《为了隐居，我骗室友去恋爱》


 第1章 不是因为资本家慈悲，而是因为我来过

    秭小伟带着一身燥热，从八月的火炉气温中走进公司大门。
    可那拼命嘶嘶嘶的中央空调都压不住要炸开来的情绪。
    前台妹子看见他从明晃晃的外面走进来，赶紧倒了杯柠檬水。
    从接待台端出来时还低声报信：“老秦又在法披风，指桑骂槐的到处挑刺儿，你莫惹了他……”
    秭小伟先扯开紧绷的领带结，似乎才能喘气喝水：“我有快递吗？”
    苗条的长发姑娘才恍然跳回去：“哦哦哦，有个邮政快件，咦，你哪个学生的录取通知书吗？”
    秭小伟刚才的暑热跟烦躁顿时一扫而空，拿过来时顺手帮姑娘把精巧锁骨边的罩衫衣领拉拉：“别吹凉了热伤风。”
    果然岔开前台妹子伸头的注意力，赶紧小红脸带嗔意：“就知道说好听的，下班去看电影嘛，我马上买票。”
    秭小伟已经如释重负的想奔赴新生活，哪里还在意这口小白菜。
    随手挡拆：“看来你小嫁妆没少存……”
    就攻防这么几下，却被那什么狗屁秦副总看见。
    隔着偌大的办公空间，故意提高音量羞辱：“怎么着，公司付薪水开空调，是让你们来谈恋爱的？”
    空荡荡的洽谈区几乎没有客户，几十个工位的同事们纷纷探头，好些都在悄悄做眼色，别理这个深井冰，故意找茬儿都是基操了！
    秭小伟却把那份录取通知书藏到自己斜背的电脑包下。
    同时嘴上反问：“我在谈恋爱吗？我真的是在谈恋爱吗？不就是我跟各位同事的关系比你好吗，我告诉你，打从加入这教培机构，我哪年不是带学生的业绩冠军，你教学不行、销售不好，也就拍马屁下得了嘴舔，才让你爬老子头上装模作样，可你有哪个月实际收入比我高？！”
    耍了几年的嘴皮子，本就能说会道的秭小伟算是把语言表达技能树点满了。
    故意先反问两句，就从平缓的语气逐渐上扬。
    比开口就直接大声叱骂的效果好多了，一层层堆上去的语言，更是有理有据的助长气势。
    最后惊涛拍岸，砸得那秦总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
    主要还是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公众场合会被反呛，一点心理准备都没。
    这小子不是一直都忍气吞声吗。
    这时老板办公室的门打开，大腹便便的老总现身：“秭小伟，你冷静点，到我办公室来……”
    可他半转身还没完成，秭小伟已经转移枪口：“我很冷静，您是要开除我吗，您可以直说走流程啊，把我这种金牌讲师非支着去做街头推销，不就是想逼我辞职不给遣散费吗！”
    老总也惊住了，那个老秦果然能舔：“你特么怎么跟张总说……”
    哦，飙脏话嘎。
    秭小伟立刻挂档：“你特么的，秦学东，你特么的！都是打工人，你特么什么时候以为自己是资本家了，拼命摇着尾巴拿我们的利益去帮他买别墅买豪车？！你真以为他会把剥削我们的剩余价值分给你？残羹剩饭都没有！因为你不过就是那根特么的狗绳子，连狗粮都不用给，画饼就可以了！”
    大家不想撕破脸，换来的却是蹬鼻子上脸。
    现在放下个人素质，直接发飙，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立刻就爽多了。
    满场员工已经轰动起来，全都站起身，好几个婀娜的身姿更毫不犹豫的靠近秭小伟这边。
    看着接近炸营的所有人都满脸不忿，老总终于有点慌：“秭小伟，天气太热有点火气是正常的，进来喝杯茶聊聊。”
    秭小伟已经六亲不认：“聊什么聊，你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张总也挂不住表情：“你怎么跟我说话……”
    秭小伟输出拉满：“别说你就是家教培机构老总，哪怕现在国内教培行业的上市集团，现在都得转向！还记得去年年会我就提醒过公司业绩已经趋于饱和，市场更是畸形，应该趁着现金流充足，尽量考虑多元化投资经营吗，你舍不得，现在政策有变你特么更舍不得把吃到嘴里的拿出来摆平局面，只想把人都逼走省下几百万遣散费，你特么还是人吗？！”
    果然，资本家也就最后一招：“秭小伟，你搞清楚，你这样做事为人在整个行业都待不下去了！”
    几乎所有教培老师跟员工们都是被这种老板之间的行业封杀给禁锢住，才无可奈何的在耗着。
    可秭小伟不怕了：“哈哈，你把我给吓到了，老子不干教培行业就是，给钱！老子最后一批业绩提成四万八，我在这里干了三年，n+3的经济补偿金，外加拖了这三个月只有基本工资的各种费用，一共十四万七千八，我都给你算得清清楚楚，不给我就走劳务仲裁诉讼……”
    周围员工们全都站在了秭小伟身后。
    好几处或温柔、或暴躁，又或者严厉的女声都跟着开口了：“我支持秭小伟的做法！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大不了不做这行了！”
    “我本就是陪着小伟看你玩什么花招，之前是给你留面子，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无赖！”
    “给钱，我跟阿伟去讨口要饭，也不让你得逞！”
    秭小伟脸上表情都要蚌埠住了，你个胸大无脑的才讨口要饭，你全家都去要饭！
    所以现在只能尽量扭曲表情，更加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对于鱼死网破的员工，资本家就像是在割他的肉放他的血：“好……等我……”
    秭小伟一口截断：“少特么废话，没有等！立刻！马上！我知道你正在洽谈把这片公司地产出租转向，如果你不马上给到我们应该拿到属于自己的钱，我会让整个教培行业都知道，你要跑了！所有跟你……”
    面对秭小伟就要爆出来的行业交易内幕，张总终于慌了：“好！马上，马上……”
    可他刚要转身摆脱场面，秭小伟已经拿出电话：“你是没有财务清单吗？财务是没有我们的工资银行卡号吗？我再说一遍，我在六十秒内拿不到钱就起诉，并且把消息传播开，包括且不限于教培行业教师群，产业群，行业联谊会，以及市内各中小学校方管理群、家长群、教师群，除非你不打算在教育行业混了……已经过去了十二秒……”
    不枉这些天，打着街头推销幌子，联络收集到所有信息。
    在这一刻稳准狠的直击要害。
    的确在片刻后，手机短信收到了款项。
    秭小伟依旧站在那，依旧稳稳的拿着手机示意。
    财务总监得了眼色，终于听见所有老师和员工们的手机此起彼伏的短信通知。
    秭小伟才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内心雀跃得拼命再悄悄给脚底抹油。
    因为身后可可可的杂乱高跟鞋声音也跟上了。
    你们别过来呀！

 第2章 大哥莫说二哥，麻子点点一样多

    看着宜喜宜嗔的几张脸蛋。
    错了，我真的错了！
    秭小伟深深的确认自己过去踏入社会的三年时间，海王款的打开方式错了。
    那就洗心革面，重新来过！
    好不容易跟同事们约好待会儿先聚餐、再k歌庆祝脱离苦海。
    顺便跟兴奋、哀怨、忐忑不已的女同事们，承诺晚上再说清楚未来怎么办。
    秭小伟借口要先回家跟长辈打个预防针，才脱身跑掉。
    其实哪有家，约个地方吧。
    推开古色古香的咖啡馆玻璃木门，一眼看见老爸坐在落地窗前。
    略带花白的油头一丝不苟，棱角分明的削瘦五官却带着儒雅之气。
    再搭配精心修剪过的花白络腮胡须，成熟稳重的中年雅痞衣着形象满分。
    放到沪海肯定是传说中的老克勒。
    哪怕在江州这等江湖城市，这么静坐沉思的看着窗外，也是沾染艺术气质的老帅哥。
    反正过路的雌性生物，或多或少都会偷瞄几眼。
    不漂亮的都不敢被发现，偶尔目光对视，纷纷有小鹿乱撞的娇羞！
    秭小伟已经习以为常了。
    打小就看这风流种游戏人间，不然他妈也不会生下他就离婚出国。
    甚至包括老爸戴着那副上沿黑边的平光眼镜，他都知道是道具。
    除了遮住桃花眼，还为多点学术气质，让人绝对想不到这货只是个以前川剧团画布景的小美工。
    初中文化水平而已。
    所以他没好气的走过去：“居然还去染了花白头发！可以收起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了，好不容易约到你这个大忙人，我有点事情给你说……”
    秭伟昌姿态潇洒的随便弹支香烟出来，给儿子示意下：“正好我也有事情给你说。”
    秭小伟好笑的挡开：“我戒好久了，现在好多公司都不许抽烟，你先说。”
    当爹的轻松：“我准备结婚了，我们爷俩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儿子惊讶：“你飘了这么多年，居然会想结婚，那一定是货真价实的大富婆了。”
    秭伟昌在儿子面前没有掩饰，颇有得色的低声：“服装公司的女老板，身家过亿，别墅厂房写字楼都很气派，刚送了我辆车，等我结婚搬家后你拿去玩。”
    说着还指了指落地玻璃外，路边停着的那辆天蓝色宝马。
    秭小伟完全是狐朋狗友那种揶揄口吻：“过来就注意到了，老款的宝马m4，你看过哪辆原厂宝马会是这种贴膜颜色，都是小三小白脸才接盘这种很多人开过的n手车，小心遇见假富婆拿个便宜二手车来骗色哦。”
    秭伟昌恍然的哦哦哦：“她说是她做生意起家时的车，挺有纪念意义，我也不知道真假。”
    做儿子的无奈：“你也算是在社会上滚爬了几十年，怎么还跟个傻白甜似的，真是长得帅就不爱动脑了吗？”
    职业帅哥打量业余选手：“你这胡须发型还是修整下，衬衫皱巴巴的给人印象不好，领口都塌了……”
    自力更生的金牌讲师气得笑：“我才不是你这种花瓶，再说从小到大那些泡你的阿姨，不是我帮你拿主意看人？”
    当爹的随便叹口气，都带着沧桑的深沉：“你也算懂事得早，现在大几了？”
    秭小伟差点吐血，不枉你从小把脑花都省下来给我烫火锅了，没好气的：“大一，过仨星期去报到。”
    老帅哥情不自禁的抹了把头发，肯定觉得自己不多的那点记忆体都紊乱了：
    “好像，好像什么时候我到你大学去过，当时你那个女朋友身材还不错……”
    秭小伟太阳穴都在突突突了：“你能记住的细节，全都跟女人有关吧！”
    秭伟昌不以为意的恍然：“好像还真是，幼儿园时候经常照顾你那家女邻居，挺白又斯文的那个秦阿姨，她女儿小琴还说要当我儿媳呢，五年级我被你班主任叫过去训话，你勾搭去看电影的那个小红又黑又瘦，后来初一那个审美就好多了，白白胖胖的海燕，再后来……”
    秭小伟看着自己傻白帅的老爹，居然能头头是道的把所有见过的准儿媳都点评一遍，可能这也是种天赋异禀吧：
    “女人之外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上次学的中文系，毕业后就业不景气，干了三年教培导师，今年教培行业政策触礁，春节过后我就觉得这是不可逆的，六月顺手参加了高考，今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打算过些天去隐居几年……”
    傻白帅难以置信：“隐居？！”
    再怎么成天在高中生面前装成熟导师，秭小伟毕竟还只是二十五岁的小年轻，更有种对自己当机立断和深谋远虑颇为自得的显摆：
    “我这几年卷得太累了，想休息下，还有什么地方比大学更适合隐居呢，吃住穿用都便宜，还能断绝之前的各种打扰，充满电从头来过……”
    就父子俩这么放松聊天的一会儿时间里，他顺手放在咖啡桌角落上的手机，都在不停弹出各种维信、qq、短信消息。
    有感谢老师，自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的，有举办谢师宴邀请他参加，还有同事们催促晚上吃火锅还是溙国菜。
    当然更多是明显女性口吻的，你在哪，你在干嘛，我来找你，我在家等你之类。
    秭小伟干脆伸手关掉手机，起码从这一刻开始，他可以把过去的所有都斩断，回到久违的清净天地。
    这也是个深刻教训，警醒他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在女人事务上，秭伟昌果然高手风范，只反着看眼屏幕上不停闪动的信息，还有儿子关机时有瞬间下定决心的停顿。
    他才颇有导师风范的指点：“每次断干净了再开始新的嘛，女人都是母老虎，同时面对几头老虎还不焦头烂额？”
    秭小伟想说只是几个也不至于这样：“怪我咯，我这是典型的缺乏母爱依赖症，从小到大你倒是玩得开心自在，小学生要帮你烧菜做饭逗阿姨开心，中学得去帮你搞定阿姨家的女儿，大学还要去陪阿姨的闺蜜喝酒聊天，你教得好呀。”
    秭伟昌看着儿子的眼神，断无半点惭愧，甚至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慰？
    最后端起咖啡杯：“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以你为荣。”
    不愧是老海王，眼神真挚，语气诚恳，笑容更是情真意切的满分。
    小海王都忍不住眼一热，立刻笑骂：“滚！这次辞职没钱了！”
    秭伟昌却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孝顺照顾我，但我们父子俩都是有钱潇洒，没钱蹦跶，凭这点人情世故找口饭吃还是不难的，这次我差不多到岸了，只希望你能开心自在，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虽然我没钱。”
    看老爸把没钱还能说得这么深情又洒脱，秭小伟都哈哈大乐，自己这二十多年没什么心理阴霾，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二不挂五的老爸。
    也举起咖啡杯，学《无间道》的口吻：“那我就祝老爸在富婆家一帆风顺了，干杯！”
    秭伟昌开心：“好说好说，也祝你大学风风光光，干杯！”
    大小海王这时候都觉得该收心了。

 第3章 我真是来隐居的

    走的时候，秭伟昌还开车把儿子送到高铁站。
    距离开学还有两三周，秭小伟听老爸劝，趁机抽空到雪域高原旅游一圈。
    用秭伟昌的话来说，甭管什么阿姨，只要带着在那蓝天白云的原始环境体验到男人的雄壮可靠，十有八九都能精准拿下。
    实在是应该去朝圣读个研。
    秭小伟嗤之以鼻的同时，确实想给自己放空下，彻彻底底跟过去告别。
    这才算得上隐居嘛。
    至于他在培训机构附近租那个高级跃层公寓的家就不要了。
    太多妞儿去过的公共场所，反正年底就到期，一切皆可抛。
    拎着这个装满几年课件的电脑包，算是唯一有点价值的私人财产。
    只可惜自己那台微单相机，要是也能带着上高原拍点风景照就完美了。
    不过手机拍照也够。
    但坐在高铁上给手机换了新卡，还是从手机银行给秭伟昌转了七万过去。
    这也是秭小伟这三年赚得还不错，却没存下什么钱的原因。
    父子俩从来都是有福同享。
    当然他自己开销也不小。
    临走的时候，秭伟昌还安慰儿子：“班上得不开心就不用去，再去大学读书、休息都行，想工作回头我问你杨阿姨帮你找个轻松点的事。”
    秭小伟差点连手动挡波箱都给他踹了：“我好不容易喘口气，你才是好好伺候富婆，让我休息几年吧！”
    当爹的居然嗯嗯嗯的说好。
    所以嘴角带笑的转完款，最后留言：“这是我新号码，就这点了，你省着花。”
    都快抵达目的地，老海王才回复：“好，看我表现！”
    除了没啥本事，这个爹真是好朋友，好哥们儿。
    再说这二十五年既然身无饥寒，秭伟昌作为父亲就未曾亏欠，虽然这温饱也大多是当儿子的自己争取到。
    但也开心满意，就是小红小琴小燕小什么的太多了。
    总之从后面看来，这十多二十天的旅游假期意义很大。
    除了让秭小伟晒得一脸黝黑，甚至还有些晒伤的痕迹，跟以前小白脸似的俊秀气质差异很大。
    最主要是在纷纷扰扰的旅途中，他终于试着控制自己别跟异性那么娴熟的交流。
    不然又得睡一路。
    仿佛真是洗涤了心灵，带着一身蓬头垢面的形象，才直接回到校园。
    再看见到处都是青春靓丽的妞儿，内心悸动都少了许多。
    这几年一直在教培行业，对高校情况的熟悉，果然证明了秭小伟的“神机妙算”。
    “学费3700元……”
    “四人间住宿费，一学年1200……”
    太便宜了！
    甚至还有老师看他黑乎乎的外表跟蓬乱头发。
    好心提醒：“同学，我们有《家庭经济情况调查表》可以填写，方便办理《国家助学金申请》，要不要看一下申请标准？”
    秭小伟诧异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在高原随便买的纯棉t恤已经皱巴巴，还带着不少手搓洗不干净的痕迹。
    之前的名牌电脑皮包肯定在旅行中很不方便，顺手买了个景区常见的那种几十块的帆布登山包。
    在雪域高原无论放在哪个玛尼堆、海子措湖边都是充满文艺气息的拍摄道具，现在却十足的乡下穷学生配置，哪像其他学生都推着崭新的拉杆箱。
    有家长忍不住教育自家孩子：“看看人家朴素懂事，你还生在福中不知福，要这要那！”
    更有学生带着怜悯的眼光悄悄：“所以……是农村出来的才考农学院吗？”
    秭小伟心头暗骂mdzz，你们不知道选专业才是考大学的第一要务吗，某种意义上比选大学都重要。
    他干了三年的教培课外辅导指点学生报考院校专业，无比清楚就业形势。
    农学院、农业大学其实是个被很多人忽略的捡漏宝库，拥有很多细化的专业门类，都是社会上竞争率较小的香饽饽。
    无论是各省烟草行业的技术人才、还是茶学这种宝贝就业，甚至考研考公的上岸率都属于悄咪咪的高性价比。
    偏偏对分数要求还没那么高。
    哪怕一般要的是理科生，但是像他选的园艺园林专业也有文科生计划。
    这特么可是带博士点的宝藏专业！
    反正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学生家长里，有做园林园艺绿化生意的是多么如鱼得水，可大可小了。
    重读大学，固然是放松下被卷得疲惫不堪的自己，也是清醒的重新回炉锻造，明确的知道自己要沿着什么样的方向充实自己。
    这才是过去几年，曾经的大学时光和社会工作经历，给自己最大的教训。
    那么红火的教培行业，居然说没就没了。
    所有同行都在哀叹，咒骂，不知所措。
    还不如及早改变。
    人一定得随着局势变化主动改变自己，不断学习充电才不会被时代卷成渣。
    磨刀不如砍柴工，才二十五岁的自己多花几年调整赛道，值得。
    当然这些从高考前开始，到雪域高原思考得很完整的心得，就不用给这些路人分享了。
    也就自己能想出这个完美的现实重生方案。
    笑着摇头摸出最新款的折叠手机，快速扫码缴费：“谢谢老师的好意，应该把这些机会让给更需要的同学，还有什么能让我做的吗，我也可……”
    真是驾轻就熟的会来事儿，却在周围一片讶异的目光中收住了。
    作为教培老师，用可以展开的大屏手机就等于是平板电脑，无论对学生授课，还是跟家长卖课都是生产利器。
    在秭小伟的带动下，几个女老师积极响应下，所有同事都用的这款。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却没想过这一万多的手机跟他的装束外表反差有多大。
    而且还是学生，周围家长都没几个用这种机皇。
    这还是隐居吗？
    不能沉下去还算什么隐居。
    所以瞬间觉得这种被人可怜的角度还不错，要发扬光大！
    老子又不是来追求进步往上爬的。
    遂马上春风满面的对老师笑笑，收起手机快速走人。
    对于这座包含农学院的综合超级大学，拥有六七万师生的巨大规模，刚才这个错漏一定会如小浪花翻过就消失掉。
    以后要注意！
    却没发现就在这一长排校区专设的新生接待办理区，另一条新生长龙里，有双眸子颇为疑惑的追着他那背影踮脚看好几眼。
    秭小伟甚至都不急着立刻去找寝室，反正就一个帆布包装个笔记本电脑还有几件衣服。
    颇为舒心自在的行走在这片从抗战时期就建立起来的著名大学校区里。
    因为秭伟昌那个淘气包，跟上回读大学一样没敢远离这座城市，但现在要隐居，更要躲避可能的那些狗血重逢。
    所以稍微远点，在城郊四十公里外的这片风景胜地，甚至距离大学城也有差不多距离，挺休闲避世的好地方。
    久违的轻松感让秭小伟忍不住哈哈哈。
    过去几年被社会压榨掉的精力，仿佛又被注入到身体里。
    过路人看见这个穿着破旧蓬乱的“穷学生”手舞足蹈，可能都以为他像范进中举那样在发癫。
    其实是因为到处都能看见大学生们那种充满清澈的愚蠢眼神。
    好比走进学生食堂，随便找个男生：“我忘带校园卡了，同学帮我刷个卡，我转钱给你？”
    男生就毫无防范意识的丢下自己饭菜，甚至连手机都丢桌上，跟着去帮他刷饭卡了。
    还得秭老师忍不住提醒：“要是我带了个同伙，趁机偷了你的手机怎么办，随时带着啊。”
    后半句孩子你这样进了社会要被毒打的，真是用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去。
    不要说教，不要说教，老子已经不是老师了。
    手撕鸡、黄瓜鸡蛋、蒜泥白肉，满满一大盘才十三块，各种外卖都吃得要吐的皇冠vip用户，光闻闻那货真价实的色香味就垂涎欲滴了。
    光凭大学食堂和校园外那些吃食摊，也不枉这回炉的一遭。
    秭小伟端着不锈钢餐盘，深深的敬了下自己即将开始的学业生涯，一定要好好隐居，当个卧龙凤雏！
    帮他刷卡那个男生连忙悄悄端着餐盘挪远点，深井冰啊。

 第4章 家人们，这种苦谁懂哇

    但现实马上给了秭小伟一记重击。
    便宜的隐居生活哪有这么容易。
    因为整座大学都在山清水秀、仙风道骨的景区边，校园里到处都有小心野生动物、小心蛇的告示牌。
    所以从教学楼到宿舍也都还蛮符合民国怀旧风……就是老旧啦。
    这都无所谓，找到寝室来的秭小伟满面春风，对宿管大妈和各种家长、师生都笑脸面对。
    实在是这种在社会上被各种毒打了好几年，重新回到校园的轻松感，让他彻底体会到降维的含义。
    脏兮兮的粉刷白墙面，更脏兮兮甚至起层的坑洼水泥地面，锈迹斑斑的铁架上下铺，肯定让很多对大学校园充满梦想憧憬的新生，甚至包括家长都感到失望。
    这不是宣传里面的大学，起码不是211大学该有的样子，怎么比我们那些重点高中都还破烂了。
    秭小伟就绝对不会有这种不适，乐滋滋的趁着来得早，先给自己选了个靠窗、但远离阳台卫生间和宿舍门的上铺。
    端详打量属于自己的破旧书桌和杂物柜，立刻打开手机记录需要网购的各种物品，从床单、蚊帐、窗帘到夜灯、台灯、氛围灯的各种实用、装饰物件都一网打尽。
    与其说感叹沮丧这环境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成熟的做法不是自己动手改造吗。
    秭小伟还特别享受这种构建自己生活环境的过程。
    也许就因为从小没有固定的家，更没有三口之家的温馨环境，他才格外喜欢家的氛围。
    所以挑选了园林园艺专业，对这种自己真心感兴趣的学科进行深造。
    作为跟高考相关的教培金牌讲师，他很明白人生规划和自己兴趣爱好能交叠带来的巨大优势，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去学些所谓热门专业。
    这个过程中，三位室友终于陆续抵达。
    两位有家长陪伴的看起来是城里人。
    一个活泼一个沉静。
    自己跑来的那位县乡娃平头壮实，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秭小伟收敛住自己的存在感，只点头笑笑示意，专心网购。
    有位父亲很热情的邀请一同共进晚餐，都被他婉言谢绝了，特么还有四年的相处时间，着什么急啊。
    娴熟打造了个比较内向孤僻的普通室友形象。
    这种热络目的只为孩子的家长们，都是什么德性，他太了解了。
    但三位不到二十岁的大一新生，特别是那两位终于摆脱父母叮咛嘱咐的城里娃，自由得兴奋不已。
    频繁的到隔壁串门熟悉，相互交流游戏心得、潮流装备，县乡娃也能积极参与进去。
    到晚上卧谈会的时候，话题轻而易举的扯到自己高中多么多么牛逼，多少女生喜欢自己，还有个女朋友考了异地甚是想念。
    让不吭声的小海王暗自偷笑。
    反倒是县里娃偶尔来句今天接待那个穿衬衫一步裙的师姐身材好，才让秭小伟内心哎哟，看不出来你才是有经验的那个过来人。
    那俩菜鸡就注意不到。
    他被这仨激动的荷尔蒙燃烧到起码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结果秭小伟的噩梦这才开始……
    那个县里娃睡觉要打鼾！
    而且声音超大！
    天啊，秭小伟这几年一起睡过的只有香香的姑娘。
    听过的也只有婉转娇啼。
    哪有这种曲调高亢，还带着百转千回的高低起伏鼾声？
    真要是一直响亮也就罢了，可能听觉系统还会慢慢习惯。
    这货居然打得层峦叠嶂、高低起伏。
    刚听着安静会儿，睡意都在窃喜的慢慢集聚了，又突然响亮几声！
    睡眠一直比较浅的秭小伟，整晚都在痛苦的辗转反侧。
    那种始终处在半梦半醒的挣扎状态，让秭小伟第二天早上直接黑了眼圈。
    一千二一年的宿舍，真不好住！
    到学院教学楼的路上，秭小伟忍不住掏手机给黄永健听录音：“你一直都是这么打鼾的吗，有没有考虑去耳鼻喉科看看，你这有间歇停顿哦？”
    没想到黄永健完全不认：“哪有！你在开玩笑吧，我从来不打呼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眼神已经飘向出现在教学楼走廊的女生，还用手肘撞秭小伟示意快看。
    一群不会打扮没长开的土妞儿有什么好看，秭小伟心头乱烦！
    老子要被折磨四年吗，难道还要到校外租个房？
    这明明是别人的错……
    大学新生都爱跟室友扎堆，男女生都这样，如同丛林小兽刚换了场地，怯怯挤在同伴周围。
    那些活泼积极的不是想当干部，就是用社牛行径来掩饰自己在展示羽毛。
    秭小伟的三个室友都情不自禁的提高些声音交流，愈发衬着满脸疲惫又晦气的真正社牛像个衰神。
    还穿得脏兮兮，女生们都不稀得看他。
    反正开学第一眼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就不好。
    铁了心要隐居的秭小伟索性坐到院系阶梯教室后方角落，冥思苦想老子的隐居草庐要怎么才能解决打鼾。
    当然顺便纵览全局，吃惊整个农学大类的新生居然有几百上千人！
    原来包括农业、园艺、植物保护等等各大相关学科是1+3模式。
    先大家一起学基础课，大一末端分流培养，后面三年还可能会调整到不同专业去学习。
    想来也对，不是所有人都跟秭小伟这样清晰自己要学什么东西，未来面对社会需要什么能力。
    现在熙熙攘攘的一大片人群，很多人都在悄悄东张西望。
    真实诠释了生物进化论的本能演变。
    三个室友假装看了圈，最后都挤到秭小伟这边来：“还是你这里站得高看得远，英明！”
    睡眠不好的隐居人士不想说话。
    其实慢慢周边相邻寝室的男生都聚集到这里来，心照不宣的用眼神示意哪个女生背影不错，准备评选级花系花。
    尽量装着成熟的样子，实则幼稚得要命。
    其实女生们也在偷偷摸摸的假装四处张望，回头扫视瞥过又凑一起交头接耳。
    跟晒谷场上的小母鸡们差不多。
    秭小伟可明白姑娘们扎堆时候的话题有多生猛了。
    但这也不算多美女吧，你们要把目光放开点，刚才走过来路上经过的外语学院、国际学院、音乐学院这些才百花齐……等等！
    秭小伟忽然注意到黄永健兴奋激动得整张脸都在放光的样子。
    认真观察下，情不自禁的双手对揣到袖子里倾身：“怎么，有看见喜欢的女生了？”
    黄永健还想抵赖：“没有，没有，没有……”
    秭小伟明白：“大家都是男人，千万别藏着掖着。”
    黄永健兀自抵抗：“没有，真的没有……”
    秭小伟突然语速加快：“黄衬衫，还是蓝裙子那个好看？”
    黄永健嘴比心还快：“蓝裙子！啊？”
    秭小伟像个金牌媒婆那样笑得眯了眼：“好眼光，我跟你说，那位同学一看就跟你很般配。”
    周围男生都不张望了，全支着耳朵听这边对话，然后纷纷探头看全场哪里有蓝裙子。
    黄永健笑得合不拢嘴却依旧遮掩：“你说些啥！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好看！”
    秭小伟攻心为上：“你搞清楚，大学校园只要正常交往恋爱，没人禁止要求，但如果别的男生抢先追到她，就是她甜甜蜜蜜的挽着别人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到图书馆温书，一起去看电影……”
    肉眼可见的平头男生表情起了变化，本来嬉皮笑脸装着成熟的样子，居然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皱眉，扭头再看看刚才盯着的那边。
    情绪代入了：“那你说怎么办？”
    秭小伟的手都还揣袖子里：“追呀，哥儿几个帮你出主意，现在就开始！”
    真是一天都不能忍了。

 第5章 当代义父的传说

    周围的男生立刻轰然了下。
    大学这么好玩吗？！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211重点大学。
    不说学术氛围浓厚到粘稠，起码大家也算是接近六百分的准学霸、好学生起步。
    不至于上大学第一天先开始挖空心思谈恋爱吧。
    哪有这么饥渴。
    甚至连台上的各部分院校领导都才开始就座，整个大学生涯感觉都还没展开呢。
    秭小伟还是那副灰扑扑的不起眼模样：“没听过那个段子吗，如果在大学这个动物园里打猎都打不到，出了园你还能打着？”
    新生们表情也哎哟，好像是呢。
    为了图个清净，秭小伟无所不用其极：“大学生肯定还是以学业为重，但是大学生涯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能真实自由感受爱情的最美好阶段……”
    掰着手指表达：“之前中小学不允许，等你出校门后立刻面临生存社会的工作压力，那时候不谈爱情，只问有车有房吗，存款多少，彩礼多少，相亲才是大多数人最后凑合一辈子的归属，老了你拿什么来祭奠爱情，听歌你都没共鸣。”
    男生们都不由自主围拢来，成年人的世界恐怖如斯？！
    金牌教培高手无论语言表达还是情绪煽动那都是到位的：“各位同学在脑海里面想象下，大学的傍晚，打完篮球洗完澡，一大瓶冰红茶坐在宿舍阳台上，没人唠叨，也没有任何业绩压力，微风轻拂，心中也没什么忧虑的事情，这个瞬间可以说就是你在高强度的中小学和无比残酷的社会生活之间，人生最自由、轻松、舒适的状态，假如还有个女孩儿在跟你共同经历，那就是最顶级的回忆了。”
    刚进校园的新生们，还在感受那种难以言表的心痒痒。
    本以为只是离开父母后的刚出笼自由感，没想到还叠加了对青春懵懂的多巴胺爆棚。
    心之神往！
    秭小伟甚至还跟高考作文似的掉了个书袋：“古人云，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套用现在的说法就是吃烟等妞可乐凉，当时只道是寻常……”
    不用说了，刚刚结束高中生涯，可能才体会过那种青涩时光一去不返的感受，让男生们在脑海里都有画面感了。
    心里有根弦，莫名悸动。
    这下别说黄永健，好多男生都急切询问：“请问那要怎么做呢？”
    还有人抱拳：“俺也一样！”
    秭小伟差点哈哈哈大笑起来，就差拿把羽毛扇了。
    故意拿乔：“叫爸爸！”
    果然现代男生都很不要脸：“爹！”
    “义父！”
    ……
    叭叭叭的声音跟堵车似的。
    周围还有一大堆人欢快的拉长声答应：“诶……”
    “乖儿子……”
    好像当人爸爸是个多么得意的事情。
    男生的快乐就这么幼稚而简单。
    引来不少女生回望。
    连鱼贯而入的前排院系领导们都注意到这个角落，有辅导老师立刻朝着这边严肃示意保持安静。
    男生们才噤声入座，但又不由自主的挤在秭小伟周围，生怕听漏了半点关于泡妞的指点。
    惊觉自己怎么又成了小屁孩包围中心的隐居爱好者，赶紧低眉顺眼的闭嘴。
    整个迎新专业教育大会他都听得聚精会神。
    上了几年班，似乎下意识的就能轻易把整个会议重点提炼出来。
    新农科教育意义重大，所有跟农学有关的专业合起来并称植物生产类学部群。
    这叫一流学科群的组建，统一进行大类培养之后才专业分流。
    算是顺应时代的改革实施方案。
    这是包含四家学院的大学部，总体局面讲完，院长们才分别上台讲解各自专业的特点，培养方案，就业形势。
    就很神奇，秭小伟觉得是干货满满的分享，其他新生大多当成冗长枯燥的会议念稿。
    眼神里还是清澈的茫然，甚至偷看秭小伟的都比看台上院系领导多。
    可能他们大多还习惯于院校领导是多遥远的身影吧。
    当然高考中高分段的成绩，让他们还是都听懂了重要信息：“因为疫情的原因，今年我们的新生军训，将由学分制的国防教育课程替代，所以接下来所有专业直接开始教学课程，课程表安排如下……”
    女生们忍不住成片欢呼，九月的江州还暑热暴晒，能逃过这种护肤天敌的活动，简直万幸！
    男生则大多惋惜不已，人生当中难得可以摸摸枪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
    当然现在他们很多关心是人生当中怎么追女生。
    最后一位副校长做了迎新大会总结，算是标准的总分总结构。
    会议完成。
    领导们寒暄着离场。
    各专业班级老师开始相互熟悉、指定些临时学生干部协助自己展开工作时。
    之前的男生们又默默挤到秭小伟身边。
    听他顺口安排：“来，你，你，你，你们几个先假装到那位老师身边围着听两句，然后到那边，以……学生植物协会的名义，从前面那排女生开始询问专业姓名记录手机号，除了那位蓝裙子的女生号码标记后应该从道义上交给黄同学，其他你们自己便宜行事，记住要淡定，而且一视同仁，别直勾勾的奔着谁去，要不露痕迹的整体扫过，快，在她们磨蹭完真的要去各班级协会前搞定！”
    被他点中的，都是看起来比较斯文又能说会道的家伙，其中还有个室友。
    居然都没任何疑虑，得令转身的立刻去了。
    雄性激素真可怕！
    还有人想跟着，但动动脚步回看这个不起眼新生仿佛军师稳坐中军帐的样子。
    选择了等等看。
    实在是秭小伟表现得太让人信服了。
    果然听见有人问：“为什么是手机号，不是加维信呢？”
    这个好问题让所有男人跟着前锋营的目光都收回来。
    秭小伟就是从这一刻展现出他真的有点东西：“维信得同意啊，有围墙的院子和没围墙的，你选哪个？”
    周围十几个男生已经有五体投地的迹象，秭小伟笑骂他们别盯着，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才欲盖弥彰的散开。
    没得到令箭的黄同学欲言又止，摸着后脑勺依依不舍的跟上秭小伟。
    到辅导老师那登记手机号、维信加群，拿了课程表出来，有单独机会才忍不住问：“你怎么没喊我去呢？”
    秭小伟不怕伤人：“这就是个第一眼眼缘的事，你好歹把形象打理下，有点把握了再上阵，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的确黄永健有非常明显的区县外表穿着特征，头发也蓬乱。
    简单说就是有点土。
    他明明是昨天才来上大学的呀。
    哪里想到立刻就上战场了。
    秭小伟的直言不讳让他简直外表焦虑：“我这样还能打理出来吗，我会不会完全没有机会。”
    金牌教培打量下他：“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
    黄永健都信心全无了：“我……我没优点！”
    秭小伟满意点头：“那就是可塑性较强，具有全方面培养潜质。”
    黄永健紧张：“真的，我零基础，啥也不会！”
    城里娃不是都琴棋书画、各种运动十项全能的补习么，区县乡镇娃能全力以赴考上211就已经烧高香了。
    秭小伟习惯性鼓励：“这是学习能力较强，有巨大进步空间。”
    黄永健不敢相信：“真的，我复读两次才考上，爱八卦、爱摸鱼、经常摆烂放弃。”
    金牌教培总能发现亮点：“善于沟通，胆大心细，善若止水，具有很好的自我心理建设嘛。”
    黄永健干脆自爆了：“其实我最主要是脾气不好，经常骂人。”
    秭小伟语重心长的安慰：“这是为人坦率，性格直爽，我很看好你哦……”
    昨晚还有意无意炫耀自己高中情史的县里娃，现在只想仰天高喊，知我者伟哥也！
    可这种崇拜也改不了打呼噜的问题啊。

 第6章 为了好好学习，太不容易了

    时代还是有点不同了。
    起码上次读大学，伟哥这个称呼是所有男生哄笑，女生娇羞的梗。
    现在明显没那么敏感，估计是市面上同类型产品太多，稀释了记忆点。
    金牌教培是这么感知的。
    但在男女这点事情上，亘古不变。
    等到中午秭小伟跟刚熟悉起来的一堆男生到食堂吃饭，“前锋营”果然兴奋激动又故作淡定的拿了一大张电话号码回来。
    他们居然把整个学科三百多个女生的手机号码都搞回来了！
    差点把这个食堂角落喧哗得翻了天。
    到处都是牛逼，卧槽，神人之类的语气惊叹号。
    而且秭小伟只是动动嘴，就让所有人感到大学生涯将会无比灿烂了。
    犹如滔滔江水的景仰之情，主要都是针对他，而不是那几个前锋。
    秭小伟也发现这些零零后牲口比自己以前的同学不要脸得多。
    不得不把缰绳扯紧点：“谈恋爱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我帮黄永健出点主意，你们也能举一反三，中心思想还是通过自我改变自我提升，让自己成为对女生有吸引力的样子，但绝不是因此变得玩弄感情而下作甚至罪恶！”
    正在争相传看那么大张密密麻麻电话号码的男生们，肯定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
    七嘴八舌的嗯嗯嗯知道了，伟哥你说！
    明显没往心里去。
    秭小伟自然就不从原理到策略那么全面传授，只教黄永健给那个女生发短信：“你好，我是植物学部大一的黄永健，很高兴认识你。”
    欧克，收工。
    看黄永健双手颤抖的完成发送。
    周围所有人差点齐刷刷的把头砸进餐盘里，就这？
    秭小伟懒得给他们解释什么叫无害接近，吃饭。
    黄永健进食堂就屁颠颠的帮他把饭菜端好了。
    你们可没给好处。
    然后没等大家把饭吃完，黄永健的手机弹出来条短信：“你好呀，也很高兴认识你，你是哪个专业的？”
    果然如秭小伟猜测，大一女生也都普遍单纯。
    换做社会上的白领姑娘，第一反应肯定质疑你从哪里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这是个人信息泄露。
    哪有这么傻乎乎的还带点兴奋回应。
    男生们其实都瞄着黄永健，黄永健一直也心不在焉的瞄着手机。
    看他一脸惊喜的捧起来，瞬间围满伸头。
    再次把牛逼，卧槽，神人之类的语气惊叹号刷一遍。
    体型还有点粗壮的黄永健，顿时像个上花轿的姑娘那样柔弱又忐忑。
    双手捧着手机看室友：“义父！我要怎么回答！”
    就差跪下了。
    周围人不是冥思苦想换我该怎么答，就是伸长脖子生怕听漏了标准答案。
    高考要是有这么认真，他们可能都进985了。
    秭小伟看着这些不要脸的牲口，差点笑喷，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忍住表情尽量平淡：“你等会儿再回……”
    这帮孙子竟然真的守着不散开。
    跟黄永健一样眼巴巴看着，等秭小伟吃完饭都有人帮着收餐盘，还有人帮着扯纸巾！
    就离谱。
    他才慢条斯理：“回：前些年房地产热，是解决有没有房住的问题，等大家都有得住，那就要解决住得环境优美了，所以我选择学风景园林，看能不能踩上这波浪潮，忐忑得很，你呢？”
    哇，这下211的大学生们有点品出来味道了。
    接近的时候一定要简单些，不要让人产生抗拒感。
    但只要交流起来：“卧槽，伟哥你这么一说，好有逼格的样子！”
    “我都想转专业了，我们园艺专业不就是果蔬花草吗，完全没有这么高大上！”
    秭小伟忍不住用看弱智的表情提醒：“刚才迎新大会，园艺院长强调的什么？几大专业里，园艺是唯一拥有博士后流动站的国家级特色专业，扬长避短啊，小同志！”
    大家才集体懵逼：“你不是真这么想的，只是临时编词儿？”
    他们还处在有什么说什么的实心萝卜状态。
    秭小伟叹气，不想把社会上那套见人说鬼话的虚伪油滑拿来污染这些大学生了，还有几年呢，等他们慢慢被毒打吧。
    黄永健才不细想为什么呢，一字不差的赶紧输入完成。
    又眼巴巴的看着秭小伟，等待发送的指令。
    如果核弹发射员都这么听话，核大战就不会爆发了。
    秭小伟提醒他慢点：“是因为你还要调整打理下外表，起码几天才能见面，别聊太深入热烈……”
    肯定没解释这只是勾起女性被雄性追求的原始本能优越感而已。
    黄永健猛点头：“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结果这天下午，整个学部起码有上百女生接到了短信：“你好，我是植物学部大一的xxx，很高兴认识你。”
    因为有王八蛋顺着电话号码单普遍撒网的挨个儿发！
    甭管姑娘是好奇、警惕还是傻白甜的回应你要干嘛，你怎么知道这号码。
    反正都能得到回复：“前些年考研热……”
    “前些年水果涨价……”
    “前些年蔬菜猛跌……”
    “前些年旅游热……”
    诸如此类的套路回复，搞得跟ai智能填空似的。
    于是本来还挺不错，能避免油腻、跪舔元素的高逼格聊天起手式，成了烂大街的段子笑话。
    甚至连其他理工学部、经管、法学、体育学院都出现了类似撩妹开头。
    把农学部各专业女生们搞得集体懵逼又笑得百花乱颤同时，气氛倒是活跃起来。
    这特么才是青春啊！
    然后女生们非常热烈的相互串联，把那俩挨个儿发短信的家伙轻易比对梳理出来，挂到新生群里！
    开学第一天，就稳稳的在全学部社死！
    幸亏黄永健是最先发回应，比其他人有时间差，那个叫宋慧芳的女生早跟他聊到后面好多句，估计都没联想起来。
    所以还得是下手快！
    男生们包括社死的那俩，都对秭小伟的“套路”没有半点质疑，只是大家突然这么集中批发才显得格外刺眼。
    零售肯定还是好使的。
    晚饭时候居然好几个家伙争着要给军师买饭！
    这种局面下黄永健自然对室友言听计从。
    在寝室秭小伟打开购物网站，点了几样便宜但挺潮的穿着给他，都毫不犹豫下单，一共也才两三百块，根本没有追求名牌效应。
    当然这关上了寝室门，免得过几天全院到处都穿得一样，那才搞笑。
    另外俩室友是积极关门的主力，好奇又兴奋的靠在铁架床边看，不管外面鬼哭狼嚎的拍门哀求声。
    秭小伟再一本正经的打量黄永健的脸，看得这货浑身紧张的时候。
    扮老中医：“你得练一套面部肌肉操，这样让你脸上的线条好看很多，来，照着这么做……”
    下午搜到的那套止鼾操，姑且信之的传授过去。
    不然这室友恋爱成功去同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过渡阶段总得睡觉吧。
    结果这种止鼾操的原理是尽量锻炼口腔、咽喉肌肉，强劲有力了自然不会耷拉颤音。
    很有说服力，但做起来就是把舌头尽量伸出来转个圈收回去，往复循环两百次！
    还有鼓腮帮子两百次，舌头扫牙龈两百次，卷舌头一百次之类。
    除了很像个二傻子，还很容易让秭小伟这种老司机联想到真是造福宋同学了！
    如果不是拥有三年的丰富授课经验，秭小伟一定会忍不住爆笑出声。
    因为三个室友都认认真真的开始练习！
    低头聊手机的黄永健还把口水滴到屏幕上，都没有半点怨言。
    依旧每句话都给秭小伟看看，得到提示再依言输入发送。
    不用说话，倒也不耽误他锻炼。
    最终连卧谈会都没有，估计三个室友都在默默的练舌功。
    晚上黄永健打鼾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虽然还是很影响睡眠质量，但起码能勉强入睡了。
    睁着眼数星星的秭小伟仔细辨别，估计是整个舌头到咽喉都充血肿胀了吧，打鼾都没法振动出太大声音来。
    老子要是读畜牧专业那边，没准儿能搞这个课题研究吧，怎么防止猪牛羊打鼾……
    等等，周林鹏你怎么有点磨牙？
    明天给你也上一课！

 第7章 换头术这种小伎俩而已

    秭小伟真的是为了好好学习。
    大清早睡眼惺忪的就在鼾声中起床，反正持续魔音贯耳下半梦半醒的不踏实。
    干脆到校园去早读、锻炼。
    这是以前上班时候无数次想象的激励场面。
    把身体练得再强壮些，把口语练得再全面些。
    结果身体越来越虚，口活儿倒是好了许多。
    红尘凡世间的纷纷扰扰太多了！
    很难有静心修炼的境界。
    可现在校园的生活简单质朴，走在带着雾气的郁郁葱葱间，居然有种隐隐成仙的飘飘然。
    步行就能走到著名景区边，据说那山上还有道家大师，前些年吸引了不少明星大老板来朝拜。
    忍不住拿手机再创作几张充满文艺气息的晨曦照片。
    只是现在不用发票圈撩妹，纯爱好。
    让上班时候睡再多都觉得疲惫不堪的丧气消失殆尽。
    浑身都洋溢着轻松，除了睡眠时间少了点。
    所以专注的上午课程后，叮嘱黄永健每天最多二十条交流回复，而且换装改变造型前最好少特么在这边校区出现，跑其他学部远离些。
    黄永健赶紧扯低棒球帽跑掉，秭小伟就能回寝室补午睡了。
    结果睡得太舒服，智能手表都显示深度睡眠占了一半，导致下午课程又有点软绵绵的昏沉。
    那就再调整成中午、傍晚的二十分钟短睡眠。
    就是那种刚刚深睡又被叫醒的状态，入睡更快效率更高，还不会有睡眼惺忪的迷糊。
    总之这种完全不受工作、应酬、交际甚至异性影响的纯粹私人时间，可以任意调节尝试的人生自由。
    太爽了。
    以至于到晚上他已经认真的把《植物生理学》教材当读物那样通读了遍！
    要相信已经形成了学习能力人，津津有味的看教材那就是事半功倍。
    然后开始把《生物化学》作为难点进行从头温习。
    毕竟作为文科生，数理化的底子差不少，现在的他不会那么特别在意分数成绩，但一定明白专业知识的积淀总会发光。
    譬如上次的大学生涯中文系专业虽然没啥用，但也能帮他把辅修的英语练成教培利器。
    这次秭小伟甚至计划把西语、法语的技能树点亮。
    实在是过去偶尔遇见这类姑娘的风情浪漫，让他念念不忘，现在终于有机会打磨修炼。
    德语就算了，干巴巴的刻板印象不好玩。
    忙碌充实的三天过去，成堆的各种快递抵达。
    秭小伟一边装扮自己的寝室空间，一边捯饬黄永健，相比之下后者更轰动。
    也是到这时候，秭小伟才顺便给老爸发了个消息：“最近怎么样，富婆成色如何，要不要买点腰子炖汤补补？”
    然后把手机揣裤兜。
    开始专注于帮黄永健剪头发。
    对一个每天都要面对无数家长学生，还有各种暧昧女友的金牌教培来说，他上次大学就已经练成的自我剪发绝对还精进了。
    网购的那种几十块直播带货修剪神器，最普通的伪劣无线推剪。
    足矣。
    又不是天天营业，偶尔用用修剪，再说这也就是给别人助攻而已。
    买推剪附赠的围布随手给室友罩上，唰唰动手。
    飞快的从脑后推光到顶部，两侧也尽量铲平，就顶上留得多点。
    理发这事儿吧，生手不会就束手束脚，生怕剪错了哪里犯下滔天大祸。
    其实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那么多辍学的托尼老师都能玩得转。
    一群211大学生，却挤在宿舍阳台门，后面的还爬上床架探头，全体啧啧啧！
    因为是亲眼见证看起来颇有乡土气的黄永健脱胎换骨！
    江州的九月夏天，气温还能轻易飙升到三十多度，市郊的山地能逃避点热岛效应，大学生们也基本都是t恤大短裤。
    黄永健自己掏钱在指导下买的几件衣裤，也都是三五十块的厂价货，很平常啊。
    谁知道把头发一推出来，内味儿就有了。
    整个脑瓜子只有头顶稍微有二指长的发层，下面的头发全都透出青皮，格外精神！
    但实际上下面留了很薄一层桩寸，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头颈部的圆柱形会让转折面带着加深发黑的渐变，居然有了看起来挺贵的价值感！
    然后真正的重点体现在鬓角、发间那几个转折处，秭小伟娴熟的刮出上面清晰分界，到耳鬓却淡化消失的差别。
    根本不和客户交流啰嗦，直接上手，十来分钟就收工！
    远远的一眼看过去，无论谁都会立刻先注意到那个鬓发分界线的刀切斧砍，充满了阳刚坚毅。
    原本黄永健不那么细皮嫩肉的糙汉子乡土气，就被梳理成了男人味。
    大学男生大多还是那种不会收拾打扮的平庸散乱外表，现在这番收拾之后外形改变还是次要的，核心在于透着股精致的装修感。
    对，就是清水毛坯房和装修房的区别。
    不是多高档，但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这爷们儿拿得出手了。
    就像真正素颜的高中女生，突然看到妆容全套的那种职场精装美女的震撼。
    其实男人要打扮，简单得多。
    头发弄弄就基本吊打所有男生。
    这就是俗称的换头术。
    反正整个宿舍楼层都轰动了。
    大一新生基本没见过这茬，哪怕其他高年级偶尔也有个把人为了省钱，自己买电推子刮光头之类省下理发费用。
    也没见过这么神奇。
    大家都亲眼目睹，干净利落的怎么一收拾，整个人气质都飙升好多。
    有人这才想起来拿相机拍照，更有人后悔该录个像，平时也好跟着学啊。
    秭小伟躲避：“拍他嘛，别拍我……”
    更多人是眼热：“反正，反正都是现成的，伟哥帮我也剪一下呗。”
    秭小伟笑笑：“我很贵的。”
    拍拍黄永健肩头去洗头换衣服。
    俩室友热心的充当洗头仔，跟着一起到卫生间看镜子，惊呼连连。
    秭小伟都没多上心认真，更不解释废话。
    只为了提高点泡妞成功率，就算这个女生不来电起码也能把呼噜怪的行情推上去，尽早被叼走！
    不顾还有许多男生挤进寝室，挤到阳台，伸长脖子看卫生间那边的变形记。
    他就像托尼老师做完单，休闲的靠在阳台角落低头翻看手机，要是叼根烟就更有上班摸鱼的味儿。
    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成熟气质，才是比黄永健那点雕虫小技的表皮功夫更鹤立鸡群。
    不少挤在阳台门边的大学生都注意到了。
    有点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看，那已经基本收拾装饰出来漂亮温馨的寝室桌椅、床铺。
    应该没花多少钱，但是也很有品味的素雅色调，matebook这种1.5线笔记本电脑，没那么大牌主流也是尽显高端风范的。
    然后还能随便帮室友改头换面的家伙，自己却穿得乱七八糟。
    一件皱巴巴的t恤，就像是从腌菜缸里拿出来的，牛仔裤也一样是洗过却没洗干净的带着污渍，脚上最后还趿双脏兮兮的帆布鞋。
    像个上山下乡的知识分子，艰苦的环境都抹不掉身上的文化气质？
    这些错位的信息出现同个人身上，就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特别是他手里还拿着一万多的折叠手机。
    总有人忍不住问了：“小伟，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把自己也收拾得帅气点呢？该不会是故意装傻吧？”
    秭小伟轻笑下从墙角起身走人：“对啊，如果我不装傻，这妞儿还有你们的机会吗？”
    男生们还当他是在装逼，纷纷起哄！
    有多少真心话，是用玩笑说出口的呢。
    秭小伟这时候真是去装逼，因为他爹终于回了条信息：“这事儿，恐怕还是得你来！”
    上阵父子兵，这才是他们最习惯的模式。

 第8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秭伟昌的问题就是他百分百的绣花枕头，真就一肚子草包。
    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做事动脑绝对不会。
    可能这也逼着做儿子的从小就得积极动脑解决问题，更是习惯于当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
    跑出来校门口坐地铁到市区的路上，秭小伟终于判断自己还是应该去买个车。
    不是为了在学校装逼泡妞，而是自己总有些这样那样的情况，需要个私密独立空间。
    譬如现在他都只能在衣柜里随便抓了件干净点的t恤，然后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在地铁换乘站的卫生间里换上，还把头发打湿稍微收拾下。
    才不至于像个农民工。
    因为从老爸给出来的地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富人区。
    秭家父子终于看到了入赘豪门的希望！
    但难度也很大。
    当然这种局面父子俩以前打平民局、少妇局的时候也没少遇见过，子女不同意……
    换谁家有万贯家财，还突然冒出来个外人可能未来分家产，都八百个不乐意。
    看得出来秭伟昌家庭地位还很低，介绍情况都是匆忙的几句留言。
    反正就没想过闲暇时候，先把语句组织好，有机会详细的发给儿子，而不是现在事到临头才只言片语。
    秭小伟也习惯了老爹的不靠谱，一小时左右出头才走出地铁站，最后一段打车前往。
    连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频频回望。
    因为看穿着秭小伟最多算是去上门维修服务送外卖的样子，可泰然坐在后面翻开手机到二手车市场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又透着不凡。
    在安保严密的园区门口都没半点怯场小心，头都不抬的报上别墅门牌号，等保安打电话确认后直接放出租车进去。
    多少还是带过几次富家子女上门补习课，秭小伟也来过这种类似独栋别墅区，不局促。
    相比校园那边算是野生的郊外密林，这里到处郁郁葱葱的人工培育都为了掩藏豪宅。
    旁边更有成片宽阔的高尔夫球场、马场，没车走进来得累够呛。
    秭小伟偶然抬头看看外面，目光再没收回来过。
    原来这家以高尔夫出名的别墅区，球场和别墅之间有围墙分隔，业主也不是能随便到草坪上玩耍。
    主要看个心旷神怡的开阔景致，和有些临湖的别墅区各有特色。
    现在好歹也算是园林园艺专业的他，能下意识的有这种观感。
    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别墅园区的植物修剪比较疏漏，距离道旁稍远就基本不管。
    他笑着提醒自己，二三年以后，也许就能轻易辨认出来这些树木、花草都是什么品类，又是为什么要如此排列吧。
    从来没有家的他，从小就特别特别想有个这样带花园的家。
    多次在作文里写过，还喜欢手绘点花园别墅之类的造型。
    秭伟昌也知道，所以逐渐从没心没肺的青壮年时期进入中年熟男后，他泡妞的衡量标准就是家里有没有花园。
    刚带着点欣喜考究的目光看着路边闪过的一座座花园，紧接着秭小伟就看见他爹了。
    还是精致油亮的大背头，还是件凸显雅痞风范的白色高领衫……
    却在外面罩了件红白格子的长围裙！
    胸口上还有个小猪佩奇！
    甚至在围裙兜里还插着把锅铲。
    站在花园门边，伸长脖子看着儿子下车来的喜悦模样，像极了进宫的杂役。
    秭小伟眼眶一热，差点让眼泪都飚出来。
    老子还不够努力，没能让老爸过上财务自由的生活，还要靠他来出卖姿色，不孝啊！
    咬紧牙关差点伸手干脆拽住父亲，不干了，我们不干这讨好富婆的活儿，我们回……特么也没地方去啊。
    反正经历00年、09年、15年三次江州买房的最佳机会，父子俩都从来没钱买。
    真是当儿子的毕业上班才开始逐渐宽裕些，但也绝对过了靠工资就能买房的历史阶段。
    秭伟昌压低声音：“等会儿无论哪个说话难听点，你都忍住，我们还怕这几副颜色吗？！”
    秭小伟脑补出爹在这里含辛茹苦，被各种欺压打骂的场景，嗯嗯声都有点发瓮了，鼻子酸。
    果然，秭伟昌刚轻手轻脚的带着儿子绕过两三百平米的前花园，从车库那边直接进厨房后门，就被个穿着灰色套裙的中年女子挡住！
    中分发型一丝不苟的紧扎包裹在脑后，戴着眼镜双手抱臂表情严肃：“秭先生，因为家里的特殊情况，随便带引外人到家里来，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这个不称职的管家提个醒呢？”
    秭伟昌连忙站直介绍：“这是我儿子，今年刚上大学，我给戴总说了，说了今天他来看我的。”
    管家，这绝对是秭小伟以前还没接触过的特别职业，以前那个阿青说她家有保姆就算江州这个阶层比较常见配置了，有管家那就一定有专厨跟家务阿姨的团队配置。
    这家条件可以哦，老秭有福！
    秭小伟心里的悲凉都少了几分，起码不用寒冬腊月到水井边洗衣服，哦哦哦，现在有热水器洗衣机了，联想有点多。
    脸上很规矩的弯腰问候：“叫我小伟好了，之前大学读完工作了几年，今年又开始重新学习，都是父亲对我的期望跟要求。”
    眼角虽然对管家阿姨的黑丝瞟过，都绝对不会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
    女管家的眼神透过眼镜审视：“我姓孙，请把手机号码跟身份证号码给我记录下，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敬请谅解。”
    最后主要在秭小伟那双帆布鞋上停留比较多。
    父子俩一起点头哈腰：“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又同声：“麻烦你了……”
    嘴甜绝对有遗传。
    转到宽大的厨房那边才相互奚落：“哎哟，你真的在炖汤啊！”
    “嘿嘿，是谁说要买什么珍贵食材过来滋补的，食材呢？”
    “我手头有点紧，我给你说，我准备去买个车。”
    “我也没多少现钱，要不待会儿我给戴总说声，把我那个车先拿给你开，我都不出去浪了。”
    “唉，你要不要还是重新慎重思考下，这种舔狗活儿不是那么容易……”
    “也……”
    后面已经传来声音：“我听小孙说你儿子来了，哟，伟昌你是不是对儿子太放养了些，这跟你的穿着外表风格完全天南地北。”
    光听腔调，秭小伟已经明白是富婆来了，深吸口气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转身。
    诶，可以哦，珠圆玉润的保养得还很不错，不仔细辨别甚至感觉能拉到三十尾四十头的美少妇范畴。
    但其实从身材走形程度，特别是腰腹手臂的皮肤松弛看来，肯定过五十了。
    还是该给老秭提点营养品来呀。
    的确看得出来精明又强势，老爸肯定没少费力气。
    “阿姨好，今天正好从学校到城区办点事，顺便来看看我爸，我在学校穿着可能太随便了，不好意思。”
    秭伟昌还把锅铲放了，顺便在围裙上正反擦手才介绍：“你是该叫戴阿姨，特别优秀，有太多太多值得你学习的地方，晚上吃糖醋排骨还是尖椒鸡？”
    果然跟秭小伟那套话术都是一脉相承。
    连吹带捧，还包含问句方便交流。
    戴阿姨都眉开眼笑了，走近帮秭伟昌把围裙提拉下：“哪优秀啊？”
    秭伟昌手上已经开始摘菜：“一般都说男主外女主内，看看我们这情况，我才像个废物似的，所以赶紧做几个菜犒劳下，不然就不理我这小废物了吧？”
    听到小废物的时候，秭小伟身上鸡皮疙瘩都过了一遍。
    老秭这水平比我还是不要脸得多啊。
    戴阿姨那眼里果然有光，从废物开始就睁大卡姿兰黛眼睫毛，最后居然笑得有兔牙了！
    宛若少女般的娇羞嗔意：“哪有！我不是那种人，不会……”还伸手摇秭伟昌胳膊。
    同时摇身子！
    秭小伟再次过遍鸡皮疙瘩。
    秭伟昌确实是高段位，嗓音都是略带磨砂的磁性：“而且出门在外，你都给足我面子，那车，还有零花钱，你给我的时候我那几个朋友羡慕得都快哭了。”
    戴阿姨笑得腮帮子都鼓起来，明显有陷入到热恋中的愉悦感。
    秭小伟已经叹为观止了。
    忽然听见，那位管家的声音好清晰：“小姐回来了啊，您今天工作辛苦了……”
    然后这位戴阿姨居然马上放开手，跳开些，装着撇清关系的样子明显极了。
    反倒是走进来的这位，伸手就挽住秭伟昌头靠肩：“妈，老秭今天做什么吃？”
    亲昵的态度毫不掩饰！
    秭小伟头都快掉了，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是……
    真该提点营养品来。

 第9章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没错，二十八岁的戴安妮才是戴总。
    秭小伟当初一见他爹的那辆宝马m4，就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说什么创业时期的第一辆车，试问国内有几个老板创业时期买第一辆车会选宝马m4这种性能跑车。
    不懂的肯定选那些56e给事业上绷面子，懂点车的女性肯定也是保时捷、玛莎拉蒂这些颜值派，百把万买这？
    所以才会觉得莫不是什么假富婆租车或者拿n手车来骗老白脸吧。
    现在懂了，那是戴安妮创业时候的第一辆车，不是她妈的。
    人家是两代富婆！
    不，准确的说是三代……
    到吃饭时候，别墅电梯送下来的老太太是第一代，在服装批发市场起家，赚的是辛苦钱，也是改开红利八九十年代第一桶金。
    儿媳妇戴阿姨精明能干的搞了服装厂自产自销，赚到九十年代末期直到10年中期，全国市场品牌加盟体系的第二桶金；
    然后被网购击垮整个服装产业时，大学还没毕业的戴安妮力挽狂澜，精准的把家族产业拉到网上发展。
    所以人家创业八年多，既是富三代也是创业者。
    老太太的儿子，戴阿姨的前夫，戴安妮她爸死得早，股权大多在老人家手里。
    这里面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当妈的不会让儿子的心血被别人卷走，做女儿也不想让老妈被人骗了感情又骗家产。
    中间的觉着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而秭伟昌，是顶着那个专厨的名头，才被戴阿姨弄回家。
    所以这个局面是三代富婆感觉立了个贞节牌坊，相互都看着的！
    秭小伟帮着他爹从厨房做菜时候，听了介绍连连低声摇头：“你这个局面，太复杂了，搞不好搞不好！”
    这是高端宅斗局，你个傻白帅跟着干嘛呀。
    办公室有三个女的斗起来都堪比五常大乱斗，你这三个富婆乱杀局，可不比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霹雳精光雷电掌还吓人？
    秭伟昌的思路简单：“我又不图钱，给你去了累赘包袱，有个花园养老就行了，主要是小的打岔，你来带走，我对付中老年还是有两手。”
    秭小伟藐视他的智商：“你凭什么认为有钱人都是傻子，商业规律、财务规则、遗产划分你懂哪一样？走吧……这个局太复杂，容我缓口气又能养你了。”
    秭伟昌倔强：“你够努力了，这次我要抓住机会，我从来都没为了什么努力过，不能再拖着你了……”
    说完端了菜肴出去。
    留下儿子看看一片狼藉的厨房，还是叹口气帮老爸揩屁股。
    相依为命二十多年，感情是真的深。
    没想到老秭没回来，那位管家倒过来通知：“老太太说让你也上桌吃饭，老人今年七十六了，请注意你的言行，让老人保持愉快的心态……”
    那语气反正就是恩赐给狗上桌的机会。
    所以这就是有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区别了。
    金牌教培在工作中遇见过无数更奇葩的家长，都不带动气的。
    笑着说好，反而快速的拿热水洗手液把手指再洗细致些。
    女管家都在旁边看着，看他回身过来示意，嘴角动了动没开口，转身带过去。
    其实就上两步台阶的隔壁。
    金碧辉煌的装修，罗马柱、假壁炉、红樱桃木包裹的木作、金丝绒软包墙面，都透着十多年前的富贵时尚。
    但做工保养肯定是到位。
    果然一眼看见有四位保姆、阿姨在周边照料，有一个还上桌吃饭了。
    反而管家依旧站在旁边指挥。
    秭伟昌都没脱那大围裙，坐在桌边给儿子示意坐他旁边。
    逆子不怕，先给明显有点草莽气的老太太鞠躬：“谢谢太太。”
    然后挨着来：“谢谢阿姨。”
    “谢谢戴总。”
    最后跟同龄人鞠躬的时候，才算正面惊鸿一瞥，妆容精致，长发波浪，挺漂亮的。
    标准的成功人士会保养会打扮。
    特别是鼻梁高挺，眉毛颇为强势的显着很有主意。
    现在笑笑：“听你父亲说起很以你为荣，大学学什么的？”
    秭小伟中规中矩：“农学院园林园艺，刚报到大一。”
    人家就不搭理他了。
    老太太时不时把目光转悠在他这里，实在是儿媳妇和孙女探讨的商业话题她也不太懂吧。
    旁听这种谈话是需要水平的。
    首先文化不能太差，譬如里面反复提到的款型、市场反馈、营销成本这些词儿才能基本听懂。
    譬如秭伟昌的眼神就是空白的，他只负责微笑着帮忙挟菜，但又能挺有情商的不打岔，偶尔还起身帮保姆做餐桌服务，一点没把自己当男主人。
    其次得还要有足够的思考能力，在人家相互熟悉就不用交代各种背景的只言片语碎片中，能把局面大概拼凑出来是怎么回事。
    那对秭小伟来说就觉得相当有趣了。
    原来这家的服装公司是做女性内衣，从比较贵的高档内衣到尽可能跑量的青春型号样式都在做。
    老太太建的厂；
    阿姨创立的品牌就叫安妮；
    然后戴安妮在网购平台上做出了半壁江山。
    完美契合的家族产业链，大概上个月销售两亿多已经是环比下滑百分之十的不满意成绩。
    在暑假夏季这种销售高峰居然出现这种苗头，戴安妮有种倏然而惊的强烈警惕。
    她妈也就能循着自己的经验，探讨是款式，销售，品牌形象又或者质量，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戴安妮都慢慢喝汤若有所思：“不像，具体到每个环节都很正常，就仿佛是那种又有什么新的市场动向，销售模式的更迭，抓不住，可能就会慢慢被淘汰……”
    母亲看着女儿还是满意：“新的互联网形态我确实跟不上节奏了，但我相信你能梳理出来，不要急于做出判断决定，有时候稳一稳让别人先去碰撞，也是种办法。”
    秭小伟听得眼睛不可能不亮，哦，这富二代成功的几率确实是要高很多。
    只要踏实肯动脑，有家里的资金支持，还有前辈经验铺垫，容错率的确高了不少……
    其实手上很想按照习惯马上把手机摸出来搜索看看，能忍住保持姿态已经很不错。
    内心更是很想提醒老爸，看看，你看看，被你甜言蜜语哄得像傻子似的阿姨，实际上是多么老练的猎手。
    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于是他这脸上表情肯定不同。
    忽然老太太开口：“小伙子，听得懂吗？”
    实际上说到底，秭小伟也只是个双商在线，被老爸逼着早熟懂事的年轻人，能在行业骤变的情况下，别出蹊径的争取换个赛道，已经算是他的极致体现。
    所有的能力还是基于那个金牌教培的三年生涯，并不会有超出常理的反应。
    可能也就是恰好说到了他挺熟悉的分类吧：“哦，大概能听一点，太太。”
    那边随口聊工作的母女俩，还顺着惯性又多说了几句，才把注意力转过来。
    因为老太太已经问了：“那么你听懂了什么呢？”
    秭小伟的优势其实在语言表达，做教培的在这个环节是真炉火纯青，他甚至很清楚要从什么角度入手才更容易抓住听众的耳朵。
    所以还先腼腆的笑了笑：“因为我正好想起最近网上有个段子，如果第一次跟女朋友出去过夜，如果她的内衣不是一套，那就恭喜你，如果是成套的，对不起，你被她玩了……”
    如果在普通家庭的餐桌上，说这种话题，肯定过分又过火。
    而且人家全都是女士，说这个甚至非常冒犯。
    但恰恰人家是做这个的，戴阿姨马上噗嗤笑出声，还拿筷子去打秭伟昌！
    好像在说，你看看你教的儿子！
    内衣企业现任ceo本来嗤之以鼻的冷笑下，可表情慢慢就收紧凝固。
    还是有冰山美人的感觉了。
    只有老太太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老年人确实跟不上潮流啊。

 第10章 恰好这活儿我熟

    还是戴安妮给奶奶解释：“属于臆造的网络笑话，但其中多少也蕴含了些年轻人现在的消费习惯跟意识风向，我们……”
    却在这个时候停住口，看向秭小伟：“然后呢？”
    语气已经是总裁对下属的居高临下了。
    秭伟昌的眼里才满满的都是骄傲，好儿子！
    这就是叫儿子来目的。
    从小就这样，当他因为文化知识的短板卡壳或者冷场的时候，都靠儿子破局。
    只是小时候可能更多是孩子撒娇逗趣，越来越大，就越来越要言之有物了。
    真特么是在逼着秭小伟擅于用脑：“对，这是个臆造的笑话，甚至有点对女性不尊重，怎么能仅凭一身内衣就判断什么玩不玩的，骨子里还是性别对立那套。”
    作为掌管女性产品企业的三位富婆，听了这话，怎么可能没点另眼相看？
    连旁边站着的女管家，和那几位家务阿姨都悄悄多瞥几眼，动作轻巧不少，生怕打扰了说话。
    也许从心底，她们也能辨别出来“厨子”的这个儿子，跟她们已经截然不同。
    秭小伟可是在白领一线厮混的都市男女，太熟悉某书、某音、双微等各种网媒的性别论调。
    甚至这也是熟练掌握，然后能够跟家长、学生沟通的重点。
    “女性内衣本来就是女性独立的符号之一，那么穿内衣到底是为了生理上的方便，还是取悦自己、取悦爱人？刚才这个笑话，重点就在这里，到底选择哪一边？”
    反正戴阿姨忍不住转头重新打量了下秭伟昌，还做了个鼓腮帮子的可爱表情。
    秭伟昌只殷勤的伸手帮她盛碗汤，还偷偷做眼色示意女友的女儿。
    因为戴安妮很不经意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这是个心态、观感在发生变化的下意识行为。
    初见面的男女之间，通常会表示有好感。
    秭草包文化没有，这种身体动态绝对了若指掌！
    秭小伟更是装着没看见：“很遗憾，这个事情上没有全都要，作为女性只能选一边，我想作为产品，可能也只能选一边，不然在消费者眼中的定位就一定会混淆。”
    为什么说金牌教培是转网络直播带货的上好料子呢。
    他们太擅长根据听众反应来调整自己的表达了。
    又太擅长顺着表达来故意把立意加深。
    对错不重要，一定要让别人产生争论或者探讨的意愿，这种表达才是成功。
    而且他还故意把这句话对着老太太说。
    四十年前在批发市场摆小摊贩冲杀出来的老妇人，哪里听得懂这种言论，浑浊的眼神都是茫然。
    戴安妮被引导着看见，自然要给奶奶解释下：“这结论有点绝对，但主要态度还是表达清楚了，内衣到底是做什么用。”
    前两代都吃惊，这还用问吗？
    戴安妮的嗓音其实还多温柔：“在奶奶您那个时候，一定是为了穿着方便工作，到妈妈的时候，已经开始强调舒适美观，而到现在就得决定这内衣到底是为谁服务，是取悦自己，还是取悦别人，毕竟穿在自己身上，舒适度跟样式关系差别很大了……”
    她也转头重新细看秭小伟：“刚才你说你学什么？才大一？”
    年产值数十亿的企业其实肯定有类似的商业顾问归纳，这种说法并不新鲜。
    但出现在这样个大学生身上一定罕见。
    秭小伟也不藏着掖着：“我其实是第二次去读大学了，上次学的中文系，毕业后做了三年教培，众所周知的教培行业被腰斩，才重新去学习新的知识，作为经常要跟青年学生打交道的职业习惯，熟悉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很合理吧。”
    总裁反而释然，点点头：“有这样的见识，确实很难得，还有什么看法吗？”
    说到这里，还是瞥了眼秭伟昌，可能以为是他提前透了题。
    秭伟昌真看不出这眼有什么含义。
    秭小伟却清晰：“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您家是做内衣的，甚至也不知道具体品牌价位款式，但刚才说过，做教培接触的家长跟学生特别多，各种消费阶层都有，所以有个很清晰的变化，现在女性偏胖会多一点，因为温饱已经是基本解决，营养过剩跟缺乏运动导致的形体焦虑已经深入骨髓，我们日常接触耳朵都听起茧了，不知道这个提示有用没，谢谢。”
    本来是想要不要坏了老爸的富婆梦，才用比较肆无忌惮的段子去试探。
    结果对方稳稳接住，那就要顺势展示点份量，吸引年轻这位的关注，也算是帮老爸多争取点价值。
    现在很体面的回应几句，也是吃了这顿饭的道谢。
    没想到戴安妮还是那个总裁表情：“具体点呢？”
    秭小伟只好掏出真家伙：“啊，我就随便一说，塑身内衣这个不稀罕，但我说的意思是普通内衣，多点塑身功能，譬如这里，夏天成天看着姑娘们这里溢出，真的蛮煞风景呀。”
    全场女性都有种，嘶，卧槽，你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呀！
    不是老蛇皮，谁会没事注意这。
    看看你那手指在腋下比划的位置，精准！
    总裁都忍不住把手指在口鼻间移动好几下，想遮挡自己可能要露出来的嘴角上翘。
    最后选择转移注意力：“老秭，你们简直有其父必有其子，绝了。”
    秭伟昌赶紧做出震惊的表情，这话从哪说起呢？！
    配合他身上的小猪佩奇大围裙，跟儿子绝对是两个路数啊。
    把后两代富婆都惹得娇笑不已，唯有老太太表情愈发严肃了。
    估计看着这两双男女，更觉得资产要从戴变秭，这是一代网不住，又来一代加大收获吗？
    最终心塞的上楼去长考。
    秭小伟反正两手准备都做了，起身恭送老太太，然后帮着家务阿姨收过碗筷就准备撤了。
    这局面比他想象的确实复杂得多，既然老爸不走，他也得从长计议。
    结果他爸还是心疼儿子：“到学校得几十公里吧，要不把车开去，下次再开过来，还能再聊聊什么新看法？反正我也不咋出门。”
    对视的戴阿姨饶有深意的笑笑，准备点头了。
    秭小伟却摆手：“不用不用，来的时候我就看好，这附近不是最大的二手车市场么，我约了个车贩子晚上看车，没问题就买了开回去，是真符合我这个时候该用的车。”
    开什么玩笑，开m4还怎么隐居了。
    当爹的吃惊：“那……钱够不够，我还有……”
    秭小伟笑着搂父亲肩膀：“够，当学生能花多少钱。”
    结果本来也准备上楼去的戴总裁就开口：“行，正好我要出门，搭我的车过去吧，稍等我换件衣服。”
    秭伟昌喜上眉梢，还挨了戴阿姨给他肩头娇嗔的巴掌！
    人家是带司机的，就跟着吃饭那位，全程不吭声女助理模样，开出来一部中规中矩但却是拼色的宝马七系。
    秭小伟上了副驾驶，调出导航地图给人看：“不远，两公里半，麻烦您了，把我放在小区门口也行。”
    司机默默点头表示知道了。
    后座的戴安妮看看跟自己同款的手机：“你父亲还是很照料你的开支消费哦？”
    秭小伟回看到笑了：“现在不是有个说法嘛，用买电脑的钱，买最好的手机，然后拿买车的钱买最好的电脑，最后用买手机的钱去买车，这样起码消费到了两样最好的东西，性价比极高。”
    美女总裁果然被这种奇葩的消费观懵住：“买手机的钱可以买车吗？”
    秭小伟示意前方：“喏，我就是照着这个思路去的啊。”
    连女司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没错，就几分钟的车程，出来顺着入夜后没那么繁忙热闹的汽车交易街区，顺利的看见路边停着辆花里胡哨的面包车。
    车贩子非常吃惊，居然有人开着两百多万的顶配760来买这种整个汽车生物链最便宜的车，还讲价！
    “四千行不行，你把这几百块零头抹掉，我现在就开走，过户下次过来拿，能搞定吧。”
    车贩子忍不住对超豪华宝马探头探脑：“哥子，你也好意思跟我少这几百块……”
    换了身休闲t恤和裙裤下来的女总裁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四千块可以买的车？”
    几套高档内衣都能卖出这个价，汽车行业这么卷了吗？
    到这时候，她脸上才终于露出点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灵动神态。
    在昏黄的路灯下，挺美的。

 第11章 真诚才是必杀技

    从上位者的角度，确认是不是满嘴跑火车的瞎扯，比这些话的正确性更重要。
    越是大老板，越痛恨被欺骗，这意味着蒙蔽和轻视。
    秭小伟这四千块的破面包都没瞎说，也顺带证明了他之前在餐桌上的话不是信口开河。
    所以站起身的戴安妮随便指个方向慢慢走。
    秭小伟就不会纠结，呀，我把车贩子约过来晾那算什么。
    主次分明这么个简单道理，很多人居然都会混淆。
    对人歉意的指指这边，快步跟着去了，还下意识的绕到靠马路外侧。
    那个女司机反而犹豫下，看这动作才没跟上来。
    东张西望下，心不在焉的让车贩子把车打着，却伸长脖子看这边。
    暑热在市区降得没这么快，大碎花的宽大t恤好像还带着飘带能束腰，浅色的裙裤有宽挽边，总之都透着时装味儿。
    被路边偏橘黄的高压钠灯照着背影，可以用起舞弄清影来形容。
    但轻松的双手插兜，却话语冷冽：“你到底什么目的？”
    秭小伟不意外：“准确的说我父亲想找个共度晚年的人过日子，我是不太愿意他掺和你们家这种复杂局面，但他要去，那就只能希望戴阿姨不要玩玩就扔，当然这种选择权不在我，我只负责苦命的兜底。”
    他也双手插兜隔半步并行。
    让偶尔低头看见自己lv平底凉鞋的女总裁，也瞥见旁边的脏兮兮帆布鞋。
    这应该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场景，何德何能可以并列？
    所以她还是有点意外，转头看了眼：“你好像跟你父亲完全不同？”
    秭小伟摇摇头：“骨子里其实是一样，区别只是他保证我接受了完整的教育，不惜跟我各位老师班主任谈个恋爱跳个舞，让我能享受教育带来的红利，但不能因此嫌他手段上不得台面吧。”
    戴安妮忽然把眉头轻皱下，目光再扫视这边。
    好像在确认不是含沙射影：“我是说你的态度。”
    实在是那种之前在别墅，包括在车上的恭敬，和现在的平淡反差太大了。
    秭小伟心道你可能是真没怎么谈过恋爱，或者说跟高段位渣男交过手，不知道好奇心是被吸引的最佳诱饵吗。
    好在他也没钓鱼：“来之前，除了那辆m4跑车，我真不知道你家情况，你不用对老秭花什么功夫，他就是个傻白帅，没什么坏心眼，实际上阿姨们也大多是新鲜感过了，嫌他绣花枕头没本事才分手，所以我能帮他弥补就尽力，不行我也坦然接受，要不是行业巨变，父子俩吃吃喝喝也没问题。”
    语气就是那种朋友间很熟悉很随意的放松。
    对普通姑娘可能没啥用，因为很常见。
    对习惯了被人包围宠溺的大美女挺有杀伤力，而走到哪里都被恭敬阿谀的上位者则肯定会觉得很新鲜。
    以前同事里家境最好的阿青，就挺迷恋这种相处感觉。
    就喜欢这种知道我有万贯家财，还不把我当回事的男人。
    戴安妮都忍不住再看看两双鞋的对比，选择转身往回走：“这车什么意思？”
    秭小伟明白她在释放自控力：“其实我收拾出来，比老秭也就差那么一丢丢，可那还谈什么静心学习啊，大学女生的疯狂劲儿你也知道，但总有些譬如今天应该穿得礼貌点的场合，我得有个放衣服换衣服的私人空间吧，那帮宿舍的孙子太闹腾了。”
    撇开巨大的财富差距，还有更加巨大的社会地位差别，就这么走在夏末夜晚的路边。
    秭小伟的段位比戴安妮高太多了。
    让女总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的校园生活看起来很有趣啊。”
    秭小伟神秘兮兮：“对，感觉小小的重生了，但是有个家伙睡觉打鼾，所以这两天我在撮合他去追女生，希望早日成功搬出去，从此我的世界就清净了。”
    戴安妮这下哈哈哈大笑：“就，就为了他打鼾，你，你，你就让个女孩儿被骚扰？”
    秭小伟达叔摊手：“我让他们体会到最单纯最美好的校园爱情，换来一点点安静的学习空间，应该他们给我立碑啊……哦哦哦，我给你看看这孙子之前之后的发型照片。”
    他没拍，但寝室四人群早就收集了一大堆，还有不少其他男生群的各种卧槽截图。
    戴安妮也叹为观止：“哦！这个前后差别的确太大……”
    已经走回到面包车边，就好像从罕见的放松重新回到秩序中。
    戴安妮的语气还不是反差巨大，甚至有点硬生生的不耐烦：“好了吗？”
    秭小伟也变回了恭敬模样帮她打开车门。
    女司机看看抢了她工作的身影，还是回应老板：“发动机有异响，可能稍微跑长途或者高速点就会烧缸，建议不要买。”
    秭小伟也点头哈腰的是是是，恭送娘娘上车，再感谢这位大姐的专业判断。
    可等宝马车起步后，两位女士都从后车窗看到这家伙在跟人手机付款！
    戴安妮忍不住冷哼一声。
    愚蠢！
    估计还是习惯了必须要服从指令的掌控，可她也没给什么指令啊。
    反正还不解气的顺手抓了手机在座位上摔打下。
    这种顶配款都是四座，折叠手机惊恐的在真皮菱形格上弹跳下，躲旁边座不招惹。
    戴安妮靠在那像个河豚似的气鼓鼓，没事找事对后视镜发飙：“看什么看！”
    语气其实也不太严厉，更像孩子赌气。
    女司机对后视镜：“好久没看见您笑了。”
    戴安妮终于绷不住噗嗤：“少开这种玩笑啊！这父子俩就是传说中的拆白党，专门哄女孩子开心的！”
    女司机谨守职责的嗯。
    可车厢里安静了会儿，车身已经如大鲨鱼滑进别墅区了，女总裁又忍不住问：“他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哦？”
    女司机言简意赅：“刚才他一直走在马路靠中间那边，所以我才没去打扰。”
    女总裁河豚放气的靠在那笑：“还是我妈看得透，糖衣吃了炮弹打回去，可我还是觉得大叔范儿更有吸引力，他爸真的挺帅哦。”
    女司机眉毛都不动一下，稳稳开车回家。
    秭小伟就惨了。
    他多清醒啊，根本不受什么美女总裁、亿万家产的晃花眼，那都是镜花水月。
    这十多年不全都靠自己拿主意，才把一手十三烂的牌基本打得还算有点成色么。
    该买还得买，生活是自己的。
    四千块，仅仅就是买个储藏间更衣室，实在是受不了打鼾还能睡个觉过渡下。
    最重要的是，作为十多万公里十几年的车，这价格已经低无可低，以后再卖也差不多这个价。
    等于白嫖！
    可那位女司机看来是真专业，秭小伟已经很小心了，开上高速都保持在四五十公里速度。
    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哪怕要开一小时，他也不着急。
    点火、起步、换挡啥的也还正常，虽然跟他开过的那些小钢炮为了操控而生的手动挡是两码事。
    但只要能挪回去就行。
    结果还是在二十来公里的时候，水温报警。
    金牌教培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儿啊，什么时候开过这么次的车。
    他一直警惕关注着的，连忙靠边停车，举着手机灯找好久才把前引擎盖打开，居然徒手拧开水箱盖，差点没把自己烫伤！
    欣赏了一波好久没见的喷水画面，只能无奈的在高速路边等水箱里面冷却。
    好在他还是聪明，站在路边看见有车就招手，遇见好心靠边的问人有矿泉水瓶没。
    结果真遇见个开豪车的大叔，直接从后备箱给他搬了半箱水，还提醒他这种一般开锅的车，再开车一定会再开锅，而且间隔时间会越来越短。
    说到这里还乐：“我刚进社会第一辆车也这样，怀念啊，小兄弟慢慢来，哈哈哈，拜拜！”
    果然，好不容易加满冷却，点火上路，几公里后又烧开锅。
    这次知道脱了衣服沾湿水去开盖，加水，冷却，上路，两三公里后再开锅。
    一路折腾回学校都半夜了！
    保安听了他的遭遇都表示同情，给他连夜开了学生车停放权限。
    只要凭学生证、身份证、自己名下车的行驶证或者购车合同，就能以象征性的每月二十块停车费，停在巨大校园的角落。
    这种便宜不占是孙子！

 第12章 精准把控节奏感，一切尽在掌握

    于是拎了几瓶啤酒，跟保安大叔们在夏夜中畅快的吹完，秭小伟直接在保安室旁边的停车位猫了一宿。
    同时也错过了黄永健在校区的轰动场面。
    实在是从秭小伟翻手机图片给戴安妮看这孙子的时候，才晚上八点过。
    手机群里还没那么翻腾。
    现在秭小伟又格外享受不被社媒束缚的空间。
    关闭所有消息通知，也不随时摸手机查看，反正除了他爹，没有任何值得他特意关注的事儿。
    放平后面两排座椅，睡得特别舒坦。
    早上起来还琢磨要把这223布局的面包车座椅改造下，起码后面放平组个单人床。
    在到处都是树林绿化的校园睡起来，甚至比在宿舍还舒服。
    只是以前他跟女同事没少到车上午休，这地儿搞出来难保会变味。
    秭小伟得抵御自己那种一草一木都喜欢打造成温馨家园的嗜好，这玩意儿对异性的吸引力也超级巨大。
    克制克制。
    邋遢散漫的优势在于连洗脸刷牙之类都懒得，直接先到食堂吃早餐。
    然后不停的被认识男生拉住各种卧槽：“你昨晚怎么不在，你是没看见黄永健那家伙有多夸张！”
    “卧槽，卧槽，女生也这么疯狂的吗？”
    “十七个女生！十七个！”
    说这话的还不停在他面前张开手指比划。
    原来差不多就是秭小伟陪着戴安妮压完马路的时候，他那三位室友突发奇想的到宿舍附近体育场去散步溜达。
    谁知八九点时间段，居然有不少女生在开放式体育场上慢走。
    算是大学女生们最常见的减肥锻炼兼社交活动。
    黄永健本来就还比较结实健壮的身材，套上宽松工装裤、厚底儿莆田发泡鞋就显得腿挺长了。
    上身白色t恤外面罩件短袖灰绿牛仔衬衫。
    借着晚上不太明亮的光线，只凭大关系就能把他和室友区分出来，那俩完全是去衬托他的背景板。
    然后稍微注意看看，就能发现那干练阳刚的栗子头造型。
    特别是那黑白分明的鬓发切线，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屁股那么醒目！
    忽然有女生接二连三的凑近些观察，偷笑。
    然后是胆大脸皮厚的学姐，先不动声色的过来同学加个维信……
    接着娇滴滴的含羞女生也鼓起勇气来问电话。
    到最后是扎堆儿挨个儿扫码！
    从室友们闪开点拍下的照片场面看，说全都是多喜欢肯定有点夸张，主要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儿上，不要个维信都显得没有魅力。
    可怜的黄永健被女生们围在中间，经历了他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人生巅峰！
    县里娃的局促，居然被眼瞎的女生们看成了娇羞，这更助长了女流氓们的气焰。
    多有调戏的快感啊。
    于是在小男生的心里肯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女生也能这么好色吗？！”
    他是没见识过上班以后的女性扎堆儿能有多猛，连戴安妮这种富家千金，在内衣公司的职场熏陶下，都不那么纯良。
    大学对女生也同样是个释放情绪、性格塑造的转折点。
    反正秭小伟看着照片上的呼噜怪，内心只会呵呵：“这下无论如何总有人把这歪瓜裂枣叼回去了吧。”
    但是男人呢，就是稍微遇到点诱惑就会心痒痒。
    黄永健面对蜂拥而至的女生聊天，居然想移情别恋了：“这个还可以哦，大三的师姐……”
    所有男生都对他这种陈世美的行为感到气急败坏：“你怎么能见异思迁呢，是我们这么多人去帮你找维信号，还有伟哥给你做形象，你这是在玩弄我们的感情，马上、必须、立刻跟宋同学约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赶紧把学姐们的维信号交出来，不然就校园欺凌你！”
    一群准学霸装着恶狠狠的样子，大多还没黄永健强壮的豆芽菜，搞得气氛很是搞笑。
    秭小伟也不想节外生枝，沉稳的扮专家范儿：“这个学姐明显你压不住，只会是你被她玩弄……”
    所有男生都围在秭小伟身边齐刷刷点头！
    好像他们都看出来妖艳学姐的真面目。
    黄永健只是有了点男人都有的那种心猿意马，胆子还是小：“真的啊，那这个呢？”
    大家赶紧摩拳擦掌的你还不死心吗？
    伟哥你一句话，我们阉了他！
    老话常说，职场搞好关系的最佳办法就是树立个反面。
    现在虽然是开玩笑，但莫名的让所有人都唯军师马首是瞻。
    因为黄永健这怂逼已经证明了伟哥的手段！
    他居然敢不珍惜！
    秭小伟这时候开口，已有一言九鼎的气势：“你就不要东想西想了，再这么不着调，我们大家都不帮你，你试试看你自己能搞定不。”
    众人轰然叫好，惹得远处的女生堆都伸长脖子偷看这边。
    黄永健终于被切掉了花花肠子，老实跟着秭小伟行事。
    秭小伟又撵其他人：“上课就好好学习，每个女生都是不一样的，我怎么指导他的手段肯定不能让你们看，要是又搞成千篇一律的显眼包，我丢不起那人。”
    大家才悻悻又哀怨的散开。
    秭小伟低声管教：“人家女生只是对加维信这个事儿感到刺激，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要不信可以试试看，这一堆维信能聊的没几个，更别说坚持下去，相反回头还会到处说你坏话。”
    黄永健恍然：“那现在要怎么做呢？”
    秭小伟只在意：“你们聊了三天吧，今天她问你跟体育场帅哥有关没？”
    黄永健递上手机摇头：“没问，不过她好像也听说体育场那边有人被狂加维信，可能，可能女生那边都传开了？”
    听得出来他还是沾沾自喜。
    秭小伟看都不看，丢下令箭：“好，停一天，把她头像、朋友圈截个屏看有什么变化，今天无论如何不联系，上课了。”
    黄永健啊？
    但肯定还是照做。
    于是这一天，对宋慧芳同学来说那才叫难熬。
    甭管有没有体育场事件，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把名字跟人对上号。
    对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来说，忽然被打乱节奏肯定会心乱成麻。
    黄永健到晚上就拿手机给秭小伟看：“改签名了，之前是‘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现在是‘愿你遍历山河，仍觉人间值得’？”
    秭小伟差点被小孩子的沧桑逗笑，点点头说知道了，继续温书。
    在他的带动下，室友们都把自己的桌椅收拾装饰得舒适明亮，其实购物网站几十块一大卷的仿皮纹自粘布，挨着贴满柜体、桌面就焕然一新。
    再把感应灯、台灯、夜灯、小书架、烧水壶、充电座之类安置好，井然有序的氛围感让自己看书也会觉得很舒适。
    秭小伟刚订购了个几百块的电竞椅，宿舍配发这也太不舒服了。
    黄永健只抓耳挠腮，根本没法静心看书。
    秭小伟不抬头：“想想你第一次给她发消息的激动兴奋，再看看今天受到点诱惑就见异思迁，这种情绪变化很奇妙的，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惭愧。”
    另外俩室友都忍不住发出嘘声。
    那个周林鹏过来靠在床架边，看秭小伟温书：“伟哥你好奇怪，穿着随便，手机电脑都用得蛮好，学习刻苦，可按照你的聪明还有用功程度，进更好的学校和专业也没问题吧？”
    秭小伟笑笑：“我是工作过再重新参加高考，对读大学的目的性更强烈，怎么，要不要我也帮你参谋牵线？”
    周林鹏连忙笑开花：“肯定想，不过不急，看你帮健哥参谋都让我们学不少东西了，阿亮哦？”
    那个石亮才是白白净净的斯文眼镜，当初按秭小伟说的去要女生联络方式就有他。
    坐自己桌边笑眯眯点头：“反正伟哥在，我们肯定近水楼台，我要按照伟哥的高瞻远瞩，冲出农学部，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黄永健只关注手机：“问我两次在干嘛，在不在学校，刚才又换签名档了，‘放松点，就当漫游地球’，什么意思？”
    秭小伟看看充电架上的智能手表，快十点有点晚了。
    但确实是故意让人难受不道德：“那……就发消息约她出来到宿舍楼下见面？”
    黄永健顿时像被电击了似的：“啊？！这么快？”
    谁叫你天天打呼噜呢。

 第13章 只要略微出手就已是这个段位的极限

    秭小伟这晚绝对谈得上是一战成名。
    因为随着四个家伙出门来，被走廊里嬉闹的男生随口问了句：“哎哟，这个时候还打扮得剑眉星目的去约会啊？”
    不就是出门前，秭小伟随手给黄永健修了下眉形么。
    很多男生都忽略了这个能轻易提升颜值的细节，一辈子都乱草堆似的天然生长。
    愣是被贱心永动的牲口们火眼金睛看出区别。
    然后周林鹏忍不住挑挑眼角。
    传递嗯嗯的意思。
    轰，整个宿舍楼就沸腾了。
    别说相邻寝室、相近专业的新生，连其他学部、年级，楼上楼下的男生都跑出来看热闹。
    因为大一有个相貌平平的男生，居然被剪个发型，再换身拼夕夕衣服，都能换来十多个女生要维信。
    这事儿对广大男生的话题冲击度，可能比女生还高。
    毕竟根据统计，大学生生涯其实有恋爱以及滚床单经历的比例，大概也就三成。
    大多数都是单身狗几年过去，谁不希冀甜甜的爱情和香香的妹子呢。
    光今天白天，偷偷去剪头发，特别是剪这种两三厘米栗子头、美式短寸的都好多！
    还遮遮掩掩的怕被人看出心思。
    看看人家，现在居然都要去约会了！
    震惊！
    实在是周林鹏也按捺不住复杂的心情。
    因为黄永健按照秭小伟说的，发消息约女生下楼走走：“第一次约会千万不要看电影、吃饭，任何封闭空间都是个巨大门槛，女孩儿天然的对封闭空间有种敏感，所以体育场上找你加维信的才那么多……”
    周林鹏和石亮看室友又开始紧张，他俩还起哄：“我们关了门的，被拒绝也没关……”
    话音未落那边的女生已经秒回好！
    黄永健兴奋得跳起来，凝固的这俩怎么觉得有点酸溜溜呢。
    等成堆的男生簇拥着幸运儿下楼时候，都有点这样的莫名感觉。
    见不得兄弟吃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有些还开玩笑的拍打黄永健的头，没轻没重。
    秭小伟大摇其头，这些幼稚的家伙真可怕：“你们要是搞砸了黄永健的好事，小心他回头一锤一个……”
    大家立刻气氛化解，乐得哈哈大笑：“谢过不杀之恩！”
    “不会不会，我们就看看，远远的看看……”
    黄永健也连忙拱手求饶：“绝对不会，感谢弟兄们捧场壮胆，壮胆……”
    看得出来他在高中哪怕有点花花肠子也偶然，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又激动又忐忑。
    往女生宿舍楼那边去的时候，脚步都发软，不止一次悄悄看秭小伟，想放弃的那种怯阵眼神。
    都被冷漠的军师示意赶紧！
    不踏出第一步，何日迎来安宁觉。
    于是等走到几百米外的女生宿舍楼前，已经浩浩荡荡怕是有上百人！
    像铜锣湾扛把子带队出来砍人一样，颇为瞩目。
    还有不少男生从教室、图书馆、体育场甚至校外，得了消息赶来。
    都想目睹这场八卦。
    秭小伟在光线稍暗的拐弯灌木丛边，停下安营扎寨。
    搂住黄永健低声：“随便聊几句学校、天气、老家，就你们维信常聊的内容，然后直接说对她有好感就行了。”
    黄永健嘴皮都在抖：“哪，哪有你说这么简单，我脑袋里都是懵的……”
    军师无情鼓励：“加强发挥这种淳厚质朴的优点，去吧，不行就拿手对后面五指捏拳，我们来支援你。”
    从其他室友到相识相近点的男生们都伸长脖子倾听，还煞有其事的一起点头。
    看黄永健被推出去，朝女生宿舍楼前空地走去时，一大堆人又伸长脖子看，夸张的更蹲到灌木丛里探头，跟一堆潜望镜似的。
    秭小伟连忙叫他们滚开些。
    有人感叹：“好像上阵厮杀……”
    心大的嬉闹：“你不要开车！”
    更多是悄悄举手机远摄，拉近看，发到群里感叹或者嘲笑。
    然后眼尖：“来了！出来了，卧槽有女生陪着一起的！”
    说这话的居然都下意识回头对秭小伟，像极了传令兵报信。
    军师习以为常：“也是刚认识的同学室友吧，积极帮着拿主意很正常，就跟女生课间上厕所都要找个搭子一样，但女生中间故意嫉妒坏事儿的也不少，石亮你过去帮腔，万一那女生挤兑黄永健，你就打岔说让别人自己谈，找话题把那女生带走，不够，再要支援。”
    更白净斯文的石亮话不多，其实比周林鹏更沉稳会交际，点点头马上去了。
    于是更夸张的有人把手机一直举着，给秭小伟看拉近放大画面。
    好像他信手调度的样子，就该他当指挥。
    可能还是那个体育场收割维信的场面，让男生们信了伟哥教。
    其实秭小伟看看那个宋同学下来的喜悦表情就比较笃定，偏头让周林鹏去宿舍对面商店买东西。
    自己顺口指点沙雕们：“追女孩子不难，起码大学比工作以后容易得多，不荒废学业的前提下很值得体验，别信那些网上的什么泡妞小技巧、油腻一百句，大大方方的坦荡交流，只是个是否对眼的概率问题。”
    准学霸们其实很好学：“看你给阿健指导这几样，明显把概率提高好多。”
    “肯定还有些什么细节要注意，我看其他人照抄作业都不行。”
    石亮果然不负使命，过去伸手勾搭黄永健的肩膀，说笑几句真的把那个一直表达蛮多的女室友带走，看样子去那边奶茶店了。
    秭小伟还点评：“看见没，石亮不是为自己追女孩子，没有心怀鬼胎就坦荡大方，换自己追女孩子的时候也用这个心态，就赢了一半，别情窦初开就暗恋、偷瞄鬼鬼祟祟显得很猥琐，那自然不讨人喜欢。”
    连散开举潜望镜的那些都不知不觉朝着他集中，金玉良言呀。
    其实是远处陡然只剩下的男女都有点手足无措。
    但秭小伟对黄永健指点那句显然有用，既然淳厚质朴是优点，那就索性憨厚点，不要强行去装潇洒谈笑风生。
    时不时在拼命挠头的高大健壮男生，反而让女生仰头轻笑，偶尔说两句，还情不自禁的摇肩膀了。
    其实这位宋慧芳同学不是那种很漂亮的祸水，但圆脸匀称，齐肩中发很恬静。
    这纯真的陷入爱恋动作，却让秭小伟想起了面对老爸的戴阿姨。
    年轻无敌！
    周围男生有人悄悄感叹：“哇，好像真的眼里有光，是这种感觉吧？”
    媒婆肯定：“基本上成了，大家稍微收回来点，别惊扰到人家。”
    一片惊叹声都在恭喜这个比，但又全都退回到转角这边的树影中来，居然有点令行禁止的共进退感觉了。
    男生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天然团结。
    这时忽然看到黄永健开始悄悄朝身后猛抓手，五指张开又合上，肯定词穷了。
    秭小伟又笑：“还是紧张，得失心太重，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淡点，会有无穷无尽的话题说到滔滔不绝，其实这时候应该多注意女孩子的反应，她明显听得开心，你说什么都行，根本不用太顾虑，当然那些下流、出格的话肯定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只需要他看一眼，周林鹏已经知道赶紧过去。
    不过他没石亮那么大方，还拉了两个男生一起。
    于是被好多人举起手机拍摄，后来广泛传播的一幕出现了。
    三个男生装着若无其事的从后面走过去。
    经过黄永健身后时，周林鹏忽然把藏在他们中间的一束鲜花塞进拼命求援的掌心里。
    黄永健肯定没想到是这种支援，难以置信手感的拿起来一看！
    居然是特么一束花！
    不多，也就十来支，用旧报纸包裹的“随意浪漫”，但绝对是那个意思。
    从没送过花的大男生，猛转头的朝着这边懵逼惊奇。
    这边全都乐开花。
    宋慧芳已经难以抑制的双手捂嘴咯咯咯笑起来。
    可周林鹏他们送过东风快递，正在装着若无其事撤离。
    没想到整栋女生宿舍居然发出大片尖叫……
    还有无数手机在带着闪光拍照！
    之前躲在角落的男生们，根本没注意到楼上无数阳台、窗户，居然都藏着女生也在围观！
    怪不得一般人来人往的女生宿舍楼前，之前空荡荡的，现在挤满了津津有味的女生。
    原来女生那边也在配合？
    这种疯狂动静更把黄永健吓得肩膀都耸起来，倒也顺势把鲜花拿到身前。
    宋姑娘已经等不及，干脆伸手一把拽过去花束，像个奥运冠军那样，骄傲的回身对楼上挥挥。
    引起一大片更加猛烈尖叫之后，还对男生们这边挥舞致谢。
    秭小伟都觉得这姑娘是真不错了，指挥大家：“好吧，好吧，一起……喊‘你们幸福就好，不用管我们的酸楚’，然后撤退！”
    众人赶紧在狂笑之前，齐声高喊。
    在几个脑子不灵光的家伙零星的“然后撤退”喊声中，哈哈哈的全都走了。
    连石亮都丢了正在一起喝奶茶的女生赶过来跟大部队会合。
    耳中还听见身后女生齐声尖叫的：“你们幸福就好，不用管我们的酸楚……”
    都觉得，这特么才是我向往的大学生活呀。
    军师只祈祷呼噜怪今晚就别回来了……

 第14章 清醒的人才是孑然一身

    很可惜，最多十分钟，失去主力部队支持的黄永健就屁颠颠的跑回来。
    当然不是败阵而归，宋慧芳约了他明早一起吃早饭……
    这个比从男生宿舍门前，被人看到开始，满脸喜气的样子就换来男生们连绵不绝的嘘声！
    以至于楼前，楼道直到他上楼，全程都是探头的男生在怪叫嘘声。
    不过就是个大学校园里司空见惯的小情侣表白成功吧。
    哪有这么轰动。
    甚至这种整栋楼都在嘘声怪叫，传到远处还得到了女生宿舍的呼应！
    这种很低俗的事情，不是应该只发生在高职学院，而不是这种211大学吗？
    应该还是这特么才开学不到一周！
    这个牲口动作太快了。
    感觉那女生踏进校园连门牌号都没看清，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而且居然还没花什么钱！
    当然，在女生的角度，这也太浪漫了。
    数百男女生的见证下，大方得体的还算“新晋校草”，得到那么多男生协助。
    可能对绝大多数普通女生来说，这就是一辈子里最浪漫甜蜜的场面。
    绝对这晚羡慕那女生的，其实比羡慕黄永健的更多。
    还没到熄灯时间，标题为“校园助攻恋情”、“校园好基友，一被子”、“男默女泪的闪电爱情，是大学生的道德沦陷还是人性泯灭”的各种视频已经开始在网上蔓延！
    这是拥有美术学院、艺术学院、传媒学院、电影学院等各种相关门类的超级综合大学，拥有六七万学生的各种人才。
    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初拍的视频，之前已经在各种班级、院校群里面疯传。
    肯定有相关人手，迅速剪辑，把几个不同角度的视频编辑出来，然后以他们自己的账号进行发布吸粉。
    经过专业人手打理，节奏感就非常精妙了。
    首先是如同帮派砍人的黑压压人群走过来，充满了戏剧感；
    接着孤身的“帅哥”上前背影，后面一片偷偷摸摸的人影，这些当然都是男生拍的。
    马上转到楼上俯拍，本来三人局面，忽然斜插过来个小帅哥，三言两语带走清场……
    等两人镜头停留下不同角度，就特写到男生在背后招手。
    立刻又是一组男生过去“塞花”，可亮点在那个男生吃惊居然是花的表情特写。
    还有他旁边女生笑得满眼都是星辰的模样。
    最后是女生的尖叫连天中，男生齐齐高喊：“你们幸福就好，不用管我们的酸楚”退场，女生们又接力酸楚……
    甚至那个男生没过“几秒”就追着自己弟兄们去了。
    整个二三十秒的几段视频，不同侧重点，不同节奏感，不同亮点，却都凸显出了整个过程。
    男生的接二连三挡拆、助攻、起哄，女生的保护、羡慕、开心，全都是让人无比怀念的青春气息。
    其中有个版本，还用了《小美满》这首网络歌曲作为背景伴奏：
    “你看，小狗在叫，树叶会笑，风声在呢喃
    不如好好欣赏一秒，迷迷糊糊的浪漫……”
    多么应景！
    总之借助移动互联网的扩散，迅速疯传。
    女当事人都喜悦的给男朋友发来好几个版本，娇蛮的要求他保存好！
    黄永健再转发到室友群，认真感谢了大家：“伟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明天开始，一个月的午饭算我的，明天要是来得及，一周的早饭都是我给三位义父的贡品。”
    周林鹏和石亮都沉浸在自己公众亮相的英姿里，拼命转发给自己以前的高中、初中、小学群，换来大量比提了劳斯莱斯还真心实意的羡慕崇拜，顺口嗯嗯嗯。
    只有秭小伟戴着耳机反复把《小美满》那个版本听了又看，忍不住摘下耳机评论：“狗日的这些专业人才，就是会用自己的技能打动人……啊？”
    在他看来，这都是行家里手用自己纯熟的技艺跟天赋，毫无感情的打动观众的荷包。
    就是个产品。
    这跟他做教培时候，娴熟卖课内容一样。
    听起来充满感情的语言、语速、语调、行文，其实都是技术，但手熟尔……
    反应过来只是给三个还挺稚嫩的室友说这干嘛。
    就习惯性体谅：“算了，你幸福就好，但你要意识到这是种人生的巨大变化，这不是玩家家，谈恋爱开销还是蛮大的，可以多跟女朋友商量，看家里经济情况，要不要报喜多点生活费，或者自己勤工俭学。”
    啊？！
    还完全处在巨大恍惚状态的呼噜怪懵逼。
    另俩旁观，惊觉，是啊，伟哥说得对，今天光是最后报账的花束也是三十多块的一心一意，加上奶茶，可以吃两天了！
    恋爱好花钱的。
    可怕！
    怪不得说清醒的人都是孑然一身，伟哥真理智！
    黄永健这时候可能终于有了点理智：“那……我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连她们说的帅都是你这两天帮我临时搞出来，迟早原形毕露？”
    秭小伟双手垫在脑后，仰视封闭的床帘顶：“不重要，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看你的主观感受都不同了，其实你最该注意的是保持情绪稳定，这才是对女生最重要的情绪价值，任何情况下的稳定，你想想吧，我睡了，哦，记得面部锻炼，这个很重要。”
    反正这一晚，黄永健几乎彻夜未眠，除了一直吐着舌头跟女朋友手机聊天，情到浓时还跑阳台上打电话。
    也好，虽然被下床出门的声音惊醒过一次，比起整晚辗转徜徉在鼾声中，这已经是个阶段性的胜利了。
    秭小伟睡得很满意。
    但哪怕是这样，第二天一早，狗男女还是都强撑着去食堂约会早餐，再一起到教室。
    接受了几乎整个学部的围观！
    教室门口不停有高年级的学姐师兄来探头。
    然后都能一眼捕捉到唯一坐在一起的一对儿。
    主要还是年轻，宋同学化的淡妆没准儿都是女生宿舍集体操作的极限，比昨天都显得精神饱满又灵动。
    黄永健终于学着点石亮那种沉稳，又不至于到秭小伟的黯淡隐藏。
    挺般配的小两口坚持着当动物园的招牌，还挺享受。
    因为几乎所有女生都毫不掩饰她们的羡慕，全程偷瞄，然后各种交头接耳。
    男生们则充分意识到谈恋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黄永健那种县镇来的土娃都能改头换面走上人生巅峰。
    我也行！
    差不多又是三天左右吧，起码农学部大一的几百男生，忽如一夜春风来，都会打扮了！
    小发型做上，穿着都是青春时尚的网店爆款。
    反正都是黄永健那几套衣服和发型的举一反三。
    哪怕其中出了很多货不对板的笑话，但绝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捯饬激情。
    女生们也不示弱，纷纷展开军备竞赛，各种发型、穿着从以前的高中呆板印象脱胎换骨。
    偶尔也会看见个把猴子屁股妆容来搞笑之余，更多是淡雅风穿成了中老年，时尚感穿成了夜店风的错位。
    这让秭小伟忍俊不禁的同时，很想用著名主持人那厚重的嗓音：“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哦，是秋天收获的季节要到了。
    好像还真成了好几对儿。
    这特么才开学一周时间！
    感觉好多人命运的齿轮，都被拨动做了手脚，仅仅是因为秭小伟想睡个安稳觉。
    这两天也还睡得不错，因为初涉爱河的小年轻总会恨不得分分秒秒待在一起，所以分开的晚上，几乎都在聊天！
    没有限制的初恋真可怕。
    而且随着第一个周末到来，不少本地室友回家，小情侣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厮混到一起。
    那种连校园都忽然空荡荡的感觉，特别能激发某些生物本能的齿轮也应运而动。

 第15章 你一定是为了我的美貌

    石亮周五晚上就顶着新发型回家了。
    还推着硕大的拉杆箱，他妈要求把所有脏衣服带回家洗，说是学校洗衣机不干净。
    周林鹏早上走的时候也推了拉杆箱，但是空箱子，准备回家多搞点东西来装点自己的床位书桌。
    昨晚秭小伟就发现黄永健遮遮掩掩的欲言又止，不用翘屁股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所以一早周林鹏起床，他也赶紧走。
    虽然盼着黄永健早点搬出去，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反而不乱出主意。
    就像他做教培三年，女友无数却从来不染指学生一样。
    保持道德最低底线，是他跟老秭不多的人生准则。
    不然很容易沦为玩弄女性的禽兽。
    也许这就是他娘都不要这父子俩的教训吧。
    可新买的八百多块小电瓶车，让他忍不住骂娘！
    校园极大，甚至有校区班车穿梭。
    很多高年级同学都扫码租车，秭小伟盘算下，这两天网购了辆类似代驾骑那种折叠自行车款式。
    谁知太便宜，爬陡坡的时候电机就很吃力，还要拼命蹬！
    江州是座山城啊，一般都没人骑自行车。
    农学院更是依山而建，然后在山脊上有一大片向阳的种植大棚基地。
    可能把最适合种地的区域留出来作为学科试验田了。
    秭小伟就把车停在那片普通学生不咋去的高地。
    他吃力蹬车的傻样，还逗得路边女生嗤笑，要是玉树临风的外表，一定是好有趣……
    腹诽着把车蹬上最高点，立刻觉得刚才的力气没白费，那种会当凌绝顶的开阔畅快感扑面而来。
    虽然不是多高的山，后面翻下去整片大坡都是各种精细分隔的植物培育地块。
    对面就是连绵山脉、温泉度假、森林公园。
    空气中的清爽沁人心脾，绝对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飞升感。
    这才是隐居修仙的风水宝地。
    那边门票都得好几十，这边一个月才二十！
    旁边还有上山顶的校区公园石阶，秭小伟那辆花里胡哨的面包车就停在几个空荡荡的车位里。
    擦擦额头细汗，把小电车停靠车边，先蹲下偷看自己排在车位后灌木丛里的几个一次性透明塑料杯。
    每个杯子里都有个土豆，但土豆上横插牙签，保证不掉进去，只浸在杯中水里。
    依旧没什么发芽的变化。
    忍不住拿了个，用钥匙把浸水部分划破戳烂，这样吸收水分会不会比其他多些？
    纯属刚开始上过一节植物课的外行，胡思乱想瞎操作。
    然后才意犹未尽的打开车滑门，还给在附近打太极拳的老头点头笑笑。
    来得早点就有一群老头在这里练拳，然后逐渐散去，这个算是留得最久的，好像还要对着山坡吐纳练功。
    秭小伟则拿出折叠桌椅，舒坦的开始用功。
    半个小时后，老人走了，整个山脊树荫下只剩秭小伟，清风徐徐自翻书，妙了个妙。
    偶尔抬头他都忍不住嗷嗷两声，喝口水，继续看书。
    直到九月的阳光晒着烫人，他才掀开车尾门，躲到后面去看也不下山。
    实在是这一周下来，无论自习室还是图书馆，太多男生喜欢主动找他讨主意了。
    又不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室友，他一概以学习推脱。
    架不住发骚的牲口实在多，被打扰得太频繁，有些女生都悄悄注意到他。
    连黄永健都说女朋友的室友们在问军师是谁，好像都知道男生口中有个军师了。
    这还搞个屁的学问，老子又不是诸葛亮那种假隐居真博名的算计。
    十点过，黄永健又发消息来问他在哪，还是懒得回应。
    摆出媳妇娶进门，媒婆连夜翻出城的撇清姿态。
    哪怕已经是三十多度的气温，树荫、车影下感受着山脊微风，心里安宁就不会觉得烦躁。
    这是过去三年拼命内卷的社畜，最向往状态。
    所以学习、独处简直享受。
    基础课没什么好说。
    其他新生还在适应这种迥然不同的高校教学方式，或者连整个生活方式都要重新调整。
    金牌教培无缝衔接。
    理科专业大多都有的微积分概率论、大学物理、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还有编程课c++之类，本来属于他的短板。
    但读过大学就知道这些基础学科要求不高，只要不挂科的搞定学分就行。
    重点在那些基础的专业课，植物学、土壤学、气象学、生态学、栽培学之类，他都津津有味的当成科普书籍来通读。
    完全不管教学进度的激发自己学习兴趣去自学。
    除了在课堂上偶尔听听还能沾边的进度，下课尽量泡在图书馆开始建立自己的专业阅读规模。
    娴熟的把自己要学的知识先像个书柜那样立起来，然后分门别类的往里面“装”知识。
    反正不懂就找任课老师询问，完全不按课纲来。
    如果发现老师是只会照本宣科的那种教学摸鱼党，就找能够接触到的更高阶教授、副教授甚至导师询问。
    不怕自己现在能问的还很浅薄，反正有问题就记录下来，有老师就厚着脸皮有的放矢咨询。
    这种学习方法其实已经类似研究生模式，绝对的事半功倍。
    起码关于阅读哪些专业著作能够尽快形成学术思维，老师们都很乐于指点干货。
    另外也是有意无意的让老师教授们注意到这个“比较特别”的学生。
    特别成熟、聪慧，基本都是一点就通。
    人情世故、待人接物就更不用说。
    25岁，的确也应该是研三以上的年纪了。
    不过穿着打扮都灰头土脸的秭小伟，很容易让人忽略年龄问题，只觉得这个学生够努力。
    反正才一周，他已经整了好几本不同的笔记本，写满不同颜色的内容。
    加上专业书和电脑，反正都是那个帆布包背着在校区到处不起眼。
    在春情勃发的农学部广袤校区里，绝对很难让人想到他就是那个点燃春潮的幕后军师。
    丢下手机嗤笑，继续对应在电脑上做课件。
    这是他的独特方法。
    哪怕自己还是个学生，却习惯于把知识点啥的提炼出来，脑海里轻易形成授课场面，如果是我上课会怎么样讲。
    光这点，他已经碾压自己的同学，甚至碾压个别只教学不科研的老师了。
    可脑海里刚顺势滑过个念头，待会儿搜索看看太阳能板贵不贵，给车顶装一个？
    这特么笔记本电脑支撑不住一整天的电，秋冬天泡个热茶，取暖电热毯，靠这辆破车取电是不行的。
    一辆大型电车，如同座头鲸似的，无声切开暑热，停到旁边。
    秭小伟刚羡慕的抬头，年轻的戴总放下后排车窗：“你这藏得可够深啊，让我们差不多转了一个半小时！”
    憋了一上午没说话的秭小伟张嘴就来：“是因为我的美貌吗？”
    戴安妮看着蓬头垢脸的男生，坐在四千块的破面包车边洋洋自得模样，忍不住捂头狂笑。
    可怜的是那个女司机，拼命咧嘴，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悲惨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遍，受过训练的她才能不跟着笑出声。
    但从来都木然的脸蛋还是揪成一团了。
    笑得喘不过气来，戴总还是抬头从后视镜看见司机模样，体恤员工：“你去爬爬山，我来单独跟他过两招。”
    女司机默默点头下车，动作有条不紊，但难以抑制的咬紧牙关加快。
    迈步上台阶的时候都冲跑捂嘴了，就跟喝多了要喷席差不多。
    一跃四五级那种把自己投进树丛里。
    可拼命压低的笑声还是让这边能隐约听见。
    下车来的戴安妮佩服：“你比你爹还高招，我可从来没看见过小莲笑成这样。”
    秭小伟面无表情：“军功章上有你一半的功劳，逗哏捧哏，缺一不可，怎么，不是因为我的美貌吗？”
    戴安妮果然不笑了，背着手好奇的探头看面包车里。
    所有的座椅都被拆掉，空出整张床的长方形空间，却只放了条五十厘米宽的极窄办公室折叠躺椅，她那些员工午休时不少都用这。
    然后另一边则是牛津布的简易组装衣柜，还有个小书架、小茶几。
    居然让这个四千块的舒适小空间拥有了很多功能。
    这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第16章 这招完全打不过

    能找着秭小伟，肯定就是因为这辆花里胡哨的面包车太显眼。
    本来破旧的车身做了红白色的浴霸广告，看着还崭新。
    顺带把后面车窗玻璃都贴满网眼喷绘画面，等于就是遮光窗帘。
    天然隔绝了窥探车内的目光。
    现在旁开的侧门，翻开的尾门，形成个风道般的幽暗空间，跟近处的树林、远处的山脉一起，让坐在尾门下的秭小伟很是悠然。
    掌控亿元级企业的姑娘，居然有点羡慕他这种山野村夫的自在。
    反正没颐指气使的要求他上自己的车，反而很不嫌弃的钻进破面包车，侧坐在折叠躺椅上。
    因为外婆、母亲都出身市井。
    她本来就不是娇生惯养的那种富家女：“我回头想了想，你这个关于功能性内衣和普通内衣适当结合的思路，似乎可以以外行的角度来出奇兵，这两天也旁敲侧击的对产研、企划部门试探了下，你再给我详细说说？”
    从秭小伟的角度看过去，目光正好跟躺椅齐平。
    几十块的便宜折叠床就绷层牛津布，被姑娘压坐出个丰润的凹陷。
    还是什么比较高级款的花衬衫，配着紧绷的长裤高跟鞋，就这么坐靠在车厢壁上的身影，颇有公路片里的斑驳娇艳。
    外面炙热晃眼的光线，车里昏暗模糊的曲线。
    机械的破烂跟女性的柔美，组成了致命的杀伤力。
    中文系出身，脑海里瞬间就有这些词儿。
    看他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这边，戴安妮也不生气。
    没有她妈擅长的那些娴熟嗔意，只稍微加重点语气威严：“嗯？”
    秭小伟如果抬头笑着说你太美了，那就是开始上套路。
    人家姑娘都坐在了封闭空间里，心理上其实已经没太防备。
    但他现在不好这口，还出人意料：“哦，不说，那只是饭桌上瞎聊，你这企业真顺着思路做好了也还罢，做砸了你拿我爹出气怎么办，但求无功，也求无过。”
    把目光移开玩着手里的荧光笔：“其实我一点都不懂商业营销啥的，就是个教培老师，那会儿也是帮老爸绷面子瞎说，你别往心里去。”
    没想到离开男女赛道，人家自有招数：“如果你爸跟我妈成了，我应该算你大姐吧，虽然不可能有你什么股份，但你给大姐的生意说说想法没错吧，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亲情牌呀，这真是秭小伟的软肋，忍不住又看眼，姐姐是好看啊。
    有个这样的姐姐，那也不是不可以。
    稍微思忖下，组织语言开课：“我不知道你们手里肯定有的准确数据是多少，反正我接触过的女生，胸小的是大多数，又要漂亮还得苗条更要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那纯天然的概率极小。”
    姐姐忍住鄙夷的语气：“嗯，全国女性半数是b罩杯，超过c的只有百分之七，你这个抽样数据还是很准确的。”
    秭小伟最擅长就是真诚：“由此得出结论，内衣产品主要为胸小的服务，这个思路没错吧。”
    姐姐确认：“外行的思路有失偏颇，但恰恰可能不按规矩出牌的创意也就在这，你说。”
    秭小伟抖搂那天没深入的硬货：“我说了，青春期、青年期我们工作中能接触到的情况，能不能在侧面把副茹优雅的遮挡下，很多无袖装、吊带、短袖看着都很倒胃口，这是第一……”
    就金牌教培那种有条不紊的语气，甚至什么时候换成标准的普通话都没察觉：“第二，这样遮挡的同时，其实也变相的起到聚起来效果，比用很厚的垫片，可能更舒适好看，也更添魅力，抛开我们说的取悦谁，有点事业线和曲线总是整个社会共同审美的取向……”
    戴安妮想说你特么是经历过多少抽样数据，才会有如此丰富的经验感受。
    但不想打断，实在是作为内衣企业老总，太罕见有男性用这种平淡语气，跟她谈论隐私部位的学术交流了。
    企业里面敢跟她这么谈论的，几乎全都是女性，纵有男性也很少能获得话语权。
    因为谁也不想在一家几乎全都是女性为主的大型灯罩企业里，表现出自己是个阅灯无数的渣男吧。
    一个真实体验过各种蜡烛灯、氙气灯、led灯珠的资深用户，这才是秭小伟的巨大价值。
    秭伟昌都差点，他时间跨度太大，而且最近几年集中在中年妇女，让他的参考价值急剧下降。
    安妮内衣面对的用户群体还是以广大女青年为主。
    厂长还试图工作化：“嗯，你说的这种样式可能不会太好看？”
    秭小伟侃侃而谈，他不图对方，就真无所顾忌：“上沿做蕾丝啊，做花边啊，做绸缎丝光啊，故意做成那种吊带裙露出点上沿的感觉，一丢丢就很勾人了，姑娘也会觉得自己很奈斯，哦哦，还有肩带也可以做成那种宽大的维多利亚睡裙肩带式样，别人根本想不到其实是内衣……”
    灯罩厂厂长叹为观止：“你到底解过多少bra？”
    秭小伟不满她打断自己的学术探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灰头土脸的坐在这里？”
    厂长刨根问底：“我说的是多少？！”
    有点威压高管交出抽样报告的气势了。
    没想到秭小伟想了想，给她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一直在兼职拍照？”
    戴安妮猝不及防的啊？
    秭小伟把自己的手机翻翻，打开个加密文件夹递过去：“当然我不否认这是个追女孩子的大杀器，但你想想，我爸是剧团的美工出身，他跟阿姨拍人体摄影那可是搞艺术，画册多了去，我从小受点熏陶也正常吧。”
    没错，摊开的大屏上，密密麻麻的怕是有上千张各种姿态的美少女照。
    情理之中的几乎都是内衣照！
    大多都不涩情，尽可能记录青春时期最美好身体姿态的那种艺术照。
    当然偶尔也有几张诱惑度十足，但更多应该是那女孩儿的相貌特点被提炼得很惹火。
    也就是天生媚骨、天然勾魂那种。
    肯定也阅胸无数的戴安妮愣住了：“这……这就是那种私房照摄影？”
    秭小伟伸手想拿回手机：“我不是器材党，用手机也能拍，主要是光线和构图，然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外形特点，适当的美化下，尽量不后期p图，算是我的口碑特点，小学就偷我爸的数码相机练手，中学已经有手机可以拍了，女同学之间试过都说好，大学基本上把我们学校稍微看得过去的女生都拍过……”
    戴安妮不给：“确实还拍得可以啊，我们经常请摄影师拍产品照，你这……有种独特的质感魅力，下次请你来拍？按行情最高价试试？”
    没想到秭小伟再次意料之外的回答：“算了，身体吃不消。”
    灯罩厂老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拍照很累吗？”
    秭小伟无聊的挠挠头：“一来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好多都是免费拍了动态补偿，二来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都很有感觉，不做都不好意思，这两年都拍得少了，结果反而圈子里口碑还越来越好，所以也算是歇歇，等风头过去再说。”
    大学都没读完，被迫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女总裁，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这等流氓口吻。
    脸红透了。
    原来你是个摄影湿啊。

 第17章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直到中午，秭小伟才艰难要回自己手机。
    因为灯罩厂老板，居然还想把所有照片偷了去！
    偏偏她还不会怎么手机对手机批量传送这几个g的文件，就想干脆手机换手机。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款，她还是什么典藏版呢。
    秭小伟发现了：“你特么还青年企业家，品牌企业呢，骨子里还是你妈、你外婆那套批发市场拼杀出来的土匪作风！”
    富婆加码：“旁边这车给你！”
    秭小伟一身正气：“想都别想！这里面涉及到我的创作版权，更重要是那么多人的隐私肖像权，随便流出去可能会毁了别人一辈子，我只是为了给你证明我没瞎说，还给我！”
    戴安妮倔强的把手机藏到身后，挺胸昂头看着大男生难得认真的表情。
    她已经能透过外表看实质了。
    相互有点凝固。
    中午已经是三十多度气温，这没开风扇没开空调的破车，半个车身都是晒着的，全靠那点自然风，只要稍微不心静动态下，就会汗流浃背。
    再有钱的年轻富婆也抵挡不住这种物理规则。
    于是香汗淋漓的戴安妮，这会儿满脸通红，发丝粘黏在额头鬓角，搭配倔强眼神有种狂野的美。
    其实秭小伟很清楚，气氛真的又是烘托到这里了。
    如果黄永健他们在旁边，秭老师一定会拿着粉笔重重的拍黑板，并且在戴老板的脸上画个圈标重点！
    这种情况下！！
    千万不要把道德难题丢给女生，傻子才问可不可以色色。
    这种时候嗷呜一声扑上去当坏人就是，把白莲花留给姑娘。
    “不是我不矜持不抵抗，实在是他太大力……”
    都这样了，还不够明示的呀。
    也就是久经考验的秭老师还把持得住，静静对视，淡淡装逼：“好看，手机给我拍个照？”
    戴安妮明显是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居然呆呆的把手机交出来。
    等秭小伟给她拍完说点对点传给她，才懊恼的拍腿：“哎呀，你该拿我的手机拍，不许存在那堆贱人里面，加维信，我扫你……”
    但收到又忍不住赞美：“好看！嘿嘿，还真好看……”
    其实没有补光灯、没有反光板之类，秭小伟只是借助外面强烈的阳光和车厢里的阴暗做对比。
    拿隔壁车窗开闭调试反射些光斑进来。
    然后让戴老板扭着身子倚在破面包车窗边，恰好把光斑散落在她脸上、身上。
    绝了。
    本来昏暗的车厢就让戴安妮全身都镀上旧照片的色调。
    可能从来没摄影师敢要年轻亿万富婆做这么像失足妇女的动态吧。
    都不需要什么模特眼神，移动摆位，让光斑边的黑点恰好在眼眸上，就显得迷离慵懒。
    随便草草拍几张吧。
    都没让模特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点花边什么，已经很有内种欲望的气息了。
    高光点还保留在她比较高翘的鼻子上，特别惊艳。
    摄影湿提起裤子，哦，是拿到手机就翻脸：“看着啊，当面给你删了，回收站也清空，吃饭时间你该回去了，我这耽误了俩小时的学习呢。”
    戴安妮还认真的看了回收站，才满意起身：“走，食堂吃饭，好久没体验学生生活了，真的，难得这么放松，最近压力特别大……”
    秭小伟无奈的看她：“你这么漂亮，是来砸我场子的吗，我在隐居啊，大姐！我才隐居一周，你不要这么搞我，我交了一年的学费，还有一年的住宿费，你这样让我怎么隐居？！”
    这个吹捧真特么清新脱俗，戴总都忍不住摸摸脸娇羞：“妆没花吧？难得出这么多汗，饿了……”
    秭小伟真的顶不住了，他也是年轻人啊，这些词儿就很熟，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的台词。
    只好从旁边塑料叠柜里面拿出两个新的口罩：“戴上戴上！”
    戴老板居然又好奇这些抽屉里都有什么。
    秭小伟无奈的另外抓件衬衫穿了戴上棒球帽，摇头锁车走人。
    结果在阳光下回头一看，本来准备给那位女司机的口罩，还是给自己戴上好了。
    焦盆艺能界不是有种说法，口罩也是美颜滤镜么。
    很多五六分美女戴上口罩就是八九分。
    戴安妮可能是真的卸下总裁负担，汗津津的都不管了，戴上口罩之后眼神特别顾盼生姿的那种。
    又有点披头散发的凌乱，美极了。
    甚至可能是因为戴上口罩，更遮掩了身份，简直活泼！
    示意蹲在远处树荫下的司机不用过来：“走走走！”
    秭小伟边走边嫌弃：“我特么都这样了，你特么还重色轻友！”
    戴总狂笑，干脆伸手挽住他胳膊，有c。
    肆无忌惮的欢快：“我知道，知道，跟你爸一样渣嘛，但我们是姐弟，嘶……”
    秭小伟几乎同步的倒吸口气：“这么刺激？！”
    戴安妮索性笑得倚他身上：“哈哈哈，不是，不不不，哈哈，让，让我先笑完……”
    深吸一口气才好像把情绪冷却些：“起码因为你爸，我们算是沾亲带故，只要你不是那种算计着对我们恶性犯罪的人，那就是难得可以信任的半个亲人，你知道这有多稀罕吗，不要那辆车的亲戚，我还从没看见过。”
    秭小伟笑笑：“不附加条件的话，你看我要不要，我是保护手机里无数陪伴我青春的女孩子啊。”
    戴安妮也轻笑了：“我的青春呢，刚刚跳到大学看到点青春，就被我妈拉回去了，你没妈，我没爹……”
    秭小伟哎哎哎的把手抽出来：“熟归熟，不要找共同点，我卖艺不卖身，而且最近不走肾更不走心！”
    戴老板终于想起自己的霸道美女总裁身份了：“哎哟，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
    但也没再有身体接触，把注意力放到周围。
    因为不远，就一两百米，从那山脊走下来就是座食堂。
    哪怕周六，四面八方的学生们还是涌过来吃饭，难得的热闹时分。
    不知道是戴安妮的衣服真的高级，还是两人的白口罩特别显眼，毕竟疫情之后很少人这么戴了。
    反正好多学生的目光都在追着这位气质高贵的成熟美女走。
    秭小伟愈发低头遮尾，大食堂都不去，戳旁边观光电梯上小炒餐厅。
    戴安妮都姿态优雅的站在旁边，用口罩上方愈发眼波流转的眼眸扫视学生们，然后若有所思。
    小炒餐厅也就是贵点，单点菜肴，有服务员端菜上桌而已，这家是没包房的。
    其实还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秭小伟，觉得这小炒餐厅怎么还是这么多人？
    关键还有男生贼眉鼠眼的靠近：“伟哥，这是嫂子吗？”
    秭小伟差点跳起来：“这你都认得出？！”
    戴安妮不哈哈大笑了，很端庄的那种：“你好，我是小伟的姐姐，你是他同学吗？”
    秭小伟已经代答：“滚！我都不认识你是哪颗葱，少来套近乎！”
    大葱哀怨：“伟哥，我跟你上过阵泡过妞，我还帮你举过手机。”
    秭小伟无奈：“继续滚，老子不做媒了，很贵的！”
    换戴安妮拼命忍笑，可她又没受过训练，很快花枝乱颤的对大葱做再见：“拜拜，太好玩了，大学生这种单纯而，而……”
    秭小伟帮她挤出来：“愚蠢而清澈的眼神！”
    戴老板哈哈哈的竖大拇指：“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太好玩了，我简直怀念，我也要来上大学。”
    正在挑筷子的秭小伟愣住：“什么？开学了，已经高考了，明年高考，你考得上？”
    戴总隔着口罩嫣然一笑：“我可以赞助个内衣设计专业啊，待会儿找人谈谈。”
    说着摸出手机，都懒得打电话，低头发了个消息。
    等吃过饭就搞定了。

 第18章 原来是个扶弟魔啊

    说到底，秭小伟也就是个工作过三年的社畜。
    充其量聪明点，努力点，情商智商稍微高点，傍身之计稍微多点的七八分小帅哥。
    过去几年过得比较滋润，但也谈不上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不然也不至于压力爆棚的想隐居、想重新开局。
    二十五岁的年纪回到大学校园，学习能力比普通大学新生强点，社会经历可以吊打在校生。
    甚至在男女之事上可以调戏美女总裁。
    但亿万家产的企业老总面临的那些场面，没见过就是不知道。
    他真的没想到等吃过饭，居然已经有两位二级学院院长等在外面！
    在教培行业里面二级学院的院长已经算是天，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多也就是主任级别。
    更别提这种211大学的二级院长，按照行政级别已经是正处甚至副局级了。
    攀上一个，都能养活好几家教培公司。
    秭小伟知道资本的力量，但没想到大力真的能出奇迹。
    甚至其中一位还跟他有关！
    真是之前只有那位女司机在戴老板周围出没的场面，模糊了她实际上是年产值数十亿级别企业的大佬身份。
    就一条消息，吃饭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七八辆车和十来位助理、秘书甚至总监级别的高层。
    在周六这个休息日中午，屁颠颠的赶过来，而且已经把各种社会关系铺排好。
    戴安妮驭下的力度绝对不是嘻嘻哈哈。
    老板只要结果。
    大型私营企业的老板那就是皇上，随时可以凭借好恶定生死，让所有人在这家企业生存或者滚蛋。
    除了一位削瘦精干的男性是外联部总监，其他全都是女性，从二十来岁到四五十岁的七八位！
    全都用惊异好奇的目光，打量戴着口罩的秭小伟。
    听戴安妮面不改色的跟人介绍这是她弟弟：“他在这边读书，我顺便来考察下，考虑到我们的确有巨大的产学研需求，所以正在抉择到底放这里还是江大……”
    那是江州唯一的985大学，竞争力肯定高于这里。
    两位院长表情都紧了下，还对视，有火花。
    还是那个道理，从别人三言两语的谈话交流中，能拼凑分析出来是个大概什么局面，这是种需要智商的能力。
    如果还能判断其中供需矛盾和情绪方向，绝对能获益匪浅。
    一边是艺术学院很愿意开展关于内衣设计专业的探索，另一边是纺织学院，天然的对纺织品有科研高度。
    前者偏产品款式设计，后者是产品研发的行家。
    本来也可以对外部企业不屑一顾的。
    但紧俏处在于后者去年才成立，急需各种业绩证明。
    而纺织学院恰恰就是把艺术学院的服装设计专业全盘拐走，和农学部的桑蚕专业合并成立。
    这座农学院的桑蚕专业在全国具有相当高的学术地位，艺术学院则在全国屁都算不上。
    本来就是自家姑娘高攀外嫁富二代，现在看着又有好彩礼上门，还要被戴绿帽子吗？
    艺术学院这边自然是拼了命都要抢下来!
    钱不钱不重要，条件你尽管开，反正这个事情我们艺术学院全力配合！
    如果再叠加个跟985大学的竞争，那就甚至愿意倒贴。
    毕竟有这样的大型企业配合，招生就业形势都值得吹一波。
    艺术学院还谈什么科研高度跟成果，赚的就是学生钱，其他都给企业。
    秭小伟站在那听得叹为观止，以前教培中心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算什么呀。
    看戴安妮驾轻就熟的用985来压211，又用这家挑那家，笑语晏晏的坐收渔利，属实有她妈和奶奶的影子，又揉进了自己的风格。
    那位从桑蚕专业调任纺织学院的院长，不得不转头看向旁边：“你在农学部哪个专业？”
    这家伙出人意料的提起手里的打包袋：“我就是戴总家穷亲戚，你们慢慢聊，得去给人送饭。”
    然后对富亲戚点点头就走了！
    戴老板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她恰恰没这样的自由自在。
    最后还不是得前呼后拥上车去视察两处学院能提供的筹码。
    那些跟在后面的助理、秘书、高层眼里则全都闪耀着八卦的熊熊火焰。
    手快的已经新拉了个群，单聊这事儿。
    但都没人敢跟着秭小伟去。
    女司机吃惊老板没回来，但确实知道有不少高层来了这边。
    站车头边，看着引擎盖上不断滚翻的手机屏幕不吭声，专心快速刨饭。
    秭小伟从自己车上给她翻了瓶矿泉水放旁边，她才赶紧咽下说谢谢。
    果然刚吃完不久就得到召唤，收拾了打包盒袋子之类，跳上车把老板单独接回来。
    秭小伟送过饭就想走掉，但想想有钱人要是任性到去宿舍找，那就彻底没法隐居了。
    只好乖乖的在树荫下继续看书。
    看那去而复返的大型新能源车没有如愿消失，有点挠头。
    结果戴安妮言简意赅：“敲定跟艺术学院那边合办了，但也会在纺织学院开个面料课题研究，艺术学院明年正式招生，纺织学院马上开始组建，我睡会儿，累得很。”
    就躺破面包的折叠床上，头朝车尾边，竟然很快有点可爱的轻微鼾声……
    咦，黄永健打鼾是呼噜怪，美女就是可爱？
    当然这音量区别的确挺大，充其量像猫咪在呼呼。
    悠长平静的呼呼声跟夏蝉鸣叫混合起来，还别有韵味。
    女司机只承担运输任务，到了就蹑手蹑脚的把自己调远些藏到灌木丛里，还叼了根草。
    秭小伟叹口气，收敛心神继续理解气候变化、天气预报原理和农业气象灾害防御的基本常识。
    过了会儿，刚仰头想观察这炎热多云的天气是高压副气压带的什么影响，却听见身边的鼾声紊乱急促。
    转头一看，就在自己脸侧的戴老板满头是汗的紧锁蛾眉。
    脸蛋绯红粉润，这特么做梦在剧烈运动吧。
    秭小伟看看隔壁亮着日行灯的新能源车，知道专业司机是随时通电保证车内凉爽。
    起身重新移库贴紧面包车，再把所有车窗闭紧，空调开到最大，让那后面的唯一打开车窗对着面包车滑门输出。
    果然，等他回到车尾折叠椅上，都觉得凉爽多了。
    有钱真的舒坦，甚至有点冷。
    戴安妮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接近黄昏，才在啪啪声中醒来，看见秭小伟正在夸张的打蚊子，慵懒的摸摸身上盖着男式衬衫，缩缩脖子选择再眯会儿。
    前所未见的放松和安心。
    开口自然有点鼻音：“有个弟弟真好啊，现在能理解那些扶弟魔了。”
    秭小伟笑了下。
    这特么太阳西下，暑热消散蚊子就出来了，又得想办法。
    关键是您咋还不走呢，晚点食堂就没饭了。
    就继续打蚊子。
    安静了会儿，只有啪啪声没得到回应，姐姐就问：“你笑什么？”
    秭小伟小声：“扶弟魔嘛，姐姐总会包容弟弟，弟弟却总是会跟姐姐顶嘴。”
    可怜堂堂灯罩厂厂长，被一堆下属哄着，知识面就没那么宽广。
    肯定没意识到车轱辘印从她脸上颠簸着一直压到脚尖，还嗯：“你就好，不顶嘴。”
    秭小伟拼命忍笑。
    这傻大姐不谈商业的时候，还挺好玩。

 第19章 白纸也会发芽

    戴老板果然很忙。
    根本没时间再去食堂，就得返回市区。
    走的时候才说出真实目的：“这几天网上很火的那个大学生恋爱作战小视频，员工也推送给我，属于日常关心网络时尚动向，我一看那个男生的发型就认出来是你搞的事情，你帮我想想，怎么才能利用这种流量、热度，转化到产品销售上，不是说我要蹭这个热度，而是我可以花钱来做类似的事，你自己成立个公司来运营。”
    秭小伟满脸惊恐：“你这是包养我吗？”
    戴安妮不笑，尽量嘟嘴鼓腮帮子。
    可能也知道自己在下属面前摆老总架子那套，没用。
    秭小伟反而收敛装怪，但依旧摇头：“没兴趣，我接受这事儿，就没法谈什么人格独立了。”
    戴老板吃惊：“怎么又人格独立了？”
    秭小伟解释：“你可以花钱请我去打理你家花园，也可以花钱叫我给你拍照，这是我的自身价值，你不要，我卖别家也无所谓，但完全因为你才获得的价值，我连条狗都不如，特别是你把我捧到不该有的高度，再抽走，我可能就崩了，只能给你当狗，这招总裁们用来拿捏美女帅哥，非常有用，屡见不鲜，百发百中……”
    戴安妮的吃惊点在于：“原来你的防备心比我还重。”
    秭小伟笑：“谁说不是呢，我选择来隐居四年，都是为了求得更好的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你也说了，只要确认我们父子俩不会恶性犯罪，那就没什么可担心失去的，钱反而不重要，所以我们这才是各自应有的态度。”
    富婆毕竟还是女性，角度截然不同：“父亲走得早，所以我对老秭那有点窝囊的婆妈男人味儿还挺喜欢，没什么阴影，但你是母亲抛弃了你，所以从心理上来说你极度抗拒再被抛弃……”
    秭小伟哎哎哎：“我不是让你来给我做心理剖析的，我知道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行了吧，你还没资格关心草的心理。”
    其实已经难得看见他在对抗防御了。
    当初在教培中心那场发飙，都是算计好的演绎。
    所以换戴安妮笑笑：“这是我难得的一点放松空间，起码你做得很好，让我不像个企业家，而是姐姐。”
    伸手拍拍秭小伟的手臂：“真挺好，我的弟弟。”
    转身上车走了。
    这不开车的几个字，反而让秭小伟在那愣了好一会儿。
    饶他身经百战，大多都是美少女局，年纪稍大的都被老爸接过去。
    偶有个把家境优越的，也没到这种富婆地步，而且还叠加出姐姐光环了。
    说心里稳如老狗，那是骗人。
    他也才25岁啊。
    面对诱惑也会心动的。
    就好像不少到夜场的妹子，刚去的时候只帮忙开开酒，自然没别人赚得多，后来陪陪酒，强调卖艺不卖身，再被砸开腿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只要走过第一步，躺下多容易啊。
    反正都是睡。
    秭小伟还是清楚，抢手机那下，只要自己顺势扑上去，绝对顺理成章。
    外面有把风的，热情似火荡漾如船，单人床也能让富婆满意。
    绝对有把握让那今年刚上市的四五十万新能源车变成过夜费。
    以后再也不用坐在没空调的破面包车里温书了，特别是防蚊子！
    思绪万千的秭小伟是被蚊子叮走的，以前他很少待到这么晚，才发现这个风水宝地蚊子好多！
    所以临走前他还是量好了车门尺寸，吃过饭回寝室网购点磁吸纱帘。
    算计着这些，才勉强把内心悸动压下去。
    结果骑车回了宿舍，好多人都知道他有个美丽又成熟的姐姐了！
    好像还挺有背景，一堆人围着走。
    楼上楼下问得秭小伟烦死了。
    他现在有点理解那些霸道总裁剧里的民女被看上后，日常生活能被搅得稀碎。
    好不容易回了寝室，才偶然想到，这特么是跟呼噜怪单独睡的一晚上。
    果然，临近熄灯，黄永健才精疲力竭的回来，说是跟宋同学去旁边风景区爬山了，还满脸幸福的说趁着攀登牵手了。
    狗日的动作果然快。
    正如秭小伟之前判断的那样，这小子高中多半有点小经验，起码不会束手束脚。
    所以等黄永健再期期艾艾的想找他打听下一步要怎么进行的时候。
    秭小伟都摆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记住保持个人卫生，少买礼物，情绪稳定，处变不惊，这才是最容易让女孩子值得信赖的男人，哦，记得练习面部操，你今天脸型看起来都挺不错。”
    这真是个把短期糊弄跟长期规划都结合起来的好打算。
    保持卫生，少买礼物，情绪稳定，好！
    记下天书的黄永健意犹未尽又不敢多问，主要还是累着了。
    倒头就睡，玛德，又鼾声如雷。
    秭小伟只好彻夜温书，停电宝夜灯都少不了。
    说是带着六七万来上学，这么花下去还不如去租房呢。
    所以周日睡到中午，看日光暴晒索性在寝室学习，反正黄永健不知道又跟女朋友去哪约会了。
    倒也算是收获了清净。
    可等到傍晚周林鹏和石亮回来，这俩可能在地铁公交路上约着同路，表情颇为神秘。
    进屋就鬼鬼祟祟的靠在秭小伟桌边低声：“我进江大的高中同学，说他有人带着去ktv了，那种ktv……就，就……”
    石亮还偷偷在后面关门。
    搞得像是特务接头。
    秭小伟才拿那场景对比了自己。
    现在有点自嘲的嗯：“学生可能没高分商k的消费能力，但便宜点的陪酒夜场是去得起的，江大那一带本来就多，周边几所高校、高职的学生不少去做兼职，怎么，想去体验下？”
    俩家伙连忙鸡啄米：“伟哥一看就是老司机，求带路呀，还有什么大宝剑小宝剑也科普下？”
    秭小伟随手把自己旁边的草稿纸拿了张。
    像做魔术那样捻着角给俩室友展示，然后搓揉成团，很紧密细致的纸团。
    最后展开递过去。
    俩家伙莫名其妙，你这是在禅师打机锋吗？
    秭小伟是打比方：“不管你再怎么努力，甚至打湿了贴玻璃上烘干，都再也没法回到之前那张白纸的样子了吧？”
    俩大一新生认真想了又想：“嗯，除非打成纸浆重新制造，也不可能回到原来那张纸了。”
    秭小伟点头：“性癖好也是这样，一旦走歪路，就再也无法恢复原样了，哪怕，不影响这张纸还有其他价值作用……”
    说着随手折成架纸飞机飞出去。
    皱巴巴的没准儿因为碎片化气流，飞得还稳些！
    大学生还是会思考，慢慢点头。
    周林鹏脸皮厚点：“可……我还是很好奇啊，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嘛。”
    秭小伟摇头：“真想去，我随时可以带你们去尝试，但我真心建议你们专心读书，同时真正体验纯真的爱情，哪怕受伤痛苦都体会过了，这辈子才不枉来过，然后你变成什么样都行，因为白纸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石亮听懂了，深深点头：“谢谢伟哥。”
    秭小伟哈哈笑：“你这句话像是在感谢什么医疗奇迹，现在多找黄永健咨询下恋爱感受。”
    果然晚上这俩缠着黄永健问了好久，本来精疲力竭的恋爱新手也打满鸡血的显摆。
    秭小伟抓紧时间抢先睡。
    虽然后半夜还是会被吵醒，起码早起晨练、学习精神不错。
    秭小伟还自嘲这是在磨炼自己的心志。
    那俩家伙睡觉就不受鼾声影响。
    终于，在这周又过去一大半的时候，秭小伟泡在一次性塑料杯里的红薯们，真的开始发芽了。
    大清早的蹲在停车位后面的灌木丛边，开始有点体会到老农蹲在田间地头，对土地的那种感情。
    虽然这些红薯都还没下土。

 第20章 老天安排的最大

    其实这周刚开始，纺织学院那边就有研究生过来找秭小伟，很热情的询问他有没有兴趣选修、调剂、转专业。
    如果是普通学生自下而上的想争取这种机会肯定难于上青天，但从上而下的挖坑放萝卜必然很容易。
    秭小伟连忙表示自己忠于园林园艺专业，对桑蚕纺织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逗得那个女研究生笑得不行，加了维信说经常联系。
    秭小伟纯属知道不会吃，就过过嘴瘾。
    经常联系的是戴安妮。
    秭小伟全新的手机号，全新的维信联络人，除了老爸就是校园环境寥寥无几的个位数名单。
    平时除了看看班级群里面关于课程之类信息，本来都是空荡荡的。
    现在戴老板每天能发几十条：“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你在上课吗？”“吃饭了吗？”“陪我聊聊天！”
    秭小伟一概不回应，她就打电话！
    电话关铃声，你能咋地。
    小海王简直后怕，这种掌控欲极强的姑娘，他遇见过，基本都是一接触立刻闪。
    任何关系都会非常恐怖！
    那天要是鬼迷心窍的推倒，现在肯定生不如死。
    秭小伟本想寻觅新的停车点躲开，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引到宿舍来，就当是个缓冲点吧。
    不过奇怪的是，戴总又没那么疯狂。
    不回维信、不接电话，她就自顾自发文件。
    《关于合作高校成立内衣工程设计专业备忘录》；
    《关于合作高校成立专利面料研发机构备忘录》；
    《关于互联网大主播销售模式对网店经营冲击的调查报告》；
    《关于仓储物流现代化整改方案的招标要求》；
    《关于外扩内衣调整版型的会议纪要》……
    秭小伟看得津津有味，除了商业上哦哦哦，原来亿元级的企业工作流程是这样，我们那教培中心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
    更主要还是明显从学术上，对车大灯和灯罩打开个新世界。
    甚至还把自己的图片库调出来对比查看，并且判断戴老板应该就是用了外扩内衣，才会有超c的外观，实际上应该是c-。
    熟练如他，当然会在拍摄存盘的时候已经顺手备份了。
    其实秭小伟给戴安妮看的仅仅是少女内衣文件夹，光是穿内衣的就还有诸如情趣内衣、家常内衣、特种内衣、泳装等多个二级分类。
    一级分类当然就是没穿的和日常穿着、cos穿着以及街拍。
    秭小伟一度曾经想去读档案学的，只是考虑到赚钱肯定没法养活老秭，才悻悻作罢。
    他这种揉成皱纹纸的家伙，就不要谈什么道德了。
    现在全面了解后，才忍不住回应：“错了，不是什么外扩型内衣，这个专有名词我不懂，但是纵观你们的各种学术报告、工作纪要，我把这种外扩型内衣称之为：不过把胸垫换了个地方，以前是全面垫高包住，这种外扩型是压在侧面，实际上目的还是聚拢，然后再形成比较雄伟的曲线，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玛德，搞学术他就认真。
    不光长篇累牍，还手绘画图表示：“胸垫并不厚，靠的是侧面稍微加高，有点束身内衣的意思，但又没那么连腰都束进去，最终要得到的结果并不是大，而是自然的荡漾，明白吗，有点水滴感，这才是最漂亮的形状……”
    戴老板秒回。
    而且是只跟秭小伟交流关于内衣的专业细节。
    就像是领导在对每一条都引用做批注。
    当然她那边就是立刻有cad图、三维建模图，甚至立刻打样的实物，有布模、真人胸模，各种尺寸的胸穿出来照片，拍给秭小伟看！
    甚至有没穿的扶着、拨来拨去示意！
    当然不包括脸，纯学术性交流，跟屠夫翻看案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秭小伟不得不每次都先观察左右没人，才敢点开戴老板的聊天记录。
    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维信号会不会自动封掉。
    太生猛了。
    每次探讨过这事儿以后，他都有种贤者时间的饱腹感，连女生都不想看到。
    估计跟厨子不喜欢吃大鱼大肉差不多。
    然后其他时间戴安妮都是自顾自的倒东西，今天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东西｛照片｝；
    公司有什么八卦，谁特么在吃里扒外老娘是知道的｛照片｝；
    又有谁是老妈的眼线｛照片｝；
    奶奶的老臣更讨厌｛照片｝；
    有什么领导来视察调研，行业协会、工商组织有什么社会活动｛照片｝；
    直到“卧槽，晚宴又看见这个老色鬼了，每次抓了手就不放……”
    秭小伟又会忍不住回：“提前抹层红花油在手上，然后想办法怂恿他多喝水，多喝啤酒……”
    戴安妮过阵已经哈哈哈：“起效了！不停的在挠！”
    ｛照片｝
    秭小伟慢慢发现，好像又不是掌控欲，就树洞倾倒垃圾的那种。
    准确的说更像是养小宠物，可以无所顾忌的叭叭叭碎碎念，可以嗲声嗲气，可以一天问八百遍干嘛，爱不爱，这样给出来的感情，不会被掂量、被权衡、被厌烦，也不用担心被伤害。
    这话是有个喜欢养宠物的妞儿，给他描绘过。
    玛德，老子才不是你的宠物。
    可戴老板又会发些，你看这是你爸跟我妈又在秀恩爱｛照片｝。
    让秭小伟不得不欣赏老爸那些跟富婆的甜蜜糗照。
    室友们都会发现伟哥怎么这两天，经常傻乎乎的对着手机笑。
    秭小伟赶紧收起手机，上课上体育课了。
    农学院是之前合并过来的，所以有非常明显的集中区域。
    从教学楼、图书馆到宿舍、自留地山脊都处于整座巨大校园的角落，自成体系。
    开学半个月，除了那次去坐地铁，秭小伟居然从未去过别的区域。
    也就这次上体育课，他才难得的没有骑小电动，走出那个角落，穿过几个相邻的学院到体育场上。
    跟其他男生都在对着各种体育项目跃跃欲试，尤其是以黄永健为首的一帮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到篮球场上蹦跶不同，秭小伟低调溜边。
    他连晨读、看书上山脊都是骑小电动，所谓的晨练也差不多就是走到树林里甩甩手，深呼吸几下。
    还没那些老头儿打太极拳的运动量大。
    女生们也叽叽喳喳的把目光都放在那些矫健身姿上，择偶都希望更生龙活虎不是。
    低调低调，老子是来隐居的，又不是卖骚。
    连上课后体育老师开始要求所有同学先列队跑步热身，秭小伟都娴熟的装虚弱，由跑到走，再慢慢往边上蹭。
    这边有几个“不方便”的女生，他假装手肘哪里不舒服的“自我诊断”走步，顺另一边的树荫溜角落里去。
    却没想到体育场旁边紧挨着一座比较新的八角形体育馆。
    一组正在体育馆外圈平台上形体课的女生中，那双眸子又无意中捕捉到了这个烧成灰都能辨认出来的背影！
    恰恰是数百人都在跑步，让这单独身影，从高处看去特别醒目。
    只要稍有形体知识的专业都知道，人体外表动作里面，很多都可以伪装，唯独背影就像指纹一样，很难改变。
    除非是故意一瘸一拐，那又太容易被人注意到。
    总之在相互非常熟悉的人里面，背影如同符号那么清晰。
    这女生定住，然后不由自主的朝着平台栏杆边走，先有同学惊讶的小声：“喂喂喂！别走神……”
    后有老师严厉：“那位同学！你怎么不跟随节奏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她都恍若未觉的靠到栏杆边，聚精会神的定睛眯眼！
    她那个刚熟悉起来的室友都赶紧伸手拉她了：“婷婷！高婷婷！上课，在上课……”
    高婷婷还是坚定而温柔的摘下胳膊上的手，毫不犹豫的跳下旁边台阶。
    没错！
    一定没看错！
    这一定是老天爷的安排！

 第21章 土拨鼠也有春天

    能练形体的专业，那都是专业的身材。
    播音主持专业可以说是个内外兼修的标准花瓶专业。
    跳下来的身影穿着淡咖啡色瑜伽裤和高帮软底儿运动鞋，屁股翘长腿直，还一直到脚脖子都束得很紧。
    于是充满弹性，充满活力。
    显着那动若脱兔的身姿，跳下体育馆台阶，翻过灌木丛，冲进体育场。
    根本不顾什么路径、分隔，就两点间直线最短。
    就像体育馆上的几十名学生已经不顾老师斥责，全都散了队形挤到栏杆边远眺这个新同学发疯一样。
    整个体育场上的数百名农学部新生，也已经陆续转头注意到这個甩着大马尾的女生。
    这么多人，一眼看过去，全都是那种哇喔的反应。
    就是那种普通学校看见举牌的那个超级大美女惊艳。
    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灰头土脸，然后整所学校只有那么一两个光彩照人的存在。
    仿佛是女蜗造人的时候，别人都是随便拿藤蔓甩的泥点子，只有这亲手认真捏了下。
    反正现场的女生，都连忙收起之前花枝招展的羽毛，挤到一起不由自主的羡慕，连点比较的心都没。
    凡夫俗子跟仙女儿比什么呀。
    云泥之别的肉眼可见差距。
    但更让所有人忍不住惊讶的是，这么漂亮的女生，刻板印象中都应该是娇滴滴的或者高雅大方，最坏也是妖艳刻薄的傲慢。
    这位不，翻出灌木丛现身在体育场边际的时候，像机敏的小鹿，矫健敏捷。
    等她冲上大学校园这种周边没看台的综合体育场，在红色塑胶跑道上奔跑起来，就像豹子！
    家里有娃嗷嗷待哺，亡命扑食的那种母豹子。
    绝对没有矜持，犹豫跟顾忌，就是大步流星的撒腿疾驰，充满了暴力美学的动感！
    这是在练短跑吗？
    顺着她的前方看过去，除了有个农学部新生里最不起眼的家伙，也没人了呀。
    反正到这会儿，所有人的思路都还凝固她不是练跑步，就是要去哪，别撞到人就好笑了。
    但真好看！
    已经有人忍不住举手机拍摄了，实在是好看。
    然后最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女生居然顿了顿，边跑边整理自己的形象？！
    就见了鬼似的，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还要注意斟酌下自己的外表？
    难道，难道？！
    不是吧？
    不会吧？
    全场的不可思议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因为看见那女生在跑动中一边把浓密的马尾散开披肩，又拨动耳边整理，一边低头看自己身上，很不满意那松散盖住屁股的练功大t恤，顺手拽到腰侧打个结。
    不但多了许多女人味儿，还把上半身曲线也凸显出来。
    就普普通通的白色大t恤，这样神奇的跟瑜伽裤一起配合浓密长发，让原本简单的练舞装飙升成了风情万种的装扮。
    美飙了！
    不过试试就知道高速奔跑中做这些动作有多难了，这女生也差点失去平衡摔倒。
    引得全场情不自禁的齐声啊了下，好像怕看见那张漂亮脸蛋砸颗粒跑道上毁了容。
    那得是多么暴殄天物啊。
    厚脸皮摸鱼的秭小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怎么都在看我这边，下意识的回头，骤然变色：“哎哎哎……”
    晚了，小母豹已经冲近他！
    四目相对更是绽放出万丈光芒般的确信狂喜。
    索性趁着失去平衡全身扑上来：“真是你……秭老师……”
    猝不及防的秭小伟向后踉跄下，直接被拦腰扑翻在地！
    全场所有吃瓜师生的表情都是啊？
    我看到了什么？！
    我上211大学是来看这个的？
    这让我还怎么能静下心来读书？
    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反扑，你这脱离现实了吧！
    哪有这么多随便的女生！
    为什么是他？
    我不比他帅，我不比他优秀，我不比他更有精气神，我不……反正哪哪都比那个家伙强吧？
    用男默女泪来形容都含蓄了。
    反正女生先群体尖叫，喜悦、浪漫、开心、送瘟神、少了祸水的各种正面情绪交织在一起，放肆欢笑！
    恨不得拿万能胶水把这狐狸豹子精和土拨鼠粘死在跑道上，集美们就少了烦恼只有乐子。
    然后男生全都无奈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这不对呀。
    这不符合物理常识，化学反应特征，数学公式对等啊。
    哪怕有认出来是伟哥的都唉，他也就能说说，从来都不打扮……等等，好像伟哥说过，他要是收拾出来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难道就是说这种功力吗？！
    什么都不用做，也能吸引这种大美女投怀送抱的主动贴身紧逼吗？
    这些男生也开始轰动，信伟哥，没得说！
    但又迅速安静。
    因为看到那扑骑到男生身上的美女，竟然迫不及待的压住人，再雨点般的在那脸上到处啵啵啵的口水洗脸！
    我伙呆！
    这么刺激的吗？
    其实是以泪洗面好不好，全都抹到秭小伟脸上。
    搞得这货含糊不清：“高婷婷！搞什么搞，你，你不是考平京传媒……”
    女生撑住他的肩好不容易起身一点，对视脸又泣不成声的趴下来啵啵啵，嘴里更忙不过来：“说了，那天，想你……”
    秭小伟想起身，高婷婷使劲压住他肩头，更把全身都往上挪移，等于骑在腰腹上。
    杠杆原理知道吧，要起身得把屁股作为支点，整个上半身是力臂，越远离支点的力臂就越要付出好几倍的力气才能起来。
    女生压得像个称砣似的高效有力。
    地面技不错呀。
    特别是秭小伟越是想起身，这姑娘就越是像钓鱼佬起竿骑在大鱼身上那样，命都可以不要的拼命抱紧。
    熟悉各种体位姿态的秭小伟从来都不以蛮力致胜，只能选择侧身滚开。
    可他一滚，那腰间跟瑜伽裤的接触面感受就别说了，高婷婷还跟着滚……
    双腿都无师自通的锁腰了。
    刺激……
    秭小伟脑海里都翻飞出来小本子那边有个什么系列是老师被小恶魔学生逆推，想想都特别刺激。
    都挣扎起来了，躺平吧。
    现在逃是逃不掉的。
    果然，他不挣扎，高婷婷反而松了一大口气，骑在大鱼上吐舌头。
    还傻笑：“我……我不想远离你，那才彻底，彻底没了，志愿填这里，报名那天就好像看见伱了，感谢老天爷的安排，感谢，感谢……”
    好像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彻底软哒哒的趴在秭小伟身上，可又双手合十感谢天地的样子，娇俏中带着可爱，可爱里还有几丝虔诚。
    秭小伟像个失足男模躺在那随便折腾：“说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们是师生关系，很不道德！”
    高婷婷爬正点面对面：“现在不是了，高考前你也说过等我考上大学再从长计议。”
    秭小伟叹气：“那是成年人的敷衍糊弄，高婷婷，你要清楚你对我这些畸形情感，是因为对老师的特殊关系变异，本质上这种成年人对孩子的吸引是降维打击，是利用了孩子的不成熟心智，是利用职务便利……总之是很low很低级的行为！”
    女生好整以暇的倚在他胸口单手撑住脸蛋：“现在我们都是学生。”
    秭小伟苦口婆心：“可你对我的想法，是从师生关系出发的，基础错了，后面再万丈高楼都不稳。”
    高婷婷眼里都拉丝儿了：“稳得很！我怎么都不会放手，本来到这里就为了既不粘着你，又不耽误学业，结果命运还是安排我们都在这里，那就是上天安排的姻缘了，不管张老师、顾老师、青青老师还有那个谁来，我都……”
    女生脸色忽变想到什么：“等等，她们不知道你在这里吧？上周末我回去，教培中心都关门停业了，你把她们都甩了？呜呼……”
    忽然涌起的惊喜，竟让她吹弹可破的脸蛋都亮得发光了。
    秭小伟却忍不住一哆嗦，把柄被抓住了呀！

 第22章 不急不急，肯定有办法

    没错，哪怕还是大学新生，受过教育的脑瓜子就是好用。
    高婷婷瞬间捕捉到重点：“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的消息告诉张老师，我有她维信，还有青青老师也教过我同学，我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还使劲捏紧小拳头，尽量想发出嘎吱声：“女人的仇恨很可怕，如果得不到就要彻底毁掉！”
    当这句话用鼻腔共鸣的权谋台词感说出来，少女脸上已经满满的自信！
    还很认真！
    不过看在秭小伟眼里，愈发充满孩童扮家家的稚气。
    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带点哂笑，看小孩子胡闹。
    之前那点摩擦绮念更无影无踪。
    十九岁的少女还看不懂这点笑意味着什么，愈发沉迷于这种不被美色迷惑的成熟气质。
    实在是跟她周围遇到的几乎所有男生，区别太大了。
    居然忍不住双手捧了脸又亲！
    其实这会儿体育场上几百双眼睛都又想靠近，又碍于情理的远远围成圈。
    在几十米外看漂亮女生居然那么跨骑在伟哥身上，单手撑脸比划叽喳外加时不时亲个嘴。
    偶尔还有整理男生衣领甚至裤腰的动作，悠闲得像是躺椰林清风的海边沙滩上谈恋爱！
    眼镜落一地，颈椎都拉长了。
    还得是那边的灌木丛再次分开，挤出来一长串仙女儿，跟在个满脸寒霜的中年女老师身后。
    才稍微带开了农学部新生的注意力。
    哇，这是七仙女下凡嘛，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漂亮女生。
    农学部别看几百上千人的新生，跟这几位比……一個能打的都没有！
    农学女生们纷纷有种我们真是来人间充数的龙套感。
    可这些仙女儿现在也都七情上脸，有满脸谄笑对着老师双手合十求情的，有小跑几步绕到前面提醒新同伴的。
    其实各种漂亮的眸子都在高能聚焦扫描男生模样，然后诧异这都什么路边牛粪啊。
    从鞋到衣，每一处都写着贫困生字样，蓬乱的发型，黝黑的面无表情……
    哪哪都让她们大跌眼镜。
    “蒲老师，这是，这是婷婷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这是会瞎说的。
    “真是老乡？这也太……”这个一定胸大。
    “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天傲气得不行呀，怎么眼这么瞎？”可算抓住点机会挖苦了。
    正儿八经的室友才：“婷婷！快快快，干嘛呀，别惹了菩萨姐！”
    农学部的师生们趁机跟着这群仙女儿靠近些。
    惊讶于这个海滩上骑鲨鱼的女生漂亮程度同时，还惊讶她的态度。
    根本没搭理自己那些七嘴八舌的漂亮同学。
    等那位沉着脸的女老师走过来：“这位同学，你严重破坏了课堂秩序，马上到院系办公室陈述过程，等待学校做出对你的严肃处理！”
    高婷婷都只笑着慵懒起身，感觉就像从商纣王的榻榻米上下来。
    随便找了个凑得最近的农学院女生询问：“秭小伟是你们班上的？什么专业呀？”
    嗓音甜美亲近，女生受宠若惊：“是是是，我们都是农学部，他，他好像是哪个专业？”
    这种不起眼的背景板男生谁关注啊。
    还好那个宋同学也在附近，赶紧探头：“园林园艺，秭小伟是园林园艺学院，我们都是农学部第一年1+3大课后才分流。”
    恨不得在地上裂个缝把自己掉下去的秭小伟后悔，老子撮合你俩干嘛呀，这时候来通风报信。
    高婷婷拿到自己想要的就不管路人了。
    转头对刚坐起来的秭小伟俏皮画个圈：“六尺之内，我是无敌的……枪心如火，枪如我心……掠火神枪最终式，燎原百斩！”
    数百农学生啊，真的是那种齐刷刷的朝后退一步，全都仰视惊叹！
    我们灰扑扑的人生，哪有人家半分绚烂多彩？
    这充满傲气和必胜信念的语气腔调，跟著名游戏里的配音一模一样，就像那战无不胜的游戏角色走进人间。
    有颜又有才，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然后大摇大摆的到女老师面前，又瞬间变脸：“老师我错了！但为了遇见他我才来这里，所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并且以后不会再犯。”
    诚恳温顺得像小绵羊。
    语气就不用说了，一点点鼻音还带尾音加厚。
    周围学生们集体有种眩晕感，这就是浪漫，这就是爱情呀！
    羡慕，但不嫉妒，更不恨。
    唯有形体老师侧头看看那个无可奈何坐起来的男生，一脸的晦气和贫困生打扮。
    对比眼前的花容月貌，估计就明白这女生难度有多大了。
    有她的苦头吃。
    遂冷着脸若无其事：“那就下不为例吧，都回去上课……”
    转身如王母娘娘般带着仙女儿们离开。
    高婷婷显然对这种利用自己的各种优势获利，已经习以为常，只背着手对后面俏皮的摆摆手算是再见，跟着去了。
    还顺手解开了t恤在腰间的结。
    剩下所有人呆呆的回头看这边的男生。
    秭小伟肯定明白这小屁孩故意说那句什么意思了，就跟孙悟空给师父画个圈一样。
    六尺之内，谁都别想跟她抢人！
    不然等着掠火燎原吧。
    幼稚！
    但现在所有女生看他表情都是五阿哥歪头，估计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看出来这个男生好在哪里。
    连体育老师都看。
    这还隐居个锤子！
    秭小伟脸上半点得意炫耀甚至虚荣心满足都没，只觉得要赶紧想办法解决。
    不急不急，小场面，我是靠脑子的。
    更理所当然的捂着腰装酸痛起身，请假往场边去，石亮和周林鹏还跳过来扶他。
    他就装得更像了。
    所有人肯定更纳闷，这身体也不行，仙女儿到底看上伱哪点了？
    果然，仙女儿回去上课再无半点造次，甚至连靠栏杆的同学看到“一瘸一拐”离场的男生偷笑，她都不转头看。
    接近中午下课还给老师道歉，完美化解教学事故后。
    衣服都没换直接找过去。
    自然是从教室到宿舍都没找到人。
    不过她不也急，气定神闲的在男生宿舍大门对面的小卖部门口坐了玩手机，把周围酒店、公寓甚至医院、幼儿园都了解个遍。
    扫来充电宝都用了俩，还是没等到人。
    倒是让小卖部的生意平白多出好多倍，但也愣是没人敢找她搭讪要维信。
    漂亮到单纯用外貌就能筑起护城河的地步。
    直到快晚饭时间了，那个室友忽然发消息拍照过来：“我好像在宿舍门外看到他了，是在等你吗？”
    影视学院的女生宿舍外，可想而知有多热闹，绿化带里面的石桌椅边坐着身影毫不起眼，但烧成灰也是那个家伙。
    可能在敢于到那周围晃悠的里面，这低调得都有点过头了，反而惹眼。
    高婷婷惊喜的回个亲嘴表情，跳起来又如小豹子似的往回跑。
    她真该去考体育学院。
    导航也要近两公里距离呢。
    明明有校区内的观光车可以搭，她都不愿等车停靠，迈开长腿自己跑，还边跑边按捺不住偷笑。
    就跟她这一下午都没不耐烦过一样。
    那矫健的身姿、清丽绝伦的脸蛋、风驰电掣又毫不做作的大方气质。
    绝对让无数这个傍晚在路上惊鸿一瞥的男生们念念不忘好久，回了寝室都忍不住跟同伴卧槽，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体院院花……
    卧槽，我在宿舍楼前也看到了，是这个吧？
    体院的有这么漂亮？我有个老乡去问问……
    院花已经双手撑着膝盖，娇喘连连的在秭小伟面前：“我，我在你那边，那边等你，一下午呢……真，真默契！”
    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
    秭小伟像看傻子：“我刚来，搞了一下午的学习，想想还是来说声，你当然可以玩浪漫、玩开心，但我花费宝贵的几年时光只为不受打扰的学习，希望不要再有这种让我被所有人围观的场面，我已经过了需要用这种东西来炫耀的幼稚阶段，甚至会觉得可笑，乃至厌恶。”
    高婷婷睁大眼看着他，好不容易缓过气：“好！那就偷偷的，现在去吃饭？”
    边说还边把自己的长发使劲拨乱到脸前，好像这天姿国色还成了累赘似的。
    早有心理准备的秭小伟张张嘴，点头：“那……也行，只要别这么招眼。”
    既然反抗不了，就躺下来好好享受才是他的风格。

 第23章 都隐居了，还谈什么恋爱

    大学校园真是享受青春爱情的圣地。
    这种老牌名校就更是到处都充满了人文气息，简单说就是到处都像公园。
    不是现在那种精心雕琢的游乐园，而是枝繁叶茂到处都适合小情侣游荡的昏暗。
    高婷婷并肩走着都有点蹦跳了。
    秭小伟肯定不会去食堂，随便抬眼看看，找个宿舍区角落里的副食餐馆点俩菜，还吩咐姑娘背对门口坐墙边。
    不然她这姿色也太吸引注意力了。
    漂亮还百依百顺，眼眸很大，眼尾却很长，看起来格外动人心魄。
    这会儿带满了笑意和喜悦，神采都每时每刻粘秭小伟身上。
    其实在秭小伟眼里，跟黄永健他们没什么两样。
    都是刚刚脱离了父母的半大孩子。
    新鲜、自由，还有点幼稚：“我太开心了，整整一下午坐在你们宿舍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恋爱了，以前是单恋，现在终于能肆无忌惮的跟你在一起！”
    秭小伟选了筷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关系是改不了的。”
    结果00后的姑娘知识接触面比戴总还宽，马上装羞涩：“讨厌，你也喜欢叫那个呀？”
    秭小伟倒吸口气，感觉这种美色和禁忌的诱惑，比富婆诱惑还大。
    没有去雪域高原格式化那一遭真的顶不住。
    穷人家的帅哥得用莫大控制力抵御：“不是开玩笑，我们设想下，你的父母会怎么看我，他们曾经付出每小时三百元的私教课程费给我，期望你能考上平京传媒大学，你也有这個实力，然后呢？”
    说着指指周围，贴满小广告脏兮兮的墙面，油腻发黑的餐桌，洗都洗不出本色的竹筷子。
    民国时期就出名的老字号院校，真的不光鲜。
    高婷婷果然是聪明的：“他们会以为是伱鼓动我考这里？”
    秭小伟满意：“你本来有更加可期的未来，却读了这座实际上在影视传媒排名里面属于十八线的院校，他们花二十年精心培育的女儿，却开了朵狗尾巴花，这是个他们会耿耿于怀一辈子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害我吧？”
    小母豹终于轻轻皱眉：“我真没想到这么深，选这里他们肯定有点遗憾，但想着我离家近，211倒也可以接受，可如果认定是你蛊惑的结果那确实怎么都解释不清。”
    秭小伟点头，孺子可教也。
    但女生想了一下午的思路就是：“你教我的，任何事情总有解决办法，只是看成本高低和效果好坏，既然这是个解不开的结，那我们就破釜沉舟，明年我满二十就把结婚证拿了，现在开始还来得及拿证时候抱着孩子，嘻嘻……到时一起给他们看。”
    说起这个笑得鬼头鬼脑的样子，美得不可方物，这么破旧个小餐馆都好像加了补光灯那么亮堂起来。
    但也跟黄永健他们没区别，就是菜鸟的好奇。
    真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儿戏婚姻的产物不紧不慢表述：“好，且不说你的父母是怎么被迫接受现实，你又给我挖了第二个坑，我才大二，没有收入却要负担老婆孩子的生活费用，我的人生从此背负上巨大的压力负担，我是有多想不开，要作茧自缚？”
    还从未体验过柴米油盐的少女难以置信：“我，我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吃苦打拼呀！”
    这么美的姑娘，有这个觉悟就已经满分了吧？
    可秭小伟很纳闷：“为什么我要吃苦呢？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滋润，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呢？”
    小母豹都有点牙痒痒了，深呼吸：“我……我可以找我妈要我的钱，从小给我存的，够了吧！”
    难得有点气鼓鼓！
    江州这点挺好，全国谈婚色变的彩礼几乎没有，当然最近也开始有苗头了。
    秭小伟冷漠：“那你爹妈给你房子买在哪里？”
    高婷婷嘴都张大了：“还要买房？！”
    秭小伟更进一步：“不然呢，我为什么要来重新读大学，因为教培行业被腰斩，我瞬间成了废人没有收入，住哪？还有结婚加孩子得有车吧，刮风下雨的没个车也太凄凉了。”
    漂亮的大一女生感觉浪漫的爱情肥皂泡全被戳破了：“你，你怎么这么现实啊，一点都不好玩！”
    终于嘟嘴埋怨。
    秭小伟摊手：“你要愿意我只是玩玩，那我也不反对，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很不好玩，你以前看到的补课老师温柔、耐心甚至睿智，都是建立在每小时我拿了你爸妈三百块的基础上。”
    高婷婷还是牙尖舌利的：“我看到你跟张老师她们都打情骂俏，她们还很开心！”
    秭小伟不要脸的：“那就是玩儿啊，你确定只玩不负责？而且那时候我赚得还不错，现在我没钱哦。”
    正好店家把菜端过来，听见这男生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钱。
    肯定有点叹为观止，跟这么漂亮的女生吃饭，还能不带钱的吗。
    高婷婷关于时髦的师生恋，浪漫的校园重逢终于被现实打了个稀碎。
    眼泪花花都出来了。
    秭小伟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挟菜吃饭。
    都隐居了，还谈什么恋爱呀。
    高婷婷一直低头看着眼前的筷子，之前都那么开心的。
    现在竟然真的感受到了酸楚痛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最好别踏上这条不归路。
    等秭小伟吃得鼓鼓囊囊再补上句:“我就有点纳闷，我当教培老师那会儿，你都看见我脚踏几条船玩得那么渣了，怎么还会瞎了眼……”
    怀春少女终于按捺不住跳起身，洒泪当场的跑出去。
    禽兽老师依旧稳稳的把爆炒腰花和油渣莲白，伴着糙米饭吃完，觉得口味比农学院那边更脆嫩清香。
    可能是挨着女生宿舍附近，口味调节得没那么辣，咸淡味儿掌握得很精妙。
    父子俩泡妞总会形成自己最擅长的套路，做儿子的用拍照，当爹的就是做俩菜。
    下回可以让老秭来试试这口味。
    满意的扫码付钱时，老板反复打量这貌不惊人的男生。
    这边的女生宿舍包括了影视学院、音乐学院、美术学院之类，美女密度肯定比理工学部那边大得多。
    估计都没见过这号儿的。
    秭小伟也不坐一块钱的校区车，慢慢溜达回去，算是散步放松。
    脑海里愣是都没回味挂念过那小豹子。
    做教培的天天跟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打交道，要没几个学生表白，那才是真没魅力。
    关键是要把持得住道德底线。
    这算什么呀，只是稍微离奇的都在大学遇见了。
    小儿科，咱伟哥见多。
    最后发现这边其实也能顺着山脊穿过去，清幽安静，是片读书的好地方。
    这让秭小伟在经过自己的小面包时候，忍不住又把那小空间打理了下。
    读书学习只是多年养成习惯，以及为了有门职业能赚钱。
    这种独立的私人空间才是他最喜欢折腾的细节。
    怎么把这种个人爱好，跟园林园艺的职业联系起来，那才算是上了路。
    坐在车尾，看着对面夜幕下的山脉青影，点缀其中宛若星辰的应该是道观、农家之类的零星所在，山下才连绵璀璨的温泉度假村、高档别墅区，颇有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跟灯火阑珊处的对比。
    真要感谢去高原洗礼间隔的那一遭。
    秭小伟现在终于能学会享受孤独，曾经那种生怕晚上独处的惶恐骚浪，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可笑。
    当然破坏气氛的还是蚊子！
    成群结队的嗡嗡，装上了车门纱窗磁力贴，就只能退到车里看书。
    考虑到接下来的冬季气温，这也是个最靠谱的选择。
    在这两三个平方的空间里，怎么才能捣鼓出合理的分布功能来。
    这也是算是园林园艺专业能在方寸间腾挪出效果的精髓吧。
    刚开始看园林学概论的秭小伟就拿这来练手。
    测量、算计、网上搜相关产品，都让他乐在其中。
    中途戴老板照例发消息、传文件、弹视频他都懒得理。
    差不多快十一点熄灯时间，心满意足的锁上车门，最后看看红薯们才回去。
    感觉这里就是他倔强的给自己经营出来个家。
    谁知回到宿舍楼，才是轰动的开始！

 第24章 不经意的毛骨悚然

    因为上午的体育场事件，整个下午的宿舍楼前美女镇守，晚饭时好多人看到过的“体院院花”。
    都有个信息发酵融合的过程。
    原来那是伟哥的妞儿！
    别看只是个大一新生，现在甭管哪個年级，甚至连研究生都要喊声伟哥！
    太牛逼了。
    这好歹也是211大学，断不会出现什么高年级、学生会霸凌这种低级low逼的事情。
    男生之间除了学习，那就是吹牛逼、喝大酒、扑克麻将打游戏，能到一起看动作片就属于关系很铁了，反而打球泡妞才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那些长得帅玩得花的校草，大多在男生宿舍都是被有意无意孤立的家伙。
    除了极个别情商特别高还能打成一片，谁也不愿意跟女生一块出去，全都在偷偷找他加维信的感觉吧。
    感觉黄永健现在都有点不受待见，谁叫他这么快就脱离群众了。
    但伟哥不一样。
    人家早就公开说过，成天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就是为了给大家留条活路。
    明明身怀绝技，随便指点下黄永健这种土包子都能找到那么好的女友，从来都不撩。
    默默上学，默默看书，食堂……那个是确实没法低调，随时都一群男生争着想给他买饭。
    就这，人家都悄悄摆脱，错开用餐时间尽量不让大家包围。
    其实蛮攒人品的。
    好大学里面大家都挺尊重这种默默学习不吭声的家伙，而且明显还不孤僻古怪。
    所以等农学部的大一男生，开始把体育场上的照片、视频发出来，几乎所有男生中下午都在宿舍外被提醒偷瞄过，还有那些中午没回来，在外面瞥见过跑步美女的。
    全都把照片、视频整合出来，直指对方是今年影视学院播音专业的新生。
    绝对的新生级花，放到专业院花甚至校花都有竞争力。
    未来的女主播嗷！
    就那么稳准狠的在体育场上直接把伟哥扑倒在地。
    所有人都看着根本没搭讪、撩妹的行为，是美女自己百米冲刺过来反扑的。
    后来也是所有男生亲眼所见，那美女自己来宿舍楼下，扫个充电宝慢悠悠的在那堵人。
    从来都是男生去蹲姑娘吧，这是什么妖魔场景居然反过来了。
    连最后跑得那么美那么帅都肯定是去找伟哥了！
    反正连黄永健都贡献了把：“肯定是跟伟哥约会去了，伟哥都什么段位了，再三提醒我不要送礼物，那除了成为舔狗、备胎屁用都没有，最佳办法还得是约会，而且是高质量有趣的约会，感觉最重要！”
    好多男生挤在黄永健周围哦哦哦的记笔记。
    那要怎么才能有趣呢？
    回寝室的秭小伟就给大家展现了下。
    他刚出现在宿舍区，就爆发出各种夸张的鬼哭狼嚎。
    从小卖部、小超市、小饭馆闻讯挤出来的男生，都满是调侃、揶揄的吹口哨、起哄。
    他也大大方方的摆出走正步阅兵的搞笑姿态。
    还一本正经的对左右扭头敬礼！
    可能把男生们仅有的那点羡慕嫉妒都变成了哈哈哈。
    觉得这货是真不装，还这么可乐。
    等有认识的忍不住勾肩搭背的询问伟哥是不是去跟主播妹妹约会了。
    他都摇头示意手里的书：“智者不入爱河，很显然我不傻。”
    其他人表示不相信：“那么漂亮！”
    结果让秭小伟轻易的装到了：“对我来说漂亮重要吗？外表如过眼烟云，我要的是有趣的灵魂。”
    那种只要我想，就一定有漂亮妹子的笃定。
    让众人痛苦起哄：“我怎么就约不出来，我也想约妹子啊！”
    秭小伟放下敬礼的手，打量这位仁兄的外表：“你还是可以的，妹子怎么说？”
    这位赶紧：“我约她吃烧烤，她说减肥，我说喝奶茶，还是减肥，我说去吃饭，依旧是减肥，反正就是约不动！”
    众人都在脑海里浮现出什么颤巍巍的雄壮体型了。
    秭小伟出馊主意：“那你给她发消息，说别人减肥是因为胖了不好看，你本来就不好看，为什么要减肥呢，而且减肥先减胸，你再减估计就没了，你看她出不出来。”
    语气太真诚，一时间居然难以判断是讽刺还是反串，大家都愣了下。
    于是那个男生居然真的摸手机准备发！
    吓得秭小伟赶紧抱住他：“开玩笑开玩笑，主要是得有趣，这就像幽默一样，得培养，尽量给女生留下深刻印象，但肯定不要是负面的。”
    理科生们就觉得是在开课了：“譬如说呢？”
    秭老师张嘴就来：“譬如你加了女生维信，一般都是伱好什么的，然后就尬聊，这是不对滴，主动拉扯对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啊追星吗，化妆品啊，院校班级话题，别特么动不动就你是不是吃了屎，这是我们幸福的开始！你是不是吃了大粪，这是我们开始的缘分！”
    玛德，这种有趣的家伙，男人都喜欢啊。
    看他样子都不像个有钱的，外表更是看不出什么玉树临风的颜值，就是有趣啊。
    在身材颜值为王的学生时代，他这的确容易超越普通水准的姑娘。
    的确只有仙女才配得上。
    男生们前呼后拥跟着，七嘴八舌相问。
    秭小伟还是自己那套认知：“不要只顾埋头读书，吃喝玩乐也不是虚度光阴，人生本来就是不停的去感受去体验，不一定非要去做大家认为有意义的事，这样可能没那么焦虑内耗。”
    卷王们听了居然觉得暗暗松口气。
    更有毫不避讳的把自己手机递过来：“伟哥帮我把把脉……”
    平时秭小伟肯定不屑一顾。
    现在被高婷婷挖了坑也只好填平，才能恢复低调的隐居状态：“希望找个会开车的二次元，可以经常带她去游遍祖国河山？哥，你要会审题啊，会开车，带她，那就是她不会，也没车，二次元则是人傻钱多的代名词，加起来就是她负责躺平玩耍，你傻不拉几的承担一切……”
    男生们倒吸口气。
    但这都不算惊悚的，有个很文静的研究生大哥悄悄递过来的手机，有女生邀约。
    饶是以秭小伟的见多识广，看了都毛骨悚然：“正在准备考研，周围内卷内耗太严重，压力好大，感觉好压抑，来南楼广场角落，每天亲一口，互相安慰，不谈恋爱？你师妹？”
    研究生羞涩点头。
    秭小伟指着手机压低声音：“还是审题呀，关键词是考研压力大，感觉很压抑，其他都是伪装，亲一口你能刹车？特别是她暗示你可以主动点，仅仅就是解压不负责，你忍得住？”
    研究生还红脸，周围凑上来的脸蛋像一麻袋的黄豆那么密集，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秭小伟故意让大家都警惕点：“为什么要指定地点，大概率就是监控地区，文字上说得很清楚只是亲吻，假如你稍微越界，直接报警起诉骚扰、跟踪多时，造成她压力巨大，严重影响考研，再来句已经有了抑郁症状，有自杀倾向，阁下该如何应对？”
    男生们集体呆若木鸡，社会这么残酷吗？
    秭小伟趁机脱身，递回手机：“她的目的很单纯，保研，没准儿还是用你的研换她的研，当然，我只是信口胡说，哥们自己掂量下这种小浪漫的风险吧。”
    准保这帮家伙都有恐女症了。
    回到寝室周林鹏、石亮关上门都小声：“卧槽，这么恐怖的吗？”
    秭小伟又偷笑：“吓唬吓唬大家嘛，小心无坏事，不过相比之下校园真是单纯得多，作为室友我还是鼓励你们有空可以去尝试下，我可以帮你们把把脉。”
    实在是刚才他突然想起戴老板跟自己在车厢里的那场戏，会不会也是戴安妮故意的呢？
    可以是测试，可以是圈套，也可以是连父子俩一起玩弄。
    这也太凶险了吧。
    所以才觉得自己是将将走过悬崖边的毛骨悚然。

 第25章 卧槽，这老头儿

    不过秭小伟对室友，还是稍微解释了下：“算是以前认识的朋友、发小，有些幼稚的光环，所以不会跟我产生什么关系，小孩子清醒了就好。”
    亲眼目睹小豹子矫健身影的室友们都表示可能没这么简单。
    那个场面太震撼了。
    好在接下来就周末，黄永健又跟宋慧芳去游历江州，周林鹏顺便当导游，好处是宋同学带了个室友一起。
    石亮表示他要向伟哥看齐，积极追求豹姐那个级数的女生。
    秭小伟乐得享受完全没人的寝室。
    以至于他的脑海里都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要是把这仨都怂恿出去恋爱、同居之类，是不是就能享受纯粹的大单间了？
    这1200一年的房租简直阔绰！
    感觉他对整备小面包那点空间上瘾了，现在又想扩展到寝室这么大。
    还是想有個家吧。
    所以舒坦的睡了懒觉，再快活的骑车过去自己的小屋，除了看书温课，就是把几颗红薯上已经发芽长出的紫红色茎叶，按照课本上教导的步骤，小心剪下来，浸泡到水杯里。
    课本上能提前学习的所有知识，最终还是要归结到实际动手，差不多要大二才啰里啰嗦的搞这些种植实操。
    秭小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尝试。
    最后几个杯子他还辗转好几处。
    选择这里就是在培育基地大棚旁边，土壤肯定差不多。
    但这没了铁丝网保护，小动物把苗吃了也可能，之前的杯装红薯就被撞翻还留下什么啮齿类动物的牙印。
    可放在车厢里会不会光照不够，车顶又会不会太晒成薯干。
    所以开始搞了七八份还是有好处。
    分别都放两杯，还把最后的红薯切条，摊开在车顶晾晒。
    这一切他都干得津津有味。
    只有在大学校园里，才有这样不被业绩狂卷的舒缓。
    最舒缓的当然是这个周末，无论是富婆姐姐还是主播妹妹，都没有来打扰秭小伟的平静生活。
    特别是戴老板，一般每天两位数的各种维信轰炸倾倒，周末却忽然变得静悄悄。
    让他一度产生了错觉，这俩到底有没有出现过，老子还准备了好几招防御姿态呢。
    可该来的绝不会落空。
    周一早上，刚从室友们疲惫的鼾声中悄悄起床，简单洗漱下揣了书跟笔记本电脑出门。
    现在已经能娴熟的在陡坡上以s形路线艰难爬行上去，就看见以往打太极拳的老头们挤在停车区嚷嚷。
    原因很简单，一台巨大的平头柴货车横停在车位上！
    这地儿本来就是山脊上往山顶的台阶步道口，属于校区车辆能到达的最高处，也就十来个普通停车位。
    对面就是名山大川，游客如织。
    这个小山丘除了新生会好奇的攀爬下，情侣们哪里隐蔽哪里都会去的之外，就只有这些晨练的老人家会上下。
    所以平时这里根本没什么车来停。
    秭小伟悄悄停在角落，也不影响晨练。
    结果这拖着集装箱一般的超大货车横着直接把所有车位占满！
    就是擎天柱的那种造型，十多二十米长大集装箱货车。
    车尾抵到小面包侧面，感觉放个屁都能把小面包车给崩飞了。
    总之让老人们晨练的地方完全被占掉，只能站在路面上。
    虽然大白天都没啥车，但也很不爽啊。
    秭小伟也不爽，悄悄拍张照记录下群情激昂的场面。
    才过去点头哈腰双手合十：“各位叔叔伯伯消消气儿，我来我来，估计是今天一大早来的，我待会儿到上课前，中午、晚上都会来看看，只要遇见司机我跟他们协商，可以停的地方很多，没必要在这里挤占各位的锻炼空间，现在先将就下……”
    老人也是肝火旺盛脾气颇大，但半个多月下来的确每天都跟秭小伟在这里算是点头之交。
    七嘴八舌的吩咐你要把事情处理好，不能让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为所欲为！
    秭小伟又不是傻子。
    大学校园里一群老人家天天早上晨练，这能是什么普通退休清洁工吗？
    能有资格继续住在校园里退休的，起码都是教授、主任之类的老干部呀。
    虽然人走茶凉的事情很正常。
    但是各家院校、行政单位都还是有老干部活动中心、干休所之类的存在，多少还是有些能量。
    而且从心理上来说，越是退休了，可能越是反感这种不把他们当回事的行为。
    所以对昔日习惯的尊重才格外敏感。
    现在很受用啊，都有人问秭小伟是哪个院系哪个教授门下的弟子了。
    他还是连连合十：“新生新生，大一新生，你们忙，我也去早读，一定把事情解决好。”
    这就是个顺手人情，长货车在这里能停多久？
    没准儿等下就走了，还把功劳留在他这里。
    很鸡贼，很完美。
    就算不走也好讲道理的。
    结果老头们非要热烈的看他在读什么书。
    还有人说早就注意到他在偷偷养什么植物。
    最后那个打太极拳的终于开口：“红薯，他在培育红薯茎叶。”
    哦，老头们马上一片：“一季红薯半年粮，这个意义很重大呀……”；
    “大懒根、牛蒡根、柴根，你选的哪种根系”；
    “不是三月才是红薯培育最佳期嘛，你这个课题是反季操作？”；
    “你为什么用一次性塑料水杯，没有申请科研经费吗？”
    “还有你这个根须培育水量不对啊，伱的导师是谁，乱弹琴！”
    “我跟你说，小伙子你这路走错了，听我的……”
    秭小伟头都大了，连忙合十求饶：“我就是个大一新生，喜欢捣鼓点这些东西，自己培育着玩儿！”
    不不不，老人家们表示你这个路子走错了，未来会祸国殃民的。
    科研来不得搞着玩儿，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不，是我说的方式才对！
    没有，这个品种是来自祛除了黑斑病的优选科目，是我当年带队完成的课题，我的红薯当然只能我做主，你们一边儿去。
    有三个吵吵起来的，议题都跟秭小伟无关了，明显是他们曾经有科研冲突，现在各执一词。
    其他的吃瓜，或者不是红薯这个类别的，但要帮腔架秧子。
    看得出来这些位都有下田种地的经历，体能较好，中气很足，争论不休。
    热闹极了。
    秭小伟好怕他们谁要是突然激动之下脑溢血什么的嗝儿屁，岂不是要算到他头上。
    差点给这些老人家磕头，你们换个地方吵吧，什么六几年的灾荒、七几年的下乡、八几年经费光光的纠纷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那个打太极拳的开口：“好了！这就是个新生做种植尝试的事情，你们不要借题发挥！散会！”
    老头们才在各自拥趸支持下，骂骂咧咧的散开去。
    秭小伟连忙鞠躬送行，太极拳老头深深的多看他两眼，没说话的走了。
    忙了一身汗，坐下来看书都嫌这旁边的傻大个儿挡了清风。
    真想找个钉子把那几排轮给放了气，好像又记得什么小视频里这种货车轮胎爆了之后要人命！
    只好悄悄把户外桌椅都搬远些。
    直到快上课，也没看见司机什么的有人来。
    他也骑着小电动跑了。
    午饭前下课先奔着过来看看，反正距离食堂就几百米，万一人司机在呢。
    结果远远的就感觉好像有点什么不一样。
    抵近才发现，那看似不起眼的巨大集装箱中间开了个门，放下来个折叠电动梯！
    梯步上方的门扇是那种标准的户外纱窗门，比自己那尾门、侧门的磁吸贴纱窗要高级多了。
    正说要敲敲门询问下，戴老板在车里探头：“咦，你下课还挺快嘛，上来看看我这宿舍怎么样？”
    秭小伟只能说卧槽！
    这年轻人！

 第26章 啥都干过

    秭小伟忍不住向后跳了步重新打量。
    早上来只注意到平头大货车，车身花里胡哨的以黑白红为主，跟那顺风快递的货运车厢差不多。
    所以看着肝火旺盛的老人家们就没多看车。
    现在重新打量，才发现这十几米长的整个后厢体上，黑色打底斜着拉花巨大的白色字体“ann……”剩下的字母就翻到车顶了。
    然后有些红色点缀的花朵之类。
    分明就是人家安妮内衣自己的货车？
    包括沃尔沃的车头一起，都是统一涂装。
    再看看这网格纱窗门露出来的室内空间，简直就是个移动别墅！
    那真得看看，不过他还是先解决事儿：“你这临时停还是咋的，占住别人地方了，换个地方呗。”
    戴老板一個劲招手：“上来说，热得很，你说换哪里，小莲，小莲你去开车挪地方。”
    秭小伟赶紧把自己的小电动停到面包车边，再看看鞋底儿干净不，才好奇的拾阶而上。
    正好那位女司机也从尾厢出来：“请问需要停到哪里？”
    根本不问为什么。
    秭小伟恰好前几天不是从艺术类女生宿舍那边，沿着山脊走过来么。
    对这条线有印象，打开自己的手机导航给指了个停车位。
    司机认真记录了跳下去，收起折叠梯关好门，还提醒秭小伟：“我移动车辆，您注意保证戴总的安全。”
    于是秭小伟就体验了把别墅移动的快乐。
    戴安妮习以为常：“两三年了，有次我们到沪海拍产品照，看见那边调了辆这个车做维护很方便，就定制了部，平时拍照，模特、企划、摄影师什么都能一起，甚至能直接用做场景，现在我过来上学，正好当做宿舍寝室。”
    秭小伟瞠目结舌。
    贫穷真的限制了想象力。
    他当然听说过房车什么的，但跟这种大货车拖挂完全两码事。
    人家房车都是千方百计的怎么增大面积。
    这里完全不用，整个箱体就近二十米，跟车头是分开的。
    靠近车头那边可能靠近发动机稍微有点闹，是个完整的书房加洗浴卫生间，十几个平方的那种，的确精美豪华到可以做内衣拍摄场地。
    然后才接着宽敞舒适的双人大卧室，绝对豪华酒店气派。
    出来琳琅满目的衣帽间，再才是上下车的客厅，直到那头的厨房、卫生间，客房。
    客房还分上下两层，能睡十来个人，而客厅沙发、餐位啥的又能拼出五六张床位来。
    感觉到车身在移动行走的过程中，秭小伟深刻体会到了私营企业里面如皇帝般的社会架构。
    主卧明显是老板的行宫，卧室、浴缸卫生间、书房、衣帽间就基本占了一半，剩下客厅、客房啥的却要挤十多个人睡。
    要这是男老板，简直有后宫佳丽三千、移动炮房内味儿了。
    不过女老板，嗯，也可以是面首三千。
    秭小伟全程啧啧：“牛逼，听说过这种豪华房车，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哦，我就没上过房车，你这是要逆天啊，全大学六七万学生，谁的寝室宿舍都没你牛逼。”
    戴老板悠然的躺在松软美式真皮沙发里：“那边客房给你住啊，没准儿下回模特们来拍产品照，就住伱屋。”
    已经体会到毛骨悚然的秭小伟不上当：“哎，谢谢您咧，我还是住我那小破车，卧槽，你这阶级差别很大啊，客房十来个人睡也就罢了，连电视都没有，主卧、客厅甚至书房、浴缸边都有电视，资本家真特么现实！”
    看吧，如果当时推倒了，或者接受了戴老板的公司，就成了予取予求的包养。
    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讽刺资本家吗？
    做不到的，肯定要掂量我每句话是不是让富婆开心了，能不能多打赏点好处。
    人格就没了啊。
    好在资本家也不翻脸，嘻嘻的躺平：“那就再买个，两边卧室一样的，我发现你这发牢骚的毛病不轻啊，这里住着哪点不舒服，非得去那空调都没有的破车上挤。”
    秭小伟懒得理她，探头看车窗外好像到位在停车了，连忙推开门跳下去，本来是想帮司机看看位置，结果人家360全景摄像头外，全都是电动设备，四个角落下支撑住房间。
    司机下来谢谢他，又拿过个盒子：“这是备用的车钥匙跟房间钥匙，水电处理都是我来做，您注意看总控台上的电量报警就是了，这部车有两百度电跟每天大约十五度左右的太阳能补充，还请您有空多看看，随时通知我，能加您个维信吗？”
    秭小伟对办事人都很客气：“我扫您，我没a照的，也不会来住，但日常会帮忙看看，主要是好奇。”
    老板已经下车来：“好了，小莲你去忙吧，有事打电话，吃饭啦，靓仔，吃饭不积极，必定有问题，下午还要上课呢。”
    秭小伟还要翻导航：“我看看这边食堂在哪里，九个食堂，七个宿舍区，这边吧。”
    其实他记得距离那个味道不错的餐馆不太远，但没必要这个节骨眼上去刺激，离远点最好。
    女司机连忙鞠躬在车边恭送资本家和无产阶级去吃饭。
    戴安妮完全摸不清方向，她甚至连导航地图都不会看：“这是哪里？”
    秭小伟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就开始上课了？在哪上，设计专业还是面料研发课题组？”
    美术学院跟纺织学院的地盘都不同。
    谁知戴老板还有第三处：“不脱产的工商博士课程，我前两年已经拿了江大的硕士，也就是过来打打卡，顺便给面料研发开开会。”
    秭小伟卧槽不离嘴：“你还能给科研单位开会？就凭你掏钱？”
    戴安妮纳闷：“我觉得你不至于这么天真吧，为了让产品卖得更贵，有更高的销量，都会找大学研究院，资助他们研究我的产品好处，然后社会上就能看见各种关于我产品健康科技感的文章了，食品、电子各行各业不都这么干吗？”
    秭小伟恍然大悟：“哦哦哦，不是让他们研发新产品，而是顺着你现成的东西找出噱头卖点，懂了！我以前就是搞教培的，哪懂这些厚黑术。”
    人格独立就能随时嘲讽，真爽。
    戴老板反唇相讥：“搞教培，我看你对内衣就搞得很明白嘛。”
    秭小伟脸皮厚：“那是我天赋异禀。”
    戴安妮忍不住好大声呵呵：“你干过营销吗？”
    低头看导航的秭小伟，可能思维被暂时黏在了和内衣相关的天赋异禀上，下意识回应：“营销？酒吧那些营销怕有病，从来不沾，教培做销售的倒是经常交流。”
    戴安妮又没意识到车轱辘从脸上碾过去：“那你改天给我那营销部门上一课？主要就谈从男性角度怎么看待女性内衣。”
    秭小伟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营销，可对一个教培老师来说，唯一能接触到的营销，就是酒吧营销，他还没到有钱能去售房中心之类地方跟营销打交道的地步。
    “哦哦哦，没问题，不过我这都是一家之言，要是带偏了道儿，我可不承担责任，哎哟，你等等我去买俩口罩……”
    戴安妮还很受用的低头谦虚：“今天没怎么化妆吧，这也不能给人看啊？”
    还是悄悄拿手机屏幕反光看了，满意。
    秭小伟啊呸：“是我低调，要是被认出来，又带着个妞儿，那才是要命！”
    女人的思路总是很奇特：“我也不丢脸吧？你这么遮遮掩掩干嘛。”
    秭小伟不耐烦：“你就说戴不戴吧，真麻烦！”
    可能已经快十年没人这么跟戴老板说话了，她还很新鲜，嘀嘀咕咕的说下次拿自家的产品来，比这个好多了。
    不过跟上次一样，刚走进食堂，就被认出来。
    高婷婷那个室友连忙扯同伴。
    小母豹差点没把头发丝儿气得立起来，一步一跺脚的走近：“她！是！谁！”
    小孩子就是这样容易一惊一乍。
    烦人。
    成年人就同时低声：“34b吧，她这胸位有点高呀。”
    “可能是因为职业胸腔应用的问题？这课题有点意思嗷。”
    秭小伟真的该去内衣公司干营销。

 第27章 剧情不是这样滴

    普通人惊艳无比的主播级外表。
    在资本家这里就波澜不惊。
    哪怕明知道自己外貌长相上不如这小姑娘，戴老板也只是笑嘻嘻，不稀得比。
    她的模特们哪个不是这个级数的。
    看秭小伟泰然的介绍：“喏，我姐。”
    然后又转头翻个面：“喏，我妹。”
    就懒到连台词都不愿去多想的那种。
    那個其实也还挺漂亮的室友惊得眼都瞪大，你凭什么资格可以这么傲娇？
    虽然这个姐姐戴着口罩，但光是露出来的部分也很漂亮，穿着打扮更是不俗。
    你这一身百把块钱的拼单货，这个廉价口罩下都灰扑扑的长相，不过是大学新生的身份，谁给你的勇气？
    但姐姐妹妹都觉得很新鲜，还没有男人敢当着我这么干呢。
    特别是妹妹的说法，轻易让姑娘有种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的联想。
    反正戴老板都风姿摇曳的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妹妹？”
    本来稍微有点笑意的小女生立刻回击：“我还不知道有你这个姐姐呢！”
    姐姐笑着摸手机，她居然还有个小折叠款，像补妆镜那种翻开拨通：“妈，叫老爸接电话……爸，你给小伟说两句，他又在外面乱认亲戚。”
    秭小伟也只能老老实实对着摄像头：“爸，伱又在做饭？”
    秭伟昌关心：“这周回来吃饭不？”
    戴总已经把手机收回去：“等他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处理完了再说，挂了啊。”
    悄悄踮脚看见那身大花红格子的川渝特色文化服装，高婷婷的气焰瞬间被打成零。
    马上变成温柔的小猫咪，乖巧得让人心疼：“姐姐好，我也是提防他身边其他女性，帮他处理干净。”
    戴老板傲然的笑笑不说话，看都不看。
    高婷婷也不跟大姑子争长短，天然就矮一头，先撇开龙套：“彤彤你去打饭呀，我们说会儿话。”
    那个室友明显宁愿饿肚子，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
    其实张望这边的目光已经很多了。
    哪怕这边食堂漂亮女生的比例肯定高出很多。
    高婷婷这样青春烂漫的也绝对抢眼。
    但她穿着懒散的裙裤t恤，从穿着又比不上另一边的紧身牛仔裤加白衬衫的成熟大方。
    看得出来戴老板是想重温女大学生穿法。
    殊不知她这种样样单品都是高级货的拼凑，哪哪都透出简约而不简单的高级感。
    更不用说她是服装企业老总，这些穿搭技巧简直信手拈来。
    随便加点发卡、手环，甚至衬衫领稍微立起来点，那种画龙点睛的味儿就让人情不自禁的多看两眼。
    气场绝对压过漂亮不少的少女。
    秭小伟只能说幸好遮住了我帅气的脸。
    但也示意顺墙根悄悄上楼小炒餐厅。
    玛德，要真是谈恋爱，吃饭都多花不少钱。
    结果顺着楼梯稍微私密的空间，高婷婷直接忽视那边的大姑子，挽着秭小伟小声：“你说要悄悄嘛，本来准备天黑才过去找你，周末回去找我妈算过账，给我存了五十万，买房买车首付还是够了。”
    秭小伟眼球都要凸出来了：“啊？！”
    少女怀春的威力他当然知道，他也体验过不少次，漂亮到这样的的确少，肯定都有杀错不放过了。
    但又美又自信还这么恋爱脑的百折不挠，那就真没遇见过了。
    “你这爹妈更认为是被我pua了吧！”
    高婷婷有自己的思路：“以前你就够努力，那么多老师为什么都说你是最好的，哪怕换了赛道你也一定会成功，现在只是暂时的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跟孩子都过得好，所以现在我多付出点也正常……”
    戴老板终于把眼睛瞪大了！
    都有孩子了？
    刚学了点新闻学的小主播故意危言耸听呢。
    悄悄瞄着大姑子反应，满意：“其实暑假我已经试着开直播了，一定能赚点，你不用担心生活费，专心学习就是了，我都支持你。”
    她还明显进入了那个含辛茹苦供养丈夫出人头地的黄脸婆角色了，眉飞色舞的自我感动！
    秭小伟终于相信为什么有那种金牌技师拼命上钟攒钱给男朋友买帕梅的段子了。
    这不行啊！
    得加大剂量，增加难度。
    拼命把二十多年最悲伤的事，都在脑海里面过了下，才能勉强挤出点沉痛：“你真的别来掺和，我妈病了需要一大笔钱……”
    这边楼上的小餐厅居然有包间，赶紧找了个随便点几个菜，坐下来说这话的时候还悄悄碰了下戴老板的膝盖。
    戴安妮肯定也具备听个三言两语间，尽量拼凑出事件画面的能力。
    无论她认定这时候秭小伟是在泡妞，还是当拆白党骗钱，都太好玩了。
    立刻也尽量从眉宇间露出点愁色：“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啊……”
    还叹气。
    要是换中老年没准儿能听出点抑制不住的喜气！
    十九岁少女就如遭雷劈：“啊？！什么病？”
    秭小伟还得现想：“白……骨髓移植，有癌细胞得更换，还要全国找匹配的骨髓，费用非常非常高！”
    小姑娘还是单纯，眼泪都出来了，伸手使劲捏住男生的手：“你，你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秭小伟给室友乃至楼友们提醒的，能在大学校园蒙个女朋友就尽量蒙。
    好骗啊。
    换做社会上接触的姑娘，只要一听见这类情况，立刻跳开八丈远。
    当然男人也一样，遇到扶弟魔也赶紧跳开。
    扶弟魔有点蚌埠住，使劲咬牙把脸偏开。
    只有偷偷掐自己大腿才能不笑出声，当然另只手也在掐秭小伟的腰，要疼一起疼，你也别想跑。
    但这个动静在高婷婷看来就是悲伤侧脸，哽咽拭泪。
    终于能认真看眼大姑子：“姐姐……这个耳钉好漂亮！”
    秭小伟瞥了眼，卧槽！
    见面时候没注意，漂亮好看也没多看。
    是觉得戴老板挺会用饰品啥的点缀淡雅打扮装大学生。
    细看才发现，你特么的戴个耳钉，看似普普通通的四叶草造型，却是其中一瓣镶钻！
    既没有满钻的那种暴发户俗气，又带着优雅精致的贵气。
    一看就不便宜，反正秭小伟从来没接触过这类高端货，阿青有个类似黛绿色的有次顺口提到是三万多的普通货。
    还不带钻。
    尼玛，你这是在拆台呀！
    秭小伟还瞬间想起这富婆手腕上好像还戴了条同款，就是那种细细的金链子，却点缀好几片四叶草的设计款式样。
    只能伸手到桌下捏住玉腕，果然摸到那玩意儿，四叶草上的钻石还有点硌手，狠狠的捏两下示意别露馅。
    嘴上不客气：“她嫁得好啊！”
    简简单单五个字，就用语气演绎出不为人知的家庭狗血剧情。
    这让戴安妮顿时有了飙戏的激情，反而抬出手来使劲甩：“假的！你以为我容易吗，他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我也拿不出太多钱，只能给两百万了……”
    可能她觉得两百万的剧情已经很少了吧。
    差点把秭小伟的眼球都朝这边瞪出来，尼玛，现在有几个病例需要两百万都不够的？！
    你不知道有个东西要医保吗？
    编也编得像点，而且你都随便拿两百万了，怎么还可能戴假的名牌货。
    角色设定有瑕疵啊！
    但没关系，弟妹已经惊喜万分，赶紧探身接住大姑子的手：“好好好！其他的我们想办法，我们想办法……”
    又小心翼翼的问：“咱妈这个治疗费用一共需要多少钱？”
    咬咬嘴皮：“实在不够，我再去问问我爸妈想办法……”
    秭小伟无语，这个剧情不是这样滴！
    因为弟妹已经热情的跟大姑子套近乎：“好看，真好看，做得好真哦，姐姐你把卖家推送给我，我也去看看，我们加个维信嘛……”
    说这话的时候，还忍不住轻轻掐了把秭小伟，他俩连维信都没加。

 第28章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吃饭的过程不用再多说，就是典型的穷人家弟媳，向有钱大姑子献媚讨好的全套戏码。
    各种挟菜，倒茶，拉扯话题。
    没摘口罩就恭维眼妆好，吃饭时候又惊奇唇彩漂亮。
    只是对比她自己的颜值显得有点没诚意。
    充满了虚伪的客套。
    就刚学会成年人那套会来事儿，但又不太会掌握火候跟时机。
    好歹把自己化丑点再说这些。
    所以戴老板都不冷不热。
    秭小伟再次钦佩，00后是一点都没有人设包袱吗。
    不分男女的都这么不要脸。
    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小姑娘，居然毫无傲气、骨气和脾气，谄媚得他都看不过去。
    随便吃点就草草收场，还是高婷婷的刷的学生卡。
    把那种小夫妻尽力张罗饭菜请富亲戚的剧情，演绎得很是到位：“姐姐以后有空经常来看看我们，这边山清水秀，下次来我一定陪姐姐去爬山……”
    姐姐吃了也不给好脸色：“不用下次，明天吧，我在经管院读博，有的是时间。”
    秭小伟嫌弃得要命：“我没时间！”
    你们这些资本家矫情又闲情。
    小媳妇本来被读博噎了下，又连忙堆笑迎上：“好的好的，我陪姐姐去。”
    秭小伟凝视她：“你玩够了没，你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来折腾自己？”
    高婷婷惊奇：“我哪里低三下四了，你的姐姐我当然要尊重，现在去哪？”
    秭小伟就像个坏脾气的小丈夫无能狂怒：“还能去哪！我是来读书的，你俩整得这走哪都一堆人跟看大熊猫似的，还能不能低调点当个学生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是，从食堂一出来，本来就在学生集中区域，好多目光都看这边。
    高婷婷肯定觉得都是我这绝世美貌的错，赶紧低头扒拉头发遮脸：“我还故意穿得这么土里土气的，都是配合你呀。”
    戴安妮已经彻底绷不住，哈哈哈的戴上口罩大笑而去，当然顺手扯了秭小伟的耳朵：“走了！我来就是不许伱们早恋的……”
    高婷婷都跟着踏了一步，还是没敢跟姐姐硬杠，委屈的站那看这俩走远。
    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小恶魔剧情。
    可哪怕场面好笑到如此地步，戴总依旧没忘她的富婆身份。
    走远了才对秭小伟表示怀疑：“你该不会是串通个小姑娘准备骗我两百万吧，费这么大劲。”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这個小姑娘出现得太离谱了。
    演得就像是秭小伟负责清高，她来负责积极的向大姑子要钱模样，角色配合入丝入扣。
    秭小伟鄙视：“你看紧你的钱袋子，不掏钱就是。”
    戴老板见多识广：“那就是图更多钱，或者别的资产模式，我想回去午觉，怎么这么远！”
    秭小伟翻开大屏给她比划：“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美院、纺院都在这边，你那车在这里，经管院……卧槽，这么远。”
    不知道这个经管院和农院以及整所大学的前后生成关系是怎么样。
    反正后并进来的农院，原本学术地位比大学还高，现在独占南面三分之一地盘，秭小伟都没出过那片。
    然后美院就在那三分之二里，跟影视学院的什么混在一起。
    纺院因为桑蚕专业的原因，则在园林园艺学院隔壁。
    这些都正常。
    偏偏经管院居然在最南端的角落上。
    所以戴老板覆盖的内衣设计专业、纺院，经管院，三点一线，跨越三四公里距离。
    好多县级市的市区都没这么大。
    而停车的地儿就像这条线之外的等腰三角形，额外的一两公里外，明显不合理。
    秭小伟都幸灾乐祸了：“我可没a照，叫你那司机有空把车挪到经管院还是美院去吧，你不怕被人围观停到纺院也行，我反正是为了不受打扰才躲在那山脊角落的。”
    戴老板终于想起来：“你……之前是骑了个单车？那我调个车过来，要不你喜欢什么车，我在学校的时候你负责接送。”
    毛骨悚然过的无产阶级坚决不受侵蚀：“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戴安妮也知道这个梗，马上笑得花枝摇曳，挂在秭小伟身上：“这个呢，这个呢？”
    秭小伟叹气：“你想玩，我介绍几个夜场营销给你，什么样的狼狗奶狗狮子狗都有，我这是真的要学习，你看刚才那么年轻鲜嫩的小姑娘我都敬而远之，何必随时都来考验我呢，有点钱就很喜欢看人拖下水吗，你应该是劝我从良啊。”
    戴老板这才反应过来，酒吧营销原来也是可以干的，不说话了。
    默默的并肩走回那外观像个超大快递车的货厢边，司机果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潜伏在周围哪个花丛后。
    秭小伟掏出那个小盒子稍微研究了下，人家这外面可以用密码锁打开就缓缓放下阶梯：“设成我爸手机号码后六位，我就不上去了，你俩这耽误会儿，只是好玩，我还要想方设法静下心来看书。”
    戴老板看着他：“心会乱吗？”
    秭小伟点头：“当然，面对诱惑再看那些枯燥的文字、数据，肯定会觉得不耐烦，总会想着那么漂亮的妹子，去玩玩又不耽误什么事，说点好听的混辆车何乐而不为呢，可等到少女富婆的新鲜劲过了，怕是再怎么都看不进书了，拜拜。”
    戴安妮可能觉得少女富婆理所当然都是她。
    看看那纱窗格里的豪华客厅，小跑两步跟上：“厉害！你跟你爸确实是江湖高手，不，应该说你比他更胜于蓝，把这种欲擒故纵的分寸把握得极好，我还是跟着去你那边吧，我连怎么关门都不会。”
    秭小伟诧异的看看，还得跑回去把门和梯子关上：“你就玩吧，生意上无欲无求了，就来找个还比较有趣的玩情调？”
    戴老板笑笑：“所以我说你比你爸高手呢，他还仅限于人身关怀，你这已经上升到能协助事业了，加油，我很看好你。”
    秭小伟懒得跟她唇枪舌剑的兜圈子。
    走回自己那边又得一公里，但沉默的走过去，居然一点都不尴尬。
    被护着走在内侧树荫下的戴老板还试图幼稚的走路牙子平衡木，被秭小伟伸手牵住举高，绝对让富婆开心又愉悦。
    不过走回腾空的小停车位，暴晒的小面包这会儿的温度就不那么友好了。
    秭小伟也不为难，把那折叠躺椅拿出来铺到树丛中，自然有凉风习习。
    他中午有时也这么纳凉看书。
    总比在宿舍、教室各种人来人往强。
    戴安妮靠在躺椅上，看秭小伟翘着二郎腿在户外椅里悠闲看书。
    慢慢把眼闭上……
    结果秭小伟悄悄起身去忙碌了，她又悄悄睁开眼，蹑手蹑脚的跟着过去看。
    看秭小伟蹲树丛中，对着一排一次性塑料杯神叨叨，像是在调配迷昏富婆的春药：“这是什么？”
    聚精会神的秭小伟吓一跳：“干嘛！你干嘛神出鬼没的！”
    富婆警惕：“你在干嘛？”
    秭小伟没好气：“老子是园林园艺专业，种植栽培是基本活儿，真跟着这些本科生读到大二才开始从头理解，头发都白了，而且这些东西动不动就要长一年，大学能有几个一年来体验这些东西，我可不像有些人有大把时间跟容错！”
    戴安妮轻轻把发丝拨到耳后：“你错了，就是一个人跟这点事，我错了，是整个企业和几千员工的生计，我心里急得像是火在烤，你说哪个容错更简单？”
    回望她蹲下来绷紧的牛仔裤弧线，秭小伟叹口气：“我有那帮你的能力吗？”
    戴老板把下巴放在叠放膝盖的手背上：“这一个多月，我只睡好了那个下午，我知道我是太紧张太关乎得失心，似乎嗅到了危险，又不敢下注不敢跟牌，或许放松下来就能思路清晰些。”
    金牌教培也没经历过这些大赌局啊。
    竭力想想：“你这意思是……来一炮？”
    扮足了纯情女生模样的戴安妮哈哈哈大笑得翻到灌木丛里去了。
    是够放松的。

 第29章 经历过的都不会白费

    男女之间的事儿吧。
    说穿了反而没那么急切。
    主要还是没地儿，破车上跟个蒸箱似的，在树林里幕天席地也太离谱了点。
    走一公里去那拖车上好像又有点太刻意了。
    笑得颠三倒四的戴老板，艰难爬上躺椅，也不在乎自己这斜倚着的姿态有多么诱人妖娆。
    指挥秭小伟把花草们搞近在旁边摆弄，她就慢慢安静下来。
    忽然开口说：“奶奶一直怕我妈把产业搞给了别的男人，所以才急着拉我回去支撑，最重要的其实是我妈，整个营销中心、财务结算都在我妈手里，但生产体系又在奶奶手里，我完全能掌握的也就网络销售……”
    秭小伟低头继续忙碌，没听到有下文，才抬头对视。
    戴老板皱眉表情明显是要他有点反应。
    就笑笑说：“还是我爸最厉害，最早给我说不想做事就不做，让杨阿姨给我安排个活儿，哈哈，可到你家就让我喊戴阿姨，一度让我以为戴总就是她。”
    戴安妮没想到他居然说这，又忍不住嘴角上翘！
    赶紧旁边扯了点草打他：“说正事呢！”
    更没想到秭小伟点评：“这种娇嗔肆意的味儿，你没你妈掌握得好，所以不用盲目模仿她，你看我跟老秭的路数就不同。”
    戴安妮快速的瘪瘪嘴，没说话。
    秭小伟哈哈：“又被我套路了吧，这招名曰不经意的走心，本来在说正事的时候，忽然岔一句生活上的话，譬如你半夜给我发工作内容，我回句你还没睡啊，真的不要熬夜了，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聊工作，会不会有点心动的感觉？”
    戴安妮气得爬起来扯了根粗点的茅草，使劲打：“说正事呢！”
    秭小伟才哎哎哎：“对了，就是这個味儿，我早就发现了，伱其实是有点草莽气，你似乎并不是这个年纪所谓的新时代年轻企业家那种学术派，反而是那种文化不太够的乡镇企业家味道。”
    戴老板吃惊：“你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秭小伟整理红薯茎叶根须：“你跟我说企业管理那套我真不懂，但做教培，而且还是价格比较高的金牌教培，能找我的家庭条件都不错，接触太多了，海归的，体制内的，科研医疗的，半官半商的，尽是这种条件不错的中青年父母，嘿嘿，你这样儿的真不多，言谈举止装不出来的。”
    说完还补充句：“特别是女的，我看这个十拿九稳。”
    戴安妮使劲起伏下胸脯，还是按捺住了，慢慢躺下去：“小时候是奶奶在家守着厂子，妈妈在全国各地跑经销商加盟商，实际上我也是留守儿童，奶奶的确没什么文化，中学我也是靠给钱才读的好学校，完全听不懂，大学也是使钱，刚有点读书的感觉，就被喊回去了……”
    秭小伟没说话，当自己是个树洞，只点头表示在倾听就是。
    戴老板难得追忆：“记得我初中是妈妈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全国几百家加盟商，每天都有好多钱过来，我只需要想方设法玩就是，只要不被男生骗，要什么有什么，我就跟同学们玩追星，花了几十上百万追超级女生……”
    秭小伟表情卧槽，他从来听见那种玩游戏都砸几十上百万的只觉着是傻逼。
    现在看来人家是真不在意，相比搞出人命、好赌好抽，这才是成本最低的养育。
    结果戴老板的业绩还在后面：“等我高中追韩星砸了两百多万，直到大学捧江州那几个男星，我花了快一千万玩养成，还找机会跟他们吃饭，其实我连情趣内衣都带上了，结果一见面，我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趣，这都什么玩意儿啊，眼里只有想方设法睡了我能得到更多钱，他们除了搞女人就只会僵硬的站在那耍帅，谈吐、思想、文化什么都是空白！”
    秭小伟恍然，江州那几年的确出了好几个顶流爱豆，而且全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
    原来有这位姐疯狂砸钱的参与。
    看看人家的年少轻狂：“所以那会儿我忽然像恶心透了似的，重新回到学业中，其实也没多少同学知道我在搞这些，然后奶奶就叫我回家，整个加盟体系到处都在崩，妈妈也崩溃到只要有男人敢接盘她就不顾一切改嫁，我才知道整个家里已经堆积了好几亿的库存货。”
    秭小伟终于开口：“你那时多少岁？”
    戴安妮还想了想：“十九，刚大二……嗯，就是现在接近年底，做服装产业最恐惧的事情就是库存，可以说做服装就是做库存，能够尽可能低库存运营，就是最大的胜利，可妈妈那最后几年已经被网购打得溃不成军，只能不断妥协用新货换加盟商手里的库存，换取他们的留存，几百家店堆积几年爆仓的压力……”
    秭小伟比较了下，自认为聪明的自己，十九岁还在专心跟妹子做几亿的交换生意。
    那边十九岁的高婷婷还在干嘛？
    富二代接班也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心悦诚服的问：“那你是怎么解决的呢？”
    辍学大学生认真梳理：“12年左右，网购已经在大城市很流行很时髦，地级市、县级市最时髦的这部分群体也恰恰是我们的消费对象，所以她们恰好全都被网购截流，造成我们巨大的销售断崖，我回来当然就专注于把所有产品做网店，这时候我追星时候积累的所有关系恰恰能用上了……”
    秭小伟捂嘴，免得自己惊讶得叫出来。
    真特么是经历的每一滴都不会白费！
    追星的那帮人，的确可以算是国内最早搞水军、控评、泼脏水又吹大牛的群体。
    却被这位姐完美嫁接到了网络推手上：“当时最标准的做法当然是走淘宝排名，但12年已经晚了，好多品牌跟网店已经占据了赛道，淘宝也已经店大欺客，想要出头需要付出很大的渠道费，我算了算，花给淘宝买热度的钱，不如我拿去自己操作，所以在各种贴吧、论坛、各省市的生活购物网站做地推……”
    辞职前都还去街上做了地推的教培老师瞪大眼。
    戴老板的确带着她母亲和祖辈的那种草莽气：“本来都是花钱给各种网站论坛，可我不是，我带动网军以用户的身份进驻，发自己的购买感受，一堆捧场的去互动，自然就把口碑做起来，一地一城的挨着推下去，每地都有人负责维护，这种全新的‘各地网络加盟商’模式，第一年就低价清掉了所有库存，毕竟内衣的更迭换代没那么敏感，也不亏……”
    第二年五亿销售额，反超母亲经营了十五年的加盟商体系；
    之后八亿，十二亿，直到去年的二十七亿！
    而目前还苟延喘息的加盟商体系，年销售已经萎缩到七八千万，还剩下的那些店基本都是店中店，一堆品牌杂卖的不死不活，如果不是内衣好歹要在意穿着感受，总有些人习惯于试过才买，估计加盟商体系早就完蛋了。
    但因为母亲的原因，她也没有全部关闭：“我还是保留了这部分的营销人员，让他们多参与市调研发，但大多还是转入了网销中心，其实前两年已经开始凸显增长乏力，我就更警惕了，毕竟亲眼看到过奶奶的批发市场模式，妈妈的加盟商模式，我的网销模式，下一步是什么？大主播带货吗，我可不愿被所谓的主播们掌控了话语权！”
    到这时候，她才不经意的流露出点霸气！

 第30章 我也想低调，无奈她的实力不允许

    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秭小伟也依旧只能是个树洞。
    他根本没有能力为几十亿的企业提出哪怕半点建议，或者说他就算能说点什么，戴老板又凭什么敢用？
    按照老蛇皮的建议，局部做几个新的内衣系列是可以的，戴安妮都说这种花不了多少钱。
    更不会承担多大的市场风险。
    关键是面对目前似乎已经进入到大主播模式的销售时代，她这个掌舵人应该怎么做出相应调整。
    秭小伟最多只能提供点情绪价值。
    午后骄阳依旧，晒得到处晃眼发烫的地表温度下。
    亿万富婆坐在那代驾小电车低了好大一截的后座，还得使劲曲腿用脚跟蹬住后轮框，她自己形容这样子就像阿拉斯加帝王蟹。
    不然就得走一公里去上学。
    在没有出租车的校园，这是唯一选择了。
    当然，不召唤司机的原因，都心知肚明。
    秭小伟骂骂咧咧的把随时可能嘎吱散架的小电驴骑着上路时，她还是双手抓了秭小伟的腰肋衣摆。
    稍微摆了点老板架子。
    可这一路下坡冲向经管院的七八百米，就跟红牛赞助的那些极限运动单车下山路径差不多。
    戴老板才经过那個食堂边的下坡，就已经吓得双手抱紧秭小伟的腰，开始酝酿尖叫！
    接着在第一个减速带，把俩人都颠儿腾空的时候，秭小伟比她还先叫出来：“没刹车了！呀！”
    戴安妮则丝毫不顾车大灯摊成了煎饼果子。
    全程放声尖叫！
    “下去！我要下车！不开玩笑！我要下车，下车！啊zzzzzz”
    据这个周一很多附近学科的研究所、教学楼师生反映，不知道哪里的狗男女在肆意玩耍。
    毕竟这种浪叫穿透力还是很强，连秭小伟的耳膜都快被撕裂了。
    然后在短短的几分钟后就抵达了经管院大楼，这货来个稳稳的刹停：“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身心舒畅？”
    身后花容失色的戴老板头发蓬乱，脸蛋涨得通红，声音都有点沙哑了，外扩型内衣形成的饱满弧形都在大幅度起伏，更显人造波浪的假象。
    咬牙切齿的再箍紧些：“秭！小！伟！你故意吓劳资！”
    川渝女性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动不动就喜欢上手抓掐，标准的能动手就不瞎比比。
    秭小伟忍痛装英伦范儿：“尊贵的公主，到站请下车，劳资还要去上课，快点！”
    戴老板还在无理取闹：“劳资说你吓我！”
    秭小伟不耐烦：“心情好点没有嘛，基本没得危险的释放下情绪，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还不花钱，你还要干嘛，赶紧下去！”
    边说还边甩屁股，似乎要把紧紧抱住他腰的女老板摔下车。
    戴安妮咬紧嘴皮是不要笑出来，被胸口横向摩擦提醒才站起身狠狠一口咬秭小伟肩头，含糊不清的：“叫你吓劳资！”
    秭小伟痛得猝不及防，一下甩掉虎口骑车跑：“深井冰嘛，动不动就咬人是疯狗！”
    戴老板已经完全放下青年企业家的人设包袱，跳脚喊：“下课来接我！我不晓得路！”
    秭小伟喊滚的声音已经压弯左拐不见了。
    戴总转头才看见修得像个星级酒店的经管院大楼门口，挤满一堆掉头的师生！
    估计是风情万种和不修边幅同时出现在这样成熟的女生身上，太罕见。
    而且坐着那种小电驴来上课，让好多感觉良好的普信进修生都主动上前搭讪问候。
    这种经管院mba进修班的，才大多都是外面的老板、经理、企业家，真正回到学校形成降维打击。
    也怪不得校区要安排在这个角落，不让太多人民币玩家影响到普通学子。
    而且戴安妮不屑一顾的样子，都像极了没被毒打过的傲娇女大学生，更让众人趋之若鹜。
    其实她这才注意到，哎呀，我连书包都没。
    终于摸出手机吩咐：“小莲，你把我的书包拿过来，找个浅色的，对，包括工作本，别让她们来烦我，发消息上系统。”
    于是经管院很快就有了某个女生坐小电驴来上课，却有司机开帕梅送书包的传说！
    哪怕经管院很少跟隔壁穷哈哈的农学院打交道，农学生们还是很快从各种群传播里面看到了照片。
    只能说幸好那条下山道几乎是贴着校园南边最偏远的各种试验田、畜牧场，没什么人看见。
    照片上只有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学姐”。
    可能这就是戴老板心目中女大学生的刻板印象。
    殊不知她那微微立领，胸部高耸还能收腰系带在腰间的定制款白衬衫，和纤薄透气跟瑜伽裤没什么区别，只是用了牛仔样式的紧身长裤。
    都透着无与伦比的风情。
    再披散的波浪长发，装模作样的抱着书本，挎个米色带咖啡皮革的手提包。
    哪怕是那边师生随手偷拍的照片，看起来也像是模特照！
    倒不是说长相多美丽，主要是那种感觉刻意摆出来的造型，很模特。
    只有个别男生会偷偷发给秭小伟：“怎么有点像你姐，之前在食堂那个？”
    秭小伟喊大葱赶紧滚。
    农学院这边的确大半都是农村家庭出身，只是啧啧看看就好，这种女神级别的美女很少能有关联。
    主要在其他院校热闹。
    因为农学院这边的注意力被别的吸引到。
    刚到上课时间，就有个穿得非常普通的“眼镜”女生，不声不响混在人流中进来。
    稍微扫视下，立刻精准的顺着墙根朝秭小伟这阶梯教室最后面角落来。
    脚步再掩饰，也透着几分翻山越岭的矫健。
    埋头看书的秭小伟还得了石亮撞手肘，才抬头看见高婷婷。
    噢哟，这才叫女大学生的日常穿着。
    宽大的t恤外面还罩着格子衬衫，下面肥大的牛仔裤跟运动鞋哪里还有半点长腿尽显的诱人。
    有点蓬乱的长发随便挽起来，散落不少在脸前，跟眼镜口罩一起基本遮住容颜特点。
    特别是那个很不讲究的随便三七分片线，露出光光的额头，根本看不到任何发型和打扮的意愿。
    明明是大美女，可以放弃如花似玉来变得如此平凡普通，只能是因为爱情啊。
    换个男生可能都感动得涕泪横流了。
    秭小伟只觉得这种死心眼的女生特别麻烦，以前都尽量不沾。
    眉毛挑挑：“伱不上课吗？”
    高婷婷隔着眼镜口罩都能稍微施展下笑容，让石亮赶紧起开让座。
    并肩才委屈：“你连维信号都不给我，总不能每次我都跑来跑去的蹲你，本来我也是想好了晚上这么打扮再过去找你，够低调了吧，没人看我们……”
    她还是低估了新生们的八卦程度。
    几百个人的公共教室，目前就黄永健他们寥寥无几的四五对儿男女搭配。
    这还是因为秭小伟推动的趋势，不然开学才半个多月，哪有这么快。
    所以只要哪里多出来点恋爱气息，男女混坐，这些大多还沿袭高中风气的农学生会飞快的注意到。
    更别提这里大多数还是在体育课上见过小母豹扑人的目击者。
    只要看见坐在后面伟哥旁边的女生，就会飞快的一传十、十传百。
    金睛火眼的辨认下，哇噻，真的是那个仙女儿下凡了，虽然故意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和伟哥般配。
    可大家都知道你有多美啊。
    全特么在交头接耳，给那些没在体育场见证的八卦，你看看，居然有故意扮丑来配合伟哥的美女，真是活久见。
    老师进来都吃一惊，感觉整个教室都在密谋造反似的窃窃私语。
    其实是全教室都在津津有味的看伟哥谈恋爱。
    这还不是榜样？

 第31章 还是你们两个谈恋爱吧

    秭小伟以前就走斯文禽兽，文质彬彬的路子，只是没他爹那么文艺。
    现在就算穿得差，不收拾，基本还是高瘦的孤傲范儿。
    播音专业的女生坐那，明明有身材有形体，也软软的靠在自己肘弯仰视。
    哪怕看不到她眼神，也让吃瓜群众们感受到倾慕、爱恋的肢体语言。
    秭小伟偏生还端坐专注在自己的书本上。
    认真专注是真的有种魅力。
    其他女生都有点觉得，这个男生一定是很优秀，才值得这么喜欢。
    男生们则回想，伟哥早就提醒过，跟女孩子交往，不要送礼物，不要当舔狗，最重要的是有趣。
    这就是在示范了。
    其实高婷婷何尝不是也在看秭小伟示范。
    心无旁骛的快速阅读，随时在旁边的记事本上做笔录，偶有知识点疑惑也立刻通过倚在前面的展开平板手机搜索完成回答。
    都不需要老师答疑解惑了。
    偶尔跟女生目光交错，也带着习以为常的老师态度，皱眉示意，上课呀，你在干嘛？
    高婷婷可能就是迷恋这种不纠缠在她外表上的成熟从容。
    甭管真的假的。
    连忙翻开自己的书，可哪里看得进去，不一会儿又悄悄侧头，也不怕得歪脖子病。
    好一阵感觉周围目光都淡散不少，才小声：“你看的跟讲的不一样啊。”
    秭小伟对她断无跟戴老板那种调戏拉扯，看过去都是老师那种温和又撇清的目光，拿笔尖示意下讲台，示意尊重老师的课堂纪律。
    高婷婷才消停些，学秭小伟翻看自己的专业课本，但嘴角幸福的笑容也没散过。
    下课间隙才把手机伸过来：“你不让我保持联系，那就只有这样来找你，咦？”
    刚打开自己的程序准备扫码，就看见她那个室友发了一大堆图片、截图、聊天包过来！
    自然是那位在经管院出名的美女，被艺术院校扒得天翻地覆了。
    农院的最多看看，感觉太遥远。
    其他院校的男生最多惊叹口水yy下，女生反而容易逐寸分析。
    就像高婷婷能看出来那四叶草耳钉好像不一般，其他透露的细节就太多了。
    特别是在比较追捧各种奢侈品牌、大牌服饰的影视学院、艺术专业那边。
    光是那个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拼色手提包，就被人辨认出来。
    什么logo都没有，局部的皮革切割甚至有手工感，就那种风景区才有的工艺品店现场制作牛皮包味道。
    可唯有圆钉上模糊不清的字样，让熟悉款式的女生们锁定应该是爱马仕的帆布牛皮收纳包。
    普通款也好几万起步。
    人家是真拿来当收纳袋，一点不在乎浅米色帆布袋身塞课桌、抽屉脏不脏。
    坐在那也是翻开個平板电脑，手里拿着触控笔飞快的翻点，偶尔还转笔。
    今天不过是整个硕博班集中开开会，博士班也没多少人。
    但这位坐在其中绝对鹤立鸡群。
    无论气质、颜值还是年轻程度都独树一帜。
    这种硕博班面对的都是企业老板，其实最多也不过是百、千万级的企业主，更不乏打肿脸充胖子来扩大交际圈的各色人等。
    常有说法这种班才是高端捞女吊金龟婿的战场。
    算是内地版的天王嫂培训班实习基地。
    所以很多艺术专业的女生，都带着复杂的心情点评这位女士居心叵测。
    连道具都从爱马仕推高到了帕梅这个档次吗。
    也就亲眼近距离辨识过的那位室友，才确认的打听这是你那位的姐姐？
    黄脸婆终于有点疑惑：“姐姐这一身的穿着，跟你差距太大了吧，伱们关系不好吗？”
    秭小伟无语：“她是她，我是我，我这样的家境都不能让你放弃吗？”
    高婷婷居然做了功课：“我找我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骨髓移植肯定是有点贵，一般都是几十万起步，如果包括术后恢复什么的，两百万大概能够用，你还是对姐姐客气点，要不我跟她多交流，女孩子好说话些。”
    天啊，她都在考虑男人面子了。
    秭小伟超级无语：“我这么拖累人你也不嫌弃？”
    玛德，戴老板真是一下就把坑抹平，感觉都没难度了。
    但这小孩子是真的傻。
    居然嘿嘿笑，给秭小伟翻看自己手机：“女人变现早，男人厚积薄发，我们这才是强强联合，你看我暑假开的直播号，还是有不少粉丝了，我在研究别人的直播怎么做，你教我的，万事万物一定有规律，任何事情都有解决办法，我尝试了个路子你看行不行？”
    秭小伟本来不想看的。
    但是刷小视频这种东西真的很上头。
    高婷婷这种专业少女，嗯，准确的说还是曲艺家庭长大的孩子，本来就是上好的直播胚子。
    凭颜值、凭才艺，就已经超越绝大部分开直播、拍小视频的野生玩家，能轻而易举的从网红起步。
    当然这种红不红是玄学，而且一般都需要专业团队做推手。
    就像戴老板说的那样，当她进入网店赛道的时候，整个生态已经很完整。
    要么耗费巨资供奉给规则制定者去冲击高度，要么就得自己另辟蹊径。
    这种有意识的找寻赛道，也是种天赋体现。
    高婷婷居然从一开始就搞了点花样。
    她一本正经的坐在茶台前。
    汉服高雅，民乐回荡，姿态优雅的字正腔圆：“今天为大家介绍茶道……”
    画风从她伸手抓过个奶锅往盖碗茶里面掺水开始变异，那带着机器猫的蓝色锅子就显着不正经了。
    她再郑重其事的按照那些倒茶的步骤：“刮沫……搓茶……摇香……”
    本来应该是美少女做出来多文人风雅的事情，她却手忙脚乱：“哎哎哎，烫烫烫……”
    又泼又洒的拖泥带水，搞得一塌糊涂，翻杯又倒盘。
    特别是到非常讲究手活儿的碟舞之类，更是各种错漏百出。
    但表情一直绷住了认真，只有最后喝茶时候才被“烫”得鬼脸百变。
    秭小伟都看出来那水根本不烫了，这货就是演！
    明明长得漂亮清丽，标准的主播主持人五官，却这么逗比的故意演。
    充满了相当反差的搞笑。
    于是这种不正经的认真表演的确有特色。
    居然下面能有好几千点赞，转发、评论也过千。
    作为没有推手背景的新手来说，这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以前教培中心也没少搞网课、网销拍摄，除了家长学生其实观众寥寥。
    那几个漂亮点的女老师，也尝试过玩直播、小视频，成绩比她这个差远了。
    距离大红大紫成为网红肯定还有很大距离。
    但应该已经有被网红公司看上的底子了。
    因为这家伙会的各种花样太多了。
    明明穿件白衬衫、披散浓密长发在洗手间拍个妩媚的造型，口中却说的是美羊羊的动画台词；
    凸显了她熟练掌握各种声优技巧的能力。
    明明穿了身芭蕾舞服，在练功房跟老师优雅，忽然节奏一变成了高抬腿跳的搞怪马克操；
    把她那种矫健身姿的天赋特点展露无遗。
    明明还是那身汉服，飘洒花瓣在公园里，拿着一支长长的箫，居然吹的是《黑猫警长》；
    这好像是跟她爸学的，从小首先是练的这个，然后随着青春期越来越漂亮，才逐渐转向播音主持专业。
    诸如此类，主打个专业反差！
    某种意义上，高婷婷跟秭小伟还真挺合拍。
    都是那种傍身之计比较丰富的多面手。
    后台回复里面，已经有不少网红公司、mcn机构给她发来邀请联络。
    如果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没准儿已经被那些动辄开出几十上百万价码的邀约打动了。
    现在这姑娘却笃定得很：“有个教培老师当网红主播不是红了吗，我觉得你也行，我们夫妻联手、琴瑟合璧……”
    秭小伟却被提醒到了另外个念头：“琴瑟和鸣，双剑合璧，没文化就不要乱用，我给你说个事儿，要不你去帮我姐做事吧。”
    为了隐居，秭小伟不惜哄两位美女你们去白头偕老吧。
    别来打扰我飞升！

 第32章 别问我在忙什么，我还得编

    秉承撒一个谎，就得用一堆谎言来弥补的惨痛原则。
    秭小伟直接抖搂：“那姐姐是后妈的女儿，跟我没关系，我没妈，什么病都是现编出来抵制你的青春花痴病。”
    谁知高婷婷不紧不慢：“我猜也是，你都没什么悲痛紧张的情绪表达，也配合你演演，然后呢？”
    诶，怎么就拿捏出点掌握主动的味道呢。
    秭小伟名儿都懒得提：“那谁真是大老板，安妮内衣这牌子听说过吗，就她的，年销售多少亿那种，正在说要搞点新意思，我觉得你可以跟她一起试试主播销售，那些什么模特肯定没你花活多，真找演员估计也没你脑瓜子灵活，出名要趁早，别在我这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高婷婷关心的重点是：“买房买车真的假的？”
    秭小伟郎心如铁：“现实都是真的！我就是个穷光蛋。”
    高婷婷凑近些：“伱姐真不帮你张罗点？”
    秭小伟已经准备重新投入到学习中：“不熟。”
    戴着眼镜的少女眼珠子转转：“先加维信。”
    秭小伟想想还是加了：“我说我在忙，你知道我在忙就行了，别问我在忙什么，我还得编。”
    主打个冷处理。
    高婷婷听他这么敷衍，还笑开花的捏指：“爱你哟。”
    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走人，不过出去一步又倒回来俯近脸对脸：“我很开心，我们会在一起度过这几年时光，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深入了解，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小孩子扮家家的心血来潮。”
    说完还嘟了嘟嘴，虽然没碰上，吻别的仪式感很清楚。
    转身跳开的轻盈脚步，愣是可以从肥大拖沓的牛仔裤都看出来些妖娆的气息。
    久经战阵的秭小伟鄙视，小屁孩真是无知者无畏。
    其实所有农学生都偷看着的，居然这会儿都不约而同安静了下。
    看那戴着眼镜貌似普通的女生拉上口罩，抱着书轻快的跳下台阶。
    所以说人跟人不一样呢，黄永健正在给女朋友分享这個好像是伟哥的青梅竹马，周林鹏跟一堆男生佩服伟哥真端得住。
    石亮却悄悄坐回去偷笑：“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吧？”
    秭小伟做鬼脸回应。
    这一幕恰好被走到门口回头的高婷婷看到，眼珠子一转决定下次把爱吃瓜的室友带来介绍给这个还挺白净的小帅哥。
    既有经常来的理由，还有了曲线包围的局面。
    完美！
    真不愧是秭小伟教出来的学生啊。
    她还真循着高强度播发的各种经管院课堂八卦，跑去等大姑子下课！
    秭小伟随便透个风，她出门顺着“安妮内衣”稍微搜索查看下网上信息图片，就能发现戴安妮这美女老板的身份如假包换。
    穷亲戚小两口，攀附下有钱的大姑子不是天经地义嘛。
    本来戴老板哪稀得理这种小孩，如果不是老秭走通了她妈那边，这个级别的企业老总正眼都不带多看眼秭小伟的。
    出来正在夺命追魂call，结果那货干脆不听不看，立刻有点发飙指数上扬。
    就看见这似是而非的“普通”姑娘探头探脑的站在大厅，对她热情挥手靠近：“姐姐辛苦了，小伟让我来陪您。”
    没有娴熟的职场姿态，但把穷亲戚的精髓还是把握到了，见面就想贴近挽着。
    被冷冷的挡开：“他在干嘛？”
    也不气馁受伤害：“做学问吧，小伟应该是个做学问的料，他聪明又专注，虽然我也看不太懂他在做什么，但我一定会协助好他。”
    女总裁讥笑下：“你能做什么，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还是红袖添香，凭你的样貌外表可惜了吧，要不帮他长袖善舞的摆平领导、学术大佬，这你倒是有点卖相。”
    对十九岁的少女说这种话，属实尖酸刻薄得有点过分。
    但有钱的亲戚、后妈的女儿不就应该这副嘴脸嘛。
    弟媳甚至有超龄发挥：“我都听他的，他说他想了好久，说这个形象可能对姐姐有用。”
    没准儿过来的路上，她都逐字逐句的斟酌过。
    递上的手机肯定引发点好奇，让戴老板也没抗拒的看了。
    标准的霸总笑：“他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想我帮你炒红赚大钱？”
    穷弟媳讨好的谄媚：“一家人还谈什么钱，我帮姐姐做事，做好了一家人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戴老板肯定还是有那颗你俩合伙变花样都要起码捞两百万的习惯性警惕心。
    两百万不算什么，重点是不能被骗，那种感觉才是霸总最憎恶的。
    所以完全不受温情影响：“你能做什么？”
    穷亲戚根本没底线：“譬如我穿着漂亮的真丝浴袍，慢慢滑下肩头，已经都露出蕾丝边了，家里的狗子却在旁边拉了泡尿，我瞬间变脸，暴怒，谁！都是谁？！”
    就在经管院教学楼那大厅里面又比又演。
    这么说吧，戴老板可能从会记事起，每年都基本上会看见家里拍产品照。
    从九十年代的摆在丝绸缎子上拍产品照，到后来上真人都跟失足女性似的；
    再从去江州仅有的五星级酒店借用人家的豪华洗手间搔首弄姿，到沿海地区请外籍模特拍各种高水准艺术照。
    戴安妮必定是阅模无数了。
    能上内衣模特的，肯定强调的是身材，肢体语言可能会越来越高，但绝对跟演技是两码事。
    越高阶的模特，可能越不可能有演技，因为她们已经在这个狭窄赛道里面定型了。
    就像奥运级别的短跑选手跑一两千米甚至会受伤一样。
    恰恰是高婷婷这种二不挂五的底子超好，啥都会点，却又没哪样好到能技压群芳，在大品牌面前，反而显得新鲜。
    好模特没她演技，有演技的没她搞笑，搞笑的没她颜值，有颜值没她会那些旁门左道。
    “还有，还有，譬如给我画个关羽的妆，刮骨疗伤，一不小心袍子撩过了，露出内衣来……”
    看她前面还带着鼻音腔气势恢宏：“千军万马又何妨，区区小伤，不足挂……哎呀！”
    秒变娇羞捂腋下，大厅里好多人都看傻了眼。
    不是这种爱演的性子，专业培训过的表演，都没这么活灵活现。
    戴老板终于被逗得笑出声来：“好像也有点意思嗷，他教你的啊？”
    高婷婷连忙收敛，殷勤的凑上去帮忙接过书包：“他教我长大成人，表演这些雕虫小技都是我跟同学们没事儿瞎琢磨，只要姐姐喜欢就好。”
    戴老板多习惯被服侍了，满意的出来：“他没来？”
    穷弟媳套近乎：“他说他忙，还叫我别问他忙什么，免得还要编，我们去吃冷锅鱼好不好，对皮肤特别好。”
    中午还一起编鬼话骗小孩子的戴老板笑声就没停过。
    打电话叫司机把帕梅滑过来，去吃那个什么人均58的冷锅鱼。
    其实戴安妮也没体验过这款姐妹淘，公司里面那些下属再装着跟老板是姐妹，也没高婷婷这么既不要脸，还有裙带关系不怕说错话。
    在校门外的学生步行街吃过饭，逛过街，居然把穷弟媳带回车上过夜了。
    实在是高婷婷全程涌泉相报的这种拍摄段子想象就没停过。
    吃鱼、逛街，走在校园，哪哪她都能编成漂亮与出糗，专业与业余的反差搞笑。
    再把内衣加进去，其实又暗合了有点擦边的诱惑。
    哪哪都能无缝衔接，戴安妮再让她试着说点内衣广告语，播音专业口条，绝对比那些只能后期合成配音的美模要专业多了。
    更别提追剧、穿搭、八卦啥都能聊点，简直相见恨晚。
    第二天一早，借着在晨雾中跑步去山脊，才把自己的全面感受跟秭小伟交流了下。
    当然她被司机陪着跑步过来，看到的是秭小伟被一群老头围着在搞学术。

 第33章 看看又不干什么

    秭小伟没被两姐妹骚扰就觉得挺开心了。
    但早上过来温书，才知道为啥戴老板在经管院要用帕梅。
    因为之前那辆新能源车被停在了小面包旁边，摆明了是停在这里当移动空调！
    这一定是新势力车厂没想到的土豪新用途。
    老头们不管多了辆什么车，只要那大卡车被移走，大面积够他们晨练就行。
    而且现在早上明显多了点事，先来扎堆看秭小伟的红薯，然后各执一词的评论。
    一看就是远离种植科研一线有点时间了，技痒。
    不是秭小伟这种擅长服务业的金牌教培，可能都耐不住性子跟这些位脾气大见识多又爱较真的老头打交道。
    好好好，这些红薯分三堆，各按各的说法培育，做事我来，你们动嘴就行。
    老头们隐然有点比试的感觉了，很来劲。
    摩拳擦掌的要传授毕生功力给小年轻。
    秭小伟当然明白这有什么好处，一边蹲那忙碌，一边聊昨天的货车好不容易找到司机，最后移到了驾校那边的停车场去。
    不动声色的把功劳揽到自己名下。
    他可不会只写到日记本上。
    老头们气焰嚣张的让他不用怕，交流不了就告诉他们来收拾。
    充分展现出以前都是扛把子的气魄。
    唯有那个打太极拳的老头不参与，只在旁边细细观察。
    戴安妮跟司机跑步过来，还不知道她们无意中帮秭小伟做了交流搭桥。
    也不打扰他跟老人家，可能家里的奶奶已经让她很习惯。
    借着气势宏伟的新能源车体型遮挡，自顾自的上秭小伟那面包车，翻他折叠衣柜，找条毛巾擦汗。
    最后罩了件男式运动衣靠车厢里，慢慢玩手机，还偷偷给外面八面玲珑的家伙拍照。
    司机当然没靠近停车场就消失了。
    等太极宗师都消失了，秭小伟才满身是汗的回来，翻翻衣柜，接过戴老板递过来毛巾擦拭：“你还真打算在学校放松几天？”
    戴安妮有点嫌弃：“你这身体有点虚啊，才多大点体力活，比我跑步过来还汗透了，过来，背上要擦干免得感冒。”
    秭小伟反过来嫌弃她：“你不来我自己更方便收拾。”
    边说边找了干净的t恤，隔着车尾在外面脱换：“问你呢，真在学校玩上了？”
    戴老板靠那悄悄拿手机从负压车窗缝伸出去，带着诡笑偷拍：“今天带你那个小情人回去公司，昨天她跟我睡的。”
    秭小伟做个骇人听闻的表情，就发现了偷拍的镜头，愕然的哭笑不得：“伱这到底是玩的哪头啊。”
    戴老板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镜头抽回去：“你叫她去找我的？”
    秭小伟整理好衣服，过来靠尾门边喝水：“你说只有网络营销在你手里，不愿被大主播模式绑架，但显然你心里也是承认大主播模式是现在王者，我们做教培……也有点明白这個道理。”
    戴安妮慵懒的把自己倚躺在折叠床上：“因为那个著名的教培主播？”
    她穿了条包裹大腿的紧身裤，外面罩着鲜艳的开衩运动短裤跟运动内衣，如果不是裹着秭小伟的运动服，准保很可口。
    到处都果冻般的颤巍巍
    所以秭小伟不看：“是网课，我做了三年教培，恰恰经历了这场翻天覆地的变革，网课可以无限延伸扩张，可以面对一百一千一万人讲课，成本是一样，如果能够卖课，一套几小时的讲座五百块，卖一万人就实现财务自由，太震撼了。”
    他有点苦笑：“但我的特长恰恰是因人施教，我不具备那种最新最领先最潮流的头部知识噱头，我只会接近高考的看碟下菜，没有那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特殊套路，所以哪怕没这场教培变革，我下不了决心来重新学习，没准儿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戴安妮听得认真：“这是个很大的优点，你在不断的促使自己学习，有很多人拿到高薪、有了好关系好业务，甚至仅仅就是当个公务员就躺平享受，等到稍有时代变化，就被抛弃淘汰掉了。”
    秭小伟嗯：“老秭负责深情帅气，我们父子俩还是过了些拮据的日子，所以我尽力避免再落到那种地步……说回这个主播，我想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以前的课堂、商场，都换到了直播间，老师、营业员都成了主播，以前最多只能服务一两个人到一个班，现在无穷无尽，太恐怖了。”
    戴老板也点头：“我们请顾问，也说过互联网的第一特征就是分享，可剩下都是瞎扯乱说，尽忽悠我们搞各种互联网设备、体系升级，网红公司又只兜售流量，我们很清楚主播的威力，但这种议价权是我绝不会接受的，营业员就是营业员！再明星的营业员，也只能是营业员，不能破坏整个企业的架构。”
    跟资本家斗过的秭小伟笑了：“教培老师做成了金牌，也会客大欺店，因为用户认的是老师，但我认为这是大势所趋，在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以前，你完全抗拒大主播模式，可能会导致你在新的时代掉队，从而彻底失败。”
    女人终究是感觉的动物。
    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室听专家长篇大论，特别还是她这种一家三代都有点瞧不上知识分子的草莽派企业家。
    然后江州又能找到多高水平的顾问、咨询团队呢。
    江湖上太多谈次话就要收费数万到十万的咨询骗子了，鱼龙混杂。
    所以很难产生信任感。
    反而不如这样的私密空间。
    证明女性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备心理。
    晨曦刚起来，从右侧洒在大男生肩膀鬓角边。
    八九点钟的太阳，连伟大的人物都会被吸引温暖，何况土豪富婆。
    戴安妮都想不到自己声音有多温柔：“真会这么危险？”
    秭老师给学生们讲过太多次这个寓言：“工业革命成为日不落帝国的大嘤，就是明知道电气化更好更先进，但所有阶层都不愿新投资、新学习，鼓吹蒸汽时代更好，结果被花旗借着电气化早1910年左右超越，诺基亚占据了全世界七成的手机销量，也不愿朝着智能化改进，然后2010年左右一夜之间被淘汰，现代还有无数人在鼓吹燃油车多么好，那么多人在负隅顽抗，看着吧。”
    最后当然指的的是旁边这辆车。
    由远及近的三个案例，让身处其中的戴安妮倏然而惊。
    其实她家不正好也是经历三代的变革，才从当年无数一起奋斗的创业者中间崛起、超越、坚持到现在么。
    所以只在瞬息间，女人这种感性化特点反而成了优势：“好，那我就下定决心引入大主播模式，但你也要去给我当大主播。”
    农学生靠在那啊：“？为什么，哦，就因为那个金牌教培主播转型成功？”
    戴老板其实是一直有觊觎之心：“还记得刚开学时候我说看了你那个恋爱作战的视频吗，我就想你来给我带这个队冲锋，大盘我不动，你自己动……”
    她终于发现自己也在开车了，马上哈哈哈大笑起来。
    秭小伟鄙视得很：“给你说了我不接受包养，少特么兜圈子，不去，你没看见我都悄悄接近了一堆扫地僧，这么有前途的事情，我去捣鼓你那灯罩厂的事干嘛！”
    戴安妮持续哈哈哈：“但昨天这个小姑娘给了我个提示，一方面是她很擅长这种装疯卖傻的小视频推广，你知道吗，内衣推广本来就是天然的擦边，所以我觉得她这很可能有搞头，但她又无意中透露出，你在讲课时候的风采不比那位网红教培主播差，哪怕有恋爱脑的滤镜，你也可以模仿他的方式帮我拉一下主播，直播销售跟小视频网红传播是两条我都需要涉足的赛道。”
    秭小伟还是严词拒绝：“不去！我理解你说的，甚至可以给你出点主意，但我不去！”
    戴老板从折叠床上跪着挪过来，伸手拉他：“走嘛……去看看，看看，你说了还要帮我给营销上上课，又不是要你干营销……”
    听着这带鼻音的柔声，秭小伟忽然觉得嗓子眼发干，使劲咳两下跳开去检查红薯：“只看看，绝对不给你做什么主播。”
    戴安妮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还是很满意的。
    却没想到看出个大的来！

 第34章 玩的就是这个味儿

    小姑娘还是要贪睡些，哪像戴老板说她只要早上稍微醒了，就会睡不着。
    对她这样的资本家，真是每天睁开眼，就意味着数百万到千万级的工资、折旧、利息、损耗、租金之类化为乌有。
    如果想不出剥削压榨整座企业员工剩余价值的办法，真的睡不着觉。
    秭小伟说能够理解周扒皮为什么要半夜学鸡叫了。
    所以他绝不去给资本家当狗。
    戴老板忍不住拿自己的书包打他：“谁要你当狗，非要撇清，我说你就是活该！”
    因为秭小伟说是临时决定去看看，所以还是要把上午前两堂课完成再走。
    本来资本家要赶着晨会时间到公司安排自己的新动向，那就叫秭小伟自己开那辆新能源车到公司。
    司机已经把电子车钥匙分享到秭小伟的手机上。
    可秭小伟要抗拒无处不在的诱惑，说自己知道坐地铁过去。
    立刻把戴安妮笑嘻了，知道那辆破面包车在开回来的路上肯定折腾了这货。
    开心得不行，哼哼，叫你不听劳资的！
    所以早会都不去开了，留下来肆意嘲笑秭小伟。
    接近中午出发，都还继续保持这种欢腾情绪。
    让司机一直绷着表情在歪嘴，当时还是她提醒那辆车买不得。
    反正她们来好几次，从没看那辆面包车打着发动过，连空调都没用过。
    也就是四千块买了个两平方多的违章建筑，不亏，但真的很好笑。
    重新回到美少女打扮的高婷婷，坐在司机后面反而沉默。
    她似乎也受到秭小伟的影响，没让帕拉梅拉到影视学院那边接自己，而是早上回去收拾完自己过来会合。
    换做以前，肯定恨不得在全院面前显摆。
    现在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还得接受各种冷漠、调侃、嘲讽和看似亲密的随便打骂。
    胭脂红的顶配gts sport turismo 4.0t在高速路上提供了贴地飞行的狂暴性能同时，舒适性也极强，偶有地面变化，震动都传递不到座椅上。
    其实也没坐过这么高级豪车的秭小伟静静靠在副驾驶感受。
    被打了还是安静：“我只是给你出点子，你能找到更好的人去实施，你说得对，内衣销售本来就是稍显敏感的产品，那么无论是小视频，还是直播间带货，都可以在范围允许内稍微擦边，对带动热度肯定有好处。”
    总裁满意的靠回带按摩的老板位，踢着前面嗯，还是示意狗子继续的那种态度。
    高婷婷都看在眼里。
    也听秭小伟说：“昨天伱不是说了你以前有帮人在做各地的生活网站论坛维护么，其实你可以把这部分人再朝着几乎所有的社交媒体覆盖，譬如足球、篮球的球迷app，汽车网站论坛，付点钱做推广，软文推广的那种，啊，譬如我跟女朋友一起到海边旅游，她买了套什么内衣流鼻血之类……”
    戴老板听出来：“从男人的角度去讲述推广？”
    这的确是她们以前基本没做过的版块。
    秭小伟是真琢磨过：“你甚至可以把这个系列单独注册品牌，做个少女、淑女、少妇类比较高端的产品系列，要想老公回家早，内衣一定买得好，嗯，或者是一定买得烧，既然你说开新系列产品其实不算什么，这种路子也可以试试，打造成男人给女朋友甚至正在追求的女性擦边礼物的最佳选择，要是达成了送礼就送脑白金的口碑，那就顺理成章了。”
    四座的豪华大型跑车里，他这么说，好像在一撩三。
    好在司机一直忠于职守，专注开车。
    戴老板满满的都是讨论工作那种思考。
    连高婷婷都表情认真的倾听，甚至崇拜。
    秭小伟自己收尾：“喏，这就是我从男性角度，从我的认知，还有我对销售的熟悉，能给提出来的一点建议，纯属没有任何经验的外行胡言乱语，赞成反对那是老板的事，我讲完。”
    戴老板满意的嗯：“论内行，你有生产线上，还有营销中心那些人懂产品、懂消费者？你懂的是女人心态，懂互联网现况，而且没有任何固有概念，反而容易出天马行空的新念头。”
    秭小伟呵呵：“你就瞎几把任人唯亲、偏信小人吧，等赔本儿了不找我闹就行。”
    资本家顺势还价：“那如果赚了，我就不分你钱哦。”
    秭小伟嗯：“对老爸好点就是。”
    戴老板也满意的嗯。
    小媳妇坐在角落观察这边的姐弟感情交流。
    感觉的确是姐弟，但又随时可以上骨科做治疗。
    新时代的小妞儿懂得可多了。
    很快，其实都没进入都市圈，沿着城际高速几十公里，距离之前戴家住那個高尔夫别墅没多远。
    下高速路就到一大片开发区地块。
    就那种明显崭新的马路、规划，整齐划分成田字格，在不讲东南西北、依山而建的江州，这本就罕见。
    每一格不是密布工业楼宇，就是个什么商业楼盘，没咋看到住宅高楼。
    导航上显示是这一大片都是服装产业园区，也没多少车辆出没。
    忽然转弯拐进其中一格，秭小伟差点哈的声笑出来。
    因为整个大门口几乎就是照搬那个高尔夫别墅园区门口。
    企业围墙大门把四车道的大马路横截，左边右边路牙子和中间绿化带分别矗立三座欧式塔楼，加上突然整齐排列在塔楼前后的六路棕榈树。
    加上立刻肃穆敬礼的贝雷帽保安，绝对彰显出土豪地产山庄竭力想学出欧美棕榈泉高贵派头的似是而非气息。
    要不是一排anni打头的一人多高字母排列，真以为到了什么房地产看房中心。
    司机有点奇怪的悄悄瞄了眼秭小伟，可能天天来的她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接下来就更好笑了。
    那看似高贵的塔楼边，用砖头砌的围墙也就罢了。
    气派开阔的大道直通一座十来层楼高的巨型大厦，应该有两百米长的那种很大一片。
    大厦前面还有喷泉、环形车道。
    很漂亮。
    秭小伟都忍不住拿手机飞快的搜这里卫星地图看了眼。
    俯瞰都很恢弘。
    感觉是个正方形的地块，中间斜着拉了个“夕”字形的斜飘羽毛状建筑。
    设计造型很有品位。
    建筑占地面积只是个对角线，有大量的绿化空地。
    但顺着车窗平视出去，全都是浓密杂乱的树林，还有田地、水塘！
    你们这建筑设计跟那大门口一样，都是东拼西凑抄来的吧？
    园林园艺学院大一新生，可能有种托尼老师看见几个月没剪头发的乱七八糟，超级手痒。
    等他到了九楼的总裁办公室，能够俯瞰四方后，更加大跌眼镜。
    当然在这之前，最多只见过教培中心老总，顺带见过个别地产老总，偶尔遇见过什么这样那样总的金牌教培。
    终于第一次看到年产值几十亿级别的生产型企业老总，回到她的领地，那种不亚于皇帝归位的派头。
    红色的帕梅才绕过那个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喷水池的环岛，停在巨大门廊的大楼门口前。
    起码有二十位穿着不低于五种制服的主管级别在大门前鞠躬等待。
    反而是门童、迎宾、接待之类的花瓶，只有两三个，都站在远处的大型接待台侧面鞠躬，不敢抬头不敢过来。
    因为敢来迎接的分明都有头有面，女性喊的都是：“安妮姐……”“妮儿姐……”“妮总……”
    其中只有两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性恭敬的喊戴总。
    称呼后面接的都是生产计划会正在召开、今年的人力资源初选已经完成、设计中心关于新产品系列的打样出来了之类。
    秭小伟感觉是一群太监宫女，在拼命吆喝请皇上去咱家园子看看，不去也不敢多说什么的满脸堆笑热情。
    然后被老板不屑一顾的走过后，赶紧把笑容打折贱卖的奉送给后面跟着的秭小伟。
    高婷婷肯定小碎步的跑到男人身边，尽量挤靠着他一起迈步。
    属实是把穷亲戚到大姑子企业的那种卑微感表现出来了。

 第35章 不做狗，做狐狸也行

    由此可见，戴老板能抽空跟大一新生厮混，都是多大的恩赐了。
    除了那些主管级别，其他在大厅的供应商、生产、营销各种人员，根本不敢吱声。
    基本都站住了恭恭敬敬的鞠躬，起码也是注目礼。
    私营大企业就这么夸张。
    谁都明白企业离了自己依旧是个巨无霸，老板想让谁滚蛋就滚蛋。
    而且越是到了高层，越知道自己被踢走后，就很难再获得这样花了多少年才爬上的高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安于现状不敢突破。
    所以格外谄媚，高婷婷那点表面做作都显着青涩太多太多。
    一直在悄悄拿手指戳秭小伟，示意你看你看，我的天哪……
    中年男女恨不得跪下来舔鞋，青年助理也各种全神贯注的质疑、理解、成为，更加娴熟的用时尚、技术、贴近互联网等话题希望引起老板注意。
    戴安妮都冷漠傲娇脸，偶尔点点头。
    用前呼后拥形容都浅薄了，万人敬仰吧。
    在这里，她就是女王。
    穿过大厅忽然站住回头，都能让几乎所有人跟施了定身法那么跟着凝固。
    听她似骂实嗲的娇叱：“磨蹭什么！家里的事你是半点不上心！”
    反正周围这些本来在猜测这俩青年男女是什么身份的，这下都惊悚了，家里的事？
    那这个年轻人就是起步高于所有人的皇亲国戚了。
    连看向高婷婷的目光都多了几分讨好。
    哪怕家境还算不错，刚上大学的女生自以为也见多识广，这下终于看到社会的丰富性。
    反而秭小伟还平常些，如果不是教培机构还算简单，打工社畜哪个不得仰人鼻息，连自己创业都要面对多少低三下四的场面。
    连教培机构不也有那什么副总谄媚跪舔老板，才能对下面人狐假虎威么。
    相比那种自以为是的小老板，舔这种富婆的投入回报比真的要大很多。
    快步跟上，一路都对周边友好目光挨着半鞠躬的点头笑。
    也点头哈腰的到戴老板身前，挨了让周围所有人羡慕的一巴掌，还恭维：“好气派，好漂亮！”
    摆足了狗腿子模样，可眼里却带着调侃。
    戴老板忍不住再给他一巴掌，反正挠痒痒还差不多。
    高婷婷还没这么深的体会，目光复杂极了。
    不是说了不当狗吗，你就差汪汪叫了。
    其他人只会高山仰止。
    走进电梯都只有两三個敢跟进来，年轻设计的总监，生产老总、后勤总管，跟着再絮叨几句。
    连按键的工作都要抢。
    到九楼之后局面有过之无不及。
    先是大厅周围一圈半高玻璃隔断办公室，分别属于各种部门驻老板楼层的办事处，各方诸侯也能在这里歇歇脚，培育亲信关注老板动向。
    然后大厅里的洽谈小圆桌边，甭管是人力资源约来的应聘中高层，还是等着核算的财务外联单位，又或者媒体等等各种人员都跟着起身，鞠躬加目送。
    戴老板只需要狮王般扫视全场，穿过更夸张的另外半层楼总经办，穿过全体起身鞠躬。
    主管们更分别抱着自己的本本跑过道边等着觐见。
    走进尽头能纵览三方的老板办公室前，戴老板翻了网销部门、设计部门、企划推广部门的牌子。
    这些全都面带喜色的挺腰跟进，然后进门立刻小心翼翼弯腰关门。
    戴老板随手吩咐：“你们跟这位高小姐交流能怎么做……”
    自己则朝着后面尽头的休息间、衣帽间去，还又给东张西望的秭小伟后脑一逼兜，顺势揪他耳朵也扯进去：“再给他拿件衣服！”
    其他人都不看那装饰豪华的洗手间、衣帽间、休息间玻璃门开关。
    立刻满是笑脸的在大会议桌边，主动给大一女生介绍自己是什么职务，负责什么，戴总已经大概提了是什么，您能比较清晰的再描述一遍吗。
    态度好得绝对会让职场新人对社会产生错误的幻想。
    秭小伟就没幻想，之前他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的，就是两边落地玻璃能看到的外面环境。
    到了尽头更抵近落地窗边啧啧惊叹。
    其实整个私人空间占满了尽头墙，只是中间开敞到窗采光。
    一边是衣帽间，大镜面跟各种行李箱和超级多的衣服、包包堆得像个仓库，另一边才是带化妆镜台的超大卫生间、浴室、干湿分区洗手台，以及最里面的卧室。
    秭小伟就站中间敞亮的地方看，能听见旁边衣帽间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还骂他：“瞎看什么呢！”
    好像他不转头看还错了：“卧槽，这下我是真相信你家三代都是乡镇企业家了。”
    戴老板嗤，手上稍微加快点过来，又是一巴掌，好闻的馨香气息再贴近并肩探头：“还不是一样成业做事，我去沿海也看过，大同小异。”
    秭小伟呵：“我没见过什么大厂，但真是活久见，我猜测伱这绝对也不是常见情况。”
    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这从卫星上看着四方的工业园区，竟然只有这么唯一一栋巨型建筑斜着对角，呈流线型的平行四边形存在。
    两边大部分地块本来都是空的。
    靠前面来的这方，还算树木成荫，虽然大多是农田、池塘，也还可以说是乡土气息。
    被建筑遮住的后面，竟然乱七八糟是个城中村！
    两边沿街都是高高低低的各种自建小楼，对内各种棚屋密密麻麻，都能形成小马路了。
    乱得一批！脏得一批！
    秭小伟有个前女友就是，出门光鲜亮丽，租住房乱得脚都没法落，感觉就是在垃圾堆里生活。
    睡过一次就赶紧分手。
    现在感觉这贩卖美丽的老板，办公室豪华气派，休息间到处都精致优雅，天天看这垃圾堆能习惯？
    而且也不怕楼上来这各路客商、媒体跟官员都看见？
    戴老板理所当然：“奶奶的厂建在乡下，车间办公室背后就是猪圈，全靠舅爷是村支书才撑住了赢过所有批发市场的竞争者，所以妈妈搬到这边来，那么表叔表姑们就要得到回报，他们自建房出租房当几栋楼的收租公收租婆，妈妈的亲友属下们再搞饭馆、宿舍、招工赚钱，反正都是拿工人的工资养活他们，又保证了没人敢炸刺，我觉得很好啊。”
    哦，原来资本家的逻辑是这样。
    上回中文系出身，多少也读了点历史的秭小伟咂舌。
    这一家三代能从几十年里冲杀出来，回头看每个细节点都关乎成功的关键。
    起步的小地方强力支撑，然后中间阶层的依附形成，最后又利用体量来保证架构稳定。
    这真是个浓缩的人间王国。
    甚至连这里的土地建房、治安管理啥都自成体系了吧。
    因为秭小伟看见几乎所有棚屋小楼顶上都铺满那种迷彩绿篷布。
    以前他就听说过这事儿，随着卫星技术、无人机技术发展，国土、安监等部门随时24小时监控，电脑自动比对所有数据，一点点违章违建都会被软件无情的揪出来。
    然后对策就是铺这种迷彩布有一定的迷惑性。
    甭管真假，反正说明这些建筑都是违章建筑：“你这是给自己安置定时炸弹啊？”
    戴老板又揪他耳朵：“走了，关我屁事，真被哪里要求整改推翻，我又没损失，甚至还收拾了我想收拾又收拾不动的家伙。”
    卧槽！
    无情！
    秭小伟再次确认当资本家也是有天赋的。
    戴安妮能从十九岁开始厮杀到现在，可能真是有万中无一的资本家天赋特质，还恰好是个富三代。
    这就厉害了。
    譬如进衣帽间就是脱掉高档华丽的大方领连身裙，换成跟所有基层同样的工服，连裤子和鞋都显得很质朴亲民。
    深蓝色的工作服在背上有anni字样。
    走到办公室门口已经有女助理双手奉上工牌，另有人帮助戴上发套工帽，还有人给秭小伟也奉上一件。
    他在电梯里套t恤外面，然后被带着走进整层楼的生产车间。
    每层楼都大概是两三个足球场的面积，全是密密麻麻的操作台工位，无数穿着同样工服的厂妹在埋头工作。
    裁剪、缝纫、装配、熨烫，各种工序都秩序井然。
    只有其中两层楼的机器设备流水线多些，大部分还是熟练的人力线，当然基本都有各种电气化、蒸汽化设备作为辅助。
    效率绝对比一针一线高得多。
    戴安妮背着手娴熟的走在其间，时不时捡起线上内衣、布料查看。
    跟将军检阅自己的阵地差不多。
    厂妹们偶尔抬头看向她的目光也确实跟看将军一样，对秭小伟不会多点什么好奇，只默默的专注在自己工作中。
    唯有乘坐宽大的工业电梯换楼层时，戴老板才会目无表情的看着电梯数字霸气十足：“这是奶奶从第一天就形成的习惯，每天上班先到车间走一遍，绝不脱离一线，也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是我给了所有人工作，是我养活了八千三百七十七名员工的生存！”
    富婆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怪不得在大学校园的戴老板才像是解开枷锁的女生。
    她其实也才二十八岁啊。

 第36章 暖心才是一把好手

    戴老板把秭小伟带着从上往下巡视了遍。
    各部分的老总都没资格作陪。
    四五六七八楼，全都是各种不同工序的生产车间。
    二三楼是仓储，还很原始的那种货柜货架、爬上爬下搬运拿货。
    一楼除了大厅就是网购销售大物流，无数的小工在根据飞快打印出的快递单拣货出货，包装到品牌盒子袋子，一茬茬的货车直接从后面运送发货。
    戴安妮的确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很多人来跟我谈过，全新的几百万上千万一套自动拣货、智能物流系统，能够提高多少效率，降低多少成本，可他们没想过就业人数越多，我才有更多议价资本，才能放出更多利益让更多人跟在企业周围，让人不敢轻易打主意。”
    有不少社会经验的秭小伟缓缓点头，从教培行业的变故，他深切体会到政策对产业的影响力有多大。
    这点万把人的护城河虽然不算什么，但在省城、直辖市这种大地方还是能获得不少对话资格。
    看看人家二十八岁考虑的都是什么范畴的问题了。
    然后才往楼上几层看了看。
    除开顶楼有网球场、游泳池、屋顶花园和员工餐厅，其他楼层都是营销中心、设计中心、财务中心等等各种开发管理机构。
    所到之处，白领们绝对比蓝领更加顶礼膜拜，但戴老板的气势保证了没人敢随便吱声，都是战战兢兢的应对老板视察。
    秭小伟纯属体验什么叫狐假虎威。
    最后在十楼跟设计中心毗邻的内衣产品中心，差不多就是个类似内衣博物馆的几千平米展厅，看见高婷婷已经在跟一大堆产品、营销、企划人员尝试拍点东西。
    看见老板踱步进来，大家都充满惊喜的汇报：“太棒了，婷婷拍这种东西简直绝了，妮儿姐您看这效果！”
    “天赋，还有极强的表现力，我们以前请的模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妮总您的眼光太厉害了，我们需要做这样全面的推广计划吗，这值得跟mcn推手公司合作。”
    “现在仅仅用一台手机都能拍出让人吃惊的效果，不敢想要是请了专业的摄影摄像公司来操作，效果会好到怎么样，我们已经在准备预算方案……”
    “高小姐是一枝独秀呢，还是我们做百花齐放的整体推广，建议可以跟网红团队、演艺经纪接触下，挑选更多类似的选题来给高小姐做搭配？”
    高婷婷当然不至于穿身性*感内衣在一大堆镜头前面晃悠，虽然周围基本都是女性，她是拍网红视频又不是拍内衣广告的模特。
    用几块布系搭出关羽的形象，模拟拍摄下，无论是产品、还是营销、企划都觉有门儿。
    戴老板接过手机，却给秭小伟共赏：“你怎么看？”
    秭小伟果然是个好捧哏：“此事必有蹊跷……”
    戴安妮在下属面前一直绷着的高冷霸总形象立刻爆笑，扔了手机给旁边人，跳起来飞踹：“劳资叫你蹊跷，不准跑！劳资蜀道山……”
    下属们目瞪口呆的跟高婷婷一起，看老板飞跃挂在大男生背上表演武松打虎，气势是够了，但动作落下来更像母猴抓虱。
    不知道高婷婷有没有后悔帮这骨科诊所打工干嘛。
    反正戴安妮借了抱住头，凸起中指节夸张的毒龙钻，嘴里压低诅咒：“看出来没！看出来这些王八蛋在干嘛没？！”
    不提醒呢，二十五岁的秭小伟可能就忽略了。
    但这么一说一回想：“啊？他们，他们有勾搭演艺公司之类捞好处？”
    戴老板打得啪啪作响：“不然呢！真当劳资是傻的，只要能从公司开支做事，个個都能朝自己的腰包捞！”
    秭小伟还得托住她的屁股，不然车大灯一直在背上往下滑：“唉，我都觉得你这老板当得辛苦，怪不得说公司越大，管理成本就越超过生产成本。”
    戴安妮恨铁不成钢：“叫你来帮我，你还推三阻四！”
    不知道她是被这句套路温暖了心，还是在顺势装疯卖傻，反正爬高些把秭小伟的头箍在胸口使劲用力。
    秭小伟想嘿嘿笑，都差点呛住：“你特么轻点，我能干嘛，我就是个书生！”
    戴老板居然色诱：“伱帮我分担，这么多妞儿，还不随便让你泡？！”
    秭小伟哪怕可能本来有一点点动心，这下也赶紧掐断：“哎哎哎，不用了，我还需要靠职务泡妞？”
    气得戴老板再打：“你就忍心看我被这些人挖空累疯？”
    秭小伟吐出舌头笑：“怎么不忍，你得了钱啊，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戴老板发脾气：“给你！好处都给你！”
    秭小伟终于叹口气：“给我，我跟他们有什么区别？我不来你这里做事，就因为来了我就不是那个超然旁观对待你的我了，现在好歹还把你当女人，真当戴总就没趣了。”
    说是不撩，特么句句都撩。
    戴安妮气得嗷嗷叫，抓了秭小伟两边耳朵摇，这货赶紧背回去。
    快给你们老板找解药的俏皮话还没出口，已经感觉到抓挠力度降低还身子往下滑，戴老板在下属面前摆架子的习惯已经本能了。
    他心里也软了下。
    高婷婷正在百味杂陈的询问：“他们姐弟俩关系一直这么好吗？”
    众人内心都在卧槽，这真是戴总的弟弟？
    这特么比金龟婿还闪闪发亮啊。
    秭小伟过来放下背上的奥迪车：“看看，你们工作没做好，拿我出气，下班时间到没有，我摸鱼是一把好手，绝对不在工作时间外擅自加班！”
    戴老板顺势骂他：“你敢摸鱼……？？你答应我来做事了？！”
    惊喜得眉飞色舞那样，说不是骨科都没人信。
    秭小伟猛摇头：“我只帮着衔接这些网红视频拍摄的事情，影视学院那边有便宜的吧？”
    高婷婷连忙使劲点头：“有哦有哦，好多师兄师姐都在做这种活儿。”
    果然，戴安妮要的不是副手，她其实要的是多个缓冲。
    抢在脸色大变的下属之前骂弟弟弟媳：“少拿那些滥竽充数的东西来骗预算！先做！做了再说钱！”
    企业回扣、职务便利早就是各行各业心照不宣的毒瘤。
    越是大企业，这种事儿越容易沆瀣一气的大捞特捞。
    老板很容易陷入天下无人不回扣的汪洋大海。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把这些家伙开除滚蛋，新来的不会捞。
    恰恰就是需要这样个搅浑水的家伙来破坏捞钱环境。
    所以这才是很多大企业最后也容易变得家族化的原因。
    不是家人信不过。
    可家人还不是会跟着大捞特捞，甚至更狠。
    但起码这下，秭小伟帮戴安妮完美缓冲了。
    秭小伟一唱一和的低三下四：“好吧好吧，先做……哎哟，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
    换其他人哪里敢老板没发话就收工，也就这家伙已经转身跑了。
    戴老板看那些心头有鬼的家伙听了都变色，更是芳心大悦：“等着我！你怎么下楼，管理层餐厅在楼上！”
    秭小伟早就瞄上了：“我才不吃食堂餐厅的饭，那后面乱七八糟的烟火气才有意思。”
    戴安妮属实没想到：“我从来没去过，那么脏的地方！”
    秭小伟嫌弃：“又没叫你跟我一起……”
    戴老板咬咬牙：“好吧，我也去看看！”
    感觉还多大个牺牲。
    居然就跟着秭小伟进了电梯。
    高婷婷和这些目瞪口呆的中高层稍微愣下，就被电梯甩掉了。

 第37章 他们就是灰尘

    这俩其实是演过双簧对对口径：“真的不是过来做事，只是帮你打岔。”
    “我不管，你说了要帮我，你不帮我谁帮我？”
    秭小伟还是有定力：“少来这套乡镇企业家撒泼发嗲的性别套路，说了你没你妈娴熟，你也就是仗着我爸当人质，借用我而已，我不要伱钱，你好，我爸也好。”
    戴老板笑骂：“是我妈跟你爸好！卧槽，好脏。”
    顺着电梯出来，大楼后面已经人山人海，就跟早高峰的地铁站里差不多。
    秭小伟看见人多马上伸手扯低了戴安妮头上的工帽，还顺便拨拉点头发遮挡。
    不然这局面肯定大乱。
    因为是大量的人往楼里走，又有不少人朝外面涌。
    戴老板也低低头，挽住秭小伟挤进人潮中。
    除了后门处还有一排停车位，稍微看着有点绿化带隔离，路过门岗直接投进喧哗的“厂中村”里。
    就很奇妙，她天天看着的企业，自己的王国，却极少有这样“微服私访”的机会。
    恰好两人都穿着工服，又恰好是临时起意，连几十上百号人的总经办，各级老总、部长们都没来得及知道老板去了哪。
    居然这么混进大海里一般。
    到处都是深蓝色的工服，到处都是骂骂咧咧、打情骂俏的工人。
    生产线上女性居多，但制版、仓储、货运又男性不少。
    去上班的说着家长里短，下班的大多疲惫不堪沉默无言。
    偶尔还有情侣、夫妻在后面等候交错，叮嘱下午接娃、饭菜都在锅里之类。
    从未在工厂里面生活过的秭小伟，仿佛回到了民国文学作品里无数次描写过的那些纺纱厂时空。
    除了工服看着稍微规整点，资本家真是从来没离开过。
    但这会儿只娇柔的倚在他身上，还低头钻进臂弯，把脸都贴工服上，引来旁边不少啧啧称赞，这个婆娘屁股好大之类。
    秭小伟觉得很新奇，初高中读书、大学然后教培，他从没在工厂打螺丝的环境待过。
    市区也很罕见这么大规模的工厂内部。
    更别提因为粗放管理、十年以上的演变成这种非常规的居民区状况。
    在楼上看不明白，原来藏在大片大片的树木“迷彩篷布”下，是密密麻麻的自建房，五六层居多。
    全靠外面临街那一圈五六层的门面房、商住楼限制，不然这些楼可能也要朝着更高发展。
    秭小伟穿行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走了好久。
    戴安妮本来一直埋头，可能闷着了悄悄抬头，还是嫌脏：“他们为什么就在路边吃饭，不怕灰尘吗？”
    前中文系大学生回应：“他们就是灰尘。”
    戴老板诧异下，但抱得更紧些，她也不嫌热。
    是很脏，夏日午间高温，到处都晒得干燥烘热，这里没有清洁管理，大家又到处乱扔东西。
    日积月累卫生条件可想而知。
    然后只用块长条木板垫上砖头，就在路边当成饭桌。
    那些吃饭的工人都挤在桌边，跟三四十年前宣传的那些改开前沿打工场面，没什么区别。
    随时感觉就坐在垃圾堆里。
    秭小伟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饭摊，估计戴老板不会吃这种东西：“来一份猪脚饭。”
    谁知卖饭的婆婆怀疑：“你们两口子吃一份，占我的便宜哦？”
    原来人家这是猪脚肉做招牌，其他素菜、米饭、泡菜、配汤都是随便加，拮据的两口子的确可以分食吃饱。
    秭小伟啼笑皆非：“好好好，两份！这里扫？”
    叼着烟的老婆婆一边慢腾腾切红烧猪脚肉，一边观察连体人：“才结婚啊，感情好哦？”
    秭小伟喜欢这种市井气：“刚开始都这样啦。”
    马上挨了一巴掌！
    埋着头都打得稳准狠。
    老婆婆笑得烟灰都抖饭里了：“可以哦，可以哦，早点生儿子，感情一直好，你老婆这个屁股一看就是生儿子的。”
    戴安妮忍不住摸了摸，另只手却掐了把秭小伟的腰，不知道表达個什么。
    秭小伟趁她看不到，把有烟灰那盘给她了。
    其实撇开烟灰，还是很有食欲的。
    一碗白色米饭扣在大盘里，炖得烂熟的酱肉猪脚撕扯切片，再淋上汤汁，又舀碗火锅白菜，一勺青椒酱，再把凉拌折耳根、麻辣豆腐干都堆在上面。
    十五块钱还是很值。
    只是可能在工人眼里觉得略贵，所以吃的人不多。
    秭小伟都在流口水了，双手端着拖了大屁股到角落坐下。
    戴安妮才看见那肥腻红油的一大盘乱七八糟饭菜，配合地上环境，直接呃的干呕。
    老婆婆瞄着的，批评秭小伟：“老婆有娃儿了，就吃清淡点嘛，那边去给她买杯柠檬水！”
    秭小伟想不理睬，戴老板直接踢他小腿，只好无可奈何的去了。
    尊贵的富婆居然把五块钱一杯的劣质柠檬水喝得嘎嘎响，还拿毛乎乎的方便筷，挟最肥的肉给秭小伟：“有点好玩哦？”
    狼吞虎咽的秭小伟停了停：“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戴老板好奇：“嗯？”
    秭小伟拿筷子随便指下周围：“你真是个奇葩，这本应是沿海地区已经在淘汰的落后面貌，你这里居然毫不在意的堂而皇之存在，我都替你害臊。”
    戴安妮埋着头，悄悄扭头看他：“关你什么事？”
    不是嫌弃鄙夷的口气，而是好奇不解，搭配她穿着的厂服工帽，终于像个普通女孩儿了。
    秭小伟摇头：“我读的是园林园艺，这是个当经济发展以后，大家从有得住朝住得好，住得漂亮发展的必然方向，你居然可以一点都不在乎这种环境，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这几千近万人都是靠你养活，你本来应该可以让这里更漂亮美好的。”
    戴安妮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应该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典故吧，我如果把这里搞得舒适大气，不光是要投入巨资，还要花费很多来维护，更让很多灰色成本都转嫁到企业身上，而且这些享受美好生活的员工，就会提出涨工资的需求了，因为各方面的生活开销肯定大许多……”
    秭小伟吃惊的看看，思忖着点头：“嗯，你有这样的思考，那肯定比我这书呆子更明白人性，我也就是看到了这种巨大反差，顺口一说。”
    戴安妮吧嗒柠檬水吸管，狐疑：“你想做这个厂区改造工程？”
    秭小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首先我才刚刚学，其次更没有种植建设经验，最后这只是恰好跟我最近一直在学习某个学术重点有关，你知道我读过一次大学，所以这次就是事半功倍的在提速，我把这个本科当成研究生在读，所以看见这些场景才会感兴趣，嗯，有点腻，但味道还不错，走吧。”
    戴老板的确是随时都在算计、防范：“如果你来帮我做这个大主播推广，赚到钱了，我就掏钱给你做这个改造。”
    起身正准备买杯柠檬水去去腻的秭小伟，被这种不等式惊住：“我给你做事，然后赚到钱拿来给你的厂区做改造，我还欠你多大份人情，你要不要这么周扒皮，简直就是地主婆本婆了。”
    戴安妮眯眼笑笑，她一直低头把脸藏在膝盖上，这种路边饭摊都是小板凳。
    现在站起来又回到埋头在秭小伟胸口状态，老婆婆看见又建议：“有娃儿了还是少上点班，男人这个时候该多下力些，多上两个班嘛，老婆娃儿都过得好点！”
    秭小伟笑笑摆手再见。
    戴安妮还瓮声瓮气：“听见没！是男人都该多下力些！”
    结合抱紧的力度，她这明显是有点入戏了。

 第38章 哪有什么脾气好不好，只看谁更爱

    还是有娇躯一震的霸气侧漏时刻。
    慢慢倚着回去的路上，戴老板给秭小伟科普了下她的半夜鸡叫。
    原来这内衣厂生产，本来按照现代品牌的理念，应该基本交给沿海那些产能充沛的厂家代工生产，就是所谓的轻资产重品牌模式。
    但全都依靠代工，其实容易被代工厂以及中间负责的部分拿捏要价。
    毕竟不是谁都像苹果手机那么强势。
    所以保持部分自产，方能规避这种局面。
    但她奶奶、亲妈一直把自产规模放大到占据多数。
    而戴扒皮掌管企业后：“我试过冲击奶奶把控的生产体系，实行六小时上班制，每天四班，早中晚夜宵四个节点，这样流水线就不会因为吃饭耽搁，24小时开足马力，时效比八小时工作制要强得多。”
    秭小伟本来疑惑：“六小时？那你不是要招更多人来交接班？”
    资本家呵呵：“还是那么多人，但鼓励每天做两个班拿得更多，只要不连班就行，于是勤快想多赚的就回去休息六小时再来继续上班，其实相比沿海很多厂家连轴转的上十来个小时，效率高多了，所以表姑婆才有叫你多上两個班的说法，懒鬼哪里都有，你不会哦？”
    秭小伟震惊：“那是你表姑婆？！为了把你嫁出去，演得活灵活现啊！”
    戴老板顺手揪得已经很娴熟：“才没认出我……”
    也没认出老板来的保安气势汹汹的拦住连体人：“工牌！厂区里面还有没有规矩了，拉拉扯扯什么样子！”
    说就说，还试图把橡胶棍捅戴老板胸前，不知道是吃了狗粮愤而想撬开狗男女，还是打算趁机轻薄。
    秭小伟没工牌，顺手抱住稍微避开棍头，摘下戴安妮脖子上挂牌展示，资本家还温柔的配合他。
    反正全程不抬头，脚下步子也不停的经过。
    保安气不打一处来：“当着面还敢耍诈，一张牌怎么能过俩人！”
    说着就挥棍要打。
    周围好多人还跟着起哄，男的估计都看那大屁股，女的羡慕这男人不粗鄙。
    秭小伟好笑：“你看清楚名字再说好不好？”
    就差把工牌贴人家脸上了。
    保安终于看清那标号“00001”的工牌上威严的美颜照片下，写着老板的名字！
    差点没直接跪下，挥出去的橡胶棍都生生拐弯，打到旁边的栏杆架上，连忙扔掉收起卡口闸，猛的敬礼，目不斜视仰头朝天，生怕被老板和老板的姘头看到脸。
    周围哄笑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反正秭小伟觉得自己就像拿了天子御驾金牌的大太监，哈哈两声，骨头都轻了二两的大摇大摆进去。
    哪怕他都读第二次本科了，还是觉得很爽啊。
    走过几米还摸出手机高举，自拍个身后迅速聚拢一大堆人包围保安的样子，也算是纪念吧。
    结果戴安妮这时候偷偷抬头比耶：“发给我，发给我，下回还这么去玩。”
    哪有下次，现在肯定顺着保安都让所有人知道老板可能会微服私访了。
    秭小伟鄙视：“伱这安保检查不严格啊，要是上下班揣点内衣不就亏大了？”
    以前秭伟昌就经常拿剧团的东西回家，还理直气壮。
    戴老板走进大楼才分开，摘下工帽整理头发：“那是你没看见，每个员工出车间，都有严格的检查，等你想起防范，工厂早就被偷垮了，这就是为什么保安部要用舅公家的人了，难得可以信任，但如果起了异心又很崩溃……一切都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
    托六小时工作制的福，除开进出那点时间，吃过饭回来就几乎空荡荡的没人在大楼内游荡了。
    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秭小伟也终于看见几乎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冷冷监控着所有的角度。
    而戴老板那台折叠屏手机打开，能随时查看数百个摄像头的各种场景。
    哪怕她在大学校园坐着，也看着包括高层在内干嘛，还没人敢炸刺。
    秭小伟更远离：“这种班我不上也罢，好，看过你的公司工厂，我要回去整理我的研究课题了，很有意思很有收获。”
    戴老板换个角度：“那你怎么回报我呢？”
    秭小伟轻巧：“我请你喝了柠檬水呀。”
    戴安妮忍不住笑了：“啊呸，就知道骗小姑娘！”
    换秭小伟干呕：“你也好意思说小姑娘……”
    气得戴安妮又跳起来挂着打！
    这回是真的打。
    女人最恨这不长眼。
    电梯门打开，十楼产品展示中心站满了人，之前一起看见两人打闹着消失，现在用更亲密的方式打闹着回来。
    难免也有农学院众人的心态，我就是来上个班，怎么成天给我看这种东西！
    高婷婷更酸楚了，嘟嘴！
    秭小伟看见，觉得给小孩子点毒打也是好的，驮着老板过去：“拍得怎么样，我准备回学校了。”
    现场起码有三四十人，全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呢。
    脸皮不厚做不到。
    大一少女赌气：“我也要回去！”
    戴老板神色自若的滑下来：“先看看嘛，看看你们都总结出来什么了，主播到底能播些什么样子……”
    她仿佛是按了录像机播放键，所有人立刻都动起来。
    长相身材都不亚于高婷婷的俩姑娘，不知道是公司自己养的，还是立刻从外面调来。
    马上站在一片挂着安妮内衣品牌帷幕的背景前开始热情介绍产品，其中有个胸大的还按照场外手势，偶尔做点擦边动作，捞捞肩带，扯扯衣襟，露个沟什么的很熟练。
    主要是所有人都观察老板表情。
    全都是女性为主的公司，特别是强势的女老板，有时候这种产品定位的确微妙。
    没准儿安妮内衣之前的类似宣传，都不咋表现取悦男性。
    一切都看老板反感不。
    戴老板不表态，只观察秭小伟，戏谑的摆头：“说两句呀，又不是要你干营销，给营销说两句啊。”
    秭小伟只想交差走人，再说教培老师什么时候在乎公开讲话了。
    笑笑示意那俩姑娘站在原位，自己走到旁边：“擦边不是这么擦的，搔首弄姿是最简单也最低级的卖弄了，要稍微高级点……”
    然后指挥：“譬如您二位，可以从一开始就有人设定位，你风风火火、脾气火爆，你温柔憨厚，轻言细语。”
    俩姑娘都面露倾听琢磨的表情，胸大那个还试图摆出点憨厚样。
    就听见秭小伟示意平胸那个开始演：“我发现个规律，胸小的姑娘一般脾气很大，反而胸大的姑娘性格都特别好，这是为什么呢？”
    那姑娘也知道跟他动作模拟自己说这些台词。
    胸大那个就只需要捧哏：“啊？这是为什么呢？”
    周围不少姑娘已经要笑出声来，又因为老板的威力不得不拼命压制。
    实在是那个男生站在众人面前模拟女性的样子的确很好笑。
    高婷婷眉毛都立起来，这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儒雅的人生导师吗？
    结果秭小伟低头看看自己再叉腰发飙：“因为穷胸极恶！乐极升杯啊！”
    该死的，他居然当着一堆姑娘玩谐音梗。
    反正戴安妮已经跟着他叉腰挺胸的动作哈哈大笑出来，众人也就不压抑的哄笑一片。
    秭小伟不笑：“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各位肯定比我更在行，幽默跟下流其实也只有一线之隔，不要盯死了某种开车的方式反复用，那只会显得刻意媚俗，所以得控制好这种擦边开车的力度，不要过火，才配得上安妮内衣的定位……下班？”
    他好歹是中文系出身，这些文字特点确实信手拈来。
    戴老板看得愈发穷凶极恶，又跳起来挂着打！
    明明可以一（bei）起（bo）做（xue），非要去搞那个劳什子课题研究，真的很让她牙痒痒。

 第39章 年轻就是源动力

    秭小伟还是自顾自的下班走人。
    戴老板故意耍性子，不闻不问让他自己走，他也悠悠然的双手插兜，像是来应聘失败似的溜达着下楼出去。
    高婷婷当然也跟着走。
    不知道她是因为秭小伟，才来积极参与这档子事，还是明白没了秭小伟，她对这边其实也可有可无。
    反正只对骨科大姑子可爱的捏捏手指表示再见，扔下一堆摩拳擦掌要开辟新赛道的营销、企划部门人员，跟着跑电梯去了。
    戴安妮却好像对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致，自顾自顺着中央旋转扶梯，回到楼下办公室。
    穿过人数众多的总经办时候，所有员工都感觉到一种窒息的压抑，完全不敢去惹沉着脸的老板。
    走进宽大的办公室，还穿着工服的女老板，站在落地玻璃前，正好能看见下面走出去的身影。
    午后两三点的夏末秋初，地表温度依旧能轻易超过四十度。
    明晃晃的光照下，那个背影有点单薄有点瘦。
    好普通的浅蓝色条纹衬衫扎在休闲裤里，运动鞋比之前的帆布鞋更能见人，但也就是个拼夕夕几十块的水平。
    丢到人群里就能轻易消失不见。
    却依旧不为这座巨大建筑所震慑，更不在意那些大厅工作人员，外面司机接待保安的目光包围。
    慢条斯理的走出这几百米，要到厂区外才能打到车。
    看着转悠在周围的那道活泼身影，戴安妮甚至有点羡慕这样的自由自在。
    高婷婷像是牛粪堆旁边的苍蝇，举着个文件夹当遮阳伞，蹦来跳去的顺着树荫躲闪：“你到底是帮不帮大姐做事呀？”
    秭小伟就走直线：“你也看到了，我那点社会阅历，在学校比傻白甜的普通学生是多点见识，但在这样的大企业啥都不是，個个都是人精，我也就占个假亲戚关系。”
    美少女兜圈子：“大姐这也算是命里贵人了吧。”
    秭小伟也在思考：“刚进社会时，总想希望有贵人相助，进入社会工作几年才知道，不遇到贱人就不错了……至于贵人，哪有无缘无故的富贵逼人，背后都是有钱人的算计哪。”
    高婷婷眯眼：“算计什么呢？”
    秭小伟罗列可能：“千金买马骨，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拉一派打一派，她也说了家里长辈实际上把握了不少权限，她当然想都攥到手里，反正都是权谋争斗的那套。”
    美少女终于哼哼的：“我看就是算计你！”
    秭小伟笑了：“只有小孩子才脑瓜儿只装着恋爱啊什么，她那些打情骂俏都是做给人看，你没见过她妈，年轻时候一定是个风流人物，这会赚大钱的老板，没一个是简简单单，不能只看表面啊小同志。”
    小同志确实只在乎这：“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秭小伟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正好瞥见跟他对视的清丽眼神。
    今天打扮得清纯可人，白色吊带外面一件轻纱罩衫，乌黑的浓密长发束成松散的长辫挂在左侧，右肩挂个咖啡黄的小包包。
    没法跟爱马仕当收纳袋的富婆比，那就索性走跟秭小伟同样的淘宝风。
    几十百把块的便宜款式，依旧能穿出青春特有的气息，更何况披块麻布都好看的颜值。
    还是能撑出年轻无敌的骄傲，细长的眼角透出清澈而愚蠢的倔强。
    所以话都到嘴边，成了：“可能吧，毕竟少走好多弯路。”
    川渝地区的妹子真都一个样儿，本来还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的美少女，瞬间暴跳成小豹子。
    跳起来朝秭小伟又推又拽：“我让你走弯路！”
    秭小伟还试图摆架子，快步闪躲：“喂喂喂，我是伱老师！”
    小豹子越发来劲，把文件夹塞过来打：“不是了！早就看你跟那些狂蜂浪蝶，莺歌燕舞不顺眼，现在那是你姐姐！你还敢走弯路，劳资燎原百斩……”
    秭小伟嘟哝：“是少走弯路！”
    高婷婷呲牙换降龙十八掌。
    真是娶川渝婆娘，享背时人生，秭小伟被打得抱头鼠窜。
    经过公司气派的三塔楼大门时，都得了保安白眼。
    谁都羡慕他这样的福气。
    因为这种婆娘，大多有愿意跟着一起同甘共苦的传统美德。
    现在坐地铁回学校都开心得很。
    好像暴打一顿发泄掉情绪，等上了地铁高婷婷已经眉飞色舞：“那我更有动力变强了！”
    秭小伟侧目：“啥动力？！”
    小主播精力十足：“既然安妮内衣需要主播网红来拉动销售，那我就努力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变得更红更有话语权，让大老板也要向我低头，少走弯路就在我这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幼稚。
    网络上的确爆出来几件超级大主播把控了产品，多少品牌都得排队掏钱请大主播带货。
    顶尖的主播更是连公司都没法控制剥削。
    可那都是整个行业金字塔尖的人物，任何事情都不能以顶尖人物的特例来作为普遍情况吧，这是稍微上过几年班，被毒打过的社畜都明白道理。
    秭小伟想嘲讽前学生的，张张嘴，还是变成了：“这里面的确有取样错误，别把成功者的经验都当成自己的，但……哪个成功者不是从这样充满梦想的冲劲闯出来的呢，嗯，我祝你能抓住机会成就你的事业，你也应该拥有这样的高度。”
    上课上班时间的地铁车厢里没多少人。
    但偷看的也不少。
    因为高婷婷骄傲的叉腰哼哼：“你等着瞧！”
    生机勃勃的美丽，可能就是那些网红脸主播跟她相比最大的差别。
    还许诺：“赚了钱，给你买好车！”
    秭小伟又欣赏又好笑，自己怎么成了被争相包养的软饭王了？
    可也许这也恰恰是少年少女们充满梦想的区别吧。
    他跟戴老板都是成年人对感情的各种算计，愈发显着这种一往无前、无视后果的青涩莽撞感情珍贵。
    别在自己这里照沟渠了。
    不再说话。
    反倒是姑娘兴致勃勃的摸出手机来各种拍照，对两人这样单独出行在外，不受其他眼光限制的状态很满意。
    等回到学校，果然把网红小视频拍摄给撺掇起来。
    现在各种社交媒体、视频网站都有朝着傻瓜化发展的大趋势。
    就是田间地头、工厂路边，任何人拿台手机都能拍摄创作。
    把技术门槛降到了几乎没有。
    这才带动了整个视频行业以超越一切的热度，好像随便阿狗阿猫都能当个网红主播赚互联网时代的钱。
    其实绝大多数都是添柴架火的耗材，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只有两种人可以赚大钱。
    要么极具天赋的网红奇才，万里无一；
    要么就得是资本重金砸出来的流量，而且是各种专业运营打造推广。
    其实影视学院恰恰就具备后者的所有环节。
    而且还就得是档次不怎么高的影视学院。
    因为名校都讲艺术，总把影视戏剧当成主要方向。
    真正有能力有梦想的，拉不下脸来年纪轻轻先扑进网红不归路。
    反正这连秭小伟都嫌弃的什么十八线影视学院，被高婷婷回去立刻从同学中间把摄影、剧本、化妆之类的小团队凑起来。
    大学生的清澈又愚蠢，被高婷婷用到了极致。
    只要看过她跟戴老板亲密的合影，再看看她到厂区、产品陈列中心拍摄、交流的那些照片。
    听说她接了安妮内衣的网络推广大单。
    简直源源不断的各年级学长学姐，都来找这个小学妹希望有点机会。
    还没有什么都谈钱的习惯，先大家兴趣相投的拍出来试试看。
    学生团队就这样，外面公司明码实价的可能几千块甚至上万成本才能拍一段，这里也就一顿午饭？
    别说什么外面的草台班子能力有多强，几千几万块的技术水平没准儿还没大学生想法多。
    大学生最大的优势就跟高婷婷那种野生心态差不多，没什么不敢想，没什么不敢做。
    还充满了没有被社会摔打过的各种奇思妙想。
    高婷婷故意绕过秭小伟，直接和之前有过接触加了维信的产品、营销、设计部门主管联系。
    不谈任何预付费用，只要了主打主销的几款内衣发快递过来。
    她组建的团队，一天就能拍十几条儿！
    再探讨，再调整，再改进。
    流水般的各类人手尝试、更迭。
    所以过了几天美少女来找秭小伟的时候，不光带着室友，还带了好几十条成品！
    真像打猎回来的母豹子。
    矫健又美丽。

 第40章 高端的撩妹已经是学术化了

    不过走进农学部的阶梯教室，小母豹看清角落里的身影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倒不是几天没见的秭小伟外表有多大变化，而是他周围铺开好多书！
    精神状态都不同了。
    当然秭小伟脸上也有点胡须拉碴的沧桑，把之前难得出个门稍微收拾下的模样又拉回到工地佬的形象。
    但双眼却格外明亮，被石亮碰胳膊抬头看见这边来的俩女生，都恍惚了下，才勉强从自己新打开的世界回来。
    看着那肯定几天没换的脏衣服，蓬头垢面得愈发单薄模样，高婷婷清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疼。
    就很神奇，本来毫无血缘关联的两个人，居然能因为看到外表样子就生理上觉得揪心。
    女生最后几步都撇着嘴：“怎么了，你怎么累成这样？”
    其实秭小伟感觉像闭关修炼，隐隐要突破点什么的门槛上。
    还甩了甩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我在忙吗？”
    高婷婷伸手帮他把乱糟糟头发徒劳收拾下，满带小媳妇的抱怨：“你说你忙，我以为你要点空间，或者是她要来，我就做好我的事，结果你是半点都不照料好自己……”
    然后居然说到后面又是嘴角上翘，连带眉梢也翘：“不过这倒说明伱确实收心了，没有乱七八糟的狐狸精，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这样我就能照顾你的生活了！”
    周围好多耳朵都把听力开到十级，全都是周星驰吴孟达在胸口小鼓掌的那个姿态表情：“哇，伟哥以前真的很浪吗？”
    “这是什么样的福气，才能让这样的仙女青睐呢？”
    “而且还是明知道伟哥以前很浪，这得是什么样的实力？！”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不过当然不是现在。
    秭小伟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各种园林园艺的方案中抽取出来，重新集中到高婷婷给他展示的手机视频上。
    高婷婷那個室友其实也是演播级的好看啊，当然没有灰扑扑的穿着。
    黑色长t恤，露出双无敌长腿跟奈克运动鞋，扎起来的长发更是飘逸直顺。
    坐下来也有美妙的把长发用纤指抹一下小动作。
    好看！
    让农学部的女生们看了都羡慕口水不已，还悄悄跟着学。
    男生们根本不好意思多盯着。
    也就几个跟伟哥熟悉点的敢凑近些好奇的伸头看是什么视频，就这，几个男生都脸红。
    面对大美女能保持淡定都不错了，绝大多数还是纯情大男生的脑瓜子嗡嗡哒。
    这时候就能对比出伟哥的从容，随意翻看下：“不错，但也就仅仅是到不错的地步，而且这玩意儿我是外行，我只从我自己刷小视频的角度来判断，能看，但没有到特别特别惊艳，看了就过目不忘，恨不得立刻转发群里给人分享的地步。”
    高婷婷不发飚的时候，温顺温柔温情：“嗯，那我再琢磨下，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秭小伟摇头：“我这个课题刚做到有些眉目，不要浪费时间了。”
    高婷婷也理解：“好，那我陪陪你，待会儿我给你买饭过来，你这样愈发应该有我照顾。”
    秭小伟用老师的无奈表情指指自己的学生，示意那边要上课了，自己准备重新沉浸到那个世界里面去。
    高婷婷撵自己同伴：“你要不先回去，要不你看那个小帅哥不错，是我们阿伟的室友，诶，同学你过来这边坐嘛。”
    看见这位“相貌平凡”的女生，那手指在一堆男生里晃悠下，才确认辨认出应该是石亮。
    所有挤在这边的男生都有种想跪呼伟嫂的激动！
    石亮还难以置信的指指：“我？”
    高婷婷已经在拉郎配：“过来坐嘛，彤彤是表演专业，可是我们新生里面最漂亮的哟！”
    那女生挺大方：“你叫什么呀？我可不敢跟我们新晋院花比……”
    石亮肯定也紧张，还是秭小伟探头手把手的教：“这时候你就应该先回答句，啊？我没叫啊，逗笑了女生再顺势坐下来套近乎。”
    马上挨了高婷婷一记猛虎掏心：“你要不要这么熟练！”
    咬牙切齿的腔调其实在笑。
    周围男生看都不看伟哥理所当然的尽享背时人生，居然都赶紧低头做记笔记，石亮也连忙照学：“啊？我没叫啊！”
    语气差点，但质朴的拙劣模仿，反而把女生逗笑了。
    然后仔细一打量：“咦，你怎么有点面熟，好像，好像是开学那个表白大作战里面的奶茶帅哥？！农学院的，对吧？婷婷，我记得是农学院的。”
    没错，当时帮黄永健追女生的时候，石亮就负责去把宋同学的室友引开喝奶茶。
    实际上在那一波画面里，身材跟秭小伟一样有点瘦高的石亮，最得女流氓们的好评。
    女大学生最喜欢这号儿斯文禽兽的大众款。
    冷冷的过来当僚机，却把室友撩走，好帅好有气质！
    秭小伟连忙探头：“美女好眼光，就是他！”
    本意还是想干脆能推就推，一个人享受单间不香吗？
    谁知俩女生齐齐看向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就是那个军师？！”
    高婷婷已经忍不住双手捂嘴乐成什么了：“我就说，我就说……”
    那会儿她还没在体育场上把秭小伟扑翻，军师也全程都被男生们围在后方树木林暗影中，没人拍到过那些男生的正脸。
    但所有女生都在传说，那看起来清晰至极的见招拆招，明摆着有个军师在调度。
    有趣又有指挥力的男生谁不喜欢呢。
    原来是自己看中的男神！
    眼里真是能炸开爆米花来那么璀璨。
    如果不是讲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就位，她准保会哇哇哇的叫起来。
    反正又得意又骄傲还满脸看自家淘气鬼的溺爱，伸手挽住！
    恨不得扎怀里去。
    上课啊。
    秭小伟连忙埋头避免被抓住。
    好在石亮顶着最佳僚机、奶茶帅哥的名号也得了女生笑脸，坐下来加维信了。
    其他男生简直叹气到肝儿疼。
    跟着伟哥有吃有喝！
    秭小伟只对戴老板承认过这茬儿，现在想翻白眼。
    老子出头当军师可不是为了这，你给老子起开点，妨碍我搞学术了！
    真的妨碍。
    哪怕不说话，美少女一直都好奇伸头看秭小伟忙碌的所有，还把旁边座位，桌板抽屉里的书籍都拿出来翻翻。
    一眼又认出来铺在桌面上的一张卫星地图黑白打印纸上，赫然标注着“安妮服装工业城”。
    吃惊：“你不是学园林吗，怎么，怎么还帮姐姐做这？”
    她那个室友仿佛听见姐姐字眼，马上又把耳朵竖过来。
    秭小伟瞪眼，作为老师最烦上课时间下面叽喳破坏秩序。
    高婷婷那就不吭声，但一直把下巴放他臂弯，认真的尽量让自己看懂。
    到下课才伸手扒拉过那些测量、分割的各种数据、手绘、文稿：“你是要帮她做一整座城啊？”
    秭小伟想想解释：“我读过大学，而且是学的中文，要读历史的那种，然后又当了几年老师，肯定会有文人意气的感受，园林园艺的特点就在这里，往小了说呢，是花花草草，但如果有机会去做大场面，那就是城市规划，现在不是有园林城市这种提法吗。”
    高婷婷强调的问句是：“我说是你是已经答应了要帮她做事吗？”
    这可关系到她很多很多人生抉择了。
    秭小伟笑出声：“你知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我还仅仅是个没入行的大学生，戴扒皮也不可能掏钱做这些跟赚钱无关的事情，但如果我从现在就以思考研究这种层面出发，其实已经是用研究生的要求来督促自己，就像你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也可以从学术上再专业归纳一样……”
    高婷婷连忙嗯嗯，求问要怎么再专业归纳。
    有种小小夫妻把书读，齐心协力创辉煌的幸福期待呢。

 第41章 就说是不是故意吧

    秭小伟当然明白这种从实战出发的学术演练，有多么重要了。
    他是有点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搞搞花园家庭氛围之类，但放大到那么个工业城厂区，何尝不是个大花园。
    谁不喜欢大点呢。
    假定甲方愿意做这个方案。
    自己从大楼前方的巨大绿化面积，到后面隐藏那么多城中村，都有很多文章可做。
    如果自己能花一年半载的时间，把这套巨大的方案做出来。
    等于是逼着自己把方案涉及到的从各种观赏植物搭配，到工程规划、造价，甚至土木建筑方面的一些学科相关知识都要加班加点的学习到。
    就好比从刚进大学，给自己整了個大衣柜，一点点把漂亮衣裳、漂亮包包分门别类，有目的的填充进去。
    “等到毕业时候，是不是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如此这番解释给高婷婷，聪慧的姑娘还是马上明白了：“我做这个视频推广计划，也是这个目的？”
    秭小伟点头：“要达到你说的那个目标，几乎等于不可能，但恰恰是在朝着目标攀登的过程中，你已经把自己尽可能提高，且不说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你从中学到的东西，才是未来你进入社会后的重点。”
    其实围在秭小伟周围的男生多得很，连女生都有几个跟着宋同学靠过来倾听。
    原来这才是大学应有的学习模式。
    大多数人还习惯于中小学的那种课堂式填鸭教学，需要用整个本科时间来慢慢养成自我学习的习惯。
    现在叹为观止。
    如果说他们被秭小伟吸引，首先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异性沟通技能，现在算是明白人家大几岁可一点都没白费，每天都保持最专注的态度在学习。
    而各位正在小鹿乱撞的尝试感情悸动，学业自然就没那么在意了。
    已经被拉开距离了。
    好在毕竟是211大学，现在被点醒后纷纷表示要跟伟哥学习。
    秭小伟也不藏私，趁着课间几分钟，简短把的自己在做什么方案给大家分享了下。
    无论是学植物，学园林，学园艺甚至农学生物科技专业，实际上都能在这样巨大的课题下，找到自己的分支。
    这本来就是个巨大的，需要各学科协同才能完成大项目。
    不少积极认真的同学马上提出：“伟哥，我能努力学习，跟着参与你做这个课题吗？”
    秭小伟笑笑：“都可以学习琢磨自己能干嘛，首先是没钱的，其次如果合作能力较差，参与度较低的那种脾性就别来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家可以跟我这个上过班的人体会下未来工作是什么样，跟我都相处不好，以后上班多半不行。”
    他居然有点资本家pua内味儿了。
    大学生还是好骗，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好，争相要整个架构分布，看自己能抢先选哪点去努力尝试。
    那个彤彤忍不住悄悄给室友感叹：“以前你说他好，还没看出来，现在觉得好成熟好有魅力，就是外表太邋遢了点，衣领都脏了……”
    小姑娘道行还是差点。
    居然炫耀：“其实他收拾出来帅气的咧，要是还按照以前做老师时候的外形风格，我真是头发都白了！”
    彤彤居然说：“哎哟，是吗，现在我也觉得有点喜欢了呢……”
    气得小母豹差点准备抓烂对方的脸！
    秭小伟吃饭的时候，才听高婷婷忿忿不平的提到这事儿：“伱不许理她啊！”
    只一脸看小盆友的揶揄：“通常很多男女分手，都是因为闺蜜看上了，或者闺蜜没看上。”
    播音专业的小妞，还是秒懂：“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的确有特别多喜欢劝闺蜜分手的女生！”
    秭小伟太熟了：“一个男生，闺蜜用过了，几个月下来反馈无大坑，无隐藏人品缺陷，性格表里如一，甚至是不是活儿好都测试出来了，综合评分较高……”
    大一女生还是马上脸红了：“啊啊啊，她们是有人说这个哦。”
    看她闪烁的眼神，就是准备拉秭小伟去测试。
    秭小伟才反应过来又在顺嘴撩妹：“反正就这意思，相比自己去恋爱市场找一个，承担试错的风险，还是直接抢了闺蜜那个现成的呢？”
    在高婷婷恍然点头的时候，他才拿出结论：“所以这种操作，我一般称之为闺蜜严选，价廉物美，你要不要也按照这个操作，顺着她们试用的看看有没有更喜欢，别在我这儿耽误了。”
    高婷婷好大声音的啊呸！
    秭小伟闭嘴，反正不带她去面包车那温课。
    这等小姑娘一旦到那种没人的封闭环境，疯狂起来哪里抵挡得住。
    字典里就没有自控这俩字。
    还是就从食堂到图书馆、自习室吧。
    有这尊仙女儿挡驾，倒也没有其他男生敢来麻烦军师了。
    虽然走到哪里，都很容易被到处一片称呼伟哥，几百人的农学大一之外，大二大三现在似乎都听见他的威名。
    现在再看到传说中那个影视学院的清纯矫健美女，都故意穿得灰扑扑的陪在旁边跟押镖似的。
    就更景仰了，带点调侃的都这么喊。
    人家这是真的不泡妞，都有妞来守着。
    高婷婷也满意，这就是她想象中的校园恋情吧。
    只是坐在图书馆，秭小伟安静看书、查找资料，做课题论述的时候，她就像个浑身虱子的小母猴，手不停脚不住。
    本来勉强忍住了还是不要去骚扰秭小伟，更不去翻他的手机。
    知道这是个很招人嫌的习惯，更别提现在还没搞定关系呢。
    但架不住戴老板日常性的消息滚滚来：“在干嘛？”
    “又开会好烦啊”
    “这个报告你看看，不知道哪个白痴做的……”
    “回话！不然我就打电话了！”
    “你那个小女友我不同意啊，喂，你听见没……”
    反正秭小伟一概不理，无声闪屏来电提醒都不接。
    偶然让高婷婷看见，悄悄竖眉毛，然后一直趴着盯了看。
    秭小伟不得不抽出点心思，帮她梳理了下小视频的剧情方向。
    既然是她主打表演，那就要么锁定女大学生这个群体，主推些青春款式，要么故意把这座跟自然山林、温泉度假联系起来的景区用进去，譬如搞点山野上的运动内衣桥段之类。
    重点得介乎于性*感和健康美之间，这种分寸要掌握好……
    明显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简直听不得这些，面红耳赤的眸子里荡漾泛滥亮晶晶，恨不得拉了秭小伟去什么地方看看主打款式。
    呆在自习室都是软哒哒的倚着，摆出任君采摘的架势。
    搞得秭小伟心里愈发警惕防范。
    别特么室友没骗出去，自己还先出台了！
    反正图书馆关门就骑着小电驴把妹子送回女生宿舍。
    也行，在高婷婷看来，这也是大学恋情的必经桥段，都体会下也不赖，当然要是一晚上直接到位那就更好了。
    换秭小伟全程呸呸呸。
    说起来他这八百块的小电驴，已经搭载过两位美女了，性价比真的高。
    在颜值平均高出一大截的艺术部女生宿舍外，高婷婷明显依依不舍，借着后抱腰坐车来，简直不想撒手。
    秭小伟警告她再不回去，连车一起送给她，然后天天到处躲着她。
    初尝约会滋味的姑娘才嘟着嘴，嘀咕着搬出去住又不是不行之类的话语，其实对秭小伟的诱惑还是大得很。
    赶紧调头回去。
    又得了男生们的各种顶礼膜拜。
    他借着调侃周林鹏运气没石亮好，黄永健还要把面部保健操做得再勤快些。
    终于勉强入睡。
    一早骑着电驴去山脊上看书，才是正事。
    因为随着他在小书桌上故意铺开的书籍、稿纸，老头们自然也看得越来越多了。
    根本忍不住那种好奇心要来问。
    可能只有读过大学的，才明白这种跟老教授之类的关系微妙在哪里。

 第42章 啊，我没叫名字啊

    秭小伟就是故意的。
    从无意中发现有这样群老头子，他自然会有意无意的促成眼前这样局面。
    在他看来，这跟忽悠一群老头老太太给孩子买课差不多。
    起码比面对年富力强的爸妈们要容易得多。
    甭管退休以前是多大的腕儿。
    老人家还是要好忽悠些。
    实际上越是善于观察的老前辈，越能发现这一周的小年轻有变化了。
    绝对比红薯们的成长变化大得多。
    以前秭小伟都是展开折叠椅，捧本书翻看即可。
    唯有周末那种要温书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才铺开折叠桌，把书本、电脑堆在上面。
    现在就岔开腿坐在树荫里，拿着书却大多数时间都呆呆的看着远方，偶尔低头写写画画。
    玛德，这就跟泡妞吸引妹子的道理一样。
    帅气小哥天天在附近固定干嘛，迟早被注意到。
    这些老人家也觉得这个勤奋的小伙儿，这几天是谈恋爱了吗。
    有点走神啊。
    难免好奇的凑近些，看他抱着《园林工程学》，膝盖上的大活页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思维导图，用各种颜色标注得满满当当。
    还时不时往上面添几笔。
    自然有人会问了：“你这是在读望天书吗？知识可不会自动朝脑海里面涌进来。”
    老头们都笑。
    秭小伟才从思维海洋里惊醒，这倒不是做作。
    他的态度一贯都是尽量水到渠成，包围住妹子迟早能软化搞定，而不是虚情假意的装个假场面，更不会居心叵测的故意设计圈套。
    还差点打翻自己的记事本，才捂住几支笔指远方：“风景园林城市最美好的样子，不就是对面吗，我在思考怎么把这种优缺点提炼出来，灌注到更多的城市园林规划当中去。”
    面对这样清新脱俗的淡淡装逼，老头们果然面面相觑了。
    他们大多都是教授以上级别。
    但高校农业教授，大多还是以数理化农业技术方面的专家为主，基因啊，育种啊，治虫之类。
    仅有一個搞园林类的都皱眉了：“这能看出来什么风景园林城市的美好？乱糟糟！”
    秭小伟居然敢对老教授调侃：“眯着眼睛看嘛，不要在乎那些细节，眯着眼关注整个对面的分布……”
    还别说，早上遛弯儿的各位老人家，几乎全都眯着眼看对面。
    他们可能在这里看了几十年，从一片碧绿葱郁的偏僻山脉，最多有几栋村落小房，慢慢衍生变化，直到二三十年来房地产爆发，旅游业飞跃。
    这里是山脊，面前顺着下去一大片山坡都是各种农学院的实验田地。
    谷底有小河流，到对面山坡起来，又是铺天盖地的树木葱郁，据说以前都归农学院随便用，现在当然有界限。
    成了一大片湿地公园。
    然后公园上方又从坡面有不少建筑。
    经历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建筑群。
    现在这些成片的漂亮建筑群，靠着巨大的风景林区山脉，形成旅游度假休闲住宅区，大多是洋房或者别墅区，绝对舒适宜居的好地方。
    当然，因为不同开发商相互抢地盘，各有各的规划特色搞得有点七零八落，几乎看不到总体规划的思路。
    但忽略这些细枝末节，真是只这么眯着眼看大关系。
    就好像一枚包着翠绿粽叶的粽子，三角锥的那种，蘸放在糖碟里。
    再怎么搞这点山脚底部的开发，只要整座山脉保护好了，都无伤大雅。
    换言之，刚才那位园林老教授看到的是这山脚几条街的所谓规划，这小孩儿看到的是整片山脉联系起来的山水气派。
    格局自然而然高了不少。
    这就是眼界，心胸。
    和知识水平无关。
    就好比看到美女，有人只能看到长腿或者胸大，总有人是先整体的看看美不美，甚至还有人会下意识的放进整个环境，看搭不搭。
    气派自然也就不同了。
    老头们都笑起来，他们有眼力有文化，调侃老同事：“哎哟，老唐，你才看到一街一隅，小伙儿已经看到一山一城，一天一地了哦。”
    老园林开始上心了：“能看到这里当然好，然后呢？”
    所以说，被妹子注意到，加了维信，关键还要在后面能聊得有趣，约会好玩，真得有东西啊。
    秭小伟这不到一个月的学习，和他那些同学完全都不在同个层面上。
    他居然坐在那折叠椅上，伸出两个指头，朝向对面：“第一，在房地产业高歌猛进之后，给全国各地城市建设留下一地鸡毛，要怎么办？我曾经在相关新闻、学术文献上看到沿海地区提出了新的山湖模式，这能不能在内地用？能不能在我们这里用？”
    这个动作很简单，就是《古惑仔》里面，万梓良扮演的经典姿态了。
    试问，周围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大多都是学术派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特别关注过政策和自己专业有什么需求。
    踏踏实实做学问的人，都是不管眼前热门冷门，都会持之以恒的去冲击。
    不然全都奔着热门去，冷门那些永远都没有人开辟了。
    这不是科研的态度。
    但绝对是个他们会忍不住卧槽的角度！
    这时候再看这个年轻人，无论如何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了吧。
    起码跟他们那些只会埋头在学业和科研当中的得意弟子，都不一样。
    会油然而生那种，此子非池中之物的感叹。
    人家才大一啊。
    天天坐在这里看他温书，搞点红薯做最基础最根本的养殖尝试。
    可脑海里翻腾的是对面偌大江山？！
    连那个一贯不太爱做声的太极拳老头儿，都眯了眯眼，多看看这个年轻人。
    秭小伟把逼格拉到极高，当然知道还要拉回来才有意思。
    接着说的就是：“所以第二点顺着这个学术思路，回头看看我们大学，如果作为一座城市，假设能按照这种模式进行规划，是不是从环境到资源都会变得好很多？”
    老头们笑了：“小伙子你是真敢想，这快近百年的校区，你知道如果重新规划甚至重建要花多少钱吗？”
    这些日子没少在几公里校区范围奔波的秭小伟摇头：“我说了是学术思路，又不是非要搞，而是我们拿大学规划本身来做个学术推演，到底好还是不好，方方面面都评估出来，不就是个成功的课题案例吗。”
    这时候，恐怕所有老人家的脑海里，都会冒出来那句：“卧槽，这年轻人！”
    真的不讲武德啊。
    就算是搞技术研究的那些位老教授，都觉得这个课题绝了。
    天天呆在风景区旁边的大学校园，其实底子还是民国时期的骨架，然后不断的扩展、修补、翻新。
    根本谈不上整体规划，基本是哪里有块空地能怎么利用，能尽量从这个局部考虑下好看、有点人文气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个提议简直可进可退，退就是为大学自身做个研究，进则是以内陆地区、西南地区这些城市规划做技术储备。
    很有搞头啊。
    那个老园林已经确定捡到宝了，不经意的瞥了眼太极拳：“那你把这个山湖模式给我说说看？”
    秭小伟还是指着对面：“就是这样啊，园林城市加高密度高楼，出了小区特别公园，进了小区特别城市，城市区域高度集中化，购物娱乐中心化，但小区外面就高度景区化，连店铺、建筑都尽可能少，粤东大湾区在这方面已经探索了二十年，有很多经验可以搬过来了。”
    其他老教授不懂园林，但抽象思维没问题，一说一想。
    “不就是校舍、教学楼之类尽量集中，然后周围尽量大片的景区公园绿地？工作学习生活的效率肯定高很多，外围的空旷树林绿地又能提供更好的心情舒畅？”
    “哎哟，你别说，伱还真别说，要是八几年扩建的时候，有这个思路，没准儿整所大学的气质都不同了……”
    老园林还是严谨：“这起码是研究生才开始尝试的课题范畴了，你有这个眼光跟态度是极好的，还要看未来几年能不能学以致用……”
    没想到秭小伟这才抛出最后的炸弹：“对啊，但我想着从头学、从头研究，没准儿会避开那些固有思维的影响，所以现在我已经借用了北新区一个工业园区的规划，来先做小规模尝试……”
    这下，连那位太极拳都忍不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第43章 甘为鸡犬共升天

    这里稍微出了个岔子。
    秭小伟本来只是想尽量获得点大佬扶持。
    在他隐居打磨学业的这几年，获得事半功倍的局面。
    就够了。
    只要读过大学的都明白，同等努力情况下，有没有明师指路，最后的事业走向简直天壤之别。
    所以他泰然的拿出手机，展示了自己从楼上俯拍的两边工业园区绿化、城中村的照片：“可以对比看看卫星地图上关于这座长宽都在三百米出头，也就是仅有0.1平方公里的区域，算是个非常简化的版本吧，更适合我这样的大一学生……”
    折叠手机再次发挥出特效，展开如平板电脑一样，为老人家们提供了很宽阔清晰的画面。
    不需要老花眼镜就能看得恍然大悟。
    再次证明这个优秀的本科新生，的确是有感而发。
    就是他搂着戴老板游走在城中村的时候，手一点没乱游荡，全都悄悄举着手机拍照了。
    逼仄的自建房空间，打开窗就能摸到对面墙的拥挤生活环境，更不用说那如同垃圾堆的触目惊心。
    211高校校园还是不至于搞成这样。
    特别是气势恢宏的巨大企业建筑，跟背后如此脏乱差的对比。
    甚至隐隐有点宏大叙事，变革洪流下的芸芸众生暗喻。
    习惯了科研的老教授们有没有看出来不知道。
    反正那位太极拳慢慢点头：“这的确摸到了时代的脉搏，你是独立在做这個课题？”
    可能应该问的是有没有企业赞助或者说跟这家企业关联。
    秭小伟其实也没做过这种理工科类的课题研究，顺口回答：“刚刚发动了农学部的一些新生，从各个专业一起来理论联系实践。”
    立刻马上，树荫下的气氛就不同了。
    老教授们哈哈哈的笑起来。
    一直表情都挺严肃的太极拳大爷也笑：“这就对了，学术就应该用带领的方式，让更多力量来参与，非常好，你继续忙吧，我们去研究下。”
    有两位红薯专家，还重重的拍了拍秭小伟的肩膀。
    可能有点遗憾看不到他的红薯起步了。
    触发点可能就在这个发动了一堆人来一起搞。
    如果说这个年轻人，坐在这里看对面远山，能够触发对园林城市的感观，这可能算是学术灵感，需要讲天赋的。
    但也不稀奇，成天胡思乱想的人多了去。
    可他能脚踏实地的去找到理论基础，再寻求实践案例来印证。
    这就不是夸夸其谈的面子功夫，算是懂得怎么搞研究入门。
    已经站在了金光大道的起跑线上。
    这就好比练武奇才，不光有天赋，还有肯下功夫苦练的恒心。
    算是预定了高手名额。
    没想到居然还有自成一派的宗师气度。
    这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雏形啊。
    各位老教授在自己的教学科研生涯里，肯定看到过无数学霸、高徒。
    他们很清楚天赋、高手、宗师之间的递进关系。
    可遇不可求的那种珍贵。
    秭小伟当然知道成了。
    他能装着淡淡的各位慢走不送，已经算是在社会上混过很有点定力。
    其实坐在那已经再难平心静气的思考学术。
    因为有了期待，有了未知的可能。
    也就是忽然有了得失心。
    最后还是强迫自己认真的把所有思维导图、现场图片以及各种利用卫星地图大概测量的数据都过一遍。
    唯有沉浸到学术中，才能让自己骤然炽热的情绪，慢慢冷却下来。
    也许这就是要成为高手，成为宗师该有的心境。
    就很快，等他到教室刚上完一节课，年级辅导员在阶梯教室门口探身：“秭小伟，在吗？”
    来了，这边挥挥手示意下。
    顺着大量学生转头看的目光，辅导员态度极好：“院系领导让你过去参加个座谈。”
    整个教室里肯定轰然热闹开。
    伟哥指导泡妞就不用说了，昨天才给大家稍微提点了下学术课题的事。
    现在居然能被院系点名去座谈了！
    要知道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好多老师根本连学生名都不知道。
    这里已经挂号了。
    秭小伟平稳的起身收拾东西，竟然抬头问：“我能再带两位同学吗？”
    这个细节就能看出来，他的确是超越所有普通学生的心态。
    既然老头儿们都认为能带动其他人，那就真的带点人。
    而且把这种带着出席座谈，当成奖励，显然能轻易的笼络到旁人。
    普通学生还在谨小慎微的以为见教授、院系领导就多了不起，束手束脚了。
    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事。
    在秭小伟这里，不过是个姿态而已。
    果然，辅导员有点诧异但立刻点头说没问题。
    秭小伟在全场热烈又崇拜的局面里，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的点了植物栽培专业的一名女生，同为园艺园林专业的周林鹏跟着去。
    这俩都是昨天表现很热烈，成绩也明显比较好的积极分子。
    既能论功行赏，又方便未来培养成助手。
    人情世故瞬间拉满。
    学生们又是羡慕又是敬佩的居然纷纷鼓掌，感觉在为出征的同伴加油。
    辅导员也笑：“你们这个年级段的气氛很好，要保持……”
    出来却低声问秭小伟：“你认识周老书记吗？”
    秭小伟猜测：“花白头发，梳得很整齐，穿衣服也是一丝不苟的？”
    辅导员点头透露：“退了五六年，但以前在农大做了近二十年领导，很有威望。”
    要知道这座几万人的超级大学由农大跟师大合并，也就十多年前的事情。
    如果是在他任期内，多半就得担任整所大学的领导职务。
    那就是厅局级以上了。
    秭小伟心说乖乖滴隆咚，但也就仅此而已。
    关键还是自己要有货。
    走过去周林鹏和那个女生都有点脚软了。
    大一新生，才来连老师都没认熟，直接见系主任，还不止一个。
    然后系主任们和蔼可亲的问了姓名专业，握握手，最后跟秭小伟寒暄几句。
    园林园艺学院的院长再过来，已经是那位辅导员都没法参与，得系主任做介绍的场面。
    秭小伟依旧能游刃有余的跟院系领导打遭遇战。
    换普通学生估计连说话都成问题。
    因为明摆着这几位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秭小伟也只字不提自己跟老头帮是怎么认识的，只说在新生见面会上听了院长、各位领导的专业陈述，学习之余加大了对专业领域的阅读量和形势收集。
    然后在同学们中间张罗一起用课题激发学习。
    玛德，肉眼可见，院长和几位系主任都有种见了鬼的深呼吸。
    这特么开学还有几天才一个月啊！
    积极主动、追求上进的学生见多了，但从学术领域来空降的真没见过！
    周林鹏还是那个女生戳腰，才反应过来早早帮秭小伟把笔记本电脑之类抱着。
    现在摆出我们已经跟着忙碌好久的表情。
    嗯，就是那种跟着伟哥去泡妞，一定会成功的笃定样子。
    让院系领导都觉得肯定已经做了好多工作了。
    结果等来的是位大学副校长陪着太极拳抵达！
    那位姓唐的老园林教授和好几位退休老头也跟在旁边。
    都换了衣服的，挺干净正式的那种。
    秭小伟还是适当的表示出点惊讶表情，老园林反而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紧张。
    这个简单却规格挺高的学术科研会就由这位老唐来主持。
    哪怕已经离开讲台有些日子，老教授还是在三言两语间交代清楚来龙去脉，他们观察到这位农学部学生在学习跟科研方面有些自己的独到之处。
    所以本着对科研教学负责的态度，交流推荐下。
    来，你自己讲。
    周林鹏已经难以抑制的嘴皮发抖，我是谁，我在干嘛！
    怎么刚进大学，就开始鸡犬升天模式了吗？
    反正这一刻，他已经心甘情愿的要给伟哥当狗都在所不惜了。
    那女生也满眼都是宁愿当芦花鸡的狂热。
    坚定又认真拉周林鹏听了秭小伟简单几句吩咐。
    马上到旁边做准备。
    前金牌教培毫不怯场，就像是他无数堂面对优质学生家长的宣讲一样。
    整整衣服就上场了。

 第44章 无法抵挡的高空轰炸

    语言表达环节，秭小伟必然能拿满分。
    高婷婷这种从小接受播音主持培训，拿了各级证书的学生。
    从学校到工作都会得到很多登台露脸，公开讲话的机会。
    这是种能够快速获得关注的技能。
    教师们则能把这种能力拉满。
    而且秭小伟还不是科班那种有点做作的夸张表情+字正腔圆。
    特别随和的展开忽悠嘴脸：
    “我曾经读过四年大学本科中文系，然后工作了几年，最后还是按照自己对园林园艺的喜爱，重新考取这份可以陪伴花草的学业，而恰恰是在学院迎新的导师讲话中，我才意识到园林园艺是充分沟通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最佳媒介……”
    普通的教学会议室，中间一圈椭圆形会议桌的形式。
    坐在桌边的十几位，不是院系领导，就是老教授。
    这会儿除了有点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年轻人和其他学生有这么大区别。
    主要还是这份顺手就把园林园艺夸得顶呱呱的王婆卖瓜，让大家都很受用。
    其实这对卖课功底，不过是基本操作。
    甚至衔接得天衣无缝：“……那么小到一座花园，大到一座城市，都是效法自然、公于天下的同理……”
    这八个字，就是整个农学院以前的校训啊！
    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周林鹏已经亚麻呆了，大家天天都从教学楼前面的校训碑前面走过，从来都没琢磨过这几個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口号而已。
    可在秭小伟这个前中文系毕业生手里，就是他把园林园艺这种普通人眼中的小花园，跟城市规划联系起来的理论桥梁。
    周老已经满意的抬手轻轻拍了几下。
    那必须不能让老领导单独拍手手，会议室里的掌声立刻跟随响起。
    虽然有些人还不知道为什么。
    农艺的一切，都是从大自然而来，而大自然的一切，都应该为天下公有。
    这是种把农业、农艺、园林园艺都推到天下为公的高度。
    也许在设立农学院的时候，先驱们就带着这样的初衷。
    但随着科技深入，分支领域越来越庞大，没准儿就淡忘了。
    这是觉悟，是高度。
    很明显，园林园艺的院长也是个技术派，除了行政工作专攻蔬菜类的国内顶级专家。
    表情就是这从哪里挖出来的金疙瘩，这玩意儿我教不了啊。
    聊基因工程我在行，谈人文规划就有点哎哎哎……
    得摇人，悄悄低头划拉手机。
    秭小伟的肢体语言配合，轻重缓急的注意到所有人反应，调整自己的语速跟表述重点。
    尽可能让所有不同学科的都能明白：“正是走在依山而立的校园，天天远眺仙气缭绕的群山，印证着目前正在大力推动提倡的园林型城市这个发展方向，那么对我们的学业有什么样的指引跟借鉴呢，所以带着这种思考，我们开始积极探索更能够紧扣时代脉搏的学术方向……”
    洒脱的对旁边打个响指，周林鹏都呆呆了，还是那个女生狠狠踩他一脚，才连忙点击连接会议室大屏幕的笔记本ppt。
    唉，白领打工人有几个不擅长做ppt呢，堪称职场噩梦。
    但这份功力展现到校园就显得格外清新漂亮。
    更方便了秭小伟对整个架构非常简洁清晰的排列传递：
    “这是粤东大湾区的经典案例，环湖形成多个中心城区，每个城区可以有不同的模式，譬如这是中心公园，周围科研办公、文化艺术、综合服务、生活居住、行政管理各司其职，光是这座中心城区，就耗费了十多家园林园艺机构，前后近二十年的努力，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升到这个高度，尝试去伪存真的来改造我们的案例，我想这整个过程，将会是我们植物培育专业，园林规划、园艺设计等相关知识的全面学习实践……”
    他简直就像是某个招标现场的业务经理，口若悬河的抓住了现场所有“评审”的注意力：
    “综上所述，山湖模式应该是现在广受好评，在沿海地区得到诸多推广的优秀样板，那能不能为西南地区所用，为江州所用呢？”
    现在百多寸的教学大屏幕在教室跟科研办公室都普及得很方便。
    接二连三的老师、教授、课题组、教研人员都在悄悄进来。
    连门口都站满了！
    其实都听懂了。
    你真是个大一学生吗？
    你这是借着城市规划级别的大课题，在推动教改呀！
    因为项目够大，园林园艺学院的每个专业，每个环节几乎都可以被包容进去。
    在实践中学习，向最先进最成熟的模板学习。
    这高度太高了。
    秭小伟找寻的这个切入点就像高空轰炸机在面对航母冲锋。
    无法抵挡。
    这种山湖模式，在行家眼里，起码园林园艺学院确实有负责这方面的风景园林系，人家很清楚。
    知道是最近几年得到高度认可的一种城市规划探索方向。
    人家粤东大湾区，也就是俗称的改开前沿，这些年经济爆发速度放缓，都在考虑怎么调整改善升级。
    不光住得好，环境好，兼顾产业还要发展好。
    得用依山傍水的风景配合好城市。
    把过去几十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乱铺摊子收拾出来，整个过程也是新产业发展带动经济的大议题。
    这种模式算全国各种方案里，现在看起来最成功的。
    好多比较富强的沿海地级市、区县级别都在想方设法的模仿这种模式。
    可能算是下个阶段，国内各种城市化进程的新方向。
    这风景园林专业，平时能盯着哪里有类似招标，过去参与某个标段甚至某块绿化项目的设计就不错了。
    着眼点还在花坛什么造型，造景要怎么好看的层面。
    从未考虑过从最高层面，也就是整个市级地区规划的地步来规划。
    如果是哪个研究生甚至博士提这事儿，导师肯定都喜上眉梢。
    结果是个本科生！
    还是个刚进校一个月不到的新生！
    可能有些老师都会下意识的嫌弃，你这基础学科都还没搞懂，搞这些好高骛远的东西做什么。
    秭小伟要是真在课堂，在教学中向老师提这个，没准儿都懒得回应。
    毕竟日常教学的哪科老师也没覆盖到这么全面深入的地步。
    硕导、博导都得是国内相关领域大拿，才有资格在多个学科之间纵横穿越。
    但秭小伟偏偏就这样当着所有人侃侃而谈。
    像极了那些网络小说里，刚出门的新人，却越级挑战天尊大帝。
    哪怕明摆着是输，所有人也看得出来人家这仗剑而上的气势，摁都摁不住！
    周老还表情严肃的在边上听得格外细致，偶尔跟旁边的副校长比划交流几句，这边的表情都是好好好、哦哦哦、嗯嗯嗯。
    退休老干部发挥光和热也无可厚非嘛。
    老唐则转到园林学院的一群人中间比划。
    搞得后面有些进来的研究生、青年教师纷纷交换震惊的眼神，这家伙是谁？
    谁家的公子哥吗？
    还是耸人听闻的海归学术先锋？
    之前在学生中看起来穿得灰扑扑的衣着，对院系老师们就觉得是朴实厚重的科研态度。
    没有半点恣意飞扬的轻浮色彩。
    如果这一切，仅仅是个刚入门的不知天高地厚小子在臆想。
    那也就罢了。
    偏生他还能提出个实打实的课题研究实例。
    太经典太现实了。
    当那座现代工业园，气派豪华的大厦跟城中村怪异又和谐的陈列出来时。
    所有人都哗然了。
    甭管是种蔬菜种玫瑰的，还是搞园林又或者栽盆景的，都有种想把这种乱七八糟拾掇拾掇的冲动。
    都能修出那么气势宏伟的大厦建筑，还在这么正规的服装园区，明显是在近些年才孕育出来的怪胎。
    简直就是园林园艺界的反面教材。
    对比之前看到大湾区的先进模式，现在这场景完全是在嘲笑园林园艺专业存在的意义。

 第45章 巴不得你们都去谈恋爱

    江州是座江湖气非常浓厚的码头城市。
    戴老板她奶奶混迹的那个码头批发市场，仗着水陆连通周边省市交通运输，又有这座内陆最大的工业城市之一生产底蕴。
    吸引周边几十个县市都来进货卖货。
    是最原始的小买卖发源地。
    所以哪怕过了几十年，那片地区还保留着很多早期痕迹。
    然后居然被服装厂照搬到了工业园区。
    现代化大都市里面已经很罕见的人力搬运、破旧茶馆、脏兮兮歌舞厅、游走剃头小贩之类，都被移植到了这座北部发展新区的厂区里。
    据说在全国都能排进前二十的高新开发区里，居然生出这么个怪象。
    和那栋大厦一起，加上前面的农田、池塘，算是浓缩了江州几十年的畸形生态模样。
    现在就是要围绕这样的旧生态，改造出各方都能接受的新天地。
    这对江州市这座城市来说，的确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因为这座巨大的城市虽然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但跟脚下的大学差不多，也是哪有哪建，规划最多做到区一级。
    还没引入这种更高级别的生态组合模式。
    如果农大园林园艺学院，确实能以此获得认可，绝对是可以比同行的建筑学院之类，更有社会效应的存在。
    牢牢把握住风景园林城市这個国家大方向，这就把整个园林园艺学院的好胜心给撩起来了啊！
    其实这招明明是秭小伟跟戴老板学的吧。
    戴安妮当时闪转腾挪在纺织学院、美术学院之间，拿到那么好的合作关系。
    秭小伟现场看得叹为观止。
    后来听她收割的一大堆战利品，更觉得卧槽。
    那就照着学！
    他现在拉得更高，是这座大学园林园艺学院跟江州大学建筑学院之间的竞争关系。
    是211和985之间的比划。
    那些老师教授，不是听得频频点头，就是相顾骇然，这尼玛，太能说了！
    “所以规模适度、融入自然、边界模糊、创享氛围、复合空间、国际品质，就是我们对这个课题研究的期望，围绕以人为本的新时代方向，展现出我们园林园艺学院在人文科学上的大有可为，我汇报完了，谢谢各位老师、学长和领导，谢谢……”
    光这一连串的套词儿，加上无可挑剔的语言表达、还有礼仪姿态。
    已经让院系领导们记忆深刻，估计以后凡是涉及到需要学生登台亮相的大场面，都会选调这个全能型选手去打硬仗。
    领导心目中的信任，就是这样点滴形成的。
    旅长为什么会一次次纵容李云龙，还不是因为老李在一次次硬仗中打出了威风。
    这家伙能挑担子那就该多打仗！
    以前的教培中心才多大，秭小伟还不知道自己演过了，尽力发挥呢。
    周老已经和副校长一起热烈鼓掌，然后推掉了请他讲话的机会，只说这是关心园林园艺学院，关心农学部，关心整所大学发展的一点点心意……
    啥都没说，却啥都说了。
    这特么是背书撑腰啊。
    甚至都不喧宾夺主，突出青年人！
    科研派的院长在这方面的人情世故也不差，仔细询问了各种细节跟进度之后，指派了风景园林系的一位教授作为课题组导师，并且调配相关专业精兵强将，协助这个本科生为主的大型课题研究。
    风景园林系的前身本来就是城市规划专业，只是比不过建筑学院的同类型专业。
    现在仗着有园艺更强的农大技术支撑，顺着园林城市的国家方针，似乎真的可以在园林型城市规划上争一下嗷。
    不少青年教师硕博生都踊跃报名参与了。
    场面相当热烈。
    把周林鹏和那个女生激动得回到教室还情难自已。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秭小伟主动带俩跟班去参加的好处了，都不用他说，这俩自然会担当起到处宣传的职责来。
    “副校长、院长还有老教授们都把伟哥叫住，单独聊了好一阵！”
    “卧槽，伟哥一定要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伟嫂，你是没看见伟哥那大将风度，绝对的农业一哥！”
    这个头衔怎么听起来苦哈哈的呢？
    反正立刻挨了秭小伟一笔记本。
    高婷婷则喜笑颜开：“好好好，就凭这声嫂子也不能让你白喊，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
    她是真爱这身份，这次又带了四五个室友过来！
    彤彤就别来了，讨厌！
    众人立刻谄媚的叛变，甚至让报名参加秭小伟这个课题研究的新生都默默多了不少。
    女朋友什么的不重要，我们主要是想跟着伟哥去看世界！
    秭小伟面对热烈的牲口们，都不稀得点破你们是想搞学术吗？
    顺便指点：“看女孩子的时候不要那么慌乱，要先看她的眼睛！”
    哦哦哦，男生们连忙端正态度，尽量深情又正派的对视。
    跟美女明眸相对的难度虽然很大，但还是坚持住了。
    结果军师后面说的是：“如果她没有看你，那你就可以看她的腿了……”
    影视女生们顿时笑成一片，美眸闪动的全都看他。
    军师真的名不虚传！
    高婷婷赶紧上演降龙十八掌彰显所有权。
    这可是农业一哥呀。
    学术上的事情，在211高校内部名声大噪的程度，还是绝对高过那什么表白大作战。
    起码整个农学部从水产、畜牧、桑蚕纺织、植物、食品、生物等各种学院都在一天内传遍了。
    有个大一新生，入校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一堆退休老教授跟老书记推荐，组建了省级一流课题研究组！
    这种是可以申请拿经费的，几万几十万起步！
    光是这个学术带头人的身份，到毕业时候就是超越所有应届生的王牌。
    更何况人家这根本瞧的都不是什么毕业待遇了。
    凡是闻讯扒拉开这个课题研究组的公开信息看看，都会瞠目扼腕！
    我特么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课题呢？
    你说难度有吗。
    当然有，这里面涉及到的各种专业难度都很深。
    但实际上大湾区那边，已经搞了二十年，各种现成经验也很多。
    现在不过是挨个儿尝试南橘北枳怎么适用于西南地区，可行性其实非常高。
    关键是这玩意儿契合国家政策，地方发展，对高校名声，院系学术地位，都皆大欢喜！
    拿出去还很好听，在西南地区，起码江州还比较空白。
    先下手没准儿真的能成气候！
    妙得不能再妙了。
    甚至在整个大学内部，都掀起了一场如果我们大学推平重建，要怎么更美丽更有趣的议论话题。
    这座有山有湖，地势狭长，还是两所大型学院拼凑而成的现状，的确有太多被吐槽的地方了。
    之前老教授们都说，这样的大学翻建那得是多大的耗资，肯定不可能。
    但想想总没错，而且如果想出个正确美好的方向，未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那就是建校规划了！
    这甚至是个所有人都能思索的主题。
    话题热度覆盖了几乎所有四十多所学院。
    作为发起者，秭小伟这个大一新生俨然成了风云人物。
    高婷婷得意极了。
    每天必带几个女生过来打卡，还每次都不同！
    但秭小伟才是那种沉稳的该干嘛干嘛。
    回头早上依旧去侍弄红薯，然后坐在那温书，得了老头们一致好评。
    几乎每天都跟他聊几句现在的进度，叮嘱他不要急，打好基础慢慢来。
    他们做了一辈子的科研，很明白只要方向正确，剩下不过是踏实稳步的前行。
    也许哪天梦想就突然摆在面前了。
    太极拳都在边上徐徐点头。
    感觉一群扫地僧在精心照料这颗小红薯发芽。

 第46章 你到底在图什么

    戴老板还不知道她那厂区成了小红薯的垫脚石。
    差不多快周末的午后才过来“关注研发课题”。
    其实是过来破口大骂面料采购那帮狗东西，阳奉阴违的悄悄拿回扣做手脚，老娘这次要借着桑蚕丝新面料新生产上线，让那帮家伙知道劳资知道你们在干嘛！
    哪怕这，她依旧没法做出彻底改革调整。
    只要她敢动采购，那帮她奶奶的老底子采购，敢让全线生产都没有原料停摆。
    就算只少个挂钩锁扣，也能让庞大的生产线瘫痪。
    老油条们有的是办法卡脖子。
    所以她是真的愤怒。
    秭小伟还是坐在户外折叠椅上，静静的看戴老板发泄情绪。
    等释放得差不多了，才把偷拍的手机递过去：“中医有种说法，经常暴躁发飙，胆汁分泌过剩，还有什么过剩，会导致毛孔粗大，然后经常破口大骂，这嘴皮肯定会上翻，所以你妈现在无论怎么收拾，都看着比你泼辣，估计就是年轻那会儿没少发火。”
    年轻的戴老板看见自己面容扭曲的样子，还是受不了，马上删除。
    然后津津有味的翻他相册里别的图片：“给你买了个相机，要不待会儿给我拍几张好看的。”
    秭小伟懒得去抢手机了：“压力再大也不至于来玩儿我吧，她们拍的那些小视频你看了吗？我觉得还是挺用心的。”
    戴老板还是倚靠在那个几十块的折叠躺椅上懒洋洋：“你帮她打包票啊？”
    秭小伟就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这個义务：“那行，当我没说过。”
    重新低头看书。
    这两天高婷婷有种寸步不离的趋势，所以他又开始脱离自习室、图书馆的模式，回到这边独享清净。
    戴安妮从没找到什么痕迹的手机上抬头，习惯性高压：“伱这是什么态度！我这么远跑过来，你就这个态度？！”
    秭小伟好笑：“我这是不图你钱的态度，只想老爸安安稳稳的态度，你那商业上的事情，我又不懂，瞎说害你损失了可不得拿我出气，问问这小视频不打紧的事儿，你马上抗拒质疑，我跟你还聊什么？”
    戴安妮其实已经有点胡搅蛮缠：“我还错了？！”
    秭小伟太熟练了：“你怎么可能错，你是永远都正确的戴总，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先给你道歉吧。”
    阴阳怪气的爱谁谁，让习惯了掌控局面的女总裁哇哇叫。
    不过这回居然注意了脸型，捂住脸保证不会扭曲才啊啊啊。
    秭小伟依旧静静看书。
    好一阵涨红脸缓过气的戴老板自己找台阶，把手机递回来：“难得过来跟你说说话，放松些，你也不顺着我！”
    秭小伟跷二郎腿：“就当个树洞嘛，我懂，偶尔啊啊回应两声表示我在倾听就是了，可你还是多少放下点你比我有钱很多的心态，别我随便说什么，你都认定是要算计你的钱，还随时试探我，那可真没趣。”
    戴老板想掩饰：“有吗，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钱？对你在乎过？”
    秭小伟帮她分析：“我接触过很多中产以上家长，越是有点钱，他们对和钱有关的事，远比想象中敏感，有钱人未必很大方。”
    戴安妮都皱眉了：“是吗？我还不够大方？你又在下圈套吧？”
    秭小伟摊手：“我俩从认识到现在，你是花了不少钱，但跟我有关吗，这车我没动过一步，那货车我也没上去过，跟学院专业投资关我屁事，其实你有些话语里面，潜台词都在问我，我这么对你，是为了什么？”
    戴安妮吃惊：“有吗？”
    秭小伟终于摊开说：“我从一开始就给你表明了，我为你做点什么，都是为了讨好你，对老爸好点，没图别的好处，有理有据，有礼有节，我可以当你的负面情绪树洞，可以配合你做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甚至陪你玩玩，但目的都只有一个，你滴，明白？”
    戴老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嘟哝：“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不晓得骗过多少女人了！”
    秭小伟还扒拉手指算了算：“有钱的真不多，一只手算得过来，你这么有钱的肯定没有，但钱这玩意儿吧，没准儿你还真没我跟我爸潇洒，反正从来没成为父子俩的枷锁，因为没多少钱，就从来没看紧过……”
    说到最后已经乐了。
    没钱怎么看紧？
    真穷得叮当响，可能也会对钱很执着，恰恰是他爹那样饿不死发不了，随便找个阿姨也能请吃饭的生活。
    让秭小伟真的不太把钱当回事。
    戴安妮也乐，还很傲娇的那种埋怨：“我都从来没鄙视过你没钱，怕伤害你的自尊心，看来你是没这玩意儿的哦？”
    秭小伟笑笑：“你还没到能触及我内心的地步吧。”
    论钱，肯定没得比。
    但论感情段位，美女总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好像忽然读懂了他眼里那点掩藏的东西，大三岁的姐姐竟然悄悄咬了下嘴皮。
    包容了。
    罕见的主动追忆：“也许你说得对，从小的每一天，奶奶都会叮嘱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为着钱来的，小学我试过，真的，中学试过，还是真的，到大学我已经能很娴熟的隐藏有钱这个属性了……”
    秭小伟嗯嗯回应，做个富婆的完美倾听就行了。
    他是真不会觉得人家是在跟他走心。
    想什么呢。
    越有钱越在乎钱，不在乎的那都是败家子。
    真当有钱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反正秭小伟提供给戴老板的情绪价值是到位了。
    下午过来跟纺织学院出席了十分钟的研究所成立剪彩仪式，戴安妮却悄悄跑山脊上放松的聊了俩小时。
    连晚饭都没吃，神清气爽的赶回市区，还有个什么高端商务酒会，邀请了秭小伟一起的，他想都没想拒绝了。
    戴老板登上滑过来的拼色宝马760的时候，都春风满面：“相机给你放车上了啊，记得下回给我拍照……”
    说着又表情陡变：“劳资警告你，不准拿去给其他妹儿拍照哈！”
    还哼哼哼：“我出来，奶奶都提醒，你这城府深着呢，在放长线钓大鱼！”
    秭小伟好大声的叫大鱼快点滚！
    大鱼果然笑得滚进车里。
    但看宝马车尾灯消失后，钓鱼佬还是好奇的去看了富婆买的相机。
    然后差点一夜没回寝室！
    那特么是哈苏！
    传说中带上月球拍下人类第一步的哈苏相机！
    而且是现在最先进的哈苏907！
    这婆娘看来是真不懂这种神器对男人的刺激有多强烈。
    她要是当面拿出来，下午绝对会被摄影湿剥光了在车上好好拍几十张，方解心头炽热的艺术创作欲望。
    居然只拿个内衣手提袋那么随意拎过来，就丢四千块的面包车胶皮地板上。
    秭小伟根本没注意到。
    由此可见，戴安妮是真不在乎钱，她在乎的是别人在不在乎她的钱。
    秭小伟光是看见那黑色盒子上的银灰色“h”斜体标记，就颅内高潮了。
    这时候别说让他委身富婆，干啥都行。
    双手颤颤巍巍的拿出来把玩。
    上网搜了下，七八万还不一定能搞到这一整套。
    有钱人的玩法，肯定是要玩就玩最专业的。
    多半请教过行家的配置。
    经典的907x机身，配刚上市的50c数码后背，加个45p镜头，除了对焦虚化稍微差点，这款镜头全面适应几乎所有场景。
    再说玩哈苏的，已经不需要用那种大光圈的虚化背景来彰显艺术感了。
    还极其轻便携带。
    哪怕只在山脊上拍远山、拍树林、拍两部车、拍红薯，秭小伟都能玩到天黑乐此不疲，特别是弱光条件下的表现差点让他泪流满面。
    只是没模特。
    能忍住不打电话邀约高婷婷来试一组照，已经是对自己腰子的最大可能保护。
    他太明白这种神器在会用的人手里，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催情效果了。
    晚上躺在床上捧着手机，细细揣摩那种光影颗粒感的时候，连鼾声都不觉得多伤神了。
    只是他忽然想到，戴老板付出这，又是在图什么呢？
    富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窝子。

 第47章 反正都是牛屎了

    太贵重了。
    秭小伟也不想据为己有带回寝室。
    走前才破天荒的打开旁边那辆新能源旗舰车，研究了所有储物空间。
    最后锁进冰箱里，还调好设置到二十度，保证最佳的存放环境，又立刻在网上订了防潮套装。
    甭管是不是自己的，这种人类工业精华值得精心对待。
    可第二天周六一早，天不亮的又心痒痒跑过去，在晨雾中先给诧异的老头儿们拍一组。
    居然没人认出来这高级货，还说跟他们七八十年代用的相机差不多。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秭小伟这时候心里哪里还有什么课题研究，玩物丧志怎么了？
    辛苦了个把月，还不兴玩玩嘛。
    说自己给红薯拍照。
    于是玩到大概九点过，石亮比较破天荒的打电话过来：“伟哥？小嫂子他们拍东西你不来吗？我觉得你还是该来看看！”
    以秭小伟那么圆润的人情世故，居然都没听出来这话里有话。
    可见他真是被迷花了眼：“啊，拍东西？在哪拍？”
    石亮立刻：“就影视学院宿舍这边的山上，好多美女……”
    秭小伟反应过来，周末要回家的石亮跟周林鹏，好像昨晚都没走，原来是色迷心窍被抓着给高婷婷的小视频团队当苦力了。
    换往常秭小伟肯定毫无兴趣，高婷婷早就催促他去看现场了，从来都没参与。
    今天是真想拍点好看照片。
    问清楚方位，特别是听说那边有三四十号人，马上答应说好。
    骑着自己的小电驴过去。
    还破天荒的拿自己那个双肩包把相机背着，先用衣服包裹，再用笔记本电脑做硬板支撑。
    哪怕磨出一丝纹路都觉得心疼那种。
    半下坡吧，还顺便经过了那辆大型半挂房车。
    他闲暇时候也搜索过，这种应该是定制的大型移动车房，连车头在一起得五六百万朝上！
    居然就这么丢在这里快半个月了吧，待会儿要不要还是去检查下冰箱水箱之类电瓶有问题没。
    所以脑海里再次嘀咕了下，这戴老板到底是在图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值几百万。
    小电驴已经滑过了喧哗的周末宿舍区。
    就沿着上回他跟高婷婷吃过饭的那片服务区，朝着比较荒凉的校园边角，也能俯瞰那片湿地公园小河沟的校区山林去。
    山坡下几栋很老旧的研发仓库之类，加上没怎么修剪的野生植物疯长。
    适合拍鬼片还差不多！
    他这种社会青年都下意识的不会让姑娘单独来这种浓密的树林里。
    现在却站满了人。
    当然没什么外人，全都是高婷婷他们影视学院相关专业的各种参与者，而且大多数都是石亮、周林鹏他们这种屁颠颠跟着来当免费劳力的家伙。
    因为实在是美女太养眼了！
    这么说吧，农学部这一届就近千人，所有近十個学院加起来，可能都挑不出一个能到这种级数的漂亮女生。
    七八个，有穿汉服的，有包臀裙，jk装，运动服，另外高婷婷居然穿了身ol装。
    这就叫专业！
    秭小伟都笑了，感觉昨天还看见那个高中小女生在绞尽脑汁的备战高考。
    现在居然也装得这么人模狗样……
    其实他这会儿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转动琢磨这些好看的女孩子，要怎么拍出来好看了。
    而且多线程的思维中，还似乎闪过几条线头子，这大学校园里的荒芜空地还很多嘛，完全可以划一块角落出来做山湖模式景观示范……
    被人示意转头看见他的高婷婷已经惊喜得叫出来！
    平时她还是比较收敛。
    除了在体育场扑翻秭小伟，到农学部教室喜欢偷偷抓摸，偶尔被送回宿舍时坐在后面抱住腰傻用力。
    其他时候都挺尊重秭小伟的低调隐居风。
    自己穿得普通黯淡，也极少这样当众展现自己的私人情绪。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展现的。
    秭小伟骑的那个代驾款小电驴就够廉价了，身上穿着、乱糟糟发型没哪里说得上有帅哥加成。
    走进遮天盖日的树荫下，更直接灰暗到随处可见的那种普通。
    偏生这么多人都看着被大家视为中心明珠的高婷婷，欣喜开心的冲过去要抱抱，还被这家伙灵巧的一步闪开，差点摔倒。
    反正齐刷刷的帮高婷婷惊了声。
    这姑奶奶也不恼，嘟嘴卖萌的张开胳膊阻挡：“干嘛，干嘛，叫你来不来，这会儿来看什么呀？”
    瞎子都看得到她满脸写着的眷恋跟快乐。
    绝对是传说中马卖麻花的爱情哪。
    秭小伟只快速的跟所有美女的眼神交错过，都看着他呢，也没法偷看腿了：“听说美女多，过来拍几张照片呀……”
    他还是知道这照片拍出来威力真的大。
    别为了拍几张照片节外生枝的惹些什么烂桃花。
    所以只想趁人多混着解解馋。
    青涩的高桃花梳了个盘起来的知性白领发型，笑得眼波流转。
    快速瞪眼给周围的美女释放信号，也确认个个都美眸闪动的看着呢。
    赶紧在秭小伟脸前交叉挥手遮挡：“好好好，我们去那边拍照，不打扰大家，你们继续拍吧，继续按照剧本拍……”
    她可能本意是想撒娇你还看别的女孩子干嘛！
    但做出来就像是捂住一堆牛屎，还宣言伱们不要跟我抢……
    美女们都忍俊不禁了，哪怕听说这也算是什么学术人才，那也不稀得跟你抢啊。
    其他人更是表情各异。
    然后一起听见，那牛屎居然伸长脖子说：“别吧，就在这看，好看！”
    气得高婷婷又想施展毒龙十八掌了。
    这下连石亮、周林鹏他们都跟着乐得不行。
    还得是伟哥不怯场，这种逆风局都敢打。
    石亮更悄悄绕到秭小伟旁边努嘴示意。
    哦哦哦。
    秭老师除了扫过美女的眼睛，还是有习惯性的纵览全局，这么多人都在笑，那么极少数一两双不友好的眼神，简直像猪肉佬手里的马丁尼那么显眼。
    对上眼还按捺不住：“还拍不拍，这么多人看猴戏呢，再耽误只有收家伙走人了！”
    秭小伟看了对方那小公鸡般炸毛的挑衅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暗笑这点气量还怎么追女孩子啊。
    也不撩拨，埋头往角落走。
    高婷婷看他没朝着哪个美女献殷勤搭讪，还悄悄松口气，不然那可没面子透了。
    赶紧转头招呼大家拍起来吧。
    反正秭小伟站在边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带着笑了。
    让那个幼稚的小公鸡更是酸楚，悄悄留在秭小伟上的目光也就没离开过。
    光是看见这么多美女，秭小伟就发自内心的觉得养眼又舒畅，当然前提是不要跟自己有关系，不要搅和成疙瘩汤。
    他再也不想体验那种脚踏几条船的焦头烂额了。
    所以一直溜边，越没人注意越开心的往不起眼边角站。
    他一直把那帆布登山包像个手拉风琴似的挂在胸口。
    先拿手机假装跟其他人一样，拍上几张，只要不开闪光灯影响拍摄，也没人说什么。
    结果实在是架不住姑娘美。
    特别有个穿吊带裙的，天生魅惑迷离的气质。
    光拿着手机，秭小伟都拍得有点刹不住车，高婷婷看他毫不掩饰的积极高举模样，好气又好笑。
    难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偷不到的才最最香吗？
    其实秭小伟是顺便拿手机的“专业拍摄”档做个简单的测光模拟。
    然后觉得没人注意自己了，才悄悄从包里把相机拿出来。
    甚至都没拆开包裹在外面的t恤，借着帆布包的掩护，靠树荫下快速抓拍。
    于是，基本上使用各种恒定补光灯拍摄动态小视频的树林里，突然亮过一道闪光！
    那个悄悄装上闪光灯捕捉罪证的小公鸡，激动得赶紧把照片翻给高婷婷看：“你看，你看他在做什么，这种变态还能要？！”
    好几个女生马上凑头一看，好大声的做作娇呼：“哇，真的好变态！”
    女人的嫉妒心也蛮可怕的。
    哪怕是滩牛屎。

 第48章 还能插满鲜花

    单反相机利用闪光灯捕捉到的瞬间画面。
    还是让昏暗的树林里纤毫毕现。
    靠在一棵大榕树边的牛屎，胸口挂着那个大帆布包，然后双手藏在包下，低头在腰间忙碌着什么……
    稍微有点社会常识，不，现在是稍微看过点日韩剧，还有刷过小视频的年轻人，都会猜想那双手在腰间干嘛吧。
    不然还能干嘛，还偷偷摸摸的用帆布包遮挡住。
    有个女生都忍不住骂死变态了，另个更马上拿手机拍了相机画面不知道是发朋友圈还是报警。
    但高婷婷只诧异的咧了下殷红小嘴，立刻发飙：“关你锤子事，劳资喜欢变态也不关你事，删了！”
    凶悍得像是护食的豹子，那個举着单反的男生难以置信：“这种人你也喜欢？！”
    巨大的挫折让他索性喊出来：“他这么变态，这么垃圾你还喜欢他？你们看，你们看他在干嘛？！”
    高婷婷一边跳着想伸手抢下相机，一边却不知为什么眼泪都飚出来。
    耳边还有那几个女生大惊小怪的夸张声音：“啊呀，好变态……”
    “前几天有人说校园有暴露狂，是不是……”
    好几盏之前的补光灯，也立刻朝着秭小伟那边照过去了。
    牛屎才像是被强光灯罩住的野兔，茫然抬头闹什么？
    那个被嫉恨烧红了脑瓜子的男生，不顾女神喝骂，索性撕破脸皮的闪躲跳开豹爪，过来一把扯开秭小伟的双肩包。
    用充满复仇快感的嘶吼喊到：“伱看看他……这是什么，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站在较远处的石亮和周林鹏甚至都觉得有点惨不忍睹！
    老大手里拿着一卷衣服，跟个飞机杯似的！
    还一个劲儿往后闪躲，嘴里嘟嘟哝哝：“你特么给老子小心点！”
    站在秭小伟的角度，他真的联想不到自己这动作有什么不妥。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的扒拉衣服：“小心你麻痹……啊？！”
    耷拉的衣袖掀开露出个镜头！
    继续扯开的衣服里，居然是台方盒子相机……
    只要是热衷于玩单反相机的爱好者，眼里的无上圣品，堪称神器就只有一种答案！
    站在几米十几米外眼尖的已经从这种全世界都独一无二的外形，脑海中浮现出个匪夷所思的名字。
    哈苏？
    反正哄的一下，立刻变成了好几个识货的冲过去，差不多就是滑跪的那种凑他腰间，恨不得把牛屎扑翻！
    眼里再无其他东西:“看看，能给看看吗？！”
    然后秭小伟那愤怒的声音：“不准摸！给老子滚远点，不准摸！”已经是从人堆里传出来。
    就像高婷婷可能眼泪迷住了视线没看清，因为角度还是有不少人没看见实物，头都快掉了，这变态还要抢着摸？！
    这是什么惊天神器吗？
    女生们都好奇了。
    没错，就是神器。
    等石亮和周林鹏想把老大扒拉出来，秭小伟几乎等于是一帮男生把他抬起来的。
    玩相机的高端玩家，几十万的大炮筒设备也不罕见。
    但一台巴掌大机身加个基本的挂机镜头，就卖八九万。
    真就这一家。
    为什么老教授们都说秭小伟拍照跟他们七八十年代差不多。
    因为这相机最逼格属性拉满的，就是采用腰间取景。
    延续了老式相机那种从上方取景的模式，这样镜头天然较低，能轻易拍出低姿画面。
    千万别笑话那些拍照时候喜欢岔开腿扎马步弓箭步一字马的摄影者，没准儿人家真是个王者。
    因为人习惯了目视高度，对过低、过高的取景照片都会觉得要艺术些。
    而且这种整体像个炮筒的相机，快门也在侧下方，所以顶在腰间咔咔咔，可不真的有点像在那啥。
    包括那个单反男生在内，所有识货的家伙都已经顶礼膜拜：“哥，给我看看呗！”
    “哥！让我摸一下我的梦想！”
    “义父，让我摁两张吧！”
    “看看，给我看看拍的，这是45p的头子吧，我看看效果……”
    秭小伟一连串的滚，都挡不住这些家伙不要脸的纠缠！
    有人都在怀疑了：“哥，你该不会只是器材党，不太会拍照吧！”
    秭小伟马上：“对对对，老子不会拍，不用看了！”
    但大家伙儿还是不放过他。
    高婷婷都呆了。
    她真不认识这玩意儿，怎么反转的都不知道。
    反而是有个短发的女生上前抹抹头发：“能给我拍几张吗？”
    面对美女，秭小伟还是犹豫下，终于承认：“已经……拍了，我拷给你们自己分吧。”
    他连维信都不愿加。
    但拍了人家事主，总得给人照片吧。
    这种摄影活动必然会携带的转存记录笔记本电脑立刻被抱过来。
    屏息凝神的片刻后，高速存储卡传递过来的照片，让这些家伙夸张的大呼小叫起来！
    哪怕秭小伟觉得他们这番做作，有神器光环加成，主要还是想讨好他换取能亲手拍一张的人生巅峰。
    但美女们终于聚拢过来的反应不会作假。
    飞快翻阅的图片里，只要看到在拍自己就连声叫：“慢！慢！慢点，别太快，轻点……”
    居然都没人笑。
    明显秭小伟的拍摄手速相当快，他也非常喜欢这种模特在不断调整姿态，还没注意到镜头的自然感。
    只要抓住灯光合适，就快速构图，然后跟打机关枪似的，扣住扳机咔咔咔的高速连拍！
    这种拍法，废片肯定很多，但也更容易出现那种电光火石的惊艳。
    而且恰恰是藏在腰间取景的相机，让被拍者不知道自己入框了，特别生动自然。
    譬如这个短发女生，就是恰好在她站到秭小伟跟一盏补光灯之间时，精准抓到她的逆光效果记录。
    愣是让她原本的jk黑色西装、百褶裙，全都糊成一片。
    放到一般拍摄里，妥妥的属于拍砸了。
    但几乎跟周围暗色混成一片的黑色，却衬托出了她颇为挺拔的五官轮廓线，被逆光勾勒出来的光影线，曲折又迷人。
    偏偏还有一条短裙下的长腿也镀上了逆光影像。
    整张画面就充满了暗黑气的高冷，让人不由自主的把视线都集中到那五官轮廓线跟下面的长腿上，构图也像一支银色的头簪！
    高雅华丽中还带点犀利！
    相当精准的凸显出了这个女生的外形气质特征。
    反正这姑娘马上挤开所有人，先把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又退出人堆找秭小伟：“我能请你帮我单独拍一套照片吗，价钱你说……”
    秭小伟收回那张1t的存储卡就想跑了。
    对他来说，现在已经跟喝了半瓶茅台差不多，舒坦得晕乎乎的，酒后开车就没必要了。
    摆手拒绝：“我只是爱好拍摄美丽，而不是对美丽感兴趣，老规矩，您要了照片就意味着同意我的拍摄，我也保证绝不用于商业和侵犯肖像权，仅仅是私人收藏。”
    而且又有个女生挤出来：“能给我拍套照片吗，帅哥……”
    这个不打算付钱的味儿就更重了，秭小伟干脆跑。
    没想到这时候高婷婷反而大义灭亲，展开双臂拦住他：“不许跑！说清楚，特别是小兰都发朋友圈了，赶紧澄清好！”
    没错，那个手快的女生已经把相机画面拍下来直接发了个怒抓变态的朋友圈。
    的确也是瞬间引爆上百条回复！
    其中不光有大量本校同学，甚至还有老师已经在问是怎么回事，要给保卫科打电话了。
    那个讪讪的女生说删除了也被高婷婷抓过来，一定要消除负面影响。
    还是那个短发女生建议：“再拍一张他拿着哈苏的照片呗，这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看着高婷婷倔强维护的眼神，眼角好像都还挂着泪珠呢。
    秭小伟只好照办。
    这就像开着法拉利去撩姑娘裙子，不叫下流是风情了。
    拿着哈苏的帅哥，怎么可能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然后就耽搁这么一小会儿，美女们全都挤出来，团团围住牛屎，要求把鲜花插满！

 第49章 我是个有底线的男人

    哈苏贵也是有道理的。
    俗话说“底大一级压死人”。
    作为传感器最大的中画幅相机，画质最细腻，表现空间更大。
    一般都用在商业摄影、广告拍摄以及大型印刷品制作。
    说白点就是天生用来拍艺术照。
    关键这家做得还轻便紧凑。
    当然再倚天屠龙，也要灭绝师太这样的高手才能发挥出最大功效。
    秭小伟就很清楚自己的长短板，他拍风景是真不行，拍红薯更中规中矩，和老教授们没区别。
    但对上美女绝对灵感爆棚，每条曲线每片光影都能信手拈来的创作。
    契合美女自身特点打造出气质感来。
    对他这种喜欢故意利用光影来拍摄的风格，中画幅相机的弱光特性简直珠联璧合。
    一个字，优雅！
    那种带着暧昧的氤氲光线，放头野猪进去都显着充满了思考的喜欢吃细粮，特别有范儿。
    更别提仙女儿了。
    没准儿戴老板是真把秭小伟给她拍那几张拿去询问行家，量身推荐的这套组合。
    算是彻底把他这方面的潜能都激发出来。
    美女们当然希望留下最美好的青春倩影了，现在不依不饶的不放手！
    她们从小到大已经听惯了各种对美貌的吹捧。
    竟然发现自己还能有气质。
    那还不赶紧抓住。
    甭管花钱还是白嫖，反正都趋之若鹜。
    必须得再拍点，起码要跟别人不同，不能让人看出来是在同个环境做的批发。
    这就是为什么秭小伟擅长的这类叫私房照呢。
    尽是希望与众不同的美女们要求私底下躲起来拍，那不又天然越过了封闭空间的心理障碍。
    摄影湿再来点情绪引导、手把手的肢体指导，可不就顺理成章了。
    其他男生，包括那个明显是追求高婷婷而不得的摄影男生，现在哪里还有半分对牛屎哥的不忿。
    这都是人家应得的。
    能拍出这种照片的男人，活该拥有优先择偶权。
    这倒是更激发了大家好好练技术！
    哪怕没有哈苏这般神器，构图、光影、色调、快门时机都值得学习。
    学好了还愁没有妹子拍照？
    秭小伟是真不想再单独拍着拍着就脱都脱了之类。
    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近十张脸蛋，终于急中生智：“我觉得是这样，这样，高婷婷你这……”
    还没说完，高婷婷马上豹爪呲牙要挠脸！
    当着这么多小姐妹，一点都不亲密！
    秭小伟总算反应快：“啊，婷婷，婷婷你这個小视频可以换个方向！”
    高婷婷才满意的嗯？
    秭小伟给她比划：“之前你拍的都是剧情类，不能说不好，但首先不敢保证绝对一炮而红，其次带有强烈风格的视频，一旦刚开始没红，后面就很难翻红，甚至你改换风格都很难再翻身，属于一锤子买卖……”
    直播短视频赛道很惨烈的。
    官方统计数据是一千六百万！
    指的是希望以此为生，能靠这个赚点钱的各种视频博主小网红。
    那些偶尔发点的视频的还不算。
    而其中能红的可能也就万分之一。
    要达到高婷婷吹嘘可以跟戴老板叫板的超级网红，那得十万、百万分之一以上。
    所以几乎不可能。
    小姑娘瞪大眼，鼓腮帮子。
    老娘都努力这么多天了！
    但还是没脾气：“你继续！”
    秭小伟提问：“短视频一刷就上头，最大的吸引力是什么？”
    这里影视学院、传媒学院的学生占了大多数，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驾轻就熟：“对下一条的未知期待？！”
    秭小伟满意的点头：“那如果变成对下一位美女的未知期待呢？”
    高婷婷思索：“每一条换个美女？”
    秭小伟却摇头：“不，你一直在，但每次都跟人pk投票，各自表现才艺，会不会更容易产生口碑呢？”
    就这，都马上有美女抱怨：“为什么她就每次，我们只能一次？”
    不管高婷婷瞪眼，秭小伟解释：“有愿意出资炒作的大客户，是婷婷的关系，这个理由够不够？再说只要效果好，隔几次又换个造型绕回来呗……”
    女生们才消停了，开始探讨这个才艺pk出镜是不是可行。
    其实在美女赛道上，早就有人挖空心思的各种尝试。
    单个儿美女出镜已经漫天都是。
    再漂亮再有特点，只靠搔首弄姿也很容易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而且就算火了一条两条，稍微多看点也会让人审美疲劳。
    所以高婷婷最早的思路才是反套路的搞笑甚至扮丑。
    到现在她们拍的那些短视频，也基本都是按照这个路数在构思。
    美女们都已经卷到这种不顾颜值的程度了。
    其实都还是一片红海，到处都有。
    所以很多mcn网红推广公司，就搞人海战术，一群美女用showgirl的造型、汉服装扮、舞蹈姿态等各种噱头次第出现。
    这么多美女，总有一款能被看官喜欢吧。
    秭小伟却根据高婷婷的多才多艺，想了个更有噱头的思路。
    “其实那种一堆美女的，容易看花眼，效果并不好……”
    “两个，两个人上镜刚刚好，哇，伱好聪明，加个维信呗”
    “我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像是变相的选秀，在几十秒里让两个人都展示点才艺？”
    “不不不，重点在pk，有比较这火药味儿就出来，哼哼，不是谁都喜欢给美女打分吗？”
    “pk的话，赢了怎么办，脱衣服露内衣？要被封号吧？”
    本来人多嘴杂的，美女们更是各有各的说法，周围帮腔的还不少。
    但这会儿有点微妙，叽叽喳喳的总有些顺着秭小伟的说辞。
    高婷婷都感觉到了，赶紧张罗拍一段试试。
    不过少女心思放不开，舍不得秭小伟走，非拉着他在旁边看看：“你还不是能提点意见！”
    总算知道不能说那个内衣品牌大老板是他姐姐，不然这些塑料花闺蜜、室友、同学能疯狂。
    现在都已经这么不加掩饰了。
    高婷婷是核心，她主打播音主持会声优配音，还能吹弹几样乐器，舞蹈形体更是基本功。
    她来扮演那个每集都在的主持兼擂主，“偶遇”“对线”“挑战”其他美女，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重新布光、选背景尝试开始拍摄。
    结果其他美女立刻趁虚而入的找秭小伟：“现在顺便拍两张看看行吗？”
    “我这里带了补光灯，拍拍我这个角度好不好嘛？”
    “我换套衣服可以吗？”
    “其实我想拍泳装，我马上去拿可以等等吗？”
    “能不能……能不能拍那种……不穿衣服的呀？”
    又来了！
    简直就是必然轨迹。
    所以说秭小伟之前是真不想暴露自己能拍照，但又架不住哈苏成片的魅力诱惑。
    现在只抓紧机会的嗯嗯随拍。
    本来这种九月底的三十度左右高温强光，在树林里面也容易出很多光影效果，他自己拍得不亦乐乎。
    但底线原则格外清晰：“我只是来帮婷婷现场拍点照片，文件都会传给她，你们找她要，不用加我维信，有什么事找她。”
    高婷婷终于发现这样自己根本没法专注到拍摄中，随时都在瞟那个花丛中的身影。
    气得赶紧过来推走。
    好在秭小伟这个表态又让她不能再满意。
    终于有点发愁，这种男人真是稍微发点光，美女就前赴后继了。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第50章 这种事情你们也敢断章吗

    周林鹏和石亮算是见识了。
    伟哥之前说他不收拾自己泡妞，是给大家留点活路，这话真不是吹牛逼。
    等到这天的小视频活动拍完，已经有好几个美女悄悄绕着弯找他们要维信推送。
    可能对从小习惯了要什么有什么的大美女来说，这个男生最多也就是当着女朋友的面儿，照顾情绪吧。
    这种举动还特别有好感呢。
    私底下还不都那样儿。
    倒也不是非要干嘛，加个维信拍照呗，价钱都好商量。
    结果秭小伟压根儿不接受通过任何外人的添加申请，美女们干脆找着去农学院男生宿舍那边堵人！
    上回高婷婷在男生宿舍外蹲他一下午，已经让农学部这边传为佳话，奉为传奇。
    今天从午饭开始，居然坐了五六個！
    有短发中性潇洒英姿的，有长发披肩娇艳甜美的，还有波浪卷发萝莉华贵的。
    绝对是那种让灰暗世界都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的美色。
    这里平时从来看不到的院花级大美女，三三两两坐在宿舍对面的小卖部门口长椅上玩手机。
    差点把进出宿舍的男生们下巴惊掉。
    影视学院、艺术学院那边的专业级美女，平时都是对理工类，甚至大部分文科类都不带正眼看。
    最多也就稀罕点体育学院的生猛帅哥。
    所以压根儿不到农学院这边来，偶尔出现个把个都是众星拱月的公主驾到。
    现在居然扎堆儿出现。
    然后好些人第一反应竟然就是，不会吧，不会还是跟上回那样，奔着大一那个伟哥来的吗？
    反正不知不觉出现在宿舍前进出的人流量都大了许多，好些家伙频繁进出好多次！
    当然也有不少照片拍了发到班级群、寝室群或者给周末回家的好友。
    搞得那些家伙哀嚎一片，居然夸张到有不少人赶紧返校！
    因为这还不算夸张，等到下午竟然陆续又来了不少女生，而且都是挺好看的那种！
    这必然是上午那几位美女得意洋洋的把自己那几张“艺术照”给发了朋友圈。
    拍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锦衣夜行。
    必须要公开显摆啊。
    美女照这玩意儿，基本上三个档次。
    拍得好看，拍出高级感，拍出艺术气质。
    秭小伟拍的东西，基本介乎于高级感和艺术气质之间。
    没那么玄乎，又给人觉得美出了新意，其实就是从见多识广的海王独特角度再发掘点新姿势。
    让他像摄影家那样长期拍，可能没多久就会让人觉得不过是那几个套路。
    但乍一看真的蛮吸引人。
    不落俗套的拍摄效果，引得赞美声一片。
    然后无论是她们的闺蜜、室友、同学甚至其他院校的朋友，听说是个高手，还是拿着超级贵的奢侈相机（此处必然是听那些疯狂的男生形容，那就是相机中的爱马仕，相机中的劳斯莱斯啊！）给拍的。
    美女们就捯饬捯饬，赶紧也过来看能碰上拍几张不。
    千万不要低估了美女们希望把美丽永流传的决心，几乎跟皇帝们希望青史留名的执着差不多。
    卧槽，那场面！
    到晚饭时间，居然来来往往聚集了好几十位美女！
    连高婷婷他们都闻讯哭笑不得的赶过来，趁着美女多，我们来多拍几段。
    因为真按照秭小伟建议的方式拍起来，大家都忽然觉得好顺畅，根本不要绞尽脑汁的去凑剧情，每位美女挑自己最擅长的跟高婷婷同框展示玩闹一番即可。
    难度全都积压在高婷婷那边做衔接就是。
    于是搞得农学部男生宿舍前这片儿，前所未有的喧哗热闹，人山人海的围观美女们拍视频。
    保卫处都闻讯派人过来查明情况，让聚众拍摄小视频的团队赶紧撤。
    但也驱不散美女们，更没法让看得津津有味的男生们退下。
    跟过节似的。
    唯独秭小伟自己敬而远之。
    高婷婷打电话肯定是关了铃声，接到石亮他们发的消息才顺着室友群看见楼上拍下的盛况。
    情理之中吧。
    在他的桃花运里，拍照技能绝对有半壁江山。
    但是跟摄影神器结合起来的威力，还是让秭小伟有种看到核弹爆炸的意料之外。
    所以从午饭前脱身出来，他就溜回山脊车厢边，优哉游哉的挑选出二三十张照片留存，精心细致的做点后期处理，快天黑才发给高婷婷。
    也算是她目前拍小视频给各位美女的福利吧。
    不然还没拿到金主的现金投资，光靠空头支票邀约各方，还是挺不容易。
    高婷婷满意的回他个红唇，但又下意识的飙升管辖权：“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秭小伟只回个：“我在忙”。
    她就无语了。
    不过看看那一张接一张美得冒泡的艺术照，这姑娘竟然都没想着我也要拍组好看的，而是狠狠的给自己加油鼓劲，抓住这个势头好好忙！
    要从一众美女跟富婆的手里把男人抢出来！
    属实是把压力转化成动力了。
    还立刻把新出炉的小视频，发给了戴老板过目。
    接触这么一两个星期，女大学生都感觉到，这种私营企业啊，别看喊着什么要做现代化国际知名品牌。
    骨子里还是老板说了算。
    既然能贴身紧逼老板，还跟下面人哔哔什么呢，还不是要等老板定夺。
    不过她就没说这是秭小伟的创意，只把之前拍的，和这次拍的一起发过去，很甜美的请姐姐过目。
    姐姐比较高冷，起码过了俩小时才回应：“小伟怎么看？”
    小主播也算是从小到大都被到处捧在手心了，现在感觉被这姐弟俩洗掉了所有傲娇。
    斟酌再三的秒回：“他更倾向于这种两个人pk的视频，我们可以顺着网友投票，直接推出产品推广，譬如这种……”
    因为没有正式发表，投票pk的模式还得后期做出模拟效果。
    也幸亏她在影视学院能轻易的找到一帮技术帮手。
    戴老板这下终于哈哈大笑，但又把资本家的嘴脸展露无遗：“这个有点意思，你如果发出来效果不错，我就给你投资做推广。”
    等于是她一点风险都不用担。
    小主播还得“垫资入场”自己做。
    估计还是想抢回男人的信念过于强烈，高婷婷咬咬牙说好。
    再权衡了几分钟，也没问秭小伟的意见。
    晚上大概十点过吧，用自己那个辛苦经营了整个暑假，好歹已经积累了上千粉丝点赞的视频号，把这个小视频发出来。
    设定pk的时候，因为手抖，差点出错。
    然后就坐在寝室窗前疯狂转发，紧盯数据。
    像极了刚创业的小老板。
    似乎还是那句话。
    经历过的，都不会白费。
    看似全盘推翻了前面辛苦十来天拍摄的各种短视频，完全从头来过。
    但恰恰是之前那么多人绞尽脑汁的各种脑力风暴、测试拍摄。
    让现在这种形式上更简单粗暴的美女pk，在各种小细节上被拉满了。
    起码到十点四十分左右，正准备悄悄返回寝室附近看情形的秭小伟，都接到了戴老板、石亮他们起码近十次推荐这个视频！
    秭小伟也顺手滑开了这条视频：
    伴随孙猴子蹦出来的音效，画外音闪过：“美女pk ready，go！”
    穿件运动背心，白色小纱裙，露出小蛮腰的高婷婷，带着林间逆光以慢动作晃进画面：“我给大家吹个萧……”
    高高的马尾青春靓丽，双臂还戴着白色的紧身袖套，跟运动背心、小纱裙一起构成了动感少女的形象。
    却没想到她却吹响了一丝充满萧瑟甚至阴郁的泣音！
    就港片里面树叶洒落有点阴森的感觉，倒也契合她站的这片树林氛围。
    反差的味儿有了，很容易抓住观众视线停留，不会滑走。
    可那拖长的箫声伴随几个颤音，迅速把情绪拉动到俏皮，然后豪迈！
    等到高亢的音律成调，竟然是著名的《沧海一声笑》。
    这样的少女姿态，满以为那句我给大家吹个萧，是在开车，却吹奏出如此氛围感强烈的音色来……
    还是反差。
    吸引度肯定拉满了。
    谁知这时候才从短裙少女身后闪出个红色长袍汉服少女，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的跟随箫声翩翩起舞。
    古装少女本应文雅恬静，却舞姿万千的充满动感。
    依旧是反差。
    而且跟高婷婷又形成了色彩对比。
    整个画面好看度的确百分百。
    但能够让这条视频在万千视频中不会被滑走，还反复播放继而一键三连的，必然是下面滑过的pk投票选项，白衣还是红衣？
    输家将在下期展示所穿内衣款式……
    居然还敢搞断章了！
    不是，输了脱衣服这么刺激的吗？

 第51章 恋爱不过是茫茫苦海的起步

    视频网站现在都管理非常严格，有沟都可能随时被掐掉。
    所以擦边真的需要技巧。
    但看了这条视频，显然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么漂亮的少女罗衫半解旖旎画面，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又不要花钱。
    好奇的看看再说嘛。
    关注、点赞、投票必然一气呵成。
    免得滑走就找不到了。
    两位出镜的女大学生确实漂亮，专业拍摄提供的镜头语言让她们的五官脸型，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网红脸。
    充满了表演气质的绽放。
    跳舞的女生明显有民族舞底子，却又糅合了不少网络舞蹈的元素。
    专业中透着流行，流行中还带了俏皮。
    而高婷婷在吹奏的间隙，也有单手舞动长箫的惬意摇摆。
    美的呢。
    总之把画面吸引度做满之后，根本不追求那种一夜爆红的可遇不可求。
    就是利用pk投票，输家在下期愿赌服输的小伎俩，拉高关注投票点赞的比例。
    走过路过的众多网友，估计在看过之后都不由自主的投了一票。
    还是靠着美女无敌这个网络标杆，发出仅仅一小时，粉丝量轻而易举的攀升超过五万！
    距离大热爆红肯定还差得远，但作为野生素人账号，不靠任何热点炒作，绝对算是个好兆头。
    上万粉丝就能接到广告，十万就能变现收入不小了。
    这已经算是挤上了赛道吧。
    高婷婷都忍不住在十一点前，寝室快熄灯的时候，开心的截屏发给秭小伟。
    “等我赚了钱，再给你买个更好的相机，你就好好做研究吧！”
    秭小伟长叹气，做科研怎么怎么就低人一头了？
    而且被包养的日子压力还是蛮大的哦。
    光是那台哈苏就让他焦虑不已。
    不是七八万有多昂贵，而是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受到损伤。
    根本不敢随便放在车厢里，哪怕是那辆新能源车里都觉得不保险。
    要是谁起了心思，砸开车窗玻璃简直心如刀绞。
    最后还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骑小电动带到那辆大型拖挂车边，更偷偷摸摸的开门上车，把神器藏在了书房书柜里面。
    又反复检查了所有门窗关闭锁定，才惴惴不安的回宿舍楼。
    阿弥陀佛，那些来来去去的美女们总算走了個干净，秭小伟正在庆幸，就看见手机上发来高婷婷的新截图：“天啊！我是要红了吗？！”
    二十万的粉丝量！
    仅仅在十多分钟前，秭小伟骑行回来前，那个数字才五万多！
    这是进入了什么超级流量通道，还是上了什么推荐广告位？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飞速暴增！
    就这么会儿，再截图，又是增加两三万！
    其实秭小伟自己都能看见那个粉丝数在飞速飙升。
    因为之前的点赞数也在高速攀升。
    连同高婷婷之前暑假的那些小视频，都获得了很高的点赞数。
    于是她那个账号的数据立刻变得好看起来，超过一百万点赞，二十五万粉丝……
    据说所有参加过高婷婷这个拍摄的美女们，也都是因为看到这一个小时的数据飙升，全都赶过去围观开会了！
    其实她们大多都有开自己的视频账号，都有自己数量不等的粉丝数据。
    可美貌在十几亿人的大国，在各类视频网站上真的不缺。
    更何况还有能大幅度拉近美貌指数的各种美颜滤镜、后台工具，所以单靠美貌很难火起来。
    反正高婷婷现在绝对是这所高校里面粉丝数最高的存在，而且还有如此飙升的势头，很明显三五十万粉丝量不是尽头。
    于是女生宿舍那边到处都惊呼连连，难道我们学校也要出个大网红了吗。
    男生关注这个网红账号的反而少，反复看两遍美女投过票，还是去围观伟哥吧。
    从秭小伟贼兮兮的溜进宿舍，到处看见他的男生都会询问打听：“下午的美女盛况看见没，是来找你的吧？”
    “绝对是，我听说是你帮她们有人拍了照片，相机呢？手机拍的？”
    “卧槽，大神啊！仙女！卧槽，卧槽！”
    “开课开课！伟哥开课！教练，我要学拍照！“
    “秭老师，拍照不！”
    “你看这个这个，他们说是伟嫂，还帮你室友介绍姐妹了？我能不能参与下……”
    “伟哥伱那个课题研究算我一个呗……”
    “你是为了课题研究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反正秭小伟都装着莫名惊诧的表情：“真不知道，我在外面搞种植呢，色即是空啊，各位大哥早点勘破红尘，才能到达我佛彼岸……”
    他这种撩了一大群大美女，还低调不显摆的胡说八道接地气，让所有男生都心仪不已。
    哪怕已经有好多证据都实锤了，真是跟他有关联，但也没人嫉恨，带来笑声一片。
    各自回了寝室说起都是：“怪不得人家不用泡，那妞儿就成群结队的挤上来，说话好听又会照相，卧槽，学术上还是课题带领人，妥妥的人生赢家！”
    应者如鸡啄米：“我们农学院好多年都没出这种神人了吧，一贯都被其他院校压得灰头土脸。”
    石亮他们几个的承受度就要好得多了：“小曦她们几个找来问你的维信，给了不算投敌吧，伟嫂没少瞪我们！”
    秭小伟好笑：“小盆友就是容易在这种事情上犯错！无论我跟高婷婷是什么关系，你们能混进这个美女圈子，靠的是高婷婷，首先第一不要得罪的是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你们无论做什么都要先记得这条线最重要的是谁，千万不要因为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惹翻了根本，除非你已经有实力改变规则。”
    仨大男生才恍然所思，就看他们能领会多少了。
    秭小伟这时却逗呼噜怪：“看他们俩跟美女打交道，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自己追女朋友太早？”
    黄永健这时候反而想得开：“伏不住伏不住，这些仙女儿哪里是普通人能招惹的，也就伟哥你才有资格过招，真的，小鹏、阿亮不是我打击你们，伟哥是什么水平，小嫂子基本不用他花钱吧，你们接触的那些位，每个月不花几千块？小芳都说她自从上了大学才算开了眼，原来有这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他还是有发言权了，现身说法的给这俩城里娃掰手指算谈恋爱有多花钱。
    宋慧芳都不是乱花钱的女生了，每天一起奶茶、水果不能少吧，每周总得约会出去逛逛街，市区游览下，偶尔还要在外面吃个饭。
    这开销已经让县里娃挠头不已，看看那些光彩照人千百倍的美女，光是买漂亮衣裳都绝对能击溃小哥的幻想。
    看到呼噜怪被现实提前毒打，秭小伟大笑不已，怂恿黄永健早点开始勤工俭学赚钱。
    他还没提要是以后开房、租房之类，那开销才是飙升。
    于是这种笑闹下，赶紧抢在黄永健之前入睡，秭小伟居然没想起去关注高婷婷的网红生涯攀升到了什么地步。
    可见他是真没往心里去。
    可怜的小姑娘这一夜几乎彻夜未眠！
    因为能看见她的粉丝数量疯狂暴涨，几乎每个小时都以二三十万的数量级往上递增。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等到第二天一早，戴老板给秭小伟打电话来的时候，粉丝数已经达到两百万了！

 第52章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其实秭小伟依旧是天没亮就起床上山了。
    主要是趁着晨间温度较低，也不太引人注意，可以开始忙着把红薯种植到培育箱里。
    当然也是在老教授们的围观下进行。
    老头们比较烦，因为秭小伟明显不按他们指点的方式来，全都顺着视频网站上面能找到的种菜达人那些家居路数来尝试。
    时代似乎真的不同了，前所未有的视频互联网可以记录学习一切。
    秭小伟也不怕老人家们身份多强横，一问就是：“我想探索点普通老百姓自己喜欢种花花草草之类，按照这种网传方式行不行，我觉得这个意义很大，很多在研究室做出来的好东西，很多讲科学的技术，如果能用这样的方式传递，可能比现在技术员的模式更符合时代。”
    他这种从别的本科专业转过来重读的大学生，就不会有对教授导师唯唯诺诺的小心谨慎。
    更可能是在社会上滚爬几年，知道这种相处方式，没准儿更让老头儿们觉得新鲜。
    这点心机，跟和妹子相处差不多。
    他太娴熟了。
    戴安妮给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先嘲笑他的心机：“可以啊，跟我玩欲擒故纵这套，很沉得住气嘛。”
    秭小伟刚累得腰都要折了，浑身大汗的把衣服换掉，觉得这样顺势把身体锻炼调整了也不错。
    所以有点莫名其妙：“可以什么，我都忙了两三个小时的农活，正准备去吃早饭。”
    戴老板呵呵：“你真不知道你那小网红的账号有两百万粉丝了？”
    秭小伟真的吃惊：“两百万？！千穿万穿美女不穿，才是最大的热度啊，这应该有点红了吧？”
    戴老板更嗤笑：“不然呢，我这一晚上可是帮她砸了五百万引流，各种付费流量跟推荐算法都没有少，光是加班的员工都超过三五十号，带动的mcn公司更是有十几家参与，这里面被赚了多少回扣就不知道了。”
    秭小伟愣了愣，才自嘲的嗯：“我还以为是我提出来的创意，让她们获得了成功，原来是你这资本的主要功劳哦，祝贺你，又做了一笔成功投资，她们应该能开始帮你宣传推广带货了吧？”
    没想到戴老板说：“不急不急，才开始红就带货，肯定会被网友觉得吃相难看，这种粉丝心态我还是懂的，让她们再养些日子，还是你把她们带过来跟公司签约？”
    秭小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跟我什么关系，介绍她给伱就是你想找个网红途径，她比你那些没文化的网红更有前途，现在还能带动一帮大学生团队，忙起来估计也就不会跟我死磕了，等真赚了钱更可能想不起我这种红薯的，完美。”
    戴安妮在那边哈哈大笑：“好！这個表态我很满意！但是我要求你现在开车去把她和那帮小伙伴带过来签约，总不能我这个时候去迁就她，你做衔接才最好。”
    秭小伟还是摇头：“不行……我明给你说吧，昨天她们拍视频的时候，我顺便过去拍了几张照片，那些恃美行凶的姑娘们缠着要找我拍照片……那种照片，嗯？老子躲都还来不及。”
    其实他心里还是得意的。
    这个出人意料的小视频创意总是他提出来的，资本要捧也是有能红的潜质才会捧吧。
    其次最骄傲的其实在于这么个爆红的局面，自己居然真的能做到心痒痒，但控制住不去掺和，坚定自己的方向。
    能抵御住各种诱惑，是他这一回进校园最重要的课题。
    昨天稍微放纵下，结果不就惹了一身骚。
    唉，有才华就是遮不住啊。
    秭小伟内心的欢快还是忍不住给戴安妮显摆了下。
    果然那边的戴老板迟疑下，反应过来：“用那台相机拍的？”
    语气已经开始哼唧。
    秭小伟又不怕她收回去：“嗯，试了试，拍光线迷离的环境效果特别好，没忍住去试了几张，昨天晚上据说有几十个美女在宿舍楼前堵我……”
    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哈哈哈。
    因为隔着电话都感觉到对面的戴老板在积蓄怒气值，感觉头发丝都能立起来那种。
    从认识以来，被戴老板一直压制，他还是忍不住想反击下。
    你再有钱又怎么样，我不稀罕你就拿我没办法，无欲则刚……
    然后听见电话那边的戴安妮咬牙切齿：“我，我叫你老爸去洗马桶……”
    就像是泼了一大盆冰水。
    秭小伟的笑声戛然而止，迅速变利落：“对不起，戴总，我马上照办，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女总裁肯定听出来语气差别了，连忙想解释我只是开个玩笑，可张张嘴却跟堵住了似的：“我……这……”
    她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
    她这种奶奶和老妈扶上位的三代，基本跳过了所有白手起家的底层打拼，连跟各级政府打交道都基本没有低三下四的时候。
    秭小伟心头呵呵，想的已经是怎么跟美女们解释了：“那我现在就出发去公司，挂电话了啊。”
    然后才看见维信上面高婷婷已经发了一大堆信息，哪怕估摸他还在睡懒觉就说等他起床再一起走，也舍不得打电话惊扰他。
    颇有贤妻良母的气质了。
    秭小伟却一概划归到川渝婆娘在婚前的卖家秀，等娶回家就知道买家秀是多么背时人生了。
    拨电话回去约好在宿舍楼下会合出发，锁好面包车跳上这辆六座的最贵国产新能源车。
    虽然停了三四个星期，但除了那么极少两回开着空调给老板服务，依旧还有近五百公里续航。
    还稍微摸索了下档位之类，起步还是非常顺畅，在这种陡坡上下的山地校区公路上，展现出非常舒适的底盘调教。
    绕过拖挂大货厢的时候，确认真的要去买套太阳能光伏板，气温明显在变凉了，电能需求会越来越大。
    小面包的确不适合长期运转吧。
    深棕色的大型电车，已经如大虎鲨般滑到宿舍楼下。
    和那边男生宿舍门口基本都是自行车跟小电驴不同，这里的车辆不少，豪车比例也远超其他女生宿舍区域周围。
    秭小伟停在那的时候，还引来好几辆车上的男性下来好奇的交流几句，驾乘体验，电耗之类。
    这时候高婷婷带着一群美女下楼来，顺着人堆吃惊的看见他开着车，眼珠子飞快转转还是装着很熟悉的过来。
    秭小伟设身处地，这种新能源车的隐藏门把手装逼指数极高，但对新用户很不友好。
    他要不是前两天找冰箱放相机，把玩了俩小时这辆车，估计都不那么熟悉。
    所以跟几个爷们儿寒暄着自己也是借的车，下来帮把副驾驶以及后面车门都打开。
    免得美女们开不了门就太尴尬了。
    结果这下算是给高婷婷把面子拉满，一直都是她在单方面硬撑的感情，现在欢喜得眼泪都要出来。
    真的，激动了一夜，两百万的粉丝量都没能让她这么情绪波动。
    川渝男人纵然耙耳朵特别多，还没殷勤绅士到这个份儿上。
    那些美女都哄笑起来：“婷婷，你男朋友还深藏不露哦？”
    “哟哟，这红起来都是公主待遇了嘛……”
    高婷婷明显今天的妆容有点重，但仗着年轻底子好，还是看不出来熬夜的痕迹，骄傲的扬起下巴选了副驾驶。
    结果有部奔驰e和宝马三系也是来接女朋友跟着一起去的。
    如果秭小伟没开车，估计高婷婷还得搭人家的车。
    反正现在开心得估计自己已经成了较大号的网红都忘了，坐在舒适的副驾驶东张西望，到处颠颠。
    等秭小伟上了副驾驶还小声：“她的车？”
    虽然没什么女性元素，但豪华感十足，很容易联系到富婆身上。
    正好后面上来的四个美女也叽叽喳喳问帅哥这个车很高档哦，没听说过，实力不凡哦。
    他就一起回应了：“我就司机，是老板觉得你们这边做得好，通知我开车过来接，系上安全带……”
    对那两部车做个手势就出发了。
    那个短发的女生，坐在斜对驾驶座的老板位上，静静观察这个穿着平凡的男生，对副驾驶靠背倒下来都没在意。
    嗯，当时哈苏也是她认出来的。

 第53章 什么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

    因为秭小伟还是经验丰富，看一眼就知道高婷婷睡眠不足。
    打开副驾的女王模式，让这姑娘能在如同头等舱一般放平的脚托、座椅上打个盹。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男友”的体贴，心情格外放松的高婷婷真是头一歪就睡着了。
    这也让秭小伟在全程疾驰中，后面有女生千方百计找他聊天问话，都指指旁边睡觉的“女王”，不交谈。
    他觉得是断舍离，但在美女们看来，这背影格外有范儿。
    开着豪华车的高冷大男生都有范儿。
    其实秭小伟也是第一次开这种国产豪华车，的确体验到不一样了，跟他大学时候开过那些小毛病不断的国产车有很大区别。
    从驾驶体验，材质到坐感，到处都透着高级感。
    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换得到了比奔驰宝马品牌更贵的级别体验。
    所以这几十公里他开得还蛮过瘾。
    但抵达以后，依旧无声的把车丢在这里就走了。
    把睡眼惺忪的高婷婷接下来时候，都没跟她叮嘱什么，只告诉她待会儿自己回家回学校都行。
    自己还要回去搞研究的先走掉。
    顺便到旁边的田地、树林、灌木丛，抓了几把土和植物样本，用个塑料袋提着。
    这时候看起来背影又特别像条落魄的狗。
    真神奇。
    也只有那个短发的女生疑惑的在大堂远眺好一会儿，差点没赶上高婷婷他们的电梯。
    披着一件高定淡米色外套，抱着双臂站在产品大厅的戴老板，绝对让跟着上来的十来人，充分认识到亿万家产的女老板就是霸道总裁电视剧里的形象。
    光是看见那犀利、冷艳、高傲的气质，就知道她是老板。
    周围一大群周日还赶过来的主管、副总完全都是衬托她的存在。
    只有幼稚的小孩子才会疑惑，大家都来拍马屁了，还怎么干活啊。
    越大的企业，其实越流行马屁文化，谄媚党也就越多。
    有资格来围着献媚的都是高层了，不需要事事躬亲的大佬们捧好老板才是财源滚滚的不二法门。
    只有拼命干活儿的底层才根本没机会舔。
    那两位跟着女朋友上来的真正司机都噤声了，一点不敢吭气。
    因为看着女老板脸色越来越严厉：“你怎么来的？他呢！”
    高婷婷抗压能力还是强，上前小声：“他回去了……”
    特意摆出这個大场面的戴老板，感觉银牙都要碎了的咬紧低声：“他给你说了什么？！”
    之前还有些各种想法的美女们现在全都噤若寒蝉。
    那种如有实质的重压乌云盖顶般释放出来，这就是天阶高手的威压吗！
    哦哦，是亿万富婆的威力。
    反而也证明了这件事不是她们谁可以想办法替代高婷婷的。
    连那些企业高管都低头不语的时候，唯有这姑娘坚持住站直了回应：
    “什么都没说，让我办完事自己回去。”
    迟疑下还补充：“他自己出去坐地铁了吧，上次我们就这样，挺方便的。”
    虽然听不清那边俩在说什么，反正这些美女、摄影后期组加高管，仿佛看见富婆披着的外套像雄霸的战袍那样真气外泄的鼓了下。
    有个女生甚至吓得捂嘴差点叫出来。
    以为生意谈砸了。
    其实是戴安妮的胸脯剧烈起伏好几下，才勉强压住情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情绪。
    对眼前的事情马上索然无味的公事公办：“今天的成绩是我连夜投了五百万做流量的结果，所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每一期给你五万，但这个账号完全属于我，你也签约三年，不得接任何其他合约……”
    高婷婷震惊的程度，肯定比秭小伟要严重得多。
    自己如此骄傲的一切，原来是这样吗？
    但她居然在这时候还能保持点清醒，艰难的咽下点唾沫才能挤出声音：“我……能看看这五百万流量的投放内容吗？”
    戴老板已经不耐烦了：“当然可以，签约前你可以要求伱所有要求的东西，跟企划总监谈就是。”
    她都不屑谈这种小事情。
    高婷婷还记得：“那另一个选择呢？”
    戴老板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那就是每期给你一万制作费，这个账号由他持有百分之八十的所有权，其他归我，然后可以按照相应的网络产生销售提成，具体提成比例我跟他谈。”
    说完直接走人。
    上车时候还充满了雀跃激动的少女，这时候凝固在原地。
    其他美少女们根本不敢问那位气焰滔天的女总裁怎么走了，跟高管们一起低头弯腰恭送。
    只有几位总助哪怕看出来老板心情不好，也硬着头皮跟着下楼。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了，高层们才过来态度挺好的问高婷婷怎么回事。
    话说能被老板发脾气的也不是一般人。
    他们也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如果秭小伟在，一定会觉得非常不对劲。
    没错，戴老板的确是威压释放，三言两语间就让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妞儿被打得落花流水。
    主动权被完全抢夺到企业方。
    甚至摆出已经花了五百万也不在乎，高婷婷要摆烂退出也无所谓的姿态。
    大学生团队任何可以倚仗的筹码都没了。
    但只要高婷婷接受第一个合约，按照基本一两天就得上一期的频率，她一年做上千万也已经非常惊人了。
    拍一条二三十秒的短视频才多少成本，就算她自己要维持团队，那也绝对能留出上千万的利润。
    这三年，可不就达成了她向往的买房买车收益。
    而且三年后获得形象、版权自由，大概率还能继续赚钱。
    所以稍有智力都会愿意签。
    算定了高婷婷绝对不会摆烂。
    却让公司用最小的成本获得了这个很有潜质的网络推广模式。
    一两千万获得个网红全部所有推广权，对这种几十亿销售的企业，还是每年两三百条广告的高频率冲击，很值。
    关键在第二种选择。
    很诡异。
    相比类似买断的第一种方案，第二种的每期一万元，依旧能保证高婷婷的团队基本运营。
    但她也赚不了多少。
    主要得靠那个所谓的销售分成。
    可为什么要让秭小伟来持有这个八成的网络推广股份？
    姐弟关系？
    让高婷婷只能是个打工的？
    更主要的是为什么资本家会给出这种看似让秭小伟占大头的选择？
    这种做法显得很不合理啊。
    但实际上在高婷婷自己来的时候，脑海里大概其实就这个模式。
    她以为自己才是形成这个两百万粉丝账号的根本，那么要求自己持有版权形象，起码是大部分持有才是理所当然吧。
    现在知道是对方炒作而成，她脑子里依旧还是觉得这个方案才算利益最大化。
    所以只犹豫了几秒钟，她就选了第二项！
    宁愿放弃看起来唾手可得的三年三千万以上利润的死工资。
    寻求更冒险，但可能会暴富的第二种销售分成。
    晚上秭小伟听高婷婷把这讲述之后，重重拍大腿：“这就是个陷阱啊！”
    学生悉心听课：“陷阱在哪？”
    秭小伟其实很想说，这是人家大富豪在玩我们穷人，特别是砸钱拖老子下水，就跟富豪拿钱砸港姐的桥段差不多。
    但这么说有点孤芳自赏的孔雀开屏，更暴露了他俩这会儿在极限拉扯。
    所以只能掰碎了解释：“本来她要付出一年一千多万对吧，但故意给你画个饼，听起来分成似乎更多，这样基本只花两三百万就做了，然后卖多少还不是她说了算，你有什么办法查到销售额？”
    美少女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可她是你的姐姐呀。”
    秭小伟冷笑：“她首先是个资本家！而且你不觉得她是利用了你对我的恋爱脑，甚至剥夺了你对账号、这些视频创作版权的所有，万一是我跟她串通来骗你白打工呢？！”
    高婷婷再快速的眨巴下眼睛：“你不会，再说我每条视频也拿到一万块了，今天签约拿到了三十万的第一个月预付金，我们先去首付个二手房，再买个车我看也够了……”
    说起这个，她那张端庄又俏丽的主播脸，居然也露出那种资本家的挑眉嘿嘿嘿神情。
    一看就是准备这个月拖欠所有视频团队的工资！
    先把自己的小生活过起来再说。
    无耻！下流！

 第54章 拜拜就拜拜，下个才更乖

    资本家肯定不会来道歉认错。
    她骂过的人多了，天天在公司骂得狗血淋头。
    甚至还能清醒的分析这是套路，故意让她觉得内疚的花招。
    所以连维信上的日常倒垃圾都停了。
    结果秭小伟更渺无音信。
    他还乐得轻松自在，也就黄永健这些小菜鸟才会觉得有女朋友多么温馨有趣。
    智者不入爱河，真当这句话是段子啊。
    趁着国庆节到来，秭小伟倚仗课题组和老教授的威力，轻而易举的拿到了研究室出入许可，开始做土壤、植物成分分析之类的化验工作。
    本来这些基础入门的实验室活计，连本科老师都懒得废话太多，研究生师兄们带带就行了。
    但架不住老教授们技痒，手把手指导传授，多年经验见识绝对非同凡响。
    其他师兄学姐看得都是满脸佩服，伟哥你是真的不受美色影响啊。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高婷婷的美女账号以前赴后继般的气势开始持续爆发了。
    连续好几天后，网友们才逐渐发现这个主打美女的账号特点在哪里。
    签下合同之后的高婷婷，立刻把自己的账号全面改版。
    之前叫做“婷宝宝”的网红账号，改名叫“婷安妮”，简介是安妮内衣官方合作伙伴，连头像都改成了安妮内衣的商标logo.
    这种摆明车马就是给商家做宣传的品牌号，反而少了许多推广机构、网红公司的骚扰。
    实在是好多相关机构对这个视频号展现出来的后劲，口水极了！
    第二天的视频都还好，也就是高婷婷她们回到学校后，到晚间找着秭小伟吃饭的时候，已经能共赏新上的更新。
    其实都是之前拍好的画面，谁输了选谁那段编辑进去即可。
    可能高婷婷靠着吹箫这个梗，给她投票的网友不少，赢了那個古装舞蹈女生。
    更有可能是因为汉服的原因，显着那胸口特别壮观……
    反正那姑娘妖媚的把古装领口拉开时候，网友们形容手机都快立起来从上方看了！
    但只露出了香肩，展现出了颇有特色的绸缎丝光的吊带上缘……
    差不多就是视频号能擦边的极限了，只要再往下滑，绝对会被封号。
    高婷婷却双手举着件同款的内衣在旁边俏皮展示：“非常幸运，我这个旨在会遍天下美女的才艺美貌比拼账号得到了安妮内衣的全力赞助，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关注追更，每天我们都会遭遇不同的自信和美丽，看看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你心中的白月光……”
    这段，才是后来被誉为核心的关键。
    那些曼妙的网纱、高开叉旗袍跟36d擦边，其实已经被很多网友看腻了。
    太多了。
    这种千篇一律的擦边固然能在短时间内积聚起点人气，但很快就会被划走。
    根据相关机构的统计，最近几年的头部网红几乎没有一个是擦边出身。
    哪怕能到中高部段位的大网红，也只有极少是从擦边转型而来。
    简言之这是个容易起步，却很难爆火的赛道。
    可紧接着“内衣广告介绍”之后登场的第二位美女，就是那位短发女生，画面有闪过她自己的视频号，叫麦子。
    和高婷婷匀称矫健的身材相比，麦子就是修长苗条得带点中性气质的那种锋利。
    怪不得秭小伟当时给她拍照，表现出来如银色发簪一般的精致又冷冽。
    好看吧。
    可是这姑娘能更百变的好看。
    当高婷婷换了身jk少女装，拿着拾音头装腔作势的扮文艺：“大自然多好啊，有夏蝉有冬雪，有黑夜有昼明，有一切的祥和与安宁，不像人间循规蹈矩，满目荒唐……”
    这叫做清冷古风音。
    麦子就随着台词，从她身后带着仙侠剧女扮男装的主角形象走出来。
    英气中带着细腻俊俏的反串角色感，定格耍帅的笑笑，出镜。
    男女看了都会尖叫着目送她消失在屏幕右侧。
    可高婷婷换成那句：“六尺之内，我是无敌的……枪心如火，枪如我心……掠火神枪最终式，燎原百斩！”
    那姑娘又入镜，这时候已经换成了红白色调的游戏人物形象。
    华丽的红色暗纹战袍，飘逸的白色绸带，还有灵动的红色大蝴蝶结扎住乌黑长发。
    再随着台词，飒爽英姿五尺枪挥动开来，脸上又添了几分豪迈开朗的男儿气！
    绝对惊艳的从左边消失。
    高婷婷再忽然脸色变得狠毒：“娘娘没工夫跟你耗着，今天问你什么，你要老老实实的讲明白……”
    于是从左边出现的格格头宫装女子自然是坚贞无比的对抗容嬷嬷了。
    紧接着下一位是庙街的十三妹，高婷婷用粤语召唤姐妹们砍人的气势也很足。
    短短三十秒时间，高婷婷换了五种语音包，那姑娘就变了五次身！
    分别展现出仙侠帅气，跳脱豪迈，清冷可怜，流里流气跟傻里傻气的五种气质。
    特别是最后，高婷婷忽然化身嗲兮兮的导航语音腔：“超速了乖……车开太快我好害怕呀……”
    她身后故意空场了下，没有出现身影。
    网友们估计都在绞尽脑汁的想，这导航语音腔应该对应什么形象呢？
    然后就哐哐哐的机械砸地！
    拉开镜头，才看见这姑娘居然踩着“汽车人”的造型过来！
    庞大的身材高了娇俏声优差不多一倍！
    看着那张挺有棱角的漂亮脸蛋，却带动了全身机甲尽量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奶凶奶凶的！
    可爱极了。
    于是这天高婷婷当然毫无悬念的输掉了pk。
    据说给她投票的网友都是觉得不忍，各种留言：“其实你也够漂亮，百变语音包也足够有趣，但麦子太帅了呀！”
    “我投票是为了这个jk少女不会输了就不见吧，好看的皮囊千奇百怪，有趣的灵魂才值得陪伴！”
    “楼上搞清楚赛制，婷宝宝是一直都会在的，每次跟她pk的美女不同而已，就像有些连线主播，只是她这里都是线下真人对比吧？”
    “不知道她们这美颜开到了什么地步，哼哼！”
    “我相信都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绝对不是那种照骗……”
    那就加照片。
    第三期的时候就加上照片了。
    其实这铺天盖地的留言，主要都是：“流量密码已经打开，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快更！”
    “麻烦婷宝宝，速更……”
    “快更，我看伱能拉扯出多少美女来！”
    “开直播打赏，是不是就能更得快点，光点赞是不够的！”
    “加更……”
    应该说那五百万流量推广费用，在戴老板的要求下买得还是懂行。
    并不是买一堆僵尸粉来吸引广告主，而是买了各种信息流广告位，付费流量引流，同时跟早就搭建好的安妮内衣网店互动起来。
    所以第一天的两百万粉丝存活度相当高，接下来更是点赞、转发的各种扩张。
    三百万、四百万、五百万的关注数持续暴涨，除了说明这个系列确实有点意思，更说明戴老板砸钱没有停。
    作为初代超级女声就砸过钱的古早粉丝大佬，她对这种模式其实一点都不陌生。
    更有该砸就砸的狠辣决断。
    但除了骤然忙碌起来的企划、营销团队成员，每天都在保持跟高婷婷联络反馈交流，戴老板自己是一句话都不多说。
    搞得乍红小主播还挺忐忑。
    反正根据反馈，把本来的第三期换到后面，特别加拍了一期。
    上来就是她跟短发的麦子一起，单手高举拍立得合拍张照片，让镜头亲眼见证哒哒哒吐出来的照片，慢慢展现出她们绝不可能被美颜的容貌。
    这就跟那些靠着滤镜、美颜才上镜头骗人的网红有了本质区别。
    一时间“拍照证美”成了这个视频系列的标志。
    每次上镜前，都展示美女合影的照片，还挺有仪式感。
    起码十来期之后，所有网友跟那些网红机构才咂摸出来这个巨大的卖点。
    谁能抵挡“下一组”的诱惑呢？
    猴子掰包谷的心态其实在所有人心里都有。
    眼前的再漂亮，也会想着下个会不会更乖……
    一种无形的期待感已经养成了。
    大家都在期待下一期的美女长什么样，或者高婷婷又能展现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才艺。
    感觉这妹子就像没有才艺瓶颈似的。
    让无数网友终于服气，就算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美女，但能跟所有美女持续单挑，还不让人腻味的姑娘，估计也就她了。
    百变啊。
    难道她真的会推翻那条每个女神背后都有个想吐的男人定律吗？
    秭小伟可能就是例外。

 第55章 想隐居真的太难了

    因为随着高婷婷的急速爆红。
    她在整所大学的知名度都在飞速提升。
    从外貌到才艺，全校师生可能对她的熟悉，比对校长都清晰。
    起码全校女生包括女老师据说都一个不差的关注了这个账号，看她跟一大帮美女层出不穷的展示那种肆无忌惮的美丽。
    这是个很有趣的形象。
    哪怕是在为内衣做宣传，高婷婷她们也极少有搔首弄姿的姿态，相反更是利用各种才艺在表现美貌和各种技能树的特点。
    这本来就是影视学院各专业该有的技艺，所以也说不上不务正业。
    高婷婷再次展现出她从操场上就表现出的那种聪明乖巧，根本不影响正常学习秩序，让校方找不到批评的点。
    然后秭小伟得了自己那個课题组的启发，建议她主动跟院系申请这个网红视频直播的课题研究。
    让整个事件尽量成为影视学院可以对外提起的业绩。
    毕竟这种十八线影视学院能有什么拿出手的东西？
    成立都没几年，连著名校友都没，勉强拉了几个名导名演算是名誉院长、理事之类，很希冀有个能拿出手的说辞。
    所以影视学院公开支持后，高婷婷轻易跃升到全校当之无愧校花的宝座地位。
    哪怕音乐学院大三有个女生据说是现任校花，但到她们这个容貌地步，审美差异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下，高婷婷这种全网名气加成绝对可以轻易碾压上位。
    然后这全校六七万学生中的校花，居然还要倒追农学院那边一个毫不起眼的男生！
    谁都以为这样的网红大美女，都校花女神级别了，不是富二代公子哥环绕周围，也是追求者如云吧。
    没有。
    和视频里的光彩照人反差极大。
    全校师生都能看到这姑娘镜头之外，尽是穿得灰头土脑的去农学院找那个男生！
    这太颠覆大家对网红的认知了。
    不是都应该日进斗金、奢侈炫富吗？
    这俩居然如此低调的继续生活在校园里。
    正如秭小伟猜测和腹黑策划那样，当高婷婷把视频项目做成了课题组，爆红之后万众瞩目的她终于不能日常逃课坐在他旁边了。
    他还悄悄乐了两天。
    可随之而来就是下课直接来！
    还理直气壮的把秭小伟那辆八百块的小电驴抢了，因为她要买车，被秭小伟苦口婆心的劝导阻止了。
    那自然只能征用他的小电驴。
    两边隔着两三公里呢。
    秭小伟无语，这妹纸连驾照都没有，买车给他，爹妈知道了迟早打上门来。
    更主要是这种局面，还能叫隐居吗？
    高婷婷这点真的好，绝不质疑他为什么不跟着赚钱：“你喜欢做学问，那就专心做研究，我负责赚钱养家，可为什么非要隐居呢？”
    秭小伟指指面前翻得越来越旧的各类书籍：“你要当网红赚钱，我鼓掌欢迎，你漂亮又有才华，活该适应这个时代迅速变现，我没有，我曾经倚仗的教培工作一文不值了，除非当地下黑教培，我需要重新找到立身之道，那么在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阶段，能不能少点打扰？”
    高婷婷明事理：“好吧，我也承认你对，从一开始就说过，眼前靠我，未来靠你，只是我们现在能赚钱，过得好点也不行吗？”
    还聪明的联想到：“难道你怕跟着我出名曝光，被张老师、顾老师、青青老师她们知道吗？”
    秭小伟嘴角抽笑下：“回避以前的生活的确是一方面，因为我认识到那是错的，那么静下来，体验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生活，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才能陶冶脾性啊。”
    刚参加过高考的，阅读理解肯定也不错，对论语里的这番话也能理解。
    只是没好气：“那伱还给那么多美女拍照，不是我现在拿捏了谁能上视频，信不信这些苍蝇能烦死你！”
    秭小伟连忙感谢：“全靠你了！”
    其实腹诽的是要是你也跟着一起消失就好！
    这简直就是在给老子的隐居增加地狱级难度，你咋不跟戴老板展开一段蕾丝边的伟大感情啊，老子绝对愿意给你们拍照！
    所以脸上还是各种建议高婷婷多跟戴老板厮混的思路。
    小主播也表示很满意，因为听起来就是这俩没多少联系，这样的男人不好吗？
    更爱了。
    终于期期艾艾的提出：“要不……趁着国庆节请我爸妈过来一起吃个饭？”
    作为本地妹子，她能放假都不回家，还抓紧时间在校园拍视频，已经很拼了。
    主要还是恋爱脑不想好事儿。
    秭小伟都要笑得哭出来：“高婷婷！如果你不曾经是我的学生，我现在从了你也没什么，没准儿还是个夫唱妇随的局面，但你只要站在你父母的角度，无论如何都会觉得我是处心积虑的把你骗过来赚钱，这是万万不行的！”
    高婷婷赶紧娇羞下：“你就是！”
    但又确认秭小伟说得对，起码这时候叫爹妈过来有点心塞，那就缓缓：“先搬出去，我们先搬出去住嘛。”
    秭小伟一看她那副想睡自己的漂亮嘴脸，嫌弃得很：“去去去，小孩子不学好！”
    高婷婷侧脸瞪眼：“跟我就装正经！又不是没见过你跟那什么……”
    秭小伟更嫌弃：“你条件这么好，找个原厂高配的共同体验成长不好吗，我这种残花败柳也不觉得膈应！”
    高婷婷反而乐得哈哈大笑，一个劲摇他手臂：“改了就好，改了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不膈应不膈应……”
    正说着呢，膈应的就来了。
    秭小伟手机响起来，连忙接听：“干嘛，最近有没有洗马桶啊？”
    秭伟昌莫名其妙：“洗什么洗，你在学校吗，给个具体坐标，我给你炖了点虫草汤补一补。”
    秭小伟更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会想起给我补营养了，有人指使的？”
    当爹的乐得嗯嗯：“一看就是要亲上加亲啊！”
    秭小伟也笑：“亲你个头，这么凶险的局面你都看不到……”
    挂了电话，还是把坐标发过去。
    高婷婷也习惯了他成天不知道在哪“忙”，反正不是跟女人忙就行，不放假的时候到教室堵，课外就在食堂堵。
    她还当成多好玩的事情。
    哪个姑娘不享受这种柴米无忧的童话般校园恋爱呢。
    现在连忙探头：“谁？谁给你补营养？”
    秭小伟不介意给她上毒打，收起手机：“我爹，风靡万千少女的老帅哥。”
    高婷婷还不信：“我爸还不是老帅哥……”
    说是这么说，依旧赶紧摸出包里的小镜子，摘了黑框眼镜，整理下头发，尽量保证贤良淑德的造型见长辈。
    这个她从来不怕。
    就很快，十多分钟后那辆天蓝色的宝马m4带着各种关注的目光滑过来，隔着落地玻璃的秭小伟对外面挥挥手。
    秭伟昌推开车门下来，应该是现场只要能看见他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集中过来！
    本来是看车的，现在都看人。
    而且是心悦诚服的觉得这车就得配这样的帅哥。
    成熟沧桑得如同老酒那么醇厚还带点老来俏，却又没年少飞扬的那种让人刺眼。
    穿件休闲衬衫和多袋裤搭配也就罢了，他偏偏还要加件黑色带缎面的小马甲，再蹬一双高帮多扣靴把长裤都扎里面。
    换个人穿一定很油腻，用江州话说就是有点发宝。
    但秭伟昌那梳得油亮的二八侧背，愣是可以镇住气场。
    而且他七月那种花白染发，又变成了什么奶奶灰的时髦色泽。
    加上一圈精修的胡须造型。
    帅得一匹。
    看来伺候富婆的形象维护成本也不小啊。
    秭小伟刚准备习惯性的调侃老爸这方面简直是劳模，就发现走过来的老帅哥简直像个移动灯塔，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带过来。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身边的家伙个个都是显眼包。
    自己再怎么低调隐藏，都架不住这些补光灯的加持。
    想隐居真的太难了。

 第56章 钓鱼佬的天敌

    所以秭小伟怂恿女学生去帮自己迎接。
    高婷婷欢喜这个任务，甜美又殷勤的跑过去热情交流，又主动接过那个崭新的保温袋，寒暄着陪伴过来。
    秭伟昌一点都不意外儿子又有了漂亮女朋友，也明显不把颜值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事，笑着过来把车钥匙丢食堂餐桌上。
    再那么随意坐下来那懒散劲儿，吊儿郎当的都显着魅力无穷。
    曾经被秭老师斯文禽兽气质吸引的女学生，果然看得星星眼布林布林闪。
    回来跟秭小伟坐下，都忍不住箍胳膊耳语：“确实帅！感觉是你的终极版，等你老了肯定比这还要帅，我一定要给你收拾得这么好看！”
    谁知道秭小伟跟老爸只对对眼，示意旁边的小妞开始上刑：“是不是表现得很明显啊？”
    秭伟昌就知道不用遮掩，手上拨拉玩着车钥匙：“前几天回家还欲言又止，跑厨房来好几回，但是又说不出个什么，最后绕着弯让管家喊我炖汤，就喝了一碗还装着漫不经心的叫我给你送过来，这必然是上心了啊。”
    父子俩轻巧的说着，就像网球教练在给球员分析刚才这场比赛的操作得失。
    高婷婷也能聪明的拼凑情节，美丽的星星眼变成了铜铃，瞪得越来越大：“是，是说的戴总吗？”
    秭小伟坦然承认：“对，所以我叫你别跟我浪费时间呢，对我们这种婚恋观早就皱巴巴的人来说，男女关系纯粹是個技术活儿，对眼了勾搭下，几个套路轮番堆上去，大差不差都能搞定，甚至上床都不一定是目的，也就让人上心了还有点成就感，可能给你上课的时候习惯性的温柔、斯文之类让伱被误伤了，真不是有意的，算我学艺不精吧。”
    秭伟昌一点都不觉得儿子在撇掉个姑娘，还饶有兴致的坐在餐桌对面凝神细品，好像随时都能指点手法不对，气质调整。
    其实一直都看到秭小伟脚踏多条船在浪荡，但从十七八岁就被成熟气质迷住的少女还是被自己的恋爱脑蒙蔽了。
    现在被直接扯开光环遮挡，居然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开口都艰难了：“就，就像在鱼塘钓鱼吗？”
    秭小伟想了想，还重重点头：“还真是这个理儿，你看钓鱼佬有几个喜欢吃鱼的，都是享受钓鱼的过程，你应该找个能够陪你共同长大的男孩儿。”
    这像邪教一般的扭曲认知，让高婷婷艰难的转头看对面长辈。
    可能在她的认知里，父母长辈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明事理识大体，怎么都应该教育批评下。
    但秭伟昌只洒脱的撇撇嘴，做个无可奈何的耸肩动作，帅气逼人的同时也把人世间就这么复杂的态度潇洒表达了。
    秭小伟还最后推动下：“你看，你现在事业学习都正当红，漂亮又能赚大钱，为什么要跟个渣男纠缠呢，明明可以拥有甜蜜美好的爱情啊。”
    高婷婷终于在要哭出来之前，快步跑出去了。
    父子俩才习以为常的相视而笑，钓到鱼却要把鱼又丢回去的行径，外人是很难理解啦。
    特别是那些长年空军，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但钓鱼高手就这个风范，各个鱼塘钓着玩，还都给丢回去。
    当爹的还点评：“早就给你说过，当断则断，安妮那脾性强得很，怎么容得你还有别的手脚。”
    儿子马上反唇相讥：“哎哟，安妮安妮的好亲热，我去她们家看见的时候，她是不是还有故意想跟你近乎点，捣乱她妈的意思？”
    秭伟昌大义凛然：“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我顺着哪根藤进的这家？不会不会，不会再犯这种傻事了，她妈其实觉得你俩可以试试看，今天还是她提醒我出门的。”
    秭小伟看着自己的傻白帅老爹，深深的叹口气：“她为什么觉得可以？必然是因为她觉得老中青三代间，如果多了这层关系，她跟女儿就比较能对付老太太，实际上到现在大部分生产和采购老关系依旧把持了整个企业，当妈的根本没能捞到大头，现在换女儿在尝试，这里面水深得很，我们掺和进去，小心你那点养老日子都没了。”
    秭伟昌的优点在于，复杂的东西听不懂就立刻放弃：“那你说怎么办最好？”
    秭小伟对老爸才是掏心掏肺：“人家戴老板有钱又有算计，随时能全面压制我，所以我是真不喜欢跟她纠缠，太累了，所以你能不能跟大妈过得游山玩水远离点，她估计也就对我没兴趣也没法拿捏我……卧槽，要是你这么说，她妈肯定又要怀疑是不是在帮女儿抢她的利益，太复杂了太复杂了！”
    秭伟昌是没文化也不爱动脑，但对女人真的太熟练了。
    稍稍一皱眉：“我不说你的意思就是，拖些日子再偶尔说起来……诶，前两天你杨阿姨还在说乡下老房子可以收拾出来，种点花花草草，明年夏天可以去避暑，我找个机会拉了她去玩玩再说。”
    听到花花草草，秭小伟立刻有种从复杂腻歪的男女关系，更复杂凶险的利益倾轧中看见绿洲的舒畅。
    连忙专注：“细嗦细嗦，在哪有多大，有照片没？想收拾成什么样？”
    秭伟昌从自己的手机上翻出来些聊天照片。
    原来杨大妈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跟着老太太在批发市场打拼。
    她们实际上都算是这座大城市郊区外的农村户口身份。
    老太太借着娘家兄长的关系搞出了服装厂，杨大妈成为戴太太之后，也没少从老家带老乡出来给自己助力。
    所以在乡下都有挺好的宗亲关系，还保留了宅基地，这跟实际上的城市贫民父子俩区别很大。
    照片上原来是一大片江心平坦岛屿上，有两三条街道的普通村落。
    三层楼的老砖混建筑，每层两三间房，带个额外厨房的水泥地院子，标准农家模样。
    周围都是景致平淡无奇的田地，也就不远处能到江边，算是不多的一点特色。
    秭小伟却看得啧啧羡慕：“你那会儿怎么不当个农民呢，我们这么搞个农家乐，各位阿姨来照顾生意，真是神仙都不换的悠闲日子……”
    秭伟昌也喜欢讨论这些没出息的事儿：“谁知道呢，你五六岁的时候，好像有个女的拉我去干民宿，我还没瞧上到山里生活呢，结果现在听说她都是什么旅业公司老板了。”
    秭小伟鄙视他：“我跟你说这院子要是改造出来绝对漂亮，把房子稍微包个好看的皮就不像乡下，主要是院落规划漂亮，你看我这收集的花园照片……”
    说起这个他的确是津津有味，把爱好跟专业学习结合起来，又有老师讲课那种深入浅出的耐心条理表达。
    怪不得当初高婷婷会瞎了眼的倾慕私教老师。
    秭伟昌骄傲的倾听，尽量认真的记在心头：“我有机会给你杨阿姨提提，看能让你做这个业务不。”
    秭小伟才从自己的爱好里哑然失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真的只是爱好这个，不懂施工，甚至也不太懂设计背后的道理，只会自己瞎琢磨，要是她真做这个，能让我全程参与当个旁观者，就很过瘾了。”
    秭伟昌还是不太懂：“你学的就是做花园？”
    秭小伟简单给父亲解释下：“园林、园艺，小到一块草坪，大到一座公园甚至城市，都能包含，取决于心有多大，而且做这个只要能上路，我想比当教培老师还是更有前途些，早日出头，你也不用看富婆的脸色嘛。”
    秭伟昌不以为然：“我觉得还挺好啊，你别说，我这俩月做菜的手艺心得都提高不少，你尝尝我这汤……”
    这才终于有点父子情深的味儿了。
    秭小伟其实就想过这种简单躺平的隐居生活。
    可富婆都瞧不上的小日子，却要普通人用尽全力的去争取。

 第57章 你是真的抱着炸药包上啊

    其实对秭小伟来说，能够亲身参与个小花园的建设，跟他现在种几株红薯的意义类似。
    不亲身经历，不从最基础的感受认知学习，就很难形成高楼大厦的坚实地基。
    农学专业尤其。
    那些退休老教授都是各种门类的专家大佬了，依旧对田间地头非常清楚熟悉。
    父子俩笑语晏晏的坐在食堂角落，定下有朝一日能有个自己的农家小院，就算是成功隐居的生活目标。
    秭伟昌才潇洒的把空保温桶提着离开。
    秭小伟坐在那还回味了下，才好像充满电的收起自己那些书本笔记本电脑，继续去学习。
    毫不在意那些远远围观的神情。
    只是出来才卧槽，高婷婷这小孩儿，人是气跑了，居然把老子的小电驴也骑走掉。
    这八百多的车算是有去无回了吧。
    嘟哝着慢慢爬上山脊，说起来这几天都步行，感觉身体都好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天天干农活，还是破天荒的有段时间没干那啥了。
    就当是锻炼吧。
    这下整个国庆假期间确实是清净了，美女总裁、当红主播都不来打扰他。
    秭小伟心里还挺得意。
    教员大大都还故意到闹市区看书呢，自己这隐居被搞得万众瞩目，还是能保住心态不为所动，加油。
    的确，整個校区凡是能看见秭小伟，知道点他事迹的师生，这时候都是由衷佩服。
    被退休大佬们看上，支持课题研究。
    还有人说是善于钻营，走歪门邪道投机取巧。
    被校花看上更是暴露出了本来面目，哪有半分潜心学术、奉献科研的样子？
    总之无论说什么的都有。
    无论是各院系专业维信群，还是院校论坛，同事学生们八卦聊天，开始大多都是不以为然的态度。
    大一新生，再才华顶天又能如何？
    211大学什么样的学霸没见过。
    可这一个月之后，特别是国庆假期之后，再提到那个农学院的幸运儿。
    话风骤变：“看见没，校花天天在身边都不为所动，现在校花不在了，人家还是该看书看书，该研究研究，完全不受影响。”
    “我忽然发现，凡是成功的家伙，必然有些常人难以企及的特质，这家伙心态稳得一匹啊！”
    “农学四舍那边早就说过了，这家伙情商高得很，现在智商学商再拉满，我还真佩服他。”
    “本来就是，动不动把生活方式跟学术拉到一起，学术大佬就不能娶年轻漂亮的老婆？开什么玩笑，我很看好他！”
    诸如此类的说法，让不少老师教授也挺认可，能被老书记、唐教授他们看重的年轻人，确实有自己的长处。
    因为假期后，秭小伟也正式要求当时报名参加课题研究的同学们，要拿出具体的东西来了。
    他已经凭借一己之力，把关于工业厂区的地形“卫星测量”，土质化验分析，等各种基础工作完成，现在请相关的各个专业认领各自的研究方向，能做做，不能做滚蛋别占位置。
    甚至还把校区东北角，就是上次拍照那片树林、洼地、荒草丛生的地方，划了一大块出来作为校区“规划建设模拟用地”，小范围的实地勘测都可以用上。
    这就是上过班，被社会跟资本家毒打过的正常工作能力。
    但在学生中间显着格外清晰干练有头脑。
    而不仅仅是学习研究的思维方式。
    天晓得谁给他资格，可以直接划片校区用地作为规划建设模拟实习？
    哪怕是完全的纸上谈兵，他这也搞得太有主人翁精神了。
    包括他对整个课题组的掌控态度，都已经超越了学生，更像个催促大家赶紧跟上的老师。
    好些从研究生、博士转过来的青年教师，都没这种带班能力。
    研究蔬菜的园林园艺学院院长都来看过这公开张榜的课题进度计划，表扬点赞。
    所以秭小伟也忙得挺投入。
    还是石亮隔了快一周的时间来给他悄悄报信：“视频账号那边，据说之前拍的素材、存下的各种编辑成品，已经要用完了，婷姐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拍摄，都在问要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这俩发生了什么，起码这几天没看见高婷婷找过来，多半有了矛盾。
    秭小伟居然偷笑：“哟，你跟那个彤彤越来越熟悉了？”
    石亮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相互加个维信聊聊天，比较熟的几个人还加了群，小鹏也在……婷姐真不是嫂子啊？”
    秭小伟笑笑：“纵然以她们那么好的外形条件，天生就比别人更容易成功，但这一次可能也是她们一生中难得遇见的机会，只有小孩子才会因为情啊爱的荒废这么重要的大事，你说我敢跟这种小孩子谈未来吗？”
    周林鹏也悄悄靠过来：“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任性。”
    黄永健不在，谈恋爱的总是容易神龙见首不见尾。
    秭小伟索性多说两句：“大美女就这样，她们永远都觉得自己有很多选择，能想干嘛干嘛，哦，爱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爱了，走了，怎么办，成年人才明白有个责任，起码要顾及对方感受，带团队的大家得吃饭干活，而不是只想着自己，得过了这个坎，基本才算是长大成人了。”
    俩室友听了深深点头：“有本小说里面就有这句话，这世上最惨的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领上一条迷路，而是当你背上孤独拿上剑，决定要马不停蹄一意孤行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抱紧你说要跟你分享这漫长的一生，伱激动得把剑扔了马烤了，一回头，人没了……就是你说的这种心情吧。”
    秭小伟哈哈大笑：“差不多差不多，所以面对美女要把持得住啊，我们共勉。”
    俩室友只能啧啧羡慕：“你这个境界比我们还是高太多了。”
    果然，他们肯定还是把伟哥这种态度表达出去了。
    甭管是在群里说，还是跟哪位美女单独聊聊。
    秭小伟本来想的是能传到高婷婷耳朵里，算是侧面激励下，不然以他的角度，再去面对面说三道四不是自讨没趣嘛。
    都那么坚决的驱离了。
    但这事儿确实是太不成熟了，忍不住提醒。
    结果不知道小豹子听见没，反倒是那个最早来的室友彤彤，跟那个短发麦子一起过来：“这事儿能不能让我们续上？”
    秭小伟才忽然想起，这个室友是知道戴老板的，起码知道戴老板是他“姐姐”。
    人家自然认为，高婷婷这个生意其实根源是在秭小伟身上才能搞定。
    他有点挠头：“这事儿是高婷婷和那边公司对接签约吧，你们作为伙伴，这时候应该多跟她沟通交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做，如果她不想做也早点跟人公司交接清楚，具体如果你们想替代补续，那也是跟内衣公司谈，这才是公对公的态度。”
    感觉他完全是在教这些小孩子做事。
    因为彤彤就只认定关系是前提：“当然要先问过你的意见啦，你给姐姐说声这事儿也更稳妥些。”
    秭小伟推得一干二净：“你看我这个穿着打扮，像是有那么富贵的姐姐吗，明说她就是我后妈家的，人家认不认我爸这个后爹还两说呢，去吧去吧，跟正规大公司打交道就尽量正规点，难得有个女老板又不用潜规则。”
    彤彤娇笑下，一看就想潜规则老板的弟弟。
    那个短发高挑姑娘就更直接：“我还是想请你帮我拍套照片，我不用参加这个视频号工作，更不和那大公司打交道。”
    哎哟，这美女底气就是足，当然也是年轻无畏，根本不稀得图什么亿万大老板的青睐。
    秭小伟听得出来潜台词：“没了，那台哈苏都是大老板的，我只是手痒拿来玩玩，都还回去了。”
    没想到麦子说：“对，我看到了，你也很喜欢那辆车，但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只欣赏不贪恋，我很认同这个态度，用手机拍我也喜欢，你出人就行了。”
    这特么可是在农学部的教室外，好多人都支着耳朵听呢！
    全场惊讶，连那个彤彤都惊住了，估计有点后悔带这位来。
    你根本不是来探路，这是直接带着炸药包上啊。

 第58章 到底谁在欲擒故纵

    这下是真的秀。
    高婷婷已经足够漂亮出色了，国庆前下课就过来堵着如影相随。
    这节后刚消停点有空档，又换个同样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妹子。
    如此直言不讳的要见缝插针。
    而且作为“美女视频”的第二期主角，也是第一个在pk中击败高婷婷的美女，麦子是真的有特点。
    高挑、英气又冷艳，现在有些特立独行的性格，更衬她的外形了。
    穿着也是那种宽大的白色纱笼裤，配件黑色紧身长袖t恤，腰间好像还有假两件的白色打底衫松散着跟坠形长裤融为一体。
    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由下而上的松弛到精致，到了面部更凸显出五官的细腻好看。
    会打扮！
    周围的农学生们全都强忍哇、卧槽的感叹，伸长脖子偷看伟哥。
    想辨认出来这等大美女，到底是看上他哪点。
    秭小伟多习惯了：“行，加個维信，等我手里这段忙过了找机会拍，那天带尼康那几个小伙儿挺不错，叫上他们带设备之类的相互交流，我这啥都没有。”
    麦子深深的看他眼，嘴角动了动，看周围越来越多关注还是笑着说好。
    当然彤彤也跟着加了维信。
    秭小伟的好友列表上现在一共还不到十个人！
    他不过是敷衍脱身罢了。
    结果顺势看见戴老板隔了快半个月，刚发来条信息：“怎么回事，我听说小视频号的发送已经要断档了，有一周左右没提交工作拍摄计划了？”
    秭小伟趁机告别了大家，出来快速回复：“好像是，可能小孩子闹脾气不做了，我也不太清楚？”
    总裁立刻爆发：“你不清楚？！你介绍的人，现在我前后投入了两千多万！你给我说不清楚？！”
    所以这文字聊天吧，不知道对方的表情如何，就难以揣摩真实用意了。
    秭小伟还是不得罪：“的确是我建议她帮你做这个，看来你们也是珠联璧合的挺有效，但小孩子容易把情绪带入工作，要不你跟她谈谈？”
    戴老板不知道有没有对号入座，好一会儿才回复：“伱跟她分手了？”
    秭小伟好笑：“从来没开始过，本来就是期望你那边有需求，带走她不送。”
    戴老板果然把情绪带入工作了：“好吧，我跟她谈。”
    还加了个满意的笑脸表情。
    秭小伟收了手机换到图书馆去查找资料文献。
    没想到刚过了半小时左右，静音的手机界面突然跳出来通话呼叫。
    秭小伟还以为是戴老板跟网红谈得有什么紧急场面，连忙起身拿出阅览区到室外接通：“喂，您好，谈得怎么样？”
    谁知戴安妮居然问的是：“你最后怎么不回复我？”
    把秭小伟问懵了，还难以置信的挪开手机，翻开维信聊天界面，看了看刚才那几句。
    差点当面笑出声来。
    作为教培老师，他这点训练素质还是有：“戴老板……”
    那边就提高音量发作：“你叫我戴老板？！”
    女人怎么老是喜欢关注称呼呢。
    秭小伟纯属被迫营业：“安妮，你这半小时就琢磨这事儿？”
    戴安妮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得意？！”
    秭小伟更要忍住笑：“是是是，按照你奶奶说的，的确有城府很深的拆白党，会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放长线钓大鱼，但我没有……”
    戴老板已经笑出来：“你就是！”
    这的确是非常清晰的开心啊。
    为什么说渣男不缺妞儿呢，比起那些忠贞可靠的老实人，实在是有趣太多了。
    “真的，论钱财、论商业、论很多很多，你都比我强，但唯独男女之间这些把戏，我比你强很多，我这还没上套路呢，你就这样让我觉得很不适应节奏啊，要不就是你才是真的高手，欲擒故纵的是你……”
    戴安妮干脆哈哈大笑：“就是！”
    肯定整栋服装大楼都在飞快传递消息，老板笑了，我们的苦难要过去了！
    秭小伟还在套话：“不对，我欲擒故纵是为了图你的钱，你欲擒故纵图我的什么？图我的身子吗？”
    玛德，正好有个女生也从阅览室出来，可能听到最后这句，吓得转身就闪，戴着眼镜撞墙上了，嗷呜一声疼得蹲下去。
    秭小伟闻声转头，还想帮扶下，那女生都捂着头踉跄跑了。
    估计怕被图了身子。
    于是被打岔的秭小伟也就没注意到，那边戴老板的声音稍微慌乱了下才斩钉截铁：“就是，就是！”
    收回目光的秭小伟正言：“好，不扯淡了，您还是尽快跟人联系下，小孩子做事的确容易情绪化，您也担待下，搞艺术创作的都这样。”
    戴老板又哼哼：“所以我才要求必须是你跟我签这个网络运营公司的主体，我太明白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有多不靠谱了，我这来来去去都是女人的公司见得还少吗。”
    秭小伟叹气：“有钱赚当然好，可我为什么要来上这个套，这是你的恩赐，是她的能力，你们任何一个翻脸，我都里外不是人，回过头自己的手艺也没了，对，我刚听到句话这世上最惨的不是……”
    听了复述，戴安妮终于柔声点：“你还是认定我可能翻脸吗？”
    秭小伟嗯：“不是可能，是一定，百分之一千一万的肯定会有翻脸那天，其实说起来没有这些钱财瓜葛，这么说说笑笑不好吗，非得最后一地鸡毛。”
    戴老板沉默了下：“但目前的局面总是僵住了，投入两千多万，才产生七八十万的销售，她就撂挑子……该不会是你们串通了跟我讨价还价吧。”
    这回秭小伟就很有自知之明了：“您可以这么想，但我没这么干，还有事吗？”
    戴安妮听见过于明显的语气冷淡，也开始烦躁：“我能怎么办，我必须怀疑身边每一个可能！我不能让她进入公司，不能被这个体系吞噬，不然你以为这么几年我还不知道要推动大主播模式？！叫你来帮我，你也不愿意！”
    秭小伟无情无义：“那是你的事情，你今天信我，明天也会猜忌我，所以干脆就不要掺杂利益，起码还能落个好，让我老爸养老，不是吗？”
    戴老板总算是从反复强调的知识点，确认了秭老师的逆鳞跟软肋都在那。
    心有不甘的挂了电话去联络网红。
    然后十分钟不到又欢天喜地的打电话过来。
    秭小伟也会把手机丢桌上去找文献了，那就依旧情绪不改的发语音：“她说想休假！我叫她等着接法务通知！哼哼！”
    秭小伟觉得很费解，你这喜悦情绪从哪里来的，不是亏了两千万吗？
    凸(艹皿艹)！
    两千万要是给我，绝对能修个漂亮的乡下院子，搞点花花草草，简直神仙都不换的好日子。
    一辈子都花不完吧。
    他真的就这么点出息。
    但能坚持住依旧不闻不问，也是海王指数极高了。
    之前里里外外那么多红粉知己、莺莺燕燕都抛得开，还会在这点小河沟翻船？
    继续埋头学问。
    不过戴老板的倾倒模式又开启了。
    他也能看到高婷婷确实是完全放弃了似的，同意由其他人代替她做这个视频系列。
    几个女生马上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承接，从拍摄到编辑啥都是现成的。
    当天就拍了十几段！
    这一万块一期，确实赚得比种花草容易。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吃这碗饭。
    持续播出的美女pk小视频，依旧得到追捧，但评论区里面的声音很清晰：“婷宝宝呢？”
    “好像没内味儿了……”
    “该不会是刚红了就开始内讧吧？”
    “有点失望，今天两位我都懒得投票了，空有皮囊的花瓶而已。”
    反正数据不会说谎，都明摆着呢。
    老板一句话，合同上面都有各种清晰的指标。
    必须达到多少数据，样样都是明晰化。
    古早粉丝大佬更清楚：“这粉丝黏性在明显下滑，引流带来的数据转化率在提高，但由此产生的留存率却大幅下滑，这小屁孩儿还是有她的存在价值哦。”
    但又马上警告：“你不准去找她啊，劳资还不信了，离了张屠夫还吃不了刨猪汤……咦，这周我妈跟你爸去乡下杀猪，一起去吃刨猪汤不？”
    秭小伟心动了下，但觉得为看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农家院子不值当，就冷漠的回应：“我忙！”
    总裁嗤之以鼻：“忙什么，有我忙？！现编个我听听看？”
    秭小伟哎哟：“你也知道我这句渣男口头禅啊，你俩还挺亲密的嘛。”
    忽然发现有些人好像还绕不开了。

 第59章 逆流成河的才是柔情

    冷面无私的戴老板是准备给有些人一点社会毒打的。
    安妮内衣这边可是实打实的投入了两千多万的推广运营了，说不做就不做，哪有这么儿戏的事情。
    只能说万幸的是，那份千万级的运营大合同是要求秭小伟来签署，他没签就只是个意向协议。
    那玩意儿复杂到爆。
    所以高婷婷跟内衣公司这边签署的只是个简单的劳务合同，每期一万，然后每个月不低于二十期，预支了三十万的合同，合同期为三年。
    现在高婷婷拿了首批三十万预付金，却在只播出了十二三期之后就单方违约。
    内衣公司的确有大把的理由起诉她，光是個非法侵占都足够先把预付金乖乖的交回来，然后再考虑要个几万块违约赔偿金给年轻人一点教训。
    就这还是看在秭小伟的面子上。
    不然以这种公司推广投放力度，两千多万的资金被闪了腰，要几百万也能得到法院支持。
    现在不过是再等几天时间，凑够一个月时间起诉。
    之前的维信联络，小姑娘表示自己不想继续做，要无限期休假的任性文字，已经足够作为证据了。
    商业合同，每个字眼背后都有对应的分量。
    哪怕有什么姐姐弟弟大姑子的关系都不可能儿戏，不然偌大个公司谁都跟着效仿，那不乱套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必须要立威给所有人看。
    这是最基本的管理原则吧。
    秭小伟肯定有点坐蜡。
    推荐高婷婷去给戴老板做事，可不是为了拖她犯法的。
    哪怕是小孩子咎由自取，任性幼稚，那也是因为情绪上头才造成的，平时这姑娘还是多周全的脾性。
    其实小海王心里明白，没准儿现在就是在较劲，故意摆烂呢。
    等他低头找过去整个主动权就在她手里了。
    这还是把感情的事，跟商业混为一谈。
    女人都有这个胡搅蛮缠的爱好。
    秭小伟太熟悉了。
    咋办？
    戴老板还警告他不要私下通知起诉对象，因为对方做得出来，她就要杀给所有下属看。
    他内心其实挺认可戴老板这个做法，做错就得认，进了社会哪有这么多人情讲，早点接受个小教训其实是好事。
    如果不是自己的学生就可能袖手旁观了。
    可这是真不忍。
    从万众仰望的网红校花，到被起诉的笑话，真就一念之差。
    这种天上到地下的反差没准儿整个人连心态都会崩掉。
    甚至整个人生都毁了。
    最后还不是得爹妈来掏钱摆平。
    幸好老子没答应买车……
    秭小伟一边挠头一边庆幸，这爹妈要是知道了来龙去脉，肯定更要把自己当成是故意设圈套骗无知少女的人渣了。
    老子是渣男，不是人渣！
    不过想到渣男这个属性他就娴熟。
    稍微考虑下，发消息给那个麦子问她有时间的话，联络那帮拍摄团队的家伙带上设备周边拍照，今天之内都行，地点任选。
    麦子回复很快说好，她去联络安排。
    十分钟后就发消息过来：“东区民文楼行不行？你不清楚地方的话，我来接你。”
    秭小伟埋头搜了搜，马上有了坐标：“不用，我很快过来。”
    特么又是三四公里外的远处校区，小电驴是多么有用啊。
    所以秭小伟还破天荒的坐了次校园班车，发现走出农学院的他明显是被人偷瞄议论的焦点。
    不少女生还交头接耳偷笑。
    真是谢谢高婷婷这显眼包了。
    愈发不能要！
    但总不能因为八百多块的小电驴就让人家上法庭吧。
    抓紧时间。
    但也磨蹭了好一阵才辗转抵达。
    看着导航步行最后段过来，就觉得哎呦，有品位。
    是那种民国风的黑白老建筑，有砖廊、木梯，和厚重的岁月痕迹。
    而且侧面的墙体爬满了绿萝，满满当当沁人心脾的绿色，跟带着红色油漆的屋檐挑梁，湛蓝天空，午后的明媚阳光，还有青砖白线的对比。
    立刻让他有拍几张的创作冲动。
    甚至很亲切的摸了摸那些稍微欠缺修建的绿化带，还有斑驳的石英石水泥柱，很明显的民国时代遗址，带着包浆的岁月味儿，拍出来一定好看。
    本来只为了拍照而来，现在是真的想好好拍照了。
    退开几步打量周围其他取景位时候，瞥见旁边有辆蓝色越野车还皱皱眉，要是这辆牧马人是红色或者荧光绿的款就好了，入镜绝对漂亮……
    驾驶座门推开，麦子那修长的身形跳下来。
    秭小伟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卧槽，一个小伙伴都没来！
    而且这老建筑侧面停车的角落是封闭路，遮天蔽日的那种浓密大树，投下的光斑固然是很适合创作。
    也是大学生情侣最喜欢的月黑风高无人处。
    他居然第一反应是这个妹子不打算给钱，劳资要遭睡！
    所以立刻皱眉：“人呢？器材呢？”
    麦子不慌不忙：“车上，我想拍得私密点，不想被围观，现在有些小孩儿太喜欢显摆了，很容易偷拍流传。”
    秭小伟既定目标还是不能改，自己去车边：“哎哎哎，我是正经摄影师，不拍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车不错，你男朋友的？”
    麦子在他身后，挺酷的冷艳表情有点抽嘴角，不知道是想嘲笑还是奸笑。
    收住了：“我的，那天看你开车来，就没开。”
    秭小伟想起来，好像那天早上是隐约在女生宿舍前看见辆牧马人，这车确实显眼：“都在后备厢？”
    麦子开驾驶座门：“后面也有……我拿相机。”
    秭小伟不看她爬上去时露出的白皙腰肢，免得道心不稳。
    他的确歇了些日子了，有点躁动。
    打量下这部风尘仆仆的两门越野车，咂舌农学部就没这么壕的女生，不过艺术专业的大美女也正常，高婷婷不作的话，俩月就能买。
    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拉开尾门，他还是知道这款尾门的特别之处，但没忍住：“卧槽……”
    牧马人的尾门是两段式，先侧拉开的是下面的车挡板，还没等掀起上面的玻璃窗，那不大的尾厢里堆着的各种灯光架、灯罩、脚架全都朝着下面滚。
    除了说明这妹子没准儿住的地方也乱得跟垃圾堆似的，这些设备倒是挺专业完备，基本都是使用痕迹很重的品牌货。
    对搞摄影的来说，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昂贵的大牌一定好。
    就像哈苏这些顶级相机都是几十年摔打出来的口碑。
    然后麦子闻声从后座探头趴出来：“这相机可以吗？还有台这个……”
    秭小伟正在手忙脚乱的接住滚下来东西，抬头一看，光线凌乱的车厢里，黑色座椅靠背边，穿件银灰色衬衫的短发妹子，天然的那张脸被衬托出来。
    爽朗的美感。
    让他马上丢了东西，伸手接过相机：“你别动……索尼a7，那台呢？嗯嗯，这个好……你把这台a7拿上。”
    他接过台十年前的索尼nex7，圈子里昵称的奶昔7，算是索尼在探索微单时候的半成品，后来找准了路就关掉了这个系列。
    属于专业人士不屑一顾的文艺青年装样子的小玩具。
    但秭小伟自己丢在租用公寓的就是台nex5t，这种二手只要一两千的半专业微单，搭配丰富的各种专业镜头，反而能玩出很多花样。
    也更适合跟妹子玩情调。
    那种几万块的专业单反，妹子不是嫌重就是根本搞不懂里面复杂的设置。
    шшш◆an◆c○
    纯属宅男最爱。
    所以他拿过来还有点惊喜，一边调整检查，一边随口：“我其实不是器材党，也不是很在乎设备参数，就好比模特只要不太丑，更在乎的是气质特点，灵动独特的气质反而比很漂亮的死鱼眼要有趣得多……”
    麦子刚下意识的动了下眼珠子，不知道是想展现点灵动气质，还是为了表达自己是死鱼眼，秭小伟已经趁机哒哒哒的连续拍摄了。
    这就是情绪引导，那种看我看我的摄影师是最低档的证件照拍手，能够指挥太太朝着先生靠近点，眼神有点交流哦，才算是勉强入门。
    高手摄影都是故意东拉西扯，引导出被摄者的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独特表情。
    而且这个过程必然会让被摄者越来越舒服，这情绪一旦流淌起来，后面就很容易逆流成河了。
    不睡一觉好像都挺过意不去似的。
    所以秭小伟的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

 第60章 话说什么来着

    效果的确好。
    就像秭老师给室友们上课说到的，女生愿意在封闭空间相处交流，就是个挺认可放松的讯号。
    封闭空间也更容易让女性情绪释放开。
    譬如这样两门的小越野后座，局促拥挤得很，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偏生挤在一起就能衬托出麦子的脸格外精致。
    甚至比她在视频拍摄现场，更有情绪流动。
    原理还是跟暗影中能拍出漂亮的轮廓来一样，只是这相机没哈苏的解析力，秭小伟还是加了个反光板，后期得在电脑里调节下。
    模特看了看很满意：“你的技术跟其他人的确不一样，有点出其不意的新鲜。”
    秭小伟看她在拿衣服，有些系带绳的明显是泳衣或者内衣，就拿了几件灯具反光板走人：“我是野路子的但手熟尔，尽量单色系，不要花里胡哨的都行。”
    关上尾门车窗去建筑那边布光。
    留下短发女生的目光随着车窗玻璃看了好一会儿，当然手上也没停。
    等她过来，还是把秭小伟吓了跳。
    趿着双夹趾拖鞋，一套杏色的比基尼泳装，外面罩一件淡蓝色的半截纱衫！
    这特么在马尔代夫穿着准保艳压全沙滩，但江州这种内陆地区，而且还是比较保守的地方，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水上游乐场都罕见穿三点式，更别说她这最多算布片片。
    房间拍摄肯定很常见，妹子也很容易有感觉。
    这特么可是室外！
    以秭小伟的丰富经验，都赶紧东张西望下防范路人，还观察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示意了个稍微隐蔽点的角落赶紧拍。
    免得被路人看见围观报警那就打乱计划了。
    麦子这身材确实好，应该有175的身高在川渝地区算是挺少见，
    虽然前胸线条很开阔，腰臀比的起伏曲线却很惊人。
    很多脸蛋漂亮的姑娘一看就没锻炼健身的习惯，把保养全都用到脸上或者胸前，却没注意到腰身形态离了衣服包裹很倒胃口。
    怪不得这姑娘有信心这么穿。
    秭小伟也不废话，随手比划姿态让模特做些肢体引导。
    麦子明显有经验有想法，适应他的风格也很快，看秭小伟一抬手一扬眉都能相应变化。
    还能根据他的站位，主动调整尝试些新动作。
    越来越有配合默契的感觉，连情绪引导的废话都不用说了。
    有时候遇见木讷的模特，真能把摄影师气個半死。
    连最后的友谊赛都不稀得打。
    反倒是秭小伟全情投入后忍不住：“卧槽！”
    姑娘才一边变换动态一边问：“怎么？”
    秭小伟头都不抬，这种微单相机也能把显示屏翻起来朝上，算是模拟那种腰间拍摄的功能：
    “用过好东西，才知道贵也是有道理的，老子有点回不去了！”
    论价格，之前那台a7，机身、镜头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能好几万甚至更贵，但各种设置复杂得多，又重。
    哈苏却跟这种普通小微单差不多，使用简单很多，但解析度、品质感更强。
    画质细腻，颜色稳重这么几个字，都需要生产研发沉淀多少年的功力。
    怪不得是小资文艺玩跨界的圣品。
    专业摄影师当然能用那些更贵的单反拍出好东西，但文艺青年、玩票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钻研打磨，靠着神器就能打败好多高手了。
    麦子难得笑了下，当然被捕捉下来。
    算是今天拍出来仅有的笑意画面。
    一大片浓密的爬山藤绿叶墙面，穿着比基尼的少女双腿修长，一曲一直，然后双臂也是一条下垂，一条高举在头上懒散搭着。
    淡蓝色的纱衫好像成了满绿底色跟少女肤色之间的过渡分界线。
    让整个身体成为焦点，美得仿佛在发光。
    特别是阳光从一侧洒过来，形成了完美的单边强亮，另一侧柔和黯淡的对比，更让人感受到活色生香的美好胴体立体感，而不是纸片人。
    当然美中不足就是胸部，光影都没法打出什么更漂亮的弧线来。
    麦子伸头看了看还有点遗憾，自己挤挤：“是不是小了点？”
    私房照怎么会不容易擦枪走火嘛。
    都完全没界限了。
    秭小伟娴熟的回避：“后期稍微调下就是，换衣服吧……”
    好在后面都没这么火辣。
    但午后时段这角落真的没人来围观当帮手，让秭小伟在拍最后一段的时候不得不自己上。
    因为麦子换了身黑色绸缎晚礼裙，秭小伟还顺手帮她把短发抹上发蜡变得好像是盘起来的长发。
    戴上个碎钻发箍，就有点暗夜公主的味儿了。
    这姑娘的特色就像她跟高婷婷pk的内容一样，拥有天然多变的气质，她自己也说是从初中就开始经常当coser出席漫展，对换装容易兴奋……
    秭小伟腹诽不知道你换个制服我会不会兴奋。
    但拍了几张始终觉得没感觉，正准备凑合收场了，走过建筑角落时，几片芭蕉叶和斑驳水渍的民国旧墙角落，忽然感觉和精致高档的晚礼裙有对比味儿。
    遂叫模特站过去，拍了几张还是觉得差点什么，环顾四周找不到任何人。
    秭小伟只好自己来。
    把相机用脚架固定好，模特取景定位。
    自己罩了麦子那件银灰色衬衫，本就是男版款，那姑娘又高，他也瘦。
    稍微有点紧也不碍事，最后还戴了顶车里的渔夫帽。
    然后就在模特前方模拟路人走过，但其实只在墙角原地跟磕了药一样快速甩腿摇上半身，跟个傻逼跳街舞似的。
    叉着腰的麦子绷住了表情，冷漠而厌世的看着前方。
    设定的自拍模式在十秒后咔嚓。
    秭小伟跑回来翻看，ok，静止不动的模特，跟模糊拖影的“路人”形成了很好的画面感，收工……
    全程都保持了高冷态度，也就那次稍微笑了笑的模特，这下彻底笑翻。
    直接笑得在那边草坪上打滚，还捶地。
    秭小伟看眼黑裙下翻飞的白葱段，赶紧撤离：“我先给你留份底片，其他做了后期再传给你……”
    杠铃般的笑声就是滚过来的，听得出来麦子已经尽量想淑女点，但控制不住。
    秭小伟在车尾把一堆灯具、脚架折叠归置。
    她走过来笑声戛然：“卧槽……全都湿透了，帮我拿条毛巾，在驾驶座上。”
    秭小伟探头看看那滴着水的晚礼裙，绕到打开的副驾驶门边伸手抓毛巾。
    这姑娘估计也是觉得双门版不方便进出，直接拆了副驾座椅，半敞开的局促后排座椅上堆了不少衣服，还有些明显刚才换下的内衣布片。
    秭小伟刚踩上去探身，觉得嘿嘿，跟我一样喜欢在车上过小生活嘛。
    身后突然被猛推一把跌坐到后排！
    麦子已经矫健的窜上来，一气呵成的后手关门，跨骑上来的动作生猛又连贯。
    秭小伟脑海里闪过句：“大意了！又是个白嫖的……”
    已经被抱住头亲上了。
    他也歇了俩月，一点就着，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舌头热烈反扑。
    那叫一个棋逢对手，郎情妾意，光是打个啵儿都纠缠好久，属实把段位和前调都拉满了。
    只是在双方都感觉到位，心急火燎的要步入正题时，秭小伟刚挺腰挪位，就被那台丢在座位上的a7硌了腰。
    那玩意儿虽然还叫微单，镜头机身都忒大。
    热靴台还有棱有角。
    疼得秭小伟像是忽然醒过来，赶紧悬崖勒马：“卧槽，我来读这个大学，就是为了不再浪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女生肯定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正常反应，本来迷离眼眸都能滴水了，猛然瞪大，车都飚上高速了你特么踩死刹车？！
    abs都冒烟了！
    嗷呜一声不依不饶的重新扑上去拉扯。
    秭小伟那叫一个拼命抵抗。
    结果麦子好像真懂他，一边撕咬耳朵一边嘟哝：“下了车你又不认识我，哪有这么多麻烦！”
    本就浪客贱心的秭小伟闻言一放松，马上被推倒了。
    正常需求嘛，没什么的。
    反正他也不是为了收着点拍摄费。
    但事实证明有些妹子，人是真的人，狗是真的狗。

 第61章 搞错了，重新来过

    麦子打完友谊赛居然说觉得体验很好，以后可以补时加赛。
    气得秭小伟当时就骂骂咧咧的提起裤子走人。
    麦子肯定从未见过这种被美人宠幸了还像哔了狗的家伙。
    在他身后娇声笑连天。
    那音调萦绕在脑海，连晚上呼噜怪的鼾声都压不住！
    秭小伟只能给自己解释，肯定是贤者太久，有点幻听了。
    但这姑娘最狗的地方在于。
    秭小伟当晚就把后期做好传过去照片了。
    这姑娘收下才问：“还是该给你拍摄费用不？”
    摄影师没好气：“那必须啊，所以我不爱拍这个，都特么白嫖，我受得了嘛。”
    麦子发了个“站起来蹬”的表情包：“哈哈哈，我觉得金钱往来不太好，要不你把我这车拿去先开着，准保小女生喜欢！”
    秭小伟气得不好：“就想骗我帮你做保养！没门儿！”
    麦子发了起码十条不同的笑脸表情包，才说：“那我想想咋办。”
    然后没音讯了。
    这都还好，秭小伟本来就没指望收到钱。
    他足足等了24小时，观察这妹子既没发朋友圈，也没换主页底图。
    包括秭小伟特别满意的那张自己参与图。
    都没看见！
    哪有这种女生。
    感觉拍照这事儿悄无声息的根本没对外宣传。
    心里就有点慌！
    马上仔细翻看麦子的所有朋友圈和视频号，一两个小时后才发现她居然不是影视学院，而是隔着好几個学院之外的美术学院大三学生！
    她参加高婷婷的视频拍摄都是因为长得漂亮有特色，被室友同学拉着推荐过去的外援。
    根本和高婷婷不熟。
    失策了！
    千万不要相信女人在镜头前的亲密姐妹样。
    秭小伟深深感到了被白嫖的欲哭无泪。
    怎么办，最近潜心搞学术，居然连提前研究妹子社媒这种基础活儿都怠慢了。
    现在沉没成本已经发生，只有顺着这个思路赶紧搞定。
    于是黄永健欢快的打着呼噜熟睡时，秭小伟还在挨个儿翻那些美女的社媒，周林鹏倒是很有兴趣的挨个儿加上了。
    其实那个上午用哈苏拍过的几个妹子，除了麦子之外都拿照片发了朋友圈甚至做成新头像。
    唯独这位特立独行的美术生，宿舍门口蹲点有她，但从来没发过朋友圈！
    凸(艹皿艹)！！
    搞错了，重新来过。
    秭小伟还是没找那个彤彤，那太昭然若揭了。
    第二天一早让周林鹏联系了那个举着相机抓拍秭小伟“猥琐照”的男生，说是有女生找伟哥拍照。
    他们有兴趣的话带着设备一起来。
    果然，这些男生中自有人跟美女们通风报信，除了周林鹏帮忙联系的那几个主打美女，其他院系的女生都来了二三十个！
    人多就好，人多就好。
    秭小伟甚至看见连麦子那个大冤种也混在女生后面，不过她高挑嘛，主要站在外围似笑非笑。
    更像是来看热闹的，可见这事儿传播有多快。
    但是看穿着寒酸的秭小伟像是穷疯了似的打批发，快速给这些女生噼噼啪啪一顿猛拍，慢慢的麦子那表情越来越回到高冷状。
    最后干脆消失了。
    于是也就没看见高婷婷在大概四十分钟后，骑着那辆小电驴风驰电掣的冲过来。
    就像秭小伟算计的那样，特别是吃了次亏以后，他选择人海战术。
    一堆美女来拍照，他又故意不停换相机，方便别人随时下载照片，而且这帮家伙居然还有wifi存储卡之类，即拍即用。
    立刻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大概做个后期，美女们马上迫不及待的发朋友圈，改头像、改社媒底图。
    其间居然还有妹子吐槽不是说好用那个什么神器拍照么，怎么没看见……
    这么多人，秭小伟就更没指望收钱。
    纯特么白嫖，这都有人叽叽歪歪，要不是为了算计，他早发飙撵人了。
    真是一样米百样人，人家麦子褪了糠壳都没嫌弃过不是ck。
    所以高婷婷肯定是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朋友圈，那种非常明显的“伟式摄影风格”稍有欣赏力就能辨认出来。
    居然给那么多妖艳货色拍照！
    一点点火星子都能把川渝婆娘点燃，秭小伟太熟悉这种脾性了。
    反正冲过来已经开始爆发飙泪，隔着十几米就扔了小电驴，助跑冲刺！
    暴跳到正弯腰拍照的秭小伟身上，差点把人家的尼康相机给摔了。
    这货也顺势把相机塞给旁边，抱着明显清瘦不少的傻妞收工。
    还记得给石亮示意了那辆小电驴，终于能悄悄收回来了。
    周围的手机马上高举林立的一片默默拍摄！
    感觉这一对儿现在是全校几万人都知道的著名狗粮党。
    而且分分合合的很像是片大瓜田，好吃。
    秭小伟挤出人群马上拉满嘲讽：“可以啊，刚开始就违反商业合同，你这种不遵守契约精神的风格传出去，谁还敢跟你合作，情绪不好就能让人家企业的两千多万打水漂……”
    容易沉迷感情的小姑娘果然麻烦，泪流满面的抓紧揉乱秭小伟的头发悲苦：“谁叫你不要我！”
    不能直接联络找过去的区别，当然就是这时候的气势完全不同。
    秭小伟可会把握了：“我们的关系永远都是师生，从伱爸妈给我补课费开始就没得变，明明在我眼里你终于有点长大了，现在这样跟赌气摆烂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你还想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孩子吗？”
    说着看已经走出来段距离，要把姑娘放下来。
    埋头在那蓬乱头发里的姑娘嘟哝抱紧：“不！我就要当个孩子，要你这么宠着我！”
    要是秭小伟真找过去，这会儿就很难占据高点了。
    他只静静弯腰等着，高婷婷扭了几下，果然乖乖的滑下来，泪眼婆娑的谁见谁怜：“你不要我，还不来看我，我难受死了！”
    秭小伟还是静静看着，看泪眼少女飞快的横臂擦干脸上，睁大水泡眼相视：“好了，你要说什么？！”
    秭小伟居然指指脑袋：“你装gps了吗？清楚自己定位吗？”
    “我给男生们都说，年轻最美好的时候，就尽量当一张白纸去画上最美好的画面，而不是被带着去夜场三陪那些地方去变得皱巴巴的再也回不去，哪怕画错了，也起码体验过最真诚质朴的感情，未来有的是时间去尔虞我诈，去相互算计，大学就是体验这些愚蠢又清澈的美好，你跟我就半点体会不到那些美好了。”
    高婷婷看着他：“什么样的美好？”
    秭小伟尽量挖掘：“有个傻乎乎的男生，眼里只有你，他的每个努力都陪伴着你一起度过，你跟他的人生，就像是撒在白纸上的一个个晕开的红点，当你活了几十年以后，回头看看最刻骨铭心最不断回头的瞬间，就是这，生命的美不在纸上，在那毫无规则的红点里，有你俩的影子。”
    中文系出身，又搞了几年教培，说这种词儿还是不错。
    姑娘泪光粼粼的都憧憬了：“我的红点就是你！”
    秭小伟摇头：“放屁，我从小接受家教啥的就是混乱，现在也是兵荒马乱的在赶路，我这都是些连续的点，我必须要尽快做出点业绩，掌握立身之本，我已经二十五了，我有些同学都成家立业了，我还得从头来学习，哪怕有些男女交往都是不走心的例行公事生理需求，偏偏你又是我的学生，所以没法对你这样，那就相忘于江湖才最合适。”
    女生天然的有母性光环：“我想照顾好你，让你不要再赶路了。”
    秭小伟不说自己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你想过安妮内衣对你起诉的后果吗，资本家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高婷婷真的聪明，凝视着秭小伟：“你是故意来给我说这个事的？”
    秭小伟内心其实已经点赞，但脸上还是稳住：“戴老板不是个善茬儿，我都不想跟她多打交道，你掂量下，起码现在所有主动权还在你手里，你十九岁已经是个成年人，既然做出了承诺就应该尽力去完成，而不是为了旁的什么情绪波动就不管不顾，甚至耍性子赌气，这太幼稚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转身就走，心里想的都是石亮已经把我的小电驴给带走了吧。
    所以跟这种海王人渣谈什么甜甜的恋爱嘛。

 第62章 幸福指数直线上升

    高婷婷果然在一个月完结前，回到视频拍摄计划中，抓紧时间拍了几段播出补满。
    恰恰避开了这个月的违约kpi。
    气得戴老板哇哇叫的开视频把秭小伟大骂一顿，不过瘾还要当面骂。
    秭小伟很费解，高婷婷回到岗位，确实又能起到那个起承转合的串联美女作用，他也开始关注每条视频，下面网友的好评率顿时都回来了。
    这不是好事嘛。
    难道你非要借着这個机会收拾小姑娘立威，又或者想踢开小姑娘独宠小弟弟嘛？
    秭小伟觉得没这么简单的事儿。
    这不符合逻辑。
    在自己科研之余，加大了对整个视频号，甚至安妮内衣几家网络商城的关注。
    还顺势用自己统计各种实验化验数据的表格软件，做了个数据记录分析。
    对于时刻关注植物生长的农学生来说，这都是多寻常的基本功了。
    这让他在面对资本家的时候，多了几分底气。
    戴老板打着送猪肉的旗号来秭小伟的破面包车边，还满脸嫌弃：“你爸说这个乡下的黑土猪肉质好，非要说喊拿点给你！”
    女司机紧绷着脸，把一大块整齐的五花肉端过来放秭小伟的户外折叠桌上，然后迅速消失。
    估计再慢点就要当面笑出声来。
    感觉自打秭小伟出现后，她的工作难度直线上升。
    每次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忍笑。
    抱着几本书的秭小伟也满脸黑人问号：“麻烦你想来看我，也找个合适点的理由，这么大块猪肉，我既没灶台可以做菜烹饪，也没冰箱存储，拿来干嘛？”
    总裁什么时候想过这种问题，钻进面包车里赶紧黑脸：“你又跟她重燃旧火了？”
    秭小伟还在想这块猪肉怎么办：“本来就没火，燃什么燃……”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给高婷婷说戴老板不是好相与的，自己都不爱打交道，跟这边又说没私情。
    这特么很茶啊。
    遂正色道：“你不是说还是按期发了律师函么，算是给小孩子个警告，我看她重新投入工作也还不错吧。”
    戴老板靠在车厢上掰手指：“从整个起诉状的罪名开始都发给她，包含的法律责任，赔偿金额以及可能的判决后果，论据翔实，条理清晰，结论板上钉钉，如果不赔钱，是要坐牢的！”
    秭小伟明白：“至于赔多少，真是在戴总的一念之间，慈悲为怀，慈悲为怀，中午吃个素帮伱祈福。”
    听他敷衍都随口胡说八道，戴安妮却觉得比在办公室听着各种阿谀奉承，背后又暗藏各种贪婪算计，要舒服多了。
    抱怨的颠两下：“这个坐起来不舒服……但是整个流量数据却停滞下来了，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到她头上。”
    秭小伟也明白，转过电脑：“你说的是总粉丝量吧，第一晚两百万，之后连续上涨，我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功劳是你投入操作买流量之类推上去的，可是从她休息之后就停滞在七百多不到八百万，增长乏力。”
    戴安妮没想到他居然做了表格在关注这事儿，立刻伸手要过笔记本电脑，认真的俯身查看。
    她在车上本就高一截，这趴下来俯身的姿态顿时让黑色衬衫打底的领口空出深邃的光影。
    是真没防备心。
    还好已经被褪了骚气的秭小伟咳两下：“衣领走光了……”
    戴老板呸的伸手按住胸口：“戳了你的眼！你这个数据做来是什么用途？”
    秭小伟直接：“是你没继续投放买流量了吧？”
    总裁理直气壮：“那当然，从她要休假，我难道还傻乎乎的砸钱，有了不信任就肯定要停止持续亏损，得靠她自己带队冲击市场了，如果不能达到合同规定的热度，我一样能起诉她！”
    秭小伟拿自己的笔在屏幕上稍微质疑：“这一溜数据是视频号关联的网店数据，我没有之前的数据，但起码这几天你还是产生了超过五百万的销售数据？这还仅仅是单店，你有四大平台的网店分别在产生销售，肯定也有从这个宣传中获益吧？”
    停了继续投入也好，免得把刚进入社会工作的小妞儿吓垮。
    秭小伟从石亮那知道，第一次认识到社会凶险的高婷婷真是看了律师函，才倏然而惊。
    现在的确把专注力都投入到了视频拍摄中。
    这几天才没精力来盘他。
    但现在只要能产生销售收入提升，也算是收支平衡吧？
    前教培老师简单的商业认知是这样。
    戴安妮吃惊了下，没想到聪明外行也能自己去印证。
    抱起电脑坐正，不让看到她的脸：“你懂什么，这只是销售收入，而且我本来就有不少基础销售，这个投入回报比差太多了！”
    秭小伟只是帮着对抗下资本家：“那当然，能维持住七八百万的粉丝量，已经算是挺成功的运营号了，而且播放量已经达到了1.5亿，我横向对比了下同量级的博主、网红账号，播放量应该在1亿差点的样子，差不多粉丝量十倍才是平均数，这个播放量也还不错……”
    资本家马上开始胡搅蛮缠：“你帮她还是帮我！”
    这就是为什么秭小伟不想服侍富婆的原因，马上放弃抵抗：“好好好，跟你就事论事，你要强行降智，你这么大个老板，总跟我这样的小喽啰厮混个啥啊。”
    靠回椅背重新翻自己的书，十月中旬天气开始转凉，坐在树林边就很舒服了，可惜继续再降又会冷。
    据说这边山上冬天还有雪！
    这在江州的冬季很罕见。
    戴老板就是从小受了奶奶跟母亲影响，
    农村妇女的蛮横，市井商人的狡黠，新时代老板的敏锐，全都集合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在秭小伟面前真的放松不掩饰，舒坦的靠在躺椅里：“你是我弟弟嘛，只要你不算计我就……这是什么？！”
    语调又陡然飙升。
    这美女总裁吧，必然有很强的掌控欲。
    她以前就只要拿到秭小伟的手机立刻翻，现在捧着笔记本电脑，自然又是到处翻看。
    不是美女照片，那玩意儿秭小伟从来都是隐藏文件夹、密码打开。
    不然给家长卖课的时候露出来，该多么尴尬。
    是桌面上的“服装工业园区山湖模式改造课题计划书”、“服装工业园区山湖模式规划方案”、“服装工业……”反正好长一溜。
    这也是秭小伟的习惯，在做什么事，就把相关的文件竖着一条挨着放，旁边一条就是“高校山湖模式改造课题计划书”等一长串。
    光凭这两条，他拼命汲取的知识量已经在追超好多只读书本考研的同门师兄学姐了。
    但戴老板肯定关心的只是你特么居然还是在算计我！
    立刻点开看：“谁！谁允诺让你做这个的！我妈在私下联系你？”
    秭小伟对她这个反应很莫名其妙，探头看了看才哦：“我就不能免费自己做着玩儿？一个新裁缝学手艺的最简单办法，是不是自己做件衣裳？哪里不对做出来就知道了。”
    戴安妮激动的态度稍微收敛点：“谁给你的这些信息资料？！”
    光是那张规划方案里，关于整个地块的数据尺寸都详细到厘米了！
    秭小伟笑：“卫星地图里面有个测量工具，大概拉一拉几百米就够了，但故意精确到厘米，专家评审啥的不就以为我是做了实地测量的，没准儿还能拿点测量费呢，你自己的地，回头查查就知道我这个是不是真的了。”
    不用回头，戴老板立刻打电话就能让她庞大的总经办汇报土地使用证上的具体尺寸。
    果然跟秭小伟的数据差得千疮百孔，甚至整个地块并不是个规则方块都不知道，这货根本没开收费地图，精度有限得很。
    老子又不是土石方老板，学术上哄哄人就够了。
    戴安妮却把发飙时候散开的头发拨到耳后：“上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秭小伟看看那狭窄的单人折叠床：“你下来……”
    戴安妮看他满脸警惕按住裤腰带的样子，也笑得在折叠床上打滚。
    给富婆的情绪价值绝对拉满了。

 第63章 新版三顾茅庐

    最后还是秭小伟把躺椅搬下来，让老板舒舒服服的靠着看他解释。
    虽然是瞎编的数据，但只要有个大概的卫星地图测量线。
    后面的一切都按照严谨的科学结构来完成，东西本身肯定能像模像样。
    当然也就那个施工预算会因此谬以千里，但只要不施工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关于整个园区规划设计的思路、理念、方法。
    这才是研究的核心。
    高校里面做学术研究，很多都不考虑商业运营成本，对大一学生为主的课题研究，就更不苛求了。
    偏生秭小伟又是個擅长嘴皮子功夫的，他做方案做课件都会下意识的想成我在给人讲这个项目的时候，要怎么才浅显易懂打动人。
    所以方案里面用了大量的实景拍摄后期p图。
    有一说一，秭小伟这点技术绝对都是给美女拍照做后期练出来的。
    大厦还是那栋大厦，然后从三座莫名其妙的岗亭到乱七八糟的树林、鱼塘、农田乃至后面的整片城中村，都做了翻天覆地的重新设计。
    p图嘛，又不需要出详尽复杂的施工图。
    现在有些卫星地图有丰富的三维立体实景图，直接截屏切割张贴到秭小伟两次到园区拍的那些照片里。
    对比原图，视觉冲击力自然很大。
    岗亭大门被扩建，秭小伟偷懒的抄袭了沪海那个迪尼士乐园大门口造型，正好把三座岗亭都融入进去。
    所有乱七八糟的围墙都被拆掉，改换成了浓密的灌木丛隔墙，然后整个园区前半截完全成了郁郁葱葱的绿色园林。
    完全回归自然生态的那种小湖、花海，红树林生态。
    植物专业的做品种搭配，园林专业的负责造景设计，湖泊造型，还有人像模像样的做预算。
    连那个大楼前的不伦不类喷水池，车辆环形岛都换成了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然后金黄的树叶洒一地，确实美轮美奂。
    衬着旁边的大厦，都是那种欧美顶级it企业的的融于自然，以人为本的气势。
    当然建筑肯定也调过色，润过光。
    戴老板都眯眼看着这张照片：“好像是有点意思哦。”
    反而秭小伟主动拆台：“对你没用，花了钱带不来效益，你的用户根本不关心公司企业是什么样，甚至还觉得每件内衣被你赚了多少钱才修这么漂亮。”
    戴老板慢慢点头又摇头：“为什么当初要搬到这个工业园区，因为我妈在扩张全国加盟商体系，需要有个很有说服力的企业总部，费了很多口舌，交出很多利益才让奶奶同意建成，落成一年之内就从五千万销售冲过亿，因为加盟店从之前的三五十家到一百多家，后面发展到几百家，这座大厦有汗马功劳。”
    如果是个理工直男，没准儿关注的重点放在了哦哦哦，厉害，原来人家成为亿万富豪是这么翻过门槛的。
    或者商务策划都会觉得时代不同了，现在哪里还需要给经销商、加盟商看这个，都是网络销售了。
    秭小伟却精准注意到：“你妈当时也不容易哦？”
    戴安妮笑起来都是慢慢的，让演员来模仿可能都不容易。
    她纯自然的狐狸笑：“一年半收回建设成本，还成了市里面的知名企业家，一系列的社会职务，这都是奶奶从未达到过的高度，以前连个税务员都能拿捏，到现在每年都有各级领导来参观调研，如果改改还是有点用的。”
    这就是秭小伟的盲区了，教培中心当时也还没做到这个层面：“哦哦，那你之前怎么一点都不打理后面，脏乱成那样儿了。”
    戴老板冷笑：“就是给所有人看啊，我动不了这些底层，我承担了这么大的压力，有本事你们谁来解决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就业问题。”
    秭小伟才意识到这算是个社会问题，人家是有意识的拿社会分量要价呢。
    所以说这种家庭培育的孩子，成长路径都不同，再探：“那大厦前半部分的空间呢，稍微捯饬下也不至于那么凌乱，鱼塘农田都来了。”
    戴老板更哂笑：“我妈当时没舍得花那几十万的园区设计，自然是野蛮生长，假如我要个这玩意儿，层层加码送到我手里来，伱说会报出什么价格来？”
    秭小伟想想，确认这个姐姐是真的有头脑。
    那就开门见山了：“既然你算得这么精明，从你来找我这个弟弟，到你几十万、几百万的车丢在这边，几万块的相机给我，你到底图什么，我没有亿万家产，亿万子孙也不值这个价，不可能真有亲情吧。”
    戴老板反应很丝滑的嫣然一笑：“我说是爱情呢？”
    秭小伟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因为明显装妩媚不熟练。
    戴老板马上开始提气：“相机呢？拿来给我拍照，你居然敢拿去给那些妖艳货色拍什么东西！”
    明显发脾气才是她比较擅长的领域。
    秭小伟摇头：“也就好奇的试了试，放回你那货厢车的书房里，我还倒贴了一堆防潮套装，你真不愿分享下真实目的？”
    戴老板看着他，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姑娘才开口：“我也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希望你来帮帮我，起码有你爸这个原因，我可以稍微信任你一些，我需要对整个企业做出些改革，更需要有不受影响的外部新鲜血液。”
    总之就是两个聪明人，都不相信对方。
    而且巨大的财富差距更放大了这种不信任感。
    秭小伟小心翼翼：“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做事，像个大太监似的在公司欺上瞒下，还是从基层帮你从包打听做起？我非常清楚哪怕你说的这是真话，你也仅仅就是利用我这段，之后该踢开就滚蛋，所以我不可能抛开我自己的事去你那耗费时间，更不可能花精力学习内衣生产、采购、营销，我能帮你什么？”
    戴安妮皱紧眉：“你就这么笃定我们一定会翻脸，一定会用过即抛？”
    秭小伟笑：“强者从不抱怨环境，我是弱者，不光抱怨环境，我还抱怨强者，在你眼里周围人不都是一个个插件，用完即抛吗？”
    强者恩赐的说：“你不是。”
    弱者表示不相信：“我有什么长处值得你这么区别对待？”
    对麦子他就不会这么问，很容易开车。
    戴老板始终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我们早就探讨过，我希望你来做大主播大直播，这个七八百万的粉丝数据如果用到你身上，早就产生足够盈利的效益了。”
    秭小伟脑瓜子都下挫了指着自己：“现在我有点相信是因为爱情了，你居然会笃定我比高婷婷她们这类美女更能产生销售？”
    戴安妮抬手，一根根弹手指的动作都是老板训话的姿态：“第一，你是我弟弟，这就是个巨大的宣传卖点，亿万家产被迫回家继承家业……”
    秭小伟把头再落下去些，卧槽，你这都敢编！
    “第二，你还记得你到家里，餐桌上第一句就讲了个关于内衣的段子，有点擦边有点梗，但在那个气氛下恰如其分，接着就瞎吹牛逼的谈到什么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之类，包括后来我们出门看车散步，你把气氛掌控得很好，我到学校来找你，你再胡说八道的把调整型内衣都能自圆其说的编得像是很专业吗？”
    秭小伟有种觉得其实是被面试了好几回的感觉，没那么惊讶了。
    戴老板这才凸显出她的实力不光是继承了家业：“你肯定不知道，过去三年间我早就接触过各种顶流带货主播，还真是你从网课的思路帮我下定决心，然后这个把月我见过好多推荐来的主播了。”
    秭小伟才卧槽，人家的资源当然会吸引无数大主播趋之若鹜。
    “还是那句话，我见过最顶级的养成系明星，再看这些人几乎都是同类，低俗、苍白、贪婪、浅薄贯穿几乎所有人，而这些人还基本都是杀出重围，具有百万级粉丝以上的水平。”
    “能在直播里面讲荤段子的不少，但能夹杂些理论文化就砍掉大半了，内衣品牌是个很容易流于庸俗的门类，怎么才能风流而不下流，风趣而不无趣，这难度真的不低！”
    “其他可选余地真的近乎没有，你应该知道现在最顶尖大主播里就有两个是教培出身，你的谈吐、临场反应其实已经具备自己的特色风格了。”
    戴老板才斩钉截铁的下结论：“最后，你别忘了你对女性内衣的熟悉程度，由于拍摄照片让你积累的丰富经验，所以你已经完完全全具备了成为头部主播的实力，难道你真的愿意放弃你已经完全拥有的综合实力，却舍近求远的搞什么农业？！”
    有点三顾茅庐内味儿了。

 第64章 上阵还得姐弟兵

    这的确是第三次谈到这个大主播了。
    第二次是高婷婷很想妇唱夫随的大杀四方。
    要说秭小伟心里一点都不悸动，不可能。
    谁不想站在时代的潮头。
    但他的顾虑显然比十九岁的小姑娘多得多。
    戴老板甚至连他的心态一起分析：“你说我没有资格探讨你的内心，但不可否认你幼年时候母亲的离去肯定有影响，所以你绝对避免再被抛弃，不愿把命运交给任何其他人，包括你爸，包括我。”
    然后在秭小伟抬头又有点抗拒的时候，抬手压制：“然后我从高婷婷那得知了你曾经是个很优秀的金牌教培，却遭遇了这种罕见的行业崩塌，这让伱对职业赛道选择都产生了应激反应，选农业没准儿就有种民以食为天，这条道总不会出错的赌气。”
    再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秭小伟不得不承认，这个姐姐男女之情上可能稍逊短板，但久居高位，其他方面早就吊打自己。
    只能嘟哝：“第一，我的确无法相信有永远可以依赖的人，无论是父母还是女友，只能靠自己，所以哪怕是强迫症，我也要告诫我不能接受你的恩赐，第二，我当然也就没法抛开学业去帮你做这個，那样的抛头露面更没法低调学习，彻底摧毁了我对未来的储备努力，毕竟当网红也是个有玄学的事情，万一没赚到钱，我已经回不来种红薯了。”
    戴老板雷厉风行：“我觉得我们可以建立一点点相互信任，那小姑娘做小视频也没脱离学校，你一样可以不用离开，她还给我说过你根本不想露面的原因是不想被前女友们发现，这很简单啊，给你安排个那种一体化长绒兽的外皮儿不就行了，到底你是谁，这也能成为一个炒作话题。”
    初代氪金粉丝大佬在这方面的把握能力直接碾压秭小伟。
    哪怕秭小伟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还算有头脑，也就是面对愚蠢而清澈的大学生有点优势。
    但在没有经历过的领域被人吊打，他也不觉得气馁。
    因为明显心动了。
    戴老板提出来的这条思路可行性很强：“容我考虑下。”
    隐居、学习不受影响，等于是用隐藏身份去尝试新赛道，看上去很美满啊。
    他是在拼命提醒说服自己，防范里面可能的陷阱。
    男女之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资本家的绣球也没那么好接。
    戴老板多能察言观色：“我这也算三顾茅庐了吧，那小姑娘拉动的视频流量，叫做品牌推广，让更多人知道安妮内衣，了解安妮内衣，但最终转化成销售，需要个超级主播来收割，她不能做，她做了一方面牢牢卡住品牌脖子，从宣传到销售都被她影响，再摆烂怎么办，另一方面也影响她的网络形象，她是代言、是推广，最好不要带货混淆身份，你可以先看看我们现在做直播的那几个臭鱼烂虾做得怎么样。”
    秭小伟在逼着自己不要被前景晃花眼：“那你不是把销售跟宣传放给了我和高婷婷？还一直要由我来签这个网络账号的所有权。”
    戴安妮注视着他：“我第一次来就让你搞个网络推广公司外包业务，我为什么一直顾虑不敢全力投入大主播模式，就是怕被主播绑架，事实也证明连高婷婷这样的小孩子红了以后就会拆台，我愈发确认需要有个能信任的人来做，能力、信任和心态，你认为我很好找这个人吗？”
    秭小伟也反过来认真：“那我得到什么，销售提成？你怕被大主播绑架，我也怕被资本控制，一旦走上这条路，你再撤资停止投入，我不是也被晾在半道上……当然你现在提出这个隐藏身份的大主播，的确很有吸引力。”
    戴安妮居然眯了眯眼：“这就像婚姻，你猜忌我，我防备你，都不敢扯结婚证，但又因为利益不得不过日子，那就先试试看，投资几千万我试得起，直播个两三场你也回得去，行不行？”
    前金牌教培还是谨慎：“容我好好学习观察下直播间，从安妮内衣的直播间到其他品牌，以及成功的大主播直播风格。”
    资本家雷厉风行：“我早就考虑好了，那辆大拖车就是你的直播间，只要确认了直播时间我就派人过来给你做助理，当然你要培育自己的团队我也不反对，但跟我的产品、主推款式等打交道就离不开营销、仓储、企划等部门配合，我希望这种演变是潜移默化的，而不是一步到位的休克疗法。”
    秭小伟终于听出点苗头：“你想借着大主播模式，对整个安妮内衣企业做改革？”
    戴安妮有点刘玄德那味儿了：“从接手整个安妮内衣，这就是个巨大的烂摊子，不然你以为工业园区为什么是那样，我从来都没有完全掌控过后勤、采购、生产甚至清洁工，如果奶奶和我妈能掌控好也就罢了，二三十年的运转下来早就积重难返、山头林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这回秭小伟不敢随便指点江山了：“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古时候的皇帝会宠信奶妈或者什么大太监，因为政令出门皆是反贼，大主播模式就算是你绕开所有原生体系的尝试？”
    戴安妮深深点头：“小伟，某种程度上我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包括小莲，她是我作为企业家交流军地两用人才亲手带回来的外人，可我都要时刻猜测她会不会被同化、吸纳、安插在我身边，对我来说，这种变革的机会也许都只有这一次，所以我只能信任你。”
    如果不是久经脂粉阵的小海王，又有对资本家的防备心，换个年轻人多半已经肝脑涂地的臣服了。
    秭小伟还能顶住：“那就先试试看，我不担保成功，但会努力去做好，将心比心，我只要发现一点点被欺诈的可能，也会立刻全力自保，毕竟我没太多试错机会。”
    戴老板满意的笑了笑：“如果大主播做得有起色，我可以尝试按照你这个方案来对整个园区逐渐进行改造。”
    这也算是投其所好的画大饼吧。
    秭小伟依旧不上当：“我这个就是瞎糊弄，目的是为了学术上尽快获得点资本，院系里面都知道只是个学术性质的规划研究课题，不会投入实践，也不可能让我这么个刚入门的家伙掌握主导权。”
    戴老板指指屏幕上的那些协作名单，不乏教授、讲师的头衔。
    给弟弟上课：“利益，记住唯有让各个环节获得相应的利益，才是你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快速推进的关键，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课题研究，迟早乏善可陈，这个道理放到我们的事情上而皆准。”
    说着慵懒的起身，在手机上发了个指令，不知道躲在附近哪个灌木丛的小莲就顺着远处台阶过来。
    戴安妮指指旁边的帕梅：“你把车还回去，证明你还没有驾驭这种东西的心态，那些车库里的车在我眼里除了点社交价值，就是个代步工具，我希望你能很快跨越这个门槛，好好准备你的直播，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包括这个直播间要怎么展现，你可以自己考虑，也可以完全交给别人做，但意义却完全不同，你明白这个区别的。”
    秭小伟看着豪车远去的尾灯，那颗隐居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急剧跳动起来。
    是福是祸，老爸你这勾搭的富婆人家可真不一般啊。

 第65章 脚踏两条船迟早翻车

    秭小伟的确从来没有当老板的心。
    也从未以这个角度思考过。
    坐在树荫下想了两分钟，发现自己也有秭伟昌那种变傻的征兆，算不过算不过，高段位的算计吃力起来还不如上身体。
    因为回头从第一次去戴家复盘，查验确认他没撒谎买车，到后来找到学校搞学术研究配合，拿了个经管工商读博的噱头，甚至包括把那辆大卡车拖过来，都是一步步的在下套。
    或者说考察。
    肯定不是油腻富商拿钱砸港姐的套路。
    的确是处心积虑的想把秭小伟这个能说会道的前金牌教培拖下水。
    甚至秭小伟觉得这都不像是算计的尽头！
    想着想着，发现已经有苍蝇循着猪肉来秭小伟的桌椅边嗡嗡嗡。
    他只能赶紧抱着去那辆有大冰箱的货车上存放。
    顺便到那辆大卡车上重新勘察后，也验证了这個结论。
    人家的确是走一步看几步。
    他第一次来只好奇的简单看看，第二次也就把相机藏到书房。
    确实是没有驾驭戴老板，觊觎她财富的心思。
    之后再也没来看过。
    现在终于全面细致的观察了。
    前半截没问题，主卧、主卫、书房封闭给老板用，关键就在这个后半间。
    当时看着客厅、厨房，和能睡十来人的客房布置简单甚至有点拥挤。
    秭小伟还觉得是资本家把阶级待遇划分得清楚。
    现在仔细观察，打开所有灯光、控制面板挨个儿测试，才会发现里面大有玄机。
    整个后半间实际上完全敞通。
    那些分成两层的客卧床，上面可以电动升降到顶部，下面的可以折叠到墙面。
    跟客厅一起变成近十米长三四米宽的大间，按照原本改装厂设计，可能是给用户可以携带一辆跑车之类的在后面。
    无论到哪里旅游，都能把货车固定好，放下跑车、小车到处游览。
    其实全都是电动开关升降的收折清空后，也是个“摄影棚”！
    当时戴老板说这辆车除了方便把所有模特、企划、摄影师啥的都带上，还能顺带做场景。
    拍过不少私房照的秭小伟，肯定以为说的是那豪华卫生间、松软的双人床，都是拍摄内衣的绝佳地方。
    错了。
    真按照那位小莲司机简单的给他讲解那套电控系统，尝试打开。
    这后半截的“厢体”墙板，都能敞开！
    左右两边分别可以打开上下，后面直接全部放平。
    于是好比现在停在面向一大片山脉景区附近，把这边的侧板打开，掀起和放下的墙板形成了伸出去阳台跟遮阳蓬的造型。
    还能成为钓台、茶台。
    也让整个“摄影棚”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作为旅游，当然可以坐在这里煮茶观景，风雅有趣。
    拍摄则能直接把山林、海滩、雪景、沙漠，反正任何一种景致利用到摄影棚里。
    起码在秭小伟这么个兼职摄影师看来是这样的设计意图。
    有钱人真会玩！
    是移动炮房、移动摄影棚还是移动直播间，随便怎么用了。
    为了掩人耳目，秭小伟只把朝着山脉那侧的墙板打开，脑海里面已经能构想出直播间的模样。
    假如停到市区那边的某个山崖上，背后是万家灯火，举起内衣来做介绍销售；
    或者就眼前这样，繁星点点，树叶沙沙作响，虫鸣鸟叫都在旁边的乡间林边，一位穿着内衣的模特展示是不是很有逼格？
    哦哦，直播间不允许这么暴露，重点就得在大主播的语言艺术上了。
    内衣这玩意儿确实不太好在直播间实体展示，很考验表达啊。
    秭小伟开始有点摸到戴老板的意图核心。
    就这么坐在半开敞的厢体里，打开手机搜出那几位著名的教培出身大主播画面，再对比些其他当红主播。
    轻而易举的能看出来端倪。
    秭小伟还到书房那边找了些纸笔，边看边想边做记录。
    发现这豪华舒适的车厢里，条件比自己那破车边好了太多太多。
    想要抵御这种物质享受的诱惑，太难了。
    这时却看见手机消息栏跳出麦子发来句：“在哪，我把拍摄费给你。”
    如果只有前俩字，秭小伟肯定不理这狗头女。
    但秉承做了事就该拿钱，还额外付出了呢。
    还是马上回：“你直接发给我不行吗？”
    麦子发了个“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表情，才说：“绝对不是骗色，我觉得用钱来交易你的作品不太好，你该不是要为后面的付费吧？”
    秭小伟都不敢跟她口花花：“那是什么？”
    麦子打埋伏：“见面就知道了，坐标！”
    秭小伟还防备，想想发了附近的食堂区，下午四五点肯定不少人。
    他真的像个生怕被睡的美色一样，还戴着口罩免得被高婷婷的耳目撞见。
    搞得麦子下车来都忍俊不禁：“有没有这么夸张，你真的这么撇清？”
    还忍不住看了看自己，也不差吧。
    又是那种下身户外多袋裤，上面紧身牛仔衬衫的松紧对比穿法，洒脱自然还掩盖了胸口那点唯一的身材劣势。
    绝对漂亮出色的外形。
    加上校园里面都挺惹眼的蓝色硬派越野车，依旧吸引了周围所有目光。
    秭小伟还不耐烦：“我是来读书的，不想再过那种浪翻天的日子。”
    一点都没有小孩子那种睡过一回，就恨不得纠葛一生的黏糊。
    麦子笑得像蒲公英，摇曳又放松。
    打开后备厢：“你还有其他比较好点的作品没，我把这次的挂到艺术作品网卖了点钱，看来看去这个价钱差不多……”
    秭小伟探头一看，居然是辆怪模怪样的黄色电驴，绝对不便宜。
    用稍微带点品位的眼光，就是带着设计感，像个螳螂。
    他还失望：“啊？伱真拿东西抵账，那nex7也比这合适吧，好歹算是个生产工具。”
    麦子解开固定绳：“搭把手啊，你不是说用过好东西回不去嘛，其实只要把你之前的作品整理些挂出来，凑个七八万去买台哈苏也不难，那解析度确实跟你的风格绝配。”
    秭小伟以前真没跟这种艺术圈的妞儿厮混过：“照片肯定有，但规矩你也知道，不经过人家允许肯定不能流出来用作商业用途，这作品网是怎么回事？”
    麦子贼兮兮的回眸笑了笑，肯定明白都是些什么不方便照片了：“公开交易发售的数字作品，一幅也就几块几十块，但买的人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份，说不定正好适合你这种独特风格，你不知道？”
    秭小伟犹豫下：“我以前都是相互介绍讲口碑，没参与过这种商业图片销售。”
    做金牌教培能赚钱，他拍私房照就大多是跟妹子玩情调，这种数字作品玩法他只听过是近两年才兴起的新生事物。
    似乎还带点炒虚拟币的意思，一直没去了解。
    麦子熟络：“我们绘画、雕塑之类和摄影、数字作品一起挂出去的多，我帮你联络这种拍摄业务，包你发家致富尽快买台哈苏不是梦。”
    想着现在要做主播试水，拍照赚钱就不那么迫切：“算了，拍这个伤身，我是真不愿再拍了，就这样吧。”
    一直没伸手的他居然转身走了。
    麦子把那崭新的电驴在放倒座位的后备厢捆扎带都解了一半，愣住。
    她这种级数的美女别说在学校，哪怕社会上也是追求者甚众，特别是有学艺术的光环。
    现在确认这个看起来灰扑扑的男生是真另类。
    真的不舔美色。
    她一个人肯定没法把那电驴从车里搬出来，闪身挡住疑惑：“不是开玩笑？你这算是很优秀的内容创作者，就跟那些写网络小说赚钱一样，还更直观更容易吸引买家，稳赚！”
    如果今天没戴老板来说透了主播这事儿，秭小伟没准儿真会答应，日常学习外拍点照片赚外快，这种挂在网上卖不会被白嫖的模式说不定真是条路。
    所以摇摇头：“你能不能把网站给我，我先自己研究下，主要是我最近有课题在忙，像这样偶尔拍一次没什么，真当成赚钱的事务来做，那就得全力以赴，要是脚踏两条船迟早翻车。”
    麦子深深的看他眼，可能认为他在内涵什么，摸出手机示意下：“我把app和账号密码一起发给你，账户里的后续收益你自己重新绑定银行卡，等等……”
    转身从自己车上，把那台nex7相机拿来丢给秭小伟，潇洒的挥挥手离去。

 第66章 我有我的秘笈

    能把爱好、天赋变成生产工具，那绝对是人间幸运。
    只可惜这种生产工具的副作用有点大，以此为生可能会英年早逝。
    特别是还要掺和这么位诱惑力巨大，战斗力颇强的搭档。
    很有可能查漏补缺。
    秭小伟觉得自己赚的钱，可能不够以后去换肾。
    那还是算了。
    等对方相忘于江湖之后，再悄悄切入进去。
    秭小伟拎着那台二手市场价值也就两千多的微单回到寝室。
    室友们一问起就毫不吝啬的借给他们玩。
    主要是黄永健已经有要给女朋友拍点漂亮照片的觉悟，石亮和周林鹏则跃跃欲试的准备去买个相机学伟哥的撩妹高招。
    秭小伟叫他们都节约点，先拿这个去练手。
    还手把手教：“其实拍照这种东西一开始让你学构图、分割、光影很枯燥，反正只为了拍女生，那就注意看有些岛国教学片的封面，有几个系列，譬如sdab之类，摄影技术是真的高，又没那么多深奥的艺术理论，照着那個学，一定行！”
    男生电脑里多少都有几部教学片或者相应网站。
    赶紧搜了搜几个系列来看，看过秭小伟拍摄照片的石亮他们有点恍然：“哦哦，青春时代系列，把那些字体、标签啥的去了的确有点像你的风格哦？”
    麦子她们要是知道秭小伟的拍摄风格是来自这里，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膈应，又或者更加兴奋。
    因为秭小伟哈哈哈的偷笑：“p图功力最强的歪风邪气不就是教学片封面带起来的么，这几个系列都是拍得p得没那么离谱，但确实是把最美的角度姿态都提炼出来了，女性自己拍起来也有感觉，秘笈啊，不要外传。”
    所以说为什么秭小伟拍私房照容易擦枪走火呢。
    从根子上就是为了撩人，动态眼神都是走那一挂，差不多就是练的歪门邪道。
    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仨沙雕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偷袭过，纷纷开心的嗯嗯，积极性很高的马上开始练习。
    黄永健跟周林鹏还要求身材清瘦的石亮给他们模拟女模特……
    秭小伟就哈哈哈的爬上床，戴着耳机看手机上刷出来的那几位主播的画面做学习。
    他跟麦子说那番话，还真不是内涵装逼。
    有过工作经验的人就明白，凡是需要用心去做的事情，最好不要同时操盘，翻车的概率会非常大。
    秭小伟前几年肯定在教培工作外，也尝试过做点别的什么投资。
    每当赚个几万十来万就跟别的妹子合伙开店，城市里面流行的剧本杀、深夜食堂、围炉店之类都尝试过。
    小资青年玩的那套能赚个屁。
    次次都被市场教做人。
    最终还是金牌教培这个主业来兜底。
    所以这几年他也没存下什么钱。
    得到的就是这个教训。
    只要是投资，就得全力以赴好好做，别三心二意的当成什么副业，必翻车。
    现在园林园艺学习还不会有什么失败翻车的时间段。
    最多去尝试下主播，已经是极限。
    况且戴老板是真的军令如山。
    达成协议就噼里啪啦的一连串招数糊脸。
    每天追问：“计划出来没？”
    “直播间装修方案是怎么样？”
    “每天睁开眼都是数百万的日常开支，你能不能快点！”
    “要什么人手，秘书、助理、化妆师团队，你行不行，不行我给你配”
    “快点，我又在上火了！”
    怪不得富婆找鸭子的市场也很大，这种肝火的确很旺。
    秭小伟就是学术派：“不要急嘛，既然你觉得是教培转向主播更适合伱的产品，我们就要分析为什么适合，这个需要放大的点在哪里，扬长避短的制定方向，而不是轰隆隆的先做出来看”
    戴老板嘟哝抱怨：“那你分析出来什么点没有？”
    秭小伟的确有自己爱思考的特色：“首先你很精明，当然也是你的企业够大，没有像那些小厂小品牌只能去找成名主播给坑位费带货，你有底气自己培养小视频推广，培养自己的主播团队，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的确是大公司的派头”
    戴安妮安静不少：“继续”
    秭小伟就当是给老板汇报：“其次你为什么觉得你自己那几个主播撑不起大主播的模式，配不上高婷婷她们已经营造出来的几百万粉丝量级呢，很简单，主播文化素养撑不起你的内衣品牌产品特点”
    他是真的早就研究过教培转主播这事儿，只是觉得红起来是个玄学，才不可能投入自己仅有的这点底牌去尝试虚无缥缈。
    现在人家企业砸钱，高婷婷带着美女冲流量。
    打出了现成的网红账号，他来坐享其成，还是可以试试看。
    “女性内衣其实是个特殊产品，太私密太敏感，主打就是个性*感诱惑，却不能在宣传中太直白，很容易擦边封禁”
    “这就是你说的主播稍有不慎会导致品牌低俗化，因为你是做品牌，不是为了无底线的卖货，就好比小视频这边的美女们是靠美貌跟才艺吸引人，而不是卖烧，这个分寸非常重要”
    不知道跟多少网络机构、mcn推广、网红公司谈过的戴老板还是发：“继续”
    秭小伟就继续到自己身上：“为什么我依旧不敢把自己捆绑到你的产业上呢，因为是时势造英雄，恰恰是从疫情后，整个网络上科普纪实等严肃向内容偏好提升，对娱乐向内容的关注下降”
    “早期通过标新立异、搞怪扮丑就能走红的模式，现在内容去低质化成为主要趋势，失业的教培人员们恰恰赶上了这波风潮，我现在当然可以跟着吃点这种红利，但未来的风潮谁能知道呢，所以我们先试试看”
    戴老板回应：“那结论就是？”
    秭小伟摆出来：“幽默风趣的女性穿搭知识，窈窕淑女的诗词歌赋，摄影镜头前的美丽曲线，从段子到金句，从感悟到科普，不是在‘直播间学了知识’，而是‘在课堂上买了点东西’，这才是我们要在直播间里面达到的效果”
    戴老板终于没忍住：“玛德，那些孙子每次来都是跟我谈各种数据、kpi、形象定位，一大堆专业术语听起来唬人，最后问具体怎么办，还不是得我拿主意，就这样吧，马上开始？”
    秭小伟倒也不是拿架子：“开始之前，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先解决”。
    戴老板心知肚明的：“你说”
    没想到秭小伟说的是：“我肯定不希望被人认出来，你说用一体化长绒兽的外表，我觉得可以，卡通外形也能有效降低男性来卖内衣给顾客的隔阂感，但我的嗓音、讲话风格还是很容易被熟人认出来吧，这是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戴安妮真心实意的啊？：“这不难，加个变音器嘛”
    秭小伟已经继续：“其二，我真不想跟高婷婷这个曾经的学生纠缠，我也不想在学校这边发展自己的团队，其他人你安排好，回避她，就ok，对，你安排司机把需要销售的产品拿一批过来，或者说你们现有产品所有款式吧，我熟悉下”
    戴老板回应：“就这？”
    秭小伟嗯：“不然你还能帮到什么，给我配一堆文案吗？”
    戴老板呵呵：“我还以为你要先跟我谈收益怎么分配”
    秭小伟其实真的不贪：“我只拿我该拿的，如果做出来之后有效果，你看着给，不满意我不继续就是了”
    戴安妮却说：“不可能不让你满意，走着瞧吧”
    秭小伟还在琢磨这句话有点什么含义的时候。
    直播间就雷厉风行的展开来。

 第67章 古古怪怪装可爱

    真的非常快。
    就像当初高婷婷帮安妮内衣做的小视频，第一期刚刚在晚上发布，戴老板就安排人手连夜立刻砸钱推动。
    对私营企业来说，任何确认的市场关注点，都可能是生死存亡线。
    像国企那么拖拖拉拉的话，早就在市场上凉透了。
    秭小伟也是看了三天各种直播，在下午戴老板的催促中回复这么两句。
    呼啦啦的几车人拉过来。
    因为高校疫情后严格管理的车辆进入制度，只有那位小莲载着戴老板的帕梅进来。
    借了秭小伟的面包车，短短的开到校门外分批把东西装进来。
    十多个二三十岁的女性全都是步行进来。
    悄无声息的像蚂蚁搬家一样，往车上搬各种东西。
    首先是一身绒毛兽，居然在现场拼接做版。
    让秭小伟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尊类似迪尼士玲娜贝儿的粉色形象！
    不行，绝对不行。
    甭管围着他忙碌的四五位设计师、打版师，还是抱着手臂旁观指点的戴老板威胁利诱，恶语温言，都不行！
    “人类对于粉色系的偏爱，本就是与生俱来的……”
    “滚！老子不干了！”
    员工颤抖，可能第一次看见有敢当面骂老板滚的。
    没想到老板居然说好吧好吧：
    “但研究表明，人们会更喜欢具有大眼睛、短鼻梁、圆脸特征的面孔……”
    “滚！我以为是熊猫、虎兽这些东西，如果是这么娘的东西我也不干了。”
    正好上车来接水的小莲使劲低头，因为那破面包车就这么跑了四五趟，又烧开锅了！
    听见秭小伟发飙，更不敢吭声。
    戴安妮还是不生气，只掩着嘴，不知道是遮住发怒还是发笑的表情。
    一路好好好的退让：“今天只是让她们照着体型确认版样，因为无论是保证穿着舒适通风还是外观好看，都要做细致测量呀……”
    在她眼神指引下，设计师打版师们一拥而上，皮尺到处拉，估计连小小伟偏左偏右的习惯都被记录下来了。
    因为老板亲自带走注意力：“新的颜色做成淡蓝色行不行，换个样式，这个头像类似小熊维尼好不好？”
    秭小伟看她手机上的图片都疑惑了：“都有，为什么不带过来戴着试试看。”
    戴老板得意：“只做了個我喜欢的，任何样式我们都能随时做！”
    哦哦哦，也对，那天参观的时候看到了，设计中心四百多人吧，一百多设计师，三百多打版师跟助理。
    只要是裁缝手艺的活儿，就没什么不会做。
    更何况车灯罩的海绵简直被这些人用到出神入化。
    绝对是最理解海绵垫片的专家。
    秭小伟勉强思索答应了，这部分人已经哗啦啦的量完收队走人！
    然后是企划营销那边的团队，跟秭小伟交流整个摄影棚空间要怎么摆。
    五台直播用手机、三台单反滑轨镜头，各种灯光架、反光伞、蜂窝片、无影罩的排列组合方式。
    本来可能是有点故意礼貌性的问一声，这灯光、镜头怎么摆才合适。
    也算是彰显专业地位。
    谁知秭小伟挑了其中一人坐到中间位去，亲手把所有灯光调节到位。
    虽然跟人家学的可能不一样，但绝对是懂得用光来塑造形体。
    没人敢吱声了，全都默默的照做。
    因为连老板都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呢。
    然后秭小伟希望自己坐站在什么环境里，背景如何，需要哪些配搭物品，包括一堆堆搬上来的内衣，在镜头里面要如何展示。
    都有人全部记录清楚，涉及到需要立刻制作的譬如桌台、书架之类，量好尺寸也是立刻消失去完成了。
    最后只有四五个人站在客厅这边，看升起来隔板的“摄影棚”里，临时坐在高脚凳上，戴着玲娜贝儿头像的“主播”尝试了一分钟……
    所有人都终于明白，老板一直在寻求的主播是什么样。
    甚至连公司之前负责在几个购物网站做销售主播的妹子，都没资格来这里看，主管们本来还很诧异，多少可以来学学呀。
    现在是真明白，学不了。
    所有人马上消失，立刻马上要在第一时间完成所有需要的物品。
    剩下戴老板跟秭小伟软磨硬泡：“用这个声效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跟你说了，这个音效绝对不能是女声……”
    “中性中性，稍微带点沙哑的稚嫩！”
    “卧槽，你是老板还是导演，懂得这么多，不行不行，这个声音我受不了。”
    资本家在利益面前也是没尊严的：“要不我让你那小女友来一趟，她最懂语音语调，她来帮你拿主意……”
    “滚！她来我就不干了！”
    “好好好好，你选你选，几百种音效呢，挨个儿试，试到伱满意为止。”
    “戴老板，我觉得你这个卑躬屈膝的态度不对劲，我知道我是人才没有错，但你为了赚钱居然百依百顺，这很不正常啊。”
    “有吗，我一直都是这么平易近人的好不好，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杀人放火都行，这算什么，你满意就好，我们是姐弟嘛，我包容你不是正常的吗。”
    “古古怪怪，那就这个好了。”
    秭小伟都拿不定她到底是不是在开车，最后还是选了款比较中性调侃的语调。
    连戴老板都立刻消失了，发消息都是二三十分钟后：“小莲说你那部车又坏了，我让她还是把那辆电车停过来备用。”
    纵然如她，也只能在校区办了三辆车的出入手续，最近几年校园车辆管理是越来越严。
    秭小伟看了眼，继续坐在那个灯光包围的中央，戴着那个头像静静深呼吸。
    仿佛重逢了生离死别的前任。
    毕竟从上次大学就开始做家教赚钱，再到顺风顺水的三年教培生涯。
    任何一位前女友都没维持过这么长的时间。
    原以为再也不会站上这个讲台。
    没想到换这种方式重新回来。
    幸好开学才一个多月，不然以他现在越来越讷言敏行的学习状态，语言表达能力其实是会退化的。
    特别是他这种曾经的高阶选手。
    他本来都打算放弃这种曾经赖以生存的能力了。
    谁能想到以为可以永远的职业，居然也会崩。
    可能只有秭小伟心里才明白，这事儿对他打击比戴安妮形容的应激反应，还要严重。
    真像是热恋分手过后的不堪回首。
    这时候架在面前的手机上闪出高婷婷发来消息：“在干嘛？”
    过去十来天，忙于弥补合同的小主播的确没有贴身紧逼。
    但依旧经常这样点名，不回应就可能出现在宿舍或者教学楼。
    秭小伟照例回个：“在忙”
    理由都懒得编。
    高婷婷却没有如常的哦，而是：“难得明天放假不上视频，我们到市里面去玩吧，或者去后面泡温泉”
    还发了个羞红脸，一看就没安心好事。
    秭小伟都准备回复呸了……
    忽然停住手，美女视频固然是一连串拍一堆，然后每天固定时间更，偶尔加更，但提前通知不上视频，那就是要在那个时间点上直播间？！
    明天的十点，现在也就堪堪比二十四小时多一点点，全都能准备好？
    没问题的。
    果然，不到十五小时，第二天上午秭小伟还在课堂上，小莲已经带人过来把那辆大卡车开出校区。
    昨天只是为了来测试直播间，实际上按照秭小伟的设想，这直播间就应该是随机移动的。
    背靠巨大温泉山脉景区的优越环境，为什么非要在局促又拥挤，还人多眼杂的校园呢。
    更别提校园对外来车辆的限制了。
    下午、晚上好几部内衣公司的车辆都循着大卡车，排列停放在正对山脊的那片景区半山崖停车场上。
    这也让秭小伟晚上过去上班的时候，只能开着那辆新能源车，要是那面包车又烧开锅摆在路上怎么办。
    现在是四千块的二手车，绝不能影响到已经砸了两千多万的网红直播间成败了。

 第68章 我们也就送个外卖

    高婷婷是设定的每晚十点，上传拍好的小视频。
    据说是她自己揣摩出来的这个点儿，该忙的都忙完了，靠在床头沙发上刷刷小视频，最惬意的时刻。
    戴老板没改，秭小伟也没打算改。
    其实当红直播大概都在七八点开始，要持续三四个小时。
    这边的主播八点过，才在戴老板千呼万唤催促下出门。
    看似就隔着山脊下的那片湿地公园，其实开车要绕很大一圈，十多二十公里还全都是国道省道的盘山路。
    导航都说要走半小时。
    秭小伟不慌不忙的驾车从偏远的南门悄悄出校园：“我还说你不着急呢。”
    戴老板听起来似乎也不着急：“要给你摆足大主播的架子嘛。”
    秭小伟马上问：“为什么呢？”
    戴老板推脱：“要是今天直播效果好，你就知道了。”
    秭小伟反正是开着免提，驾驶宽大的新能源suv投进曲折蜿蜒的夜色山路：“多少算好？”
    安妮内衣进入电商赛道已经八年多，现在的直播带货方式肯定也没少。
    每天都有固定的小主播上班一样在官方直播间卖货。
    只是一直没有在超级大主播这种具有明显集聚能力的部分发力。
    所以戴老板如数家珍：“现在十月下旬，其实刚刚进入国庆到双十一的超级销售期，全国头部主播能做到单场两千万销售额，实际上只要能超过百万就是好成绩，太多首次直播几千、几万销售额的明星了。”
    秭小伟关注的是同辈中人：“那位教培神童的直播销售成绩呢？”
    戴老板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一点都没有好胜心呢，他爆红的那天是六月九号，你品品，细品。”
    教培老师肯定对这个特殊日子敏感：“高考完？这里面有很多他的学生？”
    古早粉丝大佬肯定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实际上他之前已经用类似方式主播了半年，根本没人看，这次是提前预热，给曾经的学生们发视频鼓励高考，最后再多管齐下，营造出一千三百万的销售额，不管这個数据真假，这个事件才算是彻底引发全网关注，后面才是爆红之后的运营。”
    秭小伟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包括这个直播成绩，这个一夜爆红，其实都是策划出来的结果？”
    姐姐教弟弟：“发生在这样的聪明人身上，每一件事都可以是精心策划。”
    秭小伟还是平和：“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蹭着他开辟的道路尝试，占便宜了。”
    戴老板呵呵：“占便宜？全国那么多教培集团，那么多跟着转型的教培主播，仅次于他老东家的另家教育集团跟着开直播间，几十个粉丝，几千元销售，能占什么便宜，核心还得是视频号引流然后才是有水平的主播变现……”
    秭小伟嫌弃：“伱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提几十个粉丝、几千元销售，搞得老子还有点紧张了。”
    戴老板居然好言相哄，就像拳手要上擂台前的经纪人那么温柔鼓励。
    秭小伟又有点狐疑了。
    抵达景区盘山公路在山崖的一处观景停车场，大货车就横着堵在崖边。
    秭小伟刚刚抵达登车，几位打版师立刻包围他开始穿戴。
    宽敞完整的卫生间肯定这时候成了化妆间更衣室。
    就异性老板喜欢站在门口探头看挺烦人。
    的确手艺精湛，填充饱满的造型颇为憨厚，还从头套到背上、裤裆装了仨通风扇，保证清爽透凉。
    为了规避版权问题，肯定故意做得跟维尼熊有点差异化。
    主要是淡蓝色的狗熊让农学生觉得挺古怪，在镜子前面照了好几下。
    因为q版可爱的头部做得很大，秭小伟的双目其实是从俩鼻孔看外面。
    哪怕昨天已经练习适应过，在化妆台上抓拿东西还是容易出现视觉误差，更别提厚绒手掌的爪子了。
    秭小伟不停的在试着抓拿桌上的笔，却从大面镜上看见抱着手臂靠在门口的戴老板。
    深蓝色的高领绒衫，黑色及膝裙，浓密卷曲的大波浪长发，胸口挂了条小小的坠链，跟手腕上的表带感觉是同系列。
    并没有珠光宝气，却从优雅时尚中透出高贵的味儿。
    还是挺美的。
    “鼻”目相对，才发现其他人都消失了。
    戴安妮最后还宽慰：“哪怕这世上有千千万的教培主播，能够获得我们相互信任，才有今天的结果，我很有耐心陪你从零起步，勇攀高峰。”
    资深打工人不受资本家的蛊惑：“我本来好好的躲着做研究，纯属赶鸭子上架，只希望这个抛头露面的身份，不要影响我的学业了。”
    说着随手拿起化妆台上水性笔出门，却在门口被戴安妮拉住并肩，对大镜子合拍了张照片。
    淡蓝色的“维尼熊”和深蓝色的知性美女，居然还蛮配。
    以至于秭小伟出去都上直播位了，戴老板还笑眯眯的靠在客厅吧台边修图设桌面。
    但十多个直播助手就忙，各种检查调整，包括展示产品、液晶大屏、授课白板等等，头套里面的无线电耳麦也反复确认。
    十点整，本来应该上传小视频更新的。
    现在开启的却是从没没有预告过的直播间。
    之前高婷婷她们积累起来的八百万粉丝，这时候才能保证有上百万正好在线等更的网友，顺势就点进来。
    而美女pk每一期都在转换场景的特点，让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新视频的新场景。
    特别是看见画面中央那只“憨厚”的毛绒熊，第一时间就划走的几乎没有。
    甚至还有不少人发现是横屏画面，赶紧切换适应，好整以暇的听见这只熊带着酸溜溜的语气：“由于在视频直播间里面宣传内衣的性*感是犯法的，所以我这个带货主播只能擦边……”
    一点点鼻音，语速比较快，调侃的味儿很重。
    反正听到这里，就已经有点想笑了。
    看那只熊坐在摆了一堆各色灯罩的台子后：“那擦不住的呢，那咱就找个段子凑合下，反正是不能让婷宝宝她们穿着上台来，因为一旦被举报，五年以下十年以上，你更别说我还能像别的带货主播那样，在产品实际应用场景里扒拉下，那叫罪加一等，数罪并罚也是死而无憾了……”
    有一丢丢京腔或者津门单口相声的味儿。
    而且段子马上就来：“有人说你就知足吧，卖个内衣还真以为自己多大个儿了，我说你错了，你看看我身后的万家灯火，知道内衣在其中起到了多么重要的用途吗？”
    在直播专业术语里面，如果动态较多，比如唱跳之类的，用竖屏效果好。
    谈话，讲解较多，横屏更有效果。
    这时候随着熊掌朝着旁边这么一指，画面有个横移，哦，就把背后山崖下的整片城市夜色展现出来。
    不是京沪粤甚至江州市中心那种璀璨辉煌，以高校为主的这片边郊城区就是挺普通的灯影阑珊。
    反而不会抢了直播间“熊主播”的风头。
    除了那天边的一轮明月，十月下旬刚开始嘛，恰好一个月前就是中秋。
    然后听见熊主播挂挡：“俗话说过，内衣买得好，老公回家早，很多时候家里那把勺子因为审美疲劳，已经成了外卖送的款，在饥饿的时候挖不动哪怕一勺米饭……”
    不知道百万级别的网友有多少人意识到，车轱辘印已经从他们所有人脸上压过去。
    但好多人已经忍不住偷笑。
    这个比喻简直绝了，在当下都有外卖体验的时代，都知道外卖送的塑料餐具反正就是凑合能用，至于说体验嘛，真就是一言难尽。
    戴安妮的眼睛亮极了，抱着手臂单手轻轻遮住嘴，不让下属看到她的真实表情。
    其他员工全都疯狂忙碌起来，因为百万级的直播间人数在持续上升！
    更因为熊主播坐在那开始挠头：“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懂，刚恋爱，刚成家时好好的一个勺子，还挺好使的，凭什么就这样儿了呢，似乎这玩意儿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可口的饭菜，进入你的嘴和身体……”
    开车的很多，擦边的更是数不胜数，但开到他这样儿稳稳不限速的少见。
    还精准的拉回来：“所以如果选对了内衣，那就是奥氏体304的勺子啊，吃嘛嘛香……”
    下面评论瞬间爆棚了。

 第69章 你是懂技术含量的

    因为很多人都在问奥氏体304是什么呀。
    又因为之前有款手机销售的广告宣传梗，让很多人知道了这个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术语：“就是不锈钢！硬的！”
    满屏都是这类词儿。
    可熊主播却不是那种故意纠缠在车档把上的风格。
    又把话题拉出文艺气息：“就像这轮明月挂在天际，默默的注视着人世间，人可能会死去，城池可能会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英雄会老去，美人会迟暮，一切都终将消失，但无论哪个时代，人类在解开内衣的那一刻，还是会感到欣喜好奇的话，一定是幸福的，所以知道一件漂亮又合适的内衣多么重要了吧？”
    满屏又是哈哈哈。
    先牢牢的把初始网友拉住，形成了百万级直播间的气势。
    才开始正儿八经的内衣科普：“因为模特展示是犯法的，所以叫了我朋友来……”
    手一招，昨天那只粉红色的玲娜贝儿狐狸形象的长毛绒穿着内衣，被助理趴在地上躲镜头外，推了滑轮椅过来。
    里面自然是没人的，纯道具。
    用懒散的“葛叔躺”靠在椅子里。
    就这也能引来一片弹幕，这是你女朋友吗？
    也不是讲具体的款式，而是科普成天被说得飞起的abcdefg，灯罩尺寸怎么一眼看出来。
    还顺便撩某些人：“潇洒穿短裤，并肩压马路，相信我，就这样顺着自己肩头看过去，诶，这就跟端枪瞄准的三点一线似的，这绝对是d啊……”
    反正唯一躲在边角旁观的女司机都震惊了。
    她肯定对那个初遇的晚上，秭小伟走在戴总外侧的背影印象深刻。
    这都可以拿出来开玩笑吗？
    她都破天荒的关注戴总表情了，有点着急领导这是生气了吗？
    因为戴老板皱紧了眉，肯定是不舒心的样子。
    却又没通过那個对讲系统去对主播下达什么调整的指示。
    看秭小伟在45分钟左右，用娴熟的话语结束了直播。
    期间他在后台助理的提醒下，分别于十五分钟，三十分钟，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开启了三次购物通道。
    分别上架999，2999，4999件直播特惠款式，单价不过168元的两件套装，的确都是秒空。
    销售价格一百五十万。
    直播助理在第二次上架前，就悄悄向老总请示过，要不要提高到9999件。
    对这种产能的企业，这点量根本不算什么。
    四百八十多万网友直播在线，完全可以冲击更高销量。
    要不就是请主播延长时间，45分钟的直播算什么，那些当红主播动不动就是两三个小时，找点帮手轮替，四五小时也有。
    反正就是主播坐台铁打的营盘，网友流水般进进出出，一晚上开个十来次购物通道。
    卖上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戴老板都冷脸摇头，下面人根本不敢吭声了。
    其实她也是以己度人。
    等秭小伟终于从直播台上下来，戴老板吩咐两句把后续工作立刻跟上，她还主动伸手帮秭小伟脱兽服了。
    哪怕里面装着通风扇，但十来度的气温穿大棉袄，而且还有一堆照明灯具升温。
    秭小伟摘下头套，拉开后背锁扣，把连体服挂到腰间，那贴身的白t还是湿透了。
    戴安妮带头鼓掌，其他人连忙跟上。
    实际上从后台能看见，直播同步带动这个商城在这45分钟里，产生了超过四百万的其他款式销售！
    而之前公司其他网络主播，在没有这个八百万粉丝账号加持的前提下，日常直播带货的流水，人均能做到上万就不错了。
    对于年销售二十多亿的安妮内衣来说，摊算到每天也就六七百万。
    那是全国几百家店铺，四家网络旗舰店，上千拿货卖货的分销商，还有两三百人的营销中心，共同完成结果。
    这里凭借一个人做到。
    这就是大主播模式，在手机互联网发展到直播时代之后的威力！
    一个人就等于是一座超级商场。
    四十五分钟里，一百二十万人左右起步的直播间人数，基本上只增不减，他愣是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留住所有网友，到结束的时候积累了四百八十万人在线。
    实际上这个直播间人数如果要冲销售额，绝对还有很多办法。
    上千万都不是不可能。
    但戴安妮都不置可否的把所有掌控权交给了秭小伟。
    因为要摆足了这位“熊主播”谈天说地之余，只是顺便带带货的气质。
    在这点上，戴老板一如当初高婷婷她们刚赢得流量，她就没有急于求成的马上直播带货变现。
    这婆娘有种看长远的恐怖习惯。
    现在也是带足了欣然微笑，鼓掌欢迎秭小伟，然后陪他一起走回洗手间这边。
    把自己挡在卫生间门口，看秭小伟脱下兽服才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所有的表达，似乎是在针对男性消费群体，你别忘了，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消费还是由女性自己来完成。”
    秭小伟只继续嫌弃她：“老子要洗澡换衣服……卧槽，我回去都过十一点熄灯关寝室了，算了算了，不洗了，下回还是提前到九点，也不耽误事儿吧。”
    边说边随便抹了把脸就朝着外面走。
    戴老板吃惊的堵住门口，压低声音：“不是说好了，直播完如果有效果，我们开始谈收益问题吗？”
    急着赶回寝室的大一新生不耐烦：“还不是你这资本家手指缝里怎么漏出来，你说我是为什么要帮伱做这个的？”
    然后居然挤开戴安妮匆匆跳下去，开车走了。
    剩下戴老板满脸不可思议的愣在那，好一阵才有战战兢兢的直播团队人员过来汇报事情基本都做完了，剩下都是监控推动。
    她也才不耐烦的吩咐：“你们就留在这边……”
    脚步都迈出去，也准备叫司机驱车回家。
    忽然慢慢收回来：“你们今晚把整个局面推动起来，我就在这边休息了，随时看结果。”
    苦命的打工人们倒是喜形于色，这熬夜加班本来就免不了，现在业绩闪亮还有老板也在旁边关注，显然整个团队要跟着受重用了。
    连忙雷厉风行的分派起来！
    原来就像那位教培带货小王子一样，辉煌战绩甭管是精雕细琢还是不停堆料的结果，做出来之后的重点是推广啊。
    真正的重点战役，反而是在打赢这场仗之后的操作。
    其实从秭小伟还在直播起，关于他直播间切片视频就已经开始陆续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所有收了钱做事的都会把这些十秒、十五秒、三十秒的精心剪辑视频，传播到每个角落。
    太多人连四十五分钟的直播都没有耐心看完，或者说他们的脑容量已经被这个高度快餐化的时代，训练成了只能接收那些浓缩剪辑过的金句、段子，根本没法全面系统的思考问题了。
    不是有句话形容吗，前几年还同时追几部剧，现在只习惯找个靠谱的影视讲解视频看看就行。
    连看影视剧都交给了浓缩切片，这是个何等不耐烦的时代。
    所以每条视频只对应一个段子而不是整个直播间的概括，已经是殊为难得。
    譬如“熊主播”举着一件香槟金的灯罩，拿腔拿调的恭敬：“我给大家汇报下，经我们安妮的员工连续三千四百七十多天的市场追踪，大数据分析研究发现，百分之九十七的女性在戴bra的时候会产生对肩颈椎的负重感，特别是精美纤细的肩带会让力度压强整整多了百分之四十三，为了解决这种困扰女性朋友五十七年来的沉重负担，我们安妮研发中心反复研究发现，只要调整出妙到毫巅的肩带跟包裹面料，开发出具有我们独家专利的织带组合就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乍一看的时候，觉得这位熊主播是在搞笑，是在模仿著名的雷布斯发布会口吻。
    故意把些司空见惯的细节，用精致复杂的数据化表达出来。
    知道梗的肯定会笑。
    但多听几句，真的有点上头：“我们最终发现关键点在材质，砸重金跟相关高校科研机构研制出了一种迄今为止最具有民族特性的新型面料，饱含十八种氨基酸的蛋白质纤维，让亲肤感上升了百分之八十二，我们也给它取了个名字，安妮纤维，同时呢，根据这种纤维特性，开发出这种最符合人机工学的宽型肩带，让负重感大幅降低六成的同时，还能作为肩部服饰的一部分……”
    明明就是稍微调整了点成分比例的丝绸，愣是让他说得像是什么绝世超级新技术。
    原价399的能在直播间以168买走占了巨大的便宜。
    最后还要奉送一句：“你们觉得就这样了吗，我们还有……”
    又是关于内衣挂钩、锁扣、花边等各种细节的精致复杂吹捧。
    就这么二三十秒的切片视频，到处散发，自然让懂梗的网友，不是觉得卧槽，这个安妮内衣很会蹭啊！
    大部分不懂的网友，特别是女生则觉得哎哟，这种内衣好像真的很有科技价值感哦？
    买！

 第70章 千山万水只等闲

    秭小伟全程都端着这种范儿。
    我是来讲跟内衣有关的段子的，带货只是随意为之：“实际上我到现在最想问候的人，就是那个初中课堂被我解掉内衣吊带的女生，你还好吗？”
    制作这条切片视频的时候，都把直播编辑团队的姑娘们逗得咯咯咯笑，还打上猛闪的字幕强调“初中课堂解掉内衣吊带！！”。
    就问这种视频会不会拖住网友的手。
    甭管男的女的都会不由自主停留下来，看看这种道德败坏的家伙还敢说什么！
    “听说你已经工作实习了，说真的，那会儿我是真不知道系在你脖子上的那个蝴蝶结是连着内衣，当时我就觉得那是校卡上的绳子，我就觉得天气这么明媚，心情难以抑制的想跟你开个玩笑，尽管现在我已经工作了，依旧忘不了我向你道歉时候，你低下头涨红脸告诉我在校门口等着的样子……”
    所以说语言的艺术呢，他那调侃味儿的腔调，说来有相声小贯口的味儿。
    女生都会觉得原谅，哦哦哦也不是故意的。
    男生则哈哈哈伱特么的起心思了？
    果然：“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还是单身的我，心里有着怎么样的美好畅想，孩子学区房买哪都想好了，可我终身难忘的就是放学后，你他妈在校门口堵住我，蹲下来一把脱下我裤子的场景，刘晓慧！！”
    最后抖包袱的转折让所有网友都笑得哈哈哈！
    就问这视频转发、点击率高不高。
    到处都在问刘晓慧是谁，还有我有個同事叫刘晓慧，该不是她吧……
    这话题不就起来了。
    诸如此类切片的小视频，居然有二三十条之多！
    实在是太多金句了。
    “买最贵的外衣取悦别人，倒不如买最好的内衣，讨好自己，安妮内衣不是最贵的，但一定是最贴近心房，给你好看，给你有型，给你舒适，给你健康。”
    “除了在直播间，有些款是有点小贵，但希望你买的每一件内衣，都是因为舒适，而不是因为便宜。”
    玛德，正话反话都让他说了。
    “人人都说买房，现在房价也跌得厉害，不如好好对待已有的这两间房……”
    “内衣是清晨第一件穿上，日落最后一件脱掉的衣服，你一定不要将就！内衣也是女人身上的第一品牌，内旨心，衣旨体，女人要关爱自己，就从内衣开始，关己心，关己体。”
    “无论从男女的角度看来，高贵在胸，迷人在腰，诱惑在腿，青春在背，建议讲究的美女可以先从高贵这个角度切入。”
    “内衣就像知识，看不见却很重要，每一个有品位的女性，都应该追求一件完美的内衣，安妮内衣也可以是种解药，能治愈一切不良的情绪，让你身心愉悦，轻奢时尚超薄，大胸显小，小胸有型。”
    这一个个拆开的视频发出来，绝对不比那位什么高品味、高素养的教培神童差。
    甚至还有一丢丢擦边的乐子呢。
    戴安妮真以为秭小伟是准备了多久的段子，各种张口就来的案例，怎么能让他连续讲三四个小时呢？
    那多容易枯竭呀。
    又不是只有直播这一天，留着以后用。
    我们要可持续性发展。
    谁曾想对教培老师来说，这不都是课堂上信手拈来的套路吗。
    源源不断！
    再说这玩意儿他是真的在行。
    不是厂家、技术人员那种熟悉，而是经手过千山万水的熟稔。
    秭小伟甚至因为几个月没讲课，有点憋着了，思绪如泉涌，偶尔说得都有点秃噜嘴。
    反而让网友们看得觉着亲切。
    那明摆着的安妮内衣直播间界面，后面竖立的触控大屏上还有安妮内衣的款式介绍，人形仿玲娜贝儿造型的大玩偶靠旁边，更有人形无头布包架，用绝无事业线的平板帆布包展示着内衣。
    高大的淡蓝色，哦，该死的戴老板居然让下属做切片时加滤镜，把浅蓝色染成了紫色。
    紫色的仿维尼熊兽身，坐在高脚凳上侃侃而谈，偶尔还抓旁边的奶茶杯吧嗒两口。
    俏皮中带着娇憨，再有一点点狡黠的世故。
    又有点像另一位教培胖天王闲聊的风格。
    加上这七分维尼熊形象，还比那个好看得多。
    谁看了都会下意识的去找完整版来看。
    于是除了找到婷安妮的视频号，查看各类婷美女的pk视频，就是顺着视频入口进入安妮内衣网店，能看到完整版的直播45分钟画面同时，自然也就把直播时候推荐的几款内衣，还有特意从几百个款式里面推出来的十几个重点款式看个遍。
    这造成婷安妮视频号，在过去停滞了一周多的八百万左右粉丝，又不知不觉的涨了一百多万！
    光这就值得好多商业视频号来学习，因为譬如哇呀挖之类的超火视频号，一旦直播带货都会瞬间掉粉从一成到一半之多！
    很多做内容火起来的视频号，都要反复强调自己“一不小心火了”绝对不会去做直播带货。
    网友都会下意识的反感这种拿流量热度变现的吃相。
    谁知这家竟然一点都不让人反感。
    甚至觉得一晚上陪着聊45分钟只开了三次购物通道，是不是太少了点，不买不好意思。
    不然这种有特色的宝藏主播，带货完不成kpi，老板不再给他机会怎么办？
    切片视频有意无意都在带动这种话题，网友的观感自然被轻易影响到。
    整整一夜，关于安妮内衣这位淡紫色的熊主播视频，迅速而精准的爬上了热搜。
    在古早粉丝大佬的眼中，首次大主播模式的直播间卖出去多少货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能跟普通妖艳货色拉开差距。
    形成舆论爆点，可以让各种炒作资金一拥而上，这就够了。
    可视频号关注、点赞、转发人数稳步上涨同时，网店销售必然开始水涨船高。
    被秭小伟无耻吹捧的那款新型桑蚕丝宽边肩带款内衣，热卖不止！
    别的直播间当场下单可能大多都是激情消费，现在纯属被吸引过来的网友，循着直播视频跟“直播同款推广价178元”，哗啦啦的卖。
    比直播现场价也就贵了十元，而且只限这三天后就下架。
    直播现场一共卖了近六百万的货品，后面顺着切片视频推广来的网友，在十来个小时左右居然陆续卖了又有七八百万！
    这又是四五万个订单！
    而且基本都是视频号那八百万原有粉丝之外的新消费者。
    就在山崖上的云雾缭绕间，舒舒服服睡了个美容觉的戴老板，梳洗打扮后接过这份满意的成绩单，被司机送过来找大主播分钱了。
    他俩可是在这场直播前，没有谈一分钱关于直播以后的价码该怎么样。
    就蛮奇特的。
    秭小伟当然能发现这点，但资本家既然不提，他也故意不问。
    就是要看你玩什么花招。
    因为戴安妮这婆娘，绝对还存着什么心思。
    不然以她的精明，必然是先说断后不乱，现在让秭小伟在直播中绽放了光彩，有了筹码可以议价，她怎么可能干这种傻事。
    不过一路风驰电掣山路劈弯回去的秭小伟，肯定还是没能赶上宿舍门禁。
    只好回自己车上去猫了一宿，那什么旗舰版的新能源车女王座椅模式，都比不上几十块的折叠床放平以后舒服。
    这局面倒也提醒他，天气转凉要准备点被褥之类。
    于是他也错过了宿舍楼里面以及室友对内衣直播的热烈关注……
    戴安妮那句话还是没说错，你针对男性消费群体交流，这种推广模式有用吗？

 第71章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要知道这个美女pk的视频账号，在全校拥有超高的关注粉丝度。
    绝对是那几百万粉丝量的基本盘。
    十点过原本应该刷出新的pk视频，结果成了直播间那也照看不误。
    校园内的观看比例相当高。
    到处都有人在讨论这紫色毛绒熊直播带货可真有趣，甚至感觉比那位擅长用鸡汤小作文带货的教培神童更接地气。
    老实说那位的直播，多看几次就会发现所谓的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幽默段子到智慧金句，依旧还是套路。
    相比雷布斯的那套精细复杂数据化的科技味台词，更文科些。
    这位都是由商品说开去，扯到人生观、价值观，进而宇宙星系、生死悲欢，再到现实生活、量子纠缠、为人处世，浩渺自然，总之就是可以扯很远很远，最后再扯回商品本身，完成一个闭环。
    商品好不好不知道，但确实增长知识，打动心灵。
    也恰恰是打动更有文化，容易感怀的那部分较有购买力网友。
    用情怀和文化买东西，这个套路很高级。
    秭小伟却在这种金牌教培擅长的套路上又多了点嬉笑怒骂的擦边段子，保持了文化味儿，又让笑声、包袱多了不少。
    反正卧谈会上讨论这個的真不少。
    但除了极少数江州本地人可能会觉得某些言语节奏，好像在哪见过，基本上不会联想到谁。
    变声器听起来中性又灵动，很容易让人浮现出俊秀优雅的模样，绝对不会跟平时灰头土脸的农学院军师联系起来。
    他睡前随便翻看了下室友群、院系群没发现什么端倪。
    还觉得自己藏挺深，不会被打扰到隐居模式。
    第二天一早，跟老教授们探讨完红薯，才不声不响的摸进食堂吃饭，然后上课。
    在餐厅、教室都有听见同学们谈论昨晚的直播。
    一场关于内衣的直播带货，居然会在这座大学校园里传播议论这么多，应该还是跟视频号是从本校诞生出名有关。
    秭小伟忽然有点心虚，这外形，这语音，瞒得过所有人，包括前女友们可能都不一定能联想到。
    但唯独高婷婷这曾经的学生，这还是她的号……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播音妹子戴了副眼镜，也灰头土脸的混在其他学生中间进来。
    只一眼，就精准锁定过来坐下。
    同学们其实已经习以为常了，偷看的不少，绝对不来打扰。
    高婷婷也是从恢复小视频拍摄以来半个多月，第一次面对面。
    也不说话影响正在展开的课堂教学，拿自己的记事本写了推过来：“昨天的毛绒熊主播是你吧？”
    秭小伟飞速衡量承认不。
    他的出发点还是只为了协助下戴老板搞好关系，顺带也试试自己借着这种几百万粉丝的大账号，到底能不能展现点成色。
    啥基础都没有的主播，再有能力还不是会被淹没在红海中。
    戴老板不是都说了，那位教培金童实际上也蛰伏了半年，直播无人问津，直到“一朝闻名天下晓”，才好像他的特色被发现。
    这里面的基础当然是高婷婷的账号，纵然这账号必须依靠戴老板砸钱推广，美女pk还是有自己的特色吸引力。
    总之能到昨晚那种局面，实际上是资本、美貌、才华的三种优势组合，缺一不可。
    高婷婷侧着把头靠肘弯里，贼笑着把那支笔夹在指间做了个像挟烟的晃荡动作……
    秭小伟哑然的看自己右手，思考中就无意识的把笔夹着晃荡！
    这其实是他以前上课时，挟着粉笔的习惯动作。
    很显然，昨天讲嗨了以后，肯定有某个瞬间，老子暴露了！
    他迟疑的点点头。
    顺手在记事本上写道：“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诓你打工的圈套？”
    高婷婷保持那个动作，瞥眼记事本，轻轻摇头，因为眸子里全都充满了灿烂的笑意。
    她就是标准主播脸，立体又端庄。
    特别是比较深邃的眼窝，这在普遍脸蛋都比较平的东亚女性中属于幸运的少数。
    跟她爹妈好像是不同民族的少数族裔有点关系？
    反正显着鼻梁高挺，稍微笑笑就特别有感染力，还悄悄摘了眼镜更加璀璨。
    透着秭小伟最缺乏的那种，相信爱情的美丽纯真。
    这让他把手机拿过来，娴熟的抓拍下来。
    无声的推送过去，再书写：“很美，爱情会被冗繁的琐碎时光带走，也会被漫长的孤寂岁月唤回，你值得有个同样纯真的人共同经历。”
    他的技术当然是随手抓拍，都有构图取景的特点。
    甚至借助现在这些手机动不动大光圈算法，非常明显的虚化了背景，突出少女最美的眼部神韵。
    高婷婷惊喜的看了看，基本忘了自己来谈什么，立刻喜滋滋的把照片先发送给自己。
    她就不翻秭小伟的手机，剩下时间都抱着自己手机在那各种p图修剪。
    等到下课的时候，已经成了她的头像、社媒底图，还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是“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下面迅速堆满无数好奇的点赞和回复：“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有远方的他了吗？心痛！我的青春就这么一去不回了”
    “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懂了”
    “谁？”
    “刚知道你成了网红明星，立刻惊闻噩耗！”
    “啊啊啊啊……”
    明显这只是她的私人账号，回复也好像尽是初高中同学。
    也很密集热闹了。
    但她特意指给秭小伟看的，是其中一条回复居然写着：“是那只可爱又成熟的熊主播吗？”
    真敏锐！
    秭小伟配合的挑挑眉，他还是不会翻来覆去的重复那些废话。
    走着瞧。
    高婷婷立刻也举起手机给他抓拍。
    下课本来有点嘈杂喧哗的环境，都悄悄安静下，偷看这边的撒狗粮行径。
    没想到周林鹏是牢记伟哥说的要明白美妞儿这条线都来自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见这边的样子，居然把那台奶昔7相机拿过来放桌上，还装着很成熟的：“还给你啊，伟哥。”
    以秭小伟这种丰富的经验，立刻想给这家伙一巴掌。
    赶紧滚！
    果然，高婷婷刚才还甜蜜、纯真、幸福的神态，秒变！
    伸手抓过这台明显使用痕迹有点重的微单，仔细端详：“那台哈苏是姐姐给伱买的吧，她不会给你买这种货色，你之前都没相机，我想想，想想，我好像见过这台相机！”
    秭小伟肯定不会主动供述：“哈哈哈，我为你未来的男朋友以及丈夫默哀。”
    没想到高婷婷居然说：“你玩你的，我收拾我的，彤彤她们几个想趁虚而入，已经被我彻底撵出团队，再也不要想得到机会！”
    秭小伟也在为那不明智的室友默哀：“哎哟，听起来你现在在美女群体里面很有话语权哦？”
    高婷婷好看的翘下鼻子傲然：“那当然，现在我们夫妻搭档，九百二十万粉丝的账号，谁敢跟我做手脚，就绝对不要想得到机会，总不让谁来给你吹枕头风吧？”
    秭小伟偷笑已经有人吹过了，但脸上稳住：“那麻烦有空给我那俩室友介绍下，等他们都搬出去享受生活了，我才独享安宁。”
    小主播秒懂，马上换个贼兮兮的表情：“那不如我们搬出去当室友啊。”
    秭小伟呸：“麻烦你去跟戴老板当室友吧！”
    高婷婷开心极了，伸手挽住：“像两个小员工在背后吐槽资本家！”
    秭小伟呵呵：“你是不知道资本家有多么心狠手辣，你真没想过这是我跟戴老板串通了把你当廉价劳动力骗？”
    十九岁的少女摇头：“骗就骗，能让你展现出实力，就是我努力的方向，你忘了吗，我们说过，眼前靠我，未来靠你，现在都双剑合璧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完这颇有台词感的话，她还回味了下，就好像播了新闻复查下稿子对不对。
    刚发现有什么漏洞。
    资本家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待会儿老地方见，我们姐弟俩也该把怎么分钱，好好捋一捋”。
    她掺和进来，就没什么小情侣的岁月静好了。

 第72章 老子就是不上这个当

    但高婷婷居然没跟着秭小伟去凑热闹。
    这姑娘戴回眼镜：“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高中生的时候看着就没少膈应，我只盼你记得我这么纯真无敌美少女在等你回家。”
    然后骑着红色的小电驴跑了。
    秭小伟只纳闷她从哪搞的充电器呢？
    骂骂咧咧的步行上山脊，半路上才忽然发现，那部奶昔7又被小姑娘顺走了！
    靠！
    这姑娘上辈子是八爪鱼变的吗，见什么拿什么。
    戴老板就像是送财童子变的：“你看，按照我们的财务报表计算，撇开前期投入，一旦砸出来现在这种百万级直播间的流水，销售成本大幅下滑，你觉得我应该拿多少给你啊？”
    秭小伟坚壁清野的防范：“伱是老板，你看着给咯。”
    戴安妮深吸口气：“我不装了，摊牌吧，我拉你来搞这个大主播，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资金，我要通过大主播直播间的超高销售额，把盈利资金转进我俩的运营公司。”
    哦！
    尾巴根终于露出来了吗？！
    秭小伟一直在猜测的真实用意，恍然展现：“真的是这个？”
    戴老板靠在躺椅上，像个地主婆：“小姑娘满脑子都是你，肯定会选这個更有利于你的合作模式，这个账号的运营主权，八成在你手里，另外两成归我，但这几天我反复再想了想，两成给她，这样更合理，你是恃才傲物的故意试水尝到甜头，才逼着我签下这种被你捆绑的不平等条约……”
    秭小伟都乐了：“钱都给我？你不怕我独吞？”
    戴老板胸有成^(*￣(oo)￣)^：“一次一结，结账纳税之后转给我的私人账户，你要独吞肯定就这一次，相比后面数以亿计的江水长流，这显然不明智。”
    秭小伟一口拒绝：“别当我是傻子，你这已经涉嫌职务犯罪，哪怕是你的私营企业，可能你还是法人，但你这是在故意截流企业的销售利润，然后我是合伙共谋，特么你拿了大头，我喝点汤，一旦翻船我还要跟着坐牢！”
    更不用说还要牵连个如花少女犯罪。
    更不行了。
    怪不得戴老板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主播搞这个。
    原来她心里在下这么大盘棋。
    戴老板简直匪夷所思：“我跟你签的合同，按照现在市面上超级大主播的价码，譬如拿七成利润有什么不对，如果按照传统营销模式，公司还赚不到这分到手三成呢，打造这个账号是用我自己的钱，这个账号就该拿七成，你觉得你该拿多少？”
    秭小伟坚定得很：“我拿我该拿的合法收入！戴安妮，我听出来了，就是这个企业里面反正谁都在捞，你想着干脆构建个大主播账号来自己捞，狠狠的捞，可你没想过别人能捞是你们管理混乱，你不敢报警破局，才自己捞，那就指不定该自己被报警进局子了。”
    戴安妮摊手：“好，你告诉我，谁报警抓我，我奶奶还是我妈？”
    秭小伟鄙夷：“你就仗着她们对你的宠溺捞钱？”
    戴老板苦口婆心：“我也不是损害她们的利益，我没法清理这个盘根错节的势力山头局面，这里面的内耗太高了，我这样慢慢把盈利跟生产转移出来，最后资不抵债、关门破产就完了。”
    秭小伟瞠目结舌：“还要把生产也转移出来，等于那个工业园区都不要？”
    戴安妮是真的心狠手辣：“嗯，只要你开始直播出爆款，我故意压两回生产让出货量来不及，就能交出更多比例到沿海代工厂，多来几回基本上能够把绝大部分生产都外包，那时候就是轻资产企业，大不了我把安妮品牌也抵押给你，单凭主播运营公司，我们就能把整个体系运转起来，你想想是多少利润差别？”
    秭小伟都不得不倒吸口凉气了：“你这婆娘可真是个狠人儿啊，不干，我不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那么多城中村的尘土，就真被弃之如尘土了。
    戴安妮撒窝子都快俩月，现在都起竿了，却要断线，气得咬紧银牙：“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前中文系学子，做教培主攻语文和外语两门课程的老师很肯定：“董道而不豫，重昏而终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辍学女老板居然问：“重婚还终身，这欲不欲的结婚，关做生意什么事？”
    同时还给了秭小伟一个眯眼讪笑，小伙子想法很多呀。
    秭小伟忍不住吁口气，以前他留潇洒长发的时候，爱做这个吹头发的动作：“这特么是屈原写的词儿，坚守正道而不犹豫，必然将在黑暗中行走一辈子，意思就是想做事，那必然要跟各种乱七八糟打交道，你想站着把钱赚了，还不想承担所有责任，所有歪门邪道赚钱的办法，全都写在法律里，哪有这么轻松。”
    戴老板可能真是从小跟码头奶奶、暴发户母亲成长，自己也不是个多爱学习的。
    现在只呵呵呵：“少说这么多文绉绉的大话，具体，具体你给我说个办法。”
    秭小伟知道个屁的具体办法：“我就纳闷，你奶奶赚钱，你妈赚钱，你现在也能赚钱，为什么就不能用赚到的钱，去正面解决问题，非要……哎，你看看，譬如你把赚的钱拿去对整个厂区做改进，无论是前面的花园林区，还是后面的城中村，真正的改造出一座新城，是不是在解决清理的过程中，把盘根错节清理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兴奋的跳起来，直接打开自己破面包车的引擎盖：“你看看，就像这种老款破车的内部，发电机、发动机、水箱、空调，各种管线是不是乱七八糟，我这个怎么修都解决不了问题，但如果全部拆了，挨个儿换上新零件，是不是就能获得新生？”
    小富婆斜眼看小弟弟：“你怕不是在诓我做业务？”
    秭小伟学她摊手：“是你问我有什么具体办法，我又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但在我看来，治大国如烹小鲜，道理是一样，用不用那是你的事，现在我们就说昨天的直播你给我多少。”
    戴老板似笑非笑了：“我得好好想想，按照之前的思路，昨天到今天销售额有一千二百多万，实际生产成本算两百万吧，一千万的毛利我们拿七百万，分你七十万，但你拒绝了这种模式，是不是？”
    这特么可是纯利！！
    怪不得那些超级主播最后都很容易陷入偷税漏税风波。
    这特么说一节课，得七十万。
    按照秭小伟以前的上课强度，一天赚几百万，年入上亿不是梦。
    那么戴安妮得到的就是他十倍！
    这特么得交多少税，太诱人了。
    反正秭小伟都感觉内心剧烈跳动了下，艰难闭上眼。
    这是他从未赚到过的大价码。
    以前他一堂课能拿到五百就不得了，顶破天偶尔到千。
    哪有这样谈笑风生就几十万？
    如果还是那个上次读大学的年轻人。
    秭小伟可能毫不犹豫的就揽入怀中了。
    被社会毒打过三年的他，还是清醒，知道有些钱不能拿。
    几乎是强迫自己慢慢摇头：“不能……犯法，你那思路真的是职务犯罪，可能你是自己琢磨，也不敢问律师，更是在你的企业王国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但这事儿肯定犯法，要不要我去找律师给你问个明白？”
    戴安妮朝着他倾身，放柔语调：“你不是想有个小院子，有自己的花园吗，这么赚钱很快就有了哦。”
    听起来真的像不安好心的妖媚妲己。
    秭小伟反而对这种女性诱惑猛的睁开眼，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精致脸蛋：“对啊，我的梦想的确是有个安静的院子，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居生活，但花都没开，警察叔叔来把我抓走坐牢，我图什么？图你岁数大，图你不洗澡？”
    明明只大三岁的戴老板，气得嗷呜一下扑上去！
    结果她坐靠车上躺椅，本就高出一截，居高临下的虎扑式，咔嚓的把秭小伟坐的那把二三十块的户外椅直接压垮了。
    如果不是秭小伟动作娴熟的接住了卸力，戴安妮绝对摔个狗啃泥。
    就这，他还警惕得很。
    双手使劲托远些：“别以为可以白嫖清账啊，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不兴肉偿的！”
    本来惊慌涨红脸的资本家干脆骑他腰上，揪住衣领来个安妮打虎！
    尽兴。

 第73章 登珠峰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

    可无论戴老板怎么粉拳施压。
    秭小伟都死活不签那个关于运营公司的股权合同。
    云鬓凌乱的戴安妮骑住弟弟，使劲揪：“你稍微有点猪脑子好不好，你这样以个人所得税方式，一年下来甚至要拿一半的钱缴税，签了公司股东，各种买车买房的开支都在公司成本里，税率也只有两三成，区别能有好几倍！”
    秭小伟在这个事情上无比清醒：“你心眼太多，我信不过你，天晓得这個公司你会拿去做什么资本运营，我根本不懂，说不定哪天几千万上亿的窟窿砸下来，我的人生就完了。”
    从小敢拿千万追星，成年后更是从亿元起步的富三代，披头散发的再上套泼妇拳：“我拿钱给你，还是害伱了？！跟你合办公司，也是害你了？！这才几个钱！”
    秭小伟就当是享受按摩：“你没穷过，我有，上次大学真有个女生让我以为可以相伴终生，结果人家大学玩深情，毕业工作就找了个老板过好日子，那会儿我也疯了一样的什么活儿都敢接，只要能暴富，装成年轻创业者的样子，几百万的广告业务、图书业务都敢去瞎几把谈，其实就图个几百块的跑路费……”
    戴安妮反而松弛下来，细心聆听。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年少轻狂的无奈。
    双手垫在脑后的秭小伟何尝不是在借着这些事平复心情：“哪怕在教培中心，也悄悄收过点回扣，塞过些红包，教培各种广告和进校园打交道多嘛，自认为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直到有次陪着老板去跟学校领导谈事情，亲眼见到有关部门来带走那位据说是贪污工程款的校长。”
    肯定是记忆深刻的：“平时多么倨傲威严的校长啊，那个瞬间吓得跟一滩烂泥似的，你知道其实我没什么家教，是仗着有点聪明，一路上女老师们看在我爸份儿上挺照顾，那一回我算是真正明白了，社会规则的底线一旦被触碰到，甭管你之前再风光尊崇，落到阶下囚的地步，才会无限渴望回到平安无事的幸福中。”
    说着还打了个手势：“譬如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悠然安静。”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坐躺在灌木丛后的草坪上。
    秋高气爽的眺望远处山脉连绵，的确惬意得很。
    都不说话了。
    戴老板还是比胸无大志的秭小伟更有事业心，或者说资本家也是被资本驱动着不得不忙碌。
    只静静享受了一小会儿，尽量恶狠狠的跳起来：“等你做到我这样，才有资格说平淡是福，这么大的主播热度流量已经拉起来，不可能不赚钱，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办！”
    秭小伟已经不会轻易被资本家pua了：“慢慢想，不着急，反正下次直播前，你总得给我点劳务费吧。”
    正在随手轻掸身上草屑的戴安妮看了他这样儿，嘴角翘翘：“嗯，你要多少都可以跟我说，可这事儿不能这么随便点钱就过去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做好这个直播间，才让我抓住了这波互联网营销风口，哪怕有点晚了，但我们终归还是上了车。”
    说到最后，那种霸道总裁的傲然劲儿已经展现出来。
    秭小伟就惫懒的双肘朝后撑在草坪上，跟个残疾人似的敷衍鼓掌：“恭喜恭喜。”
    戴安妮差点又想骑上去了，好气又好笑的伸脚轻轻踢他：“好好准备下一次直播，我走了啊……”
    连秭小伟都听出来有点舍不得的味道，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斜眼：“你就这么舍不得我的美貌？”
    相比第一次来这里遇见的台词，明显感受大不一样了。
    戴老板反而不笑，哼哼两声召唤了司机绝尘而去。
    剩下秭小伟翘起二郎腿，躺在那还顺便观察自己的红薯长势。
    半点泡到亿万富婆的洋洋得意都没有。
    四五十天过去，紫红色的红薯叶已经移植出了细根，有了茁壮的新生命力。
    秭小伟决定买俩一米多长的种植箱来规范种植。
    毕竟这片灌木丛草坪虽然打理得不精细，那也是校工、园艺的地盘，自己在这里种一排红薯算什么。
    不能因为背靠老教授们就仗势欺人。
    而且有了这种塑料箱子，随便搬到哪里都很方便。
    借着这些事情，秭小伟才把心头的澎湃压下来。
    不晓得诸葛亮当年在茅庐隐居时，旁观风起云涌的天下是什么样的心态。
    反正“婷安妮”这个美女pk视频号，这下绝对算是在潮起潮落的互联网红海里掀起一番波涛来。
    整个白天，热度流量持续发酵，切片视频极大的促进了直播间动态的传播，甚至反过来还推动了视频号的扩张。
    因为陆续有些自媒体开始蹭热度了。
    发现这个视频号没有限制切片，立刻把几个段子、金句视频又再编辑到一起，最后添加段婷宝宝跟其他美女pk的画面。
    很多只看到直播间视频的网友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这个直播间跟那个美女pk是一家啊。
    怪不得如此有水准。
    或者煞有其事的解说一番，这个穿着绒毛兽的主播，具有相当强的控场实力。
    有点那位教培金童的影子，又有另外的教培工匠内味儿，难道也是教培产业流出来的高手？
    那他为什么要穿着绒毛兽衣藏头遮尾呢，您有什么看法，请在评论区留言……
    各种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的废话一大堆用智能字幕配上去，十几分钟就能完事儿。
    发出后却立刻能提高自己账号的浏览量、点赞、评论、转发数据，让他们从平台、广告方获得的收益迅速提升。
    网络流量就是这样，一旦形成了滚烫的热度，各种跟着蹭流量吃饭的小网红、小自媒体一窝蜂的跟上。
    必然真正的把场面热络起来。
    到这时候，各种炒作流量的大火才算是点燃。
    整个热度已经可以像篝火堆那样自行运转起来，剩下就是时不时添点柴，有条不紊的掌控火势了。
    这点从安妮内衣的这家商城旗舰店的销售金额跟访客数据一直都没停可以初见端倪。
    到直播间过去24小时，单店总计已经产生一千七百多万的销售！
    晚间十点，“婷宝宝”再次按时更新美女pk视频的时候，高婷婷新编辑补充台词的就是柴火。
    “热烈庆祝我的好搭档熊宝宝昨天的直播大获成功，大家如果想尽早看到他的下次直播间开启，可以点击屏幕下方的安妮内衣商场，选购他的直播专区支持，这样就能尽早解锁下次直播间！”
    感觉这俩是哼哈二将。
    美女pk火了流量，由绒毛兽主播来带货，美女根本不用在这个铜臭味颇重的环节消耗自己的好感度。
    仅仅多这一嘴，又继续自己跟美女的才艺pk。
    绝对不会让大多数只看不掏钱的网友反感。
    却明显让安妮内衣商城的销售，又来一波高峰。
    整个西南联合大学几万师生，这一天几乎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传媒学院立刻派人找到高婷婷想了解整个项目运转，这绝对算是当下最红的互联网产业、新时代传媒的经典案例。
    他们无论从理论还是实操，都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接受市场验证的体验。
    也想蹭点学术热度。
    小主播所属的影视学院连忙表态，这个结合了剧本、化妆、灯光、拍摄、编辑等全系列流程的小视频课题，已经得到我们院系的重点关注，甚至都考虑要不要专门开设相关专业了。
    其他新成立的纺织服装学院内衣面料研究中心，正在筹备明年招生的美术学院内衣设计专业，都积极热烈的邀请交流。
    所有师生都在好奇，婷宝宝小美女你到底能赚多少钱呀。
    不是都传说这样的大网红，动辄一年能收入过亿吗？
    高婷婷早有准备，立刻拿出那个简单的劳务合同，解释只是自己组了个工作室，属于人家内衣公司花大钱推广才红起来，所以大头肯定都让企业拿走了。
    大家还是很咂舌，哦哦哦，那一年也还是有几百万哦！
    大一女生就拥有年入几百万的工作室，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三四年大学生涯里，都会持续进账。
    哪怕这几百万，每期都要分走一半多给制作团队各个环节，
    但也是自力更生的年入百万小富婆！
    这下高婷婷绝对成了当之无愧的校花。
    抢手程度可想而知。
    秭小伟本来还满是偷笑，感觉关注度全都被这显眼包带走。
    自己可以不为人知的行走在阴凉地儿。
    继续自己的隐居生涯。
    可高婷婷就过来给他报告坏消息……

 第74章 凡是干扰我修行的，都得去谈恋爱！

    当然首先还是好消息。
    “婷宝宝”视频号的后台已经接到大量的私信。
    除了各种勾搭，私人勾搭，网红机构勾搭，其他品牌推广勾搭，都是各种漫天开价之外。
    还有大量美女网红，发来私信希望能参与pk。
    其中不乏一些百万粉丝级别的大网红美女，这泼天的富贵谁都想跟着分点热度。
    这对于已经把西南联合大学几万学子中的美女淘得差不多，正准备把魔爪伸向大学城、市中心等其他校花级别的婷宝宝工作室。
    正是瞌睡遇枕头。
    高婷婷满脸都是骄傲：“你提出来的pk方案，也是你要我一直跟其他人pk，作为补偿才给其他人流量接口，现在是全网的美女都要来找我pk，路子一下走宽了呀。”
    感觉她还装上瘾了。
    有点大明星平时生活里刻意保持低调内味儿。
    以前不来找秭小伟的时候，在影视学院那边还穿点花枝招展的衣裳。
    现在好像确实体验到要把镜头前的光芒万丈和日常区分开。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日常都简单朴素，灰色针织衫和牛仔裤加大框眼镜的穿着普通得要命，骑着那个八百块的小电驴来食堂堵人。
    秭小伟肯定推得一干二净：“你的功劳，你有这个美貌和才艺的实力，连直播间都是在你引流带来的局面上才能收获颇丰。”
    其实他心里肯定想说，你把全网的美女联络方式给我才叫收获颇丰。
    高婷婷马上眉飞色舞的凑近些：“伱拿了多少钱呀？”
    十足员工之间打听奖金工资模样。
    秭小伟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本来说可以分很多很多，每次几十万起步，还说让你跟我一起持有这个账号，但我们要把大部分悄悄返还给她，我觉得这個有点游走在犯罪边缘，危险系数很大就拒绝了，她说再想想，所以现在我还一分钱没拿到，也没签协议。”
    这确实是跟资本家博弈。
    秭小伟觉得也可以给“同事”透露下。
    所以还了餐盘，慢慢朝着外面走，小声讲解了下。
    换个姑娘没准儿会埋怨，几十万你都不收着，又或者女同事也起码会刨根问底了解具体是怎么回事。
    生怕自己吃了亏。
    高婷婷却笑靥如花：“幸好有你拿主意，所以其他人说什么，我都可以不管。”
    秭小伟这才意识到，二十五岁的自己可以躲在绒毛兽下掩藏身份，十九岁的少女其实才承受了巨大的爆火之后冲击力。
    成名的同时，必然也要承受随之而来的巨大压力和万般凶险。
    多少网红都倒在了这种剧烈膨胀的局面下。
    而且这还算是自己带给她的，所以不由得温厚些：“嗯，人红是非多，你面对的诱惑肯定比我大得多，我能给的建议就是大学这几年还是别耽误学业，顺着这个平台把自己的名气打响，解约之后没准儿才开始赚大钱，很多人都是在这时候迷失的。”
    高婷婷赶紧迷茫点：“还要森森做好人生指引呀，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随便盘起来的浓黑长发配着那大框眼镜，萌味十足的古灵精怪。
    秭小伟笑而不语的看着她，还是动心。
    要是没这层师生关系，这样的伴侣简直完美。
    漂亮、聪明，一手带大的人生观，能干还赚大钱。
    过几年再说吧，无论是赚钱，还是事业有成，如果还能这般和谐，倒也可以去面对人家父母。
    但这会儿他肯定不吭声画饼拖住姑娘。
    毕竟天晓得这个当下局面能赚多少钱呢，一切都是未知。
    仿佛看懂他眼神里的慈祥，高婷婷更灵动的遮嘴小声：“可问题来了，那个彤彤好像到处在说内衣品牌的老板是你姐姐，我那些美女资源里都知道，要不是现在还想上我的视频，肯定排着队来找你。”
    怪不得从拍照那次之后，美女们也不敢来找秭小伟约拍了。
    这个震慑力确实大。
    秭小伟差点脱口而出的调侃：“你这不是打……扰我低调的生活嘛，你跟她提醒下，我记得给她解释过是后妈家的关系，嚼这些舌头做什么？”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女生就天生爱八婆，无解。
    高婷婷稍微抓耳挠腮下：“就是……就是我休息那些天，她带头想越过我，听说还悄悄去了公司，所以等我重新带领团队，当然要叫她给我滚蛋，要让整个团队都明白，绝对服从我，现在势不两立了！”
    秭小伟内心卧槽，小姑娘家家的杀伐果断啊，嘴上却老气横秋：“道理是没错，但是小盆友你这处理手法不该成熟点吗，脸上笑嘻嘻，心头mmp的不动声色处理才能留下些余地啊，要是能笼络住做事不更有气量？现在你嘴上倒是爽了，留下了祸患真没必要。”
    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盘算下：“卧槽，这事儿你还真得小心些，你现在是年入百万的网红明星，得注意点安全，无论是嫉妒心还是失落感，这隐患都不小。”
    网红明星没准儿就是打的这个危言耸听的主意。
    赶紧捏了小拳头做出好怕怕的表情：“那……我们搬出去住，东南门那边过马路就有小区，紧邻步行街，环境清幽，两室两厅两千块，同进同出不就安全了？”
    没准儿她还真的去实地看过，才能把中介口吻学得惟妙惟肖。
    也把秭小伟逗乐了：“我一年一千二的住宿费不是白交了？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小心你爹妈气出个好歹，这事儿应该这样……怂恿彤彤谈恋爱啊，只要恋爱上头就肯定把你的破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对吧，为什么要花自己的钱去解决别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花钱搞定。”
    高婷婷被这种思路愣住了，然后笑得花容失色，更忍不住跳起来要抱，要抓挠挂到秭小伟身上：“你怎么老喜欢帮人家做媒？是不是当军师很好玩？！哈哈哈，我喜欢！”
    川渝婆娘就是这样，喜欢起来就要动手，断无温柔娴静的笑不露齿恬美范儿。
    秭小伟都得控制寄几的双手不要娴熟抱住了：“好好好，就这样，我回去问问我那俩室友谁愿意去追她，你负责当好内应，要不她喜欢哪款，体育生还是美术生，男生都可以帮她介绍，你去打听下。”
    高婷婷跳得像个弹簧，终于锲而不舍的挂上秭小伟后背，欢喜得使劲揉乱他头发：“开心！真开心……”
    秭小伟再次确认这姑娘真的只有b。
    两人就站在食堂外面的树荫下，中午正是师生汇聚最密集的时候。
    所有人都看见漂亮多金又多才多艺的校花，居然还是成天穿得灰头土脸的来迁就这个农学院的男生！
    以前是为了低调点，不要让众多目光因为她的美貌，被吸附到秭小伟身上。
    现在是所有人知道她的美貌不过是故意隐藏起来，愈发引得所有人好奇。
    连高婷婷挤在秭小伟身边交头接耳的样子，都会被偷拍照片，发得到处都是。
    等到豹子骑马的欢喜样儿，更让所有人都在默默哀叹。
    天老爷诶，我是个哈儿是个憨包儿，也不要叫这两个宝批龙来灌我们狗粮吧。

 第75章 军师还得兼职老中医

    确实在秭小伟看来，谈恋爱是大学生涯的必修课。
    太容易又太美好。
    如果错过这段自由捕猎期，很大概率就会落入靠相亲才能找到另一半的无奈结局。
    所以回了寝室就开始观察张罗。
    周林鹏在打游戏，石亮不知从隔壁借了台单反正在练习。
    秭小伟看见就顺便踹游戏人一脚：“老子好好的有台相机，你非要当着美女显摆，这下被没收了都没得玩！”
    拿走这么多天，今天高婷婷那么欢喜，走的时候还是提了嘴，说那相机据说是她团队里哪个小子卖出去的。
    正在查卖给了谁！
    玛德。
    就得这种嬉笑怒骂在男生里面最有亲和力。
    周林鹏快速送了自己的人头，转身来嘿嘿嘿的参与摄影课交流。
    石亮已经有点心得，准备自己去买台。
    秭小伟翻看下他拍的东西：“这玩意儿真没必要走器材党，重点是拍出意境，你在聚焦选择上有特点，我给你说个配置，买台索尼的奶昔5，外加尼康的定焦人像镜头，一千多块包搞定……”
    主要理由是：“你得搞清楚你玩摄影的目的是什么，记录人生用手机足够了，摄影获奖轮不到你，这玩意儿就是用来给女朋友拍出点比手机更有逼格的漂亮照片，差不多就行了，谈恋爱花钱的地方多了去。”
    石亮根本不记录，直接按照说的型号搜索，把手机屏幕伸过来确认了下单：“还没女朋友呢，伱不是经常叮嘱阿健不要给女朋友买东西吗，怎么花钱多？”
    秭小伟偷笑：“不要养成买东西的习惯是为了别染上太多利益计较，而且等他经常开房了，就知道钱有多么吃紧了。”
    俩菜鸟听了这，也跟着坏笑起来。
    秭小伟再调侃下：“婷宝宝之前不是给你介绍了她那个室友么，没点进展？”
    谁知石亮表情精彩了下，飞快示意旁边的家伙：“我没怎么聊，某些人可殷勤了。”
    周林鹏连忙解释：“也就在群里聊几句，她私聊问过几次都是关于伟哥和婷姐的事，我看她可能还真有点看上伟哥了。”
    秭小伟没好气：“我有什么可看的，婷宝宝那是有类似青梅竹马的眼瞎加成，其他多少都是看上了能成大网红的机会，你有空给她聊几句，给资本家打工而已，美女心态不要乱了。”
    俩室友都知道：“婷姐恢复拍视频后，直接把彤彤她们几個踢出了团队，她觉得委屈极了，不是她们顶上那几天就断更了。”
    社会人懂得关键：“等你们以后工作就知道，在职场上这是很忌讳的事情，本来婷宝宝可能是在故意拉锯叫板，离了她就没法把账号做好，你还偏偏凑上去帮资本家排忧解难，对正在角力的一方肯定觉得是背刺，还是那句话，看清楚自己到底能够跟甲方扯上关系的来源在哪里，得罪了婷宝宝自然没好下场。”
    周林鹏还在帮腔：“她不是来找了你嘛，不是你，婷姐也应该扯不上这个关系吧。”
    秭小伟更好笑：“我是说了那是后妈家的关系，虽然没什么法律效力认可，但婷宝宝顺着我这边以弟妹的身份自居，不管怎么说她带来的人，都低于这条线，仗着漂亮跳线更是大忌，不管我们仨在闹什么矛盾也是疏不间亲的道理，外人掺和只能是被利用的份儿，最后无论谁妥协让步，被牺牲的必然是外人。”
    这种职场上的基操，已经让两个单纯的大学生觉得头昏眼花：“社会这么复杂的吗？”
    秭小伟摊手：“社会也是大学嘛，所以说有些大学生回乡遇见初中辍学的同伴已经当了老板，还忿忿不平，人家就是在社会大学算优等生啊，小鹏你有空给彤彤说道说道，本来就是她着急了，心态放平和点。”
    周林鹏嗯嗯嗯的抓了手机肯定去给美女交流去了。
    这等仙女儿距离普通农学生的层级还是比较远。
    石亮就平和，翻看相机：“我听你给阿健说尽量找点勤工俭学的路子，也算是因为谈恋爱提前督促自己做事，可我们现在只能找家教吧？太难了。”
    秭小伟上次就是从大学做家教，一直做到培训机构，门儿清。
    多问两句哈哈大笑：“是是是，我们学校做家教确实是个例外……”
    这座六七万人的超级大学偏居一隅，在郊区这么个小地方，可能本地街道人口都没这么多。
    能有多少适龄学生需要家教。
    这跟市区的大学生面临几十万的各年龄段市场，有天壤之别。
    隔着几十公里到市区揽活也不现实。
    属于是地理条件限制的僧多粥少很难做。
    总不能种红薯来卖吧，那还需要有正儿八经的地呢。
    秭小伟开动自己的脑筋，探讨到黄永健回来，都还觉得有点难办：“肯定不能喧宾夺主，大学期间花费主要精力去打工那是本末倒置，但的确很有必要打工实践，我们农学生好像在这方面是有点难。”
    黄永健看来也有思考过：“你不是已经有了课题项目吗，据说也有补贴，我跟阿芳还想来给你打工呢。”
    秭小伟马上跟石亮他们心有灵犀的对看眼，哎哟，这家伙开始有经济压力需求了！
    他赶紧嗤之以鼻：“这种课题研究能有多少？几万块费用可能要扯到一两年来给，基本上就是些复印、打印、交通费，参与者再有几十号人你算算，摊到每个月才几十块，能干嘛，吃饭开房想都别想！”
    三个无良室友立刻看见呼噜怪的脸上开始愁云密布起来。
    秭小伟都觉得自己有点恶毒了，早早的让人家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涯提前感受到生活的鞭打。
    闭嘴不再增添恋爱焦虑。
    可第二天去教学楼的时候，黄永健没跟之前那样提前跑女生宿舍去接驾，而是和室友们一起走。
    连石亮都看出来他像憋了大便似的有话想找伟哥说。
    拉了周林鹏走远些。
    秭小伟也提前打预防针：“进课题组没问题，但是真没钱。”
    没想到呼噜怪使劲压低声音问的是：“昨天，昨天我，我被阿芳打巴掌了……”
    还拿手指自己脸侧。
    看不到什么五指印，但好像有抓挠。
    这倒霉孩子。
    秭小伟连忙像个居委会大妈那样八卦：“为啥，你偷看别的漂亮女生了？”
    黄永健吞吞吐吐：“就，就就在亭子那边亲个嘴……”
    秭小伟算日子：“啊？快两个月了才第一次亲嘴？”
    黄永健连忙强调：“有，以前也有好几回了……”
    老司机一下就听出来：“你是不是还动手动脚了？”
    黄永健像个得了花柳病的家伙那么表情不自然：“嗯，也不是，就手伸衣服里……突然给我一巴掌！”
    秭小伟觉得自己的确像个老中医：“哦哦，这是大忌，要有感觉，女生是很在乎感觉的，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出击，应该反过来牵着女生手往你身上蹭，引导她进入状态才容易营造出温柔的感觉。”
    既然人家都在亲亲了，必定是生瓜蛋子猴急惹恼了姑娘，指点几句也无妨。
    主要是川渝姑娘在这个环节，真的像拆炸弹，稍微哪个步骤不对，线剪对了，力道不好也能炸。
    黄永健果然是经过了高考的筛选，一下抓住了学术重点。
    连忙嗯嗯嗯的牢记心间：“谢谢伟哥！”
    嗖的就跑了。
    等忍笑的秭小伟跟室友到了教室，看见黄永健已经在宋同学面前欢快的摇尾巴。
    石亮他们对恋爱改造男人的威力有了全新认识。
    坐下来还相互调侃，换做自己绝对不会落到这等地步。
    这时秭小伟的维信上跳出来彤彤的消息：“伟哥，能跟你谈谈吗？”
    赶紧抬头看眼正在忙着拿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天的周林鹏，秭小伟居然有种熟悉的地下工作感觉回来了。

 第76章 开局一千万的游戏

    维信还是那次跟麦子一起加的号呢。
    之前从来没交流过。
    秭小伟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下对方的情绪状态。
    毕竟女生扎堆能有多奇葩，他深有体会。
    而且女生叨叨起来，简直能让折叠屏都装不下。
    打字速度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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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要剔除起码百分之八十的，你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之类的无效情绪化字眼，才能艰难的提炼出中心思想。
    站在彤彤的角度她是觉得无比冤枉。
    “你俩还是我撮合的，你在我们宿舍楼下等她，还是我通知的她……”
    秭小伟很想回复，老子谢谢你！
    但成年人的世故就让他只嗯。
    “那些视频拍摄文案最早都是我跟她在寝室里相互演出来……”
    “美女pk是你提出来的，然后是我建议把每位跟她pk的美女视频号打在屏幕上，这样能帮别人引流，才会让人愿意参加pk成就她……”
    “第一条视频的好多细节都是我帮她做的，美女pk ready，go，开局四秒的配音，拆成了具有高度吸引力的主题，以及来自于电子游戏的经典台词，然后才是她擦边的那句台词，我给大家吹个萧，这都是我构想的，这才是吸粉两百万的关键，她以前的小视频从来都是几百几千赞，远远没有达到破圈爆火的地步，就是这些细节没有抓住……”
    秭小伟从未钻研过视频号的这些所谓起号流量密码。
    作为一个金牌教培，他知道每个行业都有很多这样的聪明人，会把无数成功案例拿来反复揣摩拆分研究。
    试图从这些爆火的榜样里面找到规律。
    但这些聪明人拆解研究的目的，是为了卖这些规律给老实人。
    就像金牌教培，不也是挖掘各种考试规律、高分黑话，目的只是为了卖课吗。
    真正的超级学霸，哪里需要上教培辅导。
    好比高婷婷的成功，肯定有这些细节的功劳，但核心还是来自她本身的多才多艺颜值+戴老板砸钱推广。
    说白点，就是天赋+资本，其他技术性的细节不过是锦上添花，从来都不会是决定性因素。
    甚至天赋这玩意儿在现如今社会的人口基数、教育普及程度下都不是重点。
    资本的信任才是关键。
    不过刚给呼噜怪上过课的他，多了解女生啊。
    必然不会如钛合金直男那样直言反驳，只当好捧哏：“嗯，有道理”“谁说不是呢”“也对哦”。
    然后明显看到彤彤的打字语速慢下来，情绪舒缓好多。
    但这仅仅是治标不治本啊。
    其实看着文字间流露出来的姿态，秭小伟心里清楚，最简单治本的办法就是约出去喝個咖啡约个会，一炮泯恩仇就把疙瘩磨平了。
    可这不是他现在的处事风格。
    而且捧着手机，秭小伟忽然想到，这尼玛才拍了三四十个美女，老子已经被睡过了。
    难道高婷婷这视频号，一路高奏凯歌的跟全国美女们pk下去，肯定不可避免的还会发生各种纠葛，背后都要老子这个熊主播来睡服平息各种内部矛盾吗？
    虽然想想还有点刺激，但此风绝对不能涨！
    所以剩下连捧哏都没了，把注意力转到课堂和书本中来。
    可就在他过了阵随便看眼屏幕时，才发现戴老板也给他发来一段文字：
    “我反复思考过了，那就把园区建设交给你全权负责，所有的直播间销售资金转做专项资金，伱来搞定这个事情。”
    搞定什么事情？
    秭小伟开始回复：“我就是个失业的教培老师，现在的农学生，你要我搞定什么？”
    戴老板的思路是：“既然你不愿承担这个资金转移的风险，那么就在企业内部框架下把这部分钱全部用掉，转化成我名下的资产，你那不是什么花园中的城市、小区外的花园吗，修楼，修花园，怎么贵怎么来，记住是可以交易的高额资产，然后你再顺便把园区脏乱差的问题解决了。”
    大一新生坐在阶梯教室课堂上，反复把自己的平板手机上这些字眼看透！
    戴安妮的意图很清晰，就是利用大主播模式，把销售大权、现金流全部集中到她手里，然后把这些现金倒腾成她的独立资产。
    秭小伟这两天其实也搜了搜相关案例，只要她不是安妮内衣的唯一股东，这种做法都是侵占财产罪，损害了那两位的利益嘛。
    哪怕是她赚的。
    但如果在企业内部使用，的确是她想怎么干都行。
    可那是座城中村！
    粤州、鹏圳这些地方出了名的城中村，连市里省里啥的都没办法解决历史遗留问题，老子拿什么去解决？
    说得还那么轻巧，顺便把脏乱差问题解决……
    那特么是几千近万人的社会问题！
    反正秭小伟的脑瓜子嗡的一下。
    美女诱惑，他绝大多数都挡住了，包括富婆在怀也把持住了。
    几十万一场收益的直播间收益，他也清醒的防范了。
    但这个基于整个工业园区改造建设的项目，实在是让他心动。
    这特么就是高端资本家擅长的攻击人性弱点，从爱好入手的必杀技吗？
    不光因为秭小伟的确喜欢花花草草，这一个多月已经逐渐深入成型的山湖模式课题研究，已经占据了他几乎所有思考时间。
    也就最近上直播间才稍微分散了点别的注意力。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纯学术性的研究课题，用来刷人脉关系，刷学术地位而已。
    现在有机会付诸实施，他还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
    他太明白这种实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了。
    而且这里面拥有近乎无限的资金！
    光是前几天那一场直播间收益，24小时内就超过一千多万，没资金了就开场直播间？
    卧槽，这样的项目不要太爽！
    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让秭小伟先回复了句：“修花园我可以想办法完成，修楼完全不是我的专业，你公司有后勤基建部门之类吗。”
    戴老板回复很快：“我说了，是所有事情全权交给你，不让公司其他所有任何人参与，我妈也不懂修房，但她当年不也把这栋大厦修起来了？”
    她打字也快：“你承担所有责任，直播间的钱是你非要拿去建设园区，你可以赚你该赚的，但记住不要失去我的信任，你说了你不会犯法贪污，最后我要的是资产和清理出来的园区。”
    作为正式工作过三年，而且从金牌教培到协助、参与开办过分校，无数教培班经历过职场的家伙。
    脑海里面其实是能理出头绪的。
    越是看着乱七八糟的局面，其实就是分门别类的对应关系。
    哪怕自己不懂从未经历过的事情，都可以找专家来办。
    这是个成熟运转的商业社会。
    啥都能找到。
    花园绿化肯定找相关公司，建房还不是找专业建筑机构，这其实是个类似大总管的总领分配事务。
    能不能做？
    应该是能做的吧。
    连资金都是自己从直播间销售创造出来。
    拥有充足资金的前提下，这事儿说难也没那么难。
    秭小伟这时候要拼命告诫自己，肯定还有很多困难，比如，比如……
    恰好看见戴安妮说的最后几个字：“对啊，清理园区才是最艰难的事情吧？哪有那么容易。”
    戴老板就是当甩手掌柜：“那是你提出来的，当然由你去解决，直播间的收益我也就不分给你了，都是你可以调动的资金，当然每分钱都要我审批，最终你要得到什么也可以跟我提，你该得的我都给你。”
    秭小伟有种打帝国时代这类即时战略游戏的感觉。
    地图就这么大，资金得自己去挣，挣回来以后可以在上面各种建设，当然还要面对各种“敌对”“旧有”势力的对抗甚至破坏。
    最后更得随时跟戴老板这一家中央电脑处理好关系。
    思索的他又下意识的把笔在指间抖动，然后看见彤彤这时发过来条信息：“你怎么不说话？其实我的态度就是想跟着你做事……”
    秭小伟就笑了。
    人家十八九岁的美女都天不怕地不怕，敢奋不顾身的寻求机会。
    自己这社会上滚爬了几年的，居然还瞻前顾后了。
    那就接下这个游戏开局吧。
    不是已经有一千多万的基础资金了么。

 第77章 当老爸的一辈子都在帮儿子要答案啊

    收到秭小伟建档开号的回应。
    戴安妮也轻松：“回家你自己跟奶奶解释。”
    秭小伟莫名感到窒息：“怎么所有事情都我去做，你坐享其成？”
    戴老板发个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提供平台啊。”
    秭小伟有画面了：“你就是地主，我是佃农，我发现从我答应下来开始你就躺平了，现在我有点后悔想取消。”
    戴安妮迅猛的咬住喉管：“我不管，书面文字你已经允诺产生法律效力，晚上回家吃饭！”
    秭小伟纳闷：“什么法？”
    资本家理直气壮：“我的法！”
    这下秭小伟怎么都看不进去书，听不进去课了。
    坐在那感觉整个人都痒酥酥的轻飘。
    看似还没得到任何财富，但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机会。
    虽然自己一直都在抗拒不要被富婆随意拿捏了未来。
    但这回真的不一样。
    是靠自己的能力和一次次选择时机，换得了合作者的身份。
    应该没有太多可能是陷阱跟黑锅的合作机会。
    大家都不太懂，又耗资巨大的工程机会。
    一度他都想翻找自己以前的家长联络通讯录了，哪怕去雪原旅游的时候就把之前的联系方式全部格式化了，在电脑课件里还是有很多方式可以找回来。
    但要不要找那几個从事园林、建筑行业的家长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充分市场化的社会上，手持现金的甲方要找做事的单位不要太容易。
    重点还是应该自己从这一系列亲手操盘的工程上能学到什么。
    真正体现出自己的专业价值。
    这甚至比自己能从整个工程里面赚多少钱，都更珍贵。
    戴老板明显也是个猜忌防范，甚至对别人捞她钱深恶痛绝的性子，过去俩月里她也没少试探考验吧。
    所以反倒是这时候，不应该捞钱。
    专注于做出东西，达成资本家想要达成的目的。
    秭小伟纯粹靠想着这些技术性的思路，才把自己的情绪慢慢控制下来。
    这种工业园区里面的建筑，要怎么审批、设计、预算，这些工作都是要做在施工前面的。
    更重要的是建筑得如何跟园林绿化契合起来，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这恐怕也是突破整个“城中村”局面的关键。
    之前顺着“服装工业园区山湖模式”课题研究思考过很多细节的好处体现出来。
    以前只是为了学术研究，天马行空的瞎几把构想的思路，现在反而可以为实践提供可能性。
    这么一想，思路就打开了。
    手边的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又写又画好几页。
    这座拥有四十多个学院的综合高校，不也有土木工程学院么，秭小伟打算顺着风景园林学院的学术思路，同样把建筑类也从高校延展起来。
    下课后还专门找到土木工程学院那边去了解情况。
    不过也是鬼使神差，合上手机的时候，给彤彤那句话回应：“嗯，我们确实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帮手，如果你真有兴趣，还是先跟婷婷言归于好才是未来的正事，毕竟婷宝宝的网红地位值得大家一起维护住，才能有事做”。
    之前他没这种态度，是自己这里根本连黄永健这样的室友，都没法提供点做事的机会，跟这样更在乎利益收获的美女谈什么都没用。
    但只要工业园区建设工程做起来，恐怕周围人都要鸡犬升天，自己也需要更多人来协助。
    毕竟这可不是戴安妮那样孤家寡人的情形。
    没想到彤彤居然很快回复他：“好的，伟哥”，还加个吹桃心的表情。
    她就是这些越过边际的小心机，让高婷婷格外警惕！
    秭小伟也是雷厉风行，中午就把课题组所有人，起码是大一新生这些容易聚拢来的都叫上简单开了个会。
    没有透露可能会拿到资金全面投入实际运转，只说课题经费有了调整。
    大家可以以服装工业园区如果投入建设为前提，要从哪些方面开始着手，进行实战演练。
    譬如园林园艺要怎么具体展开工作，哪些人能参加测量、培植工作；
    有没有老乡同学在土木工程专业，发动来参与建筑部分的完善，关于整个工程又有多少类似的串联管理工作。。
    这样能逐步提供一些勤工俭学的工作岗位，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沿着专业技术组和事务管理组两类进行报名准备。
    分别先由黄永健跟周林鹏来暂时带领准备。
    有过上班经历的咸鱼仔，分派这些事情显得理所当然的成熟，立刻换得大家一片欢呼。
    大学生在乎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这种能够被社会认可的成年仪式感。
    激动的表示一定要团结在伟哥周围茁壮成长！
    连宋同学看男朋友的眼神，都满意不少。
    当然秭小伟这个临时任命也是故意给两位室友制造点利好。
    石亮不用，他底子好，玩摄影也能走出自力更生的路子。
    但也积极参与讨论，午餐时间几十个人都分头出击的到处去接触了解风景园林专业和土木工程的前辈。
    舔着脸希望求指点。
    结果这一系列行为，也变相的保证了秭小伟在面对“董事会”质询的时候，已经有了很扎实的准备。
    从中午忙到下午。
    再出发当然就是开着那辆电车了。
    戴安妮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当自己体现出了价值，秭小伟才真正有了驾驭这些东西的心态。
    不会认为只是为着富婆吃软饭才得了个车开。
    中文系出身的他，其实还蛮在乎这点。
    所以在抵达戴家所处那片高尔夫别墅区时，就不像上次搭出租车直奔目的地，而是顺便驾车沿着那片在江州数一数二的高尔夫球场转了圈。
    高尔夫球场，就可以说是普通日常里关于人造景观、园艺种植最典型的地方。
    毕竟杂草丛生不可能打球，周围乱七八糟也影响有钱人玩球的心情。
    结果除了让秭小伟发现这看似高大上的高尔夫球场，其实稍微近观就能发现很多粗糙杂乱的细节。
    可是一抬头，整座高尔夫球场周围，密布着各种楼盘的高层住宅，想来都能沾光高尔夫球场这等贵气，价格上涨不少。
    嘴角偷偷笑起来。
    秭伟昌还穿着那件小猪佩奇的红白格子长围裙，依旧翘首以盼儿子的到来。
    看见这辆深棕色的蔚来es8滑进来，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慈爱笑容。
    好像父子俩都吃上了软饭，他还多欣慰。
    秭小伟不解释区别，下来只惊讶：“哎哟，国庆才见过，这一个月左右怎么伱就胖了圈？”
    老帅哥连忙惊慌摸脸：“有吗，这个把月大部分时间都在乡下吃喝，难道养膘了，卧槽，得减肥！”
    以色侍人就这样，核心竞争力不能丢。
    中年男人一胖就油腻没法看。
    他这种棱角分明的雅痞风，只要圆润了肯定更加泯然众人。
    秭小伟搂住父亲肩头，心头暗暗告诫自己，尽快努力让父亲过上想胖就胖的舒心日子。
    父子俩进屋的几步，才知道原来杨阿姨和老爸是今天才临时从乡下回来。
    分明专门奔着秭小伟的上门而来。
    当爹的肯定意识不到这，还手舞足蹈的给儿子描述乡村生活多么轻松自在。
    秭小伟心里已经暗暗拉响警报。
    果然，他卷起袖子跟着老爸还有厨娘，在厨房刚忙了几分钟，杨阿姨就笑眯眯的出现。
    让做饭的阿姨去拿点好酒晚上喝，然后才开口：“小伟来了？想你爸就经常应该来看我们嘛，甭管我们在哪里。”
    秭小伟应对自如：“课题研究繁忙，您看这是我们农学院研发的雪山玉米，又糯又甜，还有这种木耳跟山椒，弄出来一定口感不错。”
    就东拉西扯的把自己定位很低，一点恃功而傲的得意显摆都没。
    杨阿姨还得主动把话题拉扯过去：“听说你跟妮妮把新的网络销售模式做出来了？”
    秭小伟肯定拱手相让：“都是戴总有眼光有魄力，我只是听她指挥打下手。”
    杨阿姨赶在厨娘回来前批评了：“妮妮会做什么，是你做好了新模式，不然怎么有说话的资格呢？”
    这是在透题啊。
    而且表明了这个三方角力，她跟女儿才是一头的。
    秭伟昌就只会埋头切菜，专注于听女人语气对不对，随时准备插科打诨的帮儿子。
    他是真听不懂这些复杂的提醒。

 第78章 来来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因为戴安妮还没回来呢。
    老太太已经开始沉着脸“审问”秭小伟了。
    其实从杨阿姨还要支走厨娘说话，就看得出来这个家里到底谁是话事人。
    也是秭小伟给室友们反复强调那个原则，职场一定要跟准了利益来源的才是老大。
    所以孙管家同样冷漠的态度，反而更合情合理。
    但秭小伟还是客气的感谢了人家的召唤带路，然后再给老太太请安：“给您带了点农学院科学培育的山参，杨阿姨他们下次从乡下捉只老母鸡来炖上，富含氨基酸的益气补血……”
    老太太根本不被这些胡说八道迷惑：“你晓得你父子俩这种东西解放前叫什么不？”
    秭小伟表情懵懂：“您给指点下？”
    这应该是座三层楼的独栋别墅，二楼几个房间外的公共区域，摆了一组1+1+3沙发，还能凭栏俯看旁边挑空的豪华宽大客厅。
    舶来的外国居室结构里，这叫起居室，属于家庭成员私人空间外的休息交流区。
    现在就被老太太当成了训斥属下的香堂：“拆白党！专门花言巧语骗大户人家的流氓！老流氓和小流氓！”
    毫不留情的声音回荡至客厅，肯定也能传到饭厅，不知道厨房能听见不。
    换個人没准儿都羞愧难当，或者恼怒反驳了。
    秭小伟不紧不慢：“您知道拆白党这仨字的来源吗？”
    老太太愣住，这年轻人！
    你不按套路出牌呀。
    秭老师娓娓道来：“从沪海传出来的，赤膊党的方言口音，形容一无所有的男性纠集在一起诈骗财物，后来全国都知道了这个叫法。”
    他还如数家珍：“一般来说呢，有貌似诚恳朴实的，有长得唇红齿白跟少女似的，还有能言善辩挺滑头的，我跟这种比较接近，最后还有看起来像乡下笨蛋的那种……”
    老太太威严了几十年，商海冲杀可能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也没这家伙会说啊，居然听得住了嘴，估计是看你能讲出什么花来。
    秭小伟太懂了：“结党嘛，必然是一帮人，有领头做指挥的，有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搞清楚各种细节情况，当头儿的还要再次考察确认，才选择相应的小白脸上门，风流好玩的，踏实可靠的，半老徐娘的必然要中年帅哥上，二八少女则青年美男，量体裁衣投其所好，当然随着社会发展，可能会慢慢简化成只有父子俩，譬如像我们爷儿俩这样的全能型选手。”
    杨阿姨居然在楼下哈了声！
    看来对秭伟昌这老白脸很是好评。
    一直站在楼梯口的孙管家，也不由得把目光朝着秭小伟反复打量。
    老太太烫了个很夸张的那种棕红色头发，就像顶了一团棉花糖。
    但脾气可不棉花，纹出来的粗眉毛猛的立起就要发飙。
    秭小伟却漂移过弯掉个头：“可透过表面现象看本质，拆白党的最终目的是骗钱骗物，我跟我父亲不但没有骗，还在十月二十二日的网络直播间，为安妮内衣在24小时内创造1760万的销售，单凭这一条就不是个合格的拆白党，都能在直播间赚一千多万的人，还需要来依靠姿色骗钱吗？您也太低估杨阿姨和戴总的眼光了。”
    老太太不屑的哈哈：“一千多万算什么钱，没见过钱的大惊小怪！”
    秭小伟更不屑：“且不说这是一天的销售额，而是当我们掌握了这个财富密码，可以随时想这么干就来一次，45分钟的表演就能带来这样的销售额，您那个时代能做到吗？”
    老太太拍了下桌子：“不是我们内衣厂给你这个机会，你能做到吗？”
    秭小伟笑：“我刚才说了，一旦搞定这个财富密码，卖安妮内衣还是安他内衣都是一样卖，是我在帮伱们提高销量，争夺市场份额，而不是帮竞争对手反抢压制你们的市场，你不但不谢谢我，还羞辱我是拆白党，有这个道理吗？”
    老太太可能好多年都没遇见这样敢当面呛声的家伙了。
    滞了滞依旧口气傲慢：“你们开着我家车，吃我家饭，靠着我家才有这个业绩，就该感恩！”
    摆资本家或者地主态度，秭小伟就更不怕：“人当然要感恩，但您如果对我不好，没拿到我该得的，就别怪我反咬，我只感恩对我好的人！”
    老太太说不过就怒目圆睁，在深吸气，那就是要胡搅蛮缠的叱骂了。
    秭小伟还协助吟唱施法：“我从来没贬低您创业的伟大，但上次吃饭有听见交流，似乎您在四五十岁还挺能冲杀的时候，就把企业给了杨阿姨发展，才过了年产值过亿吧，是杨阿姨抓住了加盟体系的时代红利，才让整个企业发扬光大。”
    言下之意你也就只占了个原始积累的起步而已。
    然后在老太太要爆发的瞬间，又转折回来：“杨阿姨也不能包打天下，加盟专卖体系终究在互联网销售面前被时代抛弃，听戴总说是您独具慧眼的要她离开学校回来进行网络推广，而她对网络的敏感度也是您从小培养，从而让年产值过了二十亿，这不就是个完美传承的家族伟业吗，为什么您要对我充满敌意呢？！”
    这盆温水，却带着cd冷却的功效，让对方的大招没砸出来就泄了气。
    老太太有点猝不及防，手都举起来，愣是发不出招，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骂。
    只能嘟嘟囔囔：“你没安好心，我不能让你骗了妮妮的股份和心思！”
    秭小伟开始反击了：“没错，我爸跟着杨阿姨是有点吃软饭的嫌疑，所以我才不愿跟戴总做事，但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就是有做大主播的能力，是戴总三番五次找到我要求协助她推动这种新销售模式，之前的网络销售又要被淘汰了，知道我最终是为什么答应她合作的吗？”
    既然都提前点了题，秭小伟当然知道要用上。
    老太太可能根本就搞不懂大主播模式跟之前火热的网店销售有什么本质区别。
    现在都忘了骂人：“什么？”
    秭小伟又让她立刻开始吟唱：“我要求必须把销售利润用来改建整个工业园区，做成花园型企业，这也是我学的专业……”
    老太太果然血压飙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想捞钱！”
    秭小伟不怕老人家中风：“喂，你搞清楚，所有的钱是用在你们的工业园区上，你抬头看看周围，这里为什么周围房价都要高出来一圈，都因为有这座漂亮的高尔夫球场啊，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企业也是需要形象漂亮的，能够让所有人看到公园式的安妮内衣厂区，才是最值钱的企业！”
    老太太不相信：“不不不，你一定有阴谋诡计！一定有！”
    所以说秭小伟跟戴安妮拉扯了一两个月呢。
    这种老太太教育出来的姑娘，肯定也怀疑一切，跟秭小伟那种任何资本家都会给老子挖坑的防范一切杠上了。
    好在现在他也杠熟了：“喂！您这是要长命百岁的，想看到自己亲手创办的企业风雨飘摇的破破烂烂，还是风调雨顺的继续辉煌？您倒是住在风和日丽的高尔夫球场旁边，戴总的什么表姑婆，还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城中村卖猪脚饭，我特么是在帮你们家揩屁股！只是因为我恰恰学这个，想练个手，不然鬼大爷才来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每档直播间以后收一笔钱美滋滋的不行吗？！”
    老太太本来还要继续骂的，忽然发现反驳自己长命百岁，还是反驳那个表姑婆卖猪脚饭……
    卡壳了。
    正好这时戴安妮也顺着台阶走上来：“奶奶，小伟非要这么做，我也拗不过他呀……”
    秭小伟斜目，这姑娘也会演。
    来来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79章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量不装逼

    前面演得还行。
    先演个业务经理。
    戴安妮拿出来的是数据和案例对比。
    “奶奶，网店销售模式已经运转了十多年，彻底打垮专卖店加盟体系的，是因为网民可以从电脑、手机上选择产品，然后直接订单快递，开店的成本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快递费便宜，所以人人都网购，内衣不是因为贴身要试的原因，估计所有专卖店，加盟店都得关门，这个局面您也看了好几年。”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亲密的扶着奶奶，一起到客厅，叫上她妈也坐过来。
    因为客厅才有一百寸的大电视，方便她做ppt演示。
    还是触控屏的，看来平时没少这么开“董事会”：“可网购平台模式做到现在，平台太过欺负商家，卖内衣的几百几千个店，凭什么让你被人看见，就跟抢最好的百货公司柜台得给货品部经理塞钱一样，我们给平台缴纳的排位费用也越来越高，不给，人家根本不给你露脸的机会，所以慢慢的我们销售跟利润又开始下滑，怎么办？”
    ppt展开来：“聪明人很多，有人就发现，既然平台你非要我掏广告费、排位费，我如果到直播软件上自己宣传出了名，自己就能给自己带来顾客，也就等于说是一個著名的直播网红就是个广告牌，牌下就是百货公司，谁都别想吃拿卡要……”
    屏幕上陆续出现口红一哥、带货女神、交个朋友的胖子、不可一世的狮子王，这些顶流主播为什么能每年做几百亿。
    因为他们在这个自媒体流量的时代，一旦站上巅峰，就是连平台都限制不了的超级货架。
    任何东西放上他们的架子，都能在几亿网民的巨大关注下轻易清空销售。
    也就政策或者偷税漏税这些杀招，才能给滚烫的超级主播们泼冷水。
    早就一个个目空一切了。
    戴安妮挨个儿讲解了这几位年产值能达到多少：“这些人也贵啊，刚开始给几十万就能这么宣传下，开启直播间购物通道，慢慢也店大欺商，要销售额的分成，要利润分成，甚至敢直接要企业股份才能上，您想想如果有竞争品牌内衣真把股份给了他们，上了这条快车道，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直接市场萎缩掉！”
    口红一哥的眉笔案例就摆在那，全国都知道了。
    戴妈妈呢，就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观察人比听汇报多，中间还接过秭伟昌端过来的水果。
    老秭只看眼坐在沙发上的儿子，转头又去厨房忙碌。
    老太太一言不发，尽量在试图听懂，但很吃力。
    戴安妮也只是尽量想让她明白，现在大主播很牛逼：“我们从三年前就开始用主播方式带货了，每天都开直播间，但每个人能日销过万就算不错，一般都是三五千，这都因为她们不出名，没有吸引力把网民带到安妮内衣来，直到小伟和他的团队……”
    屏幕上出现的就是高婷婷她们那一系列的美女pk。
    这个吸引力确实惊人。
    惊鸿一瞥的各种貌若天仙，还各有各的技艺施展。
    老太太看得目不暇接。
    杨阿姨则笑着说这个我看过：“小姑娘挺漂亮的，小伟你同学吗？”
    秭小伟摇头：“影视学院的播音专业，听说现在是全国的美女在发各种邀请、申请要来上她这个pk节目，热度影响力会越来越大。”
    戴老板娇笑：“想当他女朋友，我不同意……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伟策划的方式绝了……”
    画面切到现在的直播界带货一哥了：“他们也是拍搞笑视频出身，现在过亿粉丝关注流量，每年上百亿销售额，很多人都在学他们，可哪怕偶尔火一下，持续却很难，包括他们要拍出以前那样的高质量视频都难，但小伟策划的这个思路，我们永远有不同有特色的美女来表演，让人天天都有新奇感。”
    秭小伟补充：“现在才两个月，真持续几个月半年，还是会让人觉得没有新意，那时候三五个pk，或者把之前的拉出来要投票复活谁，想看谁谁pk，总之这块要推陈出新才有意思，那么你给这个团队的价码也确实太低了点。”
    戴老板居然说：“那你可以当拆白党骗着小孩子死心塌地便宜拍啊。”
    秭小伟呵呵，女人！
    呵呵，资本家！
    老太太和杨阿姨赶紧观察这俩相处的细节。
    戴安妮表现出来的就是我掌控全局，但男人有才就有傲气：“最绝的在于很多人哪怕在网上出名了，也很难变现，有些小视频里面生硬的插点广告，直播带货反而还会掉粉丢失关注，小伟在我再三劝说下，才出来做这个带有文化知识气质的大主播，现在我们这间网店的销售额持续提升，每天超过五百万，下一场我们就准备全网多平台、多网店同步直播了，他还不乐意抛头露面呢。”
    大屏幕上的熊主播潇洒的坐在高脚凳上，在一轮明月和各种内衣展示下侃侃而谈。
    这下连几位保姆、阿姨跟小莲都悄悄站在梯口、墙角看，那个厨娘也跟秭伟昌挤在饭厅那边的门框后，当然是一人一边。
    老秭看得很骄傲。
    因为直播台上的秭小伟，反而呈现出来的是他爹擅长的那种儒雅潇洒。
    跟平时的伟哥区别有点大。
    浓缩成五六分钟的直播，其实是把流传最多的那些切片合起来，但半边屏幕就是网店的疯狂销售数据在暴增。
    戴老板也很得意：“单店日销1760万，过去三天持续销售两千一百万，这是我们以前所有旗舰店、金牌店、皇冠店都不可能达到的成绩，哪怕做出大促销也没法吸引这么多人来下单，所以后面的直播间销售只会越来越好，当前提是小伟继续保持这种顶级的状态。”
    秭小伟心里何尝没点骄傲呢。
    哪怕明白这是站在高婷婷和戴老板的肩头，才有这样的风光。
    但终归兑现了自己的能力。
    自己在教培行业打磨出来的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的表情，资本家立刻把话筒丢给他：“是他非要把直播间的资金用在园区建设上，伱自己来讲，手机投屏就可以了……”
    教培老师才是有无数投屏表达的方式吧。
    秭小伟站起身熟练操作：“我之前做了三年的教培工作，众所周知教培行业出了大变动，甭管于国于民是什么方针战略，落到我们个人身上就是座山，所以我选择去重新读大学，也更加小心选择自己的职业，就像内衣行业永远都会在，农业总不会消失吧，我是真喜欢建造设计花园，譬如这样……”
    一张精美的工业园区ps效果图出现在大屏幕上。
    老太太和杨阿姨肯定是第一次看见，看见她们无比熟悉又无比骄傲的巨大楼宇，矗立在一整片碧绿的湖光山水中。
    虽然p得有点角度混乱，透视失调，但秭小伟给私房照p图的功底保证了看起来绝对漂亮。
    说一千道一万，绝大多数人没有凭空想象的能力，还得看实物图。
    谁不想有这么漂亮的王国呢。
    初代目和二代目富婆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反问：“多少钱？！”
    结合戴安妮说过她妈为了省掉周边配套设计的钱，才把整个园区搞得乱七八糟不伦不类。
    她们肯定都是早期创业者那种格外喜欢省钱的抠门习性。
    所以秭小伟调了张当时老书记跟一帮老教授进行座谈的照片：“我已经在西南联合大学园林学院申请到了山湖模式园林建设规划项目课题，所以设计费基本上就可以省下来几十上百万……”
    前金牌教培精确把握到，三代富婆脸上都透露出程度不一的有便宜不占那就是亏的表情。
    再调了张中午才从土木工程那边找到的表格：“初步估算是要新增加五万平米宿舍楼建筑规模，包含总造价约为1.1亿元……”
    三代富婆立刻表情各异！
    老太太直接跳起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没安好心！”
    小富婆坐在秭小伟刚才的单人沙发里，悄悄把自己倒进去又遮住了下半张脸。
    从眼神看有点皱眉。
    但秭小伟知道那绝不是因为造价高了，而是才这么点？！
    中年富婆却更理性化：“妈，他这个大概每平米两千块出头，很合理了，甚至没有包括绿化部分吧，我知道这个金额可大可小，不要钱就是我们现在这样也能用，但花大钱的话，两个亿都打不住……”
    小富婆才稍微哦，但等到晚上出门还是忍不住抱怨：“总造价才两三亿，你搞什么名堂！”
    因为等吵吵嚷嚷的开始吃饭，她居然宣布要跟秭小伟搬出去住！
    还马上就走了！

 第80章 我不是要你这样的室友

    本来秭小伟好不容易配合戴老板把剧情演好。
    直播一哥全年收入近十亿，狮子王全年gmv，也就是商品交易总额能超过五百亿！
    戴安妮在餐桌上好好的给母亲、奶奶科普了下顶级大主播能豪横到什么地步。
    秭小伟现在的直播已经能带来日均千万销售额的流水，如果坚持下去，他一个人就能比原有的加盟体系、网店销售两大模式更强！
    按理说应该掏每年几千万甚至上亿来买这个大主播专属权。
    因为是他俩之前说好的，把钱拿来做园区建设，算秭小伟的学术实践。
    才没有讲这种销售提成。
    老太太跟杨阿姨相继沉默了，算是默许孙女“占便宜”的这个协议。
    不管怎么说，肉烂了也在锅里，哪怕秭小伟赚了点，也让园区建设的大头留在了自家。
    秭小伟那個关于高尔夫球场让周围楼盘都能升值的理论。
    还是让住在高尔夫别墅的富婆内心认可。
    她们也没太高文化，浅显的道理更容易懂。
    反正感觉秭伟昌给儿子夹菜的动作都有底气得多。
    秭小伟就觉得自己的戏码都演够了吧。
    戴老板还在餐桌上“通知”他：“那首批一千五百万的款项准备好了，拿报告，拿预算，拿各种申请单来批款，逐项审批，前面验收合格再说后面的钱……”
    老太太和杨阿姨也觉得比较靠谱了。
    老爸的姘头还调侃：“小伟这就算是公司高层了哦？搞个什么独立部门呢？”
    老人家眼神又凌厉下。
    戴安妮的骚操作来了：“他还要上学呢，算外包吧，但是这么大笔钱我得盯着他，所以我跟他一起搬到联大旁边住，方便监督。”
    整张椭圆饭桌边，无论坐的站的都惊到了。
    只有小莲默默的低头加快刨饭。
    杨阿姨差点把菜喷出来，秭伟昌不动声色的帮她盛碗汤。
    老太太猛的把筷子拍桌上：“成什么体统！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随便在外面，我看你最近忙工作在外面待过两次都反复提醒你，我们家的情况特殊……”
    秭小伟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这几位，他的反应也是你想白嫖吗？
    但不用他说话，脚下已经被旁边的戴老板踩住，一本正经回应：“事情太重大了，妈妈说得对，本来小伟这种情况应该来公司天天督促，各种工作流程更是不能少，但他还在上学就没办法，更何况要发动高校课题研究，所以只有我这个做姐姐的过去监督，他现在还算老实，但那个拍视频的小姑娘很热烈的，我们这么大的工程不能因为点不成熟的卿卿我我耽误了，我必须严格监督！”
    感觉老太太想说的话，全被孙女堵在嗓子眼，噎住了。
    上亿的大项目呢。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老太太真的说不上多老奸巨猾那种，就是强势。
    却被年轻人的话术拿捏得有点开不了口。
    杨阿姨先点头：“那试试看吧，公司运转现在也的确要做出不少调整，你这种销售模式对其他部门肯定有冲击，从生产到营销都有很多事情做，小伟也多帮妮妮上点心。”
    戴安妮表情沉稳的说好，其实脚下碾啊碾的拖鞋充分传递了雀跃心情。
    秭小伟忽然想到，不是吧，不是吧，你都二十八了，还没这样离开家生活过？
    没错，等饭后父子俩简单告别，驱车出发之后，坐在后排的戴老板承认她大学是走读。
    说着还指了指别墅小区大门外的马路：“喏，就路口那边，我真的走着去读……”
    小莲开着帕梅跟在后面，秭小伟直到出门才发现，女司机早就悄悄把好几个箱子搬到电车宽大的放平后备厢里。
    现在更想吐血，那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政法大学，没想到人家说得就像是出门小卖部那么简单。
    而且戴安妮是从小学毕业那年，就跟奶奶、母亲搬到这里来，早就住腻了！
    “除了商务出差，出国旅游，都得回家，我都二十八了！整整接近十年全都扑在公司，八年抗战我也打过来了，总该放放假休息了，麻烦你帮我代劳下……”
    司机方向盘都差点滑掉：“代什么劳，我只答应帮伱做那个园林园艺的外包，哦，还有直播间销售，其他根本不关我的事！”
    资本家可会使唤人了：“你肯定要经常去园区吧，你去我就不用去，我潜心研究新型面料、新的设计中心款式、掌舵小视频跟直播间的工作，偶尔去公司看看就行了，随便他们怎么瞎搞，反正慢慢就没有血可吸了……”
    秭小伟听出来：“你这是叫我去背锅……等于是你拼命赚钱，所有人都在躺赚？你们股份怎么分配的？”
    戴老板呵呵：“奶奶四成，我三成，舅爷两成，我妈一成，看出来其中玄妙没？”
    秭小伟稍微咂摸下也啧啧：“其实你奶奶和舅爷兄妹俩才是大股东，不是你们戴家的，你妈根本是外人。”
    戴安妮意味深长：“最早是我爸跟奶奶做起来，等我从学校回来，是他们仨每人拿一成给我，对我妈损失就是一半了，所以我妈直接撂挑子游山玩水。”
    秭小伟不说话了，主要是信息量太大，他也不想掺和。
    戴老板看他不吭声，马上嫌弃的踢驾驶座，问这么两三亿的工程量能够个啥。
    哪怕按照一周开次直播间的频率，两三周这点资金就有了。
    后面赚的怎么办！
    也要消耗掉！
    秭小伟更觉得卧槽。
    看似他没有要每次直播间几十万甚至要价更高的收入，但现在一次直播就拿一千多万要求他合理合法的用掉，还得保证收益是三代目的。
    压力很大啊。
    所以更加思索，更加安静。
    戴老板觉得没配合她的欢快心情，骂骂咧咧的干脆从后排翻到副驾驶，也不系安全带：“你在盘算什么？”
    秭小伟瞥眼，顺手打开那个副驾躺平。
    戴安妮居然哎哟哟的惊讶：“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功能……我坐这车不多，但每次都在后面。”
    秭小伟再提醒她：“系上安全带吧，这是女王模式，人家这车本来就是家用商务兼顾，你去到校区那边住车上？”
    女王舒舒服服的躺在那：“我说了我们一起搬出去住，租了个房，试住几天喜欢就买下来，在那边也方便以后奶奶偶尔去避暑，其实我跟奶奶感情更深，但舅爷肯定考虑要给他的子女把好处捞够，这才是主要矛盾。”
    秭小伟震惊的撇清：“我把你送到就回学校，你这想一出是一出……没错，你确实辛苦了几年……”
    戴安妮强势打断：“是九年！从我十九岁大二，嗯，就像婷宝宝那么大，稚嫩的肩膀被迫开始每天工作肩负重担！继续！”
    秭小伟还得找话头子：“啊……我们那边的确是个不错的疗养休闲区域，有江边温泉，有香火道观，景区也够漂亮，还有轻松的校园生活，的确方便你放松调节，但别打扰我的平静学业，哪怕我借着服装工业园区项目可以全面完善学术技能，也不想被人围观什么亿万富姐的弟弟？”
    戴安妮居然用一句话就说服了他：“所以你要顺从我啊，不然我在校区天天黏着你，乖乖跟我住外面，有个院子随便你折腾。”
    所以说高婷婷自以为聪明，小姑娘家家的却从未想过真正了解喜欢的人到底喜欢什么。
    戴安妮毕竟在商海搏击了九年，更何况之前的追星经历让她可能更习惯了投其所好。
    稳准狠的抓住了秭小伟的把柄。
    不光用工业园区建造拉他入局，现在更是用个小小的别墅院子就把秭小伟屁颠颠的吸引过去。
    还真可能是高婷婷说的校门外马路对面的高档楼盘，高层两千块一个月，这联排小别墅四千五。
    除了带个车库，后面还有个二十平左右的花园。
    大概是211高校为高级人才配套的社区，十来年的房装修得也是有点过时的中式豪华味，和戴家的品位如出一辙。
    算是简陋紧凑版的两百多平米，好处是可以拎包入住。
    所有床品、沙发、窗帘似乎都是刚换的新货，看小莲娴熟的把自己安排到车库边的小卧室独享底层，就知道这些布置工作肯定都是她做了好几天。
    老板只需要轻松享用。
    秭小伟帮着把几口大箱子搬到拥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的楼层，还是没在这住下来。
    眼热的看了看那杂草丛生的花园，答应每天过来侍弄花草就走人。
    戴安妮也不废话，稍微好奇的转了转。
    也招呼司机：“小莲，这边那家国际温泉spa的老总好像是商会理事吧，我先去体验下……你把车开走，这里这么窄，万一我还要调车过来怎么办！”
    急不可耐的开始享受自己的自由生活。
    比秭小伟还先冲出小区大门。
    这让秭小伟跟在后面无奈摇头笑。
    不过他似乎也能理解这位美女总裁重压之下迫切需要的放松调节。
    只是这别墅区的出口就藏在整座大学门对面的繁华美食街后。
    正跟几个朋友坐在路边摊吹酒瓶的麦子，忽然瞥见这辆让人印象深刻的深棕色系大型新能源车，像大鲨鱼在礁石群般艰难的滑出去。
    这……不是那天早上那辆车吗？

 第81章 你还真是有搞头哦

    可能别的姑娘看了也就看了，偏偏这位麦子好奇又好动。
    第二天骑着那辆怪模怪样的黄色电驴，满校园找。
    当然她又不傻，尽量顺着农学院这边的区域。
    不到中午前，就在山脊上的偏僻停车场里，发现了这辆外观出众的深棕色大型suv。
    但是比这车更显眼的，是旁边停着的花里胡哨面包车。
    红白色为主的浴霸广告贴满后，让十来年的老面包车看着还崭新。
    美院女生跳下小电驴后，居然先拿手机给这仿佛有点波普风的小车和成熟稳重的高档suv拍个合影。
    还挑选角度、调整构图。
    然后才探头看suv车窗，空荡整洁的豪华车内没有任何线索细节，她却好像瞥见什么的慢慢后退，退到贴满广告画的破面包旁边。
    连后保险杠都是用几十层透明胶贴着拉住固定的破车，里面却干净清爽。
    米色的简易衣柜，黑色的折叠躺椅，小桌子小台灯。
    分明是个独立的小空间。
    她立刻跟发现了四十大盗的藏宝洞一样，兴致勃勃的围着车厢打转，每个角落都看得聚精会神，自然也发现了藏在灌木丛后面的两個崭新培育箱……
    秭小伟昨晚赶回来就是借着车把体积略大的快递件带上山脊，然后一大早兴冲冲的在一堆烦人老头儿七手八脚指点下才转移种植好。
    现在自然都是崭新的土壤，娇嫩清晰的一排红薯苗。
    麦子蹲在培育箱前面看得仔细极了，还凑近了嗅，不知道是把自己当侦探还是警犬。
    甚至还把秭小伟插在灌木丛里的几样园艺工具找出来，索性蹲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果然，大概半小时后，吃过午饭的秭小伟抱着一堆文件、记事本和笔记本电脑心事重重的过来。
    整个上午，所有的课堂上他都在紧锣密鼓的制定计划，梳理工作，然后下课时间分派组别。
    连吃饭时候都有二三十个同学围着探讨如何展开“模拟”建设，现在等于是即将成立的新公司老总回自己办公室好好思考做事。
    一走过校园马路，就看见那辆黄色的小电驴。
    太过明显的特征让他立刻警惕的左右张望。
    满脸带着那种绝对不可能是偶然的防备，走过马路、悄悄开车门。
    反正已经准备转移“办公室”了。
    他下意识打开的当然是面包车，麦子这时候突然从灌木丛后面站起来，戴了张草叶编织的面具张牙舞爪：“哈！”
    小贼子果然给吓得魂不附体：“你！你……你怎么，怎么……”
    麦子短发嘛，带点英气的那种冷艳，但这时候完全跟面具一起抛开，脸上还沾着草屑的眉开眼笑：“你躲在这里搞了个秘密基地呀，求加入！”
    她还很好笑的学张二弟抱拳嘟嘴，哪有什么锋利的高冷。
    被打动内心的女人都是孩子。
    秭小伟太熟悉这种孩子了：“去去去，你是没吃过苦的何不食肉糜，农学生的基础课程种植培育，农民伯伯汗滴禾下土的苦活儿，你还觉得好玩。”
    麦子迈开长腿跨出灌木丛来：“会玩会拍照，却又这么低调的躲起来干活儿，伱该不是在里骗什么小女生吧？”
    伸手掀开了车尾门，露出那张躺椅，对曾经在车上奋战过的两人的确很容易产生联想。
    秭小伟没好气：“对对对，一直在这里阴暗龌龊的骗小女生，你该不会这么好骗吧？”
    把小桌子拉出来堆上东西，烦的是那天被资本家压垮变形的小折叠椅重新发货还没到。
    他只能顺便坐路沿上：“真的忙，你换个地方去玩儿？”
    麦子也像个大男生似的大马金刀坐旁边，还好她今天又是那种宽大灯笼裤配黑色紧身吊带，外面罩件牛仔服的洒脱穿着，不怕走光。
    很哥们儿的碰碰肩：“这车，大老板又还给你了？”
    秭小伟其实从来都不抗拒跟美女打交道，只要别来乱老子修炼就好：“算是吧，婷宝宝继续跟她合作，我也顺便接了内衣园区的绿化改造，可能要经常跑，这面包车跑高速容易烧开锅。”
    麦子却顺着他的肩头看了那些正在摆开来的文件、图纸：“怎么有房屋土建？”
    秭小伟诧异：“你看得懂？你不是美术学院吗？”
    麦子轻巧：“我学工业设计，基础课程也有环境设计、装修设计，你这图纸很业余啊。”
    秭小伟在专业人士面前从来不抗拒：“啊，我才大一，也根本没分科，这都是照着书上瞎画的，您给指点下……”
    麦子都察觉到他的前倨后恭：“就白讲？不给点好处吗？”
    财大气粗的二道贩子马上：“有资金，有设计费用的，当然是希望能仅限在校园收费这个档次，我先给您谈谈我做这个东西的思路，其实我一点都不懂设计……”
    麦子本来准备调侃他的，都逐渐认真的倾听起来。
    说起来给学美术的解释山湖模式，绝对比给理工科专业，甚至农学生都容易得多。
    麦子很快点头：“山湖美景，把自然景观跟城市建筑尽量融合，是这个意思吧？”
    秭小伟连忙解释：“不不不，是非常清晰的分隔但捆绑在一起，建筑楼区密集甚至故意有点拥挤，这样自然景观区域才能加倍的清新美丽……”
    美术生哦哦：“有点极端，走两个极端，在高强度压力下猛然得到释放，更容易产生环境的巨大对比，利用好这种情绪落差？”
    她好像是大三吧，明显比大一的新生接受力更强。
    当然也有他俩上次拍照时候就察觉到的默契，说了什么对方能很快明白的那种认知趋同。
    秭小伟很满意：“对，就是这个意思，建筑区尽可能热闹繁华具有烟火气，绿化景观是泾渭分明的密林、湖泊大自然。”
    麦子皱眉：“你这点面积能做出什么湖泊大自然？而且你这楼宇建筑……不好看啊。”
    秭小伟完全没有尊严：“我是外行，您说怎么好，就当是个意见方向，图纸甚至建筑设计可能都要找相关专业的师兄学姐，又或者老师来把控，但周边各种乱七八糟的具体事务，我想尽量用我们园林园艺的人。”
    麦子对他轻挑眉毛：“帮你姐姐省钱？”
    秭小伟摇头：“资本家省钱这是天性，但我不是帮她省钱，资金该用的都能用，重点在于这个是我在园林园艺学院已经立项的学术课题，这种模式在大湾区现在非常火，全国各地都在朝着他们学习取经，我们江州是个山水城市，如果我能把这个模式移植过来成为江州经验，你说未来会不会很有搞头？”
    两人肩并肩坐在停车场灌木丛边的路牙子上，面前是两部车挡住了外面本就稀疏的人影跟视线。
    麦子转头近距离看着这个有点清瘦的年轻男人认真比划，特别是高耸的喉结在不停移动，她忽然有点嗓子发干，轻轻舔了下唇瓣。
    女人其实也好色的。
    虽然秭小伟不是那种眉清目秀的俊朗，但跟着老爸熏陶久了，自己又久经沙场，言谈举止都带点痞帅味道。
    这种帅气都跟长相无关了，反而更吸引识货的女生。
    秭小伟多习惯于讲课时候要看学生反应，忍不住卧槽：“不是吧，你又特么想白嫖啊？！”
    一回生二回熟，麦子也不掩饰，直接用眼神示意，肘，上车。
    秭小伟无语：“我懂，我有过这个阶段，但稍微有点阈值底线好不好，别兴致来了就搞一发，会越来越没有自控力的，你确定跟我不再谈这个了？”
    剩下就是对视。
    真的，麦子的眼神从能拉丝儿的那种能滴出水来，慢慢澄清眯眼。
    之前都普通话的她，居然换成粤语：“我冇话过钟意你，即系大家得闲，咪约出来搞下嘢咯，敢又唔使负责任又冇任何承诺嘅？”
    幸好秭小伟有过粤东前女友，更是见过无数款类似及时行乐的都市男女心态，他曾经就这样。
    所以只是略有失望没白嫖到专业意见：“呢句最岩（你说得对），只是最近确实忙，等我把这摊子忙过了再联系？”
    没想到麦子深吸口气站起身，顺手拿了他那张画得错漏百出的园区平面图：“我帮你琢磨下吧，前段时间各院校之间传说要把校区重新建设成山水湖泊的新模式，就是你带起来的吧，大一，你还真是有搞头哦。”
    说完踩上那辆黄色小电驴，翩然而去。
    反而剩下秭小伟在那不上不下，脑海总盘旋着早知道她这么干脆，不如来一发，贤者时间估计更适合思考工作吧。
    现在简直气血翻腾！
    怪不得欲练奇功，必先自宫，这些魑魅魍魉真的乱人心啊。

 第82章 有时候真不如笨点好

    但是可能就像之前有那么一两次，如果在面包车里或者什么空间，扑倒了戴老板，估计也就真是富婆玩物了。
    哪像现在还敢梗脖子。
    秭小伟对自己抵挡住了麦子的迷离眼神，还是蛮得意的。
    那也是能在美女pk里面赢了高婷婷的冷艳女神啊。
    色即是空！
    可这姑娘拿走了自己的瞎几把画图纸，又让他有种以身换图的忐忑。
    要是人家真拿去画出点东西，这要不要搞下嘢呢？
    难顶！
    被这样搞了下心态后，本来午后就准备过去找“董事长”汇报工作，硬生生拖到晚饭时间才把思路敲定。
    戴老板都嗷嗷叫了：“有你这么拖拖拉拉办事的吗？我要的是马上看到动起来！”
    秭小伟再次确认这婆娘以后有了丈夫，恐怕也是随时蜀道山的高压姿态。
    要远离！
    但身为打工人他就敢跟资本家对抗：“那你有本事找别人做……”
    戴老板试了两次，都没发飙：“你……下场直播准备好没？”
    秭小伟一边挥着锄头一边点头：“差不多，最重要的梗有了，其他都是顺带，这一波的热度流量绝对能拉起来。”
    戴安妮坐在屋檐下铺着防腐木的外廊上：“那就行，快给我买个摇椅，那种美式的……”
    挥汗如雨的长工吃惊：“你没钱吗？还是堂堂网销女王没有购物网站账号？”
    地主理直气壮：“我的账号送货地址都是家里、公司，懒得重新设这里，这些消费全都走你那边的账，我叫你赶紧把财务关系搞出来，自己把钱拨走！”
    秭小伟锄头都凝固了：“一千五百万？”
    资本家拖长音的嗯：“看伱咯，五十万、一百万也可以，别说一千五百万都申请调拨，只要给出足够的理由，我再从别的地方给你追加多少都行。”
    换秭小伟深吸气了：“卧槽，你是吃定了我爸当人质，我不敢卷款潜逃啊，父子俩为了一千五百万消失，也花不了一辈子……”
    戴老板得意：“就是！赶紧具体实际操作起来呀！”
    秭小伟疑惑：“我想了想，肯定不能在内部被牵制，我自己成立个公司来为内衣公司服务，做这一系列跟建筑公司、园林公司的合同，虽然金额很大，但我们也要尽量把利润做小，近乎于没有，才不用交那么多税，但这些建筑、园林依旧还是属于内衣公司啊，怎么才能成为你私有呢？”
    资本家马上利用性别耍赖：“我不管，只要在百分之十的比例内，你有本事合理拿走都是你的，但其他必须在我名下，那是你去想办法的事情！”
    商业、企业菜鸟差点撂锄头不干了：“这尼玛是精装白领电视剧才会有的弱智桥段，我不会！”
    戴老板呵呵：“不会就学习，不懂就招人，钱不就是这么花的吗。”
    秭小伟也确实不想放过这个学习机会：“我给你说说我的大概思路，马上动城中村不现实，现在比较庆幸的点在于，大楼等同于对角线，前方这半边三角区尽是乱七八糟的树林、池塘、田地，我先动这边，把五万平米的建筑跟园林区域在这边完成后，形成对大楼后方三角区城中村的巨大压力……”
    戴老板终于问：“什么压力？”
    秭小伟简单：“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我把前面做成房租便宜，各方面完善的廉租生活区，吸引员工到这边来生活，慢慢就把重心从乱七八糟的城中村转移过来，也许到那时候才是你我这套把戏，跟错综复杂的老模式碰撞冲突阶段。”
    戴安妮尽量想象了下，还是疑惑：“你能让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工人，被吸引到这边来？”
    秭小伟点头：“人往高处走，谁都会向往过得更好的生活，哪怕只是吸引一部分，也能逐渐瓦解那种根深蒂固的老结构，就像这些根须，要么直接挖出来，要么就得下药慢慢枯萎……”
    戴老板明显在这种长期规划上，出现了短板：“啊，你试着做吧，反正我觉得没这么容易。”
    秭小伟倒也顺便想到：“对啊，这些房子修起来你就是新的收租婆，五万平米的房，十年百年的可以收到老哦。”
    戴安妮才有点恍然：“哦，这個点子倒是不错，挖呀，你怎么不挖了？”
    秭小伟赧然的摊开手：“我也算是一介书生，没干过这么大规模的农活，手已经磨破了。”
    不光是身体不适应，拿锄头的要领肯定也不对。
    之前在山脊上只是盆栽似的十几株红薯苗，拿个小铲子都能解决问题。
    这十多二十平米，已经差不多几厘菜地的尺寸，对他这种四体不勤的家伙已经超纲了。
    杂乱无章的荒草地，轻易的让两只手都磨得掌心破了皮。
    只是他认为这是干农活必经的体验，老教授们都满手是茧，才没当回事。
    做姐姐的马上探头看看，还讽刺：“我守在这里，就是看你叶公好龙的玩到什么时候，这才挖了多大点面积，十分之一都不到，挖呀，继续挖呀，热爱农艺园艺的小盆友，加油干啊。”
    秭小伟确实干不动了：“明天来，每天干点，总能愚公移山的清理干净。”
    戴老板简直叹气：“你就还没学会这种粗活儿请人干吗，难道我收租的楼，你也要自己亲手盖，树木花草自己种？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具体操作交给下面人，就算没我，你也打算自己种地？”
    秭小伟真叹气：“没你，我那山脊上就十几株红薯，哪会这么快就大干快上呢，走了，走了，你别说，汇报下工作，锻炼了身体，挺好，拜拜。”
    戴安妮不会顺势开车：“得了吧，你就这么走？跟我出去找个药店处理下，顺便吃点夜宵，我发现这外面好吃的太多了。”
    秭小伟当然清楚校门外的学生美食街有多丰富多彩：“不跟你一起，我在隐居啊大姐，你还穿得这么高档漂亮，而且我这文弱书生要是遇见什么贪花好色的，根本挡不住。”
    戴老板就视为是曲线吹捧了，哼哼乐的说老子也有普通衣裳，然后居然去换了身睡衣出来！
    秭小伟眼都快直了，就那种淡金色绸缎面，带点镶边的普通款式。
    但这姑娘屁股大，聚拢效果又好，就把原本松垮垮的随意撑得到处都泛光，若隐若现的风情流露。
    无语：“你这么穿出去，我不是挡不住的问题，是要被年轻气盛的大学牲口们踩踏过去，你放过我吧！”
    可能在公司听惯了阿谀奉承，戴老板还有点新奇这种绕着弯的赞美。
    喜滋滋的到小莲房间抓了件女司机的绒开衫，罩外面起码老了十岁的已婚状态，还被秭小伟要求戴上口罩，才一起步行出去。
    小莲还是隔着几步路跟后面。
    果然，别墅区侧门出去就隔着条支路，七八点的校园外美食街人山人海。
    各种餐馆、礼品店、奶茶铺子、小酒吧人声鼎沸。
    到处都是尽量帅气清爽的牲口跟青春飞扬的小姑娘。
    秭小伟看过去都感觉是不成熟的小孩儿。
    戴安妮却悄悄把手挽住他的胳膊：“看见她们，才觉得我最美好的十年，忽然就消失了。”
    贪花好色之徒往往都挺懂女人心，秭小伟就怜惜的轻轻拿手拍拍柔夷算是安慰。
    却触碰到伤口哎哟哟。
    戴安妮才愁思尽消的笑开来，推着秭小伟去药房。
    谁知刚走进明晃晃的店铺，就在收银台遇到彤彤，这能被高婷婷都揶揄是新生之花的漂亮女生，美眸闪亮：“姐姐好！”
    她就是聪明又有眼力，却不知道分寸感。
    特别是叠加到她自身的外貌，在明眼人看来简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进攻性。
    反正戴老板一看就不喜欢，你有什么资格来叫姐姐！
    侧头在秭小伟耳边：“说了我来就是监督这些小妖精的，以后不要看到她！”
    唉，高婷婷这倒霉室友，好不容易扑腾起来点，又被天阶高手打下去了。

 第83章 你还说你不是二少爷

    秭小伟起码是三天后才当面给彤彤说到这个噩耗。
    现金流充足，办事效率就非常高。
    这三天里，秭小伟不光在相关部门申请成立挂靠资质的工程咨询公司，整个课题组已经整顿招募到三十多名“拿补贴”的正式成员。
    连那块二十平米的小花园地，也被小莲从路边菜市找来的两个菜农大妈娴熟的清理翻土平整搞定。
    当然钱还是秭小伟自己给。
    戴老板教他连这种小钱都要上账报销，这都是为了做给甲方“评审”花草园艺的样板种植开支嘛。
    包括她买这套两百多万的房也是这個路数。
    秭小伟才惊闻那一千五百万，刚拨了五十万到他手里，大头已经被花了六分之一！
    还不赶紧花，就要被小富婆娴熟的随手消耗掉了！
    怪不得各种大型企业看着多少亿的体量，一年到头却没什么盈利，自然也就无从缴税了。
    也怪不得戴老板那地下车库里，停满了各种豪车！
    这都是为了工作需要购置的生产工具嗷。
    戴安妮也是真做得出，听闻秭小伟给她通报自己周六要带人过去做工业园区的实地勘察测量，立刻决定旷工不去上班。
    还指使秭小伟给她从车库再开辆车回来。
    实在是这几天在周围游山玩水，都乐不思蜀了。
    秭小伟却下意识的觉着不对。
    毕竟过去工业园区做任何事，肯定都要先禀报老板，才会得到下面人的配合，不然光是个门口保安都能打发了哪来的小白脸。
    可戴老板额外安排这么个事情，让秭小伟立刻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戴老板这两三天还是去了公司，随时可以换车，而且这么大的公司专属司机还少吗。
    随时能调一堆人开车过来。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所以全体“正式成员”周六一早在校门口的地铁站集合出发时，秭小伟还分别发消息问高婷婷和她的室友要不要同去。
    主打个当我搞不定局面的情况下，那就尽量把水搅浑。
    谁知高婷婷有内部消息：“你今晚要直播？我跟着一起，这会儿就不去了，抓紧再拍几条，注意安全，mua。”
    彤彤则嗖的一下跑到地铁站来会合，气喘吁吁的钗横鬓乱娇艳模样，让周林鹏连忙跑前跑后的买水又买纸巾。
    秭小伟一边端着表情让彤彤参与到周林鹏的事务组，一边偷偷给石亮递眼色，快点拍下这种舔狗不得好死的行为，回头批判！
    其实大家都跟表演系美女一样兴奋。
    大一新生，刚刚走进高校接触到自由的青春生活，现在又能走上社会，像大人模样的去做事。
    一个个还特别梳妆打扮，想装得成熟稳重。
    其实在地铁上别提多显眼了。
    满满的菜鸡窝既视感。
    连提着的一堆各种水准仪、经纬定位仪、标尺、脚架都崭新。
    彤彤作为新加入的成员，忐忑又激动，但对周林鹏还是有巨大的心理优势，差点没把他踹开，别打扰我跟老总套近乎。
    菜鸡老总只忐忑，你们这群刚拿到网购货的家伙，能准确完成测量工作吗。
    而且最主要是这内衣公司的方方面面，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刚“诳”了美女总裁出去“同居”的家伙呢。
    但辗转倒车近两小时后抵达服装工业园区，他还是很细心的从自己双肩包里拿出一叠荧光绿背心发给大家当工作服。
    背后印着“西南山湖”的中英文字样，这边可以给院系交差是课题组的正规行头，那边工程设计咨询公司就叫西南山湖，算是一鸡两吃。
    大家更兴奋激动，宋慧芳几个女生还认真的相互整理背心讲究穿戴规范，一看就没打过工。
    石亮聪明的接过了秭小伟的空背包自己挎上，他主要就举着那台新到的二手奶昔，拍摄记录全过程，课题组要做宣传，戴老板那边也要去呈报。
    秭小伟给自己留面儿，在园区外先分派好工作，三十来人大部分先分成两组，从这个正方地块的角落朝着两边同步绕圈测量。
    这是最基本的外轮廓测量，对这种草包菜鸡团队，今天把外轮廓数据搞精确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但时代不同了，一组带着皮尺、水准仪、激光测距仪一点点测量记录。
    就是日常那种煞有其事守着脚架的工程狗模样。
    一组则是拿着两款价格高低不同的卫星定位仪，据说步行走一圈打点，就能得到所有精确的数据，甚至能直接导入电脑自动生成cad图纸！
    区别在一个是两三百的入门款，一个三四千号称gps到北斗，七星联动！
    反正几种手段都上，最后相互比对印证，也算是让园林相关专业的都做课业实践。
    了解学校还在教三四十年前的技术，和现在最新的对比到底怎么样。
    这边当然是黄永健做组长，宋慧芳协助张罗这二十多人。
    充分表达了职场也是裙带关系、同学室友关联更优先的永恒法则。
    连石亮都能带着事务组、植物培育组的七八人，跟在旁边考察周围环境，“模拟”思考准备施工单位要怎么安排进场。
    秭小伟自己才带着周林鹏和彤彤去独闯大门，万一要是被打脸了也只有这俩看见。
    再说他带彤彤来，本就存着你特么看好了的思路，老子不是什么二少爷，只是后妈牵连上的不着调关系！
    临时通知出来得急，彤彤只穿了件竖纹深灰色绒衫，配条暗红色筒裙，刚到膝盖的那种带点ol味。
    脚上都很失水准的穿了双运动鞋。
    但哪怕只是在地铁上才临时简单的补了点妆，专业底子还是保证了她看着娇俏伶俐，身姿窈窕。
    嘴硬的周林鹏都恨不得找个推车来让女神脚不沾地了。
    秭小伟让他俩自己体会，以三角阵型走近那三炮楼造型的门卫岗：“你好，我是……”
    没想到里面穿着制服的保安啪一下弹出来，铿锵有力的敬礼：“小伟总好！”
    从来没听过这种变态称呼的前教培吓一跳。
    而且可能是听见动静，另外两座炮楼的保安也连忙跳出来，有个还手忙脚乱的戴帽子，倒也保证了都挺直敬礼高喊！
    把跟在后面的俩跟班都惊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
    秭小伟琢磨可能是戴老板提前嘱咐提醒过吧。
    尽量平静的谢谢，说待会儿有穿着“西南山湖”背心的测量人员过来，大家通融协调下……
    他们不光要详细测量大门保安室，还要陆续进入测量：“一共三十二人，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给留在这里……”
    这位已经有肚腩的保安队长还立正挺胸：“是！小伟总！”
    搞得秭小伟又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是注册的小微企业总经理呢。
    他也没经历过这种大企业内部啊。
    上回见了那么多人跪舔戴老板，不知道这就是企业文化，还是故意对自己煞有其事。
    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带着这俩走进来开始指点江山：“看见没，整个工程分成两部分，先就是大楼前面的这半边，山湖园林建筑建设，待会儿小鹏你注意就像我刚才那样，怎么衔接，怎么分配，安排大家做内部测量，我们都学着体验下管理。”
    周林鹏满眼都是好伟哥！
    伱这么故意在美女面前帮我撑住，表情却做着淡淡的好。
    立刻得了彤彤一眼恨。
    她就甜美热情：“伟哥，我能做什么呢？”
    这时候一辆带篷的白色高尔夫球车疾驰过来，西装革履的保安部总监跟端庄大方的大堂接待经理已经得了消息赶过来。
    “小伟总，辛苦您自己来了……”那成熟丽人微笑鞠躬的姿态，绝对感觉认识熟悉了好久。
    西装口袋挂了铭牌的保安部总监则是另一种态度：“阿伟你好，我是妮妮的四表哥阿斌，中午几兄弟喝两杯？”
    秭小伟反而心里定下来不少，糖衣炮弹嘛，这才像个样子。
    更热情的双手谄媚抱住手感谢说好。
    反正跟在后面的彤彤已经眼都看直了……
    这不是二少爷是什么？！

 第84章 谁才是谁的贵人

    以秭小伟的臭知识分子心态，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找戴老板嘘寒问暖的探讨这些事要怎么做。
    哪怕被资本家牢牢的抓住了教培转主播的表现欲，更有对花草园子的喜爱，才半推半就的上了船。
    但骨子里还是想证明靠自己能行。
    如果什么都倚仗富婆，岂不是人家利用完在高位踢开，就彻底高不成低不就的崩了心态。
    所以眼前的局面，他是真不知道，也不想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个局。
    只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打。
    牢牢秉承：“我主要就是能帮着戴总做点网络直播间的销售，然后盈利也想用来改善整个公司园区的建设景观，这才是我的专业嘛，算是公司赚了钱，奖励我实践操作下，收益最终还是公司……”
    他来，肯定不至于几大头头都跑到大堂来此起彼伏，但陆续邀请到他们的楼层参观交流。
    他有什么资格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会呢。
    戴老板甚至都没有公开把他这样介绍给所有人。
    换个心胸狭隘或者战战兢兢的家伙，没准儿都会埋怨老板没帮自己铺好路了。
    可前金牌教培反而有点兴奋，感觉是到各种不同兴趣班、家长见面会去忽悠卖课。
    所以先去了网络营销中心看这些天的销售业绩，了解不同购物平台的分布细节。
    然后不停有人打电话来问总经办，他就主动登门到谁的部门去寒暄解释。
    哪怕时不时的都能碰见谁，对他挂着的那张独一无二的绿色崭新工牌，故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也毫不在意。
    反过来用更谦卑、更热烈的态度面对人家。
    就很明显，几乎对方全都下意识的把那种带点挑衅的笑容收起来。
    能在职场混到中高级职务的都不是傻子，这种明摆着的笑面虎脸上都写着隐忍跟深沉，一旦真正得势多半都会疯狂报复。
    要多傻的家伙才会在这种时候去招惹对方呢。
    故意做新工牌的人力资源部，都开始肝儿颤的给总监打电话。
    独栋大楼就涵盖了生产、营销、设计等几乎所有部门，还是有好处。
    秭小伟整個上午基本走遍了所有楼层，包括周六双休的一些部门总监，临近中午都赶过来了。
    也都能看见，一些穿着荧光绿背心的年轻人，陆续从园区外进来，顺着建筑、围墙、水塘、田地用脚印丈量。
    但人声鼎沸的后半区，一个都不去。
    连围着大楼转到后方，都不带翘首观望的。
    站在大楼窗前看得很清楚，不知道这些人私底下有多少群，聊了些什么，到中午已经不只是那位四表哥阿斌带队了，据说已经等闲不在厂区出现的表舅爷都来了园区！
    秭小伟正在设计部跟匆匆赶来的设计总监交流自己要的独特颜色，一直跟在附近的总经办主任，接了个电话，越过正在寒暄交流的彤彤，直接小声通知这事儿。
    “说在来凤酒家等着你去赴宴呢？”
    秭小伟皱眉：“在哪？”
    总经办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妈，看着就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亲热的引导秭小伟到窗边，指后面乱七八糟的城中村：“那边，那最高的一栋楼旁有块红色招牌，那就是来凤酒家，以前表舅爷当村支书的时候，家里也开了这，是老秦家自己的饭馆，好酒好菜的招呼贵人呢。”
    秭小伟根本不去猜测这位大妈到底属于杨系还是戴系又或者刚知道的秦系，反正这话又是示好又是拱火。
    他听得懂。
    笑着感谢之后，继续跟设计总监说完最后几句要求，才带着彤彤下楼。
    的确又是一路小伟总的称呼，没人敢跟他挤一起。
    多半还是撇清的原因吧。
    秭小伟看眼半小时前就把周林鹏撵去张罗团队午餐的彤彤。
    这姑娘还乖巧的把文件夹抱胸口，满脸的崇拜：“你好成熟啊，对着这么多企业高管都游刃有余，应对自如，比我看到的所有大学生都有气质，好棒！”
    她是那种身材娇小的长发娇美，秭小伟也交往过类似款。
    据说是这种身材在镜头里面才会特别均衡，属于影视专业的标准身材，反而比高挑、丰盈这些特色更容易出彩。
    看起来演技也不错，把崇拜男人的雀跃表现得情真意切，很容易让雄性激素飙升。
    但现在只让秭小伟感到想笑：“真的，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没太完全理解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老话，你现在就是实力诠释。”
    电梯已经到底，彤彤还满脸惊惶了下：“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说什么意思？”
    其实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她看来是真聪明。
    秭小伟示意下往外走，中午正是交接班时间，人好多。
    这时候没了保安维护开道。
    但秭小伟穿着淡蓝衬衫扎在牛仔裤里，一看就是白领知识分子模样。
    更主要可能是彤彤的穿着打扮跟漂亮容貌，还小心翼翼跟在旁边，轻易划分出跟劳动阶级的界限。
    全都穿着工服的厂妹、男工，不需要抬头都下意识的闪开些。
    让他俩能自如穿行，并接受保安的敬礼目送出门。
    秭小伟还点头致意，这边随口：“如果我是你，在婷宝宝跟公司有变动的时候，绝对不会那么急切的跳出来想替代，那会儿伱已经把婷宝宝得罪狠了，毕竟是她带你们进入这条线，这种做法很功利但绝对不聪明。”
    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小美女马上想辩解。
    小伟总抬手示意下你别插嘴：“再遇见我跟戴老板，你有什么资格叫资本家姐姐？套近乎这些小伎俩在同学中间有用，连同事之间都可能得罪人，她当时就亲口叫我不要用你了。”
    在姑娘脸蛋煞白的时候，他还笑：“你真的可以，把大小两位金主都得罪了，你真以为你那些小聪明在职场、成年人的社会里面可以无往不利？最后到今天，你又开始得罪我，周林鹏和你，工作上对来说谁重要？你居然可以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把他支开，实际上我现在已经很想叫你滚蛋了！”
    也就是为着点这种女人的小心眼绝对不认为是自己错，回头的仇恨会特别恶心人，秭小伟才给泫然欲泣的姑娘一点甜头：“所以如果你不选择马上滚回学校，退出这个团队，那就立刻去找到周林鹏，做好他的助手，未来绝对不可能超过他的存在感，因为高婷婷和戴老板都已经不待见你，你只有期望我们这个团队发展得特别好，特别高，你才可能有个次级地位，这都是你急功近利自私自利的下场！”
    说完像掸苍蝇似的掸掸手。
    对着舔狗可以颐气指使的姑娘，这会儿泪花花都打转了，还是深深鞠躬认错：“我……我会好好反省，可能我太不成熟了，感谢你能给我说这些帮助我，我会努力的！”
    秭小伟冷酷：“今天就这句稍微好点，去吧。”
    看着连连弯腰后撤离去的姑娘，他才转身偷笑，嘿嘿嘿。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但是能帮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秭小伟这番磨蹭，起码比主任传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走进那家来凤酒家，就仿佛走进了鸿门宴。
    满满的四五桌人，全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没人介绍，没人搭理，全都约好了似的冷冷看着秭小伟。
    蛮幼稚，以为这种所谓气场压制，能改变知识层面和实力水准的差距。
    秭小伟只抬眼看了看有那位四表哥阿斌的主席，没有空位，但有位干瘦矍铄的老头。
    他就大摇大摆的穿过各席走上前抱拳：“不好意思，正在谈点工作，这位就是戴总的表舅爷吗，幸会幸会……”
    老头顿顿拐杖很不客气：“你这是在摆架子吗，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到这时候！”
    秭小伟笑了：“一点钟，是不是？我算过命，大师说过我在这个点儿，才会遇见贵人！真的是幸会！”
    全场都是那种满脸卧槽……
    见过会说话的，没见过你这么会说话的高手。
    这特么可是能获得千万网友好评的主播口才啊。

 第85章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某种意义上，大主播就是高端的脱口秀。
    而且还不是只为了搞笑、抛梗的语言艺术，这是要让网友心甘情愿掏钱的话术高手。
    教培老师恰恰符合这种职业特点。
    深厚的某类专业知识积累，优秀的语言肢体表达能力，近乎本能的用（mai）户（ke）意识，这是包括口才之王相声选手都难以在直播界匹敌的三大绝对优势。
    现在坐到被团团包围的酒席中，秭小伟非但不慌，甚至有点小兴奋。
    已经好久没面对这么多人夸夸其谈的忽悠了。
    从坐下来，人家肯定就是灌酒。
    低端无能的家伙总是妄图用这种盼望别人出丑的方式来扳回局面。
    秭小伟却抬手拒绝：“滴酒不沾……”
    马上有人呱噪：“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了？”
    秭小伟笑曰：“我当然看不起各位，因为我是把各位放在心间的，安妮内衣能够在直播间每天卖出去一千万，全靠各位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谢谢大家！”
    那句大喘气，差点让餐桌都被掀翻了，却又硬生生的被压下来。
    一些冲动莽撞的家伙都跳起来，傻愣愣的站在那相顾挠头，这句话好像……是好话？
    会听的却觉得怎么酸溜溜呢，感觉被骂了又还不了口，而且整个听起来像是所有人在帮他打下手，不爽，但又爆发不出来。
    还是表舅爷有城府有深度些，慢悠悠的拿筷子：“你这是跟着我们秦家赚钱，就不要痴心妄想的什么都伸手，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秭小伟却坐在那，非常做作的扭动脖子舒缓颈部：“我跟你们说，这个把星期累死我了，搞直播间那是话不能掉地上，每句话都要先做准备推敲精准，怎么才能让消费者掏钱，还要每天做园区绿化建设方案，谁知道这事儿被部级领导给看上了，压力巨大呀。”
    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话语，神态自然得就像朋友间闲聊。
    硬生生压住了周围又想跟着鼓噪的后辈们。
    如果真是个暴发户、纯商人，根本不在意这番话。
    偏偏是前村支书立刻凝神：“什么部级，你还能认识这种领导？”
    安妮内衣早期倚仗村支书完成原始积累，必然对权力有自己的体会。
    秭小伟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挑出那张座谈会照片：“这是西南联大的副校长，他们基本都是厅局级以上到副部级了，他陪伴的这位大佬非常看好山湖模式，从粤东传过来能否在江州这個西南地区生根发芽，是我千方百计争取到了拿服装工业园区来做这个试点，做出来的一切也属于这个园区，你说我痴心妄想的会是什么小场面吗？”
    托他最近不爱拾掇的福，总是用蓬头乱发的邋遢样掩饰自己的帅气。
    今天穿得整洁点，也没刮干净胡须之类，加上几年社畜生涯，绝对比实际年龄老成得多。
    表舅爷都不得不咀嚼下，消化这句话背后的份量。
    照片上那种大佬作派做不得伪，看着就平易近人的领导还要倾身到旁边白发老者身边解说。
    更符合市井间对皇宫的想象。
    好一会儿才言不由衷：“那又如何，我们的企业已经做到了这种规模，多点少点根本不在乎了。”
    秭小伟再次笑了：“从话里话外听来，您好像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吧，二十多年前杨阿姨想把几千万的年销售提高的时候，您好像也是觉得规模了不起了，根本不在乎这点？”
    这话就是戴安妮听了秭小伟在起居室硬扛她奶奶的那番说法，惊讶的问他怎么知道当年是她妈拼命要发展壮大加盟体系，奶奶和舅爷却小富即安的不同意冒险，所以那会儿她妈是真狠，把丈夫去世本来给她较多的股份，硬是砸给婆婆，才换得了支持投入。
    这位表舅爷九十年代末能每年分红几十万已经准备躺平了。
    所以真正让这家企业迈上台阶奠定局面，是那个只有百分之十股份的杨阿姨。
    眼前这也不过是个当年运气好，凭借点手头职权帮忙的早期草莽。
    没人家续命，早就如无数改开创业者那么消失了。
    现在被揭了伤疤，眉头一皱刚要发作。
    秭小伟又大喘气回来：“但现在时代不同了，这么多表哥表姐，叔叔阿姨都要每年分利，商场如战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们熟识的服装企业在过去十年有没有崩到再也没法赚钱倒闭的呢？”
    太多了吧。
    教培行业每年都能看见各种所谓的教培航母、新三板上市独角兽猝然崩塌。
    服装行业这种受到网购影响巨大的产业就更多。
    可以说没有戴安妮力挽狂澜，这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又一次清空返贫了。
    老人家不吭声。
    只有后辈还嘴硬：“我们近万人的规模，谁也不敢看着饿肚子的！”
    秭小伟忍不住嘲讽：“不努力拼搏，谁都可能掉队，因为消费者说不买就不买了，那时候这近万人不是伱的帮手，是近万张要吃饭要喝血的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不懂吗？”
    整整四五桌人，愣是被秭小伟这么一个人，唇枪舌战的压住！
    几乎每个回合都稳稳的以柔克刚。
    不争吵，却隐隐的让人有所顾忌没法翻脸。
    最后愣是眼睁睁的看秭小伟飘然而去，有人小声：“妮妮这个男人有点东西哦？”
    “是老杨姘头的儿子，这种外人也敢放进来，草！”
    这种无能狂怒的态度也有人附和：“要不给他点教训看看，赶紧滚蛋……”
    “你在说什么屁话，现在谁敢动这套手脚，他这么精明，除非弄死，反手告你一个有组织犯罪，你去顶罪吗？”
    还不是只能听表舅爷装腔作势的傲然：“那就静观其变吧。”
    废物点心才会把混吃等死说得这么文雅清新。
    秭小伟却在走出来后，远远看见那个在卖猪脚饭的表姑婆，心头又有了点算计。
    表舅爷，那就是戴老板她奶奶的娘家人，表姑婆实际上是她爷爷家的姐妹，看似都算表亲，中间却井水不犯河水吧，从现在获利享受的境遇就能看出点征兆。
    未来没准儿是个可以利用的点。
    当然眼下还用不上，纯属保持运算速率。
    再大摇大摆回到大楼的秭小伟，让总经办主任安排带他去车库。
    现在他懂了，那婆娘的算计里，特么就别想轻轻松松的过来量个地就走。
    非得跟保安部之类打过交道，才有这个领赏的机会。
    哪怕属于总经办的总裁车库，也要给保安部报备出入库啊。
    戴老板说这也是她高压威严的重点之一，包括这些表兄弟都不敢随便插手她的所有地盘。
    毕竟都是全靠她在带领赚钱，惹恼她必然会被怼。
    专门围起来落地玻璃的总裁车库区里，唰的一下点亮，十多辆豪车还是差点闪瞎秭小伟的狗眼。
    主要是奔驰、宝马、奥迪，还基本都是江州能买到的顶款旗舰或者大型suv，而不是那些特殊款式。
    年份各不相同，明显是两代富婆逐年买来冲账充门面的固定资产。
    此外当然还是几部兰博基尼、宾利和玛莎拉蒂的跑车最抢眼。
    秭伟昌拿到那部宝马m4跑车，确实是最不起眼的入门款。
    秭小伟叹为观止的看过，心知肚明戴老板依旧无时不刻都在考察观察。
    所以挑了最后在角落的一辆国产新能源车，当下号称国产最贵的高合汽车。
    肯定是这独立车库里最便宜的车。
    按照戴老板买车都买顶配高价的习惯，多半这是辆落地八十万以上的中大型豪华suv。
    外观上却看不太出来什么标新立异的地方。
    一看就不是她自己主动买的。
    停在面包车旁边的那辆新能源车，她就随口说过，是商会里面的企业家朋友推荐，为相关新开张的车商捧场买个热闹而已。
    她自己还是更相信国际名牌。
    秭小伟却觉得甚好，这种低调冷门的车型才适合戴老板潜伏在高校嘛。
    打电话给石亮，让他安排大家完成所有的测量工作之后，要返校要回家的各行其事，周一再汇总探讨。
    自己悄无声息的驾车回去。
    关于他的第二次直播间，就在今晚开启了。

 第86章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这车确实好玩。
    秭小伟玩了一路，开回戴老板新买的小别墅，理论上来说大主播也拥有十分之一的产权。
    他现在只需要坐在驾驶座上，右手边的大屏幕上一点，后排老板位就徐徐打开。
    而且是劳斯莱斯式的从中间向后开，同时头顶也翻开。
    什么欧翼门、剪刀门、展翼门，在这种坦克装甲车似的翻舱盖又加上侧面马车对开门面前，绝对都黯淡了。
    这种屌爆的开门方式，只为让老板能以优雅的姿态“走”进车里再坐下。
    戴安妮却惊讶：“我以为你好歹要试试那兰博基尼之类的跑车呢，我都没怎么开过，再放都怕是要出问题了！”
    而且开始改变乘坐习惯：“开副驾，我坐旁边……”
    这车居然没门把手，全特么电动开门，装逼指数极高。
    秭小伟嗤之以鼻：“开跑车来校园，你还嫌不够惹眼吗？我得去接上婷宝宝。”
    上车的戴老板马上拉长音：“哎哟哦，你还是跟她旧情复燃了？”
    秭小伟摇头：“就特么没烧过，复什么燃，她才是这个账号的原创者，我再次建议你可以给她更好的待遇，这是目前组合不可缺少的部分。”
    戴安妮呵呵：“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缺少的，没有！”
    还加重语气重复了。
    秭小伟看小莲已经把帕梅滑出来跟在后面，才驱车出小区：“这话是没错，但今天我感受到你奶奶，你舅老爷，伱妈再到你，是让安妮内衣走到今天不可缺少的每个环节，少一个可能都不会到现在这样。”
    戴老板肯定有自己的渠道了解信息：“哦哦哦，我听说你到公司的做法了，很棒啊，比我想象的更棒。”
    秭小伟嗤笑：“我只是投入演绎個奸臣贼子大太监的形象，虚伪的笑容中带点阴险算计，实际上我压根儿就没打算碰任何关于生产、营销甚至所有事，连给设计中心沟通的几个细节，也只是为了配合后面的直播间销售。”
    戴安妮在座位上到处琢磨：“没那个女王模式一键躺下来？”
    秭小伟看穿她的心眼：“你好歹给重要合作者足够的尊重，她不是工厂里面随处可见的蓝领，是具有独特价值的内容创作者，替代成本非常高。”
    资本家撇嘴，但她也认同这种说法：“咦，这个座位能刷剧，倒是比较好玩，给我说说你见表舅爷谈了些什么。”
    对她，这车也就副驾手套箱位的大屏幕还算亮点了。
    秭小伟却瞥见小区外有个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办公楼：“谈了个脱口秀，早知道给你开直播，诶，你说我们直接把土建施工交给这家公司怎么样，就在小区、校门口，什么事情也方便。”
    感觉就是随手点个路边摊吃两口，那特么一亿多的房地产土建工程！
    他也是做了大主播直播间以后，有点飘了。
    换谁看见每天过千万销售，也会觉得上亿不过如此。
    戴老板比他还不上心：“你拿主意就是了，表舅爷说什么？”
    秭小伟才把过程稍微复述下，深灰色的车身穿过外面已经热闹拥挤起来的美食街，真的都没引起多少关注。
    然后转上大马路，约好在路边的高婷婷还东张西望，对忽然滑过来辆大车挡住自己颇为反感。
    这种闹市区就不用掀车顶了，后门相对中规中矩的丝滑打开还把她吓一跳，戴老板放下车窗露出个笑脸：“好看，今天这身有品味。”
    高婷婷应该第一次看见大姑子的好脸色，受宠若惊了都。
    探头看眼驾驶座上的秭小伟，马上探身上车从中间热情赞美：“姐姐这身才好看，红黑搭配，成熟又妩媚！”
    戴老板笑得咯咯咯：“哎哟，专业吹捧就是不一样，最近几个视频拍得挺不错，你看，现在他始终不签也没要这视频号的运营权，视频团队的收益应该调整下，你觉得多少合适？”
    似乎压根儿就没看秭小伟的少女这时候轻巧跳过陷阱：“阿伟肯定有他的判断，我都听他安排。”
    戴老板马上选择再挑拨离间：“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个美女陪他去公司，看他舌战群雄，崇拜得很哦。”
    还翻手机上的照片给她看！
    果然各方小报告打得是图文并茂。
    高婷婷双手捧着一起看，马上嘻嘻笑：“彤彤啊，怪不得她下午给我发消息，用词诚恳的道歉，肯定是阿伟批评了她哦？”
    说到这才揪了秭小伟的衣袖轻轻摇，当着大姑子她也是太小心了。
    但幅度跟力量都透着依恋。
    秭小伟也嘿嘿了下：“我让她要跟着做事，那就老老实实给周林鹏当副手，晚上回去再收拾那条舔狗，他那样怎么可能追到女孩子，注定一无所有！”
    高婷婷揪住他衣袖的手都没舍得放，但还是捂嘴笑不停：“你真的要撮合他们呀，可以可以。”
    戴安妮不甘边缘化：“他睡觉也打呼？”
    高婷婷真不知道这茬，探询的大眼神让戴老板很舒坦。
    秭小伟也不解释：“他磨牙。”
    戴安妮马上笑翻靠座位里。
    高婷婷才悄悄靠回后面的独立航空座椅里，开始观察这“俩姐弟”的互动。
    其实不远，上次不是出了这片城区到景区山崖上俯瞰么。
    这次还是景区，但没上山。
    就在江边有处温泉度假酒店，前几天戴老板晚上去享受了spa，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索性把直播间确定在这里。
    人家本来号称多高档的至尊享受，肯定概不接受什么网红擦边。
    但直接联络老板都是省市商会里面的熟人，那就全力配合。
    停回校区的货厢大卡车又被开到这边来。
    秭小伟把车停下来也叫了声好。
    整个酒店就倚着江边山崖半腰这么延展开，连停车场都只是山崖口的一片空地。
    那大卡车已经被敞开了侧板，面向江边那侧的背景就像一幅画。
    两边黑黝黝的山坡，如刀劈斧砍出来峡口江面，近侧山壁上有五星级酒店度假村的灯火阑珊，映衬天边一牙弯月，坐在这里确实颇有古人谈天说地的悠然之风。
    本来人酒店老板特意安排了宴席。
    秭小伟却干脆就没走，跟二三十个工作人员在这边吃盒饭，聊画面、灯光、取景、直播配合细节，接下来肯定每期也要换。
    就像美女pk一样，每次他都在，但周围的景色要不断变幻，网友才有好奇心跟期待感。
    高婷婷自然也跟着，声音甜美的到处喊哥哥姐姐。
    还试着提出其实像这种外景地，能不能搞个无人机拍摄的镜头，就算直播间不能上，直播花絮之类放出来也吸引人。
    大家都称赞婷宝宝聪明又漂亮，欢迎经常来指导工作。
    还是秭小伟瞟着戴老板开始趋冷的表情，赶紧推高婷婷陪老板去酒店里面赴宴，免得这几位被开除了还不知道为啥。
    就这，等晚上临近直播间开启前，戴老板还是给他下旨：“这些人都带走，不要留在公司了，你挑选你要的人手出去组建新团队，薪资关系依旧在我这边，我要逐渐把人全都剥离开，留在那栋楼里的始终会被同化吞噬。”
    两轮大学生面对辍学生，还是多点文化底子。
    认真想了想：“这不就是熵增定律吗，在一个独立的大环境里，任何自发的变量都会慢慢趋于同化、散乱直至大家都躺平、效率低下。”
    其实没少请专家、管理团队，但又不敢完全相信砖家的乡镇企业出身顿时激赏：“对！这几年我招了无数人，想过多少种改革的方式最后都被同化了！”
    秭小伟简单科普：“一杯热水放在这个环境，肯定会变凉，家里不清理，肯定会越来越脏，公司不管理，肯定越来越散漫，这个过程就是熵增，本来是物理词汇，后来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都用上了这个词，号称宇宙第一定律。”
    戴老板摆手：“我不管第几，反正把人招进去是不可能，那就放外面，我希望你不要被同化，交给你的人也不要被同化……”
    秭小伟夸张惊讶：“今天跟你表舅爷他们说的时候就感觉很明显，他们已经不适应现代发展了，但依旧拖住了整个环境，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一点点剥离，卧槽，这口锅很大……”
    戴老板主动说：“加钱！”
    秭小伟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在卖命啊，我得好好想想，反动势力还是很强大的，要是你舍车保帅，我这辈子就毁了。”
    没想到戴安妮瞥眼故意不过来的高婷婷：“我允许你找小老婆……”
    秭小伟哈哈大笑：“为这个那我还真不接这烫手山芋，我早就吃够了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的苦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隐居读大学？”
    说着拍拍身上已经穿好的毛绒绒，上台去。
    留下戴老板在那很可爱的单指挠挠头：“没想到他居然很专一？”
    不是这个意思吧。

 第87章 你这是在搞偷袭啊

    高婷婷就抱着那个熊头，开心又激动：“是我！是我刚重逢就说了你能站上这个超级大主播的风口，虽然你这崛起得也太快了点，但我糟糠之妻的性质没变！”
    有俩直播助理可能听见了，偷看大老板的同时，满脸都在强行平静，眼里迅速写满八卦小作文留到待会儿彻夜传播。
    秭小伟也觉得该把她们都另起炉灶管理起来，起码要跟原厂隔离开。
    伸手摘过熊头戴上：“现在是工作时间，想好这个形象能跟你的角色产生什么交流，但我们又不可能交叉出现在对方的场景，这点很重要。”
    说着走到那张堆满各种内衣展示的直播台后。
    助理对他做最后的毛发打理，拾音头测试。
    九台手机已经用九宫格的方式排列固定，对应的是九大平台同步直播！
    经历上次的成功点火之后，资本家必然要尽可能把效率拉到最高。
    几台单反固定在脚架、滑轨上作为摄像机，拍摄记录的都是未来可以做切片的高精度素材。
    现在只有几個产品方面的设计师、打版师了。
    其他二十多人全都是直播助理，而且八成都是女生。
    随着时间临近，看老板已经招呼视频形象代言美女坐在旁边客厅沙发上。
    所有人都开始进入临战状态。
    拍摄助理拿着看板，在秭小伟面前倒计时：“开始！”
    微博、维信视频、唞音、b站、红书、头条、百家、某宝、拼夕夕，所有账号全面亮屏。
    戴老板面前的大显示屏上，已经闪现出实时动态数据。
    经过近一周的预热预告，各种切片视频造势，上次爆红的唞音账号直接拥有四百万人进入直播间！
    十点钟的小视频日常发送时间，平时也只有百万人次左右在第一时间刷到。
    现在是真有很多人主动来等。
    而其他账号直播间则有数万到数十万不等的人数，其中维信视频跟b站居然都超过了百万。
    高婷婷比自己上pk视频还紧张，反而是戴老板给她指了指几个关键数据，让她留意。
    因为全都在上扬！
    正如彤彤也给秭小伟强调过的那样，视频行业的前三秒的确至关重要。
    今天的熊主播坐在一轮金钩弯月下，开口就是：“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但在这短暂的岁月中去追求永恒与绚烂的生命伸张，才是我们生命意义，譬如在身体最美好的时候，穿上最漂亮的内衣，记录下最美好的身体，今天我们就主谈怎么才能把自己拍得漂亮，并且最终留下个万元拍摄大奖给各位亲……”
    美女视频代言人、老板、助理全都相互悄悄对视，不知道呀？！
    什么万元大奖？
    直播间里面派大奖都要提前备案的，哪有这么说来就来。
    好在大家都信任，全力维护数据、到处推动切片视频引流，宣传直播间正在开启。
    让所有直播间的人数都在稳步增加。
    然后之前这几百万直播间的网友，就基本上没有离开过。
    都知道这位的直播间只开45分钟，看个稀奇，等个大奖也不难过。
    更何况大部分人还真是被这几天各种切片视频引过来，全都跟着秭小伟开始走进内衣摄影的世界。
    秭小伟在这里又玩了个花活儿。
    招手上来个直播助理，肯定是身材挺火辣的好看姑娘，他拿个指头遥控器，装模作样对的人摁一下，那姑娘就“时间凝固”了。
    每个直播间这瞬间都笑开了锅，能发弹幕的全都在揶揄熊主播你可真是现代弼马温啊，定住了仙女，就真的只是讲摄影？
    戴老板居然不知道这个梗，但现在可以悄悄问弟妹：“突然都在笑什么？”
    其实高婷婷也还没来得及博览群片，只是聪明的猜测：“好像，好像是有那种时间停止的焦盆小电影……”
    戴老板又倒吸口气：“他还真是把这个朝着男性观众在推动？！”
    高婷婷连忙补救：“也许所有的内衣公司都朝着女性发力，我们却让男性网友都知道了这个品牌，是不是也算弯道超车、蓝海效应、别出蹊径？因为让男生搞懂各种内衣的档次划分，就像女生搞不懂球星、汽车划分一样吧，只要记住安妮内衣就是了。”
    戴老板眯眼：“看数据吧……”
    又拿起对讲机小声：“切片推广再加大力度……”
    高婷婷也叹为观止的亲眼见证自己那些热度是怎么被拉起来的。
    也就跟这直播间同步，好多论坛、群组、各大社交媒体平台，又开始涌现出大量的安妮内衣熊主播刚刚开场白的十秒切片。
    带着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潇洒，用文化古韵、现代风情展开直播了。
    硬生生营造出这是个很热浪劲爆的话题，吸引无数网友都进入各自最近的直播间观看。
    反正谁都没想到，他这卖内衣的直播间，居然用怎么拍出美女照来吸引人。
    在四面八方都严打擦边，连三十年前国内公映电影都得遮挡大腿、事业线的平台上。
    文化人整活儿，就太有范儿了。
    “摄影是光影的艺术，并不是傻愣愣的站在这摆个造型咔嚓，记住一定是光影，若你决定灿烂，山无遮，海无拦……”
    其实他也就拿了个几十块的补光灯：“这些相关厂家，不来我们直播间打打广告嘛，我也好赚点外快啊……”
    网友们自然又是一片笑翻天。
    那位特意穿了高领绒衫瑜伽裤，起码有d的漂亮助理，始终凝固在那。
    看补光灯在旁边游移找寻个角度，再咔嚓，那画面不就充满了艺术感。
    哪怕是自拍，稍微用台灯，用别的手机，甚至用张白纸反光，都能营造出不同的补光效果。
    当然秭小伟最擅长的那种树林间光斑、百叶窗光条、窗棂格光影，肯定是敲黑板的重点。
    不用真人穿内衣上场，光是仿玲娜贝儿的毛绒造型，穿着内衣的布桩模特，都能在光影下被塑造出颇有艺术感的样子。
    “在我们浩如烟海的先祖智慧中寻找答案，他们或许会说，我们短暂的一生，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绫罗绸缎，到我们身上又有几片呢，还不值得来套安妮内衣为今天专供的礼品套装吗，原价879元的斩男色套装，直播间通道打开后，仅需249元盲盒……”
    对哦，网友们这么一想，买房美食都是对自己好点，这点贴身布片片花钱才几个？
    掏了！
    9999套连款式都没看到，摆上架唰的就没了。
    戴老板又呆若板栗鸡，先看眼坐在旁边茫然的小美女，又拿对讲机低声询问：“什么斩男色盲盒套装？”
    直播助理们知道个屁：“小伟总上去之前改了上架货品名称，他说设计中心知道……”
    秭小伟已经顺势开始教各位温习上堂课的精髓：“你有48小时确定型号，来，我们复习下怎么判断尺寸……”
    可满屏的弹幕却是：“我知道我是什么尺码，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个斩男色盲盒是什么样！”
    “天哪，我买了十年的内衣，第一次没看款没看色就下单了！”
    女性观众一样不少！
    不过连戴老板都不知道。
    设计总监倒是战战兢兢的在维信里面回应：“啊？我看到了，只是下午给小伟总说了可以完成，他就推出了产品？就是用我们上季度畅销的362d那个款换他指定颜色的面料即可，要马上下工单吗？”
    戴安妮这才稍微松口气：“哦，就是那款啊，马上下，等等，我看看颜色……嘶，他胆子真大！”
    高婷婷也探头悄悄看：“怎么，这是他设计确定的款吗？”
    戴老板一边娴熟的确认先下个十万件的生产单，一边揶揄大一新生：“伱看看，这得是经过了多少姑娘，才有如此丰富经验，你确定还喜欢他？”
    高婷婷抿抿嘴唇：“我……高二就看他同时跟几个女老师鬼混了，他现在洁身自好的样子，不是捡现成的嘛。”
    戴安妮终于来劲了：“细说，细说他怎么鬼混的？”
    高婷婷也不介意形容得越花越好，那简直就是渣男中的推土机，海王手里的三叉戟。
    要是能把这位膈应走，才是皆大欢喜了。
    埋头交流八卦的两位，居然都没关注秭小伟接下来第二轮、第三轮的各自9999套内衣又是嗖的清空。
    这可是在九大平台里，拥有五个不同购物店铺同时分别放出了9999套！
    分明有很多在唞音商城、短视频微店没抢到的网友，横扫了其他三处网店。
    光第一轮那个根本所有人都没看到的盲盒就卖了近五万件！
    总计销售四千八百多万！
    可这都不是本次直播间，秭小伟玩得最狠的活儿。

 第88章 怎么就打出战役级的局面了

    后来有无数直播行业的切片教材，都把这四十五分钟的直播间视频拿去逐帧分析。
    就像秭小伟对彤彤熟悉的那些技术化分析不屑一顾。
    成功各有各的原因，失败才是万变不离其宗。
    真正成功者其实哪有那么多细节门道，模仿成功的要素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充其量东施效颦的学个皮毛。
    真正的顶尖成功，那都是老天爷塞饭，再加自身努力兑现。
    秭小伟就像是天生该吃这碗饭。
    斩男色盲盒款，绝对是他这几天构思出来，然后到设计中心跟那边交流之后的结果。
    但在各种分析教材看来，这就是精心策划的撩拨消费者心理。
    第二轮、第三轮的内衣都不是盲盒了，但189元和329元的上下两档价位，都让网友毫不犹豫的下单。
    可让消费者最期待的，还是那款盲盒。
    这么大的品牌，应该不敢拿些次品差货来糊弄人吧。
    连许多内衣同行都好奇不已。
    四十五分钟寥寥三轮带货，就创下近五千万销售，哪怕这是借助了五个网店平台完成的复合业绩。
    也足以证明这个毛绒怪的号召力，绝对可以晋升为头部当红带货主播。
    直播间画面前的网友惊叹，同行沉默，眼红的厂商、mcn已经直接要求联络挖人，重金邀请！
    然而就在看起来要下播的时候。
    秭小伟今晚第三次根本没有和戴老板事先沟通过的必杀技才丢出来。
    因为直播平台对走光、擦边的限制。
    轮番上台被“时间停止”的几位漂亮主播，都穿得并不暴露。
    所以秭小伟还要借助旁边的触控大屏，展示各种精美的内衣摄影案例。
    当然也是那种不暴露，不涩情擦边的安全艺术照。
    特别是其中大量的网络搜集自拍照。
    他就指着大屏抒情了：
    “洪荒岁月的朝起暮落，时代巨变的波澜不惊，最终陪伴我们强大内心的只有这具身体，愿安妮内衣能化作这道微光，不着痕迹的投射在各位身上，留下你最美好的模样，所有在某宝安妮旗舰店拍下货品的顾客，您可以带着这种不违规的光影自拍去评价留言，由所有网友来点赞有用评分，一個月的赛期完成后，点赞最高的那位顾客将得到五千元现金奖励、五千元安妮内衣礼包，以及终生每款安妮内衣礼品装……”
    反正当时整个直播间就陆续在各个平台炸开来。
    特别是某宝网。
    聊八卦的戴老板居然没注意到这事儿，回头重看视频的时候，也被秭小伟这个行为秀得头皮发麻！
    女性内衣通常也不允许在购物平台的用户评价里面真人拍照。
    过不了审，有些智能识图发现有沟就直接屏蔽。
    所以大多评论带图，都是把拆开包装的内衣，蔫瘪瘪的摊开拍摄，表示已经收到货而已。
    毫无看点。
    但偏偏就是在当前购物平台中尽显老态，颓势满满的某宝网。
    不知道是智能审图能力有限，还是根本懒得管这事儿，又或者是干脆在大气层的第五层。
    可以上真人图。
    起码是不太过火的真人图可以展示。
    其实也唯有秭小伟这些玩得花的摄影湿，才清楚大概十年前，有那么家圈子里非常非常著名的内衣网店。
    店里尽是死库水、jk胖次之类的二次元商品，看起来跟其他同类店铺也是平平无奇。
    却偏偏就是这家的带图评论，堪称奇观！
    他们这些摄影湿当然是建议用户买这家产品来拍照。
    但无数老蛇皮都奔着这家店的评论去看黄图。
    在这家店的产品评论区，可以阅尽天下妖媚。
    买什么写真集啊。
    看什么搔首弄姿的模特美颜照啊。
    评论区才是最真实的人间百态！
    后来是实在太秀了才翻车。
    作为内衣界的后起之秀，戴老板绝对知道这家店的逆天事迹。
    只是作为二十亿销售额的大公司大品牌，她还是从未想过从这种擦边方式来拉热度。
    从来没鼓励过在自家网店里面比拼内衣照。
    但这一回……
    秭小伟还在旁边的触控大屏上展示什么样的内衣照更容易过审，什么样的照片才被视为合格时。
    肯定都得是不露脸的。
    可以齐脖子只拍身材，也可以举着手机遮脸拍摄……
    更示意助理把他说的：“严禁上传任何情色、低俗、反动的违规违法图片，我们保留对一切肆意抹黑行为的法律权利……”这些免责字眼，打在公屏上亮屏加粗加大闪动！
    可那家平日里销售额绝对算五家平台里面最差的内衣旗舰店，也是戴安妮当年执掌电商绝地反攻时候最早最大的某宝旗舰店，已经开始疯狂飙升销售了！
    消费者开始疯了一样的任何款式都在被选购尺码！
    秭小伟这个看似随口发布的“内衣自拍摄影大赛”，恰恰满足了女人爱秀，男人好色两大天性！
    经营近十年，才拥有一百八十万粉丝、三十万回头客的安妮内衣某宝旗舰店。
    从这一刻起，瞬间涌入超过三百万访客！
    大部分都在加关注等着看，少部分则不问青红皂白的买东西！
    秭小伟还在那叽叽歪歪的免责声明，拍照指南时，后台客服已经被全面激活，各种被询问这个尺码偏大偏小，我适合哪个码之类。
    等几分钟后直播间关闭下播，再涌进来的消费者已经不问了。
    直接买！
    拿不的确那就两三个尺码一起买！
    明摆着都是想买了立刻收货，然后好评放图的。
    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种一个月周期的赛制，谁早个两三天登出来，就能自然排在前面。
    而且就像购物平台的排行榜，绝大多数消费者都没有耐心翻很多页，最能够获得曝光的，还是前面一两页的先到者。
    晚点，再好也排到后面去了。
    就算不争取那个唯一大奖，能把自己的好身材秀给全网看，反正又不露脸不泄露身份，还真是个让妹子都觉得兴奋吃鸡的事情。
    要理解几亿网民几亿女性里面总有一定比例的好身材。
    更何况现在的美颜、p图功能太多，天天p，天天修，已经习惯了自己就是精修后的错觉，造成了一种哪怕照镜子都觉得是镜子看错了我的蜜汁自信。
    必须要展示给全网看看我的完美身材！
    反正某宝旗舰店的货品，很多上架时候设定9999件的，都在迅速售罄报警。
    这种产品页面上不断闪现的“即将售罄”，又进一步刺激了网友赶紧买，无脑消费的那种有什么买什么。
    别到时候什么都买不到！
    连参赛资格都没有了。
    实际上对这种大型内衣企业来说，24小时开工的生产线，近乎无限供应。
    因为今晚有超级直播间，所有网络助理、后台客服都加班在岗，现在成了全部支援某宝网店铺。
    不停的下架上架补货，不停的回复感谢，不停的检索订单。
    售罄的货品改个字眼又重新上架，然后又一抢而光！
    如果说直播间开启带货通道的时候是雪片般订单涌来，现在纯属下冰雹，劈头盖脸的砸，成片砸。
    四千八百多万销售，是因为直播间里面只放出来这么多货品。
    真正的销售奇迹，从这时候才在某宝网旗舰店开始释放。
    从八卦中抽身出来的戴老板，目瞪口呆的看过最后那段视频时，才下播不到二十分钟，这家店销售已经冲破一个亿！
    订单总量超过了七十万件！
    单店！
    太离谱了！
    这场直播带货，并没有因为下播到点儿就结束。
    反而好像仅仅是点燃了个火头，剩下都是自然发酵的销售暴涨。
    秭小伟仿佛一直被霸道美女总裁全方位压制住的才华，终于出人意料的一飞冲天！
    可戴安妮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只眯起眼，好像在思索什么。
    最后默默拿起旁边的手机……

 第89章 一不留神就被甩下了

    那位四十多岁的酒店女老总，全程难以置信的旁观。
    她在十多年前搞定这座酒店，可能就以为是人生巅峰水准。
    现在肯定有种偏居一隅，我难道被社会落下了这么多的惊恐。
    亲眼所见，9999件内衣放上网店，秒光！
    三轮下来，她看到的哪怕不知道是五家平台同步联动，这也是八九百万的销量。
    四十五分钟！！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这么疯狂了吗？
    还能更疯狂。
    高婷婷瞥见秭小伟下播，立刻抛下紧盯视频重播的大姑子，小豹子似的迅猛蹦跳过去，拍开其他试图帮秭小伟脱衣服擦汗的女助理。
    亲手帮助男人摘下那硕大的熊头，看见浑身跟捞出来似的湿淋淋模样，心疼极了。
    一边拿毛巾擦拭，一边解开后面锁扣：“换衣服，换衣服，先洗个热水澡，妈妈说这样容易受凉感冒……”
    看着这样眼里只有自己的姑娘，秭小伟也真心动。
    但他还是忍住了，起码这几年得忍住。
    特意岔开点话题：“你今天跟戴老板态度是对的，没有看到甜头利益马上就扑上去，彤彤就是把持不住自己，唞音老板不是有个延迟幸福的理论吗，你之前先把事情做好，形成了自己的价值，再谈收益，现在也该提高些收益才匹配你的价值。”
    其他助理肯定懂事的闪开些，万一掺和进了老板、大网红和大主播的三角混沌局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主要是这会儿已经全体忙疯了。
    连摄影们都在忙着赶紧编辑切片备用。
    所以高婷婷也能俏生生的低语：“你拿到了什么收益呢？”
    秭小伟想了无数遍：“我跟她实力相差太悬殊，不敢要任何真金白银的好处，怕最后都成了非法所得，所以抓住这個机会尽可能学习提高自己，我要的都是课时，很贵很贵的课时，但你不同，你已经在网上证明了自己，可以有适当收入了。”
    高婷婷刚要说什么，周围的掌声响起来。
    两人抬头一看，远处的戴老板已经起身，笑靥如花的带领所有人鼓掌，有些网络助理手忙脚乱的操作自己键盘鼠标，也腾出手来使劲鼓掌！
    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团队已经飞黄腾达可以日进斗金了！
    当然这些员工也明白，领头羊是这三巨头，他们只是按照要求办事。
    绝不敢有多余幻想，能多点工资多点加班费就欢喜不已了，所以现在使劲鼓掌烘托气氛。
    灯光师还聪明的把灯架摇晃起来，制造出迪吧摇头灯的欢乐气氛，那几个直播助理漂亮姑娘，也赶紧扯了纸花满天撒。
    大家都有点后悔该准备香槟和礼花庆祝下。
    主要是没想到主播在最后还能爆出这种硕果！
    但总裁一开口，大家肯定马上安静：“首先肯定是热烈庆祝小伟的第二次直播间成绩，在直播带货正式踏上历史舞台的第六年，今天直播间四千八百万，下播延续已经超过一亿元订单的闪亮成绩，绝对跻身全国头部主播地位！”
    有个眼力好的老板总助，连忙带头又是一片掌声。
    那位酒店老总震惊到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5亿销售额？！
    她这座五星级温泉spa酒店，全年都远远不到这个数儿，这里只要45分钟？！
    早就听说互联网电商恐怖。
    但之前的电商也是辛苦吆喝卖货。
    还要花费大量资金推广店铺，铺垫品牌。
    现在仅仅依靠这么几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这么一个人，就能硬生生的拉动出这么大的销售？
    主播销售模式恐怖如斯！
    主播跟网红也笑着跟上鼓掌。
    有点小夫妻跟资本家上对抗的感觉了。
    戴老板又铿锵开口：“所以接下来，大家立刻抓住机会全力以赴，把新一轮直播切片推广拉满效果，更要把重点放在某宝这个环节，突出重点的展示‘我不得不重新打开沉寂好几年的某宝账号’，‘该死，我的某宝账号呢’，在这一类题材上猛下功夫！”
    秭小伟也马上眯眼。
    他今天故意有三次不经过戴老板就自己拿主意做决定，其实都有点试探的意思。
    试探戴老板到底能放权到多少，试探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算计。
    也试探自己到底有多大的网络号召力。
    结果都大获成功，心里肯定还是有点骄傲得意。
    这一刻心头又被清醒无比的拍回去，不停的在卧槽！
    自己最多只是获得了战术级的胜利，人家已经想到了战役级的收割！
    这点直到三人告别斗志昂扬的整个团队出来上了车，也得到证实。
    戴安妮当然顺势就把整个电商直播部门，全部甩给了秭小伟：“小伟总的能力大家也亲眼目睹了，保持熊主播的神秘身份，本来也是我们炒作话题的一部分，所以这个团队将会跟厂区、办公楼分开，目前暂定将在这边设立新的办公区，大家也可以自主选择，是回到传统电商部门，还是另寻高就，又或者跟随小伟总探索前行，下次直播前完成整个改制，伱们所有的价值体现，都将视这第二次战役中表现的而定。”
    秭小伟彻底卧槽，看看这婆娘连消带打的招数！
    老子在表舅爷他们面前的做派，其实是靠着文化、聪明跟耍嘴皮子，还没有积淀出真正的实力。
    人家这才是随手施展，都尽显高手风范。
    放眼周围，所有人脸上全都是恨不得肝脑涂地全力报效的模样！
    虽然细则没出来，但这部分人全新团队，而且是在能够日销上亿的团队，怎么都充满了新挑战新机遇。
    仅仅不过是换个工作地点，在闻名遐迩的风景学院区，各方面生活条件又不差，比在市区还便宜经济很多。
    可能除了个别有恋爱牵绊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要抓住这个新机会！
    现在恨不得kpi考核好好看我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反正有种拼命想在换新游戏之前，刷个高分出来的信念。
    立马开始各司其职的加班加点忙碌。
    轻易的被眼前吊着的胡萝卜拉动了战斗力。
    所以秭小伟才会那么防备，这些好处都是能随便拿的吗，保不齐哪一根就是胡萝卜啊。
    只有真正上过班，被毒打过，被pua过的社畜，才会精心避免跳坑。
    可随便冲洗下，换了衣服出来，那位酒店老总就邀请“三巨头”吃夜宵，顺带请教指点下酒店行业能不能跟主播产业联系起来。
    先被戴老板随手太极：“哈哈，我只是主播界的搬运工，问他，他才是行家，哦，小婷也是网红带货的高手哦。”
    秭小伟脑海里还在扩容：“丁总客气了，我们才刚刚上路，还在摸索，不敢妄言指点，但酒店直播带货也应该可行，毕竟酒店特色在这里摆着，有这个资本，找个有能力的团队……”
    对方其实已经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妮儿提了句可以请你宣传下我们酒店，当时我没在意，我是真的不懂，也没想到有这么强大的推广能力，现在还能行吗，下次能不能在直播中帮我们推广下。”
    还立刻：“付费，我们按照市场行情价付费，这点我绝对相信收费跟品质是成正比的。”
    戴安妮不说话，笑眯眯的站在旁边。
    秭小伟回头这么一看，他也笑了：“您这个用我们直播间，有点小题大做了，因为您能提供的客房数有限，不可能像内衣生产这样无止尽的爆卖，请她呀，在你们最美好的温泉别院拍一集美女pk就算是广告了，收费也不高……二十万吧。”
    之前戴安妮带着高婷婷去跟对方吃饭，酒店老总肯定没想到这个穿着卫衣和短裙的漂亮小姑娘有多大的能量。
    现在诧异打量。
    高婷婷也笑着把手机摸出来：“我跟您加个维信，把我们的视频号发给您参考下，最近马上就有一系列的全国网红美女要来江州跟我拍片子，或者也可以入住您的酒店，给个折扣价哦。”
    所以说能成大事者，心态眼界肯定有不同。
    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了戴老板宣布新团队转移办公地点的这位丁总，马上做决定：
    “那不如这样，我们有个内部办公用的别院，马上腾出来把使用权给你们，做办公区跟接待，以后我们就是战略联合伙伴了，我听妮儿说跟你们是三年签，我们也把这使用权签三年好不好？”
    高婷婷马上看秭小伟，眼里其实已经是喜色了。
    这不比租房强？

 第90章 命运馈赠的一切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超五星级的江畔资源独占型酒店，一栋栋山崖上的小别墅组成了客房，随便一间都带着温泉池藏在云雾缭绕的香樟林中。
    旁边江水峡谷，幽静避世，泡在那些全江景的实木汤池里确实颇有禅意。
    嗯，就是小电影里那些一泊二日的优雅文艺小温馨地方。
    要是在这里上班该多么舒坦，更别提双宿双飞的共同事业起点了，恨不得天天穿上睡袍忙不停。
    要不是对秭小伟有种天然的他做主心态，高婷婷早就答应下来。
    三年大学生涯都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简直金不换！
    秭小伟却稳稳拒绝掉：“谢谢，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以打包票，您用了婷宝宝这二十万的推广，会恨不得把每个房间都腾出来做销售，给我们办公属实是浪费了，全国各地因为我们来的网红，给我们个友情价，服务上特别留意，那给你们带来的全国口碑绝对价值千万。”
    酒店老总深深的看了眼这个貌不惊人的高瘦大男生，笑着说好，亲手送三位上车。
    这次俩姑娘都昂首“走进”车里坐二排的独立航空座椅了，高婷婷还一個劲鞠躬告别丁老板。
    但开出停车场，戴老板就满意的表扬秭小伟：“对了，你是明白自己价值的，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她绑定利用。”
    秭小伟不留面儿：“我也是这样对你。”
    戴老板居然哈哈大笑：“晚了，你爸已经被我妈套牢了，咦，丁姐好像也有个女儿，我得防着，婷婷以后跟这里打交道注意隔开不许她家接触小伟啊。”
    高婷婷本来在纠结郁闷，到手的温泉小别墅没了，这下也笑：“好的姐姐……阿伟这么做真的是最优解吗？”
    戴老板终于传授神功：“你到她的温泉池里拍条视频宣传下，二十万就足够让她客满了，可她要的是马上客满吗，她要的是起码三年持续客满，所以住了这房，这三年里就成了她可以套近乎随便使唤的劳动力，很多人就是看不清这点眼前利益跟长远关系。”
    秭小伟感觉像两夫妻教孩子：“说现实点，真包她这里的别院，一年还要不了二十万呢，但五六万我们就能在校门外租个小别墅办公了，几十号人来来去去你说他们愿意在哪里上班？”
    高婷婷一想还真是：“这里算风景区峡口了，几十号人哪怕在周围租用农房住宿上下班，日常生活也枯燥得要死吧。”
    到那边最热闹的校区外商业区五六公里，是真不方便。
    人家这五星级酒店精致停车场，也不可能让一堆私家车占用吧。
    还是小姑娘被瞬间的浪漫冲昏了头。
    戴妈妈又继续：“小伟都没瞧上她这种没法爆销量的行业，顶破天每天每间房住满又能如何，都有上限的，只有我们产品销售才没有极限，伱记住小伟那句，给我们个友情价，也就是你那些pk网红来江州，正常接待食宿我们全包了，把所有的口碑名声好处，都留给你自己，这才是最大的收益。”
    十九岁的小姑娘想了想，还是为夫出征：“今天阿伟确实证明了他的价值，一亿多的销售，你准备给他多少收益呢？”
    就很有趣，她来帮秭小伟说这个显得很理所当然。
    要不是酒店丁总打岔，她早就想问了，骄傲！
    戴安妮更哈哈大笑：“你还没过我这大姑子的关，就开始往姐弟之间打橛子了？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赚到的一个多亿，他敢申请，明天都到他账上，可他敢花吗，知道怎么花吗，能有效的把这些钱都用好吗，一步步来这些都是他的也没问题。”
    高婷婷还是被这个气势镇住了。
    声音都变得喃喃：“都，都是他的？你，你什么意思呀？”
    眼里满满的都写着嫁妆这么多，那谁挡得住！
    戴安妮笑得更欢了，却不解释：“我亲爱的弟弟，你怎么看？”
    秭小伟已经有点了解她：“你又在搞花样，不会是慢慢的忽悠推我接班当总裁吧。”
    反正股权所有权在几位股东手里，外聘高管也是这种大企业的家常便饭。
    主要还是戴安妮说过这九年她已经身心疲惫，才二十八岁的姑娘，再不享受享受青春的尾巴，真的要老了！
    果然，戴老板满意的靠回椅背：“这都取决于你这个园区能不能夺回主动权，我真不是给你画饼，我已经输了办不到，换你试试看，反正哪怕不行也就是回到之前那样，但我是真想试试过我自己的人生。”
    秭小伟也好奇了：“你想过什么人生？”
    戴安妮这才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掰手指：“游山玩水、游历天下，这个对我肯定不难，你看家我就能出去，重点是你不觉得我的强项其实在做网红推手吗？”
    秭小伟都恍然了：“哎哟，说到底，我俩都算是你用资本推动出来成功的网红，你对粉丝人群的有些看法，嗯，特别是借势借力的有些战略眼光是真不错。”
    戴安妮舒坦的想把座椅调成女王模式，又找不到那些复杂的设置：“下次换你那个车……，譬如呢？”
    都有鼻音了。
    小播音对这些音韵很敏感，马上专注观察。
    秭小伟也不差，指指前面已经车水马龙的烟火气：“让丁总耽误了下，回寝室是来不及了，先吃点夜宵？”
    就很神奇。
    那个酒店峡口的停车场周围孤寂清幽，哪怕获得了上亿直播销售，也就那么二三十个人在鼓掌庆祝，很容易产生那种仗剑四顾、天下无双的飘飘然。
    现在真正回到灯红酒绿的喧哗嘈杂，才好像重新回到人间。
    内心会有种从天上下凡的俯视感。
    刚赚了一亿多啊！
    能控制住情绪这么云淡风轻，其实已经很装逼了。
    戴安妮肯定见过诸般大场面，嗯了声却对旁边的少女指指司机：“一夜赚到一两亿，要给他足够的耐心，才能成长到把这一两亿真正变成自己的地步，人是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的。”
    秭小伟已经把车停在个路边摊附近，还下车帮后面的帕梅示意安排停车位，主要是藏得隐秘点。
    虽然这个点儿学生已经不多了，保时捷的外形还是太招眼。
    坐到齐膝高的桌边，他才解释：“虽然我没赚到过大钱，但教培行业前几年赚钱的高峰期经历过，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就能赚得钵满盆满然后展望上市暴富，疯狂嚣张野蛮粗暴，最后呢？同样道理，我不认为主播模式也是个一劳永逸的行业，也许就在明天，这个产业又会崩盘。”
    换戴安妮眯眼了，又舒适的把自己靠到椅子里，遮脸注视那个教导孩子的男人。
    高婷婷难以置信：“不可能吧，又没做错什么……也就有些主播偷税漏税？”
    秭小伟摇头：“教培做错了什么，帮那么多孩子学得更好错了吗，我也反复想过，教培带来的是教育资源的进一步不平衡，有钱就能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大多数普通人会被一层层剥夺上升的权利，这种思路下，教培本身错不错已经不重要了。”
    可能这就是秭小伟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教培行业被腰斩的时候，他没有跟着同行们那样怨声载道，甚至也没忙着赶紧找新工作，认真思考过得失，深思熟虑的结果才选择重读大学。
    “直播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让极少数有天赋、有资源的人集聚财富，却没法带动大多数人的话，迟早会掉进这个陷阱，现在不过是对新生事物保持点宽容度，放水养鱼，一旦发现可能是不良物种就会下手扼杀，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特点。”
    和高婷婷忍不住满眼崇拜不同，戴安妮是轻叹：“男人好像更擅长考虑这种层面？我就很难想到这些。”
    秭小伟摇头：“我这只是小虾米无可奈何的复盘，你能把内衣自拍大赛跟某宝网的现状联系起来，加以利用才是赢在大气层，立刻就能兑现吧。”
    高婷婷就完全听不懂这里面的算计了。
    就那种路边麻辣烫的酸汤锅，小莲沉稳的帮着拿了碗筷菜肴，自己就坐到隔壁面庄，端了碗关注四周。
    戴安妮才满意的摸出自己的手机展开：“这样突如其来的流量，让安妮内衣在某宝网瞬间获得了最大程度的引流，无论哪种算法都敌不过这么大的真实流量，这对整体全年销售在下滑的某宝网的确很重要，更何况今天这个日子……”
    这又是秭小伟还没能想到的细节。
    十月底！
    上次在十月下旬进行的首播，就说过是进入了传统电商的双十一狂欢时段。
    几乎所有电商都会在这个阶段蓄势待发，争取在双十一能吃个满嘴油。
    所以这会儿的网络电商都会有意无意的压住推广力度，消费者也在等着双十一有什么更大优惠。
    整个市场都处于爆发前的短暂安静。
    秭小伟的直播间恰恰在这个点儿，反其道而行之的如平地一声雷！
    戴安妮的手机屏幕上，能看见各种排名都遥遥领先的安妮内衣，正在疯狂的攻城掠寨！
    显然这才是个刚刚开始。

 第91章 新三国室友

    昏黄的灯光下，白雾升腾起一片奇妙的异香。
    酸汤锅特有的味道，总能让人莫名口水。
    高婷婷终究还是个孩子，已经开心的掰开筷子在锅里翻找，犹豫下先甜笑着给老板挟了片肉，然后就唰唰唰的往秭小伟碗里扒拉。
    可秭小伟却把目光从快速跳动的销售数据上离开，透过白雾怔怔的看向远方。
    戴安妮本就故意拿持续暴涨的金额来刺激他：“你在想什么？”
    前教培老师却问自己的学生：“你还记得课本教材里的《小桔灯》吗，就发生在这一带。”
    正偷摸转运的高婷婷连忙咬住筷子头：“那个民国短篇小说里，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小姑娘？”
    小学教材里的文章了，不过播音专业经常有把这些经典拿来做表达练习。
    秭小伟慢慢点头：“今天停车那片地方，还有我们学校的行署大楼，都是抗战时候就存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种时光凝固的感觉，透过岁月的迷雾就好像看到了过去跟未来。”
    有点他直播时候文采飞扬的口吻，女学生眼里立刻璀璨闪耀，轻声嗯。
    戴老板好整以暇的看他迷翻妹子，嘴角微翘。
    可秭小伟真不是在撩妹：“从抗战时期就对外开放的温泉，小时候我还陪老秭来玩过，却被高级酒店独占了十多年，今年才部分还归公园，我们风景园林专业参与了这个公共案例。”
    戴安妮的眼神其实也亮晶晶了：“所以你才没同意跟酒店牵扯到一起？”
    秭小伟点头：“这件事很难听的，总之和教培产业一样，此一时彼一时，曾经看来风光无限的产业，政策形势、时代变迁、技术发展都会影响改变，从小桔灯到现在固然是天翻地覆的变好了，但每一次细节变化中如何避免自己成为耗材，才是我这個曾经的耗材，最在乎的关键，要是还能把握变化的脉搏，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那才叫了不起。”
    戴安妮说过，她发现教培产业的巨变，给秭小伟留下了十年怕井绳的巨大影响。
    没想到会这么深刻：“我还以为你多少要盘算下该分你多少钱呢。”
    秭小伟讪笑：“钱谁不想要，孔子都说过，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但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所以我很赞同你那句，人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伱奶奶就赚不到全国加盟体系这份钱，你妈赚不到电商的钱，我现在也赚不到头部主播的钱，因为离了你的推手，婷宝宝的热度，我不值几千万。”
    说到这里还笑起来：“这种情况太多了，好些大公司的金领、高层以为自己牛皮哄哄，结果高薪跳槽换个地方立刻砸锅，连我们有些金牌教培，换个机构都会露馅，所以现在我要做的是把山水园林做成功，把主播做透彻，才算是能匹配这份泼天富贵了？”
    戴安妮轻轻鼓掌：“那我就要快马加鞭的催着你尽快能匹配了，明天开始所有跟直播间相关的直接销售数据、毛利、纯利润，我都会安排给你做每天日报，看你能怎么来学习提高运用。”
    这一夜就是上亿的资金！
    秭小伟拿着筷子都嗤笑了下：“资本家就是会用这些东西吓唬我们穷人啊。”
    高婷婷一直尽量让自己能听懂，现在连忙跟着秭小伟使劲点头。
    戴安妮转向她：“那你呢，你决定好新的合作价码了吗？”
    没想到高婷婷还是那句：“阿伟做主，他是我的人生导师，起码刚才我也学会了，离开姐姐的推手，还有阿伟的直播变现，我这个美女视频网红，也不是那么就值上千万粉丝，更别说怎么变现了，这的确是很多视频网红的最大难点，但我们恰恰刚好，只为安妮内衣服务，我只管拉热度吸引眼球，阿伟来带货，完美组合，所以他决定就行。”
    小孩子还是要单纯，或者说坚定简单些。
    戴安妮轻笑：“哎哟，我发现有点三国的意思，我们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哦？”
    的确是，这俩看似姐弟，其实相互防备都很重。
    高婷婷貌似被两姐弟算计，可她跟秭小伟又有特殊的信任感，还天然容易共同对抗资本。
    可秭小伟既不想跟她谈恋爱，又不想被资本家套牢，还是想证明点自己能力。
    总之各种组合都可能……
    秭小伟就赶紧撮合这两位：“要不这样，我说了我不接这个电商团队，我的精力光是山水园林和兼职主播就已经很吃紧，婷婷来，这个账号的所有权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也本来就在带领自己的拍摄创作团队，跟你的直播电商团队合成一家正规的公司。”
    戴老板果然狐疑：“她的不就是你的？”
    高婷婷马上甜蜜的：“姐姐也知道，我以茶代酒敬姐姐……”
    姐弟俩一起呸她：“这是公司正事，各归各的分清楚，实际上还是戴老板领导。”
    戴安妮马上打他一筷子：“他现在不宜情啊爱的耽误事，你俩要是谈恋爱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就荒废了。”
    换十九岁的少女又来观察大姑子是不是有想法。
    但还是都举杯了。
    因为实际上三个人在这点上都很认同，互联网网红流量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
    能红也是玄学。
    从美女pk到秭小伟的直播带货，能够爆火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当然资本的炒作把这种成功率尽可能放大了。
    如果稀里糊涂的对待当下的成功，没准儿就暴殄天物，再也不复辉煌了。
    现在都明白尽量维持这点关系，尽量做成功。
    所以戴老板思忖下，也同意了这个提议，但肯定涉及到很多细节调整，她要跟高婷婷详谈。
    不过等到吃过点东西，一同回那个小别墅，高婷婷眼都瞪大了！
    我叫你出来住你不干，你们居然，居然……
    要不是还有很相辅相成的合作关系，秭小伟真不介意给小孩子表演下这边处在同居状态。
    现在只很摆老师架子的小孩子懂什么，把这辆新能源车停进车库里。
    跟后面的女司机探讨，要不要在这个车库里面申请安个充电桩，校园那边停的那辆也有补能的需求。
    戴安妮居然帮下属：“小莲别理他，这些家里的事情都让他自己去忙活，婷婷，我们到楼上谈。”
    高婷婷连忙金睛火眼的上去对两个卧室都观察了，才暗暗松口气。
    一间布置好的肯定没人住，戴安妮带着她到有露台阳光房茶室的主卧，又明显没有男人痕迹。
    才赶紧甜笑着说自己会茶艺伺候……
    秭小伟都懒得去参与旁听，最好你俩相互带走。
    自己到后院认真的规划栽种方案。
    不光坐在防腐木长廊上新买的摇移里写写画画，还不时起身到平整出来的土壤中用鞋底丈量。
    所以上面露台，谈得颇为夜深的两位，偶尔能看见他在院子里走动。
    只有小莲无奈的坐在楼下等待。
    倒不是她非得值夜班，而是秭小伟忙活的后院底层，是她的保姆房卧室所在啊。
    也不知道这家伙蹲在庭院里就哪来这么好的兴头。
    可能唯有秭小伟心里，才知道自己得用多大的专注力来压住上亿销售对内心的冲击！
    那种站在一夜暴富面前的平静心态，哪有那么容易控制住。
    何况等第二天上午起来，某宝网的安妮内衣旗舰店，已经创下1.8亿的销售额！
    明显随着新的切片视频开始推广散播，特别是按照戴老板的要求，把秭小伟宣布利用顾客评论照片来评奖的那段，配合不少直播间网友留言：“我的某宝app都得重新下载……”
    “我已经一年多没上某宝买东西了，必须回去……”
    “啊，痛苦，我的某宝网密码都忘了，难道还要重新申请吗……”
    都做到切片视频里广泛传播。
    主打一个强化宣布某宝网回归。
    这个销售数据还会延续爆发。
    感觉其他四家购物平台都被吸量了。
    除了直播间里面开启的抢购通道，之后产生的销量明显平平。
    唯有某宝网因为这个拍摄大奖赛获得了实实在在的流量。
    所以戴老板的手机上，从天亮开始频频闪现图文电商团队总监的汇报，某宝店小二在联系，大客户经理在联系，营销总监在联系。
    如果换在三五年前，不可一世的某宝网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一家国产内衣品牌这点销量流量。
    十几年时间里，已经做到八万亿每年销售总量的庞然大物，怎么会在乎几万分之一。
    但恰恰就在今年，高歌猛进了十多年的某宝网，第一次出现了销售总量的下滑。
    这对每年都在膨胀的巨兽来说，非常恐怖。
    一旦这种下滑延续下去，就意味着被竞争对手更新换代，甚至可能覆灭。
    反正互联网公司反应还是快，安妮内衣这一枝独秀的暴涨业绩，肯定被他们注意到。
    不说当成救命稻草，那也一定是要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树典型。
    各种联络探讨，推销流量方案。
    哪怕是周日上午，戴老板也不得不赶回公司去主持大局。
    不光定夺这些新的推广计划。
    还有加上那几个平台，一夜之间两亿多的销量！
    整个生产、采购、仓储、物流体系全都要加班加点的嗨起来。
    所以简单梳洗打扮下楼来的戴安妮，看见秭小伟居然就睡在客厅沙发上，不知怎么就咬牙过去踹他一脚！
    猝然惊醒的秭小伟懵懂茫然，看清人影：“你深井冰啊！”
    戴老板的心态是：“你早点支棱起来，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回公司也二三十公里呢。
    而且眼珠子一转，还哼哼的冲回去把同样在酣睡的高婷婷拽起来，走，跟我去开会……
    怎么可能允许你们孤男寡女的留在这里干柴烈火呢。
    她是绝对不允许室友谈恋爱的。

 第92章 他已经懂了，你呢

    实在是内衣自拍照已经如狂潮般在某宝网评论区开始蔓延！
    感觉任何一种商品，都没有内衣买家秀这么具有话题性。
    对男女都有巨大的天然吸引力！
    可能前几年的某宝网，也根本不屑于靠这个引流，如果发现哪家内衣品牌在借这个擦边，直接封了就是。
    实在是这玩意儿只要有一张情色、低俗、下流的被举报，从店铺到平台都会被重罚。
    但只要看过秭小伟这期直播间视频，就会发现这位熊主播上的摄影课是真的精准简单。
    没有啰里啰嗦的什么光圈、快门、构图，就是利用光影来拍出特色。
    只要按照他“教导”的摄影方式，基本不会流于低俗化。
    而且这本就是家内衣品牌店，买家秀本来就是穿着自家产品，说不上是故意“擦边”。
    所以亟待流量止住下滑势头，期待靠这成百上千万回流老用户带来其他销售的某宝网。
    第一时间就把安妮内衣旗舰店的评论区权限，完全打开给了品牌方。
    也就是把这次“评论区摄影大赛”的尺度掌控交给了品牌方。
    因为删评论、删买家秀本来是卖家可能为了掩盖差评的不良做法，平台方对店铺本身限制很多。
    这次完全交由安妮内衣自己负责。
    平台方只做监督，也算是把锅甩出去。
    其实对独立一家店做这事儿，只要打开权限就极其简单。
    在整个购物平台，几百万家店铺，上亿件商品评论区里面控评，浩如烟海的工程量根本不可能用人工完成。
    用算法、智能识图等各种方式比对，技术成本高昂，很容易误杀的同时，一旦被人琢磨出来封禁逻辑钻空子，也很可怕。
    这一家店，只需专门安排人手，24小时刷新审核这店里上百件商品评论区即可。
    难度就被陡然降到极小。
    戴老板十年前起步，当然就是在某宝网做皇冠店开始，对这套玩法极其熟悉。
    赶到公司第一步要求就是有杀错没放过，把秭小伟在直播间大屏上放出来的一系列内衣“艺术摄影照”放大挂在电商部。
    就按照这些标准，凡是不符合的一概删除。
    其实再认真看看主播在宣布摄影大赛时候列出来的要求，获奖标准已经呼之欲出：
    不露脸，必须带光影，最好是在光影明暗间把沟啊、半球、三角区这些形态都给弱化隐藏掉。
    最大可能的展现优美曲线，而且是把内衣撑起来的那种美好。
    除此之外的统统删掉！
    至于评判都交给网友们自己去点赞。
    所以违规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戴老板带上高婷婷，也的确是让她在全员集中的电商中心，两三百名员工中体验正规的同类型企业大概应该怎样。
    然后对整個老的图文电商中心宣布，将会把直播电商团队剥离出去交给婷宝宝来运营，有愿意加入这边的可以提前准备考量。
    有想法的更是可以提交自己的商业计划报告，这都有可能在未来的全新独立团队中获得重用。
    当然前提是愿意接受到郊北区西南联大附近办公生活，这个距离天天通勤还是稍微远了点。
    身材跟大姑子相近的高婷婷，顶着一身睡衣过来，到老板休息间才换了套高定洋装。
    很有姐妹气息的相互化妆赞美，然后一起开会。
    的确很新奇，也很惊艳。
    不但有效降低了戴老板把公司资源拿去养小白脸的感受。
    更激起整个电商中心、营销中心不少员工主管的拼搏心思。
    这是个明摆着业绩正在狂奔，收益极大的新赛道。
    能参与进去感觉都能吃个满嘴油。
    不是所有人都有秭小伟那种避免在浪头被拍成耗材的谨慎和考量。
    一头扎进去就是了。
    然后另一边，秭小伟当然就被身材不同的那个偷袭了。
    其实懵里懵懂的被搞醒，昨晚翻来覆去也没睡多久的他自然也睡不着。
    更没打算在这逗留，连那部豪华电车都没开，步行回学校。
    出小区的时候，还真到那家建筑工程公司看了看，周日没人上班，但他隔着上锁玻璃门记了人家墙上联系电话。
    随便吃点早餐走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干脆把建筑设计一并交给人家做。
    因为最离谱的在于那五万平米的建筑，到底要修成什么样，戴老板不管，他自己也半点都没谱啊！
    之前由他那半吊子都算不上，勾勒出来的外行平面图，连麦子那样的美院生都能嫌弃。
    那么接下来要从哪里入手呢。
    本来周日他没催促自己的课题组成员，但还没到寝室，已经看见课题组群里，大家都在相互邀约到教室汇总数据信息。
    秭小伟自然是连忙回去抱了笔记本电脑，各种记事本、图纸赶过去会合。
    二三十人看见秭小伟也跑进来，抱歉晚到时，还有一阵掌声欢呼。
    昨晚的类似场景还是因为自己直播带货卖了一亿多，现在居然能隐匿身份，潜心学术。
    秭小伟觉得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加倍热情的投入进去，石亮还悄悄起身给大家拍照。
    气氛热烈到中午都不想走，课题发起人干脆点了外卖犒劳大家，又换来一片夸张的效忠。
    才花了五六百块！
    秭小伟也开始享受这种被属下包围吹捧的感觉了。
    一直到四点过，首次勘察丈量的三个组，才把最终的精准数据给确定下来。
    从279米*264米的整片约等于十二个足球场的区域，到详细标注出每个转折点的主体大楼。
    还有整片园区的地形起伏，都有了完整的第一手数据。
    而且是在cad软件里面自动生成的图纸，黄永健这号儿的据说已经疯狂自研cad制图，希望能牢牢占据技术组长的职务。
    宋同学也自然而然的对男朋友产生了挺崇拜的满意眼神。
    多次鼓励呼噜怪起身发言。
    爱情的力量，在这里彰显无遗。
    接下来就是建筑、园林、绿化植物设计等等分拆成一个个环节，怎么做。
    所有人都是菜鸟，却积极探讨，发表意见。
    气氛活跃到秭小伟忍不住给石亮递眼色，让他用手机拍摄视频。
    大学的意义不就这样吗。
    朝着明晰的专业方向前进，哪里不会学哪里。
    看看这群大一新生，已经能争先恐后的表达这块我们负责，我们去找老师、教授请教，那块希望给我们点时间，一定交出像模像样的东西。
    秭小伟这个文科生，前教培老师简直驾轻就熟的引导大家钻研学习。
    更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秘诀：“大家都想尽办法的去找一套标准的方案，建筑、园林绿化等各方面的完整方案，我们照着做，好不好不重要，关键在于整个过程做下来知道怎么回事，从无到有，由生到熟，起码清晰了未来我们的职业是做什么，怎么才能做到最好，这自我学习的能力就成型了。”
    大家更是士气高涨得嗷嗷叫。
    不知不觉这帮大一新生已经逐渐走在了所有同学前面。
    秭小伟就很期待，等到这些家伙忽然有天知道自己以为是“纸上谈兵”的课题，要变成现实，还能参与施工拿报酬，会是什么表情。
    晚饭索性也一并带着大家伙儿到食堂餐厅包房聚餐，反正跟外卖一起都能报账，算是团建嘛。
    也是到这会儿，秭小伟才有机会跟周林鹏叮嘱了几句：“我还以为你会叫彤彤也来参加课题组研讨。”
    这家伙主打个嘴硬：“哪有，我真的没追她，你看我跟她聊天记录，而且她也不是我们农学部的人，人家不感兴趣吧。”
    秭小伟也不是拉郎配：“课题组有个美女做宣讲、路演之类也好看啊，重点是她很有参与的想法，你可以在工作中多带带她，但是小鹏，甭管你追不追她，吸引异性的方式应该是感觉和有趣，而不是殷勤的照料，特别是买礼物买东西，所有这些行为都很容易变成备胎或者舔狗，切记！”
    周林鹏终于有点眼光飘浮：“她这种级数的美女，追的人多了，想追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啊。”
    金牌教培真该开这门课：“陌生、朋友、好感、暧昧、情侣，记住这五个阶段，你负责整个课题团队的事务管理，各个组之间的衔接安排，就像昨天的测量活动，本来应该是你先过去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有时跟她聊聊，如果有兴趣协助伱工作，那不就慢慢熟悉了？”
    爱磨牙的室友感觉像是打开了个新世界。
    这是把追女孩子融于社会实践中，生活学习两不误。
    重重的点头：“谢谢伟哥！不管成不成，你这份照料的心思我明白了。”
    秭小伟满意的笑着拍拍他肩头，转向另一边。
    石亮连忙把手机相机给他看：“不急，伟哥，我更想跟着你学东西，你看可以用不。”
    这些东西必然是整理出来给院系领导看的。
    光凭这些积极学习向上的镜头，已经值回饭钱。
    秭小伟满意的结账收工，前呼后拥的出来。
    才发现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一场秋雨一分寒。
    江州十月底就跟华东地区的梅雨季差不多，会接连不断的下几场雨，再彻底进入冬季。
    机灵点的男生，就知道这会儿赶紧到旁边小超市买把伞送女生回寝室。
    秭小伟踢了好几个家伙做眼色，自己才脱下外套抱住电脑和文件往山脊去。
    突如其来的雨点并不大，他还是决定去看看自己的两培育箱红薯。
    排水不畅，一夜就能泡烂了。
    七点过天色已经黯下来，凄风冷雨中更是昏暗一片。
    秭小伟跑到停车场掀开后车门，把东西放下，打开节能灯仔细观察那些还很稚嫩的红薯苗。
    忽然身边多了个声音：“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灯都掉泥水地里。

 第93章 上亿的项目肯定要亲力而为

    那辆深蓝色牧马人就停在不远处，夜色混淆了存在感。
    身材修长苗条的麦子穿件户外夹克，把风帽翻起来遮雨。
    紧身裤束到脚脖子，被肥大的运动鞋衬着特别精致。
    也显着漂亮的腰臀比，在只有路灯的细雨夜色中，还有些雨点水色泛光，简直妖冶。
    轻轻跺脚几下跳上旁边面包车，坐躺椅边拍身旁：“过来……”
    秭小伟宁愿淋雨，警惕得很：“干嘛！”
    姑娘坐在那乐不可支：“我又不会吃了你，来看看设计图……”
    秭小伟只好钻进封闭空间里。
    麦子一点都不扭捏。
    打开胸前拉链，取出一卷a3复印纸，没被打湿，也居然没被压扁。
    防着她脱衣服的秭小伟，这才赶紧把手里节能灯反扣磁吸到面包车顶。
    跟麦子一起展开来。
    明显就是在他那个卫星图复印件上，做了一系列勾画。
    很简单，但带着非常专业的设计笔痕。
    之前不是想在大楼前半边做五万平米的宿舍楼么。
    按照秭小伟的思路，就是沿着两条边，各修一长排五层楼高的建筑，替代了围墙，内部则全都是园林。
    实话说，也就是糊弄戴老板、杨阿姨、老奶奶这种纯外行。
    秭小伟p图的时候，都没照实展现，如果真这么修出来，绝对的贻笑大方，甲方翻脸。
    稍微想想就知道这像个什么？
    监狱、城墙！
    把靠街的部分封得严严实实，还不如城中那边高低错落，鳞次栉比的充满烟火气呢。
    反正就一点美感、设计感都没。
    怪不得麦子当时看了直皱眉。
    但现在展开她的图纸，从最角上一座图腾柱开始，小小的“┐”型建筑，紧贴着更大的“┐”型建筑，一层层像包菜那么叠着放大，到七八层已经是座挺大的建筑了。
    从空中鸟瞰，居然有点像羽箭尾翼，然后从中穿过一条道路，就像是箭矢，对着大楼！
    甭管甲方能不能接受这种寓意，反正已经有把整个园区当成一幅画的味道了。
    咋一看，居然有点像那個小蓝鸟推特的图标。
    比秭小伟之前瞎画的监狱高墙式漂亮多了。
    他连连点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麦子不说话，像个小流氓似的收起一条长腿蹬在躺椅边，后仰倚靠到车壁上看着大男生。
    看他在幽暗的封闭空间里，听着噼噼啪啪的雨点密集打在车厢顶上，氛围感拉满的环境中，却专注在图纸上……
    实在是这玩意儿，对秭小伟来说，吸引力比美女大多了。
    一亿多的工程啊！
    如果确定了怎么做，是真的有一亿多资金可以拿出来实施！
    也不知道他这二杆子，是怎么得出来一平米两千来块的成本预算。
    秭小伟翻看得兴奋抖脚。
    有人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看来事业才是最好的伟哥。
    因为第二张是透视图，就站在街面视角看过去，那根图腾柱无非就是巴渝特色古风雕刻，不足为奇。
    但以此为轴心，释放出的半角首先是个小广场，面前的转角两层楼竟然是玻璃房子的内衣展览馆，后面的转角四层楼，六层楼，八层、十层，直到十二层楼依次放大。
    居然有种古罗马斗兽场的一圈圈升高的仪式感。
    绝对让居住人群密集起来，又能形成商圈小区的便捷环境。
    周边都是繁茂的园林绿地。
    比秭小伟之前那种用五层楼建筑围住园区的瞎几把设想，美妙多了。
    他再次确认，自己有点美感，但不多。
    拍美女足矣，但千万不要以为可以挥洒其他需要美感作为生产力行业！
    “不错，不错，你的构想吗，费用怎么算？”
    终于回头看了眼，麦子的衣衫还是敞开的，露出点漂亮锁骨，更让黑色吊带胸衣若隐若现，魅力值拉满了。
    还俏皮的挑眉：“肉偿行不行？”
    秭小伟笑起来，回头继续翻看：“这是要做账列表申报的，难道设计费用一栏写肉偿？小盆友，我们不要以权谋私呀。”
    麦子使劲咬嘴皮才能不跟着笑出来：“我拿这个考验甲方不行吗？”
    秭小伟不笑了：“这园林怎么没做湖泊，山湖模式好歹要有个湖吧？”
    麦子终于俯身过来一起看，带着淡淡的幽香。
    因为俯瞰箭羽式的“宿舍群”只集中在角落，大部分区域的绿化带在后面的设计图里面却画得比较潦草。
    不知道是因为设计师只对建筑感兴趣，还是园林部分只是做衬托。
    反正只是蜿蜒曲折的表示了下像溪流还是潺潺流水，完全没有大面积的湖泊。
    大三女生终于忍不住挠挠头承认：“找我爸画的设计，他才是建筑设计院的行家，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秭小伟反而把几张图纸小心卷起来：“好了，这就当是我们初稿预审过了，明天能约你父亲吃个饭吗，我想正式跟他谈谈项目。”
    麦子吃惊：“他在鹏圳啊，这么远也要去谈？”
    秭小伟不意外，有点诡笑了：“那必须，上亿的项目呢……”
    果然逗得麦子眼角翘起来。
    她眼角长嘛，本来挺高冷的气质翘起就有了媚意：“才上亿啊？”
    秭小伟却正色：“挺重要的项目，怎么样，如果只是生理需求放松下，起身完全可以无所谓，但是要进一步有业务往来，我跟商业伙伴的女儿私底下嗯嗯，就不太合适了吧？”
    他撩妹果然是有水准的，麦子被这出其不意的节奏变化瞪得眼睛都大了，她不是那种标准的大眼美女，单眼皮很有国际味儿，现在全都写着，老娘都准备脱裤子了，你给我说这？！
    但她就没有川渝妹子动手打骂的习惯：“你真的要去鹏圳谈？”
    秭小伟点头：“真的。”
    而且是马上走。
    现在才七点钟，立刻在手机上订票，十一点过的航班只要三百块就能飞过去。
    麦子被这种雷厉风行愣得口水都要出来了：“两张，跟我爸见面，肯定得我在场，你，伱……”
    那么犀利个妞儿，居然都说不出话。
    可见惊讶程度。
    秭小伟却随手抱起旁边的笔记本，记事本，还有那卷应该是随手在电脑上勾画的图稿：“走啊。”
    轻松得就像是到校门口拿个快递。
    只是新能源车才冲出校门，戴老板如有感应的电话就打过来：“我们回来了，辛苦一天，老爷要不要过来用膳啊？”
    旁边还有高婷婷故意发出的银铃般笑声。
    完全外放的车机对话，秭小伟也不怕麦子听：“我这边联系到一家鹏圳的建筑设计公司，马上飞过去洽谈，顺便还要考察下原汁原味的山湖模式，争取两三天回来吧。”
    高婷婷马上：“带我，带我一起！”
    反倒是戴老板一言九鼎：“对嘛，理清思路就应该放开手脚，好好赚钱啊，圣诞我们争取去大溪地玩。”
    马上换来新晋网红倒吸口气的谄媚：“姐姐真的吗？”
    秭小伟不动声色的挂电话：“好的，那就这样了，祝你们幸福。”
    那边嘻嘻哈哈的笑声才被他戛然而止。
    副驾驶的女生反而沉默了。
    不知道想什么。
    一小时后，两人已经坐在机场。
    廉价航空就不要指望什么vip候机厅。
    刚刚拿到五十万工程进度款的秭小伟更没这些高消费恶习，找到登机口，继续把笔记本连上电源忙碌。
    这个方案他非常喜欢，甚至还能在这个基础上又添加些他自己的想法。
    刚才安静沉默的驾驶过程又有些新想法，都得赶紧记录下来。
    甚至得叮嘱周林鹏的事务组要忙起来，准备了解这样的工业园区建筑施工审批流程要怎么展开。
    这才是他要把彤彤带上的原因，聪明积极的人在共事中会省很多心。
    关键是用对地方。
    麦子又靠在椅背上看他忙碌，笔记本、手机、写写画画的记事本。
    目光绝对比之前靠在面包车里复杂多了。
    十一点才登机嘛，大概到十点过看秭小伟终于告一段落，才开口：“刚才有个声音是婷宝宝吧？”
    秭小伟头都没抬：“嘿嘿，你在关心我的私人事务，这就踏出了唔使负责任又冇任何承诺嘅的区域哦。”
    但还是解答：“一个是她，另个当然就是安妮内衣的老板，我名义上的姐姐，我现在有活儿忙，有车开，其实是富婆的施舍，不要觉得这有多潇洒。”
    麦子嘴角提了提：“努力上进的男生，会给人很大的安全感，以前没体会，现在感觉很清晰。”
    努力上进舒适的瘫靠下来：“可你知道我是个浪逼啊，而且是浪得不想浪那种，事业心跟人品，私德，男女爱情观，这些东西都不能划等号，都能以各种反差极大的形式组合出现在同个人身上，这才是复杂的人性啊。”
    麦子慢慢点头嗯，手里快速发消息：“那就约好明天上午喝早茶。”
    那当然好，这飞过去已经凌晨一两点，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秭小伟只为了不浪费时间。
    但落地以后，他本来打算在机场租个车方便这两天到处跑，顺便把业务员送回家。
    业务员却表示：“来都来了，我肯定要把甲方接待好。”
    结果还是把上亿的项目先铺垫了两三回。
    让第二天跟麦德辉坐下来，秭小伟就感觉那眼神跟激光灯似的扫描！

 第94章 胳膊肘往外拐点不就啥都有了

    麦德辉就是标准的老粤做派，精瘦又精明。
    四十多的年纪也是港风油头戴眼镜，看上去却比秭伟昌有内涵得多。
    皮笑肉不笑的招呼年轻人坐下来饮茶。
    秭小伟见过多少回便宜老丈人了，从来不心虚：“辉哥！昨晚见了您的设计手稿，五体投地啊，我是项目小白，所以赶紧过来求教求签合同。”
    这就是有业务员的好处，完全不用装逼绷面子，直接露底掀牌。
    麦子也没小儿女姿态，淡淡的坐到父亲旁边，听见称兄道弟都没表情变化。
    所以麦德辉不得不把目光大范围移动，看看这边，再看那边：“好说好说，我听说不是个学校里面的竞赛项目吗，签合同什么意思。”
    秭小伟躬身倒茶，发现腰有点酸：“其实发源地还是这边，大湾区山湖模式这种新的城市园林景观生态，肯定领先于我们西南内地，我就想琢磨着把这种先进经验引进过去，运气好，有企业愿意实践，所以就想跟着学习实操，您喝茶，喝茶。”
    麦德辉本想拿腔拿调，却听见女儿咳嗽。
    无奈伸手接过茶杯：“你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秭小伟赶紧坐下，免得腰肌劳损：“我学园林园艺的，所以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个项目，更是想请教您的设计方案中怎么没有湖。”
    麦德辉眼睛一翻：“学园林不学规划吗，这种工业园区的小型园林景观不考虑安全因素吗，那么狭小的范围内有几千上万人，有一次跳湖就能让甲方把你骂到死，这点你想不到？”
    秭小伟其实已经算是很有社会常识了，恍然大悟：“譬如这边的山湖模式是沿袭的原本水库湖泊，更是在城镇郊区外，哪怕有类似事件也不会归结到谁的责任，如果是在厂区就很瘆人了，辉哥经验丰富，我学到了，您喝茶，喝茶。”
    又恭恭敬敬的起来倒茶，其实是想检查下腰肌是不是真的酸软，这特么充电两个月，通话十分钟，谁受得了。
    于是麦德辉居然觉得颇为顺眼了，本来秭小伟这种瘦高個儿斯文样就容易讨老丈人欢心，还这么礼貌好学爱吹捧。
    但瞥了眼这边低眉顺眼的自家大白菜，怒气值又瞬间拉满：“之前那个蹩脚的构想规划是你画的？”
    秭小伟连忙自我检讨：“是是是，我完全没有绘图基础，纯粹凭着爱好学的园林园艺，才刚刚进校没来得及接触专业实务。”
    完全没有甲方的倨傲，反而坐实了准女婿的谦卑。
    殊不知前金牌教培从小就熟悉这种弯腰姿态，能得到阿姨们很多额外指点收益。
    果然，麦德辉也忍不住跟教训女婿那样恨铁不成钢：“两百米长的宿舍楼？你想过那些工人成天会从窗户朝后面绿化带扔多少生活垃圾吗，又是封闭园林区，久而久之那不成了长长的垃圾沟？设计是需要考虑人文环境和社会现实的……”
    秭小伟居然从袋子里翻出记事本来，认真记！
    而且还就是个从面包车简易衣柜里随便扒拉的超市塑料袋，把上课的笔记本电脑之类拎着就出差了。
    如果是在江浙或者北方地区，很多老丈人都要嫌弃这什么经济水平啊。
    老粤反而越发顺眼，都差点看这女婿有没有穿泡沫拖鞋了。
    完全忍不住，开始如数家珍的讲解这个他本来也是随意勾勒的方案。
    秭小伟都记录，反过来还提出自己的看法：“直角点的图腾柱是不是可以取消，我们把这个最小的两层直角房，做成正方，多点产品展示的空间同时，把楼层稍微推高点，四五楼的样子像个立体音响，在上面做个全方位的液晶显示，就像现在很多商业中心都有的裸眼3d转角屏，平日里给工人们跳广场舞，休闲娱乐甚至大家一起在窗口看电视……”
    麦德辉开始忘记女儿了，认真专注的点头：“业主方能承担这种费用吗，那当然好，这会在周边区域形成地标中心效应，所以整个社区要开敞流动……”
    麦子在旁边看着火热投契的两个男人，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假装玩手机的给这边无声拍了好多张。
    秭小伟再进一步：“能不能把所有的建筑屋顶都做成太阳能光伏板顶棚，一方面是把屋顶改造成员工运动休闲中心，二来可以节能减耗算是个噱头。”
    麦德辉已经忍不住表扬：“年轻人思路的确开阔，好好好，这个方案完全可以实施，工程预算金额是多少，来，吃个包。”
    秭小伟满嘴嚼嚼嚼的图穷匕见：“所以这要取决于您啊，辉哥，这个项目的设计务必请您帮我们承担起来，我们按照市场行情价格计算，我听说是工程预算总额的百分比？”
    麦包包父女俩同时惊住。
    麦德辉还转头看了眼女儿，麦子居然马上讨好的谄媚！
    把当爹的震惊再震惊，从青春叛逆期之后，一直走高冷酷帅路线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娇媚过！
    转头单刀直入：“你在跟丽珠拍拖吗？”
    麦丽珠啊，秭小伟差点被这个名字逗笑，但教培老师受过训练能忍住：“没，没有没有，我们是摄影方面的朋友。”
    麦子又连忙打开手机，展示秭小伟给她拍……
    嗯，还是展现的那张她高冷厌世的黑色礼裙照，秭小伟在前面晃动出拖影对比的效果也确实不错。
    麦德辉看眼忍不住埋怨：“发给我跟伱老妈睇啊。”
    秭小伟则顺势：“喏，我给麦子拍照是有报酬的，所以您帮我们这个项目做设计，也请按照市场价核算计量。”
    麦德辉终于有点确认是个正儿八经工程了：“大概多少方？”
    秭小伟还不是昨天从机场一路过来，按照老麦的草图估算：“应该有六万四千平方建筑面积，大约六千人的居住空间，包含底楼的商业空间，另外的园林园艺我希望能按照您的草图，尽量聘请我们园林园艺学院的相关单位做设计施工，这样能让我们的课题组得到更多锻炼机会。”
    老江湖稍微估算下：“你这光是土建都可能超过一亿，加上各种给排水、室外电气、道路等等近两亿，我们一般按照百分之三到五来收取设计费用……”
    那就是六百万到一千万左右了。
    麦子马上伸手，挽住父亲不太熟练的撒娇：“老豆……”
    麦德辉打了个寒颤：“你你你！”
    麦子揭老底：“你自己还不是有公司在接活儿……”
    麦德辉可能血压都在升高了。
    这是要贴嫁妆了吗？
    秭小伟赶紧：“麦子，麦子谢谢了，我们按照市场规律来，辉哥这边该收的钱不含糊，我们今天找个机会到贵公司或者设计院把合同签了，我先预付二十万定金，回去公司就按照正常流程支付费用？”
    这才几个钱，一两亿也就是一两场直播，甚至前天这么一场的持续销售都能搞定！
    到这里他甚至不避讳：“这就是个乡镇企业出身，十多年前搞这个工业园区的时候，肯定就是舍不得出配套设计费用，结果主体大楼还算气派非凡，然后周边简直不堪入目，现在都是在那个时候的短视买单……”
    摊开手机展示他在高楼层拍摄的两侧景象，乱糟糟的前院水塘树林，更加离谱的城中村环境，对比整栋大楼的外观，真说得上是天壤之别。
    麦德辉看得都来了兴趣：“好，我会亲自带队到江州考察，到我们设计院签约吧，我们其实也有参加那个山湖模式的部分工程，可以给你好好研讨下。”
    秭小伟连忙申请：“能不能购买一套可以销售的园林园艺方面市场方案，我自己的课题研究团队都是大一学生，非常迫切的需要有这样真实案例作为参考指引。”
    麦德辉终于注意到：“大一？你看起来不像是刚进大学啊，我有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孩儿，还没你这么成熟醒目。”
    麦子也觉得是个好问题，一起竖起耳朵。
    秭小伟简单糊弄：“我读过一次大学然后工作过几年，重新选择园林园艺专业算是顺着自己的兴趣跟对未来的市场前景判断。”
    光凭这个态度，就不是好多大学生能拥有了。
    麦德辉还转头给女儿示意。
    结果麦子趁着挽父亲的胳膊，娴熟的把他兜里的车钥匙给掏走了：“我们接下来要到处考察两三天，有个车方便点。”
    还租什么车啊，胳膊肘往外拐点不就都有了吗？

 第95章 主打一个中老年之友

    一辆很符合老粤爱好的丰田兰德酷路泽，也是工地佬的最爱。
    虽然是七八年的老款，那也是百多万的豪车。
    看来麦子那辆牧马人，还是跟她父亲的喜好一脉相承。
    内心全面拥抱新能源车的秭小伟就老实做服务。
    麦德辉无可奈何的坐后面当老板，看女儿在副驾驶各种指手画脚，只好偷偷拍照拍视频。
    到设计院正式签了合同，秭小伟正好把自己笔记本电脑里的完整勘测数据全都移交，当然人家肯定还是要来再复核一遍。
    老麦的秘书狠狠给拷了一堆关于园林设计的方案书，几十g还附赠一大包光盘。
    算是帮课题组找了一堆范本。
    大喜过望的秭小伟肯定中午主动请老麦跟他秘书、合伙人之类吃个饭表达谢意。
    反正是能报账的招待费，不用白不用。
    结果老麦完全把他当司机指使，到郊区山卡拉去。
    他的秘书、合伙人都偷笑推辞，但邀请甲方有空再过来开会玩。
    就是偏得不能再偏，仅能一台车宽度的土路过去，基本上都要疑无路了那种偏僻荒野。
    要不是曾经交往过粤味女友，肯定会怀疑这父女俩要把自己骗到哪里去埋了。
    上山麦子就不吭声了，盘坐在副驾驶各种刷手机。
    偶尔偷看秭小伟，也拍个照。
    果然，仗着兰德酷路泽有口皆碑的户外能力，秭小伟还没过瘾呢，茂盛的茅草丛一转，那种山野破店的口碑老店，停满了各种本地牌照车辆。
    正宗老粤的最爱。
    麦子一直观察他表情：“你来过？”
    秭小伟下车走过那种很多水垢的玻璃大鱼缸比划：“你睇下条鱼呃，乜耶豉油姜葱都唔使放嘎，直接盐水蒸，鲜到啦！”
    麦子瞪大眼直笑：“你怎么学得这么像？！”
    秭小伟还鄙夷：“纸巾拿走拿走，我有带tempo！”
    把老粤那种可以花万两黄金吃走地鸡、山珍海味，但纸巾你休想收老子半毛钱的土老财心态演得惟妙惟肖。
    麦子就爆笑了，她爸看得一个劲在后面摇头叹气，惨啦，要准备嫁妆咯。
    接着走进去就是明摆着的麦子母亲、三姑六婆、叔伯舅兄已经凑了好大几桌！
    麦妈还不错，打扮入时青春靓丽，保养得感觉是女儿大姐，还穿皮衫。
    挽住女儿咬耳朵，麦子就一直笑一直笑。
    秭小伟很纳闷，这么盘亮条顺的妞还怕嫁不出去？
    而且现在才大三，着什么急呀。
    不过这方面他真的见多识广，面对过多少学生家庭，忽悠过多少学生父母。
    根本不慌，笑着挨個儿打招呼，反正麦子自己去面对处理内部看法。
    自己的家人永远都得自己去面对，外人永远都疏不间亲。
    麦子也不着急，比在学校开朗活泼许多，还指挥秭小伟：“再学，再学，他会粤语的！”
    秭小伟谦虚：“其实就几句，你睇下得鸡皮啦，起晒菠萝钉噶，哇，鸡皮脆到嗦嗦声……”
    麦子又笑得东倒西歪了，她那些亲戚全都给辉哥夫妇递眼色，这个吊毛可以嗷，准备抱孙子吧！
    其实无非是来都来了，把气氛活跃开心点。
    老麦还要帮忙做千万级的建筑设计呢，心情好是不是创作灵感都要好点呢。
    为了戴老板的产业，小弟弟也是操碎了心。
    其实等桌上的各位亲戚开始叽哩哇啦的说粤语了，秭小伟是真听不懂，他就带着微笑吃自己的。
    唯独有条什么鱼端上来的时候，他悄悄拿筷子拨了拨，没吃。
    所有人其实都一直看着他，麦德辉直接问：“不喜欢吃？”
    秭小伟小声介绍：“味道没什么，你看这个鱼从头后面突然拱这么厉害，嘴又上翘，应该是青梢鱼，肉质肯定没问题，吃起来土腥味稍微有点重，都没什么，可是伱看做了花刀啊，这个鱼最大问题就是刺多，还特么花刀把刺都碎到肉里了，吃起来很麻烦，我因为这上医院取过刺的……”
    麦妈和亲戚们听起来肯定是，哎哟，这个大男生懂生活会做菜哦，马上七嘴八舌：“听说川渝那边男人做家务？”
    麦德辉却眼睛发亮：“你认得鱼，喜欢钓鱼吗？”
    秭小伟承认：“以前跟我爸经常去钓，这两年少了。”
    麦德辉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畅谈调标、打窝，介绍自己多年的独家抛竿手法了。
    这个时候麦子突然就开始发慌：“爸！你拉伟仔干什么，他要做事啦！”
    秭小伟内心哈哈哈，虎着脸：“你懂钓鱼佬吗，你知道唯一越过蜀道山的男人是贺强吗？”
    麦子又噗嗤笑出声来，她妈赶紧拉着问，麦子翻手机找视频。
    连麦德辉都知道，来了新兴致，开始偷聊川渝男人是不是真的很怕老婆。
    秭小伟给他看了自己老爸穿红白格子围裙的画面。
    老麦马上同意让女儿嫁到川渝去。
    从麦妈穿着打扮，喝完老火靓汤还顺便来根烟，就看得出来他是个宠妻狂魔。
    这是要把女儿也送到最宠的地方去。
    最后索性喜笑颜开的拉了秭小伟，走，这几天我陪你考察，我们顺便钓鱼！
    这下可把麦子盘算的几十亿大工程都搅了个稀碎。
    连麦妈都跟着一起，离开鹏圳到几十公里外那个著名的山湖地区游山玩水。
    那绝对是手把手的教啊！
    建筑施工的门道，钓鱼起竿的细节，园林规划的眼光，恨不得全都倾囊相授。
    麦子开始还想做无谓的抵抗，爹妈你们自己走，给我们点私人时间。
    起码选不同的酒店分开住！
    她妈都表示好伤心哦，你们常年在外扎堆，难得回家还不跟爹妈亲近……
    秭小伟赶紧说一起一起，更让麦爸麦妈觉得小伙子有前途不腻歪。
    反正就是只要看顺眼了，怎么都好。
    更何况，麦德辉凌晨四五点还要拉秭小伟去打窝，自然就是母女俩睡一起，翁婿自便了。
    麦子只好放弃躺平，默默的看秭小伟跟她爸情投意合得要拜把子。
    麦德辉的确经验丰富：“其实做这单，最大的油水在于这个审批，这是产业功能区的工业用地，绝对不允许商住房的，之前照片上那些城中村说明业主肯定有人打通了这方面关系，不然不可能这么放肆，你要注意别被人利用了。”
    秭小伟心头暗道牛逼，也承认：“对，您太睿智了，恰恰就是企业股东之间的暗斗，我才有机会承接这个活儿，您看为什么所有的动静都放在这边，故意不动那边，我就想把美好生活做起来，再去分化影响那边……”
    麦德辉又看几眼女婿，明显是在确认年纪：“很危险，但年轻就是要有险中求胜的胆量，我帮你找施工单位，优质保量的完成，唯独就是价格稍微高点。”
    秭小伟阿弥陀佛：“这种局面下，战略目标是最终的话语权重建，钱不是问题，拜托辉哥了。”
    老麦那句还叫辉哥都到了嘴边，还是选择悉心教导：“你……那么这个建筑审批就是关键，这几年工业产业升级，各地有很多政策，有个叫双控指标进行了调整，也就是工业用地里面的行政管理、生活建筑，上限由原来的7%提高到15%、建筑面积占比相应提高到30%，主要用于建设宿舍型保障性租赁住房，记住这几个词和这两个被控制的指标。”
    秭小伟瞬间明白：“只能是宿舍，而且是保障性租赁的，就像市区里面的廉租房那样。”
    这特么真是刚刚好，他给戴老板出的主意就是这些房，拿来放租，全都是她自己当收租婆，最差也是公司收租。
    不就把巨大的利益从舅爷那家给夺过来了，这可能是那些亲戚最大的收入进项。
    一边围着企业吃周边，一边再分红拿好处，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也就怪不得舅老爷那边浩浩荡荡的养了一大堆人，这边戴老板就孤身一人！
    哦，还有个小莲。
    连她妈都有不同的算计。
    麦德辉满意孺子可教啊：“所以我说油水关键在这里，找不到这种双控指标政策，搞定这种工业园区再建设的审批需要很多资金，但只要你能在江州当地找到这个点，轻而易举的就能几乎免费通过，在你的甲方那里得到重要和话语权不就大了？”
    这特么是真的当女婿在教！
    秭小伟都感激涕零了，回头一定好好伺候业务员。
    还不是您女儿受益。

 第96章 谁上心谁就输了

    有资深行家知无不言。
    很多事情就透明了。
    况且两人一坐就是几个十几个小时在湖边，麦德辉指挥秭小伟从车后座搬下套茶具，在山清水秀、雾气弥漫的山湖之间谈天说地，感情升温特别快。
    杨阿姨当年主持工业园区建设的很多细节，被麦德辉光看照片都分析得七七八八。
    乡镇企业老板舍不得花钱在绿化、配套这些上面很正常。
    一般厂房建设成本低得多。
    把那么多生产线，放进这种玻璃幕墙的现代化大楼里，是个成本很不划算，也很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当年她拿这個工业园区，修这栋楼的目的，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好招商。
    但十二层楼，拥有超过十万平米的超级大楼，吸引了全国加盟商参与，在十多年里真正把内衣企业从乡镇企业推向全国市场。
    证明了她的思路恰恰在那个年代才是正确的。
    如果她真的老老实实修大棚式的厂房，仅有的那么点营销团队、管理机构用个小楼都能装下。
    没准儿不能吸引加盟商高山仰止的加入，错过了整个加盟体系的浪潮风口。
    还谈个屁的亿万资产。
    能成功的这些经验，真的不能复制，都是一个个误打误撞的幸存者。
    建筑设计院不懂这套商业运作，但老麦他们这二三十年在粤东看到太多太多企业捣鼓这些，见闻太丰富了。
    作为全国工业园区最多，生产企业最多的浪潮头部区域。
    这些乡镇企业在朝着正规化、股份制、现代化转型过程中的兴衰起落，简直信手拈来一大把。
    从小女儿是个学艺术的，他明显有点憋着了，现在能钓鱼的女婿陪着那还不津津有味。
    这三四天对秭小伟绝对谈得上是受益匪浅。
    是戴老板都起了疑心，三番五次的催促他回去面对愈发繁忙的局面。
    秭小伟才跟麦子启程回江州。
    就这，麦爸麦妈又陪着一起从粤州去机场。
    因为秭小伟来鹏圳，还有个目的就是想亲身体会下这边的城中村治理。
    麦德辉更是欢喜得想干脆移交产业，早点退休享受人生了。
    鹏圳治理的决心跟力度比粤州大，所以他能知晓传授的经验非常多，相反粤州老大难问题多得要命。
    翁婿俩赶过去逛了一下午，到晚上才依依不舍的送上进登机口。
    麦妈说的已经是她会尽早跟着丈夫过去考察下江州，叮嘱伟仔好好照顾丽珠云云。
    既不谈什么别闹出人命，也不问生活条件。
    这种已经开始思考城中村治理局面的女婿，哪里还用担心未来事业前程。
    只要感情稳定早生贵子心情愉快，做父母的就满意了。
    秭小伟跟麦子都笑眯眯点头。
    然后走进候机厅同时变脸。
    秭小伟是忙碌脸，马上埋头整理自己的各种文件、合约、记录文本，维信群里已经分别传给课题组和戴老板了。
    所以在校方肯定不会有旷课之类的担忧。
    但回去就一大堆事情要付诸实施。
    戴老板也认可了秭小伟的这个投入，才千把万的设计费用，对她这样的新思维就很能接受。
    至于几十亿的其他周边投入又不知道，还发表情害羞：“要不要我来接你？”
    秭小伟立马反客为主：“好啊，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美貌……”
    戴安妮才不试探了，立刻用表情包喊他滚回去再细谈汇报。
    女人的第六感在秭小伟这里太熟悉了，半个字不对，都会激发出她们怀疑另外有人的敏感。
    哪怕没绑定男女关系，但秭小伟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麦子则想重新回到高冷犀利的状态。
    但无论是靠那玩手机，还是闭目养神都有点焦躁不安。
    脸上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那种。
    跟她妈逛住了几天，肯定买了新衣换了造型。
    总体还是她自己常见风格，肥大的牛仔裤跟长裙似的，配紧身上衣。
    这种穿法特别显腿长，头身比例小，尤其是她这种胸小的，简直有十头身的漫画比例。
    但以前的上衣都是黑灰色系为主，反正又没什么事业线可看，现在却成了白底红花的高领短袖t恤，再披件黑色机车皮夹克。
    阳光明媚的优雅俏皮，女人味多了不少。
    短发也挑染了点栗色，娇艳中还带点少年气。
    迷人！
    当时同款打扮出现的母女花，就得了俩钓鱼佬大力赞美，秭小伟比老麦还夸张。
    所以在候机大厅也非常吸引目光。
    秭小伟当然能瞟到动静，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抬头不搭理。
    走肾不走心，这种只享受心动感觉，却不会被心动影响情绪的态度，是门功夫，得练。
    不然那么多美女，拴住就完了。
    大三女生还差得有点多。
    最后居然站到暮色降临的大厅玻璃幕墙边，看着外面来去的飞机，自己站在那扭来扭去的跳舞。
    不是什么优美的专业舞步，甚至有点小痞子的社会摇味道。
    就是那种跟着候机厅的港式金曲，随心所欲的轻轻摇摆、耸肩、扭屁股。
    更引得好多人悄悄拿手机拍摄。
    秭小伟才正大光明的靠在那欣赏。
    这么好的美女，只享受最美丽的风景，不用承担蜀道山上柴米油盐的鸡毛蒜皮，多好。
    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特有的方式疏导了情绪。
    登机后麦子安静下来，随意的靠在秭小伟肩上睡了一路。
    当时秭小伟还在心里给她暗暗点个赞。
    谁知抵达降落之后，自然又过了十一点的宿管时间。
    大半夜的他也不是很想过去跟戴老板玩拉扯。
    麦子指了个路边让他把车停那，拎上塑料袋装的一点行李进对面老小区，她早就在这租了房，或者说压根儿没咋在学校住过。
    秭小伟当然知道美术生大多都在外面有做画室、工作间的需求，同居比例更是由此高居各院校之首。
    他也有过这款前女友。
    但没见过这么脏乱差的！
    起码六七十年的那种老楼在市区少见，一室一厅带厨卫，厨房里都满墙烟熏油漂的腻黑了，可见多老多脏。
    麦子也不收拾，明摆着不开火做饭，只有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一看就是她自己后买的。
    然后客厅里乱得跟垃圾堆一样！
    秭小伟顿时想起当初他给麦子拍照，看见她那垃圾堆一样的车里，就有这个觉悟。
    这垃圾堆里有个绘图工作台，周围堆满了各种灯光架、反光板和那台索尼a7，原来这些东西全都是她自己的设备哦。
    看起来像是个什么静物拍摄摄影棚台？
    还没看清周围垃圾分布，麦子已经脱了皮衫往里面床上一扔，推他同步：“前男友带我进的商业摄影圈子，人体摄影没搞过，明天早上起来再拍……”
    还好还好，卧室里面总算稍微干净点，一张床垫在铺满榻榻米的地上周围好几个简易衣柜，落地纸灯、藤编蒲团，和堆满了各种化妆品保养品的长台。
    所以充满了各种香气的腌制味道，还行。
    最显眼的当然还是张放大到两三平米的挂幅照片。
    秭小伟给麦子的比基尼，拍得最有感觉的那张。
    阳光下的短发姑娘，抬起手臂给自己形成一片遮阳光影，这样不光是青春的身体充满光影明暗特别立体鲜活，还让手臂影子在胸口滑过。
    当时为了让这影子有起伏更好看，秭小伟在面包车里p后期费了老鼻子劲。
    但效果确实美妙，完美无瑕的身体在充满岁月痕迹的灰黑色民国砖墙前，被衬得晶莹剔透，再点缀些花草绿色。
    充满了蓬勃生机。
    就像现在麦子休息了一路的精气神，蓬勃释放，把秭小伟收拾得腰酸背痛。
    只是折腾归折腾，麦子在迷乱中狠狠的摁住他咬耳垂：“我……从机场玻璃的倒影上，看着你注视我的样子，当时就很有感觉，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秭小伟连忙想挣扎：“哎哎哎，过界了，我冇话过钟意你啊！”
    这种关系，谁上心谁就输了。

 第97章 劳资蜀道山

    清晨醒来的时候，秭小伟还不知道风暴在身边。
    夜里又下雨了，深秋淅沥的那种凉意，让床垫上的青年男女也不由自主的裹很紧。
    很陈旧的那种木窗，玻璃布满油漆跟涂鸦，估计是美术生的杰作，加上锈迹斑斑的窗格栅，简直有监狱牢笼的幻觉。
    秭小伟怔怔看着，无意识的拿手指在那光滑背脊上溜过，把麦子惊醒吓一跳。
    差点弹起来才看清又蜷回去含含糊糊的：“早。”
    但偷偷的把手往下滑，换秭小伟赶紧弹起来：“一大早我还有事，走了，走了！”
    麦子吃吃偷笑：“拍照，赶紧拍几张，感觉好好，你穿什么衣服……”
    秭小伟怒骂：“摄影师不穿衣服还拍个屁啊！”
    模特就更乐了。
    什么都是现成的，相机、补光灯、反光板，连模特的情绪都很到位。
    秭小伟确实跟艺术院校的拍摄手法不同。
    他不太在意拍那种表情酷酷的艺术照，反而是喜笑颜开、七情上脸的那些真实流露，抓拍下来才更有韵味。
    麦子就主打个诱惑，各种绝对跟她日常气质迥异的姿态表情，怎么浪怎么来。
    秭小伟见得多了，有些保守妹子反而这种时候特别奔放，所以他专注到拍摄中就一点不悸动。
    甚至本来准备随便拍几张就收工走人，愈发专注认真起来。
    麦子确实能感应到他的创作情绪，也默契配合。
    而且更有感觉了：“卧槽，爱情真可怕，现在我居然想你能不能再也不要给人拍照了。”
    秭小伟不理她的暗示。
    但是看姑娘眼波流转能滴出水来，妖媚粉润得秭小伟都觉得要遮掩下。
    探身过去把应该是麦子自己装的木条百叶窗放下来，这种条纹光影才是他的最爱。
    结果就是这么到窗边一扒拉，就看见楼下院子边的树后躲着个姑娘！
    裹着运动服的不是戴老板还有谁，然后小莲也穿着运动服蹲在旁边，手里无奈的捧着份什么粥面早餐！
    晚上没注意地形。
    现在早晨就非常清楚了，应该在那条美食街旁边的支路上，这种可能是改开前的砖混结构老居民楼，都是随便顺着地势修個围墙院子，根本无从说起小区绿化。
    面前巴掌大的空地有几棵参天大树，让刚才拍摄的窗户光影很是斑驳。
    现在戴安妮就躲在树后伸长脖子，明显是紧盯对面路边停着的那辆蔚来es8，然后新能源车背后一排好几家商务小酒店，大学生情侣开房的最佳首选！
    这要是爆发出来就是龙卷风！
    模特在床上都觉得状态冷却了：“你看什么？”
    秭小伟卧槽：“特么新能源车真的不能开！随时能在手机上监控老子的方位……”
    想到这里翻开自己手机，果然上面暴风骤雨的从昨晚到半夜，都是戴老板电吹风式的清查你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尼玛，还没怎么样，就管得这么严了？
    但是从两点过后没了动静，难不成那会儿就过来蹲守检查过了？
    不至于吧。
    麦子随便裹了床毛巾被倚到他身后，看见维信、电话的各种催促同时，也看到了那俩身影。
    跟着倒吸口气：“你跟她？控制欲也太强了吧？”
    秭小伟摆手：“我跟她倒是……”
    转念干脆摆烂：“呐，你也看到我在泡富婆了，所以那些幼稚的话就不要说了，玛德，这可是一两亿真金白银的生意，伱老爸也要拿一千万的，谁都得罪不起。”
    说着整理裤子走人。
    麦子苦恼的摸摸头：“难得动个心就这么大的高难度……不过也行，你泡你的，我们相互有空解决下，唉，走这边这边，你不会准备这样大摇大摆的去开车吧。”
    秭小伟就像，不，他就是个娴熟偷情的贼子。
    还在到处布满了水垢黄锈的洗手间，对着勉强能看清人影的镜子泼点水整理下脸上：“你特么这个地方真的太脏了，以前我遇见个妞儿家里也这么脏，我再也不敢去二回！”
    全身只横裹了床毛巾被的大三女生，露出清秀的直角肩和长腿，怎么看都诱惑度+100。
    家庭条件也不是穷人。
    这会儿被超级富婆彻底压住气势，忙着帮秭小伟检查身上衣服有没有漏洞痕迹。
    更对嫌弃指责步步退让：“年初失恋几个月，是有点浑浑噩噩的，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前女友很多啊？”
    秭小伟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几句粤语？走了走了！”
    他还反客为主的又气咻咻出门，但经过玄关看见几个捏扁的啤酒拉罐，顺势拿起来甩到身上。
    果然有些残酒余留。
    看他骚操作的麦子，满脸瞠目的探出半个光溜溜肩膀，在砖头栏杆上给他指路。
    然后自己才嘟嘴回去关门。
    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好像的确需要整理反省下……
    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的窜回卧室窗户前，悄悄偷看。
    秭小伟真特么的经验超级丰富，从居民楼后面绕了一大圈，再呵欠连天的顺马路过来。
    小莲的视野都比老板宽阔，远远发现连忙手指。
    麦子也顺着手指一看，居然先笑开花，然后表情却立刻变得怔怔了。
    戴安妮才不怔，暴跳飞跃，院子前面到马路上的几级台阶，腾的就上去，冲过马路一把揪住秭小伟的领口！
    小莲就是好奇的在后面试了试自己都难这么腾上去，慢几步那满街看热闹的就把她挡在外圈了！
    本来吃早餐的上早班的人就多，但都在马路牙子上。
    现在呼啦一下都围住看热闹。
    连麦子都下意识的踮踮脚，赶紧跳回客厅抓了个70-210长焦镜头，转接到相机上，当望远镜了。
    还忍不住摁动快门，记录下那贼子的一举一动。
    哪怕听不见声音。
    其实看戴老板的手势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手揪住秭小伟的衣领，一手弹出手指……
    一！
    二！
    三！
    狠狠有力的弹动！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蜀道山啦！
    只要劳资蜀道山，你还不乖乖交代的话，那就死定了。
    周围人还帮数！
    好在秭小伟久经考验，满脸懵懂的莫名其妙：“干嘛干嘛？大姐，你这么凶很难找老公哦！”
    戴安妮好像才被提醒到，这不是自己可以压在蜀道山下的孙猴子，但依旧恶狠狠：“昨晚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回家？！”
    吃瓜居民连忙一起哦？
    秭小伟啼笑皆非：“喂，哪条哪款说我要回家，我回寝室睡觉才是正经去处。”
    戴老板没那么容易蒙蔽：“那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
    大家又齐刷刷的回头看那辆深棕色的大suv，脸上都露出相同质问表情。
    秭小伟对答如流：“昨晚我跟几个室友庆祝下搞定园艺方案，喝了几杯酒当然不开车咯，放心啦，这种钱不会报账的啦。”
    揪着的衣领好像是有点什么触感，戴安妮皱眉嗅了嗅那种啤酒变质的味道。
    嫌弃的松开。
    回头看看车旁边的小酒店，表情稍霁：“你真没跟什么狐狸精去鬼混？”
    秭小伟马上表情夸张：“啊，有的有的，小红小花昨天晚上陪我过夜……哦，还有小珠……”
    路人们已经有不少哈哈大笑，更有些眼神都是学到了！
    原来可以这么避重就轻、欲擒故纵、真真假假。
    社会经验丰富的其实都能看出点什么吧。
    戴安妮也忍不住笑：“啊呸！无耻下流，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很好玩吗？”
    顺手揪了手臂往回上车，人群哗啦啦的让开道。
    秭小伟现在知道帮忙开副驾驶门了。
    只是手机开门，开始让大家惊叹。
    老板满意的打开女王模式躺好才埋怨：“一夜没睡好！”
    秭小伟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八卦街坊围观中驱车挤出去。
    小莲这才哎呀，我还没上车呢。
    算了算了，几步路走回去吧。
    就当早上晨跑。
    好在她想得简单，倒是不纠结走快了会不会看见什么儿童不宜的场面。
    时间刚刚好是上班高峰，开房的小情侣多半没这么早起，所以基本是周围的街坊土著，也没几个认得这俩。
    秭小伟居然敢启动开车时候，帅气的对街对面行个美式二指军礼。
    把女王逗笑的同时，更把捧着小炮筒的大三女生撩得手指高频跳动咔咔咔！
    居然有点小刺激！
    反正立刻接上笔记本电脑把照片导出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请宿管大妈来帮忙做个全面清洁。
    小三的日子要开始了吗？
    等等，婷宝宝不是才算女朋友吗，如果这是在追富婆，我算什么，小四吗？
    小珠忍不住看了看自己一米四的长腿……
    马上有了全身修饰打理下的积极性。

 第98章 你的缺点就是太漂亮太有钱了

    其实秭小伟哪有脚踏几条船的野望。
    男女之事只是随性而为，对高婷婷是恪守不多的那点师生底线，跟戴老板是严重防范不要以攻代酬。
    其她真不在乎。
    要不是汲取上次的教训，早就炮了一大串校园妹子。
    有上回在大学四年长坂坡的经验，不要太容易。
    况且现在真的要低调。
    秭小伟把那电车开回小别墅就不想要了，地图坐标锁定这谁受得了，更别提上回还被麦子发现。
    反正一点没有睡了美女的得意洋洋，经过那个小区门口的建筑公司还顺便看了眼，开始介绍自己这次在鹏圳把施工单位也敲定。
    几乎就是一条龙服务……说到这里难免想起昨晚麦子的牙口不熟练啊。
    不知道是不是瞟出来他的不要脸，反正女人在这个时候绝对敏感。
    戴老板躺旁边明察秋毫：“你怎么突然有了鹏圳的设计单位，还连施工单位都这么放心？”
    秭小伟张口就来：“业内联系啊，有位老哥参加过山湖模式，人家那是包含两个市区，好几個镇的大型水库周边园林城市建设，前后有几十家单位参加过，我当然要去学习第一手体验，再到山湖模式实地考察几天收获很大，我给你说其中的关键是什么双控政策，不知道江州有没有……”
    一直到进屋，戴安妮哪怕已经被详实丰富的工作内容给吸引到，还是想勉力清查昨晚去向的细节。
    麦子很干净利落，空手回鹏圳，衣服换了好几身最后啥也没带，全让爹妈带回去洗了。
    所以车上一点痕迹都没，只有秭小伟那超市购物袋装着的电脑和记事本之类，和寥寥几件临时买的换洗内衣。
    她都狐疑：“你回寝室都没带这些东西？”
    秭小伟以攻代守：“这不是要来给老板汇报工作，而且半夜喝了点酒就懒得再走过来拿了，戴老板，我们能不能把工作界限分清楚，你已经到了清查我私生活的地步，我有没有睡妹子，完全不需要给你汇报，ok？”
    戴老板振振有词：“这是投资几千万的生意，我给妈妈、奶奶，还有你爸都说了要看着伱，不许跟那些小姑娘谈恋爱分心的！”
    秭小伟再攻得深入些：“你不会是真的已经喜欢我吧？”
    戴安妮简直无师自通的刁蛮：“是又怎么样？姐姐喜欢弟弟不行吗，再说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妨碍！”
    秭小伟就摆专家款：“第一，我跟你真有什么，才是破坏投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所以不可能，第二，作为弟弟吧，提醒你这种男女相处方式非常惹人讨厌，任何男人都非常反感这种高强度的掌控欲，能忍受的必然只是为了图你的钱，你会把任何真心想对你好的潜在对象逼走。”
    可戴安妮不是那些二十上下的小姑娘。
    一点都不慌乱：“你会走吗？你图我的钱吗？”
    秭小伟忍不住自嘲：“之前没有老爸，我根本就不会跟你打交道，之后没有这被你撩起来的事业心，我也根本不会参与你的大戏，我们就是两个世界，我知道我图不了你的钱，现在最多图点学习提高的实践机会。”
    老实说，他能跨阶层接受的最多也就到麦子那个中产以上家庭水平。
    麦德辉就从头到尾压根儿不在意年轻人图不图他的资产，相处非常舒服。
    谁特么愿意找虐，亿万富婆天天防着嫌弃很舒坦吗？
    喜欢什么事情都搞个明明白白的戴老板，现在非要把关系理清楚，却让自己难受了，面沉如水的瞪眼看着秭小伟。
    这边不慌不忙的对视，类似的姑娘气鼓鼓场面，往前这些岁月，秭小伟哪年不经历个上百遍？
    太熟练了，熟练到他都懒得去添加什么无辜、温柔、冷漠、坚毅之类的各种元素欺诈。
    就面无表情的随便看，脑子里琢磨的却是你特么倒是快点，老子谈完回去还要给课题组开会，顺便给院系销假……报喜？
    这就是不把灵魂身体都卖给富婆的好处。
    哪怕戴老板这个时候撤资、发飙、推翻所有不做了。
    秭小伟依旧不亏。
    他从来都没给学校说过山湖模式要真的投入施工。
    但现在已经顺着搞起来这么详尽的东西，关键还顺势搞到了那么多原汁原味的山湖模式建设资料，光这都够课题组研发到毕业，人人都有论文，甚至能凭着这找个不错的工作了。
    退休教授里面的老唐是园林专业的，给他交流请教印证下，把老思维跟新方向融合下，捏把捏把就是自己的观点。
    甚至这个喜还能给周老书记汇报声，等等，这个汇报是要有收益的……
    总之这么一想，肯定眼神表情有变化。
    也几乎是天天都这么震慑下属的戴老板立刻敏锐抓住：“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秭小伟不慌不忙：“还是那句话啊，无论朋友，姐弟，还是以后你跟自己喜欢的人相处，这种分毫不差都要抠死的态度非常掉分，但是作为老板，就维文古德，我来给好老板解释下……”
    戴安妮被这忽外忽内的走位，打得稀碎，不由自主的嘟嘴。
    因为她真的确认自己在这个领域打不过啊。
    秭小伟也是刚想到了点子上：“建筑设计思路已经基本确定下来，我等那边把初步的方案做好再给老板详细解释，重点在这个审批，人家内行那边提醒过我，这是油水最大的地方，我不图，直接传达给你。”
    戴老板以前擅长的讽刺调侃都有点喵喵叫了：“图啊，叫你开公司，不就是让你图这些合理利润吗？”
    秭小伟摇头：“我虽然没什么钱，但还不屑在这种环节阳奉阴违的搞钱，花心思在这里不如钻研正事，嗯，在男女关系我也是这个态度，与其说遮掩偷瞒，不如看不惯就分手，拜拜就拜拜，下个才更乖，说正事，走正常流程去审批可能费时费力花不少钱，甚至必须要通过你那个舅爷，这块工业园区用地恐怕当年能拿下来跟他有关？”
    这点他算错了，当然也终于带开戴老板注意力：“不是，他是江南区一个小集体乡村的支书，这个北部服装产业园的厂区是我妈争取到的，但她当年熟悉的社会关系肯定都调离了，我不太喜欢做这种社会关系，的确是舅爷、表叔他们在跟基层相关打交道。”
    那也差不多，戴安妮这风格一看就脱离底层好远了。
    所以秭小伟思路不变：“与其说费力搞这个，还要被他们插一脚，不如从我这边试试看，我不是做了课题组么，尽可能从学术上造势，再从学术反馈到市里面，由上而下的来搞定这个审批，毕竟只要有相关部门或者领导一句话，这审批就够了。”
    戴老板居然推卸：“那你自己去搞定，我在工商联、企业商会之类肯定有不少关系，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介绍，但我不参与，更不能让舅爷那边插手。”
    秭小伟有点纳闷：“你就不能给什么领导递个话？你都产值几十亿，纳税大户没问题吧，这种应该各方都捧着啊，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戴安妮摇头：“社会职务、社会活动很多，但……”有点烦躁皱眉：“我这样的你说去参与这些，给人感觉是什么？”
    她哪怕是穿着运动服，那也是灰蓝色紧身瑜伽裤配同色宽松短裤、运动内衣，外面罩件淡一号色的同款弹力运动外套。
    干练靓丽，却又不卖骚，应该是假两件的短裤把腰臀曲线都遮掩住，特别是屁股。
    跟奶奶和母亲长大的富三代，其实有点保守。
    让秭小伟差点怜爱伸手：“太漂亮了，让人很难把你首先当成有能力的企业家，哦，还这么年轻，那就更容易归类到靠长辈上位的富二代……那追你的公子哥肯定不少，你完全可以强强联手啊。”
    戴安妮已经绷不住笑，接连哼哼哼，忍不住呸：“我还看不出来？家里资金链要断了，想套个金链子，或者干脆创业找个钱包，就算情况还不错，那也是多点现金储备的双保险，我凭什么要去当傻子？”
    秭小伟居然批评：“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要动不动就先牵扯到钱，先有了好感，大家相辅相成，共同成就嘛。”
    戴老板再哼笑：“嗯，你绕着弯说你自己吧？高手！”
    秭小伟无语，他也难得遇见这种实力和智商都双超越的对手，的确吃力。
    自己也就男女经验上能占据上风了。
    这时门铃响起来。

 第99章 就是坏才爱

    是活蹦乱跳的高婷婷，看见秭小伟来开门，更是惊喜跳挂：“回来了？我们把办公室拿到了，去看看？”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戴安妮心惊，真有这么大区别？
    反正大一女生根本不问秭小伟去哪干嘛，更不精准掌控细节。
    说起来她连停在门口这部深棕色新能源车到底平时在校园哪里，都从未去找寻过。
    眼里只有秭小伟的雀跃献宝。
    还是当老师的给她使眼色，才连忙甜笑着进来吹捧大老板：“姐姐这个办法好极了，请姐姐视察！”
    戴老板只好跟着起身，走过门口还踹了秭小伟一脚，就是忍不住。
    高婷婷跟着经过时，却悄悄伸手拍掉被踹地方的灰。
    还满眼的哄着男人别生气，别生气哦。
    看看这对比！
    所以真心想过生活，傻子才选富婆。
    哪怕又美又年轻，富婆那颐指气使的强势，让男人抬头都难。
    但富婆是真的有能力。
    戴老板这几天指使高婷婷去申请高新科技孵化园的创业支持，不要资金，不要扶持，只要优惠政策跟场地许可。
    而且是在影视学院跟传媒学院同时申请。
    对于几乎很难在这种课题孵化上出成果的两家学院，都求之不得。
    网红视频虽然还谈不上高新科技，但也是互联网产业算风口。
    分钱是不敢想，可学术业绩绝对珍贵。
    就这么三四天时间里，还是能量更大的传媒学院搞定极其优惠的政策。
    唉，其实整个联大就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课题。
    能成为211的原因，除了沿袭自抗战时期的全国高校南迁留存的历史意义加成，其实大多数都来自农学院那边。
    自身就是个师范学院出身的文科能有什么高新科技。
    所以注册为西南婷宝的科技传媒有限公司，还明摆着有充足资金的“学生创业机构”，居然在孵化园获得了窗口场地。
    戴老板是不会步行几百米去公司的，距离不是问题，丢不起那人。
    所以出来看见高婷婷依旧是骑着那辆红色小电驴过来，秭小伟只好搬上电车后备厢，驱车陪二位过去。
    但他翻了個在机场买的口罩戴上才跟下去。
    换高婷婷多看两眼皱眉。
    不过戴老板已经在很满意的点头，她也只好狠狠偷瞪一眼，甜美的开始介绍。
    原来这个校门口的211孵化园，是由一组有点类似教研大楼的建筑构成。
    可能为了削弱严肃老派味道，在临街的地方做了几栋三四层楼高的全玻璃建筑。
    看着立刻青春飞扬许多，实际上里面都是成果展览馆、创业团队路演大厅之类的空荡荡。
    现在秭小伟知道这叫行政办公及科研配套服务设施了。
    既然这边创业团队能掏钱，立马就把最空旷整洁的那个路演大厅建筑，两千多平米的三层玻璃房直接“拨给”了西南婷宝。
    外观黑色框架、深色镀膜玻璃，搭配局部红色外墙装饰，已经是类似艺术馆、体育馆的那种漂亮形态。
    高婷婷自己奔走还有点吃惊，但也意识到这可比在那个江边酒店分个别院效果强了多少倍。
    那院子能装多少人办公？
    场地价格虽然比附近大学科技园的写字楼贵了三四倍，接近商业门面了，可跟市区比，依旧是洒洒水！
    这种网络传媒公司根本不需要在闹市区撑面子冲名气，到郊区办公才是最大的成本控制。
    专注蹲守夜不归宿的戴老板昨天都没来看现场，直接拍板要了。
    现在走进去有点吃惊，满意，太满意！
    就像美术馆的那种格局，进来是前厅，左右两边宽梯上二楼，有部小电梯可能是保证领导贵宾上下三层楼。
    然后一楼推开前厅大门，里面全都是像宴会厅那种铺着地毯的空荡荡。
    接近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正方形吧。
    二三十个全员转投的直播电商团队成员，也傻乎乎的全都在席地而坐摆弄自己那些设备。
    看见大老板进来，赶紧起身，还忍不住鼓掌。
    周围那些学生租房的校区，几百块就能住下免得通勤，更有校园设施、学生商圈的生活配套。
    价廉物美到要命。
    赚得多，花得少的才是好工作。
    而且这种展厅级的工作空间谁不喜欢，唯独就是一楼大厅几乎没有窗户自然光。
    但生怕大老板不喜欢，以前比较熟悉戴总的还敢吱声：“二楼完全一样，但四周都是落地玻璃，三楼才分了十来间大小办公室。”
    高婷婷低声传递小道消息：“其实看起来就是个高级酒楼、大餐厅的格局，楼下宴会厅，二楼餐厅，三楼包间，结果修出来招商被定义成商业用途就喊停了，才挪成展览厅、路演厅的，只能是孵化园区团队用，因为这种园区收取的租金都是全免税。”
    秭小伟恍然大悟。
    戴老板走上楼台阶才问他：“看出来好处了吗？”
    秭小伟小家子气的询问：“租金多少钱？”
    高婷婷有点心惊肉跳：“二十五万一个月。”
    之前二十万换三年那个别院，还牵扯多少蹭热度的麻烦，现在的确显着是小儿科。
    真展开了有偿“探店”的这种美女pk视频拍摄，都不用秭小伟在直播间带货。
    每个月一个类似的二十万业务，就能把场地成本赚回来。
    企业形态却完全不同了。
    以秭小伟目前的商业眼界，最多搞个工作室小公司，但戴老板这上来就是大手笔。
    肯定不是为了压榨高婷婷赚钱的。
    他反应还是快：“园区都全免税了，孵化创业公司也免得多吧？”
    小播音背诵合约条款：“两年内免企业所得税，减免增值税、建设税、教育税、个人所得税……”
    一长串！
    没开过公司的秭小伟吃惊这么多税。
    然后瞬间明白戴老板又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把直播收益大额分红给传媒公司，就是净赚！
    两人一对眼，又是火星四溅的那种老娘要想尽办法的合理避税，老子绝对不允许这种坑校园人的思路……
    戴安妮都瞪眼了。
    秭小伟还是寸步不让。
    高婷婷发现，反正不是含情脉脉的心灵交流，她就不怕：“怎么，怎么嘛？”
    秭小伟苦口婆心：“我知道做生意必须要钻空子，才有收益，但主播、直播红起来之后的这种回报比太恐怖了，那甚至也是你认知之外的钱，我们就不要贪图那点税金好不好，你看看有多少网红明星倒在这个事情上，最后还不是我跟她顶包。”
    大一新生这才意识到姐姐真狠啊！
    戴老板气得笑：“我就只会害你们吗？”
    秭小伟才是人间清醒：“可能几百万、几千万你不屑，但几十亿、几百亿就未见得，分点给我们你就心安理得了，但我们真不想有这样的人生，婷宝宝还是我的学生，我更要为她的人生负责。”
    高婷婷无声的站他旁边表明了态度，当然肯定低眉顺眼的不惹恼资本家。
    戴安妮剧烈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还有几天双十一了，好好做直播间吧，还有这几天的各种数据你看了吗，回复点评了吗，既然每时每刻都防着我害伱，那就学会自己能了解每个环节啊！”
    秭小伟只是深谙人性，或者深谙女性，并不是针对谁。
    慢慢点头说好：“谢谢戴总了，我也一定会好好做直播，更把园区建设做好。”
    戴安妮就不爱用她妈那套亲近玩法，看了好几秒，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自己挖掘出来的大主播跟网红都不顺从自己。
    才带着“这届员工真特么难带”的表情，草草查看下三楼：“你们自己捣鼓吧，我不管了！”
    气冲冲登上小莲的帕梅走人。
    大主播和网红都躬身相送，因为是孵化园的附属建筑，连停车位都没，看似在路边，其实得从园区里绕出来。
    也就小电驴可以欢快的无视交通规则。
    秭小伟居然还想拿回自己的小电驴：“你有钱没？买个高级点的……”
    高婷婷的穿着就跟麦子恰好相反，她是上身宽松的卫衣，下身紧身裤。
    哪怕还戴了眼镜遮掩网红身份，依旧可爱又甜美。
    她就不咄咄逼人的审问，只挑起眉毛促狭笑：“谁跟你去的鹏圳呀？”
    秭小伟汗毛都立起来：“为什么这么问。”
    对他这个不置可否的回应，高婷婷也不追击，直接揭晓：“你是从副驾驶门上储物格取出来的，这种黑色立体口罩你看看整个联大，几乎只有我们影视学院、舞蹈音乐学院这些美女帅哥才用，你绝对不会买这种型号，而且是谁刚用过随手摘在那，你还不嫌弃。”
    秭小伟好久都没出现这种技术性失误了：“你管我！好好打理你面前的团队摊子，还要怎么才能不暴露我的身份，你那些视频团队跟这里融合起来后，我不觉得可以完全保密！”
    高婷婷马上现场给面儿：“玩吧玩吧，我看你玩到什么时候，那这里要怎么办，本来叫老板过来给指示，让你气走了，只能我们开夫妻店了。”
    说起这个她又笑。
    就这种有点蔫儿坏的瘦高男生，真的比循规蹈矩的老实人吸引女生。
    尤其是美女。

 第100章 决战紫禁之巅

    夫什么妻什么店！
    这特么是创业！
    多少大学生创业都战战兢兢，九死一生。
    别搞得好像扮家家。
    但事实上又不得不凑到一起来。
    秭小伟毕竟上过几年班。
    也曾跟教培中心的同事们一起开疆拓土。
    对这种搞个新场地的活儿不陌生。
    这种新媒体、网红公司的办公区如果不想做那种千篇一律的隔断工位，真没必要请办公家具公司来报价，那是暴利行业猫腻非常多。
    直接丈量尺寸，网购桌板、脚架来现场安装。
    只是很显然，哪怕把高婷婷的小视频团队都合并进来，一共也就五六十人。
    别说整栋楼，光单层八百平米的两个篮球场都坐得稀稀拉拉。
    租用三层楼肯定也是考虑到未来发展。
    秭小伟最近正好受到些规划、设计理念的启发：“一楼做展示、发布大厅、摄影棚之类，三楼是主管、财务、老板的办公室，二楼才是普通办公区……这样吧，我把那个建筑设计咨询公司也搬到这里来办公。”
    高婷婷欢喜得一跳八丈高：“好好好！”
    上回想要那個别院，可不就因为可以一起上班么。
    现在更名正言顺。
    秭小伟正色：“戴老板还是有点东西，我那个西南山湖也要申报给院系，然后参与到这个孵化园来，正常合理的减免税肯定还是要，然后我也能在校方获得支持。”
    这正好跟他要报喜契合上了。
    高婷婷完全是你怎么都行，开心得就在二楼空旷的大厅蹦跳，她肯定有舞蹈底子，跳起来带点爵士舞味道，比麦子专业多了。
    秭小伟偷看两眼女学生的青春倩影，算算接近中间下课时间，还是靠窗边给室友打电话。
    “阿健，你带几个测量组的小伙伴过来，专业工具皮尺啥的都不能少，准备做成我们的办公区域。”
    呼噜怪连声说好，
    又拨通周林鹏：“你带两个事务组的人，找婷姐学习怎么申报创业孵化，正式把公司的架构搭起来，给亮亮说声带上那些拍摄西南山湖实地勘测的照片来。”
    然后自己先下去给直播电商团队所有人，再强调遍自己的身份保密。
    当然不用解释自己要隐居之类的私人态度，而是顺着戴老板那种商业隐私，故意打造神秘形象的噱头思路。
    女性为主的这个团队，已经在内衣公司工作不少时日，比学生还是更懂规矩。
    已经被叮嘱过两三次的大家，纷纷表示明白了。
    没想到秭小伟故技重施：“这栋建筑里将陆续有好几个团队、公司的很多优秀大学生参与工作，大家无论男女都可以了解下这些小鲜肉、小花朵，我跟婷宝宝一定帮大家优先搭桥牵线。”
    一般企业都比较避讳同单位的内部谈恋爱。
    没想到大主播这么人性化，大家立刻喜笑颜开的鼓掌感谢，好多女生还尖叫了。
    因为来这种几万人的超级综合大学隔壁办公，的确极大的提升了同龄适婚人群比例，而且是211优质人群。
    大家甭管男女，对上异性大学生还是有点心理优越感。
    绝对能提升成对儿可能性。
    高婷婷站在旁边好气又好笑，但满脸都是那种男人做主的贤惠样。
    听见秭小伟补刀：“但不管以后是什么岗位，一旦恋爱关系，就肯定放大厅工位，然后如果多在公司内部谈过几次恋爱，尴不尴尬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立刻有人捏腔变调：“就看你什么时候到大厅工位！”
    大家立刻又笑又闹，还有嘘声。
    把赶过来的黄永健他们听得羡慕又好奇。
    秭小伟做个噤声的手势，就开始忙碌。
    高婷婷也打电话招呼自己的视频团队可以陆续过来集结。
    就飞快，到中午放学后，整个课题组包括一些高年级，视频团队、直播团队，总计一百来人。
    全都齐聚校门外孵化园区的路边招牌形象楼二层。
    大学生们肯定都兴奋激动，我们也要跟着来上班吗？
    清澈又愚蠢的眼神里，问的都不是能拿多少钱。
    能像大人那样坐在工位里都是多带劲的事了。
    彤彤果然站在其中，少了些表演专业的鹤立鸡群，更沉稳的和周林鹏他们站在一起。
    而不是跟视频团队的那群美女扎堆。
    她还是狠，知道自己该抱住哪边。
    高婷婷瞥见，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还主动迎过去挽着室友。
    一起听戴着口罩的秭小伟站在空旷楼层上朗声：“首先我们要感谢西南婷宝科技传媒有限公司，也就是婷宝宝这个目前已经拥有1200万粉丝的大网红账号，以创业团队身份拿下这栋楼，我们农学部的山湖模式课题研究组，才能沾光有了正规的办公地点，感谢！”
    农学生们连忙跟他一起朝着高婷婷鼓掌行礼。
    开学这两个多月，经常打扮得灰头土脸的小播音过来看伟哥。
    大家还是很自豪的。
    现在都这么出名的网红了，依旧朴实淡然的陪在伟哥身边，绝对当成伟嫂看。
    视频团队除了也知道婷宝宝的觊觎霸占之心，更主要拍摄团队还亲眼看见秭小伟用哈苏拍照那次，给婷宝宝出主意做pk，然后视频号才一炮而红。
    人家这关系就明摆着的。
    而且多少还听说伟哥是内衣公司老板的弟弟，信服。
    高婷婷就真的幸福。
    两个多月基本都是单方面输出，现在有种公之于众的关系，开心得做着新闻主播的端庄样对大家点头，更对未来充满憧憬。
    秭小伟其实才算是背后的实际操盘手吧：“视频、直播团队我听说肯定会持续扩大，成为国内一流的团队才配得上越来越辉煌的业绩，也许等未来几百上千人在这里办公，大家都是老员工了，所以也代表蹭办公的农学部，恭喜大家。”
    农学生们连忙又认真的跟着伟哥给美女多、帅哥多的传媒公司感谢。
    直播团队的女员工们爆发嘘声！
    实在是不敢随便站队，这要是伟哥成了老板的男人，那才有够劲爆。
    他们的确多了层更知情的优越感。
    最后才听秭小伟忽悠自己的人：“好了，我们虽然是课题研究团队，没这么强的商业属性，但要尽可能把自己当成商业机构来正规运作，每个部门，每个环节都要正规起来，甚至目前的临时主管，都可能被更加出色的同伴取代，我想这样的课题研究下来，大家肯定就成了能够游刃有余面对社会工作的高手，大家能做到吗？！”
    就像教培老师在问学生们有没有信心高考那样。
    农学生们才是最单纯的，赶紧七嘴八舌的说能，绝对能做到。
    又觉得有点丢脸，好乱哦。
    秭小伟已经笑起来：“好了，我也对大家有信心，现在参观下整个办公区域，我们人比较少，先在三楼分几个办公室挂牌，走这边……”
    最后对高婷婷点下头。
    这姑娘才松开室友，站出来招呼自己的团队：“好了，现在我们就是两大部门，短视频创作部，直播电商部，工作目标都很清晰明确，视频部要马上展开全国网红大美女们抵达江州参与pk的系列，电商部则全力应对不到一周后的双十一直播，大家现在相互熟悉，都来做个自我介绍……”
    她也有丰富的学生干部经验。
    学播音的也大多得是社牛属性，现在更是所有人必须跟随的网红老板，自然是立刻把气氛拉起来。
    完全空旷的二楼，除了柱头和边角的洗手间消防梯，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也完全不妨碍这五六十号年轻人对未来充满期待。
    起码视频团队的学生们，知道自己这次已经开始完全正规化，要拿工资拿绩效，不再是以前的勤工俭学。
    真正跟随婷宝宝走进了全国浩大无比的短视频红海职场。
    在大学期间就能跟随参与这样的大网红账号做事，他们的未来就拥有无数可能。
    而直播电商部的刺激感更加迫切，双十一……
    算是整个电商业界的决战紫禁之巅！
    在十月之前，他们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能在这场对决中跟随呼风唤雨来摇旗呐喊。
    反正上楼之前，彤彤最后看了这么一眼自己的室友，看了那群围绕还想再次上pk的美少女们，还有那些外貌其实不亚于美少女的直播助理。
    深深吸口气，跟上了这边看起来更像过家家的农学生们。
    她可能也是这边唯一一个猜测工程会落地的聪明人。
    那可是二少爷！
    小伟总……

 第101章 最强资本家是让员工自我PUA

    秭小伟其实是故意让自己远离波澜壮阔的主播身份。
    不然他都会对自己还在坚持的农学生生涯产生怀疑。
    都创下此等直播销售数据了，完全可以去赚大钱了，还在这里清苦的打磨学问，围绕什么山湖模式酝酿沉淀个什么劲？
    就算不看好，也能先把快钱赚了，再来做这个水磨工夫。
    好比诸葛亮已经有卧龙名号声誉天下，谁都拉着他去投入风起云涌的时代。
    他还能耐心的呆在茅庐，等着人上门三顾。
    这份耐心真的非同凡响。
    戴老板绝对是故意的。
    每天都会发一份数据简报到秭小伟的维信上来。
    十月底的这第二次直播，四十五分钟里四千八百多万销售，是因为只放了这么多货品。
    下播之后二十分钟里，某宝旗舰店冲出过亿销售额。
    就已经说明了这个充满文艺气息，又有点老司机擦边的主播风格，拥有巨大的市场带货力。
    之后持续每天超过三千万的单店销售业绩，被四面八方的mcn网红推广机构，自媒体们吹得神乎其神。
    跟无数切片视频一起，都在持续为安妮内衣的评论区摄影大赛推热度。
    这场销售神话的点睛之笔，就是这场出人意料的摄影大赛。
    谁都说这是安妮内衣跟主播团队精心策划的完美方案。
    其实不过是秭小伟的個人行为。
    所以他的价值在这次展现得淋漓尽致。
    各方都在猜测这个毛茸茸的主播到底能获得多少收益。
    按照市场行情价，百分之二三十左右销售额，才是带货主播的常见分成。
    差不多就是厂家四五折的批发价上，叠加两三成主播分成，才是消费者拿到的售价。
    顶级主播拿六七成那种固然是极少数。
    但以前说网购是厂家到消费者，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现在被大网红主播们把中间环节赚走了，怎么不肥嘛。
    而且这还不算动辄多少万的坑位费，就是让主播带货的门槛费用。
    算算秭小伟实际上这一周，已经可以拿到近一亿了！
    这就是疯狂的大主播直播电商赛道。
    戴安妮都每天把数据发给秭小伟，全公司目前商场专卖、加盟店体系，图文电商体系，外加直播电商，日总销量可以达到三千五百万上下！
    而直播电商之外只能提供不到四百万日销！
    戴老板为找个合适的主播，酝酿等待两三年都是千值万值了。
    所以她对秭小伟的蜀道山也越来越没威力。
    采购部、生产部的人手已经被派到沿海代工厂大量补货。
    因为整个近万人的生产体系疯狂加班，优先保证了秭小伟又是自作主张推出的那个斩男色盲盒款全部在第一时间发货。
    好在以原本比较畅销的型号打底，只是改换面料颜色，对这种大厂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难度。
    只稍微耽误一两天就把9999套全部发货。
    然后这个在所有网点都看不到的款式，就在评论区晒图摄影大赛中洗版！
    让所有关注“大赛”的网友，消费者都在问，哪里还能买到呢！
    款式没什么出奇，就是做了点改进的侧翼稍高的半包样式，保证是朝内聚拢而不是硬挤。
    绸缎质感的宽肩带在肩头能有三指宽，然后逐渐收窄。
    就像秭小伟最早提议过，这样的款式优点就是故意露出肩带，也会让人觉得是吊带衣或者打底衫，没有内衣外露的失礼。
    但那种诱惑感依旧。
    这种款式其实在别家也有，推出市场俩月来销售还行，但也谈不上爆款。
    然后却被秭小伟要求改了面料颜色。
    原本内衣常见的肉色、白色、黑色或者浅绿、淡粉之类，一概不用。
    换成了介乎于深红跟桃红之间的色号。
    还有一点点紫色的影子在里面，嗯，就是成熟的樱桃红，也是传说中的“站街红”。
    看这仨字就知道大概什么意思了吧。
    满满的诱惑力！
    而且这个颜色只用在肩带上，然后是俩灯罩之间的连接处，有个精巧的小蝴蝶结是这颜色，其他灯罩、侧、背带部分，全都是淡色刺绣。
    淡底色随机，米色、粉色、淡绿、鹅黄、纯白都有，但刺绣都是青绿色。
    虽然机绣的云纹、梅兰纹中规中矩，却在浅色衬托下很漂亮显眼，然后跟那肩带的站街红形成了色相对比。
    特别凸显肩带……
    应该说是从来没有哪款内衣从款式到色彩，都在鼓励穿戴者故意露一点，而且还是很无伤大雅的肩带，让别人都察觉不到的绸缎宽肩带。
    总之无论是女性购买者自己用，还是直男们买了送姑娘。
    都让这个款式非常一目了然！
    稍微从肩头看到，就能确认：“是那个……斩男色盲盒？你抢到了？”
    “哇，你今天约会穿这个，是不是暗示得太直接了？”
    就有点限量款那个意思，后面也不上架，不补货。
    买家秀不会说谎，这款色彩搭配特别又大胆，让使用者很有感觉。
    反正很多可能平时比较内向、保守的消费者，都忍不住展示下。
    无论是在生活中小小的露一点点，还是索性自拍贴出来。
    单独列出来的这个款买家好评时候的贴图率非常高也就算了，还有很多可能是在其他平台抢到盲盒的用户，也过来某宝店随便买件别的内衣，然后贴这款的图。
    造成到处都是这个款的买家秀。
    特别勾人！
    老司机们的好评点赞分也非常高！
    进一步造成很多买了别的款式买家秀都在抱怨，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款上架。
    当时说这款是八九百的直播通道才两百多，原价买就是了！
    连设计中心那边都在说小伟总这个眼光绝了，从款式和色彩上做出的两个调整，都如同画龙点睛的在消费者中间大热。
    甚至有了安妮内衣以前从来没有出现的限量款玩法，是不是可以尝试下？
    反正戴老板因此又回去连轴转捣鼓，像赌气似的，除了发数据表格，都不跟秭小伟联络。
    直到几天后临近双十一了，才很不耐烦的问：“做好准备没？”
    秭小伟过了一两个小时，大老板又要爬蜀道山了，他才姗姗回应：“今天在装办公桌，不是明天晚上吗？”
    还附了张办公场地的照片。
    居然是他自己带着一堆农学生，在俩篮球场大的空间里，装配一排排的那种开敞式长桌。
    这些事不能安排下属干吗？
    现在是面临双十一大考的关键时刻！
    自己忙得昏天地暗的戴老板又觉得血压飙升时，秭小伟又发来条：
    “申请的下笔款项说是你还没签字？”
    过了好一会儿，戴老板才回应：“太忙了，一大堆签字没看见，批了。”
    秭小伟只回个：“好，收到”。
    就再没音讯。
    戴老板又气得把总经办那帮没眼力的家伙大骂一顿！
    现在明摆着大主播已经成了企业未来最重要的命脉，还不知道一切优先吗？
    人家都不敢说，都优先好几次了。
    你自己骂……
    其实秭小伟那边也不习惯问，两百万的申请款项，他都第一次涉及。
    就这，还是他跟高婷婷相互推脱的结果。
    两个所谓的公司老总，都不想在戴老板拿腔拿调的时候去开口支出。
    但混在沙雕大学生中间假创业是真开心。
    那天上午黄永健带人过来测量完毕，立刻在网上下现货单，三天后雇了小货车从物流市场拉回来。
    黑管架的支撑，一块块白色桌面拼接。
    几十个男生围着上手，都轮不到几颗螺丝钉就完工了。
    就像好些大牌手机店那种展示大长桌，两边都能坐人的两米宽，十二米长。
    五列就把二层办公区铺满，再来一百张电竞椅。
    租来的空间，吊顶灯具啥的不想改动，那就买一堆拼夕夕上的落地灯、打折台灯，自选。
    几万块的花费已经让大学生们欢喜得到处抢地盘。
    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自己买多肉盆栽装饰，自己拿台灯来打造工作环境。
    还有几个明显是高中学霸出来的，居然搬一大堆书把自己的桌面跟城墙似的围起来，说有高中会战的感觉，特别容易集中精力学习。
    那些直播电商团队的打工族，早就忘记自己没上班时候对这种场面的希冀向往了。
    也笑骂着跟抢桌面。
    农学生们再软磨硬泡的去花艺苗圃那边买点便宜淘汰植物，把办公区窗前墙角到处都堆满。
    居然有人就申请住办公室了！
    秭小伟纳闷：“这不是给资本家送货上门吗？傻不傻呀。”
    高婷婷笑得不行：“你也是资本家了吗？”
    都是。

 第102章 这个号算是养成了

    戴老板就是在跟秭小伟较劲。
    他俩迄今为止都没签署什么正式的合约。
    秭小伟没拿直播间销售分成，甚至都没拿工资，但他可以申请款项随便用。
    戴安妮也没锁定这个用高婷婷手机号、注册的粉丝千万级账号，因为当初签的就是那个一集一万的拍摄合同，账号归属则是秭小伟跟资本家拉扯，一直没办。
    就实际上还是在高婷婷手里。
    哪怕现在办传媒公司，那也是戴老板和高婷婷七三开的股份，却没绑定这个账号。
    更别提工程咨询公司是秭小伟完全“独资”，刻意避开了戴老板的参与。
    感觉三個人都在考验，到底谁先不要脸的贪婪，那就出局。
    显然对高婷婷最容易。
    她最年轻，最相信爱情和梦想之类，也没深刻认识到金钱的威力，心态很轻松。
    戴老板和秭小伟面对的心理冲击，巨大诱惑的挠心挠肺其实差不多。
    随着全国网红美女跟婷宝宝的pk，逐渐拉开序幕。
    现在起码都得是百万粉丝以上的网红，才有资格排序。
    所以在美女水准整体拉高到全国级的同时，还能顺势拉动对方的粉丝流量。
    让已经运行了快俩月，稍微有点审美疲劳的婷宝宝账号，猛的又把热度势头拉起来。
    连戴老板对这个小弟媳都没法像之前那样全面压制了。
    譬如这前几天抵达的东北一家mcn网红公司。
    带着旗下七八位国色天香，各有所长的美女来联合拍摄。
    双方都不收取费用，高婷婷按秭小伟建议的，直接豪迈的包下个别院，对方十多人随便住、泡温泉、吃酒店餐厅都算我们接待。
    但额外消费那就自理。
    对方也敞亮大气，连声感谢并邀请婷宝宝回头带队去东北，一定照顾得满满当当。
    高婷婷也不每位都pk，相互熟悉开会研讨后，还是要有才艺技能才上场。
    光是卖颜值、卖烧这种对美女pk很难出彩。
    简言之就是美女pk已经拍了几十集，不整活儿，没有剧情，上来就啪啪啪的只看脸，真的很难吸引观众。
    那会儿家具还没到货，就在空荡荡的办公区地毯上坐着开会。
    紧接着借了那辆加长集装箱重卡到山上去拍视频。
    一口气咔咔的拍了十几段，人家也不浪费，pk段子拍着，别的景致别的美女拍自个儿的画面。
    然后当晚立刻先播出来位齐肩发美女。
    mcn网红公司重点推动的台柱子，五六百万粉丝量，已经颇有名气。
    画面一打开，最近一直连绵小雨的仙气缭绕漫山绿。
    特别用了无人机从空中下滑推镜，远远看到这位姑娘坐在青翠欲滴的竹林亭子里。
    还看不清脸，穿着一身白色系带jk装的美女，已经抱着只中阮已经开奏。
    画面已经很有意境了吧。
    却根本想不到这位美女用中阮弹出来的竟然是《护花使者》。
    满以为这么仙气飘飘的感觉，哪怕jk装也只是个服装反差，应该弹出来是那种很悠扬的民乐。
    并不是……
    节奏非常明快的港风老歌，出了名的让人唱起来很容易喘不过气。
    现在立刻给人一种西施打dj的错位感。
    视频刚放出来，评论区立刻炸了：“哦哦哦，天魔舞！要是有妖女在我面前弹这种曲子，我一定停不下来！”
    “你打的算盘我在东北都听见了，这是我们东北的小魔女！”
    “错了，当年诸葛亮在城头弹的就是这个曲子，城外十万大军硬是活生生把头给摇折了！”
    “没见识了吧，古代也有姹舞，你回头看看老版大闹天宫里面庆功宴上弹的曲子，这是古风新曲，老祖宗玩剩的……”
    “你说是女宅舞我倒是信了……”
    但更多还是：“看婷宝宝怎么对抗。”
    “这是强敌啊，要输要输……”
    好多mcn机构都评价婷宝宝这个pk机制绝了，再平常的两位美女卖烧，也能整出点胜负关系，这小视频就不单调了。
    又不会出现直播平台上那种随机连线的尬聊、瞎对抗。
    于是最近跟着学这种pk视频的也不少。
    可先行的吃肉，跟风的连汤都喝不着，反而是在帮婷宝宝抬热度。
    现在自然是把网友们的期待感拉满。
    三十秒的疾风骤雨弹奏之后。
    镜头一转，一位民谣吉他手胡子拉碴的在幽深树林里开始弹奏。
    这是第一个反差，以前很少出现男性在美女pk里，居然有人开始留言弹幕婷宝宝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下面有人一本正经：“不会，她吉他没这么好！”
    是好，就那么拨动几下琴弦，如丝如泣的民谣文艺范儿就出来，比刚才那个慌里忙慌的中阮，绝对更加熨烫人心。
    有人忍不住留言起哄：“婷宝宝欺负人了，这意境上就容易赢吧？”
    更多人抢着打出歌名：“《安和桥》，好听！”
    “《安和桥》，高手！”
    仅仅五六秒之后镜头拉开，仙风道骨的一位花白老头扶着二胡进入。
    顿时把那种忧伤悲凉的气息拉满，甚至还让北方的民谣，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细腻。
    美妙！
    画面是两个男人，有点油腻沧桑的中年吉他手，和悠然自得的老二胡。
    居然让好多网友都忘了这是来看美女pk的，陶醉……
    又是五六秒之后，镜头再拉开些，高婷婷一身摇滚t恤只扎了个角在腰间，站旁边主唱位摇头晃脑的背着手酝酿感情。
    网友们才哦哦哦，是美女pk，婷宝宝唱歌！
    她的嗓音以前也多次听过，播音专业在吐气唱腔上还是专业。
    应该好听，期待！
    有些手快的网友已经点赞投票给婷宝宝了。
    更有无数人抢着留言“可惜爱不能重来，我已不是当年的小孩”
    “让我再听一遍最美的那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安和桥一响，狗都有遗憾”
    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十五秒的前奏铺垫后，进入人声的那一刻，牛仔裤摇滚少女居然从身后拿出来支唢呐！
    有些眼瞎的还没反应过来：“吹箫啊……卧槽，这是什么……”
    已经满屏都是“哈哈哈……”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唢呐一响，这就赢定……卧了个大槽！”
    一般美女pk都是一分钟，各给三十秒发挥时间。
    这剩下的十五秒都是什么样的折磨呀。
    介尼玛最多只能说是把唢呐吹响了，用荒腔走板来形容都是美化滤镜。
    刺耳的噪音！
    让网友们恨不得赶紧把手机扔掉！
    戴耳机的肯定命都去了一半，外放的一定丢死人。
    但偏生婷宝宝还鼓着腮帮子用力的把这十五秒吹完，那个吉他手早就痛苦得一张脸皱成了抹布，云淡风轻的二胡老者直接摔翻，还看见甩飞的布鞋在画面角上闪现。
    应该是所有网友看过这个视频都会爆笑。
    婷宝宝什么时候转型搞笑博主了。
    狂点赞……居然给婷宝宝投票的比那位中阮魔女还要多。
    而且前所未有的爆发出转发高峰。
    吊打式的疯狂转发。
    可能每个看到的网友都迫不及待的想转发这条视频去整蛊自己的爱人、朋友、同学。
    从第一秒开始就不断转折、新奇，但都还传递出的是美好，却在最后被突如其来的唢呐噪音贯耳。
    差不多有鬼屋惊吓的效果了。
    好玩。
    一大片评论哗啦啦的刷上来：“手机都摔坏了！赔钱！”
    “我都赶紧滑到下条视频了，想想关了声音又退回来评论、转发、投票、点赞，哈哈哈！”
    “我没关声音，而是重新拉到开始，感谢博主让我深刻认识到民乐的美好，唢呐除外”
    “吹得不错，下次不要吹了”
    “哈哈哈，太搞了，婷宝宝你是要把我的心脏病都吓出来吗？”
    “唢呐培训学校表示受到了重击，发起名誉诉讼……”
    迅速过两百万的投票，超过五十万的转发，绝对是婷宝宝账号的第一次，也成功跻身顶尖最火的网红账号系列。
    然后在这种热度下，再额外多发一条高婷婷派三部车身有酒店字样的商务车到机场，接了这群东北团队，过来下榻酒店，寒暄闲聊，坐在温泉边构思会谈的“幕后视频”。
    必然也是轻而易举的收获几十万点赞，上百万浏览量。
    更有无数网友调侃，哟哟哟，婷宝宝终于开始接单了，看熊主播赚大头了吗？
    因为那一分钟的幕后视频还是很清晰的传递出了山崖酒店的特色。
    依山傍水富有特色，更是带着温泉汤池的缭绕。
    现在都不需要念台词，只看看车身上、停车场、房间卡上的酒店字样，一搜就知道了。
    酒店瞬间订满！
    排期都到两个月后……
    二十万到账。
    真轻松。

 第103章 这可是笔大业务

    这条本来很不起眼的“广告”视频，收益哪里仅仅是二十万。
    高婷婷接待对方的三天时间，酒店方只象征性的收了一千元，还问要不要继续保留这个别院。
    因为明显只要腾出来，肯定就很难再订上了。
    美少女笃信老师的教导，婉言谢绝了唾手可得的小便宜。
    然后整个酒店果然连老板住的行政小院都全部腾出来接待，爆满。
    这家酒店放在山城江州都极有特色，市里土著其实一看视频大多都知道在哪里。
    于是婷宝宝原来就在北郊的线索，也这么透露出来。
    以前从来没对外强调过，大多在校园、教室、景区拍摄的视频，不特别说明都很难让外人知晓方位。
    但知道她是大学生。
    北郊就这么一座著名的联大，翻看下那些之前的视频，只要再问问联大毕业生就很容易确定她的身份，甚至出没地点。
    这下不光市里面的各种网红闻风而动，希望能“偶遇”婷宝宝赚点流量。
    真有粉丝成群结队的过来追星打卡。
    有钱的订酒店，没钱的逛校园。
    千万不要低估了拥有过千万粉丝的网红影响力。
    秭小伟都是在婷宝宝基础上获得的直播成绩。
    反正联大师生们忽然就觉得校园里、外面街道上，多了不少举着手机到处拍摄的游客。
    校园食堂里面到处都有询问同学，给点钱刷饭卡的求助。
    城区街道上的各种餐馆生意也莫名的好起来。
    原因不难查证。
    进校区必须刷身份证，都说是来看婷宝宝的，街上餐馆吃饭、买东西都会问店家、街坊看到过婷宝宝没。
    于是北郊区的街道相关部门，比校方反应还快些。
    找上门来问能不能给北郊区、风景区、温泉区、抗战遗址等人文旅游拍点广告。
    当然给不起这种顶流网红的价码，但是能给各种免费优待证。
    高婷婷不用问人生导师，肯定都一叠声答应下来。
    在国内大环境下，这种社会资源就是人脉人情。
    起码著名的云山风景区，好几个博物馆都能完全免费出入拍摄视频，只要在视频中带上宣传地址即可。
    而另外几家较大的温泉城，甚至更为高端的国际温泉度假村都发来了协议价、宣传邀请。
    接着整個市区的几家顶级酒店、度假村也都提出类似邀请。
    非官方的询问，高婷婷都直接开出二十万的商务合同价码，包剧本、拍摄、发布全套流程。
    更强调我们是小规模纳税人公司，各种正规发票走起，有空可以到我们公司来洽谈，大学生创业孵化欢迎支持……
    这个价码对于年产值、销售额过亿的企业简直洒洒水。
    甚至还被广告公司拿去对外招商。
    这市面上多的是老式广告公司，根本没有转换思维跟上形势，都成了免费业务员。
    真正的内容创造者才是稀缺品。
    就这么几天北方美女上门pk，流量热度又引来市内的几家房地产、食品、汽车等行业商务咨询。
    二十万的价码确实也屏蔽了很多饭馆火锅之类的小业主。
    所以还真是非常需要正规的办公场地来彰显实力。
    高婷婷本来是骄傲的要把所有事务，都交给秭小伟来打理。
    放屁，这还怎么隐居啊。
    你自己培养人手，自己带队谈呗，从安妮内衣出来的那些直播电商团队里，主管、主播各种人手还少吗？
    学会带领分配工作范围，客户部、业务部之类的建立起来谈啊。
    他只带着“农学生课题领头人”的身份过来当搬运安装工。
    听说是免费蹭办公室，甚至还占用了三楼大半“包间”办公室的农学生们，唯有拼命出力才能表达感激金主之情。
    三下五除二就把楼上楼下的桌面、电竞椅、办公椅装好，又搬运上百个各种尺寸的沙发凳、沙发墩布满全场。
    加上绿化，科创公司那种比较轻松的氛围感映照出来。
    稍微搞笑一点的，就是一楼前厅墙面的巨大的“西南”字母做成像指北针的徽标字样下，左右两行“西南婷宝科技传媒有限公司”“西南山湖设计咨询有限公司”中英文小字。
    主打个共用资源不浪费。
    但基本还是摆满了婷宝宝的宣传牌、易拉宝、广告架、垂挂“美女pk”的大型画面。
    让所有到访的商业合作伙伴都会肃然起敬。
    这公司是真的正规大气。
    才一个大网红，就整了一栋楼。
    双十一前这两天就川流不息的各种商务洽谈，还大多都安排在晚上。
    因为白天好多人手都要上课。
    农学生们更觉得肝脑涂地，进楼都是顺着墙根儿走后面的消防梯，不敢随意在二楼跟美女众多的传媒公司打交道。
    吃软饭，没底气呀。
    秭小伟只偷偷大笑，希望这种心态能更加督促大家，也督促自己干好园林项目。
    可就在他循着科技传媒公司的方法，把设计咨询公司也按照学生创业的路子，申请递交到院校里。
    恰恰在十号中午，还没下课，那位年级辅导员又在教室探头：“小伟，让你到院办会议室去开个会。”
    现在秭小伟必然已经是大一新生里的佼佼者。
    但在课题项目外，只要高婷婷不来，他就很隐身，大家也习惯他这种“专注”于学习研究的低调。
    连忙小声集体鼓掌，像是在给他击鼓助威。
    秭小伟其实心头笃定，这种项目申请应该能通过。
    不要资金扶持，却能创造业绩，比之前只能纸上谈兵多了不少实践机会。
    也能满足戴老板曾经教过他，要让参与各方都得利，才能共同推动的局面。
    所以点头收拾东西起身时，小声叮嘱周林鹏召集所有人待会儿下课到办公室去，石亮再把设备整理下，必要时跟直播、视频团队借摄影师之类。
    室友们连忙说好。
    可他抱着笔记本之类到了上次那间小会议室，略微吃惊的发现，周老书记和退休的园林唐教授都在，其他科研农牧专业的退休老头儿倒是没有。
    他今天早上还跟老人家们探讨过培育箱里的红薯，又下单了个新的堆肥箱，估计到货只能放到别墅后院去。
    但都没给老人家们提过自己已经开始搞公司，搞实践。
    这事儿他是打算做起来有点成果了再给“老领导”汇报，特别是在“实践项目”需要审批双控指标的时候，再用到刀刃上。
    现在说，很有种故意借着老人家办企业的心机。
    秭小伟把自己擅长的男女之间经验，挪了点过来。
    但现在明显是校方通知的，不知道是甩锅，还是尊重老领导。
    秭小伟也不慌，挨个儿鞠躬敬礼，一点不像早上还聊过几句的熟稔：“我把这个西南山湖的工作给各位领导、老师汇报下……”
    这绝对是做教培的经验，开会讲课一定要用翔实的图片做支撑。
    干巴巴的表述很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也是很多公司喜欢做ppt的原因，但财务、业务之类只能用饼图、柱图展现，怎么可能有园林工作这么丰富多彩照片。
    首先展示的就是勘测工作：“三十四位基本都是大一新生，我们利用周六的时间，前往拟定的这个工业园区做了三种不同的测量方式……”
    石亮拍的照片已经有点味道了，带点摄影作品的构图和取景。
    穿着“西南山湖”背心的学生们，认真细致忙碌。
    十多张照片伴随秭小伟的讲述：“这是最传统的水准仪、水平仪测量，这是近几年建筑公司流行的gps多卫星定位测量，这个最有趣，六千多一个的测量仪，只需要固定打点，最后自动生成，包括三维形态都没问题……”
    甭管是种植专业的院长，还是园林、园艺的教授，甚至周老书记这样明显的外行，都听得很认真。
    浅显易懂，又充满了趣味性。
    特别是最后那个自动生成的三维地形图，还带着生成进度小动画，简直让人惊叹。
    科技正在改变一切。
    秭小伟完全就是沿着图片展示讲解：“这张是我做的最早期规划，非常非常粗陋，然后得到美术学院设计专业的高年级同学指导，变成这样，最后是这样……”
    这几天老麦已经把初步做出来的效果概图发来，就是要拿去审批的草稿，不然做了一千万的设计，却不予通过怎么办。
    先初审过了再详细精密设计。
    呈阶梯状的“┐”型建筑群，跟后面错落有致的绿化树林、溪流，还有大厦，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仿真效果。
    不是秭小伟之前简单拼凑p出来的样子：“我还特别赶到粤东实地考察了大湾区的山湖模式，并且拜访了相关设计机构，获得了不少他们对这个课题的研究成果共享，那么我就在想，为什么不把这么优秀的课题落地，为什么不把这么先进的经验带回来，这对我们所有参与的师生都将是个珍贵的实践机会……”
    因为戴老板耍小脾气，所以还没来得及给她看。
    秭小伟现在颠倒前后的忽悠功力，还是让各位大家都动容了。
    “整个工程大概预算是多少？”
    秭小伟避重就轻：“这片建筑是企业自身要推动的配套生活设施建设，跟我们无关，主要就是这片园林建设，我也不太懂啊，还是想尽量能体现出我们园林园艺学院的技术实力，不知道能不能组织预算给企业报价实施，我们课题组也好跟着实践学习，这才是临时成立设计咨询公司的目的，让所有同学都能在实战中学习，在实践中提高，当然也能有些勤工俭学的收入机会。”
    园艺主要就是种植，园林才是规划设计建造，这边的系主任、教授讲师，明显已经意动了。
    这是大业务啊。

 第104章 音体美都算什么东西

    高校的目的不是赚钱。
    但赚钱一定得是高校必备的技能。
    校办企业的传统已经源远流长，专业教授、老师们自己有公司揽活儿也是司空见惯。
    这是个模棱两可的事儿。
    现实中，很多实用技术研发，研究生们就是在给导师的公司打工。
    秭小伟这种做法，其实也更像是研究生级别的课题实践。
    基本上这拨儿学生只要能脚踏实地的认真做完这个大项目，把涉及到的专业知识吃透学好，就算是本科毕业，甚至优秀的能超越研究生。
    这才是秭小伟比较笃定能通过创业孵化的原因。
    但他没想到的就是对农学部来说，或者对园林园艺学院来说，这也是个罕见的项目。
    联大里面若有若无的分界线其实一直都两大块，原来的农学院跟师范学院。
    科研肯定集中在农学院这边，但院校规模却在师范那边。
    相互各有各的优势跟鄙视链。
    园林园艺学院好久都没出这种从大一就开始创业孵化的团队了。
    而且是实用性、未来前景跟可行性都比较高的好课题。
    接到申请自然比较重视，才把周老书记、唐教授请过来，他们慧眼识珠发现的好苗子嘛。
    这时候会议桌边已经基本上一致认可，问他进度如何，需要哪些支持……
    秭小伟顺便展示了下刚刚布置出来的办公区：“正好有相识的同学们申请了孵化园区写字间，所以我们也跟着借了两间……”
    天地良心，秭小伟只是想低调点。
    不然课题费用都没多少，你去搞很多办公空间不是铺张浪费？
    更让人怀疑居心是想捞钱。
    所以只简单的放了两张前厅跟办公室的图片。
    都没放他自己那個实际上的“双老总”办公室照片。
    双联包的豪华包间，自带卫生间、备菜间，高婷婷都想在里面藏张单人床了！
    两个人都能挤下的那种。
    可这时从院长到周老书记，无论退休与否的教授都皱眉探头了：“那是个什么创业公司？”
    实在是前厅的高婷婷大幅画面太抢眼，哪怕随便拍都很容易有演艺公司的感觉。
    秭小伟有点心惊：“啊，科技传媒公司，互联网方面的。”
    结果有个青年教授认出来：“不是那个婷宝宝吗，影视学院的网红，很红的那个，听说这几天校园都多了很多游客来网红打卡……”
    整个会议室气氛陡变！
    这是所有人都耳濡目染到的校园变化。
    原来是这！
    其实从疫情前，很多高校就头痛于校园管理，借着疫情封闭了校区，各方都觉得清净省事，安全系数跟学习环境都好了许多。
    联大算是极少数还开放校园的例子，但据说从国庆之后也收紧了车辆管理，再也不开放学生通行证了。
    所以最近忽然多起来的游客让大家都挺不适。
    那位园林系的主任熟悉规划：“这好像是孵化园门口的b栋演示展览中心吧？全都给你们了？”
    众人再次一起皱眉。
    之前不太吭声的蔬菜种植院长再倾身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是这个影视学院的项目申请了写字间，你们去借了两间？”
    搞科研的的确蛛丝马迹都不会错过。
    秭小伟多会察言观色，已经感觉到气氛有种斗牛被激怒的喷粗气。
    还想补救：“啊，我们前期主要还是模拟实践，不需要多大的规模，跟他们关系很好商量，大家平分也没关系……”
    错了！
    农学院从来都不认为可以平分秋色。
    特别是在科研项目跟这种花里胡哨的明星网红对比上，拿来比都已经觉得丢脸又掉份儿。
    皱紧了眉头的周老书记都有点怒意了。
    他本来就严肃国字脸，现在更带满了忧心忡忡的情绪。
    直接起身：“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一定要看看什么时候起，事关民生的农业建设，要给花里胡哨的戏子让路了！”
    院校建设的专家态度就是这样，投身这个行业，那必然终身以这个行当为荣。
    具有强烈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没这种心气儿支撑，也不可能在日复一日的清苦中坚持下去。
    如果是师范专业的什么事也就罢了，教书育人还有点说头，勉强也能跟农学部平起平坐。
    这近几年才扩建的什么影视学院也敢爬到农学专业头上喧宾夺主？
    这可是最近十年出了最顶尖农业大佬的院校。
    是可忍，知识分子绝对不可忍。
    真像老大带队出去砍人那样，哗啦啦的全都起身。
    连之前主要是陪着周老说话的那位院书记，都跟着小声叹气：“是跟外部民办学院搞的二级学院下属影视学院，等于是个三级草台班子……”
    大家再次齐声呵呵。
    秭小伟早就给高婷婷说过她莫名其妙的放弃那些排前列的影视专业院校，选这么个十八线学院很不值。
    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
    基本末流，连个高职水平都不一定有，全靠整个211环境给烘托出来。
    这种学校的本质要是被她爹妈发现，再知道跟秭小伟有关，绝对能怪他头上，恨他一辈子。
    但这时候心惊胆战的秭小伟只能赶紧灭火：“这个事情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没有矛盾……”
    院长抬手阻止：“到这时候，不是你们学生之间有没有矛盾，是学科建设的冲突，到底应该以什么为本，大方向的一点点偏差，到具体实施就会谬以千里，联大不可能靠影视网红来给211增加成色，我们也不可能成为一所培养网红的高校！”
    唐教授都拍秭小伟肩膀：“你不要有负担压力，这是娘家人给伱撑腰，这个211的招牌是无数农学家和教育家在田间地头一点一滴凝结出来，这才是联大的根本，不是搔首弄姿的唱跳。”
    青年教授更清楚：“不是瞧不起文艺战线，而是我们各有各的职能，这里就是搞学术的，不是搞娱乐……”
    周老对自己的队伍有这样的共同态度，很满意，脚步都加快了。
    秭小伟觉得自己像个带路的胖翻译，心头慌得要命。
    距离还挺远，有一两公里，那位青年教授聪明的招呼辆路边班车，那种穿梭在巨大校园里的定线观光车。
    司机赶紧把十多位脸色很不好的教授、领导送过去。
    那边确实已经算原来师范学院的地盘，出了大门口的黄金地段，最显眼的地方，三四座高低胖瘦规模不同的玻璃建筑一字排开。
    园林系主任介绍：“用以前临街的老建筑重新包装改建了部分，c栋是以前的美术培训中心，d栋是产业技术楼，b栋……”
    捂嘴小声说了。
    肯定是那个改造成餐厅却没能过关的缘由。
    最后是a栋，稍微靠后点小一些，藏在bc之间，据说也是类似问题，居然是准备做成酒吧……
    周老他们又皱紧眉头，农学院的气氛真的跟拥有音乐学院、美术学院、体育学院的师范这边区别很大。
    秭小伟已经完全没有发言权。
    只能悄悄快速发消息给高婷婷，叫她赶紧要求下面人夹住尾巴，别被集火，她自己更不要过来。
    从来不出校门的观光车直接怼到路边，没有门都停出了面包车的气势，哗啦啦一堆教授领导跳下车走进去。
    就差西瓜刀了。
    结果看见高婷婷带着周林鹏、彤彤他们一堆人都挤在前厅。
    带头姑娘还连忙整顿站好，字正腔圆的端庄播音腔：“欢迎各位领导、老师莅临视察指导……”
    好在那些大幅画面都收了，没那么刺激人。
    教授、领导们也不至于随便抨击学生，但没什么和颜悦色的环顾四周。
    秭小伟胆寒却依旧站出来介绍：“这些是农学部今年大一新生，这边是影视、传媒学院的新生团队……”
    高婷婷色胆包天的并肩：“能先请各位领导、老师移步我们的创业办公空间么，这也是农学部的同学们跟我们共同的社会实践区域。”
    真是幸好她平日里都是低眉顺眼的寻常打扮。
    可能不擅长美颜滤镜的领导、教授们都没看出来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是网红。
    面色稍霁的跟着走上了前厅侧面的大台阶。
    这姑娘还敢悄悄给秭小伟抛媚眼，满脸都写着：“你看你看，我都能干，快来夸我呀……”
    可能对影视学院的学生来说，你农学部的院长、教授再怎么牛逼，又不关我事儿，我凭什么要怕。
    秭小伟无语，这姑奶奶还敢玩花活儿？

 第105章 这是个原则问题

    真的有花活儿。
    二楼办公区还好，乍一看跟丰富版的图书馆差不多，几排长长的木色桌面上摆满笔记本电脑和各种书籍文件。
    众多绿化植物跟沙发凳、落地灯、台灯还很有氛围感。
    几十号人虽然不拥挤，倒也挺忙碌。
    今晚就要上直播，电商组很紧张，又通过视频部这边新招募了二三十个大学生来打下手，正在培训。
    看着移上来在角落的婷宝宝宣传像之类，领导、教授们一扫而过。
    三楼则是标准的餐厅包间分布，现在已经像模像样的挂上了“工程部”、“财务部”之类的门牌。
    原本一张大圆桌的空间，现在摆两张简洁款办公桌，立俩文件柜，也有点上班的样子。
    只是这边都换成了便宜的办公椅，少了几分创意公司的跳脱，有点像体制内的标准严谨，大家都偷笑是跟伟哥的穿着风格匹配。
    其实都看得出来婷宝宝是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伟哥，几乎所有独立办公室都给了设计咨询公司。
    除了最大那间，只留了两间给传媒公司做财务跟录音室兼设备间。
    实在是视频组、直播组都有不少价格比较昂贵的设备，总不能随时带着上下班，还特别加固加厚了隔音门来存放。
    连最核心的配音和设备都要共用小间，可见设计咨询公司地位有多高了。
    但农学部的领导、教授们不看这些细节，面沉如水的随便看看就下楼。
    秭小伟都有点紧张，轻言细语解说自己的团队办公场景，都没啥用，跟着小跑。
    结果高婷婷故意把领导、教授们带着先上楼，是为了给一楼重新布置争取点时间。
    毕竟连秭小伟都是从会议室出来，才找着机会悄悄给她发消息叮嘱。
    现在鱼贯下楼，走到前厅，她赶紧跳出来示意：“这边是我们园林设计咨询公司的一个成果展览，邀请各位领导、教授视察指导……”
    其实已经打电话、发消息联络了孵化园、产业园、产业研究院以及校方相关领导。
    现在停顿相视，那就随便看看吧。
    原本可以用作婚宴的一楼空旷大厅里，居然顺着墙挂满了30台80寸液晶电视。
    那种厂家广告款，很便宜。
    主打个竖向反复播放之前比较精彩的那些美女pk小视频。
    每台电视现在才分到一两段，反复播放的画面效果五彩缤纷，简直就像是挂在画廊墙上的一幅幅作品。
    就把之前那种像美术馆、展览馆的气氛用上。
    还能展现传媒公司的各种商务推广小视频，给到访的客户看看二十万能换来什么数据都罗列在上面。
    高婷婷非常喜欢这里。
    十九岁的少女，再怎么骄傲自己的美貌跟多才多艺，被这样几十部大电视，反复播放自己的形象，搞得还是很心花怒放。
    因为包括正对中央的顶天立地超大全彩屏，都是秭小伟第一时间就要求测量、安排网购安装的结果。
    现在却都换上了秭小伟的山湖模式内容。
    把他在大湾区山湖模式拍下来的大量照片，用自动幻灯片的方式进行五秒更迭在那個几十平米的大彩屏上。
    周围那些八十寸画面上，则固定展示服装工业园区的最新效果图。
    氛围感一下就拉起来。
    绝对比秭小伟之前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展示那些图片，更有冲击力。
    五米高的宴会厅大屏，近十米宽。
    十多万的价格，算是秭小伟最近拍板园区建筑设计方案的大单之后，花钱的胆子才大了些。
    扑面而来的那种山水园林城市风景，甚至还有段小视频，是秭小伟坐在湖边钓鱼打窝时，举起手机对周边缓慢的平移拍摄。
    江州内陆地区，湖光山色不罕见，难得是旁边明显规范漂亮的观景台、湖畔步道、精心维护修剪的园林绿化，还有远处密集的高楼大厦城区。
    谁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呢。
    反正周老书记都忍不住跟唐教授凑头交流几句。
    他们天天都在山脊上锻炼，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云雾缭绕，景是没问题了，建筑规划却差了好大一截。
    全靠高婷婷拖延那么下，石亮才来得及带领视频、电商的技术成员，把所有图片分别传递到三十多个画面上。
    现在全躲在角落紧张大喘气。
    看伟哥也得了院长、园林系主任的和蔼关照，都指着那巨大屏幕听他解说描述，偶尔还拉到旁边八十寸的电视上比划这个移植过来的模式落地应该变成什么样。
    “工业园区还是有自己的特点，要考虑到高强度的精神压力，又是企业自身场所，所以大片的湖泊在安全因素上容易追责，那么设计成溪流更适宜……”
    蔬菜院长听园林系主任大力褒扬这种思路，终于肯定：“小伟你要好好带领这些园林生，为江州，为西南地区做出贡献，大工业、大农业、大发展，也需要更美好的生活环境，这就是园林园艺的价值。”
    唐教授在边上，突然帮腔：“他够有责任感了，其实自己更喜欢种菜种红薯，天天在那摆弄……”
    蔬菜院长这才吃惊：“你在哪种红薯？”
    这才是秭小伟跟老教授们交流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从未想过去贪图人家的研究成果，只需要在这种时候提携下，给点机会就成，自己会去努力用好这个机会。
    现在娴熟的稍微羞涩下：“开学没多久，在山脊上的种植大棚边，大一没进种植园的许可，我就在外面灌木丛搞了两个种植箱尝试。”
    院长来兴趣了：“你的目的意义是什么呢？”
    秭小伟早就准备好了：“我学的肯定还是园林园艺，但我经常在思考，我们做的园林园艺基本是公共空间大工程，哪怕是个路边花坛，那也只是环卫园林局的事，怎么让更多人参与进来，每个普通人参与进来，才是园林园艺能进入千家万户的关键。”
    唐教授连忙在后面悄悄给周老招手示意，表情是快点来吃瓜，心情却是老怀甚慰。
    没看错人。
    蔬菜院长习惯刨根问底：“然后呢？”
    秭老师娓娓道来：“唐教授他们看见我捣鼓这，提出过不少他们经验丰富的看法，我却不完全照着来，因为那是科研，我选择按照普通人在家里阳台、天台、院子里种点东西的路数，譬如他们习惯的用技术手段，我准备自己沤肥……”
    院长都明白了：“就是普通市民随处可见的种植方式？”
    说到这里秭小伟也是灵机一动。
    抬手示意周围：“对，假如这位网红同学，如果用她的影响力，在网红视频里面教大家怎么用个培育箱就能种点蔬菜瓜果，会不会极大的传播种植理念？这就是新时代新媒体的力量，让数以百万计的网友观众都好奇的种点什么，是不是才算最广阔的科普呢？”
    青年教授带头鼓掌：“好办法！每年我们在科普推广上付出那么多，可能这样的网红一句话，就搞定了！”
    老人家们表示有这么神奇吗？
    青年教授也有他的思路：“你们忘了，那些滞销的农产品，只要网红带货，一眨眼就没了，因为网红集聚了互联网的海量人数，几百万斤蔬菜瓜果算什么，网友一人一斤就包销了，小伟你可以多跟他们联手下这种模式，对农产品销售绝对是福音。”
    秭小伟感谢捧哏：“是是是，互联网已经改变了生活，网红就等于是百货公司的货柜，而且是同时让千百万网友看着的货柜，所以这是时代走到今天必然出现的形态，我们一定尽量想方设法的去利用好，为农业做贡献。”
    这下终于把各位领导、教授的看法扭转过来，走出来的时候还有笑脸了，细心叮嘱高婷婷带领的互联网团队要多跟小伟同学交流学习，支持工作。
    高婷婷连忙摆出夫唱妇随的姿态弯腰鞠躬，谢谢各位公公婆婆……
    秭小伟当然也松了一大口气。
    可没想到走出建筑，院长就变脸：“好，情况清楚了，现在我们必须到孵化园把这栋楼调拨给园林园艺设计创业公司！”
    秭小伟目瞪口呆：“我……我们一共就三四十个人，不需要这么大！”
    周老说的是：“那是你的事情，伱可以借给影视学院，但农学部必须要在创业孵化园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是有话语权的标杆，向影视学院借办公室，那才叫笑话。”
    众人心有戚戚的鼓掌！
    走，抢地盘去！

 第106章 把腰直起来

    原则问题那就毋庸争论了。
    穿过这几栋玻璃建筑，走向后面的几栋大楼时，秭小伟还指着科技产业孵化园小声：“我们这是园林园艺建设课题吧，没什么科技含量？”
    社会上滚爬过几年的秭小伟没指望都是一板一眼的千真万确。
    但起码不能完全不沾边，最后让人当靶子吧。
    他对戴老板都防备，其实对学校一样不会毫无保留。
    没想到竟然是周老开口：“我看你说那个步行打点的高科技就很有技术含量，完全可以对整个联大做全面勘察，自动生成立体图，还不够高科技吗？”
    秭小伟更小声：“那是我们买的现成设备呀。”
    一堆科研大佬鄙视他：“你就不能改进下，多点新用途、新环节，那就是你的科技含量了！”
    青年教授直接教：“园林园艺里面还有土质分类，土质化验勘测，你把这个环节也集成进去，不就是你的了，我这边有技术支持，搞一個，全校园勘测搞起来。”
    其实从未搞过科研的前教培瞠目。
    剩下就太简单了。
    孵化园的领导是周老提起来的，跟科研有关的部分必然是农学占了大头，产业研究院的主力都是蔬菜院长的师兄弟。
    更别提校领导里面肯定也有半数是农学部出身。
    区区三级学院毫无抵抗力的就被踢开。
    无论影视学院、传媒学院，在这些根红苗正的大学部面前都是草台班子。
    一到这种博弈上，什么大网红都上不了桌面。
    反倒是秭小伟让一堆高位师叔、师公拍着肩膀说加油好好干，我们罩着你……
    原话就这么说。
    但是最好笑的事情来了。
    租金肯定是不用给！
    自家重点扶持的科技创业孵化，不要资金投入就算不错了，还收什么场地租金。
    这是扼杀创业激情，孵化园本来就是要提供补贴帮助的。
    孵化园都说只要秭小伟还在校期间，就不收。
    但高婷婷已经在戴老板指点下，眼明手快的把租金交了呀。
    而且一交就是半年！
    才一百五十万，戴老板当时就安排转款到账。
    所以现在孵化园退钱还是舍不得，那就把那个面积小很多的a栋转租给科技媒体公司嘛。
    反正按照面积单价折算时间。
    说起来那个a栋本来是音乐学院正在申请做酒吧，孵化园的顾虑就挺多。
    现在肯定二话不说就否了。
    之前签的协议都无效，行政命令高于一切。
    哪怕这片地界原本还是美术培训、音乐培训的楼面，全都让路给“科技”。
    其实从那边桑蚕专业轻而易举的就把美术学院服装设计掰走，搞成属于农学部的纺织学院，就知道这些艺术门类，就跟中小学的美音体老师一样，根本没地位。
    再说这些所谓的学院，本来也就是个中小学师范，天生的受气包。
    语数外顶体育课还用废话吗。
    直接就拿了。
    秭小伟懵里懵懂的拿着份刚打印出来的新协议，就已经成了b栋三层楼的新承租人，当然书面约定是创业展开后的利润千分之三作为房租。
    没利润就没房租咯！
    师叔师公们觉得已经帮后起之秀把好处都攒够了。
    他也知道是看在周老、唐教授、院长等人面子上的大力支持。
    然后到晚上却被戴老板骂得要死！
    就在孵化园门口，送走满意过马路回校园的各位农学部大佬。
    也没有顺势就要小后辈请客吃喝的安排，大家还要赶着去食堂吃饭呢。
    秭小伟才觉得自己肚子咕咕叫。
    目送身影们都消失了，才挠着头转身回路边的b栋楼。
    他知道这是凭空得了大便宜，一年三百万的房租都能给他免了塞给他，但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妥。
    也许是戴老板说的，穷人孩子认知外的泼天富贵，都不敢接。
    其实全都等在前厅的上百人，有些还端着吃食，紧张围上来：“老大，领导说什么，刚才小鹏说那个花白老头比院长还大佬？！”
    “伟哥，有什么问题吗？不许我们在这里办公？”
    连高婷婷都察言观色：“谈得不好吗，走的时候都有笑脸了呀，伱吃点什么，我叫外卖？”
    其他人都哦，婷姐好贤惠好温柔！
    绝对在外面给足了男人面儿。
    秭小伟还在消化这个局面，抬头看看周围急切的这么多眼神。
    还是先笑起来：“没有问题，我们园林设计咨询公司的创业，获得了学院跟孵化园的共同支持，还调拨了办公区域给我们！”
    农学生们立刻爆发出欢呼！
    吃软饭的感觉太深刻了。
    每次面对媒体公司都是低三下四……当然最大原因是媒体公司的美女太多，农学生们天然矮一头。
    现在我们的腰……好像也直不太起来。
    反正开心就是了。
    有几个女生还着急问：“在哪里，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谁愿意成天跟一堆如花似玉的同性在一起感受心灵创伤了。
    秭小伟看眼紧紧守在男朋友身边的宋同学，忍笑的指派黄永健：“出门左拐往后，那个三角顶的房子，你带队过去精细测量，然后看投入工作需要做什么……”
    轰的一下，农学生们居然全都跑了，连石亮都示意下手里的奶昔5：“我去拍照。”
    秭小伟才对自己的学生示意楼上：“我跟你单独谈谈？”
    没想到高婷婷浅笑点头，指的是一楼大厅：“是该谈谈了。”
    媒体公司的成员立马哄笑散开。
    秭小伟不慌不忙，但心里有点提防的跟着进去。
    高婷婷关上对开大门，其实这一排大门都是吊滑轨，可以完全跟前厅贯通，实在是举办婚礼宴席、各种发布会的绝佳场地。
    现在就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
    而且灯光都关掉，剩下那些电视和大彩屏亮着。
    秭小伟还有点莫名其妙。
    高婷婷抓过旁边一部视频剪辑平板电脑，熟练的在上面点击，大屏幕的画面就动起来。
    就是秭小伟在山湖模式那边拍的唯一那段视频，刚才给领导们展示过。
    没什么问题啊？
    小播音看着他暂停画面，指指五十平米的超大画面角落……
    哎哟哟，秭小伟环视周围拍摄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麦子和她妈的背影拍下来了！
    秭小伟负隅顽抗的经验可丰富了：“什么，这是什么？”
    高婷婷嘿嘿嘿的换成图片幻灯，飞快的划动下一张，停住，又有麦子和她妈在附近的背影，哪怕换了身衣服！
    再翻，又有，不过是在遥远的湖对岸！
    还翻，走在城中村里，前面走着的母女俩另一套衣服继续出镜！
    只能说秭小伟都是背着麦子拍的时候，才会无意识的把她同框进去。
    面对面连镜头都不会朝着那边。
    该死的！
    他精选出来给领导们展示的只有二十来张。
    回来他就把所有相关照片拷给了石亮，没想到刚才急着用，几百张都被高婷婷拿到手了？
    但他脸皮厚，更无惧：“你管我！”
    肯定还是咬定了不会把麦子吐出来。
    这种窝边草要是被川渝妹子发现，绝对的暴走！
    秭小伟经历过好多回，包括且不仅限于上门毒打撕衣服这个级别……
    没想到零零后哼哼歪嘴：“没想到你在粤东还藏了姘头，怪不得你要做这个什么大湾区的山湖模式，跟她有关？”
    秭小伟连忙装着继续嘴硬：“要你管！”
    还把面对戴老板的那招拿来照用：“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善意提醒你，你以后用这种过于明察秋毫的态度对你男朋友或者丈夫，生活会过得比较痛苦，大多男人都不喜欢这种喘不过气的盯人防守。”
    没想到高婷婷索性歪嘴笑：“头上带点绿，生活才过得去，我懂，谁叫摊上你这号儿的海王款呢，你现在能在学校收敛，我已经很知足了，外地的花花草草总要点时间来慢慢收拾嘛，我等得起……”
    秭小伟只能啊？
    这也行？！

 第107章 断人财路，的确如杀老祖

    真的，如果不是师生关系，高婷婷简直是个完美的人生伴侣。
    连秭小伟这款海王都值得收心的那种极品。
    漂亮、聪明、得体（前提是没有暴走），还特么能赚大钱。
    最关键是连眼界视野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绝配。
    包括秭小伟带着她上楼。
    就在四面环顾的二楼，看向后面那座三角顶建筑低声解释：“农学部的大佬们听说之后很不满，凭什么让影视学院之类拿到这么好的楼，却让园林园艺学院只能蹭边角，所以跟孵化园一闹，就成了你们去这栋，我们占这里……”
    高婷婷也不恼：“啊？好啊，马上搬过去？这个三角屋顶还蛮有趣，只要我俩办公室在一起就行，方便戴大姐指导工作嘛。”
    在恋奸情热面前，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部下们都抛弃了。
    秭小伟都被她的厚情寡义逗笑了：“我要这么大空间干嘛，其实就三楼那几张桌子就够了，二楼还是你们用，分几张桌子给农学生就是，一楼今天这个用法很好，都共用，名义上变成我们借给你们用就行，然后你们的房租按照后面这楼算，看你自己怎么用。”
    他还是没说自己免费占用，那太欺负人。
    高婷婷学他把手肘撑在窗前栏杆上美眸闪动，透着小恶魔的智慧。
    突发奇想：“我们把这個小楼改成剧本杀的桌游吧？”
    秭小伟连忙反对：“之前音乐学院想申请做成酒吧，一直卡在那就是因为不想做成营业场所，你这不是打脸嘛？”
    没想到高婷婷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玩啊，不对外营业的客户接待、拍摄场地、内部福利，就像那些大户人家的棋牌娱乐室、电影放映室，嘻嘻，真的可以哦，这也是三层楼，做个观影厅，楼上的阁楼是茶吧、玩剧本是不是很有趣？”
    不知道是女人在花钱上更容易上路；
    还是秭小伟现在除了主播身份，还没有完全找到自己的生财之道，而高婷婷确实已经能独立带着团队开启揽金之路；
    更可能还是小播音从小家里也算中产、富足，她的消费观还是更阔绰点。
    秭小伟随她去了，反正把协议丢给她自己去更换租赁合同，自己去准备晚上的直播。
    面对双十一的直播内容还在其次，主要是又有二三十个大学生加入到直播电商部做实（xia）习（ku）生（li），自己要避开点。
    但肯定从室友群里看到石亮很简单清晰的拍照汇报。
    同样是三层楼，却几乎只接近这边的一半面积，15米x25米左右的规整长方形。
    然后铺满强化地板、墙面有不少落地镜面的三层通透空间，以前居然是对外培训的乐器、舞蹈机构！
    原来是艺考培训同行，也在这场教培产业的大变动中销声匿迹才空出来。
    石亮报告的重点还在于他从二楼落地玻璃朝外面拍的照片。
    这栋建筑的外侧面接上了藏在孵化园外围的一条街面，然后全都是各种学校附近常见的水吧、网吧、咖啡馆和小酒馆！
    怪不得音乐学院想把这座以前租赁出去做培训机构的建筑申请改造成酒吧。
    和就在隔壁没多远的美食街布满各种餐馆、火锅店、路边摊、夜市烧烤不同，这条街大白天看着都知道是五光十色那种偏娱乐的街道。
    秭小伟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觉得有点不妥在哪里。
    敢做这个的，多少有点类似夜场的背景，前后明显带着承接关系，却被自己这边轻而易举的行政途径取代。
    明摆着在这个环境里能赚钱的生意，被断了财路，仇怨肯定结大了！
    所以故意跟室友们在食堂吃过饭，先跟一群农学生讨论清楚。
    周林鹏开始跟院系对接从园林园艺工程设计，到那位青年徐教授的土质分析、勘测技术模块。
    黄永健立刻带技术组，做a栋建筑的所有基础图纸，在上次的摸索之后，这次独立的做出完整的现状图纸，要找传媒公司收钱给报酬的。
    石亮协助这两边，有什么情况多交流。
    他才抱着笔记本电脑和书本假装又去“深研”学术内容。
    溜出来去孵化园开了那辆一直停着的深棕色电车，自从那次被定位抓现场，秭小伟就再也没开回学校了。
    所以在停车场角落接上高婷婷，他立刻提出要求：“把我的小电驴还给我好不好？”
    影视学院过来几百米，农学院那边来就一两公里了。
    网红妹子眼都瞪大了：“我们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伱还非要回那个小电驴？”
    她要是知道那车只要八百多，估计更能明白秭老师的脾性。
    “该我的，才是我的，现在做事业、开的车、调动资金，都是人家戴老板给的资源，离开她我什么都不是，所以现在我更像是在给她打工，还没到分钱的时候而已，你已经能赚钱，就把小电驴和那个奶昔7还给我吧。”
    两个人在车内空间，高婷婷就不装着外面的样子。
    开始露出点暴龙气息：“秭小伟！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占用这两样东西的意义是我心目中我们不分彼此！你别以为一次次故意打击我，就能让我知难而退，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人！”
    秭小伟才不跟她废话呢，心里琢磨老子回头再买个好点的电驴，这钱也可以算是高管交通开支报销吧。
    只把自己对那个a栋建筑的担忧表达清楚：“我们符合流程，甚至是孵化园塞到我们手里，但你要注意安全，其实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可以找戴老板帮你解决下这个问题，她那司机兼保镖不错。”
    高婷婷不开启女王模式座椅，坐在副驾驶拿手盖住秭小伟的爪子，直接用公主模式：“你的细心就是我的幸福，你跑不掉的！”
    秭小伟的回应就是开直播的时候把感受拿出来讲！
    让他说废话都是要给钱的。
    今天直播的地方在学校十公里外，越过那家江边的温泉酒店，不上景区山，而是绕到山后面，有一片更大更漂亮的顶级温泉度假村。
    在这种没什么车辆的山区国道上，十来分钟就能到。
    但傍晚时分的夕阳，还是让他在接近度假村时，注意到宽敞漂亮的公路边接连出现些“烂尾楼”、“荒废工棚”。
    这特么可是人迹罕至的郊区再郊区，景区边的山村区域而已。
    所以抵达度假村时，顺便看了眼马路对边的高端别墅区，非常整洁干净，一尘不染都没有生活气息的那种。
    跟戴家所处那个高尔夫别墅区的野草繁茂、车水马龙区别很大。
    想来也是，北郊距离市区都二三十公里外了，这里又在北郊城区外十来公里，鬼大爷来这种荒山野岭住别墅？
    但度假村酒店还是极为漂亮的。
    在这里拍过好几部画面极美的电影和电视剧了。
    秭小伟戴着口罩和墨镜，把高婷婷放在酒店大门口，看她被视频团队迎进去。
    自己假装离开，却顺着侧面的地下停车场通道拐进去。
    哪怕眼见着那辆大拖挂重卡就停在酒店大门前的停车场上。
    他还是顺着通道进入后面的别墅式客房区。
    戴老板预定的别墅里，服装助理、产品助理、直播主管正在等他。
    一边协助他穿戴毛绒兽衣，一边把今天需要在直播间开启的产品过目。
    直播计划是前两天就确定了，今天的直播时间将会是一个半小时，从十点整开始到十一点半。
    所以无论是货品，还是助理人手，都是严阵以待的迎接。
    迎接12点以后就是双十一的大幕开启。
    秭小伟肯定不愿故意直播到十二点过冲什么双十一业绩。
    对他根本没意义，他也不想对消费者玩这些零点抢拍之类的心眼。
    直播间就是个谈天说地，忽悠得大家欣然买件内衣的活儿。
    戴老板也不争辩，但她立刻跟某宝网谈判出来在这个时间段会全力协助倾斜引流。
    因为只要能顺着直播间来某宝网下单买内衣，十二点过顺便看看双十一有什么优惠剁手也就比较容易。
    特别是对于大量老消费者回流，意义很大。
    从十月下旬就开始铺垫的各种某宝直播，并未产生太多新用户的同时，老用户流失才是最大问题。
    这就等于是当别的商家都蓄势待发的等待十二点以后冲业绩，争取从平台方得到返利，减免等等各种好处。
    或者抓住机会从十月就连篇累牍的不断直播二三十天。
    花费重金在头部主播身上寻求保持热度。
    安妮内衣却独辟蹊径的放弃随大流，只做这么一两场，每场更是只有个把小时。
    靠自己独树一帜的直播间特色来做黎明前的那颗启明星。
    敢说帮某宝网引流，那也是需要点真本事和胆量。
    反正秭小伟看到直播计划时，就对戴老板的眼力手笔表示很敬佩了。
    自己的确没能力把这份主播才华最大化。
    那就做好自己的环节。
    没想到，刚单独到卫生间把裤子脱了套上下半身兽衣。
    正在犹豫到底是光膀子凉快点，还是留件白t贴身吸汗。
    嘭的下卫生间门就被戴老板怒气冲冲的打开来！
    这是干嘛，老板要潜规则异性主播吗？

 第108章 拖拉机的颜值，法拉利的气质

    戴安妮一身漂亮的暗红色蕾丝边连身长裙。
    妆容精致，新做的美甲，连发饰都是亮晶晶的盘得很有女人味。
    现在却气得不行：“你个大笨蛋！傻了吧唧的去签个什么租房合同？！”
    手里扬着的果然是秭小伟中午给高婷婷的那份孵化园协议，只有获得利润才需要提交千分之三作为房租的默契协议。
    主播很费解：“这有什么问题？设计咨询公司不就是帮你牵线建筑施工、园林建造的掮客吗，各种开支跟所谓的咨询费相互抵消了能有多少利润？给多少咨询费还不是你说了算。”
    戴安妮一脚后踢关上卫生间门，把其他人噤若寒蝉的挡在外面。
    才狠狠砸了叠新的协议过来：“我才给你搞出来利润收入，你就拿去白送钱吗？”
    这种酒店别墅，其实都是两三百平米的小别墅，秭小伟又不是什么挑剔刻薄的明星。
    只是当着几个女性协助，才到客厅边的小卫生间换裤子。
    连体兽衣都是那种腿部一定要很粗很粗，侧面能漫画般凸起的“大腿”肌肉，看着下盘特别强壮。
    然后上半身现在都堆在腰间没穿起来，衬着愈发清瘦干练，特别是紧身白t跟打湿水的头发，一扫秭小伟平时的灰头土脸，还是有点丑帅风韵的。
    所以明明是在生气，但在这個仅有马桶和单盆洗手台的小卫生间里，两三个平方的狭窄空间居然让戴安妮无意识的舔了舔红润的嘴皮。
    秭小伟在低头看那协议：“卧槽，怪不得刚才我看见说今天半数的销售型号，都是新的这个‘黛色’高端品牌系列，这就给了咨询公司的两百万使用费？！”
    没错，这边是秭小伟个人独资的设计咨询公司，注册时候就涵盖了很多方面，他都是按照戴老板划定的门类申请。
    结果里面还包含了能给企业提供品牌设计、策划咨询的业务。
    协议上“西南山湖”为安妮内衣“策划”了个全新的高端品牌，安妮内衣按年支付两百万的品牌使用费！
    戴安妮其实是得意：“每年其实递交上来的这种策划方案多的是，挑一个注册了就是，关键这种综合税低至百分之五，下一份也是。”
    接下来这份协议更离谱，西南山湖为安妮内衣提供全方位的咨询服务，按照比例计算金额是475万每年！
    税率依旧是5%。
    等于公司刚开张，已经赚了675万咨询策划费，没有进项票的普票，更不用说这个公司还进了孵化园，能把这些税都压到几乎没有。
    于是算算，秭小伟得交两万块左右的房租：“你至于吗，我到孵化园减免税都不止这点，那么大的建筑才收两万房租一年，伱还要怎么样？”
    戴老板又气得不停噘嘴吹额前发：“你傻不傻！这是今天拨款到账的，后面还有各种大进项，几千万、上亿了，几十亿怎么办？”
    为了不让外面偷听，还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还有点鼻音，就把撒泼变成了撒娇。
    虽然还是暴力口味的。
    秭小伟马上警惕：“咨询公司上亿几十亿的利润，说出去谁信呀，你特么的是在利用我洗钱吧，这六百多万我要返你多少？”
    戴安妮好气又好笑：“早说好的，我拿九，你分一，这是第一轮直播你该得的，我想尽办法才用这种方式把钱洗给你，你还不相信吗？”
    秭小伟聪明：“那就是要帮你把六千万左右批出来投入到建设中去？”
    戴安妮满意：“抓紧时间，第二轮直播到今天总计连带销售3.4亿，所有人都觉得找对方向，之前的短暂困难过去，又要开始躺平捞钱的好日子了，所以认可这时候流出去的是投入，争取这个月底就把三亿的第二轮回款调走……”
    也就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直播间的爆发，已经为安妮内衣带来了四亿的销售额。
    对比之前二十多亿年销售的局面，现在已经超级加倍。
    秭小伟下意识想到的还是：“生产能跟上吗？”
    戴老板得意：“我早就在沿海地区张罗外包生产，现在无非是增加外包厂家和订单，园区的生产线也开足马力，外包生产部是我的人！”
    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在故意找茬。
    生产外行还是提醒：“生产管理总是有上限的吧，这么多环节哪个地方都不能出错，但主播间销售却真是无上限，所以……园区那么多工人其实才是你最大的底气。”
    戴老板挑眉嫌弃：“你还比我更懂了？！”
    秭小伟只是对比自己：“我从没觉得自己赚了几百几千万甚至上亿，不过是恰恰站在了直播带货的风口上，没有你，我跟婷宝宝就算有了流量热度，也要到处去找商家变现，所以一个良性运转的安妮内衣，才是我能尽量持续赚钱的重点，而不是内讧出走的变数。”
    戴安妮都叉腰吼了，但使劲压低声音下，还得贴近爆发，就挺像剧烈的耳语：“可拖下去他们会拖死我的！你也说了这么多环节，他们完全掌控任何一个就能要我的命，现在你还跟我闹！”
    玛德，如果这不是个富婆，秭小伟肯定伸手搂。
    戴安妮不知道她这会儿有多好看，精装版的成熟丽人认真又倔强，瞪大的眼珠子更充满了虎虎生气。
    嗯，的确像爆发力蓄满的母老虎。
    秭小伟在这狭小空间里也心动不已，这会儿来个搏击赛，绝对带劲。
    她要只是个年轻富婆，那就提枪跃马了。
    秭小伟得深吸气面对投资方：“园区建设就是你笼络工人的最大投资，这是你给他们的福利好处，不是其他人，这些熟练工人是可以争取的，而不是抛弃……”
    戴安妮其实只有一米六多点，一直仰头看着这张絮叨的脸。
    不知道她能否读出来秭小伟的欲望波动，反正她是波动得直接扑到怀里，上手紧紧抱住了腰。
    在秭小伟胸口闷声吼：“我不管了！我不想管了，我想自由自在，我想放假，我想谈恋爱……”
    卫生间里安静了。
    手感真好啊。
    感觉这句话应该打在两人脑海的公屏上。
    上回在园区城中村转悠也搂搂抱抱，但都没现在这样严丝合缝。
    秭小伟靠坐在洗手台边，把手指在戴安妮的腰后轻敲，才能抑制住不要娴熟的上下求索，可那纤薄清晰的微胖触感确实很诱人。
    特别是贴在胸口的浓发螓首居然跟暖宝宝似的发烫。
    秭小伟有点征兆的低头，捧住掰开点：“你没谈过恋爱啊？”
    二十八岁的女富婆妆画得很隆重，但都盖不住她满脸的通红，青丝娥眉更显娇艳。
    眯起来的眼眸透光就像花瓣上的水滴那么晶莹：“说了……那次去看明星，没来得及……”
    啊，你是把追星当成谈恋爱啊？
    而且说归说，完全是鼻音，还闭眼抿嘴是什么意思。
    好在秭小伟经验丰富，而且都到这份儿上了，他确实没那么多按捺的习惯。
    笑着低头印上去：“还是老师来教你怎么回事。”
    戴老板这个时候居然还细若箫管的嗯了声。
    真是有问有答的好学生。
    于是她那双手就绞在秭小伟背后，一会儿拧成床单，一会儿又十指大开，忙得要命。
    直到培训结束，唇分好一阵才吐着舌尖茫然睁眼，眼波流转的都没啥精明和灵动，只有怎么就结束了？
    秭小伟赶在她又要踮脚闭眼前，一边抹背舒缓一边调侃：“好了好了，适当放松下，再这么搞下去直播都要受影响，而且我也是真不想走我爸那条路……”
    戴安妮就不会觉得他在开车。
    这么全身没骨头的倚着，哪怕隔着厚厚的兽衣，肯定也让她感觉到什么，但还是不松开起身。
    脸颊挤在秭小伟脖子上柔如微风的细语：“我也不想走我妈的那条路……”
    她温柔下来，秭小伟反而寒毛倒立：“哎哎哎，不谈恋爱，我是主播，卖艺卖身不卖心，再这么影响我搞直播了。”
    还是这个威胁大，戴安妮被推起身都不抵抗。
    但是有嘟嘴抱怨：“我说了不是我妈那样有时候故意亲近笼络！”
    女总裁学这些小儿女姿态也是出溜快。
    秭小伟第一次去戴家就看出来了：“她那个年代做生意就得靠左右逢源，哪有你现在这么强势，但甭管你怎么想的，我还是一直在坚持靠自己努力，而不是我做这么多，最终还是被所有人说是吃软饭，理解下？”
    戴安妮果然还是蛮横：“理解不了！别人还不是可以说是我拴住你这个摇钱树！”
    秭小伟谦虚：“摇钱树是婷宝宝，我充其量只是摇树的那只手，你要分清楚这个主次关系。”
    这回戴老板终于听出来：“你是要抓着她不放手是不是？！”
    又开始瞪眼要发飙。
    秭小伟哈哈笑：“你看你看，我说了你做老板、朋友都还不错，真不能做女友、老婆，掌控欲太强了，太不好玩了，放松放松，不要为了我的美貌拆散这好不容易才达成的黄金铁三角啊。”
    戴安妮又被这个两人之间的梗逗笑：“不要一张脸，你有什么美貌！”
    她脸上的红晕终于散去了。

 第109章 人家是薛宝钗，你是缺根钗

    秭小伟觉得不就是打个啵的事。
    但在戴老板这里肯定不这么看。
    两人在那么小的卫生间磨蹭那么久，出来老板还明显的气色红润，几个员工和门口的小莲，都装着没看见。
    等出来走向酒店大堂那边，还故意在前后拉开距离。
    天色已经黑下来，山区别墅群里格外幽静，而且呈坡状分布的排列能轻易远眺到夜色中的山背连绵轮廓。
    很适合谈恋爱。
    戴老板却示意指方向给秭小伟：“能看见点什么影子吗？”
    这边是错落有致的路灯，保证照明又没那么雪亮的充满氛围感。
    对面却黑乎乎一片，提着头套的秭小伟使劲凝神瞩目，才能勉强分辨出点灰白轮廓：“烂尾楼？”
    男性大多具备的优秀方位感，让秭小伟还想了想：“这边……我记得是过来那边才有一片烂尾楼别墅吧？”
    戴老板随手画了个半圆弧：“包围这片温泉度假村的，全都是，这家老板卖车出身，江州最早的4s店老板，赚了多少亿之后就涉足地产，酒店地产、旅游地产、养老地产，最后一地鸡毛。”
    秭老师能听懂：“在这条赛道上挖到第一桶金，然后穷兵黩武、四面出击最终把认知外的钱都丢了個干净？”
    戴老板嗯：“汽车销售的特点是总额惊人，但市场竞争残酷性大得多，内衣品牌的生存难度小得多，所以试错容错率也要高些，妈妈从小告诫我就是一心一意，专注在这条赛道上不要搞什么多元化，但我真的累了，这几天再次高强度的面对公司工厂，我发自内心的厌恶，接下来你多过去代我看看，真不想去了。”
    秭小伟算是也摸到点脉络：“靠着直播电商，你算是抢到点风口也想躺平，但大家都抢着躺，你就忽悠我去拖拽这辆老爷车，反正容错率比较大，我要中饱私囊、瞎几把搞，也有的是人给你告状？”
    戴安妮站定了图穷匕见：“我不管别人说你是吃软饭，还是我被你迷昏了头，又或者是想方设法笼络伱，反正借着建设园区，你代替我去，就这么说定了，我只管收钱批钱。”
    双十一的前夜，正好有一轮满月，补光灯似的洒在戴老板脸上。
    明媚又好看。
    秭小伟看着这张毫无少女气的提前成熟脸蛋，还是伸手摸了：“就当你放个假吧，但说好不走心不恋爱，我今天才成了农学部创业带头人，忙得很。”
    虽然已经穿好了毛茸茸，但为了直播时候书写、抓拿方便，实际上是把“熊掌”盖在手背，掌心五指都很灵活。
    触手可弹，小富婆保养得好，还是跟果冻似的光滑弹性。
    果冻姐姐就斩钉截铁：“如果是为了目前这个合作关系，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你敢跟那小姑娘破坏规矩，我绝对饶不过你！”
    川渝妹子这种威胁不少见，但这姑娘居然转头抓住秭小伟在脸侧的手开始咬！
    不是撕咬，但绝对很用力的拿唇齿碾压掌心，还顺势拉着毛绒手臂抱脖子咬耳朵，吸脸颊！
    实际上蹭了一脸口水跟唇彩护肤品！
    这种生化僵尸举动，吓得小莲她们几个赶紧转身弹开赏月，不敢看老板犯病。
    秭小伟无语，这明明是尝了肉味要开荤的情不自禁。
    赶紧闪躲抓了兽头戴上，戴安妮还在周围“恶狠狠”的蹦跳：“不许动！摘了！站住不许动！”
    秭小伟才不理呢，大步流星的跑，那跟熊大熊二似的体型跑起来别提多好笑。
    五六十码的脚步都是噗噗噗的好大声。
    几个女员工笑得胸痛，因为不敢出声，拼命仰头看月亮看路灯和绿化。
    只有戴安妮可以肆无忌惮的又笑又骂追赶，连高跟鞋都脱了砸。
    然后在酒店主厅后门前后步刹车，因为高婷婷抱着手臂，满脸都是那种我看你们玩什么把戏的表情。
    明明年纪最小，她却像个无奈的大姐姐看小孩淘气。
    秭小伟问心无愧，大摇大摆经过只点点熊头。
    戴老板慢几步减速过来，满脸通红都是运动笑骂后的结果，若无其事的把名牌新鞋丢地上，自己蹬脚穿：“记住你不认识他哦。”
    零零后也敢整顿情场：“姐姐，如果只是跟弟弟闹着玩，我跪下来给你穿鞋都没问题，但你要是搞姐弟恋，赚再多钱我也不认账！”
    这属实是戴老板的软肋，咬牙摇头：“哪有！这种男人很傲气的，生怕女人太强了吃软饭，赚钱比他多都不行。”
    高婷婷还是嫩了点，立刻感觉被内涵到：“真的？”
    其实也没啥经验的戴老板开始胡说八道。
    但姑嫂俩总算是挽着进去，让新加入的十多个兼职实习生，都跟着直播助理们认识到婷宝宝跟老板的关系又亲密了。
    秭小伟则跟自己那几个助理谈笑风生得像是同事，戴上拾音器，最后熟悉环境。
    视频组和美女们全挤在场外伸长脖子。
    属于两大团队合并后的第一次相互参与了解。
    其实就在秭小伟过来更衣整备这个把小时，高婷婷已经带着视频部，在这片酒店景致中拍了好几段视频。
    秭小伟之前就听说过这是江州最高端的温泉度假村，现在的感受的确已经不同。
    甚至能回忆起所有看过宣传这里的精美图片视频，为什么都是凭窗远眺，无边泳池的贴近水面，各种特写屋檐窗棂，就是不敢低头看。
    因为低处全特么是烂尾楼！
    就像能看见亿万富豪们背后有多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跟殚精竭虑一样。
    现在他能明白这场面是在苦苦支撑光鲜，填补那些无底洞，华丽的袍子下面尽是跳虱，所以毫不羡慕。
    哪怕他现在坐的地方特别美。
    就是那种仙侠剧里面的山崖精美古风凉亭，带窗幔围栏，外面哪怕是晚上，也有灯光造型烘托出后面漫山的竹林蔓延，最后是满月在天。
    除了熊大造型有点出戏，真该请麦子这样的仙侠冷峻风来坐镇。
    可能刚才被撩了下火，难免有点心花花会想到她。
    秭小伟得平心静气，看面前传媒公司六七十号人挤在亭子前面分门别类的梳理工作，调整灯光。
    又是九大平台联播，又是某宝网重推。
    战役前的气氛是越来越凝重。
    那些视频美女、直播女助理都开始把目光集中到熊主播那。
    光是看他拿把羽毛扇做军师状，已经让美人儿们笑起来。
    老板远远看了撇嘴：“那个笑得最风骚的d杯，下次不要用了……”
    网红看了也觉得所言甚是。
    十点整，助理打板，全部亮屏直播，这回不光直播部的几台单反摄像准备做切片，视频部也驾轻就熟的举着他们那些云台、无人机参与。
    拍下熊主播举着羽毛扇：“深秋夜茫，剁手将至
    我们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纵情时光，华灯初上
    我们嬉戏疯狂，童稚之心难藏
    谁会爱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长……”
    看只维尼熊样子的憨乎乎，坐在堆满内衣和瓜果的仙侠剧古案几边念诗，绝对有点超现实主义。
    可变声器的语音掌握得好，带点笑意的烟嗓。
    围观的起码十多位美女里有人忍不住欢呼！
    把助理们吓一跳，老板刚有点偷笑也猛的皱眉，秭小伟却潇洒的拿羽毛扇一指：“我知道我帅，麻烦你把口水擦一下先……”
    哗，肉眼可见，那固定在九宫格阵列脚架上的九部直播手机，有弹幕的立刻疯狂覆盖，没有的那就回复刷屏，更有打赏的、点赞的立刻滚动热闹起来。
    直播间、小视频，的确都有必须在开局三五秒内抓住观众注意力的亮点。
    金牌教培其实还不是得在三言两语间抓住家长和学生的耳朵。
    秭小伟确实擅长这个：“今天的直播很简单，谈天说地中我们顺便点评过去十来天参加内衣买家秀摄影大赛的高赞作品，毕竟还有二十来天时间，各位好身材还有大把机会冲击终身安妮内衣新款赠送……”
    然后马上开个车：“作为没什么潜规则权力的编外评委，我肯定也要纵览各种参赛作品……我还是提醒各位年轻的朋友不要在公共场合翻阅投票，那简直就是丁丁历险记……”
    哄，又是满屏的热闹。
    而且秭小伟看眼到处都在偷笑的美女，还不满：“听懂了就要大声的笑出来，捂着嘴偷乐是什么意思？”
    马上换来一片女流氓的尖叫，网友就更热烈了。
    只有戴老板没反应过来：“什么丁丁历险记？”
    大一女生现在接受广度宽得多，飞快的左右瞟眼，才娇羞的咬咬嘴皮在大姑子耳边悄声。
    戴安妮一边恍然，忍不住感叹：“好漂亮！”
    以前她都不会在意婷宝宝的美丽，现在居然有紧迫感的羡慕。
    高婷婷看眼大姑子，还是承认：“是从戏剧到影视表演都有的眼神训练，定眼、转眼、慢扫，端庄娇羞……”
    说着还做了示范：“左边、右边、下面、上翘，肩头也要跟着稍微动下。”
    哦……原来真有专业的美丽！
    戴安妮连台上的大主播和面前平板电脑上的各种数据都不看了，马上跟着学。
    结果她看起来就像是东张西望鬼鬼祟祟，鬼迷日眼。
    注定是个偷人的命。

 第110章 价值成色到底几何

    实在是秭小伟的直播效果，已经形成了他的固定风格。
    他不是那种喋喋不休只为带货，生怕浪费每一秒都是为了带货的疯狂煽情。
    更像是朋友聊天的同时顺便卖点东西完成kpi这样子。
    而且同样是充满文艺风的语言特点，却从不打鸡血，还动不动就带着老司机的态度开个车。
    但是又绝不油腻低俗：“经过之前两次直播间销售，我们还是发现有相当比例的销售是男性用户在下单，如果是给女朋友、老婆太太买那也还行，千万不要给自己买哦，我知道我们这个产品的魅力实在是有点强……”
    直播间又开始笑翻天的时候，他再溜个段子：“悄悄给自己买多了就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啊，你再去相亲，问女生，你谈过几個男朋友呀，女生羞涩一笑，两个，然后反问，你呢，你也义正言辞的说两个，女生马上鄙夷，介绍人都说了你前女友一大堆，我不介意，但你得诚实，这时候伱可能只好解释‘咱俩刚才问的不是男朋友吗？’”
    这下连戴老板都在后面跟高婷婷一起尖叫笑骂了。
    更别提直播间里的网友效果有多好。
    没想到憨乎乎的熊主播这时候站起来：“人生总是有很多这样的想不到，其实我也有另外一副嘴脸……”
    真的，就有点像刚才高婷婷教戴老板的那个动作，但不是眼神，而是肩膀这么“妖娆”的随风摇晃！
    果然他再开口，变声器已经成了标准的女声！
    直播间的观众还不笑疯？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秭小伟已经换成了流利的英语，这才是他在教培期间的主打强项。
    举起旁边的一件款式：“哦，这款内衣标价999吗?”
    他还一人分饰两角，扭到旁边莽声：“no！”
    又扭回去“那就555？”
    “no！”
    背后被助理特效打出好多粉红小心心的郁闷姿态，简直笑死个人。
    淡蓝色又被染成了粉紫色，真有点女性味道了。
    刚才还调侃了男生买多内衣会变弯，现在直接拿自己开涮。
    属实是把冒犯的艺术玩到了家。
    不知道有多少网友能听懂他这飞快流利的连读英语，甚至连提前准备的智能配音字幕，都只能跟上英语。
    但不需要听懂，笑就是了！
    看他这时自信又骄傲的：“我给大家争取到了199！”
    挑衅的对旁边扬扬熊下巴呢，美女和老板们正在尖叫。
    字幕也终于把199弹出特效在边上剧烈闪动。
    看他又换到侧面那个可怜的助理莽声贼兮兮：“we will lose money!(我们会亏本的)”
    熊主播傲娇的指指：“唷！肖特阿普！”
    还做了个很娘的拉链嘴姿态，戴安妮和高婷婷也笑得抱成一团。
    还看锤子个数据。
    就当是来看脱口秀好了。
    然后看秭小伟回归主播位，就那么摇着肩膀装妩媚，飞快的飚英文：“没错，就是199元包邮，欧克……”
    拿熊掌妖娆的翻飞滑过，来了句非常好听的：“瓦呦色，瓦呦高特（见者有份）！”
    又装助理阻止哀求：“老板知道要骂人的！”
    秭小伟把嘲讽开满，夸张又做作：“他们是我的家人，迈伐木累！我来处理，你给我闭嘴！”
    最后举起熊掌：“水、吐、碗，上车！”
    第一次的直播通道就在所有网友全程笑翻天的时候突然被推出来。
    还以为他是演戏，真的有链接啊？
    就凭这个表演也值得买！
    这是买到了价值199的内衣，还白看了人家的表演。
    对那种直播带货做戏的夸张嘲讽吐槽。
    好感度已经拉到了不买点什么对不起人的情绪。
    刚刚好。
    五个平台，各自9999件货，秒光！
    这就是差不多一千万的货！
    等秭小伟若无其事的切回到普通笑味男烟嗓，开始点评丁丁历险记的那些高赞摄影作品的时候。
    刚才这段已经被做成切片小视频，名曰：《不知不觉就被听不懂的英语骗着下了单》；
    《原来熊主播是个老外》；
    《熊主播的性别不要卡得那么死》之类；
    开始疯狂转发。
    新来的实习生就主要干这活儿。
    其实之前的开场切片已经让他们被带领着练手暖场一圈，现在又来扫荡。
    买了流量的推手机构，流量甚至热搜都在同步，呈现出一瞬间全网到处都在传播的盛况。
    自然是把之前各平台合计超过两千万的在线网友，又拉出上千万来。
    最关键是，秭小伟谈论的是某宝网旗舰店的买家秀照片，这必然造成网友嗅着味道过去找到看。
    很明显，旗舰店后台能看到访客人数，疯狂飙升，原有的随时在线都过百万人数，现在又有数百万计的飙升。
    上次直播后到现在，持续十来天的时间，能平均每天两千万以上的销售额。
    都是仗着这川流不息的“人体摄影”欣赏游客们在提供热度。
    真正做到了开不开直播，流量都不会少的盛况！
    某宝这边的专属客服经理也一直在给戴老板汇报目前的整体流量数据，以及到这家内衣店来的数据。
    绝对做到了遥遥领先。
    哪怕与此同时还有数十万计的网红主播正在拼命带货，更有数百家上规模的带货直播机构在以公司架构推动，都没这家店播厉害。
    因为99.9%的主播，都只能在某宝网自己的流量池里面分食。
    只有几个极少数的顶流主播具备从外部引流的能力，恰恰在今年因为各种原因，刚把最顶流的口红哥、带货女王双双打掉。
    整个某宝网只有一两位主播具备引流能力！
    这种情况下，某宝网还不拼命给这点宝贵的细水管送流量？！
    哪怕直播间通道瞬间就拍完关闭，旗舰店还在持续不断的销售！
    一千万直播带货算什么，关键是带来的流量，数百万消费者到店之后随便下点单，那数据都能炸裂。
    高婷婷都看呆了，她刚才就给这边拍了条二十万的小视频，现在她终于明白上回戴老板跟秭小伟都不愿给酒店做广告到直播里的原因。
    差距太大了！
    简直浪费。
    她还是没问出来这分了多少钱给秭小伟，只小声疑惑：“我们帮着给平台引流这么多，不收钱呀？”
    戴老板笑笑：“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就像阿伟。”
    的确，不谈收入价格的秭小伟体现出来的价值就是越来越高。
    又摇着羽毛扇的他指着旁边八十寸立式触控屏上的照片：“这张图片能点赞这么高，我只能说是身材太美了，我们的内衣很不好意思遮挡住这份美丽，但这位姐姐诶，你选错内衣了，听我慢慢说来……”
    九处直播平台的两三千万网友，居然一本正经的听熊主播讲解内衣怎么穿才好看！
    这绝对也是内衣设计部都没太考量到的事情。
    他们考虑的大多是这套内衣要怎么尽可能适应更多用户，讲究个尽可能全方位适应，卖得好的爆款一定是均衡款，太个性太特色的反而不好卖，因为用户的身材千变万化，太讲究的肯定没多少人匹配。
    但秭小伟就是从用户的角度，什么样的身材要配哪种内衣好看些，而且纯粹是他个人丰富经验的总结：
    “体态丰盈的姐妹，一定要选择细带，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尽量用细带，这样勒出来的凹陷感绝对诱人美丽，假若宽边就会出现这位姐姐的情况，这胖次的宽边拉出来个小括号真的有点倒胃口，假若换成这款……”
    噗，后台这个款挂着的19999件最高限量数就被扫空！
    蔓延到五家网店平台又是近两千万销售额！
    这还是没开启直播通道的情况下，后台五家平台的销售数据已经过亿了，而且还在暴涨下单频率。
    可这边姑嫂俩只相顾无言，这货是脱过多少内衣？
    戴安妮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裤腰，想去换条细边的。
    她屁股大嘛。
    这时候图文电商总监悄悄躬身过来，表情紧张的递上手机：“唞音商城的高级客服顾问在询问我们是不是偏重投放某宝平台，如果不平衡调整，就要做出视频号限流了。”
    流量大到能让动辄几万亿销售总额的平台都眼红。
    这财富密码算是攥到手里了。
    戴老板看看那充满威胁的文字，却笑起来：“你就回复他，我们直接关闭这个店铺和视频号，能瞬间把这些流量跟销售都转到别处，而且大平台这种不谈付出，就只要奉献的态度传开来，可能就不是我这么一家店的事情了。”
    客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欺店了。

 第111章 你这是要戳破天啊

    反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戴安妮坐在后方对高婷婷悉心传授：
    “任何事情出现，首先要判断是外部大局势的变化，还是内部经办人的小算盘，站在唞音的角度，哪怕你已经是千万粉丝的博主，它要封杀你也轻而易举，因为大局势就是短视频网站现在最有市场地位，唞音有绝对话语权……”
    “无论是在你的团队，还是我们面对外界的这些突发情况，都要先做出这个判断，再制定对策，譬如今天我就倾向于是这个客户顾问个人或者团队因为业绩，在对我们施加压力。”
    “因为越是庞然大物，越要强调行事公允体面，我们的短视频没有任何擦边违规，甚至平台商城也销售火热，仅仅因为我们在别的商城卖更好，就封杀我们，那就是個恃强凌弱的态度，我们完全可以借此再炒作一波扮柔弱，你的美女pk说不定还能借着换站再火出圈，既然不败，我们就应该尝试反击抢夺点主动权，万一判断对了呢？”
    大一女生肃然起敬，忍不住轻轻鼓掌：“姐姐好厉害，我一定全力向你学习。”
    由此给高婷婷造成个错觉，这位大姑子面对几万亿市值的超级互联网企业都敢对抗算计，的确是很了不起。
    小孩子也会顺势认为，这么厉害的大总裁，待人接物跟感情生活也应该是游刃有余的厉害。
    于是再次形成了这姐弟俩之间，肯定是姐姐占据所有主动权的错觉。
    戴安妮稍微得意。
    她其实没机会跟谁说这些。
    公司里没人敢做姐妹淘，所有人都不敢交心，小莲明显听不懂这些，弟弟又不听话。
    唯有这黄金三角间好歹能说道说道。
    结果事实也证明了戴老板这方面敏锐，那位高级大客户顾问放弃居高临下的恐吓态度，立刻反馈回来，唞音商城也有双十一期间的流量套餐了解下？
    虽然因为审核机制不同，不可能在唞音商城搞内衣摄影大赛，但可以推出超级流量链接技术。
    毕竟直播间虽然在九个平台同步，而现在超过三千万的网友齐聚，其中近两千万都在唞音直播间，然后某宝占了几百万，维信几百万，其他都是几万几十万的零碎。
    这么大的流量不用可惜了。
    戴老板毫不犹豫的就砸了五百万的流量套餐购买。
    对方获得了kpi，也积极赠送提供链接技术支持，让秭小伟只要在直播间说到什么款式，下面能立刻附加链接！
    不用什么直播间通道，看到就能买到！
    这样就避免了好多用户在唞音看视频，却跑某宝下单参加买家秀的局面。
    起码很多人懒得换app搜产品，现在点一下就能买，多方便。
    这说明唞音商城那边的技术、大客户部全都盯着这直播间呢。
    秭小伟根本就不知道，他继续在那点评聊天，只要说到哪张买家秀照片好看，这款内衣适合什么身材穿，助理就默默的把链接推送到屏幕下方！
    可能相应身材的网友就更默默的下单了。
    反正普遍才一百多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就问狠不狠！
    等到秭小伟照例开启第三次直播通道的时候，其实前面已经起码登上去十来款卖爆的产品！
    他都不知道销售额（gmv）已经达到惊人的3.7亿，其中有两亿出头在某宝网，唞音商城靠着这个客户顾问的出击也迅速暴增过亿销售。
    哪怕庞大如唞音，全年gmv也就在八千亿上下，平均到每天二十多亿。
    就看得出来这种头部主播能带动一两亿销售额多么重要了。
    哪怕在双十一这种重点高发期，在二三十分钟的直播间里，就能产生一亿多元gmv，绝对算是头部主播的表现。
    实际上某宝在这方面还不如唞音，全年虽然有八万亿左右的总销售额，但直播电商这块，只有五千亿。
    在口红哥被限制，带货女王被偷税的时候，秭小伟如平地惊雷，硬生生的冲到最前面了。
    关键这两家斗法，又彻底挤压了拼夕夕、奶茶东、维信视频商城的旗舰店销售。
    除了直播通道开启的订单被聪明人们抢光，其他流量全都被吸走。
    直播开启一小时左右，这几家也终于找过来，没那么大手笔，更不敢提封杀，也是一堆优惠。
    这就是彻底的客大欺店，平台完全要求着这种头部主播带流量了。
    因为每次直播通道都有上千万的销售，这些平台自动给予流量券或者首页推荐位曝光。
    要不就是按照订单金额百分之一给予自动流量加热。
    每一千万就能硬生生的给正在平台购物的十万名网友硬推送推荐广告！
    这必然造成各家平台的销售额迅速开始节节高！
    真是强者恒强。
    当这位文雅中带点蛇皮，风流而不下流的熊主播，在直播间里根本没有声嘶力竭的狂喊推荐货品。
    只是有条不紊的点评内衣买家秀，都能吸引几千万网友哈哈哈的围观。
    这流量就会被平台们拼命主动转化。
    压根儿不需要秭小伟来染上铜臭，你聊伱的。
    秭小伟刚在那提醒：“不是每位女士的身材都完美，男朋友、丈夫都要带着热爱的态度去吹捧，而不是动不动就你这飞机场卖排骨都没人要，那女朋友太太就可以回一句，呵呵，小小一根牙签，扎人还挺疼，这就没法聊了是不是？”
    下面就默默的出现了牙签链接！
    唞音商城这边真是想拉流量想疯了，哪怕牙签收益都给你们内衣店也行，要的就是气氛！
    因为网友肯定也笑疯了啊，这种气氛下，女性网友爆买0.99元的牙签来群嘲。
    满屏都是各种“砂仁猪心！”“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就是牙签才又菜又爱玩……”
    主播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大家玩开心！
    关键秭小伟还不知道大家的反应为何如此热烈。
    还再接再厉：“为什么那个斩男色的盲盒我们没有全力狂推呢，是为全国老爷们儿着想，颜色款式太经典，你老婆女朋友穿上就是个提醒，走，进屋，以前还可以装傻，我要钓鱼，我要打游戏，现在这都明示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儿了？”
    下面结果出现了“黛色”新系列的斩男色系列。
    在现在市场主流大牌，都只买一百多的两件套行情下，379，依旧嗖的一下卖光！
    都不需要主播说什么女人要对自己好点，总要买两件好点的内衣，只这个经典款式颜色，可以作为夫妻情侣间的暗示标记。
    那就绝对值这个价格了。
    男网友在直播间成片的笑骂你这个叛徒！
    一点儿不给我们留喘息的机会。
    女网友则欢快的鄙夷有些人视而不见，老娘先买了再暗示。
    结果秭小伟又把当初去戴家说的那个梗丢出来：“这不算叛变，实在是提醒，如果跟心仪的对象约会，正确判断自己的进度，目的只是想玩呢，当然穿成套的更有情趣，如果是认真的想双方共同成长，白头偕老，最好还是别穿一套，这有点小心机，但很有效。”
    满屏的“大师”，“牛逼”，“你这都教了，到处都是作假了？”
    秭小伟不管弹幕、留言说什么：“由此我也给兄弟姐妹们分享点小经验，跟内衣的心得一样，对那些在朋友圈、小红薯、微博等社交媒体喜欢分享自拍、晒包晒精致生活的，尤其喜欢用精美九宫格图文的，然后喜欢分享歌曲，发出多愁善感言论，经常晒酒吧、高档餐厅吃饭、健身或者酒店照的，请按成套内衣对待……”
    炸了，瞬间几乎所有平台直播间的留言、弹幕、回复都炸了。
    毕竟还是卖内衣，还特么一晚上卖了快有两百万套两件套装内衣的直播间，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追求美好生活还有错了？
    这回连戴老板都吓一大跳，因为看见直播数据有剧烈跌幅波动！
    甚至立刻有人在后台取消订单！
    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简直有吃东家饭砸东家锅的味道。
    秭小伟这种从来不看留言，不是跟网友对话的谈天说地优势出来了，他并不受到影响。
    而是继续侃侃而谈：“其实道理跟刚才说您可以选择不穿成套一样，这其实已经是个大家内心约定俗成的社会看法，大家结合自己身边想想就明白了，这类标榜社交特别丰富，朋友特别多的，看似对美好生活具有强烈的向往，这本来是好事儿，但物欲如果太强烈，那就很容易像病毒一样萦绕在内心，由此带来的后果我不多说，无论男女都不是良人，请希冀安定幸福生活的各位趁早避坑，这就像最好不要找手机上装了交友app的异性走向婚姻一样，稍有社会经验的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就像上次的买家秀摄影大赛，这个快接近尾声才发出来的言论。
    才是彻底出圈了。
    都不用切片，好多自媒体都直接引用宣传。
    面对两三千万直播间网友，说这些，简直逆天。

 第112章 就是为了这口醋，才包的这饺子啊

    其实就是秭小伟跟高婷婷来时候想到的感受。
    他在直播间还收敛了许多。
    但在当下男女对立话题特别多的时代，已经足够引发争论。
    偏偏还是一家专门销售女性内衣的企业品牌。
    简直离谱。
    就很快，十来分钟后本来有下跌的直播间人数，反而开始暴涨！
    他们都能监控到大量流量正在涌入平台，甭管是敌是友，只要气冲冲的争论之后买点东西消消气就是平台的最爱。
    至于这家企业品牌死活，关他们屁事。
    也就戴老板了，手有点抖，还是摇头示意不要打扰主播，她只能选择相信秭小伟不会让二十年的品牌一夜之间覆灭。
    当然这会儿切片推广、热度炒作都暂停下。
    实在是火太大，再炒就要糊了！
    不知道之前要是没打啵，她会不会挥泪斩马谡。
    九台手机直播，都是把背后镜头朝着秭小伟，他这边只有台平板可以看到九台手机的大概画面，细节文字是看不到的。
    但被黑屏被关闭的几台画面，他都懒得细看：“现在网上有句梗，六字金言！”
    就在那举起熊掌：“人生，易如反掌！”
    然后就那么慢慢翻转：“出处是日剧里面傍上大款之后的小人得志，可实际上这句话的理解会不会是她翻到了另种生活态度，人生会立刻不同？”
    居然连直播间那些吵吵都暂停下，听他大放厥词：“人生是自己选的，你可以平静安宁幸福美满，也可以特立独行享乐承欢，翻一面很容易，但是要再翻回去就未见得了……”
    “人性本来就贪图享受，当你体验过醉生梦死，还能忍受日复一日的粗茶淡饭吗？”
    “好的，的确有那种玩伤了想上岸的，可很难纯真的去爱人了是不是？”
    “然后偷偷摸摸的会不会更刺激？因为人性有阈值，就是常念的那个阀值啦，回到平淡岁月哪怕知道平淡是福了，可浪起来的满足感会像上瘾一样勾着你！”
    “最后有经历的人，无论男女，甚至都不一定是玩咖，心里一定有个白月光，什么爱恨纠葛的前任，一定占据了内心的一个位置，任何时间感化都不会忘记的那种，她他对你再好都无法替代，是不是？”
    其实到这会儿，屏幕上已经默默的一长串评论：
    是，是，是……
    有個人，我以为他淡忘了，其实一直在那……
    怎么可能忘记呢，但也不冲突吧，我会认真幸福的照料这个家，这是我的责任……
    但不是爱。
    就见了鬼，居然有带货主播，在直播间里谈人生，谈到让无数网友内心破防。
    无论是让之前那些张牙舞爪的对抗溃败，还是后面暗自独处的卸下防线。
    这些话又没针对男性或者女性。
    都一样。
    更一样的是结尾
    “所以有经历的朋友，知道怎么去选择自己的对象了吧，也该明白自己要塑造什么样的人设。”
    “至于老实人，我还是建议你们找大学生，起码校园里的孩子，那愚蠢又清澈的眼神，可以由你去影响呵护，陪伴长大，这比两个大学生相互共同长大更靠谱，也比各位去相亲碰运气强多了，所以我们推出了这款有青春气息的内衣……”
    轰的下！
    所有直播间都闹麻了。
    我们都动情了，都感性了，都追忆似水年华了，都准备当老实人了，伱还是在带货吗？
    秭小伟自己也笑：“我汤姆太不容易了，为了这口醋，还得张罗这么大一盘饺子！希望今天回家不会被爱人问候我的白月光在哪里……”
    网友们看到下面滑出来的链接是“黛色”品牌的白月光系列，399，买！
    特别是点开看到这两件套的上下不同色、不同面料，佯装不同套的小心机，全都笑麻了。
    好多下单之后回到直播间都笑骂你这做法太坏了！
    立刻吸引那些本来不想买的也去看看，看了就多半会买。
    19999套啊，这不是直播通道，在五大商城平台的货架上都有，都一扫而空。
    买内衣都买出情怀来了。
    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秭小伟打开过五次直播通道，唞音后台推荐过二十二款内衣，还有诸如牙签、香蕉、火腿肠、车灯罩之类乱七八糟的链接五六次！
    总销售额已经超过八亿！
    其中直播通道仅仅占据六千万左右，主力就是唞音推荐链接，还有摄影作品点评那些款式狂卖，尤其以新上架的所谓“黛色”高端系列，基本都在350~399的价位之间。
    对比电商平台，普通大货六七十块的灯罩居多，两件套的一线品牌也就150~199的价位，黛色这个从未投放过广告，注册都是本周刚递交申请的纯新品牌，居然能毫不犹豫的卖出去上百万套！
    口红哥和带货女王曾经在前年风头最盛的时候，创下某宝直播一整晚，gmv销售总额各接近四十亿的恐怖数据！
    这里面固然有树典型推风口的意图，拼命堆流量冲销售额的大形势，由此奠定了这俩的地位。
    但也足够震撼了。
    这是什么概念，差不多约等于全国前三季度gdp的万分之一！
    仅仅两个人……和他们背后的资本、团队、推手。
    实际上到双十一正式直播带货，他们当年的各自成绩也就是在五六亿左右。
    秭小伟在某宝网的直播达到了4.2亿，后来居上的唞音商城冲到了3.6亿，其他仨平台分享直播通道打开的三四千万。
    到这时候，电商平台已经根本不管什么投诉不投诉.
    不涉黄、不涉政，聊聊天怎么了？
    又没搞性别对立，没有辱骂性别歧视，连擦边段子都那么清新自然，还不兴卖点东西了？
    疯狂堆量引流的同时，纷纷在后台联络：“把直播再持续下？到零点绝对还能冲一波！”
    “到零点嘛，我们还能再引流冲量，适当的把友商平台那边稍微停一下？”
    “再开两次直播通道？”
    因为根据事后统计，撇开那些从十月中旬就开始进入双十一通道的长期数据。
    仅仅这一天，在十一号零点前，全某宝网也就产生了七位过亿主播，八家过亿店播。
    秭小伟肯定应该算后者，他只为安妮内衣旗舰店带货销售，不像那些主播都是拼命一堆各种货品轮流上播。
    哪怕后来某宝网一共产生单日过亿主播店播五十多个，但绝大多数都在十一号开启全面剁手之后产生。
    之前的秭小伟绝对有了巨大引流价值，要是能把热度带过零点延续，要是能把数据冲过友商对手。
    这都能促使平台来软磨硬泡。
    但秭小伟根本不听耳机里的建议通知，默默摆手拒绝。
    时间一到，最后开启一次直播通道，他就起身收工！
    戴安妮也不吭声，因为下播指令一发出，秭小伟站起来都摇摇欲坠了！
    高婷婷早就要冲过去照料，却被大姑子抱住，用下巴示意那些围在周边的助理、实习生、视频团队成员都看着呢。
    确实也不用高婷婷暴露。
    几个本就在台边的直播助理，都是平时支撑日常店播的网红型妹子，抢先一起环绕抱住毛绒熊。
    用后来秭小伟看到视频组拍下的照片形容，就像培植园里面的竹篾条们支撑扶起了朵向日葵。
    因为所有人立刻都尽可能放下手里所有工作跟物件，朝着他拼命鼓掌！
    加上最后一次直播通道跟最后十分钟的各种销售，九十分钟直播里面，秭小伟狠狠的收割了10.2亿总销量！
    没错，在最后十分钟里，居然猛窜近两亿销售。
    这里面固然有唞音商城和直播助理丧心病狂抓住时间猛上链接，也有因为争议言论之后，又新涌入了大量网友。
    特别是那些从关闭平台转过来的网友，简直后悔怎么不来唞音看直播买货，直接点链接就行，错过了好多货！
    之前那些被提醒表扬过的美照款式，没跟上买啊！
    所以主力新增都在唞音消费，最终以4.8亿销售，绝地反扑的获得了最高销量。
    这个成绩已经可以让这个团队，吹一辈子了！
    在过去这一个半小时里，所有人都清楚，这位主播才是真正具备带着整个团队赚大钱的胜负手。
    如果说上回的摄影大赛，吸引了老蛇皮和爱美女士共同建立起了这个品牌直播的护城河。
    全网都知道要看最美的评论区，就到某宝网的安妮内衣旗舰店。
    这次驾轻就熟的挑起敏感的男女话题。
    泼天的流量这才拉开来呢。

 第113章 有钱真好

    秭小伟何尝不懂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所以才会使尽浑身解数的拼命坚持。
    但实在是强度太大了！
    连续九十分钟的课程也就罢了，主要还是这个毛绒外套太热了，差点昏迷过去。
    被几个直播女助理扶着出来，腿都跟面条儿似的发软。
    那帮视频组的小伙儿就只知道高举镜头拍摄，又能剪段花絮！
    高婷婷也只好过去跟自己的员工们加油鼓劲，视频部、美女组完成工作就可以下班，回不了寝室的宵夜，校外小酒店开房都可以报销。
    这里就算了，超贵的。
    她还要假装在直播电商部，网络维护组的周围转悠下，看戴老板紧锣密鼓的催促所有视频切片、话题炒作要连夜铺出去。
    酒店租用的大巴车，正好分两三趟把所有人拉回校区办公楼。
    部分人员还要在大货箱车上保持工作。
    拖住了激动兴奋的所有人，秭小伟才被几个助理坐小莲开来的酒店高尔夫车，抬回那别墅。
    最后放到中式客厅转角大沙发上，真是一群妹子抬过去的，小莲算主力。
    在能坐十来人的车上就七手八脚的帮他摘头套，拆兽衣。
    现在看他浑身湿透的虚脱样儿，轻而易举的激发了女助理们的母性光环。
    擦汗的，找衣服的，接电吹风、开空调，端热水擦拭的，忙得团团转。
    十足的地主家少爷派头，而且大家还齐心协力的相互配合，要把少爷扒光。
    好在秭小伟有点仅存的羞耻心，死死压住褪到腰间的兽衣才没让姑娘们得逞：“大姐！大慈大悲的观音姐姐们，不开玩笑，人都累死掉，让我缓口气活下来，大家才有得发绩效奖金啊！”
    其实除了设计部打版中心调来专门维护兽衣的小助理，直播产品经理长相普通点，其他几位平时保持直播的主播妹子还是漂亮的。
    这会儿都没笑闹：“我们可是你的人了，伟总，直播业绩拉起来了，跟着您才有更大发展呀。”
    “伟总，生产那边已经全负荷了，您还是该去了解熟悉下，妮总都叮嘱我们要多协助您。”
    “伟总……”
    介尼玛就是派系山头的形成啊。
    在安妮内衣这样已经经历过三代的几十亿级别私营大企业里面，太容易凝聚成团伙了。
    甚至不抱团不参加派系，根本没有存活机会，早就当成炮灰整出局。
    好在秭小伟早就经历过办公室政治，驾轻就熟：“好说好说，加個维信拉个群，我们有什么事情先熟悉聊着，现在让我躺平了好好缓口气行不？”
    怎么可能。
    一个半小时，十亿销售！
    这些全都是跟直播间息息相关的岗位人员，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内心都烧着一盆火！
    就算不知道戴老板在不动声色的资产重组划分，也感受得到直播电商被剥离出来，一切生杀大权都在小伟总手里的翻天覆地变化。
    这能把戴总和婷宝宝大小美女都捏在手里的男人，别说当小老婆，通房丫头都愿意。
    根本不是毛手毛脚戏弄人，而是恨不得要多亲近有多亲近。
    现在闻言，有聪明的马上去找毛巾被来给秭小伟盖着，方便他自己脱兽衣，还马上半跪帮着捏脚协助。
    有人拿出平板电脑开始汇报数据，其他都是找点事情在旁边忙碌，主动串联拉群的，倒茶、整理衣服，帮他拿充电器的都有两个！
    反正力求服侍好伟总每个细节，要是能侍寝那就极好了。
    秭小伟到这时候，才惊讶的知道销售额冲上了十亿。
    他耳机里面，都是后来才听见各种提醒唞音又在上链接，直播通道打开关闭，根本不敢随便哔哔打扰他的口若悬河。
    直播产品经理抱着平板电脑在另一边展示都卖出了哪些货品；
    分别数量是多少，库存多少；
    工厂本就是24小时滚动生产，现在抢着排单的又有哪些。
    秭小伟立刻发现：“直播间销售，其实是种主动引导的消费模式，可以是我们哪些款式比较多，就主推什么库存？”
    周围人马上都是宝宝你好棒的敬仰眼神。
    就随便说什么都是你真神机妙算，日理万机，机不可失的崇拜。
    所以说当老板，特别是当二三四代接班的大老板，没有经历过底层攀爬，真的很容易被捧得飘飘然。
    当然秭小伟这种在外面摸爬滚打过的也毫无虚幻感。
    只接过递来的运动衣裤，在毛巾被下随便罩上。
    要缓过劲来才准备收工下山，听黄永健说那个尖顶a栋里面有舞蹈教室的淋浴间，过去洗个澡到办公室休息才是美滋滋。
    结果小莲又返回去把戴老板跟大网红接来，那刹车声在门口立刻把这群员工像麻雀似的惊开。
    看来都知道要是给戴总上了眼药，那才永世不得翻身。
    连不好看的产品经理都赶紧肃立在旁边。
    已经能坐靠起来的秭小伟抬眼看过去，有种两排奴婢恭迎皇上回宫的架势，没忍住笑。
    但实在是累得五官都不想动了。
    在戴安妮走进来看见，就是虚弱的苦笑，还是忍不住莫名的情绪。
    脚下不由自主加快坐到旁边伸手摸额头：“很累吗，要不要搞点补品？”
    然后看旁边产品经理不顺眼：“这些营养品、运动饮料之类的不能提前准备吗，你看他都脱水冰凉！”
    产品经理根本不敢抗辩我只负责直播货品工作啊，反而像拿到了什么圣旨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马上改进，马上准备安排……”
    还在平板电脑上记录。
    看起来就像是史官在旁边奋笔疾书，公元某年某月，皇上临幸伟妃……
    高婷婷反而慢几步，在后面观察这种妈系姐姐的呵护风格，但也拿过了旁边端来茶水过去。
    秭小伟抬手解围：“好了，徐经理给我讲解了目前卖货、订货、存货的情况，十亿的货，生产压力大不大？”
    戴安妮要的就是把他拖下水，满意回头：“好了，你们可以撤了，协助电商网络部门的同事回公司。”
    高婷婷还对自己下属补充：“前面已经回去安排了夜宵，大家想庆祝吃喝点都可以去会合，休息好迎接接下来的工作！”
    众人才赶紧告别，都没人敢当面对伟总吭声做手势。
    戴老板看人一走，马上放松：“哈哈，走，泡温泉！”说着推开客厅滑门。
    哦哦哦，秭小伟才想起这特么是温泉度假村，立刻意动的回想下自己穿的四角内裤，应该没问题吧。
    就犹豫这么下，戴老板已经回头怀疑：“怎么？想刚才那些都回来陪你泡？”
    秭小伟脑海里真闪现过六七位美女一起坐在汤池的画面，但目光炯炯的都看着他，立刻觉得小腹微凉的酸了酸。
    真心实意的笑骂：“放屁！”
    还是高婷婷扶着他起身，其实也心疼：“伱该锻炼身体了，这么瘦……”
    秭小伟不跟学生调笑：“戴老板，你真要跟兽衣制作那边说声，从上到下多安几个通风扇嘛，多来几个开关我想开几档开几档，太闷热了！”
    戴安妮已经蹬了鞋探脚试试水温，惊喜：“真是热的！”
    然后快步反跑：“这是你的事，自己去设计中心交代要求，说了你接手，天晓得你比我对内衣还有感觉……”
    最后几个字已经在楼梯上，光脚跑得虎虎生气的她超有活力。
    秭小伟看了蕾丝边长裙绷紧的大屁股就赶紧脱衣服下水：“哎哎哎，你还是非礼勿视嘛！”
    如果不是身体疲乏得厉害，每个细胞都在欢笑着希冀泡温泉，绝对不会在这里当面下水。
    高婷婷那专业练过的扫眼就瞪大了目不转睛：“有什么不能看，我还要用一辈子呢，当然要关心保养情况！”
    哟呵，零零后很不得了嘛，秭小伟稍微背转身，褪了外裤就滑下去。
    真是忍不住从喉头释放出来声舒畅呻吟……
    把自己都吓一跳。
    确实太舒服了。
    建筑是白墙乌檐的古典风，室内都是红木软垫家具跟到处都是织锦、木天花的新中式装修。
    这温泉池也是青石铺就的几个平方在露台，旁边如亭子般的雕花栏杆跟软垫。
    高婷婷把旁边铺了芭蕉叶的竹盘端过来放水上：“嘻嘻，进来就看见宣传图片这么摆的，请老爷享用，为家里打拼辛苦了……”
    芭蕉叶上两只插了吸管的椰子，两杯鸡尾酒，几碟海鲜小吃，四色干果，再衬上几朵装饰鲜花。
    再配上面前被夜景灯光勾勒出来的竹海随风浮沉，还有天上的满月。
    哦，更有月下坐着的小美女浅笑嫣然。
    真是美极了。
    把自己滑进温泉水里的秭小伟，都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

 第114章 你打的算盘在水里都听见了

    等戴安妮换了衣裳下来也泡上，那就更好了。
    不过她这哪是什么泳衣啊，就是薄款内衣，还特别选了细带的套装。
    鹅黄色的款式穿出来就是比基尼。
    她肯定有点不习惯，但又没心理阻碍，双手抱着胸口尽量若无其事的迈进水池，还差点失去平衡，才赶紧撑了下秭小伟的肩。
    顺口指使高婷婷：“去啊，你也去换一身啊，大卧室床上有好几套，都是今年的新款你选选。”
    小姑娘再聪明，有些事情没经历过就不知道厉害，看看已经泡在水里的男女。
    她也是空手上的秭小伟那车，有点后悔还是该提前准备个小行李箱，上次直播不也在外面住的么。
    赶紧跳起来冲上楼，生怕给了这俩机会。
    谁曾想，尝到味道的戴安妮就是见缝插针，手都没离开过那肩头。
    立刻顺势入水抱紧秭小伟。
    她也被精确控制在四十来度的温泉水舒服得啊了下。
    秭小伟立刻致敬，她坐着还吃吃笑！
    又强撑着东拉西扯：“你好棒……”
    觉得这时候说这个不妥：“你好厉害……”
    你怎么知道，秭小伟都差点忍不住嗷嗷叫了。
    但还是顾忌那妮子随时可能下来，用莫大的毅力推到旁边：“她看见，有得闹。”
    其实内心已经从了。
    只要不看见，也行……
    一贯那么强势的戴安妮，这时候头芬眼发哪里想这些。
    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宣泄情绪，居然还是直接抓了秭小伟的手臂就开始啃！
    这次是真的咬了！
    迅猛又用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心情。
    也不吭声，就像个埋头干饭的母老虎。
    倒也不是上下颚咬合那种，就是张开嘴使劲拿牙齿碾压。
    手臂上留下清晰的牙印又换到肩头，疼得秭小伟都叫了：“你特么狗变的吗？！”
    但他又很懂。
    就像他在直播里面说过的普通好女孩跟玩咖的区别。
    只有真正不熟练的女孩子，才会这样恨不得一口吃下去，满腔热情非得这样表达。
    而不是欲擒故纵的卖弄风骚，或者撩拨欲望。
    真玩情趣的哪会这么没章法，就特么瞎咬。
    好在骂了也有用，顺着到脖子，两条光溜溜胳膊挂住他的母老虎就知道吮了，但也是摇头晃脑的那种傻用力。
    把秭小伟都逗笑了：“来来来，农学生教伱怎么正确的种草莓。”
    母老虎进食的时候要护食，推都不抬头。
    反而恶虎咆哮的怼到他脸上又是一顿猛嘬，把自己鼻子都挤歪了也不觉得。
    秭小伟就像個无奈的毛绒大玩具，坐在那任凭口水、粉底乱蹭脸，这只手还拿漂浮的吃食。
    富婆真烦人。
    唯有这样想他才能让自己放松点，不会被带了节奏，进而熟练反击。
    果然，高婷婷也三下五除二的迅速。
    而且还学着蹬掉鞋光脚下来，无声无息的跑过客厅娇叱：“你们在干嘛？！”
    听见母豹子的吼叫，母老虎只停顿下，又猛亲两口才喘着粗气嗷嗷甩开，把自己沉浸到水里。
    等她感觉脸上好像在四十度水里降了点温，才浮出水面。
    正好听见秭小伟在随口敷衍小孩子：“从小就青梅竹马当姐姐，小时候她就这么对我，你看咬成这样……”
    又想起那次两人联手骗小孩子的场面，马上理直气壮的坐回去。
    紧紧抱住胳膊：“对！小时候我们两家住隔壁，所以我们爸妈现在又走到一起！”
    秭小伟当面拆台：“放屁，那个阿姨姓秦，我爸当时一直想打她主意！她女儿叫小琴，幼儿园就说了要给我做老婆！”
    戴安妮哈哈大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又忍不住欢喜：“那樱桃给我吃个，嘻嘻！”
    秭小伟差点看错地方，还是帮忙拿了。
    可能换做其他少女看见这场景都要气得杀人，高婷婷却不知看过多少回这家伙偷摸干啥，暴躁度反而没那么大。
    只恨恨的看着这俩，不知道是不是又看出来有点刻意的表演成分，敏捷的翻过水池坐到秭小伟另一边：“我还不是要吃！”
    结果动作太大，差点把这边随波荡漾的竹盘浪翻，手忙脚乱的抢回来，还是溅了半盘水到吃食上，那就都没得吃了。
    戴老板居然还得意自己起码吃到了点，很有乡镇企业家素质的起身tuitui，随口吐核扔枝到栏杆外。
    倒也让自己澎湃的欲望冷却下来，欢快的在双人床大小的汤池里扑腾游几下。
    更把水漫得到处都是。
    其实她不霸占宣示所有权，高婷婷就没有对抗情绪。
    反而检索下竹盘，给秭小伟推荐：“椰汁，喝点椰汁不，这个没溅水。”
    秭小伟伸手，但坐开些：“泡着确实舒服，我喝点这个酒解解乏，正好可以坐下来开个会。”
    还顺手把两杯都端走。
    其实已经过了零点午夜，戴老板却习以为常，满脸是水的在对面坐靠：“会议什么内容？”
    秭小伟确认：“明天我肯定得过去公司看看，一方面准备申报建设手续，这个跟你说还是我直接去联系总经办，我倾向后者。”
    戴老板满意：“对，我传达当然也会办，但是只有你自己亲自去发号施令，才会让他们服从你，而且这个过程中你看谁不爽就拿谁开刀，这时候没人敢抵挡你，十亿的销售！哈哈哈！”
    说到这里又兴奋的直接沉水要游过来，还是蝶泳，结果被秭小伟稳准狠的趁她出水面，一脚踹肩头掀翻。
    可能从小到大，戴安妮还没被谁这样踹过，愣得差点呛水。
    湿淋淋的脸上全都是不可思议，脚丫子都差点踹到她脸上了。
    反而是高婷婷笑得不行，小孩子嘛，对这种搞笑场景最敏感，抱着椰子吸得吧嗒吧嗒，可爱极了。
    其实她才是嘴炮无敌，真脱了就选那种尽量遮得多点的，现在也尽量把身体沉水里。
    但水波荡漾间，也能看到淡绿色的丝绸款很饱满。
    不过翻身出水的戴安妮马上拍水打秭小伟：“我叫你摔我！叫你摔我，哈哈哈！”
    还很得意自己的掌法惊人，居然没觉得男人脚踹身上有什么心理不适。
    这说明已经风驰电掣的越过了好多层界限。
    秭小伟都无奈了：“开会呀，你是来打水仗的嘛？”
    生龙活虎的戴老板才哦哦，伸手过来抢了他手里的一杯酒，坐侧面斜看。
    因为不这么看，眼神就完全流淌了。
    秭小伟把自己躺舒服点：“另一方面当然也是顺便去了解下各种生产进度，再观察下生产线的情况，十亿的销售，超过四百万件产品，这交货期能来得及吗，物流快递能做到吗？我是外行不懂。”
    戴老板终于也进入会议状态：“肯定很艰巨，但我为什么要做生产外包，某几个款给个厂家代工，那么这几个款我只需要派组人过去，就能在那边监督招募临时人手实施，多分几个厂，实际上也让物流分成了七八个地方甚至更多区域来发货，有效降低了本地物流压力，我会遥控关注的，你也去多了解，看有什么自己的见解感受。”
    秭小伟佩服：“厉害，接下来是婷婷这边，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办公区被调整到旁边楼，当然我们实际上还是在原处办公，你明天陪着婷婷看下新楼怎么用，主要是你俩可能才是办公区主力吧。”
    高婷婷可是一直盘算的夫妻店，办公室都是两人共用，现在怎么成了姑嫂用，马上瞪大眼。
    戴老板这时候已经不会觉得秭小伟插手安排自己了。
    还慢慢点头：“我肯定不会经常去，但婷婷你要学会逐渐把团队带起来，直播电商团队肯定是小伟自己来逐渐充实，哈哈，人手多起来你可能就要曝光啊。”
    高婷婷听说还是夫妻店，才放松下来，开始吸第二个椰子，还去竹盘上扒拉，试图找点可以吃的。
    秭小伟头痛的捏鼻梁：“是啊，我可不想成为被围观的样子，对了，婷婷这种情况也需要安排司机、安全助理吧，有没有好的介绍？”
    戴安妮马上偷笑下：“没问题，明天就让小莲的战友来报到！”
    秭小伟跟她把眼神交错，立刻知道她很需要这种能时刻掌握小播音方位的优势，甚至读出来点不熟练的妖媚，明显在说只要避开她不就行了？
    让秭小伟看得都心头一荡，赶紧正色：“之前招联大的学生，是为了学生创业公司，也是提供更多勤工俭学机会，运营成本也低……这么看，就大量招实习生，但是不到直播间现场了，由直播电商团队分派任务在办公区做事，视频团队也不用过来，就直播这点核心人手就够了。”
    高婷婷也鼓掌：“好，不让人去打扰你的学问，就这么办，我尽量把所有人管起来，只有直播的时候，核心团队才跟你走……”
    戴安妮只关心：“会开完了吗，喝酒！我记得冰箱里有几瓶洋酒、鸡尾酒，庆祝！”
    呵呵，坐在水里都能听见她打的什么算盘。
    休想！

 第115章 效率为王

    怎么可能酒后乱性。
    这特么是双十一之夜！
    知道有多少资金在疯狂流动吗。
    最多二十分钟后，小莲就带着十级轻功，悄悄推大门进来，穿透客厅瞥见这边三人泡在水里。
    涨红了脸但还是装着没看见的过来。
    低声询问：“销售中心说数据已经爆仓，生产中心要不要从现在就开始要求全面加班……”
    她只负责传话，谁都不敢在午夜之后随便打电话给老板。
    又帮高婷婷的团队带话：“请您看看后台私信，有好多之前的网红机构电话打过来，所有参加过之前接待工作的同事手机都被打爆了。”
    还捧了两台平板电脑过来，分别给两位女老板看。
    就秭小伟反而没事，可以舒服的滑进水里。
    因为他要做的都在之前已经爆发完。
    现在都是不断回响的余韵连连。
    没错，上个这样突然蹿升的超级主播，就是那位交个朋友的胖子。
    他也是教培出身，同样练就了一身跟秭小伟类似的随口瞎聊，却非常具备语言特色的功底。
    就是瞎几把聊，也轻而易举的能让人信服认同，很有蛊惑力。
    凭着这张嘴，他拉到投资做手机品牌亏了几个亿，都能在两年前被挖到唞音。
    第一次直播带货三個小时，居然有4800万人围观，卖了一个亿！
    迅速成为唞音直播带货一哥。
    当然他是已经自带流量跟话题的名人，随便聊点什么都有人围观。
    据说这两年已经把那几个亿的外债还清了，今年更是也被挖到某宝网来直播带货。
    就在过去的两小时，零点前，他直接被秭小伟打败！
    2.8亿gmv成绩，远不如秭小伟的4.6亿。
    而这还只是秭小伟五平台同时销售的一半不到，唞音那边4.8亿的销售，已经力压全国所有这个时段的主播！
    现在已经成了唞音在全网到处吹嘘的案例。
    不到两小时前，客户经理曾经还威胁过一下子的唞音，现在就靠着这个绝地反攻的超级案例，在到处吹嘘。
    目的当然是吹嘘自己的客户定制多么好多么棒。
    看看本来客户不太上心，销售数据远不如某宝那边的情况下，经过我们量身打造的手段，最后出现爆款！
    几万亿市值的平台赚什么钱？
    就是这种啊！
    拼命拉流量，制造出个神话，吸引其他更多人来以为自己可以复制神话，卖流量，卖定制，卖套餐。
    平台这才能赚翻。
    这一刻秭小伟和他的内衣直播间，已经成为四面八方仰望的总统山。
    哪怕那个交朋友的胖子，在零点后迅速斩获3.4亿销售，总计6.2亿，成为某宝主播今年的当前浪波湾；
    口红哥的团队也拿下总计5.8亿，成为第二。
    这都没法抹杀秭小伟之前的成绩。
    一个人，九十分钟时间！
    各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公布自家旗下的各种直播成绩。
    彰显自己的地位。
    有心人加起来就知道，这个仅仅直播了三次的神秘“熊主播”，在九十分钟的直播间里，一共打下超过十亿元gmv。
    带货是个专业活儿。
    那个几只羊的全网粉丝第一人，号称一两亿粉丝的搞笑主播，在带货这条赛道上，拼死拼活一小时也就一个亿，算是他的最高纪录。
    而且他这一个亿，还是卖的苹果手机为主，一万张订单左右。
    用高额来冲业绩，里面有多少水分就见仁见智了。
    可现在唞音疯狂宣传的就是“熊主播”一人，九十分钟，卖了超过三百万单！
    以九十分钟内大概三千万人进出这个唞音直播间来计算，百分之十的下单率！
    对比胖子的4800万人一亿元的销售效率，肯定吊打。
    在效率上甚至超越了口红哥曾经创下的1.4亿观众，950万张订单的某宝网最巅峰成绩。
    统计学嘛，只要定语足够多，总能找到几个冠绝全球的说法。
    秭小伟这个唞音三百万单，其实有三分之一都是网友们开玩笑买的那些牙签、香蕉的九毛九、九块九。
    五家平台，十亿元销售额，四百万件内衣货品的真实数据只有自家汇总了才知道。
    外面肯定只能看见唞音有史以来“直播效率王”的宣传噱头。
    更能看见某宝安妮内衣旗舰店，在双十一零点正式开启后，一直还在爆发订单，这是10.2亿直播间以外的持续爆量。
    直播间其实也开着，小主播们做好营业员工作就行，紧盯屏幕：“啊，您问熊主播推荐的淡色款是哪个，这，就是这款……”
    “对，这就是熊主播在直播中推荐的万能款……”
    一堆小主播每隔两三小时换班即可，轮流保持24小时热度。
    持续爆卖一样惊人。
    所以各种网红机构这时已经确认，这位熊主播，加上婷宝宝，绝对已经是可以媲美口红哥、带货女王这个级别的超级主播。
    不是有人算过吗，第二轮直播，这个主播团队就应该拿到近亿元。
    可起码从婷宝宝那看起来不像。
    恰恰就在过去这十来天，高婷婷的美女pk视频开放了跟全国美女交流的合作，也接待了好几拨儿美女网红机构。
    互联网时代这些圈子都是相通的。
    就是个大一女生，没感受到什么商业资本的控制，都没多专业复杂的律师、商务团队包围。
    这尼玛是走了大运的雏儿，或者说是被这安妮内衣哄着的傻白甜，根本不知道自己价值吧？
    连大衣哥那种年入千万级别的中上表演网红，都有那么多小网红包围蹭热度。
    现在最值钱的带货网红主播，还不引得大量mcn网红推广机构眼热？
    这种一夜带货十亿的主儿，鞍前马后跟随，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一年下来都发大财。
    所以借着之前接待外地网红留下的联系方式，各种临时工作群，私人加维信。
    现在疯狂的想联络婷宝宝。
    有人都连夜飞江州了。
    于是这一宿哪有时间去乱性。
    忙都忙不完。
    豪华的两三间卧室完全没用，仨都在客厅沙发看着各自的平板电脑上疯狂传递信息跟数据。
    唞音商城、某宝旗舰店为首的持续销售，在零点以后轻而易举的破亿，一夜下来又增加三四亿的销售。
    而且明显随着天亮，销售势头还开始上扬！
    那么多切片视频开始发酵升温。
    秭小伟在直播间里关于男女关系、玩咖的言论，被自媒体们打着各种歧视女性、男女对立的震惊体标题，自带干粮的到处传播哄抬。
    “超级主播在女性内衣直播间嘲讽女性消费”
    “当红内衣主播利用双十一鄙视消费主义”
    “刚红就飘了，熊主播瞧不起女性消费者？”
    “内衣主播的不归路：女性消费=女拳主义？”
    诸如此类的制造矛盾博眼球。
    他们要的是蹭热度，要点击要数据吸引广告返点、提升账号价值之类。
    还不引得各种流量聚集？
    戴老板再见过大场面，也没见过这，一天一夜就能冲出之前一年的销售！
    她都再也不敢说想抛弃自家生产体系了。
    连夜要求开足马力，所有生产线都拉满工时；
    甚至连设计中心的数百打版师、助理都要把打版部门转成临时生产线。
    这个时候还设计个屁！
    所有采购部门成员派往原材料供应商保持货源，中间哪怕又会产生无数回扣、好处的中饱私囊，也顾不得了。
    所有人都齐心协力的搞定这十几亿，肯定会很快上二十亿的订单爆发，才是所有人都能捞好处的机会。
    就连最底层的工人，都能拿到额外的加班补贴。
    那些之前还被戴老板鄙夷防备的舅老爷秦家人，现在都冲出去，在整个服装产业园到处勾搭别家服装厂的工人、工头，组织更多人力参与生产。
    譬如那个保安部长四表哥阿斌，居然从自己鬼混熟悉的那些周边服装厂里，找到家生产订单萎缩的，直接把人家全厂都忽悠过来参与生产，平添好几条生产线。
    这特么也是生产力啊。
    而且是极为先进的灵活生产力模式。
    没订单还能踢走。
    第二天上午赶到内衣公司的秭小伟，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感叹极了。
    学中文顺带看了不少史书的他，彻底明白这个道理。
    被历史无数次证明过，人性决定了很难完全灭绝小动作、拉帮结派、利益争斗这些破事儿。
    大局势好的时候，一切小动作都无所谓。
    而所有帝国的覆灭，其实就是生产力不行了。
    唯有不断向前，争取更大的市场和更多用户，淬炼出更先进的生产水平，才能轻而易举的完成这种更新换代。
    甚至是让落后分子们都积极跟随参与的改变。
    想清楚这点，秭小伟就更坚定自己的园区改造了。

 第116章 不能杀鸡儆猴，就鸡犬升天

    一大早开车把戴老板和高婷婷送回去，俩姑娘还相互分享了高级保养品和化妆手法。
    掩饰整夜都只偶尔打盹的痕迹，抱怨再也不能这么熬夜。
    主要还是年轻，居然都能支撑着先去新办公楼。
    秭小伟扔了车在这边门口，发现对着酒吧街居然有几个固定自家车位。
    可能当初就是设计来给音乐、舞蹈教培机构或者家长们用的。
    盘算着要装几个充电桩，自己步行到地铁站。
    会合赶过来的周林鹏、石亮和彤彤，还是坐地铁去公司。
    真不是他装逼，一来遮掩下身份，二来盘算好给高婷婷开辆车回来用。
    其实个多小时坐地铁，他还能在车上打盹。
    仨同伴也绝对想不到他就是昨晚爆卖十個亿的超级主播。
    彤彤小声祝贺羡慕了婷宝宝的成功，昨晚没回去，还以为他俩狂欢整夜。
    网上已经随处可见“国内内衣品牌双十一爆卖十亿+”的新闻消息。
    秭小伟简单开脱：“主要还是她跟戴老板关系好，由此可见，我们都要有核心竞争力，今天你们主要工作是学会对接正规公司。”
    仨赶紧坐好倾听，周林鹏还悄悄记笔记，当然是彤彤踢他脚提醒的，石亮就知道拿相机拍摄记录。
    室友关系本来就是大学以后的重点发达途径。
    秭小伟现在很明显的鹤立鸡群：“我们也有办公室了，对照下人家怎么做，回来你们就能带领，也许未来你们就是从主管、经理起步，领先大家。”
    彤彤的眼神很热烈肯定，小姑娘还做不到收发自如。
    所以秭小伟再点明些：“如果还想有更高的野心，那就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了，不然我们再是室友朋友也拉不动。”
    剩下他就靠石亮旁边打盹。
    等到了站，四人说说笑笑，带点参观周围各种服装厂、服装小镇、服饰卖场的轻松。
    刚走近安妮工业园，那位四表哥就等在岗亭，更是连内部电瓶车也停在路边。
    马上语气恭敬的迎接，更是亲自驾车送到办公楼的路上，汇报了自己搞定旁边服装厂参与生产的功绩。
    断无上次来，还敢称呼阿伟，自我介绍身份首先是四表哥的态度。
    秭小伟也不拘言笑：“妮姐请来的这位大网红主播的确厉害，听说今天还在不断上涨销售，所以你这种办法绝对有功，完全可以找机会把周围所有服装厂都筛一遍，尽可能再挤些生产线出来。”
    阿斌一听，对上秭小伟示意后面的眼神就明白了。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按照伟总的意见办！这位妮总高薪聘请的网红主播是真厉害！”
    秭小伟也学：“嗯，谁搞定的生产线，谁拿份业绩提成嘛，大网红主播还是能省些宣传策划费用，就该让大家得利。”
    四表哥更连声说是了。
    服装企业普遍都是标价一成到两成间算制造成本，这尼玛还忽悠出个“高端品牌”，价格差不多贵一倍。
    直播电商的主播模式，更是把四五成的营销成本、渠道成本挤掉，那么多出来的全都是纯利！
    手握这么大的利益，所到之处全都是谄媚！
    真的。
    就秭小伟第一次来看见那些高管、总监、部长级别对戴老板的跪舔。
    现在瞬间挪移到他身上，甚至超级加倍！
    因为之前面对戴总，只要无功无过，基本也能保住所得。
    现在新秩序建立，能不能出头或者被边缘化，区别大极了。
    就从岗亭到大堂这段距离，都能跟斗扑爬的从各自楼层、办公室闻讯赶下来。
    二十多位主管高层，全都挤在门口等待。
    秭小伟不慌不忙的给阿斌示意下眼神。
    自己喊了三位同伴从另一边下车，指着外面鱼塘、田地和杂草丛生乱树林比划：
    “我现在就是狐假虎威，仗着戴老板他们赚了大钱，看能不能忽悠着真的投钱改造这里，那就是一两亿的大项目，你们可以学的东西就太多了……”
    石亮赶紧咔咔拍两张。
    彤彤今天就已经是灰色小西装套裙，加白衬衫，黑色大挎包。
    周林鹏居然还想帮她背包，破坏人设造型，地铁转车的时候差点被打。
    都猛然惊喜的说是。
    然后才转身进去，果然保安部长已经通知大家都要掩藏伟总的超级主播身份。
    就特么如此简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一堆人，全都立刻守口如瓶。
    热烈迎接却丝毫不乱：“伟总好，欢迎回公司，您辛苦了……”
    “伟总，我把生产计划进度书送到您桌上，但还是想当面汇报，妮总的直播电商带来爆量冲击太庞大了！”
    “伟总，设计中心很受您的启发，希望您能抽时间来主持新的款式会议……”
    “伟总，您看是不是给您装修设置一套新的办公区和休息区……”
    “伟总，您需要配备新的秘书助理团队吗？”
    总之都闭口不提那个超级主播。
    秭小伟有个瞬间，想挑那个生产部长来开刀，冲击太大，那是你准备工作没做好，接不住泼天的富贵那就滚蛋……
    又觉得有点无厘头，人家个中年男人这么无端端被杀鸡儆猴，何必呢。
    哪怕知道这时候杀只鸡真的有用，戴老板都提醒他可以看谁不顺眼故意展示下威力。
    还是做不到啊。
    只嗯嗯点头，先到大厅隔壁的物流打包车间视察了下。
    就很明显的比他第一次陪戴老板来看，人数密集，忙碌程度加倍许多。
    数百人在里面如蚂蚁搬家的把一个个小盒子装箱打包封口贴标。
    然后成千上万的快递直接按照东西南北中装大袋，丢上货车拉走。
    秭小伟站在那看了十分钟，所有人也静静的等在周围一起看了十分钟。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新官上任非要装逼改进了。
    就是面对这种全都阿谀奉承的场面，甚至连挑刺都难的各种全盘逢迎，没事都得找事出来表示老子才是话事人，必须按我说的去改进。
    好比他也按捺不住：“电商和负责包装设计的……是企划部门还是设计中心？拿一套新的东西出来，这种电商物流的包装要改，我们先局部的拿‘黛色’品牌产品尝试。”
    立刻有人记录，有人表情微动，看来是在拼命忍住伱特么瞎指挥、瞎折腾的鄙夷。
    秭小伟又差点杀这家伙的鸡，算了，人家可能是脸上痒呢。
    但基本都是演技甚好的惊叹崇敬：“伟总高见！”
    “伟总步步为营的踏实改进，学到了！”
    只有一个稍微急切了点：“伟总太有眼光了，我也早就觉得该改进下。”
    马上被秭小伟抓住：“那你说哪里需要改进？”
    所有人立刻目光注视这个蠢货。
    拍马屁的要旨就是得模棱两可滑不留手，这被抓住就得要求抖干货了。
    当然跳过拍马屁这层得失心，真正做事的人这时候反而不会慌：“我不知道伟总的落脚点在哪里，我是觉得之前的长方盒不太好，您看这样把内衣平铺在盒子里，有些塑型的款式在货运途中会被压扁，顾客拿到手开箱感觉很不好。”
    说着他还比划：“如果把内衣两片扣拢，变成个正方体的小盒，货运被压扁的概率就会小很多，这是我的看法，我是销售部的曾海剑，三部高级助理。”
    秭小伟其实很想叫自己的三个同伴看看，这特么就是职场学习。
    平庸的家伙不敢这时候上刀山，有能力的人，就该这样等机会抓机会，更把细节拉满。
    事情说了，身份也表达了，自己能做的都争取到。
    剩下看大佬的气度跟眼光。
    反正富贵险中求。
    秭大佬不会杀伐果断，那就顺我者昌：“嗯，曾海剑，你来跟进负责下这个新包装的事情，一方面是你的想法，另一方面我的思路是里面的透明薄膜袋不高档，能否换无纺布收口袋或者别的布袋，三百多的套装，值得在包装上多花点钱，其次漂亮的包装盒外再装快递箱，封口，有点浪费和多工序，其实都知道用户根本不看包装盒，都忙着看产品了，所以能否直接装个外观好看点的坚固盒子，最多套个快递袋就完工，毕竟这两层盒箱都是我们掏钱，快递袋可是快递公司给钱，他们舍不得就换合作快递公司。”
    一长串话语，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听着。
    除了知道曾海剑抢到机会，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挖空心思想找下个机会。
    更想揣摩清楚这位新大佬的思维方式。
    以至于鼓掌都稍微凌乱了点，但很热烈，彤彤带头跟上。
    俩男生已经惊呆了，我们的室友变成了老板吗？
    秭小伟顺势一并解释：“妮总让我来参与些事情，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是个外行，可能反而提供些普通消费者的看法，大家可以试着改进，如果我不对，都可以指出来，但销售模式早就从加盟店朝着电商改进，又从图文电商到直播电商巨变，跟不上被淘汰的，那就别怪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这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部门，等候伟总驾临之前，都有点战战兢兢。

 第117章 我的目的还是为了骗你们谈恋爱

    其实秭小伟真的是外行。
    但他这时候就牢牢抓住老子昨晚才给大家搞定十个亿的销售，所有人必须听我的做改动。
    况且他要求改的，尽是鸡毛蒜皮的边角小事、小批量尝试。
    做好了不一定有益，但砸了也不会伤筋骨。
    譬如生产线，他就压根儿不提什么改进。
    这种运转了十多年的机制，稍有变化，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整条线崩溃。
    所以在车间一个字都不多说。
    连什么女工还是要戴发兜这样隐约哪里看到过的规章制度，他都不说。
    但出来要求重新做一套带人脸识别的ic卡管理系统。
    所有员工出入园区、大楼、车间都采用电子卡口，就像校园卡现在可以用于食堂、教室、自习室、澡堂等各种开门、结账一样。
    他说的目的只是：“可以严格监控所有员工ic卡的上班时间，带上人脸识别，保证起码的休息时间足够，哪怕妮总的六小时工作制，允许加班，24小时内也绝不能超过12小时。”
    所有主管也就以为他真的只是关心工人福利健康，安全生产。
    除了可能会腹诽你特么懂不懂人间疾苦，表面都嗯嗯嗯的答应执行。
    在意的更是总务、财务、生产三個系统都分别招标来给他过审。
    本来都以为他要推荐什么系统外包商捞钱，结果都甩给下面。
    这特么绝对是趁机考验拿捏大家的进项。
    要小心应对！
    所有时间，秭小伟都带着石亮到处逛。
    总经办主任则专门对彤彤、周林鹏进行工作指导。
    秭小伟分得清，主要事务依旧汇报给戴老板。
    他只关心他来指手画脚的这些“小事”。
    这样大家的工作习惯也不用改变。
    所以他也不要什么助理，大家分别加维信拉群，有什么事情群里说，私聊都行。
    于是总经办指导两位大学生的就只有关于园区建设的事务。
    实在是十亿元销售的威力太大了。
    今天过来秭小伟刚提出那个工业园区配套宿舍楼建设项目的审批，姓秦的总务后勤部长就说自己能想办法去申请。
    哪里还有半分对抗阻挠的意思。
    秭小伟才摆出老子要在这种大项目上吃钱的姿态，可以引导带路，但办事要我的人全程参与，因为设计跟施工都是我找的公司。
    所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瞧不上什么ic卡系统那点，这园区建设啥的动不动就一两个亿！
    但还是没人敢吭声。
    这是实打实能在一夜之间赚十亿的人物，怕是这一两个亿直接分给他都合情合理。
    况且秭小伟在“游荡”视察间还抛出了了自己的态度：“销售部现在还有一两百人，对比产生的销售效益这肯定不合理，是全部取消裁掉，还是转部门合并，自己先拿个想法出来……”
    “企划广告部门现在也是几十号人，跟设计中心合并或者独立出去外包，又或者怎么办，直播电商时代，那位大主播就顶一百个企划广告了，也先自己拿个想法来，下周我要收到回应……”
    “人力资源干什么吃的，现在都直播电商年代，那些没用的部门还留着白吃粮饷吗，清理下所有职位列出来给我看看，下周必须到……”
    这还不肝儿颤？
    直播电商，真是从生产到消费者一步打通，别说中间商，连中间的销售、营销、推广环节都省了。
    连图文电商部门都吓得不敢吭声。
    秭小伟走进去的时候，一两百号员工、客服全都胆战心惊的生怕明天失业。
    其实这货是在享受这种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的状态：“卧槽，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想当人上人，加官进爵当皇帝，这特么才是个私企老板，就这么爽！”
    他其实也是富几代感受，没经历艰难创业的过程，直达巅峰。
    而且压力还都在戴老板那，自然加倍的爽。
    最后吩咐图文电商部门要怎么相应调整，适应直播电商时代的时候，差点让部门总监跪下来。
    谁能想到做电商高管，都还可能面临失业呢。
    眼里全都写着，我要见妮总！
    我为安妮立过功，我为戴总流过血……呜呜呜！
    可又知道戴总故意不出现，就是派这家伙来收拾人的。
    他卖了十个亿，现在说什么都有理！
    总之秭小伟就是把所有部门都看了遍，生产以及秦家可能把持的后勤等方面基本不吭声，但是把其他部门都恐吓了个遍。
    让那些基本都是苦命打工的中高层产生慌乱感。
    他这个鲶鱼的作用就达到了。
    还麻痹了舅爷那边的人。
    中午带着三个小伙伴在楼顶的办公餐厅，吃了午饭，下午三点过才起驾回宫，哦，是回学校。
    坐地铁来，就是为了走时到楼下开走辆戴老板的埃尔法豪华mpv。
    这也是总裁车库里唯一的面包车，估计很多企业常用的别克系列mpv，对她都太便宜了。
    搞得小伙伴们上车也战战兢兢，彤彤很机灵的占了副驾驶座，周林鹏赶紧带着跑最后面坐。
    被秭小伟开车上路后笑骂：“坐这么远，我还要扯着嗓门跟你们说话吗？”
    俩室友立刻回到两个宽阔舒适的老板位，但都前倾身体方便交流。
    秭小伟主要是洗掉自己的光环：“这车是戴老板点名开回去借给婷宝宝的，你们要是会开车，就该我当老板坐后面了。”
    没想到石亮举手：“我有驾照，当然是高考完拿的，还在实习期。”
    秭小伟自己还不是想开这种豪华保姆车：“啊，那就不敢给你练手了，今天的局面看懂没，二三十年的大企业自然会臃肿不堪，问题也很多，部门利益、私人好处，戴老板就是让我这个啥都不懂的来搞鲶鱼效应。”
    大学生就能立刻听懂，但彤彤还是更胜一筹：“你好厉害，起码伱是真的言之有物。”
    秭小伟心想你多上几年班就懂这些伎俩了：“好了，考验也到你们，小鹏你跟彤彤，算是设计咨询公司未来专门跑这些事情的，跟这边打交道也多，要是他们给你们塞好处，记得抵御贪念哦。”
    彤彤果然又聪明些：“不会，我知道是你带我们来，给我们这个机会，肯定什么都要给你汇报。”
    周林鹏才想起：“哦对，你说过这种主次关系……”
    当时还是评说彤彤呢。
    秭小伟笑着摇头：“不全是，其实这种局面很凶险，你们要意识到，伸手拿了可能你这辈子就完了，你们肯定想象不到，为了拖你们下水，会面临多大的诱惑！”
    石亮还敢好奇的问：“什么诱惑？”
    秭小伟恐吓新人：“如果真的把这个园区建设谈下来，光建筑就一两个亿，园区绿化山水可能又是一两个亿，光是为了打听这句预算，有人掏十万买，你给不给？”
    仨菜鸡真的惊呆，彤彤颤声：“这……也值十万？”
    秭小伟点头：“几个字当然不值，但审批文件上有总预算，面积方数，各种施工细节，分包其中某个小项目就是几十几百万的工程，托你带个话，能跟我吃饭，就给你十万，你做不做？”
    仨人眼里都写着，成年人的世界这么吓人吗？
    周林鹏终于说：“我爸妈经常说现在赚钱多么多么不容易，怎么你说起来就好像是另个世界。”
    秭小伟点头：“资源信息差啊，我以前工作每个月能拿两三万甚至更多，但那也是辛辛苦苦堆出来的，可一旦有了婷宝宝、戴老板这种巨大的流量、财富，和另一边的差距，赚钱就是另个维度了。”
    石亮还是更淡定些：“反正我们信任你，协助你把整个课题做好就行，我已经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
    秭小伟嗯：“包括彤彤，你要意识到你跟婷宝宝是有本质区别的，她没有你这么强烈的成功欲望，反而多才多艺的更适合做网红视频，因为你只要稍微有点红了就想变现，所以她才值得戴老板重金聘请熊主播来配合她，你如果能清醒的认识到这点不再痛苦了，可能才会走上正确的路。”
    他接触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真能看出来彤彤眼里对室友的炽热情绪，那种五脏六腑都能烧起来的上火。
    羡慕嫉妒恨的交织。
    进校时候还闺蜜似的，怎么眼睁睁的就看着变成8848和马里亚纳海沟的差距呢。
    她也上了前几期的美女pk，虽然输了，但那不是不重要么？
    一切，都还是因为这特么小两口闹情绪，把她逗进了大坑里？
    但终究又怨谁呢，还不是她太急于求成，又没实力抓住。
    看看今天那位稍微有点急切上位的曾海剑，现在已经俨然是秭小伟在公司这边的秘书。
    全靠自己有值得用的地方。
    反正听了秭小伟这么说，她还是若有所思的点头了：“谢谢伟哥，我知道不是因为婷婷，你根本不会给我说这些，我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的。”
    秭小伟也不介意给甜头：“现在看，人家公司走对了直播电商的路子，有钱，大概率会做这个园区建设，我们能参与其中成长自己，这辈子说不定都会受益……”
    仨伙伴还是小小欢呼了下，石亮还在座椅上颠了颠，真的舒服。
    然后就听见秭小伟别有用心：“为了相互监督吧，彤彤你以后跟小鹏尽量都一同面对他们，设计咨询公司的管理、外联、业务交流就由你俩共同承担起来。”
    为了撮合室友，他也是不惜血本啊。
    反正周林鹏看见躲在彤彤座位后偷笑的石亮，还是绝对不敢相信。
    肯定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这可是几个亿的项目来着，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点儿女私情耽误呢？
    他现在已经有为伟哥肝脑涂地的心态了。

 第118章 有钱就能买快乐

    当然，临近学校，秭小伟才最后叮嘱了句：“我们四个知道这项目大概会实施落地就够了，人多嘴杂容易坏事，更不要让人知道我在校外这些事，我做好了自然才能协助你们也提高，算是我们的内部小秘密，好不好。”
    三人自然是一口答应。
    这种秘密只会让他们加倍小心维护，因为关系太大了。
    秭小伟也顺便安排：“这些事情暂时也不用给阿健说，阿亮你先负责跟园林园艺学院的周教授保持联系，他答应协助我们设计咨询公司把园艺方面的设计施工落实。”
    室友们都领命。
    秭小伟也确实不招摇，过百万的埃尔法开过来，都不靠近校区。
    绕着边顺还没热闹起来的酒吧娱乐街道，停到深棕色的蔚来电车隔壁，就算是移交给传媒公司，
    到喧哗忙碌一片的办公室问了声。
    听说高婷婷和戴总过来逛了逛，估计补觉去了。
    周林鹏在彤彤的积极带领下，立刻全身心扑进设计咨询公司的各部门建立中。
    老板才跟石亮勾肩搭背聊着摄影回学校。
    期间小学徒终于提到那个熊主播的拍摄风格理论是不是跟伟哥你有点像？
    大学男生不会全程守着看内衣直播间，但切片视频太多了。
    光是内衣摄影都能专门做好几集骗流量点击。
    秭小伟打哈哈，说是老子提前给那个啥都不懂只会卖嘴皮子的主播上了摄影课。
    石亮还感到格外光荣。
    估计也是怎么都想不到，能一夜赚十亿的人，能这么淡定如常人吧。
    再说那兽装头上脚下起码抬高了二十厘米，体型更是完全迥异的粗壮，加上变声之后，真的很难跟平时高瘦不起眼的伟哥联想到。
    也就高婷婷这种熟悉又在身边的人才会察觉。
    其实秭小伟回来拿了笔记本电脑和记事本之类，再到破面包车的后面坐下，才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从昨晚上播前得知六百多万到账，就已经下意识的在让自己不要多想。
    等鏖战过九十分钟的辉煌战役，更是拼命用各种事务来岔开。
    不要沦为金钱的奴隶。
    这是自己一直在告诫的核心。
    但精神始终是亢奋的。
    哪怕他把书本翻开，电脑打开，都很难看进去。
    第一次直播就收到的六百多万，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真是踩到了时代的风眼上。
    一堂课，就能得这么多？
    光是想想都会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真就像那些武侠小说、修真网文里面的修炼心魔。
    这是合法赚钱啊，又不寒碜。
    全力扑进去搞几年钱，一辈子都够了。
    还坐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看什么书啊。
    至于这波浪潮之后，管他娘的变什么样，反正自己已经捞够了不是？
    单凭这三轮直播，就完全能躺平享受人生。
    还非要坚持这老掉牙的种植学问做什么？
    这类声音如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内心。
    屹立不动的内心，就淡淡的质问自己：“你给小伙伴们都说了，要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你呢？”
    “靠谈吐言语，靠炒作流量，在这個风口浪尖上分一杯羹，就永远靠这个？”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热度过去还剩什么，只有钱吗？”
    “那时候你还能坐下来研究学问吗？”
    “伱都说了易如反掌，经历过富贵，还能回到学问中吗？”
    “那现在不就是正在经历么。”
    他二十五了，经历过职场摔打，经历过政策变革。
    还是跟普通大学生，甚至同龄年轻人不一样。
    坐在那感受着剧烈的内心碰撞。
    能忍住不去找麦子翻腾几发已经算是很有自制力了。
    可赚这么多钱总得花吧。
    曾经最觉得遥不可及的买房，现在根本没意义。
    难道也在校园外买个有花园的？
    真有这条赚钱路，买房根本不着急。
    更重要是这种还想继续隐居的安宁生活，买什么都容易炫富暴露。
    一直都对那些暴富奢侈的炫耀感到嗤之以鼻。
    现在想来想去打开购物app，挑了几款漂亮的高性能小电驴，都觉得刺眼。
    哪怕很符合他的审美，在校园都显得太醒目了，最后选了个代驾常用的那种电动滑板。
    一千多块就算是犒劳自己。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成了后来的重点。
    下单之后，翻了翻手机，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物品。
    甚至连车，都被戴老板这一系列堆着的车，搞得毫无新鲜感。
    还是有点发怔。
    干脆翻到灌木丛里捣鼓红薯，才不知不觉把心神沉浸进去。
    就像老农民唯有面对土地，才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别的都是浮云。
    直快到晚饭点，先是高婷婷打电话来：“我爸妈来了，他们终于想看看我这个网红公司，一起吃个饭？”
    秭小伟哭笑不得：“我来背锅你选这个十八线破影视学院？”
    妹子还温言相劝：“可你现在功成名就，我们赚钱了呀，姐姐说把视频制作费涨到五万，其他活儿的都归我，我觉得还是可以哦……”
    秭小伟还是煽动斗地主：“你被她忽悠了，你这个咖位的外接都二十万一条，她才给你五万就美滋滋了？”
    可能这就是高婷婷的优点：“我觉得可以了，你教我这个阶段我们先努力提高自己，三年嘛，我想这样平稳的丰收三年，你也不用那么累……”
    秭小伟就怕真心关怀：“的确这种稳步提升才最可靠，戴老板也不错，那辆保姆车已经开过来，车钥匙我锁在办公室密码柜里，你爸可以开着去吃那个豆腐鱼，巴适得很，我就算了，起码等两年你这些事情稳定了再说。”
    高婷婷安静了下，才偷笑：“说起等两年，就好像已经过了好长的日子，嗯，我听你的，哦，小莲姐帮我找的司机姐姐也来了，好飙哦，我可以把她带着一起去吃饭吧？”
    秭小伟连忙教：“对对对，要尊重别人，我看戴老板都是带小莲在家一起吃饭，你现在是小富婆，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富婆马上贼兮兮：“姐姐现在给你多少钱？”
    秭小伟憋笑：“职场上相互打听收入是很忌讳的事！”
    又觉得完全不谈，好像姐弟俩在骗包身工：“还是给了些，第一次直播的现在才结算完，慢慢来。”
    没曾想高婷婷说的是：“你千万别偷税，你教我的，我们不要栽到这个事情上。”
    秭小伟好好好的赶紧挂电话。
    这么好的妹子，怕忍不住过去见老丈人。
    然后就像约好了似的，马上戴老板打电话过来：“你在办公室那边吗，过来跟我一起吃饭。”
    秭小伟内心哈哈哈，老子不开新能源车你就不能随时掌控我的坐标了：“我什么时候有陪吃饭的义务，忙得很。”
    戴安妮才是哈哈笑：“我看了你给他们说那些话了，很可以很可以，赶紧过来详细汇报下！”
    秭小伟逆反：“老子从昨晚为你的事情忙到现在，只打了几个盹，你再资本家也要讲人权的吧？”
    戴安妮居然也会秒变腻声：“来嘛，我想去吃那个豆腐鱼……”
    秭小伟瞠目：“你特么的是不是还安了什么窃听器，我刚才建议婷宝宝跟她父母去吃豆腐鱼，不要打岔别人的家庭幸福。”
    戴安妮哼哼：“没爹没妈的孩子不应该凑一桌吗？赶紧的！”
    秭小伟严词拒绝：“我回寝室睡觉，昨天晚上到现在元气大伤。”
    主要还是心力憔悴，赚太多了！
    戴安妮已经学会绕圈子：“那周末跟我回老家，我妈你爸在乡下说了好几次。”
    秭小伟也想老爸了：“没问题，我还想去看看那什么农家小院呢。”
    戴安妮明显懒散下来：“这边的院子还没打理好，又瞄着外面的院子，你这心思也够花的啊。”
    秭小伟觉得她隐有所指：“花花草草是讲科学的，这秋冬季是铺垫准备，春天就……对，园区园林也要赶在春季前有个大概雏形，不说了，我去把事情抓紧些，尽快动工。”
    戴老板拿着挂掉的电话，看着下面空荡荡的院子，也有点发怔。
    终于能卸下些担子，终于有了点空闲，却怎么莫名的多了些愁思呢。
    刚来这边的时候，不是很轻松的到处泡温泉吗。
    想来想去，看着外面又有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愈发证明冬季来临，那就飞hk去买点新衣服。
    这是她以前不多的一点工作中娱乐了。

 第119章 再生义父 受我一拜

    秭小伟还真是立刻投入到园林工作里。
    他受过的教育，更可能还有他做过的教培工作，让他下意识的都在抵御金钱诱惑。
    回到寝室跟石亮先展开对整个园区园林绿化的前期梳理。
    老麦那边做出来的只是整体规划设计，哪里是溪流，哪里是树林、草坪、灌木丛的大概划分。
    具体到哪里用什么树，用什么草，甚至用什么石头造型，这是园林设计的事。
    施工又是园艺种植公司的活儿。
    完工以后维护还得培养人手自理。
    这就是社会化精细分工的结果。
    只有安定富足的社会，才能把每个环节都做到极致。
    俩大一男生，肯定还没到信手拈来就能用植物挥洒画卷的地步，但高低错落，疏密有致的分布，还是有很多可以发挥钻研的地方。
    而且自己这样认真捣鼓过，等到拿给专家、高手、前辈做正式设计，就能参与对比，知道怎么回事了。
    秭小伟拿自己读过中文系的经历传授：“一本书、一段历史，我可能文化不如你，书没你看得多，但我找到个新的角度解读，做到言之有物，那最后也可以成就学问。”
    石亮慢慢点头：“和在高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嘿嘿，可能也是跟你做室友，感受不同了，其他大学的高中同学这会儿还在忙着适应新环境呢。”
    这才两個多月，是挺风驰电掣的。
    都俩室友没回来了。
    快熄灯，黄永健才疲惫的抱着笔记本回来，但满脸都是奸笑：“小鹏在下面被围住了，他送彤彤回寝室被人看到，现在是我们农学部的当红癞蛤蟆。”
    之前肯定是伟哥，但人家都是白天鹅、黑天鹅、野豹子一大堆来叼癞蛤蟆。
    搞得大家都不爱看。
    心塞。
    秭小伟有种成功推出挡箭牌的畅快，乐得哈哈哈：“你呢，现在都没人关注你谈恋爱了？”
    黄永健连忙展开电脑：“哪有，我跟阿芳一直在办公大厅忙，都看着的，你看伱看，我们已经把详细的分布图做出来。”
    拿下办公楼的说法，就是这家具有“科技实力”的园林园艺设计咨询公司，要在课题中对整个西南联大做现代化的勘测建模。
    放到以前是个多浩大多专业的工程。
    现在一堆大一新生，拿着卫星定位和惯导的测量仪，到处步行丈量就够了。
    对面积巨大的这座高校，都意义不小。
    老板看了分片执行图，可能要花两三个月时间才能靠几十个人把校园走遍。
    还调侃员工：“这样不行啊，学习工作不能耽误谈恋爱，白天忙忙就够了，晚上还是该去看电影逛公园。”
    呼噜怪叫苦不迭：“阿芳成天催着我上进努力，还说我当不好组长，她来！”
    本想撵这家伙出寝室，现在秭小伟笑得打跌：“可以的可以的，小宋是个好同学，旺夫！”
    黄永健其实是幸福：“你看这是她做的工作笔记，比我还认真。”
    秭小伟翻看，偷偷和石亮对眼神：“好吧好吧，继续努力，这个月肯定有课题经费拿，下个月园林正式出图什么的就要拿工资奖金了，不知道园林园艺公司这种绩效怎么算哦？”
    黄永健听说这么快就能赚钱变现，肯定喜不自禁，聊得几句又悄悄捧起手机肯定通风报信去了。
    这就是不给他提前说的原因，有女朋友，那就很难保证消息不会扩散。
    这边仨反而简单得多。
    石亮也明白，因为叫他跟那位年轻的周教授联系，多半就涉及到施工落地的具体事务，得他去学习了解这些公司绩效的事务。
    然后等全都落实才会告知给大家。
    点头表示明白。
    秭小伟又调侃他要不要助理，农学部的瞧不上，影视学院、传媒学院或者干脆就传媒公司的大姑娘行不行：
    “上班的大姐姐好，会照顾人，还赚工资给你用，哈哈哈！”
    真的，石亮也高瘦，学了秭小伟传授的时髦穿法，他是最出挑的奶茶帅哥嘛。
    传媒公司那边的妹子，真有悄悄问他情况的。
    石亮赶紧摆手：“不着急，不着急，我先看他们俩打样，伟哥的学不了，但看他们就知道这事儿有利有弊。”
    这时周林鹏也在一堆喧哗声中回来，按捺不住的嘴角上翘。
    进门关上就脱鞋上床，跪那给这边磕头：“感谢伟哥！再生义父，受我一拜！”
    石亮笑得直接滚自己床上去。
    黄永健吃惊：“成了？你们也成了？”
    周林鹏起身趿鞋解释：“没有没有，但是能天天在一起工作就很开心了。”
    秭小伟也点头：“不一定非得是她，相处才是最好的交流，反正你记住，不要当舔狗，不卑不亢的展现自己能力才华，才是能不能获得美人青睐的重点，不看这些东西的妹子，反而要谢过不坑之恩。”
    石亮热烈鼓掌，他这旁观的家伙，可能才是体会最多的。
    周林鹏也叹气：“这姑娘是真的积极上进，恨不得把整个公司都管起来那种，把我支得团团转。”
    这下连黄永健都幸灾乐祸了，不是俺一个吃苦头就行。
    川渝妹子普遍有这个特点，有很强的支配欲。
    喜欢撺掇鞭策另一半发愤图强，不行就捋袖子老娘自己上，看你个熊样，蹲家里做饭吧。
    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耙耳朵。
    秭小伟都看得意犹未尽，琢磨好像粤东妹子的确不这样，那母老虎母豹子则已经初现端倪了。
    赶紧怂恿：“所以你也得赶紧提高自己，她说得对，你照做，如果你能比她的看法更好的解决问题，她有慕强的特点，就容易被打动了。”
    周林鹏才哦哦哦的立刻有了要变强的紧迫感。
    所以晚上跟黄永健探讨找个积极上进女朋友要怎么应对，话题就唠得比较深。
    秭小伟抓住机会戴上海绵耳塞放音乐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疲惫不堪的居然是石亮。
    “卧槽，那俩说了半夜，老子也跟着听了半夜，一早他们倒是精神抖擞的去了！”
    那是，彤彤上进到早上居然要去公司做考勤！
    这特么学生兼职的创业公司而已。
    而且她还拉着周林鹏一起去报名驾校，行动力超强。
    不过再到教室，还是有不少人围住秭小伟，都是来打听婷宝宝那个网红号，公司带货卖了十个亿呀。
    昨天秭小伟一大早就去工业园区了嘛。
    应该是好奇，婷宝宝那边都能赚十个亿了，你这还平平无奇的继续上课读书？
    其实进了设计咨询公司的三十来人，早就不关心这个八卦层面了，都学着伟哥那种方式，拼命加强对专业课程的提前学习。
    而且是主动寻求自己更喜欢，更有兴趣的门类“偏科”。
    这其实恰恰是整个农学部把所有新生集中大类培养，之后三年再分流专业提升的宗旨。
    只是秭小伟带着大家压缩到两个月完成，现在已经提前进入各自专业学习。
    听见周围对伟哥的猜测揣度，都是好笑又骄傲的懒得参与。
    婷嫂连那么大一栋办公楼都让出来给我们，他俩的关系还用说吗。
    知道内幕消息的那种优越感不吭声而已。
    反而借着找秭小伟请教些知识点，岔开八卦打听。
    确实是托手机互联网的福，各种疯狂传播的直播间视频切片，绝对是比“美女pk”小视频更加凶猛的态势覆盖。
    很多以前只觉得婷宝宝只是个幸运的漂亮女生，比搔首弄姿稍微好点，算多才多艺的在小视频上红起来。
    没想到人家这个火起来之后的价值这么高！
    好多大学师生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
    你要说十年寒窗，比不过好几代产业、人脉积累的各种二代，也就罢了。
    网红能赚钱，大家也都听说过。
    但211高校还是能明白，那都是头部效应，绝大多数人投身进去只是底层炮灰，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现在身边真出现，而且是一夜十亿！
    几乎所有人都会是秭小伟那番思想斗争的缩小版。
    我读书还有什么用，都不如婷宝宝在小视频里唱跳几十秒，更不如那个熊主播卖嘴皮子推销？
    这是种很不舒服，很郁闷的沮丧。
    而且昨晚好多女生寝室亲眼所见，婷宝宝的爸妈陪着用一辆豪车送回来，然后那女司机又把父母送走后，竟然把车停在楼下，整夜守卫！
    这特么是连阶层都拉开了吗？
    反正引得不少清澈的学生去好奇围观。
    所以昨晚周林鹏送彤彤回寝室，也才会顺便被好多人看见。
    秭小伟选择隐居，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第120章 软饭哪有那么好吃，伤胃

    起码最大的改变就是高婷婷再也别想逃课来农学部陪坐。
    任何老师上课都会先看看她在不在。
    年级辅导员、教导处也找她谈话提醒，事业有成是好事，课题研究也值得做下去，但不要拉开跟同学的差距，更要做好同学的榜样。
    稍微有任何旷课迟到，有的是人投诉举报，校方不对这种学生严肃处理，那就是偏袒庇护。
    所以要么退学专业当网红，要么就必须保持在学校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以高婷婷的家教和亲亲好导师的教诲，她肯定想都不想，选后者。
    这对她来说也不难，本就是个好学生。
    只是恰恰从国庆节以后，校内的确收紧了车辆管理，学生停车证基本停发。
    其他车进校都得每次备案申请，极为麻烦。
    秭小伟的那辆破面包车，戴老板的三部车算是最后的获益。
    所以晚上高婷婷被司机送回来，开的就是那辆有通行证的深棕色蔚来suv。
    秭小伟都看见疯传的照片。
    还是悄悄提醒了下，贴身安保没问题，但学校熄灯关寝以后还在下面值守，有点过于夸张。
    人家也有下班时间。
    要么住拖回来停校内的大卡车，要么住办公楼。
    而且白天上课，也没必要保镖车远远跟在后面吧，单人跟在后面就行。
    第一次享受保镖、助理待遇的网红，还嘿嘿嘿的回了好几张跟腼腆坚毅女保镖合影的照片，好玩多于工作。
    照做了。
    但这也导致了秭小伟的又一次财产损失。
    本来他还很开心，戴老板去hk玩了吗，老子又安静下来，课堂上也不会被人盯人了。
    在跟那位青年周教授协同起了园艺类工作之后，种植专家的院长还给他特批了许可出入山脊上的阳光大棚培育区。
    秭小伟就能随便进出参观里面丰富多彩的各种种植品类。
    但他的红薯们还是进不来。
    一来没科研价值，二来万一影响了很多科研品种，基因污染，虫害传染怎么办。
    所以还是在外面的培育箱，听老头儿们交流指导。
    他还多买了几张折叠椅，方便大家早上坐着聊几句。
    周老也时不时会倾听下工作进展到了哪里，很关心到处乱窜测量的“西南山湖”农学生。
    老人家们就不会关心风起云涌的“网红带货”热潮。
    期间晚上麦子还骑车来过，调侃说自己经过好几回，都没看见那辆车，还以为跟富婆闹翻了呢。
    直到看见婷宝宝用那车，知道摆平了才敢过来，去谈谈业务？
    掟煲唔掟盖，得闲执翻剂嘛。
    结果秭小伟干脆就在面包车里打友谊赛了，期间校园保安的夜间巡逻车还闪灯经过，很是刺激。
    麦子都发现他有点情绪放肆，更加柔情似水的配合。
    酣畅淋漓得秭小伟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大仗厮杀后的那种彻底平静。
    而且麦子也不问他到底释放了什么，舒坦得秭小伟破戒陪着抽了根事后烟。
    直到各回各家了，骑上小电驴的麦子才提醒她爸下周过来，还是要把业务接待做好哦。
    秭小伟就决定去租辆gl8给设计单位用。
    哪怕办公室门口停着辆埃尔法，那也是人家戴老板的车，干干净净保养上佳，一堆工程爷们儿抽烟啥的，占这种便宜很不好。
    到这时候他也没想过去买什么新车。
    反正看过戴老板车库里那些身影，就彻底为这些豪车感到可惜。
    有机会开现成的，他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呢。
    况且周末他那辆电动滑板到了，动力强劲，轻便快捷，续航能力有四五十公里。
    欢快的拧着小电门过去别墅，折叠把手就能拎到后备厢。
    这几天他都是中午到咨询公司，顺便来看看这边的院子整备土地，准备冬季就先开始种花，也是为春季大面积的工业园植物栽培积累点亲身体验。
    戴老板本来在校园区泡了好些日子，穿着打扮也青春随便许多。
    但从hk回来明显又精心打扮，马上高档许多。
    黑色菱形格羽绒服肯定是什么大牌，有宽宽的腰带，就立刻显得时尚修长，完全没臃肿感。
    十一月中下旬的已经有寒意，但她又戴了顶皮质贝雷帽，配着及膝长筒靴和黑色紧身皮裤，绝对的高级感。
    一看就是什么顶级时尚杂志的模特款。
    没少给姑娘们拍这种模特照的秭小伟得咬住嘴皮不笑出来。
    严密关注他反应的戴安妮跳上副驾驶就质问：“干嘛干嘛，很好笑吗？！”
    秭小伟对后面帕梅示意下，才把高合开出车库：“很漂亮，但是你还很年轻，这么穿凭空多了六七岁，我觉得你是受到你妈的穿着影响。”
    内衣企业的女总裁，有一两百设计师、设计助理的团队。
    穿着打扮肯定没问题，但那是在公司，而且故意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少了习惯的顾问包围。
    算是去hk买了一大堆之后的自主发挥。
    急得拍座椅：“我要回去换！”
    秭小伟指前面：“不就是外套嘛，前面随便找个商场买一身就是，可能没你习惯的大牌，但你底子好，搭配出那种裙裤也能随意走在路边的气质就行。”
    经典套路，果然让戴安妮舒坦了，单手撑住下巴甜蜜：“你还记得哦，第一次看见我什么感觉？”
    这种送分题在秭小伟这里他选择送命：“好听的话我就不撩伱了，但你这脾气是真不好，所以我们差不多俩月了，才能稍微相互信任点。”
    戴老板深呼吸了会儿，才尽量温柔：“好听的话是什么？”
    秭小伟娴熟：“抓住你的心理软肋猛攻，譬如我表面看到了坚强，帮奶奶和母亲担起公司责任的那份坚强，但其实只看到了個希望得到拥抱的小姑娘。”
    戴安妮这次憋了好几秒，还是忍不住飞快解了安全带，跳起来扑过去咬司机！
    把后面开帕梅跟着的安全助理吓一大跳。
    秭小伟也吓一大跳，这特么在高速路上！
    驾驶监控都报警了，你这姿态不对吧？
    实在是戴老板居然咬了口肩膀，觉得冬装太厚牙口不好，直接怼脸上。
    然后眼泪开始洗脸，更是泣不成声：“你知道，知道，不早说，呜呜……哇……”
    好在新能源车不光监控驾驶，还能监控路面，虽然没有吹嘘的自动驾驶，但只要稍微偏离虚实线就震动方向盘提醒。
    让秭小伟单手扶住方形方向盘，右手还能抱住大屁股轻轻拍：“好了好了，你都说我是拆白党，这是基本功，早说你不更觉得我在套路你嘛，情绪都是自加的，释放开就好……哈哈哈……”
    说到最后还笑。
    富婆真好骗！
    而且年轻的富三代比老奸巨猾的富婆好骗多了。
    气得戴老板又咬，舌头都上了，也没忍住笑，挺欢欣的又哭又笑。
    还有断断续续的耳边呓语，奶奶凶，妈妈忙，等到自己挑起担子就更没人可以这样完全理解，因为奶奶防范，妈妈疯玩，只剩下自己孤零零……
    秭小伟经验丰富的怀疑有鼻涕在脸上，撩富婆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今天这药下重了点，当然也是患者症状比较严重。
    如果不是在高速路上，那肯定要靠边停车好好抚慰舒缓下情绪才行。
    只能说幸好高速路上反而没那么多龙门架摄像头。
    小姑娘狠狠哭了二三十公里，司机求着才勉强坐回去。
    很显然她都没经历过这种情绪失控或者说完全释放的情况，还是秭小伟提醒，才翻开遮阳板打开化妆镜，惊讶妆花了！
    这回更严重，立刻要求下高速，她没有带一堆化妆品的习惯，马上找商场补妆，买衣服！
    秭小伟好不容易才劝住，直到六七十公里的城市极北到最南端郊区找了个距离快速道最近的购物中心。
    到这时候，他都还没意识到杨阿姨的杨家，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软饭哪有那么好吃。

 第121章 卖身不卖人格

    秭小伟对这边也熟悉，现在经济条件好，几乎每天都有歌星演出、篮乒羽的体育比赛。
    为了保证人流通畅，除非几万人体育场的演唱会，一般都爱选这种市郊的体育馆、表演中心，方便疏散停车。
    所以哪怕跟北郊一样的远郊城镇，也拥有漂亮现代的商体集合体。
    他陪不同女友来看过好多次，绝对也是搞定关系的必杀技。
    娴熟的到地下停车，然后带着快速穿行到美容美发厅，档次虽然被戴老板鄙视了，但做个简单的清理淡妆还是没问题。
    拒绝了人家推销的各种乱七八糟玄学养护品，说是能毁容。
    指定秭小伟到商场买了几款估计这边都很难卖出去的高档化妆品来勉强救急。
    秭小伟也帮她在不多的几家服装店凑了身衣服，七八百块钱的青春少女装，已经算比较贵了，还顺手带了杯奶茶。
    结果回去就出了岔子。
    奶茶自然被笑纳，衣服也很喜欢，白色的假毛外套看着就温暖又可爱，唯独里面搭配的灰色宽松运动裤，紧身咖啡色高领绒衫不行。
    其实这纯粹是麦子穿搭的风格，懒鬼伟直接照抄。
    可在戴老板这里因为新的没过水没消毒，绝对不会贴身换。
    她自己都做内衣厂，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在生产线和库存是怎么脚踏乱扔。
    外套可以勉强穿，其他要不还是开车回家换？
    那特么都五六十公里外了，来去又是一两小时……
    秭小伟正想花言巧语劝说你不换也好看时，躺着的富婆忽然：“把你这身换给我，嘻嘻。”
    这特么就是情绪释放以后的肆无忌惮。
    美容师都噗嗤笑了，但赶在戴老板发飙叫她滚蛋之前恭维：“肯定好看，你们太有夫妻相了，真的！”
    唉，事业上雷厉风行，精明强悍的美女总裁，在这方面真是随便个路人都能拿捏住弱项。
    戴安妮高兴得把吸管吧嗒吧嗒：“刚才那些护理品都打包，待会儿给小莲……”
    司机的脸就不是脸吗？
    资本家真无情。
    秭小伟低头看了看，他就是普通的牛仔裤加套头衫卫衣，外面罩件校门口随便买的夹克。
    空手来学校，自然所有秋冬装都是高校学生款档次。
    他都不记得买来过水没，挠挠头好吧，出去重新给自己买了套换上。
    戴安妮在美容店换上这犹带体温的男式衣裳，绝对比那些名牌甚至高定衣服开心。
    效果还不错，男式牛仔裤在她身上也有那种宽松坠性，她反正能穿出来薪乡宽街的时尚发布会松弛感。
    忘记给她买皮带，秭小伟也懒，扯了卫衣风帽系带，给她扎腰上。
    反而更得姑娘喜欢，当时就借了环腰系带亲一口。
    再使劲舞着长袖提要求：“帮我卷起来，裤脚也要！”
    玛德，富婆真羞辱人！
    她就意识不到这，抬脚很自然，鞋子还是秭小伟买的一百多块花车打折款运动鞋，一看就是莆田货冒充。
    几位美容师多半可能有老板在其中。
    一起目光复杂的看这挎二十多万爱马仕racing手提包的姑娘，雀跃甜蜜的样子。
    只想问问这高仿包哪买的，品相太好了。
    等在电梯口的小莲猝不及防的得了一袋保养品，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
    但也没忍住：“谢谢戴总，真好看，这是我跟着您上班最好看的一身衣服。”
    感觉平时都冷口冷面的人赞美，才特别真实。
    穿运动鞋就不停踮脚的戴安妮哼哼骄傲：“他给我买的！”
    秭小伟嘿嘿笑：“便宜，一共就几百块，还没你那袋保养品贵。”
    小莲更不敢说话，按好电梯送这俩上车。
    也好，剩下她带路。
    帕梅都起步了，还不敢相信的悄悄伸手拨开袋子瞟了眼，方向盘抓很紧。
    后边就轻松，穿着那还没包包拉链头贵的白毛毛外套，戴安妮一直在座位上，对着面前屏幕扭来扭去的咿咿呀呀：“这个大屏幕还有点好玩，以后我们都坐这個，你在看什么？”
    她已经忘了那辆女王模式的车了。
    秭小伟指指外面：“联大在这里居然有家网络再教育学习中心，应该就是高职培训部的意思，回头有机会我了解下。”
    反正这一刻的戴老板，已经完全洗去所有总裁气息，就是个满眼好奇的女孩儿：“了解什么？”
    秭小伟随口解释：“我做教培出身的嘛，其实内心还是习惯教书育人，我在山上种红薯，也想的是通过网络传播最简单的教种花、种菜，如果农业技术传播也能用网红方式，在我看来比当网红卖内衣更有意义。”
    内衣老板眼里的目光哦。
    灿若星辰吧。
    能一夜卖十亿的男人，想的不是钱，真的会让她不由自主的着迷。
    因为贪财的人她见过太多了。
    不扭了，就靠在那呆呆的。
    秭小伟都感知到了黄体素的散发：“怎么，又被我的美貌吸引了吗？”
    戴安妮不犹豫：“嗯，我喜欢你，我要跟伱在一起！”
    秭小伟哈哈笑：“你看你看，又上拆白党的当咯！”
    小姑娘义无反顾：“就算你是拆白党，我也认了！”
    秭小伟唉声叹气：“一旦陷入恋爱脑，就失去理智了，你是富婆啊，怎么能忘记周围人都是为了你钱才靠近呢？”
    戴安妮豁出去了：“就算是这样，我也认！”
    秭小伟摇头：“我拒绝，而且就算你停掉我主播这件事，我也拒绝，哈哈哈，这就是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努力种红薯的原因，拥有独立自主的人格，我想明白了……卧槽！”
    戴老板还要说什么，前面已经到了。
    从商业中心出来几公里的事儿，江边车道可以下到水里，然后一辆可以装三五辆车的那种两头跳板渡船，靠在边上。
    秋冬季是枯水期，估计也就百把米的水面宽度。
    路边停满了各种车辆，还有很多沙滩车可以在江滩玩耍，岸边更有一长排各种江湖菜系、烤全羊的餐馆。
    秭小伟满以为国内已经看不到这种原始渡船了，上次还是跟哪个妞儿到溙国旅游看见过。
    立刻好奇兴奋的跟着小莲的帕梅开下去，结果得了旁边一堆人呱噪：“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开私家车上岛！”
    “他们也没什么通行证，也没交钱，凭什么来了就上渡船？”
    “岛上的车费那么贵，凭什么不能开车上去？”
    原来挤了一堆私家车主在渡船边闹腾。
    船员和戴红袖章的理都懒得理，全都谄媚的挤到帕梅身边弯腰。
    然后肯定得了消息，又扑到这边来点头哈腰：“妮儿回来了啊，三姐早就说你要回来，七叔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戴老板只笑笑，抬手示意下，周围人都小跑着在车身边照料着登船，生怕有半点磕碰。
    其他人别说车，连人想跟着过去都不行，下一轮吧，这是专船！
    戴老板收起少女般的笑容：“整个杨家，正好顺着妈妈赚钱的这十多年，风光无限，生产部跟销售部也有不少杨家的人，你这次要裁掉销售中心，妈妈是认可的，但希望你能再给条路。”
    秭小伟都乐了：“我裁个屁，我是随口乱说，帮你探口风，他们全力反抗你就裁掉我呗，我懂！”
    戴安妮简短的温柔笑：“只有你不为了自己，帮我去趟雷区，我也懂。”
    秭小伟哈哈哈：“还是拆白党的套路，你又上当了，一定记住最后不要人财两空，你就没输。”
    戴安妮都妩媚了：“如果我说我想人财两空呢？”
    秭小伟坚定：“假的，我会认为你在套路我，骗我给你廉价做事，不要想骗我！”
    戴安妮星眸带笑的轻声：“真高兴，真开心，你要经常到花园这边来看我，陪我吃饭……我给钱！”
    秭小伟装腔作势：“我很贵的！”
    戴老板财大气粗：“五十万一顿，不，一百万！”
    立刻把秭小伟吓着了。
    因为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报税怎么报，收入来源填“陪富婆吃饭”吗？
    谁信啊。
    百米江面很快就到，估计主航道在小岛另一边，停靠时又挤满了人迎接。
    全都是得了消息来给戴老板请安的。
    秭小伟看到的却是很多游客，无可奈何的等在旁边，特别是有些穿着明显是有车一族，却只能租用停在小码头边接客的那些岛上车辆。
    这生财之道就显而易见了。
    反正现在几乎司机们全都挤到车边来招呼戴总，敢喊妮儿的一定是亲戚，还得是长辈倚老卖老的那种。
    根本不在乎什么旅游服务质量，满脸都写着我的地盘我做主。
    又跟面对有钱亲戚时候的谄媚嘴脸形成强烈反差。
    然后看秭小伟的眼神也可想而知。

 第122章 水天一色看诚意

    同样还有对待秭伟昌的态度。
    岛很大，有三公里长的呈梭形在江心。
    中间一条笔直的街道，顺着两侧构成了两三个村落，杨家村不过是其中之一。
    本来还不是最人丁兴旺的。
    但顺着这二十多年发展，杨阿姨带了不少人出去成了企业中层干部，自然提升了整整一代人的社会地位。
    所以回来房子都是修得最好最漂亮，对比其他村落依旧只能靠着种菜为生，经济条件天差地别。
    更别说这些人有了城里人的投资眼光，更有杨阿姨支持的资金。
    搞对岸码头的饭馆，承包渡船，挖沙车队，承包所有车辆，搞农家乐，搞沙滩车游玩。
    这些其他村民很难凑钱投资的项目，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全部占领。
    自然就成了所有人围绕杨家村讨饭吃。
    驱车穿过平整宽阔的水泥马路，到杨家村口的路上，戴安妮简单描述了下。
    秭小伟却从轻描淡写的字眼里听出些巧取豪夺的痕迹。
    本来他没吭声的。
    可就在杨家最大的院坝口，秭小伟看见了老爸，还是穿那件红白格子围裙，还是伸长了脖子探头等儿子的模样。
    他就有点泪目。
    老爸胖了！
    比国庆来给他送鸡汤的那次，又圆润了些。
    作为职业老帅哥，这简直就是生涯毒药……
    是因为在厨房做事真的成了厨子吗？
    看了二十年的帅气轮廓，都被淹没在乱糟糟的头发里。
    反正之前跟戴老板那些游刃有余的调笑，立刻全都不见。
    秭小伟一言不发的跳下车跑过去，一把抱住老爸的肩头，差点哭出来。
    可能也是秭伟昌老了老了，以前总是花里胡哨的看着外面狐狸精，现在终于把期盼放在儿子身上。
    让秭小伟忙不迭的都想接住，生怕漏了。
    没妈的孩子对确认无疑不会变的感情，才是这么手足无措。
    老秭也感动：“好哦好哦，听说你做了好多事情，中午我给你搞了黄焖鸡，犒劳下！”
    戴安妮在副驾驶还悄悄拿手机拍了张照片，才在一堆围过来的亲戚中下车过来，甜美雀跃：“爸！我们来看你们了。”
    功力犹在的老秭推开儿子，脸上笑得慈祥：“又这么漂亮！”
    手上其实轻轻捏了两下，意思是你……
    秭小伟也很自然的甩甩头，好像脖子不舒服：“对，我们来看你，这边过得习惯不？”
    老秭就明白了：“妮儿喜欢吃鱼嘛，我做了酸菜鱼的，小伟跟我去看灶上。”
    戴老板这个时候肯定寸步不离：“我也要看，好久没来过了，他给我买的衣服，好看不？”
    老秭小声：“你早就该这么穿了，以前那个穿法老气横秋的，可能是在公司莫法？”
    戴安妮嘟嘴撒娇：“早不说！就是在公司只能穿老气点！”
    瞪眼秭小伟的表情，别提多可耐了。
    哦哦哦，秭小伟也反应过来，可能还真不是学杨阿姨。
    十九岁上阵引领公司，自己那天也体会了，没有十亿销售额打底，别人凭什么听伱的。
    可能十九岁的小姑娘从那时就故意穿得老气横秋，结果这近十年下来全都这么穿成了自己的风格。
    忍不住伸手弄乱了那盘起来发型：“这样更好看。”
    戴安妮哪有半分遮挡，笑得都没边了，连忙拿手机照自己。
    三人说说笑笑的进了种满芭蕉树的大院。
    按说戴老板这种态度和亲疏关系已经表现得足够清晰吧？
    那些挤在街面的亲戚面面相觑，居然眼里都是不屑和嫌弃。
    肯定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两代小白脸勾走了两代人。
    于是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竟然有人当面挑衅。
    其实这种乡民有点钱了也不会设计成多漂亮的房子。
    无非是别人瓦房甚至土墙平房，这里砖混结构三四层。
    前街后菜地，距离江边都还有一两百米距离。
    秭伟昌娴熟的在厨房操作锅铲，指外面：“你杨阿姨的老房子是那個破院子，我拍过照片给你，她以前从没想过回来，所以也没捣鼓，你不是喜欢，待会儿给她说说啊。”
    乡下的厨房，就真是拿一大间房，秭小伟靠在后门眺望下，很老的瓦房都快塌了那种。
    这些亲戚居然也没想着给挖井人收拾好，没准儿她一高兴就丢个几百几千万。
    这边做女儿的吃饭都能给一百万呢。
    所以秭小伟还有点笑意了。
    帮老爸端菜出去，杨阿姨也从楼上跟几个亲戚下来，招呼得很亲热：“早喊你来，忙得很，休息几天在这边呼吸新鲜空气，陪你爸去钓鱼，我完全坐不住！”
    秭小伟也回得亲热：“杨阿姨气色好好，这边确实水天一色，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地方，我多少也要做出点成绩，才好来见您。”
    戴安妮双手插兜，肥大的卫衣，宽敞的牛仔裤，白长毛外套，懒散的跟在秭小伟身后。
    跟她妈只做个嘟嘴啵啵的表情，摆筷子端菜这些事绝对不会做，但要一直跟着，像在玩老鹰小鸡似的。
    她妈一眼就看出来含精量，眯眼笑笑。
    吃饭的也就这几人，在浓密芭蕉树下的院子里。
    深秋的中午还有些暖阳，很舒服。
    杨阿姨的爹妈是普通农家老头老太太，她的兄长夫妇也不是多狡诈厉害的样子。
    跟这边的小两口，小小两口坐一起倒也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听说秭小伟是在西南联大农学部，戴安妮的舅舅说这座岛就有跟以前农学院关联的蔬菜种植基地，因为岛上的特殊地理环境，盛产各种蔬菜，是市区主要供应来源。
    秭小伟正在笑谈自家院长就是蔬菜专家，没准儿借着这事还能攀谈几句，正要把话题转到那小院改建……
    敞开的大门走进来几个汉子，当先的招呼：“三姐在吃饭啊，老秭，去给我们买几包烟……”
    说着还摸了几张钞票丢给秭伟昌，毫不掩饰的那种轻蔑。
    戴安妮都愣住了。
    马上转头，看见秭小伟的脸色凝固在那个笑容上，一动不动。
    她那心里马上猛的往下落，从来没经历过的空落落，就像飞机从万米高空往下掉那种失重状态。
    还没来得及说话。
    秭小伟已经保持那个笑容，转向杨阿姨：“这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筷子也还拿在他手上，声音更是轻轻的，一点语气加重都没有。
    甚至笑意还深了点。
    但桌边稍有社会经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在把僵硬的肌肉堆笑，恨极了那种。
    秭伟昌没有捡丢到自己身上的钱，只看了眼儿子，笑着继续吃黄焖鸡，还给儿子挟了块。
    杨阿姨勃然大怒的转头骂那几个人：“我滚你妈的蛋！跪倒！谁喊你来做这个事，杨老七，你说是谁怂恿的，哪些人说了的，哪怕起哄一个字，一句话的，全部马上来跪在这里！马上！”
    说着就把面前的饭碗拿起来硬生生砸到兀自不服，但嘟嘟哝哝跪下的人头上！
    脸上沾满饭粒，瓷碗碎开溅一地。
    这才把所有人吓到了，老年夫妇都不知所措，连老秭挟的鸡肉都掉了，他也终于看了眼杨阿姨，低下头继续吃。
    秭小伟还是那个笑容，转头对戴老板：“你看，我去当狗咬人，如果对方反应激烈，那就把狗杀了，我懂！”
    戴安妮不知为什么，眼泪都出来了。
    不停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我不知道！”
    秭小伟点头：“我晓得你不知道，但在这些人眼里，我跟我爸永远都是吃软饭的，所以我才绝对不会吃你那口饭，你死了这条心吧。”
    再转头看向杨阿姨的时候，那瘆人的笑容终于收起来：“您听懂没，诚意，杀狗也要给点诚意，砸个碗才多少钱？”
    秭小伟是什么脾性。
    他在教培机构三年，都是谋定而后动，自己隐居的后路准备好了，才会有最后的爆发。
    当他爆发的时候，那必定是他觉得可以控制场面了。
    果然，连久经考验，创下亿元级企业的领军人，这时候都气得笑：“小伟，我都好多年没回来住，这些王八蛋没文化没教养，我知道他们是心里不忿让你们父子俩被我们母女喜欢，是他们没本事嫉妒，可不是我对你老爸不好，连到这里来都是你爸怂恿的！老秭你说是不是！”
    秭伟昌端着碗点头：“是，我呆那边也闷得很，这里自在得多，还想叫小伟帮你弄个好花园，我没啥本事，的确是吃软饭，当然我也没觉得是什么耻辱。”
    还给杨阿姨也挟了块鸡肉，他脸皮真厚。
    秭小伟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杨阿姨，等着必须看诚意。
    可能这就是他跟父亲不一样的地方吧。

 第123章 不叫的狗咬人才最狠

    院子里面很快七七八八跪满了人！
    开始四五个还满脸惴惴，后面进来跪下的人越来越多，脸色气象反而变了。
    满脸傲然，桀骜不驯的昂着头，仿佛他们做了什么多了不起的事。
    虽然都没开口，但把誓死谏言的派头拉满了。
    一直呆在院子门外的小莲吃惊，但不声不响的进来，站在距离戴老板最近的边角不起眼。
    杨阿姨也不说话，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切动静。
    秭小伟来说：“这算什么，敲山震虎还是顺便检验自己的控制力？无论您做什么，他们都会把账算到我们父子头上，你倒是收获了威信，我有什么好处？”
    杨阿姨把笑意拉深，风情万种的瞥了下：“那你要怎么样？”
    秭小伟的狠烈从来都是隐忍的：“要么工业区所有姓杨的亲戚都滚蛋，要么我滚蛋。”
    他依旧还是那种平静淡淡的口吻。
    那些跪着的人，只有前面几个听见，猛的咋呼跳起来破口大骂！
    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喊我们滚蛋！
    却让杨阿姨猛的转头，精光四射的那种：“你不开玩笑？！”
    另只手再那么看都不看的指面前，那些大骂的声音只能憋住。
    但有回头传递消息，听的人多了，震惊到难以置信！
    有人赶紧拨打手机，偷偷拿手机对这边拍照确认……
    明显听出来人家是有底气跟所有姓杨的比分量！
    等听到厂区那边的惊慌反馈，更有点慌了。
    反而没闹，全都看着那個小白脸，看他旁边那个穿着普通得像个街头女学生的戴老板面无表情。
    秭小伟再刻薄些：“现在我知道那些太监、外戚上位为什么会刻骨仇恨了，因为他们被人看不起，才要把所有人踩脚下，我现在就是这样，到今天双十一已经销售有二十亿了吧，随便你选。”
    二十年前，杨阿姨亲手把安妮内衣做成了江州服装产业标杆，第一家在全国铺开专卖店体系的服装厂，第一家年产值过亿的服装品牌，过三五亿的每次都在刷新纪录。
    她才应该算是改开第一代企业家，秦老太最多算乡镇服装厂老板。
    如果再给她更多股份，更多岁月时间，没准儿她会做得更大。
    当然更大概率是失败破产。
    总之也算是千军万马杀出来的女中豪杰，现在终于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了秭小伟身上。
    对视。
    秭小伟才懒得跟这种真正的高手拼内力。
    泰然的也继续该吃吃，还给老爸挟了块鱼肉。
    戴安妮好像惊醒，也坚定的给他挟。
    秭小伟却给她挟回去：“其实你都不了解我真实是什么样，我从来不吃鱼，被卡住过。”
    戴老板居然笑笑，自己吃那块鱼。
    还给老秭表扬：“好吃，怪不得不跟我去吃豆腐鱼，我们那边空气也不错，伱跟妈过去住些日子？”
    老秭也稳定，挟一点盐煎肉：“这个不增加热量，糯得很。”
    总之这仨都没把跪一地的那些山野村夫当回事。
    除非把这父子俩杀了就地埋，敢吗？
    更何况一周左右二十亿出头的销售大动脉，和一群傻逼亲戚，选哪个就跟和尚头上的虱子那么清楚。
    莽夫才会意气用事，错把富贵当亲情。
    敢在创业初期用股份换全面决策权，自砍三刀的枭雄。
    秭小伟心里还是笃定的。
    连老麦都说挺佩服这个没啥见识的企业家，当机立断的狠辣。
    但前教培还是嫩了点。
    或者说他故意给戴安妮展现过自己最在乎的点，二十八岁的戴老板还不太会利用。
    杨阿姨看了这仨，立马手腕尽显：“我选结婚，跟老秭正儿八经办证办婚礼，你跟妈还计较这么多？”
    秭小伟都凝固了下，内心卧槽，卧了个大槽！
    高手就是高手，信手拈来都是攻防俱佳。
    他只能借着看老爸缓冲：“你愿意不？”
    有点调侃，有点期待，反正随便你怎么行。
    老秭抬头看了看对面烫个蓬松发型的富婆，四目相对的笑着点头：“我愿意。”
    杨阿姨也对他皱鼻瞪眼的做个鬼脸。
    戴安妮马上放了筷子鼓掌，哈哈，正式一家人！
    秭小伟要的就是这么耽搁下。
    他能算计，但运算没那么狠那么快，更主要是新手算快了容易错。
    所以必须要步步为营，不能被拉进高手的节奏。
    现在重新面对：“嫁妆呢？您这结婚的嫁妆是多少？”
    江州这边是不谈彩礼的，嫁女都是甩包袱，条件好点的还要给嫁妆。
    当然这都是头婚待遇，而且是前两代人的老规矩。
    现在也开始有彩礼恶习的迹象，况且这特么都黄昏恋了，还要什么嫁妆？
    杨阿姨也不慌不忙：“我不做婚前财产公证，还不够吗？”
    简直就是令人窒息的极致攻防。
    秭小伟要不是先想好了三步上篮的大方向，绝对会走步违例：“嫁妆用你的股份吧，给戴老板，你们就彻底退休出去玩。”
    杨阿姨终于破防了，猛然瞪眼低沉嘶吼：“你说什么？！”
    秭小伟不慌不忙：“反正你拿着也没什么用，我也给你保证，永远不沾一丝一毫的这些股份。”
    杨阿姨似乎马上要咆哮起来。
    戴安妮却开口：“妈，我们没有商量过，但我赞同小伟的决定，这是最好的办法，起码我还有电商部门，那我就是最有实力的最大股东，我要拿回所有该属于我们的股份。”
    其实也刚到五十左右的杨阿姨，还是有几分姿色，保养得也不错。
    只是脸上的狠辣之气远胜女儿，当年在企业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霸气侧漏。
    如果不是已经退居二线近十年，算是稍微修身养性，没准儿已经爆发。
    现在狠狠的盯着一双儿女，还是有咬牙切齿的情绪了。
    那是她为之奋斗一生的企业！
    可豪门夺产本就残酷无比，亲生骨肉都能翻脸无情，更何况这便宜儿子。
    那些杨家人，不知道这边在争夺是什么。
    但还是明白自己所有的好处都来自于这家亿万富豪。
    居然又有人鼓噪助威：“不要怕这种外人！”
    “这里不欢迎外人，滚出去！”
    “没有船，连滚出去的办法都没有，有本事游出去啊！”
    “三姨，不要给这些白眼狼好脸！”
    这些杂音根本看不到大势已经把他们变成蝼蚁，随时可以碾压踩踏，连筹码都算不上。
    还自以为有助威的资格。
    没准儿还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反正连戴安妮脸上都闪过一丝讥笑，再无之前慌乱的低头玩手机。
    听着扶不上墙的这些呱噪，杨阿姨深深吸了口气。
    做出决定：“小妮，你永远不能另起炉灶，要把你自己的企业牢牢抓在手里，我就答应退出来，这本就是我跟你父亲当时有了你，才为你打造的企业。”
    戴老板对上她妈，反而没什么泪花，轻松点头：“没错，本来我的确想另起炉灶了，是小伟要我对企业负责，对那几千近万的工人负责，你们都这么说，我当然要做到，但具体事务我是真不想管了，起码这两年我想透透……”
    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响起来，有点皱眉的摸出来接听。
    秭小伟不管这边电话内容，起身盛汤双手奉上：“妈，只要你跟爸过得开心，我就会帮姐姐死心塌地，我图的都在园林种植，不是商业大计，以汤代酒就算是改口了。”
    杨阿姨果然是典型的江州初代企业家，江湖气挺重的那种，单手接过碗：“我知道这是你们的世界，能留还是留口气，但是都随你，老秭有个好儿子，我也有个好儿子。”
    仰头咕嘟嘟的喝了。
    很豪爽。
    戴安妮已经在打第二个电话：“对，我在江心岛这边，好，马上过来！”
    收起手机，也快速的盛两口汤，双手端给老秭：“爸，祝你和妈白头到老，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们。”
    老秭也端过去喝了，她才快速给母亲解释：“我跟小伟被举报稽查了，而且是总局地局同步稽查，要求我们马上过去，婚礼什么时候办，要不去马代或者巴厘岛办？”
    杨阿姨也久经沙场，脸上嘲笑：“一群见不得狼吃肉的狗，只能吃屎，你去吧，忙完了再通知变更手续，那我也搬出戴家，想想还挺新鲜。”
    秭小伟也听见了，不慌张的叮嘱老爸：“我能赚钱了，等这个风头过了给你分账，兜里有钱也不是啥都听她的。”
    老秭惋惜：“她给我买了套三万多的竿儿，还说带你去试两竿呢。”
    秭小伟马上问用户感受：“真的好用？我有个客户，给他备上。”
    秭伟昌才是断舍离的高手：“那我分你两根，我给你说腰力足得很……”
    秭小伟不夺爹所爱，只照着渔具拍了两张照片。
    这时候戴安妮已经在外面探头：“小伟，走了……”
    秭小伟是听见什么声音，出来一看，一架直升机已经快速靠近！
    这里周围都是开阔的菜地，更有个很大的停车场坝。
    小莲跳到场坝上捂着手机当对讲，动作规范的举手示意、指挥降落。
    那些井底之蛙，这时候才目瞪口呆，看这俩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稍微躬身快速爬上去。
    然后腾空而起……
    一座岛，有什么可嘚瑟的，

 第124章 我讲道理你讲暴力，我谈暴力你说规矩，捉迷藏咩

    小莲都被丢在了岛上，她负责把两部车搞回去。
    这边直接飞公司。
    本来是秭小伟伸手扶着戴老板上直升机。
    但起飞之后就成他不由自主抓住姑娘的手，紧张万分。
    没坐过，而且好像还恐高。
    戴安妮把拇指反过来紧紧扣住他，也不在噪音颇大的机舱内废话，虽然面前就有耳麦。
    指肚上的热量跟力度，已经把她的情绪传递得很清楚。
    秭小伟跟杨阿姨，或者跟杨家极限拉扯一番。
    除了给他爸搏得个名分，最大的获益者当然是戴老板。
    四成企业股份，还手握电商命脉。
    那生产体系跟营销中心，在新时代的企业架构中，真的可有可无。
    她才是真正掌握了企业核心的最大股东。
    哪怕奶奶的四成，表舅爷的两成合起来还是更多。
    但话语权都不同了。
    秭小伟自己反而啥都没得到……嗯，应该得到了一颗心。
    十多分钟就从远郊飞驰到工业园区。
    秭小伟终于从空中这样俯瞰了下乱糟糟的场面，提醒自己要赶紧请无人机拍摄来做全面俯拍记录。
    视频团队那边有人玩这个很熟练。
    片刻间直升机降落在大厦屋顶一头的停机坪上，闻讯等待迎接的主管员工，在下面开门扶住两位落地。
    秭小伟发现自己脚都是软的。
    人类还是容易对未知产生恐惧啊。
    戴安妮一直半牵半扶着他下楼。
    进电梯才开口解释：“那个江边温泉连锁酒店的全国总裁，就是在法国买酒庄的时候，和儿子一起直升机坠落，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坐这個，但这个通用飞行公司办的年费总有几次赠送，你可以安排婷宝宝她们来拍摄。”
    秭小伟都还是肝儿颤：“算了，这玩意儿真吓人，这旁边不就是机场吗，我听说有禁飞区吧。”
    戴老板笑：“这就是他们的飞机啊，聪明人很多的。”
    特别是有钱人，都聪明。
    来查税的稽查局也很明白这点。
    那叫一个郑重其事。
    大队人马严查！
    不同层级不同部门还杜绝了本地日常接触的相熟关系。
    所有企业账本、书面协议合同、相关流水记录，业务处理程序全都要查。
    核对、分析、审查几管齐下，另外就是对相关人员当面询问。
    戴老板肯定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但也懒得对秭小伟指导。
    甚至觉得这个稽查来得不太是时候。
    刚开始能有多少账目，怎么也应该养肥了以后再抽丝剥茧。
    现在简直好笑。
    刚看到十亿元的销售额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发起的投诉举报。
    稍微麻烦点就是秭小伟要证明他就是熊主播。
    账号是婷宝宝的身份注册，换主播又不用在平台身份证备案。
    但作为全程都穿戴遮挡的主播，秭小伟除了出示大量穿戴过程的照片，还不得不让设计中心拿套毛绒装来穿上，给稽查人员现场来一段儿……
    就在戴老板那个大得惨绝人寰的办公室，为了保证不相互串词，还把两人分开对角线。
    可秭小伟去洗手间换了件之前做的维尼熊半成品出来。
    随便摆个珀斯：“你的人生，易如反掌，我的人生，扇我巴掌！”
    远处的戴老板就捧场的哈哈笑了。
    稽查人员们难免猜测这企业老板和主播之间是不是有包养关系。
    等秭小伟开始靠在落地窗边抒情：“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稽查人员里的几位女性也面面相觑，好有文采哦？
    其他稽查还追问：“视频里面的声音不同吧？”
    秭小伟推荐：“变声器啊，我都穿毛绒服掩饰身份了，当然连声音都要掩饰掉。”
    稽查马上抓住这个点：“那你为什么要藏头遮尾，掩饰身份呢？”
    话说得很不客气。
    秭小伟示意助理过来帮自己摘头套：“直播带货是个法律允许的职业吗？是的，但直播带货有没有问题？我认为有非常大的隐患。”
    几个设计助理，或站或跪的包围他脱拆，有点宫女仆人给将军帝王卸甲的味儿。
    特别是落地窗边还有逆光效果。
    只是临时穿戴下，里面t恤跟牛仔裤也没换：“互联网最早有句广告语非常厉害，网聚人的力量，这种前所未有的科技模式无时不刻都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包括销售模式……”
    明明是税务稽查啊。
    他好像又在开直播忽悠广大网民带货了。
    站在落地窗边的年轻男人，被脱掉毛绒服之后，好像更加熠熠生辉。
    那几个正襟危坐的稽查人员，都没有打断他的表述，可能想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戴老板也不说了，在远处沙发边坐着指指，示意先听听看。
    “理论上来说，不再需要百货公司、商业大厦，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开直播间，就能展示任何货品给全世界，所以一个人能轻易的在一小时内卖上亿货品，这取决于我的网红属性能吸引几千几亿观众，曾经巨大的销售成本都变成了网红主播的效益。”
    稽查还是皱眉：“我们不是要你来科普网红直播怎么赚钱，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在直播中隐藏身份。”
    秭小伟摊手：“我们只是做了个尝试证明这个理论，可害处也就显而易见，这么赚钱太容易了，无数人都会放弃踏踏实实做工生产，都想来尝试做网红变现，以网民的巨大基数，随便低俗擦边点也能比上班强，那谁还做事做工搞建设呢？”
    稽查更皱眉：“我们是税务部门，是来对你做稽查，不是听伱东拉西扯。”
    秭小伟笑：“收税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国家吗，我曾经是个优秀的教培老师，学生喜欢，家长尊重，啥也没做错却失业了，我没抱怨过，所以网红直播真一声令下封禁掉，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不想一生都被围观，网络的力量太大了，我这个解释的来龙去脉清楚了吗？”
    就是那种教培老师轻言细语，耐心辅导的语气。
    戴老板好像也想起那个中午在饭桌上温吞吞说话的样子，轻轻示意这边也继续问吧，随便问。
    其实稽查们最疑惑的就是：“企业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于直播主播的合作协议，甚至安妮内衣也没任何直播费用支出给你，这不合理吧？”
    这的确很可疑，也是各种网红主播常用的“避税”手段。
    其实国内这从明星到网红偷税大案，几乎如出一辙。
    都不是傻到真偷漏税。
    而是暴利进来，然后按照各种规则手段分拆到一堆公司头上，每家公司就没多少税费，正所谓的“合理避税”。
    其实等到稽查上阵，绝对一查一个准。
    避税手法再精妙，再严谨，本质还是偷税。
    就像戴老板那些车，那些房，那些准备投入到园区建设的数亿资金。
    都是把利润合理消耗掉的心照不宣了。
    可能普通企业这么干，不太过分的按照规则玩，睁眼闭眼就算了。
    明星网红这么干，又没什么生产成本、人力物力损耗，玩起来一旦肆无忌惮，金额简直恐怖。
    甚至还轻而易举的能成为洗钱工具。
    这种情况下，一句主观有偷漏税意图，就能对明星网红罚款补缴，绝对全国上下一片喊好。
    还不会影响企业生存发展，实在是上佳五花肉。
    秭小伟很无辜的展示自己公司流水：“我自己有公司，为什么要按照个人所得税缴纳，这是公司行为，当然按照公司税率计算。”
    这就很让稽查们觉得抓狂了。
    看上去似乎有私底下的阴阳合同没抓到线索。
    这家伙名下唯一的设计咨询有限公司，西南山湖的设立，就是税务稽查最清楚的所谓“税务洼地”，故意开设在大量减免税的学创园区。
    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笑话他们税务稽查，你看你看，你抓不到我。
    有位稽查真的没忍住：“你又是开公司避免个人所得税，又是把公司开设在高校孵化园，这种不为国家做贡献的思想就很有问题！”
    秭小伟笑笑：“做贡献？我做教培老师每个月都在缴纳个人所得税，可突然被行业腰斩，也没见谁来善后补偿？所以不能我赚钱的时候谈贡献，我潦倒的时候就是活该吧？”
    不过他没怨气：“刚才我跟你们谈形势和觉悟，你们说是税务稽查不要东拉西扯，那讲缴税就遵章守纪，不要谈思想感情，更不要搞道德绑架，我该做的贡献我很明白。”
    论嘴上功夫，伟哥还没怕过谁。

 第125章 躺平不过是有人在帮忙买单

    因为秭小伟自己压根儿就没想偷漏税。
    甚至他之前一直抗拒戴老板，并不是不愿赚这个主播网红的钱。
    合法赚大钱谁不想呢。
    他是怕被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偷漏税，还让自己背锅。
    这种贪婪导致的灾难，对普通人近乎灭顶。
    现在可能算是勉强相信戴老板不会坑他，但只要有机会偷漏税，这位戴扒皮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他也是在用各种创作者跟资本家之间的关系防范呢。
    譬如那个孵化园的公司，他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免税才去的吧。
    当时是为了跟学院扯上关系，方便提出山湖模式的审批，才通过学院申请进入孵化园。
    他这种根本没有偷漏税企图的做法，反而看起来就是狗吃王八，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崭新的设计咨询公司，先有五十万的咨询费用定金，接着支付给粤东设计院两百万预付金，合同、协议都很清晰，设计图都有，而且面临即将审批施工，很合理；
    做新的“黛色”品牌，支付了两百万费用，更合理；
    关于品牌推广，包括且不限于网络推广、企业形象、园区规划等等各种咨询服务的年费475万，相当合理。
    仅此而已。
    作为主播产生的收入，只可能在这个475万里。
    根据市场行情，传说三次直播已经分别能产生上亿甚至好几亿收入的超级主播，就拿了475万？
    而且还提供了诸多其他服务。
    秭小伟的手机上面很清晰，西南山湖为企业提供了一大堆各种服务，甚至包括他飞到鹏圳去考察出差，报销机票费用，什么都清晰明了。
    连口罩都会被发现，他当然不会把麦子的机票也拿来报销。
    这种技术性失误再也不会有了。
    反正就没多少资金流入。
    最离谱的当然还在于，全面调查秭小伟名下的资产和消费流动。
    一辆十几年前濒临报废的二手面包车！
    当他销售了十亿元之后，居然只买了辆1688元的电动滑板？！
    其他所有消费，都是那种很便宜的工薪档次，包括今天给戴老板买的衣服。
    稽查人员里面那几位女性，也对戴老板挎爱马仕手提包，穿百元级休闲装的搭配感到非常费解。
    很多企业家喜欢在他们面前装穷，但又装又炫是怎么回事？
    所以最集中的问话当然在于：“你为什么要这么便宜的帮这家企业做主播？”
    秭小伟跟戴安妮的回应，必然如出一辙：“那是我姐啊，我爸跟她妈是黄昏恋……”
    “今天就是在谈结婚事宜，你们既然来了，争取明天拿证，弟弟帮姐姐做事需要按照市场行情价来吗？”
    戴老板自己的账务也清晰证明，是她花自己的私人资金，捧红了这個账号；
    然后这个账号找公司要点咨询费，没有损害公司股东利益，也合情合理。
    虽然这个咨询费太低了。
    查来查去，都没看到有什么大额资金流动到主播手里，哪怕他是冒名顶替，这个主播也没多少收入可以缴税。
    475万的企业税率，被七扣八扣优惠之后，几乎等于没有。
    只能说要么延迟支付结算还没到来，要么就是手法推陈出新了。
    戴老板懒得废话说太多，她被稽查翻来覆去查过多少次了。
    所以三言两语打发完就起身，财务中心、销售中心、总经办有的是数据资料你们慢慢看。
    这种传统企业账务，大家也都清楚怎么回事。
    只是双开门的总裁办公室一打开，外面站了好多人，全都点头哈腰：“妮总，我们是来认错的，给个向伟总认错的机会！”
    “戴总，我知道那些家伙在村里坐井观天，有眼不识泰山，给个机会……”
    “我们真的没有看不起伟总，甚至都没见过他父亲，不能把账算在我们头上啊，戴总，我看着你长大……”
    戴老板眼珠子一转，对自己身后的稽查示意：“也不能影响正常工作吧，这本来就是伟总的活儿，你们找他去。”
    不是怀疑这位主播网红跟自己的姐弟关系吗，让你们看看他上班的样子。
    走出来的她，甚至让总经办把文件给伟总送进去，难得来，还不让他审批文件吗？
    戴安妮是真的早就厌烦这种连续做了九年的工作了。
    自己悠悠然的去……设计中心，让专家们评判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吧。
    于是总裁办公室里瞬间人满为患。
    姓杨的这一系有头有面的全都来了。
    销售中心大部分中高层，和生产部门的少量管理人员，现在恨不得回头把那帮蠢货杀了祭天！
    因为戴总伟总坐直升机走了，杨三姐轻描淡写的宣布自己会转赠股份退出内衣公司，所有今天羞辱过这位小心眼伟总的人自求多福吧。
    就在直升机飞行的这会儿时间里，杨家中高层主管们才知道家乡亲戚捅了什么篓子。
    那特么可是伟总！
    无事都能在公司掀三层浪的伟总！
    没了杨三姐在公司支撑，本就夹在秦家和新生代之间的杨家军，绝对有种灭顶之灾的惶恐。
    来就哐哐跪了两三个！
    岛上是有这个风俗习惯吗。
    一样喊伟总求给个机会。
    把稽查吓一跳，这企业内部都是封建做派？
    还是伱们都在演戏。
    秭小伟只看戏，看后面进来的那些抱着文件的主管。
    示意那个曾海剑把新的包装盒样品拿过来。
    一边示意稽查还有什么要问的继续问啊，一边翻看包装，里面还装着两片内衣，他也拿出来开合捏散的比划。
    口中更回应：“我跟你们没感情，反而是你们狠狠得罪羞辱我，这么做有用吗？”
    跪下来的赶紧靠近：“那都是不懂事的乡下人，的确也做错了事，伟总你提要求，我们一定满足！”
    秭小伟好笑：“这里有国家机关的领导坐着，搞得我像是敲诈勒索，本质上还是你们销售部门没用了要被淘汰，如果你们也能日销百万、千万，你看谁会动你们，自己想办法自救，这个机会我能给。”
    生产部门那几个连忙不吭声了。
    有人没得功劳也有苦劳的话都说出来，又发现肯定没法打动。
    只能跟着躬身哀求：“我们都四五十岁了……”
    秭小伟无情：“这是私营企业，又不是养老院慈善机构，要不你们跟税务机关争取慈善救助税务减免，曾海剑也是销售部的，他能找到包装盒这事，你们就不能找出别的事情？可以，先按照这个来，你……到总经办报到，跟进这个事情完成后定新岗位层级。”
    又打又拉的招式，让好几个销售部的悄悄跟在曾海剑旁边想取经。
    还是有人选择眼泪都挤出来：“我都一把岁数，什么都不会……”
    这比动脑筋轻松多了。
    秭小伟根本不会被这种表象打动：“不会那你还有脸领工资？这世上除非你有个爹妈帮你撑住可以躺平，不然就得一直不停学习适应新环境，现在帮你们撑住的人不在，还想坐在销售部吹牛摸鱼等着拿工资，可能吗？”
    看看这些养尊处优的亲戚，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改变：“年纪大的，找不到新的价值体现，尽早提交辞职报告，公司还能考虑给补偿退休，年轻的赶紧自己想办法，等到我裁减部门，不服从安排，那就只有不体面了，我叫杨老板一声妈，可不是跟你们攀亲戚的。”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我有什么错，我的专卖店销售体系本来给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现在网购起来就过河拆桥了？那么多店铺被网购害死了，现在还要害死我们吗？！”
    秭小伟懒得争论：“都什么年代了，还把思维僵化怪罪到网购上，这是时代不可逆转的发展，不能顺应时代的适者生存，那就自生自灭吧，我被教培改革搞失业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想过，销售中心的人员名单、调整计划出来没，还有两天时间没出来，我就拿负责人开刀了哦，后面的还有什么事，抓紧时间！”
    税务稽查在现场旁观了这位“网红主播”办公的场面。
    他哪里是什么拿高额佣金的超级主播，分明就是家族企业的二少爷！
    他给自己家族企业做直播宣传，当然可以不要报酬。
    获利全都被企业拿到，那就不是最让人诟病的直播网红收益缴税税率。
    甚至都不是主播另开公司分散税率。
    一般那些明星网红避税，都会开几十家甚至更多公司分散摊薄资金。
    这里就一家方便运作，怎么也说不上是主观想偷逃税。
    所以严格执行的稽查，肯定还要到咨询公司、传媒公司那边去调查，更要对婷宝宝做问询。
    那就走着。

 第126章 谁都在被筛选

    小莲居然已经直接送即将“新婚的父母”去北郊了。
    秭小伟只好下楼再选了辆宝马x7。
    实在是这已经算最低调最不起眼的车。
    本来戴安妮的小心思肯定要求开兰博基尼或者宾利欧陆，秭小伟看看寸步不离的稽查人员。
    更不愿意开双座跑车过去学校暴露，索性把几位一车带上。
    现在戴安妮会抢着副驾驶坐了，上车就感觉简陋：“怎么什么都没有？这车有哪点好？你不能换辆车吗？”
    秭小伟无奈的想想那些世界名车：“没了，当你习惯了三十万以上的新能源车，就会发现之前的百万豪车真没那么好，以后都买新能源车吧，那就等于是个巨大的充电宝，才能带动各种智能设备。”
    戴老板在副驾嫌弃了一整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好玩，谁买的这个车，怕不是吃了回扣吧，你去给我好好查一下！这些破车都查一下！”
    秭小伟解释：“新能源车上市才几年，特别是中高端的豪华车型这两年才开始爆发，问题也不少，我记得好像有车企找婷宝宝做广告，可以的，嘿嘿，我去帮他们做直播卖货你看行不行？”
    戴老板这才从拿着包包左摔右打中被吸引出来：“可以啊，卖车……这个价格利润差异不大吧？”
    秭小伟的意图是：“钱不钱的不重要，我很喜欢国产新能源车，帮他们卖货很有意思。”
    戴安妮现在都是溺爱：“你喜欢就做呗，但你不能按照二十万一单的价格来吧？”
    后面稽查人员全都竖起了小耳朵，伱们在暴露商业机密了吗？
    没想到秭小伟嘿嘿笑：“我以前做教培卖课的时候，都先跟家长聊民族企业、遥遥领先、还有保护民族品牌之类的故事，如果家长不感兴趣听不懂，我马上吹海外出国课程，怎么贵怎么来，家长兴致盎然，我就吹清北精品套餐，价格稍微便宜点，只有家长把我当傻子看的，才老老实实报价。”
    戴老板听懂了：“你要看碟下菜？”
    秭小伟嗯：“筛选客户嘛，有的人少赚不赚都行，有些人放过真是老天爷都惋惜。”
    后面的稽查人员听得一愣一愣，你们这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吧？
    但也确实清楚，这位能当超级主播的弟弟，确实是個随心所欲的聪明人。
    不能以那种拼命捞钱，眼里都看不到其他东西的蠢货来对比。
    甚至秭小伟对稽查人员再次提请保密：“我还是大一学生，并不认为网红主播就该拿几千万几个亿，你们可能觉得我在装逼或者隐藏收入，反正随便调查，但请不要对外界暴露我是主播的身份，这会颠覆很多年轻学生的三观，也就婷宝宝知道，谢谢。”
    稽查人员肯定怀疑一切。
    但又知道他说得对，只是不相信一个已经站上暴利收割位的超级主播，还会这么看。
    秭小伟在a栋外面的停车位顺便解释了这两栋办公建筑的来历，以及各自租金价格的原因。
    剩下就是放这四位稽查随便查了。
    其实大部队都在安妮工业园区翻查那些浩如烟海的账目，这边传媒公司又有多复杂呢。
    之前每月大概三十万制作费，七七八八的被视频团队分了以后，高婷婷自己还能剩十万就不错了。
    但注册成公司后的这点钱，还不够交房租呢。
    所以接了几单二十万的广告视频，又刚刚开始把协议改成五万一期，要偷税也没来得及积少成多。
    再说姑嫂俩准备把a栋装修成公司自用的桌游咖啡吧，那也能把利润抵消不少。
    真不知道谁这么急的举报。
    反正秭小伟还觉得是好事儿，对戴老板这种挖空心思都想搞避税的企业家，算是提前敲警钟。
    网红、主播的明星避税，跟企业家是两回事。
    别太贪了。
    小莲已经把老秭跟杨阿姨接过来又送上山，据说是去道观求个签定婚期。
    女司机很尽责的再过来迎接戴老板。
    这才是她的主要工作。
    还顺手把车后厢秭小伟的电滑板拎过来，那可是三十多斤重的玩意儿。
    秭小伟连声感谢。
    稽查们又关注这家伙对个明显是司机助理的下属这么客气。
    感觉跟在公司是两面人啊。
    谁知被正准备接受面询的高婷婷看见了：“什么东西，平衡车吗？”
    秭小伟忍不住显摆：“你把我的小电驴骑走了，我只好又去买了个电滑板，上班、跑食堂、图书馆都很方便……”
    折叠起来就是个一米左右的手提架，放任何车的后备箱都很轻松。
    展开前后俩轮，t型车把，居然还能翻起来个坐垫，就跟电驴差不多了。
    实在是代驾工作必备佳品。
    高婷婷看了谢谢：“正好枝枝姐可以用，嘻嘻！这里这里！枝枝……”
    稽查的各位满头黑线的看见这位著名网红美女，哪有半分赚了大钱的样子。
    招手欢快更如幼儿园的小伙伴，叫出来位个头不高的圆脸敦实姑娘。
    羞涩笑意，却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伸手一提就走。
    剩下秭小伟都要哭了：“我才买的！”
    高婷婷回头嫌弃：“成天不多跑跑步锻炼身体，蹬着小车车到处去找谁？缴了！”
    戴老板鼓掌表扬这种督促行为，小莲不敢笑，但悄悄在背后解释。
    原来这两天高婷婷骑着小电驴，那个枝枝坐电驴后面，压得后轮都快没气，她只能下车跟着跑。
    搞得高婷婷不好意思只好推着走。
    力量型选手就这么沉。
    秭小伟唉声叹气的走人，你们不要逼我去骑麦子的小电驴！
    稽查各位肯定觉得都是演的！
    一定是剧本，你们这些网红公司太会演了。
    都一夜赚十亿了，宝马x7也嫌弃不要，还争抢这千把块钱的东西？
    说出去谁信啊。
    必须拷问人性的他们确实很难享受这种小乐趣。
    但戴老板就觉得没乐趣了。
    因为爸妈过来后，居然因为上档次的两家温泉酒店，都打了广告日日爆满没有空房，就住她那别墅，顿时压缩了她的姐弟空间。
    很费解：“自己买个房不行吗，以前你不是买了好多套宅子，随便哪里住住也比我这个小房子强啊。”
    当妈的振振有词：“没人住还要收拾，就是过来看看你跟小伟的生活，拿了证办完变更手续，好像我身上陡然轻松了，我们准备先出去玩一圈再说，至于是不是在江州定居都不一定，就等你爸拿签证和通行证。”
    戴安妮觉得很无语！
    干脆自己搬回厢式卡车上去住，给“新婚夫妇”腾地方。
    不但方便关注立刻风起云涌的“十亿带货主播被查税”的新闻热度。
    还能堂而皇之的抓秭小伟回家吃饭，老爸做饭就每顿省了一百万。
    秭小伟烦死了，他跟秭伟昌是典型的远香近臭。
    不在一起就相互挂念，但也不爱相互发消息联络，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叽叽歪歪。
    真天天遇见，早就各自浪习惯了不愿被束缚，多看几眼还是把鱼竿顺了。
    秭伟昌也嫌弃，你就没学到我的各种打扮长处，怎么就只喜欢种花种草呢。
    因为知道老爸要出去长玩，秭小伟还是耐住性子每天过去吃饭喝汤。
    顺便把从苗圃讨教购买的铁线莲等植物，先移植过来。
    没曾想，反而是杨阿姨这位后妈，更喜欢摆弄花草，说起小时候自己就是在那周围种菜干农活。
    现在看秭小伟做事，她还多嘴指点。
    没妈的孩子其实是顺毛驴，更何况都心知肚明较量的结果是整合资源，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敢反咬的狗。
    几天下来就熟了：“可以的，你这么摔打之后，我看他们老实多了，公司回去的老辈子把那些家伙打得鸡飞狗跳，他们还是不想这时候就回乡下养老，起码儿女还没站稳。”
    秭小伟早就想好了：“销售中心肯定要撤，留几个人维护传统卖场系统就是，根本没有开拓市场跟招商的必要性，狠狠的晾他们一段，您玩了回来，明年要求我让他们到新建筑工地那边去搞物业公司，以后就帮安妮收租，慢慢把秦家那些城中村的把持夺回来。”
    打了一辈子仗，识人无数的二代目，终于给了评价：“你比你老子未来强太多了。”
    秭小伟不贪功：“全靠我爸带我见识的阿姨多啊。”
    后妈乐得哈哈大笑，她就没她女儿那么小心眼。
    然后就在这时候，粤东的乙方来了。

 第127章 少跟我玩骨科那套

    其实这几天最热闹的网络新闻莫过于“内衣直播新天王，十亿销冠被查税”在疯狂传播。
    本来大网红大主播们疯狂揽金，就让社会舆论非常上火。
    这种消息只要让嗅觉灵敏的自媒体捕捉到，肯定一窝蜂的扑上来吸血。
    甚至都不需要什么具体内容，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已经开始对婷宝宝、熊主播“查税”，就这俩字儿也能让整个舆论立刻脑补高潮。
    抢先发布消息的绝对能吃个满嘴油，关注、点赞、评论勇创新高。
    反正还不是用ai来拼凑文字：“婷宝宝是当下网络上爆红的美女网红，她那古灵精怪的形象和对配音、模仿等各种才艺的精湛演出，使得她在众多美女网红中脱颖而出……”
    “她和她的熊主播同伴，共同缔造了创号不到五十天，一夜之间销售过十亿的直播带货网红奇迹……”
    “继口红哥、带货一姐之后，又一位新崛起的带货天王深陷偷税漩涡，近日获悉……”
    到这个时候，网友和各种自媒体，终于开始关注起这位“神秘”的熊主播，到底是谁。
    从身高讲话方式肯定不是婷宝宝这样的娇小女生，中青年男性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藏头遮尾的多此一穿呢。
    各种网红、自媒体的二度创作热情很高。
    就是完全不着边际的各种猜测、推断都能搞一大堆说辞。
    一时间流量甚至能超越国际上的哦呜战争话题。
    能够分析得头头是道，凑够一大片不知所云文字的，都能获得不小的流量热度。
    当然热度最高的，还是每晚十点雷打不动的美女pk小视频发布。
    本就已经获得超过一千二百万粉丝关注的账号，在各种爆发的“查税疑云”众说纷纭时，依旧照常发布。
    就明确表明了底气。
    但还不解释。
    硬生生的把话题悬疑性拉满。
    不光是这，两三天后高婷婷还主动在小视频里加了点花絮。
    俏皮宣布：“我们又将获得一家企业品牌的广告，感谢大家的关注，终于可以赚点小钱钱了，有兴趣的网友可以到这里跟我见见面……”
    就这都能引得各方又来拉一波关注议论。
    这是正面硬刚查税传闻吗？
    一般之前那些被爆偷税漏税的主播明星，都是立刻低调，偶有发布说明还想徒劳的自证清白，最后都死得很惨。
    这里还敢高调宣布赚钱生意？
    其实到这個时候税务稽查实际上已经基本结案，在安妮内衣那边查不到任何问题。
    一夜十亿的销售，甚至随着查税这几天的时间推移，推波助澜，还上涨到二十三亿左右！
    这都是实打实的网上订单，固然按照比例会出现点退单、投诉、销售纠纷，那也基本都是极少数。
    跟过千万件销售商品相比都是九牛一毛。
    整个工厂都在疯狂加班，财务中心也加班，各种原材料支付、工酬计算，然后腾出来的人手，跟销售中心大整改一样去做内衣！
    连财务人员都被卷进了秭小伟推动的岗位大调整里。
    这里也是原本最复杂的部门。
    作为年销售过二十亿的企业，经过戴老板经营这近十年，里面近百号人已经形成老底子财务把控后勤，二代目人手占据销售进项，三代目硬分电商的局面。
    人数过多的同时还派系斗争激烈，相互盯得很紧。
    这也变相造成，谁都不敢乱做假账，查税的都找不到什么问题。
    反正内耗多出来的人手，从销售中心砍掉九成以上，设计中心挤一半，电商部门主要是客服类调到直播电商去，其他跟企划推广和中心合并又挤出来一堆人，财务中心都能减少三分之一。
    要么按照n+3赔偿立刻离职，要么转岗去生产部门。
    能在一个月的生产岗适应中，找到新的岗位存在就留下，不然就是n+4走人。
    也就是带薪去干一个月尝试各种一线生产劳动，干不了依旧滚蛋。
    虽然有不少二十年以上的老员工，但这种内衣生产企业月薪不会太高，销售中心也是拿提成为主。
    混吃等死的月薪三五千居多，最多能拿到20万赔偿的都是个位数。
    却一举清理出每月两百多万的工资成本，嗯，还增加出几百个工人。
    因为这时候瞎子都看得出来安妮内衣上了高速车道，工人都以在安妮内衣上班为荣。
    在这个四面八方都在唱衰生意不好做的时候，开足马力的工业园显得弥足珍贵。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先到生产岗试试。
    话说真有底气拿赔偿走人，另觅高就的也不会在分流中被挤出来了。
    税务稽查们亲眼见证了二少爷在工业园的冷血无情。
    更在查账过程中，听到无数关于秭家父子的传闻。
    无论忿忿不平的杨家人，还是幸灾乐祸的秦家人，又或者纯看戏但更八卦的纯打工人，都能勾勒出两代小白脸上位的狗血剧情。
    吃软饭又不交税。
    关键这俩父子都没达到能收取赠与税那个档位，换句话说就是不咋贪。
    喝点软乎乎的玉米羹也能活。
    那就没办法了。
    秭小伟和戴老板之间的一九协议纯口头，连园区建设投资的文本中都不提及。
    弟弟帮姐姐做直播不按照市场收费又咋了，人家乐意。
    至于婷宝宝的传媒公司也因为弟媳妇亲戚关系，不按照网红价码收钱，也合情合理，二十万一次对外的价码也远低于市场行情。
    所有这些收益，传媒公司交房租，准备未来自己买办公楼，也很合理吧。
    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了。
    特别是秭小伟那近乎空白的消费记录，过去几个月最大开支就是老爸七万块，其他最大居然是买小电驴和那破面包车。
    稽查连车都去看了，甚至羡慕这个复读大学生闲云野鹤的小空间，更对他放在车厢里那些带满密密麻麻的批注的书籍、图纸表示了认可。
    秭小伟也就邀请他们临走前，跟着一起去看看这次的汽车品牌商务洽谈。
    连戴老板都对这个举动感到很费解：“你要干嘛，这种国企里面猫腻很多，你带着税务稽查去看狗咬狗吗？”
    秭小伟有点乐：“哎哟，你这资本家是天然的跟税务机关、国家机关对立哦，婷婷，你要谨记，不要让自己变成资本家。”
    当着大姑子，婷宝宝就是乖宝宝：“姐姐要领导企业发展嘛，只要不偷税漏税做好企业贡献就行了。”
    戴安妮也不给她面儿：“我领导个屁，我现在帮着给小伟练手，以后是他领导，我才能做个幸福的女人。”
    这话里有话的含义很多。
    秭小伟更不接招：“你也是放屁，我是为了把园林园区工程做好，以外来人的身份协助摆平局面，爸妈结婚我没有继承关系，况且你妈还是净身出户，我才不是不得不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傻儿子。”
    戴安妮其实看得眼热：“老妈好像整个人松弛下来，从来没看到过她这种幸福的感觉。”
    秭小伟笑骂：“伱特么干了一辈子活儿，退休要开始环游世界，你也幸福！”
    戴安妮哼哼得有鼻音撒娇味儿：“我问你带稽查去干嘛，扯这么多。”
    秭小伟还是解释：“你是资本家，天然抗税，税务机关当然也要挖空心思收税，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我正在适应的科研角度，税务其实也是种技术活儿，不断研究适应新的商业、金融、经济变化，不断刷新版本改进漏洞，我都说了现在网红收入纳税问题很多，不如请他们看个透彻明白，方便对症下药，我很愿意当这个小白鼠，当然前提是不背锅，一旦越过这个高度，大家只是科研态度，是不是好相处多了。”
    戴老板眯眼满意，肯定想的是男人算计真长远。
    大一女生只好坐在旁边，看姐弟俩亲密度+1、+1、+1的蹭蹭往上刷。
    是秭小伟劝着出来开这辆埃尔法，人家也有做新能源车的产品，故意开着目前最贵的两款竞争对手车型去，不是诛心吗。
    国产现在很难卖到这么贵的。
    然后x7和帕梅在后面带着美女视频团队顺便去拍两段，税务稽查其实只来了俩跟着看看。
    戴老板过了会儿才诧异：“哎哟，是觉得什么时候坐过这个后排感觉还行，后来就忘了是哪辆车，好像是哪次去市里开会，有人闲聊说我加价被人坑了就没再坐，真的又买贵了？”
    她对车是真不敏感，纯属跟着来看热闹，更有没吃着肉的嘴馋。
    秭小伟知道啊：“哈哈，这是纯属媚眼给瞎子看，这车卖得贵确实是溢价，但故意加价卖这么贵还有冤大头上当，是因为冤大头们希望别人认为他们不在乎多出来的几十万，譬如你就应该回应，啊，我不造啊，他们说这个车舒服就够了，无形装逼才最有效。”
    从来没艰苦创业的戴老板还想了想：“哦，就是那些打肿脸充胖子，或者需要给人印象资金充沛的企业主才故意买这个来装逼的？”
    她这种仰仗普通消费者给饭吃的生产销售型品牌企业，过了初期阶段，从小没缺过钱。
    的确没这种需求。
    秭小伟嗯：“一张沙发能舒服到哪里去，现在那两部新能源车能够做得更丰富，更舒服，国产高端，要怎么才能让消费者愿意买单，这个跟愿意买高价内衣，可不一样。”
    戴安妮其实骨子里始终在学奶奶和母亲，那种草莽气的冲劲，那种混不吝的精明，譬如这时候认定她妈的幸福路线。
    舒坦的把自己往那著名沙发里靠躺，顺便显摆给旁边看：“男人想东西的角度始终还是不一样哦？”
    高婷婷想坐副驾驶，都被大姑子拎过来，现在居然跟给老板做个我双眼看着你们的警告表情。
    别跟我玩儿什么假骨科那套，我懂！
    还好前面已经到地儿了，人山人海！

 第128章 此助理不是彼助理

    这个主意当然也是秭小伟出的。
    对方是超大国企，那肯定有无数办法通过税务机关问问这个网红团队有没舆论爆出来的问题。
    包括传媒学院、影视学院都问过婷宝宝，农学院这边还看热闹呢。
    既然这两天人家确认了商务会面，是在这家企业位于江州市区内相当著名的汽车城文旅景区。
    秭小伟就让高婷婷在小视频里提前宣布下，也算是积攒点人气给甲方看实力。
    之前那么多网友到学校附近打卡，最近好像已经找到公司附近来探头探脑，俩女司机很兴奋的希望搞套保安服来穿。
    所以加上查税谣言，想集聚点人气肯定没问题。
    没想到低估了自己的实力，刚到文旅景区门口，路边对面就站满了那种追星的扎堆儿年轻人，而且是看到埃尔法就齐刷刷的高举手机！
    这边文旅老厂区里更是挤满了人头攒动的好奇吃瓜迷。
    朝着路边挤过来，都有种海涛波浪的气势。
    秭小伟不得不赶紧扒拉，找出自己包里的墨镜、口罩戴上：“我先扮演好司机角色啊，真进入洽谈再说。”
    戴安妮也戴上自己的高级墨镜：“那我就是经纪人，嘻嘻。”
    真好玩。
    高婷婷有种自己被迫营业的无产阶级情绪在积蓄。
    要反抗！
    不过她确实是最熟悉营业状态，骨子里也希冀享受这种感觉。
    撇嘴拿起黑框眼镜戴好，再最后整理下仪容，迎接铺天盖地的镜头贴到挡风玻璃、车窗玻璃上闪灯！
    戴老板果然看得很开心，追星花了上千万，终于轮到她来享受星光灿烂，还是旁观角度：“慢点，哈哈哈，慢点让人家拍清楚，表情都要美美哒……”
    她自己就习惯性的抬手遮住口鼻脸。
    结果让拍到车内画面的网友、追星族们兴奋激动，这是有其他什么女明星跟婷宝宝联袂出现吗？
    来一看俩，大赚特赚。
    本来就是从众心理的围观吃瓜更加热闹喧哗。
    秭小伟的确是慢慢穿过，却关注的是周围。
    他之所以穿戴遮脸，甚至提前提醒可以借了炒作人气，因为对这里很熟悉。
    市区内几个文旅景区，必然都是文艺青年们打卡拍照摄影的圣地，怕是没准儿会遇见熟人。
    从离开教培行业，到现在近半年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在脱胎换骨的变化。
    这些地方一点都没变，或者说只有店铺在变动。
    果然，汽车品牌方非常满意这种热度。
    品牌部长、品牌总经理，甚至总裁都来了现场迎接十九岁的少女网红。
    枝枝和小莲提前把车停好，放下一堆人手就过来帮忙，那個秭小伟叮嘱过的飞手更是早就从天窗把无人机放出去。
    但这边还是主要靠秭小伟来当保安。
    他想着自己可能也要加入洽谈，穿得还算正式。
    黑色中长羽绒服跟黑色运动休闲裤、黑色皮面运动鞋、黑色棒球帽，遮得严严实实也的确像个司机。
    护着高婷婷跳下车，看神采飞扬的姑娘朝着四面八方挥手，带来一片片尖叫欢呼，又跟那种中年以上的领导走上个小台子握手寒暄。
    感觉已经不太对劲了。
    后面跟着下来的戴老板察觉到他表情：“怎么？”
    秭小伟悄悄示意给她看：“前面我们已经拍过四五家的广告宣传，你注意看那些拿着单反，举着减震平台的镜头，朝着谁？”
    戴安妮以前哪里会关注这种底层细节：“哈哈，好像拍的都是领导？我知道这些国企领导，其实也是官员，可能这些镜头都是为了拍马屁，我们公司企划那边做什么企业报也会拍我，工人们都拿去糊墙、包瓜子壳！”
    语气恨恨的就想推动蚊子狱。
    秭小伟看得很认真：“好像不是，你看，他们拍得最多是那个女的，刚才说她是什么品牌总监？职务不算最高吧，如果是拍马屁肯定拍最高那个，走走，靠近点。”
    果然，之前的每家企业、酒店，找婷宝宝拍广告，都是带货，宣传酒店特色、产品卖点。
    这里虽然摆了两台最新款的车在现场，却频繁的拉着婷宝宝跟这几位官员互动！
    那个品牌总监固然是能说会道的白领丽人形象，但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再好，那种喜欢端着的气势，都不怎么接地气。
    搞得高婷婷还不断调整自己的站姿、坐姿甚至说话语气来适应对方。
    作为十九岁的少女，其实自己都能下意识的做这些调整，已经算是专业能力跟思维能力上佳了。
    赚钱真不容易。
    站在台边，司机很满意的给经纪人遮嘴解释。
    戴安妮则老是悄悄仰头看他，看那个挺明显的喉结。
    要不是周围人多镜头多，准保跳起来咬！
    反正不认真听。
    还得是专注的那个立刻哂然讪笑。
    这特么都是在搞什么啊。
    因为马上摆了几张椅子给明星和领导坐，有点那种论坛发布会的意思。
    没想到领导说的居然是：“过去是‘酒好不怕巷子深’，在如今汽车行业竞争激烈、内卷加剧，传播语境发生极大转变的新汽车时代，酒好也要靠吆喝，在这个过程中，企业领导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流量密码，我们也要打造自己的‘雷布斯’和‘余大嘴’……”
    秭小伟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是什么样的领导拍脑袋思路啊。
    把大型企业那种领导说什么，下面一定会拍掌叫好，奉为圣旨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最近他在安妮内衣也是这样。
    你特么汽车企业，老老实实的蹭网红热度卖车就是了。
    非得来打造自己的网红……领导？
    秭小伟都忍俊不禁了。
    他好歹是教培出身，卖嘴皮出身当带货主播的概率本就稍微大点，都必须借助高婷婷的高粘度账号吸粉，再叠加资本炒作。
    高婷婷更是专业人才、专业团队，颜值、创意、资本样样不缺，才能走到今天。
    真以为这么容易？
    忍不住给戴老板吐槽：“卧槽，这尼玛是在瞎搞啊，我不给他们做了。”
    戴安妮本就不关心来给什么汽车带货，忙半天才几十万。
    还喜了下：“啊？那我们去逛逛街吧，买几件衣服，像上次那样的。”
    秭小伟哭笑不得：“在上班啊，团队已经在做事，你先撤算什么，不管怎么把这个场面撑够吧。”
    戴安妮更忍不住想挽住他，又被秭小伟打手。
    她又锲而不舍的再上。
    两人很快陷入到这个小游戏，真的都没看台上可怜的高婷婷全靠才艺多，没台本的硬撑。
    没想到旁边忽然冒出来一句普通话：“你为什么认为这是在瞎搞呢？”
    打手二人组吓一跳，一起转头看。
    戴安妮还下意识有个要把弟弟挡在身后的动作！
    因为这是个年轻女性，而且隐隐然也带着跟她同类的那种傲然气势。
    母老虎看见同类自然会防范。
    秭小伟反而放松了一丢丢，只要不是对方国企的高层，就算太得罪人。
    再什么二代，也不可能在这种大国企爬这么快。
    但他更会演：“您肯定听错了，江州话说的是把这孩子吓到了，您听错了，不好意思。”
    戴安妮再狠狠看眼对方，顺势满意的挂秭小伟胳膊上。
    没想到那位把两句话稍微咀嚼下，笑笑再问：“你们和婷宝宝是什么关系。”
    秭小伟还在权衡，戴老板已经敏捷代答：“经纪人，伱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把她重新打量，似乎同样嗅到了气息，笑笑傲然：“长江汽车董事长助理常月玲。”
    秭小伟没忍住跟戴安妮对视眼。
    看到老板眼里满满都是疑惑，有长江这个牌子吗？
    听起来很大，就像是骗子？
    她哪里接触过这种十万级别的自有品牌车辆。
    哪怕人家是最大的民营车企之一，年产值都在千亿规模了。
    秭小伟差点笑出声，他当然是调侃三代目，看看人家，只单纯是个董事长助理能有这种气势吗？
    所以还得是你们这些二三代气场拉满，都做不得伪。
    但他忍住了表情很礼貌：“长江汽车……好像总部不在南方吧，您是来出差？”
    人家目光移回来：“你是？”
    能言善辩的秭小伟差点卡壳，这时候说司机简直好笑。
    还是戴老板帮他忙：“经纪人助理。”
    哪怕这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暗戳戳压一头。
    当然也是无知者无畏。
    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头巨兽。

 第129章 传统艺能不能丢

    秭小伟还是清楚，没有戴老板，他就没有这样如台阶般步步高升的接触层面。
    哦，归根结底还是他爹把他带进了门。
    所以咱也可以算是软二代。
    就像他认识周老他们，才有机会越级跟院长等领导有交流的机会。
    不然凭什么多看他这个大一新生半眼。
    现在也一样，他要只是这个能说上话的机会。
    人家给出来了台阶：“我正好在附近省份查看销售体系，听说一直关注的婷宝宝有线下活动，就来看眼，考虑有没有合作可能。”
    啧啧，普通助理哪有考虑合作的资格，都是整理上报。
    秭小伟自然会在有限的时间展现出点水平，牵着戴安妮示意：“这里人多嘴杂，到外面找个地方说……”
    远远的给小莲示意下，女司机就留下枝枝继续盯好台上，自己悄悄跟上。
    其实还有三四位美女，都跟视频团队挤在台边，她们就没彤彤那种想取而代之的迫切，连忙小心的给老板以及二少爷告别。
    常助理也退出人群，她后面跟着的人就多了。
    不远，就在几十米外，随便找了家咖啡馆，门口外都挤满了人，反而店堂有空着的靠落地窗高脚凳吧台。
    秭小伟娴熟的点了十来杯咖啡，包括常助理背后的人都有，小莲站那伸长脖子肯定在默默点人数，就看见税务稽查也跟着来了。
    又得加两杯。
    戴老板对这种不需要自己全程买单的行为还在适应，手机都摸出来嘿嘿笑。
    秭小伟已经指着那边落地窗请坐：“其实这里平时的人流量非常稀少，起码我知道，这家咖啡店已经转手换过三四家以上的经营者，都是不懂做生意的小资文艺青年，傻乎乎的接盘，然后过些日子熬不住了又原价盘出去，除了亏些房租，倒也不会赔血本。”
    两位美女老板都默默听他东拉西扯。
    但目光截然不同，戴安妮已经明显是你特么就是说出屎上有朵花，我也不能让这坨屎被抢走了。
    警惕而偷笑。
    常助理差不多则是当初在买四千块车路边时那样，冷静旁观的倾听，居上位者习惯听汇报的那种理所当然。
    没有抓到脉络前，不会随意打断。
    秭小伟确实是绕了個圈：“江州这几年的文旅项目很多，老厂区、老街道很多，但大多消费者都是只逛不买，作为全国出了名的网红城市，平均消费力基本上全国垫底，大多来过一次的游客除了留下些美美的照片，不但不怎么消费还再也不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理儿其实很多本地人都懂：“这就好比一个园林城市，操盘的不是园林专家，而是城市管理者，你说既然卖点是网红城市、园林城市，到底应该谁来拿主意，起码是提出专业意见呢？所以这些文旅项目，要么是挂文旅羊头，卖住宅狗肉，要么是某些大佬把文旅当投名状，做资源用的，根本不在意这点收益，不在意这小店能不能赚钱运转正常，您能听懂吗？”
    常助理眼神是在思考的，但似乎真的被秭小伟筛选到：“这跟汽车销售有什么关系吗？”
    习惯于在卖课前，先辨认考察下学生以及家长智商范畴的前金牌教培，只好划重点：“做事应该遵循商业原则，规划听专业人士的建议，不能全听大佬以及领导的，特别是细节微操，品牌该怎么做应该尊重定位，理论联系实践的接地气。”
    戴安妮都听出来，悄悄碰了两下秭小伟的脚？
    秭小伟也回碰两下，表示嗯。
    她就完全放松不管了，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味，却难以抑制的让自己脸上泛起那种开心光芒。
    就是她形容过她妈最近有的神采。
    反正常助理都先注意到旁边的经纪人好像忽然绽放了下。
    女人之间都能懂的那种第六感，让她这时候居然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这边必然回答：“不是”“是！”。
    秭小伟好想把手里的咖啡杯给糊旁边婆娘脸上。
    不是他多想攀上对面，而是他早就说过，相比给内衣做推广，男人天生对汽车兴趣大多了。
    能展示下就多展示。
    好不容易勾勒出点专业意见，甭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起码绕出个论点论据能看。
    你来彻底一下抹掉努力，对方眼里马上就呵呵了。
    明摆着是更有实力的女经纪人，喜欢这个年轻有才华，哪怕遮挡这下也能看出来帅气的助理。
    谈生意的气氛就变成了嗑cp，那还谈个屁啊。
    这就是跟女性谈事情的麻烦。
    很容易把专业意见，核心话题岔开。
    她们天生容易关注情感类细节。
    秭小伟只好草草结束，直接把话说透：“刚才你听见他们的思路了吗，要培育自己的企业领导人成为网红，这就叫不专业，有两位成功了，他们就以为可以复制？殊不知成功的路径不能复制，背后有万万千的领导人想当网红失败了，而且你看那几位是像能成网红领导吗，那位总裁站姿都丑死了还那么难受不自在，只可能是他的领导要求他这么做，真是苦了他啊。”
    两位美女老板这下终于都能联想起自己的下属，看谁顺眼就被要求做什么，这是企业里的司空见惯。
    但网红这事儿，却必须是网友投票，砸再多钱都炒不起来的比比皆是。
    譬如跟她们同类的那位二公主。
    反正戴安妮都咯咯笑了：“伱这么说我也觉得像，什么歪瓜裂枣也想捧成网红，这是讲科学的，说学逗唱独占一个忠字也能复制吗？这事儿我们才是专业的哦？”
    还别说，金三角组合里，戴老板的确才是最专业的那个。
    她选了高婷婷吸量，却从未要求她为内衣擦边带货，千方百计拖秭小伟做直播，都没具体勾画过哪怕一次直播内容、视频剧本。
    全都是交给专业人士自己捣鼓。
    她只负责搭建这个结构，然后提供资本推广。
    的确挺完美的组合。
    所以秭小伟也不介意多推广下：“本来我想的是婷宝宝和熊主播联手帮他们打造个推广计划，从产品推广视频，到直播间销售一步到位，现在完全不用，这家不用去贴冷屁股了，跟产品无关，这下您听懂了吗？”
    说完就起身。
    既然对方是女性，他也不介意用些男女交往之间的小技巧。
    戴老板就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匆忙跟着起身，还说了再见才走。
    一点都不介意她这个经纪人，完全被助理牵着鼻子的事实。
    又让那位常助理偷笑了下，才重新皱眉思考。
    最后干脆选择打电话。
    秭小伟已经出来在骂老板了：“你搞毛线啊，刚才是在谈生意，你知道他们长江汽车一年多少钱吗，上千亿规模！要是能接到这个单，才是证明我们这个网红组合能赚钱，而不是只窝里横吧？”
    戴安妮肯定多少震惊下：“千亿？每天都要卖上近三亿……”
    然后马上变脸：“你不准帮她！”
    秭小伟好想给她一耳始抽过去哦。
    好好的谈生意，又特么瞎扯。
    真的有种教奥数连加减乘除都分不清的血压升高：“算了算了，不说了，去看婷宝宝搞定工作我们就收队收队，玛德费劲！”
    骂骂咧咧掉头就走，小富婆嘿嘿笑着跟后面，倒也算是软饭硬吃。
    正好这时候麦子打电话过来，秭小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起来：“干嘛，不知道我在忙吗？”
    也算美术学院当之无愧校花的麦子，居然秒懂还配合：“啊，是这样，那个山湖模式的设计稿送过来了，你要不要去接收下，没时间就我去搞定。”
    甭管这边是不是免提或者车载公放，都保证没漏洞。
    戴老板还是习惯性的掌控：“谁呀？”
    秭小伟都想说算了，这时候戴老板肯定寸步不离，哪哪都要跟着。
    正好那位常助理从咖啡馆出来，也是在茫茫人海这么一扫视，就看见正准备挤进人堆里的两人。
    就带着自己的浩浩荡荡过来：“我想跟你们谈谈这个推广计划的事情。”
    秭小伟感觉自己手臂忽然抓紧的动作，灵机一动：“来，这位也是安妮内衣的总裁，单次直播间销售十亿，双十一销售二十三亿的奇迹缔造者，女性内衣文化的守护者，戴安妮女士，你们谈，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下，你们谈好了价钱跟方式，我再谈具体的计划内容，晚点联系！”
    说着拿自己的埃尔法车钥匙，跟小莲那边换了宝马钥匙，掉头就跑。
    时间管理这门老手艺，又得捡起来了吗？

 第130章 抓奸是一绝

    秭小伟对戴老板的护食嗤之以鼻，真以为潘安再世，不撩都能让人一堆堆发春啊。
    高婷婷那是以前的老师光环，起码还看到过以前帅的样子。
    戴安妮自己纯属老爸带路，基本跳过了外观，那也是一茬茬唇枪舌战慢慢打出来的熟悉。
    唯有麦子可能才算是最基本的生物吸引。
    从摄影才华到用过好评才打返场嘛。
    闪身出来打通联络，吓得挂了电话的麦子正准备开牧马人出发，约了地方碰头。
    见面围着崭新的宝马x7，转了一整圈满脸夸张：“做咩啊，真是富婆的哦……”
    秭小伟满脸偷笑的嫌弃：“我凭才华的，好像说得我靠吃软饭，不过我爸跟她妈是真拿了结婚证，可惜没有继承权啊。”
    麦子欲言又止，跳上副驾再回头看：“这个车比老豆那个看起来还是豪华些的哦？”
    秭小伟吓唬她：“这是戴老板私人车库里最不起眼的豪车了，兰博基尼、宾利、奔驰都不稀得开到学校显摆。”
    麦子长叹气。
    但心情是真愉悦，把座位靠躺下去些，抬手在空中翩翩起舞。
    有点像上次回来时候在粤州机场一站落地窗前跳舞那样，不是什么专业范儿，就是个情绪流淌。
    秭小伟瞥了眼，正如他的经验，一般这种高挑身材，手指也骨节分明又修长，随意翻飞下都秀得一手优越感。
    麦子一直都看着他：“你的手指好像也跟我同款？”
    秭小伟伸过去。
    她就十指轻扣：“待会儿爸妈来了你还是给我把面子抬够哦。”
    秭小伟才问：“你这样的靓女，家世又好，他们着什么急，上次还把亲戚都喊过来。”
    大三女生解释：“大一进校就有师兄追，爱得天昏地暗的还带回去见他们，老豆老妈看了都说是渣男，我不信还要断绝关系，喏，最终才知道人心险恶、薄情寡信是真的，大半年都没好意思回去见他们。”
    秭小伟好奇询问：“对我的评价呢？”
    麦子明明是高冷款，现在也笑成太阳花那么灿烂：“好！我爸说精于世故又有底线原则，未来是個只为了老婆才弯腰屈膝的好男人，我妈也说像看见年轻时候的我爸……准确的说，我对爱情的错误理解就是他俩误导了，他们才是真爱，我只是个意外。”
    秭小伟好好享受了下虚假的描绘，才叹气：“你爸还是太年轻啊，我……”
    这时戴老板的电话打过来：“干嘛去了？”
    秭小伟理直气壮的公放：“不是说了有事在忙就不要问吗，我还得现编！”
    那边居然多了个北方口音的哈哈哈，明显是已经跟戴老板处成闺蜜的常助理。
    想来也容易，都是亿万家产的年轻富姐，共同话题太多了，还不用太提防，这对她们简直是个大门槛。
    戴安妮肯定觉得有点丢脸：“别乱开玩笑，我们这边说定了，本周内去趟冀北，到月玲家去看看，这推广就算是定下来了。”
    秭小伟一口拒绝：“搞那么费事做什么呢，我还不知道长江汽车是什么咖位，还得去看看企业规模？江州本地经销商，把需要推广的车型送到公司给我们测几天，就……安排给主播做剧本，小视频拍几集预热下，熊主播最后上直播间咔咔完事儿收钱……你就看看这个收多少钱的事。”
    戴老板肯定是侧头问：“行吗？”
    常助理终于忍不住参与：“你这是什么意思，能卖多少，总得有个指标吧？”
    说钱秭小伟就擅长了：“不定指标的呢，婷宝宝那二十万一集小视频，熊主播两百万一次直播间，给钱做事为您服务，但是定指标呢，我们就要大概……伱们给经销商的价位就是给我们，我们赚经销商到卖出去那份儿，好比就是个大的经销商，为了避免串货、价格冲突，可以给特殊款式、滞销款式或者新款都行。”
    董事长助理明显还是个习惯于要给董事长汇报的，虽然她很积极喜欢拍板。
    犹豫下说自己打电话问问，秭小伟叫她把想卖的车型照片发过来。
    常助理也有挂电话的习惯，都没问戴老板直接挂断。
    剩下这边麦子全程旁听，尽量拼凑画面场景，确认电话挂了才逐渐拧大音量：“你……原来不光是帮戴老板做园林园艺，婷宝宝和熊主播的网络生意其实也是你在打理？哇，熊主播的带货好厉害……不过，我怎么觉得……”
    秭小伟已经很注意了：“摄影知识吗，我教的呀，我以前就学中文出身嘛，帮他们做策划做文案。”
    麦子点头：“只瞟过几眼直播带货，包括婷宝宝的后来的视频，我都尽量不看，我怕产生很多复杂的情绪……还接了汽车广告来做？”
    秭小伟手不是还捏着吗，握住在真皮包裹的扶手箱上轻轻拍两下：“小同志，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不能没有爱，这种心境是爱自己、爱家人，爱那些真正爱你的人，而不是又昏天黑地的以为遇到爱情，这次我跟你爸妈上回看法一样，你不是也要跟我断绝关系吧？”
    麦子笑了：“真没有爱情？”
    秭小伟想了想：“肯定没有爱情，但怎么会没有爱呢，那不然我们在做什么，你漂亮、灵性，我也还算有点吸引力，这都是值得对方爱的地方，但不是爱情，爱情是生死相许，你明明白白的清楚他会为你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会白头到老，他也用语言或行为表达了，那时候你应该尽量装着手足无措点，让他的爱情完美，并且竭尽所能去爱上他，就像你曾经这样无怨无悔的爱过一个人。”
    麦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装着手足无措了？”
    秭小伟长叹：“我太熟练了，可以演得很深情，但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厌倦，真正的爱情不会，哪怕十多二十年后燃烧殆尽也会变成亲情，嗯，就像你爸妈那样。”
    麦子指挥秭小伟进机场停车库：“就在车上等，他们到了自然会联系。”
    秭小伟也不急色的到后面干嘛，再说这车扶手箱也没把手啊。
    就这样坐着摩挲手指交缠，都能感觉平安喜乐。
    老实说找个能身体力行的妞儿真不难，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沉默个把小时还不尴尬的才稀罕。
    直到麦爸麦妈打电话过来，两人才下车去。
    都忙着戴墨镜戴口罩，只是遮得不同。
    秭小伟果然发现麦子摸出来个漂亮的黑色口罩，说自己上回被高婷婷抓住了。
    气质独特的麦子戴上这种口罩，颜值还能再飙升一截，但眉眼间都在笑。
    这让牵着手出来的麦德辉夫妇很满意。
    秭小伟则吃惊：“就您二位？不是还要勘察现场吗？”
    他还专门开辆座多的车来。
    老麦轻松：“全国各大设计院其实也等于是连锁公司，我也可以联络这边的设计院做所有工作，来看看只是顺便旅游，我们的车拖过来了，过两天直接走西北啊。”
    秭小伟恍然羡慕：“神仙眷侣啊，需要我安排衔接什么事情吗，虽然我没什么社会关系。”
    麦子就甜蜜的挽着她妈，温柔贤淑得跟已婚妇女似的。
    连高婷婷打电话过来她都不慌不忙。
    老麦正在感叹卧槽你这车不错啊，秭小伟解释是客户方的车，就示意要不您开车感受下，自己接起电话。
    的确四平八稳的不见外：“还行吗，对，是我的意见不要跟他们做这个单子，那帮人是真不能合作，但阴差阳错又拉了个大单，你陪戴老板好好把客户捧开心？这是真有钱，巨有钱，比戴老板还有钱。”
    玛德，高婷婷那脑子用来抓奸简直就是超运：“你跟谁在一起？”
    秭小伟这么丰富的经验都有点烧干cpu：“你问这个干吗？”
    其实是已经认了。
    高婷婷呵呵：“你从来不会在电话里主动给我说这么多工作上的事，必定旁边有人，回来注意点啊，姐姐已经在问你干嘛去了。”
    还快速挂了电话，让秭小伟都难免琢磨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放养心态。
    是无可奈何，是纵容宠溺，还是允许最后的疯狂？
    这零零后的思路很陡峭啊！
    已经开车上路的老麦看了看发呆的他：“怎么？”
    秭小伟描述今天接触的两家车企对比，就自如的把话题扯开。
    老麦马上传授他也跟粤东那边的国企打交道感受。
    麦子跟她妈坐在后面俩老板航空椅上，都满意的斜对角看着自己男人。
    眼里的神采骗不了人。

 第131章 还是想有个家，可惜室友不给力

    秭小伟其实一点不厌烦。
    甚至很享受这种亲密的家庭关系。
    连两位年轻富婆的局都懒得去。
    当然也不会在光天化日的回校区那边冒险。
    熟稔的带着在市区这边几个本地人才知道的冷僻景点，体会这座带着民国风痕迹的全新直辖市风情。
    中午在家凭栏远眺的江景小餐馆，吃几个家常菜。
    傍晚则到能够俯瞰整座城市风情的山垭上吃牛肉火锅。
    风景点都是他以前经常会去的，但饭馆还真都是临时现找。
    没那种刻意的铺张安排，但能表现出陪伴的最大诚意。
    麦子她妈才是画画的，一辈子都是艺术家那种自在，也不在乎卖不卖作品，反正老公保证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徜徉在艺术海洋里瞎扑腾。
    话不多，总是浅笑怡然。
    吃过晚餐也是抽出根香烟问女儿要不要，自己悠然的点上说散散步。
    麦子说她被爹妈误导了还真没错。
    不光感情上被忽悠得太简单，连对艺术的职业选择都挺坑。
    早早扑腾进来其实天赋一般，好的美院考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算是个师大美术系。
    还是幸好老爸颇有家资：“以前总想丽珠回粤东，现在觉得江州也不错，你们生活自由自在些，我们经常过来看你们也绝对不打扰。”
    秭小伟回头笑看麦子：“我也希望她能像阿姨这样幸福自由一辈子。”
    粤妹本来犀利得像簪子，现在就眉毛弯弯眼角细长，嘴唇却不停的咬啊咬。
    她妈才是好闺蜜，笑着推女儿叫丈夫：“说了陪我出来逛，看见伟仔就话多，他们自己事嘛，唔系办法喔。”
    拉了走前面。
    麦子嘟嘴抱怨好小声：“真的动心啊，要不要对我这么好。”
    秭小伟牵她摊手笑：“你叫我要把你面子抬够，舒坦吗，享受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把这朵花摘回去枯萎呢，开心饮茶先啦……”
    麦子长叹气：“我争取考研，在学校多陪你养两年花。”
    马上听见秭小伟挠头：“你这不是妨碍我找别的美女吗？”
    麦子先愣了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家伙，抬头却猝然笑到：“哈哈哈，又在演，不是我抓得准，伱怕是在学校当和尚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终于好奇凑近咬耳朵：“你跟婷宝宝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她没得手吧。”
    秭小伟哭笑不得：“过界了，过界了！”
    但是看见犀利的麦子软玉温香嘟嘴，他也没骨气：“其实是我以前给她做过教培老师，小孩子总会在青春期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譬如你！”
    麦子是快乐的：“对对对，我还在青春期，我还是小孩子……”都甩着手臂蹦跳了。
    前面走着的父母偷偷回望，万分满意。
    咦，秭小伟马上摸出手机抓拍下这個画面。
    川渝人其实也喜欢吃这种山卡拉的村野小店，只是这边一般叫苍蝇馆子、江湖菜。
    并不辣的牛肉火锅都是竹篾条搭棚，吃过后顺着青石板山路还能溜达眺望城市夜景。
    因为附近还有道观之类，一座雕花木檐山门卡在石道中央。
    黄昏斑驳的红色漆面都剥落了，却恰好能让视线穿过这双粤东夫妇的肩头，看到远处华灯初上的都市……
    手机没闪光灯，也没那么多的大光圈，却能让近处的山门深沉黯淡又泛着晚霞金光。
    因为远处璀璨的大都市，高楼林立的万家灯火，江面倒映的流光溢彩，造型各异的桥面光带，都跟浩瀚厚重的晚霞融为一体。
    恰好也让若隐若现的夫妻背影轮廓，带上隽永的味道。
    麦子肯定有鉴赏力，惊讶赞叹：“好美！”
    又立刻捧手机去给父母显摆：“他刚拍的！”
    这家人就不会前后翻照片。
    麦德辉的爱好跟女儿一样：“好，洗出来翻拍装裱成大相框挂家里！”
    麦妈妈则：“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刚才到饭馆的路口，好像看见有卖房的，去看看？”
    麦德辉马上赞成：“对对对，以后你也可以在这山道上画画。”
    这是为了女儿不惜移居啊。
    麦子跟秭小伟对视眼，赶紧打岔：“不要撒狗粮了，先看先看看，到处看了喜欢都买房吗，回去都七八点了，你们住在市里面吧，我们还得赶路回乡下呢。”
    爹妈诧异：“不能去看看你们住的地方吗？”
    麦子小慌乱：“你们要不要这么八卦！”
    爹妈都和稀泥：“走吧走吧……”
    秭小伟也偷笑的看热闹，叫你邋遢叫你乱。
    出来就成小两口坐前面开车，父母满意的靠在后面看风景。
    独特的山城夜景看看，马上风驰电掣的往回走。
    戴老板急得都要上火了。
    倒不是业务有多重要能赚多少钱，而是怎么能大半天都抓不到踪迹，还十个电话勉强接一个呢，抓狂！
    也是趁着夜色，才敢把宝马suv悄悄顺街道七弯八拐的到那个家属院。
    哪怕以麦德辉对建筑的深刻理解，也让方位感被乱锅炖成晕头转向。
    停车下来麦子还忐忑：“又停这里？”
    秭小伟偷笑：“所以我不开能定位的新能源车啊。”
    麦子疑惑：“我记得宝马车app也有定位车辆吧？”
    说得秭小伟脸色大变，赶紧停远些。
    麦子一点没有那种当了小三的愤怒屈辱，还换她偷笑。
    爸妈疑惑女婿干嘛去，都连忙打掩护：“抄牌，有时候会被交警贴条，我都不把车停这里，对面，房有点旧，跟外公家的房差不多。”
    粤东人就不会觉得非要高楼大厦别墅洋房才好，麦德辉还小心的护着老婆经过堆满各种物件的狭窄栏杆走廊。
    秭小伟急着看笑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来，然后跟这爸妈一起惊叹。
    之前的杂乱无章居然收拾成了艺术田园风。
    就很懒散的那种铺两张毯子在上，堆几个抱枕跟垫子就算是客厅沙发，几盏落地灯、纸灯笼在角落还很有氛围。
    墙上再七零八落的挂满各种商业摄影特写，秭小伟给麦子的摄影照，外加植物点缀。
    感觉相当奈斯。
    麦妈又决定了：“好，今晚在这边住，老麦，喝点酒？”
    得咧，秭小伟也别想去参加什么商务谈判了。
    这哪是时间管理的问题，明明需要空间管理好不好。
    因为秭小伟无比喜欢这种真正具有家庭温馨感的空间。
    悠闲的年轻人靠躺在墙角，跟父母闲聊。
    最后是麦子不由自主的倚到他身上，当爹妈的才哦哦哦，我们睡卧室，你俩在客厅吧。
    感觉秭小伟从各个维度，都恰好在他们的审美上。
    既有老麦熟悉的人情世故，做事理性，又有麦妈喜欢的文艺风格，自在洒脱。
    反正没什么自家白菜被拱了的不适感。
    还在卧室里面遥遥提醒：“没发现你们有用计生用品啊，要么早点生，要么就多享受几年自在生活。”
    麦子把自己挤秭小伟怀里：“他们肯定一直在门缝里看！”
    秭小伟是迷这种家庭味，静静搂住她的肩膀，直接打地铺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去山脊上照料了红薯，才到重卡大拖车那边去。
    原来就因为婷宝宝给周围两家仅有的高级温泉酒店做广告，搞得这两家现在都是客房爆满，特别是周末根本别想有空房。
    你百亿富婆、千亿富姐来，关系再好都腾不出。
    有空房的酒店旅馆档次又不够，主要是戴安妮和高婷婷把常助理带着在昨晚的地摊美食街、学生酒吧街玩了整夜！
    都懒得几十公里回市区去住，索性回大拖车上。
    睡眼惺忪的戴安妮裹着睡袍出来暴跳如雷：“干嘛！你干嘛去了？衣服还皱巴巴的，哪里鬼混了一宿，又喝酒，还烟臭！”
    秭小伟得意：“嘿嘿，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卖给你的原因，你管我干嘛？老板、投资人、合伙人还是姐姐，都没资格管我私生活，该干嘛干嘛，赶紧的，把合作计划书我看看。”
    戴老板气得没边：“合作个屁，不想做就不做，丢了事情跑去鬼混……”
    秭小伟淡定：“喂，我把事情做好就行了，你再逼我明天干脆找个人结婚算了。”
    戴安妮撑住腰，感觉胸都大了两号，愣是发现自己没什么可掌控的，以前还能拿捏下老爹，现在自己老妈就对冲了。
    愈发觉得自己气鼓鼓的像个青蛙。
    而且赶紧简单收拾下出来的常月玲还唱反调：“要合作要合作，我已经安排把车调过来了，抓紧时间去看看，但重点在于我昨天要求连夜送过来的几辆即将上市新车，看看怎么办。”
    资本家还得资本家来治。
    谈生意就好好好谈，别总是胡搅蛮缠。

 第132章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 傲慢才是

    好比任你千亿大企业，高校严格管理也不会放你的车进来。
    但这周围空地到处都是。
    校区外附近的新建马路上，齐刷刷的停了超过二十辆各种类型车辆！
    昨晚只顾着玩，戴老板也没来看这些连夜从江州甚至邻省4s店调集起来的各种车型。
    据说还有从冀北调过来的几辆在板车上，中午前能到。
    现在光是每个车型一辆，不包含任何增减配、改款型号，人家都能有近三十款不同样式！
    原来真有卖十几二十万的车，算上各种款型数量都能媲美自家内衣款式的汽车企业。
    如果不是遇见个刚回国的“董事长助理”，年产值上千亿的长江汽车，都不带这么配合网红。
    再大牌的网红都得去舔着希望给点恰饭机会。
    戴老板不说话了。
    她终于有了次山外有山的亲身体验。
    跟高婷婷站得稍微靠边些。
    主要是秭小伟也只专注于谈事情：“六部皮卡，这个可以开回去了，在国内这玩意儿基本还是只跟工程车挂钩，不用在直播间浪费。”
    其他绝大部分都是suv，居然分成好几個牌子，不同价位档次。
    估计也是“安妮”和“黛色”这种把戏。
    方便拉开消费层次。
    秭小伟挨个儿拉开车门体会：“我们这次合作，还是尽量选择新能源车，那就主要是这几种。”
    哗啦一下，就所剩无几了。
    站车门外的常助理皱眉：“我们主力销售还是燃油车型。”
    给她撑伞的助理助理跟着解释：“在场大约有七八款燃油车型，也有新能源型号，但没有正式上市，这里都是上市现车为主。”
    秭小伟的角度是：“对啊，你卖得好不需要我们锦上添花，直播间、小视频突出的恰恰得是看起来很新奇的点，传统燃油车已经很成熟了，卖车的也很多，更不要去扎堆。”
    常助理不说话了，看秭小伟像个买白菜挑挑拣拣的顾客。
    在一堆车里慢慢划拉出大概六七部，基本是所有的混动、电动新能源车，只留下两部较为硬派的越野车，也是长江汽车这两年声名鹊起的口碑所在。
    秭小伟其实也有小算盘：“初选大概就是在这堆里面做几款小视频，但直播就一两部，起码第一次争取一炮打响。”
    他开始挨着这几部车点明：“这辆大型suv，是为了对标丰田的兰德酷路泽或者普拉多这个级别吧，价格是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我们可以做一期对比视频……”
    “这辆中型suv对标的肯定是jeep牧马人了，一半甚至接近三分之一的价格，我们也可以做对比视频，二十万，按照我们的播放量，这是很便宜的价格了。”
    其实是老麦的兰德酷路泽要拖过来，正好可以真实的做个场景。
    因为气候湿热的原因，老粤特别钟爱皮实的日系车，尤其当年改开刚进国门的优质日系车留下非常好的口碑。
    所以算是固有印象很难扭转。
    加上麦子那部牧马人，都很有话题性。
    高婷婷从早上寝室那边赶过来会合，就基本不开腔。
    可能小姑娘还真以为，沉默的压力感会有用？
    现在终于说话：“譬如要怎么拍呢？我没有驾照。”
    秭小伟比划：“不一定是要开车，譬如有个像体操运动员的女主播，身材娇小很擅长在车里跳来跳去，可以请她来跟你pk，当然你是美美哒，主打个靠嘴吃饭，和靠身体吃饭的对比。”
    常助理又疑惑：“这凸显了车型的什么特点？”
    秭小伟无奈：“能让这条视频火起来，有几百万播放量，上百万转发，千万人次看到，这二十万就值回票价，因为信息茧房，很多人是根本不知道这款车，只要中间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产生兴趣去看看实车，不就回本赚钱了？”
    最后才指着款两厢小型电车：“这辆车有著名的原谅绿吧？”
    高婷婷都噗嗤笑出声。
    戴老板马上瞪大眼，跟她咬耳朵，真的有这种车型名字？
    常助理还满脸不解：“什么著名的原谅绿？”
    她的助理才补充回应：“是，这是这个系列的车型配色名称。”
    作为一个前教培老师，秭小伟见过无数千奇百怪的学生，各种脑回路都有。
    一样米养百样人嘛。
    但在企业里面出这种事儿，那必定是事出有因，定然蹊跷。
    秭小伟现在有更多体会了。
    回头问戴老板：“你会把内衣配色取名原谅绿，哦哦，还有海王蓝吗？”
    戴安妮就没那么文雅：“我会个锤子，谁敢这么取名，那就赶紧滚蛋！”
    秭小伟转头示意：“戴老板执掌安妮内衣近十年，也许没有长江汽车那么大的规模，但年产值数十亿，在国内内衣行业已经算是翘楚，她还是有点发言权吧，这还是专门针对女性用户的内衣品牌，是什么样的思路让贵品牌会选择故意来激怒消费群体，制造话题吗？”
    常助理又看自己的助理。
    助理的助理连忙翻文件记事本：“这是我们在2020年产品定型会上确认的细节，整个子品牌锁定为以女性消费者为主，当时……”
    稍微耳语了下。
    秭小伟看出来点端倪：“您什么时候参与汽车产业工作的？”
    常助理的底气，其实看得出来，没戴老板深厚啊。
    就好像练的内功名号可能更高端霸气，但明显练得没戴老板精纯。
    皱紧了眉头：“今年六月，之前我负责集团教育和地产工作，伱这么问什么意思？”
    秭小伟笑：“安妮内衣专门为女性服务，都不敢随意挑起性别对立的话题，按照传播学、传媒理论或者中文专业的各种语言表达，除非你是想做劳斯莱斯那种超贵不跑量的奢侈品，有些才故意玩什么性别对立，种族歧视，动保话题，凡是面对广大消费者的卖货，都不会沾这些话题，你们还主动靠上去，这个锅当然要丢给女性决策者来背了。”
    常助理都瞪眼了：“你意思是我来还要为两年前的决策背锅？”
    秭小伟又回头问戴老板：“如果你的产品系列里面出现这种名字，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这才是霸气侧漏：“那一定是有人在搞破坏呀！”
    秭小伟摊手示意下：“贵公司的事，我们不敢随意置评，但我们是做产品策划推销的，如果这种明摆着有巨大缺陷的活儿，你们意识不到也不想改，我们可能也不愿掺和。”
    常助理还看了看自己助理的记事本，难以置信：“就一个子品牌的十多款式中某款的十来个颜色中某一个，在整个长江汽车年产过百万台车里，仅仅销售了五万台的型号，还要跟十几个配色分，这是不是太吹毛求疵、小题大做了？”
    秭小伟已经不太想做这家车企的单子了。
    到这时候，他也猛然意识到，戴老板真的挺难得。
    产品调整、策划活动，甚至各种话题都挺纵容配合的。
    昨天那个国企，到最后都没让婷宝宝围绕车辆本身拍什么剧情视频，而是非要让她跟那位女总监互动，试图拍一期美女pk！
    这是为了配合自产网红的宗旨，都罔顾事实了吗？
    真当所有网友是瞎的啊。
    今天这个依然傲慢。
    秭小伟相当无奈：“小姐姐，阶级敌人无处不在，既然原谅绿这个带有明显歧视和嘲讽口吻的词出现在贵公司产品上，要么是贵公司认同这种价值观并且不介意跟全社会对抗，才堂而皇之的推出来，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浑水摸鱼，利用内部审查机制不见得懂这种网络语言搞事情。”
    他甚至还抬起刚翻开的手机，示意给对方看：“我是个普通消费者，去年2021年就在网上看到这个梗，当时还难以置信的去搜了下贵公司的产品系列，真的，到今天这个配色都还在，我想你们别忘了，无数大品牌，在这种撩拨消费者心理底线的策划中做了赔本买卖，要是被什么竞争对手抓住起哄，那就更好玩了，所以我们不……”
    反正就在他刚吃惊到居然一年多两年都没改这个颜色，这家企业是有多臃肿庞大、反应迟缓，或者根本意识不到问题。
    决定干脆说不的时候。
    一辆长途运输车抵达，常助理的表情明显兴奋起来：“你先看看这车，看看这车再说。”
    她这种特别心大的反应，让秭小伟都纳闷了。
    你们是因为车型品牌太多，根本顾及不到这些细节，还是几大品牌之间内斗惨烈。
    一辆车多少万，一款车型投入也不会小，你们是真不在意吗？
    却看见这辆专门拖载小汽车的半拖挂后面，没有常见拖车的上下两三层，就这么几辆车。
    几个常助理的下属，已经迫不及待的过去拆开边上捆扎带，哗啦扯开蒙紧的车罩布。
    见多识广的戴老板和高婷婷同时哇……
    一辆绿色的小汽车出现在眼前。
    秭小伟也觉得，要不再试试？
    甚至这一刻，他居然也会觉得，如果这绿色叫原谅绿也不是不可以。

 第133章 烫手才有解决价值

    其实颜色还在次要。
    应该算是种墨绿色，但是搭配了米白色的双拼车身。
    主要是造型。
    太独特的造型样式了。
    圆脸溜背。
    秭小伟那种文艺思维脑海里，直接跳出来那句台词：“斯蒂庞克，就是陈纳德开的那种……”
    他小时候亲眼见过，秭伟昌厮混的九十年代末剧院，有这样一辆龟背壳的老式汽车作为舞台道具，有时还会参加民国电影电视剧演出。
    非常复古的达官贵人、谍战剧必备样式。
    但长江汽车改头换面的设计制造出来，简直惊艳。
    如果小点，应该挺像著名的甲壳虫，而且是老款的那种样式，再大点才是上世纪初的龟背壳高级轿车。
    这里却取中间值，四门大小其实是个普通suv的尺寸，利用各种镀铬件制造出了亮晶晶的精致感。
    女生看了一定会觉得可爱漂亮。
    这下连高婷婷都说：“这车拍小视频，绝对好看！太好看了，我要拍！”
    之前那么多车，或者说戴老板那些豪车，都没让她有这种“创作”冲动。
    秭小伟甚至还灵机一动：“它就是美女，跟你pk？”
    高婷婷立刻觉得这个创意好。
    那么没有文雅气质的戴老板都大力鼓掌：“好看，给我买一个，你赚了钱的，给我买個！”
    高婷婷抢了秭小伟那么多东西，秒懂含义：“我也要！”
    秭小伟无语。
    他不是对这两位起哄无语，是对这么好的产品被沾上这种屎味策划感到可惜。
    特别是这三部车大同小异的新款车被卸下来。
    秭小伟挨个儿登上测试下。
    难得换了语气：“能接受我们这家拥有1200万粉丝的网红策划公司建议吗，把这个原谅绿的漆色名改了再合作，虽然这不应该是个网红公司该说的事儿，但这么干真的很业余。”
    常助理一直对这位二少爷的观感，就是挺傲娇。
    之前在汽车文旅中心，讲解商业合作内容的时候，才华横溢带着傲气。
    连他的那位姐姐都制不住的恃才傲物，现在居然主动软化下来。
    吃惊：“真有这么严重？”
    秭小伟很认真：“这是个美好的杰作，特别是在千篇一律的国产车造型里很出彩，不应该被这种带着情绪化的羞辱命名给玷污了。”
    他甚至主动伸手拍拍那璀璨的墨绿色：“波上寒烟翠，碧波翠浪雪山映，有这么多美好的诗词可以引用形容这样的色彩，却故意选择撩拨男女对立情绪，往小了说很low，深刻点考虑，这么做的人，是在拿巨大的研发生产投入发泄私人情绪，很坏啊。”
    常助理看着这辆她其实也挺骄傲的漂亮小车：“这么干真的很蠢？”
    秭小伟卖过那么多课：“为什么车辆设计都朝着美观去，人都是天然爱美，能够引起争议的话题固然能吸引一时眼球，但能被公众记住的只有美好，那些丑陋不舒服的讯息都会被下意识的遗忘，甚至抗拒，还有最最最重要的关键，这个点一旦被竞争对手抓住猛攻，会带来巨大的负面印象。”
    他这种交流风格果然对女性很有用。
    热衷于做决定，但又事事都需要汇报的董事长助理，难得自己拍板：“好，我答应你。”
    秭小伟要的是明确结果：“您看这汽车网站上，都能查看到这样的漆色命名，应该有相关的总经办或者外联部、企划部来联络改变这个命名，什么时候我这边能查到了纠正，就正式展开推广，现在我们借用这几部开始试车？”
    年轻的常助理点点头，开始跟自己的助理们交流。
    秭小伟也觉得传媒公司需要培养商务团队了。
    现在光是签约、试车手续、保密协定之类都一堆具体事务。
    只能是找戴老板借用：“把企划中心、图文电商部门抽调些人手过来？”
    戴安妮放养：“你自己拿主意啊……”
    但还是表扬了：“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更敢担责了，敢于对别人擅长的产业，提出自己的看法意见，而不是瞻前顾后的生怕被骗，光凭这都成长不少。”
    秭小伟立刻回想下：“啊？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点紧张了，要是真的没卖出去怎么办？”
    高婷婷给他打气：“肯定没问题的，这车这么漂亮！”
    是漂亮，三种略有差异的溜背车型对应可爱软萌、复古高雅、干练高冷的定位特点。
    的确有非常明显的女性化倾向。
    这固然是看上了越来越多的女司机群体，但汽车终究是个机械工业品，天生更偏向男性。
    更别说当下国内社会环境，家用汽车需要兼顾各种方面。
    这种纯粹迎合女性消费者的车型，差不多就得定位在单身女性自购车……拥有家庭财政大权的女性多半不会买这种车，单身女性买车的比例，那就注定是个小众车型。
    想到这里，秭小伟也忍不住倏然而惊，怪不得对方会做出这种剑走偏锋的策划。
    没准儿就是反正这车定位都小众了，策划环节才会丧心病狂的想着不如极端些抓帮死忠粉，说不定能比小众还好点？
    却忘了性别对立的后果很严重，没有赢家，艺人都别拿来当饭吃，更别说品牌了。
    这特么绝对是个烫手山芋啊。
    真的烫手。
    随板车来的工作人员很严谨。
    起码这三辆新款车立刻被罩上车衣隐匿起来。
    高婷婷的团队也不能对这三部还没开售的车辆随便拍照，要确定推广拍摄方案以后才能正式展开。
    这很正常，秭小伟也能理解耗资巨大的新车型保密
    但是看常助理拿着手机，在路边言辞激烈的对话状态，更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在其他车宽松随便许多。
    起码秭小伟挑中的那两部硬派suv，哪怕也是目前人家的畅销热门款型，都随便他测试。
    甚至签个字就能把这几部正处于销售状态的临牌车都带走。
    枝枝连忙开一部回媒体公司，带了好几个有驾照的男生过来，和秭小伟他们一起先把车开走。
    高婷婷虽然拿不到那三部漂亮小车，也要先回去跟团队策划准备编剧。
    跟着大姑子上了秭小伟开那辆对标兰德酷路泽的长牌500大越野车。
    好奇的到处打量：“没想到国产车也能做得这么漂亮了？”
    秭小伟在挥手告别：“我们先到办公楼做准备，欢迎随时过来……”
    人家从隔壁蜀川省临时赶过来，自家产品都是男性化很硬朗的产品。
    所以他干脆把闲置的那辆埃尔法借给常助理的团队用。
    也算是很体面的相互信任。
    这五六辆车合起来还没加价的面包车贵。
    戴安妮的观察角度就是：“好像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哦？”
    秭小伟一起回应：“除开国企，这家算国产车的前三……今年好像第一吧，势头很猛，但这个原谅绿的炒作我记得去年好像就看见过，甚至是因为他们请了个爱拿男女话题挑事儿的脱口秀演员，才特别注意到。”
    说起这个还真是有点瓜葛：“做教培的跟脱口秀那套有点类似，而且也是都市白领关注的话题热点，所以我都看了，当时就觉得这种流量带毒，那个女演员已经有点怕了，她撩拨的那些话题太容易被极端女拳主义把握住成为砍刀，这些人不在乎演员、企业死不死，要的是社会对立，他们从中获利，坏得很。”
    戴老板调侃：“哦，那个脱口秀演员我也看过，原来是靠代言捞钱，只要不是因为这常助理就行。”
    秭小伟伸手在巨大的中控屏幕上操控：“刚才我开了下他们那三部新能源女性车，和这中控车机基本相同，老实说，跟伱那两部五六十万的电车有差距，但已经吊打宝马x7的车机了，这是我的亲身体会很真实。”
    这辆近四十万的庞大车身开起来也不逊色百多万的陆巡了，但俩姑娘都很难体会到：“这说明什么呢？”
    男人才会关心这些话题细节：“长江汽车主打卖越野车、卖皮卡，也是厚积薄发十多二十年才逐渐被市场接受，特别是这十来年家用车迅猛发展，很多家庭唯一的车肯定都愿意买辆内部宽敞点，功能丰富的多用途车，所以吃到这个红利发展迅猛，于是燃油车、越野车这部分的山头在公司内部必然很强大？”
    戴老板秒懂：“哈哈哈，做电车的部门就像我们电商部门，她就像当时我刚刚掌舵？”
    秭小伟也是猜测：“肯定没掌舵，围绕燃油车的生产、配套、销售都是个巨大的利益群体，嘿嘿，她这难度比你大得多了，你做内衣起码能比表舅爷有话语权吧，这做汽车，女人怎么都很难跟男的比。”
    戴安妮警告：“不准越过界啊，做生意就好好做，其他别搭理！”
    秭小伟鄙视的看眼后视镜，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已经征战近十载，满脑子都是享受享受了。
    结果就这么点眉目传递，戴安妮刚偷偷嘟嘴，立刻被高婷婷探头警惕到。

 第134章 我在下棋，而不是打广告

    所以回了公司，秭小伟立刻借口试车跑去找老麦。
    戴老板想跟着都被高婷婷东拉西扯的牵制住。
    绝对不给搞骨科的机会。
    早上听麦子说过她的安排，无非是带着爹妈到后面的云山风景区先转悠看看，明天周一才正式去设计院那边衔接办事。
    所以打电话一联络，惊喜的麦子马上发了坐标，让秭小伟非常舒坦的顺着复杂盘山公路做满了测试。
    更让等在景区路边的老麦喜不自禁：“好漂亮的车！”
    是漂亮，和之前圆润精致的女性化溜背车不同，这大块头型的中大型suv雄壮威武。
    尤其车头造型很厚，肌肉感特别强烈。
    有种发自内心的骄傲，让秭小伟连忙跳下车：“您试试，国产也有这种硬派豪华越野了，特别开来请您对比品鉴下。”
    麦德辉就忘了老婆女儿：“500型吧，我听说过这个牌子这型号，没想到这么漂亮，哦，油门稍微有点急躁，减震很厚重哦……”
    秭小伟都拿着手机随口记录：“嗯，重点是跟您那车开起来哪里不同？想到什么说什么。”
    老麦愈发话多。
    母女俩坐在后面有点相视偷笑，当妈的还伸手摸女儿爪子，似乎在揶揄不错哦，你看感情多好。
    麦子更动心，在母亲面前根本不掩饰爱恋的眼神。
    这种名山大川的景区都类似。
    有两三座著名的山峰给游客攀爬练腿，还有几座庙宇、道观香火缭绕。
    其实普通游客不常去的后山，往往还有更深邃的景致。
    这边就隐藏着好多座民国大佬旧居，以及被改造经营的农庄、山庄、民宿。
    人车都很少，临近中午都还雾气缭绕，充沛的湿度沁人心脾。
    让老麦好好的过了把瘾：“悬架行程比较长，为了舒适偏软，所以余振晃动稍微有点多，连续小震动处理欠佳，其他都是优点，多少钱？”
    秭小伟记录：“顶配四十万左右落地。”
    麦德辉哈哈大笑：“好车！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耐用性，只要证明这点，吊打我那辆陆巡，国产车终于也有这样的好成绩了！”
    男人之间就这样，平时骂骂咧咧比较多，但遇见这种事天然容易热血。
    秭小伟嗯嗯：“那我争取买下来，长期开长期用，有机会也出去自驾游试试看，对这个耐用性做个口碑探索。”
    还顺便解释：“刚从厂家拿到的试用车，要帮他们做推广卖车，不想骗消费者就得自己好好体会，我是真想帮国产车卖出好成绩。”
    麦德辉不问他怎么又从修建园区跳到了卖车，年轻不就是啥都要试试看么。
    他琢磨的是：“那我们开着去西北帮你测试了呀，要是你俩能跟着一起那就最好不过了。”
    秭小伟怦然心动。
    过去三年，他是真没多少时间出去旅游，特别是耗时较多的自驾游，必须得保持金牌教培的高效率，最多也就飞东南亚之类著名景区玩两天就回来。
    所以上次老秭建议他去雪域高原才算是很少见的深度游。
    探头对麦子：“我想想，其实我一看到人家提供的车型，就还要了辆300型，正好对标你那辆牧马人，二十万，我觉得那才更有吊打的可能性，要是能这样两部车出去走走，的确很惬意哦？”
    麦子得拼命岔开自己：“你说怎么都行，但……你有时间吗，那么多事情？”
    最后还挑眉毛笑，好像在提醒伱那富婆姐姐，网红妹妹能让你钻空子？
    秭小伟才哦：“也对，大一学业也吃紧，刚跟院长搭上线，工程更是要抓紧开工，这次是来不及了。”
    麦德辉已经看见外面的山庄招牌：“有钓鱼哦，就在这里吃午饭吧，我也把开工准备给你说说。”
    麦妈妈却说：“那我们就在江州周围随便游玩下，等到你们放寒假了，再一起去西北长途，现在都快十二月，也没多少日子。”
    麦德辉马上竖大拇指：“好主意！那就先在这個山庄住几天，钓鱼、玩车、山卡拉的美食，完美！待会儿把那边车上的行李跟画具拿过来就行。”
    秭小伟和麦子对视下，其实眼底都是想的。
    尽量做准备吧，到时候再看情况。
    起码这玩了一天回去，交出来密密麻麻的好多“试车体验”，让戴老板也无话可说。
    高婷婷还拿了整理出来的稿子，要自己的团队也试着模仿这种老玩车口吻。
    于是第二天秭小伟再开着300型，带了周林鹏和彤彤去设计院都美其名曰是试车。
    谁知会合了开500型的老麦，又引得他一阵好奇，干脆换了300去开，再次对国产车的爆发速度感到震惊。
    到江州设计院这边跟老朋友、业务关系都赞不绝口的宣传。
    最后去工业园，两部车都被这帮人抢着开走。
    还一路上不停换人尝试。
    最好笑的是到了人车都比较少的服装工业园，这些普遍三四十岁的建筑师都忘了是来实地勘测复核的，全挤在两部车周围评头论足，时不时都出去再开两圈。
    倒也方便了秭小伟直接把两位下属丢给他们，自己去公司处理事务。
    麦德辉自然会招呼所有人，建筑设计方不跟业主方有关联也是家常便饭，中间人得靠这个两头赚钱嘛。
    秭小伟忙到中午，又专门到停车场把所有剩下的豪车都挨着上去坐了遍。
    不光是体验豪车细节，更主要是把所有车机都感受了下。
    甚至顺着地下停车场把七八部员工的新能源车，都找来车主点亮体验不同品牌的车机。
    最后是那个保安部长四表哥闻讯，打电话从周围调来近二十部新能源车！
    算是让秭小伟把市面上现在常见的所有新能源车都接触到了。
    毕竟公司中高层买电车的少，普通员工都是奔着充电费便宜才买的经济车型。
    但阿斌熟悉的周围企业主、小老板买得就比较五花八门了。
    特别是修车厂里各种混动、增程、纯电车型都有人尝鲜。
    几十号人陪着他在地下车库探讨体验，都猜测他要做新能源车买卖，恨不得跟着二少爷去赚大钱。
    其实在秭小伟看来，心里已经逐渐有谱。
    叮嘱保安部长安排在地下车库多装点充电桩，也出去提醒老麦他们别忘了这。
    顺便表达给这些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去订车的建筑师、工程师，自己这边有路子，等搞定了折扣一定优惠给大家。
    众人更是笑称要把这个业务做好。
    这都保证了接下来不期而至的跟车企拉扯时，秭小伟起码已经算是个很有消费者感受的新能源车行家了。
    所以他还特别把那辆借来的“原谅绿”小两厢车电车，交给有本儿的石亮来开。
    除了让室友练车提高技术，也是从新手的角度来体验熟悉这辆其实跟三部新款车底盘、架构都更接近的电车。
    搞得整个农学部的男生们都在想方设法去报名学车。
    最早是彤彤拉着周林鹏，按照秭小伟的建议报名学车。
    现在看见传媒公司呼啦啦的五六辆“试用车”，有本儿的都可以拿去用，只要每次写篇使用体验报告就行。
    那些视频团队的男生大多都有本儿，让农学生们眼馋得不行。
    更主要是十一月下旬了嘛。
    西南山湖终于开始发“津贴”，叠加之前的勘测、制图工作，以黄永健为首的技术组最多拿了两三千。
    跟社会上比肯定不算什么高薪，但已经是这些农学生长这么大，靠技术和知识赚到的第一笔大钱了。
    纷纷凑点拿去学车，因为从传媒公司那边日常闲聊都在说，公司可能未来就是在内衣的本行外，主打做新能源车的销售推广。
    高婷婷去跟那家国企品牌高层“热情会晤”，在汽车文旅工场跟众多粉丝见面的视频发布后。
    对方的品牌视频号，几位高管账号都获得了显著数据增长。
    特别是那位女品牌总监的视频号、微博号之类获得过十万粉丝增长。
    戴老板本来嗤之以鼻，这些关注粉丝恐怕是对方员工，或者干脆就是为了拉业务的各种商业目的，根本没什么意义。
    却让对方觉得这种打造自家网红领导的思路可行，要加大跟网红互动！
    鉴于江州目前最大的网红可能就是婷宝宝了，居然也送了两部他们的新能源车过来“试用”。
    哪怕仅仅是个使用权，但也让传媒公司那栋尖顶玻璃建筑前的小停车场，全都停得满满当当。
    戴老板自己的几部车，长江汽车提供的五六辆，再加上这。
    车都多得没人开了。

 第135章 话里话外各归各

    起码到这时候，也没谁看出来秭小伟的步骤。
    他觉得自己是跟戴老板学的迂回路数。
    校园里就更没人知道了。
    甚至还经常有人笑话他蹭了网红女友的原谅绿呢。
    因为把老麦带过来的园区分布图纸，提交给有园林公司的周教授之后，秭小伟他们迅速进入到恶补园林园艺植物的农学状态。
    每天都会以课题研究的安排，奔波在校区、办公室和苗圃之间。
    老麦他们只负责所有建筑的设计，周边园林有个精确的分布范围和效果图就完事儿。
    具体的园林绿化，从设计到施工都是这边的事儿。
    而周教授带队的风景园林设计，其实还不是按照秭小伟这个“甲方传递”的要求来进行。
    然后一堆大一的农学生跟着教授、研究生学习要怎么搭配这些植物品类。
    虫害、花期、品种特点，甚至修剪复杂程度，都要考虑在内。
    最终形成“甲方”要求的绿化效果方案，还能跟土建施工同步展开，甚至更提前完成效果。
    这种商业苗圃往往距离校区有点距离。
    秭小伟带队人多时候才会自己开车，人少都是直接坐石亮的车，在这辆十万左右的新能源电车上全程指点新手。
    更顺便以样品的名义，天天在人家苗圃拿各种花草回去。
    当然不敢在山脊上栽种这些具有疯狂蔓延力的花草，都是拎回戴老板的别墅花园。
    石亮还帮秭小伟把一堆塑料袋包裹的培育土、花草种搬下车，自己才开车回办公楼。
    反正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包小包进联排别墅的伟哥，怎么都不像有钱人。
    秭小伟纯粹是来当园丁，当然也是老爸跟杨阿姨终于要出发了。
    秭伟昌到门口帮忙接东西时，脸上都压抑不住喜色。
    父子俩又娴熟的开始相互嘲讽：“出国哟，不得了哦，现在外面完全放开了疫情管理，你们还是注意不要多次感染病毒，尽量戴口罩，草，就像前些年我要叮嘱你戴套一样！”
    秭伟昌呵呵：“你也就出去过一两次，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国内旅游你还没我去得多，留在这里才是小心点。”
    看他眼色就是暗示住在这里的小母老虎。
    秭小伟鄙夷：“要你说，真的，你又不会外语，到国外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去那些花里胡哨的地方……”
    杨阿姨已经听见过来：“什么花里胡哨，这下就该伱照顾好姐姐跟公司，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秭小伟示意手里的花苗：“再好的苗圃出品，实际栽种也不保证能按照期望来，成事在天，我这次搞了点中华木绣球，皮实好养活，耐热耐寒还不生病长虫，唯一缺点就是稍微有点慢，一两年才慢慢繁茂。”
    杨阿姨纯粹市井风：“哎哟，会跟你妈东拉西扯打比方了，听不懂听不懂！”
    秭小伟都难免在心头和麦妈妈做比较了：“照顾姐姐和公司是我的责任，也请妈和爸能相互照顾好，旅途顺利，不过要真是我说这两年在国内旅游不行吗，动不动都在说回国机票好贵。”
    二代目不屑：“儿子、女儿能赚钱，我怕什么机票贵？”
    手上还是协助秭小伟把连根带回来的花苗分栽，再顺口问：“听说你在关注什么汽车生意？问小妮她也说不知道。”
    秭小伟想了想：“这车库不是停了辆新能源车吗，算是目前市面上最贵的国产车了，我感觉这事儿有点像你们当初刚在批发市场做内衣品牌，正处在一个翻天覆地的前夕。”
    女性真的天然对汽车不敏感：“你想让安妮内衣去造车？”
    秭小伟连连摆手：“不可能，是卖车，我说了不会动戴总半分股份，更不会打内衣公司主意，但戴总有個总体思路，是把销售慢慢集中到电商直播，然后把收益花到新建设新投资上，而不是成为利润分红，她跟您说过吧？”
    杨阿姨眯眼颔首：“嗯，那帮寄生虫跟着有饭吃就不错了，凭什么让他们坐享其成还拿大头？”
    秭小伟剪花枝：“但现在的园区建设顶破天也就三四亿，双十一的销售都够了，需要有更多新投资来对冲，汽车销售是个占用金额较大，回报还没那么高的项目，如果抓住这次翻天覆地，没准儿会另外结个瓜，大瓜。”
    杨阿姨皱眉：“既然这是公司利润的投资，他们跟着又分瓜啊？”
    秭小伟嘿嘿笑：“譬如我跟戴总，还有您出技术，公司出资金形成新公司呢，那不又把分红挤掉大半，反正就用呗，最近为了让生产不崩溃，我们都没开直播带货了，全靠小视频保持热度，这利润到了戴总或者你我的新公司，还指不定盈亏呢，但前提肯定是我们不偷漏税，不违法操作。”
    二代目已经听出来：“就把内衣公司当奶牛，不停的挤奶，但喂的是自家娃？”
    秭小伟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反正会让戴总拿主意，我只负责卖东西，赚点卖东西的提成就行了。”
    说是已经退休的杨阿姨其实也才五十岁：“我能出什么技术？”
    秭小伟一本正经：“您现在不是出国考察吗，自然能带回来先进的国际技术，很贵的！”
    还算踏踏实实干了十多年的二代目企业家，乐得哈哈大笑。
    总算心满意足的跟老秭踏上出国“蜜月”的旅程。
    秭小伟和戴老板在国际空港送走了爹妈，可他的说法又完全不同。
    戴安妮就像放假的孩子，马上想去玩：“上次买衣服那里，不是说有什么演唱会吗，走，过去看看。”
    秭小伟戳穿：“现在演唱会门票都是网上预订，你到门口买黄牛票吗。”
    戴安妮不太娴熟的撒娇拉手：“走嘛，走嘛，我看有什么演唱会，用什么预订？我还是要再招几个助理。”
    她还是习惯于诸般小事，全部要求总经办搞定，但最近故意摆出太上皇姿态，呼叫次数大幅度减少。
    秭小伟就想起来：“这都快一周了，常助理还在江州？”
    他都没接触了。
    戴安妮更熟悉些：“住到市区酒店，好像是她在跟江州这一带的4s店、片区老总们开会，这套做法跟老妈当年也差不多哦？”
    秭小伟思索：“卖车跟卖内衣肯定不同，要售后、保养、维修，而且十万二十万的东西，多少还得看车试车才能下单吧，他们这到底搞不搞直播，再拖些日子，就要跟双12购物节的内衣直播冲突了。”
    这个核心思想还是不会变，兼职卖内衣是直播主业，只是做出来这等网红，不顺便再卖点什么挺可惜流量的。
    而且更想是类似安妮内衣这样固定的一两个大金主，不需要接一堆产品来带货，没法保证直播间的效果。
    秭小伟还是有文人架子，想保持直播间不那么声嘶力竭的金钱味，反而才能吸引更多人掏腰包。
    戴老板被打了岔就忘记玩，捧着手机联络“新闺蜜”。
    这时秭小伟的手机也响起来，接通就是麦德辉：“明天上午有空吗，跟我去个地产项目看看，可能跟我推荐的施工单位有关。”
    秭小伟连忙说没问题。
    他心理素质还是好，哪怕开着车上的蓝牙外放，也大大方方的没让两边都察觉到什么。
    戴安妮还很有礼貌的等秭小伟挂了电话，才给他示意自己的聊天界面：“说让我们过去再谈谈，有什么好谈的，卖车能赚几个钱，现在4s店的利润率都很低了，全靠保养、维修、保险这些赚点钱，要不是动不动就几百几千万的流水，这行业没搞头啊。”
    她在市商会各种各样的社会资源接触还是多，譬如上次那家温泉度假村，不就是做4s赚了钱转地产么。
    可那也是九十年代开始的暴利期，三十年过去，早就该改变了吧。
    秭小伟却不跟她说什么搞公司挤奶：“尽量把这单做成，哪怕不赚或者少赚点都行，目的是为了形成直播卖车的口碑效应，才能吸引更多汽车品牌愿意跟我们合作。”
    戴老板认真了：“真要把这个做成大生意啊？”
    秭小伟点头：“你刚才有句说得对，汽车生意就是每辆哪怕利润只有百分之一，那一辆也是一千、几千块，内衣全价还没这么高呢，可两三千万观众看直播，如果卖点够吸引人，会不会也像内衣那么爆卖？”
    一套内衣一共才一两百，利润再高也确实只有这个数儿。
    汽车的金额让戴老板这种亿万富婆都卧槽了。
    怪不得长江汽车有上千亿年产值。
    可造车，也没做内衣那么简单啊。
    秭小伟还是没全说实话。

 第136章 破防就是输了

    因为是直接从机场过去长江汽车的4s总店、江州分公司。
    秭小伟还想过要不要就近去公司换辆奔驰、宝马啥的，但看看已经快两周没有去内衣公司的戴老板。
    算了算了，免得又要引发一场内部上下的揣测。
    二十来分钟抵达这片汽车4s店很集中的区域。
    还就在之前四千块买面包车那片儿，也就是戴家别墅附近，戴安妮都考虑要不要回去顺便看眼奶奶。
    公司股权争斗是一回事，奶奶的严苛让她也急于搬出来，但祖孙感情还是深厚。
    秭小伟把高合suv拐进了宽阔的4s店停车场，小莲的帕梅也跟着抵达。
    他故意找着那辆黑色埃尔法停靠时，还给戴老板示意了下旁边停着的几部冀北牌照车辆。
    都是长江汽车的高端品牌，风尘仆仆的样子。
    戴安妮瞥了眼挽胳膊，这完全不是她熟悉的赛道。
    “说明什么？”
    秭小伟笑：“从总部过来的车，是常助理的还是另外有高管来？汽车这种生活中很容易根据品牌判断身份的把戏，在汽车公司好像不太适用？自家高管都不用自家品牌，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边说边看了眼戴老板的胸口。
    今天欢送老妈度蜜月，当女儿的特别在米色短大衣里面穿了件红色立领衬衫，有点婚礼喜服的味道。
    不知道是庆祝还是催促，反正轮廓很饱满。
    哪怕飞快移开，还是让女总裁马上涨红脸：“滚！”
    但还是敢说：“我一直穿自家产品，你忘了那次在温泉？现在都穿黛色。”
    耳根子都红了，还抬脚踢人。
    烦的就是只撩不下手！
    然后立刻听见常助理那戏谑的北方腔调：“你们姐弟俩这感情不一般啊！”
    戴安妮说她们这几天吃饭、逛街都有好几次，算是难得的不用在乎介意对方身份财富的简单朋友吧。
    现在也松开这边熟稔上手：“爸妈今天刚飞出国旅游，他就无法无天不想干活儿，还得我催促。”
    显摆了感情好的同时，还暗戳戳敲打下对方拖沓。
    常月玲是真羡慕：“你好歹有个弟弟帮手，我这是谁都觉得能欺负我，烦死了！”
    戴老板拍拍挽住她的手背：“一样，我十九岁大二被懵里懵懂拖回来接管时，两眼一抹黑，连我妈都昏头转向的想给我随便找个爹接盘，规模没你大，但压力程度绝对不差，销售额天天垮！”
    其实在4s车行的大型玻璃房子侧面，直接是内部办公区，有个挑空二层估计就是管理楼层。
    三人在无数目光注视下穿过，二楼栏杆边都站满了人。
    不是戴老板这种征战沙场多年的实打实总裁，二十九岁的姑娘很难稳住。
    秭小伟就纯粹是靠金牌教培的职业习惯了。
    跟在后面还能慢慢观察现场。
    下面工位上的虾米们想偷看又不敢，眼里透着的艳羡心情清晰极了。
    有贼心没贼胆，更没贼子手艺，那就活该只能仰望。
    因为二楼栏杆边那些主管以上人物，从穿着到气质都截然不同。
    有专注审视的严肃，有关我屁事的懒散。
    其中有個穿灰蓝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性让秭小伟特别注意。
    因为这种职场，中下层基本都穿统一的工服西装，就算便服也都不起眼。
    这种有点彰显个性的休闲西装，里面还穿黑色圆领t，带点海归气息，要么这边4s老板，要么就是总部过来的高层。
    果然，等三人走上二层，常助理随手依次介绍江州地区老板，西南地区销售总监，直到那位就是女性系列品牌的ceo。
    秭小伟几乎是下意识的有种反应，此人才是那一系列的原谅绿之类始作俑者！
    起码这个策略，也是从他手里拍板执行的。
    有很多人会清澈的以为，搞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女性，甚至是女性扎堆的姐妹职场氛围。
    殊不知无数案例都证明这恰恰大概率是反串角色。
    不过秭小伟满是笑脸的挨着握手，却忘记自己从去机场，就戴着口罩。
    反正现在只要离开校区他就爱戴着，还示威似的故意买了一大盒黑色立体口罩，天天兜里揣两个。
    显得就挺傲慢！
    于是等常月玲介绍到这俩的身份：“婷宝传媒的董事长戴小姐，也是安妮内衣的总裁，嗯，就是双十一创下日销十亿的那家品牌，这是她弟弟秭小伟，大家里面坐吧。”
    非常非常清晰。
    戴安妮的穿着打扮气质就是女总裁，而且是杀过尸横遍野的那种气场全开。
    一颦一笑，看人的表情神态都是久居人上的凌驾。
    职场混过多年的都能如有实质般感觉到。
    连她身边的常月玲都显得单薄不少。
    秭小伟更像个弱鸡。
    他又是头发蓬乱的高瘦身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花样美男的体型。
    口罩遮脸提高颜值的说法，对男女都适用。
    几乎全都是男性的这十多位汽车中高层，听见他名字时难以抑制的脸上、眼里，流露出来看鸭子的轻蔑。
    甚至还有带着羡慕的？
    这的确是随身带着的小弟弟。
    可能觉得自己拼死拼活，都不如傍上了年轻富婆吧。
    并不怎么掩饰这种情绪。
    哪怕善意的眼神，都带着兄弟你才是人生赢家的戏谑。
    绝不会以为他才是重点。
    秭小伟都看在眼里，但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都集中到那位姓吴的ceo身上。
    那应该算是现场职位最高的存在，让秭小伟有非常强烈的探知欲。
    想分析证实对方到底跟原谅绿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不是他主使，这种人又怎么会放任这种局面出现。
    所以旁人看见他更显木讷，连随意介绍完之后的点头示意啥都没。
    随意的过去坐下，还很不客气的在两位太子女中间！
    应该是所有管理层都没想到，之前跟常助理谈事情的都是秭小伟。
    戴老板纯属帮闲，跟着连看热闹都算不上，最多现在有点帮秭小伟单独混个闺蜜的意思。
    甚至目的还是隔离吧。
    常月玲也不废话：“好了，大家对邀请婷宝宝和熊主播这档顶流的网红主播带货，是没有什么意见的，问题就集中在具体方式方法，觉得婷宝传媒做好自己的网络宣传，以及直播间销售工作即可，我们从品牌到产品定位，都有自己完整的架构，容不得非专业人士的插手干扰，现在面对面交流下？”
    说完这段，就像耗尽她的功力似的，连忙后倒让出来，手里玩笔。
    戴安妮肯定在想待会儿去哪个商场逛逛。
    快十年了，终于可以不用主持会议，殚精竭虑的精打细算，各种观察考量。
    甚至非常享受现在可以放空。
    所以头都懒得抬，也抱着手臂靠椅背上，恰好可以伸脚去戳秭小伟的鞋帮。
    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就被另一边的常助理看到了。
    她眼里还八卦之星闪烁了下！
    对面所有人看起来就觉得是两位亿万身家的富姐，都心不在焉的低头不知道玩什么。
    唯有戴着口罩的“鸭子”杵在那呆呆的。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这种企业不撂挑子还怎么做事呢？
    秭小伟从很多人的表情眼神，看到的就是这种反应。
    特别是这位吴总，跟他对视下简直无奈开口：“网红机构拥有的是热度和流量，我们花钱买的也是这个，妄图对我们的品牌运营说三道四，这的确显得很不专业！”
    俩太子女头都没抬！
    所有人眼里真是特么吃枣药丸！
    然后秭小伟开口：“吴总，你在品牌运营方面有什么业绩？”
    就很有趣，俩姑娘听见这句，又几乎同时抬头看了眼。
    因为都是好奇，被秭小伟这么当面打直球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四十多岁的ceo笑了，十指交错的放在桌面上：“伱为什么这么问，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隐隐中带点怒气。
    按说这些大企业的高层，都是各种广告公司、网红推广机构跪舔的甲方金主爸爸。
    难得遇见这种吊上太子女了，就想绕过现管来指手画脚吗？
    秭小伟好整以暇：“因为你这个品牌现在啥也不是，你还能当ceo，那肯定是以前有什么经典案例，辉煌战绩了，说出来我们洗洗耳朵呀。”
    对面众人大哗！
    卧槽，这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有把折纸扇，这位吴总肯定会噗的漫天吐血。
    猛的一拍桌子：“你好好说话！”
    其实他没看到，常助理居然在这个时候悄悄伸脚抵住秭小伟另只鞋帮。
    她穿的靴子，甚至比戴老板还用力些，好像在表达她的态度！
    戴安妮也看到了，吃惊的从秭小伟身后看了眼那边，没对视上。
    想踢开，试试伸脚又没那么长。
    其实不需要富姐支持，秭小伟也有底气。
    因为对他来说，无欲无求，这个单做不成又无所谓不是他的损失。
    千亿企业得罪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表情都没带变化的：“不要破防嘛，几十岁的人了，我们平静的就事论事解决问题，有就拿出来震慑我，没有就退下，换有业绩的来。”
    轻轻打脸的动作，比狠狠抽，羞辱味道大多了。

 第137章 你们这些罗马城的就瞧不起乡下人吗

    戴安妮之前真没说错。
    高手的气势，也是一点点培育出来。
    秭小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敢对万亿级国企的做法点评选择，敢对常助理说三道四，要求对方做出改变才能进直播间。
    这其实都是在担责。
    最早他给戴老板描述内衣怎么调整之类，都是开玩笑，还不敢说照着我做了才能赚钱之类。
    这就是一次次打了胜仗之后带来的自信心。
    当然这时候如果对面是常助理的老爸，或者直接面对之前国企老总，这些大佬秭小伟肯定还没法对抗。
    全靠戴老板这俩月手把手的喂招。
    才让他突飞猛进。
    现在用来面对个集团下属子品牌的ceo，感觉就是他自己按捺不住的想找个顶阶之下的高阶来试刀。
    就像那些臭棋篓子背了几本棋谱，就不愿意在街头虐菜，想找个高手来试试成色。
    其实吴彦强算什么高手，秭小伟才这么撩了两句，他那神态表情都像是烧开水的茶壶，呜呜叫！
    涨红，出汗。
    说到底长江汽车也是民营企业，本质上跟安妮内衣没什么区别。
    千亿规模是因为车辆单价那么高。
    秭小伟现在每周去两三次内衣公司，已经习惯了跟这种级别的品牌总监、生产总经理颐指气使。
    他不再是那個坐在工位，对副总都要隐忍几年才爆发的小卡拉了。
    “说话啊，既然你不同意我们传媒机构提出来的修正要求，那就先拿出你的业绩来证明你更专业啊。”
    明显是特意从总部赶过来的吴彦强，有种遇见职业分水岭的恐慌。
    光凭这点气度对比，他已经输了。
    但看着连头都不抬的太子女，他还是呵呵开口：“那你有什么业绩来证明你有资格说这话？”
    哦，这是你要我装逼的，可不是我自己显摆。
    秭小伟还是那个杵坐在会议桌边的姿势，语气也依旧平静安详：“我就是婷宝传媒的熊主播啊，九十分钟在直播间带货十个亿，这业绩够吗？”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一切都看kpi业绩的时代，这个名儿就像是狂风骤雨猛的扫过池塘。
    对面哗的一下，立刻波浪翻滚！
    全都在交头接耳，从表情到口型全都写着卧槽！
    就算放到汽车行业，卖十亿的销冠那也要有几千上万辆车的业绩。
    九十分钟！
    连这边坐在他右手的常助理都猛抬头。
    从头到尾接触快一周时间，这姐弟俩还有婷宝宝，从来都没给她说过这层身份。
    这次是她飞快的瞥眼看这边，戴老板没给她对上眼，正低着头伸脚压鞋跟呢，好像在说伱是跟他们显摆，还是给右边那谁显摆？
    就像拳台上一击揍翻，压力全给到了吴总这方。
    特别是看见之前低着头的太子女，现在都拿手反撑着脸颊，饶有兴致的看着销冠。
    他就知道今天光是用气势压不住了。
    得讲理：“那说明你卖内衣确实挺不错，但卖车是另外一回事。”
    秭小伟顺着这个逻辑：“嗯，看起来您卖车很熟悉了，业绩说来听听看？”
    吴彦强感觉气势回来了，傲然展现：“我历任日产汽车公关部、市场部、沟通传播部部长，沃尔沃市场传播总监，英菲尼迪市场营销策略与传播总监，这业绩够吗？”
    秭小伟笑了：“我说的是卖车业绩，不是您个人职务的业绩，这最多说明您在攀爬职务上业绩不错，这三家卖车的业绩有什么是您做到的？”
    这话就像是打了重重的一记闷棍！
    把对方一直引以为豪的金牌履历打得一文不值。
    戴安妮终于抬头看看，用那个她最常见的单手遮嘴笑，掩住口鼻偷笑。
    她做了快十年的老板，招募过无数业界精英，光秭小伟前后她就集中见过无数网红主播。
    太熟悉职场这套了。
    尤其是猎头公司推荐的中高层，很多就是这个圈子里的老油子，靠的是所谓丰富经验、深厚人脉到处刷经验值。
    其实在网销这块儿根本用不上。
    所以现在被秭小伟像皇帝的新衣一般揭开。
    脸色又涨红出汗：“日产汽车曾经在国内销售创下年度第一的业绩，沃尔沃在国际豪华品牌中的安全理念深入人心，英菲尼迪……”
    秭小伟开始慢慢加力：“您是听不懂汉语还是怎么，您的具体销售业绩啊，日产汽车卖得好是哪年，您做了什么推广立竿见影还是善战者无赫赫威名？好像现在日产不行了吧，沃尔沃呢，安全至上的理念是人家总部提出，你最多算是煽风连点火都不是，而且沃尔沃现在也不行了，英菲尼迪……算了，你提出来这三次，就算你参与其中盛事，你最多只是个执行层面，而不是决策制定者，你有什么经验底气说你才是专业的？”
    对面涨红的脸，都开始发白了！
    因为秭小伟的嘴是真的毒：“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拿到这份ceo职务的，这是个销售模式朝着互联网大踏步转移的时代，汽车不过因为产品特殊性，转得慢点罢了，安妮内衣给了我这个电商销售极大的权力，我这周刚开除了原来的全国营销总经理，几大片区总监，对我们的销售毫无影响，你呢，你甚至连网销将会占据主导都意识不到，我感觉怎么你待过的三家品牌是王小二过年，一家不如一家？”
    常助理一直看着嘛，居然噗嗤笑！
    这姑娘心真大。
    但如果不是她在，吴彦强绝对拂袖而去了。
    现在对着随时能跟董事长交流的超级助理，而且还是不说话只旁观的助理，只好耐住性子搬出最后一张牌：
    “我们是全世界第一家完全拥抱女性用户的汽车品牌，去年我们推出的小白、小黑两款车型大受市场欢迎，供不应求，去年八万四千辆的销售在新上市的产品中证明了这种定位成功，这个业绩够吗？”
    长江汽车差不多是个年销百万部车的级别，这两款能冲到近十分之一，的确还是算很不错了。
    可惜秭小伟做了功课，他这几天甚至开过这款畅销车，内衣公司白领恰恰就是女性居多，买的就是以这两款为主！
    他等于有第一手的用户反馈。
    不紧不慢的回应：“现在马上十二月了，那么今年销售情况呢？”
    咔嚓，冷场！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反而是戴老板不满的在下面踹了脚，她当然听出来秭小伟戳到对方嗓子眼儿了。
    气愤你特么什么时候关心起汽车销量了，你能说出哪款内衣的销售数据吗？
    自家的数据不关心，去关心这种干嘛？
    常月玲连忙在另一边轻轻顶住鞋帮，再次表示姐姐支持你！
    秭小伟当然感觉到，心里也有点诧异，原来你也知道，也不满啊。
    但脸上故意冷场，只那么看着。
    吴彦强本来只以为对上外行，丢出唯一亮眼的数据就能全身而退，谁知道人家有备而来。
    特别是看着又低下头去的太子女。
    他可能就慌了，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要是这网红跟太子女是串通演戏，他今天就是个必死局！
    说话都开始发抖：“你，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秭小伟无辜：“我有什么意图，用专业态度跟贵品牌谈论怎么做推广，你要我证明，我正在证明给你看啊，今年没有销售数据是吧，一款去年爆卖的车，今年没销售，为什么呢，来，在场各位谁能解释下？”
    这时候周围所有人，看向这个高瘦年轻人的目光，已经没有半分半毫的轻视。
    这尼玛哪是抱着富姐、太子女往上爬的小白脸，简直就是杀人狂魔。
    提着血淋淋的刀随时可能砍向下一个。
    秭小伟还点人头：“李总，你是西南地区销售总监吧，能解释下为什么今年没这个款销售吗？”
    常月玲跟着抬头看过去。
    很明显，她终于明白秭小伟哪里最好用了。
    他能言善辩，就像个自动吵架刀，拿着对向任何人都能当她的嘴替。
    让她可以云淡风轻的坐在后面观察，提供足够的压力和份量就行。
    这种富二代当起来不要太爽！
    怪不得内衣姐姐护食护得这么紧，太好用了。
    这时候她又转头从秭小伟身后看了眼，终于跟那边的戴老板对上眼。
    戴安妮居然做个恶狗咆哮的鼓腮帮子磕牙动作，很可爱，但非常清晰肯定的传达出：我的！不许抢！
    常月玲反而笑了，嘟嘴对那边做个飞吻。
    这让对面那一堆男性中高层都很无力。
    有种深深的屈辱感。
    老子为长江汽车打拼一辈子，现在放到太子女的眼里，就跟玩儿似的吗？
    也就不管不顾了。

 第138章 你是真敢班门弄斧啊

    本来富二代们接班就这么艰难。
    老臣子们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山头、利益体系。
    忠于老大是当年你带我们出生入死，所有人信任服气。
    现在从小看着长大的少主上位，真以为是脑残的霸总小说那样看见令牌就誓死效忠啊？
    我们中国人从来不讲血脉压制！
    人性是要讲凭什么你仗着投胎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能者居之才是王道。
    戴安妮不是靠着电商这种完全不同的销售模式，还有奶奶和母亲分别压阵，也没那么容易控制住局面。
    千亿级的长江汽车就更不容易摆平了。
    所以是江州的4s老总先开口：“既然提到这个事，我就得说道说道，艾拉这个针对女性消费者打造的品牌，我们肯定支持公司决定，对吧。”
    上过班的就知道，他这口吻就是不爽。
    也对，做皮卡起步的长江汽车，后来在越野车上爆发登顶，就是一群糙老爷们儿的形象。
    天然就抗拒这种走柔顺路线的所谓女性品牌。
    这条路能行，全世界那么多汽车品牌怎么没有走过？
    都是瞎了不要半边天吗。
    秭小伟都笑了，看对方内讧。
    但人家能当4s老总，特别是在拥有那家国企车厂的江州，都同为全国五大自主品牌的厮杀中，还能卖得不错。
    那就是真有能力：“特别开辟了展厅、销售人员，也全力冲刺销售，好了，一年过后说卖得太好，产能跟不上，配套出问题，最后干脆把这产品系列停了，这是过家家吗？”
    看来对这品牌的怨气是真不少。
    秭小伟还配合：“啊？产能不够找我们做什么推广，安妮内衣爆发十倍、百倍的销售额，靠的就是产能也可以随之爆发，北郊那两家温泉酒店想上直播我们都不要，也因为酒店房间是有上限的，找我们没有意义啊。”
    那位西南地区销售总监终于跟上：“这件事吴总确实值得商榷，小白小黑作为艾拉的品牌先锋，一推出就得到市场认可，但不能因为卖便宜了就停掉不卖吧，还在成本上做简配，这让我们销售部门承受消费者的压力很大。”
    秭小伟直接笑出声：“我年纪不大见识少，第一次看到卖便宜了后悔的。”
    心态就是这样崩开的。
    4s老总跟了几十年，看太子女嬉笑都觉得火大，先开始发难，他算半经销商半地方豪强，牵绊最少。
    区域销售总监是总部委派的人，含蓄点，但也算销售和品牌企划间碰撞。
    其实这都建立在秭小伟之前对这位ceo的轰杀上。
    当大家都觉得好像是哦，你也不是多了不起，有怨气的就自然按捺不住。
    常月玲芳心激震啊。
    以前要么阴阳怪气，要么指桑骂槐，都是针对她来。
    现在秭小伟先帮她挡着，接着把祸水东引到品牌ceo那。
    更不用自己直接面对口舌之争，完全能旁观缓冲。
    假装坐正点，顺便瞟了瞟自己摆桌上的手机语音通话处在正常状态。
    舒坦。
    戴安妮也抬头认真了。
    原来这就是不同子品牌之间会产生的冲突吗？
    刚开始操作新品牌的她，也带着点学习取经的思索。
    吴彦强简直莫名其妙，怎么集火到了我头上。
    他也按捺不住：“怪我咯？这是要打造成女性消费认知的时尚品牌，几万块一辆的跑量a0车，很影响破坏品牌认知的，日产、沃尔沃、英菲尼迪为什么能把品牌长久的立起来，是要构建价格护城河的！”
    秭小伟阴恻恻的开口：“可他们现在卖得好吗？”
    开口闭口都爱拿那些国外名牌提振自己的吴总噎住了！
    日产现在深入泥沼，沃尔沃已经被收购，英菲尼迪就是个笑话。
    连品牌都是渣了，他最引以为豪的那些履历，在秭小伟强调的业绩面前更是渣到没有。
    还要承受新的火力：“没错，这些品牌可能在某個阶段牛逼过，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有的弟兄都明白，现在这样如火如荼的市场局面，稍有不慎就会翻船，这些老东西已经翻船了，他们成功的经验已经不可取，换句话说，他们成功并不是因为你所说的这些所谓的品牌运营之类，而是时代！他们恰好在那个时代做对了该做的事情，好比我！”
    这下真是全场的目光都不得不集中到他身上。
    对面那些中高层，这时候眼里全都只有确实牛逼，这个年轻人能获得赫赫战功，的确是有水平。
    甚至想我们如果请到他做销售，绝对能销冠。
    却没想到，秭小伟居然拆自己的台：“不是我牛逼！是时代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抛弃传统销售模式的阶段，需要网络销售，需要主播带货，我恰恰具备了这些成功因素，才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幸运儿！记住，你们的成功，是你们的努力恰好出现在了合适的时间、地点、人物，是平台牛逼，别以为是自己多牛逼，现在这盘棋就该听我的，因为这是网络营销的时代！”
    这才叫先扬后抑再来扬。
    一波三折了。
    金牌教培信手拈来的上课套路，拿来做营销是真不错。
    戴安妮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表情，满脸姨妈笑的注视欣赏。
    这个之前不够闪亮的金坷垃，不是自己擦亮的么。
    可以说，秭小伟被教培变革打得有些黯淡的那些自信，飞扬，又回来了。
    对面那些以营销为主的中高层，哪怕再不认同他的观点，也得承认在煽动气氛、鼓吹局势上，这特么真是高手。
    有几个可能内心还真有点认可的，更是忍不住轻轻鼓掌，也带动大家都鼓掌。
    常助理是主力。
    秭小伟当然会顺势利用好这种气氛了。
    “没错，我从未涉足过汽车行业，我也从来没穿过女性内衣啊……”
    男性中高层们还忍不住哄笑了。
    然后下一秒又集体想卡死这个家伙：“但是就像我解过不少内衣，我当然也开过很多车……”
    尼玛，炫耀是吧？！
    偏偏这种颇有点挑逗的话语，愣是让左右两边的富姐都笑得花枝乱颤，还往座位下出溜。
    其实是不约而同的往下滑，方便伸脚踩这丫的张嘴就来！
    嗔怪的意思很明显啦。
    可话糙理不错啊：“这段时间我经常跟做内衣设计的专家、生产线上行家打交道，我发现他们都有个毛病，专家往往就钻进牛角尖了，醉心于内衣好不好看，生产成本能不能降低，质量怎么才好，就技术化、专业化，却忘了一切都要以用户为本，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才是最基本，所以我才是汽车消费者的专家，起码就目前市面上的新能源车消费体验来说，我可以吊打在座所有人！”
    在汽车行业耕耘了一辈子的几乎所有人，这下轰然炸锅！
    但大多脸上都是卧槽，伱特么真敢说啊！
    反应也都是：“来来来，让我们听听你的高见。”
    “好，我看你怎么吊打！”
    秭小伟根本不慌不忙：“嘿嘿，我先说我为什么吊打，长江汽车是以燃油车为主吧，在座各位肯定有大半都是燃油车专家，无论是生产、设计、销售，你们所有的经验跟成就都来自于燃油车，对新能源电车是不是有种下意识的抗拒，扪心自问！”
    就这么一句话，竟然就压住了半数以上的人，面面相觑。
    “因为新能源车动了你们的蛋糕，销售、生产、采购、设计都要另起炉灶或者分一杯羹，所以你们会下意识的抗拒，看见这个新生事物先急着挑毛病推翻推倒，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们的利益，想想，你们是不是这个心态？”
    有些人已经点头了。
    秭小伟指自己：“我没有，我纯粹局外人，以前开过各种燃油车，也开过本地产很差的那种电车，之前我一样嫌弃……可我们美丽的戴老板第一次来找我，司机开了辆蔚来es8……”
    所有人就这么看他娓娓道来：“我不是说这车有多好，而是这车集中体现放大了电车的优点，聪明的掩盖了缺点，接着还是戴老板因为人情礼仪买的高合x，发现没，实际上我上手体验的都是高端电车，逐渐拉出来个感受结论，在它们面前曾经的豪华品牌燃油车，百万级的体验，都不会比这种四五十万的电车强，甚至还差一截，原因在哪里？”
    居然都没人质疑他这都是个人主观感受，全都聚精会神的倾听。
    一个优秀的金牌教培，让所有人专注于听他讲课，这不是基本功吗？
    当然，常助理那部手机就摆在秭小伟右手边桌面上，也在静静的收录传递。

 第139章 自砍三刀可还行

    可能还是秭小伟对时代变革，太感同身受了。
    他对这种变革感受特别敏感：“工业品制造肯定需要成本，你拿两毛钱，安妮内衣也没法做出漂亮的内衣来，我也不懂燃油车和电车的生产成本差距，但这种成本的变化是在不断变化的，所以车价反而不在我们探讨的这个点，只是高端电车恰恰展示了多花钱能让电车好到什么样，剩下就是如何降低成本适应更多消费者……以及击垮对手，甚至包括自身企业内部的顽固燃油派。”
    他真是最近在内衣公司那边习惯了这种派头。
    如果不是常助理坐在旁边听得入神，准保有人会跳起来问他有什么资格跟老板一样大放厥词。
    譬如那位吴总就忍不住回头环顾了下四周。
    可看到的全都是带点思索的专注，他也就没敢炸刺。
    也许只有他是带着抗拒的心态，压根儿没听人家销冠讲什么。
    其实好在哪里很简单：“大家都是燃油车的行家，燃油车苦苦追求的静音、平顺、响应、动力，这都是新能源车的天然本质，打个比方就是成年山鸡试图努力起飞，却很难达到幼年雄鹰的高度，记住我这句话，现在指责新能源车的缺点，都是幼年雄鹰还没成长起来的瑕疵，而燃油车基本已经到了能够努力的天花板。”
    会议室里还是嗡嗡嗡的嘈杂一片了。
    也就十多二十个人。
    全都在交头接耳。
    续航？安全？乘坐体验？心理障碍？
    各种之前抗拒的点，被大家稍微交谈几句就自己怼掉了。
    钱给够，这些点其实都能满足。
    日常接触的那些几万块低价电车体验其实都没那么差了，不然自家怎么买了几万台？
    再看看门外那辆六十多万的高合x。
    虽然业内都在说这家车厂，肯定熬不过两年。
    但其实都明白，这是车厂本身经营能力，资本运作，品牌定价等各种因素。
    不是车不行。
    这辆车真正的意义就在于打开了这扇豪华车的门。
    秭小伟没参加议论，甚至都没回头跟常助理邀功啥的，虽然脚下还明显感觉到两边顶踩。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位吴总身上：“这才是卖新能源车、卖电车的点，而不是非要集中体现在为女性服务的性别凸显上，我特么是真没见过，任何一款车譬如本来有一万個潜在消费者，结果你自砍一刀，男性不是我们的消费目标，就只剩下五千？”
    “人家是唯恐产品适应面小了，尽量侧重更多人群，你反过来做减法。”
    “你真以为消费者会为专属产品无中生有的买单？一件内衣可以可有可无，可以由男性买了去赠送，一辆车，而且还是有原谅绿配色的车，谁会去买了赠送？”
    “你这个品牌营销真是每一刀都精准的砍掉一部分潜在消费者，把人数减少到不能再少，那就用提价的方式来保证利润？”
    “卧槽，你的脑回路很清奇啊。”
    对方好歹也是ceo级别的高管，肺都要气炸了。
    “伱这是谈事情的态度吗，你在搞人身攻击！”
    秭小伟不紧不慢：“因为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拿出业绩给我看啊。”
    “你有什么资格要看我的业绩？！”
    “因为我怕你太蠢了，拖累我的名声，所以智商不匹配的话，我可以不接这个单。”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是我不会给你这个单！”
    周围人都有点不忍了，差距太大。
    因为秭小伟都乐：“行行行，您这连我这句话重点都不反驳，捡了芝麻当令箭，走吧走吧，我得赶紧另外找家做新能源车的忽悠去……”
    戴老板看他遛猴儿看得津津有味。
    还啊：“这就走啊……”
    但也没什么拖拉的起身，对塑料花闺蜜做个可爱的捏指拜拜，刚跟婷宝宝学的，以前她都是霸气威严的老板式再见。
    结果常月玲在这时候做了个让秭小伟都摇头的动作。
    她先探头看了看桌上手机，这下本来还可以看作是习惯性看看时间。
    但她居然选择了跺脚哼哼：“不许走！”
    哎哎哎，矮马呀，北方妞做这个动作简直了。
    豪迈中带着娇羞，粗犷里又有那么一丝爽朗。
    上头！
    秭小伟本来想故意跟她拿捏双簧的，也只好转身跟戴老板走了，不然戴安妮能炸。
    他娴熟的伸手揽住戴老板要跳起来爆发的腰，推着笑嘻嘻往外走，低声耳语：“沃德麻鸭，这姑娘怕是很难接手企业了，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实一搂戴老板就浑身松弛下来，顺着秭小伟的痒酥酥的语气方向，看见对面那些大男人个个脸上神情各异。
    也笑了：“搞不好搞不好，她这个车企确实跟内衣公司不同。”
    那些大老爷们儿肯定觉得看不到未来了呀。
    企业接班人居然用这样娇嗔的语气跟客户打交道，如何震慑所有人的心？
    越是大企业，越是高层，就越是能力强悍的枭雄脾性。
    必须要有王霸之气来压住所有人蠢蠢欲动的心。
    不说造反，光是各个环节多点私心杂念，没了敬畏的悄悄给自己多捞点，整个帝国就垮了吧。
    顺便瞥见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吴总，秭小伟甚至怀疑这个偏向女性的品牌策划，没准儿真跟这位娇娇小姐有关。
    无论是她的异想天开，还是父辈的宠爱。
    跟她气质太合拍了。
    当时看到那三部新车时，她雀跃的表现也证明她之前应该参与不少。
    还好，这时候有个门口的助理，应该是常月玲的副手之一，拿着手机进来直接给秭小伟：“董事长的电话想跟你聊几句。”
    秭小伟是没注意到那部桌面上的电话，但回头看了看会议室天花板墙角，没看到什么监控设备啊。
    还是接过来电话：“您好，我是江州的秭小伟。”
    他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被围观电话，但推着戴安妮走到外面走廊上，能看见下面整个办公区。
    听见那边带着浓厚鼻音腔：“你好，我听了你关于新能源车销售的看法，我认可你的方向思路，但对技术定位持有保留意见。”
    秭小伟也不争：“我本业是栽花种草，网络主播是副业兼职，有些言论是要夸大其词才能有效的说服更多人，技术上我并不懂，我只是从消费者的角度表达希望有什么车。”
    董事长更没那种盛气凌人的打断：“那么你对这次这几款车的网络销售准备怎么做呢？”
    大多数人可能在这时候，已经被礼贤下士的宽厚感动得五体投地了吧。
    千亿规模的大老板还这么和气。
    可惜秭小伟是被几十亿规模的戴老板亲身训练出来的。
    嘿嘿一笑：“当然有个重要卖点，但说出来就是你们的了，还是先谈钱吧，如果交给我来做，长期合作还是短期这么一两次，利润怎么分，能不能达到我要求的预置条件，产品底价到底是多少，这都决定了最终能卖多少出去。”
    董事长就没有追问重要卖点是什么：“行，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那就请你协助月玲把这次战役打响，细节你跟她谈。”
    秭小伟犹豫了半秒，还是多句嘴：“其实叫我来谈这次，她已经不合格了，今天的表现更不合格，有些东西不是硬……”
    咔，那边电话挂了。
    戴安妮舒坦的靠在他肩窝，把手盖在腰间胳膊上，其实也能听到点北方口音对话。
    最后一句有点吃惊，但忍俊不禁的轻轻捏秭小伟手背，好像在幸灾乐祸。
    看秭小伟做着鬼脸把手机递回去，才小声乐：“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当初第一次到奶奶家吃饭，你都不会挑拨亲人之间的关系。”
    回看眼拿着手机的常助理，这边俩挥挥手就真的走了。
    秭小伟推着下楼：“你这辍学生，这叫什么挑拨，历史上叫秉公直谏，我既然要来做这个单，那就要对厂家和花了十几万买东西的消费者负责，你不能过两年，哦？”
    在人家店里，还是没把话说得太直白，怕是要被打。
    是真的不在意，能做，就是秭小伟关于这条线起步的最佳台阶，不能做，那就换一家呗。
    秭小伟都在笑称：“老子回去就换了那送来的江安汽车试车，我还不信缺了张屠夫就吃不到刨猪……”
    这时候常月玲已经快步跑下来，众目睽睽下跟着出了玻璃大门：“等等我！”
    戴安妮不动声色的挡在秭小伟身前，必须要隔离任何狗血事情。
    还好，常月玲没要跟着走：“我……董事长邀请你到冀北当面谈谈，我们马上就能安排出发。”
    才把父母送走，戴老板心里已经有点嗷嗷叫了。
    一口回绝：“不去！”
    秭小伟也想的是老麦叫我明天碰头呢：“我明天真有安排，有机会再说吧，拜拜，我会尽快安排试用车归还或者购买的，麻烦给个优惠价哦。”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
    常助理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能做成这单销售生意，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万，甚至更多的收入。
    你还在乎什么车打折的几千块？
    什么事能比这还重要了？

 第140章 要是多几个爸就好了

    其实就是连秭小伟都衡量出来，如果对方这么搞，接班人问题比戴安妮的现状严重多了。
    千亿规模的利益纠葛、在当地各种产业的根深蒂固。
    如果没个强有力的接班人当定海神针，跟这位常助理做生意很够呛。
    因为很容易遇见别人以各种目的来打岔。
    瞎搅和什么呀。
    两人还是驱车回奶奶家吃饭。
    结果没提前说的后果就是，奶奶居然不在家！
    问了留在家里的保姆，说是跟表舅爷回老家去了。
    戴老板松口气之余，遂邀请秭小伟去参观她从小住到大的闺房。
    秭小伟看她屁股一翘就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回学校。
    那么多事情忙着呢。
    特别是去看过本地江安汽车送过来的两部新能源车，秭小伟顿时又觉得惊艳不已。
    之前在汽车文旅园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观察领导互动的戏码上，后来又跟常助理转移商谈。
    只远远瞟了下，感觉是自主品牌里常见的suv造型，流线型的丝滑挺有档次感，然后就没多看了。
    因为在他心目中，是真觉得国产自主品牌车型，都还在十多二十万的档次。
    结果现在一问，送过来的两部不同色的五座、四座轿跑造型艾维塔suv，卖价居然在四十万！
    真是价格把他惊到了，做工设计造型又确实美艳。
    一直罩着车衣保护在小停车场里，视频团队都没敢随便开。
    驾车出去在人车稀少的景区后山公路上驰骋一番，愈发觉得这地儿还真是天然的试车区域。
    反正他又不做什么暴力激烈的超速驾驶，只利用曲折蜿蜒的起伏山路体会。
    把副驾驶的戴老板倒是坐得娇呼连连。
    只是她想顺势到后山那个温泉度假村去睡个午觉，又被秭小伟嘲笑了。
    耽误老子想大事！
    因为他逐渐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些国产品牌新能源车都在一股脑的冲击高端市场，想打破bba的垄断地位。
    四五十万这個价位段，对汽车企业来说，面子里子都很肥。
    既抢占了豪华车的品牌地位，又有丰厚的利润。
    起码他开过的几部四五十万价位国产新能源车本身是真值这个价了，吊打同价位的bba，甚至能上攀到百万级别的体验。
    可怎么卖却应该很吃力。
    bba这些国际名牌经营了多少年，消费者凭什么转投国产？
    起码他自己，哪怕已经有了几百万收入，买十几万的国产车不会犹豫，四五十万真要掂量下。
    这辆国企自有品牌刚推出的新能源车，能卖好吗？
    顾虑的点很多，所以边开车边思考，还用语音呼叫手机记录。
    戴老板坐旁边怎么看怎么气：“内衣你从来没这么上心过！”
    秭小伟无语：“我成天瞅着那两片琢磨啥？”
    其实是感觉秭小伟忙工作不陪她玩，孩子气的各种挑刺。
    抱怨这车没一键躺下，没娱乐大屏……
    碎碎念的可爱，反而逗得秭小伟哈哈乐：“谢谢你协助我做测评哦？”
    戴安妮才哼哼哼，在副驾靠躺着嘟嘴：“我不想管内衣公司了，也不想再做网红公司，我想完全躺平，我要退休，你陪我一起……”
    秭小伟更乐：“这内衣销售确实不难，有种只要消化完订单就再开直播间刷销售的轻而易举，跟特么歌星没钱了开演唱会差不多，但总要看着吧，等园区修完再说。”
    戴安妮其实是舒坦的：“反正爸妈都出国了，终于不用只陪着奶奶，你要多陪我！”
    秭小伟叹气：“你倒是财富自由享受生活了，我才刚起步呢，晚饭吃这个不？”
    这景区背后的山水江边，餐馆鱼庄极多，秭小伟挑了家山野风味的饭馆，哪怕不吃鱼也能搞几个美味佳肴。
    葱花粉蒸肉、泡椒腰花、泡菜牛肉丝，几十块钱的窗外依旧是江岸景致。
    相比高档的温泉酒店餐厅，更让戴安妮活泼的叽喳不停。
    哪怕那身红色立领衬衫打底的高档短大衣，都没能挡住老板娘端菜的时候恭维：“这个妹儿好乖，哥子有福气哦。”
    一直埋头刷手机的秭小伟，赶紧抬头给喜笑颜开的戴老板挟菜堵嘴。
    不然这姑娘就要问人家收购饭庄了。
    驾车跟在后面的小莲，只默默的给三人都挨着添了几碗饭。
    确实下饭。
    戴安妮愈发欢快的爱管人：“吃饭都不能把手机放下吗？”
    秭小伟惊觉：“我是试车后想到些东西，查询信息才知道新能源车在高端这块儿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
    戴老板作势摔筷子：“你是不是觉得卖车那边更有钱，想去当上门女婿了！”
    嘴角还是翘，就是想作。
    秭小伟再给她挟点菜：“既然想做汽车销售类的直播，肯定要了解信息，实话实说，汽车产业的博弈复杂程度远超内衣，伱早就给我说过，内衣容错几率大得多，现在看看，汽车产业简直残酷得要命。”
    戴安妮其实已经悄悄撑下巴，可能在她心里，是自己把弟弟扶着站起来，很骄傲又忐忑：“然后呢？”
    可男人想的东西真不一样：“那天你也看到汽车文旅城园了，江州其实应该算是全国最大的几座汽车城之一，无数配套企业都在围绕这个生活，嘿嘿，我爸以前有个姘头就是开汽配厂的，我太明白这种大产业，大政策对千家万户的影响了。”
    戴安妮也没经历过父亲的成熟男人气，语气都好温柔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秭小伟拿筷子敲几个菜盘：“内衣公司兴衰关系着成千上万员工的饭菜，所以我才劝你……要把园区搞好，让所有人都跟着你吃好喝好，这是你的责任，社会也是这个道理。”
    戴安妮不解：“我们该把公司搞好，这没问题，社会，汽车管我们什么事？”
    秭小伟笑：“这个道理很简单啊，我不是说了，江州这么多人围绕汽车讨生活，这个产业做好了，是不是买内衣的档次也提高了，吃得好了，各种产业都带起来，汽车是个大工业，在国家命脉里面占百分之几十呢，内衣做不到吧？”
    戴安妮纳闷：“以前在家里，奶奶、妈妈怎么从来不说这些？”
    秭小伟还是有自己的骄傲：“我学中文出身嘛，你说我们吃穿用度能花多少钱，山珍海味天天吃还不如掺杂点这种家常菜，所以如果你搞公司搞园区是为了让全厂人过得更好，大家肯定拼命支持你，如果我们做直播赚大钱是为了让更多人过得好，你信不信查税都是小事情。”
    戴老板这方面倒是一点就通：“好像也是哦，你在大视野上确实不错。”
    但还是警惕：“不许跟那个长江汽车的小常接近啊。”
    秭小伟无奈：“我只有一个爸……”
    戴安妮哈哈笑，结果高婷婷这时候就打电话过来问这俩在哪。
    也是满带查岗的防范。
    十几分钟后就带着自己的司机过来，小莲赶紧去把饭馆那个饭桶搬过来，看来对同事的饭量深有体会。
    戴老板反而不防着小妹妹，又添了两个菜，还加了条鱼。
    笑语晏晏的说起今天在汽车商家面前摆出熊主播的身份，好好打脸，可那个单多半黄了，因为那姑娘真有点笨。
    高婷婷见过嘛，也觉得有些蛛丝马迹。
    俩高智商姑娘聊得很来劲。
    秭小伟又低头刷手机。
    他没说长江汽车却似乎根本没介入，他们发力的高端车还是燃油suv，而电车似乎都集中在这个艾拉子品牌上，定价颇为低廉。
    难道这才是那位吴总不惜自断畅销产品线，也要把价格拉上去的原因？
    真清晰了解了市场现状，再代入那位吴总的角度，没准儿还真有种不疯魔不成活的孤注一掷。
    因为不搞产品差异化，整个市场十来万左右的电车已经烽烟四起，不搞点引人瞩目的话题，轻而易举的会被淹没到各种层出不穷的新品牌浪潮中。
    不过做出这么荒唐的选择，也只能说能力有限。
    总之这场谈判结束后的试车，反而促成秭小伟更加深入的思考分析了下局面，有点把那位常董事长在电话里提到的“认可方向思路，但对技术定位保留意见”反复咀嚼掂量了。
    无论戴老板，还是老教授，前辈高人的各种只言片语都能代表他们的认知经验。
    多揣摩肯定没错。
    他这种喜欢提前备课的好习惯，还真是获益良多。
    但也架不住老麦的突然袭击。
    麦子以前也是偷袭上手，不知道是不是麦家的传统。

 第141章 这就看谁更懂事了

    晚上还是回别墅住的。
    高婷婷已经基本上住在这边，主要是名气越来越大，校园围观也就罢了，还有好多大学生循着老乡同学关系来寝室蹲守大网红。
    甚至还经常有同宿舍楼的女生，悄悄偷拍她的生活照发到网上炫耀。
    日常生活完全没有隐私，还是相当烦人。
    所以白天上课吃饭跟普通学生无异，晚上住这边来，还特意跟校方办了走读手续。
    初冬的晚上，俩姑娘坐在花园门廊上喝点热果茶聊天，旁观秭小伟种花栽草还是很惬意的。
    特别是那个枝枝力气大，吃饱了东家饭能干点农活简直开心，像个推土机似的把整个花园快速犁了遍，搞得小莲都没啥事做，不习惯。
    这让秭小伟第二天一早想偷她那辆电动滑板车走，也不太好意思。
    但从校门外的别墅走回山脊上，真的很具体。
    两公里！
    不爱锻炼的秭小伟简直全程骂骂咧咧，祝自己这個女学生找个恶婆婆。
    伺候过红薯，上了堂课又把各类园区工作安排好，十点过才步行出去开车，抱怨中又给自己买了辆电滑板，这次再也不招摇了。
    出来到办公楼这边，再次选了昨天没开的另一辆艾维塔四座suv开着出门。
    本来他打电话给麦德辉约了自己去景区山庄接他，免得开两部车几十公里到市区。
    没想到老麦神秘兮兮的叫他直接去市区碰头，记得别忘了带上公司手续。
    市中心的繁华高楼大厦差点让秭小伟觉得恍若隔世。
    在约定的银行大厦地下停车场，看见那辆雄伟的长牌500型suv，秭小伟就确定还是要买下来。
    这些试用车挂着临牌不能跑长途啊。
    不过老麦贼头贼脑招手叫他上车的样子，又让秭小伟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抢银行。
    哈哈哈的爬上去，陪老麦聊着车，穿桥过洞上山，就是他们刚来时候去游览过的那座山上。
    虽然跟联大背后那座都是道教名山。
    这里原生态没那边好，但就在市区边能眺望全市风光，秭小伟都准备下次内衣直播间把大卡车开到这边来了。
    然后大块头越野车转进山头街道的一处楼盘。
    秭小伟熟悉：“算是高档盘吧，但是卖得一般，主要是这边山上也就图个夜景、远景，真上班通勤到市区不太方便，而且这个文化味挺重的盘，价格不便宜，施工方还在这里？”
    他经常带女友来这上面观景、吃茶、游览，都是文艺青年热衷打卡地。
    对这种漂亮别墅区喜爱远眺却没想过购买，得好几百万吧。
    反正现在他刚有了五六百万，还绝对没想过这事儿。
    麦德辉在安保严谨的门卫处的确报了个施工指挥部的名号，就把车开进去。
    却顺着三四列排列开的小联排别墅挨着走了遍：“看见没，就像你说的，上班通勤不太方便，但还是有一半的入住了，这里面不一定是价格不便宜……”
    说着已经驾车到了别墅区的外沿，也就是更靠近山崖，直接就能远眺市区远景的绝佳地段，反而发现这边的一排建筑全都没完工！
    老江湖悉心传授：“既然已经卖出去那么多，资金上其实没太大问题，这些已经做到七八成甚至即将完工的楼为什么丢在这里？而且还是最好的一排。”
    秭小伟也来兴趣了：“故意捂盘？我知道别墅盘地块已经轻易批不到了吧，开发商把最好的半成品随便找个理由捏在手里，等升值？”
    老麦满意点头：“可疫情突然来了之后，整个房地产都在崩价，越是中高端地产，下滑越厉害，所以你看……”
    原来这排角落里有两三栋已经重新恢复施工完成，工人、机械都在拆除转移到下栋。
    秭小伟毕竟是外行：“这是……捂不住了，要赶紧完工变现？”
    麦德辉靠边停了：“这种做别墅盘的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个低密度盘，别处的大项目才更拖资金，现在很缺钱，你拿着这，过去那办公室把这栋买了。”
    秭小伟这才看见他示意的副驾背后角落有个红白蛇皮口袋，伸手拎过来就吓一跳。
    沉甸甸的方楞一大包！
    就在座位上滑开拉链一看，果然如他猜测的，是一扎扎包裹紧实的百元钞票！
    而且是那种十万一扎的大捆，四四方方的怕是有一两百万！
    哪怕一夜销售过十亿，秭小伟对这么多现金的体验，还仅限于以前教培中心最火热的时候，收几百学生的学费，才有这个规模。
    都是手机支付的时代真有点罕见。
    那时他还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老板非得收现金，解释是扫码支付有提款限制以及手续费什么的。
    现在却是老麦给他解释：“对，就拿着你那公司手续去按照商住用途购买，直接让他们给你半价。”
    秭小伟下巴都惊掉了：“半价？辉哥你在逗我玩吗？”
    寻常买房能从9折讲到88折都费了老鼻子劲，这种动不动两三百平方的小别墅，少一折都是多少万。
    如果不是麦子这层关系，而且老麦还是外地人，秭小伟简直要认定他是在搞什么不法行为了。
    没想到老麦嘿嘿一笑：“现金啊，伱想想，这种地产公司的账务一旦有问题谁最着急？”
    秭小伟有点反应过来了：“银行？”
    老麦满意的嗯：“银行永远都是包赚不赔，第一时间就会把公司账户冻结掉，卖多少都优先保证他们的贷款回收，所以刷卡都不行，一定是现金，对这种情况的地产公司格外珍贵，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就很奇特，跟戴老板相处这么久了，秭小伟都还随时防着人家可能坑自己。
    但跟老麦之间就挺和谐，男人之间好像天然更容易信任似的。
    想想就抓了公司手续和那一大包蛇皮口袋过去。
    其实走过刚完工的别墅就动心了。
    有个大花园呀！
    是那种左右两户的双拼别墅，侧面有个几十平米的花园空地，之前看到有些人家拿来停两三部车，就把双车库也变成房间了。
    他就想搞花园。
    剩下就超级简单，人家看他提着的口袋就秒懂。
    立刻请到后面办公室细谈，不光认可五折，而且是按照网上能查到的实际价格打折！
    于是这套两年前开盘两万出头的单价，现在已经下落到一万七的市场价，八千五一平米。
    现金收讫现在就能把钥匙给你算交房，购房合同啥的都正规完整，只是标注成工程相关单位优惠购买，税费本来会高点，但因为房价超低，又几乎被抵消掉。
    套内231平米，实得518平米，可能连花园都算进去了吧。
    最好笑的来了，算下来195万出头，老麦肯定事先找施工单位盘算过，取了两百万现金。
    秭小伟认真的看人家财务数钱，脑海里才慢慢转悠过来，麦妈妈不是说想在这里买房，挂在他公司名下也算是变相的注资？
    这要是真当老丈人也不错嗷。
    结果人家数完了，看他剩下的那三万多，居然都不放过。
    快速商量几句：“一起两百万，另外签个协议，把旁边的绿化用地使用权签给你？”
    这套完工的在头排角落嘛，跟整个小区带监控电网的围墙绿化带挨着，有一大片疯长的绿化地。
    就像秭小伟第一次去戴家别墅看见那高尔夫园区，这些别墅区卖完交付了些日子，就容易因为绿化面积太大，出现维护没那么尽善尽美的疏漏。
    物业甚至巴不得少点公共绿化面积，前提是其他业主不觉得受损闹腾。
    但给了钱就不怕了。
    主要是那种连蚊子腿都不放过的模样，让秭小伟都笑不活了：“行行行……”
    所以他还在窗前看了看人家给他比划的区域，卧槽，就是外围朝着山崖下的可能几十上百平米，协议注明只能用于绿化。
    其实别墅业主挪为他用，都没什么人管。
    也就秭小伟这，是真想拿来绿化，甚至脑海里都闪现过那位枝枝小姐姐突突突的快速犁地场景了。
    以后西南山湖真把园艺工作搞起来，枝枝可以聘请为施工部主任。
    不过浑没当回事，就当帮老哥过手续，只求能把绿化生意交给自己的秭小伟，带着佩服表情回到车上把购房合同钥匙什么递过去。
    老麦却不接：“工业园区那个设计单的返点，我再添点就算是做父母的给你和丽珠安个家了。”
    啊？！
    这老丈人是要当定了吗？
    这时候秭小伟的电话响起来，他也需要缓缓，赶紧接通。
    那边是常助理的声音：“董事长来江州了，现在能过来谈谈吗？”
    啊？

 第142章 人干哪有真情在，系累我都爱

    千亿富豪的召唤，肯定还是要过去。
    甚至都没回拥堵的市区开车，直接从山上过去快得多。
    也能在车上跟老麦谈谈：“我可没想从这个设计单里面拿回扣，回头我转钱给麦……丽珠。”
    一说这个名儿，他就想笑。
    但这会儿可不是说笑。
    麦德辉寸步不让：“那我也没想到你送我几万块的钓竿啊，这是给乙方的回扣，不是给老丈人的？”
    他开着车呢。
    秭小伟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只是跟麦子点炮抒情，这当爹的能直接从高架桥冲下去同归于尽。
    只能尽量平和：“现在我们是处得挺好，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钓竿是我把您当长辈，当大哥孝敬的，这么早就敲定我和阿珠的事，是不是太急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老麦直奔主题：“是不是因为这家服装企业的老板？我听说是个年轻姑娘。”
    老江湖就是不声不响能把事情摸清楚，还先把聘礼放在那再谈事情。
    体面。
    秭小伟倒也不慌：“是，也不是，首先那是我姐，后妈的女儿，是我爸高攀了一代女企业家，我就是個拖油瓶，不然怎么有机会拿到这个工程项目……”
    麦德辉把手指在方向盘上慢慢敲，车速平稳。
    秭小伟毫不隐瞒，把整个过程讲述清楚，甚至包括自己给内衣公司做主播：“阿珠都不知道我这个主播身份，那个搭档的女大学生现在已经不堪其扰，更主要是很难跟人解释，为什么我已经有了赚几百、几千万的路子，还偏要耗费大部分精力在园林园艺上。”
    就很奇特，秭小伟从来没有跟秭伟昌讲述过这些。
    也许从小这个爹没靠谱过。
    老麦就靠谱：“网络直播我不懂，起码在我看到的网红感受来说，我也认为这个局面不会长久，政策或者市场一定会千方百计管控这种极少数人能获得极大利益的行业，所以你能看清这点我才更惊讶。”
    秭小伟又解释自己的职业挫折：“……这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重新读大学，学自己真正喜欢，理论上也不会被政策影响的行当，我真的有点杯弓蛇影，所以这次更想顺势下注在汽车销售上。”
    老麦拍拍方向盘：“就这车？”
    上午看见那辆气场更豪华的suv也挂着临牌，他都没问怎么一辆接一辆。
    秭小伟这才算是兜底：“实际上这算是学会换个角度看事情，顺便看到了新能源车……”
    老麦嘴动了动，没说话。
    秭小伟却不是发泄情绪：“可您看看这车漂亮吧，据说长江这款车也有新能源版本，还没上市，有云帆那种乱搞一气只顾眼前利益企业，也有很多在做实事的汽企，特别是最近我才接触到几款国产高端新能源车，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再去看国家政策扶持，就有点明白这种博弈了。”
    建筑师嗯：“粤东也有很多汽车产业链配套企业，以前主要给合资品牌或者出口配套，现在越发倾向于自主品牌用户了，扶持效果很明显，我们国内已经形成了很完整的产业规模。”
    秭小伟没少观察：“就像很多人也不太理解政策为什么扶持新能源车，其实就一句话，日、德、美等欧美国家掌握了汽车产业的话语权，如果能另起炉灶绕开这种行业剥削，还引领了新的产业方向，就该我们吃红利，该这么多产业规模到全世界赚钱，让已经成为全球第一工业大国的制造业开疆拓土，更不用说这还能进一步削弱日德汽车企业的产业链优势，典型的国家算盘了，我想看看能参与不。”
    这种建政话题，跟秭伟昌那种傻白帅说什么，杨阿姨甚至戴老板听了都会笑话。
    但老麦就慢慢点头：“你胆子还是大，我一辈子只敢在建筑设计行业打转，哪怕三教九流接触这么多，都从来不敢跳出自己的专业领域外去尝试。”
    尤其是粤东人，特别鹏圳人很明白，时代变革无处不在，就看能不能找准这个点，还有跃身而上的胆量。
    秭小伟反而把话题扯回去：“是戴老板指导教会我做了不少事，包括能在直播带货上出成绩，才开始有了些胆量，典型的钱壮怂人胆，甚至我也是在帮着做宣传视频的时候，认识的阿珠。”
    老麦听出来：“你没有在跟这位姐姐拍拖？”
    秭小伟这点问心无愧：“没有，除了阿珠我没有其他男女关系，也根本没这个精力，我跟阿珠都不是天天碰头，我这位姐姐是有些好感，但我爸受她妈管控就够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总裁范儿的超强掌控欲。”
    麦德辉终于说：“我跟丽珠妈妈……确实觉得可以放心把丽珠交给你，我们就能自由自在享受生活了，呵呵，好点的男人还是很抢手哦？”
    秭小伟一点得意都不敢有：“您看我这样子，在学校已经很低调了，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园艺学业跟项目上，大概有个一两成在直播工作上，女性内衣我成天研究个啥，反而现在准备汽车项目我关注度还多了些，其他时间我跟阿珠都是各忙各的，所以我想这个阶段先这么着，再过几年看看？她……”
    没敢说出口，麦子也才二十出头吧，着什么急啊。
    可能粤东佬就觉得该早点找婆家？
    老麦苦恼：“我跟她妈又得多记挂几年……”
    然后已经到了地方，连片连片的大型4s专卖店建筑，各种各样的豪车品牌，还有停得密密麻麻的各种车型。
    就各种品牌扎堆儿的地方。
    新车、二手车到处都挤满了车。
    秭小伟也介绍这是江州最大的汽车销售集散地：“可我有种感觉，如果我这种类型的汽车销售主播模式进入以后，这里很多人就得失业，企业宁愿拿一个亿养顶尖的直播间团队，也不用花更多钱给数百上千个普通销售员，更不用说还要花这么多门店费用，只需要做好试车、提车、保养、维修这些配合工作即可。”
    麦德辉都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直播间带货跟普通店铺，甚至普通网店的区别了。”
    秭小伟骄傲：“我甚至也是个在颠覆普通直播间的类型，我只专注于做某个产品或者品牌，这样让消费者产生的信任和我的信用保证都高了很多。”
    老麦平时肯定也刷手机：“对，那种一晚上飞快带货几十样的，他自己恐怕都没搞清楚这商品是什么，反正都瞎忽悠，我懂了……诶！丢雷老谋，这么抢手啊！”
    秭小伟赶紧：“哎哎哎，虽然我都不知道伱要怎么丢我老妈，这真不是！”
    因为转过来的一长排长江汽车旁边，前呼后拥的好多人围着。
    常助理身边站着的高大男人，皮夹克、飞机油头一看就是大佬，而且还是很有型的那种傲视群雄。
    哪怕周围站满了成片的员工，都挡不住这位董事长的气场。
    真的，不用介绍，连老麦这样看过来，都能非常清晰的看出让周围人全都臣服的王者姿态。
    知道这就是那位千亿规模车企的老板。
    好像就得是这种狮子王般的存在，才压得住车企内外四面八方的蠢蠢欲动。
    然后站在这位旁边的助理，那就是公主味儿。
    哪怕常姑娘从穿着上已经很想让自己像个助理，黑色小西装白色高领绒衣打底，扎了马尾简单清爽。
    但分明遮不住在撑她上位的那种矛盾感。
    前金牌教培就像看到个成绩每次都吊车尾，却被爹妈推着坐在第一排，希望能考上清北的学渣。
    这当爹的还是不死心吗？
    老麦还是不至于直接轰大油门冲过去，但恶狠狠的要跟着秭小伟去看看。
    找个好女婿就这么难？

 第143章 真的不是故意发骚

    还好秭小伟本来想着要跟老麦见施工方，穿得也还算齐整。
    起码不是在校内那种故意乱七八糟的随意，甚至比昨天送爹妈出门还正式些。
    宽大的深灰色外套解开，里面有件敞开的绒衫。
    露出打底的整洁白衬衫没扎在牛仔裤里，衬衫领口里面又是白色圆领t。
    总之就是把衣服裹紧了，跟校园里任何普通男生没什么区别。
    敞开来一站，这种俗称的洋葱穿法就显得不羁少年气很足！
    下车前刚顺手抹了抹半长头发，识货的老麦已经怒骂：“不准发骚！”
    秭小伟连忙哈哈哈的一顿乱揉。
    他俩相处是真轻松。
    其实从这辆自家挂着临牌的500型suv驶过来，所有人目光都看着了。
    也能隔着玻璃看见前排俩男人嘻嘻哈哈。
    就跟现场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气氛迥异。
    二十亿规模的戴老板到公司大楼，都是那种全场跪舔。
    千亿级的总公司大老板来江州这么个省级4s店，只会更加夸张。
    这跟老板是不是随和亲民无关，周围能接近他的人都不是普通躺平党了。
    只要有得失心，想攀附跟随上位，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谄媚。
    无一例外，只看轻重缓急的段位高低罢了。
    于是这俩走下来，更像异类。
    麦德辉把自己当司机，旁观监督的司机。
    秭小伟大大方方的穿过所有人走到董事长和助理面前：“常总好，常助理好，我是秭小伟，欢迎来江州视察工作。”
    周围可能有人都在心头暗骂了，卧槽，搞得好像你才是江州老大。
    所以说秭小伟跟着戴老板在内衣公司的体验，他自己又暂代那个职位得到的阿谀包围不白费呢。
    都让金牌教培很容易换位思考，我要怎么才能在千篇一律的谄媚中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起码常总就觉得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看起来确实是能打出十亿销售的顶流主播，你有把握卖出多少车？”
    秭小伟就是可做可不做的态度，嗯，就像泡妞也一样，可有可无的态度，才最容易让妞上当。
    越漂亮，段位越高的妞儿反而更吃这套。
    因为他又有支撑这种姿态的底气：“如果按我说的做呢，直播间保底一万辆？”
    周围立刻哗然一片！
    连麦德辉都卧槽，这种女婿真的太抢手了。
    一万辆车，如果十几二十万的单价，那不就是十几二十亿？
    换我我也想嫁女！
    这种民营车企，顶尖的几个牌子差不多都是每年百万辆出货，好就一百多万，差还会跌到八九十万。
    实际上分摊到全国几百家4s店，平均也就两三千。
    全年卖到一万辆的，已经是妥妥的省会级金牌店铺。
    这里就一次直播？
    反正由不得任何质疑，所有人都必须吃惊。
    常老板见过世面，全程紧盯秭小伟的面部表情。
    可看不到恣意飞扬，也没装腔作势，就是无可挑剔的平静。
    话说老师还真是把语言表达练得滚瓜烂熟的职业。
    常助理在边上尽量做出高冷姿态，可还是露出笑意来，就没霸气。
    她跟戴老板虽然年龄相近，但人家近十年掌舵沉淀下来的那种气势，怎么都装不出来。
    看看董事长就平稳笑下，也带着狮子王的霸气写意：“后生可畏，后劲十足啊，你具体有些什么要求呢？”
    秭小伟指指周围：“商业信息如果变成大白菜，那就不值钱了吧。”
    常老板点点头，转身走，常助理居然在这個时候对秭小伟做个捏了拳头加油的鼓励！
    才跟着她老爸去了。
    这让周围所有人又哗然下。
    麦德辉更想跳起来飞踹秭小伟。
    这家伙更加无奈，你到底把自己定位成什么呀？
    你是来打工当个秘书、助理，的确可以把自己招揽来的网红主播、公司可能的利润增长点当成自己的业绩，鼓励做到最好。
    但你特喵的分明是要当接班人，那就是站在董事长侧后方的继任者，要有让周围这么多下属臣民都信服的霸气。
    而不是可爱……
    无语。
    不过哪怕这时候，秭小伟还是记得环视周遭，确实没看见那位吴总了。
    还是那座4s店侧面的玻璃房办公区，还是在众目睽睽下上二楼。
    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充满景仰目光跟随。
    麦德辉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江湖都踌躇下，才继续跟上。
    他为了女儿也是拼了。
    但这次在大客户贵宾会客室，就几张方形皮沙发。
    就这四位。
    秭小伟随手介绍：“这是我们传媒直播机构的商务总监，很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江州，我想先把我跟商务总监刚才抵达这里的一番对话，先给您描述下。”
    老常就是那种我看伱怎么表演的姿态。
    瘫坐到沙发里，双手在腰前叠着，反而是常助理坐得很正式，还假模假样的要做记录。
    但一个字儿没写上。
    秭小伟是什么人，那特么是能够瞎比比给上千万人看一个多小时的当红主播啊。
    站起来跟说相声似的：“各大汽车品牌都在做直播，很多搔首弄姿的美女主播更是各种擦边，您说这能叫直播带货吗，她带的是她自己啊，您再说说看会有人因为主播漂亮，去花十几二十万买车吗，这得多幼稚才会以为买了车能跟主播有什么进一步互动呢，这种人能有十几二十万吗，所以凡是这么干的汽车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傻逼……”
    那些为了应付上级要求糊弄什么网销指标的营销老总们，听见这话没准儿都要冒冷汗了。
    人气是起来了，关注度高了，不能转化成销售，有个屁用。
    连老麦都听入神了，还差点鼓掌。
    “欧克，优秀的主播应该是这样……”秭小伟不需要捧哏也能自己演：
    “无数人忽略了个真相，很多事情其实根本没有意义，人生本就是不停去感受去体验，可我们总爱去和别人比较，徒增自己的焦虑内耗，爱你所爱吧，包括今天我要推荐给大家的这辆车……”
    其实这番话，不过是看到老常穿皮夹克、有点朋克风，秭小伟才随口忽悠的鸡汤文案。
    居然真的让常老板交叉扣住的十指慢慢从腰间往上移，听进去了。
    那就再加点鸡精：“从小到大，我们很多人总是在被恐吓，小升初多么要命，初升高分流多么恐怖，高考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之后又是考研、考公，还有选伴侣，每个选项好像选错了天就塌了，可是人生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人生的容错率大到你难以想象，功利主义导向的思维方式，往往使我们忘却了生命的本质是一场历程，我们可以尝试跟新的小伙伴一起来体验，譬如这只带着复古色彩的猫咪……”
    常月玲忍不住鼓掌了。
    秭小伟笑笑坐回去：“优秀的销售应该是营造场景感，让消费者先代入情绪，跟随情绪，也就是入戏，才能对产品产生共鸣。”
    “而直播的优势其实在于金牌销售能够把同一套话术，同时面对百万、千万级以上的网友展示，当然这种顶级主播很少，譬如我，就是完美契合这三款新车的金牌推销……”
    他还指了指壁挂大平板：“我可以很确切的说，这三款车是小众型号，带有极为鲜明的特征色彩，很不好卖！”
    常助理表情紧张了下，老常才是眉毛都没动一下。
    研发一款车，那都是投入几十几百万，如果出了流水线量产车，更是从模具到配件供应商的起步量，投入轻易上千万。
    麦德辉这时候是真想看看大平板上要是出现这三款车照片就好了。
    好奇。
    秭小伟双手比划：“贵公司有连续畅销多年的爆款，也有失败滞销的款，其实总结下，应该卖得最好的多半都是四平八稳没什么突出特点，但也没有明显缺陷，更不会有标新立异的平均平庸，有些可能设计流程觉得非常漂亮的，上市以后却遭到冷遇，这种木桶效应在任何行业都很正常，可偏偏在我出现后就会消失了……”
    你说他吹牛逼吧，又说得这么真。
    反正三人都脸色动了，老麦还尽量控制，做得好像老子早就知道一样。
    而且秭小伟马上就解答了：“因为网销的特点，恰恰是用最低的资源展示给最多人看，我是千万级粉丝的主播，是，这款车可能只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人才有眼力get到它的美，但我有上千万人同时看，是不是就把这里面能欣赏的潜在用户筛选出来了？可以这么说，我恰恰是用来解决这种滞销款，小众款的绝佳利器，这是你在全国投入上千万推广费用都做不到的精准投放，畅销款就不要找我了，可能我会造成你所有的生产线产能爆炸，就像安妮内衣双十一一个半小时直播带来的二十多亿销售，到今天都还在消化追单，到处给消费者道歉。”
    所以这时候他装个逼简直圆润：“其实请我做主播带货，贵方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组织生产保证按质按量交货……”
    卖出去，在他这里根本不是问题！

 第144章 还是在做金牌教培

    问题最后果然也是卡在这里。
    秭小伟简直落落大方，还敢指挥常助理：“我都示意两三次了，您真不安排人把那三款车的图片放到大屏幕上？”
    常月玲才哦哦哦的跳起来，推门探头吩咐搞定。
    秭小伟借着这下，才跟常老板有个目光对视。
    其实他就是做给对方看的，您瞅瞅，这是个威震八方的领导者该有的样子吗。
    在公司敢这么指使戴老板，看她不拿大耳刮子抽人。
    按照接班人培养，要么颐指气使的在会谈前就安排人做好，要么现在淡淡的打个电话安排了。
    气势是要凝练的。
    老常就不会随着秭小伟这個眼神游移去看自己女儿，反而更定定的看着秭小伟：“你用什么来保证直播可以卖出一万，做不到又怎么交代？”
    有钱才能豪横。
    秭小伟有底气：“如果我都卖不出去，那就只能证明产品策略有问题，这三部车我都简单体验过，跟500型共用的这套车机，车本身可以打高分，那么就只剩下定价多少了？”
    这时助理的助理恭敬进来给大屏幕插上个u盘连接图片，用遥控板切换就行。
    其实秭小伟手机里面拍了几张，他也习惯连接展示。
    只是人家没上市很在意版权跟保密，他就不触碰，细节注意拉满。
    最好笑的是麦德辉，大屏幕上出现照片后，他就跟吃了跳跳糖一样不停扭来扭去，想问又要忍着装自己看见过。
    老常瞟了他一眼，也看到大屏幕上：“你觉得定价多少？”
    这话本来问得有点好笑。
    网红主播有什么定价权，他知道什么生产成本之类。
    可问的敢问，答的就敢答：“这么说吧，这个猫系列的车型，其实对应的就是大众甲壳虫，宝马mini这两大系列的潜在用户，对生活品质有要求，对车辆外观要独特有逼格，甚至这种车小众才能让他们满意，满街都是反而不爽，对应这两款车的价位，那么定价就应该在十五六万到二十二三万之间。”
    他还是鸡贼，随口拉出来个七八万的跨度。
    常助理终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她爹先开口：“不可能，我们的车型没这么多配置差异，这也会导致生产流程复杂化。”
    见识过无数家长带着孩子来找教培，秭小伟心说你这女儿就是这样被你堵住嘴的。
    强势的父母，往往都有个闷葫芦甚至怯懦的孩子。
    所以他居然也习惯性的不回应老板，先鼓励孩子：“你有什么看法？”
    常助理就先看眼她爹，再说：“这本来就是我们争论的重点，早期定位的确是在十六七万左右，但品牌营销团队希望把价位定在二十万左右，太便宜不符合品牌形象定位。”
    秭小伟习惯性的一心两用，一边揣度家长子女相处关系，一边还要拉满自己的专业输出。
    这位做父亲的谈判技巧真没错。
    强势的截断信息传递，逼着秭小伟得拿出更多内容，这就等于是在白捡信息，属于把自己的地位优势利用起来，戴老板早期也爱这么干。
    但她是一个人，现在常老板这么做，只会让本就不擅长自主的孩子被打压。
    果然常助理就稚嫩不少，属于把自家内部信息暴露出来。
    秭小伟还得像个教培老师那样，呵护孩子做得对，而不是立刻利用欺压父母逼着买课。
    这才是他最熟悉的局面：“感谢常助理的提醒，这就是为什么上次的碰头会，我集中火力冲击那位品牌ceo，这里面有两点……”
    “第一，品牌塑造有万千方式，但制造性别对立是最愚蠢的做法，一边强调这是女性化品牌，一边暗戳戳的命名这是原谅绿，玩这种梗会被反噬的，舆论流量的反噬会是灭顶之灾，所以我在痛下杀手帮你们刹车；”
    屏幕上出现那辆绿白相间的漂亮样车时，老麦都吃惊了，真有人会这么玩？
    可秭小伟却注意到老常交错相握的手指已经慢慢移到了口鼻间。
    戴老板也爱做这个洞，不过她是单手。
    往往是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表情。
    而老常这个动作，却体现出来他有些许的抗拒。
    接触家长太多，这些肢体语言就跟写在脸上一样。
    那些鸡娃的妈带着孩子来报班，当爹的往往就爱做这个动作在边上无声反抗。
    或许是不想掏钱，也许是舍不得娃这么苦，又或者是觉得孩子妈被小帅哥迷住了。
    反正就不爽。
    秭小伟现在好像心里有点征兆，不是吧，不是吧？
    这个梗是伱让人用的？
    这个近乎于恶作剧的销售花样是你指使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能解释，为什么有如此脑残的营销行为了。
    哪怕老板是随口说要剑走偏锋，黑粉也是粉，下面人可能连口屎都会吃下去。
    反正他心里反而笃定，成不成又无所谓，就当这么跟大佬练嘴：
    “第二才是最关键的问题，纵观汽车史，有出现过因为定价太低，卖太好亏本，然后停掉整个款式型号的吗，口口声声做品牌，自己约的炮，跪着都要打完才是基本道德，这还是做品牌的样子吗？”
    既然不在乎，那就又开始上强度：“所以这种贸然要求把价格拉起来的做法，受益的只有品牌团队，不是ao廉价车型了有面子？企业投入和其他团队的心血就被束之高阁了？”
    “消费者在车评有句名言，某某车你卖二十万那就是狗屎，是工业垃圾，但是卖十万就绝对是车界皇后，工业明珠，所以现在我也只在乎你们到底能给我什么样的底价，只要价格合适，我指的保底就是卖不掉都算我打包要了。”
    刚刚还带着秭小伟去花了两百万的老麦满脸，后生仔，有冇搞错！
    十几二十万一辆，一千辆就是一两亿！
    你这么豪横的吗？
    这下终于连老常都动容了。
    秭小伟又不是傻子：“你要开高价，我肯定恕不奉陪的走人，合理的出厂价是为什么，不是我要赚钱，我们要的是把这款车型甚至这个品牌推上主流大道。”
    “我们自己做内衣就很清楚，首先得用99元成套、159成套的内衣打口碑，形成市场黏度，差不多到第三次直播间才推出贵到349的内衣，消费者已经不在乎了，赚翻……”
    “贵方不是同样的道理吗，二十万左右的长牌越野300型，打响了这个产品系列，再逐渐推上三四十万的500型，乃至其他，为什么在这个女性品牌就要斩掉低价进入的大好局面呢，女性消费者的确是不看性价比的，但大件消费，特别是汽车消费，男性拿主意的比例还是很高，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不想挑起性别对立。”
    常助理已经连连点头，被轻易带走了观点态度。
    您这也确实不适合当老大。
    真正的老大就不受这些表面影响：“我们的价格体系没有这么多配置差异，生产成本容易拔高，这可不是做内衣那么简单。”
    秭小伟简单：“真正的报价款式就两三个，便宜的搞个大裸配，除了车什么都没有，不包邮不送免费保养之类，正常两三款之上就是定制款、联名款，贵几万换对儿赛车座椅、加俩灯，要不送内衣好不好？这才是女性品牌的至高享受嘛。”
    老常终于笑出来：“你们搞互联网的这些家伙噱头真多！行吧，我记得这款调研的销售最低成本控制价是15.9万，这两款略贵一万左右，都一口价十六万，行不行？”
    这才是枭雄气派，十六亿！
    就这么随口定。
    建筑师也没少见到大金额的项目，可这十六亿……
    谁知秭小伟马上摇头：“贵了，刚才我们抵达时候，我就说过，我这种主播，替代的是所有4s销售体系，我要的只是各店能做到配合提车、维护、保养，其他销售成本，包括这款车本来应该做的广告成本、推广成本都应该从这个车价里扣除。”
    老常皱眉。
    秭小伟不让：“过去两周内，我已经把安妮内衣营销中心原本的两百四十多人，裁减到只有十七人，负责维护当下全国还有的几百家专卖店、内衣门店，基本就是逐渐放弃掉，广告企划部全部裁减，分归到设计中心和电商中心，甚至连之前的图文电商都大部分并入直播电商部，这是一种巨大的产业变革，你可以用汽车产业不一样来抗拒，但崩盘的时候，每一份犹豫都不会无辜。”
    常老板眉头都皱紧了，这言语间的挑战简直赤裸裸。
    常月玲悄悄挺了好几次腰，都没能张开嘴。

 第145章 有点晕，得缓缓

    秭小伟都看在眼里，却不引导鼓励孩子了。
    这特么都不是考清北那么简单，把不适合的人推上高位，才是灾难。
    如果真只是为了一己之利，枉顾大局的帮赞同自己者说话，那也是灾难。
    所以哪怕连老麦都悄悄碰了两下他的脚，也装着没反应。
    甚至还顺手加码：“我们现在坐的沙发，外面玻璃房子销售大厅，这些成本凭什么要我的消费者给，我们只要个维护质量可靠的修理厂保证售后即可，我就是从广告推广策划到销售订单财务出纳一体的超级销冠，我的消费者买的是产品设计、生产以及品牌，而不是给这庞大而臃肿的销售体系买单。”
    很难，肯定很难。
    改革从来都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营销部分属于已经边缘化的杨阿姨，安妮内衣也不会这么干净利落的下手。
    更不用说长江汽车这种全国几百家4s店，近千家经销商的庞大体系。
    真的比那两片内衣，复杂千百万倍。
    常老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真当别人看不出吗。
    秭小伟不慌不忙。
    他试车时候跟戴老板说那几句关于汽车产业的话也是肺腑之言。
    到这时候，他真不是为了自己赚钱。
    此处做不了，又找下处呗。
    但那家国企他是真的打主意会主动放弃，民企相对还简单点，能赚钱才是核心。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常助理都在咬嘴皮了。
    果然，常老板还是不会被情绪左右。
    精准的把握到钱这个点：“你的利润来自哪里？”
    秭小伟解释：“之前就说过，你们可以选择卖一辆给我多少佣金，但如果我保底，那就意味着我付出了巨大风险，你们也要有相应的诚意，最低价格给我，保证后面的交付、售后，至于我多卖什么价，那都是我该赚的，一分不赚，或者每辆赚一万，都是我的选择。”
    常老板开始摇头：“你随意定价，就是在破坏我们的整个销售体系价格。”
    内衣公司早就解决好这個问题：“所以我才选这三个新款，市场没比较，当然，最后我卖出去多少钱，他们如果也能卖出去跟着喝汤那是他们的本事，其实我建议还可以拿一堆滞销款给我做穿插在直播间里的活动款，超低价那种就只有几十、几百辆，直播间限时抢购这种事，4s店也应该没卖这些库存货了吧。”
    可能恰恰是这么缓冲了几句。
    咬嘴皮的常助理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我赞成由秭小伟的直播间模式来销售，他之前做女性内衣积累的广大网友用户群，也恰恰是艾拉这个女性向系列的用户重叠，我们可以做这个尝试，完全只提供给直播间的专供模式，反正之前各销售商也对艾拉并不在意。”
    董事长看了眼助理，可能有点哭笑不得，又特么露底！
    现在是在锱铢必较的谈判，你主动暴露艾拉话语权不够是怎么回事：“提车、保养、售后维护还是各销售商的事，撇不开的……”
    老麦动了动嘴，他也没说出来，几十亿的谈判，对他压力还是大。
    但老爷们儿都懂，现在4s店、汽车销售商不都是靠售后赚钱吗？
    卖得越多，售后维修活儿才越多啊。
    所以这本来只是老常在拿架子，架不住背后有个放水的助理，看看这俩男的满眼明白神情。
    无奈退让：“13.8万一辆基本配置，这是最后的底线。”
    看看看！
    这么拉扯几分钟，就是两亿多！
    秭小伟也没什么喜色：“三款车同价，然后分别按照5、3、2的比例备货，我要保证开直播的时候，这个比例的货一定要有，如果有幸超出这个量的销售，消费者起码等得也不会太久，我要拿到精确的生产完工库存单，才敢开直播。”
    董事长又血压飙升：“存货一万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资金压力？”
    没想到网红主播居然说：“我可以按照完成进度预付款，但每付百分之十，车价就得……降百分之二。”
    三个人都是看着在面前拿手机现算的！
    13.8亿的车款，如果有本事要求全部付款，整个金额就要打八折！
    这属于反向收利息吗？
    不，是高利贷吧。
    反正不知道秭小伟这个灵感，是不是来自于刚去买的那个别墅。
    可长江汽车没有太大资金压力，起码不会为十几亿资金头痛。
    把常老板彻底气笑了：“伱以为是卖内衣，那么大的水分，13.8万就是仅仅保持生产系统跟集团公司的最低利润底线了，就这样了……你还是得预付一亿保证金，万一直播完全砸锅破产跑路，还不是我来承担后果，我私人赠送你三部车，公司所有款式你随便挑。”
    秭小伟都惊奇，上午他陪老麦去买别墅，两百万现金都让他大开眼界。
    现在飞来飞去多少个亿，他居然连声音都没抖：“行，就外面这辆500，我们那边还有部300型，另外听说500型的新能源款其实你们有样车，也给我吧，合同签订就可以到账，另外常助理把三款猫系列新车交给我们做准备，接下来开始做产品预热广告，二十万一期，无论做多少期，最后直播完你们看值不值得从车价款里面扣，你都说了是万一，砸锅了不给都行。”
    这么干净利落，最主要是丢一个亿出来都不眨眼。
    还是让常老板动容了：“现在是真的网络时代了不起哦？顶流网红，随便砸一个亿的保证金都不在乎？”
    秭小伟很轻松：“因为安妮内衣给了我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坦诚合作，相信你们也不会失望。”
    完美收工。
    草签协议之后，还要由长江汽车这边出详细的合同。
    常助理还邀请共进午餐的，秭小伟当着老麦肯定选择不多停留。
    约定签合同的时候，再办理车辆过户手续就撤了。
    麦德辉让秭小伟开车，他有点头晕。
    “你那个姐姐能随便掏一个亿支持你？”
    秭小伟坦承：“现在对于能在直播间卖十亿的主播，市场行情，一次就能分两三亿，我没要这么高，因为是她给了我展示的机会，我也并不想陷入疯狂的为赚钱而赚钱，一旦政策有变，我已经变得大手大脚就回不去了。”
    麦德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一万辆车你也敢兜底？那也是十几亿啊！”
    秭小伟的思路是：“你也看到那几款车了，外观漂亮，特色的确吸引人，车机系统跟我们现在用的几乎一样，十三四万一部，你说好不好卖？我很有信心，就算不行，我们……我们搞个租车公司？”
    老麦见过无数工程款，也倒吸口气。
    其实是按照计算，第二次在江边酒店附近做的直播间，直播现场破一亿，后面连带销售因为摄影大赛，过了三亿。
    光这都要调拨两亿多资金到咨询公司，要求“投入”园区施工！
    现在还没开始动工，这资金等于拿去顺便投资搞搞收入，也就是贪污犯罪行为中最常见的“挪用资金”。
    这里是私营企业，就谈不上非法挪用了，充其量算是没让其他股东享受收益。
    而且第三次双十一的销售现场十亿出头，后来顺着直播间冲到二十三亿。
    这又是二十亿左右资金其实都顺着网购平台，陆续收货到账。
    戴安妮也在挖空心思的想把资金用出来……
    园区建设那点量，真的不够看。
    要是能用这十几亿现金，硬生生冲撞出来个车价八折，这恐怕已经算是资本运作的雏形了。
    结果人常老板不上当。
    据说当晚又飞到哪里去了，但常助理第二天带着一堆律师助理过来，签署了一大叠协议、合同。
    不光有三辆价值百万的“赠送”车手续，还有三辆猫系列新车的移交使用。
    顺势居然也留在了北郊办公，说是要协助这次直播顺利完成。
    秭小伟内心肯定小小的揣测了下，常老板专门飞过来跟他谈的真实目的。
    因为看这二十五六的常助理似乎是没有男朋友或者婚配。
    所以他也防微杜渐的全程交给戴老板去接触签约。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无所谓。
    自己协助高婷婷他们这边拍广告做预热就行。
    结果很快接到麦子发来的消息：“婷宝宝约我去参加广告拍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心虚啊。
    说起来明明她真是秭小伟在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女人，高挑漂亮又有家境。
    为什么就这么没底气呢？

 第146章 女子本弱，上镜则刚

    高婷婷的说法，当然是一鸡两吃咯。
    秭小伟把老麦深谙兰德酷路泽之后再开的那些新车体验整理下，丢给传媒公司要求拍成美女广告。
    从强调越野性能的300型、豪华越野的500型，再到可爱软萌、复古高雅、干练高冷的三款猫系列车型。
    肯定都要拍，甚至不避讳把老麦那辆兰德酷路泽、麦子的牧马人，拿来跟同级别的500、300型对比拍摄。
    只要不使用那些最xx、xx第一之类的极限用语违反广告法，这种实测的对比也算擦边技巧。
    结果高婷婷他们分别搞出来一堆文案、剧本，不光单独拍摄广告视频，还要拍成美女pk。
    既赚了五万块的视频流量维持费，还赚了二十万的广告费。
    反正吃夜宵的时候给戴老板撒个娇，常助理还在边上鼓掌推波助澜。
    甲方就同意了。
    戴安妮只要秭小伟没跟塑料闺蜜牵绊上，也不在乎。
    可高婷婷他们试了好几个美女，只要涉及到越野车效果都很一般。
    从摄影到灯光几乎都是男生，兴奋激动得比拍美女还来劲。
    纷纷表达这种跟汽车有关的画面，可以找美术学院那个学姐，就是最早跟婷宝宝拍过视频那個短发美女……
    实在是很难找到这种气质中性，冷冽又高挑的妹子。
    高婷婷回头翻了下，惊觉怎么错过了这款。
    遂热情邀请。
    秭小伟闻讯，假装游走的询问了下广告视频的目前进展，没觉得太多危险信号。
    其实是内心也想看麦子的漂亮矫健身姿跟越野车搭配。
    免得老了只能想起在牧马人后座的惊魂场景。
    麦子就内心战战兢兢的去了！
    蜜汁心虚。
    其实本来也还好。
    第一次是在附近一座博物馆，因为有很漂亮的建筑背景，编剧到拍摄都觉得可以衬托出工业明珠。
    而且北郊区这边各种文旅部门都跟婷宝宝有免费协议。
    随便用，随便拍。
    把重卡拖挂开进去当工作车，什么都方便。
    不过高婷婷一边笑骂这些家伙拍车比拍美女还来劲，一边纳闷：“阿伟怎么反而自己不来了，他对这些车不是很来劲么？”
    常月玲肯定要到场，嘻嘻乐：“哇，你们这边的美女真是离开滤镜都这么漂亮，我们以前请过网红，离开镜头不能看，小秭真的不来？他对你们很放心呀。”
    戴安妮绝对寸步不离：“别打扰她们拍摄，他来干嘛，忙都忙不完，这位美女有气质，我怎么老觉得她对我笑？”
    常月玲其实也八卦，压低声音：“这种中性挂，我听说有不少都是t……”
    女人堆里成长起来的戴老板还是懂：“这个不是，她没那种感觉，其实女人味儿还有点媚，看看看，又在看我！还笑！”
    常月玲猜测：“想……讨好你？嘿嘿，来这边我觉得太舒坦了，我真想在江州搞个办公室，冀北总部那边压力巨大，谁都围着别有居心的讨好。”
    戴安妮赶紧传经送道：“你要支棱起来啊，先找几个耙蛋立威，我跟你说这个有讲究……”
    常助理的意思是：“我听说小秭在帮你干这些脏活儿，能不能借我去试试看。”
    戴安妮马上要翻脸：“喂！我把伱当姐妹，你来撬我的墙角吗？！”
    常月玲意识到，赶紧又小声：“你……你跟他？嗯嗯？”
    戴安妮肯定加强版的重重点头：“就是！”
    常月玲算是明白你为啥24小时都要跟着我了，好笑又想叹气。
    真嗯嗯那个才满脸含笑的面对婷宝宝：“好，没问题！”
    高婷婷也依稀拼凑出记忆碎片：“麦姐，上次拍视频你好酷的吧，都不爱说话，怎么突然变随和了？”
    麦子惊觉摸脸：“有吗，可能上回是剧情要求吧，我这人很软萌的。”
    高婷婷担心的是剧情：“那拍出来能有那个味儿吗？”
    麦子赶紧拉回去：“能行能行，女子本弱，上镜则刚……”
    转头爬上那辆橘红色的300型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低声下气呢。
    外面一举板，又立刻秒回高冷气场。
    俩女老板坐在旁边，支开的折叠椅还打了伞，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哈哈哈，我觉得能火！”
    “那肯定，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口碑，周围这两家温泉酒店的订单都排到明年了。”
    “是小秭帮你打理出来的吧？”
    “哎哎哎，底线不能碰啊。”
    “婷宝宝……我怎么听有些学生叫她伟嫂？”
    “呵呵，小孩子……她以前是小伟的学生，不可能的！”
    “男人才是呵呵，越是这么说你越是要注意点，他那么能说会道，我爸都说他呲牙儿都鬼精鬼精的。”
    结果被戴老板一眼看穿：“老子警告你，再尝试挑拨就翻脸哈！”
    反而把常助理乐得哈哈笑：“这里也忒好玩了，我喜欢这里！我也喜欢你！”
    戴老板毫不稀罕：“滚！”
    常月玲索性坐在那扭来扭去的手舞足蹈，甚至偷袭抱着戴安妮亲。
    可能她从小到大，都从未遇见个完全可以不把她当回事，不会图她什么的朋友，甚至比她还牛逼。
    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戴老板还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只需要防备抢男人的闺蜜，嬉笑怒骂欢实得很，还暴龙打！
    反正把助理的助理团们惊到了，赶紧悄悄远摄拍下小视频给大老板报备。
    那边两位穷人戏子只好苦命演绎。
    拍完可爱猫和300型青年越野的邂逅，又上车换衣服。
    高婷婷已经觉得可以拉到核心圈了。
    热情挽着当姐妹笼络：“上次拍pk之后没被带起来流量吗，怎么不继续做网红了，瞧不起呀？”
    麦子其实也很会：“红一年才是网红，红十年那叫明星，我就红一周，算大姨妈来了吧，没那个命。”
    高婷婷连忙放大招：“不会不会，等这次的几个系列广告视频起来了一定效果好，这次我们是按照商业拍摄算，都有钱分，你两万一支行吗？”
    麦子其实本来在偷看小豹子穿内衣的效果，赶紧吞口水：“都行都行，要拍几支？”
    高婷婷反过来羡慕她的线条：“你腰线好好看，我都有点小肚肚了，经常做运动啊？”
    麦子昨晚才压惊运动过，内心暗爽表情严谨：“偶尔，你身材好……”
    还是忍住了问男朋友喜欢不，穿帮以后好尴尬。
    高婷婷还帮她整理内衣：“那边坐在伞下说普通话的花夹克看见了吧，有钱甲方，阿……我们艺术总监说使劲拍，起码拍个十支二十支，反正到最后问他们收钱，不会不给的，丢不起那人，哈哈哈！”
    说起这个是开心。
    脑海里想起的都是秭小伟那副打土豪的嘴脸。
    麦子却觉得愧疚又感动，忽然转身抱抱：“我们能做好朋友吧？”
    高婷婷吃惊下，表情灵动：“我不弯哦？”
    麦子嘻嘻笑：“我也是！但很喜欢给我二十万的老板做朋友，四十万那就可以喊爸爸了！”
    高婷婷也喜笑颜开，相拥而出拍后面的。
    比那边斗嘴的俩富婆和谐多了。
    而且当晚就播出。
    绝对惊艳！
    可爱猫是那种甲壳虫的外形，浅咖啡色车身，但圆拱起的前后四个车轮眉和前保险杠是米白色。
    曲线造型本来很萌了，拼色更叫金风玉露，特么明明能取出好名字啊。
    高婷婷还穿了身咖啡色的洛丽塔裙装，在车头扮模特搔首弄姿拍照。
    如此甜美的造型，都压不住车辆外观的美丽。
    从画面一拉出来就是满屏的卧槽！
    充值！
    婷宝宝这绝对是充值了！
    然后成片的询问：“什么车？”
    “进口车吗？”
    “最新款的甲壳虫吗？”
    “好像是国产的吧，长江前两年出过这个样子的概念车，量产了？！”
    “这不是抄袭吗？”
    “哪有，车灯造型不一样，而且车身外观相似有什么？没有版权纠纷就行……”
    绝对把关注度直接拉满。
    这时候麦子开着那辆橘黄色的越野型300，有点牧马人那种方头方脑的造型，尽量升高减震，充满户外气息的大喇喇急刹到旁边，推门下车“问路”。
    她就是紧身牛仔衬衫配宽松运动裤，墨镜架在额头，
    利落干练的短发，肥大的运动鞋跟灰色运动裤，更显上半身的苗条纤薄。
    pk数据嗖的就冲上去了。
    但看美女pk可能真的是男性居多，能够让他们从美女身上把视线移开的，可能除了挖掘机就是汽车了，哦，还有钓鱼。
    哗啦一下又是满屏的各种“300！我的钧咔！”
    “绝对是长江汽车充值了，我最喜欢的车和人……可惜都不是我的！”
    “扎心！扎到心窝子里了！”
    “这是哪个配置，有后桥差速锁吗？”
    “我到底是该看车还是看美女？”
    这时候四位姑娘正挤在美食街角落的麻辣烫小桌子边，看着直线上升的各种点赞、转发、关注数据热烈庆祝！
    常助理的助理团们围坐了周边其他五六张桌子，一边被麻辣搞得灵魂出窍，一边又纳闷不已，我们是要跟着长公主从此远离权力中心，在这个背井离乡的地方隐居了吗？
    小莲跟枝枝更无奈的只能坐外围的外围了，这个甲方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她俩感觉同行都有七八个在周围。

 第147章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秭小伟当然对这种局面热烈鼓掌、激情欢送。
    麦子你能牺牲你自己，拖住三条敌军，简直劳苦功高。
    忙完了我再伺候你。
    搞得麦子是兴奋又忐忑。
    每一秒都处在卧底的刺激状态中，感觉胸都憋大了。
    本来常月玲是有点疑惑，第二天没发现什么销售变化啊。
    戴老板嗤笑：“你以为是酒店订房，立竿见影吗，既然是十亿二十亿的项目，这才开始，能让人知道就不错了。”
    当时美女pk也铺垫了个把月，才开启直播间收割呢。
    高婷婷和麦子就是只听见一次次那种钱币落袋的声音！
    博物馆拍了两轮，第二天晚上放的就是复古猫和500型的同时出场。
    换了个角度和场景，这回高婷婷穿的是翠绿旗袍，盘了油头在花样年华的音乐陪伴下，黄昏前的光影里，走过墨绿色跟白色相间的复古猫。
    自然是又换来一阵惊呼！
    美到爆。
    这姑娘就是标准的主播身材，饱满又矫健，把旗袍撑出了优雅的复古味儿。
    甚至连妆容都故意cos了曼玉姐姐，惊艳不已。
    但又依旧压不住复古猫的美丽。
    和可爱猫的主题浅咖啡色不同，这里是车身白色，轮眉曲线墨绿色。
    搭配随处可见的亮晶晶镀铬件，连后视镜都带着老式吊灯的气息。
    抛光洗净还临时镀膜的车身漆面，更是在各种周围灯光映射下，发出奇异的光斑反射。
    亮得就像宝石一样！
    如果说可爱猫是青春萌芽的少女，这复古猫就是熟透的少妇。
    珠光宝气的丰韵滋润。
    美得就像高婷婷在跟这辆车在pk，还愈发显着小姑娘嫩了点，比不过成熟饱满的水蜜桃。
    评论区肯定炸。
    太美了。
    人美，车美，景色气质美。
    成片的弹幕、评论，点赞，转发都在爆发热度。
    这时麦子再驾驶牛高马大、雄壮威武的500型对向而来。
    其实这辆刚调过来的新能源型号中大型豪华suv也是拼色，明摆着就是抄迈巴赫的那种暗红紫+银灰拼色，也有点像戴老板那辆拼色七系。
    但这里是把香槟金当主体，暗红色做车顶上半身，高贵中带点显摆。
    很上头。
    让评论区迅速再次推上高潮。
    实锤了，这辆500型就是长江汽车迄今最贵的车，这个配色肯定不便宜！
    这辆绿白相间的少妇，啊，不，复古猫肯定也是长江汽车即将上市的新车吧？
    今天就到处有人留言：“请问哪里可以买到呢？”
    “很有兴趣试驾，本地长江4s能预约吗？”
    “请问多少钱，说個价钱让我死心！”
    但最多的评论还是：“太漂亮了，今天这两部车让我看到了国产车的外观极致！”
    “从来没想过国产车能做到这么美，自豪啊!”
    哪怕还有人在酸溜溜，这么明显的抄袭痕迹不知道你们在高潮什么。
    都会被迅速的淹没，谁不是一步步这样过来的呢？
    能做出这样的产品才意味着制造力达到了，下一步再解决更多自研成分。
    而不是这样冷嘲热讽就能凭空进步？
    一片盛赞！
    迅速达成好多网红毕生追求的数百万点赞。
    更是密密麻麻的转发推荐。
    无论是对美女的分享，还是对这种国产车脱胎换骨的自豪。
    当时秭小伟从拖车上看到这三辆车，最主要就是被这带着原谅绿的美丽给吸引。
    这么好的产品，凝聚了那么多人心血的绝世尤物，居然会被一群傻逼搞性别对立营销给吞噬。
    明明可以如此美丽的万众仰望，非要在那个肮脏龌龊的烂泥坑恶臭。
    真的很容易激发男人劝技师从良的本能。
    所以才想方设法都把这几辆车卖好。
    卖出她们该有的地位。
    网友们不知道这种背后博弈，就只会感叹、艳羡、喜爱。
    这种气质独特的范儿，不是所有人都有信心、耐心、雄心娶回家，但喜欢是真的都喜欢。
    哪怕麦子这时候潇洒的从驾驶座跳出来，都没能把所有声音都吸引带走。
    这就是她回到车上跟高婷婷换的运动内衣，外面穿件猎装牛仔，戴着棒球帽，紧身水磨白牛仔裤跟长靴。
    感觉她也是豁出去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马甲腰。
    美飙了。
    都还是让好多网友念念不忘：“别挡着车……”
    “我要做屏保！”
    反正这一波之后，明显全国各地的长江汽车4s店、经销商都有当地顾客询问。
    连各店经理、代理商都拿着视频截图，发到集团总公司问新车什么时候上市，300和500的进店询问顾客明显增多。
    之前艾拉这个子品牌是各地经销商们不咋理睬在乎的捡来孩子，现在都开始来兴趣了，真的有人要买这个车？
    这款新车什么时候上市？
    其实就是信息差。
    以前很难让所有人看到这种新款车，包括300型过去两年已经卖爆了，总计近二十万销量，全国硬派越野当之无愧的浪波湾。
    依旧是越野圈或者爱好车友之间比较知晓。
    全民认知度远远没有达到。
    很多人提起越野车，还是吉普，还是牧马人。
    这是几十年铺垫下来的刻板印象。
    哪怕长江汽车在300型上市以来，花了上千万的各种营销费用。
    也不可能迅速扭转。
    更贵更豪华的500型，认知度就更差点。
    销量大概是在300型的十分之一。
    这类车型的知名度推广，需要从平面广告、户外广告，各种软广告、论坛流量、明星代言等等各种传统广告渠道花多少钱可想而知。
    对全国这么大的市场，千万级投入丢进去都听不到响！
    说白点那些辗转在各大汽车品牌间的所谓品牌ceo、营销老总、公关总监，倚仗的人脉最肥就是这部分。
    但秭小伟明显是个颠覆者。
    跟普通网红带货主播完全不同的高智商行业搅屎棒。
    有常助理在，老常也不可能不关注。
    更主要是热度炒起来了啊。
    他都忍不住发消息来问，这两条广告多少钱？
    常月玲骄傲的反馈给董事长，二十万一条啊，当时说好的！
    常老板都惊住了。
    回了句：“这特么广告部门真可以不要了！”
    常助理居然把聊天记录拿去给戴老板看！
    当然主要原因是她根本见不着秭小伟。
    成天跟戴老板到处玩。
    到背后道教名山爬那些陡峭山峰，去旁边江流峡口尝试水上运动。
    感觉戴安妮就像被调休了近十年的社畜，现在假期堆到一起才报复性的疯玩。
    就那个档次很高的烂尾温泉度假村，设立之初是包含直升机通用机场、机队，山下带豪华游艇码头的规划。
    还把基建设施都做得差不多了。
    然后全都荒废在那。
    反而成了戴安妮的游乐场。
    上次跟秭小伟试车吃饭看到了。
    她不会傻不拉几接盘，也不会碰危险的直升机。
    身上带点她妈那种改开搏浪人的狡黠，又深谙新时代互联网玩法，最主要是有钱，刷小视频看见什么买什么。
    摩托艇、小游艇、沙滩车，热气球都敢买！
    反正临江边那些饭馆、农家乐，找个面积大点的院子租下来，自己留几个员工在那维护，一应开支都是公司新业务探索。
    连每餐饭都是周围各家饭馆打包送上门，别提多爽了。
    常月玲贵为千亿集团太子女，居然没享受过这么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起她爹做汽车行业，参与者都挺彪，下手也黑。
    从小她就被严加保护，高中开始更送出国读书，又要防着被裹带走偏，所以也被看得很严。
    这几年回国又立刻被赋予各种职责。
    压力超大。
    真正的乐不思冀。
    都冬天了，跟戴老板包裹着最贵的那种保温防水鲨鱼皮在江上玩电动滑板，小茶几那么大的高速小艇，欢喜尖叫的声音比戴老板还放肆。
    所以更加支持视频团队把这些汽车广告拍好，她才有借口在江州长期滞留。
    其实高婷婷和麦子也跟着这俩的。
    她们要在河滩上拍越野视频嘛。
    但两位无产阶级美女可能是都受了秭小伟潜移默化影响。
    不约而同的相互提醒这是富婆，我们只是打工妹，千万不要昏了头以为就是同阶层。
    玩归玩，做事不耽误。
    光凭这点共同认知，婷宝宝都恨不得和麦子结义金兰，三观趋同的好姐妹！
    麦子也有点飘，主动把自己的牧马人贡献出来。
    秭小伟再不着痕迹的“借”了朋友的兰德酷路泽停到那院子里，才贴上“婷宝传媒”的牌子遮住车牌。
    就能在河滩上拍摄几辆越野车的“真车”比试视频。
    到这时候，第六感超强的婷宝宝已经有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第148章 先有热度流量，才有价值魅力

    因为这种测评视频，秭小伟居然还是不来！
    在他看来很明显，再能说的视频主，估计都不如麦子这样的美女主播随便讲几句示范下吸引人。
    那既然麦子来，他肯定回避。
    免得被看出什么端倪。
    这帮传媒公司的美女中能开车的本来就少，更别提能像麦子那样搞懂什么差速器几把锁、交叉轮要怎么玩了。
    甚至连周围这些摄影、灯光的男生都是嘴炮居多。
    俩富姐肯定不参与，哪怕常月玲说她光驾照都拿了好几个国家的版本。
    她们到江面玩得浑身水淋淋，回到拖挂车上洗个热水澡出来。
    坐在带着无烟壁炉的户外野营大帐篷天幕下，舒坦的喝上杯热咖啡，连吹头发都有助理忙碌。
    看那边河滩上的动静，别提多惬意了。
    怎么可能去亲力亲为的吃苦。
    反而是高婷婷裹着加长羽绒服、绒线帽、口罩，站在一堆人中间当导演。
    最后不得不叫小莲和枝枝来上阵。
    这俩可能是刀山火海都不带眨眼的，但面对镜头却各种抽抽。
    那就当好助手，也行。
    总之高导肯定不会把这种赚钱的好事，让给常助理那些闲极无聊又跃跃欲试的随从。
    要彻底以麦子为主。
    连她自己都不上镜去卖萌打岔。
    因为这拍下来几分钟的视频，能拆成十集播出！
    摆明车马的收费广告。
    在婷宝宝和麦子的视频号同步发送，用戴老板的说法是也算矩阵玩法，一个大号带一堆小号的培育局面。
    然后这一波的确又把麦子带红了。
    晚十点的美女pk视频照常发送。
    这些拆开编辑的越野视频，也像拍摄花絮、系列片那样每天放一集。
    但这回故意挪到了晚间七点。
    没有固定十点那么人数炸裂，但也能迅速形成围观和几百万点赞！
    因为这些视频进一步的把画面做到极美。
    这片民国时期会被选做全国高校流亡集中联合校址的地方，肯定有些道理。
    旁边的江水翠绿透亮，含沙量极小，还没什么客运船舶，江面取景很干净。
    周围江岸都是山峦叠嶂的起伏，峡口就像個巨大的缺口。
    没有因为是汽车测试视频，就做成钢铁直男的理工味儿。
    开镜就是个无人机拍摄的空中俯拍……
    那条原本设立想给贵宾游艇用的防波堤码头，是故意做成了弧线兜在江面。
    也就仅能容纳一辆车掉头的水泥路面宽度，像个长逗号，也像一丝白发带着发根头，俏皮的漂在水面上。
    调色调得丧心病狂的碧蓝清波，显着这片原本平平无奇的江面就像什么海港那样晶莹剔透。
    而那辆橘红色的长牌300型越野车，就停在发根头上。
    想想吧，纯冷色的画面构图中，这道灰白的堤岸该多有形式感。
    然后这橘红色该有多么浓烈抢眼，对比多么美丽。
    真正做到了万绿从中一点红的经典效果。
    接着航拍旋转靠近，光影流动，配以海鸥鸣叫，波涛拍岸，以及卡农钢琴曲作为bgm。
    文艺气息都从屏幕上溢出来了。
    等看见坐在上面的短发姑娘，双脚蹬在车尾小书包备胎上，抬手拂过自己的头发，还不够浪漫吗？
    高婷婷他们是有说过给麦子找顶假发，长发飘飘的感觉会不会更好。
    但现在仿佛恰恰是这种比假小子更长点的俏丽短发，无比契合越野车的气质。
    角度已经变成平视，远处蜿蜒的河滩，波光粼粼的江面，刀切斧砍般的峡口，还正好有座高速路桥横跨而过。
    甚至有了点人类要去征服大自然的巍峨气派！
    车美，人美，景色也美。
    可等到镜头终于盘旋到正面给了麦子和车尾一个特写。
    她潇洒的跳下来，大步流星爬上驾驶座，点亮led车灯，然后从这堤岸侧面，颠簸着开下去了！
    这种洒脱劲儿才是真正的征服了观者心。
    连bgm都变成了著名的泰坦尼克电音版，就是很多短跑视频会用的那条。
    总是有人在不断追求最高、最快、最强的气势！
    冬季枯水期嘛，堤岸背后大片的乱石滩露出水面。
    包括堤岸两边都是石块堆砌成的斜坡，看着这辆漂亮的越野车，更漂亮的美女，在乱石滩上娴熟又淡定的驾驶车辆蹦跳疾驰……
    偶有慢动作特写，都是被弹开拉到极致的减震弹簧抖动。
    仿佛每个人都能身临其境的穿越。
    无论是固定的几个机位，还是一直跟着飞速移动的无人机拍摄镜头。
    都让左手肘放在车窗上的麦子魅力拉满。
    军绿色夹克、运动内衣、灰色加大版运动裤的造型，最后把车停到她那辆牧马人旁边的时候，她拨下头上的墨镜跳下来，淡出结束。
    除了标注麦子的视频号链接，就是“待续”二字。
    这明摆着就是要搞事情啊！
    一夜之间，麦子的视频号涨粉两百五十万！
    更让全国各地所有长江汽车的专卖店、经销商都接待了大量上门询问试车300型的潜在顾客。
    虽然整个视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品牌名，更没说是收了钱打广告，但评论区有的是人科普指路。
    长江汽车自己也给这300型做了很多逼格满满的广告，有自己的视频号。
    但百来万的粉丝量，还没麦子这一夜涨粉多，更别提和目前已经一千五百万粉丝量的婷宝宝账号比。
    花再多钱拍再漂亮的官方广告片，几十个点赞，寥寥无几的转发留言有什么用？
    毫无销售转化。
    千万粉丝级的网红视频号带动，美女、美景，然后才是被带动起来的美车。
    流量的世界，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带上热度，都只能是尴尬的自嗨。
    没人看就是无用功！
    前面两条pk视频也就罢了，等这条额外的300广告片出来，二十秒，二十万，一句台词都没，一个品牌特写都没。
    让常老板在遥远的冀北总部，可以拿着各地明显出现的进店人数、询问客户数、甚至试驾、订单数对一群广告企划部门大骂！
    花上百万请些名不见经传的旅游博主到处旅游，再花上百万请人制作画面，换来的品牌效应，销售转化，比得上这种二十万的广告吗？
    那些博主是你们的朋友亲戚吧？！真特么操蛋！
    当然这句结论语是常月玲在江州骂出来的。
    当老板把一切都交给营销中心、企划中心执行时，就基本被封闭在信息茧房里。
    接收的都是被精心修饰过的报告。
    以为花上百万，上千万的推广计划，得到的都是这样聚沙成塔的点滴功夫。
    哗啦啦的钱都花出去，收获几枚烂鱼臭虾还沾沾自喜的相互哄。
    谁知道，只要找对了人，那被各种利益连带推动起来的肥皂泡就被轻易戳爆了。
    而且还大气的先拍出来看看效果，事后结账。
    哦，是人家丢一亿到甲方账上做保证金。
    简直就是金牌乙方，让常助理更不想走了。
    这一切，都是她“勇敢又睿智”的冲破了固有环境，在这边打造出来的新局面，这就是她的业绩。
    才不想回去跟那些老奸巨猾又各种算计的家伙打交道。
    来，先拨六百万到婷宝传媒账上，打满一个月的广告再说！
    因为高婷婷还是很珍惜自己的账号，上了麦子的越野视频，她的pk视频就跟车无关，上车辆pk，那就不上麦子的视频。
    这笔进账立刻让她晋升为百万小富婆。
    肯定还是很想宣泄下情绪。
    饱暖思什么来着，之前她已经好多天没到秭小伟的教室，更没到他的宿舍堵人了。
    撇开富姐，欢快的到处找了圈，最后还是问彤彤这个室友通报，才发现秭小伟依旧默默的在办公室带着一群农学生做方案。
    建筑设计院的方案越来越细化，园林园艺公司的设计图也越来越专业详尽。
    二楼那些传媒公司的年轻人，感觉找到了财富密码，跟着富婆跟着婷姐就能轻松捡钱，职业生涯简直易如反掌。
    晚上除了极少数视频号维护岗，大多都到外面去享受玩乐，也绝对算这片儿校区门外消费的豪客富姐了。
    三楼的各种办公室里，却挤满了热火朝天的农学生。
    这种楼上楼下的强烈对比，让播音专业的少女印象超级深刻。
    特别是她还知道秭小伟现在肯定拿到了比自己还多的现金回报，却依旧能够保持这种隐居状态。
    之前炽热奔放的情绪都平静不少，倒了两杯水，端过去放在秭小伟手边。
    自己再坐到旁边看着，就觉得很幸福了。
    她是真没吃过肉不知道味儿。
    然后第二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第149章 唯有不停往前冲，人人都是主人翁

    本来都还好。
    反正忙到半夜，确定了明天又要到工业园区和苗圃分别忙碌。
    大家才算是收工，因为已经过了宿舍管理时间，都习以为常的在办公室睡沙发打地铺，二楼那么多长沙发都是满带资本家的算计。
    但有些家伙精力十足的还要打游戏……
    秭小伟看看已经靠在旁边酣然打盹的高婷婷，真的就像是看孩子。
    示意也在强忍呵欠的枝枝，协助把沉甸甸的小姑娘搬到沙发上盖好睡觉。
    觉得这个当成会议室用的老板办公室，的确可以收拾个休息间出来。
    自己还是抱着笔记本到二楼去跟这些家伙厮混。
    实在是他这几天频繁加班，也是在筛选考察人手。
    一早睁开眼就看见高婷婷贼兮兮的蹲在沙发前，手里还捏着根长头发：“我以后也要跟你住在这里！”
    秭小伟带着浓厚的起床气：“你昨天不打岔，就该我在办公室睡得舒舒服服了，这里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又被你搞醒！”
    高婷婷灵动的挑眉毛：“那要不我去买个房，两张床，保证不搞你！”
    大清早的，天生丽质又青春无敌，随便拿清水洗脸都白里透红得好像在发光。
    还倒懂不懂的挑逗。
    秭小伟得拼命抵挡自己的欲望，笑骂着翻身埋头到沙发里：“滚，老子还要再睡会儿回笼觉。”
    高婷婷还觉得挺浪漫，跳起来去楼下买早餐。
    秭小伟才赶紧裹着外套去洗手间简单冲洗下，然后等周林鹏、彤彤他们会合过来驱车出发。
    高婷婷想跟着去，可她今天也有拍摄计划，只好悻悻作罢。
    说起来还是她的功劳，以前秭小伟都不好当着自己的室友同伴们开豪车。
    现在有了网红带来的两部本地的艾维塔新能源车，他就能跟石亮分别驾驶带着好几位同伴过去。
    路上还开着维信语音通话当对讲机，指导石亮开高速路。
    避开了上班高峰四十分钟就能抵达，比之前坐地铁辗转的两小时快捷多了。
    这也让七八位跟着秭小伟来到工业园区的小伙伴，很是有面儿。
    因为占据产业园区小半面积的这楼前大片的树木、池塘、田地已经获批清理铲除。
    杂乱无序生长了十多年的这片近三万方的园区土地，被工程车辆浩浩荡荡进入施工。
    场面还是很让人振奋的。
    也算是对秦家以及各方個交代，直播带货的资金确实开始投入用到园区改建上。
    两部豪华suv停在大门三岗亭处，闻讯立刻迎出来四表哥阿斌身边已经跟着不少秦家人，谄媚又热烈！
    也就在一个月前，秭小伟单枪匹马的去那个什么来凤酒家，秦家人还要故意摆出阵仗来。
    现在让对方这些人一百八十度掉头的原因，当然就是利益好处了。
    顺着上回了解新能源车，秭小伟跟保安部长称兄道弟，更了解他们在周边相互熟悉的地头蛇关系。
    索性把这堆土石方工程生意交给他们。
    而且是分得很细的那种分包。
    施工区域围墙给这，挖机施工给那，土石方渣土生意给谁，园林施工的临时工棚建造又给谁。
    就是摆出那种只要跟着我就有好处的论功行赏。
    报价只要不离谱，都能顺利授权开工。
    表舅爷既然要枝叶繁茂，那就注定两三代下面人数众多。
    能吃得满嘴油的必然是少数，现在秭小伟故意挑那些积极热烈，感觉没得到过太多好处的新生代送甜头。
    其他人看见某个侄儿、表弟得了好处，也不好多说。
    只会对秭小伟更讨好的希望分杯羹。
    这些事情又不难，对于地头蛇来说只要从社会关系里面扒拉下，外包给人自己坐享其成。
    比企业内部的高管们是另外种谄媚。
    秭小伟一下车，他们就投其所好的顺着这两部车，的确也是市面上很罕见的样式：“好看！艾维塔绝对是江州本地产最牛逼的车了。”
    但有人又说：“上个月上市，好像听说卖了七百多部，然后现在提到车的只有七部……”
    果然秭小伟立刻被吸引注意力：“你怎么知道？”
    这边马上得意的娓娓道来：“我有个朋友在给江安汽车做供应商，全部在摇头，车是好车，但价格真的有点高，四十万……我去买宝马五系不有面子得多？”
    秭小伟颇为认同的点头：“高不成低不就，我这是他们送的试用车，反正不要钱，开过几次觉得值这个价，但我不会买。”
    气氛顿时热烈。
    甭管那些什么派系斗争、利益关系，男人之间聊起这就天然投契。
    上回建筑设计院那帮人不是也这样么，现在还眼巴巴的等着拿300、500型的优惠价呢。
    但那两部车有越野特性加持，对应的车型也基本贵一倍。
    购买吸引力就强得多。
    这艾维塔嘛，也就卖个外形好看，品牌崭新没底蕴，内部设备连戴老板都说没有一键女王模式，没有车顶掀开的进入，没什么特殊噱头。
    凭什么卖四十万。
    秭小伟站在那跟这帮家伙聊得唾沫横飞，说起这边公司刚签了长江汽车的几个型号，等开卖了有要的可以从自己这里拿优惠价。
    众人轰然叫好，还偷偷相互撞手臂，示意那几个学生，别泄露了伟总的主播身份。
    其实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基本已经呆看热火朝天的工地。
    天天做图纸、做规划的场景，大家还领了第一次津贴，万万想不到竟然已经开始动工。
    这种感受非常特别。
    石亮都不跟着聊扯，高举奶昔5在那拍摄场景，低声给那几个第一次知道在施工的同伴解释。
    周林鹏则跟彤彤去跟对接熟悉的经理主管，询问现在的工作进度。
    他俩已经在这边跑过好多次，更是跟着在参与那些建筑、绿化审批，施工许可的手续办理。
    最后悔的就是居然没在进大学前考个驾照。
    谁特么能想到进校两三个月，就开始这么紧锣密鼓的做事呢。
    所以这种局面怎么不忙。
    最后连生产部门、设计中心的主管都屁颠颠的跑到施工场地外这边来给伟总做汇报。
    那些像帮闲的一样的家伙，也在周围伸长脖子听得频频点头。
    说来好笑，秭小伟还故意带了点对常老板的模仿，就是那种带点江湖气的指手画脚。
    很得这些人追捧。
    显着秭小伟的怀柔手段，比戴老板自己本来酝酿的转移资产要温和有效得多。
    直到阿斌稍微低声的跟秭小伟走开些交流，其他人也有意无意的挡着隔出些距离。
    “按照你说的双控指标政策去申请，确实能够拿到方案审批，施工许可也就好办了，但伱晓得……”
    秭小伟马上摆手：“我不晓得，该有什么费用，该找谁，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关心，对吧，反正一应开支你按照后勤、安保设施工程之类正规报销，你晓得了吗？不然我通过其他渠道去完成都一样，还是尽量把好处留在自家对不对？”
    还面无表情的看着施工场地补充：“我只要结果，合理合法的结果。”
    四表哥深深看了眼年轻的伟总：“晓得了。”
    可能是逐渐把握到伟总喜好，其他人也不遗余力的想跟着上位。
    秭小伟接着跟自己的小伙伴们讲解目前施工状况时，他们居然从各种关系打听到个消息。
    借着午餐时间禀报过来：“可能就像伟总您说的这样，他们也觉得产品竞争力不够，找了国内遥遥领先的那家对车机做改进，可能下一版就会更新系统……”
    秭小伟在大楼顶部的内部餐厅慢慢若有所思的听了。
    其实这个信息多有用不见得，而是之前一直跟他隐隐对抗的派系，就在这样的软硬兼施下，朝他俯首了。
    他也买马骨：“帮我多关注下这个消息，毕竟只要长江这几款车卖好了，肯定要再继续卖其他车，这好处就大了，我也需要自家人帮忙。”
    对方恨不得磕头喊喳。
    二十几亿的订单已经让整个工厂忙疯了，要是还能开拓出卖车的生意，谁不想走出这工业园区呢。
    反正这时候再看他，都绝对不会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传媒公司视频拍摄团队，在背后的云山景区忙碌。
    这也是签了协议的文旅单位，车辆人员免费进入景区，各种协助拍摄。
    所以山清水秀的北郊这块儿，天然适合出各种外景。
    光这块的成本就省了不少。
    之前不是在江边石滩拍过了么，拆成好多集慢慢放，甚至还决定故意引流到麦子的视频号上。
    今天就是安排到山上拍。
    主打展示各种城市公路到山间的越野能力。
    肯定是找的后山人迹罕至的那些泄洪溪流、烂泥非铺装路来拍摄。
    五部越野车，包括新能源的500型跟普通型号的对比，也顺便把三只猫款，在沁人心脾的云雾缭绕山间拍些片子。
    反正二十万一集，大家都公认婷宝宝肯定拿大头，也能让所有人笑开颜啊。
    连麦子都跟着积极投入了。

 第150章 越来越接近事实真相

    好几个地方其实都是麦子提供的。
    不光因为美术学院天生喜欢往后山来游山玩水的搞写生之类活动。
    她前几天也驾车上来看过几次爹妈，对后山更熟悉些。
    反正这种画面主要为了好看，执行秭小伟建议的城市通勤为主的假越野气质，又不是真正的要冲击什么难度。
    模拟短视频里常见的那些“好汉坡”、“网红坡”。
    这时候常助理反而可以提些建议，长江汽车做皮卡，做越野车起家，她从小耳濡目染的感受很多。
    她那帮助理、司机，特别是安全顾问们恨不得撸袖子自己上。
    戴安妮本来表示很费解，这有什么好玩的。
    只是驾车冲上个陡坡能有什么快感？
    常月玲邀请她跟着自己去尝试，小莲还是很有工作警惕性的跟着上后座，保证能随时保护老板。
    高婷婷也好奇的坐驾驶座后面，那枝枝就只好蹲在七座的第三排。
    当宽大的500型，离开了铺装路面，在完全失去平衡性的机耕道上开始摇晃。
    戴安妮已经有点感觉：“哦，就像我们驾驶小摩托艇在水面，属于平时比较缺乏的刺激感……”
    高婷婷抿紧嘴不吭声。
    俩退伍女军人可能心里都在想，这算什么。
    然后全重近三吨的车身稍微蓄势发力，咆哮着冲击土坡，忽然让整个车身都翘头竖立！
    都没多离谱的二三十度，整個人的大脑平衡系统就开始紊乱。
    戴老板肯定立刻尖叫，高婷婷咬牙切齿的抓紧所有能抓的把手，内心后悔得要命！
    最后也就十多米的坡度冲击到最高点，向上的惯性还能四轮腾空的砸下来。
    那就再叫两声，很有释放情绪的作用。
    确实刺激。
    不过戴老板很惜命，她下水玩都是建立在自己长期游泳锻炼的基础，再有橡皮艇、小游艇周围保护的前提下，才去玩。
    这种有瞬间失控的感觉，她体验下就赶紧站远点。
    但居然说：“小伟应该很喜欢玩这个，下次让他来……”
    高婷婷看见和麦子比手划脚的常助理，挽着大姑子否定：“跟谁来，她俩吗？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和喜欢玩这个的人一起玩才开心，这不是给机会吗？”
    戴安妮这几天贴身防守，就是保证这比自己还有钱还年轻的富姐，不要跟小弟弟勾搭上。
    闻言恍然哦哦哦：“那你也看紧点。”
    高婷婷还是骄傲：“不过他都是在做正事，还是没……应该没干坏事，他今天去公司了吧？”
    戴老板得意，摸出自己的手机展示：“可以哦，你看他今天从工地到厂区、办公室，处理各种事情都井井有条。”
    她耳目众多嘛，只要秭小伟抵达，就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发图片、视频。
    然后她再随之调动相应区域的视频摄像头，就能实时跟随查看秭小伟的行踪，哪怕类似工地边还没摄像头的地方，都有的是人帮她高举手机拍摄！
    高婷婷简直瞠目，秭小伟不止一次调侃过戴老板掌控欲太强，没想到能这么强。
    她就信奉还是要给男人点空间，所以秭小伟说别黏着他，就真的没无时不刻紧盯。
    当然她这个心态前提还是建立在本少女天下无敌最漂亮可爱的自信心，更还有老天爷都安排了这样的重逢基础上。
    嘴都张开了，还是没给大姑子进言。
    一起各怀心思的站远点看这边玩，常助理还能给麦子些建议。
    冲坡、攀石跟丛林穿越其实是专业性很强的活儿：“你应该玩过，但基础很简单，我可以安排专业高手过来教你，打造出这种越野美少女的形象……”
    麦子就成熟明事：“嗯，您可以跟婷宝宝说，我都听她安排。”
    太子女还是爱打破规则约束：“长江汽车是专攻越野车，我可以协助你成为我们的专属网红，甚至成为主播，就像安妮内衣的熊主播那样，你的未来就有无限可能了。”
    哪怕到这时候，麦子都不知道熊主播是秭小伟，她也笑：“谢谢您的好意，其实跟婷宝宝合作是很愉快的事情，我们也是好姐妹，绕过她是个很不讲究的事情。”
    常月玲还真是受到那次在汽车文旅园和秭小伟谈话的影响：“当然，我跟婷宝宝、戴总都是好姐妹，只是在探讨一种可能，我们也想培养自己的专属网红和主播，这绝对比自己塑造网红要靠谱得多，专业人做专业事嘛，行，伱注意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句话的诱惑。
    麦子后来给秭小伟也调侃过，要是自己真成了长江汽车的专属网红甚至主播，是不是就能跟婷宝宝平起平坐了呢。
    她明显不是个在乎钱的妹子。
    感觉最重要。
    能打动她的这有这。
    于是后面轮流把五部车都驾驶体验、拍摄讲解自己感受的过程中，稍微有点走神。
    油门时机没掌握好，就把那辆兰德酷路泽车头给撞到土堆上！
    对大梁型硬派越野车来说，这不算啥大事儿，但却把贴挂在车牌上的“婷宝传媒”kt板给戳掉了。
    这种做法本来也是拍视频的常规，防止车辆信息被泄露。
    但贴着牌上路又是违法的，所以一般都是拍摄到地儿了才挂上。
    唯独这辆秭小伟“借”来放到那个江边小院的丰田陆巡，是他早就贴上，叮嘱除了拍视频都不要开出门，自然没人敢违反。
    现在麦子在驾驶座上做个惊讶抱歉的表情，就挂倒挡退开！
    为了拍摄好看，周围是清场没人的，所以最近的都是摄影师。
    那几个长江汽车的内行，还没来及喊哎哎哎，她已经把车退开了，哗啦，反而扯下一大块！
    连高婷婷一起远远看见粤b牌照了。
    忽然她那根感应线也被扯动到。
    她顺着山湖模式考察拍照那次就警告过秭小伟是不是在粤东有人：“这车不是姐姐的吧，他问谁借的？”
    这方面戴老板很大条：“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车？”
    高婷婷搜了下确认自己的认知：“鹏圳，他不可能找以前的朋友借车吧。”
    戴老板能联系起来的就是：“鹏圳那个建筑设计师听说是个中年大叔，前几天还到公司园区考察勘测过，可能是借的他吧，嘿嘿，这么容易坏吗？”
    只要在她的地盘，那就了若指掌。
    高婷婷却不说自己的信息了。
    姑嫂俩默默的跟着大家走近那辆车。
    看视频团队的小伙儿们马上扑过去检查保险杠，有俩还满脸焦急，这可是出了名的百万豪车，还要加价。
    撞上去本来没什么，保险杠感觉是塑料壳被压歪了而已，但下沿挂到了土堆。
    麦子看都没看，直接挂倒挡等于把这保险杠壳子刮在土堆上撕扯开，一米多长的壳子扯落看起来很惨烈。
    几个长江汽车的助理熟悉：“中东版吧，这进入角故意做得平顺就是防止托底，但这款的保险杠套件很烦人，它是从前嘴一直整体连接翼子板到前门边，坑的就是中东土豪坏了就得整个换前脸，副厂件三千，原厂八千吧。”
    还算是在挣工资的视频团队小伙儿们顿时有点哎哟苦脸，这还是我们拍美女pk以来，第一次出现损耗吧？
    这种能报账不，还是麦子失误自己承担？
    都偷偷回头看老板和老板的老板。
    没曾想麦子跳下来看见，面不改色居然上前一脚把还挂着的边角索性踩断！
    再捡起来丢车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这辆车后面还拍吗，这样会不会影响拍摄？”
    戴老板还在嘻嘻嘻：“这姑娘挺爽朗啊，可不能让小伟看见了。”
    秭小伟在现场一定会喊冤，老子是欺男霸女还是干过什么坏事了，自从回到大学，也就这么一位。
    搞得他好像是个美女就会上一样。
    高婷婷却不声不响的凝视着那个高挑身影，第六感的命运齿轮刺啦啦转动起来。
    麦子自己也不争气，有意无意的瞟这边。
    之前无论在博物馆还是江边石滩，高婷婷可能都觉得她只是关注老板反应。
    现在几乎就像是明牌了。
    她有这个岁数罕见的谋定而后动。
    就像她抓了秭小伟两三次包，却没有死缠烂打的喋喋不休。
    现在也故意和戴老板说说笑笑的避免影响拍摄。
    麦子要驾驶各种车辆，再心神不定出大事就麻烦了。
    再说这也是一条条的二十万呢。
    等到拍完下山，她才罕见的跟大姑子分开，爬上麦子的牧马人。
    反正从她一上车，麦子就开始心惊胆战！

 第151章 送走一对是一对

    局面其实蛮像那天秭小伟在副驾驶被老麦叼。
    只是今天换高婷婷来进攻：“麦姐是哪里人呀？”
    六七万学生的联大，近半数是川渝两地生源，外地学生的普通话就泾渭分明。
    相同的是麦家人都掌握了方向盘。
    麦子尽量平稳腔调别发抖：“粤东鹏圳，怎么？”
    “安全带系好哦，山路侧弯比较多。”飞快的瞥了眼还补充。
    之前拆了副驾座椅，好像就是为了表达当时的情绪心态。
    结果最近悄悄的装回来，车厢里又满满当当的变完整。
    就这眼的完整，也让她莫名安定不少。
    高婷婷像个领导似的：“现在大三了吧，马上就要考虑毕业以后的去向？”
    麦子游走打野：“可能会考研，现在本科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高尔摩斯精准抓住：“哦？那要是读研，差不多正好跟我们这届同时毕业？”
    麦子拼命扯住嘴角惊讶：“啊？真的耶，希望到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
    高婷婷发现东拉西扯绕不过学姐。
    索性单刀直入：“你认识秭小伟吗？”
    幸亏是开车，不用面对面的直视眼神。
    麦子后来给秭小伟绘声绘色的表演这段儿时候，说自己把方向盘都差点拽下来。
    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哈，你男朋友吗，见过……最早是用哈苏相机来给大家拍照那次嘛，我还请他拍了几张，技术很棒哦！”
    就很神奇，随口开个车，她那负隅顽抗的慌乱心虚奇迹般安定下来。
    还满脸姐妹淘的那种给高婷婷鼓腮帮子加油。
    高婷婷不知道车辙印从脸上压过去，皱紧眉：“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漂亮姑娘更是，麦子笑得杏腮桃脸。
    她本来是高冷犀利的银簪，现在就像珠光宝气的花钗。
    颤巍巍抖动那种：“农学部的学术带头人，同学室友里的恋爱军师嘛，我跟传媒学院那谁还去找过他，希望能拍整套照片，好多美女都去过，但听说是你的菜，老姐姐们都撤了。”
    高婷婷就很难揣测对方的心态。
    如果跟秭小伟有私情，怎么可能会按捺住面对自己。
    人漂亮，经济条件也不错呀。
    起码没有这个网红事业，自己家还不至于能大学就给自己买牧马人这個级别的大玩具车吧。
    这几天拍相关视频，她才偶然听说这个漂亮的小车车居然要五十多万落地！
    但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抓到了尾巴根：“可你知道他以前很贪玩，女朋友很多吗？”
    麦子立刻涌起的八卦好奇，不是装的：“不知道耶，但他在学校好像是出了名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吧，反差这么大？”
    高婷婷上次给戴老板讲过，都没能把大姑子膈应走。
    今天再试试：“我听说有一年情人节撞车了，他有五个女朋友同时找上门，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结果麦子也听得哈哈大笑，秭小伟是说过他以前浪得不想再浪，原来是有这种惨痛时刻。
    当然更加证明了那死鬼为什么现在还挺自律。
    的确是吃腻了收心的那种，反而让她收起笑声：“谁都可能会有迷茫放纵的阶段，年轻时候不犯点错怎么知道什么是对呢，其实我觉得这种男生比那种一直循规蹈矩，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才突然恣意妄为、浪荡堕落要珍贵得多，后面这种是拉都拉不起来，恭喜婷宝宝哦。”
    婷宝宝烦死了，原来你是这种观感：“那伱喜不喜欢他呢？”
    麦丽珠同学秋波逆转的笑笑：“在找他拍照之后，我还见过他一次，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当时你的美女pk视频刚刚成功，我们一起去内衣公司见戴老板，他开车，我们坐在后面。”
    高婷婷本来在诘问追杀，都不由自主的被带走注意力：“啊？对哦，当天晚上放的就是我俩的pk视频，你还赢了我，但后来你却慢慢不在我们群里面说话……”
    差点就问出来，你俩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吗？
    麦子却把双门的小越野跟着转进城区：“我们都是第一次到那种大企业，还很忐忑，可我却非常清晰的记得他当时开车把我们送到之后，就放下车说回学校做研究了，那个背影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十九岁的少女，终于开始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不光是颜值、钱财或者甚至才华来决定的。
    这位学姐似乎给她打开了另外个世界：“等后来我们见到戴老板，非常不客气的对待收购了账号，我忽然有点理解他为什么站在那么大的企业面前，却要回去做研究了，我们面对这个世界，能够倚仗的终究只有我们自己，所以接下来我也把专注度放回了学业。”
    这是秭小伟也多次给高婷婷强调过的人格独立。
    可能学艺术出身的麦子，在这方面的感触，特别是面对戴老板那种资本碾压，很容易跟秭小伟一样共鸣吧。
    哪怕他俩其实很少聊这些，真抓实干多于清谈。
    前面就到学校了，高婷婷抓紧时间：“那这次为什么还是来参加了呢？”
    麦子调皮的讨好些：“我想考研啊，的确也更想有点业绩，谁知道你们后来搞了个课题组呢，所以一叫我就腆着脸来了，我还算有点姿色吧，求收留！”
    这让高婷婷很难发力，有点肤若凝脂滑不留手：“走这边，我们在后街有个内部停车场，没准儿能看见阿伟，你俩也见见面。”
    渐入状态的麦子也给自己加油鼓劲：“好呀……”
    然后居然敢反击了：“今天那个常助理跟我提了几句，意思是想我去做他们越野车的专属网红之类，我肯定表态这是你的业务关系，我不可能越过你去跟她私下接洽，哪怕就算要做，也是我跟着你去做，对不对？”
    高婷婷哎呀，被偷袭了！
    这一波主动权居然被带走，她忽然有点想去找援军。
    其实她们拍完，也差不多是下午，秭小伟也的确是带着自己人往回走。
    菜鸟们一起看过工程机械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原本的树木、杂草丛生甚至地表土迅速推平。
    钱到位进度就很快。
    这也对追随者证实了预算好几亿的整个“山湖模式”工程在展开。
    秭小伟当然顺手把功劳推到婷宝宝身上：“网红传媒做推广帮内衣公司赚了钱，戴老板你们也看见过，愿意掏钱做这个园区改造，就算是整个课题组转入实践，大家学到更多东西的同时，也能收入提高不少。”
    这几天加班就是筛选出来些适合管理事务工作的同伴。
    里面甚至有两个建筑学院土木专业的高年级生。
    可能会更多往返于施工现场，现在得到确认都欢呼不已！
    回去更要分成建筑项目部、园林园艺项目部等等各种细节工作。
    有了这个架构，才能对技术部门、设计团队、各种实际工作小组调度安排。
    秭小伟满意的示意上车回校，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参与工程场面，同样得小心谨慎的拉着大家一起走。
    等上了车，坐他这辆四座车的就周林鹏和彤彤，那关于阿斌他们去走关系疏通搞定审批的最后环节稍微提两句。
    这种可能涉及灰色范围的细节，他俩就别参与了，连他都不需要了解。
    这中间产生的费用，对他根本不在乎。
    在乎的是不要被现实和灰色感染。
    管理事务部的主管，和他的俏助理都很震撼。
    他们已经跟着跑了好多趟，几乎每次秭小伟来他们都一起，跟着表舅爷那边的人去递申请、跑审批也见识过好几回。
    秭小伟都叮嘱他们不用抠细节，不用混关系，主要就是学会了解事情是怎么做。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但等四座艾维塔上了高速，彤彤在后座探身：“我跟小鹏商量了下，我们想在园区旁边租个房子……”
    秭小伟也差点把方向盘拽下来！
    反正默默的把这辆新能源车踩出推背感了。
    本来一直想把呼噜怪忽悠出去谈恋爱，没想到居然是磨牙棒先搬出去？
    他强忍表情看看副驾的室友。
    周林鹏连忙解释：“我们都是家在市区，但距离这边比较远，好几次觉得随着工作展开，我们既不能跟园区这边厮混到大楼里面找个办公地点，又不能在施工区域和工程方天天待一起，那就最好在街对面租个房，大家过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有时工作上的时间安排，也不用晚上回学校，早上又赶过来。”
    秭小伟内心大笑，可以的可以的，公费同居我绝对放鞭炮。
    报账报账。

 第152章 十几亿的压力，谁都想释放下

    麦子真不知道秭小伟是熊主播。
    她爹妈也没说。
    麦德辉亲眼见证了秭小伟面对千亿级大佬，真就是只凭一张嘴，压根儿不需要他们建筑师起码还要点图纸啥的。
    就能谈出十几二十亿的项目。
    还丢了一亿过去当保证金。
    此子恐怖如斯，必不可留啊……
    他们这种家庭条件，反而不会觉得要拼命把女儿嫁过去了。
    既没富到需要个扛鼎的中流砥柱来振兴家业，也没穷到要依靠女婿发财。
    最希望的还是女儿幸福美满。
    也清楚秭小伟隐瞒这层身份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就是个最简单朴实的不想被打扰日常生活。
    当然他们脑补的是小儿女之间的感情，也跟这几千万上亿的主播收益无关。
    那才说明是真爱嘛。
    挺认同喜欢这个女婿，可又是不是太牛逼了点。
    所以也就顺其自然了。
    听常见的老粤心态。
    反而还搬到了新买的那套别墅附近住民宿。
    老麦完成设计的同时，琢磨怎么把房子装出来，麦妈就在附近游山玩水。
    丰田陆巡借过去拍视频，换辆丰田埃尔法过来代步也行。
    这种情况下，他们真没给女儿说这事儿。
    不想女儿因为这個身份，改变了相处的实质关系。
    这就是能给孩子兜底的底气。
    但麦子马上抽空发消息给秭小伟通报了最新卧底情况。
    有内鬼，停止交易！
    秭小伟肯定不想跟小孩子纠缠这种事，直接发消息通知石亮那辆车，一起转移到戴老板的小院附近，也就是景区后山靠江的那片村镇里，随便找个山野餐馆庆祝开工吃饭。
    大家都是学生消费水平，还没体验过这种成年化的公司团建，开心得不得了。
    要不是天色黑得快，秭小伟是打算带着大家去玩电动滑水板、摩托艇、小游艇还有热气球的。
    他还不是想玩，只是最近跟常助理避嫌走位，更忙得不可开交。
    吃完了就在江边茶台，江枫渔火的谈天说地，还不是快活得要命。
    彤彤都忍不住给大家表演了几段鼠来宝和歌声。
    直到麦子发密码她撤了，办公室的农学生也发信息说婷宝宝跟老板们走了。
    大家才驾车回去。
    稍微有点诧异的是，十点过热闹喧哗的休闲娱乐一条街，展示着比校区更有诱惑力的声色犬马。
    虽然比起市区那些酒吧街要朴素、稚嫩得多，但对大一学生们还是很新奇。
    那种路牙子人行道上都布满了桌椅，各种看着这两部豪华suv滑过的好奇羡慕眼光。
    都让大家自豪又心痒痒。
    秭小伟居然建议大家可以在彤彤姐的带领下去喝两杯，明天一起来报账。
    自己从后备箱取出新的电滑板，悄无声息的跑麦子那边去，探讨今天短兵相接的刺激过程了。
    俩过来人靠在床上，揶揄怎么糊弄小孩子，倒也别有情趣。
    但高婷婷确实是作茧自缚。
    她听了周围人建议，找回麦子来拍越野车。
    确实带红了麦子。
    她们回公司等到那么晚，就是看最新发布的七点越野车视频跟十点美女pk视频的热度反馈效果。
    常助理还额外付了二十万，说服高婷婷在十点发布了同样带车的视频做比较。
    通常汽车类视频，能达到破百万点赞，就是绝对的顶流。
    而这在颜值类主播的赛道仅仅中上。
    “婷安妮”这个视频号，现在已经能做到新视频上线就有三四百万点赞！
    要是真的颜值有特点，剧情有新意，玩梗够出色。
    轻而易举的破七八百万点赞，甚至过千万。
    结果七点发布的麦子在河滩上，“自己跟自己”驾驶300型和牧马人拔河、冲水、攀爬石堆视频。
    迅速冲破五百万，同时她自己的视频号也立刻有了过两百万点赞。
    当时高婷婷就有点黑脸，这算是为虎作伥，养虎为患，黑虎掏心吗？
    麦子看在眼里，也当场提出，把这个视频号签给公司，毕竟不是婷宝宝带流量，也不可能这么快起数据。
    戴老板自然开心得鼓掌叫好。
    她给秭小伟撒娇想躺平，但真啥都不做的只玩，稍微闲些时日就手痒。
    麦子高挑漂亮有特色，又这么好相处明事理，最主要还不是秭小伟的孽缘学生，自然可以培育起来嘛。
    常助理更在旁边推波助澜……
    高婷婷被噎得没话说。
    其实麦子给她打工，二十万的单子拿十分之一，都不争。
    如果没有她怀疑的那种可能性，立刻跪下来拜把子都可以！
    纠结得很。
    好在十点过她的pk视频也扳回来一成。
    其实都是这几天连续拍摄，每个场景都能剪辑成很多段，慢慢放呗。
    每条都是二十万！
    这条在博物馆广场上拍摄的画面。
    居然是婷宝宝“驾驶”那辆银灰色的高冷猫，跟另位美女倚靠在戴老板那辆胭脂红帕拉梅拉做pk！
    没错，可爱猫和复古猫都是脱胎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甲壳虫、龟背造型的曲线款式。
    稍有细节和配色、内饰上的区别。
    干练的高冷猫却是流线型的轿跑式样，秭小伟第一次看见就形容像缩短版的帕梅。
    没了保时捷帕梅那种修长的侧面形态，但整个味儿确实是奔着闪电般的速度感去塑造。
    这其实是秭小伟个人看法里最差的一部。
    模仿倒是小问题，主要就是这个缩短有点不伦不类，不如索性抄个原汁原味。
    可能跟长江汽车自己的汽车底盘尺寸有关，譬如看似软萌的可爱猫，秭小伟真深度接触后才发现这车多半用了个什么越野车底盘，其实有点高壮，空间很大。
    总之现在故意摆在一起，只要不拍正侧面对比，真的很容易给人小帕梅的感觉。
    高婷婷就在对方“肆意讽刺”下，骄傲的坐进驾驶舱：“我们pk下？”
    这车特么连仪表盘都是把帕梅著名的五炮筒减成了三炮筒。
    所以再怎么拼内饰，都不可能拼得过十倍，甚至二十倍车价的超豪华车型。
    看起来很是简陋的中控台，简直让网友都觉得有点可怜婷宝宝了。
    却没想到，这姑娘系上安全带甜美的开口：“喵喵，我们回家……”
    喵的叫了声，导航已经自动安排上！
    “喵喵，空调冷风，别太干燥了。”
    “好的，空调已经调节……”
    “喵喵，把天窗打开……”
    “好的，已经打开……”
    镜头再切换到疾驰的景区山路，从天窗回望提速的车尾，居然看见升起来特别拉风的扰流尾翼！
    同时车里还在警告：“喵，请专心驾驶，不要东张西望……”
    这就是电车的优势。
    因为带着块巨大的电池，就能做一堆各种电子设备。
    更是在当下的智能车机基础上，能够语音操控的项目非常多。
    也许有人会觉得语音唤醒很傻逼或者鸡肋，但广告看起来就是很牛逼。
    同样“风驰电掣”的帕拉梅拉顶配gts sport turismo 4.0t，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戴老板这辆落地两百多万的顶配，甚至连扰流尾翼都取消了，只为让外观看起来足够豪华高级。
    从豪华的概念说，绝对吊打。
    正眼看这十几万的小屌丝都算输。
    但花上十几分之一的价格就能体验到除了豪华以外的所有感受，是不是也很有趣呢？
    也许一辈子都买不起帕拉梅拉，就不能买辆这车来试试看么？
    相比那两部走可爱、复古的外观吹捧路线，秭小伟也是绞尽脑汁才找到角度，通过高婷婷“指示”编剧们，把卖点集中在价格上。
    最后滑出来的字幕就是，您觉得婷宝宝这辆车值多少钱呢？
    这里就很有趣了。
    pk投票是给婷宝宝跟那位美女，但实际上这条视频的主角肯定是两部车。
    浓墨重彩的传递高冷猫这些特点，都是定点精确攻击帕梅不屑做的小伎俩。
    你保时捷不是宣传跑车血统么，我们这也是贴地飞行器的造型，只是感觉发酵稍微过了一丢丢。
    无框车门，麂皮绒包裹，提速……
    哦，按照秭小伟之前给车企众人大放厥词的内容，燃油车苦苦追求的静音、平顺、响应、动力，这都是新能源车的天然本质。
    两百万出头的车，跑车们最喜欢吹嘘的各种几秒破百，在电车面前就是渣啊。
    更别提电机声音和燃油发动机的天壤之别了。
    三十秒的每个镜头，其实都在反过来用新能源车的优势去吊打豪华车。
    本来豪华车就不能谈性价比，那是奢侈用品谈什么划算不划算。
    但现在攻击点就在这里。
    pk投票居然有大半给到了婷宝宝这边。
    留言更是各种“这车要是卖二十万，我觉得贷款体验下也不是不可以……”
    “认真的说，二十万稍微贵了点，但十八万我觉得非常值！”
    “你怎么会帮资本家省钱，十六万不行吗？”
    “那干脆一万六好了，还是要讲科学讲道理啊……”
    其实颜值主播的网友主力都是男性吧，这不正好跟汽车购买人群重叠吗？
    常助理都看得喜笑颜开：“二十万！要是卖二十万，你们可就赚翻了！”
    每辆车要是能赚六万，真卖出去一万辆，那不就是六个亿？！
    高婷婷再觉得这个粤东学姐面目可憎，这会儿也不得不忍着……
    秭小伟可是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十几亿的压力。
    就让他释放下吧。

 第153章 可爱在逆推面前，一文不值

    其实秭小伟才不这么想呢。
    无论面对戴老板还是麦德辉，他都说过想在新能源车上少赚甚至不赚，力求卖出最大的数量。
    吸引更多新能源车品牌找他带货。
    原因无他，既然这是国家使劲补贴推动的产业，是跟腰斩教培相向而去的政策利好。
    那就看看顺势而为，到底能搞出个什么样子来。
    他心里还是憋着股劲儿。
    所以第二天中午从学院到公司，他借着高婷婷给常助理传话：“我知道越野车广告这几天立竿见影，但我要上直播间了，所以这几天连续上跟猫系列有关的视频呗？”
    高婷婷吩咐自己的助理把事情记下来，然后拉他到办公室角落。
    仰头眼对眼：“你跟美术学院工业设计系大三的麦子认识吗？”
    秭小伟从她讲出那么长的身份前缀就点头，等说完更确认：“今早我从她那边过来的，她在外面租了房。”
    小孩子非得搞个明明白白。
    那必须不能隐瞒拖延啊。
    真就清晰可见，清莹剔透的泪水瞬间溢出来，盈满眼眶。
    豆蔻年华的少女，难以抑制的情绪迅速上涌，连微翘的鼻头都立刻红了。
    秭小伟居然还欣赏了下：“这种最珍贵的情绪因为我而浪费，真是哔了狗，呃，枝枝，拿包纸巾，最好是湿纸巾过来。”
    敏捷的女司机几个蹦跳腾挪就过来，高婷婷还扭了下头回避。
    但低沉的泣声就像受伤小兽在悲鸣：“为……什么？”
    秭小伟唰唰扯湿纸巾：“不为什么，她很简单，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我的老板，紧张忙碌之余可以相互靠下，还没什么压力负担。”
    高婷婷接过去，却只是捏在手里：“她跟你去的鹏圳？”
    秭小伟诚恳：“婷婷，这些细节不重要，我们现在是很好的工作伙伴，都能在这個架构里体现价值，但真没法变成男女关系，我更是尽量避免回到以前那种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和她这样简单的关系最适合我目前学习工作为主的现状。”
    他还是有征兆，来就是奔着三楼的“大包间”老板办公室，也是现在的会议室碰头。
    所以也没人围观，枝枝跟传媒助理、秘书好像察觉到什么，躲传菜间那边去了。
    抬起头的少女泪流满面：“我……很难受！”
    秭小伟点头：“可以理解，我不是什么值得哭的好货色，但纯真情怀喂了狗也是常事，并不因为你优秀就能避免，所以调整情绪，学会筛选出更对得起这份真心的人，才是成长，你肯定会比我做得好。”
    高婷婷泪眼婆娑的看着：“第二次了，上回你爸来让我伤心得什么都不想做，这次更觉得很心痛。”
    明明在大屏幕上抓到麦子的背影，都没这么物理意义上的感到痛啊。
    秭小伟还探讨：“那回是觉得看了我爸，确认这种花花肠子真的不能要，这次恐怕是真发现其实就在身边我也能偷吃，最后那点幻想都没了吧。”
    他这人生导师是真的残酷。
    少女的眼泪又铺天盖地，整张脸蛋都涕泪横流的亮晶晶，还哽咽：“那……我应该，怎么办？”
    没心没肺的老师建议：“去走走旅游吧，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爱情才是人生，正好你也连轴转了两三个月，国外……最近不靠谱，国内到处旅游下，心胸自然开阔了，有备用的视频没？”
    “有……几十，四十几条呢……”少女索性哇的声哭出来。
    只有爆发出哭声才像山洪决堤的释放情绪。
    可刚伸手要抱，就被秭小伟伸手推住头笑：“哎哎哎，我这坨狗屎就没必要再浪费情怀了，请假，调研，有的是理由出去转转，不错了，伱还有成功的事业，应该是无数人仰望追求你，你不想看到我可以叫我回避滚远些……”
    高婷婷始终处在个情绪被冷静梳理的理智状态，没法哭闹宣泄。
    现在看这狗东西居然还笑得出，更是悲苦不已！
    可刚想哭哼，就从鼻子上吹了个大泡泡。
    把秭小伟逗得哈哈大笑……
    枝枝她们几个助理秘书，躲在门口传菜间那边纳闷极了，怎么又哭又笑啊。
    秭小伟是真不把这种事放心上，暑假进高校前，那些老关系还不是说断就断，在男女感情上浪费时间精力，太愚蠢了。
    再多的哀求、眼泪和卑微，都换不回爱。
    老前辈早有名言，畀钱畀什么都可以，绝对唔可以畀感情啊。
    单手撑住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子，召唤枝枝跟助理秘书：“我记得前两天接到的邀请函里面有个什么平京的高校网络传媒论坛，拿去学校申请代表出差，多去几个人都行，大家忙累了出去旅游充充电，也顺便照顾好婷宝宝，把现有的视频跟广告拿给我看看安排……”
    这几位从电商团队抽调出来的助理秘书，肯定知道二少爷跟大老板，还有当家网红的三角关系。
    赶紧跟枝枝一起接手。
    高婷婷哭得梨花带泪，居然也能点出几个名字，都是团队里的骨干跟着一起走。
    而且是说走就走，啥都不用带，哗啦啦的开了那辆宝马x7和蔚来电车，十来个人……都在订票了，有人顺口说句去邻省省会蓉都，高婷婷哭着只想赶紧上路。
    嗖的就消失了。
    有钱就是豪横。
    有钱也能解决人生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开心。
    光是长江汽车这已经到账的六百万，其实基本都拍摄编辑完成了，正该花出去。
    不然都拿来交税啊。
    直到晚餐后才优哉游哉的两位富姐晃悠到公司，主要是看那个a栋的装修改建进度如何了，才发现婷宝宝呢？
    留下来负责各种上传维护工作的主管也不敢嚼舌头啊。
    二少爷在内衣公司那边的狠辣已经是鬼见愁了，只照章汇报是参加高校传媒论坛。
    又呈上二少爷亲手调整过的视频播放目录。
    本来美女pk视频拍熟了就存稿颇多，南来北往的其他网红美女团队过来也是一拍一堆。
    更加上围绕三款猫系列电车，两款三型越野车又拍了几十条广告。
    视频团队负责后期编辑制作的部门还在源源不断出成品。
    放假一两个月都绝对没问题。
    结果秭小伟连麦子的越野车广告都撤了不少。
    把所有包含三款猫系列，特别是涉及可爱猫、复古猫的美女pk视频、广告视频拎出来集中播放。
    戴安妮一看这排列日程，心下了然的打电话：“准备铺垫好了上直播间？”
    秭小伟嗯：“这也算是种流程测试，某种新产品先这么密集的投放视频跟广告，预热形成期待感，然后上市看效果，以后内衣或者别的什么产品都可以这么玩。”
    戴老板很满意：“双十一的订单基本完成放缓，双十二可以再来一波了，今天已经三号了，要先上汽车直播间？”
    秭小伟也在纠结：“关键是常助理交出来那一万辆车的生产库存数据真实吗？他们工厂在冀北吗，顺便让婷宝宝他们去眼见为实，行不行。”
    这才是青出于资本家胜于资本家，少女情怀在疗伤，还要顺便去清库存！
    常助理跟在塑料花闺蜜身边，不满得直嚷嚷：“你们姐弟俩真是王八乌龟天生一对！一万台做什么假，而且有这个必要吗，连电话都不许我给他打，是怕我勾引他，还是他勾引我啊，我还不信了！”
    秭小伟听见都觉得，你可省点心吧，好不容易送走个。
    你老爸飞过来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戴老板居然觉得这个乌龟王八的形容还挺舒坦，那就一起吃个夜宵探讨工作。
    结果常月玲吃钵钵鸡时交过来的详尽数据，让秭小伟一看，顿时觉得内衣企业真是小儿科。
    原本就准备在年底上市的猫系列，量产备货大概在六千，但不知道之前的品牌营销、市场预估是怎么考虑的。
    居然是强调速度的轿跑型高冷猫备货最多，足有三千辆。
    然后秭小伟认定主打面向女性消费者的可爱猫，两千五，他认为最漂亮，可能也有点偏男性化的复古猫，竟然只有五百辆备货。
    明明当初谈判时候，秭小伟最看不上的臃肿版小帕梅，只要了两千辆备货。
    可爱猫要了五千辆，复古猫三千辆。
    现在一周左右都说完成了生产？
    关键在传递过来的产能报告上，最近一直在看这种生产厂报告的秭小伟察觉出些端倪。
    还有最后一个月，今年长江汽车的数据不那么好看嗷。
    如果没有什么大爆发，最后年底销售应该在一百万出头。
    这个数据都是东躲西藏的要根据环比、年营收、单车平均车价之类数据算出来。
    就故意回避销售量下跌的事实。
    其中最让他注意的是有个不起眼数据，提到产能使用率大概在七成多。
    也就是前些年高歌猛进，一度是民营车企第一的长江，乘机扩充了不少产能。
    现在却有四分之一没用上。
    汽车这玩意儿，可不像内衣，能够迅速找各种代工厂打版出货，短时间内爆产能。
    从工人到设备、流水线、模具、配套厂家，都只能是自己经营储备。
    那么一顿计算，当前每天也就大概三四千辆的产能。
    可这要覆盖几大系列几十款车型。
    本来能分到猫系列的就可想而知了。
    但现在四五千辆的缺口，一周左右时间，居然已经说差不多了。
    如果没水分，说明那四分之一的储备产能，还有很大潜力可以挖。
    三四十万台年产量的闲置产能。
    当老板的要多心塞啊。
    反正前金牌教培拿到这一叠内部数据报告，回到山脊上坐在破面包车里，琢磨出来的这个结论。
    常助理是压根儿没想过，兴致勃勃的又跟着戴老板去泡温泉了。
    直播间可以上了！

 第154章 时光不能倒流，但可以小小的重来

    戴老板在不在，婷宝宝都是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大爷。
    一万一集的美女pk，已经足够让参与拍摄的视频团队成员拿到优于市场价的收入，特别他们基本还是在校学生。
    等涨到五万一集，公司正规化，他们也有上涨，等二十万的广告拍摄，那就死心塌地了。
    哪怕每单广告最多只有两三万分给大家，模特主演美女拿大头，十来个人分万把块制作费用。
    也架不住每个月几十集的工作量啊。
    这两三个月各种提成收入赚得都很不错。
    现在又公费旅游，绝对全体把婷宝宝伺候好。
    瞎子也猜得到婷宝宝是因为伟哥和戴老板才流泪生气吧。
    要是姑奶奶一气之下要拆团单飞，大家说不定都不敢跟她去。
    就算学生成员不知道熊主播的真实身份，没了资本背书，没有安妮内衣旱涝保收的收入打底，单飞网红迅速冷却也是家常便饭。
    只要跟随过这种爆红团队，都会向上天祈祷能永远红下去！
    绝不敢期望能从头再来一次。
    所以还在去蓉都的路上，都是几個助理、秘书小心翼翼的全方位照料。
    枝枝开车，女王模式座椅放平，让老板躺好打盹。
    其他人整理行程轻声汇报。
    帮忙敷面膜、做按摩，配好蜂蜜养生饮料喝点不。
    要是早点准备，在车上变身技师温馨洗脚也没问题！
    要什么男朋友温柔对待，整个团队都能围绕服侍。
    俩小时抵达蓉都，x7上的几个小伙儿更是精神抖擞的跑前忙后，赶紧把各种物资都安排好。
    十九岁的少女，轻而易举的被全新环境带开注意力。
    只是刚到网红景点打卡，立刻被热情的粉丝认出来，场面就开始朝着另一边倾斜。
    本就有视频团队的摄影师、灯光师、化妆师带着吃饭家伙跟随。
    马上拍起来呗。
    等本地网红闻讯赶来，想跟婷宝宝合作拍pk视频，所有人都娴熟的各司其职了。
    甚至想跟公司申请，把那辆大型拖挂重卡调过来给婷宝宝周游全国用呗。
    实在是之前用过就知道方便。
    还是高婷婷自己摇头，直播间那边应该马上也要用了，主要是她现在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从持续播出的pk视频看来，压根儿看不到半点休假影响。
    麦子的越野视频都停了，甚至除了那条江边堤岸的唯美300型广告，其他已经发过的越野视频都从账号里删掉。
    然后开始频繁出现各种可爱猫、复古猫、高冷猫的视频画面。
    不占用十点整的美女pk发送时间。
    不一定有高婷婷，甚至都不一定有美女。
    随机的在其他时间段，播发一段广告、拍摄花絮、街头随拍、路人围观反应。
    还有跟甲壳虫、mini这两种最重叠消费群体的著名车型摆在一起静态比较。
    就是比颜值。
    甚至就只是个轮毂盖、方向盘、飞机操控台式的拨片开关或者无线充电座的特写十几秒，配上好听的bgm。
    各种各样的视频，一天能发六七条！
    最后都会叠加句字幕：“您觉得什么价格合适呢？12.9日晚7点全平台直播揭晓”，然后淡出结束。
    其实秭小伟他们在后台会紧密关注所有视频数据。
    戴老板和常助理都兴致勃勃围观。
    还各自带着一帮人。
    很清晰，晚间十点的美女pk视频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喜欢看这个的依旧固定收看。
    依旧是上线既三四百万点赞、投票起步，多少万转发。
    虽然评论里面多了不少调侃、嘲讽婷宝宝现在成了卖车的。
    但并未太多影响账号黏性。
    那就值得在其他时间段推出广告视频。
    这就好比拥有一家上千万观众的电视台，却只在十点钟放一集连续剧，其他时段都空着，或者反复播放之前的节目，这不科学啊。
    广告打起来！
    其实麦子那个清空腾出来的视频号，开始完整展示所有越野车型号视频同时，也开始同步发放猫系列视频，同样宣传12.9号的直播揭晓。
    这些猫系列车型的视频，轻易能够获得上百万甚至数百万点赞。
    这种传播度，才是真正利用好了网络传播力。
    比那些车企自己搞的所谓账号，重金投入却寥寥无几的关注，云泥之别。
    本来常月玲建议这些猫系列视频，也学着pk投票，做个定价投票。
    秭小伟却摇头，觉得这玩意儿没用，消费者巴不得越便宜越好，却不考虑便宜只会偷工减料压缩成本。
    所以直播间销售模式，应该是从中间渠道的节省，为消费者降价。
    根本还是靠产品力来定价。
    这三款车本身具备什么样的价值感，靠这些支离破碎的各种短视频，只是混个脸熟。
    最终还得靠秭小伟自己到直播间来展现。
    和普通的直播、小视频业者，想的是怎么搔首弄姿拉热度不同，秭小伟从一开始就是靠婷宝宝把流量拉起来，他要做的是拉逼格。
    四五天的密集投放各种碎片化小视频，烘托出猫系列的三款车外观、电车属性、侧重女性、智能化个性特征之后。
    应该做到了传播甚广。
    其中有条中控台的特写小视频，甚至无意中冲出了数百万的点赞、转发，主要是惊讶国产车也能做到这样的精致质感，评论区非常热闹。
    而高冷猫的视频收集了大量对帕梅抄袭的嘲讽，至于复古猫和可爱猫，自然更因为太像甲壳虫，被吐槽得吐无可吐。
    戴老板就组织安排自己的电商客服团队来反击对抗。
    只有吵起来才最热闹嘛。
    居然也能帮“婷安妮”这个视频号的粉丝关注量，上涨不少，总数越过两千万大关。
    这已经绝对是短视频平台上的一线顶流地位了。
    常助理只看不吭声，这次整个销售都外包给了秭小伟嘛，但明显她身边的人手也越来越多。
    直到十二月九号晚上七点，却根本没用上那辆拖挂重卡了。
    整个一楼宴会厅，这时候成了天然的汽车发布会现场。
    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记者，主播就是这个时代的自媒体。
    但除了临时搭建的桁架包围各种吊挂灯光设施，搞得跟个演唱会现场似的。
    整个大厅后半部还是坐满了两三百人，除了婷宝传媒的电商团队，长江汽车从总部营销中心到江州4s、经销商都来了不少。
    围坐在老常和董事长助理周围。
    就像参加婚宴的宾客一般，好奇打量周围一切。
    常月玲不停的拿手遮嘴嘀嘀咕咕。
    董事长其实能注意到那长长的工作台，摆满了各种电脑的后面，那位抱着手臂的女子，似乎才是这个场面的总指挥。
    常助理赶紧解释自己的塑料花闺蜜，以及跟她弟弟的关系。
    按说戴老板都这么大企业了，但她就是喜欢亲手把控节奏，炒作气氛。
    一边看现场dj操作，一边拿着手机平端对底部叮嘱：“好了没？倒计时三十秒了，直播卖车都是你的事，但记住我要的平台流量，让他们相互杀起来！”
    秭小伟戴上绒毛熊头说嗯，说他没有一点紧张，也不可能。
    之前卖内衣，卖上千万就是好业绩，每次其实没有任何压力。
    现在这属于面对什么样的顾客群体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车也不知道。
    刺激出压力感直线飙升。
    可让他真每次都重复收割内衣用户销售，又会觉得没有挑战性了。
    也许恰恰是这种对未知的忐忑，才让他着迷……
    比撩妹刺激多了：“谢谢姐，支持我做这么多，挂了啊。”
    说着摁动熊头旁边的对讲机ptt按钮：“欧克！开始……”
    随着他的指令发出，整个宴会大厅的灯光都黯淡下来，那一圈墙上安装的大屏幕显示屏，本来可以像一幅幅名画那样营造出画廊氛围，展示婷宝宝的视频。
    现在全都开始营造出深蓝天幕爆闪星光的氛围。
    连最大的那片巨型大屏，也是若隐若现的幽幽蓝光滚翻。
    确实有点演唱会那味儿了。
    bgm由低沉节奏开始进入，一连串高速颤动的鼓点，逐渐清晰铿锵的越来越强劲，弹奏的背景旋律也越来越急促……
    打开的直播间通道，唞音两百万、三百万、四百万，五百万用户进入……
    某宝直播间则从五十万迅速攀升到三百万，因为平台在开始给流量了，比唞音给得更猛。
    只是在视频这个赛道，肯定天然不如短视频平台。
    维信视频更傲娇些，没有主动给量引流，从开启就不温不火的在百万左右。
    其他几个平台更是被远远甩在后面。
    但秭小伟还是要求九个平台都同步开启，汽车购买用户，天晓得这各平台的用户适应面有多大区别呢。
    滚翻的镭射灯，聚光灯到处扫射，前奏已经被拉到爆发点。
    随着鼓点节奏越来越密集，重复，再重复，就在最高点有个全场停顿，极具穿透力的小号高亢旋律进入……
    无论现场还是直播间的观众，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专门购买了播放版权《我们的时光》，开始回荡在整个空间！
    据说无数网友从听见这曲子就进入了状态。
    校园民谣、文艺风蔓延，理想、爱情、迷茫、孤独、浪迹天涯、漂泊异乡、岁月如歌、青春无悔之类的字眼开始爆发在评论区。
    直播间人数分头都在爆发了！

 第155章 看看人家这广告怎么做

    没错，就像秭小伟当初给老常描述过的那样，卖车，也应该是先营造出场景。
    主播实际上是在面对几百上千万顾客的金牌销售。
    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秭小伟在内衣直播间还从没把自己当成销售，没把自己那点文人架子放下。
    但现在金牌销冠上场了。
    随着只有乐曲伴奏的bgm退居后排，也就那高亢的小号声跟笛子若隐若现中。
    整个巨型屏幕开始五彩缤纷，冬日云山景区用无人机拍摄的苍翠中，公路蜿蜒。
    鸟瞰一辆墨绿色配白色的复古猫穿行其间，云海雾波。
    真的美极了！
    嗤……一大簇白雾滋满了所有直播间摄像头前方。
    就是个简单的障眼法，有个员工蹲身手持暴力鼓风机在边上吹散白雾，台上已经是无声挪到中央的复古猫和绒毛熊主播。
    常月玲有点忍不住笑，凑董事长耳边：“他们测试了好多次，开始还想用白雾把车罩住，小秭过来看了就说费那事儿干嘛，罩住直播间摄像头就行了……”
    反正直播间的网友是笑不活了。
    正看大屏幕画面呢，突然这么跟泡沫灭火器似的让整個屏幕白茫茫一片。
    然后又唰的被“清”开，看见蓝紫色的近两米高大熊主播懒洋洋靠在车门边，显得这辆复古猫是那么乖巧秀气。
    秭小伟却没说话，就那么把手肘倚在车顶，指指后面的大屏幕。
    一米六三的车顶高度，幸亏熊掌熊头抬高了他的体型，才能做得这么洒脱写意。
    看那云海缭绕的画面上出现了个“女”字，然后画面另一边淡入复古猫那闪银镀铬、精致轻奢风格的中控台画面。
    跟风景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幻化成个“台”字。
    正好两边合成了“始”字时，那高亢的小号声音稍微大声点。
    就让所有人觉得，真特么绝了！
    反正常月玲又得意的给董事长咬耳朵，戴安妮忍不住轻轻摇肩膀，自豪啊。
    熊主播靠在那旁白：“女司机不是个好词儿，经常被用来嘲笑学艺不精的小姐姐们，但是当女司机们坐到这块中控台后，就是她们新世界的开始……”
    老常都忍不住回头看自己那些人，眼里全都写着，看看人家这活儿！
    把文字的精妙和人文关怀都做到了极致。
    秭小伟这才从倚靠起身，接管整个场面：“没错，艾拉这个长江汽车旗下的子品牌主打女性消费者，但男人这时候就该走开不看直播了吗，错了，老婆喜欢的东西，才是你的追求，这是老爷们儿最基本的感情表达态度……”
    背后幻化组合的“始”字是柔和的赵体。
    云雾缭绕继续在流淌翻飞成背景，好像秭小伟描述的感情：“现在有些声音不是在鼓吹女性，就是丑化男性，可实际上女人就是女人，不要压制，也无须拔高，广阔的世界，应当有舒展的女性，这时候无论女司机还是老爷们儿，还记得你们开始的那一刻心动吗？”
    没错，他根本就没有忙着立刻谈车，而是继续谈感情。
    任何一段的感情，开“始”的时候不都充满了悸动和忐忑吗？
    “哦，你说你没谈过恋爱，来，请大家一起为单身狗鼓掌……”
    直播间满屏都是玛德，诛心！
    那就回忆下你刚开“始”摸到方向盘，踩动油门踏板的感受？
    “其实每个人骨子里都有驾驶小车车的基因，从童车、滑板就开始了，只是每个个体不一样，譬如男性驾车时候……”
    随手一挥，大屏幕的始字还在，但画面已经成了常见的闹市车水马龙：“男性这个时候想法是内奔驰想加塞儿吧，老子提前点顶住，嘿嘿，还有十五秒变绿灯，我慢慢滑过去，就不用踩刹车，左边那老太太好像要过马路，慢点慢点，诶，那妞儿腿不错……”
    满屏回复都是：“早就看到了，没好意思说！”
    熊主播一本正经：“而女司机是，咦，那红裙子不错，我上周逛街那条裙子还是该买，隔壁办公室那小姑娘穿的裙子就不错，她们今天是不是在背后说我闲话啊，真是气死人了！”
    哈哈哈哈的各种弹幕、回复中：“光是顺着想想，我的血压已经升高了！”
    “老娘才不要这条红裙子呢！”
    秭小伟比划：“谁都应该承认这点，男性思维偏线性理性，女性相对更发散和感性思维，那么在用车的时候肯定也会产生点差别，这就是为什么女司机更容易漫不经心走神出点事故的原因，要怎么解决这种问题呢，猫系列全系推出了人脸识别驾驶专注功能，当你走神的时候适时提醒……”
    大屏幕上当然会播出那个车身a柱对着驾驶者的小探头特写，以及当司机瞟中控屏之类就会引发的提醒声画面。
    就在所有人哎哟，一不小心就被广告的时候。
    秭小伟却又抖个包袱：“哦哦哦，这个人脸识别没有任何美颜的功能，您化不化妆，都瞒不过它对您的呵护，更不会记录罪证……”
    网友们立刻抹掉“被”广告的一点点心理抗拒，迅速跟着嘻嘻哈哈。
    其实纵观婷宝宝的所有美女pk视频，她都从来没有为安妮内衣打过广告，连植入式都最多在胜负“露内衣”环节。
    内容从来没有。
    这才是美女pk，始终不会让网友产生抗拒感的重点。
    无数网红都是在这个变现的环节，挠破了头，任何植入式广告都会让他们的剧情、画面被破坏。
    但今天秭小伟又展示了把怎么用密集的段子、文字梗来掩盖植入。
    同样还是个“女”字，被特写的方向盘、液晶屏公里数幻化：“还记得伱第一次启动车辆，第一次牵她的手是什么感觉吗？”
    “次”字就叠加上去。
    秭小伟已经挥洒自如：“女性对每一次的选择和未来都做足准备，才是爱自己的新姿态……”
    “姿”字就像志玲姐姐半蹲礼貌的模样，优雅展现在画面上。
    谁能想到这个简单的拆字游戏能玩得如此有趣呢。
    更主要是好多网友开始忍不住，女字旁能怎么玩，我又能想出什么更有趣的点呢。
    可来不多想，秭小伟的段子又来了：“刚才谈到女司机和男司机的区别，还有个最显而易见的事，当你正在找停车位，看见来一司机上车，马上等着接空位……”
    “男司机肯定简单，三下五除二的开走，您补上就行，女司机呀，还是先冒根儿烟吧……”
    他在台上开始表演，翻下遮阳板镜子照照，涂点口红，喝点水，看看手机，找找中控台的音乐，空调风不能大不能小，座位调节要舒服……
    反正看见熊主播还在台上涂口红，直播间里已经笑疯了。
    常老板都笑，他那些营销总监、4s老总、经销商还皱眉，这是卖车吗？
    秭小伟打个响指：“所以猫系列每一款，每一级都提供带灯化妆镜、口红首饰格、水杯位、水晶无线手机位、语音控制音乐、空调以及座椅记忆……这样的车，您觉得值多少钱呢？”
    这时候女司机们其实是懵的，她们大多对汽车没有价格概念，好多回复“不知道，但我就是要”的任性字词。
    男性则惊叹“带座椅记忆？那不得三四十万起步？”
    “不可能，不可能！”
    “新能源车确实把座椅记忆这些豪华车型才有的功能全都做成了白菜价，我觉得应该是二十万……”
    “卧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扶手箱里面有首饰格的车！我老婆肯定喜欢！”
    “多少钱？！您还是早点报价，要么让我死心……不不不，可能不会死心，这也不太可能会贵到哪里去。”
    “多少钱！赶紧的！”
    秭小伟才不着急呢。
    这跟卖内衣十五分钟开启一次直播通道不同，得循序渐进到最后一锤子买卖。
    所以得到他的手势讯号，一辆可爱猫无声无息的在后面滑过……
    把“偶然”转头的熊主播吓得差点跳到复古猫车头上。
    久经考验的网友们全都在起哄：“演得好，演得好，但不要岔开话题，多少钱，我还要加班呢！”
    “我还在做饭，你倒是赶紧说啊！”
    “我特姆已经地铁坐过站了，难道我买了车就不用挤地铁吗？怎么充电，能跑多远？”
    所以还得听主播娓娓道来：“真的，电动机是无声的，你开到人家背后都发现不了，所以为了避免按喇叭吓到人，我们的新能源电车还要模仿发出啸叫，真是无奈啊……”
    常老板这时候已经开始慢慢点头。
    他当然听出来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了。

 第156章 看到就是抢到，抢到就是赚到

    秭小伟在做新能源车科普啊。
    详细介绍三款车各自特点、配置细节的同时，在潜移默化的推广各种新能源车的优缺点。
    “为什么新能源车有这么多功能，其实就因为这是个巨大的充电宝，我给大家描述一个场景就明白了，很多父母奔波接送孩子，很多白领中午休息，很多人外出办事，七零八碎的一两个小时去哪里？”
    “有了新能源车，您可以在车上舒舒服服的打個盹，因为没有发动机燃烧产生的一氧化碳，这里只是充电宝静静放电，一小时的空调消耗也就一度电左右，刷会儿小视频，看看电视剧，听听音乐，这就是您的独立空间……”
    “这里我不得不提到那个烂大街的梗，每个女人开车回家，都是着急忙慌的拎着孩子炒菜做饭做作业，男人则喜欢下班回家到车库以后，静静的坐在车里听两首歌，相信我，这三辆车都无比契合这种需求，绝对的清风换气系统，超强隔音效果，还有燕飞丽丝十一喇叭的音响效果……”
    全场都静谧下来，听那辆高冷猫，打开车门播放一曲《被遗忘的时光》：“是谁……在敲打我的窗……”
    哪怕还要经过手机拾音，又传递到无数手机喇叭播放出来，根本谈不上高保真音响效果呈现。
    但气氛感绝对拉满了。
    秭小伟也是趁着这个空档，才靠在车边，听见耳机里面报了下数据。
    唞音一千四百万进出直播间，但停留在直播间的网友居然保持在过千万数据！
    这就是秭小伟的特点，他的“讲课”风格保证了语言黏性非常高。
    不像那些纯直播带货的主播，除了夸张的特价卖货，根本很难留住人。
    而某宝直播间现在蹿升到七百多万人在线，这已经是某宝直播频道，在非活动期间能够做到的极限。
    戴安妮抓住机会，让导播提醒秭小伟给平台加压！
    她这两天就是趁机在几个平台间博弈。
    秭小伟隔着熊嘴抿口助理送上的吸管水，默默点头重新上阵：“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总之一句话，就是通透……”
    来自《无间道》的台词梗，让他轻易的把气氛又拉起来。
    “车也了解了，音乐也听过了，我们现在试着开启直播通道搞搞气氛……”
    直播间里顿时又重新热闹起来，现在真的可以在网上买汽车了？
    不是不相信熊主播的诚信，而是多少万的东西，也可以不试不看的直接下单？
    这还是有点离谱吧。
    大画面上已经出现了款去年滞销停产的suv车型广告宣传片。
    秭小伟这才有点带货的样子：“长江汽车给我们的超级特价活动款，原价15.18万的f7四驱suv，现在5.8万元，各位在直播通道拍下支付一千元定金，一周内到当地长江汽车专卖店补齐五千元订金，即可坐等提货！”
    哪怕滞销，当初也肯定有产品线，有营销团队，有上市策划。
    广告片也做得似模似样，旁边更展示出一系列产品特点。
    这款两年前研发，去年停产的车型看似平庸的外表下，居然有套完整的车机系统。
    准确说就是目前各款畅销车上的车机，通过在这几部停产车上做了试验，才逐渐完善确定。
    譬如这款车的方向盘上居然还有个维信按钮，就可想而知能干些什么事情了。
    开车聊维信？
    这是哪个大聪明能想出来的卖点。
    反正前金牌教培拿到产品说明的时候直接笑出声。
    再智能、再便捷，还是要保证驾驶安全这个第一要素。
    这就跟有些车型喜欢吹嘘自己无人驾驶的功能，引得无数没头脑在高速路上炫耀显摆。
    汽车这种安全第一的特殊产品，在技术没达到百分百保险的时候，拿消费者的性命来做测试，属实是太冷冰冰的技术思维了。
    包括只面向驾驶座的中控屏，还有丰富的影音功能，都肯定有点影响驾驶员操作，这在后面的车型尽量把影音娱乐给副驾驶以及后座就看得出来调整。
    属于刚接触智能化车机，有点收不住功力泛滥的过渡车型。
    长江汽车也是随便拿了个老款车型来装新车机试水。
    投入市场没溅起什么浪花。
    但库存便宜呀。
    所有网友都看着那辆滤镜下没什么特点，但自动挡，四驱，驾驶座电动座椅的燃油2.0t城市suv，惊掉了下巴。
    5.8万?
    打三折这种事也会出现在汽车上？
    哪怕秭小伟再三强调：“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特价款型拍下不退定金，但是享受一切正常的售后服务，不退定金！特价不退定金！”
    网友们还是鼓噪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上链接！”
    “我知道这款车！赶紧上链接！”
    连经销商们都惊讶不已。
    他们很清楚这款车，现在的二手车价格，在某些地区还在七八万波动！
    买到就是赚！
    营销总监也无奈：“讨价还价五万八给的他们，居然一分不赚的拿来造人气。”
    常老板眯了眯眼，这个年轻人是真狠。
    随便加个万儿八千的，这不也是几十上百万？
    可对秭小伟来说，这就是做演习：“请大家注意检查自己的手机限额或者流量情况，只在唞音商城和某音直播频道开启购物通道，一共只有99部，哪边拍下的数量更多，我们后续车辆投放倾斜就在哪边……三、二、一……没了！”
    所有网友都跟常老板他们一起惊呼！
    是，这车的确很便宜。
    但也是五万八一辆的大件消费品。
    居然秒光！
    好多人留言都是吃瓜心态：“卧槽，我终于确认现在连车都可以在网上买了。”
    “这车能开吧？都是谁拍的呀？”
    “我拍到了，反正都要买，五万八是去年的库存车，嘿嘿，我还真看过这款车……”
    “我去年看了稍微有点犹豫，现在一年多优惠八九万，哈哈哈！”
    没错，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几百万、上千万人里面，总能筛选出来几个知道这款车的人吧。
    大数据概率学上也能遇见些真有消费需求的用户。
    只是传统销售模式，这种双向奔赴很难遇上。
    厂家不知道万千用户里哪些极少数会因为各种原因拿下；
    消费者也无法得知这种不对称消息，真有这么便宜的库存早就被4s店抢了。
    现在纯属扒拉找出来的一堆总部库存试水，烘托气氛。
    让所有人熟悉下买几万块的车是怎么个流程。
    其实跟买内衣差不多。
    点开链接通道，仅有黑白两色可选的单一型号，拍下付款就行，详细的产品页面上有步骤，新成立的“熊主播卖车”店铺将把正规的定金发票和订单快递到用户手中，凭此到附近4s点完善购车合同即可。
    另外还可以根据拿到手的订单号，登陆app查询车辆“购车”、“生产”、“运输”进度状态等信息。
    很正规。
    这也进一步让百万级的网友，好奇跟着购车链接通道去看了看。
    瞬间给两大购物平台带来不算很巨大的流量，但绝对很瞩目的金额。
    订单是1000元定金，但交易完成是5.8万元的汽车。
    实际上就那个瞬间，关闭通道已经被拍下147辆。
    这就是八百多万的总销量gmv数据。
    平台宣传是可以按照这个来的。
    秭小伟拿过平板电脑投屏到大屏幕：“我们尽量给厂家申请，看能不能补发这48位的车，因为不想在这些细节上浪费资金，把所有的优惠给到用户，两边同时放了99件，我们纯粹是手动关闭通道，现在某宝瞬间拍满了99部，唞音48，那么下次直播通道打开的设限，就按照这个二比一的比例来，某宝会比唞音多一倍……”
    他是真的狠，这时候才透露消息：“大家回头可以搜索下，刚才抢特价的这款车，实际上的二手车市场价都在七万元左右，买到立刻以准新车价格卖掉都能赚钱，恭喜这些朋友，看个直播也赚了一万多……”
    可能长江汽车内部辗转给经销商、4s店都没法五万八，因为每过个环节都得加点费用。
    现在被直播直接播发出来，网友们都不淡定了。
    刚才要是顺手抢了，就跟明星演唱会的门票抢了转手当黄牛也赚啊。
    反正本来只是看热闹，没打算买车，或者看了会儿习惯性要刷走的网友，现在全都停留在直播间，无数人都在默默检查自己的手机账户有没有千元现金。
    更有无数人悄悄打开了某宝直播间。
    这平台差异化拉出来的同时，也让无数人都跃跃欲试的准备来当黄牛抢“富贵”。

 第157章 时代就是这么无情

    所以秭小伟这时候再说：“好了，现在我们要开始一一盘点新能源车那些众所周知的缺点了，也许这会关系到各位未来的人生起伏……”
    网友们不但不会走开，还加倍认真听老师讲课。
    三辆新能源车就这么品字形摆放在大屏幕前。
    熊主播站在那侃侃而谈：“首先大家要明白为什么政策会猛推新能源车，因为这是一场汽车工业的世界大战……”
    九家直播平台，一千多万网友啊。
    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这位之前风花雪月讲内衣的主播，今天谈政治经济学！
    还好简单得要命：“所有汽车工业能赚钱的环节，我们再卷再努力，也有部分收益会源源不断的供奉给欧美发达国家，因为这是他们开辟的赛道，焦盆有四成的制造业产值来自于汽车，而汽车工业占我国gdp只略超过百分之十……”
    这么大的差距吗？！
    老常都忍不住回头了。
    还好他有个助理是真的聪明：“嗯，他应该是故意对比的，焦盆汽车工业占制造业的百分之四十，我国汽车工业是占全国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还有农业、旅游等等。”
    这就是新闻学、统计学的玄妙之处啊。
    都是真话，但这样排列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差距好大呀。
    更会轻而易举的激起点心态，击垮焦盆的事儿甭管大小，基本不用动员。
    “所以为什么欧美国家过得爽，全靠有资格吃这些老本……新能源车则是另外开辟新赛道，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努力奋斗让我们过得更好，而不是只能看着发达国家轻松事儿少假期多的享受生活。”
    常老板不说话了。
    他处在的层面，肯定看到更多，身处其中，考虑更多。
    但面对这么多直播间一千多万人说这些，影响力可想而知。
    这特么等于是对着百分之一的国人在讲话啊！
    网红的威力可以这样吗？
    从直播平台来说，搞笑装怪的见多了，这种教培、讲课风格的的确少见。
    倒也没封禁：“所以攻击新能源车的声音必然多，除了外部的声音，所有在燃油车体系上赚钱的利益环节，从生产企业、销售厂商、维修人员甚至学术研究，也会拼命打压新能源车，特别是在你们买车的时候，会听到很多很多……”
    “包括且不限于电车坐起来头晕、充电不方便、里程焦虑、自燃、失控、不安全坐在炸弹上、不保值、保费高这些被刻意放大的缺点，我来一条条的给大家讲解，顺便再抽特价车……”
    所有人都是奔着美女pk、内衣主播来的直播间，现在居然听起新能源车讲座了。
    跟在常老板背后的大部分都是燃油车体系，从营销到4s、经销商，起码他们目前绝大部分收入还来自于燃油车。
    有人肯定充满了抗拒心理，满脸不屑。
    但也有人学常老板眯着眼静静倾听。
    聪明人似乎都听出来这个主播，绝对不是只为了卖车这么简单：“大家想想，买新能源车可以免购置税，在平沪粤这些城市可以上牌，甚至路边停车都可以免费，国家想方设法优惠补贴到这种地步，决心之大可想而知，各位可以跟自己所处的职业联系设想下……”
    “大多数人肯定会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做的事情跟新能源车八竿子打不着，可假如你是修车的，当所有同行都在鄙夷电车的时候，你学会了维修电车，是不是在当地就成了香饽饽？你们厂里的产品，你们公司的服务，如果有可能扯上这条线，是不是就是你的事业新起点？”
    还是深受那场教培风波的影响啊。
    看似宇宙那么大，其实每次蝴蝶扇动的翅膀，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每个人的生活。
    有人愚钝一生都难以感知，有人却能抓住改变。
    秭小伟肯定是后者：“当然，我说这么多，肯定有网友说我是收了车厂的钱，帮他们说话，可道理不会骗人，我只能在我亲身体验的范围给大家個建议，在这个时代变革的关键阶段，多比较，多尝试，多动脑筋算算账，汽车不是个小家电，怎么购买才能尽可能顺应大方向，譬如差不多只要十分之一的燃油电费差距……”
    从未关心过油价几何的戴老板这时候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果然如同她叮嘱秭小伟要让平台之间斗起来那样。
    故意制造的流动，果然让紧密关注数据的大客户经理们也忙碌起来：“戴总，现在明明是唞音直播间拥有最多的人数吧，我们能监控到现在一千一百万对某宝的九百万……这人数在朝着某宝引流，您这么做，我们可能不得不关闭唞音直播间了。”
    戴老板还是她那套战略思维：“某宝用户的消费能力是不是更强些？刚才99比48的同时销售数据怎么说？这是几万、十几万的高额消费品，我们是想争取冲出过亿销售总额，不，是必须要冲出过十亿的销售额，唞音用户哪怕一半也能冲几亿，伱确定是放弃，而不是支持共赢？”
    上次的双十一也是这样，唞音前期不如某宝的购物属性更强，但靠着人多势众，硬生生的推动流量支持。
    最后斩获了十亿销售的近一半。
    现在发现这种威胁没用，更主要是十亿销售额起步吗？
    确认是场大仗，客户经理们也才好去申请更多的资源来参战。
    某宝那边则汲取了上次的教训，一直在拼命给量，首页推荐、横幅推荐轮番展现。
    尽可能挖掘正在登陆自家网站、app的买家进入直播间。
    但没了前半截的铺垫，现在半途进来的网友，听见秭小伟这番“科普”带货，流失率非常高。
    大客户主管也在反复提醒，卖东西别光讲事儿啊，我们监测到又是一波流量开始了……
    那必然，按照戴老板的习惯，开始上切片了。
    直播间打开后，现在已经上百人的电商客服部，无论在内衣公司那边上班的，还是传媒公司的直播电商部，都开始拼命到处散发切片视频了。
    这是要花大钱给各路流量去推广的。
    开场铿锵的音乐节奏，巧妙的把“女”字旁汉字融入到品牌推广中，这很有逼格的新车发布开场白，可以切个二三十秒的视频到处发。
    然后秒抽了99部特价车，买到就是赚到的言论，跟开场白的部分镜头，抽成十秒的小视频，更加广泛的推动。
    哪怕仅有两条切片视频在到处传播。
    却如精兵强将般，牢牢抓住了新奇好看，实惠有搞头的两大特点，迅速吸引网友过来进入直播间。
    这就好比两条能力强悍的边牧，在外面左右包抄的把羊群朝着栅栏里面赶过来。
    知道这里面有粮草，哪怕短暂的讲课氛围也可以接受。
    当然秭小伟还是在耳机提醒下，迅速打开了第二次直播通道。
    果然是按照二比一的比例在两边开放下单，但已经收到反馈的秭小伟没有主动说出来刺激平台：“长江h7是去年停产的型号，999辆库存型号，原价16.3万元的前置前驱、7挡湿式双离合，2.0版本，现在9.9万元。”
    这个款其实是长江汽车从15年开始比较畅销的“中高档”款，内饰仿的宝马造型。
    但五六年下来还在沿用那套有点老气的造型。
    更主要是这两年车企竞争白热化，自主车型崛起从十万朝上走，合资车型防御从二十万往下落。
    所以十六七万这个价位的选择非常多，自然被库存淤积淘汰下来。
    实际上社会认知度很高。
    不少网友都在弹幕、留言里面兴奋，哦哦哦，知道这款车，看过看过，幸好老子当时没买！
    六折也很香啊！
    常老板身后的中高层老板们都皱眉了：“他这么干，不是断我们的生路吗？”
    “九万九给我们，我们还要考虑养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规模，都肯定卖不出来这个价格，他图什么呢？！”
    老常没说话。
    反而是常月玲转头：“没听到他刚才讲变革吗，互联网时代发展到现在，他不这么干，也迟早有更多主播会这么干，你如果选择抗拒这种改变的趋势，下场可想而知，提前抢机会改变迎接，调整不该有的岗位，增加新的获利部门，我们不这么干，就是别的品牌这么干了。”
    台上秭小伟正在倒计时：“我看看链接通道准备好没，三、二、一……欧克，没了！”
    正在跟两边客户经理极限拉扯的戴老板都噎住了：“可能刚才数量太少，秒空抢完，这次999辆车就看看哪边快些……卧槽！”
    甭管666辆的某宝网，还是333辆的唞音商城，还是秒空！
    网络的力量太恐怖了。
    常老板都忍不住弹了下腰身。

 第158章 女性消费感觉最重要

    到这时候连常月玲都有点惋惜：“这又是一千辆，要是都汇集到购买猫系列上，该多好啊！”
    她还是想让新品上市卖得更好。
    这可是她搞定的主播项目，销库存算什么业绩。
    她爹终于忍不住点评：“这根本不是一个消费群体，反而被他这样先剔除掉了，而且你没发现他是在逐步抬高价位吗，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让所有人都想跟着哄抢，这小子鬼喽去啊！”
    常助理坐那嘿嘿笑：“我觉得他能把销售完成，一万辆，也不是不可能。”
    董事长多看两眼，想辨别女儿到底是什么心态看法。
    可惜这会儿宴会厅昏暗得很，高光全都集中在主播身上。
    秭小伟不过是通过自己对新能源车的体验，把观点传输给观众，更传递给其他新能源车品牌。
    就差在脸上写满了：“快来找我呀，我才是真正懂新能源车的行家！”
    直播卖货，已经在这两年肆无忌惮的吊打各种购物形态。
    就看国家管控力度跟方法什么时候来。
    起码这段野蛮生长期，会制造出很多神话，也能吸引很多人来当主播。
    肯定也会带来很多企业陆续进入。
    可以说戴老板才是最敏锐的那个存在，也许这跟她从小做追星族，操盘粉丝团体有关。
    更可能因为她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执掌大业，很容易接受新生事物。
    老常这种老江湖董事长，就非得通过下面人传递信息，才能逐渐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当超级主播在开始跟平台、品牌平起平坐争抢利益的时候，戴安妮选择培养自己的品牌主播，这条路是不是跟江州那家国企汽车品牌的做法类似？
    只是那边颇有些一厢情愿的培养老总、经理当网红，这边是找最适合成才的专业人员。
    高下立现。
    哪怕网红+主播的互不干扰方式，算是秭小伟、高婷婷跟她逐渐磨合才合力完成。
    主力还是戴安妮这个资本方攒出局面来。
    可等到她把秭小伟的光芒释放出来，才是真正胜出于蓝了。
    蓝紫色的熊主播站在大屏幕前，就在三辆猫系列新能源电车中间，举手投足都好像是天生该站在这里的样子。
    前金牌教培驾轻就熟的收回对产品门类的科普，笑着指向大屏幕。
    从影视学院请来的一位中年女教师，带着孩子牵手上可爱猫的后座。
    拍得阳光灿烂，颇为温馨美满。
    实际上这已经在拓展这种颜值类小车的使用场景，鼓励更多的妈妈可以拥有这样好看美丽，还很有少女心的车型。
    却从两位人物上幻化出俩字“女”“子”，合起来可不就是個“好”字？
    直播间里都一片片的喊好，这创意是真厉害。
    可台词更厉害：“女性都知道，像孩子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好……”
    这样的女性品牌，才彰显了特色，又一点不让人讨厌。
    对比之前那位ceo，都搞成了什么样子？
    网友们都等不及了：“快点快点，先公布价格，我好跟家里商量……”
    “对呀，又不是什么小件，怎么都得盘算下，赶紧给点时间说服家人！”
    这样的留言太多，以至于平时都是做内衣销售的直播助手们都迟疑了，悄悄把回复信息之类捧给戴老板过目。
    按照熊主播的安排，定价要到最后才出来，会不会让消费者措手不及？
    戴安妮都是一贯信任秭小伟，看了也掸手：“你们用对讲机问问他吧，趁他空闲的时候。”
    因为秭小伟顺着这个好字，又介绍了一番全系列的电动尾门、360度全景影像等等这些在高档车型里面才配齐的功能。
    更让网友们觉得卧槽，这车是真不错呀，价格会不会更贵了。
    毕竟啥都没有的大众甲壳虫、宝马mini，基本都是近二十万起跳的价格，稍微加点这样那样的配置能接近三十万了。
    直到秭小伟示意展开下一段广告，利用了女性少点焦虑，人生才会更妙的文字梗来提供情绪价值时。
    评论、回复，就更加猛烈，好像在刷屏似的催促他尽快报价！
    助理赶紧把消息传递给喝水的熊主播。
    秭小伟也不固执，肯定他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看来这种他故意不看直播间的风格，也要做调整。
    所以再开口，选择顺应民意：“对，也是直播助理看到了提醒我，才觉得确实应该把车价提前公布出来，方便大家有个考虑缓冲的时间，我也在这里解释下，关于猫系列的三款车，同样是花一千元拍下，但原本我们就设定有72小时无理由退款退货，除非您已经确认了想要，确认订单，我们才交予生产发货排单，当然这个发货顺序就是按照订单确认的时间来……”
    满屏回应他的只有“废话多！”
    “赶紧的！”
    “多少钱！”
    秭小伟看那个半跪着举了平板电脑给他看反响的助理，都笑出来：“好了好了，打乱我的计划，就要让后台有个调整ppt页面的时间嘛，熟悉我直播间的朋友都知道，我没有那些现场砍价的花样，不演戏的直接一步到位……”
    直播dj还算有点水准，跟随后台迅速切换出的价格模块，也利用那首《我们的时光》，推动出那段小号的高潮节奏！
    跟随一起在大屏幕上展现出价格。
    “可爱猫续航400公里，13.98万”
    “复古猫续航500公里，14.88万”
    “高冷猫续航500公里，15.68万*”
    深咖啡色的大屏底版上，白色字体清晰醒目，每辆车前面还对应了款式照片。
    没有那些复杂的什么型号区分，三款样式不同，就是三种型号，除了高冷猫后面带个巨大的*号，其他都很干净利落。
    长江汽车这边的人全都在卧槽！
    的确高冷猫的物料配件都要贵点，可爱猫其实也比13.8万那个合同价要低些。
    常老板还是很爽快的拿了个一口价。
    结果秭小伟现在更爽快的报出一口价。
    一辆可爱猫，他只赚1800！
    这让4s店之类的怎么跟他比？
    这就好比安妮内衣的出厂价在直播间卖，那些专卖店、内衣门店还有各种人员、店面成本，怎么可能亏本卖？
    常老板都不得不回头安抚下：“还有点空间的……”
    常月玲一直捧着手机，在直播间看反应，本来想回头跟着说什么，现在赶紧悄悄递过去给董事长过目。
    因为满屏都是：“上链接！”
    “我买了！”
    “砸锅卖铁我也要买……”
    “不要说那些废话，我要拍！”
    “赶紧，趁着那些还要去商量的，我赶紧买了赶紧确认订单，要是能在圣诞前开上车那我就是全城最靓的妹崽！”
    “元旦前也不错！”
    就是常老板看出来的那个台阶效应。
    五万八的，九万九的，一点点抬起来，其实后面还有个十一万九的库存车。
    现在都根本来不及宣布了。
    群情激昂！
    连好多可能不买的都在卧槽，这个配置绝了！
    不到14万的价格，这样的高科技车机，这些电动配置，更主要是这么让人过目难忘的外观造型。
    很明显，从后台数据都能看到，唞音直播间、某宝直播间，在这刹那都出现了大量的转发！
    这是个非常清晰的讯号。
    潜在消费者正在分享直播间给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这往往就是大件消费品下单前的常见行为。
    类似冰箱、洗衣机这类做直播间带货，已经让他们很有体会了。
    这跟两三百块的内衣销售不同。
    多少还是需要权衡下。
    但事实证明，恰恰就是提前放出价格的缓冲，让最后的订单少了很多冲动消费的水分。
    也让更多消费者有时间下定决心。
    特别是可能很多新加入直播间的家人，恰好看到了秭小伟解释那个高冷猫价格的*号。
    熊主播是这么解释的：“这价格里面包括了一次在当地4s店，免费制作双色贴膜的服务，不退，但在一年内，凡是购买高冷猫的用户，都能免费享受一次自定义的双色贴膜……”
    随着他的表达，那大屏上开始翻飞出无数改色贴膜的造型。
    这也是秭小伟看过三款车之后，对原本定价最高的这款高冷猫最不满意的地方。
    外形已经是有点抄袭帕梅的味道，偏偏还抄得有点走样，没法拥有帕梅那种雍容华贵的大气，格外局促。
    加上电车天然没有进气格栅，整个单色系的银灰、黑灰、紫粉、荧白漆面又显得莫名的呆而不萌。
    总之就是东施效颦内味儿。
    秭小伟好不容易琢磨出那就索性送个全车贴膜，您提车之后随便要求贴成什么样儿。
    反正现在4s店都能提供这个业务，贴完备个案就能合法上路，算个三五千块就在车价里收取了！
    他真是有种天生该当奸商的特质。
    连跟爹妈挤在手机前看直播间的麦子都哈哈大笑。
    搞得老麦夫妇俩无奈又温馨的对看一眼。
    女儿是真有眼光，但这个女婿提升得也太快了。
    而且这样你都没看出来是谁吗？
    结果偏偏是秭小伟这个小花招，促成了高冷猫的超级热卖！

 第159章 这才多大点量啊

    太美了。
    实际上艾拉猫的设计团队，既然能拿出可爱猫、复古猫这么好看的设计，自然是也能把高冷猫做完美。
    但可能还是秭小伟发现的那个特点，越野车皮卡起家的长江汽车，好像是拿的小越野车底盘来做的这个系列。
    略高、略短。
    放在可爱猫、复古猫上还能显得憨态可掬，高冷猫真的和定位立意不符。
    再拉长点、压低点就好多了。
    但已经都生产了四千辆，秭小伟这个外行也不废话。
    直接按照他对mini这個著名女生酷爱品牌的模仿，做拉花呀。
    mini这种原产英伦的两厢小车，哪哪都没什么出色领先，全凭各种颜值打天下。
    其中经典的黑红色搭配，米字旗搭配，黑白红交错都让人过目难忘。
    于是安排视频团队收集制作了一堆漂亮的贴膜拉花车照。
    粉色车身搭配黑色拉花，哑黑车身有金黄色纹样，或者高亮黑白搭配得像是瓷器。
    淡绿、粉绿渐变幻彩，黑白迷彩甚至还有各种卡通造型。
    一张张快速在大屏上闪动。
    反而让高冷猫，变得跟可爱猫、复古猫一样，有了接地气的各种美观配色。
    其实就是十几万的车，非要强行去学帕梅的逼格，只会留下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受。
    现在重新用贴膜拉回来该有的价位档次。
    但是网友们就激动了：“还可以这样吗？”
    “随便什么图案都能自己选吗？”
    “我就要那个黑色和粉色搭配的款式，说定了！”
    “不商量了，我就定这个，带*号这款对吧，快点开启直播链接通道啊！”
    反正这段骚操作后来被好多车企、带货主播都翻来覆去的学习体会。
    那些每年卖出去几十上百万辆车的车企，都有点瞠目结舌了，这是什么卖法？
    提车就让消费者自己去改色贴膜？
    那车厂生产的原装漆什么意义，就为了被覆盖个寂寞吗？
    而且这种三五千的障眼法小玩意儿，你好意思混在卖车合同里面谈价格？
    有几个消费者会为了贴膜来买车？
    这不是买椟还珠吗？
    可稍微想想秭小伟这个逻辑，又简单得要命。
    就是个买手机送手机壳，而且还可以自选花色样式，甚至贴照片的服务。
    好多人不是买了手机就前后贴膜戴套，然后就再也没取下来过么。
    甚至连自己手机本来是什么色都不记得了。
    反正不停换各种手机壳。
    差不多就是这个思路，花里胡哨的最符合当下个性自由。
    现在的年轻人头像都能随时换，车身改色才能触动他们的dna。
    感觉价格刚出来的时候，直播间里面的激动热烈，好像还集中在可爱猫、复古猫。
    随着秭小伟解释这个*号什么意思，网友们……可能特别是女网友们激动起来，就那种我一定要跟别人不一样的思路被勾起来之后。
    到处都在喊打开直播链接通道！
    老常本来也有点嗤笑，这算什么招数。
    可女儿递过来的手机直播间上近乎刷屏的我要贴膜，我要买车，我要赶紧打开链接通道，不然我就不买了……
    就撒娇打滚的那种各种闹。
    好像确实是之前那两轮特价车带货，给了大家心理暗示。
    数量不多，只要错过秒货的瞬间就没有了。
    而且就算能秒到，只要时间靠后就会被排期到很晚才能拿到货。
    所以与其说还要等着什么时候突然出其不意的开启通道，不如现在立刻马上趁着注意力集中让我抢。
    天下苦秒久矣。
    最烦就是各种购物网站的秒货活动，太多猫腻了。
    现在我们就要个公平，立刻马上现在！
    可能恰恰就是这一堆美轮美奂的贴膜图，彻底点燃了女性消费者那种看到就要得到的心态。
    更可能是前面铺垫的效果让车看起来真的值……起码二十万吧。
    可爱猫和复古猫的颜值确实能打，高冷猫的性能也实际上真的能跟帕梅飚一下零百几秒。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价格是真便宜。
    超乎想象的便宜。
    更认为是直播间才有的超低优惠价格，离开这里就买不到了。
    所以齐心协力的各种喊开启链接！
    连唞音和某宝客户经理，这时候都觉得气氛白热化，一个劲儿的提醒大客户：“士气可用，可以放价放链接了，真的可以！”
    直到这时候其他有两家的客户经理，才联系过来，询问能不能在他们的商城也上架货品。
    开什么玩笑，箭在弦上了你才居然说没带套。
    根本来不及了好不好。
    本来还有第三轮特价车直播链接通道。
    可看着面前平板电脑上的直播间都沸腾得烧开锅，戴安妮都看出来：“你怕是该这个时候抓住机会开卖，不然气氛都会白白浪费了？”
    秭小伟才当机立断的选择：“现在是七点三十五分，本来我还要啰嗦十分钟……”
    满屏又是各种撒泼打滚，闹得不可开交。
    其实唞音跟某宝已经明确的发现好多流量在汇集过来进入直播间。
    而之前没有参加那两次特价车带货的直播平台，人数都在迅速减退，转移！
    因为很明显，秭小伟在直播间已经被表达了他因为网友太热情，不得不提前公布价格。
    现在要提前开启销售链接。
    如果是在企业产品发布会上，会是很失败的行为，投资上千万的产品，费尽心机的新车发布会，怎么会因为这种闹腾就改变内容次序呢。
    普通的产品发布会也没这么强烈的互动。
    偏偏就是直播间带货，最强大的就是互动。
    那些顶尖带货主播，为什么最爱演现场和厂家杀价，帮家人们捅厂家品牌的刀子。
    就是为了让网友们有参与感。
    才更容易吸引网友下单。
    秭小伟本来是号称自己用文采、气氛吸引网友，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带货主播道路。
    结果这一刻却无意中达成了互动。
    网友们是真觉得靠自己参与，才硬生生撼动了……价格不能动，但是赶紧打开通道！
    麻溜儿的！
    秭小伟还真是在这样千呼万唤下，当着近两千万直播间观众，跟后台确认技术上能开启？
    然后才面对镜头竖起手指：“不要着急，看准了选择，有72小时无条件退单，但如果要抢先排订单发货，一定要把自己的配色跟型号选准……”
    全场都在嘘声：“啰嗦！”
    “赶紧！”
    “吁……”
    常老板看着女儿手上举着手机屏幕，飞快疯狂的刷屏，点赞、转发、回复数据都在显著飙升。
    身后的老伙计们却在嘀咕：“这贴膜的钱是他返给店里？”
    “这一辆车，我们就赚个贴膜的钱？”
    忍不住回头：“哪里是这一辆车的事儿，他要是今天成了，家家车企都会想学他这种模式！”
    废话，采用直播的方式，厂家就是直接面对消费者，能省下来巨大的营销费用！
    消费者得实惠，厂家没准儿还能稍微比以前出厂价卖高点。
    但省去的中间环节就惨了。
    肯定有人会马上抨击这种让店铺关停、员工失业，整个销售市场一片萎缩的境况。
    有人却像秭小伟刚才讲到的，赶紧找这种变革中自己能怎么去适应改变。
    带来毁灭的，不是无知和弱小，而是傲慢啊。
    反正就在这么一两句话间，秭小伟终于把熊掌下的手指一个个摁下……
    背景音乐又把那首《我们的时光》的小号高潮部分铺垫到他的话音背后：“准备同步开启唞音、某宝网的直播链接通道，三、二、一！”
    真就是让小号高奏的刹那，2022年12月9号晚上的直播间，熊主播仅仅开播三十七分钟，就被迫打开了直播链接。
    这时整个现场回荡起乐曲声，大屏幕上并列出现三台车的各自广告画面。
    分别在云山、高速路、都市高楼大厦间的行驶画面，甚至还贴心的注明了分别的名字。
    厂家所有人本来坐在后方，现场看熊主播一人靠在车身上，回头仰望大屏幕，其实是有点冷场。
    但其他所有工作人员全都在忙碌。
    拍摄人员、主播助理们全都在镜头周围检查画面，给秭小伟比划手势，拿对讲机交流。
    然后好几十号整齐排列的桌椅后全都在忙碌各自电脑。
    而几个忙着跑来跑去的主管，却都是满脸表情的对抱着手臂，站在dj台和一长排电脑主控人员背后的戴老板汇报。
    常月玲最先忍不住，起身悄悄过去靠近塑料花姐妹。
    然后吃惊的看见戴老板面前那台显示器上，跟个读秒器似的猛翻数字！
    现在可能刚过去了几分钟时间，上面已经是62874、75、76……就飞快的暴涨！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订单数字吗？”
    戴安妮习以为常：“不然呢？”
    常月玲声音都颤抖了，再确认遍：“已经卖出去六万……三千多辆？”
    就这么会儿，又窜了一百多辆出去！
    戴安妮再看看屏幕：“才六万多吧，双十一我们卖了四百万件……”
    两三百块的内衣跟十几万的轿车，能比吗？！

 第160章 巨兽吞噬

    常月玲已经忍不住在原地不停蹦跶了：“你！你你你！你知道六万多辆车意味着什么吗？这已经是八九十亿的销售额了！”
    戴安妮才好像被突然惊醒似的：“啊！对啊，你们生产跟得上吗？”
    双十一，超过四百万件货品，让安妮内衣从生产部到七八个外包协作生产厂，拼命加班一个月才勉强摆平。
    这一刻戴老板都有点迟疑，要不要再参加双十二活动了。
    厂里是真的一点存货都没有了啊。
    所以她完全是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伱们的车，生产量能跟上吗？！
    哪怕她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常助理想跳开回去给董事长报告喜讯。
    但那不停翻动的数字好像有种魔力，拉住她的眼睛，拉住她的腿，一直站在那舍不得离开。
    每次跳动就是十几万！
    现在跳得就像机场航站楼的航班信息牌，无声的飞快翻腾。
    而且还时不时的来次猛然爆翻。
    两千多万网友正在围观的这个直播间，在两個销售平台已经冲出来接近九十亿的销售额。
    无数人在直播间刷屏留言：“订了！什么时候能到货！”
    “车车快递能送到小区门口吗？”
    “我还没有驾照能开吗？”
    更多的声音是：“活久见！”
    “我伙呆……”
    “谁说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永远都有人能赚钱啊”
    “我们是第一次见主播在网上像这样卖车吧？”
    “多少辆了？公布下订单数据让我们崇拜下？”
    “有些不是有那个计数器么，都能实时看到订单数量”
    “故意不公布的吧，肯定是订单情况不好就不想被打脸了”
    “不是吧，我觉得很可能是数据太好，怕还没下定的顾客犹豫，要等太久就不下单了呢？”
    “对，汽车毕竟是个特殊商品，不可能有那么多现成货，要看到订单才能排生产，呵呵，有得等咯”
    “不怕，好菜不怕晚，为了自己喜欢的车车等待半年一年提车的事情多了去”
    “才十几万，就当给自己买了个礼物，看什么时候到了……”
    所以说人多嘴杂，却总有人总有人能够看到真相。
    秭小伟从一开始就吩咐只要几分钟内能够过万销售，就不要把数据公布出来，确实很容易造成等待很久的印象。
    他还是认为这种直播间订单里面，肯定有大量的激情单、脑残单、黄牛单。
    以前他也跟着参加过好几次手机抢发、流行单品抢单，很多都是当时凑热闹，之后大量订单出现在海鲜市场二手转卖。
    所以哪怕凑够那一万张基本订单，都起码得两万订单才够吧。
    起码秭小伟自己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三分钟破五万以后，靠在复古猫车身边的他，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到颤栗了。
    大战之后的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
    不是赚多少钱。
    而是踩在浪尖上滑翔的那种美妙体验。
    当他做金牌教培，能够引导学生跟家长，掌控课堂局面，无数人慕名而来的跟着他报班学习，老板不得不给他开出优渥的报酬留住他的时候。
    也有过这种站在浪尖的感受。
    人生，易如反掌！
    月入几万甚至近十万！
    那时的他怎么都想不到教培行业居然会被腰斩。
    所以现在的他才会感到加倍刺激。
    直播带货迟早会被清理，这种局面太恐怖了。
    他甚至带着一种故意要把直播做到极致的挑衅心理。
    还不来政策约束吗？
    看看这如同巨兽一般的行业吞噬能到什么地步。
    直播已经卷得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不赚钱了，市场死气沉沉。
    工厂通过直播直接到消费者，看起来很便宜很方便，可每个行业中间人数最多的流通环节都失业了。
    财富全都迅速聚集到极少数主播手里，过于集中就有违共同富裕。
    这种局面，普通人就算拼命改变，也很难适应吧。
    譬如他自己，不是机缘巧合建立起这个黄金三角，还不是根本无从沾边。
    思绪万千啊。
    但在外人看来，就是熊主播看着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的三款车各种视频广告，更是把“始”、“姿”、“好”、“妙”这些拆字文案广告，都轮番展示出来。
    很有逼格的靠在那一动不动。
    三分钟，五分钟。
    连常老板都终于忍不住起身，朝着助理那边走过去，其他人也纷纷想跟上的时候。
    常月玲骄傲的伸手把那台液晶显示器，朝着这边转过来。
    昏暗的大厅边角，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上面75384、85、86的翻飞！
    常老板也跟他的助理一样，难以置信：“这是订单数量吗？！”
    董事长助理骄傲得仰着头：“是！”
    然后也赶紧打预防针：“他们说肯定还会有很多撤单的情况，所以不能算是总数，但这已经绝对能超过一万辆了！”
    那些跟在老常背后的营销老总、片区总监、4s老板、经销商们全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八万多辆！
    整个长江汽车四百多家4s店，八百家经销商，数万人的销售团队，全年销售一百万辆。
    这里轻轻松松八九万！
    而且才花了一个小时不到！
    这真的是个全新时代来临了。
    哪怕有很多人已经深受其害，变得萧条甚至失业，也无法否认这种时代车轮就是碾过来了。
    怎么办？！
    大多数人选择当鸵鸟，不是怒骂这种模式坏得脚底生疮，就是装着不知道。
    总有人在琢磨，我能怎么办。
    几千万直播间的网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意识到这点。
    他们只会更加惊奇的看热闹，看着满屏的“我订了”，“我已经选好色锁单了”，“我已经备注确认了”……
    现在只想蹲个结果。
    看看见证的这场直播间销售，到底能缔造出什么样的神话。
    其实平台那边已经按捺不住了。
    某宝网毕竟是纵横十多年的老牌购物网站，积累了大量消费能力较强的老用户。
    而且对某宝网的消费规则也更熟悉更信任。
    简言之就是年龄更成熟、家底儿更厚实点。
    对十几万的消费更有决断力。
    超过五万订单，然后锁单量超过三万时，他们已经开始忍不住发通稿。
    就是他们也拥有的团队开始做切片，做新闻。
    简单的切几个直播间画面，有熊主播跟可爱猫、复古猫站在一起的动态就够了。
    然后是他们后台能监控到的飞速跳动数字！
    快速凑成三十秒的小视频就到处投放。
    “两百三十秒，熊主播斩获五万张汽车订单！”
    “直播奇迹，网络神话，43分钟的直播间被迫开启销售，订单价值超过75亿！”
    “有史以来最大直播订单数据！”
    他们的目的当然是重塑辉煌，重新拿回电商一哥的地位。
    唯有拿回曾经的宝座，才能拉动股价上扬，才能吸引更多主播、厂家、用户回归平台。
    所以只要看协议里面没有限制他们宣布订单量，某宝网在开启链接后的第七分钟就已经用这些震惊体标题八方展示。
    唞音商城肯定看到了，居然提不起半点惩戒商家脚踏两条船的意愿来。
    这时候他们的销量也超过三万，这也是四十多亿的订单价值，哪怕实际上只有三百万的定金流水在账面走过。
    但是对于这样已经彻底崛起的顶流主播，封杀屏蔽绝对是个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行为。
    更别提相关各部门都能从中获益，纷纷提出的是从自身找问题。
    只有三百万流水，那就是我们的订单设计有问题，如果我们为这种车企销售单独开发一款定金、订单、锁单的付款流程。
    一千元的定金，5000元的订单，甚至车辆预付款好几万，都能在网站商城收取，这流水量不就起来了？
    所以他们这时候拼命联络戴老板，想搞定这个专属订单付款程序的改进。
    更是搞定熊主播接下来的汽车销售订单投放计划。
    卖车这种大件销售，就像房地产销售一样，太容易聚集起亿万资金，太让这种购物平台眼热了。
    于是这时候最好笑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直播通道打开前才联络戴老板的两家购物平台，其中的拼夕夕，这时候来了位层级很高的ceo，询问有没有兴趣深度合作。
    因为汽车销售这种模式，不就是先收集订单，然后拿去批量生产交货吗？
    这才是拼夕夕整个平台的原始初衷，他们本来就有“预售”之类的订单销售模式可以选择。
    如果“熊主播的车行”能够开放在拼夕夕的销售。
    将得到他们的全面流量配合。
    作为商业资本，才不管什么萧条失业呢，直播销售这么肥，当然也要抢了！
    但这时候，最想找熊主播的应该是车企吧。

 第161章 谁还没点山头势力了

    高婷婷自然也在看这场直播。
    几天的时间，她已经带着自己的团队“游览”到了著名的九寨沟景区。
    光是在蓉都就吸引了上百位各种美女网红，想来跟她拍摄pk视频，这还是有头有面，起码有了几万几十万以上粉丝的出头网红。
    好多甚至连剧本都想好了，见面赶紧奉上探讨。
    可能是各种绝色看了也心动。
    所有跟随她共同“旅游”的视频团队成员、助理秘书们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怂恿婷宝宝多少还是拍了十几条。
    可她都恹恹的很难提起精神。
    大家也不着急，反正这个pk视频也不一定非得同框。
    那就单独拍人家的十五秒、三十秒画面。
    更不用给钱，只要签个肖像版权许可协议书，等着这边回头制作好了发布时再联络通知吧。
    光是看这边两部豪车出行的派头，都让大小网红们俯首称臣，连声感谢婷姐。
    以前多希冀的尊崇场景，高婷婷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别人还以为她是摆顶流架子耍大牌，更不敢吭声。
    所以在热闹喧哗的省城呆了几天，本来准备顺着旅游到西京。
    高婷婷却说想去安静偏僻的地方。
    大家伙儿赶紧商量下，到四百多公里外的九寨沟行不行，冬季好像没那么多人。
    高婷婷都随便。
    两部车又呼啦啦的开过去，经过什么李白故居之类还给她汇报，要不要去看下。
    小姑娘居然靠在车窗边悄悄流泪……
    助理秘书们啥也不敢说呀。
    知道的那是熊主播，是二少爷，就算不明白的也起码是大家眼里的好伟哥，实在是另一边儿的戴老板太无敌了。
    反正也不敢张罗咒骂，只心疼的各种照料好。
    说到底，大家都明白自己是跟着婷宝宝吃香喝辣，要是她有什么变化，估计自己职业生涯都要重新来过。
    所以加倍的细心殷勤。
    高婷婷也不是刁蛮任性的脾气，只是大家伙儿拿热毛巾给她敷脸的时候，才忍不住又垂泪：“只要一看见这些好看的景色，就想着要是他跟我一起来看，该多好啊……”
    几个女伴都红眼圈了，铁打的枝枝也悄悄撇嘴。
    失恋真的是种很玄的东西。
    结果十二月的九寨沟，还是游人如织，大多还是直接飞到附近机场过来的旅游团。
    高婷婷哪怕包裹严密的跟着大家伙儿到景区里面走走，也觉得人山人海，毫无散心情绪。
    而且身手矫健的她来了这边居然有高原反应，更觉得虚弱无助，干脆躲在酒店里不想出门了。
    大家伙儿还是担心，这要是把婷宝宝整郁闷了咋办，商量着悄悄联络秭小伟问主意。
    不敢问戴总，万一叫所有人滚蛋就大条了。
    秭小伟娴熟又细心。
    谁不经历点感情的苦呢，成长就好了，既然都到了九寨沟那顺着路径前往甘南高原，去看看更艰苦更原生态的地方，没准儿就没这么矫情了。
    细心的是那电车到高海拔高寒地区好用不，要不我这边给换两部车上去。
    就那新能源的混动500型，有电用电，没电用油，彻底解决里程焦虑，长途自驾的时候比纯电车还是要靠谱些。
    特别是在基础设施不太发达的地区。
    另外车库里再扒拉部18年款的奔驰gls，不开开再放几年估计都要坏掉了。
    其实就是他到公司上班想顺便开回来好玩。
    大家还不敢给婷宝宝说，悄悄在九寨沟等着，专业司机一天就能送过来。
    没想到这俩车刚到，还没来得及让司机把电车开回去，秭小伟的直播间打开了。
    大家都能挤在那辆混动500型越野车上看中控大屏。
    说起来就是一两年的差别，那部蔚来es8的车机系统娱乐性，就比混动的这辆500型差不少。
    这也是新能源车的重要槽点，早买一两年都跟提了部老爷车似的，更新换代极快，搞得消费者总想等等看。
    其他传统豪车就不用说了，根本没这块儿的威力。
    说来也奇特，看着毛茸茸的熊主播站在镜头前，高婷婷反而没那种悲月伤花的情绪。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横屏画面的直播间。
    看秭小伟说起女人跟中控台合成的“始”字，她就嘴角上翘。
    再说起女性对每一次的选择和未来都做足准备，才是爱自己的新姿态，眼睛已经亮亮。
    等女性都知道，像孩子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好，笑容开始蔓延开来，
    坐在驾驶座的秘书瞥见，连忙悄悄给后面同事递眼色，这下大家全特么有喜色了。
    最后秭小伟说女性少点焦虑，人生才会更妙时，感觉婷宝宝的精气神都回来了，忍不住嗯嗯嗯点头。
    她本就是個俏丽大气性子，换句话说就是心大。
    上回被父子俩联手气跑掉，还不是回过头就忘了。
    现在看着那个如老师般的身影站在屏幕前侃侃而谈，又忍不住伸手托腮目不转睛了。
    周围哪个不是久经考验的人精儿，更是都从电商部过来的原来内衣主管员工。
    知道这回这坎儿算是翻过去了。
    赶紧递水敷脸的照料心情。
    一起看秭小伟终于在最后放出收尾的画面，当然就是婷宝宝的出演了。
    伸手拉开可爱猫的车门时，指着画面：“只有你也开上这辆车，才会成为真正的‘她’！”
    少女幻化成的“女”字跟“也”字合到一起。
    寓意确实很深刻。
    甚至让后台监控的数据，又涨一波！
    现在涨的都是钱啊！
    秭小伟最后鞠躬感谢：“本次艾拉猫系列女性爱车直播间到此结束，现在距离开启链接通道过去了十二分钟，我们一共收到了94735辆猫系列大定数据，感谢所有粉丝的支持，链接通道将在三分钟内关闭，谢谢大家！”
    按照戴安妮的意思，关闭什么啊，放24小时不行吗。
    既然是十几万的商品购买，跟家人商量下也确实有可能。
    但从常老板到常助理都已经够了够了。
    现在接近十万的单，已经意味着整个长江汽车生产线今年春节都不要想放假。
    硬生生的靠一次直播间，就卖出整个长江汽车销售体系十分之一的营收！
    长江汽车还是上市公司！
    原本平平无奇的今年销售年报，很可能在这个夜晚之后变得浓墨重彩！
    明天的股市必然随着这场神奇的战役拉出一股上涨业绩。
    那就意味着他得到身家又有上涨。
    高婷婷本来正捏紧小拳头：“我也要去学车！”
    现在也惊喜鼓掌：“哇喔，九万多辆车，那是多少钱？”
    旁边早有人拿着手机计算器：“就算平均数14.8万一辆，那也是一百四十亿！听说……”
    还抬头确认了下车上都是老员工，才压低声音：“听说伟总签的是13.8万底价。”
    整个车里全都跟着捂嘴哇……
    这特么就是整整十亿净利润吗？
    高婷婷笑得都捂不住嘴了：“我要回去！”
    本来明明可能是看见死鬼发了大财，要赶回去分钱的行为。
    她做出来就只有开心鼓舞，要共享快乐的那种骄傲。
    没有半点杂质。
    大家赶紧拉住：“来都来了，你连高反最难受的前两天都过了，再往前去高原走走，也不枉伟总特意安排车过来照顾。”
    “高原上还能学车呢……”
    高婷婷这才发现：“这辆车是他安排来的？”
    语气已经开始惊喜不已。
    众人肯定阿谀如潮：“是啊，看你心情还是比较低落，他就推荐往西边再有个两三百公里，去看看甘南，看看不同的生活状态，就知道我们现在多么幸福了……”
    “还有辆奔驰越野车也是伟总安排送过来，更是希望你在外面都能舒心自在。”
    秭小伟要是在，肯定喊冤骂人。
    但在这些随从眼里，她们已经是婷宝宝派系了，那就千万不能割裂。
    所以：“伟总还是很成熟稳重了，处理事情我们都觉得很认真又诚恳，戴总……”
    其实都以为是戴总呢。
    高婷婷这才被提醒到现在是真的有狐狸精了。
    又有点小皱眉。
    大家差点把刚才提到戴总的秘书踹出车，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赶紧又：“先好好相处好好工作，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享受青春生命，相伴携手慢慢走下去才是最美好的，我觉得伟总今天发布会上那几个字就写到心坎上了，多少女性希望有这么独立的事业呢？”
    还有人走技术路线：“这项目应该走哪家公司来结账？传媒公司还是伟总的设计咨询公司，税务盯得这么紧，他这按照个人税率差不多得缴一半，肯定要走公司，而且是多分摊一家公司就多减一大截税，这都是你跟他的事业，我们都想一直跟随陪伴当开国大臣呢。”
    高婷婷吃惊要交五亿的税！
    但又有信心：“阿伟不会贪图这些利益，他知道怎么做……”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其实到这份儿上，高婷婷的手机号已经很少对外发送。
    甚至从直播间开启后，她已经换了全新的号码面对商务。
    能得到这个号码的都是极少数人。
    接听竟然就是那位江州超大国企，江安汽车的女总监，很熟稔亲密：“婷婷呀，有没有时间叫上伱们那位熊主播，和我们老总一起喝个茶聊聊天嘛，我们看到他今天谈笑之间卖出一百三十亿的满分成绩单了，应该帮我们卖卖呀！”
    不哭的高婷婷还是聪慧，想起秭小伟说过对这家的思路不以为然。
    那当然要帮忙拖一拖：“我现在在甘南旅游拍片啊，要不等我回来组局，他现在肯定尾巴都翘上天了，我也不敢随便遥控指挥他，等我回来嘛，这时候求他吃亏大了。”
    对方利用女人的娴熟套近乎，高婷婷照样撒娇的还回去。

 第162章 无上心法

    于是高婷婷还真就带着自己团队的三部车去甘南了。
    她也绝对没说错。
    秭小伟这边炸开了锅。
    全国的车企都在想方设法联系这位熊主播。
    就纳闷怎么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这位网红主播就能卖掉，对，最后结算是103763部大定数据！
    秭小伟说最后三分钟关闭，又狠狠拉了波订单。
    反正七十二小时都能退，先订了回头再考虑，要是错过就没有了。
    常老板的态度也是这样，啥也不说了，他立刻安排组织生产，更重要的是好好把销售模式探讨考虑下。
    戴安妮赶紧旁观你是不是想嫁女。
    秭小伟感受着手臂上的拈花指力度，主动提出跟常老板单独谈谈。
    两个男人到临时拉起来的楼梯间角落脱兽服。
    以往帮着脱衣服的助理都不要来打扰。
    还别说，恰恰是这种场景，让身家百亿的常老板反而很轻松。
    一直在汽车工业这种男人堆里厮混，他本就没那种傲慢的高级人派头。
    还主动伸手帮秭小伟摘大头、脱毛服，看见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探头叫外面递毛巾、纸巾布过来。
    自己更是很爷们儿的弹颗香烟示意：“辛苦了。”
    感觉单凭这种做派，就很容易让骁勇善战的猛将折服，甘效犬马之劳。
    只是秭小伟已经不受资本家蛊惑了。
    也就把兽服脱到腰间，顺势坐旁边台阶上：“为了保持嗓音，戒了。”
    坦承结果：“我是没想到最后能卖上十万，产能可以保证到什么情况？”
    老常就靠在墙角给自己点上烟：“全力优先保证这边，这你不用担心，十万辆……两个月内一定能全部完成。”
    秭小伟大汗淋漓：“这下这個猫系列能正常展开市场，不用关闭停产吧。”
    老常直接：“我让那个姓吴的蠢货滚蛋，你来掌管艾拉，我给你股份。”
    秭小伟笑着摇头：“我像现在这样外包销售不更爽？我还想接其他品牌的新能源车来卖呢。”
    枭雄跟老江湖是不同的，更有侵略性：“如果你能自己掌控家新能源车品牌，不更有底气？”
    秭小伟一丝一毫的动心都没有：“跟这个品牌绑定，少了我赚钱不说，还会立刻陷入你那堆错综复杂的派系、山头、品牌利益、生产资源争斗里，不但会耗费我极大的心力，甚至会让我深陷泥沼，无法随时掉头，换伱，怎么选？”
    董事长把手里的烟都吸完了，才嘿嘿出声：“特么我也选自由自在，不用拖着这拨子磨凳儿费力气！”
    但也当机立断：“那我把艾拉给小玲，你帮她把销售做好喽，其他事情不用操心。”
    楼道里光线也黯淡，只有烟头红光在闪烁。
    秭小伟姿态放得很低：“你不反对我继续帮其他品牌卖新能源车就行，我一定优先为您服务。”
    常老板把两层含义都听出来了：“你只卖新能源车？”
    秭小伟点头：“肯定什么车我都能卖，但新能源车是国家政策主推的方向，我肯定不会逆向作死。”
    常老板笑了：“燃油车就十恶不赦了？主推方向就一定正确？企业首先是要存活下来才能谈贡献，这是拿企业在给政策铺路。”
    果然跟秭小伟之前猜测判断的相近，这位有点抵触，艾拉也是个不起眼的子品牌，没准儿就是给常助理练手的小玩具。
    成功的人都容易有自己的决断。
    秭小伟也没资格劝说，人家在汽车行业里才是大佬：“您当然有自己的看法，实际上我在做这个网红主播前，是个很优秀的金牌教培，就是谁都以为教育事业绝对有赚无赔的那种金饭碗，所以我现在不但只卖新能源车，还认定这种模式不会长久。”
    老常不得不震惊：“不长久？那会怎么样？”
    实在是今天这种销售模式，已经足够震撼他这个在汽车行业耕耘了几十年的家伙。
    太简单粗暴了。
    秭小伟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但这事儿就这样，利用网络热度吸引粉丝群体，百万、千万人，然后带货。”
    两次大学经历，确实从文科、理科两方面培养了他的思考能力：
    “任何销售都是坐等用户上门或者挨家挨户推销，直播不是，跟海绵一样疯狂吸纳人气，先把人吸过来，里面总有一定比例是某种商品的用户群体，这时候我的效率就超级高！”
    “两三百块的内衣人人都能自用送人，卖上几百万件不稀罕，汽车的确有特点有卖点价格还诱人，那就几万几十万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会造成什么问题呢？”
    “本来需要很多环节才能完成的销售工作，我一个人就代替了，成百上千人的工作岗位机会，都被我一个人剥夺了，因为大量消费者得到好处，厂家也没受损，所以我的行为就是正义吗？”
    “当这些看似得到好处的消费者，也在自己的工作行业被剥夺掉岗位，他们还有消费力吗，厂家的东西还有人能买吗，财富只是被极少数主播给赚走暴富了，用查税的方式显然无法改变这种社会生产秩序的破坏力，那时候怎么办？”
    “以前网购疯狂发展的过程，就摧毁了大量实体店，但相应的好歹也有无数网店生存，多了快递、外卖等行业，可主播带货呢？没有新增岗位，却像百草枯一样吞掉了许多社会岗位，那要怎么办？”
    常老板都又点上了一支烟。
    两个男人呆在狭窄的楼道里，说着这样好像喝了酒才会吹嘘的大话题。
    可他们一个是刚刚取得了百亿销售金额，绝对破了国内网络销售纪录，用任何方式销售可能都破纪录的超级网红主播。
    一个是率领年产值千亿级别的汽车产业大佬。
    仿佛又都有资格说这种话题。
    外面很喧哗，好像是在收拾搬运物品，又好像在庆祝。
    反衬出这里的安静。
    起码半支烟，老常开口：“那么……你来增加就业岗位。”
    他说得很慢。
    秭小伟却好像在脑海里炸开个惊雷。
    听起来格外平凡的一句话，却仿佛武功秘笈的无上心法被点明了。
    这种职业的危害是什么，那就反其道而行之的去弥补什么？
    秭小伟都喃喃了：“如果说教培行业，破坏了教育资源的公平性，那么就应该针对弱势群体提供教育援助？”
    还是很复杂，但已经不啻为一种一刀切之外的解决方式了。
    这比起以前说起这个问题，完全无解，已经多了方向。
    快一年的时间，他的内心实际上一直困扰在这片泥沼里。
    现在得到了一种新的思维角度。
    解决问题的办法。
    老常就像个山洞里的老鬼，他可能再练新功法已经没了力气。
    但眼光和经验丰富深厚：“其实我从各种能够得到的讯息里，思考过你的手法，你把主播带货的收益直接赋予了企业，这就没形成个人所得，所以税务拿你根本没办法，但企业却因此得到极大发展，他们换给你多少股份，还是你要跟那位年轻的内衣总裁结婚？”
    秭小伟正在爱不释手的思忖新功法，顺口回应：“我爸跟她妈结婚了，对我这种本来没有什么资源的家伙，这已经算是阶层跨越了吧？”
    常老板肯定有点意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戴安妮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就在外面，立刻狐疑的推门探头：“谈完了吗？”
    常老板谈事情的时候，可能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打扰了。
    但现在对年轻的董事长更哈哈笑：“谈完了，以后月玲跟你们多亲近下，年轻人相互帮助才能共同提高嘛，小伟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今天之后你们应该会很忙，但我相信小伟的思考能力会帮助你们走在正确的路上。”
    说完扬长而去，常月玲还在外面对门口的戴老板俏皮的比个耶，也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
    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
    艾拉已经从整个长江汽车可有可无的子品牌地位，火速上升到了炙手可热的地步。
    他们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边秭小伟就简单，戴安妮让外面等着的助理把各种衣服拿到楼梯间来更换：“他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这种让人窒息的掌控感。
    把秭小伟都逗乐了：“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男盆友的，老前辈教会我一样新的功法，我得马上去修炼，哎，我换裤子你倒是回避下？”
    戴安妮脸红的坚持住：“又不是没看过你在温泉里，要不我们连男士内衣一起做了怎么样？”
    一边说就一边想摸产品手感了！

 第163章 为什么不呢

    谁都没想到，在创下百亿销售天价规模的时候，这位熊主播居然躲在不起眼的消防通道楼梯间呢？
    戴安妮也有状态，听着外面不断反复播放的小号鸣奏，就跟吹了冲锋号似的：“你太棒了！”
    秭小伟坐楼梯台阶上吃力的脱掉厚厚兽脚，才能把一体式的兽服取下来，如果他要是站着，真的会被戴老板扒苦茶子。
    抬头看见那张骄傲的脸，接过自己的运动裤慢慢点头：“首先要谢谢你，是你支持帮助我才站到这个风口浪尖上取得这个成绩。”
    这段时间混迹校园周围，戴老板的穿着也日趋随性。
    白色毛绒绒大v领毛衣，松松垮垮的在身上，配着带条纹的羊毛呢阔腿裤，很是能弥补梨形身材的短板。
    没错，就是靠宽松掩饰住了她的大屁股。
    蹬双厚底儿白色休闲鞋，看似很随意的把长发用白手绢样式系在脸侧。
    邻家大美妞儿的气质就出来了，更把她欲盖弥彰的心思展露无遗。
    现在得意的扬下巴：“那会儿我叫你出来做主播，你还不愿意！”
    秭小伟才说然后：“可我就是怕你这老板潜规则小主播啊。”
    戴安妮立马笑着伸手挑他下巴：“来，给大爷笑一个。”
    结果手指有点抖。
    秭小伟套上裤子起身，罩衬衫穿夹克的鄙夷：“伱没我熟练，装什么行家呀！”
    伸手扶住姑娘肩膀把她推门口：“叫她们待会儿来收拾东西，再谢谢大家，安排夜宵明天报账。”
    然后牵了戴老板顺着这边台阶上楼。
    今天故意把二楼防火门用链条锁了，三楼则直接能到大包厢。
    秭小伟嘲笑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这种大排场的餐厅某些特殊场景，好掩人耳目进出。
    结果现在方便他了。
    戴安妮走在静谧的封闭空间里，已经有点晕头转向。
    就像上次在那個温泉别墅的小卫生间一样。
    特别有感觉。
    捏紧的手指都在出汗。
    还没走进大办公室，在狭窄的传菜间就急着推秭小伟靠墙，吊脖子踮脚噘嘴一气呵成。
    昏暗中那双眸子亮晶晶的跟车大灯一起，充满压迫感。
    如果在刚完成直播的时候，她来这招，秭小伟绝对抵挡不住。
    那种成功拿下百亿销售额的超级成就感，能够从心里迸发出邪火儿，一定要狠狠的冲击释放下。
    这掩藏身份的主播，不能放浪形骸的跟一帮损友花天酒地。
    可不就最需要这样的友谊赛了。
    但恰恰就是跟老常面对面谈了几句，秭小伟把自己的思路和盘托出，更得到个他从未想过的解决方向。
    整个人都顺畅了，其实更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山脊上，泡杯茶，坐在凉风习习的角落静静思考。
    反正现在根本不上火。
    只顺手搂住。
    本来还有点莽撞紧绷的腰肢，瞬间放松，软得跟面条似的。
    秭小伟甚至感觉到这傻大姐还有个收腹的掩饰动作，她这身材肯定没高婷婷、麦子她们那么疯狂严苛的自我要求。
    也没笑，低头温柔的亲上去。
    戴安妮马上闭眼了，整个人完全倚靠在秭小伟身上，绝对予取予求的放开所有防备。
    可秭小伟一点都不激烈，只是轻轻的挨着碾磨亲吻嘴唇。
    这特么可是个技术活儿，姑娘伸了好几回舌头，都被太极舌挡回去了。
    但不是有技术专家形容过嘴唇肤质就跟那什么一样嘛，动作要领也一样，666就行了。
    戴安妮很快沉迷到这点感官世界里。
    云里雾里的什么时候被秭小伟抱到了沙发躺下都不知道。
    慵懒茫然的缓缓睁开眼。
    朦胧中带着一层水雾，眼神都成糖葫芦了，甜蜜的眼珠子外面全是拉丝儿糖浆。
    还想往秭小伟身上爬。
    却被搂住腰跟哄小孩子一样：“好了，别闹，我想事情……”
    好吧，从来都说一不二的戴总，软哒哒的把满头青丝挤那宽阔的怀里。
    横躺沙发上像个猫儿似的闻来闻去。
    秭小伟也喜欢这种温馨接触，以前根本就耐不住寂寞，每时每刻都在寻求这种接触，所以才惹下那么多孽债。
    现在却有了主心骨，只轻轻的拍打那大屁股，像是在哄大肥猫睡觉。
    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句：“那么你，来增加就业岗位。”
    其实之前他在服装产业园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这样。
    拿直播赚的钱，去投入基建，园区改造……
    用这些钱去滚动更多的产业，甚至都不一定是给自己增值。
    而是“社会地位”。
    秭小伟能在整个内衣工业园区横着走，可不就是因为他能够为整个“小社会”创造财富，带着所有人过得更好。
    常老板这一句话的提醒，真如同醍醐灌顶。
    彻底打通了秭小伟的思路。
    也许这就是常老板能从当年无数创业搞汽车的老板中间脱颖而出的蜕变之点。
    秭小伟甚至能明白，一旦想通这点，那就是从商人到企业家的涅槃。
    可现在赚了十个亿呢，连戴老板都在逼着他还要考虑双十一直播的二十亿左右盈利要怎么办呢。
    这里又来十亿？
    要怎么用，才能增加就业岗位？
    把整个园区改成宫殿吗？
    那才多大的面积，多少人，要说面积大人多，可不还得是联大……
    秭小伟拍屁股的手都凝固了。
    西南山湖的整个工程项目，当初就是分两大块，为民营企业做工业园区设计，为西南联大做山湖模式规划。
    前者是掩护，后者是噱头。
    现在安妮内衣的整个园区工程已经展开了，西南联大为什么不能行呢？
    秭小伟为自己这个思路感到震惊了。
    因为只要稍有常识就知道，海外那些名校基本上都是这么变得美轮美奂的。
    作为金牌教培，特别是还要面对最肥美的涉外教培工作。
    秭小伟对国际名校还是很有些知识面了解。
    校友回馈的资金，才是那些世界名校建设的主力来源。
    以前要么觉得这些人是附庸风雅，或者想方设法避税铺路，起码也是给下一代更多教育通道。
    现在忽然有点明白，怕是这些人也曾经遇到过自己现在这种心态吧？
    历史长河中踩到了某个节点，赚得钵满盆满，在整个产业行业野蛮生长暴利回报期之后，这么干才是最明哲保身的行为吧？
    这种局面可不是简单纳税就能解决问题了。
    教培行业最后是因为纳税被腰斩的吗？
    这么一想，他的思路就完全通透了。
    西南联大的校区规模极大，实际上沿着山脊背后那座湿地公园，还有大量的野地都处于荒芜状态，所以才简单的圈成了公园。
    其实一点都没有建设维护，逐渐展开的校园打点测量工程已经在积累丰富的数据信息。
    西南婷宝是高婷婷和戴老板三七开的股份，承接了这个长江汽车乃至未来的汽车直播销售工作。
    然后再把主播这个职位外聘交给西南山湖设计咨询有限公司。
    按照戴安妮之前设计的思路，确实都是让传媒公司来收钱，然后给咨询公司几十百来万一次主播费用。
    然后大量资金却都要用园区建设的方式转化成固定资产，当时秭小伟都想过搞什么直播创业园之类。
    现在完全厘清思路，搞什么创业园，都不如投给联大这种211名校。
    换得的不是什么明面上的地产建筑，而是巨大的社会价值，都投给高校多少钱了，还不能自己保留点？
    个人那点收益简直洒洒水啦。
    关键是整个世界都宽阔了。
    秭小伟坐在那想得出神，左手也放在戴安妮的大梨子上轻轻抚摸，然后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就是不远处的酒吧街、美食街灯火阑珊气韵斑斓。
    仿佛整个喧闹的世界，都没有这里的安静祥和美妙。
    所以糖葫芦嗅着t恤、衬衫上的淡淡汗味，居然睡着了，然后又轻轻打鼾！
    此女断不能留！
    秭小伟被鼾声惊醒的时候，都快午夜了，笑着再次警告自己。
    却没唤醒戴安妮，自己就那么伸脚拨了个沙发凳过来，躺舒服了也懒散睡去。
    但这种睡姿跟搂着姑娘睡差不多，温馨浪漫是够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胳膊颈项必然酸痛无比！
    秭小伟就是带着这种酸痛醒来，却发现戴安妮在他怀里笑眯眯。
    然后自己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那大v领的毛绒衫，覆盖在车大灯上。
    当然灯罩已经偏离方位，秭小伟丝毫不怀疑自己在睡梦中解bar的能力，但关键是这个动作很有点别手。
    居然也能如巡航导弹般精确定位？
    怕是有内鬼引导完成吧？
    特别是戴安妮这会儿的表情，害羞中带点酡红的脸色，昨晚的糖葫芦眼神现在已经成了滴水观音。
    秭小伟倒也不慌张扭捏，手上用劲搂过来，准备给戴老板留下个印象深刻的初体验。
    结果这时候办公室双开门被推开，一群西南山湖的小伙伴冲进来。
    一眼瞥见纠缠在沙发上的伟哥和传说中的内衣公司大老板。
    集体脚下冒烟急刹车！
    就像国军打了败仗撤离似的，兵荒马乱的又退出去。
    把戴老板气得嗷嗷叫，好不容易铺垫出来的局面！

 第164章 叔可忍，婶婶不行

    外面有很多人，肯定也不可能在办公室白日宣那啥了。
    秭小伟轻描淡写的隔着毛绒衫，帮戴老板把内衣穿好，顺便惊讶的发现这是货真价实的嗷。
    当然以他的经验，这体型本来也契合：“只提供你情我愿的免费服务，不是谈恋爱也不是要结婚，你这脾性我百分之百的受不了。”
    这话反复提了这么多次。
    戴安妮愣是没当回事，立刻柳眉倒竖：“都这样儿了，你还敢不认账？！”
    秭小伟肯定不会说是你主动：“但你享受了啊，情绪激素分泌都很到位，这不就行了，所以我一直回避呢，我知道你不是伱妈那种算计交换，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但你这种要求掌控我人生方方面面的性格，我绝对不接受。”
    戴老板还叉腰：“我哪里掌控你方方面面了！”
    秭小伟不与妇人争道理，静静的看着。
    戴安妮果然很快发现自己强势的骑腰上，就跟个骑手似的弹啊摇的，还说没掌控？
    又懵不住笑：“我这样不对吗，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叫夫，有我了还想沾花惹草那就绝对不可能！”
    吓不住秭小伟，他反而热烈鼓掌：“好，我就是要沾花惹草，我现在外面都还有个女人，我们不可能了吧。”
    戴安妮惊得愣住，这个转折来得太意外了。
    好几秒才：“谁？！”
    秭小伟摊手：“是谁不重要，就是有，不是她就是别人，就是有这种大家只是生理上调节下，但回头根本不管我在做什么的伴儿，工作上各自忙碌，生活上偶尔轻松，没有压力感，明白吗，而不是随时监控我在哪里，有没有出轨，有没有跟别人干嘛，你才二十八岁，优秀得应该是别人把你捧在手心，就已经代入到这种防御战的人生里，有意思吗？”
    戴安妮话都出口半截：“我什么时候监……”
    忽然想起这明明是在内涵她这些天寸步不离的防御常助理。
    表情马上一凛：“那個女人是姓常的？！”
    秭小伟真的忍不住笑啊：“何必呢，如果能找个两情相悦的，退一万步说，找个我爸对你妈那样百依百顺的，对你来说很容易啊，非要搞得这么防火防盗防闺蜜，你为什么从来没防过小高呢？”
    他也是无情，当面叫婷婷，背后就是小高。
    戴安妮哼哼：“她算什么，小屁孩！”
    但信心已经有点不足了：“不会是她吧？”
    毕竟那就是年轻、漂亮，还特别能赚钱的完美典范了。
    秭小伟还帮忙分析：“是不是她都跟你没关系，因为再怎么着你也觉得对小高有心理优势，她怎么也没你有钱，所以内心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常助理恰恰是难得罕见在每个环节都高你一丢丢的那个……哦，除了漂亮跟身材。”
    戴安妮又气又喜：“不许！她们都不许！”
    还坐那摇，上下一起摇，大清早的这谁受得了。
    秭小伟赶紧架着她起身：“好了，猜来猜去就算你认识也没用，随时可能是阿狗阿猫、小红小燕，还是抓紧时间做事，你也应该有很多未接未看的电话信息。”
    戴安妮又猜测：“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今天才跟我说这？”
    秭小伟顿了顿。
    回头看她眼：“你的确是有钱，我昨天第一句话也的确是感谢有你支持我才有今天，但你这时候说这话，挺羞辱人，因为你从骨子里还是没瞧得起我，始终认为我是为了你的钱，天经地义就该顺从你，这才是我一直拒绝你的最大原因，我有自由自在的灵魂，何必要当狗呢。”
    说着做了个丢东西的手势，笑笑整理下衣服出去了。
    其实对看眼神的时候，戴安妮就心里哇凉哇凉的。
    上回有这种感觉，就是她妈那几个亲戚羞辱老秭，丢钱给他去买烟的时候，秭小伟笑眯眯却冰冷下来的双眼。
    现在虽然没什么恨意，但之前那些所有的调侃语气笑嘻嘻都变成了讽刺。
    特别是那最后的手势不就是她那几个亲戚丢钱的动作么。
    秭小伟为她争取了一切能争取的，获取那么大的利益，居然得到这么个认知。
    失望的情绪可想而知了。
    她想喊，想跳起来抓住说不是的，都好像发不出声音，做不出动作。
    因为知道没用。
    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秭小伟走出去关上门。
    脑海里迅速乱成一锅粥！
    好像更是闪过好早之前的场景，她开玩笑要撵老秭去洗马桶，这家伙也是瞬间冷漠。
    看似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真的有逆鳞不要碰啊。
    可她还一而再的触及。
    从来不会站在别人角度换位思考的戴安妮，坐在那都呆了。
    秭小伟何尝不是被浇了盆冰水似的，他那点刚刚萌芽的亲情，可以断然拒绝老常的归属感，全都被冲得一干二净。
    出来使劲揉揉脸才笑着推开旁边办公室，面对那一堆只会嘿嘿嘿傻笑的农学生：“进屋敲门是起码的礼貌！不会吗？”
    大多数人赶紧点头，有俩胆大的悄悄：“你也没敲门……”
    反而把秭小伟气笑了：“好！接下来的活儿你俩最累最苦！”
    众人欢喜鼓掌！
    其实大家是听说楼下传媒公司又牛逼了，现在到处各种热搜、小视频、自媒体文章铺天盖地的吹嘘新经济模式。
    有些文章已经把昨夜的直播间疯狂，列进了电商二十年发展的里程碑高度！
    所以过来看热闹，更是路上听说伟哥昨晚没回寝室，估计也是在跟传媒公司厮混。
    没想到嘿嘿嘿……
    反正就是一个个的没正形，没有公司对老板那种发自内心的谄媚。
    但现在听了有活儿，又全体热烈起来。
    秭小伟也没把话说死：“大家都知道工业园区的施工已经展开，也许都能得到不少实践机会，那么下一步我们有没有可能推动全校的园林景观改造呢，哪怕只是一套完整细致的方案，也能让我们在校史上留下一笔！”
    大学生们轰动，一直大家可能最多拿百分之十的精力给到全校园林景观这边，包括秭小伟都仅仅当成噱头。
    现在这样一提，什么服装工业园区能比得上自家母校的整个园林景观有逼格啊。
    而且那园区才多大，两百六十米见方的地块，这里东西跨度超过三公里，已经接近一座小县城的城区了！
    读个大学，能参与到设计规划一座城区规模的山湖模式课题里。
    这毕业以后，在同届生里还不横着走啊？！
    但是这么大的规划，甚至还要实践改造怎么可能做得完？
    而且那得花多少钱啊？
    天上掉下来吗？
    秭小伟就这个意思：“我们努力做，在大学四年期间尽量力所能及的改造哪怕一点点，未来世世代代都得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跟进，是不是很屌啊？”
    众人嗷嗷嗷的乱叫。
    这要是能成，绝对是可以在学校立碑刻字的事儿！
    才大一啊，居然能跟上这样的课题，这样的大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总之秭小伟也完美诠释了钱壮怂人胆的道理。
    从小他没富裕过，但跟老秭在一起倒也不抠门。
    以前教培收入比较高的时候，他花钱还比较大手大脚，猛然下挫的时候才拮据了下。
    但也从来没想过几十万几百万以上的花销，这也是戴老板说他没有匹配驾驭豪车的心态。
    直到现在他就真是突飞猛进。
    不管这个黄金三角会怎么变化，他都能接受。
    快速安排下工作，黄永健带领的技术组，加大对校区勘测工作的人数，“补贴”也有相应提高。
    那两个家伙就负责最艰苦最脏最累的部分吧！
    周林鹏的事务组当然也要相应增加对校园改造工作的准备，譬如设计、宣传、汇报甚至路演等等各种工作都要做起来。
    秭小伟只当那个检验成果的“项目负责人”。
    石亮正式展开园艺花草品类搭配的工作部门，必要的话甚至要在校区申请一块试验田。
    秭小伟现在是真的敢想：“早先那个林区拍照，接后面山脊湿地公园下游的那片荒山野地，传说还蛇虫沼泽淤泥，我们就从那里开始整理出来一块试验田，看看种植什么样的观赏花草能够让校区更美。”
    大家一起倒吸口凉气：“凭什么能够让我们做呢？”
    秭小伟凭钞能力呀，贼头贼脑的透露：“前几天跟着戴老板进出的那个小姐姐看到了吧，长江汽车的太子女，愿意投点资给我们西南山湖做些尝试……”
    哦哦哦，在场大多是男生，肯定都知道长江汽车，那可是全国闻名的大企业，肯定有钱！
    立马欢呼。
    可呼声却又立刻被捏在嗓子眼儿戛然而止。
    秭小伟随着他们的眼神回头一看，戴老板没好气的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光是表情都能让大学生们噤若寒蝉。
    秭小伟也只好连忙回头谄媚的推着肩膀出去小声：“我骗他们的，钱从卖车收益里面出，不然不好解释。”
    戴安妮却狠狠的扭头：“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来骗我！”
    眼圈都是红的，哭过。

 第165章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没错，刚刚过了九点半，常月玲就给塑料花闺蜜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决定在北郊区买栋楼做新的艾拉汽车研发营销中心，请地头蛇闺蜜过去把把脉，也顺便带上艾拉汽车外包销售主播……
    本来坐在办公室暗自垂泪的戴安妮，再心不在焉也能听出来，助理之意不在车的阴谋。
    难得的那点矫情全都被抖掉，差点在电话里就翻脸了。
    结果过来正好听见秭小伟说常助理，能不当场发飙跳上蜀道山，已经算是很给面儿。
    北郊区这个历史文化名城，什么时候跟工业沾上边。
    分明就是因为秭小伟才在这里设立什么研发营销中心，下手甚至比戴老板敦促弟弟去公司当摄政王还狠。
    直接搬过来！
    秭小伟放开手并肩下楼：“那肯定要去看看，发了坐标给你吧？”
    戴安妮提气，又慢慢撇嘴：“你就会欺负我……”
    秭小伟已经水火不侵：“姐介，做事你是把好手，但在笼络高管的手段上，你比常老板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毕竟安妮内衣产品类型就这样儿，生产采购都是奶奶家把持，戴安妮用女人间的关系，带领了设计中心、电商中心等。
    哪有长江汽车几个子品牌，几十个系列产品铺开的巨大规模，勾心斗角的肝胆相照复杂指数高了百倍都不止！
    戴安妮又哼，但伸手挽秭小伟，撇开还很固执的伸手：“你不是高管！”
    秭小伟早就不会被打动了，现在更坚定了些：“还是分清楚点好些，免得我有幻想，公司那边你可以给我开份儿工资，咨询公司怎么走账也可以列合同协议，因为保不齐什么时候闹了矛盾、看我生厌，断了园区建设或者别的投入计划，我还真的抓瞎，合同协议可以规定伱可以随时叫我滚蛋，不需要赔偿分钱，但项目不能停，我只要老爸没离婚，绝不会什么翅膀硬单飞，满意了吧？但你也不能管我去卖车……”
    两人刚走到二楼，戴安妮终于爆发了，双眸泪水像打开了增压花洒似的，直接迸发出来：“我错了不行吗？！你还要作践我怎么样！”
    这根本就不是梨花带泪，简直是太阳花喷水，泪水口水一起给秭小伟洗脸。
    她矮一截，双手攥紧了仰头：“就算我说错了话，你就没有错吗？！”
    直接把秭小伟逗笑了。
    已经上班的传媒公司好多人，正在为昨晚的爆发快乐的忙碌，各种数据整理，外部联络，网络交流……
    看见大老板跟伟哥吵架，全体埋头！
    好像桌子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世界名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個个的连动都不敢动。
    本来有两三个正在起身走动，俯身交流的，全都用慢动作悄悄蹲下去，躲到桌子下。
    免得被暴躁的母老虎随眼看过来就丢了饭碗。
    就很奇怪，没人会担心伟哥失控。
    无论知不知道他就是熊主播，反正周围所有人都认定伟哥一定是那个情绪更稳定，绝对能把场面维持住的人。
    但一个个肯定把耳朵都支着，开动二十倍的高清辨识度在听广播剧。
    果然秭小伟笑得嘿嘿嘿：“这句经典台词，还要加上抛开事实不谈，就算我错了，你就没有一点点错吗，这样爆发力度才显得更有力，更容易把对方的血压逼得超高。”
    戴安妮马上噗嗤，满脸还带泪，猛的跳起来双臂挂脖子，双腿更有力的盘在腰间：“我才没有让你高血压！”
    看秭小伟转头到周围，马上跟着看过来的脸色骤然变冷，分明写着这么多人看到了吗，都给我去死吧！
    秭小伟已经截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老板想去跟著名的熊主播约会，跟我拌嘴，妨碍大家工作了，恭喜传媒公司又斩获业绩，恭喜大家肯定又有奖金拿，恭喜恭喜啊！”
    其实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对视，听了这句才好像全都活过来的欢声笑语：“谢谢伟哥！”“谢谢戴总！”“还是伟哥跟戴总最配！”
    最后这个属实胆子有点大。
    戴安妮才笑了，然后扯动脸上就发现泪水啥的痒酥酥，立刻把整张脸埋到秭小伟肩窝里，使劲扯衣领，示意得儿驾……
    秭小伟笑着挥挥手还做鬼脸，示意戴老板害羞了，换来一大片谨慎的笑声，才托着屁股下楼去。
    手感是真的好啊。
    只有小莲面无表情的远远跟上，脚步非常轻盈。
    其实下楼来戴安妮就索性埋脸当鸵鸟：“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上次叫老爸去洗马桶就想给你认错，不要生气了嘛，我从来没给人这么低三下四的认过错！”
    是，如果不是这样躲着轻声耳语，威震八方的戴总肯定说不出来，可为什么非要多后面半句呢。
    当然多不多对秭小伟也无所谓：“我这是抱着姐姐走啊，我可以原谅姐姐，但绝对不会跟这种脾性过日……子。”
    居然看见麦子了！
    跟好几个女生一起从街对面校门出来，正准备过马路，看见这边抱个姑娘的秭小伟，居然下意识的卡位闪躲到同伴身后！
    假装没看见的把头扭到另一边儿去，而且看她抖动的肩膀还在笑……
    看看，看看什么叫区别！
    这才是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都得带点原谅绿。
    秭小伟都想做个ppt讲解了。
    他也装着没看见的抱着从a栋那边出去，还等了下小莲。
    所有车钥匙其实都是她在管理，但所有新能源车，秭小伟都好奇的装了把手机钥匙。
    结果本来他想开车门，戴安妮却不撒手。
    秭小伟干脆示意小莲随便开辆车。
    看来旁观了几个月老板的剧情，小莲也开窍了，聪明的选了那辆高合，电控门可以翻起来方便连体人进出嘛。
    秭小伟索性抱着到最后面的座位：“小宝宝，把大客户的地址坐标给出来啊。”
    这种豪华六座车的三排，都是给随从临时蹲着不当人。
    戴老板居然噗嗤，蜷得还更紧些，肢体语言都表现出了舒坦。
    秭小伟不满催促了，才头也不抬：“小莲问那个常助理的司机在哪里……这里还可以哦，蛮舒服的。”
    就是那种刚尝到恋爱或者肢体交缠甜头的罔顾事实。
    俩就像翻开汉堡包的临时座位仄迫空间，她也觉得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地方。
    当然主要还是秭小伟抱个三百多个月宝宝的姿态够亲近。
    打过电话的小莲拼命咬住嘴皮，还在中控台上尽量把二排座椅调宽阔点才驱车起步。
    一看也是没谈过恋爱。
    腾那么宽出来是要种地吗？
    越是拥挤，越是昏暗，才越是恋爱中狗男女的本能需求。
    戴安妮欢快的拱来拱去，挨了屁股上一巴掌才安生点。
    秭小伟这才有机会摸出手机翻看消息，高婷婷给他通报了江安汽车的消息，更用她自己的美少女表情包祝贺这次的直播成功。
    明摆着失恋阴霾已经成了黑芝麻糊香喷喷的喝下去了。
    还说自己再逛几天回来，要好好思考怎么办。
    麦子发了个他抱着人的背影，配图：“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
    秭小伟赶紧删，因为戴老板是真的喜欢翻手机。
    就这么点空间戴老板也不放过：“常老板是怎么笼络你的？”
    秭小伟才想起来：“他帮我脱兽服，递根儿烟给我，说辛苦了，真的有水平，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动作，他做出来就是很容易让人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把那种同甘共苦的袍泽味儿演绎出来了，小莲她们就应该很懂。”
    司机紧张了下，从来没想到这种谈话局面，还有她的戏份？
    还好戴安妮明察秋毫：“不要东拉西扯，我给你脱衣服你就躲，我俩都不抽烟，你还要我说什么，我这……什么都是你的！他给你许诺什么了？”
    说就好好说，非要开大灯做什么。
    所以秭小伟撇清：“是你的，我给你妈说了永远不会谋求你一分一毫股份，我只拿我该得的，你少给我都认，谁让你是我姐呢。”
    感觉又被抱紧了些，恨不得揉进他衣服里的身子弹性，又连忙讲许诺：“本来叫我去掌管艾拉，我拒绝了，但我答应帮他们卖，他把艾拉给常助理，看起来就是故意把这部分远离冀北，其实昨天的直播，有句最重要的话我没有讲，实在是最后的提前开售打乱了我不少话题准备。”
    戴安妮听着就哼哼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卖一百多亿又怎么，才赚十个亿，我们双十一销售二十多亿赚了多少？二十亿！也就仗着车价高总额高，那都是花架子！”
    边说又边把双臂死死扣住秭小伟的腰，现在可娴熟了，你怎么不去练摔跤呢？
    秭小伟懒得跟她争论：“我认为当前新能源车最好是买传统车企的产品，这个过渡期太容易当试验品了，这本来是我要在直播间给消费者的建议，长江汽车就应该是过渡期的佼佼者，我很看好他们理顺以后的发展未来。”
    戴安妮刚要反驳，车已经停了。
    外面好多人。

 第166章 你买南瓜头，我买大白菜

    秭小伟看见外面有镜头，就推戴老板先下去：“这样你该放心了吧，你给她解释下。”
    戴安妮起身，发现第三排居然还有化妆镜，带灯的那种。
    惊喜的修饰几下，其实泪痕啥的都抹在秭小伟衬衫t恤上了。
    她的气质就不是那种精细化妆一丝不苟，就算素面朝天周围人还不是要恭维。
    所以霸气十足的哼哼两声才迈步出去。
    还别说，后排掀起来又对开门的全电动控制方式，站着下车的确逼格满满。
    让外面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这位蓬头乱发，妆容……都隔夜的女总裁，还一片掌声。
    理论上也是她控股的传媒公司替长江汽车卖出这个成绩嘛。
    常月玲带头鼓掌，又挑眉毛探头看看：“这都不行啊！”
    戴安妮没好气的挽住她走：“他不喜欢抛头露面你不知道？不然他穿兽衣做什么，房子在哪，就这个吗？”
    眼前就是一大片新楼，还有“城市科技商务园区”的落地大字。
    高低错落的建筑群，比内衣服装园区漂亮多了。
    戴老板终于比较出来，如果自家园区也这么建设，档次会飙升好多倍。
    当然这里的问题就是空荡荡的没人。
    常助理随手吩咐大家散了，各忙各的吧。
    才亲热的反抱她咬耳朵：“就是联大搞的国家大学科技园，周围好几个软件园区、数码园区、文旅园区，这是什么商务园区，都没几個企业，空置率非常高，正好我们来抄底。”
    说这话的时候，还把手指在俩闺蜜间比划。
    秭小伟还是专业。
    论颜值，常助理也比戴老板高一丢丢，她是瓜子脸天生娇媚的那款。
    其实这俩都算是能收拾出来的普通美女，麦子则日常美女、网红美女的顶配，高婷婷已经是专业美女，类别都不同。
    主要就是戴老板跟着长辈，沾染了些水陆码头味，又颐指气使的当惯了总裁。
    明明偏圆脸却目光强悍，不经意间都带点霸气。
    很破坏美女形象，但不少男性还挺迷这种霸道女总裁风格。
    只有秭小伟敬而远之。
    现在看所有人都散开了，才戴上墨镜跟小莲一起远远跟在后面。
    真像两位女老板的秘书随从：“这地儿不错啊，除了距离学校稍微远点，大家过来不怎么方便？”
    小莲愣了两秒才回应：“三点七公里。”
    但是拿来做企业就太合适了。
    一共十几栋建筑，大多是那种四五层楼的小微企业建筑，四个角有几栋高楼，但也就十几层。
    长江汽车没选最高的几栋，甚至没要最气派的正面楼，只把边角一片带裙楼的建筑拿下来。
    独立地下车库，独立园区，甚至还有独立的街角小广场。
    叽叽喳喳的俩位富姐等秭小伟走近才比划：“两层裙楼正好做个艾拉旗舰店！然后上面十层楼，陆续把研发、营销中心都搬过来！”
    街对面就是购物中心商业圈，十字路口周围全都是洋房、别墅楼盘，秭小伟这个最熟悉北郊区的都吃惊这一带这么高档吗？
    戴安妮却不动声色的站中间：“从产业园到周围楼盘，其实都空荡荡，全都借着这个国家大学科技园建起来的，联大有什么科技？”
    江州本来就不是什么科研重地，联大这种从师范大学和农学院合并升格的211大学，能有什么科研力量。
    也就农学底子深厚些，但这部分很少会需要各种高大上的产学研园区。
    总之据说环绕联大周围有好几个园区，都建起来了。
    想着背靠风景区和211高校，筑巢引凤，要来好多高级人才可以住的高档楼盘也完工了，却没人。
    估计地产商们内心都在骂娘。
    秭小伟还是那个不起眼的灰头土脸像，只是头发蓬乱的同款程度，很容易跟戴老板联系起来是他俩在厮混。
    背着手环顾四周：“其实要不别做旗舰店，或者说做得不像旗舰店……你看看这裙楼……”
    对面的购物中心、影城、大商超甚至体育健身中心一应俱全，这边要不是实在没啥吸引力，不可能空置这么久，裙楼上每层环绕长廊都挂满野藤了，好像是枯萎的三角梅，根本没收拾的那种破败感。
    两层裙楼也普普通通的外墙玻璃隔断，包装成汽车旗舰店都没啥出奇。
    秭小伟还是有想象力：“做成一个个堆砌的汽车玩具盒子，就像一个个橱窗格子里面装满小汽车，还能在旁边用漂亮的字体标明款式、尺寸、字样，这个年代已经不需要店铺展示，更重要的是形成网红打卡地，这里也可以当做婷宝宝的团队经常拍摄点。”
    常助理就比戴老板更容易让男人喜欢。
    马上惊喜鼓掌：“好！我已经能想象出来那种漂亮的感觉了，还可以故意把一个‘盒子’在屋顶歪着斜着摆放，啊，我好好请人构思设计下，应该把整座建筑外观都做成玩具屋的感觉！”
    秭小伟也投桃报李的竖大拇指。
    这个想象力也是可以的：“常小姐专业学的什么呢？”
    常小姐很优雅：“叫我苏珊娜好了，我在滑铁卢读的商学院经济学士。”
    前金牌教培很熟悉：“uw的挂科出了名的残酷，要求很高……不过我记得uw没有商学院，隔壁劳瑞尔才有吧？”
    一直沉着脸站在中间的戴安妮，这才嘿嘿笑两声，也不让开。
    常月玲吃惊快速左右看下，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我给我爸说的是在uw！”
    戴老板开心的再哈哈两声！
    但常助理也不是尴尬被戳穿：“劳瑞尔的商学院也不算水吧，只是……”终于承认：“我对滑铁卢主力的工科，劳瑞尔的商科兴趣都不大，平时都偷偷跑去uw的艺术学院玩了。”
    戴安妮赶紧拖长声音哦……
    她没把大学读完就回来做事，本来对上这个据说是留学归来的塑料花闺蜜，还觉得学历上低了一头。
    现在开心得很。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高材生。
    恼得常月玲伸手挠她：“我有什么办法！”
    秭小伟只恭维：“那就希望艾拉在常小姐带领下，多出好产品，造福消费者了。”
    常助理探头俏丽：“也希望小伟能多用心参与，伱也九七年的？几月？”
    戴安妮这下忍不住大声咳嗽了。
    大三岁，是她最耿耿于怀的事情。
    都快三十了！
    急死人。
    说着就伸手想拖小弟弟回去。
    秭小伟不惹她：“那这个营销中心主要就是涉及到跟4s店对接吧，其实可以把艾拉做成以网销为主的品牌，这方面可以跟我姐多请教，她这方面的行家，我也是她教出来的，主要是设计中心怎么搞。”
    戴老板才舒坦的呵呵两声。
    常月玲挽住她细细解释：“这边之前是有请外国团队操刀，但没有长住在我们冀北总部，属于外包的形式，但也有年轻的设计师团队，既然搬迁过来，就是想彻底跟原有的产品设计中心划分开，形成自己独立的风格，所以还会陆续全球招聘，也感谢小伟帮我打下个很好的基本盘。”
    秭小伟张了张嘴，有什么思绪影子晃过去，却没抓到。
    主要是戴老板一直在揪他手臂内侧，说工作要揪，问年龄使劲揪，谈感谢更是揪！
    所以他也没法顺畅思考：“要不你也来买一栋做设计中心？”
    戴安妮啊？
    可两人只这么眼神对了下，就明白含义了。
    那些直播资金用来买楼是最简单粗暴的置业手段，关键看着眼前到处空荡荡建筑、街道，还有爬满楼层的枯萎三角梅。
    秭小伟就想起老麦那招，悄悄偏头在戴老板耳边传达用现金直接买的狠辣。
    戴安妮果然美眸闪动！
    手指都变成温柔抚摸了。
    常月玲使劲伸长耳朵也听不到，着急！
    这下戴老板绝对心满意足，忽然转头踮脚亲了口秭小伟，才摸出手机转身去拨打。
    常助理其实也不是很刨根问底，夸张的做个终于轮到我的小表情。
    她就是盘起来的丸子头，黑色高领毛衣配白色小洋装，俏丽又干练，款式看着肯定也不便宜。
    一本正经却压低嗓音：“那就定下来了哦，我给你留半层办公室。”
    秭小伟见过戴老板那个巨大的办公室，对这种动不动就半层楼的风格也不吃惊：“没机会用啊。”
    常月玲表达的是：“董事长要我顺势把新能源车研究所放在这边，如果艾拉接下来的发展平稳，就要考虑在江州建厂，因为这里有完备的汽车配套产业，其实是非常适合建立全新工厂规模的。”
    秭小伟就再提醒她一声：“我只是个大家给钱就能开直播间的金牌销售，光靠艾拉一家也拉不起这个新能源车的局面，何况你们还不是很专注于这个赛道。”
    小助理终于霸气侧漏了回，轻轻一笑：“我们是做全产业链的，包括电池我们家也在生产，能做到这个的国内只有两家，未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相互了解。”
    戴安妮还是瞟着这边，不知道哪根警报线拉响了，电话都没说完的匆匆挂掉跳回来：“好了！到后面去看看要哪栋吧！”
    说得就像是买颗大白菜那么轻松。
    这好歹也是要上亿的商业地产！

 第167章 费那么大劲干嘛，直接上就是了

    但真是机缘巧合。
    秭小伟刚从老麦那学到这招。
    对周围片区观察分析得比较准。
    这个所谓的211大学科技产业园区，压根儿没法吸引科研机构，因为学校自身就没这么深厚的学术底子。
    又在周围修了太多类似园区，还正碰上疫情几年的地产大滑坡。
    他们去买那别墅不是就从两万掉到一万七，再砍半么。
    这里也一样。
    两年前开盘的时候一万七，去年六月完工交房已经掉到一万二，今年现在公开挂牌价10500每平米。
    常月玲他们就是按照这个价格来谈的，当然是本地4s经销商介绍联系。
    抹零一万每平觉得还挺划算！
    感觉整个操作，甚至还有個探路的憨包。
    现在姐弟俩轻而易举的套问出来九点过银行就赶来守着，生怕私下交易的样子。
    戴安妮马上哈哈笑两声。
    挽着秭小伟在后面逛了逛，一栋12层高的大白菜被挑中。
    其实跟汽车研发中心这座带点餐饮裙楼的商业建筑就在同条马路的尽头。
    也在角上，对街一片小高层洋房。
    很漂亮的长方体建筑不算太高，但四面都是竖条外墙装饰跟落地玻璃。
    也有自己独立的地下停车楼层跟外面的园区绿化带，秭小伟甚至连楼下园区癞疤头的植物园艺样式都想好了。
    拿手机拍照发给石亮，准备安排园艺公司那边设计准备种植，他就图这个。
    常月玲一直跟着的，终于看出来：“你们真的要买？”
    戴安妮尽量甜蜜：“他说想种几棵好看的树。”
    好像是为了能换这几棵树才买的楼！
    这下把见惯了土豪装逼的常助理都惊着了：“他到底是学什么的？”
    戴老板心里真跟喝了蜂蜜水一样：“你没看出来吗，他就是个栽树种花的啊。”
    还好她没说是采花的。
    见多识广的常助理不吭声了，更专心看。
    她那栋楼周围都是地砖，十字路口转角的小广场嘛。
    几乎没绿化。
    所以刚才秭小伟压根儿没说这茬儿。
    现在明显兴致高很多的围着建筑拍照，还有那种岔开腿扎马步的中年拍法。
    很认真。
    回来也是眉飞色舞的：“绝对到时候好看！要把路面上的停车位全部清除掉！”
    因为这种开敞式园区，又基本没入住使用，对面小高层住宅居民把大量私家车乱七八糟停在这楼下，以后管理肯定很麻烦。
    估计别的公司就算瞎了眼想租买这栋楼，都要掂量下。
    连戴老板都能调侃他：“你怎么天天来撵这些车呀？”
    秭小伟得意：“老子围着路边修条小溪，你看他们怎么进出。”
    戴安妮终于能想象下，大笑着跳起来抱他亲一口。
    常助理又比她高点，亭亭玉立的站在旁边被狗粮噎得猝不及防。
    其实是借着这下亲近动作，戴老板才来得及用江州话快速表达这栋楼：“能做这个盘的，肯定在江州都有一定身份地位，特别是围绕高校园区做的肯定有政府资源，我在商会一问就知道，连对方目前资金状况也大概了解……嘿嘿，现在做房地产的就没有资金状况好的，待会儿你去。”
    秭小伟现在可以相信不是坑他，但是要说清楚：“账走哪边，算什么资产？”
    戴安妮示意：“就是第二笔直播间利润，接近两亿吧，交予咨询公司协助成立全新的设计中心啊，你用掉的，抵扣的开票的，各种各样支出以后才是企业利税，就看伱自己能剩多少算公司纯利了。”
    秭小伟也恍然：“就拼命用，换成固定资产嘛。”
    戴老板仰望：“这楼要不了两亿吧？”
    常助理看着用方言交流得飞快的两人，不急不躁的旁观，也不插嘴。
    其实就是在等人拉现金过来。
    当然不可能是两亿。
    现在哪里都很难一股脑提到这么多现金，更是容易被有关部门追查真实用途。
    但是以安妮内衣这样的现金流水大户，从来没有银行贷款的土豪。
    随时从银行提百万级别都是有求必应。
    不然得罪了光是开户行换地方，都能让分理处一把手换地儿。
    果然，等秭小伟的花草溪流构想描绘得差不多了，石亮也闻讯开车带了公司手续，和几个人过来做初步测量。
    保安部长阿斌也亲自带了几部车押送现金抵达：“戴总好，五百万都在这里，伟总好，昨天太猛了，我们都看着呢，您这些天稍微了解下新能源车就能这么厉害，大家都佩服得要命！”
    秭小伟过去笑着交接下几大包现金，丢到小莲开来的高合后备厢：“麻烦大家伙儿了，忙完再过去跟大家喝酒，还麻烦你把要买长江汽车的名单收下，回头我找他们要个好优惠。”
    钱多钱少是一回事，在阿斌他们身处的那个圈子，有特殊渠道是很有面儿的事。
    结果戴老板在旁边听见四表哥的说法，马上截胡闺蜜：“回什么头呀，现在问了又不麻烦，对吧，苏珊娜？这位可是艾拉汽车ceo加长江汽车特别董事长助理哟。”
    江州内陆的英文发音都比较抠脚。
    做作又油腻。
    常月玲啼笑皆非的过来：“小伟的朋友吗，让他当ceo不做，我才勉强顶班，他自己有高管折扣，肯定优于经销商，没问题啦，待会儿他把价格表转发给你，但必须是一手用户，不能流进市场扰乱价格体系，我俩都要被重罚的。”
    阿斌都听出来了，哎哟，这俩大小姐在斗法呀。
    哪怕有亲戚关系，都赶紧不掺和的弯腰躬身是是是，刚才还得意的表情收敛赶紧撤，还偷偷给秭小伟做个你自求多福的双掌合十。
    连维护自家老板、亲戚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都算好的了，起码知道分寸赶紧走，还能保住现有的那点。
    就怕瞎比比把事情搞砸。
    这就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只能看别人吃肉了。
    给了机会也不中用呀。
    果然，常助理这才把手机摸出来调戏戴老板：“我发给你，你再发给我的销售总监？”
    结果戴安妮不怕笑：“必须这样。”
    常月玲捂头：“你至于吗，他又不是帅到闭花羞月的地步，你这样寸步不离的防着累不累？”
    当老板的都必须脸皮厚：“老子乐在其中！”
    常助理长叹气，她有无数种办法能绕开拿到秭小伟的联系方式。
    但偏偏是这样让她还觉得挺好玩！
    那就较上劲呗。
    戴安妮这不是自找的嘛。
    秭小伟不参与这么傻的富婆游戏，自己开车进售楼中心门前停车场。
    但进门靠角落停上，高合汽车这种冷僻品牌远观很难被认出来。
    果然，售楼中心坐了好几位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人员，统一的款式跟衬衫颜色还有领带花，都透着银行味儿。
    秭小伟裹着身上的防寒服进去。
    特别简单朴素的款式，怎么都不会联想到是来买楼，送外卖都要嫌他没穿制服。
    前台小姐刚要撵人，他拨拨头发笑着凑近些低声：“你们这边招大学生吗，勤工俭学的那种……”
    连前台边都坐了深灰色西装，看他眼就没注意了。
    抵近的小姐姐却被那口白牙和笑容晃花眼，也低声：“哪有这种，快走吧，待会儿经理看见说话不好听。”
    秭小伟再凑近点小声：“其实是找你加个维信，我扫你。”
    高挑端庄的前台小姐姐可能经历过各种骚扰，也没见过这款。
    比他直接的都财大气粗，比他幼稚的都应该年轻光鲜。
    哪有这么灰头土脸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都准备骂人了，但看了看，竟然鬼使神差的摸出手机：“加了又怎么，不学好。”
    颇有些不耐烦的展示了二维码。
    秭小伟抛了个媚眼：“记得通过哦，不然我待会儿又来。”
    那个坐在前台的深灰色套裙客户经理，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悻悻的低头继续玩手机了。
    结果刚顺手通过，准备过两天拉黑的前台，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没消退。
    却看见手机上闪出条信息：“你待会儿找个空，不起眼的去找总经理汇报有人买楼，然后请他去看看停车场角落那辆尾号825的深灰色suv后备厢。”
    甚至配了张高合汽车的照片。
    前台小姐姐都僵硬了下，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泡妞招数进化到这么复杂的程度了。
    那咋不开个奔驰宝马来炫耀呢？
    她收起手机站了两分钟，还是走到门口探身看了看，果然在角落停着那辆似乎很不起眼的suv。
    就这，银行人员都纷纷抬眼看了她。
    金融战线真是太残酷了。
    肯定有无数办法去私下联系上，但要马上买，秭小伟觉得哪用那么复杂。

 第168章 命运的齿轮被拨动了

    起码十多分钟以后，那位狐疑，但宁可信其有的总经理还是若无其事的踱步出来。
    看看又不费力。
    就在售楼中心外的绿化带背后，秭小伟躲灌木丛边，俩富姐也鬼鬼祟祟的跟着他探头。
    小莲主要是在更后面，要求其他人都蹲着别打扰，无聊的扯草玩就够了。
    她已经相当熟练。
    戴安妮自然满脸宠溺，从来没谁能给她这种又好玩，还省大钱的淘气感受。
    常月玲纯属好奇：“干嘛，你们要干嘛？咦？这不是那个园区销售总监吗？”
    秭小伟还推荐：“拿手机摄像啊，要是偷我钱咋办？”
    被指挥的戴老板还哦哦哦，赶紧举起手机从灌木丛边升起来放大再放大。
    那位甭管什么职务的老大走出来，后面都真的有灰西装站大门口看！
    准确的说这种绕开银行交易，也不违法。
    但贷款银行就是抓住现在大额资金流动肯定要走账户的现状，先不管不顾的抢收款项保证自己不受损。
    换任何哪家银行都会联手这么干，大家也是被各种老赖坑怕了。
    好多贷款企业也是这么被硬生生断成无米之炊。
    反正属于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标准操作。
    现在好多双眼睛一起看见那位走到高合车尾，秭小伟在手机上一点，后备厢门就打开了。
    几大包钞票，特别是故意拉开的袋口，让见多了资金的销售总监都吃惊。
    伸手摸了摸那些十万一扎的现金连银行封条都没动过。
    刚抬起另只手要协助扒拉，秭小伟又马上点手机，关上后厢门。
    吓得对方像是差点被乌龟咬手的收回去，确认车里没人，才假装做了个揣钥匙的动作走回去。
    因为门口探头看的灰西装已经狐疑的过去。
    交错而过之后，灰西装还真的到高合车边遮住眼眉观察了下车里。
    也确认了里面真的没人。
    最好笑的是这车第三排那旮旯角的小三角窗做成了带光镜子，外面啥都看不到。自然也看不到那几袋钞票。
    秭小伟发现对方想凑尾窗时，还点了几下交互灯光。
    那一千多粒led光源，带两百多万微反射镜的全车灯光，居然能在前灯尾灯展现出大面积警示标志！
    就是用点阵光源组成摄像头图案，表示你所有行为已经被拍下来了！
    真让灰西装更加吓一跳的站远些，灯光马上熄灭安静。
    据说这玩意儿还能直接投影放画面！
    也就新能源车可以这么玩儿。
    普通车设防启动后，被这么玩几下估计电瓶就耗干了。
    从放大画面上看见这些的戴安妮笑得咯咯咯：“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说过？”
    常月玲嫌她手抖，自己也默默的升起手机拍摄，然后敏锐的发现这俩用的同款。
    就很快，秭小伟的手机上那位前台的维信号开始询问他，这算怎么回事。
    秭小伟自我介绍：“西南联大创业园的西南山湖、婷宝传媒，你了解下，我们代北部区的著名企业安妮内衣来购买一栋设计中心大楼，看中了八号楼。”
    附上一张刚拍的照片。
    再键入：“全现金，每周五百万付款，绝不惊动银行，您给申请下最终折扣，不然我到哪里都是买，我知道这种行情。”
    就在灌木丛后面，盘腿坐草坪上，戴安妮肯定把下巴挂他肩膀上吃吃笑。
    常助理忽然有点羡慕这个样子，举手机拍了张。
    戴老板可以不抬头的扬手比耶。
    表示她的全身激光探头跟那新能源车一样，都开着呢。
    所以又有点笑的常月玲隔着一两米，坐看没探头。
    事后后悔得要命。
    因为那边最多两分钟就报价五五折！
    每层1800平米，地下两层车库算赠送面积，12层地上面积21600方，周围大约65米见方的地块也属于这边规整配套。
    估计地产方还有点暗自庆幸自己以前没花大价钱做全面绿化，省了！
    秭小伟却说自己知道刚才有人是一万每平米买的，不是你报价的10500。
    对方也毫不犹豫：“那就是5500每平米，这绝对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最低底价，马上签合同办手续。”
    这随便讲价一点点都是一千万啊！
    1.188亿。
    秭小伟现在都有底气不问了，直接说好，你做合同，待会儿就点钱拿走。
    戴安妮满意的收回目光看这边挑衅：“我们签合同了，伱不买吗？”
    常助理什么时候怕过花钱？
    呵呵的拿起手机说了声，她那些之前散开的随从很快驱车出现在售楼中心。
    只是戴老板没注意到，她刚把下巴挪开，秭小伟又飞快的补了句：“销售提成就算这位小姐姐的哦，我看见她才来选的。”
    那位销售总监哈哈哈哈的小黄人狂笑，说是是是！
    但也强调了下，这個折扣肯定不可能按照正常价格销售提成千分之几，算是象征性的。
    秭小伟故意不回复了。
    他搞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熟练！
    当然他的出发点真的只是顺手福利，大家一起从资本家那揩点油就是。
    反正看到新申请添加的维信号说是销售总监，通过后还出示了推送截屏证明。
    那个小姐姐好一阵才发了句：“谢谢您”。
    然后有个可爱的吃惊鸭表情包。
    秭小伟也不回应。
    因为他跟戴安妮居然就那么坐草坪上，从灌木丛缝隙远眺那些长江汽车的商务助理、财务人员趾高气扬的进去。
    直到完成。
    估计在常助理低头催促下尽快完成了签约付款！
    实际上是给这边的订单做了掩护。
    秭小伟都故意没给销售总监说什么，对方可能只觉得是运气好，居然同时卖出去两座，而且一座还债，一座自收，简直美滋滋。
    不动声色的在混乱中把协议合同做好，走到车尾故意晃晃手里文本。
    尾厢门无声的打开，他把只需要购买方签字的合同放进去，还做了个我拿走哦的手势？
    秭小伟居然控制电控门做个上下“点头”的动作！
    直接把戴安妮笑翻的同时，也让那位销售总监都忍不住笑，示意保安过来跟他一起把几包钱提进去！
    因为里面已经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银行人员全都在紧张的盯着所有付款流程。
    因为那个裙楼算商业门面，还贵些，最后那栋面积类似的十层建筑，2.3亿，感谢惠顾……
    戴安妮的笑声就没停过，一直摇头晃脑的在那看人家“神秘交易”。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秭小伟还懊恼：“要是辆梦想汽车就好了，他们好像有那种遥控驾驶功能，可以用车钥匙操控开出来，绝对把那家伙吓疯掉。”
    戴老板吃惊：“有吗？有这样的车，走走走，去买个，我要看！”
    常助理终于开口：“雕虫小技！花里胡哨的有什么意思？！”
    很不屑。
    戴老板那就更要买了！
    只要能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就好。
    秭小伟却摇头：“小同志这种思想很危险啊，每种新技术的出现，刚开始可能都像是花里胡哨的小玩具，如果想的不是要怎么做出比他更有趣更好的功能，却立刻下意识的嫌弃，那就说明你带领的团队有很大很大的问题，我都不看好你未来的研发了。”
    昨天早上他这么说，绝对没人理。
    但现在他是时销十万辆的超级销冠，他说什么都有理。
    而且如果是老常，没准儿也很难听进去。
    但常月玲就啊，颇有些可爱的伸手捂嘴：“错了错了，我觉得你说得对！”
    戴安妮本来心头大爽，看了连忙骂：“不要装嫩！”
    二十五岁的富姐立刻带点夹子音：“谢谢葛格……你姐介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葛格……”
    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在戴老板瞪大眼的表情里哈哈大笑，直接滚到草坪上了，还猛捶地。
    尽显汽车公主的力量感。
    远处她那些助理、安保全都跟小莲一起，假装扭头关注周围情况，其实透过墨镜静静的看着。
    估计连自己的长期出差补助申请单都填好了。
    一时半会儿，是别想回冀北了。
    要不要在江州安家呢？
    秭小伟也有点无奈，这俩就不觉得那边亿来亿去的在做大生意吗：“总之我的态度并不特别觉得哪家品牌好，但只要是为国产车在努力，而不是只想割韭菜、骗补助的车企，我都会尽力协助，长江或者艾拉只是其中一员。”
    昨天之前，谁能想到他有资格说这句话呢。
    接着起身过去跟小莲交流，请她去把车开出来，就不用撩妹了。
    趴草坪上的常月玲根本不在意，嘻嘻乐的爬过去撩戴老板：“听见没，要不要我把所有车企主要领导人的家属名单帮你列出来，听说遥遥领先也要下场了，他们那个二公主只有二十四岁哦，要不干脆把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生都约过来吃个饭吧？”
    还诛心！
    差点把戴老板气得虎跃咆哮了！
    所以等小莲在那位前台探头关注下把车开回来，秭小伟刚签完合同让她把卖方那份送回去。
    戴安妮赶紧捧给常助理看。
    合同金额和单价，果然让这边的塑料花闺蜜差点吐出一口年轻的老血！
    莫名其妙的一早上就被黑了上亿！
    现在去退货，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第169章 哪壶不开当然要提哪壶

    当然，长江汽车这个早上，开盘就涨停板！
    整个市值涨了两百多亿，这点也就不算什么了。
    更主要的是，在常助理的催促下，不光这会儿财务已经从银行雷厉风行的划拨了全款资金。
    她带来的那些镜头，更是拍下了现场签约照片，迫不及待的发了新闻！
    长江汽车旗下的艾拉品牌，在刚刚狂销十万辆之后，立刻豪掷2.3亿在江州购置地产，建立新能源车研发中心和全球营销中心。
    这样的通稿肯定会瞬间爆发。
    根本来不及收回。
    真要去退房，估计银行都会恨得去爆料这是假新闻。
    丢不起那人，甚至会损失更多。
    只能咬碎银牙恶向胆边生了。
    常助理的心态绝对有变化。
    要知道在去年，长江汽车的股价已经冲到了顶峰，今年一直在逐步下滑。
    想方设法都没能拉回这种下跌趋势。
    现在要是她搞出这种乌龙影响了难得的上扬势头。
    她爹估计都会失望不已。
    因为大早上的开盘即涨停，一般无非几种情况：
    停盘很久重新开盘，市场很热情；
    突然有新政策利好，当然也会暴涨；
    实在是低到不能再低，触底反弹也可以很猛；
    最狠的就是涨到不能再涨，却突然来一波好行情，这种往往是庄家在拉动场面要出货了，跟进去的都是韭菜。
    长江汽车本来很像这种。
    但从昨天晚上开始“长江汽车狂销一百四十亿！全年强势收官！”
    “汽车销售正式进入大主播时代，43分钟创造140亿营销奇迹！”
    “万千销售扫地出门，一朝主播百亿辉煌！”
    “一人三车一百四十亿的神话！”
    “互联网时代的最新标杆！百亿主播！”
    “当发达国家在钻研芯片科技，我们在吹捧主播，是时代的悲哀还是现实的无奈！”
    这就是就是前一天突发短期利好、刊登签署战略合作意向书之类，所以开盘涨停。
    现在整个市场是因为被涨停锁住了不能参与，等的都是明天开盘再说。
    能不能实现连续涨停板，就看接下来的舆论局势。
    怎么可能随便泄气。
    只要有负面消息一跌，没准儿韭菜们以为是庄家要通吃，呼啦全跑了，那血亏就是几百亿几千亿都可能！
    只能买了！
    但顺着这种情绪登上小莲开过来的车：“我要跟着一起！害我多花这么多钱，你俩压根儿没把我当朋友！”
    秭小伟庆幸傻大姐帮我打掩护：“这是你认可的价格，我有我的手段，支招的话你又不会给我好处。”
    现在这份购买是挂在西南山湖名下，又是個咨询公司为安妮内衣做“品牌策划顾问”的把戏。
    针对的不是减免税，而是压低股东分红利润。
    所以心头大爽的戴安妮简直棋逢对手：“本来就是！谁叫你总是要来触碰我的底线……”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不也多次触碰秭小伟的底线，居然难得有点设身处地的体会了。
    以前她从来都不会站在别人角度理解什么心情。
    总之马上沉默了，看眼副驾驶翻看合同的弟弟，终于有些内疚。
    只恨多了个电灯泡，悄悄摸出手机发消息说对不起。
    这绝对是她的破天荒了。
    秭小伟却嗤笑不已的回复：“老子又不是在pua你要变得卑微，总之你如果伱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就是阿弥陀佛了，其他的不用多说，每次都是你在这事儿上发起进攻，然后我俩就闹矛盾，好好做姐弟不行嘛。”
    戴老板在后座嘟嘴，这才顺手开始翻手机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点未读消息。
    开始了解铺天盖地的局面。
    当姐弟俩在传菜间极限拉扯的时候，那些电商部的客服正在按照老板的吩咐拼命推动话题、扩散切片。
    结果那时候就发现，他们好像骑在暴烈的野马背上却被高速列车拽走。
    打鞭子什么的毫无意义了。
    长江汽车、唞音直播、某宝商城这几头千亿级的巨兽，都在疯狂推动这个话题。
    结果可想而知。
    昨晚八点钟不到，也就是直播间结束几分钟后，直播间狂销十万辆新能源车，总价值一百四十亿的消息已经当之无愧的冲上热搜榜第一。
    甭管是买的还是真有那么多人关注。
    各种社媒、搜索引擎的榜单第一都是！
    这个消息都稳稳的站在最高点。
    造成无数人都会好奇的去点开看看。
    实在是直播带货的确是现在挺热的话题，现在直播间都能买车了？
    关键还是一百四十亿那个核弹级别的超级金额。
    谁看了不去瞄一眼？
    什么车呀。
    肯定也有无数人被这几辆颜值车的外观给萌到了。
    就像秭小伟当时在路边被板儿车上的三部车给改变了态度。
    可爱猫和复古猫的颜值还是非常能打。
    特别是各种报道里面把价格公布出来。
    顿时引发了无数网友、车友去汽车网站、论坛打探消息。
    这个价格现在还能买到吗？
    既然是长江汽车旗下品牌，今早的4s店咨询人数暴涨是必然的。
    这些都促成了无数股民对长江汽车充满信心。
    但更有信心的恐怕还是直播平台。
    之前那些主播还在喋喋不休的排位，强调咖位来提高坑位费。
    特别是资本炒作出来的那几个直播巨星，在这种比较下立刻黯然失色。
    能带货过亿的已经是最顶尖，那些能带货过几亿的主播都在纷纷开启收割模式。
    生怕过了这段高光期，身价下跌，拼命从直播间到全国各地去带货，恨不得24小时都在压榨名气。
    压榨不过来的就收徒弟大带小，搞什么矩阵号一带多，都是为了拼命扩大带货面。
    光是带货也就罢了。
    这种动不动就是多少亿的业绩，让这些主播膨胀得不得了。
    最牛的顶流主播，一年带着团队能做出三四百亿gmv（销售总额），就已经牛逼到敢喊出要收购平台，要平台跪下来喊爸爸的狂妄姿态。
    哪怕是跟平台演戏，也很有尾大不掉的势头。
    况且这里一个小时不到一百四十亿！
    没人关心实际锁单量会是多少，这个话题已经轻而易举的破圈展开。
    长江汽车固然是拼命拉动能够争取重回行业龙头的地位；
    唞音是要彻底把手里最多最大的短视频用户资源变现；
    某宝当然也是要重塑昔日辉煌。
    关键还在后两家，他们才是最坚定的资本态度“直播电商不是点缀，而是未来商业模式的主流”。
    这两家之间肯定要争得你死我活当主流。
    以他们每年都要刻意推出些标杆人物的做法，现在居然都比不过这样一位基本不靠他们引流，就能借助自己的粉丝数量+汽车高价值冲出骇人总价的异类。
    所以，140亿总价、十万辆总数、三大千亿级品牌的加持，三款让人惊艳的车型，都烘托出了这位熊主播。
    其实光凭秭小伟这身穿着蓝紫色毛茸茸兽服的装扮，也足够标新立异了。
    只是在信息饱和的手机互联网时代，很容易被淹没在各种标新立异里。
    现在彻底爆发出来。
    所有的自媒体、切片、新闻图片上，都能看见熊主播身材高大健硕的形象。
    稍微看段视频，都能领教他那种张口就来的书卷气，还时不时开车。
    反正把另一位教培神童的团队气得骂娘。
    这不是帮别人做了嫁衣么。
    而且到这时候，好多主播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没有拿汽车来做带货呢？
    这玩意儿天然适合冲业绩。
    总之这一早，除了四面八方的车企都在想找熊主播谈谈，婷安妮那个视频号的后台已经堆满各种商务合作信息。
    之前跟婷宝宝有过合作的mcn（网红推广）机构也纷纷联络，能找到婷宝宝的联络她，其他人也问，甚至干脆飞到江州来登门拜访。
    希望合作甚至加入跟随。
    幸好高婷婷正好去到偏远的高原山区，也幸好这边俩出门。
    蜂拥而至的各种同行、网红，让传媒公司的主管们都纷纷发消息汇报给戴总、伟哥，要不要等稍微冷却下再回来。
    于是这俩还真去看看那什么梦想汽车。
    其实光这份面对百亿销售，还淡定自若的态度，已经非同凡响了。
    结果一搜索，北郊区居然没有长江汽车的销售店，而梦想汽车倒是已经默默布点到位。
    秭小伟又在副驾驶哈哈大笑：“梦想汽车就是常助理说的另一家全产业链品牌吧，这才是你们的一生之敌，你就别跟戴老板杠了。”
    坐在后面豪华单人座上的两位富姐对视下。
    噼里啪啦的火花感就有了。
    常月玲还笑眯眯：“只有相爱相杀，才能相互促进共同提高哦，亲爱的戴姐姐。”
    戴安妮一下就听出来！

 第170章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不过这家北郊区的梦想汽车4s店只让秭小伟快速浏览下就换地方了。
    规模太小。
    更主要是几乎从未接触过这个国产品牌的他，吃惊的发现这家才拥有大量新能源车款式。
    从最小的a0级两厢轿车到各种尺寸的suv，反正全系列款式丰富又纷乱，款式系列比长江汽车还要多，还要复杂。
    和长江只是把艾拉这个子品牌作为新能源测试线路不同，人家所有车型全系都有新能源款，燃油型号才是少数。
    所以看见这个小展厅只有寥寥几部车，秭小伟又选了北部区拥有超级大店的方位去探寻。
    拿着一大叠宣传资料回到车上，就开始翻阅，甚至还打开手机上的汽车网店做对比。
    刚才看车时候变得安静旁观的戴安妮，现在也罕见的不吭声。
    但撑着脸蛋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都停留在弟弟身上，嘴角带点自己肯定都没发现的复杂上翘。
    就是只要谈恋爱就会开始多愁善感的女性系统开始启动。
    见多识广的海归太子女一看就知道，但她反而也不招惹了，尽量捧着手里也拿了一叠的宣传资料仔细看。
    只是明显她翻页的速度比秭小伟快得多。
    小莲有点诧异车里的安静，默默的把车开得更稳些。
    最后抵达的4s店居然是梦想汽车两個主要系列，分别做出来的两座大型4s店并排矗立，规模大到连常月玲都吃惊。
    悄悄在车上拍了两张照片才跟着下车，还忍不住把那叠宣传资料拿在手里。
    他俩在同侧嘛，空手的秭小伟瞥见：“看出什么来？”
    常助理看看手里，就像在偷瞄作弊纸条：“款式好多，产品线好复杂？”
    秭老师真的有点无奈，还要引导差生：“有没有发现哪几款车是艾拉各款的对应竞争型号？”
    常助理才啊？
    快速翻翻大叠资料：“好像是有款……”
    秭老师都觉得血压飙升了：“你是要领导艾拉汽车征战市场的，都没有想过了解竞品吗？”
    爱翘课的常学生委屈：“我昨天晚上才接手艾拉，六月才来参加汽车工作，之前都是负责地产和内部教育工作。”
    秭小伟尽量温和点：“你既然是董事长助理，也应该知道在国产自有品牌上，可能跟长江最有竞争力的就是梦想汽车，难道就没想过专门研究这个对手？刚才你还说相爱相杀才能共同提高？”
    学生更委屈：“我……董事长说梦想那边都是蠢货，说他们不懂市场……”吧啦吧啦一堆。
    秭小伟反而听笑了：“怪不得你们这个公司会出原谅绿，会搞这种营销，我觉得老常有点北方男人的那种纯爷们儿的直男思维，但是又有点艺术细胞的奇思妙想，就他的底蕴保证了大方向没问题，但又时不时会瞎几把搞。”
    他也是口气大，居然敢这么说人家千亿级大佬。
    常月玲新鲜啊，诧异的抬头脸上还挂着诡笑：“你完了，我第一次听……”努嘴挑眉的给示意。
    秭小伟回头，看见戴安妮黑着脸站车头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但没说话。
    泡妞高手贼兮兮示意：“马上中午了，我们进去蹭饭吃，要装着买车的样子。”
    戴老板想强忍，但很难。
    还是噗嗤笑出来，马上上手打：“你就会欺负我！不准跑！是不是有爹伱就会亲热些，我也有爹！”
    秭小伟一边抱头挨打，一边动脑筋：“好像是，我对我爸其实是谈不上敬佩景仰的，可以是好哥们好兄弟，但我一直以他为反面教材在敦促自己，平时遇见大多数成功人物要么人家懒得多看我，要么就觉得不过如此，老常不多的几次接触，算是我认识最牛逼的吧。”
    其实还有个样本是老麦。
    秭小伟对这种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长者发自内心的倾慕。
    谈不上慕强，老麦跟老常的差距也太大了。
    就是种缺失的填补。
    这也可能是秭小伟始终爱挑战权威、上级的原因之一。
    从小没被父权震慑过。
    现在戴老板震慑，听了更加暴躁的跳打：“不许！不许牛逼！干啥子！你就欺负我没爹吗？！”
    秭小伟还是奉行了江州男人的传统美德：“好好好，你牛逼你牛逼，但我们这边真的很少喊爹，都是喊爸爸，来，喊爸爸！”
    就是逆来顺受之余一定要犯贱的挑衅。
    戴老板从停车场一直欢快的打到4s店！
    海归玲被吓住了。
    国外男人被这么打，肯定报警家暴。
    北方男人要是被这么打，也早就爆发了。
    江州女人这么暴力吗？
    关键是两家4s店人来人往，那么多销售、接待、保安甚至消费者都一脸习以为常的鄙夷斜视，连围观的都没有！
    全都是那种秀恩爱在家里嘛，出来到处撒狗粮的都不得豪斯。
    所以走在后面的她不得不问了句：“他们经常这么打？”
    小莲冷着脸但骄傲：“他们感情好！”
    北方姑娘简直觉得卧槽！
    但这种行为肯定给了4s所有人一种五星认证，这绝对是两口子。
    一样的蓬头乱发，一样的衣冠不整。
    肯定是同个鸡窝滚出来的货色。
    当秭小伟再询问车型的时候，人家都主要朝着女士推荐介绍。
    戴安妮又莫名其妙的烦躁：“问他！老子晓得个屁！”
    秭小伟不禁提醒：“你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从没被男人这么问过的戴老板又把他摁住打了顿：“你才是！你跟她去过嘛，她脾气好！”
    销售顾问这才注意到后面跟着两位女士，小莲还赶紧把自己往后再退点。
    被单独列出来的常月玲无奈开口：“公共场合，怎么都要给男人点面子嘛。”
    还上手帮秭小伟掸身上根本看不到的尘土。
    功课她就稀里糊涂，演戏却一点就通，真的该去娱乐圈。
    当什么汽车ceo啊。
    秭小伟看毫无男女经验的戴安妮真要被她撩拨得撒泼，赶紧伸手搂住腰：“好了好了，看车看车，饿不饿？”
    不需要说出煮碗面给你吃的台词，戴老板已经软绵绵了。
    没准儿她烦躁的就是这种亲密跟疏远的反复横跳：“怎么不饿，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叫出来！”
    秭小伟已经拿定主意：“这个车有现车没，我们提一辆，什么色都行。”
    人家一边说有，马上又看女主人！
    常月玲却打岔：“为什么买这个，我们……我不想要suv，家里已经太多了！”
    的确长江汽车才是国内suv的霸主，几乎不生产轿车，也就艾拉这几款算是另类，所以在她眼里，也确实是suv已经完全没有研究竞品的必要了，要买也是选辆轿车吧。
    销售震惊，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家庭机密，也是假装低头翻销售文件，机灵的小耳朵八方转动。
    果然暴躁的那个寸步不让：“那我还偏要买这个了！买！马上，刷卡签单！”
    常助理呵呵：“我要买那个！我也要马上！刷卡签单！”
    其实她们表达的肯定都是老娘自己刷卡。
    这才几个钱。
    但在销售这里只会哇哦，这个男的有点牛批哦……
    而且瞬间在心里分出高下，普通话的这个是小，因为她指的那个车只要十万，是暴躁的一半。
    秭小伟却都接下来：“行行行，帮我办下手续，全款有没有折扣，有没有赠品？那边那个洋娃娃能不能送一个，你看她都气成这样送个娃娃嘛，她脾气好，送个气球就可以了，你办手续，中午有便饭吧，我们几个人吃完正好提车，不贴膜不贴膜，保险当然要买……”
    俩富姐一起目瞪口呆的看他娴熟包办一切。
    戴老板什么时候买过二十万的车，更没想到居然可以半抢半哄的要了个大洋娃娃，她买那么多辆奔驰都没得过这！
    喜欢得拿到手里使劲揪。
    看她得意的样子，常助理不干了：“我不要气球，凭什么她有我没有！必须送娃娃，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销售顿时觉得这个兄弟太难了！
    内心默默哀悼的去帮他又领个娃娃出来。
    结果他完全不知道，如果是在安妮内衣他已经被开除八百回了。
    特别是等秭小伟盯着要他开就餐券：“哦，先生女士你们三……四位吗？”
    秭小伟肯定已经把小莲招过来蹭吃的了。
    早知道该带上枝枝，那个能吃。
    结果刚拿到娃娃的常月玲这时候才呵呵回头示意。
    一直等在门口的助理、安保五六个马上跟进来。
    气得戴老板马上准备打电话摇人，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老娘厂区近万人喊过来！
    吃穷人家4s店对吧？

 第171章 配置，配置，还是配置

    看在买了两部车的份儿上。
    更可能是出于可怜这哥们儿的心态，销售还是给争取了九张就餐券。
    于是穿着中高档西装的几位助理、秘书成了4s食堂里的瞩目焦点。
    反而让秭小伟他们仨没人关注，忙碌的销售也来不及八卦。
    没想到挑拣的是常助理：“就吃这个呀？江州这么多美食……”
    秭小伟糊弄：“这也是探查竞争对手客服工作的一部分，还不拍个照片？”
    差生才恍然大悟的拍照。
    戴安妮又黑脸，差点掀盘子。
    其实在公司食堂她也这么吃，杨阿姨传下来的习惯，食堂把饭菜做好分一部分到顶楼餐厅，白领和管理人员就在屋顶花园这么吃。
    不用混在基层工人中间，但菜肴大家都一样。
    这也是杨阿姨对抗监督秦家掌管后勤的策略之一。
    总之让戴老板没那么娇气。
    鬼晓得秭小伟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两个人，这场面太轻松了。
    转头就：“你说设计中心楼上的食堂餐厅怎么搞？”
    马上又把戴安妮的注意力带过来：“而且十二层楼呢，装修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话题找得好，竟然马上就笑：“嘻嘻，幸好你省钱了，拿来装修改造都还有剩，不用找秦家的人，免得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要逐步把设计中心也清除掉，那边最后只剩下工厂和仓储？”
    说到这里还开心的给秭小伟挟块回锅肉：“真好，我想了好久都很难动手，你把这個分支建立起来，一切都迎刃而解！”
    秭小伟也慢慢点头：“那我安排事务组的人学着找装修公司打交道，以后园区改造完成，那新建的建筑群可是六万平方的规模，加上这里一下增加了八万平米，你的规模也可以扩大不少。”
    戴安妮强调：“是我们的，我知道我有时候说话没轻重，但你要记得我这样已经好多年，我调整也要时间！”
    明明是挺好的姑娘决心，她说来就是居高临下的指派。
    秭小伟没吭声，主要是旁边的小耳朵也过来。
    而且听见话掉地上，她还捡起来：“那我的大楼装修也交给你的人一起安排呗，伱是本地人嘛，买的时候你不帮我省钱，这下总要帮帮忙吧，这也是我们的品牌。”
    戴老板哎！
    差点把漂着几片紫菜的汤碗扣这北蛮子脸上。
    秭小伟马上拉住：“公共场合公共场合，一起装一起装，节本增效，不过我们这边还剩了不少资金，我看可以在附近找个楼盘买一堆房改装做公寓，租给设计中心的员工？”
    结果俩富姐都说好。
    暴躁的又飚高血压：“我的钱！”
    普通话也不紧不慢：“我还不是有资金……”
    让忙完合同刚进来的那个销售和周围一群同事都想追剧。
    可办完手续这边就撤了。
    而且是骂骂咧咧的三人开了十万块的那部小两厢走。
    助理们过来开二十万的suv，接着六十万的高合跟上，一百多万的埃尔法在最后。
    为顾客送行的销售人员、迎宾接待终于发现这尼玛是什么组合啊？
    当然肯定想不到是头号竞争对手的太子女万里迢迢的来这里买竞品。
    秭小伟开这小两厢就是想体验下。
    这款从十到十三万的不同配置价位，就是梦想汽车对标可爱猫的唯一型号。
    驾驶体验就不用说了，这个级别不可能有太超出价格范围的本质区别，秭小伟也不是什么专业车手测试。
    只能说比他想象中的国产a级车好很多。
    起码他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他那辆四千块的面包车时代。
    但瞥见中控屏上有唞音，就声控呼唤打开，没想到这块跟大块头500型豪华越野车配备都差不多的大横屏，居然在打开唞音小视频时自动旋转切换到竖屏！
    把副驾驶的戴老板看呆了。
    她从没坐过这么廉价的汽车，之前坐十三万八的可爱猫好歹还可爱。
    这车外观就是个本田飞度的样子，在她看来根本一无是处。
    结果居然来这么一手！
    秭小伟也边开车边喊卧槽。
    常月玲坐在后面，好几秒才开口：“本来我又想说花里胡哨的没用，可……消费者好像真的喜欢这种东西哦？”
    秭小伟点头：“我们停车场有两部江安的艾维塔，四十万级别的新能源车，哦，就是我们第一次碰见那个文旅产业园现场的展车，你去试试看就知道了，整车外观、驾驶、内饰换上奔驰标，绝对值四十万，可惜不是奔驰呀，没这个品牌价值就得先堆配置，他没有……”
    换戴老板打岔：“我们提供这些咨询信息要给钱吧，咨询公司这个月的业绩多少了？”
    到账两亿零六百七十五万了！
    秭小伟居然马上闭嘴。
    常月玲恨得咬牙：“安妮姐，你这样就太不友好了，我可是把你当姐妹！”
    戴安妮呵呵：“想跟你当姐妹的还少吗，我也一样，现在你不是图我，你图他，无论是人还是才华，那就是损害我们的利益，谈钱，不要谈感情好吗，我们姐弟俩都谈钱。”
    常助理那叫一个气呀。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对。
    她其实又哪里是想省钱，对于做好一个品牌，已经砸了几千万上亿资金，现在又卖出去一百四十亿的品牌，给钱才是最简单的。
    可她恰恰却最不想只建立在钱上，这方面她比戴老板又明白太多：“行行行，慢慢来不着急，好，小伟你说多少咨询费，我给，另外现在我们是在探讨车对吧，该我坐前面，安妮姐你那副驾座位多少钱，我买，你敢喊我就敢给。”
    这下又把戴老板反将军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喊一亿，这位多半都敢给，但这个地位就真的永远被买走了。
    而且是越贵买得越打脸。
    因为衬着她才是贪财的那个。
    人生终于遇见个比自己还有钱，更主要是更懂得怎么花钱的妞儿了。
    就离谱。
    不过她反应绝对快：“来来来，一块钱卖给你这一回，转账就换位，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嘲讽拉满。
    秭小伟反正哈哈大笑，对姐姐的应对竖大拇指，佩服她本来只是事业上心思敏捷、杀伐果断，生活中人情世故其实有点缺失。
    但现在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学习提升极快！
    没想到常月玲恰恰就是没霸气，马上转账：“一百块，先买一百次，来来来，安妮姐换位子。”
    戴安妮作茧自缚，骂骂咧咧喊靠边停车换座位，因为对这种a0级小车来说，真的很难让两位成年女性在行驶中翻腾换座。
    秭小伟都注意到和猫系列的差别。
    而且常助理坐下来也惊喜：“它副驾驶是手动调节！”
    猫系列全都是前排电动。
    秭小伟也竖大拇指表扬她在上路了：“这其实是长江汽车的优势，还记得我们在直播间卖掉第二款特价车吗，最顶配当年卖18万，居然带老板键，可艾维塔卖40万，都没这玩意儿，换消费者选哪个？”
    当时做准备查资料的时候，就把他惊到了。
    常月玲自豪的摸摸副驾靠背左侧，这是从奔驰宝马传来的配置，还基本都出现在百万级的顶配上。
    就是在这个地方有电控按钮，让副驾驶能前移或者干脆放平当脚凳，给背后的老板位最宽敞舒适体验：“艾拉要保留这种配置？”
    秭小伟摇头：“艾拉的定位当然不用老板键，但这种丧心病狂的堆配置特点可以用到设计上，大多数用户其实不在乎实不实用，但配置一定要多，这就像我国购车首先在乎空间要够大一样，这车比可爱猫就逼仄太多了。”
    戴安妮习惯的坐在副驾后面的老板位，终于忍不住：“内衣你怎么从来没说这么多？”
    秭小伟无奈：“直播间我还说少了吗，设计中心选斩男色不是我去的？而且内衣能加配置嘛，多加几个兜儿装什么……卧槽！”
    副驾驶已经捂嘴笑翻了，躲靠在车门边和秭小伟一对视就知道车牌号去了哪里。
    反倒是卖内衣那个还懵懂：“装什么？”
    秭小伟马上把车道偏移拉回来：“没有没有，只是随便想想，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对了，常小姐你可以把之前停产的小黑小白梳理下，挺可惜的。”
    ceo虽然上任不到24小时，还是在努力了：“现在除了你热销出去的三款猫系列，本来还有款定位在十二三万左右的小猫，就算是最低价的ao级，现在肯定要挤压到十万左右，虽然销售体系在抱怨利润空间压缩，但……其实跟可爱猫它们一样，还是有利润空间的。”
    这好像也算不上胳膊肘往外拐，给销冠交交底儿吧。
    秭小伟感觉得到，原来的小黑小白就是霸占八到十万价位才卖爆的。
    就看公司是把利益放在眼前还是长期了。
    他作为销售当然是希望越便宜越好：“好，那现在你最该做的事情，仿佛是立刻回冀北敦促监督把已经确定的订单赶紧发运交车，才能接住这漫天热度……”
    戴老板赶紧鼓掌！
    这句最正确了。

 第172章 耗材、尘土、土壤大不同

    可常助理学习成绩不好，太极拳倒是玩得很溜。
    估计也是当惯了超级富二代，轻描淡写的就推回来：“养这么多人做什么，哪里需要事必躬亲，我要求把事情做好就是了，这段时间借婷宝的办公区域哦，我给钱！”
    气得戴安妮在后面呲牙咧嘴，她什么时候在乎过钱。
    姐弟俩还在发愁二十亿的直播利润又要怎么花销掉呢，现在刚挖空心思的把第二轮那两亿勉强算计完。
    今天又是十二月十号，双十二还是要搞的，厂子里刚拼命忙完订单，嗷嗷待单呢。
    可现在这熊主播的热度……
    想想都发愁。
    标准的ao级买菜车四百公里续航，秭小伟还专门驱车到公共充电站充了五块钱的电，顺便换到二十万那辆，一起开回公司。
    愣是没敢下车。
    全靠一早被常助理叫走。
    更是现在幸好坐在不起眼的国产电车上。
    明星们最爱坐的埃尔法，就瞬间被蜂拥而至的好奇人群跟镜头包围。
    整栋漂亮的三层办公楼前，挤满了各种闻讯而来的网红、自媒体。
    很显然之前还比较含蓄的粉丝，追着婷宝宝的那些美女爱好者，好歹有点分寸距离感，主要是以联大做为打卡网红地。
    来游览看看，吃个食堂餐就撤了。
    现在全都变成想红想赚钱的小网红，男女老少，各种歪瓜裂枣都有。
    举着手机支架，感觉只要把熊主播和婷宝宝拍进画面里，他们的账号能从几个几十个关注变成几百几千那就能赚钱。
    有些更拼命手舞足蹈，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
    扒拉在窗口上看看三位不认识的青年男女，主要是新车没贴膜，一目了然反而让他们没了探知欲。
    全都挤在后面两部昂贵车型周围。
    两位富姐都戴上墨镜，好笑的看着外面这幅群魔乱舞场面。
    秭老师却静静看着，近距离的把车慢慢挪过这片拥挤区，甚至驶过后都从后视镜关注。
    看那片人山人海变得遥远，渺小。
    副驾驶的车二代更细腻点：“怎么？”
    秭小伟慢慢点头：“当我们种下新的花草，就应该把原来板结失去肥力的土壤重新松土沃肥，而不是任由逐渐荒废，这個道理原来老早就摆在那里了。”
    常助理必然听得莫名其妙。
    反而是戴老板这两天跟秭小伟讨论过，更是几个月都在拉扯园区建设，回头看看大概明白：“就跟厂区那些人一样？”
    秭小伟把车转过后面街道，幸好这边停车场没被发现：“还是不同，这大多是些好逸恶劳，从小就偷奸耍滑的家伙，但如果让这些人都赚到了钱，才会彻底击垮那些勤劳努力的心态，如果任由不管，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这种价值观，连你的工厂都没人做事了。”
    停上车就在群里招呼人到旁边这栋三角顶的a栋开会。
    资本家终于有了点紧迫感。
    以前她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尘土的命运，甚至在争斗中一并抛弃也无所谓。
    现在爆发出巨大的销量，自家产能也许还真会成为中流砥柱。
    也跟着秭小伟来参加会议。
    她才是那片园区、新建筑群的业主甲方嘛。
    只是没想到常月玲也跟着在旁边铺开自己的摊子。
    说起来这a栋以前是音舞美培训学校，一楼接待大厅、练舞大厅，楼上乐器演奏教室加办公室，三层阁楼斜顶空间就是画室。
    现在简单清空装饰就能改造成桌游吧风格的办公区，怪不得之前别人想拿来做酒吧。
    西南山湖的员工们纷纷抱着各种笔记本电脑、图纸挤出重围，如释重负的过来惊叹，这些失心疯一般的网红，连他们的图纸都要看。
    确认是跟汽车无关的东西才作罢。
    秭小伟招呼大家围坐在长长的大桌边，没那些企业开会的繁文缛节，简单直白的进入话题，探讨当下工程进度。
    今天阿斌送钱过来，也顺便汇报个信息，老麦传递的那个讯息从粤东到西南依旧有用。
    甚至可能因为地域差异有滞后性。
    这边才刚刚落地，利用工业用地“双控指标”建设宿舍型保障性租赁住房，是个惠企惠民好政策。
    安妮内衣园区本来就属于市里面重点打造的服装工业园，接到这个几乎等于“量身打造”的内部用地建设申请。
    立刻当成了新政策样板来推广典型树标兵，火速通过。
    秭小伟不去计较是不是因为自己业绩飙升，让这些人急于下注跟随。
    反正抓住机会先把项目推动起来，工程项目部要立刻展开，周林鹏他们之前提到的租房搞个办事处还真有必要。
    毕竟在内衣公司搞办公室，很容易被原本各部分同化。
    旁听讨论的戴老板，拿着手机聊了几句放下来，就说搞定了原大门街对面的一排门面房，隔壁服装厂家老板跟她肯定熟识。
    不少服装园区老板都是把外围门面房拿来做自己的品牌样板间、货品陈列厅。
    但随着加盟商体系退出历史舞台，这些店面基本都空置下来，随便用。
    匆匆赶来的彤彤听了，立刻带人过去安排处理。
    秭小伟把新买的车钥匙递过去：“这两部车先归你们工程事务部用。”
    农学生里面有驾照的少，土木工程那边的高年级生欢喜接过：“这个好，这个好，之前那几部豪华车，我们都不敢开，走走走！”
    秭小伟还最后跟周林鹏对了下眼神，好像在说，这怪谁呢，要是你有证，可不就是单独开车的机会了。
    室友狠狠点头。
    坐在旁边桌，却主要听这边开会的常助理张张嘴，那十万块可是她要来……跟猫系列做对比的，就这么送出去了？
    不过她不在乎这点，再说钱都是秭小伟掏的，还挂在山湖公司名下。
    这时麦子戴着口罩跟一群人进来，看见秭小伟也在，立刻飞快左右瞥眼，好像是在找寻婷宝宝的眼线在不在。
    然后装着不认识的直接坐常助理那桌，摘下口罩跟各位汽车公司的人员打招呼。
    有点想保持犀利高冷的人设，却控制不住笑。
    就显着英气中带点娇艳，格外好看。
    又换戴安妮心不在焉这边的会议话题，老是伸脖子到隔壁。
    她实在是腻歪了开会，这多赏心悦目啊。
    机车夹克、宽松运动裤，随便倚靠在沙发上都跟幅画儿似的。
    麦子又恭敬戴老板，说自己有什么工作上的安排，都要征询戴总的意见。
    让戴安妮满意的干脆坐过去。
    原来常月玲自打昨晚准备把艾拉汽车的设计中心、营销中心搬过来，就在联络安排展厅设计、办公室设计之类。
    更是要大量招募人手：“安妮姐在也好，小麦适合来做我们这个汽车流量的代言人，你开个价我们连账号一起签过来。”
    光这点认知就该给姐弟俩掏大钱了。
    无论长江汽车、国企的江安汽车，还是其他无数车企，都还在习惯于培养自己的人当网红，以为这样可以吸引流量，就是互联网卖车了。
    殊不知在流量市场，唯有成为头部才有收割之力，这些企业耗费精力在这个培养过程中就是南辕北辙。
    不是所有老板都有雷布斯那种天然网红体，人家也锻造了超过十年才成型，而那些4s店的女店员搔首弄姿更是在白费力气。
    车价决定了这种小流量对车企毫无用处。
    第一次见面，秭小伟就给她指出了这种关键。
    但戴安妮肯定不放手：“小麦的账号是跟婷宝宝一起形成关联才火起来，不是报不报价的问题，我们可以把她调整成和婷宝宝一样的收益待遇，但所有权跟经营，还是应该在专业公司，你们不懂得怎么操作。”
    常月玲不怕她：“不懂可以学，你也应该理解我们在商言商，未来是要大投入在电商销售上，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让关键点被外部掌握，长江从来都习惯于全产业链控制。”
    天地良心，麦子这几天哪怕跟秭小伟偶有交流运动，那也是身体力行，几乎不讨论工作。
    因为有种背后串通去骗富婆的感觉。
    麦子对婷宝宝这几天消失，都觉得有点莫名歉疚。
    现在又莫名陷入富婆争夺战，哪怕知道自己身价在暴涨，反而没了喜色，只能悻悻的欲言又止。
    估计内心更加认同秭小伟说的别跟资本家共情。
    刚当上ceo的常月玲，终于有了点霸气，娇柔的拍桌子：“叫秭小伟来评评理！”
    戴安妮还想掩饰：“关他什么事，还嫌不够闹腾的吗？！”
    指指落地窗外能看见的那些乱糟糟的网红聚集。
    秭小伟已经探头，脑海里早上闪过的那个灵感影子就清晰了。

 第173章 乙方也能财色兼收

    从看见那个两层裙楼要改装成4s店汽车展厅，秭小伟建议做成玩具车盒的造型。
    常月玲就说要重建扩充设计师团队。
    那会儿秭小伟仿佛想到过什么，现在看见麦子混一堆工作人员里开会。
    那种艺术生不羁的穿着打扮到神情姿态，特别是颜值跳脱出来的独特形象。
    让他恍然贯通：“啊，麦小姐你是学什么的？”
    麦子赶紧装懵懂：“我是美术学院大三工业设计专业……”
    辍学生戴老板还没反应过来，逃课生常助理不是喜欢去艺术学院玩么。
    已经喜笑颜开：“哦哦哦，设计过汽车吗？”
    麦子迟疑的点头：“大二时候做过这个类型的课题，但我主要是商业摄影。”
    常月玲不是笨，她是不适合做决策型的领袖，更没那种让人折服的霸气。
    现在秒懂秭小伟的提示：“那你就是新锐汽车设计师了！”
    这边的农学生和汽车行业的打工人们一起羡慕。
    长得漂亮就是起步高。
    戴安妮气得给秭小伟一巴掌：“瞎比比啥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卖账号！”
    秭小伟装着随口：“本来就不卖，这是两码事好不好，身在那边当美女设计师，心在这边做网络代言人。”
    说着不经意的转回去：“好了，现在讨论校区景观规划的事情，阿健，你们进度能不能快点……”
    常月玲马上瞬间领会到，笑眯眯的问麦子：“你没跟婷宝签个人劳务合同啊？”
    麦子耳红但大大方方：“嗯，我跟婷宝宝是好朋友，目前也还是大学生，当然没有签署任何劳务合同，但账号确实是签给了公司。”
    这個漏洞就被秭小伟无声无息送出去。
    常助理得了便宜就不卖乖：“这样处理好不好，安妮姐，小麦在我这里成长为真正的优秀设计师，然后她的热度流量由你那边经营，我们共同打造出个完美形象……”
    然后还凑到戴安妮耳边：“她肯定在猫系列用不上，这是给长江汽车那些越野款式专用的，我们一起把这部分广告推广费用赚了。”
    常月玲明显是这段时间，从各种环节听到秭小伟怎么帮戴安妮从原有大企业里面逐渐另立山头的推陈出新。
    结合她爹之前对推广策划部门的强烈不满，灵机一动的就挪为己用了。
    这绝对是个大企业内部改革的妙招。
    卧槽，对于年销售上千亿的车企，广告推广费用都得是多少亿。
    戴老板自己都是从传统广告推广转向电商模式，甚至主播电商模式对比图文电商最大的优势就在狂省推广费。
    深谙熟悉自然心动不已：“那可不是二十万一条的价格了，婷宝宝这价格本就不是专用的。”
    常月玲不屑：“二十万一条，你累死小麦都用不完他们的预算，必须按照新的行情价格来，早就该把那帮孙子踢飞了。”
    以前是没有办法。
    只要做广告做推广，就不得不找电视台、报社、路牌等各种广告媒介，请专业的摄影公司、模特公司、策划公司。
    就算新时代了，各种双微、水军、网媒的玩法还是类似。
    无论如何都没法摆脱类似之前吴总那帮老油条的圈子。
    被这个阶层狠狠的捞肥了。
    厂家也是很无奈。
    现在突然发现，竟然也完全可以像销售体系那样完全扔开。
    策划费、媒体费、制作费、推广费，哪样不是以亿来计？！
    甚至光回扣之类灰色费用都不低于这个数。
    俩年轻资本家立刻狼狈为奸：“好！这个账号带来的收益我们二一添作五，但伱要承担她的费用。”
    常月玲轻松：“成交！”
    麦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了。
    直到晚上跟秭小伟去和爹妈吃饭，才逐渐搞清楚来龙去脉：“那意思是说我也要赚钱了？”
    秭小伟无奈停车场越来越多的新能源车，最后只能蹬着电滑板上牧马人。
    会合之后折叠放车尾：“这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被找去拍越野广告，天生丽质形象美被老板看上了，当然，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拒绝。”
    麦子把自己爬副驾去：“我不想赚钱，不想出名，当初就不会去参加最早的pk拍摄了，能有这样的机会肯定都是梦寐以求，而且你还推荐让我跟专业沾边……你喜欢那个常总？”
    秭小伟笑骂：“放屁，我哪有时间搞这些，包括跟你爸吃饭也是讨论马上动工进场的事，你别多想。”
    麦子夸张的嗯嗯嗯：“是是……可怎么面对婷宝宝呢，那么好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也没想伤害她，以后这要怎么跟她相处，而且戴老板还不知道我俩吧，太复杂了这个局面，又加个常老板进来！”
    秭小伟想想，终于还是承认：“我比你更复杂，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个熊主播……”
    麦子啊的小尖叫下，伸手抓了秭小伟的胳膊摇：“哇，我们院好多是你的迷妹迷弟！我我我，我怎么这么傻，从来都没这么想的哦？！”
    还连忙翻出自己手机，找直播视频来对比司机：“猴赛雷呀，为什么我没想到呢？”
    学美术的勾勒形体已经算比较专业了：“健壮？这个熊主播看起来很容易给人印象高大壮硕，嘻嘻，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瘦点。”
    秭小伟其实清楚：“只要不是长期上过我的课，还要最近生活在周边，其实不容易联想起来，所以看了今天的场景，你应该明白我隐藏的意义吧？”
    麦子太明白了：“那当然……天啊，我要是再持续红下去，我也会被这样包围吧，整个生活都会被颠覆，我还想考研呢。”
    秭小伟点头：“我是无所谓这个身份的，甚至我都没自己独立的id账号，隐藏只是为了在学校的日常生活不被影响，所以之前我都懒得提。”
    所以他也并不是多殚精竭虑的在封锁这个身份。
    外联的汽车公司那些人不知道他是个学生，而恰好处于枢纽位置的传媒公司这些人，现在已经明白熊主播的身份关系到他们收益高低。
    自然维护得比较严谨。
    反正尽量在同学之间不要被知晓就行。
    麦子懊恼：“早知道我也该隐藏下，中午回到学校已经有些人来问我是不是要被品牌包养了……”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常老板给我简单描述了下，不低于婷宝宝的价格，日常视频五万，广告视频二十万，我自己安排张罗，如果真的促进销售有效果，后面再叠加收益。”
    说到这里忽然又有点紧张：“如果视频流量没起来怎么办？创作瓶颈怎么办？”
    秭老师总是先循循善诱：“那你自己构想的是怎么做呢？”
    麦子还是有思考：“我想跟婷婷共用拍摄团队，起码是在她的团队基础上增加人手，这样可以跟她更好的交流，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秭小伟温和的调侃：“如果戴老板知道我们这样，你肯定要被封杀，要不我们还是断了吧？”
    麦子忧心忡忡：“可我好色啊……”
    她是标准的粤东妹子风格，五官量感大，利落大气，如果化妆强调英气就显得俊俏，其实只要妩媚起来眉眼才是重点，遮住嘴甚至有点混血感。
    所以眼眸亮亮的凑近好奇：“她会怎么收拾你呢？”
    秭小伟桀骜：“凭什么收拾我，我又没卖给她，更没男女关系……你还别说，常老板出现之前，她真能拿捏我只好滚回去种红薯，现在就算退一万步翻脸，我也能在常老板那边卖车不是？”
    麦子马上心有余悸的小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可以财色兼收，还是你最厉害，帮我想了这么个脚踏两条船的主意，赚的钱给你分点？”
    秭小伟瞧不上：“你不拿去孝敬爸妈，给我算什么，我没手没脚吗？”
    麦子恍然：“哦哦哦，才想起来你是熊主播，其实整个下午到教室都在想我能赚大钱了，要不你还是跟我过日子，我养你……”
    居然有点失落：“唉，这人啊，兜里有点钱就心思摁不住。”
    秭小伟无语，怎么一个个的都说养他，搞得他好像没能力似的：“去去去！没见过钱嘛？”
    麦子又才哦哦哦：“那你其实是甲方，吃定了两个富婆的甲方，一定要伺候好！”
    说着就多手多脚的摸过来要让司机享受，还说从小听老爸说甲方难搞。
    现在有了实践机会，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
    其实一点都不熟练，搞得秭小伟差点出车祸。
    但给麦德辉夫妇看到，就觉得小两口感情真的好，赶紧结婚才是正途。

 第174章 只是赚了一点点钱

    但当下就还是赶紧施工。
    老麦不光能安排联络施工单位立刻进场开始土建，甚至还能从建筑设计院那边联络高等级的室内装饰公司。
    为两座办公楼承接内外装饰设计以及施工。
    设计、施工的账目当然都是从设计咨询公司走，戴老板能把上亿资金这样名正言顺的放出来。
    连常月玲也学着依样画葫芦。
    不过她安排律师、财务给秭小伟新成立了汽车销售公司，只需要交身份信息就行，戴老板又派律师跟进保证不会作为他用。
    这样随着即日起立刻开始从冀北等地展开的猫系列“交车仪式”，销售利润能汇集到这家具有相关资质的公司。
    不然秭小伟那番销售行为，就只能是网红主播收益，而不是一家正常的汽车销售公司发布会行为。
    税务差别和资质差异都很大。
    秭小伟忙嘛，这次都没在双十二前夕的晚上开直播间。
    故意拖到了十二号的晚间。
    目的当然是为了多跟九号的汽车狂飙之夜稍微隔开点。
    就这么两三天时间，不断发酵的新闻热度，几乎已经到了快沸腾的地步。
    因为就像秭小伟表述的那样，汽车行业整个都被震动了。
    第三天一早冀北周边各地已经陆续开始有人提车，晒车……
    秭小伟决定卖猫系列的唯一原因，就是颜值。
    起码可爱猫和复古猫这两款非常能打。
    交车现场的照片毋庸置疑的好看，如果再有特意安排的“交车小队”，从布置到摄影，甚至车主都能补个妆。
    那后期画面稍微修一下就真的漂亮。
    反正得到常助理千叮咛万嘱咐的各地经销商，绝对没想到卖车还要强调这个环节。
    以前长江汽车都是群糙老爷们儿，刷了卡递上钥匙麻溜儿开走就行。
    最多废话补句路口有加油站，您别忘了加油，我们可不赠送。
    现在小姐姐们都是幸福、激动、美丽、恬静的站在车边合影，发票圈，发红薯，发博发视频。
    当天就奠定了“国产美女第一车”的噱头称号！
    长江汽车、唞音、某宝跟婷宝传媒都在拼命宣传这些画面和称呼。
    这流量还不爆？
    哪怕各种酸溜溜的嘲讽声音还是很多，十几万算什么精致人生，可挡不住好看啊。
    在女性眼里，好看就能抵消一切闲言碎语。
    什么抄袭甲壳虫，抄袭帕梅，抄袭啥车型都无所谓。
    好看我喜欢！
    主要是原来网上看直播真的可以买车。
    而且是这么漂亮便宜，还能得到质保、送免费充电桩的新能源车，提车都是全加满电的服务态度。
    肯定让这股热潮就没掉下去过。
    聪明人到处都是。
    各汽车公司老总们都看到了这种全新销售模式，以前主要是针对媒体的新车发布会，现在完全可以直接面对消费者。
    4s店完全可以去掉成本最高的销售部分，满足维修、保养、保险功能即可；
    公司总部的广告策划部分预算更是可以大幅度削减。
    各家品牌都在纷纷开会，探讨这种模式能不能用到我们品牌。
    谁能联系上这位熊主播或者这家网红传媒公司。
    有人积极忙碌牵线。
    自然也会有很多人唇亡齿寒的感到利益受损。
    特别是那种打拼几十年才开始享受的行业大佬，全都在骂！
    这种颠覆行业的卖法，断了无数人的财路。
    不能骂价廉物美，就骂这种模式，骂新能源车问题多，期待出個车祸好一拥而上的骂。
    但又偏偏是在长江汽车。
    老常的威望保证他还压得住各地经销商出货，反正说的是把艾拉这种以前“瞧不起”的新能源子品牌当“试验品”。
    三天提车超过五百台！
    而随着全国各地发货的运输显示，一共有七千台将在未来一周内交付！
    所以整个长江汽车这三天都是连续涨停板！
    网上提车的、追捧的、吵骂的，也保证了长江汽车艾拉猫系列在热搜上居高不下。
    自然也引得各路网红、媒体机构齐聚北郊，天天围了好多人在办公楼外。
    联大孵化园都不得不请警力来驱赶维护秩序。
    这些妖魔鬼怪怎么可能轻易散开。
    于是有人提出，这两家创业公司没给学校带来多大的正面意义啊。
    网上说得那么难听的话语什么都有，还是要敲打下，别让211高校的名声受损。
    然后还真找了个理由，说是西南山湖和西南婷宝主体不分，结构混乱，建议换个地方。
    要不到科技创业园那边去，避免现在这样影响了正常教学工作秩序。
    十二号上午，高婷婷在外地接到电话，吃惊的转发回来。
    秭小伟正好也在学校接听，那就他自己去处理了。
    其实按照不成熟的态度，直接给农学部的院校领导汇报，或者每早农活儿的时候故意给周老书记、唐教授他们吐槽下。
    自然就把这事儿摁下去了。
    但成熟的人不会让矛盾放到别人手里去面对，那才是让人难做。
    不用说这里面大概率都是不同学部之间的那点碰撞。
    自己处理好，才能让带路的长辈有面儿。
    甚至连伴当都不带一个。
    当然也是因为内容太震撼了。
    依旧是那种不起眼的样子，背个双肩包踩着电滑板，穿过校门口前的斑马线。
    现在已经发展到办公楼对面，也就是校门口边都人山人海的挤着人。
    高举镜头对着那边的红黑两色三层建筑：“那边就是婷宝传媒，就是婷宝宝的公司，已经三天了，还从来没人看见婷宝宝、熊主播出现，我就不信了……”
    然后根本想不到旁边的电滑板上年轻人是谁。
    秭小伟也是好奇又好笑，这些家伙到底能赚到多少钱呢。
    电滑板到了孵化园办公楼下，掏出自行车锁保安室门口。
    还顺手递包烟过去说我们a、b两栋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我这就是来给领导们解释的，另外回头给大家准备了点福利，到a栋停车场拿。
    保安纷纷说不累不累：“我们这几天跟看猴戏似的。”
    看秭小伟喜笑颜开的进了电梯，才纷纷好评：“怪不得人家读大学就能创业，做人是真的滴水不漏。”
    “走走走，过去停车场巡逻下……”
    “你想看福利就明说，去去去，帮大家都看看。”
    秭小伟就是用这种同样的方式去面对上层人物。
    笑眯眯的到孵化园管委会办公室探头：“师叔好！我来给各位领导汇报下西南婷宝传媒、西南山湖咨询的工作情况，因为小高在出差，我两边儿都替代了。”
    上头有人，肯定又不同，这位蔬菜院长的师兄搂住他肩膀出来低声：“你跟那个传媒公司关系很好？现在他们赚钱惹了一身骚，压力都在你的办公楼啊，能不能处理好？”
    也许秭小伟的年龄和谈吐都很难让人把他当普通学生对待。
    现在也点头：“两家公司肯定有关联，一句话，靠网红赚钱以后做什么，搞建设啊，今天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人家农学院出身，拿了最好的办公楼给他，肯定也要承受压力。
    现在满意的拍拍肩膀，召集邀请通知各路领导开会。
    十来个人吧，分属在这楼上办公的孵化园、产业研究院、创业园的领导，有些还兼任了院校领导职务。
    所以必然有不属于农学部的声音，来就下马威：“当时那么多领导教授信任有加，才赋予这个重担，看看现在搞成什么乌烟瘴气？”
    还有帮腔：“b栋不是给你们那个园林园艺课题项目公司吗，现在怎么网红公司占着，还有没有点规章制度？”
    农学部出来的领导脸色都不好看，还是那位师叔悄悄给眼色，才一起不吭声的看着秭小伟。
    这时候当然不用挨个儿塞包烟。
    秭小伟很礼貌的等人家说完，才从双肩包里拿出个文件夹，然后从里面分了几份，师叔这边一人一份，刚才批评他的就合计一份。
    他也是蛮腹黑，而且把职场的小把戏用得溜熟：“婷宝传媒从这次开始，先捐赠不低于两亿元给西南联大，投资改建扩大湿地公园，不谋求任何地产、经济、旅游资源回报，仅仅是交由西南山湖来执行整个捐赠改建工程。”
    那个师叔已经忍不住带头哈的一声笑出来。
    周老书记提起来那位孵化园领导，也快速翻看下，面带笑容的推给另一边全都震惊又想确认的领导中。
    然后慈祥的面对秭小伟：“那小伟你详细的介绍下具体情况？”
    保证见多识广的211高校领导都足够吃惊。
    亿元级校友捐赠在这座院校都从未出现过，本就没出过几个大财主，现在还是未毕业的学生捐赠。
    说出去谁信啊！
    这可是两亿，而且按照翻开的协议书上表达，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两亿元只是用来先尝试对没有任何争议、房产影响拆迁的野地进行重新规划、修整、改建，让一片荒芜的校园一角成为美丽的校园建设。
    如果这种模式能行，还将陆续投入做更多的校园改造。
    刚才还充满居高临下的声音，这会儿就跟卡住了脖子一样，啥也说不出来。

 第175章 未来可期

    小会议室里肯定沉默了好一会儿。
    翻开的文件里不光有带着两家公司公章的捐赠协议书，详细实施湿地公园改建计划书；
    还有农学部相关园林园艺公司背书资质，具体的施工各环节都将有园林园艺学院的关联公司参与。
    估计连这几家公司都以为只是收点小钱做课题方案，绝对不知道秭小伟敢直接报上台面执行。
    但所有捐赠资金都不从高校自己的账面走，只捐赠到双方共同认定账户，由双方共同监督开支。
    无论谁想雁过拔毛都不可能，但如此巨大的捐赠项目，又会让校方脸面贴金。
    终于有人艰难开口：“这钱到底是谁掏？”
    因为协议书上肯定有两家公司的在校生共同签名。
    自然把秭小伟和高婷婷都藏进去了。
    秭小伟很会说官面话：“这是影视学院、传媒学院、农学院、工程学院众多学生，在加入孵化园社会实践之后，希望反哺母校的一点点心意。”
    这是一点点吗？
    两家创业公司才进驻个把月，甚至这学期开学还不到四个月！
    全国恐怕都找不到几个能在这点时间里赚到两亿元的人物。
    当然现场谁也说不出这笔资金是不是非法所得，毕竟都大概能猜到这個最近最火热的信息。
    还好讨厌的秭小伟自己也解答了：“当然非要问资金来源，肯定是传媒公司在十二月九号为长江汽车做直播带货的收益，绝对合理合法，但企业所得税肯定就比较高。”
    这么解释就很合理了，所有人都来了兴趣：“这场直播的利润到底有多少？”
    秭小伟笑了：“您几位说请位教授到台上说一节课，需要多少成本？”
    大家立刻有点懂了。
    秭小伟解释：“你可以说很贵，因为教授能站上来，拥有一两千万粉丝的主播，都要花费很大的成本去达成，也可以说是很便宜，一根粉笔值几个钱？”
    还是有懂的：“可我听说这种给主播的分成非常高，教授可拿不到这么多钱。”
    秭小伟摇头否认：“教授又不卖货，这家传媒公司给主播的分成比例没那么高，但架不住总金额高啊，一百四十亿销售额，就算有退货、退单，最后还是能保证好几亿销售分成。”
    这算是外界第一次真正知晓这场百亿直播间大戏的主播收益。
    所有孵化园的领导都吃惊感叹，整个孵化园的创业公司，去年都还没做到这么多的利润。
    这里就一晚上！
    一小时！
    “直播经济真的这么恐怖吗？”
    “这个案例中，厂家是著名正规的品牌，消费者得利，看起来受损的只有中间环节，到底是推动中间环节尽快适应调整时代变革，还是否认这种新模式带来了更多环节的衰败，我觉得是个课题可以研究。”
    高校还是容易投入思考。
    但也有杂音：“所以你们进入孵化园，就是想合理避税了？”
    秭小伟看对方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个突破口，只能说有些人注定是狗吃屎：“您的思路恰恰证明了这些年轻人没有这么小气，虽然利用税务洼地来开公司，是网红们心照不宣的做法，但所有汽车销售的收入会通过一家新的汽车公司来完成。”
    笑笑才暴击：“为了不让孵化园背上这种给网红公司做嫁衣的骂名，就不进入孵化园了。”
    其他人都在惋惜。
    既然这捐赠款项都分不到一杯羹，可不只能在业绩上沾沾光，结果还避开了！
    “那……作为普通公司的税不是很高？”
    秭小伟点头：“公司所得利税嘛，如果这公司只卖不花，税肯定高得很，所以后续可能会购置固定资产，但更愿意是把钱拿来投入西南联大的建设，反正缴税也是回馈社会，不如自己亲手回馈。”
    这下所有人算是明白这等好事为什么会落到联大头上了。
    秭小伟甚至比在场各位更懂税：“小微公司百万利税只有2.5的税率，有些人真的会开几十家公司来分摊这几千万，只缴2.5的税，偷逃税的往往都这么干，这里不会。”
    他甚至还点了点桌面文件：“传媒公司、汽车公司把钱给西南山湖来投入建设，希望在有生之年，在可以看到的电商红火岁月里，为联大的校园建设做贡献，也为农学院的相关课题积累丰富经验，仅此而已。”
    杂音干脆就不要脸了：“那这是不是网红公司搞炒作呢。”
    秭小伟耸耸肩：“如果校方能忍住不宣传，网红公司甚至觉着乐得清静，因为真正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种炒作。”
    最后居然是他搓搓手：“好了，现在关于这个捐赠项目已经汇报完毕，行不行也请孵化园跟校方尽快给个反馈，争取在自然年结束前决定把这个资金捐给哪家院校，免得今年的利润也太高了，谢谢各位领导。”
    说完甚至都懒得再看包括杂音的那些人，只对师叔这边几位笑着点点头，提了双肩包走人。
    从这楼上，能看着外面挤得水泄不通的各路网红牛鬼蛇神。
    心态上就云泥之别了。
    一堆高校领导面面相觑。
    联大每年的预算经费也不过三四十亿，可这对应的是六七万学生的学费跟上级拨款总收入，开销到年底能有点结余都是阿弥陀佛。
    这两亿要是能投入到校园建设，那肯定能相应的又腾挪出不少资金来。
    校方怎么会不要！
    只是就像戴老板早就提醒过秭小伟，做这些事还是要考虑到所有参与人的得失。
    如果没好处，那不如不做才无过。
    所以孵化园到校领导迅速开了两个会，就把事情定下来。
    还是要请这家公司以智能化汽车研究的课题，进驻孵化园，各种减免税尽量拉满。
    这样捐赠业绩也能在孵化园上书写一笔。
    总之这个结论电话由师叔电话告知秭小伟的时候，两代农学人也没想到会带来什么具体变化。
    秭小伟笑着说好。
    挂了电话问旁边常助理：“这公司能加上智能化汽车研发之类的项目，然后进入联大创业孵化园吗？”
    常月玲就是拿了刚整理好需要去申请办理的新公司文件来要秭小伟签字。
    嫣然一笑：“巧了，如果我们只是为了汽车销售走账，开家注册资本百万元的三级资质销售公司，还真没这个能力，但从一开始我就认为你应该有更远大的未来，所以联合其他专家、技术资质成为小股东，为你注册的是两千万的一级资质汽车公司，不能生产汽车，但汽车配件的开发及自销是没问题的。”
    唉，这位就没有戴老板那么咄咄逼人的掌控欲，更像是鼓励系。
    翻开的表格股东信息里，她的名字和另外几人并列在股东栏，只是别人都“出资”100万占5%，她以160万元占股8%，最后秭小伟“出资”1240万，以62%控股成为大股东。
    如果不是有戴老板这边的人手确认，外行可能都会以为这是要跟他分销售利益了。
    可实际上这样的公司是可以纳入长江汽车集团公司旗下，正儿八经的属于内部销售企业，税率计算又跟独立企业不一样。
    总之这边是真准备为他尽可能减免税的做法。
    秭小伟忍不住好奇：“我充其量也就是能仗着网红主播的热度去销售，你认为我还能怎么远大？”
    董事长助理可爱摇头：“不造，但光凭你面对这份资金利益，还能保持这种态度，老……常就说伱值得期待。”
    戴安妮已经狐疑的探头了：“只接个电话，你们也能见缝插针吗？！”
    常月玲马上出示自己的手机：“没有没有，没有插针，你看到迄今为止我都没有加你这位弟弟的维信，手机号，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也只跟着你才和他谈几句工作，现在你满意了吗？”
    戴老板反而哼哼：“我还不知道你这种反话正说的套路？很好玩是吧，我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后再没好气：“公司你还管不管？！几千上万人的饭碗你还要不要？！”
    秭小伟就像看见个无可奈何发脾气的小奶猫，心说还得是有小狮子压住才行啊。
    把手机丢回去：“呵呵，现在老爸威胁不到我，又拿几千上万工人来拿捏我了？那明天要不要女王回归下公司，你都快一个月没去了！”
    戴安妮马上开始津津有味的翻秭小伟手机：“看你今天表现！”
    秭小伟提着兽头上内衣直播台。
    常月玲是真的表情复杂，这个大姐头是仗着父母结婚就完全不在乎对方感受了吗？
    哪个男的喜欢被管控到这种地步。

 第176章 铁人三项和吉祥三宝

    殊不知这真的就是根反复鞭策的藤条。
    让秭小伟不敢松懈，放纵。
    稍不注意让母老虎吃了，就啥也不是了。
    可这时候展开的安妮内衣直播间，必然就像是烧红的铁球，放进玻璃水杯里。
    哧啦一声，让网络顿时沸腾。
    光是各路网红齐聚婷宝传媒周围的热度，都在网上传得此起彼伏。
    孵化园外几栋楼之间的停车场、街道、高校大门前，全都挤满了各种拼命想出名的底层网红。
    场面蔚为壮观。
    蹲守不到婷宝宝和熊主播，那也能抓住机会蹭热度，在这里表演自己那些千奇百怪的姿态。
    可实际上拖挂重卡早就绕行到市区，就在老麦和秭小伟现金买房那附近，包下一处能远眺风景的农家火锅。
    所有人吃着火锅准备工作，让常助理的那帮助理、安保、律师们都感叹不已。
    网红产业是不是太惬意了，赚这么多钱，还这么游山玩水的舒坦。
    能跟他们交流的直播助理们纷纷侧目：“你们只看见强盗吃肉，没看见山贼杀人挨打。”
    “这些天周围底层网红的样子，才是大多数……”
    “没有婷宝和伟总，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秭小伟登上直播台，展现的就是这。
    这几天直播团队也没闲着，根据伟总上直播，特别是汽车直播间开场的音乐烘托气氛效果。
    正式给他的直播都加上了bgm。
    几位老板还在直播间外拉扯的时候，提前十分钟已经打开频道预热。
    就是把一台镜头从山巅远眺江州，实际上是把傍晚开始的景致浓缩快放。
    看那冬日斜阳下的大都市逐渐灰暗，染成金色，沉入暗黑，却又被灯光渲染点亮。
    这座城市特有的两江交汇，灯光倒映就更显辉煌。
    如此美妙的景致，周围一定有松冠、峭岩压住边角完美构图，山脚密密麻麻的万家灯火铺垫烘托。
    好多网友进了直播间，光是看着水面“慢慢”滑过的游轮光影，那些街道间滑过的车灯轨迹，都觉得赏心悦目了。
    更对这场百亿级汽车销售后的直播充满期待。
    那人数还不从百万，轻而易举的朝着千万跃升。
    本来秭小伟的直播间，都是秉承婷宝宝的美女pk视频发布时间，十点前一般会有两三百万的网友按时订阅，自然转移进入。
    现在却直线飙升，等到秭小伟偏头出现在镜头画面里，人数已经轰然达到一千三百万。
    而且明显很多还是新粉丝，让账号关注总数也超过了三千万。
    看着毛茸茸的主播，洒脱走到回归正常速度的画面边：“美丽吧，应是天宫重开宴，万两碎金撒人间，且随华光渡孤舟，欲从云隙窥仙颜……”
    甭管这词儿是不是他自己原创，这番夜景气象用诗歌表达出来，就是逼格满满。
    连两位富姐都挤在拖挂车的客厅门边星星眼：“真的有才气哦？”
    “和直播汽车的时候气质完全不同。”
    “切，汽车能有什么艺术感？”
    “内衣就艺术了？呵呵”
    直播间里更是各种觉得贴切，怪我嘴笨不会表达，这是哪位仙人的表达……
    秭小伟却一句话就破了意境：“但美好的事物，往往只能远观眺望，一旦凑近了，就如同华丽袍子下满满的跳蚤……”
    画面就被导播渐变切入到了那片西南联大孵化园外场景。
    还真是从孵化园大楼高处俯拍，跟这里的角度差不多。
    远看热闹非凡，推近了身手非凡。
    涂抹得妖魔鬼怪的样子，对着手机支架手舞足蹈，各种外卖装、快递服也混杂其中。
    还真有点欲从云隙窥人间的味道了。
    短短十秒，就好像看过了世间万象，再收回到直播台边的竖立大屏幕上定格。
    秭小伟也坐在台后了：“这是我第五次直播，现在的直播间人数一千五百二十万，在整个直播行业内部也是大家梦寐以求的数据，要感谢谁呢，首先就是婷宝宝……”
    高婷婷这时候在遥远的荒野小城，也跟一大群人抱着膝盖，看眼前大竖屏上的画面。
    裹着户外鲨鱼皮防寒服的少女抿紧唇瓣，头顶漫天星辰，都没她眼眸闪亮。
    秭小伟真不是虚空撩妹：“是她和一众青春美丽的姑娘，吸引目光，才让我有这个几百万网友关注的平台，也让其次感谢的资本运营方推广有了正确方向，一切都建立在她们的多才多艺跟颜值美丽上，可这些位传递了什么？”
    “哪怕做直播，你也要有起码的业务素质跟定位优势啊，对吧，哪怕是特长也行……”
    已经有人怀疑他在开车了。
    可秭小伟指的是眼前直播台上琳琅满目的内衣：“我在做汽车直播的时候已经提醒过，直播正在摧枯拉朽的颠覆我们现有生活，也许正在看直播的您，正是被吞噬掉的无辜者，怎么适应这种时代变革？”
    熊爪举起来憨厚的三指：“我们常说人生就是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一场修行，从来都不能停下，年轻的朋友还得及实践这句话，学习更多专业技能，可大多数人早已放弃了，于是身体好的就铁人三项，外卖，快递，网约车……”
    已经有人觉得不适了。
    没想到三指一翻：“身体不好的只有吉祥三宝，保安、保洁、保姆。”
    卧槽！
    千万网友这时候是真的很想直播平台开发出来什么表情包发送功能。
    就那个屏幕前一起砸键盘起身掀桌子的动图！
    要不要这么杀人诛心。
    我特么不过是闲暇看看直播，哪怕做好心理准备要来被你忽悠买件内衣也行。
    可不是让你来嘲讽羞辱我……
    太扎心了。
    好多人都准备愤然离开直播间了。
    那個谁，不是在卖口红的时候嘲讽没钱买东西，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不够努力，然后就翻车了吗。
    熊主播你是不是买了一百四十亿，也飘了？
    可秭小伟的手没停：“那么还有第七种所有人都可以瞬间学会的技能……”
    后台数据都能清晰的看见，剧烈波动下，然后稳稳的站住，然后缓慢而稳定的上扬。
    唞音一千五百万网友，某宝七百二十万，维信视频两百八十万，最特殊就是拼夕夕，这个之前不咋参与争夺的购物平台，直播间观看人数疯狂上涨，从三百万起跳，现在竟然也爬到了八百多万！
    戴老板都想起来上次汽车直播到最后，拼夕夕的高层联络她，希望能展开战略深度合作。
    现在是摆出诚意在主动引流了？
    吩咐直播助理们特别关注拼夕夕的各种数据。
    常月玲不看这些，只悄悄举着手机拍照录像，这直播间不是最后都有完整影像嘛，也不知道她拍个啥。
    但在三千多万网友的围观下，秭小伟轻松揭晓：“那就是摄影，哪怕你手持一台最便宜的智能手机，也能拍出最美妙的画面，从而在网上被成千上万网友购买打赏，更有可能在安妮内衣、长江汽车这样的品牌摄影大赛中获奖……”
    网友们真是一愣。
    摄影怎么做买卖赚钱？
    但如果真有这种网站平台，好像也有点意思嗷？
    不过这时候更多人注意到的还是，安妮内衣、长江汽车品牌摄影大赛？
    下面疯狂的有人回复：“长江汽车摄影大赛？赢了是送汽车吗？”
    “不会非要买了长江汽车才能参加比赛吧？”
    只要各个直播间有人带节奏，广大网友必然都能迅速注意到这个细节。
    戴老板都要发飙，怎么敢在内衣直播间这样给汽车做嫁衣呢。
    常助理已经赶紧抱住她软语温言：“姐姐！姐姐诶，卖车的时候也随便怎么上内衣都行，我们团结互助，共同进步！”
    不管怎么说，长江汽车也是品牌地位实力都远超安妮内衣的存在，这姑娘倒是一点不傲气。
    戴安妮挣扎下哼哼。
    主要是秭小伟又稳稳的把话拉回去：“所以今天的主题，当然就是一位安妮内衣摄影大赛的金奖，十位优胜奖的作品点评……”
    哗的一下！
    所有直播间的注意力全都跟随他的手指，吸引到背后那大屏幕上的金奖作品了。
    哪怕这些内衣买家秀不能露脸。
    但这张能够穿过所有网站平台方的ai智能识图、人工审核，万千网友围观获得两百万点赞的内衣照片。
    深刻诠释了，原图如果要卖个几块钱，老子一定舍得掏钱的市场前景。

 第177章 美女，来一张啵

    简直成了后来内衣买家秀的标准动作！
    坐在白色床单或者毛绒地毯上，略微后倾，单手斜撑。
    这个动作必然让髋部在前，就是屁股在前面显得比较大，相应的腰也就因为透视变细了。
    然后斜撑也让肩部不平衡用力，锁骨和一侧斜方肌非常明显。
    精致的锁骨窝优雅而好看。
    可在深色蕾丝的胸前，还多了件米白色露肩t恤，然后把t恤扒拉下来托住内衣，还遮住了下半部。
    这样不但富有弹性的托住了内衣，还完美回避了ai智能识图的见沟必锁。
    但被饱满推送起来的暗绿色蕾丝边和这样半遮半掩甚至有点“残破”感的t恤搭配，更勾人了。
    那紧绷的t恤下沿还束紧露出马甲腰。
    大多数姑娘只要深吸口气，憋大胸口的同时还能收紧腰，再加上后期p图，软件自动美颜修饰，都能让身材变得这么完美。
    同样墨绿色的小内，则故意用收叠起来的大腿遮住了三角区。
    总之会被审核机制挑剔的细节都完美回避，但诱惑力一点都不少。
    因为单手反拿手机，遮脸拍摄，必然导致胸口内挤，效果好得不得了。
    最关键是在后方开了盏灯，完美照亮一侧肩头，光影再倾泻到部分胸口，马甲腰上还形成了个明显的小弧线，最后在大腿上如浩瀚沙漠那么缥缈淡出。
    最终出来的效果就是重点特别突出，光影特别分明，诱惑力满分。
    超过两百万网友点赞，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好。
    还得是行家来点评。
    那些视频网站上的电影、刷剧点评小视频不就很流行么。
    现在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上去这么漂亮。
    用秭小伟的话来说就是：“这就是标准的糖水片，85mm大光圈镜头，再杂乱的背景，被大光圈一虚化就啥都看不见，画面主体只有人像，按照这个姿势大多数姑娘其实都能拍出最曼妙身姿，当然最好还要配上我们这套墨绿色的内衣来衬托肤色，链接我放在下面了……”
    唰……
    常月玲抱着戴老板，亲眼见证五大平台疯狂热销120万套！
    都不开什么直播间通道，不降价不做戏，就想买套这個内衣按照个姿势也给自己拍一张看看。
    229一套的内衣又不贵，单这总价就迅速飙升到两亿七千多万。
    这位来自东北地区的网友，获得终身安妮内衣每款礼品装赠送，以及五千元现金奖励、五千元安妮内衣礼包。
    这才几个钱？
    秭小伟都根本没去看销售情况，自顾自的展开剩下十套优胜作品的点评。
    本来没有设定这些奖项。
    但架不住上百万点赞的作品也实在是多。
    那就顺便选上呗。
    不就是每位获奖者送内衣吗，成本几乎忽略不计！
    好笑的是，里面真的有四套当时“斩男色”款式，凸显出这种暗红色和浅色搭配的效果，就像香槟金跟深紫色搭配的撞色宝马、迈巴赫以及500新款型那样，的确有种高档华贵的心理暗示。
    另外还有两套分色“不同款”的“黛色”品牌内衣，又的确若隐若现的装出没什么经历的单纯感。
    哪怕后发多少天，都获得相当多好评点赞，甚至评论回复最多的一款的就出现在这其中。
    每一款当然也有链接在下方，没有金奖款那么卖爆，却同样销售颇丰！
    感觉能被百万网友点赞叫好的内衣款式，我买我穿了就一定也有同样美丽的效果。
    那还不买买买？
    轻而易举的把现场销售额拉过十五亿！
    这可是双十二期间。
    别的厂家品牌都在拼命吆喝，各种打折满送。
    这里只有一张张美妙的光影起伏身体，和点缀其间的内衣。
    直播间网友数量还在默默上涨。
    常月玲都看呆了，死死抱住戴安妮：“他太厉害了，怎么会对内衣这么了解，平时都没看见他做功课啊。”
    戴老板无奈：“你说他要亲手脱下多少件才会这么娴熟呢，更何况……”
    差点把这家伙是个色影湿的秘密暴露出来，赶紧咬住舌头，只要稍有姿色的姑娘谁不想给自己留下套美美的照片做纪念。
    这不是送羊入狮口吗，打住打住。
    但秭小伟也在评述照片的时候，也确实传递出来：“试试看？我们这个团队做直播肯定是赚了点钱，那么我们专门来做个摄影图片交易平台？谁都能把自己拍摄的照片放到平台挂售……”
    “当然涩情、暴力、违规的图片都会被封杀删除，同样还是ai智能筛选和人工审核同步，我考虑下。”
    “没准儿就是您下班时候，看见夕阳西下的美景，又或者走在田野、弄堂，拍下什么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只要引起网友共鸣，愿意花钱购买，一毛钱、两毛钱，但架不住几千上万的网友买，这张图片不就有收益了？”
    “盗版，当然会有这个问题，但你会为了随手拍的照片去维权忙碌吗，成本够低我想就可以懒得去追诉，反正你总要买了这张才能盗版，又能有多大的传播度呢？我们也会从技术上想办法来制约吧……”
    俩富姐在台下又开始面面相觑：“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这个摄影图片交易平台？”
    “让他做嘛，喜欢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儿，我来帮他投资。”
    “喂，你是卖汽车的，别插手到内衣这边来！”
    “摄影图片又不仅限于内衣，对对对，他说什么汽车摄影大赛？”
    那几乎就是直播间到最后，秭小伟才好像“顺口”提及：“前几天我直播销售的三款猫系列新车开始陆续交付了，大家注意在全国各地抓猫拍摄，上传……等我先搞个简单的图片网站平台，就无论你是车主还是路人，只要拍下来这三款车的照片，我们都能点赞评论，最高票数的先暂定送台车？”
    内衣摄影大赛，还能显着是为了卖内衣，这汽车拍摄……
    反正所有直播间都沸腾起来。
    不要一分钱！
    有手机拍摄就能参加，这门槛也太低了吧。
    这又是个事后被各大汽车品牌视为教科书般操作的黄金策划！
    反正常助理第一反应还有点懵：“让这些网友去拍猫系列？有什么好处，拍了就会买吗？”
    戴安妮都被她蠢哭了：“你有没有想过，当每座城市都在到处寻找猫系列拍照，当这些猫系列车型的照片在网上传播，本来就是以颜值为特色的这款车，会迅速被更多人看到，只有让更多人看见，才会有更多人喜欢购买，要不是内衣……不容易被看见，这个策划应该是我的！”
    没错，就从第二天起，全国上下从平沪粤到十八线小地方，到处都有人在关注找寻。
    不是在一周之内就有近七千辆猫系列在全国各地交付吗。
    严格按照锁单顺序交付的这些猫系列高颜值车型，迅速在各地被人发现。
    正如秭小伟猜测的那样，当图片交易网站还在建立的时候，这些拍下来的图片就已经在各种朋友圈、维信群、论坛传播。
    无论是感叹实车好看，还是强调拍这个车有可能得辆新车的活动信息。
    都极大的促进了这款猫系列在消费者当中的印象。
    这让购车者也获得了极大满足感。
    他们自从提车后，到处都有人在问，什么型号，多少钱，哪里可以买到？
    哪怕宁愿排队等候，也要买。
    各地有交付车辆的经销商、4s店也纷纷向总部提出希望能拿到样品开始销售。
    当一款小众冷门车型，被千万级直播间放大扩散之后，出现数万数十万喜欢欣赏的爱好者，就太容易了。
    实际上这种活动策划传播的成本有多少？
    三款车都拿来赠送，也不过就几十万。
    还不够那些动不动就喜欢搞些莫名其妙推广策划的营销总监塞牙缝。
    常月玲都想起来那位之前的艾拉ceo，主持了全球征名活动，光是宣传这个活动就花了数百上千万，最后得来一堆咖啡、狗子的车名儿。
    彻底让糙老爷们儿迷失在乱七八糟的车型名称中。
    现在简直是拨乱反正。
    激动得加班加点的要求研发中心、营销中心装修改建迅速搞定。
    更是要求把所有艾拉相关品牌的试验车、概念车全都拖过来，要组成那个漂亮的“玩具城”。
    到这时候，江州本地的汽车国企，江安汽车看着这一连串高奏凯歌，终于按捺不住，等不及婷宝宝回来。
    直接找上门来了。
    毕竟他们也有两部车还能提供后台坐标嘛。

 第178章 您这不是撞到我的本行了么

    内衣做直播间销售，简直太适合秭小伟发挥了。
    他那种信手拈来的文艺气息+内衣特有的擦边效果，轻而易举的能形成话题性，然后在海量网友中产生销售。
    继双十一的四百万件内衣销售之后，再次暴涨到五百七十万件，总额超过十七亿元gmv。
    无数网友都在直播间惊叹，这确实是能卖出140亿汽车的高手！
    我特么单身爷们儿都忍不住下单买了俩件，这回头是送给老妈呢还是送给女同事啊。
    但哪怕卖了这么多，秭小伟还是不顾戴老板的骂骂咧咧，依旧半夜开车回北郊。
    就为早上继续上山脊收拾红薯。
    果然一大早，打太极拳的老头儿们跟周老书记一起，全都围住他询问昨天两家学生新创公司要捐赠两亿改造园区的事情。
    特别是园林专业的老唐，恨不得返聘回去参与：“是先从这边后面的湿地公园开始吗，前几年他们搞这个我就觉得是没名堂，稀碎的搞这么一点有什么用，整个区域太多陈年淤积需要修缮了，我知道后面有条小路……”
    学生们可能还有个信息传递的时间，但在这帮老教授肯定都能迅速知晓，毕竟这可是他们推荐的学生。
    所以怎么可能错过这边的“工作汇报”专场。
    秭小伟拿出车里的小马扎给各位。
    有条不紊的介绍了网红传媒公司是怎么赚到钱：“反正都要纳税，每年盈利的百分之十二可以做捐赠，顺便还能抵掉相应免税部分，所以我们探讨不如把资金拿来对校园做改建，先从简单没人的荒地入手景观绿化，如果能持续这样着手实施，几年下来没准儿能把这后面一片变得更漂亮些。”
    老教授们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几個月能赚几个亿，这钱是合法的吗？”
    秭小伟更强调下：“是大概一小时赚了几个亿，这就是互联网经济发展到今天的特点，如果抓住这种传播率极其广泛的头部网红主播地位，又叠加汽车消费的特殊爆发期，算时代造就的神话吧，昨天他们就只能赚几千万。”
    只能赚几千万！
    他也不怕装逼闪了腰。
    好在老头们更多是吃惊技术问题，金额感觉只是个数字。
    周老全程皱紧眉头。
    但他坐在折叠椅上，倾身听得很认真：“这里面有没有违反政策的地方？”
    秭小伟蹲着在培育箱里铲土：“这是个技术变革的时期，各方其实都在看这种变革到底对生产力是推动还是制约，譬如这家车企爆发出产能，当然是大发展了，但这种销售模式却端掉了很多基层销售人员的饭碗，怎么办？”
    说起来还拿铲子指校门方向：“这些走投无路的人都投入到直播？啥也不会，那就极尽低俗扮丑的哗众取宠，校门外集结的那些没法成功的网红就是反面案例，可单纯的否定这种合法商业模式也不妥吧？所以政策上虽然没问题，我们也在商量做个社科研究课题。”
    周老马上追问：“有什么思路呢？”
    秭小伟细心作答：“本来我也很困惑，这是时代变革的必然前进，你能说工业革命以后，那些效率猛然提高的工人害死了手工业者？或者说现代网购，害死了零售门店？固然是不能怪先进发展正在探索方向，也不能一味的怪落后人手没有努力提升改变，那要怎么应对呢？”
    老头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他们当然懂思考，哪怕大多是做学问的，也明白这些时代进程的威力。
    差点都纷纷发问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情形的确很严重？”
    “网购……之后，零售商铺也存活了下来吧，我没有看到具体的数据。”
    “这样的新方向探索的确很难掌握分寸……”
    “商业公司、资本运作肯定是唯利是图，他们可以践踏一切法律法规跟民生！”
    “对，要怎么应对呢？”
    秭小伟拿结论：“那位汽车公司老总教了我一句，既然新发展抢走了很多人的岗位，那就为更多人创造岗位，所以一方面搞园区建设，是想多创造些就业，让我们的团队都能学习提高，另一方面也在思考铁人三项、吉祥三宝之外，还有什么新岗位可以创造给普通人。”
    大家又连忙问铁人三项、吉祥三宝是什么。
    周老都和颜悦色了：“找到了吗？”
    秭小伟笑：“我们经常说未来最幸福的社会模样，就是什么事情都机器人干，吃饱穿暖的人类只需要享受生活，我有时就会想，会不会很无聊呢，总要有点爱好吧？”
    退休老头儿们猛点头：“忙了一辈子，哪有那么容易轻松享受，所以肯定要有点爱好。”
    秭小伟就摸出手机给花草拍个照：“这事儿不难吧，人人都有手机能拍照，看看那些为了微薄收入就不要脸不要命的底层网红，那些穿梭在城市里的外卖、网约车，我们能不能利用拍照赚点钱呢？”
    老头儿们全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能怎么赚?
    秭小伟细心模拟：“这朵花的照片您喜欢吗，一毛钱就可以买了下载，对面巍峨云雾缭绕的山脉景色青翠欲滴，要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人买，是不是也算是收入？这就是手机互联网时代的特点，主播能有一两千万人围观，好看的照片也能有几百几千人买，一天拍他个几十几百张，这不需要成本，只要多打磨下拍照技术……”
    抖着手里的折叠机，秭小伟蹲在那却显得卓尔不群：“把互联网技术比作是刀，可以变成铡刀割市场，也能变成菜刀做出美味佳肴，关键在谁手里。”
    周老坐在折叠椅里静静思考了好一会儿，还转头看大家反应。
    唐教授最直接：“小伟能这么想，思想品质跟境界都已经不是一般学生了。”
    秭小伟反而笑起来摆手：“我们两三家公司的同学们经常在一起讨论，而我在考西南联大前，曾经做过几年教培老师，这几年的改革亲身经历肯定感触颇深，抛砖引玉的跟大叔大爷们切磋交流下。”
    老教授们还欢喜，这更是同道中人了。
    没想到周老这时候才说：“那我跟小伟再聊聊，特别是把我失败的一些经验教训给他叮嘱下。”
    其实听口吻，已经是完全把秭小伟当自己学生或者后辈的态度。
    马上有人说那叫什么失败。
    有几个老头居然还给秭小伟做鬼脸，示意他好好听。
    冬日的清晨已经颇有寒意，秭小伟觉得不是搞个新能源车来外放电，就是得整套生火取暖的小炉子。
    他一直在翻土松土还有点汗，倒是不冷。
    老人家穿着羽绒背心可别着凉，从车里找了床小绒毯给周老盖在腿上。
    就做来一点没有谄媚讨好的味道，跟家里老人那般自然。
    跟退休老头们的相处都是这种风格。
    不是图他们那些多半人走茶凉的老关系，而是老人言，在眼前。
    听懂学习了，真的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周老也慢慢挂起缅怀的微笑：“其实我对互联网浪潮感受并不敏锐，但就在快退休那两年，校内忽然推动起了互联网创业的热潮，市里面教育系统也很扶持，这时候我有个学生推出了勤工俭学就业网，就是在找工作的学生，跟需要家教、兼职的家长、企业之间建立桥梁……”
    秭小伟恍然：“啊哦，我知道我知道，那会儿我在师大还用过这个，然后大二好像出事了。”
    微笑变成苦涩：“我当然是全力支持，也推动了校方到地方资源的倾斜，成为联大的互联网明星招牌，第一座科技产业园就是这么围绕建起来的。”
    秭小伟擦擦手上的土，换他坐到小马扎上，身体前倾认真点头。
    这才是最珍贵的经验教训。
    周老望着远处巍峨起伏的群山：“八年时间，他忘了自己做这个的初衷是帮助学生改善生活、实践学习，在迎来送往和财富面前迷失了自己，目的变成了赚更多的钱，不顾一切的推动企业上市时弄虚作假投机违法，最后毁了企业也毁了他自己。”
    秭小伟没说话，慢慢点头。
    老书记拍拍他的膝盖：“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嘱托关注在哪里。”
    哦，这明明是中文系的本行吧。
    秭小伟从容作答：“世人更听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我个人以为，那不过是无可奈何的故作轻松，陈与义这句，一切古今历史之事自有评说，哪怕是出自三更打渔的渔民口中，更有警醒的意味，学生受教了。”
    老人家确实不能更满意了。

 第179章 巴不得身边人都去谈恋爱

    秭小伟没想从老教授们那捞什么好处。
    他知道有这种故意围在老干部周围的心机。
    但他觉着能得个传承庇护，起码不会被毫无背景的咔掉，就算是意外之喜。
    主要还是能汲取些前辈经验教训。
    譬如今天这场案例。
    秭小伟当然不会解释自己绝不会推动上市，更不会在意捞钱，这特么都是钱太多了导致的“被动投资”。
    周老对他的沉稳态度已经很满意了，啥也没说的背手而去。
    秭小伟早餐后还上了堂课，主要是给黄永健那帮人强调了抓紧对山脊远方，湿地公园未开发地区的外围安全取样，校方已经是基本同意认可。
    那就要尽快动工搞起来！
    不然那么多钱怎么花。
    然后跟周林鹏一起步行出来，在校园岔路口会合了彤彤，探讨的都是内衣工业园区工程展开细节。
    三人经过纷乱复杂的网红聚集地，还稍微驻足观察了下。
    彤彤更了解：“晚上八九点才撤，早上八九点又过来，听说有些还在那边桥洞通宵直播，都是些啥都不懂的跟风，以为装疯卖傻吸引眼球也算聚集人气能赚钱了，可你看看影视学院、传媒学院的谁这么干？”
    周林鹏跟她果然已经挺熟悉：“但时不时的还是能看见有这种草根暴富的网红吧？”
    表演专业女生不屑：“幼稚，这套路伟哥肯定明白，每隔段时间就爆出某地中亿万大奖，每隔段时间推出个幸运儿，时不时的引诱下，这些底层才会傻不拉几的当炮灰，妄想暴富。”
    秭老师没接这孩子的茬儿：“像不像我们从小各个班上总有的那种另类、不合群、拖车尾的家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绩就是不好，思路就是跟大家不一样，但也不坏。”
    看着那些努力在镜头前竭尽全力扮丑作怪的家伙。
    聪明又现实的表演系女生不说话了。
    只多看两眼旁边男生。
    周林鹏就很难显得更成熟啊。
    好在穿过停车场这边还有两位更成熟的富姐，看见秭小伟身边跟着的女生还立刻沉脸。
    哪怕王晓彤已经尽量让自己学秭小伟，穿得低调朴素，她也不是那种长腿大胸的大美女外形。
    但肤白貌美的幼态颜值，才是女演员常见的胚型。
    这是戴着大眼镜框都遮不住的姿色。
    常助理还给戴老板耳语：“这個女生打扮出来绝对漂亮，好多小狐狸精都这样儿。”
    戴老板也皱眉：“我早就叫小伟不要把她带身边！”
    所以说彤彤也是命苦。
    秭小伟还诧异：“我以为你先去公司了呢，常老板也有兴趣到内衣公司看看吗？”
    戴安妮顺势发飙：“说了十点出发，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秭小伟抬腕纳闷：“九点七十五，这有什么问题。”
    常月玲马上笑得摇曳：“当然要去学习取经了，我有点想在这边弄个宅子住，生活气好浓。”
    戴安妮转头嫌弃她：“这种学生消费区域怎么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呢，这边都是老房，去公司隔壁买新楼盘不好吗，高档社区、购物天地健身中心，清净又方便，坐这个！”
    秭小伟开高合，俩富姐顺理成章的跟上。
    彤彤还是有眼力价，更主要是刚才已经感受过不善的眼神，悄悄拉了周林鹏避开。
    但左右环顾，想打车都不方便，这时候是真后悔该早点学驾照。
    停车场上一排各种好车！
    秭小伟却悄悄给他们示意，上后面的帕梅啊，常助理的随从都挤埃尔法。
    空着还不是空着。
    上路后俩富姐还相互揶揄：“我好像上次付了副驾的费用吧，能坐不能？”
    “我求你做个人吧，不要以为自己真是公主了，刚逃出宫吗！”
    “我是真觉得来江州轻松自在，你不知道老家那边的气氛，无论我做什么都有人给我爸打报告，然后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算计揣测成老爸要干什么，我太累了。”
    “那应该找个清净的地方修道成仙，山上去住吧，还非得来跟我挤，至于嘛！”
    “小伟伱昨天回办公室睡的？听起来你还真是不在乎衣食住行，只专注于事业发展？”
    秭小伟也推荐：“我姐好像跟江边那温泉酒店的老板很熟，帮你去要个温泉别院，住起来绝对又有品位还很方便，常泡温泉更是养颜护肤。”
    常月玲不满：“我是要在江州长期生活，不是住酒店那样！不过温泉倒是挺好。”
    秭小伟顺口：“那山上温泉度假村对面不是有温泉别墅吗，去搞一个……”
    说到这里，前排姐弟俩立刻心有灵犀的一对眼。
    那一大片烂尾的别墅楼盘，在别人的旅游地产里面是滑铁卢，对资金充沛的他们来说，又是个资产收购？
    然后又一起否定的摇头。
    戴安妮还满意的靠在车门角落偷笑起来。
    果然，连常助理这种不在乎钱的正儿八经富家女，问清楚方位都摇头：“我有病才孤苦伶仃的住到山上，这样出门就是元气满满的大学美食街、小酒吧，才叫生活，包括公司那边的别墅楼盘，都不接地气，至于健身中心，我不能在办公楼自己设计个吗？”
    没错，那个盘最大的问题就是距离生活远了点。
    说起来到北郊这片城区只有十公里，但这里已经是远离市区几十公里的边郊。
    偶尔来仙风道骨的体验感受下当然不错，长期家庭生活在这里，还必须是能买得起别墅的有钱人。
    这用户画像叫神笔马良来都做不到。
    不知道当初的决策者是什么思路。
    没骗到的戴安妮无语，但这个点子可以抄袭：“小伟你给设计中心大楼的装修公司说声，我们拿一层楼来做健身中心，反正空余面积那么多。”
    十二层呢，她那内衣设计中心，加上打版师等各种助理人手，充其量不过三四百人。
    其实一两层楼估计都够了。
    谁知常月玲听见马上：“哦，你做我就不做了，实际上我的面积还有点吃紧，而且正好我这边男员工比较多，经常到你那边健身，优化内部组合？”
    戴安妮本来大无语，听了后面又大点头：“好好好！一直都觉得我这娘子军缺少对外交流对象，不然只有生产部的工人，这个办法好！小伟你要把这个事办好！”
    秭小伟都不说自己在撮合后面车上的两人了。
    因为说起这，俩富姐难得情投意合，商量一路，甚至准备给凡是两家内部修成正果的做住房补贴。
    秭小伟等她们聊完才顺口说起：“既然内衣设计中心面积肯定有富余，那我这边搞那个摄影图片交易平台，也可以先借几层楼，估计人手也不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介所。”
    俩富姐才想起来：“你真的要做这个摄影图片交易平台？”
    “准备投资多少，我好像听说有类似的网站平台了，需要融资吗，我可以参与。”
    “我们自家的事情，哪里缺钱了。”
    “这不光是钱的问题，你懂计算机网络软件这些事情吗，电商你很熟悉，但全套编程维护的设备服务器流程你接触过吗，长江汽车从几年前就在搞自己的用户app，砸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戴安妮现在财大气粗：“我管你那种效率低下的层层转包最后花了多少冤枉钱，我们自己搞出来绝对比你靠谱！”
    秭小伟还真是最近频繁使用各种新能源车的智能钥匙app，体验不少：“哎，我姐这张嘴就来，恰好说到了点子上，你们长江汽车那app真不怎么样，钱没少花吧？”
    女人的思路就是：“你俩就一定要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吗？”
    戴老板太得意了：“就是！”
    常助理抱着手臂哼哼哼：“不跟你们说了，火大！”
    估计也是有点不习惯，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事事怼她，说什么都吃瘪。
    还左右夹攻。
    秭小伟对姑娘实在是熟悉：“当你被谁惹火了，我这里有退火良方呀。”
    戴安妮马上伸手揪司机，常月玲已经开始笑：“怎么说？”
    秭小伟才抖包袱：“陈皮四两，当归二钱，甘草半斤，三碗水大火熬成一碗，趁热泼过去。”
    常月玲在后面大笑，戴安妮解了安全带暴打：“我让你泼，我让你泼！”
    秭小伟无辜：“我在就事论事的谈问题，你老是拱火，还怎么谈？”
    换常助理开始鼓掌了：“就是就是！”
    戴老板其实学自她妈，嬉笑怒骂演的成分比较多，换老总表情：“谈来听听看？”
    秭小伟很确定：“我肯定要尝试下做这个摄影图片交易平台，去验证老常教导我那句创造就业岗位，互联网时代当然要用互联网思维来创造人人都能参与的模式。”
    戴老板其实很满意他这种提升蜕变，都轻笑点头了。
    听见常助理又鼓掌：“所以这就是你的互联网公司嘛，我可以介绍几家不错的软件团队给你。”
    她就又瞪眼。
    好在秭小伟是真有打算：“谢了，除开互联网创造的人人参与模式，我肯定也要创造些普通人的就业岗位，这当然尽可能用西南联大自己能培育的技术力量了，虽然不怎么样。”
    他也没觉得这是个多复杂的活儿。

 第180章 销冠大动脉，谁都不狗带

    这事儿的起源，肯定还是麦子早前给秭小伟的军火费，哦，是摄影费用，源于那家交易平台形成的收益。
    但登录过两次后，秭小伟就没兴趣了。
    那是个数字藏品、数字艺术品交易系统。
    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有不少秭小伟嗤之以鼻的所谓炒作类数字藏品，对于这种可以无限复制的电子代码也玩限量那套，反正他觉得是智商税。
    所以好奇的翻看两回，再也没去。
    但这给了他提示，可以做个最简单最朴素的静态图片交易平台。
    别的啥都没有。
    就用于普通人相互买卖各种不违规的图片。
    反正他觉得真正牛逼的东西，都应该是简单好用易上手，才能让亿万人都喜欢上。
    不过简单描绘两句，内衣工业园到了，个把月没来的戴老板嘀咕：“好像也真是你说的这個理儿。”
    土建施工刚进场几天，肯定要深挖地基做水泥桩，于是跟整个园区挖掘大队融为一体。
    唏哩呼噜的把整个内衣大楼面前的这一半园区面积全都推平整洁。
    看着就是一座独立建筑，周围空旷大气，比以前乱糟糟的树林水塘简洁清爽多了。
    秭小伟还特意驾车沿着四方园区周围的马路，跑了一圈。
    对比出后面那种高低错落挤得水泄不通的城中村规模，就像流脓的癞疤头。
    连常助理都看出来：“这些违章老建筑都是你长辈的旧团队老势力地盘？”
    然后重点表扬秭小伟：“我之前不是在集团公司，就分管建筑地产、职工幼教嘛，如果发现你这样的思路手笔，绝对把整个这部分交给你，这个突破口绝了。”
    气得戴老板都不管园区了：“不许挑拨离间！我现在别说建筑园区，公司都给阿伟在打理！”
    秭小伟从后视镜看眼故意做鬼脸的常助理，叹口气：“你俩何必呢，搞得我像个倾国倾城的花样美男，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啦……”
    常月玲立刻笑得在后面打滚。
    戴安妮也没法保持之前那种霸道总裁的气势了，使劲捂腰笑。
    反倒是秭小伟跟看俩不成熟小孩子似的，摇着头下车，示意新的园区建设办公室就在这里吗。
    彤彤和周林鹏赶紧屁颠颠跟上打开门。
    戴老板看着街对面已经闻讯赶过来的保安部长等人群，忽然扭身对后面说：“他说他有个女人，伱说像这个吗？”
    常助理脸上涌现起比探讨工作热烈十倍的兴奋，甚至从她那个高级公文包里拿了副细边框眼镜出来戴上。
    使劲探头观察，用常尔摩斯的肯定态度：“不是！这小狐狸精还差点火候。”
    反正秭小伟接下来肯定觉得莫名其妙。
    之前还说什么都要相互呛的富姐俩，突然变得情深谊长，后来全程挽着。
    当然这也给了内衣公司所有中高层强有力震慑。
    许久未到公司现身的戴总，再来就是有这样的闺蜜陪着。
    四表哥阿斌上次到商务园区送钱，看到过这位长江汽车的太子女。
    肯定也能把身份传递开。
    看看戴总现在交往的已经是全国最顶级的富二代朋友。
    再不是以前那个似乎可以被所有人围着的孤身少女。
    “戴总好漂亮……”
    “气色好好，戴总好久不见。”
    “戴总……”
    反正一个叫妮总的都没有了。
    戴老板自己都非常清晰：“眼里只有敬畏哦？”
    常助理熟悉：“嗯，有点怕，半分不恭敬都不敢流露，我觉得是小伟的功劳，因为现在都知道跟你套近乎没用，任何人都会被他噶掉。”
    戴安妮也在咂摸：“小伟这个月调整了好多中高层，除非自己辞职，都是不断打乱岗位换到其他部门降职降薪，全都是以前摸鱼、偷懒，怀疑在捞好处的家伙。”
    常月玲长叹气：“所以我们姐妹一场，小伟这样有业绩撑腰的鲶鱼，放我那边也帮帮忙咯。”
    戴老板依旧不置可否，鲶鱼钻豆腐那就可不是一清二白了。
    但的确好明显，上个双十一周期的二十三亿销售，让整个内衣生产园区都鸡飞狗跳，现在双十二又砸下整晚十八亿的丰厚订单。
    接下来的整个十二月周期肯定也会轻易突破二十五亿的产销量。
    所有生产系统、采购体系再牛逼，再想占山为王，也要对这种销冠俯首帖耳。
    戴老板过来就是在几个生产车间楼层，宣布将会给所有一线生产工人、仓储物流工人提高20%工价。
    秭小伟在园区建设指挥部出来拿了个电喇叭，可以录音的那种。
    试了几下掌握到使用方法，在车上给戴老板举着录了遍。
    当时两位富姐又笑得抱到一起。
    感觉这家伙总能出其不意的撩到她们的笑点。
    果然再到每层楼的车间，戴安妮装着说话的样子举在嘴边放录音，立刻引得所有生产线上工人欢呼不已！
    有些胆大的居然敢尖叫戴总万岁了，响应的人还不少。
    这是戴安妮以前每天都到生产线走一遍，都没能收买到的广大人心。
    现在虽然产品起步价格还在一百七，但以前的最高价二百三左右，早已被提升到三百六七的国产天花板。
    更别提大部分热销产品价格都集中在两百三以上。
    原材料成本变化却可以忽略不计。
    价格高了，销量暴增，成本却没变化。
    这种制造业梦寐以求的局面，老板突然宣布给一线涨点工资也没人敢质疑。
    生产部门、财务中心老老实实跟着结算呗。
    工人们亲耳听见老板宣布，这份好记自然也在老板头上。
    谁要是敢拖延不发，肯定也会引发闹事。讨不了好。
    甚至连在二十公里外老家的表舅爷和奶奶，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起抵达工厂。
    看望孩子。
    戴安妮犹豫下，还是把闺蜜和秭小伟都带上去赴宴，依旧不给任何这边单独相处的机会。
    秭小伟全程冷漠脸，双手插兜的走在旁边。
    甭管别人觉得他是戴总的一条狗，还是龙头铡，反正跟谁交流都面无表情。
    常助理愈发看得眼热。
    其实他们都是从指挥部开车绕到后面来进入大楼。
    现在三人在起码三十人的前呼后拥包围、寒暄、交流，更有好几千等着换班的普通工人兴奋激动挤在路边围观下，走进来凤酒家。
    秭小伟第三次看见老太太，第二次走进这家饭馆了。
    脸上表情还是没多变化，但礼数是够的：“太太好，老爷子好，孙姐好。”
    被他单独点到的女管家还有点吃惊，往老太太和表舅爷身后藏了藏。
    秭小伟才懒得关心对方怎么看，随便的给那一群秦家人中间，比较熟悉的面孔摆手笑笑。
    就坐到桌边给远方的客人介绍菜肴：“江州菜和川菜大同小异，但流行的是江湖菜，这种算山野土菜，也就是农家菜，很有特色的……”
    常月玲马上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坐旁边：“这是什么？不会是一整盘蒜瓣吧？”
    白生生的泡椒爆炒，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秭小伟都要观察品尝才确认：“是青蛙，野生青蛙腿上的肉拆下来，没牛蛙那么肥大，更鲜香好吃，四哥，这菜外面有得卖吗？”
    阿斌得意又恭维：“外面哪里吃得到，秦家坳的野生石蛙，这个月已经抓不到了，提前叫人帮伟总留着庆功，祝明年长虹，我敬一杯！”
    秭小伟端饮料杯：“共同努力，争取明年把前面园区捣鼓好，就开始准备把后面园区也彻底翻新，这规模气派在周围服装产业园就是蓝波湾了，想跟着安妮混饭吃的厂家怕是要排队了。”
    这就是销冠带来的实力。
    听见他仿佛随口说到明年要全面翻新这边，几张桌边的秦家人愣是静了下。
    可再听说后面其他厂家跟着混饭吃，又生生的没人敢质疑。
    聪明机灵的已经开始琢磨，这种“拆迁”自己能捞什么好处，又或者干脆是不是能搞个厂给安妮做配套。
    反正已经绝无第一次在这酒家，还想给秭小伟摆下马威的思路。
    其实是心里都怂了，俯首称臣的那种。
    戴安妮给几个亲戚打了招呼过来，还绕过客人在秭小伟另一边坐下。
    摘了秭小伟手里的筷子，连四表哥倒的酒杯一起拿过去：“他待会儿还要开车，我喝点，祝奶奶，舅爷身体健康……”
    更拿手肘戳人：“端杯子啊，还要我蜀道山吗！”
    这种局面，老人家都觉得无法抵御了。

 第181章 明天会更好，才是最大的幸福

    因为瞎子都看得出来。
    那个谁都知道规模比安妮内衣大多少倍的长江汽车太子女，巧笑嫣然的坐在小白脸另一边。
    还年轻一点点，漂亮一丢丢，身高一丁丁，然后这些加起来都不止的更温柔、甜美。
    绝对诠释了何谓大家闺秀的斯文秀气，戴着细框眼镜欣喜品尝美味。
    仿佛随时都能把秭小伟带走。
    已经为长江汽车创造了一百四十亿销售的秭小伟，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轻慢挑衅的小年轻。
    杨家人付出的代价还历历在目。
    如果没了他，现在连销售中心都没有的安妮内衣，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维持上万人的生产规模。
    所以连老太太都不得不堆起笑容：“小伟，感谢你给内衣厂带来的销售和改变，奶奶也敬你一杯。”
    秭小伟倒也没摆脸子，但笑着举起饮料的时候，好像在开玩笑：“我给长江汽车做完销售，集团公司常老板开口就是邀请我过去加盟，还要拿股份给我，杨阿姨现在是我后妈了，当初我说服她把股份给我姐的时候，就是承诺我不会分安妮姐一丝一毫的股份，所以只能听您安排。”
    好一句听您安排，就把话头架在那了。
    戴安妮还是不忍，打了个岔：“今年光是双十一和双十二的两次直播销售，小伟应该就能做到近五十亿的销售，所以明年的重点是推出更多能被市场接受的产品，我俩才商量着把设计中心搬到北郊，把这边的销售中心、设计中心包括展示中心楼层都腾出来扩大生产规模、采购仓储，明年肯定会是所有人都得到大发展的重要升级了。”
    其实秭小伟也没在意要逼宫老奶奶或者表舅爷，真是临场借题发挥，甚至跟戴安妮都没事先商量过。
    现在也只是笑笑转头跟四表哥那边等人，问起你们要买车的看好没，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拿到折扣，尽快下定提货。
    没准儿元旦之后再帮长江汽车卖货，人家卖爆了交付日子就只能后延。
    很没隔阂的那种年轻人之间交流：“其实我知道好些车企在找我们，正好婷宝宝出差才避开了，不然昨天直播都受影响，但接下来梦想汽车……”
    一直撑着筷子在笑眯眯旁听的常月玲娇叱：“你敢！不许帮他们卖！”
    阿斌他们居然都是哄笑。
    秭小伟也点头：“当然不会啦，梦想汽车的规模太大了，店大欺客啊。”
    常助理似乎在学着江州女性的蛮横，佯怒叉腰：“我不大吗？！”
    普通话悦耳中还带点夹子音，内衣公司的行家们都不敢吭声了。
    也不知道你这是不是在开车呀。
    秭小伟更不乱瞟，笑着摇头：“艾拉汽车是不大嘛，你插什么嘴，所以我这边成立了個汽车销售公司，有兴趣的也可以来参与，里面涉及到跟汽车相关资质的活儿，都能干。”
    农学生中间有驾照的都少，更别说有社会关系即战力了。
    在不能跟以前人情世故产生联系的前提下，秭小伟还真需要些和社会打交道的人。
    这也是种对戴安妮奶奶的缓和示好。
    毕竟生拉硬拽的搞爆关系，又没什么好处。
    立马就有好几个年轻人跳出来说想跟着伟总去试试。
    秭小伟却笑着让阿斌帮忙把维信推送给自己。
    既哄抬了四表哥的地位，又摆明不是在故意挑拨分化。
    更像是在帮秦家后生找寻更多出路。
    几个人连忙围着他多交流。
    连表舅爷都笑着敬他一杯，也没人说秭小伟喝饮料。
    直到吃完饭，奶奶才说：“我会好好考虑下小伟的事，既然把安妮都托付给伱照顾了，肯定会有所表示。”
    秭小伟还是那句看似恭敬的：“听您安排。”
    三人在前呼后拥的包围下，回到大楼登上电梯。
    连常助理的那几人都没跟进来的空间里，戴安妮才开口：“你这一手是稳准狠哦。”
    秭小伟得意洋洋：“你也看出来了？”
    常月玲睁大眼明亮亮的好奇，但不开口问。
    戴老板没好气的瞪她眼：“我们姐弟俩就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你啥都要跟着。”
    常助理马上装委屈：“我爸说要跟紧点，艾拉汽车的销售能不能做好，就看小伟够不够上心，我还没经历过这种股权争夺的场面，当然要跟着学习呀。”
    还当面挑拨：“能给小伟多少股份呀？”
    戴安妮咬牙切齿的瞪秭小伟了：“只要你要多少股份，我就给多少，你信不？”
    秭小伟嘿嘿笑：“我没想要他们股份，你信不？”
    戴老板都嗷嗷叫了，伸手抓住秭小伟胳膊无从发泄情绪。
    要不是电灯泡在，一准儿抱着咬。
    因为她现在终于确认，这是个真不在乎她财产的男生，或者说是不贪图她钱的人。
    好像她又有点慌了。
    正好电梯到楼层，两人就这么拉扯着出现一大片设计中心员工面前。
    戴老板也不忸怩，挽着出去：“开会，设计中心肯定要做大调整，所有人开会……”
    就在上百工位的办公大厅里，两人并肩站在所有人面前。
    好些也就比流水线小妹稍微机灵点的打版助理，悄悄把远处通道都挤得水泄不通。
    全都好奇又惊叹的伸长脖子看着老板、老板公。
    这就是能带着大家的心血，卖出五十亿的神仙眷侣哦。
    反正在小设计师、小助理们眼里就是这样。
    戴安妮还推着秭小伟说，纯用手指扭着胳膊肉表达。
    秭老师当然落落大方：“好了，具体就是今天十二月十三号，今年春节加上假期还有五十来天吧，节后上班呢就是绝大部分设计中心人手就要搬迁到北郊区……”
    肯定连四表哥去送了钱也不知道买楼来是干嘛，刚才在酒家说了，也不可能传递这么快。
    几百人还是立刻发出了嗡嗡声。
    有大概十分之一男性吧，主要集中在资深打版师那部分，也表情惊讶。
    最惊讶的是那些学历较高，经验丰富的设计主管，主力设计师们。
    江州，甚至全国都很难找到这种规模，或者说这种发展趋势的内衣企业了。
    忽然全体搬迁意味着什么。
    相关人等的生活都会发生巨变，职业生涯会受到巨大影响。
    肯定会在脑海里波澜起伏。
    其实秭小伟和戴安妮都明白，选择北郊，不过是因为他这几年暂时在那。
    顺便花钱买栋楼刚好比较便宜都在其次，主要是故意远离内衣产业园，加大跟这边的关系脱离。
    这样更方便一步步剥离资产。
    但对这些员工，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有点像大时代变革下的普通人。
    所以秭小伟也马上补充：“首先肯定会开通每天早晚一班的接送通勤车，实在想继续住这边的也就通勤时间长点，其次也会对已婚、未婚的员工做不同的住宿补贴，只有极少数人员会留在这边做跟生产部衔接的技术岗位，其他所有部分都要搬迁过去，实在不愿过去的可以提前交报告，公司按n+3补偿。”
    这些细节他和戴老板也没商量过。
    很显然戴安妮是真的享受这种可以完全放心交出去的感受，居然无意识的贴脸到秭小伟胳膊上。
    引得绝大部分都是女性的设计中心员工，齐声小小啊了下……
    哪怕在这种时候，她们还是忍不住要八卦。
    秭小伟差点一肘子把戴老板揣开去。
    但语气也只好放缓：“刚才是公事公办的宣布，现在是我跟戴总给大家的承诺，北郊区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各方面条件其实比这里好，依托211大学资源，连子女上学都有更好的途径……”
    感觉年龄稍大的都动心了。
    秭小伟赶紧再抓住年轻的大多数：“未婚年轻人就更不用说，公园式办公环境，自带健身中心，周围汽车设计中心、互联网公司有更多的年轻人方便接触……”
    居然有个妹子情不自禁的大声说好！
    然后自己都吃惊自己居然把心里话喊出来，赶紧捂脸躲到人堆里。
    一大片哄笑声中，所有人也从刚才的惊愕居然变成了七嘴八舌的向往。
    戴安妮也笑，更温柔恬静的倚靠着，好像在说主要是方便了她接触。
    没想到常月玲是真爱打岔，这时候忽然开口：“没错，长江汽车的第二设计中心、营销中心就在设计大楼的隔壁一百米，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青年汽车设计师，大多都是未婚大男生，各位一定要抓住机会，成就幸福爱情婚姻，我作为他们的领导，一定帮大家做好这个红娘。”
    偌大个设计中心，立刻爆发出好多尖叫！
    感觉好像搬过去就一定能马上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似的。
    这个场景还是给两位女资本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起码等戴安妮再上车的时候，都忍不住说起：“好像能够给自己的员工们带来幸福感，还是蛮有成就的哦？”
    常月玲都没她那么晕乎乎：“这是因为你现在有人帮你解决了企业生存危机，梳理出更有利于你的场面，你当然愿意让员工有幸福感了，我这压力还大着呢！”
    明示暗示都很清晰。

 第182章 钓鱼总是要打窝

    秭小伟其实一直在延续他那个联大的绰号。
    军师。
    稳稳的做着那份智囊白纸扇工作。
    看似一人之下，其实也不乱伸手指挥。
    现在更是摆足了戴总才是大老板，他只是暂代打理的态度。
    整个下午都是陪着到处巡视，慰问敦促。
    具体的事务都丢给那位从快递盒事务中脱颖而出的原销售部小主管曾海剑来梳理。
    算是培育个全新的伟总总经办。
    五六個人，更精简，更高效。
    但却又不带到北郊去成为心腹。
    保持足够的距离感。
    戴安妮的确满意极了。
    在回程路上还是没忍住透露了自家信息：“之前我只有三成股份，是小伟帮我从妈妈那争取回来，跟奶奶一样拥有四成股份，那么现在难题就给到长辈了，谁分点给小伟呢？”
    常助理也认真听了唇枪舌战的：“嗯，反正说好你是不能给他，另外两成就是那位老爷子的？”
    戴安妮嗯嗯点头：“我肯定不好正面跟奶奶争抢这个，但企业发展又必须要保证所有权在正确的方向中，好了，她给，那就是我第一股东，但实际上奶奶就一个人，表舅爷那边可一大堆人指望着那两成呢，更不可能舍得拿出来。”
    说着又忍不住想坐上中控台，抱着司机咬了。
    江州妹子，特别是这种有点江湖码头气，不那么文雅的姑娘，一旦真心实意的情绪上头，绝对的敢爱敢恨。
    其实她要是学学麦子，多半也就遂了愿。
    现在常月玲坐在副驾驶后，斜着看司机：“要是我也能有这样帮手，就幸福了。”
    戴老板差点反唇相讥，你妈改嫁没准儿就行。
    但她还是有这份儿情商，那就主力拆台：“生产铺排下去，现在到圣诞也没啥事了，之前说好去大溪地，把婷宝宝叫回来一起出发也是兑现承诺。”
    秭小伟心动了下，但无论是跟高婷婷还是戴老板出游，都是给自己找事儿。
    下意识的还真觉得要么跟麦子一块儿，要么就单身出行。
    所以嘴上肯定推卸：“几个工地都刚开始，我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场面，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恰好常助理也几乎同步：“我刚通知设计中心、营销中心搬迁，相当部分人手这个月要抵达磨合，小伟是核心人物，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最后的用词同步，还笑起来。
    又探头对前面挑衅：“还是我来安排吧，春节时候正好不想在家里迎来送往，我有朋友在大溪地酒店做独董，包架商务机过去，往返都方便。”
    戴老板再有钱再阔绰，她这几年还是土老财工作狂，完全没机会到处玩，更别说她的辍学社交圈，跟海归留学相比狭窄太多了。
    顿时投降：“怪不得之前在江边你那么会玩，也行，小伟？”
    秭小伟当然想去，但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去那么美的地方只能看不能浪，该无趣啊。
    重点还是想着跟老麦夫妇都说好要去西北的。
    只能用拖字诀：“啊，工作这么多，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这富豪游都是商务机，不用太强调预先定行程，爸妈春节没说回来吗？”
    戴安妮总算把注意力带开：“老爸没跟你说吗，他们住在芭堤雅附近一个岛上，还是老爸做饭、钓鱼，老妈养花种草，但景色就翻了一百倍，你看这照片……”
    在下属员工面前绷紧脸的戴老板，现在就是个纯粹的姑娘。
    快乐的情绪让常助理都悄悄换到司机后面，观察那满眼的情绪。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真藏不住。
    谁知丢下在园区施工办事处忙碌，准备顺势周末回家的周林鹏和彤彤，三部车刚回到孵化园小停车场。
    那两部艾维塔新能源车旁边，就站起来位裹着羽绒服的年轻人：“请问是婷宝传媒的老总吗？”
    鉴于最近网红穿梭溜达在附近的密度很大，拿了礼包的保安也加强了对周围巡视。
    这背街小停车场还没被骚扰到。
    但小莲还是和两位北方同行无声的靠近，其他人也在关注周边。
    殊不知恰恰是这种阵势，让人确定不是一般人。
    戴老板和常助理都是习惯于懒得回应。
    十二月的北郊，气温比热岛效应的主城区还冷些，据说冬季有雪，跳下车就裹紧好看的时装大衣进楼。
    只有秭小伟观察下对方穿着，不像是走火入魔的网红：“不是，但算工作伙伴，有什么事吗？”
    这位年轻人马上指旁边艾维塔：“我是江安汽车企划营销中心的工作人员，我们张总监一直等候在这边，希望能跟婷宝传媒、以及熊主播交流协商下，毕竟一直都有合作关系，也很需要熊主播能为我们做些销售推广。”
    秭小伟看了眼罩起来的两部车。
    人家总是提供了两部车给用了一两个月，所以点点头：“行，约过来谈谈吧，我们有茶室……”
    话音刚落，街对面的小酒吧咖啡馆，就走出来几人，打头的果然是那位在汽车文旅园跟高婷婷同过台的美女总监。
    当然这个美女形容也仅限于国企范围，四十上下了吧，保养得挺好。
    已经走进a栋玻璃建筑的俩富姐，一起在开足空调的落地幕墙边观察：“是这个女人吗？”
    “不用这么草木皆兵，明摆着才第一次见面，我就好奇了，为什么你非得把他看这么严实，又不是多帅到掉渣，更没有沾花惹草的到处发浪，伱这种防范真的会让男生很反感。”
    戴安妮居然变警惕：“你不是在挑拨吧？”
    常月玲马上：“好好好，当我没说，我再明确一次，我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和能力，还有这种面对财富的心境态度，这是我们能共同推动艾拉汽车走向更好的先决条件，可不是什么男女关系，哪怕有感情，我也希望是工作中建立起来的默契跟信任，这本来是你最大的优势。”
    恋爱小白不吭声了。
    但肯定在反复揣摩这段话。
    她的确是从她妈那带偏了点道，然后就只知道要么抱着咬，要么发脾气吵。
    简单粗暴。
    外面秭小伟才是各种迂回盘绕：“啊对，我主要是婷宝宝的指导老师，以及协助她的经纪人工作，当然关于直播间的很多工作也会协助主播做测试、策划工作，这边关于艾维塔汽车的测试工作确实也做完了，老总正说安排给您那边儿送回去呢。”
    当教培的时候，就没少跟这类高端女家长打交道。
    八面玲珑，特别会来事儿，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性别跟长袖善舞游走在各种资源间。
    超级现实又……能量不小。
    所以接触起来要颇为小心。
    果然，对方一听他只是个好像助理身份，就满脸笑容的热情笼络：“老总是哪位，熊主播吗？能不能联络安排见个面，今天也周末了，一起安排吃个饭，好好畅谈下对汽车销售的愿景嘛，我们很有诚意的。”
    如果是菜鸟，别说黄永健了，就是周林鹏、石亮他们这些城里娃，骤然遭遇这种成熟阿姨的盛情款待，都容易心生好感，啥都抖搂出去。
    其实就是被人随手当个台阶用过就算。
    老油条却笑着直接捅刀子：“什么愿景呢，艾维塔从11月底开始发售，到今天仅有九位车主提车，如果下个月能做到二十辆就是超过百分百的重大胜利了？”
    跟在张总监周围的几人，脸上迅速尴尬得只想在地上扒开条缝掉进去。
    张总监那张掩盖不住皱纹的脸，也凝固了。
    饶是以她的经验丰富，都不知道这会儿能说什么。
    太惨了。
    这也是秭小伟今天在来凤酒家跟那几个决定跟随他参与汽车公司的秦家小子得知讯息。
    他们上次就曾打听到艾维塔准备拉着遥遥领先入局，用人家在电子产品上积累的深厚功力改进车机。
    这次的消息更是让秭小伟当时都愕然了。
    当时他跟戴老板陪高婷婷去出席这个艾维塔新车展示活动，还主动准备帮这家企业做直播推销。
    没想到在现场就感受到不靠谱，然后阴差阳错被常助理截胡做了猫系列的销售。
    其实按照秭小伟对国产新能源车的兴趣和情怀，对方那时主动热情倒贴的话，他肯定还是会想方设法卖。
    绝对不会是只有九位车主提车的尬状吧。
    对比猫系列的一百四十亿销售，超过十万辆订单。
    这简直就是个超级笑话。
    张总监再开口都有点颤抖了：“也……不能这么说，这只是单位时间内的提车数据，不能说明什么……”
    估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说什么。
    秭小伟淡淡的看着：“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失败吗，那就是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也没打算改，那还来谈什么？”
    女性的优势，天然不会有那么强的对抗性，甚至有点柔弱：“问题……在哪里？”
    秭小伟却知道这份柔弱下，不过是白嫖的精明。
    不过他不在意：“你看看我们停车场的各种车型就明白我们是在真的对比测试体验，一句话，江安就没本事玩高端，认可这句话，并且愿意调整了我们再谈。”
    说着转身对那位之前等在车边的年轻人拍拍肩膀：“辛苦了。”
    走人。

 第183章 你得扣篮啊

    没错，就是打窝下饵啊。
    秭小伟稳住身形，转身推门走进玻璃建筑，看见挤在一蓬发财树背后的俩富姐：“江安汽车的品牌企划总监，本来想找婷宝传媒的老总，我就不让她来打扰戴总了，也没偷偷背着常总跟人合作啊，下班！”
    戴老板还企图撒娇：“你陪我去吃酸汤锅！”
    秭小伟撇清：“老子要回去吃食堂，那边体育学院，有的是精壮小伙儿。”
    戴安妮马上母老虎上身，抓了就要暴打，更是呲牙准备咬。
    常月玲现在也已经看得习以为常：“咦噫，那个老阿姨过来了。”
    秭小伟娴熟的咏春拳格挡：“这是想白嫖啊，哪怕问个只言片语回去交差，她就能得到赏识好处。”
    戴老板还暗讽：“有些人也是！”
    常助理叹气自嘲：“唉，我从小到大真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冷嘲热讽，然后还得受着。”
    秭小伟却摇头：“不一样，当初……”
    张总监的下属已经帮忙推开玻璃门，让领导进来。
    本来已经满脸泛起惊喜，准备享受哪点不一样的常月玲差点被断章气炸，终于也忍不住伸手到秭小伟身上揪！
    咦，好像是很解气很过瘾哦。
    于是走进来的张总监等人，看见的就是秭小伟跟两位气质不凡的丽人在嬉闹。
    肯定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只有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词句。
    “不好意思，看到你们我才由衷的感到年轻真好……”
    “没什么不好意思，出门关上请勿打扰就行了。”
    “那找年轻的再来谈吧，恕不奉陪。”
    两位富姐说话，那是半分颜面都懒得留。
    秭小伟还是没那么嚣张：“辛苦您了，但艾维塔这事儿跟您没法聊，换真正能做决策做改变的来，而且我们这是生意，有多大诚意谈多大的事。”
    对方肯定：“我很有诚意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真心实意的等了五个小时……”
    秭小伟直接笑出声：“你等一年呢，关我……们什么事，诚意要么是钱，多到不能拒绝的钱，要么是权，给我们直播销售能够指手画脚要求改变的权力，而不是最不值钱的真心实意，我还真心爱金辰、刘奕菲、范彬彬呢，人家搭理我吗？哎哟啊……”
    就左右两边都同时掐！
    也不知道谁给了你们这個权利。
    真以为富婆就能享受女朋友待遇吗，老子又不是鸭子。
    所以干脆甩开这俩，出去车尾拿出电滑板，骑着回学校食堂了。
    留下这俩富姐相互瞪眼，肯定是你下手太重！
    常月玲调整得快，摸出手机：“我找小麦吃饭，这小妹挺懂事蛮成熟的，一起不？”
    戴安妮嘀咕两声还是从了：“吃酸汤锅吧，光是说说我就流口水……我也觉得小麦不错，婷宝宝就一点不省心。”
    “只要不辣都行，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耽误视频发布，就让她别回来！”
    资本家可狠了。
    嘻嘻哈哈的商量着走掉。
    然后哗啦啦的五六个一看就身手敏捷矫健的身影，坚定而不起眼的跟上。
    把张总监和她那几个下属都看呆了。
    瞎子都看得出这是保镖的味道，这身为国企集团下属公司品牌策划总监的身份，都远远不到这个份儿。
    这俩穿着就不寻常的姑娘，绝对不是一般银啊。
    其实另一边秭小伟随便吃个饭，就回山上去看书做方案，其实现在几处工地展开，需要老总批复的文件非常多。
    真以为靠那俩富姐啊。
    反正秭小伟是在尽可能的享受这种挥斥方遒的老板体验。
    就是这冬天山上就有点冷了，赶紧把小暖炉下单，只可惜唯一一辆有进出牌照的新能源车给高婷婷接送了。
    不然这时候的新能源车才是最佳使用场景。
    破天荒的事情是等晚上回了寝室，不但石亮、周林鹏这俩本地的没回来，呼噜怪也没见踪影。
    秭小伟心头大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在维信群里调侃。
    欢天喜地的洗刷刷上床睡觉。
    结果特么的居然失！眠！了！
    被pua了好几个月，只有两个巴掌数得过来的几天没在寝室睡觉。
    直播完了睡不着以为是卖了大钱的兴奋；
    跟麦子睡不着自然是因为忙着锻炼身体……
    没想到现在居然是习惯了鼾声吗？！
    秭小伟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差点崩塌了。
    一度想过要不要去找戴老板睡觉了，她也小打鼾，虽然没黄永健那么响亮。
    但怕是又要锻炼身体，还要失去人格，忍了。
    这一晚的辗转反侧，不比刚开学被鼾声骚扰来得轻松。
    以至于第二天俩富姐看到他，都怀疑他偷人去了。
    遂商量怀疑周围的每位雌性动物，偏偏麦子除外，有不在场证据嘛。
    据说她带着俩富姐喝到凌晨两三点，跟小莲一起扶回别墅共眠的。
    秭小伟再次感谢麦子帮他承担了这些破事儿。
    自己才能在周日晚上，跟石亮笑眯眯的看着在外飘了两宿的黄永健、周林鹏憔悴的回宿舍。
    事务部主管好点，叫苦不迭：“累死了，每天都被彤彤催着跑工地，跑现场，还强调唯有周末才是我们全天蹲守在现场的机会，我都是在指挥部打地铺，她还回了家的！”
    秭小伟明牌：“她有很强的上进心，肯定也会要求自己的另一半是成功者，你还喜欢这样的女孩儿不？”
    周林鹏没那么嘴硬了：“只要……能看着她就开心得很，我还是知道她那个级数不是我能泡到的，反正现在能经常在一起就开心得很。”
    石亮都好奇的吹了声口哨。
    秭小伟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这种慕强的女生呢，其实一点都不作，甚至没那么多三心二意，就像男人永远爱年轻漂亮，她眼里只有强大富裕的理想对象，实在是能够促进拼命成长的旺夫妹子，伱有没有可能拼命努力达成她要的样子？”
    各方面都比较平均，充其量有点小机灵的周林鹏呆了，好像从没有过这种思路。
    大一男生，哪里会想这么远。
    能一亲芳泽就不错了。
    秭小伟给他描述：“未来其实她也不一定能陪你走到最后，但如果你能做得更好，肯定会跟她走得更久，说不定还是你看不上她呢，我们当然会帮助你，但最重要的还是她能不能触动激发你去努力配得上她，要她心甘情愿的觉得你好。”
    其实这跟教培老师在高考前发现有些小情侣的处理手法差不多，与其说硬要拆散小鸳鸯，不如用这时候的青春荷尔蒙去激发斗志。
    往往能收获奇效。
    周林鹏一直不那么自信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石亮赶紧鼓动：“伟哥助攻你还怕什么，再说周围谁能比伟哥更强，王晓彤其实原来肯定有点想追伟哥，所以那会儿我没吭声，免得成了垫脚石，可婷宝宝、戴老板绝不可能给她机会，你只要跟着伟哥成第二强就行了！”
    秭小伟赶紧摆出老大的傲娇表情。
    连黄永健都帮腔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同届最牛逼了，等到工业园区项目做好，现在湿地公园再做出点名气，到毕业时候已经是公司干将了吧？”
    秭小伟才面对他：“那你这两天是跟小宋在外面彻夜研究湿地公园方案吗？”
    黄永健连忙嗯嗯嗯，但是看他飘忽的眼神，还有按捺不住的兴奋。
    经历过的男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反正周林鹏都赶紧反讽他：“我差点就信了，我这是正儿八经的奔波劳累，你怕是……怕是要搬出去过生活了吧？”
    呼噜怪说来都欲盖弥彰：“学习为重，工作为重！”
    秭小伟只提醒：“总之这个阶段安全措施做够，个人卫生强调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兄弟们说，好好的学习工作生活，才是对两个人，双方父母，以及我们的课题项目最好回报。”
    黄永健连连点头，又有点欲言又止。
    秭小伟也就没当着室友细问。
    果然，晚上听见熟悉的鼾声，秭小伟也酣然入睡……
    直到周一去教室的路上，呼噜怪才偷偷闪躲游弋的靠近老大，石亮本来在给展示他相机里的花草照片，看这贼兮兮的模样就闪开。
    秭小伟尽量平淡的压制住八卦心情：“啥？”
    黄永健面耳红赤的还挠头，正好经过篮球场，看见有人在龙腾虎跃才赶紧：“那……那个投篮，你晓得，投篮总投不进去咋办？”
    秭小伟拼命忍住笑：“内个……你观察下，投篮是需要用手辅助瞄准，辅助！”
    强调的时候，已经肠子都快笑爆了。

 第184章 背后用力多了去

    男人刚开始打球时候遇见的挫折，对未来职业生涯心理影响很大的。
    还是要把呼噜怪的心理状况调节好。
    才能死心塌地的给资本家做牛马。
    毕竟从这个周一开始，秭小伟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动校区湿地公园改造施工了。
    有些事就这样，只要做过就不会觉得多困难。
    上午课程才一半，周林鹏已经趁着休息时间，娴熟的把各种报告啥的整理出来。
    接着拿到校办、院办、工程处、保卫处去申请。
    换其他所有大一学生，这些地方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更别说还理直气壮的跟人打交道。
    能跟自己班级辅导员好好说话就不错了。
    等中午再从群里召集有土木工程高年级生的事务部成员开会，腰都不由自主硬了些。
    秭小伟当然不用参与，看彤彤略带吃惊又兴奋的跟进，就跟偷笑的石亮一起去苗圃那边选花草品类。
    因为黄永健也干劲十足的带着成员扑进校区后角那片荒野里。
    做足前期勘察。
    按照几个人在睡前卧谈会上探讨的节奏，这种荒地改造工程啰嗦个屁。
    反正不差钱，只要拿到批准手续，调工程机械进来咔咔一顿挖。
    先把多少年淤积疯长的荒草野树清理出来，搭建個临时工棚，把施工指挥部、工程机械、施工人员宿舍啥的摆出阵势。
    赶在元旦前做出姿态，就够了。
    农学部这边的苗圃非常多，各种带有科研性质的温室、大棚、玻璃房。
    单一品种量不大，但品种多到令人发指。
    当然也有不少年久失修，破败残旧的存在。
    秭小伟顺着蔬菜院长这边拿到许可证，就能跟石亮到处看：“植物是有天然周期的，所以这个开春之后我们参与的工地，都要一股脑的把园艺花草堆上去，才有百花齐放的感觉。”
    石亮感觉就是秭小伟的翻版，一样高瘦，头发蓬乱，只是多了副斯文的眼镜，也就多几分稚嫩。
    拿着相机到处拍：“我爸妈都不相信，做课题，做项目，跑工地，还天天开车到处跑，但是到春天把这些东西堆出来，他们也会被镇住？”
    秭小伟哈哈拍室友手臂：“没错，你在开始上路了，不是眼里只盯着花草项目本身，而是明白背后有什么用，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糊弄人，要拿确切的业绩出来，学校为什么支持我们，老板为什么愿意掏钱，爸妈怎么才会放心我们，顺着这种思维成长就快得多。”
    石亮连连点头：“谢谢伟哥。”
    果然，连校方相关部门都吃惊，这帮学生的效率也太高了。
    而且周林鹏那种娴熟的跟进，彤彤游走协助，偶尔还帮忙给老师撒个娇，土木工程的高年级生更热情积极的递烟拉关系。
    配合得相当默契。
    让各方试着批复了手续，周三下午居然就哗啦啦的拖了几车工程机械进校来。
    轰隆隆的冒着黑烟在那片荒芜已久的区域开始捣鼓。
    而且随着这批施工队伍进驻，钢架蓝色铁皮的临时围墙、钢管搭建的“项目大门”，喷绘工程项目招牌，甚至包括施工说明等各种像模像样的公示细节，全都迅速搭建起来。
    包括黄永健他们负责测量的队伍，都分了间自己的工棚。
    别说晨练的老头儿们，可以站在路边津津有味的看好久工程机械操作。
    好多院校的师生都好奇的去围观了。
    以前荒草丛生、蛇虫混杂的乱糟糟角落，居然被一帮学生申请开始清理要做成园林园艺？
    连麦子都去看过，悄悄骑着她那黄色小电驴摸到山脊来。
    惊叹不已：“我跟老爸说起也觉得不可思议，谁都没想到你赚了钱居然拿来修校园，而且说干就干，还让那个小周和彤彤顶风头，太厉害了。”
    不把这些家伙支在前面当枪。
    自己怎么享受闲情雅趣呢。
    就这么两三天时间，秭小伟从网上订的炭火木材炉跟烧瓦斯罐的卡式炉都到货了。
    试了试，还是用那个可以围炉煮茶的木炭土陶灶，上面放个金属网，烧壶茶，烤一堆干果柑桔，坐在旁边看书的意境，简直了！
    秭小伟能在这里坐一天！
    但烦的是保安巡逻车看到私自烧火肯定要制止。
    于是秭小伟只能把木炭灶放到面包车上，保安就没话说了。
    现在他靠坐在车尾外，简直无可奈何：“老子现在只后悔开工晚了些，要是刚开始直播赚钱就先搞这个，你说这个湿地公园我们搞个围炉煮茶还能做烧烤的场地，是不是就名正言顺的风雅起来了？”
    麦子的穿着有些变化，以前的飚味利落消失不见，黑色阔腿裤、v领衫都很宽松，外面罩件白色厚绒夹克。
    慵懒的女人味浓了好多。
    搓着手蹲坐在车厢里：“好玩哦，哈哈，我们可以打边炉的哦？”
    还迁就：“可以加点辣，我能吃了！”
    秭小伟偷看几眼，是很赏心悦目，却不敢掏手机拍照：“玛德挤在车厢里烧炭打边炉？你不怕明天全校都传说有两个殉情自杀在车里吗？”
    美术生愣了下，哈哈哈大笑得从小马扎翻过去。
    艰难的撑着旁边躺椅爬起来：“所以你才把车门、尾门都开着通风，哈哈哈，这风也太大了。”
    所以秭小伟才悻悻：“空地上烧个炉没所谓，这车里通风简直像个风道，呼呼的，一点文艺气息都没，所以我才催着他们赶紧搞，看开春以后有点样子不。”
    麦子的笑再也收不掉：“然后你就搬过去了？我喜欢这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场景呢。
    秭小伟先吓唬：“戴老板知道这里哦……”又忍不住偷笑：“春天来了，动物们繁殖交配的季节也开始了……”
    没有变声器，他装点厚重播音腔还是没问题的。
    麦子又笑得翻过去：“就，就就为了这？”
    秭小伟得意：“这么大个校园，从哪里动手修建都可能引发利益、争抢，反而是这片山脊后的荒水沟没人关注，只要收拾出来效果一定很棒……”
    天天坐在这片山脊上，看得很熟悉了，两座大学合并的校区基本都顺着这边山坡，翻过去的山脊下，溪流水沟大约有两公里长。
    这边山坡是农学部的实验田，对面是密布的树林，沟底差不多贯穿了整座大学的侧面。
    之前搞了个湿地公园就在脚下这块，面积其实不大，花费也不多，估计只是为了让实验田下面不要太脏乱差而已。
    大部分顺着水沟下游的区域属于以前的师大，荒乱得一批。
    美术生当然秒懂：“底子已经很差了，稍微拾掇化个妆就肯定大不同？”
    秭小伟还偷笑：“我们是不用于任何营利目的，但施工建设期间总得给块地盘吧，只要一直在施工，总有地块属于我们掌控，是不是就等于我们一直在校园里有块地？”
    麦子都动心了：“我也想加入这个施工建设队伍，我能画图的，不要工资！”
    秭小伟更乐：“怎么能不给钱呢？这是公益捐赠，就是要把钱花在所有参与者身上，根据公益捐赠法，只要不是营利为目的，捐赠人有权决定资金、建设、管理和使用，甚至包括组织施工，这钱……卧槽，我得赶紧成立个施工公司啊，哦哦哦，肯定不能是我的，伱也别露头，你妈或者你爸？”
    麦子噗嗤：“老麦的建筑公司不是现成的？”
    秭小伟鼓掌：“你看是不是就完美闭环了，捐赠能带来一系列减免税，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其实都花在了关联公司，各方都得利。”
    麦子吹着手指帮忙剥了个桔子：“常老板也叫我成立家传媒公司，个人独资的。”
    秭小伟很清楚了：“就是让你以公司身份收钱啊，这种小微企业才四五个点的税，如果是个人收，很容易就上二十个点了，如果年收入过了百万，四五十个点扣一半都是家常便饭。”
    麦子还是小心的提出：“不算偷税吧，哪怕合理避税也是不是让税收受损？”
    她这迅速晋升到需要纳税的收入水平，当然开始关注了。
    网红偷逃税已经成了刻板印象。
    秭小伟摇头：“不是我们创造财富，连这份税都没有，所以该交的肯定不会含糊，但首先还是保证尽可能花在怎么让自己更强大上，毕竟如果我的事业要是崩盘了，交再多税也不会来反哺帮扶我的，是不是？”
    麦子捧着茶杯偷笑：“我这还算是靠自己得到赏识赚钱的哦，你没有背后用力吧，我看常老板完全是为着你留在北郊。”
    秭小伟啊呸：“她是为了自家生意，像她这样留过学的家伙，肯定不是傻白甜，但是做生意，起码汽车生意是真没多少脑子，所以宁愿盯紧个销冠，她就轻松自在了。”
    麦子慢慢点头：“现在当然对什么都满意，可只觉得让婷宝宝受伤害了哦，心里有点不好受，她什么时候回来？”
    秭小伟无情：“不知道，谁都要经历点爱情的苦，长大成熟就好。”
    成熟的麦子轻轻抿口茶嗯。
    可都没想到高婷婷很快就回来了。

 第185章 忽悠收拾家长才是我的专业强项

    所以说秭小伟哪有时间跟着戴老板去什么大溪地。
    接下来的时间，当很多别的大学生还在兴奋期待圣诞节，要搞点什么浪漫。
    这边工地上已经投入了十多台工程机械，紧锣密鼓的清理出来好大一片谷底区域。
    除了平整翻挖的岸边土地，原本淤积得近似于沼泽地的溪流水洼，也开始清淤挖掘。
    这还仅仅是一两百米长的作业面，距离整个两公里多的谷底全部清理还有很远的工程量。
    搞几年都没问题。
    但确实是把秭小伟描述的那种热火朝天施工场面搞起来。
    麦子忍不住回头请美院那边的同学，做了张计算机模拟效果图，把枯燥的施工图构想成了漂亮的河滩湿地公园。
    p了不少围炉烤茶的场景那种。
    秭小伟看了也颇为欣赏的做个很大喷绘挂在马路边。
    设计师和美女中介肯定也是要给钱的。
    那条以前都没什么人走的偏僻马路，现在经常站满了人看机械施工。
    于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里要变成什么样了。
    以前无人问津的阴暗杂乱角落，要变成所有人期待的漂亮地方，这种心理反差相当惊人。
    反正连老麦这种经历过无数工地的老江湖，都好奇的过来看了看现场，顺便指点下周林鹏他们要怎么把安全保证好。
    因为中间还出过纰漏，先是黄永健他们搞测绘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走进沼泽里，被陷进去淹到了腰上。
    吓得以为要以身殉职在学校，惨叫痛哭得岸上纷纷传说他被鳄鱼咬了吗。
    最后是被挖掘机带着浑身淤泥拖出来。
    黄永健他们捏着鼻子，拿水龙头给他冲了好久，被好多人拍下来，传为笑话。
    但更多人是佩服这帮农学生啥经验都没有，也敢担责做事。
    接着有辆挖掘机又不小心陷进沼泽中，差点翻覆。
    又是一堆推土机、挖掘机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同伴救出来。
    这场面简直吸引了成千上万人去看热闹。
    树头矮墙上都站满人，甚至对岸住宅区也挤得人山人海。
    肯定有不少人拍照拍视频发到网上。
    结果被不知道怎么传成了发现凶杀案尸骸！
    一时间，周林鹏和黄永健，的确名声沸沸扬扬，比伟哥都还传播更多。
    秭小伟肯定很享受这种偷着乐的隐居生活。
    哪怕知道他才是实际推动者的老教授、院校方，还有相近的师生，都觉得他是真低调。
    专注力放在学术上的沉稳。
    也就没人注意到，他现在坐在山脊上的车后，看电脑、看资料，很多都是汽车方面了。
    因为隔了一周多，那位品牌企划女总监，真的陪着艾维塔ceo找过来。
    秭小伟没什么傲慢的在a栋办公区接待了对方。
    就像看见张总监结婚典礼的感受。
    挺般配的那种端庄文雅，男女都是。
    所以更让他有种条件尚可的父母，来给不争气的孩子探讨补课报班的熟悉氛围。
    其实整栋楼已经被常助理借用给所有陆续抵达的设计团队上班。
    只是孵化园便宜租给婷宝传媒的楼，转租可能涉及违规，就懒得找大金主收租金。
    顺着在雪域高原旅游的婷宝宝那边不是有辆500型混动新能源么，顺手拍几段广告，这边给钱就是了。
    现在秭小伟也不介绍那些九成九都是男性的工作人员都是汽车设计团队。
    引着对方二位在一楼侧厅坐下来，这大门外就是孵化园小广场，现在依旧还有不少网红聚集。
    在停车场后门边的小莲，临时帮忙做接待，端了茶水又坐回后门去。
    实在是汽车设计中心现在连前台文员啥都没有，就等着大家熟悉、适应、双向筛选，春节之后正式搬过去新楼才是完全体。
    秭小伟自我介绍就是：“熊主播的经纪人，也是婷宝传媒关于汽车业务部的主管，负责筛选、策划熊主播的文本素材以及视频内容……”
    听着非常专业。
    可对方就是专业的官僚：“我们非常有兴趣谈谈艾维塔的问题，也很有诚意能做出改进调整，寻求更好的市场销售，你有什么观点呢？”
    就还是那种坐在办公桌后面，理所当然应该听汇报的味道。
    想想当初戴老板是怎么跟秭小伟聊内衣改进的，都坐在封闭空间了。
    所以秭小伟不见兔子肯定不撒鹰：“哦，既然您来，那么首先应该是我问您，艾维塔这个品牌的卖点是什么，策划思路是什么，市场定位是什么”
    对方很有耐心，很诚恳：“这是真正中国制造的高端品牌，所以拥有我们全力打造的chn架构，货真价实的豪华车型，科技前卫风，圆润、犀利的车身轮廓，搭配设计感十足的内饰……”
    吧啦吧啦一堆，全系标配l3级辅助驾驶水准、光感天幕、方向盘电动调节、前排电动座椅、加热、主驾驶座椅记忆，以及流媒体后视镜、多色氛围灯等配置，表现丝毫不比同价位车型逊色。
    秭小伟还是那句话：“那为什么卖不好呢？”
    女总监在边上表情都抽了下。
    ceo还是沉稳得多：“品牌影响力吧，市场推广力度不够，消费者还不够认可这個崭新的豪华品牌，更是对国产高端品牌有成见，有包袱，以及目前我们在全国各地的自营店覆盖面还远远不够。”
    秭小伟终于又切入到那个问题：“您在担纲艾维塔全面管理前，主要是负责哪方面工作，因为这对我们了解品牌是侧重生产型还是推广型有很大帮助。”
    后面这句补充，终于放松警惕套出来重点：“哦，我以前是江安汽车合资品牌市场部负责人，参与管理过诸多国际品牌。”
    张总监也连忙捧哏：“费总在品牌公关和市场营销、战略规划等方面具有丰富的前瞻洞察力跟实操经验，为江安产品市场表现、品牌向上打下了坚实基础。”
    听起来很明显是经常用到的词儿，很熟练的套话。
    金牌教培却开始逐字逐句：“合资品牌市场部，据我所知，江安汽车可以算是国内车企里面合资品牌最多的老大了，从铃木开始，福特、马自达、沃尔沃、标志雪铁龙……还有……”
    故意迟疑拖延下，果然让对方情不自禁的补上最高档的品牌：“林肯。”
    好嘛，怪不得这位走进来，给秭小伟的感受和上次那位艾拉汽车前ceo吴总如出一辙。
    都是这种标准的上一代汽车品牌人。
    打理过外国中高档品牌，就以为自己也是高档人了。
    甚至这位比吴总还多了几分体制内的傲气，这种傲气是藏在谦和外表下的官味。
    这特么能卖好车才怪了。
    秭小伟内心已经开始进一步拒绝：“嗯，您也是做过豪华汽车品牌营销公关了，刚才您提到艾维塔各方面配置，丝毫不比同价位车型逊色，三十多万，那必然就是bba的34c这个档次产品，甚至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艾维塔产品的配置绝对不输更高一档的56e，您认可这个说法吗？”
    奔驰宝马奥迪的三系、a4、c系就算是豪华品牌的入门级别，更低的a级车纯属买个豪华牌子装逼，这个价位才是绝大多数向往这些品牌的门槛车型。
    再往上的五系、a6、e系列就五十万左右了。
    这些常识都是车圈公认的。
    费总果然释放出点傲气：“推广肯定要谦虚嘛，我们在品牌向上的道路上还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攀登。”
    秭小伟才不是恭维呢：“我的意思是，bba好歹已经沉淀积累了半个世纪的品牌价值，才能让屎一样配置的34c卖到三十多万，艾维塔问世才几天，你凭什么认定这些配置可以替代人家半个世纪积累的品牌吸引力，让用户买艾维塔呢？”
    在对方两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赶紧输出：“高合卖六十万，好歹有个翻起来加对开的车门，可编程的车灯，各种有趣好玩的车机设备，大差不差的操控；
    蔚来卖四十万，好歹还可以充电、换电两相宜，女王座驾给副座有点噱头，后面的六座七座也还适应很多场景，起码国人最喜欢的宽大空间有了；
    长江500型越野车，混动消除里程焦虑，关键对标兰德酷路泽，更强的配置和同等越野能力，只要对方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价格；
    这些都是他们冲三四十万以上的底气，你们有什么？就凭生造出来的chn仨字，忽悠人爱国买车吗？”
    一连串组合拳，打得费总、张总监像是带着娃想来咨询怎么考清北，结果告诉他们先把高中分流搞清楚，读技校高职去吧。

 第186章 这配合绝了

    其实这是个金牌教培跟家长谈话的惯用测试。
    如果爹妈只是跟风，被路上发传单吸引过来的逛街顺口问问，没准儿已经气得拂袖而去。
    只有真正给得起钱，并且有迫切需求的家长，甚至是无可奈何必须来强行补课提升的家长，才会坐下来承认您说得对。
    现在对方这俩，有瞬间脸色难看，起码费总有刹那是想拍桌子起身的。
    张总监却好像有个悄悄拉住他的动作。
    金牌教培之所以能够对家长信口开河的点评孩子不好，自然是有足够的业绩支撑。
    如果不是常月玲那种小白，秭小伟还真不容易能忽悠到长江汽车配合。
    当时吴总他们不就准备撂挑子么。
    可现在秭小伟有了十万辆销售的业绩，那他说什么都有道理。
    金字招牌放在的。
    让费总斯文白皙的面孔，不得不摘了眼镜揉揉鼻梁，缓解下情绪：“你这么说来话是没错，但也太难听了，品牌推广是有个时间和力度持续过程的……”
    秭小伟马上追问：“可不管你有什么之前的履历，现在各方就是只看你的销售数据，也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去慢慢酝酿品牌，所以你只有用力度换时间，砸重金推广品牌？”
    ceo跟品牌总监无奈对视下，他们再怎么想装逼，孩子只考了九分，那就是没话说啊。
    勉力回应：“也不排除这种推广预算的投入……”
    秭小伟立刻诛心：“十亿二十亿的广告推广力度，有吗？假若真的有，做完之后销售额要是还没上去，甚至连这点广告费用都没赚回来，恶性循环成了個行业笑话，你的职业生涯是不是走到尽头了？”
    这绝对是戳到心窝上。
    外人看什么老板风光无限，却不知道背后各种虚张声势、殚精竭虑。
    不是常有笑话说老板是在给员工们打工么。
    可能中高层还能浑水摸鱼，一旦站到了这种c位，简直退无可退。
    在教培中心就观察过老板焦头烂额场面，现在又代替戴老板做了两个月老板，还近距离接触到常老板父女。
    总算明白，没有金刚钻，揽了瓷器活，那就是个崩碎的局面。
    反正被彻底扒下所谓老总、ceo外表的两人脸上说不出的尴尬，还没法翻脸。
    金牌教培就没见过敢跟他们翻脸的孩子家长。
    品牌总监都没伸手拉着ceo了。
    因为这边已经被三连击打成了丝血，刚才摘下的眼镜都难以戴上去，借助这个揉鼻梁的动作遮掩表情：“压力巨大啊……”
    秭小伟的看法当然比传递消息的汽车公司小弟们更深入，他们只能打探消息，却无从分析背后意味着什么。
    “那当然大，卖不出去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降价，可艾维塔这个品牌从设立之时起，就是定位在高端路线，更是为整个江安汽车冲击豪华品牌的高度，降价就是自我打脸，所以不可能降价，但产品本身已经就这样了，卖点寥寥，伱们就成了被挤在中间无处可去的家……哦，是执行者。”
    还真是差点说溜了嘴，太多这种自我定位成中产的家长，孩子必须上清北985、211都是勉强，不然丢死人，实在不行就出国，哪怕读个水硕啥也不会，起码回家啃老都有面儿。
    嗯？
    其实真没想接这个活儿，纯属多聊聊，多积累点用户样本的秭小伟，忽然异想天开的点亮这个出国之路了。
    但肯定一个字都不多说。
    看被他这番话逼得无路可去的两人，艰难咨询：“既然你们都能看到艾维塔现在的问题了，那么能不能有什么解决之道呢？”
    秭老师笑笑：“没有教不好的孩子，没有卖不出的产品，好了，重新回到上次我对张总监提过的那句话，诚意呢？你二位都是做过品牌策划的人，有时候商机就一句话，白嫖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迄今为止，秭小伟只说缺点，不谈改进。
    甚至连缺点都是那些没法改变的短板。
    的确让对方很痛苦。
    这位ceo在这种经典的教培话术前，表情不可能不变化：“你要什么？！”
    秭小伟笑了：“你这就是不诚恳，你现在所处的情况，应该赶紧抖搂出所有底牌，你能拿出的所有筹码，让我们看值不值得做你这单，你应该清楚现在找我们的车企很多，只是我们宁缺毋滥，包括……”
    后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包括长江汽车和艾拉汽车想尽可能占用婷宝传媒对汽车销售的所有资源。”
    常月玲必然是听见了禀报，这种时候还是干净利落的来搅场了。
    秭小伟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有这份决断力。
    借着掩饰目光变化，回头一看，戴老板在那边台阶边呢。
    就知道是大姐头支过来了。
    其实他故意带着人在这里谈，而不是起码后门外街对面的小酒吧，何尝不是做给长江、艾拉这边看呢。
    这俩明摆着的西装革履、企业高层打扮，谈吐又是汽车、品牌什么的，就隔着个博古架的后面大厅里艾拉设计师们肯定能听见点。
    属实是故意拿东家抬西家了。
    现在西家还能被闺蜜再抬抬，这要是真有歹心，常助理不是给哄得团团转嘛。
    所以转回头来的秭小伟无奈摇头：“上次就说了摆诚意，你们还扣扣索索，这下差不多没得谈了。”
    常月玲这些天也没闲着，也在戴老板那小别墅旁边也自己买了套，一样的户型还是端头。
    然后砰砰的一顿拆成空架子重新装修，秭小伟借着去给大姐头花园培植花草看了眼，其实内心还是去看看花园怎么样。
    发现差不多那联排别墅被拆得几乎只剩个空架子！
    就只要不是承重墙基本都拆了，近乎于重建。
    所以这些天正式搬进闺蜜家借住，已经摆出了扎根江州生活的派头，连衣服都新买了一大堆。
    一件黑色镶白边的厚呢大西装，配浅米色高领绒衫短裙，咖啡色时装宽腰带，黑色半长靴，把女强人爱时尚的气势演绎得挺好。
    甭管脑瓜子里面有没有货，这妞儿气势上肯定不会输。
    大摇大摆的过来坐到秭小伟身边跷二郎腿：“我们跟江安汽车直接冲突的产品线非常多吧，现在他已经是艾拉的品牌营销总监，他说的你们敢信？”
    秭小伟都卧槽，回身对那边戴安妮竖中指，是你教她这样过来掀桌子的吗？
    长江汽车去年拿下国产品牌第一名，过百万销售，那会儿梦想汽车只有六十万，但江安汽车也是一百多万。
    只是后者靠的是自家便宜的江安汽车和一堆合资品牌共同卖出来，所以光比国产品牌还差点。
    主打suv的长江汽车，从几万到十几万的价位，跟江安汽车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结果今年梦想汽车靠着新能源异军突起，一百多万销售，把这两家都打得有点没脾气。
    总之算是毫不掩饰态度了。
    特别现在艾拉和艾维塔都是各自的新能源品牌，虽然有定价群体差异，却肯定要帮母品牌吆喝。
    但戴老板自己是基本不关心汽车形势的吧。
    所以秭小伟收回目光手势：“外包的啊，理论上我们的汽车销售公司能够为任何汽车品牌做销售，关键就看对方的诚意了。”
    常月玲不慌不忙：“对啊，那就看看你们能给出多少诚意，我再加点照跟。”
    秭小伟脑瓜子也转得快，这尼玛不是在帮我抬价么。
    也放松下来靠那介绍：“长江汽车董事长助理，艾拉汽车ceo，常女士，现在已经把艾拉汽车全球设计中心和营销中心，搬迁到江州，不排除未来再搬迁生产线到江州，她的诚意确实让我们很难拒绝。”
    不管上次张总监看见两位富姐之后，有没有去打探真实身份。
    反正这一刻对面两位只能凝固。
    在国企他们也只能算是中高层干部，私企始终都是打工人，连那位吴总没了业绩还不是说滚蛋就走人。
    现在他们要出牌，怎么都没有这位“常”女士双王四个二多。
    简直是狼狈起身告别。
    常月玲还顺着走过来的戴安妮得意洋洋：“果然，一吓就跑了！”
    戴老板比她眼光狠辣得多：“那当然，这男的一看就跟上回你那个什么吴总差不多，虾米而已，还会来吗？”
    最后必然是问的秭小伟。
    这家伙也满意的点头：“必须要来三顾茅庐。”
    本来他还想再逼两句看看。
    现在都省了。
    跟大姐头配合做生意，是真的爽。
    但做夫妻绝对是折磨，大折磨。

 第187章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因为最近常月玲天天拉着麾下爱将厮混，麦子又的确是个男女通杀的好玩爽朗脾性。
    戴老板也全程参与，有效填补了秭小伟不跟她玩的空档。
    但就是爱找麦子问现在秭小伟在联大女生中间行情，有没有谁跟他比较接近，还想发展几个女生去勾搭测试小弟弟！
    现在快到圣诞节，戴安妮肯定要策划跟小弟弟约会的重头大戏。
    还找这俩讨主意！
    就问麦子分裂不。
    偏偏常月玲还一个劲儿在下面悄悄指使麦子跟她一起捣乱！
    做生意她不太擅长，但这姐弟俩要是合二为一了，肯定没她什么好事儿。
    很明显这还没怎么着呢，戴老板就混凝土防守。
    真要有了那层关系，根本不许母的跟她男人见面儿吧。
    搞得麦丽珠现在相当分裂。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卧底，还是当地下情人。
    关键是高婷婷知道啊。
    她回来了又要怎么去面对。
    短发都要挠成秃头了，所以跟常老板一块儿是真心实意的大口喝酒。
    麦子心里苦，但是麦子不说。
    能偷偷坐在那個“小基地”，看着清瘦的男人专心忙碌，她心里就幸福极了。
    秭小伟自然是看一眼就明白：“好了，别陷入这种情绪流淌，最近两期视频不错，有点婷宝宝内味儿了，你要考虑的是怎么把你的越野女郎形象延续下去。”
    麦子坐那自己莫名其妙的扭来扭去算是跳个舞，才收敛情绪凑近看：“我的思路是学着婷宝宝，我开长江的suv，跟其他美女开其他车pk？”
    秭小伟点头：“这是个保险偷懒的方式，可以用，但我觉得不用全都这样，毕竟前面你也不是，最能体现你特色的，我觉得应该是两三款suv陪你走天涯。”
    麦子眼睛亮了下：“公费带薪旅游？”
    秭小伟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看看长牌越野车的官网，还有他们在唞音的官号，其实做了很多高质量的越野车风光片，但是浏览量极低，为什么？”
    美术生还是懂：“他们这些号没流量，还是得靠美色吸引，就像婷宝宝给伱带来流量一样？”
    秭小伟都发现，她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提婷宝宝：“对，这终究是个流量把戏，重点不是我卖得多好，而是流量热度吸引过来，再差都有几分，最近我敢跟江安艾维塔叫板也是这个原因，只要上直播间再怎么都不会比他们差，所以你应该是拍这种你为主，车为辅的画面……”
    麦子认真听，可又忍不住想拨发梢，那种女为悦己容的心思，短发都盖不住，还舔嘴皮了。
    秭小伟赶紧低声骂：“大白天的，这点都控制不住吗？！”
    麦子使劲撇嘴：“我想说那会儿我也没……别的人，又觉得挺没劲的。”
    秭小伟哭笑不得：“你我都经历过真心待人，却被喂了狗的惨痛教训，何必再投入受伤呢，我没有啊，别犯傻了！”
    麦子正要说话，秭小伟手机响起来，是院办秘书：“小伟呀，你来院办一趟，几位领导待会儿开个会。”
    听这语气就是好事儿。
    所以收起手机走人：“我去开会，你走时记得把灶灭了火……”
    秭小伟都抓下电踏板了，还是倒回来自己拿水浇灭了炉灶：“不放心。”
    麦子眼眸猛的璀璨下，刚抬头，秭小伟已经踩着电滑板跑了。
    剩下她坐在车里躺椅上，东摸摸西摸摸，最后把那简易衣柜里的衣服都翻出来重新慢慢叠。
    话说粤东妹子普遍比江州的要温柔。
    只是忽然听见远处的涡轮增压声，下意识回头一看，那辆帕梅远远的爬上山脊过来了！
    吓得兔子一样扔了东西关上门跳后面灌木丛里。
    其实戴老板瞥了眼车里没人，都没下车就走了，反倒是小莲疑惑的看了看那辆黄色小电驴。
    灌木丛里偷瞄的麦子后悔极了，买什么电驴不好，非得买这么特别的款式！
    秭小伟踩着电踏板到院办的样式也够特别。
    认识的师生都说他帅。
    搞得秭小伟连忙把头发再搞乱些。
    果然又成了小会议室里院系领导调侃的话题：“你这真是成天把心思都用到了课题上，个人外表一点不在意啊。”
    秭小伟只能装得更木讷些，表现出那种天才尽头都是生活白痴的刻板印象。
    但会议内容很简单，听他把目前校区改建工程进度详细讲解，并且给出大概能在春季开学看到个不错的初始场景。
    有位学校基建处的领导提醒：“我们校区跟地方上就是靠这条溪流作为分界线，所以工程在推进的时候，要保证别出现计划外的进出口通道。”
    秭小伟恍然：“哦哦，就是不能修桥嘛，明白了，但对面的情况要不要顺便也清理下，不然我们这边景致也难看啊。”
    基建处关心的是：“这个就你们自己跟地方上沟通，我们很支持这种行为，现在是那个施工面旁边不是有几栋老建筑嘛，是以前材料学院的仓库，我们开会商量了下，要不就顺便拆了，施工单位按照同等面积再新规划建设下，分一半给课题项目组用，怎么样？”
    秭小伟内心狂笑。
    好处这不就来了？
    那施工现场他虽然没经常去，但室友群、工作群里照片多得不得了。
    施工面的旁边有几栋传说鬼屋之类的废弃建筑，这几天都站满了人看热闹。
    早就有人说下面河滩、山坡就算清理出来，这几栋压在水边的破旧建筑，也像破补丁不好看啊。
    现在果然有人动脑筋想搭车用捐赠项目给代建了。
    高校建筑本来审批就比外面简单，自主权很强。
    这种老建筑拆了重建几乎可以自行其是。
    以前没拆除了没预算，就是为了保留面积指标。
    现在这好几栋合在一起，零散碎面积凑出来简直白赚！
    算盘打得农学院苗圃里都能听见了。
    反正园林园艺这边的几位学术教授脸上都讪讪的。
    摆明了占学生公益捐赠的便宜。
    秭小伟还不是占自己的便宜，这个改建课题一直在，那建筑内容不就一直算“他”的？
    全靠经过训练的老师脸，才能勉强绷住别笑开花，假装凝重的询问规划新建到哪里？
    基建处的领导热情的拿出一大份文件，有好几个地方可以挑！
    最远的空地都在一两公里外了。
    秭小伟装着懵懂的样子：“问题不大，我回去汇报给传媒公司、咨询公司，24小时内正式回复，这套学校基建分布图能给课题组复制一份吗，我们经常开会都提到，这是个长远规划，今天只是改善一点点废弃空间，明天也许就是让校园更加宏伟美丽，我们也想根据学校规划的大方向来协助好基建处的工作……”
    蔬菜院长他们几个全都侧目，你特么到底是混学术圈的，还是行政圈啊，这么会说话！
    他们就最头痛这个。
    基建处立刻觉得孺子可教！
    其实之前要不是领导发话安排，他们肯定有点不爽。
    学生搞什么校区建设，是嫌他们基建处搞得不好？
    外人插手进来更是很大的忌讳。
    但现在这个学生是真的很会做人。
    学校的办公室政治，还是相对要老派些，这种资金雄厚的捐赠只要不侵犯到编制，很容易换取合作。
    所以人家干脆投桃报李的提出来，这种楼改建完了，还能命名！
    这种能流芳百世的好事，当然更好了！。
    秭小伟差点当场点头。
    拼命掩饰自己才是话事人的身份说尽快研究，肯定以婷宝宝那边为准。
    基建处的领导就叮嘱他敲定项目的时候，还是请婷宝宝一起出席签字仪式，这不马上要年底了嘛。
    真换个普通大一新生，未见得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秭小伟秒懂，哦哦，31号前搞定的协议，就算今年的业绩，明年天晓得一整年过去后谁还在这个位子呢。
    这会儿他就点头说尽量尽快催促出差的同学回来。
    可还没完。
    基建处刚心满意足的直接把那份基建分布晒蓝图塞给秭小伟。
    蔬菜院长旁边有位一直没吭声的开口：“听领导和同学们反映，两家创业公司还在朝着互联网软件探索，希望做一套关于图片交易平台的app系统？”
    秭小伟马上转向这边：“是！这些日子咨询公司正按照传媒公司的委托，在各种联络计算机学院、软件学院的学长、相关创业公司，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通过这些项目让联大自己师生能出成果……”
    这下在场从蔬菜院长到基建处，再到计算机院长都确认这个年轻人前程不可限量啊。
    太懂得分利了。

 第188章 我就是个军师

    其实这边不太顺利。
    从建筑设计到后面土建施工这一系列，如果不是遇见麦子偶然拉到她爸来参与。
    效率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
    光是内衣工业园那片建筑就六万方，已经是很有油水和猫腻的工程。
    换外面公司很难取得信任，那就得走招投标流程，都不知道现在敲定没。
    更不用说后来两栋楼，分别两万多方的建筑内外装修工程。
    老麦联络江州本地的设计院装饰公司拿下。
    光是他在中间做个款项担保，就让甲方乙方雷厉风行的运转。
    加上秭小伟签单协助他们提了十来辆300、500型特价车。
    居然可以边施工边设计，抢进度到了这种地步，还不会被敲竹杠。
    艾拉那栋楼，常助理是明摆着让秭小伟经手可以捞好处，想以此来笼络的。
    结果报价预算连她的人都觉得合情合理合算。
    可等到秭小伟想做软件，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要问题还是在于秭小伟自己以前的社会关系都尽量不能用。
    而戴老板周围的肯定都奔着大捞一笔去。
    所以还是先问麦子，美术学院现在的确有做各种软件ui设计的专业，通过这些人也能联系上计算机学院、软件学院，甚至一些软件公司来做。
    然后问题就在于没法信任。
    秭小伟根本没概念，做个软件多少钱，独立app，还是内嵌在维信里面的小程序。
    花钱都还是小事情。
    现在秭小伟也开始体验到那种，很不爽别人把自己当傻子欺骗的行为。
    隐隐然的他也有这种老大的凌驾心态了。
    所以接触过好几拨儿，不是啥也不会的学生团队，就是想敲竹杠瞎几把报价的草台班子。
    本来江州就不是个互联网企业多领先的地方，更何况联大在这块儿更没底蕴。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想锻炼联大、培育自己的人手，他现在已经有点倾向于找常月玲那边介绍。
    贵就贵点，起码长江汽车那個app还是靠谱的。
    哪怕他来主事，肯定会大刀阔斧的做调整。
    现在听闻对方是软件学院院长，立刻认真细致的表达自己对这个软件的思路。
    能在211高校当这个院长，怎么都应该有点成色。
    联大的学术氛围还是不错。
    稍微有点奇怪的是园林园艺的蔬菜院长，基建处的领导，都没走。
    全都继续坐在旁边听。
    说辞还是当初跟周老单独聊的那些，但坐在山脊上有更多思考的时间，秭小伟也在不断梳理进化：
    “校门外那些群魔乱舞的直播网红大家也都看见了，直播平台为了他们的商业利益，隔三差五都会推出个获得流量的幸运儿，一夜暴富。”
    “其实这种装疯卖傻、低俗丑陋的直播方式每天赚个两三百也不是太困难，能够让这部分本就不务正业的人群算是自力更生，从社会安定的角度来看，倒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在于会给青少年错误的价值导向，读书有屁用，十年寒窗找个工作还不一定有五千月薪，那不如从小就玩直播。”
    可能除了蔬菜院长，其他人都是从校方那边过来，那边可是师大的底子。
    教书育人的师范大学，太习惯这种教育思维了。
    连基建处的领导都专心倾听。
    校门口的怪象，大家天天都能看见，也是最近各种师生群里探讨的热点。
    婷宝宝的网红传媒机构卖了十亿、百亿的产品，其实对所有师生都是巨大的心理冲击。
    大一新生，仅凭着漂亮好看再加点多才多艺，一夜之间就能赚大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眼前的学习，课题，研究还有什么意义？
    实际上是有声音要求这种不务正业的学生退学的。
    太让人心态破防了。
    得亏一开始就申请了影视学院、传媒学院的课题研究，还有些相关业绩有人保护。
    得亏这一波秭小伟又发起了对学校的捐赠建设，起码各方才愿意正眼看看，坐下来谈谈。
    但没想到这个“大一学生”考虑得如此全面，比老头儿们传递的更深入。
    “花十年读书，不如花十年搏个流量大火，读书一辈子都赚不到这几百上千万，这个价值观传播才是最坏的。”
    “成年人无所谓，直播本就是九死一生，赚大钱的头部沧海一粟，中小主播也就普通公司中层管理的收入，校门外底层这种混几年可能没突破也就该干嘛干嘛去。”
    “可孩子呢，本该读书的年纪，错过了学习能力养成的阶段，等在直播上混不出来，产生一大批什么都不会的社会底层怎么办？”
    其实作为教培老师，比各种高校、中小学老师更接近社会。
    算是商业化教育者，更了解各种阶层的实际情况。
    “可封禁这种新生事物有用吗，这是新技术新时代的改变，没准儿新的生产力变革就在其中。”
    “肯定要像蒸汽机替代人力，电脑替代手工那样看看这种变革会带来什么，譬如直播带货、直播教学、直播会议等等，这是个去芜存菁的过程。”
    “只是这个过程中的孩子也许就成了耗材，被直播行业摧毁的那些岗位就成了失业数据，所以基于这个思路，我们探讨搞个图片交易平台，算是对直播平台的缓冲……”
    居然是基建处那位领导忍不住轻轻鼓掌：“你这么解释，我就比较清晰的知晓直播行业到底在干什么了，以前是真不了解，只觉得乱七八糟的哪里不对又没研究过，图片平台又能怎么缓冲呢？”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了，算是对年轻人这番思考的认同。
    所以说秭小伟是真喜欢坐在山脊上隐居的感觉，没有那种如仙风道骨的出世思索，哪有这些成果：
    “学习天生的违反人性，做教育的都明白这个原则吧，视学习为快乐的人是凤毛麟角的异类，所有人学习都是痛苦的，人生来更倾向娱乐性，直播就这样无孔不入，娱乐中还能赚点钱，何乐不为呢，这就是直播产业链能够吸引人的逻辑。”
    “拍照就更简单了，现在人手一部手机，孩子也有电话手表，只要拍照也能按照这个逻辑赚钱，这玩意儿好歹还要讲点构图、美感，景色独特性吧，学会拍一张好的照片，其实也差不多掌握了个能生存的技能，不至于全都涌入直播去最后啥也没有。”
    这事儿大家终于可以问问了：“图片怎么卖，手机上看见存下来，或者截屏保存，没法控制盗版啊。”
    秭小伟随便演示下：“展示的图片上局部做些马赛克？不影响大关系，但没有细节，只有付费以后才能收到高清图，这个技术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考虑。”
    “至于买了图片传给其他人，一毛钱的东西，只要不是商业扩散，传播影响力有多大呢？”
    “我扩散给你们了，旁边学院，隔壁大学可能还是会有人买吧？”
    “直播平台恐怖的地方在于全世界可能都会为某段画面、某件商品来给一个人买单，一张随手拍的照片有千人、万人买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他还促狭的笑笑：“这玩意儿搞起来肯定也是金字塔，大多数人拍再多也赚不到什么钱，得质量好，得有展示机会，得仰仗于平台流量分布，是不是就能引导下审美导向什么的。”
    这下就是那位软件院长鼓掌了：“没想到关于这个商业平台背后的社会逻辑已经考虑得这么成熟，我是非常惊讶的，也提请这个交易平台的项目由我们软件学院跟计算机学院来共同完成推动，配合婷宝传媒把这个具有人文意义的课题研究好。”
    其他人又鼓掌，秭小伟注意到还有位不咋吭声拍得比较慢。
    然后蔬菜院长这时候笑着开口：“小伟，你是搞农学园艺课题的，怎么又深度参与到互联网网红机构来的，看起来你在婷宝传媒的话语权也不小啊？”
    其实大家都应该有这个疑惑，还得跟秭小伟最熟悉的直接领导开口。
    秭小伟很熟练了：“我以前做过教培老师，婷宝宝是我的高考学生，包括她们做网红pk账号，也是我帮她们出主意策划，后面做直播的文案摄影课程也是我主导传递，所以虽然在婷宝传媒我没股份，但算是推动策划吧，我觉得应该引导年轻人做些有益的事情，用时代红利回馈这个时代跟社会。”
    这回就是那位鼓掌比较慢的带头了：“好，我想现在大家都比较清楚这帮年轻人的想法了，我觉得可以推动。”
    推动什么？
    秭小伟有点懵，这事儿211高校能推动些什么？

 第189章 嫌货才是买货人

    推动捡破烂啊！
    秭小伟肯定想不到，之前周老说的那个勤工俭学就业网还在。
    接盘啵？
    秭小伟肯定有点懵：“怎么接？我们又不做这种学生业务……”
    其实说来自己都迟疑了，上次读大学他就是顺着这个网开始做家教开始赚钱，从此走上教培之路，也认识了长发飘飘的她。
    这次进农学院，都跟室友们探讨过这种勤工俭学的匮乏。
    供需一直都在。
    只是这种业务需求可能很难做大做强，作为平台的商业价值并不大。
    但社会价值还真不小。
    这不就是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吗。
    只看他迟疑这么下，几位领导反而积极得多：“走走走，先去看看，看了再细说！”
    各位院校领导出来看见秭小伟只是蹬着个电滑板。
    不但不歧视怀疑实力，还调侃他：“看来传媒公司那边还是很节俭的嘛？”
    秭小伟轻巧的装個逼：“传媒公司和咨询公司停在孵化园后面的车已经有十多部了，但拿豪车来冲击学校师生的价值观，我不认为是个什么好事。”
    这下各位四五十岁起步的领导，都不得不高看眼这个后辈。
    能赚钱是本事，但谁这辈子不发达个一两回呢。
    赚了钱还这么低调，才是大概率能长久发达的模板。
    所以还都叫他上自己的车，秭小伟肯定屁颠颠的上了蔬菜院长的车。
    自家直属领导嘛。
    主要是这位也低调，就是个江安合资生产的福特suv，好几年的成色了，秭小伟上车起步就问各种驾驶体验。
    搞得蔬菜院长很不习惯：“你都不抓紧时间问问那勤工俭学网或者大楼的事？”
    几个月前的秭小伟肯定会问，但显然那时候的他也托不住这么大个事儿。
    现在自己都吃惊变化：“啊？您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属于商业考量吧，有利益能运营才做，无论如何都不会只为了迎合什么意见态度，领导意愿就去当滥好人。”
    蔬菜院长可能就是觉得这个家伙从来都不像个学生：“但据说这次还是周老书记向校方推荐的你。”
    本来他想表达的是你看看这是谁的赏识。
    但现在听来就像你还是要给点面子。
    秭小伟不算太意外：“我尽量每天都保持自律，到山脊上晨读、种植，谈不上功利性的打交道，我觉得是退休老教授们可以了解当代学生、新技术的渠道，我也可以从前辈那学点东西，可他们老想让我按照苗床密植那套来搞，我是想测试家庭种植网红路线，烦死了！”
    这才叫会说话。
    瞬间，蔬菜院长就忘了自己的行政身份：“哈哈哈哈，他们那套……细说这个家庭种植网红路线和你上次说的种植视频的关系跟区别？”
    充满学术味的口吻，让秭小伟也喜笑颜开：“我总得自己先当素人种过才有发言权吧，他们老喜欢指手画脚，其实普通家庭哪有这么多……”
    结果没说几句就到了。
    秭小伟自己踩电滑板都能过来，等那两三部车都到了，看见这俩下来都在滔滔不绝的比手划脚。
    一直以主管领导身份，不痛不痒参与在旁边的蔬菜院长已经变成了：“我们农学部肯定会大力支持参与，不错，很不错！”
    还忍不住拍了拍秭小伟的肩膀：“小伟不错，思路非常开阔，是个做科研的好苗子。”
    众人肯定要细问几句。
    秭小伟却抬头吃惊的看眼前。
    周老当时说这算十几年前联大最倾斜资源推动的互联网企业，甚至围绕建立了第一座联大周边的科技产业园。
    结果就在那座汽车研发中心的商务园区旁边，气势宏伟的几栋大厦组成的国家大学科技园。
    其中最中间正面的那座建筑，就是勤工俭学就业网！
    简直是矗立在那当面打脸。
    秭小伟转头看街对面，就是当时商务园的售楼中心啊，他去绕开银行买楼的地儿。
    十字路口斜对面则是那个购物中心，也就是说售楼部背后是汽车研发中心，斜对角是内衣设计中心。
    全都在这一块儿。
    小莲都说这里距校区只有三点七公里。
    当然和商务园区是崭新刚落成，最多长点三角梅的简约风格现代建筑不同，这边是带点欧陆风情的大楼。
    其实只要稍微有点建筑常识，就会注意到这座科技园建筑风格，和包括园林园艺学院大楼在内的一大批校园建筑都如出一辙。
    没准儿就是同一套设计方案、同一组施工单位。
    也间接说明了这片园区跟校区的时代关系。
    都是那个联合大学合并高潮期的产物。
    秭小伟又在观察这园区园林分布，嘀咕缺点水色池塘搭配植物啊。
    蔬菜院长都踹他了：“是叫你来看这个的吗？！”
    上回是他配合周老帮西南山湖抢下了办公楼，但这次牵涉到互联网事务，本来一直在作壁上观。
    现在明显已经把秭小伟当自己学生了。
    秭小伟的情商可能比他还高点，假装遮嘴低声：“随便看看得了，伱看还像个科技园吗？”
    蔬菜院长才定睛环顾：“我咧个……我也觉得这里应该增加点水景绿化……”
    因为几栋大楼几乎都挂着商务酒店、酒楼饭店、银行保险融资贷款公司的招牌。
    正经企业，谁碰这种融资担保公司啊。
    好点的商圈都不接受这种门店入驻。
    这些现实更让那挂着的科技园字样打脸。
    说到底，这片郊区就撑不起这么多软件园、数码园、文旅园、商务园区。
    联大这个高校也撑不起什么高大上的科技科研场面。
    甚至江州都没这么多科技含量。
    真正有底气的农学部那些科研项目大多在山坡上、大棚里解决了。
    基建处、软件院长表情都讪讪，也交头接耳。
    估计都不咋过来看，卧槽，这个211第一座科技园成这样了？
    怪不得勤工俭学网还一直挂在这里。
    实在是可能没了这家互联网公司，都找不到别的“科技”含量了。
    走进空荡荡的互联网企业，都没几个人。
    原来已经被联大计算机学院托管了。
    没有资金投入，没有现金流水，更谈不上与时俱进的把以前这种论坛贴吧形式的电脑网站，转化成手机app。
    连服务器都没有了，只是让网站名还挂在某个租用服务器上。
    没错，现在剩下的也就是张互联网牌照。
    哦，还有这栋楼。
    因为当初奔着上市去，做了很多官样文章和数据。
    甚至包括增值电信业务icp、edi、isp、idc、cdn、sp、ip-vpn的很多资质都有。
    哪怕相当部分都随着时间推移，许可证到期失效。
    最基础的icp(网络内容服务商)、isp(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之类还在。
    最重要的是其中包含一张10年以前就申请下来的互联网支付牌照！
    既然是做勤工俭学交易平台，那就有类似那个年代某宝网购物平台的担保支付交易行为。
    这也是当初申请上市的重要筹码之一。
    作为最早发起勤工俭学网原始股东的联大还是识货，在大股东锒铛入狱之后，尽量收缩规模，宁愿抛弃很多资产，最后还是续检保留下这张支付牌照。
    据说在国家停发这类牌照的大趋势下，这种牌照价格已经涨到好几亿！
    所以这才是这片儿为什么围着好些银行、保险、担保公司的原因，这家网站有自己独立的支付系统。
    申请下来的那年头，支付宝和维信支付还没二统天下呢。
    坐在应该已经许久没有开过会的空旷会议室，秭小伟听了那位最后鼓掌的领导，也就是负责联大资产管理的校领导表述。
    居然当场就拒绝：“谢谢，这个什么牌照不需要，如果真要做什么，我们一定是老老实实用维信或者支付宝的网上支付系统，绝对不会另起炉灶。”
    蔬菜院长纯粹旁观，可能还帮自己的学生捏把汗。
    这动不动就几亿飞来飞去吗？
    还是回去研究蔬菜dna好了。
    没有在内衣产业园打磨出来的心态，秭小伟也顶不住。
    感觉直播间都只是帮他拿到了过亿的本科、十亿的硕士、百亿的博士学位，具体研究做事还得是在产业园手把手的经营才有点免疫力。
    对方再介绍：“这座建筑也在互联网公司名下，包括现在这些给金融机构、酒楼餐厅的租约，地产价值六亿……”
    秭小伟内心反复在回忆，我在长江汽车直播以后赚了十来个亿的内部机密走漏消息了吗？
    这支付牌照几个亿，大楼几个亿，就想全都打包卖给我吗？
    虽然自己一晚上就能赚到这么多，但绝对不会接收这些垃圾啊。
    人间清醒就是秭小伟了。
    等对方说完才礼貌的又拒绝：“您可能是按照以前的地产价格在计算，各位可以看一下那边的城市科技商务园区，只隔着一条马路，全新的一栋十二层现代化建筑，对，就是正在做外墙装饰清洗那座，开盘价4.2亿，我刚协助企业1.18亿购置完成，所以您这还要清理老租户的办公楼，不值钱。”
    直接把对方资产管理的满血打成ko了。
    反正在座各位高校领导，全都泥塑木雕般，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190章 年轻真好

    的确，秭小伟也没说不要。
    因为在公司资质方面，他现在是个小行家。
    戴老板指引他走上主播道路之后，为了转移资产、主播分红，申请的设计咨询公司就是个小微企业。
    百万以下利税最合适的规模。
    跟麦子现在申请的公司差不多。
    这是因为戴安妮虽然是亿万富姐了，但她还是属于资产来源很单一的生产销售型资本家。
    选择考虑都有点唯利是图。
    常月玲虽然经营管理能力比她差好多，几乎可以近似于没有。
    但长江汽车已经是最大的上市民营车企，哪怕老常还是把生产销售制造业当根本，却也早就晋级到玩资本运作。
    这点才是秭小伟挺尊重他的原因。
    能玩资本了，还专注于做产品的企业家，都挺有定力。
    于是常助理给申请的执照，就是资质繁多的一级销售公司。
    从这个角度来说，戴安妮老想把弟弟摁在自家地里，常月玲才给了秭小伟更多可能。
    当然她这個后来者不这么干，也没法勾搭吸引人才。
    屌丝才以为汽车公主会贴身肉搏。
    明明有能力有未来的强者，为什么还要去背上个吃软饭的名头？
    所以秭小伟有理由怀疑这一步其实是老常指点女儿做的。
    于是他现在也明白，这个拥有一大堆资质的互联网公司，起码在他看来，最值钱的是这堆可营业范围带来的广泛可能性。
    至于其他普通人看上以为的高价值，一概不要：“真的不要，地产或者支付牌照都不需要，资金可以拿去投入到更需要的地方，如果愿意剥离后转让，勤工俭学网我们可以单独拿下继续运营，开个价看看，但不会为其他付出溢价。”
    资产管理的这位领导其实打的算盘是：“我们更想以这些资产入股，共同参与推动图片交易平台项目。”
    秭小伟也秒懂，这些资产就算卖了，钱还不是收归有关方面，各部门各环节也没好处，甚至连奖金都不可能多发点。
    唯有继续运营的资产，才是能让各方获益的下蛋母鸡。
    秭小伟却再次让所有人意识到，大一学生这个身份起到了很大迷惑性。
    掩盖了他实际上已经工作过几年，更是拥有在社会上混迹接触过的丰富阅历。
    “本来我以为只是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协助把整个平台做起来，能够帮助相关学院搞定更多实践工作，这边该付的费用也不会少，只是个简单的业务关系，真没想到院校各方都这么重视……”
    他出人意料的开始抖搂干货了：“我一点都不反对联大参与这个项目，但可能我才是在座各位里面对互联网感受比较深的实际操作者，现在回头思考勤工俭学网为什么会落到眼前境地？”
    “我认为恰恰是校方巨大的投入参与，把整个项目期望值拉高了。”
    “有没有想过勤工俭学始终是个学生阶段的实践活动，怎么做也就这么大的资金总量，几十百来万投入的便民小网站、小程序就能搞定的事情，却非要推动到要去上市的地步，这才导致了急功近利的弄虚作假？”
    会议桌边的人面面相觑。
    蔬菜院长反而眼神亮了亮，然后假装思考的扒拉面前纸笔，在上面顺手勾勒菜籽基因图。
    资产管理的那位领导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压价、贬值甚至“追责”，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你怎么会得出这样匪夷所思的结论？”
    秭小伟这才放出反面讯息：“因为图片交易平台也只是个简单的小玩意儿，所以之前我只说好的方面，但任何事情实际上做起来都是喜忧参半，风险与利益并存，连我们花草培育都可能出现有毒的东西呢，图片交易平台负面危险的东西更多，校方可以研究考虑下还要不要参与。”
    所有人都洗耳恭听。
    “其实现在上直播网站之类都知道，涉政涉黄之类查得都很严，这也是图片交易平台可能需要开销最大的部分，保证平台不要成为涩情场所……我这么说吧，智能手机带来的涩情照片拍摄呈指数级增长，但没有交易市场，它就没有价值，一旦它有了价值，事情的发展就无法估量。”
    还算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各位高校领导愣住了，这么恐怖的吗？
    前金牌好评色影湿介绍：“好比黄色小说绝对比世界名著传播更迅猛，仅仅是普通小黄文的时候还只是凭兴趣创作出现，一旦有了价值，会有多少倍级数的增长？欧美付费涩情网站对任何国家无论男女特别是未成年孩童的引诱极其致命。”
    就很明显，刚才还积极邀请网红传媒公司来投资、收购过往资产的各方，立刻退缩了。
    锦上添花最常见，这种跟着担风险，还不如无功无过啥都不做呢。
    反倒是蔬菜院长问了句：“管控能做到吗？”
    秭小伟耸耸肩：“ai智能识图+人工筛查，这是最基本的做法，软件学院应该更清楚这点，但只要是人性和技术的博弈，那就永无止境，谁也不敢担保万无一失，对不对？”
    软件学院院长也深深的看了眼这个年轻人：“理解非常深刻，你意识到了这种后果，还希望建立这个平台吗？”
    秭小伟点头：“不能因为有黄色小说，就不开发书站，不能因为曾经的涩情聊天，就关闭视频直播，图片市场也是这样，肯定很艰难，有风险，但如果能给更多人带来美好，带来谋生手段，我认为这是一家有责任的公司应该做到的底线。”
    软件学院院长笑起来：“单凭这句话，我就对这个交易平台充满了兴趣和信心，不管是接手勤工俭学网，还是另起炉灶，我们软件学院都希望能深度参与平台构建，软件设计到维护，全力支持这个颇有亮点也很有挑战性的项目。”
    秭小伟连连感谢，约好回头拿具体的技术参数过去再开会。
    蔬菜院长这时候帮忙圆场，那就请校方资产管理研究考虑下，这边各项工作先推动展开？
    基建处那位也嗯嗯嗯的叮嘱秭小伟尽快把拆迁改建方案拿出来。
    秭小伟乖巧的问你们有没有现成的什么楼方案，哪怕什么方向需求都行，这边好安排设计院做相关建筑设计。
    果然基建处有一堆各种排队的建筑需求，报告厅、阅览室、就业招聘大厅、研究中心，各种各样多得很。
    积极热烈推荐给如此懂事乖巧的捐赠方挑选。
    也就探讨着把场面接过去了。
    只是加好维信，接收了基建申请建筑清单之类出来，秭小伟也没跟着回学校。
    从蔬菜院长的车后拿出自己的电滑板告别：“我正好去这边两个工地观摩学习下，感谢各位领导的关照安排，有事儿各位随时指示。”
    看着裹了黑色羽绒服的大男生，背着双肩包踩着电滑板窜进对面“商务园”，一群高校领导只能说感触良多。
    “这小伙子为人处世、思维敏捷都是上上之选啊。”
    “你那闺女找对象没，这是真不错！”
    “年纪轻轻就敢想敢做，还难得的深谙人性知道底线，怎么就考到你们农学部去了呢？”
    “哈哈，这您就不知道了，他以前就是江州师大中文系毕业，毕业干了几年教培，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怪不得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历世故而依旧充满少年气，不错，真不错，老付，我还是建议多考虑给这个学生加担子，不要只看在你们那点资产价值上，优秀的人才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总之一句话，年轻真好！
    秭小伟那种故意头发乱糟糟，现在都可以扎小辫的波浪长度，裹着宽大的羽绒服、松散牛仔裤，还真有点滑板少年的味道。
    结果从售楼中心前方滑过，被那个正在门口停车场浇花的前台看见了。
    水壶都举起来，却不知道喊什么。
    伸长了脖子，看那电滑板溜到远远的八号楼附近消失掉。
    哪怕是冬季，前台也都要用制服套裙穿出礼仪接待的气质。
    所以小跑回开着空调的大厅，脱了防寒服，擦干手摸出手机，摩挲了好几下，才翻到那个置顶的号码。
    又犹豫好几下，才快速翘着指头输入：“您好，感谢您让公司给我核算了销售奖金，能请您吃个饭吗？”
    起码过了二十分钟，秭小伟在一片杂乱的工地上，摸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才看见这句话。
    “吃饭就免了，能打听下奖金多少钱吗？”
    “一共是5940元，谢谢您了。”
    秭小伟回了个：“不客气，祝您工作顺利”，就收起手机。
    资本家真是抠门。

 第191章 复试满分

    所以秭小伟才有那么点心思想把勤工俭学网接过来。
    大学生在面临进入社会之前，好好体验感受下有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资本家毒打。
    反正他又没想当资本家。
    于是第二天一早，周老肯定又跟他面对面促膝谈话了。
    说来也是有趣，别人千方百计想攀附的老领导关系，在他这里每天都能闲聊。
    当然这回就有烤火炉小灶了，秭小伟故意把那个土陶灶搬下来烧火，哈哈哈，就看保安巡逻车经过的时候敢不敢吱声。
    周老肯定没想到这货居然在转这种小心思。
    “这么说起来当时大力推动勤工俭学网还错了？”
    秭小伟坐小马扎上添柴加火：“可能您和当时经手参与的老师、学生基本都不是这个勤工俭学网的用户，包括现在搞这些互联网的直播、短视频，各位领导学者都不是深度参与者，所以我才说没我了解。”
    他当时体会太深了：“首先这玩意儿肯定主要面向学生，不是那种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劳务、用工平台，就把自己的适应面收窄了，中小学生也不可能参与，那就只有江州地区的几十万高校学生。”
    教培老师又太熟悉这些数据了：“这两年扩招、新建了些学校才近百万，就算十年前不过六七十万，其中因为各种原因贪玩、钻研学业、没有打工需求等等，实际上积极参与勤工俭学的不过十来万甚至更少，就这么点日收三五十百把块钱的业绩，支撑得起上市？”
    周老认真的回想了下：“当时……的确是有提出干脆做成面向全社会的用工招聘平台，但因为背离了勤工俭学这个基本出发点就否决了。”
    又想起来：“可最后的做法是希望把全国各省市的高校都串联起来，规模就不小了吧？”
    秭小伟都有点可怜那個家伙了：“江州本地都无法支撑规模，还跟各省市联动，运营管理成本也会飙升吧，当时我记得最大的槽点就是这么点勤工俭学的收入，平台还要抽成，这不是吸血吗？哈哈，学生和雇佣方都很不满。”
    说起这些，他的尘封记忆也逐渐开启：“对，听说最早是没抽的，商业运营怎么可能没有利润，光凭卖广告吗，后来先找雇佣方抽，人家自然就压价，羊毛还是出在学生身上，后来都流行只给平台报一天，家教、兼职什么都私下交易，平台还做个屁啊。”
    周老皱紧了眉头，仿佛从来都没听见过一线的吐槽：“那要怎么做呢？”
    秭小伟伸手烤火：“这本来就是个公益性的活动，顺手做个小程序方便学生和家教、兼职雇佣就行了，人家自己联络自己交易，要什么支付系统，最简单的公告板好比贴了张纸条在那就行，根本不值得花大价钱大精力做这种小事，更不用说鸡脚杆还要刮油。”
    靠在折叠椅上的退休老头不禁抹了好几下花白头发。
    甚至忍不住使劲闭眼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懊悔：“当时……到处都在推动互联网企业，也说互联网企业刚开始肯定都要培育投入，所以各方面大力支持了好几年，也是每次各级领导来重点介绍的明星企业，每年也有几百万人次的勤工俭学交易啊。”
    秭小伟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财务报表、数据统计有无数办法可以做得很好看，这么说吧，我这几个月跟大企业打交道，天天看他们各种变着花样的数据粉饰，都是真实的，但把你最爱看的翻到上面，他们不管企业未来怎么样，这会儿能保住自己饭碗得了欢心就好。”
    高校领导肯定跟企业老板不同。
    周老接触考虑的层面，也肯定跟私企老板不一样：“那按照商业模式就完全没法做了？既不能收钱，还只能源源不断的维持平台开支。”
    在戴老板密集压榨的学习下，秭小伟已经算是个合格的老板了，其实有现成的模板跟规模，还解决了销售来源大进项，当老板真不难。
    “所以我一直在说应该缩小规模，拼命缩小削减开支，然后附着到某个大项目上，您看这边传媒公司吸引上千万粉丝的视频团队，现在也就十来个人，能做出十亿、百亿直播间的团队，也就十多个人加几十个勤工俭学的网络推广员。”
    这就是他的体验：“别的我不懂，现阶段的互联网产业特点就是尽可能用少的成本吸引集聚更多人气，全国需要几万销售人员卖车，这里几个人就啪卖出去，您说这销售提成是不是很恐怖，图片交易也这样，平台越简单越好。”
    说到这里他还有了新灵感，顺手抓纸笔记下：“反正勤工俭学网就是在这点上本末倒置了，公益的就干脆不要收钱，您说现在这给学校搞公益捐赠建设，还要这要那的，是不是就变味儿了？”
    周老却探头看看他写的：“一毛钱什么意思？”
    秭小伟就像朋友之间的分享：“简单粗暴到所有平台上的图片销售，只能是一毛钱一张，拍得再好也是这个价，再差也相同，反正就看有多少人买，因为我们的优势是拥有几个百万、千万级的引流器，可以把流量吸引过来，你能卖出一千万份，那就一张照片值一百万了。”
    然后又承认：“其实搞这个图片交易平台就不是为了让人赚大钱，而是人人都能赚点小钱，不至于非要低俗搞怪才能养活自己，真练好了摄影技术，有的是工作岗位赚钱，这里是为了培育点新岗位的。”
    周老慢慢点头：“你的思维很活跃，记得两三个月前，都还没萌生这些念头。”
    秭小伟自己都惊叹：“如果我还在工作，每天重复那些活儿，肯定也静不下心来思考，现在每天坐在这里，不断学习又有很多可以实践的机会，的确是在拼命提升自己，做教培的时候经常叮嘱孩子们，人生就是个不间断学习的过程，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周老也转头看这辆尾灯都用透明胶反复包裹贴住的破面包车。
    清空的车厢里一躺椅、一衣橱，加上外面简单的户外桌椅。
    有点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的味道了。
    放外面可能难以理解，高校领导就太明白唯有这种心态的科研人员才能出成果了。
    所以这就像个最后的复试。
    仅仅第二天，校方就通知把勤工俭学网移交给婷宝传媒运营，一应资质都以象征性的一百万元卖给婷宝传媒，那个支付牌照确实被剥离了，但这一百万元就包含了之前勤工俭学网办公楼的五年免费使用期。
    实际上摊算下来把大楼租出去每年都不止二十万收益。
    就是白捡的甩掉包袱，支持这边的新平台探索。
    唯独返聘了退休的前校领导周老，以年薪一元来担任书记。
    秭小伟还在上课呢，通知就发到软件学院、园林园艺学院和孵化园以及婷宝传媒了。
    他自己倒是不意外。
    周老这与其说是来占位监督，不如说是帮着挡风遮雨。
    也许这就是赶着把校区改造工程推动起来的收益吧。
    但整个项目既然是移交转卖给婷宝传媒，那就肯定要由企业法人、代表来签收参与正儿八经的仪式。
    戴老板是不会在这种小项目上露面的，她也不热心秭小伟东搞搞西搞搞的这些项目。
    秭小伟连股东都不是。
    但校方现在就是相信他像个老师带着一群学生在做事。
    那自然只有把漂在外面的婷宝宝叫回来了。
    高婷婷倒是简单明了的答应就往回赶。
    她走的川西甘南一带，本来往着北面就是非常漂亮的西北旅游路线了。
    却朝西面走了不少地方，在少数民族区域盘桓了大部分时间。
    那边没有高铁、没有航班，只能自驾车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三天后才回到学校。
    跟随婷宝宝“出差”的助理秘书，其实每天都有把路线、地点、行程甚至工作内容，汇报给伟总。
    现在回来自然也密切汇报。
    秭小伟觉得这出去快一个月时间。
    甭管是为什么走。
    起码人家小姑娘愣是没耽误拍视频，从蓉都起就回传了二三十条各种pk视频。
    后来到了高原山区，才没咋看见回传。
    还是挺辛苦的。
    所以他算着时间，午后两点过也跑到后面小停车场去恭候迎接。
    纯粹伙伴之间的那种。
    顺便看看女学生成长点没。

 第192章 满眼的星星

    宝马x7打头，奔驰gls押后，愣是显着拼色的长牌500型在中间，都不落下风。
    特别是认不出中间这啥牌子的，没准儿还以为是什么劳斯莱斯那种深沉罕见的豪华品牌呢。
    当然主要是全都风尘仆仆，覆盖着满满的泥浆跟疲惫。
    秭小伟连忙堆起慈祥的接待笑容。
    前车的小伙伴赶紧挤眉弄眼的给他示意。
    秭小伟还以为是表达个婷宝宝的情绪调整得怎么样，笑容都加深20%。
    结果插混动力的500型稳稳停在他面前时，前车的小伙伴已经扑下来举着拍摄云台运镜。
    更离谱的是后车也跳下来两个高举补光灯！
    你们几个是出去拍魔怔了吗？
    感觉怪怪的：“叫你们全程拍好各种车辆比较视频拍好没，这可是能够把出差费用全部赚回……”
    他拉开的后门看见不是高婷婷，而是個胖嘟嘟脸蛋的小女孩，最多三四岁，尽量洗干净的脸上还是透着厚重的红晕。
    主要是眼睛大的离谱，骨碌碌的好奇又小心，一眨眼就能让所有人都感觉纯真美好的灵动。
    穿着一身崭新的民族小袍子，更显可爱。
    现在仰头看秭小伟，还回头，高婷婷已经推着她出来了：“叫爸爸！爸爸抱抱！”
    秭小伟头上冒黑线，高婷婷也穿了身人家的民族服装，还盘了头，眉开眼笑的样子分明是她才要抱抱。
    但还是伸手把小孩子先抱起来：“欢迎你来江州玩，扎西德勒。”
    暑假正好去过雪域高原，还能活学活用。
    小女孩小短腿小胳膊的捏着小拳头，其实被抱起来还有点紧张。
    乱糟糟的卷曲头发倒是让秭小伟挺亲切，小嘴皮一直在嚅嚅，就是张不开。
    这时高婷婷探身东张西望：“她没来？”
    看来她也是蛮纠结这个重新碰面。
    秭小伟只能说：“别在戴老板她们面前提这个，现在一切都很顺畅，你的公司也能在你周游世界的前提下运转良好，我觉得下一步可以试试全国各地游，全世界到处游览。”
    高婷婷恨恨的再瞪眼：“你就巴不得我到处飘着不回来！”
    可眼神最后又闪过丝调皮，忽然把自己从高大越野车踏板上跳开，露出后面同样穿着民族袍子的女人。
    有点浓妆艳抹，都盖不住的风霜憔悴，也掩不了的青春光彩。
    就挺复杂的两种感受，居然都糅合出现在这个少数民族小姐姐脸上。
    以秭小伟多年经验，加上暑假在雪域高原游览的感受，一眼看出来：“扎西德勒，伱是孩子的姐姐？”
    高婷婷马上噗嗤！
    这傻孩子就没看出来这是撩妹的套近乎吗。
    虽然秭小伟不是故意，纯属顺手福利。
    也让对方笑得抖个不停。
    正好她也在俯身出来！
    顿时把秭小伟眼都晃花了！
    仨大小姑娘都是那种斜着露半肩的袍子穿法，高婷婷甚至跟这位小姐姐都穿着高领黑绒衫，却完全没这种荡漾的幅度。
    反正秭小伟迅速反应过来，几个狗崽子肯定是故意想拍他看到时候的反应，立刻转头笑谑的指左右，老子会要你们好看。
    这些家伙也一动不动的高举镜头和灯光，忠实记录下伟哥看见格桑小姐姐的历史时刻。
    因为大家都有绝对的信心，要帮助格桑小姐姐成为婷宝传媒的下位传奇。
    的的确确，秭小伟在看见格桑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些不同的思路。
    倒不是眼前这位还不到二十岁就带着娃的姑娘，而是顺着她的肩头看到远处那些还在神鬼乱舞的底层网红。
    反而没怎么细看小姐姐尽量坚强，其实充满忐忑的目光。
    不过下一秒常月玲和戴安妮已经好奇的出来伸手了：“好漂亮的小妹妹，就像洋娃娃一样！”
    她俩本就一直躲在玻璃房里观察呢。
    可小盆友明显对她俩的气场感应不匹配，马上扭身扑向母亲。
    不熟练的秭小伟猝不及防的差点把孩子摔下来，还好荡漾姐伸手接住了孩子。
    镜头连忙稳稳的运镜记录下这个组合的样子。
    秭小伟就招呼一起回办公室：“先到这边吧，那边是不能去了，看见你出现估计会暴动的。”
    高婷婷也远远看了眼：“出去转了这么大一圈，确实体会到我们已经过得很幸福了，要好好珍惜。”
    秭小伟就觉得值了。
    等大家遮挡着婷宝宝回到办公室。
    许多婷宝传媒的员工都偷偷过来聚集。
    高婷婷果然很有公司领导派头的感谢大家这些日子的工作支持：“接下来我们将陆续推介一部分少数民族美女的形象，同时通过这种活动能够引流到这些偏远地区，希望各位同事都能尽可能利用我们的网络热度，起到帮扶作用……”
    当然重点就是介绍这位跟着一起返回公司的格桑小姐姐。
    把乌黑长发一丝不苟分片梳紧再盘起来的小姐姐，略显紧张的笑着给大家双手合十鞠躬。
    年轻人们赶紧热烈鼓掌，实在是她这种独特气质让所有人都觉得好看。
    为了避免被经常过来偷瞄的小网红们发现，大家都聚集在二楼，好些汽车设计中心的家伙也厚着脸皮挤在梯步那边。
    鼓掌最积极就是他们，难得传媒公司也来这么多人，他们肯定觉得自己的终生大事要交付在这里。
    超热爱超期待新的设计中心落成。
    常月玲都羡慕她的发量，戴安妮则专业观察：“这是没穿内衣吧？”
    不过她是瞟着秭小伟问的，知道这家伙眼光精准。
    其实秭小伟都瞄着小孩子，琢磨婷宝宝把这母女俩带出来怕不是这么简单。
    小女孩儿不怯生，踩着崭新的小靴子，背着手在到处都是人的办公空间到处转悠。
    反正无论走到哪里，女生都忍不住弯腰蹲身的堆笑做鬼脸，男生反而拘谨点。
    但知道悄悄捂住桌子角，推开滚轮椅的细心温柔肯定会被女生们好评。
    不过都比不过伟哥。
    也是摆了好几长排的工作台，因为人太多，也就只有几位老板坐着。
    小女孩儿顺着人群转过来，仰头好奇打量同样蓬头乱发的秭小伟。
    这家伙居然不动声色的随便抓张桌上的a4纸，给折了个空心兔子递过去。
    教培中心肯定也有幼教环节，这都多简单必备的小手段。
    逗得小女孩儿惊喜的捧着，踮脚想看桌上还有没有。
    秭小伟顺手抱起她坐在膝盖上，给她再折点小灯笼、小桃子。
    居然慢慢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常月玲看得入神，却从眼角瞥见戴老板这都皱紧眉头，吃惊得低声：“不是吧，这你都要吃醋？”
    戴安妮快速鼓两下腮帮子，用嘴角示意那边的年轻妈妈。
    高婷婷也看到了：“我再隆重介绍下梅朵，我们的小天使，现在就从她开始，播放一些我们这段时间拍摄的pk视频。”
    视频团队都很娴熟了，把手机大小的小投影仪放桌面上，就投在旁边放下的白色卷帘上。
    还没加上配音、配乐的原始画面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第一段就是蓝天白云下，好像本来是在车上的镜头，无意中拍到了路边不远处的动静，大家才下车跑过去。
    看小女孩儿扎了两个超大的羊角辫，从湿滑还有残雪的枯黄草原上顺了坡度翻跟斗！
    虽然那拖沓的羊皮袄上满是脏污，却都没法掩盖虎虎生气的动态。
    感觉现在城里的同龄小孩儿都被家长呵护得千金娇贵，这小女孩儿却透着纯野生的灵气。
    特别是翻了几个脚下打滑，摔得像个地陀螺的滚了两圈，明显拍摄团队这边都吓到，有人忙乱的哎哟哟的要扑上去抱扶。
    这家伙却韧劲十足的爬起来，咧嘴对着镜头笑。
    清澈的双眸、纯真的笑脸，还有草屑粘在高原红的胖嘟嘟脸蛋上。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眼里有星星”。
    整个楼层上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鼓掌，还有人忍不住调侃：“婷宝宝，你这pk多半是要输给小梅朵的哦？”
    小梅朵坐在秭小伟大腿上，看见大画面上的自己，也跟着咯咯咯笑。
    其实戴安妮是眼热的，给塑料花闺蜜嘀咕：“老子也要生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没想到常月玲泼冷水：“从基因上看你这眼睛就不可能生出来这样儿，除非你找个眼睛特别大的老公，看有没有碰运气的可能。”
    这时候麦子跟两三个女生一起，悄悄从楼梯那边上来，尽量低眉顺眼的想躲到人群里。
    也一眼看到了那边抱着小孩儿的秭小伟，惊讶之余好艰难的忍住了摸手机拍照。
    因为转头过来就跟高婷婷对上眼，简直胆战心惊。

 第193章 垃圾也有分类用途

    其实就像秭小伟后来表达的，漂亮背后往往都是疮痍。
    当视频组跟着梅朵找到她妈，还没满二十岁的小姐姐就靠在乱糟糟的土墙前打酥油。
    顺着侧后方过去还没看不到什么荡漾动静，光是那抓了酥油桶把手上下摇动的全身动态，就充满了劳动的美感。
    可走近些，才能听见让人惊叹的歌声。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深技巧，百灵鸟般的清脆之类，而是种好像是从喉头荡漾出来的鼻腔共鸣，非常的与众不同。
    但更特别是这好像是她惯常做事时候的消遣方式，卷起袖子的胳膊大幅度忙碌，嗓音却慵懒悠长。
    用方言族语唱出来的词句如珠落玉盘点点清脆，然后又夹杂些明显随性而为的哦啊喔呀的低沉语气助词嗓音拖得老长盘旋。
    就像眼前苍茫的景色。
    冬天的风雪都挡不住高原的蓝天，远处的山巅还有雪顶痕迹，枯黄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连绵到眼前才能看见全都是泥泞。
    同样油污得看不见原色的羊皮袄子，为了劳作才放出来的半边胳膊罩着的绣花衬衫也很旧了。
    比女儿还是要规整点的长发随意盘在头上，还镶坠了几块小海螺、小贝壳、珊瑚石之类装饰，远远看着还以为什么木屑、果子呢。
    镜头停在那静静的记录，那歌声大约是雪花，又好像是柳絮，更像是人生。
    飘在这世间无处生根，让人听了心里沉迷又有点空落落的轻飘。
    觉得只有这样广阔的空间，才配得上这样的歌声。
    听不懂唱的啥，反而更让人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意境上。
    最后是梅朵忍不住，肯定听惯了觉得这有什么，可能挣脱了牵着她的手，咿咿呀呀的跑过去。
    没停下歌声的格桑转头扭身，荡漾着衬衫顺着女儿看见这边，有点惊讶的抖了下，咽下歌声绽放出个清澈的笑容。
    脏兮兮的羊绒衣领，酡红的脸蛋，都遮不住她的清丽容颜。
    话说谁看见婷宝宝这样迎上去的美女会不笑呢。
    单凭这段前后掐掉编辑、配乐、调色，最后也足够上视频了。
    大家又在热烈积极的鼓掌。
    秭小伟却心想玛德就不能劝说穿上内衣再拍一次嘛。
    这尼玛是喧宾夺主啊。
    因为这段最出彩的就是意境。
    这种苍凉大地跟人的对比，美景和生存艰难的对比，潦草的现实跟美女的对比，结果全都被荡漾吸引了注意力。
    还真不是故意渲染这，后面拍她好几段视频，都把袍子穿戴整齐，反正明显家庭条件不太好。
    可母女俩洋溢的笑容都有种直指内心的魅力。
    让接下来播放的一大堆其他美女视频，都黯然失色。
    很多，蓉都本就是座网红集聚的城市，很多mcn机构当时都来联络参拍，虽然那会儿婷宝宝的状态不好，都有很多跟到九寨沟周边拍摄。
    后来朝着高原山区游览进发，也有不少旅游网红来慕名会合。
    生活条件艰苦不少的高原，现在也是处处有景区，到处有网红的出没了。
    都在各种景致中拍了不少视频，有几段在风雪中的尤其好看。
    可等顺着县城、村镇越来越偏僻，接触到越来越多那些生活在艰苦自然条件下的当地人。
    那种不含杂质的好奇笑容、眼神却开始频频占据镜头。
    视频成员们也明显朝着这类纯天然“美女”倾斜得越来越多。
    哪怕从五官、容貌、保养状态都比不上城市里所谓美女，但这些纯真的笑容、眼神却更有冲击力，更能诠释什么叫原生态的美。
    直到遇见格桑母女俩。
    从容颜到气质都拉满了。
    于是高婷婷他们就直接在那片儿住下来，呆了一周多时间。
    “家暴，很严重的家暴，格桑姐姐腿上这边全都是烧烫伤，地方上也来主持办了离婚，可那边还是经常过来打骂，她已经认命了，但看到梅朵也被打昏过去，才决定跟我们走……”
    看过几十段挑选出来不错的素材，其实还不到一个小时，传媒公司都清楚了要怎么把婷宝宝的pk视频做出新的变化。
    枝枝也开心的带着母女俩去戴老板的别墅那边休息了。
    几位老板才到三楼谈话，常助理还顺手把麦子喊上，觉得是自己的头号打手。
    其实麦子已经算是这边汽车设计师的“同事”，她每天都会过来晃晃算是上班，拍点“美女设计师”和同事的日常。
    要等搬到完整的汽车开发设计中心那边，才开始猛推她的形象。
    现在简直后悔这么早过来凑什么热闹，真要跟婷宝宝交流也该等到稍微人少点的私人空间。
    只好低眉顺眼的躲在常老板背后，恨不得练个隐身术。
    高婷婷肯定无时不刻都在观察这個玻璃花闺蜜的行为动态。
    更是很难揣摩对方为什么一点趾高气扬的味道都没。
    各方面条件又不差。
    戴老板还以为她是觉得汽车网红被推起来平起平坐了不舒坦，拍拍她的手：“公司和婷宝宝都是你的，她主要做越野车那个赛道，不重叠不相干的。”
    高婷婷也真不给大姑子说这重叠相干到什么地步了，人家才是最领先的那个！
    其实秭小伟看见这种修罗场也想跑，可高婷婷垮起个批脸阴阳怪气的说不开个会，他还是乖乖上楼来。
    四位姑娘看似泾渭分明，却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
    光是看看都觉得头疼。
    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这种几个女友撞车的超尬场面了。
    但眼前还得顶着。
    高婷婷这才简单介绍了下关于格桑母女的情况：“其实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他们那边十五岁就可以支起白帐篷招亲，家里条件不好早早就嫁人，前夫喝酒打牌成天玩耍，本来我想建议她做直播改善经济条件，想起那个被前夫烧死的山区网红就很犹豫，正好小伟喊回来，我就先带出来，不然真的迟早要被打死，梅朵的肋骨都断了两根。”
    常助理以前在汽车集团都是负责员工子女教育和地产工作，还是有点匪夷所思：“没人管吗，这么落后的？”
    戴老板鄙视海归派：“这算什么，我们那些工人里面喝酒打牌打老婆的还少了，以前还有那种啥也不做的二混子，就让老婆天天加班打工给他赚钱白吃白喝，后来被四表哥带人揍了才少些。”
    秭小伟冷笑下没说话，他不说秦家那些亲戚才算依附在工人周围赚钱，破坏了他们的生产资料当然要维护。
    资本家哪有良心。
    麦子这才小声：“主要还是老少边穷地区条件太差，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美院每年都有到这些地区写生采风，能够接触到很多城市看不到的场景，那边有些地区现在都还处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的思维方式，扶贫都拉不动思想转变，所以重点是把年轻人教育好。”
    仨女老板一起侧头看她。
    俩觉得很奇怪：“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小媳妇不能见人吗？”
    “你也有公司，应该跟大家好好商量协商啊，做汽车怎么也不会比做内衣差吧。”
    “你这什么话，你可以不开车，能不穿内衣吗，你也想跟那雪山狐狸精一样？”
    “姐，格桑姐姐可不是什么狐狸精……”
    就随便什么话头，都能轻易掐起来。
    麦子还不敢跟秭小伟对视，怕被看出来端倪。
    三楼现在当然是常老板自己的办公室，整层都是铺着木地板的三角玻璃顶，长绒毛地毯配几组沙发就完事儿。
    办公桌都没一个，看她也没打算在这忙什么工作。
    秭小伟坐远点免得被绞杀：“反正这个事情婷宝宝拿主意，我个人觉得首先孩子不要宣传做网红，尽量帮助入学入托接受好的教育就好，因为她的卖点随着年龄增长会泯然众人，那么这种幼年成名反而会带来害处。”
    常助理马上鼓掌，她留过学嘛，对这种人文口吻最喜欢，戴老板和高老板主要观察其他人，后者还特别看麦网红。
    可怜的实控人头都不敢抬，偶尔跟高婷婷对眼，都连忙堆起笑容，别提多卑微了。
    秭小伟都好笑：“至于那位年轻母亲是不是要做网红推广也有待商榷，尊重民族习惯，离开那片地方没准儿她也就没了灵性，自古文章憎命达，穷愁成就笔生花，照顾好孩子就行了，重点是接下来的互联网公司，我想把这些网红都忽悠过去。”
    顺着他的手朝下面指指，四位姑娘都有点瞠目，这些牛神蛇鬼能干嘛？

 第194章 大家都有楼

    还真是秭小伟看到格桑小姐姐时的感受：“婷宝宝不也是好色起义么，不漂亮好看的话，你也不会这么有了侠义之心想帮忙。”
    高婷婷差点从懒人沙发上蹦跶起来：“我给你找个便宜女儿不好吗？”
    戴安妮马上呵斥：“瞎说！”
    常月玲哈哈大笑，反正觉得比自己在汽车集团那边轻松好玩太多。
    麦子偷偷眨巴眼，琢磨这个婷美人到底什么用意。
    秭小伟才不管小孩子怎么想：“他们天天挤在这边很不好看，科技园那边偏僻人少，园区空旷也适合他们安营扎寨，最主要是他们也算是在努力活着，提供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帮新的互联网公司集聚点人气也行。”
    女老板们才算是稍微正经点：“你真要把那個图片交易平台做大？”
    秭小伟分别作答：“算是个投资项目，毕竟互联网公司你说投了多少钱都能做出账来不是，让人人都能用拍照赚点钱，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还是麦子当初给秭小伟带路去图片交易平台呢，自己又是专攻商业摄影，哪怕私底下问过，现在也忍不住悄悄点头。
    常月玲若有所思：“那就是要奔着上市去了，我也给你投点，安排ipo运营团队从一开始就规范起来。”
    戴安妮又得赶紧护食：“我的！我们家的！不差你那点钱，也不需要上市！”
    常助理自然满头问号，不上市搞什么互联网公司？
    而且资本运营投几个亿进去，几十几百亿可能就回来了，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这是生意。
    高婷婷也看大姑子连敌人在哪边都不知道，忍不住开口：“麦姐，这个图片交易平台伱有什么意见呀？”
    麦子胆战心惊：“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我一定拥护所有决定。”
    秭小伟还是舍不得枕边人窘迫，不着痕迹的打岔：“真的不上市，我刚给老书记讲过，收购过来的勤工俭学网就错在是要把小便民生意想做出大局面，这个图片交易平台我设想也是个小投资小规模，主要是不要让只有这种不要脸不害臊的家伙才能在直播上赚钱，拍照都可以……”
    这里俩网红呢，麦子偷笑下，高婷婷好大声的呵呵呵：“直播赚钱的都是不要脸不害臊哦！”
    俩富姐又奇怪的打量这妹子刚回来怎么就这么大火药味儿，还用眼神交流。
    戴老板都表示不要惹她。
    说到底整个体系的流量、热度，都是从婷宝宝这里开始的，闹崩了就算能拿着账号也元气大伤。
    结果秭小伟无奈的把手指做个钩指着自己：“你们都没做直播，只有我。”
    这其实是网上有个梗，弯着手指指别处说有美女，其实指的自己。
    反正马上把高婷婷噗嗤逗乐。
    麦子现场看秭小伟撩妹，居然也在那笑！
    跟女老板探讨工作虽然效率不高，但只要情绪价值提供到位，结果还是满意的。
    高婷婷心情好点就赶紧给大姑子申请让格桑母女住进别墅。
    之前楼上俩卧室她跟戴老板分住，不还有个大书房么。
    戴老板没好气：“早被有些厚脸皮占了，你自己买啊，隔壁那户还不是在出租，买了花园打通，有些家伙保证闻着味儿就来了。”
    真是自打买了房，秭小伟过来都是奔着花园去，好不容易高婷婷气跑了，又来个塑料花闺蜜。
    反正都不得空。
    塑料花不怕她：“是你要寸步不离的盯着我好不好，等我那边装修好了，欢迎过来跟我提升点品位。”
    从吃穿用度就看得出来，戴安妮是比喝了洋墨水的要土点，连买个二手别墅她也不讲究，收拾干净换了软装就搬进去。
    气得哇哇叫，磨牙，转头一看就是想咬秭小伟几口！
    高婷婷又连忙抱住大姑子，你们都买了房啊？
    她走的时候，这边汽车直播都还没做呢，不知道后面这都买了两栋楼了。
    戴安妮才得意的给她分享。
    不过高婷婷也有栋楼。
    那个勤工俭学网的八层大楼，虽然不太高，但占地广阔，气派宏伟，造型更有点政府机关大楼的味道。
    随着她回来参加签约典礼仪式，正式移交给婷宝科技传媒有限公司五年使用权。
    当时申请公司的时候纯属为了蹭科技孵化园的边，才在传媒公司的基础上加了科技门类，于是真有点和互联网it相关的基本资质。
    现在就算是新的“火图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的母公司了。
    哪怕那个小微企业注册资金才一百万，投资这家火图互联网公司则从两千万起步，也是拜新规所赐能有这种奇怪局面。
    典礼前，高婷婷在上百个体院男女生组成的保卫队包围下，到校门对面的小广场去露了个面。
    瞬间收服全场所有妖魔鬼怪。
    在流量圈里就这么简单，现在已经拥有三千五百万粉丝量，而且存活比例超高的婷宝宝，就是网红顶流。
    其他网红只要在自己直播镜头、视频画面里出现她的身影都能跟着热闹一把。
    所以当她拿着麦克风对四面八方疯狂的试图冲击合影拍摄的网红们呼吁：“跟我的团队一起搬到西边三公里外的互联网大厦，我们能免费提供最基本的直播大厅，只要遵守秩序、保持合规合法的直播，就有机会成为我们的团队下属主播，提供更多成长可能……”
    呼啦一下，全都跟着过去了。
    本来就是为了来蹭她和熊主播的热度才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
    现在真神露面，还不屁颠颠就跟着去，这都是些没多少思考能力的社会底层。
    被霍霍了大半个月的联大校门口终于清净下来。
    也让婷宝宝在联大的名声冲高到了无与伦比的女王地步。
    当然这时候所有人再提到她那个农学部的男友，还觉得她挺接地气的。
    其实秭小伟这两天都在忙着接收、移交的实际工作。
    八层大楼，每层足有四五千平米！
    所以实际总面积比两位富姐的设计中心都大。
    只是上面三层都是空的，五楼是更空荡荡的勤工俭学网办公层。
    二三四楼分别有一堆这样那样的银行、保险、担保公司的结算中心、业务中心之类不需要在市中心的办公区，三教九流出没很多。
    甚至还有家spa洗脚城，也不知道哪点能跟科技园扯上边。
    反正他去了都跟一楼那些餐馆、小超市、面馆、米线店一样发通知，从三个月、半年到最多两年的租约，到期都不会再续。
    哪怕这租约、租金都是联大资产管理方在收取。
    现在提前来解除租约还可以有点补偿。
    而他自己只带人上门找面积最大的那家酒楼，从后厨设备到前厅所有桌椅全部收购转让。
    踩着电滑板围着转几圈就能看出来，这片儿又不是多繁华热闹的商业区，连片的住宅楼盘都是打着风景富氧旗号的中高档洋房、别墅区。
    两座商务园、科技园都严重空置，没多少商务消费。
    所以小食店、米粉面馆有人吃，这种有点档次，又没到能办婚宴的酒楼周围没形成美食街气候，生意差得很。
    现在简直感恩能帮忙解套，这两年据说是连二手餐饮设备收购都收得收不下了那么惨淡。
    拿了钱迅速离场，秭小伟却把秦家那边来凤酒家负责餐饮和整个内衣园区做食堂的负责人都喊过来，让他们把这个酒楼承接改造成食堂。
    未来负责给互联网传媒公司、汽车设计中心、内衣设计中心起码上千人规模提供外卖简餐套餐，还能顺带对外营业赚钱。
    戴安妮跟着一起震慑亲戚，但回头上车就掐：“你怎么又把秦家人引过来了，好不容易才把设计中心剥离过来，你又牵连上，是不是他们在给你做媒？！”
    秭小伟反过来还手：“为什么非要存着分崩脱离的思路，和谐共存不行吗，让那边的亲戚有更多生意来跟我们纠缠，他们就越不敢跟你对抗，而且未来还要把后园城中村全部清空翻建，不先给出疏散的生意，到时候激化矛盾我来被他们砍死，你拿赔偿美滋滋吗？”
    戴老板才恍然大悟：“一定是最近跟姓常的厮混，我也变傻了，你连以后几家员工吃饭都想好了，怎么就没想我吃什么？”
    就胡搅蛮缠，手上脚上都缠，还上嘴。
    秭小伟不得不把驾驶座椅调后点，方便她厮打到怀里才安生：“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底层死活，资本家才不关心这些小事，好了好了，别折腾，老子还要想明天典礼仪式有什么遗漏没。”
    殚精竭虑的那种，还得控制住怀里蹦跶的母老虎，是挺辛苦。

 第195章 哪有那么多巧合

    跟两位网红妹，两位富姐共事，秭小伟从来都没指望她们能事无巨细的把这些边角都做好。
    拆开可能聪明、睿智、犀利、从容，但只要合起来绝对叽叽喳喳的把发散性思维相互绕成一团麻。
    所以当初在教培中心最后一役，秭小伟都自个儿准备完成。
    现在台面上的事高婷婷去，背后细枝末节的都他跑，几位老板袖手旁观，还各种打岔。
    最后呈现给校方领导的，就是焕然一新的大楼外观。
    虽然最中间的五楼外墙上还挂着硕大的“勤工俭学网”字样，但楼下原本最金灿灿的酒楼招牌已经被临时的喷绘门头覆盖“it餐厅”。
    靠着面积较大，颜色简单清晰，终于压住那些五花八门的“保险”、“银行”、“担保”字牌。
    让现场好看不少。
    更好看的当然是一幅巨大的喷绘画面，从屋顶横跨几十米垂落下来。
    就是用无数“图片”拼接叠化凸显出的世界地图，中间捧起“火图交易平台”和“勤工俭学网”的logo和字样。
    然后两边挂满从屋顶到地面的条幅“西南山湖设计咨询公司恭祝火图交易平台入驻”
    “长江汽车……”
    “艾拉汽车……”
    “西南汽车熊销售有限公司……”
    “安妮内衣……”
    总之林林总总的几十条，缤纷灿烂的拉下来，很有商厦开业的热闹气氛。
    再由庆典公司搭建的大型显示屏、红毯、气球飘带啥的都填充在园区中央。
    让园区周边建筑的机构单位都觉得这是个什么大公司入驻么，还是名不副实的科技园终于要迎来什么新气象。
    专门换了身西装，被秭小伟开车接过来的周老仰头环顾四周，恍若隔世。
    这里揭幕的时候他肯定到场过，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样，充满了乡镇百货公司开业的土豹子派头。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辆借过来接他的蔚来新能源车，改变了老前辈对车内感受的认知。
    只可惜那辆高合没校区通行证，不然更震撼。
    秭小伟自己依旧灰头土脸的一点上台准备都没，更像个随行人员站在周老身边，挨個儿介绍周围这一片的变化。
    旁边肯定是这几年才矗立起来的商务园，里面已经被汽车公司、内衣公司拿了两栋楼做设计中心，算是尝试能否带动下这一片企业化的探索。
    接着就看见那些被“收编”吸引过来的网红，最后统计大约有七八百人之多。
    现在依旧是各种稀奇古怪夺人眼球的穿着打扮，孙猴子、媒婆、jk老少女或者快递外卖员打扮都有，拿着自己的手机直播支架，挤在园区一侧。
    秭小伟看了都摇头：“这些人很难改变了，哪怕尽可能提供直播场所，方便生活、餐饮，希望能规范些行为，但自私贪便宜，狡黠耍心眼，只顾眼前利益，这些跟教育教养有关的素质都无法扭转，只能带着他们慢慢耗，嘿嘿，跟溜鱼差不多。”
    周老背着手看他：“把他们收拢起来有什么好处呢？”
    秭小伟摇头：“没有任何好处，我们现在美术学院刚起来的一位网红女生，流量就超过他们所有，其实更像是考察范本，我们农学部最常见的把一些歪瓜裂枣嫁接、移植，顺其自然的长出来看看，万一有新方向能让更多品类受益？”
    说到这里他也笑：“不然能怎么办呢，时代改变政策改变总会有人掉队，也总会有人拼命冲杀想找出新方向，我觉得他们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探索精神，只是有点用错方向，看能不能基因突变吧。”
    执掌农学院多年的周老终于笑了，无声的拍拍秭小伟肩头。
    这时候帕梅载着高婷婷，高合送了两位富姐抵达，传媒公司各部分也利用各种交通工具抵达，连格桑姐姐都牵着女儿出现在团队中。
    那些网红阵营看见高婷婷的豪车抵达，都只是各种高举镜头拍摄，还能按捺住脾性。
    因为知道惹恼了婷宝宝，一定不会有好处。
    等看见这母女俩，真是瞬间暴动，毫无规则意识的冲破几个保安维护的直播区域，争先恐后的冲过去要跟这母女俩同框！
    刚过去这几天，美女pk还是分别推出了这母女俩的视频。
    果然让婷宝宝输了个满堂红。
    敢到美女pk视频里跟婷宝宝一样什么滤镜都不开的网红美女已经算是很能打了。
    但见惯了各种做作的妖艳货色，猛然看见梅朵这样纯真清澈到直击心灵的孩童笑容，格桑那样韵味十足的纯天然唱（dang）腔（yang）。
    还是一夜爆红。
    专门给格桑姐姐开的新账号，一夜吸粉两百万！
    绝对属于这几天网上最当红的炸子鸡，时效性甚至可能比婷宝宝都更有话题吸引力。
    毕竟这时候跟婷宝宝共同出过镜的网红已经很多了，这对儿母女还绝对没几个。
    谁要是能抢先跟她们同框，而且是爆出这对儿少数民族居然是母女关系，估计账号也能猛炸一把。
    这种即时利益摆在眼前，立刻不管不顾。
    把过来看热闹的戴老板和常助理都吓一跳，赶紧相互挽着跳开些。
    还好传媒公司人已经很多了，更有相当部分已经搬过来准备在这边上班。
    几十号人立刻拼命挡在美丽又温和的格桑姐姐前面。
    连常月玲的保镖们都跟小莲一起支援过去，可不能把自家摇钱树伤到半毫。
    总之搞得整个场面大乱。
    都已经到大显示屏边准备走台试试预演下的高婷婷回头都有点不知所措。
    秭小伟和周老在另一边看了却都是科研口吻：“对吧，您看就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其实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状态。”
    “群众有自己的局限性，那么就有责任去带领引导。”
    “教培行业腰斩的时候怎么没人管那么多基层教培人员的去向呢？”
    “你还是有情绪啊。”
    “我又不是圣人，吃着火锅唱着歌好好的却失业断了生计，幸好我还算聪明能干，运气也挺好，才能翻过坎。”
    “那这不就是经得起考验的先进分子，带领引导更多人改变命运吗，你有这样的能力觉悟就对了，现在怎么办？”
    秭小伟拿手机发语音：“你们是不是傻呀，叫那几个视频团队的把云台设备什么举起来做直播状，拍下丑恶嘴脸，之后我们也好按图索骥收拾几个呀……”
    立刻看见枝枝像个小坦克似的，奋不顾身冲进去，叫了那些也跟着结队抵抗冲击的摄像师之类，把家伙事举起来忙碌。
    果然把潮水般的冲击，逐渐缓和下来都在镜头前面搵食的他们，现在还是对镜头有点敬畏心。
    高婷婷再依言从庆典公司手里拿过麦克风，对着这边没冲出去的少部分网红：“非常感谢你们加入婷宝这个大团队之后的合作，下一步我们就可以开始探讨合约、更多的流量培训，协助大家能够获得更多收入……”
    这下又让那些冲出去的网红，讪讪的想挤回来。
    这些还往往都是自诩为聪明会来事儿的想抓住一切机会。
    现在发现自己反而砸了最大机会。
    聚集到这里来，千方百计想获得的机会。
    高婷婷的语言表达绝对是专业级别。
    这会儿又开始平息这部分的情绪：“实际上你们大多数都不具备有独特技能在网红这个赛道上冲出热度流量，所以才把装疯卖傻、恶俗扮丑当做吸引眼球的主要手段，在下沉市场也许还能赚点，但永远不可能成为直播界的主流，更别谈产品代言之类了。”
    明明她才是最年轻的那个，甚至看起来还没同龄的格桑姐姐成熟。
    但就是当之无愧的顶流网红气质，和无数网红美女pk之后的洒脱信心，按照秭小伟叮嘱控制场面的点拨，说来都掷地有声。
    所有小网红们都安静下来，仰望……
    周老都点头了：“这就是你那个学生，很聪明，很能领会伱的意见。”
    秭小伟自豪。
    高婷婷娴熟的又打又拉：“但没有关系，有很多办法可以调整适配，专业团队也能协助找寻闪光点，可前提你得是个懂得遵守规则的职业选手，如果这都做不到，我们的团队也不可能接纳，谢谢各位刚才的所有表现都给自己打分了。”
    这下场面完美控住，更恰恰看见那边一长串院校领导和北郊地方领导的车抵达。
    不用站到第一线的秭小伟，这时候就能稳稳的躲在周老旁边看婷宝宝发挥。
    可熟悉车辆的他，忽然从那排滑过来的车里看见一部艾维塔。
    这不会是那九辆提车中的一部吧。
    他认为不会这么巧。

 第196章 优秀的教培老师必然是个优秀的推销员

    果然，初遇常月玲那天，在汽车文旅园见过的江安汽车领导，跟在一众领导里寒暄走近。
    这十来年前的科技园，建筑设计和园区都要老派许多，是那种左右各两三栋建筑，正面一座的肃穆大气对称格局。
    前面马路要拾阶而上才到最上面的勤工俭学网大楼。
    当然今天贵宾的车辆都能直接穿行抵达上面。
    但下车走来这么几十米的距离，秭小伟都看见联大校领导肢体动态，作为本地人也大概知道这家江州最大国企的地位。
    低声提醒周老：“那位穿黑夹克的可能是江安汽车老大，级别比我们校长还高？”
    周老也是见过的大场面肯定比科技产业园多：“啊？肯定要高两级，他来是为什么，这里有汽车……哦，传媒公司汽车销售业绩很可观，希望能为江安汽车做提升？”
    秭小伟解释：“我作为协助这帮年轻人的指导老师吧，已经拒绝过他们两次了……”
    周老也想回头问：“为什……”
    来不及了，那位领导在艾维塔ceo费总陪伴下，稍微寒暄了几句，就越过庆典公司摆下的红毯签约仪式现场，朝着这边两人过来。
    毫不掩饰的直奔秭小伟：“你好，听小费谈到你在新能源车的网络销售方面有自己的见地，正好今天听闻你们的团队有签约活动，有兴趣谈谈吗？”
    连周老这样明摆着应该有领导派头的存在，他也只是略微点头笑着示意。
    费总连忙介绍：“这是江安汽车集团总裁陈总，对艾维塔的前景非常关注，更对婷宝传媒在网络销售中体现出来的特点很感兴趣，所以小伟在这方面有很多独特的看法可以交流……”
    这的确是秭小伟读过两次大学，见过级别最高的身份。
    现在却好像被重新挑选赛道，以及两位富姐带上路助推成功。
    秭小伟一点都不局促慌乱，就跟看见个大佬家长一样。
    再大的身份，认了家长这个身份，还不是得虚心面对教培老师。
    甚至身份越高还越客气：“当然，第一次跟艾维塔的品牌总监谈话我就告诉过她，找能够拍板解决问题的来，因为观念碰撞的改革往往伤筋动骨，长江汽车的艾拉品牌ceo也是被我骂得下课之后，换了集团常总跟我谈，才创下十万台销售的奇迹，到今天为止，大定排单已经超过十万台，退单量不到百分之八。”
    那个费总真的忍不住脸色都白了下！
    可能登上艾维塔ceo的宝座，已经是他职业生涯最值得骄傲的巅峰。
    却没曾想坐在了火山口上，他熟悉的那套所谓品牌玩法早就进化演变升级到完全不同的阶段。
    反正就是既不敢大投入猛推品牌，又舍不得放弃高位的瞻前顾后，首鼠两端。
    现在还要成为祭天的供品吗？！
    早知道就不促成这场面了。
    周老这时候反而拍拍秭小伟的肩膀：“你去吧，这边我看你的伙伴都能顶上来。”
    他也点点头，气质矍铄的走向签约仪式桌边去。
    秭小伟尊敬的回了声谢谢周老，才对这边邀请：“办公楼还没来得及搬迁整理，先上我的车谈谈。”
    就在旁边的深棕色新能源车的确成了最佳临时办公室。
    秭小伟拒绝了费总要跟上车。
    关上车门第一句就调侃：“作为同样三四十万的国产豪华品牌，这辆蔚来es8起码能够提供给我们做個临时会议室，艾维塔也有四座豪华版本，却无法提供这种氛围感？”
    外形中规中矩，方正宽大的es8六座版本，这二排的两个航空独立座椅，在全景天窗加持下，谈恋爱可能有点空旷，谈生意刚刚好。
    刚才秭小伟远远看着人家从四座版的顶配艾维塔上下来。
    他已经体会很多了，那种轿跑流线型的后排座位，有点类似帕梅的运动造型，如果是老板在后排抱小秘还挺有感觉的。
    用来谈事情就感觉太私密了。
    陈总看他娴熟的在手机上打开空调：“艾维塔也能做到这些吧，这种商务洽谈的场景不过是种可能性。”
    秭小伟不习惯的翻了翻，干脆展示高合的手机钥匙界面给他：“你也提到了是场景，用户花三四十万买辆不出名的新能源车回去，要面对哪些场景？这个价位要大卖，也就是每个月过万的基数，应该锁定哪部分消费者画像，由此得到的用户场景是什么？艾维塔有吗？”
    陈总保养再好也是五六十岁的年纪，随眼看看展开的手机上好几把不同品牌的汽车钥匙，其中当然也包括艾维塔。
    不在这上面纠缠：“现在伱有把握对艾维塔做销售吗？”
    数千万上亿投资的新车已经做出来，现在再谈车辆调整已经晚了。
    还是直接谈销售。
    秭小伟还是选择从头说起：“您可能不知道，当我们第一次在汽车文旅园跟贵方接洽商务活动，其实我们到场是准备跟江安谈汽车销售的，但在现场看您谈了段关于要打造企业领导作为网红的看法，就放弃了接下来的洽谈，转而跟长江汽车谈起了合作，经过两三轮交锋才达成了接下来的直播销售。”
    陈总笑起来：“你觉得我这种提法有待商榷？”
    有点不威自怒的味道。
    也许从他拿出这个说法，迄今就没遇见过谁敢当面对他说不好。
    比他还位高权重的不关心这个战术细节，至于他的下属……看看那位费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恰恰是秭小伟这么个完全不在体系内的，才无所顾忌：“各级领导……是最明白工匠精神、有责任心、专注力的吧，怎么不请他们到生产第一线负责最重要的那些工序生产呢？”
    当然他的语气不是讽刺：“术业有专攻嘛，领导要做的是管理工作，一个真正得到千万级用户认可的网红，等同于进了国家队的运动员，而这其中还要能具备带货能力，那就是能够拿世界冠军的水平，对顶流网红都不容易同时达成，我们也采用了网红和带货来分别对应，您却要求几个没有运动爱好习惯的外行拿世界冠军，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陈总不置可否的扶着下巴微笑。
    秭小伟也没打算劝说成年人，就好比面对并不太认可新能源道路的老常，他也不会纠缠喋喋不休。
    怪不得往往他面对女性家长的卖课成功率会高很多呢。
    男人，尤其是能请得起金牌教培的中产以上男性家长固执得多。
    所以他直接跳过这个点：“这是第一个难点，但只是远期规划并不重要，江安汽车依旧可以培育自己的领导网红，眼前的销售请专业网红来解决就是了，但问题出在执行层面的负责人是否能透彻的理解直播、网红经济的颠覆性？”
    自己都在开博，积极拥抱互联网的陈总，果然从眼神都在表达感兴趣了。
    秭小伟自然会察言观色：“这是个从传统模式向新经济模式转型的阶段，长江汽车那位被我踢掉的ceo，擅长的就是电视、报纸、平面广告牌等各种传统媒介砸海量的广告资金推广名气，然后搞几个有逼格的高端活动吹嘘品牌多么多么高档，这都是典型的欧美品牌玩法，国产品牌还照着这个套路上，玩得过人家吗，自从有了互联网以后，我觉得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切数据说话，混子就得显出原形来。”
    说着继续展开自己的手机，调出长江汽车300型的官方唞音号，和麦子的视频号作对比。
    “这就是典型的老套路玩法，每年广告推广费用耗资上亿，操盘人个个声名显赫，资历好看，但结果是几十个点击，几个转发，电视、报纸、广告牌的传播效率远不如短视频的情况下，事倍功半的假装努力，可看看这边耗资不到百万的专业推广效果。”
    就从麦子那个月牙弯江堤岸唯美广告开始，七八百万点赞，两三百万转发，超过五百万的粉丝关注。
    秭小伟还指了指最早几个视频的播发时间，然后切换到销售数据，大约也就一周左右的滞后时间，长牌300型suv，有着非常明显的增幅！
    可能有这个月借着艾拉猫系列的十万畅销，反正各地到店顾客多了不少，让整个长江旗下各品牌各系列都有显著提升，300型则是跟着把这份红利吃得最好的。
    原本平平无奇的整年一百万辆销售，看着还有两三天就收官了，却在十二月靠着猫系列的十万辆，硬生生拉出来一波近三十万总销量！
    一百三十万辆的销售高峰，绝对算长江汽车迄今的巅峰。
    陈总脸色不可能不凝重。

 第197章 我才是在赔本卖了

    这才反映出秭小伟说第一点的中心思想，不是他在反对什么领导做网红，而是如果那时候是江安汽车跟他合作。
    就没什么长江汽车的事儿。
    这整整三十万的销量，实际上大部分就应该是抢的江安汽车份额！
    整个市场上两家品牌在产品价位、品牌属性、性能口碑上，都高度集中在十几万suv这段拼刺刀。
    这是硬生生此消彼长，两倍差距都拉出来了。
    秭小伟这是绕着弯儿的自抬身价啊。
    真是让人家挨了这狠狠的一刀，还是只能问：“那艾维塔到底能不能做直播间销售？”
    秭小伟简单回应：“最低能给到我多少钱？”
    陈总终于关心：“直播间的价格是怎么卖，你的利润点在哪里？”
    秭小伟还是那个套路：“两种任选，一千万坑位费，也就是掏了钱上直播间，卖多少价随便你们，反正每部车我提一万，卖一辆那也是一千零一万，市面上大多主播都是这个模式，省心省力给钱就能上的生意。”
    然后掰手指：“另一种就是长江汽车最后跟我商谈的结果，直接去除所有水分、销售成本、推广成本，把最低价给我，然后卖多少是我的事儿，其中最低一款我只赚了一千元，最终合理合法的利润是十亿，这就是您只当成生意，那我就是生意，如果您是想发展国产新能源车，我们谈的是合作。”
    陈总已经眯了眯眼，好像要重新衡量这個能赚十亿的年轻人。
    秭小伟再轻装一逼：“哦，对了，签约前，我根据他们报价的诚恳度，给出了一万辆的打底承诺，卖不到我赔这十几亿给他们。”
    这下就能区分出来这辆车和艾维塔四座的区别，宽阔平直的车顶下，陈总不得不再次打量这个敢掏十几亿来担保卖车的年轻人。
    流线型溜低的艾维塔后座，再豪华也像是情人私语的角落，买三四十万车的用户，能有多少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呢。
    陈总思忖了下：“你就只关心价格？”
    秭小伟回应：“在车型不可能改变的前提下，您不是也只关心销售么？我还能关心什么，才能保证销售？三十万的艾维塔贵到离谱，花里胡哨，十万的艾维塔绝对是工业界的良心奇迹，消费者最容易受到影响的就是价格。”
    他说这俩对比句的时候，陈总表情终于无法淡定了：“艾维塔肩负着为江安汽车冲击豪华品牌的责任，不可能低价销售！”
    秭小伟摊手：“那就没得谈咯，还想合作就另外选个不是豪华品牌的来谈价格最低到多少，这是我唯一能博弈的武器，我不可能为你们产品定位和设计风格的错漏买单！”
    可能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陈总面前能够这么强势了。
    而且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就是不卖身的好处啊。
    从车窗外其实能看到签约仪式已经完成，高婷婷正引领周老和一众各界领导对着大屏幕上展现出来的ppt做介绍。
    因为整个勤工俭学网里面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完善改动，火图交易平台更是连一段代码都没有！
    真就是纯ppt项目，全靠吹。
    要不是卖车有十亿利润，卖内衣还有多少亿利润，哪里敢这么啥都没有的瞎搞。
    反正秭小伟把目光移过去，心里安泰得很。
    只要老子不投入感情，海王养鱼的说走就走，爱做不做，就不会被牵绊。
    艾维塔就不同了。
    投入这么大，是要拿业绩来说话的。
    卖不出去，那也是要有人来承担责任的。
    秭小伟从秦家新招募来的几个年轻人，文化水平不高，但社会接触面够宽广。
    整个服装工业园区旁边，据说正在规划建立新的汽车销售园区，各大品牌都在这里面参与。
    他们也如鱼得水的厮混其中，打听了不少学生、网络都打听不到的消息。
    江安的整体销售在下滑，从前两年的三百万台，滑到了两百五十万。
    据说这是陈总的前任调换主要原因。
    但这个数据其实很很多值得分析的细节。
    因为江安有大量的合资品牌，这下滑的数据里其实全都是合资车型，甚至都不止五十万，旗下自有国产品牌却在稳步提升。
    而且其中新能源车的数据大幅度提升！
    听了这，秭小伟就能大概猜测这种政策走向了。
    国企，而且是目前几大汽车国企里面做得最好，最能成为政策晴雨表的这家。
    秭小伟借着这点地主之便，没少关注。
    这也是他之前和戴安妮心有灵犀的重点。
    跟黛色一样，高端品牌必须要做，可现在销售这么拉胯，那就必然只能一次两次、三次的来找了。
    关键就看领导的抉择了。
    这也是秭小伟当初不想再跟江安做的原因，这类企业的领导意志太重了。
    老常如果不是女儿执意选择，估计也很难贸然接受秭小伟。
    所以能打下眼前的口碑，看似成天摸鱼的常助理居首功。
    封闭的小空间谈话，对男人也有用。
    特别是没有第三者在场，秭小伟又从一开始就没把对方当成多大的领导，挺轻松的跟家长交流呗。
    就像上次在楼梯间和老常的交流。
    老陈也终于摘下眼镜，慢慢的抹脸放松，声音更像是从喉头挤出来那么遥远：“真的只有降价一条路可选？”
    秭小伟就把黛色那个路子拿出来：“不降价也可以，给一到两个月时间，先拿一批普通的江安汽车给我做低价直播促销，消费者熟悉了，我再把艾维塔拿出来对比，哎哟，这个车确实看起来比十多万的漂亮好多，二十多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老陈艰难的戴上眼镜：“是三十五万起售！我们之前一直都没有车型能冲上二十万，这倾注了我们很多心血和努力。”
    秭小伟是无情的渣男：“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三十五万已经是bba走量的34c车型价位，人家在品牌上花了多少年时间积累，才能下探走量，你凭什么半年几个月就要抹杀别人几十年的努力，要讲科学，不能光用爱国来绑架消费者啊”
    而且还补刀：“三十多万，连日系品牌都很难冲击的跑量车型，你们现在又要求卖到月销过万，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
    反正不知道江安汽车自己内部是怎么划分这些复杂的产品线、价格档次的。
    现在老陈被秭小伟的乱刀砍得有点凌乱：“伱给我交个底，你到底能怎么做？”
    秭小伟真的有想过：“既然艾维塔这款卖得不好已经是个无法掩盖的事实，江安可以把借口丢给我们，拿出真正最低的价格，我可以一分不赚卖车钱，就是我拼命博弈讨价还价，花言巧语帮车友们骗到了低价签约，你大发雷霆这是亏本价，甚至要求下令撤职谁谁谁。”
    老陈哈的笑出声：“还可以这么演？”
    秭小伟示意：“不然呢，您也要给企业交代，这是凝聚心血的高端品牌，垮得这么厉害不可能吧，但我也只有几万台？总之，你们应该是赶紧做好市调规划，重点在下一款上争取翻身，这款就是抵消开发成本图个知名度。”
    老陈都匪夷所思了：“顾客知道这是卖了就没有的车，不得骂娘？”
    秭小伟摊手：“哪有，一直挂着三十五万的价格，真有买的照卖呗，过一两年改款总行吧，起码把目前实际降价的行为模糊掉，一来显着我神通广大，二来品牌价位也还能下次再尝试冲击三十多万。”
    “而且……好歹也过了二十万，慢慢来嘛，哪有一口吃成大胖子，居然都标到四十多万了，您说跟我们现在坐的比，选哪个？”
    说到底就是产品力不行。
    秭小伟已经算是艾维塔比较深度测试用户了。
    新能源车这块儿再谈什么驾乘体验这种主观感受已经有点虚了，就得实打实的看配置看感受。
    艾维塔感觉是把技能点全都刷到外观上，独特漂亮甚至稍微有点另类。
    为这点外观，像三只猫系列那样十多万买单肯定没问题。
    三十五万实在是有点牵强。
    老陈开始沉思了。
    秭小伟也把自己的底牌抛出来：“但我的团队肯定要赚钱，每个环节不可能免费，所以十条关于艾维塔的广告，每条一百万，效果绝对比你们投入千万砸媒体泡都不冒个是天壤之别。”
    把收益说在明处，甚至是拿着比坑位费还低的价格，多加了广告。
    诚意已经很足了。
    老陈也摸出自己的手机来沟通交流，秭小伟继续津津有味的看外面，看自己的学生越发熠熠生辉。
    大概五分钟之后，陈总给出了底价，24万。
    从双电机四驱降到单电机后驱的最低简配版本。
    秭小伟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到二十万我不会做，互联网就这样，要做就做得够狠，不痛不痒的毫无吸引力，我也明说是直播特供版本，如果做不到，我还是建议先拿几款普通车型铺垫一两个月，慢慢来。”
    陈总在乎的当然不是这点车价亏不亏，而是这到底会不会对高端品牌战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你们这杀价也太狠了！”
    秭小伟问心无愧：“又不是我赚了，说难听点这是在为车型问题买单，您没觉得现在能买三四十万国产品牌的用户，还是追求宽大壮有面子，而不是个性化吗，个性车从来都不是跑量的吧。”
    说着指了指远处那辆新能源500型，拼色，宽阔，壮实，看着就像是发了财的土豪，卖三十万居然觉得有点便宜了！
    这回建筑设计院那帮中年人几乎全都选的这个。

 第198章 难是难了点，但油水还是有的

    最后协议还是达成了。
    甚至都没要求秭小伟兜底承诺销售多少台。
    但问题在于要求必须在12月31号24点前直播销售。
    时间真有点措手不及。
    这特么都圣诞节了，预热铺垫都很紧张，要不是一顾、二顾、三顾的浪费时间，早就搞定二楼。
    五百万广告预付款打到新成立的西南汽车熊销售有限公司。
    这边得连夜开始制作广告！
    什么平安夜、圣诞节，都别想过。
    送走江安汽车一行，特别是惊疑不定的费总。
    秭小伟给传媒公司的成员一表达，甭管知不知道他是熊主播，都欢喜得嗷嗷叫。
    猫系列直播间以后，所有成员都有分到上万甚至数万元奖金，连数据实习员们都拿了七八千的奖金！
    现在都盼着这种大企业大业务单呢。
    哪怕视频团队上次跟着婷宝宝出游了，但之前那些二十万一条的长江汽车广告可把他们拍爽了。
    也没少分劳务费。
    愣是可以哗啦一下全都立刻闪人，回去凑剧本，准备拍摄场面。
    只是秭小伟绕过来低声说这么几句，惹毛了常助理猛瞪眼的同时，梅朵也蹬着小靴子过来扒拉住他的运动裤，悄悄探头看着那边好像要鼻孔喷火的母狮子。
    小手用劲拽秭小伟的深灰色运动裤，好像有那种野外敏锐性，赶紧走！
    把秭小伟逗笑了，趁着大多数人都在撤离，露出表情又有点局促不自然的格桑，抱起小女孩儿对年轻母亲用同事之间的关怀：“能习惯这边的生活吗，各方面条件其实是尽量让环境做到跟以前类似，而不是让自己勉强来适应，不然永远都没法远离那片家乡。”
    这下戴老板也叉腰了。
    哪怕她身上穿着挺高端的什么中亚绒毛衫，据说是前天两位富姐自己飞沪海血拼一下午回来的成果。
    还是盖不住气势。
    梅朵更觉得危险系数飙升，双手扯秭小伟衣领了。
    格桑比女儿更紧张，对外面世界整个都缺乏安全感的那种不知所措。
    特别是她最信赖的高婷婷又不在。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双手合十低头笑，秭小伟都不知道这母女俩到底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了。
    搞得自己像个要霸占抢走女儿的地主。
    只能转头批评助理：“既然你们和婷宝宝协助出来做事，就要把各方面照顾好，我只提醒一个事，关于她们的形象推广千万不要走那种豪华车奢侈生活的高消费变化……”
    这肯定就是知晓熊主播身份的电商团队成员转岗，更明白这是强硬推动改革的二少爷，赶紧摸手机做记录。
    俩富姐可能从小到大都没遇见过要冒火了，居然敢忽视她们的存在。
    戴安妮先伸脚踢了下，常月玲就咦？
    可以这样吗，跟着踢，还多踢两脚。
    居然敢帮着竞争对手卖货！
    艾维塔这款车，其实跟老常家企图推高到三十万的suv车型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没想到一個不留神，还是被他偷偷去卖了。
    看来是真没把她当内人。
    戴老板更烦死了，连发个脾气撒个娇都有人跟着学。
    干脆撸了秭小伟的袖子咬住手腕！
    常助理默默的抹了下嘴，还是有心理障碍，没法跟上。
    把小梅朵吓得不行，这都是什么恐怖生物啊！
    跟草原上的獒犬、野狼一样！
    使劲抱紧了秭小伟的头，又想跳到她妈那边去了。
    秭小伟还没指示完呢：“要么尝试跟那个李子奇类似的专注于推广民族风格的农活手艺，要么就是母女俩来到现代化都市的游览，好奇，探索，后者好做好赚钱，全国各地带着玩就是了，但这样对孩子成长不好，会影响她的价值观，我并不推荐。”
    习惯照料学生的秭老师，叠加擅长温柔对待妹子的海王，细节无敌：“所以你们跟婷宝宝多开会细致商量，记住是尽量安排接近她们原来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全新改变，那样思乡的情绪会越发浓重，记住放下助人情结，好好协助孩子成长，特别是不要有高消费！”
    他是真不太赞同这事儿。
    助理连忙唯唯诺诺的记下。
    秭小伟笑着抖胳膊上的母老虎给梅朵看，满脸还有夸张的鬼脸，戴安妮居然都能咬住不松口！
    还瞪大眼表达自己复杂的情绪。
    反而把小女孩逗笑了。
    那种笑得眼睛眯成缝，又把鼻梁眉心都皱到一起的斜眼偷看，脸蛋就像红苹果那么可爱，秭小伟都想亲一口了。
    赶紧递回去给不知道怎么摆表情的年轻母亲，反手搂戴老板，准备反锁她的脖子看能张嘴不。
    这时枝枝小跑过来：“婷姐说周书记问你还有什么安排没，各位领导已经在撤了。”
    本来就是个简单的签约仪式，本来随便到公司、学校办公室都行。
    纯属秭小伟为了带动下那帮底层网红，也给周老铺排展示下还完全不能看的勤工俭学网这边情况。
    才稍微搞点场面。
    这边连忙趁机脱身：“那就待会儿见，哎哎哎，你是鳖吗，咬着就不松口！”
    明显戴安妮很享受这种耍赖，因为她也没用力，秭小伟更没使劲甩开。
    就鼓眼睛大声嗯嗯嗯，真的像王八，又把小孩子逗笑了。
    秭小伟教小孩儿：“你看抓什么鼻子都是弱点……”
    一下捏住，戴老板那有力的鼻孔还想反抗下，却只能憋住张嘴，秭小伟嗖的就跑了。
    乐得小孩子跟常助理一起鼓掌叫好，其他不敢的都纷纷和格桑一起低头强忍。
    当妈的想把女儿也摁下来，都做不到，梅朵灵活的躲过老妈手，喜笑颜开的使劲对着母老虎鼓掌。
    其实戴安妮从小也是被母亲、奶奶带大，甚至还没梅朵这样享受母亲陪伴。
    看了这样子哪里忍得住笑：“不准跟我抢！哈哈哈，走，姐姐给你买衣服去！”
    伸手要抱，梅朵赶紧躲，常月玲当然要打岔：“走走走，别理她，我给伱买，平时还可以穿日常休闲装。”
    没想到一直低眉顺眼的格桑小姐姐，用带着浓厚口音的川普：“没有高消费，没影响价值，这样就很好了……”
    很多少数民族学汉语，都很难准确把握“不、没”等否定词用法。
    但意思表达清楚了。
    戴老板夸张的深吸口气问闺蜜：“他是不是又撩到妹了？”
    常助理欢喜得哈哈大笑，抱住她，又伸手挽格桑：“走吧走吧，我以前就是负责集团员工子女教育的，得给朵朵找个幼儿园，你那边的厂区居然不考虑这个问题，也是离奇！”
    秭小伟过去，高婷婷也很热衷于打扮洋娃娃：“我真的把大姐隔壁房子租下来了，难道还要在院子里给她们搭个帐篷啊？”
    这边已经在给周老介绍了：“他们到高原采风拍摄，宣传原生态自然的美才是最好的，而不是现在搔首弄姿的那些，主要心思还是好，但没把握度，看到有家庭矛盾的母女就接出来了，试图用网红身份让人家开启新生活，我谨慎看好这事儿。”
    高婷婷现在有点叛逆了：“那你试图帮这么多底层网红改变点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是你教我的！”
    她可不管站在旁边的老头儿书记是谁。
    秭小伟听劝：“可能是我多虑，但总之既然你帮了，那就要帮到底，不是帮人多赚钱就好，而是真正逐渐适应生活，特别是孩子，怎么培育才能保持正确的三观，你也不想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变得黯淡忧伤吧？”
    高婷婷顺势撒泼：“我就黯淡忧伤！”
    秭小伟啧啧啧的看您这活蹦乱跳的劲儿，还忧伤！
    回见……
    高婷婷哼哼两声才转身追着戴老板她们去了。
    周老一直在旁边观察，观察这个传说赚了十几亿的公司台柱子，年轻顶流网红：“我看她的三观就教得还不错？”
    秭小伟示意驱车回学校，周老都指指楼上要去转转。
    才绕开那些正在围着传媒公司工作人员的网红们，顺楼梯一层层查看这座建筑：“做了好几年教培工作，又读过两次大学，还是深感很多高校教学内容已经跟社会严重脱节，农学还好点，影视、传媒、美术这些跟现代生活息息相关的变化太大了，连江安汽车这样的庞然大物，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被甩开……”
    前后十余年时间，从网络公司，升级到直播传媒、交易平台的时代。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能抓住的，都能吃个满嘴油。
    不知道看直播间的各位网友能不能从中受益。

 第199章 你不是狗，但你真的狗

    反正秭小伟的室友都不够用了。
    本来湿地公园的河道清疏工程就是边做边看。
    被野生树木、杂草灌木丛密布纠缠的沼泽地要打理出来，才能考虑下一步要做成什么样的景观造型。
    黄永健他们就随时跟着勘测上图，课外时间基本上都泡在那边。
    结果又给了几栋废弃建筑拆迁修造，可以跟着学的东西更多。
    经常都在那边加夜班。
    秭小伟只能提醒他还是要多注意人命问题，而且工地佬、挖机佬玩得也花，千万别被人拍照摄像造成什么影响。
    前半句呼噜怪还恍若未觉，连声说会加倍注意安全问题。
    后半句才反应过来：“卧槽！老子忙得脚板翻天，各种图纸都做不完，阿芳比我还忙，晚上起码有十多个人在那边技术办公室！”
    然后又马上谄媚：“谢谢伟哥给开的加班工资……”
    他作为主管，各种津贴补助合计能拿好几千，加上宋慧芳这女朋友拿得也差不多，小两口居然一个月能上万。
    在几万学子中间，也是妥妥的大户人家了。
    所以秭小伟叮嘱他真那啥，还是去开房，但最后也主要是长叹。
    黄永健问他就是：“我是怕把你俩胃口养大了，以后真自己出了社会工作，起步工资少点都瞧不上了咋办。”
    呼噜怪疑惑：“义父，我家是不能给你和不知道哪位嫂子干一辈子吗？就让我加班加点做牛做马吧！”
    说着又欢天喜地的去加班了。
    秭小伟继续叹气嘟哝：“十几个……还不是可以乱得一匹，还是太傻太天真啊。”
    周林鹏则是另一种鸡飞狗跳。
    秭小伟其实本来很想把彤彤调过去网络公司交易平台做主管，起码是从无到有的张罗事儿。
    之前培养她和周林鹏搞事务组，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现在还要秭小伟自己事无巨细的去跑楼上楼上安排，租约搬迁，装修清洁。
    烦死了。
    但想想现在婷宝宝和戴老板的情绪都不稳定，还把这個炸弹引信塞过去，多半自寻死路。
    算了算了，这就不是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这姑娘早早得罪了两位姑奶奶。
    别说当网红，顺势当个高层都没门儿。
    现在看着传媒公司那边越来越红火，百万粉丝级的网红捧了一个又一个，肯定眼热。
    私底下找伟哥问过没有可能参与发展，又舍不得已经在建筑咨询公司拿到的几千月薪和肉眼可见的未来行政岗位。
    只能跟着周林鹏跑工地。
    自然是憋着火儿的各种催促周林鹏加油上进。
    事务部的权限越大，她的天花板才越高呀。
    内衣工业园区的施工事务衔接工作展开，校区的施工事务还不是应该他俩带队上。
    听说伟哥又开辟了两座楼的装修工程，是不是也应该由事务部跟进；
    还有新的科技园区，听周林鹏说伟哥吐槽跟觐见宫殿似的，那要不要对园区改造啊？
    还积极的帮秭小伟到总经办跑各种文件文书工作。
    这样就增加了经常给伟哥汇报工作的机会。
    除了晚上疯狂的在驾校加练，还经常让周林鹏借石亮当司机跑工作，看那样子已经恨不得踹了周林鹏去跟石亮搭档。
    只为了这家伙现在还不会开车。
    总之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见小利忘大义，经常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小好处方便就有点看不到远景。
    工作积极是积极，却也总感觉有隐患。
    所以秭小伟不敢让她承担太多重任，各种强调拍板的权限都收在自己手里，周林鹏都不能被她蛊惑。
    要是这俩菜鸟被经验丰富的施工单位围猎，那才是害死了年轻人。
    还要托老麦叮嘱施工单位不要搞花样。
    幸好石亮把持得住，他得了配上那辆十来万的梦想两厢车，频繁往返于公司和校外十多公里外的苗圃花园。
    专攻所有园区建造完成后进入园艺环节的配套。
    周林鹏这俩要来借车练车都没问题，但他不掺和这俩每周往返三四次的几十公里外内衣园区。
    所以在寝室里经常就只剩他和秭小伟。
    平安夜都没出去玩。
    这接近零度的山区寒夜，秭小伟在山脊上也冷不住，除了早上中午去侍弄下红薯，晒晒太阳，其他都在办公室、图书馆忙碌。
    回到寝室还有点惊讶：“卧槽，你也好歹是全校闻名的奶茶帅哥，平安夜都没人约你？”
    石亮懒散的靠在椅子里操控鼠标，却不是打游戏：“我正在尽量搞清楚，这都是些什么科目类的花……”
    说着指指门后黄永健的桌上，居然堆满了一束束鲜花和包装精美的苹果！
    秭小伟哈哈哈的过去凑近看了看：“结论是什么？”
    边说还边扒拉出个苹果，找把水果刀开始削，发现上面居然长出“love”字样的红白区分，也学术研究：“这特么是用即时贴先粘住让阳光照射生长形成的吧？”
    石亮也嘿嘿点头：“这一把据说是最贵的圣诞蔷薇，其实就是铁筷子，北方叫嚏根草，还有这个，居然有妹子给我送康乃馨……”
    秭小伟已经把love字样的苹果皮削掉了：“怎么不去体验一下呢？第一个大学平安夜，听说外面美食街还有跨年活动。”
    石亮却说：“向你学习，事业为先，婷姐肯定想约你，但伱确实稳得住，要不大姐头我看也虎视眈眈了。”
    秭小伟娴熟的把削好苹果分两半：“观察力很强嘛，谁叫她俩一个当过我学生，一个是真的脾气很难相处呢，好多愣头青这时候小脑袋一充血就忘了相处磨合最重要的是合拍，热烈激情起来啥都不顾了。”
    石亮接过去佩服：“这两位我觉得已经是所有男生梦寐以求的女神，你还这么有原则，牛批！”
    秭小伟也不得意，把自己的双肩包丢桌上：“我刚跟软件学院那边开完会，他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做什么前端后台程序，我不需要自己去搞懂，我只要结果，所以需要有人帮我衔接做这部分类似助理、项目经理的工作，面谈了好几个他们推荐的男生，都不太合适。”
    石亮咔咔啃着：“怎么，不会来事儿？”
    秭小伟摇头：“恰恰是他们推荐的太会来事儿了，估计是学生干部还是什么积极分子，就特别想在这个项目里面获得业绩的那种……”
    这时寝室门被啪啪拍响，外面还挺闹腾。
    石亮叼着苹果开门，哗啦一下差点被挤到门后，进来一群男生哈哈大笑的给这俩拍照！
    “我们在到处收集数据，看看有多少单身狗！”
    “没想到全校闻名的奶茶帅哥跟传说中的军师伟哥都没出去过失身夜，平衡了，平衡了！”
    石亮都打算把门关过来给这帮家伙看看老子的战绩！
    但秭小伟却靠在椅背上摇啊摇：“对对对，我俩也没人要，拍好照了吗，可以撤了，我们要为中华崛起而奋斗努力学习，才不会那么肤浅！”
    他说得正儿八经，走廊里到处搜罗单身狗的男生们却纷纷起哄：“但伟哥你不是跟婷宝宝好歹也演一下啊，难道真的只是剧本营业？”
    “伟哥你该不是在帮幕后金主接盘吧？”
    “没有就没有，说什么肤浅嘛，单身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石亮忍不住扶扶眼镜：“喂，瞎扯什么，婷宝宝的公司是女老板好不好，别说得那么酸溜溜的难听，人家可没什么污点！”
    这时候秭小伟的手机响起来，居然是麦子，不过被他标注成了盒饭王。
    实在是戴老板太喜欢翻手机了：“喂，哪位？”
    果然保持警惕性是有用的，那边麦子的声音慌慌张张：“啊，伟哥好，我是美术学院的麦子，戴，戴总和常总，还有婷婷叫我打电话，喊你来过平安夜。”
    周围杂乱还有嘘声。
    秭小伟心头喔唷，感谢麦丽珠同学以身饲虎：“不好意思，我已经回宿舍准备休息了。”
    这两天麦子早就发消息给他，常老板几乎随时都拉着她一起，还说要帮戴老板抓那个狐狸精。
    所以什么平安夜，圣诞夜，都通通回避。
    那些挤在门口的男生可热闹了：“谁呀谁呀，真的假的？这时候还有人约？”
    “不用这么绷面子，没有才是跟我们一样的志向远大！”
    “伟哥，不用挂闹铃声装……”
    话音未落，阳台那边就嗖嗖的有东西砸上来，冬天肯定都关门闭窗，砸得乒乒乓乓！
    隔着门都能看见黑影瞳瞳的往上飞撞。
    石亮赶紧过去开门，哎哟一下被砸了正脸蹲下去，几颗网球又接连不断的从他头上飞过来，有些上面还挂着玫瑰花！
    直接飞进寝室来了！
    这是什么！
    什么？
    秭小伟都没见过这种场面，起身跳着在寝室躲避飞进来的球！
    早有几个男生迫不及待的随便抓了网球拍、羽毛球拍之类挡着脸冲过去阳台上探头，惊奇得哎呀呀叫！
    秭小伟躲在一大堆更加好奇的男生背后出去探头。
    下面宿舍门口空地上，那个枝枝和小莲各扛着把应该是玩具的“火箭筒”，正在朝着三楼寝室阳台发射。
    俩前退伍女兵拉一下扛肩上瞄准发射可来劲了。
    关键是麦子居然跟高婷婷热烈的在后面塞网球，挂玫瑰花！
    一边搞，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中间还有个小不点跟着蹦跳叫好。
    然后戴老板才跟常老板抱着手臂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站在后面，满脸都是“哼哼哼，叫你不下来！老子轰到你受不了为止！”的那种欺男霸女派头。
    自然也吸引了一大堆过路男生全都在那仰望。
    男生到女生楼下摆蜡烛献花表白的听说过，这种一堆好看妹子炮打男生宿舍楼的场景，活久见呀！

 第200章 回首谁在灯火阑珊处

    玛德，这还怎么隐居！
    反正看到这场面的学生都忍不住立刻拍照拍视频发各种群。
    那个短发的枝枝就不用说了，身强力壮的样子手脚灵活，高婷婷指哪打哪，半点都不带犹豫。
    打得最准就是她，熟练起来都懒得上肩了。
    直接伸脚踩蹬住就像门迫击炮似的，快速拉下，高婷婷装填就啪，稳准狠的飞上来。
    甭管有人没人，哎哟一声就打了个男生捂脸，她还欢喜！
    但都没梅朵欢喜，这小女孩儿还没那做成墨绿色的有机玻璃“火箭筒”高，急切的帮着姐姐们输送“炮弹”。
    看见上面打到了就欢喜得直跳。
    枝枝也更精准的力求每次都打中个男生让她开心。
    平时一贯还算沉稳冷静的小莲，这会儿也差不离，有板有眼的每次都上肩瞄准，尽量打到阳台天花板上反弹。
    不过麦子就慢吞吞，像是在磨洋工，急得后面戴安妮忍不住亲自上手。
    她也来送炮弹，还帮忙扒拉瞄准！
    纯粹是在干扰小莲的精度。
    常月玲稳得住，抱着双臂不动手，只扭头吩咐旁边的花店，有多少搬多少，帮着系到网球上，扫码就是了。
    格桑反正戴着口罩躲花店里，看着这么多美丽的花，都被送出去漫天飞。
    手上忙碌眼看呆，明显还没她女儿接受能力强。
    常老板那几個助理都积极帮手，有个还笑呵呵的从车厢后又搬了一大箱网球出来。
    一筒十个的又是好多筒！
    大学生活真好玩。
    如果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这么干，多半被宿管阿姨骂了。
    现在看了几个女生调皮，全都乐呵呵袖手旁观，也拍视频。
    新鲜啊。
    以往都是女生宿舍楼下闹腾，这回居然轮到男生寝室。
    秭小伟头都大了，电话里已经变成戴老板得意洋洋：“下来，再不下来老子叫人放烟花了！”
    哎哟喂，她霸气十足的腔调，居然都能引得周围好些男生鼓掌哄笑。
    之前还在寝室起哄的男生们现在已经全都在阳台上张着o形嘴，除了喊卧槽，已经没法用别的词来形容了。
    人家这哪里是单身狗，分明是够胆生啊。
    两位炮手当然是普通外表成了背景板。
    所有人现在都认得婷宝宝吧。
    浅色厚绒毛衣打底配格纹半裙，半高马丁靴和带点大波浪的长发一起，居然看着多了几分成熟。
    反正跟她在美女pk视频中大多古灵精怪的形象不同，但颜值绝对不受滤镜影响，标准的邻家俏皮又可爱。
    大呼小叫的跟那个过她膝盖没多少的小女孩在旁穿梭，有时还会慌乱的撞到。
    感觉她为了不撞伤孩子，忙着把自己弹开，结果两人都能摔得在地上四仰八叉，可坐起来只会傻笑，赶紧又送炮弹呀。
    这样的仙女谁不爱。
    可旁边那个已经在越野视频中越来越出名的美院师姐，黑色运动服里面又露出半截牛仔衬衫，然后衬衫下面是紧绷的深色鲨鱼裤和厚棉袜运动鞋，最后外面再罩件很宽松的羊羔毛外套。
    又是麦子最喜欢的那种松紧搭配，还戴了顶棒球帽盖住短发，利落又时髦的感觉，跟同样是高挑型的小莲站一起，简直像个帅气的男友。
    至于在羊绒衫外面披着方巾，本来女人味十足的戴安妮，现在手忙脚乱的到处抓网球玩得疯起。
    然后常月玲从充满复古范的格子毛呢外套，到棒球服版型里面搭宽松连帽毛衣+修身牛仔裤，蹬着的运动老爹鞋，每一样都妥妥的属于奢侈品牌，抱着手臂指挥叫喊的样子，妥妥的白富美。
    这还是不需要什么豪车之类衬托，四位都能吸引全场目光，旁若无人的带着小女孩儿自顾自玩开心。
    就连小梅朵，估计也是被刚换了身衣服，之前民族风全都不见，宽大的小机车夹克和呢子短裙，但那裙子好像是有点长了，她就一边搬网球，一边捞裙摆。
    递上网球就眼巴巴的看着大姐姐打上去换来一阵惊呼，又屁颠颠的去拿。
    甭管有没有认出她是这两天火起来的高原小女孩，都格外惹人喜欢，也亏得她妈在花店里躲着不出来。
    这场面就够热闹了，迅速密密麻麻的站满人。
    秭小伟其实只探头看了一眼，听着话筒里的威胁，就只好灰溜溜下楼。
    戴上口罩眼镜，还试图拖上石亮分担火力：“走，我还没把事情给你说完，顺便去看看几位富姐的圣诞平安夜怎么过。”
    石亮就抓上奶昔5跟上。
    但在楼梯上被秭小伟随口吓到：“主要还是信任度的问题，我无法信任这种明显带着很强个人功利色彩的家伙，也没时间去甄别挑选，你先过去帮忙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大一小帅哥拿着相机都耸肩了：“计算机软件工程？我可是一点都没学过啊。”
    秭小伟点头：“不逼一下自己怎么知道潜力在哪里呢，你看阿健和小鹏都被逼着突飞猛进，谁能想到他俩才大一上学期没完，一个搞技术，一个做工程都是面面俱到了，你试试不？”
    年轻的特点可能就是无所顾忌。
    石亮想都没想，先答应下来：“好，可我要怎么做呢？”
    秭老师简单得很：“不懂就问，不会就学，姿态放低点什么都虚心求教，没准儿到哪天就会了，大学不就是给机会学这些的吗？”
    石亮跟着一起走下台阶：“我突然想回寝室了，好像其中有个计算机学院的妹子给我送了花，先试着相处一段儿？”
    秭小伟哈哈大笑的拖住他：“不急不急，功利性的考虑男女关系不是不可以，但在学生时代算是唯一能够不考虑这些，真正追求喜欢感情的阶段，别这么现实。”
    可两人从男生宿舍这么走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漫天喝彩！
    都是高瘦身材，算是大学女生最青睐的类型，还都是蓬乱的长发。
    只是秭小伟算主动怎么黯淡怎么来，石亮好像是去做了个锡纸烫之类，跟身上的穿搭一样，都是伟哥的精修版。
    反正路过看热闹的女生反而是起哄的主力。
    婷宝宝她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梅朵已经欢快的蹦跳步过去，有点吃惊这相似度。
    俩蓬松的羊角辫吧嗒着仰头，还是找出来秭小伟，开心的跺脚伸手。
    三四岁的孩子本就短手短腿，看着的确像洋娃娃似的可爱。
    周围年轻人们更爱心爆棚，哄笑着那手机摄像头看秭小伟满脸无奈又溺爱的笑容弯腰抱起来。
    女生还尖叫了。
    温柔又有颜的高个儿男生的确是抢手货。
    高婷婷都忍不住小声问旁边：“这还是不知道他高富帅都点满，真暴露了怕是走到哪里都一堆妹子发浪哦？”
    麦子欲言又止的吐下舌头，这事儿你给我强调几个意思啊。
    这几天她肯定面对得如坐针毡，但又不肯让开半步。
    戴安妮更不让，已经迎上去抱怨：“你是约了谁吗，这时候爸妈都不在，不陪着我还想干嘛？”
    然后只随便这么扫一眼，霸气侧漏的震慑旁边。
    石亮就腿肚子抽筋：“我，我帮伟哥拍照……”
    不知道是不是记得当初说过的，他还是知道自己最该跟紧谁。
    可接着常月玲从后面走出来，左右手揽着两位美女。
    压力飙升好多倍。
    婷宝宝再吓唬：“伱真的不怕得罪了嫂子过平安夜？”
    甭管嫂子是谁，奶茶帅哥立刻没义气的跑了：“伟哥，我还是决定去好好跟计算机学院的女生畅谈人生，拜拜，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秭小伟哎哎哎的都喊不住，更是感觉周围学生好奇吃瓜的八卦之魂都燃烧着围拢些。
    只好抱着小梅朵往外走，小女孩儿还亲热的搂住他头一阵揉乱头发咯咯笑。
    的确是成了所有摄像头的焦点，倒也把脸遮住不少。
    戴安妮得意洋洋的押解出校门的表情，明显整个战役都是她策划的。
    麦子一点不急，还在后面招呼格桑姐姐走这边呢。
    常助理很有派头的吩咐个助理去给宿管发点清洁费，保证乱糟糟的场面能清理干净没隐患。
    才笑嘻嘻的挽着婷宝宝走人。
    所以高婷婷在中间东张西望，却被各种镜头拍成了顾盼生姿。
    大家刚坐到玻璃房子的临时汽车设计中心，看见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酒吧街、美食街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小情侣、小伙伴们扎堆儿的热闹场面。
    就看见各自手机的各种同学、室友、工作群里，闪现出刚才的照片。
    连常助理那些几乎全都是外地籍贯的设计师们都传开了。
    纷纷跪求高清打包的图片包。
    这下更显得秭小伟提出的那个图片交易平台有搞头。

 第201章 个个都是纸上谈兵的行家

    江州是山城，无论市区还是边郊，越老的街道就越是依山而建的蜿蜒起伏，只有新开发区才会如棋盘格似的四方划块儿。
    这原本做过艺考培训中心的a栋办公楼，就在酒吧街的转角外侧，正好左右两个方向都能看清。
    所有的水吧、咖啡馆、小酒馆都坐满了学生，室内外都穿梭着圣诞装的酒水推销、服务生侍者。
    最少也戴了红帽子，贴了白胡须。
    喧哗热闹的各种室内音乐环绕下，他们看着外面挤满人的流淌街面，就是在看江景。
    而街上那些拿了气球、鲜花的小情侣，脸上洋溢着笑容，摩肩接踵的挤着也像是在看两边动物园里的奇珍异兽。
    双方都挺欢快的。
    唯有办公楼里像是清醒独立的另外个世界。
    虽然落地玻璃都震动着外面的声浪，也引得不少目光看向这边。
    这可不是什么法定假日，依旧有不少设计师在楼上楼下挑灯夜战。
    跟b栋那边的视频团队一样，天选打工人只知道kpi和自己的业绩成果，哪有时间过这些矫情的洋节。
    秭小伟是浪腻了，还以为北郊这偏远地方没那么热闹。
    谁知道只要有大学生的地方，就少不了扎堆儿。
    放下梅朵，让小女孩儿好奇的顺着落地玻璃到处看外面缤纷场景。
    这肯定是偏僻山区看不到的样子。
    更让秭小伟觉得，不去人潮汹涌里面挤来挤去才是幸运：“哪怕定了位子也肯定很难挤过去，没必要凑这种热闹吧，您几位还瞧得上这点小场面？”
    没想到戴安妮理所当然：“以前我跟谁去？事情都忙不完，圣诞元旦肯定是要抓紧机会做活动做销售的旺季，盯紧电商部门就够累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玩，要不明天我们飞沪海或者hk去过圣诞？气氛肯定更好！”
    还嫌弃的补充：“也没人认识你！”
    高婷婷也怯生生的演可怜：“现在认识我了，去年还被你骂不抓紧时间面对高考，人生就要黯淡无光呢……”
    秭小伟赶紧苦口婆心：“对嘛，现在也有事情忙，我绞尽脑汁在琢磨图片交易平台的事，过几天还要直播汽车销售。”
    常助理马上鼓掌：“那必须要打岔喝酒，热烈祝愿你卖得七零八落！”
    感觉她来江州就是为了打岔的。
    然后一起回头看，高婷婷还点名：“麦姐，你的意见呢？”
    本来挽着格桑姐姐，悄悄躲后面的麦子一激灵：“我都服从安排，外面这些铺面我大多都熟悉，凑张桌子做不到，点酒送果盘是没问题的！”
    原来这酒吧街那边出口对着就是美术学院侧门。
    于是这条巷子街口自然会有两三家美术用品商店，然后里面也各种艺考培训、茶馆、小酒吧逐渐衍生。
    全都是带着脏兮兮的怀旧气息风格，从好多年前就开成了气候。
    也就近几年才逐渐有点装修风格高档化的趋势，但总体还是艺术专业喜欢的民谣风居多。
    消费水平更是照顾学生阶层。
    所以算是美院这个圈子在对全校几万师生做生意。
    她这個现任院花当然挺熟悉了，大一时候还来当过服务生呢。
    戴安妮跃跃欲试：“我不管，反正要喝酒，要热闹，要玩！”
    高婷婷积极架秧子：“对！要嗨起来，那家人好多，气氛肯定好得很。”
    秭小伟叫苦不迭：“你们这么漂亮出色，走到哪里都是夜店女王的范儿，确定要跟着这样去挤成纸片跟别人相互揩油？求你们了，宿舍楼下闹一闹，我这都要上学校头版，还怎么低调做人做事做学问啊！”
    麦子不忍，但这种时候不敢开腔，高婷婷一直开着聚光灯看她呢。
    应该还是最熟悉这种圣诞气氛、酒吧文化的海归来决定：“那就点外卖，麦子伱负责电话、维信点酒点菜，小赵派人过去拿来，我们到三楼去喝也不怕别人看。”
    麦子连忙哦哦哦。
    秭小伟松口气：“给楼上楼下忙碌的各位都点上，公司报账。”
    麦子也恭敬：“好的，小伟哥……”
    差点笑场。
    高婷婷真想骂你俩就演吧，看你们演到什么时候。
    因为戴老板上楼就明火执仗：“你不是说外面有人吗，圣诞平安夜都不一块儿过？真的假的？”
    正在点菜的麦子手机差点掉地上。
    高婷婷凑她耳朵上：“去呀，去承认呀！”
    麦子只好满脸委屈的笑容奉上，这气势谁敢惹，怕是能抓了浸猪笼。
    小游艇、热气球篮子什么都是现成的！
    所以只要没被抓住手尾，秭小伟也不认：“都在忙着面对老板，不是谁都像你这样事业有成，趁着年轻赶紧赚钱，我的室友一个个忙得都回不来，当老板是体会不到这些人间疾苦的。”
    见多识广的常老板则怀疑：“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小哥，性别不要卡得太死嘛。”
    秭小伟哈哈笑，连连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戴安妮惊呆，仔细回想刚才郎情妾意出来的场面。
    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后面晚两步上来的高婷婷，看到她信进去的样子直接笑得从楼梯滚下去。
    刚点完菜的麦子，赶紧伸手抱住还莫名其妙。
    高婷婷又给她咬耳朵解释。
    于是这俩又抱着笑成一堆了。
    话说面对麦子这样大气爽朗的美女，又百般逢迎，高婷婷也很难生气。
    最后相互搀扶着上去的。
    戴安妮就更错过正确方向：“真的假的，秭小伟！你给我说清楚，噫咦……光是想想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常月玲连忙批评她：“要尊重任何的取向，这没什么可耻的，有遗传基因也有后天环境的影响，敢于出柜也是种人生态度和勇气！”
    一边说还一边给这边俩递眼色：“麦子，搞艺术的是不是很多这种情况？”
    俩大美女顿时反应过来，不管怎么先把防范所有的这位姐姐给兑掉，才符合大家的利益。
    麦子这种时候就显出来她毕竟在大学混了好几年：“啊，多得很，哪哪，看那边那家粉色招牌的就是同志酒吧，嘿嘿，小伟哥有空可以去看看哦。”
    高婷婷多会演，表情惊叹：“真的吗，我看看，枝枝，我给枝枝打电话，我们车上有个望远镜，我的天啊，那间酒吧外面都坐了那么多人，都是吗？”
    反正就合力搞掉火力最猛的这位。
    连秭小伟都配合：“讨厌，我不承认的啊。”
    还翘兰花指！
    戴老板恶寒，跳起来猛打：“不许！绝对不允许！”
    三角阁楼屋顶，恰好让街面上看不到室内，所以她也愈发没顾忌。
    挂到秭小伟脖子上满带孩子气的口吻：“我要给爸妈告你！”
    感觉这个最威力十足。
    这边仨立刻默契的对视下，这招可比不过，咱爸妈都齐全啊。
    其实秭小伟是吃惊，脸贴脸的近距离，才能感到戴安妮的眼里都急得泪水出来了。
    饶是以他经验那么丰富，对真心真情还是要多些敬畏。
    不然几个月前也不会落荒而逃。
    反手托住抱好:“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嘛，要相互祝福。“
    戴安妮已经开始咬住脸大力吸，还含含糊糊的不许！
    麦子忍不住做个骇然的表情，高婷婷一直紧盯她，用眼神表情质问，这个场面你都不难受吗？
    这有什么？
    麦子真感不到半分掉血。
    常月玲不止一次的看见戴老板喜欢动嘴，她才是起鸡皮疙瘩。
    赶紧把斜顶上的大型天窗推开，让外面喧哗的烟火气跟各种金古拜的歌声都飘进来同事，冬日的冷风吹吹才没这么腻。
    好在下面已经把水果、糕点、一些吃食和酒水端上来。
    烧烤还有会儿，卤味拼盘啥的很丰富，楼下还有设计师们笑闹着感谢老板。
    天晓得这不过是他们整个忙碌加班生涯的开始。
    格桑也带着女儿帮忙端东西，不过高婷婷邀请她们一起过节，小姐姐连忙说带孩子去休息了。
    但看着她下楼的身影，高婷婷还是给麦子猜测，格桑应该是很讨厌喝酒，她那个前夫喝多了就闹事，苦不堪言的婚姻太惨痛了。
    麦子话有所指：“所以无论婚姻还是恋情，情绪稳定的男生就特别优秀……”
    高婷婷马上示意就因为这喜欢他？
    秭小伟的确是情绪超级稳定，当教培就是做服务行业，更何况他这种家庭条件长大，可能真是让很多姑娘都把他的淡定当温柔了。
    麦子却小声：“我是说我前男友就暴躁，随时都是怀才不遇的忿忿不平，所以对比下是很明显的。”
    常助理招呼两个小妹妹铺开来吃喝：“可在国外只有很闷的白男才会温吞吞的情绪稳定，那些受欢迎的男生都很有性格很跳脱，反正都是casual relasionship，好多漂亮姑娘都是先玩，玩够了再找个精英白男结婚，小伟绝对不是这种。”
    高婷婷还多问了两句翻译：“就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非正式关系呗，国内说法就是炮友，玩够了最后找个老实人接盘的岁月静好，哦哦，这种女生国内叫捞女，阿伟怎么可能上捞女的当。”
    麦子表情不自然的偷偷撇了下嘴，咕嘟嘟喝酒：“那为什么男生就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
    高婷婷也放松的喝两口无奈：“我能怎么办，从我认识他就看见身边女友不断，可我又喜欢他，只能盼着玩累了回家，反正现在比以前已经好多了，唉……”
    还敬麦子，麦子干脆又是咕嘟嘟的吹小瓶，她喝得确实猛。
    没想到常助理却倒杯红酒慢慢品：“那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同，女性的每次恋爱都是从感性到理智的变化，男人嘛，一辈子都只有一次感性恋爱，其他都是理智，千万不要掉进这种坑里。”
    俩小妹妹吃惊，原来你才是行家呀。

 第202章 真话往往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

    其实戴老板才是喝得最猛的。
    因为有秭小伟在呀。
    她就能豪迈的喝。
    啤酒，红酒，白酒她都能喝，还咂吧着嫌这什么红酒、啤酒，味道都不好，还是要常备点一茅五。
    大家都以为她商务应酬肯定挺能喝了。
    结果几瓶小支的酒吧啤酒，秭小伟点评很可能还是啤酒粉兑的假啤酒，喝下去就倒！
    可能也是被出柜这种事情吓到要压压惊，提起来就咕嘟嘟喝，还跟麦子学旋风一口吞。
    感觉像是在喝水，却几瓶之后就天旋地转的倒沙发上，直接抱着秭小伟的腰得躺他怀里。
    常月玲还怀疑她是不是借酒装疯。
    可面红耳赤得像一副猪肝，一双眸子更是迅速模糊浑浊得都看不清了。
    开始还能说几句话：“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上班了……”
    后来只埋头在秭小伟腰间含含糊糊：“高兴啊，高兴，我可以终于不管了，有弟弟了，我嘿嘿……”
    有点颠三倒四，但语句含义表达很明白。
    她是真享受这种完全没有压力的轻松局面，根本原因当然就是秭小伟值得信任了。
    以前听她说过，没想到这么深刻。
    但扶着戴老板的手跟脖子，能清晰感受到她滚烫的脸颊和超高的脉搏心跳速度。
    很显然在她这几年的老板生涯，都从来没敢这么放肆的喝酒。
    才会这么对自己的酒量都没点逼数。
    不过这么说还好，偶尔夹杂句：“弟弟，我的小弟弟呢……”
    就扒拉秭小伟的运动裤腰是怎么回事？！
    差点把旁观的三位表情各异跳开来，你这是酒后骚扰，还是装疯撵人？
    所以秭小伟只能抱紧些，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
    就当她放松吧，扶着盘起长发的螓首放大腿上睡觉。
    然后自己一边轻拍盖着方巾的大屁股，一边跟这边喝酒聊天。
    麦子还过来帮忙脱了长靴，高婷婷觉得抢了她的弟媳义务，跳起来去找了张小毯子盖上。
    粤妹就再把灯光调暗点。
    常月玲肯定不会服侍人，找秭小伟打听关于艾维塔的直播销售情况。
    秭小伟也知无不言：“我们中间最重要的是婷宝宝，现在麦子也会逐渐成为新的热点聚焦，引流热点才是关键，我只是负责收割的直播间带货销售，可能我也仅限于内衣和国产新能源车这两个品类，争取在园林园艺外，把自己变成这两方面的专家。”
    仨姑娘一起侧目，你要当内衣专家总还是有点怪怪的。
    只是麦子的目光里得忍笑，高婷婷是无可奈何。
    常助理鄙夷：“难道你打算卖一辈子内衣，汽车才是符合男人的方向。”
    秭小伟也警告她：“我爸新婚很幸福，你别老想挑拨这事儿，我说过，我们是一群幸运抓住了直播风口的团队，那就要对得起这个幸运，尽可能协助一切国产新能源车，只要是能好好沟通的合作者，我们都尽量顺势而为。”
    常月玲恰好参与经历了：“上次你不是说不跟江安汽车打交道吗？”
    秭小伟挠头：“对江州这么多汽车相关产业太重要了，你们想发展长牌新系列冲上三十万甚至更高价位，江安也有这个想法，国内市场这么大，共同先把进口品牌，合资品牌挤出去呗，伱……家董事长我从交流中觉得他对新能源政策有点不以为然，但江安汽车绝对会坚定不移的执行，单凭这点我也会协助他们。”
    戴老板已经开始轻轻打鼾了，只是秭小伟手一停，鼾声也停，于是只好继续轻轻拍。
    高婷婷蹑手蹑脚的坐到秭小伟另一边，不是亲昵而是观察大姑子到底是不是装睡。
    反而是麦子表情认真起来。
    她已经算是签到长江汽车了，整個十二月，从直播间之前预热到现在，广告都拍了二三十条。
    前面和婷宝宝合拍的收两万，后面也是二十万一条自己负责团队预算。
    绝对算是百万小富婆了，没想到秭小伟居然没有跟长江汽车拴死？
    常月玲也苦恼：“长江汽车做了二十多年燃油车，形成了庞大的产业链，肯定有无数人在老爸耳边叨叨各种想法，站在他的角度感受过的政策体验绝对比你的教培那点事深刻得多，他当然不容易改变观念，他要对股东和那么多供应商负责的……”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艾拉新能源车做大，才能保证有更多选择余地，而我能做好艾拉的保证，就是直播间网络销售模式得全力支持我，你开条件我们都可以谈，股份、现金，甚至长江集团的股票。”
    其实她一直都在找寻这样的谈判机会。
    被戴老板拦截防范了而已。
    早知道她这么容易喝醉，天天约她喝两杯了。
    可能她也明白自己没那种乘风破浪的能力，那就尽可能绑定这条一帆风顺的冲浪板。
    当然更可能是她爹交了底。
    这下高婷婷也坐正专注。
    她和秭小伟确实是一体的，一个吸引热度一个变现，这种搭档在国内顶流网红中简直绝配。
    太多红起来的顶流，都无法这样稳定高效的变现。
    所以这肯定也是对这种组合搭档的邀约。
    没想到秭小伟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对老常都说过，我可以有点倾向，但绝对不会拒绝其他汽车品牌，当然这里面有个分界线，我尽可能倾向老牌传统车企，而不是那些互联网新势力，所以这下我的选择其实已经不多了，你们不需要付出这些条件都能成为我们的主要客户。”
    上次的汽车直播，秭小伟考虑再三，还是没在几千万网友的直播间说出自己这个私人判断。
    很容易引发口水仗和江湖利益。
    才第一次汽车直播，先稳稳的把订单完成再说。
    这话他也只给戴安妮提过。
    常月玲有点惊喜：“为什么？”
    秭小伟还是想尽量有自己在汽车行业的基本盘，就说得透彻点：“首先为什么我会否定江安汽车老总那句培养自己的雷布斯、余大嘴呢，人家这俩本来就是互联网的名家高手，天然吸引流量，搞一群国企领导扭扭捏捏的想培育成网红不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嘛。”
    “所以新势力自己都是玩互联网的高手，我尽量不跟他们掺和，选择帮助这方面天然有需求的传统车企，才能体现我的价值。”
    常月玲在尽量认真的听了，但眼神真的有点茫然。
    不过她一直拿着手机在写写画画：“嗯，然后呢？”
    男人的确是对机械天然都要感兴趣些：“其次，汽车是工业品，是车速太快、出问题会造成伤亡的特殊工业品，就像孩子的教育会影响一生，所以汽车绝对不能跟家电、手机这类产品完全相同的互联网玩法。”
    “我并不认同现在新势力那套鼓吹自动驾驶、资本运作的思路，这方面传统车企其实有巨大优势，智能化的探索那些坑可以让互联网创意发达的那些新势力去趟，跟在后面押宝，不需要虚张声势的去搞那么多噱头。”
    “所以最关键的汽车安全，怎么才能造出一辆碰撞安全、翻滚安全的车，这是传统车企练了几十年的内功，新势力根本没时间把这部分吃透。”
    常月玲总算能听明白这是对长江汽车这类传统车企的褒奖，开心的举起红酒杯：“来！庆祝这个分界线！”
    麦子和高婷婷也赶紧跟着举杯，都感觉自己像嫔妃丫鬟，还分别起身帮忙斟酒！
    其实秭小伟就抿了口：“所以我给艾维塔的思路建议肯定不会给你透露，但我可以给艾拉汽车的建议就是，主打安全，从设计思路到宣传推广，都把安全的电车作为主要方向去用力。”
    “新能源车和传统燃油车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块巨大的电池，那么这辆车有了几十度上百度电，能玩的花样就太多了，那么电池怎么安全，所有的设计又怎么强调安全，就是艾拉汽车主推的特色，绝对比什么女性化要强得多，当然这个女性化系列也可以不用丢，不冲突。”
    常助理都默默传递了，却得陇望蜀：“你给艾维塔的建议是什么，说说呗？”
    秭小伟摇头：“虽然帮他们做这单可能只会赚一千万，但这也是商业道德肯定不能相互说。”
    常月玲看来也经常刷剧刷梗：“得加钱是吗？”
    秭小伟坚定摇头，加钱也不说。
    常月玲皱眉放大招：“我一直觉得是感情不够深，这筹码大到我来追你也不是不可以哦？”
    高婷婷瞪大眼，满满的写着什么？！
    好端端的谈生意怎么变成这了。
    他是个什么东西，还值得你这种太子女来追？
    麦子没忍住噗嗤。
    常月玲还赶紧：“再加麦子，你没有男朋友吧，当丫鬟跟我一起嫁过去怎么样？”
    说归说，手上却使劲在比划。
    意思是开玩笑说给埋头在秭小伟腰间的戴老板听。
    以她那暴脾气，听见这种逆天的话，绝对按捺不住。
    结果这大屁股是真睡着了，没反应。
    反而高婷婷按捺不住，捂着肚子狂笑着从沙发滚到地毯上。
    主要是麦子脸上那种明明是我跟他睡一床，怎么就成了陪嫁丫鬟的无辜讪讪表情太好笑了。

 第203章 不同价位，服务当然不同

    站在常月玲的角度，如果能够促成传统车企跟互联网新时代玩法的联姻。
    这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甚至比自家培养出个新接班人都还靠谱的好办法。
    所以说真正的大富豪家族企业，培养个富二代的儿子，还不如培养個优秀的女儿来招亲更有成功概率。
    实在是那些有事业心、有野心的富二代，太容易葬送整个江山了。
    还不如直接联姻回来个完成品。
    关键还是看看秭小伟到底能把艾维塔这盘夹生饭炒成什么样吧。
    其实跟陈老总达成协议的当天下午，一辆根本没上市的纯试验版本单电机型号艾维塔suv就被送过来。
    这边拥有的三部艾维塔汽车立刻开始各种视频拍摄。
    逐渐已经成型的拍车视频团队，和婷宝宝的美女视频团队共同打磨。
    这一回他们是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做绞尽脑汁。
    绝对比上次拍外观独特的猫系列，越野对标属性强烈的300、500系列要痛苦多了。
    然后在25号圣诞节这天晚上十点的美女pk，先用上了这部车的画面。
    真是之前拍那么多美女pk视频，都没这么烧脑。
    开篇就是漂亮到发光的婷宝宝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却飘浮鬼祟，她以前不就给戴老板演示过那种专业的定眼、扫眼功底么。
    看起来是从戴老板那获得了灵感，鬼迷日眼的偷摸。
    其实也就开片两三秒，就假装不经意的把右手顺着中控档把那边摸过去！
    副驾坐着的那位颇为中性英气的美女，打扮都是男式t恤加运动短裤，“懵逼”的看着“咸猪手”袭腿……
    然后“羞涩”的躲开！
    主打个男女反转，把那种油腻的前排摸腿演绎得好看又好笑。
    整个场景肯定都是在车内拍摄。
    从婷宝宝的特写开始，艾维塔那种很有跑车桶形椅造型的座椅就开始凸显出来。
    然后伸手到副驾的动作，肯定是从后排中间拍正面座舱，略微带点方形的上白下灰特别样式方向盘，三块大小不一的中控屏，从驾驶座到中控，到副驾面前列开。
    黑白分明的真皮缝线包裹，档次感还是蛮够的。
    特别中间那块15寸大屏上有设置灯光座椅的车身画面，智能化新能源车内味儿也有了。
    连网友们都看出来了。
    纷纷笑称哎哟哟，婷宝宝你们这是又充值了在带货赚钱呀，明摆着车舱特写都抢镜了。
    但婷宝宝的优势就是不需要在美女pk里面做生硬的广告，卖货的事儿都让熊主播干。
    现在就只需要按照剧情演，被发现的“咸猪手”慌乱的假装回去摸档把，结果这款车是怀挡，那就假装摸手机，特写档把位是两个无线充电手机位。
    为了凸显这辆车那些千方百计凑出来的特点，真是太难为编剧和演员了。
    高婷婷脸上还带着那种被发现以后，尴尬中带点猥琐的假装温柔：“你腿好冷，是不是空调开太冷了？”
    于是语音呼唤调高空调就成了顺理成章，只是副驾的俊俏美女，委屈的扭身赌气看车窗动作实在是让网友们忍俊不禁。
    实在是见惯了各种副驾驶摸腿的调侃画面，现在来个小美女反串，还挺新鲜的。
    所以接下来借着扣安全带揩油，气得俊俏美女开门下车，又特写了一把艾维塔设计造型很有特点的门上座椅调节、电动开门键。
    反正经此一役，视频团队甭管知不知道伟哥就是熊主播，现在都开始佩服他的敏锐感知力。
    确认这真是辆带着传统思维去设计的新能源车，卖得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更是难为他们还要拼命找优点拍出互联网风格的作品。
    太费劲了。
    现时代的年轻人，每天刷剧看视频，不能在两三秒之内抓住眼球，直接就滑走了。
    以前那种装腔作势的车身特写，慢动作滑动凸显特色，还要加配音解释的汽车广告太煞笔了，谁还有那个神仙时间来看品牌厂家故弄玄虚呢。
    还得是这样加入剧情的演绎。
    才能让观众有看下去的吸引力。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艾维塔汽车的字样，也让不少网友询问这是什么车啊，看起来还蛮高档的样子。
    当然也有“网友”普及这是江安旗下的艾维塔，三十多万吧……
    光这个印象传递，就比车企的所谓品牌推广花了几百几千万简单粗暴，直接有效得多。
    只是有不少熟悉的网友还留言怎么不让麦子来演这个角色。
    人家都成了艾拉汽车的设计师，还来帮江安汽车做广告，那不是为难人么。
    而且让麦子来被婷宝宝咸猪手也太考验她的心理承受力了，秭小伟看到剧本就让跳过了这个角色选择。
    还被高婷婷骂了偏心。
    真是莫名其妙。
    但二十六号的pk视频她就全力出战。
    一身新闻女主播的西装套裙白衬衫打扮坐在驾驶座，却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懒洋洋的用江州方言：“挑战一哈……”
    然后猛的变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变普通话：“不同价格的声音！先来十块钱的……”
    整个车厢里都回荡起那种广场舞地段、县城百货商场门口的电音舞台效果：“好消息好消息！全场特价特卖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十点，熊主播的直播间又有超级大便宜了！”
    她还声形并茂的浑身波动，做出那种声嘶力竭的两元店卖家吆喝动态，可爱极了。
    但在说完之后秒变，收敛成新闻播报样:“一百块钱的……”
    说了立刻闭目养神，身体后仰靠在漂亮的桶形椅背上，再睁开眼变成九十年代广告画外音的字正腔圆：“滚滚长江东逝水，三十一号来听熊哥那张嘴……”
    关键她还能伴随铿锵的bgm不笑。
    又变成新闻播报：“一千块钱的……”
    这回就是电视上经常听见的那种充满雀跃的现代广告配音：“自古多情出人命，不然你问西门庆，熊主播我劝你三十一号加把劲！”
    据说当时拍完这句，现场从摄影到灯光、各种助理全都笑翻一地。
    高婷婷还能保持表情。
    网友们自然也跟着笑翻，却无形中把31号的直播预告记得明明白白。
    一万块钱就带点得意的笑容了：“想省一万块钱，马上来这里，一样的好物，十万的优惠！只要在三十一号的熊熊直播间！”
    眉飞色舞的连表情都算钱了吧，生动得的确像是……等等，什么优惠十万块？！
    这就像个剧透，有聪明的网友已经猜到了。
    能被优惠十万的商品，无非除了房子就是车子。
    这都坐在车里说这番话了，暗示得还不明显吗？
    加上留言回复里面带节奏的“网友”一问：“是艾维塔这款车吗，三十多万的车能优惠十万？不可能吧？”
    “这等于是打六七折，哪有这么狠的！”
    气氛自然起来了。
    还没完呢十万元的bgm刚回荡起来，就是那种宇宙天地间的浩瀚，婷宝宝的眼神都瞬间变得深远：“你见过什么样的中国，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还是十五亿勤劳勇敢的齐心协力……”
    好多网友形容，真的值十万哦，那种带着鼻腔共鸣的厚重嗓音，加上这些分开朴实无华，合起来却很容易触动心弦的字眼，寒毛都立起来了！
    “沧海横流显砥柱，万山磅礴看主峰，十二月三十一号见证在我们的直播间……”
    最后放大的交响乐bgm，更加凸显出逼格满满。
    也保证了千百万网友都会在三十一号主动聚集在直播间，看看这什么十万块的优惠。
    常月玲带着麦子和整个设计中心、新组建的营销中心都一起看了这些画面。
    互联网时代传播的广告方式。
    不再是那种生硬明显的广告片推广，需要融入到各种场景，各种梗，各种短视频甚至动图、表情包、画面中的全新模式。
    还在抱着以前那套老办法，统统要被时代埋葬了。
    所以艾拉汽车ceo吩咐美女设计师兼秘书助理：“你打电话给小伟，他是品牌营销总监，该他自己来组建整个营销中心，哪有啥都不管还去给别的品牌做广告！”
    麦子还是更懂秭小伟些：“艾拉汽车给了他在汽车销售上的成名战役，肯定会认真协助艾拉汽车，但他是个有情怀有胸怀的男人，想协助的是中国制造，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常月玲斜眼打量，话说他们家的下属，还没几个敢这么有话就说的。
    麦子明明可以硬扛，却赶紧低眉顺眼的转身打电话去了。
    可以奉旨联络，晚上再因公沟通下也是有底气了。

 第204章 论炒作，我们才是专业的

    短视频的特点在于，不光是那上千万点赞、转发的粉丝观看。
    还有无数各种其他平台编辑过的切片转发。
    关于婷宝宝变声配音的这段视频，把pk的那个仿男声妖艳声优打了个落花流水。
    那位也是几百万粉丝了，对比之下真的有点油腻。
    哪有婷宝宝这种清晰明白的不同声音呈阶梯状的价值提升。
    有特色的短视频，才会引发数千万的网友在各种转发切片视频中看到。
    顺便潜移默化的把十二月三十一号有优惠十万的直播间消息，传遍了网络各角落。
    其实从26号的pk视频之后，又紧接着发了段那位之前的中性俊俏美女当主角拍摄的汽车视频。
    把那辆最高配的艾维塔四座尊享款，开进办公楼一层那个拥有正面落地大屏，周围挂画一样十多台大屏幕的宴会厅里。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过，这片没有工业，远离航空航线，也没有货轮高速路惊扰的云山景区下，能够提供出来的尽可能静谧空间密闭住。
    伴随唰的一声打光，一身绷紧黑色晚礼裙的美女戴着黑色丝绒手套，在车身上抹过，都能采集出丝丝摩擦声的声光盛宴。
    美女基本上就露了個腰肢，根本没露脸。
    只是借用她那光滑的丝绸晚礼裙来衬托更加锃亮的车身而已。
    无数补光灯在周围把“慕红”色车身漆面映衬出了丝滑流淌的高品质感。
    特写游走的高清轨道镜头更是把金属漆里面闪烁的光芒都捕捉出来，这得花大价钱买设备。
    电动尾箱门打开时候的轻微马达声，在静谧中显得是那么悦耳。
    连电动吸合车门的那点磁性黏合，都透着股优雅。
    这声波采集的设备，也不便宜。
    所以之前两条pk视频没有出现江安汽车、艾维塔汽车的字样，也该收一百万一条，这很合理吧。
    因为光是这条“听”艾维塔汽车的视频，在24小时内形成的八百多万点赞，超过两百万转发，七十多万留言，就已经吊打之前江安汽车在艾维塔宣传上所有投入得到回报的数据。
    没有一句话，一个字的台词，仅仅就是沉浸式的体验。
    拿着车钥匙走近车身，自动跳开的车门把手，挡风玻璃前开始闪动的欢迎词，拧动那些制作精美的门上旋钮、按键的咔嗒声。
    有种说法就是，美女哪有盾构机吸引人呢。
    就像西南联大那个湿地公园施工现场，现在每天津津有味的会挤上百人在那围观。
    既有早上做完锻炼，顺便经过食堂吃了早餐就拿小马扎坐在那能看到中午的老教授。
    也有逃课出来聚精会神的学生。
    如果收费卖门票肯定会走很多人，但这样免费的挖掘机、推土机梳理场面，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呢？
    天然减速带了属于是。
    这条不收费的声光视频，也是这个效果。
    是男人都多半会津津有味的看完。
    自然也会对车头那个艾维塔标志特写，车尾的艾维塔中文字样印象深刻。
    更是对各种细节品质感体现，综合产生一种高档车的认知。
    虽然一个字没提价钱。
    谁都能立刻在手机上查到这款十月底才正式上市的全新车型，最低配置都35万，高配四十多万、定制联名款甚至能到六十万！
    卧槽，看起来真是值这个价钱呀。
    所以对最后“12.31日相聚直播间”也记忆犹新了。
    江安汽车看来也是压力巨大，期盼甚高，把车送过来的同时，也把五百万元的广告预付款给了。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经办人，在这边看看车：“钱不到账我们不动哦，现在距离直播时间还有不到一周时间，每过去一个小时，陈总跟我们伟总谈好的合作宣传时间就少一丢丢，您贵姓呢？”
    对方就立刻屁颠颠的把钱打过来。
    这种国企广告经费什么的，不求爹告奶的扒几层皮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支付。
    所以这也是秭小伟要求必须见到能拍板的老大，才深入洽谈合作的原因。
    现在谁都不敢在老大面前上眼药水。
    当然秭小伟也不是暴利讹诈，一百万一条当然也包括了相关的切片推广、实习生造势等常规水军带节奏操作。
    但这可是十二月九号刚刚创下一百四十亿销售，十万辆新能源车正在密集交付的超级直播间！
    消息只要一传开，就会被各种自媒体疯狂跟进。
    更何况秭小伟他们还故意把三辆艾维塔开到科技园网络公司大楼下，假模假样的拍摄、打板、走位，各种测量。
    那几百位小网红、小主播嗅到点味儿就立刻如获珍宝的拍下来，在自己的直播中宣传！
    各自围着吹嘘这款车多么多么牛逼，虽然他们的粉丝数量不高。
    但仗着人多势众，也绝对比自家那几十个实习生的效果好啊。
    连麦子都觉得：“你这样白嫖底层网红不太好吧？”
    秭小伟嘿嘿：“等我们直播间卖出来，他们就能跟着吃红利了……”
    其实已经开始吃了。
    因为平台算法是趋流的，当艾维塔开始成为话题，有些流量，某个用户开始主动翻找关于艾维塔的视频，或者在上面的声光视频上停留较久，多看几遍，就会向用户主动推送有艾维塔标签的视频、主播。
    最关键是这些底层网红算是从侧面证明了，12月31号的直播间，很可能是卖艾维塔车型。
    这种势头必然会撩动很多车企的注意力。
    反正立刻关于艾维塔在十二月上市交付首月，只交付了九辆车的消息，开始疯狂密集的出现打脸！
    各种自媒体煞有其事的讲笑话，各家车企的总监、老总级人物在微博或者维信上的截屏，说起艾维塔都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的确是个很有话题性的嘲讽点。
    可能这些车企认为这个点，能够极大的浇灭消费者对于这款车的购买欲望。
    殊不知在互联网世界，这只会给艾维塔带来热度流量。
    什么样的车，居然只卖出去九辆，广大网友必然会好奇的去看看。
    在各种汽车网站、短视频平台主动搜索艾维塔车型的数据猛增！
    这又反过来形成巨大的话题。
    据说艾维塔总部那边已经喜极而泣，他们之前各种拼命制造话题，甚至连陈总都出来跟人撕逼吵架，都没形成这种破圈的话题效果。
    现在才花了三百万。
    这特么就叫专业！
    可秭小伟他们这边带着的视频团队、直播团队真是骂死了！
    27号没有影响美女pk视频，单独放了条艾维塔suv和戴老板的卡宴，在景区山路上竞相驰骋的短视频画面。
    仅仅三十秒的各种外形英姿，内饰精细，最后一起迎着朝阳停在山崖口上结束。
    还是一句话的台词都没，但含义很清晰，三十多万的国产豪车，居然特么对标的是两百万级别保时捷suv。
    关键整个对比看起来还合情合理。
    上次拿高冷猫当成小帕梅去碰瓷原版，还有点调侃的意思，十几万的小车车就能体验下感觉。
    十几倍的车价谁也知道不可能比。
    但现在仿佛真的可以比一下。
    那种黑白造型的带孔座椅，四座豪华配置，各种高科技玩法甚至能超越。
    停在山崖上结束的绝美合照也不落下风。
    甚至都不需要出现美女来影响画面，就是中国制造在对比国际豪华品牌。
    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比了吗？
    固然是会带来一大堆谩骂嘲讽，你什么玩意儿，也配和卡宴比，才造车几天，才注册的品牌几天啊，有什么资格和保时捷这种世界顶级大牌比。
    真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
    撤了吧，免得国际上笑话我们中国人。
    但更多声音却是，为什么不能比。
    谁都知道那些豪华品牌靠的就是品牌溢价收割用户，实际车身成本价值，甚至加上合理利润也远远不到车价。
    从来不收割穷人才是这些国际名牌最高尚的地方。
    那现在我们有这个制造能力了，为什么不能比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呗。
    就像奥运会上我们那么多项目有差距，还不能上场争冠军了？
    落后的一条条一项项，迟早会被我们追上来。
    当别的国家在嗑药合法化，在猛增性别数量，在给穷人点零元购空间，富人使劲画些高科技泡沫来赚大钱的时候。
    这么多中国人在努力做事，天道酬勤为什么不能赢？
    所以当话题炒到这个地步，直播间在开场时候，比上回猫系列都更有热度，那也是理所当然了。
    当然到这时候，谁也不知道熊主播会选个什么角度来带货。

 第205章 有钱，学什么都快

    其实平安夜喝醉了，戴安妮第二天才把圣诞节礼物给秭小伟。
    一辆深钨色，也就是磨砂黑灰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suv！
    办下来八百多万，光购置税就七十三万！
    本来想算着平安夜跨年零点整给秭小伟，结果她倒是醉翻了，让小莲在车里等了一宿。
    还好她没开到宿舍去，第二天中午算着时间开到山脊上，果然等秭小伟吃过饭照例过来，直接把下巴落地上！
    这姐姐……不年入亿万是真的养不起。
    戴安妮说起自己还多大的牺牲：“今年我都没给自己买车，只买给你，这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反正她买车都是挂在公司名下，今年内衣公司肯定是狂赚，哪怕大量现金流都拿去“投资”、“修建固定资产”。
    肯定还是有大量现金盈余，除了买楼也就只有买这些超豪华车辆才能把利润尽量做少点。
    就算贬值，这些固定资产留在公司还能作为以后的储备。
    秭小伟贼头贼脑的指挥小莲把车头朝里面，这样起码车尾看起来也就像辆崭新的路虎揽胜，没车头那么醒目。
    但他最关心的还是：“晚点你开到大楼车库那边去，这车怎么开进来的，现在不是严查进校车，不能再办停车证手续了？”
    其实到现在捐赠一两亿的地步，要办点这些手续肯定能特批。
    但那叫什么隐居，就连这笔账都算在婷宝宝头上呢。
    小莲简单解答：“法务部的宋律师他们负责手续，听说是找原本停校内的旧车买个手续就行，还可以租车牌。”
    秭小伟恍然大悟，真特么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他没这么有过大钱，当然不熟悉这种思维模式。
    好比他那辆破面包车要改善性的升级，还不是可以保留车牌只换车，各门禁设备只对车牌又不管车型变更。
    从十月才开始的这种校内车辆严查，这么快就有对策了。
    有钱真好，马上联系宋律师安排要去买车。
    戴安妮瞪大眼：“我刚给你买的礼物都没说声谢谢，吃着碗里又瞧着锅里吗？”
    还若有所指的隐喻了。
    压根儿没想要劳斯莱斯的秭小伟，还是不泼冷水：“当然感谢了，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车，还是我最亲爱的姐姐，走走走，路上说，小莲不用开车，待会儿你还要把车开回来呢。”
    边说边把自己的电滑板搬进后备厢，还得垫布。
    结果劳斯莱斯不也是那种前后对开门么，打开之后感觉把整个车舱都袒露出来。
    戴老板干脆推他上后座：“开什么车，这车就是享受坐后面。”
    秭小伟也是第一次坐大劳啊，他能装模作样的不马上狂喜的爱不释手已经是骨子里的限制了。
    怕被人看轻。
    现在终于欢快的爬上后排座位：“你怎么不选个四座版本，那……”后面还是闭嘴，人家送礼物还挑三拣四干嘛。
    谁知戴老板打的主意就是上车蹬鞋要横躺在弟弟怀里。
    反正这种土豪老板的莽劲儿，直接把秭小伟逗笑，他跟视频编剧组构思那個摸腿的段子，很难说灵感是不是就来源于这家伙。
    但眼下主要精力肯定被车吸引了。
    譬如前排座椅后背两台触控多媒体屏，居然也能设置导航，想去哪里直接要求给司机。
    这绝壁是没司机的人，很难想到的细节。
    但对于当下很多家庭司机的情况，恰恰是个可以借鉴到部分国产车型上的灵感。
    摸着人家的肩膀就很简单，可要自己想没准儿就永远碰不到。
    秭小伟很有体验感的设置好终点，其实还不是得到戴家别墅附近那个最大的汽车交易中心。
    小莲赶紧端正方向盘，再默默的把后排车窗的电动隐私帘拉上，立刻变成屏蔽隔绝开来的封闭空间。
    身为老板真的会想忍不住搞点潜规则，因为哪怕车身从山脊下坡，碾过校园挺多的减速带，都能用“魔毯悬挂”来过滤噪音和颠簸。
    这么安静的私密空间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这点时间。
    反正戴安妮就忍不住扒拉，脸蛋红红的撑身嘟嘴，真像从王八壳探头出来的样子。
    秭小伟觉得司机还没被前后分隔，别影响了高速公路上的驾驶。
    一边抱着悄悄摸索舒缓，一边没话找话：“小莲有对象没，要不要我帮你介绍？”
    司机全身都绷紧了，也不敢看后视镜：“没有，不用。”
    肯定纳闷极了，怎么还有我的台词，我不是隐形人吗？
    戴老板都要静电摩擦起火了，也使劲鼓腮帮子瞪眼，伱怎么还跟也能司机聊上！
    可又忍不住惊讶：“咦？！有流星飞过去了！”
    秭小伟哈哈哈的抱紧她靠到椅背上：“你看这上面的星空顶……唉，可以说这所有敢朝着豪华碰瓷的车型，上面的每个环节点滴，都是在朝着这车学习，所以你看我坐进来简直就是在上课，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呢？”
    戴安妮大恨：“我还买错了？！”
    但又检讨自己态度，尽量温柔的培养气氛：“好好看哦，别人都说小时候在爸妈怀里才能看见。”
    秭小伟马上不正经：“叫爸爸，我下回就带你去看真的，这种光纤编程的东西，江浙汽车改装的早就攻克技术了。”
    戴安妮气得不好：“你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的谈恋爱！”
    秭小伟抱着三百多个月的宝宝摇啊摇：“当姐姐不好吗，我是真不敢跟你谈恋爱，管得严，脾气又大，这也忒没意思了，我就想自由自在，我也想早点学你财务自由。”
    戴安妮像鲶鱼在砧板上那样蹦跶下，试图弹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你都这样儿了，别想不认账！”
    秭小伟可不怕：“你这是讹人碰瓷，姐弟亲热点有什么。”
    戴安妮就使劲挂着他脖子起身亲：“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反正亲上了就根本不知道什么不是，滋滋有声，这都好几回了，自然能够有来有回。
    只可怜年轻的女司机，抓紧方向盘耳根子一直都红透了。
    所以秭小伟也只能尽量控制住浅尝即止的进度。
    等库里南在所有汽车行业人士的瞩目下，转进到处都是4s店的区域，小莲正在犹豫要不要靠边等会儿。
    秭小伟用嘴角提醒：“进去，开进去……你特么差不多可以了！”
    因为戴安妮已经学会骑上来跪坐着，霸气十足的意乱情迷。
    反正那排4s店也是眼睁睁看着这辆库里南在理想4s店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后排才推门下来个年轻男人。
    蓬头乱发，衣服也跟废纸堆翻出来似的皱巴巴。
    特别像那种古时候被抓到公主銮驾上临幸的路边废柴。
    好在废柴也简单，走进去找着尺寸最大的l9车型观察下，销售顾问正想抛出那套“500万以内最好的家用suv”话术来推销。
    看看落地玻璃外面那辆八九百万的第一高价suv，怎么都张不开嘴。
    秭小伟已经提要求：“现车有吗，无论什么颜色型号都行，马上开走，公司购车有法务马上过来办手续。”
    销售顾问马上又傲然：“我们现在月销过万，交车都供不应求，任何店都没有现车。”
    秭小伟再确认句：“展车或者试驾车都不卖？原价不打折，不能申请下？”
    销售顾问刚摇头，他就转身走了。
    上次买两部梦想新车就体验过跟买菜一样的风格，现在四十多万落地也差不多。
    根本不是为了家用或者日常使用，仅仅就是个汽车销售公司为了体验、考察的工作用车而已。
    那就去买二手的，反正全市最大的二手车市场也在旁边。
    秭小伟其实知道这车就是买的江州本地那家云帆汽车生产资质，就是他给麦德辉吐槽过的那家混补贴企业。
    用的也是那家企业的生产体系，包括在外地的整车基地。
    虽然发售不到半年，江州本地拥有量其实不小，流进二手市场的比比皆是。
    看他立刻低头翻看手机上的二手车市场信息往外走，那位销售顾问终于意识到有钱人根本不在乎多少钱，甚至连新旧都懒得在意。
    要的就是所见即所得。
    终于还是屈服于钞能力：“这位先生，我们车库还有辆特别款珍珠漆面以及电动脚踏板，要加价两万元左右才能提车，您有兴趣吗？”
    秭土豪立马换成通知小莲联络宋律师搞定手续：“好，我刷卡，待会儿司机把车开走。”
    销售顾问都有点愣住，您都不看看车吗？
    对秭小伟来说，买新能源车的目的除了拿去各种测试甚至拆开研究，就是当个大电瓶放在山脊上保证空调保暖。
    郊区的冬天太特么冷了。

 第206章 疏不间亲

    所以留下小莲和匆匆抵达的律师，秭小伟开着库里南就跟戴安妮回北郊了。
    好不容易把满脸红潮褪去的戴老板还想回家换点衣服。
    秭小伟知道那特么就别想回学校了，全靠雀跃于开车当司机，才抵挡住了诱惑。
    大妹子哪有劳斯莱斯好玩。
    6.75升的v12发动机那是多么得劲啊。
    这么重这么大的一辆suv，零百加速居然只要五秒多，虽然这个成绩对电车来说洒洒水，但在燃油车里不愧是最牛逼的车。
    最舒适的suv应该是什么样，库里南就是答案。
    秭小伟上了高速路就迫不及待的来脚地板油，依旧没什么粗鲁暴躁的冲动反应，就是想象中应该有的那种沉稳又迅猛。
    感觉是邪恶的大黑龙在肆意游走。
    燃油车差不多被这款车玩儿到了极致。
    所以接下来就该看电动车能被中国人玩出百花齐放的场面了。
    经过现在对诸多国产新能源车的深入熟悉，秭小伟越来越有信心。
    而且这种年产也就两三千辆的奢侈品，谈什么汽车工业呢，充其量算是名匠精心打造的顶级作坊。
    在动不动以百万辆为衡量标准的现代车企看来，根本不是个量级的产业。
    两码事。
    倒是能成为很多普通量产车的试验场。
    戴安妮翻到副驾驶坐了会儿也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哦？”
    秭小伟帮她把通风加热都打开，挨着点评：“还是很不错了，有非常多的细节可以把玩，这就是我跟艾维塔提到的，特么都三十多万的车了，还搞什么简约化设计，普通消费者只会觉得是简陋，豪华可不还得是这些bulinbulin的亮晶晶。”
    车不好玩还是玩人。
    戴安妮侧身盘坐在副驾，手肘都是撑在扶手箱上柔情似水：“奶奶说拿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我觉得是个意思就行了，反正我的也都是你的。”
    秭小伟哎哎哎：“首先我不要，最多算帮你代持，其次当初你可是恨不得要转移资产要分家，现在刚成为第一大股东就开始温情满满了，这都是你的事儿，别想诱惑我。”
    戴安妮也在改变：“是你让我意识到可以有别的处理方法，更好更怀柔的办法，还能保有亲情那当然最好了，前些年是我一個人撑住太累了，连妈妈都信不过，现在有了伱，我就想做个小女人。”
    秭小伟确实是理智的典范：“真的，安妮，是你拉我出来打开了事业，我的回报就是会帮你把内衣公司打理好，换来你可以轻松享受人生，过你想过的生活，我也能施展些我的想法，完美，但前提就是我俩不能成为夫妻，包括情侣。”
    戴安妮又开始提气，她骄横了多少年，怎么可能改变：“我想过的生活，就是跟你一起做夫妻！”
    秭小伟一口气说完：“距离产生美，我俩有点距离，还可以好好说话，我现在相信你不会害我，你也相信我不会贪图你的财产了，一旦过了那个点，发生矛盾是必然的，然后由公司、企业、事业来承担关系的破裂，太不值得了。”
    说着还拍拍眼前的车：“我们真是完美搭档，你做大盘我冲卖点，你送我库里南，我必然回报你新大楼，不好吗？”
    已经不在乎钱的戴老板上身，语调开始加重：“她是谁，我要先知道她是谁，我问过医生，你应该不是弯的，你对我有感觉的！”
    怪不得今天这么黏糊。
    秭小伟肯定打死不吐露同党。
    于是又挨了一顿咬，真咬！
    幸好库里南的操控是真的稳，保证秭小伟单手坚持都能平稳抵达目的地。
    当然是把车开到八号楼的地下车库去。
    内衣设计大楼的装修还在进行，新招聘的保安团队已经开始上班。
    秭小伟确实是很喜欢这种什么都可以尝试下的新生活。
    譬如现在他就决定把附近这三座大楼，外加孵化园的两家公司，共用一家新成立的保安公司服务。
    让四表哥阿斌来当法人，但整个公司却找了家全国保安集团连锁机构去加盟。
    也就是具体运营都是人家安排人手、资质来配备。
    美其名曰让阿斌了解学习企业化运营方式，其实是给他份可以分红的资产，但不参与经营。
    这样秭小伟明显就有越来越多的关联公司可以相互腾挪。
    只要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恶意空头公司，这些正常运营的公司就像一个个充电宝，可以最大限度的蓄满各种直播间带来的太阳能。
    才能抵御各种变化带来的停电状况。
    相比目前还比较杂乱的科技园互联网大楼，这边肯定会成为以后的主要自留地。
    所以这段时间也在陆续把那些内衣公司楼下的豪车开过来。
    也专门装了个崭新漂亮的总裁车库，在地下一层占了半边面积，停个四五十部车没啥问题。
    反正现在汽车直播测试团队那些摆不下的车都拖来这边。
    据说艾拉汽车设计中心地下车库拖过来的车更多。
    只是他们那很多都是没法上路的测试车。
    等到春节之后全体都开始上班，场面就会热闹得很。
    秭小伟顺便看了看大楼外的园林施工进度，满意的跟戴老板骑着可怜的电滑板回学校了。
    因为从车库走出来这么一小段，戴安妮发现可以反骑在秭小伟腿上，很是有伤风俗的面对面抱着共乘，觉得简直比库里南还好玩！
    那就骑回学校去，反正才三四公里。
    一千多块的杂牌电滑板，肯定没想到自己之前才坐了劳斯莱斯，回头还要遭这种孽。
    都接近一百二十公斤的载荷极限了。
    还好这边没啥交警抓这种狗男女。
    但接下来的艾维塔广告视频就更离谱了，居然出现拿库里南来做对比！
    二十多倍的价差！
    把网友震撼得不行，你们可真敢比呀。
    据说江安汽车那边的人看了以后简直羞愧难当，他们口中冲击豪华车型的内饰，跟库里南比起来就像个还没装修的清水房。
    然后常月玲看到那辆库里南才哦哦哦，你们还要送圣诞礼物？
    我不可能送什么其他品牌的豪车，那就送辆明年正准备发售的新车吧。
    也是三十万级别的六座“豪华”新能源车，算是长江汽车冲击这个价位，有别于硬派越野500之外的主力车型。
    她是真不觉得这价差有什么寒酸，还反过来问秭小伟不回礼吗？
    秭小伟鄙视了她明着送车，实则是送过来测试预热准备销售的包含祸心。
    但也真去买了礼物回赠。
    因为高婷婷居然给他织了条围巾！
    寝室里面都流行这个嘛。
    不过本来准备元旦跨年夜才送，听说这俩富姐都送了才匆匆补上。
    然后麦子就耍赖的随便找根红带子系腰上。
    说把自己送了算是糊弄过去。
    那就一起回礼。
    秭小伟可能是真习惯了多个女友的同时操作，娴熟的在校门口外面商业街金店买了四个金镯子。
    拿回来磨蹭到元旦前才送。
    免得元旦又要找什么仪式感。
    单价三四千块的光面素圈，就跟哪吒的混天圈造型差不多，空心圆滚啥装饰都没。
    十克都不到，据说还恰恰在年底小跌了点。
    戴老板和常助理这种富姐戴着简直会贻笑大方。
    但秭小伟也不以为意，只是在送的时候稍微耍个花样。
    三十一号中午过去别墅捣鼓花园花草的时候，先拿手机把在金店拍的图片投射到大屏幕电视上。
    小莲还帮他放风，都安排好了，才假装不知道的躲边上。
    主要是实在忍不住想看戏，就差嗑瓜子了。
    看秭小伟“不耐烦”的在楼梯口催促：“快点下来给你看个东西。”
    见面又抱着嘬了好一阵，戴安妮磨磨蹭蹭换了全身，下来脸蛋都还绯红：“什么东西嘛，古古怪怪的。”
    秭小伟指电视：“这个喜欢不？”
    戴安妮随便看眼那柜台玻璃上红色锦盒里的黄金圈。
    真没瞧上：“这么简单有什么可看的，你喜欢啊，我有个卡地亚的钻石款你要不要戴，有点娘，嗯，不许你戴！”
    秭小伟无语：“你怎么不按套路来，我会莫名其妙问你吗，你这个时候应该说喜欢，我才好发挥。”
    戴老板终于有点兴趣了，溺爱的好吧好吧：“我喜欢！挺好看的……”
    违心得很。
    秭小伟就装腔作势的用魔术手法在电视上一抹！
    拿个透明小吸盘挂在屏幕上的金镯子就到他手上：“好，送给你，元旦快乐！”
    那“盒子”自然也就空了，乍一看真像从电视里面摘出来的。
    戴安妮愣了下，才笑逐颜开：“哎呀！你变出来的吗？！好厉害！怎么变的，再变个，这个……嗯，也没你直播赚得快，这么轻？”
    秭小伟都烦死了：“爱要不要！”
    戴安妮已经毛手毛脚的使劲掰着要戴上：“好紧！进不去……”
    她屁股大，手脚骨节肯定就不小，试了好几下都戴不进去，顿时居然有点着急。
    谁知道秭小伟说不急不急，兜里摸个袋子出来还有三个，稍有尺寸差别你都试试看。
    戴安妮一跳八丈高：“是要给她们三个吗，不许！都是我的！”
    于是，晚上开直播，她手腕上就戴了四个圈。
    跟奥迪似的。

 第207章 真的是偷袭

    有俩圈还是小莲忍住笑，使劲帮忙抹菜籽油什么才勉强抹进去。
    戴老板还得意洋洋的丁零当啷摆手，真像《功夫》电影里面那个娘娘腔大叔戴着的铁线圈了。
    秭小伟被讹了一万多的金镯子，看在库里南的份上，忍了。
    下午又溜到那家金店，把刚推出的癸卯兔年足金五彩绳手链买了一盒，二十根也才一万出头。
    等着准备直播前，穿戴兽服的时候，从化妆师到兽衣助理，直播助理挨个儿送，包括摄影、灯光、电商助理差不多就二十个年轻人。
    五彩绳上坠個小金兔，虽然才几百块却很得好彩头，更是老板打赏，到处都在喊熊哥万岁。
    连几十个直播实习生都有，那个电商主管拿了一大盒兔年金箔纪念卡过去挨着发。
    也算是发利是了。
    让坐在直播大厅后面的江安汽车各位感触良多。
    这些站在了风口上的年轻人，比他们苦哈哈搞制造业轻松太多了。
    陈总却一言不发的严肃坐在那看着眼前一切。
    这时候就发现当初把这个三层办公楼的一层宴会厅留作“业绩厅”“画廊厅”多么有用了，直接成为功能丰富的“直播大厅”。
    再次把直播成本降到不能再降。
    那个楼梯间也彻底成了秭小伟的更衣室。
    所有人都在欢呼后驾轻就熟的更加投入要回报熊哥。
    常月玲现在可以跟戴老板坐在dj、操控总台后面，只是看这塑料花闺蜜一直显摆手上的铁线圈，抽空说去洗手间。
    闪身到后面更衣间来：“我说要回礼的，怎么送劳斯莱斯就了不起吗？！”
    秭小伟在裤兜里摸索比较下，确认没错，才单独摸出来：“你没看是四个吗，被她发现全抢了去，元旦快乐啊。”
    常助理才满意又嫌弃：“这都什么呀，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
    秭小伟敷衍：“礼轻情意才重，别让她发现啊，有得闹。”
    常月玲都点头了，才觉得味儿不对：“说得好像我偷偷摸摸的才是小三！”
    秭小伟抬头跟她对视，目光里都有点戏谑。
    还是想隐居的那个先收回来：“不开玩笑了，快点祝我在汽车直播上打出名声，才能帮你的新车做出更好成绩。”
    常月玲当着拆开包装：“那帮我戴上，他卖好了，也对我有好处？”
    秭小伟起身接过那串22k钻石项链，依旧是三四千块的时尚款，小白领可能会心心念念，这种富姐看都懒得看，娴熟的拨开点发丝帮忙绕到细长光滑的脖子后。
    “我其实每时每刻都在钻研考虑，你可能没发现我也在颠覆直播间销售……直播间买东西并不便宜，很多都是吹得厉害，实则骗消费者割韭菜，但一轮轮下来真在我直播间买车的消费者占了大便宜，这口碑不就起来了。”
    常月玲又在低头观察这细细的不对称链子，可能实在是没发现哪里可以赞美，抬头压根儿没听到秭小伟说什么：“好看吗？”
    秭小伟看她空白的眼神，也觉得对瞎子抛媚眼：“当然好看，你下巴轮廓好，这个项链的特点就是穿休闲装贴脖子的时候可以把这串方糖拨到中间，挂坠星星在侧面俏皮，如果是高领绒衫，就把星星拨到c位，优雅大方。”
    常月玲忍不住挤开他凑化妆台的镜子前疑惑的想象下，这种几克的细头发丝金链子也能优雅大方？
    那吊坠金星，还没她耳钉大！
    但还是半信半疑的摸着下巴出去了：“项链还有多功能的？”
    在她的概念里，不是每样首饰对应每种场合吗？
    有钱人没体会过那种节衣缩食的买件首饰，还得包打天下的心酸啦。
    化妆师和兽衣助理都拼命低头潜匿，生怕被偷情的超级大客户发现她们存在。
    要是为了封口丢掉这份钱多事少环境还舒坦的工作，那不如直接上吊自杀了。
    看更衣间门关上，才无声的又回来忙碌，嘴皮都要咬破了那种。
    因为天性难以压制呀。
    然后更衣间门啪的下又推开！
    她俩吓得差点钻桌子下。
    以为戴老板杀过来了。
    秭小伟也吓一跳，结果是高婷婷。
    气鼓鼓的：“我看见大姐的手镯了，你怎么不戴围巾！”
    秭小伟不要太熟练：“你的第一件手工作品嘛，要保存好以后上拍卖会的，别看嘛，不惊怎么喜。”
    高婷婷看他在翻裤兜就已经喜滋滋，闻声赶紧转过去。
    秭小伟也确实跟她更亲些，懒得去找电视、大屏幕投屏。那就把手机图片打开调整大小。
    反正红色锦盒黑色绒垫都是同一张图，不费力。
    化妆师机灵点还帮忙拆包装，尽量无声协助。
    兽衣助理也赶紧轻手轻脚帮着挂东西，找东西支撑平板手机。
    等高婷婷转过来，连台词都一样：“这个喜欢不？”
    真是汲取教训，这也买的是项链。
    不过和常助理那个优雅风不同，这就是个十来克重的卡通兔头，但做了黑色的鼻子眼睛跟两笔要立起来的眉毛。
    有点搞怪的表情包样式。
    十九岁的少女还是噗嗤了，一眼看穿的直接伸手拿：“还搞这些哄小孩子的花样！”
    就从手机屏幕上把项链摘走，自己麻溜的戴上：“这是圣诞的，元旦还要给我买，接着春节还要！”
    怎么一个个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反正化妆师已经转过身蹲墙角拼命抖肩膀，反而朴实点的兽衣助理满脸懵逼，这有什么好笑。
    秭小伟无奈：“好好好，待会儿注意别被戴大姐看见，有得闹。”
    高婷婷就不会有偷偷摸摸的异样感，嗯嗯却好奇：“伱给她买的什么？”
    她聪明嘛：“肯定给她也买了的，买什么？”
    秭小伟抬眼看看旁边兽衣助理，已经被化妆师拉转身去蹲墙角假装清理物件了。
    才把裤兜翻开给看了看。
    完全同风格的兔子造型项链，不过是个兔头的侧影轮廓金圈。
    秭小伟是真随便点了三件，给甲方的稍微复杂点，其实这俩24k的还贵些。
    高婷婷非要拿起来认真看：“我要这个！”
    秭小伟完全无所谓：“可以可以，别被发现才是重点。”
    谁知高婷婷突然低头亲他一口：“我拿去给她，最终都是我的！”
    就跑了。
    秭小伟毫无波澜的吩咐：“上班上班，唉，一天天的……”
    化妆师其实主要是帮兽头戴好后做梳理，跟兽衣助理忙碌着还要憋住不能说话，超难受的。
    其实麦子根本没来现场，只发了张图片过来。
    正跟她的那些“同事”们一起，在a栋临时设计中心看大屏电视上的直播间画面。
    同行汽车的直播销售场面，值得他们感受。
    但她明显不认真，又补了张照片：“哎哟，那边好像是周老跟几位过马路朝着你们那栋去了。”
    秭小伟连忙发消息让高婷婷注意接待，还要打造自己在忙碌其他工作的形象。
    自己也要求尽快搞定外形，彻底进入到熊主播的身份。
    然后绕了圈从二楼跑外面从直播厅大门进来。
    果然，周老和软件学院的院长、蔬菜院长等人一起，被高婷婷热情“糊弄”到坐在直播大厅边上。
    还是把最重要的正面“观众席”给了大约上百位江安汽车的高层。
    估计所有六七家合资品牌ceo，四五家自有品牌的ceo高层全都集中在这里。
    年销两三百万辆车的江安集团在国内绝对属于前三行列，放到全世界那也是冲击前十的存在。
    这种规模的车企高层，单独哪一个，放到任何营销推广行业、产品配套制造业、整车销售体系，那都是可望不可攀谈的大佬。
    他们可以决定无数相关企业的生死存亡。
    没想到仅仅因为只卖出去九辆的艾维塔，居然齐聚北郊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直播大厅。
    这就是秭小伟从戴安妮那领悟到，在老常那实习出来，现在正式实施的套路。
    直接只跟老大谈。
    仗着互联网直播间坐拥的巨大流量，越过中间这些五花八门的老总，只跟老大谈。
    他这江湖地位，不就也跟着噌噌往上飞。
    走过后场的时候，甚至都跟这些车企高层，高校领导没什么互动。
    所有人都看着毛茸茸的蓝紫色大熊，走到直播位边。
    跟上回猫系列的直播一样，都没加高什么地台。
    只在落地大屏幕前铺上一大片强化地板，上面有五座罩起来的庞然身影。
    整个空间正在播放着轻柔的bgm，大屏幕和周围墙上的竖屏大电视上，都同步显现着当前同步展开的九大直播平台进入直播间人数。
    时间一到，熊主播就充满偷感的蹑手蹑脚走到所有镜头前。
    光是看他这有点搞怪的样子，直播间里已经哈哈哈的笑开来，各种表情和点赞刷屏。
    周围墙上那些竖屏的大电视上，就展现出几大平台的直播实况，让所有现场嘉宾不用低头看手机，更不用在几个平台间切换。
    一起看秭小伟居然开口说：“哪怕是我这样卖出过一百四十亿汽车的超级带货主播，要上台之前也会紧张甚至发抖，就像各位生活学习中，即将要做什么大事，要上台演讲、出席什么大场面一样，现在我先教大家这个直面紧张和恐惧的办法……”
    今天的厚重磁性嗓音迷死人啊。

 第208章 筹集善款做善事

    这时候看到的熊主播还是有点搞笑：“当你即将站出来时，用大反派的画外音在心里对自己奸笑……”
    他还真把自己演成反派了，变声器也连忙阴险许多：“呵呵呵，果然，这具身体还是会紧张，但事情变得开始有趣了，哇哈哈哈！”
    摆摆手又切换回磁性男中音：“用日语说，效果会加倍……”
    说着真的用这种充满台词感的腔调，日语表达了一遍。
    “有没有发现？这么干带着点小鬼子的中二神经，但确实好用，轻松的把恐惧紧张情绪和自己剥离开来，意识到这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开始享受新事物新场面的发展，找到乐趣，你就会很放松了……”
    戴安妮抱着手臂无声观察，考虑秭小伟这么聊的目的是什么，更提醒dj注意音效，摄影师们注意采集画面做切片，光这么个段子都可以切片传播。
    常月玲则单手抱臂，手指无意识的捻着脖子上的细项链。
    四颗空心黄金方糖分别镌刻着春夏秋冬，设计意图是陪伴那颗星星，现在正好适合她跟拨念珠一样玩：“嘻嘻这开场没我们那次场面大……”
    戴老板无声的瞥她眼，伸手敲敲旁边的大屏，上面一堆平台数据，却比上次艾拉汽车直播间开启时候好多了。
    特别是那个拼夕夕，居然如异军突起般，从一开始就推动出了两三百万网友数据，跟七百多万的唞音、四百多万的某宝商城都有得比。
    而且很明显，拼夕夕的数据飙升非常快，这说明平台方在引流、推送。
    戴安妮当然不会给常月玲说这几天，她已经跟拼夕夕签下了新的合作计划。
    自觉得很适合汽车销售的拼夕夕，主动给出了一大堆优惠条件，就为了能在这位汽车大主播的直播间分杯羹，成为这次直播的下单平台之一。
    几百万网友啊，由此产生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销售都是一大堆资金流水，对这种购物平台特别重要。
    这时候秭小伟已经在直播间开始发力：“我为什么享受眼前的乐趣，因为利民之事，丝发必兴，听过这几个字吗，凡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一丝一发也要推广，也会兴旺发达，这就是大趋势。”
    忽然提高音量：“距离我上次卖车已经过去了快一個月，直播间有已经开上猫系列的朋友吗？有的话请回复留言吱一声……”
    真的，各家平台上立刻开始翻飞各种吱吱吱的回应，偶尔有说买了的，都被吱吱声淹没掉。
    秭小伟很自豪：“有后悔的，可以提出来，找我，原价收购！”
    评论区居然变成了：“啊呸！我等了二十天才提货，你倒好来捡现成！”
    “我才体验了几天，恨不得在车上睡觉，你打的算盘我在珠江边都听见了！”
    “你做梦！”
    “我加价都有人买，你信不信？”
    秭小伟现在也转头看落地大屏幕上截选出来这些画面：“这不是开玩笑，提车之后觉得后悔的，可以联系我原价收回，但的确从我自己收到的反馈，现在买电车最大的后悔就是，特么怎么早点没有买！可早买伱真有点惨……”
    陈总他们忍不住转头看周围那些大屏幕电视上刷屏一般飞速翻腾的留言，这不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流量吗？
    怎么在他们的产品直播间里谈别家的车，而且还是竞争对手之一。
    秭小伟在拿长江汽车帮他们开路啊：“上次我说过，新能源车、电车，是新时代工业革命的一把铡刀，狠狠的翻过去了，拥有完整产业链的中国，就将成为世界工业霸主，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能过上欧美前几代那样舒服的文明生活，翻不过去呢，那就继续听世界文明对我们指手画脚，要求我们只能当廉价工业搬运工，乖乖购买那些昂贵的舶来品，这就是战略层面的大局。”
    这才是他有别于普通直播带货的区别。
    在深深的打动所有听众网友：“可我们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小家要照顾好，只有千家万户都过好了，才有万家灯火的美满局面，才更有报效祖国的决心，这种善意的双向奔赴，让每个普通人都如星辰，微小但释放着自己的光芒，才能交织成灿烂的星河……”
    背后的大屏幕，也变成了星空顶。
    当劳斯莱斯做来给富豪们享受体验时，中国人的浪漫却是给所有人。
    疯狂点赞、打赏的滚屏，彰显着一颗颗滚烫的心。
    周老他们都忍不住纷纷点头，原来这就是现时代的直播吗，看来我们要摘掉有色眼镜了。
    错，只因为秭小伟才是特别的那个。
    他甚至都不是为了收割这种滚烫：“可如果买早了，很可能就是给整个新能源产业的变革当韭菜……”
    卧槽，这话简直说得江安汽车各位都心惊胆战了。
    更别提直播间里也一片片卧槽，这你都敢说？
    说到这里，秭小伟还忍不住嘿嘿笑：“就像每个人会算计下自己的小家，车企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算计：
    有人迟疑不愿自己扼杀自己的燃油车产业根基……
    有人阳奉阴违的骗保……
    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捣鼓点东西糊弄市场……
    还有很多厂家从无到有，从简陋到精湛的去一点点摸索，那车的质量啊，真的没法看！”
    那张熊脸都感觉皱成一团了。
    所以：“这个阶段买新能源车的消费者，俺给你们最深的感谢致敬，你们为羸弱的新能源车产业发展，做出了自己月亮般的贡献，谢谢！”
    真就在直播镜头前，深深的鞠躬。
    常月玲都敏感了：“是不是在阴阳我们家呀？”
    其实国产车从燃油机阶段都走过这个质量很难保证的阶段，现在好不容易技术成熟，感觉要收割红利了，又要去翻新能源的坎。
    怪不得老常他们不愿意。
    戴安妮不屑：“他瞧不上谁，都是直接骂，才懒得阴阳呢。”
    果然，熊主播抬起头来先就哈哈哈哈了：“所以从猫系列的销售反馈，我已经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广大消费者购买国产新能源车的最佳时机到了！请各位相信我们这个已经拥有一辆高合、蔚来、理想、长牌、四部艾拉，两部梦想汽车，三部艾维塔汽车的团队，可以买了，捡落地桃子，还能释放自己星辰光芒的时刻到了！”
    说着信手扯掉面前覆盖车身的黑色丝绒布……
    结果是那辆胭脂红的顶配gts帕拉梅拉！
    哪怕是兽头，上千万网友都看出来那脸上大写着尴尬！
    反正直播间里都瞬间笑翻了！
    秭小伟马上再扯一张，是深灰色的高合汽车！
    直播间里简直笑疯了，好多可能从来都不爱留言的都纷纷点赞打赏：“好活儿！”
    “演技浮夸，但气氛把握得真是好！”
    “哈哈哈，是演的吗，今年春晚没有熊老师我不看了！”
    总之连陈总都忍不住大领导派头，左顾右盼想找个人问问，这是演的还是失误？
    他们也不知道秭小伟就是熊主播啊。
    还纳闷这位负责人怎么没在现场。
    总之立刻有几位会察言观色的老总，譬如费总就起身去找人了。
    其实现场看看那些淡定的直播助理，稳定移动的摄影师，挥手示意调动气氛放干冰烟雾的dj，特别是指挥台后面那两道婀娜稳定的身姿。
    就知道这是人家的剧本吧。
    直到扯开第三辆车都在边上了，才“确认”是艾维塔，所以“气冲冲”的熊主播已经忍不住干脆把那边最后一辆车扯开，发现是梦想汽车，才摊手，怎么办？！
    肢体语言充分表现出，收了厂家的钱，现在居然把厂家的车放在边上，c位是落地两百万的帕拉梅拉和近七十万的高合汽车。
    咋整？
    直播间反正已经笑疯了。
    周老他们坐在侧面反而更安逸，因为高婷婷陪着他们啊。
    使劲捂住嘴介绍：“我不知道他们这个剧本，但肯定是剧本，因为要出其不意，才会让观众觉得好玩，直播间没谁愿意一直听你一本正经的打广告，要插科打诨的整活儿逗乐子。”
    教授们恍然大悟的开始尽量用学术眼光去理解整活儿。
    秭小伟就信手拈来，无奈的回到直播镜头前：“惨了，直播预付款我已经收了，待会儿出去我会不会被砍死啊……”
    江安汽车那边有些高层已经意识到是故意的，笑出声来。
    直播间就更不用说了，从来没看过直播带货的这么逗。
    结果抖包袱还在后面：“大家都免费进的直播间吧？这样，结束时候会有个水滴筹的环节，请大家为急诊室抢救的我筹集善款……”
    直播间顿时笑炸。
    现场也已经好多笑出了猪叫声。
    尤其是江安汽车那些高层，可能他们压力也是蛮大。
    结果来听脱口秀的逗乐。
    反正全场哪哪都在笑，只有戴老板冷着脸：“效果这么好吗，这段儿切片，马上发出去，距离第一次直播通道打开还有三分钟，马上！”
    常月玲都已经笑得趴她肩膀上：“他这种男生，哎哎，在国外一定也是最受欢迎的那种，太有趣了！”
    戴老板恨不得拿金线圈砸她！

 第209章 伸出头来挨骂吧

    本来秭小伟故意放上其他三款车，肯定不是为了搞笑。
    可时间到了，他顺手拿出江安旗下一款……呃，就是从15年就开始投入纯电动型号，当年卖25万，基本上都是用于跑出租车的型号。
    今年年初还在捏把捏把厚着脸皮改款，卖15万跑网约车。
    已经不声不响卖了很多很多，早就赚得钵满盆满的一款老车型，九万九千九来做特卖热场。
    实际上给秭小伟说的是不限量，这几年他们流水线跟配套厂家已经把成本摊到不能再低，这个价都不亏，还能保证生产线持续运转。
    秭小伟却只定了个999辆，当然是唞音、某宝和拼夕夕，三个平台各这么多。
    这個特卖他还是每台抽一百块，合计近三十万，算是给直播团队发奖金。
    “只是搞气氛，我并不是很推荐买这个车，说难听点，这就是把所有动力系统换成电池电机，欧克，其他什么新能源车的特点都谈不上……卧槽，连大屏幕都没有的吗？”
    看着落地大屏幕上登出来的车型照片，秭小伟随手扒拉滑动，看外观，看中控，看座椅，他真不是做戏。
    今天的目的就是卖艾维塔，所以对江安汽车提供的热场特卖车，特别是这款江州本地出租车都用的款，他肯定懒得多看。
    结果现在终于惊住了，他知道这种国企起码在早期根本没意识到新能源车和燃油车的本质区别在哪。
    那是互联网玩法的新势力造车开发出来新天地。
    这纯粹的油换电，这能激起消费者购买欲望才怪。
    但没想到简陋如斯：“上次还记得吗，上次我们特卖做过五万八的车型，好歹也有大屏，这九万九……”
    直播间却闹翻天：“恁的这多废话，赶紧赶紧！抢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懂个屁，那五万八是油车，买来就贬值，每年一两万油钱，这电车买来一年一两千的电费，开十年就等于只出油钱白赚车！”
    “还能这么算？”
    “这车我知道，出租车跑五十万公里还没换电池！”
    “不要演了，本来还多喜欢你，就是爱演，哪有主播带货不推荐的，老子偏要买！”
    秭小伟是觉得都十万买这车了，十三万买猫系列不香吗，或者咬咬牙买艾维塔呀，这车就是个油车架子换电池，一点都不好玩。
    事实证明，自诩为最了解社会的秭小伟，还是何不食肉糜了。
    有的是人不要玩。
    恰恰是这款车身上带着的出租车属性，看中这车的都想买去当网约车！
    啪的一下，登上链接通道就在三个平台清空！
    而且各种撒泼打滚的不行没拍到，能不能再放点，现在下岗了一家人都等着网约车赚钱呢。
    跟这些拼命活着的人说什么网约车可能也会饱和没用。
    这是大变革下，三项铁人赛里最常见的新岗位。
    一台四百公里续航，快充一个半小时的电车就是生产工具。
    要大屏做什么，手机导航、放音乐、接单，什么都能干。
    就闹。
    连江安汽车的高层都从手机上看到了，示意还是再卖点？
    三千辆对他们的生产线只能算是塞牙缝。
    这种超级成熟的款型、丰富充沛的配套零件体系，一台车从钢板到下线，只需要十八小时！
    开足马力的全自动生产线，每六十秒就能下线一台车。
    也就是说从开机，到那边出第一辆成品，就已经有一千辆车在流水线上处于不同状态了。
    这才是超级工业制造的恐怖实力。
    反正这车他们也卖了好多年，基本上已经不从4s店走，全都是各地商单。
    秭小伟心想反正奔着艾维塔来的估计也不会买这破车。
    就当是提纯吧。
    狠狠心说那再拍一次，没有设限量的那种。
    结果这次拼夕夕上居然冲出来个三万七千多辆！
    反而唞音只有八千多，某宝更是五千多辆。
    所有人都惊住了。
    因为这次直接把数据登在了落地大屏幕上。
    本来只定了三千辆来拍，结果卖出去五万辆！
    这也是五十亿啊！
    江安集团那边负责这款车的公司当然笑逐颜开，这就能保证生产线一两个月的满负荷生产开工，每个环节都有收益。
    至于赚多少那是集团的事儿。
    总之其他销售品牌肯定都亲身体验到了网络直播间下单的威力。
    然后直播团队全都在欢呼，秭小伟也指着远处的江安集团高层：“这是特价车型不退单，能满足吗？欧克！52738辆加上之前的2997辆抢拍，一共55735辆江安灵动网约版，请所有下单的朋友在收到我们的订单回执快递件以后，到各地4s店完成订单，祝各位尽快提车！”
    江安集团的部分老总已经欢呼起来。
    五万多辆不是说重要，但起码数据上已经挺好看。
    连陈总脸上都多了些笑意，但更加凝神关注接下来对艾维塔的销售。
    周老他们终于亲眼见证五十亿的商品是怎么卖出去的。
    就在这个他们帮秭小伟争取到的办公楼里，对着一堆手机这……连推销都算不上，之前说的那些废话都跟这次销售无关吧。
    可这已经狠狠撞了秭小伟的腰，愣是看着五万多辆没有任何智能化配置的电车销售出去。
    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认知了。
    这么多底层用户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智能化新能源吗？
    只要是能省钱的电车就行。
    江安这种国企大牌，灵动这种卖了其实已经有十年的超级老款，全国各地出租车都有在用的中规中矩型号，反而成了毫不犹豫的选择。
    愣了好几秒，在耳机提醒下才甩甩头回到直播流程。
    其实摆出帕拉梅拉，就是为了对比艾维塔的外形设计，外观上艾维塔被调侃为帕拉维塔也是有点道理的。
    没有高冷猫那么几乎雷同，也是低趴的流线造型，各种曲线腰线都经得起推敲。
    一句话，艾维塔的外观充满个性很漂亮。
    而高合汽车则主要是对比内饰功能，看看现在六七十万的国产最贵新能源车到底是什么样。
    其实秭小伟都不哔哔废话了。
    也就得亏是网红直播带货，才敢把四个品牌的车摆在一起。
    要哪个厂家敢这么干，准保会接到其他三家的律师信。
    所以现在他不说，只带着直播镜头挨个儿操作展示。
    最多只接过直播助理递上来的市场售价牌放在直播镜头里。
    落地大屏里也有巨幅画面让网友观瞻。
    高合的后排开门方式确实很牛逼很惊艳，好多网友都表示卧槽，这是国产车吗？
    完全想不到国产车已经到这么成熟的地步。
    可在内饰精细程度上，这俩不说跟帕拉梅拉比，起码前排驾驶位的中控体验，智能操控，后排豪华四座的对比上，艾维塔也显着也各有所长。
    高合其实算国内新能源车较早抢入智能化赛道的先驱。
    所以这会儿跟艾维塔比，前两年很惊艳很领先的一些智能化细节，已经被追上。
    最明显的差别也就是高合副驾前面有个大屏可以娱乐，不知道艾维塔副驾那个设计小屏幕能用来干嘛，也就比手机横着大点。
    总之作为都是突然冒出来的“豪华品牌”，三十多万的艾维塔比七十万的高合，外观上更有特色，内饰一点不差，也就秭小伟强调过的那些花里胡哨增值感配置少了许多。
    虽然这俩都是销售成绩很不好的差生。
    但起码显着艾维塔三十多万的标价也不离谱。
    这时候再把二十多万的梦想汽车那款新能源车拿来比较，就有点欺负人了。
    那外观只能说是国产车型中的平平无奇，内饰也跟长江汽车普通车型那样处于汽配城设计风格。
    配置再多也是个城乡结合部的味儿。
    就完全还没品牌价值感。
    江安汽车的高层们都开始交头接耳了，梦想这车都卖二十多万，我们这三十万也怎么都说得过去吧？
    没准儿降到三十万就能扭转颓势。
    他们也没想过秭小伟这帮人，为了凑成这种外观蹭帕拉梅拉不落下风，内饰跟高合也差不离，再拿梦想汽车当反面例证的局面，有多难。
    现在走回直播位看似还在抒情：“大家看到国产品牌的努力了吗，有朝着高端发力的，有还在平民车型中深耕的，也有艾维塔这样力求冲出重围的胸怀大志，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国产新能源汽车战略充满信心的原因，因为这种群体作战的规模已经起来了，每个品牌都是了不起的战士。”
    然后出人意料的忽然开始反问：“可我没有朝着汽车设计、生产人员鞠躬感谢他们在这场战役中的努力，因为这是他们的责任和岗位，但我反问一句，营销推广策划你们配得上这些人的努力，配得上无数消费者的星辰光芒吗？”
    其实在第一波五万多辆特价车销售出去后，所有直播间的人数在剧烈波动。
    走了不少人，但又新加入了更多人。
    有两千万人了吧。
    谁曾想这一开口，就这么冲：“汽车产业于个人而言，是每个家庭精打细算的一分一厘，于国家而论，是每个建设者筚路蓝缕的一砖一瓦，我想问问死守着原来那套营销推广策划的从业者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原来这场直播的主题是骂啊。

 第210章 这下是真的得罪漫天人了

    秭小伟真是毫不留情的骂：“看过这么好的车，我只会想，为什么他们不能用适当的价格，走进更多千家万户，谁是这种现状最大的拦路石呢？”
    “上次我就说过，一旦超过三十万元的国产车，体验绝对吊打同价位的bba，真正能做好设计感的国产豪华车，四五十万的体验，已经不输百万元级别的进口豪车，我们的国产品牌缺的就是那份豪华品牌的岁月沉淀，从改革开放以来，给消费者留下的金字招牌，这时候我们要怎么做？”
    “需要一群人来好好的书写擦亮这个金字招牌啊，这不恰恰就是品牌营销推广策划的活儿吗，可我们来看看这群王八蛋是怎么干的？”
    “纵览国内现在的汽车品牌，按照传统方式拍摄的广告片，那些搔首弄姿的模特，还有为了彰显所谓豪华品质感出现的高级别墅、泳池，要不就高山大海，心怀远大，无非就是抄袭国外豪华品牌那些广告套路，有用吗？”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几十年前可以宣扬这些东西是有钱人的富贵生活，买了这款车就能成为人上人。”
    “可现代人拿着手机一扫就知道车价实际上是多少，都知道拍摄地是租的，模特是演员，这种假的场景毫无吸引力，那些灌鸡汤一样的广告词压根儿就没人共鸣，因为国外品牌已经做到了极致，再怎么东施效颦都无法超越！”
    “你们就是混！仗着在国外品牌混过的资历，混来的人脉，生搬硬套的把国外品牌那套硬塞给国内消费者，不喜欢就是消费者没品位，其实就是这帮二鬼子妨碍了国产品牌的迅猛发展！”
    卧槽，所有的直播间都沸腾了。
    你这是卖货吗，是掀桌子啊。
    这话肯定骂得有些以偏概全，不是所有国产品牌都这样。
    但越是老牌车企，这种情况绝对都很严重。
    毕竟就在前几年都还是各种国际品牌耀武扬威，牛皮哄哄的时代。
    而且从十多二十年前逐渐上路的汽车普及率，这个黄金时代带来的汽车行业蓬勃发展，恰恰也让一大群人在这个风口如鱼得水。
    现在正是这些人爬上高位的时候，真以为是他们能力非凡、见多识广。
    其实不过是时代红利。
    江安汽车那些高层已经没欢呼了，他们大多数都是顺着所谓品牌操盘者的路子逐渐成为某個品牌的ceo、总经理，特别是以江安这种拥有几乎半壁江山都是合资品牌的大集团里。
    几乎所有高管都是顺着合资品牌那些金字招牌给自己镀上层金，才能天然压过那些只在自有品牌里面打转的土包子。
    现在被指着鼻子讽刺他们平庸无能、摸鱼混日子，真是脸都黑透了。
    可陈总反而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
    偶尔还抬头看眼周围那些各大平台直播间热闹非凡的各种留言点赞。
    实在是这种直播卖车的主播，居然敢这么生猛的吐槽甲方！
    你这直播带货的提成不是从品牌推广部门拿的吗？
    嘴这么狠？
    因为熊主播就像是说嗨了，越来越凶狠：“我们自己有给汽车品牌打广告的账号，大家可以看到是怎么从几十万到几百万的飙升关注，也让消费者们真正得到了实惠，可那些汽车品牌官方账号，耗费巨资拍些美轮美奂的宣传片，几个几十个点赞？”
    “这是在糊弄谁呀？这种东西只会让观众看了觉得营销宣发部门不知吃了多少回扣，才会疯了一样搞这么多预算昂贵的视频，几个几十个点赞的无用功都敢做，我们去翻看这些汽车品牌的官方账号业绩时候，都蒙了，这活儿这么容易干吗？”
    “简直是肆无忌惮的糊弄，这帮家伙甚至连买点数据，看着好看点的功夫都懒得做，还不如明抢呢，我们这些做网红的都知道起码多少买点，因为都在买的情况下，不买数据就会被埋葬了没法出头，不丢人。”
    “可这些各大品牌的所谓营销策划推广呢？看看这些车厂搞的发布会，纯特么副作用，把这些逼全开了，让技术部门的上来讲专业术语都比这些动不动就岁月静好、温馨美满的家伙卖得好。”
    “还在发布会上请艺人、演小品、小品情景剧，你做推广的如果真的没活儿了，请周杰轮、刘德桦啊，虽然和车八竿子打不着，至少观众看到了你在宣发上肯砸钱的态度不是？你特么请些不上不下、不红不黑的争议小明星，是方便做账吗？”
    常助理都小心翼翼露兔牙了，这是在嘲讽我们吗？
    感觉吐槽十八卷，卷卷有爷名！
    “真的伱们看看各大车厂搞的宣传，绝大部分除了方便吃回扣没有一点卵用，消费者甚至觉得要是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请这些比，是不是卖价还能低个几千块。”
    “没错，我们就是这样挤掉一切中间乱七八糟的宣发，我明说我们为艾维塔做这次直播间带货，每辆特供艾维塔的售价，我们不赚一分钱，我们赚的仅仅是前后看见那些广告、美女pk里面的植入，直播间销售是额外送的，所以卖一辆跟卖一万辆，我们赚得都一样，目的仅仅是最大可能把价格压下来给大家，你们在其他任何渠道都买不到的价格！”
    哦……
    这时候光是唞音、某宝网、拼夕夕的直播间已经聚集了超过两千万网友！
    以前维信视频还能排第三的，这次彻底被拼夕夕超越。
    很明显网友们都顺着能开通购物通道的平台去，万一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优惠呢。
    上次猫系列销售到最后也就近两千万网友在直播间，最后却产生十万辆销售，怎么可能有百分之一的买车比例呢？
    后来无数自媒体分析，关键点就在最后有个“调整ppt”的时间，在公布价格后，开启通道前，给了大概几分钟的信息传递时间。
    好多这几分钟涌进直播间的账号，几乎都是被亲戚朋友、老婆女友叫来买单的金牌用户。
    有三四万的订单都生成在最后临时登陆上来，甚至都没看直播的账号上。
    加上十二三万的车价确实不贵，对很多有购车意愿的一二三四五线城市消费者都能拉动。
    而这次艾维塔已经上市开卖一个多月，三十五万最低价已经明明白白挂在网上。
    过去几天的广告、争论、短视频都让很多人猜测可能会有超过十万的优惠。
    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把所有广告、宣发、推广成本全都挤掉？
    其实就是找了个让所有人可以相信的借口。
    就跟那些大喇叭喊着“江南皮革厂的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然后才不得不把库存拿来打折销售的套路一样。
    必须要拿出个理由才能这么降价。
    至于这个理由真假反而不重要，关键在于大家都能装着信了。
    满屏的哦哦哦，原来你吐槽品牌推广策划的原因在这里，没了这帮孙子那确实该便宜些。
    请问便宜多少呢？！
    到处都在问了。
    熊主播在台上像个神棍似的举手：“这款车型肯定是我们跟江安汽车争取到的特供车型，保留一切智能化设备，电池电量续航里程，只是把四驱双电机换成单电机两驱、选配电吸门、保留一切豪华车体验的五座车型，我们可以再看看特供版和尊享版的区别，五座，五座啊，再次强调……”
    其实从外观能看出来的最大区别就是这个四座、五座的区别。
    就在秭小伟单独面对镜头的时候，几名司机无声的把帕拉梅拉、高合、梦想汽车挪开到场边，另外两部五座艾维塔补位上去。
    等他转回镜头，开始面对三部特供版、普通四驱五座，和刚才只为了和高合、帕拉梅拉做比较的顶配四座进行细致解说。
    就很有趣，上回猫系列到这个要公布价格环节时候，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仿佛被外观迷住的消费者，全都是颜值党，根本不关心那些参数，好看就是一切，赶紧公布价格，要么让我死心，要么赶紧下单。
    现在却在各种公屏上到处都是提问，我要看看哪里，这个细节又是怎么样。
    三位美女直播助理站到台边开始轮番当嘴替，秭小伟就挨着车辆做介绍。
    低配车型和高配型号的差别摆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在网上都查不到的特供版，这里只有唯一一部样品可以非常细致的查看。
    这种“网上看车”，居然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两千多万直播间的网友虽然在不停的进出，总数开始明显下滑。
    却有越来越多人留下，然后频繁提问。
    特别是拼夕夕和某宝网，这两家以购物平台为根本搭建的直播间，里面的网友首先是消费者身份，和唞音那边主要是刷小视频的主要构成区别很大。
    时间已经趋近最后时刻，秭小伟得到后台提示，把镜头拉回自己身上：“好了，相信大家已经对本次直播间的特供版有了清晰了解，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装腔作势的降价演戏，直接把我们和车企方拉扯了近一个月的底价放上来……”
    落地大屏幕上逐条闪过：
    “顶配的尊享四座版本，原价39.49万，现在36万”；
    这时候的直播间还一片嘘声，这算什么特价？
    接着：“高配四驱五座版本，原价36.99万，现在29.99万”；
    降了七万！
    还是没达到心理预期啊！
    最后啪的打出来“熊主播两驱五座特供版，20万”！
    那20万的数字，几乎占据了整个落地大屏的一半空间。
    感觉全场都屏住了呼吸。
    谁也没想到的走向出现了。

 第211章 歪打正着了属于是

    这里的确有个心理上的小把戏。
    整场直播间的最大难度，并不在于江安汽车要赚多少钱，而是不能把艾维塔这个所谓的新出炉豪华品牌砸回低价。
    那才是所有试图冲击高端品牌的努力跟决策都白费。
    如果放在私企，这种决策失误老板叹口气下次再尝试就好，最多叫负责人滚蛋。
    可放到上市企业可能会是股价大崩。
    放到国企，没准儿就是老大换位。
    所以秭小伟接手做这个直播，他的理解是主要掩盖下只有寥寥无几交付的惨败尴尬。
    车是好车，但定位错误，起码不是江安这时候冲击豪华品牌该有的车型样式。
    以他的直播间号召力，卖個几千甚至上万辆问题应该不大。
    反正卖归卖，不能丢了艾维塔的逼格。
    所以才会出现故意把顶配、高配价格装模作样的降个几万，看起来没有让艾维塔跌价，更没有让之前刚花了钱的老车主觉得背刺。
    虽然没几个老车主。
    因为江安汽车自己另一个冲击二十万上下的品牌，这俩月正在遭遇这个问题，上市大爆月销过万，却在销售数据下滑的时候忙不迭降价促销，一下就把老车主惹毛了，到处在闹。
    于是秭小伟现在的做法就是拼命骂营销推广，嘲讽这帮孙子没把市场定位、用户画像、品牌形象做好，自己“不得不”挤掉这部分开支，再简配一些功能，给家人们凑出来一款独有的特供款。
    二十万的特供款，从外观看不到任何差别，就能装三十万甚至四十万的逼。
    其实就是失败了，拼命帮着挽尊。
    这时候他还提到个市场信息：“刚才我说了，买电车，买新能源车的最佳时机到了，一方面政策有很多优惠免税，一方面厂家技术成熟，质量可靠，特别是那些手里面有几年旧车需要改善升级的用户，抓紧时间卖掉燃油车，新能源车越来越多，燃油车二手市场在悄悄掉价！”
    这是那帮秦家子弟参与到秭小伟的汽车销售公司以后，蛇行鼠道的摸到个江湖消息：“十来二十万的b级、c级燃油车，二手市场以前每年大概是八千到一万二的折损，今年据说已经达到了两万，也就是说您每多用一年，这部车的二手价值要掉两万。”
    这笔账算起来很肉疼的：“对很多只值不到十万左右的二手车，您可以算算每多开一年的成本损耗，两万的车价，两万的油钱，十多二十万的电车开十年，真差不多把车价都省出来了。”
    还有这种算法？
    评论区跟炸了一样：“明天不就是2023年元旦吗，新能源车新政策又出来，免税优惠好像又少了些吧？不包绿牌了？”
    “我们这边还是全免税，卧槽，这政策是有倾斜，但是在收紧啊，今年好像还要补贴大一万呢，明天就没了。”
    “这个算法有失偏颇，电车也不保值啊？”
    “车这玩意儿本来就不保值，真以为日系、德系车保值啊？”
    “日系还是能多卖点，明天找车商问问……”
    但更多的是：“二十万，您把那车画面再放放？”
    “选配电吸门是多少钱？”
    “动心了，二十万一口价吗？”
    “肯定啊，二十万买这个还免购置税！”
    “真的？免税？”
    “是啊，去年买新能源车免税还要补贴一两万，今年少点，这车能补贴一万多，卧槽，你要是昨天开直播，我买车又能赚一万！”
    这个细节还真有人提过，但大家想了想，提车几乎都在一月一号之后，正式的购车发票也不可能全挤在31号。
    最主要是秭小伟不想搞这种钻政策空子的事情，看似占便宜，几千上万辆就是上亿资金，主播来背这个集体赚补贴的名声？
    那也太难看了。
    所以才故意放到最后一天的晚上。
    其实这会儿距离元旦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了。
    秭小伟还补上那句之前该说不该说的台词：“总之我的建议是在这个阶段，如果有家庭车辆升级需求，选择新能源车将是个明智方案，这时候鼓吹电不如油的，多半跟燃油车行业利益相关，纯属螳臂当车的想阻拦新产业革命的发展罢了，另外我再建议大家选老牌车企的新能源车，他们起码在车这个环节的问题更少，绝对保修不会跑路，以免您的几十万消费成了小白鼠……”
    导致后面掀起整个汽车界攻击狂潮的言论。
    首推之前那些大骂汽车品牌营销推广的逆天看法，几乎把所有目前手握汽车产业大权的ceo、品牌总监、汽车总经理们都骂上了；
    这些人几乎都是老汽车人。
    其次就是这句，针对所有新势力车企，也就是从未有过造车经历，却从国家新政策出来以后，用互联网思维投入进来的那批网络新贵。
    也被捅了软肋。
    可以在一场直播中，得罪了几乎所有汽车行业大佬，熊主播也算是功力深厚了。
    虽然秭小伟前者只是为了找个借口降价，顺便吐下槽，后者是看不惯那些用互联网思维卖车圈钱的割完就跑路数，顺口提醒消费者。
    几十万的消费对普通家庭还是值得掂量下。
    但这时候，反正都是为了把江安汽车旗下的艾维塔特供版卖出去。
    最后回复了那什么电吸门选配可以加价，拼夕夕下定可以锁单时付四万元订金，直接收到江安集团的预订款发票跟合同等等。
    秭小伟开始倒计时：“老规矩，一千元定金，三天内可以退单，可以转让，但所有订单按照锁单顺序生产交付，目前艾维塔的产能大概在一个月五千到八千台，ok，现在开始五秒准备，5，4……”
    其实在上回的猫系列直播带货后，大家复盘讨论过，没必要设置这个十五分钟、半小时内就不接受订单的情况，哪怕后来下定的能接受自己等几个月那也可以啊。
    毕竟有很多网友是第二天白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也想来下订，反正都是赚。
    所以今天的订单时限实际上是二十四小时。
    但熊主播没说，免得这会儿大家都拖拖拉拉的明天再想想，再跟家人商量下，再……也许就拖黄了。
    随着秭小伟把“爪子”往下一压！
    背后落地大屏幕上的订单数就像百米飞人大赛的秒针那样狂飙！
    一刹那就冲上四位数，五位数。
    一万，三万，五万……
    直到七万才好像后续乏力的减缓下来。
    江安汽车那些高层坐在后面，哪怕很多人脸上都黑口黑面，这下还是忍不住惊呼了。
    这个价位的车型，月销过万就是能接受的好成绩。
    能持续保证月销过万，绝对算是站住脚的胜利。
    这七八万辆已经足以保证半年以上的交付期，让新工厂新生产线逐渐爬升产能。
    费总他们已经喜不自禁。
    唯有陈总却面沉如水的看着大屏上跳动的数字，让周围的高层又惴惴不安。
    周老他们那边早已惊讶得合不拢嘴，一辆车二十万，这是一百多亿，加上之前那五十亿，有两百亿了？
    这么疯狂吗？
    错过了上次直播间现场，高婷婷捏着小拳头在旁边屏息凝神，好像她越用力，那数字就能翻得越快。
    戴安妮也忍不住我的天……卖汽车确实比卖内衣要疯狂得多。
    但这次好像没赚多少钱？
    常月玲反而淡定：“因为他把好处都给了消费者，这可是抢的我们用户啊，下个月必须要开一场，在春节档之前卖一波。”
    秭小伟也淡定，没像上次那样看着大屏幕若有所思，而是继续回答直播间问题：“对，取消了电吸门、电动门，选装一万五，取消了电动尾翼，选装一万，取消了主动降噪，选装五千……”
    其实落地大屏上有列出所有的特供版配置区别，座椅是仿皮的，第二排通风加热座椅取消，五千块的挡风玻璃前互动交流屏，轮毂也有区别。
    总之为了压榨出这个二十万，把很多周边小配置取消了。
    但所有智能化设备、车辆本身的核心全都一样，仅仅把双电机变单电机。
    这些选装部分加起来，大概就是六七万元。
    好像是为了回应熊主播这个回答，已经放缓越过八万的订单数，突然就暴涨猛翻！
    在几分钟内直接越过了十一万！
    不光是直播间评论区，外面论坛等地方已经有人晒出订单和小算盘。
    这个二十万的特供版肯定划算，但如果想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配置全都加上，已经到了二十六七万。
    关键在29万99的那款次顶配五座，拥有所有这些配置的同时，还多了最根本的双电机四驱啊！
    也就是这个二十万是阉割版，装逼还行。
    要体验满满，性价比最高的还得是这个降价七万的次顶配。
    秭小伟之前就吐槽过艾维塔高科技配置太少，可实际上二十万的阉割版被砍得简直是朴素到家了。
    很多原本观望艾维塔的潜在用户，毫不犹豫的选了次顶配，而且抢先锁单！
    等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出来后。
    秭小伟都惊呆了，因为最终签署的合同是特供款他确实一分钱都拿不到，但其他两款，超过二十四万底价的盈利，要分钱的！
    签署时候都没想过最后卖爆的是这个次顶配！

 第212章 财运旺盛不是随便说的

    更没想到的是拼夕夕这个牛圈里伸出来的马嘴。
    直播间人数到最后，唞音一千三百万，但绝大多数都是听闻百亿级汽车直播销售大场面来看热闹。
    最后拿下两万辆订单，而且基本都是特供款，退单率最高也是这边。
    据说直播到最后，平台拼命引流，大客户经理各种推荐引流方案给戴老板。
    都没法转化成更高的消费。
    这边的用户人群对于二十万级别的直播间消费，还是形成了很高的门槛，相比上次十二三万出现断崖式下跌。
    不过就算这样，近千分之二的订单率已经显示出熊主播的号召力。
    这也是四十亿的gmv销售额！
    七八百万人围观的某宝网直播间，再次彰显出多年老牌购物平台的深厚底蕴，接近五万订单，斩获过百亿销售数据。
    可这两家都万万没想到斜伸出来的拼夕夕，二十四小时内居然拿下了八万四千辆订单！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精准锁单！
    拼夕夕这种拼单凑够了人数进行团购的平台玩法，虽然也只是个噱头，其实随时能单独购买。
    但天然契合需要订单生产的汽车行业。
    据说这是他们看到猫系列销售之后，自己反复研究开会的结果。
    反应到这次直播间，就是那位股东级的ceo亲自要求决策，下面迅速执行修改。
    所以秭小伟最后都忍不住在多平台直播间提了句，拼夕夕的下单可以直接锁单选款。
    相比之下十二月九号的猫系列销售，唞音商城尝到甜头，也在探讨要把定金变订金，争取收几万都在账上。
    这二十多天时间，他们还在开会研究争论各种细节。
    拼夕夕已经搞定所有，下单页面上有特供款、次顶配、顶配的选择，然后选了特供款还有那一堆选配可以勾上！
    而次顶配五座和顶配四座则只需要选内外饰的颜色，然后交付两成订金就能优先锁单！
    很明显有些用户是之前在唞音或者某宝抢单，然后发现了拼夕夕，退掉那边过来自选式配置然后锁单的。
    加上很多第二天抱着试一试态度过来下定的网友，24小时居然锁单超过七万七千辆！
    到七十二小时结束时，一共签下138624辆订单，其中八万多辆都在拼夕夕。
    退单几乎全都出现在唞音，某宝网都很少，拼夕夕几乎没有。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六万辆特供版，七万多辆次顶配，四千多辆顶配的分布。
    就因为签这个直播合同的时候，戴老板认定不可能这個商业合同一分利润都没有，这拿给税务工商都要怀疑有什么私下交易。
    而且她买流量买平台套餐各种成本不要钱吗？
    广告视频那边收了一千万，是视频团队的钱跟直播电商团队没关系。
    必须要体现点。
    陈总最早报过的24万就成了分水岭，甭管当时报价是什么配置型号，没有营销提成、推广费用，20万的特供版肯定都不亏。
    想着可能卖不了多少顶配、次顶配，也看到了已经播放的广告效果。
    当时一心求翻身的费总主导并且申请汇报后，改成了这两款24万底价以上的算直播团队跟江安汽车平分。
    现在离谱了。
    每一辆次顶配，直播团队就要拿三万！
    七万多辆那就是二十亿出头！
    光那四千多辆顶配，居然还能拿两亿多的提成！
    秭小伟足足过了三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份合约当然只有他和戴老板，还有江安高层才知道，当然也要体现在财务数据中无法隐瞒。
    可前面西南山湖设计咨询公司的钱还没花到第三次内衣直播，已经很让人挠头了。
    特别开个汽车销售公司，稀释上次猫系列直播的十亿收益，才开始用到校区建设，又来二十亿？！
    新开的保安公司能不能帮着分担点？
    哦哦哦，现在还有家火图交易平台，可以把钱狠狠的砸到这上面了。
    反正从直播电商团队确认最终数据的这三天，完全没想到次顶配成了爆款的秭小伟，就在山脊上吹了三天的风。
    天天刷各种数据确认又赚了多少钱。
    甚至都不怕江安汽车那边翻脸不认账，因为三家销售平台都对接的汽车销售公司，光是拼夕夕那八万张订单收取的订金就超过四十亿！
    结账分钱才算合同完成！
    而这三天，整个国内舆论肯定都传遍了。
    总计三百五十亿的销售业绩……
    这位迄今还从未露过脸的熊主播，居然在一个小时内创下近十四万辆车，三百五十亿销售总额gmv的骇人业绩。
    艾维塔凭借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跨年的这把豪赌，一举冲近全年suv销售榜前十！
    第十名十四万辆，艾维塔就差一丢丢。
    可江安是国企，元旦节这天开始就有铺天盖地的官媒宣传。
    二十多万到三十多万的国产品牌高端车型，终于从此站起来了！
    这是年末结硕果，也是新年开门红，这证明了新能源产业蓬勃发展，政策英明伟岸……
    到一月二号甚至还上联播新闻被提了一嘴。
    秭小伟坐在山脊上，把所有这些官方新闻都翻来仔细阅读。
    发现只有一半提到是在九大平台直播，三大平台带货网销，包括联播新闻里面的图像配音都只字不提直播。
    就算提到了直播的新闻，也只在开头寥寥数语带过，迅速进入到关于新能源车发展事关国家产业的话题。
    这里面淡化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除了官媒，其他所有媒体都在强调疯传直播神话！
    所有其他媒体，特别是自媒体采用的统计口径是四百亿，近二十万辆车！
    因为还有之前五万五千辆特卖的灵动网约版轿车销售五十多亿，秭小伟还要在那边提成五百五十万。
    这是他在直播时候公开承认每辆车有一百块收入。
    那么关于他在这四百亿销售里面，最终会拿到多少提成，已经成了四面八方猜测的核心。
    秭小伟在直播中确实也说了特供版他一分不赚，但谁也没想到广大消费者居然挑肥嫌瘦有过半数买了更贵的。
    四百亿的销售额，说他只拿了五百五十万，动物园的大熊猫都不相信。
    因为伴随这个四百亿销售的宣传同时，各种劲爆的消息中，江安汽车老总在集团总部大发雷霆，立刻撤销了艾维塔汽车从ceo到品牌总监、营销总监一系列高管的职务！
    小道消息是那位ceo跟大主播关于特供版本的价格签署，太没有原则底线，违背了艾维塔的高端品牌形象，破坏了整个价格体系。
    必须有人来背这个锅。
    陈总还亲自发博证实了此事：“非常感谢婷宝传媒的熊主播团队为艾维塔的涅槃重生立下汗马功劳，他们值得自己在合约中该体现的价值，但公司内部绝不可能容忍这种饥不择食、慌不择路的短视行为，现在首先全力满足喜欢艾维塔、期待艾维塔的车友们，其次就是全球招募全新产品团队，推出更新更好的艾维塔产品！”
    言下之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熊主播团队绝对狠捞了一笔！
    其次这种价格也绝对不会再出现，甚至这时候买到的艾维塔就是绝版，未来再出的艾维塔估计都没这个款了。
    这让十几万下了艾维塔订单的用户又是得意又是忐忑。
    价格上绝对占了便宜，但汽车这种耐用消费品未来维护维修怎么办？
    自有各种车友、自媒体解释：“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熊主播在直播间已经暗示过这事儿，看看现在市面上的几家新势力造车，他们随时可能崩盘离场，然后根本找不到售后，可江安不会，哪怕艾维塔这个品牌消失了，江安汽车还在那，就能维护维修，这的确是老牌车企和新势力之间最大的区别，我悟了！”
    根本就不需要戴老板再指挥电商团队买数据，那些直播过程中的切片视频疯了一样的到处传播。
    “四百亿销售的奇迹神话是怎么炼成的”
    “一小时卖二十万辆汽车的直播巅峰”
    “当之无愧的直播一哥，二十万辆四百亿的疯狂销售”
    “只有在直播时代，才会造就的丰碑”
    诸如此类的标题，全都在各种自媒体的疯狂推动下解读、评论、分析、再切片。
    但这一切又压不住整个汽车行业酸溜溜的讽刺、谩骂、调侃。
    因为能在网上发声，有点影响力的汽车人，往往就是各大品牌的老总、副总、总监之类高层。
    一群能跟他们关系良好，私下交流拿到各种行业数据的车评人、爆料人都能成为网上的晴雨表。
    这些人的行业能量非常大。
    怎么可能对这个掀桌子的熊主播有好脸色呢？

 第213章 心火太旺烧得慌

    特别是还有那些新势力造车的大佬。
    几乎个个都是玩互联网出身，本身都具有极强号召力的网红属性，也纷纷从元旦开始就阴阳怪气的各种发博。
    “早就听说直播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现在终于见识到，居然刮风进汽车行业了，建议何总查查看自家直播平台有没有选错什么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无厘头嚣张的，明明吃着新势力带来的红利，却要给消费者喂答辩，这种藏头遮尾的家伙确实不配露面”
    “凭借几款小众车型卖萌，降价促销哗众取宠，连直播间的模式都建立在广大互联网探索之上，吃了口热翔就恨不得全塞自己嘴里，还以为能把别人都饿死了”
    他们的拥趸当然也奉为圣经的到处转发。
    还要给人解释这是在阴阳谁。
    其实整个直播产业都在狂欢，仿佛他们也能蹭上这条汽车销售的大船。
    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各种网红都在朝着汽车销售抛橄榄枝，希望能重演这种神话。
    汽车品牌们其实也在暗戳戳的琢磨，艾维塔这样半截都进了棺材的车型，居然都能被直播救回来。
    我们也试一把？
    总之元旦之后，接二连三的汽车销售直播在开场！
    已经证明这场四百亿销售带来的行业震动。
    但这时候就显着秭小伟的隐居身份是多么重要离奇了。
    他居然可以依旧不为人注意的行走在校园里。
    哪怕整個b栋办公楼、a栋临时汽车设计中心，商务园那边在装修的两栋大楼，科技园正在调整填充的互联网大楼，都围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自媒体、电视台、报社记者。
    他还是能安稳的坐在山脊上，眺望远方起伏的山脉。
    静静的观察天下大事，然后强迫自己默默思考。
    那辆紫色特别版珍珠漆的理想l9被置换上了新的绿车牌，就停在红白相间的广告面包车旁边。
    秭小伟没拿自己这辆破面包车去置换车牌。
    因为庞大车身的新能源车直接被罩上了很难看的迷彩车衣，仅仅就在这里当个备用车和空调房。
    42度电当然是有点小，但增程式发动机可以烧油充电，偶尔也能开出去找充电桩完成这事儿，光是想到这里，秭小伟就决定给校区改建那边增加个新能源充电站。
    真是只有用过才知道好。
    现在仅仅是把尾厢门掀开一段，打开热风空调就能保证滚滚热浪，坐在车尾边也不会感到僵冻了。
    顺便再深度体验这款目前国内的确是卖得最好的新能源车，四十多万接近五十万的车价，能做到月销都在万辆左右。
    新势力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麦子不太敢来了，因为自从发现这辆大型suv停在这里，戴老板也成天都喜欢来这车上玩。
    有时候还自己过来车上等！
    但他们仨都很有默契的不把这个小据点提供给常月玲和高婷婷知道。
    “你在看什么书，上来陪我玩会儿嘛。”
    “园林工程及园林施工详解，给你买了个游戏机，明天就到了，今天先刷剧刷视频。”
    “游戏机？怎么玩游戏机？”
    “这款车那个后排大屏可以连接switch游戏机，这些搞互联网的脑瓜子确实灵活，可学霸成绩都考成这样了，其他车企还不知道抄作业吗？”
    本来坐在最舒服的二排航空座椅上玩手机、刷后排大屏上电视剧的戴安妮，终于忍不住挪到第三排，扒拉探头：“这个车还是好玩哦？”
    对她来说，之前哪怕拥有两部昂贵的新能源车，却从来都没开发过商务乘坐之外的属性。
    以至于现在主力享受生活，就只拿好不好玩来衡量车辆了。
    新能源车连尾箱门的高度都能随意设置，坐在折叠椅上的秭小伟对着两尺多宽的“空调出风口”点头：“这家车企的老板，就是我经常用的这家汽车网站创始人，高中生没读大学，却创立一系列互联网成就事业，揣摩他的发展轨迹，其实也能揣摩出他对这辆车的思路。”
    他还探身摁动按钮，让第三排座椅靠背倒下去一半，戴安妮就不用趴在椅背上探头，很舒适的斜倚着：“什么思路？”
    秭小伟敲敲车身：“常老板、江安汽车他们做车型，跟你做内衣一样，都有多个品牌多种款式型号，尽可能覆盖更多用户，但互联网思维不是这样，苹果手机用尽可能少的型号，就收割了全世界，所以他们车型也非常少。”
    戴老板认真了：“内衣不可能这么干吧……不，你这么一说我就反应过来，现在无痕内衣就是这个路数，没尺码没花样，纯功能性的，销量份额也不错，不是所有人都要求内衣也漂亮美丽的，但这样利润也少了呀。”
    秭小伟点头：“内衣当然简单得多，你搞一百个版型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手机、汽车开个新款式生产线得多少钱，如果你只有两三个款式型号，还要卖几十万辆，几亿部出去，这标准化配件的成本省下来就是超级大了。”
    戴老板疑惑：“是这个理儿……但长江汽车、江安汽车他们会想不到？”
    秭小伟摇摇头：“苹果手机搞出这种模式之前，诺基亚手机、摩托罗拉手机也想不到啊，重点是互联网思维让用户离不开这件产品，汽车也是这样，内衣难道也要搞点芯片？”
    戴安妮满意又有点幸福：“现在有伱琢磨这些，我就轻松多了，内衣要不要这么做，你自己做决定吧。”
    反正把掌控权自由度都给出来。
    可顿了顿又警惕：“你这个思路只能卖给姓常的，不许白送啊！”
    秭小伟笑了：“他们不可能这么干的，庞大的体系……艾拉汽车其实可以这么尝试，其实我现在是在等江安汽车的示好啊，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找我。”
    戴安妮不解：“你不能直接找那个陈总谈吗，我看他还是很认可你的，财务中心说他们经手划拨款项，似乎有人说三道四想拖延，但上面发话要求干净利落的支付，已经到账了，24亿五千八百多万，这个销售利税简直恐怖。”
    在和秭小伟联手之前，安妮内衣全年的销售额也就这个数儿。
    还要去掉几乎等同于一半的生产、营销费用，最后能有五六亿的利润需要缴税就不错了。
    现在秭小伟直接翻她几年的业绩！
    如果说上次猫系列直播后的十亿收成，还让秭小伟只是成了亿万富豪。
    这次基本上已经超过了戴老板的身家。
    秭小伟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态，又给撩起来。
    艰难捂头：“难道又去买楼吗……我不能主动去谈的，这跟谈恋爱的男女之间一样，谁主动谁就落下风了……”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被二十多亿搞昏头，说漏嘴了。
    果然，戴老板对亿万资产的接受度还是要更强些，而且女人的关注点永远都不同：“就像我这样？！”
    这辆紫红色估计是真没人选的滞销，米白色的座椅内饰放哪家都会觉得不耐脏，可现在衬着戴老板蛾眉倒蹙，粉面含怒的样子娇艳无比。
    秭小伟才发现她居然脱了外套，只穿件大v领的淡绿薄衫，绷得圆鼓鼓的可见事业线。
    这车里空调开得很足啊。
    转身到面包车上拿了包湿纸巾，钻进去斜倚着：“车里空调这样很干的，脸上敷着补补水。”
    戴老板就没那些扭捏作态的非要什么牌子的面膜，更不会娴熟的顺势撒娇。
    风风火火的扯了张自己摊脸上却不放过主题：“说呀，你是不是就这样觉得可以拿捏糟践我！”
    秭小伟心想还好你没用糟蹋这词儿：“跟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唯一途径就是毫不依赖，只有不害怕被抛弃，才能活得愈发随心所欲，你过去几年是不是就这样自信强大的，现在变成这样，只能是你的心态变了。”
    戴安妮不知道唯有盖上张湿纸巾，才能压住秭小伟的心火，只知道这样反而能看见自己的内心独白：“我就是依赖，以前是没得选，也没人可以依赖，现在有了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说到这里，又突然提高音量：“今年都要二十九了！你是不是嫌我老？”
    她这颐指气使的脾气，恼得扯下纸巾：“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到底要怎样！”
    把正在笑眯眯看胸口激烈起伏的秭小伟吓一跳。
    说得好像他才是耍赖骗色不给过夜费的老板一样。
    戴安妮也是趁着这情绪，才赶紧扑上去……

 第214章 莫伸手，伸手必被套

    哪怕告诫了自己无数遍，莫伸手，伸手必被套。
    但气氛都烘托到了这份儿上，更主要是秭小伟自己心里都在翻天覆地。
    烧得很！
    现在总不能说他是贪图戴老板的钱吃软饭吧.
    汽车直播两场下来，合理合法的赚了这么多钱，税前三十亿！
    俗话常说钱壮怂人胆。
    本来秭小伟在男女关系上就从来不怂。
    现在纯属是被钱烧得心态都要炸了。
    这种支棱的硬度绝对杠杠的。
    再说这外面罩了车衣的大型suv车厢里，真是太适合眼下场景了。
    秭小伟只伸手摸了下尾门自动关上，就抱紧在后座折腾起来。
    还别说，正如他那丰富经验猜测的那样，戴老板这种微胖又没咋经历过人事的情形，简直极品。
    软糯可口，还时不时娇羞又娇蛮的下意识想争夺控制权。
    让秭小伟欲罢不能。
    狭窄的第三排空间连座，宽阔的第二排航空座椅，都各有各的用处。
    只是顾忌到这新能源车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才尽力遮住了戴安妮的脸，不让她有成为国产区女主角的可能。
    至于他自己，给人看看有啥呢，别人也只能看着流口水。
    真男人从不介意这些东西，专注于尽情发挥才是正事。
    实力才会被传颂。
    至于如果有一天出现在了国产区，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把标题写得猛一点！
    反正面若桃花的戴老板最后扯下脸上的蕾丝刺绣款，能滴出水的眸子里全都写满了你这个变态！
    秭小伟只能说你太傻太天真，赶紧遮上！
    真是离开商海浮沉就幼稚得要命。
    可偏偏是这种反差让他忍不住又忙碌一回。
    也让将满二十九岁的大姑娘，留下了很多本不该这个时候积累的刻板印象。
    最后挤在能被独立座椅遮住的三排角落腻歪好久，都快到宿舍熄灯关寝时间了。
    才不情不愿的跟秭小伟一起从车尾溜下车，共骑电滑板送回别墅去。
    按照戴安妮这会儿恋奸情热的心思，恨不得时刻不分离。
    但常月玲还借住在她那，打电话发消息问了好几回人在哪里了。
    而且隔壁高婷婷又带着格桑母女租下来，更经常约一帮美女在家搞姐妹趴。
    除了捣鼓园艺，秭小伟等闲都不靠近这女生宿舍。
    送到别墅区门口，给后面跟着的帕梅上小莲叮嘱声就回去了。
    借口山脊上的笔记本电脑啥的还没收拾呢。
    谁知道回去，居然看见麦子在帮他收折叠桌椅：“你怎么来了？”
    又心虚的觉得语气不对：“我是说你怎么恰好避开戴老板的？”
    麦子就不会非要到遍地狼藉的大suv上去看什么。
    只示意秭小伟把面包车掀开塞东西。
    才偷笑着从兜里摸出自己手机：“我也动脑筋想了，戴老板肯定不会步行两三公里爬山脊，而且她又不会骑车，那就必然只有那辆帕梅可以进校送她上来……”
    边说边点开個app。
    居然看见上面有个红点，现在停回了那个别墅小区。
    秭小伟头皮都要炸了：“你……你该不会在帕梅上装了个gps定位器吧？”
    麦子嘿嘿嘿：“撞见还是太尴尬了，我专门查询学习了这种东西，不贵，好简单的悄悄拿磁铁吸在车底就好！”
    秭小伟倒吸口气：“伱这为了偷点情，也太努力了吧，而且我怎么有点心惊肉跳呢。”
    麦子连忙安慰：“绝对不会对你用，主要是上回她过来差点把我吓死……”
    聊着上回的惊险场面。
    又顺理成章的把秭小伟带回去见缝插针了。
    也行，三十亿的烧心，多谈几个亿的业务才能摊得平。
    只是麦子谈业务的时候就老忍不住笑。
    含义深刻的type-c笑：“听说你现在也算是亿万富豪了哦？”
    还顺势挑起长腿做诱惑状，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那根兔子头小项链，她挂脚上了。
    真有个性。
    秭小伟就猜测她还是骨子里不想跟别人一样：“婷宝宝给你说的，她不太清楚吧？”
    这是早就说好的，公司之间、股东之间都不打听收入。
    更何况这还是汽车销售公司的合约。
    看麦子摇头，就更不解：“常老板？她也不可能知道吧，哦，之前帮猫系列做直播的收益，她给你说了？”
    这已经是不同公司之间的商业机密了，更何况是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品牌对头。
    戴安妮怎么都不会给常助理透露。
    没想到麦子还是摇头：“我记得平安夜你说过卖这次的车你的团队只收了一千万吧？是所有我的同学老师都在讨论，熊主播这下赚得肯定上亿了，卖出四百亿的货啊，提成得多少啊，全网都在议论，现在谁都说想去做直播，呵呵，还有问我的，真以为这是人人都能吃的饭。”
    真是她这样的美女，才明白大网红是怎么回事。
    哪有那么多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红了。
    都得是资本在背后用力推。
    秭小伟莫名想起那个卖楼提成的前台小姐姐：“卖一栋楼都没多少提成，这直播也太赚了，你有没有觉得我是故意在这么搞，把直播赚钱搞得风风雨雨，我就看无所不能的政策会不会管。”
    麦子这会儿都是麦粒儿，差点震惊成面粉：“你还有这么深的想法？”
    秭小伟奸笑：“卖内衣是卖不出这种天价的，唯有车，或者我下回选择网上卖房？教培行业被砍掉，我多少还是有点呵呵的，现在就架秧子，看看直播会不会被收拾掉。”
    麦子的嘴又歪成type-c口了，很卡通的那种整齐露齿惊讶：“你这不是要以一己之力戳翻好多人的黄粱美梦吗？”
    眼神里还是满满的崇拜，竖大拇指。
    直到面对老麦，秭小伟还是承认了：“三十亿，你陪我去那次，听说价格的，最后卖下来拿了十亿，这次属于那位戴老板神操作留了一手，让厂家不得不付出二十四亿，而且运气好到我们账面就收了四十亿，他们根本无从拖款。”
    见过无数建筑行业大场面的麦德辉都感觉被震翻了三观：“二十四亿？！到账了？”
    秭小伟尽量装着淡然的样子点头：“上次的十亿，我打算起码按照慈善捐赠的上限，拿一亿五到两亿在联大做校区建设，这次肯定也得追加，但还有这么多利税部分，我这几天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如果不是我隐姓埋名的穿了身行头，估计连现在这么开车出来都不敢。”
    老麦夫妇住到了新买的别墅装修工地附近，那还是距离市区只有几公里的名山景区，现在也娴熟的找了家有鱼塘的火锅馆甩两杆。
    麦德辉夸张的使劲上下打量女婿：“搞咩呀，你到粤东找我的时候，都还没搞到这三十亿，这一个月就发达了？”
    感觉他俩坐在粤东的山湖边钓鱼聊天，跟现在只是恍惚了下，一个多月时间，怎么就变成几十亿的富豪了。
    老爸不在身边，秭小伟其实也只能给老麦分享下：“春节前肯定还要做一轮汽车直播间，其实内衣直播间那边每个月也要做一次，我就看这个局面到底能持续发酵到什么程度。”
    老麦直言看不懂：“这些日子我跟麦妈也到周围城市游览过，蓉都著名的网红街区也去看了，就很抽象，不管白天晚上，大把的年轻男女在什么地方搞直播，各种秀下限，想着一夜暴富，也不愿踏实做点什么工作，你这样的神话，会鼓励更多人向你学吧。”
    秭小伟对他就虚心求教：“我肯定是要尽可能做到无懈可击，就算收拾整顿直播行业，也抓不到我的小辫子，可这二三十亿做慈善捐赠是有比例限制的，还有大部分是利税，毕竟我拿去投资到网络交易平台，那也花不了多少钱啊。”
    建筑师当然的思路就是：“那就修楼，你也说了不看好这个直播产业会长久，那当然要在富的时候做好储备，才有抵御低谷时期的能力嘛，二三十亿能修一片产业园区了，在这个房地产业普遍呆账、坏账，都需要贷款修楼的现状下，你能现金修楼那就非常抢手了，可关键是你修楼来能做什么，哪怕收租也强过被收税或者放银行。”
    老粤是真喜欢修楼收租啊。
    秭小伟都没好问麦家是不是也有楼在收租，认真的听了。
    还把手机地图翻出来给老麦看最近的三座楼，分属两个相邻园区。
    结果老麦摸出他的手机，有个付费的注册卫星地图精细快捷很多，还马上送了秭富豪一个亲友账号可以共用。
    俩男人凑在池塘边，迅速发现两块园区旁边还有一大片荒草地块。
    其实就是跟科技园区、商务园区还有那个购物广场，构成了田字格分布。
    秭小伟指出了这边商务园区已经被买下来的两栋楼，那边科技园区的互联网大楼未来……
    他觉得现在空置率非常高，两座设计中心恐怕自身都填不满。
    图片交易平台又不想做得太庞大臃肿，这还申请修楼，修产业园区，来干嘛？

 第215章 你凹人设没必要贬低我呀

    感觉这个重税，就是在逼着秭小伟不要想躺平享受这几十亿。
    赶紧想办法投资运转起来，才能让资金保证未来。
    怪不得站在改开前沿的老粤们都喜欢修楼收租。
    这个办法确实简单有效。
    翁婿俩纯属打窝喂鱼，最后自然是空军返回。
    被麦妈嘲笑一番才开始吃番茄牛肉火锅。
    就这她都得老麦端碗白开水涮两下。
    然后一起看秭小伟娴熟的给麦子啷碗。
    还是满意的。
    可麦子听了这俩讨论的内容，居然说起他们那栋汽车设计中心其实有可能很局促。
    因为目前艾拉汽车也仅仅只是刚打开局面，还不可能是倾巢出动的转移过来，初期大概三四百人在春节后上班。
    但根据她“偷听”到的各种信息。
    常助理实际上肩负了可能要把部分主机厂搬迁过来的使命，这是她经常在跟董事长通电话时候聊到的内容。
    汽车制造业的主机厂，意思就是最有技术含量的总成制造体系。
    差不多等于能从螺丝钉到发动机等每个环节都能制造并整合起来的庞大体系。
    把设计、制造、研发等各個环节都含在其中。
    而日常大家经常听见的整车厂，只是主机厂里面侧重生产制造的一环，主要是能把所有配件整合起来的那个总装厂。
    在现代工业很多环节都外包出去之后，有些新势力车厂可能就没有主机厂这个概念了，从设计到研发，什么方案都能在外面找到承包商，有个总装厂把各种配件装起来就成。
    长江汽车就像常月玲说过，属于国内比较少的民营车企里从头到尾一条龙的完全体。
    麦子还是天天都去汽车研发中心“兼职”打卡的。
    反正跟美术学院只隔着一条马路嘛。
    那些几乎都是大男生的年轻设计师们，对麦子这当之无愧的楼花，肯定也热情的知无不言。
    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江州本来就是国内几大汽车城之一，所有产业配套都很齐全，他们似乎想在这边开辟个新版块，我知道光是研发、设计这部分可能会搬迁的都有几千人……”
    目前江州在全国的网红城市口碑还不错，北郊这种人杰地灵的地方又能兼顾大都市和产业园的生活成本，打前站的各位好评都不错。
    还观察着爹妈的表情，帮秭小伟解释：“应该不是想要某人当乘龙快婿的意思，只是恰恰阿伟的销售业绩可以在江州配合上。”
    可她自己说这个总忍不住笑。
    好像能被俩白富美都看上的家伙，却让老娘叼到碗里，真的有眼光哦。
    而且因为某种复杂的情绪，她还真没那种强烈的独占心理。
    可能常月玲也想不到身边还有这样个卧底。
    秭小伟清楚这个逻辑：“常助理呢，肯定是要继承父业的，但她能力又不够，更主要是长江汽车是个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超大型利益体，这就是个巨大的熵增定律体，安妮内衣就是通过另起炉灶的方式来解决这种大企业问题，他们还是受到了些启发。”
    听了解释这个什么定律，麦子又真诚的哇：“你懂得好全面！要是搞定成了汽车产业园，你就发达了！”
    老麦夫妇无声对视，又喜又愁！
    女儿跟男朋友的感情是真的好，但这准女婿的抢手程度也太离谱了。
    这要是搞个多少亿的产业园，跟人家千亿级的汽车集团联手，那位老麦亲眼见过的适龄太子女，简直不要太合适！
    麦德辉忍不住挠头：“我现在有点后悔建议你修楼了，这不是帮着汽车集团做嫁衣吗？”
    麦子哈哈大笑：“老豆，那是我的老板，天天接触她都不知道我跟阿伟的关系，但也基本没说过那种意思吧。”
    还给爹妈打预防针：“我们现在开心就够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不要操心太多。”
    秭小伟没帮腔，但也是来解释：“大概还有十来天学校就放寒假了，但春节还有二十多天，我估计要到春节前再做一波汽车直播间，所以寒假到西北地区自驾游，可能就参与不了。”
    麦家夫妇特意等着小两口这么些日子呢，可谁也没想到这后来开启的汽车直播如此惊人。
    老麦立刻好夸张的懊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局势变化快呀！”
    麦子当然也不会单独跟着爸妈去旅游了：“我肯定放了寒假也不能随便就走，算半个汽车设计中心的人呢，多做点内容赚点钱吧，真做起来才发现跟婷宝宝还是有差距的，吸粉能力没她强，我这压力也不小，都掉头发了。”
    麦妈不跟着丈夫耍宝，却精准捕捉到名字：“就是阿伟合作的那个女孩子吗？”
    麦子连忙又摸手机给爸妈介绍：“他的学生，肯定很喜欢崇拜他，但一直都强调了师生关系，也知道我俩的事，昨天晚饭还是跟我吃的呢，关系挺好。”
    正说呢，高婷婷就给她打电话过来，小两口下意识的对视下，然后麦子就哈哈大笑。
    因为开心的发现能读懂秭小伟眼里写着：那家伙也给我们装了gps监控吗？
    肯定嗔怪的肯定没有啦。
    所以再接通就一点都不扭捏：“啊，对，我们……出来吃个饭。”
    高婷婷在那边心酸的叹气：“他是习惯了只要搞学术、看书学习就根本不开手机铃声，甚至开飞行模式，戴大姐疯了一样到处给他打电话发消息，我看你也不在，就估计你俩私奔去了，叫他有空打个电话给大姐免得担心。”
    麦子脸上还得带着姐妹淘的笑意：“收到收到，明白了，待会儿我去找你，有家生椰柠檬撞奶特别好喝。”
    反正那边高婷婷挂了电话，也美少女挠头，这个麦兜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麦子还是机敏，当着爹妈就不再提最严重的第三位了，但加快了晚餐进度，有约会嘛。
    出来上了牧马人才给秭小伟传达内衣董事长的情况。
    秭小伟低头翻了翻确实好多红点的未接电话跟维信记录。
    跟老麦喝了两杯的他靠副驾驶还是承认：“昨天我跟她……”
    麦子一口截断：“不用跟我说，其实昨天问伱是不是亿万富豪的时候，我也想过是不是该趁着还有点骄傲，说该离开了，起码到老了还能给自己悄悄点个赞，爱过个亿万富豪，也没贪恋他的钱，可后来感觉太好，就没舍得说出口。”
    秭小伟其实是很放松的：“我当然也不会在你面前说她什么絮絮叨叨的废话，主要还是这三十亿的收入，让我心里其实也翻天覆地，我似乎有无数选择，但又知道这时候继续坚定之前的路走下去，才是对的，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过眼烟云，甚至是幻彩泡影，就是命运用来捉弄我考验我的魔障，就稍微薄弱那么一点点，希望没伤害到你。”
    女生的思路就是：“我也是魔障？”
    秭小伟嘿嘿笑：“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相者，红粉骷髅，白骨皮肉，《金刚经》里面的哲学命题了，最容易聊起来让文艺女青年上当。”
    麦子拉长声唉：“我不就是文艺女青年？！”
    他俩才是真的投契，聊得轻松开心。
    麦子还给自己下了个结论：“这样，就当我是被亿万富豪的金光闪闪晃花眼，你看我也顺着你得了工作和收益，是我道德败坏金钱至上，除非你说分手，我们先暂时保持现状不变……我是真的开心。”
    尽量潇洒的说完，却没听见副驾驶有回应。
    还是立刻忐忑的转头看。
    秭小伟一脸的懵逼神情看着她：“明明是老子凭着靓仔又有才华勾引的你，那会儿老子还没钱，说得老子好像是靠钱砸翻的你，你想立人设也没必要贬低我的魅力吧？”
    麦子顿时笑得方向盘都抓不稳了，还是秭小伟赶紧伸手，才没在高速路上失控。
    所以等到了学校，麦子接过秭小伟拿来路上已经点单的饮品，还使劲抹脸：“表情没有太愉悦吧，我该用什么样的神态去面对婷宝宝，才不会刺激到小盆友，我知道她对你还是很重要的。”
    秭小伟拎了一大堆：“什么亿万富豪，都特么是过眼云烟，还不是得去讨好各位关系户，得闲饮茶啦……”
    骂骂咧咧的去了。
    麦子靠椅背上看着那背影，眼泪都笑出来。
    约好的婷宝宝都发消息问她在哪了，才赶紧简单收拾下去会合，路上又笑不停。
    感觉小两口想讨好各方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216章 渣男宝典实习教材

    戴安妮的心情当然可以理解，刚做了新媳妇肯定觉得啥都要围着她转。
    恨不得定个纪念日那种煞有其事。
    结果秭小伟早就纪念麻了，根本不往心里去。
    现在提着饮品过来，还分给小莲一大堆，请她分给常助理那些下属。
    自己在砂锅鸡小桌边坐下：“我不用做事的吗，电话、维信一堆堆的问，上午去看园区施工进度，下午还要跟施工方、设计方谈新的项目，你挂个钓鱼钩在我身上算了，一收杆就嘶拉回来！”
    边说还边做个鱼竿摇纺车轮的动作。
    一下都在练这個，自然做得娴熟又潇洒。
    立刻把坐在旁边的常月玲逗得乐不可支。
    戴安妮还是有变化了，看都不看旁边的塑料花，沉脸抱着手臂冷眼看秭小伟，试图用她擅长的总裁气场扳回如隔三秋的急切心情。
    秭小伟都不用翻教科书，换个稍微有点娘的腔调演：“这个狗男人啊，就是要气死我，他肯定是不爱我了……”
    路边摊啊，就那种折叠小椅子围坐的小火锅桌子，一长排的桌子还有篷挂着星星灯，最符合大学生便宜又浪漫的消费观了。
    周围听见声音转头看的大学生肯定不少。
    偶有认出伟哥的都赶紧伸长脖子，哦哦哦，那……好像他那个姐？
    大多还是卧槽，这男的真会撩！
    因为常月玲已经不顾仪态的，仰天大笑哈哈哈。
    戴安妮只能拼命让自己脸色绷紧生气。
    秭小伟把剩的饮品分发了，继续内心独白画外音：“人家都气成这样了，他不光不过来哄我，还在旁边学我说话，你看他这样儿，越看越气真是，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狗男人，离了吧！”
    啪，戴安妮已经蚌埠住了，顺手抓桌上东西，但先摸到那什么椰果甜品，跳过抓了一次性筷子才砸过来。
    倒不是那玩意儿值钱，想喝。
    借着脾气也把甜品抓起来吧嗒吧嗒的大声吸。
    情绪节奏已经很欢快了。
    秭小伟敏捷的在空中拍开筷子，大喇喇坐下来。
    对常月玲好像讲八卦：“老娘都想好了，离婚之后车子归他，房子归我，关键是二婚得结在他前面，还专门给他写个请帖，气死这个狗男人，让他知道除了我还有谁会看上他！”
    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周围已经有男生在鼓掌了！
    其实女生们早就都在悄悄瞄，乱糟糟的不帅啊，但身高底子好像还不错，关键挺有趣的哦。
    这就是追女孩子最重要的吸引力了。
    常月玲已经笑得不行：“二婚好，二婚好，二婚知道疼人，你不要那我就收了啊……”
    戴安妮差点发飙，但是跟昨天真有说不出的变化，嘴都咧歪到一边快咬破嘴皮了，还是强行忍住了没打骂。
    因为眼底流淌的都是满满的笑意。
    秭小伟最后再加把火：“我不能笑，我可千万不能笑，我得憋住，我笑了就没脸生气了……”
    努力生气的戴安妮赶紧手忙脚乱的低头翻手机，徒劳的试图最后掩饰。
    秭小伟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挟菜吃东西：“唉，假装玩玩手机吧……”
    噗，戴安妮终于破防笑出声来，而且是完全没法在乎周围目光会不会社死的放声大笑。
    靠在椅背上彻底放松自己的欢畅大笑。
    这下是彻底把周围店铺、摊位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秭小伟肯定下意识的弯腰驼背埋头吃东西。
    尽显过来顺手把妹子逗笑，然后深藏功与名的高手风范。
    让常月玲都心头一动，也收起大笑，弯腰低身挟菜吃。
    还探讨：“以前我以为江州菜都是麻辣，其实也不见得，口味好多，我很喜欢这里。”
    秭小伟就不给她挟菜：“高校周围本来就是平民美食聚集地，联大七万人的规模导致有几万外地人，所以这边的口味当然很全国化，很适合外地人来工作生活。”
    常助理果然关于这种工作类的心眼子就一窍不通：“啊，怪不得设计中心的大家伙儿都觉得挺满意，春节后还会来不少人，今年的校招就集中朝着江州送吧。”
    秭小伟绕圈子都只是象征性的：“你那办公楼够不够用呢？”
    常月玲压根儿没防备：“品牌营销要招多少人是你的事，反正研发这边人会越来越多，根据hr那边反馈，现在正是研发新人压价的好时机。”
    秭小伟马上凝神：“多少？”
    常助理还得竭力回想：“好像今年校招在211这个阶段，定的10k，但实际上到手七八千起步吧，反正据说只有销售的一半，这是内部……哎哎哎，还是可以给你说的哦。”
    刹了下车，目光马上漂浮。
    秭小伟没忍住卧槽出声：“寒窗苦读十多年，211这起码都得是各个高考班上靠前的孩子，十六七年学习之后进入社会只有这么点？”
    常月玲就是标准的资本家角度：“行情就是这样，现在it行业已经大把的失业，房地产更是完犊子，政策只能押宝汽车行业，好歹能刺激民生消费，全国主机厂就这么些家，人才饱和这价格自然就下来了，不然怎么利好汽车产业卷成本。”
    金牌教培曾经很自豪于自己把一个个孩子送进985、211，让这些孩子报效成才也有更好的人生。
    但真到进入资本家这个范畴，转换角度看到的这份现实还是让他震撼了。
    花十多年时间，一个个家庭供出来的骄傲，最后只能得到这点报酬，投入回报比就不用说了。
    这都是多少优胜劣汰出来的精华，就这？
    纯粹牛马人生还谈什么未来，让国人骄傲的价廉物美背后是这么多默默卷到死的普通人。
    回头再看看那些差生可能不要脸的对着直播镜头扭一扭，就能拿个万儿八千。
    心态不崩才怪。
    再怎么粉饰这些人不可能扭一辈子，但价值观的破灭让谁还去努力学习钻研啊。
    超级直播第一人沉默了。
    常助理看他忽然不说话了还有点奇怪。
    反而是听见秭小伟在跟人谈论工作上的事，戴安妮笑完都不打扰，还破天荒的给秭小伟挟菜。
    思索的秭小伟也顺手给她扒拉菜肴，照顾女朋友的活儿他基本能做到熟极而流，根本不从脑子过。
    女孩子不喜欢吃的鸡大腿、鸡胸肉啥的避开，鸡翅、鸡皮伴随点菜蔬装一碗。
    再顺便盛碗汤凉在旁边，这种砂锅鸡一般都带党参、藏红花之类，益气补血还是有点说头。
    戴安妮就感觉幸福了，特别是塑料花闺蜜没有。
    那就满意加倍。
    美滋滋的缩肩收膝，斯文恬静的小口吃慢慢喝，换做以往肯定觉得会鄙夷恶心这种小女人姿态。
    现在也做得温柔自然。
    甚至连身体都带着不由自主的倾靠。
    根本不觉得这种一锅几十块的吃食有什么配不上自己。
    本来她也不是个多个高雅的家教脾性。
    常月玲肯定忽然感受到桌面上气氛变化，正在皱眉看秭小伟双眼无神的顺手忙碌，猛的注意到闺蜜这种小女人姿态。
    秒懂：“啊？伱俩……”
    后面还是含住了没说。
    戴安妮居然甜蜜的给她扬扬下巴，炫耀示威的味道很重。
    反而是秭小伟这种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低调，闻声从思索里面抽出心神，看看就明白：“啊，今儿就算是摆一桌告知下，我请客，两位尽管吃。”
    俩富姐同时呵出声来，戴安妮肯定是吃惊笑骂，这么重要的事儿，就这么个路边摊糊弄了？
    常月玲却不知道是不是被狗粮齁住了，直接甩了筷子起身走掉。
    把她那几个在旁边两桌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安保、助理搞得措手不及，还伸长脖子看了眼秭小伟没反应，才赶紧纷纷起身跟上。
    有个家伙还舍不得把手里汤碗赶紧喝了，烫得不行。
    剩下小莲孤零零的坐在那面对两桌残羹剩菜。
    她就加快频率。
    其实秭小伟是给大姐面子，等常助理走了才低声：“大家释放下生理需求，这不算什么啊，你别把我管得要死，那就没法过了，要怪只能是你昨晚太美了。”
    戴安妮眼珠子都瞪大了，肯定没见过这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家伙，哪怕最后的吹捧都没让她放松。
    简直有点低吼：“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秭小伟娴熟：“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戴安妮已经开始叉腰：“你……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
    起码现在她知道挑选用词了。
    秭小伟也一口截断：“肯定早就想扑翻你，但就是顾忌猫儿摸糍粑脱不了爪爪，昨晚气氛太好，你太吸引人了，控制不住啊，你的错。”
    戴老板被这种不要脸呀嘛呆住了。

 第217章 说得再多都不如做有用

    大学校园真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
    秭小伟赶在戴安妮要发飙之前，干脆搂住她的腰走人。
    这条美食街学生如织，这姑娘要是由着性子甩开总裁气势，明天估计全校都能传遍。
    小莲嘴角还叼着筷子呢，得了示意结账，马上点头去了。
    其实刚搂着，戴安妮就跟拔了气门芯似的软哒哒。
    但牙口还是硬，趁着冬季的黑色羽绒大衣有帽遮挡，转头咬在秭小伟脖子上不松开了。
    这真是母老虎啊。
    秭小伟还得托着腰，不然脖子承重受不了。
    但过了马路就被挤着走那些校园旮旯角，不去就嘴上用力。
    这西南联大因为是两座相邻大学合二为一，最大特点就是校门极多，正面这大马路边没隔多远就一个。
    美食街对面这门很不起眼，差不多就是以前两校间的分界路，现在虽然封成校区却两边都是墙体、绿化带的那种昏暗。
    母老虎暗喜，叼着秭小伟就到墙角猛嘬。
    结果没注意已经有人在啧啧有声了，差点撞到。
    秭小伟好不容易腾出嘴来抱歉换地儿。
    谁知接连换了三四个昏暗角落，都有恋人在忙活，秭小伟甚至恍惚间看见俩小伙儿吧。
    大学生们无处安放的精力啊。
    戴安妮是不管周围什么样，使劲踮着脚咬嘴皮。
    最后不得不靠在那种运动场外的绿色塑钢网墙上啵啵啵。
    好一顿嘬，戴安妮都激情似火了，一個劲儿伸手往秭小伟腰上去，对面忽然灯亮了，这俩吓一跳才看见居然是警署！
    从园林规划的思路来想也对，两座大学之间的互不管地带，还这么长的昏暗巷子，的确容易出事儿。
    在这里设个警署点简直睿智。
    秭小伟瞟见高处虎视眈眈的一排摄像头，赶紧抱住戴安妮往校内走。
    但是他这不爱锻炼的细条狗身材，没多远就累得：“你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估计盘他腰上都感觉到了颤抖，戴安妮滑下来疑惑：“这点体力都没有吗，你，你……昨天不是挺能折腾吗？”
    还是害羞了，手上开始掐。
    秭小伟无语：“这是两种运动类型，好点没，情绪释放了回家不？”
    戴老板现在肯定脑子里只有一种运动：“姓常的肯定回去了，我们……去酒店吧，嘿嘿，现在知道开房什么意思了，走走走。”
    她是真不掩饰，还拖着要往外去。
    秭小伟赶紧抱住她：“这外面的小酒店你不嫌弃卫生情况，担心偷拍镜头？别说附近的温泉酒店、度假村早就爆满，你不知道最近媒体挤满了周围的商务酒店吗，不然刚才路边咋这么多没地儿去的狗男女。”
    戴安妮发狠：“我叫小莲开车过来，我们去市里面！”
    秭小伟都笑出声了：“哪有这么急，其实男女相处最有趣就是这段儿，你不能囫囵吞枣的吃人参果啊。”
    说着牵姑娘继续朝校内走。
    腊月了，这边其实比市区还冷点，握在掌心的手炽热滚烫，但脸蛋肯定很快凉下来。
    戴安妮还是不由自主的安静享受这种恋爱的相处了：“什么最有趣的段儿？”
    秭小伟点评：“就是常说的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小暧昧、小心动，心里酸溜溜的时不时过个电，忽然又悸动忐忑恍恍惚惚……她到底喜不喜欢我，他到底怎么想的之类，爱情最让人神魂颠倒的其实是这段儿，真在一起就不见得了。”
    戴老板在认真回想：“今天我就这样，总是想着伱！”
    秭小伟调侃她：“刚认识的时候呢，你不是很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吗？还要探究我的心理？”
    戴安妮艰难回忆：“不行了，卸下重担我就回不去了，我太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没有压力的生活，等等，我好像还有个什么博士在读吧，明天去看看。”
    秭小伟热烈鼓掌欢送：“对嘛，这才是你该有的自己生活，要不是因为疫情，这时候不应该去满世界旅游吗，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夺走你的财产，秦家人也会帮你看好的。”
    戴安妮在暗色中都给了他个大白眼，拽回手掌握住：“我要去旅游，也是跟你一起，这时候我更加意识到一个人有什么意思，终于理解我妈为什么总要找男朋友，甚至可怜奶奶孤零零的几十年，以后你在哪我在哪！”
    秭小伟就不会觉得温馨感动，甚至不寒而栗：“哎哎哎，所以我一直避着跟你亲热呢，你就是一定要把亲密关系当成根绳，我坚决不做狗，走走走，我送你回家，今天到此为止。”
    两人僵持在冬夜的大学校园里，戴安妮使劲瞪大眼想发挥当初的总裁威力。
    没了，她的心境已经完全变成了女人味：“那么多夫妻关系，那么多耙耳朵，都是牵狗绳？！”
    秭小伟无所谓：“我记得你说过你去看什么爱豆，花了很多钱，倾注了很多热情，最后却觉得很失望很偶像滤镜破碎？”
    戴安妮还以为在批评她爱过别人，赶紧解释：“只是追星，追星，合影了几张就嫌弃得不行。”
    秭小伟的意思是：“那可能是你迄今体验过的最大感情失落，真心付出了却不咋样，可如果你真爱过一个人，都决定要跟他一生一世了却被抛弃，那种痛苦才会让你告诫自己，再也不要投入感情了，因为越是体验过爱情的美好，这种巨大反差就越痛苦，所以你现在趁早别在我身上浪费这种感情……”
    戴安妮还是有霸道总裁的派头：“来不及了！我就是爱你，已经全心全意了，你把公司都拿去我也要喜欢你！”
    秭小伟叹口气：“当初我俩还那么斤斤计较拆白党，你这不是被骗财骗色吗，要是我真骗走了公司，你钱都没有了，还指望我喜欢你的美色吗？”
    恋爱中的女人往往脑瓜子已经都是浆糊了：“我不管！反正就要在一起！”
    秭小伟想往外面走，都被她拖住不放。
    那还是牵着在校园溜达吧，除了稍微冷点，这民国风的校园漫步气氛超好。
    “你看今天我要先保证内衣产业园的施工进度查看，再考虑接下来其他的资金项目，你就不管不顾非得找我，不是耽误事儿吗。”
    戴安妮娇蛮：“能有多重要的事？我还不是可以一起，做生意还是我教你的！”
    秭小伟摆出来：“你之前不是用资金买楼吗，二十亿、三十亿的资金怎么办，昨天我跟建筑设计师商量索性做园区，就像内衣工业园区那样，一口气把现金砸进去，企业扩建投资就不算利税了，哪怕直播产业崩了，还有固定资产在那可以收租，不好吗？”
    没想到戴老板居然耍赖：“哎呀，想起来头痛，这种公司的事情都不要问我了。”
    秭小伟哭笑不得：“那你不管，就别来打岔，我一天忙死了，你坐享其成的当剥削阶级还要怎么样。”
    戴安妮感觉在商务谈判：“那你晚上回来要陪我，白天就不打扰你。”
    秭小伟指周围：“我还是个学生，我要住在寝室，我还有很多书要读，戴老板，直播产业……”
    戴安妮已经跳起来吊脖子：“你还这么叫！再也不许这么叫！”
    秭小伟根本不纠缠细节：“安妮，直播产业……”
    又被打岔：“再温柔点！”
    以秭老师做服务业的好脾气，都有点高血压了：“安！妮！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抗拒跟你谈恋爱的第二个重大问题，我们牵扯太多商业合作，再叠加这种关系，女人是很容易混淆界限的！”
    戴安妮已经开始掌握某些技巧：“这么大声凶我做什么……”
    而且走到这里，她忽然东张西望：“这是哪里，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不是有个大拖挂房车吗，好像就停在这附近吧？”
    得嘞，秭小伟知道这会儿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废话。
    先去把那移动炮兵营找到吧。
    真不远，这里其实距离山脊都只有几百米了。
    秭小伟循着地图定位，在两百米外的停车场找到了这个把月都没用在直播间的大拖挂。
    也亏得是开学就拖过来办了手续，一直能进出校园。
    还别说，这拖挂房车简直就是为戴安妮这会儿的心情量身定做。
    豪华卫浴还有衣帽间、书房，卧室更宽大舒适。
    哪怕秭小伟上来觉得这个把月没人用，卧室寝具有点潮气，一边打开暖风空调除湿，一边忙着先到书房把那台哈苏找出来检查防潮箱有问题没。
    戴安妮却已经无师自通的拉着他先到卫生间去热烈一把。
    等到再战卧室床上，她还明显更喜欢特殊点的地方了。

 第218章 千万不要相信资本家会仁慈

    戴安妮真就这么顺势搬到拖挂房车上来住了。
    甚至要求秭小伟买个大点的电驴，好多大学生情侣都共骑的那种。
    她也能学，方便在校园内到处穿梭。
    这时候她也终于意识到帕梅在大学校园还是太高调了。
    更主要是能体会到秭小伟那种不需要被围观的隐居心态。
    看看最近整个西南联大吸引的关注度，就知道他们这种真赚到钱的，完全没必要让热度干扰了正常生活。
    高婷婷身边现在已经需要随时安排三位安保，才能挡住层出不穷的各种蹭热度网红和自媒体。
    秭小伟把这个噩耗告诉给麦子，提醒她的gps定位大法失效了。
    麦子说没关系，她继续琢磨新的招儿。
    而且她也没时间来临幸秭小伟。
    因为不知怎么，常助理开始突然加速所有手里的活儿。
    春节假期后一月底就得开工，社畜们只能休息大年除夕那六七天，哪像大学生们从节前半個月就开始放假，能玩一个月呢。
    所以艾拉汽车设计中心暨全球营销中心必须在那时候投入使用，董事长要过来剪彩的。
    整个装修工程之前是秭小伟在关注，现在艾拉ceo开始全面参与催促进度。
    然后在全国临近二十号左右春节假期前，秭小伟必须要为长江汽车旗下的高端六座suv，做一场直播销售。
    常助理还立刻飞回北方集团总部，各种洽谈开会协调。
    最后常助理自己在那个别墅区的那套端头小联排，因为装修程度太深入，几乎拆成框架在重建。
    不太喜欢商业，反而很喜欢折腾这些奇思妙想的常助理每天都会去现场看看。
    还经常提出些有的没的新要求，施工方不得不返工又重做。
    工程量颇大。
    麦子本来是立刻接手开始做那款高端六座suv的宣传视频广告预热，却因为常月玲身边的助理们不是安全保镖，就是商务、财务、法务秘书，恰恰缺个艺术设计类的秘书。
    个性开朗不卑不亢的麦子，正好这些事儿都能叨两句。
    要做成“玩具工场”的设计研发中心裙楼，色彩怎么搭配，怎么才有形式感，凌乱美而不是显着杂乱。
    这都是要有点美学基础和感觉的。
    连小联排别墅怎么装，麦子都能充当常老板和施工方之间的缓冲。
    不然面对这种啥也不懂还特别喜欢叽歪的客户，施工方早就撂挑子了，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完全鸡同鸭讲，外行客户还觉得多简单，凭什么要加钱。
    麦子就能巴拉巴拉的解释这工序、材料之类怎么回事。
    跟过大老板的就知道，这种啥事都会叫上参谋两句还能被采纳，那就很容易从伴当随从晋升到亲信心腹，差不多就同吃同住了。
    麦子根本不敢暴露自己在外面有个住所，更不敢说自己男人是谁。
    跟着飞北方连续跑了好几天，临近中旬放寒假才回来。
    连和秭小伟网上聊天都不极少，因为常助理真的会探头看她跟谁聊天。
    还有点纳闷：“红粉骷髅？你维信名这么个性吗？”
    麦子连忙小心：“公司文化不允许呀，那我另外再申请个工作号？”
    常月玲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肯定是推崇个性自由的企业文化氛围，这一波公开推广需要介绍你这个维信名吗，我觉得很带感哦。”
    这几天从集团总部到平京，麦子也上了不少镜头，有很多媒体包围拍摄“美女汽车设计师”的名头，在新的车型设计里面她也肯定会去挂个名。
    可她是得了秭小伟透题划重点的，更把秭小伟那些直播里面的言论反复看过理解透彻：“其实吧，我还是更推荐回江州，用我们的互联网团队那套宣传炒作手法，这不就……”
    还是咬咬唇把话说透：“熊主播在直播间里抨击过的那些老派汽车品牌推广手法，传统媒体拿点红包造势，其实消费者看都不看的，这样媒体那样媒体，谁知道啊，哪怕有央视，可您看看这个栏目，谁看啊。”
    她好歹学工业设计，也要沾边品牌推广之类的学科。
    主要是受秭小伟影响：“以前央视广告很管用，是因为那时候没多少广告渠道，最权威的就最有说服力，现在是信息接收量太大了，消费者能接受的全都是维信群、微博、社交媒体以及刷小视频得到的信息，就足够饱和爆炸，根本没空间看这些。”
    “其实熊主播所有的表达就一个字，变，唯有改变才能适应变化，不跟着变的一定会死得很惨，这是他所有直播……还有平时工作传递的重要思路，目前婷宝宝和熊主播能成功，也靠的是这种抓住风口的应变能力。”
    常月玲靠在vip贵宾休息室的按摩椅里闭上眼，之前的姐妹淘气氛迅速冷却，变成了上位者在思索，下属噤若寒蝉的局面。
    哪怕麦子也并肩坐靠在旁边按摩椅。
    所谓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就是这么体现出来。
    好的时候，亲若姐妹谈笑风生，可随时哪句话不对，都能立刻翻脸掉进万丈深渊。
    哪怕遇见老板素质高的，心里有了不悦，也能不动声色的疏远。
    只为接近大老板的收益太高了，所以才有那么多马屁精前仆后继的乐此不疲。
    这特么绝对是个超高风险的技术工种。
    反正才大三，不过二十一岁的麦子内心都肝儿颤。
    好在自家亲亲马屁精大王有传授秘诀，更主要是无论秭小伟还是家里都让她有底气，不用趋炎附势：“所以这次长牌新六座suv的产品推广，我建议多听听熊主播的意见。”
    她俩回到集团总部，自然也有一大堆各种品牌推广、新品上市的准备会，各种部门为着自己的利益争论不休。
    更是有大量广告、平面拍摄之类在总部隔壁的平京有很多拍摄。
    准确的说，长牌是长江汽车旗下独立的高端品牌，有别于普通长江牌，包括现在卖好的300、500型硬派越野系列也是从长牌划出去独立的。
    并不归常月玲这个艾拉女性化电车品牌ceo管，如果不是她的特别董事长助理身份，连这场直播间销售都轮不到她安排。
    有的是人想操作这个项目，请几个网红，或者搞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唱会发布会，里面可以捞钱的环节多的是。
    至于最后卖出去多少车，那不是各店销售的能力么，退一万步说车不好卖，那也是设计研发的问题。
    品牌推广就像装修公司干活儿，有很多猫腻和玄机可以捞钱甩锅，属实是各种不事生产的聪明人聚集扎堆地方。
    反正这回真有人在会议上当面明说，凭什么把新车上市销售交给网红公司赚钱。
    这是宁愿肥了外人，也要夺老兄弟的权吗。
    很激烈。
    被这些博弈搞得有点精疲力竭的常助理，忽然从嘴角憋出来句：“别提他行不行！”
    麦子真的吓一跳，我家男人得罪了大客户吗？
    还指望着能新修个产业园跟汽车集团能攀连起来呢。
    马上变得小心翼翼。
    反而是常月玲感觉到安静睁眼，对看下惊惶的短发美女表情，连忙抱歉：“不是吼你，我是真的很烦他们姐弟俩，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当自己人，各种防备算计，我最烦这些算计！”
    麦子才悄悄松口气，又有点小甜蜜是怎么回事。
    她就觉得自己和秭小伟之间没防备，没算计。
    赶紧噗嗤笑：“伟哥……靓仔又有才华，戴总看紧点也是正常的嘛，你条件这么好，又漂亮那当然要重点防范，你看什么时候防过我们？”
    她也是飘了。
    常月玲也不屑的噗嗤：“乱糟糟的脏兮兮风格你们搞艺术的才喜欢，我要那种优雅干净又帅气的成熟，也就她个没见识的才会当成宝！”
    麦子差点脱口而出，那不就是收拾出来的伟哥嘛。
    现在肯定是是是：“我们说的是工作，他对直播、流量、热度的敏锐把控，像个优秀的厨子那样能把这些食材做出佳肴来，绝对比这几天看到各位牛皮哄哄，更适合网络时代。”
    常月玲也爱混淆谈事，忽然饶有兴致的坐起来些凑近：“伱有男朋友吗？”
    麦子完全是下意识的摇头：“没有，以前有很不愉快的体验，怎么。”
    常助理也就是个二十五岁的大姑娘，满脸八卦的：“这几天好多人找我打听你的情况，有几个还是集团高管股东，想约你下次有空跟他们家年轻人坐坐吃个饭。”
    麦子还是很熟练了：“哎呀，我还没毕业呢，而且网红这种体验能红起来有玄学，这几年我想抓紧时间搞点事业，搞钱，谈什么狗屁爱情！”
    常月玲再深度的偷笑凑近：“要不我支持你去把阿伟追到手，军功章上可不就有你一份，艾拉汽车以后就是我们仨的了。”
    麦子顿时深度凌乱，你这是个什么思路！
    而且你让我去追我自己的男人，这是真戏真做容易穿帮啊。
    她反应还是快，哦哦哦，这是让我去顶住戴老板的强大火力挖墙脚，最后好处却让你来得。
    资本家真不是人啊！

 第219章 好事不留名，便如锦衣夜行

    “因为资本家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资产利益最大化。”
    资深打工人双手垫在脑后很笃定。
    麦子倚在枕头边，不但不吹风，反而帮资本家开口：“常小姐好像也不是那么狠辣吧，感觉就像个尽量想把事情做好，却有点力不从心的小姐姐。”
    秭小伟嗤之以鼻：“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你让个三岁小孩子非要去举杠铃，受伤的是谁，真以为都像戴老板那么顺风顺水？”
    麦子悄悄眯了下眼，却不深入探讨：“总之这次还是帮她把直播做好点，也算我的业绩呀，跟婷宝宝比还是很忐忑。”
    秭小伟仰天看着天花板，确实很放松：“难咯，第一回的猫系列是拼命压价跟外形好看，十二三万全国所有车企里面都没有这么好看可爱的样式，才能大卖，接着艾维塔好歹也是有三十多万的质量，打六七折卖，当然也能吸引人。”
    其实他一直都在琢磨：“长牌这个六座车，也想把这款车用来冲二三十万的价位，降价就不能太多，唉，你看看连我们手里都有四五部类似的新能源车，是争夺最厉害的同质化，其实他们这是最平庸的，好难的哦。”
    感觉在别人面前他都要端着神机妙算的军师派头。
    唯有面对麦子，可以偷懒耍赖的真实。
    麦子也享受，温柔的动手：“你行的哦，拜托你呀，这是我开做这份工，头次帮东家出成绩的哦，你要怎么我都依你呀……”
    带点口音的粤普，天然就酥骨头。
    她还手口并用，秭小伟哪里受得了，这会儿差不多连江山都能输了去。
    还灵机一动：“要不这次伱去做这個熊主播？”
    麦子吓得都凝固了，一个劲摆头：“不行的，我上台语言表达就慌！”
    这倒也是，她拍所有的pk视频、广告视频基本都不带台词，摆酷扮靓就行。
    秭小伟只好倒腾出底货：“其实也不是不行，但得分两步走，本来我是很不想给长江汽车这边的……”
    麦子还以为他在故意卖关子，媚眼如丝的咬着嘴唇上绝招，虽然学得荒腔走板，但也让秭小伟溃不成兵。
    充分明白了麦子要搞定甲方的决心……
    等等，这事儿明明汽车公司方才是卖货主体，熊主播充其量算是个销售中介才是乙方吧。
    反正倒转天罡也确实被麦子搞定了。
    接下来顶着戴安妮绕钢丝球的防备目光，去跟常月玲谈判。
    真就那次路边摊过后，一周多的时间都没见过面了，俩塑料花姐妹都没见。
    戴安妮已经彻底搬到校内住房车，反正她既不在乎外面的小别墅怎么样，也不管房车用电用水怎么维护，29岁就退休的老板，就有这么自在。
    现在连到汽车设计中心这边来，都是跟秭小伟挤那辆新买的电三轮！
    因为从来没学过自行车的富三代很难掌握两轮平衡，秭小伟不得不买了个老年代步式的三轮电瓶车，才能混在学生中间出入。
    不然那些高大上的智能科技倒三轮之类，也太抢眼了。
    慢吞吞的速度显着这俩好像退休老头老太太，小莲都无可奈何的蹬着那个电滑板跟在后面。
    哪怕从最偏的农学院边角大门出校，都能看见络绎不绝的游人，还有不少举着拍摄云台、单反拾音头的自媒体。
    学校保安处现在开会强调过，只要不影响教学、不影响安全、不哗众取宠的抹黑校方，并不阻止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镜头。
    也能跟着蹭一波学校热度不是。
    再说周老都返聘当相关公司的书记了，也有那么多教授一起旁观了直播，观点看法还是有了很大变化。
    总之排着队进联大校门闸机口的镜头们，肯定没想到另一边晃悠悠骑出去的青年男女就是直播实际操盘者。
    戴安妮抱紧秭小伟的腰，后脑勺对闸机口这边还嘻嘻乐：“其实挺想你背着我走，因为记忆中对爸爸的印象就是他好像背过我走在批发市场，可你那豆芽菜身材，做不到呀。”
    秭小伟只能嘟哝：“老子瘦是瘦，是肌肉，我这种身材还不清楚吗，瘦长瘦长，杀伤力强！”
    戴安妮现在会联想揶揄了，拖长声的噫……
    经过什么商务酒店还挑衅的掐腰示意，走啊走啊。
    拐弯时更顺着后轮倾斜，装模作样的手舞足蹈。
    小莲都不上当了，远远的跟着。
    所以等三公里的顺路边无照驾驶抵达汽车设计中心，本来还算稍微打扮了下的戴安妮，也在秭小伟后背上蹭得头发蓬乱，粉润喜色。
    常月玲看了就忍不住呵呵：“你们怎么不去度蜜月啊，非得在这里当显眼包撒狗粮！”
    要不是戴安妮跟着，秭小伟准保嘴花花的调侃你是不是吃醋。
    现在尽量公事公办：“不是要做直播嘛，明天做内衣直播，还有十天左右大年二十九做长牌v8的直播，现在还是有几个关键点要确认合约。”
    常月玲就烦躁这个：“不就是利润点吗，总之就高低配两驱、四驱两款，我已经回集团给你尽可能争取到了各降7.5万元的空间，能多卖都是你的，反正我也不怕被祭天撤职是不是？”
    这些天网上舆论始终没消停过。
    关于这位熊主播给汽车品牌做直播，每做一次都要拿一位品牌ceo来祭天的段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麦子说幸好这次长牌的子品牌ceo是董事长兼任，非常重视这个代表着长江汽车未来中高端的发展方向，但v8这款六座suv的产品总经理全程不吭声。
    不知道是怕被顺手祭天，还是憋着劲儿想干嘛。
    秭小伟就挺无语这俩富姐都有这手动不动把情绪带进生意里来的行径，很不专业啊。
    但这会儿炮都架上了，也只能跟着走：“这我已经接到了你派助理传递过来的报价书、合约文本，问题不算很大，原价27.38万和30.88万的价格，拉下来也可以产生点吸引力，但我们还是要解决消费者为什么买v8的问题，所以得另外做一批推广费用。”
    果然常助理就先不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吃定了直播间的销售，这样那样的费用都要捞一把，以前都是直播费用全包的！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艾拉的营销总监，集团开会也不去！”
    三人就站在未来的“玩具车工场”裙楼施工场地前。
    戴安妮还舒坦的坐在小三轮后座上玩手机，把那种老娘不参与，但要全程监控的防备态度就写在脸上。
    特别刺激人。
    这时候还好笑的抬头看眼。
    秭小伟也坐在车上，像个小混混似的手肘放车把上无奈：“我说过所有的合作要建立在相互信任上，你先听了怎么回事再质疑好不好，而不是先代入情绪……”
    常月玲一件驼色短大衣，样式精美大气，里面却是米色的呢料西装裙，短到还没大衣下摆长，就衬出腿特别长特别细。
    在腊月天的江州这种穿法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英勇之举。
    肯定从头到脚的长靴都是名牌货，很有气质的抱着手臂却气鼓鼓：“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秭小伟的穿着真跟送外卖的蹬三轮差不多：“首先是马上准备展开一波水军炒作，把两年前长牌的有次高架桥翻车坠落事故拿出来从各种角度爆炒，这事儿是给长牌增光涨粉塑造口碑，我跟艾拉都没半点好处，这钱应该长牌或者集团出吧，当然账面肯定要隐蔽。”
    常月玲的嘴角其实已经有点骄傲的翘起来：“你也知道这个案例啊。”
    秭小伟马上打脸：“当然，整个长江汽车在最近五年里可能是唯一亮点的地方，结果你们这帮钢铁直男就这么傲娇的锦衣夜行了，反而是把一堆垃圾狗屎糊消费者脸上，这么不专业的团队，还有什么脸说信不信任？”
    常助理虽然是北方妹子，五官却比戴安妮秀气灵动。
    瓜子脸细眉毛，精心修饰的斜刘海长发，这会儿都差点气得飞起来：“做得那么好！当车祸发生后，稳稳的保住了乘客安全，我们却表示这是我们应尽的本分，不需要借着车祸炒作，很爷们儿！”
    秭小伟就很现实：“这是品牌、董事长应该对外展现出来的态度，但背后还应该有帮人干脏活儿，拼命腆着脸把整个事情爆炒传播开，这才是奠定长牌汽车安全可靠形象的最佳方法，面子和里子要分开来做，才是这个世界最成熟的做法！”
    常月玲看着眼前的蓬头乱发，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成熟的态度。

 第220章 刺激多了必然有反应

    这事儿吧，应该还是正处在销售巅峰期，全国民营车企排第一，suv销售全国第一的长江汽车，当时心态有点飘。
    本来可以狠狠宣扬一把的，结果只淡淡的装了个逼，整个事情就过去了。
    其实包括原谅绿之类的所有瞎几把折腾，都出现在这个高歌猛进的短暂阶段。
    标准的得志便猖狂，顺境飘上天，根本不珍惜这些宝贵的爆点。
    秭小伟之前给常月玲提过，可以尽量把安全作为艾拉汽车未来推广的重点方向，其实就来源于他偶然看到过这個案例。
    当时很有名，但也仅限于少数车友爱好者知道，完全没有达到出圈的地步。
    现在值得猛推。
    炒作这种事，好菜不怕晚。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法。
    猛火爆炒就是了。
    常月玲对这件事肯定还是很骄傲的，算是破天荒的没有申请汇报就自行点头答应认可。
    对肯定要上千万的炒作成本也表示同意。
    当然这种“脏活儿”天然的最好不要有文字文本协议，还真得建立在双方高度互信的基础上才能推动执行。
    还要双方都比较阔绰，不在乎垫款或者不怕拖账。
    总之常月玲的表情态度都好很多：“你这个思路我听懂了，先拿这事儿来铺垫，然后啪的上直播间，这销售就成了，对吧？好，很好！”
    她估计也压力很大，立刻眉飞色舞起来。
    秭小伟点头：“我们车库里，理想l9、高合汽车、蔚来es8，外加这辆刚送过来测试的长牌v8，都是六座新能源suv，我平心而论，v8是最差的。”
    常月玲刚有点笑意，又气得呲牙，真就咬牙切齿的：“你也不看看什么车价！这些新势力造车懂什么懂！”
    秭小伟趴车把上用老师的耐心目光看着学生。
    常月玲还是反应过来：“啊，你以前好像也说过，人家总有些东西值得学习，就不该轻视他们？”
    秭老师真习惯这种教导态度：“你肯定是受到老常跟周围人的态度影响，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瞧不起这些新势力，可你想想这些互联网的大佬，下场造车，会带来多大的流量，不但不加以利用，反而嫌弃抗拒，这是多傻逼的行为啊。”
    常月玲的脸颊都抽抽了，还忍不住抬手指指，也不知道这说说有什么打紧。
    秭小伟的态度就是：“既然你负责艾拉汽车，这些新势力造车全都是新能源车，这是在帮伱宣传扩大消费群体，我骂他们的时候，你就该站出来说要向他们学习，把自己也混成个新势力，披着新势力皮的老车企不好吗？”
    常助理也惊讶了：“我也要登场啊！”
    秭小伟没好气：“你还真打算只靠猫系列就卖一辈子？春节之后开始做新款，不得开始考虑了吗？”
    常月玲难以抑制的笑了：“有轮廓了吗？你有思路想法了吗？”
    如果不是麦子下功夫，秭小伟肯定不会说。
    他本来的思路是主力帮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做销售，然后协助艾维塔做后面款型的改进。
    这样自己就有两个基本盘，民营、国企各有一家。
    哪怕这次把各大车企得罪得有点狠，但有了基本盘，未来多做两年就能看出对比结果。
    只要直播产业还没崩，其他车企得罪的主要在推广营销这部分人，最后还不是得跟那位费总那样来低头求救。
    总之这是秭小伟在赚到三十亿以后，坐在山脊上反复平静心态，强迫自己思考的内容方向。
    结果正如他给戴安妮说过的，他一直在等江安汽车搞到这波流量，尝到这次甜头后，来主动找他探讨。
    海王嘛，习惯了要在关系中牢牢占据主动，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举的非要给麦子拍照来让高婷婷主动找他了。
    结果不知道是国企运转慢，还是企业文化就这样，又或者大佬有自己的想法。
    这十多天过去了，渺无音讯！
    就像现在石亮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栽培植物，在放假前就要先安排一波，等春节后就要大批量的按照计划种植。
    春天到来，季节不等人啊。
    新能源车的发展势头，更是分秒必争。
    秭小伟这些天冥思苦想的卖点，没准儿过了春节就一文不值。
    所以现在还是要找个地方变现才对。
    他是断断不会去贴冷屁股的：“我刚才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新势力有新势力的优势，那么作为假装混进去的艾拉，这时候最该做的不是抄作业吗？”
    常月玲肯定属于读书时候抄作业都不认真，或者不屑于抄的那种。
    茫然：“怎么抄？”
    秭小伟都无语了，自己划重点还不够明显吗：“把所有新势力卖得还不错的产品拉通看看，能冲上三四十万价位的，不就是豪华六座suv吗，v8也在做这个类型，但还不够。”
    几乎等于直接手把手了：“艾拉如果要做这样一款车，就是可以带着二胎去上学，去读补习班的场景，宝妈开车为主，丈夫也能开，主打舒适安静的移动之家，为教育多花点钱你看行不行？”
    戴安妮终于悄悄给了秭小伟腰间狠戳，上回给你说了不许白给！
    还是送了。
    常月玲的表情，就像是面粉团做的包子，本来皱巴巴的干瘪放进蒸箱，慢慢舒展立体的丰满精彩起来！
    以她的空间想象能力，都能构建出当妈的带着俩娃到处奔波上学、学奥数、练足球的样子。
    她在长江集团负责过两三年的职工家庭教育工作，再熟悉不过了。
    发自内心的整张脸都在放光，笑起来使劲鼓掌：“对！对对对！这也是艾拉作为女性品牌的特点，太棒了，太好了！一定能行的！”
    其实秭小伟昨晚是打算让卧底自己去提方案，好处让麦子拿了，还不得罪大姐头。
    都坐拥三十亿了，秭小伟也在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贪。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后面那句，就是人不配财，必有所失。
    可以狠狠的赚钱，但千万不要成为金钱的奴隶。
    道理他都是明白的。
    结果麦子的家教更有用，当时下意识的就摇头：“你说跟我说，这意义可就大不同咯，老麦好早就给我教过这个道理。”
    也对，所以今天麦子甚至都没跟着到现场。
    秭小伟就当完成了任务：“好了，有什么反馈你再让秘书助理通知我吧，这边就按照约定动起来，最后结账。”
    说完拧了把手油门，顺着上坡去内衣设计中心大楼了。
    常月玲看着同样穿得普通便宜的戴安妮，立刻开始拳打脚踢骂骂咧咧，都没管手上正在通话的手机。
    有点看呆了。
    实在是这种反差太大。
    第一手的炒作策划没有明说，但起码要花费上千万资金去推动水军操作，双方都不在乎钱，也知道这一定会物有所值。
    关键在第二手这看似随意点拨的卖点，清晰明确到仿佛看见成堆的销售现金已经码在面前！
    数以亿计的收益，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完就走。
    光看背影，甚至觉得跟每个菜市场能看到的中年夫妻差不多。
    而且常月玲肯定清晰的看到了戴安妮毫不掩饰的制止动作，就是明确示威的态度。
    现在打打闹闹的远去样子，那几千块的小三轮给她刺激比库里南都大。
    反正过了好一阵，明显是那边挂掉重新拨打过来的震动才惊醒她：“啊？”
    “你在干嘛？我觉得小伟提出来的两件事都很棒，你应该马上给出回报承诺啊，这才能让他觉得被尊重，你马上通知他，这个车型从定价到销售全部由他把控，我们依旧是收取合理的生产线成本利润，剩下的销售效益都由他……他跟你分享！”
    常月玲犹豫了下，却没说自己看到的场景，只慢慢的嗯。
    老常有点感叹：“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大场面的，我也是26岁拿下长江厂起步，他今年也二十六了吧，我很看好他。”
    常月玲还是没吭声。
    老常也难得骂了两句：“当时v7车祸那个事儿，一堆人架起来，都说要拿住了牛逼劲儿，卧槽特马的，要是那会儿身边有这样的家伙不声不响把事情做了，没准儿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一群特么比我还会装大爷的饭桶！”
    其实这边秭小伟也是这么给戴安妮说的：“赶紧水军造势把热闹推起来呀，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儿吗，最后花了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只要场面够热闹，我这边直播卖好了，收个两三千万给你拿去买衣服不好吗？”
    戴安妮肯定欢喜得又打又咬，她肯定看不出来这饵下得有多深。

 第221章 趁热打铁一锅烩

    都不需要一夜之间。
    立刻开始。
    不光有戴安妮从追星、饭圈时期延续到图文电商、各地生活网站推广的水军信息员。
    还有现在从直播电商团队到实习生，甚至陆续招募的图片交易平台员工的上百人规模立刻动起来。
    已经非常娴熟的流程化。
    甚至都不需要秭小伟自己张罗，戴安妮打个电话回去要求下。
    很快就收集起来正式推动。
    视频、图片、文案迅速制作完成打包传递，分为不同的十几种版本，标题都有几十个。
    很多素材都是现成的，直接抓过来整理下就能用。
    两年前这个案例其实轰动一时，就因为当时整個事件看点太多太惊悚，以至于长牌这个绝对的主角居然最后默默走过。
    当时在网上流传的后车行车记录仪，当事人车辆记录仪，高速公路摄像头，甚至对向车道的大货车记录仪。
    画面视频非常多。
    感觉也就是老常那边可能电话都才放下。
    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的开始了。
    这种既不擦边，又不涉政的交通事故画面，也是最容易在网上迅速传播的。
    看过的忍不住再看一遍，没看过的只会卧槽！
    但这一回，所有人都清晰的听见、看见配音、标注或者索性标题上大大的显示“翻滚3周半，自由落体20米，车内4人奇迹生还！这一次我要吹爆长江汽车”。
    就是高架桥上车水马龙的非常密集。
    一辆货车在经过时，居然被高架桥两段桥面间伸缩缝的填充钢板弹起来爆胎失控。
    这已经是小概率事故很离谱了。
    结果失控的货车撞翻了旁边高速行驶的长牌suv，这辆车立刻失控、翻覆、翻滚、腾飞，越过两三条车道砸向高架桥护栏。
    就像那些枪战片爆炸场面那么夸张，感觉都不像真实发生的那么惊悚。
    砸到护栏边的时候整辆车已经像是纸糊的那么破烂不堪，然后在护栏上犹豫下，真的摔下去了！
    整个场面特别有电影的戏剧感。
    二三十米高度砸到下面农田水沟里。
    整部车在下面的样子，就跟拍平了似的完全不成车形。
    任何人看过之后都会觉得车上肯定伤亡惨重。
    结果整个事件就从这里开始被拆分成两段。
    前面的车祸事故画面传播非常非常广，很多人都看过。
    都是摇头不忍，唉，老天收人，命该如此。
    但后续报道却是这辆长牌suv上的四个人都系了安全带，几乎毫发无伤！
    也就最轻微的擦扭伤之类。
    但新闻传播的时效性让后半截打了巨大折扣，很多人都不知道后面的结果。
    而且哪怕知道这些人没事，也不知道这辆车是长牌。
    甚至还有不少人以为是著名的安全车沃尔沃呢。
    然后长牌公关部门在这时候出了个非常有逼格的回应，就非常大气的这事儿是乘客系好安全的好习惯救了他们，我们只是做到了我们的本分云云。
    看过这条回应的网友，一定会对这个品牌肃然起敬。
    这个做法绝对无可挑剔，几乎可以列为当年最佳公关案例，甚至可以入列国产汽车史的最佳公关回应。
    但没把这个回应做到天下皆知，那就是公关部门宣传的问题了。
    企业耗费巨资打造企划、宣传、品牌推广部门，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怎么能锦衣夜行呢。
    整个事件在当年真是龙头豹尾整个过程都很标特否，唯独没有把整个事件拿来拼命炒作。
    可能就因为公关回应里面有句：“作为当事品牌，作为比较务实的一个品牌，我们不可能把一件悲剧当成自己产品宣传的亮点和爆点……这不是个有良心的企业该做的事……”
    真就没在这里面巨额投入了？
    这特么不是幼稚是什么。
    商业竞争哪有这么多谈良心的时候。
    或者说这种表面气质应该让企业当了，但里子要迅速跟进补上啊。
    反正这次秭小伟大笔一挥，真就顺着安妮内衣多年来培育的各地生活论坛“信息员”发布出去。
    一条两块，有手快的这一天赚了两百块！
    那真是把自己能上的所有本地论坛、社交媒体、朋友圈、微博、视频号，啥的都推了个遍！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戴安妮手里这支水军的意义了。
    当年她妈拼命在全国发展了六七百家专卖店、加盟店、合作店，可对于全国两三千个地市县依旧只是几分之一。
    再铺已经是传统企业管理的极限，发展到上千家店就是很多连锁机构崩盘、走下坡路的转折点。
    可戴安妮从图文电商时代，就带着团队开拓每个地县市一个兼职信息员，只需要在当地论坛保持日常发发图片、帖子吹捧安妮内衣、安插网店链接即可。
    每年不过一两千万的开支，却保证了相当稳定的品牌知名度和销售业绩。
    叠加其他水军、粉丝群体的曝光，才是戴安妮掌控近十年的核心打法。
    只是这种做法始终缺乏爆点，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名牌。
    属于比较鸡贼的小打小闹。
    等这一套移植到婷宝宝起步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就能发现新用途了。
    现在用来小试牛刀的炒作看不出广告利润点的新闻消息，效果不要太好。
    全国各地的经销商都在第一时间给集团总部打电话：“公司要上长牌的新产品了吗？”
    “效果太好了，好多新老用户都打电话来问，来肯定车辆质量可靠，有购买意向……”
    “快点啊，什么型号，什么车赶紧拿出来卖啊！”
    长牌作为老常主推的高端系列，就是在这次车祸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乱阵脚，明明在市场上口碑还不错，却产品线混乱的瞎搞。
    两年下来几乎已经要退出市场了。
    可任何人看到这段视频，看到惨不忍睹的桥下画面，看到最后长江汽车的官方回应，都会由衷的觉得信赖，超级信赖！
    这么好的产品，这么牛逼的企业态度，简直满分的公关形象。
    就特么应该拼命推广啊。
    推什么原谅绿，每年都该固定把这段儿拿出来炒一下，望周知的那种不要脸。
    不要管其他品牌酸溜溜的说什么，有本事你也把自家的车这么翻滚3周半，自由落体20米看看。
    总之到晚间，连老常都忍不住要了秭小伟的电话打过来：“小玲给我说了你为新车上市做的努力，非常棒，无论这款车销售业绩如何都不会影响我对你操盘的信心，所以我想重点应该在你提出来的那款为年轻妈妈们设计的车，一切以你为主，希望能把艾拉打造成你和小玲共同的心血结晶。”
    这话特么简直在明示了。
    秭小伟也的确有种哎哟这次可以亲自参与到车型设定规划的兴奋感。
    本来他想把这份市场探索送给江安汽车，用来契合他们拼命想冲三四十万价位的思路。
    这种家庭款能轻而易举冲破价格限制，而且比单纯的吹嘘什么豪华品牌有卖点得多。
    可惜就像上回在汽车文旅园擦肩而过那样，国企的傲慢或者是拖沓，又让他们错过了这次合作。
    只是回过头来秭小伟再看常助理的时候，肯定有点不一样了。
    整个设计中心肯定立刻沸腾起来。
    汽车设计是个复杂活儿，技术、艺术、商业前景跟工业制造能力的综合体现。
    设计阶段也是从多款式比稿，概念车型，放样到试制车型等各个阶段一步步论证淘汰。
    很麻烦也很花钱。
    所以有了个畅销款往往都是一年改一点的慢慢挤牙膏。
    最大限度的保证不要做无用功。
    也唯有年销百万辆以上的车企才有底气不断投入大量资金去做研发。
    艾拉的设计团队肯定是以年轻人居多，之前的猫系列明显有国外团队参与的痕迹，大家还不太能插上手主导。
    也知道自己要熬几年才有机会。
    没想到年轻漂亮的ceo忽然宣布，将跟熊主播团队配合推出全新的宝妈系列产品线。
    再由更漂亮的网络代言兼设计师同事担任她的设计助理，负责传达整理和熊主播团队的交流事宜。
    真换个别的大三学生要这么越俎代庖，设计总监能立刻撂挑子。
    可美女ceo配美女助理，还是百万粉丝的网红，所有设计师就热烈鼓掌欢呼。
    只是心里多少有点打鼓，这又是不是太儿戏了点，成了女老板的玩具。
    没想到麦子一来就拿出那辆理想l9作为主要参考这款车，并且适当的糅合进蔚来es8、高和汽车的特点，推出新款。
    “逆向考察”皮尺部是个车圈的笑话梗。
    但这么干绝对是最简单省事又取巧的捷径。
    长江就是从仿丰田皮卡起家，梦想汽车更是原汁原味的全系列照抄丰田早期多款产品起步。
    只是以前抄日系平民车型追求冲量，现在动不动就抄保时捷、奔驰宝马想做高端。
    所以对理想、蔚来这些新势力车型不屑一顾。
    丢不起这人。
    金牌教培却完全没有这种心理障碍，谁是学霸就抄谁，新势力有优点那就照抄不误。
    理想l9敢号称奶爸车，那艾拉就做奶妈车！
    年轻设计师们立刻看到了简单直接粗暴的成功可能性。
    怎么不欢呼。

 第222章 不要逼我出绝招

    这个内部会议就在主体结构装修工程已经基本完成的设计中心大楼地下车库举行。
    秭小伟和戴安妮、高婷婷都作为婷宝传媒的股东高层前排就坐。
    整个地下二层都被打造成天光地白的研发机械车间，就是007电影里面q博士给邦德做装备的那种场面。
    甚至有条可以简单测试冲撞的百米车道。
    目前排列了十多辆从猫系列到长江汽车其他概念车型、试验车型的车体在现场。
    但麦子伸手把盖在理想l9上面的绸布扯下来时，大家还是惊叹不已。
    不少人都边鼓掌边赶紧看ceo。
    常助理很淑女的那种轻轻抚掌，但是得越过坐旁边的闺蜜解释：“老常确实是一直瞧不起新势力，理想的老板做产品经理出身，蔚来老板学社会学，小鹏汽车只懂软件，都是汽车门外汉，怎么懂造车，他一直认为我们就是搞概念比不过新势力，等补上营销的短板，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其实自己也没什么文化的老常，据说提到这几家新势力都是直接脏话骂。
    正所谓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他这冠绝所有车企的骂法，就让下面人也不太敢跟着新势力学那些花招了。
    所以现在艾拉设计中心，居然让大家直接抄理想车型，不是常助理坐镇，绝对没人敢这么做。
    秭小伟看看尽量按着掌心小抄照本宣科的麦子，也帮年轻的ceo打打气：“长江这两年的变故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网上很多说法是董事长扶你上位，跟原来的销售老大冲突，对方才愤而离场去了小鹏，你……董事长一直都是负责产品的，是那位建立了整个营销体系。”
    常月玲很不满：“关我什么事！侯大妈……”
    秭小伟却转头对中间的戴安妮说：“感觉到没？和你妈好像……”
    戴安妮就笑笑：“那走了是好事儿啊，我为了清理老妈剩下来的营销体系花了这么几年的时间都没搞定，还是你最棒，借着去外婆家里的事儿把整個权夺下来。”
    然后居然嘟嘴要亲亲！
    反正台上的麦子都差点一趔趄！
    坐秭小伟另一边的高婷婷倒是没看见，但她一直伸手到秭小伟的防寒服里摸索找间隙掐腰。
    脸上还若无其事的对台上的玻璃花闺蜜微笑。
    秭小伟觉得自己想做点事太难了，有种在商k被一群富婆点了毛手毛脚的既视感。
    伸手捏了鸭子嘴，却对那边斜眼忍笑的传授：“我觉得道理是相通的，哪怕汽车有售后服务要保持4s店的特性，不也有人说内衣店有必须贴身试穿的特点，但实体店逐渐让位于网络销售，成为服务行业是必然的趋势，你可以把这当成你给董事长谈谈的重点，营销真的要翻天覆地的巨变，谁走在前面，谁可能就会赢。”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听了也不懂，更不会深入思考，就说现在吧，那目光都瞟着鸭子嘴的。
    真的，不是做过多年补课教培工作，秭老师绝对已经高血压爆表。
    就是那种伱在苦口婆心说句型公式啥的，那女学生却在悄悄拨头发瞟镜子。
    头痛！
    戴安妮又唔唔唔的鼓着腮帮子，反手要掐他，但眼里肯定充满了笑。
    这些女学生是真不靠谱啊。
    但麦子还是按照昨晚排练半宿的节奏，把项目要点讲清楚了。
    外形尺寸几乎照搬，比这次要卖的v8车型宽不少，长一点点，但车顶要更平整憨厚些。
    整部车应该提供出龙猫的那种踏实可靠的依赖感来。
    底盘架构则由工程师来考虑，因为秭小伟这几天夜里还是驾车到山上各种负荷驾驶，当然戴安妮跟着测试空悬的次数也不少，给出一堆复杂的体验反馈。
    这块儿恰恰是长江汽车的强项，但要做得更豪华舒适点，才配得上未来定价三十五万到四十万之间的档次。
    既然价格高点，那么前后车门能不能做成高合、库里南的对开样式。
    二排座椅要有儿童作业模式，足够的防近视灯光照明，提供的小桌板要经得住熊孩子折腾，座椅要怎么既豪华又方便打理。
    最后一定要在第三排能轻易的变出软床让奔波在补习班之间的孩子能小（mang）憩（huo）下。
    反正讲到这里的时候，麦子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设计师们反而有点脸红，哦哦哦，还有那个意思哦。
    但恰恰就是这些细节点，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款车好像真的有可能卖爆。
    太精准的定位设置！
    现在卷教育到了什么地步就不用说了。
    教培腰斩之后，其实有很多东西依旧没变。
    跨区择校、学区房，不许补学校课堂上的功课，但各种多到令人发指的兴趣爱好班依旧在试图培养找寻孩子们可能有的天赋。
    总之这还是个巨大的社会现状。
    如果有这样一辆车，方便接送孩子，还能临时让孩子在车上做作业、休息、用餐，包括让辗转其间的家长可以舒适的休息。
    这玩意儿的意义堪比学区房！
    能充分发挥电车就是个空调房的巨大优势，绝对能划拉出一大块消费群体。
    换句话说，能花钱不停给孩子报班的家庭，买三四十万的车也不太难。
    麦子好歹也是工业设计专业，基本规则还是懂，设计立项，用户需求，设计定位，用户群体等各种说法头头是道。
    设计师们忍不住一阵阵的掌声，他们肯定以为这都是常老板的旨意，起码也是小常老板接受指示然后跟专业设计咨询机构讨论的结果。
    这就非常明晰精确了，大家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开始通宵达旦的开始忙碌！
    连小老板在干嘛，营销总监又是不是太左拥右抱了点，都不在乎了。
    因为关于秭小伟就是熊主播这件事儿，在艾拉设计中心并没有公开宣扬，肯定有隐约知道的，秭小伟当初对长江汽车就没隐瞒。
    但从传媒公司开始每个环节都在相互提醒尽量不要提这个事，算是保证大家利益的商业机密。
    不为人知的神秘熊主播才最有市场效果。
    从这个角度出发，大家都不太说这个。
    唯有看见营销总监上去跟楼花“交流”了，设计师们才有点同仇敌忾的围过去想打岔。
    最好笑的是这边仨，在麦子讲完以后都不约而同的撵秭小伟去跟ceo特别设计助理聊聊，别在这脂粉堆里打转。
    常月玲自然是想给助理制造点机会空间；
    戴老板只要能盯住核心主力，角色球员并不放在眼里；
    高婷婷就纯粹是心知肚明，那才是现在的狐狸精，都比跟富婆厮混要好得多，因为这俩是很容易被绑定一辈子的。
    她不就没机会回收二手货了吗。
    秭小伟也装着跟麦子不熟，提了些临时想到的新细节。
    譬如按照猫系列的特点，这款车有没有可能带点大众t1面包车的外观元素。
    就像甲壳虫、mini一样，t1也是文艺青年们特别钟爱的一款造型，虽然这是suv，但可以想办法融合进去。
    但又要保证这辆车别太个性，那么就是在车身上留出可以自己稍微加工下就能变身的细节。
    譬如消费者拿去贴个膜就能变得更五花八门，我们也可以在售车时提供多少个样本服务，反正好多用户提车就要贴膜之类，不如把这钱给各地车商自己人赚了，主打还是个跟手机壳一样的个性化需求。
    这其实都是互联网思维，苹果手机赚配件的钱都能赚翻。
    现在这款车推出来，再添加很多可以后加的东西，原装配套的负离子发生器、香薰、冰箱、婴儿座椅、婴儿床、雨伞、户外篷，非常多的配套都可以半卖半送的培育市场。
    麦子得拼命掩盖自己眼里的目光。
    可能唯有她才亲眼见证过秭小伟是怎么坐在山脊上对着电脑冥思苦想，又怎么开车捕捉每个驾乘体验细节。
    看似信手拈来的灵感、创意，都是他在背后的点滴积累。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完全被打开的那种自信思维驰骋。
    结果没多会儿麦子又被ceo叫过去。
    因为常月玲拿出来的这款奶妈车立项计划书，被戴安妮翻看一阵，精准发现了两人共同持有车辆盈利的字眼，就颐指气使的要求改成西南山湖设计咨询有限公司来承担。
    差不多就是她当初拿几百万算“黛色”品牌咨询费的把戏。
    这卖车秭小伟本来就要赚两份钱，老常故意示好的尽可能拿出生产成本价，然后给“直播间”一个底价，卖多少赚的那是汽车销售公司的进项，而集团给艾拉营销中心的成本价和直播间底价之间的利润，有一半算咨询公司的收益。
    钱没变化，戴安妮主要是故意打岔，把看起来像是这俩的生意搅合成公司对公，划清楚的意思。
    常月玲就很不爽，可以说过去二十年从记事起，她就没这么被人故意膈应过，还持续膈应。
    那就怪不得我也要不择手段的膈应你了。
    甚至连谈话，看戴安妮有婷宝宝当帮手，她都要把麦子喊过来打野。
    麦子一看，头都大了，这是要露馅吗？

 第223章 一家人最重要就是齐齐整整

    因为那家本来秭小伟独资的小微企业，现在被改动成了添加麦妈的股份！
    毕竟上次老麦拿两百万现金，让秭小伟去买别墅挂在西南山湖名下。
    叫秭小伟再拿两百万去还给老麦，其实他都感觉在占人家便宜，更何况人家现在索性连装修都给小两口做了。
    所以秭小伟的做法就是折算成公司资产，你不抠门我也大气，直接给算两成的股份。
    毕竟西南山湖主打的还是一系列工程项目白手套。
    对接可能最多也是老麦的设计事务所，相关的设计院、施工单位。
    这也算是个未来长期合作的意思。
    看似西南山湖注册的时候才一百万资本金，其实光这个把月就流动超过上亿的资金来投入施工，更别提公司“高层”还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咨询费。
    要名正言顺的把秭小伟那些内衣直播销售的提成，用这种方式抽出来都得有三四亿。
    麦德辉当然满意得不得了，认为这是小两口的企业形式，就当帮女儿代持。
    用麦妈的身份，其实只为了回避麦姓这个冷门关联，反正老麦自己不少公司也是挂在老婆名下。
    谁知道又会被拉到交易中来。
    这可太容易暴露关系了。
    秭小伟骨子里还是有点文人气质。
    只要人对了，他可以先垫资、赔钱、免费试用。
    所以老麦、老常这些老江湖跟他打交道就很舒服，大家相互尊（hui）重（bao）给够就行。
    老常的做派也让他很用心，但看看常助理有意无意朝这边瞄的目光，肯定知道要绕开。
    等麦子开始一对三，当然聪明的不过去掺和。
    而是大气的把那辆崭新的库里南借出来，让研发设计团队和l9一起做对比拆解测试。
    男人看個修蹄子都能蹲俩小时，更不用说拆库里南这种活儿了。
    长江汽车的研发团队里面，肯定也有经验丰富的高级技师和机械工程师，哪怕再对机械习以为常，这种八百万朝上的顶级豪车，还是兴奋欢喜得搓手手。
    会议完了立刻展开。
    不太擅长机械工具操作的秭小伟，还厚着脸皮以车主身份参与。
    四位女士都不好说他，觉得这是真的在投入工作。
    都拿劳斯莱斯做课题研究，这得多专业啊。
    反正也不懂人家强调的全手工打造拆了能不能丝滑原样的装回去。
    直到晚上要上内衣直播间了，才把他从充满机油味的装配研发车间拎出来。
    戴安妮感到很费解：“你在家喜欢玩泥巴种花草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还喜欢修车？你那破车都什么样儿了也没见你修好？”
    麦子差点开口说您别提这茬啊。
    常月玲马上表达：“男人都喜欢机械，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我就觉得玩车、修车的男人特别帅！”
    老常其实也是个富二代，他家老爷子八十年代就搞建筑设备营收过千万，他就是特别喜欢玩车，才踏进这个世界。
    这富三代在北美留学感受，当然更清楚这种机械文化。
    主要是惊喜的发现卖内衣没文化没默契。
    只有高婷婷捕捉到细节，等驱车前往直播厅的时候小声问麦子：“他什么破车，不都是挺漂亮的好车吗？”
    麦子白毛汗：“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他俩才知道吧。”
    高婷婷撇嘴，现在主力看大姑子不顺眼。
    戴安妮都不掩饰，上车霸占副驾驶，常助理坐老板位，麦子赶紧溜最后面角落，高婷婷来跟她挤。
    秭小伟还顺便提醒ceo：“这种六座车，从一开始就是把第三排作为常备车位，跟长江汽车现在的七座六座只是把第三排作为凑合，区别很大，包括这部两年前的高合都没做到极致，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全都在车上才是理想抓到的精髓。”
    只有仔细考察区分，才能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却能打动消费者的细节。
    现在常见的三口之家，二胎之家，再加一两位公婆，后排三人的五座在日常生活中绝对不如现在这样每种人数搭配都能完美分布。
    还不会有mpv商务车的司机感觉。
    这点在普通消费者里面很要命。
    理想这位互联网思维的产品经理老大，的确有点东西。
    可俩富姐明显看的都不是座椅设备，一起探头朝着后面看过去。
    最美的两位挤在后面咬耳朵，明显没听前面说啥，迎上目光麦子还轻动手肘，一起展示虚假的美丽笑容给老板。
    常月玲先乐：“哎哟，你这一家人的理想，还敢说出来啊。”
    戴安妮肯定清楚比颜值自己是最差的，马上劈头盖脸的伸手打司机：“老子叫你理想！伱还精髓！老子叫你一家人齐齐整整！啊哒……”
    主要是不叫俩嗓子，就忍不住上嘴咬了。
    秭小伟简直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说产品用户思维，怎么就被打成这样儿。
    其实糖包拳头砸身上也不痛，川渝暴龙的杀伤力主要在掐，打都无所谓。
    可粤东妹子肯定皱紧眉头，哪怕知道江州姑娘都泼辣爱动手，高婷婷也不是个温柔的货，没想到会这么惨。
    伺候富婆太苦了！
    自己都那么小心呵护的宝贝。
    深刻体会到了卧底要具备多么强大的控制力，才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爱的同志被毒打，还不能吭声。
    而且还有高婷婷马上聚精会神看她反应，眼里都写满了这你都能忍？
    局面太复杂了。
    还好有北方姑娘仗义执言：“喂喂喂，甭管他是不是这么想，哪有这么当着面打老爷们儿的？”
    戴安妮舒畅：“我的！我男人我想怎么就怎么！”
    海归派连连摇头：“不不不，你这样很不好，恩爱有很多种方式表现，占有欲是最低级也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种，一旦他遇见了心灵契合的那种同伴，你会输得一塌糊涂。”
    叫她谈商业可以一脸茫然，但是嗑cp，论感情，简直就是研究生级别的写论文。
    而且现在就是有恃无恐的冲击，眼前的直播合约也签了，新车型项目也展开了，这起码是大半年以上的长期规划合作。
    打不打岔都妨碍不了这种工作关系，自然是要把艾拉汽车目前最重要的资产保护好。
    而且这已经可以算家暴了吧。
    戴安妮超级吃惊，你特么居然敢挑拨我们：“放屁！关你屁事！”
    常月玲展开火力也是有加特林版本的：“为什么不关我的事，艾拉汽车投入到江州已经是战略规划，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围绕熊主播做营销，我当然承认熊主播是你和婷宝宝还有小伟共同打造的成果，但从商业角度现在签约了，我就有义务确保巨大投资不要出问题。”
    主要是麦子坐司机这一侧，戴安妮忿忿的回头，正好能看见麦子脸上老板说得对的那种拥护表情。
    看不到高婷婷的脸，但扭身拿后脑勺怼她的婷宝宝肯定也不支持她。
    戴安妮又开始老板上身，要发飙……
    常月玲还敢撩：“上次我可是付了一百次副驾座位的钱，要不你换到后面来，跟两位一家子聊几句？”
    戴安妮都要跳起来母老虎抓脸了！
    秭小伟却轻巧的伸手拍拍她：“好了，大家都坐好戴墨镜，大场面来了哦。”
    戴安妮回头一看黑压压的人群！
    这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孵化园外面的这个小广场现在都站满了人。
    不光有这些天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网络自媒体，连那些已经转移到科技园互联网大楼的小网红们，都有不少过来扎堆儿。
    原因很简单，从元旦前几个小时的那场四百亿的直播销售之后，熊主播已经有十多天没直播了。
    按照规律，大概会在这几天直播。
    起码在二十号左右的大年三十以前，肯定会直播一场。
    加上这几天长牌汽车突然开始发力做营销，把两年前的车祸案例拿出来翻炒。
    玩流量、玩营销的肯定知道不会是无缘无故。
    铁定有长牌新款要上市。
    所以这几天反而集结了很多自媒体、网友、网红来凑热闹，还很懂行的专门在八九点左右开始聚集。
    就为了蹲这个四百亿直播间的热点。
    现在整个传媒公司内部都是大派奖金、红包满地，感谢大家的支持努力，更要抓住这个难得风口。
    让熊主播保持神秘感，才是我们现在直播间能够持续赚钱的重要筹码之一。
    甭管知不知道熊主播身份的，都应该保守这个尽量别提的秘密。
    一旦泄露，公司肯定有损失那就一定会追查到底，无非就是花钱买线索而已，互联网上的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
    结果这反而把秘密捂住了。
    这十二月连实习生都能拿一万多，更别提那些传媒公司的骨干成员都是好几万甚至上十万的技术岗位。
    珍惜得不得了。
    秭小伟这种没有严防死守的态度，反而让大家能心照不宣的守住这份财富。
    再说也没人花多大的重金来探究熊主播身份。
    就像教培神童等各位直播顶流，其实都是资本炒作出来的台前人物，熊主播猫主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着蹭热度。
    花多少钱只要曝光，所有人共享了这个秘密反而没啥利润点了。
    现在全都来上夜班蹲着拍画面。
    高婷婷还有点纳闷：“为什么不在拖挂车上做直播了，以前都是拉到别的地方去做，让这些人扑空啊。”
    常月玲肯定越逗越来劲：“天晓得那拖挂车这些天在做什么用呢？”
    戴安妮尽量想气愤，结果还是傲娇的害羞：“要你管！”
    高婷婷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观察到麦子不但没有黯淡悲苦，还美眸闪亮了下。
    分明写着，你们还真会玩儿啊！

 第224章 一念心清净，万般皆自在，唯有老蛇皮，个个是人才

    秭小伟也会装：“小麦同学，请你帮忙安排的人手到了吗？”
    麦子赶紧哦哦哦：“我联络下，没问题，伟哥！”
    常月玲还满意的回身给助理竖大拇指，鼓励更多交流接触，更比划了要把小锄头举起来使劲挖呀挖。
    高婷婷本来在卧槽，你就演吧……
    现在看到常老板的动作，吃惊得悄悄跟麦子眼神交流，她是那个意思吗？
    麦子犹豫下，憋住表情默默点头了。
    大一女生肯定三观都紊乱了，这就是商战吗，这么原始质朴的吗？！
    秭小伟已经把车转到后面热闹喧哗的酒吧街道，两部助理的车也跟着停进来。
    姑娘们都遮严实了，才分成两对儿下车。
    本来玻璃花和塑料花可以分组，但两位富姐刚针锋相对了，戴老板哼哼的喊了高婷婷走。
    常月玲就抓住这点间隙俯身拍拍秭小伟的肩头：“祝你今天直播成功哦，更期待你在汽车直播中有更好的状态。”
    然后自己下车把风：“麦子你不给伟哥说声谢谢？热烈点嘛！”
    麦子背对老板给同党做个惊骇晕厥的表情，就跳下车跟着走了。
    常老板还埋怨：“我都帮你看着呢，主动积极点啊，伱看他帮你把新款思路梳理出来，立刻就变得清晰好多，你再给我整理下？我要给董事长汇报。”
    麦子内心又刺激又忐忑。
    当亿万富豪的情人，真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亿万富豪很有司机路人的风范，下来跟后车的小莲共同搬下两三部小电动，还跟设计中心的工作人员寒暄闲聊几句。
    主要是等前面突然欢呼激动起来，才戴上口罩不声不响的顺着边角过去。
    麦子居然联络了一群体育学院的壮哥，前呼后拥的围着個其中戴墨镜口罩的男生，跟婷宝宝她们会合后一起上楼。
    自然是把所有目光和注意力全都吸引了。
    枝枝和几个安保拼命把体育生们推到外围结阵，才算是挡住了这波惊涛拍岸。
    麦子还怂恿高婷婷去跟那个体育学院的校草走一起聊几句，高婷婷白她一眼去了。
    可常月玲促狭的也去建议戴安妮时，气得戴老板像是打倒了她的贞节牌坊那么暴躁。
    最后还是麦子得了秭小伟发维信提醒，装着很商务助理的样子在最后：“非常感谢各位来到江州，来到联大，来到婷宝传媒，我们可以接纳部分遵守规则的媒体到直播间，现在请愿意合作的媒体到那边登记……”
    因为悄悄上三楼的秭小伟看了眼外面，这么多自媒体，还有带摄像机、台标麦克风的电视台之类，不用上简直可惜。
    流量流量，就是要流起来才会够量！
    果然刚才有些混乱汹涌的自媒体、网红们立刻又变得温顺礼貌，纷纷自觉维护秩序希望得到个入场机会。
    这可是从来没有对外发布过的百亿直播间实况，光是跟着开个直播间都能吸量满满。
    秭小伟自己已经谈笑风生的经过三楼办公室，跟一些加班的团队成员聊了几句，甚至碰到彤彤也在这边认真的跟湿地公园改建团队探讨工作。
    就不管人家是聪明的来凑热闹，还是真的全力拼搏出成绩，叫住她在团队成员旁边简单嘱咐几句：
    “明天你叫上小鹏组建个新的工作小组，到科技园对面那片荒地去拍照勘察，拿出个基本的商业用地申请方案，甭管那块地本来是什么用途，反正试着从校方还有区里面同步递交上去，婷宝宝那边的汽车销售公司想拿下来做个汽车产业园区，看有没有可能成功。”
    之前带这俩男女室友去展开的内衣工业园，现在扩张到校区里面改建地块，据说周林鹏现在都还在工地那边协调管理工作，最后这个事务管理部还主动把工作面覆盖到了科技园区。
    彤彤肯定觉得自己已经是拼命跟上了大局面。
    没想到现在又丢颗炸弹出来，要搞自己的园区了？
    王晓彤惊得悄悄捂嘴，但连连点头。
    这时候她明白秭小伟一直在培养她和周林鹏做事务管理的用处了。
    经历过的都不会白费，他俩是真的明白关于园区建设需要到哪个衙门申报跑动。
    光凭这也会在这个越来越大的架构领先身位。
    但她又忍不住自己复杂激动的眼神。
    低声开口：“你……是不是在撮合我跟小鹏？”
    秭小伟吩咐完就准备走了。
    倒回来在门边笑着回应：“你呀，就是足够聪明，却没有能够按捺住聪明的耐心，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的私人生活要怎样。”
    “但如果我们这一波产业起来了，你应该比好多同伴都明白我们会变得与众不同，这么大的产业肯定需要自己人协助打理，你可以花点心思多想想，在已经惹恼了戴老板，高婷婷的前提下，你还有什么努力改变的点，让各方都愿意接受你。”
    说完他进了大办公室，反锁，然后顺着传菜间那边的消防通道下楼去。
    体育学院的帅哥已经被塞到实习组的一排排电脑后面去，来了就跟着当网络宣传员吧，有红包拿的。
    十点整，网上已经从无数现场自媒体、网红传递出来的消息得知，今晚婷宝宝的直播间将会打开。
    超过三千万粉丝关注量的唞音直播间光预热都挤满了一千多万网友。
    看来唞音也是认命了，知道自己在卖车，特别是中高档汽车的消费力很艰难，那就抓住卖内衣这种局面。
    流量热度都拉得挺满。
    拼夕夕似乎也不争这点，两三百万的数量差很多，但实际上现在每天拼夕夕都有汽车直播带货的专场。
    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打开的这条赛道。
    只是在后台联络大客户，询问下次汽车直播间的日程安排，他们好做更全面细致的协助。
    戴安妮瞥眼满是挑衅的常月玲，还偏偏就不回应了。
    特别是秭小伟从直播开始，又拿汽车说事儿，更让她撇嘴。
    “就在半个月前，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有幸能够伴随江安汽车，创下在直播间里四百亿订单总额的奇迹，过去的十五天，直播间里有没有提车的朋友啊？有就请扣个666……”
    还真有，但更多是猫系列的车主：“好开，电车真爽！”
    “后悔买得晚了呀，现在我就是全城最靓的妹崽……”
    其实秭小伟只是巩固下直播间的文艺色彩：“各位不管提车没提车的朋友，肯定也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听见看到无数关于熊主播赚了多少钱的传闻……”
    “其实我更想说‘云兴而悠然共逝，雨滴而冷然俱清，鸟啼而欣然有会，花落而潇然自得’，人的内心往往是因为被这些外物波动才失去了自我纯真……”
    在有落地大屏的现场做直播，背景就能播放着江州夜景，然后用书法字体展现他表达的这段《菜根谭》里的词句。
    不是多深奥，但还是解释了：“一念心清净，万般皆自在，如果能把专注力放到努力的方向，让世俗的念头，随着白云苍狗悠然而去，随着雨点滴落洗清心灵，鸟鸣听起来不喧哗而是喜悦，花落不是悲伤而是开朗解脱，心态还会在乎赚多少钱吗？”
    直播间里一片闹腾，您这是赚到了钱当然这么装逼了。
    麦子本来在叮嘱指挥安保团队还有体育生们加强巡视，保证数百名进场的自媒体、网红不要影响了台上直播，结果听了这句就把自己靠在墙角，仿佛触摸到了那个坐在山脊上的身影内心。
    可下一秒熊主播又展现出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的家伙：“但如果有内衣走秀，我还会不会这么淡定呢，所以安妮内衣决定在春季面向全国消费者，推出这场全方位展示您好身材的走秀直播……”
    直播间里肯定瞬间哗然：“这是国产版的维密走秀吗？”
    “不可能吧，这种直播肯定不允许上平台。”
    “普通消费者走秀？你这怕是不知道会有多么灾难级的表现，真以为谁这么穿出来走着都好看？”
    “世风日下！赶快交出地址让我去狠狠的批判下”
    “绝对不可能，有几个敢这么内衣展示的走秀社死？又不是专业模特，谁也不会为了这场走秀葬送自己的名声”
    但熊主播坐在那娓娓道来，又让所有人觉得为什么不行呢？
    首先还是买了内衣的用户自拍评论区投票，让网友觉得哪些好身材应该上走秀台。
    “这绝对不是维密走秀那种夸张的表演形式，就是一场我们自己的买家秀，展现这个时代追求美好的自信心态！”
    “当然也会请专家为没有基础的好身材买家们做走秀培训，能展现出气质的才能上台，实在不行就留下一组专业的内衣写真”
    “肯定是戴着面具上台，这也是我们所有买家秀大赛的规则初衷，不想因为争议影响到任何一位买家……”
    “这仅仅是在连续创下每个月超二十亿的销售额之后，安妮内衣想回馈美丽的用户，不带任何功利性质的一场秀，可以在江州，或者海滩，又或者别的什么美景胜地，听听大家的意见，所有费用支出由安妮内衣年轻美丽的女总裁安妮小姐豪爽的承包了。”
    等听见是位年轻女老板的企业品牌行为，这下好身材的姑娘们是真的心动了。
    天赐的好身材，或者说自己努力保持的好身材，有机会炫耀展示，还不影响名声，更没有黑幕潜规则的危险，这么大的品牌承担所有费用，就当去旅游体验也挺好啊。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所有希望参加的好身材姑娘，推荐买同一套内衣拍买家秀很合理吧。
    就当是报名费了……

 第225章 一不小心把格局打开了

    数百位自媒体、小网红挤在偌大个“宴会厅”改造的直播大厅里。
    眼都烧红了！
    说白点，干这个，还嗅到味道就来追逐热点的自媒体、网红，都是没啥专业技能，还想少干活儿多捞钱的小聪明。
    新闻行业不需要什么底子门槛，什么都能跨赛道过来干，已经是个得到公认的社会常识。
    这下全都亲眼目睹了熊主播是怎么在三言两语里面带货赚大钱的。
    仅仅就是这么個类似收报名费办大赛的套路，就能在第一波上链接的时候瞬间秒出超过七十万套289元单价的内衣！
    这就是两个多亿的销售。
    然后熊主播还在台上吃惊的调侃：“全国有这么多好身材的女士吗，我提醒很多男同胞，讨好老婆或者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但不要在这种可能要公开上分的事情上面开玩笑，这就像高考是拿到全国来比试哦？输了可是要承受巨大的讨伐压力哦？”
    带来一大片直播间嘻嘻哈哈的起哄同时，也提醒了好多男网友。
    赶紧再买来送老婆、女朋友，赢不赢不重要，表达我还是很看好你身材的鼓励心态。
    不买才是你觉得我都没资格参赛吗？
    要不要穿，要不要发买家秀是一回事，你都不觉得我身材好，是外面儿有人了吗？
    必须买！
    这年头非要捂着自己老婆女朋友一点春光都不许外露的心态，已经不是绝对多数了。
    年轻情侣反而觉得挺刺激，蛮有情趣。
    买买买。
    熊主播再翻开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讲述互联网时代的特别：“其实每朝每代都有很多美丽的好身材、帅哥美女散布在生活圈子里，却因为信息传播的原因，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俏闺女也仅限于媒婆吹嘘，现在呢？”
    看着他旁边立式仿手机屏幕的大触控屏上各种美女、帅哥的小视频快速切过。
    的确是让任何一位美女都有机会展示给全世界。
    秭小伟表达的就是：“现在好容貌、好脸蛋展示得够多了，好身材却还比较难……”
    而且：“很多的花期就那么短暂一瞬间，嫁娶生育柴米油盐就泯然众人了，但恰恰是互联网，手机互联网让生活中的每个美丽瞬间都能让全世界看到，记录下这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谁不想留下自己最美好的身材样子。
    谁不想让自己傲然挺立的身材获得更多赞美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哦。
    那落地大屏边角的“报名款”销售就嗖嗖的往上翻。
    两百万，三百万！
    单品卖出三百万件是什么概念。
    一般有信心参加这种身材展示买家秀的用户，年龄都应该在十六七八到四十岁之间，全国适龄女性大概应该有三亿左右。
    这就是百分之一的参与度？
    近十亿的销售额。
    接着再谈起肤色这种天然差异化，用同款同色的内衣比较，似乎对有些肤色又有点不公平。
    所以再推出黑色、淡黄色、墨绿色等几个款式，分别适应肤色较深，较白的情况。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还有同款不同色的比较。
    chua的又卖上百万件！
    配了肤色还要配环境吧。
    要怎么样弱化背景拍出来的效果最好，且听我娓娓道来。
    只要顺口提到在衣柜这种环境用什么颜色的内衣拍出来效果更好，厨房、洗手间又适合什么样的光影和色彩。
    一大堆之前比较精彩的买家秀照片拿出来做讲解。
    都能唰唰的再卖！
    四十五分钟的直播间，到后面简单展示下还没上线运行的测试版图片交易平台，请那些拍了漂亮内衣买家秀和猫系列买家秀的用户再耐心等待下。
    直播间已经挤满了超过三千万好奇的观众。
    无论是来看四百亿主播的现场，还是来听内衣怎么拍出来好看，又或者被众多自媒体、小网红引流来的路人。
    让九大平台的直播间人数都冲上新高。
    这时才推出可以优先发货的恭贺新禧春节礼品装，讨个好彩头的黛色399套装盲盒！
    感觉前面所有废话都是在打窝子养鱼，当人数聚集到最多的时候，隆重起竿。
    推出这个春节送礼盲盒。
    唰的一下卖出去两百万套！
    在前面的专家点评中，网友们已经产生了盲目的信任感。
    把对摄影湿的拍摄效果信任，转化到了对熊主播推荐款式的信任上。
    甭管有没有参加过早期的那个“斩男色”款式盲盒，现在都觉得这家直播间出品一定很精彩。
    399元，发个春节小孩压岁钱都不够，但却能在夫妻间、恋人间制造点惊喜乐趣。
    绝对值得。
    最后全程轻轻松松斩获整个直播间24亿gmv销售总额，收工！
    现场这么多自媒体、小网红，亲眼见证了收割奇迹，这就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行业巅峰做派。
    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卖，没有哗众取宠的擦边。
    甚至都没同类型吹捧的那种故意堆砌华丽辞藻的卖弄文采。
    就是深刻把握住女性向往展示自己宝贝的虚荣心，男性按捺不住的老蛇皮人性，调动调和下需求，就把销量做起来了。
    他们看不到现场已经近两百人的团队协助，各种外部信息员的切片、链接传播。
    只觉得卧槽，这赚钱也太爽了！
    膜拜！
    求跟随！
    特别是那些已经在科技园安营扎寨的小网红，还是能感觉到婷宝传媒不是那么驱赶嫌弃，起码还挺照顾的比较有人情味。
    还在直播间没关闭的尾声，就开始纷纷鼓掌喊话请求带领……
    其他人都纷纷跟着起哄，还有吹口哨的。
    这是真的眼红，心里就跟火在烧似的难受，恨不得立刻扑上去饮血啖肉的分食！
    戴安妮皱紧眉头想喊保安，高婷婷挽住她小声嘀咕别吭声吸引注意力。
    小莲更挡住往边角躲，起码可以抢先躲进那个角落的楼梯间就安全得多。
    常月玲也看不惯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场面，正指使她的安保助理去帮忙维护秩序。
    麦子却挽着她示意台上的熊主播：“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的。”
    因为秭小伟明显已经听到了，只是他戴着隔绝外部声音的熊头，还有处在台上被各种灯光集中的晃眼，要定定神才能看清楚局面。
    差点顺手把头罩摘了，给直播助理示意下，挂在他胸口的变声器拾音头就被切换到了外放。
    带着像唐老鸭配音的腔调放大回荡在直播厅里：“既然来都来了，现在下播了，再按照我们老板的意思，给各位聊几句我们这个团队成功的感受……”
    本来是有几位直播助理已经换了内衣展示，可能要在台上简单走几步秀场姿态，配合那个关于买家秀真人走秀的活动。
    但光凭熊主播的言谈，就hold住了场面卖得风生水起，就不要让真人内衣上台来冒险触发网管屏蔽了。
    现在她们还是裹着运动羽绒长衣，过来帮熊主播解开背后的通风拉丝，端水送风搬桌椅，围侍伟总。
    几百号自媒体、小网红们也是瞬间安静下来，安保和体育生们组成的隔墙才稍微放他们朝着台前靠近一点点。
    听见熊主播坐在高脚凳上随口：“这个时代变化很快，也许一点点直播规则的改变，我们就会成为昨日黄花赚不到钱了，所以那些各种mcn推广机构的卖课、推广协议都可能随时变化，归根结底还是你在这个时代，这种环境下有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
    其实好多自媒体、小网红是把自己的手机举着朝秭小伟在开直播。
    他们根本不在意熊主播讲什么，只关心熊主播这会儿画面是我抢到了热点，吸粉多少万，能赚多少钱。
    但总有人在听，也总有各种直播间里的网友能听进去。
    “我们的优势在于婷宝宝最大限度的引流，然后熊主播来负责带货，相互不干扰各自定位，而最重要的关键在我们始终把为安妮内衣做推广服务，当成基本盘，这就让我们不需要挖空心思的迎合各种不同商品带货，专注赛道做到做好。”
    这下终于好多自媒体、小网红都听出来了：“我们也能这样去找个品牌做推广服务？”
    熊主播点头：“大家注意看看，现在很多厂商、品牌都在茫然的自己培养网红、自己做直播间，却完全不专业无法聚集流量，而大量的直播网红又不知道怎么变现，其实我建议大家可以一对一的两两组合。”
    他真是说到这里随口的：“我们后台有大量的品牌申请加入直播间合作，但其实我们只做安妮内衣跟极少数的新能源汽车品牌直播，那么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帮大家撮合下当这个媒婆。”
    为了让自己能安然隐居，疏散安抚好这么多疯狂的网红、自媒体，秭小伟居然又无意中开始骗这些家伙“谈恋爱”了。
    但这一回。
    只会带来更大的关注度。
    因为明显格局打开了呀，已经在直播行业站到了巅峰顶流位置的熊主播团队，居然开始张罗品牌和网红之间牵红线。
    这消息传开，各种企业品牌跟无头苍蝇似的网红们，还不朝着江州疯狂聚拢来？

 第226章 灵魂拷问

    开始秭小伟的格局真没这么大。
    当时他只想安抚下现场气氛，跟当初在科技园签约仪式上收编告诫那些小网红的路数差不多。
    只有用利益来吸引，才能给这些底层网红有点敬畏感和约束力。
    穷疯了的时候，根本不在乎违法与否的那种底层盲目，秭小伟很清楚。
    而且这些天坐在山脊上，研究各种车型对比，揣摩各种顶流网红的卖货技巧跟语言特色。
    更是从婷宝宝那会儿就开始琢磨这种网红带货的痛点、软肋。
    他很明白这个变现转换点的艰难。
    粉丝是因为网红的某种特色聚拢来的，可不是来看你带货发财。
    带货就直接划走。
    那位号称唞音第一网红，上亿用户关注的小哥，直播带货也就最多在过亿的级别。
    单次带货能过亿的，绝对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哪怕很多网红都知道带货才是最赚钱的赛道，但能带得风生水起的绝对是少数。
    大多数网红都只能靠打赏和平台广告分成之类来赚钱。
    而带货出名的主播又往往会陷入质次才价廉，价高就会被质疑的恶性循环。
    所以这些带货能赚钱的大主播，就只有去压榨厂家。
    总之乱得很。
    秭小伟只是以己推人的觉着自家这个模式还不错，推荐大家可以都去试试看。
    反正到处都有分析婷宝宝熊主播团队成功模式的视频。
    这种思路并不珍贵，没准儿还能给直播产业带来点新风气。
    现场说了就说了，假装跟婷宝宝交流说最近会把联络的数百上千个后台商家整理出来给大家交流测试。
    这事儿就算是糊弄过去。
    反而是直播完以后，高婷婷要求吃夜宵庆祝下，戴安妮只想早点回去在床上庆祝；
    常月玲又想打岔保证主播早点休息保养，好面对后面的直播。
    麦子嘛，心情很纠结到底是早点让秭小伟去忙半宿再过来偷会，还是明早过去山脊上晨练。
    局面还复杂得多。
    最后是在高婷婷的撒娇怂恿下，常月玲和麦子的推波助澜中，带了不少酒菜、烧烤，一起回戴安妮的别墅庆祝这個小场面。
    因为都知道灌两杯戴老板就倒下了。
    她也不负众望的在一片吹捧声中迷失自己。
    大家都轻松了。
    当然秭小伟也不可能搞什么花样。
    常月玲的几个女性贴身助理都住在楼下客房，枝枝和小莲也在车库边的小屋住着。
    所以三个尼姑肯定谁都喝不到水，反而说说笑笑聊工作到半宿。
    秭小伟一早先把后面花园打理一番，还被小梅朵爬上半人高的隔墙好奇询问了在干嘛。
    看见昨晚也跟着去帮忙做了直播助理的格桑姐姐，荡漾着睡衣出来。
    秭小伟赶紧撤离回山脊上继续培育红薯。
    麦子才赶着在期末考试敲铃前，过来在面包车上打了个短平快。
    因为那辆崭新的六座新能源车已经开过去大卸八块了嘛。
    等秭小伟从大一期末考试的教室出来，周林鹏说他立刻跟彤彤去相关部门做申报。
    石亮还在问伟哥昨晚怎么没回来，麦子又打电话过来。
    她其实很少这么密集联络：“是车库机修装配工场的那帮工程师发消息找你，希望你过去看看，有个很诧异的发现。”
    秭小伟说好。
    踩了电滑板赶过去。
    他其实想的是难道库里南拆出来什么行业大秘密，可以让艾拉的奶妈车突飞猛进吗。
    进地下车库前，他还瞄了眼周围环境。
    的确从昨天的直播后，更多自媒体、小网红似乎摸到了艾拉汽车正在这边兴建的这片办公楼，外面有不少人举着手机稳定架在拍小视频，虽然“玩具工场”造型的裙楼还没完工。
    但已经能看见有趣的轮廓。
    地下一层是戒备严密的普通车库，保安公司的分部主管迎接了董事长，听吩咐要加强对外面裙楼前的监控，恭敬说好。
    能把库里南拿来给研发机构拆，还在隔壁大楼地下车库有半层豪车的年轻老板，最值得他们跟随了。
    对董事长骑着电滑板简直觉得崇拜，低调的才是真有钱人。
    可连他都不能跟着进独立门禁的负二层，秭小伟全靠艾拉汽车品牌营销总监的工牌刷进去。
    然后看见只是拆了外壳和几扇门的库里南。
    而完全回到原始状态的里想l9骨架，整整齐齐的把所有零部件都排列整齐在旁边。
    十几个年轻工程师、高级技工看着就像一宿没睡。
    眼都是红的，但精神充满亢奋。
    纷纷给营销总监示意：“您来看……”
    原来旁边还有辆即将上市的新款v8，也被拆成了框架。
    作为都是六座奶爸车，近五十万的车型，和标价三十多万的v8，总体类似，细节肯定有差别。
    旁边还有几台cad建模的显示器，显示着两部车的框架不同部位用的什么材料。
    只要拆开上检测设备，所有细节都会用数据展示。
    但工程师们指的那个中控台骨架，着实把秭小伟这个外行惊呆了。
    现代车辆制造，都是尽可能用钢板热压一次成型，这样效率最高成本最低。
    然后强调安全的车身都像个鸟笼，尽可能在这个座舱笼架用最坚硬最好的钢材，然后座舱前后绝对的能省则省。
    美其名曰溃缩区，在交通事故时候撞击了，反而能形成如同海绵一样的缓冲。
    反正这个理论主要是以擅长红豆私密马赛的日企最擅长，有些地方甚至用泡沫、塑料板代替。
    这些都不奇怪，资本家开源节流嘛。
    但在座舱笼架还是都尽量坚固点。
    这两部车的笼架也还行，根据标注都是高强度热成型钢。
    唯独里想的那根横向中控台骨架。
    就是用来撑住整个中控台，安装屏幕、方向盘、副驾手套箱上螺丝的那条横向骨架。
    居然是用不锈钢件“焊接”而成。
    v8用的还是冲压一次成型，工整板实，平平无奇。
    而里想的这条骨架，用秭小伟看到的形容就是，用粗细不同的不锈钢方管，像焊阳台防盗网似的拼凑焊接了个架子！
    艾拉的工程师和技师们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已经算省的了，有两家国产车型，这种中控台框架用的铝合金铸造件，那才是最贵的，而且省材料也就罢了，这是手工焊接的吗？”
    在这个除非大拆掉整个挡风玻璃中控台才会露出来的骨架上，手工作坊级别的焊接工艺让大家都不敢相信，近五十万的车这么搞？
    堆焊简直触目惊心，不锈钢片就跟空调支架似的附焊在主架上还有虚漏，短截的不锈钢方管上不规则程度简直像在开玩笑。
    现在都是尽可能自动机械化作业，能一次成型的就尽量用热压工艺，然后要焊接都尽量用工业机器人哒哒哒的按照固定程序焊接。
    保证每辆车的焊接程度、焊接效果都一模一样。
    这是现代汽车工业的基本要求。
    哪有这么玩儿的。
    “真就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就这么糊弄？”秭小伟一边嘟哝，一边把自己钻进去。
    在没有座椅的前排比划感受：“这玩意儿在撞击的时候受力大吗？要求高强度吗？”
    工程师们围着：“倒也不用最高强度，普通强度就行，难道这玩意儿是为了撞击的时候主动散断开？”
    秭小伟看他们在自己腰间这么比划，突然觉得胯间发凉！
    这尼玛要是怼到什么，不是直接把这条单薄的骨架戳腰上么。
    还带着钢片和钢管的狼牙棒？
    赶紧跳下来：“这车是用的以前江州云帆汽车的生产资质吧？”
    既然在做汽车销售主播，还创下几百亿的业绩了，秭小伟肯定还是了解过。
    汽车生产资质非常难以获取。
    除了江安这些国企天然具备，其他民营车企其实寥寥无几。
    包括长江汽车都经历过生产轿车，然后被资质政策调整撵出民用市场，不得不去造当年不需要轿车资质的皮卡，然后又从皮卡迂回到suv，最后做大做强了才获得轿车资质。
    所以造轿车一直都是老常的心结，他可以说是被逼着离开家用轿车主流市场，然后打出天地才重新杀回来。
    怪不得他对政策有种本能的抵触。
    然后新势力造车基本都是借用、租用、买壳用几个民营车企的资质来完成。
    工程师们也证实了：“对，云帆的资质，然后云帆在华东的总装厂作为生产基地。”
    秭小伟恍然：“不知道你们见过云帆汽车的质量没，作为江州人我见过，这种质量工艺水平很常见……原来吹得天上地下的新势力，骨子里是这样啊。”
    这的确就是他很早就说过的区别，新势力造车在怎么卖，卖什么车这些环节做得很棒，但在造车这个最基本的事情上，还差得很远。
    他们挂靠买壳的这些车企资质也基本都是前些年打了败仗的市场失意者。
    质量不能跟各种老牌车企比。
    但老车企的造车思维又很难改变过来，做出来的车总是跟不上潮流。
    秭小伟徐徐点头的刚要说什么，心里忽然冒出来个灵魂拷问！
    这事儿要用来攻击对方吗？

 第227章 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才值得干

    这些天那些各种车企的营销推广品牌老总、主管们骂熊主播的声音已经稀疏了不少。
    不是他们不骂，而是这些车企的网络影响力有限。
    他们擅长的还是老媒体和双微那套落后玩法。
    主要也就在各自的微博上发牢骚，相互捧臭脚的骂熊主播不讲武德。
    叫嚣反正别想做他们品牌的生意云云。
    对秭小伟实在是伤不到半根毛。
    他连自己的账号都没，让所有的骂声都没有目标。
    最后都是婷宝宝这个网红账号承受了，后台多了许多谩骂。
    这也是秭小伟想跟江安汽车再达成些合作的最大原因。
    既然做不了其他车企的生意。
    总不能把自己完全绑定锁死在艾拉汽车、长江汽车上。
    真要去跟常助理共同孕育结晶啊？
    这跟入赘有什么区别。
    要是这边翻脸不就在汽车行业走投无路了？
    就像他不敢让戴安妮控制了自己所有的业务范围一样。
    海王总是习惯有几个备胎后路。
    但新势力这几家骂得就狠辣多了。
    因为从元旦前的艾维塔直播后，新年开始的车企销售，几家新势力都有不同程度下跌！
    每周都有详细排行榜的销售量是按照全国各地上牌数据来排列。
    第一周艾维塔就高歌猛进的冲进全国suv前三，一度榜首！
    然后交付数据就没掉下来过。
    紧接着第二周这长牌车祸的老新闻翻炒，让长牌suv的销售数据也猛烈提升到前三。
    新势力被挤出榜单的最大原因，更在于他们自身的销售数据明显下滑。
    在没有任何政策因素之下，只能说是某个超级网红大主播的胡说八道影响了消费者信心。
    玩互联网出身的也有这個特点，他们深知互联网的威力，更知道超级大网红的影响力。
    就不正面跟熊主播对骂，故意冷却这个话题，但总忍不住各种阴阳怪气的讽刺：
    “玛德，最烦有些外行叽叽歪歪”
    “有人在破坏新势力造车对国产制造业的努力，就没人管管吗？”
    “走着瞧，只要在江湖上走，迟早会被这种大嘴巴反噬，老子就等在这里看了！”
    其中里想这位被老常骂成产品经理的老总，就是怪话说得最多的。
    昨晚喝点小酒闲聊时，常月玲还笑骂过这家的法务部出了名的离谱，动不动就会出律师函警告。
    却不敢来警告熊主播？
    现在看起来有无数种办法可以主动把这个场景公之于众。
    狠狠的打脸这家目前在四十万价位以上卖得最好的国产品牌。
    那到底说不说？
    看着忙碌的工程师们，秭小伟有点纳闷全国各大车企难道没有买一部回去做竞品拆解吗？
    还是对这个部分都觉得无足轻重？
    毕竟一般在乎安全的，外行主要看前后保险杠，内行都看座舱笼架。
    中控台托架，说不重要，也没那么重要。
    最关键是这款车和几天后上直播间的v8六座是基本上重叠的竞争品！
    这时候捅出这个信息难免让人怀疑动机。
    可这种损人才利己的行为，完全不符合秭小伟对所有国产新能源品牌的支持。
    他只是站在消费者角度提醒花大价钱的用户们谨慎为一些试验品买单。
    所以营销总监先吩咐：“这样吧，拍下来，你们给我几个其他品牌的类似车型，我都买来拆了看看，特别是这个中控台骨架做个对比视频。”
    说了才想起：“哦哦，我还有现成的蔚来和高合汽车，都交给你们拆了对比下？”
    工程师们又欢喜又哀嚎，这特么加班谁受得了。
    可这种拆车的快乐又忍不住自己的手。
    昨晚也没谁叫他们连夜拆这么多。
    秭小伟连忙说会给ceo申请加班补贴，主要是时间太紧了，新车型必须尽快上市，不然拖延下就错过市场反应了。
    众人才唉声叹气的表示了欢喜，其实996已经是他们这些主机车厂的常态，现在看起来要上升到724！
    秭小伟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资本家：“关于年轻时候该不该亡命打拼这事儿吧，我也不搞pua，v8的销售可能跟你们无关，但艾拉奶妈车的销售必然和你们的设计研发息息相关，营销中心因为是偏向互联网销售，所以没有那么多销售支出，我会跟ceo商量，公司销售给到我的利润分成，拿一半出来给研发团队论功行赏。”
    从上回常月玲提到很多新招募的主机厂工程师，年薪也就是税前十万起步，而销售体系因为提成往往能做到这个收入的一倍多。
    那时秭小伟就想往研发倾斜了。
    互联网的时代，直播间的时代早就不是营销为王了，产品才是王道。
    所谓的汽车销冠们，更主要是因为汽车消费的旺盛需求，还有各种品牌的产品力获得了市场认可。
    就跟房地产销售一样，楼盘、楼价才是核心，销售在整个体系里根本只是个串联买办，凭什么拿大头。
    教培机构的业务员们要是比教培老师还拿得高，早就炸锅骂娘了。
    这下研发中心的年轻人们全都欢呼雀跃起来。
    他们真的确认艾拉汽车可能会有比在集团发展更好的未来。
    反正到午饭后，秭小伟正在跟石亮他们分析下午的期末考试重点。
    麦子又无可奈何的打电话：“ceo让我转告品牌营销总监，她非常认可你对企业的推动发展，希望有更多这样的精力倾斜……”
    听着她故意字正腔圆的粤普，还特别在某些字眼上加强语调。
    就知道某人在旁边听。
    秭小伟哈哈大笑：“代我转告常总裁，工作就好好说话，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扮家家。”
    麦子也一本正经的说好：“我会转告给苏珊娜，请问苏珊娜还有什么要转告给……伟总您有英文名字嘛，这样显得我们公司正规点。”
    常月玲终于在那边也哈哈大笑起来。
    肯定觉得隔着秘书调情好玩极了。
    还吩咐设计助理秘书，把营销总监拉进研发团队设计群，方便他多带动这些年轻人。
    秭小伟明显看出来她有戴安妮当初想当甩手掌柜的思路。
    接近下午三点考试，周林鹏匆匆赶回来参加，才给秭小伟汇报：“那块地早就被有家地产公司拿下了，但各种原因一直荒废没有动工，主要肯定还是没钱，所以我们递交申请给相关部门的时候，特别强调这是最近很有名的婷宝传媒动用现金投资，更刚刚接手对面科技园的勤工俭学网……”
    秭小伟在乎的是室友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锻炼：“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周林鹏认真想想：“现在对整个工作流程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但社会上的事情又好像跟流程不完全相关，说一套做一套的多，要慢慢体会。”
    秭小伟本来准备调侃收获女朋友才是正事，赶紧加担子：“还有两三天就放寒假了，但企事业单位还有一周多放假，这几天能不能一直盯着这个事务？”
    周林鹏一口答应：“没问题，内衣工业园区那边本来也要去看着的，我……三月以前一定争取拿到驾照，能从婷宝那边帮我配个车吧，便宜点能开就行，亮子那个就不错！”
    石亮开的梦想汽车那款两厢的十万级小车，哪怕只能停在校区外，也拉风得很。
    秭小伟嗯嗯：“看你跟王晓彤谁先拿到驾照吧。”
    周林鹏马上又有点发怵：“她更厉害些……”
    秭小伟不多说了，赶紧参加考试。
    对他这种吃透了应试教育的金牌教培，这种课本测验不要太容易。
    可走出考场，秭小伟随手翻开手机，却发现惯常静音，更是关了所有消息推送的维信里，居然收到那位商务区销售总监的消息。
    “您好，我刚从区里面得到消息，婷宝传媒又有地产运作方面的需求吗？”
    这些日子经常去两座设计中心忙碌，秭小伟也有观察这座空荡荡的科技商务园区。
    企业入驻率是真的低。
    遂模棱两可的回应：“哦？您有什么建议呢？”
    那边秒回：“完全可以接手这边已经成型的商务园，价格绝对好商量，可以继续沿用成熟的方式。”
    每周五百万的现金分期付款，已经把自家财务累得不行，现在凑现金真是太不容易了。
    要不是现在安妮内衣的资金流量太大太充沛，服装工业园周边的几个分理处根本不愿干这种每周提百八十万现金的活儿。
    要是提高到购买一座园区的资金，都要用现金来支付，那也太离谱了。
    更何况秭小伟和老麦商量着自建产业园，不就是为了消灭中间商赚走差价，直接全款投资自己设计自己建吗。
    还要非得让对方赚一头干嘛。
    婉拒。

 第228章 互联网企业就是特种兵化

    谁知这是个牛皮糖，还派了那个前台小姐姐来拦截。
    因为这几周都是阿斌那边的保安部驱车过来，开着记录仪交接现金签字画押走人。
    老板们根本没在售楼部那边露过面。
    但到两栋设计中心装修现场次数最多的秭小伟，三天两头都会在附近出现。
    毕竟互联网大楼到两座设计中心，恰恰要经过售楼区。
    所以那位看见过他好几次的售楼部前台，站在路边等了两天，才看见秭小伟又踩着电滑板出现。
    都腊月二十三了，站在外面相当刺骨，更何况这前台妹子还是那种里面迎宾接待的黑丝套裙，外面罩着自己的防寒服，一直冷得跺脚呵手。
    使劲挥手的时候都没什么雀跃劲儿，冻僵了已经：“您……您好，我，我……”
    秭小伟停下来开口都有白气：“领导让你来等我吗？”
    姑娘说话都在哆嗦：“是是是……从前天……”
    秭小伟看她拿着手机的爪子都红透了，展开手掌包裹住：“那他不是个好领导，明摆着你俩都有我的维信，非要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你为什么不发消息问我呢？”
    前台姑娘的话语戛然而止。
    诧异的看着怎么就被抓了手，可那种穿透到骨髓里的温暖感受简直在熨烫每一寸血管。
    还呆呆看了两秒才哦哦：“我知，知道你很忙，不敢打扰你，但总会从这里过，反正在公司里也没事做。”
    既然对方打这种送菜上门套近乎的主意，就怪不得秭小伟顺口笑纳：“现在一直没人买吗？”
    前台姑娘显然不知道老板在兜售整個园区：“完工就是疫情，之前开盘有两家入驻都撤场了，所以现在园区其实就内衣企业跟汽车公司两家业主，其他都是临时租用，面积还不到六千平米，房租水电连物业维护成本都不够，公司愁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抬头，只看着那双温暖又细长的手。
    秭小伟放到战争时期，肯定能当个掏空女特务的好探子：“现在一共还有多少建筑面积呢？”
    估计是天天看着前台边的园区模型，简直熟极而流：“除了占据西角南角的两栋高楼，这边售楼中心背后两栋东角的十四层主体建筑，总计六万余方，裙楼成角是步行街的三层楼商业面积近一万方，北角的转角大厦四万余方，这都是为了大型企业写字楼设计……”
    “几栋大楼之间的临街，有四栋1+3形式的中型企业四层楼独立建筑，分别都是每层一千平米，同样附带两层独立地下车库。”
    “最后是所有中高层建筑包围的中心湖泊景观，周边有十六栋别墅式小微企业写字楼，每栋占地二百五十平米四层，实际使用面积超过一千五百平，自带双车库、双车位，所有剩余证上面积总计十四万五千方左右。”
    背完了数据又忍不住提醒：“一直没卖出去。”
    当时常月玲买那栋汽车研发中心，一万左右的商业地产价格。
    秭小伟付现金的价格是五千五，这大概就是八亿到十四亿的园区总价。
    怦然心动啊。
    现成的。
    半年前秭小伟还在为了十几万的教培机构拖欠款发飙，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在考虑选购园区！
    本来他只是想顺口问问，这面积差不多的地块，整体到底能修多少，算上两栋已经买的，其实也就十九万方总面积。
    对没有接触过房地产的24k纯外行来说，要看过这样高低错落的建筑群，才会有概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如果都按照五千五一平算，整个商务园打包十亿出头。
    这已经无限接近老麦给他顺口估算过的那片闲置空地改造建设的价格。
    也是说花十到二十亿，就看地面建筑修多大了。
    内衣园区是不含地价，六万方建筑两亿，面积较大的园林绿化还要一两亿，其实的确接近成本价。
    这些天他在整个商务园进进出出，从售楼中心穿行到那边两角，确实也看过那些大小不一的建筑群。
    在全国都连锁做商务园地产的这家是真懂行。
    一只角做步行街加两栋门面大厦，一只角做餐饮区，一只角做独栋写字楼，一只角做最大面积的转角写字楼。
    然后其他中型、小型参差搭配，保证了不同公司规模都能找到相应选择。
    外面一圈，中心一圈建筑就形成一圈园区马路，再围着最中间的景观湖泊。
    有吃有玩有风景。
    相当错落有致、丰俭由人的商业园区。
    加上北郊这坐靠风景名山、毗邻211超级大学的产业关联。
    当年的投资规划选择还是没错。
    只是疫情后的全国地产崩盘，联大这211的水分又没啥科研实力。
    没准儿勤工俭学网都给了人家错觉，以为有谋划上市的互联网企业藏在这里。
    其实这一带根本没有成型的商业机构入驻，连住宅人口都稀稀拉拉，还谈什么商务发展。
    曾经他们标价两万三一平米，想赚个四十亿。
    就这么几息之间，秭小伟已经判断对方是真的想保本撤场了。
    确实没咋赚钱。
    他在思考，自然身形、表情都有点凝固。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再温暖的手，握着冰疙瘩似的柔荑，也会慢慢变凉，炽热滚烫效果会下降很多。
    女性总以为这种滚烫应该持续，却没想过自己也升温了后，体感温差已经无限缩小。
    只觉得到手就没那么热情了，仰头细看。
    她大概有一米七，配上中跟工作鞋，其实已经挺高了。
    和秭小伟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之前胡子拉碴的乱糟糟脸颊，这两天肯定被刮得干干净净。
    戴安妮甚至想把眉毛啥的都修漂亮看看。
    秭小伟好不容易才抵挡住。
    但看起来肯定比当初“误闯”售楼部的时候显原形得多。
    长得已经随便扎了个揪揪的乱发下，清瘦温和的脸型很有轮廓。
    其实大多数五官端正的男生只要脸够瘦，收拾干净都不错。
    主要还是正在思索的星眸带笑，就已经秒杀好多没内涵没深度的猥琐贪婪了。
    在美女看来区别特别清晰。
    偏偏在女生刚下意识的抿抿嘴想说什么时候，忽然发现周围飘飘扬扬的雪花飘落！
    本来包裹手的姿态就在身前，有点偶像剧的冬日浪漫了。
    还飘雪。
    这个场景绝对可以深深的镌刻在女生心底，她睁大眼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一切，细碎的雪花飘到眼睫毛上都没反应。
    还是秭小伟注意到了。
    他还是好色，这张脸蛋清新干净还带着点倔强：“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已经忘了站这是要干嘛：“丁丽娟，03年的。”
    那就跟高婷婷一般大嘛，秭老师甚至能娴熟判断出对方家庭背景大概就是江州周边县镇，因为有一丢丢口音。
    “好的，这个事情伱可以回去给那个总经理还是总监汇报下，说带着我把园区到处考察了一大圈，我问了很多细节，还问了你工资、提成之类。”
    姑娘肯定是茫然的：“啊？要给老总说这些？”
    秭小伟松开手不兜圈子：“目的就是我们可能会同意购买这个园区，但你要让他觉得你付出了很多，才能顺势提成赚一笔嘛，这跟我们和他讲价是两码事，不赚白不赚，十几亿的业绩呢。”
    丁丽娟还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才问：“为什么让我赚提成？”
    都没抬头对视。
    秭小伟已经示意朝着园区里面走了：“很简单啊，上次你没趾高气扬的赶苍蝇，那就值得拿到点回报，这次既然在外面冷了这么久，也该得到回报吧，这几栋就是别墅式吗，有没有能开门看一下。”
    姑娘果然也没防备封闭空间了，用初始密码打开了空置建筑的大门。
    还真不错，四栋一组的挤成联排别墅，但造型、错落都有差别。
    秭小伟都能想象，高婷婷的美女pk视频组，拥有这样一栋办公楼就足够了，几十个人在一千平米左右的小楼里面办公，很阔绰很有逼格。
    然后电商部门，直播团队，或者索性秭小伟那些汽车销售公司、麦子的越野车视频团队、戴老板喜欢捣鼓的网络宣传信息员团队之类。
    甚至包括图片交易平台、原本的勤工俭学网好些部门都可以分门别类的搬过来。
    互联网时代就像是一支支强悍精干的特种兵部队，各自为战，还不容易受到大兵团、大企业那些歪风邪气的影响。
    这恰恰是对抗熵增定律的最佳办法。

 第229章 一不小心摸炸弹

    这事儿本来没打算给常老板说。
    光是给艾维塔做直播的收益就足够来完成这事儿了。
    戴安妮很认可秭小伟这个买大白菜似的投资方案，也肯定不愿常助理来掺和。
    自己还悄悄带了高婷婷过去细致的查看比较。
    感觉是内衣园区之后的又一个新资产，而且还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后花园。
    虽然环境漂亮很多，但周围没啥烟火气，根本没现在别墅区那种出门外面就是美食街的生活味儿。
    所以拿来做公司是极好，分成一栋栋小楼的格局，的确很方便把这些小规模企业分散开，相互不会受到气氛影响。
    她对安妮内衣企业内部那种气氛，任何新员工进去都会被同化的局面很不满。
    现在把部门拆成小企业的方式，恰恰能形成相互隔离。
    很满意。
    秭小伟当然通知了丁丽娟主动接待“看房”。
    前台小姐姐在雪花中迷醉的表情，他肯定看在眼里。
    用现实震慑下就行了。
    而且戴安妮那种现在对秭小伟身边所有美女都开始提高警惕，连对麦子都开始有点防范的心态，用来警告前台小姐姐最有杀伤力。
    也就婷宝宝可能因为摇钱树和始于微末的关系可以稍微容忍点。
    谁知看了一圈回来，戴安妮居然说可以把这个姑娘收到家里来做管家，而且她已经把这個话风放给对方了。
    反正全面收购了这个园区，所有售楼中心、原本物业的人都得滚蛋。
    那这个熟悉园区的姑娘就可以承担起管理责任来。
    秭小伟嗯？
    根据同行的高婷婷描述，这个地产公司的前台接待服务态度极好，很有规范的一直陪着到处转悠看楼，最后发现口音居然跟戴老板的妈妈那边类似，算是半个老乡。
    秭小伟就评价丁丽娟的智商应该在常月玲之上，如果参加高考成绩可能会不错。
    当然戴安妮执掌企业近十年的眼力，也绝对远超常助理：“行吧，这细节跟我没太大相关，虽然钱是汽车直播来的，但这份投资肯定也有你的份，我们四三三分，戴老板多拿点哄她开心，如果你觉得少可以从我这里分。”
    私底下秭小伟已经给戴安妮提过好几次，要给高婷婷把回报给够，黄金三角缺一不可。
    戴安妮却老是以小孩子给那么多钱干嘛来搪塞。
    典型的土老财舍不得往外掏钱。
    秭小伟就根本不在乎花十来亿购置地产，所有权怎么算。
    因为男人好像就容易分清，这个架构稳固点，未来才会赚得更多。
    高婷婷似乎受他影响，也不太在乎：“那既然都能分这么大的资产了，我觉得春节可以跟我爸妈吃个饭，他们现在恨不得住过来。”
    秭小伟震惊：“我现在都这样儿了，你还不划清界限专注搞钱？”
    高婷婷是趁着考试间隙溜过来，戴了黑框眼镜遮掩。
    这会儿从镜框上面露出中年妇女的油腻眼神：“这会儿跟去年最后在教培楼看见你有什么区别，哦，那会儿几个女朋友？”
    秭小伟忽然有点汗颜：“你说得对，我重新来读大学，本就想着不要再鬼混了，现在又有点重蹈覆辙。”
    高婷婷连打扮都学他，也是乱糟糟的长发随便扎个马尾辫，前面还耷拉不少遮脸。
    没有欲盖弥彰的戴棒球帽之类，但宽松肥大的卫衣夹克、牛仔裤、平底运动鞋都有效降低了美少女成分，很普通的女学生模样。
    大摇大摆的混在一群女生中间，都愣是让那些遍布校区的小网红、自媒体都抓不到她。
    当然从熊主播给大家点醒了绑定企业合作之后，无所事事逛在校区的人也少了许多。
    所以除了枝枝也悄悄跟在附近，高婷婷现在的隐居指数和秭小伟齐平。
    使劲拨拉下鲶鱼须发梢：“其实现在你还是检点多了，姓麦的就不用说，搞艺术的我猜伱也是随便玩玩，戴大姐怎么回事？”
    秭小伟稍微检讨下：“是，我是已经很注意了，戴……大姐，心态吧，我给她说过只是赚了二十亿这心里跟火在烧似的，邪火儿蹭蹭冒，就消消火滚床单了，走着瞧，反正我是受不了她那脾……”
    忽然觉得自己像出轨的男人在外面骗小姑娘说自己婚姻不幸福。
    赶紧调整：“我不会乱搞了，现在的局面我们都翻天覆地，抓住了尽量做点业绩，真的，我现在没心思谈什么狗屁爱情，我就想搞钱，搞事业，然后把钱拿来在校园做大，外面的资产做强，能够承受直播行业巨变的那种。”
    高婷婷也飞快的鼓腮帮子吹口刘海儿，轻声：“有二十亿？”
    秭小伟其实没打算瞒她：“卖内衣的钱就不用说了，我们都是打工仔，戴老板肯定赚大头，两次卖车有三十亿，钱不会少你的，只是这会儿要先稳稳的把这几十亿变成投资，而不是主播净收入，那起码得扣十几亿的税。”
    高婷婷猛的着急了下，伸手抓住秭小伟胳膊：“你是想偷税漏税吗，我不要，你不要犯法出事！”
    秭小伟只能说从小衣食无忧，生活在幸福里的孩子，才可能有这样金子般的内心。
    耐心解释：“不是偷税漏税，连合理避税都算不上，我们这些公司都是轻资产，成本主要就是员工工资，显着利润很高，那不如把钱大量的投入到固定资产的购买经营，一年下来利润就没那么多，适当交点就行了，然后这些地产又能带动不少就业，主要是提升我们抗拒风险的能力，不像教培机构那样说垮就垮……”
    高婷婷听完慢慢点头，眸子里晶莹的光芒显然听懂了老师的讲解。
    手却没松开：“你也说你心里跟火烧似的，我是故意不问赚了多少大钱，光是手里每个月几百万的视频收益，已经让我爸妈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情况，说谁都知道我赚了钱，还说我是不是被骗了，是不是签了卖身契，我的人生只签给了你，只有你陪我回去解释。”
    两人站在教学楼边，跟任何学生情侣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
    枝枝卡位在最近的过道边，让其他人过不来。
    石亮他们几个则有意无意的站在路边遮挡视线，嬉笑玩雪顺便探讨寒假到底要不要加班……
    秭小伟低头对视，婷宝宝没那么高，但胜在匀称甜美，一瞬不眨的瞪他，还有鼓励胁迫的目光语言。
    就跟高合汽车的车大灯一样。
    这时周林鹏忽然在路边蹦跳挥手，不敢打扰但又很重要的示意手机。
    秭小伟连忙过去，原来那家地产公司顺着他们递交的申请联系方式也找过来，要找婷宝传媒的老板说话。
    正好婷宝宝在这里。
    秭小伟想想接过手机：“您好，我是婷宝传媒的执行总经理，叫我马可好了。”
    高婷婷跟着过来，听了他这上英语课时候随便取的名字，还跟着吐舌头在边上学他对口型。
    古灵精怪得很。
    让所有小伙伴们都觉得伟嫂还是婷宝宝最好。
    当然这是他们不熟悉麦子的前提下。
    那边很客气，说接到区里面传递的信息后，非常有兴趣合作这个项目。
    简单的交流就是地块面积大概是四万多方，两百米乘两百多米的接近正方形。
    然后之前的地产项目批文是不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占地面积，但总面积可以达到三十万方的住宅小区！
    就是只能占地一万多平米，却能修出一堆二三十层的高楼住宅区。
    结果先是因为政策原因卡在了这片接近风景区的地方，不许修这么多高楼，好不容易搞定成本又上升许多，资金周转出问题。
    整个项目就搁置下来好几年。
    秭小伟内心卧槽：“三十万方？打扰了，我们这边目前已经有了其他考虑，这个建筑体量还是太大了点，不好意思啊，这个申请就当是问错了人。”
    说着三言两句间挂了电话。
    对周林鹏他们都夸张表达：“三十万方，知道什么概念吗，差不多等于那个科技园和商务园，两倍于那块空地的建筑面积加起来那么多，那一片都是十二三层的建筑居多，他们这怎么申请到二三十层许可的，还是一大片高楼，我们拿来干嘛？”
    其他人都根本没多想，七嘴八舌的问寒假怎么办？
    听说内衣园区春节都要保持施工，校区湿地公园施工暂停吗，如果持续工价肯定要好几倍。
    反正大家是准备跟普通打工人那样，放假后的十来天都一直跟住自己的工作到大年三十前才回家。
    其实半数也是周边地市县，不算很远，小半江州本地人就更没影响。
    秭小伟摆足了执行总经理的派头：“工资翻倍，还有寒假补贴，春节补贴，也让大家都体验下社会上工作，只有七八天春节假期的真实，施工可能不会停，因为涉及到开春之后的园艺花期，根本不敢拖。”
    这就是公益捐赠的目的，多花点钱在自己人身上，让大家涨经验多见识还夯实凝聚力不好吗？
    包括那些内衣工业园的施工进度，多花点钱让参与建设的农民工多赚点好了。
    春节回去打麻将赌博、搞无事席之类的恶习在江州周边很流行。
    忙完这段多赚点回去不更好？
    众人都热烈满满的说好。
    秭小伟却搂住略微失望的周林鹏，叮嘱他立刻就可以把注意力转到旁边的商务园。
    相比修一座产业园，现在直接收购现成的，肯定更简单粗暴。
    他们事务组可能从春节前就要开始准备介入物业等各方面管理准备。
    这可是一大笔企业资产管理，怎么可能只交给个前台小姐姐呢？
    周林鹏秒兴奋。
    却没想到塞了个炸弹给室友。

 第230章 注定的孽缘

    秭小伟还是跟着高婷婷去见她爸妈了。
    于情于理他都只能去。
    如果说开学的时候见面，他还是让女学生误入歧途的禽兽老师，现在半年后这份富贵也好歹说得过去。
    最主要是只有秭小伟才能去解释清楚这份泼天的富贵，要怎么接住。
    唯一还有点资格的戴老板肯定没兴趣跟家长照面。
    所以秭小伟都懒得跟她说。
    还开了部艾维塔四座顶配回去，算是高婷婷唯一指定要求的礼物。
    枝枝驾驶那辆蔚来跟在后面，高婷婷对她挥挥手爬上副驾驶：“我给麦子说了声，她表情很惊讶。”
    秭小伟无语：“你跟她提这茬做什么。”
    高婷婷更无语：“没有我，她都不认识你，要是那会儿我们就见了爸妈，有她什么事儿？”
    秭小伟一想也对，其实他无所谓跟谁过日子。
    要不是这尴尬的师生关系，他好像还真想过要不和高婷婷过算了，相互也算知根知底。
    但现在肯定不同了：“我这是维护工作关系的家访，这车直播后已经挂到公司户，反正都算你孝敬父母。”
    高婷婷斜眼：“那你跟戴大姐就准备一直维护下去了？”
    秭小伟不头痛：“所以我要卖汽车，她真翻脸了我也不怕，你愿意跟她跟我都行……”
    说得就像父母离婚问娃的选择，又觉得有点不妥。
    果然高婷婷习以为常的呵呵：“那我就看你俩多久分手，姓麦的呢？”
    秭小伟也很难在她面前摆老师架子了：“能不能别谈这个，亿万财富都晃不花伱的眼吗？”
    高婷婷把双手垫在大腿下摇啊摇：“我从始至终都会相信你，包括你两次让我很难过的拒绝，反而证明你还是珍惜我的，只要迈过师生关系的坎，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跟这些莺歌燕舞分手，好好回来跟我过日子，是我早就说过我俩夫妻档肯定能红。”
    秭小伟波澜不惊：“你敢把戴老板归到莺歌燕舞，我看你也是飘了。”
    婷宝宝哼哼笑：“你也没多尊重她，我承认她的资金炒作才让我们成功，但我们才是内容创造者，不可能被她永远剥削。”
    秭小伟又觉得挺乐：“好！要一直把自己当无产阶级，千万别成了资本家。”
    高婷婷靠在椅背角落看着他，眼里有光。
    也不问他要浪到什么时候。
    其实现在哪有浪。
    找到方向的舢板已经逐渐朝着航母进发了。
    都没开导航，秭小伟轻车熟路的驾车抵达市中心一片老城区。
    但一点都不老旧。
    市直机关跟文艺部门很早就在这边有公房，后来更是最早商品房改造的区域。
    虽然因为江州山城地形拥挤了些，没有那种品牌大盘的园林景观小区环境，但房价始终处于全市前列。
    因为最好的中小学、医院都在这一片。
    算最好的学区房。
    秭小伟从高婷婷初中就给她做过零星的上门家教，中考开始密集，那时他还是大学生。
    高中从每月一次到每周一次，基本都在教培中心课堂见。
    临近高考他已经成了金牌教培，几乎每周见两三次，除了课堂还接受高家父母的上门辅导费。
    所以对这边熟悉得要命。
    拐进狭窄的小区门口时，都不需要业主露面，放下车窗：“孟大爷好，好久不见。”
    看门大爷惊讶：“小伟老师有……大半年没见吧，那边是婷婷吗，听说好出名赚大钱了哦。”
    高婷婷幸福的探身做个温柔贤淑表情。
    让看门大爷啧啧称赞：“长大了，长大啦，婷婷已经是大姑娘了，停左手边你知道的哦。”
    秭小伟还给示意下后面的车，才顺着陡峭的坡道把车滑进小区，然后眼前豁然开朗。
    几栋三十层以上的高楼依山而建，外面临江，走过天桥进楼都是十来层高了。
    所以临停车位十分拥挤，但风景和位置都非常好。
    枝枝把高婷婷的大行李箱子推过来，难得开口：“今天我不用跟上去吧，我擦擦车！”
    秭小伟接过来心知肚明的说好，枝枝就欢喜的找抹布在两部车边忙碌。
    高婷婷聪慧又吃惊：“以前她都不吭声……好像是不太喜欢跟着到家里面，为什么呢？”
    走进电梯的秭小伟露出个你猜的表情。
    反而像指明了解题方向，让女学生立刻认真思考：“肯定是感觉不舒服，妈妈有点爱指使枝枝姐做这做那，她很勤快呀，啊，是奶奶不让她一起吃饭？”
    秭小伟提示：“这都只是表象，本质还是有没有从内心尊重别人，有时候越简单的人反而感受更清晰，当然心思细腻的就更明白了。”
    少女马上反应过来：“你从来没在家里吃过饭，都是准点来准点走，从来不多说话，你也感觉到了？”
    秭小伟反而得意洋洋：“拿钱办事，我只是個雇佣来的家庭教师，要记住这个阶级差别哦。”
    高婷婷已经急得手忙脚乱的去摁电梯键想掉头下楼了。
    简直后悔非要把秭小伟叫回来。
    原来他来自己家里，并不好受。
    怪不得他从大学重逢起，就强调这个师生关系。
    怪不得枝枝姐刚来身边工作，秭小伟就提醒过要带着一起吃饭，多尊重对方。
    原来自己家里早就施加过压力。
    那些小鹿乱撞的甜蜜时光，全都是自己单方面感受？
    反正从这会儿开始，一贯还算冷静的她开始乱阵脚了。
    因为电梯门打开，她妈正在门口：“听传达室说你回来了，怎么小伟老师也一起？”
    目光果然有些防备。
    秭小伟彬彬有礼：“算是工作伙伴来家访吧，主要也是帮高婷婷介绍下她这一学期的各方面成绩。”
    高妈妈就更警惕了：“你也围着婷婷赚钱？”
    高婷婷简直想要晕厥。
    这下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短板在哪里了。
    自己还非要拉这块板来自爆吗。
    后悔死了。
    赶紧跳出去抱着母亲胳膊：“先进屋，进屋说……”
    又咬耳朵：“我的老板其实是他姐姐，就是安妮内衣的总裁。”
    她妈简直匪夷所思：“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我都认识他好几年……”
    还是被拖进屋里。
    结果高爸爸在客厅迎接也是：“小伟老师怎么来了，听说教培机构改革以后都失业改行了吧。”
    高婷婷要哭，似乎只有长大以后，才意识到父母并不是十全十美。
    秭小伟不在乎话里的刺：“高大哥好，去年初我还是意识到局面无法挽回，就选择参加了高考，在西南联大重新学习新的知识，然后在第二周的体育课碰到了高婷婷，才很诧异的知道她报考了联大影视学院……”
    高家的三居室面积还挺大，奶奶被保姆扶着也出来，表情更加严肃。
    因为高爸爸已经忍不住了：“是你撺掇着婷婷填的联大志愿？你，你你……”
    果然是秭小伟想象过的那种暴跳如雷。
    甭管高婷婷现在能赚多少钱了，父母的眼里始终有种本来可以到平京读第一流大学的遗憾，被白眼狼欺骗了女儿的愤怒。
    高婷婷连忙解释：“真是我自己要填，我根本不知道他从教培辞职参加高考！”
    回头想想这段孽缘真不是偶然。
    不离开江州，播音专业几乎只有这一个211可选，另外都是高职、电大级别的播音员培训了。
    而秭小伟想选择的园林园艺，放眼全国也就三四个顶级可选，他为了老爸也不想远离。
    西南联大几乎是他俩各自唯一的选择。
    可她妈已经面若冰霜：“婷婷，你在高考时候有些小心思，我们不想影响你的考试状态，考完了你非要报考联大，我们虽然很失望，但觉得离家近也还能勉强接受，但你却是背着我们跟他搞小动作吗？”
    秭小伟没做声，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绪反弹。
    所以先让人家尽情释放。
    对吵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可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有恃无恐，只会让当父亲的更加愤怒。
    高爸爸都想到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场面。
    手指颤抖：“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永远都不欢迎你！”
    结果秭小伟想想，也行。
    摸出那片艾维塔的名片式车钥匙放旁边鞋柜上：“我说过我只是高婷婷的工作伙伴，她非常优秀，父母应该为她感到自豪的，这是她给你们准备的春节礼物，祝全家春节快乐啊。”
    趁着都没换鞋，直接转身开门走。
    没想到高婷婷完全忍不住泪水，后悔自己怎么不听老师的话，总想抢着确立关系，感觉有了家庭认可就能改变状况。
    结果完全是让秭小伟来承受羞辱，而且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羞辱。
    愧疚又焦急的松开母亲，跟上秭小伟的步伐：“我跟你走！”
    秭小伟见过好多款胳膊肘往外拐，女生在这种时候的确更容易感性的选择恋人。
    只是他以为高婷婷够聪明了：“哎哎哎，你怎么也犯这种错误，留在家好好交流解释不挺好吗，这是把矛盾更加激化……”
    果然高妈妈已经接近暴躁：“高婷婷！我警告你……”
    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打开门的楼道里。
    隔壁几户人家都忙不迭的探头出来看热闹了。
    这真是何苦呢。

 第231章 还得是凭亿才近人

    老高的声音也不遑多让：“秭小伟！我要报警，要给你的学校举报，你道德败坏……”
    还顺手抓起鞋柜上的那张“ic卡”朝着秭小伟砸过来。
    这让秭小伟再次确认，奶妈车之类真不能再用这种看似装逼实则一点逼格都没有的卡片钥匙。
    除了表面有点磨砂纹路，跟学校食堂的饭卡本质上就一样廉价。
    而且上面艾维塔字样的英文字样设计得玄妙高深，根本就无法联想到什么豪华车。
    所以他的心态根本就没把这些呱噪放在眼里，想的都是指尖触摸到的细节。
    顺手再推了把高婷婷低声：“留下来好好解释啊，真要当着这么多人反驳父母有什么意思。”
    疏不间亲，教培老师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
    家长口口声声说孩子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收拾教育，嗯，翻脸就只会觉得自己孩子最好。
    千万别信。
    这种带点集资楼性质的大平层高楼，三梯八户，平时还很多都是相互单位同事，很快把楼道都挤满。
    更有不见外开口劝的：“婷婷你刚回来，怎么就跟爸妈生气呢，过年过节认个错就好了。”
    但只会让高婷婷更暴躁吧。
    也让做父母的越发觉得丢人。
    特别是金睛火眼看着秭小伟的肢体接触。
    都如火上浇油：“无论怎么狡辩都没有！有什么可反驳的，你就是看上了婷婷的商业价值，怂恿她走上这条路，赚再多钱又怎么样，都是伱欺骗赚取了大头，把手拿开！”
    高妈妈是医疗系统，平时就未见得好脾气，这会儿简直刻薄。
    邻居同事们轰然，看向秭小伟的目光的确都跟看骗子一样。
    有跟高家熟悉的已经开口骂，要报警了。
    秭小伟赶紧把手让开。
    但把那张卡递回给高婷婷。
    在喧闹谩骂中，他却是毫不在意。
    有不认识的路边野狗狂吠，对他有什么影响呢。
    只关心自己的学生成长：“看见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一步更比一步糟糕的错误选择发展，好好冷静想想吧，我先走。”
    怎么可能让他走，高爸爸都伸手要把女儿拉回来：“想走？！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们必须报警，让警察来查清楚！”
    站在父母的角度其实也没啥错。
    可在完全清楚一切的高婷婷耳中，始终保持师生界限的秭小伟，从未占过她的便宜，更从头到尾都保护着她的价值跟回报。
    连现在这样被冤枉、被围堵的场面，都只在乎她的感受。
    这种反差太大了。
    就像南下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和北上的暖湿气流相遇。
    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反手更加维护的挡在秭小伟身前：“他对我才是最好的，从来没有哄骗我，更没有贪图我的商业价值，我们都有公平分账！”
    老实说，整個网上的舆论其实也是割裂的。
    疯传的各种和四百亿、一百三十亿销售挂钩的信息，几乎都是说直播间那位熊主播，讨论他的收益是多少，绝不会说婷宝宝。
    最多在开头提一句有个婷宝宝的账号，然后是开直播间的熊主播如何夸张神奇之类。
    普通网民看到的基本都是熊主播卖车几百亿，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美女pk本身并不具备出圈的传播价值。
    只有网红、自媒体、汽车行业这些要找上门、堵着门骂人的才会纠缠在婷宝宝账号上。
    等于是脏活儿婷宝宝都承担了，热度名气却全都让熊主播收割。
    所以秭小伟怎么会不纵容照顾学生嘛。
    只要不谈恋爱，啥都好说。
    现在巴不得误解厌恶越大越好，断了高婷婷的幼稚念想。
    肯定连高家都没意识到女儿和四百亿有什么直接关联：“分账？！分多少？那几百上千万的收入？不是要养着你的整个团队吗，都在围着你讨饭吃吧？”
    要关上门在家里面，秭小伟肯定随手抛出点数据了。
    现在周围挤着这么多人，他是真不想炫耀，以后高家还能在这里过日子吗。
    光是那几百上千万的说法，其实都带点炫耀的味道，已经让周围邻居同事们啧啧不已。
    看看人家孩子，这才上大一，就已经能赚这么多，不晓得干不干净……
    真是忍不住都要找点心理平衡。
    不怕大家都吃苦，就怕邻居开路虎啊。
    穷的时候多半能人间自有真情在，但暴富以后就未见得了。
    高婷婷却不管不顾，捏着小拳头：“不要看不起人，我能做出成绩，是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配合，哪怕是司机、助理、保姆那也是别人付出了自己的劳动，不叫围着讨饭吃！”
    不知道小豹子是不是被家教老师影响，避免了三观成长跟父母趋同。
    反正现在明事理得多：“小伟才是整个团队的领头人，我只需要做好我出镜的那部分工作，就这我也能分到上亿的收益……”
    上亿！
    对任何普通人来说，亿这个量级，除了全国人口，几乎很难再有什么能跟自身联系上了。
    只觉得遥不可及的天价。
    反正楼道里面绝对一片情不自禁的啊……
    真就是嗓子眼儿里都摁不住的惊叹。
    然后七嘴八舌的反应，都把本来也震撼住，想退回家里好好盘问下的高家夫妇都架着当面质疑：“真的假的，张嘴就来骗人的吧？”
    语气其实已经软下来了。
    但主要还是难以置信。
    既然你们到这时候都还不能清醒的赶紧回屋好好谈。
    秭小伟就快刀斩乱麻：“现在网红带货是个风口，我们有很好的团队配合机制，高婷婷负责当网红，别人负责带货，所以整个收益还不错，春节前我们应该会耗资十亿左右，收购地产园区，其中高婷婷和我一样，都有三成股份，这是实打实的重资产有正规手续。”
    全体震惊，但还有人不屑：“谁知道是不是商业圈套，真以为几亿的股份就是自己的，其实都是画大饼骗钱。”
    既然逼着把这个逼挤出来，秭小伟也不藏着了：“这位大叔你可能眼里也就觉得这算大饼值得骗，实际上可以上网查一下，高婷婷上个月刚引领团队给西南联大捐赠不低于两个亿，这是有校方签字，民政部门备案的公益项目。”
    这下真是所有人都没法吱出一点声音了。
    赚钱能捐两亿的人，那是能赚多少？
    先整体倒吸一口气为敬吧。
    秭小伟最后指指高婷婷手里的ic卡：“这是她给家里买的车，加上公司给她配的车，一百万吧，算是日常福利，具体有空可以随时到公司了解，她已经是小富婆可以赶紧找婆家了。”
    气得满脸骄傲的美少女转头跺脚：“你才找婆家！”
    秭小伟对她还是那态度：“好好反省这份家庭作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回头再给你复盘，到处都是错！”
    然后对这边还充满营业味儿的笑笑摆手告别，在全场惊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群体点穴术中，走人。
    他对高家夫妇肯定没不满，为人父母的正常反应，而且当年还给过那么多家教费。
    光凭这，有点言语瑕疵都无所谓。
    高婷婷嘟嘴小步跟着，肯定在犹豫是留下还是真跟着去。
    可过来按了电梯要等等，看见楼道起码挤了好几十号人。
    这高婷婷发了大财的信息肯定瞒不住。
    想想还是双手插兜后仰半步，对这边还凝固的高家夫妇提醒：“现在情况就是高婷婷的确已经是身家过亿，非得说清楚公之于众的后果值得思考下，安全、舆论、生活便利各方面都会受到影响，买个别墅住清净点是个好办法。”
    电梯来了，正好也对高婷婷吓唬：“最后一次提醒你，刚才你每一步解决问题都是错的，造成现在的局面，慢慢体会吧，你很擅长冷静分析解决的，今天这份试卷完全不及格。”
    这下高婷婷才稍微清醒了些，还是被亲情跟爱情的混合双打搞得很上头。
    终于回到犯错的女学生样：“那……我说好了再去看你，春节要一起过。”
    秭小伟摆摆手懒得废话，关上电梯门才捂嘴哈哈哈偷笑。
    装完逼就走人，剩下一大堆烂摊子给高家自己收拾。
    他都没提什么三十亿收益之类了，这点信息已经够足够在这种企事业机关单位的住宅区迅速传播覆盖。
    好好当个隐形富豪不行吗，非要上头的不听不管闹起来。
    希望婷宝宝也能就此明白老子其实是很嫌弃她家的。

 第232章 每个时代都有人艰难有人发财

    的确，到晚饭后高家就倾巢出动来北郊了。
    不光高爸爸开着那辆四座顶配的艾维塔suv，连枝枝开的六座车都装满了亲友，还跟了两部私家车。
    高婷婷之前只解释是安妮内衣买了所有的版权，按pk视频和广告视频带着团队变现。
    也就是个传说中月入上百万的大网红级别。
    安妮内衣听起来是个女老板，上次高爸高妈到联大还见过一面爱理不理的戴老板。
    所以还算惊喜也比较放心。
    谁知道竟然是身家过亿的超级网红。
    现在不但掺杂了以前的家教老师，更被家里当着那么多人谩骂羞辱。
    等听完女儿从头讲述的规模，却哪里还坐得住。
    更主要是就这么几个小时，消息已经铺天盖地的传开。
    高婷婷成了亿万富豪的惊天八卦，早就从楼道的邻居同事们在各种维信群、电话传播中展开。
    还好当时没那种举着手机拍视频的习惯。
    反正各种登门拜访，打电话来求证的层出不穷。
    连七十岁的老奶奶都有老朋友、老同事打电话来问。
    就问热不热闹吧。
    晚饭时候集中到家里来的亲友，都是埋怨婷婷怎么不早点把情况给爸妈说清楚呢。
    其实高婷婷也是这两天才刚知道那三十亿。
    被亲友们闹哄哄的包围，她也没啥反省冷静复盘的，味同嚼蜡的吃过饭，就一起返回北郊。
    她的说法当然是春节除夕视频也不会停，更要起码做点拜年视频应景。
    结果到了北郊，一片冷清。
    超级冷清。
    一共就十几万人口的社区街道，呼啦一下把几万人的大学生放假撤走。
    而且还是最闹腾的大学生，反正半天之内就安静了。
    连酒吧街、美食街都跟着迅速歇业。
    好在两座独立于孵化园的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
    高婷婷终于能骄傲的介绍这栋楼都是给我的传媒公司，目前暂时借给汽车研发中心用。
    那些忙碌的工程师绝对很有正规大企业的派头，对婷宝宝也只是点头示意。
    换高婷婷小声问看见伟哥没。
    秭小伟手机大多数时间都静音，还不爱玩手机，这种不爱接电话、不爱回消息的习惯挺让人无奈。
    工程师们还真不知道。
    那就参观更加漂亮大气的a栋办公楼，从一楼可以每台独立播放婷宝宝视频的环绕画廊式直播厅，到二楼热闹非凡的电商团队到实习生们都在忙碌。
    前几天才搞完内衣直播，还有几天搞春节前最后一场汽车直播，都有大量的客服、炒作工作。
    别说很多网络岗位是三班倒，主动加班的都不少。
    大学实习生都拿上万月薪，换谁这会儿都不想放假回家，跟着最后的直播拿了奖金过年不香吗。
    这边看到婷宝宝就更恭敬亲密，到处都是喊婷姐，哪怕二三十岁的那些电商团队老员工，都心服口服的这样称呼公司大动脉。
    高婷婷也满意，挨着仔细介绍各岗位情况。
    高妈妈这会儿觉得该带点礼物来给大家分发感谢。
    二楼差不多有上百人吧。
    不过高婷婷依旧没问到伟哥去哪了，她还偷偷打电话给麦子，那边也说母鸡吖。
    好在到三楼都还有十几号人在忙碌作图、做园艺方案。
    终于给了個线索：“好像之前看到小鹏在找伟哥，彤彤姐也在。”
    彤彤果然也热烈的回应了室友：“伟哥带着我们在商务区这边考察开会，有很多工作内容要交流，要我拨电话拿给他吗？”
    在线卑微啊。
    高婷婷也检讨自己是不是对室友太记恨了些，连忙发消息回应说不用不用，马上过去。
    彤彤就发了精确坐标。
    亲友和家人们已经对婷婷的事业感到非常震惊和激动，看起来好正规的公司，你舅妈家表弟的儿子能来这边上班吗，帮你看着公司免得被人骗呀。
    高婷婷不陷入感情旋涡，还是冷静机智：“走吧，走吧，到产业园那边看看，大家都在忙我还偷懒了，实际上你们也能看见，我主要负责当网红吸引流量关注度，但怎么变成钱，那是阿伟跟他的团队做出来成绩，全国到我这个级别的网红，能变现到我日常月流水几百万已经很不错了，但他非常精准的把网红带货分成两部分各司其职，所以他才是最重要的，我都不管人事。”
    于是大家又在几乎所有人起立恭送婷宝宝离开的场面下，交口称赞的驱车前往几公里外。
    高爸爸感叹这车是真好开，高妈妈也回身问女儿跟小伟的感情怎么样。
    高婷婷都不好说全靠我硬撑。
    但也不提另外几位，只说你们可是帮我掉大分了：“但阿伟应该不往心里去，他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除了那点下半身的小问题。
    秭小伟他们就坐在商务区售楼部旁边的那片步行街商业区，稀稀落落的都没几家店铺。
    没有人流量就很难有大冤种来开店，只因为可能免租期较长，吸引来几家火锅馆、烟酒店之类。
    秭小伟就带着自己的哼哈二将跟对方总经理和前台小姐姐吃火锅。
    这也是江州最常见的谈事情方式。
    慢慢烫慢慢谈。
    问题当然就在付款方式了。
    “积极奔走”牵线联络的丁丽娟专心做好服务工作，让火锅馆店员都没法靠近。
    秭小伟主要就是让周林鹏和王晓彤来适应这种商务场面。
    得益于卧底提前输送的各种信息，基本清楚对方急于变现离场的心态。
    秭小伟自然是各种拉扯挤压，地下车库、公共区域这些都不用计算在内，反正买的都是房产证上的那些商业面积。
    只是恰好买完了整个商务区，那些公共区域当然就算是赠送了。
    根本不用谈什么商务园打包总价。
    也不用把脚下的步行街商业空间啥的按照不同价格，那些楼宇里面还不是有很多偏僻更差的空间，拉高扯低平均数呗。
    对方是节节败退，步步没法为营的让。
    所以在必须要用现金付款上就绝对不让步。
    秭小伟也难办：“资金我们有，可你也知道现在谁能从银行调拨好几亿钞票出来？这不是开玩笑嘛。”
    对方暗示：“其他资金渠道，只要不跟全国金融系统挂钩的，我们也可以接受。”
    前金牌教培还不得不问了好几句，才估摸着应该是地下钱庄、私人借贷公司之类。
    立刻摇头拒绝，坚决不沾这类灰色领域。
    现在大好局面现金滚滚，完全没必要去涉足危墙坐垂堂。
    不用现金走银行，那就意味着好几亿的差别，又太不划算了些：“你们跟银行之间的债务不会影响这片商务园的交易吧。”
    对方也不得不兜底：“其实算上汽车公司购买那栋楼被银行划拨的资金，江州这个商务园根本没有欠银行多少钱，但整个全国连锁的商务园项目，在各地银行的债务被叠加起来联网了，伱在任何地方大笔资金调动都一样会被截住，谁截住优先支付谁……要不您问问汽车公司那边？他们在北方一定有这样的渠道，几十年的老江湖。”
    秭小伟怦然心动啊。
    干汽车买卖的的确都是老江湖，汽车也是门资金需求量极大的项目。
    老常那边肯定有。
    不通知常助理这事儿，主要是戴安妮防备对方来插一手。
    等搞定以后运营再知道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单为了这个省几亿，秭小伟觉得还是值，慢慢点头说自己去试试。
    王晓彤和周林鹏在旁边，尽量泰然的聆听，心头肯定是一阵阵的震惊。
    伟哥在学校低调得很，其实在外面谈生意都这么亿来亿去吗。
    正好这时候高婷婷带着家人过来了。
    秭小伟心知肚明都是些什么应酬，笑着让这俩帮忙招待吃夜火锅呗。
    顺便还能都出去参观下商务园，这位总经理看见高婷婷，都连忙叫丁丽娟打电话通知物业电工把所有公共照明灯光打开。
    前台小姐姐干脆去当导游。
    十几栋别墅小楼在中间，环形园区马路周围再高楼、研发楼，树影婆娑，灯光搭配很是讲究。
    从这火锅馆的落地玻璃都能看到园林景观的设计魅力，秭小伟越发满意。
    高婷婷恬静的过来坐在秭小伟身边，还满足了对方总经理的请求合影。
    坐回来的丁丽娟吃惊她跟秭小伟那种般配的cp感。
    甚至连父母都带着一起谈笑风生吃火锅的样子。
    顿时觉得前些天自己在雪夜中泛起的涟漪，被啪啪拍平。
    所有人都挺满意的。
    却没注意到火锅馆角落几个汉子，在那吃着窃窃私语，还拿手机偷偷拍了不少照片。

 第233章 真心好话也要用玩笑夸张的忽悠表达

    于是秭小伟第二天也没先征求戴安妮意见。
    这不是多事儿嘛。
    直接跟常助理谈清楚就是。
    寝室都放假关闭了，他晚上还跟常助理的设计秘书睡呢，沟通安排下多简单。
    高婷婷则把家人都先接到自己租那个别墅去休息，其他美女同伴都放假了，那家里住十来个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都很新奇这种完全打开新世界的感受。
    因为在火锅馆随便吃点的时候，高爸爸还端茶杯给秭小伟道歉，叮嘱这就算是把婷婷交给小伟了。
    有意无意已经抹掉了老师俩字。
    秭小伟也笑着说不客气应该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脚下被踩着他也这么说。
    然后就随口探讨下婷宝宝这种火起来以后怎么解决日常生活的问题。
    特别是家里。
    高妈妈都态度好好的抱怨，一下午接了六七十个电话，楼上楼下好多邻居都带着孩子来看榜样，想问问怎么才能走上这条互联网最时新的康庄大道。
    秭小伟还是诚恳的推荐：“以高婷婷现在的收入情况，其实我推荐大哥大嫂可以把工作调整下，专心陪伴照料她，家人的陪伴才是最重要嘛。”
    高婷婷在边上鼓腮帮子瞪眼都没用。
    谁叫她非要把秭小伟拉着跟父母再见面呢。
    她爹妈闹一出后，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里了。
    大哥大嫂肯定都没想过自己的人生居然要因为女儿改变。
    因为高婷婷要持续红，她这种纯净又不断推陈出新的pk模式，不容易塌房掉粉。
    除非政策整顿网红、直播，都很难影响到她这种美女赛道，永恒的热门区。
    所以她的名气、热度只会越来越高。
    其实今年岁末已经有邀请她参加各种茶话会、大学生创业论坛之类的社会活动。
    明年开春肯定更多。
    秭小伟头头是道的介绍，大哥大嫂完全可以陪伴照料，而不是陷入被各种日常骚扰包围的生活里。
    奶奶也年纪大了，惊扰身体很不好，那就在北郊区买個别墅住着环境又好，公司买了再以奖励形式慢慢转给私人。
    大哥大嫂肯定惊喜极了，差点开瓶酒来细谈。
    结果坐在边上没吭声的商务园总经理，肯定明白秭小伟他们这种拿盈利拼命置业的缘由。
    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愿意掏钱买。
    笑着建议：“就旁边的别墅盘啊，秭先生肯定明白怎么操作的，他们这个盘砸不少在开发商手里，正好方便高小姐家人居住。”
    于是过来参观了商务园夜景的亲友们也就没急着马上回市里。
    明早一起看看买别墅呗。
    感觉普通家庭操劳一辈子都摸不到的住家形态，连高婷婷自己说起来都随意轻松，还邀请大家先去她租的那小别墅将就一晚。
    大家谈笑甚欢的出来，那几个角落吃火锅的汉子本来也跟着起身。
    看这边这么多人一起，秭小伟带周林鹏和王晓彤上了特意开过来商务吃火锅的帕梅，高婷婷还笑着挽住前室友上车一起。
    一行车辆志得意满的离去，他们在路边商量了好久。
    根本没关注赶紧打电话给总部沟通的销售总经理，和回售楼部坐了好久的前台小姐姐。
    丁丽娟就住在售楼中心楼上的员工宿舍，之前因为滞销和没事做早就削减到只有十几个人。
    现在其他人还不知道整个公司都要改头换面，甚至所有物业都要换人经营了。
    真是有钱人谈笑间的几句话，就是普通人的翻天覆地。
    秭小伟最后好不容易溜到麦子那边，还是琢磨自己可能也得有个住处，不然这样久走夜路必撞鬼。
    麦子居然也不问他见了高家爹妈怎么样。
    秭小伟也不说。
    滚床单的时候倒是挺热烈。
    直到第二天一早上班，才分头装着打电话约常老板谈这个事情。
    因为过几天就要上直播，常月玲还是很忙的，虽然秭小伟从麦子的描述听起来效率很低的样子。
    现在电话里也好大声的呵呵：“又要背着我搞事情哦？！”
    秭小伟还是懂规矩：“你是不是对设计中心这栋楼买贵了还是有点介意，我把这个差价补给你，算是协助购买商务园区的酬劳，当然前提是你们那边帮这个忙不算太费劲，如果需要什么成本也可以让我了解下，太高就算了。”
    光那栋楼差价就五六千万呢。
    还是够诚意了吧。
    常月玲看来稍微回避了麦子，压低点声音：“你认为我在乎的是这点差价吗，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一起把这个商务园买下来也不是不行，这是你作为艾拉营销总监可以提出的发展要求，毕竟现在营销中心还没员工吧，我把麦子给伱当总助怎么样？”
    秭小伟很想说她今儿早上还助了呢：“汽车产业园当然也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买这个的主要目的还是把现金流消化成资产，未来完全可以一栋栋租过去给艾拉汽车各部分用嘛，其实我觉得这恰恰符合熵增定律的解决思路……”
    教培老师嘛，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熟悉的一些定律，反复给学生们讲。
    重复收每一份的课程费用。
    他把这套言论给戴安妮讲过，给麦子、老麦夫妇说过。
    但还真是从商务园的错落有致、高低搭配，找到点用来解决大公司内部熵增状况的办法。
    就是拆成互不相关的“特种小队”、“创业公司”，尽量不用大公司的企业文化去影响这些需要用创意、业绩来考察的精干人员。
    艾拉汽车到江州就是个反熵增的尝试，脱离长江汽车那个巨大的燃油车利益体，不至于被同化，被影响。
    包括老常自己都是个会负面影响艾拉汽车的旧势力。
    这个产业园也不要全都跟汽车相关，外包租用就行了云云。
    反正目的就是尽量把商务园的楼兜租出去，自己以后能当收租公，那就圆满了。
    结果隔着电话交流，忽悠得有点嗨。
    秭小伟就忘了常月玲那看似听懂了，会嗯嗯嗯，哦哦哦，其实目光都茫然的差生状态。
    最后听得稀里糊涂的常助理才认真的问清楚熵增俩字咋写。
    再欢喜的决定：“我先给董事长汇报下，下午我们在商务园碰头，现场说说你这个特种部队思路。”
    秭小伟求人还是低调：“那您也顺便问问董事长是否同意帮忙做个资金代付，马上也要有v8销售资金的往来嘛。”
    常月玲还拿乔：“看你的表现了！”
    然后就赶紧挂电话，估计是多聊几句，她怕把秭小伟说的这一堆忘干净了。
    她真该随时挂个录音笔在脖子上。
    秭小伟腹诽到这里，忽然有了灵感，奶妈车的车钥匙，就应该做成挂脖子上的饰品！
    好像自己真该有个设计助理哦。
    那就发消息给麦子说。
    “……应该做成精致有品质感的吊坠饰品，但是又要考虑到男性用户不会抵触”
    “哇，猴赛雷啊”+“这个男人好有才”的表情包。
    娴熟得让人心疼。
    “那就算你的创意，做出来以后我再偶然看到惊为天人”
    “(*^▽^*)，欧耶，上面有人就是色雷，回头再以身相报”
    “啊，婷宝宝来了，靠，她怎么把戴老板约上，闪人……”
    结果麦子悄悄躲在角落发消息的窃喜表情可能是太难以控制了，让老板看见：“你在跟谁聊天？”
    绕到身后忽然发问，吓得麦子的手机都掉地上，愣是啊啊啊好几秒说不出话来。
    常月玲看这种就比较有灵感：“男朋友啊？”
    麦子视死如归的想了想，点头。
    常老板皱眉：“比得过秭小伟吗？”
    麦子终于能说话了：“在我眼里是最好的男人。”
    还是有点发抖。
    常月玲讪讪：“没想到你也不是咕呱老人啊，过年不带来看看？放心不会抢你的。”
    麦子只有把卧底做到底：“他……也在忙，没时间。”
    常月玲背着手在斜顶办公室溜达两圈：“那行吧，下午我去新中心那边，你就不用了，在这边跟大家多沟通下。”
    换个老板心腹，可能会觉得自己被冷却了，会慌得要命。
    麦子反而偷偷松口气。
    还就真专注于去做那个什么钥匙设计了。
    戴安妮是今天才知道大学生放假回家：“我说怎么突然冷清下来，你还住宿舍吗，搬我那边去嘛。”
    说这话的时候，还悄悄瞪眼威胁。
    傻子都会选更温柔贴心的那个：“我要一直在这边忙，你不去找爸妈过春节？”
    戴安妮瞪大眼：“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了！”
    秭小伟看看跟在旁边表情多多的女学生，忽然有点心慌，这个除夕又要撞车吗？
    赶紧岔开：“走走走，先办事，我这边有个情况也先给你说一声。”
    开了那辆高合去商务园的几分钟，秭小伟把情况也给两位搭档都解释了：“采用现金支付的方式那就接近八亿，银行划拨则大概是十四亿多，这家商务园集团是北方的，他们明摆着想甩盘离场，不陷在这个根本没商业氛围的假学术区，所以我觉得可以接盘，找长江汽车在北方跟他们对接资金，我们划给车企。”
    高婷婷回头看眼跟在后面的父亲跟亲友团，完全不敢吱声。
    她是全靠秭小伟挡在身前，才不用被这些巨款困扰，内心有依靠还是不一样。
    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大的冲击，装着不让自己多想罢了。
    就像她跟秭小伟这种越来越单薄的感情联系。
    光是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来气，就干脆不想。
    戴安妮肯定不习惯啥都依靠男人，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事儿只能这么办：“那下午我就不去糟心了，你别跟那姓常的整什么幺蛾子啊。”
    秭小伟嗤笑：“我能跟她干嘛？”
    单枪赴会。

 第234章 资本家吊胡萝卜是一绝

    肯定还是带上了周林鹏和王晓彤。
    这俩其实也跟在后面的车上，上午先见识了婷宝宝的家人怎么被摆平。
    第一次秭小伟和戴安妮过来看汽车设计中心，就注意到隔着马路的别墅区挺清幽。
    和联大校门街对面的那十几套联排别墅，可能是很早就建来提供给高级人才的配套定位，十多年草木丛生的比较陈旧不同。
    这边绝对是那种刚修好两三年，名家设计精心施工的漂亮。
    而且一大片。
    昨晚在火锅馆，那位商务园总经理介绍过邻居。
    他也算是地产策划行家：“国内对于别墅盘审批已经基本停止了，哪怕前些年也很多都是批一大块地，集中修一大堆容积率很密集的高层，这样才能挤出些空间给别墅区，扯平容积率满足限制。”
    但这边不同，北郊区一直都被定位成风景区和教育产业核心。
    反而基本不批三十层以上的高楼，免得影响风景。
    所以附近几个街区都是七八层十来层的小高层洋房居多，早期批别墅用地也要容易些。
    独栋别墅的低容积率还是太奢侈了，但联排别墅挨着一长排又显得密集。
    所以这家背景雄厚的地产商，做的就是六户一院。
    每六家拼一圈，中间的院子虽然也分隔六家，但显着疏松大气许多。
    然后这样六家算一栋，一共六七十栋的铺开巨大面积。
    其实一共也就四百家人左右。
    没戴家老别墅那种高尔夫球场边的宽敞，但也能模拟出那种洋洋洒洒的阶级差别。
    算是变形体的联排，更像各不打扰的四合院。
    但开发商地位再高，再有实力，也架不住突如其来的疫情恰好在开盘阶段，让整个地产市场都遭遇冰冻期。
    当然更主要还是用户定位的问题，和商务园一样被套牢在这个看似风景美丽，却既不是旅游热点，又撑不起学术科研地位的区域。
    买得起联排别墅的，起码得是中产以上收入不错，距离市区几十公里还是远了点。
    养老过生活的又不至于选择这种买個菜都要开车的偏僻地段，连戴安妮都宁愿住在校门外的美食街旁，环境差点但方便啊。
    后山那个温泉别墅名气更大，都烂尾成了荒野烂园子。
    这里好歹也有半数以上是洋房小高层，才一直做到五期，建筑还是都完成了。
    别墅区的入住有一半吧。
    丁丽娟还是有眼力，昨天总经理说了，她晚上就整理找寻好这种已经入住一两年的二手地产经纪联系方式。
    早上还确认过，再一起发到秭小伟的手机上。
    等候在小区门口的经纪，对这样五六部混杂豪车进来的接待，热情极了。
    高婷婷年纪还是小，她擅长的那些乖巧懂事在美少女中算出类拔萃。
    跟秭小伟的世故成熟，戴安妮的见多识广，还有很大差距。
    起码在车上这几公里，她都想不到自己家人亲戚会如此这般洋洋得意。
    刚下车，就像是大妈团到了旅游景点那样七嘴八舌的闹腾，又举着手机到处拍摄。
    周林鹏和王晓彤都看出来这做派有点掉分，赶紧闪远点旁观。
    哪怕两位地产经纪，也很有眼力的看出来戴着墨镜的那两位年轻姑娘是正主。
    但也架不住这些亲戚围了高爸高妈成为中心。
    所以两边都热情介绍引导，一路听这几位亲戚评头论足：“这里太偏远了吧，空气是不错，已经远离市区到农村了，多不方便啊。”
    “婷婷这赚了钱，应该在市区买大平层呀。”
    “对，奶奶年纪大了不方便上下楼，大平层才是最合适的。”
    “这得几百万吧，市区多买两套投资不好吗，现在的家又不是不能住，这里简直是在隐居……”
    “这别墅不怎么样，怎么还停着国产车？”
    “装修也不怎么样……”
    秭小伟就觉得隐居好。
    他还调侃戴安妮：“比你那别墅环境好，设计中心建起来以后，要不要在这边买一套？”
    戴安妮已经很娴熟：“先看花园大小，你喜欢就买一套，想清静来这边，想热闹就住那边，呵呵，婷婷这些亲戚花样多哦。”
    高婷婷完全没想到这个低素质场面。
    捂脸：“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真不该带着他们一起来，昨天就闹了半宿。”
    不光把格桑母女挤到隔壁，居然在那边高声喧哗打麻将，连常月玲都被惊扰到。派人过来说了声才安静点。
    秭小伟却擅长观察人：“其实平日应该没这么呱噪，但这时候心里也是被火烧着的，看你家发财富贵才拼命显摆自己有见识。”
    戴安妮一唱一和：“我提醒你啊，没准儿他们会异想天开，婷婷你既然这么有名，我找商家来给你打广告，我们帮伱做个公司，我们一起赚钱呗，哈哈哈。”
    高婷婷还是坚决：“我知道离开阿伟和大姐，我什么都不是，唉，真的要买别墅？”
    主要是真的家人都住过来，自己不是要走读上学？
    还谈什么青春自由，还有什么恋爱时光？
    秭小伟就是故意：“你是一点都没考虑过家里知道你收入情况之后的变化，搬到这里来就是从地理上隔绝乱七八糟，慢慢淡化适应了这种局面，未来再回去住也无所谓，结果你还一股脑带过来，亏我昨天还给你强调动脑筋。”
    高婷婷苦恼：“这学期我把所有精力都用到了拍视频上，别的都有你跟大姐，已经完全不习惯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戴安妮就帮她总结了：“一群傻逼……”
    对上高婷婷吃惊的表情，还自嘲：“我那些亲戚在内衣公司的样子你没见过吗，不处理好，你就是下个我，全靠小伟帮我安定了。”
    秭小伟想骂人，好好的你把我扯进去做什么！
    好不容易搞来家长把水搅浑。
    果然高婷婷也是：“阿伟……帮帮我嘛……”
    还嘟嘴撒娇。
    她这份儿功力就比戴安妮深厚得多。
    其实都瞄着他们，被环绕噪音轰得头昏眼花的高爸高妈终于想起这才是金主，脚下等了等：“小伟觉得这里怎么样？”
    秭小伟快刀斩乱麻：“还行吧，关键就看价格了……”
    还顺便丢了个眼神过去，有钱买是一码事，不当冤大头是他的原则。
    这种已经流入市场的二手房，不是开发商来套现就谈不上现金打半价了。
    但疫情确实重创了地产价格，特别是这种高端溢价市场。
    都是两百多平米的户型，十几套没装修的二百七十万左右，只有一套装修过的想脱手，反而更便宜二百三十万。
    买得起这种别墅，都想追求生活品质自己装得舒服点，所以装修反而不值钱。
    秭小伟看看这交房不过两三年的使用痕迹，直接推荐：“那就这套现成能住，如果不喜欢以后还能换，您看那一栋就是安妮内衣的设计中心大楼，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联络，春节都能在这边请亲戚朋友聚一聚了。”
    高家亲友本来叽哩哇啦，顿时跟卡了脖子似的安静。
    卧槽，这么随便，都不到处仔细看看吗？
    高爸高妈也吃惊：“不是说……先来看看，这么快吗？”
    秭小伟轻松：“之前说过，最难适应的就是高婷婷刚火起来这一两年，无论是打扰你们的生活还是调整工作状态，都先试试呗，我看一楼也有老人房，老年人在院子搞点花草也轻松，我们有最好的园艺团队呢。”
    说起这个他才来点劲。
    高婷婷都犹豫：“不多考虑下呀，万一不适应呢？”
    高妈妈也连忙提意见：“这个装修有点老气，还是自己装出来才放心。”
    但却悄悄在碰女儿胳膊，表示怎么能在地产经纪面前不嫌货呢。
    其实有钱人都懒得嫌。
    戴安妮霸气发话：“那就把这挨着的几套都买了，你喜欢怎么装就住在旁边看怎么装，最后挑你最喜欢的过户就是了。”
    秭小伟也卡了下脖子，可跟戴安妮对视，看她指了指另一边那栋汽车设计中心楼。
    立刻反应过来。
    内衣设计天下一大抄，戴安妮的设计团队没什么高薪专家、名家领衔。
    但汽车设计这边高级人才多得很。
    常助理说过好几回，专家组、国际团队、国内新锐团队其实都要花大价钱来招揽。
    有时候就是一条腰线怎么处理，都一分价钱一分货，高手贵有贵的道理。
    哪怕人才不在江州定居，这周围都没高级酒店，肯定有高档别墅的使用需求。
    反正都要买楼，这种包租婆当起来不要太爽。
    摘了墨镜的戴安妮甚至揶揄的示意了下满脸激动的高妈妈，意思是这种免费的装修监理用起来不爽吗。
    资本家总是能出人意料的算计人力成本。
    于是秭小伟也顺理成章的问地产中介：“你们这个盘还剩多少套，打包有多少折扣？”
    既然这么考虑，那就索性多买些，这个价格肯定是抄底。
    未来这么多个团队成长起来的高层们，用两百多万就能笼络到的人心，太便宜了。
    这时候甚至不掩饰的对周林鹏和王晓彤示意下，这俩室友早已经呆滞。
    你们就不能努力成为值得住别墅的高管吗？
    于是把这俩也烧起来了。

 第235章 还是要适应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反正高家那些亲友彻底安静了。
    看戴老板笨拙又兴致勃勃的跟地产经纪讲价：“我不跟你说这么多，那栋高楼是我们买的，半价，你也去申请下……”
    地产经纪都要哭了，你真当是菜市场买菜，动不动就对半砍吗？
    秭小伟这才啼笑皆非的接手，总还是要遵循点市场价原则，去请折扣能最合理确定的来谈，打电话确认都行。
    如果没有特别优惠的价格，那就去周围别的地方买，反正哪里买不是买。
    这种买菜风格的别墅批发术，就像泥石流般轻易推垮地产经纪防线。
    反正都是业绩提成，三四千万的项目在春节前搞定，简直就像做梦中彩票。
    两人迅速张罗联系高层，也确认这边的确是邻居，更是市内著名企业集团采购。
    最后给出来三千五百万的七七折价格。
    全款现金，哪怕是从银行划拨，对这些企业在春节前也绝对是久旱甘露。
    秭小伟马上通知财务过来，周林鹏和彤彤也跟着学习经手。
    匆匆赶到的物业总经理，觐见未来最大的业主，对要求把这边之前常年锁闭的一扇消防通道大门打开，设立电子门禁都连声称是。
    于是从这边出去，走过马路就是汽车设计中心了，距离园区内部也就一两百米。
    绝对未来能受到汽车设计师们的欢迎，营销总监表示很有信心搞定这些租约。
    戴安妮已经挺熟悉他了，笑着提议既然有十二套都是两组围成栋，那就把里面花园隔墙拆了，六家共用大型花园不更漂亮么。
    寻常业主担心邻居不好相处、占便宜的事情，在这里都要顾及在公司的关系，更有其乐融融的四合院气质。
    秭小伟大乐，这花园大了可以做的文章才漂亮。
    感觉这俩花了三千多万，买的就是这花园。
    戴安妮还挽住秭小伟，踮脚穿过清水房到围起来的中庭花园看了看才离场。
    那些亲戚们大气都不敢出了。
    高婷婷自然是留下来陪她妈楼上楼下检查家具、家电还有什么要买的。
    她自己账上还是有几百万，终于意识到问她妈：“过年我还是先拿点钱给家里？”
    去年春节还在厚着脸皮要压岁钱的美少女，开学时候也算计家里给自己存了十几年的压岁钱，现在怎么就要给爹妈奶奶养老吗？
    她妈也不适应的惊喜：“多少？”
    还好奇的张开手掌比了个你拿来呀。
    高婷婷以前想的肯定都是小两口留着成家，还有点抠门。
    看了手掌试探：“五万？”
    其实还想说五千的，这学期婷宝宝也没啥胡吃海花的机会，难得出去转了圈都到偏远地区了。
    她妈愣了下。
    高婷婷以为嫌少，赶紧加码：“五十万？”
    她妈吓一跳：“小……伟教你给这么多？”
    他们这种家庭衣食无忧，各种资产加存款过百万肯定没问题，但也咋没花过大钱。
    高婷婷摇头：“他只叮嘱我要理顺家里这种情况，嗯，就是我突然暴富了，爸爸妈妈奶奶怎么才能不受到我影响，今天其实不该带着亲戚来，他平时都很低调不乱花钱……”
    她妈肯定有点想不通这故意乱花钱有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注意到：“他那个姐姐感情很好啊，以前做家教时候怎么没听说有这么大的家产？”
    高婷婷艰难的笑笑：“是他爸刚二婚那边的女儿，不过赚这么多钱主要还是阿伟能力强。”
    她妈的意思是：“那他们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高婷婷简直苦涩：“就因为担心你们的看法，他从来都只把我当学生，这个姐姐才趁虚而入，本来都是我的！”
    当妈的还想劝：“那……那就当他是老师，带着伱事业上路就行……”
    高婷婷跺脚：“不可能！我的，迟早都是我的，这個姐姐……”
    她还是忍住了没说那么坏脾气、掌控欲的女人怎么可能嫁过来。
    现在她有点心慌是看似啥都不拔尖，但样样都不错的麦子。
    可麦子从上班就偷看ceo哼着小曲儿精心化妆。
    衣服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始终在豪门富姐、乖巧小公主、性*感北方妞儿之间摇摆。
    还问她参考意见。
    明摆着是要去给秭小伟看，她能有什么意见？
    就特么离谱他姥姥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姥姥家了。
    但她还是深谙秭小伟那点审美情趣。
    所以最后常月玲就是天鹅绒黑丝碎钻高跟鞋，加黑色连身包臀绒衫，外面披黑色短大衣，主打个魅惑又高贵的韩式门阀大小姐风。
    只是那高领绒衫脖子上，本来应该戴那种能亮瞎眼的名匠打造银色项链烘托贵气。
    常月玲却翻了个细如牛毛的小金项链来戴。
    可能也是从没戴过这么轻的首饰，调整好久都不对，还得叫秘书去上手：“这星星拨到中间有什么说法吗？”
    工业设计师摸着金链的熟悉手感，忽然觉得跟自己脚踝上的系出同门：“啊，这四颗方糖不是拨到一边两颗，要都在这边，不对称才好看，然后你的发型斜刘海儿也不对称，就呼应了，好看，真有品味！”
    麦子还没毕业呢，稚嫩的嘴皮已经跟秭小伟学得很油滑了。
    常月玲有自知之明：“没你好看，但你不上，就只有我上了。”
    麦子芳心剧震：“有……这个必要？”
    常助理还对着镜子练习甜美表情：“他在直播销售上的业绩就不用说了，一个人顶几千人，单凭这就足够共同发展了，早上他给我说那个什么定律原理，董事长表示非常认可，今年内争取投资一条超级脉动流水线在江州，这是很大的筹码了，你知道这种流水线吗？”
    工业设计专业多少还是耳闻过：“最先进的那种高等级生产线，要上亿吧？”
    常助理笑笑：“百亿，最先进的线，据说全国有三家车企都要在江州上这种线，艾拉将是第四家。”
    麦子小心脏已经震麻了：“都因为他？”
    常月玲哈哈大笑：“我爸说是时势造英雄，江州独特的地理环境，配套产业体系，低廉的劳动力成本，还有几项什么合起来有综合优势，但我们肯定是因为他，产销一体的新起点，能够独立于集团之外的改革起点，是他提出来的，你说必要不？”
    麦子的目光复杂极了。
    要不要说我已经睡熟了他，您就不用上了呢。
    但是抬头看看那条项链，又觉得自己肯定没什么份量，想到这里时，心头竟然有了几分酸楚！
    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直到常月玲带着人下楼上车出发，她都呆呆的坐在设计台前。
    真跟常老板、戴老板去找他厮混没关系。
    而是惊悚的发现自己开始自怨自艾了。
    戴安妮是跟秭小伟又晃到内衣设计大楼边的小高层公寓楼盘去扫了圈。
    发现这边度假式公寓反而出售的不多，准备再琢磨下周围收购点适合普通白领住的楼。
    整个商务园区加上科技园这边的互联网大楼，肯定有几千人上班，春节之后这片儿会热闹起来。
    自家员工有大量的住房需求。
    虽然内衣设计大楼里面搞了两层公寓、宿舍勉强够用，但未来肯定要扩张。
    要么就把那商务园新收购的高楼里，拿一两栋来做公寓？
    回学校在仅有的食堂吃了饭，戴安妮去午睡了，秭小伟才蹬着电滑板过去。
    这几天北郊一直有雪，虽然不厚，但还是挺冷的，秭小伟有那么个瞬间，想开车过去。
    但刚花了三千多万的他还是告诫自己要守得住清贫。
    经过这些天麦子和戴安妮的交叉打磨，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就当是故意苦修磨炼意志，冬天洗冷水澡的意思。
    所以他把防寒服风帽罩起来，滑过科技园路口，从一辆老款的路虎发现窗边经过，里面坐着的几个平头汉子，都没多看他。
    进了汽车设计楼地下车库。
    库里南和里想l9、v8都早已拍摄记录装配完停回去，连高合跟蔚来、艾维塔都如法炮制过。
    现在在拆最便宜的二十万梦想suv。
    踩着电滑板的秭小伟果然轻易的跟大家打成一片，又情不自禁的拿着那些沾满油污的零件聊得飞起。
    直到保安通过内部广播：“伟总，总裁到车库门口了，问您在哪里呢。”
    就故意不加维信，不打电话玩情调。
    设计师、技师们连忙恭送营销总监去跟总裁会面。
    不知道背后有没有讨论企业未来，他们还是隐约知道营销总监就是熊主播。
    这等销售狂人跟太子女组合开店，就看这款奶妈车能否一炮而红了。
    秭小伟踩着滑板出去，看见那辆埃尔法停在路边，滑门拉开，漂亮的常助理下来。
    顿时让他想起《过把瘾》那电视剧里，男主人公看见老婆打扮妖冶的嫌弃：“怎么弄得跟鸡似的！”
    不过没等丢下滑板走过去的他说出台词，街对面那已经快生锈的别墅区院门打开了，周林鹏和王晓彤也走出来挥手。
    本来就是秭小伟发消息约他们碰头，一起陪大客户看看园区。
    可这时候路口那边又有辆丰田霸道，盯着屏幕上的移动标记对照这边身影，拿起手机在群里发语音：“来了……”
    不同方向的几部车，包括那辆路虎发现都朝这个路口滑过来。

 第236章 专业人做专业事

    这半天对王晓彤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
    她曾经还想对高婷婷取而代之。
    谁能想到仅仅三四个月下来，直播风口就能铸造出这种神话。
    如果她当时成了，眼前的一切富贵都是她的。
    或者说她当时没踏出这步，起码也能跟在高婷婷身边，获益不会比那个美术学院的学姐差。
    恰恰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两头不讨好。
    还得罪了戴老板，根本就没法在直播团队里面立足。
    只能在园林园艺团队里面做事，这两边儿的付出回报差异用云泥之别来形容绝对不夸张。
    但这又是她能看到、触碰到最狂飙突进的团队，弃之又可惜。
    所以成天使唤批评周林鹏都成了习惯：“你还想把这个别墅区也管起来，以后成什么了，高婷婷的管家吗？”
    很多男生对美女都无限包容：“事务管理当然要把所有后勤事务都管起来，没事没事，我来做，哟，常老板打扮得好漂亮，这是要对伟哥施展美人计吗？”
    彤彤忍不住哼哼两声。
    但过马路已经泛起微笑来。
    现在终于知道收敛些外表的进攻性，要是又把这位丑八怪得罪了才是倒八辈子血霉。
    平心而论，常老板在普通姑娘长相里面绝对算好看了，再稍微捯饬下化化妆，哪哪都是美女。
    当然不能跟表演专业变化多端的狐狸精比。
    哪怕联大这么個偏门影视学院，培养的演员跟网红都有本质区别。
    基本都能做到在平平无奇泯然众人，和光彩照人艳压群芳之间切换。
    就看有没有演员气质这个开关拨到哪个档位。
    五官容貌反而已经不是最重要。
    很多女演员下来颜值很一般。
    这种掌控自主的水平才决定了演技高低。
    某种意义上平时看着越漂亮的，恰恰说明演技越低。
    高阶选手都不会无效做功。
    所以高婷婷算擦边兼职半个内行，麦子压根儿就是普通美女。
    反正常月玲眼里就根本没注意到这姑娘：“这外面算是完工了……”
    话音未落，那辆丰田霸道已经非常霸道的停在埃尔法前面。
    恰好从另一头，也就是内衣中心那边滑过来辆老款卡宴，堵住了埃尔法的退路。
    那辆路虎发现正好过来逆行到埃尔法外侧。
    这边压根儿就没什么车。
    双车道路边连违章停车都没，空荡荡的。
    现在三部车呈“品”字形包围住，让秭小伟立刻觉得卧槽，不对劲呀。
    那辆卡宴已经打开门下来人直接拉拽周林鹏和彤彤！
    口中说得客气：“有空去我们公司谈谈……”
    外表动作却都是那种凶悍狠辣的道上大哥嘴脸，有个伸出来露出手臂更是满满的刺青。
    同时霸道后排也开门，跳下两人直奔秭小伟。
    对“穿得跟鸡似的”常老板看都不看！
    周林鹏就是标准的大学男生样，白净斯文，没黄永健那么壮实，又没石亮那么高瘦，哪怕最近天天起床都要打扮一番，还是最普通不起眼的外表。
    这会儿却猝然暴怒的拍开对方手臂，挡在尖叫的王晓彤身前。
    不顾对方有些吃惊的从后腰摸什么东西，拳打脚踢的剧烈反抗！
    而这边恰恰相反，刚听见对方说什么去公司坐坐，秭小伟本能反应就朝着常月玲身后躲避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擅长打斗……除了个别项目，他就不爱运动好吧。
    但头脑还是清醒，扭头大喊保安。
    为了以后的“玩具工场”造型好看，这大楼侧面的地下车库入口，就没有设安保门禁。
    得下到负一层入口处才有岗亭。
    仓惶躲避叫喊，拖延下时间，这楼里起码也有十来个保安，上面内衣中心还有十多人。
    还是能控制住局面吧。
    未来整个商务园真的要把保安团队加强啊。
    瞬息之间秭小伟想的都是这。
    反而是本来站在旁边的黑丝姑娘，看见想绕过自己的两个壮汉，居然敢伸手去拉扯。
    口中更是叱骂：“干嘛呢，干嘛呢！”
    她也是彪。
    于是和那边立刻血花飞溅不同，这边简直有点搞笑。
    秭小伟竟然把常助理当成电线杆在中心，跟对方绕着跑！
    被两人包抄拽住他竟然又伸手抓常月玲当锚点！
    一点都不英雄气概。
    感觉要是把常月玲丢出去能挡住恶狼，他也毫不犹豫。
    常月玲肯定习惯了颐指气使，她都叫喊了，周围所有人怎么会不听。
    现在是真的生气。
    还敢展开手臂挡住秭小伟：“你们敢动他……”
    搁这玩儿老鹰捉小鸡呢。
    人家本来都没多看这鸡妈妈，现在急了眼，直接动手揍！
    其实从这俩壮汉过来，埃尔法上的司机、副驾驶、老板侧坐的秘书全都急得下车。
    可惜副驾被那辆揽胜压住门，司机解安全带耽误了下。
    最好笑的是埃尔法不是倾尽全力保证二排老板位舒适么。
    于是俩老板位中间几乎没有给后排进出通道，只能靠后座推倒老板位靠背同时滑向前，才能从缝隙出来。
    偏偏两位正牌保镖正要出来，那侧坐的秘书却挤在门口让他们没法推开座位。
    看见常助理被一锭子打飞，他们的魂飞得还要远！
    惨了！
    直接伸胳膊拽翻秘书，拼命挤出来，跟司机一起冲上去。
    那边周林鹏已经挨了一刀！
    但难以置信的看着破开外套上开始渗血，他也没捂腰，而是想捂耳朵。
    实在是王晓彤看见对方从后腰摸出来那种猎刀，直接就捅，疯狂拉长的尖叫声，简直能把人耳膜穿透。
    可哪怕是这样，周林鹏依旧死死的挡在她身前，使劲把她挤在道旁树后。
    好在那边的壮汉已经在惨叫，才没让这边持续捅，二话不说拔出来就朝着那边去。
    因为挤出来的男女保镖，跟疯了一样扑上，一个从腰间拔出甩棍，另一个居然拔枪了！
    在国内环境下，理论上绝对不可能出现带枪的私人保镖。
    但只要能量足够，有无数办法可以突破。
    哪怕这位拔枪的也没有随意开枪，只是高喊警告。
    让男同事可以仗着身强力壮，疯狂暴打那两名壮汉，女司机则娴熟的从腰间摘下一把宽型捆扎带，完全能替代手铐的作用，还不违规。
    但这边也绝对不是善茬，面对那边的枪口都只顿了顿，更加亡命的反扑！
    更何况那三部车上其他几人也跳下来，有人还拿了砍刀跟棒球棍，刀捅了周林鹏的两人也围过来。
    虽然惊愕于居然在这里出现了枪支，但也带着肯定有案底的那种不管不顾，你一支枪能杀几个？
    经常打杀的朋友就知道，有些人就是亡命之徒，上头以后也是真的彪悍。
    就像常月玲都特么被打飞了，还敢骂骂咧咧：“玛德，来呀！全都给我嫩死！”
    肉眼可见她右眼脸颊已经出血了！
    秭小伟本来是抱住她，跟着一起摔滚开，现在都不得不拉住这看似纤弱，实则癫泼的妞儿：“哎哎哎，你就闭嘴吧……”
    躲在角落让专业人手干活儿不好吗？
    身后也能听见杂乱的脚步，保安们应该被尖叫声吸引上来了，玛德，叫保安部给上面装监控没用吗？
    哪还用什么保安。
    人家这个三人组合是真的专业。
    拿甩棍那个男的强壮精干，一个照面就砸得对手从头顶裂开，甩棍头打得对方头破血流还脚步踉跄的昏迷。
    反手把甩棍尾的尖头又砸在另一个头上，也倒下。
    女司机身手矫健的过来捆人就是。
    面对提着刀的人也毫不犹豫，看似打手，加个虚招就把只凭悍勇之气的暴徒骗过，甩棍头直接在脸上开花，脚下补个穿裆踢。
    继续捆！
    甚至面对提着长刀长棍的也毫不退缩。
    但不主动进攻，只恰好站在跟常老板的直线分隔上，警惕的观察左右还有什么人没。
    其实是给持枪的同事让出接近九十度的夹角：“放下武器！我们已经报警，重复一遍，放下武器！”
    “砰！”
    先警告过。
    秭小伟第一次听见枪响，很清脆，就像小时候玩过的红衣鞭炮，好像没什么威力。
    可对方剩下四五人，看看地上已经躺下的四个同伙。
    居然疯了一样继续上冲，而且是只有一个拿棒球棍的对甩棍。
    其他的全都散开扑上来！
    “砰！”
    这名女保镖毫不犹豫的就开枪了。
    而且脚下一动不动的双手握持，在七八米距离上打中一人腿部翻倒在地。
    不停下吗？
    就非常干净利落又娴熟的在开枪！
    “砰！”
    又倒下一个！
    剩下中间两人终于迟疑了。
    知道最多扑上一两米，就得都倒下。
    更主要是那个提棒球棍的，满以为自己更长更有威力的猛砸过去。
    却被对方突然闪身躲避，手里的甩棍从下而上的抽打到下巴！
    皮开肉绽的下巴骨没准儿都碎了！
    最后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这。
    所以听见金属棒球棍落地声，这边最后俩也终于面如死灰的丢下手里砍刀，束手就擒。
    常月玲这才瘫软的倚在秭小伟怀里，仰头嘲笑：“你怎么这么怂……哎哟哟，疼！”
    就这么一会儿，她那右脸颊已经开始变肿变熊猫了。
    那边王晓彤的尖叫终于也成了：“小鹏！小鹏你醒醒……救命啊！”

 第237章 认知取决于所在位置

    警车很快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好就在十字路口边，担架车也能绕着先把周林鹏送去抢救。
    其他歹徒就现场止血先保证一个都不要想跑，现场突审。
    甚至还有第四辆车在外围把风，都已经被监控摄像头抓到踪迹，全方位追捕！
    只隔着三四个街口的区里面也来了领导。
    对目前区里最大的投资商遭遇这种违法事件气得不行。
    连旁边楼盘开发商都闻讯跑来强调，这种治安问题会让我们楼盘贬值，谁来承担责任？
    当然就是那家地产开发商承担咯。
    就是周林鹏递交土地开发申请的那家地产公司。
    在丰田霸道上搜到的违法手机信号监控设备，肯定牵涉到有人渎职泄密的问题。
    人家这几天就盯紧周林鹏的手机号定位。
    本来这個春节有数千万债务要炸雷的地产公司，听说有人想接盘这块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秭小伟在房地产这个行当还是太嫩了。
    正好老麦夫妇又去了西北旅游，他贸贸然的自己做主派俩菜鸟去申报。
    目的当然是行就行，不行也当锻炼自己人。
    却不知这种水很深的地块，应该先旁敲侧击的找人打听了情况，没问题再走正常渠道。
    一句话，早期做地产的相当部分是做拆迁起家，这类后来没发展成大企业的小地产公司，往往都是在这条路上走岔了。
    信奉暴力拆迁，信奉搞定关系。
    总之这家公司之前审批拿下地块的建筑体量，被卡住又能辗转通过，都很说明很多问题。
    只是现在上面没了人，下面又日益规范，穷途末路是必然结果。
    特别从申报材料上看到强调是最近火遍全国的婷宝宝公司，想用现金收购这地块做园区建设。
    只要能把这头肥羊诳进来，后面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谁知被秭小伟一口拒绝，然后又立刻听见还在跟商务园区洽谈买现成的大楼。
    那起码都是多少亿的现金！
    心态肯定就习惯性的恶从胆边生。
    已经很久没干暴力活儿的他们，还是按捺不住想江湖救急了。
    其实火锅馆那趟就准备动手了。
    主要目标就是秭小伟，他开着帕梅带了周林鹏两人到火锅馆，跟商务园谈判。
    后来更认出婷宝宝真人到场，跟婷宝宝夫唱妇随模样，被婷宝宝家人都那么恭敬。
    肯定是这家网红公司的背后老板。
    他们的说法是只想请过去谈谈，很有诚意的谈谈。
    但是周林鹏的激烈反抗，那一刀就已经让事情没了狡辩的余地。
    更别提还开枪击倒了两人。
    这案子已经不可能小得了，要深挖追查所有相关点。
    秭小伟几天前叮嘱要求加强对裙楼前的监控，那就让本就有的探头变得毫无死角。
    各个方向的视频画面高清无码。
    持枪人员的手续无懈可击，外地相关工作人员陪同过来办理相关事务，恰逢现场制止犯罪发生，一切程序符合规范那就没得说。
    这群人是怎么锁定被害者坐标，怎么跟踪策划才是重点。
    每个细节都要被梳理出来。
    说起来上午离开别墅区的时候，要不是开着高合走别的方向去看洋房公寓，就该戴安妮和小莲一起陪秭小伟见证这个场面。
    结果还未可知。
    这帮人是找不到秭小伟的联系方式，只能锁定在周林鹏身上。
    才赶在腊月二十五的年关前动手。
    根本没想到那“穿得跟鸡似的”姑娘才是硬茬儿。
    老常当晚就过来了，落地先跟市里面见面。
    这种千亿级大企业家，必须都很擅长跟官方打交道。
    只是稍微提了提长江汽车今年准备在江州投入百亿资金，砸出个超级脉动流水线。
    而受伤的常助理就是这个项目的ceo。
    市里面就震怒，一切从重从快的查清处理。
    这种级别的外来投资商，居然被宵小威胁到生命安全，这影响的是投资商对江州社会治安的信心啊。
    理论上北郊区治安方面的一把手都能下课，区里面的领导都会因此受牵连。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黑恶势力躲藏在北郊，那就真的有问题。
    所以还在医院呢，雷厉风行的处理结果已经送到病房来，不是希望获得那个地块吗，相关公司的法人到实控人都已经被羁押。
    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法律的严惩。
    然后这家公司就由这边派人过去接手算是补偿。
    甚至各方都觉得是招妙棋，能把长江汽车吸引过来在北郊做这么大块产业，绝对是各方皆大欢喜。
    也就几千万的债务嘛。
    光是地价和地块角落的那栋地产公司十层建筑，都远远超出这个价值。
    唯一的难点可能就是那地块申报审批的是住宅楼，更改土地使用类别需要费点力气。
    但在各方开绿灯的情况下，肯定不是问题。
    秭小伟还在吃惊这种补偿是不是烫手。
    半边脸变猪头的常助理已经应承下来：“不就是块地吗，真当我这打是白挨了啊。”
    等老常过来看了受伤的女儿，更加轻描淡写：“拿就拿了呗，你要明白这种表面戏台上的东西，下面是很多人的利益，甚至不能细究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指不定目的就是为了这……”
    秭小伟瞬间秒懂。
    同样都是二代，他那个后妈就绝对跟老常能看到和理解的层面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的认知总是在随着视野高度变化。
    但很显然到了三代没准儿又会被抹平。
    所以接班人的问题愈发严峻。
    秭小伟本来以为常月玲要被送回平京、沪海这些一线城市去治疗。
    可这父女俩都摇头，说过几天就v8直播上市了。
    这点伤算什么：“我也顺便过来考察下工厂用地的选址，江州确实是个好地方。”
    秭小伟还以为是就这块地：“工厂在商务园的旁边方便工作？”
    常月玲悄悄白他眼，还没我那小秘书懂，但就这么看眼头都痛，哎哟了声还是娇滴滴的。
    秭小伟看老常看着他，才赶紧伸手帮忙轻轻揉。
    这说起来什么有骨裂，皮下组织什么一大堆术语，就是活血化瘀的静养。
    至于会不会对容貌产生影响，就看需不需要顺便做个医美了。
    总之那一刻常月玲的担当，还是让秭小伟要对等还回去。
    老常看他动手了，才继续说：“那能做什么工厂，一般的流水线可以放在那，但现在都是超级脉动，知道脉动什么意思吗？”
    哦，这个几乎国内的男生伪军迷们都大概听说：“隐形战机的那种生产模式？产量不大而且不太有规律的高级流水线？汽车不至于啊。”
    老常给他解释：“本来脉动都不叫流水线，但现在汽车产能也不规律，卖得好就猛的多少万辆，卖不好剩一堆滞销，所以这种流水线产能要怎么科学规划，得借鉴脉动那套来扩大，简言之就是流水线越长越好。”
    抬手比划：“就是厂房一公里长算现在的罕见，可超级工厂能做到两三公里！”
    那个地块跟内衣产业园类似，都是两三百米见方，要十个这么长？！
    秭小伟惊呆，工业制造进化到这种地步吗？
    老常简单描绘：“把一棵大毛竹放倒就是一条脉动生产线的结构，支脉不断汇入主脉，额外零件逐渐汇成总成再装到车辆飞机上，奔腾不息的从树根开始到树顶成品下线，这个结构放在笔直的线上就是最省钱办法。”
    农学生吃惊之余纠正：“竹子不是树，是草。”
    半边猪头脸忍不住扑哧，又哎哟哟喊疼，秭小伟连忙又揉细致点。
    老常满意：“反正就这个意思，一两千米长的生产线铺过去，整条线恒温恒震，关键就在后两个字，高加工精度恒震对土地要求很高，凡是有过大面积水稻种植的都不行，因为水稻田时间长了下面有软泥层，会沉降和果冻颤。”
    哦，果冻颤的威力秭小伟也很明白。
    没想到农学还能这么跟制造业联系起来，大开眼界呀。
    老常可能都没有这种给后辈滔滔不绝的轻松体会。
    毕竟他说什么都是一堆人听指示的谄媚。
    简单说就是没教过儿子：“跨度越大，连续精密的生产线就越不好铺设，北方几乎只有去占用大麦地，这又涉及到了耕地红线，南方很多都是水稻地，所以江州这种丘陵地带，以前没有大规模种植的地形，反而可以局部铲山来搞，粤东车企也在这么干。”
    最后就是依托江州发达的汽配工业体系，几乎所有普通零配件都能在本地解决，然后靠着长江就能用最低廉的水运覆盖大半个国内市场运输。
    出厂就上船，甚至还能掉头顺着亚欧铁路朝中亚东欧送。
    这是以前长江汽车主打冀鲁两省靠海生产基地，都没有的优势。
    秭小伟这下终于深刻理解，大国为什么能具备深厚底蕴了。
    光这国内不同地形情况的宽容度，就让很多小国家一筹莫展。
    譬如老常随口提到越兰，现在就痛苦这个水稻田基础问题，很多工业项目都接不了，号称工业强国的宇宙国，也只有一丁点符合用途的大麦地。
    秭小伟只偷偷想，这几公里长的厂区，要做园林绿化啵？
    哦，还得去看我那倒霉催的园林绿化副手伤情如何。

 第238章 拒绝随波逐流才是人间清醒

    因为秭小伟不敢细听太多。
    等他去看了周林鹏回来，常月玲还感叹好久没见董事长跟人聊这么多了。
    高婷婷都在那边病房看望秭小伟的室友，陪伴自己室友。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底气面对千亿大佬，光是跟着老常来的各方人士都站满了楼道。
    还有市里面的领导看望了受伤的倒霉蛋。
    其实看似阵仗很大，好多监测仪器闪灯的特护病房，这货根本就没多重的伤，反正装昏迷扮虚弱就是了。
    腹部中刀据说没有伤到大血管和主要器官的话，关键就看有没有把肠胃割破漏一肚子东西产生感染。
    不然就是个消毒缝几针的事儿。
    当时在别墅区里忙完，高妈妈正招呼所有人去吃饭，他俩空着肚子出来，准备接待完常老板再随便对付两口。
    所以划破也没啥东西可漏。
    苦命的打工人就有这么神功附体。
    要是不拔刀堵在那进医院，甚至连血都可能不会流多少。
    反正医生说这捅人的是行家。
    最后这抢救手术缝合后，比那下颌骨粉碎性骨折的歹徒简单轻松多了。
    那家伙估计一辈子都没法正常吃东西。
    被撤职调回去的三位保镖当时下手才是真的狠，估计把火儿都撒这帮狗贼身上。
    但还是把周林鹏的父母吓得够呛。
    怎么上个大学，还遭遇这种飞来横祸呢。
    王晓彤就跟吓傻了似的，出事时候的尖叫大哭变成一直跟在旁边不说话，但也没离开。
    周家父母看眼这个“不怎么漂亮”的女生，都没多想。
    主要是流眼泪。
    戴安妮晚饭时候过来看看就说分套别墅给这小伙伴吧，才两百多万而已。
    这可是帮自家男人挡了灾。
    因为任谁看了那事件的监控视频，都会明白那刀手纯属顺手一刀，甚至有点杀鸡给猴看，警告吓唬事主的意思。
    如果当时周林鹏没有反抗激烈的挣扎，乖乖上了车，那刀手绝对能腾出手直接包围秭小伟。
    没准儿是他来挨这一刀。
    秭小伟愣是靠着走位走位，躲过了最危险的那十几秒钟。
    当然常月玲那股子虎逼劲儿，更大可能是把她捅了来震慑秭小伟。
    所以不光老常亲切慰问了周林鹏。
    戴安妮对上穿了黑丝的常月玲，也说谢谢。
    然后大骂秭小伟怎么不给自己安排保镖，她和高婷婷都有。
    偏生他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到处乱跑！
    秭小伟也挺无语的，谁能想隐居的自己，会因为这個看似很不起眼的事件引来杀身之祸呢。
    但老常的提醒，给了他看待事物的全新角度。
    这甚至都不是什么偶发事件，而是当财富突然集聚到几个年轻人身上，会必然出现的必有所失。
    所以还是自己想当然的侥幸了。
    最后戴安妮叫小莲把拖挂车给开到这座市里面最好的军医院停车场，正好在北郊那乡旮旯冷清下来住着无趣，到市里面热闹下。
    还是高婷婷记得叫枝枝顺路接上麦子一起来医院看她的“老板”，不然麦子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出现在这边。
    秭小伟过来还是注意到彤彤丢魂落魄又摇摇欲坠的样子。
    高婷婷都用眼神提示这室友不太对劲。
    秭小伟示意亲历者到特护病房外：“在想什么？”
    彤彤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是不是非他莫嫁了？”
    秭小伟这种时候都笑得出来：“谁在逼着你嫁？还不是你内心想利益最大化的贪念在逼你做这个选择。”
    彤彤目光顿时散乱躲闪。
    秭小伟才不是做媒呢：“我们四个人面对危险，现在是我俩毫发无损，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命运无常的地方，不是谁都永远幸运获利，如果你永远纠结在要跟婷宝宝比，刚进校时候大家还同一起跑线，那你的心态将永远钻进这个死胡同出不来。”
    第几次点醒了。
    秭小伟骨子里还是那个老师，在高考前看过无数孩子命运走向的金牌教培。
    能成为佼佼者，不光要有业务能力，还是要有颗影响孩子的责任心，这点甚至应该排在业务能力前面。
    王晓彤终于艰难的呓语，像是从牙齿缝里艰难挤出来：“太……难受了，每当看见她获得那些成绩，我心里太难受了，吃不下睡不着。”
    秭小伟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就是心态扭曲，这是个很有趣的事情，如果伱能自己扭转心态，你会发现你像练成了什么神功，成为自己的主人，转过这个弯你甚至会发现之前的自己就是魔怔了一样。”
    王晓彤抬眼看着秭小伟，柔弱又无助。
    但无论女学生还是前女友，能这么装的多了去。
    秭小伟习以为常：“换个角度，你所拥有的很多也是别人梦想拥有的，故意放纵自己陷入这种情绪里，你将永远走不出来，这已经是种病态了。”
    最后他还顺便测试下：“实话说，你有积极的态度，聪明的头脑和执行力，但我肯定永远不会把重担交给你。”
    果然王晓彤的目光又有难以置信的惊慌。
    秭小伟才指条路：“因为你的性格注定了独当一面的时候都优先考虑自己，如果能调整好心态，你会是个很好的二把手，我们有很多需要精兵强将的事务，想躺赢取巧就别来了，你也不知道婷宝宝在经历些什么磨砺，她能有今天也绝不是外人看着那么简单轻松。”
    说着进去叮嘱高婷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高婷婷说已经约了麦子去大姐的拖挂车上过夜，这边可比北郊热闹多了，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感动，还商量要给麦子也找个司机。
    秭小伟只能说卧槽，难道自己真的以后也要找个保镖24小时跟着吗？
    那还有什么乐趣，还叫什么隐居？
    反正先把麦子的人生保住不要被牵连进来。
    安慰下周林鹏的父母，还回复了石亮他们几个的消息。
    才回到旁边常月玲的特护病房，不就是鼻青脸肿吗，占用医疗资源干嘛：“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常月玲这种时候就机灵，马上装虚弱：“啊，头痛，有点晕，过来给我揉揉。”
    本来病房的新助理立刻起身到门口去了。
    说起她的前任也是倒霉，当时常月玲下车，肯定叫司机、保镖别下来打岔。
    结果她的穿着掩盖了她才是那拐角地主的事实，可能被当成秭老板在婷宝宝之外的情人或者新的网红了。
    秭小伟就不会非她莫娶，过去轻柔：“董事长这什么意思？是我猜的那样吗？”
    常月玲也不扭捏：“都行，我要的是你能全力支持我，支持艾拉，你有信心要去支持长江汽车，我也会支持你。”
    秭小伟笑笑，手指都没什么停顿：“你有没有发现刚才跟老常谈得很愉快，我反而主动要走。”
    常月玲还认真想了想：“老……爸说你有能力有才华，但最不错的是人品情商不错，分寸把握得挺好，不像那些王八羔子唯唯诺诺。”
    她也不怕划重点漏题。
    秭小伟解释：“其实我是怕跟老常这种老江湖混太久，也变得唯唯诺诺。”
    常月玲又吃惊的啊。
    秭小伟面对老麦就这样：“我爹很没出息，从小都是我的反面教材，所以接触到真正有思想，有人格魅力的父辈就很容易倾慕，有些长辈完全可以成为忘年交，但老常不行，我不能被他的人格魅力掩盖了他那些缺陷，跟随他不是好事儿。”
    常月玲超级吃惊，手指都在抓握的手机上敲击，不知道是想录音还是打电话：“好早……你就说他不对，我当时还是从来没听过……”
    关键是怎么会有人不愿意跟随她的父亲。
    秭小伟摇头：“人都有缺点，但我爸的缺点也就浪了点，无所谓，老常犯错的话，就是多少人跟着翻天覆地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我也是熵增反应的一份子，我不能被他同化成为他的追随者。”
    常月玲超级超级吃惊，已经毫不掩饰的打开手机录音器：“不成为他的追随者？他有什么缺陷？”
    秭小伟看都不看那手机。
    甚至恰恰是因为有个常助理塞在中间，才给了他交流的缓冲。
    换个人，老常估计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没，南来北往给他支招或者故意摆出你不信我就要砸锅的聪明人太多了。
    到老常他们这个级别的问题，恰恰是资源太多，能人献策也太多。
    大坑和大富贵都藏在其中。
    以至于反而找不到什么才是最好最合适。
    就跟现代人通过手机互联网获取太多信息，反而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需求一样。
    但他是真思考过：“人有几个认知层面，大多数人都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其实不过是井底之蛙，高一点就是知道自己不足，积极学习，对未知充满敬畏，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再高点才是抓住了事物发展规律，真正有了认知。”
    常月玲捧着手机，看着同龄人，肯定能从秭小伟的眼神里看到些她没有的东西。
    所以还是有点入迷：“董事长肯定是这样吧！”
    可秭小伟却笑：“到这个时候有个空杯理论，才是最高境界，因为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当你形成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反而要不断腾空接受新的变化，换句俗话说就是活到老学到老，而不是以为自己功成名就学术大佬一切都对，那些以前的认知随时可能成为障碍翻车。”
    话说不是常月玲这个传话筒。
    有什么毛头小伙儿，自己才几斤几两有资格在老常这种大佬面前高谈阔论？
    但恰恰是秭小伟的业绩，叠加这份难得的交流渠道。
    让老常能听见这种在他身边绝对听不到的声音。
    还不会觉得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第239章 会说话不是老师的特长吗

    常月玲的优点就在于，听不懂她不会装懂。
    就不会想那么多，专注于清晰节点：“还是没听你说董事长的缺陷呀？”
    实际上秭小伟还真是有点经验了。
    “你注意了解安妮内衣的发展结构，其实跟你家一模一样，祖辈从改革开放勇于下海起步，父辈抓住改革开放的浪潮拓展到全国市场，戴安妮的母亲几乎是老常的缩小版，只是因为内衣产业的规模和她自身能力，拉开了差距，可依旧算是全国同行幸存的前列，然后呢？”
    就在常月玲陡然心里紧张，有种无形重担扑面而来时。
    秭小伟却给她举例尖子生：
    “因为内斗，戴安妮不到二十岁就开始执掌企业，她自身经历让她选择了电商来替代从零几年后期已经有颓势的经销商模式，快十年了，她再敏锐的察觉传统的图文电商已经不敌直播电商，才有了我们现在的架构，可她也不适合掌控局面了。”
    常月玲还是忍不住感叹：“安妮姐这十年我是很佩服的。”
    秭小伟的意思是：“我没有吹捧她，更不是说我才算第四代，而是安妮内衣这个发展过程里，其实已经死了一波又一波的同行、创业者，她们能支撑到今天，恰恰是每个时代变革的节点做出了改变，没有固守之前的认知和经验，而老常是凭自己的能力硬撑过两代以上的变革，跨度太大，经验太丰富，杯子装得太满了。”
    常月玲肯定没听懂：“经验丰富还不好吗？”
    秭小伟笑：“我是后辈肯定要听他传授经验，每一次的点拨都让我茅塞顿开，但他自己呢，这么多经验就意味着看见什么都不容易改变自己看法了，二十年前的经验现在还能用吗，二十年来成功好几次的解决办法还能不能再用？这些丰富的经验在全新的变革面前可能反而成了累赘。”
    说到这里还拿自己最熟悉的打比方：“每年高考教培，都要既结合之前的经验，又要考虑今年会不会故意针对往年的重点做调整甚至避开陷阱深坑，因为高考的目的是尽可能全方位考察选拔人才，而不是让我们娴熟的培养一堆应试机器，虽然现实是这样，但政策的初衷一定不能忘。”
    说到这里他都苦笑了下：“所以拼命围绕高考培训，越有钱越能提高应试概率的教培，已经成了高考的专业敌人，自然死在了违背这个初衷之下，哪怕现实还是会围绕教培，但初衷一定会试图破坏平衡这种局面，这才是看透了事物发展的本质，但又要不断腾空去改善认知的做法，以前我狭隘了。”
    他何尝不是一次次的在这些高端局里面提升自己。
    常月玲听得好艰难：“你好像……是在表扬董事长吧？”
    这特么叫高情商会说话好不好。
    教培老师最熟悉这种对家长表述孩子的话术了。
    既不能当面说孩子笨，还不能得罪了家长丢了业绩。
    真是经历过的就不会白费啊。
    秭小伟哈哈笑：“你说什么是什么吧，走不走，我得撤了。”
    半边猪头怪还缅怀：“呆两天嘛，回去你姐又草木皆兵的守着，以前我在劳瑞尔……”
    秭小伟还无声的指指手机，示意在录音哦。
    常月玲都没关录音，而是吐吐舌头止住说国外。
    换秭小伟帮她切换：“对，差点忘了，商务园贴现购买才是今天这档子事的正题，伱有决定没，还是要跟老常再谈谈？”
    长江汽车确实财大气粗：“董事长都说了来考察生产线用地，你要把这里分拆成很多研发部门的思路，他当然很赞同，更不用说你还找到这种降低购置成本的办法，换其他人早就悄悄把这部分套走了，肯定要买给你呀。”
    说得好像不是她帮秭小伟挨了暴揍，而是秭小伟舍身救下太子女似的。
    秭小伟马上说清楚：“不是买给我，是借调资金，我们在北方没有这么大的资金渠道，是我自己买，我有这個钱，我要当收租佬，未来各家研发机构、创业机构找我租场地，这是两回事，不是我得了老常的赏识，赏赐我个商务园，我的，我努力挣来的，中间差价也是我给自己省！”
    常月玲耍赖还是会的：“分这么清楚做什么，我这头上还痛着是为谁呀？”
    秭小伟根本不上当：“哎哎哎，两回事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以身相报都行，但生意就是生意，这个产业园是我的，当然你们可以绕过我自己去谈了，那是你们的本事，我绝对没怨言，只要我参与，那就是我的。”
    半边猪头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我对你不够好吗，董事长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总是要划清界限，都不是占你便宜，希望更加紧密的融合，起码从工作上先成为一家人啊！”
    秭小伟是人间清醒，哪位家长在授课前不是这么肝胆相照呢：“两层意思啊，首先你们的好，是图的我跟我这个团队销售能力，那就是生意，亲兄弟明算账才容易做长久生意，这个道理老常一定明白，他二十年下来哪些人含含糊糊，哪些人明明白白，哪种人更值得合作，他很清楚。”
    掰手指：“第二，我坚决不跟你们那套融合，不就是我刚才说了，熵增效应的抵抗，如果我什么都被你和董事长笼络融合了，跟在不在集团总部那边有什么区别，今天跟你们沆瀣一气，明天就能跟其他老板凳勾肩搭背，这划拨到江州来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摆摆手：“都表态清楚了，我先撤，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这可是把我两个负责事务的都拖住了，那块地收到艾拉汽车公司，还是销售公司？想清楚了赶紧通知我。”
    其实是怕戴安妮发飙，拖挂车都摆到楼下了，还敢在病房过夜，那婆娘绝对敢掀桌子。
    什么汽车销售直播，她都敢毁约。
    结果出来给这边说声，王晓彤正在掰桔子喂周林鹏，还带了点笑跟周爸周妈聊两人现在的工作。
    释放的那点光芒，已经变成当爹妈的在跑前跑后问这闺女吃夜宵不，累不累，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看伤员。
    床上躺的是儿子吗，明明是打猎回来的英雄嘛，拜拜拜，小伟呀，我们一起走，这里留给他们说话吧。
    还生怕秭小伟打扰了小两口。
    秭小伟忍笑也不进去：“我把那边的工作留给你们，等出院了还是你们该做什么去自己收尾，还好调整。”
    最后俩字对这俩都有用。
    就耽误这么会儿，半猪头也收起手机趿着医院拖鞋出来：“好了好了，我出院吧。”
    周家爹妈现在就喜气洋洋了，还打量这个丑八怪，庆幸儿子找的那一个。
    却没注意光是跟着上电梯的身影都有五六个，还有人专门给太子女提高跟鞋呢，至于出院手续什么的就更不用操心。
    可等出了住院部，北郊是雨夹雪的天气，这边就是阴雨绵绵的冬夜寒冷。
    而且这种军医院都是好多年的建筑，到能上车的地方都要穿过院子。
    常月玲哎呀：“我穿的拖鞋，你背我出去……”
    那几个提高跟鞋的就默默散开些，甚至有个还马上通知到门口迎接的车辆离远点，太子女永远没错，满足她的一切旨意才是职场原则。
    秭小伟倒吸口气看了看北方妞儿的身材，还好还好，不是戴安妮那种厚实的大屁股，还是看在半边猪头的份上半蹲身背住了。
    黑丝手感真不错。
    她这真就是脸上挨了拳，都不用换病号服。
    常月玲都紧盯观察呢：“你还嫌弃了？”
    这是多大的一份恩赐啊，多少人争都争不到。
    秭小伟叹气：“你看我这身板，我跟戴老板勾搭，她是每分每秒我干嘛都要盯住了，你来跟我勾搭，是要我去健身房报个班吗？”
    这就是高手啊，明明是脚踏两条船，却能说得这么自然清新脱俗。
    常月玲肯定被逗得哈哈大笑，还精力十足的在马背上颠着要爬高些，左手更甚至穿插到秭小伟领口进去摸胸：“是哦，是哦，别人冲过来你还躲我背后，哈哈哈！”
    哪个希望被太子女看中的男人不表现得自己强悍过人，秭小伟这种病娇体，居然让她越发觉得可乐又激动。
    所以有钱人的品位真的很难说啊。

 第240章 成年人不做选择

    好在是真不远，穿出院子就在路边大喇喇的停着那辆庞大的拖挂车。
    秭小伟还把猪头妹放在车门台阶上，才推着她用密码开门。
    常月玲也下意识的赶紧整理衣衫，免得被看出来，她是真烦这种被隔离的感觉。
    结果热浪滚滚的车厢里，麦子居然在跟婷宝宝跳贴面舞，戴安妮像个大地主似的端杯红酒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
    小莲和枝枝挤在客房门边看热闹。
    然后一起被开门上来的猪头怪吓了跳。
    主要是高端合页的舱门丝滑无声，常助理头上包裹的绷带颇有木乃伊气质。
    吓得就在附近的戴安妮酒都洒出来，哇呀呀的叫。
    平时多英气潇洒的麦子内心才小女人，也吓得跳高婷婷身上盘腿。
    等看清了，才赶紧一拥而上：“怎么出来了，头还疼吗？”
    “嘿嘿，我们本来准备去看电影，婷宝宝过去就被认出来了，只好回来玩。”
    “他呢，他人呢？”
    秭小伟在后面伸头：“啊，女生宿舍我就不上来了。”
    戴安妮暴跳警告：“你敢！又跑那个小狐狸精那去吗？”
    小狐狸精只好给看她的小豹子做个鬼脸，这俩就抱在在边上笑开了。
    常月玲现在不劝母老虎了，也笑着跟这俩去：“给我也整点，喝两杯舒筋活血没准儿就消肿了，玛德，你说我要不要干脆去趟南丽，顺便做個两边对称的磨骨，反正都肿了。”
    女人是真的狠。
    秭小伟只踩了一级台阶，所以只露头在地面，甚至能看到常助理那盖住屁股的绒衫底部黑丝呢，赶紧扭头：“真的有事，警察已经全部撤了，四部车丢在那，说是接盘公司的资产，那公司更晾着，十层小楼现在有个商务酒店、俩餐馆都被查封，据说是藏污纳垢的地儿，固然有些恶人，但也有不少人只是打个工，还都被扣着呢，要过年了。”
    其实都听着，麦子的眼眸忍住不看那边，但璀璨的星光跟炸开的烟火一样。
    一直盯着她的高婷婷吃惊，这哪里是什么玩玩就算？
    猪头妹就接过酒杯，盯着红色的液体慢慢摇。
    戴安妮其实已经在懂了：“都是些灰尘，但可以擦干净些？”
    秭小伟满意的伸手比个大拇哥：“在后院是灰尘，可如果养护好了到前面的园林里，就是肥沃的花土啊，你已经快做到了。”
    只有他俩才明白，当时在城中村看到还无可改变的局面，现在竟然已经有了万千生机。
    戴安妮忍不住眉开眼笑：“好！我陪你，小莲去开车回北郊，赶紧滚上来，我还不知道你站那么低是瞄什么？”
    秭小伟本来都觉得自己多高尚了，现在嗯？！
    穿着牛仔裤和运动棉裤的俩美女一起看裙衫的猪头妹，立刻爆笑着相互抱滚去沙发上。
    常月玲最后反应过来，她也绝，妖媚的扭身并腿微蹲捂裆：“讨厌！”
    本来应该有风骚味的，可惜她现在是绷带木乃伊头，猪仔搔首弄姿的模样把戴安妮都笑疯了。
    那边俩司机更是气都喘不上，还不敢笑。
    小莲赶紧带着同事从可以停跑车的后舱门跑掉，都要去开车嘛。
    戴安妮还干脆一手抓住秭小伟的防寒服风帽，把他往上拉：“嘿哟嘿哟拔萝卜，嘿哟嘿哟拔不动，老太婆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她还唱上了，歌声把跑过车厢门的小莲差点绊翻，幸亏她身手了得。
    高婷婷早就跳过来帮忙了，麦子假情假意的还推老板走前面。
    结果常月玲动手的时候比谁都欢快：“胡萝卜呀胡萝卜……”
    秭小伟确实是坐着人家埃尔法过来的，半推半就的就被拉上车关上门，但叮嘱那就别到处移动，这种拖挂车开起来后座还是要尽量系上安全带。
    但可以喝酒呀，现在常月玲简直熟练，甩两个眼神给高婷婷和麦子。
    这大拖挂才艰难的挪出医院上马路，还没到高速路口，仨姑娘就心照不宣的把戴安妮灌倒了。
    这姑娘嘟哝着：“你就想，就想一家人齐齐整整……齐齐整整……”
    倒沙发上昏睡过去，麦子还眼疾手快的帮忙把酒杯接住。
    高婷婷再拿个小抱枕给她垫头下。
    配合得简直入丝入扣。
    大家就都轻松了。
    猪头妹简直来劲：“缪热咳！放大声点是没电吗，多倒点，多倒点，伱怎么喝酒也娘们儿唧唧的，我给你们说，当时那俩大汉过来，他居然吓得躲我背后……”
    真该给她找两把板斧插在后腰。
    乐得都大笑，戴安妮都翻了个身。
    麦子就真心实意的朝她举杯：“敬你啊。”
    常月玲还以为是下属谄媚，爽快的喝了。
    高婷婷再找她敬一杯，秭小伟也敬了。
    但劝她少喝点，这脸上有伤还喝大酒，万一血都淤积在脸上，以后就成关公妹了，医美都难。
    这才把常月玲吓到：“真的吗，不喝，不喝了。”
    高婷婷就说起周林鹏和王晓彤这下应该是成了，反正那伤员坐在床上傻笑得哦。
    常月玲还哀叹：“我也受伤啊，我怎么就没成呢……还是再喝点。”
    麦子和高婷婷赶紧假笑。
    秭小伟找了个舒适的单人沙发窝着翻手机，但是找他碰杯也不拒绝。
    其实内心还是愉悦的。
    甚至有点诧异，以前情人节之类女朋友撞车，不是尴尬得很吗，哦哦哦，这里只有一个半，那半个还喝醉了不知道。
    常月玲右眼都肿得眯缝了，还是不妨碍八卦的眼神：“你们看他在笑，你还真想这样一家人齐齐整整啊？”
    麦子尽量装得不经意瞟，高婷婷马上金睛火眼看。
    秭小伟给她们示意手机屏幕：“我是在笑老常说的可能才是真相，四辆车连车钥匙都在上面，然后现在保安部和技术部问我要不要先开进车库，这算赔礼吗？”
    俩小姑娘听不懂，能聊几句的戴安妮醉翻了。
    还旁听过常月玲是想不到，但她会当老板：“这些事你琢磨归琢磨，确实不用都跟老常学，打小我看他成天不是在车间就泡酒桌上，还是喜欢你这样蔫儿不拉几的肯定蹲家里是把好手。”
    俩小姑娘又悄悄对视，这什么意思？
    秭小伟嗤笑举杯示意下，您还是喝着吧，话这么多。
    继续翻技术部那些直男查看四辆车的汇报。
    都是十来年的老车，据说之前车上翻出来不少砍刀、钢筋棍之类的东西，都被警车带走了。
    然后自家保安公司说是已经集结了所有人手加班，四表哥那边还问要不要带人过来。
    其实内衣工业区真要抽调人手，随便凑个一两千男工人都是轻轻松松。
    秭小伟却笃定接下来肯定啥事儿没有，但还是让保安公司四五十号人都待命保证状态，夜宵、加班补贴都不少。
    哦，可以先派一部分人到几百米外那块空地唯一的临街小楼大堂去接洽交流。
    保安经理连忙说是。
    高婷婷也放松自在起来，跟麦子咬耳朵后起身去大冰箱里面翻找：“整俩下酒菜，哎呀，这么大块冰冻肉，冻得这么硬？”
    秭小伟才想起来这特么都好几个月了，他爸当时在乡下跟杨阿姨搞的黑猪肉。
    被他塞进这对开门冷冻柜下。
    这大拖挂没用的时候，太阳能电池板在车顶储能全都用在这块肉……等等？
    这忽然让秭小伟想到两三公里长的超级工厂，屋顶不就跟这大拖挂似的平整可以搞成太阳能采集么。
    之前内衣园区改造他就有这个思路，厂区大楼和新建的宿舍楼区顶部。
    最后都会安装光伏太阳能板。
    能够获取些电能倒是次要，他很想通过这种“高科技”的方式，让所有员工意识到除了他们他们天天上班休息的无尽循环外，世界在改变，只要能尽可能跟这些改变沾上边，没准儿命运就能改变。
    这超级工厂要是全覆盖光伏太阳能，再把周边厂区绿化园艺做漂亮点，企业形象不也就起来了么。
    其实不知不觉间，他的归属感还是在偷偷发生变化。
    一直想着要超脱于厂家之外，尽可能多为几个国产品牌做新能源车推广。
    没想到得罪了这么多厂家，又跟长江汽车这么绑定越来越深。
    都不由自主的开始为这边整体考虑了。
    恰恰在这时，常月玲电话响起来：“啊对，我们回北郊去处理那个地块，他说……你怎么说来着？”
    麦子在旁边轻声提醒：“该受到惩罚的人去接受严惩，但普通打工人还是早点摆脱阴影，能过上年。”
    猪头妹赶紧复述。
    然后那边说了什么，常月玲挂上电话：“董事长说按照你的思路来，集团协助资金调拨，商务园做资金补贴费用该多少是多少，这边地产公司地块也是你的，本来想申请干嘛那是你的事，嗯，叫你明天跟他去看工厂地块考察。”
    秭小伟就卧槽了，我打算买商务园，肯定就不要那块地了。
    现在全都要来干嘛？
    真是成年人不做选择吗？
    看着眼前三张粉润漂亮的脸蛋和半边猪头，秭小伟还是有点晕乎了。

 第241章 现代版的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但就有这么巧。
    大拖挂开回北郊，秭小伟已经决定全部要了。
    因为看高婷婷拿着刀毛手毛脚的想把冰冻肉卸几块做烤肉片，这特么可是在高速路上疾驰的卡车。
    稍有预判逻辑，都会觉得心慌。
    秭小伟还是解了安全带过去接手，让正在琢磨电烤盘的麦子也坐下吧。
    俩姑娘就坐回沙发上听常月玲得意洋洋的给她们显摆，自己挨了一拳，得了块地呢。
    这俩肯定瞠目。
    打人伤人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但直接就把公司赔过来是不是太离谱了。
    常月玲一知半解：“换个生意投资呗，反正在很多地方，特别是中小城市的公务员家族早就形成了固定阶层，他们参与了很多地方的小地产公司、公共服务体系，间接持股，间接分红之类很常见，我们有很多地方的4s店也是这样。”
    秭小伟顺口：“不讨论这个，地方官僚体系坐大是各个朝代都有的事情，吏治才是最难的，因为全都是合法的心照不宣，只要太平日子久了就自然形成周期，抛头露面的这些家伙不过是……嗯，反正就那意思，不然也不会顺风顺水那么多年，等戴老板起来我再跟她讨论吧，修成公寓小区方便员工安居？这地块有点瞎搞啊。”
    给仨姑娘解释什么叫占地比例，建筑面积总数，比说猪肉哪里好吃还难。
    好在麦子多少能理解点，又是建筑师家庭长大：“差不多就是只能修高楼，住宅楼，不然就得去改用地类别，不过这种住宅用地改商业用地相对简单，但重新改批文就又是多长的马拉松了。”
    秭小伟嗯：“最大的问题在这帮人贪心，搞这么大的住宅面积，整個北郊区这街面上才十几万人，七万学生放假一走，你们看看哪里还有人，这种三十万方建筑群，嗯，目前国内人均居住面积标准就是三十平米，能住一万人！哈哈哈，谁来住？”
    真是贪得无厌还无知。
    没想到一直没咋开口的高婷婷却忽然说：“网红来住啊。”
    秭小伟在电烤盘里忙碌的手就停了，嗯？
    高婷婷关注自己的赛道：“你不是让我把那些后台联络的品牌商家整理出来吗，四百多家吧，发消息回复都是欢迎春节之后来人来函正式商谈合作，大姐的意思是顺便搞一场商务洽谈大会，就像武林大会那样，肯定能吸引好多好多网红、自媒体来，在科技园造成大流量。”
    秭小伟忽然就像点亮了什么灯泡。
    这……不就是勤工俭学网以前在做的事情吗。
    不过是把家长跟学生，变成了企业品牌和网红？
    忍不住摸手机赶紧记录下这个灵感。
    戴安妮好像听见提到她，舒服的在沙发里翻个面儿，还打鼾。
    麦子帮她盖张小毯子，起身把秭小伟替换过来，他明显听得思索记录，那五花肉就有点吱吱吱响。
    高婷婷还真有自己的看法：“现在科技园已经有七八百网红，又加了不少自媒体，他们租住在周围听说有十几个人挤一起，还有搭帐篷露宿，住桥洞的，这肯定不是个长久之计，我们应该修一栋超级网红大楼让他们来住。”
    正在完善灵感的秭小伟都瞪眼了：“你还真敢想啊，一万人？”
    可高婷婷不愧是他的学生，打开自己手机，嗯，她也新买了台折叠机，大屏幕上展现出一栋超高层写字楼视频。
    “你说的，不会做，起码要会抄，这是浙杭著名的网红楼，住了两三万人在里面……”
    秭小伟超级吃惊，实际上他在想做的事情，早就有人动脑筋了。
    三十层往上的超高写字楼，超过两百米的高度，通体都是安妮内衣大楼那种玻璃幕墙。
    然后整体带着s形曲线的楼体布局，建筑转角都做成圆弧形设计，使得整个立面呈现出优美的线条感。
    自带英文镶字的豪华大堂门头，跟任何五星级酒店大堂差不多。
    一旦整个地块只是一栋独立大型建筑，周围的绿化面积就能凑成很大，显得非常漂亮，简直就是安妮内衣园区的高大豪华版本。
    乍一看周边环境跟建筑风格，绝对以为是什么国际连锁高级酒店。
    唯有无人机拍摄画面推近，才能发现从上到下都是类似大学学生宿舍的玻璃阳台，密密麻麻挂满了花花绿绿的晾晒衣裳。
    可因为建筑体量太大，这些细小斑点，稍远点看着反而像巨大玻璃幕墙上包罗万象的映衬点缀。
    非但不影响原本高质感的绿色玻璃的建筑外立面，还多了些缤纷感。
    高婷婷介绍：“做直播的网红、拍短剧的团队，做各种切片的自媒体，算是围绕某宝网聚集起来的最多网红聚集地，一万二千个房间，在寸土寸金的省会cbd，隔成三四十平米的只要两千块，抢手得要命。”
    秭小伟看得叹为观止。
    麦子把烤好的肉片端过来：“我也听说过这个地方，很多去浙漂的都选择这里落脚，两三个人合租比在平京、沪海压力小多了，前两年是电商直播，这两年是拍短剧，反正想在网红路上出头的美女帅哥好多都往那去，比到平京、沪海找什么剧组都靠谱得多，赚到钱再去更好的地方呗。”
    视频里看着是漂亮，不光大堂是名家设计，奢华酒店的风范，背后健身房、洽谈区、台球厅啥都一应俱全。
    反正楼里面的公共区域都带着很强的品质感。
    随便找个角度，都能拍出霸道总裁短剧，或者吊炸天的龙王回归豪宅的气势。
    猪头妹其实不咋能吃东西，咀嚼扯动还是疼。
    但她也不娇气，大口喝酒还把没肿的半边头挤过来好奇看：“住在这里可以呀，高档又豪华，还这么便宜。”
    秭小伟都不用想，翻开自己手机搜相关信息：“绫罗绸缎下面盖住的都是臭虫蝼蚁，不符合市场规律的下面必然有各种合乎逻辑的原因。”
    果然，负面信息也一大堆。
    多次被点名的消防火灾隐患，一套房改成七八间的群租，甚至还有因为火灾引发的新闻，更不用说什么最大的炮楼之类说法。
    各种段子里面都调侃是表面装修富丽堂皇，里面装饰叙利亚战地风，脏乱差得要命。
    而且随着相关部门的整顿管理，还有某宝网的江湖地位下滑，目前已经没那么红。
    但这都不是问题。
    高婷婷显然启发了秭小伟的思路：“这……不就是现代化的城中村吗，江州也有，北区市中心那个红顶国际听说过吧，其实也是这种网红大楼，吸引周边想走网红路子的年轻人来聚集，甚至故意渲染成涩情场所增加游客人气，这么看好像有得做……”
    正好拖挂车这时候已经明显减速，秭小伟摁动门边的通话器询问，马上就抵达了。
    靠在门边穿上外套：“老常指导过我，既然电商在改变很多产业的命运，造成很多工作失业，直播更是让无数中间环节下岗，资本家肯定不会在乎谁的死活，但为了让直播做得长久些，那就应该顺着直播业提供更多岗位。”
    常月玲还诧异，我爸什么时候给你开过小灶吗，我怎么不知道。
    麦子已经悄悄靠沙发里，眯眼掩盖自己崇拜的眼神了。
    秭小伟早就理解了利他才是利己这句话的核心。
    对自己的学生点头：“这是条路，反正我们在找投资渠道，房产立在那又不亏，值得做，尽量避坑前人爆雷的点就够了，麦……卖服务给所有想成为网红的底层和起步创业者嘛。”
    差点喊麦子联络她爸做建筑规划了。
    趁着气刹停稳，赶紧推开车门跳下去。
    高婷婷满脸喜色，这两天因为家里带来的那种落差感烟消云散，马上跟着跳起来，穿上自己的外套也跟去。
    还顺便戳了戳麦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麦子却稳稳的坐在沙发里开始玩手机，猪头老板示意她：“跟上去看看？”
    她还撒娇：“下班了，您看都几点钟总得给家人说一声吧，您也早点休息啊。”
    常月玲摸着绷带头：“是给男朋友解释吧，来来来，跟我合个影就放心了。”
    麦子忍笑照做，其实是在发消息给老爸。
    大业务来了嗷。
    麦德辉在遥远的西北接到这个单，简直哭笑不得。
    老子到底是女儿奴，还是养了个超级业务员呀。
    所以也不得不开始循着发来的学霸作业，错漏百出的作业，思考这边要怎么做。

 第242章 课堂纪律还要不要了

    那边师生俩跳下车，感觉肯定跟商务园又不同。
    十层高的单体楼只占了正方形地块很小角落，感觉就是没钱开工，临时修起来当门脸，最后整体完工还有没有这栋都未见得。
    没准儿现在还是违章建筑。
    但现在包上铝塑板外墙，挂上霓虹灯，就是这帮人苟延喘息的产业。
    路边门面居然有地方乡镇银行营业部、什么能源单位收款站，就很说明其中猫腻了。
    虽然紧靠十字路口，街对面就是那个购物中心，自身左右却都是荒地围墙的孤零零建筑，根本不便民的地方有这样的企事业机构点。
    加上两三家火锅馆、餐厅，以及整栋楼主要做成商务酒店。
    跟着分红的股东肯定不少。
    反正背后就是空地嘛，倒是有个巨大的停车场，居然还做了新能源车充电站。
    秭小伟都笑了，轻声给自己的学生分析：“你说那几个为非作歹的家伙能有这种超前意识？还不是有相关人脉指点他们捞补贴，你看这停车场都没几部新能源车，纯属摆设。”
    他现在专注于新能源车赛道，当然知道这种一個充电位就跟个编制员工似的，上面拿补贴，下面收充电费，美滋滋呢。
    政策变了报废都能回收笔资金。
    包括他准备在大楼、厂房顶部搞的光伏能源也是这个路数。
    可普通人搞这个却又基本都是赔钱生意，因为拿不到内行才有的全部补贴。
    那就成了投资回报比极低的普通生意，总之好处都被中间商赚走了。
    高婷婷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可他们却能比那些辛苦拼命努力的底层网红活得更好？”
    秭小伟认真：“能破坏规则的人当然会活得更好，可如果因为这就对现实灰心产生怨怼，岂不是成了牺牲品？努力去改变一点点规则，帮助遵守规则的人，我们获得的幸运也就有了更大的意义。”
    高婷婷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只有坚信：“我明白了！”
    几辆小车也跟着停进来，常老板的安全助理还跟小莲都守在拖挂车门口。
    保安主管已经看见迎出来：“蛮客气的，但也没有交接给我们，说是要见到老板。”
    有警车在外面，但没开灯。
    就像那些餐厅、火锅馆都没营业一样。
    秭小伟心知肚明的进去，普通商务酒店的那种大堂，坐满了人，里面还有几个穿制服的，各种行业都有。
    看见这蓬头乱发的黑外套年轻人还不以为然，但等婷宝宝露出身形，都热烈起身围过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是退休年纪的中老年，用非常明显的态度语气语重心长：“听说这家企业涉黑，我们在这里的债务肯定要清理完善，才能重新展开新的建设吧？”
    周围人全都用笃定的眼神态度看着，手里也都拿着各种文件、合约。
    真以为那些震怒或者指示有用啊。
    或者真以为是赔偿的免费午餐？
    县官还不如现管呢，这明摆着多少地价的资产，花了多少钱的小区批文，还有这栋小建筑空手套白狼拿到手是不可能的。
    秭小伟不慌不忙：“债务？我看到有七千四百多万的各种债务？算完了吗。”
    果然有人还想浑水摸鱼：“这里又找到些，有两千多万……”
    就是那帮家伙无论干什么勾当，现在随便编造都说不清是吧。
    有些人脸上甚至都挂起了揶揄讽刺的贪婪表情。
    只要掉进这个坑里来，就别想跑：“听说婷宝传媒在旁边科技园也有产业，还要购置商务园吗，这是投资我们街道的利好消息呀，我们单位肯定会大力支持协助的……”
    没错，麦德辉早就给秭小伟描述过简单的建设概念，从农田荒地变成商务园、住宅小区的一个地块，甭管建设是谁投资，政府每年要在这块地方大概花费几百万。
    水电气、道路、环保、治安巡逻甚至公交车辆，这都是城市运转的正常成本。
    为什么说城市会负债，就是无限扩张之后，这些成本压过了城市本身盈利的能力。
    可以说经过近些年的城市化扩张，绝大多数城市都是负债经营。
    这些钱哪里去了，肯定不是全都让扫地阿姨得了。
    不然园林城市、园艺苗圃的生意那么好。
    本来立志要进入这个行业的秭小伟，才恍然大悟自己的金主是谁。
    但现在他肯定不用舔这种金主了，也笑着恍然大悟：“又多了两千万吗，哦，算一个亿吧，那投资总额就上升到十九亿了，还有吗？”
    整个酒店大堂立刻轰动了，差点欢呼，但也有少数人立刻皱紧眉头观察。
    秭小伟这个表情态度都不对劲啊，哪有这么容易主动当冤大头的。
    因为秭小伟的表情看不到讽刺，殷勤和善得简直过分：“有债务，更希望分红得利都可以加进来，十亿百亿债务都可以，反正那时候投资总额我就会说是一百九十亿或者一千九百亿了。”
    高婷婷只需要带着微笑站在旁边就行，放假回家嘛，比在学校穿得还是漂亮些。
    最主要是那种对人生导师的信任，让这个本就聪敏的姑娘，看着眼前这些人间百态，很利于她演绎呀。
    说到底美女pk，就是短剧形式的新赛道。
    也要揣摩各种演技和代入的。
    就很快，刚才还大多数人热烈欢喜的气氛安静下来。
    那个出头的退休老干部表情凝重：“这是什么意思呢？”
    秭小伟笑笑：“我一点都不否认各位该拿回自己该拿的投资……哦，是债务。”
    众人表情好点。
    却又听他装个逼：“但为了几千万一个亿去一分一毫的去甄别这些债务真假，完全是浪费时间，可聪明人不喜欢被人当傻子来戏弄，那能怎么办？”
    所有人这个表情眼神哦，真的该用摄像机录下来。
    太有趣了。
    有焦灼的肯定是真金白银投了，有闪躲的多半是浑水摸鱼，有埋怨的甚至还带点无奈。
    但都在不由自主的认真听这个年轻人讲话了。
    关系到他们能不能拿到钱啊：“所以无论这些债务是多少，我们统一算成百分之五的未来企业股份，具体这百分之五怎么分，那是你们自己内部分配的事情，总之一分钱现金都拿不到，只有每年分红。”
    立刻肯定彻底炸锅，各种嚷嚷，愤怒，叱骂都来了。
    毕竟这片地方的千丝万缕都需要各种部门配合协调，还敢这么不放在眼里？
    别想好了去，什么科技园、商务园、设计中心都别想安生！
    有的是办法收拾！
    声音大到停车场那边的常老板助理，都靠了个人到门边评估事态，反正他们只在乎自己的老板安全情况。
    又幸好之前把保安部调了半数来，二三十个年轻保安立刻结阵挡在秭小伟和高婷婷周围。
    让他们能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所有人闹腾。
    秭小伟还给学生悄声传授，注意看大堂边连接旁边火锅馆的玻璃门，好多明显是普通员工的也挤在那边探头，可这是两类人了。
    高婷婷都看出来：“嘻嘻，以前教培中心旁边好像也闹过这些事？”
    秭小伟感叹：“那时只会觉得干什么都不容易，现在才算是慢慢懂了点要怎么思考背后利益。”
    高婷婷真的聪明：“大姐教的？”
    秭小伟慢慢嗯：“内衣公司算是个小社会，她给我很多实习机会呀。”
    高婷婷撇嘴哼哼笑：“我也要实习成长！”
    师生俩旁若无人的浅笑交流，反而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声音慢慢消减下来。
    终于有人沉着脸问：“那这百分之五有多少分红呢？”
    秭小伟示意保安经理，把这种商务酒店都有的白板拿过来。
    随手抓泡沫笔上课：“这是地块，上面是科技园，左上是商务园，左边是购物中心，右边全都是住宅楼盘，这地方是真不错，所以我们也会看中，但为什么多年来赚不到钱开不了工呢？”
    秭老师就拿笔指了指周围人：“可不就是艄公多了打翻船，人多嘴杂做不好事，所以我们接盘必然是一个指手画脚的都别来，等着分红就是了。”
    总有蠢货忍不住：“到底分红有多少？”
    秭老师冷冷的瞥他，停下来不说话，就是看班级最差生那种嫌弃眼神。
    愣是让其他所有人都自动分成了学霸、优等生、混日子、差生的各种等级，纷纷转头嫌弃：“不想听就滚！”
    老师那种血脉压制对道上大哥可能没用，但对各种岸上的企事业人员简直有奇效。

 第243章 渣男无情那就无敌

    对秭小伟这种打通了学习方法的人来说，每个人都是他的老师。
    当然老常、老麦、戴安妮可以算导师、教授。
    他就在那“田”字格的方块里，歪歪扭扭的画了个巨大房子，嗯，就是儿童简笔画那种。
    把高婷婷都逗笑了，看出来秭小伟在竭力想画成刚才看到那个网红大楼，就伸手接过笔自己来画。
    她这种从小琴棋书画的全方位培养优等生，手绘能力不敢跟麦子比，还是挺不错的。
    起码有点那個轮廓。
    让秭小伟正好脱手解释：“无论你们投资多少钱，目的还是要得到丰厚回报，好了，怎么才能丰厚，怎么才能长久，那必然是把这个地块做成可以吸引成千上万人来的网红打卡地，你们现在就可以拿起手机搜一下浙杭市的网红大楼，两万三千人住在里面……”
    这种节奏，就太符合教培老师的课堂掌控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摸手机或者跟旁边凑头看。
    秭小伟指指田字格：“一两万人吃住在这里，周围开饭馆、烟酒店，连杂货铺都能增加多少消费，你们有在周围买临街商铺的吗，还不赶紧做好准备赚钱？”
    实际上各地新楼盘商铺购买，最大的买主就是各种附近相关人士家属。
    一二线城市的可能太贵太抢手，这个比例会低点，到三四五线简直会高到吓人。
    资金最稳定，消息最灵通，下手最精准，几项条件筛选下来，反而越是小地方这种优势越明显。
    反正秭小伟就画大饼了：“十几亿的投资会把这座庞大的建筑变成最具吸引力的西南地区网红大楼，现在科技园里面已经汇集过来上千的小网红、自媒体，春节后还有更大规模的网红聚集活动，你们不抓紧时间准备赚吃喝拉撒的钱，来跟我谈聊斋吗?”
    目光变了，很多人的目光已经开始被煽动憧憬起来。
    甚至跟他们在这个地块里面本来有多少投入都没有关系。
    看看几万人的高校，周围能带来多少街区的繁华，就知道这种人气有多重要。
    特别这两天的联大周边反差还这么明显。
    秭小伟喂了糖，这时候肯定上棍子了：“那么你们觉得能让这么多网红聚集过来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婷宝宝这个超级网红的榜样作用，是婷宝传媒在这里可以搞定百亿级的销售，才会吸引厂家品牌来靠近！”
    “明天我们就跟长江汽车的老总去考察在江州建厂的地方，这里不如意，我们随时可以抛弃换地方。”
    这棍子真是劈头盖脸的像少林棍法那么密集：
    “知道互联网产业的特点，就是无论在哪里的地理位置都不影响我们的生意吗，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可以到任何地方投资发展！”
    “买过的地产丢那也无所谓，你们有能力跟着换到新的地区各部门去吗，欢迎跟着继续收拾哦。”
    这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口吻，真特么是吃屎的把拉屎的还威胁到了。
    这才是打脸。
    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这些土著，就称之为高土吧，全都傻眼。
    实在是没想到这帮人财大气粗到这种地步。
    他们以为可以拿捏的那点已购地产，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更重要的是，秭小伟直接点明可能有些蠢货都没想到的关键：“没有新兴产业，这片地方就是无根之水，没有产业，没有收益，没有外来人口聚集，就没有资金流动，伱们赚什么？你们投资什么能给后代积累财富，空荡荡的一个个楼盘社区，真当我们没看见吗，正因为这里穷得刮不出鸡脚杆上的油了，这地块才空了这么些年吧？”
    啪啪的又扇巴掌呼到脸上。
    秭小伟不愧是已经在安妮内衣颐指气使了两三个月的伟总了。
    现在也有那个气势：“散了吧，你们自己商量好了，明天派谁来代表签合同，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整栋楼租给一两万人住，收租肯定是小头，人家十栋楼的收租佬都要买鸭肉饭赚钱呢，周边生意红火起来才是未来前景，现在我们要接管这栋楼目前生意了，谁的？酒店、火锅馆、餐厅都谁的？”
    就硬生生的，平时最会吃拿卡要，最牛皮哄哄的高土们，这会儿真的傻眼。
    脾气再暴都没法吭声。
    过去几年这里所有人都见证过一潭死水的局面。
    可以说这是最接近能够改变现状的势头。
    再头铁也不敢拿自己的各种利益来拼。
    前辈说得真对，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摇摆性在这些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不是一无所有的那种掀翻桌子无所谓，利益更让他们天然偏向。
    现在几乎等于指着鼻子骂了，也没人敢吭声。
    但没走，一起看几个人连忙站出来：“我们这个火锅馆还是投资了几百万……”
    “我们这个餐馆平时每个月还是有几十万流水……”
    秭小伟还是那句话：“一分钱不给，但新大楼修起来按照面积还，前提是这里所有相关手续都是完整的，现在谁拿出来之后就给谁，包括酒店，拿不出来马上开始安排拆除清空，因为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最多把这栋楼当成临时施工部，对，还有这栋楼的手续，有吗，属于谁，拿不出来最后我们也依旧是拆掉。”
    真的就是豪横。
    所有人都无言以对了。
    一栋十层建筑楼，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拆掉。
    真正对应那种一个亿也不多，但老子懒得跟你们对账拉扯的松弛感。
    直接拆了也无所谓。
    普通人很多都不知道，越是看着正儿八经，气势不凡的可能越是草台班子，违章建筑。
    那些小老百姓偷偷搭建的破房子只是小儿科。
    如果有人装着没看见，利用各种空子搭起来的简直能超乎想象。
    整个场面算是见证了这个年轻人的果断狠辣。
    根本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
    都不要了：“我们时间很宝贵的，谁，谁能拿出来手续，倒计时十秒，没有的话，等到大楼修起来就不用一换一面积了，谢谢啊。”
    真给个24小时缓冲，没准儿这些人东拼西凑，还真能把各种手续从各种渠道神通广大的凑齐。
    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之前故意没有完善的手续，现在拿不出就是没有，反正都不需要。
    就像这座建筑，本来就是怪胎产物。
    不是最深谙对规则的利用吗，那现在就拿出规则要求的证明啊。
    秭小伟收回戴着智能手表的手：“好，没有，那就随便你们自己想撤走想搬走弥补损失的自己搬，我没有任何保管义务，明天不来跟我签这个地产公司股份合同，那我们就不要这个地块和地产公司了，明晚十点前啊。”
    说完穿过这些人，到那个跟隔壁餐馆连通的玻璃门边敲敲才推开进去，还帮身后的高婷婷扶了下地弹簧门扇。
    那些面面相觑的高土们，有人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的劝说算计，有人满脸不忿的争论甚至打电话发消息。
    还是有不少跟着秭小伟挤到隔壁门边。
    听见他对那些茫然、惶恐，不知所措的普通员工交代：“今天突然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让大家失业，但该得到的工资不会少，因为让所有人能安居乐业，才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梦想，现在都可以去休息，明天一早八点按时到上面商务园售楼中心去报到上班，各个部门主管、员工把人员名单、工作岗位、薪资列表存档，这也是你们未来是不是可以继续做主管经理的重要表现。”
    清晰可见，这边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和那些所谓的债主、股东、业主都不同。
    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特别是听见秭小伟还有笑意：“如果有些人的良心还没有丢完，还没有忘记这个社会的初衷是让所有人过得好，你们接下来肯定也有工作，春节前还有年终奖，节后抓紧时间来上班，只要肯付出劳动，而不是当躺平白拿好处的蛀虫，在我们的企业里都会得到丰厚报酬，感谢大家了，散会。”
    有人居然忍不住鼓掌。
    因为听着就很可亲，高婷婷更满脸灿烂微笑的摆手做再见。
    应该都能认出她。
    这份好看，比平时看见的老板或者别的啥都显着值得信赖。
    真就纷纷相互说几句下班去。
    秭小伟都跟着他们走了，保安部门也撤，根本不需要在这里看着什么物品丢失与否，关我屁事。
    高婷婷尽量端庄的跟着出来才问：“真的不怕被搞得乱七八糟？”
    小海王呵呵：“谁在乎，谁受伤啊。”
    道理都是相通的。

 第244章 霸道总裁最喜欢的款儿

    道理还真是相通的。
    已经拥有几十亿筹码广阔未来的年轻财团，压根不在乎高土们苦心经营好多年才凑出来的这个盘面。
    谁会是舔狗，可不一目了然。
    反正不是秭小伟。
    他跑去地下拆解车间玩了一晚上。
    拖挂车没法下地库，高婷婷还想邀请小伙伴去她的新家过夜。
    中午发生在路边的枪击刀伤事件，还是把她爹妈吓得马上回去了，更有亲友们一堆废话，所以就在街对面收拾出来的新家是空的。
    结果小酌几杯的常月玲也懒得回别墅那边去，反正到处都黑压压的冷清。
    干脆都到她新装出来的办公室去尝尝鲜。
    为了迎接春节后董事长对研发中心的揭幕剪彩，已经加班加点完工。
    她这段时间在江州的主要工作，就是捯饬装扮自己的ceo办公室。
    麦子没少来，高婷婷算是大开眼界，比她之前在山湖公司三楼那个大包间搞的老板办公室高档多了。
    还能唱k呢，又好玩的喝了几杯。
    但最好玩的肯定还是秭小伟。
    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拆卸路虎发现、保时捷卡宴和丰田霸道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歹徒们用来望风的那部帕萨特都排不上号了。
    更何况秭小伟和设计师、技师们产生了非常激烈的争论。
    纯业务性质的探讨。
    秭小伟不是让大家以里想l9为外表，自家的v8为内在结构，抄作业组成新的六座奶妈车么。
    但有不少设计师都提出，能不能以路虎发现为外表蓝本。
    因为这种“方盒子”类型的suv，最近一两年很火。
    包括自家的长牌300型suv畅销都是沾了这种方盒子的边。
    从尺寸到安全性，这款车都有口皆碑。
    秭小伟表述自己其实以前的钧咔，就是这款七座路虎发现4。
    如果做男性产品肯定当之无愧的用这個风格，但奶妈车的目标人群不言而喻，必须保持这种雍容丝滑的居家气息。
    可以把这个方向作为下一辆奶爸车的起点，现在就开始准备。
    但当前核心还是必须要打响的奶妈车。
    甭管知不知道营销总监就是熊主播，年轻的设计师团队年龄都跟秭小伟差不多。
    优厚的薪资待遇固然是驱动大家不在乎996、724的原动力，但领头人能身先士卒的打成一片，绝对有极强的引领效果。
    这肯定是常月玲怎么努力，都很难带来的效果。
    反正第二天上午，不知道是不是有探子通风报信，老常带着一大群人过来。
    直接到车间，看见除了热火朝天的拆车团队，就是随便蜷在墙角车椅座位上打盹的年轻人们。
    秭小伟也毫不嫌弃的挤在其中，乱糟糟的用自己的棉衣盖裹住。
    二十六岁时候就是因为爱车才率领起长江汽车的老常，再满意也没有了。
    直接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制止了准备叫醒秭总监的员工，他亲自来重作冯妇的参与带领。
    都好多年没这样了。
    丁零当啷的忙了整个上午，秘书提醒了好几次，那边的相关领导已经等了许久，老常都笑笑表示知道了，继续。
    常月玲中途也下来探探木乃伊头，蹑手蹑脚的就转身拉了俩美女跑掉。
    肯定是不想被她爹发现。
    秭小伟吧嗒嘴，腰酸背痛的爬起来时，估计都是被大学生吃午饭的生物钟闹醒。
    但张嘴嘟嘟哝哝第一句就是：“我特么终于明白了，车上睡觉为什么不舒服……”
    在场怕是有六七十号人了。
    除了十多个老常的心腹高管助理之外，其他全都是跟着熬夜拆车的人手，还有些上午轮班陆续抵达懊恼怎么没轮上这个幸运班的设计师、技师。
    其实之前打盹补点瞌睡的几个，已经被同伴用各种方法悄悄碰醒。
    就秭小伟没人敢惊扰。
    现在所有人估计心头都在卧槽，你以后不是太子，我把头砍下来赔给你。
    因为老常闻声拿汽油洗了手，才像个老流氓似的蹲在他面前笑眯眯：“为什么？”
    秭小伟看清后吓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老常摸出香烟，还潇洒的拿手指残余汽油过火点上。
    再吹灭：“拆到路虎底盘的时候，你在这座椅上不是睡得挺香？”
    秭小伟使劲揉了几把脸：“被你这么一下，梦里懵懂的都忘了，啊……”
    真是拼命回忆梦中的灵感：“首先是坐垫靠垫太硬，硌得慌，其次最大的问题在宽度太窄，平躺侧躺胳膊都不好放……”
    他就是个豌豆公主的命，在学生寝室听见打呼噜就睡不好，对睡觉环境很是在乎。
    老常长长的嘬口烟：“然后呢，你要怎么改进？调整座椅样式？”
    秭小伟是从教培家长角度反推的思考方式：“不用那么麻烦，副驾背后不是有小桌板吗，我们做一个往下翻开，按键立刻自动充气的单人床，正好可以铺平在二排到三排座位上，家长或者孩子午休下绝对比花费重金调整的什么零重力座椅还舒服。”
    老常眯眼笑：“这个床就这么重要？”
    秭小伟也清醒了点，跟着贼笑：“当然重要，但那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要做的是拼命做到消费者觉得新奇又有用，燃油车还没法做到的创新，哪怕只是张床，可以安全睡在空调车厢里，可以放电自带气泵收折，可以睡着刷刷剧，这卖点不就出来了？”
    老常的笑容淡了些，又有点无奈：“伱是真要把燃油车杀死吗？”
    秭小伟依旧像面对无数家长那样贴心劝导：“与其被动的去卷，不如走在最前面。”
    老常慢慢把香烟嘬到头：“好，你尽管按照你想的去做，走吧……”
    无论远近的其他人，全都看着这老少俩模样。
    跟随老常多年的那些位，相顾骇然，记忆中什么时候看见过雷厉风行的老大有这种舐犊情深的模样。
    拆下来的汽车座椅放地上都很低，就是个小板凳的高度，秭小伟坐那都有点抱着膝盖。
    老常蹲他面前，就跟老农看着菜地里长势良好的庄稼那么欣慰又开心。
    就差伸手呵护了。
    但现在起身，可能还因为缺氧摇晃了下，是秭小伟伸手扶住他。
    快六十岁的掌门人，再有雄心壮志也挡不住岁月流逝。
    可所有下属看到的都是手舞足蹈谈笑风生的老板，这特么是连对着常月玲都没出现过的场景。
    就这，也没人敢偷拍照片视频，可见平时的老常驭下多严。
    秭小伟无所谓，随便拿了辆一层车库里备用的高冷猫，就跟老常一起驱车出发。
    其他随从助理赶紧纷纷上车跟进，七八辆车里肯定都是各种难以置信的感叹！
    “常助理这是要办喜事了吧？”
    “这还用说，是常助理挡在这小伙儿面前受的伤！比英雄救美还千真万确。”
    “能卖四百亿，他……确实值得长江拥有。”
    “我特么都突然觉得长江要再造辉煌了，你看看v7那事儿的舆论公关，现在都在发酵，才花几个钱，小伟是真知道怎么干事儿。”
    “还是叫伟总吧，我听见那内衣公司有人这么喊……”
    “说起这，那内衣公司老板……”
    “闭嘴闭嘴，这些事不是我们该背后议论的。”
    就已经权势熏天到这种地步，老常身边的人都相互示意别提这事儿。
    但十几万的小车车上，俩男人反而无话不谈：“局促，这车给我的感觉就是挤得慌，不是空间问题，是心理因素，实际上比帕梅又小不了多少，但就是觉得憋了慌，可爱猫、复古猫都没这感觉。”
    老常又欢喜得抽烟：“他们都不敢说，但说的每句话背后必然有利益的缘故。”
    秭小伟嘿嘿笑：“我也有啊。”
    老常嫌弃：“放屁，你是还没体验过每句话都在下套，背后都在算计输送的家伙，别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当你被包围起来算计的时候，就知道有多累了。”
    秭小伟有体验：“我在内衣公司那边现在暂代管理嘛，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我把整个结构打乱了来……”
    老常津津有味的听了：“这个好，等于你拿十亿级别的生产企业练过了手，我跟你说，窍门在你一定要扶持个大家比较讨厌，但又不得不服从的靶子……”
    秭小伟果然不怎么听话：“现在这个年代不用这种帝王术了，扁平化管理更合适……”
    老常就像是在夜场见多了百依百顺的妞儿，结果来个国色天香还不完全听话，挺有性格的妹子。
    连当年无数皇帝都放不开这款宠妃，更别提他了。
    喜欢得不得了。

 第245章 老子要自己打江山

    这一夜肯定有很多人辗转难眠。
    但戴安妮早上在拖挂车卧室上醒来，肯定睡得极好。
    不过睡眼惺忪的找了圈，只有小莲在照料。
    脸色肯定又有点不好：“他呢？”
    女司机操心得很：“常总把高小姐她们带着去办公室喝酒了，伟总在地库修车那些人里面忙了一宿。”
    还补充：“没见面。”
    戴安妮就满意：“那我去看看他。”
    女司机又连忙谏言：“那个常董事长来了，好多人一来就直接去了地库，一上午都没出来。”
    戴安妮还是不喜欢跟那种功力深厚远超她的前辈打交道。
    忍了。
    但一直呆在路边拖挂车上等，常月玲她们好奇的摸上车，都没挪窝。
    最后终于看见兵荒马乱的一堆车跟着那辆黑色高冷猫冲出去。
    前排两个男人比手划脚，常老板还潇洒弹烟头的姿态，一看就和谐得要命。
    常月玲都嫉妒了：“打小就没这么待过我！”
    高婷婷心头长长的叹口气，但伸手悄悄拉常助理，收敛点那种难以掩饰的显摆情绪。
    因为戴安妮肯定呆呆的，没爹的娃根本就没法比了吗？
    其实不吭声的麦子在旁边偷笑，他跟这种中年大叔都能混得很熟吧，而且越是有能力有地位的越容易被他蛊惑。
    因为有能力的都能看出来这是块儿璞玉。
    璞玉还毫不掩饰：“我对常小姐很尊重，但没有那种多余的关系，她有时会提醒我怎么没有把艾拉或者长江汽车当自己家，我想我还是要分清楚，你也不会想着要省这份销售提成吧，我是真不愿跟长江汽车捆死了，变成我只能围着你这吃饭，那就太无趣了。”
    男人就很明白：“嗯，你有能力打出来一份江山，但只要有了这层关系，谁都会说是你吃软饭得到的，那确实糟心。”
    秭小伟比划：“这是一方面，我当然不否认我那位姐姐和同伴对我的支持，才让熊主播能收获满满，更有常小姐的帮助，您也才会给予支持，可我的本心真不是想吃软饭，我就想探讨下到底应该怎么在大局势变革下翻腾。”
    说起这个，老常的体验就太深刻了，当年他刚涉足汽车制造业，的确是粗制滥造，花了几年的功夫刚捣鼓出来第一款车：“93年刚卖了一千台，我把所有资金都砸进去扩大规模，94年就来了個目录式政策，上了目录才有资格生产。”
    快六十岁了，说起这个他还忿忿不平：“四年前叫《产业政策要点》，把轿车项目列为国家重点支撑项目，鼓励大家发展造车，四年后说变就变，当时我就差点崩了！”
    司机敢抵黄：“哈哈，谁叫你那时质量不好，你就是现在我们直播行业那些妖魔鬼怪，我看直播行业迟早也会搞这种目录式，哎哟，为什么不可以呢？”
    说着就语音呼叫自己的手机拨打，让石亮考虑下：“我们要把勤工俭学网全面升级，做成网红接单品牌商家的交易平台，但我们要搞目录式，哈哈哈，就是做得好，有成绩的网红我们列出名单分级，重点推荐，不好的打负分，新入行的免费或者便宜。”
    圣诞节那次不是让石亮在搞园艺花卉的同时，把计算机软件这部分担当起来。
    这个把月，石亮也迅速变成秭小伟那种基本不在寝室出现，上课都拼命啃各种计算机相关专业书籍，课外不是和软件学院交流开会，就是在图书馆充电。
    现在听了立刻说好，然后挂电话。
    老江湖被这种青春风暴直接糊脸：“卧槽，伱还马上捡过去用了？”
    特么的这三十年肯定给无数人调侃抱怨过这段儿心头恨，也是他对政策威力比较抗拒的最大起因。
    没想到却能立刻点醒秭小伟，还立刻从汽车行业跳到了网红直播产业去借鉴。
    秭小伟点头：“网红直播这个乱象，目前还没人来抓这个趋势，瞎搞下去必然也是鱼龙混杂，就像你们刚造车时候质量难以保证，现在我们先把这个筛选做到前面……”
    然后他就把昨晚从医院回来收那块地的过程描述了下：“您教我看清了本质，那这块地我要不要都无所谓，我们的优势是有婷宝宝等这一系列的网红吸引力，就算待会儿在您在厂房边修个大楼，也一样能干这事儿。”
    说着还顺便又拍马屁：“这还是您教我的，要给更多人就业机会，上万的网红被我们梳理培育掌控，这不就等于是个超级大的广告公司，或者营销中心？”
    以老常这种身家地位，都听得使劲抹头发，又抽根儿烟：“要多少钱，我参与投资。”
    没想到秭小伟一口拒绝：“十几亿就能把房修起来，我们企业的盈利拿去投资了，利税也降低了，两全其美啊，我很理解您说的政策变动被抛弃的无奈，所以我这不是偷税漏税而是更好的经营企业风险。”
    老常再使劲嘬一口，那烟头都红透了，吐出烟圈：“行，你自己做，需要什么支持给我说，但做成了以后，玲子还是可以试着相处下，是个好孩子，那会儿就没人说你吃软饭了，你看她都骨裂了吧。”
    还会上感情绑架了。
    秭小伟不开玩笑：“您看得起我，我一定会好好协助她，但没必要捆绑到这种地步是不是？”
    老常叹口气：“你都跟我说了，她不是个好接班人，那怎么办？我知道现在围绕她是不是接班，很多人在发力甚至绊脚砸锅，包括销售那老娘们儿的翻脸，很多人都说我垮了半壁江山，只要你顶上了，就是你的江山啊。”
    那块预约的工业地皮在江边，的确是好几家国内大厂集中的汽车产业园。
    距离北郊四五十公里，全程高速高架桥，两边尽是开阔的视野。
    老常说这话的时候，随便抬着挟烟的手指指外面，的确有种你看这是朕给你打下江山的气魄。
    秭小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被智能监控提醒：“请专心驾驶……”
    两人都笑起来，老常无奈：“时间岁数的流逝，就像这智能监控一样无情，我也想退休体验不同的人生，我真特么腻了成天都搞这些事情。”
    秭小伟慢慢点头：“我很幸运，在直播爆发的时段，恰好有了自己的团队帮助我成功，还给了我施展更多才能机会，所以我一定会帮助安妮内衣走下去，她们可是不惜把老妈都二婚给我那没啥本事的父亲，承蒙您看得起……其实我说啊，艾拉就该跟长江划清界限。”
    老常就不问为什么：“能行？”
    旁观者清啊。
    秭小伟嘿嘿笑：“里想和蔚来背后其实也有关联吧，相互持股或者投资啥的，但他俩表面上还经常拉扯拌嘴，结果相互把四五十万的新势力造车流量热度全把持了，让人觉得他们就该卖这个价，我觉得这就是他们的流量打法，江安汽车那些高层根本就不懂该怎么玩。”
    越想越肯定：“有了三只小猫打底，后面的奶妈车可以不提长江汽车，逐渐从生产到财务都独立，只要这个过程交接顺利，您那边怎么样也就顺其自然吧，肯定也有得力干将能顶上，艾拉才更有可能成为电车时代的明星。”
    老常慢慢抽烟，还是像个老农蹲在田间地头，看着都下高速路，周围连续闪现各种大厂房了，才开口：“这次直播销售的成绩可以成为参考，并不起决定性作用，毕竟这款车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奶妈车才是大考。”
    秭小伟说好。
    接下来就简单了。
    接待方的领导级别再高，也很难注意到跟在老常身边这个穿着朴素平凡的乱发年轻人。
    老常也只顺口说是设计师。
    别人就以为是厂房建筑之类的专家，有点艺术气质也是怪不得。
    基本意向协议，就是长江汽车将会在这里投资全新的艾拉汽车生产线，超级工厂的规模差不多接近两百亿投资！
    将会跟随新款推出逐渐扩张产能，逐渐从年产十万递增到四十万规模，甚至还有可能更高。
    然后婉拒了繁琐的晚宴之类，立刻开始进入勘察、筹备阶段。
    说实话，连秭小伟自己都吃惊，面对两百亿级别的投资，他居然都没觉得压力沉重。
    看来不光是这几个月迅速从几千万，几十亿的内衣销售，跃升到百亿级的汽车销售，获得了几十亿的利润。
    在暴富之后的心灵摩擦降火运动，也卓有成效啊。
    心态稳得一批。

 第246章 局面才有小坎坷，早有煞笔立上头

    对普通人来说，暴富的业绩才最有用。
    那些所谓的地产公司债主们，肯定有无数方法可以查探到注册在联大孵化园下的几家新创公司，在本地开户行的一些资金流水。
    江安汽车调拨的二十多亿资金，长江汽车的十亿销售利润，安妮内衣不断以亿为单位朝山湖咨询公司走账。
    都证明这几家公司富得流油。
    所以没什么抵抗，到下午就主动联络找过来，秭小伟不在也没留电话，那就还是找周林鹏的联系方式。
    其实也想出院的磨牙哥自然是转到婷宝宝那里去。
    王晓彤有点破天荒的居然没有立刻跟着去，而是安静的留下来照料伤员。
    让周林鹏在过来看望他的室友同学们面前甜蜜得像是在做梦。
    高婷婷自然是请教戴安妮。
    理清来龙去脉的戴老板小试牛刀，就在那间房地产公司以法人资格签下协议，接手转让了整个地块所有资产。
    甚至比秭小伟更狠。
    什么酒店、餐馆全部收回来，一张毛巾一双筷子都不许拿走。
    秦家人立刻过来接手整栋建筑，甭管这家酒店以前有没有藏污纳垢，现在全部清空重新清理成为网红宿舍，先把几百名网红、自媒体里面配合度最高，业绩较好的挑选出来入住。
    之前的酒店、餐厅员工直接和内衣工业园那边对调，不愿换环境的就滚蛋，但留下来就绝对跟之前没有半点关系了。
    而面对脸色铁青的各种“债主”，戴安妮需要承诺的就是一句话：“元宵节这里就开始动工，至于各种批文能不能保证合法施工，那就看各位小股东的努力了。”
    百分之五的股份哪有那么好拿，赶紧利用你们最自以为是的那些人脉关系，当好地头蛇维护。
    才能保证这座巨型建筑尽快矗立起来吸引全国各地的网红聚集。
    也唯有真正形成了网红聚集的群体消费局面，才能把这一片儿的房产价值带动起来。
    那才是这些“地主”最大的收益来源。
    秭小伟回来后听说，都赞不绝口。
    感觉他当倚天剑撬开门，戴安妮才是最能够收割好处的屠龙刀。
    当时连常月玲都不吭声她挨打换来的地产公司，怎么就成了姓戴。
    高婷婷和麦子就更没资格发言了。
    然后秭小伟也不显摆山湖设计咨询公司拿下了超级脉动汽车生产线厂区的“绿化节能”工程。
    和老常一起在拆解车间泡了好几天，直到直播间开启，已经把奶妈车的很多外形特征、技术指标敲定。
    心满意足的老常甚至连展开的直播间都不用再看，提前返回北方，操持新工厂的筹备推进。
    两百亿规模的超级工厂，对这家在国内和港股都同时上市的大企业，也不是小事儿。
    但整个商务园的异地购置已经同步完成。
    正式把之前的城市商务园，转让给了婷宝传媒。
    哪怕拿了四成的商务园股份，戴安妮哪里在乎这呀：“这是摆明了要招女婿吗？”语气依旧忿忿，但总归把上门俩字儿给咽下去了。
    以前哪有这种顾忌委屈的心情。
    翻看合约的秭小伟不吊胃口：“老常有这个意思，但我明确拒绝了，我会陪安妮内衣一直走下去。”
    然后在戴安妮喜悦的目光炸开时赶紧强调：“是企业，不是说你！”
    戴安妮已经不管了，跳起来挂住就咬！
    耳朵、脖子、嘴唇甚至脸颊，逮哪咬哪。
    秭小伟托住大屁股，疼得跳：“你特么狗变的吗，好好说话！”
    其实也不是很疼：“老常都说他想找好接班人，然后退休享受生活，你还不珍惜眼前的日子，赶紧去浪啊……”
    戴安妮才不浪呢，涕泪横流的在他脸上脖子上到处揩，嘴里也含糊不清：“我的！全都是我的！”
    秭小伟都气得笑了：“滚！老子才不会为了一棵竹子放弃一片森林，赶紧去浪，老子还要负责赚钱呢。”
    总之这种纠缠劲儿，惹得不远处的常月玲嘀咕：“我这是不是有点吃醋的感觉，酸溜溜的不得劲。”
    麦子不吭声。
    这几天看秭小伟吃住都在车间，她主要是心疼。
    还是高婷婷心情复杂的过去打岔：“阿伟，时间差不多了哦。”
    戴安妮居高临下的瞥眼：“赚钱放春节假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去浪？”
    当初还考验秭小伟，说什么可以找小老婆，现在完全不松口。
    高婷婷做鬼脸：“只有你才想着玩，阿伟都是为大家着想，旅行社的报价书也过来了，我能不能也让爸妈跟着去呀？”
    秭小伟好不容易把母老虎摘下来：“伱又不是没钱，送他们去更贵更好的地方玩嘛，何必跟着员工打批发呢……走了走了！”
    顺手接过报价书，假装翻看忙碌的穿过直播大厅，绕到三楼才下来楼梯间更衣室。
    其实不知道他是熊主播的实习生们基本都在二楼工位上忙碌对接局面。
    一楼大厅里都是直播电商部门和视频团队的主要成员。
    随着老常带队离开，今天坐在后面的就是艾拉研发团队的成员，和部分已经从网红、自媒体里面挑选出来的积极分子。
    毕竟等新的网红地块项目推起来，肯定需要些自己能管理掌控局面的人手。
    能不能红起来不知道，起码这些人可以逐渐成为网红、自媒体里面的基层管理人员。
    大家都很熟练了，熊主播的第三次汽车直播间，在腊月二十八的晚上拉开序幕。
    但秭小伟还是在开始前，先宣布了手里的旅行社报价表：“春节来临，感谢各位同事为婷宝传媒的辛勤付出，这几個月大家都辛苦了，所以公司决定为所有正式员工在春暖花开之际，安排一场开心旅行，预计三月四月间，大家可以半自由组队分批分次前往溙国海岛度假一周……”
    整个直播大厅里的七八十号员工，已经按捺不住惊喜尖叫鼓掌欢呼。
    艾拉研发中心的各位眼馋羡慕，网红自媒体们更是向往。
    常月玲小声问秘书：“几千块的旅游项目这么有吸引力？”
    麦子夸张叹气：“白送的谁不想呢，我当时真该进传媒公司呀。”
    常助理就拿捏了：“好，我们安排去更好的，你筹备执行下，我找朋友问问推荐……”
    麦子连忙：“我们还没赚钱了吧？”
    常助理骄傲指台上：“这不是已经赚钱了吗？”
    麦子都明白：“这是长牌系列，不是艾拉品牌，大家是各自独立核算吧？”
    常月玲不在乎：“这才多少钱，我先问问……”
    可接下来的直播间效果却有点出乎意料。
    长牌v8六座新能源suv的直播销售没有爆表。
    甚至还没猫系列卖得多。
    因为秭小伟一开场就先列出了铺天盖地的猫系列交车仪式照片。
    一个多月已经交付了超过四万辆新车，还有无数用户已经在艾拉app社区里上传了很多自己拍摄的车辆照片。
    如幻灯片一般展开的滚动画面。
    让秭小伟陆续打开新的猫系列销售通道时，全国各地早就在问还能不能订购猫系列的网友，迅速跟上一轮、二轮的下定。
    定下近三万部复古猫，四万辆可爱猫，一万七千辆高冷猫。
    乍一看这个数据，似乎没有上回凶猛。
    但这才过去一个半月左右，之前十万订单都还在消化，现在又跟进销售八万多辆。
    差不多就是月销售达到八万的数据。
    已经很惊人了。
    而且摆明了配置不动，款式不动，各地4s店卖不出这个十三万多点的价格，每个月直播间光是卖卖猫系列都能稳赚。
    常月玲坐在后面还得意的给麦子抛媚眼，她手机就接到朋友发来的旅游清单。
    等她抬头的时候，秭小伟已经开始推销长牌v8六座suv了。
    这款车是真的不好卖！
    上回江安汽车那个艾维塔好歹还占了个外观新颖，做工豪华。
    现在秭小伟算是挺内行了，长江汽车做皮卡、suv出身，做工精湛不是他们的强项，主要就是堆配置。
    虽然跟里想系列各种指标都类似，但完全没有人家的豪华感。
    最关键是艾拉汽车即将推出的奶妈车，也是这种六座suv。
    秭小伟都不敢把话说太满，人家消费者花二十来万买这车回去，过个一年半载看到更好的奶妈车，肯定会觉得背刺受伤。
    所以只相当“含蓄”的卖了五万多辆。
    放到其他品牌……不，应该是所有品牌这个新车上市的订单成绩都欣喜若狂。
    但对比之前的猫系列十万辆，艾维塔近十四万辆的成绩，很黯淡了。
    于是早就盯着熊主播的那些车界声音立刻铺天盖地的压上来！

 第247章 错了要立正，买单不要争

    其实如果不是秭小伟提前持续到直播间开始的长牌汽车高架桥坠落事故宣传热度。
    绝对这五万多辆的业绩都卖不出来。
    新车上市价格不敢打狠折。
    因为各地经销商还等着卖这个新款，所以原价26万左右，只能拉到22万。
    毕竟这款车已经提前一个月就发到全国各地，让销售体系熟悉积累意向客户。
    改革从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全国上千家店也不可能被秭小伟一个人，在一夜之间替代。
    所以连老常都承认，这款他曾经寄予厚望的长牌v8，能卖多少已经不是他强求的了。
    实际上秭小伟这個外行，在这些天给他提供的外部价值，可能都高于了那两百亿的新生产线投资。
    老常干了三十年的造车，已经形成了极为深刻的认知。
    所以长江汽车甭管有多少子品牌，都是在他的指引下造车。
    那些高管没几个敢担责拍板。
    换句话说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我（lao）们（chang）认为”消费者需要什么车，造出来打广告让消费者喜欢去买。
    这种做法会有成功的车型，也会有一堆不被市场认可的车。
    很像三十年前的诺记亚、摩托罗拉这些老牌手机，每年推出一堆五花八门的型号，畅销一两款，失败一大堆。
    可后来的互联网手机全都不是这种玩法。
    新势力造车基本都延续的这个套路。
    他们是从消费者角度去思考，市面上最缺什么需求，放出来就能独一无二的获得消费者追捧的差异化。
    而且把所有宣发费用全都集中到这么一款车上冲热度。
    就像当年苹果手机一款就打败一堆的名气。
    也就是老常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产品经理玩法，根本不是造车人，懂个屁的车。
    但人类都是双标的，秭小伟获得他青睐后，类似的做法就香得很。
    或者说老常也明白自家产品策略，用户理解有问题，但被四面八方的追捧，认知傲慢给填满了没法承认。
    现在一股脑推到秭小伟身上。
    他忙着赶回去，不光是筹备新生产线，还要顺势敲打原有的产品开发体系。
    更是故意给这次卖车减压。
    不是秭小伟的造车认知有多高，而是他能提供这个低下头，顺着消费者角度研发造车的台阶。
    别人给不了。
    比秭小伟认知强的人多了去，但拿不出销售业绩作为底气呀。
    反正在无数人眼里，熊主播的底气就是销售业绩。
    没有销售业绩，他算个吊毛啊。
    这次稍微挫折点，没有把产品卖爆，立刻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
    连江安汽车那边都有高管得意洋洋的把上次四百亿销售的宣传海报贴到微博、朋友圈。
    算是阴阳一波，看看同样的人、同样的模式、接近的价格，能卖四百亿和只卖了一百亿的差别。
    那就只能是产品力差距吧？
    哪怕是秭小伟曾经帮他们救回来全村人的笑话，但他拿了二十多亿还是有很多人心里不爽。
    更别说献祭了原来的高层，早就想等着看他高楼塌方。
    现在简直有点迫不及待。
    其他车企就更肆无忌惮了。
    “直播卖车，跟那些直播带货的妖魔鬼怪有什么区别，靠的就是人多低价，没法刷低价就没辙！”
    “打折啊，有本事整个新车上市都开始打骨折，看看还有什么经销商、4s店陪你玩儿。”
    “新能源车保值率这么低，你再打折连电池块都不值钱了，还污染环境！”
    “热度热度，过了热度看你还有个什么价值！平台不要，你就是个渣！”
    “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被尊重，这些网红只会无限降价，核心的底盘、发动机、变速箱却毫不在意，看看那国外成熟品牌都是研究技术、研究车，人家比的是在一个良性有序的市场环境中，谁的产品牛逼，而我们这么卷下去，路会被我们自己给堵死！”
    各种一看屁股就不正的言论甚嚣尘上。
    如果说这些传统车企的营销号、高管言论影响力还很有限。
    更得顾忌会不会发律师函，说话还必须弯弯绕绕的明讽暗刺。
    对长江汽车，对熊主播都没什么暴击伤害。
    甚至绝大部分网民根本看不到这些言论，属于车圈自嗨。
    新势力那些就太会玩儿了。
    先拿些不起眼的小号、车圈自媒体来自编自演，发个标题“某国产热门品牌，主打宣传安全，却降本增效到极致”。
    内容就仅凭一张所谓的维信截图。
    这年头连渣男海女吹牛逼都不用聊天截图做证据了，这特么明明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可广大网友还是特别容易信：
    就聊天群名马赛克了却又露出半截“产品价值#￥%部（26）”的工作群特征。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赛克了个寂寞：
    “我来这边工作大半年，最大感受就是降本增效的力度太牛逼了，别人说汽车成本很难降，这里却降得很多，绝大部分降本措施都依靠偷工减料、减薄、降低标准来达到目标，导致自己降本的产品自己都不敢买……”
    “这样的企业，这样的战略完全没有把消费者的生命安全放在心里”
    “不仅不把消费者的安全放在眼里，还不把员工当人，当成本降不下来的时候，不考虑自己的科技短板，反而变本加厉的采用取消加班工资、降低绩效、削减员工福利等措施向员工施压，企图逼迫他们为生计而低头……”
    “恕我直言，这样不顾良心的企业天诛地灭，所以我决定明天辞职……”
    巴拉巴拉一堆，还显得特别义愤填膺。
    稍微有点思考力的人能轻易看出来这里面的诸多漏洞，了解大型汽车生产流程的更是嗤之以鼻。
    但里想那位高层却轻巧的引用点赞放在自己微博上。
    几百万粉丝的他，这影响力就惊人了。
    哪怕一个字没说也立刻带动整个网络舆论风起云涌！
    绝对算这一波里面最有杀伤力的狠招。
    偏偏秭小伟还隔了快48小时才看见这铺天盖地的剿杀热度。
    因为当晚刚刷出来五万多辆的销售数据时，心神不定的戴安妮就愣住了！
    她忘了跟拼夕夕做全套引流预算！
    上次江安汽车的四百亿销售就体现出来，唞音上的用户在购买二十万级别以上车辆下单，概率很低。
    但拼夕夕顺着艾维塔那次，现在每天都有汽车销售专场，已经在主打这个类别。
    还提前问过大客户要不要做下次直播汽车的准备。
    戴安妮最近情绪波动，当时好像还在跟常月玲置气，居然忘了！
    真就忘了！
    这块儿都是她的直播电商团队在负责，秭小伟从来不插手。
    可哪怕车型选购的漆面、内饰配色，都是团队员工自己做的界面，高层商谈流量套餐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给下面人说啊。
    从安妮内衣时候戴安妮就习惯了她，把所有关键点都喜欢攥在自己手里。
    就标准的乡镇企业家特点，她妈传授给她的风格。
    没什么现代企业的流程化严谨。
    秭小伟这直播间又往往只有四十五分钟，开始的时候拼夕夕那边都懵了，二十多万的车型您好歹给我们点时间预先打广告招揽流量啊。
    这一时半会儿哪里去凑这么多正好要买二十多万车的用户。
    本来网上直播间卖东西，靠的就是短时间内聚集超多数量围观，然后从中提纯。
    靠的是基数大，主播的能力可以把提纯比例提高，但那仅限于几百块的内衣，十几万的猫系列已经算是秭小伟能打动女性用户的极限。
    二十多万真的没有太多冲动消费。
    艾维塔都是靠的大量之前看好艾维塔，然后被所谓高价策略耽搁的用户，在上市个把月还没散开买新车的情况下，聚拢来创下十多万的销售。
    现在没头没脑的，真是全靠长牌汽车最近口碑还行。
    愣是在唞音和某宝，靠着网友基数大，冲出来三四万的销量，最后拼夕夕有一万多。
    所以也怪不得四面八方都嘲讽。
    所以秭小伟挠着头去换衣服，坐在楼梯间里盘算这档也就赚了三千多万？
    哦哦哦，猫系列还卖了八万多辆，算下来也有六亿左右。
    为了给各地4s店留出足够利润，最后一部车只有六千块左右利润，而且这里面还包含各种流量费用支出呢。
    看见戴安妮进来还有点遗憾：“你支出花了多少？”
    戴安妮难得沮丧愧疚：“我……没有拉上流量！”
    仰头说话的时候，居然还有点泪花花了。
    秭小伟问清楚之后肯定是匪夷所思，大姐，你这是有多不待见常老板！
    放到企业里面，妥妥的算是严重工作事故可以被开除了吧！
    但看着自己大姐表情，还只能忍着：“啊，伱……唉，这，算了吧……你别给常助理那边……”
    话音刚落已经啵啵啵的敲门，摘了木乃伊纱布头，但依旧戴着头巾的常月玲就立刻推门：“你们不会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哈哈哈，庆祝直播间销售成功，走，我请客去大溪地，商务机马上来接我们了！”
    右眼还是有淤血不愿给人看，但是又忍不住要化美美的妆。
    在麦子建议下，不光头巾是加勒比海盗风，还戴个半边眼罩，哪像个企业ceo！
    这边姐弟俩真是面面相觑。
    一个害人挨了打，一个让人家销售出了岔子。
    多少还是有点内疚：“我，我请，我请……”
    “我来我来吧……”
    常月玲根本不给这个机会，维信扫码都找不到二维码的那种。
    拉了高婷婷和麦子立刻从现场出发，小莲和枝枝也能跟上。
    反正商务机一锅烩了，巴掌大的地方落地签，连护照都不重要。
    所以真是隔了一两天才注意到遥远的热度。

 第248章 假期也是刑期

    就直播间开始的时候，常月玲正找朋友打听旅游胜地嘛，先顺手把自己安排上。
    因为当时看见猫系列又卖了八万辆，那不就是艾拉的业绩吗。
    单靠这个她也满堂喝彩了。
    至于长牌v8卖五万多的上市成绩，在普通车企已经超级牛逼了。
    直到看见网上带节奏的言论，她还满脸疑惑：“这成绩还不好吗？”
    秭小伟只能给自己点鼓励：“希望是塞翁失马吧，毕竟都是六座车，这也很可能跟后面奶……新款车消费群体有冲突……”
    还是及时刹车，奶妈车这称呼是设计团队之间相互俗称，都不敢拿到对外媒体上说。
    更何况现在坐在阳光明媚的椰树沙滩上，对着穿比基尼的“海盗妹”说这个有点不妥。
    常月玲一只眼也能挑出媚眼来：“出来玩，还想什么工作呀，走，下水去……”
    秭小伟连忙敬谢不敏。
    老秭喜欢钓鱼，但小时候有次把他掉水里，秭小伟就有点恐水。
    游泳池玩玩情调还行，大江大河就心慌，看到辽阔的海面简直恐惧。
    但常土豪选的地儿必然是高配。
    大溪地其实是几座岛组成的法属殖民地，就是著名画家高更从欧洲流浪过来流连忘返的地儿。
    差不多从内地到南美洲下角的直线距离上，穿越一半的广袤太平洋。
    转机过来都挺折腾，唯有商务包机嗖的就到了。
    本就近半夜出发的一行人，差不多在包机上睡了一路，落地立刻被随便哪个角度都是壁纸效果的景色砸晕。
    连很少发票圈的麦子，都忍不住拿手机拍了段日落黄昏的海滩视频。
    然后配上句：“你们听，那不是黄昏，是胆怯，是羞涩，是深情，是浪漫，是藏在心中炽热而卑微的喜欢。”
    明明视频里面只有蓝得透亮，拍上沙滩的白沫海浪啊。
    一直坐在树荫下翻手机的秭小伟看到，顺手在几乎空白的票圈发個音乐推荐：酷玩乐队的《yellow》。
    “抬头仰望满天繁星
    看它们为你绽放，闪烁不息
    而你的一颦一举
    都满含胆怯和羞意
    ……”
    完美契合这种心情的音乐。
    麦子看了就眼眸灿烂！
    说了就有人懂的那种默契。
    远远看眼，转身抓了浮潜镜戴上，跃身跳进旁边清澈透明的海水里当美人鱼。
    高婷婷游泳技术比她差不少，还特别在乎自己白皙的皮肤，所以涂满防晒霜就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单划艇上练习技巧。
    恰好戴安妮之前已经在联大旁边的江水里都玩过这些了，或者说她早就想“退休”来这些地方玩，生猛又欢快的划着单板到处冲。
    让跟着她的小莲忙得不行，俩女司机也是刚开始学这个，还要把注意力放在照顾老板身上，吃力。
    等常月玲也跃身入水，周围更是安全助理和专业救生员都一瞬不眨，连枝枝都被发了个对讲机。
    只有秭小伟靠在日落的树荫下，想想发消息到艾拉工程师技术群，指定有个主管，把几款车拆卸视频文件，发到婷宝传媒视频制作部门。
    年轻人们其实都在上网能看到各种乱象，还是他们把这两天爆发出来的声音收集发送给营销总监的。
    现在都心知肚明的也不问为什么，根据秭小伟推送的维信号传过去。
    这边就细致了，听熊主播讲解了怎么做，立刻展开忙碌。
    秭小伟轻松：“年终奖拿到了吧，做完安排就可以放假了，但我们这个工作特殊，大家在假期都注意关注各种信息交流到群里，祝大家春节愉快！”
    果然收获了一大片欢呼。
    然后等彩霞满天的四条美人鱼都回来吃晚餐时，那条被剪辑成六十秒的拆车视频，已经在网上开始爆发传播。
    实习生们都拿到五千元的年终奖，自然变本加厉的狂发一圈再下工。
    甚至有些可能在回家途中，都还锲而不舍的在各种转发。
    劳斯莱斯库里南、路虎发现4、里想l9、高合、长牌v8，最后还有一辆秭小伟专门外购的领克，这都是工程师们推荐给他的用料典范。
    想想日常给美女pk、熊主播做切片的视频团队有多娴熟吧。
    配上背景音乐，用库里南的高贵外形做起始帧，轻而易举的把标题为：“劳斯莱斯、路虎皇家品牌和一众国产品牌拆解对比”的视频吸引力拉满。
    然后库里南就真是直奔这个仪表台骨架拆的。
    挡风玻璃这种需要封胶的都肯定没动，但是把骨架露出来，和路虎发现一起，展现出新旧两代都格外扎实的做工标准。
    然后就仿佛故意，在两台著名豪华车之后，就是里想车型的静态画面，下一帧紧接拆开中控台，露出仪表台骨架，让那组“不锈钢焊接件”直接对比！
    接着钢板冲压的高合、长牌中规中矩，领克的那套铝合金压铸中控台骨架，又把国产车也能做到的自信力推起来。
    让整条视频明摆着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带着骄傲的国货精品姿态，狠狠打脸里想。
    整个对比没有任何解说词，背景音乐下，就是品牌车型外观，市场标价，特写中控台骨架。
    让那套不锈钢“防盗网”架，在所有品牌里面简直辣眼睛！
    加上那排四五十万的售价标注，绝对算是嘲讽。
    最搞心态的是，在整个视频结束的最后，列出来八种现代汽车工业焊接铆接的工艺画面：“热融自攻铆接、铝点焊、冷金属过渡弧焊、自冲铆接、结构胶、激光焊、卷边焊、高强度抽芯拉铆，小盆友都认识了吗，能在各款汽车上看到用在哪里吗？”
    童声童气的做着好像是个科普小视频一样。
    分明就是骑脸输出，是哪家的不锈钢氩弧焊不在这些工业焊接工艺里呢？
    还焊得那么大一堆焊疤，真是在行家眼里就像小孩儿胡搞。
    故意发到各种汽车论坛、app、社交软件里面的视频瞬间就让人看得叹为观止。
    第一反应绝对都是真的吗？
    四五十万的车，里面居然这么儿戏吗？
    这时候已经无关车厂对这条中控台骨架的安全层级定位了，做工就被所有这些牌子秒杀。
    无数网友都在转发嘲讽。
    更别提里想那位老总一贯都喜欢用冲击别的品牌方式来刷存在感，很懂得抓眼球的同时当然也积累了不少对头。
    反正肯定比才做了三次汽车直播间的熊主播要有更多江湖恩怨。
    立刻在国内各大媒体展开了疯狂转发和自媒体再创作。
    这会儿正是国内中午，大年二十九的中午！
    各家企业的打工人们都在下班放假了，感觉慢半拍的熊主播，这才出其不意的发起反击。
    其实不过是人在大溪地，有近二十小时的时差罢了。
    国内车圈顿时炸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把新上市的v8放进来对比，只有谁会做这个视频了。
    全程没有点名，却每一秒都在打某人的脸。
    自以为把互联网那套裹带流量冲击别人的路数，用来影射内涵谁，别人就只能给热度当柴烧了？
    以前这样做过好几次，从遥遥领先到梦想汽车甚至系出同门的蔚来都经常被这样玩儿。
    别人都无可奈何。
    这次终于踢到铁板上了。
    这位年轻的熊主播显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甚至有种很可能各家车款都被他拆过，就看谁敢撩拨他就拿谁打脸。
    一时间本来新势力就得罪了不少车企，这下全都跟着推波助澜。
    整个事态就很好玩了。
    看似所有的企业都放假过节，特别是负责品牌推广、流量热度的这些人员基本都不在岗。
    一方面似乎各家汽车销售都停止了，这个消息在这时爆出来，不会有什么直接的销量波动，没准儿等春节假期之后就淡去了。
    而另一方面这种无可作为，却会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事件热度爆发，没法浇灭。
    只能听天由命的看着自由发展。
    所以删帖、公关的人员可能不在岗，那些看热闹的网友却在假期格外来劲。
    来劲到ceo的助理们都得到消息相顾震惊。
    他们肯定知道常老板和营销总监这几天都呆在拆解车间，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么用。
    互联网的玩法太狠了。
    这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要知道里想跟长江汽车一样，都是上市公司。
    之前对长牌v8的嘲讽，都更像是在影响股民对长江汽车的信心，这些没注意到其实v8卖了一百亿的炒股专家们，没准儿还以为长江汽车遭遇多大的挫折，会导致抛售股票呢。
    结果现在反噬了！
    天晓得这短短几天的股市休市期后，会变成什么样？

 第249章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则问题

    感觉犯了“点”错，戴安妮这趟出来就没那么趾高气扬。
    当然肯定不是对常助理多内疚，她还没这么慈祥。
    而是知道秭小伟多想在汽车销售上做出业绩，三次直播的收益也说明了这种回报有多丰厚。
    特别是都来了这么奢华的地儿，秭小伟都还埋头忙于工作，像是在弥补她的过错。
    所以还破天荒的温柔帮忙拆虾肉了。
    常月玲订的，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度假酒店。
    甭管多豪华奢侈，那种普通游客都花钱都能订到的都配不上她的范儿。
    她这方面的人脉绝对比江州土财主强。
    据说是某个加麻大同学家族，在这边有度假别墅出租，只对全球数得上的富豪们出租。
    这是好莱坞那位马龙白兰度最早带起的潮流，顶尖明星级的包下一座岛原生态的经营打理。
    但现在再搞独立岛很容易被环保人士攻击，所以就是把一片富豪们不经常来住的顶级别墅运营起来。
    还能保证豪宅不要荒废，维护费用倒在其次，没了居住的人气感很重要。
    秭小伟的理解就是富豪民宿，过来有仆人有司机，有私家游艇跟各种玩乐设施甚至私人海滩、私人水上飞机。
    还不受其他任何酒店影响，简单一句话，来了就跟回自家一样。
    亚裔贵客甚至可以挑选相应口味的厨子服务，让蒜蓉扇贝吃起来居然有点hk街头的味道。
    所以刚住下来，戴安妮就有点萌生要不要在这里买套房的念头。
    常月玲科普了：“买倒是没什么，怎么打理，也不可能有太多时间住在这里，而且这种地方，个把星期半个月还行，真连续住几個月，还是可能会精神失常吧？”
    高婷婷猜测：“阿伟一个人肯定住得下来，他坐得住，看书看电脑琢磨研究都能呆这么久，哦？”
    说着也挟块回锅肉给秭小伟。
    秭小伟把手机推给戴安妮：“看情形再决定要不要你的信息员把这个视频推发，但现在不用，只是春节前夕做好准备。”
    几个月前，戴安妮都还那么颐指气使的，怎么可能随便听秭小伟使唤。
    现在好自然的拍拍手上残渣，贤惠的拣起看：“手段这么下作，不狠狠的打到落花流水，怎么能吓住其他人？”
    秭小伟鼓励式教学：“还是你厉害，一眼就能看到这么做的最大目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味儿真不错，可我们的目的还是共同发展国产新能源车的局面，只要别太狠了就行……”
    说着敲自己手机示意：“他们挖空心思的编这么个降本增效的段子，恰恰说明可能自家是这么做的，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里想单车毛利是所有国产车里的浪波湾，资本家赚钱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但这段子里的词儿人家心里可清楚得很，先看他们反应。”
    常姓资本家还不满了：“跑这么远，这么美的风景，都不能堵住你俩探讨工作的嘴吗？”
    对秭小伟温柔，换同事可不嘴软：“你有个好爹倒是不用操心！”
    常月玲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轻拍桌子就要还击。
    她也不是在乎自己掏钱还被这么说，而是不习惯居然有人能时时刻刻针对。
    秭小伟比她快，帮忙盛汤埋怨：“看来你跟我爹是真没什么感情，回去的时候去看看他们不？”
    安排溙国海岛游，就是因为老两口夫妇在溙南的苏梅岛住得乐不思蜀，这次顺便安排员工过去也能跟他们见见面。
    戴安妮果然放松下来笑：“可以去看看，分开回去嘛。”
    但她就要得意的端着那碗海鲜汤显摆。
    常月玲没兴趣都要来点劲：“我也要！”
    秭小伟像是看两个成绩不好但学费挺高的孩子：“都有，都有，小高小麦也来碗……”
    小麦居然说：“我给你们拍个照……”
    五人带着随从可能一共十来位，落地都没行李，连手机充电器都是临时在主岛那边的国际机场降落时候，在商场现买的。
    真正的说走就走。
    大家都是上飞机的时候才把冬装脱了，落地现买夏装和各种化妆品保养品。
    也就麦子顺手买了台a7。
    其实比她自己那台已经蜕变成了个家族产品。
    这台被行家称为小七的微单，几乎就是秭小伟最习惯用的奶昔那种便携小型机。
    再买了几个镜头都是很懂行的人像、风景镜头。
    含义很明显了。
    喜欢泡艺术学院的常月玲知道麦子有专修商业摄影，乐得连连说公司报账，全程摄影美美哒。
    现在她拿了小七起身，戴安妮都赶紧再拿起手机看看自己妆容怎么样，又跟秭小伟并肩端庄得像拍结婚证。
    高婷婷就很难理解麦子的心思，跳起来跟着摄影师去。
    麦子还撵她：“去呀，站在左边点……”
    常月玲已经跳起身：“一个个来，我先，我先！”
    就双手扶在秭小伟肩头，一条塔希提风的无肩带花长裙，还抓了桌上的大花插在耳边摘了眼罩，一气呵成的变成高更笔下的太平洋女子。
    麦子就差喊太太先生靠近点了。
    还没后来戴安妮拿着叉子作势要逼供秭小伟的娇憨模样有趣。
    而且拍了还不让。
    高婷婷拍照就没怕过，几百期美女pk都比过来了，还怕伱个大姐头么。
    常月玲也要弹回来打岔都无所谓。
    仗着自己面对面看了秭小伟坐正的样子，笑眯眯的倚到他身后，稍微拂下长发，双手反收在身前，单边提肩，微微歪头看相机。
    这特么是万千网红提炼出来的经典拍照姿态，能有效提胸，娇柔，还带着点纯欲的可爱。
    顿时把两位富姐艳压成了路人。
    真就是碾压的那种。
    三千万粉丝的顶流网红姿态，岂能是开玩笑。
    麦子差点笑出声，赶紧故意偏焦，把重心放到戴老板、常老板脸上再摁几张，婷宝宝的脸就变模糊没了威胁。
    看来麦子以后到了职场，也肯定是把好手。
    结果姑娘们凑头看了，满意的快速传递到手机各自娴熟精修。
    秭小伟顺势起来：“小麦也辛苦了，我给你拍一张，站那边……”
    麦子绷住公事公办的高冷表情站到指定位。
    秭小伟假装摆弄相机不熟悉。
    常月玲偶然抬头纳闷：“你会不会拍……”
    戴安妮埋头忙碌：“会，只要能泡妹子的技巧他就没有不会。”
    高婷婷已经反应过来，嘟嘴没吭声，偷看。
    其实秭小伟是在等远处有个端菜的服务员经过：“咦，你裙子上夹了个螃蟹？”
    麦子太熟悉他那些鬼把戏了，已经忍不住笑。
    但还是低头摆弄那条很普通的白色吊带裙，她不敢买无肩带的款。
    果然秭小伟趁着她低头的动态咔咔咔的一连串暴击。
    再若无其事的递还坐回去：“这虾的确新鲜……”
    但是戴安妮依旧头都不抬的伸手：“给我看看拍出来的效果呢。”
    高婷婷本来正在奶凶奶凶的瞪眼威胁给她看看。
    这下麦子只好无可奈何的递过去。
    要真是只拍了一两张，估计她都冒死删了，秭小伟的习惯都是一个镜头哒哒哒一堆回头选。
    戴安妮本来低头的，拿着一看都卧槽！
    只想把自己手机扔了，不，是把自己拍的照片删了：“赶紧的！还不给我拍照，藏着掖着干嘛呢？”
    刚才的温柔劲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常月玲才跟着探头，也吃惊的瞪眼：“你会拍照？！哦哦哦，我还以为你在直播时候说的美女拍照是剧本呢！”
    高婷婷终于想通了，这俩一定是因为拍照勾搭上的。
    本就夕阳西下了才坐到餐桌边，姑娘们又磨蹭拍照，那日头基本落到了海面上。
    秭小伟故意把相机落到腰间拍摄，就基本隐去了地面细节，跟旁侧一棵浓密的棕榈树形成了暗灰色剪影，包括那个端菜的服务员走过，都比这个剪影更黑点。
    这样在金黄漫天的晚霞周围，构成了“l“型的暗影，和晚霞一起成了背衬。
    衬托出白裙的姑娘仿佛熔在金色中，不那么清晰的混沌效果，反而美得像是漫画书里的场景。
    麦子的脸逆光，没反光板，自然连聚焦都不够清晰，但偏偏就能从她的动态感知到她一定在笑，幸福的笑。
    就是拍出了画面感的情绪流淌。
    顿时惹恼了这三位，还吃什么虾呀，赶紧拍照！
    女子本弱，上镜则刚。
    这是涉及到原则问题的重大立场。
    刚才还拌嘴斗气的两位富姐马上同仇敌忾，小麦你好好喝汤吧，不要再起来拍照了。
    相机也不要摸了，全程不游泳的这位，你就好好拍照吧。
    秭小伟的地位立刻从之前看着三位姑娘有点争夺的样子，迅速下滑到摄影师。
    而且还马上就被打了，因为拍出来都觉得没刚才给麦秘书的好看。
    言语之间，连麦子的工作都要马上被丢掉了。
    秭小伟也是没办法：“落日熔金就那么一小会儿，明天明天……“
    连高婷婷都骂骂咧咧，美女pk输了她一次，难道这也要一直输下去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250章 论网红大学的形成

    于是秭小伟的大溪地度假，就真的成了摄影师，一点都不湿那种。
    因为常月玲和高婷婷都是心照不宣的故意人盯人防守。
    只要戴安妮想搞点浪漫情调，那就喝两杯。
    最好笑的是这套水上别墅三百多平就俩大卧室，随从们自己去挤背后员工宿舍，老板才是百分百享受。
    秭小伟睡四面通风的茅草屋大客厅，俩姑娘捉对住。
    要真是戴安妮和麦子住一间，没准儿还能把秭小伟骗过去搞点花样。
    高婷婷没那种思路，连戴安妮想半夜到客厅去偷袭，她都能悄悄给常月玲发消息，轮流去打岔。
    谁叫戴安妮没搞好群众工作呢。
    她又做不出围观状态下，跟秭小伟颠龙倒凤的行为来。
    至于天空海阔的室外，常月玲都会娴熟的吓唬，为了保证富豪们的一切安全，除了室内私密空间，到处都是暗藏摄像头。
    哪怕不会流传出去成为小电影公之于众，戴安妮还是肯定不愿被人看。
    于是最多能倚着抱着会儿，这个那个就恰好出来谈天说地、吹头发、聊几句工作。
    连麦子都来聊。
    秭小伟更不会在这种局面下干嘛了，体验过几个女友撞车的情况下，还偷摸嘿嘿嘿，属实有点尴尬。
    于是他索性就着美景，把工作都琢磨出来。
    大溪地之所以成为海岛king，除了贵、除了远、其它真的没毛病。
    最大特色就是在全球海岛游里面，这里算是独一份儿的“坐海观山”。
    也就是每座海面上探头的小岛周围都有一圈环礁，顶级酒店、别墅酒店基本都在环礁上，是山、海、环礁、潟湖的结合体。
    这景色就比只是块碧海上平坦小沙岛立体漂亮多了。
    几個著名环礁，除了马龙白兰度那个约的临走那两天去换换口味打个卡，基本都停留在这座最有名的神山环礁边小岛上。
    也就无论哪间房，哪扇窗看出去，都是尖耸入云的山峰奇景在眼前，晚霞还能把山体倒映在泳池或者客厅外的水面上，每时每刻每一帧都跟壁纸画面差不多。
    所以十几万一晚的房价，还是把更多时间拿来看风景吧。
    因为那边老麦也肯定是在面对什么景色，做出了网红地块建筑的初步规划。
    他从一开始就否定了学浙杭那座网红楼样式。
    以他的人脉关系和眼光，一看就知道那栋楼的来龙去脉。
    基本算是擦边政策的跃层商住楼，和正经住宅楼产权不一样。
    全靠卖的挑空，可以自己浇筑隔层的把戏，才会让那栋楼房价便宜点。
    可由此带来的就是三十层楼居然有两百米高！
    这才让整座建筑有种庞然大物摩天大楼的味道。
    北郊显然不能这么建。
    普遍四五十米，最多百米左右楼高的教育风景卫星城规划，不可能允许这么高。
    可不高，就没那种气势了。
    而且最大的问题还在自家这边三十层楼、三十万方，那不就意味着每层楼一万平米？
    怪不得四五万方的土地面积，批了百分之三十的建筑用地。
    这一层楼一万平米，就意味着消防、电梯等各种隐患成倍上升。
    这也是那座浙杭网红楼拆成两座姊妹楼，依旧消防隐患频发的原因。
    毕竟这种大楼住的人一多，每层楼的消防出口就会变得很复杂。
    混乱发生的时候很容易出大乱子。
    于是最后老麦给秭小伟的规划，就是拆成四五栋单体楼来建，相互之间可以做通道连接，这样每栋楼每层楼都方便管理。
    因为这个网红楼的创意其实是高婷婷最先想出来，未来肯定也属于婷宝传媒很重要的关联部分。
    她就很积极的出谋划策，随时都在提些异想天开的思路，秭小伟还鼓励学生创造性思维。
    戴安妮也慢慢琢磨出味儿来：“这不就是个巨大的网红公司？按婷婷说的不断吸纳包装新人，好的就我们留下搞矩阵。”
    秭小伟点头：“对啊，我们协助捧红，有点mcn推手机构的意思，但重点是那边的勤工俭学网，将对接品牌协助参与带货，培育更多我们跟安妮内衣直播电商的好组合来。”
    婷宝宝吸引想当网红的美女、各路妖魔鬼怪，熊主播吸引那些想通过直播卖大钱的厂家。
    其实是在捏合促成这两部分谈恋爱。
    市场之大，可想而知。
    戴安妮从要求房地产公司她当法人，就已经看出来其中商机：“这生意有得做，但这些人是真的不好管，以前我不是接触过很多网红嘛，跟我说那些爱豆差不多，没素质没文化，就仗着脸蛋身材……”
    脸蛋身材好的俩悄悄侧目，高婷婷还敢吱声：“读了大学的还是不一样啊。”
    秭小伟瞬间灵感触动：“对啊，我们这就按照网红大学的路子来，一栋叫男生宿舍，一栋女生宿舍，一楼大堂的确漂亮高档，但绝对不允许异性上楼！”
    麦子居然偷笑：“弯的那些可就有福咯。”
    基本不参与工作探讨，但很乐于在旁边吃喝点什么的常助理连忙对对对。
    说起她留学时候见过这种男女通杀的吃到满嘴油。
    更不用说网红们很多都还兼职点啥，姑娘们都知道。
    秭小伟肯定比她们更清楚这种情形：“上次我不是说过北区那个红顶大厦吗，就是这种模式，但藏污纳垢的事情很多，物业还故意炒作这种擦边名声，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形成游客消费，才能养得起那些住在里面挂羊头卖狗肉的假网红、网红楼中店。”
    高婷婷还说她跟同学小姐妹去玩过，现在说起才恍然大悟。
    当时只觉得各种晕头转向的住宅大楼模式，却每套房不是桌游吧，就是小咖啡厅，几十层楼的商住楼却有上万人在里面小店小户的经营。
    其实这种在最繁华都市步行街里面，还敢做炮楼这么广泛宣传，那不是厕所里面打灯笼么。
    真当社会舆论跟各级机关完全是摆设么。
    就是各种民宿、猫咖、小酒馆、私房菜、服装店、密室逃脱组成的消费大楼，哪怕有各种约的事实，也绝对不可能是明目张胆的楼凤。
    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诱饵噱头。
    擦边生意才是主流。
    所以这边一定要从严约束住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搞起来成为鸡窝鸭笼。
    直接学高校宿舍楼管理的模式，但可以拿一栋出来不严格区分性别，一栋做各种创业工作室写字楼。
    毕竟整个网红楼园区，主打就是高婷婷这类短剧、短视频网红速成。
    有她这个标杆来吸引，给全国各地网红提供月租金一两千元左右的小单间配套，朋友之间还可以合租，但绝对不允许二房东转租、特别是严禁隐患最多的群租房。
    所有房间产权跟房东只能是在地产公司自己本身，就像学校宿舍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转租、二房东得到情况。
    于是无数人想进入直播这个赛道，都可以从这个低廉成本开始起步。
    这三栋外观特别高大上的现代商务大厦楼就算是宿舍。
    在这里学习生活，如果真能出头，买楼买房开公司那都是自己的选择，实在做不下去退出网红直播圈之前，也起码不会流落街头。
    这就是秭小伟曾经从老常那里得到的那句话，创造更多岗位。
    “但这不是目的，我们只是想探索直播行业到底能不能规范化，企业化，而不是所有人眼中好像能赚钱，却又不务正业的刻板印象，甚至有没有可能我们来为直播网红定义分级，各种职称评定……”
    这个立意又高过了只是单纯的创造岗位，好像是在做好事了。
    整个网红园区肯定是要作为企业经营赚钱，上万人的消费群体还能带动周边街区的商业环境。
    戴安妮已经把兴趣都勾起来：“嘿嘿，我们那个服装工业园区不是紧邻空港嘛，前些年把园区规划出来考虑做什么的时候，就有人提出过依托每年数千空姐停留过夜，搞空姐经济，当时还觉得穷疯了吧，现在看看换成网红美女来搞，肯定会有吸引力。”
    她从把内衣产业园交给秭小伟，就想着自己要捣鼓网红产业，只是先想着狠狠的玩些日子，没想到现在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
    那就肯定要回到自己习惯的掌控节奏。
    秭小伟也乐得送她去忙碌。
    不然一天天的都盯着自己也太头痛了。
    麦子都默默的在边上记录，回头要反馈给建筑设计师嘛。
    只有常月玲是真不爱讨论工作啊，东张西望只想着：“可以拍照了吧，走走走，去跟鲨鱼合影了。”
    就标准的班里差生，全靠家长有钱才能进班。

 第251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不是随便说的

    于是这个春节除夕，就过得太有隐居的味儿了。
    几乎没人知道秭小伟他们已经跨越半个太平洋度假去，也就靠着手机上的各种联络还算明晰。
    各项事务都不耽搁。
    戴安妮遍布全国各地的数千位信息员跟粉丝团体都没用得上。
    那位以微博“狂人”著称的里想老总，年三十早上就发博回应了。
    平时在社交平台，他不光时常为自家企业站台，传授自家品牌成功的经验，分享自己的经营哲学。
    也针对行业发展输出观点，时而在线“爆粗口怼人”，时而“内涵”对手，偶尔还会在评论区和网友“对喷”。
    口无遮拦出了名的。
    这回干净利落的删了之前点赞的帖子，又发了条微博一本正经：“复盘下我们当前畅销款的本质原因和解决方案”
    “一、当前各款生产环节的节奏问题
    本质原因：我们错误的用户体验放到了超越安全问题的最高位，所以必须经历一个安全认知回归核心的经营势能，这是我们对于体验战略节奏的误判，这种节奏误判，导致了生产环节过于吹毛求疵的把舒适度跟轻量化超越了安全衡量线，这是我在企业策略上的定位错误，我道歉。
    解决办法：我们会耐心的把所有产品做重新优化调整，聚焦核心安全问题，聚焦生产工艺合理性，放弃定位错误导致的缺陷，迅速修改。”
    巴拉巴拉一堆，各种云里雾里的文字，都是为了让普通消费者没法看懂产品质量出了问题。
    但聪明人或者让扇巴掌的人肯定看得懂：
    错了，认怂。
    公开道歉，希望给個面子，不要扯破脸皮。
    因为还有“二、过分关注销量的欲望问题
    本质原因：我们从上到下过于关注销量和竞争，让欲望超越了价值，让我们原本最擅长的用户价值和经营效率显著下降，这种对欲望的追求，让我们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解决方案：降低销量的预期和欲望，回归健康的增长，聚焦用户而非竞争……”
    秭小伟都看得叹为观止，聪明人真是到处都有。
    那堆不锈钢焊件的垃圾怎么出现在四五十万车型上，他还是相信这位老板不会无底线到这种地步，毕竟外行都看得出来这种对比的匪夷所思。
    庞大的企业从决策层到执行焊接，有无数个环节，也许只是个供应商问题，又或者是设计缺陷，总之不可能是老总亲口要求随便用不锈钢焊焊得了，天晓得他回头会怎么对内发飙。
    戴安妮再资本家，也不会允许内衣用料上苛求偷奸耍滑，宁愿朝着怎么能卖更贵去思考，都不是在三颗挂钩省到一颗来试试看，那特么要是崩开了咋办？
    秭小伟佩服的是人家这立刻说跪就跪的干脆利落。
    没有半点幻觉，绝对没有企图争辩我不知道，我开除下属背锅，或者非要杠这种东西不影响安全啥的。
    直接就认错怂了。
    因为知道既然敢放出这样的视频，那就有扩散的实力和决心，绝对不会幻想这边会心慈手软的主动退缩。
    要打就绝对是场血战。
    那就马上跪下。
    熊主播本来就是个超级网红，连企业主体都没有。
    只要没张冠李戴，李代桃僵的移花接木造假视频画面，就这么静静的拆出来展示对比。
    没有勒索要钱，没有任何经济诉求。
    那就立于不败之地。
    吵得再厉害，熊主播都是敢于面对恶龙的勇士。
    甭管用水军用粉丝去围攻，都只会让这种网红越来越红。
    流量热度才是网红的核心本质。
    这不就是对方老总故意喜欢爆粗口骂人怼人的原因么。
    但对这么大一家上市企业就不同，多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堆潜在消费者丢失，多吵一天都会导致更多股民对这家企业的未来产生怀疑。
    所以对熊主播背后站着同行都不去争论了，直接表示连销量都不争，您想怎么就怎么，反正我已经躺平任草，总要给点活路吧。
    就北方混混的那种耍赖式认错。
    至于这些颇费心思的文字游戏反而在其次，有的是人擅长写这种云里雾里的东西。
    本质上就像麦子发那段票圈文字，算是高阶的分组可见。
    看似所有人都能看到，但能看懂的只有内行。
    连高婷婷都要先预知两人有奸情，再把前后两条票圈结合起来看，才会明白你俩原来在隔空谈恋爱呀。
    于是她就更积极的打岔。
    这种地方确实很适合秭小伟，啥都不干的瘫坐在美景中，思维放空更利于各种考量。
    真是跟他在山脊上的功效差不多，那地儿也是望山静坐颇有修行的感觉。
    反而是四位姑娘各种折腾找事儿玩耍。
    主岛上有四驱车、自行车越野游玩，还有当地人聚居区的浓郁风情夜市之类，但出海浮潜才算是最主要的乐趣。
    常月玲是引领者，麦子玩什么都轻易上手，戴安妮跟放假的娃差不多，高婷婷才更安静些。
    都不是那种豪华游艇，木质上漆玻璃窗户的小汽艇，五人自己开着出去玩，然后随从、救生员之类反而驾着高速快艇远远守着不打扰。
    秭小伟按照指引把小汽艇开到地方，姑娘们相互检查好装备跳下水，他就呆呆的坐在玻璃船舱里思考人生。
    看那些不咬人的baby鲨鱼和很多鳐鱼一起，欢快的围绕姑娘们穿梭玩耍，魔鬼鱼、车渠、海胆这些就更多了，甚至还能看见憨厚的一米多长的苏眉鱼，两米多长的鳗鱼缓缓游过。
    都是可以伸手摸的那种温顺。
    麦子拿着防水相机负责给两位富姐拍照，清澈透亮的海水里，随便拍出来都跟美人鱼似的。
    高婷婷就悄悄游回去，爬上船：“你跟麦姐到底怎么回事？”
    秭小伟奇怪：“没怎么呀，而且不是你拉她进来嘛。”
    浑身湿漉漉的少女呲牙：“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怎么这样？”
    秭小伟更奇怪：“她不好吗，从来不给我任何压力，各自独立做自己的事，随时来去自由，更不会哭哭啼啼伤心欲绝，你爹妈在新家请亲友们过除夕没？”
    说起这个高婷婷又委屈嘟嘴：“对不起……”
    秭小伟再奇怪些：“这有什么对不起，任何家庭嫁女儿肯定都想找个条件更好的，能够开明到只要是真爱就无限支持的那也得是有钱人家了，所以你家的反应挺好，下回带人回去先有点心理准备吧。”
    高婷婷立刻再呲牙：“没有下回带人，就是伱！”
    秭小伟笑笑不跟小孩子争长短：“你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平稳的把财富过渡到父母，其实你爹妈不错了，从知道你红了这几个月，没有立刻吃相难看的扑上来吸血，现在也没有乱指手画脚，虽然我看你的亲友有这个企图，未来我们经营网红园区一定会看见很多人间百态。”
    高婷婷就是迷恋他这种亦师亦友亦爱人的温柔细心，温柔的伸手挽住要抱。
    却被秭小伟马上嫌弃：“哎哎哎，你这一身海水不冲洗下，有盐分伤皮肤的，来，叔叔帮你冲一下。”
    本来是调侃咸湿大叔的口吻拉开距离，却把高婷婷逗笑：“调皮！是叔叔不是老师了哦……”
    还是站到船尾，展开婀娜的身姿随便喷。
    柠檬黄的红杠波纹比基尼，衬着青春的身体在阳光下简直耀眼。
    湿掉的长发覆盖在肩头，更显诱惑。
    所以秭小伟只冲到脚面就把小水管递过去：“自己来……”
    实在是随着胴体起伏这样刷上来，跟伸手抚摸也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更上头。
    十九岁的少女哪怕没尝过滋味，也能无师自通的红耳朵不接：“快点，盐分伤皮肤啊。”
    都有腻声了。
    天晓得她播音腔学那么多口技，是不是也是在施展专业。
    秭小伟就举着喷，掉头不看：“赶紧别晒黑了，再好的防晒霜也敌不住这么晒……”
    高婷婷还是赶紧冲洗了，但忍不住问：“那大姐呢，你跟她……跟她……怎么开始的？”
    还赶紧坚定下自己的质问语气：“你不是跟麦姐有那样吗，怎么又跟大姐开始了，又开始同时操作了呀？”
    秭小伟就不解释什么灭火行动了，免得这也依样画葫芦：“盛情难却，勉为其难……”
    真是难为他把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所以自己都觉得不要脸：“所以你要认清这种渣男本质……”
    湿漉漉却冰凉的身子已经抱住他，在耳边轻声：“洗干净了哦……”
    啧啧啧，这小妮子的配音效果绝了。
    正像对面的神山矗立，火山爆发呀。

 第252章 西南的帮会简直有猫饼

    好在三位美人鱼随时都能从清澈透亮的潟湖海水，看见周遭动静。
    秭小伟刚有点忍不住想抱了进船舱，戴安妮就噌的跃出水面：“干嘛干嘛呢，不拍照在干嘛？！”
    常月玲再嘿嘿嘿笑着拿手指指想干坏事的狗男女，直接爬上船尾不锈钢舷梯。
    麦子不做声，但帮忙推老板的屁股冲水呢。
    气得高婷婷终于有点理解大姑子为什么要咬人了。
    刚有点感觉，只能嗷嗷叫。
    戴安妮才不顺着她，立刻母老虎叫回来。
    翻译下语言就是这种男人你也要抢吗，小豹子表示我的，本来就是我的！
    常月玲再唯恐天下不乱的哦哦起哄。
    母老虎、母豹子和母狮子那阵势，想想都够闹腾了。
    剩麦子坐角上举着相机偷笑拍照。
    那就还是拍照，让摄影师来挨个儿拍，其他姑娘围观点评，居然还很好玩。
    完全与世隔绝的天堂般日子，在这边玩了一周，又到著名的马龙白兰度环礁岛住了两天。
    评价是更原始更干净，装腔作势的逼规矩更多。
    已经有点审美疲劳的撤。
    主要是已经接近正月初七左右的上班时间，研发中心要揭幕，内衣研究中心要搬迁，整个商务园要正式接手，直播团队、视频团队甚至几处施工场地都根本没停过春节假期的维护制作。
    连戴安妮都兴致勃勃的要回去着手展开网红产业园的设计施工建设。
    但商务包机还是先飞溙国，姐弟俩去看望在外面刚展开环球游览，就驻扎在苏梅岛不挪窝的父母。
    本来不差钱的戴安妮想趁机双人游几天，心知肚明的三位肯定说也顺路去看看，一贯不谈钱的常月玲还难得感叹分开走包俩飞机得多不划算啊。
    连麦子都是悄悄拿眼神揶揄秭小伟。
    那就一起沿着赤道线飞越澳洲大陆呗。
    临到抵达的时候，高婷婷敏锐的发现麦子跟她一样在偷偷换了衣裳。
    常月玲也叫麦子帮她化个妆，搞得戴安妮都随大流的捯饬下。
    没想到老夫妇俩居然直接来机场接娃，看来还都有点分别想自己孩子。
    无论戴安妮还是秭小伟，其实都没这么几個月都远离爹妈。
    走出海关闸口的时候，戴安妮难得热泪盈眶，小跑着扑进母亲怀里。
    秭伟昌就稳稳的看儿子推个行李箱，跟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出来。
    杨阿姨从女儿肩头看到，马上在耳边窃窃私语。
    常月玲这种时候特别撑得住场面，不管是北方妞儿的气质，还是千亿大厂太子女的底气。
    都落落大方的走到老帅哥面前：“伯父好，叫我小常好了，陪小伟过完春节才来看您，失礼了。”
    旁边麦子还得帮她递上礼品！
    高婷婷看着忍辱负重的粤妹，惊呆了。
    原来这就是不给任何压力，还帮着分担吗？
    秭伟昌果然也非同凡响，笑眯眯的接过来大溪地特产的手工烟斗，哎哟：“辛苦辛苦……千里送烟斗，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啊，谢谢了。”
    让常月玲惊得笑，还有这么胡说八道的长辈吗。
    见惯了她爸，特别是围绕她爸的那些成功男性长辈，真的很少有这款。
    好笑又新奇。
    其实老秭的目光在麦子脸上走了圈，只对下眼神就知道这是儿媳妇，轻轻拍下手背表示这是对你说的。
    甚至还包含着我们家都是搞卧底工作的语重心长。
    麦子脸上猛的就泛起了惊喜，她肯定以为是秭小伟给他爸说过自己。
    如果不是秭小伟故意挡拆，也在给杨阿姨奉上礼物，肯定会被老江湖看出端倪来。
    他就简单明了：“妈，气色越来越好了，我把姐姐也照顾得还可以吧？”
    所以杨阿姨肯定腾不出眼力去观察那边，调侃语气很重：“生意做得好，还是要家庭也不耽误，我想当外婆又想当奶奶了。”
    大姐头竟然有点害羞，埋头到老妈脖子上，跟个鸵鸟虎似的。
    秭小伟却不避不让：“行啊，看安妮的意思，但肯定不能结婚，一来我不图她的婚后财产，二来我还是想自由自在的去做些我想做的事情，妈您有空也跟姐聊聊。”
    安妮先喜后惊，回头跟她妈一起凝神对视。
    秭小伟也不闪躲，直到二代目笑笑：“这些细节你们自己商量，走吧，我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高婷婷都不知道他们这礼物什么时候买的，还是年轻了点，只会嘻嘻笑着送可爱：“秭叔叔好。”
    老帅哥慈祥的说好，也招呼上车。
    一部丰田大海狮改装的豪华商务车，跟两部三菱越野前后随行。
    连助理安保都一起带上，回家还有十几公里呢，主要是多了几口箱子也不能丢在飞机上。
    那私人包机在富人眼里就类似出租车，民航跟就大巴似的。
    实际上这些著名风景点都是出租车趴活儿的好地方，估计落地就能拉到活儿飞走，随时都能预约。
    苏梅岛巴掌大，环岛也就六七十公里。
    机场在东北角，最大的超市集市城镇肯定也在这边。
    但景点之类主要集中到西南角，老两口出来却在东南角的度假村住了段时间，跟北郊山后那座温泉度假村是同个国际酒店连锁。
    然而两个老江湖却不喜欢那种太高端的孤傲劲儿，最后带着三个翻译、安保助理住到了度假村外的村落里。
    租了套别墅酒店的小楼，悠然自得的融入当地人生活。
    虽然都不会英语，却能娴熟的跟当地各界混迹。
    还在车上，高婷婷已经明显发现这种接地气的区别：“都是海岛旅游，这边明显有市井生活气，大溪地就完全是感受自然美景的童话，虽然这也很漂亮。”
    一家人上的大面包车，秭小伟搓手要当司机，老秭就让俩漂亮小姑娘坐司机旁边，自己和常小姐在二排交流，给母女俩抱着在最后有亲密空间。
    秭小伟嗯嗯的也在观察：“对，就是养成这种习惯，走到哪里都带着思考的看看，很有收获的。”
    正好听见老爸给常助理显摆约了镇上的华裔议员一起吃饭。
    心里更开始有点琢磨。
    这满街都是日系车，基本都比较老旧了，值得考究一把。
    基本沿着海岸边的四车道主干路还是比较通畅，十几公里基本不堵车。
    但掠过确实比较冷清的高级酒店区域，进入这边一大片街镇，主干路边的建筑群就低矮破旧得多。
    涉及到酒店旅行社之类的稍微好点。
    老秭对玩儿就如数家珍，这边泰拳馆，那边酒吧、咖啡厅，这家日料不错，那溙国菜也还行，这是最大的汽修厂。
    秭小伟才更专注的观察，差点停车进去拜访。
    然后已经开始给高婷婷下任务：“试着了解溙国这边的网红？美女那种，看有没有可能跟对方做pk节目，我们可以帮她在内地做推广，邀请她到内地开直播赚钱。”
    其实在大溪地也给高婷婷用手机跟微单拍了不少段子，回头都可以剪辑到pk视频里。
    没准儿连整个旅行消费都赚回来了。
    高婷婷马上好咧，麦子协助提醒：“也可以找那种特别妖娆的哦？嗯？”
    刻意加重的语气让高婷婷马上笑起来，还觉得起鸡皮疙瘩，但都觉得更来劲，凑在手机上热烈搜索惊叹。
    常月玲恨不得加入，但又不得不装着大家闺秀的造型跟老秭东拉西扯尬聊。
    估计已经真是确认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是亲爸亲妈牵起来的关系。
    最后抵达的海边别墅酒店，也充满了东南亚那种拥挤但杂乱有序的独特审美风格。
    连杨阿姨都看出来：“怎么，你还想在这里做生意？我们最多待个半年七八个月，夏季没准儿就走了。”
    秭小伟嘿嘿笑：“下站去哪，要不去南美洲选个安全美丽的城市体验半年，又或者去东欧那些国家，我们很快就会过来看您啊。”
    杨阿姨也嘿嘿笑：“怎么个意思啊，让爹妈帮你打头阵啊？”
    秭小伟理直气壮：“如果子女显得很有能量，这当地人肯定也会更尊重爹妈了，算是种相互保护。”
    杨阿姨已经急不可耐了：“快说！到底要干嘛！”
    还忍不住上手揪儿子的耳朵，得意得哈哈大笑。
    戴安妮看着格外甜蜜。
    常月玲只觉得你们西南区的女人真是有猫饼！
    因为只来看望顺便玩个一两天，所以行李安排都是助理们的事，这边走着到定了位子的海景餐厅。
    秭小伟简单介绍：“卖内衣和汽车都可以，但应该主要是汽车，毕竟内衣我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独特技术，但电动汽车的优势就太大了，所以欧美国家相对难度较大，那就从亚非拉这些周边国家开始咯，很简单的。”
    说得好像就是随便卖个咸鸭蛋那么轻松。
    在开拓全国经销商这活儿上下了十多年功夫的二代目居然手痒：“细说，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常月玲终于问：“我们要在这里设经销商吗，不从国家级总代开始？”
    秭小伟硬气：“伱管营销还是我管？”
    ceo居然半点脾气都没：“哦哦，我就问问，需要的话我把溙国地区总代叫过来呀。”
    杨阿姨顿时觉得女儿说没错，这个对手太厉害，要小心防范。

 第253章 原来列强竟是我自己

    长江汽车肯定早就开始布局海外销售。
    但这种走出国门的销售渠道还处在比较初级的阶段。
    秭小伟不光能从网上查到很多数据，作为艾拉的营销总监，他现在的确也有权限查看不少内部数据：
    “全国去年大概三百万销售到全世界的汽车，长江有百分之五六，十几万辆吧，而全国在溙国、马来西亚大概都卖了七万辆，所以这就能看出来我们如果搞点业绩还是大有可为的。”
    随手指着路边的日系车：“丰田每年全球销量大概是一千万辆，这就是焦盆国内可以活得很滋润的原因。”
    杨阿姨已经很专注了：“差距这么大？这个卖车业绩好不好的标准在哪？”
    秭小伟给了个简单衡量：“国内反正一个牌子能到月销一万，那就是挺不错的上路，因为能维持住流水线的生产量，才能持续冲击市场占有率，汽车可不像内衣这样停下来说生产就生产，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工业制造指标，意味着一大堆配套产业。”
    杨阿姨看着街面上闪过的车型：“我不懂车，很赚吗？”
    秭小伟点头：“在互联网模式下，卖车和卖内衣的销售成本一样，可一部车稍稍赚点就是几千过万，春节前这次直播我们其实有点马失前蹄，但也赚了三個多亿。”
    二代目震惊：“这么赚？”
    秭小伟说清楚：“我们有个黄金三角，婷宝宝拉人气，我卖货，安妮负责操盘，现在外加常小姐的汽车品牌支持，所以就算做直播电商的同行都很难做到我们这么赚。”
    杨阿姨再确认下：“安妮说你们现在内衣每个月都能赚十到二十亿？”
    秭小伟都有点后怕的低声：“你在九十年代赚到上亿的时候，慌不慌？”
    后妈慢慢点头：“慌得不得了，四面八方都在打主意，现在好一些，但本质都是一样的，安妮就不爱做关系对接，我以为你会补强这块。”
    秭小伟艰难：“我比她还要抗拒，因为现实跟理想总是有差距，我不愿让太残酷的现实来冲击理想，所以我想采用的办法是尽可能做到政策浪尖，譬如当国内汽车打得头破血流时候，我们能在海外卖得好，这才是最牛逼的，谁都必须支持我们这面大旗。”
    二代目肯定听得懂，她经历的时代跟老常一样。
    等宴席开始时，就已经是母子一家亲了。
    用她那种国内大妈最擅长的热情沟通给人介绍自己儿子：“国内最好的汽车营销总监！一场销售会能卖出两千亿铢！”
    肯定把几位镇上岛上比较有地位的华裔头面人物惊叹得。
    秭小伟也不介绍那边的太子女，只摸出自己手机翻出可爱猫的照片：“怎么样，喜欢的话我可以免费赠送五十辆统一涂装做成岛上的网约车公司，我也不要这公司，就当打广告，刚才这位罗先生说您有汽修厂，可以派人到江州去学习这种电动车的维修，又或者我派人过来传授技术，没有任何附加要求，仅仅是所有车不允许离开岛上，如果运行得好，后续还能半价提供更多。”
    颜值就是正义。
    可爱猫那种蓝白相间，白咖相间的类似甲壳虫造型，其实拥有suv底盘空间的样式，绝对能一眼抓住消费者喜欢，又能在交通条件不算很好的东南亚道路畅通无阻。
    关键还是这个白送五十部车的“推广”方案，惊住了几位议员、镇长，忙不迭的已经开始点头。
    杨阿姨在旁边微笑都加深了些，更像个啥都不懂的慈祥母亲。
    其实一共才多少钱，六百多万拿去投广告大概率泡都不会冒一个，找个什么顶流明星代言人家还要挑三拣四。
    但恰恰是在这座环岛七八十公里的岛上，造型独特却又不会外流。
    就仿佛放在了展示架上。
    其实秭小伟是准备砸一百辆甚至两百辆，直接砸得这个地方营运车辆饱和，硬生生把所有出租车都挤掉。
    免费换，老百姓会不喜欢吗？
    至于这种车拿来做营运，甭管油价几何，能低得过太阳能？
    秭小伟就是连击：“我再赠送一座光伏发电场，太阳能发电充电，基本能解决大部分充电用电，这钱各位也是有得赚。”
    还是有聪明人：“那你要得到什么？”
    秭小伟摊手：“我要让整个溙国、甚至东南亚都看到这款车的优越性能，低廉电耗成本跟划时代的智能应用，争取在溙国建厂生产这款车，当然这就需要更强力的大人物或者家族来跟我谈了。”
    白送的，傻子才不要。
    在餐宴上迅速把事情敲定，四位老爷再加上国外的小伟老爷共同持有这家新能源车网约公司。
    其实秭小伟只象征性的占百分之一股份，根本不在意有任何收益。
    在他拿出来的app车钥匙上，展示给各位表达每辆车在厂家都能监控到坐标位置。
    不能损毁，不能偷运下岛，不能储藏转卖，总之就得在苏梅岛上不停运转，十辆一批的发过来运行，只要运行良好就后续发送。
    如果运转得好，年底他可以免费增加到一百辆。
    等到晚宴结束已经人家对他恭恭敬敬了。
    对五万当地人口的岛屿，这一百辆车绝对会成为靓丽的风景线。
    为了让这些车为老爷们赚钱，维持扩大个新能源车维修厂也的确是刚需。
    连夜把维修厂、光伏电场的选址都大概确定。
    慵懒的东南亚在面对这种好事儿面前，一样效率很高。
    送走这些位，看看已经好奇的结伴去看泰拳赛和风俗伪娘的几位姑娘，杨阿姨再看秭小伟，确实是像是看亲儿子：“你有把握能把这款车打入市场？我看那位常小姐都不关心？”
    秭小伟笑：“我不能干点，她怎么能坐稳ceo的位子？相信我，开过电车就很难再开回燃油车了，无论驾驶感受还是油耗成本、智能语音控制，特别是东南亚地区的空调制冷效果，秒杀燃油车，也就电池包的安全还有点研发空间吧。”
    说到这里他也是有点吐槽：“您可能不知道，目前国产车出口的战略是燃油车稳定拓展亚非拉等发展中国家市场，用新能源车撬动欧美等发达国家份额，我个人觉得这恰恰搞反了。”
    所以说为什么都是车企，有人能赚得满嘴油，有人却颗粒无收。
    真跟领军者的心态眼光、思考能力有极大关系。
    秭小伟坐在大溪地的神山前开动脑筋，抗拒美人虎、美人豹的诱惑，还是能想出点东西：
    “成天电视上都在喊欧美国家要对我们的新能源车发起关税保护，还主动冲击欧美市场，这不就跟当年大革命时候非要搞城市起义一样头铁吗，现在是关于新能源有无数谣言，因为撼动了传统燃油车巨大的市场份额，人家肯定要拼命保自己家的基本盘，这时候就该农村包围城市，先在亚非拉地区大力推动。”
    杨阿姨出来俩月还是感受到了差距：“电力呢，这岛上电能都有短缺，优先保证旅游，很多穷人还是没电的。”
    秭小伟胸有成竹：“光伏太阳能的成本也被国内打成了白菜价，现在新能源发电产业很惨的，欧美国家全都在抵制我们大力发展的新能源，很多厂家都很难熬，我觉得恰恰是要配合新能源车到世界各地去攻城掠寨。”
    这里有个技术点：“光伏发电的问题是储能，白天晒了以后电能还要存到电池里，可要支撑一座城镇的电池成本又很高，所以在海外推动比较难，恰恰是专门为新能源车充电这种场景，借用了一堆电车成为储能设备，这才是天作之合。”
    之前在大溪地，他们最后起飞的马龙白兰度岛上，就沿着机场跑道装满了光伏发电板，基本保证了岛上一半的电能用处，达成他们宣传的纯净环保理念。
    但那是昂贵到十几万一晚的超奢侈别墅酒店，各种设备其实贵得要命。
    却给了秭小伟灵感，用到穷人的地方来可能才是突破口。
    要输出资金到海外投资，这年头有点严谨，查得很严。
    但是出口车辆到海外做实体却是很多方面都在大力支持的项目。
    后妈算是听明白了：“当初我们出国旅游的时候，你说可以在海外引进新技术，现在看起来反而是我们朝着海外输出新技术？”
    秭小伟满意：“国内经济现在也到了瓶颈，就得拼命朝着海外卷，这也是天天都在喊的大政策，其实卷的本质就是我们已经把目前能掌握的技术潜力榨干了，领先全球出师了，那就开始卷全世界呗。”
    说到这里他真是诡笑：“其实我们要怎么做，我脑海里就是九十年代那些日系、德系汽车怎么合资进入国内的路线，照着前人的优良传统，现在该我们到世界各地合资品牌开厂造车了。”
    二代目还是能看清现实：“这些亚非拉不买呢？”
    秭小伟呵呵：“那不然造那么多航母军舰是干嘛的，历史发生的一切都在轮回啊。”
    学中文必然就要读史，秭小伟这些曾经的学习习惯给了他更广阔的视野。
    也确实明白了那句：“原来列强竟是我自己……”
    只是不说而已。

 第254章 光杆司令就一条枪

    其实到这会儿，艾拉汽车全球营销中心，除了秭小伟这个光杆司令，还没人咧。
    没准儿当时给这个营销中心取名儿，就是赶潮流的装样子。
    说不定长江汽车的营销部门还带点嘲讽的意思。
    谁曾想这光杆司令居然一开年就先支到国外去了。
    这让春节后开始上班的所有艾拉员工，甚至包括长江汽车集团那边都大吃一惊。
    这位爷怎么完全不按理出牌呢。
    不都是先派人去开拓市场找代理商，搞合资公司开4s店卖车吗。
    先就这么直愣愣的送几十辆车？
    要不是这位熊主播当下的身份地位，销售盈利，还有常助理随时跟在身边嗯嗯嗯点头的架势。
    哪位销冠也拿不出这种招儿啊。
    但显然送车也只是秭小伟整个招数里的一环，换個人照着做，估计都没他的效果。
    因为高婷婷立刻买了两部当地手机、装上当地手机卡。
    和麦子从看拳赛的时候，就找当地年轻人询问他们最流行的社交媒体、打开海外版唞音开始猛刷时尚美女类网红博主。
    然后朝着一连串的百万级粉丝网红后台发去信息。
    “这是中国地区拥有三千万粉丝的超级顶流网红博主邀约，可以在苏梅岛或者首都地区短暂会面，拍摄美女pk视频，给予在内地广大市场曝光机会，如果获得内地网友喜爱，还将获得中国地区商业推广机会……”
    其实就一句话，附带个新注册的婷宝宝账号回访可查询。
    新账号里堆满了刚上传的国内pk精选视频，都带着唞音那些瞬间百万级点赞的疯狂刷屏数据。
    视频组的专业人手得了任务就立刻翻墙上传。
    之前真是没想到把婷宝宝在海外注册，秭小伟也不热衷于翻墙看擦边。
    但麦子有，从fb、ins、yt到tt都有注册账号，她唯一放过照片的ins还有万把人的粉丝呢。
    于是她也以自己在国内近千万粉丝数量的网红身份，做同样的邀约。
    俩也算是各有团队的美少女了，回来居然坐在海边酒吧台边吭哧吭哧的发联络信息。
    本来在露台上跟二代目谈全球各地开拓设想的秭小伟，偶尔看见这俩憨包。
    哭笑不得的问她们不能找本地人，给点钱做这事儿吗。
    而且用泰语联系的效果绝对好于英语吧。
    又不是所有网红都精通英语，更不用说中文了。
    这外语不太好的俩姑娘才恍然大悟，连忙找别墅酒店的前台小姐姐帮忙，很快十几个嗲兮兮的溙国妹子积极又新奇的协助她们把事情搞定。
    最后还欢呼雀跃的陪着两位大国网红去吃夜宵。
    反正按照粉丝数刷呗。
    只要是美女时尚类博主，粉丝数排名榜从上往下挨个儿发。
    也就找到一个过千万的头部网红，其他一百多万都算是多的了。
    什么溙国十大网红辣妹，十大美容博主，十大时尚美女，十大穿搭博主之类，几十万的才是大多数。
    分别都发了有两三百人吧。
    结果第二天一早，除了收获一堆惊喜的萨瓦迪卡回复，居然收到几条中文回复。
    原来在曼谷经营网红推广的mcn机构中，相当比例已经是国内团队出海。
    毕竟tt就是国内唞音海外版，国内已经杀得血流成河，头部网红主播跟万千网红的金字塔形已经相当残酷。
    哪有几个mcn敢投资上千万的捧人，变现渠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所以很多相关团队早就开始朝着海外，特别是亚非拉地区搞降维打击。
    把国内过去十多年积累的短视频网红经验，拿来这些地方卷。
    他们对目前国内炙手可热的婷宝宝、熊主播搭档团队自然是耳熟能详，各种上杆子推荐自己旗下的网红。
    但是对带着大量在曼谷周边的网红飞苏梅岛，却有点迟疑。
    因为溙国腰部网红赚得也没那么多。
    最大的问题在于溙国网红并不喜欢签约经纪人模式，散单很多，总之就是天性不愿意卷，兴之所至的做事，不想做就消失。
    所以要邀约这样一堆散人飞过去比较麻烦，要不来曼谷一网打尽？
    尽管杨阿姨提醒，在海外最主要就是防备从内地出来的同胞，坑国人最狠也最危险的就是这些早早出国的海外地头蛇。
    秭小伟还是当晚就带队去了曼谷，毕竟这种只是萍水相逢的场景，有钱已经隔绝了相当一部分危机。
    说起来还得靠人常助理，唯有长江汽车才有在海外十几万辆海外销售带来的外汇现金支撑。
    直接联络长江汽车在曼谷的总代、分公司，安排包下五星级豪华酒店的餐厅酒吧做派对夜场。
    然后中午飞抵，立刻鸡飞狗跳的去各种置买晚礼裙、夜场妆容，必然要当全场女王……
    呃，这是常月玲的思路，但戴安妮表示我才是当仁不让。
    高婷婷呵呵，你们要跟谁比外表气质和百变风格吗，而且这明明就是围绕我来的吧。
    也就麦子低调点。
    但高婷婷心知肚明的拉着她一起。
    所以秭小伟还是跟老爸后妈坐在从下午就包下来的酒店餐厅里。
    喝点咖啡探讨接下来的事务。
    抵达车水马龙的曼谷，想把新能源电车卖进来的思路更加强烈。
    不过秭小伟还是主要仰头看着旁边的酒店大厦出神：“现在要做网红产业园，目的就是像今天这样，从全国聚集大量网红，指引培育也是带着这种新职业去上路，他们反过来又能推广更多产品，这大楼不错。”
    人家这万豪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肯定请了名家设计，还故意保留现代风格大厦边一栋黄墙红顶三层小洋楼，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的老使馆作为餐厅酒吧。
    看似错位的古典风格与主楼的未来气息有机结合，让新老对比的设计感效果非常强烈。
    后妈多问几句，似有所感：“其实八十年代我们刚开始做买卖，社会上还瞧不起我们个体户，很多人只会去国营厂进货卖，我们却选择自己凑了个车间，哪怕只有十几个人，却也能保证样式新颖、货源稳定，光这就赢了大多数在批发市场卖货的同行……”
    秭小伟拿手机拍了几张大厦跟餐厅的照片，立刻专注倾听。
    这是他用实力换来的前辈经验之谈。
    现在当然是对自家孩子的倾囊相授：“这就有点像你说的政策改变，可以做买卖了，大多数人还瞧不起的时候，顺应政策就赢了一大步，可哪怕有政策，不随时调整改变自己，反而会被浪潮吞掉……”
    安妮内衣真就一直在变，九十年代从车间变厂，生了女儿才试着注册自己的品牌，直到九十年代后期，她去参加交易会看款，才学会了开发经销商，接着就是十多年的全国各地经销商生涯，又被网店抢生意，女儿顶上……
    多少同行、服装业的品牌都销声匿迹了，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坐在这高档豪华的海外酒店享受生活。
    其实是有点倏然而惊：“我们大多数时候是埋头猛冲，却没法看到大趋势，现在看来就是运气好，恰恰押对了方向，所以小伟你在这方面要多照顾好姐姐……”
    秭伟昌在苏梅岛像个饱经沧桑的流浪艺人，难得回到大都市，随便收拾下就是白衬衫紧身西装花白头发的雅痞帅气。
    不参与这种有深度的谈话，只默默的把老婆那杯咖啡调好，还得了杨阿姨个吻。
    秭小伟慢慢点头，却顺着拱门注意到已经有些花枝招展的年轻男女过来聚集。
    不少还举着自拍稳定架做直播做视频。
    这座老大使馆建筑是回字形带环廊，也就他们仨坐在绿意葱茏的中庭花园，环境极美。
    露天酒吧遮阳伞下，显着很像是大佬，所以那些漂亮的年轻人就像叽叽喳喳的画眉鹦鹉，闹腾却不敢踏进来半步。
    稍微跟这边对上眼神，都是一片的双手合十谦卑鞠躬。
    秭小伟却注意到这一大片花里胡哨的热情谄媚旁边，有个染着灰绿头发的姑娘，表情很复杂的看着眼前一切。
    就是那种既想融入进来，却又没法说服自己的抽离感。
    要说容貌比她漂亮的、有特点的、有气质的都多，但就是这种特殊的扭曲感，反而让她从一堆妖艳货色里面跳出来。
    秭小伟还指给爹妈看。
    后妈顺势敲打：“你在内衣公司做得还是挺有分寸，但身边跟着的姑娘也太不一般了吧。”
    秭伟昌则看一眼就跟透明似的：“上过当，挺有经历一孩子，这种防范心挺重，要费点劲哦。”
    立马挨了老婆轻轻一巴掌：“你还想儿媳妇一大堆吗？！”
    这就是打爹给娃看了。

 第255章 红粉皆是骷髅骨

    高婷婷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女王。
    平常看着她，只要不戴眼镜低眉顺眼的遮挡，也就是个甜美少女模样。
    充其量算看起来比较矫健的活力满满，并不是那种修长苗条的清秀病娇妖冶样。
    但只要点亮上班，在镜头前立刻就嬉笑怒骂，生动百变。
    美女pk已经做了一百多期，实际上拍了怕有两三百期的储备视频。
    除了百看不厌的每期都让人期待又找来什么样特色的美女，就是婷宝宝也在跟随这些天南海北的美女，自己做出很多形象才艺的挑战。
    整个团队算是已经摸索出来套路。
    遭遇这么多色艺俱佳的美女，那就跟a学了和b去pk，这个月遇到的美女，练习下人家的卖点，下個月再用到别的pk中，如果太高端的技能学不会那就学废了搞笑。
    屡试不爽。
    所以高婷婷丁零当啷的学了一身功夫，从来没人能把她定性为哪种套路。
    让网友也蛮好奇今天又看见她变成什么样。
    还在逛街买衣服的时候就跟麦子商量要穿得光彩耀人。
    俩富姐顿时觉得很有压力，你光芒四射了还有我们啥事儿。
    在大溪地那种跟佛门清修的安静祥和就憋了多少天，昨晚到苏梅岛逛夜市、看泰拳、嗨酒吧就觉得还是这个闹腾好玩。
    现在难得有在海外不涉及身份，可以浪翻天的派对，常月玲超级怀念，戴安妮是听说更向往。
    反正正事有男人去干，她们负责玩开心就够了。
    怎么能被你个小豹子抢了风头。
    两人嘀嘀咕咕之后给另外俩宣布我们要穿成组合风格，不能单独标新立异。
    妄图用统一装扮的限制，来保证不要被拉开太大的差距。
    高婷婷呵呵，瞧你俩那小样儿……
    最后她们赶在冷餐会晚宴开始前回来，直接把秭小伟他们都惊到了。
    常月玲点名要了酒店最高级的劳斯莱斯迎宾接待，还嫌弃了人家这种接待车卫生问题。
    跟戴安妮探讨下次应该把小伟那辆库里南提前运出来用，至于费用跟手续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儿。
    她能不现买新的就已经很节约了。
    戴安妮深以为然。
    高婷婷默契的跟麦子对视，意思是你这老板可不省心呀。
    麦子表示我也很无奈。
    然后在一片热闹喧哗中抵达酒店，旁边的餐厅酒吧。
    因为如果是普通的高级酒店搞宴会厅，可能大堂门口都没这么热闹。
    偏偏这家是故意在大厦门前脚下的广场上保留了那回字形的百年老建筑群，劳斯莱斯可以直接停到建筑门前。
    现场已经聚集了四五百各类网红。
    实际上根据秭小伟计算，三家出国公司召集的网红估计也就一两百，其中不少他们才推起来几万粉丝的也敢跟着充数。
    但这些年轻网红好奇又兴奋的聚集过来后，确认这位大中华区三千万粉丝的超级网红少女派对，没什么限制要求，就纷纷开始呼朋唤友。
    本来秭小伟还笑称男的就算了，美女才能跟婷宝宝拍点pk视频，估计就把溙国之行的成本赚回来。
    但转念一想，俩富姐就不能看看帅哥吗，杨阿姨都笑称溙国帅哥不少的。
    那就无所谓性别，只要丑的不来就行。
    于是到六七点真是挤来了好几百俊男美女，好几家曼谷本地mcn机构也闻讯赶来会面。
    本就没打算参与嗨玩的秭小伟接待交流，各家公司都带了拍摄团队过来，还是把场面搞得很有气势了。
    所以当四位姑娘从劳斯莱斯古斯特后座，躬身下车时，绝对有明星大腕走红毯的气氛。
    高婷婷肯定当之无愧的走前面。
    就是常月玲钟爱的那种大小姐穿法，里面亮片紧身短裙外面披件短大衣，热带的溙国那就披大码时尚西装。
    高婷婷居然去临时染了个灰白色长发盘起来，拿着装饰手包。
    甫一露面，伸长脖子的俊男美女和镜头们齐刷刷惊叹，萨瓦迪卡……这就是三千万粉丝的顶流美女吗？
    因为关于她的pk视频已经在餐厅中庭的落地超大屏上反复播放了一两个小时。
    所有人都已经熟悉并认可了她那居高不下的人气，确实货真价实。
    大家都是玩这个赛道的，明白镜头背后那些剪辑切换、滤镜拉伸只能骗一时，要保持这么长的热度，那就肯定有真材实料。
    心理上也先入为主的仰望了。
    顾盼生姿的灵动，可能就是用来形容高婷婷的气质。
    满脸都是哎哟这妞儿真不错，呀，那个帅哥也好看的笑意满眼，还欢快的对各种双手合十打招呼的也回应手势。
    只会让现场所有人觉得名不虚传。
    接着戴安妮染了一头红发，也披着黑色西装，却在里面穿的可爱学生装衬衫加百褶裙的jk搭配，明明是年龄最大却要装小女孩的模样。
    本来下车还有瞬间吃惊和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装嫩了。
    但她那种正儿八经的大佬内心只闪了闪，就泰然面对眼前一切，对她来说就是好玩而已。
    反正杨阿姨在二楼窗户看见女儿的非主流打扮，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青春期逆反现在才开始么。
    常月玲跟着下来，则在深灰色大码西装下，穿着华丽的露肩晚礼裙，但裙摆是从侧胯斜拉到另一边的膝盖下。
    走一步都能漏光的那种性*感路线。
    为了不被俩半专业美女比下去，常大小姐也是拼了。
    还染了一头黄发！
    她爹看见也准保血压高升。
    最后才是麦子收尾，深蓝色大码西装下穿着黑色宽松半截t恤，就是那种靠胸能把下摆顶起来的露腰穿法，她这肯定只能靠垫大欺客。
    再配了条紧身瑜伽裤，还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件衬衫，跟她头上五颜六色的渐变染色主打个不羁随意。
    在大溪地还多清雅的各位，怎么来了溙国就放飞自我了。
    秭小伟依旧穿得简单朴素，最多稍微打理下要面对商务洽谈，真是看得有点目不暇接。
    网红们就更嗨了，甚至现场dj，还随着四位姑娘穿过人群走进来，闪起一大堆灯光伴随。
    的确有点像那种少女组合的穿着既有共同特征，又有各自特色的引起各种欢呼。
    估计还以为后面仨也是跟婷宝宝齐名的大网红呢。
    特别是有人认出来最后的高挑短发不是视频中也经常出现的那个越野美女么。
    这也是千万级粉丝的网红博主啊，仰慕！
    高婷婷有范儿，在国内跟四面八方的美女pk也习以为常，走上中庭腾空的台子，朝着四面八方笑盈盈挥手，接过麦克风：“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派对……”
    所有的经历都不会白费。
    她的播音腔，她的台风气质，一颦一笑都带着专业的灵动，绝对当之无愧的全场焦点。
    哪怕还要翻译复述，尖叫欢呼还是立刻回荡在这个百年建筑的中庭院子里。
    戴安妮都伸手挽住了常月玲：“承认吧，这就是专业，你看她那眼，勾魂吧？”
    麦子都鼓掌，拉起腰间的相机拍照。
    在富有节奏的bgm衬托下，高婷婷轻易的就带点dj跳舞的摇摆姿态：“大中华区有几亿网民，所以也有很大很大的市场可以让我们有更加灿烂美丽的展现，欢迎伱们跟我一起去看大中华！先嗨起来……”
    dj音乐就是那种越来越急促的炸裂逼迫，到高婷婷说嗨起来就跟她肩头抖开的大码西装一样猝然散开。
    整个中庭就成了欢乐的舞蹈海洋。
    本来周围是老建筑，中庭草坪花园，然后做了个户外木条拼成的台阶场地，撑起伞就是户外咖啡吧，现在撤走所有东西就成了舞池。
    生性爱玩的溙国网红们，可能还真不是来追求有什么大业务，享用如此高档的酒店、美食、美酒然后唱跳玩乐就够了！
    然后小莲、枝枝还有两个常月玲的女保镖，操碎了心的在她们周围晃悠，既要保证老板安全，还不能靠太近影响了她们玩乐。
    但一堆各种镜头倒是已经翻飞在周围。
    舞池边上还有个dj台，长长的台子上各种旋钮按键屏幕，更有个一米见方的领舞台。
    时不时的有各种妖艳身影上去独舞，或者有谁抓起麦克风来段说唱之类。
    据说溙国颜值网红主要就靠个人才艺展示，跳舞、搞笑、唱歌才是吸引直播打赏的主力，所以都挺能玩几手。
    等到高婷婷站上台，那真是轮番上阵的美女跳上去跟她热舞。
    麦子随便拍几段视频传回国，那边视频组都哀怨得不行，就不能让我们出个差嘛，这么好的素材机会！
    再美的姑娘，现在他们看着都是素材。
    秭小伟就更超越这个境界了。

 第256章 尝过甜头才知道苦有多难捱

    爱玩的就玩儿呗，反正年老色衰了人生再交给佛祖听天由命。
    秭小伟作为真正的企业方，跟排着队的网红mcn机构洽谈。
    恰好他做教培时候的英语主业还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可被挨个儿叫进来的那些网红，虽然都充满了恭敬，但漫不经心敷衍了事的是大多数。
    眼里都瞟着外面好吃好玩的事。
    也千万别高估了网红能有多高深的眼光和周全的为人？
    秭小伟都有点失望了，这分明都是些金玉其表的空心瓤子。
    那些汇集到江州的网红。
    就算是妖魔鬼怪的低俗搞笑，也是有着想出人头地的执念，拼命想赚钱改变命运。
    这些萨瓦迪卡就几乎全都是趁着年轻漂亮及时行乐。
    有家本地主播公会旗下有上千个网红，粉丝基数平均不超过十万，然后平均收入大概一万七千铢，也就大约三千多块月薪。
    就满足了？
    就不卷了躺平享受？
    这特么让资本家怎么驱动生产力呢？
    他都怀疑是不是跟自己联络的这几家都太低端了，全都是些躺平怪。
    几位内地出来的老总连忙解释：“整个溙国指数最高的就是那位南韩女团组合的女星，算是唯一粉丝过亿的红人，其他迅速下滑到一两千万粉丝级已经是全国最知名的女星，十個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再往下就是百多万的中腰部，最好的能到五十至百万铢收入，这种才算有点进取心、奋斗精神，其他都是习惯于赚点就享受，我们也头痛。”
    秭小伟终于瞥见那个灰绿头发的姑娘站在远处墙角，依旧是那种无法融入的旁观眼光，看着外面的热闹喧哗，又偶尔瞥眼这边川流不息洽谈的资本家们，写满了复杂纠结。
    开口指指那边：“她是做什么的？”
    几家无论国内外的公司都还相互问了下，有家公司才诧异的辨认：“格瑞亚？她怎么来了，不好意思，她可能在我们公司管理大群里，群发通知可能就自己来了，您没认出来？”
    秭小伟还定睛认真的看了看，依旧摇头：“她是谁啊？”
    这家老总就用英语叫了：“格瑞亚，上台唱那首歌！”
    秭小伟一直观察着，姑娘连忙做个双手合十的感谢鞠躬，但表情闪过丝苦笑无奈。
    他看这种学生表情还是蛮准的。
    外面中庭舞池缤纷，进入楼里门厅，穿过走廊，踏上精美的雕花木制楼梯，线帘状的水晶灯从空中直降地面，一股浓浓的旧时光印记在空气里弥漫。
    加上丰盛美味的自助餐，琳琅满目的佳酿饮品，裹带的香风丽影。
    真就内外两个世界，资本冷冷看着活色生香的味道。
    然后那位格瑞亚走出门厅，到dj身边说了声，音乐还稍微不情愿的拖延了会儿，这边的老总赶紧出去叮嘱吩咐了。
    才慢慢滑落，换成新的乐曲前奏，舞池里的俊男美女没受到丝毫影响，感觉只是短暂的休憩下，又随着旋律开始轻轻摇摆。
    好几组摄影镜头都跟随婷宝宝和麦子，拍了不少她俩分别跟人共舞的画面。
    状态好极了，高婷婷的多才多艺，各种舞蹈都能来点，麦子主打随心所欲的妖娆，都很让溙国网红们惊叹。
    怪不得是千万级的顶尖网红。
    戴安妮早就香汗淋漓了，搂着常月玲又有点嘀咕：“这是不是不守妇道呀？”
    海归派笑得腰子疼：“这叫什么不守妇道，谁都有追求美好享受的权利，开心吧，释放情绪就够了！”
    可那位格瑞亚拿着麦克风，站在那台上刚唱出那首《shape of you》，在场的中国人和溙国人就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不光高婷婷和麦子都娇喘连连的相互撑着停下舞步，抬头看向那姑娘。
    连枝枝他们这几个工作人员都好奇探头。
    秭小伟这边周围国内出海mcn机构的人员也相互：“卧槽，是她啊，现在怎么变这样儿了？”
    但所有溙国人就熟视无睹的跟耳旁风似的滑过，毫无感觉。
    没错，连秭小伟都听出来，这是四五年前在国内猛然蹿红过的一位溙国网红。
    毕竟疫情前溙国是国内出境游最首选区域。
    在一处溙国景区路边卖唱的十几岁小姑娘被某个游客偶然拍下，然后发到国内网上不知怎么就火了。
    爆火。
    有点像后来的挖呀挖、螺丝厂张翰那样莫名爆火。
    秭小伟那会儿再忙着当金牌教培，闲暇也刷到过这位的视频，更听过无数次这首有点搞颜色的英文情歌。
    可能当时她清纯的样貌和这种有点沙哑的烟嗓截然相反，唱起歌来非常有感觉，会让人一眼难忘。
    现在唱出来歌声依旧，但连秭小伟这种外行都听出来油得不行。
    就是那种厨子炒同个菜已经千万遍，内心毫无悸动的娴熟输出，油滑得要命。
    再看看台上灰绿头发的姑娘已经完全没了当年的少女气，有点微胖的包臀短裙、t恤，厚底儿小皮鞋白袜子。
    泯然众人。
    她本来就是农家姑娘出身，连说美女都有点牵强。
    就是个普通的酒吧卖唱姑娘。
    也许她的花期，就只有那十几岁时短短一瞬间。
    公司老总在旁边也惋惜介绍：“她们不愿意服从公司管理，就更别谈身体管理、形象塑造，最火的时候还带着到内地走穴上台，唞音上也有过百万粉丝，可她只签约了段又嫌累就回来，现在过气就是过气，无人问津了才知道难过。”
    反正现场的溙国网红们根本没受到这首歌是谁在唱的影响。
    毕竟这是真的因为游客随手拍回去，在国内网上爆红的形象，然后才转网红收割热度流量，跟溙国这边完全无关。
    甚至这些普遍不到二十岁的小网红们都不知道这是谁。
    只有高婷婷她们在探头关注，看这个很普通的驻唱歌手唱完鞠躬下台。
    dj赶紧又嗨起来，还简直嫌弃哪里来的乡巴佬打扰了我们的节奏。
    秭小伟却一直看着，看格瑞亚一路低眉顺眼的合十鞠躬，确认这边的老板还看着她，才小心靠近些。
    坐在旁边的杨阿姨简直纳闷：“那么多漂亮的你不要，要这个？”
    秭小伟也无奈：“不然呢，这些网红一点战斗力都没，别想指望他们协助拉动销售，这个好歹在国内还能先用用。”
    没错，他看学生态度还是准。
    格瑞亚跟这些网红们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她真的去过中国，见过点世面，知道外面还有巨大的世界。
    所以谦卑的过来合十坐下，都是半边屁股沾椅子边，然后居然能说点中文：“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原来为了迎合国内游客，她从小本来就唱中文歌比较多，什么海阔天空、你怎么说之类，就是内地孩子唱英文歌那种知音不知意。
    然后前两年经常有国内游客慕名交流，多少能说几句场面话。
    英文也能勉强交流。
    秭小伟心里就很笃定了：“会开车吗？”
    格瑞亚立刻点头：“会，还会摩托车，我从一百三十公里外的芭提雅骑车过来。”
    对嘛，一定要有这种为了上工跑上百公里的动力，资本家才有得赚。
    秭小伟连心情都好了许多：“是这样，我们可以跟你签约，到中国去当网红赚钱，你愿意吗？”
    没想到格瑞亚竟然犹豫：“请问是怎么赚钱？我不愿再去上台唱歌，我知道我唱得很一般，伱们赚不到钱……”
    之前那家公司就坐在边上，悻悻得很。
    没错，这种景区驻场歌手能有什么水平，她火是因为形象声音的反差，新鲜感一过就没了。
    就像那位挖呀挖，真叫人掏钱看她表演、直播打赏都很难持续热度。
    抓紧捞一把就撤，才是这种昙花式网红的常见路数。
    变现很难的，所以几年前她到国内登台到处冷遇尴尬，也就顺势积累了唞音百万粉丝，她现在还偶尔上传条视频能得些打赏。
    据说溙国网红变现更难，这边没有系统广告类的分成，得靠网红自己去广告接单，所以绝大部分网红只能靠打赏收益。
    但就是这样，格瑞亚也比普通网红收入好许多，就因为她有几年前的红利可以吃。
    如果一直吃下去也就罢了，平时唱唱歌加上这点额外收入，她也挺满意了。
    可疫情之后整个溙国的旅游业收入直线下滑，她基本上很难再得到日常游客收入，而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却放在她的肩头。
    所以这才是她从群里知道内地来了个大网红招募人手，主动驱车过来的原因。
    秭小伟内心哈哈笑，叫你们躺平，哈哈哈，尝过点甜头过上点好生活，就回不去了吧？
    说什么无欲无求，不过就是知道努力也没啥效果，不可能阶级跨越。
    起码国内现在还有这种可能性：“嗯，不需要唱歌，跟我们签约，每个月飞过去上一周班，其他时间随便你，未来逐渐可能上班都在溙国，愿意干签了约我们再谈细节，绝对合法安全收益丰厚，基本上算是给汽车打广告。”
    格瑞亚明显在拼命抵御诱惑，让自己尽量理智些：“有……多少收入呢？”
    秭小伟大概估算下：“五十万泰铢每个月起步，我估计能拿到一百万以上……”
    轰的下，周围这些能听懂的国人mcn机构已经炸锅，这种过气网红，拿人民币十万起步到二十万的月收入，公司肯定赚得更多，这是什么路数啊！
    求带路！
    他们本就是在国内卷不动才出局出海，现在国内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们也可以给你做输血管道，要怎么输入网红选手都行！
    甚至都有人在暗示你要怎么我们都能给你安排，那么多美女帅哥，或者半男半女的也行啊。
    后妈在边上看得心头打把叉，滚蛋吧！
    可这时，舞池那边突然嘈杂闹起来。

 第257章 高手过招也是一大抄

    格瑞亚后来说她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就是这一刻。
    差一点就错过了。
    她赶在所有人被外面突然爆发的喧哗声转头前，很肯定的对秭小伟双手合十：“好，我答应您！”
    但凡她这个时候再多犹豫那么一秒钟，她这事儿可能就不重要了。
    因为外面轰动原因是，中庭拱门那边走进来一位被助理随从包围的白衣女子。
    不过一点都不素净淡雅，白色紧身背心很性*感，下面米白色时装灯笼裤很宽大，还露腰。
    有点像麦子擅长的那种松紧搭配穿法，虽然个子没她高。
    但人家这气场二米八，戴着淡茶色有机玻璃墨镜，就是太空眼罩那种半圈遮住眼，又不影响谁都能看清她的双眸。
    最后还有一副苹果大耳机，搞得像个科技少女或者没穿宇航服的女飞行员。
    全场自然大哗。
    所有网红都在激动的交头接耳，dj也赶紧把bgm调整成能配合她的气势。
    “t姐！”
    所有溙国人都在喊这個名号。
    还潮水般的跟着挤过去，想合影想签名，想蹭热度，都被人家跟在周围身强力壮的助理毫不客气推开。
    正扭得起劲的俩富姐被打扰到，很不满的探头看看：“谁呀，叫她滚蛋！管她多大的牌面！”
    最近刚因为赌气犯过错的戴老板赶紧劝：“算了算了，正有点累，应该是找他谈生意的，不然搞这个派对做什么。”
    常月玲还哎哟：“见过你妈，好像就体贴温柔了些，这才有女人味儿嘛。”
    戴安妮惊喜：“真的？这么做就好了？”
    常月玲嗯嗯嗯哄骗，不然你一直这么火爆生猛控制欲爆棚，还怎么跟营销总监打交道。
    秭小伟那边就更明白本性难移，看着灰绿头发的姑娘点点头：“行，你准备护照签约，一年或者三五年，你要先签短点试试看都行，但签约就要尽量把工作做好，而不是说不干就不干跑掉。”
    得到过，再失去就会珍惜了。
    格瑞亚连忙双手合十行礼，还有点给自己鼓劲下决心：“我有签证，只要……客人不太过分，我会好好做的。”
    英文夹杂中文还是让秭小伟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你以为是干什么？！
    然后转头对旁边眼巴巴的国人公司还是不过河拆桥：“格瑞亚单独跟我们签，你们也顺便跟我们签个合作关系吧，她的收入，我们会按期额外拿百分之十给伱们做酬谢，如果你们还能输送培养这样的网红，也能按照这种模式签约。”
    这些网红公司动不动就旗下几百个有合作关系的网红，其实都没有经纪人关系。
    秭小伟这随手就能给他们分每个月一两万起步，看似不多，但白拿纯利，而且赚得多拿得多，有点像青训输送，这思路就完全打开了呀。
    赶紧点头，恨不得一口气输送百八十个到内地市场，自己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连忙给格瑞亚解释这位新东家是多么好，连那百分之十都是另掏腰包额外给，很体面很讲究。
    其他几家也纷纷凑近推荐，说泰语的都积极。
    看得出来秭小伟是需要个地方公司协助。
    可这时那位t姐走进来了，有几个闻声早看见的已经忙不迭迎出去想套近乎，这位看都不看的直奔中心，打量了下秭小伟和二代目……
    所以说聪明人到处都有。
    这位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岁的时尚女人隔着淡茶色墨镜，目光甚至还在旁边的秭伟昌身上转了转。
    但最后跟直视目光的秭小伟对上眼神。
    穿着很普通的秭小伟不卑不亢的淡淡看着。
    他不知道这位姐的名头，但感受周围人表情和对方气场，他自然会思考这是不是就自己很需要的那种头部网红。
    目光必然充满了与众不同的观察和思索。
    对方就很确定了，走过来双手合十萨瓦迪卡。
    在一片热烈起身的mcn机构，也就是中介人里清晰的找到了稳坐不动的正主儿。
    这时高婷婷终于和麦子也进来：“哦哦，还怕你错过呢，t姐，算是我们昨晚联系，唯一过千万粉丝的那位顶流网红，她主要做带货主播，在溙国等于我们口红哥那级……”
    哦，同行哦。
    应该是目前全球带货第一的熊主播点点头用英语回应：“欢迎欢迎，我也介绍下，这位tingting是中国内地目前顶流级的时尚颜值主播，您了解过吗？”
    t姐还在拗那个范儿，嗯哼？
    秭小伟就开始反客为主：“既然了解那我就不多说，您来有什么要谈的呢？”
    你要摆架子，那我也拉架子。
    跟男女之间拉扯一样，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那股劲儿就被对方压住予取予求了。
    秭伟昌在旁边桌看得悠然满意，就差当教练在边上给儿子再指点几句。
    杨阿姨听不懂了，但一直保持参与理解，还找旁边自己的翻译问什么意思。
    结果明显感到棋逢对手的t姐干净利落：“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秭小伟点头，但示意格瑞亚：“你跟着我好好学习下。”
    小歌手本来震惊的站在旁边，看这种顶流网红出现，现在被点到还难以置信，我？我能干嘛？
    推屁股吗？
    秭小伟已经在对其他网红机构用英语表达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确实急需优质的溙国网红偶像，但如果不具备专业精神，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就很难合作，哪怕是个新人，我们也更希望是能获得巨大成功野心的那种，而不是外面那些只知道玩的孩子。”
    说着对贵宾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会儿高婷婷在示意她的手机，明显是发了什么信息。
    这一楼雕花繁复的廊柱、厚重深沉的木门、纹理精美的天花，红绿撞色的沙发与深棕墙饰和地板拼接得毫不违和，透着华丽、古典。
    做宴会餐厅的确很有灰姑娘走进宫殿的味道。
    难怪那些小网红总是举着手机到处拍摄，好像这就是他们来的目的。
    二楼才是会客室、多功能厅，更加豪华奢侈。
    还有个能远眺旁边大厦的圆弧形空间，一圈那种镶钉的老式皮沙发。
    秭小伟就选了这。
    格瑞亚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还是知道充当服务员。
    秭小伟也顺便瞥了眼手机，这位从从facebook起家，再转到tt，“网红”生涯已经有十多年，吃播、网络歌手都做过。
    与众不同的是整个过程，她很喜欢参与社会公共话题、参与社会活动，为公众形象的设立积累了大量的背书。
    简言之就是一边当网红，一边做慈善秀。
    给残疾人购买假肢、为穷人安装太阳能电板，为街边的普通劳动者买冷饮，给大象筹善款之类。
    口碑形象保持得非常好。
    直到带货兴起之后才真正转型成了带货主播，而且迅速成为月入十万美元的顶流。
    熊主播先是秒懂，只有人设立住了，让网友产生信任感了，带货业绩才会好，这位等于是前面十来年铺垫的形象最后完美收割。
    后面却就这？
    顶流才月入十万美元，也就是七八十万？
    但是一想想，年入近千万，放在国内网红里面也是顶流了，只是自家黄金三角太逆天。
    所以把手机丢沙发上，坐下来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没想到这位姐居然问：“刚才我看见了tingting，她的那位带货拍档呢？”
    秭小伟就来兴趣了，这明显是去认真看过婷宝宝视频号啊：“你关注过婷宝宝的直播带货？”
    更没想到t姐张口就是：“七百亿铢带货直播，肯定有人把消息发给我看过，作为同行，我必须要学习这种风格，没想到在内衣直播间见到了五十亿铢四百万件内衣的销售，还有两千亿铢汽车销售的奇迹，我就在直播间里，这是直播行业的巅峰时刻，瓦特法克！”
    很有趣，这位说话口吻就像她的穿着妆容风格，类似金姐卡戴珊的那种北美狂野浓厚型。
    秭小伟自己欣赏不来，但语言表达夹杂脏话却显得很带劲！
    很有感染力。
    秭小伟示意给旁边满脸崇拜迷醉的格瑞亚：“看见没，当你在面对镜头的时候，故意适当的加入些脏话，会很有效的带动网友气氛，这甚至能成为你的标签之一，譬如你看到这样的美景，忍不住爆粗口表示惊讶会怎么说？”
    结果在芭提雅那种地方街头表演了六七年的小歌手，还能有多高雅。
    跳窗边张嘴就来：“法克谢特……%……￥#”还在窗前竭力用肢体语言表达，效果好得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惊讶了。
    这边俩顶级主播一起鼓掌。
    有点高手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第258章 没有争议怎么当网红

    要不是国内直播管得严，秭小伟都不介意这么故意带点粗话。
    那啥的时候故意骂点下流话不是也很来劲么。
    本来就是撩拨情绪的。
    t姐则是被秭小伟这种当面立刻提炼出她特点，还马上辅导旁边人学的做法吃惊到：“你，你你……”
    因为格瑞亚很明显是个具备很强可塑性的好料子，能唱能说，也就长得稍微没那么漂亮。
    但在溙国普通人里面已经算是五官端正的好看，不然几年前也不会那么火。
    化化妆肯定能收拾出来。
    这是要扶起来成为她的对手吗？
    对于拥有两千亿铢带货能力的庞然大物，她太明白威力了。
    没想到秭小伟却示意骂脏话的妹子可以坐过来：“首先我就是那个熊主播……”
    t姐马上偶买噶，法克法克的捂嘴，确实充满了极具吸引力的特点。
    淡茶色镜片都挡不住目光炙热。
    格瑞亚知道专注看了，之前只会崇拜的眼光，现在忽然明白我可以学呀。
    倒是没注意什么熊主播有多牛。
    秭小伟做个基操勿六的淡然表情：“可是你看看我们会怎么操作格瑞亚到中国去发展呢？”
    “首先你将以一個普通溙国游客的身份，到内地，譬如江州、沪海这样类似曼谷、清迈的大城市旅游，发布自拍旅游视频，好了，以你之前就火过的歌手身份，我们猛推‘还记得那个唻嗷唻嗷的歌声吗，我来中国自助游了’这条视频伱觉得会不会很多人看？”
    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打开自拍镜头对准格瑞亚：“来，复述这个标题。”
    格瑞亚果然也不傻，马上模拟出背着包比耶的欢喜表情念了台词，还保持住用眼神问可以吗？
    t姐更是有水准：“你要惊叹看到的景色，就像刚才他要你做的那样！”
    格瑞亚马上调整成惊喜得爆粗口：“卧槽……*&￥#@”
    是真的前面说了卧槽，后面跟上软绵绵的泰语。
    秭小伟都忍不住鼓掌大笑了：“就是这个风格，我们会让你火起来，然后主动去找你，赠送给你一辆可爱猫，从此你就用这部车开始游遍这个国家，当然实际上是飞来飞去，有个团队在背后支持你把车运来运去不用那么辛苦。”
    说着打开一张车的照片，自己顺手拿了格瑞亚放在桌上的手机，模拟游览走动的自拍：“哇，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好好吃，不不不，这个口味跟我们溙国不一样，卧槽，这个人好奇怪……”
    格瑞亚已经笑开花：“这就是我的工作吗，先生？”
    秭小伟回来坐下：“到处吃，到处游览，可以有一定的剧本，但主要都是你自己一直叭叭叭的念叨，跟当地人交流互动，当然有兴趣还可以摆个音箱唱唱歌，光是打赏分成之类，我都能保证在每个月二十万、五十万泰铢，我不抽成，钱都是你的，如果效果好还会额外给你发奖金，目的就是卖这款车。”
    格瑞亚迫不及待的：“我要上班！先生，我喜欢这份工作，我能做好，我马上就能签约，一辈子都愿意做这个！”
    没想到t姐居然在旁边说：“还没签约吗，我也想做这份工作。”
    把小网红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的新工作马上就要丢掉了。
    全溙国大概有五六千万人上网用社交媒体，其中fb的用户是五千万，tt有近四千万，油管居于这之间。
    而t姐拥有1400万粉丝。
    绝对秒杀她。
    秭小伟却笑着举起咖啡杯对t姐示意下：“不要逗小孩子，其实换你上，效果还不一定有她好，她在内地已经有过一次知名度，这叫做记忆挖掘，而且她的身体外貌也适合憨憨的旅游博主造型，你太精明了，你的路子完全不同……”
    说着转头：“格瑞亚，你可以下去找坐我旁边那位女士签约，记得不要说出任何关于你旅游博主的创意，我们才有能力让你红起来，签约之后就能先预支你十万泰铢。”
    失而复得的工作，让其实也才二十岁的姑娘欢喜得眼泪都要出来，双手合十深深的鞠个躬，又转身给t姐鞠躬感谢不抢之恩，退着下楼去了。
    看不到半年调皮灵动，熟练卑微得让人心疼。
    秭小伟不打探这几年她经历了什么，就像他不考究t姐的慈善到底是真心还是作秀。
    转头对t姐翻开自己的手机：“tingting给我的资料，说你很喜欢做慈善，还给穷人送太阳能板，好了，你有没有想过让穷人都开上太阳能电车呢？”
    高婷婷发来的照片中，t姐一身义工打扮的在给穷人分发东西，秭小伟划拉下图片，露出那张可爱猫。
    刚才t姐就很惊讶格瑞亚的工作是开着这辆车到处游览：“这是太阳能？我也可以有吗？”
    但她不是惊喜，而是带着权衡的好奇。
    更成熟的聪明人算计。
    秭小伟就像鸦片战争的洋人那么阴险凑近低声：“没错，如果你能做得够好，这家汽车厂在溙国建立起来后，我能保证你会在其中拥有一定股份，不为人知的那种。”
    这下终于把t佳琦给震惊到，月入十万美元级别的头部网红，肯定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她有机会当资本家。
    声音都颤抖了：“真的？”
    秭小伟稀松平常，还探头从窗户看了看：“喏，那个女孩儿，穿晚礼裙和jk装跳舞的那个，哎哟，还有帅哥搭讪了……哦，她就是这家汽车公司的ceo，我是全球营销总监，昨天我刚在苏梅岛决定捐赠五十辆成为网约车……”
    这商业布局就是坦坦荡荡的阳谋。
    太阳能光伏充电场，搭配这种续航四百公里的电车，虽然溙国的电费和油耗比例算下来只有1：4的差距，远不如国内八到十分之一的巨大优势。
    但如果加入太阳能，甚至都不用影响原有羸弱的电力系统。
    秭小伟已经很清楚了：“这种光伏发电、储能电池、充电桩、电池检测、反向充电的系统在我国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我掏钱白送给苏梅岛，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实物，等于那就是个货架，所有人都能看到，都能试驾的地方。”
    t姐聪明：“最后需要我来带货？”
    秭小伟点头：“以你的经济水平和住宅条件，肯定可以安装充电桩，你可以在直播中讲述这种全新电车的使用体验，都不用急着带货，这是种概念的传递，环保，清洁，对穷人更加友好，让阳光充足的溙国，特别是那些电力系统不发达地区都能享受到最新最好的现代汽车。”
    这差不多就是当年日系品牌，德系品牌在内地做的细致活儿。
    先用各种各样的故事、文摘、杂志来铺垫出日系皮实，德系精湛的印象，能影响整整几代人。
    只是现在换成网红，超级大网红，也就是具有深刻影响力的网络意见人士。
    刚才那些mcn推手机构就谈到，溙国头部网红的梦想，都是能够创立自有品牌。
    因为溙国比较发达的代工生产行业，让这个网红生态稍有个人影响力，都试图搞自己的品牌。
    但肯定只是集中在服饰、美妆品类。
    再复杂的工业品，溙国自己也没法生产了。
    所以如果能跻身到汽车厂股东，哪怕只是个很小很小的股东，那也是真正的阶层跨越。
    以t姐之前那样的气场，这时候也跟刚才看见新工作的格瑞亚没什么区别了。
    温顺又恬静：“那……这个过程我要怎么，怎么收入呢，你也知道我维持团队的成本很高。”
    每个金牌教培都是蛊惑人心的好手：“我是出于对你形象的保护，毕竟这是外国品牌，又是新兴产品，如果激起了保守势力的反击，你的事业会受到影响，所以这种宣传应该是潜移默化，展现给所有人最美好的样子，让别人向往，甚至都不知道你跟我们有关系，嗯，可以是格瑞亚赠送给你……”
    t姐就会注意到：“会有很大争议吗？”
    秭小伟也不隐瞒：“燃油车的厂家，车行，修理厂，这都是最坚定的反对者，哪怕这种反对，就像胶卷相机对数码相机的抵抗，诺基亚对苹果手机的抵抗，肯定会输，但我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成为争议的牺牲品，我要的是不声不响的让更多人先知道了电车的好处，再突然一下挡不住的时代潮流，你就等着收钱吧！”
    t姐看着手机图片上漂亮的造型，终于下定决心：“我要有个详细的商业计划书，也要保证一定初期收入。”
    秭小伟欣然同意。

 第259章 不革新就只能等死

    合约很快签订下来，只要可爱猫系列开始在溙国销售，每一辆车就给t姐50美元的推广费。
    关键在只要这种车型上市后，在溙国建立装配厂，将由汽车公司为t姐代持百分之一的汽车厂股份，随时能转让给t姐。
    哪怕只是相对简单的整车装配厂，这也是价值上亿美元投资的大企业，可以长期持有成为股东，那才绝对是成为人上人。
    这个诱惑太大了。
    很难有人抵挡得住，况且还顶着在国内建厂带来就业机会，更便宜、更清洁的清洁能源噱头。
    对于热衷各类环保话题的“社会公众人物”就特别喜欢，t姐甚至对可能会跟燃油车厂家、销售车行、汽修厂产生矛盾感到兴奋！
    换国人在八九十年代，又有几个能看清外来汽车工业对国产工业的毁灭碾压呢。
    再说这种小国家就没想过什么完全自主研发生产。
    简直一拍即合，秭小伟甚至许诺如果工厂生产运转起来后，可以开发t姐自有品牌的电动汽车！
    反正就跟推广费、工厂股东的承诺一起，空头支票三连发了等于是。
    能在溙国大量卖猫系列了，还在乎这五十美元推广费？
    都能建装配厂了，给大网红点股份又如何？
    至于什么牌子的车，看看奈克阿迪还给球星定制系列呢。
    这才是把新时代的网红经济用到推广上，单凭这点就吊打那些不知道咋推广的传统品牌总监了。
    其实真金白银才花多少钱，一万美元！
    因为考虑到车辆开卖肯定有个时间差，在秭小伟给t姐这個前期收入的时候，列了两种方案。
    作为前期“朋友赠送”车辆，要么每个月给予一万美元的车辆使用体验咨询费；
    要么就是格瑞亚在内地能拿多少网红收入，这边就给t姐多少。
    t姐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没瞧得起那个路边唱歌的小网红，都什么小角色，我还要比照你的收益？
    二话不说就选了一万美元，白得一辆车，又新增百分之十的收益，还有未来的丰厚回报，何乐而不为呢。
    玩到凌晨临回国时，玩得忘乎其形的常月玲才指派曼谷的总代经销商，申请调多少部可爱猫过来。
    具体干什么问营销总监。
    上了商务机就跟同样精疲力尽的戴安妮瘫睡，下回再来这么玩儿。
    相比国内无处不在的镜头，还有对她们身份的窥探，这全都是外国人，还是俊男美女的嗲兮兮泰语交流，简直可以肆无忌惮的玩。
    还可以报账到海外市场开拓里，简直太好玩了。
    高婷婷和麦子也累得不行，但还能勉力捧着多家mcn机构奉上的派对视频做挑选，看看哪些能用到她们的账号上。
    因为就这么搞了一天，高婷婷的海外账号都能蹿升出几十万的关注粉丝，麦子那个账号也迅速爬升数据。
    看秭小伟这意思，还要开拓国际市场呢。
    她俩还是知道要努力做事。
    特别是看秭小伟上了飞机也是立刻跟随行的法务助理讨论一大堆合约。
    让她们很有主心骨的信任感。
    已经签了约的格瑞亚还是选择跟着老板一起走。
    拿到两万块立刻转给家里，自己寸步不离的跟在周围，生怕把新工作丢了。
    服务精神比小莲她们强得多，嗲声嗲气的外国腔调喊先森，服侍老爷登机，还有点右岸腔。
    然后转过来非常有眼力的对四位姑娘分别喊太太。
    把常月玲笑得差点从商务机沙发上滚下来。
    因为戴安妮对她咆哮可以这么喊我，她们不是！
    格瑞亚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英文您说什么我不懂……
    爆笑的高婷婷跟麦子咬耳朵说看她眼神就明显是懂的。
    麦子也说这个看似纯良的姑娘绝对是老油条。
    而且是芭提雅的老油条，怕是我们五个合起来都没她见多识广。
    高婷婷也马上紧盯她，你居然什么时候把这五个人同行当整体了？
    麦子对她呵呵，招呼格瑞亚来探讨下你这个自驾游视频要怎么拍，这里找了几个外国人来内地旅游的视频，你可以学这个南韩妹子……
    格瑞亚居然都能小声合十偷笑：“好的，太太。”
    秭小伟才没想这么多呢，五十辆车就是几百万，加上一座光储充检放一体化综合充电站，在苏梅岛就砸进去一千万。
    连几个助理都觉得压力有点大，这还仅仅是个溙国，年销售几十万辆车的市场，什么时候才能赚回这一千万？
    秭小伟还是那句话：“这是大政策、大战略的方向，前期投入砸钱都是应该的。”
    戴安妮就睡在他身后的长沙发上，其实都听着呢，有气无力的稍微侧漏下：“这点钱算什么……”
    当时砸流量推高婷婷的时候，还不是两三千万眼都不眨的投进去。
    资本家算准了就不会犹豫。
    助理们其实是在拼命调整自己的定位。
    因为那个上了飞机就呼呼大睡的ceo明显不管事儿，这回去落地一月底，等于是春节后开年上工。
    整个新局面铺天盖地的改头换面。
    春节前的那场汽车销售直播，直接带来的后果就是艾拉汽车在整个汽车行业都飙升地位。
    毕竟上次做猫系列直播，是十二月九号，那会儿最多只是帮长江汽车全年总销量加了个接近百分之十的涨幅利好。
    这次可是算进了一月销售。
    八万多辆立刻当之无愧的挤进国内销售最前列。
    不但把长江汽车自己旗下的几个老大哥挤到身后，更把一堆著名品牌甩开差距。
    也就仅次于大众、丰田这俩被好几处合资的超级大户，过了十万。
    但秭小伟关注的是第一名梦想汽车，十五万辆。
    实际上这家从去年已经开始爆发，往年月销三五万辆就算是不错。
    去年则从年初八九万一路走高，到年底月销售稳定在二十万。
    今年的势头依旧不减，哪怕一月有春节打岔，都还是有十五万的成绩。
    怪不得老常会心慌。
    这也是彻底推翻秭小伟之前还想给各家都卖卖车思路的主要原因。
    这等销量爆发的梦想汽车肯定不需要他这么个汽车主播。
    跟江安汽车打交道，又让他对国企纷繁复杂的结构感到头痛。
    至于那些新势力造车早就在唇枪舌剑中相互防范了。
    所以帮长江汽车这么个以前的尖子生，重新抓住机会，才成了秭小伟不断修正改变的主题。
    不过他的态度肯定要亮明：“我不会以任何国产品牌作为潜在敌手看，都是同盟军，甚至所有新能源车都可以算同盟军，这里面都不是车的事儿了，我们的销量是着眼在开拓自己的用户，而不是贬低别人来获利，只要不拿水军来攻击我们，就不会动用这种核武器。”
    戴安妮那套信息员玩法，自己就是水军批发商，没有掮客赚差价，谁的水军成本都打不过她。
    几位助理偷瞄ceo，连连点头认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新车研发和我们自己的销售系统建立？”
    谁知秭小伟的手机大屏上居然是几座曼谷最好的顶级酒店建筑造型，以及人家精美绝伦的绿化园艺。
    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也有点像不经心：“销售系统问题很大吗？”
    他这光杆司令还要怎么建立？
    ceo助理连忙汇报：“目前每个月两三万甚至四五万的猫系列交付，全都是顺着原有的长江汽车4s店体系完成、维护，这么大的工作量，对各地各店的人力资源消耗也很大，还没有销售提成，他们的反馈肯定是不好，所以董事长也建议艾拉销售体系独立开发……”
    秭小伟愕然抬头：“这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电车维护业绩，还有高冷猫的车贴服务之类全都不想要了？”
    助理都为难：“谁都想光拿好处不做事，这交车的都是销售系统，维护都是车间的事，而且电车维护……还真不如燃油车赚钱。”
    结构太简单了，没变速箱，没发动机，电机又不需要机油什么的脏兮兮。
    也就刹车油半年一年看一下，装模作样擦拭下电机舱、加点玻璃水儿、补补轮胎气都成了电车保养维护的项目。
    连燃油车惯用的那套屁大点个问题报成大故障来维修伎俩，在电车上都有点行不通。
    因为就这么几大件，稍有故障换的都是大件，动不动就上万，消费者很容易较真发现真相。
    老车商们是真不想承担这个费力又不讨好的包袱。
    秭小伟嗤笑不已，一群看不到时代变化的老瓤子，这是给他们顺势升级改变的机会还不想要。
    那就送你们上断头台吧。
    经历过教培变革的他，一点心软都没有。

 第260章 不争不抢是憨包

    善心，只对构建宏图伟业的尘土砂砾适用。
    回到江州才上午，高校还没开学呢，各家公司的牛马人已经开始上班。
    反正那辆埃尔法再也不会成为常助理的座驾，现在连长江汽车的人都意识到，需要把二排推开才能挤出来的三排，在紧急时刻就是灾难。
    所以机场车库里秭小伟开的还是那辆高合，常月玲只催着赶紧回去补觉：“就在这边安排酒店住下来也行。”
    可秭小伟还是先回公司提振士气，高婷婷也赶紧跟着他下车。
    麦子犹豫下，看群里同事们都已经搬到新大楼，还是没动。
    戴安妮睡眼惺忪的从副驾驶往后这么随便看了眼，靠回椅背上隐约觉得有哪点不对了，但又说不上来。
    就都没下车。
    格瑞亚倒是被秭小伟从后面车上点出来跟着，好奇环顾略显冷清的街区。
    a栋已经腾空，秭小伟商量：“那边是电商团队用得多，你都没自己办公室，以后把视频团队办公区挪到这边来？”
    高婷婷紧跟成长：“要搞网红和企业品牌之间连通搭桥嘛，我到商务园拿个别墅楼做团队办公区，以后如果那边吃紧了我们再调整。”
    明明是偌大片产业的流量发起点，最核心的领头羊，却搞得像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秭小伟当然知道她的心意，随着那边三块园区膨胀起来的工作量，秭小伟肯定会有大量时间在那边。
    所以这小妮子才会坚定的要在内衣设计大楼和汽车研发中心间打下钉子。
    也是极有战略眼光了。
    不过他不劝说，只把格瑞亚交付给她：“马上拍起来，马上安排考驾照之类的事情，甚至整个过程也可以出好几期视频，她这就得故事性的连贯，你给团队开开会，拍出那种非专业的路人游味道。”
    高婷婷马上能懂：“好，这个肯定能火，之前就想给格桑姐姐做这個。”
    秭小伟才顺便提到：“对啊，从山里出来接触新生活，这个话题当然好，但她是少数民族，有些事情很容易踩边，所以我当时提醒可以暂缓，但格桑母女俩你既然接出来，那就要对她们负责，不是不拍视频了，就不关照她们的人生。”
    高婷婷看眼就差摇尾巴的格瑞亚：“是不是因为格桑姐姐是漂亮小姐姐，你才注意保持距离，一直没关照她？”
    秭小伟其实很清楚：“我现在根本就没撩过了吧，工作都忙不过来，我们无产阶级是要拼命努力才能有成果，不像资本家靠资本就能入局，对吧？”
    最后俩字，已经走进b栋，好多传媒公司、山湖咨询的实习生、学生们看见伟哥和婷宝宝并肩进来，连忙鼓掌起哄。
    还没把他当老板，就是大学生之间的揶揄闹腾。
    有些人还发现背后灰绿头发的妹子，感觉挺奇怪，挺文静干净的样子，怎么打扮这么非主流。
    秭小伟用调侃回击这些家伙：“哈哈，寒假还没完就来上班，体验到社畜、打工牛马的生活，才知道当学生是最轻松的吧？”
    还是有嘴硬的：“有双倍补贴拿，我喜欢！”
    秭小伟哈哈哈：“多体会就能明白能享受学生的轻松就是幸福了，抓紧时间啊，这个寒假又接了个大单，差不多能让大家整个大学期间都不愁实践机会了。”
    众人还是忍不住欢呼，跟着他跑上楼。
    高婷婷也连忙学着他的派头，招呼传媒公司开会，了解开春后工作新动向。
    到二楼果然看到格桑姐姐居然在传媒公司这边做保洁工作！
    梅朵则屁颠颠的在办公室里到处跑着，被上工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塞糖果，塞红包，可爱极了。
    终于有点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依赖老师。
    没有他指挥，自己就没能承担好自己的责任。
    甚至已经错过了格桑姐姐母女俩刚进入这个社会的巨大反差。
    那才是最有新闻价值性的卖点。
    都没拍下什么画面。
    于是在讲解格瑞亚的项目时候，格桑姐姐也要跟着她去学驾照。
    整个传媒公司也立刻兴奋热烈起来。
    因为一旦揭示格瑞亚的身份，所有人都有印象，甚至有人的手机铃声都是她那首歌。
    搭配她现在有点圆乎乎的样子，的确很适合走憨憨旅游博主的路线。
    视频组立刻开始编创意凑剧本。
    类似外国人来国内旅游的视频很多了。
    天然容易热门，但挖掘一个之前红过的人物来做，简直有点神奇。
    大家都坚信一定能行。
    格瑞亚全程双手合十，娴熟的谢谢、萨瓦迪卡。
    她就是太油了点，和不爱说话只闷头做事的格桑姐姐截然不同。
    反正都先把镜头拍起来。
    秭小伟主要就是让大家用学生身份体会牛马的辛苦，开春就是园艺出效果的时候，还不赶紧忙起来？
    来技术组都要立刻赶到新的网红园区地块去，测量规划的新工作搞起来。
    反正大半个小时后，宣布了现在到公司的，开工红包都是一千块，才在整栋楼的欢呼中，溜下来开车。
    高婷婷还被留下当财神爷了。
    其实连常月玲的瞌睡都慢慢醒了，因为麦子翻看手机上的工作群，把有些图片展示给老板看了看。
    要不是等秭小伟，早就催着过去了。
    但还是值得等营销总监一起。
    毕竟山湖公司这边，还有相当部分人不知道秭小伟的熊主播身份。
    而产业园的街区，算是北郊区这边最新规划，最有现代化风貌的城区，自然以那整座购物中心为重点。
    现在田字格分布的其他三格都成了自家团队的地盘。
    再开车过来，感受肯定不同。
    常月玲示意催促，都没在商务园正面停留，直接抵达艾拉汽车研发营销中心大楼。
    之前设想的“玩具工场”外观已经正式落成。
    连那起突发暴力事件的时候，整个外立面都还是包裹着施工遮挡。
    现在全面展开，整个小广场已经挤着不少网红在借景了。
    原本平平无奇的两层裙楼也就拿来做点餐饮饭馆之类，现在外立面是“汽车玩具盒”砌成的展示墙。
    花花绿绿的各种颜色“包装盒”，“透明壳”里面，是长江汽车的各种款式。
    主力当然是艾拉自己的猫系列等各款，外加还有没公开发布的一些长江汽车概念款。
    凑齐了这二十来“盒”玩具。
    按照三米高左右的盒子叠了三层，才在屋顶有个“盒子”斜伸出来点，在这最显眼的c位，装了辆五彩缤纷涂装的可爱猫。
    而且这裙楼不是在转角么，就在拐角点，有些楼盘会设置个户外观望电梯的地儿，装了架“塑料玩具”塔吊！
    其实还真是钢筋铁骨能升降使用的如假包换，但鲜艳色彩外观，再用整体的塑料包裹住每条部件，绝对的以真乱假。
    连整个街角地面都涂装成了玩具棋盘格的墨绿色彩白色分界线，让整座裙楼都充满了玩具气息的童话色彩。
    最后是整座十层建筑的外墙用马赛克贴片的方式，做成男女孩童的笑脸。
    常月玲得意极了，招呼秭小伟驱车往返好几遍，拍照摄像，肯定也是要发给董事长看的：“我的创意！我的点子！哈哈，我要发个朋友圈！”
    说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伟和我的点子，那个最上面的盒子是我要求的，相得益彰！”
    戴安妮白眼，特别是远远看见街头那边的内衣设计大楼，就跟当初一样的墨绿色外墙和竖条装饰。
    又有点不满：“我那栋怎么就不多想想？！”
    秭小伟本来也在欣赏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这是第一次在建筑上实现，挺新奇的感受。
    闻言简直纳闷：“我能怎么做，做个蕾丝边的内衣挂在墙上吗？！”
    麦子强忍捂嘴。
    常月玲肯定要哈哈大笑，得意加倍。
    戴安妮不会撒娇就耍赖：“我不管！反正也要搞点特色。”
    特色的秭小伟没好气：“那楼下的园林绿化可都是我花心思最多的地方，不喜欢就叫人拆了去。”
    戴安妮其实争的就是这个心，满意收刀：“哦，那就行了，走吧，上去看看我们的园林绿化。”
    常月玲不忿：“这裙楼上面的屋顶还不是可以做园林绿化，我要做得跟昨天那个酒店餐厅的绿化中庭一样，来都来了，还不是要看了里面再走。”
    戴安妮探头疑惑：“你什么都要跟我比，怎么搞得好像东宫斗西宫呢？”
    而且看着后面那个笑得捂肚子躺座位角上的秘书，怎么老有她在周围晃来晃去，终于有点觉得不对劲了。

 第261章 外画支票内签军令状

    肯定要看看，相比基本只是原样搬迁的内衣设计中心，艾拉汽车研发机构是奔着要成为自给自足能打硬仗去的。
    秭小伟当然也对这里寄予厚望，而不是那专注在两盏车灯上的那些海绵块组合。
    起码有两三百网红聚集在楼前做直播，拍短剧，所以老板们也只好绕到地下车库进去。
    但用两扇模拟“玩具包装盒底”的入口门，也确实挺有创意很好看。
    更是让整个“玩具工场”没有特别大的艾拉字样、标识，却在每个玩具盒上都有展现。
    有机玻璃盒盖都是能掀开换车的，那架“玩具塔吊”负责承担这个以后的工作。
    也会成为这個形象店的观景项目。
    谁让这里紧靠网红园区呢。
    未来一定会很热闹。
    在负一楼停车的时候，秭小伟还跟两位老板探讨：“接下来网红肯定越来越多，以后我们肯定要开放商务园给大家做拍摄场景，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做慈善，方便他们做直播啥的，其实也是在帮我们做宣传。”
    两位富姐都表示你拿主意就行，她俩都在补妆。
    麦子悄悄躲在最后，感知男人为了做点事，是真不容易啊。
    裙楼内部其实就是个标准4s店的格局，能摆上几辆车做展示。
    上下两层局部做了些挑空，那些“玩具盒”的有机玻璃盖其实也能投进自然光到室内，还蛮符合秭小伟喜欢的斑驳拍摄光线。
    他很满意：“下次汽车直播间可以放到这边，但现在这里可能主要就得做培训基地了。”
    ceo回来，肯定楼里的主管、经理们全都齐聚周围。
    现在都明白主事儿的是营销总监。
    几十号人站在周围，秭小伟这么说，居然都有人赶紧低头做记录。
    也没人敢问他要培训啥。
    实在是艾拉前ceo都折在他手下，其他人在这个动荡又新立的时期，稍有不慎都可能成为祭品。
    不敢随便说话。
    习惯上课的老师也不需要捧哏：“谁负责把所有全国希望把艾拉剔出原有4s店的省市地名单清理出来办手续，凡是让出空位的，我们就将招募全新的售后团队来保持交付跟保养维护，包括所有没有被长江汽车4s店覆盖的地区，我都要看到清单。”
    那都是全国各地跟随长江汽车打江山多年的4s店体系，堪称老常最倚重的老兄弟。
    人家闹闹，其实更多是想要好处，你就直接断了？
    现场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哄了下，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研发体系，少量算是跟随ceo来的管理层。
    还是吃惊，这要彻底断了艾拉和原来体系的关联吗？
    秭小伟就站在只摆了几辆车的空荡荡大厅中央：“半年前，整个车圈都在唱衰董事长从起步时候的营销搭档离开长江，其实我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因为给了长江汽车彻底更新营销体系的机会！”
    众人脸上这会儿还是卧槽，学到了，你可真会丧事喜办啊。
    那可是为老常立下汗马功劳的半壁江山，一手打造出长江最辉煌时刻的营销女王。
    到现在长江汽车的乱局，都被归咎于她的出走，更多说法是她不走，常月玲就没法上位。
    你为了舔好常助理，真是这种逼话都说得出口！
    秭小伟却嗤之以鼻：“现在各大4s店提出不要艾拉这个没销售提成，还没多少养护收益的包袱，在我看来也是天大的好事，那就由我们，由在场所有人做给全国消费者，整个汽车圈看看，什么叫新时代的营销售后体系。”
    艾拉汽车本就是在给长江汽车探索，希望摆脱已经暮气沉沉的老局面，冲出新的成色来。
    众人还是专注了些，起码愿意离开集团总部到江州来，已经不亚于尝试自己的职业生涯第二春。
    明摆着常助理是……反正看她笑眯眯的跟闺蜜、秘书站在边角的样子，哪像个ceo啊。
    还拿手机拍照！
    你是来看爱豆表演的吗？
    所以向心力还是比较整齐的朝向了营销总监。
    毕竟就靠猫系列，这俩月不到的时间卖了十八九万，两百亿的销售额已经撑出了空间，让大家有余地可以试着跟随看看。
    结果秭小伟越发语出惊人：“今年，我相信艾拉的总销售量将稳固在全国前五，如果各位能共同推动整个销售售后体系的完善，特别是加上新款车型的推出，我们争取冲击前三，并且在三年内成为可以和梦想汽车争夺销量宝座的存在！”
    听到这么明确的军令状般kpi。
    现场所有人都哗然了，吹牛不是这么吹的啊。
    梦想汽车前些年是不怎么样，但在全产业链上已经深耕多年。
    去年猝然发力，一举拿下全国销量第一，一百八十六万辆的销售额，已经遥遥领先于长江汽车。
    到去年底月销二十多万的疯狂数据，现在受到春节影响的一月依旧销售十五万辆，怎么追？
    还要花三年争夺宝座？
    打鸡血也不是这么打的吧。
    长江汽车去年一共一百万出头，还是靠着四五个品牌系列分别冲击。
    艾拉是唯一的纯电品牌，卖了二十万都是靠最后的直播间十万奇迹占一半。
    仅仅人家的十分之一呀。
    凭什么比？
    其实他们没发现，大家如果认为考清北是开玩笑，内心其实已经把自己定位在起码是个一本的级别了。
    教培老师很熟悉这些鼓励伎俩：“多的我不说，我只简单解释两点，首先为什么梦想汽车价廉物美，是因为他们在新能源技术方面做足了所有准备，把整个供应链、生产系统做到了极致，对不对？每个研发中心的工程师都告诉过我，做梦想汽车的供应商是最痛苦的事情，因为要求严格利润微薄，唯一的好处就是量大，这就是价廉的原因！”
    这点所有人都认可点头，心里多了点信心，营销总监还是在了解情况不是瞎说嘛。
    秭小伟的优势就是脱离出汽车从业人员的行业视野，尽量用互联网从业者的思路去看待：“那为什么他们整合了十多二十年才爆发呢，因为最关键的很多插混技术专利，2019年到期了，这家不干人事儿的花旗公司九十年代就申请了一堆插混离合器专利技术，不生产一辆车，就坐收专利费，赚得钵满盆满，所以大家都默契的只少量生产保持研发，直到失效开始爆发，这点技术成熟的物美大家也都认同吧？”
    业内都知道这事儿，梦想还交过保护费，顺势在这个基础上搭车搞了些专利。
    长江汽车也交过，但大多都是象征性的搞技术探索储备，搞懂了就不大量开发上市，因为那是按使用辆数收。
    没做几辆自然就不用多交钱。
    总之就是混动车爆发在2020年后是个必然结果，而整合好了所有供应链的梦想汽车开始肆无忌惮的卷死人低价战略，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是人家默默修炼准备了二十年的技术、管理凝结成果，该人家爆发。
    所以秭小伟一点都不嫉妒：“国企是做不到这么卷的，我刚来这里，艾拉ceo常女士就告诉我，长江和梦想是民营企业中唯二的两家全产业链，现在他们做到了极致，可能我们还没有，但没什么，我相信我们把成绩做出来以后，董事长那边会发力做好这部分，因为梦想做好了生产部分，我们强的是销售……”
    不知不觉，所有人开始有点信他的说法了。
    不是瞎说啊：“这不是我多有眼光，去年梦想汽车这些新能源车已经打得友商遍地找牙，完全是可以按照逻辑推导出来的结果，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卷下去，很好，消费者有福了，可以买到便宜又好的新能源车，把国外品牌、合资车都挤出去，然后卷出国门，这就是未来的大趋势，我说得没错吧？”
    有个坐专机一起回来的助理终于忍不住鼓掌：“怪不得您这次开始在东南亚布局了！远见卓识！”
    这才叫会拍马屁，秭小伟很舒服，所有管理层也振奋，跟了个近期能卖，远期能布局的老总，那肯定士气都大振。
    热烈掌声终于发自肺腑，常月玲全程得意的举起手机录像，戴安妮白眼，卖内衣咋没这么用心呢？
    可秭小伟的关键点来了：“可你们没发现梦想汽车最大的问题，就在所有的营销方法还保持在老一套吗？”
    市面上的新势力算是稍微有别点营销模式，但做到眼前这么极致的，唯有艾拉。
    秭小伟有点像个将军了，嗯，更像卖课蛊惑人的金牌导师：“梦想汽车在营销系统的问题甚至应该是很大，我不是专门去买过嘛，品牌太多、系列型号太复杂，只是现在技术成熟，生产体系成本卷得足够厉害，才能频频使用质优价廉的终极武器横扫市场。”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疯狂突进的销售狂潮上，据说销售人员天天上班坐在那开单就行了，这种好日子长江汽车也曾经经历过吧，可一旦这种狂飙突进停下来，需要拼销售成本的时候，他们在生产上辛辛苦苦省下来的，没准儿就被我们的销售体系抹平了。”
    众人恍然大悟，急不可耐的开口询问：“那我们要怎么改革呢？”
    有点拧成一股绳的味道了。

 第262章 有事老板干，没事干

    秭小伟居然卖关子：“先照我说的做，情人节那天就知道了。”
    绝大部分都是男性的管理层居然敢起哄，主要是研发团队那些跟秭小伟接触较多，熟悉点脾性。
    主要是赶紧鼓掌。
    特别是听营销总监说起整个春节都没休假的部分新车设计团队成员，已经可以在新车项目拿下第一份销售分红奖励指标。
    要求把所有参与者的考勤跟名单，还有业绩内容，都交到他这里备案。
    更加振奋激动。
    虽然还是空头支票，可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姿态，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新团队的不拘一格。
    对跟不上节奏的封疆大豪都手起刀落，再对一线研发团队倾斜奖励。
    这不就是标准的奖惩分明么。
    古往今来都是最容易激发起团队战斗力的套路。
    主机厂里面普通研发人员还不如销售岗收入高的局面，看起来真要变天了。
    这现场做销售的就一个营销总监，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不欣喜若狂，愿效犬马之劳？
    纷纷下决心立指标。
    一片赶英超美的势头。
    麦子是气氛组主力，常月玲就只会把手机举高高，拍照照。
    然后分头开会。
    其实出来秭小伟还表扬她：“没那份能力就不多事儿，反正做好自己的监管义务就够了。”
    戴安妮怀疑他在内涵：“我很多事儿吗？”
    秭小伟无语：“能不能好好说话？”
    戴安妮想拉起那种气势，可才到一半又挽住笑了：“妈说希望我们过得开心。”
    悄悄顺着园区后面出来，沿着人行道走上去也就两百米，两头的保安都悄悄站到路边交接老板了。
    几十米外喧哗的小网红们，很难注意到这对儿情侣是谁。
    小莲驾驶着高合还慢慢跟在路上，哪怕对面别墅区的消防通道开了，都没啥人车，挺适合情侣的静谧环境。
    秭小伟也笑：“你开心吗？反正这几个月我是挺开心的，感谢你带我看到这么多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戴安妮安静的时候就挺客观：“是你自己激发出来很多潜力……不，应该说是你本身具备的能力，得到恰如其分的释放，我还是很有眼光的，只是现在的局面我都有点想不到。”
    然后又评价：“我还是开心，长大以后从来没这么轻松，这個春节很满意，你对小高保持住了态度，姓常的有点闹腾，但你也不会上当哦？”
    秭小伟嗯：“我又不是拴死绑定非要给她家做事，我们把账号做起来，内衣直播间也就那么回事，做多了也没法生产，正好为政策做点贡献，我给妈都交了底儿，现在伱该放心了吧。”
    戴安妮就最后一条心：“你那外面的人呢，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保证不撕了她的嘴，花了她的脸！”
    秭小伟又无语：“好端端的非要管我私人事务，我特么那晚上真是没经受住你的美色诱惑，现在后悔了。”
    是赞美啊，戴安妮得意的趾高气扬：“晚了！现在爸妈都等着抱孙子！”
    秭小伟无所谓：“这事儿没问题，但我受不了你这种啥事都管着的恋人婚姻状态，窒息，懂吗，彼此留点空间，现在时髦的说法叫床搭子，你要自己去找我也不拦着。”
    戴安妮开始老虎吸气。
    秭小伟一点不慌：“你看你看，你妈对我爸都不这样，我这二十五年没谁能管着我，就算是你带我走上事业成功之路，我们也是互利互惠，我更是愿意为你的事业付出让你享受生活，但这都不是你可以管着我的理由。”
    可能还是环境安静，戴安妮也挽着慢慢思考：“她很温柔贤惠？”
    秭小伟不做比较：“这跟她怎么样无关，我跟她还在你之前，我是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有需求有释放，没有她也有她她她，这不重要，对我来说现在做事最重要，欧克，清楚了吗？卧槽，发芽这么快的吗？”
    已经走到内衣大楼边，果然按照秭小伟的设想，从人行道就做了一片假山石堆砌，再隔条浅浅的蜿蜒“溪流”，就把大楼围起来。
    让任何周边车辆都没法开到楼下免费停车。
    更有大片绿化园艺，一棵看起来颇有气势的大树还被移植过来，放在正角上，老麦隔空定位说是有风水保佑。
    光是这好看气派的规模，都让周围住户都觉得这栋楼肯定是什么有实力的企业。
    不敢来随便蹭停车位。
    现在主要就是那些春节前移植铺垫的草坪，已经青翠如茵，厚厚的能够没过鞋底儿，很有高档酒店的长绒地毯感觉。
    而且现在刚施工完整，自然是最修建整齐的样子。
    故意做成起伏的厚毯子上散落着几棵松果塔般的一人高灌木，真让人觉得春天来了，万物生长的滋润。
    不由自主的心情舒畅，恨不得躺下来打个滚。
    秭小伟喜欢得立刻蹲下去摩挲。
    农业就是这样，付出了劳动跟时间，才会换来收获。
    哪怕科技跟资本能在一年四季都移植栽培现成的植物，但要成活效果好，还是遵循自然规律成长起来的适应方案。
    从进了农学院就开始捣鼓红薯的秭小伟，终于开始进入自己的专业收获季。
    这还是他推动面积最小的公共园艺，内衣工业园的巨大栽种面积、校区湿地公园，肯定都有了改头换面的新气象。
    自然雀跃得很。
    戴安妮却安静了，她好歹也去大溪地那种顶级美景、苏梅岛的润绿风情中浸淫一番，似乎能理解到秭小伟这种对花草园林的喜爱心情了。
    简单说就是从只关注才华，到只在乎身子，终于有点触摸到内心了。
    安静的看秭小伟爱不释手的从草坪到灌木，假山石到迎客松，围绕建筑的几方园艺都挨个儿把玩。
    还顺便给空荡荡的商务园简单景观绿化拍了几张照片，肯定把整体景致都完善起来。
    才喜滋滋的进楼。
    原本那些建筑前的停车场，车道人行道，全都变成了草坪、园艺绿化。
    所以随着俩人走进大楼。
    里面早就闻讯集结，等着的下属们积极欢迎，七嘴八舌称赞工作环境。
    还很有主人翁精神的担心天天这么踩着草坪进出，会不会秃噜皮。
    感觉有了秭小伟缓冲，戴安妮就没以前那么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威严，现在还有温和的笑容。
    所以让员工们后来回了工位都忍不住八卦好久，这是跟伟总好事成双了吗，听说下面汽车公司的女老板更有钱哦，当然更好看这种话怎么都不敢说。
    看起来确实很配。
    秭小伟如沐春风的和蔼老师风，和在内衣公司那边狠辣的口碑都截然不同。
    询问各位设计师、打版师公寓如何，生活方便不，还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个人问题解决没，下面汽车公司好多优秀帅哥，要不要安排联谊会。
    基本都是女性的内衣设计中心，欢声一片，都不掩饰了。
    其实没有对外业务需求的内衣设计中心，整个一楼都不是标准的企业大堂。
    半边咖啡吧格局的优雅时尚，工作之余下来喝杯咖啡，吃点甜品，绝对很舒适。
    另外部分更是设施完善的健身瑜伽舞蹈中心，对内刷员工卡使用，对外营业收费，主要目的就是吸引周围的优质帅哥来打卡。
    让不少从生产小妹抽调起来的设计助理、打版助理都感觉自己变高雅了。
    全都在学着捯饬自己更像城里姑娘，绝对和在内衣工业园区是两种生活概念。
    戴安妮其实都没太多关心过这边装修内容和进度，现在看了只能咬着嘴角不要笑，这货怎么就这么喜欢做媒呢？
    秭小伟还振振有词：“家庭和睦才有心思搞工作，才能把这些员工稳定在这一片发展，这叫肉烂了都在锅里。”
    有两层都是员工公寓，不愿住在两人间、四人间的到外面租房、买房还有住宿补贴。
    以前在近万人的工业园，也不太好做到这种知识人才、技术人才优厚待遇，现在分开就能轻易拉开差距。
    不光让搬迁到这边的设计中心员工幸福满足，也让日常有各种接触交流的生产厂那边更多希冀。
    有知识，有思想，有技术就能赚更多钱，这才是正确的价值体系。
    基本都是女性公寓，秭小伟也不多看室内，但强调公寓管理员和后勤部门要提供更完善的保障。
    最后才到办公区逛了逛，反正戴安妮不想天天呆在内衣堆里，就没按她的老板风格搞什么半层楼的豪华办公室。
    就整层楼的各种工位角落，做了个玻璃隔间，十几个平方的一桌几椅，连沙发茶几都没。
    感觉就是戴安妮或者秭小伟偶尔来办公室看看，随便坐坐，搞那么浪费做什么。
    这也变相造成以前的设计总监、现在的设计中心总经理，都没什么铺张的大局面，把精力全都集中到产品设计工作中去。
    戴安妮啼笑皆非的更抿嘴，陪着秭小伟把最近的新品、情人节准备上的新款都审过了。
    更探讨一番关于整个内衣公司两个品牌系列都要做出互联网技术调整的会议。
    最后还尝试一起吃了中午送过来的点餐外卖，才一起下楼走人。
    然后悄悄在背后给小莲摆手别过来，就借口要看看车，把秭小伟挤到库里南上去办事。
    之前都五个人过春节，没机会空间，秭小伟也有点憋着了。
    特别是这种没有车内摄像头的豪车减震，很放松很激烈。
    戴安妮还娇艳的咬着嘴皮哼哼：“你……是不是，故意不在办公室留休息间的？”
    差不多吧，刚出装修方案的时候，他俩还没睡过呢。

 第263章 这下总算明白鸡犬升天是什么意思了

    姑娘完事儿多半舍不得分开，继续要腻乎着。
    男人就恨不得一脚踹飞，贤者时间只想喊莫挨老子。
    而且秭小伟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这办了富姐真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索性调整计划先回内衣公司。
    顺手把软哒哒的戴安妮抱到旁边宾利欧陆上，这种平时不能在学校显摆的超跑，正好可以享受体验下。
    但开车时候，戴安妮老喜欢伸手过来抓摸。
    像只慵懒的橘猫，母老虎的威势荡然无存。
    秭小伟哎呀呀，这宾利真皮方向盘抓着不更舒服？
    感觉比女人还细腻温润，真的好像有皮肤温度，握着就不想放：“今晚把这车送过去拆了方向盘看看技术核心到底在哪。”
    干事当然脱了些衣服，开着恒温空调的车里也不冷，秭小伟就是从溙国飞回来的t恤，反正比平时在学校肯定要规整帅气些。
    戴安妮也只穿了件绷得圆鼓鼓的绒衫，懒在副驾驶不吭声，柔情似水的看着。
    好一阵上了高速路，秭小伟开始腾出被握住的右手，挨个儿测试那些大量的实体按键，她才不满嘟哝：“你对车用心得多……”
    秭小伟的确眉飞色舞：“我要是成天都琢磨胸罩裤衩子，你肯定又要骂，这车呀，就太迷人了，你看这宾利号称最大亮点的三翻式显示屏就是装逼，一面显示屏，一面钟表、温度，一面纯木面板，后两样有个屁用，但逼格就装出来了呀……咦，老子也可以抄……”
    说着语音呼叫出手机录音，记录自己的想法。
    好吧好吧，戴安妮看他这么开心专注做事，又温柔得啥都不想说了，只愿这车永远开下去。
    其实这部车跟帕梅都是同一个底盘，这也是奶妈车能够迅速推进设计定型的原因。
    长江汽车在suv的底盘技术上，有太多现成储备了。
    这方面真实凝结了国内最强的实力，有很多需要千百万公里才沉淀出来的技术，的确不是新势力短短一两年就可以追上的口头指标。
    所以关于车本身的技术指标，秭小伟不去深究，他只要结果，强调更多的还是这些用户体验的细节。
    嗯，就像老常说来强不起的产品经理思路。
    如何在车型外观，车体内饰做出豪华感，其实这些顶级豪车早就做出了这么多示范。
    学霸的作业，不抄才是傻子。
    号称每個格子712针的双菱形皮革饰面板，放到现在电脑刺绣简直就跟打印机出书法作品那么简单低成本还绝无瑕疵，抄了。
    让车门可以在任意角度保持的“无限限位器”，其实就是个小轴承技术，抄了；
    皮质柔软度和陷入度超群的座椅感受，抄了；
    ……
    诸如此类，这些其他国家工业制造很难达到的细节，在国内其实都能做到，而且有更便宜的替代方案。
    只是确实工业设计水平、审美意识沉淀不够，做出来很廉价。
    那就抄现成的呗。
    这才是秭小伟往来学校和内衣工业区之间几十公里，几乎每次都开不同豪车的测试目的。
    当然哪个男人能拒绝每次都开不同豪车的诱惑呢。
    这就好比十几个顶级美女随便换。
    每次去上班挑哪辆车，都有点小兴奋。
    但自从参与造车以后，秭小伟自己肯定不会去买这些动辄几百万的豪车了。
    有这些车当教材就足矣。
    戴安妮听他眉飞色舞的跟“录音”表达，也慢慢沉静，眼里只有爱恋。
    以至于秭小伟停车她都没反应：“收租婆，不抬头看看你以后的楼吗？”
    戴安妮才懒洋洋的抬头，她这一两个月都没来过公司，还觉得一堆水泥工地有什么好看。
    抬眼凝固。
    “漫山遍野”沁人心脾的绿……
    几栋l型建筑还在施工，有两栋已经封顶，本来楼层就十二三层不算太高。
    主要是面积比较大，l直角形状的由低到高排列。
    现在都包裹了灰绿色的施工网，钱给够春节不停工，也能最大限度保证施工安全和环境保护。
    所以工地完全不影响背后巨大的园区绿化造型。
    正如按照老麦最早的设计，层层叠高的建筑直角，不是对着内衣大楼么。
    风水上来说，有点尖角煞气对着大楼的味道。
    不太吉利。
    但故意为之的化解方式就是一座“山头”矗立在直角和大楼之间。
    因为顺着山头奇峰异石的造型，松柏苍翠林立分布，“溪水”更是从山头积了个小潭朝着下面蜿蜒曲折。
    山势叠嶂，绿水潺潺。
    整个大楼前方的土地就像是活过来一般，灵动有趣。
    那直角箭头感就变成了聚财。
    以前的三座“炮楼”式园区大门肯定推掉，做成了穿过和式风格的仿木结构桥才能进入园区。
    “碎石拼就”的山野之路，两边都有浓密的树荫伴随，曲折延伸到大楼前，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矗立在那。
    两米多胸径的古树花了几十万，专门从滇南边境进口回来。
    虽然被锯得没了多少枝干才能搬运，但专业维护存活的巨大根系保证很快就能枝繁叶茂。
    现在也到处都迸发出绿叶，呼应着四面八方的春意。
    以前不土不洋的搞了座喷水池做车辆回旋，现在去掉多余的各种建设痕迹。
    反而让现代化的墨绿色玻璃幕墙大楼，像是藏在山水间的瑰宝立方体。
    美得咧。
    戴安妮肯定都没想过自己从小到大看了十多年的园区，能变成这么美丽的样子。
    她甚至曾经还想抛弃这个盘根错节的地方。
    现在却是秭小伟用园林绿化和宿舍楼建设的方式，从视觉效果到实际应用都做出翻天覆地改变。
    有点喃喃的：“好漂亮，我都又想回来上班了。”
    秭小伟巴不得：“好好好……”
    戴安妮才娇嗔的瞪他一眼：“你就想跟那些妖狐狸厮混，我才不上当！”
    秭小伟懒得理她这种罔顾事实的胡言乱语。
    主要是发现正对园区的“咨询公司施工指挥部”居然开着门。
    停车抓了外套裹上进去，果然是周林鹏和王晓彤，带着事务部的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忙碌。
    秭小伟吃惊：“出院了不在家休息，来赚加班费吗？”
    大家更关心的是车：“宾利吗？宾利欧陆吧，好帅……咦，你姐姐在车上。”
    本来就是服装店铺空置的改用，落地大玻璃橱窗很清晰。
    还有想冲出去摸车的，看见靠在车窗上的霸气倩影，还是都却步了。
    周林鹏也想跟着起身看，被彤彤骂了：“叫伱在家窝着，你非要来！坐好了不要动！”
    伤员就乖乖的回应：“春节家里走亲戚人蛮多，特别是有些听说我受伤……”还是按捺不住表情：“好多是来看彤彤的。”
    秭小伟秒懂，王晓彤这是从出院就陪着周林鹏去他家了呀。
    现在听了表情也不忸怩：“我们先试着处一下，不违反公司要求吧。”
    秭小伟反而警告：“未来工作责任越来越大，你俩夫唱妇随的动歪脑筋那就危害加倍呀。”
    彤彤肯定也秒懂是在提醒她，周林鹏才是温吞的抱怨：“伟哥，我什么时候动过歪脑筋呢，我可是为了你流过血啊，干爹！”
    就只有大学生，特别是男生才会有这种特殊感情的交流方式。
    其他人都哈哈笑，浑不觉得这俩要是责任大了，他们也鸡犬升天，还有管彤彤喊嫂子的。
    秭小伟帮室友从来都不含糊：“哎哎哎打住，你是为了彤彤流血，叫得那么凄厉悲惨，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众人更笑闹，周林鹏赶紧求饶：“脑瓜子里都一片空白了，我也不知道叫了些什么，义父求放过，不要让我再丢人了。”
    秭小伟对彤彤笑：“你记住就好……好了，小鹏受伤流血换来的就是那块地现在是传媒公司的了，初步计划是修建这样四栋大楼……”
    随手勾画在施工监理指挥部白板上的地块，大楼，虽然跟儿童画没多大区别，但规模和样式交代清楚了：“三栋住宅，一栋写字楼，距离很近，中间会有廊桥连接，形成有点像是一体的视觉效果，然后跟这个工业园区差不大的面积，其他都是园林绿化。”
    大家肯定吃惊这又是多大的项目了。
    然后听秭小伟论功行赏：“周林鹏就担任这个园区的管理，甚至可能商务园区，还有这边的科技园区，都应该统一起来管理，具体要怎么做，招聘更多有能力有实力的管理人员，这都是在场大家都可以思考准备的事情，给周总汇报吧，王晓彤担任副总。”
    说完趁着全场亚麻呆住，赶紧走人。
    然后打开宾利车门的时候，才听见那里面传出来整体欢呼声。

 第264章 守着赚钱的赛道不改变，当然就该赔了

    戴安妮隔着车窗都看见欢腾的大学生，懒洋洋的倚在座位上以为：“给他们发奖金了？”
    秭小伟讲了自己指派小情侣当老总的事儿。
    戴安妮的关注点还是：“你这是要帮室友们全都成双成对啊？”
    秭小伟打火起步：“他们值得有段美好的爱情……”
    对这位他就不讲那套把纸揉成团的理论了。
    把宾利跑车驶进如公园般的厂区，这回四表哥来迎接的时候，都是一叠声的发愁：“整这么漂亮，好多人来踩坏了怎么办？”
    但又的确自豪：“工业园、街道、区政府都有领导来看了，要推选我们当模范园区，还有媒体采访。”
    戴安妮都尽显女人味儿的挽住秭小伟：“奶奶身体还好吧，我们从东南亚给她和舅爷，还有叔叔婶婶们带了点补品，待会儿让小莲带给你啊。”
    她这种小女人姿态，让整栋楼都瞬间知道戴老板肯定已经被伟总拿下，以后企业要姓秭了。
    但更让很多人清楚的是那边设计中心以前同事发来的照片、信息。
    说起来这些工业园区都不是在闹市繁华区域，在这边和在北郊，对这种大多都没买房的打工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出于对多年生活区域习惯习惯，还是有不少没什么见识的打版师、设计助理，选择了留在厂里，而不是换到新环境去探索。
    这下听说各种福利待遇猛涨，后悔得要命。电商部门就更不用说了，那边是暴涨。
    但路是自己选的，剔除不少人手的设计中心未来都直接面向高校招生，厂区已经很难再有跳跃过去的机会。
    不过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现在伟总带来的变动，无数人都盯着希望能跟上获得机会。
    毕竟从电商部门、设计中心的工作变动，到全厂所有打工人的工作量激增之后的收入增加，再到眼前园区改变新宿舍改变生活方式。
    一桩桩的都让内衣公司上下愈发信任，不知不觉的把那个小伟总的小字去掉了，他说什么都令行禁止。
    戴安妮就是来养精蓄锐的，随便露个面就去休息室沐浴更衣保养补觉。
    秭小伟都先到各楼层生产线露个脸，表示老板回来上班了。
    才接着各种开会，主要是抽调人手过去商务园、科技园各处任职组团。
    由秦家人过去承担餐厅食堂，已经让他尝到些甜头，目前这种不断开拓的规模下，新的版块用之前淘汰或者有针对的人，反而有奇效。
    危机感会让这些部分没那么消极怠慢，关键是不要把这边的风气带过去就行。
    所以接连开了一下午会，敦促生产规模可以投入放大，腾出原本销售中心、设计中心的楼层都给生产系统。
    现在每個月三四百万件以上的生产量大部分都在沿海代工厂，只要自己产能扩大都能尽量满足。
    各环节能赚到的好处也只会越多。
    矛盾自然也就少了。
    就像秭小伟分析梦想汽车那样，高歌猛进能掩盖一切问题。
    只有业务不行了，才会抓考勤搞卫生，想方设法的内斗。
    现在都想着冲锋陷阵捞钱。
    忙了一下午，居然是老太太跟舅公赶过来，邀请小儿女到来凤酒家吃年饭。
    戴安妮整个春节居然都没去看祖母，也是惫懒得很。
    现在都只是随便梳洗打扮下，穿得挺家居的就挽着秭小伟去了。
    更让几乎全厂都第一次见到充满女人味儿的戴总。
    虽然依旧还有人悄悄嚼舌头，伟总吃软饭，都会被人毫不客气的嘲讽，看看现在整个公司的业绩，那都是伟总才带来的飙升。
    所以连奶奶这边都没话说。
    秭小伟还提前把话锁死：“我只是帮安妮打理这个转型改革的阶段，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也是帮安妮代持，更没兴趣朝安妮内衣安插什么人手，我主业在卖车那边。”
    戴安妮当场笑骂：“放屁！你别想跟那个小贱人勾搭！”
    愈发堵住了老人家的担忧，人家都不稀得图你这点视若珍宝的家产，更有可能被抢走。
    态度怎么可能不好：“亲上加亲当然最好不过，就像小伟的网上销售方法，还让整个园区都改头换面了，下一步怎么办呢？”
    秭小伟多会给家长画大饼：“网红直播销售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万一明年不火卖不出去了呢，所以也要培养更多的网红，做更多的准备，所以安妮才会投资搞网红园区，也能帮家里亲戚带来不少营生。”
    舅老爷关心的是园区这边：“真没想到这个园林园艺搞出来这么漂亮，这边呢，现在谁看了都说前场后院差距太大了呀。”
    所以说现在提出来，阻力真的少了许多。
    秭小伟还漫不经心：“看长辈的意见咯，前面宿舍楼修起来能解决大概五六千人的住宿，后面推平重建园区当然简单，关键是多出来的人住哪，还有亲戚们的营生怎么办……”
    说得好像他还为这些附着在家族企业上的亲戚们着想了。
    奶奶都慈祥好多：“对对对，还是小伟想得周到，但也不能都到北郊那边去吧，还是需要有好多家里人在这边帮忙。”
    戴安妮就慢条斯理的帮秭小伟理点螺蛳肉、青蛙腿之类乡下才有的山野味，像个根本不谙商务的小媳妇。
    倒是把那身墨绿色的绒面睡衣撑得出饱满的轮廓。
    秭小伟吃了口才推出后手：“斌哥不是前段时间联络了一些厂子、车间做配套生产吗，现在可以索性收购嘛，用股份分红自己去收购做配套厂，也可以用公司资金去收购了做副厂区，这样就能把规模摊开，员工住宿也能转移分散，公司就朝着集团化方向发展了，不只是这么个院子，就像北郊的设计中心都算是集团下的子公司……”
    这个思路一开，老人家肯定有点算不过来，他们本来就是不如二代目的老思维，但后辈们立刻垂涎积极。
    伸长了耳朵在周围听的，都纷纷点头请战。
    去年年销售最后达到了五十多亿，戴安妮再怎么买楼、支付咨询费用，都不会影响利润暴增。
    就算余留产业资金之类，股东肯定都分得不少，给高管亲戚们发奖金也是降低利润的办法。
    所以这个年各家都有钱。
    肯定都想做点什么稳妥赚钱的投资。
    秭小伟说来额外诱人：“这两年我们听得最多的就是经济下行，生意不好做，其实按照奶奶他们经历到现在就知道，随时都有赚钱的幸运儿，都有大部分不赚钱的倒霉蛋，关键就在有没有跟上时代风口，我们现在踩中了网络直播这条线，那就该我们有钱，趁机抄底别家的厂子、房产，怎么都不亏，大家自己拿主意吧……”
    直到晚上回家，戴安妮才偷笑：“你这招够狠啊，用公司的资金去收购，最多能在收购中间吃点回扣，但最后都属于企业资产，用自己的钱收购，又被你悄悄挤出了公司经营体系，反正怎么都不亏，还稳稳的让所有人逐渐从后院退出去。”
    秭小伟真该拿把羽毛扇摇啊摇：“他们实际上也帮伱妈构建了适合那个时代的生态，你也是吃这个红利，现在不能因为落后了就直接扔了，等前面宿舍楼修好了，就尽量先安排你妈那杨家，还有那谁，卖猪脚饭的那个婆婆……”
    戴安妮甜蜜：“表姑婆，那会儿她就说了我们感情好，要生儿子，生了一定给她封个大红包。”
    秭小伟好大声的强调：“啊呸！什么时候感情好了，不谈感情啊！”
    戴安妮现在已经不跟他争论了：“谈儿子，谈女儿也行，走……今晚回拖挂车上住。”
    实在是不想回那套别墅被常月玲她们打岔。
    学校还没开学，秭小伟其实是很想去研发中心跟一群男人厮混的，然后被女设计师叼回家也行。
    但现在肯定还是要到大学改建工程区域看看，于是最后在校门口的电车站找到自家那辆小三轮，骑着在空荡荡的巨大校园穿行。
    那片本来就在校园背后靠偏僻的地方，现在几万人都回家了。
    秭小伟这怂货居然觉得黑黢黢的有点胆战心惊，还观察后面踩电滑板的小莲有没有跟上。
    戴安妮却搂紧他的腰又开始腻歪：“走嘛，先回去，拖挂车不就在那边吗，晚点出来看也一样……嘻嘻，她们说有那种野战是什么意思，海滩上算吗？”
    秭小伟大声呸：“你不知道现在摄像头都带着红外线吗，手！手放哪呢……”
    戴安妮甜蜜得很：“真想永远都这样。”
    人间清醒毫不动心：“我不要，被你寸步不离的管着，这日子没法过！”
    还提醒：“你的网红大产业要开始了，别把精力都消耗在我这里。”
    戴安妮听了越发来劲，还要骑到身前来。
    上午才刚回到江州的他们，确实是真没注意到这网红大潮的确已经在春节后聚集到北郊。
    时代的浪潮卷起来，挡都挡不住。

 第265章 看清真相，依旧热爱美好

    戴安妮的小算盘马上就破灭了。
    因为看似清幽到有点鬼片效果的后山林间道路，穿过空荡荡的宿舍区，一拐弯就灯火通明！
    还在施工！
    本来听着哒哒哒的挖机、桩机的轰鸣声，戴安妮也没警惕，秭小伟还舒了口气的骑快点。
    这都晚上八点过了，还有施工噪音不是影响对岸居民休息么，元宵节都没到，人家投诉咋办。
    谁知顺着施工道路一到岸边，刚看见麦子请人做的那一大张河滩湿地公园效果图大型喷绘画面。
    就看见这里人声鼎沸！
    而且大部分都在对岸，摆满了各种烧烤架，烧烤台！
    隔着七八米的溪流，还从这边到对岸都挂满了满天星，简直就像个嘉年华、农家乐的场面。
    两台机器慢悠悠的在河道上施工，一大群孩子不是蹲在挂着施工照明大灯的岸边看机械，就是在岸边草坪嬉闹。
    而这边岸上摆了七八张围炉煮茶的台子，全都坐得满满的，这会儿，全都回头看过来。
    中间有张桌边，不是常月玲和高婷婷还有麦子吗？
    笑盈盈的对这边举杯示意。
    谁叫戴安妮要面对面骑坐在秭小伟腰上呢，恰好背对这边没注意到，等她回头看见这几个冤家，小三轮已经下坡了。
    气得连连喊：“退回去，退回去，快回去呀！”
    这种日常有施工车辆进出的都知道，地面有淤泥比较湿滑，这种小三轮的倒挡根本退不上去，甚至连转弯掉头都不敢，怕侧翻。
    只能乖乖的下到坡底，枝枝已经欢喜的过来帮忙停车：“好好玩！”
    看来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工作。
    是好玩，施工一個多月，早就把施工面推到上游一两百米的地方，这里水清石净，两岸都有了清理装点出来的大片地界。
    稍微按照园林规划修整的岸边石滩、草坪绿化带，都显着景观味道。
    放寒假前，据说就已经是好多学生来温书备考的好地方。
    这个春节又升级了？
    秭小伟之前就很喜欢这种围炉煮茶，聊天看书的环境，哪里劝得回去，跳下车赶紧过去。
    不过是先跟这边黄永健他们一桌人打招呼：“返校了？开始工作起来？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没？”
    众人都是嘻嘻乐的起身迎接：“哈哈，都说伟哥晚上肯定要过来，不看看这边的施工进度觉都睡不着，明天我们想去服装园区看看，听小鹏说更漂亮。”
    黄永健已经扯开图纸和平板电脑开始讲解目前进度。
    秭小伟自然舒坦的在炉边椅上坐下来，接过茶杯，果茶好香的。
    戴安妮气得跺着脚过去：“他是不是跟你们约好了！？”
    高婷婷捧着茶杯美滋滋：“哪有，大家都喜欢来这里喝茶聊天，你看这空气好得像个大氧吧似的，白天拍照散步都很漂亮哦。”
    常月玲才是手舞足蹈：“气温还有点凉，但是坐在火堆边，闻着橘子、干果烤出来的香味，是不是很有点文人雅士的感觉？小伟那么有情调个人，你就不能斯文点？”
    麦子不说话，但跳起来帮忙把椅子啥的都摆好。
    戴安妮看眼好几桌都是传媒公司的下属，也没那么孩子气了，坐下来还谢谢了麦子，但凑到桌边小声：“他在外头还有个狐狸精，我当然要寸步不离的盯着，哼哼，我就看什么时候露馅。”
    狐狸精还没坐下呢，差点凝固了。
    特别是戴安妮一边说一边还有抓扯的有力动作，顿时感受到了刀光剑影的卧底风险。
    高婷婷马上开始爆笑。
    常月玲对这种八卦最喜欢，马上凑紧比划：“我也觉得肯定有，你注意观察他里面穿的衣领，有时候乱糟糟的多半是在寝室随便对付下，有时候明显干净整洁，肯定外面有地方洗了晾干说不定还熨烫过。”
    戴安妮吃惊小o嘴，红润丰厚的唇瓣在火光映衬下，有种说不出的活力美感。
    但真正活力十足的那个这会儿装着文静，偷瞄狐狸精，好像在说看着你成天特立独行的又飚又俊中性美，原来这么贤惠呀。
    麦子尽量不吭声，免得暴露。
    戴安妮确实没多文雅，坐了会儿就东张西望：“跟人聊什么呢？老不过来！”
    常月玲还是忍不住要说：“男人就该有事业，特别是这么多人的场合，他老是扎在女人堆像什么，你以为围着女人吃饭是很好听的话？”
    她就是在男人为主导的环境长大，气质肯定不同。
    而且也是颐指气使惯了：“伱连这个都意识不到，怪不得他不肯跟你结婚呢。”
    戴安妮脾气又不暴躁，她多会算计的，但特别护食：“跟不跟我结婚，也没你什么事儿。”
    常月玲大气：“嘻嘻，有些事得靠自己努力，作是作不出来的。”
    她本意可能是想说你这么干就是作，但北方口音还带点卷舌，就平添点揶揄调侃劲儿。
    中午刚做了两回的戴安妮立刻感觉被内涵到，作势要吵。
    一直在嗑瓜子的高婷婷还是连忙打岔：“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还有拿手机拍照……他们怎么有烧烤，我们只能烤点花生瓜果？”
    麦子顺势接上：“校区这边肯定不允许搞营业消费，更不许烧烤搞得乌烟瘴气，但对面就是家庭消费没人管咯，台子还是我们设计做的呢，所以施工方就老是假装搞搞，把挖机停在水中间，就能到对岸去烧烤了。”
    秭小伟也是听了大家讲解才知道，还跟着搭乘挖斗“渡船”到对岸去仔细观察。
    很满意：“对，就是做这种炉端烧的台子，比铁网翻烧的更原始，也更容易保证清洁……”
    大学生见识还是广博得多，主力还是麦子他们那帮学艺术的勾勒，粤东也喜欢打边炉。
    所以两边都是做那种水泥圈，平放在河滩上填满砂石，这样中间烧一堆炭，周围用铁签、竹片、木棍都能穿了吃食斜在火堆上烧烤。
    少了铁丝网之类的清洁整理，特别适合这种公益场合，谁都能带点吃食来玩。
    事后翻翻砂石碳渣就行。
    之前刚开始施工时，保卫处也提醒过公益施工方这里是以溪为界，不要搭桥连通两边，给校园管理增加漏洞。
    以前不想疏通清理这条满是淤泥杂草丛生的溪流，也有不想多事儿费心管理的意思。
    现在搞漂亮了人来人往，又没个围墙，谁都能从后面进校园，要是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呢？
    但秭小伟想的都是怎么让周围人享受更好的生活，甭管校内校外。
    还叮嘱：“每几个烧烤台，搞一个水泥清洗台，古色古香像石头水槽的那种，找上面小区或者环卫系统接水管，我们给水费就是了，反正都是捐给施工的，周围谁得点好处不是得？”
    小伙伴们都哦哦哦的记下：“伟哥吃个鸡翅不，还有鱼，要不待会儿烤好了，你给婷宝宝她们带点，感谢她们网红直播哟。”
    的确都是记账在婷宝传媒的名下，工人们也趁着晚上休息在这边扎开两桌自己烧烤点喝酒解乏，周围小区居民就更多来岸边聚集玩耍了。
    以前杂草丛生蚊子又多，谁都不爱来。
    现在农学院搞点灭蚊配方打药遍布环境，都在说等到夏天这一片都建设好了，肯定是消暑乘凉的好地方。
    但有人说已经有脑瓜子灵活的居民，想占住这里做烧烤摊生意。
    大学生们还是有点气愤，我们辛辛苦苦建出来是为了公益，可不是让谁来因此赚钱的。
    秭小伟更是教着大家学会处理这种正常利益之争：“上面不是搞了点湿地公园吗，我看应该是交给环卫部门在管理，你们应该派人去跟相关部门接洽供水，完工以后也把这里交给他们管理。”
    有会动脑的就猜测：“环卫部门会不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光是多了打扫清洁的地方就麻烦好多。”
    秭小伟嘿嘿笑：“如果这个公益捐赠方要求保持较好的两岸环境秩序，每年才有譬如十二万公益环境保护资金，你说会不会接？”
    大家恍然大悟，感觉这么点事情，都有好多社会阅历。
    秭老师索性说透点：“也许相关部门觉得十二万少了不理，那二十四万呢，一点点加上去总能打动，可贪婪的人会不会又出现在我们去办事的里面，想方设法去搞点回扣好处之类，从学校到社会，一定会经历这样一段懵懂到油滑的过程，是觉得这些礼尚往来天经地义，社会上都是如此，我便也如此，还是秉承心头的底线准则，始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呢？”
    围炉煮茶的大学生们，这才感觉学到了。

 第266章 你可以只为了嗨，也可以为了梦想

    生活再惨淡，还是要希冀美好。
    其实秭小伟对爱情的态度，不也是如此么。
    被社会和现实毒打过的，就不谈什么爱情这种伤心难过的事儿。
    但对真诚又充满热情的年轻人们，还是尽量鼓励都去体验下爱情的美好，希望能遇见可以相识相伴的另一半。
    从回来的一月底，到情人节的这半个月时间里，秭小伟围绕做媒这事儿比所有工作都热心。
    组织了三场规模越来越大的青春联谊会。
    先在内衣设计大楼底层的健身中心，搞了场运动相亲会。
    利用健身房的器械，瑜伽中心能跳舞练爵士的空间。
    随便在网上扒拉十几个简单有趣的小游戏，买一堆小道具，却定下价值几十万的手机、智能手表、隔壁购物中心消费券、影院消费卡之类丰厚奖品。
    近两百位内衣设计中心的姑娘，三百多位汽车研发中心的工程师、技师。
    本来还有点集体羞涩，不敢主动交流。
    迅速被几个虎虎生风的妹子打破僵持局面，俺就不是来找亲家的，主力抢奖品吧！
    特别有個打版助理妹子，身手矫健至极，心思还很敏捷，摇呼啦圈穿别针、萝卜蹲、挟玻璃球答问，样样都独占鳌头。
    自视甚高的设计师、知识分子都有点佩服。
    高婷婷还主动跳出去跟这姑娘比试，她也是这种文武双全的天赋脾性，以她pk过全国各种美女的才艺风范，居然都没能赢过这个心灵手巧还嘴快的妹子。
    但她又不怕献丑，带头开始趣味传话，正话反说，反着指令做等各种容易笑料百出的游戏。
    自然把气氛带动起来，然后又是些女设计师明显更自信更大胆，主动找男工程师加维信要合影。
    执掌企业近十年，从未关心过员工婚姻恋爱的戴安妮，现在自己尝到味道，就乐得使劲鼓掌煽动。
    女员工们从没见过威严的戴总也会变成这样，当然更如潮水般反复进攻冲击。
    常月玲就跟麦子悄悄观察，姑娘们肯定都提前认真打扮过，男生没这么在意捯饬外表。
    但受欢迎的男生却大多都是秭小伟那种高瘦型，哪怕不活泼、有点内向的都会被不少姑娘主动示好。
    至于未来接触后，好不好玩，能不能有内在吸引，那都是自己聊下去的事情了。
    结果持续俩小时的联谊会，上百份礼品发出去之后，本来已经很热烈。
    基本只躲在dj台后面的秭小伟，才宣布三天后在科技园的互联网大楼举办新的联谊会，会有新的传媒公司、咨询公司、网红公司加入，一男一女组队参加比赛的会有优先权。
    搞得所有人顿时又很期待，那个敏捷的妹子得了好多邀请。
    接连三天据说上班都在纷纷讨论到底要怎么干。
    还跨公司拉了无数群，各种相互推荐交流搭配组队。
    中午一起吃饭的搭子都多了不少，一起看电影的也有很多。
    一到下班时间，就成群结队的出去约会！
    至于有没有床搭子，那就得看各家公司企业文化了。
    总体来说，这两家都还是比较单纯。
    气氛相当好，几位老板都开始跟秭小伟一样，对员工做媒开始感到兴致勃勃。
    相比花大价钱留住人才，真正让员工安家乐业，可能才是最大的笼络。
    以前很多国营厂矿，不都是这样关注员工的生活方方面面，组织上做媒更是体现价值归属感的重要步骤。
    怎么现在把这么好的传统给丢失了呢。
    那个从售楼中心前台转任商务园物业主管的丁丽娟，因为在活动组织中跑前跑后很落力。
    也被戴安妮挑上经常给自己打下手。
    因为从刚回来的溪边围炉煮茶之后开始上班，大家才发现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网红已经已越来越多。
    戴安妮把自己的网络信息员部门单拆出去，组建自己的网红公司了。
    还专门在内衣大楼上搞了一层楼来先尝试，然后在商务园挑了栋小楼做办公室装修。
    结果第二次联谊会，让好多工程师惊艳，女设计师们后悔不已。
    实在是传媒公司那近十位直播助理，是正儿八经的美女，加上戴安妮已经在丁丽娟协助下，开始对越来越多集结的网红开始招募挑选。
    于是新参加联谊会的人员里，美女是真的多。
    而且是那种非常清楚直接，知道汽车公司工程师是抢手货，来就各种不客气的争抢！
    有几个直播助理甚至还跟女设计师们原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现在也对不住了啊，我的个人幸福要紧。
    明摆着看几家公司相互支撑能把业绩做得很强，未来会有很长时间的红利期，跟随这个团队赚不少钱。
    公司又这么在乎大家的生活质量，生活状态。
    当双职工不香吗。
    连常月玲都在自己公司内部说，准备先把后面园区搞个临湖小别墅来做幼儿园，这是她以前在集团就做过的工作。
    提醒自己的员工们好好工作，好好恋爱，有娃都能得到公司照料。
    这还不死心塌地的给公司卖命？
    之所以搬到互联网大楼那边去搞第二次联谊，就是加起来已经接近千人，唯有以前的勤工俭学网空荡荡的有这么巨大空间。
    也能让其他越来越多的网红围观，看看这家婷宝传媒环绕的几家公司，是怎么朝着想尽量长远发展的捏合公司之间关系。
    内衣公司已经是年产值要过百亿的规模。
    艾拉汽车更是现在声名鹊起，也要自己冲千亿销售。
    婷宝传媒、网红公司、咨询公司都很有前途。
    然后随着大学生返校日程临近，图片平台公司、汽车销售公司、原本的网络公司都在迅速高涨人气。
    所以第三次联谊会，索性就移师直播大厅，利用完整的dj设备、灯光系统搞联谊舞会。
    这就是更加展示给所有公司的年轻人，期望来蹭热度的网红，甚至还有已经返校的上万大学生。
    看看这家会让联大未来都引以为傲的青年团队组合，具有多高的凝聚力。
    这个就很简单了，既然各家公司已经熟悉起来，很多跨公司的聊天群，私人维信都在到处流转。
    高婷婷亲自作为所有团队的公众头面人物登台，表达了现在急速发展的各公司规模，大家其实可以再相互了解选择，网络技术、工业设计、材料研发等等各种人才，如果有觉得对其他项目感兴趣也可以深入沟通。
    总之这种聚会不光是解决大家的婚恋问题，也是在促成大家找到自己更愿意努力开拓的事业方向，各家公司都乐于在联大孵化园这个平台上支持所有人。
    所以一楼在气氛热烈灯光炸裂的蹦擦擦，二楼清理出来是冷餐会、小圈子洽谈交流区，已经俨然是沙龙派对的意思了。
    好多大学生闻讯赶来想参与，都只能千方百计的托咨询公司、软件学院那些有参与项目的同学带入。
    无意中在开学时形成了全校都在讨论的优渥圈子群体，谁都想加入参与。
    常月玲特别赞同：“其实北郊这个地方，已经有点北美那些高校城镇的味道，地广人稀的并没有在市区繁华城中心，我们几家公司更需要这样个镇子上社交放松的场合，好多北美小镇都是这样度过一生的，我来持续搞这个事情！”
    看来她以前在长江汽车负责职工子女教育和内部房地产，还真是熟悉这个门类。
    也就等于艾拉汽车被彻底交给了秭小伟来操盘。
    他也在第二天的情人节内衣直播上，抛出了对艾拉汽车销售系统的改革方案。
    现在几乎已经形成固定节奏，每个月会有一次内衣直播，但汽车直播完全随机，起码在目前猫系列产能已经被拍到三个月之后交付前，暂时不会太多。
    所以整个团队也很娴熟了。
    到点就看见熊主播，潇洒的坐在内衣直播台上。
    只是今天不同的是麦子悄悄接过助理传递出来的秭小伟衣裳，穿戴好还有内衣设计工作室特意帮忙勾的模仿伟总假发，戴着口罩坐在戴安妮身边。
    算是模拟出当熊主播在侃侃而谈的时候，秭小伟也同时能出现在很多小伙伴眼前。
    谁叫他俩身材相似，还相互那么熟悉呢。
    戴安妮坐在dj台后面纵览全局的时候，也忍不住反复打量这个常月玲的助理。
    从大溪地到曼谷，从商务园到直播大厅，怎么哪哪都有你呢？
    麦子就全程白毛汗。

 第267章 商业机会其实无处不在

    其实之前内部还探讨了下，要不要提前个两三天。
    毕竟情人节礼物送套漂亮的内衣挺合适，但也不能说送个订单，得给点到货时间吧。
    最后是秭小伟根据自己丰富的经验，觉着能过情人节的还是少数，咱也不要这种仪式感。
    也就趁着这个大多数人只能在家上网吃狗粮的时候带一波货。
    再说他自己现在出场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了，佯装懵懂的：“啊？今天是情人节吗？”
    直播间人数都丝毫没受到过节影响，评论区好多都在喊摄影课开始了，快点搬上小板凳前排就坐呀。
    谁知这货就开始表演：“什么是情人节，找对了老婆，天天都是情人节；
    一不吵二不闹，送她礼物还不要；
    要不您试试买套安妮内衣的情人节典礼套餐试试看？”
    熊爪一滑，链接就出来，猝不及防的网友们卧槽，你现在也开始疯狂冲业绩了吗？
    谁知熊主播都没停：“你要是没找对老婆女朋友，天天都是清明节；
    找你吵，找你闹，不送内衣就上吊……”
    网友们纷纷在评论区留言，你这满嘴的顺口溜，是要考研吗？
    才不是呢，秭小伟居然又是把熊爪对着屏幕下一滑，黛色的黑白款套装链接也放在下面。
    屏幕上方还弹出来個穿着黑白款内衣的q版卡通造型小狐仙吐长了舌头跳一跳，表示清明节礼物收到的意思。
    然后这两条链接就一直挂在直播间下方，没再推荐了。
    因为转头熊主播竟然指着链接开始感谢网友：“我们这个团队做直播的所有成绩，都来自于直播间网友的支持，迄今为止第九次直播，一共产生了超过八百亿销售总额，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第一，甚至全世界第一。”
    “虽然主要销售额是因为卖车达成的超过七百亿，但我依旧感到非常自豪，内衣投诉的有吗？买新能源车投诉的有吗？很多人刻板印象中直播间就是卖低劣伪冒产品，骗大家激情下单的概念，在这里可以翻篇了，我们只是尽可能为直播间的朋友争取到一些优惠，省掉所有的中间商赚差价，让产品能直接到各位手中，产品都是很优秀的，我们只是恰好站在直播间带货这个风口上，肯定也赚了些销售提成……”
    直播间里都不需要谁带头了，到处一片嘘声，带货主播们肯定都很忌讳在直播间说自己赚了多少，那都是为了家人呕心沥血的贴本买卖怎么能说赚钱呢。
    现在熊主播居然主动说起这个在网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话题，那肯定是飘了呀。
    反正有些人已经觉得心头有点不适，想退出直播间了。
    熊主播却又话头一转：“具体金额我肯定不能说，涉及到跟厂家之间的商业协议，但我可以给各位汇报下，我们把提成拿来做了什么……”
    背后落地大屏幕上，立刻闪过商务园区的航拍画面。
    整个直播间肯定都有种忍不住身体后仰的惊叹感，这么漂亮的吗？
    因为镜头是从艾拉汽车的“玩具工场”这边切入，充满了童趣的各种车身装在“包装盒”里，叠成了堆。
    那些特别涂装的可爱猫、高冷猫、复古猫，的确拥有让人过目难忘的颜值。
    大楼侧面展现的两个孩童身影，更展现出了艾拉汽车品牌细腻的定位特色……
    秭小伟却在旁边画外音：“请大家注意玩具盒前方路边小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应该看得到是什么人吧？”
    光是看看那些手持镜头，或者对着落地手机架手舞足蹈的样子，就知道是网红咯。
    眼前这连地面都做成了玩具贴纸风格的角落，也的确当得上网红打卡地。
    好多网友都在问这是哪里，想去看看。
    可航拍镜头却朝着左边滑过去，也就隔了一片三五层高的中型创业团队建筑，就是十二层的内衣设计中心。
    同样也是建筑周围忽然如画卷般的草坪、迎客松、假石山和园艺造型，让画面非常好看。
    更凸显出了园林园艺上又无处不在的网红们高举镜头拍摄身影。
    “这就是安妮内衣的研发中心，这一片都在江州北郊区的高新科技商务园，其实从婷宝宝的美女pk走红网络开始，就有大量的网红、自媒体朝着这里集中，希望能蹭热度增加自己的曝光度……”
    果然镜头绕过没有什么特别花里胡哨的装饰的大楼穿过整个商务园区，到处都是三三两两在拍摄的网红。
    环绕园区的一圈公路上，中心围着的几栋创业团队小别墅里景观湖，直到航拍无人机穿过园区从另一边的两栋建筑间飞过那有几家餐馆的步行街，哪哪都是网红在拍摄。
    看起来就像是蟑螂密布的现代化厨房，到处装修得干净漂亮，却来的都是不速之客。
    可熊主播的声音依旧是充满磁性沉稳的播音腔，没有半点厌恶：“有很多人都爱说现在经济下行，什么生意都不好做了，其实有没有想过，这是我们近代史上最好的时代，普遍教育程度最高，物质丰富，环境优美，但又确实是很多人都感到压力山大的时代，所以这时候我很佩服这些拼命想抓住时代变革来改善自己的勇敢者……”
    啊？
    所有人眼中网红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妖魔鬼怪，除了那些搔首弄姿的擦边小姐姐是女菩萨，那些老丑俗恶不是人憎鬼嫌的垃圾吗。
    航拍越过路面，扑向另一边的科技园区：“因为团队的优秀，西南联大也把勤工俭学网这个曾经在网络上昙花一现的互联网企业，交给了这些年轻人，恰恰就是看中了这帮孩子希望能依靠直播带动改变点什么的梦想……”
    这边的网红就大多是新的网红公司挑选过了，虽然同样也是三三两两在园区各处拍摄，却多了不少对镜头挥手笑着打招呼的姿态。
    “有个前辈曾经给我们说过，他们三四十年前刚开始做买卖的时候，也是被社会嫌弃的个体户，无数同伴都折戟商海，但现在能拼杀留存的都成了企业家；”
    “任何时代进程都有这样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无数人是站在岸上一边羡慕弄潮儿的潇洒勇敢，一边又小心翼翼的不敢下水，所以哪怕现在直播网红行业鱼龙混杂，我还是很佩服这些啥都不懂，就敢一头扎进来的愣头青……”
    镜头已经飞上穿过互联网大厦，冲进已经填满好多人的勤工俭学网，好多软件学院、计算机专业的师生正在绞尽脑汁的完善软件。
    而他们楼上原本整层空荡荡的办公区域，现在分成了隔间让好多网红、直播正在学习基本的直播常识、流量吸引方法。
    熊主播重新走回画面：“我一点都不反感网红、流量主播这些称呼，这甚至是未来可能比铁人三项、吉祥三宝更有前途的职业，前提是你要保持一直好学的精神，所以当婷宝宝的后台涌入大量网红想学习更多直播技巧，得点流量的同时，还有大量的商家找我们询价，寻求合作，这帮年轻人突然想到，为什么不撮合他们呢？”
    直播间的人数其实一直浮动在一千四五百万，已经属于头部主播的大流量数据，许多人默默的进来，听了会儿发现今天不是卖车，不是讲段子，就默默的走了。
    但依旧有上千万网友默默的停留倾听，熊主播一直都扮演着知书达理嬉笑怒骂的文化人形象，现在人家成功了，听听成功经验总没错。
    于是两条情人节活动套装的链接也一直在默默的下单。
    299和599的两款价位，后者还包含同城鲜花跟礼盒包装。
    关键是熊主播一开始就表达了，卖的东西根本不是那种质次价廉的欺骗倾销，就是您听了觉得有意思，或者顺便觉得这用的上，就买。
    根本不催促强求。
    可站在大屏幕前的毛绒熊，真的让人感觉有情怀呀。
    身后画面上不断闪动的各种商家信息，肯定如汗牛充栋：“我们只做安妮内衣，只做新能源车的推广，前者是因为我们会为所有产品负责，也很乐于通过内衣打造个卖家摄影秀的特色版块，app即将上线，而新能源车是因为我们想为政策努力方向做点贡献，所以其他产品我们一概不接，但我们现在就像做个勤工俭学网这样的网红接单平台……”
    “我们不赚钱，起码不在这个平台赚钱，致力于免费培养更多的网红主播，协助他们具有能帮商家产生销售的带货能力，然后为他们评分推荐给商家，按照非常合理的价格来进行大面积的直播带货，同样也对情况性质不一的商家做评估包装协助，让他们能够更好在这个直播时代站到风口……”
    “如果要打个比方，我觉得更像是我们有88号技师，两百块一个钟，您可以试用一下，如果合适再长期合作，不行就下一组？”
    网友们终于又觉得伱是在开车吧，我怎么觉得车辙印忽然从我脸上压过去了。
    但这个对直播招商平台的推广，显然一下就传播开了。

 第268章 那就直接掀桌子

    其实哪怕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大众依旧有很强的信息茧房。
    譬如服装经销商、加盟商们才熟悉知道的各种品牌招商网，普通人就不知道。
    还有很多火锅、烧烤调料、餐饮菜式、奶茶饮品等各种生意加盟网。
    上面都有无数的加盟招商信息。
    当然里面鱼龙混杂，诈骗信息也很多，各种加盟品牌更是坑人无数。
    外行光是辨别确认就堪比在电诈集团面前交手。
    所以纵然肯定有人想到过秭小伟这个创意，却很难有熊主播现在立起来的口碑。
    无人机再穿过科技园，抵达对面那已经有一大堆工程机械开始“动工”的地块，一幅效果图就能从同一角度诠释：
    “这帮年轻人一直在思考，网红经济要怎么才能登堂入室，一边让消费者获得价廉物美越过中间商的产品，一边又要让更多人获得就业机会，而不是让曾经的中间商只能去喝西北风，这就是全新的网红大学，无数希望成为网红，希望参与到直播事业中来的年轻人，都可以来生活学习的地方……”
    老麦哪怕还在西北，还是安排人手把手稿转化成了效果图。
    有设计风采的作品就很震撼。
    说是四栋三十层左右的塔楼，却不是直上直下，每栋楼从一半的地方开始都有些歪歪扭扭。
    就好像搭积木从楼体里面掰出来一块、伸出来一点。
    不影响大结构，但黑白魔方感就很魔幻。
    越往下这种掰出来的积木块越多，看似黑白搭配层叠的阶梯框架里，其实都是一个个如同电视主持人演播室的透明直播间。
    充分强调了网红园区的特色，还增加了不少楼体面积。
    最后几座高低升起的塔楼形成如同峡谷般的景观。
    独特的室外空间、阶梯直播间就形成一個亲密的小镇氛围，还突出了白色的中央广场在整个园区的中心地位。
    外围一圈当然就是园林园艺，这个老本行必须不能丢。
    光是想想在这里聚集上万网红，朝着全国甚至全世界做各种直播。
    都会觉得是个很大的产业。
    熊主播这么娓娓道来的介绍，让所有网友都觉得这帮年轻人是真不简单！
    这两年踩在直播风口上狂赚的网红不少。
    不是赚了钱就换了嘴脸哀叹网红不好当，压力巨大大家别来，就是狂妄到偷税漏税，想方设法的转移资产出国享受。
    看看人家这在干嘛，推己及人的把产业推动发展起来，而且是紧邻的三个园区同时发力！
    直播间里已经是各种牛逼，卧槽，佩服，真想去看看……
    熊主播却再次抛出个炸弹：“在这里我再为大家分享一个正在进行的案例，经过我们直播间已经获得十九万辆销售数据的艾拉猫系列新能源车……”
    大画面上出现的猫系列五彩缤纷造型，让直播间又是精神一震。
    借助类似甲壳虫的独特外形，都不用研发中心多用力，全国各地交付的五六万辆猫系列，现在已经被各地用户、车贴车膜车衣商家玩出花来。
    买这个车多半都有点小炫耀心思，已经很容易成为街上最靓的仔，再贴个膜变色换心情的比例相当高。
    所以其中的佼佼者上传回来的图片也很多。
    随便组合排列成幻灯片也美不胜收。
    秭小伟表达的就是这：“目前所有十九万猫系列，全都是从我们的直播间销售出去，未来也将持续在直播间下单，这完全跳过了原本的4s店体系，所以必然会带来交付车跟售后保养的冲突，这种电车的售后维修和燃油车完全是两种概念，所以全国有无数汽修工可能有个全新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愿意学习抓住吗？”
    大屏幕上开始闪现出卡通版的全国地图，大约有十来个省市地区开始跳动！
    秭小伟抬手指引：“这里我们代替艾拉汽车向以下地区招募具有一二三级汽修厂资格的经营主，来免费加入艾拉汽车全国特约维修保养体系，各厂家将获得三名汽修技师免费专业培训并颁发合格资质证书的技术课程，具体详情可以点击下方链接……”
    第三条关于艾拉汽车的链接也摆出来。
    仅仅就是挂了个0.01元标价的文字通告，详细表述了整个招募体系的要求，以及最完整的全国各地可以申请的地区名单。
    点击购买就算是购买地报名，并且打印出申请表详细填写后发函件快递到江州的全球营销中心。
    先到先得。
    反正坐在dj后台边的戴安妮明显看到内衣店的后台销售数据，来了个清晰的猛然飙升。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跟汽修有关的点击，点错了进内衣店，却也顺手买了几件。
    但实际上这条汽修链接立刻如同平地惊雷，炸响了几乎所有汽车圈、汽修行业……
    从来没人想到，艾拉汽车居然用直播间的方式，对全国进行招募维修保养合作厂家。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已经运转了三四十年的4s店汽车销售体系，难道从这一刻要被彻底打下神坛？
    哪怕之前新势力造车品牌已经搞出很多在商场展示厅卖车的新模式。
    但都没有艾拉这样居然能从网上，彻底放弃线下销售的模式，关键就靠着主播推荐？
    这种匪夷所思的网购车辆，居然现在已经有了十九万辆订单，就不得不正视未来会不会真的蔓延。
    特别是这位熊主播拿出了艾拉汽车现在对全国各地招募汽修厂来加入维修保养体系。
    那就彻底把4s店、直营经销商、销售售后体系全部掀翻！
    汽车门店投资从来都是一笔不菲开支，每个汽车经销商，哪怕最便宜的ao级买菜车，经销商门店投资也要上百万起步，从门店到售后维护，车辆配备等等。
    豪华品牌更是动不动上千万。
    这些花销成本其实还不是要从卖车、售后保养里面赚回来。
    到这里都不要。
    只要具有汽修资质，签约送人过来培训，拿到相关维修技术证书，ok，就能在全国各地为艾拉汽车维修，并且被列入车辆自带的维修养护推荐清单里。
    别忘了这些具备智能化的电车，全都可以在线升级所有软件包，包括导航系统里的指定维修点。
    都能一气呵成的给车主指引方向。
    原来庞大的汽车销售体系，就这么轻易的被各种汽修厂替代？
    之前汽修厂也是抗拒新能源车的主力，现在突然发现打不过就加入的代价这么低？
    熊主播甚至在直播间还打了个简单的比方：“和以前燃油车维修需要积累相当多经验才能成为老师傅不同，新能源车，特别是电车维修基本都是维修电脑自动报错，然后哪个模块出错换哪里，基本原理跟组装电脑类似，电路板、电脑板、芯片维修都不是各地的事儿。”
    然后又忽然诛心：“艾拉汽车将致力于把每个模块都做得小点，让用户换起来更便宜方便，而不像某些进口新能源车品牌，换个充电机就上万块，其实拆开换几个电容可能几块钱就解决了……”
    卧槽，新能源车维修的水分这么大吗？
    汽修厂狂喜，消费者也表示老子幸好知道了，买艾拉汽车肯定会很方便维修吧……
    总之链接给出来的“购买申请表”，在接下来的48小时卖出去超过三万份！
    全国才不到三千个地县市。
    平均到每个县都有十家汽修厂都在申请。
    这是到镇一级都在申请了吗。
    而且甭管是不是已经被长江汽车4s店联手表示要退出艾拉销售体系的省份地区，全国各地都在发来申请表。
    反正长江汽车那边自己也地动山摇。
    全国各地人数众多的销售体系，上千家4s店，经销商，惊悚不已！
    闹着要造反！
    可秭小伟做得滴水不漏，是你们这些4s店自己提出不要艾拉，那就别管老子反手给你陷入汽修厂的汪洋大海。
    其实应该是无数人想踩上这条学习维修电车的技术。
    就像总是底层更容易走投无路的选择网红这种新方向来改变命运，汽修行业恰恰也是底层更容易内心思动。
    拼不过老字号的4s店汽修公司，大型汽修厂，我还不能独辟蹊径的专修新能源车吗？
    现在路面上跑的绿牌车越来越多，能抢先进入这个赛道，没准儿以后就是我是大佬了。
    底层永远是大多数。
    熊主播轻而易举的把握到了人民群众的支持，才是最大面，立刻掌握到主动。
    直到最后才慢悠悠的把主题重新拉回内衣。
    一举卖爆。

 第269章 小巫见大巫

    就很简单，说完汽车的熊主播打个响指，直播助理就趴地上躲过镜头，悄悄把一位半身布模特推进来。
    网友们顿时觉得这是啥呀！
    米白色的无头布身上，穿了套黑色内衣，从上下两件套。
    款式很普通的那种宽腰大裤衩子，跟运动背心款式差不多的灯罩，但是都带满了白色线条。
    一圈圈的，密集症能把人看晕了去。
    这有美感吗，这玩意儿会有人买？
    可熊主播举起手机，对着这套内衣咔咔的连续拍摄不同角度：“听说过地图等高线吗？差不多就是这个原理，这些精心设置的等高线，会让app瞬间测量出你的实际体型，然后推荐型号大小，更重要的是，每当安妮内衣推出新款，您可以直接上身比划，就跟照镜子似的……”
    直播间里哄笑的肯定都是男性。
    您说等高线，这个我们就太熟悉了。
    那些山峰、丘陵、起伏在地图上是怎么表现出来，不就是靠着一圈圈疏密不等的等高线吗。
    越密就越是陡峭高耸，宽松疏远的必然平坦舒缓。
    这么一说，再看那布模特表面的各种密布线条，的确能轻易算出各种身材数据！
    女性消费者们直接看这种三维立体取样生成模型就明白了。
    内衣网销最后的抵抗，不就来自于贴身的衣物最好还是到店里亲身尝试下。
    大小型号、松紧程度总要亲自体验过才更靠谱。
    但架不住现在技术发展确实快。
    这套标价179元的测试内衣一对一扫码获得建模数据库账号，然后还包含了五年app会员。
    将会持续收到各种新款推送、直播间开启信息、网购vip折扣，还有限量款优先抢购等各种优惠。
    总之甭管什么科学原理，看着大屏幕上迅速生成“模特”的身材数据，然后可以直接匹配各种款式上身试衣。
    这不就等于站在拥有无数内衣的衣橱里无限换嘛。
    而且身材有变化，再把这套测试内衣穿上重新给自己测量一番就能获得新建模数据。
    女网友们瞬间不淡定了：“买买买，还能加上外衣吗？”
    “拜托能把包包搭配也加上好吧！”
    “干脆把女装都做起来吧，这個试衣过程太好玩了。”
    熊主播还在那举着手机模拟无限换衣呢，滑上来链接的这套测试内衣，迅速碾压前面的两款情人节套餐。
    一路飙升销售数据！
    在四十五分钟的直播间末端，直接丢下240万张订单！
    从评论区反馈来看，居然有很多是男性消费下单。
    无论是拿去给老婆女朋友献媚，还是调侃家里终于有了精确的罩杯定义。
    这玩意儿起码很好玩。
    哪怕下播以后，这套测试内衣“恢复原价”299元，依旧被得知消息的女性消费者争相购买。
    这不恰恰说明了那个五年app会员的价值么，如果随时能知道直播间开启信息，就不会错过这种优惠折扣机会了。
    反过来也让直播间买到的消费者心里美滋滋。
    面对后台数据屏幕，光是看到前面两款情人节套装卖上八十万套，戴安妮嘴角已经开始泛起笑容来。
    这俩单价高，关键是能在情人节消费中占据一席之地，就说明品牌地位已经有了分量。
    可后面测试款卖爆，她就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这测试内衣赚的钱都是小事，彻底把数以百万计的用户绑定在品牌上，这差不多就等于是山姆超市那套靠卖会员赚大钱的路数。
    让会员后续买内衣基本都锁定在安妮内衣的产品系列上。
    普通内衣公司光是建立这么个互联网思维的软件app系统就很难维护，秭小伟却恰好趁着自家有勤工俭学网，火图交易平台app的建立，最近还开始了对艾拉app车钥匙的调整，拥有一大批优秀it人才。
    做这么个app，真的不算太难，至于维护就更是可以放到这几家app服务器中运转，甚至这几百万的初始基数，还能换过来对那几个app提供更多设备援助。
    抬头看着聚光灯下的熊主播，戴安妮还是忍不住要跟周围分享，结果为了凸显出“伟总”在陪着她，常月玲和高婷婷都故意在外围，分别带着自己的团队，观看会涉及到网红和汽车维护新模式的内容。
    她身边只有麦子，转头：“很棒哦？”
    麦子其实已经看入神了，好像那台上一举一动都在心底叮叮当当的敲打镌刻。
    闻声还被惊醒：“啊？啊，很厉害，都是他琢磨出来的！”
    发自内心的骄傲，她还贡献了不少创意呢。
    戴安妮嗯嗯：“这个测量点子是他的，还有凡是使用app报出来的型号，已经跟市面上通用的罩杯、尺码不一样了，拿到别家去根本没法用，哈哈，只能在我们的购物页面上选会员专用尺码！”
    这是她最得意的地方，是她小气吧啦的不想把自家测量结果被人用，正在实地勘察的秭小伟稍微琢磨下，就变动出了损招。
    麦子也悄悄偷笑：“对，这个专用尺码还回避了a、b、c、d的日常罩杯分级，对很多在乎尺码的女生能起到回避隐私的作用，特别棒！”
    比如她，这个点也是他俩切磋的结果。
    所以说哪有那么多灵机一动，全都是日积月累的丰富沉淀啊。
    没有经历哪来的阅历呢。
    戴安妮还是要犀利很多，忽然就觉得我怎么会跟你说得这么投机呢？
    她俩从一开始就是资本家和员工的关系，如天堑般深的鸿沟。
    婷宝宝偶尔还能算是创始人跟着戴安妮稍微平坐下。
    所以之前接触虽然多，戴安妮一直都把麦子当下属，后来是被常月玲抢走的下属，但麦子的社媒账号还是属于传媒公司。
    忽然语气就稍微有点变化：“这段时间你到常老板那边去，觉得怎么样啊？”
    卧底还是有觉悟，马上一激灵变小心：“还好，最近刚开始做了一系列的越野车视频推广，正准备开始投放，可刚才我看设计师群里已经闹翻天，说原来长江汽车那边都在骂他，我这活儿可能做不长吧？”
    说着还翻自己的手机给老板过目。
    戴安妮反而习惯这种恭敬，不屑一顾：“一群狗吃屎，他们懂什么人才是天生该吃肉，不行就回来……姓常的有没有对小伟起什么心思？”
    这不是问道于盲，而是问到gps和北斗卫星导航芯片上了。
    麦子感觉自己像是抽离在旁边，看东宫西宫大战，这两边还都拉自己下水做卧底，加上自己本来就是隐藏身份，都三卧底了。
    真有点立场错乱症：“要说常总家世、学历那都肯定在全国都能排上号儿，见过的人才公子哥肯定也多得很，非要对这么……”
    差点顺口说是歪瓜裂枣，可想想戴老板的掌控欲，哪敢开玩笑：“说她对伟总起心思也不见得，但如果某样东西总是被抢走，还偏偏不给，会不会容易激起点好胜心呢？”
    她还是看得准，哪怕为了企业，常月玲也不至于非要死缠烂打对秭小伟怎么着。
    如果某人激起了她的好胜心，那就说不定了。
    戴安妮顿时觉得这个思路很陡峭呀，遂再上下打量这位“卧底”，很满意：“嗯，反正你记得传媒公司永远都是你的家，她有什么情况多给我说，我不会亏待你的。”
    麦子后来给秭小伟说，自己差点叩谢圣恩了。
    当然说这话也肯定是过了两三天。
    秭小伟故意选在情人节开直播间，当然也是为了避开这种容易撞车的日子吧。
    七个多亿的直播间销售，让戴安妮已经非常满意了。
    因为都是每套测试内衣对应一个账号，没法买了重复使用，后续72小时又产生了310万张订单！
    这可是299元单价，接近十亿的销售额同时，深深吸纳了大量“会员”。
    而且等到第一批测试内衣到手，用户开始体验并且各种炫耀，又有持续产生每天都在过百万的销售热潮。
    这一波操作甚至能奠定安妮内衣，真正在国内内衣消费品牌最前列的地位。
    几百万固定用户，分布在全国各地，光凭这点基数，每次推出新款获得的用户支持就吊打各家了。
    更不用说这几百万全国各地的用户，还为设计中心提供了最精确的消费者大数据。
    能够精准到毫米级的几百万数据，试问哪家品牌比得过？
    这在设计工作中有事半功倍的巨大加成。
    肯定把app测量方式申请了专利的戴安妮得意极了。
    这是全国多少家专卖店、经销商都没法做到的效果。
    但这一切，比起汽车产业的激荡，又是小巫见大巫。

 第270章 鲜花和手铐永远都是并行

    春节前的那次v8上市销售直播间，不是还充斥了车圈的各种嘲笑吗。
    谁都没想到熊主播居然转头，在春节后直接掀桌子。
    掀翻整个全国4s店经销模式的大局。
    光是长江汽车旗下，就有数万人的销售体系队伍。
    那些规模臃肿的国企就更不用说了。
    这回是真的有点倏然而惊。
    就像三十多年前全国上下到处都在说铁饭碗不保险，国营厂矿会下岗，还有很多人不相信。
    等下岗潮到来的时候，就知道惨得一批了。
    难道谁都以为旱涝保收，大不了跳槽到别的品牌就能继续苟活的汽车销售，会彻底不需要了？
    戴安妮的手下就是无情的切片机器。
    甭管熊主播讲的是是车还是内衣，反正电商视频编辑只守着直播间视频，抓取一段段主题，剪辑成带着震惊体文案的短视频，朝着四面八方发送。
    然后甭管是在岗还是在家兼职的几十上百位实习生们，呼啦啦的按照流程再迅速提高这些切片的散布效率。
    最后才是遍布各地的信息员们，顺势转发到各地论坛、生活网、信息网之类，朋友圈再转发点赞，一键三连走起。
    实际上的传播速率，比直播间那一两千万网友更具有广泛性。
    “婷宝宝领衔网红大学，打造西南网红超级胜地”
    “突发，汽车行业翻天覆地，失业大军将滚滚而来”
    “神奇技术就在身边，打开手机随心选bra”
    不然那几十万、几百万件的销售怎么会如此迅速的集中。
    相比那些网红声嘶力竭的想尽量从直播间里压榨出订单来，他们这种拼命从外面吸引流量的做法才是关键。
    可这回有点不同。
    关于内衣的消息甭管怎么作为主要传播内容，传播力都不如那两项。
    本来就有不少自媒体是围绕婷宝宝的直播间蹭活儿，他们看见赚了大钱的婷宝传媒，想把江州北郊的这三片园区打造成新的“直播网红”中心地，肯定会有种业内人士匹夫有责的感觉。
    立刻开始评头论足！
    “曾经直播网红的集散地在江浙市，全都围绕某宝网的直播带货兴起，遥想那座两万多女主播女网红的超级酒店公寓，每到了情人节或七夕，众多漂亮小姐姐们汇聚一堂，送来的鲜花多到可以塞满整个电梯楼……”
    “但随着某宝网的网购霸主地位被动摇，直播产业的重心转移，唞音去中心化的模式，主播网红散落天涯，难道又要在江州聚集起来吗？”
    切片视频里的四座漂亮建筑效果图，被自媒体们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年江浙那栋网红楼，是把原本的商住楼转向策划成群租楼，相信婷宝传媒主持的这场网红园区，从建筑设计到功能策划都一定是胸有成竹，看看旁边的互联网商务园区，我对这群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很有信心！”
    铺天盖地的自发宣传，江州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超级网红聚集地吗？
    相比在成本高昂的浙漂，本就是国内著名网红城市的江州，似乎更能承担起这個重任。
    而且北郊作为既有文化底蕴，又不在主城市区的卫星城市，恰恰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大量网红聚集影响到城市运转。
    的确是有百利无一害的高端策划！
    其实就是行业鼓吹，几个直播界顶流赚了大钱，现在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低调下潜，减少直播时间，减少公开露面，生怕被宰了过年。
    难得有个顶流敢站出来登高一呼，召集全国各地的网红主播去行业集群化，当然巴不得事情越热闹越好，他们才有搞头。
    所以在这个2023年情人节之后的开春之际，在全国各地传得沸沸扬扬。
    再一次吸引无数网红，特别是那种亟待成名的小网红，都选择朝着江州，朝着北郊去。
    正像秭小伟之前对那些土著地头蛇们预言的那样，北郊地区，特别是以往街头人流稀稀拉拉的这片新开发区，忽然就开始显得人气兴旺。
    到处都有人在询问租房信息，那些在各种房东手里握得水泥渣子都要生霉的楼盘，现在都有人来开始询问租赁了。
    虽然大多都是选择短租一两个月先看看情况，但死水终于有了微澜，资产持有者们都很激动。
    不光区里面开始关注这片地块各种手续申报，特事特办的尽快批准动工。
    江州市里面也有相关部门在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市领导可能会来视察调研。
    毕竟江州本地真的很难出现个土生土长的互联网大公司。
    以前才会把勤工俭学网都当成主力推动。
    现在出现个敢同时操作三块园区的互联网团队，那肯定是如获至宝。
    但这一切的动静，跟在汽车行业里面的天翻地覆相比，又是小巫见大巫。
    汽车圈又跟这些啥都扒拉的网红自媒体不同，全都是寄生在车企、销售公司、二手车商体系上的利益链。
    熊主播的言论第一时间就被炸进了行业里，当晚还有点酝酿，因为全都被炸懵了。
    作为销售了十九万辆的车企，居然敢说自己不要销售体系？
    这可能吗？
    换别人真不可能。
    但恰恰是熊主播借助长江汽车的销售系统已经提车交付数万辆，算是给所有消费者看到了实车，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再突然转向到某个脏兮兮的修理厂去提车，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能省钱，国内消费者其实没那么强烈的仪式感。
    如果非要强调这个仪式感，临时搭个喷绘篷来交车也不是不可以。
    不就是放两个礼花棒，送一束鲜花，立个画架在边上祝贺车主吗？
    中国人最擅长把仪式感的事情简化成走过场了。
    似乎花费几百上千万建立的4s店渠道完全没了必要。
    至于只在网上卖车，雷布斯正在鼓吹要推广上市的大米汽车，不也是打算通过他的个人魅力开发布会卖车么。
    大米汽车也没有4s店，依托全国各地的大米电器专卖店来展示车辆，在全国各地找特约维修车厂，不也是全新的销售模式吗。
    只是熊主播这个做得更彻底，更决绝！
    新势力车企还好点，他们相比老牌车企本来就在4s销售系统的建立上差很多，大多更是学特斯拉在各种中心城市商场、购物中心摆两部放俩人展示体验就够了，直营购车模式成本也远低于4s模式。
    从当夜开始就一片幸灾乐祸，甚至还有跳出来支持艾拉汽车这种自我革命的行为。
    成了，他们也依样画葫芦，肯定可以大幅度削减销售成本，内部改型难度、阻力都不大。
    砸了，那就当是这边步子大了扯着蛋，帮他们解决掉竞争对手，还发生过这么多矛盾的死对头。
    简直两全其美。
    所以在微博上到处都有新势力大佬们对艾拉汽车的祝贺。
    传统车企、车评人、汽车自媒体就慌了。
    这就是在要他们的命，颠覆整个传统汽车产业的模式。
    其实除了那些埋头生产的工人和忙碌研发的工程师，活跃在社交媒体上的喉舌几乎都是销售、策划、品牌推广这些体系成员。
    秭小伟从开始做汽车直播就怼翻了各种企划，出身品牌推广的ceo都献祭了两个。
    现在又开始对人数众多的汽车销售掀桌子，真是朝着粪坑里面扔石头，激起众愤了。
    先是各种总经理、总监、副总跳出来骂，接着国企老总、民企老板都得发声，必须平复自家各地诸侯的情绪。
    有位级别甚高的国企老总就直接批评：“这种完全外行的网红哗众取宠，妖言惑众，应该先查查他的税！”
    反正打不过就先搞掉是吧。
    还有口气更大的说法是：“我们很难接受由单个销售方式来解决几百万辆车的局面，某些网红企图独霸市场的行为，毕竟受到法律的严惩！”
    但国企其实就是合资品牌为主，开年就在被重击，各种销售急剧下滑，自然更急眼。
    然后那些民营车企也没歇着，他们更擅长利用水军各种推波助澜。
    抓住外形独特的猫系列在国内市场任何地方只要出车祸，就会如苍蝇看见屎一样扑上叮咬，鼓吹是质量问题。
    更是把那些要求严查熊主播税务问题、市场行为追究责任的消息紧锣密鼓的躁动起来。
    一时间连高婷婷她们都吓着了：“我们不就是卖个货吗，怎么还要坐牢？！”
    麦子已经在给秭小伟准备拖鞋了，方便被抓起来有得穿。
    也不知道他这身子骨，能不能熬得住。

 第271章 卧槽，萨瓦迪卡

    秭小伟却觉得有点兴奋。
    这就是站在风口上冲浪的感觉吗？
    他早就给老麦、周老这些表达过，从教培变革中走过来的他，这次就是要奔着政策风口浪尖去追逐顺向的浪尖。
    看看到底和上回的逆浪而行有什么区别。
    常月玲都叮嘱他收敛点，不要这么大刀阔斧的急躁，说这是老常要她传话，全力支持他但不要这么激进。
    六百多万套内衣的销售让戴安妮肯定满意得很，更主要是那五百多万套的测量内衣更保证了会员制的展开。
    对整个内衣公司的未来都有保驾护航的作用。
    所以她也破天荒的不关注能赚多少钱了，而是在乎秭小伟这边的动静。
    难得抽出自己的信息员，全力朝着汽车这边倾斜。
    现在终于有点一荣俱荣的味道，必须要证明整个团队在汽车方面的运营正确，才能狠狠的打脸回去，甚至抵御住巨大的压力。
    所以从情人节后的早上，正式推动格瑞亚的中国游视频。
    其实是情人节这天中午开始，格瑞亚就把自己的第一段视频上传到yt、tt和国内唞音账号。
    然后“热心网友”帮她做了中文字幕，搬运到国内。
    似乎就在那边直播间正在进行的晚间同时，酝酿散布。
    高婷婷这边的视频团队剪辑手法，切片风格，肯定和直播间切片编辑们不同。
    但也分散成无数个几十秒的小视频，在各种渠道开始造势。
    而且是等直播间结束，跳过传媒公司实习生这個分发散布的过程，直接用信息员发力。
    外界看起来就跟熊主播的切片视频完全不可能来源趋同。
    自然已经是清理回黑亮清爽的发色，背着个陈旧灰绿色户外旅行包的格瑞亚，走在空旷高亮又喧哗热闹的机场大厅：“萨瓦迪卡，还记得我吗，因为被朋友嘲笑情人节没有男朋友，加上今年芭堤雅实在是没有多少游客，我突然想起我曾经有份来中国的工作签证，所以我就想来这里自由自在的看看……”
    十三岁就开始在芭提雅景点卖唱的格瑞亚，肯定一点都不怯场。
    甚至有点俏皮：“猜猜我在哪里，起码直到这时候也没人认出我，谁还记得这样一个过气小网红呢，我对中国网友非常有好感，是你们的善良热情让我在三四年前获得了来中国表演的机会，那是我第一次走出芭提雅，就坐飞机出国，但那时候我只有十六岁，感觉整个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像做梦又像是个木偶，不停的被牵着走到这里，对着麦克风唱歌，对着麦克风讲话……”
    一条肥大的户外多袋裤，里面一件紫色吊带衫，外面罩着黑色防水冲锋衣，稍微有点胖乎乎的样子丢到人群里很容易被当成是国产版的好看姑娘。
    也就仅仅到好看的程度，绝对不抢眼，一点点淡妆会让人看了都觉得好像很面熟，但又没法一口叫出来是谁。
    她就举着个小型pocket手持摄像机，领口挂了个同品牌的mic无线收音头，在背包肩带上还挂着个action运动摄像机当第一人称角度。
    还故意站在机场大厅的落地玻璃前给自己调皮的做个展示：“情人节的孤独旅行开始了，这是我在芭提雅表演的时候，一位热情的中国游客送给我记录生活，感谢我的歌声在他低谷时候陪伴度过，好吧，现在我在想能不能靠这个三件套赚点路费，哦，taxi肯定不是我离开这里的最佳选择，我要去看看有没有嘟嘟车……”
    国内一线大城市国际机场哪里还有嘟嘟车！
    光这点自豪感就让网友乐起来，还有点隐隐的优越感。
    各种各样的视频，都在强调开场白的重要。
    格瑞亚的这个出场，绝对比很多人，甚至包括高婷婷当初起步都要容易得多。
    她在唞音原本就有过百万关注的粉丝量！
    哪怕现在丢失滑落到只有五十多万。
    也是很多网红梦寐以求的关注度。
    因为这类昙花一现的爆红凉得也快，没法持续产出高质量的视频吸引网友，自然也就成了躺在关注清单里长蜘蛛网的灰尘。
    但起码她这个账号只要一发视频，就能迅速被人联想勾起回忆，哦哦……是那个在芭提雅很哇塞的唱歌小姐姐吗？
    光这步她就超越了好多小网红。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个过气网红，还是泰语的外国网红发视频，肯定不会成本为爆款炸火。
    哪怕外国人来游览中国，已经是当下的互联网财富密码。
    首先还是得她“第二天一早”感谢“热情的中国网友”，帮她翻译出字幕，再发到自己的账号上。
    接着背后还要有众多切片广告引流：
    “还记得那个泰兰德夏天的小姐姐吗，她来游中国了！”
    “长大的她你还认识吗，瞬间把我带回2018年的夏天”
    “情人节没有男朋友的我，选择中国旅游”
    “这场说走就走的中国旅游，能重塑溙国女孩心中的印象吗”
    十几种不同版本的剪辑视频、推荐广告，就好像这段旅游视频已经非常火。
    你没看就是你孤陋寡闻。
    然后各种解说画外音，再把格瑞亚之前那条爆火的视频剪辑到一起。
    让网友进去一看，绝对能把人吸引住看完。
    而且几十秒的切片，还故意都是切得乱七八糟的断断续续，让人忍不住想去找原版。
    立刻就能形成大家都在搜溙国小姐姐的热潮，甚至在这些视频下方都会自动出现格瑞亚唞音号的链接！
    其实格瑞亚这段视频有足足二十分钟长。
    这在唞音已经属于标准的长视频，也是平台方非常想发展的部分，但各类博主都谨慎进入的区域。
    因为高节奏的碎片化时间，让很多网友都不耐烦看太长的视频，一分钟以内，三五十秒的才最能抓住观众。
    高婷婷的美女pk，就从来不超过一分钟。
    但格瑞亚的视频显然非常吸引人。
    这种外国人旅游视频通常是夫妻二人，这样就能各种对话、吐槽、惊叹交流，而单人博主那就要非常能说，从头到尾哔哔哔。
    三四年前的格瑞亚显然不具备这个功底，那时候她就是扮演个清纯可爱的唱歌少女形象，真是完全伪装起来的木偶。
    就像秭小伟跟她刚接触时候就感觉到，芭提雅长大的孩子，能那么单纯？
    其实这小姑娘油滑得要命。
    她只是恰好长了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清纯脸罢了。
    所以上次被mcn机构邀约来内地捞金，根本就是压抑了她的本性。
    自己无时不刻都得伪装做戏，当然累死人。
    而且她这种自由自在惯了的野孩子，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根本不愿经受这种折磨。
    溙国人骨子里那种不太愿意多努力卷的心态，差不多就行了。
    才会短暂的来了一圈就回去，再也不来，更不继续打理自己的唞音账号。
    直到经受了生活毒打，现在钱不那么好赚以后，还是捏着鼻子去找秭小伟他们了。
    没想到这次给予她就是完全放开自由，更从秭老师精准的判断出她这孩子的本性让她顺势发挥。
    简直如鱼得水。
    背着包先“聪明”的跟着一大堆旅客走出机场，因为懒得回溙国再假装入境，就直接跑到机场拍开头。
    所以自然出来就是出租车站，格瑞亚嫌贵，找了圈没有嘟嘟车这种溙国常见的三轮交通工具，有点挠头的站在喧闹路边。
    期间还真有那些不怀好意接近，询问要不要住宿、有包车的黄牛。
    她都娴熟无视无语装中国人躲开，可摄像机居然拍下她在小声骂法克！
    虽然翻译版做了“消音”，但还是勉强能听出来。
    这出现在一分钟左右位置，之前是对她在机场东游西荡解释清楚时间地点人物以后的第一个笑点。
    肯定网友都会感到巨大的反差跟愕然，你哪怕胖了点，看着还是很可爱呀，怎么转头就骂脏话？
    其实好多网友已经忍不住弹幕：“这是蓉都机场吧？有地铁啊！”
    “坐地铁，不要信那些羊儿客“
    “卧槽，第一次感到着急，千万不要上当！”
    “都什么时代了，现代化机场还有这种黄牛、模子吗？”
    “老子居然觉得有点脸红，有关部门真的该清理下！”
    没错，传媒机构的视频团队讨论再三，还是选择了江州隔壁的蓉都来展开整个项目。
    不然在江州的猫系列和格瑞亚扯上关系也太恰巧了点。
    其实整个视频过程还是比较真实的。
    三四个成员也只是远远的跟着起保护作用，拍点远处“路人”镜头。
    仅此而已。
    连具体的剧本都没有，只大概给格瑞亚勾勒了方向。
    她得自己去“闯荡”，包括她现在身上不多的资金现状。
    她就觉得更有趣了，感觉是个真人秀节目。
    用溙国话再骂了好几句这些坏人骗子，休想骗到老娘我之类，必然把网友再次愕然笑翻。
    看她又选择退回机场大厅找制服人员询问。
    第二个笑点又来了，这货居然舔着张纯净无暇的笑脸，对巡警叔叔双手合十：“卧槽，萨瓦迪卡……”
    也就比口红大点的pocket手持摄像机，这会儿顺着她合十的手，拍下了帅气的警察叔叔满脸抽搐表情。
    但还是微笑接待了，还能说英语呢。
    顺利的给这个满口泰语，但能用英语混杂点怪腔怪调中文的姑娘，指明了坐地铁的方向。
    网友们一起松口气的时候，就听见格瑞亚欢喜的对巡警又来句：“卧槽，谢谢你……”
    五个字都是中文，她还娴熟的对人捏手指ღ(´･ᴗ･`)比心。
    满屏的弹幕都是好怕警察叔叔把她抓起来！

 第272章 这不是广告是什么呀？

    秭小伟当时在跟t姐谈话的时候，给格瑞亚指点过这种故意夹杂点脏话的风格。
    是叫她在直播、录视频的时候可以用用。
    这特么没叫你对警察也这么干！
    要不是花旗警察那么动不动就清空弹匣，你这种没准儿都算挑衅了。
    可能也是看她满脸笑容干净好看，还是外国小姑娘。
    这俩字儿也算不上骂人，可以不用上纲上线。
    人家才脾气好好的没跟她计较。
    回来剪片子的时候，团队成员都肝儿颤了。
    格瑞亚还一本正经的说是在芭提雅表演的时候，有内地游客教她，这就是你好打招呼的意思呀。
    大家只能叮嘱她再也不要对着警察叔叔这么干就是了。
    于是这也成了她的梗。
    而格瑞亚相比其他外国人游内地，有几个不同的卖点。
    首先她是标准的东亚长相，装中国人很容易混进各种人堆里，不会有对外国人的围观；
    其次溙国旅游胜地来的她，有维信，会扫二维码，她那个唞音号甚至有国内银行账号接受打赏，所以能娴熟的扫码付费。
    最后这货丰富的舞台经验保证了她其实是能勉强听不少汉语，然后说有限的你好谢谢可以之类单词。
    所以她探索这个全新的国家城市风貌，少了很多技术上的制约。
    等她轻松的背着包踏上地铁，网友都很有跟随一起探索的代入感。
    看她随机选站点，随机下车，随机逛街找吃的，找到酒店入住之后，放下行李去寻找周围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去打卡……
    然后沿途不停的卧槽，萨瓦迪卡……
    看着那些被她乖巧询问的市民，满脸表情不知道怎么摆的样子，绝对把网友们乐疯了。
    然后她那种混社会打磨出来的油滑，又能在多次面对别有用心的搭讪、调侃时，翻個白眼你自己去体会。
    娴熟闪人。
    让网友们特别放心，明白这小姑娘确实有丰富的生活经验。
    还能听她不停的用泰语碎碎念，自己这几年在芭提雅卖艺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娓娓道来。
    国内游客其实也有些给她留下不好印象。
    大妈很闹，大爷有点好色，有些游客挺粗鲁还爱炫富，她都能绘声绘色的描述甚至模仿。
    让人绝对不会觉得枯燥冷场。
    这就是其他外国游客博主很难提供的视角了。
    到得晚间，甚至逛到蓉都著名的那些酒吧街、民谣歌手聚集地，挨着站在街面听听，点评下里面唱得怎么样，却没有进去消费。
    更没去唱歌：“我从八岁就出来打工，十三岁开始在芭提雅唱歌卖艺，十六岁才第一次离开那里，就到中国那个很冷的地方去表演……反正现在我不想唱歌，更不想唱那首唱得要吐的歌曲，然后被人认出来就又像上次那样身不由己的到处唱歌，我很喜欢在中国这样到处看看，只是不知道我的储蓄还能坚持多久……”
    哇，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五毛一块、五块十块、甚至百元的打赏如鹅毛大雪般铺天盖地砸下来。
    其实团队设计真没打算让她求打赏，只是她作为卖艺歌手干这个不要太熟练。
    而且格瑞亚的收益不是说好了打赏全归她么，只有不够的时候才补齐每月一百万泰铢。
    其他不用给额外费用的。
    秭小伟签下她，简直就是等于在白嫖！
    因为不是直播，她录视频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金币雨的盛况。
    继续走在灯红酒绿的城市：“其实我最向往的是有辆自己的小车，可以载着我自由自在的到处游荡……”
    玛德，谁都想！
    网友到这时候肯定已经完全喜欢上了这个曾经就无比喜欢的小姑娘。
    那时的“天真纯洁”，现在的“真实可爱”。
    甚至是敢于跳出无数人被禁锢的生命，去找寻那点极其稀罕的自由。
    除了极少数人在疑惑外国人很难在国内开车之类，绝大部分弹幕都是各种羡慕，支持，打赏！
    让五十多万粉丝的账号，迅速回升到一百多万，又在一夜之间攀升到两百万！
    整个三十分钟的开篇视频，其实主题就是这句。
    各种切片视频拼命带红格瑞亚的热度，就是为了让艾拉汽车能闻讯赠送一辆车！
    于是只隔了两三天，也就是安妮内衣测量款在爆卖的七十二小时，车圈各种指着鼻子大骂熊主播是在破坏国产汽车大好局面，痛斥网红模式就是在让更多人丢掉饭碗的时候。
    格瑞亚发出来新视频。
    开头就是：“有人用英语在后台联系我，说可以在蓉都协助我获得外国人驾照，并且赠送我一辆车作为在中国旅游的工具，我决定去看看，反正约在警察局门口。”
    她已经是个拥有两百多万粉丝的成熟账号了，上次的视频已经是五百多万点赞、上百万的转发。
    三十分钟视频，在这两三天一共收到三十二万打赏！
    光这就已经差不多一百五十万泰铢，接近五万美元收入了！
    t姐在遥远的曼谷要是知道，一定会哭得胸都要大几号，因为瞧不上这个小网红，女王气场的她选了每月一万美元。
    格瑞亚这边则是才起步！
    这第二条视频又被各种切片，朝着四面八方推广。
    网友自然又好奇的观看上。
    充满期待感和未知忐忑的跟随格瑞亚在两百块的商务酒店稍微收拾下出门。
    出门前还简单介绍她是怎么利用手持摄像机自带的编辑功能，最后在手机里怎么把运动摄像机的画面也编辑到一起，都是傻瓜操作很简单。
    一路碎碎念的抵达她口中的警察局，就是蓉都街头的治安亭！
    当时又把网友笑得不行，然后立刻看见画面中有辆粉红色跟黑色相间的可爱猫趴在路边，几个穿着连体工作服的男女站在旁边闲聊，但还挺正规的样子。
    格瑞亚之前还有点隐匿身形的，立刻：“偶买噶！谢特！这就是要赠送给我的甲壳虫吗？我可以的，这个车我绝对可以……”
    视频弹幕上已经是一片片尖叫了！
    各种的啊啊啊！
    甲壳虫造型不是前后四个轮眉都很突出么，引擎盖又是圆润的扣着。
    这也是可爱猫被嘲讽抄袭甲壳虫的最主要特征，复古猫更像的会把俩车大灯都做成圆形，这里好歹是拱门造型大灯。
    但车体全都是粉色，四块轮眉都是黑色，前后保险杠，车门下沿拉花，后视镜、尾翼也是黑色。
    最后还画龙点睛的在车身正面中央，从车尾到车顶，再到车头引擎盖，竖着有条黑色贯穿。
    有种妖娆中带点暗黑气质的别样风情。
    可爱中又有点邪恶的味道。
    其实已经在暗示格瑞亚的人设定位了。
    但这会儿只有被车辆颜值迷昏过去的网友和格瑞亚。
    太漂亮了。
    以至于整个车圈这两三天甚嚣尘上、铺天盖地对熊主播的围攻，都被这辆车轻而易举的敲散。
    到处都是网友在问，这是什么车！
    秭小伟之前做直播，高婷婷在美女pk中做推广，都总还是有很多人没看到过。
    现在算是换个角度再来刷一波颜值。
    不光好多弹幕开始科普，艾拉的可爱猫，我们国产车的颜值蓝波湾！
    更有人得意洋洋我买了，我也要去搞个这种贴膜拉花配色。
    还有更显摆的400公里续航，我以前每年两万的油费，现在每年两千，哈哈哈！
    又带来更多弹幕吗，那么请问多少钱，在哪里可以买到呢？
    热心网友必然介绍去关注婷宝宝的账号，那个熊主播的直播间有卖，嗯，对只能在那个直播间买到，这车市场上没有卖的。
    光凭这一波流量，就已经把可爱猫的热度拉满。
    高婷婷那边迅速收获一波关注，当晚的美女plk视频尽是询问什么时候开直播间卖车的，搞得几百万看美女pk的网友莫名其妙，怎么，又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吗？
    反过来被拉扯到格瑞亚的视频，又让她的账号疯狂飙升一大截！
    然后让所有网友记忆深刻的点来了……
    格瑞亚虽然已经被可爱猫的颜值迷住，却面对这边工作人员拿出来的赠送使用权，在视频里面打广告每集能给她五万块断然拒绝！
    因为这背离了她的初衷，我们溙国人玩就是玩，没有这么卷，我已经收到很多网友打赏，不打广告不需要企业赞助，我更不愿被企业绑架了我的旅行……
    这尼玛已经是情景短剧了好不好！
    那几个员工全都是影视学院、网红团队里面找出来的演员。
    配合格瑞亚的演出还吃惊难以置信。
    网友们就更喜欢了！
    打赏！
    这不是广告是什么呀？

 第273章 迷雾总会散去，坚定方向才会屹立不倒

    常月玲他们那栋研发大楼，据说在车辆陈列大厅集体收看了这段视频，当时差点没全体笑疯。
    伟总，你太牛逼了！
    因为常月玲的助理，亲手梳理了跟t姐，和格瑞亚的合约文档。
    知道整个过程的花销。
    等于说现在一分钱不花，全都是网友打赏支付了格瑞亚的收入，就换来这么大的品牌、车辆宣传。
    要达到同等动静，那些品牌营销总监不得花个几千万啊。
    还指不定只是丢进水里听个响。
    这绝对可以算是策划界的经典案例了。
    他们中间肯定也有专职给常老板打报告的顺风耳。
    据说让老常本来被各种经销商、销售部门各级老大群起攻之的混乱局面，都立刻缓解。
    因为老常这下有了底气装聋作哑。
    静静的看下面什么人闹得最欢。
    没准儿把他惹毛了，真可能顺着秭小伟的模式重新洗牌。
    高层宫斗相互出招博弈，秭小伟这边花得少，赚得多，老常的底气就特别足。
    相比生产系统很多是他的老兄弟，营销系统的外来和尚要多得多。
    资本市场更不会说谎，看见艾拉汽车如此受欢迎，话题性这么高，自然又在所有车企都被营销改革的阴云密布时，逆势上涨。
    这不又是几十上百亿的市值进账。
    其实新势力造车赚的都主要是这部分资本运作的收益。
    总之现在整個长江汽车集团总部那边，都在传说江州的伟总将会是常老大的接班人，和常助理的婚礼要在大溪地举办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不然凭什么让个外人来全面继承长江汽车？
    戴安妮其实是打算找常闺蜜收钱的，传媒机构做流量不花钱的吗，成本多少那是我的事情，这么大的流量收一两千万也不是不可以。
    秭小伟好说歹说劝住：“这猫系列的销售收益都是明摆着，相当于他们就是个生产体系，我们花点小钱做营销推广，才能卖得更多，汽车销售公司也总要做些支出不是？”
    戴安妮才甜滋滋的收敛：“那就是你给我了哦。”
    秭小伟都嗯嗯嗯答应，穿上衣服起床。
    戴安妮再舒坦的往被子里裹紧养精蓄锐。
    初春的江州清晨不负雾都美名，秭小伟从后门跳下拖挂车的浓雾，几乎有伸手不见五指的粘稠。
    还给这边已经在车外锻炼身体的小莲打过招呼。
    才稍微小跑着回山脊上去，腰酸啊，是得多锻炼下了。
    倒是得了老教授们一致好评：“这么早就去工地上看过了？”
    “还能耐住性子，守住庄稼，心态很稳哦。”
    秭小伟寒暄着沏上茶，方便老人家们锻炼完了来喝两口，自己坐下来趁着贤者时间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各种工作计划。
    哪怕已经开学了，这里才是秭小伟的提神醒脑格外清明的办公室。
    等到上课时，不光比其他人多了一两个小时工作时间，更是已经清晰的进入到各项工作梳理阶段。
    不过等老教授们锻炼完，陆续结伴散开，周老才过来一边擦汗一边问：“我听说你又并了家服装公司的软件团队到网络公司来？”
    很平静，就是拉家常的口吻。
    他是互联网公司的返聘书记嘛。
    秭小伟起身搬了把折叠椅下来，又倒上热茶：“必须要塞进来，不然没法解决互联网公司怎么生存的问题。”
    头发花白的老头坐下来：“嗯，你说说看？”
    秭小伟解释：“某宝、拼夕夕、唞音这些著名的大公司大软件大平台为什么越来越复杂，就因为他们的本质是要赚钱，实际上要实现他们最早最基本的功能都很简单，软件可以做到很小，公司规模也可以很小，但就为了赚钱，才必须搞出很复杂的规模。”
    他还顺手打开自己的电脑画面介绍：“譬如您熟悉的勤工俭学网，也是个非常简单的用工发布应聘平台而已，但为了做大做强上市，不得不加入非常多版块，从培训上搞钱，从用工机制上抽成，为了避免别人钻空子，又要打补丁防范，投入运行越来越复杂，所以学生做家教那点蚊子肉，真的不够折腾，按照这个思路，我来做的勤工俭学网，火图交易平台，甚至刚刚开始的网红交易平台，都是免费，都不赚钱。”
    完全外行的周老明显听懂了：“这个网红交易平台是春节前才开始的吧，也给我说说？”
    其实他主要想询问的是这个吧。
    秭小伟多会说话：“签约开幕的那天，您看到那么多底层网红在现场，也看到过我们带货卖汽车的盛况，经过这两三个月，我们也把这个事情梳理出来，还是从勤工俭学网得到的灵感，既然有那么多企业需要网红帮忙带货，又有这么多人希望当网红，那为什么不做个交易平台，为双方牵线呢？”
    老人家果然还是听懂了：“可不是每个网红都有你们带货的能力呀，不然这世上到处都是能卖上亿的网红了。”
    秭小伟点头：“所以近期我们在培训、推广怎么做个合格的网红，然后联络一些商家请这些网红做宣传，尽量少收费或者不收费，帮助企业拓展销售，训练实习网红带货技巧，远期规划就是把科技园旁边的地块拿下来做网红园区，您看我们这个设想，这四栋楼……”
    效果图确实漂亮，周老还把老花镜都摸出来戴上，很细致的凑近观察。
    慢慢点头还笑：“男生宿舍？女生宿舍？这样叫大学不太好吧？”
    秭小伟也无所谓：“就是个戏称，这是基于人性考量，您看这座大楼就是浙杭的著名网红大楼，江州也有一栋，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挤在一起赚钱会变成什么呢，从一开始我们就要杜绝这种情况，用学校管理的方式来保证事态正常运转。”
    收起眼镜的老者就很满意了：“嗯，这个非常好，非常好，就是你以前说的，迎接新时代创造新岗位。”
    秭小伟再倒上茶：“技术局面会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我又不是搞科技的，但可以尽量从人性的角度去思考，让周围人赚钱，街道租房、开饭馆、配套生活服务，那一带不就热闹起来了？可交易平台本身不能赚钱，图片交易不能赚钱，因为一旦赚钱就变得臃肿巨大，不是服务机构而是资本机构了。”
    老人家根本不质疑了，只倾听。
    “可服务器、员工、运转都需要很多钱，怎么办？我考虑的办法就是内衣公司、汽车公司的互联网会员系统跟这两家做到一起，企业来承担所有的资金消耗，因为压缩得简单轻巧，这点成本对企业的盈利来说不值一提，良性结构就形成了，而网红培养这个过程，则由传媒公司来承担运转，这就有点像体育机构的青训，前期培训是带点公益性质的免费，直到最后出现几个顶尖特别能赚钱的，一两个就能把所有成本抵消掉。”
    坐了这么一会儿，运动之后的汗水消散，虽然周围还是浓雾弥漫，但太阳已经坚定不移的爬起来。
    老人家笑着点头：“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伱的吗？或者说你希望联大能为这些创想做什么？”
    秭小伟稍微思考下：“人才，据说最新的校招季即将开始了，一方面是三座产业园尽量为底层网红创造就业机会，另一方面肯定还要打造最好的内衣设计生产，汽车机械研发，软件技术开发等各种优秀的高级人才，这里面联大能帮上的有，但不多。”
    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虽然是211，联大在这各方面都差点水准。
    农学院虽强，也顶不上用啊。
    周老不愧是当过校领导，看待问题的角度很熟练：“但联大的优势是从师范大学起来的底子，有很强的各专业教学能力，你不是提到网红大学这个民间说法吗，可以调动相关方面的青年教师去学习，由他们来加强教学。”
    哎，这倒是。
    高婷婷为什么在网红里面独树一帜，她在专业能力上其实是有底子的，唱念做打都有些家学渊源。
    包括麦子的审美素养之类都高于普通网红，这让她在理解很多表演场景的时候，都有优势。
    所以师范大学变身的联大，反而就是任何专业都有完整的教学体系。
    这恰恰能促成网红园区的这种速成网红培养体系的建立。
    没准儿真可能成为全国第一座真正的网红大学呢。
    但关于人才的汹涌程度，早就已经扑面而来。

 第275章 不想当将军的农学生不是个好老师

    其实从老人家就看得出来，追求层次还是有差别。
    有些人执着一辈子都在钻研，关心的只是技术，对秭小伟把红薯种好就很满意了。
    周老却思索着注意到从旁边紫色suv上插着牵下来电线在煮茶：“这车是你的？”
    还调整了下语气不是质问：“这根线是什么意思？”
    秭小伟比划：“您不是看过江安汽车直播销售的场面吗，新能源车就等于是块儿巨大的充电宝，普通家庭每天消耗的电量都没这么多，现在给这块儿充电宝加上外放电功能，是不是就立刻方便了许多事情呢？”
    周老关注的就不是车本身：“天天看到新闻里面在提技术革新、产业升级、新能源开拓，就是通过这些来改变生活？”
    秭小伟如数家珍：“很多人在抗拒新能源车，除了是相关利益产业，大多还是不了解，车就是用来开就好了，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这句话同样可以适用于手机用来打电话好了，搞了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连老人家们都拿着智能手机，路边卖菜的乡下婆婆都知道收二维码。
    周老慢慢点头：“上次直播听见说新能源车是新的时代变革，是工业革命的新转折，现在有了些清晰的认识了。”
    秭小伟就抬手指周围：“传媒公司、汽车公司包括内衣公司都有给我安排办公室，但我宁愿只要这样一台车，就能把办公室放在这里，一来更容易保持心境，二来这是真的舒服啊……”
    说着他还想起：“网上现在不是经常提到我们这是在弯道超车，又有人说工业积淀的点点滴滴容不得弄虚作假，现在很多工业技术的高点依旧掌握在欧美国家手里，这话也没错。”
    然后拍拍旁边的纯净水桶：“还记得以前办公室都有的饮水机吗，每次都要把水桶扛着放上去，拿杯子接水，这利用的就是重力原理，由上而下放水，但现在您看我们进化到用个带充电功能的电机虹吸水泵，由这个很小的生活细节，延伸出来就是巨大的工业革命。”
    就很普通的那种电喷嘴，带着吸管插进纯净水桶，摁一下就喷水送水，方便煮茶。
    很多人在生活中可能都不屑一顾，根本看不到背后的巨大逻辑变化。
    周老还是在科研院校呆了一辈子，都有点懵：“哪里革命了？”
    但很急切的到处摸那个电喷嘴，结果把水滋得到处都是。
    秭小伟连忙拿纸巾擦拭：“欧美，特别是以德系为主的工业技术都是基于重力机械结构来设计的无电实现，各种齿轮、轴承非常丝滑，的确是多少年的技术沉淀，但我们现在习惯的是搞那么复杂做什么，直接上电机上芯片捅一杆子就完了，所以同样功能的机器打开，我们这里面就一些电机和芯片，还不得不加生铁块配重，人家都是满满齿轮，您说这是不是看起来好像他们更尖端，但我们这生产成本、维护成本就直线下滑？”
    周老还是严谨：“这还谈不上革命吧，只是科研技术的两条不同路径？”
    秭小伟偷笑了下：“假如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呢？”
    花白头发的老人家立刻仿佛被强电击中，须发都要立起来的那种，然后忍不住哈哈！
    太空，那可不就是失去重力的地方。
    电机驱动思路天然就更有前途，不用另外建造一個新的工业体系啊。
    这简直就是致命的差别了。
    秭小伟帮忙倒上茶：“所以为什么我们频频的在电磁弹射、电磁炮这些项目上弯道超车呢，都是基于这个工业发展历史造就的工作思维和解决问题习惯的差别，最后这电动车，是不是就是这种思维的民用结晶？”
    周老哈哈哈的笑声就再也没停过，满意的喝了茶才起身。
    脚下生风跟年轻了二十岁似的。
    所以活到老学到老是真没错。
    秭小伟这个中文系出身，英语教培为主，然后再学园林园艺，却不断钻研汽车工业理工科的路径，也算是很奇葩了。
    当然内衣那部分不用再学了，吃老本足矣，身体力行呢。
    而且周老刚走，明显早就到了却躲在边上的麦子拎着早餐出现。
    说的就是人才问题。
    ceo让秘书来通知营销总监，今年长江汽车、艾拉汽车的全国校招，可以开始准备了。
    用一家人的内部说法就是随着猫系列开始卖得越来越多。
    之前那个十三万八一辆的成本价，肯定会越来越低。
    抛开电池可能会受到点原材料价格浮动影响，整个汽车生产线投入假设是一百亿，随着卖得越多，平摊到每辆车上的研发、生产体系成本就越来越少，到最后会越来越趋近于原材料成本价。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车厂都有些几十年的老款还在生产，就是生产线成本、研发成本已经趋近于无。
    生产出来的价格非常低，有卖就有赚。
    然后董事长和上市集团都要求把猫系列的生产成本刨除以后，尽可能把利润留在艾拉汽车，给足了自行发展的空间。
    在秭小伟听来，就是戴安妮那个要求在内衣产业园之外，尽量自立门户的套路正规版。
    甚至连集团公司掏上百亿资金在江州建立超级工厂，都跟戴安妮的做法如出一辙。
    明面上说这的确是抵御熵增环境的创新之举。
    实际上就是花集团的钱、股民的钱扶持接班人。
    资本家的本性永远是这样，不管姓什么。
    那么今年长江汽车的校招，就是要以集团之力朝着艾拉汽车倾斜。
    也就是所有招来的新人，紧顾着艾拉汽车先扒拉。
    而且所有校招都先以到江州工作为首选。
    麦子提交过来的甚至有去年各大车企，包括新势力车厂在全国校招的所有信息资料。
    她也很无奈，现在艾拉汽车明显有任人唯亲的趋势。
    既然麦子“勾搭”营销总监不成，形象又是为越野车型打造的网红路子，也被最近有点针锋相对的关系搁浅。
    实际上也不具备在汽车研发中能干活儿的专业能力。
    那就当ceo秘书\总经办主任\营销总监首席沟通渠道专员\hr人力资源特别专员。
    反正主力捧好ceo就行。
    不但每个斜杠身份都有岗位津贴，底薪拿得高，每个月还要交几条二十万的广告拍摄，维持住自己的视频团队。
    也算是小富婆了，养个小白脸绝对没问题。
    所以麦子也是抓住早上这点宝贵的时间，买了早餐过来偷会一下。
    “唉，如果我的人生，真能够在毕业的时候被校招到这样一家千亿级集团公司，还跟着ceo吃香喝辣当高级白领，要我给她出卖色相都可以，可惜有了你，这一切早早就完成了，居然变得索然无味！”
    秭小伟喝着粥，随便翻翻那些文件：“卧槽，去年有三家都来过联大校招，我还轻看了联大，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的姿色，掰弯常助理不是个多困难的事儿。”
    麦子多有警惕性，把折叠椅躲在灌木丛角落偷笑：“还是你厉害些，光是才华都能引得两家企业欣赏，只是现在戴姐这非你不嫁，长江汽车又捆绑得越来越紧，迟早……嗯？”
    她都不提自己了。
    秭小伟跟她更真实些：“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麦子笑得差点滚进红薯箱里，是真开心。
    感觉那俩超级富姐都没膈应到她。
    大家相互都没可比性。
    反而越来越轻松。
    秭小伟却不肆意挑逗加深感情：“伱帮我给高婷婷多出点主意，格瑞亚那边我就基本不参与，最近事情多到爆。”
    麦子体贴的嗯嗯：“本来就是可爱猫的跟进项目，其实你之前给我说过，应该由我来带着长江汽车的越野型号走南闯北打造网红号，一来毕业前还是不好这么干，二来现在长江汽车那边营销推广的抵触情绪很大，所以把我准备的游览方案都给格瑞亚……”
    说着还想起来：“格桑……提出来想跟着格瑞亚去做助手，但我们都觉得她带着梅朵不方便。”
    秭小伟的确是这帮人中年纪最大的，也更能读懂年轻妈妈的心思：“婷宝宝以前想捧她做网红，是我不愿踩上民族的边，所以确实要给格桑找个人生定位，不然她自己都是茫然的，反而不如格瑞亚这老油条精于世故。”
    当初就那么跟女儿分别出镜美女pk那么一两次，就收获了过十万打赏。
    这还是婷宝宝在视频中从来不求打赏的结果。
    所以母女俩这些日子就拿了这些钱算是生活费。
    但总得干点什么才行，格桑都成了传媒公司的清洁工了，天天长期在公司埋头忙碌，大家都觉得暴殄天物。
    还是点头决定：“行，让她先跟着格瑞亚去看更多天地，那她们就不要走川西，直接去安西看古城，或者飞沪海、平京，准保效果好。”
    麦子赶紧记下来，还感叹：“我就是太红颜祸水了招老板猜忌，不然能给你做秘书，倒也有事没事都很快活……哈哈哈，不是挑拨你跟戴姐啊，只是真喜欢这样。”
    秭小伟承认：“我也喜欢，但显然现在是我们干大事的时候，就不要只在乎那点细枝末节，我太忙了，月底再做场猫系列的特卖，这校招可能真得你去。”
    麦子自己都不敢信：“我才大三，凭什么让我去站在各种优秀应届毕业生面前招募，难道真是靠美色吸引来一堆蛇皮啊？”
    秭小伟也无奈：“不披露我的熊主播身份，我又有什么吸引力？常老板就算了，真有实力的看见这样的女老板，心头都会想她这双目无神茫然四顾的憨批真是原谅绿的始作俑者吗，鬼大爷才来……你可以跟婷宝宝商量下，我来录几段熊主播的视频，然后看你俩怎么去高校推……”
    忽然听见戴安妮疑惑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麦子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第274章 活到老学到老才不会被抛弃

    真就是那种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的感觉。
    麦丽珠差点被噎死在那。
    看着站在灌木丛边探头的戴安妮，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早上都会步行走到山脊上来？
    这小三要怎么当啊！
    反正她也没想过明明自己才是先吧。
    小脑瓜子都乱成八宝粥了。
    还得是秭小伟经验丰富，心理素质过硬。
    慢悠悠的：“开会呀，你非要跟常助理玩什么盯人防守，她可不就要事事通过秘书助理来跟我交流，喏，今年大学校招人家已经开始准备，安妮内衣不来点？”
    扬扬那厚厚的艾拉汽车内部文件夹，确实是刚拿过来。
    更主要是麦子下意识的拖椅子坐到灌木丛角落，有那么两三米的距离。
    显着不是那么亲密。
    戴安妮才脸色稍霁的过来，又发现桌上有早餐，幸好麦子等周老避开那会儿已经先自己吃了。
    就显着秭小伟自己在吃，顺手抢了他筷子，端过粥和小笼包：“我还说叫你一起去食堂，都不想着我，她又搞什么幺蛾子？”
    麦子一点没被狗粮撑着的醋意，还连忙起身让出座椅服侍坐下。
    趁着在身后给秭小伟做个骇然的鬼脸摇摇手机示意。
    嘴上语调平稳：“那就不打扰戴总和伟总用餐，我先告退了。”
    没想到秭小伟也起身收起自己的电脑和手机：“麻烦不上课的同学帮忙收拾下桌椅，我也要去教室了。”
    满嘴塞得鼓鼓囊囊的戴安妮嗯？
    伸长了脖子从面包车和新能源车之间看出去，两人蹬着小电驴和电滑板的确是各走一边啊。
    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结果噎着了，赶紧抓桌上的茶杯，才发现有五六个用过的水渍，戴柯南顿时陷入了沉思。
    秭小伟是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男女之间的破事儿。
    赶到教室，光室友就三堆各司其职的大事。
    黄永健已经能熟练的放开校园施工进度，只是每天去看看，重点放到网红园区的前期规划、商务园的修缮调整，还隔三差五到内衣园区去观摩验收逐渐完善的工程。
    主要是苦瓜脸：“这个汽车工厂的园艺规划设计太大了，主要是太远了，三個小时！”
    老板就无情嘲讽：“公司没车吗，哦，你没驾照，校区那个驾校不就在校园改造工地旁边吗，你跟宋同学就没谁去学个驾照什么的，工资不够吗？”
    呼噜怪腆着脸：“刚报名，刚报名，春节只休了十天，去小芳家买了不少东西，之前怕不够，开销又有点大……”
    秭小伟一眼看穿，压低声音：“开房花了不少钱？”
    看黄永健赧然点头，简直恨铁不成钢：“去租个房啊，比开房划算多了。”
    他自己都经历过这种恨不得浴血奋战的天天激战年龄，青春荷尔蒙根本停不下来。
    结果黄永健更不好意思：“昨天下午已经去租了，你没回寝室……”
    秭小伟差点大笑三声，这尼玛一个学期终于彻底安宁了：“好好好，赶紧把驾照学了领个车去开，租房和学驾照的钱写个报账单上来，发票跟器材库房租赁合同都不能少。”
    黄永健立马欢喜得卑躬屈膝：“感谢伟哥！”
    惹得周林鹏小声调侃：“哟，你都开始要靠伟哥才能逞威风了，伟总，这是园区管理规划书，这是不同园区进度报表……”
    秭小伟忽然想起来，把手里那本厚厚的艾拉汽车文件夹打开，挑了份最完整的未来汽车去年校招的计划书。
    也是厚厚一叠：“自己拿去学习研究，园区公司肯定要大量招人，今年应届毕业生是首选。”
    男生反应就会卧槽：“哈哈，我去招今年毕业的老哥吗，肯定我们联大的是首选吧，岂不是我要在学校横着走？”
    秭小伟就宁愿把他支在前面：“伱别提我就行，商务园和科技园要赶紧完善管理起来，我听说商务园现在就一个物业主管加几个水电清洁工，还要给网红园区做储备，内衣园区也要送人进去做现代化管理，哦，你找阿健看看那个汽车工厂园区，肯定也需要这类人手，什么专业、要会什么，从人家的招聘内容里面学习啊。”
    周林鹏丝毫不会犹豫这跟自己的学业有什么关系，只连连点头。
    秭小伟再指点句：“你注意看，卧槽，这些听起来很牛逼的公司，相当部分岗位拟招大四生，也就是明年的毕业生作为实习生，工资肯定便宜，还能从实习牛马里面提前筛选出好的来留用，你照着这种资本家思路去搞定。”
    他上回还没毕业就跟着教培中心做事，都没意识到这种剥削或者说培养手段。
    资本家的手段真是源远流长。
    周林鹏满脸都是学到了！
    最后才是焦头烂额的石亮，他现在已经完全学着秭小伟蓬头乱发：“软件团队都要逼疯了，你再给搞点高级人手来。”
    那个内衣测量app，其实是秭小伟找汽车研发中心借了一组高级软件平台开发工程师做的付费外包活儿。
    无论从iu到数据结构、算法设计、系统架构设计都算是高手，起码都是长江汽车前几年从国内一线院校招来又打磨了几年的行家。
    自然比联大这群也就实习生水平的菜鸟强很多。
    但菜鸟不也是这样锤炼出来的吗，秭小伟一点都不松口：“月底，我必须见到两个app摆在桌面上，成不成人家传媒公司都必须要跟广大网友见面，以后进了社会工作就这样，承受不住压力那就只能永远逃避。”
    石亮艰难的点头，摸出手机明显是在琢磨要怎么挤压软件学院师生的潜力。
    他自己也才是大一生，何尝不是在挤压自己的能力提升呢。
    秭小伟看他表态了，才满意的支招：“我推送个维信给你，汽车那边的软件工程技术主管，约他晚上搞个技术研讨会嘛，多搞点美女图片请老哥们提意见，怎么才能把擦边的、涉黄的技术算法给筛选掉，血腥暴力的慢慢来……”
    石亮如释重负的差点抱着他亲一口。
    总之全靠室友把相当部分需要实际操作的忙碌活儿承担，更抛头露面挡住了很多人际交流。
    秭小伟才有时间精力专注到思考上。
    他始终没觉得直播间会永远红火下去，那只是个如同广播站一样可以传播信息的大喇叭，关键还得是产品本身定位准确、质量过硬、价格适宜。
    所以为了能夯实这个基础，的确是得招募各种各样的人才，从传媒公司、工程咨询公司到汽车公司、内衣公司，都要抓住最近现金流充沛的时机扩军练兵。
    只是安妮内衣就不用说了，内衣公司能有多大吸引力。
    长江汽车在车企中间都不是大个儿，全靠前两年的suv大爆发冲上分类第一，才有了一定的底气。
    这两年老常和内部管理层那一系列昏招频发，形象垮得比四十岁的大妈都狠。
    优秀大学生，顶级名校、实力专业的那些人才，凭什么选长江汽车？
    就好比三国乱世，名将辈出，凭什么愿意投奔麾下？
    当秭小伟在思考这个，他确实已经是站在话事人的大佬角度了。
    具体招什么人那都是战术层面的问题。
    这时翻开的手机屏幕上无声的弹出个红点，高婷婷把格瑞亚的最新视频链接发过来，还带着播出数据分析。
    如同连续剧一般的溙国网红到国内独自旅游，天然就容易吸引关注。
    现在又加入了和其他国外网红内地游不同的元素，今天就是网友们看格瑞亚花了五天时间如何拿到驾照。
    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有点幸运，国内这方面其实主要都看暂住证，也就是是否有长期居住在某地的证明。
    格瑞亚恰恰持有的就是上次那家mcn帮她办理的长期工作签证，所以隔着三四年她还能来，更说明她在国内已经有“好几年”。
    交管部门又不查她这几年入境多长时间，有就行。
    然后持有国外驾照，现取个中文名，参加中英文笔试即可！
    没错，连路考都不需要，只要笔试过关就行。
    问题也恰恰出在格瑞亚文化低到令人发指，她的英文词汇量必然不够。
    所以整整在蓉都背了五天的单词。
    因为前面两期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浏览量、超过三百万粉丝关注，所以格瑞亚也偶尔会开启点直播。
    就是当她在什么咖啡馆，酒店房间，或者索性是在那辆可爱猫的座舱里艰难背单词时候，试着开直播让大家看她焦头烂额刻苦学习的样子！
    让网友们笑疯了。
    秭小伟的眼神，也从溙国女网红的脸上，逐渐移到粉黑相间的漂亮电车身上。
    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第276章 谁都别想逃过虎豹眼

    那当然就是用美色和事业前景来吸引了。
    理清这个思路之后，立刻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商务园推动执行准备。
    常月玲果然跟个吉祥物似的当昏君，营销总监怎么说，那就大家怎么做。
    还积极邀请都到她的办公室开会。
    就那种标准的半层楼，带休息间、盥洗间，还有巨大的会议桌，让高层都能一起探讨。
    这怎么可能，戴安妮肯定要跟着一起，还给麦卧底要求每当有这种会议都必须私下发消息给她。
    麦子不敢不从。
    结果戴安妮假装偶遇的跟秭小伟一块儿过来，还给塑料花闺蜜和卧底下属带了水果慕斯和奶茶。
    秭小伟二话不说就跟一群工程师投入会议，ceo居然远远的坐回大班台后面去忙碌，一点没打算搞事情。
    反倒是ceo秘书一直坐在营销总监身边，认真低头做各种记录，不然她满眼的迷醉和倾慕，就要被内衣老板发现了。
    听了会儿全都是汽车设计内容，戴安妮终于索然无味的起身，绕到闺蜜背后发现常月玲居然在网上打麻将！
    竖指嘘嘴的ceo示意她坐过来帮自己当参谋。
    两位富姐就煞有其事的坐在那打麻将，反正也都不走开。
    其实秭小伟的要求就是拆分独立，在不影响本轮奶妈车研发的前提下，尝试拆成多个团队运转。
    但具体是按照研发全流程，每個款型做个团队，还是每个环节独立运转。
    拿出来给大家探讨。
    目的很简单，扩大吸收更多新人，用新人新概念新动力驱动新车型研发，也让每个团队独立核算，卖得好赚得多，失败就喝西北风？
    整个商务园背后不是还有十六栋别墅式小微企业写字楼，四栋千余平米的四层写字楼，都是可以给这些独立部门运转的空间。
    甚至最终如果艾拉汽车的发展，需要动用那栋最大的四万余方转角大厦，都可以作为研发中心各种技术部门的总部。
    秭小伟的优点就是很会抄学霸作业，几家新势力车厂的招聘岗位、储备岗位、实习生模式被他吃透以后。
    那就狂招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搞那么多复杂精妙的事情做咩呀。
    廉价的大学生往上堆就是了。
    趁着现在卖得多有钱，就使劲招。
    大海捞针、沧海遗珠，总能捞出来些人才，被筛掉的实习生们起码也算是多了些工作经历。
    目的就是赌在奶妈车要是能卖成爆款，后面就更加持续爆发车款。
    他始终都是这个态度：“我从来都没觉得网红直播模式能永远，包括我们的直播间不会永远能吸引到这么多人，要保持吸引度还得靠产品，所以招募更多更年轻的学徒式设计师，来提高整个艾拉汽车的底蕴……”
    大家跟他很熟悉了，敢七嘴八舌的探讨。
    觉得伟总说得不对的也敢当面指出，当然会比较委婉的说我们换个方式行不行。
    大方向肯定都很赞同。
    企业要做大做强，这些开国大臣谁会不积极。
    特别是现在都传说只要把艾拉汽车搞起来，长江汽车铁定是伟总来继承。
    所以都把自己当近卫军、真嫡系啊。
    主题就是把艾拉汽车打造成老牌车企里面的新势力。
    以前秭小伟就给常月玲提过这招。
    现在发现这妞儿是真的可以彻底不管，他就撸起袖子自己上。
    全面继承长江汽车那些行业沉淀，都是用多年血的教训总结积累下来设计细节。
    但在出款这事儿上，学苹果手机，学新势力，每年只有一个大款，猫系列作为打底的小款。
    这样最大限度保证研发投入回报比，也是逼着研发中心把车型朝着秭总监要求的尽可能六边形战士，不要搞小众特色的风格去实施。
    小众都用猫系列来搞定。
    说起这个，大家是又忐忑又自豪。
    猫系列本来就是小众造型，却硬生生被营销总监卖成了畅销大众款，如果这种销售力用到大款上。
    天晓得会出什么样的成绩。
    但只要没卖好，肯定就是设计的锅！
    压力还是很大的。
    但现在艾拉汽车就有点初创公司内味儿，生产全部交给集团“代工”，这边各种部门都比较精简，一切都百废待兴，又有不少集团“遗产”。
    相比那几家新势力的起步，都在四十亿到一百亿左右的资金门槛。
    艾拉汽车这半路新势力的优势非常清晰明显。
    会议开得很热烈。
    这边两位就做出面对纳斯达克股票涨跌关注的认真表情，皱着眉头低声探讨买进卖出。
    常月玲还说起自己主要就是留学那几年，操练出这手娴熟的麻将技巧：“你能信，那帮家伙为了做个番茄炒蛋，敢去麦当劳排队蹭番茄酱回来……”
    “最离谱的是，去之前以为同学都是西坂牙小狼狗，法西兰小浪漫，要不也是俄式温柔、卷毛奶狗，最不济日系氧气少年，韩式长腿，还有我最喜欢的英伦风西装狂徒？”
    “靠！除了这帮国内出去的二货，不是衬衫扣到领口的白宅男，就是teenager！”
    辍学女老板还要问这什么意思，海归女老板深恶痛绝：“就是精神小伙儿！”
    本来有点羡慕的戴安妮乐得哈哈大笑。
    以至于那边热烈开会的都愕然转头。
    秭小伟差点把文件本砸过来。
    俩老板赶紧把头藏到42寸带鱼屏后面去，这玩意儿用来打麻将赢欢乐豆，也是太奢侈了点。
    但纵然关系融洽到这种地步，戴安妮依旧一点不放松。
    不过聪明如她也知道寸步不离的秭小伟肯定烦，那就怂恿高婷婷跟她轮番监控。
    本就已经定下一座别墅式办公楼的婷宝宝当然一拍即合。
    只是随着背了三天英语单词，其实主要是熟悉国内交规，以及熟悉左舵驾驶，在那一期视频就拿到驾照的格瑞亚开始驾车上路。
    格桑小姐姐也果然跟着工作团队参与过去，那么小梅朵就被高婷婷她们自告奋勇的接过来了。
    反正再多个保姆跟着照料呗。
    三岁多的孩子，大多时间也该上幼儿园去跟小伙伴接触。
    一直在酝酿发芽的戴安妮还老是怂恿秭小伟去接送，美其名曰早点体验当爸的滋味。
    秭小伟就未雨绸缪，给丁丽娟吩咐怎么都要留下最边角最安静，也有最多绿化空间的别墅楼做幼儿园。
    “现在这些家伙谈恋爱的这么多，没准儿明年就生育潮，托儿所幼儿园都用得上，早点装修祛除异味保证孩子健康。”
    前销售中心前台，自打雪中重逢这才是第一次单独面对商务园老板。
    起码她现在知道这三个园区的实控人是谁了。
    反正不是那俩啥正事都不关心的富姐。
    看着那指节细长的手在空中比划，禁不住有点出神。
    秭小伟多熟悉这种场面：“你有男朋友吗？”
    丁丽娟才吃惊的赶紧摇头。
    秭小伟就建议：“汽车研发团队会有越来越多的好对象，你也算商务园的管理人员，主动多参加些管理层的会议，抓住潜力股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嘛。”
    物业主管尽量挤出点笑意说是。
    初春乍寒，特意只穿着西装套裙跑出来的她，手指还是有点凉。
    秭小伟正要说话，高婷婷的那辆蔚来滑进园区，顺溜的停旁边推开门，头发蓬乱的跟梅朵一起跳下来，还都满脸通红的嬉闹模样。
    短手短脚的小盆友却极为灵活，像个兔子似的躲避母豹子追击，叫喊着扑进秭小伟躬身接住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就不松手。
    高婷婷看着就跃跃欲试想跟着跳，秭小伟连忙闪开点继续指周围：“最门脸的1、2栋，马上就配合园区事务部的周经理、王经理，申报改造成公寓式酒店。”
    丁丽娟也赶紧低头拂开发丝，快速记录在手册上。
    整个园区就五栋超过十层的大楼，汽车研发中心、内衣大楼，可能会扩展成汽车大厦的转角大楼，最后就是这售楼部和步行街所在的园区正面并列双楼，总面积有六万平米呢。
    秭小伟也是顺便对高婷婷说的：“网红园区建设装修起来起码到明年了，前期就可以用这两栋商务区的主要大楼，按照我们说的男女生宿舍来营造，后期可以作为内部汽车、互联网公司的员工宿舍。”
    高婷婷却敏锐的在扫描捕捉这个身材出众的物业主管，当着秭小伟略显不自然的动态反应。
    她不约束秭小伟干嘛，却同样对周围出现的花花草草有极强的反应。
    小嘴随口：“哦，那就是要把网红企业大会搞起来了？”
    那可是可能会成千上万过亿的大项目。
    都不如抓奸让她在意。

 第277章 花无百日红

    秭小伟依旧是啼笑皆非的教导学生：“防范个屁呀，你真要防备，那就帮人家做媒啊。”
    高婷婷就觉得此计甚好。
    借着正在广撒英雄贴，邀请四面八方的网红和后台联络申请想做商务合作的企业到江州来共创辉煌。
    成天带着各路帅哥到商务园参观游览，还交付给物业主管做交流接待。
    丁丽娟果然累得人仰马翻。
    因为整个商务园都在变成巨大的装修工地。
    汽车销售公司跟山湖咨询公司，合作购买了这座商务园，现在持续付出近亿元的装修，都算是企业投资费用。
    周林鹏和彤彤带领的事务部过来是负责哪栋楼做什么，要衔接哪家公司怎么展开工作。
    具体水电保洁维护运转，还是物业部的事。
    虽然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丁丽娟好歹已经跟随全国连锁式的园区开发商企业上了一年多的班。
    甭管工作能力强弱，起码知道正规企业什么样儿。
    都默默承接下来，然后几乎24小时连轴转的疯狂工作，随时待命。
    反过来让周林鹏他们这些大学生吃惊连连，这就是社会上的卷起来的强度吗？
    回到寝室其实有给伟哥感叹，秭小伟只提醒事务部协助物业招人啊。
    事情一旦超纲，挤压在某个点，必然是人手不够、强度分布不合理，金属都有疲劳的时候，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不就是搞活这片儿经济的目的吗。
    周林鹏才哦哦哦的赶紧执行。
    彤彤就会机敏的甩锅，把隔壁街也在铺开装修的十多户别墅，一起丢给物业部管理跟进。
    从她的角度，看到别墅这种改变居住状态的命运门槛，还是会不舒服。
    全力投入到规模更加庞大的网红园区建设和内衣园区新规划中。
    假期回来，秭小伟不是给舅老爷以及那边的亲戚点了下么。
    园区完全可以变得更加漂亮高大上，城中村一般的后部也许在十多年前是时代产物，现在明显落后过时，也到了改变的时候。
    所以连带让周边整個服装园区都在鸡飞狗跳。
    也是熊主播表达的那个态度，整个拥有几十家大小服装厂的园区，绝大多数老板都在喊经济下行，做不动生意，工人都养不起。
    对比安妮内衣的风生水起，不恰恰说明永远都有人能踩上时代的节奏赚钱，永远都是大部分人被淘汰么。
    只是看这种抓节奏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幸运了。
    总之周围这些厂家园区，还有雄心的各种套近乎，想跟着安妮内衣抓住直播风口重新崛起；
    已经输得头破血流，思维转不过弯的，归咎到国家社会、怨天尤人的就只想割肉离场。
    彤彤在这边当伟总的耳目口舌，比成天掉进万般琐碎事务里要波澜壮阔得多。
    但丁丽娟总算是在这种千头万绪的纷繁复杂中摇摇晃晃挺过来了。
    差不多有五六家不同规模的装修公司，都是秭小伟陪老麦跟设计院打交道时候，帮着买越野车的那些业内人士自己关联的大大小小公司。
    分拆分包成不同大小的项目同步实施，都挺称赞这个年轻的物业主管。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有问题，都能找到人，立刻看见她一身工作服拿着笔记本、对讲机、手机在现场梳理衔接工作。
    只要是物业工作范畴的事宜，绝不拖延过夜，尽可能即时解决。
    哪怕涉及到需要申报、衔接事务部去跑部门审批什么的，也会协助做好所有工作，周林鹏都忍不住又回去感叹。
    所以说为什么秭小伟的室友们能鸡犬升天，大家都睡一起。
    等于每天晚上回去都在开碰头会。
    分别把自己工作面当中的事无巨细给汇报一番，秭小伟再做“指导”。
    不光效率杠杠的，这几个家伙的能力提升也绝对超越其他人。
    但女朋友的区别就出来了。
    宋慧芳哪怕已经彪悍的跟黄永健搬出去租房了，还是撵着呼噜怪每天晚上回寝室交流，快熄灯了才溜出去。
    哪怕有时候秭小伟也踩着点回寝室，也能在楼下门口跟黄永健聊几句。
    起码知道目前各种工地、工程图纸项目进度。
    然后却能从周林鹏的各种只言片语里，感知到彤彤的算计。
    笑着提醒小磨牙：“王晓彤在服装工业园区那边下功夫当然好，我们肯定也很想把那一大片园区建设做出来，但切忌好高骛远，那些当老板的很多都是从血雨腥风里杀出来，道行很深，稍不注意我们这些小菜鸟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你一定要把住这个方向，我们只管我们眼前自己的活儿，多一分外面的钱都不要沾。”
    周林鹏转头一强调是伟哥的态度，彤彤又能收敛点。
    石亮旁观偷笑：“你这个叫隔山打牛吧？”
    秭小伟就太熟悉了：“彤彤这种情况不是说不好，每个孩子的成长环境不同，功利点也不一样，她爱算计但也有强烈的主观能动性，带着小鹏这个很容易躺平的性格，蛮互补的。”
    石亮恍然：“宋慧芳就贤惠得多，对阿健工作支持更全面，现在都说他俩一定能修成正果。”
    秭小伟撇嘴：“大学恋情，谁休谁还不一定呢……”又怂恿：“物业主管不错，你可以去熟悉交流下？”
    同款高瘦的青涩版就连忙叫苦不迭：“算了算了，现在忙工作都来不及，马上就大考紧张得要命，今晚我还是去互联网大楼那边去呆着，心慌！”
    两人并肩走在刚夜幕降临的校园，还是有女生偷瞄的，只是可能觉得这俩有点拮据，穿得一样不修边幅，蓬头乱发。
    秭小伟才是算计着的：“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就是熊主播？”
    今天就是二月底的汽车直播日，因为没什么新车，算是例行的猫系列销售，秭小伟逼着软件团队把app上线交出来，不然都不够哔哔四十五分钟了。
    石亮吃惊得脚下都拌蒜了，这几天江州春雨绵绵，校园路边也有水坑。
    秭小伟看他没注意，伸手拉了一把：“不用看着我分辨长相吧，那都戴着头套呢，我主要是不想走在校园里被围观，记得先别跟他俩说，有女朋友的家伙就等于没秘密了。”
    石亮又默默并行了好几步才开口：“好像小鹏是开过句玩笑，说每次直播你都不在寝室……声音不像，但是说摄影的那部分我还以为是伱教的。”
    秭小伟简单解释了下：“先帮婷宝宝做账号，你们还参与得多点，然后帮着账号变现，戴老板能力眼光都是不错的，但她也是拿青春年华在拼事业，一旦翻过去就松了劲不想努力了，起码是休息几年，所以我暂时帮她打理，可你想想我们做这些是为什么？”
    其实因为那俩谈恋爱在外面晃悠，寝室里最多就是这俩交流。
    石亮受到秭小伟影响蛮大，想得就很认真。
    当然也不白来，秭小伟带他从楼上绕到楼梯间更衣，还让助理给他换自己衣服模仿个妆容。
    这样直播开始后，石亮就能坐在台边假冒“伟总”。
    实在是麦子吐槽自己去顶替，很容易被戴安妮拉着各种盘问，难熬！
    秭小伟就让室友来了。
    再说作为软件团队的管理人，石亮的确该在现场看着。
    但有点出乎意料，这一期的直播间刚打开，唞音频道围观的人数只有两百多万，甚至都不如提前做了沟通预热的拼夕夕四百多万人在直播间，连某宝都有近四百万。
    戴安妮还是分得清，秭小伟这十来天全力扑在汽车项目上，跟常月玲又没什么私人联络，全都是顺着秘书在传达。
    她也不愿拆台男人的事业，起码不能自己背锅被怨恨。
    补偿心理的提前跟拼夕夕做了很多前期工作。
    那边早早的放出消息，定义为国内第一款持续只在网上定期发售的新能源车，本月热卖即将开始，欢迎关注。
    为此也付了不少套餐、流量费用。
    卖得多才能赚回来嘛。
    但所有直播间打开，后台能看到的数据还是让戴安妮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丰富的平台打交道经验，又有秭小伟现在几乎天天在耳边念，花无百日红，好景一定不会持续永远，特别是这几家平台都有不同的尿性。
    唞音这是已经在开始拆台了吗？！
    所以口中一边通知dj、直播助理不要把数据信息反馈给熊主播，免得影响状态。
    一边开始跟唞音这边的大客户经理交流套磁，了解事态发展。
    安妮内衣现在全靠这个顶着呢！
    如果真有变化，堪称灭顶之灾。

 第278章 我就看着，我不说

    原因可能就在秭小伟的手中吧。
    他从一上台，就举起熊爪托住的手机：“经过几个月的鏖战，火图交易平台上线了，随时打开维信小程序输入火图，就能找到这个简单易用的交易平台……”
    用了台最常见的六寸智能机，背后落地大屏幕上凸显火图字样，而且是精美绝伦的复古猫底图。
    熊主播身边用一台竖向的大触控屏来演示，也是频频出现猫系列图片。
    的确很简单易懂。
    进入时候肯定有免责声明要打勾，然后随便用个名儿就可以登录。
    最常见的交易平台模板，上面是分类选项：风景、动物、花卉、建筑、汽车、人物、美食、体育、节庆等等。
    中间一堆可以上滑的图片展示，下面一排按钮，我要卖，消息，我的，就没了。
    石亮看得很紧张，不停低头看自己手机上的内部工作群，里面各种更加紧张的：“啊！熊主播一开始就上了火图！”
    “登录人数开始飙升了，四千！六千！一万，五万……卧槽”
    “别废话，看紧服务器，机房还要不要人手……”
    “在线人数二十万，有销售了！真的有人在买卖了……”
    提前大概一周多，在整個联大内部是做了试运行的，六七万师生的联大从校方到各院系都挺支持的鼓动大家参与。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个纯公益性的交易平台，运营方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赚钱的利润点。
    仅仅就是为了熊主播当初说过，让随手一拍，也能赚点钱。
    现在熊主播也是这么强调：“这个平台做得非常简单清爽，约等于那些什么极速版之类，用最便宜的智能机都能轻松跑起来，也没有什么推荐算法，不会因为你喜欢看美女，就使劲推送美女，没有，就是个简单的展示罗列，你喜欢什么类别就点开找寻，但可以按照点击量、子分类、销售数来排序……”
    甚至：“哪怕你是历经千辛万苦爬上珠穆朗玛峰拍的照片，和我在路边随手一拍，价格都一样，全场统一价，一毛钱一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常月玲这么不爱管事的，都忍不住吐槽：“不是卖车吗，怎么一开始就叨叨这个，人都跑了！”
    可她自己还不是捧着手机在上面打开人物分类下的帅哥子类，看得津津有味，还给秘书分享感受：“应该再细分小狼狗，小奶狗，老油条……”
    麦子绷住脸说好的，我记下来反馈。
    ceo赶紧说不用不用，这是我们私下说说。
    主要是回头看见后面站得密密麻麻的所有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就知道肯定都去看那个图片平台了，烦！
    今天品牌方来的人就她俩，其他人都在研发中心那边看直播间画面就行了。
    因为要把整个直播大厅腾出来给已经有两三千人的网红、自媒体、全国各地各种希望合作的品牌商人。
    所以站得满满当当，不少人还举着手机拍现场，所以石亮坐在台边cos伟哥也很有必要。
    其实整个唞音直播间的人数在刚看到火图平台上线，有个短暂的下滑之后稳定上升，但很慢。
    戴安妮这边眉头都皱紧了，捧着手机飞快输入：“去中心化？就是摆明的大客户都不要了？”
    那边大客户经理也很无奈：“这就是我们的算法特点，有助于内容的多样性和公平性，避免了过于依赖少数大v账号，使得新账号和高质量内容有更多机会被用户发现和互动……”
    戴安妮呵呵：“不就是防止客大欺店吗，确认这是要对我们限流了？”
    她还是很擅长极限施压的。
    大客户经理连忙强调一定会在职权范围内尽量协调。
    直播间人数才稍微多了点上涨速率。
    但四五百万的人数，比起高峰时期的一千五六百万，零头都不到。
    戴安妮也不废话，拍板买了两个流量套餐，却开始专注观察起所有平台的数据。
    拼夕夕就根本没受到火图平台影响，一直稳稳的四五百万，没多少飙升，但也没流失。
    某宝反而到了六七百万，而维信视频的直播平台却猛的被腰斩，跌落到几十万人停留在直播间。
    跟其他几个无足轻重的平台都差不多量级了。
    如果是半年前的她，没准儿又会开始紧张上火，就像秭小伟第一次到戴家吃饭，她和老妈日常探讨焦虑的那样。
    只能茫然无措的慢慢测试慢慢碰可能。
    现在妈妈不在身边，抬头看着那个侃侃而谈的身影，眉头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秭小伟才舒展：“我一直都觉得图片是最有用的东西，视频太容易让你沉迷进去，而且瞬息而过很难在心底留下痕迹，精美的图片却能带给你无数细节……譬如这张园林图……”
    “开径逶迤，竹木遥飞叠雉，什么意思呢，园子里的小路一定要修得蜿蜒曲折，透过竹丛可以看到远处城墙上若隐若现的女墙，这就是我们传统美学，在近四百年前的论著，文字表达都不如一张图这样看得明白……”
    接着自然是切换到美女分类，探讨jk装为什么美好，黑丝和灰丝的吸引度分别在哪，还有堆堆袜这种明显日系风又是怎么才能好看。
    直播间人数终于开始高飘，转发、点赞飙升，好多评论都在喊主播你慢点开车，我们要做笔记！
    常月玲都不吐槽，也不翻帅哥照片了，听得聚精会神，还伸长腿跟麦子比较：“伱该穿灰丝，就可以跟我比比看……你说他这经验要多丰富才能这么信手拈来？”
    麦子嗯嗯嗯：“他这种瘦瘦高高的本来就是大学里最受女生喜欢的类型，还是够低调了，成天都脏兮兮乱糟糟，我听说是他上次上大学和工作那几年玩得开，现在收心了。”
    常月玲又低声点：“我听安妮说他在外面有人？还挺护着，随便怎么审问都不说。”
    有人心头猛跳一下，拼命压住甜蜜淡淡的：“这是他的私事吧？”
    常月玲瞟着自己的黑丝：“如果……他有老婆了，就不是私事了吧？”
    麦子尽量公平公正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可您看他像个要有老婆的样子吗？”
    常月玲还推了推自己的细框眼镜定睛观察，她有点小近视，然后就视形象打扮选择戴不戴隐形或者美瞳。
    也不知道她看着毛绒熊能观察出什么来：“什么样儿？”
    麦子其实说的就是她内心感受：“很有才华，可戴总给了他施展的机会，你说他会爱戴总吗，不重要了吧，他应该是全身心都在事业里，难道戴总也是因为爱他才支持他，还不是因为利益，利益就别谈什么非要忠于婚姻爱情了，起码还让他有个释放自我的空间。”
    常月玲马上回头看自己秘书：“哎哟，平时你吭声，看得还蛮深刻哦，嗯嗯，我也这么想，所以我觉得他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麦子本来顺势低头不让看到自己眼里的身影，闻声又有点咬嘴皮：“您……真要跟戴总争啊？”
    常月玲回眸看着台上，笑笑。
    不说话。
    但那台上的光彩，确实映在她的镜片上，也很璀璨。
    因为熊主播就好像随口转到了汽车类别，打开就是格瑞亚那张粉黑相间的“可爱猫”，而且必然是用专业相机拍的艺术照。
    背后还有晚霞，漂亮极了！
    网友们都轰动了：“不是吧！这算不算植入广告啊！”
    “我不管是不是广告，我已经在这里耐住性子听你哔哔了快十分钟，我是来买车的！求你赶紧把链接放出来，我还要去带娃！”
    “我也是看了那个溙国网红游记来买车的，关注婷宝宝，关注拼夕夕，我累不累啊，不是买车都是到4s店随时能买吗，现在怎么这么麻烦了……”
    “这算是饥饿销售吗？快点！我等不及了，欲火焚身啊！”
    “楼上矜持点，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直播助理们赶紧通知熊主播，可以了，可以了，大家其实看着被砍到几百万的唞音网友人数，心慌，你能不能先放条链接通道。
    还推送了些回复上去。
    主要是那个说要带娃的，让秭小伟犹豫了半秒，含住了那句你们要不再看看，直接划拉后面的图片，复古猫的珠光宝气、红白相间，高冷猫的各种跑车风炸裂贴膜。
    更加轰动全场时候。
    划拉出直播链接：“凡是这个时刻下单，免费赠送这些贴膜套餐，但……”
    嗖……，他背后大屏幕上的销售数据已经飙升到四万多！
    秭小伟真不知道待会儿这些消费者会有什么感受。

 第279章 就问你记没记住吧

    因为随着一直没有关闭的直播销售链接通道，熊主播就宣布了直播间已经跟艾拉汽车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透露”艾拉汽车正在研发一款针对带娃父母的全尺寸超舒适运动型多功能车。
    就直接放视频了，前排座椅背后可以直接翻起来条一米五长五十厘米宽的写字台！
    然后梅朵居然趴在桌上做作业，高婷婷尽量带着端庄的年轻妈妈模样在辅导了。
    光是这个画面出现，就已经让直播间笑抽了，据说已经攀升到六万多辆的下单频率都受挫了下。
    本来是蛮唯美的广告滤镜画面，高婷婷也甜美：“摸伊……咪！”
    梅朵就是倔强的：“摸伊……逼！”
    网友本来肯定说是演的，但看高婷婷连续纠正几次都没法改变……
    那平时在所有美女pk上都游刃有余的小美妞儿，都在强抑暴躁情绪了，网友们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跟着升高血压。
    深呼吸，深呼吸……画面定格。
    熊主播在边上充满播音腔：“幸好这款车带有空气净化、增氧、负离子清洁系统，保证这时候的血氧浓度可以保持清醒！”
    网友们都笑疯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卖车的！
    大画面继续，好像就是吸了口纯氧，平抑情绪的高婷婷自我安慰：“可能是口音问题，大点就好了，数学数学……”
    梅朵居然懂事的带着口音安慰她：“不要急，不要急……”
    她本就长得圆嘟嘟红脸，笑起来纯真透亮，但眼神里真的空无一物！
    就那种很懂事却很笨的憨乎乎。
    让高婷婷也按捺下来尽量温柔指数字：“这是几呀？”
    小盆友就娴熟的挨着点：“1234……10。”
    高婷婷又开始升血压：“我是问你，这个是几？”
    小盆友必须从头开始数：“123……”
    直播间里无数回复：“对的，我家娃也是这样，就硬背，根本不认……”
    “已经看到我娃的样子了……”
    “已经开始深呼吸了，我得去买个增氧机，要不以后都在车上辅导算了，增氧真的有用？”
    暴躁起来的小豹子选择低头翻桌子下……定格。
    该死的熊主播又来了画外音：“科学研究，百分之九十的情绪暴躁，都是因为空腹引起的低血糖导致，所以很多有经验的大公司喜欢在洽谈区放点小糖果，其实都是为了让人交流起来不暴躁……”
    画面镜头做了個定格移动，让好奇的网友看见高婷婷低身下去，居然是在前排扶手箱后面有个小冰箱！
    “不不不，这可不是一般的冰箱，这是从零度到五十度可以自由选择温度的保温箱，无论您带着嗷嗷待哺的温热奶瓶，还是冰凉消气的冷饮，哦，当着孩子最好不要吃冷饮，那还是来碗热气腾腾的螺蛳混吧……”
    真的，重新动起来的画面里，高婷婷真的从那保温箱里拿出来碗螺蛳粉，哀莫大于心死的放弃教学：“自己做，你想怎么就怎么……”
    就在她呼啦啦的开始炫热气腾腾的螺蛳粉，评论区一片不是吧，这么在密闭空间吃螺蛳粉，这不得跟煮了屎一样？！
    镜头已经切换到中控台，感觉跟猫系列也差不多的中控屏，并没多大多炫，却跳出来个空气质量监测发现异样的警告，自动打开强力清风系统！
    什么叫智能，这就是了。
    很多普通消费者还不能理解电车的优势，讲那么多什么智能驾驶之类作甚？
    普通车你装个24小时能保温的小柜子看看，普通车装这些24小时监控的设备看看？
    做不到的！
    没有几十度的大电池，没法干这些活儿。
    现在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了，哦，有保温箱，有空气自动清理。
    梅朵还贱兮兮的探头：“我也想吃一口！”
    高婷婷给她个白眼你自己去体会。
    恰好这时可可可的敲门声，呼噜噜炫粉的高婷婷腾不出手，含糊不清：“猫猫，开门！”
    然后那扇侧门就滑开了！
    外行只会注意到，哦，可以声控开门哦。
    内行却立刻惊诧，侧滑门吗？
    几乎所有男性消费者和很多业内人士就是在这个环节被误导了，以为用侧滑门的这款车，就是小型mpv。
    也就是类似埃尔法的那种保姆车。
    却没注意到秭小伟前面故意用运动型多功能车来含糊不清带过，sport那就是suv啊。
    但suv里面用侧滑门的也是极为罕见。
    总之在消费者印象中，对这辆车的外观就非常模糊。
    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辆车到底是什么类型上。
    而最为罕见的是，明明有四扇门，敲门是这边，那声控开了这边的门，这是运用了什么智能技术？
    反正好多家车厂后来反复看这段视频，就算发现是suv，也被这个智能技术带走了注意力。
    能够get到这辆车真正精髓的，恐怕只有以产品经理著称的里想那位老板。
    滑开的车门外是“辅导老师”，完全没闻到螺蛳粉的味道：“哦，朵朵妈妈，我们的课程即将开始，您可以在两小时后来接小美女哦……”
    梅朵已经欢笑着跳进演员怀里，高婷婷却娴熟的收起碗筷，嘴里嘟哝着：“谁还不是个小美女了！”
    旁边就有车内垃圾桶，再收起桌板，翻下副驾驶背后的板块，大多数mpv车型这里就是个小桌板，可这部车居然跳出来个已经在充气的床垫！
    同时这边的航空座椅也联动收折伏倒，让迅速充满气的床垫铺到第三排。
    高婷婷随手抓过旁边“女儿”的小毯子和藏在后座的零食，舒舒服服的靠躺到充气枕上，镜头转过来，车顶居然已经展开了台大屏幕电视！
    哇，就凭这几个联系点，就秒杀了市面上所有同类型产品！
    强调冰箱沙发彩电的，还没到有床这个地步吧？
    而且大多数带床的车型，都是把副驾放倒，于是频频出现居然有放平床开车的画面，这尼玛要是有个高速路上的急刹，床垫上的人不得从副驾驶挡风玻璃飞出去？
    哪怕厂家百般强调不要在开车的时候铺床，架不住生物多样性，什么样离谱的客户都有啊。
    所以这种设置起码保证了床前还有个副驾靠背挡着。
    妙啊。
    而对所有直播间的网友，特别是女网友，印象就太深刻了。
    直到过了好久，问起车上自带床的车，都很容易把记忆点留在这里。
    但这段广告的精妙之处这才开始。
    吃着零食刷着剧的高婷婷很快就昏昏欲睡的迷瞪过去。
    直到闹铃把她叫醒，睁开眼一看手机上的闹铃字样“2：15上班”，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婷宝宝才恍然大悟的庆幸：“只是做了个梦，还好还好我没那么笨的女儿！”
    边说边下车，顺手一按那气垫就在自动放气蔫掉。
    而她自顾自的跳下车，后面徐徐关闭的车门只呈现出个局部，明显是上下分色，白色车窗以上，下面亮黄色的青春烂漫色彩搭配。
    画面就静止了。
    滑出字幕：“不用买学区房，自有龙猫照料”，其中“学区”俩字被做得很小，“龙猫”俩字被做得最大。
    没有画外音的话，很容易看过去就是不用买房！
    这最后两组镜头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那个睡梦中醒来的换衣转场，突出个神转折，原来之前都是一场梦，没有这么笨的娃。
    但起身的车还是这部车啊。
    折叠的桌板，收起来的气垫床都依旧是这个场景，那个闹钟就无限提醒，午休时间！
    多少打工人中午时分又困又难受的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睡一觉。
    没有自杀之忧的电动车上睡一觉，已经是很多新能源车主最爱的亮点。
    这里上升到了极致，什么座椅能有气垫床舒服？
    等于把这辆车的适用场景一下就从带娃父母扩展到对午休渴求的工薪族、公务员群体。
    最后甚至暗戳戳的提醒，带娃你就是不用买学区房，哪怕好点的学校远点，做父母的也能在车上休息“娱乐”。
    没娃的年轻人，看看买不起的房价，要不先买辆这车？
    不是已经有那种视频，就睡在车上，吃的都是外卖，洗澡去个洗浴中心，一个月停车费能多少钱。
    在一线城市通勤三四个小时打工的牛马们，不如买辆这车。
    住在公司附近停车场，啥都解决了，没准儿还能在公司停车场蹭充电呢！
    这些话反正都跟着“车震十八式”之类言语，出现在评论区。
    跟画龙点睛的“龙猫”二字一起，深深刻在了网友脑海里。

 第280章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这段持续大概两分钟的短视频广告，直接把猫系列的订单潮干停了！
    无论哪个平台上的直播间，都是一大片的请问什么时候能买到龙猫呢？
    “说个价格让我开始存钱！”
    “这一次我终于get到了新能源车的优势在哪里，我要买，必须买！”
    “我还是希望能试车，先试试车……”
    “车已经不重要了，我深刻体会到新能源时代的汽车，在道路上行走已经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功能，就像智能手机现在用来打电话的比例已经小得可怜……”
    “可以叫龙猫吗？这么著名的名字可以被注册吗，没错，我觉得这个名字太贴切了，乐观开朗，性格温顺，同样具有着精灵般的魔法力量，可以成为我的心灵庇护所！”
    真的，已经注册到手了。
    这個动画片里著名的角色名字，本就是进入国内市场后的译名称呼，并没有被汽车类别占用。
    现在反而被艾拉汽车抢注到。
    熊主播这才笑眯眯的重新控场：“这款车型已经进入最后的研发冲刺阶段，空气悬挂，自动充气折叠床，新风送氧系统，智能座舱，可选中小学超级桌板，六座车型满足绝大多数家庭用车场景，厂家估价应该在三十多万，喜欢的朋友可以重点关注下龙猫的上市时间。”
    三十多万元！
    这个价位差距又让有了幻想的网友们算了算了，先买辆简化版的可爱猫、复古猫吧。
    暂停下来的订单潮，又重新涌动。
    但肯定有更多种子都被种下了，因为到最后获得十一万订单的猫系列，罕见的在三天内出现近两万退单，理由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等龙猫！
    原本忐忑不安的艾拉汽车从研发到ceo，反而在接下来几天为这两万退单欢呼！
    春节前的一月销售八万余辆，二月最后一天的销售九万余辆，单凭这个数据，艾拉汽车已经跻身到国内车企排名榜第三位！
    如果不是这两万退单，能冲到第二位去。
    而其他前后几家，梦想、大众、丰田、吉祥、江安，全都是拥有很多款车型车系才能冲出十万上下销售。
    猫系列就三款车！
    长江汽车甚至没进入前十！
    而单款销售过四万的可爱猫，名列全国所有民用车型第一名！
    第二名是梦想汽车的一款新能源轿车，三万七千辆。
    第三名是一款两座的国产mini买菜车，几万块一部卖了三万辆。
    这时候所有车评人、圈内人士都看出来，可爱猫这款本来有点另类造型的纯电车，搭载智能系统并不多高端，但就是打着13.98万的价格跟第二名的最低配价格一模一样！
    跟第三名的可爱外观风格如出一辙！
    说白点就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的优点结合体。
    一样价位的没它好看有趣，一样有趣好看的没它功能丰富、安全稳定，然后其他好看有趣，功能丰富安全稳定都基本得上二十万了。
    尤其是颜值。
    明摆着就是讨好了女性消费群体。
    该它卖第一！
    而且最大的关键，就是别出心裁的只每个月一次的在网上销售，不是随时都能买。
    隐隐有点饥饿销售的意思，表达个这车虽然不昂贵，但也不是你想买就有，我买这车就是奔着有趣去的。
    非常有效的撇清了廉价车对人虚荣心的劝退光环。
    最后十三四万的车，还真能越过非要去试驾才买的心理底线，这个价位你还想怎么追求驾乘体验？
    差不多就行了。
    买的就是个外观加有趣。
    实际上按照这样卖下去，月产必须达到四万甚至六七万辆，长江汽车储备的产能全都用到猫系列上，新建的超级工厂很可能就得给龙猫了。
    艾拉汽车上下还不够臭屁的？
    据说这一晚好多集团那边的前同事都在悄悄联络，有没有机会调动到这边。
    谁愿意跟在暮气沉沉一堆老板凳老功臣的集团公司那边当受气包啊。
    都想到充满创意跟新鲜感的艾拉汽车这边来。
    因为熊主播在发布了龙猫的预告之后，接连发布对全国校招的邀请：“所有还在高校学习的大学生们，无论你是专科、本科、硕士、博士，我相信在艾拉汽车都有你渴望展现自己的岗位，我们需要2023年应届毕业生向我们投递职位简历，打开你的手机、电脑，搜寻艾拉汽车官方网站，就能看到我们的校园招聘页面，拥有绝大部分在江州任职的岗位介绍……”
    背后的超大落地屏幕上，自然已经开始翻飞出关于“玩具工场”为主的企业介绍，今年开始接连不断的联谊活动自然是重点。
    从高婷婷到麦子，甚至彤彤、丁丽娟，再到一堆网红妹子都密集出镜，再以内衣大楼的女员工们做远景。
    显着这边美女多得要命！
    事业上有龙猫这样极具市场竞争力，富含创新精神的车型正在研发，更有猫系列这样已经获得市场认可的款式打底，完全可以去加入做出有趣的汽车啊。
    全国销量月榜第一的车型还是很有专业吸引力的。
    当晚开始，一周内登录艾拉汽车官方网站，了解各种招聘岗位的人数达到了六十万人之多！
    哪怕很多人可能是看到直播切片视频，好奇的来看看汽车公司到底招聘些什么岗位。
    但肯定也在很多人心里埋下了种子，原来汽车公司会招聘很多业内成熟的高手去加入重点岗位，然后招聘大量的应届毕业生去从基层起步，最后会招募更多的在校实习生早早开始了解这家企业和工作流程、模式、细节。
    因为不用全国销售分布，不用售后营运，所以工作岗位基本集中在江州的特点，让江州几乎所有大学都在讨论，并且好奇的过来先看看那座玩具工场。
    可这就完了吗？
    这次直播间的重头戏这才到来。
    熊主播把招募广告做过，又拉了一波今天的猫系列销售链接。
    才转入吹捧自己的甲方：“众所周知，我跟婷宝宝都是先为安妮内衣做直播带货才出道取得成绩，然后进入新能源车赛道，现在主要为艾拉汽车服务，上次直播我也说过，有很多商家在后台联系我们，其实我们已经没法再为更多品牌和产品服务了。”
    其实已经在揭示自家组合的成功秘诀了：“我们不是那种搞一堆自己都不知道的产品来拼命推销，只为赚钱的网络直播，而是希望抓住网红直播间这个产业浪潮，推动更多人能有序的构成行业正常发展，所以更推荐一对一的专属网红带货模式。”
    网友们这才恍然的哦，是觉得熊主播、婷宝宝跟别的主播带货不同，原来是这个关键点。
    确实很容易对产品形成信任感，因为感觉就算有了问题，也可以找这位熟悉产品的主播担责。
    那些连手里东西都没搞懂，张着嘴乱侃，一晚上能带货几十种的坑位主播，是真的坑啊。
    所以秭小伟又举起那支开场的智能手机：“于是呢，我们又推出了全新的带货主播交易平台，打开维信小程序，搜索带货主播婷宝宝，或者熊主播，都能找到这个全免费的交易平台……”
    这时候常月玲已经完全不在乎直播间人数下滑了。
    欢喜得手舞足蹈起身，回头看见秘书难以掩饰的迷醉眼神，还嘻嘻嘻：“有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后悔呀？”
    麦子说嗯。
    ceo却说：“机会你已经错过了，让伱去勾搭他没成功，哈哈哈，走啦，还是要去给戴大姐说点好话，他俩是不可能分开的，有父母关系，也有相互支持起步的事业，难搞哦……”
    北方妹子拖长音说这个难搞，有点好笑。
    吊儿郎当的调侃。
    跟着起身的麦子不笑：“婷宝宝才是相识于微末，当他俩还是师生关系，就已经相互熟悉了，并且伟总在乎的婷宝宝爸妈对老师身份的抗拒已经没了，听说这周还来找他去隔壁新家吃饭。”
    常月玲唉……
    直播大厅开着空调，她穿着西装套裙黑丝高跟鞋，戴着细框眼镜的模样，还是很娇媚的。
    背着手从直播台前走过，那两三千的网红、自媒体、各种品牌商居然都不看她，也不看背后运动休闲打扮的麦子。
    他们眼里这会儿只有从勤工俭学网改造而来的网红直播平台。
    一个堪称在这个乱象四起的直播年代，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正式交易平台。
    可能这也是唞音开始对婷宝宝和熊主播直播间限流的真正原因。
    上次熊主播说到要搞网红园区，就显出来这不是个普通网红的抱负了。
    这甚至可能是影响推翻唞音这些视频平台的巨大不确定因素。

 第281章 总有些人是生来不凡的

    戴安妮听见秭小伟开始宣布网红直播交易平台小程序上线的时候，眉头又皱紧了。
    因为非常清晰的直播间人数在哗啦啦流失！
    拼夕夕抢下了五万多张订单，而且大多迅速锁单缴纳定金五千元就开始排单。
    这些下了订单的网友，听见后面谈论的跟卖车无关，就心满意足的撤了。
    关键跟购物无关啊。
    所以几百万网友居然走得只剩几十万！
    某宝也差不多，三万多张订单都是交的一千元订金，然后各自散了去，最后只剩百来万看热闹。
    唞音两万多张订单也是交一千元订金，剩下的网友还多点，可能更无所事事随便看，有两三百万人。
    反正连那些被龙猫惊艳的网友都走得差不多了。
    各家评论区都在迅速冷却，可以重复点赞数，也是让直播间能够获得曝光引流的手段，都在急速下滑。
    如果只看今天一百六十亿销售总额，肯定会觉得这点收尾瑕疵无所谓。
    但戴安妮的眼光却觉得相当不妥。
    正好常月玲得意洋洋的带着秘书过来，看见她表情还吹口哨：“亲爱的戴大姐，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戴安妮没好气：“你倒是赚到了，如果他倒了口碑，这种直播间黏性不够下滑，未来吸引不到这么多人，看你怎么卖！你营销中心可是只有他一人！”
    常月玲才赶紧凑上看那惨不忍睹的直播间人数，那些没有销售平台的b站、红书、头条都滑落到只有几万人，微博直播甚至只有几千人了。
    还是有ceo的自觉性：“是因为他不该讲这个？”
    因为熊主播站在台上：“所谓术业有专攻，网红博主们应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好自己的搞笑、颜值、剧情、才艺表演，得把直播、视频、带货之间的关系分清楚，首先是个能够吸引网友的博主，然后才在专门的时段专业细致的为某种自己熟悉关联的产品带货……”
    戴安妮嗯：“好好赚钱不就得了，去说这些触及规则，涉及到行业运营的事情做什么，网友不感兴趣，资本方会觉得被侵犯，几头不讨好，最后损失的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
    语气还有点烦躁。
    本来站在ceo身后不起眼的麦子，忽然开口：“如果只为了自己，当然是赚钱哪管天塌下来，自有个儿高的顶着，但雪崩的时候每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他恰恰是明白这個道理，才在直播乱象的时候一定要走出条能够长久下去的路，这才是他做网红园区的目的。”
    说这话的时候，都还是低着头，遮掩住了眼底灿烂炽热的光芒。
    但却挡不住语气里的骄傲。
    就不肯让那家伙受半点委屈的维护。
    北方姑娘可能天生大气些，当然更可能是常月玲听了秘书解释，才明白深刻含义。
    但眼珠子一转，悄悄用脚跟往后顶麦子的脚，让秘书闭嘴。
    果然戴安妮这边先被触发的还是掌控欲，有点意外这个平时都很少露头的下属吭声，偏头凝视语气不善：“你不掌管企业，不为成千上万人的饭碗操心，当然才会这么想当然！”
    麦子果然低头不说话了。
    常月玲还拱火：“对！这么大的投资，怎么能想说什么说什么，是得好好说道说道，不赚钱的东西就少折腾！”
    戴安妮哼了声，不知道是不是辨别出来挑拨离间。
    高婷婷故意带着梅朵在网红、自媒体、品牌商们那边。
    龙猫的广告当然也是要收二十万，她跟梅朵平分。
    更主要是给所有的网红、自媒体包括品牌方都诠释出熊主播总结的核心：“遇风尽是同舟客，网红主播跟品牌之间，应该是风雨同舟的关系，共同把产品用这个时代最适宜的方式，跳过所有中间商送到消费者手里。”
    “以前有个比方，网红主播是家有多少万流量的百货公司柜台，流水的商品，流水的网友，彻底抢走了实体经济中百货公司的活儿，我们现在体验下来，不是这样的……”
    “每位网红你们是网友用喜欢信任投票出来的代表，去试用这件产品，好不好做出反馈调整，然后卖给大家，不是跟品牌方合伙欺骗消费者，那样反噬的只会是你们自己的口碑……”
    自媒体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网红，只是他们不靠外表动态吸引网友，更多要有点内容，所以能动脑筋的比例更高。
    听得非常专心。
    熊主播对品牌方也不客气：“很多开厂、做生产的都在抱怨现在生意难做，平台限制大，可回头想想伱们才是最有机会吃到红利的，有扪心自问过质量做好了吗，产品创新了吗，真正为用户考虑了吗，不好赚是因为市场越来越规范，假冒伪劣会受到严惩，劳动力成本在上升，那就必须朝着单品利润，更有独特性的产品去努力，躺着稳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质次价高的糊弄赚不到钱，那就活该滚出市场！”
    于是品牌方里也有很多人跟俩资本家富姐一样皱眉。
    其实秭小伟没注意到，他的心态也是在急剧变化。
    当初戴安妮调侃他那句话没错，他连一部几十万的蔚来es8停在那，都没有揽为己有的驾驭心态。
    等到几千万的内衣直播，上十亿的销售额，再到过百亿的汽车销售，二十亿的利润回款，在短短三五个月之间的这种迅猛蹿升。
    内心其实是天翻地覆。
    被誉为直播界四大天王之一，年直播销售额能达到五百亿的狮子王，哪怕是整个团队夜以继日的各种轮岗直播的成绩，也是熊主播之前当之无愧的蓝波湾。
    就曾经狂妄到想买下直播平台。
    起码是觉得自己有了和直播平台议价的权利。
    这是种难以抑制的人性，钱能壮怂人的胆，几十几百亿壮起来的英雄胆，那真如野火燎原那么旺盛。
    能把人烧成灰烬的狂妄，在历史上比比皆是。
    所以除了坐在山脊上靠天高云淡、山高水长来开阔心胸，麦子也是承受了太多啊。
    哦哦哦，戴安妮也分担不少。
    这特么也绝对是有科学依据的，才能保证还在正轨上。
    秭小伟敢对常老板提出包下一万辆车的底气，就是他在内衣上有了十亿的销售业绩。
    等他有百亿的汽车销售额，也才敢对一辆新车研发的各个环节指手划脚。
    只要上过班做过事的人都明白，发表意见不难，难的是承担责任，有相应承担责任的实力，才是最牛逼的。
    秭小伟就是一步步在承担起以前他连几十万都不敢承担的责任。
    难以抑制的那种雄心壮阔，或者说野心勃勃。
    资本家看得懂个屁。
    直播的最后，熊主播宣布了在火图平台上展开的猫系列摄影大奖赛，最终的购买、评论最高票者，将获得一辆可爱猫的十年使用权。
    都没多少人能咂摸出背后暗藏的野心。
    戴安妮看秭小伟鞠躬关闭直播间，娴熟的吩咐团队制作切片，把这最后一段大奖邀约扩散开去，自己沉着脸先到更衣间把助理都撵出来等着。
    麦子本来身形动了下，常月玲却悄悄拉住：“等她作，吵翻最好……”
    还转身笑着迎上牵娃过来的高婷婷，交头接耳的指更衣间那边阻挡了。
    让小卧底内心做咩呀，难道你在扮猪吃老虎嘛？
    看熊主播故意在边角跟“伟总”聊几句勾肩搭背的进楼梯间，又有点想笑。
    反正看那家伙各种装模作样都爱得不行。
    结果石亮这边进来就被骂飞了：“你哪个部门的，完事就赶紧离场！没看见我们要谈事吗？！”
    换下外套的小帅哥赶紧狼狈逃窜。
    听着楼上防火门关闭的声音，戴安妮才没好气的开始批评：“说那么多跟销售无关的事情干嘛，你不知道唞音已经开始在限流了吗？”
    她是不会伸手帮忙的，抱着手臂靠在消防梯扶手上。
    加上今天包臀短裙灰丝袜还是相当凸显身材。
    秭小伟艰难的摘下头罩，就听见这个愕然的信息：“这么狠？那我故意在火图平台上展开各种评选大赛、买家秀比赛，可不是也会被某宝封杀？”
    戴安妮是真觉得没必要：“单凭你在直播间里宣传其他app引流，就已经触发了直播间违规，如果不是我这边还在不停买流量，人家直接就会给你关停了。”
    秭小伟本来就在试探平台底线，慢慢点头：“我的军功章肯定有你一半嘛……”
    他是在思考，没注意随口又在撩。
    再说他俩都这样儿了，撩两句也无所谓。
    却没注意自己脱了上半身的兽服，连体毛绒绒都挂在腰间，浑身湿透的上半身被“粗壮”的兽腿衬着愈发削瘦。
    扎起来的长发更湿透了粘不少在脸颊上乱糟糟。
    无论男女，这种体态这种湿身效果对异性都很有诱惑力。
    母老虎本来满腹怨言，看了就舔嘴皮，悄悄偷瞄下狭窄周围顿时燥热起来。
    立刻把所有情绪抛了个一干二净，伸手抱过去就往门后角落推。
    秭小伟也恰好累得精神亢奋，摸着灰丝那就搞搞新意思。
    吵得可厉害了，还得捂嘴。
    反正啥恩仇都泯掉了。

 第282章 一己之力搅动不已

    其实吧，关注这位直播新人王的视线已经不限于消费者网友了。
    可能微博那边的直播间看似只有几千人，没准儿这几千全都是各种车企老总、媒体人跟业内行家。
    他们又不买车，更不在意和“底层网友”互动沟通，所以只傲慢的在自己熟悉的阵地旁观。
    那段关于龙猫的视频，肯定会被各家车企翻来覆去的分析。
    聪明人很多的，秭小伟的做法其实并不出奇。
    就像他把可爱猫推上了单款销售全国第一的宝座。
    不就是用第三名的颜值特色为先这个卖点，加上第二名的价格、质量、可靠性么。
    老实说梦想汽车所有的车型，都带着点说不出的汽配城设计风格。
    可能跟他们老总高管层都是理工类直男的科研气质有关，在外形设计上始终摆脱不了浓浓的拼凑感。
    好像把所有专注力都放到了产品性能和节约成本上，外观差不多就行了。
    而猫系列，特别是可爱猫和复古猫在这方面，明显高不止一个层次，起码有自己的设计语言特色，过目难忘的那种。
    高冷猫被秭小伟不太重视，也因为这种感觉差点。
    他没学过艺术，但在人体艺术上钻研得比较深。
    感受就非常敏锐
    相比之下里想、蔚来等新势力车型，在外形上领先很多。
    包括老车企的领克、极氪更是在外形设计上遥遥领先，江安这些其实也不差。
    这是秭小伟对目前看似横扫江山的梦想汽车，观察到的第二个短板。
    他自然会避免。
    于是顺着那段龙猫视频，24小时内就有车媒体开始煞有其事的分析龙猫的内在逻辑。
    六座车型决定了车身不会太小，必然是中大型suv或者mpv，车机看起来还是沿用长江汽车和艾拉汽车都在保有的那套。
    前排屏幕很一般，12寸的小屏幕简直寒酸，但后排电视起码有32寸！
    考虑到车顶空间的关系，这种需要从天花板翻开的屏幕肯定不能太大，不然磕到头怎么办。
    所以十五寸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因为屏幕尺寸都是算对角线，三十寸几乎等于四倍于这么大！
    翻开时简直会挤住后排乘客的脖子吧？
    能够做前后舱隔离的，会做個壁炉一样的台子，把电视大屏幕藏里面慢慢升起来。
    但家用车型肯定还是要前后排贯通。
    有些品牌不得不用直上直下的投影幕布在车顶，才能冲到三十多寸。
    可只要用过投影就知道那玩意儿一言难尽了。
    明亮光线下的画质影响极大，更不用说幕布在行车时的抖动，以及幕布升降时的廉价感。
    不然其他厂家怎么都没跟进呢。
    而龙猫别出蹊径的用了宽屏。
    也就是比其他十五、七寸高不了多少的显示屏，却宽了不少。
    看电影的时候特别有宽银幕的感觉，也让后排尊崇感拉满。
    而且这块几乎是1：2高宽比的宽屏幕，似乎还有更多玩法，旁边有个明显的动感捕捉器探头？
    那就是可以分屏、打游戏看电影互不干扰？
    这些细节其实别的厂家都能模仿跟进，没有技术壁垒，更没专利限制。
    关键在于聪明人能从这些思路，迅速判断这位龙猫的主刀人，很擅长融合。
    这是把里想车型宣扬冰箱、彩电、沙发的做法推到极致，然后三十多万价位又比里想便宜点。
    更是顺着里想那种产品经理的思路，把针对用户群体牢牢锁定在带娃家庭，和偏独立女性的消费群体。
    就既有差异，又有特点，还把别人的优点都囊括了。
    里想汽车危矣！
    反正各种车评人首先看出来的结论就是这。
    对于深耕家庭豪华用车，商务出行也不掉范儿的里想产品，其实是没啥护城河的。
    新能源车里非常有特点的三四十万独一家，吃得非常爽。
    之前那个老总喜欢怼天怼地可能就是城墙吧。
    这回却一声不吭，哪怕三天内看里想汽车股价市值掉了八十亿！
    也只是公司官方发布信息称年内将有新款车型问世，试图拉动利好。
    结果被车评人们立刻打脸。
    毕竟里想这几年得罪的品牌和媒体也不少。
    根据各种路试谍照、产品申报、之前吹风的消息，确认里想准备发布的不就是款高端六座mpv吗？
    和龙猫的设定高度重叠，从功能到定位都几乎类似。
    所以这新款上市可就不见得利好咯。
    又狠狠的拉拽股价下跌。
    与此对应的，当然是长江汽车默默涨停板。
    最近三个月的表现，让颓势了一年的长江汽车焕发出光彩。
    自然也让老常在所有股东、包括企业高层面前有了底气。
    资本市场对他的支持，那就是最大。
    当然随之而来肯定就是这种立储的确定性越来越紧迫。
    毕竟在拿下全国销售第一之后迅速走颓，都是因为老常想退居二线享受生活，让接班人问题迅速爆发导致的。
    现在成了四面八方关注长江汽车的核心重点，有传说熊主播就是他的乘龙快婿。
    如果这个消息落定，长江汽车的未来简直如虎添翼。
    因为就在第二天，唞音官方就大张旗鼓的推出了“主播创业计划”！
    几乎跟熊主播的言论核心一模一样！
    鼓励倡导网红主播们把才艺主播、短视频创作等等和带货分开，专注于经营自己的网红博主身份，然后再固定有价值的带货。
    官方规则也在做调整，对同一场直播里面出现两种或者两种以上不同品类、不同品牌的带货直播间进行限流，最大限度的保证直播博主能专注于直播本身，尊重网友，尊重消费者，也尊重市场。
    维信视频直播规则也有相应改变，杜绝多产品多门类的直播带货专场，甚至对切片视频都作为非原创作品进行限制……
    更加严格苛刻。
    某宝直播频道本来就是多种产品多门类主播带货的发源地，隔了48小时左右，才跟进推出类似条款。
    感觉这是个非常清晰的行业改变。
    被人诟病的口红哥他们那几个超级主播带货，出问题恰恰就是在设置高昂的坑位费之后，一晚上能飞快的卖好多种产品。
    以前还能勉强把把关的筛选，在疯狂涌来的资本包围中开始目不暇接，卖的什么货都懒得去关注，反正用话术堆呗。
    也就在汽车直播中获利最大的拼夕夕没咋发布相关规则变动。
    但接下来加大了宣传自己的无条件退款、不退货尽退款等各种噱头。
    进一步夯实拼夕夕这个购物平台更偏向于消费者话语权重的印象。
    其实都是拿小卖家，特别是质次价高的那些易投诉卖家当祭品。
    然后狂接一大堆汽车品牌直播大单！
    好多顶流主播都在进入汽车直播带货的赛道。
    各家车企更是不开启点直播间销售，简直跟不上当前的潮流。
    虽然其中大多数还是那种妖娆美女在4s店的样车前面搔首弄姿做介绍，但起码是把整个气氛燥起来了。
    这种风起云涌的场面，居然都是因为熊主播的搅动。
    而且是在那最后十来分钟，被戴安妮诟病不已的一系列“废话”中带来。
    戴老板从十九岁开始执掌亿元企业，固然是淬炼出了驭下能力和市场敏锐度，形成了她特有的认知。
    但也恰恰堵住了她在宏观层面的眼光拓展。
    坐在山脊上的秭小伟，每天都眺望云雾缭绕的山脉和对面郁郁葱葱的山林、小区、街道，人间万象和大自然的运转流畅。
    心境自然不同：“这就是商业资本、民营企业的最大优势，一旦发现什么新动向，对市场的反馈调整，绝对吊打国企，几乎所有国字号的互联网企业都打不过这些互联网巨头，车企也有很大的可能。”
    戴安妮撒泼：“可你付出这么多，不是帮他们做嫁衣吗，借了你的思路去调整他们的策略，然后反过来还限制我们的流量！婷宝宝的流量已经下滑了四分之一！”
    她对这种趋势还是很敏锐，之前对图文电商的感觉不妥，才会押宝拉秭小伟做直播电商。
    这边不慌不忙：“婷宝宝本来也到了瓶颈，哪怕pk的美女不断在变，带来新意，可她自己没法再推陈出新，所以能保持就不错了，至于流量下滑导致我们在唞音这个流量主渠道被拿捏，那就提前铺垫和其他渠道的关系咯，不管我们卖什么，一旦树大必然招风，这不就恰恰该凸显你的能力了吗，黄金三角呢。”
    戴安妮没准儿就是故意的：“我不管！这局面搞得我觉都睡不着……走，陪我去车上眯会儿……”
    她还食髓知味了。

 第283章 优秀的产品经理必须深入体验

    站在秭小伟的角度，他的确是不慌。
    唞音要限制，那就朝着拼夕夕转移呗，还有某宝可以讨价还价。
    打下了基础口碑和网红属性后，卖车这块儿真不是非要守着唞音直播间，也就内衣销售可能会更在乎些。
    高婷婷能在这时候受点挫折教训，反而会更有好处。
    所以他内心很放松，或者说是他给自己强调要放松。
    颇有点一拍即合的溜车上去翻腾。
    实话实说，考虑后代遗传，肯定像麦子那样高点好些。
    但只在乎那一哆嗦的事，戴安妮的腰臀比才是无敌。
    特别是她那种下意识总想掌控局面的主动性，绝不能被欺压的好胜心反抗，再搭配人菜瘾大的稀松战斗力，和输得落花流水的惨烈场面。
    很让秭小伟有成就感，欲罢不能的征服感。
    只是挤在新能源车第三排的角落，抱着瘫软的姑娘，他忍不住扑哧笑。
    戴安妮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慵懒腻声：“笑……什么呢？”
    秭小伟把她扳正抱怀里，一边帮忙收拾，一边指周围车窗：“这效果还满意吧？”
    像个新生儿似的戴安妮终于娇羞了些，吃吃笑着点头。
    她肯定只享受使用，从来没张罗布置的念头。
    秭小伟就觉得经常在车上搞事情，虽然有万般刺激，还是要考虑被发现的风险。
    所以不光给小莲买个对讲机，稍微远点把风。
    更网购了一套专车专用的隐私遮阳帘，左右前后的车窗都能遮得严严实实，连车顶天窗都封住。
    起码在车外就算发现有点震动，也没法窥探偷拍。
    这年月，到处都是手机和高楼，万一没注意停在什么楼下被拍了小电影，还收不到版权费，那该多亏啊。
    戴安妮对这种感觉是全封闭的小黑屋特别来劲，进入状态特别快。
    可秭小伟笑的是：“所以龙猫上我琢磨的就是自带窗帘，等用户们真用上了就知道好。”
    戴安妮又想鄙夷惩戒他居然这会儿想的是车！
    可玉臂轻抬泼墨香，实在是没劲，只好嗔怪的挂他肩头：“这有什么好笑？”
    没啥威力，魅力倒是倍增。
    好在秭小伟贤者时间，脑瓜子倍儿清醒：“你是没看各种研究龙猫视频的专家们，都猜不透龙猫车窗上沿那银色金属条是什么，哈哈哈，窗帘滑轨、台灯轨道，饰品挂架三合一，女性在布置装点上那种布灵布灵的蜜汁热爱，他们有几个懂呢？”
    戴安妮无语！
    多温存美好的时刻，这货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就没低头看看再接再厉吗？
    秭小伟不，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第三排看来才是最佳战场啊，二排座椅一键放倒很有必要，还得设置俩角度，两边留一個水杯位就够了，加个香薰座肯定更有情调……车顶这里应该有个小盒，放纸巾和运动小包装啊，记下来记下来，你特么别挤我，老子拿手机做记录呢。”
    好不容易缓过点气的戴安妮立刻暴打，老娘是什么，研发体验用品吗？！
    就一点没甜蜜劲儿。
    小莲挺无奈，顺着停车场边的台阶躲远点。
    观察有人车靠近就哔哔两下对讲机提醒，特别是看见那宽大的车身在有规律摇摆时，得加倍提高注意力。
    结果让她观察到那辆见过的怪模怪样黄色电驴，被隔壁公司的麦秘书骑了过来。
    然后看见停在旁边的帕梅，嗖的就掉头跑了。
    轨迹非常可疑。
    晚点戴安妮心满意足的起驾回宫时，女司机正准备如实汇报车辆震动的三四回间有什么情况。
    就听见老板想起来传达叮嘱：“你要不要找对象，多找几个人手你也可以轮班休息下，不用24小时都被我俩耽误了。”
    女司机吓得连忙摆手，老板您这是从何说起啊。
    这两年什么时候见过您关心这事儿？
    本来想说什么都给吓没了。
    所以接下来再看见秭小伟还是憋出来句：“谢谢伟总。”
    秭小伟马上传授机宜：“你考虑下，我想从体育学院招一批人手，部队退伍的也可以，凑在一起放自家安保公司那边，这批人归你管，主要负责相关企业的高管安全事务，跟平时保安那些事儿分开，多跟常老板那帮安全助理学学。”
    女司机又被吓得这么复杂吗？
    可这的确也是安全事务，只好硬着头皮去做。
    因为看似唞音流量被打压了，火图平台跟网红直播勤工俭学网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业绩。
    连石亮这样的小年轻主管，都能被各色人等包围环绕。
    整个科技园区前所未有的喧哗热闹。
    就像秭小伟一直强调的核心重点，简单反而吸引人。
    图片平台没什么智能算法、推送，没有竞价排名。
    就是最普通的分类，按照上传时间或者点击量、购买量之类自选排列。
    少了几分大家已经很腻歪的心机，很单纯的就是罗列些图片在每个分类里。
    带着局部马赛克加密的图片爱买不买。
    本来这种全新的小网站、小平台，每天都在互联网上不知道有多少出现又消失。
    带着创业者的热血和梦想，被冰冷的现实教做人。
    连有资本打造的新平台，大多也落得无人问津的下场。
    但有顶流大v带路就不同了。
    当时的直播间有三四条切片视频是关于这个图片交易平台，特别是那条讲解拍摄猫系列照片得大奖的视频必然被各种传递。
    按照点赞、评论和购买量，分别占用2、3、5的权重比例来评分，最高者获得一部可爱猫的十年使用权。
    主要是为了规避国内经常变来变去的奖品最高限额，还有获奖人需要交纳所得税之类麻烦。
    就用使用权这种很难精确衡量价码的方式来奖励。
    这么简单粗暴的获（ying）奖（xiao）方式肯定让网友趋之若鹜。
    拍照又不要钱，上传能卖钱，还有可能获奖。
    那自然是引得无数猫系列车主疯狂上传各种照片，有人甚至不惜邀请专业摄影师来拍出那种可以做屏保的艺术照。
    乐得整个艾拉公司上下，都成天翻看又有什么一毛钱的好看产品照买下来。
    自家请摄影师多拍几次，估计都要花出去一辆车钱。
    现在每天都层出不穷，还主动推广传播，简直就是绝妙的品牌策划。
    因为还有更多的非车主网友，在全国各地追着猫系列拍照！
    实际上到现在总计交付不到十万辆的猫系列，就算全国平摊到三千多个县级行政区，也就二三十辆的比例还得分三个样式，也就是平均几部车的稀罕比例。
    居然都能引发三天内，上传超过五十万张猫系列图片的狂潮！
    感觉全国各地的猫系列都被挖掘出来上照了。
    车主的自豪感和品牌影响力可想而知。
    没有在传统媒体发布一分钱的广告，就靠切片视频不断传播，用十来万元费用的车辆作为诱饵。
    推动成为全国网友都熟知的车型款式。
    更在无数喜欢这种卡哇伊风格车型的消费者心里种草。
    好多媒体、网红都在跟风蹭热度，实际上都是在帮着推高流量。
    单凭这，艾拉公司就值得给火图平台一大笔费用。
    绝对比长江汽车每年花的千万级上亿推广费都有效果。
    当然反过来已经是全国单款月销量第一的可爱猫，也成就了火图平台迅速在上千万台手机上打开。
    光这点成绩，火图平台又该给汽车美图大奖赛的策划一份高额回报。
    相互成就的经典案例了属于是。
    网站还不得不临时修改规则，每人每天最多限传十张图片。
    所有图片十五天内没有产生销售，也会被删除屏蔽。
    因为整个交易平台，在这几天已经获得一千三百万张的各种类别上传总量！
    主要集中在风景、宠物、花草、城市建筑这些类别。
    其中大多数都是毫无美感、没有销售价值的随手拍，甚至还有很多是胡乱拍的旮旯角来试试看。
    更有量大管饱的哗啦啦几十上百张上传。
    真以为图海战术就能赚点小钱钱？
    黄图就不用说了，据说占据了几分之一的比例！
    鉴黄组的小伙子们天天都喊营养不够。
    一边狂喊这货从哪里收集到的图片，还有没有续集，一边毫不手软的删除封号。
    并且发图者再登录的时候会收到警告。
    提醒这已经违反注册时打勾的使用协议，而且把这类图片公开传播，更触碰到违法范畴，只要点击人数过一定限量，相关机构已经可以查水表了。
    但就这样，黄图比例依旧居高不下！
    而且范畴越来越广泛，品类轻易突破常见组合，朝着人类联想极限空间而去。
    于是还真有女生敢报名去这个岗位组实习了。
    共计有近两千万网友好奇的登录过这个小程序，然后居然也产生了数十万张销售！
    虽然不过是区区几万元销售额，连服务器维护费都远远不够，但起码是靠着汽车大奖赛的活动把局面打开。
    每天都有数百万张的上传，硬盘容量倒是小事情，人工审核、智能加密的流程还比较生疏繁琐。
    毕竟所有参与人员的磨合锻炼，才是这个阶段的主要目的。

 第284章 手有余粮不心慌

    秭小伟他们沿着各种新能源车、新势力车厂的招聘模式在学习新鲜血液怎么补给。
    才知道这互联网公司都是高薪聘请顶级名校的高手来领军，再用优厚福利吸引985、211的硕士、博士当牛马，普通本科生和在校实习生就是廉价劳动力。
    著名大厂甚至连在校实习生都得是研究生起步了。
    哪怕计算机行业被誉为毕业就从高薪起，那也得是名校啊。
    联大名是名了，科研实力是真不够。
    含金量差得太远。
    现在所有人都能看着不为赚钱不为上市的勤工俭学网、火图平台明摆着让所有人都是实习生。
    反而让软件学院和计算机学院，投入了从院长到大一年级的所有师生力量来参与。
    相比收入，这种接近实战的宝贵机会，甚至可以视为联大相关专业最重要的一次飞跃，才是从上到下关注的核心。
    大家都明白，只要自己在这场战役中出类拔萃了，有可能成就自己参与创建的大厂。
    就能晋级到企业管理层，真正进入互联网产业。
    哪怕瞧不上这种不会上市的互联网企业，也算是有著名网站实战经验的优先简历项。
    而且看看那个农学院调过来当项目监理的大一男生吧，专业能力再差总不会比他差吧。
    人家都能疯狂的24小时出没在机房、办公区，督促一切事务。
    跟着初创团队做事，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空置了好几年的勤工俭学网，现在每天都有上千师生，自带笔记本电脑在工位忙碌。
    所有人都不谈收入，说就是来蹭食堂免费餐的。
    这种疯狂大战的氛围，让软件学院和计算机学院恨不得把教育经费都调过来占股。
    希望能永久保持下去。
    相比之下网红直播带货平台反而要平静些。
    工作量没那么大，仅有几十万人次的访问、注册、联络。
    但因此集聚在互联网大楼周围来希望报名、参与培训、参与接单的网红，更让一贯冷清的科技园周边热闹非凡。
    那就更需要保安公司下面，得有个高端安保部门了。
    因为联大的各级院校领导，都频繁出现在这边视察关心进展。
    周老更是每天都会过去像看庄稼长势似的，不开会不讲话，只背着手慈祥的在各楼层转悠。
    加上高婷婷、麦子她们也经常过去露面，表达个网红前辈在关心这個项目的意思。
    搞得天天都像是粉丝见面会。
    最后区里和市里面各级单位也三天两头来考察调研。
    重点安保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包括秭小伟自己，常月玲提醒他好几次，别以为隐居就能完全隔绝危险。
    他万般无奈但还是惜命的认可。
    特别是走在人山人海的网红、游客包围中，内心还是怕被认出来。
    毕竟在这种局势下，网红园区的建设审批工作自然是特批特办快马加鞭，可以全面动工了。
    工地肯定早就围起来。
    只是深谙噱头逼格要做足的秭小伟，吩咐事务部要把这工地围栏做得透明好看又高档，让络绎不绝的网红从建设期就能围着取材。
    特别是二十米高的超大地产项目喷绘画面，更是让人一目了然未来会怎么样。
    所有从外地抵达江州追寻网红梦的各路牛鬼蛇神，美女帅哥，跟来打卡的游客们。
    都能直接跨过建设工期，脑补出这里以后是什么样。
    北郊网红园区最大的特色在于似真似幻。
    所有建筑都是像素点一样的黑白点阵效果，四座基本类似高度的大楼紧凑在一起，形成峡谷似的错落空间。
    建筑下半部那些看似凌乱的黑白方块直播间，就像是从山顶滚下来的石块堆砌。
    所以整个园区广场也是全黑白灰马赛克方块拼成的“谷底”，就很科幻。
    走在里面随便哪个角度取景，都能成为独树一帜的效果。
    外围一圈才是满满的绿化园艺。
    所以现在只是工地都吸引了好多人和镜头。
    秭小伟不动声色的穿行其间，真没人能意识到他就是实控操盘人。
    也没人注意到抱着手臂站在角落的粤东老油条。
    千里迢迢旅游归来的老油条，都懒得问为什么女儿不一起出现。
    主要是忧心：“你这发展进度是不是稍微稳重放缓些？十一月都还只是个园区建设，现在那边的土建都没完成，这又开始三十万方的地产，我很担心这么大的局面，你是不是把控得住啊。”
    这才是亲如长辈的态度，而不是只顾着自己拿到几十万方的项目能赚到多少钱。
    秭小伟也不敢逾越辈分当兄弟相处，乖乖巧巧的陪着介绍：“我有什么办法，直播带货这种风起云涌的互联网时代营销方式，跟快马加鞭的新能源车、卷成渣的光伏产业搭上车，简直就是新一代高铁，上了车就没有随随便便刹一脚的可能了。”
    这时候戴安妮打电话过来：“有平台亲自找上门，我想一起跟他们谈谈……”
    秭小伟胆子真的大，敢带着老麦去跟戴安妮见面。
    其实也不远，慢慢顺着人来人往的街区，走到以前售楼中心那边的步行街。
    之前寥寥无几的几家火锅馆、小卖部，门可罗雀的生意难做。
    现在所有门面已经全都租出去，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
    咖啡馆、茶餐厅、西餐馆、奶茶店都一应俱全。
    商家的嗅觉永远都敏锐在线，只要这一片的人流量密集起来，商业氛围自然也会密集生长。
    只是现在暂时没地儿接待，秭小伟直接带到以前的售楼中心去：“幸好转接过来没有拆掉，现在整个园区都在装修施工，只能把这里当成临时接待点。”
    丁丽娟正风风火火的带着各路工作服员工在前台分派任务，马上端正些迎接：“伟哥好……”
    秭小伟随意：“你们忙，这边有客人谈事情，楼上是干净的吧？”
    哪怕已经当了主管经理，薪资也提升好多，丁丽娟还是那个前台接待的穿着姿态。
    深灰色的西装套裙，胸口还挂着崭新的铭牌小鞠躬：“每天都有保持清洁，您先请，这边马上送茶水上来……”
    老江湖多看两眼：“跟丽珠差不多年纪，蛮踏实勤奋的，也是你员工？”
    秭小伟介绍：“你教我拿现金买楼打折嘛，当时她就是售楼部的前台，所以后来接盘整个商务园就把她也接过来，学历不高但进入社会更珍惜这份工，这边……”
    售楼中心占用的就是裙楼步行街的一个边角，总经理、财务室的办公区在二楼，外面带着竹影婆娑的露台。
    优点是恰好在整个园区角上，靠近十字路口。
    套用那个梗，在这二楼架挺机枪，就能封锁住右边商业中心、斜对面网红园区、左边科技园的所有角度。
    视野非常开阔。
    老麦也不得不撑住栏杆深吸几口气，主要有点难以置信，太快了。
    当初女儿带着秭小伟到鹏圳时，还一寸土地都没，做个内衣园区改造都是人家的，蹭着练手。
    这才多久，三大片！
    传统古典风格的科技园建筑群，身后已经成型的微创企业商务园，对面正在疯狂施工的三十万方大型建筑群！
    换任何一家创业不到半年的企业，连这么大的建筑群都不知道拿来干嘛。
    甚至右手这座大型购物中心都明摆着对这里的变化感激涕零吧。
    这就是直播时代的超级速度吗。
    但他不会瞎感叹，等丁丽娟亲手端了茶水上来退下。
    才转头传授：“你这狂飙突进的写字楼扩张，物业公司要独立，然后再返租给各家公司，算是个最基本的风险隔离，这里面门道很多……”
    老粤，特别是鹏圳处在改革前沿，二三十年来很多事情都走在最前面。
    麦德辉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前辈跟教儿子一样倾囊而出：“……我说的也是我了解的部分，建议伱找财务合伙人，你图的也不是节税偷税，而是合理的利润最大化，毕竟这么大的款项，稍微调整下财务筹划就能多出个产业园来。”
    秭小伟很认同：“该省省，该花花，我是长期主义，所以对陡然爆发的直播热潮很警惕，随时考虑的都是规则、政策突变怎么办，要给自己留足回旋余地，不过真自己在操盘，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图片平台，也能体会只有不断调整规则，才能有序的生存下去。”
    还摸出手机演示。
    麦德辉探头看了会儿就有点薅头发：“不赚钱？那你这事儿的回旋余地就真的太大了。”
    这时候戴安妮终于出现。

 第285章 好处！我要的是好处

    最近滋润得好，戴安妮对打扮积极性空前高涨。
    但又跟以前那种动辄飞沪海、hk只为逛逛高级卖场买一堆衣服回来挂着懒得穿不同。
    现在根本不出门，连市区都不想跑。
    除了指使每天往返的设计中心人员，把戴家别墅、公司大楼休息间那些成百上千的衣服搬过来。
    就是借着跟高婷婷厮混，把联大周围的学生消费休闲装、假冒时装买来也能凑合穿。
    她本就不是个多附庸风雅的妞儿。
    反正更不讲究一定要穿当季新品名品，各种混搭怎么好看怎么来。
    再说她还有那么大的设计团队能随时改款呢。
    一件原本平平无奇的米色高领紧身绒衣，时装界不是有那种胸口镂空成心形或者啥的设计，主要是展现挤出来的事业线。
    她还是觉得不给外人看宝贝，但让自己的设计师改成镂空高领两侧的斜角领。
    绷得紧紧的青春少妇风情，还带点小*性感。
    外面再穿件大牌的高定黑色宽松西装，白色阔腿裤，松紧搭配张弛有度的美女总裁那种飚味儿时装感就有了。
    见多识广的老麦，一眼注意到气场满满的女总裁，迈步进露台，转头看见秭小伟的眼神有个非常明显的从审视到温柔的变化。
    马上注意观察。
    秭小伟却知道这是满意老子身边没女人。
    他也不慌不忙的介绍：“安妮内衣的董事长戴安妮小姐，内衣园区建筑群，还有这边网红园区建筑群的设计师大佬，辉哥，我们正在讨论现在企业买地买楼做财务统筹的事儿。”
    戴安妮眼里就看不到其他男人，带点傲慢的随意寒暄点头都是漫不经心，正要转头温柔。
    秭小伟都有点把心提到嗓子眼时，后面高婷婷也进来了，更主要是她头发凌乱的牵着梅朵。
    精力充沛的小女娃，一眼看见秭小伟才毫不掩饰目光璀璨亮晶晶，嗷嗷叫着就扑过来。
    秭小伟还连忙上前一步免得摔着她，接手里顺势高举。
    露台上就只有梅朵咯咯咯的欢快笑声了。
    可能是从小缺乏父亲的温和照料，更可能是来到这陌生的地方，高婷婷带着她一开始就给秭小伟演示了亲近。
    谦谦君子温和脾性的秭小伟也确实很容易招雌性生物依赖，哪怕是小幼崽。
    很喜欢靠在他怀里，圆圆的眼睛、胖嘟嘟的脸蛋。
    茶杯摸摸，长头发摸摸，要不就爬到脖子上骑住远眺四方，手上还给秭小伟编头发。
    话说有多少人能抵挡住这种人类幼崽的可爱呢，更何况还是梅朵这样极具精气神的活泼纯真。
    戴安妮都难得放弃了异性隔绝令，满脸的温柔全都仰头给了孩子。
    如果不是有外人，特别是婷宝宝在，一定拉着秭小伟强调也要定制这款女儿了。
    高婷婷赶紧抓住机会，咬着发卡娴熟的把发型重新整理过，但眼角也带笑的看秭小伟那头发被搞得乱七八糟。
    她就浅金色丝光衬衫配深蓝色空姐裙，看着很有点职业制服味儿还系了丝巾，却穿黑色机车夹克。
    属于知道自己的短板是太年轻，更熟悉秭小伟对小姐姐更偏好，就怎么成熟怎么来。
    举手投足间都是把最美好的样子保持住。
    老麦看得都有点迷惑了，这孩子是谁的，这俩姑娘都有孩子了？
    秭小伟眼观八方的介绍：“我们在推动的那个溙国网红，自驾可爱猫游览国内的热点听说过没，本来还有位婷宝宝从川西高原找到的小姐姐走民族风，但考虑到可能有风险，那位单亲妈妈就先跟着溙国网红做助手，孩子就交给我们照料，这也是很有名的哦？”
    最后是对头上小幼崽的腔调，梅朵还是能听懂点汉语，更是对奶声奶气有反应，呀呀呀的就拉扯着秭小伟的头发唱得不成调。
    秭小伟再不想撩妹也被拽得歪牙咧齿，高婷婷乐得笑，戴安妮都心疼了但又不习惯呵护，只笑骂批评：“轻点！又不是骑马……”
    忽然想起自己也爱拽，就捂嘴遮脸红了。
    老麦刚恍然，又观察到这两位的神情，忍不住想踹飞甲方到栏杆下啊。
    虽然没有实锤，也如大锤撞胸。
    就在这时，丁丽娟带着客人上楼来，前呼后拥的一堆商务人士。
    六七個人簇拥着的大佬，一看级别就不低。
    戴安妮都还没来得及提前给秭小伟说点情况，他也只好顶着头上的小壁虎起身：“欢迎欢迎，各位认得这是网上著名的小梅朵宝宝吧，我们为了维护各位网红明星的情绪，很努力的……”
    梅朵身上，就是有那种与众不同的特质。
    甭管认不认识她，都会让人觉得哦哦哦，这就是网红公司的小明星吗，确实很精彩呀。
    再说还有更著名的婷宝宝坐在旁边呢，都客气的笑着过来握手介绍：“我是京西购物直播副总裁克瑞斯，叫我老刘也行，非常有兴趣跟婷宝传媒以及熊主播谈谈深度合作的可能性。”
    强子哥的京西购物？
    秭小伟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戴安妮，这边慵懒的靠在春日午后阳光下点点头：“他们主要就是想跟熊主播谈，一般我们不这么公开承认的。”
    高婷婷则坐得端庄些，尽量摆出成熟女人的样子并肩。
    典型北方长相的克瑞斯就很会说话：“我们当然明白婷宝传媒精心打造的主播神秘感，身份话题，也清楚戴总在整个直播机构的操盘能力，以及婷宝宝的巨大号召力，但直播嘛，我们对接的主要还是主播，特别是熊主播这样当之无愧的国内第一重量级主播。”
    秭小伟的手还得跟梅朵争抢头发，老子可不想早早的秃头。
    所以也不兜圈子的直接下刀：“恕我冒昧，我们的直播间已经打开四五个月了吧，京西直播间也一直都有开放，甚至早期我们的内衣直播链接通道也打开过京西店铺，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联络我们，这时机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话有点诛心了。
    大家相逢于微末时，你不珍惜。
    现在熊主播已经以单场四百亿，内衣带货都在十亿左右、持续连带销售过二十亿的傲人战绩，当之无愧的拿下全国主播带货第一人宝座。
    如果不是秭小伟自己刻意要求低调，光是北郊区现在集中的自媒体，加上戴安妮指挥炒作下，都绝对能保证火到出圈。
    现在想来捡落地桃子，那价码就完全不同了。
    秭小伟也是卖最贵的课时之前，先给家长们一个心理准备。
    毕竟唞音对他的直播间以及婷宝宝开始限流，外界肯定不知道。
    戴安妮也肯定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跟京西这样的第几号选择接触，总之这方面她的敏锐感跟车震时候一样顶级。
    对方实力不凡，能见招拆招：“好饭不怕晚，京西直播成立有六年了，但作为京西购物旗下子品牌，肯定要尊重集团总部的战略方向，任职三年的前任ceo刚刚卸任，新的首席执行官把直播购物作为头等大事来推动，所以我相信这是个非常好的合作时机。”
    话也抖得很清晰，京西直播就是起了个大早赶了晚集，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那位成立直播以后才上台的ceo身上。
    就像老常对新能源车不感冒，就会导致整个战略偏离大趋势。
    曾经的成功者，不腾空自己固化的认知，就很容易在大变局的时候掉队。
    又一个案例了。
    所以秭小伟这时候还不举起锋利的铡刀，枉为金牌教培了：“嗯，那您有什么具备吸引力的建设性看法呢？毕竟让我们从稳定销售十亿至百亿的购物平台，冒着得罪其他平台方的风险，做出些改变，还是很艰难的。”
    戴安妮肯定听出来秭小伟就差举着要钱的牌子，又是那个习惯性的抬手遮挡口鼻。
    以前可能是不喜欢让下属看见自己的神态表情倾向，现在是真的要忍住笑。
    那种不用再一个人承担所有压力的欢畅，似乎从第一次两人见面做这个动作就开始了。
    所以接下来她反而不关心谈什么了。
    就靠在椅背里摸出手机玩，偶尔悄悄给秭小伟拍张照，还和高婷婷探讨摄影技巧。
    对方还是不慌不忙：“曾经我们推出过皮裤哥，明珠带货女王……”
    秭小伟精准打断：“不好意思，这些徒有虚名的直播界玩咖就不用提了，他们不专业，您这好比拿个踢野球的歌星来谈英超转会。”
    对方笑得有点勉强，还想兜圈子：“我们能调动亿级资源推广……”
    秭小伟再次打断做法：“我不得不再提醒下，您的亿级资源在我们动辄百亿的销售业绩面前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你们投入这些资源拉动的是平台本身热度，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在唞音可以有两千万用户同时在线，在拼夕夕可以有三百亿销售额，您应该表达的是有什么能让我顶着冒犯他们的危险，去尝试新赛道。”
    其实这时候秭小伟的脑海里，已经忽然闪过个念头。
    但还很模糊，主要是刚想起点什么，梅朵就抓了他头发驾驾驾……
    顿时空空如也。

 第286章 叫你躺平不努力，后代只能陪嫁去

    这位克瑞斯的周围人脸上，已经面色不豫。
    你这头顶着娃来做商务谈判，就是很不给面儿的轻视。
    现在还如此不礼貌？！
    京西购物好歹在前两年也还是仅次于某宝的全国第二大购物平台。
    现在被你这么个二十多岁的小子羞辱，是真的憋屈！
    可秭小伟不就是故意用这个在试探对方态度么。
    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忍，那必然是有求于人，妥妥的落于下风。
    还是他熟悉的那种男女关系，就等着被收割，被pua吧。
    面对市值三千亿的庞然大物，他依旧能把主动权稳稳的抓在手里。
    嗯，面对两千亿的长江汽车老板，秭小伟都没怵过，还怕你这个二级副总裁？
    连戴安妮和高婷婷都在这时候能娴熟助攻。
    轻笑着在手机上比划交头接耳，就根本不在乎这边是什么平台的放松。
    这個级别的高管，走到哪里不是一堆人点头哈腰？
    也就麦德辉正常点。
    上回陪秭小伟和老常对阵他就足够叹为观止了。
    现在明显看到秭小伟更娴熟更大胆，就像赌神那样动不动就梭哈吓唬对方。
    所以副总裁也无奈，都苦笑了下：“你这谈判风格跟直播间的风格一样出人意料，很有极限施压的风采，我都没说完我们这次是下了大功夫，邀请了老罗等一众直播天王，希望从五一节、端午节、618购物节推起一波持续直播热潮，其中最高亮的点必然是邀请你参与，这点重要性我们从不避讳。”
    秭小伟反而不打断了。
    大家明牌不兜圈子，那就好好说。
    京西直播方肯定做了准备的：“我们注意到婷宝传媒在推动的网红大学堂，推动的网红社区，更注意到熊主播在最近一次直播间里谈到的职业主播兼职带货的行业定义，就觉得是京西直播当下最需要的全面合作。”
    秭小伟也认真专注，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克瑞斯肯定是个优秀的说客：“16年我们是最早成立直播系统的平台之一，创始人还亲自下厨直播，但由于后来的战略思维调整，一直不温不火，错过了风驰电掣的狂飙期，但现在看准了再下手也不晚，因为我们推出过明星直播、百分百京西自营员工直播，都……失败了，而恰恰是这些失败，让我们非常认同伱的观点，直播带货应该是由专业主播来兼职带货，你在直播间表达的是这个态度吧。”
    所以说这就是当时戴安妮嫌弃不该多嘴谈什么跟赚钱无关的事情。
    在有战略眼光的人看来，那一段儿，才是最值钱的。
    秭小伟对这种能共鸣的态度当然会好点：“没错，所以您跟我谈什么皮裤，什么明珠女王，他们再厉害也不是专业主播，这就好比hk的明星足球队，看一场稀奇热闹是可以的，但天天看，还要靠这个卖票赚钱做成产业，那就是搞笑了。”
    到这里他也不妨多透露几句展现实力：“然后职业带货主播只会让人生厌，这又好比是商场金牌导购，再厉害也不会有顾客天天去看她，吸引人到店，到直播间的应该是她的才艺、颜值、搞笑、剧情等等，让具备擅长直播的主播，兼职带货，才是让他们粉丝转为消费者的关键，谁会对职业带货主播成为粉丝？那已经是宗教传销级的洗脑后果了，不长久。”
    这下跟在克瑞斯身边的所有人脸上，都变成了名不虚传的恍然信服。
    不管他们是否认同这种观点，起码对人家能成为第一主播是真正有思考力感到服气了。
    可以这么说，对于目前一片乱象的直播产业，对整个销售业绩都下滑的京西购物，急于找寻新出口的京西直播，秭小伟这番话已经有高屋建瓴的指引作用。
    他们这些人假若琢磨透了这几句话，都能在自己的职场获益匪浅。
    正交头玩手机的戴安妮忽然咳了两声，非常明显的提醒秭小伟差不多了，没好处落袋说什么呀。
    老麦都止不住回看眼这个之前看起来傲慢慵懒的丰腴小妇人，原来她才是秭小伟的节拍器。
    有这样的搭档组合，怪不得能连战连捷呢。
    高婷婷就更轻松的帮戴安妮遮掩笑谈。
    这黄金三角，没一个傻的。
    连梅朵都好像感觉到秭小伟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再扯头发，而是把下巴放他头上，耷拉着手脚，就像个虎头帽似的好奇打量这些陌生人。
    克瑞斯这边营造出的大企业派头，在这种专业能极强的顶尖组合面前已经确认无效。
    小公司可能会捡到这点信息窃喜的撤了。
    真正的大公司只会确认含金量，既然秭小伟敢说到这份儿上，那就还有更值得倚仗的东西。
    所以也不啰嗦了：“我们愿意投资一个亿在网红大学，培育适合京西直播的职业主播，让京西直播成为你希望打造的这种娱乐为主、带货为辅的特色平台。”
    这肯定还是在他们吃透了秭小伟那种对专业主播兼职直播的定位之后，预先定下的价码。
    反正老麦这时候都麻木了，亿不亿的在这些年轻人眼里，简直就是个起步门槛吧？
    果然，秭小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亿我们有，这么说吧，我们上个月直播毛利大概在十亿，如果不投资光税费都得几个亿，所以您这一个亿的投资不但没有吸引力，甚至有点嫌弃。”
    戴安妮没忍住噗嗤。
    她是真开心，新能源车都不好意思开的秭小伟，都能装这么清新脱俗的逼了，她绝对都是她的功劳。
    高婷婷受过播音训练嘛，忍得住，但表情也满满的骄傲。
    京西这帮人愣是不觉得屈辱了。
    大家都是做直播的，看看人家赚多少，这边都亏损多少年了。
    克瑞斯也无奈：“那你想提出什么价码？”
    秭小伟笑：“我没有价码，是你们来找我们，希望合作，我们没有这个意愿，你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说服我们，投资就算了，我们不差钱。”
    特么每个月最发愁的就是这事儿。
    克瑞斯也明白：“如果我们掏出一定的资金，邀请你在京西的直播间也打开链接通道，但其他三个通道肯定不会关闭，对吧？”
    秭小伟这才孺子可教的点头：“对啊，生意得相互获利，不能你从我这里赚到利益，我还要赔上前景，连开这第四个链接通道，都要看价码是否合适，拼夕夕就是这样争取到的，出于商业保密协议，我肯定不会透露数字。”
    实际上直播间一直都是九网同步，唞音、拼夕夕、某宝、京西、维信视频、红薯、b站、百家号、微博。
    然后内衣直播链接，到现在也一直是唞音商城、拼夕夕、某宝、京西、维信商城五站同步。
    只是从第一次汽车直播开始，就为了保证这种大额销售集中冲业绩，更避免售后麻烦，只开通了唞音和某宝链接。
    拼夕夕确实是自己争取出来的。
    但在秭小伟这里变成了人家是花了多少钱才买到的通道，然后在最近三次的汽车直播里，拼夕夕都高居榜首！
    甭管拼夕夕从这种订单里能赚多少钱，反正几百亿的gmv营业额是出现了。
    这也是目前京西直播最希冀的。
    对这种美股上市公司，赚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利好信息说法能不能吸引投资人让股票涨价。
    一亿投资都瞧不上，这要多少真金白银的签字费呢？
    这可是把钱砸进水里听个响啊，不像投资还能分股份还有什么回报协议之类。
    他们一直想回避的砸现金，这种出场费给了就给了，全归人家得，一点责任都不用担，甚至直播通道开了以后卖不掉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几家直播间都一样的内容，为什么别人能卖几百亿？
    如果这样那就难受了。
    场面顿时有点僵住，秭小伟无所谓，戴安妮偷笑，这尼玛纯粹是平白无故的拿家里废纸篓都卖个文物价格出来，真棒！
    克瑞斯不得不说声抱歉和自己的几个下属回头交流。
    秭小伟也示意露台门边站着的丁丽娟，还是给人上点茶嘛，不兴这么抠门的。
    也回头和老麦假装低语。
    结果这时候，常月玲噔噔噔的高跟鞋，戴着细框眼镜身姿袅袅的上来，开心的射哈喽。
    麦子抱个平板电脑穿身运动夹克跟后面，看见她爸吓一跳，差点准备回头跑，好不容易坚持住装不认识。
    老麦这时候真有点后悔，年轻时候该再努力些，让女儿不用服侍人啊！

 第287章 其实也不是很想要

    京西各位显然也赶紧抓住这个回合喘息的机会。
    有人低头狂按手机，有人悄悄到楼梯那边去打电话，更主要是围着克瑞斯低声激烈的交谈。
    常月玲就是当街溜子，东游西逛还觉得自由又好玩，反正比在集团总部那城里走到哪里都被围着看要强多了。
    也根本不在乎这边坐着的是谁，反正看戴安妮轻松玩手机她就拼个座，邀约今晚喝两杯。
    庆祝她的装修要完成了，但搬家还有些日子，得各种软装饰，另外她从冀北老家拖了两车从小喜欢的家具衣服生活用品过来，忙得嘞。
    戴安妮不想搭理这种家伙：“在谈正事呢！”
    常月玲眼里能有多正的事儿：“我还不是有，小麦赶紧啊。”
    麦子才手忙脚乱的把平板电脑展示给秭小伟：“有，有有，首批四百多位特约维修培训技师已经把地区清单理出来，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指示的……”
    麦德辉看得又摇头又珍惜，恨不得摸手机记录，女儿长大也工作了。
    又有点酸楚，怎么就这个班非上不可吗？
    他和秭小伟一起见老常，当然认识这汽车公主，戴老板也是亿万富姐，高婷婷的容貌穿着都是一等一的网红顶流。
    真是从来没这么觉得自家不如人的。
    高婷婷还有点纳闷，一贯都觉得麦子很成熟得体，既然秭小伟喜欢，她就不由自主的在学呢。
    多瞟她几眼，居然发现这姑娘在瞟那边的大叔？！
    秭小伟却猛的愣住了！
    之前他刚听说京西直播、京西购物来谈，脑海里就闪过什么念头，被梅朵拽飞了。
    现在豁然贯通。
    作为收入还可以的金牌教培，前几年也是京西购物口碑最好的时段，他所有贵点的东西都主力在京西购买。
    这也是十多年网购江湖逐渐形成的共识，京西购物自营的质量还是挺可靠，特别是3c类家电，城里面消费者都首选京西。
    不光因为售后保障不错，京西自己那套遍布全国的物流配送体系，口碑相当好。
    更是强子哥最爱吹嘘的老弟兄御林军。
    这不就是网购平台里面罕见的自有交付车体系吗？
    拼夕夕和唞音商城，甚至地位最高，底蕴最深厚的某宝，都不具备自己的配送体系跟完整物流，还有售后保障。
    京西购物恰好能够完美承接艾拉汽车全新销售模式的交付售后啊。
    这道闪电狠狠击中了秭小伟，他那脑瓜子顿时开始迅速运转，怎么办？
    怎么才能抓住现有的强势地位，挤压对方达成这個合作？
    表情当然保持了轻松谈笑的样子。
    创意、思路、灵感为什么值钱。
    在这个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只是想故意拿腔拿调的诈点渠道费出来，多开个直播通道其实又没多大回事。
    送货上门的顺手便宜为啥不占。
    没想到把这条路想通，秭小伟的第一反应却是：艾拉汽车固然需要这，但反过来，对当前急需重振市场信心的京西购物，何尝不是一剂强心剂？
    新闻上不是频频出现京西物流配送有点举步维艰，想裁员又打了强子哥口口声声喊老兄弟的脸吗？
    这何尝不是解了京西购物的燃眉之急？
    既然你得了好处，那就是我呕心沥血为你解决问题，必然得加钱啊。
    加多少？
    胆子要放开。
    贫穷已经限制不了他的想象力！
    所以秭小伟这会儿绝对把cpu算力都开满了。
    借着喝茶遮掩自己的神情变动。
    还得是戴安妮和高婷婷，这俩正好都看着他呢。
    又熟悉这家伙的脾性，知道他肯定在转歪脑筋就东拉西扯的谈笑掩盖。
    一个起身抱下梅朵，一个招呼丁丽娟补上茶点牵扯注意力。
    还给有点懵懂的麦子递了眼色，踢了踢常月玲，都故意忙起来。
    让秭小伟彻底有了思考空间，拿定主意。
    主动对那边还在激烈算计的开口：“想好了没有？我现在可以先听听你们的报价。”
    克瑞斯明显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可以提供两千万的网红直播频道宣传短片合同，具体的交付方式可以自定，三年内完成都有效……”
    菜鸟肯定听不出来这内容的含义，反正戴安妮眉毛挑了下，稳住了。
    还是麦德辉立刻在秭小伟耳边提醒：“算公户入私账的委婉提法，差不多就是白拿两千万，用拍片的方式洗过来，很安全也基本上免税，还不用做到公司账上，他肯定是个财务出身。”
    秭小伟抵御了半秒钟可以净赚两千万的诱惑。
    这是一年前的他无论如何都接触不到的高端局。
    但现在雄心已经被挑起来。
    就依旧选择更有挑战性的未来：“我提个建议你们可以给高层汇报交流下，看有没有可能……正好艾拉汽车的ceo也在这里，常月玲女士，也是长江汽车董事长助理。”
    正在手机上打麻将的吉祥物赶紧展现个漂亮的微笑，跟招财猫似的摆摆手，优雅的推下细框眼镜，做出上课被老师点到名的假装认真模样，其实眼角都瞟着这张二筒不错呀。
    秭小伟要的就是对方知晓身份：“我也兼任艾拉汽车的全球营销总监，所以想提出是否可以借用京西购物自有的物流体系，对每月数万辆艾拉猫系列车型做送货上门的交付，并且借用京西物流在全国各地的售后网络进行质保维护。”
    果然，对面所有人全都震惊到难以置信！
    这肯定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是认知。
    汽车交付不都是4s店的事情吗？
    难道把汽车也当成普通商品那样快递送货到家？
    但是每个人转念一想这又好像不是不可能。
    谁说的交车一定要到4s店里，难道不能开创上门交付这样的业务吗？
    每月数万辆汽车在全国各地的交付，每辆收几百块，这就是起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服务项目了。
    任何一家物流公司都会忙不迭的想接下来。
    但普通快递公司或者物流公司，还真没京西物流这种大企业范儿。
    所有人都习惯的那种身着红色制服的京西物流员工送……京西物流不是搞过那种像黑涩会黑西装送骨灰盒似的vip送货上门吗。
    这活儿他们做就再合适不过了。
    一年几十万辆车，这可是大业务！
    反正老麦已经忍不住卧槽，这下他明白女婿为啥发展这么迅猛了，这就是整合资源卖点子的高手啊。
    戴安妮带头鼓掌，麦子和高婷婷连忙骄傲自豪的跟上。
    也就常月玲慢点，茫然的眼神可能还在想着刚才那张幺鸡错过了，啥质保维护来着，先跟着鼓掌吧。
    克瑞斯也轻轻拍两下手：“理论上应该问题不大，这是个非常棒的爱迪尔，我会给董事会以及物流集团沟通的，但我们现在……”
    秭小伟笑笑：“我明确的说，这单业务只有艾拉汽车做得出来，因为其他所有车企都必须要通过4s店或者经销商体系交付，轮不到物流系统，也唯有艾拉汽车可以保证每个月起码五万辆左右的交付量，但这事儿只是个添头，我想说的是有没有可能……”
    他还故意在这个时候断了下语气，重复强调：“我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无论是承包、外包、分包，又或者是入股、局部收购、联合持股等任何一种方式，由婷宝传媒自己来操盘京西直播。”
    哐，这下才算是石破天惊的把对方所有人砸了个晕头转向。
    我们来找你谈合作，结果伱打算把我们吞了？
    克瑞斯起码有五十岁了，明显有海归派的痕迹，见多识广更有丰富的高层经验。
    但也没见过这种局面：“你……你知道作为在花旗上市的京西购物，市值700亿美元，二级平台的京西直播有多少市场估值吗？”
    秭小伟笑笑：“估值会变的嘛，如果经营不好，那就是负资产，很显然你们没有能力经营好，而我们恰恰具备这种能力。”
    毫不客气打脸的同时，还顺便装个逼：“也许我们只拿得出几亿几十亿的资金来收购，其实也不是很想收购，只是对于已经掌握了直播收割技术的我们来说，现金流太充沛，豪车高买低卖毫无意义，还是查税的重点，您看周围我们连续购置建造了三座园区，写字楼都用不完，买住宅各项税费很高的嘛，那试试看有没有可能蛇吞象买平台了。”
    戴安妮的掌声就没停过，不疾不徐的歪在身侧，有点调侃又说不出的优雅。
    她本就不是个优雅的妞儿，但这时候却把三分溺爱，三分自信，三分骄傲和一分倾心，都拍在掌声里了。
    这才是她教出来的好徒儿啊。

 第288章 无语绝绝子

    克瑞斯等人的表情不可能不变幻万千。
    刚开始必然是听见什么疯魔幻想，你有几斤几两敢说这种话。
    但秭小伟又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
    那位狮子王做下全年五百亿的带货gmv业绩后，就狂妄的说要买下平台，结果被平台各种封杀账号。
    甭管是不是和平台做戏，这就是掌握了财富密码，掌握了流量和消费群体之后必然的心态膨胀。
    既然流量都集中到我一家了，凭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掌控平台自己制定规则？
    也许这才是唞音发现熊主播有思考行业未来，琢磨要怎么整顿规范网红产业之后，当机立断就要限流压制的原因。
    介尼玛是枭雄啊，此子断不可留！
    这才是资本最怕的事。
    他们甚至连政策都不怕，因为只要资本独大掌握了垄断资源怎么玩都可以跟着变，就怕这种后起之秀。
    具有掀桌子实力的流量+思考能力。
    所以惊恐万分的京西直播诸人在片刻间，表情就变化多端。
    克瑞斯在竭力控制平静下来，拼命思索这套说法自己能怎么理解，拒绝背后能不能被自己所用……
    其他人有狂人，有闪躲，有思索，有偷偷低头摸手机。
    然后一起听见秭小伟步步紧逼：“记住，这是三位一体的三件事，合并到一起，我们希望操盘京西直播，我们拥有网红大学可以全面改变网红直播的局面，我们可以用艾拉汽车的交付体系、售后体系来跟京西购物全面融合，必须搭配套餐，不然我们没有任何兴趣参与京西直播，你们估算下，这三件事合起来值多少钱？”
    对教培老师来说，这叫加深记忆点。
    反复在这些人耳边提醒，三件事！
    这是三件事。
    甭管他们心怀鬼胎的各自要回头给谁汇报，又或者跟谁谈起这些内容。
    一定会提到这三个要素，一个都不会少。
    都是聪明人，都听懂了。
    这下连高婷婷都跟着大姑子慢慢鼓掌。
    春节前是她提议可以把地块改造成网红园区；
    一個月前，还在大溪地，他们谈起的网红园区都还啥都没有，春节后吸引来这么多人，然后工地才圈起来挖地基。
    现在却已经被秭小伟“包装”成了个巨大筹码。
    这些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网红，就在露台外面到处游荡。
    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秭小伟打包成了砝码，开始跟资本讨价还价。
    这就是之前那么多人嫌弃的妖魔鬼怪底层网红。
    被秭小伟顺手借势，成了他的底气。
    麦子也终于被吸引过来，桌上那份四百多位全国各地首批来培训的维修技师名单，看似是个包袱。
    换个角度居然就成了摇钱树！
    京西物流、京西售后团队怎么跟汽车维修结合起来，不过是个技术问题。
    关键是有了遍布全国的体系网络，让京西购物负担沉重的巨大网络，现在有了新的利润增长点，有了更广泛的业务。
    这个价值就太大了。
    秭小伟还唯恐这些人不了解汽车行业，索性再点透些：“我知道也许你们做不了这个决定，那就回头汇报看看有没有可能，没可能就当今天没谈过，但纵观全国车企，你们找不到一家跟直播捆绑这么深的品牌，也找不到一家营销、售后体系近乎空白需要联手的品牌，而京西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说着扬扬手里的平板电脑：“我们已经收到全国超过三万家汽修厂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由我们培训电车维修技师就是了，这肯定远比建设4s店体系便宜，但由此而来的管理成本，又肯定比借用京西物流要高，资本家肯定会选择最便宜的方式，特别是这还等于是整合了京西购物和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几个品牌在一起的口碑，有点吸引力，仅此而已。”
    就很难受，摆出这种渣男态度，老子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的是妞儿，你得口算珠算主动奉上，我才做这个填空题。
    京西直播的各位完全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错过了风口，起个大早却被人骑脸输出的惨状。
    人家看上，都不是因为京西直播本身，而是物流配送体系能提供的独一无二特点。
    克瑞斯的语气都艰难了：“我们京西直播还有自己充足的流量通道，也有京西购物的多年口碑，更有上市集团的全力支持……”
    秭小伟翻开平板电脑：“可给伱们机会，不中用啊，平均直播间在个位数的围观数据有什么意义呢，再来十个就提升达到百分百，能够骗资本市场了？你们具备强有力的车头拉动流量吗？没有，你们有充足的底层网红主播铺开局面吗？没有，你们有拿得出手的直播带货产品，跟其他购物平台形成差异化吗？还是没有！不要骗网民、股民骗着骗着连自己都骗了。”
    真就是这么随手在网上搜索下，京西直播的各种业绩数据惨不忍睹。
    秭小伟简直就像是面对一群高考落榜生：“你们也不想以后京西直播惨淡收场，或者你们这么好的履历最后却败走麦城的羞于提到在京西直播做过管理层吧？试试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说不定还有华丽转身的机会，不然你们现在的局面，靠什么来破局？”
    如果是一个人，克瑞斯说不定为了个人利益，还会转头避而不谈这场屈辱的交流。
    谈不拢的合作多了去，另外找别的解决办法不行吗。
    但现在他带着六七个下属。
    本来是想撑出派头，却成了信息扩散。
    乱局之下，总有人想火中取栗的出头翻身。
    周围这些人的眼神都有点掩饰不住了。
    秭小伟这些话简直就是在勾心！
    互联网走红吧，运气、资本、实力、时机都缺一不可。
    高婷婷那样的一夜爆红，就是各种因素叠加到一起。
    麦子想再复制都不那么容易。
    像京西直播这种已经被远远甩开的，现在还想自己翻身那就只能靠运气，因为其他几样都不如人。
    现在是强力合作者入场，但要掌控局面……又不是控股，就等于是个外包团队来干。
    这在互联网公司简直司空见惯。
    唯一受损的可能就是现有团队抵抗的高层，和所有被抛弃的底层。
    中高层只要马上叛变投降，甚至还能再上一级呢。
    这种事情在诸侯争乱的时候太常见了。
    克瑞斯随着秭小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左右。
    也回头看了看，心都凉了……
    他再不投降，就该这些人把他捆了当祭品！
    所以当机立断：“好，我会把你的思路给董事会以及集团高层汇报沟通，期待能有更广泛深入的合作。”
    赶紧起身握手告别，秭小伟也笑眯眯的说拜拜。
    还主动跟其他人挨个儿握手送到楼梯口，有俩还拍了手臂呢。
    让他们回头相互猜忌吧。
    能做到高层的谁没点后台，没有大佬关系呢。
    回头自然是麦德辉也鼓掌称赞：“好塞雷啊，这个协议有很大可能性搞定的哦，他们都提高到两千万转会筹码了，事态必然很严重，押宝翻身的决心也很大，你这是提出了一揽子解决计划！好！”
    秭小伟也不掩饰的拱手感谢在场各位：“每一位都有功劳啊，我们可以说是解决京西直播当前局面的唯一方案，再红的主播也带不来两家几十上百亿直播的品牌，带来成千上万普通底层主播，更带不来汽车交付系统跟售后维护这种长期生意，连最大的几家车企都做不到，反而成了我们的倚仗，感谢感谢，今晚火锅我请客。”
    其实也就戴安妮在认真听：“还是你的大局观更厉害些，上回我错了，你在直播间里对局面的点评，比卖几万件内衣的确重要得多，如果我们能自己操盘，那就彻底摆脱平台对我们的限制了，我全力支持你。”
    刚被人截胡杠了好几手牌的常月玲索性不打了，抬头茫然：“啊？操什么盘，好，我也全力支持你！”
    其实这力度比戴安妮还吓人，都不问细节的！
    麦德辉心头我顶你个肺呀！
    偷瞟女儿。
    这边高婷婷已经注意到了，正在低声拷问：“那个大叔你认识吗？”
    麦子正焦头烂额的想拆局呢，可不能让老爸和这三位一起吃火锅，被抓住了只好咬牙无奈：“是我老豆啊……”
    声音跟蚊子似的，把高婷婷却惊得如天雷炸响。
    什么入局京西直播都不重要，只觉得他俩关系这么好吗？！
    看秭小伟和老麦，真就是那种多年好友的投机顺畅，对比自己爸妈春节前对秭小伟的恶语相向，甚至应该从秭小伟在她家“打工”辅导几年都有形无形的阶级划分感。
    居然急得眼圈都红了！
    就突然悲从中来的那种。
    其实从两次她被秭小伟气哭就看得出，这姑娘其实有点情绪化。
    就平时能挺严格的控制算计，但情绪上头立刻崩。
    但低头看见坐在她大腿上的梅朵正嗑着瓜子，顶着俩羊角辫聚精会神的仰头想参与八卦。
    那灵动清澈的好奇眼神，让她又忍不住笑。
    就悲喜交加下，哇的干脆哭出来。
    这边俩富姐简直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把梅朵吓一跳，赶紧扔了瓜子伸手抹脸安慰。
    麦子能懂，更吓得连忙抱住哄，还给这边打圆场：“我吃不了火锅，你们去吧，我陪婷婷和梅朵去甜品店了，晚点再联系？”
    北方妞儿马上跟着起身：“啊，我也不吃了，长痘痘……走啦，你看看你的皮肤，咦，怎么最近好了许多呀，走走走……”
    她就故意不给这俩单独相处机会的。
    看看还有中年大叔在一起，戴安妮终于半推半就走了。
    老麦看着刚才还挥斥方遒的秭小伟，无语。

 第289章 草台班子也有台柱子的

    用麦子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打工做事就这样咯，阿伟的能力你也看到的，让他做个小家小店的事，不能施展抱负，我都觉得憋屈，戴总给了起步的局面，常总更信任帮扶，我举一百个手赞同，所以她们知道阿伟有女朋友，还在找是谁呢！”
    换麦妈目瞪口呆了：“这么复杂？”
    好不容易躲过挖三室两厅的局面，直到回这边市里装修好的新房家庭聚会。
    才能一起坐下来吃饭。
    秭小伟还得照顾麦子的心情：“没有太多复杂的算计，我跟戴老板好歹也是姐弟，她管得确实比较严，肯定在乎我有女朋友的事，常老板那边的情况，麦叔也见过，长江集团亟待转型拿我们当突破口，试验品，所以在公司我们肯定得收敛些，谁叫阿珠这么出色，人家非找她做事呢。”
    麦子是无奈：“我刚把长江汽车越野车型的团队做起来，他就稳准狠的跟那些老帮菜翻脸，现在我当然只有抱紧女老板的大腿了，不过你要是能夺权反攻，哈哈哈，我就是还乡团复辟！”
    还举杯给秭小伟庆贺。
    这套别墅的特点就在于凭崖隔江远眺整座市中心。
    更有大片特有的花园，现在园艺绿化正开始蓬勃生长，还出门吃什么美食啊。
    随便家里煲点汤、炒俩菜，坐在院子里搞点烧烤都别提多畅快了。
    看小两口情投意合，当爹妈的也没办法：“车还是不错，这次去西北，那辆500型全程表现优异，这也能挑刺？”
    秭小伟连忙拱手相送：“那您给开回去，但……阿珠还说对了，没准儿我真要再狠狠的捅他们几刀呢。”
    麦子还跟爹妈得意：“看见没，我俩分头行事，他要做什么我能提前在那边铺垫下，不知道多有趣，你们不要管啦，玩够了就早点回去，这里留给我们了。”
    她是真开心。
    话说坐在这里谁不开心呢。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都流光溢彩的在对面，院子里自家的天幕篷支开，挂着灯其乐融融。
    的确跟她租那个宿舍楼小两室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就算那小房子能住，这高大上的享受谁又不想体验呢。
    他俩现在体验到的世界真的已经完全不同。
    麦妈不得不拖长音表示不满。
    别墅装好了，过来燎锅底居然就想把爹妈踢走？
    男人关注点还是不同，老麦给举杯示意下：“哪里不好？”
    秭小伟肯定认真研究过：“您开走的是纯燃油版本，我这边留了辆混动的500型，今年他们才上市准备主推，我故意翻脸就是不想接这部车来卖，都什么玩意儿啊。”
    老麦实名惊讶了：“当时你还很骄傲啊！”
    从第一次猫系列销售，调了几辆500型、300型来做广告视频。
    他和秭小伟一样惊艳呢。
    但秭小伟点头：“我也有学习认知的过程，首先这车燃油版的肯定不错，外观、动力、性能样样都物超所值，混动的那辆拼色就更漂亮了，但常老板做燃油车出身，有巨大的配套体系包袱，内心还有些对新能源政策的抵触，不想当产业升级的小白鼠，所以导致他们的路线选择就跟京西直播一样，出现了偏差。”
    京西直播的人已经走了两天，老麦也把京西购物、京西直播的信息都上网看了看：“说是创始人之后这位京西购物的ceo要背锅，是他不看重直播，然后才导致这个局面，现在他下课，换新的ceo上任的确要搞大动静，你这个时机太精准了。”
    秭小伟想的是：“时机其实永远都有，就看有没有人看到，还要抓得住，选得对……”
    说起这个，他现在真的是行家：“说回新能源车，为什么我只接艾拉系列，就因为这是纯电车，最简单粗暴的时代变革，也最有掀桌子的气质，隐患就是电池安全性，以及充电时间没加油便捷，但在我看来这都不是事儿，反正电车、油车不是你死我活的非黑即白，共存也不是不行。”
    其他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但混动就各种花样百出，里想是增程式，等于车上带个发电机不断给电池充电，梦想是单档混动，瑞拉是多档混动，各有各的特点，也都有缺点，唯独长江汽车选择在普通燃油系统上加个大点的电池和电机，就是燃油车该有的发动机、传动轴、分动箱、差速器啥都有，再外加一套电池加发电机的系统，完美集成了电车的隐患跟油车的复杂，真正的一车两焦虑。”
    男人就能瞬间明白：“就舍不得原有的体系，又要占新能源政策的好处，搞了个1+1甚至小于1的怪物？”
    秭小伟嗯：“作为一家两千亿规模的上市公司，这种方向选择错误，很恐怖的，你说老常心里没点逼数？他肯定也意识到了，但巨大的生产体系容不得他改变，每年这么多发动机、分动箱产能怎么消化？投入改革需要各个部门花多少钱，不如崩了另起炉灶……”
    老麦听懂了：“你在帮他另起炉灶？”
    秭小伟不敢说：“连心照不宣都谈不上，关系太大了，股价随时能要人命，好比前两年长江汽车想做点变化，立刻各个环节出乱子，归咎于扶女儿掌权，逼臂膀出走，甚至打拳盛行，乱得一团糟，搞权斗的人从来不在乎业绩，要的只是权力和保住利益，这种局面下现在的做法可能是种解决尝试。”
    当着麦妈，他还是没说透，但老江湖肯定能懂。
    老常自己干是要跟周围人讲感情的，借着扶女儿上位已经造成那么多破事儿。
    现在恐怕只有远离集团总部中心的“边区”冲杀，才是各方无可奈何又没法抵挡的局面。
    谁都知道三代上位肯定要洗牌，常月玲被联手灭杀了。
    现在跟秭小伟远在江州猥琐发育，老常只要盯住了猫系列的生产厂，其他任何局面都对秭小伟没杀伤力。
    但这等“封疆大吏”是以什么身份跟常月玲勾搭呢。
    其实这就是个戴安妮当初面对内衣产业园的放大版局面。
    同样还是个熵增效应的如法炮制破局思路。
    只是那会儿秭小伟顶着姐弟关系，才让各方接受、容忍、跟随、改变。
    现在长江集团那边呢？
    秭小伟没说，但答案只有一个，连老常都不得不选那个。
    不然其他人凭什么认同？
    老麦再多问了句：“很重要吗，必须要掺和这个局？”
    秭小伟笑：“实际上这半年我们赚到的钱，已经可以躺平享受了，但您说我们已经站在了这戏台子上，却笑笑走开去，老了会不会后悔没尝试过？”
    麦德辉不能再认同了：“当然值得去搏一下，我的意思是这个局真有这么凶险？”
    秭小伟点头：“您也有要把甲方捧好才能拿单的时候，现在消费者就是甲方……”
    看眼坐在身边的麦子，那如水的眸子里映着万家灯火，他也发自内心的舒畅。
    伸手揽住：“阿珠也说了，我的确有点抱负，实际上这么卷下去，可能在五年内，车企就会卷掉一大半，这种局面在教培行业、手机行业、很多行业都重复过，很惨烈的。”
    老麦夫妇也靠着揽住，有点心酸女儿眼里的光全都是身边人了，又有点骄傲。
    因为是真的都出类拔萃：“所以怎么办，我们赚了点时代红利就逍遥快活去了？我们恰恰可以利用网红这个渠道，朝着东南亚、南美、东欧甚至非洲、中东发展，这也是世界历史上多次证明过的必然规律，我们经历的这一切工业革命，卷的过程就是在提高所有战斗力，最后朝着全世界去降维打击。”
    “卷到一定高度，必然朝全世界卷，卷出去成了那就是天朝盛世，人类文明的灯塔，输了就是鸦片战争，再来一次？”就在虎门边上的鹏圳老油条，还是明白这个道理。
    秭小伟也认同：“这世界还真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精妙的建筑背后也是一堆错漏百出的工人在建设，各种复杂的规则都是在为了保证建设过程别捅娄子，政策要经常改，规则要经常变，才能保证草台班子还在修楼，所以我既不迷信大佬，也不信奉政策，就想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给这座建筑做点什么……”
    他抬手指的江州市中心，高楼林立灯火阑珊，确实有点挥斥方遒的味道了。
    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好说呢。

 第290章 到底是谁在委曲求全

    第二天一早回学校的时候，麦子还主动减压：“这事儿不会有什么手尾，我妈一直叮嘱我开心就好，我爸……他到底跟你赚了多少？”
    秭小伟有天下男人共同的默契：“你问这个干嘛，他又不是所有活儿都自己干了，总包、分包，应酬疏通，江州设计院、鹏圳公司挂靠，各种成本消耗很多的。”
    麦子赏他个好笑的媚眼：“还打掩护，反正你要分开的时候不用顾忌这些，说一声就是了。”
    秭小伟更纳闷：“怎么突然说这个，昨晚没发挥好？跟你爸妈住一栋楼，我也有压力啊，甭管这房隔音好不好，我都要尽量压住声音，你还特别把动静整那么大，这该死的好胜心怎么带回家里来了？”
    麦子笑得翻到牧马人背后去打滚。
    不然没法宣泄这种太喜欢的感觉了。
    刚到北郊城区就撵秭小伟骑电滑板回去，她自己开车去剪头发。
    反正一直要保持那个特立独行的短发：“哦，记得好好哄下婷宝宝，她才是挺不容易的。”
    秭小伟熟悉：“不用，这孩子调整情绪是一绝，就看她什么时候长大……”
    没错，高婷婷就好像暖水瓶似的，高温加满了能把瓶塞嘣起来，但释放掉压力回头就忘。
    经历过这两三回，秭小伟都琢磨是不是她爹妈一直高强度全方位鸡娃后遗症。
    让这姑娘从小就习惯处于高压力状态，再不会释放，不会转头忘，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且趁着秭小伟去跟“姘头”厮混，好像又笃定了他的喜好。
    高婷婷也去剪了个短发，但风格不同。
    得了内线通报还赶紧来挡拆。
    匆匆穿过小别墅后面的花园阶梯往下冲，枝枝赶紧跑快些防着她摔倒。
    但高婷婷的运动能力真的强，估计爹妈不鸡她朝着表演方面发展，也能当个体育生。
    特意选的这栋外圈角落别墅楼做婷宝宝的视频团队办公楼，就是方便背后是汽车研发楼，到内衣楼还稍微多几十米。
    她那些精密计算的小脑筋，全都用到秭小伟身上了。
    冲进地下车库前，还给等在门口的物业主管笑着说谢谢加飞吻。
    剩下丁丽娟在车库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使劲揉揉脸继续巡视整个园区。
    高婷婷快步冲跑，甚至还有个假装要顺着车道冲到负二楼的姿态。
    才“偶然”看见这边靠在负一楼大柱子边小莲。
    顺着无可奈何的安全助理眼神方向，探头到楼梯间：“咦，姐姐也在这边哦，我这个新发型好看不？”
    戴安妮正气不打一处来：“你来！一晚一宿都不接电话，也不带安保，这是跑哪里去鬼混了！”
    看了秭小伟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高婷婷居然还想笑，就一点想不起前几天的悲苦情绪在哪。
    但脸上演得很严肃：“对！你怎么能这样，刚刚开始配备安保人手，还是你要求的，怎么保证安全，让姐姐担心了赶紧说对不起！”
    结果秭小伟贼眉贼眼：“说了不能找体育学院的给我暴露身份，也不能找个一身正气的退伍大帅哥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小莲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了就立刻联络安排上。
    高婷婷已经哈哈笑了，又对戴安妮愁眉苦脸：“也对哦，给他找个女保镖，漂亮又矫健的那种，准保喜欢，24小时都不会撇开。”
    戴安妮本来很暴躁，专门把秭小伟从楼下机械车间拽出来，要深挖狐狸精。
    现在被高婷婷冲乱了情绪，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高婷婷居然一口就认了：“对啊，我喜欢他，就希望他想怎么开心就怎么过，可没想他被管得毫无乐趣。”
    大姑子措手不及：“你！”
    秭小伟一点都不感动，还偷偷在后面竖大拇指。
    高婷婷没好气的给他个白眼：“但你真要带着安保，要不你自己去找人负责，我们不问他去向，毕竟就像上次，稍微有点差错，我都不敢想有什么后果。”
    秭小伟何尝不懂，但的确自由价更高：“好，我以后注意物色，到此为止了吧，我得去忙事情了。”
    戴安妮气得不好：“必须要交代清楚，她是谁，不然不许去做事！”
    秭小伟看着她：“然后呢？”
    戴安妮斩钉截铁：“分开！跟这种外面的狐狸精彻底分开！天晓得会惹些什么脏东西！”
    想想都恶心！
    秭小伟居然说：“以前你还说可以找小老婆？”
    高婷婷看他吊儿郎当的逗大姐头，就忍不住帮腔：“真的呀？”
    戴安妮蚌埠住严厉的表情：“休想！那是考验你的！”
    秭小伟说相声：“我明明经不起考验啊。”
    高婷婷助纣为虐：“对，他一直都是这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越是要管那就越是喜欢外面的狐狸精，无数家庭矛盾都证明了这个定律。”
    戴安妮真想找个帮手，家庭生活、感情事务，都不是她的强项。
    只能靠气势强撑：“绝对不行！反正外面的不行！”
    高婷婷顿时觉得可以呀，跟着吵吵就能撬开点缝。
    连忙笑着去上手挽住大姑子敲定条约：“听见没，外面的不行，好了好了，你去忙吧，我跟姐姐说……真的，你跟他吵有用吗，我爸妈单位上这种事太多了……”
    戴安妮很不想放过这打野食的家伙，但又架不住丰富详实的八卦案例可以借鉴考据。
    高婷婷是播音专业啊，跟说评书似的说话好听又有节奏感。
    迅速掌控了大姑子的耳朵，还给秭小伟偷偷使眼色，看看谁最护着你！
    本来就是，要不是她爹妈的原因，忌惮这师生身份，秭小伟早就想从了她。
    那会儿连麦子都没得手呢。
    但现在心头也半点遗憾都没有，轻快的点点头跑楼下去了。
    跟一堆男人和汽车机械在一起多好玩儿啊。
    常月玲这会儿才得了消息，从ceo办公室坐电梯下来：“哟哟哟，三娘教子教完了，供认没？我给你说男人就是要管……”
    高婷婷算是听出来了，多半就是这位故意架秧子通风报信。
    戴安妮更不傻：“你就巴不得我跟他吵，不可能的！刚才你说那个跳舞的怎么，继续继续……”
    一起回楼上办公室好一阵，戴安妮才忽然发现：“小麦呢，不是寸步不离吗？”
    常月玲翻手机：“刚发照片来，做头发去了，可以呀，走，我俩也去做个新发型，婷婷这个好看。”
    这俩富姐都是有钱，但没那么挑挑拣拣的娇气，大溪地几十欧元的咖啡喝得，校门口的蜜雪冰城几块钱也不嫌弃。
    戴安妮才骂骂咧咧的跟着一起去了。
    但在车上就拿手指头戳高婷婷脑门解气。
    结果差点把麦子吓尿，以为小姐妹带着大妇、大大妇来抓她浸猪笼呢。
    好在高婷婷立刻搂住她咬耳朵，才知道差点被发现躲过一劫，自然是心头更歉疚好感了。
    积极张罗委曲求全。
    于是到得晚上，秭小伟就能看见四位如花似玉的短发美女了。
    当然肯定是各有特色，差点让中文系毕业的金牌教培都词穷，这赞美不能重复啊。
    戴安妮也终于在高婷婷的建议下，耐住性子观察。
    发现秭小伟确实面对四位姑娘，会不由自主的更开心更积极。
    绝对比单独面对她的时候好玩得多。
    他俩不是忙着干私事就是忙着讨论公事。
    甚至比在大溪地的时候，都手舞足蹈得多。
    常月玲说他肯定是因为最近的生意比较顺，她爸就是随着生意好坏，情绪一阵阵的。
    但又比较说秭小伟的情绪超级稳定，光这点就胜人无数了。
    戴安妮奇怪，在她面前情绪稳定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吗。
    当然不出意料的，她又被很快几杯就喝醉了。
    大家都能默契的交叉敬酒，灌倒了最爱管这个指挥那个的大姐头，气氛都轻松好多。
    重点在于常月玲跟秭小伟敲定了把玩具工场裙楼上那片屋顶空间，改造成类似在曼谷酒店那个中庭的绿化酒吧咖啡座。
    算是让几家公司员工、设计师们都能有个放松娱乐的内部场所，更主要是让高层也多个和下属交流的渠道。
    秭小伟很在乎这种交流方式。
    常月玲肯定觉得更多人玩，那就更开心。
    然后在这时，那位克瑞斯忽然联络戴老板，都特么半夜十点过了。
    这几人都没翻看别人手机的习惯，居然给掐了关掉铃声。
    于是直到第二天上午，传说中日理万机的京西购物创始人强哥，居然亲自带队抵达了商务园区。
    整个街区都沸腾了。

 第291章 终不似少年游

    正如秭小伟给老麦说过的，这世界更像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再漂亮的美女也要来大姨妈拉粑粑，再牛逼的家长也要为儿女谋划奔波，甚至赔上前程。
    见多了这两样，他真的很难煞有其事的多仰望跪舔，看得有多了不起。
    包括强哥这个级别的大佬。
    譬如强哥有句名言，不要跟军子比营销。
    在秭小伟看来，恰恰说明强哥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互联网玩家。
    哪怕他是国内最顶尖的几个互联网大佬。
    但却是靠资金运作和企业管理，踩在那个时代的风口上成功。
    跟现在的玩法半毛钱关系都没。
    和老常一样，都属于上个时代的强者，没有跟随互联网的飞速推进改变自己。
    从他们站上成功的顶峰开始，就没改变过自己的认知了。
    秭小伟这两天肯定密集的翻看查找了很多关于京西的信息。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对他这种很擅长坐在山脊，静静观察别人的隐居者来说。
    对方的一切，从公司到个人生活都是透明的。
    别人却对他一无所知。
    就算那位克瑞斯知道他就是熊主播，再手眼通天的大佬，也很难扒拉出秭小伟的真实信息。
    实在是他在崛起于直播台之前，太籍籍无名不值一提了。
    当然对这个会面，秭小伟有点意外。
    虽然他知道多半会来。
    没想到是这位亲自抵达，他还在教室上课呢。
    戴安妮肯定在酒后睡懒觉，丁丽娟发消息给秭小伟没回应，立刻把消息传递到高婷婷那。
    她在这种公司内部的层级规则上很清晰明白。
    吃惊的婷宝宝直接到农学院教室去拉人。
    秭小伟也没多忙乱，还把工作叮嘱给几个室友了，才跟着出来踩自己的电滑板。
    高婷婷不会跟他挤小车车，实在是她这形象穿过现在到处都是网红的科技园一带需要极大的勇气。
    但还是通报了她的侦破进展：“那个物业主管绝对有问题，开始叫她帮我在商务园做好眼线，她还不吭声，但我说要是那个女老板在收拾你，就马上通知我，喏，她果然上了圈套。”
    秭小伟背脊发凉：“你不再去警察学院进修下，简直可惜！收手吧，你那些无处安放的智商应该用到网红事业上！”
    高婷婷深情：“我知道你跟麦姐一家肯定感情好，我爸妈扯了后腿没法比，但我自己能努力，让你知道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秭小伟不陪她演戏：“去去去，我很感谢你帮我护住麦子，但真没那么多复杂的事儿，我现在只想搞钱，别谈什么狗屁爱情！”
    其实说到最后还不是绷不住笑。
    电滑板呲溜一下就跑了，剩下高婷婷站在那眉目传情的伸长脖子相送，穿得乱糟糟的背影都这么帅。
    就这还是没安保啊。
    秭小伟也是真不喜欢被前呼后拥的围观，更不想带着保镖被某些柯南北郊分南，母老虎给随时掌控方位。
    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填补，也算是平日里殚精竭虑的小乐趣。
    譬如校区到园区的三公里多距离，已经买了几辆摆渡大巴，不停往返于两边，只要持有学生卡或者网红注册卡就能免费乘坐。
    再从长江汽车内部拿二十辆最低配的v8六座混动suv，涂装后分别赠送给周边辖区的警署跟市政管理，加大这片的治安巡逻。
    保证每隔两三百米，绝对有辆蓝白涂装公务车保持震慑力。
    这时候就显着网红园区那百分之五股份的高土们能量惊人了。
    他们有的是人脉关系在这些部门，没准儿就是他们自己在干这些活儿。
    各种编制，配备，都按照周围最好的倾斜。
    各种政策条款也理所应当的朝着“高科技产业”帮扶。
    实际上从校区过来，经过气势宏伟的区大楼，夹着两个中高档公务员社区，就是这片科技开发区，然后再远点才是那些别墅区、大楼盘。
    最能够从科技开发区的兴旺中获利人群是谁，也不言而喻了。
    自然是全力协调维护，用尽一切行政手段，才能让他们的投资升值获利嘛。
    所以虽然猛的热闹繁华起来，各种配套却有条不紊的堪称冠绝全市。
    譬如这三公里多距离，居然从春节后就开始动工改造成分色的高档路面，用“喷涂”的彩色塑胶路面，把机动车、非机动车甚至人行道都非常清晰的分隔出来。
    秭小伟踩着电滑板，都能不受红绿灯影响的顺着“优化专用道”抵达！
    这也让联大学生都很热衷于买小电驴、电滑板来解决通行问题，对相关部门的便民措施赞不绝口。
    当年周老他们大张旗鼓的推动科技园区落地，都没带来这种改变呢。
    可看在京西购物高层诸人的眼中，简直惊诧。
    他们也只能来坐在售楼中心二楼的露台上。
    谁叫目前到处都在装修呢。
    好在三月的江州春光明媚阳光温和，又有旁边天然原始大山的凉风氧吧。
    商务园本来就按照中高档风格做的外观装饰，售楼中心更要装点逼格。
    坐在竹影斑驳的露台上喝茶，还是相当惬意。
    看着周边的科技园、大兴土木的网红园区，国内常见的大型购物中心，还有颇具现代艺术风格的塑胶路面，以及那些轻松来去骑行的大学生。
    难免感叹自己当年的学生生涯，哪有这么好的条件，这已经有点北美那些名校在大城市郊区的松弛感了吧？
    没想到西南联大这座挺著名的211高校，有这样的底蕴实力。
    丁丽娟还是有眼力，一身套裙制服的站在露台边指挥员工安排茶水。
    这时轻声提醒：“那边驾驶黑白智能滑板车来的朴素年轻人，就是我们的伟总，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学习中，很值得我们尊重。”
    逐渐熟悉了解之后，她最自豪的就是这点。
    反正从来没把秭小伟作为实控人，跟那俩啥正事也不做的女老板一样视为资本家。
    强哥他们马上吃惊的注意到这个头发蓬乱的高瘦年轻人。
    很普通的牛仔裤运动鞋，白t外灰白条衬衫，再罩件蓝灰色夹克和双肩包。
    简直就像任何大学校园都能看见的路人大男生。
    双手捏着t型车把，踩着黑白相间的电驱动滑板，那股通透的少年感，立刻溢满了整个露台。
    这边有两位女性高层，妆容精美应该过了四十岁的那种海归精明强悍，都忍不住感叹：“这谁抵挡得住，婷宝宝肯定喜欢他！”
    “强总，不怕你嫉妒，你看人家的帅气是乍一看不起眼，真只要注意到多看几眼，就能让目光被气质吸引住。”
    强哥已经有白发了，居然嘿嘿笑：“我不嫉妒，但是真的羡慕，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啊……”
    众人明显已经很熟悉他了，反而没啥吹捧。
    看年轻人娴熟的转过楼下小停车场，然后很快出现在露台门口。
    七八位四五十岁的成功人士吧，克瑞斯都是坐在边角，连忙起身做出迎接姿态，他也四十多了。
    暴露出内心危机感。
    感觉就是一群面过无数名校、大厂高管的狮王，用各种审视的目光看这条年轻小猛兽进来。
    哪怕不认得绝大部分人，光是看见坐在中间的强哥，也会觉得周围那些跟他类似态度神情的人物不简单。
    很多人可能已经在这种威势下肝儿颤了。
    秭小伟却以见多了家长的心态，笑着随便点点头。
    摘下背包：“不好意思，我平时基本上都是关掉了各种通讯铃声，特别是在上课时段，还是婷宝宝到教室来通知我，幸会幸会，我是秭小伟。”
    就很普通的户外黑铁架玻璃桌，中间有孔可以插遮阳伞那种。
    他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的过程中，环顾四周点头示意，就等于握手寒暄了。
    最后面对强哥，就是桌椅边转角的距离。
    这是个教培老师的小技巧，面对面坐桌子两边，会有点谈判味儿。
    容易让家长产生对抗心理。
    转角关系却很容易建立，我是来帮家长您谈谈咱们这孩子的学习情况氛围。
    唯一跟以前孤身卖课不同的是，丁丽娟紧跟着躬身帮他把茶缸子端过来。
    跟其他人都不同的木把磨砂保温杯。
    一看就比较高档，秭小伟甚至猜测这种高价牌子货，还是在京西购物上买的呢。
    所以颇有点好奇的拧开盖子，果然是他习惯的普通绿茶，水温适宜泡得刚刚好。
    物业主管泡得一手好茶啊。
    当然，他这种面对天王级人物，还关注茶缸子的行为。
    在一群审视目光中，也是装逼指数极高了。

 第292章 老师就是喜欢划重点

    秭小伟就是在测试啊。
    就像当初梅朵趴在他头上，跟克瑞斯谈判。
    能轻易的将家长脾性测试出来。
    是轻蔑，宽厚，精明，市侩还是心胸宽广，极度自尊傲慢，都能在这几个照面里摸查到。
    对后面看人下菜碟，是量身打造按需卖课，还是怎么贵怎么来，甚至哄抬高价，很有奇效。
    但强哥都稳稳的看着他，露出一丝仿佛看透一切的微笑。
    好吧，这是宗师级的高手，身经百战什么没见过。
    秭小伟也不慌不忙：“欢迎您来江州，需要我为您和各位简单介绍下我们这个基于网红直播的企业深度合作团队情况吗？”
    强哥很有大佬风范的微笑：“洗耳恭听。”
    秭小伟还喝了口茶。
    就像老师上课前润润嗓子才开讲：“首先我们跟所有顶流网红不同，这个团队是先基于企业品牌的需求，才有意在美女pk这个项目上发力，专门打造为安妮内衣宣传带货的账号，这就省去了所有网红在红起来以后还要解决如何赚钱的问题，请记住这点，这是现在网红园区建立起来的基本逻辑，网红带货的变现应该是跟品牌、企业相互锁定。”
    周围肯定有人在做记录，这些年薪不知道多少万，甚至应该有美股分红的高层，都听得非常认真。
    因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成功者，他们也想汲取有用的东西为己用。
    这时候傲慢摒弃的堵塞自己的认知，不是这个级别的智商所为。
    如果真有用，这段免费的言语，甚至价值千金。
    也就丁丽娟默默的站在露台口内侧的门帘后，只看着那茶缸。
    秭小伟早就把自己的逻辑理清了：“但我们又非常明白企业自己培育网红团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一旦成为大企业的网红直播部门，熵增效应会轻易同化掉这个革命性的全新部门，因为这寥寥几个人站在移动互联网的巨人肩头，同工同酬会导致他们迅速摆烂失去进取心，而给他们过高报酬又会破坏整个企业的薪资体系，所以网红团队必然只能外包，跟传统团队隔绝开，这是第二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指了指科技园，跟网红园区之间的马路。
    就很形象：“所以我们成功了，这是京西购物等老一辈传统购物平台，做不到的事情，迄今几家购物平台都还没意识到应该把图文电商团队和直播电商团队彻底分开，甚至还有人搞全部自有员工做直播？”
    这是打脸。
    前两年京西购物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觉得自营是自己当年从购物平台杀出血路的法宝，居然大张旗鼓的宣布自家所有直播主播都是自家员工……
    然后输得一塌糊涂，没准儿他们到这一刻都不知道为什么输。
    因为在场每一位脸上都跟强哥一样是讪笑。
    是呵呵，也有专注，但就是没有恍然。
    秭老师免费解答了：“我已经公开谈过，网红其实是个专业性很高的活儿，不是阿猫阿狗培训下就能行，吹拉弹唱你总得有点吸引消费者的才艺，然后对自己专注的产品能解疑答惑，调侃推荐，所以他们收入应该很高，这应该是个精英级的岗位，想想能站在百、千、万甚至几十几百万人面前讲话卖货的营业员，能随便找个人就搞定吗，如果站在直播间的主播连吸引人看下去的魅力都没有，那就只有拼产品低价了，这就是目前直播间被形成低价刻板印象的根源。”
    教培老师很擅长由浅入深的讲解：“前面两点，得出这个高价精英岗位才能保证直播质量吸引度的结论，然后才是有了优秀的网红主播，才必须要具备的重点，流量，热度，没有流量热度，再强的主播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泼天的流量到来，却没有实力抓住，那就是砸了上亿的宣传费用和引流投入，也不过是给了所有相关环节抽成、回扣、赚钱的机会，好比贵平台做的一次又一次。”
    这是再打脸。
    京西这两年被其他购物平台甩开差距，除了远离直播一点浪花都没，最大问题就是成为庞然大物以后的臃肿，超级臃肿。
    某宝和拼夕夕分别在二十万、十多万员工的规模下，京西有四十多万！
    特别是强哥还标榜都是好兄弟的揶揄氛围里，大家一起吃大户吧，几百亿美金的上市企业呢，有的是家底儿可以吃。
    这就是熵增效应的极致表现了。
    如果说戴安妮对安妮内衣已经到了决定抛弃的地步，那不过是亲戚们攀附在她的业绩上吸血，起码还在帮她维护整个体系。
    而长江汽车上上下下也是被这种大企业病搞得乌烟瘴气，那好歹所有人还只为了造车，所有环节都沿着采购、造车、卖车这个简单线路走，老常要控制局面还是能做到，只是想改革很难。
    京西连控制局面都难！
    一家互联网产业，居然能在内部形成代打卡产业链，每个月甚至有上万人在代打卡上班。
    一年里代打卡近百天，每天四点下班，却还能领到全额薪水。
    实习生两个月不上班，但通过代打卡，居然能拿到一两万工资。
    这些网上随处都能查到的信息，全都被庇护在强哥的“兄弟论”下面。
    早期通过这来凝聚军心，打下江山后必然成为论资排辈钻空子的庇护伞。
    这在历史上也屡见不鲜吧。
    反正强哥的脸色已经有霜色了，初春近午的阳光洒到他脸上，都无法化冻的那种。
    其他人表情也越来越黑。
    卧槽，你这是在点火药库啊。
    你吹嘘介绍自己，不是让你来踩我们啊。
    秭小伟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茶：“两个观点支撑起来的专属专业网红，加上专业高效的流量，才能形成直播间的威力，这就是我们成功的秘诀，这时候长江汽车看到这个闪光点，我介绍下，当时我们原本准备跟江安汽车合作，但被慧眼识珠的长江汽车抢先，造就了一百四十亿销售额的第一次汽车直播销售……”
    他不是把双肩包给摘下来么，就放在脚边。
    现在顺手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开始播放那一系列的婷宝宝、麦子用猫系列、500、300型越野车做广告的视频。
    大多在三十秒左右。
    但秭小伟并不是给各位观赏的：“请注意，这些每条收费二十万的广告，从未在任何传统媒体播放，电视、广播、报纸，任何平面广告、路牌什么都没投放过，只是按照我们能提供的网络途径，在无数台手机上让网友看见，加深他们对这系列车辆的印象，曾经需要有品牌推广、营销总监耗资上千万的推广费，在新时代被省下来了，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京西跟长江汽车没什么不同，依旧只是家传统公司，只是你们恰好在网上经营手机商城罢了，根本不懂移动互联网要怎么用。”
    强哥不看屏幕，只看着秭小伟，看他揪着领口扇大嘴巴子。
    “好了，猫系列是款外观挺有特点，模仿借鉴或者说抄袭了相当多甲壳虫元素的便宜好看简易好操作的电动新能源车，当我们顺着内衣直播间积累的用户群体去爆发销售，成功了，现在每个月还能保持八万辆，也就是一百二十亿左右的直播间销售额，江安汽车迅速跟进，就在那个地方找我商谈，他们也来做了场直播……”
    这时候秭小伟指了指科技园那边，依旧只有强哥头都不回，看他表演。
    秭小伟也就不装了：“好了，他们售价三十万的车，在卖出十来万辆的总量下，达成四百亿销售额，这是迄今为止国内直播间的最高峰，缓解了他们新车上市销售个位数的尴尬，也让我们赚到最高的一笔佣金。”
    听起来很像炫耀的话风却一转：“但到今天他们都还在忙于交付，也没有再跟我们有任何交流跟进，这跟长江汽车立刻把艾拉汽车托付给我们形成了鲜明对比，由此我们也从对所有新能源车敞开合作，变成了艾拉汽车的专属伙伴。”
    指着周围：“这个园区里有艾拉汽车的研发中心，以及由我担任全球营销总监的销售中心，我们期待在未来，跟随国家新能源车战略，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未来，我介绍完了，您有什么想谈的吗？”
    强哥反而笑了：“我听出来，你对合作者的认同，更高于对收益的追求，这就是你希望统领整个京西直播的雄心体现吗？”
    没想到秭小伟居然摇头：“是您或者你们希望找到破局的解决方案，短期可以解决京西直播的问题，长远考虑整个京西购物的未来，而我们可以提供这套解决方案，价格不便宜，待价而沽的可做可不做。”
    还是渣男的那套心态理论，无欲则刚啊，根本不受情绪影响的爱做不做，那就彻底掌握到了主动。
    强哥这么老练的大佬，脸上居然都抽抽了下。
    秭小伟还调侃着问：“这外面是不是人多了点？”
    强哥终于莫名其妙了下。
    这种梗都不知道，玩什么互联网企业呀。

 第293章 谁还没当过屠龙少年呢

    少年气，不是狂妄和张扬。
    那是初出茅庐的稚气未脱，不知天高地厚。
    反而得是历经千帆、举重若轻的沉淀后，还能乐观坦然笑对生活的豁达。
    依旧充满血气方刚的朝气。
    是别人被现实打败，阴阳怪气的躺平，暮气沉沉的时候，依旧坚持生机勃发的心性。
    其实跟年龄没太大关系，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了。
    但这一刻，露台上的所有人都得承认，年轻真好。
    强哥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五十岁的亿万富豪，老常都比他更年长十岁。
    但据说是在事业坎坷中一夜白头的他，看起来就是显老。
    特别在秭小伟这样连外表都跟明媚阳光配得一脸的后浪比起来，甚至都有点苍老了。
    慢慢的开口：“你对操盘京西直播有什么具体思路吗？”
    秭小伟点点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是从年产值二十多亿的安妮内衣起步，今年肯定会产值过两百亿，这就是从图文电商到全面转向直播电商的产业升级，同样的道理，我们把艾拉汽车从长江集团剥离出来，今年前两个月，单款销售在所有车型里面排名第一，仅靠一个系列就力压诸多品牌，排名所有车企第三名，长江汽车从前年的第一，滑落到十五名，而艾拉汽车去年靠着我们第一次直播的成绩，也仅占长江汽车的百分之十销售。”
    他那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桌面上轻轻敲几下：“我罗列这两单成绩，表达的都是它们从原本臃肿不堪的老架构中脱胎重生，京西直播可以是第三家，这是定位，我们不是来小敲小打的修补，肯定会做翻天覆地的改变。”
    然后就举起铡刀：“所以为了避免陷入泥沼，我们会远离京西购物，整个直播产业公司应该放在这里，然后总部那边只需要提供足够的技术支持和所有的流量通道，其他所有直播公司现有的非技术环节我们都不要……”
    那位克瑞斯直播副总裁，脸色都白了！
    要中年失业吗？
    秭小伟的事业进展，总是伴随着这种管理层的献祭。
    其实在他看来：“在扁平化的互联网直播界，行政管理层就是最没用的，尸位素餐是大多数管理层的真实写照，我给长江汽车推动的艾拉汽车全面轻装化，就等于是二次创业，现在我可以把这个机会再给到京西。”
    真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味道啊。
    无论怎么京西购物现在都还是庞然大物。
    居然被这么个年轻人，当面毫不留情的扒拉下皇帝新衣。
    甚至连跟着强哥坐在露台上的这些位，都似乎被隐隐所指。
    不说全都是废物，躺在功劳簿上不思进取，只在乎自己能得到什么的绝对不是少数。
    还带着点施舍的语气，是你们来求着我带队改造，而不是我非得做这生意。
    之前还能控制住情绪的周围众人，这下忍不住交头接耳，语气很不爽的相互交流，甚至故意能让秭小伟听见。
    “赚了点钱就狂到没边，今儿算是见识了……”
    “年轻人的确什么话都敢说。”
    “跟这种投机作风打交道，就完全背离了京西的价值观，这是拿京西的老字号在做赌注，赌上了几十万人的生计！”
    秭小伟充耳不闻，只静静的看强哥表情。
    很有趣的。
    只有在这种高端局都还能心如止水的平静观察，才能看出来他脸上那种讥讽、愤怒或者傲然交杂的情绪。
    都有点，但不多，控制得非常缜密。
    但眼神和面部表情肌多少也有些许泄露。
    秭小伟很喜欢观察这。
    当初他第一次见戴安妮的时候，那还是个衣着高贵，但并没多高雅的女总裁。
    秭小伟轻易的就能把她当好看妹子来对待，所以他对周围人都挺尊崇谄媚的戴老板就没多谄媚，也就老爸被她家攥着算是软肋。
    后来见常月玲，那家伙半点震慑力都没。
    反而在见老常的时候，面对全国车企前几位的天王级人物，秭小伟的确感受到了狮子王带领一大群鬣狗的气息。
    所以从第一次见面，到直播后在楼梯间的交谈，他都受益匪浅。
    这都是做过老师的优点。
    连强哥都有点意外，跟他对视了好几秒：“你在想什么？”
    秭小伟的回答更让他意外：“我本来是学文科的，文史哲接触得比较多，那时唯一一次有机会跟老师到平京参加学术活动，听过一个段子。”
    这几年堪称是无数段子嘲讽主角的强哥眯了眯眼，也静静的看着。
    秭小伟就自己讲：“我老师的导师，是个还算出名的逻辑主义哲学大佬，研究培根的专家，曾经有次到高校去开讲座，结果一帮学生学者准备跟他辩经，校方觉得会出乱子，就请他回避了，那几年涉及到这种思想文化碰撞的话题很敏感嘛。”
    强哥慢慢把眯起来的眼放松，但眼神却更加凝聚，如有实质的凝集。
    其他七嘴八舌的杂音，仿佛都消失了。
    当然也可能是这些高层高管，好像发现人家两人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就悻悻的住嘴。
    一起看着这俩。
    秭小伟自顾自：“一两千人的阶梯大教室，坐满了人，来自各大高校的学生等了好久，这位专家也没出现，那些前排准备辩经的青年学者们很失望，有个当时的在校生站起来说这位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脆弱？然后问这些青年学者，你们怎么也这么脆弱，最后对赶来通知取消的校方工作人员说，高校为何这般脆弱？问完他就出去了。”
    周围那些人简直莫名其妙。
    看这俩男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还是曾经的屠龙少年先开口，露出个追忆缅怀的笑容：“因为我在外面批发的一堆牛仔裤要到货了，没法跟这些谈经论道的书生们耽误时间。”
    秭小伟也笑：“所以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的导师本来想留我做研究生，那时我已经是个优秀的教培老师赚得挺不少，没法在故纸堆里咬文嚼字，投身进了以为会永远红火下去的教培行业。”
    强哥仿佛忘了自己是几百亿美元的上市公司创始人。
    只像个师兄般在分享：“补课培训这事儿吧，真的像前排站起来看电影，都站起来，彻底抹掉了天赋过人的普通孩子出头机会，因为有钱就能抹平这个天赋差距，徒增普通家庭开支，只肥了教培，做法有待商榷，但大力度限制也说不上错，总比啥都不做光看着撕裂拉大要强？”
    秭小伟嘿嘿笑：“老常就没你这种辩证思维，他被政策收拾过造车资质，就有点井绳怕蛇咬，对新能源车的政策持观望态度，但放手让我来试试看，输了不影响他的论断，赢了就是长江汽车的布局成功。”
    强哥表情完全放松下来，甚至有点戏谑：“他才读过几年书啊？”
    那是，作为八十年代的退伍军官富二代，老常中学都没读完，和强哥这种农村子弟进顶尖名校，还能保持那种屠龙少年心性的家伙比。
    文化层面的鄙视简直懒得掩饰。
    秭小伟哈哈哈大笑：“我们江州有句话，杀猪捅屁股，各有各的路数，还是不要瞧不起偏科的同学嘛，能请您去参观下这个刚刚独立起来的汽车研发中心吗，我没事儿就呆在机修车间，虽然我现在学的是农科，园林园艺是我的主业。”
    强哥已经起身了：“走，去看看，哈哈，我也是！”
    这点倒是出乎秭小伟的算计了。
    但气氛已经彻底改变。
    不是什么上市公司创始人，来接触商谈什么大项目。
    而是同样从文科转入商业的两代屠龙少年，相互都能看到灵魂的那种心知肚明。
    秭小伟跟着起身收平板电脑到背包里，自己拿了保温杯出来经过丁丽娟的时候还给她：“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再买几个，让戴老板、常老板、高老板惦记上，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丁丽娟惊惶了下，但双手接过去低头说好。
    强哥都站在旁边看他撩妹，还露出个卧槽的揶揄神情。
    秭小伟跟他下楼也解释了这个售楼中心和商务园的来龙去脉，甚至连自己在购置款项上和长江汽车做手脚都没隐瞒。
    气氛就更好了，强哥皱眉摇头：“不要再这么干了，你已经不需要为了省几个亿，去干这种容易被陷入围猎的事情，不值当。”
    秭小伟说好：“我也有从赚几百万、几千万到几十亿的巨大心理冲击，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月之间，太难适应了。”
    这话给其他人说，妥妥的装逼。
    强哥却点头评价：“你的心态调整肯定比我艰难，但局面没我凶险。”
    如果说老常给了秭小伟一种带头大哥的领路人气派。
    强哥就好像是很容易肝胆相照的朋友。
    特别是那种文化水平类似谈得来，又不迂腐成老学究，很适合一起勾肩搭背去喝花酒的轻松。
    只是下楼来，跟在周围的安保、助理就太多了。

 第294章 达就别想独善其身

    这下商务园区里就太轰动了。
    强哥的脸还是相当著名的。
    本来随时游荡在整个商务园区的网红就多，到处都有架着自拍架在直播的主播，也有三三两两相互拍视频段子的小团队。
    秭小伟和强哥从园区东边的步行街下楼穿过，到西南角的汽车研发大楼。
    轻而易举的被认出来。
    之前还算是本地京西分公司安排的车队，直接送上售楼中心露台，掩住了行踪。
    现在完全暴露。
    无数手机高举拍摄传播。
    京西的老板出现在北郊网红社区，这是要对这片婷宝宝的产业进行投资吗？
    甭管京西那边有什么实际上的变动，普通人总是以为这老板亘古不变的，惊呼激动兴奋。
    他们只觉得我能拍到发朋友圈，发群里装个逼就很爽了。
    聪明点的可能赶紧高举，开成直播间，还能赚点钱。
    更远的东西肯定就不知道了。
    更没注意到强哥身边那个弯腰谄媚像个保安的普通大学生模样。
    强哥简直好笑，一边摆出君临天下巡视的样子，还对周边挥手致意，一边用嘴角低声：“你都是这么装的吗？”
    他是标准的商务打扮，高档衬衫、休闲西装，派头十足。
    秭小伟就学生装，头发蓬乱还扎起来呢，低着头在边上跟保安们一起展开手臂半侧身退着走。
    哪怕有网红把他拍进画面，有联大学生的群看到伟哥。
    都只会觉得哦哦哦，婷宝宝不在，伟哥帮忙在维护秩序哦？
    知道他是熊主播的也会感到理所当然，舔亿万富豪大老板不是应该的吗，哈哈哈，叫他不修边幅。
    连跟着后面那些高层，恐怕都想不到这俩已经是完全并肩的心理认同：“对啊，昨天还被批评，说我不带安保，我外面有个妞儿，她们死活找不到是谁，当然恼火了。”
    强哥愣了下，狂笑！
    仿佛几年来他都没笑得这么欢快。
    甚至想搂秭小伟的肩膀，却被这家伙假装恭敬的弯腰躲过了。
    强哥就笑得更是白发都要立起来。
    周围举镜头的就觉得太幸运了，能看见这大佬罕见模样。
    更庆幸我们这片园区是真的要发达，一定要牢牢的扎在这里干出点样子来。
    反正四面八方的网红、自媒体全都在朝着这边聚集。
    这时候就显出来春节后一直在忙碌整顿的网红筛选有成效了。
    整个商务园区是电子卡口式的，哪怕有几十个进出口，十几个车库通道，全都在物业部指挥下改造成了需要凭借学生卡、员工卡、网红卡进出的管理系统。
    平时有很多人不愿或者没被戴安妮逐渐组织起来的网红公司、婷宝传媒、互联网大楼等各种筛选上，这会儿就知道层级已经慢慢划开。
    有卡的根本不限制，跟地铁卡口一样，举着自拍杆就能冲进去，让商务园迅速变成人山人海的聚集。
    没卡的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看着。
    秭小伟作为前教培老师，他有个认识蛮独到的。
    很多底层网红、自媒体，特别是俊男美女之外的那些牛鬼蛇神网红，都像平常各个班上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
    他们不一定是坏或者蠢，就是心思跳脱、不循规蹈矩、天性活泼或者不合群，有些甚至是自闭、抑郁的灰暗情绪人群。
    被视为这个社会的失败者或者另类。
    又不是什么错，为什么不能让这些人释放自己的能力才华呢。
    所以他是有意引导网红公司、婷宝传媒之类要朝着这部分人倾斜，给予更多关怀帮助。
    哪怕实在没能力做网红，也能学着去管理网红，成为这个行业的就业者。
    所以这类人一定产生了归属感，会有比平常人更努力勤奋的疯狂。
    还特别遵守园区规矩。
    强哥都有点吃惊，密密麻麻的人，拥挤但不混乱，保安很多，却也很专业的维护秩序，然后周围随便拍随便直播，有些大声念台词我们有幸见到了强哥之类，也没人管。
    秭小伟也不觉得丢脸：“您也没损失啥，让他们靠着猎奇心理赚点钱也皆大欢喜。”
    强哥啊呸！
    笑骂着加快脚步，跟着穿过中心的小别墅，远眺了下右手远处的内衣大厦，还有旁边可能会改造成数千人工作的汽车大楼，就顺着高婷婷昨天冲下去的园区边梯到研发大楼背后入口。
    安保们拼命堵住了人群不要在错落高度的栏杆边聚集，注意安全。
    看一堆“大佬”在乱糟糟的园区“兼职导游”带领下进去。
    好多人视频画面里的秭小伟，反正都被定义成这个身份了。
    其实走进地下车库也松口气的秭小伟这才介绍几个园区的思路：“是老常启发我的思路，既然人人都说直播抢走了很多行业饭碗，那我就尽量创造更多岗位，甚至来规范这个行业，免得变成下个教培悲剧。”
    强哥理所当然：“对，当我做网购平台的时候，很多人也这么说，所以我才大力发展自有物流、售后体系，思路跟你一模一样，你在二十五岁就意识到这点，比我更快。”
    他俩都是文科出身啊，交流确实容易同频道：“嗯，我偶尔思考到这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换个角度，穷的时候固然没能力兼济天下，达的时候可也别想着独善其身？”
    强哥眼里猛的闪亮了下，这下伸手狠狠的搂住秭小伟肩膀在他耳边低声：“你要永远记住这个达字，一旦达到你想圆满体面的全身而退，那就是要出事的时候了。”
    然后松开哈哈哈的跟秭小伟走进忙碌又琳琅满目的负二层机修研发车间。
    他居然比秭小伟更专业，娴熟的询问工程师用的设备系统，甚至能自己上手操作！
    很得意：“没想到吧，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机器人研发专家，好些年前我在京西之外刚有了现金流，就组了个机器人团队，专门针对自动化物流做了很多事。”
    秭小伟恍然：“哦哦哦，亚马逊或者很多大型商超，在自动化物流方面都投入了很多，原来你已经做了很多功夫。”
    强哥偶然会霸气侧漏下：“不然你以为京西物流在我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口碑？这帮孙子不会玩罢了。”
    秭小伟听出来点端倪，但他没吭声。
    主要就带着强哥看了下已经基本成型的奶妈车，跟着的所有人肯定都不许拍照录音录像了。
    也唯有坐进宽敞的奶妈车里，看那块一米二宽还略带曲面的带鱼屏从车顶放下来，开始播放婷宝宝和梅朵的那些“母女辅导功课”段子。
    强哥才会点头：“这车有很大可能会卖爆，我都想买一部，你在故意渲染电动车那些与众不同的应用场景。”
    这就是高手。
    看一眼就知道这辆车的内涵核心在哪里。
    故意选了秭小伟最熟悉的家教补课来深挖这部车的运用。
    靠四个轱辘在马路上行驶，已经是智能手机打电话那样最基础甚至不那么重要的活儿了。
    那些高管、助理随从都挤在车身周围，想听清这里对话的每个字。
    因为秭小伟在这里才展现出不为外人所知的真实实力：“没错，鉴于汽车这种具有极高安全因素的特殊产品，我坚决反对在新能源车的研发制造销售中渲染自动驾驶，甚至我认为这是一帮没法讲故事的产品经理，被迫找的卖点，这是拿无数消费者帮他们做小白鼠积累智能驾驶的大数据，其实新能源车的智能化应该沿着生活化、场景化前进，而不是无人驾驶，这是个毫无必要的赛道。”
    一直在推动自动化物流，甚至把这部分已经当成自己目前所有事业的强哥都瞪眼了。
    秭小伟其实在直播间里已经表达过这种态度，但没有说得这么狠：“无人驾驶、智能驾驶必然是高科技发展方向，但我们要分清仓储物流的无人自动化，汽车流水线的自动化设备，跟公路上跑的无人驾驶是两回事。”
    “前者这么做是为了让设备永不疲惫的高效率重复运转，降低人工成本、减少失误偏差等问题，可公路上需要这样的无人驾驶吗，如果只是为了让人不疲惫不驾驶的安全抵达目的地，大力发展公交系统就是了，民用车辆在无人驾驶这个领域更像是脱了裤子放屁，是为了研究智能化生造出来的产业方向，这个方向错了，整个企业的战略也会错。”
    “我再强调下我的观点，智能化辅助驾驶没问题，无人驾驶的研发会带来一大堆科技树爆发，这也没问题，但作为商业车企，你可以在研发上投入，但不能交给消费者去尝试冒险。”
    所以秭小伟的结论很清晰：“一家普通民用车企，一旦在宣传无人驾驶，那就是他们没什么核心竞争力，只有靠这个蕴含极大生命危险的卖点来讲故事，这是种很不负责任的做法，有点蠢，而如果是提供了这种功能却假惺惺的不建议使用，故意引导消费者自己去违规无人驾驶，让自己免责收集数据，那就很有点坏哦。”
    如果在直播间里这么讲，已经是扯下某些头部厂商的嘴脸了。

 第295章 你就这么脆弱吗

    这其实已经蕴含了点伦理哲学思维在里面。
    做生意的好歹要有点道德心，才能称之为叫企业家。
    继而车企到底应该以什么为核心。
    为了让同样一坨铁做成的汽车，卖出更高的附加值，欧美国家花了几十年时间打造了品牌故事。
    现在新能源车来不及讲故事，就只能堆科技。
    唯有高科技才能卖出高出来的几十万车价。
    因为我们研发这个高科技花了几十亿，所以要摊算到每辆车里多几十万，很合理吧？
    新能源车拼命讲科技，差不多都是这个逻辑。
    但秭小伟的态度是：“车企只该拿自己作为制造厂、品牌运营该拿的利润，建厂、研发的巨大投资，应该用尽可能的规模化来分摊，当我这辆车卖到一百万辆，一百亿的建厂投资就只有一万元分摊到这辆车上，企业要做的是怎么尽可能从市场用户考虑研发出好产品，降本增效，卖得越多，出厂价就更接近于工业原料总价，而不是学互联网那套讲故事忽悠人，靠忽悠品牌价值提升单价来割韭菜，这套做法已经从欧美厂家身上过时了。”
    他这些话甚至都没对老常谈过。
    人家做了几十年的汽车厂，早就形成了自己的认知，说这些废话搞咩呀。
    也没对研发机构这些工程师、技师们谈起。
    强哥却听得津津有味：“你是个优秀的产品经理，虽然我不一定认同你的观点，但我会投资给你的项目，因为你有清晰的思路，做出来怎么都不亏。”
    秭老师真的娴熟：“为了让孩子考上理想的学校，我们会先分析这个孩子的天赋、能力、兴趣更侧重哪方面，能不能在哪些项目上搞点加分，最后才是针对各科成绩扬长避短，最后选择合理的学校去努力，而不是一开始就必须上清北，不考虑实际情况的清北一定好，那就一定要上！”
    他真是见过太多这种煞笔了：“选择实际情况下的最优解，才是比较明智的线路，我不是觉得电动车就好得无与伦比，而是燃油车已经发展到了极致，车企要怎么才能创新活命？混动是个折中办法，电动车虽然还有电池包的缺点，但已经是智能汽车的最佳起步，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产业革命的zz博弈，所以我才把电动车作为重中之重，一旦卷出来效果，就该到海外收割。”
    实际上这几年长期在海外的强哥又眼前一亮：“怎么收割？”
    秭小伟特点在于，他这时候反而不会把对周老说过的那番什么欧美工业循着重力路线，我们是电机思路拿来跟强哥讲。
    因为明显这位具备可以参与机器人研发的技术能力，班门弄斧不是个好习惯。
    无论对错，行家会对自己熟悉的领域，下意识产生抗拒。
    所以他把对杨阿姨说过的那套商人思路复述出来：“很多政策、出海战略都是循着到环保意识最强的欧美国家去推销电动车，我恰恰觉得这是天真，因为汽车产业是这些欧美国家的工业底线，厮杀起来就跟当年的城市中心论一样，反而应该通过亚非拉地区布局农村包围城市，所以我们选择了溙国做尝试……”
    其实这个现场，就已经是新款奶妈车的最佳展示场景了。
    两位大佬坐在二排航空座椅上，在场居然已经默认秭小伟可以跟强哥并肩坐了。
    还有两位最积极的已经挤到第三排，副驾驶和驾驶座上也坐着，其他人全都只能探头扒拉在车窗上。
    看秭小伟娴熟的抬手示意：“喵喵，打开唞音视频……”
    这是个手部动作跟语音的混合召唤，就能提高识别率。
    车机迟疑下才打开自带的唞音app，再挥手要求：“搜索溙国t姐……”
    哗啦一下，这块49寸的带鱼屏不算很快，但依旧能罗列出一堆类似账号。
    秭小伟挑中正确的，给旁边解释：“你们可以搜一下，t姐是目前溙国带货能力最强的网红主播之一，甚至比身价超高的那些明星，都更有消费者影响力……喵喵，打开第三条！”
    很多技术直男，在拼命想办法提高唤醒准确率，考虑怎么应对方言口音的问题。
    秭小伟他们这边的思路却是加个挥手的动作，然后模糊的接近语音都能唤醒。
    甚至能做到只要说别的内容，这唤醒都主动断掉，直到下次唤醒。
    这就是产品经理思路跟工程师思路的区别。
    在场所有人都应该算行家。
    坐在第三排的高层，甚至已经忍不住在座位上颠一颠感受坐感。
    却一起立刻被播放的视频吸引。
    秭小伟还解释：“目前在国内我们还没有推动她，这只是个储备信息，但她跟格瑞亚会有下一步互动。”
    这堆人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就是那位溙国来的过气小歌星游记吗？”
    秭小伟点头：“对，这是我们策划的猫系列产品推广，迄今付出成本就是她到国内的机票，她的收入是她自己获得的打赏，然后我们提供了个后援团队跟在她周边。”
    这么一说，这些人只要知道格瑞亚的都忍不住鼓掌了：“厉害！这个策划投入产出比绝对厉害，很厉害！”
    强哥明显不知道格瑞亚，但他专注的看着大屏幕。
    秭小伟还提醒：“才艺直播、美女短视频这些追求画面好看的，一般用竖屏，直播带货、讲学卖课用横屏更方便展示。”
    t姐就是横屏，所以在横着一米二的吊挂带鱼屏上特别有画面感。
    这个穿着吊带的丰腴溙国网红，三十多岁的浓妆妖娆泼辣，咩咩咩的一口泰语加英文，推销她的彩妆。
    却是在一辆花里胡哨亮晶晶的复古猫车里车外。
    就早上起来拿着自拍杆的叭叭叭一路说着出门上车，随手把拍摄镜头挂在侧面，驾车启动前抹防晒霜，介绍产品……
    看似从头到尾都没介绍这辆车，但关于车的性能全都潜移默化的在表达。
    没用车钥匙，手机预先打开空调制冷，上车就打个寒颤，这在热带地区的溙国很重要。
    没有启动键，必须系上安全带，推了怀挡就起步，语音要求导航，一路哔哔哔的手舞足蹈，被警告驾驶专心点……
    总之字幕上能看见，带的是别家货，展示的却是电车生活。
    时不时还有回应网友留言：“对啊，四百公里续航，昨天有人问我加油只要几分钟，充电要几小时，法克，我晚上回家插上充电，早上就是特么满电了，你特么的会因为手机要充电，就只用有线电话机吗，一群谢特！”
    她直播风格就这样，从头到尾含妈量极高。
    然后下一条视频还能看见她“欣喜”的分享：“苏梅岛的太阳能充电场和这款租车行开通了，特么的，我每天充三十度电，我也要装特么的太阳能！”
    她编辑出的画面里，有几十辆可爱猫，带着统一的绿白两色涂装，在苏梅岛投入运营，在光储充检放一体化综合站充电的场景。
    刚才说格瑞亚策划投入产出比的几人赞不绝口：“这的确是把网红模式玩出了花样，利用网络意见人士来带动舆论，这也是很多网购平台的手段，这种思路铺货到溙国，接受度已经很高！”
    没想到秭小伟居然自己拆自己的台：“实际上溙国全国单月汽车销量也就在四五万台，电车还不到百分之十的销量，这个市场就这么大点，也就是着眼在大马、印泥等周边国家才有更多的前景，所以这只是个尝试，会如法炮制在月销售近二十万辆的巴西等地推动，继而推广到全世界。”
    这几位高管已经按捺不住对未来的看好：“好！这确实是放眼世界的大策略！”
    “京西正在收购的世界各地海外购物站点，一定能全面配合艾拉汽车销售！”
    “我们也有京西汽车，专注于国内新能源汽车的大卖场，真正打造集买车、换车、养车、爱车于一体的新能源汽车品牌和用户的体验中心……”
    可秭小伟听着这些好像唾手可得的合作项目，一点都不心动，甚至想笑。
    就这？
    坐在这辆目前还到处都有拼凑痕迹的工程样车里。
    秭小伟对着49寸的带鱼屏，勾勒出的雄心壮志，蛊惑到了其他人。
    可他却依旧只看着强哥，仿佛在敲打着对方的内心，问出那句他曾经的话：你就这么脆弱吗？
    真是活见了鬼。
    早就实现财富自由的大佬，居然被这么个小老弟灵魂拷问了。

 第296章 达，才是凶险万分

    没错，秭小伟从强哥的脸上，看到的只有疲惫和意兴阑珊。
    听听这些代表着各种利益的思路。
    出发点都是怎么从自己的资源、优势来参与分杯羹。
    至于这么干到底能不能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儿做起来，自己手握大权，能在整个过程中能赚得钵满盆满就够了。
    所以秭小伟看强哥的眼神，都是那种瞅瞅，瞅瞅你这都是些什么人儿的嘲讽。
    强哥则回以他：没错，我就是带着这么个草台班子的无奈眼神。
    最搞的事情出现了。
    艾拉汽车ceo不知道是不是这才得到有贵宾访问的消息，更有可能是花了不少时间补妆换衣服之类，这才带着秘书姗姗来迟。
    而且找到负二楼装配研发车间都有点气喘吁吁了。
    明显都特么快中午了，才上班迟到的样子，还刚起床的迷迷糊糊：“强叔好，嫂子没一起来吗？”
    秭小伟坐在后座笑得就像短视频里那个小胖子，浑身抖得直抽抽。
    这货真的，赶来都不是为了谈生意或者多尊重。
    只是来应付场面，不来好像对不起她这个ceo职位，纯粹敷衍应个卯。
    国内能到市值千亿级别的顶尖企业家就这么几位，常年在各种论坛、官方非官方的场面碰头次数很多。
    特别是比较著名的女接班人、年轻太太们相互都很熟。
    强哥饶有兴趣的端详她两眼：“原来你这段在江州配合小伟啊？”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多瞟了下她旁边的秘书。
    倒不是多漂亮得抢眼，而是麦子听见这等大佬喊小伟，得赶紧咬住嘴皮才能不笑出来。
    二十来岁小姑娘那点心思，相互比着可能还算成熟得体，在老伯伯眼里，只要不喝酒看着都跟透明的一样。
    常月玲尤其透明：“啊对，你们谈好了没有，午餐我安排这边特有的江鱼吧，味道很鲜美的，不辣。”
    强哥肯定就知道秭小伟叮嘱刚才那个小姑娘多买几个茶缸子什么意思了。
    笑着示意下车：“好了，我就主要来看看小伟，你俩的确是天作之合，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喝喜酒叫上我……”
    常月玲赶紧露出点羞涩模样，娴熟兜圈子：“哪有，我们年轻人主要是合得来才方便一起做事，小伟做事我们董事长也很信任，我就纯属跟着他蹭业绩，您也知道现在国内车企卷得很哦……”
    强哥都啼笑皆非了：“知道自己该干嘛才是最靠谱的，好了，我现在也没有管京西的事，你们都看到了小伟，各自有什么想跟他谈的，自己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对秭小伟点点头，真的就走了！
    丢下那一堆高管，自顾自的走了。
    晚饭时候才听说这茬儿的戴安妮，表示难以置信：“就只是来看看，然后就走了？”
    前两天那位京西直播的副总裁来谈，她还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那唞音啥的不是在对自家直播间限流吗，要是能自己操盘直播平台，不就真正成了大玩家？
    秭小伟说的自有网红大学培养架构，加上这自家平台，再加上汽车网点支持，也就是长江汽车和安妮内衣带动一大批品牌撑住场面。
    这个直播平台绝对有得做。
    现在传说中的超级大佬都来了，啥协议都没达成？
    她简直不相信：“他……是不是有什么女儿还没出嫁？”
    刚喝了口饮料的高婷婷和正吃菜的常月玲都笑喷了，只有谨慎观察局面的卧底很少动筷子，赶紧帮这俩拿纸盛汤。
    她自己也得拼命忍住笑，可真是太难了。
    戴安妮就不觉得好笑，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妈：“问你呢！别打马虎眼，这种机会多么难得你知道吗？！”
    还拍筷子在桌上，又恨恨的看这仨，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常月玲再艰难也要打岔：“多大，多大个机会嘛，我们不差钱，不差技术，他也就有点物流渠道，我记得……他出那事儿之后，就没管公司了吧？”
    瞧瞧她这口气，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嘛。
    连戴安妮这样的青年亿万富豪，都想沾上边的全国最顶尖富豪。
    她还浑不当回事。
    高婷婷还得跟麦子相互八卦出了什么事。
    秭小伟其实一点都不慌：“这事儿不是很有趣吗，你们都会叮嘱我要注意安全，老常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他的一言一行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小常同学，他会掉进这种事情吗？”
    常月玲嘿嘿嘿笑：“你也知道的哦，应酬肯定少不了，但专门有人负责拉着挡着的，老……董事长那些老兄弟可没少帮他挡着这些事，不然怎么会感情那么深？”
    秭小伟也对戴安妮嘿嘿笑：“今天最值得的其实是跟前辈高人学这些东西，回头想想，你舅公那边的亲戚们可不就是帮你挡住了所有这些灰暗的事情？如果只剩你一人，掌控这么大的公司，会不会千疮百孔的谁都想从公司吸血？之前起码外人不敢捞好处吧？更不用说一堆人想方设法来围猎你了。”
    戴安妮就松弛下来，嗔怪埋怨：“知道我辛苦，还不早点帮帮我，你不知道那种谁都信不过的感觉……”
    还是甜蜜了：“你跟你爸不就想方设法嘛，我跟我妈都赔上了。”
    高婷婷连忙起哄：“禁止公开撒狗粮！”
    常月玲鼓掌，麦子默默的给大网红挟菜支持。
    戴安妮没好气：“我要搞清楚是为什么没合作，你们一个个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秭小伟只好解释下：“不要纠结在能不能达成什么协议，甚至这种都故意不当回事的局面，恰恰说明在较劲……”
    他还是忍住没说有些细节：“总之你想想如果你没管公司，我却没打理好，这时候局面应该怎么办？这是上市公司，从资本到股民各方都看着的，最佳解决办法是什么？”
    戴安妮对治理公司就霸气十足：“当然是我回去重新管了！”
    秭小伟点头：“可如果你是被迫走的，这会儿会不会趁机要把各种条件都拿够呢？”
    戴安妮终于瞠目：“你的意思是……那个事情……”
    秭小伟摆手：“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但有些事情是明摆着的，等着看看吧，耐心会收到回报的。”
    还是常月玲偷笑：“反正出事后，他们说他是酒后误事……不是第一回了。”
    戴安妮才顺便把秭小伟也骂一顿：“你看看你看看，男人管不住裤裆，就是这种下场，你还不收敛！”
    常月玲马上眉飞色舞的拿筷子可可可戳饭碗，一脸男人都这样的八卦表情敲边鼓。
    麦子低头研究筷子上的纹路。
    还是高婷婷堵枪眼：“好了好了，已经好多了，别动不动就提这个。”
    秭小伟居然会有那种被母鸡挡身前，然后得意做鬼脸给老鹰看的调皮样。
    常月玲马上乐得哈哈大笑，反正北方男人很少看到这种惫懒家伙。
    戴安妮也气得笑：“你们就巴不得我讨人厌！我也不管了。”
    这边马上一起鼓掌，唯独没动手的麦子估计在心里已经手脚并用了。
    本来就是为了探讨下强哥到访，才凑到一起吃江鱼。
    没曾想吃完饭，戴安妮想拉秭小伟去单挑严惩，这货居然借口京西高层留下来好几位有公务要谈，摆出那种中年男人只要不进屋，啥都更好玩的钓鱼佬劲头跑掉。
    让戴安妮在三位五百度高亮电灯泡忍笑围观下，很没面子。
    气得老虎呲牙。
    高婷婷若有所指：“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他都不沉迷女色了，你难道不觉得挺好吗。”
    戴安妮想骂这特么是夫妻生活，可在这边的两位女色面前又真心觉得比不过。
    那就上手揪脸，高婷婷和麦子都跑不掉。
    常月玲负责狂笑，只要让戴安妮吃瘪，她就开心得很。
    最后还能收拾局面，拉着忿忿不平的戴安妮去她的新家玩，有麻将机。
    刚刚好有牌搭子。
    这样一次能拖住俩，高婷婷也甚是满意。
    其实秭小伟是真的忙着做事。
    可能只有他才明白这场会面的收获有多大，也知道风险有多大。
    下午那些留下来的高层，轮番找他谈论过各种合作意向。
    克瑞斯代表的直播平台东拉西扯，就是只求能够留下部分管理层，总要处理集团总部跟直播平台的关联工作吧。
    这其实已经是默认了直播平台放到江州。
    京西汽车就更是个已经投资近五亿的新版块，想跟艾拉汽车勾搭成战略合作伙伴。
    还有金融的、物流的、技术的都想谈合作，据说还有海外布局的在赶过来。
    那已经是个巨大的利益集团了。
    达，才凶险万分啊。

 第297章 甜甜的爱情之外还有新大陆

    这时候就能显出山脊上是个多么难得的好地方了。
    安静不被打扰。
    怪不得那些修道成仙的都喜欢找这种地方。
    对面山上也频频出现大师的仙踪。
    的确很容易进入到潜心修炼的状态。
    接触越多专业人士，秭小伟就能看到更多对各自专业狂热喜爱的高手。
    连黄永健现在都是专业软件远超他的存在。
    于是更加明晰自己的强项其实在思考。
    真就如军师般在幕后策划引领这些专业人士攻城掠寨。
    这也更显着隐居身份有多珍贵。
    成天心乱如麻、情随意动，哪有精力时间分析考虑工作？
    但现在看起来有点保不住这份安宁。
    从春节之后，随着猫系列不声不响的连续两个月月销八九万辆。
    总量虽然比不上那几家产品线众多的大厂，十几万、二三十万的总销量。
    单款数据却相当稳定惊人，可爱猫、复古猫每个月都有三五万辆。
    还各自就那么一两个简单型号区别，这生产线的利润就会越来越多，逐月提升的产能让利润更多的同时还让更多消费者熟悉这种车型。
    加上层出不穷的网络曝光，拍摄车型中大奖，溙国网红游国内座驾，都是让人拍案叫绝的品牌策划，热度一直都保持得挺高。
    未来销量肯定也会被各方看好。
    这可是国内单款销售的冠军成绩啊。
    按说这种情况，国内车企相互爆黑料的传统就应该上强度了。
    偏偏里想高层阴阳怪气的内涵质量问题，却被直接打脸反抽的案例在前，现在各家都轻易不敢动用这招抹黑。
    因为明摆着人家就是网红出身的推广传媒，跟他们玩儿这个才是用爱好挑战专业。
    各家就算辗转用吃血饭的自媒体来自杀式袭击，估计都会被那个网红园区已经养起来的数千小网红、自媒体吃得片甲不留。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猫系列的美誉度，在消费群体里广泛传播口碑。
    这里不得不说到长江汽车、江安汽车这些老牌车企二三十年累积的造车技术，能尸山血海杀过来的都有几分成色。
    只要打开口碑，用过都很难挑刺。
    常见的车祸事故、自燃新闻都不容易招惹到。
    于是艾拉汽车跟熊主播深度绑定后，塑造出长江汽车在新能源赛道的新势力造车形象。
    已经得到全网共识。
    所以探讨熊主播到底是谁的话题，必然成为环绕在这种热度之外的主要噱头。
    很多网红园区的自媒体都爱拿这个引流。
    说自己来北郊两三个月，跟着直播间现场也去过两三次，平时更吃住忙碌在科技园、商务园，就从来不知道熊主播是谁。
    但这又是整个传媒起码赚了几十亿的核心人物。
    怎么都没法淡化。
    几乎每天都有这种讨论话题，挨个儿分析。
    秭小伟作为经常跟婷宝宝、汽车公司美女老板、内衣公司美女总裁出现的咨询公司创业老板，自然怀疑度很高。
    直播团队能帮秭小伟遮挡的也就是把之前麦子、石亮冒充秭小伟在场边，和熊主播同框的照片“泄露”几张出来分散注意力。
    但这显然只会让话题好奇度越来越高，连秭小伟走在校园内，都有其他学生对他指指点点了。
    烦死人。
    其实暴露的最大后果，除了让前女友们发现踪迹，秭小伟最在意的就是这种隐居的安静被打破。
    现在能坐在春夜的幽静中，沉浸式思考简直就是种享受。
    特么都快过去一年了，前女友们该嫁嫁，该生生，早就应该相忘于江湖了吧。
    秭小伟对这事儿淡定得很，还不如琢磨眼前怎么灭蚊呢。
    去年秋天没少吃苦头，今年早早的在周边播撒灭蚊药。
    又偷偷顺着灌木丛背后种了一堆天竺葵、迷迭香、夜来香之类有驱蚊效果的园艺植物，也算是帮自家那几个园子做测试。
    最后再给折叠桌边挂个灭蚊机，还是能安泰不少了。
    时不时有情侣游荡到这偏僻角落，都无奈被这亮灯攻读的同学占了风水宝地。
    秭小伟也舒坦的理清思路，临近熄灯关寝时间才收拾东西回去。
    偶尔瞥眼维信，能看到戴安妮得意的拍了两张清一色照片。
    高婷婷发的是人家这端头小联排被装修改造出了高档别墅的效果，她既想买了现在住的小联排，又想让爸妈的别墅装成这样，据说设计费用很不便宜。
    麦子则偷偷发了几张院子里乱糟糟还没展开的绿化园艺。
    不知道调侃他不把业务接过来，还是暗示别的什么草丛乱糟糟？
    反正也就常月玲没加维信，但据说已经狠狠的赢了三位不少钱，感觉智商都用到玩耍上了。
    秭小伟却觉得她在这等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果然在走进宿舍楼的过程中，频频有人找他询问：“今天真是你在接待京西的强哥呀？”
    “嘻嘻，他老婆没来？”
    “你要是去了京西，记得拉兄弟一把，我们也去混个高薪！”
    “说什么傻话，京西这是要来考察北郊这个园区吧，我能进园区就不错了，那边园区校招信息出来没，农学部这边有什么机会进去吗？”
    “恐怕只有园艺了，三座规模那么大的园区，肯定也要有园林园艺公司维护吧，伟哥，你们设计咨询公司还要人不？”
    “园区还缺什么人手，不会的我都可以学……”
    感觉就很明显，从这些只言片语的问话中，已经能区分出有些人的确有屠龙的潜质，有些人连大润发杀鱼的刀都拿不起来。
    秭小伟都笑嘻嘻的随手挡接：“汽车招聘应该是最多的，互联网那边也不少，都可以在相应网站看到详细清单吧，想当网红就算了，这些四面八方来的小网红哪个没点看家本事，农学部想参与的，其实跟着去校园改造工程项目部找实习生的活儿啊，还没入行就别惦记赚钱了，先想着让自己值钱吧？”
    众人都还七嘴八舌的。
    相比之下，秭小伟的室友们就值钱多了。
    黄永健正在施工棚那边打视频给石亮，说晚上不回来，新的传媒楼建设图纸跟周边校区园林图纸已经过审，又有疯狂的一堆施工图纸要做，他现在简直成了半个工程学院的行家。
    背后烟雾弥漫的样子就像是起了火灾，全叼着烟在忙碌。
    周林鹏更回不来，知道秭小伟不爱看手机不喜欢被打扰，就发消息给石亮留言，今晚内衣园区那边的土建施工封顶收尾。
    事务部要紧盯整个工程从土建朝着装修改头换面，还要保证已经基本完工的园林绿化工程不要被影响破坏。
    总之都忙得不行，哪有时间关注什么京西老总的八卦。
    石亮把那边刚发过来挑灯夜战的照片给秭小伟看看，才终于问了下关于京西的情况：“他们也要参与到科技园区来？这可是国内最好的互联网企业，技术力量能不能支援下这边，今天院长特别来找到我问这事儿……”
    因为最让他乐不可支的地方在于，软件学院为了强调能跟京西集团这样的超级大企业挂上钩，特别给他配了俩女生当助手。
    俩大三大四的学姐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能入职京西，积极热烈得要命：“你看我们仨还拉了个小工作群，发简历就算了，还问我这么穿合不合适……”
    秭小伟也把手机捧过来看稀奇，还给室友推荐：“大三这个不错，她这奖学金成绩水分很少，一看就比较勤奋，底子也好，打扮出来绝对好看，多接触下哦。”
    石亮刚正不阿：“喂喂喂，这是工作关系，要不你去，我这等于是在代你跟他们打交道，可没代你泡妞的职责，丢不起这人。”
    秭小伟对怂恿别人谈恋爱有执念：“试试嘛，大学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体验下美好的爱情，我们这么忙碌做事提升自己，不就为了能保有这份甜甜的爱情？”
    石亮敢嘲讽伟哥：“你跟婷宝宝那种甜甜的爱情，还是和戴老板甜甜的爱情？”
    秭小伟赶紧区分撇清：“婷宝宝是我的学生，绝对是当成孩子一样照顾，真的，我对你们都有点像长辈态度，能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对的人，那就是幸福，至于戴老板才最适合我这种饱经沧桑的皱纹纸啊，富婆是不可抵挡的。”
    小帅哥难得找他打听：“真的揉皱了的纸就回不去了？”
    秭小伟吓唬菜鸟：“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识下699的洗浴中心？”
    石亮就马上怂了：“啊，谢谢，不用了，我根本忙不过来！”
    他现在的行情确实好。

 第298章 走对了路，才会越来越宽广

    怎么可能还轮得到什么商k、洗浴中心了。
    秭小伟肯定还是对自己的室友们形成了不少恋爱观、价值观的影响。
    早早在事业上崭露头角的各位室友。
    明显超越潜力股的定义，已经是挺受女生青睐的绩优股。
    可黄永健在开学不到一周时间，就把自己送进宋同学的虎口，现在更像个努力工作赚家用的已婚男人。
    夫唱妇随的宋慧芳，像个小媳妇似的成天督促协助黄永健奋发图强。
    早就是好多女生羡慕的范本，最多也就嘴碎下那男生长得还差点意思。
    周林鹏则眼巴巴的为着那个影视学院表演专业的女生，不惜挡刀子，更让农学部的女生们叹惋不已。
    彤彤就算再怎么打压也是超越所有普通农学部女生的存在，一颦一笑给个表情，都能让普通男生觉得是祸水。
    这俩甭管成不成，那也是基本形影不离的忙碌。
    但跟秭小伟又没法比，甭管知不知道他那些业绩，高婷婷这全校几万女生中当之无愧的校花都是公然扑翻他。
    在全国高校能竞争最有名校花的顶流网红地位，都毫不掩饰她的倒追姿态，让所有其他女生只能远观没机会靠近。
    所以只剩下看起来在四人中最帅的石亮，当然抢手得很咯。
    特别是这家伙现在长期流窜于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更天天开着小车往返于孵化园到科技园。
    接触人多，口碑更好。
    隐隐已经有联大新晋校草的名头。
    找他要维信，趁着工作中各种询问有没有交往意思的学姐学妹多得很。
    秭小伟听麦子和高婷婷都偷笑说起过。
    可这家伙却焦头烂额的把重心都放在了层出不穷的事务里。
    他其实是帮秭小伟承担事情最多的好帮手。
    不光有园艺植物那边的团队，又成了软件学院的监理监管，甚至还帮秭小伟挡住这么多烂桃花。
    那更要好好栽培。
    所以隐居的军师索性连他一起忽悠：“反正京西这事儿呢，你心里大概知道就是了，肯定会有合作，而且技术方面还会很深入，你要把架子摆足了。”
    大一小帅哥猝然惨叫：“我就是个学农的，春节后几乎天天都在看各种软件编程的课程视频、参加会议，才勉强能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还敢去面对京西这种庞然大物摆架子？”
    秭小伟传授绝学：“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那些高层高管其实也就那样儿，还不如你打交道的工程师、技术专家，不要怕，你现在的优势是已经能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回头给我解释，我才可以把精力集中到别的方面。”
    石亮心头还是很明白：“我知道你是推着我们拼命学东西，反正我也硬着头皮去，就当是给你做替身，嗯，就是代驾亲征，对，我就是个代驾，哈哈，压力一下就小了好多。”
    秭小伟也最满意他的态度：“所以我才说你要把架子摆足，明天开始你就顶着科技事业群……投资事业总监的头衔，开那辆艾维塔五座的电车，对，带着你那俩秘书跟这些京西的打交道，哈哈哈，你们去好好置办点职场穿着，回来报账。”
    石亮一边卧槽，一边还是忍不住嘿嘿傻笑：“有点爽哦，反正我都推到公司头上。”
    秭小伟解释：“京西留了好几个高层想谈各种合作生意，其实都是个人小算盘的捞钱项目，强哥当时就满眼的不屑，你反正来负责接待参观，跟他们少说多介绍，说多了就是我请示汇报，但要学会不卑不亢四个字，我根本不在意他们，你就当是练习，别管他们是什么大老板多名声显赫的资历。”
    石亮都有点呼吸不畅了：“你说得倒是轻松，京西购物的高层啊，来个江州分公司的老总估计我们都得跪，你还不把人家集团高层当回事，我怎么学得到你这种派头？”
    秭小伟分享经验：“很多老师，尤其是幼儿园老师、小学老师很容易被自己的职业生活搞得心态混乱，挺牛逼的家长为了孩子都会客客气气的对老师，老师们就真觉得自己很牛逼了，所以这类老师做家庭伴侣是真的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
    石亮想了想：“好像是哦。”
    秭小伟当然理顺了心态：“我就是做教培老师那段学会的，很容易祛魅，知道这个词儿吧，就是你的内心如果足够强大，就会觉得崇高、典范、儒雅、权威之类没什么意义，不是失去敬畏心，而是不要唯唯诺诺，怕个球啊，他们也不知道绣球花跟铁线莲的分类不是？”
    石亮躺在床上了都还在思考，翻了半宿。
    倒是秭小伟现在能舒坦的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去山脊之前，还把车钥匙app分享给了室友，又给了些买衣服之类建议，甚至连手机之类都一并换了，还推荐石亮去把物业主管带上：“那姑娘文化不高，但工作经验比较丰富扎实，你可以跟她多交流。”
    石亮睡得疲惫不堪，还是有警惕：“你该不会又想撮合我跟她吧？”
    秭小伟赶紧哈哈哈的跑了。
    他自己跟周老喝早茶，把京西购物过来的情况，以及自己摆脱塞给石亮去面对的局势都给聊了聊，肯定不会多高山仰止的老头儿还好奇的说自己也去看看。
    秭小伟才开着那辆平日里只是当充电宝的理想l9去内衣工业园。
    周六没课，周林鹏他们才没回来，他顺便过去看看建筑完工转入装修状态的园区，跟他设想的有没有出入。
    更主要还是奶妈车的外形到尺寸定位基本都是抄的这辆l9，他得抓住一切机会体验这些不同车辆的驾驶感受。
    几十公里下来果然有些新的体会。
    但注意力肯定还是马上被新建筑和园林区吸引到。
    呈阶梯状的宿舍大楼，从两层转角楼，一直扩展到四层、六层、八层、十层、十二层的大型公寓楼。
    这建筑群体积其实很大。
    之前一直是绿网纱包裹施工，现在露出玻璃建筑主体，才让人觉得有种密集的震撼。
    楼体间距很小，全靠一栋比一栋高，有种三角看台的斜坡状，才避免了压抑感。
    然后又靠着背后浓密茂盛的园林绿化“山丘溪流”来营造出城市跟“山湖”自然景观的强烈对比。
    视觉效果已经很美妙了。
    但建筑体上全都是竖着的一条黑色光伏板，一条落地玻璃采光的间隔排列。
    哪怕有些建筑底部能被日光照耀的角度、时间都很稀少，但还是全部包裹住。
    谁叫现在光伏板已经被打到了白菜价，这些光伏板更是通过国家电网的优惠政策近乎免费安装。
    把节能减排、智能化之类的噱头又拉满了。
    而利用这种模式的建筑，在夏季火炉的江州，接受高温炙烤的时候，能为这片建筑提供三分之一的空调制冷耗电。
    光凭这营造出来的冬暖夏凉公寓宿舍楼，都能吸引工人们从周围那些城中村一般的自建房接受搬迁到这边居住。
    虽然还在内部装修，各种外墙光伏板、设备安装调试，也让轮班的工人们挤满路边，好奇又热烈的观看。
    让秭小伟本来想穿行进去的打算都落空，只能先绕到街对面的项目部办公室。
    哪知周林鹏他们昨天夜里拍的一些施工交接画面都没法清场。
    谁叫这内衣大楼已经彻底变成了生产工厂，上万名员工四班倒的24小时工作制，半夜都能堆积好多下班的，等着上班的工人在周围看热闹。
    主要是都难以置信工厂也能这么好看？
    我们还要生活工作在这样的环境里？
    因为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已经不限于安妮内衣的员工，周边好多工厂公司的人，得闲都蹲在路边围观。
    几栋“┐”型建筑有个很有趣的细节，从最小的两层建筑开始，那转角处底部有通道，两三人宽的一层楼高门洞而已。
    后面每栋都这样，但门洞越来越大，到十二层宿舍楼，已经变成四五层高的山门洞一般巨大。
    所以沿着这条从园区拐角的十五米高四面3d裸眼屏，穿过对角点的直线通道，“越来越宽广”的走过去，走进茂密的园林园艺中，很有点开门见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美学含义。
    也让整个公寓宿舍区，有了条主心骨一般的贯穿街道，最后才是隐藏在园林园艺中的那个绝美爆发点。
    秭小伟满意的翻看平板电脑上的图片：“最终效果下周能搞好吧，争取成为全市著名的网红打卡点。”
    彤彤最热烈：“那肯定要请婷宝宝来拍一组宣传视频了？要是格桑姐姐在，她的效果一定是最好……”
    秭小伟赞同她的专业眼光：“她现在跟格瑞亚从安西古城到沪海去了吧，不一定非要用她，这个事你来安排负责，记住你已经不是网红，而是懂得利用网红来宣传推广项目的甲方。”
    这姑娘终于有点被扭转过来的心气儿：“是，我明白了。”
    又敦促旁边的男朋友：“赶紧记下来呀，看你哈戳戳的这个闷墩儿样！”
    周林鹏连忙哦哦哦，哪里像个部门一把手。
    偷笑的秭小伟就再加把火。

 第299章 紧密的团结在伟哥周围雄起

    首先是秭小伟对周围的其他人。
    都充满期待骄傲的事务部成员们宣布：“现在大家尽善尽美的完成这个园区项目，一边开始对整个园区后面部分如法炮制，一边把重心转移到北郊的网红园区建设，还有北部区的超级工厂园区建设，你们已经是有成功案例的管理团队，当然也有项目结算奖金！”
    绝大部分都是在校生的十多个人，立刻忍不住欢呼。
    农学部、工程学院、传媒学院等各种相关学科参与进来的学生。
    除了从园区建设开始就各种协调手续、施工单位、设计公司，后面的园林园艺公司、财务结算、项目推广。
    这都是山湖设计咨询公司下最重要的实际操作团队，就像秭小伟一直给强调的，做这么个工程赚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着“山湖模式”的旗号，完成一个个项目，就成了这种模式的某个环节行家。
    做熟了以后，就像金牌教培能吃多少年。
    毕竟城市化建设的演变是个大方向，这种占据独特优势的团队，会随着一个个项目建立起来的口碑，推广山湖模式的同时，也奠定了自己起码在西南地区的江湖地位，很多同专业的师兄甚至老师教授，都不一定能建立这种明确地位呢。
    秭小伟装着自己就是个业务经理：“反正我会尽量从大老板们那里争取项目，争取奖金，就看大家把这第一次怎么完美收尾，让园林园艺能持续优秀的维护下去，让整个建筑群的商业生活环境丰富起来，这都是你们的业绩。”
    众人连忙齐声叫好，士气格外高涨。
    然后秭小伟才眼神示意副手跟主管一起出来：“你俩驾照拿到了吧，我让石亮把他那部小车先挪出来给你们练手，公司配辆艾维塔给他去装逼。”
    周林鹏羡慕的啧啧啧：“卧槽，幸好那辆车不许进校园，不然他这牛逼普拉斯都挡不住光芒了。”
    王晓彤却能明白秭小伟故意看着她说的意图，伸手立刻揪了把男朋友：“连我驾考都比你成绩好，先练好技术吧，伟哥知道论功行赏的。”
    秭小伟赞许的点头：“你俩一个聪明积极，一个踏实机灵，更能配合出好局面来，春节前那案子已经交到法院了，肯定会有伤害赔偿，先就是我们扣下了现场四部车，不觉得有心理阴影的话，练熟了车你俩自己去挑一部开。”
    挨了一刀的周林鹏倒吸口气：“我记得有路虎、卡宴？我有屁的心理阴影，可以的，可以的！”
    要不是在女朋友面前还要点面子，立刻喊爸爸都没问题。
    反而还是彤彤心思细腻，或者说她已经有点熟悉秭小伟这种动不动都随时像个老师在做小测评的风格。
    又一巴掌打掉周林鹏的豪车梦：“我们整个团队都是主攻新能源车吧，以后还是开新能源车，也算是帮团队做测试。”
    秭小伟就是故意让这孩子明白做对了选择才有奖励：“你能这么想，那就更好了，戴老板也说过，你们表现好，更因为公司的事受伤受惊吓，所以不管法院那边怎么判赔偿，那对面给管理层安排的别墅，先拿套使用权给你们，试着看看装修成什么风格，也看怎么让自己更配得上这种管理层的能力。”
    其实出事之后，戴安妮就说亏得周林鹏帮秭小伟或者常月玲拖延挡了这刀，拿套院子给他算补偿。
    秭小伟还是怕把室友吓着，故意挑这个工作奖励节点先给使用权。
    更主要目的还是想把彤彤的心态，扳回到相信努力才有回报，延迟满足才是长期主义的正轨上来。
    培养自己的学生，或者说调教出各种类型的帮手，才是秭小伟最习惯的活儿。
    但这已经把山湖设计咨询公司事务部的正副主管吓呆了。
    秭小伟早就许诺过，学到驾照公司就给他俩配车。
    所以接手石亮那十万块的梦想小两厢车已经挺乐了，他俩毕竟都没满二十岁呢。
    结果现在哐当一下，直接丢套联排别墅？
    人生需要奋斗多少年的有车有房，现在立刻满足了？
    反正这几个月花费无数时间在地铁公交路上，又无数天呆在这边工地，拼命忙碌的同时还要扭转心态，经历了些什么，只有这俩自己才明白。
    表演专业出身的姑娘，脸上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句：“谢谢伟哥，我们会努力的……”
    眼里的光彩终于亮晶晶了。
    秭小伟就爱看学生找对了学习方法，拿到高分试卷的样子。
    若有所指的提醒：“没有哪个行业的钱好赚，婷宝宝的背后是成千上万底层小网红，所以能脚踏实地干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还能在体现价值的团队，这才最重要，加油哦。”
    周林鹏马上谄媚得像翻译官那样帮忙开车门：“嗦嘎，太君您慢走……下午什么时候回，我跟着去把亮子的车开了。”
    男生就这样，第一辆车哪怕是n手入门级，也会珍惜喜欢得要命。
    秭小伟对他才真心实意，上车小声：“那卡宴就停在这边内衣公司车库，敢开你就找保安部的斌哥拿车钥匙，油钱记得从校园改建项目那边报销啊，特么的开过电车才知道油价是真高啊。”
    周林鹏立刻挤眉弄眼的样子，让王晓彤站路牙子上好气又好笑。
    但也明白男生之间的感情，恐怕才是最靠谱的。
    都没打骂男朋友了。
    秭小伟绕着回到内衣大厦，也提前给斌哥说了声。
    其实那四辆从犯罪方手里截下来的车，斌哥和秦家里招募进汽车销售公司的几个家伙都说，这种明显带有抵账车痕迹的老豪车里面，肯定有无数定位器。
    所以被汽车研发团队全拆了印证技术特点的同时，也的确拆出来一堆多余的东西。
    然后都转移到这边地库，做最后的监测。
    现在连四表哥他们都摇头：“真的没想到，这种豪车在二手市场只能卖十万块了，油耗高，维修成本高，只有你这样有汽车研发团队的反而可以平时整备着玩儿，各种配件都能换新延续寿命，我们搞个玩车车间吧，专门帮你收购这些名车豪车，便宜得很。”
    秭小伟刚准备顺口拒绝，他从来都只把车当工具，连那库里南都停在车库最多当个健身房。
    山脊上两部车差价一百倍，各有各的功能都不白费。
    转念却笑着说好，感觉找到个油水来路的保安部长立刻欢天喜地的去张罗了。
    能有这样的好处才能更好的干活儿嘛。
    秭小伟也是在全方位的学习打磨自己驭下的能力。
    所以再照例巡视检索了最近的生产、采购、物流车间之后，秭小伟也把曾海剑叫过来征求意见。
    从包装盒上出头后，跳出销售部成为秭小伟在总经办的秘书，曾海剑俨然已经是伟总在厂区的遥控器。
    虽然不至于能调动生产系统、秦家那些人，但话语权也是蛮重了。
    毕竟他随时都能给秭小伟汇报各种情况细节，更有工作能力提出些意见。
    秭小伟却觉得目前内衣公司也就这样儿：“你把总经办协调下看能不能替代你的工作，然后你跟我到艾拉汽车去负责销售事务，当个销售总监，总不能我自己去谈那么多事儿。”
    本来就销售部出身的曾海剑有点吃惊：“我从来没接触过汽车行业……但我有信心跟着伟总去闯荡新天地。”
    作为在内衣公司的头号马仔，他肯定也要关注伟总的所有直播间情况。
    知道伟总在汽车直播上耗费的精力远超内衣。
    秭小伟先把架构说清楚：“汽车销售公司是我跟长江汽车的股东、专家成立的独立公司，这个主要是用在熊主播销售的各种财务、资质上，然后艾拉汽车下属的全球营销中心，现在就我一人，但实际上要从原有的长江汽车4s店体系剥离出来，在全国各地开发新的交付方式、售后维护系统，以及未来朝着海外销售的很多事务，都归你去干。”
    马仔震惊，轻描淡写说着的公司，这不是动辄几百亿的规模吗，还要全球海外销售？
    可能力层面就是这样被划分出来的：“秦家那几位干点社会上的事情还行，成系统的公司操作，只有你去把整个摊子支起来，既不能是人员臃肿的老式营销中心，又要积极灵活的应对各种新局面，算是两家公司一套人马，能搞定吗。”
    马仔肯定肝脑涂地也要在所不辞啊。

 第300章 我用我的方式支持你

    秭小伟就是千金买马骨，
    这几个月下来，曾海剑也的确是把伟总当初要求对内衣外包装做调整的事务，当成了他最大的业绩体现。
    也算是别出蹊径吧，他顺着秭小伟的思路，撇除内衣纸盒外面套快递箱的模式。
    直接上那种高档月饼硬盒装。
    前几年很流行的高档月饼硬盒，还被官媒批评过的过度包装。
    其实在化妆品、护肤品行业很常见，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小企业都会用这种uv印刷的彩盒＋内衬塑型包装，送礼格外有面儿。
    因为化妆品这种化工原料成本是真的低，包装精美点就把售价拉起来了。
    以前二代目主要发展专卖店，那会儿送内衣也不常见，对包装盒根本不在意。
    戴安妮倒是在意了，但一直没能把品牌溢价提上去，更是在电商里把大量利润交给了平台获取流量，所以按照她妈的思路开源节流，控制成本也是不得已。
    结果熊主播打着文化气息、摄影买家秀等等招数带货，迅速把单价从一百多上涨到两百多，然后黛色新系列更是轻易冲上三百多。
    那几片布料成本其实有多大区别？
    花几十块来做包装盒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女性消费者更觉得物有所值，从拆包装盒就挺有尊崇感，而且好多家庭还把那漂亮的盒子留下来装点什么。
    那就更是在延续黛色的品牌价值。
    总之国产内衣冲上两百元的单价，跟家用车型冲过二三十万一样，是道巨大的品牌鸿沟。
    这份溢价，决定着企业是走量的苦逼生产型厂家还是走包装路线的品牌运营商。
    所以这事儿也的确得了戴安妮和杨阿姨的赞赏，让曾海剑在公司内部让人羡慕不已。
    看看他当初也就是个销售三部的小主管，其他同事甚至好多都失业转岗了，唯有他青云直上。
    其他时间只要做好秭小伟的摄像头跟传话筒，就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现在秭小伟把他又调走高升，去那个几百亿销售的汽车公司当营销总监，顿时让整个内衣公司的人都拼命想接替伟总的助理职务。
    各种自荐、求见、求情甚至连海外的杨阿姨和北郊的戴安妮都接到带话了。
    秭小伟却稳稳的观望。
    给了曾海剑半个月的交接时间，还把那辆四十多万的全新拼色500型新能源车交给新任销售总监做配车。
    要不是怕乱了层级，秭小伟是想把戴安妮那些豪车都逐渐赏给得力干将。
    反正现在他们几个都只坐新能源车，那些豪车停放在那都是浪费贬值。
    只要有用，库里南他都不介意拿去激发下属卖命的心情。
    当然这估计会被戴安妮打破头。
    结果让曾海剑愣是每天上午在内衣公司，下午跑汽车公司的主动自我衔接，晚上加班到深夜的学习各种汽车行业知识。
    全靠秭小伟叫停拉住，他才没展开对全国修理厂招募交付、维修售后等布局系统工作。
    因为京西购物的动静也开始起来了。
    这当然更是秭小伟观望的重点。
    先是一堆各种关于京西物流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发酵、上热搜。
    揭示目前京西物流的各种弊端短板，甚至压榨克扣一线薪资，大量裁员。
    接着又是忽然开始讽刺强哥那些跟基层员工的兄弟论；
    强哥也罕见的公开露面批评现在的京西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才会导致消费者失去信任度；
    甚至连当前国内网红顶流带货团队，正在跟京西购物策划新的合作项目都能被捅出来当做筹码；
    还夹杂着国外某法院要对某个案件重新审理的传言。
    就好像是各路神仙你来我往的丢法宝，扔绝法术，打得不亦乐乎。
    可秭小伟却笃定强哥能赢。
    因为恰恰在他失去控制权的这几年，京西输得一塌糊涂，这必然触及到所有参与者的根本利益了。
    这几年正好是拼夕夕逆袭上位，压住某宝和京西成为国内第一网购平台的爆发期。
    也许强哥在，也不一定能保证局面。
    但谁知道这位创始人能不能力挽狂澜呢。
    起码还在对抗他回来的那些人，已经证明了不行。
    虽然秭小伟和强哥没有相互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短短的接触，特别是还有常月玲那点有意无意的香火情、支离破碎信息。
    都让秭小伟很确认这位本来已经“狼狈退休”的创始人，忽然再出现。
    那就意味着京西集团肯定有大变动。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当然不会急于去达成些什么合作协议，等于是帮强哥的对手助阵。
    还遥远的在自己直播间进行呼应。
    首先是三月中的内衣直播间，推出了安妮内衣“五彩斑斓”纪念款，祝愿全天下的女性消费者都有五彩斑斓的美好人生……
    由头就是内部还在装修，但外面已经拼命抢进度打理出来的“山湖园区”在直播间进行展示了。
    春节前不是发起了超级买家秀、超级模特秀的活动么。
    就是准备在这一刻的。
    三月从最新的“买家秀”中胜出的十位买家，起码都是获得超过几十万点赞的超级好身材。
    由公司承担所有费用，邀请到总部来参加预赛。
    就是戴着那种精美的翡冷翠羽毛面具，穿着这款“五彩斑斓”内衣，在那个园区越来越宽广的园艺山水间由摄影师拍照。
    然后在熊主播的直播间投票评分，前三名晋级五月的半年度决赛。
    本来熊主播在说起这的时候，网友们还有种你这企业园区能有多好看的起哄。
    结果得意洋洋的熊主播摇着五彩斑斓的羽毛扇，示意自己身后的大屏幕。
    就看见专业运镜，从那个能通体播放裸眼3d画面的转角屏穿过对角门洞，两边都是琳琅满目、充满烟火气的各种店铺狭窄街道。
    石板拼成的路面，在走进“青山绿水”园林园艺间的一刹那转角，满眼绿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吊兰，各种颜色的吊兰花卉。
    然后整个地面居然是用镜面拼接而成。
    这就造成放低的镜头，被反射映照的吊兰填满了整个画面，超级密密麻麻的五彩斑斓。
    网友们本来随着运镜有种被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撞瞎眼的感觉。
    可接着就是穿着漂亮内衣的“买家身材”们如幻灯片般出现在屏幕中。
    美到让人窒息！
    不得不说，这些能有几十万点赞的身材，哪怕有p过的痕迹，起码都是万千消费者中天赋过人的珍宝。
    一辈子可能都没拍过人体作品，也许脸蛋也不会特别漂亮。
    但这时候按照专业摄影师摆出来的姿态，还有精心雕琢的打光，以及后期必要的修饰后。
    就是完美无瑕的身姿展现。
    这种故意把地面都做成镜片的水天一色拍法，其实在写真集里面很常见，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拿块镜子平放在手机摄像头下，都能模拟出这种很特别的倒影感。
    可再怎么模拟，都不如真的一大片镜面地坪，外加满满当当的五彩斑斓花卉。
    那种刚才还让人晃花眼的密密麻麻，现在全都成了单色内衣和皎洁肌肤的完美背景。
    热闹喧哗的背景，更加衬托出身影的纯美。
    用秭小伟这等老蛇皮的话来说，这个场景搭出来，随便丢条狗上去拍出来都有画面感。
    更不用说这等好身材了。
    就故意用还未完工的公寓宿舍楼，加上穿过那些楼洞，豁然开朗进入绿色天地的刹那突然晃花眼，再定睛发现妖娆的好身材。
    那还不美到震撼人心？
    然后这时最搞笑的事情出现了。
    直播间前面故意用了几张都是侧影的内衣照，一张一人一定格的山峦起伏让数百万网友惊叹不已。
    围观人数迅速爬升过千万，几条十几秒的切片视频也在各种平台论坛传播，吸引大量网友过来欣赏“绝美风景”的时候。
    终于有位模特的静态幻灯片是扭身正面……
    那当之无愧的深邃事业线凸显出托起来的造型刚让人看清。
    人最多的唞音直播间只挣扎了下，似乎是直播平台的ai监控系统在犹豫判断零点几秒后，黑屏，封掉了。
    上千万网友都有那种，我特么吟唱做法刚来劲，却被打断的怅然所失？
    据说还是众多女网友更觉得疯癫，这画面已经非常注意没有朝着涩情方向流淌。
    甚至都谈不上人体摄影，就纯纯的内衣广告照。
    掐了？
    黑屏的直播间，下方的相应款式链接倒还在。
    有点可怜巴巴的撑在那，表达个很无辜的姿态。
    顿时引发了箭在弦上的网友们疯狂报复性下单购买！
    但京西直播间居然没断……

 第301章 表面的迷雾下很难把握实质

    无论内衣还是汽车的直播间，都是九网联播。
    但到目前汽车销售只开了唞音、某宝和拼夕夕三家平台的链接通道，特别拼夕夕是自己争取到的参与热度。
    这跟他们的管理层工作作风有很大关系。
    发现利益点就雷厉风行的执行到位。
    这让秭小伟印象很深刻。
    内衣则从第一次起，就有五家购物平台，包括维信直播商城跟京西商城两家都有链接。
    虽然这两家的销售业绩一直在最后，尤其京西商城原本在戴安妮的图文电商时期，还算是个不错的销售渠道。
    比唞音、维信两大直播商场都要好。
    可转入这种直播间链接销售以后立刻直线下滑。
    实在是停留在京西直播间的人数太少了。
    所以借着这段时间京西直播副总裁克瑞斯一直在江州，在北郊，了解这边的互联网公司几个网络平台的架构。
    秭小伟他们故意策划了这个触发ai智能封停直播间的花活儿。
    自家都在捣鼓反黄鉴黄机制，石亮那边足有几百人在干这个流程。
    就ai+人工的双重保证，图片毕竟可以一眼确认，人工鉴黄熟练之后效率会非常高。
    ai也在这个引导过程中逐渐学得越来越精确。
    于是秭小伟他们也非常了解熟悉各平台的鉴黄机制。
    总体来说只是露个沟的话，其实不违反什么，也不一定会封禁。
    但架不住直播间里面擦边的主播太多了。
    每天都层出不穷的出现。
    因为谁都知道这是吸引流量的最简单粗暴方式。
    这个分寸感精确到了故意试探封禁边缘到底能露多少的地步。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突然拉下弹出来之类的故意露点，又或者遮挡得不像是个人，却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反射、“无意”暴露走光。
    ai智能技术一般都是先从画面风格、敏感程度判断这个账号擦边的风险大不大。
    譬如卖农林水果的，拿着水蜜桃对镜头也多半不会触发什么。
    但在女性颜值主播频道里，只要发现有沟就容易提高警惕，稍有不对立刻咔嚓。
    为了不被牵连到平台，有时候这个一刀切的阈值确实设得比较低。
    于是很多怕被误伤的主播，才会稍微有沟，短裤过短，都主动先加个白云、猴子脸之类的滤镜遮挡下。
    然后越是这么干，又会出现很多本来只是露点沟，裤衩子较短的正常情况下，会被遮挡的那些主播忿忿举报。
    搞得ai系统判定也越发灵敏，有杀错不放过。
    卖内衣就很容易被误伤。
    之前秭小伟还没加入的时候，他那些直播助理们就很少穿上身，主要是举着在身前比划，或者用比较平的布面模特做模拟。
    这次故意触发……
    然后克瑞斯那边当然要求技术部门特别关掉了这个直播间的ai审查，他就在现场纯手动监控好不好。
    整个场面就太有趣了。
    专注视频直播的唞音最先触发关闭，接着维信视频，目前最火的两大直播平台只间隔了一秒不到，然后b站，红薯，百家号，微博，陆续被接下来越来越大尺度的内衣照触发关闭！
    最后居然只剩下经常卖各色内衣，还一直是内衣买家秀最大尺度展示平台的某宝直播，据说临时开启了人工监控的拼夕夕，和完全关掉审查的京西直播三家在。
    那上千万唞音直播间的网友，在几十秒内除了无所事事的选择我去看看链接通道卖的产品，下个单逛逛，迅速形成超过两百万单销售之外！
    就飞快流失找到其他平台惊喜的发现可以接着看！
    某宝承接了最大的意外惊喜，原本四百万网友的直播间，马上冲到八九百万！
    拼夕夕则从三百多万上涨到五百万。
    而最惊喜的就是京西直播，原本四五万人的直播间，迅速飙升到四百多万！
    总人数虽然垫底，但却翻了近百倍！
    要知道京西直播很多直播间无论怎么吆喝，很多时候就是个位数。
    最近一直在希望冲击618购物节盛况的京西直播，简直梦寐以求这种热度……
    与此同时，十位“买家秀”的短视频，也开始由全国各地的“信息员”，传媒公司近百位实习生，刚成立的网红公司小主播们，在各种维信群、朋友圈、论坛、甚至各大平台冲击发放。
    影视圈、时尚圈的内衣模特审美，往往不是白幼瘦，就是高长平，很少有丰腴丰满的类型。
    但漂亮的内衣真的还是要有点弧度支撑才好看。
    这些能获得几十万点赞的顶中顶身材，几乎都有很惊人的腰臀比。
    不管是天生如此，还是保持了身材管理，反正能被公认好看的身材，很难是排骨。
    再把脸都遮住戴上面具，有效降低了素人模特的心态影响，更没有动态视频容易暴露缺乏训练素质的短板。
    把视觉中心都集中到身材上。
    美的嘞。
    bgm则是淡淡男声的《入画江南》：“我有一段情，入画后，归旧梦故里……”
    仿佛是一个古装女子漫步走在江南景中，把这种画面烘托得一点都不涩情。
    只有美感。
    全都是定格照片用幻灯片的方式缓缓流淌，真像是烟雨朦胧中娉婷而出的窈窕身姿，甚至能感觉到如百花媚色中举着把油纸伞在回眸一笑。
    然后这些传播的视频大多都带着京西直播、安妮内衣的“截屏账号信息”。
    可以说那三四百万京西直播的网友，很多都是被这条预先做好分发的短视频引流。
    而且好几个版本，显着好像是什么不同网友随手为之。
    哪怕五分钟后，唞音直播间等又重新解封，网友人数却已经大量流失到其他平台直播间。
    这事儿还很难说熊主播的直播间是有意为之吧。
    平常哪有故意在千万人级别的直播间，却擦边惹来封禁，朝着人数几十万的直播平台引流的？
    反正从这次起，一贯很强调自己拿主意的戴安妮，一直对平台保持上供交钱姿态，充其量尽量让自己成为头部ip更有议价权的她，颇有些心惊胆战的同意了秭小伟的兵行险着。
    既然唞音开始限流，既然维信视频一直都在防范，那就怪不得这种最稀缺的头部ip，要在不同平台间寻求主动权了。
    总之唞音商城加上这波“逆反报复性消费”有近四亿元销售。
    消费主力被傲然坚持的某宝商城和拼夕夕裹带，共计有七亿多销售。
    加上京西直播破天荒的两亿多销售，这十三亿反而成就了内衣直播间的最高当场销售成绩。
    而且肉眼可见的京西购物平台，还会顺着这些带bgm的短视频扩散传播，持续吸引很多消费者来。
    那么克瑞斯在现场磋商后，京西直播会配合的把这四十五分钟直播视频，挂在安妮内衣的直播间，反复放！
    消费者随时来随时看，随时能买。
    甚至故意挂在京西直播、京西商城的首页上进行推荐，这销量还不噌噌的往上涨？
    这的确是目前京西方面能提供的最大流量支持了。
    当主理人没有战略眼光，每个环节都只想着自己那点业绩，保住自己的职务。
    就会出现这种大平台反而舔品牌的局面。
    这在强哥掌舵的时代绝不会出现。
    唞音就能站在长远的角度，不愿让头部ip坐大影响到自己的掌控地位，尽量做到雨露均沾。
    反正最大的控制权必须在自己手里。
    想让谁红就谁红，定期点金术般激活一个超级ip才是他们的套路。
    而京西直播则彻底朝着头部ip下跪，只要你肯来，只要能带来业绩，京西本身赚不赚都不重要，上市公司赚吆喝就够了，什么条件都能配合答应！
    只能说这个点太精准了。
    京西商城本来无论怎么都应该是高于唞音商城的存在。
    却在这几年的直播变革，以及强哥的高层变动中，不知不觉改变了江湖地位。
    这一刻为了获得业绩好看，什么都不顾了。
    感觉把安妮内衣都当成了自营店捧在了手心。
    可秭小伟笑眯眯的拿了这两亿多销售额，却依旧不跟京西购物、直播、商城的任何环节签约。
    就是把渣男那种养了个鱼塘，让舔狗舔到最后却一无所有的分寸感把握得淋漓尽致。
    甚至在月底的汽车直播上，还把京西汽车拿出来捅刀子！
    这一点肯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也把熊主播的直播间，是不是在故意支持京西直播的“谣言”打了个稀碎。

 第302章 都是美色的威力

    毕竟内衣直播间这一波实在是获利甚丰。
    谁都以为他要跟着京西直播加大合作力度呢。
    其实看看秭小伟策划的这个“内衣买家秀”实际上花了多少成本呢？
    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最佳身段儿，甚至还附赠每位可以携带位家人同行，机票高铁到这边的温泉度假酒店全包。
    每人再赠送个万元大礼包，全套江州网红旅游套餐，也就充其量几十万的总计开支。
    戴安妮和高婷婷亲自出面接待，更让非专业的魔鬼身材们放下疑虑，各种奔放配合拍摄。
    如果愿意全方位精细录入身材数据到那个内衣测量软件，还能获得一万元数据使用费，那就更没问题了。
    谁还不为自己这千百万分之一的身材骄傲呢，就当白吃白喝白拿的过来拍了套昂贵写真集。
    有几个对自己容貌还挺自信的姑娘，恨不得露脸展示直接当网红。
    还是厂家秉承公平起见的态度，只展现身材，要连续三个月选出十位姑娘参加五月的季赛，那时候再考虑要不要举办走秀活动。
    然后安妮内衣由此连续爆卖就不用说了。
    还直接带火了图片交易平台。
    火图平台开了个专栏，展示所有官方高清美照提供购买下载，收入都归各位好身材自己所有。
    居然能够产生七百多万次购买下载的记录！
    特别是主动露脸展示的那几位，最高赚了三十多万！
    这都是销售排行榜上能够看到销售记录的。
    凭借好身材，拍套精美内衣照居然就能如此赚钱，感觉一夜之间整个火图平台的各种内衣照上传都快爆仓了。
    导致鉴黄师们鼻血都不够流的……
    秭小伟闻讯马上十万火急赶过去，义正言辞的鉴定批判并评估了整个严峻局势。
    除了警告所有人不得私自藏匿图片，更不能违法传播宣传之外。
    不得不再次修改规则，每个账号每天只能上传五张内衣、泳装类图片，上传图片只要被鉴定涉黄就会被立刻封号。
    这活儿太费人了。
    好在上百位鉴黄师轻伤不下火线的拼命坚守岗位。
    因为整个联大听闻消息的男女生们都在腆着脸问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想去应聘鉴黄师。
    自带干粮自带电脑自备睡袋，工资啥的都不要，就想为全国人民的精神文明添砖加瓦。
    结果这些呕心沥血占住岗位的师生一致推荐他们，如果不走招聘的人力资源部正规渠道，那就只有去问问石总监，负责这些互联网项目的农学部那个大一新生……
    就是那个带着两位学姐当秘书的小帅哥吗？
    卧槽，秭小伟他们仨都不敢回去和石亮走在一起了。
    无论走在哪里，都有人来找他套近乎。
    逼得石总监干脆背了睡袋搬到办公室去奋战！
    但就像当年维信都是打着约p软件的名头，才广泛传播开用户群体。
    火图平台之前仅靠猫系列图片大奖赛带动的局面，根本不及好身材照片带来的热度百分之一！
    买黄图，上火图……已经成了好多人默默传播的口碑。
    哪怕其实找不到什么露点照片，也会来都来了，顺便买几张好身材图片做屏保之类，更可以转头在各种群里显摆，老子是正大光明买的正版美女图。
    譬如其中有位姑娘穿着彩条纹比基尼，甚至上半身还是件长袖条纹t恤，露腰的海滩照。
    很普通的随手照，都没什么高超拍摄技巧。
    背景里甚至有看呆的路人大爷。
    连p图痕迹都看不到。
    也说不上美得国色天香的五官，但阳光下白皙发亮的肌肤，系带的比基尼苦茶子，惊人的腰身比，全都透着健康的美好。
    趁着这股热潮爆卖四百七十万张！
    这就是四十七万的税前收入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拍的姑娘自己上传，所以平台又连夜修改规则，超过五千元收益的照片，必须要获得版权支持，被拍人物肖像权认可等等。
    其实这些事件都是在为火图平台做推广。
    帮助这个维信小程序，迅速获得超过单日五千二百万人次访问量的滚烫业绩。
    都有风投公司来询问需不需要天使投资了。
    等搞清楚是婷宝传媒旗下自己搞的免费图片交易平台，又有更多的公司希望来参股或者收购！
    连目前国内有点一家独大的企鹅公司都派人来问了问价码。
    哪怕是公开表达了这是家永久免费不抽成的图片交易平台，依旧让资本们很有兴趣关注。
    毕竟在资本看来依旧有无数的方式赚钱。
    别的不说，上回猫系列图片大赛，这次内衣买家秀大赛，都证明了这家图片网站具有非常强烈的品牌推广属性。
    光是这种给任何品牌大奖赛开专栏的方式，都是个可以卖出高价的广告位。
    这个小程序估值迅速朝着千万级以上飙升了。
    这些火爆的信息，肯定进一步让江州北郊的这片网红集聚地更加热度升温。
    当网红就是为了赚钱变现的时代，有这样的超级头部ip引领新产业。
    其他网红机构就算不来投奔，也纷纷来考察学习。
    这种局面让唞音都不得不警惕。
    实在是罕见这种靠着头部ip能够影响平台的地步。
    作为在全球都颇有地位，相当奉行去中心化特点的唞音直接在月底的汽车直播间全面限流！
    除非十点过主动翻看婷宝宝账号的网友才会进入直播间。
    整个推荐机制不会给予任何随机流量推荐到网友，哪怕关注了婷宝宝的网友，也不会收到任何“婷宝宝正在直播”的提示消息。
    让以往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万网友提前十多分钟就开始进入预热，到熊主播出场唠了几句，已经几百万引流，等切片视频再宣传引流就是过千万网友的局面，骤然下跌到只有二三十万网友。
    这么点基数，要筛选出一堆买十几二十万车辆的消费者，难度可想而知。
    反正从一开场，戴安妮的脸色就变得极为严峻。
    这才半年，从去年十月开始到现在三月底，所有的商业神话都建立在唞音这个婷宝宝账号的超火局面上，现在就被打压到如此地步了？
    到底是秭小伟这种兵行险着的挑衅行为导致，还是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面对的局面？
    如果不是婷宝宝的账号一贯非常注意各种细节，都是很健康的美女pk才艺视频，但凡能挑出点问题，封禁整个账号的后果都不敢想。
    总之所有后台能看见数据的员工，特别是这种唞音直播间数据根本没有涨幅的停滞状态，让所有人都紧张得发抖。
    公司到底有没有联合京西直播，有没有把重心放在别的平台，这些直播助理、电商团队成员是不懂的。
    只知道这几个月的高薪、奖金、福利全都寄托在销售额上，这次会暴跌吗？
    内心必然恐惧。
    连高婷婷得了自己的视频团队成员通知，查看后台数据，都有点花容失色。
    但她还是信任秭小伟，只悄悄站到大姑子身边，坚定的看着台上。
    反而是常月玲得了麦子通报，过来伸头看看：“拼夕夕和某宝的数据还不错吧，我觉得小伟不让命门被谁捏住，才是对的……”
    戴安妮从来都不屑这位的商业头脑:“你懂什么，这是渠道！最大的直播渠道如果逐渐把我们边缘化，让我们成了非主流，慢慢消失在流量外，之前所有堆积出来的热度都会变凉，整个体系都会动摇……”
    但又觉得实在动摇自己的军心，低声补充下：“所以我才赞同他尽早跟京西直播达成协议，如果自己能操盘掌控平台，当然才是我们现在最好的破局方式。”
    她可能还是难以理解秭小伟这个时候故意拖着不和京西达成任何方面协议的心态。
    仅仅就来源于强哥在参观汽车研发中心时候那句“这帮孙子不会玩罢了”。
    也许只有男人才能理解那种裤裆出了事，却掩不住的无奈跟傲然吧。
    自古以来拿这玩意儿来做武器的，往往都是在正面拼杀中打不过，才循着歪门邪道下功夫。
    所以秭小伟上台，也顺着好色发力：“又到每月一次的汽车直播间，恰好适逢四月在全国各地应届校招开始前，我先给大家汇报下目前艾拉汽车各种款式的研发进度，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车型，更是让有志于投身汽车产业的大学生们，对正在突飞猛进的艾拉汽车，有个全面清晰的了解……”
    就那块巨大的落地显示屏在熊主播的身后，居然时隔一个月，直接放出了“龙猫”在机修装备车间的样车外形。
    三辆相同外形的标准大型suv造型，却用了非常年轻化的车窗线以下明黄色，之上是白色车顶的分段配色。
    或者是深紫色跟银灰色的搭配，墨绿色和黑色车顶的对比。
    就像现在很多彰显豪华气质的车辆，都喜欢用拼色体现。
    猫系列也用了双色搭配来凸显可爱、复古的范儿。
    这里同样是用漂亮颜色来一举获得吸引力。
    有种让人说不出的美色诱惑！

 第303章 掌握了新时代的渠道，就是能为所欲为

    唞音的创始人，还没踩上风口的时候就曾经吐槽过公司内部关系：技术怨产品，产品怨战略，战略怨市场。
    但在艾拉汽车这里没有。
    因为战略、市场、产品几乎都集于营销总监一身，技术只管按照秭小伟的要求去实现。
    反正怎么卖都是他的事情。
    听起来有点独断专行，实际上这种模式在互联网企业比比皆是。
    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是围绕创始人的“一言堂”，在展开所有事务。
    踩到风口就是英明神武，绝大部分当然都销声匿迹了。
    很多初创公司也是技术、市场、产品等各方面不认同老板的战略就分崩离析。
    艾拉汽车没这事儿。
    营销中心现在就……嗯，新来那个销售总监带着几个人根本无足轻重。
    还是营销总监成天混迹在研发机修车间。
    然后每个月能以一己之力卖几万台车，从资金到后台老板，甚至集团太子女都全力支持。
    技术研发部门必然围绕他来干。
    这边真是秭小伟的一言堂。
    好比这次展示的三台不同颜色样车，敲破所有技术、生产研发制造工程师的头，都想不通营销总监为什么会选这个点。
    而且是匪夷所思的技术要求，把漆上厚点，厚得就像微胖的少女那样……
    这是秭小伟当时在研发车间的原话，把跟在旁边的麦秘书笑得不行，晚上回去还审问小秭同志是不是嫌她太苗条了。
    可能只有老蛇皮才明白秭小伟这个很微妙的感受。
    这三台车停放在密布照明灯光的专业车间里，被充足明亮的灯光照出来那种“珠圆玉润”的荡漾感。
    特别是镜头特写到车头那个艾拉车标，镶在引擎盖前缘有点微微下陷。
    充满丝袜边在大腿上勒出来的韵味。
    更好像漆面已经齐平杯口，马上就要溢出来的那种液态厚度。
    摸上去就能陷手，光滑丰厚的柔腻感。
    特别润。
    好比有些美女再怎么漂亮，总给人骨感或者刻薄的味道，没那种能激发原始冲动的烧味。
    换到女性消费者对这种感觉可能更清晰。
    她们天然就喜欢毛茸茸的卡哇伊，对锐利锋冷的物品相对下意识抗拒。
    这种厚漆面居然会让她们有种温暖的安全感！
    远观看到明黄色配白色，有点宝宝巴士的可爱感觉，深紫色配银灰色又有点艳丽高贵，墨绿和黑色则符合很多内敛审美的经典英伦感受。
    就开始高呼漂亮了，评论区急切期待这么漂亮的龙猫什么时候上市。
    肯定各家车企现在都会密切关注熊主播的汽车直播间。
    这时候绝对一头雾水，就这？
    曾经被老常嘲笑的那种产品经理式的莫名其妙迎合消费者感受，走火入魔到了这种地步？
    因为语气恭敬的熊主播居然只给看看外观配色，就跳转话题！
    真的就是给万千网友看了看龙猫的新配色：“这将是我们为龙猫用户们准备的三种基本配色，大家觉得还可以吗？当然，这也是我们在猫系列本月推出的三款新色，可以在屏幕下方的本月直播间链接中新增下单……”
    其他同行都要觉得窒息了。
    卖车居然不讲性能配置，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列出三个配色就算交差？
    上个月起码还有条龙猫内部的广告视频，看见有大电视、冰箱沙发和大桌板、单人床的配置。
    这个月就仅仅展示三个配色？
    而且没有在线下销售，仅仅每月网上开启直播间的猫系列，这一个月的改动卖点就是三款新色？
    传统车企肯定觉得匪夷所思，但新势力却好像嗅到点熟悉的味道。
    这不就是苹果手机那套玩法么。
    一旦把时尚口碑的热潮推动起来，后面宣扬的都类似宗教的那套催眠术？
    紧接着熊主播娴熟的放出可爱猫在苏梅岛的画面。
    春节前不是就给全体员工许诺过，春节开始轮流前往东南亚旅游么。
    视频团队还不是得顺便把活儿干上。
    如琉璃般碧蓝清澈的海水，又细又白的沙子呈现出美丽曲线的海滩，再停上以颜值为主打的可爱猫。
    随便拍出来都是风光大片，特别是把这种静态图片配上那种杂志封面一般的文字。
    男性消费者可能还觉得卧槽，你们这p图美颜的功力很深厚啊。
    女网友们只觉得理所当然，能p出来那就一定是这么美。
    今生一定要去次苏梅岛，今生一定要买辆猫系列……
    高婷婷和麦子把社媒玩得更娴熟，立刻提醒这种趋势。
    本来正在紧盯唞音那没啥变化的流量，完全不合理的冰凉状态，戴安妮也反应过来，迅速要求自己的信息员、电商团队把切片视频、精美“封面”朝着小红薯这类女性网友聚集app进行密集扩散。
    果然能迅速看到开启直播的小红薯直播间，有非常显著的流量激增。
    好多从未注意过买车的女性网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国产车。
    没错，很多追求精致生活的女网友从来都没考虑过买国产车。
    哪怕追求电动车是当下的潮流，首选都是外国品牌，无论是被嘲笑成清水房的特斯拉，还是一系列被调侃的奔驰宝马杂牌电动车。
    这才是很多习惯了品质感一定等于进口货的消费者心态。
    现在非常吃惊，国外都用上这么漂亮的车车了？
    开发海外市场居然是用于增强国内消费者的信心？
    其实秭小伟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消费群体下沉。
    春节前那场突如其来的事件，让他注意到了这种把持地区、街道的土著实力。
    这些天没少思考了解这种现状。
    “现在打开火图平台，首页将会免费限时赠送精美海岛图，充分凸显出猫系列可以带着我们奔赴内心梦想的人生旅程……”
    毛茸茸的熊主播本来是走那种人文路线，这会儿又带上技术气息：“根据我们上市四个月来交付了近二十万部猫系列产品，还有在全国分布的图片抓拍分布大数据，我们发现越是靠近大自然的地方，越会看到更多的可爱猫、复古猫，而高冷猫则爱出没在都市大厦间……”
    果然，随着苏梅岛的专业级美图后面，展示的是全国各地那些抓拍猫系列的“优质街拍”。
    本来谁都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营销团队居然真的就这么主打颜值销售。
    更不要脸的是用全国各地网友拍下的“买家秀”图片，都不用自己花钱请摄影师……哦，可能花了一毛钱在火图平台上买到的？
    精心挑选的竟然很多美图都是农村乡镇、区县街道中的街拍。
    就为了彻底激发全国广大十八线小县城镇的购买力！
    就像北郊地区那片网红地块遇见的以公务员、事业单位居民为主的阶层，其实在全国各地县乡已经隐隐是消费主体。
    哪怕有很多基层公务员可能收入比较微薄，那些已经耕耘了两三代的土著绝对不在此列。
    大多还接受过高等教育回到老家上岸的群体，也是最容易追捧大都市时尚的拥趸。
    停在县城、乡镇那还有点新旧混杂，普遍比较缺乏规划美感的街道间，这种靠颜值出圈的车型，特别抢眼。
    买辆十几万的猫系列，就能成为全县最靓的仔，无限契合他们的审美。
    还价格低调不惹事。
    特而大城市相对安装复杂的私家充电桩，在很多小地方却特别方便，熟人、亲友之间打个招呼就解决所有手续扯皮的问题。
    随着熊主播划拉出来的直播链接，唞音、拼夕夕、某宝迅速开始产生订单。
    目前隐隐已经成为网购平台浪波湾的拼夕夕，并没有在意熊主播跟京西直播的勾搭，或者说他们的心态从来都没有非得压制住谁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
    依旧是提前一周开始预热引流，全面准备好vip直播间的宣传。
    十多分钟的直播间数据，更是从开播的两三百万，迅速聚集到五六百万。
    哪怕绝大多数人都是好奇的来看看汽车直播，看看贴出来美图吸引的网购车卖得怎么样。
    熊主播出人意料的抓住三四五六七八线城镇消费群体的亲切熟悉感。
    还是激发出好多人的购买欲望。
    八千、一万、两万、三万的迅速爬升销售数据。
    女性消费者选可爱猫的居多，男性对复古猫下手更猛烈，高冷猫的销量的确被进一步降低，哪怕每辆高冷猫的收益对秭小伟要多很多。
    他却没有在意这点利润差别。
    这是种国产新能源车，对所有进口品牌、合资车型的疯狂挤压。
    甚至说得上是一种对全国广大消费者的概念更新。
    原来国产车已经可以做到这种质量和体验感，原来电视、网络上吹捧推广的新能源车用起来是这种体验。
    这也是秭小伟自己的亲身感受：“国产车从九十年代艰难起步，肯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处于款式抄袭，质量拼凑，故障频发的状态，但能够在二三十年的市场拼杀中生存下来，他们已经淬炼成钢，开始朝着技术更新、外观审美、质量成熟蜕变，真正开始享受国产车引领主流体验的时代开始了！”
    熊主播的爪子一挥，大屏幕上又出现款新车。
    同行们都在卧槽。

 第304章 强哥，你这摊子真的不能要

    秭总监牛逼的核心还是掌握了直播间这种新时代销售渠道。
    就像八十年代全国各地挤得人山人海的百货公司柜台，九十年代开始朝着全国各地铺开的专卖店，一零年代刚开始疯狂发展的皇冠网店。
    这些站在风口上的销售渠道，当时真就跟印钞机似的赚得钵满盆满。
    在当年好多人都喊日子不好过的同时，造就了一大批不同程度的有钱人。
    说到底都是有效了降低成本。
    百货公司、商场经理的提成扣点，专卖体系的经销商份额，网店平台的疯狂剥削。
    费用占比其实都很高，都被后来的新模式给挤掉。
    那些年“渠道为王”、“销售为王”的各种商业理念其实都证明了，产品只要保证质量，性能保持中庸全面，然后有些自己独有的特点，在掌握了渠道和先进的销售模式后，很容易横扫！
    就像秭小伟把猫系列这几款本来籍籍无名，现在也就独占了个外观还算有特点的电动车卖得如此火爆。
    他敢对老常说要一万辆保底的底气，都来自于这种直播间的销售渠道优势。
    汽车销售需要复杂的售后保养体系，导致整个汽车销售模式还在前两代徘徊。
    艾拉汽车直接越过整合销售跟售后，砍掉的成本可想而知！
    目前13.88万的猫系列拿货价，其实还包含了部分给4s店的售后保养渠道成本。
    如果在龙猫上市前，全面建立好自己的售后渠道，价格优势绝对比梦想汽车耗费十年以上时间整合生产成本，要猛烈得多。
    内行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出来，奶妈车龙猫看似特立独行，其实车型、外观、尺寸、座椅分布很多都跟里想畅销款式雷同，在这些已经被证明消费者愿意接受的基础上，增加些桌板、大电视、单人床之类卖点，冒险系数其实不大。
    凭借独特的销售渠道，很有可能在上市之后卖爆，彻底挤占里想车型的销量。
    但现在你们又推出来个什么车型啊？
    甚至连车间摆放的样车都没有，直接出现在高清大屏幕上的居然是一辆溜背suv车型的三维动画。
    这是连样车都没做，直接ppt卖车了吗？
    准确的说，有点像三四个月前卖过的艾维塔。
    但棱角更加分明点。
    在艾拉汽车主打女性消费群体的定位下，这款明显有点偏硬朗？
    也要针对男性消费者出款式么？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啊。
    没想到熊主播虚空的那么做手势摆弄下，那大屏幕上的三维动画，竟然把那平整斜度的车背后窗，升起来滑盖到车顶上。
    然后整个二排后面的后备厢空间，就变成了皮卡车斗货厢？！
    有些熟悉汽车造型的网友，这才回味过来，这不就跟那特斯拉的方盒子皮卡类似吗？
    反正同行们估计已经难以抑制的嘲讽开笑了。
    卖皮卡？
    这种在北美年销量两三百万部的车型，是因为人家地广人稀，习惯了一车采购一大堆生活物资的用车风格。
    算是家用车型的一大主力。
    长江汽车的确是国内皮卡生产大户，但在国内因为政策限定为货车、农村乡镇地区远不如北美发达，基本都是作为工具车在用。
    产销量也就每年四五十万辆，其中长江汽车占了三分之一。
    这是得意忘形，强行推动吗？
    说实话，连特斯拉推出的那款皮卡车型都不被看好。
    艾拉汽车这才吃了几天细粮，就开始自以为是的想推翻市场规律了？
    秭小伟的心眼可多了：“新能源车、电动车，其实并不完全是燃油车的终结者，各有各的优势和强项，只是对普通消费者来说，用过现代化的电动车，享受过十分之一的燃料成本，体验过丰富多彩的智能化设备，就很难再退回去使用燃油车，这里我们发现恰恰是方便停车、方便安装家庭充电桩的农村、乡镇用户，可以把这种优势发挥到极致……”
    这么一想，好像又有道理。
    政策限制的那些皮卡车条款，其实主要针对的都是城市用户，货车在大城市部分限行，节假日高速路不免费，每年都得上线检测之类。
    在农村地区却影响很小，只是限于目前消费能力，家庭只买一部车的话，还是优先选择有面儿也能装的suv。
    这基本上也是长江汽车的suv前几年能拿下全国销量第一的主要原因。
    但如果拥有这样能够切换在皮卡和suv两种身份之间的擦边车型，那就太容易吸引广大农村地区消费者了。
    这玩意儿平时是外观漂亮有档次的suv，掀开顶盖、敞开后板变成货车真的能装。
    某种意义上这是生产工具啊。
    以长江汽车在皮卡领域积累的各种技术优势，绝对不会让人怀疑这部车的含金量。
    难道要打开一片没人竞争的蓝海区域了吗？
    而且其中的关键还在于：“我们是通过互联网直播间来销售车辆，您在沪海平京这样的大城市和十八线农村小镇买没什么区别，都是物流到货，周边特约厂家保养维修，不会受到什么4s店的限制……”
    这就让很多车企倒吸口气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在等着看笑话，看被长江汽车4s体系抵制交付、维修保养的艾拉汽车，要怎么独立打造售后体系。
    现在发现这恰恰是艾拉汽车的巨大优势。
    广大农村乡镇地区购车，都得到城里大车行，或者趁着4s店下乡搞活动，受制于信息差很容易成为冤大头。
    现在任何人拿着手机都能在网上买！
    以前觉得十几万、几十万的车怎么可能网购。
    怎么都要试试车，售后怎么保障？
    可有了这么多猫系列销售在前，到处都能看到实车，其实积累的是巨大口碑。
    一旦这种口碑形成，作为一个农业大国，这特么巨大的农村消费市场不就被抢先了？
    会进一步扼杀老销售模式的生存空间。
    熊主播就是这么诛心的：“我反复在提醒，抗拒新能源车的声音，除了相当部分是原来燃油车利益链上的在拼命保住自己饭碗，绝大部分消费者是不了解，而踏出这步的消费者往往反馈都是后悔换晚了，这是种智能手机对普通手机的乘用碾压，更是对原有销售体系的颠覆……”
    以前他说的都是消费者，这次终于把刀捅向了庞大的销售体系：“我这不是发出挑战书，更不是提出警告，没有艾拉汽车，也有其他车企会带来改革，其实从互联网产业投身过来的新势力车企，已经彰显出原有的4s销售体系在落后于时代，随着新能源车特别是电动车型的维护保养简单化，以前仗着维修吃得满嘴油的4s模式已经撑不住了，所有从业人员早点寻求变化，还能让自己在变革到来前有点选择！”
    顺便举起手机：“艾拉汽车第一批特约维修技师培训，已经在这个月展开，寻求用最合理的售后服务网络模式，让所有特约维修维护点，都在app和车辆导航系统里面自动标注尽可能让消费者用得省心、便宜、安全。”
    还看似轻飘飘的来了句：“相比之下某些购物平台正在大张旗鼓的组建新能源车体验中心，打造拥有很多汽车品牌的大型销售、保养、服务中心，这跟4s店模式把庞大的成本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有什么区别，这跟已经过时的车商销售模式有什么区别？所以大家一定要警惕这种换汤不换药的中间商赚差价，只有直播间买到的车才是真正的从厂家到您手中……”
    他这简直就是小李飞刀。
    嗖嗖的快速飞过插心窝子。
    看似在讲给消费者听，其实震慑恐吓了整个传统汽车销售行业。
    明眼人立刻能看出来这就是京西汽车的模式。
    一群依附在京西购物、京西金融这些环节上的生意人。
    这段时间留在江州千方百计的想跟秭小伟洽谈合作。
    线上熊主播带货，他们能提供各种品牌优惠，线下则由这种耗费巨资打造的体验中心来交付、保养、维修。
    听起来好像是把线上线下融合起来了。
    可秭小伟光是听说单座体验中心耗资就得过千万，立刻明白这特么是换皮的车商销售。
    这几百万、上千万的体验中心运营成本谁买单？
    而且要铺到全国3000个县级以下地区规模，谁承担得起这种上百亿的投资？
    这根本就不是卖车，而是在这个建设运营过程中捞够发财。
    车圈直接哗然。
    在不了解强哥正在博弈重新回归的前提下，肯定各方都会觉得熊主播这么干，是自绝于跟京西的合作之路了。
    这年轻人，翻脸不认人啊！

 第305章 猜猜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秭小伟在不断冲击市场下沉，吸引更多农村、乡镇用户能跳过4s店、各级车商来直接消费的同时。
    还在给前面说过的校招打广告。
    展示过这辆介乎于suv和皮卡之间的ppt车型之后，还有十多款研发团队做出来的各种试验型号被一一呈现。
    有样车，有ppt，还有三维动画。
    顺着猫系列的各种可爱风车型是主流。
    也有好几款阳刚气十足的机甲风造型，让网友们惊呼原来国产汽车设计已经丰富到了这种地步吗？
    终于有些熟悉长江汽车的网友，或者说就是车圈人士。
    想起来曾经有个机甲风的车型系列非常让市场期待，却没有上市。
    原来并入了艾拉汽车旗下。
    看起来风格各异，百花齐放的样子，并不完全只为女性消费者服务。
    这才是个正常大型车企应该有的底蕴跟架构。
    普遍撒网，重点培养。
    从很多款各有特色的设计中，取长补短、调整综合，最终推向市场。
    但在熊主播展示的大屏幕上，就显得格外天马行空：“看到了吗，我们这个团队实际上是从内衣起步，然后非常坚决的进入了汽车行业，因为很明显随着我们这个全世界品类最完整最全面的工业化国家越来越强大，汽车这种代表着工业制造含量最丰富的产业，将会成为新的职业热点，无论你是学设计、电气、机械、材料、软件、硬件，很多学科都能在这个巨大的行业里面找到自己的价值……”
    他终究还是个教培老师出身，特别关注各种报考专业的时代动向。
    也许这才是让秭小伟在这种时代变革中特别敏感的来源：“可能讲解安妮内衣，我很难去谈什么时代变化，因为那点布料的变化，比起各行各业的剧烈变更，显得太小儿科了，关心穿什么内衣，会影响到时代进程吗？不会，但关心开什么车，却有可能让各位都清楚自己在这个时代能干什么……”
    戴安妮听见这么贬低内衣，忍不住撇嘴。
    因为常月玲还在边上嘿嘿笑，得意。
    可又不得不承认秭小伟言之有理：“当你开过一辆稍微好点的电动车，就会察觉到这种时代变化，进而确定未来有很大概率是电动车、智能驾驶替代眼前的传统燃油车，无论是你的职业规划，还是为孩子的教育培养，恐怕都会有了倾向……”
    他说得是无比现实：“看清楚自己所处的时代很重要，四十年前只要是大学生就会分配到单位当成宝贝，现在大学生得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跟职业双向选择，你有价值吗，你能适应这个时代吗？”
    “三十年前只要读书够努力，出头改变命运的可能性还比较大，现在血统略占主流，也就是拼爹拼妈的成分越来越高，不要否认这点，人类社会的实质就是能力与血统相互交替，螺旋变化的历史，几代传承难道还比不过十年寒窗，听起来很刺耳，却是最真实的现状。”
    “因为只要社会平稳进步发展，那些稳扎稳打经营好几代的家庭，就是拥有深厚底蕴跟优势，这是不争的事实，这种情况下，你要怎么做？”
    直播大厅里鸦雀无声，二三十位直播助理，直播团队成员，数百位每次直播能被允许参与的网红、自媒体人员，全都注视着那个镜头前侃侃而谈的主播。
    看他无比坚定的强调：“你要拥有持续学习的能力，也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之前的直播我就说过，你是修车的，早点学会修电动车，很可能你就是那条街未来生意最好的修理工；
    你是做销售的，早点理解新能源车、智能车机带来的变革，不仅仅是车上看电视那么简单，很可能你就是下个销冠……”
    “每个时代都有人在说行情不好，这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被动的让职业、行情选择，却没想过主动出击，调整改变自己的职业能力！”
    他不就是在教培行业被腰斩之后，主动选择调整么。
    就算没有遇见高婷婷和戴安妮这俩金三角，肯定也有另外一番改变。
    而不是茫然无措的呆在原地。
    “房地产行业兴旺的时候，带动了土木工程、建材装修等行业发展，互联网时代让计算机专业、电商物流成为热门，但能够先于市场投身，肯定和过了好几年才后知后觉掉进坑里有巨大差别，所以包含了新能源在内的汽车制造、销售、维护行业会不会成为下个就业风口或者大坑呢？”
    秭小伟在这时候没有信口开河：“不断调整的政策、风云突变的国际局势、变化多端的商业氛围，都会让这些行业、职业岗位起起伏伏，所以有很多人担心这种变化，才选择了考编考公，求个一生的安稳。”
    “我想说，安稳就意味着你放弃了持续学习的能力，这本来是你十多二十年寒窗苦读，希望具备应对这个世界变化的能力，却在最有可能面对世界的时候放弃了。”
    “如果你没有血统加成，最好还是保持这种随时能够学习应对改变的能力，当然长得漂亮，家庭条件还好，又够努力，那就肯定是人生赢家了……”
    谁也没想到，熊主播前面说了这么一堆，居然是为了最后这句：“而能够加入艾拉汽车，就等于是让你自己为自己注入了优质血统……”
    “起码艾拉汽车将会倾尽全力的在生产制造、研发设计等方面扩张投入，今年力争成为全国前三的车企，这对于去年还几乎等于零的企业来说，拥有大量可以让人才白手起家、逆袭上位的机会！”
    “因为我们就是逆袭的代名词！”
    很罕见，直播大厅的现场响起一大片掌声。
    哪怕以前卖车过了四百亿，那些车企的经理高管，都只敢在边上偷偷加油鼓劲，深怕影响了主播，影响了销售。
    现在却让后面入场旁观的网红、自媒体们忍不住鼓掌了。
    说到底他们就是不吝于改变的这部分人，或者除了美女之外大多数以前还是失败者。
    只是资质水平，学习能力可能不太行，之前都是瞎几把整，空有一腔热情和豁出去的不要脸，却不得其法的难以出头。
    现在跟着网红公司越来越全面的内部培训，提供和品牌对接的机会，肯定比以前自己单干强多了。
    关键网红公司又不抽成分钱，只是观察他们中间有没有能培养炒作出头的机会。
    所以对熊主播这种强调保有持续学习的能力，加入这个团队沾上点血统的论调，特别有感触。
    秭小伟在台上听见这种闹腾，还有点不以为然，人家直播间里的网友听见，恐怕都当成是剧本音效吧。
    但有个好的平台，的确是这个拼爹妈的时代，最可行的方案。
    不知道这晚的直播间里有多少应届生或者在校大学生，相比一个月前在直播间里提到艾拉汽车招聘页面，一周内获得了六十万人次登录查看。
    这回熊主播的逆袭论，在各种切片视频的散播下，换来超百万人次访问！
    哪怕其中可能有很多是好奇的网友，父母想帮孩子看看，也让后台接到上万份申请简历。
    当然大部分都不是应届生。
    这让之前比较无所事事的ceo，带着实际上也没多强工作能力的设计秘书，撸起袖子参与到人力资源工作中去。
    因为秭小伟要求连人力资源管理这块儿，都要尽量精简人手。
    把技术岗、研发岗的人数尽量加大，而且薪资水平尽可能跟京沪鹏这些一线地区持平。
    这样换算到江州的司机消费水平，吸引力就相当大了。
    这还不算完，秭小伟再到目前汽车研发中心的三四百号工程师、高级技师中间按照学校和城市分布，抽调出来近百人，各自返回母校去校招！
    另外再配一位内衣设计中心的女设计师或者助理，一位网红美女加自媒体。
    两男两女的校招小组，统一置办新装、行李箱，租用当地猫系列用户的车辆展开校招工作。
    这不比那一群群搞行政的人力资源管理成员更有吸引力？
    更不用说这些离开母校没几年的工程师、技师们带着网红企业的光环衣锦还乡。
    大家争取得可热烈了。
    有些自己母校，没被秭小伟选上的，还各种哀怨的来找伟总，表示自己能够给校方申请最好的校招支持，给个机会呗。
    要不是龙猫的研发工作紧锣密鼓，秭小伟还真不介意把这几百人都配对儿派出去。
    他是真爱做媒。

 第306章 白捡的爱情最划算了

    感觉直播后半段的主题都集中在了马上展开的校招上。
    都没人注意到增加了三种配色的猫系列直播销售链接打开之后，一直在稳定的产生销售。
    最后不温不火的获得近七万辆的成绩。
    唞音算是彻底被限流压下了销售势头，到结束一共只有八百多辆销售。
    拼夕夕和某宝则分别拿下四万二、两万七的销售。
    选色还真是大多集中在新款搭配上。
    戴安妮很警惕：“如果不是唞音故意这么干，肯定能保持在九万的平均数之上！”
    反过来还是常月玲安慰她：“没事没事，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现在总共有三十五万的订单，才交付二十万出头，产能很饱和，董事长也很满意！”
    戴安妮的意思是：“如果唞音这么干，这次还是该顺势打开京西商城的链接通道啊，结果你还反过来刺激京西汽车，小心连下个月的京西直播内衣通道都给限流了。”
    这个月在京西商城最后好歹也卖了近四亿销售额的内衣。
    可别因为这场汽车打架的活儿，波及到了内衣销售。
    她在经商触觉上足够敏锐，但这种产业谋略上还是有所欠缺。
    特别是跟秭小伟这种读多了史书的家伙比。
    没他想得透：“卖内衣的时候故意想方设法朝着京西直播给点甜头，让他们知道，跟我们合作绝对有业绩，但卖汽车的时候，坚定坚决的不开放链接通道，甚至还直接抨击他们的汽车销售模式，就表示我们不认同现在管事儿的这帮人，看他们怎么折腾了。”
    戴安妮才稍微放松点，期望不要拖到下个月中的内衣直播间。
    没想到很快各种舆论铺天盖地。
    校招分组安排的时候还好好的，秭小伟在课堂上梳理出来的名单表格，传给麦子，再呈给ceo过过目，其实就走形式的给看看。
    结果把常月玲和麦子都笑得要死。
    因为秭小伟分配校招组别的依据是，他指定的那些母校，有跨公司谈恋爱的工程师优先搭配女朋友成组回去显摆。
    如果没有，那就从网红公司、传媒公司给美女们发这些返回校招的工程师照片，愿意主动报名参与校（xiang）招（qin）的，也优先安排，更推荐大家显摆。
    这么重要的招聘，你就热衷于做媒？
    秭小伟还一本正经的回应：“工资勉强齐平，还不敢跟企鹅这些大厂比，别人凭什么到江州这个内陆地区来安家，还不是奔着有幸福美好的爱情嘛，这又不用公司额外花钱，甜甜的爱情白捡嘛，这才是降本增效的妙招。”
    作为资本家培养的常月玲，都想不到还有这等不要脸的招数。
    笑得直接往办公室沙发上面滚。
    麦子好点，捧着自己手机淡笑出神。
    ceo觉得被她破坏了兴致：“不好笑吗？”
    麦子才赶紧回收表情：“看起来他还多在意爱情的哦？”
    常月玲立马笑得比刚才还夸张：“他？！他就是故意骗这些老实人给他卖命呀，我说他比董事长还会笼络人……”
    就正事她一点不上心，这些二不挂五的事情最积极，还观察自己的秘书：“怎么，动心你就红杏出墙了哦，而且现在也轮不到你了。”
    麦子抹抹手机屏装淡定：“哪有……”
    另一边戴安妮才是随手也这样抹秭小伟的手机屏，细心检查了没跟ceo有联络。
    才舒坦的靠回椅背上：“你把内衣设计啥的都派出去，也顺便给安妮这边招人？”
    秭小伟肯定有这个打算：“现在营收好，就更应该多花费资金在研发上，内衣虽然没汽车研发那么高端，还是值得投入点，当然更多是投到园区建设上。”
    戴安妮翻看秭小伟手机上的各种工作交流，还是有点咂舌：“她那边一个工程师就得二三十万年薪起步，这回要招上千人？”
    单手抓着库里南方向盘的秭小伟如数家珍：“智能制造、精密制造、通用软件开发、结构材料工程师、ai工程师、硬件开发，二十万差不多是211硕士，985的硕士三十万，如果是无线算法都四十万起步，但硬件开发最好找海归硕士，技术岗总包接近三十万，一年下来光这部分支出都好几亿！”
    内衣产业园自从整合掉了销售中心，整个产业大头也就在工人工费上，戴安妮倒吸口气，资本家也没有余粮啊：“招的都是人才那也罢，就怕是些混日子的水货，前几年我可没少在这方面花冤枉钱。”
    言下之意，觉得现在上得办公桌，下得乳胶床的自家男人很满意。
    秭小伟摇头：“现在学历掺水肯定严重，但大学更多是学习方法，更多深入的工作经验其实是进入实践中打磨，所以说我在直播间也忍不住要提醒，寒窗努力十多年，不能学以致用，却只为考编考公上岸，就是主动放弃了人生。”
    戴安妮对这条路感受不深：“人家不可以为了当官啊？”
    秭小伟哈哈哈：“当官？一辈子能混个科长退休就不错了，绝大多数人走上这条路，都是求安稳。”
    戴安妮还是表扬：“你还是很能拼搏的，教培不行就搞农艺，内衣才搞定又张罗上卖车，这两样搭配起来，我们手里的牌也从容多了。”
    她这话稍微说早了一点点。
    近三吨重的库里南稳得就像是航母，带着极为尊崇的气质抵达内衣园区。
    就算认不出劳斯莱斯的路人，也会第一时间觉得这辆车充满了昂头傲慢的贵气。
    秭小伟最近轮番驾驶车库里的所有大型suv，力求打磨出自己对这些车辆的驾乘感受。
    戴安妮却是顺着他来日常巡视，顺便来看看已经成为江州新晋网红打卡地的“密林园区”。
    除了公寓宿舍楼还在装修没有入住，但一楼的所有商铺已经迫不及待的被承租开业，超市、咖啡馆、餐厅、奶茶店开得密密麻麻。
    哪怕有些店铺还在装修，都不愿错过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
    劳斯莱斯的气场，都无法劈开已经挤到路面上的游客。
    反而让这气质卓越的工业机械，也成了景色之一。
    按照之前戴安妮的做派，不算建筑，光这有山有水的大园子都花了一两亿，别说开放给市民，连工人都不得随便入内。
    秭小伟的态度是做这么美不就是给人游玩欣赏的么。
    这种山水园艺就是要有人气才福源广进，辍学老板还是很信这个。
    现在凑在车窗边，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那座全方位3d转角屏周边，仰头看着上面不断播放的各种内衣广告、婷宝宝的美女pk、最近买家秀好身材们拍下的精美画面。
    还是觉得开心了：“这么多人，一定会保佑我们生意兴隆的……”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是等闲不敢随便给她打电话的电商传媒那边主管，紧张得都有点结巴了：“接，接到网络信息员发过来的消息，有官媒似乎在点名批评熊主播，已经有不少自媒体跟进炒作，我把汇总的消息发到了您的维信上。”
    瞬间让戴安妮之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甚至电商传媒的主管都没敢说原话，打开的新闻链接上赫然标题：【网红夸夸其谈，主播指点江山】！
    内容更是直接用了熊主播的一张直播间图片，配文洋洋洒洒的才是大帽子扣得飞起：
    一些网红藏头露尾连真实面目都不敢出现，说着虚假的语言，干着牟利的事情，折射出直播圈的乱象……
    直播带货本来无伤大雅，却偏要对上市公司，商业运作指指点点来博眼球、赚流量，毁掉的不仅是自身形象，更会污染网络……
    这可是在微博上的一家官方媒体账号。
    那穿戴毛绒熊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谁。
    戴安妮哪怕执掌企业近十年，其实从来没惹上过公众事件，更没被这种动不动就央字头的官媒批评过。
    还是吓着了！
    但坚持点开别的链接，更狠：【人前儒雅睿智，人后贪婪无度，曝光网络直播捞金第一人】
    “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用户在各类网络直播平台分享生活、展示才艺、展示社交生活，网络直播平台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但有这一些人，却打着让人信赖的主播幌子，大肆捞金……”
    秭小伟刚勉强把车挪过摩肩接踵的街面，起码让劳斯莱斯给数百个自拍画面当了背景。
    忽然感觉旁边的安静有点不正常。
    侧头一看，年轻的女老板居然抖得手机都捧不住，眼泪花花都出来了：“你……你不会去坐牢吧？”
    她其实真没受过挫折。

 第307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中文系出身的秭小伟拿过手机，第一观感却跟女老板完全不同：“这是标准的笔杆子春秋写法呀，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把真实含义包裹在一堆片汤话里面……”
    再细看都笑出声来：“你还要掌控网红公司，这种打着砖儿台头衔的自媒体，就是融媒体你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自从秭小伟接掌了内衣公司，除了偶尔看看账目。
    不，最近戴安妮连账目都懒得看，反正又用不完。
    真就是秭小伟说的那种放弃了持续学习的能力。
    打理新组建的网红公司，都是按照之前炒作高婷婷那套打法在做准备，只是目前还没挑准人。
    总之就是没学新东西，挂着眼角的泪珠还有点泣声：“是什么呀？”
    感觉前所未见的柔弱。
    仿佛为了她自己一贯刚强得很，现在沾上秭小伟了反而马上乱方阵。
    秭小伟就不会觉得感动，甚至想笑。
    伸手拿指肚帮忙抹了：“融合起来的新媒体方式，简单说就是各种以前的老媒体朝着互联网、手机网上蹭，算区县、街道级的自媒体吧，带点官方的意思，但其实很多都是外包给小网络公司，诶，你那遍布各地的网络信息员，我看很多都有朝融媒体投稿的，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被窝里赖……”
    戴安妮听他随口瞎编的顺口溜，终于噗嗤笑：“瞎说……没问题吗，听起来还是很凶险的。”
    有点梨花带泪的意思了。
    秭小伟继续翻看：“你这是关己者乱，哎哟，关于我们直播间人数暴降的数据还抓得很准嘛，没准儿就是在唞音直播间看着我们呢。”
    因为那边传媒主管还在持续发送些链接。
    “热门网红主播意外踩大坑，直播间人数暴跌至百分之一！”的自媒体新闻就是搞心态。
    内容充满嘲讽：“熊主播啊，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可是快餐文化的时代，观众的注意力比金鱼还短。你那些过气的鸡汤，谁有耐心听啊？人家想看的是你出洋相，想听的是你爆料八卦，你倒好，在那儿端着架子装深沉，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看看人家那些网红主播，哪个不是绞尽脑汁想点子，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观众？有的卖萌耍宝，有的唱歌跳舞，还有的干脆豁出去卖肉，就是为了吸引眼球。你呢？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讲什么时代变革，还指望观众买账？”
    “我敢打赌，熊主播现在肯定在家里抱着毛茸茸的头套哭鼻子。但是别灰心啊老熊，失败是成功之母嘛！你看那些网红主播，哪个不是从零粉丝开始的？你好歹还有点名气傍身，这不比他们强多了？”
    在秭小伟眼里，把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笔杆子嘴脸暴露无遗，唯独有点纳闷，这也没法让我掉血呀。
    于是捧起手机回复给那边的主管：“这有什么威力吗，当个屁放了吧”
    没想到那边的主管犹豫下才截屏发过来，原来从手机上不容易看见，电脑浏览器简直铺天盖地！
    各种涉及到新闻的app上，也堆满了这种震惊体。
    秭小伟自己从来不看这种真实内容极低的野鸡信息源。
    但绝大部分网友消费者确实是都转悠在这个巨大的信息乱局中。
    那条“网络直播捞金第一人”仿官媒口吻抨击丑恶乱象新闻，甚至上了热搜。
    这可是出了大价钱啊。
    秭小伟刚准备手机收起来，懒得理这种拼命抹黑，还没找到自己真正痛点的煞笔行为。
    忽然动作还是停住：“其实我们最怕攻击什么？”
    这就像春节前那次犯罪分子的袭击，只有出现了威胁，才会激发他的思考。
    谁还不是第一次当网红名人呢，以前看多了这些乌烟瘴气、指桑骂槐的攻击点评，从来没往心里去。
    戴安妮睁大眼，思维还是敏捷：“爆料你的真实身份？”
    秭小伟笑着摇头：“这是帮我们做宣传，除了把我的前女友们引过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顿时让戴安妮刚才那些悲悲切切的情绪烟消云散：“谁？！哪些前女友？！”
    秭小伟哈哈哈的吓唬：“多得很，可以从大楼这边排到街上去……”
    戴安妮已经彻底没了刚才的娇柔，母老虎咆哮：“我叫你排！你去排到死嘛！嗷呜……”
    就娇叱着扑过来咬手臂了。
    愣是让外面闻讯排列到大门边准备迎接老板的高管们目不斜视，都装着没看见那空气悬挂在震动摇摆。
    真是会玩儿啊。
    反正都不敢凑到车窗边来了。
    等戴安妮粉脸红润的浑身舒畅推门下来，大家再看伟总都是残花败柳的被临幸后的易碎感。
    其实这货满脑子转悠的都是怎么收拾，摸出手机通知那边的传媒主管：“把熊主播那些所有切片视频，放到一个视频账号上，我去挑选几条。”
    那边立刻二话不说的安排上。
    戴安妮像皇太后似的，具体事务一概不问：“跟小伟谈，他做主，我过来看热闹，想不想把后面全都改造成这样漂亮的园林啊，还是扩建更多厂房？”
    回到自己熟悉的王国，她就特别会拿捏，故意来泄露口风帮秭小伟镇住场面。
    然后溜达到大楼最靠近那片镜片地面百花密林的落地窗口边去，津津有味的看保安在那边维护秩序，保证排队的游客都能学着网红走到拍摄位去留下堪比大片的美妙身影。
    实际上听说每天数千上万的市民、游客过来游园、拍照、排队最长时候能到一两个小时，周边卖饮料、小吃、奶茶的店铺简直赚翻了。
    现在是生产线上的员工，都在踊跃申请搬到新公寓宿舍楼去住，秭小伟劝她每人每月象征性的收个二三十块住宿费，整片区域还不是能入住五六千人。
    自动从工资里面扣出来一二十万，加上店铺租金，用来养杨家裁掉的那些销售部亲戚员工做物业，还是差不多了。
    就把她以前颇为杂乱无章、绷得很紧的商务生涯梳理得井井有条，还到处都多了充满尊敬而不是畏惧的恭维。
    所以看了会儿，还是甜蜜的回头，看秭小伟顺便就在那边玩着手机，和各种部门管理简单交流。
    听的人吊儿郎当，低着头偶尔有一句没一句，汇报的人就轻松，比手画脚的绘声绘色。
    跟以前面对她的那种战战兢兢反差特别明显。
    好像在这家伙身上就看不到忙乱暴躁的惊惶。
    格外让她心安。
    干脆过去挽住使暗劲，走，上楼……
    秭小伟啼笑皆非：“老子刚开始安排事情，别打岔！”
    戴安妮也像大橘猫似的温柔嗯。
    周围的高管们心头都在纷纷揣测要不要恭维好事将近，得准备红包了，就听见依偎着的董事长忽然呃的干呕了下……
    感觉整个方圆几百平方米范围都安静了下。
    所有表情都是这恐怕该我们讨红包了吧，好几位女性高层谄媚的笑容都堆出来了。
    还是秭小伟心善，不让人说错话，伸手搂住立刻红脸捂嘴的女总裁走人。
    但依旧盯着手机没松开。
    满嘴发酸的戴安妮这会儿其实很笃定，春节之后就打着传种结代的旗号高歌猛进。
    所以只有满心欢喜，进了电梯还嘟嘴观察:“你一点都不开心！”
    刚才还觉得淡然稳定的样子那么满意，现在就换了标准。
    真神奇。
    秭小伟确实不动声色:“以前听见前女友说有了，绝对都是一阵乱烦，不是作精搞测试，就是得操心怎么解决这事儿，哪有半点开心，习惯了。”
    戴安妮觉得自己从嘴到心都酸透了:“你！呃……”
    秭小伟才伸手搂住她笑：“城市小白领能有什么长远打算，你看我爸那样儿，带娃简直是个负担……哎哟，今天四月一号，你该不是跟我玩游戏吧？”
    母老虎气得直接从电梯打到车上，一路上抓着胳膊咬住不松嘴。
    甭管摄像头还是目不斜视的四表哥带着一群想来道喜的家伙，她都满嘴含含糊糊用眼神示意乀(ˉeˉ乀)滚远些！
    反正娃还没把她肚子撑满，现在心里已经全都是孩子爸了。
    但秭小伟就是娴熟得让她甜蜜不起来。
    刺是挑不到的，轻车熟路的直接到医院做检查，挂号，化验单，见医生，秭小伟都是跑前跑后的亲力亲为。
    让跟在后面的小莲张了几次嘴都没敢问。
    但这货就一直在玩手机。
    气得戴安妮猛的抓过来：“又是哪个狐狸精！”
    赫然看见手机上已经是刀光剑影了！

 第308章 老百姓才是江山

    戴安妮很吃惊：“你还要对着干？”
    她家做生意的态度，就是永远不跟各种地头蛇、地头虎有冲突。
    公司这边都是舅爷家的亲戚们尽量跟地方上各界打点好。
    专卖店就更是各地土著，能摆平各种关系的代理商才会经营。
    所以她面对平台，也是习惯的搞好关系，拿钱买道，从未想过掀翻平台，才对秭小伟想反控京西直播感到震惊又向往。
    但这一下还是觉得不妥。
    秭小伟骨子里其实才根本没她这种商人气息：“老子没有偷税漏税，没有违法乱纪，更是在顺应政策方向卖新能源车，那就不怕这些贪婪嘴脸的龌龊抹黑。”
    戴安妮本来想去什么贵妇圈子里常说的私人医院，但秭小伟带她来这边大医院，看他跑前跑后居然觉得更享受。
    现在语调也温柔下来：“没必要，民不与官斗，就算不是官，他们也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关系，搞下来我们也要兜着走，要给宝宝积德……”
    还幸福的摸那啥变化都没有的肚皮。
    秭小伟嗤笑：“还没确定呢，再说跟这些可以无法无天的为所欲为掰扯下，才叫积德。”
    戴安妮就靠在医院过道的蓝色玻璃钢椅子上，尽量挺着腰好像已经有了弧度：“不会影响生意吧？”
    秭小伟也瘫坐着讪笑：“只做个月入几万的街头内衣店，那当然只需要面对城管、工商、税务，这年头也没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了，但要月入几亿，几十亿，那就不可避免的会引来鲨鱼大鳄，上回那捅刀子的只是小儿科，这些年图谋你家资产的也不少吧，这么一想，我还真佩服你妈。”
    戴安妮马上甜蜜的挽住他嗔了眼：“你就是！”
    秭小伟无奈：“老常都知道说我肯定不愿当上门女婿，你还喜欢拿这个来调侃我，反正这个娃跟你姓跟我姓都可以，别指望我背这个名。”
    戴安妮又开始血压高：“都有孩子了你还不结婚？！”
    秭小伟好诧异：“是你说要在三十岁前生孩子，这跟结婚不是因果关系，甚至有了孩子再分手，对你也不会有单亲妈妈的艰难吧。”
    母老虎的利爪和獠牙都磨得吱吱响：“要是我们分手会是什么原因？”
    秭小伟不假思索：“我的原因噻。”
    还补充：“肯定是我没把持住。”
    真诚才是必杀技。
    戴安妮立刻在窗明几净的医院长廊表演虎打武松：“你还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秭小伟不要脸的：“那必须啊，如果不了解自己，还怎么面对人生？”
    戴安妮咬住他腮帮子含含糊糊：“老子一定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秭小伟就假装思索：“我晓得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再来个小的，就挺稳定了。”
    戴安妮咬都咬不住了，又哈哈大笑：“你说生的娃娃吗？”
    秭小伟一本正经：“我说来个小妹儿，也就是俗称的小三儿。”
    刚觉得有点甜蜜的戴安妮又气得暴打：“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谁知秭小伟还给她继续上数学课：“其实三角形太尖利容易磕碰，多边形具有良好的伸展性，边数越多就越接近圆……满，哎呀呀，痛，痛痛痛……”
    过路的医生护士都觉得这男人真可怜。
    到处跑着拿检验单的小莲赶紧回来打岔。
    真的确认了。
    戴安妮马上得意的拿着单子给她妈和奶奶拍照汇报，又忍不住问秭小伟：“真的可以姓戴啊？”
    秭小伟就一脸如丧考妣的无奈样：“随便，戴不戴都行。”
    他当时就错在这句话上。
    但转头还是义不容辞的夺权了：“啊，戴总怀孕要安心养胎，这会儿你们暂时都听我的……”
    传媒主管赶紧照办。
    毕竟哪怕把内衣公司的管理都甩给了秭小伟。
    那些由以前追星饭圈形成的全国各地网络信息员，婷宝传媒的网络推广以及上百名实习生，还有新成立的网红mcn公司下属那些已经入职几百人的小网红、小自媒体，还是戴安妮自己掌握的推手力量。
    现在她也确实毫无保留，幸福的躺坐在副驾驶捏着检验单：“反正我跟娃娃这辈子都交给你了，你不会害我们哦。”
    秭小伟嗯：“只要三角形的事你莫管我，生意上应该没那么凶险……”
    戴安妮懒得蹦跶暴躁了：“哼，去找！我看你什么时候把那个狐狸精带回来，我话放在这里，你让婷宝宝当小老婆我都……你一直在说黄金三角黄金三角，难不成你早就打她的主意了？！”
    秭小伟开车都关注着大屏手机上不停滚动的消息：“没她的事啊，前两天她爸妈想约我吃饭，我都没接招，你去震慑下，对，你给各地信息员那边再督促下，加大力度，砸钱猛推。”
    戴安妮居然就忘了狐狸精，嘻嘻笑着琢磨怎么用大肚皮震慑小老婆，手上还是麻溜的给通知下去了。
    毕竟工作联络层级不同，很多都是工作群、粉丝群之类的关系。
    她亲自发声局面肯定更加积极，特别是把宣传炒作的资金砸进去，那热度简直如火如荼：“真的不凶险？”
    秭小伟才给她透露：“当时强哥给我说了句，心态调整我比他艰难，但局面没他凶险，我肯定会把这些前辈高人的只言片语都翻来覆去的琢磨啊。”
    戴安妮认真了：“什么意思？”
    秭小伟坐在山脊上细细的琢磨好几天：“我跟他的区别在哪？强哥好歹是九十年代大学期间做买卖赚了几十万，大学毕业几年内做柜台生意卖了上千万，一步步走上巅峰，这个心态转变的过程很踏实。”
    戴安妮也喜欢这样跟孩子爹轻言细语交流，就像当初在山脊上的破面包车里：“你却坐直升机似的爆发在几个月间，就赚了几十亿？”
    恰恰是赚了这么多钱，也换了更宽大舒适的车停那，他俩就尽跑车上把几十亿的生意夯实。
    嘴上交流换了地方就不走心：“嗯，不是直播互联网这个时代特征，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的优势，恰恰在于熊主播算个公众人物。”
    秭小伟还点点手机屏幕：“婷宝宝和熊主播拥有巨大的粉丝影响力，可以像媒体那样迅速扩散传播信息，以前小国家搞z变，还优先抢占电视台广播站呢，舆论发声是个能极大影响局势的胜负手。”
    说起来还诡笑：“就你给我看的那段官媒发声抨击网红主播夸夸其谈、指点江山，不就是因为他们害怕了这种威力么，因为知道我们有杀伤力，所以才赶紧用这种腔调来吓唬，还故意找这种看起来好像多大牌的官媒……”
    可他笑了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是真的官媒，那也是站在各自利益角度开口的，所以总要试试看了……嗯，正好，如果犯事儿了，孕妇不用坐牢，我去就行了。”
    戴安妮正在各种群里发消息敦促呢，手都凝固了！
    但消息已经全面散布出去。
    起码在这时候，秭小伟还是有私心的故意只放了跟艾拉汽车有关的那些切片视频。
    全都是熊主播当初带着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潇洒，用文化古韵、现代风情展开直播的十五秒、三十秒短视频。
    “两百三十秒，熊主播斩获五万张汽车订单！”
    “直播奇迹，网络神话，43分钟的直播间被迫开启销售，订单价值超过75亿！”
    “有史以来最大直播订单数据！”
    “四百亿销售的奇迹神话是怎么炼成的”
    “一小时卖二十万辆汽车的直播巅峰”
    “当之无愧的直播一哥，二十万辆四百亿的疯狂销售”
    “只有在直播时代，才会造就的丰碑”
    这些标题已经够震撼了吧，迄今为止单场直播间销售能过亿的大主播都寥寥无几。
    绝对的顶流。
    哪怕现在拼夕夕已经推出了汽车销售专场。
    却也很难复制出熊主播的业绩，要么老品牌价格跟4s店不敢便宜太多，要么新品牌没有各地试车、保养之类的顾虑。
    只有猫系列敢抓住女性消费只在乎颜值，艾维塔好歹也是江安汽车首发只卖了个位数的定价失误，才被秭小伟抓住机会卖成丰碑。
    这特么可是国内当之无愧的主播第一人！
    所以这些切片视频里的话语，无可挑剔：
    “上次我说过，新能源车、电车，是新时代工业革命的一把铡刀，狠狠的翻过去了，拥有完整产业链的中国，就将成为世界工业霸主，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能过上欧美前几代那样舒服的文明生活，翻不过去呢，那就继续听世界文明对我们指手画脚，要求我们只能当廉价工业搬运工，乖乖购买那些昂贵的舶来品，这就是战略层面的大局。”
    “可我们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小家要照顾好，只有千家万户都过好了，才有万家灯火的美满局面，才更有报效祖国的决心，这种善意的双向奔赴，让每个普通人都如星辰，微小但释放着自己的光芒，才能交织成灿烂的星河……”
    这才是熊主播有别于普通直播带货的区别。
    你们不是抨击网红主播指点江山么，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江山……

 第309章 米粒之光,乃敢与皓月同辉

    铺天盖地的各种熊主播切片视频散播，力度比之前那一波洋洋洒洒批评的水军，量大太多了！
    过去近十年，戴安妮的图文电商模式有别于其他电商的最大区别，就是她在自己追星的饭圈团体基础上整合出了遍布各地的信息员群体。
    当然二代目那几百家全国各地专卖店、经销商是主力。
    只要了解那种二三四五级区县市场的真实情况，就知道这类产品的口碑性非常重要。
    早期发各地生活论坛，后来发维信群、朋友圈、视频号。
    有点微商的味道，但又不直接卖货。
    全都只是帮安妮内衣炒作、哄抬下名气，在那些小地方相当封闭的各种圈子里传播品牌效果。
    然后要么本地专卖店有售，或者去网店买不同系列款式。
    这就是大学没读完，被迫回家接受亿万家产的戴安妮最主要业绩。
    那时候她妈的专卖店体系已经很吃力，各家门店被网购冲击得销售急剧下滑。
    但靠着内衣还是要贴身试试看的传统习惯，以及戴安妮这手类似微商的裂变式社交传播，让安妮内衣把线上线下结合起来，硬生生给全国各地的专卖店续了好几年的命。
    直到近几年网购真的已经成了几乎所有人的所有消费习惯，门店销售被压迫到了近乎为零，网店又被平台压榨得利润多半都要交出去。
    戴安妮才不得不又拼命想找到直播电商这个新突破口。
    老实说，她跟她妈文化都不算很高，但在不断追求商业改变的努力上，真的很厉害。
    全国两三千个县市区，硬是被她基本上铺满了！
    平时发点款式信息，吹捧下自己的穿戴体验，或者无中生友的编个朋友穿出来让老公回家更早的故事。
    反正都是公司企划部门做各种版本的文案，下发到各区、各群尽量不同的交叉发送。
    遇见节假日做促销信息，新款上市特别发发消息。
    一个月拿几百块，有的是宝妈、全职主妇愿意干这事儿。
    如果遇见特别信息需要每条两元、五元的到处发，那就更来劲。
    而且多年打磨下来，流程化非常娴熟，接单、发帖、截屏佐证、回单记录、按月发工资运转非常流畅。
    戴安妮还特别强调打假，中间只要有人浑水摸鱼做手脚，被她随时派人在全国各地网络抽查抓到，就是整个片区滚蛋重来。
    所以这才是她当初第一次见到秭小伟，就很在意鉴别他说话真假的原因。
    实在是这种销售一线见到的煞笔太多了。
    当然这也是高婷婷能在那一波炒作里面脱颖而出的重点。
    想想吧，全国两三千个县市突然同时转发各种视频，这种迅速铺到全国各地的信息传播广度，远比那些集中在双微、各大论坛、社交媒体、小红薯等中心点的水军，威力要强得多。
    为了避免各地消息雷同相似，往往都是多个版本交叉轮番投放，所以不一定会形成那种能上热搜的巨大中心热度效应。
    但绝对可以把话题非常平均的在全国各地都带起来。
    这里还有个推广策划行业才知道的事实。
    很多品牌推广投放的侧重点都在京沪鹏粤这样的一线城市，最多扩散到省会、省级一线。
    因为全国面积太大了，推广费用再多，砸进几千个县市里也很容易悄无声息，更让费用摊得很薄，没法搞油水。
    所以为了业绩，很多推广都爱集中在最显眼的地方，能拿出一堆亮眼的数据骗过老板就行了。
    特别是集中资金买个热搜，就是典型的花小钱办大事糊弄甲方招数。
    戴安妮却直接跳过外包推广公司，直接用自己的团队能在每年一两千万的成本下，保持从厂家到市场的绝对精准投放。
    这才是她对秭小伟最大的支持。
    每场直播的那些切片视频，传播在全国各地，带来的各地网友，从广度和深度都远超其他头部主播。
    这次加大力度推出来的熊主播切片视频，轻而易举的在全国各地狠狠的朝着之前那点抹黑声音，用大逼斗抽回去。
    那些点评、讽刺熊主播的融媒体、自媒体大多集中在双微和极少数的几个论坛、社交app上。
    这里却是铺天盖地的全国各地的各种生活论坛、社交圈子。
    尤其是各地县级的融媒体，那个批评熊主播的融媒体，就是采用某个平京区县级的融媒体账号发布，看起来像是什么央字头的级别，然后被“转发”“炒作”到热搜上。
    结果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在自己发帖发文传播的，是几百上千个各地融媒体！
    批评熊主播的那些自媒体是水军老板通过他们干活儿，水军是有kpi指标，给多少钱发多少内容，上热搜到第几名。
    所以这等于是花钱买数据，作假注水的冲上热搜榜单。
    虽然这榜单本来也没啥公信力，给钱就能上，但起码能表明个给了大钱在炒作的力度。
    而宣传熊主播的切片视频，却是踏踏实实的在全国各地传播，让人看得会心一笑，哦哦，网上可以买车，这车还多好看。
    这个熊主播很好玩哦，这话说得好！
    只有千家万户都过好了，才有万家灯火的美满局面，才更有报效祖国的决心……
    更有十多二十万辆猫系列已经交付的用户，只要遇见这些视频，都会毫不犹豫的疯狂转发。
    得意呀。
    巴不得全城全县都知道那辆车是我的。
    买了真的不后悔，用起来舒心，天天都有人问，还被人围着拍照。
    实际上这年头的网友也久经考验了。
    一条关于熊主播的视频，可能还觉得是偶然。
    一小时内看见两条不一样的，一天之内看见五六条不同的，甚至还有正反两种态度在批评和宣传的。
    聪明人就会猜到，这是在有意炒作。
    阅历更深的才会意识到这是神仙在打架。
    围绕熊主播有不同的声音看法在争夺。
    各地信息员主推是他们各自的本地圈层。
    以前主要是各地论坛、贴吧，后来就加入了县级融媒体投稿之类。
    然后传媒公司的电商团队，那已经上百人的实习生助理团队，才是主攻各种大论坛、社交媒体、网红app的。
    他们从看到突然到处涌现批评熊主播的信息，肯定跟传媒主管一样吓得够呛。
    在可能要丢掉好工作的压力下，得到反攻指令后，简直就是前仆后继的疯狂冲锋！
    小地方可能一天才看见五六条，那些主流论坛被他们疯狂刷屏！
    见识过二十年前韩流、十年前爱豆的饭圈疯狂吗？
    戴安妮的团队就有这种属性。
    不同账号，不同内容，不同角度，不同话题，轮番刷屏！
    甚至包括婷宝宝的那些相关话题。
    “婷宝宝领衔网红大学，打造西南网红超级胜地”
    “突发，汽车行业翻天覆地，失业大军将滚滚而来”
    “神奇技术就在身边，打开手机随心选bra”
    关于网红园区的消息也批量刷屏，
    “曾经直播网红的集散地在江浙市，全都围绕某宝网的直播带货兴起，遥想那座两万多女主播女网红的超级酒店公寓，每到了情人节或七夕，众多漂亮小姐姐们汇聚一堂，送来的鲜花多到可以塞满整个电梯楼……”
    “但随着某宝网的网购霸主地位被动摇，直播产业的重心转移，唞音去中心化的模式，主播网红散落天涯，难道又要在江州聚集起来吗？”
    “当年江浙那栋网红楼，是把原本的商住楼转向策划成群租楼，相信婷宝传媒主持的这场网红园区，从建筑设计到功能策划都一定是胸有成竹，看看旁边的互联网商务园区，我对这群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很有信心！”
    本来在唞音已经被明显关闭了直播间流量通道，又开始限制婷宝宝美女pk视频的流量。
    之前已经达到三千二百多万关注粉丝量的婷宝宝账号，这一周居然掉粉几十万！
    这对于做流量粉丝经济的网红机构，肯定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毕竟这种关注数据肯定一直都会有人来，有人走，只要进入大于离开就行，现在明显走得比来得多，那就是走下坡路。
    结果到晚上十点，婷宝宝账号照例又放出美女pk视频的时候，关注点赞的数据又猛的被拉回去！
    然后粉丝量又增加了两三百万……
    在被限制的情况下，神仙打架都能带来这种顺便福利。
    让熊主播和婷宝宝在无数网友面前刷屏曝光，更让艾拉汽车在全国网友面前又狠狠的刷了一波知名度。
    这种情况下，整个网上那些批评熊主播的声音都无影无踪了！

 第310章 端水大师3.0

    拿钱办事儿的水军。
    在真正的专业头部网红面前，那就是渣。
    之前新势力汽车的老总，那是掌控了互联网话语权的大佬，在面对爆出黑料的熊主播，都选择了认怂。
    因为知道有实锤在手，越杠只会越黑，闹大了对自己几百亿的产业甚至会崩盘。
    不如淡化处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互联网从建立的那天起就有这个群体优势的特点。
    资本大佬再有钱，再有能量，也要通过前台去实现，他们还要掏钱给网红大v来输出呢。
    所以能做到大佬还是网红的寥寥无几，苹果的乔教主，大米的雷布斯。
    能遏制住这些顶流网红的，除了国家政策、违法塌房，可能也就他们栖身的平台方了。
    可秭小伟他们现在选择多平台发展，还把变现做得狡兔三窟，愈发证明唞音要去中心化，防范超级网红、顶流头部反噬平台是很有点战略眼光了。
    反正这一夜，就像上回的汽车圈子看里想老总被收拾一样。
    整个互联网圈子，才算是见识到这位熊主播背后有何等深厚实力。
    肯定相关部门都震惊了。
    这种跨平台、跨地域、跨行业的全网域话语权，居然被个内衣公司老板无意中花了近十年时间铺垫出来。
    成本还不高。
    戴安妮是个纯粹的商人，她所有思路都是循着怎么靠内衣赚钱。
    没想过用这种网络话语权去变现，最多只想到了我们拿来捧红婷宝宝，也能再持续捧其他网红。
    更没想过用来去赚什么黑心钱。
    其实秭小伟都应该算她用这种切片视频方式捧红，毕竟直播间也就占了个婷宝宝的账号优势。
    后来捧麦子，因为是给常月玲那边捣鼓，没咋用力推，自然效果差了好大一截，但也是七八百万粉丝的大网红了。
    总之这种从全国各地县市齐刷刷铺开的民间舆论效果，瞬间把之前那些“义正辞严”、“阴阳怪气”、“忿忿不平”的自媒体言论打得尸骨无存！
    网络传播就像滔滔江水，要用流量来冲刷河道、支流。
    多少钱冲个假热搜，就像是临时在主干流发场洪水冲个高度，其实各条支流覆盖的广大区域，甚至主干流上游都没多大量。
    看起来热闹，也的确是让很多人知道，但无根之水往往过几天就忘了，根本不会留下多少痕迹。
    这戴安妮为了不让孩子爹坐牢，使劲让各地信息员发各种视频，属于正儿八经的让各地支流都洪水漫天！
    之前人家指责批评熊主播的消息，就像洪水里的落叶，打个旋儿就不见了。
    就热搜上还挺好笑的挂着。
    像是在证明他们对抗过的痕迹。
    更像是个嘲讽。
    因为越多人看到熊主播的那些风骚切片视频，那些讲述关于新能源车时代的剖析，那些对消费者、小网红的关注，觉得还有点意思，挺正能量个人。
    却立刻看到热搜上的反面信息，肯定会去看。
    让这条消息居高不下。
    然后消息下面就各种网友讽刺调侃：
    “嫉妒吧，你这是嫉妒吧，我都看见你眼里的光了。”
    “书里啥都有，你为什么没考上清北，都是网红，人家能卖四百亿当然能赚钱，你这篇文章能卖四百吗？”
    “我想起我在篮球场上受过最重的伤，就是看到队友的女朋友过来给他送水，本来我还能玩几手花活儿的乐趣荡然无存，所以我能理解你失落的心情”
    “我本来看着这位主播的各种视频津津有味，这消息就像是让我吃了一坨屎那么恶心，关键还特么塞牙缝……”
    诸如此类的简直是让网友们看乐子。
    秭小伟自己都被吓着了，到晚上发现到处都有关于熊主播、婷宝宝的视频消息：“你这是发了多少钱的活儿！”
    可能怀孕了，真会下降些智力，戴安妮顺口回答：“两千万，怎么？”
    秭小伟已经是个成熟的网红了：“两千万？当初婷宝宝刚大火的时候，我看都没有这么高的炒作强度，老实说花了多少钱！”
    这种感觉很好衡量，作为他这么个从来不搜索熊主播，又关闭很多社交媒体的人，上网都能轻易碰见好几回，那就是真的很密集了。
    上回婷宝宝也说花了两千多万，根本没到这个强度。
    正在吃叶酸的戴安妮这才眼珠子眨巴两下：“一千万？”
    秭小伟听她语气都不诚恳：“老实说！这个时候你说谎话，会影响孩子智力的！”
    出于对教育工作者的信任，戴安妮才勉强艰难承认：“三百多万……”
    面对这个奸商孩子妈，秭小伟哭笑不得：“那当时婷宝宝那个花了多少钱？”
    奸商嘿嘿笑：“一百多万，额外转发一条五块。”
    秭小伟吐血，他被蒙蔽这么久，才知道真正的法宝在这里！
    实际上他卖内衣、卖车，成绩那么好，最大的帮手就应该是戴安妮在直播间现场要求到处转发的切片视频，调动了各地信息员群发消息，这引流效果简直了。
    花三百多万，那就差不多等于各地信息员们平均发了两百多条各类信息！
    看似不多，这特么都是经营多年的微商号啊！
    那些网络水军很多都是胡乱完成任务的充数，甚至很多根本就是机器群发的无效垃圾信息。
    所以那种价格据说能打到五毛一角的白菜价。
    这可是全国各地自己经营养护得挺好的那些私人号，不断在销售中筛选下来的优质账号。
    戴安妮终于承认，平时直播间每场的成本大概也就七八十万，各地信息员等于加个班拿五十块，大头反而是几十万的各种平台套餐，但她都转头报价一千万算在成本里！
    活该她这辈子都赚钱。
    秭小伟赶紧叮嘱：“再发点别的消息冲淡点，太过分了！”
    戴安妮还吃惊：“你说了不凶险的。”
    秭小伟苦笑：“我的错，我的错，我该给你说清楚，我想反击下，其实主要还是想给强哥他们展现点实力，表示不是随便什么阿狗阿猫都能拿捏我们，你看如果真是什么货真价值的央媒、官媒，我保证二话不说就跪，这是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可现在你变出来个推土机上路，交管部门就要担心会不会有交通安全了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交通安全，这一波推广很不错啊，董事长都说应对得很好。”
    短发ceo带着短发秘书，表情各异的出现。
    麦子都不敢多看秭小伟，因为偶尔抬眼，那担忧的焦灼神色都遮掩不住。
    忙了一天的秭小伟还得悄悄摸手机发消息给她说没事。
    常月玲肯定没关心细节，她爹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你在吃什么，减肥药吗，我跟你说没必要……叶酸？！”
    戴安妮约了一起夜宵，肯定就是要示威的：“对，今天刚确认孕期有四周多了……你也觉得推广不错吗，这推广费用应该结下账吧，花了两千多万呢……”
    其实是秭小伟的功劳好吧？
    从还在内衣园区那边就开始安排挑选各种切片视频，他没来得及给戴安妮说的自己软肋，反而就是怕对方故意抹黑攻击内衣或者汽车产品。
    网红倒了可以再打造，这种已经产生多少亿销售的品牌倒了，那才是亏到姥姥家。
    所以那会儿他就选择只拿汽车部分的切片视频去反击。
    这样少了些内衣的有色眼镜，也更多关于新能源车、工业制造的正能量形象。
    结果被戴安妮完美用上。
    好处不能白拿，我这有娃了也要挣奶粉钱。
    常月玲也不是冤大头，更主要可能是情绪被莫名影响：“昨天才完成直播间销售，今天做推广又没做预算，两千多万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营销总监你也说句话啊！”
    这边麦子也惊讶的发消息：“四周多？！”还加了个超级吃惊的凸眼表情。
    秭小伟也很稳得住回应：“嗯，以她的财力不用担心抚养艰难”
    麦子不敢回应了，因为ceo在问。
    戴安妮也注意到：“又在玩手机，现在的局面还不够吗？”
    秭小伟娴熟的抹掉记录：“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对接，今天突然开始炒作熊主播坏的好的一堆事情，戴总的确花了钱来拉动艾拉汽车的品牌推广，看起来确实有好处，那就把费用平摊下，各出一千三百万？”
    两位富姐居然都觉得他向着自己，心满意足的说可以……
    高婷婷这才匆忙过来，对小孩子来说，这种事还是太刺激了点。

 第311章 你就说是不是故意吧

    一直以来，婷宝宝就挡在熊主播身前。
    帮秭小伟挡住了所有风风雨雨，让他才能安心藏在身后隐居。
    显着这是个很奇怪的组合。
    按说别人好不容易成了超级网红，都巴不得独立变现，把自己的账号名声做大做强，才是最保险的生财之道。
    熊主播却一直栖身在婷宝宝这个账号上，他都没自己独立的网络身份。
    实际上搞得很多网上想攻击他的声音，都不知道朝哪里开火。
    因为婷宝宝就是个纯粹的美女pk视频号，主页上又不会留存任何直播间的视频，所以压根儿找不到熊主播的痕迹。
    好多因为这样那样原因去喷熊主播的水军账号，全都只能在美女pk视频下留言发泄。
    更是在找寻熊主播身份时，都会被挡在婷宝宝的公司前。
    所以这次声势浩大的水军冲击，除了烽烟四起的各种煞有其事的批评带节奏，自然还有如跗骨之蛆的评论区恶评如潮。
    网暴的基本逻辑就是通过铺天盖地的全方位冲击，搞臭名声，增大压力，崩溃心态，虽然没触及身体，却全面从心理上挤压。
    但不能直接骂到熊主播，就威力减弱好多。
    换个娇滴滴的妹子可能真的会受不了，看似潇洒利落，实则敏感细腻的麦子都说她挺佩服高婷婷的坚韧。
    这姑娘还是穿得灰头土脸的骑着秭小伟最早那辆便宜小电驴过来，除了认识熟悉她的高校学生，外人真的很难想到是她。
    可就凭“带动”这么多同学创业，还捐赠两亿改建校区，师生们再看她每天都跟普通学生似的进进出出，对谁都嬉笑如常的没架子。
    真是人见人爱，全都默契的帮她隐匿。
    校内外随便走到哪里都故意把她当最平常的学生。
    现在穿过人来人往的美食街，各种搭棚的摊位间，纵然有认出她的都最多点头呲牙笑，悄悄看她冲到那几个小姐姐跟伟哥扎堆儿坐的酸菜鸡桌边，才回头感叹看看人家这心态，真稳。
    麦子作为“职务”最低的存在，赶紧伸手帮忙摆碗筷，秭小伟也给展开摆放折叠椅。
    高婷婷随手把车停路边，跳过来先感谢大姑子：“姐姐好厉害！下午我的粉丝数就开始止跌上涨，有两三百万新增了，刚上的评论区已经被网友们骂得狗血淋头，哼哼，活该！”
    又给秭小伟握拳加油：“没事的！一切妖魔鬼怪都会被正道的光消灭掉！”
    麦子都自检了，她满心都是担忧，怕熊主播被冲击，被伤害，怕秭小伟有什么影响，怎么没有婷宝宝这种一往无前的全面相信战斗力呢。
    常月玲这时候脑瓜子就转得快：“你看你看，她也得利了，为什么她不分担点呢？三分之一，就该是，该是……”
    天哪，小学算术她居然顺手拿筷子在桌面划拉，分明是在列算式！
    戴安妮都不稀得跟这种低阶高防的对手比划：“婷宝宝跟我是一家的，我们得利跟她得利也是一体，当然就算一份，你汽车那边获利单算。”
    常月玲最烦就是这种你们几个玩一起把我划拉开，当初秭小伟就爱这么干，她可能从小就体验够了，下意识的分化挑拨：“哦，你这一家，现在有了宝宝是喊小姑呢，还是叫小姨？”
    还故意掉头问麦子：“粤东也有这个区别吧？”
    麦子觉得做卧底好难啊，这边是老板，那边也是老板，还有个知根知底的闺蜜，要怎么表态站队才能稳得住？
    但不用她含糊不清，高婷婷已经吃惊得捂嘴：“真的？”
    戴安妮肯定觉得老娘才是正道的光，借着这个让姹紫嫣红都散去吧。
    幸福的摸摸肚皮说嗯：“才去检查了，大概率在年底，肯定不会是龙宝宝，兔子也不错，牛狗兔，哈哈，很和谐的田园风光啊。”
    怪不得之前秭小伟看见她老在手机上翻黄历，原来在算这个。
    真是把秭小伟当成老黄牛了，她就可以撵得兔飞牛跑，自在得很。
    冲击太大，让高婷婷的筷子都凝固在那，肯定对她来说这比几百万的粉丝数成绩要翻天覆地得多，没经历过啊。
    麦子比她多缓和了会儿，更主要是觉得不忍，又或者是下意识的被激起了反抗精神，默默的伸手帮高婷婷挟菜安慰下。
    高婷婷才好像被提醒到的恢复动作，飞快的对视了眼，意思是你也刚知道？
    这边用眼睫毛表示嗯，哼哼。
    真的，麦子以前很少有这种情绪表达。
    但她俩不敢开口，常月玲就无所畏惧了：“哦，小伟属牛啊，我也是哦，什么星座呢，现在还算属相太老了……”
    她是会阴阳的，特别把那个字加重点拖长。
    戴安妮最大的短板可能就是年龄大几岁，今年29，明年就三十了！
    都是二十多的姑娘，哦，婷宝宝才十九岁，肯定觉得三十岁好遥远，好恐怖的老女人年纪。
    戴安妮想赶紧生，也是觉得不想拖到那个槛上。
    心理上确实烦这个，马上警告不许搭理：“秭小伟，你可是要当爸爸的男人了哦！”
    结果这家伙也最烦被管着，他这种二十多年没妈管的家伙，内心渴望母爱，但哪个姑娘敢跟老妈子似的约束，绝对不服从。
    所以就小声嘟哝：“我现在也经常当爸爸啊。”
    常月玲马上大快人心的狂笑。
    刚随便吃了块什么的高婷婷瞬间笑喷。
    作为高强度混迹各种短视频的顶流网红，肯定都知道这些段子。
    还飞快的瞟了眼麦子，你们玩得这么花啊。
    麦子太难了，拼命掐自己的腿才能不笑得前仰后翻，但又不停抖肩膀，只能使劲埋头到双腿间当鸵鸟。
    古早电商老板肯定也知道，她还在车上拥挤的角落好奇尝试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助燃模式呢，刚想发飙就联想到什么场面噗嗤！
    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立刻借着坐在秭小伟旁边动手抓打：“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秭小伟更莫名其妙：“今天是啥日子？”
    正在忙着又打又抓的戴安妮语塞，对啊，不过就是个检查发现怀孕的日子，昨天发现检查和明天发现检查，完全一模一样没什么特殊啊。
    但女人肯定不会觉得是自己说错了，只会变本加厉的下手：“你扫兴得很！”
    高婷婷一边猛咳，一边狂笑，麦子刚控制了点抬头，又赶紧低头空空空的笑，还要伸手帮高婷婷拍背。
    只有常月玲大快人心的瘫坐到椅子上，笑得毫无女性矜持，舒畅极了。
    周围还是有好多桌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只看见被暴打的男生，然后那仨姑娘都笑成那样。
    只觉得这个男生太可怜了。
    可能有认识伟哥的还悄悄拍照发回各种群里叹气，以前不是听说伟哥是恋爱祖师爷吗，怎么成了这样儿？
    人家在同时一撩四啊，还是顶着孕妇的暴力输出高质量：“好嘛好嘛，请坐好伸出你的无名指……”
    真的，能用一句话，就让四位剧烈运动的妹子都停下动态，还是要点功力的。
    常月玲猛的止笑定睛，不是吧，不是吧，原来前面都是演，其实是要拿擀面杖给我嘴里塞狗粮？
    高婷婷就涨红脸捂嘴，虽然还在抽搐嗓子，但都要稳住焦距看是不是会有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当着发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自己难受；
    麦子也艰难抬头了，忽然变成她相信不会是这样，他不会……
    秭小伟确实不会。
    戴安妮都惊喜到勉强坐正，使劲捏住手指翘起无名指，期待奇迹的发生！
    秭小伟对着她也捏拳，然后带着被打得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外形，弹出根中指！
    麦子终于没忍住，笑声爆发就连同那折叠椅惊叫着翻过去。
    等着吃狗粮的和本来在咳的都跳起来笑得不能自已的伸手去拉她，实在是要做点什么事，才能抒发下这会儿的情绪。
    太反转，太好笑了。
    而且周围居然好多人都鼓掌了！
    因为都看见这个男生被打得这样不成人形了，还如此桀骜不驯，简直是我辈中人，牛逼！
    连戴安妮都涌不起什么悲愤的心思，只会迅猛的老虎下山跳起来直接骑到秭小伟身上：“我是无名指！你这个手指，确实不太礼貌，我看你是想找死！老子也不介意当寡妇了！”
    暴打之！
    秭小伟其实都扶着她随便折腾，腰身不受撞击就行，适当的释放点情绪好像更利于孕妇身心健康呢。
    所以枝枝本来一直端着碗在着急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做点什么，小莲无奈慢慢吃：“别管，伟哥故意的……”
    她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第312章 谁还不是个陪伴呢

    根据秭小伟那些丰富的女友撞车经历，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把自己树立到女友们的对面。
    让女友们同仇敌忾，就不容易相互闹腾起来。
    只要把短暂的撞车场面撑过去，单独安抚就嗖咦惹啦。
    现在也一样，等新晋孕妇把今天的健身运动量达到，才在周围莫名其妙的那么多掌声中哼哼哼的跳起身，发狠的回去。
    她当然能感觉到秭小伟拿手扶住她，甚至帮着起身的照料，心头很有底气会跟着来。
    秭小伟不慌不忙的还给这边仨都教学了：“看见没，千万不要因为喜欢谁，就想着给他生个娃肯定会回心转意做个好男人，不会的，渣男一定是渣男，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改变，这只会让孩子的未来教育有更多不确定性。”
    才跟着去了。
    常月玲觉得自己年龄大点，还点评：“他说得没错，但他这么说就是想欲擒故纵，惹得你有心理认同感才更加容易上他的当。”
    这边俩相互对视下，都看到了呵呵的不以为然。
    高婷婷甚至还好心提醒下：“伟哥早就过了欲擒故纵，还挖空心思的想方设法去睡妹子的阶段，他这是真的告诫别喜欢渣男，更别因为这引起好奇心。”
    常月玲诧异：“哎哟，小丫头片子还懂得挺多嘛。”
    麦子帮忙敲点边鼓：“这跟年纪大小没什么关系，传媒艺术院校里面大把的小孩儿十七八岁已经心若死灰，啥爱恨情仇都经历过，反而是好多搞研究搞学术的大哥大姐，一把年纪都没时间体会，所以伟总的意思还是希冀爱情呢，就最好找个频率认知相同的一起成长，跨度太大容易受伤。”
    结果这俩都觉得被内涵到了。
    高婷婷还在皱眉琢磨，ceo已经开始收拾秘书：“你这还真是在对他上心了？你那男朋友怎么办，准备移情别恋了吗？”
    麦子连忙退守：“我旁观嘛，觉得不清就当我没说过。”
    常月玲嘿嘿：“你就是在笑我大学几年，还在国外都没谈过恋爱吧，我有什么办法，走哪里都一堆人跟着，再帅的老外那也是庙里的木鱼，能瞧不能吃啊……你就别跟我这老大姐争了。”
    高婷婷芳心连震，哟，麦子你在玩半真半假无间道啊，然后原来你俩是下半区的半决赛选手啊！
    这些新情况的变数，甚至压过了大姐头有宝宝的冲击。
    头痛。
    小莲也头痛。
    本来不紧不慢的叮嘱枝枝负责结账报账，自己跟在那俩后面。
    先看见秭小伟快走近的时候故意把脚步声放大些，还不熟悉这些恋人套路的戴安妮肯定埋头加快速度，好像只有让男人跑起来，才显得自己有被追求的情绪价值。
    谁知秭小伟就跟在后面喊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步点还卡得特别准。
    退伍姑娘都捂嘴了，腮帮子痛！
    赶紧把自己再拉远点。
    最多十来步后，戴安妮已经蚌埠住了，尽量气得恶狠狠转身，但转身那步开始秭小伟就拉长音：“立……定！”
    姑娘转身都爱有个跺脚的气鼓鼓动态，恰好落在定字上，配合极好。
    秭小伟鼓掌表扬：“非常好，非常好，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学生了……”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杀父之仇那种悲从中来，只要姑娘是哭笑不得的情绪，一定会笑占上风。
    反正小莲赶紧把自己扑到旁边电线杆后面使劲拍打捂嘴笑，免得被开除或者灭口。
    戴安妮则加快脚步笑骂飞踹，秭小伟赶紧小心接住。
    这个姿态更是教科书级的让姑娘情绪价值拉满，抱紧他的脖子变撒娇：“你就知道欺负我……”
    秭小伟什么级数，不动声色的严肃：“叫爸爸！”
    戴安妮就笑得完全没抵抗力了。
    所以说跟渣男谈恋爱是真的开心，因为他是真的知道怎么逗乐子，不像只会用真心的菜鸟那样手足无措，只有浓浓的爱慕。
    当然，秭小伟还是有改变的。
    先顺着秦家那边的亲戚，找了俩青壮小媳妇过来做保姆和厨娘，不管怎么先把新晋孕妇的生活照料起来。
    只是常月玲都搬到自己的新装修房去住，把借的小楼还回来，戴安妮还是选择住拖挂车上。
    明显是因为跟喜欢呆在山脊上的秭小伟更近。
    好像有了孩子，她就完全放下商业属性，彻底变成小女人。
    秭小伟也觉得不错，住在校园里本来就是更加悠然平静的生活方式，食堂、公园、运动场都很方便。
    最主要他也的确方便。
    每天早上依旧到山脊做早课，快上课前到拖挂车那边去吃早餐，还能陪着孕妇在晨雾初散的山涧边散散步。
    完全没有任何烟尘尾气城市污染的干扰，纯天然环境。
    绝对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幽隐居风范。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这种绝佳环境呢。
    也不白借占用校园资源，以汽车销售公司的名义，再捐资一亿给基建处共同修建之前挑选的就业招聘中心。
    如果完成后能连续完成三年的优质校招，就可以把这个招聘中心命名为“艾拉中心”。
    按照协议婷宝传媒、艾拉汽车、安妮内衣这一系的企业，可以在就业招聘中心拥有一半的建筑面积，做相关的岗位实习技术培训、办公协调等工作。
    等于是把人力资源部永久性的立在联大，可以源源不断的从这座以师范大学为底子的211高校，优先汲取各类人才。
    按照目前艾拉汽车在全国各地高校接到的校招邀请、应聘名单分布，四月初正式在网上公布了将于中旬在全国分布于二十个省市地区的四十九所高校，差不多同期展开校招会。
    虽然很多企业的招聘已经从年初就启动了，这个时候才展开的校招会其实有点晚。
    但艾拉汽车、火图平台、网红直播勤工俭学网、婷宝传媒、安妮内衣等一系列企业一共提供了超过三千个职位，近一万份实习生清单。
    联大当然很想拿下其中的最大份额。
    从校方到师生都很积极。
    大家都看着这几家企业从直播中迅速成长起来，合规合法，还很乐意反哺高校资源，那么多实习生、兼职生都表达了公司生机勃勃的气氛和优厚待遇，未来只会朝着更正规更大规模的方向发展。
    所以连麦子都几乎天天被校方邀请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了解应届毕业生，也都是她的师兄师姐们具体情况。
    毕竟艾拉汽车连人力资源部都被秭小伟砍翻，坚决不以hr治理企业，由ceo亲自挂帅人力资源大事。
    但天天睡懒觉、打游戏的ceo肯定把事情都交给秘书干。
    可怜麦子本来还挺标榜另类、犀利气质的艺术生，现在明白如果自己不顶上，就只有秭小伟自己面对这么多招聘事宜。
    于是也仗着开朗中性，高挑漂亮的外表去到处开会，被各种师兄师姐包围寒暄。
    哪里还有半分以前犀利、高冷的人设。
    晚上回到家累得都要散架了，但秭小伟悄悄摸过来干秘书，还是把她惊喜到：“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全都要陪着照料她呢。”
    秭小伟半点都不会被道德绑架：“她自己要生，我肯定尊重配合，但不能因此就要求我必须得结婚或者守身如玉吧，再说赚这么多钱不就是在这种时候请一堆人照料好，还增加了就业么。”
    麦子居然赞同：“嗯，古时候正妻在这时候就该帮忙张罗小老婆来保证家庭安宁啊，只要她别发现以后给我送锦旗就好，这事儿还是有点刺激……哎哎，你怎么……”
    秭小伟主力是来当按摩师的：“今天我在跟基建开会，看到你在材料学院、自动化学院那边坐主席台，明显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小生无以回报，只能来个精油开背了。”
    麦子噗嗤，又觉得眼角也湿了，赶紧咬住嘴皮趴好享受。
    可又忍不住问：“你累不累，本来我们几个当当网红，哪怕多交点税，也可以过得很富裕豪华，不用管那么多事的。”
    秭小伟手上很细腻：“我是怕……”说得他自己都嘿嘿笑：“直播间这事儿吧，指不定下次就卖不出去货了，你看唞音销售上十亿的猫系列，落到现在一亿，也不过就是眨眼的事儿，万一下个月都卖不出去呢？”
    麦子身体都紧张了下，感同身受的巨大压力，顿时觉得自己那点卧底生涯都不算什么了。
    秭小伟仿佛也只有给她说说：“我们还要招三千多人，汽车公司的最贵，其他开销也不小，一年下来光是工资就十几亿，卧槽，我有点理解我以前那个教培中心的资本家老板了，当然我的思路是这都特么十多年寒窗苦读的优等生，把人生都交给了我们，要是翻船了，所以我现在故意搞这么大的阵势，也是在做给各方看，等待那个可能更进一步的机会……”
    麦子反而完全放松下来，就是随便刀山火海也敢如影相随，轻轻的嗯一声。
    眼里都是柔情蜜意了。

 第313章 开车是真的费人

    没错，秭小伟都觉得戴安妮这速成班特么管杀不管埋。
    帮他迅速攀登到几十亿收益的高度，却要靠他自己慢慢来适应这种巨大压力。
    走到当前这个局面，不趁机发展扩大自己的实力，几个平台联手一打压，年入上千亿的销售额可能化为乌有。
    谁会甘心任人宰割？
    平台会防范商家做大，商家也会拼命想抓住点控制权。
    同样国家需要商业带动各行各业，但如果资本想控制民生、甚至话语权，那又要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些道理都是共通的。
    所以秭小伟现在确实就是在等待京西商城，市值三千亿的京西购物博弈结果。
    说实话，列出三千人的招聘规模，都是以能够获得京西直播控制权为标准。
    单凭这几家的规模还配不上这么猛烈的发展。
    但现在就是赌当初的少年还能不能拿起屠龙刀了。
    人家早就功成名就、财富等身可以享受整个后半辈子。
    秭小伟赌的就是那口气。
    那口不甘的傲气。
    但表面上他还得非常平静淡然的穿行在校园和各种园区，除了上课，就是把大量时间放在花草之中。
    毕竟四月的春季，那真是万物生长的蓬勃生机。
    包括秭小伟的红薯都开始疯狂繁茂，那几个不同品种、不同培育方式生长在营养箱里的藤蔓已经在山脊那个灌木丛角落藏不住了。
    特别是其中有一箱是老教授指点秭小伟用蛇皮口袋装营养土做的袋培，故意让土壤在大袋子里面避虫、避草、保持温润，疯长得都扑到灌木丛里搞植物入侵。
    连巡逻的保安和保洁都注意到，秭小伟就赶紧安排用车运出去，运到戴安妮那个小联排的花园里重新安置。
    因为装满了土的箱子很沉，秭小伟这文弱病娇体自然找了小莲来帮忙。
    就这他还买了个手动吊装车来搭手！
    像个独轮车，利用杠杆原理可以翘起两三百斤的重物，很适合自己在家摆弄搬运各种花盆、土箱。
    女司机很诧异的问要不要找枝枝，那才是大力士，成天嚷嚷一身力气没地方使。
    秭小伟连忙说这里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女司机主要是纳闷老爷你都干那么大的事业，连戴总这么了不起的人物都隐身当了贤内助。
    怎么你还每天花时间种红薯，摆弄花草呢？
    戴安妮不帮手，但她都幸福的坐在旁边指挥：“哎呀，看你那书生样，小莲来！你在旁边扶着就好，我都能行！”
    烦死了。
    秭小伟很有乐趣的事情，只要戴安妮参与就会变成怎么高效完成。
    明显还想给秭小伟树立kpi：“你说你这几箱到底能产多少红薯，我们各自盲抽一箱比一比，输了送辆车！”
    秭小伟没好气：“都是我的红薯，别想偷！”
    说她市侩呢，孩子妈其实又懂点：“小莲你别管他，好，他喜欢做这些事情挺好，男人越是做大事，反而要拿些小事情来平衡，不然他有空就往妖媚子那边钻。”
    秭小伟懒得理她，把土箱搬上破面包车，准备开出去时。
    女司机提醒他：“这车已经好久都没动，发动机怕是容易出问题。”
    秭小伟寻思：“只出个校门回来，就是一直停着不用怕彻底坏了才动动，试试看吧。”
    戴安妮都笑嘻嘻的挤上四千块的副驾驶不嫌弃。
    这可是当初第一次见面那天买的车：“我觉得不要找人修，保持这个逼样，然后整个类似大画框之类的玻璃箱子装起来做纪念。”
    秭小伟也觉得可行：“但起码是我毕业以后了，这车主要丢在这里占位……嘿，能打着就行。”
    看那破面包歪歪扭扭的艰难起步开走，小莲都挤不上后面的土箱位，茫然的左右打量，实在是觉得开帕拉梅拉跟着有点刺眼，还是蹬了秭小伟的电滑板吧。
    从山脊往下滑的时候，戴安妮还在甜蜜回忆：“第一次你骑小电驴把我从这里带到经管院，哈哈哈，你还故意吓我！”
    秭小伟呵呵：“我当时要急刹才是故意的……卧槽，没刹车了！”
    年轻的孕妇做幸福状：“讨厌！又来吓我，真当我是傻的呀……”
    秭小伟手忙脚乱：“真的！真的踩不住……卧槽，小莲！小莲……”
    可怜的女司机踩着那个限速20公里的电滑板，根本没法加速，只看见这边好像探头在挥手扒拉，她也跟不上啊。
    索性扔了电滑板狂奔，趁着下坡路段不断很陡，居然能勉强追上来！
    戴安妮终于发现好像不是开玩笑：“真……真的？”
    秭小伟踩着离合使劲挂挡没反应。
    右手只能拼命拉手刹：“安全带！你系好安全带！卧槽，这尼玛……我特么有库里南的人，开什么破面包啊，这特么什么车啊！刹车都硬的！”
    女司机已经健步如飞的追上点面包车，还能勉强说话：“熄火……好像熄火了，没发动机声……”
    秭小伟才恍然大悟，他现在出行几乎全都开电动车，偶尔开的燃油车都是库里南这类把静音当卖点。
    早就没了那种对引擎的敏感性。
    而且实在是太久没有开过手动挡，下坡的时候他顺势挂了个挡，估计一滑行就被带熄了火，当然刹车就踩不动了。
    现在一边艰难的把稳方向盘，一边频繁拧动钥匙打火！
    打不着！
    越紧张越打不着！
    双手抓住右侧窗户上方把手的戴安妮又开始尖叫了，声音强劲又刺耳……
    主要还是车速越来越快，小莲跟不上了，艰难的叫喊：“一档，一档，抬离合……”
    秭小伟全神贯注的都忙着打火，根本没注意女司机在后面越来越远的踉跄步伐。
    这个农学部校区边缘的长下坡不到一公里，前面还顺着山脊比较平缓的斜坡，后面越来越陡，失去动力的破面包车越来越快！
    中间甚至还经过了两个减速带，要不是后面装满了沉甸甸的土箱，轻飘飘的四千块面包车能被直接弹飞失去控制。
    反倒是戴安妮一口气尖叫完，看前面已经要到经管院，再冲出去就是大马路上，不是被车撞就得冲到马路对面撞对面建筑。
    才稍微拉回点智商观察自己的孩子爸手忙脚乱干什么：“打火吗？！打不着火，竹啊，竹燃啊！你特么的猪啊，快点竹啊！”
    都伸手打人了！
    真是许久许久没有开手动挡的秭小伟才猛然想起，这特么“竹”燃是江州方言，书面语叫推启动。
    只要手动挡的车推动滑起来就能把发动机启动，这个动态就叫竹……
    果然就是小莲最后隐隐约约说的那句，挂到一档，然后故意松离合，那个临界点就能把发动机带动。
    轰的一下，整个车身一抖，发动机运转，被档位拉住了车速，刹车踏板也瞬间变得灵活有了驻车力。
    秭小伟终于在距离前方校门横杆不过二三十米外，缓缓滑行停下车。
    吐出好大一口气：“我滴天哪，再也不跟你一块儿走这条路了，次次惊险！”
    戴安妮才不温柔呢，摘了安全带就扑过来咬：“自己技术差！你说你这个技术！还卖车，你丢不丢人啊！”
    她妈给老秭的那辆宝马m4就是手动的，还是会开的。
    估计也是情绪激荡，这会儿咬住秭小伟的胳膊含含糊糊的嘲讽开满。
    秭小伟却一动不动的好像想到了什么，反正又不疼，就当她发泄下情绪，
    然后慢慢开口：“哈哈，如果我告诉你这辆车跟遥遥领先是一个牌子你信吗？”
    停那许久没开过，坐在这里才发现方向盘上的标志，让他想起这码子事来。
    其实真就跟没牙的老婆婆那样，戴安妮尽拿嘴皮吮吸吧嗒了。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缺少跟父母的亲密接触，戴安妮很喜欢这种略微过头的亲近，接触过某些另类女友的秭小伟猜测她没准儿会喜欢点sm情结。
    现在就张着红润丰厚的唇瓣合不拢：“啊？你……”
    但她又明白秭小伟不会瞎说。
    他俩的手机，高婷婷新买的都是这个牌子，算是国产手机里面最贵的型号了。
    折叠又有范儿，还能支持民族品牌，大家都挺热衷。
    但不是一直都是国产里面的高端吗，怎么这……这车哪哪都简陋到极致。
    秭小伟坐在那意味深长的笑：“好像真的很有意思，里想其实是买的江州一个退出市场的品牌生产线、许可证包括生产基地做起来，遥遥领先也是跟这里捣鼓起来，江州好像真的有点新能源车龙兴之地的意思。”
    这时候小莲终于气喘吁吁的冲过来，扒拉在车窗上都要哭了：“您……还是下来吧，不要开车了！”
    开车费人啊。

 第314章 这么一说还有点刺激呢

    最后还不是得女司机把破面包车开出去。
    俩老板慢慢沿着惊魂陡坡走回去，因为外侧就是农学部的大片试验田，所以处于整座连他边角的这条路边很开阔，但没啥人。
    戴安妮走了几步就温柔下来：“好想老了以后也这样走着，这叫相濡以沫吧？”
    难得她都这么文雅了，中文系出身的却不给好脸：“没准儿小老婆在家做饭呢。”
    戴安妮不跟他发飙了：“呵呵，她还真要耗到老啊。”
    秭小伟惊讶：“小老婆不是可以随时换新吗，没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啊。”
    戴安妮的心情看来真被刚才的意外影响到：“行行行，有本事你把小老婆带到我跟前过目，我倒要见识下有多国色天香，还是温柔贤淑，要不就是活儿特别好？”
    秭小伟纯属信口开河，驱散亲情的诱惑：“不要用你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专业。”
    最近几个月才算尝到滋味的新手，终于疑惑：“真的有很大差别？”
    秭小伟点头：“为什么我一直在建议买新能源车，但最好是买老牌车企的款式呢，起码在这个阶段，造车的底子还非常专业，那些以互联网思维进入的新势力，找的造车合作伙伴，往往都是车企圈子里的失败者、差等生，所以撇开乱花迷人眼的新能源那些噱头，在车本身他们有不少差距，过几年如果还没被淘汰，那才是坚持下来有了沉淀。”
    戴安妮不满：“我问你小老婆的事，你东拉西扯什么车？”
    秭小伟笑：“这是一码事，小老婆的专业是什么，讨好男人，活儿好只是个基本要求，你看我爸还能做菜玩情调，提供情绪价值体验，无论男女谁不想跟个崇拜仰慕自己的过日子呢，哪怕是为了钱装的也舒心啊，可不是想成天被呼来唤去，蹬鼻子上脸的，没得比。”
    戴安妮想了想：“我也希望有个人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行！”
    秭小伟理直气壮：“你当然可以这么要求，但我不愿意，你自己找愿意的，我一点都不否认是你给了我雄心壮志，但我可从来没愿意去伺候你，你当初要的可是个事业帮手，不能说现在事业上路了，开始提更多别的要求也要满足吧。”
    戴安妮反而不暴躁了，挽住他依偎着慢慢走上坡路：“可我们是亲人啊，现在事业、家庭还有孩子都联系起来……我知道我不够温柔贤惠，我尽量改改不行吗？”
    秭小伟嗤笑：“你也知道你本性难移改不掉哦？刚好，我也是。”
    想想还补充：“你要我们有亲密关系，可以，因为我俩的关系不会让你有任何负担，我不贪图你的股份，财产，光这个就比你随便找别的男人靠谱，所以你要孩子，也可以，这都是在满足你的要求，哦，我信了这是我的家庭，全身心投入进来，改天你兴趣改了，叫我滚蛋，难道我三四十岁还能找个大学重新读，或者以后腆着脸蹭孩子的生活费？没有，我信不过你，我不会上这种当，我只相信自己的努力。”
    戴安妮终于有点点爱人的心思了：“是……因为你妈从小抛弃了你，形成的心理阴影？”
    秭小伟很熟练了：“那是童年阴影，儿童心理上的缺陷要用一生来弥补，你一样也有缺失父爱，家庭过于现实残酷的心理阴影，但我爹还可以，唯独大学终于很认真的谈了次恋爱，临近毕业其实我已经算同龄人中收入较好的存在，她还是选择趁着年轻直接跨越阶层，这种爱情价值观的崩塌才是最要命的，惨痛过就会信了，麦……什么惨都知道再甜蜜的感情，到翻脸转身离开，都很正常。”
    戴安妮还是没听出来其中那个小妖精的名字，轻轻点头：“挺好，这样一起走着说着，我感觉也挺好，以后要经常这样。”
    秭小伟却拆台：“你这就是有点沉迷感情、亲情了，当初可说好的，我帮你搞公司，你帮我提升境界，让你能放松休息享受青春，我做到了不敢沉迷，哪怕你现在转身走，我要么回去种红薯，要么琢磨别的出路，绝对不会要死要活，但我走呢？”
    明显是初尝爱滋味的戴安妮肯定心悸了下，挽紧胳膊：“不许走！”
    秭小伟摇头：“你就输了，在我俩这段感情拉扯中你就成了弱者，甚至我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在pua你，你失去了自我，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戴老板了，当然你现在可以不做戴老板，但新的自我一定要有，而不是非得跟我联系起来。”
    明明还大三岁的姐姐轻声嗯：“我能听出来这里面的感情，你心里还是有我，才这么说。”
    秭小伟哈哈笑：“你是没看见我拿录取通知书跑掉时，好几个女朋友瞬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我不想做逃跑的胆小鬼，但上段人生真的有点走投无路，我才重新来过，这次看看会怎么样，反正我要给我自己的人生做主，而不是哪段感情能捆绑我。”
    这话有点渣，可他这种人的确很难把感情或者男女关系当成人生追求了。
    戴安妮不说话，一起踱步走回山脊，路上偶尔遇见师生，肯定都觉得这对儿情侣感情真好。
    谁知过了会儿小莲无奈的打电话过来，原来那辆破面包车又把水箱烧开，彻底摆在那边车库，如果不让正在卸土的枝枝帮忙，就只能秭小伟开车过去拖回山脊，又或者送到外面彻底翻修过？
    秭小伟哭笑不得的开上那辆大型的里想l9回去拖车，终于也给戴安妮透了个底儿：“这一场炒作给了强哥他们看，可到底京西会不会有变化，又或者会不会拉我们上船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戴安妮才专注些：“对，唞音对我们限流，这时候全都押注给拼夕夕……啊，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一旦我们把感情只能放在拼夕夕身上，他们就要反过来拿捏了，唞音现在不就是翻脸不认吗。”
    秭小伟满意：“能够把感情上的拉扯，移植到事业上，也算是有点关联了，同理我们如果全力期待强哥那边带来改变，他是不是也可以拿捏我们呢？”
    戴安妮已经激活了：“这个道理确实共通，商业上首先就要假定别人肯定会翻脸，合作是因为利益而来，感情有时候会蒙蔽眼睛，你反而就是借着这种思维能一直保持清醒？”
    秭小伟嗯：“所以我们需要再打一仗，内衣没啥对手，动静也不大，肯定还是找车企，选谁呢？”
    戴安妮立刻明白：“你想跟遥遥领先干仗？”
    秭小伟诡笑：“对，他们有极具影响力的品牌和很有网红属性的领导人，非常适合作为对手。”
    戴安妮眯眼：“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秭小伟摇摇头变成偷笑：“我早就说过，我尊重所有国产新能源车的参与者，大家都是在共同把新能源车推上高峰，但这个过程应该是相互催促、相互帮助、又相互刺激，才会更有战斗力。”
    戴安妮还是那个表情：“我是说你骚扰遥遥领先，是不是不太合适？”
    秭小伟在开那下坡，就没注意孩子妈的眼色：“他们的爱国属性？这确实很强，他们的科研技术能力的确在国内顶尖，对欧美国家也形成了威胁，才会被制裁，所以其实在我心目中，长江汽车作为最有积淀的一线老牌民营车企，加上科技能力、智能化技术最强的遥遥领先，本来应该是国内在新能源车方向上最强的组合……诶，老子来撮合这段姻缘怎么样？”
    今天说了这么多小老婆的话题，戴安妮都没发火儿。
    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从牙缝里瘆出阴风：“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家那女儿还可以招惹下？”
    秭小伟这才扭头看了看，狂笑：“玛德，你自己刨个屎壳郎，觉得这坨屎最帅，还真以为我是小白脸行业的至尊高手，什么样的豪门大小姐都要被我迷住吗，你也太高看自己的审美了！”
    戴安妮现在已经不会被他这些话术迷惑，斩钉截铁：“不许！秭小伟，我现在觉得我有这个资格，作为你的姐姐，你孩子的妈，你的生意合伙人，要求你不许跟遥遥领先合作！不许跟他们打成一片，不许跟他们私下往来，尤其不允许跟这个什么年轻小姐有任何关系接触！我要求你答应我！”
    秭小伟倒吸口气，有时候形势的变化真的可能会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发生改变吗？
    不过这关系听起来还有点刺激呢。

 第315章 风华正茂就容易指点江山

    枝枝果然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秭小伟过去先把红薯们移植到花园，还要把冬季培育的菠萝、榴莲、车厘子等各种水果植株，转到这些大培育箱。
    枝枝就跟个小推土机似的在旁边嘟嘟嘟的照办：“您说怎么做就行了，每天我都照着浇水施肥了。”
    小莲个儿高，负责剪枝修叶。
    戴安妮更满意的坐在木廊上吃点养生瓜果，现在能忍住尽量不吱声了，但就频繁挠嘴，痒。
    好在高婷婷很快带着梅朵从隔壁矮墙翻过来。
    虎头虎脑的四岁小不点跟矫健身手的小姐姐都能在秭小伟周围帮忙。
    说起来梅朵干活都比城里小姐姐靠谱，粉嘟嘟的脸蛋很能干的样子，比高婷婷只会嘻嘻乐强多了。
    秭小伟忍不住带着老师口吻，温和询问小盆友现在开始上幼儿园的感受如何，妈妈去工作有没有想念之类。
    结结巴巴的梅朵词不达意，但加上高翻译能拼凑出她妈一直都有到处各家打工，不是把她带在身边野地里自己玩，就是放亲戚家隔些日子看到。
    小孩子不会表达快乐幸福这些字眼，但就是欢快得嗷嗷叫。
    可能这里丰沛的物资跟善意，让孩子完全远离了苦痛，不停的捧起花草、工具献宝，是这个吗，要这个吗？
    不太熟练的汉语发音，都透着喜悦，神马你们操心的母爱、亲情、思乡情绪，没有的！
    只有开心！
    都从农村出来的小莲和枝枝也觉得自己的经历不算什么了，难得脸上都带着天真的笑容，悄悄给梅朵打下手。
    秭小伟只恨自己脑瓜子上没有摄像头。
    居然还有点期待自己的孩子了。
    戴安妮坐在那忽然觉得这样一大家子，比以前家里只有奶奶和老妈冷清的别墅，有气氛得多。
    特别是高婷婷听说有些怒放的太阳花要剪掉，就自告奋勇的去搞定，一边欢笑着给秭小伟戴上，还拿过来帮大姑子也插耳边。
    戴安妮满意的悄悄拉她坐下来咬耳朵。
    婷宝宝立刻美眸闪动。
    但她的行事风格就是老师最大。
    改天就悄悄给老师打小报告。
    主要是秭小伟需要操心的园艺园区太多了。
    他反正一边怂恿麦子陪ceo盯紧各种校招工作，石亮、周林鹏也拼命督促各种招募，一边关注所有跟京西有关的消息。
    然后自己装着很淡定的样子，到处完成园林园艺。
    黄永健都纳闷得不行：“小鹏和亮子已经忙得要吐血，我也一点空闲时间都没，你还这么悠闲，关心花花草草的事情。”
    宋慧芳坐在驾驶座的后面，严密监控副驾的男友，连忙咳嗽一声，警告你怎么跟伟哥说话！
    就算同学中知道熊主播是谁的可能还仅限于石亮，但伟哥现在能从戴老板、婷宝宝、常老板那里拿到超级大的园林园艺单，还推着室友们飞升换代，当初这些同学，特别是女生中间的看法肯定和男生有点区别。
    秭小伟就是种教培老师对一帮大学生孩子的角度：“嘿嘿，叫你们抓紧时间学车拿照，推三阻四的说工作忙，就是本质上想偷懒，有畏难情绪，愿意呆在越来越熟悉的勘测、园林设计舒适区干活儿。”
    黄永健连忙解释：“真的是考试时候心理压力太大，练得好好的，一上考场就慌。”
    秭小伟拍拍手里的方向盘：“抓紧时间，上次你也说了到汽车工业园这边很远，你拿到驾照，这辆车就配给工程部。”
    崭新的六座领先7号suv，秭小伟从破面包车联想到遥遥领先之后，立刻让曾海剑和汽车销售部那几个秦家子弟去寻觅的。
    这款车是遥遥领先在市面上推出的第二款，也是目前最贵的三十多万车型。
    应该说秭小伟在琢磨龙猫的时候，是以长江汽车那款六座v8为车型底子，再把里想l9作为最大的样本，又结合了市面上蔚来、高合等六座车型的特点在融合。
    既然各家新势力、新能源车都在聚焦这种家庭、商务两相宜的222六座车型，秭小伟就简单抄作业，跳过论证阶段也来扎堆。
    别人觉得是拼刺刀卷红海，秭小伟的态度却是都这么干肯定有道理，那我卷出特点和实力就够了。
    这是基于长江汽车自身造车水平的自信，叠加他这个产品经理思维来整合而已。
    当时只在电脑、手机上看了看遥遥领先推出的两款车，知根知底的汽车工程师们评价不是很高。
    就是在那家微面车企两款卖得很一般的suv车型上，叠加附装了遥遥领先的车机、智能设备，车本身的底子很不怎么样。
    所以龙猫项目启动的时候，大家压根儿没瞧上。
    但过去一年来，遥遥领先那位大嘴老总的曝光率却不亚于熊主播。
    连江安汽车的老总都想带动高层学他，秭小伟现在终于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当然也就马上安排去买了这两款车，新车不好买，在江州这个原产地却很方便能买到二手车，崭新。
    还掉价非常大，经手的家伙都觉得很瞧不上。
    但秭小伟把便宜点的5号留给技术车间拆解，自己开这辆标价三十多万的豪华四驱版做体验。
    整个车厢里顿时忍不住哇呜嗷嗷的各种嚎叫，连一贯比较稳重的宋同学都连忙开心鼓掌。
    大家就算不认识这辆冷门车，也觉得很高档吧，跟着一起去超级工厂园区的几个工程技术部伙伴都惊喜极了。
    这特么以后再来几十公里外的这边干活，就像出公差那么舒服有面儿。
    正好高婷婷打通秭小伟的手机了。
    本来秭小伟这货是从不开铃声、消息提示的，但恰恰就是这辆跟他手机同品牌的车机，接车后好奇的连通做体验。
    从中控屏到仪表盘都有提示，用语音控制就能接听：“你在哪，我到你们教室来，说你出去了，在干嘛？”
    还没怎么呢，她也有点爱管控了。
    秭小伟最避讳这种被风筝似的遥控牵线：“对，我们到开发新区那边的汽车工厂勘测园艺项目，有事吗？”
    高婷婷警惕：“你用的免提吗，回来接我一起吧，我有事情给你说。”
    秭小伟还想推脱，说自己已经上高速了。
    高婷婷就叫他发个坐标，马上跟过来：“梅朵也想出去看看，我顺便把拍摄组带俩人拍点东西。”
    本来屏息凝神的工程技术部成员听见小可爱要来，还是忍不住欢呼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命运多舛又充满阳光的孩子。
    秭小伟就说好。
    果然等他们这车抵达目的地没多会儿，高婷婷那辆蔚来新能源车也前后脚抵达。
    很震撼。
    这里感觉跟北郊区一样，也是个距离市区有点距离的卫星城区。
    但跟北郊富含的人文风景气息不同，这里靠着滔滔江边，就是一大片山地丘陵被推平之后，硬生生打造出来的巨大工业园区。
    就完全没有老旧房屋，全都是崭新的工业建筑，然后集中几片高楼林立的小区。
    甚至连抵达的公路都基本是高架桥穿梭，因为除了建筑、厂区就是绿色野地、山洼。
    仿佛整个时空都在这里腾跃。
    直接从最原始形态，跳到最先进的工业气息。
    秭小伟自己跟老常最早来看过，后来工厂建造勘测奠基之类他没来，仅仅就是春节后开始平整地块，从高架桥上远眺就让人吃惊不已。
    江安汽车的制造大本营就在这里，也是这片现代汽车工业园区的起步基础。
    超过两公里长的巨大地块生产线厂房，占地好几平方公里。
    然后平京韩代汽车、通用汽车、钢铁公司都在这里有大面积的厂区。
    各种“小型”汽车配件生产企业，其实在业内都赫赫有名，但呆在巨无霸旁边就显得很袖珍。
    而两块同样还裸露着红土痕迹的建设地块，在这一大片连绵十几公里的工业区域特别刺眼。
    都林立着大量的高塔打桩机还是什么机械在施工。
    但一块方的，五百米乘五百米，一块像机场跑道似的，三百米乘四千米！
    前者就是遥遥领先合作的汽车品牌超级智慧工厂，后者自然是老常全力推动的脉动式超级工厂。
    因为车辆稀少，所以秭小伟他们就顺势把车停在高架桥上，利用这种高度，可以俯瞰周边。
    还拿出手机、笔记本电脑从卫星图上揣测大概尺寸数据，方便待会儿具体测量。
    枝枝也把车会合在这里，高婷婷牵着梅朵跳下车，走到发呆的秭小伟身边：“怎么？”
    她还是敏锐，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气质来。
    因为这高架桥两边距离地面有几十米的落差空高，周围没有建筑，没有山峰，只有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块。
    所以横跨地面的高架桥上站着，就仿佛在山巅。
    两部车十来个人，站在六车道的双向车道边其实非常渺小。
    春天的微风吹在秭小伟有些高瘦的体型上，甚至能把他的t恤都压出纤薄身材来，感觉旷野的风再大些都能把他吹跑了。
    可反手叉着腰的年轻人，诠释出了什么叫风华正茂，指点江山。
    反正视频组的摄像师立刻举起自己的单反云台，还把无人机也放飞到天上去了。
    这会儿的伟哥，看起来就是像个做大事的人物。

 第316章 少儿不宜呀

    秭小伟自己都吃惊。
    上回跟老常来看的时候都没这种触动，可能当时自己开车经过这里都不知道地块在哪，就没这么“人工俯瞰”过。
    现在非常清晰的从高架桥上远眺四周。
    呆住了。
    听见高婷婷的声音，才回神给她比划：“那像个机场跑道似的瘦长条厂区，就是常老板的新工厂，你只有站在这种超级工厂的面前，才知道人有多渺小……”
    再指隔着几公里外的另一块：“那就是遥遥领先的车厂，是不是小很多？”
    高婷婷抱着梅朵嗯嗯，小姑奶奶居然去扒拉高架桥护栏。
    秭小伟的雄心壮志都吓得心悸，伸手抱过来远离边栏：“你再看那边最大的厂区就是江安汽车，占地大概四五平方公里，是这一片最大的存在，以前我们江州形容十里钢城，其实实际厂房占地还不如这里呢。”
    高婷婷也伸手挽住他，尽量极目远眺，更希望能跟上人生导师的思维。
    她真是个好学生。
    所以秭小伟也悉心教导：“其实这些日子，我经常蹲在花草丛中梳理时，就仿天大的事情，也跟蝼蚁在土堆里钻营一样，你看眼前的工厂、马路、车辆，像不像土堆里的蚂蚁、植物、藤蔓？”
    大一女生瞬间惊讶的捂住自己嘴，不然要娇呼出来了。
    真的就有这么神奇。
    这就叫视野，高度吗？
    还很有灵气的指着天上：“在人间之上，似乎也有双园丁的手在收割忙碌？”
    秭小伟满意她的思路：“江安汽车是国企，得到支持最多最大，你可能不知道最近遥遥领先那位大嘴在到处宣传这个开始建设的超级工厂有多么多么了不起，但实际上你看看面积，恐怕江安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连未来要为我们奶妈车投产的脉动工厂，都是他们的好几倍。”
    高婷婷有关注：“江安汽车春节后这俩月……反正艾维塔卖得并不怎么样。”
    秭小伟理所当然:“国企是用来保证方向的，论到市场竞争、经营效率，民营企业从各方面都吊打，这就是为什么我合作了一两次之后，就不愿再跟国企合作的原因，他们非市场化的因素太多了，所以真正的对手在这个只有几分之一的遥遥领先车厂。“
    抱着梅朵回到身后的车上：“你看看这个车机，是不是跟我们用的手机已经非常接近了，这里面我感觉到了巨大的野心，绝对不仅仅就是现在这样一辆不怎么样的车，加上这个车机就叫遥遥领先了。“
    伸手又招呼视频组的摄影师过来探讨：“我希望在这里做个对整片工地的延时摄影，他们告诉我说整个工厂的建设到最后能够出厂产品大约是一年时间，能不能做这样一个横跨一年时间快放的白昼黑夜岁月流逝画面。”
    其实还是大学生的团队成员连忙点头：“一定能做好，选个固定机位、定时定点的拍摄，最后把画面连起来嘛。”
    那就走，到工地周围去找寻最合适的地点。
    高婷婷抱着梅朵当仁不让的坐在旁边，听秭小伟跟拍摄团队找寻方位的时候，也顺便听他们对这辆底盘真是很普通的城市suv做了些评价。
    这半年秭小伟和视频团队的确已经测评开过不少车了，感受真的很一般。
    秭小伟的警惕性就来自于这里：“我最近已经看到好几次遥遥领先的大嘴在描绘他们这个超级工厂，多么智慧多么高端，但你开过这部车会觉得就这？要么，他在吹牛逼，要么，他们在憋大招。”
    说着还指了指丢在无线充电位上的折叠手机：“这是迄今为止国产最贵的量产手机，因为被欧美国家封锁打压的民族自豪感，却在最有消费力的中产阶层里面卖得极好，婷婷还记得吗，当时我们教培中心的老师到家长，都很不计较价格的抢着买了，当然手机的高档性能也配得上这个价格。”
    高婷婷已经能跟上他思维：“他们在这里的新车，也配得上这种最贵的档次？”
    秭小伟慢慢点头：“这份民族自豪感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也用得极好，连江安汽车想拼命越过的高端车溢价，却能被他们轻易跨过……这辆车标三十多万，居然能比我们直播前的艾维塔卖得好多了，这真是对江安的狠狠打脸啊。”
    高婷婷还有点紧张：“你要针对遥遥领先？我听说根本不能提什么坏话，要被骂死的，特别是主播……”
    秭小伟笑了：“这虽然有点二极管，但也是有人在刻意为之，市场竞争不能用道德绑架的，我肯定希望国产新能源车整体能更好，而不是谁一家独大，动不动靠打压别人来抢市场不是什么好习惯，老常那边有些狗腿子就爱提这种昏招，新势力里面很喜欢拉踩别人的做法，可是靠我们才止住了……”
    真就顺势测试车辆。
    黄永健他们上了枝枝开的那辆蔚来，到工地门口查验后进去做些初步测量，土质采集。
    秭小伟跟视频团队开这辆领先7号在脉动工厂地块对面的山坡上尝试非铺装路面越野，顺便找延时拍摄位。
    这玩意儿虽然航拍最震撼，却没法保证摄像头精准定位纹丝不动。
    结果顺着崎岖不平的山坡艰难攀爬，这辆新能源车还是露出了它2018年在旧金山发布的普通四驱系统本色。
    反正把秭小伟这最近频繁测试各类高端车四驱系统的营销总监逗笑了。
    蔚来、里想，包括高合这些轰轰烈烈的新势力造车，跟遥遥领先一比甚至显得朴实无华。
    起码这几家从没使劲吹嘘过越野性能，都是主打优雅城市风。
    而领先七号这边的宣传手法就跟他们的手机那样，绝对要全面遥遥领先。
    所以号称同级底盘素质最出色的实际情况，在耕耘了二三十年越野车的长江汽车技术对比面前有点挠头。
    真是全靠那条朴素的自豪感作为护城河，才让各家车企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辆顶着各种独创口号的新加入者。
    什么问鼎百万豪车这种擦边词，和同级底盘素质最出色一样，都是带着些似是而非的渲染词儿。
    乍一听牛逼得不行，仔细一咂摸就啥具体指标都没有。
    几个视频团队成员和秭小伟算是很熟悉这些近来火热的车型噱头了，轮流驾驶体验都有点乐。
    有人翻手机找信息更看到，一旦有人较真，就有人出来心疼哥哥，手机和汽车都要被放到极限条件下测试对比。
    可谁叫你非得这么一随其后的宣传啊。
    别的品牌、厂家就只能活该当市场输家？
    这把正在琢磨直播间里要怎么拿捏分寸的秭小伟都整无语了，怪不得老常那边的狗腿子们最近很爱提这个。
    高婷婷听见老常，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主题。
    把摄影师们都撵下去下去选景了，凑近小声开口：“嘿嘿，感觉你成天都在想这些大事，都不好意思打自己的小算盘了。”
    原来大姑子给她松了口，大一少女说起来还难得羞涩：“姐姐说……嘿嘿嘿，叫我安排张罗把那边的别墅大院装出来算家里一起住。”
    正在琢磨天下大事的秭小伟蜷靠在后排座位上。
    都愣了下：“啥别墅大院？”
    高婷婷比划：“就是那边买的那些给高管的别墅，春节前买的十七套呀，六套一组团，你叮嘱要把中间院子拆了变成大院的那种。”
    梅朵就站在旁边，煞有其事的跟着点头，好像她也知道是什么。
    秭小伟哈哈大笑：“一孕傻三年，她成天胡思乱想，你还跟着上当？住什么大院，封建地主还是皇帝后宫，你特么是新时代的顶流网红，怎么还信这些封建糟粕，哦，我私生活是有点乱，但那仅限于吃饭喝水的一夜情，而且我现在还是自认为比较洁身自好，没有搞三搞四。”
    看高婷婷露出那种我看你怎么瞎编的刻板印象表情。
    秭小伟还是明确斩断：“不可能，多的不说，你爸妈就住在那，你搞咩呀……哦，我的意思不是说避开他们就行，而是戴大姐这是给你下了条毒计，绝对不可能的事，诶……她是不是在测试你的态度啊。”
    高婷婷才恍然大悟：“这倒有可能！她还是不知道麦子的真实面目吗？”
    秭小伟不知怎么居然笑出声来：“本来完全不相干的事，是你把麦子找回来拍视频，当时她还慌得很，后来被你发现也……反正我是个什么样儿你也知道，你不要跟着起哄，我现在真的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事业上了。”
    小豹子是真温柔：“对啊，我知道你完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这里面有我，有姐姐的功劳，现在姐姐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完全撇开她，麦子……我发现你说起她的时候，有种不一样的溺爱，我嫉妒了！”
    秭小伟赶紧撇清：“哪有什么溺爱，反正就是那样，小孩子不要乱想！”
    高婷婷才不管小孩子在车上看着，直接扑过去亲嘴：“开学我就不该跟你止乎于礼！”
    还扯衣服！
    梅朵居然也在旁边嗷嗷叫的加油助威。
    怎么能当着孩子这样呢！

 第317章 看似不声不响的颠覆来得排山倒海

    还真是戴安妮无意中说的那个理。
    越是为帅为军师者，越不要陷入到局部纠缠，养花种草的放空心情，反而更能洞悉局面。
    秭小伟学文出身，熟读历史，浸淫哲学之后，居然能从这个农艺角度勘破世间百态。
    也算是异数。
    但是人就得跟人纠缠，这事儿躲不掉啊。
    特别是二十五岁的男人和十九岁的少女之间，那叫一个闹腾。
    当初在体育场上都是高婷婷把秭小伟扑翻。
    小豹子的敏捷矫健，哪是高瘦军师这点病娇体能抵挡的。
    高婷婷把退役老师摁进二排航空座椅里面，就只剩下瘦长手脚翻飞的无力挣扎。
    人家影视学院有形体课，有基本功锻炼，婷宝宝更是每天保持健身塑形，有从体育学院聘请的学姐天天陪伴给她和麦子做功课。
    这是名正言顺的身体管理项目投资。
    现在可有劲了，手肘摁住了胸口，手指能箍紧下巴和脸，细软的唇皮压上来就伸舌头。
    教学视频没少看啊。
    秭小伟要推，高婷婷就提膝压腿，还无师自通的朝着漏斗底部滑膝盖，顶住了清晰传达指令别动！
    香甜中带着清脆，迅猛里又有娇羞。
    更不管不顾的顺着腿上用力，全身压上来。
    可能整个青春期的少女幻想都萦绕过这个场面，所以高婷婷的激情来得比她自己都汹涌澎湃。
    就像洪水拍脸似的吞没了秭小伟。
    他不是恐水吗，都快窒息了。
    也是这停得歪斜在山坡上的车里坐姿不对，让老司机居然在阴沟翻船，被学生控了场。
    哪怕有一直在旁边嗷嗷叫，笑闹跳着看妖精打架的梅朵，保证不至于变成真枪实弹的交火。
    秭小伟还是被推压在座椅上狠狠的轻薄了一番。
    高婷婷把他的嘴皮都差点吮破了，很用力。
    好一阵才面若桃花的把脸蛋分开点，喷着香甜的豹子气低声：“跑不掉，你绝对跑不掉，我不管了，不可能让出我的幸福给她们！”
    说完又埋头亲吻纠缠一番，才艰难的分开。
    抱着睁大眼嬉闹的梅朵滚到第三排喘息换气，甚至有点后悔不该带着娃来。
    今天感觉这么好，不就一气呵成了。
    可看了梅朵纯真无暇又好奇睁大眼的笑颜，忍不住万般怜惜抱得更紧些。
    原来连自己在这个时候，都会把她当成拖油瓶。
    父母的不计后果，对孩子的确就是一辈子的缺失伤害。
    总之这会儿想得有点多。
    秭小伟主要是体力上被压制得狠，心理上都没啥波动，当然还是有点刺激的。
    也不废话说什么，推开车门挪下去，顺便蹲身看了看底盘减震，这尼玛近四十万的标价，在剧烈运动下的避震系统反应差得有点远啊。
    他跟戴安妮在各款车上震来震去绝对有亲身发言权，几个回合内就能判断出减震如何。
    等跟几个家伙确认好位置，甚至直接商量着在网上下单，一座带太阳能的金属监控杆竖在这里，把高清摄像头的画面用自动传输的方式传递回公司，这事儿就很简单了。
    甚至都不用劳师动众的铺设线路、派人来蹲守监管。
    商量得热闹，索性驱车又到园区周围那些荒山野岭上，选了几个不同角度。
    多下单几座监控杆才花多少钱，拍出来的画面是围绕百亿级的超级工厂，效果能卖多少广告费就不用说了。
    可以说这个小组，光是这会儿学会想通的思路，都能让他们在企业形象片拍摄上，多少年都吃得满嘴油。
    看他们热烈细致的探讨，又拿无人机飞了好几条拍摄线路作为演练。
    秭小伟也懒得再进工区参加基础勘测，直接驱车带着他们又返回之前的高架桥上，找个边栏远眺停靠，等黄永健他们完成来会合。
    视频组既然敲定了“剧本”，今天就纯粹是为后续做准备，在高架桥上又各种探讨放飞无人机。
    缓过气的高婷婷，再抱着孩子靠副驾驶，看秭小伟的眼神也是水水的温柔流淌。
    但她还是有灵气，发现秭小伟没下车，眯着眼看自己那些拍摄团队成员琢磨：“想什么呢？”
    要那都是些美女可能她还以为在动心思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秭小伟居然说：“本来我是在策划跟他们一起，要怎么拍片，拍出好东西，甚至可能还要去跟遥遥领先混战一场，可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了我们的整个校招策略，可能要因此改变。”
    高婷婷马上专注：“改变？怎么变？”
    秭小伟嗯：“之前我……嗯，讨论过我们大概要以汽车研发为龙头，互联网技术开发为主体，其他各种公司部门，起码招三千人入职，后面还有几千人的实习生啥的，以现在动不动985本科、211硕士，甚至海归精英的行情标价，一年十几亿的薪酬开销还是很恐怖的。”
    高婷婷把自己倚靠在座椅上，抱住梅朵，小孩子刚才跟着到处爬山，到处玩还是有点耗尽电力，乖巧的挤她怀里打盹。
    自己才十九岁的少女，好像能体会到那种一家三口的温馨爱意了，特别是这种“人生导师”的爱人气质，让她格外着迷：“嗯，可你说是想让更多人得到价值体现，我们永远不做资本家？”
    秭小伟笑起来：“你看看你这帮人，他们的影视学院在全国同行里面算不算顶尖的，比起北影、沪戏那些同专业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
    高婷婷就好像摸到点他的脉络，也眉开眼笑：“我也不是最顶尖的那种呀，可我们站上了最高点，是你的头脑，姐姐的资本，让我变成最强！”
    秭小伟满意的点头：“对，将熊熊一窝，我不是片面拔高我们仨，但如果我带着这群家伙拍出来的东西，真能在营销中击败遥遥领先，他们是不是985、最顶尖院校专业来的并不重要吧，薪资水平还肯定比顶尖那些低？”
    高婷婷聪明：“你想把这种思路扩展到所有公司项目？可汽车研发，互联网开发真的需要顶尖高手啊。”
    秭小伟很擅长什么都参与点，了解学习成为内行，但不会非要去冲击成高手，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指着车窗外：“我在汽车研发、互联网开发都参与了不少，真正需要很有能力很有技术的岗位职位真的需求不大，大部分都是肯干好合作，能按照领导吩咐把事情做完就行，学历越高、基础素质、理解能力越强当然好，但并不是必须的，重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干活儿，只要有个好领头的，大部分都能很快学会并胜任……”
    越想越清晰：“就跟这些视频团队一样，只要越过了这个基础能力的分界线，盲目追求全都是高水平，不如大部分用这种踏实肯干还便宜点的，然后把钱省下来集中火力请几个超级高手做领头羊。”
    别说眼前这些视频团队，黄永健的团队，周林鹏的团队，甚至石亮手忙脚乱带着的两三个团队，不都是这样。
    很多基础团队甚至都是大一新生为主，可只要有人教有人带，这些能进211大学的年轻人，要说他们比那些985读了四年甚至研究生的，一起来面对全新项目实践操作，十倍差距还真不一定有。
    特别是十个、百个的团体运转起来，绩效并不一定会差多少，但成本相差巨大，用省的这点钱去请个高手带领，这些大一在校生的服从管理程度，甚至还会好很多。
    秭小伟本来就有这种心态：“我跟这些大企业接触越多，就越发觉得是些巨大的草台班子，除了领军者的高瞻远瞩、方向策略起决定性作用，基层管理、中层骨干，都比高层重要，那些已经脱离实际操作很久的高层，对整个企业发展不但没用，反而是包袱。”
    拍拍手上的车：“为什么我们做汽车直播间销售、车型营销啥的，包括新势力品牌能压制老车企，因为那些大企业能做决策的人都是老家伙，他们远离一线早就失去了产品经理的敏锐，我们恰恰因为年轻、接受新生事物的思维更新快，能够迅速调整产品去迎合真正需要的用户……”
    说到这里，他点到车机大屏上的音乐app，跳出来大幅的官宣广告，重磅上线了爆火十多年的周天王，为一款游戏代言的弹窗画面。
    两人都笑了。
    这仿佛就是秭小伟说的那种变化，现在用户群体关注点已经早就不会因为这些天王为消费买单。
    这些推广代言，不过是让经办人能赚得更多罢了。
    新时代的确要有颠覆性的模式来推动。

 第318章 有人天生就该是做大事

    所以再回到学校，拿定主意的秭小伟立刻开始全面调整所有企业、公司的组织架构，以及招聘岗位要求。
    之前他就把内衣公司的所有高层砍得七零八落，很多大企业位高权重的销售总监、企划总监连同部门一起都被砍掉。
    经历过教培变革的他，从来不关心什么中年职业危机，宁愿把高层的那些丰厚待遇换成一堆基层福利。
    都高层了，还不保持继续学习能力，不能应对改变那就活该被淘汰。
    所以汽车研发中心这边，营销中心带头还不到十个人，其他部门也是大刀阔斧的猛砍。
    除了财务中心他从不插手以外，很多大企业凌驾于所有部门之上的人力资源部都干脆没有！
    成天无所事事的ceo带着秘书暂代吧。
    至于其他勤工俭学网、火图平台、网红交易这些关联的互联网公司，就更加极简主义。
    首先宣布目前还在做事的所有联大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师生可以优先考虑转入正式岗，可能会成为新来的高学历名校生的主管、前辈之类，一切以绩效能力考评为主，而不是看学历资历。
    接着也是都把周边部门砍得一干二净。
    所有这么多公司基本都共用一套后勤外包系统，物业、食堂、宿管、安保。
    运转成本肯定大幅度下降。
    最后甚至连人力资源都独立成一家公司，正在陆续展开的全国各地校招，很多新员工过来都是签给这家公司，再“外包”分配到各家企业。
    其实很多互联网大厂，都采用这种“外包岗”模式，干的活儿跟正式员工没啥区别，就是变相的把试用期、实习期拉长，薪资还低。
    能花了一两年时间转成正式岗，都已经算是幸运了，很多是这个“分包”的项目完成，就沦为失业待岗。
    因为劳务关系是跟底薪的人力资源公司签合同，实际使用企业这边是给“外包人员”奖金薪资，要裁人、转岗受到劳动法规的限制就很少。
    本来是资本家们收拾码农的老套路，秭小伟却只是拿过来做人力资源筛查。
    半年实习期能跟上，最重要是合作态度、积极上进能共事的就转正。
    在他的世界观里，既有资本家剥削打工人，也有无产阶级一起躺平摸鱼薅羊毛，掌握好两边平衡，企业才有前途。
    好比强哥从起步开始就爱强调所有员工是兄弟，待遇一定要在行业内领先。
    初期的确为他凝聚了很强战斗力的基层团队。
    可现在家大业大就成了巨大沉重，甚至能拖垮企业的包袱。
    还不停的被各方拿出来做文章，疯狂调侃、内涵、影射。
    这些天似乎博弈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天天都能看见各种关于京西购物、京西商城的员工新闻。
    要裁员、要降薪、不再都是兄弟。
    除了强哥自己频频露面上新闻，还把他之前说过的话翻出来涮。
    明明只是一家做买卖的购物平台，却把热度全都集中在创始人那些陈年往事、掉坑丑闻，以及基层员工的抱怨，各种人浮于事的臃肿。
    这种拉锯战带来的后果，必然是广大消费者对平台的印象、感知越来越模糊疏远。
    赚这么多钱养这么多瞎搞的员工？
    这是赚了我们多少钱，你强调的正品就是为了多赚我们钱吗？
    物流系统、售后体系越来越多的破事儿，更是让消费者的耐心大量流失。
    由此从二月、三月到四月，各种平台上的消费数据在明显下滑。
    这还是京西商城一贯要推动的618购物节前期，又在接近传统的五一劳动节消费高峰。
    这种下滑必然带来一系列的资本市场看衰。
    把之前京西直播销售内衣带来的单场两亿多销售额红利，瞬间稀释殆尽。
    传递到遥远的美股必然带来股价下挫！
    实际上同在美股上市的拼夕夕，虽然被嘲笑什么砍一刀，市值早就远超京西，正在直追某宝的母公司一万多亿的市值高度。
    一直被视为仅次于某宝网的京西，那三千亿市值再掉就危矣。
    实际上在过去三年，京西商城改头换面后，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保持了百分之21、9.9的两年持续暴涨，今年已经迅速滑落到基本不见涨幅。
    也就是换了人手之后急功近利冲击的kpi数据，已经到了后续乏力的地步。
    很明显，如果到传统的618购物节，还不能有利好消息，京西商城的整个产业轨迹，怕是都要像冲顶的抛物线开始下坠了。
    天天坐在山脊上整理相关公司各种人力资源、组织架构的秭小伟，当然也能关注到京西购物的这些纷乱复杂信息，却直接抓到这个脉络。
    也只有冷静在天天摆弄花草、红薯的状态下，他似乎才能穿过迷雾，咂摸出天下大势，岂能不知。
    如果再不救，错过618前还要缓冲、运营、拉动、铺垫的时间段，京西这轮购物节必败无疑，然后想把这种下坠趋势拉回来的成本就非常高。
    这就像臃肿不堪的胖子，哪怕还能气喘吁吁的勉强运动减肥，都好过狠狠摔一跤直接动手术抽脂。
    没准儿摔那下，把自己的骨头都搞碎了。
    所以看着层出不穷的各种京西负面消息，秭小伟像个稳坐中军帐的羽毛扇，通知婷宝传媒可以对格瑞亚加大力度。
    舒坦靠坐在躺椅上的年轻孕妇肯定要问：“加多少钱的，这钱算谁的。”
    只要格瑞亚不是卖内衣，那对她推广的任何投入戴安妮都是白花钱，所以必须问清楚。
    不是舍不得钱，而是不能白给姓常的砸，这是个原则问题。
    秭小伟还是照顾孩子的奶粉要喝得好，顺水推舟的算到给可爱猫打广告上：“做三百万的量？尽量做到上次那种效果，月底猫系列才好卖嘛，毕竟龙猫啥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上市。”
    熊主播在遍布全国的信息员推广下，狠狠压住了抹黑、批评的声音。
    估计那边也吓着了，根本没有纠缠再战。
    当然也可能是京西内部鏖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雇佣水军相互砸法宝都忙不过来。
    再砸熊主播已经没必要了。
    所以这一两周里，熊主播的视频还在顺势传播，但慢慢趋平，也是为月中的内衣直播间做铺垫吧。
    戴安妮自有一套炒作汇率体系：“那就是两千万的推广费，上次说好的一千三百万她都还没给，给了就做！”
    秭小伟只觉得老丞相当年军令如山，是没遇见这种婆娘的计较。
    手握点权利，就敢叫板要挟。
    烦死了。
    无奈只好发信息找秘书问ceo的意见。
    麦子也连忙如数请示，这溙国网红现在天天更新视频，网友关注度还是相当不错，现在砸点推广费让猫系列跟着水涨船高行不行？
    常月玲停下正在考虑要不要碰的六筒：“这是营销推广的费用吧，营销总监自己不拿主意问我做什么，碰了！”
    又沉迷进去。
    麦子又斟酌语言发回来。
    感觉小两口挺心酸的往返跑赚点钱，还要卖身。
    其实是ceo的思维有点慢，上碰下自摸的输了牌。
    才算把单线程思维理顺：“前两天董事长说猫系列卖得好，各种成本运营也压得低，所以利润其实在越来越高的，那么可爱猫的提成就有点欺负人，以后每辆可爱猫的出厂价再降点，具体多少得再谈。”
    当时三款车都是给的13.88万底价，但直播间销售是13.98万、14.88万、15.68万。
    复古猫一辆赚一万，高冷猫一万八，所以每个月能赚几亿的主力是这俩。
    秭小伟还不爱在直播间里推广高冷猫，他是真心觉得这款差点意思。
    卖得最好的可爱猫，其实每辆才赚一千块。
    光这种做派，都挺爷们儿。
    所以老常也不含糊。
    麦子马上又忍住喜滋滋的心情，传递过去。
    秭小伟正琢磨这俩月老子不能用睡服大法，要怎么摆平这员傲娇女将呢。
    顿时觉得还是男人之间更好玩，马上打电话给老常感谢顺便申请推广。
    没曾想董事长全都踢皮球：“这些事你跟小玲自己商量，你俩的事情自己好好合计！”
    特别加重语气在你俩的事情上。
    暗示的态度很明显。
    但又不计较纠缠：“我听说你搞了两部领先车型在拆解考察？我说他们这车有什么可看的，一堆工业垃圾！”
    光听语气，就感觉他蹲在厂门口，跟一帮老兄弟叼着烟卷。
    秭小伟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这里面名堂很多，我有点起心思想跟他们掰掰手腕……”
    戴安妮看不得他跟父辈们其乐融融的样儿，到处扯草叶掏鼻孔挠痒痒干扰。
    孩子爹想干点大事，太难了。

 第319章 没有幻觉才是人间清醒

    反正是恨恨的看着孩子爹把电话聊完，戴安妮才很没好气：“有爹的娃很了不起哦？”
    秭小伟嬉皮笑脸：“你说我吗？”
    戴安妮呸！
    他才收敛些表情解释：“某种意义上老常跟你是一路人，你们其实都失去了持续学习的能力……”
    孩子妈立刻瞪眼！
    瞧不起我辍学吗？
    老娘现在可是在读博士！
    第二次本科的教培老师不怕她，但拉了折叠椅过去并坐搂肩：“相对应的就是出身寒门的强哥，跟我都保持了这种不断学习的习惯，所以你跟老常一旦越过了对我的信任防备，就很容易有感情谈得来。”
    戴安妮的脸色才好点，但还是哼哼：“你跟谁都有感情谈得来！”
    秭小伟嘿嘿得意：“对啊，随着年龄增长，有文化没文化的但凡有点见识，都喜欢和有素质有见地的人打交道，而且越出色就越会欣赏我这种有才华的家伙，只有不成熟的无知少女才会对黄毛感兴趣。”
    戴安妮笑得好大声来鄙夷：“不要一张脸！孩子以后也像你这么不要脸就好了！”
    还是承认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有市场，亲昵的反手搂住腰靠肩窝。
    秭小伟说的就是这：“你毕竟还年轻，警惕性又高，发现势头不对就考虑换方向，哪怕自己很难亲力亲为，却能敏锐的去感知新生事物，老常就不行了，他本来文化就不高，年纪大了产业还那么大，稍微有文化的人他都会下意识的防备，留在身边能信任的尽是老兄弟，基本没有接收新生事物的动力了。”
    戴安妮偷偷趴胸口笑：“那他怎么信任你呢？还不是常月玲敲边鼓！”
    秭小伟不否认：“没常助理引路，他看都不带多看我一眼，但试着了解了我这个人的内涵，就被征服了呀。”
    戴安妮哈哈大笑的把秭小伟那单薄胸口拍得差点肺痨：“不要脸！”
    确实开心。
    幸福指数直线上升。
    秭小伟是真的喜欢琢磨各种“家长父母”的特点，才会成为金牌教培：“这次强哥来，我就很感触，他把京西做大了，却没有被管理约束了所有精力，又开始学习智能机器人技术……哎哟，这特么不就跟智能驾驶也能联系起来吗？”
    赶紧摘下孩子妈的手，到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知道吗，这边的工程师评价他有深度参与研发的水平，这就是区别，你要么保持永远的学习精神，要么就赶紧找靠谱的接班人替代上位，非要继续留着是会出大事的，嗯，国内两位马首富的区别恰恰就在这里，老马本人没有深度参与科技创新的能力，他自身把握不住本行的发展就会出问题，小马据说迄今都是企鹅的二号架构师，听说过亚马逊吧，老板本来是卖书的，但硬生生把自己学习提高成了云计算架构大师的技术存在，这才是他后来离婚的关键，他老婆本来是共同创业的股东，却跟不上企业变化发展，思想境界已经不在个层面，那就没办法一起走了。”
    看着埋头奋笔疾书的孩子爹，戴安妮忽然有点莫名紧迫感：“就那个前世界首富？好像他是找了年轻小老婆抛弃糟糠之妻吧，离婚分了好多亿美元。”
    秭小伟笑：“这是表象结果啊，如果夫妻俩从意识到灵魂还能齐头并进，哪怕为了这多少亿的家产也不至于离婚，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离婚，真是只为了长得漂亮年轻妞儿？我才到什么水平，现在都觉得美色不过如此了，那必然是这段婚姻已经到了影响资本发展的地步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戴安妮又不傻，靠在躺椅上闭目思索了几秒苦笑：“嗯，如果不是因为你能持续赚钱，并且会带着安妮内衣跳上更高的平台，我也不会容忍你找小老婆的！”
    这才是现实，能让她无可奈何接受高婷婷，给她出主意的前提，不是什么热闹的幸福。
    而是秭小伟在事业上的突飞猛进，让她只能忍气吞声。
    秭小伟肯定不出卖打小报告的爱徒：“没有小老婆这回事儿啊，再强调一遍，没有婚姻状态就没有老婆，我也没有花天酒地的去浪，哪怕我还有女伴，那也是在你之前就有生活方式，我俩的问题在于你的控制欲和我骨子里希望的自由自在形成不可化解的矛盾，所以维持现状我觉得最合理，当然你要踢了我给孩子找后爹，孩子给不给我抚养，都行，这是怀孕之前就反复提过的重点。”
    就差敲黑板了。
    戴安妮肯定就是那种上课不太认真听讲，划重点也不注意确认的差生，但也明白老师是真的划过重点，考完了也没话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我开心？这个时候还不能顺着我？”
    秭小伟又过来搂着：“没有幻觉，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门，这可是我俩都很认同的人生信条，你从来不会幻想万一哪款销售又好起来了，而是不断考察最新最流行的销售模式，我也不会幻想教培行业死灰复燃，其实这会儿死皮赖脸的再去接单肯定也有，但绝对回不去以前的样子，更不用说能有更好的个人发展，这才是人间清醒啊。”
    戴安妮默默的靠在他肩头，跟肚里的娃一起说对。
    不然她疯了，主动凑合高婷婷当小老婆？
    不就是权衡比较，这是无奈之下的最佳选择么。
    所以听秭小伟重新分析了下为什么要推动格瑞亚在这个时候火起来：“就是抢占话题度，吸引所有网上注意力，帮强哥减轻一些压力，我猜测这么多对他不太友好的话题，都是在抗衡他的回归。”
    戴安妮再确认下：“他回来，一定会允许我们掌握直播平台？”
    秭小伟有把握：“他应该会认同我是个什么情况，就好比你不会认为他是图老婆年轻漂亮才离婚再婚的吧？”
    就靠在孩子爹肩头，把消息下达出去。
    果然还是她的信息员体系价廉物美。
    不到48小时，关于格瑞亚的各种原生长视频，十秒、三十秒的切片视频。
    就像是偶然爆发起来的热度，席卷全国。
    这次秭小伟还陪着戴安妮，细致认真的探讨了要怎样尽量把这活儿做得不落痕迹。
    就不要出现同个受众，在同一时间会从不同渠道都看到关于格瑞亚的信息。
    甚至还故意安排了少部分信息员，发布的是些不太友好的负面消息，譬如这会不会索性就是艾拉汽车从溙国找了她来的“摆拍”“假装偶遇”；
    又或者有去过溙国的游客吐槽这个看似纯净好看的过气网红歌手才不是什么小白花，抽烟喝酒、混迹社会；
    再不就充满嘲讽嫉妒的口吻，到处发帖这么个过气外国网红，掌握了财富密码，来国内到处旅游说点好话就能赚得钵满盆满，肯定会引得很多人喷这种言论；
    总之一改以前只有同方向密集推广的明显痕迹，变成迷惑性强很多的“炒作”，真正从不同方位举起小锅铲“吵”得不亦乐乎。
    戴安妮还是更爱钱爱事业：“这不就是以前那些追星粉丝相互吵骂斗起来才能获得更多曝光度的套路吗，哈哈，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于是这次爆发出现在全国观众面前的格瑞亚，显得格外立体！
    时间点还选得刚刚好。
    因为从蓉都机场“落地”，开始游览全国的溙国姑娘，在这近两个月时间里，已经发布了二三十条沿着蓉都、安西，再顺着豫南、鲁东、苏北、到沪海的各种景区、城乡游视频。
    就好像看网络小说，恰好有了几十上百章可以看个饱的存量。
    让很多刚刚被切片视频、推广视频吸引到的网友，毫不犹豫的关注、追看，跟刷剧似的那么上头。
    因为从落地、学驾照、自驾游览城市、古迹、乡村，格瑞亚这个混迹芭提雅的油滑小歌手，居然能够让整个剧情花样百出的展开。
    而不是每到一处都千篇一律的程式化。
    让网友们随便挑中哪集看起来都很下饭，如果多看两集甚至会更加好奇其他会不会也这样别出心裁。
    就不会审美疲劳。
    要知道除了后面跟着两部v8车型的技术支持团队，是没有导演、编剧给她的，一切都是格瑞亚自己在琢磨策划。
    这也让唯一陪伴在她身边当隐形助手的高原单亲小姐姐被真正打开新世界。

 第320章 卓尔不群的特点，才是冲出赛道的关键

    外籍旅游博主在国内打卡的游记，早就是个很成熟的赛道了。
    144小时过境免签更是从2016年就开始向外籍人士开放。
    只要持有相关国家正常护照，有“经过”内地去第三国的机票，就能免签停留六天。
    随着时间推移优化调整，享受免签的国家，允许游览的内地城市都越来越多。
    以内地mcn机构已经卷到要去溙国求生存的地步，早就有无数团队、公司，在这条赛道上钻研打磨。
    只要外国人来跟个乡下人似的各种赞美内地，拼命吹捧治安环境、基建设施、高铁壮观等几个重要卖点，都能吸引相当多网友关注，获得不错的收益回报。
    但随着视频博主的越来越拥挤，平台各种限制政策。
    要想在这个成熟的互联网机制下，瞬间流量爆红赚大钱难度已经很高了。
    背后第一要素还是恰好各种运气到位，平台流量正好富余，没什么更强的抢头条之类。
    接着必须有资本运作，再看推广包装运营的水平，最后才是个人真实实力。
    长得漂亮，技艺再好，没有前面几条都是白搭。
    所以那些出现在国内网络上红起来的外籍博主，都不是偶然。
    特别是他们还“恰好”都有热心网友给及时做了翻译字幕。
    这就像著名的贝爷，被传了多少年的孤身勇闯天涯，最后还是承认最厉害的是他那摄影师和庞大的团队支持。
    所以情节越精彩，台词越经典，越持久有看头的旅游博主，背后都一定有默默奉献的团队。
    这也是资讯发达以后，网友越来越不好骗的关键。
    格瑞亚却恰好走了条中间道路，她的支持仅限于后台技术、安全保障，所有出镜内容甚至连视频编辑都是她自己做。
    这就保证了她所有的内容、语言表达都是原汁原味的溙国风。
    甚至因为秭小伟的提醒，高婷婷他们都没给格瑞亚看太多“财富密码”的外国博主视频。
    都让她自己去摸索，整个内容的确与众不同。
    起码迄今为止到内地来的外国旅游博主里，这绝对是第一个学驾照上路的自驾风。
    而且还是个这样“清纯甜美”的乖巧溙国妹。
    必须承认，不同国民的气质区别真的大。
    格瑞亚就随时慢吞吞，脸上永远挂着亲切微笑，嘴上说好的好的，然后回头依旧自行其是。
    从带回江州做初步策划的时候，就发现这姑娘不能给她安排复杂的活儿，不能描绘长远目标，必须简单的下一步干什么，多几个步骤绝对搞得乱七八糟，她还不懊恼生气，但有小心回避不想再做。
    结合上次她当红时候，被邀请到国内来走穴唱歌，很快就跑回去不想再来。
    是秭小伟建议索性不要给她安排剧本，随便她自己走，后来多了格桑小姐姐去当助手，都是她们自己磨合。
    能开心就行，反正要的只是可爱猫跟着不断同框曝光。
    格瑞亚也从驱车上路第一天，就把那辆粉黑相间的可爱猫打造成了自己移动的家。
    放平后排座位铺上气垫床，在所有缝隙角落都堆满各种吃喝穿用的物品。
    甚至还在后面拉了条绳子晾晒衣裳！
    可以说这本来就是三月底那场猫系列直播间能卖出去近五万辆可爱猫的最大广告位。
    二三十集旅游视频里，这辆可爱猫无处不在。
    没了具体要求，格瑞亚也瞬间放松，两三天出一集三十分钟左右游记。
    刚开始在蓉都的游记还比较正常，各种惊叹漂亮的天府之国大都市，看那些繁忙拥挤的现代化特征，晚上的灯红酒绿。
    网友观众们刚觉得好看，但要说跟别的老外游记也没多大区别，只是靠着新鲜劲还没过，堆积了四五百万粉丝，七百多万的浏览量、两百多万的转发数据。
    这姑娘咔的下一集就把游记拉到乡下去了！
    甚至连婷宝传媒这边都有点猝不及防。
    安排她驱车六七百公里到安西，如果累可以拖车坐高铁。
    她不，跟格桑一起居然离开高速路顺着国道走！
    本来八九个小时的车程，走了三天凑一集。
    全都是她开着车，随处逛荡在农村的内容！
    别说老外，好多国内网友都没看过西南地区的这种农村样式。
    看她开着可爱猫经过一片相当普通的村庄，国道穿过这片也就一两百米的建筑区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锣鼓喧天。
    她就好奇的停下车去旁观了一场原以为是婚礼，结果是喜葬的风俗活动。
    有神婆跳舞，拖长音的唱腔跟各种古老乐器演奏，当然还有热闹非凡的集体赌博打麻将场面。
    都让格瑞亚看得目瞪口呆。
    全场一点悲伤气息都没，到处热闹喧哗，还非常欢喜的邀请“来的都是客”参与活动。
    甚至因为发现格瑞亚是个外国妹子，临时把活动档次都上升了！
    都有外国人看了，怎么都不能输了气势，当晚又邀请最好的戏班子过来唱戏！
    咱们村子不能输！
    格瑞亚全程都带着那种我不是很懂，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
    看给她特意安排的桌子上流水般乡土美食，好不容易吃完坐第一排泡上茶听川戏，看连夜请来的民间高手表演变脸、吐火之类村里估计大家都没看过的戏码。
    其实是周围三乡五村的乡亲都听说来了个外国姑娘，全都打着祭奠的旗号来看稀奇。
    让主家极有面子！
    哪怕格瑞亚的跟随车来解释了我们是外国人游记拍摄团队，多少钱我们可以付费。
    不用不需要，丢不起这个人，这是我们老人家去世的吉兆，好事儿。
    就特么骨子里都写满了攀比心态，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丢脸，不能让周围村镇看了笑话。
    离开蓉都去安西的视频，主要就是这场面。
    光展示品尝那些让人垂涎的坝坝宴美食就搞了十分钟，各种表演活动惊叹观看又是几分钟。
    最搞笑的是格瑞亚其实能大概听明白相当部分中文，虽然只能说很少的几句场面话，然后她的手持云台跟领口收音麦效果极好。
    完全能让网友听懂周围挤得水泄不通的好奇村民在七嘴八舌说什么。
    居然有好事的蜀地网友用弹幕把周围全都配音，搞得整个画面密密麻麻非常壮观。
    这种真实而具体的火热生活，撇开格瑞亚这个外国博主，都能让网友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外国的思维和角度肯定不同，剪辑展示的重点也颇为新颖。
    譬如这么热闹的场面，格瑞亚居然最注意到的就是村口有几张破烂的椅子。
    这是她出了省城后，沿着国道穿过每个村落，都注意到的共同特点。
    还没进葬礼村子，她就在车上嘀嘀咕咕，这是公共汽车站吗，椅子用来供村民坐着等候？
    从一开始就把网友们急死了！
    各种弹幕简直能把手机弹穿：“那是这个村的情报站！”
    “明明是最高信息指挥中心！”
    “明明全村名誉颁发办公室！”
    “错错错，这是全村长寿点，不光是让老人们有热情交流的精神释放，还在冬天可以享受太阳温暖，夏季则是避暑纳凉吹风的好地方……”
    “笑死，我个北方人跟着外国妹子的镜头，观看从未见过的西南地区农村景象，还大开眼界！”
    “很有意思，以外国人的视角看我们司空见惯的东西，加入了文化对比，别有一番思考，居然能在唞音看到这么有趣的游记。”
    所以这三天格瑞亚真的拍下无数村子的“公交车站”，确实看到很多靠在墙边嘎是非聊八卦的“最高委员会成员”满脸放光的样子。
    她还试图靠过去交流几句……
    “完了，我估计你会在这里被讨论很多遍，不用多久，整个村子都知道有个外国妹子开个花里胡哨的车经过”
    “你再多待会儿，估计你的姻缘就要到了……”
    这种完全新奇的老外游记模式，让网友热烈，网站推荐，迅速从一群财富密码中脱颖而出，霸占了长视频游记的排行榜榜首！
    那会儿还没对婷宝宝限流，也根本不知道这俩之间有关联的唞音，肯定给足了流量曝光机会。
    接下来在安西的城市游记，居然得到一片片的网友闹腾，我们要看农村！
    所以本来在安西游记后，应该是拖车去沪海或者平京，网红自己飞过去偷懒的。
    格瑞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驾去农村。
    也就是从这时候，网友们开始猜测格瑞亚身边仿佛有个“神秘的摄影师”？

 第321章 付出终有回报

    秭小伟整个三月旁观这位溙国网红小妹的支线，就没吭声。
    格瑞亚是自带流量，又有资本推动出场，再有运营维护，出安西的时候已经破了千万粉丝关注度。
    在游记视频博主里面绝对算是头部。
    这么不花太多钱就给艾拉汽车营销中心做广告，他这个总监已经很满意了。
    哪怕格瑞亚是运营出来的真相，未来被掀翻他都不是很担心，甚至是故意留了这个话题缺口给下阶段用。
    但格桑跟过去带来的发展，让秭小伟坐在山脊上想三天三夜也想不到。
    本来他赞成梅朵她妈多出去看看，根本没想让荡漾小姐姐赚钱。
    能让从偏远地区出来的思维，改变命运才是高婷婷把她带出来的意义，老师这是在帮头脑发热的学生揩屁股。
    可架不住格桑小姐姐是真的身材出色，穿着风格也与众不同。
    从离开安西，格瑞亚其实已经晋升到全网电子宠物的地步。
    这词儿绝对不是贬义。
    很多网友上网就顺便看看她到哪了，有没有发视频，投个币打赏几毛钱，强烈建议她应该开个微博或者朋友圈，可以看到随时动态。
    然后她必然是迅速被认出来。
    谁叫那辆粉黑相间的可爱猫那么醒目呢。
    比单独寻觅一个穿着冲锋衣或者t恤的东南亚少女容易得多。
    只要格瑞亚顺着国道在县城或者市郊的充电站补能，刚插上电，旁边就有人吃惊：“你不是内个内内……”
    这姑娘必然甜甜的萨瓦迪卡，然后装着啥也听不懂的就能躲避寒暄。
    居然还有人想逗她说卧槽……
    实在人多就跳回车上。
    但架不住周围肯定举满了手机拍摄。
    然后用各种形式爆料：“哇，我真的看见那个溙国网红了！”
    “真的是自己在驾驶游览，那个车是真漂亮！”
    “咦，她车上还有人……哇……”
    三四月的春季，俩姑娘呆车上都是温暖舒适，穿得轻薄。
    在北郊生活了几个月，格桑学到的最基本规则就是戴上口罩。
    如果不这样，她压根儿没法上街，到哪都容易被围观，她的外形气质都太特立独行，北郊现在挤满网红自媒体的比例又太高。
    所以能出来当网红助理，反而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然后看到人多就立刻戴口罩，麦子、高婷婷帮她买的那种比较高档的黑色立体口罩。
    但遮住了脸，遮不住身材啊。
    宽松的束腿户外多袋裤，算是公司所有出外景的男女标准穿法，尤其婷宝宝和麦子带头这么穿。
    黑色轻薄t恤，在车上打底穿着很舒适，但跟着下车透口气，那巨大的水滴形态，简直触目惊心。
    还抖。
    在公司这些天肯定给她找了不少内衣，她就不习惯约束，连那种类似小背心的无痕内衣，都嫌勒得慌，悄悄剪个大缺口勉强兜着吧。
    其实她一直很嫌弃，不方便干活。
    但在高原、草原上穿那种袍子裹得鼓鼓囊囊没什么，这城里稍微单薄点就太壮观了。
    越发引得好多人举手机拍照，嚷嚷着拍溙国网红，却悄悄把镜头朝着旁边的短发口罩姑娘。
    自然也是一股脑的朝着网上发送发酵。
    格瑞亚已经很熟练了，外面的公共充电桩快充二十分钟就能有两三百公里，赶紧跑。
    格桑忙着帮她收拣东西，举着摄像头云台记录，据说都算是素材。
    一次两次，很多网友都必然注意到这个黑衣小姐姐。
    再看格瑞亚的视频，就能发现她有不少镜头，的确是旁边有人帮她拍摄。
    而且格瑞亚那些边开车边嘀嘀咕咕的交流，好像也是在给旁边人说。
    各种视频留言开始集中在，难道你还有个摄影师助手吗？
    怎么不让摄影姐姐露脸打招呼呢？
    其实按照格瑞亚离开安西，投身进关中农村，大部分只喜欢看热闹的网友已经有点审美疲劳爱看不看了。
    结果就像策划好的那样，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者归来的出场，学车考证的接地气，不走寻常路的农村游记，突如其来的大熊小姐姐……
    刚进入专业内行都很头痛的游记程式化疲劳期，又来个这。
    完美拉动了话题。
    居然引发一阵网红身边的摄影小姐姐更吸引人的热潮。
    这就跟演唱会上突然来个女号手一样。
    搁平时看都不觉得有多漂亮，但在摇滚音乐会的现场，突然来这么一穿着高雅反差的眼镜美女，还不苟言笑的专业范儿吹小号。
    特别勾人。
    后勤支援组连忙通过翻译提醒格瑞亚，千万不要让格桑小姐姐露脸入镜，就得勾人心窝子。
    越是看不清，越是若隐若现才越勾人。
    这时候再有网友争取现场追拍，这热捧场面就形成了。
    而且走的又不是高速公路，国道省道简直有点随心所欲的穿行。
    猜测格瑞亚的行进方向都能带来好多话题，
    明明看着她东出关中去了另一座六朝古都，大概要去省城，那就朝北方去平京了吧。
    没想到这妹子头一转，南下朝鄂州去了！
    因为有网友感叹，这三四月间不是鄂州大学的樱花盛开么，要是溙国小姐姐跟她的摄影助手出现在那，该多美丽。
    恰好格桑小姐姐在自己的工作维信群里，也看见小伙伴们调侃今年校招去鄂州的工程师团队要是看见格格组合，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她俩就立刻转头去了。
    格桑来给格瑞亚当助手，是所有小伙伴都希望看到她走出去的样子，伟哥还假公济私的从营销中心给她份五千块的工资。
    其实所有吃穿用度，全都是由后勤支援小组付费报账。
    高原单亲妈妈心里很明白，不爱说话的她很想为这群热情洋溢的同龄人做点什么，更不用说她对高婷婷照料女儿的心情了。
    而格瑞亚这还没到四月底就已经赚到一百多万，约合七百万泰铢！
    缴税都几十万！
    虽然有劳务合同，但婷宝传媒一点都不帮她策划避税手段，就标准的个人所得税该多少是多少。
    格瑞亚自然是觉得掉进了蜜糖罐里，这才叫当网红！
    到处游山玩水还有这么多钱，听汉语也很勉强的格桑比划着说那是伟哥最大的生意，就二话不说的去给老板捧场。
    没错，鄂州居然是全国汽车行业招聘的重点地区，这个高校教育的核心区有七所大学都在艾拉校招计划中，所以去鄂州的校招工程小组的确最多。
    这下就轰动了，网红小姐姐开着网红车，跨越千山万水来给这家车企站台。
    一路上都没卖唱的格瑞亚居然挨着到每处艾拉汽车的校招现场去唱歌！
    自然是引得万千学子蜂拥围观。
    秭小伟要求戴安妮全面发动推广的，就是这一系列话题。
    这才是格瑞亚最擅长的本职工作吧。
    稍微打扮下就清纯脱俗的变成歌手漂亮的样子，娴熟登台软软的对四方萨瓦迪卡的打招呼，唱歌。
    又在泰语翻译的陪伴下介绍自己确实没有拿一分钱的汽车赞助，全靠网友打赏才有到处游览的机会，但这辆车真是我的好伙伴，所以听说他们在校招我就来了，也希望能跟你们未来成为伙伴……
    更透露这家车企已经在溙国展开了销售推广工作，期待自己这段旅程回国后，能够在溙国继续看到这辆车。
    在漫天浪漫的樱花下，唱出悠扬歌声的格瑞亚，就像走进了画里。
    但这也遮不住好多目光都偷瞄记录下旁边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大熊助理，一直把身材娇小的格瑞亚照顾得无微不至。
    都不光是格瑞亚自己的游记视频了。
    好多学子、游客、市民都拍下了两个姑娘站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各种自媒体蹭热度的拍摄。
    叠加戴安妮的全国信息员推动传播，再怎么多方向炒作，都掩盖不住制霸全场的流量热度。
    用秭小伟的亲身体验，密度甚至超过了之前熊主播反击的那波。
    毕竟俩小姐姐的话题传播，天然也比他这带货主播强。
    结果不知道哪里来了枚横炮，传说这俩是情侣？
    更把话题冲上热搜都占了仨！
    溙国网红小姐姐的农村游视频走红网络；
    格瑞亚驾驶可爱猫现身车企校招现场；
    顶流网红身边的神秘女助理，恋情疑云……
    反正溙国这个神奇的国度，不是把性别界限搞得很模糊吗？
    也不是不可以祝福她们呀。
    带着格瑞亚的唞音账号突破两千万粉丝关注数的同时，如洪水过境般把那些围绕京西购物、围绕强哥的水军消息，洗得干干净净。
    这种人为制造的话题热度，在真正的网红流量，媒体吸引强度面前，摧枯拉朽的就被扫到角落里。
    根本没人关心。
    于是当晚就接到了强哥的电话：“那个溙国网红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秭小伟肯定不会锦衣夜行，做了好事不留名：“当然，看得出来之前想收拾我没得逞，又集中火力在搞事情，那我当然要做出点反击，展示下实力咯。”
    强哥笑了：“好，京西直播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这一定是我重振河山最重要的项目。”
    他总能把大佬挥斥方遒的样子，搞得像是在村口拍肩膀招揽兄弟。
    秭小伟却说：“不不不，这不是……”

 第322章 没有你的一辈子，就没有自由

    果然，当秭小伟提出：“能否把您在智能机器人、智能物流这块的技术力量，整合给我们艾拉汽车，打造出属于您和我的智能驾驶新征程，我认为才是京西未来发展方向的终极目标。”
    强哥那边立刻沉默了。
    而且是马上吱声：“我同意，我只是被这个目标激动到了，如果上次你提到这个合作，我会不惜代价的马上回到京西，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耽误……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想马上跟你面对面的洽谈、签约，但这段时间对我又非常重要非常忙碌，你能来见我吗，我派飞机过去接你，哦，这段时间我在焦盆，樱花开了，你可以带女朋友来看看嘛，一起都带来也没问题！”
    到后面就满是男人之间的调侃。
    看来江湖传言他就是被人投其所好的围猎了，也不是空穴来风。
    秭小伟自己也是很激动的。
    包括他现在敢主动去掺和这场博弈，就是跟戴安妮那番交流后突然想通联系起来：“好，尽快见面。”
    戴安妮和常月玲肯定有多次往返的长期签证，连小莲都有。
    但对于乘坐商务机前往的高级人士，签证是小事，特别是秭小伟、高婷婷和麦子现在有很高的纳税证明，加急秒过。
    而且商务机过来前还正式出具了邀请函，这让秭小伟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把高婷婷的拍摄团队和梅朵都带上。
    花强哥的钱，让自己的小弟们都感到开心。
    划算。
    四个摄影师跟助理，两个直播助理喜不自禁，恨不得一路上把伟哥抬着走。
    其实秭小伟全程都在争分夺秒埋头梳理自己的筹码。
    虽然不是进赌场，但这时候梳理清楚，肯定意味着在未来的大盘里面拿到更多份额。
    这是那些想方设法从强哥那想分一杯羹的人都没做到的事情。
    戴安妮已经有当妈的征兆：“早就叫你有司机、有保镖，不用自己开车，省下更多精力在工作和家庭，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不就是怕发现了你的狐狸精，让小麦给你开车行不行？”
    难得负责开车的麦子，手都凝固了，哪个狐狸精，我之外还有一条吗？
    副驾驶的高婷婷差点笑疯，但也不想看狐狸精，特别是尝到点油荤，就吃不了素了，起身迈过前排座椅，越过二排两位富姐，挤到最后秭小伟身边依偎着。
    不掩饰。
    本来也在大笑的常月玲立刻注意到这个变化，先拿眼神跟戴安妮沟通。
    这边无奈的点点头，表示老娘是同意了的，这样总比沾染外面的狐狸精强吧。
    常月玲立刻开始把仅有的脑细胞都用到高速运算这个新局面上。
    秭小伟其实往边角挤让了的。
    suv越野车有第三排，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但创新格局还真是从国内这一波新能源车搞出来。
    那就是把勉强能坐的第三排临时位，真正变成可以让家里老人或者孩子坐得舒舒服服的正坐，契合当下二胎家庭、全家出行的定位。
    也是目前逐渐进入竞争白热化的六座车型的重要标志。
    秭小伟很在意这个体验，但高婷婷就跟抽了豹骨去泡药酒似的软哒哒靠着：“那我们接下来重心就要放到京西直播上，婷宝宝的号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巨大变化。
    两位富姐都忍不住转头，忽略了男女关系，而是专注在生意上。
    哪怕如常月玲都知道：“我们整个艾拉都要和京西全面合作吧，我只给董事长提了一句，他说全力支持。”
    废话，京西再怎么走下坡路，目前在消费者心目中还是有很高的信誉度。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京西早就被拼夕夕超越。
    京西自营有质量保障的金字招牌也没倒。
    艾拉汽车还是长江汽车的子公司，能跟京西深度绑定合作，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股价那边肯定会拉动，老常的身家又会涨多少个小目标。
    关键是让老常在整个局面里更有底气去推动改革。
    秭小伟示意下自己的手写笔记本：“合作只是两个字，但能合作到什么地步那就天差地别……”
    他还是透露了下前景：“之前我想争取的是承包整个京西直播，毕竟人家有品牌，有资质，有服务器和整个完整的技术体系，这个每年得给承包费吧？”
    戴安妮都能拍板：“没问题！这已经等于是在全国仅有的几家大百货公司承包下整层楼，该循着营业额比例给吧？”
    最后几个字当然是对常月玲，意思是你汽车能卖上千亿，跟我年销过百亿的按比例承担没问题吧。
    常月玲还没能联想到这么远，只偷笑：“艾拉汽车可算是你承包了，也没让你给钱啊。”
    还贴个独生女呢。
    秭老师就烦这种差生打岔：“哎哎哎，好好听讲啊，你也是，坐正点！”
    没骨头的高婷婷被两位主要精力都看她的大姐姐金睛火眼的盯着，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的撑起来，但侧头撑着脸有同桌的味道。
    绝对是车上最美的。
    老师不受美色迷惑：“但我们先在熊主播的立场上反击了一波京西汽车的愚蠢落后经营模式，不管是不是强哥的嫡系，都在证明我们的实力，接着格瑞亚风靡全国的舆论强度，极大的稀释分担了跟他争夺叫板的声音，论功行赏那就该把京西直播分给我们，就别谈承包费了，我们相辅相成的合作恢复京西的雄风，是这个理儿吧。”
    戴安妮点头，却说：“他女儿多大了？”
    常月玲马上狂笑，一点不在乎是在含沙射影自己：“哈哈哈，还早还早，才四五岁！”
    居然还能反击：“等你生了儿子，可以看人家接不接受姐弟恋……哈哈哈！”
    高婷婷使劲憋嘴不要笑出来惹了大姑子。
    秭小伟无语：“老子在讨论事情，算了算了，你们过去就随便玩，别打岔！”
    常月玲诧异：“当然是去玩的，在北郊那个旮旯角儿蹲了几个月，都快变成乡巴佬了，我要放开手来买买买！”
    “我也有大半年没到东京玩了，港区有几家店可以。”戴安妮终于被带走注意力。
    高婷婷马上：“那我陪阿伟去谈事情。”
    戴安妮和常月玲居然同时指定：“小麦，你也跟着协助下……”
    “麦子，我们汽车公司就出你了。”
    开车的狐狸精觉得自己好忙哦。
    秭小伟靠椅背上无语，最重要的筹码都没来得及说呢。
    那就直面强哥吧。
    本来想跟自己这两位“大股东”先谈谈，交个底儿。
    你们都只关心人家的女儿和购物，那就别怪这场谈判的核心……
    还真是天经地义的要让麦子和高婷婷来分担了。
    秭小伟是自己不愿抛头露面的当台前人物，隐身在后面运筹帷幄才是他的乐趣。
    姑娘们也觉得如此甚好。
    所以秭小伟身上穿着大学男生常见的几十块长袖t恤，牛仔裤和莆田鞋，蓬头乱发扎了个小马尾，她们都没有要求打理得人模狗样去跟大佬谈判。
    男人捯饬那么帅干嘛，差不多就行了。
    私人商务机上甚至被空姐当成了跟那帮视频团队成员差不多的随从，秭小伟也跟他们挤在长沙发那边探讨最近拍的美女pk、格瑞亚视频、超级工厂视频。
    连视频团队成员都没能意识到伟哥才是此行的唯一主力。
    常月玲搞这些事情就熟门熟路，落地有长江汽车东京分公司安排的豪华商务车来接待，立刻送往银座一带的高级酒店下榻。
    秭小伟懒得跟着去那边，也能给他配辆工作车跟随，因为强哥派来接待的车也很有档次。
    高婷婷就不遮掩了，吩咐自己的几个视频团队成员上后面的车：“先跟着拍拍历史性会面，等完成这摊儿我们再拍几段东京风情的视频储备……”
    实在是哪怕放美女pk里面，现在也要顾虑网友情绪，稍微被人带节奏，这种翻车的把柄还是要回避。
    麦子刚放松的露出点戏谑的表情给秭小伟，高婷婷已经伸手左右挽住他俩上车：“不用这么搞地下工作了，麦姐，既然就我们仨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反对我跟他谈恋爱吧？”
    这是辆美系商务车，前后隔断的宽大豪华，秭小伟刚准备端详下这四十多寸的大电视有什么体验感。
    已经看见麦子忍俊不禁的摇头准备说话。
    忍不住开口：“我反对，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面来，这特么可能涉及到你们一辈子财务自由的事情！”
    高婷婷居然来了句：“没有你的一辈子，就没有自由。”
    播音腔。
    麦子还想了想，鼓掌赞同。

 第323章 天生一对儿？

    梅朵就站在三位成年人之间，憨乎乎的仰头看局面。
    秭小伟伸手抱起她坐到宽大沙发的最后面：“你俩可真会打岔，知不知道人生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能够逆天改命，还在这儿跟我嗑什么狗屁爱情。”
    麦子吐吐舌头，本来该桀骜点的艺术生反而坐回去当个优等生。
    高婷婷还想说话，秭小伟真心实意的瞪眼下，血脉压制就让她撇嘴也坐回去。
    老师苦口婆心：“你俩都是家庭条件相对还不错，哪怕没那俩富三代的成色也在小康之上……”
    高婷婷还想顶嘴：“我没有能设计大楼的爸爸！”
    秭小伟不屑：“你家那些事业单位、行政关系的隐形价值还是很不错的，我跟梅朵这样才叫贫民，错过机会就一无所有的贫民！”
    高婷婷终于难得听到点火气，还吃惊了下。
    麦子就不会有那种看好戏的心情，连忙坐过去，和小豹子搂着挤在一张座椅上咬耳朵。
    高婷婷嘟嘴，但眼神慢慢柔和下来。
    因为秭小伟看着梅朵那清澈透亮的眼眸里好像透着点怯怯的惧意，也立刻放缓自己的情绪。
    哞哞的发出些声音，把实际上已经能明白成年人情绪的孩子逗笑：“我可能是有点着急，这时候我脑海里有很多关键点，一步都不能错，平静点心情，可能更有用，但真没有精力纠缠在什么卿卿我我上。”
    俩姑娘眼对眼的悄悄做鬼脸笑了。
    从机场降落，不往热闹繁华的东京市中心那边去，这边可能还反而更快捷。
    而且这座亚洲最大的城市，周边五六十个区市町村填得满满当当，哪像联大所处的北郊或者超级工厂的北开发区，全都跟市区间隔有很大的可开发空旷区。
    到处都是各种居住带、工业区、景观公园。
    正在搞山湖模式的秭小伟扶着小女孩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自己的内心的确也逐渐平复。
    事实证明这点很重要。
    就很快，几部车串行抵达一座颇为高档的庭院，强哥和他太太站在和式风格的院门屋檐下迎接了年轻人：“欢迎，欢迎……啊？！这是你女儿吗？”
    肯定先被秭小伟身后牵下来的梅朵惊讶到，然后再看见下车来的高婷婷和麦子，没了？
    你都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这里就有你说那外面的妞儿吗？
    秭小伟挨着介绍：“这是我们目前旗下最重要的两大网红形象，婷宝宝负责美女pk的引流工作，麦子则致力于比较男性化的越野产品形象推广，然后溙国前歌手格瑞亚正在直追她们，既然是来谈京西直播的业务，当然要把我们的网红阵容展示下……”
    双手抱起梅朵：“虽然我不想她过早参与商业化运营，但穷人家的孩子能有这样机会就不错了，梅朵，高原来的四岁小盆友，她妈妈也是我们的团队形象之一，也许未来对母婴产品类会有帮助。”
    刚才和高婷婷那寥寥数语，何尝不是对秭小伟的反省。
    没有家财万贯，没有祖上荫产，谈什么人格独立啊，之前他对格桑母女俩的思路还是矫情了。
    先趁热赚钱让自己有了底气，再去追求命运。
    高婷婷和麦子当然落落大方，但又忍不住观察强嫂，这才是真正的初代超级网红顶流啊！
    惊喜的伸手接过：“啊！我们家朵朵也四岁，能一起玩吗，你好？”
    高婷婷更熟稔：“她能说一点点汉语，梅朵我们去看小姐妹好不好？很高兴见到您……”
    就谈笑风生的进去了。
    麦子回到自己熟悉的秘书身份，跟在两位男性身后不吭声。
    但是从听见秭小伟开口，又低头忍不住嘴角扯起笑。
    这家伙是真的让她觉得骄傲。
    太会聊天了：“哎哟，这园子不错，庭院设计很有章法啊。”
    强哥自然笑眯眯：“是吗，这才是你的专业，好在哪？”
    秭小伟就滔滔不绝的随口拈来：“以水为主形，你看看很多国外打理园子动不动就是草坪，只有贵族的庄园才会有点水，我们老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有水才有灵气，而山是用来占领整个气势高度的。”
    强哥听得出来：“你这是在说京西商城需要有直播来当水流增添灵气，而网红就应该成为营销宣传的网络热点？”
    所以说大佬没一个是白来的，秭小伟马上拍马屁：“这可是您悟出来的妙招啊，我只是阐述下对园林园艺的看法嘛，但的确是对我梳理整个团队有触动，譬如最近春暖花开，我在园子里栽花种草的时间就比较多，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土壤蚁虫，在手里慢慢变得规整美丽，就能明白农民为啥只愿意相信土地了。”
    农村家庭出身的强哥哈哈大笑：“难得有你这样的参悟角度啊，不错不错，我对京西直播的未来非常看好了，这个你待会儿跟他们谈了……”
    指指前方，典型的和式禅意庭院那边，却在长廊上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外人士，挺客气的握手迎接。
    全都是顶着各种各样金融头衔！
    焦盆什么基金的首席财务官、华尔街旗下某证券的投资总裁、瑞士金融机构的首席投资官等等。
    对浑身上下不超过一千块穿着的秭小伟，没有半点倨傲，甚至还很娴熟赞叹他气质沉稳，不拘一格。
    更是对熊主播引领的百亿级销售奇迹如数家珍。
    秭小伟做英语教培的底子，用到这时候就很恰当了，反而是对方一些散装英语的俚语搭配还得适应下，但看看远处已经带着孩子玩耍起来的身影，他也不装了，伸手揽着麦子的腰介绍她会负责参与汽车研发相关的业务。
    一贯在外装高冷的麦子，还是有那种犀利的范儿，哪怕这种英语局她都像粤东人听沪语那么莫名其妙。
    但因为相信秭小伟，就端着嗯嗯嗯的表情淡定点头即可。
    强哥肯定意识到这就是秭小伟说那个外面的妞儿，抱了胳膊单手遮嘴忍笑，一直在侧面不参与。
    却花费了更大的注意力来观察秭小伟。
    将满二十六岁的前教培，面对这么多cfo、cio还有什么o，不慌不忙，故意拉出秘书当女伴，都是在缓冲这些交流冲刷。
    强哥在这个年纪，九十年代已经赚到了自己的几十万，然后投资失败又从头来。
    当他再看见挥舞着钞票、支票的风投时候，绝对做不到这样。
    或者说从他成功以后，看过无数期待投资的创业者，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态度。
    大家从长廊寒暄，走进日式榻榻米的矮桌围坐，就是很多高级日式餐厅那种氛围，格子落地门窗外就是精美的池塘，微风习习是真的优雅。
    也是真的凶险。
    因为从一坐下来，这些位金融大佬就是提出希望能注资入股，全力扶持秭小伟的网红mcn机构到京西直播、图片交易平台、网红交易平台的未来发展。
    资金从千万美元级别到十亿美元级别，都可以谈。
    别的创业者梦寐以求场面，东奔西走都求不到的投资人主动塞钱局，秭小伟都笑眯眯的喝茶，喝茶，还端起茶碗教麦子带点茶道的转着喝。
    看似宠爱女人的样儿，却有意无意就躲过了咄咄逼人的询问。
    但也没怠慢，就是借着偏头比划缓冲下：“这么说吧，网红mcn机构我们根本不差钱……”
    众人马上又是一波洗脑：“你要用金融工具的思维看待这个问题，目前你已经有朝着海外网红博主推广的方向发展，这将是个巨大的市场，需要各种金融手段支持……”
    “最重要是一旦你的产业以华尔街金融产品出现在全世界，就不会是能被内地随时关停指责的企业了，而随着金融工具化，你也能迅速获得几十亿美元到百亿美元的身价回报……”
    没错，只要把这些产业包装成了国际著名互联网独角兽企业，轻而易举的就能变成几十亿美元估值的企业。
    真能上市那就是身价满天飞。
    有几个年轻人能挡住这份诱惑？
    去年的秭小伟可能会手都抖起来，但现在不会了。
    麦子是完全听不懂，双手学着日系女性那种一手扶碗底，一手转碗边的动作小口喝茶，还觉得自己蛮有状态。
    也显着很淡定。
    强哥算是服气了：“你俩真是……”
    还特别指麦子：“平京人喝炒肝才这么装模作样，茶道哪是你俩这么瞎比划！”

 第324章 打眼没

    秭小伟就是彻底先听清这群金融大佬说什么意思。
    特别是有麦子这张耳聋在边上若无其事的分担火力，他才不会猝不及防的着了套。
    这尼玛就是一堆扑上来卖保单的保险推销员啊。
    看见有好处有赚头，就立刻来下注，等着以后好分钱。
    秭小伟真是趁着这点冷静清醒，分清主次：“我已经听明白了，首先我的网红mcn机构没有打算做金融重组、募资上市，起码在我们全力搞定京西直播这个平台之前绝对没有，因为这是个受到直播方平台钳制影响很大的行业，不控制上游，做得再大再强也没意义。”
    其实内心独白是老子一直能赚钱，凭什么要接纳你们？
    而且戴安妮那套遍布全国的信息员打法才是这个网红推手机构的关键，这特么是涉及到国内舆论煽动的边缘了，一直做点商业小动作可能还无妨，真敢引入外部势力，那孩子妈就等着砍头吧！
    不等众人脸上失望变化，继续掰手指：“我们目前拥有的图片交易平台、网红交易平台，从定位开始就仅仅只是个服务小程序，没有以赢利作为出发点，原因还是只作为网红mcn机构的引流手段，这一切还是要服务于直播平台，没有平台这些东西没法单独谈估值，你估得再高，平台之间封杀掉就毫无意义了。”
    所以最后得出结论：“在我和我的团队能够全面掌控直播平台，并且形成市场竞争力之前，谈这些投资都是空中楼阁，没有好的平台，这些部分全都是二级资产，随时能被上游产业卡死脖子，这也是我来洽谈接手京西直播的主要意图，各位如果想能在这几个版块参与投资，就尽快协助我搞定京西直播。”
    就还是渣男的基本功，没有明确的拒绝，但丢出了诱饵养鱼。
    而且秭小伟眼中，依旧把所有人都看成是草台班子，甭管什么大基金、大银行的什么o，不过就是熟练的教培老师卖课。
    用内行的那点专业性，那些已经娴熟收割的套路欺诈外行，要说有多专业高超，那是真没有！
    能自创教培课目，独立开辟赛道的那已经是凤毛麟角般的珍稀动物了。
    极少极少。
    不过仗着金融工具来逢低纳入、待价而沽罢了。
    反正强哥除了指点这俩喝茶的手型，一直在边上观察，这才开口：“嗯，直播平台就按照你上次说的接手啊，整个事业部转移到江州北郊，但所有的运营场地、资金，包括原有人员的遣散、调度、安置，都得你自己考虑。”
    秭小伟根本不在乎这点启动资金：“运营年限呢，总不能我做好了，谁来摘桃子吧……的确，直播平台我们有巨大的头部ip优势，谁想来摘桃子也要掂量下有没有同等盘活的实力，但我不希望把精力耗费在这些内斗上。”
    强哥给他展现了大佬该有的气派：“起码现阶段不可能给你允诺股份，更不可能让你掌控资质，我私人可以承诺，我作为首席执行官一天，直播事业部就交给你负责，但从业绩上你必须要有逐年提升来说服董事会跟所有股东，才能持续保证运营权。”
    秭小伟也听出来，这里面甚至在提醒他，一旦企业涉及到玩金融，来个开局即巅峰，远不如稳扎稳打的循序渐进。
    开局再惊艳，如果没法持续上升，稍有波折下跌都会被资本看衰抛弃。
    资本是逐利又现实的吸血鬼。
    为了照顾周围所有人，这些对话都是英语。
    资本们屏息凝神的在分析哪里又会出现可以叮咬的出血口。
    结果秭小伟马上就让所有人吃惊了：“根据可以公开查到的信息，京西在过去的2022年一共获得10462亿元营收，其中零售九千亿，物流一千亿，其他所有七零八碎包括直播在内的产业营收大概就是这个零头，三百亿，这个数字比例没错吧？”
    蓬乱得随意扎个小马尾在脑后，高瘦的身材就像个在图书馆里废寝忘食的大学生。
    空着手侃侃而谈的样子却分明有备而来。
    强哥满意的笑了，靠到榻榻米的无腿椅背上，目光扫视所有人。
    因为那不是他掌控的段落啊，秭小伟说的就是打别人脸：“那么零售部分获得利润是三百亿，物流部分是五个亿，其他项目合计亏损一百五十亿，加上资产物业、分公司其他盈利，最终录得两百亿的经营利润总额。”
    没错，家大业大的京西，最称道的物流部分基本上不赚不赔，然后零售带来的收益有一半都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分支项目赔掉了。
    甭管这里面有什么金融把戏，起码证明了京西在所有主业之外的业务探索，都失败了。
    用会计们的说法，京西卖东西的利润只有百分之四左右，物流更是只有千分之五的薄利，却被其他败家子们又给挥霍了一半。
    所以秭小伟的结论就是：“京西直播之前都是净投入的负资产，我承诺第一年扭亏为盈没问题吧？”
    强哥似笑非笑：“然后呢？之后每年增长应该是多少呢？”
    秭小伟居然反过来叫板：“去年整个京西的营收、利润增长是百分之3.7，未来每年我不低于整个京西的增长率就够了吧，京西是大平台，直播是小平台，水涨才能船高嘛。”
    言下之意就是有点比试下？
    看重新掌控京西的你厉害，还是我这扭亏为盈的新团队更有力？
    强哥还是有霸气，哈哈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按说都到这个级别的商务洽谈了，秭老板应该点点头，自有马仔鞍前马后的忙碌合约之类，把板上钉钉。
    可麦子这二把刀的大三艺术生，听得懂个屁的交流，能稳住继续慢腾腾喝茶，已经是很有心态了。
    那些金融资本都听着的，确认这边的确达成了协议，也马上想敲定：“祝贺祝贺，我们可以给京西直播注资腾飞，要对抗唞音、某宝还有企鹅的直播平台，这可不是小数目！”
    秭小伟对这些金融掮客有点不敢苟同：“为什么要对抗，他们几家不也各有各的赛道没有直接冲突么，京西作为购物平台，也没想着非要对抗击垮某宝、拼夕夕吧，所以作为具有企业关联的我们在直播平台上暂时还不需要注资……”
    但本着防范自己得不到就有可能会毁掉，或者去注资助力其他对手竞争的心态蔓延，秭小伟觉得还是可以跟资本苟合下：“其实我来洽谈的最重要方向是新能源汽车合作，这才是我们可能需要资本协助的方向。”
    肉眼可见，这些位的热情度都迅速褪去：“制造业的回馈期太长了……”
    “光伏、新能源这两个版块的不确定因素也太强了吧。”
    “国际资本对受到政府影响的补贴行业，是要回避投资的……”
    玛德，秭小伟都听出来，这些龟孙都是门儿清！
    对内地工业制造业有实际用途，注资能帮助这些产业发展壮大的投资，他们就犹豫。
    凡是空手套白狼，用资本优势能集中火力捞一把就走的掠夺行为就推崇备至。
    还好秭小伟有准备，哪怕本来不是为给资本讲故事的：“你们可以考虑下有没有兴趣投资了，首先艾拉汽车从去年我的直播间加入前，年销售大概二三十亿，到现在月销售一百二十亿左右，我们在迅速扩张生产规模，希望尽快达成每年三千亿到五千亿销售额的目标，然后我可以透露利润在百分之十到十五，实际上也就新车上市前，和我们正在对海外扩张建厂的阶段，有数百亿资金的需求，没有就慢点，我作为营销总监的艾拉汽车并不着急。”
    还是有资本的眼睛亮了，百分之十到十五的利润回报，其实对风投已经很高了。
    这些什么对冲基金、管理基金实际上作为风险投资，一堆里面有一个大赚已经是阿弥陀佛，他们是拉通算总账。
    保证在年化回报率在百分之十五，已经是非常激进危险的投资策略。
    立刻有人询问：“主要投资在哪个版块？”
    秭小伟看眼同样燃起兴趣的强哥，拿出来风投资金最喜欢的噱头：“高科技技术含量的大规模商用无人驾驶，在全球范围内推动24小时太阳能光储充一体化的电动车充电站。”
    天地良心，秭小伟推出这俩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画大饼跟京西长期捆绑在一起。
    目的还是为了让京西直播变得像个添头，古玩打眼的时候不就很常用这技巧么。

 第325章 我们可以组个看起来高大上的草台班子

    因为所有投资人立刻就感兴趣了。
    这特么跟卖课一模一样，给家长苦口婆心的说孩子要怎么补语数外，孩子要怎么配合改变学习习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上了我的课，就能上清北！
    一定先得不要脸的把大饼画出来。
    秭老师这么一说，资本的爸妈们立刻来劲了：“无人驾驶的商用模式吗？细说，细说……”
    “太阳能怎么做到24小时光储充的，这个技术含量的门槛高不高？”
    要理解他们并不是亿万富豪，他们只是帮富豪或者说某些银行储户、某种国民基金来管理的投资人。
    他们也要回头去给出资人、股民解释投向了什么地方。
    真回头说我拿去投资农业种地，踏踏实实的产出，投资人可能觉得你特么搞什么吃的，都没有暴利的项目老子给别的基金管理投资了。
    反正像图片交易平台、网红交易平台网这种只要能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有足够多的数据支撑，就是风投最喜欢的项目。
    其实他们也不懂。
    某种意义上很多新能源车不得不打着各种唬人的高科技口号，都来自于厂家也要给投资人解释我们这车为什么有未来。
    一定要有足够的高科技噱头，让风投觉得有暴利的可能，才能一年又一年的亏损还持续拉到多少亿的投资。
    秭小伟本来是不屑一顾的，就像他一直嫌弃无人驾驶，并不应该出现在汽车这种具有高风险性的特殊产品上。
    但为了给强哥忽悠住，他不得不花心思：“对，我首先摆明我的态度，我是反对家用车辆无人驾驶化，可以有很多智能驾驶辅助，譬如防备疲劳，在突发情况下电子介入躲避风险之类，但不能用智能ai替代人类亲手驾驶家用汽车，因为交通驾驶环境太多样性，一次出错可能就危及生命，ai智能永远只能是让人类生活更美好的辅助，而不能作恶，有任何伤害人类的可能，这已经上升到了伦理的高度。”
    说到这里他还打了个比方：“由雷达和电脑控制的自动锁定武器站，在军队早就投入应用了，远处有来敌就空中拦截打下来，但在可以拥有枪支的北美民间，也没谁敢用智能机枪在街上看见通缉犯就开枪吧，军用、商用、民用应该有清晰的划分。”
    甭管这些位认不认同他这种略显特别的态度，他们只看能不能赚钱，有没有投资高回报：“商用是怎么回事？”
    秭小伟看强哥：“实际上在做无人驾驶的都知道，高速公路无人驾驶的难度其实远低于市区道路，因为封闭车道的高速公路，驾驶环境复杂程度大幅降低，无论选择哪条技术途径都要好达成得多。”
    强哥点头：“嗯，智驾里面最简单的场景就是高速路，路况简单，标识清晰，单向车道，所以很多智驾车型展示动不动就用高速路画面，堵车、菜市、人车混行的街巷才是最复杂的。”
    秭小伟就比划：“我也并不太赞成立刻上长途货运车无人驾驶，因为同样涉及到危害其他公路上家用车辆的伦理问题，但短途可以试试，特别是高速路到转运仓这个转换阶段。”
    亲手打造出京西物流的强哥一说就懂：“你这个思路，其实是把物流仓库内部的无人驾驶车辆，扩展到了高速路口，让那些跑长途的大货车永远都在高速路上，不用进城，不用浪费时间，无人驾驶货车对接之后都是固定往返路线，是这个意思吧？”
    秭小伟点头：“然后这个公里数一点点增加，一点点替代，也许到某天长途大货车就全都是这种固定往返线路的无人驾驶车型了。”
    这始终是秭小伟的态度：“时代终将变革，如果我们不作出变化，等别人完全把控了技术，就该我们失去一切，但可以用更人性化的方式来推动这种变革，由高速公路上的物流大货车来累积完善无人驾驶技术，因为这能把人的伤亡降到最低，这种商业利益也让企业更有动力来参与，还有无数人以长途大货车为生，这种逐渐变化的过程对相关从业者也有警示效应，不会突然就失业。”
    强哥想了想：“从技术上这已经不难实现了，我知道有几个港区已经在用这种模式解决远洋货轮卸船之后固定线路到物流园的情况，京西物流能因此节省巨大的人力成本，因为机器能永不疲倦的奔走，特别是如果用电，换电成本的货运车将会把这部分成本降到无以复加，但政策许可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实际上目前的大商超、连锁超市、大型物流，凡是能在这个环节做到无人化的，成本都能吊打传统仓储。
    秭小伟笑：“我表达的就是两条线路，第一在企业及城市局部完成，譬如我们在北郊可以设立京西物流最大的高速货运转运站，然后沿着环城快速路，送到江州几个区的货仓，智驾上城区高速、纯电动、物流园的小范围应用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这也能为京西注入高科技的未来方向，可不比那一百五十亿丢水里好看多了。”
    强哥点头：“另一条线路呢？”
    秭小伟就有点偷笑了：“那当然就是在更文明自由的海外市场推动啊，譬如我在苏梅岛推动了一个全新的电动车出租业务，全岛四座光储充一体化充电站，运行得就很好……”
    相比之下，各类海外国家这种事情的确自由得多。
    秭小伟展开自己的折叠手机，展示那个苏梅岛上已经开始运转模式。
    上回在艾拉研发中心，他展示过的t姐视频里提到这生意。
    可现在才算是基本运转正常。
    统一色调的可爱猫，同色系的“车棚式”光伏太阳能充电站。
    资本们刚才竭尽全力的倾听“高科技无人驾驶货车”，还是有点吃力，毕竟他们的生活环境连看到货车都少。
    更别提各种仓储货运物流的运转场景，没有相关生活体验的人，在构想这些高科技应用的时候的确很难。
    但这种漂亮的充电站他们就来劲：“这就是你说的24小时太阳能充电站吗，解释下这个24小时是怎么回事？”
    秭小伟又忍不住笑：“太阳能是无限的，取决于光伏发电板的面积跟发电效率，麻烦的是储能，譬如溙国这样光照强烈的国家在保证白天充电的同时，还能产生更多电能储备起来晚间使用，可储能的电池很贵，怎么办？”
    他自己都是匪夷所思：“我们这里有位工程师提出个方案，西部山区有储能水库，水库建在山顶，白天用太阳能驱动水锤泵，耗能少效率高，抽水到高处，然后晚上开闸放水发电，整个系统就形成了24小时循环。”
    自己都深度参与研发的强哥，还是能立刻构想出这个循环模式：“哈哈哈，这是把太阳能转化成势能存储……”
    等看见秭小伟展示那种水锤泵就更清楚了：“这是机械能，太阳能供电只是为了尽可能提高效率，这个设计很精妙啊。”
    因为是做试验，四座充电站里面只有一座是带这种储能水库的做法，在水资源很丰富的苏梅岛解决很简单，然后还有一座是潮汐发电，一座是风能发电，只有一座是纯粹的光伏发电加大型储能柜的高成本模式。
    当然噱头的意义大于实际应用，主要就是为了在基础电网不够发达的东南亚地区，提供不同的电动车补能方案。
    还能打着环保清洁能源的旗帜，对不产油的经济不发达地区更是具有很强吸引力。
    对京西来说同样是个重要的科技噱头。
    秭小伟本来是打算跟强哥面对面单独谈的。
    却被这个资本扎堆，或者有可能是强哥故意要放开他周围的资本来考察点什么，变得有点乱糟糟。
    那些资本都凑在手机画面旁边观看电动车和充电站的运转视频。
    强哥却又充满思考的看着秭小伟：“我纯粹是因为个人爱好，和对物流体系的敏锐，好些年前就自己打造了智能机器人物流研发团队，这不属于京西，是我私人的。”
    上次在研发楼地库，他就提到过这。
    秭小伟嗯：“那就更是您的知识产权了。”
    强哥换中文低声点：“有专利技术，但科技含量并不高，毕竟仓储自动驾驶机器人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分支。”
    秭小伟就见过，现代化的汽车生产线上都有不少这样的“机器人”驾驶物料车，忙忙碌碌的在车间里按照固定线路搬运东西。
    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叉车，多了电脑芯片和识别系统而已。
    现在他也低声：“但我们可以让它的科技含量看起来很高，不是为了融资，而是为了让企业站上高科技的风口，让京西有了更伟大的人类使命。”
    强哥秒懂，那张充满风霜的脸想了好几秒才笑起来：“论营销，你们这些搞直播的已经把老营销人赶下马去了，我看行！”
    那就行。

 第326章 一锤子下去得了，搞那么费劲干嘛呀

    只要脑海里一旦接受了全世界都是个巨大草台班子的设定，就很难回去了。
    从秭小伟最早对教培调整的腹诽质疑，再到眼前的科研专利。
    哪哪都透着漏洞。
    他出来给麦子都这么说：“梦想汽车那老总的新能源车专利，就是在那个专利失效的插混技术上调整了下齿轮比……你说重要吗？”
    真就是讪笑：“梦想汽车现在每个月能卖几十万辆，靠的是十多年来卧薪尝胆的坚持生产技术打磨管理，全产业链成本控制，最后形成价廉物美的优势，跟这个专利半毛钱关系都没，但这十几年如果没有这个专利的噱头，连那些早期拙劣的仿制车都卖不出去，更不用说技术骨干们同心协力跟随下来了，就像刘皇叔是不是真的汉室血统已经不重要了，他必须是，才能凝聚团队人心，民心所向。”
    麦子全程都稳稳的坐在那像个银簪子似的，端着茶碗慢慢喝茶。
    也就听清了最后几句对话：“嘻嘻，就像当初你做那个内衣园区能算山湖模式吗？不重要，你要的是把模式引进过来，占住了学术高度，校区湿地公园的确更进一步，我相信再有个更大的园子，估计就真是了。”
    秭小伟也嘿嘿笑：“对，京西的问题也在这里，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退休，反正现在走下坡路的京西亟待他回来重新掌局，但为什么回来，得有个说法。”
    “对外肯定不能谈争夺危局，最好就是他提出新的战略，在保住主业的同时，必须谋求个新的增长点，资本市场必须要讲故事，消费市场必须要有定位，已经逐渐离开的消费者才会好奇的回来看看，京西的底子非常好，这样滑落是真可惜。”
    麦子悄悄做个鬼脸：“前两天室友还在京西上买化妆品，今天我们居然在东京决定要伸手帮京西改变点局面，感觉太奇幻了，关键我还相信你有这种挽回的能力。”
    秭小伟装着老气横秋：“你也要出力的。”
    毕竟麦子是顶着个汽车设计师以及ceo秘书的身份在场，那就顺理成章的把这个京西和艾拉共同推动新一代智驾的衔接工作承担起来了。
    麦子长叹气：“三年又三年，我还是打打友谊赛出力咯……”
    秭小伟侧目：“看来是小盆友作业不够多啊，一定要加点担子。”
    麦子赶紧做出撕心裂肺的惊骇模样。
    远远的高婷婷举着那个折叠手机。
    拉大潜望式长焦镜头，五倍光学变焦和五十倍的数字变焦让她清晰的看见这俩嘴脸。
    面无表情的咔咔拍下来，再发语音给麦子：“可以了，你们搔首弄姿完可以过来接孩子了！”
    旁边假装忙碌照顾俩同龄娃的强嫂，一直伸长脖子在偷瞄。
    还悄悄眯眼眺望远处，看那个身材高挑犀利的短发姑娘，立刻朝这边来。
    就误判了从属关系：“那……是他的秘书，还是你的秘书啊？”
    高婷婷的心境其实也在变，亿万小富婆嘛：“那哪是秘书啊，那……”
    还是忍住了，飞过来的路上听常月玲说她们经常有碰面打交道，那就不能透露卧底的身份：“那是眼线，常小姐安插在小伟身边的眼线啊，比我这眼线还画得醒目。”
    强嫂被她这种随心所欲的比喻方式笑得不行。
    但最醒目的还是应该梅朵吧。
    跟小姐妹一样换了身小和服，强哥的女儿是粉红色的娇艳，她是青白绿的秀气。
    可这山里出来的小姑娘哪有什么娟秀，就雄赳赳的在庭园草坪上滚翻，没那腰间的小枕头，反而系了根带子，就像千与千寻里的主角妹子一样矫健干练。
    看见秭小伟还蹬了脚上鞋飞奔过去。
    秭小伟连忙举起手机搞艺术创作。
    麦子提醒他：“别让梅朵穿这个的照片流出去，现在很敏感。”
    秭小伟呵呵：“你看她身上那根带子，是从宋代就流行起来挂在颈项间，用来搂起衣袖方便劳作的工具，叫襻膊，自信的人会把这些文化符号一点点拿回来，而不是故意用来鼓吹排外情绪，方便卖东西。”
    汽车ceo秘书马上明白了：“哦……怪不得最近几年突然就躁动起来了。”
    秭小伟已经揣了手机，接住跳上来的小姑娘：“利用这种情绪卖东西很常见了，南韩、焦盆的产业能起来，都有身土不二的套路，民族工业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点发展机会也无可厚非，但资本家上了瘾的拼命鼓吹，用这个来一茬茬的割韭菜就有点不要脸……”
    梅朵在他身上就到处捏脸抱头，还扒拉头发好像在找虱子，要么就是看看韭菜长得怎么样了。
    逗得强嫂都咯咯咯笑。
    秭小伟还是换了语气：“强哥把会谈结果给吩咐下，我们这小打小闹的就先撤了，说晚上还是吃个饭庆祝下合作？”
    强嫂明显想看八卦：“不是说……月玲，还有位做企业很厉害的闺蜜也来了吗，一起一起，朵朵和小梅朵都这么有缘！”
    那是，怎么可能错过。
    连强哥都是匆匆忙忙的交代完，装腔作势的绕过来：“具体的事务再详谈，直播事业部的高层团队会立刻赶到江州准备述职，你那边安排接待整合了，晚上喝两杯……”
    强嫂打配合：“月玲她们在银座那边，走吧走吧，你俩在路上还能聊聊，我们跟婷婷一起，啊，我也看过你的越野视频，好漂亮……”
    的确，在东京市中心的区域，哪怕十公里车程，也要走快一小时。
    这还是联络上两位富姐，都各走半边到居中的港区，常月玲在一家倍儿有名气的老字号料理店订了桌子。
    秭小伟不关心吃什么，也不关心姑娘们怎么看待：“得尽快，我们已经停不下来，在开始第二批四百名全国各地的电动汽车维修技师培训了，您如果要围绕新能源车打造新格局，就要尽快宣布，我们现在每个月交付五到六万辆的规模能够迅速给予业务量支撑。”
    强哥侧目：“打造汽车全生命周期业务生态链条布局，这涉及到的落地能力、竞争能力以及增收增利这些实打实的能力，是个很大规模的事情，怎么容得这么草率的推动起来？”
    秭小伟呵呵：“时代不同了，老爷，一辆燃油车从研发到试验、调校，光底盘部分就要折腾一两年，不路试个几万公里都对不起工匠精神的称号，但那是带着发动机变速箱的燃油车，天生就头重屁股轻，底盘更是要各种精心调校才能保证驾驶感，电车现在全特么一块巨大的电池在底部平均压着，各种电子传感器跑几圈不同路况就能算出最佳比例搭配，我要争取在八月发起新一轮龙猫车型上市，您不跟着押宝？”
    强哥上个月就看好过那辆工程样车，吃惊：“生产系统能铺开？不是说百亿超级工厂要到年底才能建设完毕吗？”
    秭小伟摊手：“生产线可以先一段段的组起来，而且从新势力开始就养成了先订单后生产的模式，反正争取能从九月一号开学批量交付，年底再批量爆产能就行了，长江汽车在生产制造这部分还是很值得信赖的。”
    强哥也忍不住抹花白头发：“你这是逼着我快马加鞭啊。”
    秭小伟就是有少年气：“不然呢，现在是四月中，我争取四月底就开始尝试京西直播，五月争取爆各种产品上平台，这都是要给你重新登基做贺礼的业绩啊，难道算别人头上？”
    老前辈做深呼吸：“你特么的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场面都敢迎上去，我要保证基层员工稳定，中层还要涨薪，压住高层的心思，哪有那么简单。”
    秭小伟娴熟：“这是我一年来第三次了，第一次先冲内衣业绩，然后再仗着这股两个月卖了一年业绩的kpi，为基层修园林景观新宿舍，彻底掀掉一部分老管理层，让整个企业在保存部分地头蛇的前提下全部清盘。”
    手机上的之前破旧池塘菜园子，变成了现在网红打卡地的建筑群，的确有种旧貌换新颜的蜕变。
    再点点车身：“长江汽车是千亿级规模吧，要我说内部臃肿老化程度，肯定比你还严重，还是先冲业绩，有了业绩才有资格说产品，有了产品才能说未来，现在艾拉汽车独立出来的每次蜕变，都是老常对原有班底的敲打，你说过啊，哪有这么脆弱？”
    年轻好像就是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
    就是敢摧枯拉朽的推翻一切。
    偏生秭小伟还不是那种愣头青的无知。
    他甚至给自己找好了理论基础：“我既不会觉得庞然大物多么精密高贵，本质上就是个时代产物的草台班子，可既然能运行起来的团队，也没那么容易瞬间崩塌，必要的快刀斩乱麻，没准儿还没来得及大出血，就被堵住了呢，再说就算大出血了又如何？金融危机爆雷之后还不是要一点点去修复补救，被困在死局里面眼睁睁看着温水煮青蛙才是最难受的，既然有直播间风口可以利用，我就要快意恩仇。”
    老江湖可能已经习惯了瞻前顾后，哑然失笑：“那就先看看你能走在我前面趟雷吧……卧槽！”
    已经看到老字号料理店门口站着的两位富姐了。
    倒不是有这俩有多漂亮富贵，而是能让常月玲笑嘻嘻挽着的妞儿，满脸霸气的嫌三嫌四，还稍微腆着点肚子。
    这能是一般人嘛。
    秭小伟你不是屠龙少年，你是骑龙勇士啊！

 第327章 你在桥上看风景，风景在桥下看你

    感觉常月玲紧紧挽住戴安妮，就是防止这新晋准妈妈去挽秭小伟，那她可没面子透了。
    嗯，她也就在乎点这个。
    戴安妮是发自内心的不耐烦，以前来东京血拼或者放松休憩下，都没现在半天不见的情绪不稳定。
    挨着介绍寒暄，都心不在焉的敷衍。
    之前在校区也经常一两天不见啊：“谈完没？待会儿去把衣服全部换了，你看你穿得跟讨口子一样，还有头发也该剪了！”
    就像老妈子那样喜欢把嘴放儿子身上念叨。
    常月玲又吃惊她的气势，可能她长大的圈子很少有女人对自己男人这种态度。
    特别还是个成功男人。
    秭小伟大概能明白，这就是看自己越爬越高的没法掌控的不安全感，还掺杂了点心理缺失。
    他也高端，话都不说，只斜眼瞟瞟那边抱着下车来的粉红色小和服示意下。
    戴安妮就立马绷不住笑，还觉得很不礼貌的捂嘴了。
    之前甩脸子的时候，她可不管什么礼貌。
    这种根本不把周围人放在眼里，说变脸就变脸的川渝特色戏法，让强哥都看愣眼。
    因为明摆着不是没教养，而是眼里压根儿没其他人，连他们夫妇俩这种国内一线名人，都当透明宝懒得多看。
    戴安妮甚至是在变本加厉的享受：“谈好了？”
    秭小伟平淡：“嗯，说是这两天高层和技术总监之类就先到北郊，我准备叫石亮和丁丽娟先接待着。”
    戴安妮马上满脸嫌弃又揶揄：“你看看你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大一学生和大专生来对上企业高层？”
    秭小伟再拿眼瞟两人之间，立刻惹得戴安妮上手掐着还笑骂：“说你呢，暗戳戳的又来笑我没读书！”
    海归生在另一边觉得自己像拽了条哈士奇。
    还要对看得目不转睛的夫妇俩赔笑。
    秭小伟就这个态度：“你跟你妈也没大文化，老常走到今天也不是靠学历，我不是瞧不起文化人，科研技术必须用知识含量来堆，但营销管理这些事儿吧，嘿嘿，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莽就是了，时代自然会淘汰那些不管用的家伙，我也是给这些人个下马威，我这里从来不惯着……感谢老板请客。”
    隔着准妈妈的常月玲才哼哼的介绍这家餐厅，排名亚洲前三的西餐+日式风格口味：“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北海道扇贝浓汤，还叮嘱了不要安排鱼……”
    秭小伟再次谢谢了。
    戴安妮就在中间好大声的啧啧啧破坏气氛，让高档餐厅带座的服务员都用眼神歧视这种暴发户了。
    高婷婷和麦子也觉得有点丢脸，但还是把秭小伟另一边的座位让给强哥夫妇。
    结果这俩脸皮厚：“不用不用，我们坐对面……”
    旁边怎么看戏啊，简直都目不暇接了。
    高婷婷马上开心的回占座位，但也犹豫了下示意麦子你挨着坐不。
    卧底连忙你请你请，我特么挨着睡都不稀罕了，她干脆坐方便照料桌上的端尾。
    强嫂悄悄把桌上的叉子，像仪表盘指针那样对这边，提醒看见这细节没。
    俩小朋友坐另一边端头的儿童椅，梅朵果然生存能力更强的扒拉餐具，照顾旁边小伙伴，又捏着叉子对秭小伟嗷嗷示意，饿了！
    平日接触不多，她就是对温和又情绪稳定的秭小伟天然亲近。
    等吃起来确实是有特色。
    虽然都是那种偌大个盘子中间少少的一点西餐分量，但加入了不少亚洲元素。
    譬如名曰醉鸽，只是把乳鸽腿上切了点肉，用黄酒烹煮后再佐以莴苣和酸叶草，外表看起来还是微微的粉红色，入口醉香软嫩。
    梅朵都表示舌头一卷没了！
    但都不如这几位戏多。
    戴安妮会先问孕妇能吃吗，这个调料有没有影响。
    常月玲忍不住频频猛翻白眼，特么之前在银座逛店你倒是什么都敢唏哩呼噜的吃啊。
    高婷婷则完全不管西餐礼仪，江州也很少有正规西餐消费，觉得好吃的就给秭小伟戳过去，自己再比手划脚的问服务员这个能再上一份吗。
    人家烦死了，西餐上菜有流程的，你以为烫毛肚吃了一盘再来一盘吗，但脸上还得私密马赛。
    麦子全程低头自己吃，但就手机不离眼。
    关注跟着来的视频团队成员，常助理的随从们，小莲、枝枝吃好方便不。
    还有车企那边通知声这边达成了什么协议要准备签约，商务园物业主管要安排接待京西直播的高层抵达。
    最后干脆跟高婷婷商量，要不把你那栋视频团队别墅先借出来。
    因为那是除了车研大楼内衣大楼之外唯一先装修完毕的小创业办公楼。
    先借给直播平台建立公司总部：“肯定以你为主，视频团队都要并进直播平台里。”
    高婷婷才稍微放弃点忍不住的亲昵劲儿，转头跟这边低语：“他让你负责这些？”
    麦子连忙解释：“你陪强嫂了，我当秘书干活儿啊，主要就两部分，直播平台敲定了，然后京西那边要把新能源汽车板块作为未来发展主题，我协助后面这事儿当传话筒，直播平台肯定是你的。”
    高婷婷感受到重担，就立刻转头给秭小伟低语：“你看有没有可能我跟强嫂做一期美女pk，话题绝对爆，下午她好奇的问过不少。”
    她在做事上是真的跟秭小伟容易心领神会。
    当初刚开始做网红视频，都是秭小伟想个大方向，然后她来琢磨出更多花样。
    所以自己也很满意这种默契。
    果然秭小伟也觉得不错，直接跟对面提：“您以前说过，不要跟雷布斯比营销，其实是已经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划进了老派作风里，以你跟嫂子本来的流量属性，做这个不要太容易。”
    这面对面坐吧，强哥夫妇固然是方便了看戏，现在他俩也被这边看了个分明。
    强嫂年纪其实跟戴安妮一般大，真就眼里立刻有新奇热烈，但又能控制住表情。
    强哥则明显犹豫：“有这个必要吗，你都还把自己藏身在后面……”
    戴安妮就敢当面拆自己男人的台：“他是怕出名露脸以后，那些前女友找过来！”
    常月玲差点呛住，赶紧喝点香槟压压惊。
    高婷婷和麦子则会心的对眼一笑。
    秭老师做点评：“您这还是身份地位变了，心态就变了，我研究过，大概2018年是您的一个分水岭，我不知道您在企业或者资本运营上有什么节点，之前您很爱对外说，也敢说，很多话题都充满争议，可以单独拎出来当新闻标题的那种……”
    的确是耳熟能详：“保证京西快递员收入要比县长高，哪哪至今仍存在宁苏、国媒的线下店是京西的耻辱，中国几千万穷人是富人耻辱，高管24小时不回复邮件，立刻开除，诸如此类的简单粗暴，直击灵魂。”
    强哥不说话了，可能他周围很难出现这样敢直接评论他的声音，而且还是以网红流量的角度来看。
    秭小伟就这个意思：“其实您是那批企业家里，罕见的网红体质，之前的形象比雷布斯更加饱满和野性，喜欢参与社会话题，总是能站在劳苦大众的立场，这是您从小最熟悉的群体，从给老家老人发钱，到痛斥假疫苗，到担任农村名誉村长，诸如种种，赚足了眼球，立稳了人设，然后忽然没了。”
    “雷布斯呢？他恰恰是18年前还很单薄个人设，在每次产品发布会出来点点滴滴夯实，靠海量的微博发帖量来保持存在感，那时候他的网红属性远不如您，直到直播产业爆发，他这种很接地气的老好人傻乎乎属性，天然就容易裹带粉丝了，注意没，您在不讲粉丝经济的时候很鲜明，结果开启粉丝收割了却销声匿迹，那么现在……江安汽车的老总居然谈起要培养自己的老总们学雷布斯，老常也在硬着头皮学雷布斯，遥遥领先的普通民用消费品也全靠大嘴哥的网红体吸引话题，您却主动放弃，然后这边挠头要怎么展开新形象？”
    这才是端着金饭碗讨口啊。
    强哥转头跟老婆对视了下。
    秭小伟也不讳言：“我想呢，一方面可能是您成了企业家，事业规模变化的心态有调整，另一方面有些突发事件也减少了曝光度……但这个时代不是十年二十年前了，京西迄今为止都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有些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而会让流量更加暴涨。”
    论超级网红夫妇，这俩才是能稳稳排进全国前三。

 第328章 时代真的不同了

    晚上回了酒店，戴安妮才表扬：“你说得太准了，他们夫妇俩要是敢自己抛头露面，还有什么雷布斯的事儿啊。”
    高婷婷都有发现：“好像强总还是不愿太太这么抛头露面？要论名气，那可是我们网红界的超级前辈，雷布斯确实没她那知名度。”
    常月玲嘿嘿笑：“雷叔也不怎么样，他控制权很小了，完全是被架在前面不得不这么干……”
    秭小伟不打听成功者的秘诀，只调侃：“现在人家夫妇俩都动了心，最大得利者不是你吗，要怎么答谢我们呢？”
    常月玲还啊？
    空洞的卡姿兰黛大眼睛里都写着怎么是我得利？
    秘书赶紧补缝：“强总跟伟哥已经商议要把新能源车的销售、维护、保养都作为新的京西战略，他再出面站台肯定要为艾拉汽车遍布全国售后保养体系点赞啊，试问哪家汽车品牌的4s店美誉度能好过京西物流？”
    她也算是在汽车行业里面上班了，更早早有自驾车，表述绝对不夸张。
    可以说所有汽车4s店在消费者眼里就没有好东西，所有！
    因为4s店这种模式就是欧美传过来，用所谓的高品质服务换取高价位的尊崇感。
    图的是花钱买省心
    结果在国内，做的人敷衍省事甚至偷奸耍滑，消费者也瞧不上什么仪式感，你还不如折算成钱给我便宜点。
    相比之下京西物流就是真让人放心。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强哥亲自出面宣布京西物流支持艾拉汽车的交付、保养维护，这对消费者的影响力有多大。
    大量消费者买车出保就到外面维护保养，才滋生出途x之类的连锁保养体系，现在又变成各种坑蒙拐骗。
    京西网点如果能把这做好，在国内新能源车保有量越来越大的局面下，绝对增值。
    而艾拉汽车不但甩开了4s这历史大包袱，还获得了强有力支撑。
    妥妥的双赢。
    常月玲才有点哦哦哦。
    高婷婷再交叉补充：“强嫂同意跟我拍美女pk，那么接下来她肯定不会是唯一一次露面，最能夫唱妇随的就是拍集汽车广告了，她这样的年轻妈妈不是龙猫的适用人群么？”
    说着就举起梅朵示意，她俩之前拍的龙猫宣传片，要是换成强嫂来拍。
    想想吧，任何人再提到龙猫，只要说是强嫂拍广告那辆车，传播度绝对比婷宝宝更强。
    十几亿国民有多少不知道这夫妇俩呢。
    只要这事儿不是直接摆面前，要逻辑推理或者转个弯，常月玲就懒得主动想到。
    这种学生是最让教培老师头疼的：“哦……那肯定能卖得好了……”
    然后看似机灵的眼珠子一转：“以身相报行不行？”
    戴安妮本来靠在旁边沙发上哈哈大笑看差等生，马上暴跳：“不行！”
    乐得梅朵跟着她手舞足蹈。
    高婷婷也斩钉截铁：“不用吧！”
    看麦子没说话，还悄悄踢她脚埋怨不共同御敌。
    麦子才不因为那是她老板呢，那是秭小伟的事业方向啊。
    而且她也知道，常月玲是故意惹人跳，她就开心了。
    因为她的人生可以折腾的事儿实在是太少。
    偏偏秭小伟还不按理出牌，嘶的倒吸口气：“你这是恩将仇报啊，我说的答谢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种……”一边说一边捻手指示意钱。
    常月玲这些事儿就转得快，马上学个捻指比心的动作：“来呀，来摸摸看呀，我不在这里吗？哈哈哈！”
    顿时把戴安妮气得要飞踹了！
    梅朵还抱住她的腿，满脸表情就是没踹到，再来！
    高婷婷也提高音量拱火：“常姐，你咋能这么刺激孕妇呢？”
    娴熟运用东北腔，惟妙惟肖啊。
    顿时让麦子觉得太不容易了，男人想干点事情得干多少活儿啊。
    赶紧开腔：“还是常总请吃烤肉吧，晚上那顿太高端了，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确实没吃饱。”
    这下人人都觉得麦子好，ceo觉得秘书帮着我，大家还感谢她拆了太子女的台。
    连秭小伟也说自己没吃饱。
    结果还是高端局，神户产的但马牛、太田牛，让梅朵都吃得嗷嗷叫，秭小伟话顾不上说的连连竖大拇指。
    里脊、肩胛、牛舌的厚度和漂亮的油脂纹路都对得起高价。
    江州人又对内脏不排斥，牛百叶简单烫一下，配上葱花柠檬汁再蘸点酱，清脆爽口；
    再大口喝下冰镇啤酒，就是烤肉店里的无上享受。
    牛肚烤至微焦之后，更是越嚼越香；
    高婷婷一个劲儿的帮秭小伟挟。
    又脆又厚的黄喉切花刀调好酱，入口脆弹过瘾；
    麦子说辛苦主播话说太多，吃哪补哪。
    戴安妮听了马上开始翻菜单，明显想找的都是那些棍状菜品。
    能简单日语对话的常月玲偏不给她说。
    等戴安妮厚着脸皮给服务员比划的时候，大家都很想躲桌子下面去！
    最后没得逞的乡镇企业家还是感叹，要是北郊开一家绝对生意好。
    然后桌边就稍微安静了下，常月玲疑惑为什么不呢。
    随着校招和对外招聘的展开，越来越多高级工程师、码农和管理人员要呆在北郊生活。
    外来的中高收入群体，商务洽谈局面肯定多。
    校区那边的学生消费美食固然有特点，园区这边可不能只是火锅馆跟食堂打天下，还是要有那么几家中高档的餐厅吧。
    再说她那个车研楼的裙楼露台不是准备打理成酒吧之类么，搞个这绝对好。
    讨论这种吃喝玩乐的事，她就来劲。
    最后的账单让麦子很是咂舌，都有点后悔自己让老板破费了。
    但气氛特别好，走着回酒店的时候，戴安妮看秭小伟肩头趴着已经睡熟的孩子，伸手挽住舍不得放开。
    麦子还是背了那台a7的，偷笑着到前面拍几张，戴安妮就很满意下属的情商。
    高婷婷现在已经不揣测麦子是什么心态了，自己挽了另一边：“拍回去我自己剪辑。”
    常月玲今天换上了漂亮的时尚新款风衣，双手插兜的走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略显孤单。
    麦子就再退远点，拍集体照。
    高婷婷还帮她打掩护：“明天让小冉他们几个给我们拍。”
    之前都收工回了酒店，就是那几个视频团队成员和助理们的自由时间，早就从朋友圈看见他们跑附近的台场旅游景点去打卡。
    的确是，第二天视频团队成员真就大派用场。
    思考一宿的强哥夫妇果然接受了这个新时代形象调整。
    哪怕身为亿万富豪之后肯定不愿带着网红标签，但目前百亿、千亿级的企业大策略，能有事半功倍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而且高婷婷的团队实在是拍过太多太多美女pk视频，轻而易举的就根据强嫂的特点选了个转场剧情。
    就是让强嫂换了近十套衣服，在各种充满背景感的街区，满带俏皮的笑容，侧身做个原地踮脚摆腿的动作，ok。
    前辈懵逼极了，这就完事儿？
    而且就这么四五个人，连高婷婷和麦子都跟着在旁边协助拿个反光板什么的。
    和强哥周围已经习惯了随便做什么都煞有其事的一定是最好配置，成本高居不下去的区别太大了。
    反正就是秭小伟那种草台班子理论。
    可就在车上两台笔记本电脑里面捣鼓一阵，重新编辑出来的两段十五秒视频一对比：“发吗？”
    强哥夫妇肯定满脸抽抽，这么快？！
    都没有策划，没有台本，没有啰里啰嗦的剧情，直接搞定？
    秭小伟和强哥在庭园里又忙了一天的各种细节交流，敲定局面，一起看到这视频就帮忙确认：“发吧，我觉得是个很好的试探……”
    强哥完全不适应这种特种兵作战似的小快灵，下了好大决心才嗯。
    然后标准的晚间十点，其实已经是东京十一点了，这段三十秒的pk视频放上唞音。
    真就是瞬间引爆！
    无数的网友看了先都是这个网红好面熟！
    “好像啊，光凭这个模仿度，这个网红也能出名，立字为证！”
    “有没有种可能，这就是她……”
    “还得是钱财养富贵，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人家还是这么年轻……”
    毫无悬念的把婷宝宝瞬间打成配角。
    这也就罢了，仅仅因为视频里的一首bgm，就轻而易举的让网上热议冲上热搜。
    甚至连戴安妮本来准备发动的“收费推广”项目都被叫停，不用她的信息员们上阵，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就是顶流网红的水准吗？

 第329章 这泼天的富贵要接住

    本来绝对是无意的。
    高婷婷自己的转场视频，选了首唞音上蛮流行的《枯树还没发芽》做bgm。
    以她这次从江州机场飞东京在候机厅顺手拍的一个动作作为起头。
    这都是网红段子的必备功夫了，无论到哪里都按照剧本拍一堆不同动作，打卡景点。
    等去的地方多了，把每处地方的同个动作拉出来卡点编辑到一起，就有种摆个姿势瞬移到天涯海角的空间感，算是小仙女们打造爱旅游人设的常见套路。
    譬如高婷婷就有在大溪地海滩、高原雪山下、山林间、江水边等各种造型串联起来。
    “谁又想普通平凡的过一生
    可手里只有普通剧本
    枯树还没发芽，就被逼着要开花，
    妈妈说要快乐，却没告诉我方法
    ……”
    挺欢快的平凡人生也要搞出点花样的乐观心态。
    非常标准的两秒左右一个动作，十五秒搞定七个场景。
    剪辑流畅，光影漂亮，姑娘更是俏美百变。
    但雪原、山地、草原的各民族服装、婷宝宝破天荒的泳装，都没能挡住强嫂的随手进攻。
    真就是随便在东京街头拍了拍。
    甚至都没刻意强调什么地标式建筑，纯粹是觉得取景好看的路口、绿化带、古朴斑驳的墙边、路边咖啡馆外。
    然后最近染了头栗子色波浪发的强嫂，换了几套红白花t恤加阔腿牛仔裤、黑白纹无袖衫配黑色纱裙裤、淡紫色长裙、米白色半身裙等日常穿着。
    都是临时从家里扒拉出来的几套家居服装，每次都是同个在原地踮脚走两步的摆臂调皮动态。
    甚至身上每次背的手包，都是戴安妮、常月玲她们在边上看，顺便把自己的轮流借过去，懒得回去再找了。
    当时她们几位都没觉得怎么样，可等随手编辑出品，配上粤语版的《everywhere we go》:
    “准备包袱走路，一步步计算好
    冇最后说话最后手稿
    冇嘢要透露冇人走宝
    掉埋包袱走佬，冇论乜嘢地步
    不理疲劳……”
    轻快的曲调立刻感觉阳光明媚，搭配强嫂那曾经风靡全国的清新笑容，秒杀婷宝宝啊！
    当年能从万千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国民美少女气质，还是有功力的。
    而且十多年过去，仿佛如锁龄般丝毫未变！
    那就真的让人惊叹了。
    老实说，这些年她多次想朝着贵妇人姿态进发，还闹了不少笑话，最终还是少女气才属于天然主场。
    瞬间爆发超大的热度流量。
    连本来对婷宝宝有点限流的唞音都压不住。
    一个小时内产生超过一千二百万点赞！
    远超婷宝宝平时新视频七八百万点赞的极限……
    五百多万转发，六十万留言！
    到处都是怀念想起我的青葱岁月……
    想起我青涩的学生时代……
    那个身影，那些伙伴……
    太有感觉了！
    甭管强嫂后来出过多少段子多少八卦，形象被炒作、吹嘘、泼水成怎样。
    都无法否认十多年前她火到全国无人不知的形象。
    真是出名要趁早啊。
    看到她都在让人祭奠逝去的青春了，其实人家还没满三十岁！
    都当妈了，居然还保持这种调皮的少女气质，仿佛时空真的错乱了下。
    所以话题性强到爆。
    根本不需要出动全国信息员，也不需要买什么排名，直接冲上热搜：“许久不见的强嫂，还是那个国民少女的模样”。
    几乎整晚都是各种传播、转发，话题议论。
    无数网友都变成自媒体，写下或辞藻优美，或狗屁不通的文字来发布到各种载体感叹。
    因为强嫂刚刚走红的时候，恰好是08奥运之后，整个国家经济活力最旺盛的阶段。
    互联网时代还没进入智能手机的统治，一说起那段岁月就特别容易引起八零后、九零后共鸣。
    强嫂居然成了个文化符号般的存在。
    可大概在两三小时后，午夜时分不知道从哪里有篇文章开始被疯狂转载！
    重点居然是解读这首由冠西哥作词的歌曲……
    没错，这首在唞音上也让人耳熟能详的粤语歌，居然是冠西哥十年前作词的作品，他还负责了其中的说唱部分。
    主题本来就是表达不想困在原来糟糕的状态或者环境，找准目标奔赴出发，挺自由勇敢的欢快气质。
    但却被结合到强嫂两口子这几年的各种八卦，她这是暗示要离婚了吗？！
    其实从强哥前几年出事，就一直有这种言论流传。
    就算不了解他们，但知晓点富豪阶层行事原则，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
    到亿万富豪的地步往往都是各种资本集合体，婚姻关系伴随着大量的资金运转，离不离其实取决于财务运营，压根儿和那点裤裆破事无关。
    但普通人就最爱围观这种八卦消息。
    感觉是瞬间在原本的美女pk小视频上又被再创作了。
    无数的博主、自媒体都把这段三十秒的视频掐掉婷宝宝部分，华丽丽的把她忽略掉，然后逐帧逐秒的开始分析画面中的一切！
    地点很快被观察出来，在东京呀，而且精确到世田谷区，老牌富人区就是这位强嫂最近居住的地方吗？
    这到底是已经分开后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还是要准备回国？
    主要还是歌词，都合计好了收拾行李，没有最后留言，没有只言片语要透露，只有打包走人……
    这不是离婚是什么？
    这些年网友们已经习惯了那些名人明星在微博上打哑谜，这曲子这画面这造型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
    集美们，看看这就是结论了！
    对于她当年嫁入豪门，本来就四面八方非议多多。
    羡慕忌妒恨的都不在少数。
    可能当初跟她同龄的人都变成主妇水桶腰的黄脸婆了，看看人家这状态。
    那还不更心里跟火烧似的，唯有离婚才能满足有些人的阴暗心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完全枉顾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得是这种负面八卦最有传播力。
    半夜还在跟强哥梳理最后协议的秭小伟，被高婷婷她们发消息看到这些“变异”热度的时候。
    已经变成言之凿凿的肯定离了，孩子归爹，家产分了几个亿，细节多得跟真的一样。
    肯定连秭小伟都没想到，信息变异的点居然会是这么首bgm。
    强哥花白头发都有全部立起来的感觉，瞪眼：“我这算不算是上了你的当？”
    秭小伟稳如老狗：“这有什么问题，您二位这话题性一直都没少过，不为人妒是庸才，让人嫉妒的叽叽歪歪说几句，不正好把话题热度拉满么。”
    强哥表情严肃：“我这是上市公司！创始人的离婚传言能导致股价下跌，那都是多少钱的损失了！”
    秭小伟不怕恐吓：“哟，您都是老江湖了，还经受不住这点风风雨雨？现在这个直播的年代，成为公众人物那就要有娱乐大众的觉悟，而且还要以娱乐心态参与进去，这热度就是财富啊，比股市炒着还放心！”
    这就是现时代玩热度流量的最大区别。
    那些动不动玩不起，发律师函的企业名人分明就是把自己隔绝在了时代之外。
    只有以比疯批更疯的姿态投入进去，才能让所有人都老实点好好说话。
    强哥虚心求教：“譬如呢？发个微博？”
    秭小伟斜眼：“为什么要把热度引到别的平台上，直接在京西直播上面发一段视频不行吗？”
    强哥终于忍不住笑了：“你个猴崽子！刚刚签约完成京西直播的经营权，你就开始把好处往自己兜里捞？”
    秭小伟正色：“你怎么能这么见外呢，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是伐木累！我也是你的兄弟啊，接下来才是你顺着这样的热度，一步步回归大众视野的节奏。”
    强哥呵呵了下：“你认为我会怕这种铺天盖地的言论吗？”
    还是深吸了口气的，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那种如同在汪洋大海里溺水的感觉。
    秭小伟也眼对眼的看着他，像看着来买课的家长：“不管那几年经历了什么，我这个后生小辈也只能说放轻松，就当是环游地球，我们终将借助这个风口用更灿烂的姿态回归。”
    强哥周围各种能人也不少了，光资本都围着那么多。
    但能够深谙这种热度流量玩法，还有值得信任的超凡业绩，可以让强哥把自己的名誉、股价都交出去操作，还真就是秭小伟这点凤毛麟角了。
    对视几秒笑笑点头。
    但强嫂的这个直播露面却没有马上进行。
    毕竟热度都起来了，让流量再发酵下，效果会更好。
    一行人直接回国。
    因为得找辆左舵的复古猫当道具啊。
    这广告效果不拉满怎么行呢。

 第330章 年轻人是真的不讲武德

    对普通网红来说，这泼天的流量就是钱。
    但对强哥这样儿的，必须得是百亿级以上的资本，而且是可持续发展的资本才值得触动。
    商务专机直接飞沪海，那虽然不是京西的大本营却也有仅次于北方的最大分公司规模。
    算是前些年对抗华东地区控制力极强的某宝网，最重要桥头堡。
    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十来年，某宝网居然也有了垂垂老矣的气象，京西却要趁着某宝网拓展出来的直播赛道，看能不能焕发青春。
    所以在专机上，秭小伟依旧跟强哥在确认一大堆需要紧锣密鼓展开的步骤，一环扣一环不能错。
    涉及的利益更是牵一发动万金。
    高婷婷主力带着梅朵跟强嫂母女俩商务尬聊，麦子反而能借着和视频团队确认后面的工作躲了开去。
    两位富姐自然是清理这两天的一大堆战利品，戴安妮还想对比下官网的款式：“阿伟，借下你的笔记本，开机密码多少？”
    秭小伟头都没抬：“123456……”
    然后戴安妮翻开忽然冷哼：“所以你那狐狸精的生日就是12年34月，56号对吧？”
    正抱着孩子的强嫂瞬间笑喷。
    强叔也从锱铢必较的商务洽谈中拉出注意力哈哈大笑。
    秭小伟无奈：“mdzz，你要不要听你在说什么，要挑刺明说，不要卖弄你的智商，老子随便设的！”
    戴安妮正在学习这种血压升高术：“呵呵，所以宁可随便设也不用我的生日是吧？”
    常月玲已经玩得很娴熟了，凑头过去：“怎么可能是随便设的，明明是01年2月3日，4点56分的生日，二十二岁，妙啊！”
    说着还倒吸口气：“生日那天……我们在大溪地吧？”
    高婷婷本来在翻白眼，嫌弃大姑子怎么如此没分寸，在合作伙伴面前说这些干嘛。
    现在居然也有点狐疑的偷看那边麦子。
    麦子要强忍表情，太难了。
    反正能听见对话的下属们都得忍住笑，怕得罪了伟总。
    现在只要看看那和强哥坐在一起有来有回的年轻人，都会觉得未来无可限量。
    但恰恰是这俩的耍宝，让之前的商务气氛在三万英尺高空甩了个一干二净。
    强哥看眼好似满不在乎的俩白富美，还有俩假装忙碌的傻白甜网红，忽然就觉得没脾气了。
    因为终于明白了秭小伟这货，在谈判中总是带着种不做也无所谓的气死人态度！
    这尼玛俩家财万贯的富姐，还有俩能赚小钱的美眉，没有底气都难啊。
    只能扔了手里的文件夹：“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这完全是在做嫁衣神功！”
    秭小伟不紧不慢：“我们得到的只是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您才获得了未来广袤的产业空间啊，还是你赚了！”
    强哥已经能跟他啼笑皆非了：“滚！”
    但又忍不住狠狠的把文件夹再摆弄下，压低声：“单凭这个我露面的策划案，看看这帮人都做的什么东西！”
    秭小伟还是不阴不阳的没表情：“一群理工直男，掌握了技术却不知道该怎么应用，这个团队我是不会要的。”
    一旦涉及到具体操作，诸如此类的争议点太多了。
    强哥也无语：“我知道这触及了你们的根本利益，但你总不能说ai智能发展方向有错吧？”
    秭小伟还是寸土不让：“依旧还是我在智能驾驶上的那个态度，有无数种科学途径发展，但终究应该归结到为人类服务，而不是让科技作乱，反而破坏人类秩序，这是原则，听不懂也没关系。”
    他也把手指敲在文件夹上：“用ai智能虚拟技术做数字人主播，这就是条作恶的路，看似资本家节约了一大堆主播，实际上造成的是毫无感情的数字主播泛滥，这跟自动读稿展示商品参数有什么区别，这不是生产力的提高，这只会造成千百万个无人问津，毫无观赏价值的数字直播间，而且因为廉价就可以泛滥，形成数字垃圾甚至诈骗产业链，更不用说背离了我们扶持底层网红就业的初衷，这就是典型的错误科技方向！”
    说着还打了个比方：“这就像用科学研究出人工蛋白化合物，成本极低的满足人类口腹之欲，但人类永远无法抛弃真正的美食啊。”
    强哥总裁上身：“已经投入这么多，这些优秀的团队说不要就不要？ai智能化的风口被错过怎么办？”
    秭小伟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孩子身体倍儿好，你听说赚钱多非要他去学计算机，这不是强人所难嘛，而且没有说哪个孩子物理、体育、数学、临床、法律啥都要顶尖抢占身位，互联网公司就这点臭毛病，总想抢占下个风口，老老实实把自己眼前行当做熟做透，关注着局势发展，等别人探索出大概轮廓方向，再利用资金优势砸过去不行吗，非得自己包罗万象的啥都想掐尖，用风投那种思维满地鸡毛，总有一根捡起来能做支笔卖大价钱，却没想过每根羽毛都能踏踏实实的粘鸡毛信用……”
    老逼登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认知，年轻人不拘一格的想法，又很难在强哥这种高端局出现。
    现在秭小伟完全不讲武德的直接掀翻。
    甭管对不对，已经好些年没年轻人在强哥面前这样说话了。
    他这脸色真是不停的变，估计都有点后悔老子重出江湖来干嘛？
    跟这些不尊老爱幼的青沟子娃娃厮杀好难啊！
    这边戴安妮看俩男人又杠上了，漫无目的的把手指在键盘上扒拉，她本来就不熟悉玩电脑，有什么都是要求下面人做。
    只低声：“好了，该你这打岔专业研究生出场了。”
    常月玲也低声：“那……我过去找他谈谈结婚的彩礼还是嫁妆？”
    戴安妮果然一撩就起火：“放屁！”
    当然她也顺势把音量放大了，还拍秭小伟的笔记本电脑……立刻黑屏炸裂。
    秭小伟听见赶紧过去叫苦不迭：“老子好多资料！你就手下留情吧！”
    常月玲还阴阳怪气：“没事，京西自营店再订一台，物流配送售后保障要不要我从公司给你找个技术工程师来保资料，看看都有多少生日记录啊？”
    换戴安妮哈哈大笑了，但又悄悄摸孩子爸的手，表达你看看我好棒的情绪。
    这回又常月玲好大声音啧啧啧嫌弃，还模仿作呕的动作。
    差点又把戴安妮逗的真呕出来。
    强嫂在沙发那边看见忍不住给高婷婷试探：“你们这一家子可真够热闹的。”
    婷宝宝可是要立志做高尔摩斯的妹子，立刻听出来话里有坑：“没有！有些只是过眼烟云莺莺燕燕，我才是命运的归宿，灵魂的陪伴！”
    声音也不小，俩富姐一起对她竖中指！
    秭小伟坐回来，顺手把报废电脑和文件夹丢给她：“来，我把命运和灵魂都给你，明天负责修好了。”
    强哥再也谈不下去了，因为这帮家伙实在是太会插科打诨了。
    而且谁不羡慕这种年轻的亿万富贵呢。
    再有钱都羡慕。
    不想跟这家伙废话。
    但秭小伟还是把自己的态度表达清楚：“这其实是个企业精神的事儿，究竟是保高端精英人才，还是保低端基层员工，前者可能决定了企业高度，但方向还是领军者决定的，但后者可是京西这些年来一直打造的形象，您这搞数字人主播不就是断了无数基层的活路吗？”
    强哥现在也会转头佯装：“来来来，我也跟女儿玩会儿，你也没说抱过来帮我打个岔，这小子总是在配合掩护下步步紧逼啊！”
    强嫂抱着女儿笑眯眯的不说话，典型的给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
    难道你也想这样集团作战吗？
    没有秭小伟不要脸的强哥，就憋住了。
    但是伐木累这套作战方式是真有用。
    落地后按照安排，直接去交付新车拍视频。
    晚上十点的pk视频，真就是强嫂和高婷婷穿着红色的京西物流制服送车上门！
    就在猫系列几乎每天都有的全国各地交付中，挑了几家沪海周边的用户。
    提前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兴趣接受上门交车服务，不需要额外付费，就由“相关物流”直接送车上门完成交付。
    真有拒绝的，但大部分二话不说就嘻嘻的同意了。
    哪怕不知道这抽中的什么奖。
    于是从东京飞回来才两个多小时，上午十一点两位“物流妹子”就从机场直接换了制服开始“上班”。
    强嫂有多国驾照，起码已经从板车上卸下来摆在小区门口的车她还是能轻松驾驭到停车场。
    视频就采用综艺节目的方式，录下她们从工作车上下来“一丝不苟”的给新车套上座椅防尘套，“认真交接”板车司机递上的车辆清单。
    顺便俩物流妹子像是刚入职的兴奋寒暄：“感谢你来帮我们京西物流做这次交付测试……”
    “也感谢你帮助我们艾拉汽车做这次车主交付……”
    “我是觉得这种合作很有意思啦，京西能全面进入新能源车市场，专注于产品交付、售后保障、养护维修，这个战略真的好棒！”
    “对，艾拉汽车在全国各地的用户，都能用京西物流来交付保养的话，一定能获得非常好的体验感……”
    这推广模式不比那些搔首弄姿的汽车广告更燃？

 第331章 谁还不是个戏精呢

    足足有五分多钟的这段婷宝宝pk视频，包含了三次交付。
    几名工作人员用迅速展开的“易拉宝”广告架，几分钟内就在停车场角落，围着车立起个“能停放”一辆可爱猫的交付间，还立了个“交付水牌”在车身前方。
    女老板跟女网红协助拉过来个气球串，让俩工作人员高举挂到上面形成拱门。
    最后十几盏led吸附灯啪啪的举手磁吸在广告架上沿。
    开灯之后愣是营造出流光溢彩的仪式感。
    这时才由高婷婷声音甜美的打电话给用户：“您在家吗，可以到地下车库接车了，对b3层您的单元门口……”
    挂了电话还跟恶作剧似的，和强嫂一起整装站在水牌两边等待。
    其他工作人员当然全部隐形撤离，连拍摄都只有两三个人站得稍微远点。
    就满满的小日子整蛊综艺感，很新奇又懵逼的车主，买猫系列的大概率都是年轻人，来了对儿青年男女，趿着拖鞋披着外套在睡衣外，刚走出电梯间就有点目瞪口呆。
    网友们哪怕是看视频，从这时候也开始忍不住弹弹幕，一片的哈哈哈。
    实在是那种纯天然的懵逼样儿太搞笑。
    当然是先忍不住摸出手机拍个照，起码到这会儿他俩都还没意识到装模作样双手捏在身前，低着头小鞠躬的俩红衣交付员是谁。
    姑娘还好大声哈哈笑：“好有趣！是不是，汽车也能送货到家，我就说了买了这个没错！”
    男的主要负责举着手机拍摄：“好好好，你是一家之主，我负责记录你接车全过程……”
    这时高婷婷已经抬头用好做作的播音腔：“您好，请问是你压到我腿毛了女士吗，我是您的交车顾问高婷婷，请出示您的网购订单截图……”
    腿毛女士已经呆若木鸡了，那男的只能一连串的卧槽：“真的是婷宝宝吗？真的是吗？”
    网友们形容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男的已经完全丧失了求生欲，把镜头全都对着高婷婷了……但又有男人那种诡异的第六感，顿时觉得旁边还低着头的物流妹子不简单，还提前把手机镜头转向这边。
    果然强嫂这时候绽放出个甜美的笑容，双手捧着个pos机：“确认身份无误的话，您刷下尾款13.48万元，这辆2023款艾拉可爱猫就是您的爱心座驾了……”
    腿毛姐像是被重新激活了似的，发出好大声：“我的天哪！”双手扣住自己的嘴，迅速张望周围：“有摄像机对不对？有镜头对不对，我没化妆，我没有化妆啊……我要求重新来过！”
    用户意愿太强烈，以至于不得不把躲在后方的视频团队化妆师调出来给她化了个美美的妆，高婷婷和强嫂好不容易劝住她要本色出演不用换衣服，更不用马上去买新衣服了，才算是把整个交车仪式勉强完成。
    腿毛姐全程双眼放光的跟着强嫂周围：“哇，你看起来好年轻……”
    强嫂满脸无奈：“我才二十九岁……”
    网友们笑疯了好不好。
    关键那个男的明显是借口拍老婆，全程高举手机在强嫂周围晃悠，又把高婷婷给忽视了。
    这姑娘只好忙着刷卡、刷保险单、展示临牌的各种流程完成，收工！
    就在那俩口子使劲呲着牙，和两位物流妹子合影后，这俩迅速上“工作车”，几个同样穿着京西物流的员工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拆了“交付间”，留下两位车主和新车像做了场梦似的一脸懵逼。
    但周围已经挤满了业主、邻居，举满了手机在拍摄。
    就问这话题传播性强不强！
    真就连续鏖战，强嫂把车开着从小区外进去，单手把持方向盘，探头看前后，右肘放在中央无线充电台上。
    一边弹手指一边自信的侃侃而谈：“非常好，这个交车流程我觉得可以再强化下，加束花吧，家里多了只猫，多个新成员……”
    高婷婷举着自拍云台把自己也录进去：“那不如再加个蛋糕，小猫到家里来的生日？”
    强嫂突然开始大笑：“01年2月3号早上4点56分的生日吗？哈哈哈，她们太逗了，可以可以，这车还挺好开的……”
    其实都是剧本，一定要生活化、随意轻松的交流场景，甚至故意加入点不明其意的会心交流，才会让观者印象深刻。
    无数人看过婷宝宝的视频，应该说所有人都熟悉强嫂的容貌。
    但这一刻绝对是第一次看见如邻家女孩或者隔壁同事的那种碎碎念交流样子。
    绝对的真人秀场面。
    于是到第三家的时候就真的“添加”了花束跟蛋糕。
    第二家那个单亲妈妈接车时候都激动得流泪了，拉着女儿跟两位物流妹子合影的样子让很多网友都觉得莫名感动。
    哪怕知道是企业作秀，也觉得很温馨啊。
    这俩戏精还在第二家到第三家的路上，坐工作车上刨盒饭，强嫂还端起附送的奶茶，摆她那个经典造型。
    所以第三家车主不知是太期待了还是怎么，反正提前在路边等着，看见开自己车过来的送车妹子，居然是这俩。
    当时就在路边把奶茶杯掉地上，也没松开手机咔咔咔的一顿猛拍。
    其实这会儿强嫂正在跟婷宝宝“唠嗑”：“唉，也就你跟梅朵来玩，才跟你拍了pk视频，结果被东拉西扯出那么多话题，至于吗，这段时间我跟强哥忙得要命，全都是在围绕这个新能源车的活儿张罗，所以还是借着这个交车视频给大家澄清……卧槽！”
    不得不说，她来偶尔这么冒句粗口，哪怕被消音了，也还是带着别样的风情。
    这视频不爆才怪！
    漫天的猫系列车主都在婷宝宝的账号下留言打滚：“我也要这两位来交车！”
    “必须来！不然我就退车……嘿嘿，那是不可能的，我都等了仨月了。”
    “牛逼，真的牛逼，这个车企人脉通天啊……”
    没错，强哥和常家在沪海都有宅子，但这晚强哥还是要请各位去他家做客，大家一起看着大屏幕上的视频投放之后疯狂暴涨的点赞数、转发量。
    对京西商城，京西物流的新项目宣传推广效果立竿见影，可花了几个钱？
    真的不贵，戴安妮很认真的强调：“按照阿伟的逻辑，我们要把网红代言的价格压下来卷出来，所以婷宝宝的团队参与制作出镜，也就二十万一条，网络视频还没有发布费，也就是我们如果加入推广费可能需要几百上千万才能到眼前的流量热度，这就是您二位的自带流量了。”
    她的内心怎么会不骄傲，曾经她不过是能够跟在各大平台上开店的卖家，纵有手里掌握了信息员模式，也没法转化成强有力的话语权。
    秭小伟最近这几手围绕京西做出的应对策略，看似有点云里雾里，却硬生生的让家里能平起平坐了。
    美滋滋呢。
    男人在大局观上，和女人还是有天然区别的。
    强哥也是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伙组合里的董事长还真是这个年轻孕妇。
    秭小伟当军师运筹帷幄，高婷婷和麦子更像打手部将，常月玲嘛……姑且算伙夫吧，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除了保证资金来源，她就最爱张罗吃喝玩乐。
    关键他们明显都没很强烈的争权夺利心思，哪像他那帮人，内耗就花去大半心思了。
    高婷婷一个劲的嗯：“这个绣球菌虾滑不错，梅朵你吃点这……今天还是强嫂打主力，明天还交付几家不，听说交付电话已经打爆了？”
    强嫂吃惊：“烧烤也让娃吃啊？我没问题，还挺好玩的……”
    高婷婷摊手：“他们一直这么粗放式的带娃，我又纠正不过来，尽量营养均衡就是了吧，问你呢，常姐。”
    常月玲难得关注工作：“啊，是是，哦，明天我跟阿伟去吃个饭，华东区的销售老大金叔看着我长大的，想跟阿伟聊聊，安妮姐没问题吧。”
    戴安妮提醒：“明晚的直播间不容闪失哦。”但又确实觉得干了这么大的活儿就赏赐娃去玩会儿吧：“小麦你也跟着去照料下吧，主要是提醒时间节点，这么重要的一期直播。”
    常月玲和秭小伟都在心头嘿嘿，你不知道麦子是我的人吗？
    高婷婷也内心叹气，唉，你们就演吧，比我这个业余演员还会演，但又要帮秭小伟把屁股揩干净：“姐明天跟我们去走走看嘛，很好玩的！”
    以至于强嫂都看出来这几个中间有错综复杂的帮扶关系。
    真会玩儿啊。

 第332章 我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你

    第二天的ceo肯定出门就把秘书撵下车，用闺蜜之间的那种眼神示意你懂的嗷？
    麦子半点屈辱感都没有，还悄悄做个加油的手势！
    唉，普通人家的孩子为了事业成功，真是不容易啊。
    秭小伟也不想麦子去跟着心塞，靠边停车还挥手告别了，意思是老子又不会卖身。
    其实助理们跟在后面的几部车上，还立刻腾了部给麦秘书。
    老板让你自己去玩吗，随便你自己用，都是同事之间的戏谑甚至谄媚。
    这是跟在伟总和大小姐身边的大红人啊。
    搞得麦子接过这辆宝马x5，挠头好一阵，才循着班级群找在沪海读书的高中同学叙个旧吧。
    秭小伟重新起步这辆沃尔沃90，算强哥家沪海宅子里的买菜车。
    虽然还有两部刚调过来拍视频的猫系列，但明显在沪海现在开这种车远比猫系列低调。
    常月玲就不会紧盯一举一动和自己秘书会不会有猫腻，敏捷的从后座爬到副驾驶：“待会儿金叔见面，你知道该咋面对哦。”
    秭小伟嗯：“老常给我提过一嘴，我都行。”
    沃尔沃90呢算二线豪华品牌里的旗舰，可能为了面向北欧体型，内部空间相当宽大，秭小伟甚至觉得比库里南内部都宽。
    常月玲跟麦子差不多的高挑身材，上山下海的都不局促。
    现在却蹬了高跟鞋蹲在副驾驶，扶扶细边框眼镜：“你在外面真有个狐狸精？”
    秭小伟心说狐狸精刚下车：“咋的，你也要追查这件事？”
    常月玲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男人不都这样儿，老常……嘿嘿，那什么，你姐查得很严吗？”
    秭小伟莫名笑：“那必须啊，我能理解她当过十年的企业管理者，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使唤习惯，也能理解她家那种生活环境教育方式成长起来的心理缺失，但当她丈夫或者男朋友还是有点惨，所以我这最多算是到岗不入职。”
    眼镜娘还得想想，才哈哈笑：“就是未婚身份享受已婚待遇嘛，你也够鸡贼的……我看她随时连你的手机都要翻。”
    秭小伟也很无奈啊：“不然咋办，我们有非血统的姐弟关系，除了管控欲她在其他方面都是挺好一人，所以随便翻吧，谁还没点地下工作呢。”
    常月玲吃吃笑：“你这都没被她抓住尾巴，也算是功力非凡了，不过我懂，也是个情趣嘛，可惜这小狐狸精就见不得光咯……”
    “有没有可能这狐狸精压根儿就不存在，你故意制造出来逗她玩的。”超薄镜片上闪过点光芒，总算智慧了下。
    秭小伟还是嗯嗯嗯的说对：“您真有眼光！”
    没想到常月玲绕多大个圈在这里等着呢：“那……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加个维信，你可别被她发现了。”
    秭小伟秒懂：“是不是大美女呀，不是大美女我可不加。”
    常月玲果然被逗笑：“长得跟我一样磕碜!”
    秭小伟才借坡下驴：“哦，那还是符合标准了，你叫她扫我吧。”
    常月玲就从包里摸出个那种口红盒式的玲珑折叠机，娴熟的拿过秭小伟在导航的手机自己捣鼓：“我可没查你手机呀，哎哟，你这手机可真够干净的，我这朋友藏不住啊，你那狐狸精藏哪里。”
    那是，秭小伟的维信好友里，就那么十多个人！
    仨室友，仨姑娘，外加小莲、枝枝和丁丽娟、曾海剑，老爸、后妈、老麦，现在还多了个强哥和老常。
    所以常月玲嘴上说不查，还是津津有味的把这十多个人挨个儿翻开看，但是对她爸跟秭小伟谈话内容就毫不关心。
    确认了自己不认识的几个号，都能对应上人，实名纳闷。
    她能无中生友，秭小伟丢不起无中生狐狸精的脸啊。
    只能忍住笑指点：“你点开左上角那个群组图标，哎，里面有个安全文件夹，输入密码，小写的l大写的i，轮流三次，就能打开。”
    常月玲马上兴致勃勃的操作：“偶买噶！你不说，就算是黑客看见这串iiiiii也不知道谁是谁啊，哦哦哦，你把企鹅藏这里了。”
    秭小伟得意：“小写l大写i，神仙来了都得栽。”
    常月玲还是挠头：“加企鹅倒是没问题，但你这么麻烦，看你也不经常用啊，几千条未读消息了，狐狸精怎么跟你联系。”
    秭小伟只好打马虎眼：“记得手机号码打电话啊，她从不主动联系我就是了。”
    常月玲长叹气：“唉，女人啊，真是卑微，我不想……我这个朋友加企鹅，你看怎么办。”
    办法多的是，秭小伟真的很想笑：“你……叫你的朋友取个名字叫文件传输助手，我经常用那个传文件。”
    常月玲又哦哦哦的兴致勃勃，但搞了一会儿就放弃：“好像有限制，回头让麦子帮忙改名改头像，你这个办法怎么不给狐狸精用？”
    换秭小伟长叹气：“你还说不查，老这么刨根问底，我说是把最神圣的唯一宝座留给你，你信不信？”
    常月玲还想了会儿，才哈哈笑：“好像有点讽刺，又有点娴熟的渣男气息，但还不怎么认真的渣，你确实是泡妞高手。”
    然后又补充：“我不用……我朋友还可以。”
    之后就哈哈哈的笑不活了，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把秭小伟的手机递回来，还一直在导航呢，快到目的地了。
    秭小伟轻松：“这活儿我确实擅长，以后你想泡谁，找我出主意，成功率绝对大幅度提升，收费合理童叟无欺！”
    常月玲还是笑，但浅了些：“好，但今天你知道该怎么表现哦。”
    秭小伟伸手做个ok手势：“放心吧您咧，是前面那楼吗？”
    挺气派的白墙乌檐中式建筑的茶楼会所，很雅致。
    常月玲推推眼镜儿，漫不经心：“跟着导航坐标去呗……哦，他代表着各地老大中间，比较认同你的，华东华南地区更容易接受你的思路，麦子说改个繁体字就能行？”
    这么重要的商务洽谈筹码，还没她朋友的维信名儿重要。
    她这心大也是没谁了。
    秭小伟已经把车拐进绿草茵茵的停车场，看见自己手机上已经加好了新朋友，顺手操作几下就把文件传输助手的头像切下来传过去，又拿过那部小折叠机摆弄。
    等他在会所里面迎出来一拨儿人的目光下，绕到副驾驶来给常月玲开了车门，丢回去的手机已经改好了：“被发现了，我肯定不会保你的朋友啊。”
    常月玲优雅的收腿踩上高跟鞋下车，巧笑嫣然的挽住秭小伟却满嘴嫌弃：“对！管她去死……金叔，好久没看到您了，小伟，秭小伟，屈原秭归的那个秭，金叔，长江汽车沪海地区总经理，还有好几家车行和很多代理品牌，看着我从小长大。”
    这种场面可能才是她最熟悉的。
    刚从东京回来嘛，温柔可爱的白底彩点连衣裙是大牌，膝上三分的裙摆俏皮又青春，腰间的爱马仕小细条皮带彰显出档次。
    手臂上挽着的黑色金边包包又透着几分成熟的小妇人气息。
    跟黑色高跟鞋遥相呼应的般配。
    其实就有点强嫂那种少女气的婚后风格。
    属于用穿着就解释了身份关系。
    这位就儒雅气息浓厚，花白头发梳大背，亲切的和秭小伟握手还感叹：“我是很希望月玲能在沪海长住生活的，没想到选择了去江州，更没想到小伟总年轻有为胆识过人，能搅动这么大的一片气象。”
    秭小伟笑笑：“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嘛，平京、沪海太风起云涌了，蹲在江州那种偏僻山野隐居，还更能旁观清晰些，幸会幸会。”
    反正就这么三言两语，还是把常家乘龙快婿的逼格拉出来。
    而且前两天在港区，俩大富姐加俩小富婆还是都心照不宣的把秭小伟拉着出去换了几身衣裳，稍微把头发打理了下。
    一件ocbd领的细条纹衬衫，就是那种领尖角带扣子的运动休闲正装全能款式，穿在秭小伟清瘦的身材上，没有坠性却显着飘逸。
    特别是黑色长裤是带点时装味儿的阔腿款式，扎住衬衫，再搭配那个有六十年代复古风的鸡尾酒袖口。
    真有点浊世佳公子的翩然味道了。
    哪怕在场其他人还是有带着复杂的眼神，大多数人都不得不钦佩。
    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已经手握八百亿汽车销售业绩的人。
    任何同行都得仰视。
    常月玲就只关心挽着走进装饰奢华的前厅时有大片落地镜面，侧头看看金童玉女的一对儿，满意。
    然后全程玩手机！

 第333章 马上就要寸草不生哦

    秭小伟开门见山：“我算是个异类吧，既不是新势力那种疯狂吹嘘的攻城略地，又不是传统车企根深蒂固的左支右挡，我汲取前者的网络玩法，巨大的现时代推广优势，又有后者的深厚底蕴，生产、资本的完备，长江汽车原有的销售体系，不主动跟着调整，争取从我这边分点业绩，那就等死吧。”
    轰的一下，七八位坐在老金身边的经销商高层都难以置信的爆发出各种方言声音：“册那……”“老子真当是话语阿没的！”“搓不累啦，昏说乱话！”
    倒也不是指着鼻子骂，就是忍不住要用自己熟悉的方言卧槽。
    你特么这是刚坐上沙发就掀桌子啊。
    老金还是更有分量，一动不动的看着：“有这么惨烈？”
    秭小伟不是信口开河：“第一季度已经过去了，新能源车上牌量已经占到40%，快过半了，这种趋势会越来越大，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哪怕还有很多业内人士在装着不相信，嚷嚷要是补贴取消了，上牌限制取消了，购置税优待取消了就是虚假的繁荣，可这特么都是政策在拼命推动的结果，不达到目标怎么会取消？”
    只有常月玲稳稳的坐那玩手机，偶尔抬头笑笑给秭小伟拍张照片。
    秭小伟还得配合她，溺爱的伸手抚摸下那蓬松短发造型，其实能发现姑娘脖子僵了下。
    外人看不到而已：“大量的新能源车上牌意味着什么，且不论电车油车哪个好，这是完全硬生生多出来的四成销售占比，总购车量却不会有这么大幅度提升，那就只会压低燃油车销售，近一半的销量萎缩，巨大的产能闲置，哪家车企扛得住？那就只有降价多卖，压缩销售成本，疯狂的朝着车商压货保产能，期望别人先崩了自己能多活几天？”
    大家脸色剧变，厂家卖不动就朝各地分摊压货，或者降价拼命卷薄利，只为投资巨大的生产线不要荒废闲置。
    都是常规手段了。
    但以前撑一撑也许拖到销售旺季就行，现在新能源入场抢蛋糕，再也没有旺季。
    各地各品牌都在爆仓的边缘！
    这还不算：“每年有大量的燃油车自然换代流入二手市场，这个数量因为新能源车的吸引，甚至会放大加快换车速率，可哪怕买二手车的只有少数买新能源车，都会导致燃油二手车进多出少，迅速淤积存量，海量的二手燃油车堆积在市场上，这个价格没有车企、车商来拼命维护，纯粹看市场规则，会崩得特别快。”
    所以结论很清晰了：“整个燃油车市场价值会疯狂雪崩，我相信燃油车依旧会有些固定存在，但还想坚持往日辉煌，甚至加大投入来对抗这种变革，不死才怪！”
    这回没人卧槽了。
    凡是能坐到这里的，起码都得是十年二十年的车商经历。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市场上在发生什么。
    只是其中关联利益太大，不敢或者说不愿相信罢了。
    秭小伟很理解：“数码相机刚出来的时候，很多相关厂商也没当回事，成像精度那么差，谁还在电脑上看，不洗成照片装镜框有什么意义，结果胶卷商被打得崩盘，又有人聪明的斥巨资搞数码相片洗印机，可没过几年手机把数码相机普及到人手一个，洗照片这种事都不需要了，手机就是相框，拍照早就变成了没成本的随手大量拍摄记录生活，偶尔几张值得纪念的发到网店制作精美价格便宜，各地洗印店又不死不活了，各位恰恰就是处在了这个节骨眼，能抛弃旧思维也许能新生，但抢占某个新赛道可能又是大坑。”
    老金皱眉询问：“譬如什么新赛道？”
    秭小伟已经是深度汽车人士：“二手车价格在崩，崩得很厉害，有人认为是逢低纳入各种豪车的好机会，改装整备后加价出售，首先这种行情不可能涨起来，大势所趋，安有完卵，强行续命只是朝着水里丢钱……”
    “还有人把宝压在燃油车销售模式上，全面朝着新势力学，抛弃4s店，搞展示网销这套，可出发点错了就是南辕北辙，花再多心思都是饮鸩止渴；”
    “甚至还有看到混动可以短暂续命，就大量投入的，因为可以不完全抛弃原有的很多体系，还能苟延喘息，甚至回光返照一波，但我是真的不看好。”
    他娓娓道来，众人脸上自然是面若死灰！
    汽车行业的局势跟乱象，其实都摆在那里好些时日了。
    进入2023年后更是陡转直下。
    秭小伟从秦家那几个专门负责跑二手市场的销售部光杆经理那，得到的市场信息真是天天崩价格，全国都在崩。
    好多二手车商还以为跟以前一样是股票行情般起起落落，正在疯狂吃货。
    可拉通局面看形势，就知道这是在颠覆整个盘面，谁进谁死。
    常月玲还诧异怎么安静了，抬头看看，露出个微笑又低头下去健指如飞。
    根本体会不到这些车商大佬内心的惊涛骇浪，他们能看，甚至也能判断，但需要个铁口神算来帮他们确认。
    秭小伟就是那个卖过八百亿的神算子，他说得对不对都会有很多人相信。
    譬如现在连老金都开口：“这混动……不就是长江和梦想都在走的路子么，你就这么肯定未来一定全都是电动车？”
    没想到神算子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没谁敢给你们下这个断言，但目前国家调控的大手就是朝着电动车获得支持最大的方向去，混动不过是为了给产业点喘息调整的时间，油价这么高，光伏电能白菜价，水电风能其实富余也不少，巨大的电能进入电网用不掉就是白白浪费，每年因此丢掉的电能超过五百亿度，储能成本很高的，大量电池卖进车里就是一个个储能设备，还大幅降低石油依赖，宏观态度一定是推动这个方向发展，其中的优缺点不过就是各环节去解决。”
    很多人都说操什么国家的心，关我月薪三千块的命什么事儿。
    这不就扯上关系了。
    教培行业影响了教育公平性，就会被抹掉。
    油电能源之争，光伏产业之争，国家博弈战略，最终落到普通人这里就是家用车的阵营选择。
    甚至连谁都说是铁饭碗的石油单位，没准儿都会因为这场变革带来影响。
    挨过一次刀的秭小伟怎么选，那不是明摆着的么。
    但车商们不同啊，他们家大业大哪有这么容易掉头：“可……我们现在能怎么做？”
    秭小伟还是漏了个底：“昨晚已经在唞音宣布艾拉汽车将全面合作京西商城、京西购物，到现在已经有超过两千万网友点赞，我们将逐渐开通每个地区的艾拉汽车交付、售后维修保养由京西物流来完成，这里还要感谢沪海的4s店这边支持工作，可这里面说明什么呢？”
    真就是平地起惊雷啊：“说明京西物流将会全面进入新能源车的全生态，今晚我要开直播间宣布这件事，拥有四十多万员工的京西物流将会在全国逐渐拥有全方位汽车生态维护能力，用来替代所有4s店、汽修厂。”
    车商们现在满脸如同被雷劈了外焦内嫩！
    卖车的钱被你赚了，养车的钱现在也要被赚走吗？
    论强大，哪家4s店的覆盖面、全面组织能力，可以强过京西物流？
    又有哪家品牌的售后服务体系能拥有四十万人规模？
    这是拿集团军碾压散兵游勇的各品牌售后维修。
    怪不得这家伙坐下来就说是等死，原来铡刀安在这里呀！
    这下众人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赶尽杀绝要人命啊！
    连老金脸上都骇然变色：“只，只是新能源车吧？”
    秭小伟笑：“对，但这明显将进一步提升新能源车的优势，再狠狠的捅一刀燃油车，买了新能源车不用再担心售后维护，交付保养维修，送货上门，随喊随到，这都是京西物流的基本功，你们拿什么拼？”
    还是有聪明人：“他们也没修理厂吧，总得跟相关的厂子建立合作关系？”
    秭小伟赞许的点头：“没错，我能提前透露点信息，也许能给你们一点调整的机会，连京西内部都还没完全传达所有信息，京西汽车不产车，只做从交付到报废的全生态，记住是从贴膜到换胎的全生态，就在不久的将来，你在手机上下单换胎，快递员就过来搞定，贴膜就在小区停车库，他们优先保证内部员工先学习各种增值技能，而这头巨兽啥都吃的原因，就是体型太大了，必须保证员工都能活命。”
    有人已经抱头惨叫了，这特么是寸草不生啊！
    由秭小伟起，从此再无车商这种职业生存的余地，可以说造就了00年代一大批全国富豪的汽车4s店体系，从此将寿终正寝！
    可笑还有人觉得大时代的变化，跟自己没啥关系。
    也就家里有亿万家产的常大小姐能全程玩手机。
    秭小伟都得不断人前身后的忙活。

 第334章 谁还不想鸡犬升天呢

    对每天只为果腹奔波的底层来说，秭小伟这些话可能真是不影响他们的生活状态，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对已经尝到过时代红利，深刻明白财富、权贵、政策等等各种魔力的人。
    这番淡淡的言语反而振聋发聩。
    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坐在山脊上静静看待思索，的确更容易察觉事物本质的核心。
    但面对七嘴八舌的的最核心问题：“我们要怎么办？！”
    秭小伟都是淡笑摇头：“老常有远见卓识，敢于下重注在纯电动的艾拉车系上，那就为长江汽车未来的转型拓展了无限可能，至于你们要怎么做，那是你们根据自己实际情况去做出调整，跟我无关，我的体系本来就尽量减少中间环节。”
    专靠中间环节赚钱的经销商们，终于有人带了点情绪：“你这种改革是一点不给我们活路，现在艾拉汽车的交付维护都还在我们手里，就不怕出问题吗？”
    常月玲终于好像感知到气氛不对，笑着抬头看了看。
    看秭小伟轻松的样子，又低下头去了。
    “嗯，我说了啊，你们要做出任何调整，都跟我无关，拒绝对抗艾拉汽车的地区，我都优先让京西物流参与接手，甚至培训电动车维修技师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八百人，但脑子转得快的提前把这部分做好做熟，成为京西的分包商，或者独立的艾拉汽车维护点，一切服务朝着京西看齐，我们也不排除在每辆车的售后网点分布上，优先推荐优质维护点。”
    这才叫狠辣。
    笑眯眯的却把所有选择逼着只能跟上。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招揽的意思，让这些习惯了和老常讨价还价的诸侯强豪连叫板的价值都没。
    主动跟着干，还能再苟延喘息的获得点呼吸权。
    要摆烂就立刻死，未来也不给机会。
    新能源车那套由车辆自己就能负责完成的智能后台维护体系，就是他们还能继续捞点的唯一指望了。
    关键是当前汽车产业看着这么风起云涌，作为老江湖明知道浪高水急非常凶险，也舍不得上岸啊。
    态度马上又谦和许多，整个饭局都是跟秭小伟轻言细语的交流。
    说起来艾拉汽车是目前最激进的先锋。
    秭小伟言谈之间把新势力各家的优缺点都指出得头头是道，基本不足为惧。
    跟各家车商掌握的信息相互印证，都愈发明晰这个结论。
    进口车都懒得计算在内，每年几十万辆的总量，在国内车企每年近三千万辆面前，已经成了很不重要的点缀。
    凡是把注意力放在百万级价位，甚至七八十万以上的车企，都不在秭小伟关注的范围内。
    唯有十几万到二三十万的主力大众消费车型，才是他要尽可能占取的区域。
    老牌合资车厂基本都是国企，底子厚、包袱重，关键是决策思维慢。
    民营几大车企的发展局面，梦想今年很牛逼，但秭小伟也能把缺点甚至隐患说得有理有据。
    所以按照这些逻辑思维探讨下来，艾拉汽车的未来相当光明！
    玛德，金牌教培能把破课程都说得跟朵花儿似的。
    现在是真有这么多优势，货真价实的拥有卖点，那还不说得群情激昂。
    可能他也是说得嗨了，在场这些位居然想直接跟着艾拉汽车混了。
    艾拉汽车确实是恰好背靠长江汽车前几年累积下来的强大生产力、质量口碑。
    拥有民营企业较强的市场改进能力，叠加现在最新的营销模式。
    可以说是稳稳的掐走了每个环节的最强点。
    精心选择了看起来最正确的路，未来大有可为。
    谁不想跟随呢。
    可惜秭小伟不要！
    还劝各位明明跟艾拉汽车还有些关联，已经比其他各家品牌各家车企更趋近成功。
    这就是优势啊。
    秭小伟其实也是在通过这场会面，尽可能了解些业内实情，算是在战场第一线搜集信息。
    梳理出来最后给了个结论：“我这边最多也就是让各位优先跟京西合作，优先适配简化的服务点，而各位应该抓住长江汽车可能会在后面几年的大战中占上风，主动跟长江汽车一起，模仿艾拉汽车的模式，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话已经说得很掏心掏肺了，局势就这样，我这是在给你们趟路，你们已经领先于所有车企品牌，又领先于长江汽车旗下其他经销商体系，还不能自己抓找机会，得等着把饭喂到嘴里吗？
    艾拉汽车赚到钱，不就是长江汽车赚到钱，你们的母公司有钱那就更有了改革辗转的余地。
    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时刻，没准儿这点余地就是能熬过寒冬，卷出新天地的筹码。
    所以气氛到后面就极好。
    要不是秭小伟说晚上还有多少亿的直播要准备，大家是真的准备先干为敬的跟他多喝几杯多聊聊。
    因为包括老金等人，已经逐渐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在根据他们说的交流信息，现给出来的一些破解之路。
    成不成大家都得自己去探索，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并不是他来就准备要干什么，他的计划版图里压根儿没这些人，只是看在常大小姐的面子上坐下顺口聊聊……
    有点像有些人在工作中就是能娴熟高效的解决批复，天生的大将之才。
    人家过去几个月的八百亿业绩也是明摆着的。
    绝对没人敢说他是吃软饭，换句话说是长江汽车在靠着他转型。
    于是态度也越来越好，自然也多次恭维常月玲：“什么时候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那才是长江汽车的大喜事。”
    常月玲客气的笑笑：“他说要平定江山嘛，有得喝，那时候能一起喝酒的，才是胜利者。”
    众人更加肃然起敬，最后恭送两位上车，直到尾灯消失。
    起码在这时候，大家也还没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了。
    秭小伟就知道常月玲说的话，没准儿是老常提前指点过，就这么几句话摆个态度的事儿多轻松啊，苦活儿脏活儿都是他干。
    “你该不会又都录音，传给董事长了吧？”
    常月玲拿手机给他看：“那必须呀，不然我怎么当ceo……”
    但她居然给看的是那部折叠机：“我朋友说你怎么不回话呢？”
    秭小伟开车中瞟了眼，笑出声来，因为这货居然拿这手机跟她自己的苹果机对话：“他可能在忙吧……”
    然后后面一大堆！
    就两部手机相互聊！
    所以说维信截图尽是各种编的段子啊。
    真羡慕这些有两部手机的人，可以编这么多故事。
    “我开车呢，你还不如跟你朋友聊语音，要不你读给我听？”秭小伟还没遇见过这款前女友，新奇的配合下。
    主要是同时带两部手机的女孩儿太少了，双卡双待的土鳖机又不是时尚女孩儿的选择。
    常月玲却说：“现在两点不到，我这个朋友想约你去看电影，不耽误事儿吧？”
    以秭小伟这种见多了莺莺燕燕的，都竖拇指示意：“高手！”
    常月玲不管他的调侃：“那就是可以哦，我给她说一声？”
    秭小伟也试着进入角色：“我在开车，麻烦你了。”
    常月玲满意的拿过秭小伟的手机回复好的，喜欢看什么电影呢，她之前还真发了消息询问过！
    然后就开启自问自答的模式，三台手机忙得很，常月玲自己担当撮合红娘，还跟朋友商量了下，选了家附近的影院，再把地址发给秭小伟，接通导航给摆到手机架上。
    秭小伟也是异类，他已经娴熟的抽离任何感情色彩，开始琢磨龙猫车上到底要不要装手机架。
    这就是差距，开着这样的豪车，起码在导航这个环节都被十几万的猫系列吊打，可以自动更新的导航中控完全不需要手机，但消费者会不会还需要这样的习惯设置，同理还有触控屏和实体按键的比例。
    他是完全的产品经理心态，用户要怎么才最容易听课……哦，是方便使用，那就要怎么迎合。
    常月玲则自己跟朋友“商量”着把电影票订了。
    等把车停在这人流量不算太大的购物中心，一起上楼走进电影院。
    助理们才远远的跟在几十米外确认。
    这是伟总在跟常助理谈恋爱了？
    振奋！
    结合今天他们驱车在后面起步时候，看见以往气焰熏天的地方大佬们那种恭敬的神态。
    七八个人，不管是安全助理还是商务秘书都纷纷击掌叫好。
    鸡犬升天的势力不就是这么形成的吗。
    还好管理实在是严格，他们根本不敢随便拍照或在群里说三道四。
    只简单的给董事长报喜说明。
    不然麦秘书也够堵心了。

 第335章 幼稚和现实，在财富面前一塌糊涂

    又不是周末，也不是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几乎等于包场的放映厅，两人坐在里面还是很有约会的气息。
    哪怕刚吃过午宴，秭小伟也趁着常月玲去取票，买了一大盒零食跟饮料。
    安全女助理明显是买了张票，跟着进来看了眼，发现没其他人赶紧退出去守在通道口。
    搞得检票的工作人员来来去去都在打量这严肃姑娘。
    其实电影还好，常月玲那“朋友”选的《马里奥兄弟》，甜甜的3d动画片，就像秭小伟买的彩虹爆米花那样齁甜。
    搞得他吃了两颗就不停喝水。
    常月玲却跟平日判若两人，端坐不说话，看着五彩斑斓的画面，任由在镜片上反射出光芒。
    这下秭小伟不会有身体接触了，斜倚着摆出看电影或者在“偷瞄”姑娘的姿势，其实脑海里又开始转悠手机架和实体按键的分布。
    可能就是得益于有过太多前女友，秭小伟在这方面的感知非常细腻敏锐，又擅长安静学习随时搜索浏览。
    天生适合做个优秀的产品经理。
    他负责提出思路跟目标，工程师们再来完善达标。
    配合非常默契。
    特别是他这“营销总监”又很能承担责任，敢于拍板选择各种方案，效率自然超级高。
    譬如那个最早视频中龙猫上给孩子做作业的大桌板。
    样车本来是前排后背翻起来的大桌面，都准备交给配套厂家开模生产流水件了。
    有个工程师做出把前排扶手箱往后滑动，两侧翻起来桌面的新设计，美观性和坚固程度好很多，营销总监看了立刻又拍板换上。
    车型外观其实早已经送审备案，现在的进度……难道还要搞个马里奥兄弟的色彩外观吗……
    可能是中午吃饱了血糖升高，更可能还是高强度的舌战群儒交流相当消耗体力，想着想着秭小伟就意识模糊去会周公。
    这也是秭小伟到电影院常干的事儿，甭管哪位前女友，他来就容易睡觉，都条件反射了。
    常月玲过了阵才好似随意的回头看了看，嘴角拉起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悄悄拿手机拍了张照片，重新靠回椅背上，再没把目光离开过银幕。
    完场灯一亮，秭小伟秒醒，还能迅速调整成配合表情：“好热闹的大结局是不是？”
    如果是麦子一定会心疼，你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娴熟。
    常月玲只给他露出个虚假的微笑，起身走人。
    秭小伟毫不在意的跟着，还注意把基本没怎么吃的东西带走。
    走出去女助理连忙接过东西帮忙扔垃圾桶。
    其他助理本来都散布在外面的高脚凳之类喝奶茶，赶紧准备隐身。
    没想到常月玲点了个示意给秭小伟：“他很累，你负责开车。”
    秭小伟听出了怨气，乖乖交出钥匙。
    但常月玲不跟他交流，下楼上车才示意手机。
    s90的后座真是给巨人准备的，非常宽大，秭小伟靠坐在角落打开。
    就看见文件传輸助手很客气：“今天的电影很棒，辛苦您了。”
    秭小伟装着没看出来讽刺：“哪里哪里，是很棒的约会，还要不要喝个下午茶？”
    文件传輸助手阴阳怪气：“不用了，看得出来您工作很累，先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跟苏珊娜再去逛逛街。”
    秭小伟觉得还是要给个名分：“你性格还蛮好咧，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文件传輸助手继续没好气：“谢谢，我是专门为你造的这个性格，叫我露丝好了。”
    换个直男已经矫情个什么劲儿啊，爱谁谁。
    当然，面对常月玲这个级数的超级白富美可能绝大多数人都能耐住性子尬聊。
    常月玲还是低估了秭小伟的专业水准，这特么可是麦子跟戴安妮都质量认证过的水平。
    马上惊讶：“我叫马可，好好听的名字，我办公室有个同事的名字是古希腊风格的，叫赫尔忒，因为他爱到处吐痰。”
    常月玲想绷住表情，太难了，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开车的助理，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全部封闭住。
    笑开的ceo回不去情绪，那就选择换人：“喂！你跟露丝约会怎么这样啊！”
    “坐下来就开始睡觉，这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你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诚意跟人约会！”
    “真是让人生气！”
    “我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哄好露丝，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还发过来那张秭小伟在影院酣睡的照片。
    宽大的车内后排座椅，两人各靠一边仿佛天涯海角。
    纵然以秭小伟身经百战的经历，也没遇见过这种……难不成是有精神分裂症的妞儿？
    以往他遇见稍微有点痴线的，就立刻飞闪。
    这活儿难得生疏啊。
    只能尽量像遇见问题儿童那样，用老师的耐心去接近：“我也要工作，昨天晚上忙到凌晨，今天上午又好早过去谈事情，太疲倦了，要不我请露丝去喝杯咖啡？”
    还补充：“你也一起呗？帮我说说好话。”
    红娘表示很头痛：“我尽量吧”
    “你这样真的很掉分！”
    然后弹过来个周围最近的咖啡馆：“好吧，好吧，好不容易才劝着再给你一次机会。”
    秭小伟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购物中心的一楼嘛。
    先回了好好好，再把手机示意给前面助理。
    司机压根儿不问为什么，马上掉头，后面两部车也乖乖跟上。
    秭小伟靠回座椅盯着常月玲看，好像要把她分裂的那部分灵魂看出来。
    换常月玲倚在角落打盹了，感觉这种分身交流非常累似的。
    这让秭小伟立刻又开始琢磨龙猫的座椅要怎么才能舒适又与众不同，还要成本不能太高。
    因为走在沪海市区的街道，这特么s90的后排感受居然让他觉得脖子疼，是减震系统的滤震效果不好，还是座椅太单薄？
    刚才在前排开车的秭小伟绝对没注意到这。
    抵达时候恨不得让司机再转两圈，遂在手机上记录下来，要加强第二三排的体验。
    结果发现露丝同志给他发来两张聊天截图：“咱们不生气了，再给他次机会，喝杯咖啡怎么样？”
    “他工作还是很努力的，男人嘛，专注事业总比专注泡妞好多了。”
    “好吧”
    “就听你一回”
    “就是就是”
    “他人还是不错的，应该给个机会”
    “那他请咖啡了，我得请个晚餐，问问他想吃什么”
    “你看吧，多默契的感觉呀，他请咖啡，你请了晚餐，我再请个冰淇淋为你们良好的开端庆祝下！”
    “还是姐妹最好！”
    “看在我面子上就别跟他生气了”
    “(*╹▽╹*)”
    “压根就没生气”
    这让久经考验的秭老师，都有点拿不的确，这划重点到底应该是在冰淇淋还是开端上了。
    但他的路数肯定不同。
    本来店员问他要espresso还是cappuccino，秭小伟还能靠熟悉的英语授课明白是意式浓缩还是卡布奇诺的区分，但到深烘中烘的区别他就是真的不太懂。
    主要江州那边不太装这套，他也很少外地作战啊。
    不过依旧能笑眯眯示意给常月玲：“要不让露丝来选？”
    本来有点鄙夷的店员，就看见没好气的妹子来点了三杯咖啡。
    秭小伟又随便点了七八杯，示意待会儿送到室外那几桌，自己乐淘淘的端了三杯走。
    常月玲在积蓄情绪：“你这么搞，让我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的！”
    秭小伟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声：“其实是我不太愿意来咖啡馆，特别是这种比较洋气的，有惨痛教训。”
    不管是苏珊娜还是露丝，都肯定马上被吸引住，不由自主的小声：“什么教训？”
    秭小伟才甩段子：“这种太装了，啥都学着欧美那套，有次我在这种地方跟前女友说分手，她忽然双手捂嘴哭起来，结果周围人居然以为我在求婚，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搞得我愣是没好意思转身走，太惨了！”
    常月玲真是又没忍住哈哈哈的大笑！

 第336章 这才哪到哪，就撑不住了？

    所以说渣男是真的好玩，情绪价值陪伴感十足。
    磨磨蹭蹭吃了晚餐，又真的只是吃了冰淇淋，常月玲那朋友都想再看场电影了，戴安妮那边催促的电话，都快把无线电波都滋出火花来。
    秭小伟一贯不开铃声，想不接电话就不看消息。
    常月玲也学着关了所有消息，你内衣直播间开在今天关我屁事。
    助理们肯定都不敢去打扰ceo谈恋爱，远远看着都笑得那么貌美如花，全都在用眼神相互交流祝福老板得到幸福。
    这样大家就能乘上伟总这条巨轮，迎来事业巅峰期了。
    现在明摆着大小姐是不可能领航远洋，伟总又如此凯歌高奏，大家原本颇有些扑朔迷离的职业生涯都变得清晰昂扬了。
    于是所有的压力自然全都落到麦子身上。
    本来开着豪车跟高中同学正在美滋滋的显摆。
    戴老板的电话不敢不接，接了肯定是自己被支出来做事了，他们正在跟经销商谈判。
    还找同事要了茶庄会所的照片去糊弄。
    晚餐被催得不行了，被迫开着车问同事找过来，才算是把这边的晚宴结束。
    秘书都看出来ceo幸福指数满格，赶紧悄悄竖大拇指，也表达个希望您消费满意的感谢之情。
    但请您把脸上这点飞扬气色都平抑下，不然小的回去要受夹板气啊。
    常月玲连忙啊，真的这么明显，掏出化妆镜在后排修饰。
    麦子主动上手协助补妆。
    于是秭小伟收敛起来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也可以看作是在“眼线”面前的遮掩。
    当然他不会坐这辆车的后排了，减震真的不好，驾车返程的路上，确认要把气悬加入到龙猫的配置单。
    玛德，这所谓四五十万二线豪华品牌车都没这种配置，真特么被收割够了。
    最后回到强哥家的宅子，他脸上神态真不是装出来的淡定，满脑子都是关于车型的细节。
    下来就赶紧给自己……可不就得给麦子叮嘱么。
    秘书是真心疼他，既要拼命干活儿，又得泡老板拉投资，容易吗。
    更要好好加倍支持了。
    戴安妮自然是早早的撑了腰在门口气鼓鼓的等着，强哥夫妇俩牵着娃，就差搬小板凳坐边上vip席了。
    因为高婷婷就全程打岔：“出去玩玩怎么了，他成天忙工作还不够吗？”
    “常姐又不是外人，这不在东京还给你买了个包儿吗？”
    戴安妮什么时候在乎过这种十几万的包包：“哈！这就把你收买了，你拿去！”
    “诶，那就谢谢姐姐了，这下我有俩了。”高婷婷在这方面绝对不客气，自己不乱花钱，存下来就是小家庭的。
    梅朵还在旁边起哄，双手捧了别的包，结结巴巴的：“还有，还有……”
    强嫂都觉得这一大家子是真好玩，当然前提是自己不要代入。
    常月玲下车都会分担火力了：“哟，今儿个天气可有点闷热，要下雨了吧，姐姐还是到屋里歇息着。”
    戴安妮也不好直接骂：“都多大的人了，出去怎么就没了联系，撒欢了疯玩吧？”
    ceo一本正经：“哪有，谈得很好，董事长都表扬说华东地区经销商已经有对他俯首称臣的态度了，这是以前最不好打理的片区。”
    那是，华东地区是传统意义上的大众、通用等车系的基本盘，又是南方合资品牌，西边鄂州日系主攻地带，再加上四大民营车企巨头有俩的总部都在这边，长江汽车耕耘得很吃力。
    现在俨然已经平添强劲动力。
    边说边打开自己手机，果然有董事长在五六点发过来的语音转文字表扬。
    分明是老常得到各种讯息汇总之后，傍晚才点评，常月玲拿来证明好像那会儿都还在忙工作。
    反正她是只字不提自己介绍给秭小伟的朋友。
    戴安妮也是没脾气。
    当然，她可能也是紧张。
    到这份儿上还能让她紧张事情已经不多了。
    孩子爸有没有乱搞，真的比不上企业会不会因为跟平台决裂而一蹶不振重要。
    反正都在搞小狐狸精了，多搞个大车企公主也不是啥坏事儿不是？
    这一刻她是真觉得需要支持，伸手挽住常月玲：“怎么个俯首称臣，难不成他还要把这些经销商接过来，他不是从来都没兴趣管这些吗，内衣公司的都踢掉了。”
    常月玲居然敢惹她了，推推细边眼镜低声：“假如经销商有漂亮的女儿呢？”
    戴安妮瞬间气笑：“那你跟着一起是干什么吃的？！”
    常月玲觉得太好玩了：“好了好了，我保证没有，天晓得他怎么忽悠的……”
    正事她是一点都没关注啊。
    那种充满电的松弛感，让戴安妮都察觉到点端倪，差点走神又错过了全国信息员的工作分发。
    幸好从江州赶过来的小团队，不光带着熊主播的行头，也有直播电商助理、信息主管参与协同。
    汲取上次的教训，按照伟总的要求规范流程化的让江州百余位信息实习生，和全国数十个群的信息员都整齐待命。
    秭小伟在那边换毛绒熊兽衣的时候，高婷婷还想才抓住机会审问，今天到底出去干嘛了，全靠我在这边拉着，你知道有多辛苦！
    麦子悄悄拉了她叹气，他做点事情要把一碗水端平很不容易的，那两位脾气又大，常老板绝对不是平时看着那么温柔贤淑。
    所以这会儿还是让他自己放松，还要调整状态上直播间呢。
    高婷婷这方面又比她清醒：“难者不会，我学播音学表演就知道，他一天到晚都讲课，哪有什么难度！”
    麦子搂住她软语相求：“这一整天都在连轴转，累着了……”
    高婷婷反过来收拾她：“哼哼，我还没看出来你才是最温柔贤淑的，真是被你外表欺骗了，老实交代他今天累什么了。”
    麦子母鸡呀，但是看常老板容光焕发就没好事儿，只好悄悄咬耳朵。
    对秭小伟确实不难，难的是因为强哥也要上场，那边就事儿妈了，卖女性内衣的直播间让强哥上是不是不妥，这种剧本式上场是不是有损强总的光辉形象……
    反正回到国内，少了那些金融掮客，就多了各种马屁精，特别是伴随强哥重掌大局，各种各样的高管、董事不懂事的都想在这个时候表忠心。
    烦得要命。
    最后还是在一大堆各界媒体镜头包围下当了半天物流小妹去交付猫系列的强嫂，力撑丈夫一定要按照婷宝宝他们的剧本来。
    这才是最深谙当下互联网玩法的精髓。
    秭小伟最后才在台边给强哥也解释：“以前吧，有事没事都要先去找媒体聊，媒体将这些信息梳理之后，再传达给观众，这是传统的传播路径和生存关系。”
    “然后就是从雷布斯开始，身为备受关注的行业大佬，自己都能随时发微博，心情好还可以开个直播，用户能看到最真实的本尊，所以你那个团队给你捣鼓的什么数字人直播我说是狗屁呢，这跟派个员工帮你发微博有什么区别？”
    “网友要有真实的感知，对着数字人他们只会觉得被愚弄嘲讽，更不用说你不自己亲自上，不能保持对用户的体感，还怎么谈把握时代脉搏，只有亲自去互动和回复，才能找到在一线打仗的感觉。”
    “所以媒体在在这中间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尴尬，除了最有分量的媒体访谈，什么故事都留着自己讲不香吗，网购的特点就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媒体流量也没了中间商，才是这个时代流量人物的自媒体属性！”
    已经有直播助理举起平板电脑，展示上面倒计时十秒的数字闪现。
    秭小伟点点头走上去，站在十网联播的手机架前面，周围依旧是好几组单反摄像机拍摄组，在抓捕更多不同角度镜头。
    七八个直播助理全都跪站躲避在镜头之外，捧着各种支援物件。
    外围的dj、后台、导播、编辑全都到位，最后戴安妮抱着手臂跟常月玲并肩站在好几台屏幕前，就像是作战指挥部的参谋。
    随着秭小伟对着镜头摆摆手：“大家好，又到了直播间开启的时刻，我首先宣布第二届全新的内衣买家秀大赛，将会在今天开辟全新副本，请无论是对自己身材充满自信的小姐姐们，还是热切希望欣赏摄影美学的父老乡亲们，都不要走开……”
    所有人立刻进入到战斗般的忙碌模式。
    这么点人，能够创造每个月上百亿的销售额，哪怕是强哥这样的骨灰级大佬，也觉得确实在颠覆他的认知。

 第337章 持久力才是龙头的威力

    京西直播真的想了很多招儿。
    但在秭小伟看来，都是嗤之以鼻。
    再次验证了草台班子理论。
    幸亏当初他跟那位副总裁克瑞斯提出“承包”说得早。
    刚刚签下意向协议，花费重金请交个朋友的胖子来当直播间龙头，这策划案在秭小伟接手后直接叫停。
    他不管有谁在这个项目里面拿了多少好处，老子和婷宝宝就是最大的龙头，花这些钱作甚？
    所有京西直播现有项目全部叫停！
    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除了用胖子来当直播龙头带动流量，请强哥用数字人的形象上直播间带动话题，其他就是用各种直播间数字人降低成本！
    就是把钱全都花到大佬身上，然后真正需要面对消费者的每个细节点，水得一批！
    感觉就是花费重金把百货大楼外面装饰得富丽堂皇，然后里面柜台全都用最低造价来糊弄，甚至连营业员都用一大堆复读机，这样采购复读机的时候还能吃点回扣？
    哪怕用真人，居然也是用普通京西员工，来充当“无佣金、无坑位费、无套路”的采销直播模式，还特别强调跟网红带货直播划清界限……
    这是怕自己死得还不够透吗？！
    所以他从东京就开始跟强哥各种讨价还价，大刀阔斧的砍。
    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几十万人的超大型企业内部，搞改革是有多难。
    他这还是拿了业绩很不好，之前也没多大规模的一个枝干来做尝试。
    抵触的声音都大得不得了。
    于是今天一开场他也拿这声音来起步：“这两天大家都注意到，婷宝宝跟京西物流有了很多合作，也帮助我们充分参与的艾拉汽车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采用网购销售模式的汽车品牌，当然引起了各方高度关注，流量爆棚！”
    “但人生何处无八卦，关注的重点居然还是强嫂……这也就罢了，居然能从她的一点转场视频bgm里咂摸出离婚的信号，我的天，我说我喝不了酒，传来传去就成了我活不了多久……”
    “喂，我明明说我在送外卖，你们却说我在外面卖，空耳天后吗各位是……”
    直播间里一片笑声的同时，戴安妮这边已经如中军帐传令般，嗖嗖的把指令发下去，推动引流。
    因为非常非常清晰，哪怕前天的婷宝宝、强嫂美女pk视频，到现在48小时超过两千万点赞，昨天的两人充当京西物流小妹视频更在24小时内拿到一千六百万点赞，今天的直播榜还是被限流了。
    全靠之前已经累积冲上四千万的粉丝总数，各种好奇看看连续三天今天还有没有什么热门视频的网友能有几百万进入直播间。
    断无以前那样一窝窝的蜂拥而入。
    某宝网跟拼夕夕的直播间增长速度都比这快多了。
    所以受制于平台，真就是稍有远见的大网红都会忌惮的事实。
    于是以往都不稀得开直播间的京西直播，就显得更像个异军突起的疯狂追赶者。
    根据秭小伟接手后，这几天陆续看到的各种真实数据，京西直播的各种直播间惨淡得只有个位数！
    这其实已经狠狠打脸了那采销直播模式，你特么网红都不是，凭什么吸引消费者来围观？
    直播直播，是要有看点，而不是来看营业员照本宣科的机械化操作，哪怕是那些拼命吆喝的直播网红带货，起码也可以看个稀奇不是。
    这年头还有几个不识字，不能安安静静看产品介绍，看厂家广告视频，非得来看几张扑克脸在那死鱼一样敷衍了事？
    而且对直播间的员工来说，哪怕有业绩提成，这种寥寥无几的人流量期望他们能坚持绘声绘色带货，才是见了鬼！
    所以从各方面都是瞎糊弄事儿。
    现在整个京西直播所有直播间都被关闭了，那些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京西一线员工主播们先各回各家，要不就待岗。
    反正之前签下的那些直播合约都根本没有含金量。
    全都不要。
    而整个京西商城，这一刻把所有流量、弹窗广告、首页横幅链接，全都给了这唯一的熊主播直播间。
    靠着京西商城每天能产生二三十亿销售额的人流量，靠着熊主播身边倚着穿京西物流红色工服的婷宝宝造型，还是能吸引来超过两百万网友进入直播间，而且这个数字在逐渐增加。
    因为京西直播间下方在滚动广告条幅：“伴随安妮内衣第二届全国内衣买家秀大赛开始，凡在京西商城下单购买，将获得额外赠送等值惊喜好礼，全网独有！”
    这就是安妮内衣半年来已经在二三十岁女性消费者心目中形成的口碑效应了。
    说起来艾拉汽车和安妮内衣，这俩一个主打多少万的高额销量业绩，动不动就刷新全国纪录，一个一两百块轻松搞定谁都能买，赚个门槛人气。
    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譬如京西直播踏上舞台的选择，明显内衣就比汽车合适得多。
    京西商城这会儿当然是奔着创始人回归的指令，无有不从，提前两天开始预热，现在全部资源都倾斜到这四十五分钟。
    而作为回报，所有的直播实习生在各种论坛、热搜上推广发送的切片视频，都是：
    《熊主播挟性*感内衣登陆京西直播》、
    《原来强嫂和婷宝宝的同框原因在这里》、
    《京西也有直播？熊主播带来三重好礼！》、
    《京西商城将成为安妮内衣买家秀的最新展示阵地吗？》……
    而那些在全国各地发朋友圈、发地方论坛、发唞音切片的信息员们，更是在能发链接的地方都直接放上了京西直播间的地址。
    之前都是放唞音地址的。
    能在直播中形成七八百万近千万网友涌进直播间，这些全国信息员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引流作用。
    现在唞音对“婷安妮”这个账号，对熊主播的直播间限流，那就怪不得这边要改换渠道了。
    所以哪有那么多光凭运气和才艺就能红的神话。
    背后全都是生意，全都是博弈。
    这时候京西这块金字招牌的效果就出来了。
    花了十多年时间建立起来的高质量、好售后、无假货口碑还没被破坏掉。
    几乎所有有点消费力的城镇年轻女性，都装了京西商城。
    最最最关键的是京西商城拥有手机企鹅一级购物入口，维信一级入口。
    就是不装京西购物客户端app，也能直接在企鹅、维信上面打开京西商城，这是唞音商城、拼夕夕和某宝都做不到的事情。
    十分钟、二十分钟，当熊主播举起一套法式小蕾丝内衣，详细描述了要怎么才能穿出性*感，穿出美丽，并且作为本次买家秀大赛的制定款式，要滑出链接的时候，京西直播间已经默默的涌入了五百万网友！
    就不太熟悉这里，甚至都不熟悉直播间交流方式，但默默的看着。
    强嫂也悄悄绕过工作人员，站在两位富姐旁边，一起屏息凝神的看着各种数据……
    听熊主播在开通抢购通道前最后强调：“因为众所周知的买家秀图片审核权问题，这次我们获得了京西商城的全面授权，所以本次买家秀的展示赛场将放在京西商城安妮内衣旗舰店的所有评论区，我们也将同步会把优胜买家秀作品放到火图平台授权销售……”
    事后分析，熊主播故意提到火图平台这句话，不是在引诱大家有销售收入，而是在拖延时间。
    真的，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近千万用户都在从各种直播平台切换跳转打开京西商城app，或者维信小程序！
    整个京西商城经历过十多年风风雨雨的强悍实力，再次体现得淋漓尽致，丝毫没有受到这种级别的突发流量影响。
    稳稳的接住了这漫天富贵！
    单款，在九十秒内下单超过五百七十万件！
    其中有八十万来自京西直播，然后这个五百万网友的直播间，在这第一款销售链接之后，迅速暴涨到一千一百万！
    因为点进来的京西首页、安妮内衣旗舰店首页横幅、放在头版第一款的法式小蕾丝商品页面、点击购买页面、甚至付款的最显眼滚动广告条，全都是熊主播的京西直播间链接！
    来都来了，本来就是奔着熊主播的直播间，还退回去干嘛，特别是进来就看见顺着这边下单还有惊喜好礼，真有人退了之前的单子，又重新沿着这边的通道去下单。
    强哥亲眼看着的，这特么才叫龙头！
    跟高铁车头似的风驰电掣拉出巨大的场面来。

 第338章 是谁给你的勇气

    为什么这么多人买这套“买家秀战袍”。
    哪有这么多好身材的买家？
    但可以有很多男性消费者给女朋友买啊，男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几乎遍地都是。
    敢不买，是嫌家里母老虎身材不好吗？！
    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戴安妮就发现了秭小伟这种故意倾向性。
    他把直播间打造得有点擦边的老蛇皮聚集地，看点高雅的“人体艺术”，学点实用的“拍摄技巧”，买点漂亮的“私密礼物”。
    这才是熊主播的内衣直播间与众不同的吸引力所在。
    所以哪怕各家平台，还是有些憨乎乎的用户，没转过弯的在某宝、拼夕夕、唞音商城下单了总计近一百万套内衣。
    京西商城旗舰店还是独得四百八十万件销售。
    单价229元的黑色法式小蕾丝套装，总销售金额接近十一亿！
    就单凭熊主播最后多那么一句话……
    但大量消费者又确实是奔着那个火图平台可以销售买家秀照片的诱惑去的。
    上个月的买家秀优胜者们登上火图平台，凭借单列首页专区项目，最高那位不露脸的买家秀卖了六十万！
    那次得了全网疯狂转载宣传，各种自媒体在蹭热度宣传同时，其实都狠狠的帮火图平台打了免费广告。
    网友们都知道这内衣买家秀优胜奖品可能只有万把块钱，要是照片能上火图平台得到这种流量推荐，那才是血赚。
    所以只要觉得自己身材还行的姑娘，都在买！
    遮脸拍照这种事情，网友口味很难说的。
    反正都要买内衣，229的价格还不贵，这么漂亮性*感的战袍本来就该拥有。
    舔狗们更是觉得给女神买套这，很有点刺激试探。
    所以几种因素推动下，爱买不爱买的都买了，该舔不该舔的都舔了。
    最终让商家赚肥了。
    反正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强哥，这一刻都有点凝固，这就是直播间销售的威力吗？
    跟那些声嘶力竭叫喊着卖货的主播相比，熊主播这种利用擦边、获奖的方式来推销产品，要高明得多。
    看看周围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的直播助理，根本不在乎数字多么惊人，只轮番半跪着过去递送各种展示品、饮水、平板电脑、道具。
    技术人员们也各司其职的淡定忙碌，就像台精密的机器在无情运转收割。
    连戴安妮脸上都没什么波动，紧盯唞音的各种数据、画面，跟旁边的两位低语。
    高婷婷则调动其他人手准备。
    麦子过来跟强哥衔接：“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强哥依旧在乎自己最嫡系的物流：“这些货品的物流配送合作方能锁定给京西吗，按照最优惠的价格保证质量。”
    不光是这种每个月几百万单的稳定超大客户，关键是这种巨大的话题性能保证京西物流获得用户关注度。
    重新夺回市场占有率和知名度才是他现在重掌京西的关键。
    如果能让无数商家把安妮内衣的成功，归结到和京西物流、京西商城的合作，那才是受益匪浅。
    表面上看起来，现在是熊主播、婷宝宝在蹭强哥夫妇的热度。
    实际上真正具有市场带货力的是这帮年轻人。
    很多大明星上了直播间，带货业绩一塌糊涂都证明了名气和带货能力是两回事。
    所以何尝不是他反过来需要这种热度帮助自己重掌大局。
    麦子迟疑了下，她根本就没参与内衣这边的工作。
    但好在跟秭小伟厮混得多，最了解他的秉性：“目前肯定有长期签约的合作方，但您跟他不是什么都可以谈吗？”
    好吧，强哥才是上一代真正掌握了互联网话语权的那四个男人之一。
    那就上台去跟秭小伟谈。
    就在完成第一波销售之后，秭小伟看似随意的提起：“大家从接连三天的婷安妮账号到直播间，已经看到我们和京西商城展开了一系列战略性合作，我毫不夸张的说，婷宝宝，你的功力在初代老前辈面前还差得有点远……”
    这时候所有直播间的网友都一起听见有把女声从场外不甘心的高喊：“我不老！”
    所有直播间立刻爆发滚屏：“完了，甲方在现场！”
    “这个什么战略合作崩了……”
    “熊主播你居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各大直播间笑声遍地同时，全都在调侃熊主播要出大事故。
    熊主播也“反应极快”的对全场来个美式军礼：“祝在场的所有女性都永远年轻，也祝每位艾拉猫系列的女车主，永远年轻美丽，没错，从你们买到猫系列开始，未来的保养维修，我们将逐步交给完整的京西物流、京西汽车来执行，相信以京西的口碑，优质服务态度，让您的用车过程从此无忧……”
    就在这时候，一个让这次直播间彻底声名远扬的突发事件出现了。
    挂着婷安妮的账号名，已经发布了超过一百七十条美女pk视频，刚刚因为强嫂这波露脸，暴涨粉丝达到四千三百万总量，获赞总数过八亿的唞音直播间，居然在这一刻被封了！
    直接黑屏，后台发过来的消息是涉嫌严重违规引流……
    对账号无限期限制直播功能！
    戴安妮形容那个瞬间，她心里真是咯噔一下！
    没了！
    日进斗金的聚宝盆没了！
    怪谁？
    怪秭小伟？
    如果没有秭小伟，她就算找个好主播，最多是个卖得比较好的直播电商。
    唯有秭小伟和婷宝宝，加上她的全国信息员，才能产生化学反应闯出超级主播的名号。
    是秭小伟趁机跳到新能源车赛道，打出数百亿的疯狂战绩。
    那就不是平台能忽略容忍的高峰了。
    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平台制造出这个直播的风口，是要你来帮平台吸金，不是让你赚得客大欺店。
    太璀璨的光芒盖过了平台，那就让平台失去了控制权，也打破了平台去中心化的平衡性。
    站在商家、顶流网红的角度很难理解，我月入几亿几十亿的赚钱柜台，你说封就封？！
    因此打官司，开骂战的不在少数。
    但看过教培产业崩塌的秭小伟，理解政策的意义，但腹诽一刀切的做法，明白平台的初衷，却毫不怀疑有这天。
    所以他才会提前布局准备。
    当然也许没有京西来插这一脚，爆发决裂的时间点肯定会后移，但那时候没准儿就更惨痛了。
    现在嘛……
    起码这一刻，损失最大的可能是婷宝宝。
    哪怕她的美女pk视频还可以继续发布，如果这个账号存在于唞音，却没有了变现能力，还时刻防备要被判定引流，那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反正这一刻连常月玲都吃惊得捂嘴，略微紧张：“问题大吗？要不要现在告诉他？”
    强嫂站在旁边呢，戴安妮不动声色：“小事情，他知道怎么处理的……您该准备了哦？”
    强嫂明显也是没意识到这事儿有多严重，嘻嘻笑着说好过去了。
    月销售过百亿，盈利几亿十几亿的门店说关就关。
    之前所有的辉煌都来自于这里，却被如此简单粗暴的就关闭掉。
    放到任何行业，这都算得上是巨变了！
    不是戴安妮这样见过大场面的总裁，还有常月玲这种纯粹心大，估计都失魂落魄想跳楼了。
    这会儿才伸手一把掐住旁边的塑料花闺蜜：“撑住！一定要撑住，不要让京西觉得我们现在走投无路，乘机打压我们……”
    脚下还是难以抑制的有点晃悠。
    三代女老板撑下来，很容易有这种惯性思维。
    常月玲就不同，精致优雅的细框眼镜一推：“他敢！现在是他要求着我们吧！”
    但还是伸手抱住了戴安妮：“坐下歇歇，喝点什么不，不要紧张，相信男人嘛，他还是挺能干的。”
    其实这会儿秭小伟已经发现了。
    十台组阵的直播手机，屏幕都是朝着熊主播的。
    他能看到自己在上面的站位，镜头角度，只是没法凑近阅读上面的评论小字而已。
    导播会把需要让他看的评论切换到竖立的大显示屏上。
    摆在最中央最好拍摄位的唞音那台手机黑屏之后，不断滚动炸锅的评论区，上下的头像按钮啥的界面还在。
    非常醒目，所以停顿下：“不好意思，我确认下是有哪个直播平台出问题了吗？”
    然后下一秒神态自若……哦，带着头套的主播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变声器传递出来的磁性声调都不带抖动：“嗯，给大家通报下，因为涉嫌引流，所以我在唞音被无限期限制直播了，也就是说各位在唞音再也看不到我了？好吧，耽误到其他平台的各位了，我们继续，为什么选择京西商城做这次的评论区买家秀呢，因为我们在火图平台积累了大量审核图片的丰富经验，来来来，我们一起参观下传说中的鉴黄师工作场景……”
    所有后来的切片视频里，这是堪称名场面的两段之一。
    作为在唞音起家的超级顶流主播，被封了直播间，谁不是立刻痛哭流涕的去求着恢复。
    这里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直接继续自己的内容表达，单论这份气质已经秒杀一切！
    这么刚的吗？
    是谁给你的勇气……

 第339章 宝马赠英雄，平台送主播

    整个互联网都炸锅一般。
    都不需要戴安妮要求什么切片视频了，到处都在疯狂截图、切片、传播，幸灾乐祸，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摇头叹惋。
    什么都有。
    就像秭小伟在溙国都能遇见卷出海的mcn机构，国内这部分人更加多如牛毛。
    直播行业的确是给了很多十八线小地方那些不甘平庸的人，也包括很多好吃懒做的人，一条基本能跟大城市平行的起跑线。
    农村就拍山野风，低俗罕见的乡土气，质朴沉稳的传统工匠手艺，选择甚至比城里还多。
    毕竟城里人才是上网主流，乡下的东西更罕见更好奇，天然具有吸引力。
    而实际上在常见的上网主流之外，还有个巨大的几亿最底层人口下沉互联网市场，是普通网友难以接触和想象的空间。
    总之从移动互联网兴起这十来年，已经有非常多的人在围绕这口饭琢磨。
    上至各种互联网大厂卷出来的产品经理、各类高学历人才，下到各村各县头脑灵光的聪明人。
    无时不刻都在钻研这几家大厂之间的优缺点，普通人、创业小公司只要抓住一次游戏规则的变动走红，就足以解决财务自由。
    百渡的竞价排名、企鹅的微商、某宝的电商、唞音的直播，每一轮其实多有很多互联网人在充当这些风口的中间商。
    他们光凭卖课忽悠外行进入，都能赚得比普通实体工作强很多。
    最近几个月，自然是把婷安妮的“婷宝宝+熊主播”模式研究得翻来覆去。
    还给这个团队编了很多专业术语，什么主播专业化、视频号垂直领域王者、构建顶层策略的商业模式……然后在外面讲课赚钱！
    婷宝宝的后台接到无数这样希望邀请去露个面就有几万到几十万的商务申请！
    已经是很多“互联网讲师”口中的神话了。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来有多不靠谱，外界基本很难知道戴安妮的信息员团队在其中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别的企业耗费重金，请这些人指导模仿打造“网红账号”+“专业主播”的模式，只能是东施效颦，聊胜于无。
    但这一刻，他们的信仰崩塌了……
    唞音关停了熊主播的直播间！
    把唞音看成个小国家，这就是政策变动导致一切规则推翻重建。
    反正他们比熊主播还激动，疯了一样的各种做视频，做评论，洋洋洒洒的各种画面跟文章立刻发出来。
    发自内心的抨击这种规则说变就变的没有契约精神，随便找个模棱两可的条款就能随意封杀；
    哀叹天下苦唞音久矣……
    又或者评价熊主播真是飘了，的的确确有在直播间朝着京西商城引流的行为让人抓了个正着。
    这就是活该！
    其实上次关于买家秀评论区的活动，选择在某宝网，都没引起这份待遇吧？
    也许那时候确实没因为汽车销售引起唞音限流和警惕。
    这次真的撞到枪口上了。
    回过头想想，京西商城提前两三天就开始做预热，到处都是熊主播进驻京西直播的广告条幅。
    人家关注友商的信息肯定会注意到这种级别的商业合作。
    而且这次还做得这么彻底，直接吸走了超过九成的下单量去京西商城，换谁不冒火？
    某宝网也只拿到二三十万件的订单，五六千万成交额而已。
    看起来是某宝网的反应迟缓，没来得及做出惩罚。
    拼夕夕因为客户积累做得还不错，有五十万件左右销售，谈不上吸量引流的问题，人家主力也不在争夺直播用户群体上。
    而全靠直播短视频吸量引流的唞音，等于是被撅了祖坟，不发飙才怪！
    所以这边还在直播，秭小伟还在轻描淡写的展示火图平台上是怎么人工+ai审核所有图片的，外面已经惊涛骇浪。
    连强哥都得到了他的助理递上来平板电脑，展现上面各方言论。
    对京西当然是一片利好。
    话题热度有了，哪怕还集中在是他们花了重金挖墙脚上酸溜溜，也的确把流量吸引过来了。
    好多评论说京西是没有直播的命，得了直播的病、全靠临时搞这种不正当手段来卖货冲量，绝对不可能长久云云。
    的确，在缺乏头部主播、以3c为核心标签的京西直播，关停所有直播间，专保这一家确实显得很不正常。
    特别像秭小伟爱嘲讽的那种只为了数据好看，应付领导的面子活儿。
    这就是信息来源的不完整，导致认知偏差十万八千里。
    强哥看着台上的熊主播，深吸口气……
    这时秭小伟也不得不停下，因为场外的翻滚已经影响到直播间的氛围。
    唞音直播间被关闭后，只要有一个人在评论区说到其他直播平台依旧能看见熊主播在继续直播，无数网友都会哗啦啦的跟过去，京西是首选。
    因为哪怕百分百的网友没有用过京西直播，但他们几乎都有京西商城的app或者小程序，都有在京西购买的经历。
    会下意识的信任京西的口碑。
    然后到了京西首页，都能够轻易从大幅广告、开屏弹窗广告找到入口。
    入口，绝对是互联网时代各大巨头疯狂抢夺的重点。
    网站争夺浏览器、app分发市场的各种入口，各种商家争抢平台给自己的入口。
    这些弹窗开屏之类的广告位都很贵。
    但这会儿挟强哥回归之势，全力倾斜，甭管是不是强哥的嫡系，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拿乔成了开刀对象。
    甚至还有种故意一起把火烧得越旺，最后要是没起来，才更能嘲笑的心理。
    不是我们没出力，是京西压根儿就没法做直播的命！
    内部资源是有限的，新扶持起个强大事业部，必然就会让别家受损，赚的钱拿去贴进去听个响，而不是发奖金分红，搁谁都不乐意。
    大多数人是看不到直播版块强盛起来，才能让销售、物流系统在千变万化的市场格局中获得新生。
    他们只能看到以前我们活得多滋润，就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糟蹋生意才害我们被拖下水。
    总之这会儿就跟架秧子似的全都朝着那边引流。
    京西直播拥有国内最强的硬件底子，上千万人次的网友涌入都丝毫不影响。
    新来的那些网友可闹腾了，纳闷质疑熊主播的画面是事先录播的吗，怎么一点都没受到唞音被封禁的影响，那可是唞音，别的顶流主播被封了都是要死要活的，你这还在聊擦边图片要怎么规避审查？！
    之前的网友也烦死了，我们不知道什么封禁不封禁，听得开开心心，还能提问得回馈，你们突然来闹得脑仁儿疼。
    活久见！
    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面不改色……
    熊主播那毛脸能怎么改？
    实际上作为三四千万级粉丝的顶流账号，婷安妮账号的所有打赏收入，也都是归婷宝宝自己所有。
    虽然她从来不要打赏，但架不住人多，每个月净收几十万的打赏作为零花钱很稳定。
    算上商业合作广告，市场行情这种号的年收益都在千万到两三亿之间！
    关停了居然都不在意，提都不提，还是让大家太惊叹了。
    就闹。
    秭小伟其实是在积累话题性，故意摆出云淡风轻的反差吸引各路网友，更多自媒体都来围观，撒窝子也要等到全都聚拢来才收网不是……
    他东拉西扯的目的本来是要让强哥按照剧本登台：“嗯，不是录播视频，我们还是有互动的，唞音固然有自己的考虑和规则，我们肯定也要保证自己的权益和资产，平台是靠无数主播、网红构建起来的大环境，这就好比如果我觉得受到了不公待遇，有被威胁到利益，另外增加个地方建厂开工，你马上就宣布我的工厂被没收关停一文不值，会不会还是太霸道了点？”
    网友顿时卧槽，你特么是真敢说啊，这话里面的内涵很多呀！
    秭小伟其实还从来没到这种感同身受的高度吧。
    结果把强哥刺激到了，根本不需要强嫂照着剧本演，自己大踏步的走上台：“那就来京西！我们希望在京西直播打造出最和谐自由的营商空间，好，我把京西直播的平台管理权，从这一刻交给你，熊主播，请你带着无数勤勉努力的主播一起，让京西直播成为网友们乐在其中的娱乐购物好天地！”
    还剩下九大平台在直播呢。
    京西直播已经涌入了超过一千二百万网友，其他地方合起来也有四五百万，虽然没法跟最巅峰时候唞音直播为主的两千多万网友媲美。
    但还是一起共赏了这个超级名场面！
    宝马赠英雄，平台送主播！
    四大天王

 第340章 只有差异化，才能在这个世界博出位

    其实强哥也蛮会演。
    话说能走到顶尖头部的人物，个个都得是好演员。
    只是他们不像高婷婷这种百变灵动，啥都能演得似像非像的专业路数，就顺着自己的特点把人设演绎下去。
    秭小伟早就评价过，强哥早期的形象比雷布斯更饱满和野性，他那种遇见什么不平事就比比比的“乡下人莽劲儿”，在京西早期发展里起了很好的作用。
    后来成了亿万富豪，多少还是有点拿架子，没那么接地气，网友也觉得他是资本阶层有了距离感。
    所以这边设计的本来应该是秭小伟在讲内衣，还举着什么蕾丝款，强哥自然是扭捏着不想上场，是强嫂拼命用瘦弱的肩膀偷笑着推他上台。
    一方面化解掉阶级差距感，打造出他其实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那种直男爷们儿气，就容易被网民接受了，另一方面更是直接破解他们夫妻间要离婚的那些传言。
    总之在mcn机构这里，一切剧情都可以演绎摆拍，只取决于利益最大化的让公众看见什么。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秭小伟随口那个形容触动了强哥，还是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突发事件更能塑造他重掌京西的王者形象。
    霸气十足的就走上台了。
    然后当着上千万网友直接把京西直播“赠予”给了刚被唞音封杀的熊主播。
    这还不够剧情化？！
    这么强烈的转折剧情让网友看直播，全都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这是我们不买内衣都能看的商业大戏吗？
    想象中的商业巨头商战，是各种运筹帷幄的精密策划，刀光剑影杀得血流遍地。
    是会议室、商业中心、各种衣冠楚楚的白领职场剧。
    现在竟然在直播间里上演？
    而且那边唞音二话不说的意气用事，说封就封，一点余地都不留，这边轻描淡写的继续保持傲气也就罢了，竟然立刻跳出来这种古早大佬拍板，没事，我送你个平台你自己搞！
    京西直播再没业绩，那也是个平台。
    这就跟你租房子住得再爽，也没自己的房那么可以随便折腾。
    这是彻底翻身做主人啊。
    而且互联网平台，动辄都应该是多少亿吧，就这么宝剑赠英雄了，更显大王霸气！
    直接把强哥的形象拉满，还真是他那种非常饱满带点野生企业家的气质。
    反正直播间里除了一片卧槽，就是各种膜拜。
    强哥终究还是强哥！
    之前那么多围绕他的段子，调侃，那么多不堪，这一刻都化成了佩服跟景仰。
    男人终究还是要用事业说话。
    只要还能上马大战，宏图霸业下那些莺歌燕舞不过是点缀罢了。
    带着花白头发的发型有点凌乱，但表情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软弱，反而站在毛茸茸的熊主播身边，显得格外刚强！
    看多了霸气侧漏这个词，网友们这下才算是真的体会到，千亿级大佬是怎么把这四个字体现出来的。
    没系领带的休闲白衬衫，外面的黑西装也是日系风格的略紧身，显着非常干练还带点时尚，可现在举手投足就是霸气。
    表情坚毅的抬手拍拍熊主播臂膀：“我相信你和你的团队，能够营造出完全不同的直播产业，而我也将跟你们一起，跟我在京西的几十万弟兄们一起，展开我们的二次创业……”
    秭小伟为了混淆自己的身份，故意把熊主播的脚底做了垫高，加上兽头有点q版放大，整个体型有两米！
    之前做汽车直播，他都喜欢做那个把手肘靠在猫系列车顶的动作，能让轿车显得格外秀气小巧。
    总之很难联想到他一米七八的实际身份上。
    但这一刻，还需要仰头说话的强哥，居然像是驯服巨兽的武者那般铿锵笃定，更像身先士卒的将帅。
    带着极强的号召力跟领导风范。
    这绝对是那些国企老总很难有的野性气息，他那带点农家子弟的五官反而把草根属性发挥到极致。
    真是个天生的网红体，当他放下养尊处优的富豪派头，那个创业时期的强哥又回来了。
    很多只是遥想当年的网友，这一刻都觉得佩服不已！
    秭小伟在这一刻，也配得上这份厚礼。
    当然他的演技更容易被掩盖，穿着厚厚的兽服嘛，不用那么太讲究面部表情，那就上肢体语言。
    停顿了下，出人意料的展开双臂，毛茸茸的厚重身材居高临下的抱住强哥。
    然后卡在领口的拾音头把他低语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感谢您给我们这群年轻人施展能力的天地，我们也必将回报一个充满生机蓬勃的健康生态！”
    上千万网友啊，就像是在看什么龙王回归的霸总剧。
    就这么寥寥两句，立刻把唞音勾勒成了老朽落后、打压新贵的反派。
    又让人无限期待这番话到底会不会成真。
    台词、剧情都跟演的一样。
    但能请动强哥这种级别来演？
    所有人都万般相信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的真。
    看熊主播“轻舒熊臂”的转身并肩，朗声对着直播镜头：“我刚才说了，前天是婷宝宝的美女pk，昨天是京西物流和艾拉汽车的联手上市，今天我们正在酝酿洽谈的全新方向，现在各位就是见证人了，见证几乎还处于一片空白的京西直播，就像当年麦哲伦、哥伦布探索全世界，北美西部拓荒那样，欢迎各界娱乐主播、颜值主播、穿搭博主、直播网红都来这条起跑线上一起展示自己！”
    所有的直播间都在叹服！
    好像刚才说的那句充满生机蓬勃的健康生态不是空话了？
    如果是任何一家新开张的直播平台，要说敢跟唞音掰手腕，还要在已经基本成型的几大平台格局下，掀翻桌子重新打造局面。
    所有人都会说是痴人说梦。
    但偏偏京西直播其实已经成立好几年，每年都会诈尸一样试图搞点什么。
    总公司有钱折腾嘛。
    不过捧红了皮裤汪成为明星带货，这家伙就转投唞音了，接着是明珠女王也带出个辉煌战绩，又转投唞音！
    毕竟京西直播从来都被强调成是商城的吆喝喇叭，并不是那种直播平台为主，有了流量热度再卖货的主次关系。
    所以留不住大头部网红顶流。
    现在这从唞音叛出，应该不会再回去的熊主播，终于能扎根京西直播了吧？
    而哪怕熊主播能常驻京西，还是不会让人看好这里的未来，因为这种离开主流平台立刻变得销声匿迹的案例太多了。
    错把平台的威力，当成自身实力的错误思路根本不看好。
    可现在熊主播这几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好像有点意思嗷。
    甭管是不是网红、媒体从业者，都肯定知道这个平台在京西之下肯定不会简简单单的惨淡收场，起码也要烧一波钱，狠狠的折腾一番才有结果。
    比喻成北美的西部大开发，大航海时代的探索全世界，还真有点内味儿。
    现在那几大平台最大的问题恰恰就是太稳固了，顶流头部已经锁定了大多数流量，小主播很难出头。
    更不用说平台控制了整个局面，要谁红才能红，打压……眼前不是最新鲜出炉的超级主播么。
    这些年在唞音其实红透了又砸下来的大网红多的是。
    这么一说，好像京西直播还真有点值得尝试下的感觉。
    何况秭小伟紧接着抛出来个重大诱饵：“为什么我们会有机会跟京西交流希望合作呢，那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推动的网红模式，每位专业网红主播，你首先是个优秀的颜值主播、娱乐网红、穿搭博主，然后带货不过是顺便帮京西商城的优质产品做推介，这里有无穷无尽的优质好物好品牌，他们只是需要优秀的网红主播协助推广，没有中间商，没有坑位费，没有高溢价，一位博主尽可能只为一样产品代言，也就我这么出类拔萃的，迄今也只为安妮内衣和新能源车代言，所以我在这两方面的专业性完全不用质疑吧？”
    看热闹的普通网友自然是一片起哄，是是是，你对内衣确实是专业。
    但凡是有志于想在直播间赚钱，想当网红赚钱的从业者就会觉得哎哟，这条路好像真的跟某宝、唞音、拼夕夕都不一样哦。
    只有差异化，才能在这个世界博出位啊。
    戴安妮已经看得心醉神摇了，辛苦磨豆腐才看见相公金榜题名那种：“好棒！我就知道他能这样万众瞩目！”
    常月玲反而淡定：“唉，也就那样儿吧，男人太厉害，就不完全是你的了。”
    她确实有发言权。

 第341章 记得加油是真的要加油

    实际上关于强哥霸气十足的直接赠予京西直播给熊主播的切片视频，已经以更加疯狂的自发效率传向整个网络的每个角落。
    能够瞬间把话题冲上热搜榜首的超高强度。
    几个因素都太抢眼了。
    强哥夫妇，熊主播、婷宝宝，都是顶流网红级别，虽然后俩比前辈差得远，但热炒热卖更时兴。
    唞音封禁旗下销量带货最高的直播间已经够有爆炸性了，然后熊主播居然立刻得到了京西直播可以自我操盘。
    这对于未来的局面会形成什么变化，绝对让网友跟业界都感到震惊好奇。
    而熊主播现在简单的描述了下新平台的差异化，业内人士肯定能意识到这特么现场都是演的。
    绝对是两边已经达成协议，很大可能是唞音已经嗅到了信号，果断割袍，结果被人家现挂演绎。
    把热度流量推到了顶峰。
    想想，如果通过各种媒体打广告，宣布京西直播这个过去的赔钱货，要交给一位网红主播去管理经营，得花多少广告费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上千万的媒体费用都不一定有这热度。
    现在一分钱不花！
    还特么顺便带货卖了十来亿……
    反正秭小伟是把所有在唞音没捞到好处的网红心气儿勾起来，他就算完工。
    被熊主播搂住肩的强哥，这才开口：“我们本来是在洽谈关于京西物流、京西汽车跟艾拉汽车的合作，突然听到这个刚刚发生的变化，感同身受，所以立刻决定全力支持……这个年轻的团队，就像京西商城也确实需要引入新鲜血液来应对市场无时不刻的变化！”
    能成为顶级大佬的多半都是个演讲高手。
    强哥更是在多次公开演讲中留下了金句无数。
    现在他的表演正式开始：“变化，记住这个世界，这个市场，我们面对的一切都在无时不刻的变化，在日新月异的今天，京西集团的盈利率只有百分之2.6，京西物流更是只有千分之六，除了我们尽可能让利给消费者，还有我们希望每个京西员工的福利保障能够有尊严，每个员工都能挺直腰板的说是我兄弟，这样他们才把最好的服务呈现给大家！”
    他说这话是真的有底气。
    起码做到今天，哪怕偶有错漏，京西不卖假货的高品质口碑还是很硬。
    这是现在拼夕夕他们拼命用退款不退货来挤压商家，都没能达成的金字招牌。
    在那么多物流快递随手丢快件在物业、驿站，平台还想方设法搞快递柜捞钱的局面下，京西物流和收费较高的顺风快递算是唯二尽量送货上门的优质服务。
    当然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成本越来越高：“可扪心自问，当我们发展到四十多万物流员工以后，有没有些自私的家伙混在勤勤恳恳的京西人中间滥竽充数，混吃混喝混好处呢？基于人性出发，肯定有！”
    这是一直以来，只要他想对物流动手整顿，就会立刻引发铺天盖地嘲讽的最大难点。
    不都是当兄弟吗，怎么现在还是露出资本家的嘴脸了。
    太多自媒体、各方面拿他的这句名言来炒作堵嘴。
    结果今天让他独辟蹊径：“所以我才说我会带着京西人开始第二次创业，我们将会拓展整个京西物流的功能到京西汽车上，我们不造车，但会全面发力布局汽车交付、维护、保养、维修直至报废和二手交易的全生态！”
    “尽量在现有人员基础上挖掘潜力，你能学会洗车、修车、维护保养车，你就能获得更多报酬和福利保障，我们将会对全国所有物流团队进行重新培训、规划、分流、梳理，用最科学也最人性化的方式，创造出更有生命力的京西物流！”
    这已经是非常清晰的讯号，他要重掌京西，而且是从占据了百分之八十员工的京西物流开始入手，大刀阔斧的做改革。
    只是相比裁员这种会引发大面积社会舆论的方式，他将采用为这几十万人找新工作、新出路的办法。
    通过转岗到汽车领域这个相对温和的过程，逐渐把几十万员工里面能用不能用的人筛查出来。
    能把这块儿做好，就是实打实的节流大工程。
    开源当然就是在寄希望在京西直播上了。
    强哥公开站在上千万人的直播间传递自己的改革思路，绝对比他在集团内部层层传达的效率高得多。
    不光省去了媒体中间商，连管理架构的中间商都被省去了。
    这一千多万网友里面肯定有很多京西员工乃至家属，也能让全社会都知道京西有大动作，要改革，要变得更好。
    过去几年他为什么销声匿迹不用再谈，但现在，强哥非常明确的释放了信号。
    我回来了！
    一切都要重新变好！
    秭小伟在边上看强哥把“mjga”宣言传达完毕，他实际上也得到了缓冲。
    再来接手担纲：“正所谓经历的一切都不会白费，恰恰是我们在火图平台上积累的审核技术，可以让我们在第二届买家秀评论区管理中得心应手的展开，但我没想到这帮鉴黄师应该很快就要在京西直播的各大颜值、才艺、娱乐直播间派上用场，我正告各位想走擦边路线的主播你们在我这里行不通！对，我就是这么一身正气的熊主播！”
    本来直播间刚刚被强哥震慑得没那么娱乐化文艺味儿，熊主播再出来又嬉笑怒骂的拉回去了。
    绝大部分还是普通网友，立刻哈哈哈的笑死，你还一身正气！
    额头早就写着老蛇皮字号的熊主播就是要抓这种气氛：“不相信的话，明天再来看，请各位现在一键三连，关注我的京西直播间，明天中午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现在可是一片空白哦！”
    直播结束前本来还有一波链接通道要打开的，这会儿都懒得再搞了，得把所有的期待感拉满！
    哪怕这一千多万网友，明天可能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记得再打开京西商城页面。
    但这一刻起码是瞬间产生过千万关注！
    甚至还有从其他平台直播间这时候才成批涌过来的网友。
    下播。
    可很明显所有的工作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高婷婷从听见直播间被封掉，都踉跄了下，深切感受到事业被腰斩打击的沉重。
    恰好也是有麦子在身边，赶紧伸手抱住她：“他一直都在防范出现这种情况，这些天跟京西的各种交流，甚至我们这趟去东京，不都为了这个结果吗，看着他就有信心了！”
    高婷婷当然看着秭小伟的样子就能支棱起来，伸手紧紧捏住了麦子的胳膊。
    一起听见秭小伟说要让京西直播充满娱乐主播，还要完善审核制度。
    美眸对视，立刻不约而同的抓自己手机：“你联络所有传媒公司的同事到岗，包括实习生、在校生全部回到办公区，我来找阿亮……”
    其实全都在看自家的直播，包括石亮现在肯定都会关注直播间的情况，接通语音通话之后也是先问：“伟哥没问题吧，需要我做什么？”
    婷嫂很满意：“全体到岗，所有审核组，所有注册网红，自媒体今晚必须全部到岗，看小伟的意思是肯定要明天就拿出可以给各方看的东西！”
    石亮简洁利落：“好！京西直播的技术总监、各种相关管理人员已经在商务园，我马上也通知物业主管那边全都待命。”
    于是等秭小伟从台上下来，大汗淋漓的摘掉头罩，得到的就是已经有近千人在待命！
    甚至包括了在平京的京西直播技术部门，好些已经下班的工程师都得到消息，直播事业部正式划归江州全新的管理机构下，现在整个网上已经闹麻了。
    籍籍无名六七年，京西直播终于火遍全国，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
    所有人员都在忙不迭的希望能参与进去，如果拼命这一把能起死回生的话，会不会论功行赏让自己的事业有改变？
    反正看了熊主播和强哥惺惺相惜的台上发言，这些直播事业部的员工绝对看到了跟之前不同的气象，那种不死不活无人问津的感受，能不能跟着这一波爆发改变自己的职业生涯吧。
    秭小伟和强哥是真的惺惺相惜：“那我们就回去了，还有十二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做出点东西。”
    强哥点头：“我让商务机送你们……记得加油！”
    直到上了飞机，秭小伟还在想：“强哥是提醒我记得自己给飞机加油吗？”
    姑娘们笑得瞌睡和紧张都不见了。
    戴安妮还画大饼：“要是这次顺利展开，我们自己买一架！”

 第342章 宁要无产的刀，不要资本的草

    其实到这一刻，包括强哥身边的高层，互联网从业人士们都还充满疑惑，熊主播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没有流量，你再能整活儿，再有才艺都没人看啊。
    可以说这是最后一次借助唞音四千万粉丝账号，集聚人气到直播间。
    下一次靠什么来宣传直播间引流？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靠着目前的热度，短期一两周内，在京西直播天天开直播间可能还有点人。
    但这种强行消费人气的做法不过是在饮鸩止渴。
    人数只会越来越少。
    失去了那个四千多万粉丝的账号直播权限，婷宝宝只要敢明目张胆的引流，随时可能被彻底封掉。
    熊主播最初能在九网联播，最后加入京西直播，都是靠这个唞音账号形成了顶流名气。
    现在失去了根源怎么办？
    不看好才是正常思维。
    他们当然看不到京西直播今天第一次引入熊主播，就齐聚五百万人。
    这里面固然有京西商城的连续预热、全力引流，但其中大部分还是应该来自于全国各地信息员发动热度。
    所以还在商务机上，秭小伟就跟戴安妮和高婷婷简短的开会分配工作。
    常月玲又全程玩手机，麦子都知道把梅朵照顾好。
    反正直播团队成员能塞进这架湾流650的全都带上了。
    私人商务机的优势恐怕就在说走就走，完全不受航班限制。
    但回到北郊肯定还是凌晨两点过了。
    幸好专机上的互联网能保证所有工作全都有条不紊展开。
    四百多位已经签约在网红园区公司的网红、自媒体，都以第一批入驻主播的身份开始注册身份，上传他们之前已经拍摄整理出来的各种才艺视频。
    其中已经开始有商家一对一合作的，自然得到优先支持，还要协调他们的商家完善各自的京西店铺。
    技术配合他们完成各种调试准备，并且对所有直播服务器进行整备。
    所有这些京西购物首页上的直播入口都要做调整。
    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高婷婷抵达以后到互联网大楼这边，提振士气详细讲解意图、收益、做法。
    京西直播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这边天然拥有众多商家找网红，大家拼命做视频做直播表演，吸引人气然后能匹配安排商家。
    光是京西自营手头的品牌产品就多得很，这个阶段肯定能得到商城的全力支持。
    和以前京西采销直播模式不同的就在于这些专业小主播，一定要把自己的烧浪贱全都演出来！
    谁吸引的网友越多，谁赚钱上位的机会就来了。
    怎么擦边怎么来，但就在旁边的审核组鉴黄组，你们都给看紧了，不要出现任何一起直播事故。
    就挺好笑，互联网大楼以前不是空了一两层，就是开放给这些网红做直播，现在鉴黄组过来上班，属于猫和老鼠都在一起了。
    相互还嘿嘿笑，211大学生们和没啥文化的网红们还挺和谐。
    戴安妮留在校门口那边的传媒公司，给所有推广实习生、直播电商、图文电商团队开会强调接下来的战略战术。
    秭小伟并不推荐把全国信息员频繁使用，这种便宜大杀器才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天天时时都在爆料传消息，他们覆盖的网友群体也会感知疲劳。
    主力核心反而得是一百多人的推广实习生、电商团队成员。
    连夜就可以开始铺垫造势，之前的切片视频。
    关于熊主播在唞音的千亿销售额直播间被关闭，还能淡定自若的继续保证其他直播间网友不受影响；
    关于强哥霸气十足的将京西直播交给熊主播来打理；
    关于京西将会全力投入京西汽车的全生态链产业，有的是话题交叉哄抬热度。
    常月玲就算盘打得啪啪响。
    先呵欠连天的靠在座椅打盹，说自己到办公室那边睡，有什么事再叫她参与调度，出钱出力出人都不含糊。
    但包括长江汽车在内，这网上的活儿都不熟啊，这会儿还在做事的也就三班倒工人了。
    先把其他人迷惑到。
    特别是戴安妮心里还是紧张着最大一棵摇钱树倒下，要立刻把新的大树种起来。
    腆着两个多月也没多显怀的肚子，都雷厉风行的在校门口下车。
    高婷婷也探身亲口秭小伟，捏着小拳头可爱的喊了加油，在科技园被自己的人手前呼后拥进去。
    秭小伟再开车到商务园。
    准备去高婷婷那个腾出来的视频团队小别墅，和集中起来的京西直播目前的管理层开会时。
    常月玲适时醒过来。
    漫不经心的示意下折叠小手机，提醒司机：“我有个朋友建议，还是把这些企管高层请到ceo办公室开会，他们不是创业小年轻了，打鸡血没用的。”
    秭小伟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
    就点头了，转头把车停到车研大楼地下车库。
    其实整个商务园的地下车库都是整体共用，只是几座大楼能把隔离门锁上。
    能停近千辆的空间现在空置率很高，也是很多网红扎堆拍摄的区域。
    所以停满豪车的内衣大楼，和各种研发车辆的车研楼下，封得特别严实，随时有人值守。
    麦子这会儿已经有点偷笑了，特别是自以为得计的ceo还悄悄给她抛媚眼使眼色。
    车研楼这边是长期有人在连轴加班，听闻营销总监回来，还有不少人从各部门跑到老总办公室来汇报交流最当前的问题。
    一贯晚上都在办公室的拼命的曾海剑，更是一大叠工作报告。
    毕竟营销中心现在实际干活儿的就他新组建的团队，人手还不敢太多，生怕老板又像内衣公司那样全部裁掉优化。
    于是被丁丽娟跑去邀请带过来的二三十位京西直播高管，包括克瑞斯在内，多少带着各种情绪，抵达这边八楼的艾拉汽车ceo办公室。
    看到的就是一片车水马龙！
    这特么已经凌晨三点半了，你们这边这么肝的吗？
    大多超过四十岁，早以为自己走上人生巅峰，准备在京西架构的m4、m5，甚至有个m6级别高薪上躺平享受生活的中年人们。
    忽然感到慌得要命。
    常月玲这会儿已经到休息室简单梳洗下，换了身衣服，黑色打底衫都是巴黎高定款，外面披着的白色洋装就更显气质。
    看着已经有点美女总裁的味儿，绝对不是花瓶了吧，她又再系条亮色丝巾，就忽然有点法系浪漫气息。
    连眼镜都换成圆的黑框造型，柔和细腻好多。
    反正甭管认不认识她，都能看出来这位女士背景不简单，根本无需捞女那样捯饬打扮自己朝着美艳的方向去。
    时不时的扶下眼镜架的小动作，都优雅淡然，
    其实是煞有其事的坐在秭小伟旁边，跟他一起听汽车方面的各种报告时，眼神都是空洞的，得伸手挡挡，免得被下属看懂了士气涣散。
    还是麦子赶紧起身迎接招呼围坐到大会议桌边。
    等了十多分钟，秭小伟也是明显加快速度处理完过来：“不好意思，整个进度被今晚十点十七分的突发事件猛然拉快，这确实触发了强总更加确认需要加入直播战场的思路，好吧，那我们就把整个进度也争分夺秒的拉满，先自我介绍下……”
    二十六岁，如果不是他在直播赛道搏杀出八九百亿汽车销售，一百亿左右的内衣直播业绩，眼前这群老登儿都不带多看他一眼。
    普通一本大学学历，加上现在211的在读本科，根本连hr都不会把这种履历放到这些位面前。
    但现在他就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掌舵人！
    常月玲又坐他旁边玩手机，还横屏竖屏的不断切换。
    麦子跟丁丽娟一起端茶倒水完成后，才坐到另一边履行秘书的职务。
    而物业主管就再次退到办公室大门边，把自己藏到门外的阴影中，偷偷看着那个好像外表有点改头换面的身影，再有人上来才会惊醒她连忙示意里面在开会，等着吧。
    因为光是在门缝里稍微听几句都会觉得惊心动魄。
    “我这里不养闲人，所有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展现自己该做什么的，都会按照劳资合同买断清退，无论处于哪个层级，我送走的总监、ceo甚至股东都快有两位数了，专业就是干这种脏活儿，深受各界董事长、大股东的欢迎。”
    “所以待会儿每位有一分钟时间，介绍你的职务、工作内容，准不准备干下去，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现在非常忙，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看到全新的京西直播上线！”
    你这无产阶级的大铡刀，比资本家还狠啊。

 第343章 这一炮一定要打响

    就有这么狠。
    秭小伟不光是阐述自己，也介绍了整个在建网红园区：“三十万方，预计能容纳两到三万职业网红，彻底打造成京西直播网红主播的大本营，用他们来引领全国想当网红，想做直播的人群，都朝着京西直播聚集。”
    “今天平京总部有技术总监询问我，要不要把京西直播单独做成app，甚至维信小程序，不用，我非常明确的回应了强总，京西购物就应该像是这旁边的购物中心广场，既有商铺也有餐厅、娱乐城，消费者在京西商城来有买有玩有娱乐，这才是个健康的新型互联网商业体！”
    这个比喻终于让所有人恍然。
    之前的京西商城，就像一座独立的百货大楼，啥货都有，但也只卖东西。
    那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
    后来必须要搞购物中心，带餐饮，带娱乐，甚至有电影院。
    才能让消费者驻足停留，没事儿就来逛逛。
    这就是商场业态升级改变的区别。
    这么一想，京西直播确实有别于其他所有直播平台，这里是购物为主，娱乐为辅的结构。
    唞音、维信等商城是首先用短视频吸纳人气，然后才拿流量来卖货。
    而某宝网和拼夕夕的直播频道则根本看不到娱乐内容。
    秭小伟指着隔壁的购物中心，还有对面灯火通明施工中的网红园区：“我们最大的优势恰恰在于，背靠京西商城各种现成的商业品牌，各种自营店，这些品牌随时可以通过我们自有的网红交易平台，自主联络主播带货。”
    真是之前的一切都没有白费，现在全都可以融会贯通的联系起来。
    之前还基本都有点苦瓜脸的各位直播高层，部分脸上开始放光。
    马上有人开动脑筋：“不光是直播带货嘛，也可以卖广告位，每位主播的直播间都可以带上几个广告位，花点小钱就能让商家买个链接通道广告位，重点就在于要让这些网红集中在直播频道引流？”
    秭小伟立刻买马骨：“虽然我的思路是每位网红尽量只锁定一家品牌或者产品，但实际运行才知道怎么可行，你来负责这个事情，品牌……广告运营总监吧，我要尽快看到完整的部门架构报告。”
    这还没问人家是做什么的呢，更多人人精神一振，拼命想参与进来。
    七嘴八舌一番后，那位层级最高的m6终于开口：“盈利怎么体现呢，我们只是帮商城引流，kpi怎么体现？”
    这就是大企业里面的思路，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要以kpi来衡量业绩，保证收入。
    秭小伟跟强哥唇枪舌战的结论也有：“唞音商城现在对主播收益的抽成是一半，百分之五十，我们抽三成，商家推广做得越多，业绩越好，我们抽成收益自然就越高。”
    这么明确的变现思路，更让大家摩拳擦掌了。
    秭小伟则开始泼冷水：“好了，我要表达的情况都说清楚了，最后我不管你们之前的年薪、分红、收益是多少，只要留下来能带领某个部分，薪资都从m4开始，在我这里没有论资排辈，只有论功行赏，如果你能兑现你该有的价值，我可以在你升到原来的层级时候，补回所有薪资收益，做不到那就卷铺盖儿走人！”
    这特么简直是冰水扑脸！
    在京西的高管架构里，m4的几个层级都是总监、副总监，年薪从五六十万到百万出头。
    m5则是各种o的执行官，外加低一级的副总裁们，薪资已经是百万起步的单独谈。
    而最高级别的m6，就是整个集团在京西直播的最高存在，差不多属于创始团队、董事会成员、集团副总裁之类身份，股份折算身家都肯定是过亿打底了。
    这下全都又有点凝重甚至皱眉了。
    秭小伟一概不给面儿：“我只在强总一人之下，京西直播的未来也只由我做主，包括我都要亲身上阵做直播间，所有人必须在直播间开发自己的特色直播间，这不是我逼着你们效忠形式化，而是每个人都要亲身体会直播间的不容易，更是在为你们积累自身ip价值，总之一句话，都特么的给我嗨起来，不断学习跟上节奏，凡是想躺平就换地儿养老去！”
    顿时让相当部分人的脸色更难看起来。
    强哥回来执掌前的集团管理层，对直播的定位一直只是个纯辅助。
    一点花色都没有那种纯直播带货。
    从根子上就瞧不起搔首弄姿的直播路数。
    自己都发自内心的觉得直播不是个好玩意儿，那还搞什么直播产业。
    现在还要自己去卖？
    年薪过百万的人丢得起这个人吗？
    至于薪资反而在这个层级不是最重要了，如果能在高位捞到钱，薪资本身不是大头。
    现在他们需要掂量的是自己的未来职业生涯，所有职业口碑，要不要押在这里。
    这脸丢了可就捡不回来了。
    常月玲偶尔抬头看看，但她是发自内心的不感兴趣，所以眼皮重得不得了。
    不得不把自己的折叠手机放到秭小伟手边，假装有事起身。
    其实回头就打呵欠，硬绷着撑到总裁休息间，立刻倒头就睡。
    还不是得靠麦子这苦命的打工人陪着熬夜。
    她自然是见所未见的看到这些职场大佬，在自家男人面前纠结挣扎，最后开始那一分钟的自我介绍时。
    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高层表示自己要跟集团hr谈谈，自己不可能接受骤降并且没有职位保障的新岗位。
    而剩下的一半又被秭小伟方面点评：“你的工作范围在我这里不需要，如果不能再考虑出新的工作面，也可以回京跟hr谈谈。”
    “错了，你的思路跟我不合，要不你再考虑下，不行回京跟hr谈谈。”
    “再考虑下，你的能够带领的团队对我们目前的架构用处不大，不要耽误了你的职业前景，回京去谈谈。”
    这都是前朝的人，遣散费用都不关他的事儿，反正也是帮强哥当这把刀，狠狠的砍掉部分高薪平庸的混资历管理层。
    本来之前直播事业部在京西内部就是个不被重视的分支，塞了不少这样那样的人手。
    现在看见直播风口到了才开始着急。
    实在是能力不配位啊。
    内心一直笃定到处都是草台班子的秭小伟，一点顾忌都没。
    整个会议也就一小时左右，只有包括克瑞斯在内的八位前任高层确定留下来尝试融合参与。
    其他大部分都走人。
    秭小伟全靠在商务机上还眯了会儿，超级富豪们漫天到处飞，到处都显得精力十足，窍门往往就在这里。
    交通工具的中间环节都能补充下。
    但这会儿还是露出些疲倦神色。
    麦子帮他把手机、平板电脑快速收拣下，低声心疼：“先休息会儿？婷婷和安妮姐都休息了。”
    秭小伟捏捏眉心鼻梁，也压低声音：“我怕是睡不着，各种几亿十几亿的项目都在展开，最大的进项却没了……其实是所有的进项都没了，老子都不敢细想。”
    麦子咬咬嘴皮：“安妮姐肯定会支持你，要不你这会儿去纳个妾？”
    还拿细长的眼角示意休息室那边。
    秭小伟被这婆娘的特异思路逗得倦色都不见了：“放屁，你歇会儿吧，我到科技园去看看他们的进度。”
    麦子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可走到门口，看见丁丽娟捧了个保温茶杯站在那，眼珠子转转说自己留下来照顾好老板。
    给男人留出时间空间，打野食提提神的意图就差写脸上。
    秭小伟没忍住给她屁股打了巴掌，才快步登上电梯。
    丁丽娟低着头问明白去向，按了负一层车库，快速把刚才几位汽车研发主管的信息汇报下，以及那辆拖挂车已经被开过来停在网红园区的建设停车场边，高婷婷她们都在那休息。
    电梯轿厢里很安静，秭小伟故意停留下，就是错开跟直播管理层们一道离开。
    现在靠在角落满脑子想的都是直播重开的每个环节，每个步骤都不能错。
    这第一炮一定要打响……
    好一会儿才发现电梯已经到了，门打开却没敢打扰他。
    丁丽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挤在对角，一直低头按住门键，肯定是知道监控画面全覆盖。
    有点好笑的秭小伟走出去：“辛苦你了，你没有其他事就可以先去休息了，明天估计都会很忙。”
    前售楼部迎宾坚持陪同，还帮老板拉开车门：“您辛苦了，那边有安排食堂准备了夜宵，您要吃点什么吗？”边说已经替自己把后面的门打开。
    秭小伟就当岔开提提神，起步后随口：“这两个月的工作情况怎么样？”
    丁丽娟也就沾了点座椅角，几乎都前倾身体在驾驶座后，双手递过茶杯：“您喝茶，工作非常好，谢谢您的照顾。”
    秭小伟没接，对门口的保安点点头，快速绕过商务园外围，穿插到科技园这边，远远的的确看见那辆大拖挂车。
    所以指给物业主管看：“戴总怀孕了，这些日子你多侧重照顾些，另外抓住机会多学习，管理、外语、各种各样的能力都可以让你的工作价值飞速提升，当然你想找个条件好的嫁了，也可以多看看，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大场面接触很多优秀的专家人才。”
    说着把车停在灯火通明的互联网大厦楼下，跳下去先走了。
    穿着旗袍裙的物业主管，在那坐了好几秒，才跟着跳下来跑旁边餐厅里去，还叫个保安去把车看着。
    她也不会锁车门，但知道这些车很神奇，就像当初到售楼中心买房的那个身影一样。

 第344章 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这边就全员精力旺盛。
    石亮担任总指挥，张罗软件学院的师生，全力协助京西直播的技术人员，再远程配合平京总部的技术部门。
    一起做各种调试改动。
    又让网红成员们抓紧时间上传，测试，搞懂整个流程，哪怕出问题也能让这边立刻针对调整。
    再安排审核部门现在就开始预热调整，从之前的静态图片审核，朝着视频、实时直播画面转换。
    这方面又要京西的技术人员进行指导。
    相比之下，能在全国几大互联网巨头任职的技术工程师，已经不亚于教授级别的传授了。
    所以这几天一直在连轴转的各种技术团队，激动兴奋得很。
    就一群县市代表队球员，能跟国家队大神同场踢球的热烈感受。
    所以秭小伟进来都不会引起他们多关注。
    石亮被拍拍肩膀回头，还有点吃惊，不声张的跟着并肩，挨个儿讲解进度情况，也不给那些京西过来的上百位技术人员交代这是谁。
    秭小伟还蹲在一些面对直播手机测试才艺的网红边，通过石亮开通了测试账号的手机，模拟查看打开京西直播频道以后的效果。
    其实这块的技术调整并不大，据说在京西内部去年年底刚做了大改版。
    就是把直播从以前的二级子版块，调整到整个手机app首页的最下面几个主要按钮上。
    跟购物车都并列了。
    但打开的直播间画面却跟所有其他平台的模式差异极大，就固定分类的几个官方直播间喋喋不休的展示卖货。
    甚至连最常见的页面上滑换视频、换主播都没有。
    极其呆板的只能退回直播主页，重新挑选直播间进入。
    主播状态和水平就不用说了，一群外行在那有气无力的照本宣科，简直是反向带货。
    毫无吸引力。
    这就是典型的方向错误，再怎么技术精湛或者投入人力物力搞流量都南辕北辙的案例。
    秭小伟看得很认真，尽量像普通消费者那样反复打开、进入、翻看现在的模拟效果。
    石亮也跟着蹲在旁边，但时不时看他。
    秭小伟目不转睛：“怎么？”
    石亮居然有点偷笑：“今天好帅啊。”
    秭小伟这才哎呀，从东京回到沪海，也没想着这么突然就要返回江州，被打理过的样子都忘了。
    怪不得刚才小前台有点发花痴？
    他赶紧把身上的高档衬衫拉出来些，领口解开破坏，剪短还做过点波浪造型的头发揉乱：“可以啊，你这个心态保持得不错。”
    大战当前，还能保持轻松心态，这是高考前的学霸才具备实力。
    室友也在跟着提升啊：“技术人员都说希望能跟我们一起改变京西直播的状态，他们自己也知道有很多问题，但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因为是大佬们考虑规划的事情，嘿嘿，没想到大佬就在身边哦？”
    秭小伟也小声给室友传递：“都特么是草台班子，我过来就是先给那帮高层开会，卧槽，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儿……”
    正说呢，克瑞斯还是带了两个技术方面的总监也过来了。
    作为之前京西直播的执行副总裁，这位四十多的老总还算能干事儿，起码这会儿也有责任心。
    秭小伟就拍拍石亮，自己起身迎过去，示意到外面说。
    关于熊主播的身份遮掩，这是基本常识了。
    主要是秭小伟刚察觉到个关键：“能不能从京西购物那边组织一批特价货品，就是拿来冲人气的那种日用品，价格低到令人发指的那种。”
    本来他还觉得有点难度，因为这对京西一直标榜的便宜无好货，不会拿便宜货冲量的价值观有点抵触。
    没想到克瑞斯马上说没问题：“董事会那边今年已经有冲击低价心智的战略，也组织了相当部分的货源，我马上安排列出清单！”
    低价心智就是价格敏感群体的书面语说法，拼夕夕就是高举这面旗拿下了业绩翻身，看来京西高层也是被逼到了墙角。
    秭小伟又细心叮嘱一番，交流到大概六点过，才下楼回到车上，开回那个豪车地库随便蜷着打个盹。
    实在是能睡觉的办公室都有妞儿。
    这让秭小伟在闭眼的时候，最后念头都是要尽快把龙猫搞出来，这可太用实用性了。
    高度紧张和巨大压力下的睡眠，感觉就是刚刚闭眼就睁开，完全没有睡过的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平京那边的技术部门已经进入最后的测试封存，每天多少亿销售额的巨大商城容不得半点纰漏。
    被手机闹钟喊醒的秭小伟随便洗了把冷水脸，大白天直接穿过商务园，混在一大堆上早班的工程师、技术员、联大实习生中间，凭他那张003号ic卡刷了份早餐。
    原本酒楼改造的两层员工食堂里人声嘈杂，到处坐得满满当当，却基本都在讨论昨晚熊主播被封了直播间的事情。
    艾拉汽车的销售全都系于直播间。
    所有园区改造，甚至校园改建的资金，还有大家的工资现在都来自于直播间。
    这是息息相关的事情。
    有人在骂唞音的规则自私，有人怂恿要不搞点黑客手段去唞音捣乱。
    更多人还是在传播我们接下来的重心肯定要放到京西直播，一定要跟着团队拼一把，真正把京西直播搞成企业自有的地盘，那才是翻身做主人！
    几乎全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而且是起码211以上的高等教育人才，还是没人装理中客嘲讽那是几个老板的地盘，哪来这么多主人翁精神。
    大多数人都是若有所思的听着别人讨论，然后不由自主的加快节奏吃完，赶紧擦擦嘴去自己的岗位上争取能做点什么。
    应该是只要昨晚不在岗的，基本都看了直播，起码都看过后来的切片视频。
    既激动于跟京西这样的产业巨无霸展开全面合作，又忐忑能不能越过眼前的坎儿。
    居然都没注意到，一头蓬乱湿漉漉头发，乱七八糟白衬衫的秭小伟躲在角落，边吃边听得兴致勃勃。
    最后也收起餐具擦擦嘴才上楼，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和网红公司的大多就不认得伟哥了。
    都走到了需要刷卡的五楼勤工俭学网，才被提着早餐盒跟保温杯的物业主管看到：“早上……我听保安部说您在八号楼。”
    明显在这都等了好一阵。
    秭小伟正好被酱肉包给搞得有点腻，伸手接过那木把磨砂保温杯喝一口，舒坦。
    但又公事公办：“嗯，刚才我在食堂吃早饭，觉得有点挤了，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你要考虑在哪里开辟个更好的空间，让大家能更舒服的用餐，有更好的心情上班工作，去吧，有空可以安排照料下戴总……”
    刚说完，就看见高婷婷在众星捧月下也提着早餐盒出电梯，马上沉脸！
    秭小伟不动声色的用嘴角提醒：“看见没，不要惹恼了这几位……”
    丁丽娟还是有抗压性，低眉顺眼的站旁边迎接：“高小姐好，秭总早上忙到六点过，我给泡了点茶，您也辛苦了……”
    高婷婷抵近才低声：“幸好是我看到，戴总看见你这样，能马上叫你走人！去吧去吧。”
    丁丽娟才默不作声的鞠个躬撤了。
    秭小伟都端着保温杯像个看戏的老伯伯在旁边，得了高婷婷狠狠一眼嗔，更伸手揪了手臂的皮才哎哟哟的扭曲着脸跟了去。
    这才让那些围观婷宝宝的联大生反应过来：“那就是那个伟哥吧，还多般配的，就有点瘦……”
    真是换了点造型就认不太出来了。
    婷宝宝是002号卡，白眼的一起刷了进去，才逼着秭小伟要吃：“到处找着给你买的这种油茶，必须吃！”
    秭小伟找个落地窗，正好能看见远处的网红园区施工场面，边吃边指：“看见没，幸好我们把赚的资金拿来买了园区、投资建设了，真当成纯利缴了一半的税，这会儿断了生计，可也不会退给你。”
    小姑娘还没经历过这种职业生涯被腰斩的一筹莫展，只有元气满满：“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再创辉煌……喂我吃一口！”
    她就在意这。
    秭小伟不顺从她，就跳起来抢，自力更生的抢着舀，这才是她最爱的校园恋情。
    其他大学生都远远看着，狗粮也吃得津津有味。
    婷宝宝欢乐雀跃的样子的确很好看嘛。
    结果这时后面传来声：“公共场合……像什么样子！”
    拿着001号ic卡的戴安妮也过来了，还从身后小莲手里接过一袋早餐！
    真是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都什么节骨眼了。

 第345章 战线初燃

    可能还是都有点紧张。
    以至于常月玲和麦子也顺着眼线情报找过来，还好她俩一起就没带早餐了。
    但是有盛装。
    常月玲又换了身露腰的黑色抹胸配阔腿长裤，披着大码西装，时装味儿很重。
    麦子随便保持她那种上紧下松的穿法，就很挺拔犀利又带点妖娆的以气质取胜。
    上楼来都让越来越多聚集的工作人员、网红自媒体以为她俩也是主播，还问她们直播间号。
    麦子马上灵机一动：“那我开个直播。”
    只要能引流，她是赴汤蹈火都不怕。
    自己那七百多万粉丝的账号，能赚多少钱，会不会被封掉都不在乎。
    常月玲也来了兴趣：“那我也开个试试看，就用我的名字，嘻嘻，到集团那边发个消息，都得来关注！”
    这个她还是有信心的。
    高婷婷赶紧止住了她俩的异想天开：“他说了，这个时候不是单枪匹马逞英雄，反而是要群体规模冲量，我们跟姐姐的信息员要留到最后用。”
    戴安妮则有点第六感：“穿得这么烧……你这是哪根筋不对？”
    常月玲才吃惊的摸摸腰：“这也烧？最近一直在练腰，有点马甲线了当然要展示下。”
    戴安妮就是嫉妒：“哼哼，等我生了娃，好好找个教练塑型，这回有决心了。”
    麦子在偷偷四处看，还是高婷婷明白她：“那边蹲技术堆里，随便看看吧，我们也看不懂，但这三层楼上下的网红扎堆，也够壮观了。”
    常月玲和麦子顺着商务园过来的：“从那边地下车库到园区景观、湖边，全都在准备！”
    戴安妮才狠狠的捏了捏拳头：“老子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了，王牌军也全都要上阵呢。”
    麦子眼睛都跟着亮了下：“就是那些签约的？！”
    戴安妮嗯！
    实际上整个北郊从春节之后，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三四千各类网红、主播、自媒体。
    大多都在这楼上参与过各种直播课程，经过表演、声乐、播音等各种入门培养。
    其中大概有近千位左右算是配合度较高，培养起来有点特点的被网红公司登记在册，发了ic卡，可以自由出入两座园区，能在上面三层楼规划出来的小格子间、在车库、园区取景做直播、拍视频。
    全都免费，还能在食堂享受餐补，但没有工资，住宿也自己想办法。
    从中又逐渐挑选出来四五百人，确实挺有主播潜质的，才跟公司签个简单的合约，每月有一千元底薪。
    但其中还有百多人，基本都是货真价实的俊男美女颇有特色，底薪提到两千，然后安排住在那个房地产公司的商务酒店里。
    依旧都是自己直播、拍视频，公司也不抽成，但只要网红品牌对接的商务平台搭建起来，他们就是优先推荐。
    好比现在楼上三层，开放了一层给有卡的网红主播们，另外两成给了所有普通网红。
    而那帮有合约的主播，则全都在酒店房间里做个人直播准备，有些早就按照自己的直播特点做了房间布置装饰。
    之前麦子还介绍了不少美院做设计的师兄妹去帮忙做布置。
    现在就要用上了？
    总之是谁都没想到。
    去年刚刚开始爆火之后，云集到江州来希望蹭热度的各路网红，被秭小伟一念之仁的“收留”下来，到春节萌生了搞网红园区的思路后。
    又广招四方网红，校方更是支持培训，本意是正在推动那个商务平台的建立。
    每个月不到一百万的各种成本，也算是网红公司的正常开支。
    没想到居然现在能用到平台大战上。
    虽然依旧很忐忑，但起码是有点战斗力了。
    国内又有哪家mcn公司能推动这么几千名主播、自媒体同时发力？
    十点过，连周老都闻讯跟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的院长一起过来，从街面上就觉得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原本就没多少车辆过来的这两座园区，现在人行道上都到处散布着正在练习准备的网红。
    每个街角都有一座无线中继站，跟疫情那几年似的，搭个篷。
    也都有一群计算机学院生在技术指导带领下，给所有主播做注册指导。
    指导怎么进入后台，提前做好各种准备。
    几乎每天都要过来转一圈的周老，被丁丽娟带着找到秭小伟的时候，看见这混在技术人员中间的领头人，居然也蹲在好几台临时展开的笔记本前。
    丝毫没有疯狂敛财、穷奢极侈的影子，甚至有点乱糟糟的落魄。
    老人家反而笑了，也跟着蹲过去：“怎么样？”
    秭小伟吃惊的回头看看，连忙示意丁丽娟去搬椅子过来：“主要的服务器运转是京西自己负责，这个问题不大，难点在我们这里的带宽要承受几千人的视频直播速率，就有点吃紧，嘿嘿，之前没想过来得这么快，更主要是钱多的时候没想过扩充带宽，现在居然有点捉襟见肘……”
    简单的算算，这直播的半年来光是他名下赚的大概在六十亿，主力是汽车销售，跟孩子妈那些扯不清的内衣账务都懒得算了。
    如果直接纳税真的要收走一半，但全靠各种购置不动产、投资园区建设，才让税款降低到几分之一。
    那些投资可是实打实的变成了资产，可以抵御眼前的波折。
    做生意最怕的这种宽裕时候花钱如流水，等源头斩断，再大的蓄水池也能飞快枯竭。
    真就下意识的会缩减开支，以前可能二话不说立刻投资开始扩容带宽，现在都是先凑合用，等这面大旗竖起来再说。
    周老接过折叠椅坐下，依旧跟年轻人们凑着身体前倾：“之前还一直怕你们太顺了忘乎所以，受点挫折也是好的，才能更加踏实的前行嘛，校方会全力支持你们的探索努力。”
    秭小伟刚点头，麦子就从后面拿着手机过来：“董事长的电话……”
    谁叫秭小伟一贯不开铃声、消息提示呢。
    老常的声音也很淡定：“听小玲说了你的情况，不要有压力，虽然我不懂互联网，但能够自我操盘，那就绝对比寄人篱下要强，借助别人的平台始终要被人拿捏的……京西这个平台也不完全是你的吧，要不要干脆彻底的自己做，我来支持你。”
    哦哦哦，这份嫁妆拿了，常月玲那个朋友就要喜结良缘了，不敢不敢。
    秭小伟示意下，躲到角落都笑起来：“哪有那么简单，你看特靠谱都当花旗大统领了，靠着发推成了风云人物，还被封号，他也想自己搞个社交平台，最后也不可能成功，这是商业规律，如果不是搭上了这个半平台的线，我也不会去踩雷，我还是有点信心的。”
    老常干净利落：“好，你心里有底儿就行，需要任何支持给我说，短期内哪怕销售受到影响也不要担心，生产单交付还排得很满。”
    秭小伟要的支持就是：“那能否尽量把龙猫的量产提前，哪怕是少量样车试产也行，这不光是对直播平台，也是对艾拉汽车都有很大意义。”
    老常说好：“我尽量安排……这辆车我很吃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从产品经理这个角度发挥到极致，甚至有些过头的思路来规划设计产品，一起看看市场的验证吧。”
    秭小伟也说好。
    挂上电话，想了想摸出自己的手机顺便给强哥打了个语音电话：“十点四十五了，十二点您能也上个直播吗？”
    强哥只沉吟了半秒：“行，要什么样的内容？”
    秭小伟尽量思考了下：“我记得您有过做菜的视频，要不中午给家里做些家常菜，随便聊点什么都行。”
    强哥笑了：“我都到平京了，你嫂子还在沪海呢，行，我安排人去买菜。”
    秭小伟更笑起来：“要是什么时候您也去买菜，这直播吸引度就更高了。”
    强哥嗤：“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们这些搞营销的是什么东西了，真是白瞎了我这些年的名声。”
    他本就是学霸状元级的高材生，这种打造老板ip的套路一点就通。
    其实他才是比雷布斯更有底蕴和话题性的巅峰存在。
    可以说整个京西的头部ip就是他自己，谁都比不过。
    结果从大富大贵以后，收敛藏匿起来白白浪费掉，真有什么事的时候都没法用。
    这种巨大的社会影响力也是种护身符啊。
    老常就算了，那家伙完全没有互联网精神，属于典型的上一代。
    挂了电话过来，麦子悄悄给他做个加油的手势。
    石亮看他又蹲回来，还吃惊凑耳边：“我以为你要去开直播？”
    秭小伟笑：“这种时候反而要留足了预备队，看着吧……”

 第346章 再无细水长流的水磨工夫，爆炒火辣才是手段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共同关注的京西商城直播平台。
    在2023年四月十九日中午十二点“悄无声息”的重启了。
    说不动声色是除了互联网，看不到任何地推广告，国内几大一线城市没有一丁点平面、电视、报纸、户外的广告出现。
    仿佛就根本在另一个世界。
    京西购物作为国内最著名的几家网购商城，肯定要保持24小时不间断服务。
    所以十二点前打开京西购物的app、维信小程序，都能看见最下面并列的几个主要按钮：
    “首页”、“直播”、“大促销”、“购物车”、“我的”。
    除了改掉以前标注成“采销直播”的式样，什么都保持原样。
    点开只有模糊界面的“敬请期待开幕倒计时xx分xx秒”。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送券，没有优惠折扣，没有广告链接。
    就一点没有商业促销的感觉。
    直到十二点整，再点那个“直播”，会立刻跳出来一段随机的娱乐视频，美女才艺、搞笑视频、山林探险，反正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感觉就是唞音小视频的翻版，一样的风格，一样的操作，一样的点赞、转发、评论、关注。
    没什么特别呀。
    也就是刷个三五条，可能会出现一条直播。
    那也仅限于颜值主播，歌唱跳舞的才艺表演，画面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按钮、字幕干扰，甚至连所有人以为的直播带货都没有。
    一个喋喋不休卖货的视频都没有。
    反倒是有很多那种老电影、大案要案纪实、历史档案的文史类视频，艺术品鉴赏、园艺种植、花草养护、建筑装修的科普视频混在其中。
    无数关注这个直播平台的业内人士都发现了这个差异化细节。
    唞音趋向于娱乐化，特别是那个非常著名的根据观看者的习惯推荐、筛选、推送机制，会无限趋于网友自身的下意识兴趣选择。
    人的本性就是爱慕美色颜值，喜欢安逸舒适，放松懒散，又好奇惊险刺激，学习和劳动都是反人性的行为。
    所以这种机制下，大多数人的唞音账号都能迅速变成美女帅哥大本营，好玩好笑轻松地。
    自然也导致唞音最火最红的必然不会是那些科普类长视频，大家都是为了来放松娱乐下的碎片时间刷小视频。
    所以很多后来做短视频平台的，都在注意搞这个区别。
    特别是b站、维信视频还格外强调自己比较有品位，对这种up主、博主做倾斜推荐。
    总之大家都是为了，不要跟唞音雷同。
    但对很多普通网友来说，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到这些策略算法，他们只觉得嗯？好像还有点新鲜。
    不是那种喜欢刷美女，就一直刷下来条条都是各种搔首弄姿的后宫佳丽三千，绝对的下一条是意想不到。
    属于被唞音算计多了，现在遇见个不算计的，反而有点新鲜。
    后台其实能看到，停留黏性还是可以的，只要进来，倒也谈不上嗤之以鼻的马上走，在哪刷不是刷呢。
    再说几千主播，起码都有给自己注册两三个号，一个视频号，堆积上传自己“从业”以来各种比较拿得出手的视频，一个直播号。
    能直播的都在这个时段打开直播间。
    而最离谱的是那帮搞自媒体的。
    本质上来说，这都是帮脑瓜子比较灵活的钻营之徒，最擅长就是琢磨各种平台特点，然后自己怎么捞好处。
    那些老电影、大案要案纪实、历史档案的文史类大多都是他们捣鼓出来。
    网上这里抄点台词，那里截段视频，ai配音、字幕，轻松的批量化制作出一大堆，再配上震惊体的文案标题就齐活儿。
    往往几年下来都有一大堆不涉及版权的各种视频。
    现在呼啦啦的朝着服务器上传。
    所以短时间内肯定看不完，起步就几万十几万条视频，上千人直播，场面还是撑住了。
    可没人进啊……
    昨天在直播间有上千万网友围观，今天最多来了几万人！
    哪怕在十分钟后逐渐上涨到几十万。
    这点数据都能干嘛？
    巨大的视频服务器占用成本都入不敷出……不，这根本就没有入吧。
    只能说背靠京西这样的国内顶尖巨无霸，自身就拥有云服务器事业部在赚钱，对目前这点量还不看在眼里。
    秭小伟和周老、石亮、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的领导、师生们一起看着大屏幕上呈现出来的各种数据，运行是正常了，这也没有衡量标准啊。
    但没有出现人潮汹涌的巨大流量，总是说不上大功告成吧？
    数千人同步展开的直播，现在好多人的直播间根本就没有人！
    几万几十万用户，放到浩瀚的网上就像沙漠里倒碗水，瞬间被吸收连痕迹都没有。
    这些开直播的小网红们，如果不是同时还开始唞音、块手之类其他直播网站的直播间，估计早就撑不动了。
    但也恰好大多数底层网红对这种局面的承受力更强。
    他们都经历过无人问津的空荡荡，还要坚持表演期待人气到来的窘迫生涯。
    对目前的期待也不会老想着一夜暴富的百万进账，能解决温饱问题就能坚持下去。
    所以这个开局冷清的样子，还不会乱。
    石亮就非常紧张，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
    可能十九岁的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巨大压力的包围，更不愿看见伟哥一言不发站在那，周围人全都眼神飘浮的尴尬局面。
    刚咬咬牙站出来：“现在您先陪各位去吃饭……”声音都在抖。
    毕竟他现在也算半个内行了。
    知道这就是分分秒秒都在赔钱。
    秭小伟却抬腕看看智能手表：“再等等……”
    周老也帮他减压：“任何事物都有个发展过程嘛，现在运转起来，我们再努力从各个方面……”
    计算机学院有个老师忍不住：“来了！来量了！”
    真就肉眼可见，那做得像股票大盘指数的波形线开始疯狂飙升！
    流量入口开始大量涌入，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一千万，两千万……
    十多分钟里面陆续抵达了超过两千万网友的ip，进入直播版块。
    真就是蜂拥而入，就像洪水过境似的在直播平台里到处乱转，可能还顺势看了几条视频，才搜索找到了“@老强”的视频直播间，看强哥做菜去了。
    这就是顶流的威力。
    另一边戴安妮她们就坐在停楼下路边的拖挂车上，看排开的几台显示器上，传媒实习生、直播团队、视频团队，全都在做切片，做图文，在各大平台传播强哥做菜直播的消息。
    打开京西，点开直播，搜老强，就能看到这位京西掌门人正在直播自己做菜的手艺。
    选择中午这个时间点，恰恰也是各路白领、学生、打工牛马难得可以喘口气的间隙，吃着饭刷刷手机已经是很多人的休闲习惯。
    这会儿从各种渠道忽然看见这个消息，自然好奇的过去看看。
    如果是个全新的直播平台，要下载app，要注册，要防诈，肯定会大打折扣。
    恰恰就是京西的口碑和维信接口的便捷安全，加上这几天强哥、强嫂连续露面的话题性。
    迅速聚集起大量的围观网友。
    没准儿还有很多人是想来看强嫂的。
    结果强哥一身休闲衬衫卷着袖子，系了条花格子围裙，在一套很普通的开敞式厨房忙活：“没有，不是带货，我站在这里就是给京西带货了，我真要帮忙带了这个货，那个部门又要喊为什么不帮他们带，一碗水端平很难的，我这京西自营店都超过十万家了，怎么端……我就是专心做五花肉，肉是哪的？我怎么知道……”
    身家上千亿，实控几百家公司的超级富豪，居然如此接地气的做菜。
    哪怕已经尽量随意了，强哥身上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霸气侧漏，的确有种张飞绣花的反差感。
    网友们是看得津津有味，很下饭。
    没错，据说这个中午好多网友都顺势点个红烧肉盖饭之类。
    感觉跟千亿富豪吃的也一样嘛。
    就算有人没看见强嫂，或者觉得太平淡没味道就退出了，但一直在陆续有人进入直播间，最高峰时候达到三千万左右。
    这些进进出出的网友自然顺便也在其他直播间逛逛，停留时间还不少。
    顺便更产生了不少在京西购物的销售，虽然和直播间没什么直接带货的关系。
    但秭小伟提出来的那种购物中心，需要有餐馆、娱乐场所、电影院来吸引人流的理论还是初见端倪。
    只是大老板不可能随时直播。
    这两三千万网友，散了就散了，要怎么持续热度呢？

 第347章 看我来手微操作

    经历过失败，才知道做事没那么容易。
    起码搞这个直播平台、短视频网站会有多大的难度，秭小伟从一个月前跟克瑞斯半开玩笑的谈起可以收购开始，他就静静的思考过无数时间。
    虽然强哥是在不到一周前才邀约他去东京，确认了这场合作，但从强哥到江州，秭小伟就心里有底儿了。
    具体只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来合作。
    最早他提出过可以承包，等强哥来，已经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是京西需要这样的增长点。
    所以秭小伟坐在山脊上早已经把自己拥有什么优势，又有哪些短板翻来覆去的考量过了。
    正是拿定了主意，他才有点故意去招惹唞音，试探引流的可能性。
    要是能引流，那就钻了空子偷鸡省力。
    如果不行，则直接背水一战。
    他有艰难支撑的思想准备。
    最后不用付出什么承包费的代价，就能得到京西集团的全力支持，包括各种产品到服务器的强力支援，这肯定已经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堪比改革开放初期，那些能人厂长用极低的代价就承包了一座座国营大厂。
    但运营这平台在技术之外的开支一应费用，肯定都是他的。
    虽然克瑞斯等一干高管到技术人员的薪酬还暂时由京西负责，可未来整个直播平台收益也要靠他来找补啊。
    换做大多数的营运推广，这个阶段恐怕只能拼命砸钱。
    像拼夕夕的视频直播版块，就是通过看一条视频自动到账一分钱的策略在吸引消费者在直播版块停留。
    而唞音商城大多数商户的直播间，则是一堆机器人在线观看当托儿。
    既哄骗消费者以为有很多人在下单围观，也让金融投资方以为这边有多热闹，还让掏小钱买推广的店主心里有点安慰。
    秭小伟肯定不会助长这种弄虚作假的风气。
    因为这都是玩资金运作，从股票市值捞金融收益的套路。
    他自己身兼平台管理方、主播、商家多重身份，自然要追求的是真正效益。
    两三千万围观强哥做菜的网友，热度直到下午三点过才开始消散，一直到晚间都还能保持一两百万的流量。
    戴安妮多次想动用全国信息员都被他拉住了。
    高婷婷也有些不解：“起码在人流量的高峰阶段应该持续推动别的措施，让千万级的流量尽量保持啊。”
    一边说一边挟菜，有点心疼，秭小伟从早上一直蹲在互联网大楼的技术中心，中午更是只随便扒拉两口盒饭。
    晚餐当然要张罗好外卖菜肴，再把他喊到拖挂车上来补补。
    秭小伟摇头刨饭：“我理解这是放水养鱼的培育期，现在一两千万网友留下来又如何，我们要的是让更多人有上京西直播刷视频的习惯，现在不过是让大家熟悉到京西直播刷视频的途径，别连在哪看都不知道，晚上的打窝子已经开始了。”
    戴安妮诧异：“没有通知我这边接单呀？”
    她都想把传媒公司的实习生扩大到四五百人规模了，加上几十位电商团队成员成本并不高。
    天天朝着四面八方推广京西直播又不是不行，花个几亿也没问题，当然几十亿就要掂量下了。
    秭小伟就像是偷偷在外面娶了小老婆：“我让火图平台那边接手今晚的活儿。”
    看孩子妈立刻吃惊，他还是解释了：“就像不能密集使用全国信息员一样，传媒公司宣传团队也不能太固定的频繁使用，要把这几个团队交叉起来，才能形成更好的营造效果。”
    麦子都听出来：“尽量像真正的网友传播那样，不要让人抓到规律？”
    秭小伟点头，匆匆吃了几口又回楼上去了，说是这几天干脆在机房睡。
    枝枝连忙在高婷婷示意下，放了筷子去找睡袋空调被之类给送过去。
    戴安妮有点费解：“在这里还不是能查看所有数据，非得去跟那些一线做事的扎堆？”
    她就一贯保持霸道总裁的姿态，要给下面人震慑力，才能卖力做事。
    麦子轻声：“身先士卒，这也是在给大家做榜样，起码知道他是领头羊的都会跟着不松懈，汽车研发团队那边就是这样，跟他感情很好。”
    高婷婷偷笑：“幸好内衣设计团队那边不需要他建立感情哦？”
    戴安妮这才笑骂：“关他屁事，就那几下鬼把式，用完就没招儿了。”
    高婷婷不怕她：“唉……还不是因为他最近清心寡欲，没像以前那样忙着实践啊。”
    麦子咬嘴皮，戴安妮拿筷子打，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成天在外面熟悉内衣款式的男人还跟我抢。
    一直没吭声的常月玲反而淡定：“喏，之前我就给你说了，要男人打江山，就别指望他能温柔体贴热炕头，更不用说建功立业了还有前赴后继的狐狸精呢，他还算不错了，目前就一个狐狸精？”
    狐狸精赶紧头低点。
    高婷婷全凭有演技，才能控制住表情。
    还同仇敌忾的认真听大姑子恶狠狠：“那就趁着这段时间把狐狸精找出来！总会耐不住来找他吧？”
    她还煞有其事的点头。
    麦子都快把脸埋拳头大的精致饭碗里了。
    常月玲也有眼力：“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物业主管，走，吃过饭散散步，顺便去收拾吓唬她。”
    当初她也一起见证了佯装问路泡妞买楼的戏码。
    戴安妮马上催促赶紧的，老娘压力超大的，很想找个事儿疏通下。
    人家丁丽娟一心扑在工作上，还要被老板娘收拾，命苦啊。
    其实女人很难理解男人扎堆的快乐。
    勤工俭学网还是有基本的互联网公司规模，当初奔着新三板上市呢。
    哪怕后来一再缩减规模，二三四楼出租，五楼还是有宽阔气派的前台大堂，挨着四五百人可以铺开的工位大厅，分成好几个部门的办公区，也有自己的服务器机房、ceo和各类总监主管的办公室。
    秭小伟就跟石亮他们一起混在机房旁边的会议室作为临时指挥部，克瑞斯他们也在这里扎堆办公。
    相互不提伟哥才是老大，有什么事都是分别给石亮和克瑞斯汇报，然后再交流给他。
    其实从秭小伟上楼，火图平台的流量已经开始发作。
    作为日访问量平均保持在三四千万的维信小程序，这个成绩要是用来牟利已经很有点收入了。
    但恰恰是完全免费，反而能保证流量热度的持续稳定。
    谁都没想到这玩意儿纯粹是拿来引流的工具。
    最初设置就是为直播间的内衣买家秀、汽车买家秀做宣传。
    相比每个月几亿十几亿的毛利，这点鉴黄组的开支算啥。
    现在自然也要为京西直播鞠躬尽瘁。
    六点过，差不多也是火图平台日常傍晚用户访问量最高的阶段，从登录app弹窗，到首页广告条，都是“安妮内衣最新买家秀珍藏集，免费发送中……”
    只要一点，就自动跳转到京西直播的“火图官方账号”！
    上次到江州来的十位曼妙身材，由专业摄影师拍了一大堆遮脸艺术照。
    只要安妮内衣付了钱，这些图片的版权就归厂商品牌所有了。
    之前故意挑了些出来由这些好身材自己收费，是厂商不跟买家争利，这才几万几十万的费用，不如得个口碑。
    所以现在用四五十张精美图片合成一个幻灯片视频，在火图官方账号排列开十来个视频。
    没有防盗水印，没有马赛克，精美绝伦的幻灯片，随便哪一帧截图就是漂亮的桌面。
    这还不引得各路好色之徒赶紧下载收藏？
    每个视频都价值四五块钱呢，下到就是赚到！
    陆续跳转过来的访问量，甚至比强哥那会儿还要稳定。
    量没那么大，但三五百万的用户数能一直保持增加。
    这时候再加大对一部分比较“烧”的主播提高推送比重，整个直播平台的人流量肉眼可见的密集起来。
    二三十个挤在会议室里的基本都是男性。
    京西直播的技术管理人员，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的教授、师生管理组，还有火图平台管理组，网红平台管理组。
    全都挤在这里看流量被大家可控的吸引过来，又针对性的增加黏性挽留。
    就像做化学实验一样步步为营。
    卧槽、牛逼、尼玛的各种口头禅在会议室里飞来飞去。
    真的就是纯草台班子构成，却能各司其职的你们诱骗过来，我们下点迷药，接下来呢？
    有人又赶紧喊接下来呢！
    坐在秭小伟身边的克瑞斯连忙沉稳下令：“上链接！”
    就忽然对凡是连续刷视频超过六十分钟的网友，推送一条感谢观看视频达到时长的奖励日用品促销链接！
    打开后，9.9十包的抽纸，9.9一瓶的洗发水，11.9一把的六骨伞、8.8一把的海绵拖把、23.9十盒的低脂纯牛奶，十多种特价产品，只能任选其一。
    唰的一下，纸巾和纯牛奶就像之前预测的那样，立刻成为卖得最多选项，超过一百二十万份订单！
    开始有那种奸商算计的味儿出来了。
    会议室里顿时又是一片欢呼，这证明我们还是能卖东西的！
    克瑞斯却忽然脸色一皱，不对呀！

 第348章 吃过海鲜了，还嚼得下窝窝头

    哪有一百二十万持续观看超过一小时的网友。
    这玩意儿就像是excel软件似的，后台输入指令选项打勾，唰的一下推送就出去了。
    数据清晰明了，也就七十多万达到时限的网友。
    他提出来，技术主管马上开始查，又跑出去跟成堆的技术人员开会探讨。
    秭小伟也在思索这问题大不大：“我记得是没有人数限制的？不会亏本吧。”
    克瑞斯压低声：“肯定没有，自营采购体系做这么多年，搞这些低价活动品的质量跟成本还是有把握，低价心智战略是今年集团的重点，我特别强调要不跟商城重复。”
    秭小伟点头：“那就不用在乎卖多了，但技术上要查清原因……”
    话音未落，又有人在喊：“又来量了……”
    后台数据就像是浪潮涌动，非常清晰的波浪形，中午强哥那一波是最猛的，直接从几万几十万，拉扯到三千万峰值。
    下午一直缓慢滑落，然后从火图平台换了广告，又猛的扯到几百万，再稍微落点又起来，不断拉扯，都靠近千万用户同时在线了。
    这应该都是火图平台的引流，持续在带来用户人群？
    一直呈现波浪形，现在忽然又把浪头扯高点越过上千万！
    是因为刚才的促销推送吗？
    怎么会引发外部流量？
    是，但又不完全是。
    从外面冲回来的技术主管哭笑不得：“那个促销推送的视频画面有转发键，相当多的用户把链接转发出去了！”
    原本只是故意用于奖励的独立链接，在首页上根本找不到接入口。
    现在被无数网友单独转发出去给朋友、群友薅羊毛了！
    许多根本没上京西直播的网友，直接登录京西就下单，然后就去购物页面了呀。
    不，还不光如此。
    监控流量的技术人员还在汇报：“这一波来量，很多直接去了火图账号，下载买家秀珍藏集！”
    转发！
    肯定还是因为转发！
    秭小伟他们这才有点恍然大悟，京西平台拥有一个包括唞音商城、拼夕夕、某宝网都没有的巨大优势。
    可以直接把京西购物、京西直播上的任何链接直接转发到维信群里！
    因为当年京西商城就是合并了企鹅旗下的拍拍网购平台，才构建了可以跟某宝网对抗的电商帝国，企鹅相应的也是京西主要股东之一。
    这两家其实是战略合作伙伴。
    唞音、某宝网都得复制打开，或者生成个代码，要不链接是在维信下的详情页，甚至还得重新打开app。
    哪怕同样有企鹅投资的拼夕夕，都只能得到个二级入口。
    没有京西这样的所见即所得，几乎融为一体的方便。
    维信才是全国第一大的社交媒体。
    克瑞斯脸上已经开始难以抑制喜色，饶是多年互联网从业经历，也让他没法淡定。
    使劲压低声音：“企鹅一直评价我们，侧重的是品控和服务，不以运营见长，老强也自嘲过我们最多把企鹅给出来的资源用到了十分之一，现在我有点明白了，就是这种闪转腾挪的流量吸引方式。”
    没错。
    为什么强哥这几年都从来没用过自己这个超级ip？
    他和他周围的人已经不太熟悉流量玩法了。
    甚至就因为十年前拿到了企鹅开放流量的入口，京西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去争取流量的动力。
    反正靠着企鹅，靠着维信都能吸引来相当稳定的流量，还费那个劲自己去开发什么？
    久而久之，京西已经很久没有在流量运营上打过大胜仗。
    这也像三大战役的时候，国军看似声势浩大，却各种乱指挥，瞎抱团。
    远不如对面各种野战军纵队的运筹帷幄，战术丰富。
    秭小伟现在恰恰就有点像那些年轻的纵队指挥员，敢打敢拼又熟悉战场，比国军那些远离战场达官贵人总司令强悍多了。
    好比刚才这场小小的战役，不就是调动外部流量，精准的一点点挤压、调度、围剿么……
    京西那边具备这种现场战斗指挥力的没这么高权限，有这种权限的都已经是大佬，早就失去了战场敏锐力。
    秭小伟也当机立断叮嘱石亮：“给火图账号的买家秀珍藏集第四集上安妮内衣账号链接！”
    石亮立刻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面，给工作群下达指令。
    秭小伟则自己拿手机在工作群里通知：“叫小敏她们几个上直播！黛色4285的新系列文案，让直播电商团队准备上链接。”
    那边干净利落的说好。
    就很快，先是外面忽然有人忍不住吹口哨，有些工作群里已经忍不住在截屏，传递直播间链接，当然也报告到了管理组这边来。
    有认得伟哥的，连忙捂嘴笑，怪不得你要呆在这边，把链接传递到会议室的墙面大壁挂显示屏上。
    安妮内衣旗舰店的直播间打开，几位熊主播的直播助理，其实都是之前负责做主播的美女妹子，富有且慷慨的展示着身上的黛色系列内衣。
    她们没有买家秀前十名那么完美劲爆的身材，但绝对也很火辣了。
    这个系列肩带纤细，但腰身包裹较多，属于塑身内衣造型，但直接穿出来就是紧身吊带的味儿。
    下面先上鲨鱼裤，提臀效果也不错。
    然后逐渐就上平角苦茶子，紧绷的那种。
    关键在她们的直播间是在内衣研发大楼上面做的专业空间，灯光氛围都是精心搭配。
    几位主播根本不喋喋不休废话，只用模特步在直播间曼妙的跟随音乐展示。
    然后周围适时刷屏如杂志封面的那种“anni.ds”杂志名，型号、面料特点都做得像是文章标题。
    就随时截屏都是时尚封面的味儿。
    还是秭小伟他们搞火图、搞九网联播感受到的分界线。
    单看这个是不违规的，怕的就是搔首弄姿突然来个露点之类，更怕遮遮掩掩的做ai监控难以发现的暴露角度，所以只要稍微涉嫌就一概封禁，假如有人投诉，更是二话不说。
    现在自家的平台，自家的审核，自家的内衣品牌，自家的主播模特，全都是自己人。
    怕个锤子！
    根本就不玩什么擦边，直接站在那深渊的边上！
    玩的就是心跳！
    记得熊主播上的摄影课吗，婀娜身姿的模特站在那，周围用花花草草映射出光影在身上。
    内衣看起来就是艺术品！
    与之对应的那些各种直播平台卖内衣，说老实话，就像很多已婚老爷们儿看老婆穿日常内衣一样，只觉着腻得慌。
    于是停留在直播间的网友从三百、八百、两千、一万五、五万、九万、十六万，到五十多万才放缓慢慢上升。
    没有摸来摸去的性暗示，灯光也是明亮……哦，等到一组系列走完，背后整个明媚的“窗台”啥的直接变成玉米地，才让人惊觉背后是整片的高清显示屏啊。
    这打光背景简直无敌了。
    女主播们就像站在阳光下，还有点刺眼的展示内衣，避免了有些私密细节，就是大大方方的款式用带点舞蹈姿态的展示出来。
    连戴安妮都惊讶的打电话过来，秭小伟正拿着手机遥控指挥，顺手起身出去接听：“啊，对，自己的直播平台还不能控制审核么……”
    戴安妮嘻嘻笑：“三百多万的销售了……”
    以前做直播间时候不屑一顾的销售额，现在终于可以舒口气。
    秭小伟出来靠在墙角：“心情放开点，别苦了孩子，还记得第一次我们上直播间，也才六百多万的销售吗？”
    戴安妮恍然：“对哦，感觉好遥远了，那时候你开辟了直播间销售，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起码能抵得上整个专卖体系的销售了，以后你不卖内衣了？”
    秭小伟多会听音的：“哪里，现在是靠她们拉拉热度，日常销售也能做着走，我一个月一次做新品发布、品牌推广啊，两码事，而且她们和普通平台的直播间销售有很大区别，我们是精准拉了流量过来的，看着吧，安妮内衣会在这一波平台大战中成为大明星。”
    戴安妮听得喜滋滋，终于温柔了：“我去内衣大楼那边看看，这可是我俩的心血，要对我和孩子好哦，刚去教训了你那个狐狸精……”
    把秭小伟吓得一哆嗦，要不是他经验丰富，没准儿就诈出来了：“狐狸精？什么乱七八糟！”
    旁边终于听见一堆姑娘笑声，隐约好像麦子笑得最大声，感觉是在报平安。
    太难了。
    秭小伟收起手机回去的时候，隐约都有种老子搞地下情的难度，甚至比做事业还艰难。
    因为很明显，随着安妮内衣直播间颇为大胆奔放的尺度口碑传开，这连带效应可不是卖几万件内衣那么简单。

 第349章 流量一定要砸成神话

    企鹅最早就是奔着网恋去的最佳工具，维信早期全靠约p软件的口碑才铺开使用率。
    几乎所有社交软件在初期推广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宣扬约p的点。
    故意在初始阶段沾点这个边，绝对是比砸钱买占有率还更接近人性的套路。
    当然拼夕夕那个帮忙砍一刀提现的做法也太不要脸了。
    主要还是手握维信一级入口这个大杀器，确实威力大到秭小伟之前都没想到。
    整个维信的发现页打开购物频道，就是缺省的京西购物，而拼夕夕都得去服务页面下的购物消费里面找。
    细化到转发页面都有区别。
    可以说之前的京西直播，压根儿就没触发过消费者的转发意愿。
    一帮穿着京西马甲的普通员工，有气无力的应付事儿上班，卖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吸引力，谁有空转发啊。
    顺着火图官方账号的买家秀集锦就不同，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从来都是各种维信群搞颜色的主力。
    感觉每个群都有那么一两个孜孜不倦各种转发的热心群友。
    只要被他们看到就疯狂转发，从维信群到企鹅群，从游戏群到水友群，哪里都敢去发！
    散播面甚至比当初内衣买家秀还要宽广，因为这可是从上亿女同胞里面脱颖而出，分别都有几十万点赞的超美身材。
    这可是优中选优的最终集锦。
    点了就进京西直播的平台，多停留下把多个买家秀集锦下载收藏后，忍不住还会加关注，再顺便多看看。
    至于被安妮内衣旗舰店直播间吸引来的网友，就更是把转发传得飞起。
    这么好看怎么能不跟朋友共享呢。
    说是艳舞吧，重点又不在跳舞，只说是内衣秀呢，又多了些光影摇曳的艺术气息。
    最最最关键的是不停换款。
    熊主播有八个直播助理，都是可以随时上台做款式衣架的身材，当然从贫穷到富有的天赋一应俱全，相同点是都很慷慨。
    绝对没扭扭捏捏的那些姿态。
    开始只有那个c+的小敏带着三个同事在走黛色的4285，等其他几个本来已经下班、休息之类的得到消息，迅速回到直播间。
    几个姑娘就开始走马灯了。
    说起来这可能也是北郊的优势，远离市中心的繁华，下班想去嗨起码路上一两个小时，所以一般到大学美食街、酒吧街坐坐就算贪玩了。
    商务园这边又要两三公里过去，更多还是在园区休息，特别都知道昨天刚出了大变故，今天特别重要。
    算是都在待命。
    状态极好。
    熊主播来以前，这些助理大多数也是照本宣科的喋喋不休，时不时的要点赞、要扣1、要活跃气氛。
    现在跟着上了那么多摄影课，确实提升了。
    卖的是气质、气氛和光影动心。
    小敏还主动发消息问秭小伟要不把其它款都拿出来展示？
    附了好几张现场上身试穿的实拍，石亮瞥了一眼都立刻捂脸，口鼻眼都想捂住的感觉。
    秭小伟稳住说好，款式差异化搞大点，但一定注意细节不要低俗。
    小敏回个红唇表情。
    这几位嫡系胆子还是大，从温泉度假村直播那次起，就知道伟总坐稳了江山。
    现在更是在飞跃。
    肯定要紧紧抱住跟随飞升。
    特点就表现出来了，网友多看会儿可能会发现妹子就这几位，但下一套内衣是什么样，就跟刷短视频出来不知道下条的内容那样，带着点未知的期待感。
    婷宝宝的美女pk也是靠这个未知期待感持久弥新。
    这下停留在直播间的网友越来越多！
    等到晚间十点过的时候，已经有近两百万观众，让背后二十多人的电商直播团队忙得飞起！
    他们能看到数据大屏、直播间的浅层数据、哪些环节会有走人，哪些款激发的下单较多，停留时长会怎么保持。
    这种几十万上百万人数在线，其实已经是经历过千万级直播间的团队很熟悉了。
    直播助理们只是脱换内衣，周围背景、灯光、音效、文案，甚至每款出来就要推出相应的链接，都得换。
    全靠每位姑娘上去故意停留个十秒到二十秒左右，同款不同花色，来个两三位交叉走位，后台准备好下款才切换。
    这销量不嗖嗖的涨！
    初期的三百万销量其实不过一两万套，后来总计超过五万多！
    戴安妮她们逛到内衣楼直播间就不走了，兴致勃勃的围观。
    不敢跟熊主播的超级带货力相比，现在这也是千万出头的销售额。
    戴安妮叠加了孕妇焦虑症的情绪顿时缓解得一干二净。
    赚到钱才是解决一切烦恼的不二法门。
    常月玲都想赶紧开个卖车的直播间。
    麦子连忙说她可以上，但要服从整体安排。
    连高婷婷这大一的都看出来：“阿伟是在很有章法的一点点推动整个平台的局面，车肯定是有大用处的，听他安排。”
    没错，秭小伟的目的哪里是想安妮内衣能卖多少，只是借着自己的嫡系上路吸引火力。
    看内衣直播间的姑娘们已经跟旋转木马似的忙了三四个小时，周围也准备好了，发消息通知安妮旗舰店的直播间可以结束了。
    怅然所失的网友们刚从琳琅满目的内衣直播间撤出来，就遭遇一连串“美女直播间”、“美女视频号”的袭击！
    好像夜深了，美女主播们也开始密集上线。
    但这些主播、视频号，带着产品链接的密度就大得多了。
    都不是硬带货，但身上有相关产品。
    譬如白天在山路上骑行，晚上在直播间做原地蹬车训练的自行车媛，从贴身的运动内衣开始穿各种骑行服，测试各种墨镜好不好看，艰难的把车大灯给塞进骑行服里的样子，不值得多看下？
    新款的彩色骑行骨传导耳机了解下？
    不废话啰嗦，但从她“戴上”以后整个直播间爆发出来的强劲声浪，那股青春活力烧劲十足，不买一个也去锻炼邂逅下？
    虽然夜深了，还有穿着白色紧身t恤的女主播，站在商务园区中央的景观水池边苦练路亚飞漂，动作娴熟优雅，棒球帽的边角夹着个led聚光灯，9.9不来一个？
    cosplay的日系蓝白体操服娇嫩得跟糖果似的，各种配饰叮叮叮的在旁边罗列出链接，结果是卖日式方书包的，日常女白领也可以背哦。
    宠物猫咪博主陪伴的美短、银渐层都妖娆可爱，但脱毛是个大问题，京西特推的小钢炮洗烘套装，洗完烘干那毛都收集到一起了，有同样烦恼的网友去链接了解下？
    当然那种压肩膀、撅屁股的深夜老婆们就更好看了。
    旗袍美女的舞蹈，卖发饰头跟民国风的披肩；
    身娇体软的妹子站立一字马，能把左脚的鞋放到右脚朝天的底儿上，这双漂亮的莆田鞋才卖99，不来一双？
    古风妹子在优雅忧伤的仙风道骨，结果前面有个电吹风在“做效果”，还有护发功效哦。
    总之买东西不重要，这夜色中绽放的玫瑰有点多呀。
    反正不知不觉停留在直播平台上的网友，越来越多。
    网红厂商平台从春节后还是逐渐搭建了几十家在做测试，这时候一股脑的上了。
    所以大概就是十分之一的比例，刷个十来条才会出现一条带着产品链接的广告直播间或者视频号。
    但都不是那种哔哔哔推销卖货的风格，链接在那放着，专注认真的直播表演，甚至跟直播间里涌动起来的网友都没太多互动。
    主打个深夜陪伴，爱买不买。
    还别说，看美女们这么辛苦努力，多少都有些销售，连那个几千块的洗烘套装都卖出去几台。
    重点就在人流量要够大，然后分散到实际上只有不到一百条有销售链接的账号，用户筛选余地就很大，竞争还很小。
    百万级的用户量里面还找不到几个喜欢养宠物还嫌毛多，恰好要买洗衣机的主儿？
    对比唞音那边人流量是很大，商家也多得要命，网友根本逛不过来，流量都集中到头部和最舍得砸钱买推的那些大商家了。
    这边目前才多少家？
    这就好比在车站路口，人潮汹涌，这边虽然没那么多，但就几家各司其职的店铺，都能赚到。
    那边整整巨大的购物广场反而把人流冲散了。
    然后还出了个打脸的事儿，有个直播卖内衣的姑娘，坚持了四个多小时，狂卖十万件无痕均码弹力内衣。
    就那种白色宽肩，有点像小背心的那种，49一件，十几岁的少女到几十岁的大妈都能穿。
    然后她自己全程穿着，哔哔哔的各种介绍，表演用布包裹就能换一件不同颜色的内衣。
    秭小伟他们都闻讯过去围观了下，姑娘很好看，气质很独特，肩宽条顺很吸引人，但就是不爱笑。
    天生有种家里条件不好，但我坚持半夜来卖艺，也不去夜场卖身的倔强。
    是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买一件支持下。
    这特么就是老天爷喂饭吃。
    中文系出身的秭老爷靠在铺着地毯的墙角睡袋边，咬着笔头决定明天的推广文章就把流量砸给这姑娘。
    正写稿呢，高婷婷悄悄抱着个睡袋和饮料瓶过来挤在旁边。
    让挑灯夜战的各路人马都有点泪目又羡慕。
    这是真爱呀。

 第350章 巨兽轮廓初现

    其实都不用秭小伟的吹捧推文。
    第二天一早，他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
    会议室里虽然都悄悄腾空给他俩了，玻璃隔间外面的欢呼声还是顽强挤进来。
    毕竟大多数人不知道后台大老板就在会议室里，忍不住激动。
    高婷婷也被动静闹醒，从果绿色的蚕蛹睡袋里露出张娇憨的纯美笑颜：“早啊……”
    还抓紧时间把乌黑浓密的刘海儿拨弄下，她还是有颜值包袱。
    秭小伟根本不上当，娴熟的嫌弃：“不刷牙，有口气！”
    自己扯开睡袋裹腰上出去。
    剩下从未有过这种露宿经验的小美女又羞又窘，好一会儿才疑惑的哈口气自己闻闻，香喷喷呀？
    秭小伟已经唏哩呼噜的到洗手间随便刷洗收拾下，跑过来挤在人堆边随便找人询问怎么了。
    有个软件学院的师兄开心的给他指那边大屏幕：“突然从四面八方都开始申请新号，好多注册视频号，正在上传视频的网红博主！”
    秭小伟使劲甩甩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抹了脸。
    之前大概也一万出头的创作号吧，哪怕很多本地自家的网红、自媒体都是搞个直播号，一个视频号，方便在这个时候获得双份甚至更多的露脸机会。
    实际参与ip绝大部分都集中在江州北郊，最多有近千个其他外地账号在注册上传视频，大家猜测都更可能是各路mcn机构来注册圈地，实地勘测从操作到氛围有什么不同。
    但早上六七点开始的这一波全国各地注册上传的热潮，迅速新增两三万的创作号。
    上传的视频，急急忙忙打开的直播数不胜数。
    这里又凸显出京西直播的一个优势，所有注册账户可以直接选用维信账号，也就顺势对接了银行卡绑定。
    因为所有创作者要考虑到赚钱收账，必然需要有个银行账户。
    在日趋严格的银行卡系统管理下，这种分分钟就能对接过来的账户太方便了。
    无限降低加入门槛。
    秭小伟却跟欢呼的大家不同，他只悄悄皱眉靠在墙角，尽量思索其中利弊。
    为什么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涌来这么多新加入的创作号。
    克瑞斯年龄还是大不少，昨晚三点过回酒店去休息了，石亮挂着眼屎招呼昨晚通宵加班的各部门签字打卡，早上过来上班的相互交接清楚。
    要上课的抓紧时间……顿时引来一片起哄。
    因为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已经干脆把这边列为社会实践课堂，教授讲师甚至院长都在这边授课带队。
    京西技术部门大把海归大牛，是联大花多少钱都请不来的高手，还回去照本宣科干嘛呀。
    趁着这一波，几乎能让联大软件、计算机学院飞跃好大一截水平。
    所以要回去上课的，就只有某些农学部的园艺生。
    这已经成了好多学姐公开调侃石总监的梗，因为大概只知道是农学部的周老把原来勤工俭学网担保移交给了这帮农学部团队和传媒公司。
    佩服啊，啥都不懂也敢上，最后还把京西创始人给忽悠过来参与扩大。
    发自内心的佩服。
    更佩服的是都这样儿了，还能继续遵章守纪的回去按时上课。
    学多少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
    并没因为现在做点什么就飘飘然了。
    几位院领导最满意就是这点，经常给自己的学生们表扬。
    秭小伟装着是石亮的同伙，低眉顺眼的跟着出去，高婷婷也蓬头乱发的小跑出来，换得不少师兄再起哄些。
    实在是她再怎么着布衣荆钗，也是超越普通颜值的顶流网红好看妞儿，她还转头对大家可爱的皱起鼻子做个鬼脸。
    大家又喜叹后悔该把手机举着拍下来，这等仙女儿混迹在我们中间简直辛苦了。
    知道的都相互普及，旁边是伟哥，不知道吗，农学部著名的泡妞军师……
    相互八卦着展开各部分工作，愣是没把秭小伟和熊主播，以及京西直播、火图平台、三大产业园的实控人联系起来。
    秭小伟也格外享受这种低调的隐藏身份，三人并肩出来下楼时还感谢：“你们帮我分担了不少关注，才让我有更多冷静的时间空间去思考工作策略，亮子你注意让他们严密关注这种新加入创作者的情况，我并不认为全都是好事儿。”
    石亮肯定想不到这么远，但赶紧写在记事本上：“为什么？”
    秭小伟简单解释：“他们来肯定是图利，我们没有广告回馈之类的补贴系统，只能靠打赏，说到本质，京西直播的平台是由我们来筛选分发那些京西自营店、旗舰店的广告给他们，由我们来决定推动哪些主播、网红给哪家带货打广告……卧槽！”
    这几天从东京回来还没来得及去山脊上独坐，其实他也是在顺着逻辑思考：“因为京西商城的口碑是建立在品控跟服务上，不是谁想来开店就能开，同样我们也不是谁想打广告就能打，名义是帮京西保证口碑，实际上让我们拥有了巨大的权力和无数广告位！”
    两个正儿八经的大一学生惊呆。
    他们这才意识到京西直播意味着什么。
    听不懂的枝枝帮忙按电梯。
    高婷婷还小声：“我以为只是让我们可以想怎么就怎么，没想到是这么大的生意？”
    所以说秭小伟要有足够的时间空间来琢磨：“这就是新时代最大的广告牌公司，我们可以故意用流量推动谁火起来，然后再匹配最合适他的商品做推广，打造一个个类似熊主播的爆款带货，平台抽三成带货收益……卧槽，是不是多了点。”
    他的成本很低啊！
    因为秭小伟咬定是帮京西盘活负资产，更是用直播平台帮商城拉动销售业绩，京西商城其实也已经到了是靠财务报表赚钱的地步。
    具体账面上赚多少不是最重要的，一定是要让股市投资人觉得前景一片大好，拉动股价上涨。
    包括强哥在内的大股东们才能赚到大钱。
    所以从东京谈到沪海的各种寸土必争，就确认了秭小伟不谋求股权，只要长期管理权，协议理论上是只要在强哥执掌京西期间，秭小伟掌舵直播事业部能够扭亏为盈，就保证他能长期运营改革。
    然后巨大的视频服务器、硬件设备等固定资产还是属于京西内部调用，起码在最开始的一年内是不用支付服务器成本的。
    唞音每年在这方面的支出大概是五十亿！
    京西直播目前的创作量、上传视频还差得很远很远，肯定还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但未来肯定要考虑这事儿。
    于是在不考虑服务器成本等硬件成本，还白捡这些硬件投资的前提下，秭小伟只需要承担后面加入的所有经营成本，这毛利……
    他能看到去年唞音的年财报利润，是京西的十倍！
    搞虚拟经济的，就是比卖货的赚得疯狂。
    难道老子也要走上这条路吗？
    得好好冷静下，秭小伟都叫住了枝枝，示意就在外面坐往返班车。
    这会儿尽是从校园食堂吃过饭来上班的兼职学生，忙碌的大巴车回去都空荡荡。
    四人刷卡上车，都有点沉默，当然枝枝是莫名其妙。
    回了学校也闹腾，同学们都来好奇的打听那个京西直播真的是跟我们联大合办的？？
    我们能不能也直播赚点零花钱。
    连黄永健都说可以在湿地公园施工现场装个摄像头搞直播嘛。
    不是说挖掘机是男人的减速带，每天都有那么多师生兴致勃勃的看施工么。
    没准儿也能赚点钱给工地上改善伙食？
    石亮赶紧承接过去说自己都是滥竽充数的混在里面，等搞明白了再拉大家去看热闹。
    周林鹏也凑上来问要不要给内衣工业园的景观园艺，特别是那一大片花海绿茵的镜面做个直播，已经是绝对的网红打卡地，据说都有好多外地游客了。
    秭小伟想一脚踹开他：“好好考虑你自己的工作内容！”
    周林鹏才说他其实是从那个汽车园区施工现场，对面山坡安装的拍摄建设场景画面，视频组经常都在回收编辑做延时拍摄画面。
    让他觉得可以给目前正在施工的网红园区，已经完工的内衣园区都装上，很有说服力。
    说完还补充了句：“彤彤说的……她学表演嘛，评价挺有戏剧感的。”
    秭小伟就关心：“那你俩有没有去看电影啊，最近那部《马里奥兄弟》还不错。”
    周林鹏都会鄙视他了：“现在这么忙！你还有闲心看电影？”
    秭小伟就想撇开他们好去山脊上修炼琢磨啊。

 第351章 走到哪里都是草台班子

    四月下旬的江州已经有点升温，但北郊这样依山傍水的天然森林景区边，凉风习习，正是最舒适的时候。
    秭小伟跟室友同学们吃过食堂，才背着自己的书包来山脊上。
    从坐下开始，整个人就神清气爽，心情不由自主的舒畅，下午都决定不到园区那边去露脸了。
    话事人就有这么霸气。
    互联网时代早就有居家办公的便利了。
    展开的手机屏幕上，汽研群的消息数已经被各大直播平台、火图平台、网红平台的群秒掉。
    一上午各群都有几千上万条各种消息。
    反而是克瑞斯这边简单的汇总，十分钟半小时的会私聊发个消息清单，能在大企业做到副总裁的职业经理人，适应能力比有些依靠人脉资历获得岗位的还是要强很多。
    整个上午，疯狂注册增加的创作者账号已经超过十万。
    这是全新直播平台绝对达不到的成绩，还是沾了京西和维信的光。
    但就像自家三四千网红就注册了过万账号，这里面的水分肯定也很大。
    公开信息可查，全国号称有十亿注册内容创作号，1.5亿主播号，实际上在唞音能赚到收益的，也就八百多万个号。
    而这里面绝大部分都只有散碎银子几块几十块，跟头部主播之间的收益差距，比到月球还远。
    如果只是为了赚钱，秭小伟就霸住那个熊主播的热度咖位，靠着安妮内衣就能年入过亿，把孩子妈伺候好，十亿百亿也不是问题。
    就算不想伺候戴安妮，专注于车企带货，也能赚到百亿！
    老常还能很爷们儿的给到尊重。
    但这是秭小伟要的吗？
    他坐在山脊上，慢慢的给自己沏壶茶，看着天高云淡的山色，有点云卷云舒的意境了。
    想清楚这事儿，才能面对当前汹涌澎湃的局面。
    这时的秭小伟反而没有昨晚步步为营的精细操作，连招频出，只给克瑞斯回复知道了，我思考下。
    然后四十七八岁的前副总裁，现在顶着职务不变却已经降到m4的薪资，见怪不怪的回应好。
    依旧把信息汇总，每过十到十五分发一次。
    可能以他的经历见证过无数场大战役，看过那些领军者是怎么运筹帷幄的吧。
    什么智囊团、顾问、助理、参谋，说到底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那个大佬。
    小事儿可能还群策群力，越大规模作战就越取决于一锤定音。
    但挡不住那几个婆娘自行其是。
    老实说秭小伟他们这帮人的组织关系也蛮散乱的。
    戴安妮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论功行赏。
    八位直播助理，加上二十来位直播团队技术人员，共享昨晚直播间五万多件内衣的八十万销售提成。
    上直播的八位拿一半，其他人分另外的部分。
    以前所有人都是给熊主播打辅助，所以就算卖几亿上百亿，大家也只是拿几千块、万把块的直播奖金、直播补贴。
    加上日常工资也就三五万月薪。
    在江州已经算妥妥的高薪，但主要是熊主播一个月只开两次直播间，大家肯定还是想赚更多。
    现在一晚就拿五万！
    技术后台也有一两万，肯定欢喜得很。
    既然熊主播已经把知名度拉起来，又有了自家平台引流，这玩意儿几乎可以天天搞！
    他们看不到背后的大局势博弈，肯定觉得这样已经山呼万岁了。
    可如果只是这么发钱，还显不出戴安妮执掌企业多年的手腕。
    她肯定要把消息在整个网红公司内部宣扬。
    因为不光是自家主播，昨晚所有产生带货销售的主播全都能立刻拿到即时结账。
    哪怕京西商城、各商家店铺还有个结账周期，现在她都自掏腰包把账现结。
    要的就是让所有人看到跟着咱家走，有奔头。
    不到一百家挂了链接的主播，昨晚基本上都有销售，在平台有精确到分的订单详情。
    按照跟之前商家们签署的百分之三到六不等的各种销售提成，平台再收取三成。
    其他全部按照现金发放到账户。
    那个被秭小伟他们去围观过的背心式内衣女主播，单人对着一台手机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开直播销售，卖了十万件的那姑娘。
    虽然不是安妮内衣的产品，依旧能独得二十万销售提成！
    其他少的也有一两千，三五万的还不少。
    这就是直播的特点，只要把流量拉起来，几百万人从柜台前刷过去，总有几个买单。
    集中到主播这营业员身上，再少也比现实普通工作要容易产生聚焦效应。
    已经签约的员工群、外围主播群，大家交叉建群的各种网红工作群，迅速开始传播各种到账截图，更有人按捺不住的开始发朋友圈。
    更有会动脑筋的mcn机构，自媒体拿出一大堆数据开始做财富密码视频！
    唞音每天据称有7亿的日活用户！
    就算挤掉水分，这巨大的流量也被上百万商家店铺，数百万带货主播稀释得分不到多少油水。
    平均也就几百个用户而已。
    这里昨晚最高达到近千万用户，才不到一百家带货主播，太容易聚焦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京西商城每天自身有一亿左右的用户访问消费流量，哪怕引流十分之一到直播平台，这里也是一片蓝海！
    就像当年某宝刚起步时，敢吃螃蟹赚得钵满盆满的那些电商。
    所以到中午又带来一大波注册希望从京西分一杯羹的mcn机构、主播、网红、自媒体。
    注册创作账户轻而易举的超过二十万！
    比昨天翻了几十倍！
    然后又是大量从别处搬来的短视频，疯了一样的上传充库。
    短视频创作的版权都属于创作者所有，庞大如唞音都不能限制网红主播们把视频拿去别的网站播发。
    直播间也往往都是同时开几个平台赚钱。
    所以一时间如海潮般扑面而来的巨大场面，把整个互联网大楼那边的团队都忙得热火朝天。
    但所有人都是激动兴奋的。
    京西直播的人手终于看到之前不死不活的平台，现在如凤凰涅槃，自己肯定也有了事业方向。
    联大师生则庆幸能参与到这种大场面，别说未来留在这里深造工作，就是毕业去别的公司都有了经历资本。
    当然他们比网红们还是更清楚现在整个平台肯定是在亏本运行，还没到谈收益的时候，拼命做事吧。
    高婷婷就是在这时候，带着自己的视频团队、牵着梅朵过来慰问感谢大家。
    戴安妮不好以女老板的身份出现，她就最合适了。
    从走进办公区，就双手合十的宣布，今天开始她所有的美女pk视频，也将把更新都转移到京西直播独家发布，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整个唞音，粉丝过亿的账号，甭管水分多少，一共就3个，然后超过五千万的18个。
    一千万以上的八百多个。
    婷安妮的账号，已经无限接近于前三十名。
    每天更新带来的观看、点赞，不用带货的纯打赏、广告分成也有上百万！
    这部分的收益，从一开始戴安妮就全分给了婷宝宝。
    现在她毅然决然的毫不犹豫转投阵营，在所有人看来都肯定会受到巨大的利益损失。
    只能说是真爱了！
    结合昨晚还跑过来跟伟哥各挤一条睡袋，农学部的伟哥看来跟着石总监也没少出力啊。
    无论知道不知道背后真实关系，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大网红学妹。
    然后常月玲肯定指使秘书，立刻马上在京西成立第一家完整的艾拉汽车旗舰店，京西开店比较正规麻烦嘛，她还不惜给强嫂打电话插队通过。
    美其名曰这也是跟强哥的新能源车战略息息相关。
    强嫂也很积极的亲自关注尽快搞定……三十分钟吧，挂着最高权限的旗舰店申请就通过了。
    麦子带着一堆美院生和网络工程师忙了一上午，先把网店装修，关联的旗舰店视频号，啥的捣鼓好，自然也是把那一堆关于猫系列的各种广告片都上传，长江汽车也专门申请了视频号，以她为主的那些越野广告都摆上去。
    这也就罢了，格桑居然也在高婷婷的怂恿下，注册了京西直播视频号，开始在这边更新从她视角看出去的全国游记……
    反正等秭小伟修炼收功，进一步梳理出接下来的一连串战术安排后，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才溜达到互联网大楼，看见的就是这样大干快上的蓬勃场面。
    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场仗，不是这么打的！
    他这帮人也是草台班子。

 第352章 阴虚阳虚还是肾虚

    主要还是太快了。
    从前往东京谈合作，到回沪海做直播，利用直播间来烘托推出强哥重掌京西，励精图治的大局，京西直播改头换面的全新上市，再到直播中被突然封禁，秭小伟决定抓住机会顺势接住流量。
    一共才几天时间。
    特别是从京西直播转手过来操盘，15小时不到就改版推送。
    换做其他企业估计都会乱做一团了。
    也就京西商城自己的app每天上亿消费者流动，保持了强大的维护能力，顺带压住了直播版块的躁动。
    而且强哥带着雷霆万钧的改革意愿重掌局面，也给了所有环节巨大震慑力，不敢在这个时候搞事，起码是深怕出问题在自己的地盘，全力配合了直播版块的调整。
    当然秭小伟也是鸡贼，他对软硬件做出的调整其实非常小，只是把原本的官方直播间，变成了开放式，重点在高层砍掉不愿一起做事的，剩下的人全都以观后效。
    在这个变动期能撑出自己价值的管理层，才能有议价权。
    再用近千人的廉价劳动力保证很多互联网大厂头痛的审核、基础管理工作。
    京西直播的小视频哪有什么算法推荐，纯粹是随机推送，然后人工影响作出调整。
    在这个量不算很大的阶段，恰好能适合做点微调。
    现在陡然上升到几十万创作者，再有上百万短视频，立刻变得捉襟见肘。
    更别提几位娘子军自行其是的能量还很大！
    头痛！
    下午坐在山脊上的神清气爽，这会儿都有点高血压。
    真就像中医在活血化瘀的精心调理，希望能让流量热度按需分配，这边却来搞得虚火大盛，这尼玛是要肾虚的节奏啊。
    秭小伟拉着克瑞斯单独开会：“事情分两个方向去做，一边是加强整个直播平台的管控，所有商家链接，只能是通过我们平台管理方去添加允许，任何主播不得自行添加，自己谈的都要我们审批，这才能保证所有带货发布权在我们手里。”
    克瑞斯已经喜上眉梢：“这是大生意，好大的权力，技术上不难实现，所有带货链接都必须要通过后台管理，只要这些顺着链接过去的ip地址产生了消费，那就是我们的业绩。”
    秭小伟也算是体会到了朝令夕改、一手遮天的乐趣。
    还没人约束他：“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跟京西商城的各种自营店、旗舰店协商要品牌过来做带货销售，这才是我昨晚准备强调猛推这家背心式内衣店的初衷，推几个典型出来，让更多商家愿意掏这个百分之三到六的促销费用，我们来组织安排网红主播出业绩。”
    克瑞斯清醒：“之前关于京西采销的这么多品牌商品名录，也急需跟网红主播对接，先把这部分现有品牌推广做了，让整体局面平稳运行起来，再大面积的朝着所有自营店、旗舰店招商？”
    秭小伟就马上认可这稳重踏实的路数：“好，以前京西直播负责采销的这部分员工，可以先把对接京西商城跟直播网红系统作为主要工作，能积极转岗做出业绩的，就是这部分的项目骨干，你未来是想全面负责直播平台的管理，还是专门负责对接京西的部分，都可以选择承担。”
    这位之前京西直播平台的副总裁，还是有丰富的职场经验：“现在的京西直播，最重要就是对京西商城那边的品牌招商，以及这边规模越来越庞大的网红主播产业，这边是戴安妮女士负责吧？”
    秭小伟点头：“还有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就是引流，商家品牌卖货、网红主播带货、吸引流量消费者过来买货，这才是个完整的消费链，平台所有技术力量、管理工作，都是为这条消费链服务，戴女士其实主要负责引流的团队。”
    这就是他思考的结果，两人站的落地窗，正对着远处紧锣密鼓施工的网红产业园，那真是披星戴月的在加紧施工。
    秭小伟就指那边：“网红主播产业园将会是个巨大的群体，这里的两三万人，就能影响到全国成百上千万，希望做网红主播行业的人，目前我们是带货立足，未来才有机会朝着各种创作收益发展，京西直播的未来，是像火图平台那样，让任何有才华的普通人凭借一台手机就能拍摄创作点什么赚钱……当然不是拍两三个人的日式动作片，这就是我们管理方对直播平台的作用。”
    能做到京西高层的认知肯定超越普通了，克瑞斯都四十多了，还诚恳的仰慕：“这是社会责任感啊，现在我相信京西直播一定会有非常辉煌的未来。”
    秭小伟也算是明白，能在这种大平台级别的变革中存活，那肯定也是人中龙凤。
    值得一起共事：“所以我希望推出的规则调整是这样，每天日收入低于一千元的，平台免收管理费、平台费，之上的我们才分百分之三十，这样保证中低层主播网红能更有留存活力。”
    还是他之前那个态度，鸡脚杆就不要想刮油了，让大多数底层能有生存的空间和希望，才是这个社会的基本底线。
    克瑞斯有点吃惊这种非资本家态度，但还是聪明的接收、记录了。
    秭小伟再更进一步：“上次开会那个王总监提到可以在直播间或者视频上加广告条，假如我们在所有短视频下沿或者上方都加个广告条，只要有消费者点击产生销售，我们也自动结账给这个创作者，能不能做到？”
    克瑞斯也是做管理出身：“技术上应该不难，这肯定能极大促进各种创作者朝着我们平台云集。”
    秭小伟思考的点也在这里：“越多好的短视频创作者、网红主播朝着平台集中，才能吸引更多网友观众，这逻辑是没错，但前提是人家要来京西直播看才能形成流量，不然这个创作过程没有收益，还不是都散了。”
    自己能随意制定规则就是爽：“先试试这样，所有京西直播间、短视频，都要在角上形成个好看的水印，这样无论切片、还是转发视频，越来越多的人才会知道京西也有直播。”
    就还是拼命的拉流量，唯有流量大了，这平台上的减速带们才能把消费者一层层过滤出效果。
    克瑞斯连忙记录，也提出自己的思路：“能不能再给集团提出做些引流支持？”
    之前的熊主播第一次上京西直播，京西商城给了所有能给的弹窗、首页头条广告，甚至支付页面的广告条，拉足了各种流量。
    以平均每天过亿消费者的来去，这点引流肯定也很重要，双方互利互惠也没错。
    秭小伟的思路又是男女关系的那种主动被动：“这碗饭吃了，直播平台就是永远得仰望零售商城给脸的叫花子，而且一直都在商城的流量里面找饭吃，还谈什么突破，强总愿意把这交给我，何尝不是希望能由我们给整个京西带来新风气？所以流量还是要尽量从外面找，等到我们有底气，就该零售商城反过来希望得到我们支持，那时候他们贡献流量作为补充，不是理所当然吗？”
    这下克瑞斯的敬佩之情，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服了！过去这几年，直播平台一直没能立起来，就是这种依赖心态！我一定向伟总学习……”
    秭小伟终于没忍住提醒：“我们这边都是年轻人，经验不足但接受新事物很快，如果你把大集团大企业那套风气带过来，很快也能让他们都学着拍马屁说好话，让管理层迷失在这些好听的话语里，后面做判断就没那么客观准确了。”
    克瑞斯又有点汗颜：“啊，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秭老师也会恩威并施：“都有个调整适应的过程嘛，那你以后就先主要负责对接与京西零售、技术部门有关的所有工作，我们在商务园旁边有十几套联排别墅，如果你决定在江州长期安家，可以把家人接过来，问问物业主管去挑一套自住，这边教育环境也还是不错的，也算是211学区房嘛。”
    克瑞斯明显又想歌功颂德感激涕零，好不容易忍住：“……好！我会全力以赴的抓住这次事业转折点，关于京西方面的都交给我。”
    秭小伟重点提醒：“我不露面不对外宣布身份，就是为了能安静冷静的思考，也请你帮忙协调好这种情况，拜托了。”
    克瑞斯脸上一阵扭曲，肯定是把高风亮节、虚弱怀古、仙风道骨之类的赞美词儿咽下去了，只能狠狠树个大拇指表达情绪。
    现代企业喜欢藏身幕后的老板不少，但一边当熊主播收获万千仰慕，一边还能冷眼旁观的审时度势。
    这份优势是显而易见的，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希冀荣华富贵，就这么粗茶淡饭的隐居呢。
    确实值得佩服。
    秭小伟这才算是腾出点时间，去跟娘子军吃夜宵，还得说服各位不要在这个时候拱火。
    阴亏阳虚是要出大乱子的。

 第353章 卧底真的太多了

    因为几千网红、自媒体云集北郊，还重点都出没在几个园区周围。
    加上汽研中心、内衣团队，还有大量高校实习生，日常市区来网红打卡的游客。
    让一贯冷冷清清的这片新开发城区喧哗热闹不少。
    肉眼可见的到了晚上，外面路边摊、夜啤酒、餐馆、夜市都多了些。
    秭小伟循着戴安妮发过来的坐标，踩着电滑板过去。
    是家这两天她们吃着都还觉得挺不错的烧烤摊。
    远远看着生意兴隆，走近全都是常月玲、戴安妮、高婷婷的各路人马，明显还不是被强制加班，而是希望紧跟老板的殷勤。
    感觉汽车公主真是堕落了，春节还玩大溪地这种档次，现在成天跟着在那边吃麻辣烫、酸汤锅，现在一步步落到吃烧烤摊了，也不亦乐乎。
    惊讶的看见丁丽娟居然也在那忙碌伺候。
    但想想也好，让她清楚的看到资本家不留情面的冷酷吧。
    过去把电滑板停路边，枝枝叼着肉串，都能过来单手提了放车上。
    梅朵也欢天喜地的举着肉串献宝，她是一点都不惦记爹妈呀。
    秭小伟抱住她坐在膝盖上，先给物业主管吩咐高管分房的事儿：“把装修进度催快点，陆续也能多安排几位高管。”
    这两天他也看了，人家京西直播的技术总监哪怕还不是京西整个技术部门的大佬，但也是经验丰富的海归高高手，值得笼络。
    哪像这桌边坐着的水归，正优哉游哉的玩手机，天天玩！
    她那帮助理、秘书都悄悄通过麦子来询问，能不能给他们也安排点活儿，各自专业技能不能落下，要是换岗不就废了。
    能做到千亿集团给ceo做商务、法务助理的，资历能力跟认知都不差。
    丁丽娟低头说好，肯定不敢过来坐，忙着端茶倒水，但神奇的是无论秭小伟把那个保温杯放哪，她都能找回来再给沏上。
    戴安妮就打岔：“那个六合一院子不能给他们，留着自家用，以后你找五个小老婆也能住！”
    高婷婷连忙帮着分担火力：“你就跟小老婆住一样的档次啊？”
    戴安妮马上反唇相讥：“是让你带着她们住，我再去找个大宅子！”
    高婷婷楚楚可怜的原来是这样，她那些表演技能不用到影视剧，在小视频里打磨得愈发娴熟出众，现在用来演绎小型宫斗，简直得心应手。
    常月玲都放了手机鼓掌，麦子不吭声，但有悄悄瞟秭小伟，对上眼也满是揶揄。
    秭小伟才不掉陷阱呢：“现在靠火图平台在引流，要精心培育好刚刚发芽的网红主播嫩苗，才能逐步上大棚，哪有你们这样，哗的一堆施肥大粪全都扣上来……”
    正在埋头喝南瓜汤的麦子噗嗤！
    大家都娇叱着拿手边的签子、纸巾、塑料小勺砸他，还能不能好好吃东西了。
    秭小伟赶紧敏捷的把梅朵举起来拿后背当挡箭牌，小不点还展开手脚增大面积呢，更把秭小伟乐得挤眉弄眼，他肯定泡过幼师的妞儿，跟小孩子沟通娴熟得很。
    戴安妮先停手，满意的提醒：“以后宝宝你来带！”
    还给这边仨上眼药：“一看就是个好爸爸。”
    所以说资本家有了钱就以为能对抗整个世界，这孕妇以为有了娃就胜过所有的妹子。
    真是太天真了。
    常月玲马上呵呵：“男人是要建功立业的，居家带孩子这种小事哪能耽误了他呢。”
    秭小伟则跟她唱反调：“也不一定，譬如我这种奇葩，就觉得大事情反而可以安排职业经理人去面对，我负责在后面看清局势，顺便带带孩子也行，没准儿以后还能考个985呢。”
    戴安妮高兴极了，从来都没给她当众撑过腰啊：“对！反正企业都是你的，安排保姆带孩子，和安排经理人管公司道理都一样，让孩子有个幸福的童年才最重要！”
    秭小伟又转头拆她的台：“你这是有了钱才矫情，这种家庭的孩子能差哪里去，像梅朵的原生环境，怎么都幸福不起来，所以我们现在既然有掌控企业的能力了，怎么让更多员工，更多家庭的孩子，能有宽松幸福的童年，这才是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你懂的哦？”
    最后几个字对常月玲说的。
    说起来他敢抱个别家的娃，同时跟两位富姐开聊，很需要点水平的。
    常月玲笑笑，她回国进入家族企业，最先就掌管职工子女教育，不知道她有没有秭小伟这样发自内心的认知。
    麦子偷偷看得津津有味，就差帮秭小伟的双线操作鼓掌了。
    高婷婷是心醉，她见识过秭小伟最老师的那一面，也是因为这才迷恋的。
    干脆拖了折叠椅过来坐旁边，伸手接梅朵：“可格桑姐姐是你开导去找寻自己人生的，现在她来京西开视频也没错吧。”
    秭小伟又接触过：“以前我有个那边过来的前女友嘛……”
    姑娘们一起嘘声，梅朵还跳着手舞足蹈最大声，周围那些位应该都知道点伟哥真实身份实力了，只琢磨怎么才能顺着各自老板多为伟哥效力。
    因为明显老板娘们不咋关心做事啊。
    最关心这种八卦，常月玲难得两眼放光，还给大家分享：“白女，就是欧美白人女性聊八卦的最佳表情，这样咬住下唇，眼神专注表达个姐妹，我在听！”
    戴安妮试了试，果然很有感觉，猛点头。
    高婷婷和麦子倒觉得随便咬出痕印影响了五官容貌不划算。
    但这种表情真的会让聆听者不由自主闭嘴，别打岔。
    听秭小伟介绍：“这么说吧，起码在他们那片儿，找个外族还是个会被视为耻辱，所以她自己能不能顶住这种乡亲、家人的眼光，才是她自身内心的选择，可明显如果不是梅朵的遭遇她根本就认命了，那么她的人生又是只为女儿在活，所以既然你把她劝着出来，就应该考虑得更全面点。”
    就仗着梅朵现在还不能听得太全面的汉语，笑着把孩子抱起来，跟她一起喝南瓜汤：“如果你只顾着她们母女俩做网红赚钱，日复一日的拍些小视频，生活是改善了，但内心肯定没什么变化，因为梅朵要是好起来了，格桑作为成年人没准儿还是会选择回到熟悉的家乡，她的内心不改变，命运就不会改变。”
    漂亮徒儿马上懂了：“所以你让她多接触多看看各种生活？”
    秭小伟点头：“做网红赚钱太快了，快到你根本没法理解生活，就直接脱离生活，我们不歌颂苦难，但也要明白苦难是怎么回事，所以她能适应，再跟着格瑞亚这个老油条去到处看看，我是很赞成的，但怎么她也开始拍起来？”
    高婷婷连忙展示自己的手机画面：“老油条到处逛，口碑热度都很好，很多网友都在猜测她身边的摄影师是谁，而且我们分析到她现在两千万的粉丝量，试着开直播间肯定还是很赚的，她那么能说会唱的。”
    麦子都笑：“格瑞亚真的是个老油条，我怀疑她能说相当多的汉语，但能听的她就笑眯眯的嗯，不想听，不好听就萨瓦迪卡装不懂，开直播绝对好玩。”
    顿了顿承认：“最主要还是目前把格瑞亚拉到京西直播来，要是被封号了不划算，她可是在正儿八经的帮猫系列做广告，现在就想通过格桑来京西带流量热度，给她一说就立刻同意了，她应该不是想赚钱，而是很想做点什么贡献。”
    没敢直接说，但细长的眼角有悄悄示意旁边，肯定是ceo发起的思路。
    高婷婷坐在秭小伟身边嘛，能观察到狐狸精的眼神，她居然跟着学！
    ceo才不关注这些小细节：“你说了要协助强哥做这个车战略嘛，我跟强嫂合计了下，直接让艾拉汽车成为京西的第一家战略合作伙伴，算是带个头，这一波要是能做出成绩，再尽量把长江汽车也签个协议，董事长说老金他们决定对整个片区的4s体系做调整，这是整个行业第一波，很多人都看着的，所以要把汽车行业的热度拉到你这个平台来。”
    这思路的确很开阔，属于颇有战略眼光的居高临下，只是具体实施有点乱七八糟。
    “不错啊，你自己想的招儿？”秭小伟把肉串放梅朵嘴里，合上她的缺牙，拉出签子，乐得孩子满嘴肉都还笑。
    常月玲漫不经心：“我一朋友想的。”
    秭小伟就听出来提醒了：“哦，跟你朋友说声谢谢了，要不改天约她吃个饭？”
    常月玲更不在乎了：“看情况吧，回头问问她，忙着呢。”
    玛德，这桌边才几个人，就要搞两段地下情。
    但秭小伟也被提醒到，自己发动京西直播的热度流量，还真要落脚在这个新能源车市场上。
    原本这就是熊主播晋升到全国头部主播的特种赛道，现在能否再次助长京西直播在已经尘埃落定的直播产业大蛋糕上分出一块来呢。
    走着瞧吧。

 第354章 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娘子军主打个不听劝。
    尤其以手握资源最多的戴安妮为标杆：“你不要管这些事情，美女网红我给你打理好，难道你真想从里面选小老婆吗？”
    秭小伟无语：“论功行赏，赏罚分明都是应该的，但这个阶段稍微收敛点，我们要让各个环节磨合上轨道……”
    戴安妮胡搅蛮缠：“诶，你不要想跟什么网红主播磨合上轨道，别管！”
    秭小伟无声的看着她。
    戴安妮叉腰：“你吼我做什么！”
    秭小伟气得拿手指着抖，已经是无可奈何的表达休想老子娶你当老婆。
    所以其他仨居然鼓掌，麦子都跟着助长这种气势。
    戴安妮被肚皮和趾高气扬的心情蒙蔽了双眼，还得意。
    她也是从小没个好爹妈教导啊。
    秭小伟无语的随便吃两口，回楼上去忙碌。
    高婷婷就说什么都好好好点头，最后接过枝枝递来的登山包：“牙刷、漱口水我都带了，这下没话说了吧。”
    还给这边强调下：“我去看着，免得什么不长眼的来招惹。”
    常月玲还以为对她说呢，满意的点点头。
    等秭小伟牵了梅朵，枝枝又背个巨大的包跟在后面去了。
    她才慢悠悠的发消息：“听苏珊娜说她那附近有家豆腐鱼很好吃，不辣吧？”
    秭小伟一看就知道这姑娘肯定是被忽悠了，既不知道他讨厌吃鱼，又不知道江州这些菜式，就没不辣的。
    但还是说好。
    高婷婷不查他手机，蹦蹦跳跳的背着登山包，秭小伟伸手接过来了，女学生又顺手挽住胳膊，很甜蜜。
    在电梯里还叫枝枝给一家三口拍照。
    退伍女兵笑得嘴都合不拢，但明显她的摄影技术没饭量好。
    玛德，在打仗啊！瓜婆娘。
    秭小伟走进五楼的时候，从前台大堂开始，就一直连绵到工位大厅的嘘声，好多埋头做事的大学生抬头看见这俩进来，烦死了，更大声的嘘！
    梅朵赶紧在秭小伟肩头叉腰保护，大家嘘得更大声。
    还想骗我们生女儿吗？
    好多女生都想过来逗孩子了。
    还是石亮闻声探头出来：“闹啥子闹，上头说了，直播平台项目稳定下来，组织跟网红主播团队，还有内衣中心的相亲大联欢……”
    嘘声愣是从一半变成欢呼！
    高婷婷还偏头回去做个鬼脸刮自己脸蛋，你们还不是发烧想处对象！
    春天到了都一个样儿！
    秭小伟满脑子都是工作，根本不在乎这些杂音。
    走到会议室门口已经想好：“把你的视频团队召集下，我在群里给他们发点工作。”
    高婷婷最喜欢给自己派活儿了。
    果然，秭小伟坐在主管、总监集中的会议室里，借用高婷婷的手机群，飞快的传文件下指令：“这几款车，我们都有，拆解视频汽研中心那边也有，这里是云盘地址，仿照这种风格，做几个车媒体账号，从那帮自媒体里面找几个最擅长震惊体的出来，搞事情！”
    他发了几段自己这些日子收集的车媒体视频，有评测，有拆解，有驾乘体验，但其中的攻击性、争议性都很强烈。
    具有明显倾向性，就收了钱为各家品牌说话的都有。
    大学生团队对这种搞事情，总是很难先问对不对，马上乐起来要搞谁。
    秭小伟多坏啊：“先集中攻击新能源车吧，做那种很愚蠢的反串，匪夷所思的提出些新能源车缺点，让人看了都怀疑智商。”
    大学生们顿时笑开花：“哈哈，你这个难度有点大，要加钱！”
    秭小伟出卖：“明天让婷宝宝请你们吃鱼，哦，吃鸡，肥肠鸡。”
    大家就欢天喜地的说好，连夜构思出最不要脸的反串剧本来。
    回过头，秭小伟才给高婷婷叮嘱，按照一万一条的价格在日常工作里面给大家体现。
    毕竟这种活儿有点脏，要防着被清查。
    如果找了自媒体露脸，也不能给钱，曲线的给他账号安排点带货啥的。
    一直靠在旁边的姑娘才恍然。
    果然，就这么两三天的时间吧，京西直播依托火图平台给引来不少流量。
    那安妮内衣买家秀款式不也陆续到货，纷纷热烈上传吗。
    京西的安妮旗舰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买家秀贴图、围观点赞，再传播推动去视频号看看那第一届的优胜作品集锦。
    紧接着火图平台上的猫系列买家秀评选结果也出来，闽建的一位网友拍摄海边的古典猫，获得37万人次销售，在拿到三万七千元税前销售收入的同时，更获得一辆古典猫的终身使用权。
    京西物流将在网上全程直播送货颁奖过程。
    每天上千万人次的平台流动日活数，虽然比起唞音七亿的数据，差得十万八千里。
    但对京西直播这个平台，算是勉强站住了。
    克瑞斯拼命的推动各种商品进入网红直播间，推动广告条幅登上所有的视频号，甚至先上广告，等真产生了销售再收钱。
    这就是京西商城自有平台的优势。
    克瑞斯甚至可以研究哪些商品可能经过直播会卖得好，老子就硬拿过来做广告，卖掉了再提成。
    其实从前面几天的销售，特别是安妮内衣、那家背心式内衣，运动骨传导耳机等带货成绩被传播开。
    已经让很多商家动心。
    京西和某宝、拼夕夕相比，最大特色就是除了京西物流，有大量自己保证货源质量的自营店，然后外面厂家来开的叫旗舰店，后来又增加了京西自造，自然就是连厂家都有关联。
    这超过十万家自营店，有的是广告需求。
    京西直播平台现在就是个立满了广告牌的闹市。
    各种内部咨询雪片般的飞过来。
    百分之三到六的直播间推销成本，肯定让众多京西商家都很动心。
    这比他们养电商团队便宜多了，更不用说和那些电商公司合作动辄百分之二三十的分成。
    带货大佬们甚至要拿走百分之五十甚至七成的总额。
    而这里是顶流的熊主播团队，他不出马，但众多小主播也够便宜。
    最关键是这里京西商城后台结账，不需要投入任何费用，卖了再分成，不存在任何经济纠纷。
    所以仅仅三天时间，拥有带货链接的签约主播已经达到六百多位，本地之前大范围签约的主播们基本都拿到了各种各样的带货商品。
    双方所有协议都在“网红带货直播平台”上完成，阅读无误打勾确认即可。
    这样又保证所有交易都有正规合约，甚至能开发票！
    这对需要进项票据的网店就太有必要了。
    所以克瑞斯的团队简直一谈一个准！
    现在是主播不够用！
    整个直播平台这几天虽然涌入了超过五十万的各种视频号、直播号。
    但能拿到商品带货的就这些北郊网红产业园的签约主播，各种消息顺着自媒体传开，导致四面八方又是一波朝着江州北郊奔赴的网红浪潮。
    实在是唞音、块手这些直播平台已经相当固化，新手入行变现非常艰难。
    别说普通主播能带货的不多，那些百万、千万级的大网红都只能接些网游、二手交易平台之类烧钱的广告。
    很难有这样踏踏实实的正经货品推广模式。
    而在北郊，约有五分之一的网红主播拿到了京西自营店、旗舰店的各种商品带货协议。
    不用特别打广告卖货，做好自己的专业主播工作吸引网友停留，顺带卖货。
    光凭这每天赚个几百上千很常见。
    更不用说其中那些三五千到三五万日收益的主播，无数账户截图在网红主播的群里传播。
    吸引各地那些俊男美女、自认为能说会道多才多艺的乐子人们，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最不济也能在江州做一番网红城市直播，亏不到哪里去。
    但随着这些自媒体宣传，各种婷宝传媒电商运营推出去的车媒体新闻、视频。
    京西直播平台上充斥着大量关于新媒体汽车的段子、视频、切片消息，用户如果不明确的勾选拒绝这类消息，十条小视频里总能刷到两三条！
    大学生又跟已经在企业里面混了几年的老油条不同，他们按照伟哥的意见做了几个不同的汽车媒体账号定位，试驾、拆解、评测之类。
    但又特别做了个投诉曝光台汽车媒体账号！
    然后先在江州本地找几个投诉新能源车的用户，去拍摄做剪辑视频曝光。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超级话题旋涡吧。
    刚刚登出来，就立刻“炸锅”。
    当然信息员们也没少散播。

 第355章 软饭硬吃怎么了

    还是戴安妮不服从秭小伟的调度。
    “你倒是说得轻巧打个颠倒，全国各地的信息员人家要看好处，你十天半月动一次，他们大多都是家庭主妇、上班摸鱼挣点外快，一个月发几条，赚几块、几十块，我的团队凝聚力都要散！”
    所以必须用，还比以前用得多了。
    反正一项项的记账收费呗。
    现在跟京西攀附上，信息员们发帖、发票圈、发博、发群都有面儿多了。
    “今天有京西旗舰店化妆小红瓶特价，赶紧薅羊毛……”
    “京西自营店促销家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艾拉汽车京西旗舰店新款上市，喜欢的来看看！”
    “安妮内衣买家秀……”
    “新能源车投诉排行榜出炉了，亲有没有避坑呀”
    “千万别买插混车，听行家给您娓娓道来……”
    “新能源车最弱智的设计排名……”
    发一条一块钱，每天发个二三十条，一个月能拿五百到一千块！
    对很多十八线小地方，这是很不错的收益了。
    所以怎么能不发？！
    下面人嗷嗷叫的要必须发，二三十条给你重复多发两遍都成。
    问就是你懂我懂，我都养了十来年了，好多信息员是从追星粉丝团就开始的小姐妹，指着大姐头吃饭呢。
    反正也不知道她就是安妮内衣的老总，大家还是企鹅时代的网名相称。
    哪怕一千块封顶，一个月也就两三百万。
    多给艾拉汽车、长江汽车发几回，这成本就收回来了。
    其他都是净赚！
    她才不听秭小伟说的什么节奏感，信息垃圾之类。
    天天自己在京西直播平台上扒拉内容，男人说的汽车多发几条，每天来两条艾拉、长江，其他想发什么发什么，只要能给直播平台引流，给带货引流，那不都是自家赚的吗。
    孕妇最爱这活儿了。
    但常月玲都承认：“最近全国各地4s店的到店率和询问款式都有显著提升，销售询问顾客信息来源都说是看到网上视频和朋友圈介绍，董事长已经逐渐停了原来那帮推广投放，去年广告推广宣传费用四十亿，还没这每天二十万的效果显著，骂了娘的。”
    秭小伟暗道，您这二十万还帮其他百分之八十的带货广告都承担成本了。
    脸上嗯嗯：“吃鱼，叫你朋友多吃点，不辣。”
    常月玲终于按捺不住拍筷子：“我朋友不吃辣！”
    秭小伟也拍：“她们没给你说我不吃鱼嘛？”
    远处的助理们都不敢伸脖子，两位主子要是吵起来，大家说不定要滚回北方去。
    常月玲顺势撒泼：“知道你忙，隔了这么三四天才叫你出来放松走走，随时都把手机这么端着，跟狐狸精聊什么呢？！”
    她这脾气也不小，只是平时控制得好。
    秭小伟根本不慌不忙：“正找苏珊娜说事儿呢，她一直给我说这朋友温柔美丽大方恬静，这美丽恬静是有了，温柔真得打一问号。”
    常月玲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敢在她面前油腔滑调的男生啊，使劲生气的抓手机翻：“哪有！哦，是这部手机，哪有！”
    秭小伟不耐烦：“知道是敷衍糊弄就行了，还非得拆穿，这以后日子怎么过，我得跟苏珊娜说道说道！”
    然后真在那忙着手机上输入，嘴里哼哼唧唧：“苏珊娜我可跟你传个话，你这闺蜜她不能要，她得撬了你的墙角啊啊啊……”
    常月玲还是有北方姑娘的爽朗，哈哈哈的笑起来，又大骂：“还骗我，没动静！”
    欢喜的跳过去看，这货分明在跟那些做视频的家伙要求拉个群，好好把这个事情捣鼓下：“可以可以的，今天晚上请你们吃烧烤。”
    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压不住嘴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儿！出来明明是……明明是陪我朋友约会，怎么一点都不尊重我朋友，这让我很难做的！”
    她就是明白怎么回事，却又希望还有点幻想。
    秭小伟忙碌中从手机上抬头看眼：“我这是怕你朋友死心塌地的喜欢上我，这是为你好啊。”
    常月玲都惊住了：“这是个什么说法？”
    秭小伟手机上忙着振振有词：“你想想，外面有一狐狸精，那边还有个怀了孩儿的大姐，这男人能掏心掏肺的喜欢吗，不能啊，而且喜欢上了怎么办？踢了狐狸精还是抛弃孩子？我最明智的做法，可不得把持住这条线？”
    说着才抬头对视：“俗话说得好，智者不入爱河，我这么聪明，肯定不会上当，您也劝劝内朋友，享受约会恋爱的乐趣，别真动心。”
    卧槽，要是那些助理能听见这句，绝对要把伟总抬到长江集团总部大楼的天线杆上挂起来膜拜！
    裹上保鲜膜晒成干的那种祭拜。
    从来没听说过谁敢这么跟大小姐说话。
    常月玲肯定也没听过，瞪大眼看着秭小伟。
    那双无辜又无神的眼睛对视两秒就移回去继续看手机：“卧槽，这帮孙贼！”
    苏珊娜还在帮露丝积攒怒气。
    秭小伟就自顾自：“这边标题写着‘买电车三成车主后悔了……’，老子刀都拔出来了，结果里面说的是国外买电车的三成后悔，国外那不就特斯拉吗，这是友军啊，接着又说‘国内买电车的车主八成都后悔’，老子又把刀拔出来，才说是后悔买晚了，真特么能整活儿……”
    苏珊娜不受这蹩脚笑话影响，低声：“我就不能有爱情吗？”
    秭小伟又开始低头刷手机：“嗯，不能，因为你背负着老常交给你的千亿资产，还有几万员工的衣食住行，你真心爱了谁就会毫无保留的奉上，有能力的会如虎添翼，野心蓬勃，绝不甘心背负一辈子的吃软饭名声，他要拿这千亿资产和几万个家庭去搏自己的成就，没能力的又护不住这资产和所有跟随的家庭，唯有你清醒的把资产当胡萝卜，一直赶着这个人给你家干活儿，才是最佳选择。”
    常月玲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有野心吗？”
    秭小伟想了想：“本来没有，戴安妮给了我第一步，还给了第二步，第三步，到现在一直在陪着我，我答应过她妈，也是我的后妈，要照顾好她，所以我必须要有野心，还得有狡黠的算计，来保住安妮内衣这份产业。”
    常月玲肯定听出来这家伙绝不放弃那母子俩的含义：“所以你愿意给我家干活儿，还告诫我不要被你骗？”
    秭小伟笑了，收起手机翘起二郎腿：“有没有种可能，我是那胡萝卜呢？”
    常月玲不知道有没有联想什么，反正没笑：“什么意思？”
    秭小伟就不开玩笑：“这么说吧，光凭安妮内衣，我和戴安妮也够了，甚至我们可能都不会惹到唞音封禁，因为月销十来亿的流水也不是很惊人，含含糊糊的也就藏过去了，但我是真的主动想做新能源车，审时度势的试试看顺势而行是什么结果，所以我要的是这个势，就像当初戴安妮给了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终于指了指常月玲：“我帮她打理内衣公司，现在也在帮你打理汽车公司，你可以去追寻你的爱情或者什么自由、幸福、梦想，随时可以回来，我能给你写保证书，对待你的态度跟现在没什么两样，我无所谓的，有个汽车公司给我当阵地就行，我也不会要股份所有权，跟着一路赚钱已经很不错了。”
    常月玲慢慢摇头：“董事长不可能允许，这是我从小就被天天说的事情，不可能随心所欲……其实这半年才是我最随心所欲的日子。”
    秭小伟只提醒：“当初戴安妮也是从十八九岁就压得喘不过气，我帮她接过担子，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放松下，结果她玩了一圈还是回来玩我，现在肚子都大了，你说咋办，你要走她的老路我也不介意，孩子可以姓常。”
    常月玲可能唯一想挣扎的就是这：“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哪怕是装，也装着跟我……朋友谈个甜甜的恋爱啊！”
    秭小伟摇头：“不敢，我可以保证能让露丝甜到齁住，嗯，我跟狐狸精就可以这样，因为她体验了美好过程也就体验了，不会想着非得占为己有，她也没这个能力，但你要作起来，那威力就惊人了，谢谢，你看我对戴安妮都从来没个好脸，随便她作。”
    说着手机一合：“吃完没，走了走了，啰里啰嗦，老子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挤在餐馆外面的助理们，看着软饭硬吃的营销总监出来，佩服之情绝对比克瑞斯还要滔滔不绝！

 第356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真的有事。
    整个平台的总流量数据没什么变化，但非常清晰的感觉到有外部声音在冲击新能源车话题。
    之前美女、买家秀，甚至强哥的大佬回归戏码，都不会带动其他资本的声音。
    唯有纠缠在汽车行业，特别是现在各大互联网企业专注的新能源车赛道，这声音立刻就开始嘈杂起来。
    对于日活数大概在一千万左右的京西直播，忽然新增几千个网友浏览进入，几乎不会引发任何后台数据关注。
    但这些几乎都是ibsngzrti或者网友3654782之类的缺省id名儿，就一股脑的扎进汽车自媒体账号。
    无论是开始围攻某些汽车自媒体，还是疯狂点赞回复吹捧某些新注册宣传单一品牌，目的性显得非常清晰。
    秭小伟就像是钓鱼执法似的，单手拿着手机出门用语音：“让珀罗他们从技术上做个分析，围攻的、点赞的有没有共同点，是不是一伙人，然后把宣传单一品牌的删视频，后台警告是……未经许可的广告行为，哈哈哈！”
    嗖的发出去，那种老子掌控平台，我说规则是什么就怎么的随心所欲，真爽啊。
    果然群里回复也是一大片的哈哈哈，伟哥牛逼，不给钱怎么能打广告呢，真当平台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建起来是给厂家搞娱乐啊。
    常月玲表情复杂的看着欢快男人：“好像很少看到你这么开心得意，销售做了几十亿也没这样。”
    秭小伟都摇头晃脑了：“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也不觉得矫情，吃饱穿暖了总得追求点精神上的东西，但你的特殊情况可以简单点，譬如男人的快乐都很简单，几个损友看挖掘机、看打水漂都能看一天，老常肯定也有这种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性情中人，这方面强哥不如他……嗯，强哥对美色又比老常更直白点，我享受的也是这个过程。”
    常月玲终于还是想着多了解下：“什么过程？”
    秭小伟给她示意手机：“这活儿老常的人都干不了，他们不熟悉互联网玩法，强哥以前都不会干，这得是做营销，做产品的那帮互联网人转到汽车行业，简单说就是以前做手机的那帮家伙跟特么蝗虫似的扑进这个顺势而为的风口，这层意义上他们跟我一样，不是汽车人，我们只是看准了这个大政策、大方向，然后把过往的套路搬过来。”
    常月玲的脑瓜子肯定空空如也：“做手机的做汽车？不就遥遥领先吗？”
    秭小伟点头：“嗯，我们都用这个，好不好我也支持这个国产品牌，就像我做新能源车也希望支持国货，因为这会带来更多就业，更多技术领先，但回到营销手段上，能够从手机市场卷出来的王者，到汽车产业那就是降维打击，长江或者艾拉总不能因为对方标榜爱国，就拱手让人吧，大家公平竞争咯。”
    常月玲有点明白了：“但他这面大旗下，我们要竞争就天然吃亏？”
    秭小伟给助理们示意下，两人上了辆浑身贴满胶带，连保险杠都没有的试验车：“嗯，因为有爱国情绪加成，贵点大家也愿意接受，这是不是故意收割爱国热情我不评说，反正我买这个最贵的折叠机是心甘情愿的，但友商就很难受了，老常拼命想把车冲上40万，迄今都做不到，三十多万也卖得一般，可他们起步就四五十万，最有消费力的中年消费者还抢着买，这也行，我们回避价格段，不正面竞争就是，但在这个价格段的呢？”
    常月玲恍然：“那就很惨了？”
    秭小伟指自己手机：“四五十万的车已经迈入豪华品牌门槛，跟一二十万的家用刚需是两回事，消费者要把品牌影响力、附带社交价值考虑进去，譬如稍有实力的老板拿个领先牌的折叠机，一来我爱国，二来我不怕贵，显得我有钱，是不是就很值得买了，反正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他们也用不上，真把手机玩得溜熟，强调什么游戏指标不发烫的都是屌丝，真事业有成的谁一天打游戏、搞摄影，反而富贵人家的小姐，才一水儿苹果机，因为她们只知道这个时尚……”
    常月玲看看自己手里的苹果机，气得直接砸他，还好那部小折叠是领先的：“你才富贵人家的小姐！”
    秭小伟不怕砸：“段子还是能反应点社会现象的，总之每个月买豪华车的人就那么点，买你的就不买我的，有人选择产品创新，有人选择差异化设计，有人选择打压竞品，特别是相关竞品只有那么一两款的话，费那么大劲干嘛呀，直接搞掉对手，这个市场就都是我的了。”
    常月玲吃惊：“这么狠？长江这些年……你要骂几句对手肯定有，但公开不这么干至于吧？”
    秭小伟鄙视：“那是你们没这个能力，花钱打广告骂对手？这是违法啊，但互联网时代可以雇水军抹黑对方，那就轻轻松松，所以只要突然看见一窝蜂的在曝光哪家的短板，或者颂扬谁的产品，一定不是自发的流量，这么贵的市场上一定有人在掏钱支持……”
    说着按动手机屏幕上刚发回来的语音，那边是技术总监的声音：“没错，的确是两拨人，有非常明显的区别，打广告点赞烘托灌水的这部分来自全国各地，部分ip地址还散布到县市级，而围攻某两三家品牌的基本同属于同个区域的机器刷量形式。”
    秭小伟可不惯着，伸手输入语音：“行，打广告的封号删视频，围攻的机器刷量测试判断过程全程录屏，然后请个自媒体来做视频，尖酸刻薄的那种，问婷宝宝那边要团队，做完之后发给戴总，请她那边安排曝光一下，几大平台都曝曝光，记得都打上京西直播的水印啊。”
    那边的总监迅速回应：“收到!”
    常月玲忍不住表扬：“你在指挥做事的时候，还是很爷们儿，精明又不莽撞，老常可能就是喜欢你这点。”
    秭小伟调侃她：“再喜欢也没法做女婿。”
    常月玲直接把折叠机也砸过来：“你就不能让我开心点！”
    秭小伟笑笑：“前面二十多年我在让女人开心上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自我精神圆满，享受孤独，满脑子实现自我价值，谈什么狗屁爱情啊，你就是闲着了，艾拉汽车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在艾维塔汽车现场出现的时候，有心情谈爱情吗？”
    说着把车绕着弯，从正在装修施工的商务园最大l型写字楼地库，穿回车研中心负二层车间，专门有保安守在地库门边临时打开，跟金库大门似的。
    常月玲已经有点不满：“你就这么怕被她发现，还要偷偷摸摸进来？”
    秭小伟刚闭嘴开始思考点车方面事情，随口大骂：“你特么智障啊，车研大楼玩具工场挤满了网红、打卡的游客，我连路口都不敢靠过去，这是龙猫测试车！还没上市曝光这个破样子谁买？”
    女人的思维模式就是：“你再骂大声点试试？”
    外面一堆工程师围上来，本来欢天喜地要讨论试驾体验如何，看见ceo在里面，顿时跟熊孩子看见班主任一样，悄悄散开。
    秭小伟依旧不惯着：“来来来，你叫露丝把脸伸过来，看我怎么骂！”
    常月玲估计也是上头，真把脸蛋探过去，鼓着腮帮子气咻咻，还喷鼻孔哼哼。
    像个即将要喷火的暴龙。
    其实还是好看，中午出门前化了好久美美的妆，特别是短发梳成了偏向一侧的分头，带着中性的爽朗精气神，一看就有麦子帮忙修饰的功劳。
    加上宝蓝色的衬衫领口，露出细细的方糖小项链，完全不是她这个家境该有的首饰水平。
    秭小伟马上娴熟的凑近亲上。
    就像上次单独约会，偶然触碰腰间的紧绷。
    这次更加出其不意的偷袭，让常月玲的眼瞬间瞪大，然后在贝齿轻启被撬开的瞬间，条件反射的猛咬！
    秭小伟经验多丰富，从唇齿间反应就感知到往后退让。
    常月玲还追着咬。
    这会儿是真上了头，使劲呲着樱桃小嘴咔咔咔！
    秭小伟都往后闪躲靠车门上，她还不管不顾。
    工程车嘛，后排玻璃都是直接贴黑布，前排也遮挡严重，但总留了点看后视镜的空间。
    工程师们又怕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就看见加了气悬的车身摇摆，接着伟总就被ceo扑到车窗玻璃上撕咬了！
    哇，要不要这么刺激，我们才是孩子！

 第357章 到底谁偷了谁的家

    反正秭小伟自己是不要脸的。
    回头一本正经的给工程师们表功，我这是在帮你们测试各种场景，事实证明这个前排设计非常古德！
    大家脸上全都是对对对，我们都相信你跟ceo是在测试新车……
    ceo从前档玻璃看见外面尽是人，还欲盖弥彰的全都背身朝着这边，那真是不要做人了。
    恨不得这工程测试车底部裂开个洞把自己掉下去。
    但罪魁祸首肯定娴熟的甩给秭小伟，反正都欺压到驾驶座上，狠狠扫描下，选了耳朵一口咬下去！
    秭小伟就像被黑猫警长打掉的一只耳，惨叫！
    你们怎么动不动都上嘴啊。
    最后还得把工程车滑到旁边电梯口，看ceo敏捷的跳下车再回头恶狠狠指两下，不知道表达个什么意思，关电梯门上去了。
    秭小伟摸着火辣辣的耳朵给工程师们分析这个前排座椅无阻拦的优势。
    刚才这兔起鹘落的几个回合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啊。
    工程师们的表情又变成了，得亏这测试车背后没有装床，指不定测试项目还得多几分钟呢。
    但对营销总监如此舍身取义的关头，都还在为了产品设计分心思考，表示五体投地。
    秭小伟真是顺着和常月玲的交流，想到了重点：“推广的时候千万不能朝着车震、野战擦边，一旦这辆车被打上过于清晰的颜色符号，谁看见都会会心一笑，这辆车就完了，特别是我们还把主要消费者锁定在年轻父母，很容易让人带着有色眼镜看车主，所以千万不要沾这个边。”
    工程师们自然又要顺着这个思路，强化车厢里更多其他属性，才能掩盖这个心知肚明的重大卖点。
    午休、小憩，甚至休旅车属性，都比挂上炮车的名号强。
    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削弱负面形象。
    虽然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试车、试产阶段。
    报审通过的车型外观、性能啥的又不影响这些后期装饰、配置调整。
    等看了营销总监在拆解装配车间的壁挂大屏上，展现出最新竞品消息，就更加要夜以继日的抢进度。
    无论是从别的微博、唞音还是什么渠道，各厂家消息都是透明的。
    目前最贴身肉搏的就是里想l8六座中大型suv，35万左右，领先m7六座中大型suv，34万。
    除此之外的传统车企推出的类似车型，根本没得打。
    要么国产品牌如长江那个v8六座中大型suv，看不到太多科技味儿，更别谈以消费者为核心的驾乘体验。
    要么就是合资品牌还属于油车，根本不在一个范畴比较。
    秭小伟收集了很多讯息：“里想最大的肯定是l9，六座，l8小一点点，五座六座都有，l7就是五座了，据说还有l6更小点，反正就是套娃，一个比一个小点，里子结构基本相同，主打个冰箱彩电大沙发，这些我们基本覆盖了，产品摆到一起就是拼刺刀。”
    工程师们全都挤在一起，再无半点挤眉弄眼的调侃，居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比这些学霸当年高考还紧张。
    大家奋战了快半年，哪怕有很多环节都是长江汽车原本现成的模块调整组装。
    但现在这款完全按照营销总监、产品经理模式设计出来的新车要上市检验，必然很忐忑。
    赢了肯定必有重赏。
    会所嫩模那都是开玩笑，园区周围美女还少吗，这动不动就百亿销售的规模，意味着事业家庭双丰收啊。
    输了真不敢想，会不会公司收缩，设计研发外包，大家全都没了前途。
    所以有些楼上的工程师闻讯都赶来了。
    午休时间嘛，在研发工位那边跟一帮同事聊天的麦子，也混在其中。
    看秭小伟侃侃而谈：“其次当然是领先汽车的m7，这车就不用说了，底子成色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跟五座的m5都是用原本滞销款的车型改出来，主打是领先品牌那边输入的大量高科技，虽然我不怎么认同这些围绕智驾的噱头，但跟我们尽可能贴近年轻父母、上班族的产品化思路很接近，据说下半年才会推出大型suv，那个肯定不是我们的竞品，现在主要就这俩，我希望大家在工作生活之余，都密切关注网上任何跟这两款车有关的消息，随时汇总给我。”
    重点就在这里：“因为这个自媒体的时代，每个人都能在网上发声，有粉丝有观众的影响力就够大，所以不再是一辆车仅凭广告和销售话术就能推销了，得靠网络炒作口碑，我们要确保在这场战役中获胜的关键，就是形成让所有消费者听说、知晓，还很喜欢的正面形象，各位是专业人士，尽可能从自己的优势出发，捕捉市场上每一点可能的信息，才能协助好营销中心投入最后的决战。”
    很多大企业技术、研发、市场都是脱节的。
    技术怨产品，产品怨战略，战略怨市场。
    市场上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轰轰烈烈推出来，然后砸锅一地鸡毛的案例。
    除了老常这种级别，也很少有人敢包揽承担几千万研发投入，上亿生产物料，几十亿投资新产品线的所有责任。
    毕竟很多汽车行业高层辛苦几十年爬上高位，没准儿就是一款车型失败，直接一败涂地啥都没了。
    所以大多都是“群策群力”，起码把风险责任分摊下。
    但这种情况的缺点就是人多嘴杂，最终拿出来的东西往往是个各方面的妥协产物。
    技术不敢用最新的冒险，产品追求四平八稳，战略得照顾全局，市场只恨不得价廉物美利润高。
    秭小伟这里都不会。
    他也有这个底气承担所有责任：“我们现在的优势，就在于刚刚入主京西直播，等于我们自身拥有了宣传阵地，要打造成新能源车权威自媒体集中的话题重地，各位在工作生活之余，也可以在相关视频部门的协助下，做些专业含量较高的视频，或者以专业网友的身份去相关视频做回复解答，都能让我们艾拉汽车在新能源车赛道获得领先地位。”
    实际上以目前猫系列每个月销售七八万辆，交付五到六万的市场覆盖力度。
    艾拉纯电车已经在国内有了一席之地，更不用说外观闯下的偌大名号。
    还是依托长江汽车一直以来对生产质量和安全性的优势，让艾拉的口碑也相当不错。
    未来就看新车了。
    大家连忙点头振奋说好。
    最后秭小伟拍拍大屏幕：“从这两天收到的各种动向，已经有两组人马开始在京西直播平台上，对汽车自媒体搞风搞雨，其中一家我们能确认是粗粮汽车……”
    工程师、技师、设计师们没忍住全都哄笑了下。
    实在是这家在雷布斯带领下舆论造势的功底确实深厚，现在摸到我们自家平台来了吗？
    一直号称打造平民手机，在制造行业口碑却不怎么样的粗粮，真是全靠这位教主在支撑名望啊。
    实在是集中在他身上的梗和段子都太多了。
    这也要跟我们正面对抗吗？
    居然还有点兴奋呢。
    秭小伟诡笑：“对外你们当然也不能承认知道这，但雷布斯他们研发的貌似是轿跑，据说也是下半年公布开售，起码这个阶段还不会跟我们正面竞争，走着瞧吧，自家有媒体平台那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大家都随时盯紧了不要被人偷了家哦。”
    几百人轰然叫好。
    哪像高学历的高科技研发团队，山寨暴力团伙还差不多。
    麦子也跟着一帮设计师在那鬼叫，然后才议论纷纷的各自回办公区，她当然还是要先去看看ceo约会回来的情形。
    主要是没想到这才中午没过多会儿，怎么就回来了。
    以秭小伟擅长的慢节奏，不应该这么快呀。
    结果跑到ceo办公室，得了助理示意在里面，蹑手蹑脚的进去。
    却看见常月玲满嘴牙膏沫的在休息室那灯火通明的豪华卫浴间里，对着大镜子发呆！
    麦子就知道这才是被偷家了。
    她也没酸楚痛心的感觉，尽量端正的站在门边，只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像小夫妻串通了算计富姐？
    不太好意思吧？
    常月玲过了好半晌，牙膏沫都要干了才慢慢回过神来，也没吓一跳的感觉，简单漱漱口出来。
    看着亭亭玉立的漂亮秘书，颇有些忧伤的口吻：“你谈恋爱感受过什么叫爱情吗？”
    麦子很想说我跟那家伙没有串过台词。
    但似乎又完全知道秭小伟会说什么。
    所以她也会东拉西扯：“两段感情，曾经以为遇到了真爱，结果不过是年少无知被爱冲昏了头脑，最后发现还是爸爸妈妈看得准，后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漫不经心，却发现理智和情感端平了，这种爱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常月玲这会儿就会琢磨每个字了。
    还在沙发上坐下来拍拍旁边：“详细说说……”
    这能怎么细说呀，说好做网红，做代言人，后来做秘书，做卧底，现在还要加上情感导师吗？
    又不多开一份儿工资！

 第358章 投之一颗桃，报之一车李

    其实秭小伟不过是免费捞了几百人的技术水军罢了。
    给资本家打工，下班生活之余还要帮着上网给公司品牌塑造形象，天生牛马啊。
    他自己贼兮兮的跑回互联网大楼这边，才是正儿八经的下狠手。
    整个京西直播平台，马上单列一个新能源车版块，相关部门立刻组建。
    克瑞斯从京西那边的平京总部、直播平台原有人手里面，扒拉出十几个人参与，然后主体是这边十来个自媒体账号，共用一个视频团队。
    再从联大中文系、新闻学院这些文科招募一堆实习生。
    有正式办公场地的运行起来。
    平京总部那边专门负责对接京西商城的新能源车战略项目，包括现在正在推进的京西物流和艾拉汽车交付、售后养护网点工程的跟进。
    更是要把目前京西直播正在轰轰烈烈推动的新能源车权威自媒体集结地，随时传递给京西商城各事业部。
    这可是强哥回归之后主打的工作类别，反正直播平台紧跟战略，各位自便。
    主要是联络那些跟车品有关的各门类产品，不来投放广告，签几个自媒体帮着摇旗呐喊吗？
    技术部门锁定每刷十条小视频、直播间，就必然会出现一条跟新能源车有关的内容。
    这种密度跟强度，各家新能源车企还不来投放点广告吗？
    说什么废话，都不如销售业绩管用。
    艾拉汽车官方旗舰店正式在京西商城开放网购系统。
    除了可爱猫因为“订单积压过多”，暂时还没有产能提供（主要是再优惠再降价，自家就没利润还要倒贴了）。
    复古猫和高冷猫都可以下单选购，分别还能获得5000元“京西直播专项补贴”。
    各自四到六个配色、内饰可选，高冷猫更附送一次外观贴膜。
    提货周期大约在一个月左右。
    紧接着三款车型分别都有自己的视频号开通，让四面八方的网友，都能刷到那些广告视频，全国买家秀集锦幻灯片。
    最后再来一波全国信息员朝着全国各地的推送消息。
    当晚就在京西商城迎来踏破门槛的购车热潮！
    从去年12月上旬开启了第一次猫系列直播间销售，年底的艾维塔卖了四百亿，其他都是每月一次。
    感觉这五个月都是在进行饥饿销售法，让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在全国各地惊艳的看到车型，却不得不压抑住马上想买的心情，只能等待直播间开启。
    现在敞开供应，而且还是在以口碑闻名的京西商城，有额外五千元“商（you）城（hui）补贴”，由京西物流送货上门。
    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从晚上十点过，订单就纷至沓来，五千、一万、两万、三万……
    对很多新车上市，能有一万辆大定就庆幸不已的局面下，这种网店开启立刻迎来几万销售的盛况。
    自然又引得各种汽车自媒体煞有其事的吹捧、分析，很多其他车企的鼓吹手们只能酸溜溜的说这么便宜卖得多又怎么样。
    可十四五万的猫系列，外观就是好看，内饰配置也绝对超越十来万级别的同类比较，简直有点靠着颜值独占赛道了。
    反过来这些自媒体视频又被发布、转载到京西直播上，进一步夯实整个平台的“车”味儿。
    其他车企，特别是新势力车企不得不考虑入驻京西旗舰店，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开启网购，但起码不能落后太多，谁看到这种销售都眼红啊。
    这时候禁锢他们的反而就是各自强大的4s销售系统，这种网店摧毁实体店的场景，席卷了十多年，终于卷到了汽车行业吗？
    一时间4s店，特别是全国各地那些主营汽车4s店的大集团纷纷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发声，要抵制这种网购汽车的匪夷所思，要保证车辆售后维护的安全。
    他们花了不少钱给媒体来骂，更多自媒体和消费者都嗤之以鼻，这种网店和实体店的争论早就过去十年了吧。
    之前只是因为所有汽车品牌都被各地经销商绑架，不得不维持这种体系。
    现在终于有了家不依赖4s店的品牌，你们终于知道时代变革的厉害了。
    真就网店这边哗啦啦的卖，4s集团们丧心病狂的攻击，其他车企酸溜溜的羡慕调侃还跃跃欲试。
    这热度还不拉爆？
    整个社会舆论都在说以后买车也可以到网上了，无数网友都顺着散布的那些猫系列视频，登上直播平台，又点进旗舰店链接，好奇观看了十几万的车都能网购。
    京西直播的访问量终于突破了五千万！
    依靠这种在社会上制造出来的争论话题，依靠各家4s集团自带干粮的加入，掀起话题旋涡。
    相比拼夕夕和某宝基本上对普通商家没有流量，也就没有抽成，京西有大概百分之六到八的佣金费用。
    安妮内衣旗舰店都得交这笔费用。
    哪怕通过强嫂拿到了最高合作层级的旗舰店资格，现在包含京西物流的费用，还是要给到百分之五。
    当然这笔费用艾拉汽车也就是长江汽车方承担了。
    这一夜就能给京西商城送上两三亿的佣金，还不包括这五千万人次的流量，买不起车，没有购车需求，看热闹顺便买点其他的呀。
    由此产生的销售让京西零售、各店铺，各位网红主播都能分一杯羹。
    大家就更加拥戴这种模式。
    要知道平时京西商城也就一亿左右的客流量，这五千万可是秭小伟他们自掏腰包想方设法拉来的。
    真正就是他给克瑞斯表达的中心思想，背靠大树是好乘凉，但树荫下的植物一般都长得不咋样。
    还得靠自己。
    强哥都给他打来电话，豪气的表示这个艾拉旗舰店的佣金费用免了，把物流交付费用完善给弟兄们就行。
    因为他已经接到好几家车企老总的电话，口头上已经拿到梦想汽车、特斯拉、东岚等一系列汽车品牌的战略合作协议，以及一大批特惠车型做活动，在今年的618以前要狠狠的卖出一大批车辆提振声威！
    甚至还有奔驰、宝马也联系过来要做新能源车专场销售。
    这当然就是艾拉汽车入驻以后卖出几万辆带来的标杆效应。
    这才开通销售一天不到24小时，就省了两三亿，秭小伟当然不会说这流量是自己拉来的也的确该省，只嘿嘿笑的感谢强哥：“改天有机会到总部拜见，给您带点土特产……不过这奔驰宝马在新能源车界可是杂牌车，您别被晃花了眼。”
    这不是开玩笑的段子，因为这些传统品牌大多是拿油车改电池，也就是发动机变电动机。
    和国内新能源车拼命卷车机、驾乘体验、智能体验，各种细分赛道的专业性差了好远，基本是两个位面的活儿了。
    强哥很熟稔：“这个我也知道，但大多数消费者就认这些老名牌嘛。”
    秭老师理所当然：“不可，使知之嘛。”
    人大社会学高材生，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甭管是怎么解释，秭小伟明显的停顿断句，表达的都是消费者不懂，那就有责任让大家懂。
    他就笑了：“直播平台到你手里，就变成了强大的媒体武器哦。”
    秭小伟居然还是那种心态：“自媒体的时代嘛，既然要尝试接受这种时代变更，那我们就看看做大点会是什么效果，反正我有源源不断的实习生鉴黄组，顺便把渋z渉一切不合适的都筛查掉，现在集中火力在新能源的舆论上，你觉得会不会顺势而行得利呢？”
    强哥见过的场面比他多得多：“要不要我给你安排联络相关部门入驻？毕竟这从简单的采销平台，变成了包罗万象的文化娱乐直播媒体，我是法人啊。”
    那就是第一责任人，出事后最直接要来私密马赛的存在，话说能这样交给秭小伟倒转天罡，已经是非常信任了。
    秭小伟却别出蹊径：“我当然也不想出事，所以我想把这部分交给西南联大来坐镇，我们以高校探索的名义，来把持住大方向，又更趋近市场化。”
    强哥想了想：“这个办法……也可以，但你给母校的这份厚礼就太重了，我都有点羡慕。”
    联大虽然是座211高校，但除了农学部之外的师范大学底子，能有什么学术地位，秭小伟这是硬生生的给了一大场富贵啊。
    也算是当初周老慧眼识珠的把勤工俭学网交给他，涌泉回报吧。
    挂上电话，高婷婷和梅朵已经在办公室角落把帐篷都搭起来，可好玩了。

 第359章 天天都有连续剧

    高婷婷这几天真就一直陪着夜以继日的平台萌芽成长。
    所有大学生对她绝对充满了钦佩。
    看看人家不到二十岁，是怎么做出抉择的。
    根据越来越多来自京西技术部门的行业专家分享，这种四千万粉丝级别的顶流网红，保持热度的天天发段pk视频，光打赏和平台广告分成，每个月都百万起步，更不用说商务合作了。
    现在却弃如敝屣般毫不留恋，到京西直播来从零开始。
    这份心境已经超凡脱俗，让人叹为观止。
    绝对是这些天联大校舍里各种卧谈会的核心话题。
    更不因为自己是几千万粉丝的顶流，月入百万甚至更多就高高在上。
    傍晚带着梅朵过来，发现秭小伟没在也无所谓，丢下自己每次都在增加的登山包，开始到处送水果。
    枝枝拿小板车把超市送来的水果推上跟着。
    梅朵也就尽量抓着筐站上面，端了盘子到处踮脚送上。
    无论男女生看见满是笑脸，又勉力高举盘子的小不点，心里都会柔软得跟棉花糖一样，恨不得把自己蹲地板下亲近。
    就为了看这纯真的笑容，都值得每天拼命努力奉献自己。
    只要看见伟哥顺了墙根想悄悄溜过去，好多人帮忙通风报信！
    秭小伟无语，你这是发动群众基础啊！
    换做其他男人，面对这种女神，不是从了也会在心里有点愧疚，他半点疙瘩都没，随便你怎么过家家。
    可能对梅朵来说，就是过家家。
    刚开始高婷婷还是睡袋，偶然在学校操场看见有大学生搭帐篷，立刻喜不自禁的被提醒到。
    之前拍各种户外广告视频，就买了不少各种款式在传媒公司，戴安妮的财务人手那是一张纸都要严格上账管理，不得随便抓拿的。
    马上去领出来，在角落搭建。
    秭小伟看见只想说额滴个神啊，随手拍张照片都能说是美帝街头流浪人士集中地了。
    因为这些大学生立刻如雨后春笋般变出来好多帐篷，顺着过道、落地玻璃墙，甚至工位角落，都能布满帐篷。
    但最厉害的肯定还是高婷婷。
    她有钱又有背景，传媒公司库房这类东西堆满了好吧。
    刚开始试探的拿了个小帐篷，第二天就变出来个三室两厅的大帐篷，嗯，就是戴安妮和常月玲当初去江里玩水，上岸能喝着咖啡看300型拍广告的那架带卫生间、天幕帐的大帐篷。
    梅朵跑进跑出的帮她扯绳子，压篷边，最后遗憾没条大狗或者牛羊给她玩。
    把克瑞斯都逗笑了，说起自己在加州读硕实习的时候，那些欧美孩子也活力十足的这么干，不知不觉国内从心态到物质条件也追赶上了。
    秭小伟冷眼旁观，拉他去睡觉也不抗拒，围起来睡得是要香甜些。
    但用了就调侃：“拆，慢慢拆，白天所有工位都不许看见帐篷睡袋这些东西，我看你怎么拆。”
    是，早上睡眼惺忪的有枝枝和梅朵帮忙，高婷婷也拆了半小时才装好，活儿还大半都是枝枝干的。
    可她是打不死的小豹子，那就又去找了个一秒收折的帐篷。
    梅朵拿着朝天上一扔就能弹开变成毛毛虫一样的宽大帐篷，收折让枝枝一扒拉就揉好装袋子里。
    高婷婷就能得意洋洋的坐在旁边折叠椅上喝咖啡，把围观的大学生们笑得要死。
    这不比那些矫揉造作的电视剧好看，就凭这也值得天天来加班！
    秭小伟看见也乐：“你难道不会让人拍下梅朵展开帐篷的画面，然后发给这家品牌的京西旗舰店，问他们要广告赞助？”
    高婷婷故意摆着的精致少女样马上飞散，美眸闪动全都是金钱的符号：“哦哦哦，对对对！”
    连技术专家们也跟着一起热烈鼓掌。
    这就是会动脑筋的能力，把几个看似不关联的点串起来，立刻变成生财之道。
    所以等秭小伟忙完开会打了电话，这边广告视频也拍完了，发给克瑞斯叔叔能不能帮忙联络下客户呀？
    以前还挺有大公司总裁范儿的克瑞斯，现在都变成t恤大短裤的硅谷风，连声说漏帕普伦……
    这是京西直播当前的头牌呀。
    秭小伟收了手机过去，蹲在帐篷口看了看，小孩子已经累得断电趴在充气垫上呼呼大睡，营灯、吊扇、睡袋、水壶、小桌板、零食框里还有水果，真有点他那个破面包车收拾成小天地的味儿了。
    高婷婷带着沁人入肺的馨香气息蹲在身边：“我忽然有种感觉，我这一辈子都要这样跟着你颠沛流离。”
    感受着臂膀上软软的倚靠，秭小伟侧头，近在咫尺的清丽容颜精美绝伦。
    春节后四位姑娘都去做了短发，麦子是本来就短发换个造型，还焗了点油变成棕黄色格外俏皮，戴安妮是齐耳短发装嫩。
    常月玲则有点港风的那种分头凸显中性色彩，把她原本长发盘起还戴眼镜的斯文模样变得高冷许多。
    但是论好看，还得是高婷婷的专业水平。
    五官能压住彤彤那种表演系的女生，就是因为高婷婷是那种稍显丰盈的好看，和影视学院流行的白幼瘦不同。
    矫健而美丽，脸蛋上的苹果肌白皙又富有弹性光泽，上唇微翘很有韵味，只要眼神稍微迷离点，就能走性*感路线，这是美女pk做了几百期，早就有无数网友评论过的特点。
    但恰恰最提神的就是这双灵动的大眼，可能就是因为出身曲艺家庭，当初高婷婷还教过戴安妮眼功，她是真的从小练起来功底。
    双眸炯炯有神，豹眼圆睁那种却带着妩媚，她自己都说走演艺专业都说这双眼太抢戏。
    现在盈盈的盛满全都只倒影着秭小伟的样子，她那短发有点俗称的包包头，带点凌乱的包裹着脸蛋，高高的鼻梁有国产美女罕见的小翘诱人。
    没点自控力，是男人就想这么亲下去了。
    秭小伟都得深吸口气：“其实这个过程你应该开直播，给广大网友看看你又要怎么从头开始，还依旧充满了对未来的开心期待。”
    高婷婷笑得深了点，立刻在眼睑下皱出点卧蚕：“好，你就是我对未来的开心期待，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那是，就算从唞音停更跳过来，高婷婷也能在这几天时间里，迅速累积超过一千万粉丝！
    因为故意把唞音视频号停了，却还能在各种渠道看见更新，上面打着京西直播的水印，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喜欢收看美女pk的网友吸引过来。
    这个数字还在平稳增长，没准儿今天五千万人次的流量，都有她的功劳。
    外人看她是放弃了百万月薪，变成只能靠打赏，从四千万跌落到千万出头，好像变得惨了，昙花一现脱离主流平台慢慢被遗忘。
    殊不知人家是亿万身家做赛道调整，已经成了平台参与方的小资本家了。
    所以秭小伟一点都不感动，就蹲在那：“我当然是希望你开心期待，但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儿……对，今天中午还跟常小姐去吃鱼，虽然不太甜蜜，但也是在走程序了。”
    高婷婷果然凸了下眼鼓鼓腮帮子，但不是青蛙生气鼓出来，而是纯粹的吃惊：“她也必须在一起？”
    秭小伟不难为情：“她其实还不错……嗯，跟阿青有点像，家里条件好教养也不错，但不甘心当个混吃等死、一切都被家里安排上的大小姐，但阿青家还能让她在外面装模作样的打打工，老常可能吗，千亿资产、几万员工都捆绑在她这个接班人……汽车行业现在很严峻的，我抢着来捅刀子就是希望有些人能早点醒悟过来做调整，我跟她一起就能带动不少人。”
    换个傻子妞肯定只有崇拜，真聪明的又大多会你特么就编，我看你这箩筐能编出什么花来。
    高婷婷却直接跳过这两种情况：“四个呀，也还行吧，反正比以前都好很多了，不会再有什么花花草草吧……张老师发维信问过我是不是婷宝宝，闲聊几句说顾老师结婚了，青青老师呢，她最死心眼吧，我经常看她朋友圈，这半年多从来没更新，以前她天天都发一堆。”
    秭小伟还是蹲在那，不为所动：“没有谁会天长地久，如果我不是借着戴大姐和你的推动爆发事业，依旧还是那个坐……在校园角落不起眼的复读大学生，我的本心也不想变成万众瞩目的大财阀，能有点小钱钻研我喜欢的小事，学有所长的捣鼓点院子园艺就行，这些事我不会放在心里。”
    高婷婷还是太稚嫩了。
    根本没察觉到秭小伟能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在抗拒内心动荡，更是把她当成可以倾诉的特殊对象。
    换个知情知趣的大姐姐，起码麦子都会顺势走心聊聊，两颗心就能更近了。
    她就只会贼眉鼠眼的偷瞄周围，好像没关注。
    那就伸手拉秭小伟进帐篷：“试试垫子，说再多都不如做起来，爱做不做，哼哼？！”
    中文系老毕业生都不得不佩服汉语博大精深，更是被这青春少女的豹子行动派逗笑，直接起身一脚踹进去：“老子还要忙！”
    周围一大片惊叹！
    这剧情，怎么能不看呢。

 第360章 你在旁边看，我还觉得更刺激

    剧情是够跌宕起伏的。
    麦子居然在那边给常月玲坦承了自己的狐狸精身份！
    甚至都没有问秭小伟的意见。
    她其实一直都是个挺特立独行的妞儿吧。
    实在是从看见那满嘴牙膏沫的呆呆神情起，她就觉得不能再瞒着。
    可说出来的顺畅，又让她自己都吃惊：“我还是得先说清楚，哪怕我现在辞职，从我帮长江汽车拍越野广告，到获得您信任来这边做秘书助理工作，都没有刻意经营，只是戴总一直强调要抓住这个狐狸精，所以我才不敢吭声，没有对您的欺骗跟算计，也感谢您这些日子对我工作上的认可跟照顾。”
    真就是从麦子说出她就是狐狸精，常月玲那牙膏薄荷的味儿还在嘴里呢，之前的绮念就立马烟消云散。
    她这样家庭出来的，跟戴安妮一样都是从小充满了各种告诫警惕。
    眼色都变了：“真的？原来你才是一直躲在边上看笑话？”
    语气更是冷冽得像是要刮西伯利亚寒风。
    家庭的底气，还有自认为对秭小伟的了解，让麦子也不那么慌乱：“没有，一直以为您是在开玩笑，这事儿也就没那么重要。”
    ceo的脸色都能结霜了：“开玩笑？你这是在我身边给他当内应啊！”
    麦子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个普普通通蹲路边的大学生，充其量比别人成熟点，因为会照相才注意到，甚至我跟他在一起后，还帮你卖过一轮猫系列，我才知道他是熊主播，其实我没掺和他的事儿……我们很独立的。”
    常月玲的脑海里不知道闪过什么画面，脸色还是严峻，还把手臂抱起来摆出总裁居高临下的姿态：“你就看着他跟姓戴的鬼混，现在还有孩子了，这是故意让他接近的？”
    麦子再摆手：“哪有……他俩先认识吧，不过以前关系说不上好，刚开始……这么说吧，您留过学应该理解，我跟阿伟没考虑太多未来，只是相互看对了眼有点生理需求才在一起，等看到他跟戴总、婷宝一起做事，我还避嫌的退出了传媒公司，就是不想让人以为我在算计她们。”
    说起来也没什么委屈，就很淡然的恬静。
    那会儿刚跟高婷婷一起红了美女pk，周围人都想跟着赶紧出名赚钱，她却莫名退出，现在又在局面一片大好的时候，自己主动毁掉前景？
    常月玲看着自己的秘书，忽然有感觉：“你很爱他？”
    麦子迟疑下，还是点头了。
    常月玲皱眉：“那你还看着他跟姓戴的鬼混，就因为她事业上能帮忙？”
    麦子更迟疑了，不说话。
    ceo很不悦：“怎么？编不出话来了？掩盖不住真实目的了？”
    大三女生被逼到墙角，低头玩手指甲：“一开始是只想找个人调节心情，还做着很熟练很随便的样子滚床单，可等到发现灵魂契合了，这种刚开始的随便姿态就像根刺在我心里，其实我们粤东很多家庭比较传统的，有时候想起那些装着很成熟的样子有点可笑，所以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守身如玉呢……再说他也没乱搞，当时我主动的，我相信这些日子他也没别的女人。”
    常月玲眉头皱得更紧：“我要你现在立刻离开他呢？”
    麦子愣了下，她终究还是个单纯的大三女生，可能有点想不到老娘这么好心对你，怎么你就要剥夺我这一丢丢美好。
    她也是个遇强则强的脾性，再抬头就似笑非笑了：“按照电影电视剧，不是应该啪的放三千万在面前，再说要离开吗？”
    没想到常月玲马上说好：“给你三千万，要你离开他！”
    麦子忍不住啊嘴了，就啊开合不拢，以前她才走高冷犀利风，这会儿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可能在算老娘睡了多少次，每次多少钱……
    但在常月玲看来就是没见过钱的穷人家反应。
    很满意：“怎么样，现金还是转账，马上走吧。”
    麦丽珠终于定住神：“真的跟电视剧一样呀，当狐狸精这么赚钱，算了算了，他跟我老爸都说过，人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我还是知道我怎么都不值三千万，这钱我不要，你问他吧，他让我走我就走，三千万呀，啧啧啧。”
    其实最后几声是真心实意的帮秭小伟咂舌，看看你都泡的什么妞儿，我凭什么有幸能并肩，值了！
    但想到这里又有点无奈挠头：“我是看你好像真的对他动了心，就不想你以为他跟我在骗你什么，才主动给你承认这事儿，既然你这么在意，我去问他吧，不用劳你大驾了，人生还真是不能轻易心软。”
    说着就起身。
    常月玲在工作上思维一片空白，这些情啊爱的破事儿倒是争当课代表：“你舍不得他为难？”
    麦子都往外走了：“嗯，本来就是陪他开心，何必让他做选择呢，我去吧。”
    其实到这会儿她都还是没说难听的，不就是仗着项目够大才逼着他选么。
    是真舍不得。
    常月玲飞快的翻个白眼，又端庄些：“看来你还真是男人最爱的狐狸精了，还没说完呢，慌着走干什么。”
    麦子勉力站住：“我又不是走投无路的穷人低头，更谈不上什么他最爱，大家开心就行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常月玲呵呵：“这时候还为他着想，不就是衬着我是心思狠毒的反派富家女吗，我又不是非他不嫁，你当成宝我还没当回事呢。”
    麦子内心其实就没怕过这俩富姐，为男人事业才低头罢了：“您可别放这种大话，越这么说的多半心里已经输了半截儿，再说您之前也没对我隐瞒过，你对他的确也没什么反感，我从没跟他说过这些，但他这人吧，是心思没放在讨女人喜欢上，真要用点心，您这假把式比戴老板还输得快。”
    ceo气得呵斥：“放屁！”
    麦子反而乐：“急了，您看，要真心里没点想法，根本就不会急，他真不错，情绪稳定，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又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油滑，心里有自己琢磨的劲儿，董事长、强哥这些大人物都赏识他，连他以前做个教培老师都能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喜欢他也不掉面儿。”
    常月玲钱势压不住人就说不过：“那……你打算怎么办？”
    麦子还奇怪：“找他说说你这事儿啊，放心，我不会添油加醋，我也有我的骄傲。”
    常月玲没好气：“我就没骄傲？过来坐下，我说的是如果今天这话当没发生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麦子没过来平起平坐，只稍微靠近点沙发区。
    想了想：“本来这都是我跟他的心情，不想跟人说，但也确实没人能说，我们还算相识于微末吧，他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就被我得了手，我反复想过要是按照寻常恋爱的路数，没准儿就黄了，你看看他现在忙得飞起，哪有精力时间跟谁磨磨唧唧谈恋爱，那都是浪费时间，所以陪伴他见证很多没见过的风景，以后……心理差距太远，或者谁成了谁的包袱，那就分开呗，这段儿太神奇美好，我都不想有什么狗屁倒灶的剧情来抹黑，离了他我也能过。”
    常月玲定定的看着自己秘书，秘书也不胆怯的回看，但没什么对抗的意思，就随便您爱咋咋地。
    所以ceo无奈的先开口：“我还真有点羡慕你的自由自在。”
    麦子一句都不让话落地上：“也就是跟您放放嘴炮，真分手可能还是会痛苦些日子，不过他经常说不要感情上头，体验过程美好就行了，我很认同他的态度，上一段感情就是错付了心思，悔恨万分。”
    常月玲抱怨：“我发现你才是跟他最默契的那个！”
    麦子笑笑：“我也希望是，您不觉得膈应就行。”
    “我有什么资格膈应！”常月玲简直自嘲：“他对艾拉汽车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我说你就是吃准了我不可能跟他翻脸，合伙儿欺负我！”
    麦子一定要说清楚：“这不叫欺负，是起码有点底线，一直瞒着您，等您真心实意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他，才知道我跟他有关系，那才叫欺负，我这是在牺牲我自己的小确幸来坚持我的底线，跟您和他都无关。”
    可能就是这句话，让常月玲相信了。
    因为这种主动坦承唯一受伤的就是麦子，损失了一切还没任何好处。
    包括拿这事儿也没法去给秭小伟邀功撒娇吧，按照常月玲今天体验到那家伙的嘴脸，没准儿反手一个大逼斗。
    所以她的回应也出乎意料：“那要不这样，你不许告诉他，我来看看他的底线怎么样，其他我们一切照旧。”
    换麦子意外了：“您这……”
    不过她也不啰嗦：“行吧，我也不担保绝对不说，要不我还是去楼下设计研发部上班算了，天天这样对着也尴尬，您这不还得跟他约会嘛，我眼不见心不烦。”
    常月玲听了这反而来劲：“别介，就得天天看着烦，烦走了最好，我工资翻倍，看谁先犯恶心！”
    麦子像看傻子似的，您太低估了我们民女在高薪面前的忍耐力了。

 第361章 这个狐狸精，我帮你养了还不行吗

    要知道麦子现在同时担任：ceo秘书\总经办主任\营销总监首席沟通渠道专员\hr人力资源特别专员。
    不但每个斜杠身份都有岗位津贴，底薪还拿得高，加起来都四五万了！
    再翻倍就年薪过百万，这是要养成金丝雀吗？
    拿三十年到退休，都不止三千万了吧。
    这还不算每个月要交几条二十万的广告拍摄，维持住自己的视频团队和那个小传媒公司。
    但紧接着马上市场就证明了常月玲为什么没法跟秭小伟脱钩。
    甚至连小狐狸精都要帮他养好了。
    就开闸销售不到一周时间，所有艾拉汽车旗舰店销售的猫系列页面上，都有提醒“为了艾拉旗舰店在京西商城盛大开业，四月三十日的婷安妮-熊主播直播间，将有特别惊喜面世！请关注京西直播‘婷安妮’视频号……”
    火图平台也把一系列的广告拉满，强调熊主播的直播间将在四月最后一天的晚间十点老时间跟大家见面。
    各种自媒体、切片视频也传得神乎其神：
    “苍天已死，网购汽车的时代来临了”
    “真正抛开4s店的全新汽车销售模式震撼全行业！”
    “艾拉汽车创下天价奇迹，打破汽车行业百年潜规则”
    “无4s店销售模式引发行业震动，艾拉汽车有何底气敢与整个行业为敌”
    怎么震惊怎么来。
    秭小伟从第一次载着老麦去长江汽车4s总店商谈，就表达了他对整个汽车销售行业会被时代腰斩的看法。
    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无比相信，变革来临时候招呼都不会打一声。
    当时老麦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现在近半年过去，局势显然的确被小步快跑的艾拉汽车影响到，时代的车轮肯定转得快了些。
    这些自媒体可能有听过熊主播的言论，也的确有得到京西直播新能源车专版的授意。
    但连秭小伟没都没想到他们写得这么狠！
    反正自媒体都是无震惊不成体。
    但可能最大原因还是这些自媒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们自己随便找找资料都吓到了。
    整个2023年这前四个月，全国超过一千家4s店面临倒闭！
    已经倒闭甚至跑路的经销商集团和4s单店中，80%都是合资品牌的老牌4s店！
    可能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各地捂着呢。
    尤其是经销商集团，就是从九十年代起尝到了汽车买卖甜头的那种老4s经销商，做上大、江安、一大、东本、广本起家。
    包含且不限于bba、沃尔沃、路虎等响当当的品牌。
    反正这任何一家早期合资4s店的老板都肯定是当地手眼通天的人物。
    零零年过后十多二十年的黄金期真是每开一家4s店都是在捡钱，疯狂捡钱。
    所以那会儿都流行，不断获得其他车企经销商资格。
    打通各种当地人脉关系的他们，也容易获得更多品牌青睐。
    于是当一家能拥有二三十个品牌，那当然就是几十家公司起步，外加各种为了做账、资金、投资的子公司。
    形成了巨大的经销商集团。
    各地都有。
    就在这一周，狂崩！
    就好像随着这些各种新能源车上市、汽车网购的消息到处泛滥。
    刚开始，那些汽车销售集团还妄图花钱雇佣水军，扑灭这种新销售模式的信息传播。
    没想到立刻被反噬！
    先是粤东一家拥有八十家4s店的汽车销售集团老板跑了！
    可能是本来就撑得非常辛苦，还要各种装腔作势的扯场面，拆东墙补西墙，却被现在声势浩大的舆论顺手抹了脖子。
    他的一切挣扎在社会大舆论面前都是苍白的。
    所有债主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要崩，他就真觉得回天乏术，干脆消失了。
    这个消息又被正在疯狂传播的新能源车时代、新网购汽车时代的舆论带动扩散。
    瞬间全社会都知道了这家著名的大经销商崩盘。
    紧接着国内第二大汽车经销商，也是唯一一家上市集团，股价跳水吗，累计跌幅百分之九十五！
    而且自媒体们还把崩盘原因都理得一清二楚！
    汽车销售集团为什么赚钱？
    很多人以为 4s店的盈利靠的是卖车，可实际上大部分经销商的收入大头，都是达到厂家的销量要求以后拿到的返点，以及利润率比较高的售后保养。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表面收益。
    真正的重头在资本运营。
    汽车算重资产，拥有几十家4s店的销售集团，起码手里能随时滚动几百甚至上千辆车。
    这就是上亿的资产。
    商人怎么可能让资产闲置，4s店有个常规操作，就是会用库存车的合格证作为抵押去找银行借钱，然后拿去开更多的4s店或者做别的投资。
    那些年高速发展的时候，什么钱都好赚，房地产、土石方、高速路、外贸开厂。
    只要有现金流，根本不需要什么赚钱能力、投资眼光，光是简单粗暴的融资拆借都能赚得钵满盆满。
    无数买车的消费者，其实就等于是掏几十万帮4s销售集团集资，还不敢拖欠。
    这也是为什么车行喜欢让用户贷款买车的原因，间接的帮银行赚钱，帮自己赚关系。
    好了，在经济形势好的时候，这种天然容易聚集大量现金流的行业简直就是各类资本眼里的香饽饽，银行也很愿意为这种有抵押的项目贷款。
    可一旦形势急转直下，投资项目接二连三爆雷亏本，周转开始出问题。
    如果再连车都卖不出去，那就彻底完蛋！
    这时候银行又会因为稍有不对，就立刻冻结车行资金，甚至抢走封存车行车辆来保证自己不要出事。
    新闻里频频出现消费者买了车却拿不到车的，就是掉进这个坑里。
    问题其实早就积累起来，各家4s店、销售集团也早就积重难返。
    新能源车击垮合资品牌算是最后重重的一击，彻底让合资品牌失去市场竞争力，导致销售集团的这种资本把戏成了无米之炊。
    但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汽车网购”。
    真是轻飘飘的实际上还没落下来，但已经把4s销售集团从心理上彻底打败，就是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那些老板又不是傻子，可能之前还有点幻想，以为自己也卖新能源车，赶上这班船也能续命。
    包括那些新势力造车都没能撼动他们的根基，哪怕学着特斯拉在商场开展示厅，最后也要有4s店来交付，来维修。
    结果现在出了个京西这巨无霸，跟艾拉这个怪物合体，联手绕过所有4s体系。
    老板们立刻看到了某宝网当年绞杀实体店销售的情景再现。
    立刻从内心就知道完了！
    兵败如山倒的崩！
    前四个月还在说是过千家4s店濒临倒闭，这下根本连装都不装，直接摆烂。
    能跑路就跑路，不能跑的破产清算！
    资产大甩卖！
    其中唯一能幸免的就是华东地区的老金他们那帮人。
    半个月时间，就是月中时候搞内衣直播间被封禁的那天，他们跟秭小伟吃了顿饭。
    恰恰得了秭小伟那会儿漏题。
    把京西要全面进入汽车行业的信息，提前半天告知给他们。
    江浙沪本就是生意人最精明的区域。
    老金他们把那顿饭听进去，认可秭小伟表达的前瞻，而且知道晚上就要宣布！
    所以下午就连哄带骗的把手里能卖能转让的各种品牌4s店甩给接盘侠了！
    市场上总有不懂行的傻逼，刚在别处赚了大钱，或者拆迁意外之喜，便宜转让给你宝马4s店要不要，手续齐全，人员齐整，啥都接手即用，我这边要出国享受人生咯。
    有的是人接盘。
    据说他们在那两天拼了命的转让掉超过一百二十家4s店！
    其实上千家店倒闭什么的，听起来吓人，三千个县级行政区域，平均十家品牌店都三万家了。
    在市场优胜劣汰中也就是小小浪花。
    哪怕由此牵连数万员工，在十几亿人口里……嗯，有教培行业影响的老师多吗？
    老金他们尽可能只留下相关区域的长江汽车4s店，算是保留香火情。
    然后把手里凡是能修新能源车的团队，立刻主动跟京西物流联系投靠！
    实际上就是看准了汽车行业大变天，壮士断腕的重新整合了资源。
    抽出来大量资金，找到老常，要跟着老常一起投资艾拉汽车！
    他们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绝对是整个汽车销售行业，在2023年4月下半段，唯一的亮点。
    也让整个长江汽车4s店体系，都看到了谁才是活路。
    纷纷询问老常，玲子这婚礼是不是该大办一下，给整个市场冲冲喜，也给大家定定心。

 第362章 情绪稳定也是种天赋

    哪怕3202年了，新能源车、智能驾驶说得当当响，跟诸侯割据一方似的经销商体系，还是认这种最朴实的姻亲血脉关系。
    一家4s店，从设备齐全的维修厂到气派豪华的销售店，从备货、展车、库存到人员配备，前前后后投资少说也是几百千把万。
    一个地区的可能有总代、分销商，也可能是一帮区县经销商合起来形成家大公司。
    这样才有跟总公司、地区总代叫板的能力。
    不是所有经销商都有老金他们那种江浙商人的敏感和狠劲。
    大部分没有自主选择方向的眼光，只想跟着大佬捞钱。
    我们跟着老常你这么多年，现在你要改革我们也全力支持。
    但真金白银的各家要掏钱甚至掏老底儿来“再创业”、“改变模式”，总得给我们给保证。
    这一改能延续多少年，那时候是谁掌舵，别明天换个人上来不认账，我们不就赔到姥姥家了。
    总得给个保证。
    而且老常要改革，就不光是经销商，从整个生产体系到庞大的配件物料整个生态链都得动。
    任何环节要跟着朝纯电车为主的方向变革，那都是一场巨大的阵痛。
    每个利益群体都要付出代价，那就更要获得保证才敢投入了。
    以至于秭小伟这边正准备上直播间呢，老常罕见的带着浩浩荡荡上百人来了江州。
    常月玲猝不及防的还要给狐狸精说好话：“你……收敛点啊。”
    麦子无辜：“我从来都没有当着有任何行为吧。”
    常月玲更无辜：“以前没觉得，现在越发觉得你的颜值碍眼，怎么可能美女总裁身边跟着个更漂亮的秘书，这让董事长看了怎么想，而且这次来的全都是叔伯长辈。”
    麦子只能无奈：“那我回避两天？或者到别的岗位去？”
    常月玲这才图穷匕见：“我肯定要跟他亲密点演给长辈看，你这几天过去给戴大姐吹吹风，算我借几天，婷宝宝也顺便帮我说两声。”
    狐狸精这时候就敢对视，细细的看。
    好几秒，ceo才目光闪躲：“怎么？有什么好看？”
    秘书叹口气：“你变了，之前这种事你约场麻将，或者吃个酸汤锅就能给她俩当面说清楚，根本不用把我算在其中，现在你居然连直面她俩的勇气都没有了，心虚。”
    常月玲矢口否认：“胡说八道，我这两三天根本见都没见过他！”
    麦子终究还是在女生堆里打滚多年。
    艺术院校的狗血剧也多：“对，恰恰就是这几天没见，如隔三秋，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的模样，什么陷入爱河的头分眼发，就是你这样儿了，初恋吧？”
    ceo提了口气想鼓舞起来争辩，还是蔫下来承认：“随时都一堆人看着，连小学中学都是集团自己的学校，我想早恋也没机会啊，到国外看得就更紧了，连同学都是集团的人。”
    麦子看着自己老板，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白富美：“你……董事长知不知道戴大姐？”
    常月玲东张西望：“知道吧，我不知道他俩谈过什么，反正叫我别管这些事，但这次很重要，决定着集团改革转向能不能顺利进行。”
    麦子居然有点羡慕！
    财富、地位她都没羡慕过，这会儿居然有些莫名的羡慕不用给爸妈解释这种局面。
    她本来就提不起什么争抢愤恨之心，从那个早上看见蹲在楼下树后的戴大姐就不敢争了。
    想想还叮嘱两句：“他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没啥安全感，心里压力也很大，但总是傻乎乎的在坚持那点想要证明什么的心思，那这几天就请您照顾好他了，戴姐和婷宝宝那边我去说。”
    冀北姑娘看着粤东妹子，主动展开手臂：“我知道，其实我才是后来，我也不是为了喜欢他，又或者要有什么爱情，只是为了卸下肩上的重担，反正来北郊的这些日子，是我最放松的时光，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要一直这样坦诚。”
    麦子赶紧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抱了：“谢谢老板，一定为您效劳，你看这几天我也没见过他，更没啥联系。”
    常月玲都看出来了，忍不住牙痒痒：“你跟他感情好，不用在我面前显摆吧，连说话都带着几分他的语气风格，现在是根本就不装了吗？”
    麦子震惊到花容失色捂嘴：“真的？这时候我过去会不会被戴姐看出来……可能还是我在你面前完全不防备了？”
    这个理由好，常月玲才没怒撕塑料花，千叮咛万嘱咐，请照顾好那两位姐不要拆台。
    麦卧底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转投那边去。
    常月玲的确是心神不宁，起码这几天她竟然也从没问过高婷婷是否知道狐狸精的真实身份。
    可能在她眼里还是只把戴安妮当对手吧。
    坐在办公桌沙发边发呆好一阵，才摸出折叠手机：“听苏珊娜说你要开直播间？”
    输入好了，又觉得矫情，抹掉重新写，改了好几版最后还是发了第一版。
    她就知道自己真的像小说、电视剧和段子里面讲的那样，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左顾右盼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就是会出现。
    而且还真就是被麦子揭穿之后，显得无比清晰。
    这就是动了心的人会变得卑微吗？
    可笑卑微这个词儿，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上过。
    又呆坐好一阵，多次跑卫浴间去照镜子，看着那么好像很陌生的自己，又恨不得把镜子砸了。
    直到助理怯怯的进来报告提醒：“董事长……他们的航班已经起飞，我们该出发了。”
    这时候连他们都想念麦子。
    以前这种捉摸不定的情绪状态，全都靠麦子解决问题，伴君如伴虎啊！
    常月玲愈发烦躁，看看手机上渺无音信的现实，开始暴躁：“他……营销总监呢！”
    助理魂飞魄散：“在，在在，研发车间，晚晚晚上有直播，他，他他他亲自做做做最后检检检查……”
    就难以抑制的发抖，因为即将爆发的ceo就像个原子弹在蓄力，能随时把周围人炸得粉身碎骨，工作肯定没了。
    没想到就瞬间，ceo跟纸老虎似的又松弛下来，抬手下意识的抹了下头发：“就在楼下？”
    结果碰到了细边眼镜框，又忍不住没底气的问：“这副眼镜戴还不是不戴？”
    助理简直要被这种喜怒无常折磨疯了，赶紧阿谀如潮：“好有气质，高雅文静又漂亮。”
    常月玲又马上翻脸：“出去吧，不是要你来说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吹捧废话，我需要的是专业有见地的建议和参考，你怎么对待这份工作的，别在我面前晃了！”
    她也这才觉得麦子是多么难得。
    多才多艺还啥都敢说。
    却没想过，麦子那是无欲则刚。
    有这份工就当跟着学点东西见见场面，还能名正言顺的跟着秭小伟到处去，没有呢也无所谓。
    对其他打工牛马，能做到总助就是菩萨烧香，再难遇见这种职位了。
    忐忑得要死。
    还是又去面对镜子磨蹭了十分钟，所有助理都在门口晃悠，更有人悄悄给麦子打电话，问她去哪了。
    才压根儿没啥变化的换了副眼镜出来，欲盖弥彰的傲娇：“先到研发车间去看看……”
    唯一的男性助理，对接生产制造的赶紧禀报：“秭总已经带着车去直播大厅那边了，研发部门的工程师也大多过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
    都不敢说您耽误这十分钟，飞机都飞了几百公里。
    常月玲居然松口气，她还觉得去那个地下车间尴尬脸红呢，刚才做心理建设的重点都在那，但脸色依旧难看的示意走吧走吧：“过去接上他。”
    众人赶紧前呼后拥的开电梯、跑楼梯。
    当然也有聪明人联络那边的工程师，先给伟总汇报下。
    相比喜怒无常的女总裁，情绪超级稳定的伟总的确深得所有人的敬戴。
    结果几公里溜过去，秭小伟已经站在婷宝传媒那栋b座建筑前的路边，笑着挥手的样子。
    让所有总裁助理齐刷刷的松口气，就是苦难已经过去的那种庆幸。
    跳下去迎接的几人，那都是发自内心的亲近：“时间很紧，还有四十分钟就要降落了。”
    没想到秭小伟偷笑：“老板又没买私人飞机，还不是得落地走航站楼，出来又得二三十分钟，不着急……等我去把车开出来……”
    然后真的骑着电滑板进校门去。
    众人眼镜都快全掉了，这就是大将之风吗。
    常月玲躲在车上跟坐轿子似的内心惊涛骇浪，也给凝固成浮世绘一样几十米高空定住浪花，啊这？
    反正她这会儿心里肯定没有着急、焦躁这些情绪，就满脑子的扑克牌里大小王忙个不休。
    满世界都没这狂，马戏团里也最忙，麦当劳里还得站岗。
    七上八下乱成一团的就差嘲笑自己是小丑了。
    可这些情绪直到秭小伟开着紫色的里想l9出来滑到旁边，还满脸戏谑的下车敲敲车门：“公主请换车……”
    助理们都在心里卧槽，伟总您可真会舔。
    没曾想平时傲娇的ceo，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就欺负我！”
    还顺着车身高度扑秭小伟怀里。
    这货对周围闪瞎眼的助理们做个得意显摆的表情，抱着开门塞进副驾。
    潇洒的对众人示意，累次够……

 第363章 你还是做个人吧

    麦子躲躲闪闪的回到校区这边，选择先找高婷婷：“晚上去看直播吗？”
    “必须肯定以及绝对啊，这是他过来第一场直播，怎么？”高尔摩斯还是很敏锐。
    麦子主打个坦诚，悄悄咬耳朵：“我给常老板承认了就是狐狸精。”
    高婷婷吃惊的扯远点观察，权衡玻璃花闺蜜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麦子也不吊胃口：“前几天的事……你这几天跟他在一起觉得有什么不同没，我们都没见过面。”
    高婷婷一个字总结：“忙，超级忙，每天睡三五个小时还拆得支离破碎，白天……除了课堂，有时候我还以为去你那了。”
    麦子知道去哪了，打马虎眼：“可能看戴姐去了……就是这事儿，他忙的结果就是现在汽车行业被捅破天了……”
    高婷婷的确这些天尽量陪伴了，都看着的：“对，都很振奋，这是划时代的变革！”
    麦子大几岁，最主要是跟秭小伟睡了这么多回。
    认知还是要更接近些：“古往今来改革是要死人的，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哪次不是输了就五马分尸，他只看着新能源车会给社会、消费者、大政策方向带来什么好处，就拼命上阵，可这也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没睡过就还是孩子，惊诧的啊？！
    但是又咬咬牙：“我不怕！刀山火海我也陪着他！”
    麦子温柔的倚着搂住腰：“陪伴当然是好的，也要知道怎么陪伴嘛，他跟我聊过，最不喜欢这些新能源车发展的，不是老外，而是国内的买办，因为进口车、合资车一旦被击败，老外肯定受损，但换个市场也能活，唯有这些二鬼子却没了着落，所以对他最恨之入骨，最有破坏力的也是这帮人。”
    她比婷宝宝高点，天然带着姐姐范儿，让高婷婷腮帮子都鼓起来，仰头不爽：“他跟你说这些？！”
    麦子更温柔了：“他这种注意力已经不在沾花惹草的视野胸怀，就要知心了，你肯定能知道怎么帮他的，但眼前最能帮他的还是长江汽车，国企没那么容易改变思维，话语权也低，那些新势力技术底子又太薄，只为赚快钱，唯有长江汽车这么几家老牌民营车企，最能帮助他实现梦想。”
    高婷婷终于往麦子肩头靠着：“他有什么梦想？”
    麦子轻笑：“刚开始肯定只想赚点钱重点花花草草，然后他对直播产业能帮很多人改变命运有了兴趣，最后新能源车要是能趁着这股风口利国利民，是不是就顺了他那口教培老师还祸国殃民的气了？”
    深爱教培老师的女学生，震惊狐狸精的思想深度：“你都能想这么多了？”
    顿时有种面对学霸的无力感。
    麦子帮她把蓬松的包包头摆弄修饰下：“早就给你说过，第一次去内衣园区看他走掉的背影，就促使我还是努力提高自己，甭管以后会怎么样，现在一起走的日子，让自己变得更厉害，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嘛，你看他那几个室友，绝对都是大一学生里面出类拔萃的家伙了。”
    女性交流就是容易发散思维。
    高婷婷的眼里马上绽放出八卦的光芒：“我跟你说这些天我都跟他睡办公室，我发现那个石亮……”
    上了几个月班的麦丽珠都觉得小孩子真难搞：“哎哎哎，我们先说正事，常老板她爹带着集团各路高层过来，有很重要的局面探讨，但前提是常老板跟他有联姻的关系，其他人才值得信任投入。”
    果然又把注意力拉回来：“开始了？！唉，那天他就给我说他俩去吃鱼了。”
    麦子其实也八卦：“常老板肯定也是没得选，谁叫他这么风华绝代、才智超群，人家大老板都要把汽车公司的改革转折点放他身上。”
    美人豹呲牙：“强哥还把京西商城的改革转折点放他身上呢，怎么不需要联姻？”
    麦子好难：“我怎么懂区别在哪，可汽车行业传统根深蒂固，比网购复杂困难多了，强哥在行业威望也比老常厉害吧，所以现在要做成事，就要把赞同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高婷婷不乐意：“统战搞到家里来了……唉，我也不是反对常老板，这傻大姐还挺好相处个人，但她这……是要逼宫的节奏，戴大姐听说了，娃都能气出来！”
    麦子也无可奈何：“反正我从来没觉得什么大家庭，更不是什么变态心理，我只就事论事，不开心我会走，但眼下那边来人很重要，我俩一起把戴大姐给安抚住。”
    婷宝宝手背拍掌心：“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么千年一遇人见人爱的花季少女，怎么就非得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那种村口老太太传递情报的怒其不争，演得惟妙惟肖。
    麦子顿时大乐：“说了我们要做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哪怕为了他我们也不要翻脸，哪里不对你说出来，我能改就改。”
    高婷婷明察秋毫：“那当然了，除了跟他奸情永在，其他都不重要，我也就是拿他以前的样子来自我安慰，现在好歹做个人了。”
    麦子哈哈大笑：“快说说，怎么不做人的。”
    高婷婷就八卦那些前女友，光是女老师都有好几个来发维信问她的！
    麦子连忙要求共赏朋友圈，观察前女友现状，更鼓励婷宝宝要当好隔离墙。
    其实哪有这么麻烦，秭小伟纯粹当成技术活儿。
    驱车前往机场路上瞥了眼脸上还挂着泪花的姑娘，很惊奇：“哈哈哈，你这是要给你爹告状吗？”
    常月玲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种情绪跌宕起伏，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局面。
    其实要不是麦子前几天坦承了身份，她绝对第一咨询对象就是自己的俏秘书。
    这会儿也只能顺着情绪自由发挥：“就是！你欺负我！”
    撒娇和撒泼的分寸也掌握不好。
    好在秭小伟是真的情绪稳定：“嗯嗯嗯，我怎么欺负小盆友了呀？”
    常月玲马上噗嗤，又气恼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
    秭小伟就不笑：“哦，是欺负的露丝还是苏珊娜啊？”
    常月玲这才想起自己的情绪点：“露丝说你怎么不回她信息！”
    秭小伟还假装思考：“不回信息就是欺负吗？”
    常月玲顺势傲娇：“就是！所有给我……露丝的信息都是秒回，不秒回就是不重视！”
    秭老师漏漏漏：“秒回是因为爱玩手机，这是个物理学和社会学上的基本常识，而不是因为对你有多尊重，尊重是放在心里的。”
    学渣已经有点懵了，有这个基本常识吗？
    嚅嚅了好几下，愣是没敢开口。
    老师控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再考一个物理学方面的问题，你说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是交流电还是直流电？”
    常学渣已经彻底懵逼，我是在谈恋爱，还是上课啊。
    哦，当年我还读的工科呢：“不……没想过，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秭小伟抖包袱：“所以你不会把社会学跟物理学贯通起来思考，像雷公电母这样结婚千万年的老夫妻之间，是很难有交流的。”
    常月玲不想笑的，但又忍不住笑。
    这一刻她的确理解到了心花怒放四个字的威力：“你，你就懂这些！”
    秭小伟当之无愧：“无论我从小穿开裆裤就泡妞，还是当老师以后成天看那些小屁孩早恋，看过太多谈恋爱时的甜蜜好玩，有个学生就喜欢在男朋友面前装傻子，以至于她来上课，那男生还要密密麻麻的写一大张怎么坐车，怎么坐电梯，怎么吃肯德基……”
    常月玲神往的鄙视：“哪有这么弱智的行为！”
    秭小伟徐徐图之：“多得很，男生生气的时候，女生装喵呜，男生就回应嗷汪汪，这边马上猪哼哼，能有个人陪你装傻，还有什么不开心呢。”
    常月玲都笑开花了，嘴上不让步：“幼稚！酸腐的恋爱气息！”
    秭小伟才嗯嗯：“露丝也这么说的。”
    常月玲立刻闭嘴，还慢慢嘟嘴，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很使劲。
    秭小伟瞥见也把嘴翘起来：“嘎嘎嘎……”
    常月玲马上笑喷，眼泪跟着笑声往外喷。
    还伸手过来打秭小伟，但指尖刚碰到胳膊，就变成了迟疑又轻柔的扶着。
    习惯了川渝暴打扭转术的秭小伟很震惊：“你没有吃饱饭吗？！”
    可惜冀北姑娘是真没那么暴力，慢慢的说：“你要一直让我开心……”
    秭小伟冷漠：“不可能……”
    常月玲凝固了，内心大起大落。
    秭小伟继续抖包袱：“十多二十年后，老子最多默默的把饭做好丢桌子上吼，爱吃不吃！”
    可能北方爷们儿很少在家做饭吧。
    光是想想这个场景，北方大妞儿已经嘴角翘得发抖，终于学会了凝聚力气到拳头上，狠狠的捶下去！
    释放出来还怪舒服的咧。
    为什么川渝地区会出这么多母暴龙，实在是这个区域的男人嘴太贱了。
    让女人很难忍得住。

 第364章 就看能不能持久了

    于是等到了机场，几辆自家商务车，以及一长串从4s总代经销商那调过来的车辆一起，看伟总笑嘻嘻的下来又上后面。
    然后全都呆在停车场，不敢过去打扰，更不敢问年轻男女在车上干什么。
    其实秭小伟不过是到最后排角落，拿了藏在这边的湿纸巾、化妆包。
    给翻到后面坐好的常月玲擦脸补妆。
    姑娘这会儿本就不多的智商，早就归零了，压根儿不会去想为什么这车就算有这些东西却要放在最后面。
    只会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近在呼吸之间的男人，在帮自己修饰。
    被摘下眼镜时候娇羞的表情，跟剥下内衣也没什么区别。
    可明知道不要沉沦，还是忍不住问：“好看吗？”
    秭小伟就是要犯贱：“发自内心的漂亮！”
    常姑娘果然不把语音经过脑细胞，还满脸娇羞：“讨厌！”
    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这种酸腐做作的语气。
    好在秭小伟帮她平衡了，补妆的眉笔精准稳定：“只是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一贯还自认为有点家教，肯定是大家闺秀的常月玲，这下又解锁了的车上座位摔跤术的奥义。
    这就是几十位助理、司机一起看见，车身在那晃得跟个船似的内幕真相。
    当然伟总那方面好像不太持久的传言也是从这会儿开始诞生的。
    亲眼目睹。
    因为几分钟后，顺着要客通道直接穿行到停车场的老常夫妇带着浩浩荡荡的高层过来，远远先看见女儿满脸粉润的挽着秭小伟从车后座下来。
    身为二股东的常妈刚被周围一片吁吁吁示意声指引看见这从未见过的场景。
    还立刻收获一大片恭喜声。
    就全体一起见证了二十五岁的女儿，突然跳起来拳打脚踢！
    正准备走过地下通道的所有人，集体刹车。
    碟刹都要冒烟了。
    老常正在笑骂年轻……就被卡在嘴里，我们家的女儿不是这样的！
    多年来肯定也有想亲上加亲的老兄弟，这会儿心里只有庆幸。
    常妈妈急得撞开周围几个高层女眷，要从腰上抽皮带过去教育女儿。
    却又一眼看见女儿像个超市口袋一样，直接软哒哒的挂那大男生脖子上！
    亲昵缠绵的样子让这些汽车集团的股东、高层恨不得藏到周围车身后。
    有几个手快的已经举起手机咔咔咔了。
    哪怕以老常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阅历，都难以控制脸上肌肉直抽抽，这胳膊肘是真的就拐出去了吗？
    北方姑娘很皮实啊，纤瘦的秭小伟被压得像雪地里的竹子，使劲示意对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才让满眼容不下别人的常月玲惊醒。
    大羞，撒手躲到秭小伟身后。
    还差点把他挤一趔趄。
    好在课堂经验多，落落大方的迎上：“叔叔阿姨好，欢迎来江州……”
    常月玲又躲在他身后咕叽笑。
    她妈简直气得不行，几个月没见怎么就像是返祖了呢。
    家传教养，那么贵的礼仪课全都成了狗屁吗。
    老常好点，傲然摆架子：“这个时候还喊叔叔阿姨吗？”
    秭小伟居然说：“对啊，刚才月月也问这个，我说还没给改口费呢，她就打我。”
    围拢挤在周围的所有人都轰然，嬉笑的、哄笑的、嘲笑的、讪笑的、欢笑的什么都有。
    常妈妈也跟女儿有一样凝固的感觉，这是个什么姑爷啊。
    常月玲本来急得伸手掐了，却又最后松了手，挤靠着站背后。
    因为探头就看见她爹反而眼里亮了亮：“多少改口费？”
    秭小伟不疾不徐：“逗她开心嘛，多少钱都换不来她的心情好，也希望各位来到江州有个好心情，那就……先顺便走这边北区工业园，看看正在建设的新工厂？”
    按说这里几乎全都是跟着老常征战十多二十年的老前辈，连地接的江州经销商老大也是多年豪强。
    就算都是来看他，也没轮到他决定安排，甚至他都是刚才从直播大厅得到消息临时出来而已。
    但这时候就是能体现出他的底气，让这一大堆刚才还有种看小白脸的心态倏然而惊。
    没错，这是个月销八九万辆车的年轻后生。
    刚刚股价崩盘的那家全国第二大4s销售集团，年营收一千三百亿，七十万辆车！
    他一个人就能做到。
    顿时把所有笑声全都堵回去！
    立刻安静。
    老常眼里没有更满意了：“好，走吧。”
    秭小伟微笑转身示意这边的l9，还帮忙打开了副驾车门。
    常月玲终于知道过去挽住母亲，满脸羞红又按捺不住笑意的往肩头撒娇。
    把她妈又惊着了。
    怎么变得这么没规矩又活生生的咧？
    老常坐上车回望，把老婆女儿，以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看秭小伟又把这两位迎上车，就示意分别上车走人吧。
    让这种场面本来应该起码挨个儿介绍点头面人物，虚伪寒暄几句的过程都直接跳过。
    然后自己回来上车，第一句就是：“您看，刚才上车伯母和月月对门扇还是不太方便，所以龙猫用滑门真的有必要。”
    老常更笑，示意开车走人：“你还是稍微给他们点面子，不要矫枉过正。”
    后面母女俩坐了坐分开的航空座椅，还是决定到最后排搂着说悄悄话。
    但肯定随时也在观察翁婿俩对话。
    秭小伟就惊讶：“哪有！不是您跟他们打交道，我只陪月月做好艾拉这点旮旯角的事么。”
    常月玲已经彻底放飞，直接又抓了包湿纸巾遥远的砸过去：“好好说话！”
    她妈觉得陌生极了！
    不是一直在家都扮乖乖女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张牙舞爪的。
    常月玲一边对她妈谄笑，一边终于有点纳闷，怎么这车后角落好几包湿纸巾、抽抽纸呢？
    还是老常帮着把湿纸巾捡开方便司机：“所以你故意开这辆车？”
    秭小伟点头：“反复测试，反复体验，领先那款六座不足为虑，但听说他们还在憋大招，跟l9平级的大型suv，尉来那车有问题，可能因为他们推行换电，底盘设计稍微高了一点点，然后座椅偏硬，坐垫前高后低，倾斜角将近20度还不能调平，前端压迫大腿导致长途驾驶容易麻痹，看他们今年换代改不改……”
    枝枝本来个子就不高，天天开那车跟无人驾驶似的，还嚷嚷腿麻，才让大家注意这个细节，一查，居然是投诉折腰的高发区。
    老常满意到无以复加了都。
    还能有什么样的接班人，比这样热爱汽车，热爱研发，专注投入让他更开心呢。
    他是个技术流出身，就特别喜欢钻研这些细节，马上把后面的老婆女儿，以及跟着一长串的车忘了个干净。
    点起烟开始聊得眉飞色舞。
    确实近。
    从江州机场无论回市区，还是到更远的北郊，再来这片超级工厂都要加倍远好多。
    现在十几公里无人无车的快速路几乎顺路就看了。
    动工四五十天，基本都是在高精度找平做地基，一条几公里长的厚厚水泥墩子，非常壮观！
    虽然只有局部的零星钢结构在施工，整体规模已经能看到，特别是在秭小伟带领下，几乎全都是suv，尤其以长江汽车旗下各款为主的车辆，都爬上对面的山坡，远眺一片忙碌的工地。
    还是很震撼的。
    老常他们在冀北、鲁东的新型超级工厂，都是比较方正的那种传统模式，也是第一次做这种瘦长条的超级脉动线。
    没想到秭小伟抬手指指旁边更高的山坡上，要皱眉仔细辨认才能看到的一根白色监控杆：“这片地还没有被征用，所以也没人管，我们在那立了根太阳能视频拍摄杆，能无线传输图像回去做延时拍摄。”
    有些老前辈还要旁边人耳语才知道什么叫延时拍摄，甚至也没意识到拍出来有什么用。
    却听见秭小伟笑：“没想到让我们无意中拍下点别的东西……”
    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摄像头方向，在更远的侧面可能几公里外，也有一大片类似的工地。
    老常还凝神皱眉的想了想：“好像是……领先牌的那个超级工厂？”
    秭小伟点头：“他们断断续续的施工好像资金上有问题，我找人去拐弯抹角的打听了下，是遥遥领先找到这家有生产资质的江州本地小厂，为他们提供智能驾驶、数字技术，以及领先品牌来合作生产，这家厂也是凭这份协议找这片地区政府拿到了几十亿的扶持资金。”
    老常不屑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那家小厂是什么成色，基本上就是辗转在几家品牌间贴牌生产。
    规模还不如自家，所以几十亿的建厂资金当然只能靠借贷。
    这就是秭小伟给所有长江汽车高层，做了十多二十年汽车的大佬们一记当头炮：“当董事长还没决定来这里建设超级工厂，这里是除了本地的江安汽车之外，亟待有更好更新的厂区品牌入驻，才能给到如此优惠的扶持政策，仅仅因为我们出现在这里，现在他们急需的资金拨付就不是那么顺畅，甚至可能投产都要受到影响，这就是蝴蝶效应，整个汽车行业都会受到我们这点蝴蝶翅膀扇动的影响！”
    站在超级工厂对面的山坡上，百废待兴的场面更加衬托出年轻人的挥斥方遒。

 第365章 看我七十二变

    这话一点装逼的水分都没。
    秭小伟异军突起的新能源车销售，已经非常明显的扇动了整个车市变化。
    哪里是什么蝴蝶翅膀，大鹏展翅了。
    去年最后一天，江安汽车的艾维塔狂销四百亿，均价就是三十万。
    这让一直希望冲破这个价位的江安汽车狠狠的扬眉吐气了。
    新年之后虽然销售急剧下滑，但靠着已经铺开的名气效应，出色的外观式样，还有全国4s店的大力推销。
    每个月还是能保持在一万到一万五千辆左右销售业绩。
    已经成了这个价位段的明星产品。
    反而是长江汽车自己的六座v8卖二十四万不到，首秀五万多，后来每个月三五千辆，黯然不少。
    哪怕这个成绩相比其他车企已经算是很喜人的结果。
    如果不是秭小伟已经跟艾拉汽车绑定，又专注在新能源车上发展，很多车企都想通过熊主播卖车了。
    靠着直播间冲一波高度，然后慢慢滑落卖一年也能十来万辆，新车型怎么都不算失败。
    所以这几个月，其实各家车企都在想方设法的网销。
    包括江安汽车也在培育自己的网红主播，只是不得其法而已。
    大多还是集中在搞一堆搔首弄姿的女店员在4s店车型周围做文章，根本没意识到对几万几十万的商品，要赋予文化品位才能彰显价值。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销售手段的影响。
    猫系列的销售才是硬生生的改变了整个国内车企的认知。
    每个月八九万辆！
    车身底盘没啥可说的，长江汽车相当成熟完整的小型suv架构，套了个漂亮可爱的外壳，搭载不那么先进，但基本做到样样都有的智能车机系统。
    卖十四五万！
    行业内估算物料成本也就百分之六七十，而各种研发、建厂成本随着这样几十万辆的规模平摊，会越来越趋近于无。
    前几年靠城市suv卖成了国内第一，近两年滑落之际又靠300、500型硬派越野保住了口碑，眼见着马上要成为所有车企、消费者的笑柄，硬生生的靠这么个有点另类的系列咸鱼翻身了！
    很多同行都在感叹老常的命是真的好。
    零几年开始全国老百姓购车热方兴未艾的时候，没有轿车生产许可证的长江汽车，反而靠着国人喜欢大空间的优势狂卖suv。
    一几年车多了，有点追求喜欢自驾越野了，他又正好把这段续上。
    最近的新能源车热潮下，谁都没想到之前一直瞧不上这种趋势的长江汽车，竟然后来居上的大杀四方。
    猫系列现在居然已经成为在全国各地县市都比较常见的街车。
    真就是互联网卖车、直播间卖车这种新模式，才能从茫茫人海中筛选勾搭上那些在乎颜值，不关心汽车行业的个性用户，造成这样的销售业绩。
    关键这一切，还被掩藏在梦想汽车每个月爆发二十万辆销售的惊人局面下，有点闷声发大财的意思。
    只有业内人士才会惊心动魄的看猫系列，特别是那个13.98万元的可爱猫，以每月四五万辆的业绩，悄无声息的踢掉一水儿合资走量车型，稳坐了好几个月的单款冠军。
    然后复古猫徘徊在第二第三的位置也很稳定。
    这让长江汽车在a股、港股的股价都在保持红利同时，集团也拥有很充足的资金流。
    在这个各行各业都喊生意不好做的时代，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但长江汽车这么逆流而上，必然也就相应的有人会被翅膀带偏。
    目前看起来主要受到影响的，其实是梦想汽车的十万左右低端车型，类似价位却没法提供猫系列的颜值和口碑效应，据说已经下沉到8.98万来避开冲击。
    然后就是外人难以知晓的领先汽车了。
    还提前三个月左右开始施工，现在进度已经被艾拉汽车生产线超越。
    监控摄像头远远拍下，自动生成的延时画面中，甚至出现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大型机械设备动工的停摆状态。
    这让秭小伟很哂然。
    因为今晚的直播间他的重点就是卖龙猫啊。
    从价位到定位，全面对标！
    这算不算另种意义上的釜底抽薪呢。
    当然他觉得更刺激的是可能要跟遥遥领先的正面对抗了。
    所有本来还不知道他直播内容的长江高层们，都感到非常震惊：“试产都没有开始，就准备卖了？”
    在山坡上感叹了下新超级工厂的规模，以及周围视野所及的几座超级工厂，对江州未来要成为全国最大的汽车基地都深信不疑后。
    立刻掉头直奔北郊。
    抵达已经快六点，用过晚餐就要进直播间。
    所以秭小伟来得及跟长江汽车的股东、高层们交流的空间就只有在餐厅。
    就第二次开直播间的那个江岸悬崖温泉酒店，提前包下整座餐厅，看着初夏的夕阳余晖在陡峭的峡口慢慢褪去。
    意境还是很美的。
    但大多数都是北方佬的高层都没人拍照，聆听秭小伟的讲解爆发喧哗。
    整个餐厅都清场了，端好酒菜的服务员们都不能进入，众多随从助理站满了各种门外、落地长廊、玻璃廊桥。
    所以秭小伟没什么掩饰：“为什么不可以，车辆交付日子在两三个月，之前也很常见吧，我们争取在七月底开始交付，那么四月底就可以来一场预定，五月底搞大定，六月底限定，这叫炒作周期，让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知道长江、艾拉推出了新车。”
    老常脸色都很严峻：“理论上六月才能出第一批试制车，要大量测试调整，还要回到生产线上做更多校调，才能安全的交付到消费者手里，这个阶段非常重要，我们不能把带着问题的半成品交给消费者，这是我们的底线。”
    秭小伟很轻松：“为什么新势力包括领先品牌有很多上市以后猝不及防的问题，我想就是他们带着互联网思维，边改边卖，不断更新版本来优化，这里面固然有安全缺陷，但也有他们反应极快的优势，我选中间路线……”
    快七点了，这会儿的江州刚刚夜幕降临，背后是青翠的支流江水，巍峨的山脉劈开峡口，灰蓝的天色衬着黝黑山形，这会儿都成了秭小伟的背景板。
    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年轻人，既有他这个年纪满满的少年气，又带着沉稳淡定的侃侃而谈。
    北方来的高层们都相互看看，有点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回老常真的捡到宝了。
    因为大家听来都觉着言之有物：“我希望从六月前就能有多少拿多少试制车，我们自己测试，我们大量交付给媒体测试，这还是互联网思维，他们出了新软件新游戏，也是交给相关机构、内部玩家先用测试版，这个小范围出任何问题那都是相互合作的关系，在可控范围内，也更好处理扫尾，这就能把研发部门动不动半年、一年的测试期缩短到一两个月，更重要的是，不要让几十亿投产的生产线成为赌博。”
    有几位都跟老常带头鼓掌了。
    从资本家的角度，这才是最合理的思路。
    车企在研发阶段一般都有很多个竞争款型，各种论证，各种讨论、修改、完善，最后锁定几个款做原型车。
    又是冗长的测试修正，验证设计的可行性和安全性以后，跟市场、战略等各方一起敲定最后车型。
    才进入生产线建设布局，冲压、焊装、涂装、总装四大环节，现在都需要精密的设备和培养熟练的操作人员来保证生产顺利进行。
    而这个生产过程，又涉及到原材料的采购和供应链管理，钢铁、塑料、橡胶等一大堆各种供应商合作关系。
    加上品控、检测，最后才是售后服务部分的培训，产品上市以后全国各地都要有人能维修保养吧。
    这么复杂的过程，当然就伴随着几十亿、上百亿的投资。
    结果产品上市悄无声息的被市场拒绝，就等于这么多投资打了水漂。
    所以这也是很多欧美车企，起步不会做大批量超级生产线的原因，先少量推进市场，反响好才逐渐扩大产能。
    更是很多品牌一个成功系列能做十几代更新几十年的最大原因。
    可现在国内市场太卷了，新车上市不能做到月销上万，轻而易举的就会被淘汰掉。
    卖得好了产能跟不上也会被淘汰，产能上来质量不好更会砸了口碑。
    所以很多严格遵循这些流程的合资、外国品牌打不过疯狂爆发的新势力，也是情有可原。
    那几家新势力的底子，本就是在这种质量更迭中被打掉的失败者。
    现在换了个更能吹的壳子卷土重来而已。
    老车企都很头疼。
    结果秭小伟居然提出了这个介乎于其间的思路，还非常可行：“当然，也不是什么车媒体都能拿到我们的测试车，这么说吧，从我们实控了京西直播以后，手下已经掌握了超过三十家跟汽车相关的自媒体，未来两个月内争取扩展到两百家，这些内部车媒体才能保证缺点自己改，优点大家看，保证龙猫成为今年的爆款！”
    这些天都看到了京西直播的热闹，眼前的营销总监摇身一变成了媒体大亨。
    这尼玛是一手遮天啊。

 第366章 谈什么抄袭，这是向经典致敬

    还真有人这么做。
    里想汽车的老板就是国内最大的汽车网站创始人，国内汽车媒体、汽车话题的缔造者。
    可以说全国所有的汽车自媒体大哥级人物，全都出自他的麾下。
    尉来的老总是国内最早最大的二手车交易网创始人。
    小p汽车的董事长更是uc平台创始人，没错，就是那个震惊部的发源地。
    甭管他们用什么方式隔断和原本企业的关系，都恰恰说明了原本企业对造车有破坏平衡的重要性。
    所以这些人进入汽车制造业，作为新势力降维打击老车企，最大的强项是在这里。
    那些什么智能化的噱头，都排到后面去了。
    但从这些新势力造车，又过去几年，他们已经被短视频化的最新潮头甩开。
    他们那套论坛、网站、微博发声的打法显然又在老化。
    该全新的三驾马车新新势力造车上阵了。
    秭小伟就是这样站在餐厅表达的态度：“我不是只会站在直播间忽悠人的营业员，也不是只会拍脑袋瞎指挥的汽车外行，今天我给你们稍微透露下我的行事规则……”
    常月玲乖巧的给她妈夹菜：“这个松茸鸡汤不错，不辣，要不我给你拌碗石锅米线……”
    她妈贵为千亿企业第二大个人股东，明显也不关心生意：“闭嘴！别烦我！”
    争分夺秒，全神贯注的观察女婿呢。
    以常家所处位置，见过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肯定比戴家能看到的货真价实多得多。
    都没见过二十几岁这么大言不惭还吊得要命的样子。
    因为能到这个级别，已经基本隔绝掉没脑子的二货，真的很罕见这种不靠爹妈就能平起平坐的家伙。
    秭小伟可以靠孩子妈呀：“首先，京西直播这家目前怎么也算全国前五的短视频、直播平台，我是实控人，要打造成全国最好的购车养车自媒体大本营，简单理解下就等于我们自己拥有一家砖儿台，可以想怎么发布就怎么宣传各种品牌的车辆，还得注意别太过分，别老特么的自吹自擂，免得别人说我们不公正……”
    他上课绝对不会带这些字眼，但是刚才发现老常和几个老兄弟说话，喜欢这种口吻。
    马上娴熟的用上，顿时获得这帮人热烈鼓掌，发自内心的感到亲切。
    更对内容感到振奋，卧槽，这的确是强强联手，我们再卖车不跟捡钱似的。
    秭小伟弹第二根手指：“其实外界还不知道，我还拥有一个下沉到全国所有地县市的宣传网络，这里熟悉各地经销商的，就应该有所耳闻，你们当地肯定有人在宣传长江汽车，艾拉汽车，这也是我们全国各地4s店最近一直有不错的到店率根本原因，集团公司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每个月两百还是三百万？”
    众人更是哄笑使劲鼓掌，长江汽车一年要花四十亿广告推广费用啊！
    加起来都没这两三千万花得立竿见影。
    真特么是花到狗背上去了。
    哪怕有个别人脸色会很难看，恐怕都不敢跟这家伙刚。
    因为听起来他像个什么神秘组织头目似的：“好了，根据这一个中心，三千个全国网点的信息掌控能力，我们能清晰的发现，能跟我们抗衡全国宣传网络的，只有一家粗粮手机，他们也要在今年推出第一款新车。”
    气氛已经很融洽，有人吱声：“他们是轿跑吧，我有关系打听到点风声，从好运来挖的人，把那边气得要死。”
    秭小伟点头：“网上从一月就出现了他们的产品泄露图，按照互联网产业的尿性，这只可能是两个目的，要么故意放烟雾弹声东击西，要么试探看看网友反应，作为一家从未生产过汽车的品牌，我倾向于是第二种，前者没必要。”
    餐厅里真是听得聚精会神，他们都是造车多年的行家，也从未见过如此儿戏的互联网造车公司，更谈不上深入理解这种打法。
    完全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哪有投产前还把车放出来给社会上看看动静的。
    他们也不懂这种渠道释放的方式啊。
    秭小伟的优势就在这里，他没有行业固化造成的眼光狭隘，更能贴近这些互联网手法：“好了，无论网上讨论这辆车是抄袭保时捷taycan，还是抄袭特斯拉model3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思路一定是抄袭……或者说大量借鉴，向经典致敬。”
    现场一片轻蔑的笑声。
    谁知秭小伟马上反过来批评：“你们别笑，长江早期也也这么抄，梦想汽车更是全系列、全车型的，从轿车、suv、mpv什么都抄，前几年更是有家保时泰抄得炉火纯青，如果他们把车里面的功底也做到长江的地步，那他们就是胜利者了，不要轻视任何一个懂得借鉴的对手……譬如遥遥领先。”
    还是有人笑出声，但绝大部分真的就忍住了，虽然还是想笑。
    遥遥领先那两款车型在行家眼里真的很好笑嘛。
    但大多都忍住了，像上补习班的学生那么认真听课。
    秭老师也很满意：“做领先牌汽车的厂子在江州，我们恰好有些人手关系能沾上边，包括遥遥领先跟江安汽车合作在艾维塔车型上，我们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这次他们在研发的新车，也有幸瞟了一眼样车。”
    大家更专注了。
    结果秭小伟自己来笑：“特么的就一眼，正好我车库有一辆奔驰gls，就过目难忘，知道什么意思吧。”
    整个餐厅又轰然笑了下，全都在卧槽，但也不怕啊：“那能抄出个什么来？”
    “平汽直接用原厂底盘、发动机、变速器做老款gls呢，这帮孙子还特么有脸说是特供军需品……”
    “最后还不是卖了个寂寞，谁特么傻得会去买个挂平汽标的gls呢？”
    “还特么五十万！”
    秭小伟不笑了：“挂遥遥领先的标呢？五十万，你说有人买吗？”
    说着他举起自己那台折叠手机示意下。
    在场居然又马上安静下来，有人开口了：“只要车质量没问题，可能还真有人买，遥遥领先现在这块牌子无敌，特别在四五十岁有消费能力的这个圈子里，用一万多的遥遥领先手机，绝对没人说你是傻逼，只会说你爷们儿。”
    秭小伟点头：“所以综上所述，真正具备下沉到地市县能力的，只有营销团队足够强的粗粮，以及营销感情足够深的遥遥领先，这就是我说的，除了我们之外，唯二称得上对手的品牌，其他车企……不是我瞧不起谁，是我瞧不起所有人。”
    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笑这句梗！
    哦，常月玲噗嗤，这么老的梗也敢玩，马上被她妈狠狠的拿筷子打：“这丫头咋这木有准搞子咧！”
    男人在说大事情咧，虽然她也听不太懂。
    秭小伟看见抱头不敢跑的苏珊娜，估计从小就是这样被打成露丝的。
    家庭教育很重要啊，金牌教培就笑着过去伸手牵走，常月玲心大，居然还敢回头给她妈做个鬼脸得意。
    众人哄笑，鼓掌更热烈，常妈想把那石锅碗砸过去。
    秭小伟牵回前面坐了继续说自己的：“我以前是个教培老师，金牌教培，专门帮家长照料好孩子，艾拉和月月也是大家伙儿交给我照顾的孩子。”
    有人忍不住都喝彩了，这一句话是真有内涵，还很有分量。
    老常满意的轻轻拍下手，还回头笑眯眯的跟老婆低语，常妈也笑。
    常月玲忽然眼角有点发热，不知道有什么情绪在翻滚。
    坐那赶紧端正些，抓住旁边站立的手臂靠脸颊上，压住那翻腾的心情。
    秭小伟就只好用一只手表达了：“所以我也很清楚要学习好，怎么办？抄学霸的作业呀，既然我能视为对手的两家，都用这种方式，那我也抄……当然我有长江汽车多年深厚的经验，稍微似是而非的抄下外观就行了，目的只是为了尽可能达到并超越同类产品，所以我直接抄现在市面上卖得最好的六座车外形，抄口碑最好的新能源车产品思路，抄最成熟的设计细节，放到完整的长江汽车内核上，再加上我们可以跟这两家匹敌的营销体系，我们就必赢！”
    唉，这番话要是双手比划，效果一定很好。
    现在被抓了半边，显着像个舞台指挥家在那瞎比划。
    但恰恰是那半边带来的信任感，让他的比划变得无比金贵。
    所有掌声都响起来。
    这时候，大家都相信龙猫能赢了。
    虽然他们还没看到车。

 第367章 算你倒霉咯

    所有长江汽车高层，都是跟全体网友一起看见成型的龙猫。
    哪怕外形申请之类早就被泄露出去很多信息。
    但真正的实车，还是在熊主播的直播间，才第一次正式露出模样。
    常月玲全程牵着手，温柔的跟在秭小伟后面，去跟每桌示意敬了点饮料。
    特么待会儿还要干活儿，动辄几十亿的活儿，居然都还有人劝酒！
    什么说一说，喝一杯，摸一摸，再干活的俗话一套套的。
    又不是进洞房！
    好在老常在旁边跟着笑骂呵斥了，秭小伟才没被劝上几杯。
    餐后依旧是老少一家四口驱车过去。
    但换成了老两口在后面，一开车常月玲又伸手过去抓着秭小伟。
    这里想l9没档把，中间是宽阔的扶手箱，两人都把手肘放在上面扣住，很舒适。
    常妈妈终于不瞪眼了，坐在女儿背后看女婿，不知道满不满意。
    老常反而看女儿有点感慨：“小玲这就是打算在江州安家了？”
    常月玲非常肯定的嗯：“鼻炎和咽炎都好了很多，这边气候更适合我，您和妈就不用担心了，小伟会照顾人。”
    她就不会做什么小动作暗示，只十指交扣。
    秭小伟示意这手：“所以说我很反对扶手箱做什么高低错落，可爱猫的扶手箱就花里胡哨多此一举，高冷猫更是做了个不合适的凹槽，只有复古猫跟这个类似，稍微抬肩的搁着，牵着都很舒服。”
    会说话真的也是门天赋啊。
    老常哈哈笑：“你们也太损了！居然把人家这招儿给掏了……”
    没错，龙猫车内设计最让人惊艳的就是这扶手箱。
    抄的，然后比人家做得更彻底更实用又漂亮。
    乐得老常他们那边立刻就安排配套厂家生产注册专利。
    其实只要不做得一模一样，谁都可以搞。
    但有几家车企的产品定位能精确到秭小伟这样呢。
    有些宾客还是忍不住喝了几杯，自有助理、家属先安排到山上那个温泉度假村去休息小憩。
    直到快十点，高婷婷跟麦子才左右护着戴安妮从三楼顺消防通道下来：“看在今天这场直播很重要的份上，我不跟她闹，但完了要给我个交代！”
    秭小伟惴惴不安：“搞得老子好像等着开家长会。”
    麦子还帮忙劝：“先把工作做好，小事情，小事情哦，常姐那边也是整个集团的压力很大，今天又爆出来两家销售公司跑路，汽车行业真的卷到非常残酷的地步了。”
    高婷婷负责挡拆：“走了走了，今天我们的指挥部在楼上，你赶紧换衣服，保持状态，已经有一千二百万的网友在热场了。”
    说起这个，戴安妮又忍不住得意：“你看，现在我们自己操盘有了平台，也不用在乎非要什么汽车集团支持，什么规则都是我们自己定！”
    为了今晚的直播，她豪掷“三千万”发动所有地方信息员，跟特么洗版、微商似的。
    狂发各种新能源车科普文章、促销信息、危言耸听的自媒体视频，当前汽车4s店摇摇欲坠的真相在哪里……
    反正最后指向的都是这边直播间，不买也来看看，听听熊主播怎么分析当前局势。
    然后又发动了自家这几天比较火的几个带货小网红，譬如那个卖白背心的妹子和安妮内衣的八大女菩萨，从八点过就都集中到熊主播的直播间带货预热。
    哪怕秭小伟觉得这是不是有点降低逼格了，但自己这会儿对着孕妇心虚，回来看到这场景也没吭声。
    但这一回，直播间销售链接就没有跟唞音商城接洽了。
    不过某宝和拼夕夕依旧。
    结果这俩小时，从安妮内衣到星选咖啡、电动水枪、运动耳机、太阳能风扇帽啥的二三十样产品轮番上阵卖了怕是有上亿的货！
    和别的直播是主播不停换商品不同，这里是每隔一两分钟就换一拨儿主播！
    光是看层出不穷的帅哥美女主播，不同风格的才艺就让网友目不暇接，没有太多喋喋不休的劝买，也情不自禁的下单。
    当然主播还反复提醒，随时可以刷走去看别的视频、直播，到了十点有全场提醒链接，能从任何直播间、视频号一键切换回来！
    自己的平台，就有这么牛逼！
    等于现在已经超过八十万个注册视频号、直播号，都是在帮熊主播吸量。
    到点能一起再挤回来！
    看懂的mcn机构，已经不断在后台询问，除了熊主播这几位顶流，别的网红怎么才能拿到这种超级链接流量。
    唞音这几家平台，都没搞过这种颇有点涸泽而渔的做法。
    但很明显，刚刚上路的京西直播需要搞点大事情。
    坐在楼梯间，依旧还是没搞成富丽堂皇的化妆室、服装间，就那么随意的一张折叠桌，两位助理最后十分钟才进来，帮忙整理戴上头套，接好耳麦线。
    戴安妮调度全场的声音在里面中气十足：“视频组可以准备了，要最能抓住人的画面镜头做切片，技术注意，要全平台发提醒链接，拼夕夕的流量包拉够没，某宝的再加一组，当前数字是拼夕夕八百二十万，某宝七百三十万，京西直播一千五百万……好，七百万，八百万……”
    整个平台这会儿有超过三千万网友在到处游荡，硬生生的被拉了两千多万过来！
    其他的估计是已经沉迷到某些美色中无法自拔了。
    这是秭小伟走出楼梯间，就坐在门口“模仿伟哥”的石亮顺口给他汇报的网站信息。
    听克瑞斯说京西商城那边也在主动给量。
    毕竟现在直播版块日活数越高，也计算到了整个商城的数据里，股市连日活数都要考虑，现在靠着直播频道让整个app日活数猛然翻倍。
    更不用说还能产生这么多销售了。
    秭小伟嗯，点头拍拍室友肩膀，走上直播台。
    台上居然是高婷婷牵着梅朵，在跟麦子演戏！
    宽阔的直播台上，左右摆着两部盖着金色和淡蓝色绒布的龙猫。
    但之前的直播全都把手机镜头对准两部车头中间的空档，让人看不到车。
    现在稍微沾了半边金色车盖绒布，麦子穿身白衬衫扎进黑色一步裙里标准的ol装打扮。
    还戴了副黑框眼镜，居然有点妖娆勾魂，让秭小伟隔着兽衣都有点兽性啊。
    人家抱着文件夹恭敬有礼：“婷女士今天能订车了吗？”
    高婷婷就是家常便服抱着梅朵，满脸的漫不经心：“车子我在其他地方买了……”
    “女销售”如遭雷击，合起正要介绍的车型文件夹颤抖：“那我算什么？”
    消费者无情：“算你倒霉咯。”
    高婷婷暗地里还悄悄捏下梅朵的屁股，小不点就像充气玩具似的马上叉腰吐舌头，演绎那种妈不讲理娃很熊的消费者。
    网友们都在哄堂大笑，你们这是在演情景剧嘛，还是我在看短视频？
    麦子也很会演，高跟鞋都踉跄了：“那我带你试驾十几台车又算什么。”
    消费者不要脸：“算你身体好了。”
    销售顾问再遭重击的倚在车头绒布上：“那你一到饭点就带着孩子过来吃饭，一吃就是三碗打底，又算什么？”
    光是听见说吃饭，梅朵已经开始吧嗒嘴。
    她就看不到麦阿姨曼妙的身材已经在车头上弯成s型，好多网友都在喊摄影师要加鸡腿了。
    薅羊毛的“年轻妈妈”理所当然：“算你们伙食好咯。”
    销售顾问已经有了粤味哭腔：“那你对我的承诺算什么？”
    消费者毫无怜悯之心的：“算你记性好咯。”
    麦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却“不小心”碰落了旁边车身金丝绒布。
    很有坠性的绒布，直接滑落，露出一辆明黄色车身，整个车窗车顶上半截是白色的拼色中大型suv。
    真的，无论男女网友，这一刻愣是会被这辆车“出其不意”的展现，带走吸引力！
    无论之前的焦点是麦子那慷慨却又贫穷的身姿，还是梅朵娇憨可爱的古灵精怪，又或者婷宝宝的“蛮不讲理占尽便宜”。
    这一刻都会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车身上。
    甚至连三位女演员什么怎么离场的都注意不到，轻快的钢琴曲荡漾在直播间，灯光也是慢慢增亮形成高光。
    就是那种高档洗车行专用灯光，多方位多光盘的在丰厚漆面上营造出群星闪耀的光彩来。
    直播间里迅速炸锅一片惊叹……
    就像直播大厅里那些长江汽车的高层和旁边站着挤满的数百自媒体。
    都知道这部车应该会很受欢迎了。

 第368章 许多真理都是以笑话的形式讲出来

    其实上次就展示过龙猫的这款样车样色，甚至现在猫系列都有人订购这配色。
    只是上回故意吊胃口，没有打开车门给看过里面。
    这回显然才是最终成品模样。
    一样厚厚的车漆有点要溢出来的饱满感，明黄色和白色搭配，让人一看就恨不得到野外草坪上打个滚。
    仿佛这就是阳光灿烂的内心召唤。
    的确就带着里想l9，或者说最新款的奔驰gls那种宽大平和的气质。
    没有花里胡哨的腰线、斜线、曲线，都是最温和平直的柔顺线条。
    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龙猫蕴含的那种包容大气。
    几乎跟里想如出一辙的贯穿式前缘灯带，憨乎乎透着几分乖巧。
    但实际上抵近了能发现，不是那种一旦损伤更换就极为昂贵的整体式总成，而是点阵led插片组合。
    这样后期维护成本呈几何数降低。
    当熊主播走近，一挥手就如水波荡漾般亮起，然后自动弹开折叠后视镜。
    没有脱了裤子放屁的摄像头式后视镜，也没有装腔作势的隐藏式门把手，就很平顺的半碗式拉手。
    轻轻一触，后排车门就如mpv那样缓缓电动滑开！
    这几乎是秭小伟在车型设计时候唯一要求有点与众不同的设置。
    其他所有环节其实都在别的新能源车或者高配置燃油车上能看到，本质上龙猫就是个缝合怪。
    但这个滑门是他特别强调在意的细节。
    因为相比很多同行用电动开门来彰显逼格，滑门的难度要小很多很多，出故障的几率也小很多，更是在两车并停的时候开门上下有巨大优势。
    但在这一刻就是巨大的逼格。
    缓缓滑开的那种高级感，不疾不徐的贵族气质，却让近三千万的网友一起哇……
    因为门也就罢了，又不是没见过商务车、保姆车的滑门，只是在suv上出现有点特别。
    主要是这门打开后，里面居然并排两部皮沙发！
    就是一看都非常舒服的那种棕黄色芝华士头等舱皮沙发，彰显美式理念的宽大舒适头层牛皮式样。
    熊主播都懒得说话，闲散的靠在门边，打个响指另一位身材婀娜的直播助理就从对面拉动电滑门上车，熊主播这才示意镜头特写。
    那滑门闭合之后，门上自然出现个沙发扶手，稳稳的接在沙发侧面。
    主播助理舒适的靠躺下：“喵喵，打开屏幕……”
    这下就知道熊主播故意站在门外是为什么了。
    那扇挂在车顶的曲面带鱼屏缓缓从前排座椅上方被推挂出来时，全场连同全网都在惊呼，我滴个乖乖！
    大，就是爽！
    这里已经大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翻立的屏幕下沿基本上挡在了前排座椅头枕上方，完全起到了前后隔离的用途。
    直播助理伸手在沙发侧面一摁，沙发下部的脚踏翻起，靠背斜躺。
    再轻呼：“喵喵，我要看熊主播的直播间……”
    大屏幕上居然就弹出了链接界面选择！
    实时播放的她自己画面！
    给广大消费者忽悠那么多高智能高科技，不如直接呼唤刷什么剧。
    全场都在卧槽，我了个大槽！
    这位直播助理靠躺在那搓搓手，好像差点什么，居然直接伸出黑丝长腿在门把手上摁了下。
    刚才还在全体卧槽的网友们，目瞪口呆的看见前排座椅之间的那个大平顺宽扶手箱，自动后滑！
    所以这才注意到地板上有几条滑轨，两张沙发可以前后滑动，中间两条居然是给这扶手箱准备的。
    滑到一半，摁一下开关，箱体两边翻起来厚厚的桌面！
    利用了扶手箱两侧立面空间，更做得结实稳扎，比最早那个在前排座椅后面翻起来的桌板，显得有逼格多了。
    还更结实，小盆友一定能在上面解出三角函数的智慧之光在闪耀。
    当然这里就是看电视的零食桌面了，箱体朝后打开是冰箱，饮料零食水果一应俱全。
    调整好角度，甚至能滑到沙发上方，就在肚皮上面懒得无以复加！
    靠躺在这里刷刷剧的美女助理，几乎都忘了自己在上班了，还翘腿，好长……
    讨厌的熊主播这时候带着镜头走开了：“怎么样，其实这才是相比燃油车最大的提升，特别在炎热的暑假，带着娃去上补习班、游泳班、篮球营之类，空投小祖宗之后在车上眯会儿或者刷刷剧，爽得翻白眼啊。”
    正打开驾驶座车门的熊主播还补充了句：“哦，燃油车型因为有封闭情况下开着发动机带来一氧化碳的生命危险，千万不要这么干，无数案例证明了这是昏昏睡去，试试就逝世的最不痛苦方式。”
    前排，自然又是媲美里想l9风格的那种两块14寸大屏幕并列在中控和副驾。
    但又没有如里想那样另类的把基本信息小屏幕集成到方向盘上，而是做了个精致的小屏藏在方向盘前方。
    熊主播示意镜头看看他跟副驾之间没有隔阂的宽阔通道，那天他就是这样被常月玲袭击的，当然也不限于顺畅的到副驾驶去做点什么。
    前排座椅虽然没有后面那么变态宽大舒适，但胜在空间多变啊。
    可最大的特点在于，随着“熊爪”在屏幕上快速点选设置，弹出来个对话框，前后声场隔离？
    没错，就是利用这么挂下来几乎隔绝了前后的大屏幕，背后的扬声器能产生声场对冲，起到了用隔音玻璃隔绝前后的效果。
    也能让前面驾驶员和副驾聊天、听音乐，不受后面影响，可以各玩各！
    老常周围的长江汽车高层，全都在交头接耳了。
    他们做车几十年，是绝对的行家：“小伟的思路很贼啊，你看他用的东西其实都是简单实用不容易出问题的踏实技术！”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障眼法，就是贴近生活的小细节，是个懂生活的家伙，我喜欢！”
    其实已经退到楼上的麦子，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如坐中军帐的戴安妮。
    这不就是秭小伟在他那破面包车上捣鼓出来的空间，变成了豪华舒适版么，思路全都一样。
    结果戴安妮可能也想到了这，嘴角还泛起点笑意，一转头就对上了！
    吓得麦子立刻奉上谄媚的笑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卑微。
    常月玲更卑微，一直警惕的扫描全场，生怕戴安妮什么时候杀出来，但看看以往绝对雷打不动的dj位后方，内心感叹有狐狸精帮忙好像也不错嗷。
    就忐忑。
    熊主播却在这个全网惊叹又好奇的时候，下车来走向对面：“龙猫是我们今天就要推出预售的款型，最终将在七八月的暑期交付，最终只有两个款，基本性能完全一样，都是双电机四驱带气悬减震，保证你在路面都舒服得如在云中漫步。”
    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这辆拥有多个可爱配色的是亲子版，主要面向有孩子的家庭，无论居家上班、带娃出游，都是最佳选择……”
    指回前方：“而这一部青春版，就是无数年轻人走上岗位的第一辆车！”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刚才淡蓝色的绒布被扯开，同样外形却展现出完全不同气质的深蓝色车身加银灰色车顶双拼。
    干练又朝气蓬勃，还带一丢丢的时尚跳脱。
    如果那一辆黄白相配的透着年轻妈妈的调皮烂漫，这部深蓝银灰配色就显着男性化的沉稳。
    打开滑门浅灰蓝的后排沙发，也透着商务、工作气质。
    可靠在车门边的熊主播说的居然是：“有没有想过工作间隙的午休时间，到自己的车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伸手一按，二排沙发还是放平，但之前体现过的那种副驾座椅后面弹出来一张充气床垫就把这里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单人床。
    车内灯打开，大屏幕带鱼屏放下，拉上窗帘的后排空间，呈现出私密休憩的宁静。
    剩下的座椅上丢着把游戏手柄，几件时尚的外套跟球衣挂在座椅后。
    等到把电动尾门打开，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青春版的含义了。
    一个简单整洁的小衣橱，拉开后备厢下的抽屉，居然是一排鞋柜！
    这个灵感来自于库里南，那车后备厢下藏着俩抽屉，拉出来是向后的两张靠背椅，用于外出打猎或者钓鱼的时候彰显逼格。
    改成鞋柜不就宽敞多了。
    熊主播就在这时候讲了个笑话：“你们看看这车，大约五米乘两米，也就是占地十平米，这是个可以随时陪伴你到天涯海角的家，在孤独拼搏大城市的避风港湾，不用担心通勤挤车，不用考虑几环房价，租房都没这么私密……”
    尼采说过许多真理都是以笑话的形式讲出来。
    好多人这一刻就悟了！

 第369章 就是有的放矢的卖课

    金牌教培还是太习惯于怎么面对每个孩子的不同情况找弱项卖课了。
    事后看起来，就是熊主播精准的抓住了两个巨大的消费群体痛点。
    带娃的年轻父母，尤其是这一代很多孩子正在小升初、面临教育分流等各种现实的八零后、九零后父母。
    他们很多就是从自己的教育改变命运，特别在意鸡娃。
    和欧美国家只鸡精英阶层，普通人就快乐教育不同，国内既然要把教育资源尽可能公平的分给所有人，那就要承受所有稍有认知的家庭，都希望用教育来提高孩子未来社会地位。
    为这个投资，在家庭中绝对有优先权。
    很多新势力造车的产品经理都没意识到这点，老车企就更不用说了。
    秭小伟则太熟悉了。
    他甚至还在那张皮沙发上翻了翻，亲子版在副驾后面的那张沙发靠背可以翻出来是个比较硬的少儿座椅！
    而青春版则多个自动充气床垫，这是两款车唯一的区别。
    买亲子版就是鸡娃专用车，平时一家几口也能出去玩，但日常百分之九十的应用场景，全都是年轻父母怎么兼顾工作和鸡娃。
    早上送孩子上学，有展开的桌子吃早餐，当然也可以赶作业，冰箱还能保温在四十度以内。
    中午自己上班能在车上打个盹睡舒服，下午接娃吃饭都很方便，再送去各种补习班，那一两个小时简直就是父母最轻松休闲的空间。
    整个场景，都是熊主播在那说，后面婷宝宝带着梅朵演……
    从小到大都是鸡娃冠军的高婷婷太熟悉这种生活节奏，甭管现在怎么改革、怎么调整，什么舆论风向，有脑子的家庭依旧默默的在鸡娃。
    绝对不相信那套松弛感能让孩子有美好未来。
    这特么才是认清生活的真相，然后依旧努力去生活。
    翻开的小桌板，前排头枕后打开的护眼灯，艰难咬着笔头做作业的梅朵。
    无数网友尘封的蜘蛛网记忆都回来了，当年我们还不是要坐在小板凳上赶作业，现在的娃凭什么不赶作业呢，大家都要平等，我周围谁买这车，我一定送几套复习题！
    从这会儿开始，就有无数家长开始询问哪里可以买到呢？
    周围好多网友科普，等着，等着熊主播开链接通道。
    到这个点儿还没宣布价格呢。
    大家都觉得值。
    因为有个细节，梅朵把手摁在车门上，电滑门过来的时候，在最后十厘米减缓动作，最后肯定是感知到了手指，就停住了。
    这个思维逻辑跟有些电动门是关过来碰到什么东西不能到位，再跳开就很不一样。
    有些所谓的豪华配置搞电动门，更是在省成本，造成整个门这里能防夹，那边不能防。
    龙猫不是，这里是给整条闭合线做了类似电梯的那种光敏监测，感应不到对面的光就会稳稳的停住。
    网友们看见那小葱段似的手指在门框上差点被夹住，都急得大喊了。
    还有人骂这车厂为了买车真是连孩子都敢拿来做广告……
    可下面马上就有人说，这不恰恰证明了厂商有信心？
    而且不用真实场景做试验，你敢信任？
    更多人在乎的是这个很贵吧？
    这绝对是什么高档车才有的功能。
    主要还是关合到最后那点减速的缓慢动作，显得很高档。
    熊主播继续卖关子，详解完亲子版，又演绎青春版，麦子上阵，还在车里脱衣服！
    就是故意脱掉之前的白衬衫黑筒裙露出运动内衣……
    为了买车，这一家子真是够拼。
    常月玲全程跟非洲獴似的伸长脖子，警惕没这俩压制的戴老板冲出来打小三。
    她妈就很不理解：“你看什么呢？！”
    常月玲还是打点预防针：“围在他周围的漂亮姑娘可不少。”
    她妈居然强调：“男人不都这样，关键是要让他明白哪里才是家，外面的狐狸精永远只能是狐狸精！”
    实在是到了她们这种家庭地步，跟防洪水似的，堵不如疏啊。
    常月玲其实一直都秉承这家教，现在就试探：“他这能力事业可以一步步走上来，有个姐姐帮助很大。”
    她妈太会听音了：“很亲密的那种？”
    常月玲遮嘴噶八卦，肯定要把自己形容成好不容易才从人家手里撬过来，但又觉得这样有损女婿形象，还是凑老妈耳边透露了实情，全靠自己硬撑，那家伙就是太滑不留手了。
    常妈不会担心什么女婿对不起女儿，更不在乎什么门当户不对，眉头一皱还是上套路：“生个娃就好咧！”
    常月玲赶紧又找补：“其实他谈恋爱知道怎么照顾人，今天在餐厅你也看到了，我们先处着，肯定不会出岔子，他心里都清楚着呢。”
    是清楚。
    太清楚了。
    麦子演绎的青春版，就是把这辆车当成避风遮雨的心灵空间。
    甚至还整活儿。
    网上不是有那种精致生活的夸张视频么，做作的上车高跟鞋换平底儿，什么香薰香片加湿器，挂上防晒套装，奶茶托盘冰美式，消毒纸巾擦拭、吃点水果来碗粉、漱口水后刷个剧、补个妆，梳头唇彩抹香水，三四十个步骤，能把刚贴上的便携式垃圾袋装满。
    小仙女做作得能把人血压都看飚。
    龙猫不用，所有都是现成的，自带香薰、加湿器、空气净化，电动桌板冰箱保温比那些廉价挂件可不好用多了。
    甚至连化妆箱、梳妆镜都能在后排整理出标准套来。
    麦子直接敷个面膜，穿着那种拖沓的纯棉睡衣，趿着拖鞋在后排闲逸的靠着刷剧，顿时有了下班直接回家的感觉！
    已经有人忍不住：“卧槽，我在公司加班到十点蹭了夜宵，健身房或者打打球洗过澡，直接回地库车上睡觉，明早几分钟打卡上班？”
    “不用公司地库，附近找个月租停车场三五百块，一个月通勤费都不止这点，生活体验顿时改变！”
    “谁都别拦着，我一定要成为首批车主，低于平沪鹏的房价我就买！”
    “这不一样，以前房产是投资，现在房价起伏不定，前两年上车的现在痛苦得要命，我说还真不如买辆这车，起码能伴随我全方位生活。”
    两部车，两种色调，两种生活方式。
    恰恰击中了两大人群。
    还在一线大城市奋斗拼搏的九零后、零零后；
    散布在全国所有二三四线城市已经躺平开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八零后、九零后。
    这两部分都是手里有点资金，也不介意分期付款购买大件的新生代，但对商品有相当多的附加要求。
    简单说就是有见识有想法，还有点个性不那么好糊弄。
    前者在大城市多半薪水还不错，但在大城市高消费高房价下这点杯水车薪什么都不是，回家乡又不甘心。
    本来买车都是可有可无，用车成本对他们来说太高了，平时都在做牛马也用不上。
    几乎所有汽车品牌都忽略跳过了这部分人，最多只培养他们对品牌的认知，根本不朝他们推销车。
    结果被秭小伟精准画像成了用户。
    这辆车可以解决他们的心灵归属问题，提供相当高的情绪价值。
    “就算你租房，是不是偶尔也可以考虑老子今天撒个野，不回去了，就在外面网吧、酒吧、运动场、游泳池玩到尽兴，路边有个家在等你，你甚至可以啥都不做，就找片草坪、沙地呆着，只要心里有梦想，哪里都是马尔代夫和大溪地，我们的心灵需要这样的补缝……”
    随着熊主播的描述，睡衣麦子懒散的躺在充满生活化气息的青春版里，还记得车内车窗上沿的那条滑轨吗。
    现在可以挂上照明灯看书，空调清风徐徐，热腾腾的咖啡机现磨的宁静。
    绝对让人向往！
    当然能配个这样的妞儿那就人生完美了。
    后者主打个闹腾，各种高婷婷和梅朵演戏：“这作业怎么少了一页？！”
    汉话含含糊糊的小不点，满脸都写着你想打就打，非找什么理由，带着反抗精神犟头：“打死算了！打死算了！”
    网友们已经在笑了。
    看“母女俩”气得各蹲个角落，结果当妈的在那边悄悄玩手机，女儿就偷吃藏在三排抽屉里的糖，还无意中翻出来盒国际知名运动保护用品，拆开吹了个气球……
    懂的都懂，特别是这时候屏幕上还默默闪过一条很抢眼的字幕：“龙猫车内摄像头可以一键关闭。”
    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的网友立刻跟着笑疯。
    常月玲这心大的终于反应过来，那什么车第三排为啥好几包湿纸巾，这货为什么强调第三排储物空间！
    我还擦嘴了？

 第370章 你卖楼花，我卖车花

    里想为什么卖得好，就是附加值的故事讲得好。
    冰箱彩电沙发的体验，让消费者惊奇原来家用车还能这样。
    秭小伟把这种做法做到了极致。
    也唯有六座以上的中大型suv有空间这么干。
    所以遥遥领先更加科技化，叠加他们的民族感情牌，简直能杀遍全场。
    这是目前包括长江汽车高层都瞧不起领先汽车时，秭小伟主动把对方拉成最大对手的主要原因。
    相比之下粗粮汽车选择了四门轿跑，那种非常狭窄逼仄的空间，能演绎的附加戏码少了很多。
    装逼兜风，满足很多人心里的跑车梦？
    这前景就不太看好了。
    秭小伟心里下了这些结论，再等着观察局面也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但眼前，他显然稳稳的抓住了年轻消费者的心。
    非常精准清晰的用户画像。
    大城市二十多岁到四十岁的新潮白领到自由职业者、小老板，并没有追求高端用户群体，这就是主动和遥遥领先想锁定的群体避开。
    更多是全国二三四线中小城市甚至到区县的二十多岁至四十岁，受过高等教育有读书娃的年轻父母。
    这两大群体人数太多了！
    又跟上网人群高度吻合，尤其是有京西购物消费习惯的用户，相对更追求点生活品质。
    对这种调调太喜欢了。
    而且随着切片视频，在直播期间还被全国信息员朝着各自地区各种论坛、融媒体、朋友圈、小红薯、维信群发送。
    四面八方的网友还在聚集！
    开场麦子被婷宝宝无礼消费搞得“哭死”拉出了第一辆龙猫的几十秒视频，就足够让人惊艳，这种黄白相间充满卡通气息的大玩具，也能网购吗？
    自然是要来围观下直播间的。
    接着懒散休闲的直播助理躺车里看大电视的切片，又让人记忆深刻，现在车里面的屏幕都能这么大了？
    这种两三百w的显示屏，也就电车可以带动能耗，燃油车那点小电瓶完全承受不住。
    麦子个人空间化的切片视频，除了让人赶紧来看看有没有运动内衣换下来的造型，主要还是这场景真的假的，是每辆车都能做到，还是精心装扮修饰的概念车、样板间？
    梅朵吹个大气球的喜乐切片就更不用说了，她“怒怼”婷宝宝的表情包都出来了。
    这一波波的都是在给直播间引流。
    直播间销售，本质上就是利用移动互联网的超级传播力，任何人有台智能手机都能跨越时空、地理距离成为信息接收点。
    在尽可能多的人群里筛选出自己能卖货的针对人群。
    几亿网友围观中，就算是一堆屎，也能找到有人想买回去给狗吃。
    所以当络绎不绝的网友进来，被两部内容含量多多的龙猫吸引，也是被婷宝宝、梅朵和麦子的场景演绎吸引。
    加上京西商城的金字招牌推荐，不知不觉累积到了近五千万网友的时候，四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戴安妮全程坐在两台34寸带鱼触控屏叠加的指挥台后，兴奋得脸色潮红，各种炒作指令接二连三的发送，又跟dj、导播、导演、摄像、直播助理们各种交流。
    可能她从青春期就带动炒作明星粉丝，爱的就是这种指挥作战的气氛，跟当老板却被各种阿谀奉承包围着毫无乐趣的区别太大了。
    看着各种切片视频效果，不断涌入的网友，疯狂飙升的婷安妮账号关注粉丝数。
    哪有闲暇心情去抓常小三。
    终于斩钉截铁的切换频道通知主播：“可以了，五千万网友聚集在直播间，可以在这个时候宣布价格，吸引下单了！”
    秭小伟从善如流：“好了，我看所有的直播间评论区都是大量的询问这样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到底售价几何呢……”
    熊主播站在巨大的落地屏幕前：“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们没有那些跟厂家拉扯做戏的过场，今天只是预约大定，缴纳定金一千元，就能保证未来如果您锁单之后排产的优先顺序，并且享受一千元抵一万元的首批车主优惠，直到正式锁单开启前，都可退可转让……”
    直播间又是一连串的：“赶紧多少钱！”
    “手机电量足，零钱包有一千元，赶紧公布价格，打开链接通道，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快点！不要废话了……”
    真的不废话。
    熊主播背后的落地大屏也是很宽的长条，安静的变成灰黑色背景，左边青春版，右边亲子版，都是那种赛车游戏的车型介绍模样。
    中间闪出共同的价格：29.88万。
    没有任何勾心斗角的价格游戏，甚至拉高扯低，心理博弈，什么都没有。
    两款车型基本配置都一样，也就后排空间带儿童座椅和带自动充气床垫的唯一差别。
    然后就是外观内饰的配色区别了。
    实际使用完全一样，包括电动沙发、电动扶手箱、带鱼屏大彩电，随处可见的储物空间，全都一样。
    后面有行很清晰的小字提醒：支持12期、24期、36期京西白条分期，根据不同京西信用指数获得最高八成分期额度。
    真就是随着熊主播这手臂下落，背后爆发数据条闪动！
    第一次猫系列销售的时候，就没有在大屏幕上显示订单数据，因为大家都有点忐忑。
    后来从艾维塔开始，就都没有这个显示订单数的部分，就怕后面的消费者觉得自己订单拍太久了犹豫下单。
    每个月的猫系列销售，都没列出过数据。
    但今天在京西直播，所有人还是希望冲出个开门红，尽可能让数据好看惊人。
    更主要是从秭小伟到研发团队，再到老常看了车都觉得有信心，这是种把产品经理思路放大到极致的针对性卖货。
    应该不会差，那就公开数据。
    如同鬼子综艺超级变变变的那个灯柱条，疯狂上窜，还你争我夺！
    刚开始是亲子版眨眼就冲破三万，可到五万的时候就是青春版冲到前面，接着七万，八万，居然两边齐头并进！
    同一款车居然能冲出两个受众群体还都这么狠。
    全场的长江汽车高层，用目瞪口呆形容都简单了。
    难以置信吧。
    特别是亲子版轻而易举的冲破十万大定数据，青春版慢点，也挪过了十万。
    那些自媒体也疯狂了，拼命举起自己的手机、拍摄云台记录眼前场景，他们很多都是开着直播间，无论有多少人，都是在传播信息给全国网友。
    一起看那两灯柱暴涨，数字翻飞。
    最终亲子版停留在十六万四千多的惊人数字上，而青春版则十一万二！
    二十七万六千多的总数，表示光千元定金就收了两亿多！
    总价值超过八百亿！
    在五千万网友里面筛选出二十多万潜在用户下单。
    就算这些里面不可避免的会产生部分退单，但巨大的话题性，市场对这款车的认可，已经是千真万确了。
    这是单款的两个型号而已，任何销售排行榜上都会算成一个数据。
    上个月梦想汽车靠着旗下两大集团几十个款式，冲出了十九万的销售数据，比他们去年同期十万加，增长百分之八九十。
    这个月据说已经破了二十万。
    可这里单款达到二十七万！
    艾拉汽车还是属于长江汽车旗下子品牌，也顺势帮助只卖了五万多辆车的长江汽车预定本月全国厂商第一名。
    单款冠军本来最高就是可爱猫上个月的近五万辆，这个月压了下订单没卖，为零。
    复古猫和高冷猫在京西旗舰店卖了五六万辆总数，前十是有的，但前三比较难。
    实在是工厂那边爆产能都爆不动了，月产六七万已经是极限。
    所以这个月少卖点，夏天到来前，整个生产线也要歇歇做检修，机器人也是人啊。
    结果这里突然爆出来个金娃娃，二十七万！
    国内所有车型当前有正常销售的大约五百多款车，除了前十名的年销量可以超过这个数，其他全都望尘莫及！
    而且这是接近三十万的国产车售价极限！
    这两百款车里，除了里想、尉来这寥寥数款车能够冲击四五十万的豪华车定位，但他们月销几千过万的数量根本不说明啥。
    三十万左右是无数国产车企梦寐以求的c级车标杆。
    能在这个门槛之上卖到销售榜首，这才是证明国内消费者的全面认可。
    就这……熊主播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什么国产之光，民族感情吧，甚至连驾乘体验都没谈过，哦，对，是连试制车都没。
    他搁这卖车花呢。

 第371章 跟我走，吃肉喝汤还不当狗，但得吃狗粮

    就这，熊主播还最后整了个活儿。
    他假装听见耳机里在通知什么，单爪摁住耳朵嗯嗯嗯。
    然后宣布：“哦，后台有很多网友在咨询，说还要跟家里商量，这样在明天晚上的十点婷宝宝美女pk视频上传的时候，我们将再次短暂开放大定链接通道……”
    全场哗然！
    就整个汽车行业都在卧槽，你这是赶尽杀绝啊！
    明摆着明晚还要收割一波，那特么是五月一号了。
    算五月的销售！
    你这是一车两吃。
    要把友商吃穷。
    无数车企、车媒体、汽车行业人士都在直播间里看现场。
    绝大部分都是瞠目结舌的赶紧在各种交流群里询问：“真的吗，真的有可能卖二十七万辆？会不会是剧本？”
    “每个月五六万的猫系列上险数是官方可查的，你真以为跟那些卖手机的随便吹嘘大定数……卧槽，大定这个词就是他们传过来的，以前卖车哪有这么多花样！”
    “卧槽，网上卖车这么狠吗？”
    “4s店真的没有活路了，这尼玛是不是要抵制他这种破坏整个行业的行为啊？”
    “怎么抵制，一不偷二不抢，直播间、网店抢了实体店生意的时候，你看看那么多人呼吁，政策有改变吗，反而是鼓励新形态，现在谁还去实体店，汽车行业不过是因为特殊，把这种变化拖延了点时间，该来了！”
    “他如果是个毛头小子，只开直播间卖车，有千百种办法让他闭嘴收工，可现在他背后站着长江汽车，人家把女儿都陪嫁给他，更是直接在江州建厂，一百三十亿的超级脉动工厂，全国最好的！”
    “特么谁敢动他，背后资本能生吃了这种蠢货！”
    “不止吧，现在还有京西站在他背后，那特么比长江汽车还大！”
    “还是先琢磨琢磨自己该怎么做吧！”
    “老子也去组建汽车直播卖车……”
    “呵呵，先吃的是肉，后吃的是屎……”
    “老子没想吃肉，能跟着喝汤就行，等着不动的才是最后只能吃屎。”
    但长江系的高层们就立刻富得流油了。
    直播间还没结束，已经有接二连三的叔伯弓着腰撑着膝盖过来在常月玲身边祝贺拉交情。
    这种时候常月玲当然娴熟，巧笑嫣然的推拉，然后看熊主播鞠躬关闭直播间，立刻起身闪人：“我去帮他把工作服卸下来，今天先休息下，很累的……”
    卖了八百亿，当然累了。
    但卖一个亿，戴安妮还能有机会拉着说几句话，几个亿就得到温泉池里泡着，上百亿那是老常到楼梯间去跟秭小伟抽烟，四百亿能赚二十多亿！
    现在八百亿，谁还会让秭小伟随便走掉。
    你再精疲力竭也要让众人激动交流。
    那没办法，只有清场，拍下整个直播过程的各类自媒体们必须开始退场。
    他们也满足了。
    亲眼见证八百亿gmv诞生，就足够他们能够写点东西蹭热度，而且基本都是网红产业园的内部人士，整个盘子水涨船高，他们才有汤喝。
    纷纷高举直播杆，记录些画面赶紧回去商量构思编辑画面、做专题，要是能得到传媒公司那边给量，让自己的自媒体得到曝光，那才有得赚，
    就看他们选择的着眼点了。
    反正这边麦子赶紧和婷宝宝带着已经睡眼惺忪的梅朵上去安抚戴老板，只留下八大助理，abcdefgh严谨的清场撵人，最后跟dj一起等在周围。
    这边才能让常月玲在众望所归中上前帮秭小伟摘下头套。
    颇有点象征意义的画面。
    老常可能是真有点秭小伟说的那种浪漫主义气质，居然叼着烟亲手举着手机岔开八字腿弓箭步拍照，还指挥dj台操控追光灯跟好，给自己营造最好的拍摄场景。
    这让摘下头套的秭小伟都笑起来，可能这才是狮王那次在楼梯间收服他的主因。
    所以也配合的让常月玲帮他擦了汗，才牵着手面对所有高层：“好了，感谢在大家的见证下，我们取得了一场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大胜，无论最终的实际锁单量有多少，起码保证全新的龙猫生产线有了足够空间爆产能，这是艾拉汽车的一大步，也是长江汽车具有转折意义的艰难一步！”
    真特么每个成熟的金牌教师都是宝藏。
    起码思维能力、语言能力包括肢体表达都拉满了，站在只高了二十厘米的现搭台上，都显着高人一头。
    当然熊主播垫高的兽衣也起到了魁梧的作用，让常月玲颇为好奇的仰脸笑看。
    dj不错，更主要是跟伟总已经播了十多场，很娴熟的推了首《王招君》淡淡的做bgm。
    “局是局的局，庄是庄的庄……”
    他们这些跟随伟总的干将，也知道他现在有坐庄的底气了。
    就像直播间里随时保持的各种背景音乐，这会儿就让秭小伟的表达带着淡淡的逼格，仿佛有种居高临下拉家常的味道。
    下午抵达时候还各种心思的高层们居然都没人吭声，只静静看着。
    只有老常若无其事的改换角度，用各种蹲姿拍照。
    秭小伟自然要帮他把话说够：“我从未觉得燃油车会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但气氛已经被政策、技术、市场烘托到这个地步，再犟嘴就是找死了，包括长江汽车现在推动的插混新能源车，我觉得都是在苟延喘息，如果抓不住这个变革的机会，就别怪到时候艾拉汽车要跟各位划清界限独享好处了！”
    居然都还是没人吭声，因为老常那种怪模怪样拍仰视照的无声姿态已经很清楚了。
    只是让女婿来说他说不出口的话而已。
    秭小伟再施压：“进入五月，就会有大量应届校招生开始陆续到岗，今年内会达到包括实习生在内的三千人规模，让艾拉汽车真正朝着智能化方向发展，明年五千，后年一万，知道研究什么吗？”
    一只手被拉着，一只手还得提着熊头：“当汽车驶过减速带时，如果能准确识别纵向冲击和垂向颠簸，电脑控制的底盘减震系统就能瞬间做出舒缓调整，由底盘主动应对调整，甚至是提前观察路面上有什么，做出提前零点几秒的准备，最终保证整个车身始终保持在平稳舒适的状态，驾驶员要做的就是把控方向和必要时候的刹停。”
    老常都有点吃惊，这些智能技术的拓展方向不吃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到自家车上？
    秭小伟说到这里把熊头丢上旁边的青春版车头：“目前的燃油车没法支撑这么多电子设备的运转，长江汽车就给燃油车加了块大电池成为插混，所有两者的优点缺点都在车上，还增加了故障维护成本，更关键是当我们把精力耗费在怎么降低故障率的时候，别人直接研发全电控底盘去了，哪怕龙猫卖了二十七万，我想的也是终于能有资金投入更多研发，向前研发！而不是在故纸堆里打转。”
    可能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当年有机会留校的中文系才子，就是不想一直在故纸堆里搞研究，才宁愿去市场上接受挑战。
    现在对科研的态度，也是更开放和向前。
    终于有位开口：“小伟，你的态度现在我们很明白，也很认同了，但二三十年的长江集团，庞大的配套各部分，不可能就这么抛开的，还有几万人要等着开工吃饭，总要想办法吧。”
    秭小伟居然说了条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思路：“配套改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猫系列带来了多大的贴膜换色生意，龙猫将能带来更大更丰富的官方改装市场，基本上一个扶手箱就能养活一家厂，如果龙猫真能做到几百万辆的全球保有量，就像苹果手机那些周边配件都是大生意，这玩意儿能捣鼓出来的改装件，比手机丰富多了，前提是紧跟我们的创意设计订单，品牌官方认证……”
    所有人这下眉毛都跳了跳，听出来了。
    这是准备用跟着他吃肉啃骨头的市场份额，改制原本的集团各部分？！
    看似庞大的集团，还不是由无数个配套厂、加工厂、零件厂组成，换句话还不是磨合多年的草台班子。
    大多数配套厂其实要转向配合纯电生产线并不难。
    难的只是那些原本最核心的发动机、变速箱厂等死硬派。
    以长江汽车原本年销售百万台的规模，艾拉汽车单靠自己的销量就足以支撑大多数配套厂的生产，还不争先恐后的投入门下。
    二代目要动手掌权了吗？
    看看旁边常小妹水盈盈的眼眸注视，这根本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儿了。

 第372章 八百亿都摆不平的局面

    秭小伟哪有想要什么集团大权。
    他只是在无数冥思苦想中，为这个转折的局面，为更多参与者找寻出路罢了。
    甚至还很有可行性：“大家好好思考下，4s店卖车的属性会越来越低，本来卖车就不是最主要的利润来源，还养一大帮好的时候要提成，闲出鸟来打苍蝇的销售，这些人都特么去贴膜、维修、改装、搞车友会活动不更赚钱吗？”
    这能比吗，汽车4s店老总在各地都是大佬，变身贴膜店，这销售额营业量和社会地位都天差地别了。
    可慢慢悠悠的bgm：“你看世间朗朗有光照
    留了树荫送我乘凉
    你看你拉住我的模样
    你别慌张，你如此慌张
    你看十里繁华长街长……”
    常月玲真拉着熊主播笑眯眯的模样。
    偏生能让这商务局像个朋友之间的轻描淡写。
    把刀光剑影全都压住了：“时代是在变的，曾经暴利的行业换个时候就可能是爆雷，现在汽车行业总比房地产好调头吧，信小伟我这句话，汽车业肯定也将是从厂家到消费者，挤掉所有中间商，早醒悟的还来得及抢占卖到消费者手中之后的服务业，晚点反应过来，等京西这样的巨无霸布局完成，连服务业都做不成了。”
    在场其实都是行家。
    半数是跟各种配套厂、生产、研发有关的老臣，其他才是最忐忑的营销体系。
    他们这一两周惊恐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干了一辈子的行当，居然像黄河滩上的泥菩萨，莫名其妙的陷下去捞不起来了。
    所有的媒体都在传说4s集团在跑路，所有消息都在讲述现在连车都可以在网上买，还要什么4s店。
    又有几个车主在所谓的质保以后继续在4s店挨宰呢？
    宰了二三十年的客，现在终于反噬，没人可怜、没人担心。
    房地产爆雷大家说经济要完蛋，教培腰斩大家也说教育产业要崩盘，最后社会这大草台班子还不是慢悠悠的运转着。
    这点汽车销售行当算什么？
    生产体系这时候显着都比营销有价值得多。
    好歹汽车制造业是工业化大国的象征。
    只要有了替代，汽车营销屁都不是。
    现在听着慢悠悠的歌声烘托，静静想下低声交头接耳。
    好像也不是不行？
    suv的意思就是运动型多用途汽车，这比猫系列那种单一用途丰富得多。
    这本来就是长江汽车在全国人民都偏爱suv的最大幸运。
    当年的塞翁失马，造成几乎全系都是各种suv。
    连猫系列都是用的实际上suv底盘。
    车顶帐篷、行李框、户外阳台，车尾摩托车架、帐篷洗浴间、货厢拖斗，suv可改装的项目多极了。
    他们很熟悉。
    车内就更不用说，看看龙猫目前做出来的两种特色场景，其实还能有无数种休旅车、穿越车、户外工作车的版本可以改装。
    关键是要形成可以得到相关部门审查通过的产业体系。
    能跟着苹果手机走的官方认证都吃到满嘴油，代工厂们有活儿干，中高层们利益不少捞。
    这个思路颇有些别出蹊径又大开大合。
    起码能帮艰难转型的原有配套企业，找到新的订单方向。
    相比谈论遥远的高科技未来，这些接地气的思路，才更容易让老汽车人们找到活路。
    所有人脸上都有了喜色。
    这时常月玲的苹果手机响起来，拿起一看吃惊：“强嫂？一定是强哥找你……”
    没错，全年一万亿营收的京西商城，能在今天单店单品牌就达成近百分之一的gmv，绝对的前无古人。
    前几天强哥还说艾拉旗舰店佣金都免了呢……
    您不该会是后悔了吧。
    才没呢，人家大气得很：“算着你下播了，打电话就是祝贺你的成功！”
    秭小伟还没形成资本概念：“炒作初定而已，看起来很多，到时候能留下多少真实订单还不一定呢。”
    当着所有人他就这么聊电话，反而显得他的谦虚是对外人虚伪，大家还觉着很内部亲近。
    自顾自的都压低声音探讨小伟提到的朝着服务业改变。
    dj也把背景音调小点，结果看见戴安妮带着哼哈双姝从楼梯间那边出现，顿时想把曲子切换到《命运交响乐》！
    秭小伟还没注意到，因为强哥哈哈哈的欢畅：“现在正是美股行情走衰，今晚开盘后三大指数都在下跌，结果这个单次网络销售达成超过百亿美元的汽车订单，震惊了整个纳斯达克，京西美股立刻逆势上涨，市值提升九十一亿美元！现在势头还在发酵，港股也涨了！”
    卧槽，这边八百亿销售订单还没落到包包里，那边已经赚了六七百亿？！
    这尼玛怪不得花旗商人都不干实业，这样炒股赚得多快啊。
    秭小伟真的吃惊，哪怕他也知道虚拟经济的泡沫化，已经是花旗无法挽回的顽症，更是国内制造业雄起的关键。
    还是吃惊这种顺风而涨的局面：“你这京西平台也能利好？”
    那当然：“一方面我刚提出了新能源车战略，一方面这是盘活了平台资产，这成绩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吧，什么时候再搞一次，要不帮我把其他品牌的也这么搞搞，你该赚的都归你！”
    怪不得几亿、几十亿的扣点提成您都可以不要，原来赚的在美股啊。
    秭小伟还牵着常月玲呢，忽然感觉这姑娘手臂绷紧，还连忙帮她舒缓下。
    就像很多人打电话的时候喜欢无意识的玩玩花草掏个墙洞什么，他还拿手指在常月玲肩膀划拉。
    更主要是浇冷水：“我这是大定，试制车都还没出来，也就是个半成品，算是抢着先盛半碗饭吃第一碗。”
    强哥更喜欢了：“哎哟，你这不跟纳斯达克的独角兽一样吗，先做个半成品抢占市场，慢慢开始融资，用钱砸客户，最后吃饱收割跑路。”
    没错，唞音、拼夕夕、某宝，甚至包括他不都是这样么，基本都旅居海外享受人生了。
    秭小伟纳闷儿，常小妞怎么还这么紧张呢，她是有点不习惯肢体接触，但经过这几天暴打动手不都能飞快越过道德边界线么。
    这特么才是川渝地区男人爱发贱的泡妞秘诀啊。
    主要是脑瓜子还在跟着探讨大事：“没有没有，我这里的思路只是把京西直播平台顺着您的战略，打造成全国车媒体最集中最权威，也最有商业影响力的平台，这些品牌都可以来卖，我们有各种档次的主播可以提供服务，但我身为艾拉汽车的营销总监，还是不好帮其他品牌摇旗呐喊了。”
    强哥就是顺手的求其上得其中：“行，那我就派京西汽车事业部到你那边去设立联合办事处，这部分汽车品牌销售的工作就都交给你来负责了，利润是你的，我只要中长期业绩。”
    这就是看准了人之后，又不用拿企业股份收买，直接给利润即可，根本不用耗费成本就能给自己创造企业利好。
    大头还是他赚了。
    绝对的资本家本家。
    秭小伟不用想也一叠声感谢：“行，这是对直播平台的最大支持，我一定把这台戏唱好。”
    这时强哥才揭露真章：“收尾的事情多不多，完成了跟我飞一趟花旗，也算是跟各方资本见见面，为你以后的资本运作铺铺路。”
    没想到秭小伟这边直接婉拒：“大哥！我还在上学，五一只有三天小长假，我是兼职做事的，主业是园林园艺！”
    自己就是从大学做生意开始的强哥大笑，也不强求的挂上电话。
    秭小伟这才看见戴安妮大摇大摆的带着俩想拉又不敢动手的小妹头过来。
    常月玲都吓得僵硬了，这下面可站满了集团高层、亲友叔伯，过来打小三的话可没面子透了。
    她还是知道自己是后来的。
    虽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但长江汽车的千亿资产在戴安妮这里只会嗤之以鼻。
    敢丢三千万给她，叫她滚蛋的话，估计能回丢三亿看看到底谁滚蛋。
    内衣公司虽然没那么高的市值，论盈利率估计是遥遥领先于汽车集团。
    属于个人的现金流，没准儿老常还不如戴安妮呢。
    秭小伟还穿着兽衣嘛，只露出个头，看见也差点炸毛。
    但经历得多了，不慌不忙的笑着搂住常月玲的肩膀迎上去，正好在青春版的车身边会合：“今天宣传投资开销成本多少，肯定要实报实销呀？”
    八百多亿啊，这你不敲个两三亿的宣传费用，对不起那些辛苦作战的全国各地信息员。
    结果这么多钱都晃不花戴安妮的眼，摆出铜锣湾讲数的姿态。
    吊儿郎当的八字步，还有点小抖着舒展筋骨，走到面前打量常月玲。
    怪腔怪调的：“牵手哦，甜蜜哦……”
    看她这架势，别说掀桌子，旁边的龙猫都能掀翻。
    至于台下那些看似在交头接耳，其实全都瞄着这边的汽车集团高层，亲友长辈，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好吧。
    只有老常远远的继续高举手机拍照！

 第373章 逗哏、捧哏还要有个腻缝儿

    常月玲是真的被吓懵了。
    手都在抖！
    当然不知道她是因为能想到联姻局面被破坏的后果，还是单纯的会被爹妈责骂。
    从她妈的态度大概看得出来，从小到大家里还是管得比较严。
    这特么是当着爹妈，要是出个大丑那真是彻底完蛋了。
    好在秭小伟没撇清的马上甩开手，不然那才是立刻没面子透了。
    这货还能稳定的笑：“效果，就像婷宝宝带着梅朵做节目效果，我们现在也要有工作效果嘛，结果不是很好吗，苏珊娜同学是不是也要感谢下戴安妮同学的全场调度支持呢。”
    常月玲说话都是抖的：“谢，谢谢安妮姐……我没加维信……”
    这会儿都还嘴硬。
    麦子不吭声，可能在想自己要是被抓小三会不会也这么惨，可论先后明明是她最插上旗吧。
    可惜她最没底气的就是插了个白旗。
    更主要是看ceo偶尔会瞟她一眼，分明透着要不要全都掀出来的疯狂！
    要死一起死！
    还得是婷宝宝最会揩屁股，满是好奇天真的语气：“嘻嘻，你那年前女友们撞车，有今天凶险吗？”
    秭小伟就缺这个捧哏，长叹口气：“凶险啥呀，就是全程尴尬，尬得能挖出个江州园林来。”
    常月玲赶紧瞥他眼，疯狂劲儿被泄了点气。
    戴安妮学乌鸦哥，挺没正形的呵呵斜站，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但也没刻意腆肚子，她才两三月，其实都不显怀。
    上回在东京装大肚婆就明明是上眼药。
    粤妹不擅长说相声，但也能担起腻缝儿这角色来：“真的有好多前女友啊，怎么尴尬的？”
    秭老师简直舒坦，这话递得舒服啊:“内回的问题出在哪呢，我特么情人节之前抖机灵，朋友圈发了个段子，只有丑的才过节，我们美的修空调，结果小姐姐们就以为说她们美，纷纷来找我修空调。“
    高婷婷已经捧场的笑起来，戴安妮也从开始的抱着手臂抬了只手遮口鼻，眼角在笑了。
    麦子补缝岗位：“然后呢？“
    只有秭小伟感知到常月玲的手松弛了，但又开始悄悄掐，她真是把川渝暴龙这些招数学得飞快。
    所以逗哏顺势甩开手比划：“五点过……啊对，我是在给你们那个班上课吧，本来约了青青去吃饭的，刚溜回去换个衣服，敲门，当时青青脸色就不对，她那大小姐脾气，我说送水的她不信，非得自己去开门，小雪拿了束花在门口，我只好说她是送花的，然后她直接把花砸我脸上……”
    简直绘声绘色。
    五千万网友都能被吸引的语言表达能力。
    现在还是让四位姑娘都听得身临其境，啊，情景再现跟现在也差不多嘛。
    真有代入感！
    秭小伟就是当惯了大小王：“她俩大眼瞪小眼的谁都不走，刚进屋坐下，这回小顾直接按密码锁进来，哎哟喂，我说是我表妹都没能压住场面，差点没打起来，我说要不出去吃个晚饭，来都来了，结果都不上当，果然萍萍又来了，我那小公寓沙发都是两座的，都特么坐不下了！”
    看他比划自己的毛绒兽衣大屁股都没地儿坐的滑稽样，戴安妮终于笑出声：“活该！”
    高婷婷还捧哏的吃惊捂嘴倒吸气：“萍萍老师？就是隔壁舞蹈班那个？她上周刚结婚，但照片发的青青她们几个去坐了一桌！”
    常月玲忍不住跟着侧目鄙夷：“人渣！”
    秭小伟毫不在意：“等悠悠、安安也来了……”
    麦子才噗嗤，提醒到戴安妮都疑惑了：“搁我这儿唱歌呢？”
    秭小伟就顺口唱：“曾经在悠悠、安安，范范、芙芙中追雯雯，才知道萍萍、丹丹、聪聪、蓉蓉才是珍……”
    大家真是受不了这种海王不要脸，一起笑骂着踢他！
    麦子都踢了，因为都看着呢，来都来了也要合群。
    可这毛绒服为什么热，全都填满了各种海绵体，弹性十足还很抗打呢。
    秭小伟完全当成挠痒痒：“这才对嘛，这边这边，再重点，没吃饭吗，咦，我们去吃个夜宵好不好？”
    高婷婷惊讶的捧哏：“还有人要来啊？！”
    又把俩富姐笑得哈哈哈，因为能看见abcdefgh，这会儿都赶紧忙着当礼仪接待，帮忙分散注意力，夜宵之心都写在字母上了。
    那会儿秭小伟只是个说话好听又会撩的小帅哥，收入勉勉强强能在大城市吃喝而已，泡妞可能还要上点套路用点技术。
    现在只要站在那，只要知道他身份的美女都能前赴后继。
    除了这八大菩萨，还有那不声不响的物业主管呢。
    而且现在是摆明了太太夫人无论是戴老板还是常小姐，都可以做小老婆的，绝不介意！
    都不用说大房给钱给活路，光是这熊主播入了家门的流量，都能绝对保证财务自由。
    连强哥海外丑闻的女主角都有人争先恐后的来蹭热度。
    情绪发泄出来就好多了，起码戴安妮肯定要拿捏住这个关键机会，逼着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的气势都散了去。
    而且常月玲是真有爹妈撑腰。
    老常在所有目光中还是晃悠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大家还等着你要不一起喝两杯吃个夜宵？”
    他纯粹随口说，因为在所有人看来，秭小伟跟刚才直播中很重要的两位“演员”还有这位看起来地位就挺高的姑娘一起，当着常月玲说说笑笑也没什么出奇，起码不知道秭小伟这姐弟关系的就想不到更多。
    大老板身边就没丑八怪，那种工作能力都得多强了。
    结果顺势把四位姑娘又逗笑，高婷婷还赶紧当主持人：“董事长好，祝贺长江汽车跟艾拉汽车今天又获得了直播间的惊人成绩，我是婷宝宝，这是婷宝传媒的ceo戴安妮戴女士，也是小伟的姐姐，这是麦丽珠，负责艾拉汽车跟婷宝传媒、还有京西直播的各种沟通关联，我们也在说要不要吃夜宵呢。”
    仨姑娘一起侧目婷宝宝，可以呀，年纪不大端洗脸盆的功夫很好嘛，还这么一心一意的帮秭小伟端水，这是要争当下个年度的最佳小老婆吗？
    老常又不是脸盲：“都认识，都认识，小麦也帮长江汽车做了不少网络广告，效果非常好。”
    常月玲缓过这口气就自如得多，特别是踢打术真的有助于舒活筋骨血脉：“今天直播效果这么好，除了婷宝宝和麦子协助小伟，主要还是安妮姐发动全国各地的信息网络，朝着各方吸引流量，这也是现在长江各地4s店到店人数有普遍提升的关键，谢谢安妮姐了。”
    听起来很得体懂事，可相比平时总爱旁观摆架子的汽车公主，她这番话的姿态已经很低很低了。
    麦子和高婷婷都飞快对视下，吃惊这就是低头做小吗？
    真是动了心的那个就容易卑微吗。
    还是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首先都是考虑大局得失？
    总之她俩都悄悄朝戴安妮身边靠近，万一她发飙好拉着。
    她俩格局还是小了。
    戴安妮又不傻，她才是更算计考虑得失，起码现在闹翻对她半点好处都没，卖了八百亿的应收款都还没回来呢。
    现在不过是要抓住机会利益最大化。
    所以顺势发话：“常叔好，我们现在几家公司都是共进退的一家人，要不小伟陪着您跟长辈们去喝两杯，我们自己小姐妹去吃吃夜宵，度假村那边安排好了吧？”
    对大公司大集团，这种几十上百的高层聚会，有的是总经办、日常事务主管忙前忙后，对这种可能要出大业绩的晚上，更是做了各种准备。
    特别是北郊这种有点荒郊野岭选择很少的地儿，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些人拉到大学美食街那种地方去。
    麦子都门儿清：“已经特别通知安排好了酒会自助餐，请董事长和伟总移步。”
    戴安妮就真的对老常点点头，又对秭小伟示意下就走了。
    常月玲犹豫下居然真的跟着去了，不然呢，根据这几个月的了解，戴安妮真有可能现场翻脸。
    这就是当了十年老大的气势。
    连老常都频频点头：“你这个姐姐做事镇得住场面哦。”
    秭小伟一点都不觉得盖过了自己的风头，反而松了一大口气：“请吧，刚才京西老强打电话来祝贺了这场销售，京西美股顺势涨了九十一亿美元，资本市场这么猛的吗。”
    老常傲然的笑笑：“明天就该看港股和大a的长江汽车股价飙升了。”
    所以这种架构下，儿女们的小事情重要吗。
    洒洒水啦。

 第374章 就说有没有倒转天罡吧

    秭小伟就带着石亮，出席这场档次颇高的庆功宴了。
    算是让室友多接触下商务场面。
    结果被老常搂着肩膀一起喝得昏天黑地，长江高层们更是沾酒就闹腾。
    幸亏是在偏远无人的山上温泉度假村。
    轻而易举的把秭小伟灌得酩酊大醉。
    全靠滴酒不沾的室友，悉心照料整晚。
    常妈妈反倒带着人跑女儿的小楼去住了。
    第二天一早常月玲带着麦子和高婷婷来迎驾，表情古怪极了！
    特别是高婷婷，使劲给麦子递眼色：“早就有点发现！”
    麦子也立刻金睛火眼的观察，艺术学院这些花头也不少，是觉得秭小伟这个室友态度不一样。
    因为石亮几乎是有点慌乱的赶紧交接，就出门开自己的艾维塔走了。
    今天五一节啊，学校其实从昨天就开始放假。
    慌什么慌。
    于是高婷婷就老喜欢绕到秭小伟身后看，把麦子差点笑疯，也不知道她这假把式能看出什么来！
    秭小伟主要是头痛欲裂：“再也不这么喝酒了，我是真的不喜欢喝酒，而且每次喝酒就是乙醇中毒，对脑细胞损伤就是不可逆的伤害，啊……我是靠脑子讨生活的人，怎么能自残呢。”
    常月玲恐吓的劝着赶紧走：“待会儿他们张罗起来，还有喝早酒的……”
    啥？
    不是只听说鄂州佬有这个风俗吗，秭小伟跳起来就跑了。
    还好麦子开车，让秭小伟能靠在最后眯两眼：“把我送回学校，婷宝这车能进校吧，我回去再睡一天，看能不能修复下脑细胞。”
    就跟女人在乎容颜一样，对自己这点思考能力可金贵了。
    常月玲起身也坐到后面角落：“你就不关心下昨晚我跟戴姐谈了些什么？”
    秭小伟眼皮都懒得抬：“重要吗，不重要，你也不要把这些事看得多重要，像你那个朋友一样，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就好。”
    没有甜言蜜语，却让常月玲立刻松弛下来，靠在后排角落，就好像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用跟秭小伟依偎，她也学着这种瘫躺的自我姿态。
    秭小伟不睁眼：“这车就特么毁在这座椅薄了点的问题上，唉……”
    也不知道这边是苏珊娜还是露丝了，很随意的娇叱：“闭嘴！”
    秭小伟反而笑笑不说话了。
    搞得坐前排的俩高智商妞儿相互对视，他们这是哪种恋爱模式呢？
    高婷婷还悄然的拿手机朝后面拍照。
    但秭小伟哪有资格回去睡觉，或者说他想回山脊上瘫着的人生享受已经是种奢侈。
    还在路上戴安妮就打电话过来，她都懒得找秭小伟了，直接拨高婷婷的号码：“叫他赶紧到传媒公司，八百亿的销售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售价近三十万元的国产suv，甚至都没有看过实车，居然卖出去二十七万辆！
    这是无数国产品牌车企梦寐以求的场面。
    包括长江汽车自己在内，拼命想冲破这个三十万的门槛，销量都应者寥寥。
    老麦开回粤东那辆500型，月销一两千而已。
    又好比江安汽车想冲击三十多万的价位，如果不是熊主播帮忙，已经被市场教做人了。
    现在熊主播却把一辆ppt样车卖出了二十七万辆。
    这绝对是个国内汽车史上的里程碑。
    从昨天夜里十点半到现在的十来个小时，全网已经产生相关话题、视频、发帖、博文等超过五十万条，相关流量热度阅读、点击超过两亿。
    已经有无数专业、不专业的自媒体、业内人士、同行在评论、总结、探讨、感叹。
    讽刺、批评的很少。
    除了自媒体大多都是自家兵丁外，主要还是二十七万辆的大定数字全场共见，顺着链接到旗舰店也能见证那几乎都有卡顿的疯狂下单状况。
    偶尔有人说什么天知道是不是弄虚作假、谁知道最后有多少锁定真实销量，又或者对车型本身吹毛求疵。
    都会立刻被网友骂得体无完肤：“我已经看见嫉妒二字让你的五官扭曲成最丑恶的模样……”
    “你那种酸溜溜的语气，让我远在鲁东都闻见了醋味。”
    “有本事你也这么弄虚作假一场，我亲身在现场参与了产品发布，国产品牌能走到今天这样，就是厚积薄发……”
    反正自有网友为我辩经！
    内行都已经看出来了，这款龙猫几乎就是为当前互联网到现实生活量身打造到了极致的汽车产品。
    狠狠的诠释了在这年头，名气，产品，颜值三大要素就是造车的王道！
    定价六十万的高合汽车再有特点，有技术含量，有自己的卖点，几乎没看见过广泛大面积宣传，最终曲高和寡黯然离场。
    燃油车里面也有超过四十万定价的国产车型，基本都是个噱头。
    最爱玩这种把戏的就是平京汽车的工业垃圾，甚至搞过上千万的车价，卖不卖得掉不重要，哄着开心才是地道。
    所以里想、尉来这些新势力，能在四十万以上价位保持每月万辆左右的销量，产品还是有点东西的。
    更重要是懂得互联网宣传的那套炒作方法。
    这年头卖产品一定要有话题流量，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反而比八九十年的单一信息来源更难传播。
    消费者都不知道的品牌、产品，怎么可能去买？
    然后卖的是迎合消费者打造产品，唯有让现代消费者觉得的与众不同，眼前一亮，功能恰合我心的产品，才可能吸引人驻足。
    最后在二十万以上，做得好看永远比其他任何属性都重要，这是决定性的最后一刀。
    龙猫在这三方面都做到无可挑剔。
    提前两个月就开始犹抱琵琶半遮面，用颜值跟话题做饵，大网红小宝宝的车内情景短视频更是流传甚广。
    等到进入直播间，让人惊叹的产品角度，精准的潜在用户画像，加上极具说服力的现场表演。
    都让消费者迫不及待的想拥有这件产品。
    甚至跳过了讲价、试车、比较这些常见的环节。
    同价位产品里面一个都没法比！
    用有篇自媒体煽情的原话就是：它可以穿上西装衣冠笔挺的陪你去上班，作为社畜来融入这个社会，他也可以脱掉外套，和你只穿着大裤衩跟老头衫躺在郊外的旷野下仰望星空，三万一平米的房价，可以陪伴你所有飘荡、挣扎和追求梦想的岁月，直到也许你跟自己和解的那天，它依旧能默默的陪着你回家，永远都有个家。
    如同子弹一样击中了无数社畜的心。
    就算没有看直播间，没有下订单，看到这种宣传文章，也会立刻去扒拉出来看看是什么车。
    其实很多人是对车不感兴趣的，应该是里想的新势力打法让车跟冰箱彩电大沙发联系起来出圈，然后遥遥领先的爱国情怀又让车多了些新的附加值。
    但这回龙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能源车……不，是家用汽车出圈的展示。
    很多人从切片视频、自媒体文章看到龙猫，才会惊叹国产品牌造车已经到了这种高水平？
    外形的四平八稳，带着“高档”味道的电滑门画龙点睛。
    色彩外貌就不用说了，内部的沙发简直让所有人看过，再看其他车都会觉得怎么这么简陋。
    电动滑行展开的气撑桌板，冰箱保温箱的吃食饮料，超级大的屏幕，可以变魔术般展示出来的儿童座椅，充气床垫。
    每一样都跟平时的车大相径庭，展现出强烈的“未来”气息，又每样都实实在在其实不难做到。
    只是得在近百度大电池的支撑下，才有这么丰富的表现。
    这特么是“精装房”啊，三万一平真的不贵。
    还能到处跑呢。
    这么一算简直超级便宜了。
    所以现在是全国各种媒体，就几乎所有大小正经的媒体都在朝着江州的艾拉总部，冀北的长江汽车总部这两处聚集访问。
    感觉没参与这话题，就会被开除到媒体界外了似的。
    然后连京西在平京的总部都挤满了媒体。
    毕竟最大赢家到底是长江汽车，还是京西商城，现在都未可知呢。
    京西美股到凌晨四点收盘，已经涨了一百亿美元左右！
    而这二十七万辆里面贡献了五万多辆的拼夕夕、三万多辆的某宝网，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上涨。
    据说强哥已经连夜飞过去，要趁热打铁的对各路资本再介绍下自己重新执掌以后推动的新能源车战略对这项投资带来的伟大前景。
    重点在于这只是个开端！
    而且是个能压过拼夕夕、某宝网这两家美股市值远高于京西的势头。
    这还不值得各方趁低吸纳吗？
    所以这一波强哥到底会赚多少，真的有无限可能。
    只是恰恰今天是五一节，港股和a股都处于休市期，几天后才会看到这边暴涨的资本局面。
    所有投资过长江汽车、京西、某宝网的两地资本都在喜滋滋的期待。
    而这场饕餮盛宴里的唯一输家，可能就是唞音商城了。
    去年号称销售1.4万亿的直播间第一大平台，居然硬生生的逼走旗下最大的主播，让人家换了个地方立马让之前四百亿的销售纪录翻倍。
    看来这是错把主播的实力当成了平台的威力吧？
    属实有点倒转天罡了。

 第375章 明码实价，概不赊账

    这绝对是秭小伟也没想到的风向。
    无数京西直播系的自媒体，居然选择了这个点来拼命吹嘘烘托！
    没有吹新能源车的未来，没有吹直播间销售的威力，更没有吹龙猫这种多功能车的特点。
    就复仇、打脸！
    很多京西自媒体，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比较底层的存在，讲什么大局势大政策大战略不会的，最爱快意恩仇那套。
    半个月前你居高临下的爱理不理，今天就让你高攀不起！
    那会儿所有的自媒体都是跟着婷宝宝在唞音混饭吃，只要跟着蹭点流量，每天混个几百块当电子农民工还是很滋润的。
    熊主播被封了直播间，他们肯定会下意识的蹭流量说三道四，其中被封禁的也不少。
    秭小伟他们丢了几十亿、上百亿的营业阵地，能不慌不忙是因为已经对接上了京西才故意去触碰翻脸。
    这些小主播、自媒体就是被立刻断了生路，底层被断了生计的那种仇恨简直刻骨。
    现在跟着熊主播翻身，那自然是要疯狂吐槽、讽刺、隔空挑拨了。
    网上也本来就是这种口水仗最能引起网友兴趣。
    更何况是无事都要生非，现在还带着各种得意洋洋情绪的自媒体。
    昨晚龙猫八百亿的销售壮举犹在耳边，现在无数文章、视频，如雨后春笋般遍地都是。
    鼓吹京西直播是多么的背靠超级大树信誉为先，唞音商场连母公司都没有上市，在花旗更是争议连天，现在唞音商城的销售业绩水分有多大，听我来细细分说……
    几十个、几百个主播、自媒体在同时炒作这个话题，会瞬间引燃更多其他野生自媒体加入。
    唞音这几年火得要命，同时也赚了不少钱。
    相比企鹅、某宝、拼夕夕、京西，这些互联网大厂好歹都要做点跟制造业相关的活儿，京西更是重资产压在实体上。
    只有唞音是纯卖流量。
    作为全年营收都在六千亿到一万亿左右的大厂，某宝利润700亿，京西利润200亿，企鹅有游戏撑腰1500亿。
    唞音超过两千亿！
    做唞音商城不给钱买流量就别想赚钱，赚的每一分都要分给唞音流量。
    不希望商家打造自己的品牌，也不愿意商家复购过高。
    只有白牌血拼，玩命投流，平台才能利益最大化。
    表现到熊主播就是形成了自己的超级品牌，更有无数消费者形成群体追随，那就连愿意砸钱买流量都不留着了。
    目的就是把所有流量都攥在平台手里，按照平台的思路来给钱分配。
    这叫公域流量。
    每次都得花钱买的昂贵流量，没法做成每家店自己形成口碑养育起来的私域流量。
    谁曾想出走的熊主播，居然能在短短十几天就开辟出一片可以匹敌的平台！
    这还不够臭屁的？
    这还不够自媒体们叫嚣挑衅叫骂勾引的？
    到处都在喊快来京西直播开店吧！
    鼓吹唞音商家集体出逃的言论比比皆是，感觉一觉醒来，唞音都要倒闭了似的。
    秭小伟醉眼惺忪的被带过来，看见efgh她们欢畅蹦跳着在a栋办公楼忙上忙下，已经有点懵逼：“你们不放假吗？”
    小d甜甜的笑着说这场直播打开的局面才刚刚上路，要跟着伟总冲锋陷阵啊。
    然后被高婷婷推着上楼，立刻看见以前常月玲的三楼阁楼式办公区里，戴安妮正无奈的指着触控大屏展示这些消息：“我们这是被架着跟唞音宣战吗？”
    秭小伟才清醒了点，细看卧槽：“京西商城什么时候会接纳这种小商家？”
    京西购物以品牌和质量为主打特色，当然不允许随便开店。
    大量的自营店和繁琐验证有资质有能力的品牌官方旗舰店是主流，其他第三方店铺的各种规范也绝对不是唞音那些小商家可以承受的。
    谁特么鼓动这些自媒体去挖墙脚的？
    但还是宿醉不清醒的那种混沌，艰难揉着太阳穴躺在旁边沙发上：“容我慢慢想，回头再细细想，这顿酒喝得真够天翻地覆……”
    麦子拖在后面找大e泡了浓茶端上来，常月玲已经学秭小伟的姿势瘫坐在另一边，但隔着蛮远。
    所以戴安妮还有点奇怪，怎么去接个人回来就好像换了气色。
    撑着肚子过去踢踢秭小伟的脚：“办公室搬回这里，你没察觉点什么吗？”
    还有艰难挪步的演绎，但表现技法差点把高婷婷惹笑。
    秭小伟这会儿运算能力不足：“有话说话，我怎么也是为党国流血费力的做了大业务，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算计。”
    戴安妮也拿他这种光棍精神无奈，更知道他不会顺从自己：“你要跟常家小姐成亲吗？”
    高婷婷温柔的靠沙发后，抱起秭小伟的头慢慢揉太阳穴，但豹爪的力度还是让秭小伟顿时感到杀气逼人。
    连忙坐正点摆脱，高婷婷毫不扭捏的从后面翻过来坐在他身边，做出仰视聆听的样儿。
    其实没她看着，秭小伟也是一样回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种风一样自由的男人绝对不会被婚姻锁住，你那娃也锁不住。”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
    玛德，当初还在那个四千块的破面包车里就这吊样，现在更吊了。
    戴安妮忍不住翻白眼，麦子端茶低头偷笑，高婷婷暗自松口气。
    常月玲却跟车上的秭小伟如出一辙，不睁眼说：“婚礼还是要有的，当然没人会来查你跟苏珊娜的结婚证，下次到大溪地或者拉斯维加斯办个证糊弄也不是不行。”
    秭小伟重新倒下去摊尸：“无限次提供海外婚礼新郎角色扮演，五百万一次，概不赊欠，再熟的关系也是现款现结。”
    高婷婷马上露出星爷式的夸张喜悦表情：“真的？我先来！”
    正好麦子把茶缸端过来，捏了下手指好像在表示我也能存钱的哦。
    要不是怀了娃，戴安妮准保一脚踹开面前的美人背，恶狠狠挤开：“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现在娃都有了，你总要给个交代！”
    麦子连忙踉跄两步闪到边上假装给这三位也沏茶。
    一起听秭小伟真的无所谓：“这不是你要的吗，那几天你还算好了日子加班加点，说什么不要我管，怎么现在翻脸就不认了，我说还是该签合约，一千万生个娃，概不赊欠，再熟的关系也是现款现交。”
    麦子差点把茶杯都打翻，工薪族存钱好难的。
    另俩顿时有点红耳朵：“你都在说些什么呀！我还是小孩子……”
    但边说就边拿爪子揪秭小伟的头发玩儿。
    一看就是在想怎么浇灌。
    戴安妮看这摊的摊、腻的腻，顿时觉得人世间怎么这么不公平：“喂！昨天说好的事情，现在就让我来做恶人，惹他生厌你们就偷笑了？”
    这是个态度问题，常月玲总算从瘫躺状态坐正点：“我上去接他就主动问，但看他精神不好，这个事情还是很正式很重要，就想换个时候说……”
    戴安妮斩钉截铁：“不用啰里啰嗦，也不用什么仪式感，你看他像是个需要正式的家伙吗，就直接说，你会对我们娘儿俩一辈子负责吗？”
    秭小伟有气无力：“承蒙惠顾，抚养费一年一百万，你和娃一起给我啊，年前结账，概不赊欠，再熟的关系也是现款现养。”
    戴安妮终于要发飙：“你正经点！”
    秭小伟都懒得动：“我怎么正经，正经的时候你老勾引我滚床单，说了我不负责，那会儿你怎么说的，我特么真该去翻翻当时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有没有录音录像。”
    戴安妮马上稀里哗啦：“哎呀，你在瞎说什么！”
    因为这仨脸上都露出那种哦……车上的表情。
    麦子还掩饰了下，跟我一样嘛。
    看来这货喜欢卖车是真的跟车有缘。
    常月玲年龄大点，出过国见识也多，更主要是这时候不赶紧占上风就没机会了：“我承认我是半路杀出来的常咬金，嗯，是咬金不是妖精，但小伟有狐狸精，所以跟安妮姐也算不上百分百的破坏感情关系，我这还有其他原因就不啰嗦了，以后小伟跟我也就比对安妮姐一样的关系，如果你们有什么财务协议，拿出来我也可以一模一样，不然就是我跟小伟自己私下谈了。”
    显着那狐狸精还是个多么重要的瑕疵了。
    没她就得承担多大的道德负担，现在压根儿没有。
    气得戴安妮指着发飙：“昨天你跟婷宝宝保证要把狐狸精找出来摆平这事儿，不可能什么一样，我先！”
    常月玲不经意的瞄眼麦子：“先不先有什么关系嘛，我听说狐狸精还先呢。”
    戴安妮嗷嗷叫。
    高婷婷也不放过：“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从一开始我就给姐表明了态度关系，我最先，只是因为家里原因耽误下，阴差阳错的起跑摔了一跤，但不妨碍我继续跑完全程冲线，第几无所谓，我只要我的幸福生活。”
    秭小伟依旧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侧头看，还学如花掏鼻孔。
    高婷婷才是战斗力最强，人最美，名最大，体力最好，认识最久，韧性最足：“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幼稚扮恶心，十三岁认识你，这段孽缘就开始了，其他都是浮云。”
    浮云们顿时觉得卧槽，小盆友你不讲武德啊。

 第376章 只要付费，软饭硬吃也不是不行

    但现状就是这样。
    都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
    所以不等狐狸精自爆，戴安妮就快刀斩乱麻：“你是个什么人，我也清楚，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回头慢慢再说，现在是我们形成了这么大的利益团体，我的思路是把这里办公区改成家委会，对外当然是咨询公司、资金管理投资公司，有什么事在这里协调，我们都在这里上班，你也不要去什么女儿国、盘丝洞露面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抛头露面。”
    秭小伟立刻当面推翻：“我反对！我要在汽研车间参与一线产品工作，也要到互联网团队了解用户反馈，还要去内衣……内衣可以不用去了，已经审美疲劳了。”
    看他惫懒又悻悻的样子，戴安妮又气又笑：“凭什么内衣就不亲自上手了？”
    高婷婷都难得起异心：“我看你在互联网公司也没干什么，都是和克总还有那个石亮说悄悄话，哦哦哦，你不会，你不会！”
    夸张惊讶的捂嘴，还给戴安妮汇报：“昨晚喝醉了，是那个石亮整晚照顾的，我说昨晚我去你们还不许，这下给人可乘之机了，小飞棍来咯……”
    她这配音功底绝了，笑得装深沉的常月玲和沉迷于卧底无法自拔的狐狸精都笑出声。
    戴安妮倒吸口气：“你还有这种爱好？怪不得再晚你都要回寝室睡觉！”
    那仨笑得更疯，实在是秭小伟脸上的黑线已经可以拿去刷锅底。
    对他这种情绪超级稳定，甚至跟橡皮泥差不多的脾性，能看到这种反应还是很乐的。
    果然秭小伟对孩子妈的故意挑衅根本不反抗。
    抱着胳膊蜷起来在沙发上转身打呵欠：“随便怎么开我玩笑都无所谓，别拿出去传，这种八卦最容易毁人，有事说事，无事退朝，朕要歇息了。”
    明明有偌大战力，昨晚狂揽八百亿业绩，偏偏像个吃软饭的糯米鸭。
    高婷婷更喜欢得要命，勇敢的从身后抱着：“我来侍寝！”
    就像抱了个大洋娃娃那么开心。
    常月玲翻个白眼嘴角扯笑，悄悄摸出折叠机开始玩。
    麦子连忙端茶奉上，又被ceo揪脸了。
    戴安妮看见，气吼吼的干脆把昨日协议一股脑抖出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态度，你俩还添油加醋，说小麦是总管秘书，整个二楼让美女把关，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办公……”
    秭小伟死狗一样躺沙发上，不睁眼的反对：“我要自由，不要逼我再玩一次失踪，随便带走个一两百万私房钱，我都能在哪个旮旯角过得很舒服自在，我现在的雄心壮志是你推起来的，随时能放弃。”
    绝杀了。
    戴安妮顿时像被卡住了脖子，啥都说不出来，她知道以这家伙的脾性，真做得出来。
    他爹都管不住，没准儿还会一起跑！
    只能站在那委屈的嘟嘴。
    不走心的人就能超然于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高婷婷这会儿赶紧抱紧些，表达个绝不放手的态度。
    整体是安静的，麦子都咬嘴皮想去拉戴安妮挽尊了。
    没想到是常月玲打破局面，举起手机：“我有个朋友说可以跟你一起跑……”
    大家都惊讶了，高婷婷还懒豹回头：“这你都要跟朋友说？”
    秭小伟帮忙解围了：“别管她，谁还没个知心知意的朋友呢，来来来，孩子妈过来坐嘛，麦子也坐常小姐那边，我们也都是朋友，说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干嘛，这自家的自媒体都撩拨挑衅到唞音这种庞然大物了，汽车销售这么强，会不会压制其他产品，包括内衣的销售，这么多网红要怎么保证尽可能多的人有饭碗，才能在北郊这个地方形成产业气候，要考虑的大事这么多，怎么都还不能压过这点狗屁倒灶的私人小事呢。”
    戴安妮嘟嘴变娇憨的鼓腮帮子，像个河豚鱼似的，但挨着坐下轻轻拿手摸孩子爸的大头，好像在哄着说不要消失。
    她就架子大，嘴都这么软了，还不认输：“在我就是大事，最大的事。”
    结果秭小伟被她挤了脸：“你屁股才最大……”
    其他仨都忍不住大笑，高婷婷还撑起来看看，又笑得倒下去。
    恼得戴安妮又笑又骂的转身乱打，轻轻挠，要是没人就热乎上了。
    总之挺难启齿的事，被这惫懒家伙扯得七零八碎：“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情感，秭老师付费解决问题还是很拿手的，感情好少给点都行，然后我们才有精力集中到大事上，对，我也同意在这里搞个类似大脑的实际决策公司，当然也是方便我能隐居，麦子你要赶紧把跟京西汽车沟通连接承担起来，从东京就说好关于京西智驾的事，现在强哥又把各大汽车品牌签给京西销售的活儿给我们，你得得支棱起来。”
    麦子简短的说好，这会儿不清楚，回头床上问就是了，但哎哟，肯定是被旁边ceo掐了。
    秭小伟转向：“婷婷你把科技园……唉，我说你们是什么事儿啊，本来互联网这边是石亮，分派活儿给他对正常，搞得现在像是娘子军，不过说起这家伙，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哦？”
    玛德，谈正事就个顶个的懒洋洋、心不在焉还打岔，说起这种搞cp的事情，连戴安妮都挪开屁股好奇扭身：“怎么怎么？”
    那俩更是一起挪近些支起小耳朵。
    秭小伟感觉自己是在挖掘记忆深处的细胞，对抗酒精侵害，也算是个好事儿：“他穿衣服都学我，刚开学不这样的，最开始婷婷是把彤彤介绍给他的吧，笑笑就推给小鹏了，不受美色诱惑，此子断不可留啊！”
    高婷婷借着点头，已经吭哧吭哧爬到身上趴了。
    粉润的脸蛋满是笑意，水灵灵的眼眸里充满清澈的智慧，标准的摩擦开启零智状态。
    秭小伟也不趁机拉扯推拒增大摩擦面，专心思考化解血循环：“阿健做事卖力但没太多想法，小宋同学当个贤内助还是蛮不错的，小鹏思维活跃但专注力不够，彤彤正好能敦促他，石亮就指哪打哪，刻苦又上进，让他去园艺培育场搞植物方案就天天跑野外，让他去搞软件就硬着头皮去学，而且跟那么多技术人员混得还不错，有点管理人员的气质了，真值得培养啊，软件学院还找了两个学姐给他当助手呢，他也不感兴趣？”
    常月玲还点评：“就那个也瘦高的吧，头发都学你，绝对有心思，这是心理上趋同……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有点慌乱？”
    麦子嗯嗯嗯：“对！就是这种感觉，蛮单纯个孩子，早上看见我们就有点羞愧慌乱的赶紧走，说明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要好好跟他谈谈，这种只是迷乱吧，可以掰回来的，当然你喜欢就当我没说……嘻嘻。”
    气得戴安妮探身打巴掌：“瞧你说的什么话，这种事能开玩笑嘛。”
    隔着秭小伟嘛，就俯身压了下，高婷婷乘机探身亲一口，贼眉鼠眼的笑得像个旱獭。
    结果坐最远的常月玲又不阴不阳：“这有什么，那么多好莱坞大佬、华尔街大佬都玩双插头，因为到了他们那个层面，所有人类可以触碰到的事情都唾手可得，很难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觉得刺激了，那可不就得玩些罕见的，历史上那些文人雅士官宦玩这个的也不少啊。”
    她其实就有点这种征兆。
    从小锦衣玉食，人文美景都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多惊讶，提起精神了，所以露丝跟马可的恋情才会激发出那种本能的情绪反应。
    算是唯一能有点上头的事。
    学艺术的就猛点头表示认同，又得辍学生打。
    秭小伟也懂：“所以我们的传统文化，国外的宗教文化，大多还是强调要克己，懂得自我约束，不然你们看看我这样儿，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羡慕，还有什么努力奋斗的心思？”
    姑娘们立刻脸红，等于是她们仨围着挤秭小伟身上呢。
    麦子还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移开点。
    常月玲探头看眼，满是嘲讽的呵呵笑着又倒下去瘫着：“你还是算不错了……所以才要把办公室放这边，不要让我……失望呀。”
    秭小伟当然知道是她朋友的期望，经受着戴安妮偷偷猛揪的询问你们打什么暗号，还是撑身起来：“好了好了，宗教压抑的后果就是神父成了乱搞的高发区，我这适度适量就行了，放假结束才能问石亮同学是不是爱慕我了，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姑娘们都笑骂他不要脸。
    但面若桃花的也坐正些，听他顺口胡说八道：“这种情绪价值让我感觉好多了，可以去再接再厉的工作，各位仙女儿下凡辛苦了，去泡个温泉养颜好不好，互联网工作没有假期的。”
    戴安妮看高婷婷那娇艳得能滴出水的脸蛋就知道怎么回事，伸手揪住：“我说还不如把上次那个温泉小别墅买了，随时都能自己去泡……”
    老常为这句话点赞，他就这么做的。

 第377章 嫁衣神功可不做

    一百多位从高层到助理、家人之类在那个山上的温泉度假村呢。
    对外宣传得精美绝伦，某几个特定角度确实能拍出美轮美奂的网红照片。
    但还是掩盖不住度假村周围二期三期的烂尾楼罗列在山坡上，满扫兴。
    顺着婷宝宝的二十万广告来了不少天南海北的游客网红打卡，酒店没什么可批评的，就是烂尾楼有点煞风景，只适合来一次。
    更主要是就这么一座度假村在荒郊野岭，再美的山林风景，舒坦安逸的私家温泉池，都只有半小时的新鲜感。
    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热闹的烟火气。
    所以红火了两三个月，随着网评越来越真实，又慢慢回归冷清。
    反而不如那个靠近北郊街区的峡口温泉酒店更持久。
    而且这次基本上是再请谁打广告，估计都很难再忽悠人了，网上大片大片的体验踩雷，要不是就在北郊隔壁，都有点影响到婷宝宝的口碑了。
    这次才能轻松的全部住下。
    但早上起来，见惯了冀北灰蒙蒙荒凉气质的众人，还是对这种青翠欲滴的西南山林风景比较喜欢。
    真有几个张罗着继续喝早酒，哪怕只是冀北局部特色，但他们喝酒就是喜欢众乐乐。
    坐在那种可以拍古装剧的木亭栅栏里，喝起酒来这景致成了下酒菜，那就百看不厌了。
    自然有人说起小伟这了西南分店，大家也可以过来置办家产享受生活吧。
    他们大多都是接近有孙辈的年纪，反而对这种青山绿水的清净感到习惯。
    更有负责集团房地产的，随便看几眼就能判断出大概的体量，买了吧，这才多钱。
    做汽车行业的就有这么豪横。
    其实当年这里的豪横，恰恰就是江州摩帮行销全国乃至全球的阶段。
    作为汽车产业面前的小字辈、简化版，摩托车这时代发展的一段，才造就了江州深厚的汽配基础，以及眼前的烂尾遍地。
    老常却笑眯眯的说这事儿得小两口来掏钱，他当爹的能支持就支持。
    说得就像普通家庭支持小家庭买车买房那么简单。
    众人却立刻明白这是划出了主次关系，没有人可以把手伸到江州来制约秭小伟，老常不明说，但所有试图抵制秭小伟做事的老兄弟，都要掂量这句能支持就支持。
    那就是普通家庭砸锅卖铁都要上的意思。
    所以到这种层面，真是一言一行都会被周围人分析考虑，累死了。
    秭小伟千方百计的隐身，就是想避免这种局面。
    藏在直播大厅、传媒公司背后的这栋小办公楼的确能起到这个辗转隐藏的作用。
    怪不得强哥、老常都有几百家公司了。
    于是在法务、总务和abcdefgh的热情包围下忙到午后。
    敲定了起码新成立五家公司来分担不同的工作，包括且不限于麦子要主持的专业卖车直播公司；
    高婷婷专门对接直播平台各类网红工作的mcn传媒机构，跟她那婷宝传媒是同一套基础班子，但工作内容完全不同，而且是跟秭小伟合股，主要招揽吸纳普通底层网红来培训、揽活儿，有点公益性质。
    好的才被戴安妮那家网红公司掐尖，她不屑再开新公司了，以前就二三十家空壳公司随便用。
    但是跟常月玲合开了家咨询公司，就是让艾拉汽车的很多“咨询业务”，譬如秭小伟参与设计定型龙猫的领导工作内容，这种无形资产由咨询公司收钱，一年收两三亿的咨询费不过分吧。
    后面的转角大厦就是新的研发大厦，每年由新成立的物业公司收取一两亿的租金很合理吧。
    然后再搞点技术人才公寓楼？
    也是找新成立的人才管理公司租用。
    甚至连顺着京西平台卖出去的车，都要成立一家保险代办公司。
    因为新能源车现在最被人诟病的刻板印象之一，就是各种声音吹嘘保险费用高。
    站在保险公司的角度，面对新生事物小心翼翼点保证自己生意不亏也没错。
    天晓得这事故率高不高。
    京西集团自己就有保险业务可以全面承揽，搞个保险经纪公司在中间赚钱是必然想法。
    秭小伟却觉得既然我们掌握了这么大的承保量，那就有资格也有责任把这个保费降下来。
    总之这时候他们的确需要大量的公司跟人手来面对各种事务。
    也跟老常说的一脉相承，龙猫是艾拉汽车自己“独立”研发立项申报销售的产品，所以集团方只收制造厂的成本费用，其他全都是艾拉汽车自己的利润，然后这利润就要想方设法的花掉，而不是成为长江汽车在股市上的盈利，分给股民。
    这才是国内上市公司的本质。
    股民不是为了一家公司能发展分红来集资投入，只想追涨杀跌投机赚钱。
    企业也不是为了回馈社会的“好心”集资来发展壮大。
    事成后勉强保本微利都是为了吸引更多韭菜，甚至必要时候还能亏损下，反正都不耽误老板们买劳斯莱斯。
    道德上谁都没法鄙视谁。
    八百亿的销售利润更是和韭菜收益无关，能跟着各种涨停板赚钱就算不错了。
    于是连abcdefgh都能跟着在一堆公司里面做个小股东啥的挂名，目的除了分散实控人焦点，也是让鸡犬升天更有工作积极性。
    譬如dfh就被麦子挑过去做汽车直播主管、经理之类，经验丰富又能凸显车大灯特性。
    当然abc也不闲着，更多要参与担任网红主管、副总之类。
    毕竟她们给秭小伟当直播助理也就一月两次，其他时间光卖内衣其实挺浪费，应该以点带面，教会更多没啥文化也没脑子的网红实现价值。
    麦子却笑他肯定是想帮各位好伙伴找个好伴侣。
    这公司副总、经理之类头衔，不比网红直播身份好听得多？
    补贴也不少拿。
    开心得都想来拥吻伟总，全靠戴安妮在旁边压阵。
    直到老常的人手过来恭敬的递上地产采购方案……
    那才是一大堆老江湖，轻而易举的就通过各种渠道搞清楚烂尾地块情况。
    面积很大，光是别墅就有三期，目前只开通了一期约六十栋两百多个房间在做酒店。
    其他两期近一百五十栋别墅全都完成了框架结构，荒废在周围山坡上，实际上是两组商业别墅楼盘。
    可见当初的开发者有多狂妄，在这个距离主城区几十公里，北郊街道十公里，周围除了温泉景区啥都没有的荒山野岭，孤零零的搞这么一片别墅区，给鬼住啊。
    同时马路对面有一片已经完成交付，却只卖出去几套，还全都挂着出售的森林别墅区。
    极少数当初被忽悠的买家都在后悔抛售。
    整个四十五套温泉别墅，一户入住的业主都没，到处都是杂草丛生。
    老常他们背着手转悠看看，算下来总价两亿多的体量，却精准的估算一亿出头就能拿下。
    因为这家公司已经破产清算，是捏在银行和地方政府手里的不良资产，根本没人要。
    度假村都是在崩盘前卖给了接盘侠，现在也后悔不迭。
    所以老江湖们最后给出来的方案建议是全收，别墅群连同度假村酒店以及那些烂尾楼一起。
    明摆着现在度假村也撑不了多久。
    只买街对面的别墅区，靠公司专家、商务接待盘活了这片区域，肯定会让度假村起死回生。
    更会让周围那一百五十栋的烂尾楼有了升值空间。
    完全没必要练这种嫁衣神功。
    又不是没钱，直接全部盘下来就是长江汽车或者说艾拉汽车在西南地区的大本营。
    未来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再开发一座汽车科技新城都不是不行。
    当企业能一次产生八百亿销售额，很难不这么豪情万丈。
    破产的那家集团负债四十亿，几家酒店、地产能卖的都卖得差不多了。
    就剩这。
    漫山遍野都是六百多亩地，山地宅院、湿地会馆和森林别墅共两百多栋，以及在营业的度假村、周边设施，打包价应该不超过十亿。
    任何人，包括地产大佬拿到都没用。
    唯有艾拉汽车这种具有巨大发展潜力的新新势力造车，才有这种改变整个地块价值的能力。
    曾经在那条路上反复测试艾维塔的秭小伟笑了，老伯伯们还真的没发现这个地块最有潜力的地方在哪里啊。
    他之前是根本没来得及念想这事儿，而且这需要整个长江集团未来的研发重心都朝着这边转移，才用得上两百多栋别墅给高级人才。
    现在摆平了长江集团内部声音，让所有人都认同新中心在艾拉，在江州，逐渐对冀北老集团进行清理式改革。
    那么这地块就真可以拿。
    而且八百亿销售的龙猫，按照他跟老常的约定，如果能全部交货，他差不多应该分超过一百亿！
    这还是他跟常月玲不结婚的前提。
    要是ceo和营销总监结婚，那收益就更高了，就算为了避税也不能让两个自然人结婚啊。
    这个理由好极了，秭小伟坐在沙发角上给自己默默的点赞，买了。
    常月玲看见，还忙不迭的揶揄：“看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狐狸精！”
    却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被想掉了……
    当然她也不在乎。
    露丝要的是浪漫爱情。

 第378章 新版杯酒释兵权

    所以晚餐的时候，秭小伟已经跟老常，以及他那几位地产、重资产的老兄弟确定了这事儿。
    以长江汽车的名义去讨价还价，毕竟这种地产当年肯定包含了zz隐形成本，非得长江汽车这种庞然大物才压得住。
    但实际上的地产公司、物业公司都属于秭小伟和常月玲，前辈们带着教，秭小伟顺势就把周林鹏和彤彤的事务部塞过去跟着学。
    这俩小年轻也是没谁了。
    一茬茬跟着都是大单，当然他俩自己是不经手钱的，就看过程中能学到多少提升自己实力。
    秭小伟感谢了长辈的提携，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图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栋森林别墅旁边藏着的这栋建筑？”
    老家伙们还不适应随时都用卫星地图参与思考，有俩还摸出眼镜或者摘下眼镜凑近观察折叠屏。
    他们真没注意到这栋距离路边有百八十米距离，体积较大的四层楼建筑是什么：“配套的洗浴中心？”
    北方澡堂子都这么大吗？
    秭小伟抹掉额头黑线：“从空中更清楚，我们也是做广告航拍时候发现的，万基通航，看见吗，建筑角落有这个字样，模糊不清，后来查了下，这是江州第四家获得通用航空经营许可证的通航企业，当时是打算拿来给这片别墅区的贵宾配套，直接从下面江面的游艇飞回家……”
    “我刺儿六喂，这是啥！”北方汉子的头上都冒烟儿了。
    可能他们没生活在这种大江大河边的习惯，没把游艇当交通工具。
    更难理解这种到市区三四十公里高速，非得坐游艇装逼，到了还要装个大逼，从江边飞这两公里上来？
    当年冀北的王爷们也不会这么摆谱儿吧。
    秭小伟也是猜测：“也可能是从市区飞过去？也许他们是用这个思路来缩短四十公里距离，总之这家企业是有两架直升机，完整的机库甚至装配车间……”
    机械出身的各位立刻秒懂：“你想沾这个东西？这玩意儿可不好整，航空器生产许可证很难搞到手的……”
    连老常都说：“我也想，但这玩意儿受到政策限制更大，所以我闲下来就想搞个哈雷摩托车那样的重型机车厂，自己玩儿。”
    秭小伟真没看错，他这未来老丈人身上的确有那么点浪漫主义精神。
    当然周围人的反应都是，哦，你在暗示要交接班了嘛，我们懂。
    而且之后可以把发动机等部分技术朝着这边转移，我们也懂。
    秭小伟从周围人的眼里就有这种感受，内心感叹却脸上只装着没见：“但起码这个通航经营许可证肯定没过期，要想办法接过来，我对直升机没有兴趣，但新能源车的下一步，不就是新能源家用飞行器吗，有了这张允许飞行的许可证，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展开对新能源家用飞行器的研发，哪怕只有一个人在研发这事儿，我们也有这个门类，不就可以算是资本市场的好题材吗？”
    冀北汉子虽然背着狗腿子的名声，但总体还是比较北方人的大气耿直没那么多精巧算计。
    这下全都愣了愣，再突然爆发出稀里哗啦的笑，有个二把手还调侃的拍老常肩膀：“可以了，可以了，可以去捣鼓你最喜欢的摩托车了，小伟搞这些更擅长。”
    老常也说：“卧槽，你们这些搞营销的真不要脸，来，喝一杯！”
    大事搞定谈完，有些一早就回冀北主持工作，大多还是顺着五一假期跟家人去江州主城区了。
    所以秭小伟跟老常他们几个就在大学美食街的路边摊上吃酸汤鸡。
    绝对不会有人猜到这是一堆亿万富豪。
    就算戴安妮来看了，也一定会羡慕到嫉妒！
    这样的老丈人太有竞争力了。
    甚至比老麦都更多了豪迈气质，是每个男人都会希冀的那种长辈。
    秭小伟说了不喝酒，都赶紧端上杯：“我喝啤酒，敬常叔，我……”
    老常打断斜眼：“还要谈改口费的问题吗？”
    几人都哄笑。
    秭小伟也连忙帮露丝把面子拉够：“爸，我也是很正式的说，我对资本运作不懂，也不感兴趣，所以强哥昨晚邀请我今天跟他去纳斯达克，我也拒绝了，哦，不是凡尔赛，我是表明我的态度，我的优势在广泛汲取吸收任何网络上、现实中我们能接触到的信息，迅速整理归纳成有用的教材，我具备这种不停持续学习的能力。”
    几个老江湖都认真听了。
    这对他们深刻了解接班人有非常重大的意义，甚至关系到他们的下一代生存。
    秭小伟很坦诚：“因为我要面对不断修改调整的教纲和考试方向，所以我在学习能力之外，还要保持总结归纳思考的能力，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了习惯。”
    先对满意笑看的老常举杯喝下啤酒，才继续解释：“我对新能源车的进入，是基于我对政策的解读，这是当年……爸也对汽车政策的解读一样，那么新能源车会不会也有管杀不管埋的那天，我猜测可能也有，所以先留个新能源飞行器的噱头，是不是给我们留了条后路？”
    老江湖们面面相觑，然后啥都不说了，纷纷先倒杯酒：“来，叔跟你先喝一杯，额给你说，如果不是我家小子晚生了两年，没你什么事儿，所以你要记住耿叔一辈子的义气，干了……”
    “我是付叔，奏是专门给你爸当副手，你跟我喝了，然后我把孩子交给你来带，明年高考，马上转学过来。”
    就怎么都能找个理由，跟秭小伟喝一杯，看他苦脸也喝。
    但万万想不到的就是等他艰难的挨个儿喝完，几位朝着笑眯眯的老常挨个儿举杯：“发动机厂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我来说服所有人服从改造转向……”
    “我负责传动系统……”
    “变速箱那边我去……”
    老常不笑了，一杯杯的双手端着，但瞪眼示意秭小伟你不跟着一起？！
    然后一起仰头干了。
    古有杯酒释兵权就发生在冀北。
    今天这场戏码再次发生在这群冀北汉子中。
    彻底的服了。
    对于全年一千六百亿的长江汽车来说，昨晚四十五分钟就干掉一半。
    这足以说明接班人的能力了吧？
    可当所有人都在弹冠相庆，甚至连老常都在花钱投资转移的时候，这家伙想的居然是这波行情过去以后，政策反水了咋办。
    留下企业未来的生路。
    这是连老常当年三十岁时候都不具备的前瞻眼光啊。
    有这样的未来掌舵，还跟各路保守力量一起顽固抗衡吗。
    一定会被这种会布局，有眼光的家伙整死。
    而且死得很惨！
    老江湖都知道这种不声不响蔫儿着看长远的家伙才最狠，因为他们对自己都要够狠，才稳得住长久经营的局面。
    当然这就是老常第二天去机场的路上，给秭小伟说的：“年底过来办婚礼，我不会管你那些自己的私事，但我要你保证尊重小玲，能让她开心就是满分卷。”
    秭小伟不提结婚收费了：“嗯，我会让月月开心的，有些事情还真是缘分哦……”
    坐在后面尽量对老妈摆出羞涩状的常月玲，刚准备甜蜜下，以为要说当初在艾维塔发布会上的遇见是缘分。
    却听见死男人说：“我查了下资料，您收购建新厂的那块地，应该就是四五年前批给那家从乌格兰引进的直升机生产线，这家通航公司也是顺着那波热潮批下来的，结果恰恰是这个商人收购乌格兰航空企业的行为引发了那边警惕，封杀了这条生产收购，导致几亿美金打了水漂，现在战争爆发更不可能再有，公司就倒闭了，跟风的通航公司母企业也倒闭了，才让我们捡了一顺儿的白菜，所以还是踏踏实实的做实业，算是我对您的崇敬和学习。”
    老常在副驾驶安静了会儿，忽然转头对老伴儿说：“玛德，培育儿子的感觉真不一样，好爽。”
    气得常月玲翻了好大个白眼。
    但北方家庭的家教，让她的肢体语言还是稳住了。
    等在航站楼送父母跟一群人进去，才迫不及待的跳起来骑到秭小伟身上打！
    本来有点依依不舍的常妈妈回头看见，差点气得回身冲出来带回冀北重新教过，我们家的教养不是这样！
    是老常伸手拉住：“你没发现这次来，玲玲开心得很吗，这就够了，这些年她也该活出自己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第379章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

    但老常绝对不可怜。
    他五月二号中午也返回冀北。
    就因为在杯酒释兵权的三四个小时后，一号晚上十点。
    京西直播再次全平台引流到婷安妮的直播间。
    就是所有在十点前后打开京西直播的用户，都会在十刷之内刷到婷安妮的直播间。
    随机播放熊主播昨晚的某段三十秒切片视频，然后下面有临时打开的龙猫购物链接，强调只开通四十五分钟。
    其实比昨晚开通十分钟还长。
    又狂揽十四万辆龙猫大定，同时还顺便带动了约七万辆猫系列的订单！
    要知道猫系列现在已经开放了日常可下单，除了可爱猫依旧“断货”，复古猫和高冷猫有“京西补贴”五千元优惠。
    日常随机不给流量，仅仅靠着猫系列的买家秀活动，都有几百上千辆的日销售！
    好多京西用户是顺着这个切片视频，惊喜的发现街上那个可爱的小车车原来在这里卖啊。
    买了！
    而那些龙猫大定的用户，必然都是昨晚之后真的跟家里商量下，或者今天白天看到切片视频才听说找来的消费者。
    这个时间恰逢美股开盘没多久，强哥简直就是在那边带着一大群资本亲眼目睹订单形成！
    六十亿美元的订单！
    这让刚刚跨过五百亿美元市值的京西美股，再次飙升一百二十亿美元！
    比昨天还猛。
    如果说昨天感觉只是偶然，显然今天才是证明了这种模式具备可复制性。
    只要产能跟得上，这边开启收割模式的直播平台卖车，就是降维打击……
    反正强哥是这么跟资本们吹嘘的。
    现在就看这种普适性，能不能扩展到其他汽车品牌。
    这让又被灌醉的秭小伟，都不得不被电话吵醒，听那边强哥给他反复叮嘱尽快把其他车型的销售搞起来！
    只要能卖其他车，特别是奔驰宝马这种合资品牌，更容易对资本产生说服力。
    好吧……
    秭小伟只觉得冀北佬真特么能喝。
    用白酒都能把他喝啤酒的丢翻。
    简直敲锣打鼓的欢送老丈人回去。
    以老常这样的身份地位，都会激动得要赶紧回去张罗安排龙猫的试生产。
    先用非脉动生产线，把每个环节都吃透的搞定。
    一定要推出款能够对得起四十一万辆订单的产品！
    常月玲才不管什么连续两天就拿下超过一千二百亿销售订单，看到爹妈走了就开心到跳起来暴打！
    肢体动作剧烈程度，让机场警卫都迟疑要不要拿不锈钢叉子把这疯婆子叉出去。
    还好本地同事拉住他提醒，这是川渝男人讨老婆欢心的花招，你上去被两口子翻脸共骂也就罢了，关键还会吃满嘴的狗粮。
    果然，在全场都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儿的鄙夷眼光中，秭小伟用挠痒痒的皮肉之苦，换来了臭婆娘的好心情：“露丝说要去看电影！”
    秭小伟都行行行。
    他只想顺便翻翻手机上的各种红点群，已经累积了超过七万多条未阅读信息了。
    苏珊娜强调：“不许再去睡觉！”
    秭小伟满脸都写着玛德制杖，但嘴上嗯嗯嗯。
    卧槽，传媒公司网络部那边已经监控到开始有组织的抹黑攻击龙猫销售狂潮……
    当然这次不是送货上门的来京西直播闹腾。
    而是在微博、小红薯这些地方发声。
    还没来得及细看，已经下到车库给商务、行政助理们放假三天，只有安全助理可以跟上。
    现在跟着的助理已经变成了十多人！
    所有原本从长江集团来的人，已经知道杯酒释兵权的典故被重写。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改称呼秭总，连把自己当嫡系的随意都不敢再有。
    这两天又新添了些江州这边人手。
    三十多的e姐，和大g因为跟了戴月玲好几年比较信任，还端庄好看挺老实，唉，明说就是脑瓜子空空的不作妖。
    被派到这个助理团队当秭总的秘书。
    不然秭小伟那个不爱接电话，不爱玩手机的习惯，也太让大家抓狂了。
    现在不会多想的g姐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立刻被两个商务女助理笑挽着一起上车走人。
    e姐也茫然的左顾右盼，被商务车一把拉上去。
    才算是给这边腾出点二人世界。
    秭小伟这会儿是真想有个司机来开车，老子要翻翻一千多亿的销售之后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结果偏生这两天还尽把他搞得醉醺醺。
    这种事儿真的太离谱了。
    历经浴血奋战打上山头就应该喝大酒吗？
    可能老派的那种营销模式，缓口气也无所谓。
    现在全新的网络直播、移动互联网销售模式每时每刻都要根据市场变化做应对啊。
    玛德，真是群制杖！
    不知不觉，秭小伟开始连老常他们这些老派汽车人都一起在心头骂了。
    没有不尊重的意思，而是为什么要喝酒呢？
    他是真不好这口儿。
    当然眼下陪露丝同学谈恋爱他就太熟练了，简直信手拈来。
    直接在机场附近区域搜了下，选个比较偏僻的新开发居民区，也有那种巴掌大的商业购物中心和电影院，一共三层楼的地界儿，楼下各种火锅馆、奶茶店就占了一半的铺面。
    反正就根本没高档气息，停车在路边下来时，常月玲还吃惊：“这什么地方？”
    秭小伟装腔作势：“我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留下了很多童年记忆，从来没带女孩子回来过。”
    可怜的冀北姑娘哪里辨得清东西南北，还迅速被这种“回忆体+你是第一个”的公式击倒，哦哦哦的有斯文笑意了，明显在尽量想象某个小屁孩儿掀姑娘裙子之类的景象。
    秭小伟真的牛逼，第一次来也能精准的找到唯一的观光电梯，就沪海平京这些大城市旧房改造外加的那种玻璃房子电梯。
    常月玲走进去居然还小兴奋：“有点落后哦？”
    秭小伟沉稳的打预防针：“好几年没回来过了，不知道电影院还开着没。”
    还行，偏远地方可能运营成本更低，没精打采的电影院就跟同福客栈似的空荡荡，但能看电影。
    呵欠连天的售票员搞得秭小伟也跟着打呵欠，露丝表示不开心了，还没开始看你就预热了？
    哪怕没人，也要等个十来分钟，秭小伟趁着过去买甜水儿+现炸爆米花，顺便刷下手机信息，叮嘱赶紧联络网络公司、直播平台那边的技术人员协助查查这些攻击抹黑的信息来源。
    结果看见露丝发消息：“我们中午吃什么口牙？”
    秭小伟暗笑：“必然是我带你吃这边的特色菜肴”
    然后才明知故问：“口牙是什么？”
    露丝得意洋洋：“‘呀’的意思，这样讲比较可爱”
    秭小伟就回：“哦”
    坐在等候区小桌边的常月玲过了几秒，才跺着脚过来吼：“不能这么用！”
    秭小伟还装懵逼：“什么？”
    常月玲气得啊呀呀的抓了手臂咬，这个动作可能真是她从戴安妮那看到形成了心理暗示。
    好像情侣就该这样。
    但她是真咬！
    秭小伟赶紧绷住了肌肉才嘿嘿嘿：“我又没叫你这么干。”
    常月玲只好松开嘴大骂：“流氓！”
    可又忍不住笑是怎么回事。
    正在爆米花的售票员悄悄偷看流氓，但更纳闷儿的是外面通道怎么站了七八个穿黑西装的男女，还都背朝这边，津津有味的看墙上电影海报。
    但这种犯贱行为，显然让肢体接触轻而易举的展开，常月玲挂住胳膊的动作就没松开过，她自己都有点吃惊熟练程度。
    售票员不知道是被爆米花的甜度齁住了，还是狗粮塞到，直接拿票配吃喝都懒得引导：“请右手边观影通道二厅……”
    秭小伟确认没人就在进厅掀帘子的时候，忽然搂住亲了一口。
    得加快进度，不然以露丝童靴的矫情程度，能把这一口拖到年底去。
    特别是这种以前摸个腰都要僵硬下的雏儿，得好好带路。
    当然也主要就唇齿接触下，没伸舌头。
    反应就比上次开车回地库打啵儿要顺畅多了，还乖巧的闭眼嘟嘴了，但发现新朋友没来打招呼，又有点不解。
    到空荡荡的观影厅中央坐下，才歪着头审问：“露丝叫我问你，你们这时候什么关系？”
    秭小伟坦坦荡荡：“好朋友啊，怎么？”
    苏珊娜马上气鼓鼓：“好朋友也能随便亲吗？”
    秭小伟对答如流：“亲朋好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常月玲还得想想，噗嗤笑着又挥拳打。
    唉，她不去考个散打拳击跆拳道的教练证，这些实战练习场景简直可惜了。

 第380章 不慌不慌，慢慢起航

    外面真的已经炸翻天了。
    四十一万辆接近三十万定价的suv，两天产生超过一千二百亿的销售业绩，这是逆天啊。
    而且是在当下到处都在说生意不好做，经济下行的大环境舆论中，这种业绩百分百的让人怀疑真实性。
    还特么是根本没地方试车的网上卖车？
    谁信啊。
    但恰恰又是这种巨大的争议性，才造成这个话题性具有非常强烈冲击性、流动性。
    谁都可以对这个销售嗤之以鼻或者激昂兴奋，后者还占多数。
    因为网上随处可见那些熊主播卖车的切片视频。
    无论是麦子和高婷婷、梅朵的开场戏码，让黄白龙猫惊艳出场。
    还是后来两种场景下的极致体验。
    都在凸显这种已经让人耳熟能详的网购模式特点。
    十年前网店就凭着这种把“柜台”开进千家万户，是从千百万消费者中间筛选、提纯。
    只要这种产品是按照互联网模式精心打造给某个人群，从亿万消费者中让他们看到，就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我要的东西。
    再冷门、再偏僻的产品，也能靠着互联网的无限扩展性，获得足够大的消费者养活生产线。
    汽车无非就是贵点，习惯性的让人要看车比较，还有用车后漫长的保养、维修活儿，才造成一直没被网购攻陷。
    这一刻终于被熊主播带着龙猫打破了。
    整整四十五分钟，根据很多自媒体的总结，居然没有提到过一次技术上的指标，没有谈过一次驾驶体验！
    只谈在这个驾驶空间里，家长跟孩子将得到什么前所未有的体验，让鸡娃的生活不再烦躁，不再琐碎，不再绝望。
    更让奋斗在一线城市的白领打工牛马们，得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
    甚至比买房都更有支配感，能带着走南闯北，返乡旅游，公干恋爱，样样都不误。
    这种走心的模式，恰恰打动的是绝大多数不懂车，也不知道什么驾驶体验的普通消费者。
    甚至大多数应该都是从未关心过买车的家庭主妇、上班白领，对价格根本不敏感，不懂贵贱，更有甚至连艾拉品牌都不知道，但京西白条都能24期、36期分期，哪有什么难的。
    他们只觉得自己真需要这样一辆车来改变生活状态。
    他们要的是车能帮我解决这么多驾乘之外的事，那就非此不买了。
    至于什么永磁同步电机、交流异步电机的差别，三元锂电、磷酸铁锂电池哪个更安全，麦弗逊悬架和双叉臂悬架有什么区别一概不懂，也不关心。
    买电视机还要了解里面用什么芯片吗。
    有些车企甚至电芯是哪个牌子，都要拿出来强调宣传，只为踩别家衬托自己，的确把风气搞坏了。
    熊主播就从来不提别家，只傲然的提到，长江汽车在“车”这一块儿的品质已经毋庸置疑，绝对算国产汽车里面的中上水平，过去十年畅销的suv屹立不倒已经说明了口碑，更不用说之前长牌汽车坠落高架桥的金字招牌。
    所以龙猫的一切，都建立在一辆优秀的车身上再挖掘更多附加属性。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赞扬的，居然是雷布斯！
    他在微博上祝贺龙猫的销售，并大加赞扬这款车的产品设计：“这就好像一叠纸裁订起来还是只值纸价，可如果上面印了优美精湛的文字，那这本书的价值就百十倍的上升，假若印满了废话，甚至不如一叠白纸有用，龙猫真正抓住了消费者心，他们就该获得消费者的心，大米将会向龙猫团队学习！ヾ(◍°∇°◍)ﾉﾞ”
    除了全网到处一片雷布斯高风亮节的吹捧。
    马上也有好事的自媒体找卖点：“龙猫危！大米汽车看上了你们的产品经理！”
    “君子剑看上了龙猫的产品经理”
    这话连长江汽车的人都懒得听，艾拉汽车有什么产品经理？
    老常以前就是最鄙夷产品经理这种模式的，现在全面转向女婿引领方向，来呀，来挖乘龙快婿啊，看你雷布斯有几个女儿。
    但都没人敢在网上吱声。
    因为整个冀北集团总部那边从老常回去还没落地，就顺着那几位诸侯大佬的全面认同，开始从每个环节做调整。
    有了龙猫那边一千二百亿销售额的底气，任何敢于对抗变革的部分都会被毫不犹豫的搞掉。
    承受得起任何摆烂、不合作的成本。
    与此截然相反的就是里想的老总，一大早在微博上没头没脑的发了句：“特么的！”
    然后就不吭声了。
    虽然不到半小时就删掉，却被无数人截屏到处传播。
    因为从昨天开始，就非常明显的有很多文章、视频拿里想旗舰车型来跟龙猫比较。
    几乎就是全方位的超越。
    谈不上碾压或者吊打，但恰恰就是每样都高一点。
    四十多万的里想旗舰被业内誉为国产车利润率第一，就是把这种互联网产品经理属性发挥到极致。
    但没想到秭小伟这个半年前还是穷屌丝的家伙，比一群互联网高级产品经理更贴近现实，更明白普通人的痛点。
    所以过去的二十多小时，里想汽车不但没有人下单，反而产生一波退单潮！
    海鲜市场到处都是里想汽车订单转让，五千的定金亏一两千都行。
    这种事情在以往也没出现过，就算什么新车上市，普通消费者也没可能得到信息比较，不会在一两天内就立刻反戈。
    只能说直播间这种模式，还被全国信息员引流，京西购物的超强平台背书，数千万网友聚集传播，影响力太大。
    破圈的意义就在把信息茧房打破，从车圈到消费圈都被打穿，成了社会性话题。
    一千二百亿销售额，只因为主播最后多说一句话，第二天就多了十四万辆销售，那特么可是四百亿销售！
    太疯狂了。
    这个话题被无数自媒体、网友拿去传播，无数维信群都在转发，感叹这年头不是没钱赚，是要找对办法。
    所以订里想的车友群几乎都传遍了，全都在默默的退单转让。
    这特么等于是降了三分之一的价格。
    谁家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等几个月看看上市之后的实车，没准儿就省了十几万还能买到更好的车呢。
    秭小伟抢着要在四月底就开始卖车花，就是这个目的。
    拦截一切可能争抢潜在消费者的订单，多几个月铺垫就让更多消费者被引流。
    这才是互联网打法。
    明摆着整个五月的里想、尉来等一系列六座豪华suv销量会受到巨大冲击。
    也就粗粮那边因为做的是轿跑，现在没有直接硬刚，反而得到一片颂扬，当初雷布斯决策英明，避开了suv这个新能源车最大的红海绞肉机区域。
    然后本来都没被秭小伟他们放在眼里的领先汽车那边的大嘴哥就选择逆流而上！
    在秭小伟陪老常他们杯酒释兵权的昏天黑地时，发微博宣称领先系的汽车才是在机械素质上遥遥领先于所有汽车，远超几十万上百万的豪华品牌，至于智能技术就不用比较了，那不是个维度的代差。
    最终得出个结论，只要是个正直的人，开过领先汽车就会说好。
    这番话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然也会跟着掀起轩然大波。
    稍微有思维能力的都会瞠目，道德绑架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开车这种个人感受的事情，不说个好字，都涉及到不正直的人品了？
    不过好多自媒体都清楚大嘴哥的特点，就是最喜欢制造争议。
    越是吵得厉害，越能破圈，因为他们拥有最终的王牌，能秒杀一切的大帽子，最后在争论中让各方都闭嘴，现在是要跟艾拉汽车对上了吗？
    反正铺天盖地的舆论消息都在围绕熊主播，围绕艾拉汽车，围绕龙猫热议。
    结果熊主播跟艾拉汽车的ceo在看电影。
    秭小伟要是点映一部龙猫，那就齐活儿了。
    但他反正看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妖精打架，那个太耗体力。
    跟这种千亿级大小姐谈恋爱，最大的问题就在常月玲不把千亿销售当回事。
    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当然。
    天大的生意都不是她操心的事儿。
    在常月玲这里还变本加厉，卸下重担之后的彻底不管不问。
    甚至连戴安妮那点遥控指挥都做不到。
    完全不关心。
    现在只关心秭小伟看电影的样子：“好看吗？”
    秭小伟真的只想看手机：“我要是这部电影的产品经理，肯定要把编剧、导演拉来大骂，这都演的什么玩意儿啊。”
    反正放映厅就他们俩，安全助理照例探头看眼又守住外面了，还往银幕前的安全通道那边去了个，彻底保证没有刺客能暗杀。
    所以说点话也不算没公德：“28岁了，还矫情今晚月色真美，这没什么，谁都有希冀浪漫的权利，但怀念十八岁时候的小情侣会赞叹‘对啊，风也很温柔呢’，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
    常月玲嘟嘴：“讨厌！”
    又好奇：“现实怎么样？”
    秭小伟呵呵：“我十八岁的时候，哪有这么多功夫整这么多铺垫，女同学约出来都是直奔主题，前戏刚五分钟，那阵势，大禹来了都得掂量下还是用老办法好。”
    常月玲还得想想，红脸母狮呲牙！
    还是咬吧，这个最解气。

 第381章 扣扣索索的端水小厮

    当然抗咬办法也很简单，看着这张表情生动的脸蛋，秭小伟只要祭出自己的摄影大法就轻易摆平。
    “慢着，这个角度好！好美……”
    纵然是汽车公主，常月玲也被轻易的点中定身术，还用眼角示意，这样吗？
    又不是不能说话。
    秭小伟一本正经的嗯嗯，伸手拿过她的俩手机，抓手指解锁打开闪光灯，常月玲还急得哼唧，可能意思是不许翻看。
    但都没改变姿态来抢手机。
    秭小伟才没这种习惯，一部强光的亮起来放到那边座位扶手上做逆光，一部调个白屏当反光板。
    伸手把姑娘的头发稍微拨动下。
    就用自己的手机游移找角度：“嗯，就看着银幕，眼神放松，像电影里那样想想你中学喜欢的男生……”
    常月玲也不会嗔怪才没有呢，好乖巧的顺着摄影师引导做情绪调整。
    果然在没人的影院放映厅拍照是个出片的绝佳办法。
    周围黯淡的背景衬托主题，随便什么肤色放到这种环境都能“白得发亮”。
    前面的大型“彩色反光板”能在人像面部映出各种斑斓光彩，阿猫阿狗也被拍得美丽非凡。
    更别说常月玲五官还不错，有点秀雅淡然的味儿，下颌线更是流畅漂亮。
    秭小伟手里的白屏反光板就能塑造强调这条线。
    咔咔咔的连拍几十张，总能挑几张近乎完美无瑕的画面。
    逆光让发梢和五官轮廓都被镀上一圈绒毛光晕边，然后银幕光影又在她的眼镜片上反射出奇异的光彩，点亮眼眸。
    让很多摄影作品里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瞳，充满了灵性。
    常月玲就没咋关注大银幕上的矫情演绎了，尽力收敛表情保持那个状态，连看手机都是侧脸对着秭小伟的：“我侧面好看啊。”
    秭小伟赞美如潮：“真的好漂亮，气质好好啊。”
    可能平时跟高婷婷这种专业美女，麦子这种业余美女呆久了，常月玲还是知道自己算不上大美女，她也不需要这个来支撑内心。
    这一刻还是甜蜜又震撼加骄傲到吃惊，眼珠子都是那种不停在秭小伟和屏幕间晃动，罕见的灵动：“那就是了，可能我平时照镜子都是正面……”
    主要是得把侧面对着秭小伟嘛。
    真的好看啊，都不需要修图，直接呈现出类似油画写实的画面感，非常惊艳。
    乐淘淘的把刚才讨论什么咬人的事情都忘了，连中午要吃什么都忘了。
    就脖子有点僵硬，要随时告诫自己侧脸对人嘛。
    爱不释手的看了阵，再发给自己发现屏幕比例不对就决定：“你这个手机给我！”
    秭小伟吃惊，倒也不是抠门，里面存了很多很多终身珍藏的美图啊：“戴安妮看见还得了？！”
    常月玲居然哦哦的表示对，那出去买一个。
    而且她肯定是想到就得要。
    秭小伟只好带着到最近的高档商业中心去，现在还开店卖手机的就是真头铁外加骗点不上网的老年人。
    能有遥遥领先折叠手机的大店，必然都有几家新势力车企展示店，包括这手机店里都摆了辆目前主推的m7。
    秭小伟的注意力肯定马上又被带走，常月玲命令他给露丝买手机都漫不经心扫码，眼都盯着车。
    导购妹子难免心头轻叹，三十万的车都喜欢得这么目不转睛，肯定买不起。
    还要被女朋友敲竹杠，真是好吊都被歪女抢了去。
    主要是常月玲爱不由自主的歪脸嘛。
    其实马上有汽车导购过来介绍询问，秭小伟早就从二手市场收了辆车，当然没兴趣。
    他关注的是这种门店销售模式。
    现在猫系列，包括龙猫的最大短板其实就是展示店。
    不能让消费者看到就下单，还是离谱了点。
    如果能早早提供全国各地的展车，肯定能让41万订单的退单更少，订单更多。
    之前他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是打算顺着全国各地的特约修理厂来解决这个问题，你都特约维修单位了，半卖半送的放三部车过去摆厂门口做展示甚至是维修配件更换架很正常吧。
    现在觉得这种商场展示店还是有必要。
    高档商场的气质，能有效提高车辆价值感，比脏兮兮的维修厂还是好很多。
    这就是产品经理的思维模式，所有细节得围绕怎么让消费者掏钱的意愿来烘托。
    常月玲看那个穿黑丝的导购各种围绕热情介绍，她就不紧不慢的等人装卡，从露丝那边传文件过来，满意的设成桌面，再反复欣赏几遍。
    才起身嗲兮兮的去挽胳膊：“哥哥，你这样被嫂子发现又在泡妞就惨了哦。”
    秭小伟纯粹是在听人家那些充满自豪的介绍，脑海里愈发清晰化，对保持微笑的导购点点头走人。
    两位导购妹子都有点叹气，这个瘦高又安静的大男生是真的让人喜欢，对视下都悄悄站门口去偷看：“那个女的包包都没听说过。”
    卖车的更有见识些：“tb呀，北美小众点的名牌包包，还是要几万块，男生就一身便宜货，也就手机好点。”
    常月玲是真过了戴安妮那个土鳖企业家层面，随便背个超市口袋别人都要说她简朴的身份地位，一个三千多美金的tb琴谱包斜背着，真像要上补习班的练琴少女，蹦跳看身上衣服：“要不要再买几件衣服拍照？”
    秭小伟没好气：“我再拍就是不穿衣服的那种，上班时间呢，我要看看这几家新势力展示店。”
    ceo才眼珠子转转从包里又摸出来个折叠机：“你那个是老款了，换成这个新的，是露丝对你这段工作顺利的礼物。”
    秭小伟有丰富的多线程经验：“突然跟你一起换新手机，戴安妮肯定要起疑心，算了帮我感谢露丝，我们不要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常月玲也默认这种思路：“行吧，那拿回去给你狐狸精用。”
    秭小伟终于震惊了下：“什么？”
    常月玲心头居然很得意：“哈哈哈，没什么，你不要手机那我们就买几辆车回去吧。”
    心头有鬼又疑惑万分的秭小伟自以为聪明的不多问，他怎么都想不到麦子会主动承认吧，这几天面临大考，也主动不给他说免得影响发挥。
    只点头说好。
    于是这座在江州也比较偏僻的大型购物中心就留下了连绵好久的传说。
    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双男女，据说还是兄妹关系，跟买土豆似的，从领先隔壁的零跑、小鹏、特斯拉、大众挨着买一辆旗舰款！
    效率还非常高，都是走进去随便看看，耳语几句开单吧，有现车最好，什么款式花色都行。
    然后后面就默默走进来俩穿着黑西装的男女，财务助理负责付款，用的当然是各种不起眼的销售公司、科技公司。
    这次最后光是围绕江州艾拉汽车公司就新成立了十多家，全都是奔着分担各种利润，帮ceo和营销总监花钱的。
    其中有幸被买了四部的特斯拉，因为现磨咖啡比较得常月玲欣赏，才稍微坐了几分钟。
    连没有展场，只是在电动扶梯下面摆摊的蓝图、滕势也被顺便各订了一辆高档mpv，常月玲说长牌系列那边也在做这种类型，她看到过这款样车。
    秭小伟决定艾拉在龙猫之后就推这个车型。
    反正现场所有车行的导购乃至销售经理，都站在门口鞠躬，恨不得求这双年轻富豪来店里翻个牌子。
    这种平时都没啥人的中高档购物中心，真的很少开单。
    根本想不到这是死神在挥动镰刀。
    没卖出去的里想、蔚来和最早的领先牌简直哀怨，到底是这几家导购长得丑还是男性化，才能让那俩开单都成了研究对象。
    其实秭小伟是发现这种商场里面，居然还有家京西之家在卖3c产品，就更确认了自己的思路。
    常月玲也终于看出来：“我们也要来开这种气派豪华的体验店？那就要开出个最大最漂亮的！”
    秭小伟没好气：“把你这张照片放大挂在店里一面墙好不好，那就最漂亮了。”
    常月玲马上虚伪的犹豫：“不太好吧……”但眼神是跃跃欲试的。
    只要秭小伟坚持，她就半推半就同意。
    玛德，成天被婷宝宝和妖冶秘书左右夹攻，还有个刁蛮美艳的大房，谁还不想翻个身呢。
    秭小伟呸：“我们标榜网销零成本，这么干不就让消费者觉得把这些营销成本分摊到车价了？是抢占各种扶梯下左右的公共空间摆辆车放个实习生就够了，必要的话还能通过京西之家来抽调人手，连这份人工费都省了，不是不能花钱，是不能让消费者觉得我们花了钱，就要做着扣扣索索但又在努力做到最好的样子。”
    常月玲嘻嘻乐：“就像你一样！”
    秭小伟好笑：“我穿得差就叫扣扣索索？我已经达到不在乎外表的境界，随便泡妞都不需要穿着加分了。”
    常月玲也有小腹黑的：“我说你扣扣索索的养狐狸精，都要我来给工钱，就这还尽量端平做好，也算是功力非凡了。”
    刚从车库把车开出来的秭小伟，像被雷劈了似的呆滞。
    常月玲从没看过他这么茫然无助又心虚的样子，开心极了！
    咦，男人劈腿出轨，不是应该撒泼打滚撕裤裆吗？
    就这？

 第382章 换轨改道也不是不行

    可能重点还是在于常月玲明知道自己才是额外的轨道吧。
    但现在觉得这轨道又有点好玩了。
    所以还想压榨点内容出来：“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吧，我都知道了。”
    精致的眼镜片上想闪现点智慧的寒光，却最多只是八卦的好奇。
    好在秭老师有丰富的师生斗智斗勇经验。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问她去吧……”忽然看到路边有家的士快餐，跟救命稻草似的把车靠边：“中午吃这个吧。”
    哪怕以常月玲的不咋谙世事，也看出来这是东拉西扯的招儿，鄙夷笑骂露丝真是看错了人。
    也就没咋注意的跟着下车，果然立刻被带开注意力。
    后面跟着的两部车也挺吃惊，这都是什么饭馆啊。
    按说老常那种江湖做派，还有长江汽车这种工业厂区的出入环境，让他们对董事长、常助理能在北郊的学生美食街，随便吃路边摊已经比较能接受了。
    这里还要差。
    就是交十五块钱发个搪瓷大碗，自己到旁边的不锈钢食槽里面盛菜舀饭，而且连桌子都没，就靠墙根儿一排小塑料板凳，几乎是半蹲着吃！
    海归美女总裁也被这盘口斑驳的搪瓷碗惊到，还可爱的拿起来跟自己脸比划下，都能当太阳帽了。
    秭小伟已经扫码给了钱：“以前跟我爸就经常吃这种，只要出租车司机这个行业还在，这种饭就有得吃。”
    主打就是个快字，不用等炒菜炖汤，来了拿碗跟流水线似的盛了就吃，不耽误干活儿。
    常月玲果然不娇气，还表扬：“咦，那个炒猪肝看着不错，哟，有鱼香肉丝儿啊，这个肥的太腻了，呀，不要不要，好吧……”
    排后面的司机们都探头看这普通话妹子，哪怕看不出她身上的欧洲休闲装版型，更看不出那牛仔蓝的斜挎包价位，但也肯定看得出这姑娘条件很好：“可以哦，哥子，你咧个妹儿确实可以跟你吃苦哦。”‘’
    秭小伟笑骂：“这叫啥子吃苦！有肉有菜，味道还这么好，这个泡菜不错，尝点。”
    常月玲还鼓励：“就说方言，我能听懂，好听。”
    平时为了照顾她和麦子，大家基本都说普通话，特别高婷婷说江州话有台词味儿，她自己都不爱说。
    等蹲到墙根儿小板凳，有俩安全助理估计是真饿了，也悄悄跟着排队买了吃的站远点快速刨，果然吃得挤眉弄眼，使劲给同事示意整点。
    让站在路口、路边散开的几人也轮流去尝试。
    常月玲端着大碗，难得思考了下：“这是不是就是如果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假若她经历沧桑，则带她坐旋转木马？”
    现在都互联网时代了，接触人管理比较严谨，各种段子还是不难在手机上刷到。
    秭小伟已经开始狼吞虎咽，差点呛到：“你知道啊，你家境优渥，就要带你体验人间疾苦了……”
    说到这里还是尽力把轨道掰歪，托住碗摸手机给ceo看：“现在网上舆论已经铺天盖地，里想汽车估计接下来的销售要腰斩，甚至会崩盘，因为我们恰好拦截了里想四十多万售价的所有用户，三十万能样样都有，还样样都更好点，这还不算，我们又冲击到了领先牌的m7，三十多万的所有用户，除了他们吹嘘的智驾，样样都吊打，这才是覆灭性的打击，所以他们肯定会急了，这很正常。”
    这俩都从来不是长江汽车之前的对手，别说常月玲，估计老常来了都茫然：“这有什么，他们有什么可豪横的。”
    秭小伟收起手机慢慢吃了：“从前天晚上强哥给我打电话开始，我们接过了京西汽车所有销售的盘子，做直播销售能提百分之四的点，我当然会让平台把这活儿接下来，不过就是各家千把辆做活动的车，这些品牌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搞懂新时代卖车的方式。”
    ceo才稍微专注了点：“像你这样咯。”
    秭小伟很想一脚踹飞了这笨学生，但又不得不跟ceo交流：“首先是一定要集聚超级大的流量，越多人关注，才能从中提纯筛选用户，新势力是做互联网出身，他们就是这么玩儿的，但他们又不是真正的生意人，就是一帮吃了互联网红利的技术宅男，还没做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制造流量，雷布斯和大嘴哥才是真正的这种高手，现在外加我。”
    常月玲松口气：“哦，那不就行了，这个有点肥，我真吃不了，给你……”
    她对挟菜这种活儿都有心理隔阻，她家起码父母对她早就过了这个好吃，你吃点的家境心态。
    挺罕见。
    秭小伟烦死这个不会捧哏的家伙了，还得提醒：“我说了你要给董事长提哦。”
    董事长助理吃惊：“你俩自己交流不就得了！我说我就多余。”
    上午送走老爸还听说养儿子好呢。
    但还是把手机录音打开了。
    秭小伟无奈：“这就跟教培带学生一样，我事无巨细都联络他，他也烦，唯有子女说再多，嘴上烦心里不会的，而且这涉及到军心稳定，他也不好频繁问我，免得我看轻他没定力，你要做好这个两面交接工作，这个不用录！”
    玛德，做教培太不容易了。
    中小学教师好歹还有个公职在身，家长撒泼多少忌惮下。
    教培就等于民办教师，前面还阿谀奉承，好脸好色的家长能瞬间翻脸，甚至啥都没得罪，仅仅因为花了大钱才送上岸，拿到成绩也能立刻翻脸恶心人。
    所以秭小伟见过太多疏不间亲的教训，永远记住人家血亲之间对你只是个临时利用关系。
    包括现在，某种意义上常月玲就是用来敲定这种临时关系的补丁，用姻亲抹掉血亲的界限，让他彻底归心。
    就这么简单：“我再重新说首先……所以雷布斯擅长用教主般的接地气形象引领从手机积累起来的粉丝，这是学自于乔布什苹果教主的科技光环，科技时尚，而大嘴哥则是拼命制造争端话题，这是一静一动的两种流量打法，也是他们能获得成功的关键，我都懂，而且能各取所长，并且知道我们一定会赢。”
    常月玲还是有变化了，反正都在录音，她现在压根儿就不专心听，那种切成薄片的泡萝卜真的微甜爽口好吃，悄悄去秭小伟碗里夹两片，有点心理上的恶心，但是用泡萝卜压住就没事儿了。
    秭小伟都想砸粉笔头了：“那么第二点就是车本身的质量，看见没，当淘汰赛只剩三家的时候，长江汽车作为老车企，还是民营头部车企的优势就来了，他们两家都是拿破底子起步，这是他们最大的短板，相信我，我还有绝招，一定会赢的。”
    他都示意了，常月玲才关录音，又难得好奇打听：“什么绝招？泡他们家二公主？”
    秭小伟高血压都要犯了，这个学生三观很成问题啊。
    只默默指了指周围，表示老子坐在这里吃饭都是有原因的。
    的确，不是坐在这种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车的秭小伟根本不会想到，江州出租车已经大面积的换成了电动车。
    作为需要每天运转几百公里，24小时人停车不停的赚钱工具，烧油能亏到姥姥家，所以江州出租车以前基本全都采用天然气燃料罐。
    在他的记忆里起码有近二十年吧，从他能记事打车，江州出租车就是加气而不是加油。
    以前没认真想过这事儿，现在专注于新能源赛道，才会发现所谓的各种赛道，超级大国已经早就默默布局都在尝试。
    但起码江州人都知道，每个背着燃气罐的出租车都等于背了个高压炸弹，危险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光是出租车还能严格行业管理，日常检查整顿，放开到民用车辆就难以控制了。
    没想到他就这么顺口一问，居然已经全都变成了电车，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江州出租车的电动车型，当然是江安汽车总揽了，可几个月前他还帮江安卖过一批这种电动顺风车型，现在居然听司机们说全都是换电型号！
    江安汽车居然在悄悄的扩大推广换电车型模式？
    这个内部信息很贼啊。
    因为整个国内市场也就尉来在尝试换电模式，解决充电过程起码的几十分钟的痛点，没想到作为出货量跟长江汽车不相上下的江安汽车，也在开辟这个赛道。
    这会不会也是为了保持赛道完整，为整体做出的布局？
    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哪条路才是真正的正确。
    秭小伟心里更下决心要杀出血路来证明自己选的路正确。
    常月玲就关心又来挟泡菜。

 第383章 让过江龙试试什么叫地头蛇的威力

    当然吃过就赶紧顺便去超级工厂建筑工地了。
    没靠近，就在附近高架桥上远远眺望一番，秭小伟心里确定了主意。
    打电话给周林鹏，询问室友五一放假到什么时候返岗。
    结果那边马上换成了彤彤：“正在小鹏家吃饭，有什么情况吗，我们可以马上回公司。”
    秭小伟是真满意这孩子的积极性，还得小心呵护：“是紧急，但也没那么急，因为五一节到处都在放假也没用，事情是这样，阿健那边不是已经为北区这个超级工厂的厂区做了园林园艺规划么，当时就有一部分园区宿舍生活区建设，现在我得到新要求，厂方很喜欢内衣园区搞那个，要原样全部复制过去，你们节后就把这块安排运作起来。”
    彤彤立刻说没问题：“上次我们还不太明白从头到尾跟着学了园区建设的申报到管理，这次网红园区就算是独立实习了回，有点磕磕绊绊但终究完成了前期申报、运作管理，现在再来第三次，肯定能做好！”
    秭小伟也开始发糖：“好，你俩为核心，不断学习，不断招人，还要会管理，这家新成立的投资运营管理公司，就由你俩做股东跟管理，记住，厂方要的是把这座超级工厂也变成网红打卡地，搞定之后他们给运营管理团队的回报会很丰厚。”
    这回彤彤记得住教训了：“还是伟哥带着我们去实现嘛，我们下午就去超级工厂那边看看，也让长辈看看现在的工作内容。”
    秭小伟从来都不吝于对自己人成长后的鼓励：“行，节后汽车公司那边又订了批新能源车到货，你跟小鹏来选一辆好点的当工作车，都是公司总经理了嘛，挂了啊。”
    然后不顾那边按捺不住的惊喜，赶紧挂电话走人。
    这被工作积极性调动起来的年轻人要是马上就来看工地，遇见他才是厂方、资方，各种方都一肩挑了难免影响心态。
    但一碗水端平，驱车回北郊的路上，问问黄永健小两口作为外地来的学生，还在校区后面赶图纸，更不能亏待老实人。
    顺便找了家仓储式的大卖场，买了一堆消夏降暑的饮料吃食啥的装满车后。
    常月玲明显还想再玩，秭小伟吓唬她：“晚饭再看不到人，戴大姐发飙我可就不方便出来玩儿了。”
    明明是他脚踏几条船的渣，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常月玲终于忍不住：“小麦不给我说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秭小伟抓到一丁点信息，但还是不贸然泄露：“什么告诉，我跟她有错吗，再说她来拍汽车广告，被你挑过去做秘书，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吧，我没参与过，也没当回事。”
    常月玲沉默下轻声：“苏珊娜……这样会幸福吗？”
    秭小伟飞快的瞥眼露丝：“你这个朋友，既然生在老常家，那就必然要承担起责任，国内女儿接班的大企业家还是有几户吧，和穷人家孩子要拼命出头一样，想做好都不容易，摆烂倒是格外轻松。”
    “与其说耗费二三十年在里面，整个人生只有算计，权谋，倾轧和背叛，还不如让她找个伴儿去顶着，你看戴大姐最烦的就是十九岁被拉回家担纲，整整十年最青春的年华都耗费在企业上，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抓住点尾巴享受。”
    露丝也飞快的看眼司机：“都便宜你呀？”
    秭小伟学会了：“哪有，便宜的是秭小伟那家伙，我马可哥绝对不学他，咱俩偷偷看他们的戏码就是了。”
    常月玲侧脸瞄着那边，慢慢泛起一点梨涡，不说话了。
    低头把那张图片发给老妈，哦，还要把录音发给老爸。
    内心的调整的确都是最不容易的。
    但很快秭小伟觉得她这也不算什么了。
    黄永健他们还好，依旧在那个湿地公园疏浚工程的施工简易房里当工作室。
    门一开那种弥漫着烟雾的浓厚气息，立刻把常月玲熏得花容失色。
    秭小伟都忍不住大骂：“你们特么的还是注意点身体健康，卫生环境，二手烟更伤害人，小宋，我觉得你还挺贤惠……”
    宋慧芳也蓬乱个发型挠头害羞：“事情太多了，就没注意！”
    的确是项目太多，从内衣园区开始，网红园区，超级工厂园区，校园改造工程，随便哪个都是造价过亿起步，动不动就是各种分支项目图纸一大堆。
    反正从秭小伟的出发点，与其说拿去缴税，不如用来投入带动更多学生实习创收。
    在大学几年真正学到可以在社会上立足的专业技术，比什么都强。
    于是人也越招越多，十几个，几十个，上百个。
    这不大的活动板房里面就挤了几十号人，工地上来来去去的施工员、项目经理、安全监理之类，都是老烟枪居多，随便带动下到处都一堆人抽烟。
    天气热起来又把空调开着关得严严实实，熏腊肉了等于是。
    久居其中也不闻其臭了。
    也是没办法，所有项目里面可能最大的其实是校园改造，不断层出不穷的工程。
    现在拆了河道边的旧房都并到绿化工程里，然后腾出来的面积又到校区内选地方建漂亮标杆建筑。
    这个施工设计部门，要等着搬到那边分的一半空间，估计才会鸟枪换炮，现在只能这么干。
    所以秭小伟介绍了“大投资方”厂方ceo，安全助理们忙着把饮料什么搬进来。
    秭小伟也顺着ceo皱紧的眉头，“假传圣旨”要求必须保持干净整洁，通风良好，面积不够活动板房再申请搭建嘛，空调设备就不许抽烟，要抽烟到外面，抓住就重罚，宋慧芳带头把管理做起来。
    还拿彤彤来打比方了。
    叫上黄永健出来直接踹：“他们节后能分辆几十万的车去开，你俩也争点气，驾照拿到了没？”
    黄永健赶紧摸个崭新的皮壳子：“昨天晚上回寝室，你们都不在啊。”
    秭小伟估摸着石亮还没缓过气来，或者还在放假？
    又踹了一脚，趾高气扬的要求节后当面试过车才能领新车。
    才丢下欢天喜地的呼噜怪走人。
    他这连着两天都被灌得酩酊大醉，今天真想好好睡一宿。
    可白天电影院没能补上瞌睡，晚上还是决定去互联网公司那边继续蹲着。
    卖出去41万辆只是个大定的虚壳子，还要做很多工作才能保证这41万辆尽可能多的锁单，还要让整个平台卖车的气候浓郁起来，才不是一锤子买卖。
    但晚饭果然被戴安妮嘲讽了：“哎哟，上午说去送个老爹，就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哦？”
    常月玲开始施展分身大法：“玩什么呀，中午吃路边盒饭，那红烧肉上面还有猪毛，呃……”
    光说她也有点泛呕，高婷婷和麦子连忙震惊的打量，戴安妮直接歪头看肚皮。
    这都看个啥。
    常月玲还能绷住不笑：“太恶心了，我今天中午只喝了几杯咖啡，就因为他从机场出来找了个商场不逛街不逛店，蹲那看人家的新能源车展示店，我倒顺便买了俩手机，来，我们的公司福利，她们公司自己发她们的。”
    麦子也是小富婆了，还是有感激涕零的态度，双手接过来。
    秭小伟当然要作伴干活儿：“内衣园区到北区汽车工业园，大概是二十公里，都在机场那边的全高速路，我想从内衣园区以及周围服装园区招募工人去超级工厂。”
    戴安妮又必然的被吸引注意力：“怎么，要拆了内衣园区给汽车园区做嫁衣吗？”明显想撒娇，但她做出来就是撒泼。
    常月玲还偷偷给麦子做鬼脸，有种终于被掩护过关的庆幸。
    秭小伟不慌不忙：“是帮内衣园区分解压力，进一步清理出来，男性员工去汽车厂，女性工人在内衣厂，两边相对好管理，又能方便成家立业……在这两边中间找地块建小区，租售给他们结婚生子的。”
    戴安妮按捺不住的又笑又鄙夷：“你连自己的娃都不好好照顾，现在开始张罗起成千上万人的娃了。”
    但又承认：“你要拿这种地，有关部门是最喜欢的，那边都是荒地，搞了些小区都没人住，工人过去入住的确能把街道社区的人气拉起来，有得赚！全都是我们家的楼，租给他们！”
    秭小伟不管资本家嘴脸这会儿有多刁蛮：“到时候再说嘛，能卖还是卖点，更有利于保证稳定……嘿嘿，领先牌汽车绝对想不到我这招釜底抽薪了……”
    熟练的好工人，也是种稀缺资源，看谁能对工人更好咯。
    这事儿秭小伟就太喜欢干了。

 第384章 你还敢跟我上套路？

    秭小伟是不屑于去搞什么当面对骂的。
    当对方故意挑起话题的目的是为了让热度更高，让月销几千辆的车型，跟两天卖了41万辆的并排做比较，那就已经赢了。
    在商言商，都是有竞争关系的企业，不能因为你有尚方宝剑我就束手就擒。
    假若自家让出产品规模市场，输了也不会得到对方半个谢字。
    所以各凭能力在市场上比较呗。
    那辆m7在之前所有内部测试拆解过的车型里面，是公认的底盘素质最拉胯。
    起码在对方能做出什么有效改进前，秭小伟丝毫不担心市场竞争。
    可他又丝毫不会手软放松的态度，让戴安妮非常吃惊：“不是吧，你真要这么狠？”
    因为就坐在路边摊吃饭这么会儿，秭小伟咬着筷子，在手机上扒拉卫星地图，嗯，就老麦赠送他那个三维地形图上，找了个服装园区到汽车园区之间的区域。
    江州山城嘛，两个园区之间的二十来公里高速路，恰恰穿过两条山脉两条长隧道，中间的谷底就有个新成立的自然村，就是那种现代化已经铺了“丰”字大马路，但大部分区域都空空如也的全新工业、居民村。
    也就村委会那一小块儿，有中小学、警署、一两个楼盘，一条商业街和两座公园。
    秭小伟很满意：“明天……要不待会儿你通知四表哥他们，八仙过海自己去想办法，谁能在那里敲定地方关系，协助企业内部宿舍地产建设，谁就能参与宿舍园区管理层。”
    戴安妮对他很熟悉了：“有这么急？”
    高婷婷都好奇的把手机拿过去放大缩小看地图了，还得麦子帮她解释认图。
    秭小伟点头：“理论上超级工厂在年底就要开始投入试运营，本来是有工厂宿舍园区，我要求投资咨询公司参与，建设成跟内衣园区一样的网红好地方，保证在周围各家都是冷冰冰的工业园区中，成为各家工人都爱放松休闲的中心地，让艾拉汽车工业园的工人拥有高于周围一切的心理优势。”
    戴安妮似笑非笑：“车厂就这么上心哦，继续！”又开始流露出居高临下的总裁味儿，大了肚子都掩盖不住。
    常月玲调整好心态就知道该怎么做，也嗯嗯嗯点头：“我也觉得有诈，你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者说车厂有什么好处？”
    高婷婷都比这俩资本家懂：“人是需要文化娱乐、精神释放的，以前粤东那些工业园区最让人诟病的就是除了上班打螺丝，就是行尸走肉的下班躺尸，哪怕是最底层，也要有活着的意义。”
    麦子更秒懂：“那是不是就可以真的在这个地方做个山湖模式呢，你最向往和推崇的模式……粤东的工业园区到处都是，但随着高峰期过去后，也在不断调整，山湖模式恰恰就是应对这种人与自然关系的尝试，这个很有意思哦。”
    秭小伟被提醒到，赶紧拿回手机划拉：“还真是，这里有条河也，哎哟，河旁边是电子厂、电缆厂，可能有污染吧，我们做个湖来让这里湖光山色的美丽……”
    还是常月玲好笑的在桌子下踢他脚，机灵鬼倒是马上抬头看见孩子妈摆出黑脸。
    虽然不太熟练，但故意要趁着大投资拿捏下的心情都写脸上了：“麦子，我没想到你很懂他嘛！”
    狐狸精马上低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一次性塑料碗里。
    旁边俩纯属一起观瞻演技，不错啊，怪不得一直游刃有余的在人心险恶中生存。
    而且马上还听到秭纣王回护：“姐，真的，如果把这个地方搞出来，对内衣园区也是百利无一害，说不定你能慢慢驱动大家把服装公园其他地盘都吞了扩大化，但把住宿全都放到一山之隔的地方，离两边工业区都是十公里左右，要么定线厂车，要么鼓励大家买车，谁让我们自己就生产车呢……”
    戴安妮真没在意麦子，纯属拿个话头，马上跟着投入思考：“就彻底把居住和工业区分开，这不就是以前的国营大厂吗，我还要负担他们的生老病死啊？”
    但显着她就是被秭小伟成功带开注意力，常月玲和高婷婷都觉得卧槽，怎么从来没这么护着我？
    都不约而同的悄悄伸手去掐麦子两边，狐狸精还不是只有咬牙含泪忍住笑。
    秭小伟摇头：“老常在冀北早就搞了二十年的集团员工福利，形成了小社会一样吧，以后可以找苏珊娜学习取经嘛，她还负责过集团地产呢，关键在你当初教过我，这近万工人也是企业的护身符，对吗？”
    讨论这个戴安妮也来劲：“嗯，对，你……想把这个再扩大些？”
    这才是能跟够你来我往练对手戏的好搭档嘛，秭小伟舒坦：“对，汽车超级工厂大约也要一万多近两万人，说不定还会用你捣鼓的那套六小时上班制，两边加起来稳定的有家庭有生活，是不是临时工就少了，能够彻底改变影响一座村镇，各方面考量的意义就大了许多，最后我的园林园艺专业可能才会上升到园林城市的地步。”
    戴安妮已经笑起来，但话还是刻薄：“都这会儿了，你还放不下你那采花的锄头吗？”
    这边仨则是悄悄相互看，观察别人掩饰自己眸子里的欣赏或者爱恋。
    秭小伟不健壮，但说起这对民生改变的样子，就是意气风发。
    有老蛇婆总结过，女人也好色，但欣赏点还真不像男人主要看脸。
    身高、体形、气质然后才是脸，能加分最好，不能也不会对前面三项的高分有多大折损，有时候还有反效果。
    这就是很多男人纳闷大兄弟特么丑成这样儿了，怎么找的妞儿这么带劲呢。
    常月玲带头帮腔：“工人能稳定，当然质量都会好些，汽车可不比内衣……内衣也应该很需要熟练工人吧，戴姐再做个高端系列品牌，怕是你就要成为内衣女皇了。”
    戴安妮前面瞪眼，后面哼哼：“我都不管了，你要让他当内衣皇帝，就等着看什么三千佳丽吧！”
    秭小伟算计好了就收工：“道理是对的，艾拉厂用福利和收入待遇，吸走最好的熟练工，再辅以长江汽车的制造水平，老子要让他们开工满员都难，哈哈，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啊，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安排，我到互联网大楼那边，估计得熬两天。”
    真的跳起身就跑了。
    高婷婷正准备机灵的跟着去，被戴安妮眼疾手快的抓住：“慌什么慌，现在三缺一，先打完麻将一起过去吃夜宵，我让小丁看着他看会不会去找狐狸精。”
    这边仨都得拼命忍住不要对视，忍笑的好好好，去打打牌，顺便看小丁会不会监守自盗。
    她们也就错过真的好戏。
    两位安全助理驱车陪着骑电滑板的秭总过去上楼，只不过他们出示园区通行证刷卡，远远跟着老板混进学生、专家、技术堆以后，就分开找个公共区域的沙发靠着打盹，待会儿还可以有同事来换班。
    于是他俩也没注意到同样高瘦的网络事业部工作总监，看到伟哥，慌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秭小伟虽然没谈过这种恋爱，但多少接触过这个类别。
    现在一看就十拿九稳了，他也得忍住笑，拿老师看见学生偷偷早恋的心情过去，尽量平静的绕圈子：“需要跟我谈谈吗？”
    石亮慌乱的抬头看他眼点头又摇头，眼里都布满血丝了，这可怜孩子。
    秭小伟也爱惜孩子：“这两天都在这边，没回家，没回宿舍？”
    石亮赶紧点头。
    秭小伟带着往边角走，就落地窗边能远眺网红园区工地那边，小声问：“怎么回事，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石亮猛抬头，使劲晃头，看得出来他都挺痛苦的。
    秭老师还是很平静：“那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石亮好艰难开口：“就……就一直都把你当好大哥，好兄长，教我们好多东西，还尽量让我们的人生都变得有趣又有……又有干劲，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就就……就那次你告诉我你是熊主播，我们走在校园去直播大厅那次，你还记得吗，有个积水坑，我差点踩滑了，你抱了我……”
    秭小伟还艰难的回忆了下，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不是，你还给我整上了精确时间+浪漫时刻的撩妹套路了？

 第385章 这份感知力不拿去买股票可惜了

    所有知道秭小伟就是熊主播的网络公司管理层到少数技术专家，当然也知道她才是京西直播的实控人。
    看秭总不声不响的顺着墙根儿走进来。
    就准备瞅机会过去谄媚的祝贺声。
    这尼玛通过京西直播卖了四十一万辆suv，还是国产车罕见的近三十万元中高价位车辆。
    可以说所有知道他们在京西直播的同行、亲友，业务关系都会通过各种渠道询问、了解，这惊天业绩是炒作出来的，还是真材实料，公司现在发展还好吗，有明确方向，还要人吗，有没有地方可以投简历试试看。
    在业内绝对一下就火了。
    知道京西直播这下绝对有大前程，起码短期内绝对利好。
    像克瑞斯这种京西老油条，除了关注到京西美股暴涨一百多亿美元，原来一共才四百亿美元左右，这下市值暴增近三成。
    内部各种渠道下达给他的消息，是拼命鼓动这位熊主播把京西汽车卖起来，特别是其他品牌、欧美品牌的车卖起来，将会获得更多资本市场青睐。
    这种情况下，一边忙着做好各种其他品牌车辆直播间准备，一边急切的希望能对秭总表达忠心，祝贺跟随才是职场老鸟的基操。
    结果秭总一来，就奔着那个年轻得什么都不是的小总监去了。
    真是好多双眼睛都在悄悄瞄着呢。
    很不习惯承受这么大关注的石亮，眼里还是只看着秭小伟：“你为什么要抱我呢，男生之间不是应该看我摔进水坑，然后调侃嘲笑才是爷们儿之间的行为吗？”
    身经百战的秭小伟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这……”
    石亮痛苦的双手抱头，抠紧了乱糟糟长发：“现在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被你抱住的感觉，不知道那时你身上是香水味还是什么味道，后来经常都会想起，对，我还披着你的衣服，你不知道我现在早上起床都会苦恼穿什么衣服，要怎么弄头发，有时候想到你又会突然爆发出来无比羞愧的感觉……”
    秭小伟反而没了之前要忍住的笑意，认真的倾听着少年的烦恼。
    嗯，其实跟性别没啥关系，等石亮艰难得都要把头发拽下来时候，终于开口：“两个月了吧，那次是我们月底卖车，你帮我坐在门口顶替身份，后来我看见不少琢磨熊主播是谁的，也把这张照片佐证过，谢谢你了。”
    就有这么神奇，从秭小伟开始说话，石亮就没那么烦躁，靠立墙边慢慢舒缓下来，抬头对视又马上避开视线。
    玛德，秭小伟居然看到一丝娇羞！
    戴安妮都做不到这么惟妙惟肖。
    那婆娘嗷的就是一口咬过来。
    但秭小伟还是不开玩笑：“你痛苦，其实是因为你恐慌自己是不是出现了性认知偏差，会被社会主流价值观歧视的怪物，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就算你迷恋我的美貌，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对不对？”
    石亮果然嘿嘿笑了声，抬头看眼还点头，好像说是挺美貌的。
    秭小伟就不搂肩抱腰的进一步刺激：“首先根据我的社会经验，一般我们成年后进入社会，看到的第一个带我们入行的兄长、姐嫂之类，很容易成为像鸟儿破壳看见的就以为是妈妈那样，产生些这样那样的情愫，这是生物本性。”
    说起来还回忆：“我上次刚毕业进教培机构，隔壁部门有个大姐风韵犹存，带了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当徒弟，结果半年下来要死要活的非要大姐离婚跟他在一起，不然就是欺骗感情，他要自杀什么的，搞得那位只是可能边界感不太强的热心大姐很方啊。”
    石亮镇定了些，起码敢正视秭小伟了。
    那就索性当好人生导师：“这是种性格吸引，本质上来说我们都属于感情心思比较细腻，爱思考的类型，好了，那么我推荐你去看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能读懂两百多年前的经典文学，表述这种自我与现实的冲突，内心挣扎，小说是悲剧的，但能够自我剖析自我思考，人生就已经踏入了新的境界，这就像练内功，你让阿健或者小鹏去读这本书，我想他们都没什么感觉，甚至会觉得晦涩难懂。”
    石亮居然说：“高中好像翻过几页，是觉得有点过时了，但现在我很想找来看看，网上能下载吗。”
    秭小伟推荐：“看纸质书吧，更有那种思考的感悟，甚至可以顺手做点笔录书摘，我大多时间不在寝室其实就在后面山脊上的停车场那边看书，说实话我现在非常享受孤独，随着思考越来越多，自我精神圆满，什么性啊，爱情啊，都是短期多巴胺，过眼云烟，自我价值才是自身存在的意义，追求放弃小我、成就大我，我现在不过是防着自己走向另一个极端。”
    石亮的眼睛真是随着秭小伟说的在发亮，马上关切的问：“什么极端？”
    秭小伟笑笑，又觉得自己在卖骚，赶紧收敛些：“你不要抬头看，就说我们自己带领的这一屋子人，京西那边的技术大牛们大多是海归，985硕士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管理层更是有各种绚烂响亮的履历头衔，我们联大这边的就不用说了，211打底，也有硕士甚至博士，教授，副教授，但他们成功吗？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是这座机器的螺丝钉，成功的是谁？”
    石亮毫不犹豫：“是你！是你打造了熊主播，也是你未雨绸缪的在危机出现前，就不断铺垫勤工俭学网、火图平台，当唞音裂痕出现后，又当机立断的选择押注到京西直播这个以前没人看上的平台，才有了今天的业绩！”
    秭小伟很想学雄霸天下那种豪迈的哈哈大笑，可实在是他这种瘦猴没那么厚的胸腔共鸣。
    只能促狭的鼓鼓掌：“就凭这，你以后的路走宽了呀……”
    好不容易把那句调侃的何必非要走小道给压下去，正色：“也推荐你看看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算是一百年前的心理学社会学作品，解答了两百多年前的悲剧挣扎，里面有句核心思想，成功的人只有百分之十五，是因为他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剩下的85归功于他表达思想、领导他人、唤起他人热情的能力。”
    又悄悄指了指自己身后：“以前我觉得百分之85是种夸大的写法，是在强调人社交能力的重要性，后来慢慢觉得，85是个保守的数字，这个世界就特么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那些听懂掌声的家伙，能把这比例提升到百分百，还能忽悠到那么多人！你还够得学，哪有那么多时间琢磨有的没的，先找个女朋友试试，不就知道了？！”
    石亮终于像卸下了巨大的压舱石，又踌躇满志的投入工作，并且先把两本书都下载到手机上，一定要认真仔细的阅读。
    秭小伟心头其实也蛮爽，而且在思考，鸡犬升天真就是贬义吗？
    自己身边的人，固然熟悉并信得过，老常还不是靠着一帮老兄弟全方位支撑才走到今天，不能持续学习更新的自然会被淘汰。
    关键是在需要支持的时候，这些更贴心的人才能带动大局，不然一帮雇佣兵鬼大爷才陪你同甘共苦。
    譬如老常这次给他透了个底儿，保留部分长江汽车燃油车生产体系的基础下，涉及到转型设备调整的厂子都有二十多家，平均淘汰处理革新换代的设备，每家平均三五亿！
    之前如果要推动改革，这些钱说不得都要他掏，现在主次扭转，是大家主动愿意掏出老本来调整跟随吃蛋糕。
    外人是很难这么干的。
    看看强哥那边的资本运营吧，好的时候一股脑围上来，出问题了一个个抽桥板比谁都快。
    总之，光凭石亮这态度，他在三个室友中间未来肯定都是更能独当大局的那个。
    当然前提是他能越过这种内心挣扎。
    不过十点半，整个互联网大楼都灯火通明，从技术大厅，到楼上的直播大厅，起码有两三千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四位姑娘终于得到“内线通报”，食堂夜宵的红糖小汤圆做好了，才前呼后拥的浩浩荡荡上楼来。
    虽然没当面围着秭小伟秀恩爱，却带着母仪天下的气质，慰问了晚上加班的各环节成员。
    然后戴安妮就非常有第六感的察觉到：“那个石总监怎么老在偷偷瞟我们？”
    常月玲不屑：“看富婆嘛，走到哪里不被看？”
    高尔摩斯觉得没这么简单：“我怎么发现他的眼神带着羡慕？”
    麦子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

 第386章 短兵相接也不能少

    场面都火热到要烧起来了，看看你们都关心什么事儿！
    现在谁都知道网上卖车是风口。
    这种八百亿、一千二百亿的新闻爆炸程度太有话题性了。
    哪怕是在五一假期间，京西商城方面还是接到了无数汽车品牌成立官方旗舰店的申请。
    京西直播的官方客服、婷安妮视频直播间账号的后台，更有无数汽车销售商、车企提出申请。
    甚至这两天，已经有好几家车企直接赶到北郊。
    直接面谈。
    克瑞斯他们哪有什么假期，已经疯了似的连轴转，希望这烧起来的热度不要再凉。
    他们这些京西直播的老平台人早就凉够了。
    所以十几家车企，四五十款车型的直播销售清单排列出来。
    连麦子带领的汽车直播团队都突然变得炙手可热，超级忐忑业绩，晚饭才跑过去想撒个娇取取经。
    谁知道被戴安妮和常月玲把持得一点间隙都没。
    主要是这两天秭小伟肯定要忙于跟各种上面大佬交流，也是大家都能猜测的忙碌。
    谁知道他连喝两天大酒，然后又跟汽车ceo去看电影了。
    现在好不容易看他回来却选择放任不管。
    无论是克瑞斯这边各种狂揽汽车品牌，京西商城和汽车品牌签下的战略合作协议，要卖的各种型号数量堆积如麻，还是麦子的视频团队，网红主播们，都自己谈。
    自己对接，自己准备直播，他跟石亮谈完后，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大会议桌边看大家忙碌，低头玩手机。
    鉴于他的“隐形”身份，大家都不好随时去找他汇报工作。
    只能尽量说得大声点，期望他能听见，起码知道在干嘛，有没有什么要指示的。
    秭老师也觉得很无奈。
    他带热了局面，难道真得每场都他自己上？
    这也是好多顶流网红主播，耗费巨资把自己炒热之后，要么疯狂连轴转的趁着红赚钱，要么搞一堆徒弟、助手矩阵的无奈之举。
    所以麦子的人又赶紧催她过来，才借着端红糖小汤圆的机会，嘟嘴示意帮帮忙呀。
    这些天自从被承认了狐狸精，她真没有主动联络邀约秭小伟过去，免得在ceo面前露了馅。
    现在水灵灵的眼神哪有犀利高冷，只有任君采摘的娇艳。
    秭小伟心头都一动，但狠狠的瞪了下眼示意常月玲那边，卧底怎么暴露的？
    麦子连忙借着角度嘟嘴皱眉装可怜。
    秭小伟终究还是个贪恋美色的，瞟着那边其实有意无意也看这边的仨姑娘，再叫上克瑞斯在桌边吃汤圆。
    “前面都搞了这么几回汽车直播了，我们能火的诀窍当然不能随便对外讲，但你俩还揣摩不出来？！”
    克瑞斯搞行政管理，商务洽谈还行。
    这种已经涉及到产品策略规划，真不是他强项：“秭总您说怎么办，现在都急得上火，今天日活数快有七千多万，卖车啊，董事会那边反复催促我们要卖车！”
    强哥推出这么个新战略，当然就是要让各方资本为这个新噱头送钱的。
    秭老师就像在黑板上教几何解题思路：“所有人都以为网上卖东西就是便宜，撕心裂肺的叫喊哄抬激情消费，那是最低级的做法，网上卖车的特点更不是促销特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是以价格超级便宜来当卖点！”
    他竖起来的两根手指真就跟吃了伟哥似的：“重点就两步，想尽办法聚集流量，然后推出有特色的产品！”
    “只要这群流量里面能筛选出适用人群，这场直播间就算成功，高手直播也就是能让更多人认为自己是适用人群，这才是直播销售的本质。”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步骤，流量，特色！去卖吧，现在这才多大点货品数？该用什么流量，该怎么引流，该付出什么费用，都算到销售成本里面。”
    麦子咬咬牙，真就带了dfh上阵做直播卖车了。
    这两天她还是做了很多事，譬如带着这仨，拍了一系列的汽车广告视频。
    用的是从国际唞音传入国内的套路，切片转场。
    就很多被称为“万恶之源”的著名视频片段，譬如牛后踹飞了人，啪，这边画面切过来就是被“踹飞”的主播摔到车边，奄奄一息的介绍这车可以的。
    又或者那个东南亚侍者端着咖啡杯在湿滑的木台阶上摔得四仰八叉视频，切到这边是h大灯甩得丁零当啷左右乱撞，娇喘吁吁的艰难推荐：“买车吗，看看这款原厂车灯超亮的……”
    这种转场手法从去年就在国际唞音上被频繁使用，国内反而今年才开始出现。
    吸睛程度相当高。
    比那种只会在车边搔首弄姿的可看性高多了。
    所以十多条视频还是获得了上百万的点赞转发，在京西直播平台已经算是挺不错的数据。
    麦子带着仨主播，先在办公室大堂送了一圈夜宵，得了好多技术工程师心花怒放的说一定加油。
    才下到车库视频团队搭建好的临时直播间。
    麦子是美院出身，自己都搞商业摄影，又有秭小伟言传身教，审美当然有特点。
    是那种光影斑驳的投在宝马i3身上，小d穿jk黑丝装上阵，在车上翻滚测试准备好一会儿……
    都快午夜十二点了，无数主播、自媒体都挤在地下车库围观这场光影场面。
    秭小伟也站在仨姑娘身后，忽然轻轻拍戴安妮的肩，拿过她手里的小对讲机提醒：“让迪迪多个捂裙边的动作，每次坐姿起身都捂一下……”
    麦子立刻心领神会，在车边跟小d模拟下那个欲拒还迎的防漏动作。
    那边导播已经在通知：“引流数据倒计时，十、九、八……开始！”
    小d就娇俏可人的来个芭蕾舞旋转动作进场，然后又忙不迭的捂裆压裙边：“哇噻，宝马i3……”纤细的单腿跟仙鹤似的摇晃下，好像随时能倒下去，把短裙翻个面儿。
    其实周围全都是屏息凝神的主播、自媒体，有些人举着手机在拍摄，大多还是聚精会神学习围观。
    换自己上会怎么办。
    平板电脑上的数据很明显，因为前两天的超级直播间，延续下来整个京西直播间的日活数还不错，没有特别引流的情况下，都有数千万级的网友在平台上刷小视频。
    这一刻后台引流，让所有用户刷视频的时候，都会被动的刷到这个汽车直播间。
    就靠小d这个惊艳亮相，一般都不会马上划开，除非是对美女很不感兴趣。
    特别她身后靠着辆白色的宝马i3，也就是普通宝马3系的纯电版本，抛光打蜡以后的直播间光影效果肯定熠熠生辉。
    “哇噻，23.98万的宝马纯电动i3车型，马上就能买到吗？”
    “哇噻，续航五百公里的纯电车型，通勤、生活好有面子！”
    “哇噻，好漂亮的天使眼头灯……”
    “哇噻……”
    就每个特点都加一句夸张又娇气的“哇噻”。
    整个直播间就在一声声哇噻中，迷失了自我。
    后台数据显示，人数从五六万迅速攀升到七八百万！
    然后轻易过千万。
    全平台引流啊，正在平台的三四千万用户，都会被刷到这个直播间，然后大多数都会停留点开直播间。
    不求打赏，不求转发，没那么多废话。
    就是三位主播不断在车内车外切换镜头，一声声哇噻入耳……
    直到十五分钟后直播链接通道打开，嗖的一声，两千辆宝马i3就完成销售，直播间也随之关闭。
    搞得从主播到围观网友，都有种贤者时间突然来临的怅然所失！
    整个购买模式，在熊主播的直播助理团队中间已经搞得很熟练了，直播间只需要一千元定金，三天可退，五千元就可以选色锁单优先排单，然后拿着快递过去的正规订车单到附近的宝马4s店完成订车手续就可以等着提车了。
    买了车的网友，都有种，咦？我刚才是买了车吗？
    还是靠在床头只是做了个梦？
    刚才有几个妖精在面前跳来跳去吧，车灯晃眼！
    这特么也是接近五亿元的订单！
    在当下各种4s店一单难求的时刻，网销签单就是这么容易！
    搞的就是短平快，赚的就是这点销售提成，三位主播各自都能拿到一万元左右的报酬。
    就这么十几分钟？
    周围的主播看见导播确定下线，全都轰动鼓掌，然后围着麦子求加入，你要怎么都行，卖身求跟随！
    麦子还得绷住脸：“下一组！”
    没错，卖了宝马卖奔驰，先卖这些名牌冲业绩呗。
    可这还是在支持国产新能源吗？

 第387章 心随意动

    卖车，是真赚钱。
    因为单价体量高，哪怕掏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佣金都很可观。
    按照协议，这种顺着强哥人脉来的特价车，佣金提成是千分之八，毕竟强哥最嫡系的京西物流都没参加，提货交付全都是人家4s店的活儿。
    所以全都给秭小伟这边。
    三百八十多万。
    平台收取三成固定费用，算是流量费用，其他都是麦子的汽车直播销售公司收益。
    就这么两天，拍了十几条广告视频，最后主播上阵十几分钟，收两百多万也合情合理。
    想要引流复制熊主播那种几千万甚至上亿网友围观，造成最后二十七万订单，隔日再加十四万订单的逆天神局很难。
    但随便过路的几百上千万网友，筛选出来形成两千辆的订单却真的很容易。
    起码眼下有无数网友都吃惊于宝马还有这么便宜的新能源车？
    不是动辄起步都三十万的34c吗，二十三四万真的只能在网上直播间买到。
    而且是这两天口碑爆棚的京西直播间。
    秭小伟站在人影中低声：“我们平时全都免费自然流淌，只有这种挣口碑的直播间，才会故意把流量蓄起来猛然捞一把，我觉得可以称之为水库战术，时不时的这么搞一把，还是很有噱头的。”
    高婷婷都吃惊：“这么便宜，我都想买一辆给妈妈开，还是很有面子吧？”
    秭小伟啼笑皆非：“在新能源车圈子里，这都是被称为杂牌车，本质上你坐进去就是辆普通的宝马小轿车，只是把燃油动力换成了电动机，连底盘都不是专为电车设计的……新能源车一定是要在有了新能源之后凸显爆发出一系列燃油车做不到的事情，才算把差距拉开。”
    戴安妮早就想问了：“那你还帮忙卖这种车？不是说了只帮国内新能源车做销售么，也有女儿要嫁吗？”
    她是会阴阳的。
    结果常月玲不上当，笑眯眯的掐个尾指尖：“41万辆和两千辆还是有区别哦，这种最多嫁个小猫小狗，还是肚子里自带的那种。”
    近十年来，谁敢这么撩拨？
    戴安妮差点腾的跳起来孕妇十字斩！
    全靠高婷婷温柔又坚定的抱住，你俩真是不省心！
    秭小伟的关注根本就不在这，眯眼看美术学院搞装置设计的家伙飞快调整场景，第二轮是奔驰“杂牌”车。
    没错，甚至在圈内口碑比宝马还差，很多车评人都直接称之为工业垃圾，油改电的做法比宝马还敷衍。
    宝马好歹还整了个新能源车常见的大连屏，有点车机内容。
    这奔驰eqc就基本原汁原味，已经延续了十年的配置，看不到任何智能化程度改进，更像是上个时代的产品。
    所以他嘴角的话也不客气：“有很多人就是迷恋奔驰宝马的车标，宁愿花三四十万买个入门级买面子，这类消费人群看都不会看国产车，我们为什么要去试图扭转他们的固有思维，就让他们持续当耗材，当比较啊，如果市场上都看不到这些杂牌车，怎么让其他消费者恍然大悟，顺带对奔驰宝马怯魅？”
    常月玲和戴安妮忍不住一起点头了。
    为将为帅的引领者，那真得视人命如草芥，就得一茬茬的堆上去，最后才能获得胜利。
    不过戴安妮又忍不住要帮孩子积德：“以前你还说了好多人都是灰尘，这住宅小区、工业新城搞起来，他们就会过得好了哦？”
    秭小伟才笑笑：“跟着征战四方的当然要论功行赏，善待照拂，但带不动的肯定不会生拉硬拽，政策只为大多数人服务。”
    果然，一千辆标价32.99万的奔驰eqc轿车，也是嗖的一下就卖光了。
    今晚的直播间就到此为止，但两段直播间视频将在剪辑之后，也以切片视频的形式上传到视频号里，传播就算了，又没加钱。
    但就像秭小伟说的，还是有大多数人不知道时代已经变革，不知道所有人口碑相传的奔驰宝马其实已经落后。
    这两大品牌的纯电车几乎都是以腰斩的价格，在拼命拉低门槛推销，还没多少人买。
    只会顺着直播间惊诧，奔驰宝马都在做新能源车啊，看来这确实是得到了国际大牌都认可的方式的哦。
    秭小伟就觉得目的达到了，感觉他同意接手这俩牌子来做直播间销售，只是为了借助人家的品牌证明下路径正确。
    让奔驰宝马也在做纯电车的信息，传递给各方消费者就够了。
    至于迷信这俩牌子买回去之后的体验，又不关他的事。
    目前也只有艾拉汽车的猫系列，从交付到维护都会全面转交给京西物流。
    不过从第二天起，人家奔驰宝马的官方总部都派人来谈合作，事情就有点考验内心了。
    两千辆、一千辆，对熊主播的直播间汽车销售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哪次不是几万辆起步？
    但针对人家这品牌，这部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过去的头仨月人家在全国范围也就卖出去154辆奔驰eqc！
    你这啪的一下就卖了近十倍，还不如获至宝的赶着来希望建立长期合作渠道？
    销售佣金甚至可以提升到百分之二！
    哪怕就按照昨晚这种频率，麦子也可以在两三天内就晋升为千万小富婆！
    简直就是新时代的奔驰宝马总代理销售商，堪比八九十年代那些拿到海外代理资格，先富起来的特殊人物。
    只是现在这帮年轻人真正掌握了怎么利用流量来卖货。
    让无数看得垂涎欲滴的大佬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抢夺。
    五一假期嘛，看过直播现场的两位富姐才联袂起驾回去休息，麦子借口要给团队开会讨论后面的工作，留下来在车库忙碌。
    凌晨两三点才跟偷偷溜下来的秭小伟回去地下接头。
    耕地浇水的忙活庄稼之后，才总算把卧底是怎么暴露的来龙去脉给讲清楚。
    麦子还在嘴硬：“不管这段感情以后会怎么样收场，我自己不希望留下什么瑕疵污点，我们没有合伙欺骗她，你也不是迎合出卖自己去吃软饭，是他们需要你去改革局面，那就更不能让常大小姐心里有疙瘩……”
    秭小伟累得不行，搂住了嘟哝：“怎么又变成了感情嘛，睡觉睡觉，终于能睡个囫囵觉了。”
    反倒是麦子睁着眼胡思乱想到天明，她也终于冲出来业绩，而且是肉眼可见的那种可以不断复制的成功套路，内心肯定还是激动的。
    所以上午克瑞斯到处打电话找不到秭小伟，只是试着联络直播平台汽车销售的头头，反而找到了人。
    麦子好不容易半梦半醒的刚眯着了点，摸到电话在耳边，听克瑞斯叹气说到处都找不到秭总，也没啥职场经验的哦，直接把手机塞旁边。
    秭小伟也迷迷糊糊的接过来喂，怎么？
    克瑞斯在那边震惊！
    这种大企业老油条真是一个音儿就能脑补出思维导图来，马上装着啥也没听出来的简单汇报探讨，奔驰的平京总公司，宝马从沪海的销售总公司都派人过来了，他可以负责接待洽谈，平台的底线是什么？
    秭小伟反而清醒过来，慢慢靠在床头，搂住紧贴的温热身子，手指摩挲都带着山谷间的思考：“签，当然可以签长约，但……价格必须要有优势吧，其实所有车企我们都可以签长约卖车，但问题在他们怎么摆平和各地经销商之间的折扣差价问题，这是很多车企都难以解决的顽症。”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艾拉当时毅然决然的从整个长江汽车4s体系剥离出来的优势了，可以说是市面上唯一一家不受各地经销商价格体系限制的纯网销品牌，而且是能卖上量的成熟品牌。
    克瑞斯也狠辣：“i3还稍微好点，eqc的销量的确惨淡得要命，各地经销商也不是很愿意推这个纯电车型，嫌影响了奔驰品牌的逼格，我们可以建议他们也把eq系列独立出来，也交给京西汽车京西物流来维护？这样我们可以把车价压到最低！”
    秭小伟瞌睡都醒了，停在山头的手指凝固住，这尼玛不是当买办吗？
    代理了全国所有奔驰新能源车的销售，这逼格绝对比艾拉汽车高出一大截去。
    光是一句全国奔驰新能源车的独家经销权在京西直播平台，那都能让整个平台价值飙升！
    这对平台运营方来说绝对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强哥也肯定喜欢这个题材。
    对艾拉汽车也能顺势拉高地位，蹭到并列。
    秭小伟都心动了，手指也动。

 第388章 见缝插针

    好多人都有有这种打电话的时候下意识拨弄点什么的习惯。
    手边有啥拨啥，秭小伟根本没注意。
    挤抱着舒适得都快进入梦乡的麦子却清晰感受到。
    还以为他拨点火开关呢，懵里懵懂的也没睁开眼，掀起点被单往下滑……
    都是大禹治水的年纪。
    秭小伟感受到的时候，才哎哎哎唉，不是这个意思……
    反倒让他清醒过来哑然失笑，差点坠入魔道。
    所以立刻随便找个理由：“诶，不要去谈这个事情，我们只是直播平台，艾拉汽车跟京西达成的汽车维护合作，是基于我是艾拉汽车营销总监，还有长江汽车全力支持的缘故，奔驰纯电系列剥离出来跟京西合作？那边有任何变动，最后京西受损，谁来背锅，你还是我？”
    这才是大企业大单位里面的常见思维。
    很多愣头青看见机会就拼命扑上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成了以后怎么飞黄腾达、游艇嫩模，最后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老油条一定是先算计好砸了，对我有没有影响，先做好防守才谈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其实是在复杂环境生存下来的法则之一。
    昨天也忙到半夜的克瑞斯愣了两秒，一叠声的感谢：“感谢秭总提醒，我明白了，专注于压价！好，有情况我再随时汇报。”
    这还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点就通。
    秭小伟也赶紧挂了电话参与厮杀，他是一点就着。
    所以忙里偷闲的厮混到中午，才分头出门。
    麦子捧着娇艳欲滴的脸蛋说不过去招眼，就在网上跟团队开会研讨今晚的直播，晚上见。
    还是黏糊糊的一直亲着到门口才放开。
    让秭小伟自己到互联网公司得了高婷婷一阵揪！
    明明昨晚都拉着进帐篷了：“你真是时间管理专家了，开个讲座吧，一定能卖大钱！”
    秭小伟左支右挡：“好好好，别闹，总得放松下，她也紧张压力大，今天你不休息下？”
    高婷婷尽量暴躁些：“真就是善良懂事的那个就天生被欺负，爱闹的那个都大肚子了，我什么都为你着想，就活该被耽误？”
    秭小伟毫无愧疚心理：“啊？我都这样儿了，你还不认清现实，软饭都吃了两家！”
    说得自己像残花败柳般的不堪，希望能把小孩子膈应到。
    结果高婷婷反而心软：“好吧好吧，放松下也没关系，辛苦你了……”
    又觉得自己怎么屡教不改：“不对！昨天你跟傻大姐出去约会了吧，下午陪我出去走走！”
    秭小伟指着车水马龙的办公大厅：“你看看现在的形势，都忙成什么样儿了，晚上还有新的卖车直播……”
    没曾想，高婷婷抱了手臂换播音腔：“谁叫你是我的命运羁绊呢？”
    周围立刻没忍住一大片偷笑，还有胆大的敢悄悄鼓掌加油！
    她是那种浅灰色可爱风衬衫加白色高腰百褶裙，丸子头打点碎刘海，精致白皙的漂亮，站在哪都透着光彩。
    站蓬头乱发的伟哥身边，有种天然反差的搞笑感。
    看连客商的眼光都惊讶认出这边的婷宝宝，马上就能成为整个办公大厅的瞩目焦点。
    秭小伟赶紧认错服软：“啊行行行，晚点再说，再说。”
    灰溜溜的跑掉，他就巴不得自己随时都是黯淡的。
    留下初战告捷的婷宝宝在那欣喜检讨，是不是自己过去太纵容服从他了，从来都没叛逆过他的要求。
    可笑自己经常扮演的这些角色，还那么特立独行的自主！
    唉，谁叫自己是他一手带大呢？
    光这么想，就乐淘淘的去做准备了。
    转头也吃惊怎么这么多人。
    如果说四月三十号的二十七万辆销售，五月一号的十四万辆销售树立了让人叹为观止的高峰。
    五月二号的宝马两千辆，奔驰一千辆直播间销售，才是让所有车企都感到趋之若鹜的追捧！
    看看销售排行榜就知道了，全国从销售榜首位到能卖出一辆的拉通算，每个月大概有两百多款轿车，三百多款suv，近百款mpv商务车在销售。
    能被消费者知晓的起码都是月销在两三百辆以上的品牌，近半数都在几十辆甚至几辆的月销数中徘徊。
    尤其是那些不出名的新能源车。
    根本不奢望卖几十万，几千上万就很满足。
    这些差生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蜂拥而至！
    克瑞斯根本忙不过来，还是秭小伟从汽研楼那边借了俩有空的汽车工程师来当助手。
    又叫了曾海剑这废寝忘食更不会休五一假期的营销中心高级助理，过来协助参与筛选，一下午挑了四十多款车陆续备案排队。
    其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起码近期内没法参与直播。
    各家厂商通知江州本地4s店，或者干脆就是这两天从外地拖过来的样车、板车挤满了科技园，都排到了外面街面上。
    保安公司不得不主动给交管部门打报告是在搞活动，会尽快恢复交通秩序。
    其实在这几个园区被搞起来之前，这一片儿压根儿就谈不上交通规则，连红绿灯都懒得安，没车没人！
    秭小伟才混在石亮带领的一堆技术主管中，随便吃了中午的盒饭，看手机上被克瑞斯洽谈过的对厂商态度评价，曾海剑他们筛选的品牌资料。
    更有了要协助国产品牌，卖过奔驰宝马的急切心态。
    因为几乎每一辆车上都凝聚了相关车企多年的技术沉淀，耗费重金的外观设计，各种破釜沉舟的堆料。
    恰恰因为自己也在陪同老常建厂，搞汽研中心，才知道国内的汽车人们付出了多少努力。
    这个时候去充当买办，协助国外品牌扼杀这种努力，才是真正的犯天下之大不韪，跟政策对着干了。
    正在给自己拼命鼓舞爱国情怀，不要被眼前利益花了眼。
    手机上弹出来高婷婷的消息：“约会时间要到了哦，再晚，就要面临姐姐的晚餐拷问了。”
    她是有多体贴……不，是多见缝插针。
    看看时间的确不知不觉都四点过，确实忙了一下午。
    正好曾海剑那边又推送过来家车企的信息资料，样车已经停进楼下刚划出来的汽车直播部门独立车区。
    就要了这辆车下楼。
    保安部已经把所有交付的车辆都严格登记收拣车钥匙，鉴于这些车基本都可能有手机钥匙在外，除非部门开手续借车拍视频，做直播，谁都没法开动。
    当然老板除外。
    秭小伟简直是被簇拥着遮挡包围上车，还殷勤的掩护从单独的出口悄无声息离开。
    就当是试车了。
    高婷婷的爹妈、奶奶确实已经尝到随便走哪都被问闺女是不是亿万富豪的烦恼，春节后还是搬到内衣大楼对面的联排别墅区居住。
    反正高爸那边都是没啥活儿的剧团清水衙门闲得很，高妈妈也是一周才去单位两回应个卯。
    秭小伟还特别避开内衣楼、汽研楼，从别墅区的另外大门外，高婷婷诧异的从枝枝那辆尉来上跳下来：“这是你昨天跟傻大姐买的车？你先回去休息，伟哥陪我就行。”
    枝枝犹豫纠结的悄悄看秭小伟，这边示意她跟上就是了，女司机才松口气。
    谁不喜欢婷宝宝这样漂亮又有活力的姑娘呢，除了三观有点走样。
    秭小伟就当是陪孩子遛弯儿：“你看到街面上很多送过来的车，都是想进直播间的，麦子在主管这事儿，你就把想参与的网红都给扒拉出来，针对性的调教培养下，昨天那仨还是太……嘿嘿嘿。”
    视觉震撼太显著，不是内衣直播间要保证各种尺码都能穿出来，罩上外衣是什么样，都很少会看到d以上的尺寸。
    更别提还是那种形态很好看的原厂正品。
    高婷婷坐进这辆猎装款的副驾驶，本来正在好奇打量内饰，马上贼兮兮的凑近：“你是不是也喜欢……麦子不是吧，我见过，姐姐都比她大……”
    秭小伟说了就觉得过界，连忙拉回来：“小孩子不讨论这些，系好安全带，我主要就是试车，我们随便转转测试下各种路况就回去吃晚饭？”
    高婷婷直接拿手机伸过来开启了导航：“去这里，文旅主题乐园，我给姐姐说了声明天你再陪她玩？”
    司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还排上班了，我是什么？！”
    但还是按照文旅主题乐园的方位，呼唤了汽车导航，车机反应跟好用程度都是测试内容，已经很娴熟了。
    高婷婷苦口婆心：“姐姐这样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对孩子负责，傻大姐嘛，看来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得继续保持好关系，麦子你舍得分手，我可以把她的工作承担起来，你会吗？”
    秭小伟不说话了，三十公里基本都是高速路，其实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儿，专心测试各种驾驶感受，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行为。
    还在下道前的高架桥上就看见摩天轮之类女孩子觉得浪漫的乐园环节。
    就当是陪孩子玩玩吧。
    结果高婷婷示意他把车停在城堡式的建筑群地下车库里去，司机还纳闷：“游乐园入口应该在那边吧？”
    高婷婷捧着手机跟风水师拿罗盘似的找方向，进电梯了才挽住：“先吃东西。”
    秭小伟多有经验啊：“不对，你这有诡诈！”
    打扮就不对！

 第389章 你这简直就像是抽了真空一样

    上午在互联网大楼穿着还扮可爱呢，怎么就变成了金丝缕面料的无袖连身裙，短到膝盖上方，还开旗袍衩。
    既有点小性*感的俏皮，又带着成熟妖娆的小妇人气息。
    露出一双长腿还是香槟金的小高跟，顿时让她本来不算很高挑的身材，修长摇曳很多。
    再配上最近的短发造型做点灰金色挑染，真就感觉长大了！
    没错，挽着的胳膊上也明显感觉到垫大欺客。
    这尼玛是决胜战袍啊，秭小伟瞬间反应过来，就想回去。
    小豹子呲牙：“你敢！我都跟爸妈说了晚上跟你约会，我都要满二十能拿证了，你不要逼我也走极端！”
    正好电梯到楼层，强硬还是有用，看着外面迎接的餐厅侍应，秭小伟就想着先来招拖字诀，不动声色的出去。
    高婷婷翻个好看的小白眼，娴熟的单手把米色立体口罩戴好，亲密依偎。
    原来这座城堡式的建筑就是高级度假酒店，可以俯瞰整个游乐园，入住高级套房更有游乐园项目特惠跟优选。
    算是学的迪士尼乐园酒店那套。
    坐在落地大窗的高级餐厅边用餐还是不错的，秭小伟都觉得回头可以带孩子妈来放松下，春节后真是紧锣密鼓的忙到掉头，跟麦子也是这个月才厮混了这一两回，内心压力其实还是很大。
    优雅平缓的端上香槟杯，才反应过来待会儿还要开车加班呢，却看见对面的高婷婷在狼吞虎咽。
    有点笑：“喂，北郊再差，也不至于这一年就把你搞得像乡村妹子进城，我记得这俩月市里面都在邀请你参加各种学生、青年社会职务了，这种仪态怎么上大场面？”
    高婷婷满嘴嚼嚼嚼的含糊不清：“节约时间，你看我跟你出来约会，八百年才一回，你还各种不情愿，我是不是太可怜了？”
    秭小伟就怕这种软硬兼施的智慧型包抄：“这是我们最有可能改变命运的局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当然要做到最好。”
    还是忍不住：“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那待会儿是去游乐园还是逛文旅小镇？”
    聊几句总能岔开点这饿豹扑食的气势。
    没想到高婷婷已经在收尾，拿餐巾压压嘴，鼓着腮帮艰难咽下：“去楼上酒店，房都开好了。”
    秭小伟震惊：“啊？去酒店？不是，我们难得出来转转，这么好的游乐园……”
    最好的餐厅方位，就能看见如同小山包似的景观设计，中间浓密葱郁的绿化山头上是城堡酒店，右边是游乐园，左边是风景区那种文旅小镇，园艺设计都是花了心思的。
    秭小伟现在能看出点门道了，立刻全都被小豹子撞得稀碎：“我俩刚认识吗，都快七年之痒了，省去那些没有用的步骤，直奔主题才是重点，你也说了我们现在忙，那就只争朝夕呀，伟哥！”
    秭小伟真不是抗拒啥，而是早上晨练太尽兴，今天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腿胯子还有点发酸：“我们难得出来一回，散散步练练腿不更健康吗？”
    高婷婷凝神用播音腔：“请把你那点体力用在你该用的地方，走！”
    真就打个响指起身，明显连餐厅结账都跟酒店套房在一起了。
    秭小伟快哭出来，早知道还要加班，早上就不会折腾得那么不计后果啊，现在是体力槽真的空了。
    他想耍赖，高婷婷直接挽住拖。
    还连哄带骗：“走嘛，走嘛，我带了梅朵过来一起玩摩天轮，上楼你就知道我开玩笑了。”
    摘了口罩吃饭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悄悄在瞄这边，服务员更低声交头接耳。
    肯定是认出来婷宝宝了。
    在餐厅拉拉扯扯就更聚焦目光。
    秭小伟嗤之以鼻：“你还不如说你养了只猫可以后空翻。”
    这种招数他也用过。
    但万一的那点侥幸心理让他还是上楼了，实在是已经有人跟到电梯间来想拍照。
    于是他就毫无意外的被婷宝宝后空翻，还不止翻一回。
    真就像他给常月玲表述过的，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疯起来大禹都难办。
    而且高婷婷是真的该去读体育学院，体力好得哐哐响。
    当然读影视学院让她的表演天赋也得到了最大释放，居然还提前放了行李在这边，哐哐完一回，洗个澡换身衬衫jk装，又来！
    还有蓝头发的蕾姆装，神乐的旗袍裙不试试看？
    秭小伟本来就是浪逼脾性，只是这一年修身养性的扑在事业上。
    这下是真的被小恶魔唤醒欲罢不能。
    宽敞明亮的豪华套间里，哪有小盆友能挽救秭小伟的命运，就他俩翻来覆去的折腾。
    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色都过了黄昏黯淡下来，摩天轮上都亮起五彩缤纷的浪漫灯光了，秭小伟才觉得自己的命也去了五花八门。
    高婷婷还吃吃笑，心满意足的趴他怀里：“这都小场面嘛，我高中那会儿不看你成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从来不上晚课，尽是匆匆忙忙的去约会，那么饥渴的样子。”
    半条命的秭小伟叹气：“那时候年轻又无聊，可不把心思和精力全都用在乱七八糟上，现在……我特么是真的不行了！我还想着什么直播间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
    高婷婷满意：“都是我？”说着就要翻身上马。
    秭小伟都泪流满面了：“让我歇歇吧，我早……晚要夭折在这事儿上，待会儿还要做事呢！”
    播音专业还听不出来他的停顿？
    哼哼哼的傲然：“就是要惩罚你昨晚把我一个人丢下，再敢有下次，我就变本加厉！”
    秭小伟完全不敢吭声，他这身子骨论矫健程度，真的远不如小豹子……不，他连狐狸精和母老虎都比不过。
    高婷婷也发现了，其实是忍不住亲昵的到处摸，拿手指戳：“你这身体要锻炼起来呀，以后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不然我就得去给你抓中药了……”
    说着又调皮的作怪：“来，大郎，起来喝药了……”
    这扶着头摁胸口的动作是吃药吗？
    秭小伟只觉得自己真的吃枣药丸！
    最后八九点过，下楼开车回北郊的时候，高婷婷都担心了：“要不……叫枝枝给你开车吧。”
    她也不回去露脸，喜滋滋的要在这边打小算盘。
    摇摇欲坠的秭小伟摆手，算了，丢不起这人。
    开车慢点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还真是这趟开车过程，让秭小伟决定要为这部车自己来开个直播间。
    因为根据他开过这么多新能源车，特别是纯电车。
    这些电机驱动的车型有个最大特点就是起步提速超级猛。
    只要敢踩，电动机的特性保证能瞬秒各种什么百公里加速的超跑。
    真是把高贵的超跑加速特性瞬间打成了随处可见的小伎俩。
    属于电机车的起步，就已经是燃油车的极致。
    但这也随之而来了些负面效果。
    毕竟超跑数量才多少，有些车还要特别接受超跑驾驶培训，就是为了让驾驶者能够适应那种澎湃的马力。
    电机车这种不讲武德的加速特性开放给数以百万千万计的普通驾驶者，危险性还是被提高了。
    但这部国产中高端的猎装车，就带着明显的加速攀升过程，故意把这种爆发力用非常沉稳的方式逐渐释放，避免了突如其来的力量爆发让驾驶员不知所措。
    如此用心的国产车，那就值得花费心思去推广。
    这跟秭小伟自己是不是艾拉汽车的营销总监无关，他只是希望推广国产新能源车的熊主播。
    但等他绕着弯儿回到北郊，回到互联网大楼地下车库，那个专门划给新能源车直播频道的摄影棚时，还是被戴安妮和常月玲看出点端倪来：“不是吧！你这是去索马里打工了吗，怎么抽了真空似的！”
    “婷宝宝呢？！她跟我说你们要去和父母吃个饭，你怎么吃得像是抽了福寿膏的样子，老实交代！”
    麦子本来远远看见，还欣喜的想过来打个招呼，结果稍微走近些，也感觉到纸片人的单薄状态，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力。
    特别是看见这边俩富姐开满了嘲讽光环的输出，赶紧躲远点不敢来招惹。
    秭小伟连回复这俩强大火力都做不到，有气无力爱说什么说什么。
    老子正好趁着贤者时间思考工作。
    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哪怕戴安妮直接上手揪，他反而觉得有舒筋活血的好处：“哎哎哎，这边重点，对对对，舒服……”
    常月玲就在边上皱眉，这病娇体不行啊，露丝吃剩饭都没啥菜了。

 第390章 这些小事官人就不要操心了

    直播真没啥可说的。
    昨天还算是遭遇战，靠着奔驰宝马的名头，利用全平台引流的方式来输出直播销售。
    麦子带的团队全都是大学生、专业人员。
    群策群力的优势就在于总结经验、有的放矢。
    今天有更多准备时间，那就从下午调动了火图平台做全广告位引流，直播平台反而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
    测试两者之间引流效果到底有多大区别。
    反正都是拿别人的销售来做实验，而且直到最后关头，也能用直播平台全面引流弥补。
    结果在十点过的直播间，没了全平台引流的强制效果，还是有上百万网友根据广告提前蹲守在直播间，等待广告中提到的梦想汽车以及蓝图汽车mpv特价款。
    清脆响亮的把这两家也是因为强哥人脉关系，之前就签下合约过来帮京西汽车站台的新能源车，秒掉三千台和两千台。
    尤其是后者，作为现在国内方兴未艾的中高端mpv市场后入者，一直徘徊在月销一两千的级别，想冲击过万的月销量是难上加难。
    这次却轻而易举的全部卖出去！
    四面八方各种车企围观的京西直播平台汽车专用直播间，已经被咂摸出来点味道。
    这是个绝对好用的清库存绝佳平台！
    奔驰宝马的纯电车卖得不好，很大原因是价格贵。
    昨天卖32.99万那款，19年就入市居然敢卖六十多万！
    到去年才羞答答的降价到四十多万，可还是月销几十辆。
    主要就是这种高档车品牌，价格体系很严格，随便降价就是在背刺买了车的用户，更是在消耗品牌花费几十上百年时间累积起来的品牌溢价力。
    所以一直不敢随便降价。
    各地经销商也抵制这种售后没多少赚头，便宜卖了还掉名声的新能源款，才形成这种局面。
    但昨天就敢口口声声说是“平台补贴”了十几万！
    原价六十几万的车，品牌方降价二十万，平台“补贴”十几万，32.99万那就是业界良心，嗖的一下全卖掉，品牌也没多大损失。
    还记得去年最后一天的艾维塔定价失误么、
    秭小伟绞尽脑汁的就是要帮艾维塔营造个降价的借口，既要便宜卖，还不能掉了逼格。
    这才是个技术活儿。
    但现在京西直播平台的介入，就成了最让人信服的降价理由，是京西商城“财大气粗”的掏了补贴，是强哥面子大拉来的厂商……
    消费者就算有明眼人，也需要这样的借口来自我安慰。
    总之厂家明着是第三方补贴，实际就是降价卖。
    今天这一直喊着要冲击高端市场，定价一直在36.99万到69万的蓝图mpv，这次借着“京西补贴”做到了29.99万的活动款。
    又是嗖的一下就全部卖掉。
    真就是那句，五六十万的一定是工业垃圾，但降到二三十万那就绝对真香！
    厂家不一定要把天天上直播间常规卖车，起码能用这种渠道清库存啊。
    为自己的定价策略失败买单，这点折扣价卖出去其实也不亏，只要没损害到花费数千万上亿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就行。
    所以直播间卖车还没完，克瑞斯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这两天接触的各家车企都在联络他，希望能先上一批各种库存促销款。
    克瑞斯也调整好了，立刻拿腔拿调的表示没有问题，但扣点佣金就得按照京西的规矩来。
    那可是百分之八的抽成！
    之前是为了拉几个大车企来帮自己的汽车战略站台，强哥这边才很象征性的收了千分之八的佣金费用。
    现在汽车直播平台的口碑搭建起来，就该平台赚钱了。
    就这，还是马上有好多家连声答应。
    三千辆十来万的梦想汽车，两千部三十万的蓝图mpv，这又是十亿左右的销售额！
    按照这种日常卖法，加上熊主播每月一次的艾拉直播间，月销量能做到四五百亿，贯穿到全年那就是五六千亿的销售流水。
    京西商城全年全平台就一万亿左右，这能直接飙升百分之五十的业绩，占据三分之一的江山。
    直播平台真是彻底成了香饽饽。
    哪怕手机被打得发烫，现场也接二连三的厂商过来找克瑞斯细谈，连夜签约，这位副总裁还是记得带头向汽车直播公司的麦总鼓掌致谢！
    麦子刚心惊肉跳又庆幸的无惊无险卖光收摊，指挥灯光组可以熄灯。
    就听见平台常务副总裁，非常富有激情的大声鼓掌：“祝贺汽车直播公司的麦小姐，带领团队给平台创造出销售佳绩，这必将在国内汽车销售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有能够参与到这场伟大战役中的主播、平台工作人员都将引以为豪……”
    围观的人其实里三层外三层，站得密密麻麻，闻声赶紧跟着鼓掌。
    是羡慕，也知道这个团队肯定赚得手软，真想加入进去。
    麦子吓一跳，但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面对强哥、老常这些大佬都面不改色，所以赶紧调整个笑脸，招呼dfh，带着视频拍摄助理团队，一起朝着各方双手合十的感谢鞠躬：“也感谢所有同事、每个环节的伙伴们鼎力协助，我们也将共同进步，共同收获灿烂的明天。”
    掌声欢呼声就更热烈了，要是早有准备，这时候来点礼花棒或者开个香槟啥的，气氛绝对拉满。
    戴安妮揪着秭小伟，还给常月玲感叹：“小麦还是不错哦，以前刚跟婷宝宝拍视频广告，现在落落大方能独当一面了。”
    ceo呵呵：“也不看是谁在悉心培养。”
    戴安妮还以为她在抢功，也不纠缠，转头继续数落秭小伟：“官人，你看看这局面总要拿个说法出来，婷宝宝不回来是什么个意思，准备在外面当外室吗？”
    常月玲赶紧悄悄调整脚下站位，能从旁打量观察这俩斗法，还能显着自己没参与。
    她可不会在这种帮腔当讨厌鬼。
    站了快一个小时，秭小伟身体上稍微有点缓过气，腿又酸得不行：“小孩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还得去网络公司加班，别以为这么好的局势能长久，分分钟都有人在针对搞事情。”
    戴安妮烦的就是这个：“多大的生意天天都做不完，我都快仨月了还不能好好陪着吗？”
    秭小伟水火不侵：“可是你撺掇着我要有事业心，平台搞砸了，正在扩大，到处都在花钱的局面会立刻吃紧，前些日子的慌乱你忘了？稍微好点伤疤就忘了疼，花钱请一堆护士保姆，绝对比我专业，我出钱行不行？”
    戴安妮说不出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话语来，银牙咬着哼：“那我去公司陪着你，看你有什么幺蛾子！”
    只要在公共场合，秭小伟就不带怕的，连声说好。
    常月玲更不喜欢自己回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优哉游哉的也跟着去了。
    互联网公司半夜正是忙的时候，这一波直播间的流量热度，顺带还能让其他主播、直播间都能分些余温。
    克瑞斯连夜跟各方谈协议，敲定接下来的合作，麦子他们又得开始准备张罗接下来的汽车品牌。
    绝对到处都热火朝天。
    戴安妮都有感觉了：“这不跟我们工厂四班倒差不多嘛。”
    秭小伟也顺便拉她开会：“互联网公司不就是现代码农么，新时代的大厂，是这样，我准备下周七八号左右，开一场直播间，卖这个车……”
    常月玲马上能参与：“麦子帮其他品牌卖，还能说是撑住平台效果，你这……不合适吧？”
    秭小伟压低声音：“之前还帮艾维塔卖了呢，适当的都雨露均沾，有助于打造我们大气公正的形象。”
    戴安妮立刻不掩饰的鄙夷：“是是是，你这是真的雨露均沾了！”
    秭小伟无语，咱能不能就谈公事。
    戴安妮还享受得很，舒坦的靠会议室的廉价滚轮椅上摇晃：“还挺好玩，给我换个舒服点的大班椅，以后我也晚上来陪着你。”
    主要是外面晚上都有三四百人，键盘声噼里啪啦，时不时还有人鼓掌欢呼哪家店在爆热度，引得一堆人去围观。
    充满了蓬勃生机。
    比以前内衣公司那种一言堂的氛围好多了。
    秭小伟再忙着做事，也明白这是种什么依恋，只好小声建议：“等我忙过这一段儿，我们还是经常在山脊上去？”
    戴安妮这才满意的抓捏他。
    常月玲都尝到了狗粮的味道：“我说你俩也是够了，要不干脆把那老板办公室占了，我还能随时舒服的打个盹。”
    戴安妮可烦她当电灯泡了，但又撇不开，更知道得把心情哄好了。
    干脆滑过椅子来面对：“既然都这样儿了，要不我们搬那边六合院去住一起，免得这么麻烦……”
    秭小伟的耳朵竖着呢，强烈反对：“开什么玩笑！高婷婷爹妈就住在隔壁，那边装修出来也是给企业高管们住的。”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戴安妮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些事情官人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自己摆平！”
    感觉就像拍掉只嗡嗡叫的苍蝇。

 第391章 到底是谁的富贵

    谁知高婷婷终究还是恋奸情热，可能蹲酒店看完了直播间，忍不住叫上枝枝又回来睡帐篷。
    秭小伟居然还不提醒她，故意放她去看看新搭的大帐篷有什么稀奇。
    满以为是秭小伟背着她搞了个惊喜，难道这就是今天的洞房了？
    结果被刚刚到帐篷里面准备就寝的俩富姐睡前双打……
    倒也促成了三位领导开会，第二天一早就去看常月玲建议的那片森林别墅了。
    就是老常拍板，让小两口掏钱买下的那片地产中，已经交付却没人住的别墅区。
    这两三天，那位留下来处理房地产事务的集团高层，基本把事情敲定。
    11.8亿，全盘接手六百五十亩地块外加所有成品半成品建筑，还有勉强支撑运营的度假村酒店。
    立刻会从冀北派一个酒店团队过来接管。
    但整个地产的物业管理，老常的意思还是女儿要拿在自己手里。
    尽量不让原本的老团队来参与。
    就是给足了小两口培育自己团队的园子。
    常月玲哪有心思专注搞地产物业，哪怕她当初进入集团就是干这个，正琢磨着找个小狐狸精卸担子呢。
    所以干脆把悄悄过来送早餐的丁丽娟带上，吓得物业主管以为自己要被夫人们拖到山里埋了！
    当然，别有用心的常月玲还叫了麦子过来开车，高婷婷也心照不宣的敲边鼓淡化聊天。
    戴安妮忙于甄别主要矛盾和观察物业主管是不是有猫腻，就错过了灯下黑。
    谁知过去一看，再满意也没有了。
    已经交付的这边有四十多栋森林别墅，全都是那种中式风格亭台楼宇的分布在茂密树林里，当然建筑之间也没多开阔富余。
    属于借鉴了点欧美有钱人的样式，还是脱不了国内暴发户的扣扣索索利益最大化。
    最搞笑的是在每十户左右一排的尽头，都有个圆形直升机坪，好像住在这里的有钱人天天都要坐直升机来去城里似的。
    戴安妮评价最适合用来跳广场舞。
    然后在小区角落有个建筑风格类似，但建筑面积数倍于这些别墅的会所。
    是个围着五十米长条泳池的三角形独立院落，两层带阁楼却有近千平面积，公共车位、地下车库都能停二十多辆车。
    而且还是整个别墅区，几乎唯一已经装修出来，只是空置没家具装饰的空间。
    稍微改造下就能当成豪宅。
    更优越的是当初可能就是为了让这里成为休闲娱乐中心，旁边有个小湖，还有片林间旷野，不知道是准备搞高尔夫还是射击场，又或者马场，跟周围的浓密树林相比，格外开阔空旷。
    反正就是极目远眺，周围全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沁人心脾，那一汪小湖水跟翡翠似的镶嵌在绿林中。
    而这院子的后花园还带了小温泉池连着这片旷野，让戴安妮一看笑出声：“这花园绝对够那狗贼捣鼓了，就这吧……”
    麦子和高婷婷都内心点赞。
    一直装着事不关己的麦子，还掏出手机来悄悄拍照。
    常月玲马上借口你怎么不用新手机，去检查秘书的通话聊天记录！
    戴安妮立刻要求物业主管组织安排人手，对整个小区，特别是这栋宅子做全面清理。
    该配备的人手，安保公司招募员工，都马上展开来。
    要让整个生活区域都能运转起来，特别是之前破落衰败的无人小区感受要立刻扭转。
    高婷婷就不用说了，再怎么也不愿住在父母隔壁吧。
    也就她记得拍照发给秭小伟问喜欢不。
    其实秭小伟哪里来得及关注这些“小事”，五月四号临近小长假结束，那就有无数校招生开始提前过来实习试用。
    蜂拥而至的车企、各种希望加入直播间的产品厂商、网红博主自媒体，都在五一小长假结束前后越来越多。
    简直要骂人，你们几个搞私事，别把物业主管带走啊。
    丁丽娟才是吃住都在园区，精准熟悉所有事物的后勤大总管。
    疯狂展开装修进度的商务园两栋“男女”大楼公寓式酒店，赶着要给汽研楼扩容的转角大楼，现在都迫在眉睫的需要投入使用。
    好在忙到中午，周林鹏和彤彤终于过来，能够协助不少事儿。
    晚餐前后丁丽娟跟着回来，秭小伟才知道物业公司的工作面要扩展到十公里外去，那不还得配通勤车往返。
    又催着物业主管尽快考个驾照，公司有的是车可以配给主管使用。
    大专文凭，本来只是个前台迎宾的丁丽娟感觉被生拉硬拽的拼命学习追赶都喘不过气来，但在秭小伟面前就永远只会低着头说好。
    戴安妮她们马上好有默契的都不说话，一起静静的看着，施加无形的压力。
    明摆着现在这种局面，就算天王老子的女儿来了，也不会再容忍掺和。
    秭小伟懒得理这几个深井冰，甚至感激接下来戴安妮和常月玲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怎么修缮、打理、装饰那边的大宅子。
    让他完全可以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工作中，甚至能催着麦子和高婷婷，你们自己的活儿都干完了吗，跟着俩富姐瞎折腾什么。
    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产业，自己的名望做大做强，才是以后一切的保障！
    所以整个五一假期间，每天都有的汽车直播间，每天都能冲出十亿元左右的销售业绩，绝对在全国车企、车圈中间刷爆了存在感。
    而且随着五一节后回复上班，他跟常月玲以公司名义买的那些新能源车陆续开始交付，百忙中当然是助理们去把手续办好车开回来。
    然后最好笑的事情发生了，秭小伟当时不是选了辆蓝图mpv么，因为随便什么外观颜色内饰搭配都行，人家再三保证五天内绝对能够到货交付。
    结果就因为麦子她们猛的卖了两千台，交付立刻吃紧，这边居然没货了。
    哭笑不得的秭小伟干脆安排退货，然后让克瑞斯联络厂商这边要一辆测试车，反而屁颠颠的立刻送过来。
    于是这辆属于东风旗下的mpv，和之前那辆属于好运来旗下的猎装版极客001，就成了秭小伟深度驾驶体验国内老牌车企新能源车的最佳范本。
    最后决定把所有的内容放到直播间里。
    当然过完节，秭小伟又回到寝室住，依旧回到早上去山脊上晨读思考，中午才会到科技园、商务园不同公司部门上班的局面。
    但本质上肯定有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起码现在是早上还多了位校领导在跟周老他们晨练，秭小伟也连忙加入进去，老头子们纷纷表示小伟你真的该锻炼下身体了，这么瘦！
    周老袒护他：“工作太劳累辛苦了嘛，我看到你编写的那个关于请新闻学院全面参与完善京西直播平台编辑事业部的探索论题，非常好，西南联大的确有责任把这个新时代的文化娱乐舆论窗口承担起来。”
    换做前些年，可能高校还会有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小心翼翼，现在各种业绩竞争排名都越发白热化。
    在所有人都嘲讽新闻专业成了门槛最低的误人子弟时，西南联大如果能把这种形象扭转过来，对各方都有重大意义。
    那位刚满四十岁的年轻校领导显然也是为着这来晨练的：“的确是时代在进步，以前的新闻舆论口，都在报纸电视传统媒体，哪怕到互联网时代，都还有个门户网站、论坛、社交媒体发言的区域划分，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彻底百花齐放，确实是需要全面更新这种从观念到运营方式的探索。”
    周老熟悉历史：“联大一直都有自己的出版社，一直也有承担这种引导文化舆论方向的职责，所以现在结合小伟提到的方案，刻不容缓啊。”
    校领导不耻下问：“那小伟这边有没有什么具体运行的方案呢？”
    秭小伟得先搞定联大要怎么合作，才能谈具体方案吧，他也是大概的思考过：“譬如新闻学院这边有没有比较出名的专家学者，口碑比较好，特别是在网络上有点号召力的，可以聘请为京西直播平台的副总裁，这样就可以用学术的方式来建立价值观、舆论标准、新闻报道职业培训等等各种具体工作。”
    校领导不怕笑：“思路不错，但你说的这种专家学者……目前我们还真没有。”
    秭小伟也不为难：“那就平台掏钱帮新闻学院去外聘一位有名的客座教授，当名誉副院长之类，然后再操作？”
    周老却忽然在旁边提议：“花那冤枉钱做什么，就聘请那位熊主播当新闻学院的代言人啊。”
    他是不知道秭小伟就是熊主播吧？
    但这个思路好像也可以哦。

 第392章 直播是真的能让更多普通人改变命运

    教培老师会说话是基本功：“京西直播平台，能够在全国各种短视频、小视频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异军突起，离不开联大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的全力支持，而这一切，又是基于联大曾经全力以赴推动勤工俭学网的优良传统，用扎实的学科建设来支持创新领域的开发，我想这也是我从您这里学到的重点。”
    周老最耿耿于怀的就是当初全力推动勤工俭学网，却搞得一地鸡毛。
    秭小伟这番不啻于证明了当年错的是所托非人，而不是整个方向路线的问题。
    周老的确感叹万千，他几乎天天都到互联网大楼去遛弯儿，对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特别推崇，更听说秭小伟等人带头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点，最后钻睡袋挤帐篷。
    最后还是这么简朴淡然的坐在山脊上，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的看书，思考。
    一点恣意妄为的忘乎所以都看不到。
    那就再信任也没有：“联大把这些孩子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带领他们开创新天地，你们也的确做到了。”
    那位校领导确认了京西直播平台将会“投资”两亿到跟新闻学院合作的“互联网自媒体行业规范认证”项目中来。
    立刻喜不自禁的回去张罗准备开会。
    其实本质跟当初戴安妮教秭小伟，内衣公司花点钱跟纺织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搞联合“科研”项目没什么区别。
    利用高校的招牌来获取学术背书，给市场消费者信心。
    京西直播平台不就是现在用高婷婷的身份去“承包”下来么，花钱投资学术建设，比买楼还划算，也算是帮最近狂赚这么多的利润分担压力。
    剩下一老一小继续坐在树荫下探讨。
    秭小伟的确能拿出来业绩啊，他还有点偷笑：“马上就开始应届生实习了，今年汽车研发三千多名应届本硕，有八百多人是江州本地，联大占了两百多人，这里面工科、机械电子工程等方向是联大的短板，但互联网这边招募了八千多名应届本硕，将有超六千人来自江州本地高校，其中近五千人是联大的，这种就业指数会持续证明您以前的思路是对的，只是勤工俭学的篮子太小，装不下这么多凤凰蛋、孔雀蛋、鸡蛋鸭蛋。”
    周老惊喜得使劲抹白发：“互联网有近五千人？！这，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也没有这么多毕业生啊？”
    高校最重要的职能就是教育和科研以及服务社会。
    换句话说教育、科技、人才这三项就是高校的使命，最终都要用就业指数、科技转化来体现。
    如果联大学生能大量就业于一流企业，那样形成的金字招牌才会让更多的考生能源源不断的来加入。
    秭小伟给他扒拉：“计算机、软件专业加入只是一部分，这边的竞争才是最大的，全国各种相关院校，包括江大都有很强的优势，两单相关这块儿只能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早早的开始做相应学科建设，培养出来之能战的基层员工……”
    周老都听出来了：“咦，这不就跟职业技术大学差不多嘛，我们水平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
    秭小伟摇头：“您是习惯了农学部的科研能力在全国领先，软件计算机方面就是个高职水平，毕竟联大在这块原本的底子就不强，但这恰恰证明了拥有自己绑定的一流企业，才能带来科研、学术的飙升啊。”
    这当然，只要持续有人在进入一线大厂，又有大量实习参与的机会，联大未来可以在这方面获得越来越多的机会。
    加上那些面向全国招聘的计算机、软件专家高手，云集在这片既有工作机会、科研成果，还生活环境安逸舒适的地方，整体氛围也会越来越强，这是个需要连续建设好几年才能看到质变的方面。
    周老频频点头：“嗯，能让学生得到更多参与提升机会，就是目前的重心。”
    秭小伟也是这么看的：“影视学院、传媒学院、新闻学院对流媒体、自媒体、视频拍摄、音频项目的全面参与就业，美术学院、艺术学院甚至体育学院在这方面能够就业的才是大多数。”
    这方面还真是歪打正着，本来前几个月是大量聘请专业学院的老师教授来给野生网红们做基础培训。
    语言表达、发音吐词、肢体语言、表情控制，甚至有些项目的身体运动协调都得教。
    原本就是师范大学底子的联大，在这块儿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教来教去，老师教授们面对零基础也有点头疼，网红公司这边索性直接用艺术生、体育生当主播……
    自从直播平台开通了各种产品链接带货之后，几乎每天都有那么一两个专业艺术生、体育生凭借自己超越常人的技艺，在直播带货中出彩。
    现在是网红公司要反过来对他们进行培训，如何适应成为受欢迎的主播。
    整个事情立刻变得简单轻松好多！
    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特长生，反过来学低阶的主播话术、主播技巧不要太简单。
    大面积的高校生开始进入京西直播后，让整个直播平台的专业水准猛的上了好大个台阶。
    在别的高校可能多少会抗拒反对直播、拍短视频之类侵袭校园，婷宝宝却从一开始给全校师生上了个大课。
    完全在传媒学院、影视学院的教学范畴内，拍些很有学术课题研究价值的美女pk视频，带出来一茬茬的行家里手，校方根本没法反对。
    这种综合型211大学里面的传媒、影视学院往往都是鸡肋，百分百的草台班子。
    最后毕业能真正进入到影视圈，成为行业正式参与者的都是凤毛麟角，大多根本没法在行业立足，更别提出类拔萃了。
    结果顺着婷宝宝这条线涌现出大量拍摄、运镜、灯光、布景等各个项目的高手。
    因为有钱赚，大家也成天绞尽脑汁去琢磨技术细节、拍摄风格、创意脚本，甚至改良设备，创新技术。
    这不就是最好的“科研技术”提升么。
    软科技，软技术嘛。
    这种风气下，等舞蹈、音乐、美术这类艺术学院和体育生们参与进来。
    真的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连最近婷宝宝的美女pk都频频出现各类跟特长生比划的场面，网友们都觉得挺新鲜的。
    譬如现在整个京西商城的体育用品自营旗舰店的主播带货，已经被联大各项目的体育生全面把持住。
    卖哑铃的，一堆力量型选手咔咔咔，举重若轻跟玩泡沫做的样子货一样。
    卖瑜伽垫的，一堆好身材轻柔无骨，舒缓节奏、强劲音乐都能切换自如的演示。
    网友看得纷纷感觉我也行，那不下单买点试试看？
    虽然多半都是买回去蓬灰，但也架不住这种专业人士做出来的美感，是发自内心的让人觉得羡慕向往，反正买了就等于我练了。
    最离谱的是有个卖篮球的女生。
    老实说这种综合性大学的体育生，很大概率都是从小走体育道路，但青春期发育之后天赋没了，该长高的没长高，该有力量的没法长块儿，没法继续走竞技体育比赛了，才捡起书本加点特长分来读大学，希望能有个文凭找饭碗。
    算是体育生中间相对更有脑子的那部分。
    这姑娘就是明明从小练球很有天赋，偏偏就是没长高，最后一米六多点的身高哭都哭不出来。
    但恰恰在直播间，她那一手几乎能把球粘住的运球技巧，甚至单手抓球持握晃人的姿态，迷死个人！
    看着一米六的身高放到普通女孩子里面还纤瘦清秀，穿上运动内衣大短裤，画个美美的妆。
    都不需要多废话什么，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各种场景切换，一手拿着平板电脑稳稳的刷剧，一手出神入化的各种运球动态。
    又或者一手喝着咖啡、一手吃着烤串、一手……干啥都不耽误另一边运球。
    呼朋唤友来看的大男生们纷纷感叹，这尼玛我热爱的篮球，在人家这直播间小妹儿的手里才叫有了生命……
    这么好操控的篮球我肯定也能提升点技术，买买买……
    关键是通过切片视频，广告引流，各种把好奇的网友引到直播间来。
    有了足够数量的人围观，这销售基数蹭蹭的往上涨。
    居然能让她一晚上卖出去八万多颗篮球！
    周老看了这些画面，更加坚定的要给这些年轻人遮风挡雨，开创局面了。
    但就能不能让农学生也有更多的机会呢？
    这边几乎是挨个儿的天坑专业！

 第393章 天生隐居人

    搞定做事业的出发点到底是为什么，才能让万丈高楼立得稳稳当当。
    这是遭遇过腰斩的教培老师，一定要先确保的理论基础，政策方向。
    当初面对老常，还有点困惑的秭小伟，现在已经非常清晰了。
    立足教育，解决就业。
    戴安妮还只是把就业员工当成自己的保护伞的地步，秭小伟已经是主动在寻求怎么扩大就业，让就业环境更好。
    戴安妮用高校赞助来获取科研招牌，谋取商业利益，秭小伟则完全是在推动教育科研改变现况。
    这属实是让商业流氓手段，还有了文化，那就无敌了。
    更不用说周老这样一天天看着他平心静气的“修炼”思索，相信他是真有这种虚怀若谷的心态。
    自然是一力承担的帮着打包票。
    这就很快，三天内，新闻学院那边迅速组成课题组全面入驻京西直播平台，成为首个211高校深度参与的新媒体平台。
    周老以网络公司返聘书记的身份，跟克瑞斯进行了相当正式的签约仪式。
    校方相关领导，新闻学院所有管理层都出席了仪式。
    克瑞斯肯定非常配合的完成整个过程，并且给媒体审核工作部安排了办公区，又把目前已经有数百人，还随时能扩充到数千人的鉴黄组、审核部都转交给了新成立的媒体审核工作部。
    他肯定巴不得这种可能涉及到违规担责的事情，能交给什么半官方来承担。
    承包京西直播的网络公司大股东是婷宝传媒，台面人物肯定是高婷婷，董事长是戴安妮。
    她们被迫出席仪式都觉得秭小伟只是在做些表面功夫。
    甚至还猜测他是不是在给麦子考研做铺垫。
    因为周老反复强调了这场涉及到新媒体的课题研究运营，将会推动相关硕士、博士的申请考核制。
    也就是会从这场由传统媒体朝着新媒体改变的浪潮中，拥有这方面研究生导师，博士站的联大新闻学院将投入非常大的学术重心来推动课题，力求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取得领先！
    听起来很像套话。
    熟悉播音腔的高婷婷只能立刻联想到家里唯有麦子要考研吧？
    秭小伟悄声戳额头：“天天跟资本家混，你也智障了吗，移动互联网这种全新媒体方式，在欧美都导致了迪士尼影业、奈飞流媒体、还有推特、脸书、tk、油管的蓬勃发展，资本社会根本措手不及，没法对这种新媒体进行管控，报纸电视广播的传统媒体被打得落花流水，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放松这种管理的，现在不过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婷婷终于听出点端倪，难以置信的捂嘴：“你的意思是，是联大来探索……”
    秭小伟慢慢点头：“往小了说，是给我们的平台运营找个护身符，起码我们这些审核把关，也是有据可查的有学术高度。”
    但指指周围云集的自媒体：“国内所有的新媒体平台，商业化做得好的都是资本说话，官方媒体都是空壳子摆设，根本没有流量热度，网民也没兴趣，恰恰就是京西直播这个二级平台，被我们打着高校团队的旗号运营出了热度，主动引入学术界来参与，真正了解自媒体的方方面面，最后做出有效的梳理管控，这个意义就大咯。”
    人家强哥多厉害，只听秭小伟当时说要把这事儿交给联大来做，立刻意识到这是场大富贵。
    两亿课题研究投入算什么。
    这种有可能涉及到行业规范的建立，才是最牛逼的事儿。
    联大新闻学院甚至能跟农学部那些丰功伟绩相提并论。
    特别是当下新闻专业被贬得一文不值的现状，不恰恰就是因为缺乏了有效的新闻底线、专业水准么。
    秭小伟见多了龙蛇混杂的自媒体，还是很想带着他们做出点尝试来改变。
    高婷婷又可爱的崇拜：“你好棒哦……这仪式完了我们去文旅游乐园那边约个会？保证今天一定先去看午夜场的电影……”
    秭小伟本来深思熟虑的范儿马上被击碎，猝不及防的下意识拒绝：“你打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缓缓，缓缓，上回真把我累到不行，你这是新手食髓知味不知羞啊。”
    高婷婷马上娇羞些：“主要是眼瞅着那新宅子要搞好了，再不抓紧时间玩开心点，就要全在她们眼皮子下了。”
    秭小伟是真没关心那宅子捣鼓了什么，还义正言辞的不屑：“别跟我说什么封建大院、资本主义腐朽堕落，就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我也不会去住！”
    高婷婷笑得眯起眼，刚要说什么，坐秭小伟另一边的戴安妮警惕探头：“悄悄讲什么，好端端的在山上玩装修，还要莫名其妙的加班，也不知道是又看上了哪家的闺女！”
    常月玲在旁边一点都没被内涵到，还咯咯的笑。
    秭小伟无语，这软饭真的粘牙：“这才耽误您几分钟宝贵时间，以后有的是收益。”
    戴安妮不满的是权益被分散：“我说的是又要加直播间，一个月俩直播还不够赚吗，非得去给什么牌子卖车？”
    又给塑料花闺蜜拱火，谁知常月玲根本不在意，她就没掌控欲。
    秭小伟还是解释：“只是个小直播间尝试，不能总是只给内衣和艾拉做直播，偶尔也要做些其他品牌门类，待会儿我去简单的谈谈直播协议，你要玩什么继续去玩，反正这单我没打算收钱，售价更是要和别人4s体系持平，才方显我们牛逼。”
    戴安妮反而不松口了：“我得去看着，你做事我没意见，但该怎么拿捏合同收益，还是我来把脉。”
    秭小伟无所谓：“主业赚好钱就行了，这种顺带搭把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俩富姐一起：“漏漏漏……”
    “那你就错了，不能让人觉得你的产品廉价，我们可以不收，但价码必须放在这里。”
    秭小伟还想争辩，戴安妮一记重拳：“江安的单子最后谁调整确认的，收钱的时候你不爽？”
    好吧，迄今最大一笔二十多亿的收入，就来自于戴安妮最后对协议的改动。
    现在龙猫预售八百亿，还没交付锁单收钱呢。
    他就不吭声了，对孩子妈在商业操作上的狠辣作风还是很佩服的。
    仪式结束，没机会去约会的婷宝宝，还是去当婷宝传媒的吉祥物吧，陪着周老跟各位领导见面合影。
    得了秭小伟提点这场新闻学院站台重要性之后，她还是能立刻在言谈中体现出来，得了领导们很惊讶的好评，周老当然是介绍有个好老师指导。
    好老师还不是得被两位富姐押着去商务谈判。
    戴安妮还观察他表情：“你怎么不开心，不喜欢我跟你一起吗，就像死了什么似的，那个成语怎么说的？”
    海归派的文化比辍学党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丧什么来着？”
    秭小伟无语：“如丧考妣，形容跟死了爹妈似的，有这么形容我嘛，我特么这叫低调，你看看光靠婷宝宝负责台前工作，我都能省下多少精力和思考时间，我都恨不得去哪独来独往尽量不起眼，你俩又这么漂亮！显得我没个亿万家产都配不上。”
    太会说话了，居然能同时撩得俩姑娘都分头笑，的确都精心打扮过。
    戴安妮其实都没多显怀，但已经穿着宽松的连身裙，绿底儿白花配上大牌包包很有巴黎时尚的松弛感。
    常月玲品位比她高些，故意挺清淡的米白高定罩衫配黑色褶皱长裙，一看就是什么名家设计手笔，加上修饰过的发型，走日韩简约风。
    主要是挂了条很文艺气息的长丝巾，这特么都五月初夏了！
    只有成天享受冷气的高贵富姐才这么不分季节。
    反正哪怕在到处都是网红美女的园区、街道，都能轻易成为目光焦点。
    可能还是她俩身上那种不把钱当钱的傲然气质吧。
    偏生还左右陪着灰头土脸的秭小伟走，他都恨不得带个挖掘机，一路开着地道走！
    就这，她俩还隔着秭小伟探讨，你这绿裙子去商务谈判不太好啊，像喝下午茶……
    那你该把丝巾取了云云。
    抬手就有助理连忙凑上来，等三位步行穿过科技园，过马路到商务园步行街，准备上那个原售房部楼上的露台时，已经有那辆埃尔法滑过来，后厢挂着两排衣裳，随时可以换！
    挑了件薄款的大码西装披着，戴安妮那种美女总裁的味儿就又重现了。
    秭小伟觉得自己愈发像个跟班儿。

 第394章 狼行千里，也不如当网红

    秭小伟真没打算收什么钱。
    他只是开了一大圈的国产新能源车，特别是这些老牌车企的新车型，隐约发现大家有点走偏了。
    这辆极客001算是其中偏科比较严重的童靴，才打算借着开个直播间来提醒下。
    顺便帮人家卖卖车，算是弥补下这种可能算是当面揭短的行为。
    不然收了人家一大堆钱，还说不好，心理上有点不好意思啊。
    戴安妮就不！
    孩子奶粉不要钱吗，以后教育学区房不要钱吗，哪有做慈善的，那么多明星做代言广告都睁眼说瞎话，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自从有了娃，这姑奶奶彻底不装了，摊贩出身家教就这样儿！
    秭小伟反而觉得真实可爱，要不是常月玲在旁边看着，要搂住亲两口的。
    结果上楼之后，却是常月玲唱主角。
    因为刚跟对方见面，就认出来：“老孙？”
    然后秒变贤内助：“这是我从小喊着的孙叔，前年……上前年寻求个人发展去的好运来吧，以前跟着董事长负责营销的副总，这是小伟，秭小伟，艾拉汽车是小伟用全新思路推动起来的，没想到您来江州了，该提前说一声，好请您尝尝北郊的豆腐鱼，我俩算是定居在这里了，这是安妮，小伟的姐姐，也是我们的媒人。”
    媒你妹！
    戴安妮差点把披着的大码西装振臂抖下来，但看在生意的份儿上，忍了。
    没什么表情的笑笑，在旁边坐下，丁丽娟果然又去买了几个高档保温杯，亲自带人端上来。
    戴安妮就非要把秭小伟那杯拿过来自己先尝尝。
    反正就下意识的都要作，按捺不住那种。
    老孙慈祥又亲近：“就是从你段叔他们那听说你要嫁人了……”
    戴安妮直接准备把保温杯泼过去，还是丁丽娟眼明手快的帮忙托住了杯子没松开，还挡在中间。
    叛徒老臣才没能洗上脸。
    他还不知道在枸杞龙井红花茶面前走了遭：“更听说秭总年富力强，才华横溢，所以才特意来见个面，一眨眼小玲也是大姑娘了，秭总幸会幸会。”
    最近越发觉得自己身轻如飘零，需要开始提前养生的秭小伟笑笑，干脆把谈判权交出去：“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小玲可以给你介绍下我们目前做直播销售的一些细节……”
    戴安妮已经抖下西装准备上场，常月玲却稳稳接过去：“艾拉汽车是小伟的，这极客不可能给他股份吧，但收益可以试试看，小伟的意思是不用给什么折扣价，和4s体系持平就是，免得各家店闹腾，但相应的所有集团方给到各店的利润就归直播间了，这是您跟直播间谈，艾拉只是做个样板，到今天已经有六十多家车型排队了，但小伟只挑了极客来做熊主播的销售。”
    她不爱谈生意，也不喜欢打磨钻研谈判技巧啥的。
    但从小耳濡目染，见过的大场面更是不计其数，信手拈来就是那种一力降十会的横冲直撞。
    老孙不得不吃惊：“不需要折扣价？那消费者凭什么要在网上买？”
    一看就是没有钻研过直播间销售的本质和特点，秭小伟也不给人上课。
    但先打上预防针：“虽然艾拉汽车专营纯电新能源车，我也担任营销总监，但从内心来说，我还是希望所有国产车，特别是自主品牌能携手开创新能源车的局面，所以在直播间推广算是有什么说什么，尽量用真诚打动消费者，极客在我眼里是好车，但说不上是好新能源车……”
    本来一直蹦跶着想掌控局面的戴安妮这才安生下来。
    谈技术她不懂啊。
    对方也是四五个西装革履、衬衫领带的高管加助理，马上听得脸色微变。
    可他们基本上都是做营销的，对产品、研发都没有发言权，更是无法评价秭小伟的一家之言。
    主要是吃惊有你这么……发现什么问题，还提出怎么修改问题的交流方式？
    这是不需要付费就能随便送的内容，作为实际上的竞争对手，怕不是藏了什么猫腻？
    天底下哪有这么脑残的竞争对手，会如此大气的提供解决思路……
    再说你这思路也纯属异想天开，哪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车型研发和技术思路的问题。
    好多厂家光是销售跟产品之间的关系都能打起来。
    秭老师当然看着对方表情在输出，发现镇住对方还是适当的回收一下：“我们搞这个京西直播平台，主要目的就是想打造成国内最大的新能源车销售平台，让新能源车有个集中展示的窗口，所以未来还请孙总能多照顾直播平台的生意，这边主要是安妮姐在负责。”
    主要还是不想给对方一种夫妻店的感觉，大家都是竞品，凭什么还要到你的平台来销售。
    很多商家转不过这个弯来。
    其实京西商城一直都是这个思路，又有京西自营店，还有品牌自己的旗舰店，不同销售渠道间放弃那些门户之见，能卖东西才是好猫。
    戴安妮给点缝隙都不放过，仪态万千的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缸：“无论在哪种专卖体系或者加盟商、经销商渠道销售，这个分成比例都不低，而京西直播平台统一都是百分之八的佣金……”
    常月玲难得差点想跳起来飞踹大家姐，她这边谈的是按照各4s店的折扣，把销售提成全都算给秭小伟，既然不打折这种提成比例很容易就能达到百分之二十，你这自砍三刀算什么！
    为了跟我抢生意，盈利都不顾了吗？
    借着喝茶，回头猛瞪眼，戴安妮还得意的回媚眼。
    老孙真的是眼花缭乱。
    常月玲以前在长江集团基本算是个透明影子，都知道她的存在，但很少抛头露面的公开表达。
    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然后他肯定主要目的真是来看看能让老兄弟们杯酒释兵权的秭小伟，更加出人意料的三言两语直奔挑刺儿。
    他们这种戎马一生几十年都在各种商务谈判中的老江湖，也没见过这么“坦诚”的新生代。
    主要是能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再年轻都被磨成老油条了。
    哪有年轻得这么不讲理。
    最后这位当姐姐的，气势才最让人喘不过气，正儿八经的那种名将之风。
    特别是毫不掩饰的玩乐表情，简直就不当回事。
    汽车销售啊，动不动就几千万几个亿，熊主播卖车更是从没低于过一百亿！
    难不成常家找的这个女婿，还是强强联合？
    不得不说，戴安妮的这种出场方式，真的有效化解的了车圈知情人士来看看常家女婿吃软饭的心态。
    只觉得深不可测！
    反正从老孙到他的几个助理副手，二话不说就立刻选择了这个佣金方式。
    百分之八，对没有打折的车价来说真的不算啥。
    然后大g和e姐赶紧在常月玲的商务助理协助指导下，调出各种合约范本挑一个跟对方确认细节签署。
    秭小伟再确认下对方的产能，选择开放式销售，而不是定量抢拍。
    剩下就是拉家常的寒暄时间了。
    原来从19年开始，蓬勃爆发的长江汽车被各家挖了很多人。
    毕竟靠着suv的市场壮大做到了民营车企第一名的长江汽车那会儿让各家都很羡慕。
    结果这几年下来，其实也就疯狂发展了十来年的各大车企才意识到，不是那会儿的长江汽车这些人有多牛逼，甚至都不是长江汽车多牛逼。
    而是风口撞大运。
    没许可证做轿车，只能全力专注于suv的长江汽车，比各家反而走在了前面。
    借着国内家用汽车普及的大潮，大多只能买一辆的普通家庭，让suv这种多功能车又大又有面儿成了首选。
    所以现在他们这一拨儿当初被高薪挖走的高层，日子不好过呀。
    当着下属肯定没有说得那么明显，主要就是聊当年跟老常的感情，多少也有些误会或者当时没法解决的问题，现在据说壮士断腕的大刀阔斧在做改革转产转制，都很佩服老常的决心，更佩服秭总的年少有为……
    连常月玲都听出来了，回头自家吃晚饭的时候才吐槽：“肯定是想回来，在探口风！这些叛徒出去肯定过得不如意。”
    秭小伟更不屑一顾：“很多人是错把平台的能力，当成自己的水平，这些家伙以为长江汽车当年好，是他们厉害，其实离开之后就很难再创辉煌，包括你爹那个营销搭档，现在他们更意识不到整个营销模式都变了，时代甚至都不需要他们了，连平台都要不断适应改变，他们还想吃肉？吃屎吧！”
    正舀了碗南瓜汤要喝的戴安妮气得差点把碗朝孩子爸脸上扣过去。

 第395章 你们能不能关心重点啊

    这年头真是连狼都愿意当网红，嗷嗷撒个娇摇摇尾巴，可不比那风里来雨里去的捕猎容易得多。
    现在缺的就是怎么把野狼们整合起来，变成指哪打哪的哈士奇团队，搞笑之余还能干点活儿，那就是神仙日子了。
    秭小伟是真的不断随着局势在思考调整。
    当初顺着婷宝宝，跑到北郊来蹭热度打卡的网红居多，后来熊主播出名以后，来了不少自媒体。
    可能觉得熊主播这种文化谈吐、风月擦边的举止，更像他们能模仿榜样。
    不由自主的朝着这边聚集。
    毕竟在别的平台周围，尽是齐聚各种俊男美女颜值主播，起码也是通过美颜滤镜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女，基本都没有给自媒体人员生存土壤。
    这类人往往都是全国各地，特别是小地方舞文弄墨的酸秀才，自恃有点文化干不了力气活儿，到大城市很难打工生存，只能偏居一隅到网上大放厥词。
    很大概率就是之前俗称的那些键盘侠，特别喜欢在网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然后短视频、直播间、订阅号这些谁都能说几句的空间，给了他们施展才能的机会，才成了自媒体。
    但能成名成腕吃到满嘴油的肯定还是极少数，大多数都朝不保夕的饥不择食，谁给钱就喊什么。
    的确是很有网红狼的气质身段。
    秭小伟从第一次邀请网红主播、自媒体进直播大厅，就察觉到这种没法在镜头前搔首弄姿，但特别能哔哔的比例有点高。
    等网络公司接手成立，已经在有意识的培养些自媒体当枪手，他们能带动的舆论效果，其实跟传媒公司的网络助理、实习生传播，分布各地的信息员传播，是完全不重叠的层面。
    一个两个自媒体帮着说话没啥用，但百个，几百上千个自媒体都在同时哔哔个什么事儿。
    当网友翻到各种社媒，三五下就能遇见个相关话题。
    怎么都能产生去看看的心理，免得自己落伍了。
    他们习惯的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夸大其词，渲染吹嘘，惊悚挑拨，也很能兴风作浪。
    那会儿还是几十上百个的发点媒体费，在群里发红包。
    允诺网红园区搞起来，也有自媒体的一席之地。
    这些人靠着蹭熊主播、婷宝宝等大网红的热度，也能吃到口饭，其实是最积极维护参与网红公司的主力。
    只是戴安妮不喜欢这些歪瓜裂枣，大多还是油腻中青年男人的水军分子，从来不收编到她的团队里。
    所以才有高婷婷又新成立的网络文化传媒公司，来收编这些人。
    能跟婷宝宝的工作号在各个群互动，就够他们到处炫耀了。
    等到自家开始操盘直播平台，这些大多更聪明些的家伙才迅速抓住机会，疯狂上传制作那些历史类视频、大案要案传奇、岁月经典、老电影解说啥的，赚得比帅哥美女们还快。
    这是些没有颜值，但基本上都挺有脑瓜子，心眼儿挺多的家伙。
    哪怕大多数都是白眼狼，但他们的智商让他们明白，紧跟熊主播的新能源车项目，才是肥肉。
    不断跟着摇旗呐喊。
    总之不管他们有没有意识到网络公司、直播平台破天荒的引入了高校新闻学院联袂推动媒体运营有什么深意。
    对熊主播最近的各种车圈业绩，都是拼命鼓吹的。
    因为他们知道，在北郊只有熊主播他们这拨儿顶层赚到钱，才会让网红园区顺利建成，才有他们跟着开疆拓土的从龙之臣地位。
    所以第二天的直播间信息提前二十四小时发布在维信群里，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宣传。
    “熊主播加盟艾拉汽车之后，第一次把神秘外部品牌带上直播间！”
    “究竟这款神秘品牌是褒是贬，还得到熊主播的直播间一探究竟”
    “熊主播为何移情别恋，路边的野花终比家花香！”
    “少问自己为什么，多问别人凭什么，他！凭什么挤上了熊主播的直播间”
    ……
    也算是在外把期待感拉满，吸引不少流量。
    本来按照秭小伟的意思，要不我把火图平台的引流停了，戴大姐你把信息员也停了，克瑞斯通知京西商城那边关掉所有流量导入，我们这次比较纯净版的看看自媒体引流，能达到个什么样的程度。
    这也是很正常的测试态度吧。
    总得一样样的比对，看看目前手里的十八般兵器各有各的长短特色，未来才好分门别类的标价、挥舞上阵啥的。
    反正卖的又不是自家车，卖多卖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在直播间传递自己信息。
    某种意义上，熊主播已经从带货主播演变成了高级自媒体，起码是跟新能源车相关的大媒体。
    每一次月底都能引发行业震荡的那种。
    起码好几家做销售排行榜的都叫苦不迭，谁也不知道你习惯于在月末上个直播间带来多少销售，之前的排名全都得变！
    烦死了都。
    谁知道戴安妮根本不听他安排，几千人都指着每天的百八十块的信息费买菜过活儿呢，广告走起！
    克瑞斯也惴惴不安：“这是京西车业务蒸蒸日上的好时机，更是直播平台奠定江山的重要战役，汽车事业部和商城都很支持推广引流……”
    废话，他们这些高层都是吃激励股份的，二三十万一辆的车卖起来，这个月就能冲去年十分之一业绩，美股、港股飙升，他们的财富身家都在涨。
    再说克瑞斯还是京西集团那边发年薪呢，他肯定也恨不得每次直播间都冲高峰。
    最后连火图平台那帮孙子，因为看到了内部宣传物料，也暗戳戳的做了些极客001的精美图片发到平台，置顶首页链接直播间引流！
    因为年轻人是真喜欢极客001这种猎装版造型，更为这种国产漂亮车点赞，都想帮着出力呢。
    这可能是秭小伟选择藏身幕后，当个隐居军师的弊端吧。
    本来性格就不怎么强势凶悍的他，对各部分的掌控力似乎不怎么严谨？
    总之造成等到晚上九点过，各路引导已经如涓涓细流般把无数网友注入到京西平台，无论是随便先逛逛商城，还是刷刷各种短视频，整个京西的同时在线人数已经超过六七千万！
    要知道京西商城的日流量也就平均过亿，自从有了直播平台引流，日活数已经轻易的翻过三亿！
    因为现在实在是多了不买也看看的可逛性。
    反过来商城又帮直播间蓄住了浏览网友。
    当然，也只有熊主播这种顶流出场，才会享受全平台飘过直播间开始提醒的豪华待遇。
    无论用户是在逛哪家店，都能注意到app上方滑过的广告飘带，一键直达直播间。
    就问这种流量转换率恐怖不。
    更不用说直播平台这边直接给所有网友刷到下个视频时候，自动链接到熊主播的直播间。
    搞得秭小伟无奈极了，你们都在干什么啊，又搞这种大场面！
    今天的目的真的不是卖车……
    一上来，熊主播就拿出台专用手机，对数千万网友展示上面安装的数十个新能源车app：“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但是爱两个人你可藏好了，要是被她们相互发现，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来临，像我这样同时喜欢很多辆车的主播，可能也会被厂家和网友猜测你到底是收了多少钱啊……”
    干脆都不到直播大厅，在二楼指挥上百位直播宣传渠道助理的戴安妮可敏感了：“他这是在暗示把谁藏好了？”
    常月玲偷笑藏的是我那朋友，但嘴上调侃：“肯定是狐狸精啊，说不定还藏了俩。”
    高婷婷现在有变化，成了最积极的断后党：“有没有可能派谁这会儿悄悄走到小丁的背后，看她是不是在看直播呢？”
    常月玲连忙说好，她在汽研楼还有助理，派过去查探下没问题。
    只有麦子别出蹊径，展示自己的手机画面给三位看。
    她的汽车直播团队今天当然不轮班，但abcdefgh她们肯定都回去帮伟总做直播助理，那才是她们的正职。
    已经跟她混得很熟的f妹，悄悄拿手机拍了段坐在对面楼梯间门外的帅哥小视频。
    石亮又乱糟糟个头发，穿着跟秭小伟类似风格的衬衫，在那承担冒充伟哥的任务。
    可他目不转睛看着，在直播大厅的昏暗角落里，都掩不住熠熠生辉的光芒。
    可能觉得自己在角落，就干脆不掩饰吧。
    惊得戴安妮和常月玲都捂嘴：“不是吧？”
    “他天天回寝室睡，就为了这？”

 第396章 听懂掌声的财富卖课

    展现那么多新能源车的app，不过是表达熊主播确实有体验驾驶过这么多种品类的车型。
    秭小伟的确也能随着手指拨动那些层叠打开的车钥匙app。
    如数家珍的简单评述下自己感受：“这个开起来比较松散，但外观是真不错，比较推荐……”
    “这款车挺不错，有点小众，但驾驶体验上乘，挺推荐的……”
    “这款车我提醒大家稍微注意点避雷，从外观到内饰，从做工到设计，都给我非常强烈的草台班子气息，算是新势力里面非常明显想借着造车上市圈钱的目的，并不是把目标放在好好造车，卖车，经营这个汽车品牌上……”
    好多网友都在喊他慢点，还没看清品牌就滑过去了。
    主要还是觉得他胆子真大，啥都敢说，特别是这款怕是连截屏都看不清品牌，只隐约瞥着是个硬派suv的造型。
    也有网友在留言，这是保护费没交够吧，这套路我们见过。
    各种车媒体跟车匪路霸似的，只要厂商钱没孝敬到位，就利用自己的舆论优势打压敲诈。
    已经屡见不鲜了。
    这明显是新网友，不相信熊主播的口碑。
    秭小伟水来土掩：“我是个讲职业道德的正经主播，所有收益来自于卖车提成，你们知道有多少吗，四十一万辆龙猫的预售款，现在我跟厂家都不稀得提款，先放在直播平台账上，这都是小钱……”
    各家直播平台都必须评论区炸锅，来对这个炫富的装逼表示敬意。
    每位龙猫预定付款一千元，这总计4.1亿的预售款，都叫小钱？
    你这让还在为吃面要不要加个蛋犹豫的普通网友情何以堪。
    可熊主播说来不带半分烟火气，根本不让人讨厌：“我和我的团队每个月为艾拉汽车光是猫系列做出的销售额就超过一百亿，相比普通汽车品牌要耗费百分之二三十的营销成本在整个销售体系上，各位觉得我们这从厂家到消费者省去了所有中间商的模式，提成该多少？”
    网友们真不得不惊叹。
    汽车行业的确就有这么豪横。
    车价只要卖上批量，就足够震撼人了。
    熊主播也这么说：“肯定以亿来计算的……”
    但他又马上讲了个段子：“最近不是有说法吗，资产过百亿的人，成天关心长生不老，然后过亿的都是琢磨财务规划，捕捉信息差寻求行业变革，千万级资产才成天应酬忙碌，出席社交，自诩为成功人士，然后几百万资产的是学区房资深用户，鸡娃专业户，游走在高端饭局和一线奢侈品之间……”
    好多网友都在哀叹，怪不得我们连结婚生娃的资格都没，原来要几百万资产才能鸡娃呀。
    现实的确残酷：“几十万到百把万资产的最容易躺平，衣食无忧，发财无望，那就整天想着看世界，今天马代明天林海，小资代言人朋友圈最美的风景；”
    “然后全部家当合起来还不到几十万的，只能整天忙着赚钱，资深房奴，干饭人，内卷专家，我觉得你们提到讹诈车企的差不多会出现在这一拨儿，很难让我冒着这种法律风险去干这种蠢事……”
    网友们真是想想对啊，就算这说的是段子，能卖出八百亿销售额的人哪里还屑于干这种脏活儿。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熊主播在抬手指着后方。
    指给那些自媒体听，开播前他宣布过，只要按照京西直播平台的正规流程，申请工作项目，在园区、公司注册的自媒体都可以申请借调这些车辆去做测评，给了他们赚钱吃饭的机会。
    但如果因此走上要挟敲诈的邪路，那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调侃的梗其实在最后：“只有资产小于十万的，成天才关心俄乌战争、亚太战略、世界局势一览无余，全球变暖，难民问题，纵谈国际风云，一盘花生米一瓶酒，阅尽人间百态，俗称的穷开心啊。”
    网友们一点没有被内涵到的心酸，还纷纷留言：“你不如直接念我身份证号算了！”
    “我说怎么没找到我的人生定位，原来在最后压轴啊……”
    “怪不得我这么开心，原来是因为我穷，这是我们中国人最传统的美德！”
    可实际上熊主播这句话指的是他自己？！
    “没错，如果不是直播间这种全新的职业模式，我跟成千上万的自媒体朋友们一样，也是个除了谈天说地吹牛逼，没人知晓的无名小卒，是短视频集聚流量，绑定产品的直播间让我们变现获利，才能捐赠上亿资金给高校做建设，投资数十亿资金打造互联网园区、商务园区、网红园区，努力让网红主播自媒体成为对社会有益的人，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半年内，你敢信？”
    卧槽，这都不是炫富了，好像是在指出一条共同富裕的大道？
    除了唞音平台，各个直播间的网友都沸腾了。
    刷视频、看直播。
    是这年头谁都会干的事情。
    谁都听说主播轻松过万，年入百万，眼前还看到半年赚了多少亿的奇葩。
    立刻全场兴致盎然！
    这时候熊主播的直播间，俨然已经成为听懂掌声的财富密码开启空间！
    听他娓娓道来：“所以有梦想的朋友不如以我和我的同行们为方向，思考下在这流量为王的时代要怎么抓住机会，我在这里给大家稍微演示下我的做法……”
    这下连常月玲她们都在说卧槽了。
    自家的赚钱法宝就这么公开吗？
    不过戴安妮一边要求切片视频到这句就好，立刻发出去扩散，一边催促麦子：“赶紧！叫她直接开视频聊天呀，笨得出奇！”
    搞商业摄影的麦子还是懂：“光线不好，解析度下降，视频通话精度就更差了，一段段拍吧。”
    她们就关心这。
    看看网友们多么积极的投入学习热情，都恨不得做笔记了。
    连大g和小d上台，一起摇曳着牵开盖着车的墨绿色绒布，露出那辆橘红色的猎装车，都没能分散注意力。
    熊主播开始展示财富密码了：“所有人看见这台车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甚至第一反应都是那个国际著名品牌，等知晓是国内品牌以后，大多数人都会由衷的感到高兴自豪，国产车已经发展到了这么优秀的地步吗，当然也有少部分跪久了站不起来的会立刻挑刺，或者赶紧认为是抄袭，反正就是只有欧美品牌才能让他称心如意……”
    爱国感情牌就是好用，果然评论区一片片的叫好打赏。
    但秭小伟真的不是来收割的：“其实可爱猫、复古猫也是靠外观颜值取胜，这就交出了国内车企内卷的第一条法则，请把外观放在第一位，如果连外观都打动不了消费者，在这个已经群雄并起的时代，已经无法让消费者关注内在美了。”
    连直播大厅后来的自媒体们都在纷纷记笔记，颜值为王嘛，这本就是个看脸的时代。
    秭小伟又把自家的车拿来调侃：“但猫系列主要锁定的消费群体是女性，只要看见可爱就挪不开腿的卡哇伊，所以猫系列只要有了足够的流量热度展示，卖得就不会差，当然这也得益于长江汽车多年的底盘调教功底让普通消费者挑不出刺，迄今为止超过六十万辆的订单足以为傲！”
    还顺便打了个广告：“有喜欢猫系列的可以抓紧时间到京西商城旗舰店下单，龙猫一旦开始排产，绝对会压住其他小猫的产能……”
    流量的威力在这一刻显现无遗。
    超过六千万在线的各直播间网友，居然立马给猫系列贡献了两万多辆销售！
    可能就是些之前观望犹豫的潜在消费者，顺势就下单了。
    对比几千万网友，一点点提纯粉丝都能贡献二三十亿的销售额！
    随口一句就是很多传统企业传统销售团队，拼死拼活一年的业绩。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魔力：“可这款猎装版的极客001毋庸置疑的针对客户以男性为主，而且这种颇具战斗形态的外观，也注定要有更强的底盘表现力、驾驶体验才能匹配用户期待，对吧，男性消费者在喜欢这辆车的同时，一定会要求有驾驶特点！”
    由此得出第二个结论：“那么，在以男性消费者为主的汽车市场，车辆自身操控性能、机械属性还是要说得过去，也就是内功要练得够，这就是为什么我早就在直播间提醒过，哪怕是买新能源车，请各位网友尽量选择老牌车企的新型车，因为他们有多年成功的底盘调教功底，而新势力们收购的车企、生产线往往都是上个阶段因为这样那样原因出局的失败者，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积淀，再漂亮，再天花乱坠的广告说辞，都无法解决你开了段时间才会发现的短板，这终究是辆车，在内功方面要合格的车！”
    熊爪居高临下的拍着车顶：“好比这部车……”
    到这时候，网友们都还以为他要开启吹嘘模式了。

 第397章 我真的只是来上了堂课

    当然也轻吹了下：“因为这辆车，还汲取了好运来耗费百亿收购欧美品牌，学习消化借鉴了优良血统，所以在操控跟机械属性上确实做到了国内的优秀范围……请注意，包括卖猫系列，我都尽量避免用最顶级之类的来形容，因为驾驶体验是种很个人化的感受，我喜欢不等于你喜欢，这种极具诱惑性的语言，往往背后都是不讲逻辑的胡乱吹嘘，请大家在听到类似说法的时候注意防范……”
    网友们已经在呵呵呵了，知道他在内涵谁的开始起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进一步吹捧金主呢。
    谁知秭小伟下一步就陡转直下：“注意啊，各位有志于在互联网、直播、短视频等赛道做出点成绩的小盆友，可以注意我前面的两点优势是谁都能总结出来的，但我还有自己的思考，我的出来的结论是极客001还是一部披着新能源皮的燃油车，哪怕全系列都是纯电车型，这款车依旧不够新能源，这是这款车最大的短板，也是这家车企，乃至大多数传统车企的最大症结所在！”
    网友们终于听出来！
    聪明的，也有点思考能力的补课孩子们，终于知道熊老师说这些的重点在哪了。
    你得有思考能力！
    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只会跟着捧臭脚跪舔，或者一味的为了黑而黑。
    要有自己一分为二的思考能力，人家的优点优势在哪，缺点短板又是如何。
    而且是要言之有物的：“我不是为了流量热度瞎说，而是在这里跟广大网友一起探讨，并且我们也反馈给广大的国产车企，在这场新能源车大战中，我们是你们的坚强后盾，所以我们也有发言权，当然我的声音肯定比屏幕前的网友们大点，如果您有什么高见，欢迎评论区留言，也欢迎用各种形式在后台、江州北郊跟我们交流，下面我先说我的论点看法，请大家指正……”
    人家都赚得过亿了，还这么谦卑，网友们也听得蛮舒服，以往催着赶紧说的忙乱都没了，全都是洗耳恭听的您说。
    秭小伟是真的把自己打磨出来了：“我们已经卖了快有半年的新能源车，也深度参与龙猫的设计定型，更测试过超过五十款市面上的各种新能源车，从全球所有车型销量第一，年销一百二十万辆的魔豆y，到上个月只卖了一辆的某款车，我们都在测试感受，很想跟各位分享什么叫新能源车……”
    e姐赶紧把可以手写的触控大屏推出去，终于有网友注意到：“瞧您这话说得这么有分量，让我的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秭老师就想把打岔的助理踹飞，简直影响课堂秩序：“很多厂家，包括我们调侃说的杂牌新能源车，奔驰宝马丰田大众，都只是简单的把燃油驱动换成了电驱动，以为这就叫新能源车了……错，大错特错，恰恰是新势力造车的厂家给出了高分答案，要利用几十度上百度的大电池拼命展现新技术，把新能源的优势尽可能发挥出来，才叫新能源车，简单一句话，尽可能在车上堆上各种耗电物件儿的才叫新能源车！”
    他还板书，娴熟漂亮的写下了“冰箱、彩电、沙发”字样：“很多人嗤之以鼻，有几款卖得不错的新能源车，不就是这三大件吗，开车还奔着这三样去，简直好笑！”
    秭老师说得兴起，就忘了自己的笔迹被留下咯。
    还带着非常明显的教师风范：“这种同学就是逻辑思维不够，没有看穿这三大件背后的实质，众所周知车上的沙发都不是普通沙发，是带通风、按摩、加热，甚至变形功能的多功能电动椅，就是这玩意儿，混淆了三大件其实都是大电器的特点，彻底改变了乘坐体验的电器，发现没，燃油车没法提供这么强悍的电能支持，唯有新能源车可以在这些方面拼命拉开距离，从而形成降维打击，几乎颠覆每个消费者对车认知的特点，就是拼命上电器啊！各位亲！”
    说到最后还潇洒的把触控笔一扔，b妹妹确实身姿敏捷，跪在地上就悄无声息的捡了东西退下。
    跟姐妹们一起看熊主播轻拍身边的猎装车：“大家这时候看出来没？大多数老牌车企，尽可能的换了电驱动，也做了这样那样的车机，但更多的电器就谈不上了，譬如这辆……”
    拉开后排车门：“谁来告诉我，这辆车的后排跟任何一辆燃油车有什么区别？多了俩充电口吗？”
    真特么是几千万网友跟着一起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台车看起来是不错，但又没到让人惊艳得难以自拔的地步，就是很多地方依旧平常。
    在各种燃油车上见惯了的配置，自然没法激起兴趣。
    还有人赶紧在留言区举手提问：“那特斯拉的魔豆y等等各款车型都没有堆电器啊，依旧能卖得全球第一。”
    直播助理连忙回馈提醒。
    熊老师娓娓道来：“特斯拉只是冲破了燃油车到电动车的结界，相当于只是个先行者初等生，怎么把新能源车发扬光大，还得我们各家国产品牌，甚至这也是我们国产车型能冲破所有国外品牌的关键，因为只有我们强大的制造业基础，才能把这些电器低成本的做进车里。”
    真就是围着这辆厂方耗费巨资打造出来的猎装版挨个儿展示。
    现在流行的大屏幕中控，的确有，但也就仅此而已。
    电动座椅，没什么出奇。
    雅马哈音响，这个肯定是高配，而且燃油车也能做到。
    电动后舱门、电动后排调节，都感觉诚意满满。
    但没有浓郁的新能源车味。
    那些新势力强调的新玩意儿的确都没看到。
    现在听熊主播一分析就非常清晰了：“在怎么堆电器的路线选择上，清水装修的特斯拉和部分国产新势力，选择了智能驾驶，希望用这个高科技噱头来冲击卖点，我可以明确的说这是错的，智能驾驶最多只能辅助，千万不要涉及到无人操作，这里面已经涉及到机器人伦理的问题，吹嘘这个方向的都属于思路不清。”
    他还把自家龙猫拿出来对比：“我不是因为龙猫选了堆家电，就吹嘘这条路正确，起码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怎么让乘坐者更有体验？明显冰箱、彩电、沙发更亲民，也更安全保险，这两条分支也可以让消费者分辨这家车企的选择是好高骛远的用高科技来忽悠高价，还是更脚踏实地的服务人群。”
    就在网友们以为他多少有点针对哪家的时候。
    秭小伟干脆主动点名：“反而是领先牌汽车提出的把整个底盘，做到极致的电子高科技化，我觉得可能是个挺不错的方向，每一次路面震动，每一次前方探测要过减速带，就提前做电子减震调配，如果新能源车的科技在这方面做出突破，那就必然又打开了新局面，但这么干，会不会造成每次车损维修的成本特别高？这才是我们又要去思考的新节点……”
    老师教的不是这道题结果是什么，而是在教解题方法啊。
    已经有很多网友在各种平台留言：“我仿佛又回到了课堂上，被老师支配的那种心境突然满格！”
    “熊主播是做老师的吧，非常清晰的教学口吻。”
    “想到他上个月还在探讨内衣罩杯的问题，我想说你这个斯文禽兽，冲着我来！”
    秭小伟真是顺利结课：“极客001就是这样一部优秀的电驱性能车，它绝对谈不上是新能源车，但拥有最接近燃油车的驾驶体验，所以我给这部车的用户画像是内心跃跃欲试，但性格又趋于严谨保守的成熟男性，我们在开通的购买链接中，提供了跟各地4s店基本持平的28.98万元基础报价，喜欢的朋友可以选择下单，并且到各4s店去试驾，这辆车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的驾驶风格不像普通电车那么爆发迅猛，反而有种油车的稳步提升，非常扎实又有力……谢谢！”
    这堂牛逼的网课就这么结束了。
    目前社会上对油车电车插混车的各种争论声音很多，都带着自己的固有观念在相互嘲讽。
    熊主播却觉得完全没必要，各种车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油车也肯定不会完全消失，这不是个你死我活的关系。
    但对国产车企来说，这绝对是跟国际汽车品牌都你死我活的博弈厮杀。
    居然由一位网红主播，在直播间里为整个产业做了定义，指明了方向！
    他还云淡风轻的根本没关注卖了多少车。

 第398章 打开了个新世界

    所以说教培老师真的讨厌呢。
    明明人家各种考试模式运行机制，被他们参与插手后，能掏得起教培费用的孩子就能获得更多教育资源。
    确实打破了平衡。
    再公平的考试，被他们聪明的琢磨一番，都能找出其中的报考规律，娴熟的聚而过之。
    起码愿意多花钱的就能提高成功率。
    现在不过是秭小伟已经近乎本能的娴熟分析局面，然后总结出最靠谱的解题方式，交给同学们都去抄学霸答案吧。
    而且这回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以前哪怕高考秘籍也要花钱买课，卖的就是信息差。
    既然说教培破坏了教育资源的平衡性。
    那现在直接在直播间朝着几千万网友白送！
    这总该无可挑剔了吧。
    却让整个汽车圈都炸了锅！
    无数的技术总监、营销总监、产品总监看得冷汗满背！
    因为熊主播这直播间的传播也太广泛了。
    不光他们在看，好多相关老总，车企高管都在看。
    就算不看直播间，那些疯狂转发的切片视频，更浓缩更精华，能在三十秒就把事情说清楚。
    汽车行业的各种维信群到处能看见这一系列视频，没法装着视而不见。
    再不爱动脑筋的人，也能在视频引导下迅速明白这场直播间强调的新能源车定义在哪。
    这尼玛！
    你们这些干了多少年的营销总监、产品总监怎么没找到重点？
    想反驳吧，远了有新势力的里想、尉来的持续畅销站稳脚跟，近有龙猫狂卖41万的逆天业绩。
    其实都顺着这条思路。
    堆电器者，得天下矣！
    原来根子就在这里！
    真有这么简单吗？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复杂，各门各项都术业有专攻。
    其实除了除了那些科研的细节巅峰，大多数贴近民用消费品市场的真没那么神话。
    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草台班子有机组合二层。
    很多造车多年的行家，都一直被问新能源车和传统燃油车到底有什么区别。
    电能还不是有烧煤发电有什么环保。
    仅仅因为国家战略推动，就非得开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车？
    他们自己都固守自己那些认知，不一定愿意接受这种新生事物。
    现在总算明白了，就是个大充电宝带着一堆电器在车上让消费者更加享受？
    是这个定义吗？
    这么说倒是真的让新能源车变得格外容易接受了。
    如果把这些电器全都整合好，无论是语音、操控、系统外观都能做得浑然一体。
    可不就是那什么智能座舱？
    反正好多车企就是连夜开会。
    甭管人在哪，立刻召集用各种方式开会探讨，我们有没有可能这么干。
    是不是要推出款这样的车型去市场上验证？
    更让新势力那些老总气得疯狂骂娘，因为知道他们最擅长的产品经理模式，他们面对老牌车企的最后一道护城河被填平了。
    也许他们中间有几个聪明人是早就琢磨出来点影子，但还没说得这么透。
    也的确是里想最先立起这块标杆，当了三好学生。
    然后领先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把他们擅长的电子产品，叠加到彩电、沙发、冰箱上更科技化。
    没想到龙猫索性做到极致！
    而且自己做了也就罢，还直接明牌让大家都能做。
    这让人怎么活啊。
    以国内几大老牌车企的实力，现在只要临时凑吧凑吧的捏合一个堆“电器”的车型，就能把他们吹嘘的各种智能化打得落花流水。
    也就真正有技术含量的领先系还能抗衡下。
    可领先系表明自己不下场造车，只为车企提供各种智能化的技术支持。
    从建设超级智能工厂，到电驱动力、智能化系统座舱环境、智能驾驶、智能底盘以及现代工厂信息化管理那套，所有各种环节都可以支持。
    但自己不插（tao）手（qian）生产。
    那就必然得跟车企合作。
    大车企都怕被遥遥领先这巨无霸给吞了，合作并不积极，江安之前都微微尝试了下，后来被秭小伟帮艾维塔打开销路后，就没听说下文了。
    所以迄今能跟领先系合作的，除了瑞拉还算民营车企中的大个儿，其他都是被业内称为“工业垃圾”的两三家破落户。
    目前月销才三五千辆的领先牌规模，也就秭小伟带点警惕性当成对手，老常他们这些车圈老江湖都不带正眼看的。
    毕竟整个新能源车制造圈全都震麻了。
    各家手里的车型要不要改，纯电车加电器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但要整合成融为一体的智能化座舱，还是要点功底的。
    现在连消费者们都知道新能源车是怎么回事，再也没法鱼目混珠的瞎忽悠了。
    怎么办？
    总之就是新势力、小车厂心慌慌，老车企各种恍然大悟，说穿了原来就这么简单。
    包括领先系到处兜售方案，吹嘘的座舱环境、智能驾驶、智能底盘，讲得神乎其神，其实一旦把他们做的方案拆开成无数个电器堆砌，就变得简单清晰了。
    每一项在国内都有各种不同厂商在做，重点就是这个整合的功底。
    各家车厂现在大量招聘计算机、软件专业的员工搞研发，往往都是在干这活儿。
    长江汽车都有自己的一套供应商组合。
    只是领先系已经借助他们的手机系统集成融合到一起，的确领先了几步。
    但也没遥遥多远，还能追。
    特别是长江汽车和梦想汽车、好运来、瑞拉这些底蕴深厚的民营企业，都在这几部分有自己的研发投入。
    每年都在几十亿、上百亿！
    关键就是得找准方向。
    现在最舒坦的当然就是长江汽车，小半年下来差不多也领先了好几步。
    艾拉汽车更是已经出了业绩，顺理成章按部就班的改制就行了。
    其他几家肯定坐蜡。
    因为如果认同熊主播这个理论，纯电车就是新能源车未来的终极方向或者主要形态。
    背着发动机、发电机的混动模式只是过渡。
    那么现在每个月卖三十万辆的梦想汽车，插混比例跟纯电比例几乎对半开，产能已经扩大至近五百万辆的年规模，都改成纯电体系的难度，不亚于长江汽车放弃燃油体系。
    特别是那套插混系统，还是梦想汽车号称拥有专利的核心竞争力，不可能随便放弃。
    所以只能不当回事。
    好运来则懵逼了。
    因为所有车圈震荡的还有个原因，就是熊主播这么连褒带贬的带货销售，他压根儿就没推销过那辆好运来旗下的极客001。
    居然当着所有网友，还是卖出去两万多辆！
    其中相当部分是本来就喜欢这车，也知道差不多就这价，但在犹豫买不买。
    现在听了熊主播把优缺点都摆出来……那缺点似乎也不算缺点。
    就干脆跟着下单了。
    而有几千辆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这辆极客001车型，发自内心的觉得真好看。
    然后对熊主播说的那些新能源定义反而觉得花里胡哨的电器有啥用，车就是要好看又好开，现在还充电省钱，那不就刚好完美吗？
    要理解下，最终几个平台加起来超过七千万网友围观的局面，筛选出几千分之一的网友跟这车看对眼，太容易了。
    几千万人里面各种认知看法区别大了去。
    一千大定，五千锁单排单。
    哗啦啦的又是五六十亿的销售额！
    哦，还要加上两三万辆猫系列的销售，这场直播又在百亿左右！
    网友早就麻木了，普通主播卖车只是卖骚吸引人气，最终还得去4s店里下单。
    也就麦子带领的销售组，最近每天有两三千辆的业绩，绝对值得欢呼雀跃。
    但在熊主播这里，靠着千万级的网友聚集，哪次不卖出上百亿金额？
    可十几万的猫系列让网友们趋之若鹜，主要是因为便宜又漂亮。
    三十万的龙猫是迎合用户有特色。
    艾维塔卖得好，除了外观好看，好歹也有几万块的优惠，这跟4s都没价差的极客001凭什么卖？
    秭小伟自己都懵。
    按照协议，百分之八的佣金提成呢，他自己的平台，虽然也有三七开的说法规划资金，但其实都是他赚的。
    又是四亿多收入？
    他是真没打算多卖这个车，因为一旦后面车企的新能源思路有变化，自己这卖得越多也就让越多网友消费者当了消耗品。
    不太好吧。
    本来预计有个几千辆意思下就行了。
    不知是这车的颜值打动人，还是他的直播间口碑过硬。
    上市已经快两年，现在月销也就两三千辆的极客，居然猛的又卖出去这么多。
    唉，只能含泪收下这四亿多的收益。
    可在好运来这类传统民营大厂看来，难道这种网络直播间销售的模式真的可行？

 第399章 我有我的招数

    车企竞争很激烈的。
    过去十多年的全民私家车黄金期，能够优胜劣汰剩下来的几家大厂，尤其是民营大厂，都是千亿级的规模，百亿级的年盈利。
    本来以为把一堆小厂砍翻在地，终于能享受市场红利了。
    打了一辈子的仗，享受下又怎么了。
    所以就像秭小伟说的那个段子，各家在多少亿之后关心的事情都不同。
    有人想交接班了，有人想卖向全世界，也有人想买回全世界。
    好运来就投入了大量资金收购海外汽车品牌跟技术，希望能把那些厚重的沉淀用收购抹平差距。
    也力图从技术底蕴上超越同行。
    结果这几家都没想到，被打败的小厂们换了身皮，又以各种新势力的面目重新上阵，还打得有声有色。
    烦死了！
    秭小伟好早就给老常探讨过，认知是个好东西，但成功者的认知一旦固化，要改变可比愣头青还难。
    因为他们的认知水杯装满了，还特别成功的满。
    怎么都不愿倒掉重新装。
    所以这几家近两年虽然账面上看着没啥问题，依靠庞大的体量优势还能在市场上分蛋糕，但高层其实非常清楚危险越来越大。
    新势力带来的观念转变，新能源车带来的优势异军突起，都很有些猝不及防。
    小厂可以不管不顾，看到点翻身的机会就梭哈，不然反正都是死透的下场。
    大车企绝对要瞻前顾后。
    连老常他们都前后差不多拉扯了半年，才算是彻底下定决心。
    现在好运来明显已经慢了好几步。
    接到这个极客001的直播销售合作都半信半疑。
    结果瞬间爆出个两万多辆的销售。
    明显还是在价格没优势，带货都没说好话，随手一推的情况下。
    已经吊打目前好运来旗下十几个平台系列的几十个型号单款月销量。
    偌大个集团，排名前列的四五个车型，都在六千到一万出头这个阶段，多久没见过爆款了。
    所以还在现场，老孙已经得到集团总部要求：“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子品牌完全交给直播平台销售，各种利润分成都可以谈。”
    实在是目前这种只需要百分之八的佣金，对比汽车销售价格里庞大的营销费用，太干净利落了。
    再加点都无所谓。
    戴安妮已经准备收工，今天倚靠京西商城、京西直播的平台引流，加上各种信息员、火图平台、自媒体引流，形成六七千万的流量，吊打其他几个平台包括某宝、拼夕夕，才五六百万流量。
    自家平台的战斗力终于初现规模，相当满意。
    虽然克瑞斯那边还有点失望，才百亿级的销量，他们还满以为又要冲个几百亿的胖娃娃呢。
    她都懒得解释，只悄悄拿手肘撞塑料花闺蜜。
    常月玲也懂揶揄的含义，这不就是当初她家先把艾拉这个子品牌交给秭小伟运作的路数么。
    但她反而不会小肚鸡肠：“孙叔，这些事情都是小伟拿主意，您跟他谈，钱不是最重要的，他更想看见国产新能源车集体辉煌。”
    老孙连忙朝着楼梯间那边角落去了。
    常月玲扶扶眼镜，才若无其事：“看着我干嘛？”
    戴安妮阴阳怪气：“夫唱妇随哦，你不会觉得你才是最了解他的那个吧？”
    常月玲好笑：“安妮姐，我们跟他都谈不上感情，这就是个商业利益的苟合局面，你跟我计较个啥？”
    戴安妮觉得刺耳极了：“那是你！我真后悔不该答应他去卖车，我们又不差这点钱！”
    服装定价利润率本就高，内衣更是高中高，小两口……就算加个小三角，哦，再加个狐狸精，每个月能赚几亿美滋滋……
    这么一想戴安妮忽然发现有没有卖车的，自己这局面都不可能是单双打，现在还很有可能是混双。
    气焰就滑下去不少，目光跟着看那边心不在焉：“反正你也别以为可以走知心路线……”
    常月玲毫不犹豫：“嗯，不会的，你永远都看不到我跟他会有什么亲热……”
    戴安妮震惊回头，你都什么身份了，还愿意这么付出人生？
    什么年代了，还真有豪门联姻牺牲自我的？
    顿时又觉得有点不忍，起码是自己这还算自己掌控吧。
    谁知眼镜娘这会儿心里在嘿嘿嘿，你看不到的时候，露丝跟马可亲热劲儿大得很呢。
    靠着鸵鸟战术还能颇有优越感的甩辍学姐一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
    戴安妮就想像成了多么忍辱负重的不甘心。
    反而没了讽刺调侃的劲儿。
    秭小伟这边就正在调侃室友：“我刚才看见有助理小姐姐一直拿手机悄悄偷拍你，肯定是有意思，要不要帮你牵线试试看？”
    石亮简直哀怨：“你还嘲笑我！”
    秭小伟早就调整好了心态，浑不当回事：“你这是认知混乱，错把兄长的的关怀、共同努力的喜悦情绪，当成了还从没体验过的心动，听我的，试试跟妹子尝试相处下，虹妹还不错，挺认真单纯个姑娘。”
    这的确是能看出来的特点。
    石亮远远眺望下：“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他也是全力相信伟哥不会害他。
    于是熊主播的头套还没来得及取，秭小伟又得屁颠颠的过去找f妹传话。
    老孙正好追到石亮这里，想都没想的赶紧也跟着穿过直播台，急着过去谈话。
    真的只是个无心之举。
    却让下面无数自媒体和汽车厂家看得一清二楚。
    好运来这种子品牌的副总裁、营销总监之类大佬，在外面都是横着走。
    各种媒体、行业人士想要觐见访谈都很难。
    现在看一把年纪的孙总，腆着脸小跑着跟过去比划说什么，傻子都能猜到极客、甚至好运来会跟熊主播有进一步的合作。
    这车价大家都看着的，耳熟能详的4s店正常售价，没怎么吹都能卖出两万多台的业绩。
    下面坐的很多都是学霸，已经把熊主播的课堂笔记整理出来。
    这直播间的威力，主要就在流量聚集人数.
    国内可以达到千万级粉丝直播间的已经是凤毛麟角，再辅以熊主播这种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还能擦边的主播风格影响。
    两万多台真的只是个不及格成绩。
    但对比下其他所有品牌搞的汽车直播，没有几十几百万用户围观，谈什么卖出业绩。
    现在熊主播旗下那几个大胸妹搞的直播间，有了平台加持的几十上百万，每次秒个两三千台车真不是神话。
    所以现在的关键还得是争取上熊主播的直播间！
    猫系列和龙猫就不用说了，看看之前的艾维塔跟着冲了一波四百亿的十一万辆销售高峰，现在每个月都还能有万把辆的销售，美滋滋啊。
    现场厂家人员都纷纷拍下这一幕传给自家老总、董事长们游说。
    鼓吹直接上一波大的，多花点成本少点利润都值得让品牌和车型跟着熊主播出名。
    显着到这时候，熊主播的直播间已经有点砸钱买榜的味道了。
    谁知他这边一口就回绝了老孙：“你们旗下那个高端纯电车型三角牌？卧槽，这车就不用拿来辣眼睛了，我要是帮你们在直播间卖这车，能砸了自己的牌子……”
    深耕业务的优势就体现在，根本不需要拿平板电脑什么的来查看，秭小伟张嘴就来：“我真就纳闷儿了，好运来旗下，既有跟沃尔沃合作的领客、极客这些设计语言很出色的产品，也有三角牌这种……完全就是拿你们畅销的那几款老车型拉皮儿成的丑八怪，这种怎么好意思上市，还敢说是高端车型卖十五到二十万，这个价位能叫高端？从价码到外观都在搞笑啊。”
    老孙也有底牌，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上不了台面那就换别的：“我们也有二十到三十万价位的高端车型，二月刚刚推出新品牌系列你看看……”
    秭小伟都头痛：“你们跟梦想汽车一样，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不断推出新的品牌、新的产品线，搞得旗下车型款式繁多，别说消费者，我们这些行业参与者都分不清，看看新势力基本都是学苹果手机那套，简化产品线，强调家族化……卧槽，又来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扑街货。”
    老孙顿时惊了，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可能还是因为他出自于长江汽车，对这位未来的少东家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掩饰态度。
    他们做了几十年的汽车产业，都不敢这么说！
    这是天降神龙吗？

 第400章 这比联姻更心动

    秭小伟也没那种故弄玄虚的做派：“看得多……现在市面上卖得好点的车型，我都会反复看，从价位到产品质量，设计风格，再尽量搞到样车自己驾驶体验，就跟题海战术一样，这么说吧，好运来的车型就是我刚才的评价，有海外设计血统的外观就很棒，国内老底子的车款系列设计相当落后，可以跟梦想汽车的款式设计部门媲美。”
    梦想汽车现在动不动每个月卖二三十万辆，所到之处都能杀得人仰马翻。
    同行们都被卷得吐舌头了。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评价，老孙忍不住多问：“你觉得梦想汽车问题很大？”
    秭小伟点头：“车企的势头来了猛赚，自然掩盖了很多问题，梦想汽车靠的是整合全产业链的把成本控制做到极致，薄利多销的杀价，但他们在生产线上拼命省下来的成本，却被营销体系耗费了不少，他们还执着于老一套的4s营销售后体系，最近攻城掠寨的同时也疯狂膨胀了很多，加上他们的车型更加繁多，车型设计始终有点汽配城土豹子风，不趁着顺风阶段解决这些问题，激情过后就是一地鸡毛。”
    老孙肯定非常熟悉常老板了，秭小伟这种眼光思路完全迥异：“你跟常总也这么谈过？怪不得现在长江汽车调整得干净利落。”
    秭小伟谦虚：“董事长高瞻远瞩，我只是协助月玲做个小品牌，才会对各种车企、产品形势多些关注，雕虫小技。”
    老孙就更加不隐瞒：“二月开始对外释放这个高端新品牌，定位就是在极客的三十万起步跟三角系列的二十万之间。”
    秭小伟慢慢点头，也能理解：“就一个牌子负责一个价格段，相互不影响？大企业还真特么人多山头多。”
    他现在的地位是越发敢说了，甚至敢猜测好运来的汽车设计部门也泾渭分明的相互划分地盘，不然怎么会设计水平相差这么大。
    老孙也不会觉得诧异：“可从二月开始对这部车进行盲订，两个月积累了近一万订单，整个品牌营销团队就有点坐不住了。”
    秭小伟还穿着兽衣，戴着熊头呢。
    坐靠在直播台边，全靠机灵的助理给拉了换气扇来帮他打开后背通风。
    但这下没忍住差点弯腰把熊头笑掉：“就先放个风声说这牌子在二三十万间，然后丢个新款出来测试市场反应，结果没人买单？”
    老孙无奈的捏捏眉心：“这近万订单其实都是各地经销商的配额，超过二十万根本没人认可，所以现在……其实已经算是认定这个冲击二十万以上的牌子又失败了，后续肯定是按照十几万来卖。”
    秭小伟指着对方打开的手机照片：“对吧，这就是我想跟好运来以及梦想汽车都提到的，消费者也在不断成长变化，你们之前卖十来万可以随便糊弄的车型，不是加点配置拉个皮换个壳，就能卖二十万，要有拿得出手的真本事，所以我不会卖这种没啥特点，又可能会砸牌子的车型，但欢迎你们按照每次两三千的定量来平台卖车，这点效果还是不错的。”
    老孙的思路，恰恰来自于他既有以前长江汽车的信息渠道，又有对现在局势的算计。
    掂量下图穷匕见：“那有没有可能，好运来这边也请你操刀，把这个子品牌完全调整重塑，这款被集团寄予厚望的轿车，现在还要不要上市都争论不休，因为巨大的投入已经进去了，但起码还没开始量产，如果真的降价销售那就意味着跟三角牌系列完全重叠，后面的连续三四款轿车车型都被拖累了。”
    秭小伟本来准备一口回绝的，却一下听见轿车二字，有点动心。
    长江汽车后来也拿到了轿车生产资质，但因为前期投入所有都在suv，所以到现在这块儿始终没做起来，起码猫系列那几辆小车其实都是小suv的底子，整个体系都对suv太熟练了，不愿走出这个舒适区。
    但汽车终究还是由轿车+suv这两大类形成主体，包括秭小伟准备为艾拉汽车捣鼓的mpv商务车，都只是相对小众车型。
    要推动类似龙猫这样大面积覆盖消费者的车型，还真得定位在轿车上。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大米汽车，雷布斯为了不陷入到suv的红海竞争，选择做轿车。
    难道自己又要到那个领域去搏杀吗？
    看他沉吟不语，老孙还是很有老油条老江湖水准：“这是我向你提出的建议，还没跟集团老大沟通，毕竟对外的说法你是以外包的形式在领导艾拉汽车新车型的产品到营销，这种新模式已经在五一大定中展现了威力，如果能把这种模式转移到这个新品牌上，我愿意主动请缨去执掌这个已经被看做失败的品牌。”
    哎哟，这就让秭小伟有点刮目相看了。
    隔着熊头……准确的说是隔着那俩巨大的熊鼻孔，秭小伟打量这个老常应该最痛恨的叛徒。
    老孙五十多了吧，儒雅却黝黑，和老常那帮弟兄大多有点彪悍气质不同，文质彬彬的花白头发，对视“鼻孔”。
    经验还是极为丰富的隔着头套都能猜到这种对视的含义。
    主动解释：“就像你刚才也说梦想汽车激情过后会一地鸡毛，当时长江汽车就这样，所有人都在高歌猛进之后忘乎所以，常总也想退休享受生活，要推小玲上位，其实我对这反而觉得无所谓，她不行就搞职业经理人模式那一套，但内部立刻就开始斗起来，我看不到未来肯定选择在高位离场，到别家养老也不糟心。”
    秭小伟嗯：“有这份眼光和决断力也挺有魄力了，不是谁都舍得离开功成名就的圈子，但我的做法就是猛砍所有老派的营销成本，几乎所有老营销人都别想在我这里有活儿干，特别是位高权重的高薪主管老总们，全都会被献祭掉。”
    老孙确实有别人不能及的信息渠道：“那当然，我建议这个新系列，也是基于这边这帮家伙现在全都被打蔫儿了，正好我们联手剔除掉，我也打听过你跟京西合作的模式，我来做跟集团制造生产以及各方面衔接的常务，你做好产品打磨跟营销外包的活儿就够了。”
    秭小伟思忖开口：“其实艾拉汽车的模式最大关键在于抛开经销商架构，现在京西物流正在逐渐填补这个交付、售后维护保养的职能，我基本不跟其他品牌深度合作，就是他们没法做到这么狠绝，这个品牌能行吗？”
    老孙还真思考过：“我知道在你的影响下，华东老金他们已经把自己的4s维修部分，跟京西物流外包特约协作了，顺着他们有好多长江汽车的经销商都在跟各地京西签这种合作协议，无论4s体系未来怎么变化，这部分经销商已经在悄悄改变，其中有很多也是好运来的经销商，我想我有把握说服老大，尝试跟艾拉汽车一样。”
    秭小伟内心已经认同了，但脸上……哦，熊头保证了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肯定得跟老常谈谈，他不同意那就肯定没得谈，但我更希望是国内两大车企应对变化的合作，目的是把国产新能源车做大做强，认同这个前提思路，我们再分别尝试下可能性吧。”
    老孙马上伸手握熊爪：“我已经听小玲说了你的志向远大，这也是我的理想，我能够加入的砝码就是我在好运来这边主要负责所有品牌的海外销售，我也知道你在布局东南亚，我可以全力协助配合你，好运来在大马有自己的品牌、车厂、销售体系，是我这几年一手建立起来的。”
    卧槽！
    内卷的出路还是出海，打下全球市场才是新能源车的未来方向。
    长江汽车可以说是几大国产民营车企里面，海外运营相对最差的那家。
    加上秭小伟还得尽量不要借助原有的架构体系，所以在海外推动几乎等于白手起家。
    如果能得到这样的臂助……
    东南亚本就是他选定的出海最佳起始地，溙国虽然人口两倍于大马，但穷人比例很大。
    关键在于大马能够衔接溙国和印泥，后者可是两亿多人口的东南亚第一大国！
    他真是全靠熊头遮住了激动的表情，尽量平淡沉稳的跟对方握握手：“好！那就希望相互能等来好消息吧。”
    这绝对比联姻带了亿万嫁妆还让秭小伟感到心动了！

 第401章 本性难移，江山也不好改

    但再大的活儿，也不耽误做媒。
    老孙充满期待的连夜返回华东的好运来集团总部去。
    秭小伟则更充满期待的去问f妹：“你是不是对我们网络公司的石总监有意思啊，想追的话我可以帮忙。”
    个头不太高，娇小可爱的f妹凝固了，周围伸长脖子的另外几个直播助理脸上也满是古怪笑意。
    秭小伟都察言观色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怎么？”
    f妹才艰难的挺挺胸小声：“伟哥你要我帮你掩护相好的，肯定没有问题，但这是麦子叫我拍了给戴总、常总还有婷宝宝看的哦？”
    质朴的回应，刚说完前半截那几个妹子已经接二连三的笑得互抱蹲身了。
    秭小伟全靠熊头遮脸，才没有尴尬得裂开去。
    淦！
    麦子你怎么也学坏了。
    忿忿转头，悄悄加快离开。
    但f妹还是很给面子的远远叮嘱：“记得把维信推送给我呀！”
    又引来身后一片娇笑声。
    远处观望的戴安妮很不满：“稍微有点空就去逗妹子开心，我要去教训他！”
    可惜再也不是以前还可以到楼梯间打個友谊赛的时光了。
    常月玲理所当然的跟上：“我要去问问他跟老孙谈了什么，好像老孙家没女儿吧。”
    她都自嘲成这样，大家肯定都不敢说什么。
    高婷婷还赶紧捧场：“都去，都去……”
    只有麦子躲后面摇头叹气。
    这局面也太难了。
    起码过了两天，狐狸精才有机会给秭小伟吐槽：“婷宝宝居然一直拉着悄悄问我俩多久打回友谊赛，每回打几局！”
    秭小伟捂头嘟哝：“不要理这种小孩子，睡了睡了，老子也是服，最早在寝室有人打呼噜，好不容易忽悠出去同居了，把磨牙的也带走，现在又不敢睡死了……”
    麦子咬住嘴皮都想哈哈笑，好不容易才温柔的从身后抱住依偎：“好吧好吧，安心睡觉哦。”
    秭小伟叹气。
    谁敢信，他都赚多少亿了，居然连睡个安稳觉都这么难。
    可不隐居就更难安稳。
    各家车企申请上熊主播的直播间卖车，这两天简直蜂拥而至。
    之前不是谈了五六十款车型，排队上麦子他们的“京西直播新能源车直播间”么。
    现在包括这些涌出来上百款，直接都想跟熊主播合作。
    大多数都是那种月销量在几百甚至几十到几辆的艰难生存车款。
    如果再不起量，就会消失在日新月异的车市行情中。
    百分之八的平台佣金提成算什么，百分之二十、三十甚至四十的车价都可以交给熊主播自行做主，反正他们只收回点尽可能保证物料成本，也要把品牌热度拉起来。
    更是希望能冲出上万辆的生产订单，起码让耗资巨大的生产线能生存运转。
    其中尤其以各种日德合资品牌的新能源车型居多。
    应该都是国企身份的合资车企们在新能源大潮中，被动主动的参与。
    但大多都没怎么用心深度研发，仅仅就是在那些日德品牌的经典车型上做个“油改电“，然后最多加块儿中控大屏。
    既失去了原本燃油车的底盘调校，又看不到新能源车应该在多用电搞花样上的进步。
    造的就不用心，卖的更不在意。
    各地经销商卖惯了燃油车，更是拥有大量燃油车维修养护收益驱使下，定价普遍都比燃油版的同款贵五到八万还爱买不买的不讲价。
    这还卖个屁。
    本就是“杂牌车”没有产品竞争力，还贵一大截，肯定没有消费者买单。
    所以如果能在熊主播的直播间，“堂而皇之”的“降价补贴”，凭着这些品牌多年来根深蒂固效应，肯定还是能冲出上万甚至数万辆的业绩。
    基本上就能全年无忧！
    于是就这么两三天，几乎所有合资品牌的新能源车都挤过来，拖着各种车型的长途板儿车，在马路上都排得水泄不通。
    可见连很多江州本地的4s店经销商都没货，是总部厂家自己调配过来。
    秭小伟全靠隐居优势，藏在克瑞斯身后不用抛头露面的去张罗。
    顺便因为克瑞斯“发现”了秭总的心头好居然是这位，所以也心领神会的不把麦子推到前台去跟四面八方的车企纠缠。
    这俩才有点空间厮混。
    决策还是秭小伟做。
    躺在床上，他都还在权衡思量。
    新能源车网络销售公司ceo隔着后背，似乎都能听到他的脑细胞在思考：“还在想事情啊？”
    秭小伟嗯，反手抚摸着凉丝丝的大腿，心情都丝滑好多：“这些毫无诚意的油改电合资车，虽然没有奔驰宝马那种豪华品牌加持，但让我们有权压价推广，真能一股脑的卖出去很多，这到底好不好？”
    麦子柔情似水：“反正粤东那边还是很信日系车的，好多年口碑了，真要卖个几万十几万辆，没准儿这车型就活过来，也是多少人的生计？”
    所以秭小伟才费思量：“想不到吧，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想不到我们居然有决定家车厂，起码是条生产线存亡的威力了，我是担心新能源车发展太快，三五年后真革新换代太明显，这些花了钱的消费者会骂我儿子没皮燕子的，那也是动辄十几万一辆的消费，跟猫系列好歹买了个外观不同。”
    麦子这些天也算是卖新能源车的行家了：“要不找个能卖十万以下的，便宜主要是凑合用，解决有无问题，这样也跟猫系列啥的不冲突，听说常老大还是有点不舒坦？”
    这也是秭小伟挠头的一部分：“对啊，帮着任何车企卖车那都不是事，去深度参与产品调整、整个营销模式，那不就跟艾拉类似了么，我这算什么？”
    还若有所指的自嘲：“他都放权信任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脚踏两条船甚至几条船，换谁都不开心，听说还骂了常大小姐。”
    他肯定还是通过常月玲去反馈态度思路探探口风，这样保证有个缓冲。
    这两天露丝只说苏珊娜被骂了，却又不多说。
    卧底的优势显现出来：“助理之间肯定要提醒，好像说是常老大批评玲姐没把你照顾好，没同心共气，因为玲姐说赞成理解你的态度，就被骂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已经拐出去了……”
    鉴于戴安妮和常月玲现在都分别爱翻孩子爸和俏秘书的手机，婷宝宝也时不时要打岔，所以这俩几乎不在手机上聊事儿。
    也就上床才跟上天台似的交流几句。
    秭小伟嘿嘿笑：“所以说上门女婿不好当啊，我当教培那会儿，精心辅导孩子考得还不错，然后转头被投诉、举报就为了退钱的事儿也不少，还有说我性骚扰的呢，家长们有求必应的时候是糖里调蜜，可一旦有了纷争就立刻翻脸，我已经算是挺有心理准备了。”
    麦子抱紧些低声：“可能就是伱这些地方吸引我，明明靠着卖内衣，已经可以赚到钱财富自由，你还是想证明点什么，明明可以只陪着艾拉一枝独秀，更是什么都美满，可你还是选择想百花齐放，可能这就是我们在艺术圈经常说的特质，与众不同的特质。”
    秭小伟鄙夷：“你动什么感情啊，都爱屋及乌的在蒙蔽双眼了，现在你也财富自由了，不要跟她们瞎折腾，随时能抽身去追求自己的婚姻爱情幸福，不然这样儿以后我怎么跟辉哥交代？”
    麦子却不发愁：“嘻嘻，我觉得狐狸精还是有被宠爱到，就看什么时候修炼出九尾了。”
    秭小伟笑骂：“放屁，那都是狐狸不洗澡，尾巴毛脏了打结才分成一股股的！”
    麦子自得其乐：“不管怎么说，总要有个港湾让你能放松休息好，这里就是了。”
    秭小伟反正不会让自己感动：“睡了睡了，明早起来还要干农活儿。”
    为了避免被越来越庞大的安保助理、新能源车坐标监控到，俩人干脆驱车过来几十公里外，俯瞰市区江景的那套山顶宅院。
    反正老麦两口子回去，物业有保洁做照料，这里的确更有隐居的清静。
    当然秭小伟更记挂的是老子种的花草有没有伺候好。
    麦子又吃吃笑：“戴姐可还指望你去温泉宅子干农活儿呢……”
    不知道说起这又怎么撩拨到她，柔声腻着手往下滑：“晚上不干活儿吗？”
    秭小伟咬牙高举免战牌：“为了身体着想，还是适当限量，上周打个背靠背比赛，搞得老子都有阴影了。”
    麦子才好像很不经意的问：“婷宝宝也下场打球了啊？”
    秭小伟还是不至于推卸责任：“唉，本性难移，我就受不得美女诱惑。”
    麦子不说话了。
    秭小伟还以为自己要被踹到落地大窗上的时候，姑娘在身后幽幽开口：“你这以后还要跟玲姐干活儿，身体怕是不行了，我这只能帮着省省看了。”
    还心疼的在秭小伟那排骨身材上叹口气。
    这说的什么话，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秭小伟是真受不得诱惑，翻身干活儿了。
    说起来这寂静一片的宅子，仿佛天地间都没了声音，可落地大窗外的繁华都市灿烂江景又显得格外热闹喧哗。
    在这种景致下干活儿，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还是狐狸精享受了。

 第402章 其实我们是在跑路啊

    可第二天清晨，初夏朝雾弥漫在在两江汇流的大都市周围。
    那种高楼大厦穿透云里雾里的朦胧浩瀚美景。
    特别是小楼外的草坪上，乳白色的雾气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那些被雾气缭绕的灌木树丛，似乎都拥有了新的生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此情此景，不拍几张美妙的摄影作品当成纪念？
    但拍起来之后，摄影师跟模特进入状态不打个友谊赛，简直对不起雾都这个称号。
    最后秭小伟累得根本不想下楼去园子里干农活了，管它们花花草草的自生自灭。
    麦子正粉脸润泽的躲被单里吃吃笑，高婷婷精准的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快点！我有事找他！”
    现在也是不遮掩了，麦子吐着舌头把手机递过去。
    高婷婷都不打听也不揶揄，急切得很：“我看到青青老师了！她昨晚就来学校转悠，刚找到我，问前两天那个熊主播是不是你，你在大屏幕上做板书被她认出笔迹了！”
    摄影师啊？
    头皮有点发麻，真是百密也有一疏啊，但还是嘴硬：“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说？”
    高婷婷理所当然：“肯定说不是啊，要是她发现你也在联大，多半要说是我哄着你来的！”
    这话特么怎么有点似曾相识：“那行，你找周林鹏、石亮他们帮我给系里面请假，就说我去……协调学习山湖模式了，我出差……去找老常汇报工作。”
    昨晚睡前就有这么個想法，当面谈才是最有诚意的解决方案。
    高婷婷欢天喜地：“我也一起去！”
    秭小伟想推脱：“不太好吧，伱这么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让老常家看了怎么想，就这样了，我直接去机场，反正也能在手机上交流办公，这期内衣直播间也能安排在外地。”
    “要出去玩这么多天啊！”刚尝过滋味的小姑娘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着，更想出去玩了：“那就都出去呗，大不了我跟姐姐不去常家露面，就这样了，我去通知她们，拜拜！”
    赚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能想玩就玩吗。
    秭小伟想想也对，自己去长江集团总部不跟常月玲一块儿有点离谱。
    但是常月玲都一起出行了，戴大姐会跳得八丈高。
    那就一起去。
    结果还是最懂事的承担责任：“我就不去了，直播间刚刚上路，一天都不能耽搁，你不在我更要把汽车直播抓紧，而且现在玲姐和婷宝宝都知道的情况下，再面对戴姐压力有点大。”
    昨晚都是直播完了才过来，麦子完美继承了粤东女人的美德，包括身材。
    送秭小伟去机场的路上都没打听谁能把他吓的屁滚尿流直至跑路。
    当然她也是赶紧跑路，绕着弯儿回学校。
    生怕被遇见。
    但被车队浩浩荡荡送过来的戴安妮就要问：“不跟老相好吃个饭再走？”
    高婷婷尽量帮忙：“我说了的，青青老师有点凶巴巴，不好相处。”
    秭小伟也淡化：“既然决定摆脱那段生活经历，就不该再耽误别人，其实也就是家庭条件好点，有闲心追杀我这种渣男，赶着养家糊口的都嫁人上班去了。”
    戴安妮再确认下：“有娃没？”
    秭小伟抱起旁边伸长脖子好奇打量的梅朵，啼笑皆非：“我们那个阶段的都市小白领，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养儿育女成本了，走吧走吧，我真是去谈工作，你们自己游览下。”
    最后面对不说话的常月玲：“辛苦你了，是我低估了这事儿的复杂程度，让你承受不少委屈。”
    常月玲没表情的只示意下手里折叠机：“我订了商务机，你去看了就知道为什么当时你说了那个什么通用航空企业的事儿，他们就立刻赞同了。”
    秭小伟也严肃认真的哦。
    其实等走进商务机专用候机厅，手机上显现的就是露丝打听八卦：“你那朋友跟小麦在外面有地儿啊？”
    秭小伟也一本正经：“她爸妈过来买的，估计以后要来江州养老了。”
    露丝很嫌弃：“你这朋友真够渣男的！”
    秭小伟不解释当初的友谊赛定位：“对对对，我们一起鄙视他！”
    露丝又问：“那他找来的前女友又是怎么回事呢？”
    秭小伟更不屑了：“花心不负责啊，脚踏几条船的家伙没有好下场”
    露丝啧啧啧：“这种朋友就不要跟他交往了！”
    总之聊得相当精神分裂。
    其实过程很快，在常月玲习惯的这种航空出租车方式里，麻烦的是排队审批空域。
    但也比民航客机快多了，稍微喝杯茶就登机然后起飞。
    除了小莲和枝枝，其他高婷婷的视频团队成员都搭乘客机随后抵达。
    航程中常月玲才简单介绍，总部汽车城那边因为是二级城市，恰好夹在首都和省会中间，距离两边的机场都是一百公里左右。
    所以一直都没有大型民航机场。
    但保定有个通用机场，商务机可以起降。
    那就真的很快了。
    灵巧的小飞机降落在这个居然把一部分跑道都改成了汽车驾校的跑道上之后，戴安妮来了兴趣：“多少钱一架，我们买一个，也方便你经常回娘家嘛。”
    常月玲偏不让她如意：“我就喜欢江州，这地方我是真呆腻了！”
    这边当然是一长串长江汽车来迎接，其中就有两部常月玲说过的高端商务车，挂着试制车的牌照。
    秭小伟稍微驻足查看，立刻就有人过来恭敬的给秭总介绍。
    目前主要就是这两种型号，六座是行政高级版，七座是普通旗舰版，然后还有四座的高级总裁版前后分隔带升降电视属于定制款放在展厅了。
    能爬到核心圈附近的人就没有傻子。
    这位亲自开试制车来的主管介绍：“七座旗舰版可以把第三排的三人座椅完全放平，如果加上龙猫用过的那种充气床垫，就能轻易的形成一张休息床。”
    秭小伟满意的点头：“我的思路总是尽可能去迎合绝大多数消费者，让单款车能尽量薄利多销，像苹果手机那样靠几个款就能打天下，而不是梦想、好运来那样多个品牌、无数车系的错综复杂，更不是靠只能卖总裁的那几部定制暴利款赚点小钱。”
    真是迅速的都能在周围站一圈人，专注倾听秭总返回集团总部的每句话。
    其中有两三个跟着下飞机的助理，主要还是这边跟着车队来迎接的人手。
    姑娘们就牵着梅朵在边上习以为常的等。
    高婷婷还谨记职责，保证家庭安宁：“那我跟姐姐就不和你们去汽车集团了，我看这旁边白洋淀景区就几十公里，调两部车给我们先去玩着游览下，晚上拍摄组到了，我们还能顺便拍些画面呢。”
    戴安妮就挑衅：“怎么样，我这闺蜜够意思吧？”
    常月玲回了主场才不怕她：“那就顺路看看呗，反正去景区也要穿城。”
    秭小伟就要了六座商务车的方向盘自己开。
    然后常月玲开始骑脸输出，轻描淡写的顺着快速大道两侧指点：“这是纺织材料公司，主要做车内饰的，这是电池公司……这是汽研中心，这是长江佳苑一期、二期、三期、这是发动机厂，这是内外饰研究院，这是物流公司，这是小学，技工学校，这一片儿周围有四家技工学校……”
    整整半小时在市区开了十来公里，沿途尽是各种配套企业。
    单单一个纺织材料公司的园区规模就堪比内衣园区，还只是不起眼的一环而已。
    其他细分出来的每个环节都能独当一面。
    真正诠释了汽车产业作为制造业最能占据工业比重的存在价值。
    秭小伟都看得啧啧称赞，可能江州市区太大，所以虽然汽车产量更加夸张，但顺着以前几大摩托车产业链，分布在城市很多区域。
    哪有这座三四五线城市这样集中。
    长江汽车在这里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见一斑。
    高婷婷尽量忍住笑，因为戴安妮看得满嘴撇到下巴上了。
    等车队抵达长江汽车总部大楼的时候，更是周围仿佛一座城区的街道密布。
    到处都是挂着长江标识的建筑，到处都是穿着长江工服的行人，至于马路上的车辆，更是几乎全都清一色长江品牌。
    这才是产业王国。
    看着这代表企业最高待遇的高端车型车队呼啸而过，周围人看着的眼神，跟古时候看皇帝起驾也没什么区别了。
    结果这反而激发了戴安妮的脾性：“那我就要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会怂。

 第403章 你猜到底哪句是真话

    登上这座园区最高的大厦，还在观光电梯里面，就明白了常月玲之前说老常和他那些老兄弟立刻赞同了通用航空的事儿了。
    随着缓缓上升的电梯，除了看见脚下居然有火车轨道穿过，就在不远处形成厂区附近的货运货场外。
    眺望平原的远处居然能看到座机场？！
    比刚才降落都还要近的机场。
    常月玲习以为常的指指：“部队的直升机场，你知道这位置是什么意思，好多年了，从他们开始捣鼓车就在，然后这些年我都一直看着直升机飞来飞去，但这一片儿都是禁飞区。”
    秭小伟都恍然大悟：“就一直看，却一直没办法捣鼓，有点青春梦想的意思了？”
    常月玲只来得及说了句：“有些事情还真是缘分……”
    电梯门已经开了。
    刚才在楼下接待的是之前已经在江州见过面的高层。
    简单寒暄的场面，虽然没有到安妮内衣大堂那么夸张，但全场也都是齐刷刷站满看向这几位年轻人。
    断无什么愣头青敢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当送死鬼，这种巨大的企业就是独立王国。
    知道这种站在金字塔尖的接班人，真遇到任何挑衅，都会毫不犹豫的收拾了立威。
    更何况这是半年来合计卖了超过一百万辆车的乘龙快婿！
    是所有人的衣食父母。
    所以那目光是真的充满了热烈崇敬。
    然后这边开门一堆高层，老常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中间：“哦，这时候知道回来了，好运来当年挖老子一堆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和为贵？！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来来来，到这里来！”
    还吊儿郎当的叉腰，像个街头老痞子，都多过于像集团企业董事长。
    周围那些高层起哄的鼓掌，还有示意秭小伟来呀来呀，凑近点你俩打一架试试看的怂恿嘴脸。
    戴安妮直接就爆发要跳！
    什么意思，唤狗呢？！
    也太侮辱人了，我们家是没有钱吗？！
    亏得高婷婷终于想起是自己撺掇一起出行的，真出事不是她背锅嘛，从大姐头气鼓鼓的要下车上楼，她就绷紧了挤在旁边。
    见势不妙，刚感觉有动静，就赶紧拦腰抱住咬耳朵：“熟稔！是很亲近很惯熟的关系才有这种态度……呃，是男人之间，男人之间的……”
    小豹子力气还是大，最近又练了几回摔跤，更是得心应手。
    没错，对从没享受过父爱，甚至就没咋接触过生活中普通男人打交道的戴安妮来说，这场景绝对陌生。
    正好常月玲也斜切迈腿挡住了戴安妮，还转头无奈：“我比你还嫉妒……”
    因为秭小伟上前一大步，很夸张的：“爸！你听我说……”
    仨姑娘绝对挤在一起目瞪口呆了。
    常月玲都没听见过这句改口，但这会儿她也知道赶紧伸手扣住戴安妮的长裙腰带，别别别！
    结果戴安妮是被高婷婷噗嗤笑给带歪了情绪。
    这尼玛男人居然带着川剧腔！
    秭伟昌和高婷婷她爹、爷爷奶奶这边都是川剧团、曲艺团这边的文艺线。
    她和秭小伟都太熟悉这句著名的《红灯记》里面唱词了。
    而从六七十年代过来的老常他们顿时也笑成一片，伸手搂了秭小伟一阵亲热的乱揉头发，勾肩搭背进办公室里去了。
    能伸手的起码都得是那天吃了路边摊，参与了杯酒释兵权的。
    其他人还只能羡慕万分的跟着。
    剩下仨姑娘在电梯口，没人管了！
    就闹哄哄的呼啸而去！
    戴安妮都看呆了！
    有爹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不，另一位有爹的也羡慕不已：“我爸……唉，想起伟哥跟我回家，看到我爸妈的样子，我现在都能尴尬得地上打个洞跳进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常月玲也皮笑肉不笑：“知道我什么心情了吧，我只是个媒介，工具人，懂了吗？”
    看着她，戴安妮又忽然觉得对哦，我跟她置什么气……
    终于缓和下来。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徐娘半老的董事长办公室主任，才谄媚的过来：“常助理回来了，要不要先回办公室换件衣服，一路辛苦了，这两位就是秭总的姐姐和妹妹吧？”
    常月玲叹口气：“谢谢贾姨，他们才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我们先到景区庄园喝茶吧，有什么事儿再说。”
    就转身又上电梯走人。
    戴安妮还想安慰她。
    只是苏珊娜把无可奈何的表情演得稍微过火了点，正经演艺专业的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但下楼来又是车队出发去那個几十公里外的著名湖泊景区，像长江汽车这种最先富起来的成规模企业，早就有无数办法先搞个疗养接待场地了。
    不过也就是恰恰麦子不在。
    换她一定会诧异的发现这怎么跟当初和老麦见面，很快一见如故的戏码类似呢。
    哪有什么臭味相投，只因为秭小伟对这种和家长打交道的场面太熟悉了。
    甚至都考虑到了在场人多嘴杂，没有透露自己的核心思路：“目的还是海外市场，合作个轿车，只要能借助一些成熟的渠道去冲击东南亚市场，南美市场，中东市场，猫系列能够打开海外销量，对我们又没有损失……”
    长江汽车在欧洲前两年设立了销售分公司，南美和澳洲更是已经打开些皮卡销量。
    但在国内几家头部车企里面，还是离学霸差得有点远。
    老常也跟着笑骂几句，询问了格瑞亚和t姐的网红带货模式已经到了哪一步，茶都喝了两三巡，满意的敲定：“中午到食堂吃饭，晚上在庄园喝点，现在该我们父子俩聊几句了。”
    众人才连声说好的亲热告别散去。
    剩下翁婿俩在古色古香的偌大办公室里：“说说伱的真实想法，光凭海外市场，我觉得理由不够。”
    秭小伟这才抖搂出来：“实际上长江汽车现有唯一的轿车项目组就在艾拉，那个机甲风的猎装车，其实跟前些天我带上直播间的极客001算是一类，只是我们的外观设计更激进，所以我带这款车上直播间也是想试探下市场反应，问题就在于我们是想做一款二十多万的纯电轿车，不然就跟猫系列重叠抢客户了，可实际上这事儿很难啊。”
    老常慢慢点上烟：“难在哪？”
    秭小伟是真动了脑筋，不过却是在老孙达成口头协议之后，才开始疯狂检索、查询、思考：“按照国内普通消费者的心态，十来万的车其实属于解决刚需问题，所以猫系列还能提供颜值，这车就超值好卖了，只要通过直播间能挖掘尽可能多的网友筛选，这系列能持续卖，价格都不用变，不断换促销花样而已，这就能保证艾拉汽车的底子，我才敢去尝试龙猫浪一把。”
    老常潇洒的抖抖烟灰：“嗯，继续。”
    秭小伟比划：“其实龙猫的成功也不是偶然，里想在四十多万价位站住脚的优点，特别是很多厂家，包括我们长牌v8同为六座车都没看出来的背后逻辑，在龙猫上体现，那就是尽可能多用电器的家用多场景，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suv多功能车，所以这些功能可以卖到四十万，我们只卖到三十万才能这么受欢迎。”
    老常注视着袅袅青烟：“这过去十来天了，里想的销量彻底萎缩，据说他们准备孤注一掷的投入新款mpv上市扭转局面，你也说过想投入精力下一款是mpv的。”
    秭小伟点头：“刚才过来我驾驶体验了，这个待会儿说，关键就在于接近三十万的suv，有足够空间搞这些多功能，所以消费者才能撇开品牌溢价，认可值这个价，轿车呢，纯电轿车后排能做什么花样，能堆什么电器？”
    他算是点出了关键问题：“suv本质上就是多功能，可以搞出很多花样来提升附加值，轿车很难，便宜的轿车就是代步，猫系列足够了，二三十万已经要有附加属性，社交属性，性格属性，面子属性，燃油车靠的是品牌价值，驾乘体验，纯电呢？”
    他甚至有点讪笑：“纯电车有个最大的卖点就是省钱，大约一年是燃油车十分之一的燃料费保养费，这个优点拿到二三十万的车，甚至更贵的纯电车上推广，就不那么高贵了，不高贵，消费者凭什么为这个价格买单？”
    国内所有厂商都在冲击三十万这个价位门槛，可二十多万都很艰难。
    老常已经听出来点苗头：“所以你想拿好运来这套去试试看？”
    秭小伟偷笑：“其实我是个教培老师的思维模式，教学生抄学霸作业的小能手，让我独立从零写作业不行，但有了成功者作为范本，避开抄袭的陷阱，做市场后入者来冲击金牌，才是我最擅长的，偏偏纯电车型能卖到二三十万，还要颜值口碑都很能打，更有新能源噱头的轿车几乎没有，那就只有先拿别人的作业本试试看了。”
    老常这才慢慢点头：“我们在轿车设计、调校方面，确实比好运来差了一些，所以你要这么做，也必须拿出个说法，对其他人解释，而且是立刻过来表达，这个态度才是最必须的……”
    他是真不知道秭小伟其实是来跑路的……

 第404章 孙贼，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连秭小伟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是真的好吧。
    泡妞太多，教培课上得太多，不停的朝着各种家长看人下菜碟的卖课，就是这个后遗症。
    但这一套高度顺应用户需求的习惯，用到产品经理上是真的有效：“我始终学习您的态度，造最适合大多数用户的车，去满足尽可能多的市场，哪怕利润薄点，也能用海量来保证巨大规模优势，规模优势到最后又成了一种新的优势，这才是别人很难追上的优势。”
    老常舒坦得都跷二郎腿了，恨不得传授毕生功力：“你这样把营销体系砍掉，其实就已经省下来三四成以上的成本，那就要把生产系统规模管理好，人多也容易出事。”
    秭小伟是真的贼：“嘿嘿，这新的厂区我就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刚才过来我看了，也就后面这块儿研究园，有些高级公寓，有体育馆啥的，光鲜漂亮的长江产业园隔壁就是棚户区、城中村对吧，我要把这种福利待遇推动到普通职工，把尽可能好的技术工人都留在长江，甚至从周围江安汽车、领先汽车把好工人都吸过来……”
    老常完全意想不到他的企业管理突破口在这里：“你这……是不是太理想化了。”
    秭小伟摸自己手机打开送过去：“内衣园区我就这么干的，一切的基础还是销售跟产能，只要长期保证产能饱和，工人拼命干活就能拿到高薪，反过来我们再多花点钱把生活环境、生产厂区、精神文明搞好，整个企业精气神就吊打别家，您看看这是之前的样子，这是现在……”
    玛德，人和人区别真的大。
    驾车过来这一路上，长江汽车的各位是看了多少年已经习以为常。
    戴安妮和常月玲还相互暗战斗气，秭小伟却看到的都是世间尘埃。
    长江汽车已经几番沉浮二三十年，顺着常月玲指出来的集团各部分新旧参差不齐。
    可哪怕是在集团总部大楼园区隔壁，背街的地方也依旧有那种城中村小巷，而且是北方常见的那尘土味儿极重的老旧乡村街镇院落。
    和南方城中村突出个密集拥挤的烟火气不同，这边就主打荒芜残破的废土风。
    让心思细腻的西南人士看了印象非常深刻。
    老常的说法也跟他猜测一致：“有些王八蛋知道我要开发归并，就故意提前收购准备，等着狮子大开口呢，老子就偏要做给他们看，但你这……搞得不错呀。”
    其实长江汽车集团的多個园区，也有园林园艺之类的环境造型。
    但基本都是顺便搞搞，差不多就行了，跟内衣园区这种耗费重金打造的专业级园区，还是有差距。
    特别北方一贯的灰蒙蒙，和西南地区水灵灵的精致秀气更对比明显。
    更别提那种网红社区的3d转角巨幕形成广场舞圣地，镜面梦幻广场又是网红拍照打卡圣地的热度流量了。
    照片里感觉整个工业园区的人都被吸到这里来。
    更别提那些工人下班后就是坐在路边，都能感受到的浓厚生活气息。
    把工业园区最常见的那种高度紧张，绷得如同机械一般的行尸走肉味儿洗了个干净。
    秭小伟这才开始兜售他已经开始起步的新“山湖城区”：“您这新厂区的规划建设已经很专业了，这边全都是厂区，出来这里有个人行天桥可以过马路，到对面就是职工宿舍区，我再掏点钱把宿舍区做景观，做运动场，然后在这个地方修一片低价廉租房给两边儿的工人，内衣厂这边女工很多的，经常搞点活动，希望他们能结婚生子都在这里……”
    好嘛，这是连牛马的后代都看上了。
    老常看得都连连搓手。
    可这片政府规划还空荡荡一片的村镇区域，现在完工的中小学可能才是真改变下一代命运的关键：“我做教培好些年，有把握能把这里的教育质量也给搞上去，这才算是安居乐业吧。”
    老常憋出来的话就是：“你这边的规划条件都太好了！我也想把这里搞成这样，难得太多了。”
    是挺好，内衣园区本就在一片工业园区里，然后汽车园区在二十公里外，都是在大都市郊区的新开发园区，中间恰好有新开发的新乡镇城区还空着很多地块。
    属于城市化推进的基础设施、高速公路都搞得挺好，没有拆迁补偿之类的阻碍问题。
    加上西南地区那种天然的山水气质，花钱不多也能形成很好的生活品质。
    秭小伟居然反过来蛊惑老江湖：“先搞我们那边，移走一部分重心，腾出手来慢慢清理这边，您看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在内衣园区这边做清理，规模比您这边集团小很多，但模式是一样。”
    老常凝视展开的小平板上迥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从高管到工人，无论文化水平高低，谁都会希冀更美好的生活。
    不要用没文化、没素质去界定生活底层就活该苦难悲惨，谁都有资格向往过得更好。
    抓住这一点，就抓住了更多人的支持。
    慢慢开口：“是你的集团，我们父子俩摊开说吧，你要什么，我要的是长江汽车必须还在这里，的确是要守住这方水土，让这里能活得更好，不会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吸血去养了江州，现在已经有这种声音在冒头了。”
    改革就是这样，无论是出于企业未来规划，还是资本家本能的朝着利润更高区流动，总会触动部分人的利益。
    总会鼓动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秭小伟不为难，教培一直都被当成过街老鼠打，只要提到鸡娃就是教培行业赚了多少黑心钱，剥夺了多少孩子的童年。
    他都习惯了：“那就是我们在西南联大的经验收获，先找个最烂的花点小钱开始改，改得漂漂亮亮各方都满意，那些杂音就闹不起来了。”
    手机图片上的杂乱无章的臭水沟，倒塌破旧房，被施工改造出来成了湿地公园，冬天的围炉烤茶，夏天的溪边闲情逸致。
    果然又让老常看得目不转睛。
    秭小伟太熟悉网上言论了：“骂的人再多，只要把这些甩出来，说赚了钱在给这里做好事，那骂网红不务正业，骂破坏学校风气的声音就只会被嘲讽，有本事伱也掏几个亿来这么干啊，所以趁着这回改制改革，挑个最烂的区域改造成公园、游乐园看行不行？只要网上舆论燥起来，我看没问题。”
    这已经上升到了资本家怎么切割民情了。
    老资本家肯定满脑子都有种，这么简单？的疑惑。
    他们以前面对这种事情，都得走地方关系，跟新闻媒体打交道，肯定还要出点血摆平。
    现在年轻人的做法不要太娴熟了。
    不得不再点上根烟：“好，这事就你来做也算是你来集团展示手腕，我全力支持你……但还是那句话，你要什么？”
    秭小伟可太会说话了：“我不会谋求公司股份，如果有变更那都是月月的，我也不会插手任何生产制造体系，免得有人猜忌我个外来人要夺权，可能我唯一的倚仗就是销售体系，在可以预见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只要政策不打压，我就能倚仗这个销售体系持续拥有话语权。”
    姜还是老的辣，一眼看出来其中关键：“可如果你把长江集团的产能、生产规模抬到了无法回头的高度，你同样拥有了予取予求的绝对话语权，或者换句话说，如果你的销售威力打了对折，你可能只是收入减少，长江集团却要立刻面临半数人吃不饱饭的困难。”
    甚至还点评：“你这种轻资产重营销的做法，其实可以完全复制到其他车企，这次你跟好运来的合作，也可以看成是你对这种营销模式的尝试，这特么脏活儿累活儿都我干，你做最好的面子出名吸引更多车企，算盘不要太美妙了！”
    秭小伟居然马上恍然：“您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嘿嘿，那就再找几家试试看？”
    老常又气又笑的被烟呛住了，使劲拍桌子：“你特么敢！信不信我揍你！”
    这是真当自己儿子教训了。
    秭小伟也反而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揍我多没成就感，话可是您说的，我不要股份，不管生产，主动避嫌还成了罪过，那你说怎么办？”
    老常猛嘬几口烟：“生个儿子，他来继承股份，你不准跟他抢，总不能把烂摊子给他吧，还必须得护着他。”
    秭小伟哭笑不得：“那干脆儿子姓常好不好，好事都让姓常的占全了。”
    老常喜笑颜开：“诶，那就一口说定了！”

 第405章 带领大多数人的那个才是赢家

    只要谈妥了大方向，其他都是细枝末节的技术问题了。
    对这种千亿级车企，领导人才机制和管理机制在交接班的阶段，有无数种可能崩盘。
    因为老常代表的创始人那一拨儿，跟秭小伟这完全没有帮手的纯销售高手之间，一旦割裂玩高层的权术博弈，那就是整个企业的灾难。
    有无数大企业都是在这样的内斗中破产收场。
    老常在摆平了外部诸侯们的抵抗之后，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确认跟接班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到中午时候，都换了身长江汽车工服的翁婿俩出现在宽敞明亮的集团公司大食堂，那真是人山人海的凑近围观。
    跟王国巡游，展现给社会各界将会安定交接皇位，绝对没有两样。
    在大企业里面干太久的人，多少都会产生这种社会身份的模糊感，只有企业才是自己的人生所系。
    因为生活中的每个环节都跟企业息息相关。
    现在看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董事长接班人，那叫一个激动。
    这可是半年来，给整個集团带来过百亿辆汽车订单的熊主播啊。
    就算是普通员工看稀奇，也拼命往前挤。
    反正得到消息的其他公司老总、高管，都趁着中午时间往总部园区赶。
    这一片的长江汽车园区占地极大，还不是连成片的那种，就隔三差五的来个一两公里见方大型园区，造成覆盖面积极宽。
    核心的这周围，也是大片的厂房、研究院、配套工业区。
    现在挤满了各种不同颜色跟标注的工服。
    但绝对不敢有半点混乱，全都是夹道伸长脖子，不知道还在谁的引领下积极鼓掌。
    然后根本没人敢举手机拍照。
    有人举着喇叭在维护秩序，强调不许拍照呢。
    虽然有两三个明显是宣传部门的工作服，背着单反相机在跑前跑后记录，那也是得了叮嘱吩咐不能外传使用。
    这种工厂基本都是不允许带手机上工位，也就有些可能高学历的研发人员是办公室人员，或者外面赶过来的管理人员、销售人员，偶尔想举起手机拍点什么，立刻有安保上去制止。
    甚至有人刚举起手机就被毫不客气的打掉。
    秭小伟都看见了，一路微笑着挥手示意，却在给老常嘀咕：“这尼玛，不会是有人故意给我上眼药吧？”
    就像很多明星被几十个保安前呼后拥出场，普通人骂的都是明星，却不知道里面狐假虎威的多半是经纪公司或者主办方。
    当然有些傻逼是真的享受这种尊崇的泡沫感，那就活该被资本随便操弄了。
    老常也笑得儒雅大气，但嘴角很油滑：“哎哟，不错啊，我在二十多岁时还看不出来这种弯弯绕绕……”
    秭小伟毫不客气的调侃：“那是你没打过工，底层到处都是这种耍小聪明搞事情的蠢货。”
    所以说他是真擅长啊。
    当教培老师，特别是金牌教培接触的学生家庭条件大多都挺好，高婷婷父母那种有人脉长辈关系的事业单位都算差了，很多老板官员身份的家长，在老师面前还不是唯唯诺诺客客气气。
    秭小伟对大老板是真的怯魅。
    老常多会儿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还新鲜得要命，笑得更开心：“那你怎么办？”
    秭小伟马上办给他看，走进能容纳两三千人进餐的食堂大厅就招手示意那个拿电喇叭指挥秩序的胖子过来。
    伸手要过电喇叭的同时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笑骂着拍对方后脑勺：“对基层员工和科研人员客气点，少特么丢我的脸！”
    肯定没人敢跟他炸刺，挨了打都会有种受宠若惊的点头哈腰。
    这家伙是什么职务都无关痛痒。
    但在周围跟着的高层看来，这个二十多岁的接班人，嬉笑怒骂都是文章啊。
    甚至逐字逐句都值得他们琢磨。
    这话是随便打条狗给某些人听的。
    而且话里话外，就是毫不掩饰的把这场面当成是他的天地，非我莫属的掌控地位流露得很明显。
    就像那些皇子争嫡的戏码，皇上给点权力都是测试忠诚度，随时可能改变心意展现他的最高统治地位。
    秭小伟这当着老常都如此霸气的反应，要说他们翁婿俩自己没点承诺交底儿，其他人也不信。
    所以再看老常笑眯眯的伸手帮着秭小伟爬上旁边的餐桌，简直充满了象征意义。
    总之就脑补得很多，宣传企划部门的还赶紧拍照记录，肯定是企业未来重要的里程碑画面。
    其实借着很多员工在挤着进食堂大厅，能看见这一幕的都是中高层了。
    秭小伟拿着电喇叭咳两声，很轻松标准的普通话：“非常高兴在长江汽车能见到各部门、各单位的同事，那边不要挤，进门顺着右边墙根走，对对对，尽量往里面走，里面很空，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喂？能听见吗？！”
    大多数人还是普通人，发自内心的都会觉得这个传说中的乘龙快婿不一样。
    不像他们平日里接触的小主管、小经理那么拿腔拿调，甚至很有趣。
    特别是年轻人立刻就有活泼的回应：“能听见，您牛逼！”
    “谢谢您直播间卖车，让业绩这么好！”
    老常都有点吃惊的抬头看了看周围，真的不一样了。
    他们一辈子都用严厉的态度，层级分明的行走在企业内。
    偶尔和蔼可亲那也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
    基层员工看见绝对战战兢兢，更说不上理解大佬们在干什么。
    但现在甫一见面就知道秭小伟是谁。
    光这就跨越一大步了。
    这就是网红的威力。
    秭小伟也笑眯眯：“那边大门进来的，靠过来些，人有点多，稍微挤着站，不耽误吃饭，我真的只说几句话，不用提前上厕所把自个儿腾空，更不用抢着座儿……”
    已经开始哄笑了。
    老常抱着手臂满意的跟几个老兄弟交头接耳。
    玛德，光是这份儿站在无数人面前谈笑风生的气度，都秒杀好多高层了。
    可这对老师，主播不是个专业活儿吗：“没错，我叫秭小伟，也是那个在直播间卖出去41万辆龙猫的熊主播，我……”
    热烈的掌声已经响起来。
    越是基层其实越清楚，过去半年多整个长江汽车所有制造生产车间都在开足马力的爆产能。
    工人们要靠着足够的工时才能赚到钱，汽车厂销量不好闲下来的收入很低的。
    就算不是猫系列的制造部门，也因为很多人手设备被调去为艾拉爆产能，也会挤压出更多活儿，更何况这半年长江汽车其他系列车型的销售，顺着直播间也没少卖。
    大家这半年的收入绝对水涨船高，发自内心的拥戴。
    秭小伟也故意让掌声拍了会儿，才继续：“所以我要解释为什么不许拍照，因为熊主播是谁，这是个故意遮掩起来的噱头，我们自家兄弟知道就行了，外界要争论炒作才有话题，直播间才能卖得更好，明白了吗，保住我是谁的身份才能让销售变得更好，这是个需要我们每个兄弟姐妹都保守的小秘密……”
    就这么个像幼儿园老师哄小孩子的技巧。
    又带点强哥言必称兄弟的语气，瞬间拉拢全场员工的亲近感。
    起码都会觉得这个站在桌上，传说中未来企业的领军人，充满了前所未见的亲和魅力。
    年轻人都忍不住鼓掌说好，整个气氛轻而易举的引燃拉爆。
    成为这些人回头到处赞不绝口的源动力。
    秭小伟确实只说几句：“今天我第一次来，未来也会经常来，说不定还会长期在这里陪着大家奋战，长江汽车走到今天是每一位员工、管理层齐心努力的结果，每个品牌、每个车型都凝聚了我们所有人的心血，我跟大家一样珍惜，但时代已经进入到完全不同的阶段，我们要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车企，那就要跟随集团的战略战术去改变提升自己，去参与每一场战斗，请相信我们会拿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谢谢大家！”
    卧槽，整个气氛真的能被他在几句话之间就挑动到了白热化！
    雷鸣般的掌声简直是爆发出来，到处都在喊知道了，是的！
    胜利！
    突然爆发出来的疯狂劲儿，把老常他们都惊着了。
    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种场面？
    还记得秭小伟当初离开教培中心的那场骂战么，不是提高音量就能产生威力。
    顶级的语言艺术，一定是一层层如海涛拍岸那样叠堆上去。
    一开始随便开开玩笑，再解释下可能有些不近人情的做法来源，拉近了关系后，突然开始裹带群体情绪，如同战前鼓舞那样，轻而易举的把热血推动起来。
    与有荣焉的参与感，会在之前的亲近感基础上，得到巨幅膨胀。
    全场员工看着那个站在桌上对各方鞠躬感谢的年轻人，这一刻真的会产生那种为他去死，为他去战斗的幻觉！
    而且人越多，越是容易在这种气氛烘托下，让自己的整个情绪都高涨到难以置信。
    玛德，饭都不想吃了，老子要回去干活！

 第406章 这个家没了我得散

    一直到晚间宴席，老常都对秭小伟这场戏赞不绝口。
    别管什么名牌大学，甚至大集团、大车企来的青年才俊，长江汽车这些年见得多了。
    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很难服众。
    这也是常月玲难以上位的最大原因。
    这种跟市场息息相关的产业，看的就是业绩。
    长江汽车招揽过无数在合资品牌，进口品牌取得辉煌战绩的大佬。
    最后基本都是错把平台、时代红利当成个人能力的平庸之辈。
    现在秭小伟异军突起的用销售证明了他的价值，可以超越所有高层的巨大价值。
    才让所有人在试着到北郊去看了场直播，更有了交流之后认可。
    但这一刻，真正看到站在餐桌上对几千员工发表演说的秭小伟后，他们完全服气了。
    因为那是种让无数老油条都能感受到热血澎湃的气氛。
    相信他能带着所有人走向更好的光明感。
    秭小伟也做戏做全套，笑着下来时候自己俯身把餐桌椅子都擦了擦。
    细节呀。
    打动妹子的不是抱着吉他点蜡烛表白，而是相处释放魅力的细节。
    绝对连老常都被打动了，更是让那些站在近处能看到的管理层和员工都感动不已。
    还拼命朝着后面转头描述自己看到的细节。
    看秭小伟谈笑风生的跟老常端了餐盘，边说边比划的和一众高层，坐在桌边边吃边聊。
    没有相机拍摄的好处，反而让描绘者变得添油加醋。
    更具有传奇性。
    秭小伟其实也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种吃食堂聊正事的方式多好啊。
    就像他在大学校园给兔崽子们讲怎么去泡妞一样。
    玛德，非要搞酒宴！
    他内心无比抗拒，甚至深深的觉得老子未来真要掌权，一定要改变这个陋习！
    老子最珍贵的脑细胞，不是用来酒精中毒消耗的。
    烦死了！
    但又知道在现有的社会环境，这种酒桌文化对大多数人还是有用。
    所以晚上的宴席，他一反常态的积极掌握主动，大谈特谈我们究竟能拿哪个地块来做景观改变，我来出钱。
    把那种源自于长江汽车的收益，也要回馈给长江集团上下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晰。
    特么连老常可能都想不到他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躲酒！
    愿意掏两三亿来做個网红景观，有人找他敬酒拼酒，都堂而皇之的你们别把我灌醉，我要先想清楚这局面得怎么打开……
    老常再上阵他就提要不我去好运来那边也看看。
    就死活赖活的不想喝酒，我们谈正事不行吗。
    搞得老常哭笑不得。
    可这样的女婿又再好不过了。
    这别出蹊径的一招儿，的确在宴席上让所有高层都觉得咦，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地块多的是，空地、厂房、荒野，长江汽车自己都有房地产公司，高速发展的这些年手里储备了相当多的地块。
    按照秭小伟“刻意细心”的要求，最好在近郊甚至市区，挑出之前的汽车大梁厂，二十多年前就在核心地段，结果城市发展很快周围都是住宅区，重工业厂的污染以及机床哐哐噪音，就逐步搬迁了。
    现在空置七八年了，都没来得及去打理。
    有个家伙说起还怀念当年那里有家洗浴会所是真不错……
    话题立刻就被带歪了。
    只是要把原本的工业用地转换成商业用地要费点时间，但对这种地方超级大户来说，几个高层都说是手拿把掐的事情，找相关部门喝顿酒就行。
    一听这酒字，秭小伟就头痛，赶紧翻手机在地图上找。
    结果意外在这家工厂附近几公里外看到省农业大学的字样，顿时眼睛一亮，这不是本家吗。
    一边顺口跟劝酒的高层们询问，一边放大找寻，果然如同这些位了解的，省农大是长江汽车多少年的邻居了，工农不分家嘛，他们占的那块地儿是真不错，靠着市区难得的河岸边，你想要？
    有点难哦……
    他们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说了在这市区就没他们办不到的事儿。
    要是被这难住了简直丢人。
    另一个更说起当初和农业大学争夺过用地，最后在河对岸拿了一片，现在旁边还紧靠着农大的苗圃。
    秭小伟顺着他们在地图上指出来的方位一看，基本心里就有谱了：“初定就这两块儿，看最后哪块更方便，大梁厂这边面积更大，苗圃这块小点但靠水肯定更漂亮，我明天找找人，看能不能递上话。”
    这下连老常都吃惊了，我们这块地界儿上，还有你能摇到我们递不上话的人？
    在江州都没见你跟地方上有多打交道，隔着几千公里还能找人？
    我这女婿是有多手眼通天吗？！
    秭小伟也不故弄玄虚：“农大呀，我就是西南农大，这算一个系统，而且我们那边还有点行业地位，试试看咯。”
    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打电话遁掉，结果只来得及给麦子说了几句，就被架回去喝酒，灌醉收工！
    秭小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古色古香的房间窗明几净，向阳的窗棂格都是江州那边没见过的老式样。
    而且他这居然是睡在炕上，还好被窝里没玉体横陈的场景。
    说不上头痛欲裂，也是昏昏沉沉晕头转向。
    跟个病痨鬼似的艰难爬起来靠墙上，却一眼就被外面铺天盖地的荷花给吸引住。
    望不到边的碧绿水波中，层层叠叠的荷叶上，开着一朵朵粉嫩的花。
    花瓣像粉色的薄纱一样轻飘飘的，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
    加上这种老窗棂和炕头的环境，简直会让人恍惚是不是穿越到了哪。
    正呆看着胡思乱想试图发动大脑运转呢，门帘挑开个角。
    高婷婷探头笑颜如花：“醒了？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又偏头出去说了声，梅朵已经从她身边挤出来，敏捷活泼的爬上炕，咦咦呜呜的打滚欢腾。
    唉，要不是酒后昏沉，这美丽的小媳妇，可爱的女儿，还有外面的美景水乡，简直就是人间美满了。
    唰的下，门帘直接翻飞，戴安妮霸气十足的进来：“你看看你那娇柔样儿，听说昨天才喝了半斤白酒伱就倒下了，简直丢我们江州人的脸，要不我去喝好了。”
    她还自诩为有点酒量。
    都特么孕妇了，还这么莽，秭小伟有气无力的拍拍旁边示意过来坐下：“这么美的景色，你说是小酌两杯肯定不错，可他们那种喝大酒的气势，算了，我想想……我还有什么事儿来着？”
    感觉真是脑细胞都被酒精吞噬了。
    戴安妮拎开小不点，挤靠在身边还没好气：“昨天她妈过来一起吃饭，我看就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婷宝宝拉着，我能大耳刮子抽她！”
    高婷婷撇嘴在炕边坐了：“事情已经这样还能咋办，说了我们自己玩自己逛，你非要跟她别苗头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又给秭小伟若无其事的提醒：“麦子姐说她把你安排的事发消息了。”
    秭小伟又得到处摸手机，顺势把孩子妈摸得咯咯笑，高婷婷脸有点红，但秉承学习精神，坚持着在旁边看。
    那雀跃的眼神，甚至想加入进来玩闹。
    最开心的恐怕还是梅朵。
    蹦来跳去的积极参与，最后干脆趴在秭小伟头上。
    正好这会儿常月玲也掀开帘子进来，她就靠门边似笑非笑的看。
    主要示意后面的服务员把小方桌抬着放炕上，上面粥饼啥的看着就香气扑鼻。
    等服务员头都不敢抬的退下了，她才阴阳怪气：“老爷太太起来用餐了，要不要再安排洗漱下？”
    戴安妮早就被服侍惯了：“跪安吧！”
    常月玲不会被撩起火，但哼哼的一看就在琢磨怎么反制。
    这局面是永远的东风压不住西风啊。
    还好有高婷婷，手脚麻利的掰开那香脆金黄的饼上手喂：“小虾糊饼，可香了……梅朵也来块儿，姐姐吃块对宝宝好，玲姐……看你就吃腻了，好吃吧。”
    嘴堵上火药味儿就没那么强。
    嚼嚼嚼的秭小伟只想翻自己的手机工作：“是好吃……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让我喝酒吗？”
    常月玲哂然：“你觉得呢，他们这代人就信奉啥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我可从来没拉你来，算是自投罗网吧。”
    秭小伟痛苦万分：“我的天啊……我得赶紧找事儿做来躲这些酒局，啊，真的有了眉目吗……”
    世道就这样，老爷太太游山玩水，辛苦忙碌的事情还不是得狐狸精去干。

 第407章 不是你要考研，是需要你来研究

    狐狸精可能干了。
    还恰恰只有她能做到。
    一大早跑山脊上向晨练的老人家们请教，特别是询问周老有没有冀北农大的关系，秭小伟现在需要在冀北合作个园林园艺的课题项目，有大企业掏钱，可以调动现在已经日趋成熟的山湖园林课题组过去插旗……哦，是学术交流。
    上回不就跟互联网公司的书记交流过么。
    这一波校招给联大带来了相当不错的就业岗位覆盖，但唯独农学部没吃到太多红利。
    现在不就来了。
    等秭小伟终于顺着麦子敲定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跟周老交流时，那边已经整理出来一堆省农大领导、系主任的关系。
    退休老教授们有的是各种人脉，不是当年一起战天斗地的上下铺关系，就是后来的徒子徒孙。
    周老自己都有两位得意门生在那边担任行政职务。
    就蹲在湖边，秭小伟扒拉着芦苇草打电话：“我知道农学部以科研为主，但园林园艺这些专业还是比较天坑的，所以尽可能的想学以致用，理论实践结合，现在大一这拨儿同学经过几次项目锻炼，学习积极性也非常高……”
    周老静静的听他说完：“你不要有顾虑，我一直都有看法，高校教育分为专业教育和科研教育两部分，前者是尽可能快速的适应行业需要，特别是在这个国家战略高速发展的时期，就有可能会产生一些新的范式，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已经证明了当前局面的紧迫性，而科研教育才是考研考博需要去强调创新的方向，我是不太赞成大量学生脱离社会实际工作，二战三战的耗费宝贵时光在考研上，但你要好好思考下你的科研方向了。”
    秭小伟有点懵，他只是怕校方不太支持这个项目，因为麦子已经在安排黄永健他们登记手续，只要这边能得到许可就立刻买机票出差。
    好多园林专业的大一生还没坐过飞机呢。
    就凭这，秭小伟也要巧舌如簧的帮他们把出差机会圆出来，这的确能让他们提前适应行业需求，起步比别人快得多。
    但没想到把自己圆进去了：“我的什么科研方向？我会参与他们这些山湖模式下的课题的。”
    周老有点笑意：“你最重要的是青年学术带头人身份，你有非常端正的教学引导态度，不断的在给同学们甚至是青年教师创造好的科研机会、科研方向，这已经是教育领军人物思考的范畴了，所以你要在这個方向深挖自己的潜力，下学期伱可以从公共管理学院开始参加自主招生的研究生课程学习。”
    大一都还没读完的秭小伟，手指头凝固在芦苇丛上：“公共管理学院的研究生？我是农学生啊。”
    周老很耐心：“你已经有之前文科学士学位了，所以这个在学历上没有什么跳跃，我跟几位校领导都探讨了下，无论互联网公司，新媒体公司，还有这种把园林园艺融入到社会学当中的局面，都证明你已经在社会实践当中走得很深入了，现在是理论要跟上。”
    甚至还提醒了下：“可能对勤于思考的你来说，要不要读这么个社科类的研究生，甚至后面的博士、博士后没有那么迫切的需求，但新成立的公共管理学院非常需要这样的课题，你有中文系的底子就刚刚好，这是个以哲学为基础，社会学和公共管理为两翼的新型交叉融合示范学科，才成立三年，正是需要科研创新确立方向的关键时刻。”
    上次大学毕业时候，就得了老师青睐问过他要不要考研，秭小伟现在还是秒懂。
    三年时间的新学院，连第一届本科生都还没毕业，就算对全国社会招生，可能本校研究生也只有他。
    这不是他要不要考研的问题，而是提前让他去撑场面，以青年学术带头人的身份……那就是半工半读了。
    甚至有可能是这座新的学院需要这样的强有力学生？
    反正以秭小伟对文科学科的了解，真没那些理工科专业严谨深厚，大概率是草台班子。
    他也不抗拒校方或者说是周老的好意，连声感谢：“那我这边就邀请课题组团队过来跟冀北农大的园艺学院对接交流咯？”
    老人家还是更全面些：“我帮你联络下，看能不能协调位院系领导带队过去，有接待吧？”
    那当然有了。
    全国排名前列的车企，啥都不多，就车多得要命。
    秭小伟甚至借口亲自去接机，晚上开着那辆mpv去一百公里外的机场路上，认真试车。
    据说好多年产值过亿的配套企业，都等闲见不到的董事长，居然又陪着他一起去。
    光是下午跟着一起到新汽车公司园区隔壁的荒地苗圃查看，都已经在全集团上下传为佳话。
    这特么是比亲儿子还亲啊。
    老常压根儿就不问那姐姐妹妹是跟着干嘛，只舒坦的坐在副驾驶听秭小伟比划：“轿车思路基本清晰了，价格肯定也在29万上下，那要怎么做出豪华感，又不是暴发户的感觉呢？”
    下午不光是看苗圃，顺着隔壁参观了两座巨大的园区，都是最近几年爆发最强盛的suv公司。
    可以说不是老常的强大控制力，这接连两拨儿曾经在国内suv市场大展宏图的品牌公司都能想尽办法独立了去。
    对于能够创造年产值近百亿的子品牌，操盘人、运营团队，都会有种叱咤风云的傲然。
    如果集团没有用股份之类笼络，很容易就被其他车企挖走了。
    导致最近几年长江汽车的高层流动性其实很大，越是战斗力强横的，越容易被挖走。
    毕竟集团所属的小城市，女接班人不咋靠谱，老常对政策有种下意识的防备抗拒，都是些高层容易犹豫的因素。
    所以长江汽车老是有点高光一亮，然后就分崩离析的被拆散走下坡路，好几回了。
    搞得现在掌权的还是老常的铁杆兄弟们。
    外来和尚很难坚定的融入。
    但秭小伟这挨着走下来，全都是众望所归的那种热烈期待。
    都是拼命跟着想多交流几句，能给他多留下些印象。
    当然也让秭小伟的灵感得到了很多启发：“真皮包裹，或者说很好的那种人造皮缝线，车内一定要朝着高档奢华内敛的那种味儿去做，空气悬挂，近三十万的车，现在国产已经能普及这玩意儿，乘坐体验吊打四五十万的豪华车，很大程度来源于这，车门做成电动的欧翼门。类似魔豆x的那种……”
    老常眯眼：“技术上不难，但做欧翼门真的好吗，翘起来会不会磕到地库，这也太小众另类了。”
    秭小伟摇头：“要的就是一眼印象深刻，与其说在智能驾驶这些所谓的高科技噱头上吸引人，不如继续堆电动类部件……哪怕长江汽车也有自己的智驾系统。”
    这辆mpv就带有长江汽车研发配套的智驾系统，甚至也有自动泊车等所谓高科技功能。
    秭小伟一概拒绝：“消费者驾驶应用，和技术研发是两回事，这些驾驶辅助的功能可以有，但绝对不应该是推广的卖点，因为只要涉及到安全的事情，出一次惨痛事故，就能把品牌价值打得稀碎，就好比我做教培的，传授学习提高成绩的办法，和钻研怎么在考试上投机取巧耍小聪明是两回事，前者是扎扎实实的把知识和解题方式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底气，后者是琢磨考题的暗号、黑话换取高分，差别太大了。”
    老常嘿嘿笑：“特么一年到头数不尽的咨询公司、科技公司来给我兜售这些东西，我说还没你这么个外行分得清楚。”
    秭小伟不怕被轻视：“没错，我在汽车设计、汽车制造方面的的确确是外行，我擅长的是总结归纳各种经验教训和解决办法的思维方式，譬如这辆轿车，应该继承龙猫的前排扶手台可以滑到后面，跟后方中间放下来的扶手连接，让整部车在豪华舒适的四座车型跟大五座车型之间切换，这辆国产c级车的大轮廓不就出来了。”
    老常也是难得不用摆着董事长的架子，很放松的靠在那遐想：“还有很多问题，但有点意思，你想的永远不是技术指标，动力输出，总是用户使用的体验，这个角度的确有自己的特点，我都有点想把这辆车做出来了。”
    秭小伟终于问了句：“真我们自己冒险，你有这个产能吗？”
    老常立刻不说话了。

 第408章 只怪挫折让我成长太快了？

    没错，这是秭小伟今天参观，或者是带着视察的派头走过两座之前最畅销品牌园区得到的信息。
    之前两年销量都在一百万辆左右的长江汽车，总体产能大概就是一百四十万。
    猫系列正好抢占了这三四十万的闲置产能。
    整个长江汽车其实已经处于高负荷运转状态，几乎是百分百的产能运转。
    当然也在拼命扩充。
    投资上百亿的江州超级脉动工厂只是最大的一项，投产一年内能形成八十万辆产能就算是很顺利了，预计这个厂最后能扩容达到一百五十万的最高产能。
    目前看起来很可能要全都给龙猫，甚至可能都不够，
    长江汽车主要在北方的工厂这番跟着扩充产能，争取到今年年底等到江州工厂投产，总体能达到240万辆的产能！
    这就是秭小伟给长江汽车带来的改变和底气。
    看似下滑了两年，居然能触底反弹的暴增一百万辆产能。
    对长江汽车已经是个极限了。
    因为不光是兴建超级工厂，还涉及到整整一大片的下游产业链供应商的换代升级，以及大量熟练工人的培训管理。
    现在是眼瞅着秭小伟想去新能源轿车上发力，也有心无力啊。
    秭小伟的习惯就是随时都搜索查询，并且综合得出结论：“好运来目前已经形成了四百万辆的产能，却只有百分之四十七的实际运转，正是嗷嗷待哺的急需爆款来拉动那些空荡荡的生产线，所以值得我去合作一把。”
    真特么战绩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半年前，戴安妮拿辆四五十万的新能源车都能批评秭小伟没有驾驭这点资产的自信心。
    真是随着几百万、几千万、几亿、几十亿、几百亿甚至上千亿销售金额的炸开。
    秭小伟内心勃发，上千亿的龙猫车型都无法填满他的渴望了。
    老常也是从半年前就看着这家伙，坐在昏暗楼梯间台阶上，还像個刚上路的少年，有点战战兢兢的忐忑。
    现在连他的两百多万产能都不看在眼里了。
    都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装逼了，哑然失笑：“你到底是想做多大的生意？”
    秭小伟握紧方向盘，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恣意飞扬：“您可能不相信，前些日子帮好运来那款极客001做直播间，我本来没打算收钱的，如果只论赚钱，我们家卖内衣，稳稳的每个月卖一二十亿不成问题，没有销售渠道的网单模式，我们能做到净赚八九成。”
    汽车大佬都忍不住卧槽：“内衣这么赚的吗？！”
    秭小伟点头：“服装本来就是暴利，内衣就更溢价了，大量成本消耗在分销渠道和品牌建设上，但网购+直播间模式完美省下了六七成的中间费用，是我主动要求把这个我姐姐掌控的信息宣传网络，小妹天天保持的网红热度，转移到新能源产业上，目的就是想彻底的顺势而为，我就要看看，顺着国家大政策到底能做出个什么规模来。”
    老常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你要是做砸了，拍拍屁股回去继续卖内衣，我这一摊子就不上不下了。”
    秭小伟慢慢摇头：“不会回去了，内衣公司只是给了我底气，保证我有输得起的支撑，从您在那个楼梯间教我要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才能挽救直播网红产业，我就绝对和汽车行业，跟长江汽车捆绑了……好运来这档子事，更准确的说是等不及了。”
    老常放松了点，眼神却更犀利：“等不及什么？”
    秭小伟比划：“新能源车转型就这么两三年，实际上现在艾拉汽车、长江汽车又成了我的底气，保证我在汽车行业有支撑，但等不及艾拉汽车铺好龙猫的产能，再开轿车新线，更等不及长江汽车还要从燃油车、混动车到纯电车的转型，只有找现成的厂家来做这半壁江山的车型。”
    老常听出来：“你是怕晚了这一步，纯电轿车车型被别人把蛋糕都吃了？”
    秭小伟嗯：“梦想汽车每个月二三十万辆销售，他们有四百八十万辆的产能都没吃饱，半数以上都是轿车，关键还有特斯拉一直很稳定，每个月四五万，近一半也是轿车，他们才是冲击燃油轿车的主力，也是合资车最后的地盘。”
    说起这个，老常也心有所感：“就像前几年我们冲击suv市场，把合资品牌和进口品牌打得节节败退？”
    秭小伟竖大拇指：“对，你们那会儿是真牛逼，现在合资品牌的suv基本很难翻身了，但合资车型德系跟日系，主打的还是轿车，丰田、本田、大众、雪佛莱这几家都有自己的当家轿车款，这次其实有很多合资新能源车型找到我们，希望跟熊主播共同推广，我考虑再三，根本不敢去背这个骂名，更不敢去顶着政策方向操盘，那好运来就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说到这里还犹豫下才开口：“其实最大的等不及，是我相当不看好梦想汽车接下来局面，他们爆发得太快了，这种狂飙突进式的局面，只要管理上稍微出问题滚雪球，堆积起来就很危险，特别是他们这种销售局面节节攀升就拼命扩大传统销售渠道的局面，跟当下从厂家到消费者的潮流是反的，一旦京西物流和我们把这种全新的汽车售后模式整合完毕，他们的短板就会成倍放大。”
    已经晚上八九点过，秭小伟相当庆幸要到百公里外的省城机场接人，就不用喝酒参加酒局。
    可老常在夜色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嗤笑着开口：“你知道吗，这一年整个集团内部，特别是走了一帮子人的营销体系充满恐慌，根本不敢面对梦想的高歌猛进，成天灰心丧气得像一帮孙子！更不用说像你这样分析判断出梦想的短板危机，有时候我真想叫所有人都滚蛋！”
    秭小伟却嘿嘿笑：“您那位营销副手离开，被说得像是掰了左臂右膀，我早就给月月说过，好事儿，他们代表的老一套营销模式，正好可以逐步清场，现在就看4s体系在老金他们那帮华东总代的影响下，会有多少逐步主动转向跟京西物流合作，也是在帮您清空包袱。”
    主要还是每个月八九万辆的猫系列，给了老常底气，这已经堪比去年整个集团的平均销量。
    让其他产品系列在改革中有起伏都可以承受。
    点点头说好：“明天伱该去销售中心大厦给他们所有人下猛药了。”
    秭小伟哎哟喂：“我倒是没所谓，但他们怕不是早就想拆了我的骨头吧，集团未来发展怎么样跟他们没关系，他们现在的收入受到影响，这笔账就全都要算到我头上吗？”
    老常乐了：“没有吧，凭着艾拉汽车的宣传口碑，这几个月销售反而有提升，他们怕的是你真会把所有营销中心都砍掉，听说你那江州的艾拉营销中心只有六个人，他们怕得都发抖了，哈哈哈！”
    资本家可能最开心就是这个时候。
    叫你们顺风一条龙，逆境怂成狗，现在知道瘟神来了！
    实在是秭小伟每推广个汽车品牌就要献祭个总经理、营销总监之类的传说，也太恐怖了。
    乐得老常又把烟点上。
    秭小伟发现这mpv车型里的新风系统、空气净化系统做得还不错，这个优点也要汲取到新轿车上。
    他是想到就呼唤手机记录下来。
    老常又感叹他这新一代真是很多细节都跟他们不同了，当年他们的思路又如何如何，现在只能看各种所谓专家、研发团队的报告。
    秭小伟说是因为位高权重，逐渐失去了感知新事物和不断思考新变化的习惯。
    两人还争论起来。
    男人，还是跟男人在一起最快乐。
    一百公里嗖的就过去了。
    一长串十来辆500型大suv和三部豪华mpv鱼贯抵达机场。
    秭小伟又拉着老常，换到那辆特制的四座mpv上，去探讨他是怎么觉得不要走这种豪华四座的类型，太脱离群众了。
    兴致勃勃的探讨模样，让其他所有恭敬站在路边的西装司机们充满景仰。
    董事长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又轻松随便了，这真是当自家儿子宠啊。
    却没想到谁要是一年能给集团卖上百万辆，也有这待遇。
    于是黄永健他们尽量装着很成熟的样子，跟着位园林学院的副院长一起出来时。
    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隆重豪华的吗？
    一水儿黑的集团接待车辆，一水儿黑西装。
    然后秭小伟和老常反而蹲在路边。
    那位副院长居然就看走眼了。

 第409章 生活要有小确幸

    联大园林园艺学院的院长是果蔬研发大佬，完全跟观赏类园林不沾边。
    所以派来的这位养花大佬，据说跟这边的园林院长是师兄弟，也是满满的学术派作风。
    出来根本不看什么黑西装、豪车队，直奔在院系会议上见过两次的秭小伟埋怨：“我说我给老邓打个电话就行了，不行，非得我也跟过来，你这小子捣鼓什么事儿啊，我这两天花要开了，忙着做分析呢。”
    一边说就一边在秭小伟身上到处乱摸，然后鼻子却快速嗅几下，马上转身到老常身上摸！
    把那些西装司机吓得魂飞魄散，市里领导都没人敢这么对董事长动手吧。
    老常自己都愣了下，真是多少年没人对他这样儿了。
    秭小伟却在旁边嬉皮笑脸：“对对对，他抽烟，他有打火机……少抽点！”
    后面当然是对黄永健他们几个说，按照秭小伟的“私心”，测量设计组能来多少来多少，反正这钱都算到捐赠建设款项或者这边的项目支出里，宁愿别的支出严格管理，也要尽可能多花点在大学生们这里。
    七八个男生一看就是工程板房的烟囱主力，嘿嘿笑着全挤在副院长身边。
    看一路上都不敢交流说话的学术大佬，从夏季t恤长裤的老常身上摸到個金灿灿的打火机，摆弄两下，跟两块钱的也差不多掰开就有火儿。
    大家跟野人围篝火似的，伸长脖子凑近了点上，齐刷刷的嘬一口，跟回魂似的，舒坦了。
    然后养花大佬还伸长胳膊帮学生们点完，最后想都不想的把打火机揣自己兜里，也缓过气来的舒爽：“两天，我只待两天啊，我跟你说，我这次的嫁接基因分析如果成功了，花期长，抗病率大幅提升，你们那个景观项目马上就能拿来大面积使用……”
    秭小伟啼笑皆非：“杨导，打火机，你就跟那医学院的签字笔似的，没哪个医生护士的笔不会被揣走吗。”
    养花大佬还茫然了下，才顺着秭小伟指的方向，从裤兜莫名其妙的摸出打火机：“咦，我怎么会有个这种打火机，不是我的，哇，好重。”
    老常真可能是多年都没体验过这种不把他当尊者的感受，居然有点像是在微服私访，新奇的笑着说：“没事没事，小玲每次出国回来都送个打火机，家里一堆，你拿去吧。”
    杨导还打量下，眼里都写着你装什么逼啊，但还是递回去。
    还是秭小伟被那金灿灿晃了眼，伸头看看塞副院长手里：“卧槽，杨导收下呀，这绝对不是普通货色，回头查查就知道了，上车上车。”
    黄永健他们立刻叼着烟，学秭小伟遇事不决掏手机，拍摄ai搜物。
    老常也毫不在意转身上车，缅怀的想起来：“我想起来十几年前有个家伙，跟着我到机场接全国各地来的总代，这货就是兜里随时揣了一大把火机，每次一在到港口出来，一堆人都在摸包包，他立马把打火机捧上去，所有人都特别开心，后来我让他做了总助。”
    秭小伟鼓掌：“这就叫眼力价，但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匹配，现在呢？”
    老常呵呵一笑：“明天伱就能看到了……”
    这时后面已经传来一大片难以置信的哇！
    黄永健最熟嘛，跑过来声音都是抖的：“说是卡地亚的打火机，要两万多？”
    秭小伟做个鬼脸，他知道按照常月玲买东西的喜好，这已经算是便宜货了:“别这么没见识，稳重点，你是要带队的人，去安排招呼好，然后带小宋上我的车，让人陪着杨导，还有两位老师坐我后面那辆。”
    黄永健才勉强绷住脸赶紧跑回去。
    果然等宋慧芳跟黄永健一起过来上车，也很吃惊：“恁打火机就要两万多？抽个烟还能这么贵？”
    秭小伟嘻嘻乐的启动跟上路：“白洋淀就在附近几十公里，听说过吧，5a级景区，五月正是荷花开满了最美的时候，这趟出差把工作进度稍微拖拉下，抽空一起去旅游，别跟他们扎堆儿，两个人多体验下。”
    黄永健还在挠头：“院里很重视，要不是老杨有师兄弟熟人，系主任就来了，怎么敢拖拉。”
    宋慧芳都比他反应快：“谢谢伟哥哦，一直这么照顾我们，我们会好好做事的。”
    秭小伟嗯嗯嗯：“生活工作两不误，把大家伙照顾好安排好，就是你这个贤内助的主要任务，然后凑个周末过去玩两天，工作一辈子，也要顺便体验一辈子的生活。”
    老常颇有兴趣的靠在副驾，看秭小伟照料自己这些并不多才华精绝的小弟。
    只是一百公里呢，没过多会儿黄永健又在摸烟，还小心翼翼的问车上有打火机没。
    老常才好像被提醒，自己也摸烟摁点烟器，然后就加热烧红的这个短暂时间，颇为惊讶的看黄永健被女朋友一顿暴打！
    “又抽烟！叫你少抽点……没得礼数，车里不准抽烟，自己抽也不晓得敬烟给大叔，还让伟哥抽二手烟……”
    总之迅速扒拉出来一大堆罪名，打得黄永健抱头闷声。
    但这货依旧皮厚肉紧的叼着烟抖都不抖，凑上脸得了老常忍俊不禁的可怜点烟。
    一看就练成了在惊涛骇浪中平淡享受人生小确幸的婚后男人绝技。
    不过呼噜怪要知道是千亿大佬给他点烟，估计得把这烟屁股做个镜框供起来。
    第二天的省农大协商谈合作果然极为顺利。
    那一大片六万多方面积里，只有五千多平米是苗圃，其他被汽车公司“霸占”，当时划定时候还挤压了他们几千平，颇有些不满。
    所以旁边园区修完空余下来的，感觉是双方的缓冲地段。
    而整个农大周边，基本全都是各种汽车集团下属的工业、商用、住宅地块。
    本来应该非常警惕这种是不是资本家又在搞什么新花样，要暗度陈仓的蚕食地块。
    现在却已经被“独立”的园艺景观公司买下来，合作建设成具有科研价值的植物景观园林，免费对市民和周边企事业单位、院校开放。
    有西南联大农学部园林园艺学院担保，属于学术共建的交流项目。
    农大这边就立刻觉得放松认可了。
    况且未来整个植物景观园林的学术培育全部归省农大所有，而且日常维护、种植等各方面的工作外包给省农大园林园艺学院的三产公司赚钱。
    园艺景观公司只负责掏钱和整体运营管理。
    这就是让农大园林园艺学院白得了几万平米的苗圃，还能花商业景观公司的钱来做很多植物项目培育。
    包赚不赔的好事。
    那就在领导谈笑风生中达成协议，汽车集团安排给秭总的助理，连忙态度好好的跟对方办公室主任签协议做合同，安排施工进度和培育植物的清单，马上就能打款！
    几百万起步！
    不敢给多了怕把对方吓着，但施工方的各种工程设备已经拖过去等着了！
    更多时间是宋慧芳被赶鸭子上架的上台给省农大这边介绍联大园林园艺学院的最新几个山湖模式景观项目。
    得益于周老和几个老教授的人脉，来了好几位农大领导关心，虽然不是风景园林类的专家，也吃惊同行的效率。
    现在更对历史悠久的联大搞校园景观改造工程的前后对比很惊艳。
    对于刚从荒地建起来的崭新省农大校区，可能最羡慕的就是211联大这种深厚底蕴了。
    气氛相当融洽。
    杨导却有点失水准，悄悄问秭小伟这个打火机真的要好几万，这是不是行贿？
    秭小伟忍住笑：“又没让你利用职务之便干什么坏事，二手也没这么贵，不要放在心上，但掉了是真有点可惜。”
    杨导就决定回去用研究室的设备打个孔拴根链子挂皮带上。
    爱不释手呀！
    秭小伟都没好吓唬他，你特么当时揣兜里，要是算盗窃的话，都能坐牢了。
    也就大家是真的都没当回事，这学术派的思维也主打个简单。
    比较头痛的是达成协议后，中午又特么是丰盛的酒宴！
    秭小伟没忍住给露丝发消息吐槽：“这特么能不能不喝酒，脑细胞是我这朋友最重要的资产，这是慢性自杀呀！”
    露丝慢悠悠的过了会儿才回应：“他可以找苏珊娜帮着喝酒啊，我听说苏珊娜的酒量不错。”
    秭小伟也过了会儿才回撩：“我问了问，他说舍不得。”
    露丝马上就骂：“啊呸，真是张嘴就来的渣男！”
    秭小伟装诚实可靠小郎君：“对，我就没他这么会说话。”
    露丝假装信了，还表扬：“男人不要油腔滑嘴，踏实可靠才是最重要。”
    马可积极上进：“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也不好玩，我还是要向他学习这种生活乐趣”
    露丝终于没忍住：“你还是省省吧，我看你跟他也没俩样！”
    秭小伟全靠捧着手机聊天，才能躲在角落不起眼的避开酒局。
    这就是隐居风格的好处了。
    但却直接把露丝撩过来。

 第410章 单枪匹马上阵来

    这又得全靠高婷婷帮忙挡拆了。
    常月玲不屑于遮遮掩掩的做贼私会，就光明正大的说自己要去集团总部陪秭小伟亮相视察。
    戴安妮那肯定是没有什么龙潭虎穴我去不得，肚子一挺也要去。
    还得高婷婷连忙拉着求姐姐陪我去拍视频。
    她的视频团队这两天已经陪着泛舟荷塘、摇橹芦苇丛拍了不少，甚至已经在网上吸引来些周边地区网红想要pk蹭流。
    姐姐你不去看看这些网红里面有没有顺眼的招揽旗下？
    总之好说歹说，才把戴安妮拉了去。
    之前聊手机时候雀跃的心情都淡了不少，常月玲有点意兴阑珊的撇嘴。
    直到助理小声汇报车已经备好，才恹恹的上了商务车。
    但就有这么神奇，随着几十公里快速接近市区，坐在后面的她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整理容貌，试着摘下眼镜比较看看今天的状态。
    最后决定先回家换身衣服再到现场。
    其实那些什么闹市地主，好多栋楼的跟她家比都是小虾米。
    这边连片开发的都是长江汽车旗下房地产项目，包括其中的大型购物中心、公园、中小学、汽配城啥的，还曾经都属于她的分管范畴。
    所以家这个定义就是到处都有。
    以前在这边办公时，方便休息的地方，也有各种生活起居用品，平时都有人照料维护。
    总之磨磨蹭蹭差点没赶上秭小伟的“视察”时间。
    好在只隔着一两条街，听说秭总快抵达了，才风风火火的赶着突然出现。
    想着要给秭小伟“惊喜”嘛，结果那几部车突然从斜刺里插进来，差点让这边车队被惊吓到。
    秭小伟没躲过局面，多少还是喝了两杯白酒，没开车坐在后面眯着眼体验坐乘感受，忽然停车才睁眼。
    看穿了身裙装，罩了小西装的眼镜娘上来，简直惊艳：“哎哟，快点来给马可叔叔抱抱……”
    司机和副驾的助理简直想把耳朵锁上，表示我们是透明的。
    又不得不承认秭总不光在董事长那受宠，这跟大小姐的关系也好啊。
    结果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常月玲看他惫懒的躺在商务车最后排，伸长腿在过道中央，就按捺不住情绪！
    具体是哪种说不出来，但就是想动手。
    扔了手里的豹纹小手包，跳上去骑着打：“叔叔个屁!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那个大姐头太难伺候了，我还要伺候她？！还有那個小妹也不是好东西……”
    欢快的打到啪啪作响！
    这尼玛已经都到了长江汽车营销中心大门口了，前排俩人目光对视，卧槽，大小姐去了半年江州，现在也上蜀道山吗？
    至于说的什么那肯定得过耳不入。
    所以说挨点打却轻而易举的把身体接触关跳过了，秭小伟简直觉得在做马杀鸡。
    更是趁机双手在常月玲腰间摸索：“啊哟，这个裙子不错，好滑……”
    借着打人在释放澎湃情绪的姑娘，立刻瞪大眼，这种话能说吗？
    没看见车上还有人？！
    不过她是不知道自己鼓腮帮子瞪大眼的表情有多生动，还不敢说话，使劲揪。
    秭小伟诡笑着点评：“这个面料好，手感好好，只有这样才衬得上你的漂亮啊，哈哈哈……”
    其实感觉那爪子隔着薄薄的面料在自己腰间滑动，常月玲都有点战栗抖动了。
    整个身形更凝固下来。
    属于整个感官注意力都跟着那点接触去了，甚至连自己手指变成了按捏抚摸都没察觉。
    只是感觉摸到了她腰腹的小内内边缘，居然条件反射的吸气收腹塑型。
    实在是很难有高婷婷那种保持锻炼的翘臀紧凑，也没麦子那种马甲腰，心虚！
    着实把秭小伟逗笑了。
    她又干脆一口亲下去堵住笑。
    以秭小伟的油嘴滑舌，那还不一亲就软哒哒的趴他身上了。
    司机跟助理只好使劲关闭六识，眼里都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特么在干什么呀，非得来这狗粮酒里泡一泡。
    真要是陪着老板去泡美女，可能会相互诡诈的怂恿偷瞄两眼。
    这尼玛大小姐跟接班人在后面亲热，他俩都想跳车了。
    关键这前面已经能看见人山人海的站在营销大楼门前，甚至连董事长和几位高层都站在侧面，要笑看秭总自己怎么面对这种大场面。
    你俩还在玩亲亲？！
    还是助理责任更大些，拼命冒死的哎呀：“董事长已经到了吗，快快快靠过去……”
    手上却在给司机比划慢点，你特么的千万慢点。
    对常月玲来说，董事长仨字还是有威力，瞬间惊醒扯开嘴又着急怎么这样了！
    又打！
    都什么时候了。
    秭小伟哭笑不得的帮她抱在身侧把衣裙收拾下：“苏珊娜同学这事儿做得好，回头要好好的感谢下……”
    常月玲恨不得拿高跟鞋跺他脚，反正急起来就怪你还疯言疯语什么？
    松口气的司机助理这才把车停稳，秭小伟起身牵着常月玲下车时，姑娘还在徒劳的清理衣衫，庆幸换了短发应该不乱吧。
    却看不到自己粉润娇艳的脸蛋根本没法遮掩的春意满园。
    好在秭小伟经验丰富，更有无数上台经验，不慌不忙的在商务车电滑门边，先对着外面挥手示意才下来，再转头牵常月玲的时候忽然搂住亲了一口。
    站在门内弯腰下车的姑娘惊了下，弹开差点撞到门框，还是秭小伟伸手护着她的头，才嗔怪的下来瞪眼。
    本来起码有两三千人的营销中心人员，还有很多周围闻讯赶过来要求参加见面的科研院技术人员，是伸长脖子欢迎的鼓掌。
    这一刹那真能安静下，齐刷刷的有种瓜地里密密麻麻伸长脖子的貘群体既视感。
    在上班啊，老总，大小姐！
    这让我们怎么静得下心来上班？
    可又默默吃瓜默默爽，有人想举手机还被旁边人相互提醒，再三说过不许拍照的。
    实在是这会儿的常月玲太美了。
    情动不已的粉润，这下所有人看着都是娇羞甜蜜。
    莫兰迪色系的裙子，不是单指某个颜色，而是那种低饱和度的温润灰色，粉紫灰、原谅绿啥看着都很平和不会发脾气。
    譬如常月玲这条土黄灰的长裙，本来应该看着显老气的，可大牌设计就是在看似高领一直到小腿上的直身裙腰间，有单向扯到另一边造型。
    顿时把身姿婀娜出来，还让身材有了如湖水涟漪的动感。
    外面再罩上件轻薄的淡紫色小西装，就让那老气变成了温柔贤惠的成熟高贵。
    最后淡紫色的吊坠耳环呼应衣服，跟白色的高跟鞋一样成了点缀。
    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嫁了人的大小姐模样。
    瞪眼有点小刁蛮的味道，可紧紧抓住的手，还有嘴角压不住的弧度都透着美满。
    应该是首先有些女员工忍不住开始尖叫鼓掌的。
    营销部门本来女性就多。
    吃瓜八卦组cp的原生军团。
    这下嘴都笑裂了。
    真的好甜啊。
    其他人才赶紧跟上鼓掌，这边管理层们纷纷对老常表示祝贺。
    佳女佳婿感情这么好，事业能力又这么强，全方位的祝贺。
    没错，如果说秭小伟在老的集团中心大楼，食堂给数千名工人展现的是明确方向、热血鼓舞。
    这一刻给所有营销人员、技术人员和管理层，甚至传达的是一种家族稳定延续的踏实。
    长江集团虽然分别在港股、a股上市，但本质上还是一家以老常为核心的家族型民营企业。
    工人们只关心能上几个工，每个月拿多少钱。
    白领、管理层多少还是要考虑企业未来会不会有前景。
    之前走掉的那些高层，除了小锄头挖出来的价码够高，也是他们对老常之后接班人的不认可。
    看不到未来就很容易被蛊惑走了。
    但这一刻肯定所有人都觉得未来几十年都稳了。
    一个人，就能单挑整个营销中心上千人，几千家4s店、经销商车行销售业绩的行业巅峰，还跟自家大小姐如此情深意笃的甜蜜样儿。
    真的军心会非常稳。
    老常都有点诧异，笑着跟大家一起鼓掌，示意秭小伟自己去面对吧，他都不带路不介绍了。
    这种放手自在的态度更证明了信任。
    但这时候根本用不上老常，秭小伟捏捏常月玲的手掌，一贯在集团公开场合都有点小透明，也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大小姐终于笑着跟他朝各方挥手，然后一起走进高大明亮的建筑大厅。
    摆满了所有长江汽车正在销售车型的“4s店模拟销售场面”。
    这不是秭小伟最熟悉的场景么。

 第411章 要不要跟我走？

    如果说那栋集团大楼，还带着西南联大那些什么欧式风格的十多二十年前时代痕迹。
    这座起码有五十层的大厦，就是典型的现代化玻璃幕墙简约造型。
    绝对算是这座省城到京城之间的二三线城市的地标建筑。
    非常瞩目。
    日常都有网红自媒体在外面拍摄颂扬的地步。
    秭小伟却完全不受这种气场派头影响，就像他当初第一次到内衣园区，那座巨大的建筑对他还没背后的城中村冲击大。
    牵着常月玲，听这边的老大给他介绍一系列冠军车型。
    当然，这些所有车型在猫系列和龙猫面前都是弟中弟。
    龙猫就不用说了，没看过实车没试驾，甚至连厂家这边都没上生产线，只是试验车型，就能收回四个亿的定金。
    这个已经不能用正常销售模式去看待。
    最震撼营销人的其实是猫系列，在他们眼里包括艾拉汽车都是边角料，结果卖到现在每个月固定七到十万之间销售数据。
    可爱猫更是蝉联好几個月的全国单款销售冠军了，
    所以营销人们说起面前这些月销最多一两万的主力车型，实在是没法嚣张啊。
    但全都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
    因为是模拟的4s店场景，能停放几十部展车的超大空间，也有挑空，这样就有二层走廊，也挤满了人围观。
    据说整栋楼从营销中心到其他各种部门，有八千人办公的场面，都给挤下来。
    而老常他们索性站在最远处的后面，就是彻底把局面交给年轻人的样子。
    秭小伟也不负众望，听了一会儿，走到挑空大厅必然有的转梯上楼处，示意下松开常月玲的手，走上去五六步转身：“非常荣幸有这么多同事来这里看我，秭小伟，也是在直播间卖出猫系列的熊主播，感谢大家能做出这么好的产品，才让我能够卖出成绩，感谢大家！”
    众人赶紧鼓掌。
    也就常月玲手指空下来有点不习惯，轻轻装样子拍了几下，就随手放到旁边车引擎盖上。
    她实际上是又习惯性的想退两步，不喜欢站在中央被围观。
    但看着侃侃而谈的那家伙，就站住了。
    这种场面对秭小伟太简单了：“在场大部分是营销人员，其他是研发、管理部分的同事，我在这里只谈一件事情，我们要造什么样的车，要卖什么样的车？”
    轻而易举的就把所有学生……哦，是所有营销、研发人员的注意力吸引到。
    鸦雀无声的那种专注。
    谁知秭小伟转手就抛出个炸裂的结论：“卖贵的车，如果我们要成为全国乃至全球最好的车企，未来的目标就是卖真正能让人接受尽可能贵的车，如果我们永远都只是卖些几万、十几万的廉价车，永远成不了一家伟大的车企。”
    老常都意外极了。
    根据他和秭小伟多次畅聊的了解，这家伙是很倾向于把车卖给大众，能让更多人喜欢并买得起的车才是好车。
    连现在正要推向市场的豪华mpv，都表示不感冒。
    但他不吭声，不声不响的抱着手臂，让其他高层以为肯定都是他的意思。
    现场反而只稍微嗡了下，这特么谁不想，所有销售人员都想自己买的是库里南，所有研发技术也希望是劳斯莱斯的一份子。
    可这只是秭小伟表达中心主题的台阶罢了：“因为有个最简单的逻辑，贵的车才有面子，越贵面子越大，车，终究还是要跟面子搭上关系的，不然所有人都去开几万块的奥拓也能解决绝大部分的交通实用性，大家在卖车、研发车的时候，已经超越了单纯实用的概念，开始往上面附加无数有面子的细节。”
    说到这里还拿自己开玩笑：“当然，像我这么吊的家伙，哪怕开着十八手的奥拓，别人也只能说我有品位，再破的车也遮不住我的璀璨光芒……”
    全场真的没忍住哄笑了下，又马上安静。
    这特么就是熊主播的语言威力呀，感觉他说起就是信手拈来的洒脱好笑，又让人觉得的确很吊。
    “可时代在变了，以前豪车卖得贵，那是每个环节都可以拿出来碾压便宜车，贵有贵的道理，v6、v8、v12发动机就是比1.5升的3缸机动力强，零百快，高保真音响、真皮沙发、电动后视镜、座椅加热通风按摩，这些东西就是从豪车开始配备的，便宜车上就是没有，豪车底盘用料足，调校好，空悬之类配置低端车更是想都不要想。”
    有些会思索的家伙已经凝神想到点什么了。
    秭小伟帮所有人提炼出来：“现在豪车还有哪些方面可以碾压低端车？”
    他自己在上面掰手指：“得益于电子产品廉价化，得益于我们国内制造业的疯狂发达，360影像、座椅通风按摩、冰箱彩电大沙发这些以前豪车的配置，从成本上就是能压到二十来万的车上，以前只会在五六十万以上的车型出现吧，零百三秒的油车都绝对是性能车了，不谈超跑，普通性能车少了五六十万也买不到，可现在十来万的电车轻松达成，怎么办？”
    秭小伟还自己演上了：“啊，您这么尊贵的客户，买我们五十万的车型有面子啊，可人家二十万的车就达到了所有指标，这位掏五十万的是不是有点傻逼？他们愿意为五十万买单，但花钱是为了买来人上人的感觉，而不是花钱当冤大头，还要被嘲笑！这个时候你作为销售人员，还要拼命去鄙视二十万的车型，拼命吹情怀或者面子，消费者只会觉得你是傻逼。”
    “当然，现在豪车毫无疑问的依然有面子，越贵越有面子，但这个面子的坚实程度，比以前逊色许多，这就像你玩手机游戏，我充了几万块钱，跟你一分钱没花pk打架的体验差不多，那你说我还继续充钱不？这个面子还能维持多久，就是在场各位对自己未来职业生涯的抉择了。”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都是新能源车的直接受损者。
    长江汽车最风光的时候就是新能源车还没爆发，吃了个满嘴油。
    哪怕一直在做新能源车研发，但嘴里的香油哪有这么容易吐出来，老常自己更是带头抗拒。
    才造成现在被动的局面。
    秭小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可以当成是天天来摸鱼上班，公司企业发展方向关伱屁事，只求能混到那口饭吃就行，也没多高的要求，但你们记住，当公司壮士断腕，为了改变做出调整的时候，你们不要怪公司没给机会，也不要怪摸鱼的这些日子让你丧失了上阵搏杀的能力，跟着公司打顺风局习惯了，再有艰难局面的时候，你还上得去吗？”
    抬手举起两根手指：“回到我说的目的，还想卖豪车的话，未来只有两条路，第一，深耕技术，重新拿出一览众山小的黑科技，跟普通车拉开差距，让消费者愿意为昂贵买单，让普通消费者觉得名副其实，心服口服。”
    “第二，彻底小众奢侈品化，这就像八十年代石英表冲击机械表市场，更有后来电子表、智能手表、手环吊打机械表的精准性，于是陀飞轮、万年历月相图、三问报时之类工艺复杂、精妙绝伦的机械表，却只能走收藏品、奢侈品的路数，豪车也只能走上和家用车完全不同的两个赛道，彼此互不相干，就像没有人拿苹果智能表去跟劳力士比测心率一样。”
    全场安静极了。
    这里大多数人是有脑子的。
    他们习惯思维，并且靠脑力劳动从中获得了更好的报酬。
    但这一刻还是被摆在眼前的事实震惊了。
    或者说他们早就知道每个字眼是真实发生的事，但一直装着不相信，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天塌下来有公司这栋大厦顶着。
    可秭小伟现在表达的态度甚至是公司可能都会顶不住！
    “这几年可能是汽车行业最风云莫测，最惊涛骇浪的几年，你们知道放排吗，我们江州大江大河以前很常见，无数根树木绑起来顺着激流往下漂，船工基本上是没法决定停下和速度的，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撑一下调整方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顺流而下，我们面临的汽车时代也是这样，是时代大潮中，领军人物带着大家才成为弄潮儿，一旦作为某次调整方向失误，这条排船绑得再紧也会炸开分崩离析。”
    大厅里回荡着秭小伟专业级的朗朗声音：“所以，在我的调整中，无法跟上用力，我就会提前砍掉这条胳膊保全大局，毫不犹豫的！”
    就像当初去内衣公司大刀阔斧，秭小伟其实一直在充当这个恶人角色。
    全场好多人都觉得有点窒息。
    怎么做得好好的，职业危机突然就来到面前？
    甚至有可能是花了不少钱，找了大姑妈三姨爹，托了不少关系才辗转来到本地最牛逼的大车企。
    想着能一劳永逸的人生躺平端上铁饭碗呢。
    怎么突然就说着要可能被砍掉呢？
    太凶险了。

 第412章 一起去搏杀吧

    如果不是秭小伟有庞大的猫系列销售，支撑起了目前长江汽车制造、配套体系的半壁江山。
    他现在过来这样直言不讳的谈到公司要调整，不跟着走的都会成为牺牲品。
    这已经能炸营了。
    就军心涣散，谁都不愿再给这家卖命的那种直接崩盘。
    老常都一直没能下这个狠手。
    谁曾想女婿过来就直接捅刀子。
    还捅得这么狠。
    整个现场都诡异的凝固了下。
    刚才还觉得那么美妙的cp，现在触及到所有人的自身利益，要失业要调岗要薪资受损。
    立刻就忘得一干二净。
    秭小伟说得太狠，就像在眼前：“没错，在我看来，在网购盛行的年代，还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建设营销体系就是个笑话，时代变了，大人们，网购对实体店的冲击，在拖延十多年后，终将会落到你们面前，做好准备接受了吗？”
    刚才的窒息感，现在直接觉得要溺水身亡了。
    站在老常身边肯定都是营销方向的高层，之前摆平那么多制造领域的高层，现在他们也恐慌起来。
    这是马上就要开刀，我的年薪几十万马上就要变成泡影了吗？
    什么n+1，n+3的解除合同规则，在这种小地方具有绝对统治地位的超大型企业面前都是渣。
    有一万种办法玩得人死去活来。
    所以都在偷偷看老常。
    老常能咋办，还不是只能绷住了冷冷的抱住手臂。
    秭小伟就是那個引雷来劈的装逼犯：“春节前，是各大4s销售商觉得猫系列不是从他们手里卖掉，没有赚到钱，纯电车售后保养也没多少钱赚，就不乐意接收猫系列的交付、保养、维修，这里面你们是怎么站队？站在你们的收入利益上哄抬这种局面，还是觉得对集团的新探索新方向要尽量支持？”
    这是把报复的语气都用上了。
    “好了，本来还能给各地经销商、营销团队一条生路，非要挤出去，我们获得了京西物流的全面接盘，他们现在已经接手了交付工作，甚至连物流配送都接过去，我们现在已经完善了百分之四十七的纯电车特约维修点，争取在龙猫上市的时候全面搞定，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只要京西物流、京西汽车能完全维护好艾拉汽车，那就能维护好更多新能源品牌，当新车渗入率已经在半数的新能源车都可以跳过4s店直接交付维护，你们营销中心还有什么用啊？！”
    鄙夷又嘲讽的语气，谁听了都血压飙升。
    “卖车？跟我就不用比了，你看看现在直播平台上，每晚每两个品牌各销售两千部左右秒杀有多快，仅仅只需要对直播平台连同主播在内支付百分之八，伱们庞大的销售成本比得过吗？！”
    整个大厅如同暗流涌动的暴风雨，已经开始嘈杂暴躁了。
    好多人都在东张西望，感受着被情绪的裹带。
    反而凸显出常月玲，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坚定”支持。
    因为这种大厅的转梯通常都在边角处。
    秭小伟站上去几级台阶，就能高于所有人，常月玲都比他更靠近中间。
    现在她周围挤满了情绪激动的营销人员，真就显得她是多么淡定了。
    其实唯有从她正面前方的秭小伟角度才能看到，这妞儿眼神空洞，心不在焉，压根儿就没听说了啥，更不关心周围在发生什么。
    她这坐讲台边的差生功夫，也是绝了。
    秭小伟才不怕呢：“实际上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当下这些车企的营销高层，记得我刚接触艾拉汽车，就踢走了那个什么吴总，给艾维塔卖出四百亿又下课个费总，知道为什么吗？”
    感觉老常身边那几个营销高层都开始瑟瑟发抖了。
    今天是非死不可了吗？
    还用钝刀子这么杀。
    因为秭小伟有理有据啊：“一百年前汽车刚发明的时候，还有人说比不过马车、牛车，那时候做营销最好的方式就是比过牛车马车，到了二三十年代参加各种赛车，就成了各种品牌营销自己品质的最佳方式，法拉利、保时捷这些欧洲品牌都是这么成名，二战后的花旗品牌，六七十年代后的日系品牌也全都采用这个方式，获得世界冠军的汽车是多么牛逼，当然也就能卖得更好。”
    “可现在还能这么搞吗？资讯发达，教育程度提高，谁都知道赛场上的车就披了张皮，跟量产车完全两回事，居然还有傻逼愿意耗费大量资金去赛场上搏名，真的，你是去为了提升研发技术我还佩服你，现代社会宣传品牌还用上赛场吗，竞速和马力、操控早就不是卖点了！”
    居然有人敢悄悄看老常的脸色。
    因为他就是最喜欢下赛道。
    集团有自己的超级试车赛场，甚至老常也有过发起国内赛车的念头。
    秭总这是啥都敢说啊。
    老秭还是面无表情。
    一起听秭小伟收尾：“互联网时代了，直播小视频时代了，连电视广告都没多大威力了，户外平面广告更是无人问津，还在变着方儿的搞那些无用功营销宣传，真当人不知道是捞钱、洗钱的手段吗？所以说在我这里，如果你的团队，你的方向有问题，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在我这里，一切试图抵抗变革的陈腐破落，都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根本就不会要。”
    其实当他说到赛车做宣传的时候，整个场面又悄悄安静下来。
    大家都是做营销的，现在传统媒体还有多少反馈回应，所有人心头都清楚。
    只是为了工作，为了收益在一起糊弄。
    因为也就十年前，这些手段还是王道，四五年前还很管用。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肯定有人思考过，也有人稀里糊涂的就混过去了。
    现在秭小伟把变革点，一个个说得清清楚楚。
    服不服那是情绪上的事情，但明摆着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的恐慌在蔓延。
    特别是长江汽车的总部、研发机构不在京沪鹏这些一线城市，安家在这里之后再离开，想找同类型同等级的工作绝对没有可能。
    这一两年长江汽车各部分销售走下坡路，本来就有点人心惶惶，最近半年才借着艾拉汽车的热销开始被带动。
    怎么突然这么恐慌了？
    完全没有倚仗的那种恐慌，刚才被指着鼻子骂的情绪都不见了。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秭小伟其实一直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在掌握力度。
    乒乒乓乓的把棒子敲完，刚准备开始丢糖……
    那位之前陪着他和常月玲，对大厅车型销售做介绍的营销中心高层。
    他也站在常月玲附近嘛，终于开口了：“秭总，从您跟常助理把艾拉汽车独辟蹊径的杀出血路，我们也在反复观摩研究，现在长江汽车营销体系拥有数千名员工，有信心参与这场变革，我们更想知道要怎么做……”
    哎，这就对了嘛。
    秭小伟甚至有种下意识的反应，这该不就是老常说的那个带一大包打火机去接机的家伙吧。
    捧哏恰到好处。
    本来这活儿要是常月玲来做就完美了，夫唱妇随的各司其职，专门显示她的母仪天下嘛。
    当然现在她还是继续神游太虚吧。
    秭小伟已经顺着这边的话茬儿交出解决方案了：“我来就说了，我们要造贵的车，有面子的车，那么燃油车就不会被彻底取代，但这条路会越来越窄，因为没有优势可比，所以研发很好解决，哪怕在新能源车方面，也有无数需要研发的空间，只有少量内燃机专业的研发，要么出换代的黑科技，要么就劳斯莱斯化，一年五六千辆玩奢侈品，这方面我希望整个长江汽车的研发机构能重新整合分配。”
    然后才指捧哏：“庞大的营销团队成员怎么办？说难很难，说简单，很简单……”
    这一刻他居然有点像大仙了：“从哲学的角度来说，当危机出现的时候，往往也伴随着新的契机，既然是我联手京西物流发动了这场汽车行业从厂家到消费者，撇开所有中间商赚差价的革命运动，你们是受害者，也可以是受益者，因为你们现在已经在艾拉汽车无可争辩的事实面前，有了改变的动力，领先于全国所有车企，甚至是全球所有车企，加入到这场全球车企营销模式的带领模式中来！”
    所有人眼都亮了，想跪下那种……
    因为听秭大仙说：“没错，现在艾拉汽车营销中心只有六个人，未来可能也就二三十个就足够服务一百万辆的销售规模，但是当我们这种模式扩展到整个长江汽车，全球市场，可能就是两三百个，两三千个，来面对一千万的销售，就看你有没有足够改变自己学习新营销方式的动力了……”
    这时候真是所有人都想齐声询问：“那么这种新营销方式在哪里可以学到呢？”
    有了足够的压力，才有这样改变自己的动力啊。
    哪怕以老常的定力，严肃的嘴角也有点上翘。
    这兔崽子真是活的能说死，死的再活过来呗！

 第413章 这家底儿不是一般的厚

    还是有不爱动脑的大声喊出来：“秭总，您就直接说要怎么做吧！”
    秭小伟还真不是画大饼，吹牛逼：“三十年前，长江汽车没有4s销售体系吧，那个时代建立了这个体系的人，后来都成了大佬，现在已经证明旧的体系无法适应新形势，我只是开创了一种新的营销模式，可庞大的长江汽车会把所有售后、维护交给第三方公司卡住喉咙吗？所以真正适合新形势的营销模式有谁能打造出来，那不就是新时代的大佬了？”
    全场安静得连常月玲都诧异下，回头看了看。
    所有人这才明白了秭小伟那句危机也是转机的含义。
    按部就班的巨大体系越完整越完美就越只是把每个人当成螺丝钉，集体做牛做马产出效益就是了。
    唯有遭遇大变革的机制体系都推翻重建，才有新一代出头的机会。
    嗯，之前被誉为老常左臂右膀的那位营销大佬，不就是一手打造了整個销售体系，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吗。
    这么一说，真是所有搞营销的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秭小伟也的确会蛊惑人心：“长江汽车的优势，在于我们现在销售有艾拉的模式打底，让我们有试错的机会，更有推翻重建的勇气，还没有哪个车企现在敢于放弃4s店和各种终端经销商，艾拉已经做到了，但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长江汽车不一定非要采用跟艾拉同样的模式，但要怎么做？这就是摆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的机会。”
    “是时代、局势变化造就的新模式迟早到来，企业不变，就会跟无数汽车公司那样倒闭、消失，你们不变，那也必然在企业里无足轻重被踢出局，”
    “敢于最早做出改革，而且有艾拉汽车协助容错，这已经是无数车企梦寐以求的局面，一旦成功，长江汽车的营销团队将会在同行之间乱杀！百分之四十的营销成本将会变成我们的巨大武器！”
    “但勋章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身处乱世，你们有了这个去证明自己的机会，而不是只看着眼前这几个月的薪资变化苟延喘息，没准儿明年整个品牌都卖不出去，各种4s经销商都在跑路崩盘，你会不会后悔曾经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
    “我可以提几个方向，4s店、经销商把车辆玩成理财产品的把戏可以终止了，他们不玩，有的是修理厂愿意参与，这种用修理厂直接形成特约维修网点的形式，在京西汽车跟我谈妥合作之前，是艾拉汽车原本的方式，现在每个月也有约400名全国各地技师到江州参加培训，我还是更愿意打开车机，到处导航几公里甚至几百米内就有特约维修厂家可以保证售后，一切都是明码实价的透明。”
    “只在网上卖车，现在靠的是我们对产品特性的把握以及主播推销能力，还是应该让消费者能看到车，所以我准备借鉴新势力的方式，在全国大型购物中心摆上一两台，两三个人维护，光这维修、展示两项对整个营销体系的节本增效就是巨大变化，更可以把4s店经销商完全抛开，但要怎么才能做到完美、精细，业务流程、具体操作是怎么样？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营销人员都已经不由自主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没错，汽车销售行业能在网购冲击力度下依旧维持老的模式，靠的就是汽车这几十万的大件，多半要选购、体验、比较，交付时涉及的保险、贷款等手续，售后的维修、保养，才必须依托线下实体店。
    才会做大各地4s经销商，一个个都是年产值几千万上亿的大佬。
    秭小伟现在这么搞，直接挤掉了各地经销商的存在价值，让厂家的话语权进一步提高。
    当然，他这网销平台的地位就更高了。
    秭小伟示意给现场：“未来的营销中心，也许就是这里直到深夜十二点，还在灯火通明的开直播间，怎么集聚流量，怎么吸揽潜在客户，怎么进一步把他们带到直播间来，这才是营销中心该做的事情，你们是外包成立自己的销售公司，售后公司、展示团队，还是在营销中心给这些外包公司做服务，做指挥，这都是伱们可以根据自己能力去争取做出的改变，一句话，我现在只专注于艾拉龙猫的上市以及各种配套体系的完善，如果等我把这一切都搞定，甚至可以移植到别的车系，还没有看到更好的办法，你们就估计真的没用了，准备失业吧。”
    真是人有百样。
    前面秭小伟说要推翻这一切的时候，全场群情激昂。
    现在再说出准备失业，却能看到不少人眼里闪耀着兴奋激动的光芒。
    甭管能力够不够，总有些人还带着希望去拼搏冲杀的血性，跟那些早就躺平的同类有本质区别。
    现在居然有人迫不及待的鼓掌了。
    会思考，有梦想，不甘平庸的家伙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也许一生就这么一次的机会。
    带动全场逐渐响起掌声。
    没有迎接时候那么无知蠢萌的跟风鼓掌，现在都带着各怀心思的考量了。
    相比上次在老集团中心食堂工人为主的言谈，这位年轻的秭总给了所有人，特别是工人们更加光明的未来期待，到处传说都是一片称赞。
    现在给营销中心留下的印象就太苦涩了。
    谁能想到呢。
    作为现代化大型车企，研发、制造、营销的利润比，差不多是个5：1：4的比例。
    制造工厂拼死拼活，也就有个百分之十的收益，研发投入最大，但能获得技术领先带来的收益也是最高的。
    浮动比例变化最大的其实是营销成本利润。
    也可见营销重要性。
    九十年代曾经奉行的营销为王，就是哪怕一坨屎也能在强大的营销能力下卖出去。
    再好的东西也要靠营销团队来卖给消费者。
    现在居然会被砍掉！
    居然会被网红主播给替代，前些年的图文电商没法打垮的4s销售体系，居然要被直播电商取代。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董事长一家三口登上商务车，整个营销中心立刻陷入到巨大的未来争论中。
    车上就不争论，老常不言语的坐在vip座椅上撑着脸抽烟。
    前面的司机、助理都吓得跟鹌鹑似的不敢说话，按照董事长的指示专注开车。
    常月玲本来坐在父亲旁边，回头看眼秭小伟又没个正形的瘫坐在最后排，瘦长的身材伸着腿到前面。
    想想也起身到后面去，跟秭小伟一样瘫躺，马可还给露丝谄笑，腾了点地方。
    本来挺紧张的露丝恨不得揪了他一抓，倒也放松下来。
    车队出门就上高架，出市区不远，二三十公里外，就跟北郊到江州市区类似。
    这一带就是华北平原，到处平得搭个梯子都能眺望方圆好多公里。
    标准的北方荒野上，整齐划分出一片工业园区。
    最醒目也最核心的当然就是横跨几公里的巨型试车场跑道圈。
    穿过地下隧道进入这如同体育场胶囊型的跑道圈里，才是长江汽车现在规模最大的生产基地。
    可车队直接停在了赛道边，一直瘫坐在最后排的秭小伟下来看见这巨大的试车场，还倒吸口气：“卧槽，这都是公司的？”
    因为感觉连绵到天边的厂房都还好说，毕竟是生产制造的本钱嘛，厂房也不罕见。
    这种围着巨大厂区的赛道，不但跨越了厂区连接外部的公路，在远处尽头的圆弧处，似乎还有那种看台式斜坡。
    于是整圈赛道看起来就像是巨大的城墙。
    几公里范围圈起来，好多县城都没这个规模呢。
    千亿级企业的家底儿，真不是一般的厚。
    老常还是不说话，沉着脸走到旁边，早有人伺候着准备上赛车服、头盔，示意秭小伟跟着他穿上。
    秭小伟当然还是很新鲜的照做，常月玲借着帮他扣衣服小声：“不要跟他吵啊……”
    秭小伟简直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吵的，再说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人红过脸……哦，亲热的时候不算。
    被其他戴头盔试车员开过来的应该就是辆划归到艾拉汽车名下的机甲风赛车，低矮凶悍。
    老常自己上了驾驶位，秭小伟当然赶紧到副驾驶坐好，biu的一下那米黄灰的机甲风车型就咆哮着冲上赛道……
    卷起来的风把常月玲那长裙边都飘扬起来，挺美的。
    可这姑娘只皱眉看了看俩男人消失在赛道尽头，就赶紧跳回mpv上玩手机了，外面那么晒！
    于是她也当然没听见秭小伟的惨叫了……

 第414章 这副重担就交给我吧

    因为老常上了赛道，就直接把车速干过了两百五！
    秭小伟大学就拿了驾照，也从来没超过一百三，他连开高速都从来从来不超速。
    有脑子的人往往都很惜命。
    老常明显是个很熟练飙车的家伙，咔咔换挡，提升到最高档位之后保持车道高速冲刺。
    接着秭小伟惊恐的看见那边表盘指针攀升到了三百！
    这尼玛！
    出事戴头盔也没什么用吧。
    反正秭小伟吓得真是本能的惨叫起来。
    然后又下意识的噤声，怕惊扰了驾驶员。
    平时秒天秒地的吹牛逼，说什么超跑小钢炮，什么零百只要几秒，吹嘘推背感。
    只有真实体验才明白这特么太接近死亡了！
    根本看不过来！
    飞速后逝的车道白虚线、灰色护栏、道旁绿化带，还有那些标注着距离的各种指示牌，迎面砸过来！
    就是那种本来还在远处的东西，嗖的就到眼前，应接不暇的擦身而过。
    直道距离就像百米飞人大赛那样十多秒就飞驰而过。
    这甚至是秭小伟最不喜欢的濒临失控状态。
    一路长大，他都是精打细算，保证自己那不多的一点资源能够尽量换取最好的收益。
    容不得半点恣意妄为。
    可能这也是他在男女关系上有点放纵的原因。
    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情绪释放方式了。
    反正绝对不会干这种寻求刺激的提着脑袋冒险活儿。
    从路边的标注能看到，直线距离是1.5公里，整圈是7公里，可这弯道因为整个车身都横斜在坡道上抵消了离心力，所以老常根本没减速！
    秭小伟最早被吓得惨叫也是这个原因。
    感觉每一秒都会脱离地心引力飞出去似的。
    因为这种高速下，路面稍微有块石子儿颠簸一下，绝对就是命丧黄泉的下场。
    秭小伟觉得自己能忍住不叫，已经很有定力了。
    起码两圈后，老常才开口：“竞速和操控，是汽车永恒的魅力！”
    秭小伟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你用这种招儿逼我承认有几個小老婆呢：“老大！我对上做营销的，当然要把以前的宣传方式批得一文不值，他们才会信我的新方向，这是pua，心理操控的小花招啊！慢点，慢点，不急，我们不急！”
    老常依旧没减速：“你知道我们为了能把底盘做到这个地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吗？”
    秭小伟都想跪下来求饶了：“我当然知道长江汽车能造车到现在，研发制造都是下了功夫的，我打压的是销售！销售！您不用上火吧？”
    两人戴着的是那种赛车全盔，但都挂着通话弹簧线的无线电对讲，老常的声音很电子化，听不出感情色彩那种：“我是问你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幸亏秭小伟长期坐在山脊上翻看那些自己能收集，还有从长江汽车内部来的文件，其实他从来都不爱主动索取汽车集团内部文件，只是传送到常月玲这里来，秘书又给转到他那，挑总领性的年报、财报、概报之类研读。
    甚至更多时候是在刻意比较长江汽车内部数据，和外面流传的那些数据有什么偏差，作为自己对其他车企的真实数据判断参考。
    所以现在说来简直脱口而出：“知道知道，目前八万多人的员工、研发、销售，研发部门的人员比例是全国车企里面最高，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多，研发每年百亿左右，占据营收的比例也是全国第一，现在销售、管理、研发三大费用里面，管理费用在全国民营车企最好，研发不用说了，所以销售费用是急需控制的重点，去年开始有飙升迹象，今年才稍微好点，但还是有很大的水分，不过比梦想汽车已经好多了……”
    还得是金牌教培的那种熟悉考试的节奏。
    所有看过的数据，不会追求精确的小数点，但会尽量保证亏盈、胜负比例，在脑海里面形成一些立体的数据形象。
    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四千多名销售人员，对比梦想汽车的近三万人销售队伍，这种巨大的营销成本，我认为把梦想汽车的利润也大幅度摊薄了，我只能说梦想汽车要么是有大心态，尽可能爆发国产品牌冲击欧美车份额，并且给更多人更多工作机会，也让更便宜的国产车能走进千家万户，要么就是好大喜功，却没能控制住营销成本……”
    说到这里，哪怕汽车咆哮的声音都要爆炸了似的，秭小伟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我更倾向于梦想汽车是真的有梦想，也在竭尽全力的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车速就像榨干了最后一滴动力，艰难爬升到了325公里！
    秭小伟已经有点适应了：“您不高兴我也得这么说，我没有把哪家国内车企看做对手敌人，我的目的还是您教我的，给更多人工作的机会，我甚至都不太在乎汽车产业，只是这算最接近政策红利，也最容易体现网红直播效应的风口行业，我要的是给数以亿计沉浸在小视频、直播间网民更多正向未来的新兴产业，所以在这种产业体量面前，几千个销售人员算什么，甚至几万个工人都比不过数十万、数百万、数千万网红主播、图片销售用户，甚至希望能发展成几亿、几十亿人都可以因此赚钱享受红利的新时代，汽车销售只是这个饵，巨大的资金红利吸引更多人来跟着走这条正确的路。”
    真的，可能秭小伟已经习惯了见人说人话，不同家长、不同孩子，还有不同姑娘面前都是不同话术，就像他在工人和销售人员，甚至高层面前表达的东西都完全不同。
    只有这一刻才把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逼迫出来。
    也许是肾上腺素还是在随着高速冲刺飙升，又或者是血压、血氧浓度都有变化。
    总之秭小伟难得的豁出去，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好在老常的方向盘没抖动，依旧稳稳的把持住，安静好几秒，才开口：“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这尼玛简直就像是考卷里后面最上大分的那种中心问答题。
    可秭小伟的思维已经像被路边飞速闪过的残影，拉动得已经不能那么斟酌思考了：“属于那种典型的‘老派汽车人’，低调、固执，不屑于花哨的概念和时髦的词汇，只认死理儿的埋头苦干，但您骨子里好像又有点浪漫主义情怀，平时把这藏得比较深，以前我跟月月也说过，某些产品和思路的细节上看得出来，始终有点少年心……”
    这话其实已经有点熟极而流，哄家长特别是哄妹子都这么说，不太需要思考都有公式在里面。
    但无意中又让自己泄露了新的漏洞，老常步步紧逼：“那你这姐姐妹妹的事情怎么跟小玲交代？”
    这特么是秭小伟的赛道啊，他更擅长了：“哦，我并不太在意男女关系，或者说我没有时间精力去沉迷这些幼稚的东西，但我这位姐姐跟妹妹，恰好跟我组成了黄金三角，准确的说艾拉汽车要成功，甚至未来长江汽车要顺利成为网红直播时代的行业翘楚，这个金三角就不能破坏。”
    真的，前面说到秭小伟真实目的居然没把卖车瞧上，老常的方向盘都没晃动过，这时候他都没忍住撒开一只手指秭小伟：“你敢威胁我？！”
    偷摸找女人的王八蛋，他见过不少。
    但居然敢当他女婿，还这么明目张胆，甚至反过来威胁的情况，绝对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想到的场面。
    秭小伟赶紧轻拿轻放的送老丈人右手回去：“开车开车，我这么跟您说吧，从我得到的讯息，大米的那位雷布斯年底推出新车，伱们老汽车人可能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还是当成重要对手的，他的倚仗就是拥有下沉到县市级的基层宣传网络，这是大米过去多少年打下的底子，而我那位在内衣市场耕耘了十年网络宣传的富三代姐姐，恰好也会这活儿，甚至比雷布斯更高效，所有现在才意识到这点的企业，想建立都难了，这是过去十来年传统加盟体系朝着电商转化过程中形成的大海遗珠，很珍贵。”
    然后再解释：“而另一位我忌惮的余大嘴，他代表的就是互联网话题性吸引力，这是包括您在内的无数企业家想学都学不到的网红体质，在这个时代，唯有话题性才能吸引流量带来热度，可他所有的伎俩，在专业的顶流网红面前，都是业余的，特别是婷宝宝这样的顶流网红，还有资本和基层网络支持，她不会频频参战，但她偶尔放个大招，就能轻易把对方吸引的流量带走驱散，这两位才是我能面对所有对手的底气，而我把关于汽车质量和生产制造、设计研发的一切，都选择信任长江汽车。”
    老常终于慢慢减缓车速，声音也变得缓慢了：“那……小玲就什么都不是？”
    秭小伟居然敢笑，实在是他看见车速到一百多，也忍不住啊：“这您就不用费心了，月月其实是个很优秀也很有趣的好姑娘，只是她背负压力也太重了，容我来帮她承担下……”
    上门女婿，入赘豪门，能被他说的这般清新脱俗，也是牛逼。

 第415章 玉不琢不成器，琢太多成大器又吃不消

    可能还是因为在一百多公里时速下，车企老板固有的安全思维，让老常没有丢下方向盘暴打秭小伟。
    但也没放过这个劣婿。
    因为从球场型的赛道下来，直接把车驶进半圆边的特殊赛道。
    这里又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是如逗号状的黑色地面，里面甚至还有好几条不同摩擦力的车道，可能是用于测试不同轮胎、重量在不同路面上的刹车效果之类。
    秭小伟刚刚谄媚的赞叹老丈人这超级赛道真牛逼，小婿有没有机会一试身手……
    不是听说那些什么赛道下场都很贵么，什么超级富二代们也只能开着超跑去赛场付费体验，这里都自家的！
    就有这么豪横。
    还没说完，只感觉这辆低矮的机甲风猎装车驶进的黑色逗号状地面似曾相识，上面还有几个圆圈跟直升机降落标志似的。
    老丈人已经加足了马力开始甩尾！
    漂移！
    这下秭小伟终于隐约想起老丈人在八十年代就获得了冀北车神的江湖称号，这技术！
    人家那些富豪都附庸风雅的玩骑马什么，这里投资三百亿搞個厂区加试车场，玩车玩到了极致。
    于是从未体验过这些的秭小伟又只能抓紧扶手惨叫！
    跑车副驾的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特别是秭小伟这种还会开车，喜欢开车的男性，坐在副驾的体验都不会好。
    因为习惯了自己开车，大脑会在看到路况的时候做出下意识调整，去适应可能的重心偏移、惯性抗拒。
    所以很多人开车不晕，坐车想吐就是这么来的。
    但坐在特技车手身边这种情况会被放大无数倍！
    因为根本猜不到下一步他会干嘛。
    老常娴熟的单手转把，单手提档拉手刹，脚下横竖快切，跟趾联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脑瓜子倒是知道他要干嘛，身体机能都可以跟着适应。
    秭小伟被甩得天翻地覆，惊魂未定下一个动作又来了！
    这看似体育场上球门后一般就是跳沙坑的地方，只用了一半就已经让一辆车仿佛黑色逗号里的一粒白沙。
    老常肆意妄为的急加速、猛刹车、甩尾、飘移。
    手刹起飘、重刹起飘、逆甩、断油起漂、油门全开起飘样样来得飞起。
    秭小伟反而不敢叫了，拼命咬牙挺住，深吸气憋住自己的呼吸，才能压住要吐出来的胃酸感觉！
    这特么嘴边都是全包的头盔护具，吐出来不是全泡在脸上吗？
    想想就更满嘴发酸。
    老常当然能瞥见他“坚毅顽固”的表情，还以为在较劲，那就加大力度！
    连续飘了不知多久。
    反正远处都堆满了各种测试车，站满了人，连过来的车队都悄悄移到场地边遥望。
    可能全都在惊叹，卧槽，多少年了都没见董事长玩得这么开心。
    这世上如果再要找个能让他老人家漂这么久的人，估计都难。
    才看见轮胎已经基本报废冒烟的车慢慢滑出来，停稳，秭小伟推开副驾驶，迫不及待的摘了头盔，扯下阻燃头套就哇……
    正坐在商务车后座，舒舒服服玩手机的常月玲诧异之余，先不要慌，拍几张照片再说。
    然后才很有未婚妻觉悟的抓了湿纸巾包下来，一边忍住笑帮忙抹背舒缓，一边擦嘴调侃：“你不会玩车？这怎么能泡到妞呢，我教你呀……”
    秭小伟就又哇……
    光是想想那头、脑、身子、内脏各有各的打算去不同方向的拉扯感，就吐到胃酸分泌。
    老常头盔都没摘，龙行虎步的过来讽刺：“还没完呢，还要不要体验汽车产业的底蕴啊？”
    常月玲都稍微有点心疼闺蜜的男朋友了：“不是吧，你还要带他去那边？算了，让他适应下再说，下回来再说……”
    秭小伟还是清楚老常收拾他的原因，挺好。
    男人之间越是这么收拾了，反而才更没有芥蒂。
    毕竟到他们这个层级，再谈什么要为了真爱那都是扯淡。
    反而秭小伟摆明车马的只是因为各种利益关系在一起，才是现实。
    老常这样的男人当然不会只希望女儿得到点什么表面的幸福，不需要，他的女儿也注定了追求普通女生的那种幸福才是最昂贵奢侈的行为。
    秭小伟真是个最佳选择。
    特别是在老常这种还不那么信任行政风向的人来说，这样的女婿刚刚好。
    所以秭小伟使劲抹了把嘴，带着满嘴仿佛回甘苦涩的胃酸唾液点点头，给自己重新罩上头盔：“没问题，上车！”
    隔着头盔，挤住了整张脸的老板也看不出来表情，点点头挥手，又一辆崭新的500型suv被开过来，试车员充满景仰的把车交给老板。
    老常却示意秭小伟去驾驶座，自己上副驾驶。
    这辆车还好之前秭小伟搞了辆送给老丈人……老麦，他也开过。
    熟练的默默起步，就扎进这半弧另外部分的越野赛道里。
    我的天。
    如果说之前的七公里赛道是跑圈，后来的漂移赛车场是花式欺骗大脑神经，这越野赛道就是妥妥的纯身体折磨。
    几百个连续的石头坑，就有点类似当初麦子在江边河滩上拍广告的那种乱石滩。
    重心颇高的越野车在侧倾33度的坡面上行驶，冲进水坑，冲进沙陷地里……
    老常坐在副驾驶稳稳的指点要怎么抓时机，调角度，期间还翻了一次！
    再来，而且是调辆新的300型过来，继续……
    这车又不同了，那就从头再来过！
    而且是从高速跑圈开始！
    这尼玛高重心的suv下赛道，跑上一百八，两百公里，不敢吗？！
    大胆的踩，你要相信我们的产品能做到！
    量产车侧倾的国内纪录就是这部车创造的，来，四十度以上的侧倾墙面直接上！
    这种已经几乎感觉垂直的墙面，就像盗贼轻功上墙了。
    一直待到夜灯亮起，试车场上灯火通明，几十部车依旧排列在那，静静等着测试。
    数百技术人员、试车团队，也守在那看着各种设备。
    一个外行，普通人员，还是龙猫的“总设计师”，他来驾驶有什么体验，反馈不也很宝贵吗。
    反正等在mpv上的常月玲除了上两回厕所，偶尔抬头看看男人们忙活，其他时间都好整以暇的玩手机。
    直到高婷婷打电话过来：“伟哥还在你那呀，大姐在问了。”
    语气掌握得刚刚好，把夹心饼干那种甜又脆的无奈语气展现出来。
    常月玲少了狐狸精秘书的陪伴正无聊：“哎哟，这个我就没办法了，他在学车，都搞了一下午，我拍个视频给你看……”
    就那么站在车边举起手机，随便拍了拍，能看清楚个啥嘛。
    戴安妮干净利落：“发个坐标，我们过来！”
    六七十公里的距离那也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最后还是常月玲亲自到门口去接的，整座厂区其实就如同一座城，管理非常严格。
    而高婷婷居然带了好几车她的拍摄团队以及周边地区省份的网红和推手公司。
    在人人都穿着工作服的厂区，常月玲这种高定时装秀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小姐气质。
    顿时让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网红们猜到了身份。
    原来婷宝宝接触的真是这种传说中的超级豪门白富美呀，立刻恨不得跪拜。
    那种跪舔的样子让戴安妮看得很不爽！
    老娘带的衣服太少了……
    这乡下地方也没法买衣服，明天我要去平京买衣服！
    差点都忘了自己是来看孩子爸。
    还好常月玲哪怕在主场，也知道不敢惹这种动不动敢自爆的大姐头，主动亲密交流，调侃秭小伟今天有好惨。
    更是分享照片，看看那家伙的糗样儿。
    戴安妮看了也是满脸的玉不琢不成器：“我说早就该搞搞身体锻炼了，伱看他虚弱得那样儿，简直像个肺痨鬼，回去让他到健身房好好锻炼。”
    常月玲马上提醒：“健身房出基佬，自己搞一个吧，就在三角楼上自己练。”
    戴安妮也觉得可行：“嗯，等我生了娃肯定要重新瘦身的……你这条裙子还不错。”
    只有高婷婷悄悄捧手机看了心疼，在家哪里吃过这种苦啊，出来怎么就非得这么折腾呢。
    悄悄踮了脚看那还在折腾的试车场。
    又觉得不要光让自己心塞，转发给自己，再发给麦子同塞。
    谁知麦子的反应是哇，好酷！
    高婷婷就满脸黑线，想想发消息提醒她，注意那个找来的前女友，千万不要搭上线，一定注意隔绝。
    麦子回表情：“美少女一定完成任务！”
    结果那边东倒西歪的秭小伟就整活儿了。

 第416章 换个思路就能赚钱了

    秭小伟还是有狠劲。
    既然老常要跟他较劲，那就扛呗。
    而且这也的确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各种驾车测试，只是强度太高了些。
    还集中到六七个小时的不间断滚动上。
    老常没闪躲偷懒，从头到尾也戴着越来越沉重的头盔，裹着赛车服跟他每辆车都挨着来。
    导航员、教练、产品检验师都是他在担当，一个个简单的指令发出来，要秭小伟体验这些自家产的车，在各种极限状态下的反应，到底哪些细节才是凸显出长江汽车在国内造车的领先特点。
    秭小伟也多少年没体验过这种填鸭式教学，而且还是自己来承受被教育的那個。
    可身体机能就有这么奇妙。
    当巨大的身体疲惫和信息量极大的精神高度集中长时间搅合在一起，身体似乎一直在哀嚎不行了不行了，大脑却越来越兴奋，精准的去感受那些轰鸣、机械素质、发动机震频、电机反应。
    这就像很多人都有过的那种体验，学习进入到了一种超然于身体之外的玄妙境界。
    只是学霸们能经常有意让自己进入状态，学渣们只有在打游戏的时候专注达成。
    老常就好像是山洞里的老怪物，试图在短时间里尽可能把功力传渡给小辈。
    偏生秭小伟又不是傻小子，他有自己的想法见解。
    而且绝对不会对露丝那事儿有什么心虚愧疚，一码归一码的我们现在探讨全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制造工程、机械、流水线我不懂，但关于品牌、形象、影响力、营销思路，我不会容让半点。
    很明显老常也进入到了这种，难得可以放下董事长地位，毫无保留的肆意交谈状态，时不时还会冒点华北方言，然后在自己被火力覆盖的区域节节败退也无所谓：“我又不管这些事，以前整个营销部门我都不插手！”
    所以说那位臂膀的离开，确实影响到了长江汽车的运转。
    老常有点赶鸭子上架。
    现在秭小伟刚刚好补上。
    但这家伙又不仅限于在自己的内容上把持，发现老常还是有种刻在骨子里对欧美日工业制造更加佩服景仰的印记。
    这是老一代工业人，特别是在应用工业上涉足很深，却又缺乏宏观学科知识建设的行家里很常见的心态。
    因为学了几十年，深入追赶了几十年，随时从浪尖抬头，看到对方还在前面。
    那种佩服跟绝望很正常。
    秭小伟又把那套关于重力机械和电子设备弯道超车的理论拿来讲。
    他给周老讲，因为那是立足于农科的专家，对工业理论思维方式比较空白，一说就通。
    跟强哥不用讲，人大学社会学的底子，操持企业的过程中又不断汲取学习机械智能化物流方面成了专家，这方面的思维在不断常换常新。
    现在给老常说起来，就有点当头棒喝的意味了。
    “也许，真到了我们给全世界上一课的时候，多年的工业机械沉淀厚积薄发，搭配近二十年为全世界代工的电子产业基础，造就出一座具有我们特色的奇观，举个栗子……”
    秭老师上课很喜欢打比方举例子的：“列车、高铁、地铁，这些轨道交通我们已经攀升到了国际上具有很强优势的竞争力地位，但因为zz因素，很多时候没法把这点优势转化为落地影响力，怎么办？”
    “因为我们主要是成本优势，所以纯工业机械技术人的思路往往是更快更强，让轨道交通的各项品质上超越国际同行，能不能换个思路？”
    “之前我不是跟您谈到过吗，我更希冀的是从东南亚、南美洲、中东甚至非洲地区落地开始新能源车销售，逐渐包围欧美地区，这种轨道交通不也已经证明了吗，欧美国家可以傲慢的用几倍十几倍的造价也要用他们的产品，拒绝我们进入市场，但穷地方做不到，可穷地方的问题是搞轨道交通他们没那么多钱，或者说对他们的穷人民众来说，投入这么大回报比很不合理，其实思路不应该是在大幅度降成本吗？”
    老常果然被带进去了：“大幅度降？再降就是低劣品质的偷工减料，这也是目前国产竞品的最大问题，左边，油门小点，马上再轰油……”
    秭小伟已经能娴熟照做：“可你想想，轨道交通是什么贵？轨道，以前是用轨道来保证专用行车道上运行的高效、安全，毕竟脱轨是小概率事件，可技术发展到今天，轨道已经可以不用是钢轨或者具体的什么实物，一条光电专用标注线也能起到轨道的效果，再把brt城市快速通道封闭起来，不就是不需要轨道的新轨道交通了？”
    老常忽然就呆滞了，有点像欧阳锋练了一辈子的蛤蟆功，忽然发现九阴真经打开了新世界。
    秭小伟也累得不行了，顺着把车开回去：“轨道交通的年代，通讯、定点、高效、安全，包括连司机都只承担最简单的紧急事件刹停功能，那些年代只能用铁路来完成，现在都可以用电子设备新技术达到，偏偏只要修一条公路边的水泥沟就行，我看到这个在东南亚地区施工的新轨道交通项目的时候，也觉得大开眼界，这还有哪个穷国家能抵挡我们的超廉价方案？就是串联的电动大巴车加封闭水泥路，然后光电设备管够，绝对替代城际列车、轻轨、地铁的效果，哪怕做高架桥也比普通的轨道交通更便宜。”
    在过去二三十年时间里，的确把大量精力都放到车型研发和技术攻关上的老常终于慢慢靠在椅背上：“的确……变得好快……”
    秭老师这才整活儿，指着外面的区域：“变得最快的，是互联网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站在全世界面前，所以这么漂亮的生产基地，试车场怎么能锦衣夜行，藏在深闺无人知呢？”
    老常果然又是下意识的抗拒：“这是非常严谨的工业制造区，试车场更是容不得半点垃圾碎屑，要尽量减少各种意外因素……”
    秭小伟反问：“如果开放能带来五百亿的销售，你愿意花五百万把安保安防隔离系统做得更好吗？”
    老常再一次呆滞住，喃喃的：“开放这里，就有这么大的销售收益？”
    没错，欧阳锋要是把白驼山开放了，武林人士还不去打卡游览吗？
    更何况还有秭小伟这样的带动：“工业区肯定只是局部允许点参观，我看到长江汽车也有对某些车主邀请开放日，你们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已经买了车的还花那么大心思是没错，但费效比肯定远不如提供给潜在消费者看啊！最关键是，长江汽车既然是suv为主，搞什么跑道试车、花样漂移呢，那边，在那边给好好的垒一座山出来，管他什么好汉坡、英雄沟，全国越野迷都该来冲冲这个长江山！各种各样的自我改装、原厂改装的越野车要来冲坡，都可以在这里像攀岩赛道那样，搞几条不同难度的给所有人体验。”
    就他指的那个方向，约等于普通运动场的球门后一大段区域，在“球场”厂区到半圆形试车场之间，有一段横跨一公里左右的绿化树林。
    园林园艺生就觉得搞片树林太可惜了：“这么大的面积，垒一座山，有慢慢攀爬的乱石水沟，也有暴力冲刺的陡峭山坡，肯定有危险性，但踢球还有丢命的呢，来，免费玩，但要遵循安全要求和秩序排列，更要签下免责文书，我们再把网红力量朝着这里聚集下，国内最著名、最权威的越野坡……啊，每年再搞点越野大赛，这些人参观厂区的效果，不比那已购车主更强？这才是关注度，比你走到台前尬聊几句强多了，那是雷布斯的活儿。”
    越野圈是个非常男性化的爱好圈子，上到动辄几百万的大g、红杉、悍马、猛禽，下到几万块甚至几千块的拼装车，都能勾起人类基因里那种攀山越岭、征服山石的冲动。
    长江汽车的300型就是看准了平替牧马人的市场，用国产高质量的入门级越野车占领了越野圈相当高的人气和销量。
    现在不好好夯实这种总统山地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这就是营销策划的功夫了，老常的确不擅长。
    更何况等他俩浑身湿透了从车上下来，高婷婷也提出个如出一辙的活动方案，甚至比秭小伟这个还简单粗暴。
    就开放这一片越野车测试场地，举办越野网红节，她立刻就能发出网红招募来。
    就这么简单。

 第417章 有钱也会被限制想象

    老常怎么都没想到，新时代的厂家品牌秀这么简单。
    哪怕高婷婷当晚十点只发了条自己换上赛车服，提着头盔装模作样的在赛道上“漂移”、“甩尾”的画面。
    其实只是试车手实际拍摄跟她的镜头剪辑后，再跟一位冀北本地的女网红之前的芦苇荡唯美画面pk下，留了句猜猜我在哪里……
    都不需要往留言评论区派托儿，一串串的本地观众已经认出来：“长江汽车那个试车场！”
    “明天能去看吗？”
    “这是要来给长江汽车做广告了吗？”
    “我在这里面打螺丝你信不信……”
    然后跟这高婷婷会合的这十多位冀北网红美女，她们背后的mcn推手公司，都在连夜忙不迭的朝着各种渠道发消息，要蹭热度的赶紧来长江汽车这个汽车城，有大项目大合作！
    华北平原就有这个优点，连夜风驰电掣的就从四面八方自驾车朝这里聚集！
    这种大多都是底层网红，住不住酒店，有没有接待都无所谓，睡路上车上没人撵就行。
    甚至从江州那边的自媒体已经有得到消息的，不是连夜开车，就是立刻搭乘高铁、航班过来。
    那些超级互联网大厂最瞧不上的底层网红、自媒体，甚至很多网民都不知道他们集中在另一個下沉市场，集中在块手、火山视频这些被大厂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低级消费圈里。
    华北平原周边几个条件比较差的人口大省尤其多。
    他们之前都够不着去江州，现在就近一窝蜂的就来了。
    就像那些跟着婷宝宝来到长江汽车的小网红，根本不敢奢望有见到老常的机会，对常月玲也是根本不敢偷拍。
    镜头前的嚣张在真正的大富豪面前，都变成了小心翼翼。
    但他们还好，当晚就被安排在了汽车城里面的接待酒店。
    这里可是举办过三四年前世界机器人大赛的总决赛地，光凭这赛事就能看出长江汽车在智能化方面的研发成果跟大赛有着很高的契合度。
    然后就跟上回长牌汽车从高架桥翻下去那事儿一样，这边的营销部门就跟吃了屎似的，主打个傲娇不宣传。
    就真正的有实力，有接待能力，平时都空着，没人搭理。
    然后真就是一夜之间，周长七公里的超级试车场，据说是目前国内最长、时速最高的高速环道外面，就多出来上百辆各式各样车型，还真就大多数是长江汽车。
    在北方地区价廉物美的suv，长江汽车已经打下了相当不错的口碑。
    然后秭小伟再主导指点高婷婷她们拍摄一组，“驾驶”300型suv，在越野测试场“紧张”pk的视频，第二天晚上发出来，这回标注清晰，就在24小时内，长江汽车越野测试场将对所有国内越野爱好者限时开放，欢迎驾驶自己的爱车来笑傲江湖！
    玩越野的圈子，就是那种听说那里有热闹可以噶八卦，立刻轰轰烈烈的拖家带口赶过来！
    于是到第三天早上已经有上千辆车云集试车场周围，而周边高速公路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这里汇集大量车水马龙。
    说起来这座汽车城距离市区二三十公里外，当初就是把平原上的好几个自然村土地整合、居住户搬迁改造而成。
    巨大的胶囊型试车场和里面的工厂，只是这已经城市化方格建设的区域，六七分之一吧。
    建设十多年了，除了好几座成片的住宅小区、公园、学校、超市商业街，几片全现代化工厂区域外，半数以上还是空着没开发的区域呢。
    然后围着这片汽车新城，周边才是农家自然村，能提供大量吃喝拉撒杂货铺的五六个村落，全都闹腾忙活起来。
    不管汽车厂那边在干嘛，卖个馍都能赚钱咧。
    话说秭小伟跟着老常开车到周围转悠，村子里的驴肉火烧的确还挺好吃。
    却也看出来些名堂。
    用秭小伟的思路，这里就应该建设一座仓储式的越野改装件批发市场，全国的越野车改装件，就应该汇总到这里来闯荡打名气。
    所以前面是工厂骨架的那种超大型厂房式商场，可以直接把越野车开进去逛商场，然后后面就是改装工场，既能自助式改装，也能寻求这里的技师有偿服务，最后开出去就是越野测试场地。
    不光把这座长江汽车城打造成全国越野迷的圣地，更让各种越野改装配件都得到这里来集中获取知名度跟使用口碑。
    毕竟越野改装件都是些定款定制的小批量产品，不是网购光看看就能买，最好还是在车友之间形成了口碑，才会扩大购买度。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汽车文化的延展，让无数真正热爱越野运动，喜欢suv的车友来这里聚集露头。
    长江汽车从中甄选、聘用一些有天赋有才华的家伙成为技师、设计师，不又能成就一段佳话？
    老常开着不起眼的老款suv在从未这么热闹喧哗的空旷街道穿行：“玛德，你们这些搞营销的思路都跟我们不一样，你把这些东西搞起来！必须马上！我只要结果。”
    这一片接近二十平方公里的区域，现在开发的还不过三分之一，可以说在这种老汽车人手里，只是想着怎么建工厂搞产业链，都没想过从营销上改变气质。
    秭小伟这时候谦虚了：“是时代发展到了这个时候，您看看每年什么阿拉善越野大聚会，朝着我们那边的穿越318，一生必须要自驾一次去雪域高原，现在又有对西北旅游的自驾热潮，未来东北、南下，这都是消费者已经越过普通用车要求，开始追求享受驾驶乐趣、越野乐趣、自驾旅游的风潮，长江汽车的燃油suv、混动suv将会持续保持巨大的优势吸引力，但前提是我们要在这个南来北往的路口，把周边一切的服务做好。”
    没错，冀北的特点，还真就是在全国的心脏边上。
    独占这个鸡心位，四面八方只要大跨区域自驾就多半要从这附近经过。
    秭小伟勾勒出来的是一幅全新的产业蓝图。
    网销都反而成了次要：“为了几十万的车跑一趟冀北也不是不行，来吃好、喝好、玩好，开走一辆手续齐全、装备齐整的越野车回家，或者直接去旅游，这如果形成了潮流，带动周边整个区域发展，商业氛围和越野名气飙升之后，这一块儿就没人能跟长江比，艾拉也是在江州那边发展纯电车型。”
    老常乐得嘬烟，一根儿接一根儿的嘬：“想分家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你自己做，要钱要人要地，家里都给，我只要结果！结果！”
    第三次强调这个词儿了。
    秭小伟听得出来，是一语双关的。
    因为这两天，爷儿俩带着车队出来在周围到处转悠，还有个最大原因，就是戴安妮在常月玲的教唆下，居然学会了高定服装送货上门！
    她不是叫嚣要去平京买衣服吗，跑路出来走得急，啥都没带。
    平时自己穿不讲究也就罢了，突然看见常月玲开始飚大品牌的各种时装，她就按捺不住。
    要是机场就在隔壁，绝对飞沪海、hk去采购，走趟东京也不是不行。
    结果常月玲在主场偷笑，教她现在我们这个级别的圈子是这么玩儿的，你需要什么衣服，在哪些品牌、店家有没有消费尺寸存档啊，直接通知一声，人家就集合了各种品牌、适合我们的尺寸，哗啦啦送过来，我们是掏钱的，怎么需要我们舟车劳顿的去跋涉呢。
    江州还是偏远了些，富豪数量跟圈子也单一了些，戴安妮以前天天绷紧了状态，也没多少同量级的朋友。
    带着小莲飞hk、沪海也相当于是放松旅游看看市场。
    对这种服务思路居然没见过，都是不在乎花多少钱，关键是自己要开心的地步。
    所以一边从平京呼啦啦的来了一串奢侈品牌、豪华高定服饰的厢式车，又一边让小莲通知江州的安保公司，把家里那辆大拖挂开过来了。
    换班开过来，一天就抵达，方便自己那些用惯的东西送到手边，更是让新买的衣服挂回衣橱，感觉还是很舒坦的。
    当然重要的是还可以把秭小伟叫回拖挂车卧室去好好照顾下孕妇，这种客场的感觉很不爽。
    本来还想把秭小伟的库里南什么都拉过来，高婷婷好不容易劝住，人家就造车的，不兴这么打脸。
    于是男人苦命思索怎么把产业做大做强，女人就舒坦的坐在舒坦的沙发上，看巧舌如簧的设计师挨个儿让模特展示介绍服饰。
    没错，连模特组都是人家从平京带过来。
    三位评价了下，不能让死男人看见了。

 第418章 做事哪有那么容易

    连常妈妈过来参加女儿跟闺蜜的购物活动，都发现那个气势不凡的刁蛮姑娘有结果了。
    更不用说高婷婷还抽空拉秭小伟去附近那什么新区游览下。
    既然要把平京都搬过来一部分，肯定也有高级酒店，去试试花洒怎么样。
    和戴安妮有意无意喜欢到车上去搞搞新意思不同，高婷婷就喜欢去酒店，各种高档酒店恨不得挨个儿打卡。
    毕竟她从小也只能说是家境小康，却没太多机会出入这种场合。
    现在年少成名、财富爆发却还呆在校园生活，真正体验高级酒店还真是从直播那两回在温泉酒店开始。
    特别符合她那种少女梦想，二次元的男女主角在环境高雅、背景音乐的高级餐厅浪漫下，回到舒适的白纱床边光着胳膊运动下，没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务琐事，完美。
    秭小伟也不愿陷入琐碎的日常工作，对这种几十公里外的著名景区，一勾就跑。
    美其名曰还能测试刚刚下测试线的龙猫！
    包着格子布出厂区的时候，全靠入口那边在开始报名抽签，才获得空档悄悄离开两部车。
    其实足有上千名营销中心、研发技术中心、集团总部的主管员工，争相报名过来参与试车场这边的品牌活动。
    都想在年轻老总面前展现下自己的工作能力。
    实际上从营销中心的角度都感受得到，秭总这么强大的市场营销能力，未来企业显然会朝着营销型占据主流发展。
    现在只要能跟上秭总的思路节奏，熟悉了解他做事的风格，不用自己做创新，也能水涨船高。
    本来人才里面就有创新型和事务型的区别，绝大部分人都不具备创造发明的天赋，能把上面交代的事儿做好就不错了。
    数千上万的网红、自媒体、越野爱好者汇集在试车场周围，怎么组织活动、隔离区域、录入身份信息、分批进入，这都得有人制定规则立刻执行。
    而且谁都知道，现在只要有谁敢稍微拖延、晾晒、抵触秭总的任何行为，都会被他雷霆万钧的抓住杀给大家看。
    所以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老常自然是旁观，啥都不插手，既考察女婿，又观察这些自己的下属跟变了个人似的。
    还是要有外部压力跟触动。
    只是最离谱的事情在于秭总居然没给这些临时下属留任何联系方式！
    最后找来找去只有一位技术部门的小主管，竟然是接机的时候，跟秭总加过维信。
    但希望语音通话之类也是完全不接听。
    最后只能找到常助理的那堆秘书助理那请教。
    这些跟着去了北郊的家伙已经很熟悉了，说起秭总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他自己主动联络安排，其他时间根本不搭理。
    之前也就麦秘书能找到他，现在小麦留在江州主管……所有人说到这里才有点忽然倒吸口气。
    麦秘书的地位已经升到可以独当一面，留守主持大局的地步了？
    可总有些这样那样的事务需要请示汇报吧，送到常月玲这里来能看個啥，
    她又不想让露丝拍照发给马可看，难道还要发回江州让狐狸精去问秭小伟，又丢不起那人。
    还是坐在旁边看模特展示衣服的戴安妮觉着碍眼，耽误她享受室内逛街的乐趣。
    顺手拿过来娴熟的批复。
    她就没什么不敢担责的，更是对这种公司上下事无巨细都要申请汇报的局面习以为常，而且找秭小伟批复的事，她来不是理所当然么。
    就这，那千姿百态的模特和什么牛逼头衔的导购顾问都得凝固停下恭候。
    换做不敢接受新能源车时期的秭小伟，可能都会觉得局促。
    这是种被包围的尊崇感，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戴安妮轻松应对：“加强电子卡口的管理就行，尽可能让更多人都参与体验，这点费用支出算什么，按照伟总的指示去办，创造的价值千万倍于这点支出，不要扣扣索索，大气点！”
    丢回文件和笔，她也觉得：“还是麦子在更顺畅些，工作交接多个缓冲解释，她才是最了解小伟心思的人。”
    常月玲呵呵，那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当狐狸精？
    但她不说，示意被定身的模特和导购顾问继续动起来。
    她妈在边上有点看呆，你们这相处模式很稀罕啊，再看看。
    果然，等秭小伟脚耙手软的睡了午觉，喝了下午茶，洗了黄昏澡，再吃了什么法式晚餐回来，整座试车场连同厂区已灯火通明的在接待八方来客。
    甚至包括很多周边村民，都是第一次有机会混在这些申请当中刷身份证，领了临时ic卡穿过高速环道下通行进入。
    惊诧的发现整座厂区内部街道，居然是按照智能化交通模式在自动运行！
    故意设置的十字路口、环岛、五岔路口及特殊路面，充分模拟城市及城郊交通工况，让整个厂区成为全覆盖5g网络的城市道路场景封闭测试区。
    无论是穿梭在不同厂房之间的工作车，外部运输车，内部交通车，包括参观游览车，很多都是无人驾驶，自动运行！
    实际上每年科研投入比例在所有车企当中占据领先地位的长江汽车，几年前就开始搞智能驾驶了，却在一堆近两年买了方案进入的新势力吹嘘下成了老古董。
    外面新能源车普遍搭载的l2级辅助驾驶，长江汽车15年就搞定了，17年甚至已经跟花旗、软件强国三哥一起开发了智驾系统。
    目标是今年完成国际领先的l4量产，25年推出国际领先的l5自动驾驶商品车。
    反正秭小伟看过之后，真就觉得这些传统车企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端着了。
    哪有那些互联网出来的饿狼们不要脸，一分业绩敢吹成一百分，先把业绩做了再来打补丁呗。
    老常他们还是都习惯于先测试，再论证，反复考察没有问题，尽量根绝隐患再上市。
    局势早就跑到山那边去了。
    包括龙猫的立项、设计、试制，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按照他们以前估计连手工样车都还没搓出来。
    现在被心急火燎的催着出货，还不是让秭小伟满意得很。
    虽然内饰还乱七八糟，后面座椅更是几乎没有，但开起来就是他要的那种感觉，车身厚重沉稳，方向轻盈灵动，减震柔软平滑，让人格外放心。
    高婷婷当然就更满意了，身心舒畅的靠在没有扶手箱隔开的副驾座椅，就这还是出发时候临时装的，没什么特殊功能。
    但依旧伸手腻歪：“要不……晚上不回去了。”
    结果刚摸到秭小伟的手，吃惊到花容失色：“你抖什么！大姐有这么可怕吗，不要怕，我来承担责任！”
    秭小伟浑身上下也就剩嘴硬了：“老子这是累着了！怕个屁，不行不行，这趟回去真的要想办法锻炼身体补一补，长此以往，我这身体完全顶不住。”
    粉润娇艳的婷宝宝还舔嘴皮尽量害羞点：“真的有这么累呀？”
    边说就边朝这边扭身贴近。
    豹子学猫步也是有那种妖娆劲儿的。
    秭小伟求饶：“你就少折腾我了，我要修身养性闭关锻炼身体！”
    高婷婷把两条好看的眉毛皱成八字，揣测这是什么新世界的知识。
    龙猫进入这个场景区域，就会收到5g场景下的自动驾驶路线规划，说起这个老常也很无奈。
    当年他们加倍投入研发的智驾方案，就是基于国内所有城市区域都会完善5g通讯系统，然后所有的无人驾驶智能运行系统，都跟这个体系有关。
    没曾想最后5g成了个不上不下的鸡肋，在某家公司的拼命吹嘘推动下，从上到下都信了。
    现在落地生根了，流量价格下降了，流媒体产业也因此而兴旺了，可当年吹嘘的各项指标都有折扣，无法做到国内全部推行。
    于是长江汽车的25年l5计划被硬生生的推迟。
    因为花了四五年时间研发的东西，几乎全都要推翻重来过！
    所以老常对这些公司和国家推行政策始终不太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才是做事的常态。
    譬如秭小伟刚尽量顺着智驾的引导，把高婷婷送回厂区的内部酒店，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去拖挂车上先猫一宿，还是随便找个试车休息间躲着睡觉，但这采用电子卡口的空间就是任何人的ic卡在哪里，都会被轻易找到。
    科技也没那么人性化。
    麦子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是那位之前极客的孙总在找他。
    联系上之后，那边无奈的反馈，合作造轿车的方案居然没得到通过……

 第419章 相互成就的高光

    合作的邀约是老孙提出来的，现在你说不行？
    老孙自己也无奈加忿然：“这次去江州是我争取来的，但回来其他七位高层几乎都反对跟你深度合作，实在是你那种颠覆传统营销模式的冲击性太强，他们铁定会受到损失，相比自己失业、边缘化，这个轿车品牌系列能不能做起来，根本不重要！”
    秭小伟哑然失笑，对的。
    这才是最常见的结果。
    长江汽车如果没有常月玲牵线和老常接触上，没有创始人董事长这个级别的老大推动改革，也不可能这样摧枯拉朽的变化。
    好在自己这边除了给老常透透风，甚至还产生了点争论。
    其他并没有任何经济投入，谈不上亏本。
    但跑步进入纯电轿车领域的步伐，就被拦腰截住，难道真的只能靠自己的推动研发机甲风的系列产品填补轿车品类？
    那天老常开的机甲风实际上是辆燃油车底盘，这方面的技术储备还没得到市场大面积的认可。
    研发起码都是明年才能见效果，长江汽车现在也没这个产能富余了啊。
    嘴上当然还是尽量淡淡的：“行吧，成事在天，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只是不知道这品牌的机会还有没有了。”
    话说得极傲。
    秭小伟自己的确是不断在拼命学习思考，本来在龙猫之后选定的下款车是mpv。
    空间较大才有纯电车可以折腾的空间。
    但在老孙提出合作轿车操盘之后，他才开始深度了解思考。
    就如同他给老常表达的那样，轿车才是家用汽车的半壁江山，能做大众就不要做小众冷僻的门类。
    哪怕轿车是绝对的群雄并起、饿狼环伺的红海地带，想着有好运来这样的老牌轿车大户配合，也有相当底气了。
    谁知这么一搞，长江汽车自己的轿车底蕴还是差了点。
    真有点扫兴。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
    老孙肯定是考量过要怎么表达，这时候才低声：“关于我在东南亚地区的销售关系依旧有效，只要你决定投入实际运行，我马上处理好事务过来加入。”
    他必然也有各种渠道能看见长江汽车这几天的盛况，更能了解秭小伟在营销中心的那种未来势头。
    绝对比跟一帮心怀鬼胎的自私鬼合作强多了。
    秭小伟满意的说好。
    挂了电话已经有一堆技术研发围过来，迫不及待的接过龙猫，从搭载的各种测试仪器里面调取数据。
    秭小伟也把自己语音记录的驾驶感受文件，发给那個有维信的技术主管。
    其他营销事务的主管早已闻讯赶过来，眼前的局面，秭总您还满意吗？
    这特么是千亿级的汽车集团啊，人力物力都是杠杠的。
    就这么一天时间，愣是从钢材车间拖了一大堆捆扎钢条，一堆电焊工人，围着那个巨大的“逗号”形动态车场，做了大半圈阶梯观众席！
    老常带着秭小伟疯狂飚漂移的那块场地，逗点半径都有一百五十米，差不多就是围坐体育场那长边的感觉。
    然后一群试车员带着敢报名上场的车迷车友、越野爱好者，尝试漂移甩尾。
    现场看这玩意儿绝对震撼。
    用于夜间试车的超级大灯组，用堪比体育场的亮度覆盖了这片区域。
    旁边的越野测试场地，同样也焊接装配了能容纳几千人的钢条阶梯座椅。
    不那么精致舒适，但也给来自四面八方的车友，展示了长江汽车超强的工业执行力。
    现在更是各路神仙开着他们各种品牌的越野车在颠簸尝试，光拖车都来了三部，还有一长排的板儿车，因为有些改装车在专业级的颠簸路上折腾下来能散架，更别提那侧倾倒下摔得跟纸糊盒子似的车身。
    很快拖走了事。
    倒是把“观众”们笑得不行。
    成千上万台手机都在高举拍摄，发到各种朋友圈、短视频平台、直播间。
    据说还有无数越野爱好者跟车友带着八千里路云和月，日夜兼程的从千里之外赶来，东北、粤东、西南地区都还在路上，生怕这国内第一越野汽车公司搞的越野节结束了。
    这是秭小伟能看到的场景，在他看不到的另一边，主管们给他展示的手机画面上，一片两百五乘三百五十米的已经平整好厂房用地，被直接借过来，已经开始在搭建钢筋骨架厂房篷。
    所有长江汽车能够即时张罗上的越野配件生产厂、销售部、零件商、销售店，全都在清库盘货，然后呼啦啦的用几百台车朝着这片区域拉送过来。
    按照规模大小给划片区域，免费摆货卖货，突出个北美跳蚤市场的风格。
    力求明天早上起来，整个“超级大市场”数十万种货品，就能对全国越野车友开张营业！
    作为长江汽车经营了三十年的整座城市，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冀北周边几省最有名的汽车城，这一刻长江汽车一声令下，绝对能让所有相关产业都跟上。
    特别是上个月底去了北郊的那些高层，有些已经在整体转向调整作为改装行业配套产业来培育，现在就看到年轻的接班人已经在给大家创造机会，赶过来对老常简直赞不绝口。
    反正老常抱着手臂已经在旁边六层楼高的试车中心大楼屋顶看呆了。
    大场面他见得多，关键是眼前已经挤满了上万人规模的场景，才花了几个钱？
    汽车冲压钢板都是用那种三指宽的钢条捆扎，成卷拖过来的，送进冲压车间之后拆下来的捆扎钢条堆成废墟山等待回收。
    秭小伟就看见顺口提了句，这边积极性爆棚的车间单位还临时用边角废料铁板做了座椅面！
    居然还有造型。
    然后这么多人来，吃住自理，集团只要把所有保安部门和接待人员调过来加班就行了。
    因为方圆十几里都是长江汽车的规划区域，有的是空地给人露营搭帐篷停车，更不用知会什么城管交警，也影响不到什么市里面正常秩序。
    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反倒是区里、县上、市里面甚至省里打电话来询问，在搞什么活动，需不需要什么支持。
    这年头各级单位遇见这种热度超高的局面，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拉动地方经济，增加消费购买力，吃喝拉撒够不够，不行我们就从附近调集。
    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农地，点缀散布着自然村和城镇，随便聚集！
    每年支出四十亿广告推广费用的长江汽车，几乎每周都在耗费重金，邀请用户车主、媒体朋友来参观。
    跟眼前的局面相比，就实打实的诠释出了什么叫事倍功半和事半功倍的遥远差别。
    老常都不得不陷入沉思，老子过去十几年花了几百亿都在干嘛？！
    秭小伟坐在挤满了十几个助理的那种景区电瓶车上，故意沉着脸巡视了试车场内部的所有改进。
    到处都人山人海的欢呼惊叫，呐喊助威。
    他还是不为所动：“这里做几十米宽，几十米高的喷绘画面，模拟未来我们要在这里垒起一座山坡来攀爬越野……来不及搭广告架子就用那种广告大气球，一排这么挂着很有气势的画面墙……”
    “这里划出一片吃喝拉撒区域出来，肉夹馍、烤串、火烧啥的都可以来，多加点垃圾桶，更主要是多加些穿着工作服的清洁工、安全员，可以从休班的工人里面招募志愿者，按小时结账，也算是顺便来上两三千工人也是我们的活广告，但要强调不允许惹是生非，以主人翁姿态迎接客人参加嘉年华……”
    “对，就用这个越野嘉年华的名义，挖机连夜在外面那片平整场地附近挖出一堆越野土坡、泥水坑、露营地……临时找家公司说是这家公司承接组织的活动，集团只是看见盛情难却，才免费开放试车场，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都推到那家文化传播公司身上……”
    这些跟着的主管们一边疯狂记录，一边悄悄心惊对视，秭总这思路大开大合，信手拈来就罢了，还这么滴水不漏，防范于未然。
    刚有个家伙想吹捧，就被秭小伟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在我这里谁做了什么，是踏实可靠还是值得信任，不是靠吹捧溜须来加深印象，反而我对这种职场花招会非常厌恶，因为我就是从底层做起来的！”
    大家还是赶紧噤声，用最积极饱满的态度去干活儿吧。
    因为这就像是一场龙卷风，在最适合爆发的土壤上，又有长江汽车这样的大品牌大厂家大支持，就能迅速席卷全国！
    熊主播当然要到最高光的时候才出场装逼。

 第420章 我们家的家教不是这样的

    先出场的还是高婷婷。
    本来常妈妈也发现这个透着点青涩媚气的明眸少女出去一趟，回来润泽焕发得都不知道收敛遮掩。
    她那点故意搂着戴安妮亲热撒娇糊弄过去的伎俩，在长辈眼里幼稚得要命。
    可随着婷宝宝回来现身，她那些助理、视频团队跟枝枝悄悄眼神交流，确认老大这趟舒心回来，就流水般的捧着各种视频、剧本、网红申请过来汇报工作。
    养尊处优就是这么来的。
    当一个仅仅将满二十岁的姑娘，能创造过亿产值，这还只是她带着二三十个人直接产生的广告拍摄、流量变现，不算秭小伟去借着流量做大做强，她身边也会迅速集聚起一大堆唯马首是瞻的团队。
    高婷婷也习惯了，随手点了今天要发送的pk视频，又沉吟指示了今天从秭小伟那感受来的核心重点，最后从一大叠求着希望能参加pk的美女网红里面挑了些，又跟姐姐商量。
    戴安妮还嫌她打扰自己选衣服。
    就像孩子刚得到個新玩具，她对这种送上门选衣服的方式很有点爱不释手，晚饭都是边吃边看。
    然后十点正，高婷婷的新pk视频上传，虽然在一贯的pk视频中不算爆款，瞬间能达到数百万的点赞，几十万转发，超十万的回复，这在独家发布的京西直播平台肯定也算是巨大的引流核心。
    无数被转发出去的视频，能够轻松直接的在维信群流传，然后只要点进来看了就会轻易的被黏住，往下多滑几条小视频，不是看见冀北的越野嘉年华，就是被京西直播的什么带货小视频顺便下两单。
    这才是头部网红的威力，很多顶流网红不甘做这个嫁衣神功的灯塔，让平台获利，让其他小网红赚钱。
    高婷婷偏生从第一条小视频开始，就不是靠自己变现赚钱，而是尽量带红了让秭小伟来收割。
    她信任这种组合，更信任秭小伟会打理保护她的权益跟财富。
    更让她的网红形象不用沾上金钱气息，可以更容易得到网红喜欢传播。
    这才是她最珍贵罕见，也是其他顶流网红团队很难复制的核心。
    常妈妈看不到这些，只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好像很有工作能力的小姑娘感到诧异，这跟她女儿那种被硬推起来的工作强度，和戴安妮那种居高临下的霸道女总裁风格都不同。
    有点小孩子扮家家的儿戏，还时不时的夹子音模拟两句，真跟小姑娘们自导自演白娘子传差不多。
    说到兴起还上前让服装模特跟她模拟表演，然后从奢侈品牌导购顾问到模特，甚至跟随一同来保持傲娇神色的品牌顾问，都立刻谄媚配合。
    再有逼格的奢侈品，也知道现在真正能捞大钱的是这些顶流网红，就算品牌能傲视，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蹭点婷宝宝的热度。
    常月玲司空见惯，她是随便什么大事儿都很难激起感兴趣的情绪了，随手掏出手机调出婷宝宝的视频给她妈看。
    自己继续玩折叠机。
    结果今天高婷婷发送出来的就是在白洋淀那边拍的荷塘水景。
    一望无垠连到天边的荷叶，到处点缀星星点点的荷花，景色就够美了，婷宝宝还能穿着一身披布挂带的侠女装，梳了俩可爱的朝天揪，掉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斜躺在乌篷船头，手里举着一把大荷叶悠然自得。
    那种“荷花入暮犹愁热，低面深藏碧伞中”的泛舟荷塘意境绝对让人过目难忘。
    高婷婷本来就有特点，在见惯了各种高精美颜的网红脸视频中，她稍微有点圆脸，充满生机勃勃的娇憨美丽，反而没那种白幼瘦的病娇气息。
    穿着也是编了草鞋的“披襟拦得一西风”那味儿，莫名的让人联想到古灵精怪的俏黄蓉。
    再配上《醉拳》的bgm：
    “人生颠颠倒倒境界更高
    拳风风风骚骚领尽风骚
    尽情大醉醉是最好
    借酒挥洒我自豪
    行侠济世永不靠刀……”
    绝对让人莫名的想去闯荡江湖，做个小乞丐或者遇见自己的小乞丐了。
    高婷婷这个账号也真的绝。
    很多主打颜值的女主播搔首弄姿、变装、歌舞表演最多个把月就审美疲劳，每天只能重复那些表演自己都痛苦得要命，所以最后不是开直播聊天吸引榜一大哥，就是擦边赚快钱，因为不趁着火的时候赚钱，后面很容易就凉了。
    而主打剧情演绎的主播更痛苦，靠着一两次的剧本、表演、灯光、节奏各方面恰好到了水准之上出圈火了，很难保证一个月三十个剧本都让网友叫好。
    不天天上新内容去认真打磨剧情又容易被遗忘抛弃，天天水内容又被骂。
    这类剧情主播就算被调侃没有创作瓶颈，其实背后都是无数主创人员在绞尽脑汁。
    但高婷婷从秭小伟给她策划出pk项目就没这种艰难。
    她自己的确有百变技能的功底，形体、声优、表演、乐器、cos，样样都能交叉搭配出很多花活儿。
    但再好再多的变化也有枯竭的那天，这时候pk另一半的美女们就承担起n次方的那种优势来。
    如果高婷婷自己是1，再多美女pk，她也乏善可陈，很多跟着她学的网红都没法复制。
    可当她的才艺是两位数、三位数，n次方就变成了无穷大。
    几乎可以无穷尽的组合变化。
    总能让观众感到眼前一亮。
    感觉每期都在水准之上。
    譬如今天pk美女也走侠女风，名门正派的那种齐腰襦裙、马面裙、广袖，淡蓝色轻纱披肩，扎染米色长衫，处处都透着精致美丽。
    却就是没高婷婷随便扎俩髽鬏吸引人。
    好多网友都留言她今天欺负人了，这对手完全没有战斗力呀。
    但更多的网友是惊喜回复：“来我们大北方了吗？”
    “看这样子就不是江南烟雨的味儿，也不是西南地区远处有山的景，来哪里了？要去看！”
    “前两天不是发了次视频在白洋淀？是在冀北、鲁东吗？”
    “今天听说长江汽车在搞越野嘉年华，熊主播不是主打艾拉汽车也是长江旗下么，肯定有关联，我要去闯荡江湖，我也要去越野嘉年华！”
    “哈哈，我已经在了……”
    常妈妈更吃惊的，当然就在高婷婷听完这边汇报嘉年华的局面，跟戴安妮商量下：“我还是去露个面，在入夜前把整个话题提升酝酿起来……”
    戴安妮点头，高婷婷就趁着十点半整个越野试车场、动态车场、环形车道都在响起喇叭提醒夜深了，请各位有序退场时，到现场去走了圈。
    光是那种故意前呼后拥几十个保安簇拥的阵势，都能让无数现场车友、好事者围观拥挤。
    更不用说那些网红、自媒体疯了一样的希望能凑近身边，拍点画面给自己拉热度。
    所以说流量明星是有意营造出这种排场来，让大多数普通人会下意识的觉得这得多有名，我不认识一定是我的错。
    再说婷宝宝的名声也足够响亮了，特意换了身俏皮的小洋装，蛮有女人味儿的过来，拿着麦克风欢迎大家参加越野嘉年华，明天会有更多更有趣的项目展开，也请大家注意安全，保持秩序，最后还比心说晚安哦。
    就又是一波疯狂营销式的小视频扫过各种维信群，那些小网红们都在不遗余力的拼命拍摄转发，证明自己在出席什么“大场面”。
    而呆在远处车上的戴安妮若无其事的打电话吩咐下去：“信息员加个班，尽量把话题推上热搜，越野嘉年华和婷宝宝的侠女梦这两个话题故意交叉不冲突。”
    跟着看热闹的奢侈品牌经理都知道这位是操控流量的大佬了。
    常妈妈看呆。
    常月玲心知肚明：“现在你知道这俩是什么角色了吧，她们才是秭小伟最重要的左臂右膀，但就这……他最喜欢的狐狸精还没来呢。”
    当妈的简直心疼：“怎么会这样……我们家的孩子怎么也不用你吃这样的苦……”
    常月玲居然笑：“什么苦？你没觉得让我拼命挑起担子接班工作才叫苦吗，人家个个都是专业的，秭小伟讲课忽悠人是一绝，这个姐姐有钱又有手段，妹妹死心塌地还百变可爱，长江汽车这两年跟不上新时代的节奏，交给他们简直珠联璧合，还是我的眼光好，现在我可以坐享其成了，还不好吗？”
    常妈妈皱眉：“可你的婚姻，家庭不该是这样啊。”
    常月玲嘻嘻乐：“不然呢，普通人家里都有出轨不忠，更别提这种随时被狐狸精包围的成功男士们了，各玩各的吧，他有一朋友不错……”
    常妈妈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第421章 谁不想再做提着刀的少年呢

    其实秭小伟还不是手把手的教。
    流量时代就得这么玩热度。
    不是什么车企高管高层都玩微博发声，就叫做玩转流量。
    专业人士干专业事。
    眼前就是高婷婷来拉一波流量，更加清晰的标注了她的所在方位。
    等于是诱饵吸引更多网红过来蹭热度。
    以她目前在京西直播平台，断崖式领先所有人具备三四千万关注粉丝，作为离开唞音这种大平台依旧能保持热度的凤毛麟角主播。
    绝对让其他网红都趋之若鹜。
    而京西直播平台主打的汽车网销平台标签，又代表着大量现金流和高额提成回馈，更加容易吸附网红、自媒体来获利。
    所以明天、后天肯定会有更多人抵达。
    这些网红、自媒体的裂变效应又能各自带来更多关注度。
    那么大家应该怎么办？
    试车场这地儿是真不错，整个工业厂区都是围绕长江汽车建设，哪怕只有三分之一规划已经完成，也在过去十二三年投资了三百亿！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喧哗。
    环绕的六七个村镇都人满为患，肯定能住的饭店、宾馆、旅社都挤满人，非要住店的还可以连夜开车去二十多公里外的市里面。
    能来的基本都有车，在平原地区有导航有网上查询住宿预订的情况下，方圆几十公里怎么都能把人给稀释住下。
    相当于几十个体育场规模的试车场，稀释一两万越野车友洒洒水啦。
    没有这些吃住行的后顾之忧，只需要抓住所有机会、细节让长江汽车得利，要怎么做？
    就在这边厂区的大办公楼，大会议室里，秭小伟面对上百名厂区、试车场、营销中心、研发中心的中高层领导，发出灵魂提问：“我特么的把人都给你们拢过来了，你们还不为自己的各個环节搞点好处，天诛地灭呀！”
    老常又尽量端着表情，坐在角落，营销嘛，他以前都基本不开口的。
    现在就看秭小伟用完全迥异的方式影响、带领局面。
    可以说是整个长江汽车集团的大局，都被这件算是生造出来的营销事件给带动了。
    上次秭小伟插手安妮内衣的管理事务，好歹都是在他已经取得了直播间销售业绩两三次以后。
    整个企业必须倚仗他的销售才能生存。
    现在长江汽车除了艾拉之外的品牌体系、生产制造销售，其实都跟他无关。
    却非常离奇的被他顺畅接手。
    以一个子品牌营销总监的身份，毋庸置疑的调动所有集团资源来配合工作。
    偏偏还所有人都前赴后继的积极配合。
    一个炸刺儿的都没有。
    全都带着股卧槽，长江汽车早就该这么牛逼哄哄的心气儿，恨不得能参与多加把火。
    更是知道老常在边上全力支持，这会儿谁釜底抽薪，就等着自己被抽骨吧。
    老常这种对企业的掌控力，还是比戴安妮当初强太多太多。
    但他坐在边上也难以控制表情。
    实在是太离奇。
    包括秭小伟来这边，两人都没想过这次就能对集团作出什么具体调整，起码不会是秭小伟掌权调度的局面。
    哪有这么简单轻松的事儿。
    而且接班人总还是要对交班的大佬表示尊重，不要轻易插手，过早触动大佬的权柄。
    别说女婿上位，亲儿子继承都有被老爸收回去不给的，好歹注意点感受。
    秭小伟没有，大刀阔斧得就好像这企业是他创起来：“机会就在眼前，有没有人敢跳出来主持大局，无限风光在险峰，我是要长期在江州的，越野嘉年华，试车场对外开放，越野改装配件市场，全国最大的越野用品交易市场，就要在这里搞起来……胆子更大的话，顺势把休旅车、房车交易市场也在这里搞起来！谁敢接过这支令箭？！”
    二十六岁的年纪，在老常面前没有半点唯唯诺诺，更没做出什么决定还要回头征询董事长意见的举动。
    明摆着是临时想到的也敢拍板。
    在场这么多起码都是三四十岁以上中高层，职场滚爬多年，都不得不有种甘拜下风的心悦诚服。
    他们中有几人敢这么背对老常站着，不看他脸色的自行其事大动干戈？
    一个都没！
    好在面对面看老常的脸色，他们心里还是有底儿，那特么是按捺不住的溺爱和欣赏，还有如释重负。
    所以接二连三的都有人跳起来举手请战，秭小伟也顺势让对方说说思路想法。
    他再当面点评：“不行，你这个思路不对，我们不是要做高档精品化的越野汽车城，房车城这种老套的商业模式，所有一切的目的是为了培育越野市场，长江汽车在硬派越野方面的口碑，燃油车系统还能延续好多年，没准儿就着落在这个项目上，我们应该做出来是那种尽可能民间化的大集市，明白吗，就像线下的某宝网，谁都可以来这里淘到各种相关配件、改装件，更是可以在这里一条龙安装审批使用！”
    这下彻底点燃了拍马屁的雄心：“秭总厉害！汽车配件、改装件就算能够在网上买到，安装调试装配，还有经过相关部门认可都是个麻烦事儿，唯有实体改装可以搞定，可不同店面之间的水平高低相差又很大，可以可以，这个卖点绝对能行。”
    “那必须是啊，为什么说原厂发动机只要开缸之后就最多只能回到原厂水平，大概率是掉落多年的使用寿命，论安装改装技术，又有几家小厂能有我们这样强大的技术实力，光是把这个改装部分做起来就很庞大了，秭总，上次在江州我就认可了，我有把握做好，我能投资占股三成，行吗？”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未来的宗旨方向，艾拉负责普通家用车辆，长江、长牌这些燃油车型满足的是越野情怀，量可能没那么大，却更能让我们独占市场？”
    “错了，随着社会经济生活水平提高，文化娱乐意识抬头，追求户外精神的市场会非常大，我们长江汽车恰恰仗着suv的深厚底子大有作为，感谢秭总指出方向。”
    “没错，房车市场、休旅车市场也方兴未艾，现在很多车企都在兼顾这部分，我们也有在做，现在我非常有信心把这部分做好，希望秭总和董事长能给我老余这个机会！”
    “秭总，您的意思是长江汽车不自己冒头，只协助张罗这个交易市场成为全国最大最好的就在隔壁，来都来了，还不都是长江汽车的客人？”
    “对，如果仅仅为买辆车，跑几千公里还有点离谱，但为了改装一部车，或者说就是去什么地方穿越、自家旅行，经过我们这里改装下，那是绝对可行的，哈哈哈，我第一次觉得我们这个地理位置绝了！”
    “那老吴我们一起搭手把这个交易市场做起来？”
    “中！”
    “秭总这个思路才绝了！”
    “恭喜董事长……”
    七嘴八舌间，诸般事务都敲定下来。
    大企业常见的臃肿繁复，山头主义，各自为战的问题，在秭小伟这外来户搅合下，反而没了踪影。
    大家也都听懂了，这场变革迫在眉睫。
    无论是新能源对燃油车的颠覆，还是他这种网红化流量化的营销新路，都绝对会坚定不移的展开。
    不是秭小伟推动，就是别的企业，或者由政策乃至时代来展开。
    妄图阻挠就是螳臂当车，现在算是从各个方面都给出了解决方案。
    而且是非常可行的执行方向。
    自家能带头搞，那就是走在所有车企前面，大大的红利！
    众人哪有不抢着认领的，都争着要在新蛋糕上划下自己的一刀。
    真就是连夜开会，连夜起步。
    好多人直接电话到处摇，大会战的气氛起来了，这上万的越野车友，上千辆车已经汇集到周围的局面，不争分夺秒的用起来是真的可惜了。
    感觉整夜都有各种私家车从市区、从集团那边川流不息的赶过来。
    对着整个工业厂区这边到处挤满车辆的凌晨盛况都感到震惊。
    但所有人又都悄悄瞄着老常脸上那种竭力想控制，但又情不自禁流露的开心得意。
    话说这种企业管理的交班方式，对高层也有极好的促进作用，打压了他们各种自私自利趁乱捞一把的心思，进一步推动他们连后代都想跟着新掌门人开疆拓土的追随之心。
    整个企业的凝聚力不就起来了。
    好多跟老常一样都过了五十岁的老江湖，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硬生生的跟着脑力风暴扛到天亮！
    最后听见老常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红彤彤的毛鸡蛋感叹：“多少年了，好像又看到了我们年轻的模样……”
    大家就知道，这班交定了。

 第422章 大哥的快乐你不懂

    没错，平原嘛，稍微高点就能看很远。
    在这办公楼上顺着清晨的阳光，就能看见周围如蚂蚁般汇集起来的无数车辆。
    大势已成的那种聚集感。
    对于不会运用流量工具的老汽车人来说，现在只会庆幸我们在最艰难的时候来了大救星。
    秭小伟不用懂制造，不用懂生产，他用好流量这把倚天屠龙刀，就能大杀四方。
    统一了思想，打满鸡血的管理层再扩散开。
    整个局面就更加运转高效。
    没有墙壁，没有大门，只有钢构架形成的穹顶覆盖白色篷布，用于大型展会、临时厂房的两座上万平米“市场”在一夜之间矗立起来。
    大清早的各家配件、改装件，都按照分配的面积进去“开店”，长江汽车方面不收任何费用，反而是各种支持、协助达成生意。
    于是全国“第一座”，可以开着车逛的超大型“汽车配件、改装件”跳蚤市场，就这么开张了。
    哪怕绝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热闹，这也能让场面超级热闹。
    大多数普通人只需要来看热闹就够了。
    慢慢开着私家车在双车道还多的“通道”上逛，看中什么能把车停旁边“巷道”再细看。
    其中一座大棚后半截，就摆开从厂里调出来的几十套升降机、举升器，各种专业检测维修设备，穿着长江汽车连体工作服的专家技师们明码实价的可以给买了配件的进行安装调试，甚至检修诊断维修。
    秭小伟和高婷婷开了辆普通车也混进去转了两圈，立刻要求婷宝宝召集几十位能挑出来的网红，三五一组的分布到其中一些比较大摊位去当show girl，能穿得多惹火，就尽量多烧！
    卧槽，网红是没底线的，他们走上这条路就是尽可能博眼球，甚至越大的场面越来劲。
    听了婷宝宝的要求，没问题，我们都有自己的战衣！
    都不是先问给多少钱，而是只要你能跟我们亲热同窗，干啥都可以！
    有了在自家园区尽量培育底层网红的思路，高婷婷也没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都是邻家妹子那种没问题没问题，但还是先让我看看，哎哎哎，不要马上现场就换，好歹还是找辆车来当更衣间呗。
    本来还想让停路边车上的秭小伟看看风景，这也太辣眼睛了。
    那种只能勉强遮住屁股蛋儿的jk装百褶裙都算保守了，有些直接就跟比基尼似的，一看就是那种乡村街头艳舞的装束。
    底层很土嗨，也很疯狂的。
    秭小伟看了都头痛：“让那个谁安排在市里面统一买衬衫，牛仔裤剪短就行了，不许过大腿根儿，这些娘儿们太狠了。”
    是狠，听闻每人每天五百元的补贴，可以开直播，可以跟婷宝宝合影，甚至还可能有机会上熊主播的直播间。
    直到中午时分开始陆续进入“跳蚤市场”的show girl网红们，在各自摊位疯狂炫货！
    “欢迎来看看我们家的中网灯……”
    “各位亲……”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内饰划痕修复液，五毛钱一支……”
    路过的都会卧槽，什么修复液卖五毛钱，还能请这么水灵个大妹子！
    其实店家也懵逼，常爷这么慷慨吗，免费帮我们配模特，我能不能把这妹子带回家当压寨夫人呢，根本无心卖货。
    这都算好了，换個妹子爬到车顶硬壳帐篷里：“大爷，您不来一套吗？”
    就那种包臀裙灰色贴身，深v吊带，趴在帐篷口俯身，硬是让过路的车都听岔了追尾！
    卖帐篷的店家也腆着脸站下面：“还需要男模特吗，我这样的油腻中年老板形象……”
    笑眯眯的网红嘴角不留情：“滚！”
    这都跟上婷宝宝了，哪里还看得上小老板。
    反正自从这些show girl进入现场，两座超级大棚里的温度陡然上升。
    哪哪都是人，立刻挤得到处都是。
    网红妹子们也来劲，要求统一穿白衬衫，那就扯出来打个结露出肥腰，再把垫大欺客的吊带撑开领口，绝对事业线惊人。
    牛仔裤包住了屁股蛋是吗，那就上黑丝，渔网，要不半截白丝也行。
    被这么多人围着站车顶跳个舞自己都很有状态。
    挂了“#冀北越野嘉年华”标签的直播间还能收获一波打赏，一鸡几吃了属于是。
    到中午据说整个区域已经集中了三四万人！
    周围几个村子都全民上阵做买卖了，批发卖水，做点饼子、冷饮啥的都能赚钱。
    然后半数以上都先去跳蚤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急需的配件了”。
    挤得水泄不通。
    老常也闻讯去看了看，回来眉毛眼角都在乱跳：“这特么还能行？太低俗了吧？”
    秭小伟却不以为然：“从国外的枪展、电子展，到国内的漫展、车展，哪里不是show girl撑场面，看车展的半数都是去看车模的，况且我们用这些网红担任show girl的目的是扩大话题流传，这会进一步吸引更多好事者朝这边聚集。”
    老常还是出席过多次车展：“稍微高雅点嘛，我看到都是长裙、旗袍，越是高档车都越是礼裙什么的，你这也太那啥了……”
    秭小伟大笑：“您这是脱离越野圈多久了，国内玩越野的都是什么人，大哥呀，大哥的快乐难道你还不知道？”
    八十年代当大哥，后来根本没法享受底层乐趣的董事长都愣住了：“越野人生的向往自由、推崇挑战和团队精神，越野路上都是兄弟啊……”
    他们还是在厂区食堂吃饭才碰头的，秭小伟嘿嘿嘿直乐：“现在说的什么旅游搭子，就是当年越野大哥们玩剩下的，回归人性、回归大自然，特别喜欢荒山野岭、沙漠戈壁，那种大自然附加的内心情怀，绝对一准儿拿下，搭帐篷整烧烤以及酒后攒劲的运动小节目，才是核心玩法，您太高端了，他们都没给您说？”
    啊，到老常这个地步，哪里还需要他去挖空心思拿下，完全不知道底层逻辑和重心在哪。
    秭小伟的思路就这：“你认为开着乱七八糟的车攀爬石头，越过水涧很有征服感，也有很多人是真的沉迷于这种机械美感带来的大自然征服乐趣，但附庸风雅、叶公好龙的才是多数，甚至绝大多数，他们出游就是为了泡妞玩情调，凭胆量搭讪，靠画饼吃饭，对城市女青年炫耀下雪域高原的心灵净化，黄沙漫漫的追寻自我，不就骗着上路了？”
    老常终于有点老丈人的觉悟：“哎呀，看来你没少这么玩儿？”
    秭小伟又赶紧矢口否认：“我是穷逼，偶尔跟着蹭出去玩，绝对的周末行，因为随时都要关注大量的学生，也就……去年才坐高铁到雪域旅行过一次，但接触的中产阶级家长太多，男女都好这口儿，他们都是向下兼容找搭子的主力，所以玩这个的风气根源我认为在这里，也可以把突破口对准这里。”
    老常看着餐盘上的烤羊肋，猝然失笑：“你特么的哪里是在卖东西，就是卖人性！”
    秭小伟还是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反馈了下：“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本来准备做轿车，也是这个思路，但好运来那边既然没法接盘，这事儿可能就搁置下来了。”
    老常大乐：“那倒是，伱以为这些勾心斗角少了么，趁早收心回来把自家的轿车踏踏实实做好，这才是王道。”
    秭小伟偏不：“你那踏实路子太慢，我现在可以吃长江汽车suv的沉淀红利，轿车自己再慢慢搞，等有了眉目、试错过程以后，那才是可能给他人做嫁衣……嘿嘿，我觉得我其实有点像遥遥领先。”
    老常专注：“怎么说？”
    秭小伟解释：“遥遥领先就是手里有智驾、电子信息、车机之类整合的底子，但最主要是他们有强大的营销手段，就偏偏不想接触最需要沉淀的制造本体，所以只给各厂家做智能方案，这是他们跟江安这类车企的a类合作，深度点的就是和领先牌那边，以及好几个车企合作智能方案加品牌营销。”
    老常听出来都在挑眉毛了：“你还想跟好几家合作啊？！”
    秭小伟连忙告饶：“一家，最多再找一家做轿车，其实这块儿核心的思路是，得有比较足够的两三条产品线，才能足够支撑京西汽车那套售后服务系统，把我们这套网上卖车的营销思路完全打开，其他车企就根本打不过了。”
    老常其实相当护短：“要不……我去把高合收购给你做？”
    卧槽，这是当亲儿子看了。

 第423章 最好的时代

    当初秭小伟真正起了心思决定开始卖新能源车，最大的起因，仿佛就是戴安妮车库里那辆高合x。
    虽然从两人一结识，戴安妮就嚣张的停了辆蔚来es8在四千块的破面包车隔壁。
    秭小伟却很少去关注那辆车。
    后来更是因为校园牌照把es8转给了高婷婷当做在校内外的工作车，就基本没开过。
    实在是那辆蔚来的惊艳程度还比较有限。
    正是从内衣大厦的地下豪车库里，开出那辆高合电车，才让秭小伟第一次体会到国产新能源车已经有了可以跟国际名牌媲美的设计、科技、做工和前瞻性。
    这为他后来跟长江汽车唇枪舌剑，为江安汽车的艾维塔做销售，都打下了最早的底气和理论基础。
    只是那辆车三四年前卖六七十万，堪称国产车量产量卖的最高价位。
    而且很多设计都超出了普通家用车的范畴。
    属于根本不接地气的空中楼阁。
    还不太擅长新时代新势力的品牌营销模式，用秭小伟最瞧不起的老派汽车营销，推销一款有点过于超前的新能源车。
    焉能不败？
    哪怕今年据说终于要推出更接近市场价位的产品了，但所有内行都不看好这个全国最早的新能源车高端豪华品牌能撑过成长期。
    现在几家月销售在万辆左右的新势力造车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据说每个月只能卖三五百辆的高合汽车，根本就没法撑住生产线的庞大投资。
    但这家具有很强海外背景的公司，在新能源车的高科技方面有很多自己独到的创意跟专利，正好可以跟长江汽车形成些互补。
    老常敢在这个时候提出去收购人家，那价格一定不会便宜。
    这在基本没有搞过同级别企业并购的长江汽车来说，尤为罕见。
    秭小伟忍不住内心感动了下，就像当初第一次卖了猫系列，在楼梯间里老常帮他摘下熊头，递上一颗烟那样，很有男人之间的纯粹打动。
    但他赶紧警告自己这是资本家追求利益的本能：“他们出的都是suv吧，对轿车帮助不大啊。”
    老常有自己的渠道：“他们现在研发的就是轿跑，如果能拿到他们的底盘跟我们的机甲风结合下，更可以汲取他们在科技感方面的一些创新专利，这辆车就基本没问题了？”
    秭小伟拼命忍住怦然心动：“先等着看这辆轿跑吧，我其实构思的是辆行政c级车，用和龙猫类似的价格，来替代奥迪a6、皇冠、s90甚至包括b+的雅阁、凯美瑞，奔驰c\e、宝马3\5这一堆有面儿中档车。”
    老常也怦然心动：“啊？具体说说，什么思路……上次你还想做欧翼门，这种门很精神小伙儿吧，不适合行政c级车，你想想某個厅局领导的车滑过来，滋，升起欧翼门，哈哈哈……”
    男人聊车就跟聊钓鱼那么快活：“思路嘛，先天马行空的想，然后再慢慢收紧细化……这个门的灵感还真来自于高合，特斯拉x也有这种车门，月月刚买了辆还没到货，我感觉就不会怪异，主要是带着科技感。”
    老常催促：“我有，走走走，吃了就去看，停在试车场那边车库。”
    其他高管根本不敢过来靠近翁婿俩，羡慕又清晰集团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是稳了，这个交接班绝对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未来。
    所以外面的山呼海啸简直就是在给企业助威。
    大家更有干劲了。
    结果，随便扒拉两口的老常带着秭小伟，开着不起眼的厂区工作车转到环形跑道台下的大厅去，秭小伟忍不住大骂傻逼……
    哪怕千亿级的老丈人他也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呢？！”
    体育场坡形看台下方会形成巨大的空间。
    汽车试车环道下也一样。
    周长为七公里的赛道就像著名的莫比乌斯环，中间直道是平的三条车道一条辅道，宽约二十米基本都贴在地面。
    转到弯道时就外侧翘起来升高，保证高速疾驰的车辆不受转弯的离心力影响，能持续不减速的连轴转。
    老常的汽车收藏库，就藏在东侧这边的1.5公里弯道下。
    唰的一下打开灯，如同地下酒窖般的汽车藏品展现在秭小伟眼前。
    一眼望不到边！
    斜顶造成的天花板，恰好可以整齐密布灯光板，柔和均匀的白色灯光投亮了整个“地窖”。
    大约十来米的宽度，就这样竖列的摆放着一台台颜色各异，造型各异的车辆。
    这可不是常见的大老板们那种豪车车库，只有奔驰宝马、劳斯莱斯、法拉利保时捷等诸般名车。
    打开门第一辆就是部1965年的shelby cobra谢尔比眼镜蛇，那种典型的复古跑车造型。
    两盏圆头大灯，夸张丰腴得像两条大腿似的曲线前伸，透着格外有力的烧劲儿。
    敞篷挡风玻璃都只是块玻璃片那么立在红黑相间的车体上。
    俩座，精巧狭窄得只能坐俩人，让人看了就想跟美妞儿一起到山路上蜿蜒盘旋的飚高速。
    反正灯一打开，秭小伟就猛吸一大口气，接着眼神慌乱的不知道看远处那些琳琅满目的各种车型，还是集中到眼前这辆。
    就每一辆都仿佛满带着岁月历史感的故事可以娓娓道来。
    老常得意的看着秭小伟表情，还示意他：“坐上去，发动一下。”
    没错，作为国内最大的车企之一，完全有能力修复、保养，甚至改造这些车辆，也能让岁月的痕迹仅仅只停留在表面，可以无限换芯。
    秭小伟伸手拧开那巴掌大的无窗车门坐进去，完全有种坐在小卖部门口小摇车上的感觉，随时可能响起“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但老常俯身摇摇档把提醒：“不许挂挡啊……”
    然后拧动插在上面的车钥匙，就跟普通家庭抽屉钥匙一样轻巧简单，却立刻带来那种让血脉都能跟着跳动的低沉引擎转动。
    秭小伟轻轻踩踏板，就能感觉到澎湃的动力咆哮着轰鸣。
    回荡在封闭空间里更显冲击力强劲。
    最原始的机械美感油然而生。
    可志向远大的人，眼里就不会只看到这些车。
    哪怕是真的爱不释手。
    秭小伟摸过一尘不染的精致老式仪表盘：“藏在深闺无人知，你不把这些车拿来搞个博物馆展览给无数车友看，真是可惜了。”
    老常本来是给他显摆自己的藏品，瞪大眼：“你知道这车现在多少钱吗？”
    又抬手示意：“你知道这三百二十辆藏品车花了多少钱才能停在这，保养维护修复花了多少精力吗？”
    秭小伟笑眯眯：“那就更值得让所有人知道了，互联网的时代，传奇应该被公开摆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而不是藏起来津津乐道的把玩，这是我的个人态度，只有带动了海量的人群才有熊主播的价值，没有这种群体的力量，我所提出那些改革思路，伱也会不屑一顾。”
    老常是真爱车：“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熟悉每台发动机里面的沟槽和油路，就像你也在车间里拆卸过那么多竞品，所以我才觉得你是可以推动公司前进的人，但把这些心血只会是哗众取宠，这些人能看懂什么？”
    好在秭小伟习惯了哄家长：“又不是要你开放这里给所有人，明天先挑十部去上赛道，跑给所有人看，没准儿就能启发一堆年轻人决定把未来事业投身给汽车，这辆谢尔比可以，复刻版吧。”
    老常如数家珍：“只能是试车员开……不，我自己开这几辆……这辆1968年的福特野马也是复刻，但这辆72年的雪佛兰blazer是原版，我在北美拍到修复运回来，这个发动机声音特别棒。”
    整个下午，两人都泡在了这里面，但秭小伟还是先发消息要求对环形车道做些装饰改变。
    等到夜幕降临，翁婿俩分别开了那部红黑相间的敞篷谢尔比眼镜蛇，和蓝白相间的第一代野马mustang fastback出来，门口的试车员连忙给戴上头盔，拿对讲机清场目送。
    整个半圆场地挤着的上万车友立刻轰动……
    无论他们是挤在平地上翘首以盼，还是坐在那些钢铁架子观赛台上，都能远远的看到那两部外观造型、颜色风格都非常抢眼的六十年代超跑滑行上试车道。
    除了资深车迷能一口叫出型号，大多数人还是只能说是老爷车。
    使劲举起手机拍摄，惊叹卧槽还有这节目啊，值了值了。
    却没想到这两部看起来“垂垂老矣”的老爷车，上了环形车道立刻爆发出极为悦耳又暴躁的咆哮，风驰电掣的开始刷圈！
    秭小伟要求的把环道电灯杆上，都挂满红色的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字样旗帜，都被这狂风骤雨般疾驰而过的气流带动飞扬……
    整个下午，到处都不知不觉多起来的各种彩旗都在飞舞！
    只是秭小伟这怂货驾驶更拉风的眼镜蛇，在路上跑了个一百五就养生吧。
    被狂躁的野马不断套圈，车友们还以为是剧本，看得血脉贲张，尖叫连连！
    嘉年华的气氛也终于拉起来了。
    只有吃饱穿暖以后，才有这样的气象万千。
    这两部车可都代表着米帝最美好的时代。

 第424章 狐狸精就是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当把人流量聚集起来后，一个小小的花招都会被千万倍的放大。
    人民海洋的威力，真可怕。
    当晚两部漂亮的“老爷车”驰骋在中原越野嘉年华现场的照片、视频，以光速在各种互联网平台、社交媒体传播。
    国内看见这种式样的顶级“古董”跑车，还是非常让人觉得震撼。
    和那些布加迪、法拉利标榜的豪华奢侈、碰一下就几百万，穷人要赔上一辈子的标签不同。
    这种老款型的跑车普通人很难猜测出价值，只觉得有品位，有雅兴。
    更是被现场那种尽是各种普通路人、车友惊叹兴奋的场景感染，绝对没有阶级仰望感。
    这点太重要了。
    甚至秭小伟都没考虑到，只是因为这两部车停在“长廊”车库的最前方，这些漂亮的好车，选哪部都差不多。
    却恰恰避过了那种外形嚣张犀利的现代超跑。
    只有识货的人才会卧槽，那辆谢尔比光是复刻版都得八百万！
    还是国外标价，搞回国都……等等，这车居然敢上路？
    懂行的都必须惊叹，我要去看看，看看这辆能够合法飞驰的眼镜蛇……
    因为这必然是长江汽车以研发名义买进来的汽车设备，不上路不需要上牌不算是交通工具，只是在自家试车场的一台能移动的机器而已。
    本来这场越野嘉年华的热度，在各地信息员、自媒体烘托、众多网红一起拾柴的局面下，火苗就够高了。
    现在各种各样的观众视频，效果绝对比专业切片解说视频还强。
    特别伴随白天还有很多条跳蚤市场那边的网红大灯，又白又亮晃花眼的衬托。
    到处都在说我去看老爷车的车灯亮不亮……
    我这么热爱汽车文化，肯定要去看看。
    恰逢明天就是周末，进一步激发了无数网友自驾去看热闹的潮流。
    特别是好些现场网友视频，在接近午夜有序离场的时候，居然看见十多辆更加漂亮的各式“老爷车”“古董车”被开到车场，显然是为明天的展示做准备。
    那就更值得期待了。
    再次表扬长江汽车这个发源地，距离省城一百公里，到平京五环也是一百来公里，鲁东、豫南三四百公里，全都是平原高速路。
    就算到江浙、东北，也是一千公里左右。
    真正的四通八达中转地儿。
    没门票，没限制，当然也不管食宿，自己来了周围觅食儿睡觉。
    再多的人摊开了说不上交通堵塞，平原地区更没有瓶颈限制，条条大路都能转过去。
    连已经逛到沪海的格瑞亚都忍不住发了条视频，宣布自己也马上自驾过去参加这个嘉年华会。
    就更引得千余公里范围内的网友都朝那边进发。
    仿佛就是经济规模、民生条件、周边环境恰恰都发展到了这個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节点上。
    二十公里的二级城市做支撑，周围千余米内多半有村镇也可以容纳消化，家家户户都有车辆可以奔行。
    更有无数做买卖，做吃喝的小生意人也开着自己的小货车、小面包过去凑热闹。
    就跟赶庙会似的，大场面就成了。
    前俩月不是有个什么鲁东的小烧烤成了热点，盘活了一方经济吗，这也是了。
    第三天已经达到周边汇集近二十万人！
    周日则爆发式的聚集到五十万……
    这年头，周围所有村镇、区县、城市没一家有半句怨言，全都在疯狂揽客，走过路过来吃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我们酒店民宿大量酬宾。
    都知道这是拉动消费的黄金机会。
    只要能跟之前鲁东小烧烤的案例那样，做好服务，让哗啦啦流过的人群，在这里消费体验下，就属于硬生造出来的旅游旺季。
    那就更加卖力跟着推动局面。
    连过了周末，势头都未见减弱。
    周六出现的十辆进口“古董车”，十辆长江自家的“概念车”，和周日出现的十辆“世界名牌豪华跑车”，十辆现场抽奖长江suv一起，把气氛直接拉到了白热化！
    这十辆车纯属老常在现场看兴奋了，直接调了点库存来赠送。
    这才多少钱，结果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共同把秩序保持好享受欢乐。
    谁都没想到气氛这么好，运转又如此顺畅。
    省地市的各级领导都在打电话叮嘱感谢，希望能把这个嘉年华多持续些日子，这都快五月下旬了，一直撑到六一儿童节好不好，各方面大家都相互支持，共同获利。
    有百利而无一害。
    因为对处在中心运转的长江汽车来说，这才花几个钱，甚至连集团下几万员工都迫不及待的希望轮班过来当志愿者。
    甚至周一准备带着直播八妹过来的麦子，都猝不及防的推迟到周二。
    满以为很好订票的她们居然没买到高铁、飞机票。
    结果耽误这一天，直接和秭小伟错过。
    她们赶到冀北，当然是因为四月中旬的内衣直播间都延了几天才准备上阵。
    可十九号这天上午，秭小伟刚临时抱佛脚的把几件内衣翻来覆去的看看，戴安妮在旁边嗤笑他是不是最近手艺都不太熟了呀，还火力全开的问婷宝宝都穿什么牌子，有没有对自家品牌有什么体验报告。
    常月玲就呵呵呵的冷笑。
    隔天就把秭小伟拉出去体验高级酒店花洒的大一少女装死不回应，甚至有点期待麦子早点过来帮自己分担下火力。
    反正自己这两天吃得饱，生理期也如约而至。
    就不管死活了。
    秭小伟正待回应。
    老常忽然派人过来找秭小伟：“今天的沪海国际车展，高合推出了自己的新款纯电轿跑，售价五十万到六十三万……”
    展示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辆机甲风的低趴轿跑！
    老常还说想收购来跟自家的机甲风结合下，现在人家外观都已经契合到了八九成。
    更主要是强调的这个价位，让秭小伟都哑然失笑：“这家品牌是真的记吃不记打，前面六十多万的suv都卖得不死不活，现在推出轿跑这种更加小众的车型，都还不调整价位吗？”
    负责带口信的营销经理连忙展示现场照片：“同时还推出了款三十多万级别的suv，一样的欧翼门，但是常规五座，目前一共就这三款。”
    秭小伟又被逗笑：“这些厂家是真的头铁，既然是扛不住了要拉低价位，就选个不同系列的轿车来另开赛道，偏偏要选同类的suv做缩水版，这种砍半价的行为不但损伤了之前suv的逼格，又好像在给消费者置气，你们要便宜的，那就这样儿，好像这就能逼着消费者买贵的……”
    老常的意思是：“走？过去实地看看那辆轿跑？今明天可以拿到测试机会，顺便摸摸他们的底儿。”
    这种车展才出来的新车型，要上市拿到车起码都下半年去了。
    长江汽车现在受了秭小伟影响，居然连这个国内最大的几家顶级车展，都没有全力参加。
    本来早就按照惯例报名拿了场地，从展览费用到现场装修、模特、媒体费用，本来又是几百上千万的花销，最后四月的布展期都干脆懒得做，装修啥都停了，只租用一堆现场大屏把车开过去应付了事儿。
    估计未来也不会再参加这种被秭总瞧不上的“过时展销”手段。
    花这么多钱，随便开几场直播间，影响力都大得多。
    包括前两天本来各方车媒体正在炒作长江汽车似乎有较大震荡，连赫赫有名的车展在媒体开放日都不见踪影，不走形式交过路费了。
    也轻而易举的被铺天盖地的“越野嘉年华”信息打得销声匿迹。
    甚至沪海国际车展本身的热搜指数，都远不及“越野嘉年华”、“长江汽车试车场的复古跑车”这些消息热度的尾指那么大。
    这种每年全国各地其实轮流不停开展的所谓国际车展，除了围着吃饭的圈内人煞有其事，普通消费者最多关心个有没有优惠折扣，哪里比得上出圈的火热消息。
    现在是数千人的长江汽车营销中心上下，都相信跟着秭总，才能迎接全新的营销模式了。
    所以秭小伟掂量下，这嘉年华还要搞十多天呢，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我跟董事长要去趟沪海，你们是……”
    戴安妮才是最传统的夫唱妇随：“我不跟着，你要去会什么狐狸精吗？”
    常月玲也意味深长：“那我也要去看看老朋友呀。”
    露丝和马可的第一次约会就在沪海开始的呢。
    她可矫情了。
    戴安妮毫不掩饰嫌弃：“你哪来这么多朋友，也没见你带到跟前来过，长得漂亮的不就不用了啊。”
    满嘴油的高婷婷连忙补位：“我就不去了，正好趁着嘉年华露露面，结交各地网红多拍点pk段子当存稿。”
    秭小伟挠头的是：“昨天麦子她们赶过来，今天就能做直播，明天来不及了啊。”
    高婷婷大包大揽：“让麦姐穿你的毛毛熊上台，伱给她远程语音唱双簧呗，直接上你的语音，她跟着做动作还有音画不同步的网络延迟呢。”
    这事儿就恰恰撞上了。

 第425章 这个老二很持久的

    除了戴安妮有点嘟嘟哝哝，还是都觉得可行，那就立刻上路。
    高婷婷留下来，正好可以协助下麦子。
    实在是安妮内衣现在背靠京西直播，自家的流量能轻易拉满，abcdefgh她们也保持每天都有两三场半小时左右的直播带货。
    用的都不是婷安妮那个顶流账号，新的安妮内衣旗舰店账号，除了直播带货，就是各种买家秀集锦幻灯片视频，也有上千万关注度。
    专门有组人在维护买家秀精选信息，每天都在更新。
    这种情况下，买套内衣还能“遮脸”秀身材，穿安妮内衣已经成了国内年轻消费的绝对名牌产品。
    关键还是在那套测试内衣，带等高线的内衣穿上绑定app，五年的会员推送款式上新、直播信息、促销优惠、买家秀榜单，甚至提醒用户您的买家秀现在排名多少……
    持续几个月下来四千多万套销售数据，就意味着四千多万用户被牢牢绑定在安妮内衣产品线。
    内衣都能玩出花样来，就很难让其他品牌抢走用户群体了。
    京西直播刚凤凰涅槃的第一天，八大菩萨给安妮内衣走场两小时，还不到两千万的销量，现在日活数保持提升后每场一两千万的销售额，已经能保证安妮内衣的生产系统产能排满。
    熊主播的直播间就是妥妥的疯狂加量，所以没那么生死存亡的迫切。
    戴安妮也同意了。
    那就马上走，二十多公里去那个市郊的通用机场，老常已经拿定主意：“已经安排人去拿下这個通用机场的扩建整修项目，市里面早就问过这事儿，以前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以后是不是可能搞航空嘉年华？”
    他的眼光气度还是非比寻常，一下就看出来这套把戏的内核。
    秭小伟连忙鼓掌：“就找个理由搞乐子，某宝搞双十一，京西搞618，后来的双十二，各种购物节，本质上都是这样，实体店搞购物节不现实，也吸引不到这么多人，搞摇滚音乐节，搞汽车嘉年华，航空嘉年华都是这个套路，品牌得到扩张，地方经济拉动，绝对的多赢。”
    老常靠在航空沙发上感叹：“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做品牌，做营销，地方关系也一并疏通好多。”
    最离谱的是，不知道哪里传说，开长江汽车才有到试车场里面的vip身份，就是排成长龙的进去资格，开长江汽车就能跟迪尼士不排队似的，造成这一波居然卖了不少车！
    属于反正都要买，早就看好了犹豫要不要买，现在听了长江汽车这边的盛况，买了车来看热闹。
    这种概率虽然不高，但扩大到千万级受众群里，再变现到买车有个几百几千都显得很醒目。
    秭小伟解释：“这就是新媒体的时代，每个人其实都是电台，只是听众多少而已，我们自己是千万级的电台，第一波搜刮大量上千，上万级的底层网红，他们再扩散消息，那就是裂变效应，远比招揽普通游客、民众强得多，有些企业还在网上搞达人推广，其实都不如直接招揽底层网红，这些人是职业电台，而且不要脸不要命的会卖力。”
    还便宜，尊重给够就行。
    最早来那些网红、自媒体，现在挂着与众不同的媒体证，可以自由穿行在各个区域，别提多牛逼了。
    吃喝拉撒都是自己去赚，能让他们显摆就能赚到钱，那就更死心塌地的宣传推广。
    这跟教培行业那套也是一脉相承。
    老常心满意足：“顺着在江州收购的那个通用航空公司，买架商务机，方便你经常往返两边。”
    秭小伟还想解释我的重心在江州，我特么现在还是大一学生，而且校方拉我下学期开始读研究生了……
    老常不经意的抬眉毛示意了下翘脚在那边玩手机的两位富姐。
    高婷婷和麦子这种当之无愧的大美女没来，这俩就是普通好看的白富美。
    刺眼程度大幅下降，顺眼多了。
    秭小伟也秒懂，这局面要经常辗转腾挪才有空间啊。
    只好点头说是。
    老常说以前不买是没必要，投资改造那个已经破破烂烂，部分跑道都租给了驾校学车的通用机场没意思，太招眼。
    现在既然有通用航空的许可手续，又有搞嘉年华的噱头，他是真来劲：“我反复想了想，这通用机场到汽车城直线距离二十公里，正好可以搞几架单引擎飞机做表演，还有你说的智能飞行器，这些东西也就是我们宣称研发的一部分，也是很好的股市题材……”
    哦，这几天长江汽车的股票肯定涨了。
    老常身边的能人也不少：“这算汽车文旅项目了，省里面也很支持，转型的一部分就投入这个大项目，争取搞成常态化，摩托嘉年华，房车嘉年华，一轮轮的来呗，大家现在都很认同你开辟的道路。”
    秭小伟谦虚：“我也就属于项目策划，因为比较年轻、能理解现在大多数底层喜好思路，同年龄有能力的没话语权，年纪大了有实力却已经脱离基层视野，算是跟您互补下。”
    老常的意思是：“你就逐步把这边的营销工作也担起来，我也逐渐从生产制造脱身，慢慢交给你了……”
    戴安妮远远的听着呢：“哎谢谢，忙不过来，我们内衣那边的生产系统都没让他操心，而且这一年左右，网红社区完成后，三大区推动，光是江州就够得忙，也不带这么使唤牲口的。”
    换个人真没胆量敢跟老常这么正面刚。
    偏偏就是这位青年女企业家，老常都无可奈何：“行行行，慢慢来，不急，不急，现在还有的是人可以顶上，听说你们把那边的森林别墅打理出来了，还挺合适吧？”
    戴安妮不卑不亢：“还行，就不劳您费心了。”
    常月玲愣是没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明明白富美的每样都高一点点，却完全没法形成压迫感。
    况且现在人家还大了肚子，连她都奉若神明的老爸也不给面儿，只好在手机上欺负男友：“赶紧的，支棱起来呀。”
    秭小伟会说话，嘿嘿笑着打岔：“您去那森林别墅区看过没，旁边不是通用航空公司的楼，还带了屋顶很大的直升机机库么，其实这别墅区里也有……”
    老常果然被吸引注意力：“哦？”
    戴安妮在远处翻个白眼，常月玲连忙划拉手机上的沪海珠宝展邀约她去看看。
    秭小伟也打开手机照片：“可能是他们之前的噱头，分成七八栋一排的每一溜儿尽头，都有这么个直径大约十二米的圆形直升机降落位。”
    老常嗤之以鼻：“家用直升机？开什么玩笑，周围的树枝、建筑，高频率起降碰到一次就是灾难，华而不实！”
    秭小伟鼓掌：“您这个态度，跟我对汽车自动泊车、自动驾驶是绝对一样，听起来好，看起来妙，只要出一次事故，整个招牌就倒掉，所以我坚决反对在民用销售车辆上过度吹嘘自动泊车、自动驾驶……”
    老常满意得也鼓掌，他俩在这种思想上的统一，就能决定企业、产品的研发走向。
    戴安妮也不得不承认，有老爸助攻就是不错，只可惜自家两人都共同老爸了，那废柴爹也没啥用。
    秭小伟这才回到话题本身：“现在她们开玩笑说这地儿拿来跳广场舞，其实我们用这个来开发无人运输机怎么样？譬如送快递，送外卖，这里跟商业街有十公里距离，直升机不方便降落，但无人机就太适合了，出问题损失也不大，我觉得是摸索未来居民区物流配送的思路。”
    老常大满意，专注于这个内容，翁婿俩一直讨论到沪海落地。
    国际车展就在这边的机场隔壁，两公里的事儿，长江汽车分公司的人手已经恭敬迎接，俩姑娘马不停蹄的去逛市区那个珠宝展反而还远点。
    老常才难得点评下：“伱这个姐姐啊，对你的工作是非常重要，但她这脾气可不太好打交道。”
    秭小伟情绪稳定：“慢慢磨合慢慢熟悉呗，又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我会让月月开心，我真谈不上什么贪花好色，而是这个时代都撞到这节骨眼上，大家一起把冲浪板给撑住了体验人生。”
    老常就闭口不提了，然后两人拿过超级vip的特别嘉宾牌挂上进入巨大的车展中心。
    就这，都有长江汽车的内部专车，负责把老大老二送到展台跟前。
    这一看，问题就太大了。

 第426章 就问直不直接吧

    秭小伟这些天在长江汽车集团总部、试车场、厂区那么大的嘉年华场面里，依旧灰头土脸。
    绝对跟个隐形人似的。
    让所有外来游客都想不到这是二把手。
    戴安妮她们对着送上门的高定品牌花了上七位数，人家甚至带了裁缝，现场做精细调整，保证太太小姐穿上的衣服是量身订造那么最能展现出著名设计师的意图，也没给秭小伟买两件撑场面的。
    男人穿那么帅干什么，家里还嫌不够看吗。
    所以秭小伟跟着老常出现在国际车展现场的时候，还是乱糟糟的头发。
    普通到极点的黑色圆领t恤，有嘉年华的字样，几天下来有聪明的商家跟宣发管理层，已经做了好多款活动t恤在现场到处卖。
    背上是长江汽车和艾拉汽车的标，汽车城里搞丝印的铺子忙到飞起。
    皱巴巴的牛仔裤、帆布运动鞋。
    说他是老常的跟班都不像，最多是泊车小弟。
    据说已经搞得整个长江汽车高层，都在有意无意的模仿这种穿衣风格，生怕高档板正了被接班人看不顺眼踢飞。
    老常好点也有限，崭新的温莎领休闲衬衫看着不便宜，很紧扎的绷出身材，在他这个年纪还能有跳蹦擦擦的精干身形，相当有气质了。
    但下面也是条乱糟糟的牛仔裤扎住衬衫，蹬着的懒人皮鞋更说不上高档，非常随意。
    不过从他一出现在人头攒动的展台边，立刻就能自动劈开人浪，无数手机镜头、单反相机都朝着他在咔咔咔拍摄，全靠一堆长江汽车的工作人员在前后左右给挤出空间，保证那些伸过来的录音笔、采访机不要碰到董事长。
    哪怕在长江汽车基本算是深居浅出，但从营销伙伴出走后，他就不得不站到前台来。
    这国内几大车企老板的样貌，也绝对都是所有车圈人士耳熟能详的重点功课，一叠声的都在问长江汽车今年为什么敷衍参展，为什么没有新款推出，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身为媒体人到这时还看不到整個时代在变革，媒体行业更是首当其冲，那就活该哀叹业绩难做了。
    本来挤满了媒体和车友在拍摄展台上几位千娇百媚的车模。
    愣是能被老常的“气场”狠狠撞开，让他在前呼后拥中登上去，毫不客气的伸手触摸那辆充满机甲风的纯电轿跑。
    漂亮的车模连忙站好，希望能给大佬留下深刻印象，虽然都不知道这是谁。
    老江湖还是厉害，只这么伸手在漆面上摸过去，就侧脸对秭小伟低声：“手工喷涂的，还没有上量产线……”
    秭小伟这几天也没少混迹在车间，老常就是卡着脖子逼他必须熟悉所有工序。
    造车无非就是冲压钣金成型，焊装各部分，涂装喷漆好几层，总装拼接组成最后全车这四部分。
    冲压靠换模具来多车型切换，开个新车线最起步的耗费就在这里。
    焊接有刚性化的专车专线分毫都不能差，也有柔性化的多车型共线生产。
    涂装总线就大多是共线生产。
    对一共就两三款车的高和涂装线，老常一摸漆面就知道成色，也就知道对方这车大概进度如何。
    秭小伟三月份只有样车的局部，就敢上直播间吹嘘，甚至都没法开动。
    四月底才有两部研发中心手工搓的样板可以展示，居然卖了八百亿！
    现在老常疯狂推动生产线试制车型，半个月已经出了几部生产线的样车，但到处都是问题，还要做各种调整，通常正规车企这个步骤能做两三百天，超过五百天的细致活儿也不罕见。
    但秭小伟要求六七十天内必须出量产货！
    对方就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了可以见人可以试驾的试制车，但还没有百分百完成量产线。
    某种意义上这展台上三款不同车都有点机甲风的低趴造型，都是研发团队迫于无奈的为了保证共线生产，当然说得好听是品牌统一风格。
    就是没钱每辆车都开条新的生产线。
    秭小伟也能听懂了：“怪不得非要做机甲风，这特么不是开玩笑嘛，喜欢机甲风的必然是年轻人，年轻人又有几个舍得花五六十万买辆从未听过的品牌，性能再好也没有品牌力加持，那就只有不差钱的年轻富二代买着玩儿，全国有多少？”
    这就叫用户画像，新势力从互联网出来的几乎都有种本能的画像功底。
    每个游戏，每款软件，每只app在策划阶段，都必须先问用户是谁，画得越精准，最后成功几率才会越大。
    传统车企居然很多都不干这活儿。
    他们的思路是先定下要卖多少钱的车，然后找什么设计师设计个自认为漂亮的外形，又或者凑合个外形，咔咔打广告教育消费者你们要喜欢这款车。
    老常就嗤笑：“怪不得你摁住机甲风的那车不动？”
    他就是富二代，他就是从八十年代就不差钱的冀北车神，他就当然会喜欢买这种性能车去尝试。
    软二代底层出身的感受跟他截然不同：“那必须呀，三千多个行政县，平均能有一两个就不错了，大城市多点，家庭资产过两千万的统计数据是现成的，适龄的，基本还得男性，那剩多少，肯定不如钓鱼佬多。”
    春节后秭小伟在直播间展示过，龙猫、机甲风轿跑、还有款看似溜背suv，其实后面打开是个皮卡车斗的变形车，就被笑称是全国钓鱼佬标配，该请贺强来当代言人。
    老常大笑，这样既能卖出业绩，又有自己的看法，还跟他谈笑风生有来有回的女婿，真的不怪他溺爱啊。
    多个姐姐妹妹又怎么，看这样儿就不出去花天酒地，还更卫生呢。
    遂再多几分主意：“看来他们资金是真的紧张，可以趁机拿捏并购。”
    说得像要买包香烟那么简单。
    秭小伟连忙倒吸口气：“慢点慢点，这活儿我不熟啊。”
    老常又哈哈笑：“我也不熟……”
    长江汽车就没高层跟着他们来，全都在总部那边忙活改制、改行、嘉年华的大场面。
    所以这边分公司的都属于营销中心下属，根本不敢靠近。
    挡住其他闲杂人等即可。
    被忽视的车模也毕恭毕敬看着这戴口罩的小年轻，眸子里全都是温柔贤淑。
    她都看出来这年轻人身份不凡，偏偏匆忙赶来的高和汽车方看不出。
    先来的是展场经理，差不多卑躬屈膝的挨着介绍这款样车，依旧是劳斯莱斯风格的前后对开门，秭小伟在龙猫上也考虑过这活儿，后来还是用了后门滑开来搞定。
    关键人家还是电动门，只要把车钥匙放兜里，走近驾驶座，自动弹开然后徐徐打开，坐进去，车门又自动徐徐关上。
    秭小伟都笑了，这就是他在直播间里宣扬过的新能源车，要把用电器、用探头、用感应器的各种细节拉满。
    这辆车是设计团队是真不错，让车主情绪价值非常舒服：“卧槽，我们有辆越野版的x，车门电动感应没到这个地步，是要软件升级吗？”
    那位销售经理就非常明显的转头打量下秭小伟，毫不掩饰的轻慢：“就近到4s店升级吧。”
    也许秭小伟的年纪和外表，看起来太像研发部门的小弟，人家对长江汽车大佬的恭敬，是基于整个行业地位的崇敬。
    但实际上也明白相互是竞争对手关系，可以拍照片说长江汽车老总对我们的新款车爱不释手来抬高自己。
    而对于技术人员肯定会下意识的嫌弃厌恶。
    老常也装着没听见，秭小伟故意反击：“4s店？我们那辆车在江州，当地没有吧，得去蓉都？”
    作为全国最大的汽车城，三大直辖市之一，居然都没4s店，可见整个营销体系多么捉襟见肘，而且软件升级还要到店才能实施，说明戴安妮前年碍于客户关系买的车，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这种级别的问题在长江汽车还是不允许出现的。
    对方果然脸上窘了下，面对内行底气不足。
    好在又一位级别更高的老总出现，也是近乎谄媚的对老常问好，开始热烈展示这款轿跑的诸多特效功能。
    可非常清晰，老常和秭小伟都明明白白的发现这位据说是负责智联网方面的总经理，居然对业务不是很熟悉！
    嗯，可能恰恰遇见个秭小伟算是高和汽车的深度用户，过去几个月，他把玩最多的新能源车就是那辆旗舰版的高和suv，里想大型suv，甚至停到车间里拆开，跟工程师、技师们反复逆向分析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常则对整个汽车制造业滚瓜烂熟，他俩随便交叉询问，就清晰的看见对方满头大汗。
    不敢怼老常你凭什么敢问这些，就拿不起眼的口罩小弟开刀：“常总莅临我们展台，能陪同参观调研是我们的荣幸，你这行业菜鸟不该问的东西就不要问了。”
    老常还是面无表情，也不帮自己的小厮说话。
    当然这也有对方连带婉拒他不回应技术问题的意思。
    没想到秭小伟摇头：“你这个人完全没有肚量，如果我们长江汽车并购了高和，你立马给得滚蛋走人。”
    老常都吓得啊？
    买东西不是都要迂回吗，伱这么直接？

 第427章 千万不能真砸手里。

    反正这个消息是瞬间就炸了。
    之前翁婿俩只跟漂亮模特站在车边时，还低声接近耳语，其他人不敢随便靠近。
    那销售经理来就把模特撵开了，你个外包外围有什么资格站在这种大佬身边蹭机会，他来舔。
    有些媒体就靠近了些，长江汽车那帮人在别人的展台也不好太喧宾夺主的挡住所有人吧。
    等这位智能座舱，智联网的总经理来，有更多媒体可能之前就在采访他。
    看见这边有真大佬，那就猛的全围上来。
    好多麦克风伸过来想抓新闻的。
    都听到了！
    这一刻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并购，兼并和收购，就是表达个资金上买了，技术上还要融合消化的意思。
    这就是鲸吞。
    人家好端端的在车展上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你突然跳出来说要并购。
    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你是真不知道人家这国内最豪华高档的新能源车公司是什么背景吗？
    说出来怕吓着你！
    如果是上市公司，两边儿都会引起巨大的股价波动了。
    毕竟旁边还真就站着长江汽车的董事长，肯定会让人觉得不是空穴来风。
    老常真是花了几十年的功力，才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
    硬生生的压住内心卧槽，尽量淡然的好像没听见。
    好不容易端住架子，再逛了两圈，看看那款也是新推出的五座suv，三十多万的成色就平庸不少。
    才在万众瞩目中离开。
    用两人终于走下展台之后，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子起码二三十年没觉得这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秭小伟形容：“这就是年轻人说的社死，还有尴尬得地上能挠出三室两厅来。”
    老常还是相信他：“你不是胡说八道吧？”
    秭小伟更贼兮兮了：“当然不是，我就故意抬场面，首先我内心是有点抗拒这场并购的，我知道您的意图，不想我去跟别人合作轿车，那就收购这家还有一些技术含量，跟我们也能契合上的厂商自己做，但我觉得肯定不便宜，这事儿对我压力太大了，要是推出轿车产品失败了怎么办。”
    老常坚强：“失败就再来呗，谁都会摔跤受挫折，尽量在我们可控范围内，只要爬起来就会越来越稳。”
    长江汽车这几十年，还是起起落落过。
    他现在觉得让女婿摔打锻炼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秭小伟能从一辆几十万的车，在一年内把心态爬到几十亿已经很牛逼了：“缓缓，容我缓缓，其次就是如果这家是真的希望有人来收购，希望有融资之类，我们故意这么来抬一下，您说会有什么后果呢？”
    来都来了，离开高和的展台，两人随意的顺着展场走走。
    其实面积差不多就是自家那個越野嘉年华的“开车式跳蚤市场”大棚那么大，一公里见方。
    周围无数的记者都在闻讯赶来拍照，长江汽车想并购高和这样的爆炸新闻，让所有媒体今天的kpi肯定拉满。
    这张题图要拍好，旁边戴着口罩的冒失小年轻可以狠狠的嘲讽。
    不懂规矩。
    尤其这家高和汽车公司还是沪海本地的，小赤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暴发户态度就更该集中火力嫌弃。
    老常在闪光灯中想了想。
    马上亮眼：“如果不收购，肯定是没坏处，谁都认为我们肯定是有这样的资本，起码是个利好消息……我估摸着应该是不超过两百亿，这也表达了我们有强劲的资金流和雄心，哈哈哈，你一句话，股价肯定涨！”
    说到这里，忍不住对不按理出牌的秭小伟拍肩膀了。
    真是一句话值上亿！
    没准儿整个越野嘉年华的开销，还没秭小伟这一句话来得多！
    这就是资本的威力。
    秭小伟反正笑不笑都被掩藏在黑色的立体口罩下：“退一万步说，就算买，这也肯定打乱了对方节奏，从冀北出发前我搜索的信息是要么中东财团，要么花旗财团，出资十亿美金还仅仅只能参与都不控股，伱说我们这一句话，会不会让他们平添信心，觉得自己货好不愁卖？”
    老江湖拍肩膀的手都凝固了。
    他本质上其实不狡诈。
    因为过早的踏入大佬地位，起步高，干的都是制造业的踏实活儿。
    这一刻居然有种社会这么险恶的错愕感：“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高合今年不行的传言是甚嚣尘上，愈传愈烈，虽然企业本身傲娇的不怎么回应。
    可行业内又不是傻子。
    其实所有人都纳闷这家企业有什么底气这么瞎搞。
    车是好车，明摆着耗费巨资才能设计制造出来的好东西，卖五六十万也是物有所值。
    但全国就几个4s销售中心，两三年了，每个月卖几百辆，偶尔过千。
    虽然敢号称是五十万以上的销售王者，那是跟奔驰s，宝马7系这种价位比数据，当然好点也不多。
    这生产线、销售体系、还有巨大的研发投入撑不住啊。
    奔驰宝马高端只卖几百辆，是因为有56e，34c这种中低端月卖几千、几万辆带来的底气。
    人家还有全球市场，多年生产、营销、研发系统的分摊。
    这种新势力不尽快盈利根本就是巨坑。
    老常终于低声：“我当然也有消息，他们主要就三个点，沪海总部，苏北生产，齐鲁注册，齐鲁那边的工业园区还承担了部分白车身生产，到现在员工也就五百多人，生产线还是租用的平京厂产能。”
    这就说得通了，长江汽车现在最主要的生产基地，就是试车场那个二期厂，然后齐鲁有片巨大的三期厂，集团所处的市区老厂一期那点生产量根本不算量。
    当然对齐鲁大地上的各种同行生产规模了若指掌。
    怪不得会突然提出收购高和呢。
    秭小伟也忍不住啊？
    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造车行家，白车身就是指做完了前两个步骤，钣金冲压，然后焊装成型。
    空金属壳子居然要从鲁东拉到几百公里外做后两道工序，这活儿可真不咋地。
    对比下自家正在建设的超级脉动工厂就看得出来，老常恨不得把所有工序都拉成一条物理上的直线，最大程度的保证生产线不受任何影响。
    连地质条件能不能保证恒温恒震，都在他的生产质量考虑中。
    这边就简直只能算是凑合。
    各种品牌介绍上面声名显赫的各种头面人物、设计研发团队，最后落实到生产装配这跟车主最息息相关的环节，却如此凑合。
    哪怕在秭小伟的认知里，这世界到处都是草台班子。
    也没想到定律依旧，真的是个大笑话。
    而且五百多员工……如果里面还要去掉部分管理人员，这生产规模也是小得惊人。
    江州超级脉动工厂投产以后，据说是两万工人左右，如果按照秭小伟建议设想的六小时四班制，人数还要多。
    很多汽车工厂是12小时两班制。
    三五百人规模，只能生产个寂寞啊。
    怪不得老常只估摸不超过两百亿的价值。
    秭小伟这故意帮对方抬了下，简直就是毒计。
    让其他想来收购或者入股的资本，都会面对个信心满满，胃口更大的对手。
    这不就算是三言两语间就破掉了对方可能跟别人合作的计划节奏？
    秭小伟只给老丈人笑谈这是足坛常见伎俩，有些足坛豪门喜欢动不动遇见好球员就去抬一手，大多时候就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让对手买得更贵，只是有时候会抬到自己手里砸锅。
    老常说你喜欢看球吗，去年世界杯有招待票啊，以后这块儿你自己拿主意，全球都可以去看，营销招待票嘛。
    秭小伟惊叹还有这种好处。
    翁婿俩这么说说笑笑的顺着各家厂商走过去，绝对的瞩目。
    反正周围的记者镜头，都包围着跟随移动。
    很难联想到那个年轻人是熊主播，但大多都觉得肯定是老常的儿子，起码是私生子。
    好些车企还有老总甚至董事长出来寒暄两句，老常却也不介绍。
    秭小伟要低调嘛。
    所以记者们想挤上来申请个采访机会，都被挡住了。
    秭小伟嗤之以鼻：“他们那些文字，还没我们网红主播传播力强……”
    就有分公司的人凑上来禀报：“刚刚联系我们，高和汽车的董事长来了，想跟董事长还有秭总谈谈。”
    这边俩一对眼，都满满的写着不是吧？
    我们只是顺便抬一手！
    千万不能砸手里。

 第428章 我相信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让秭小伟万万没想到的是，陪着高和汽车董事长出现的，居然是江安汽车的陈总。
    那位千亿级国企的总裁，在艾维塔直播间销售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一身西装没打领带的背着手走在旁边：“我正在参观高和汽车，听说有个年轻人敢放话说要收购高和，我猜就是你了。”
    也对，作为全国排名前三的国际车展，也是各大车企传统意义上最重要的亮相节点。
    汽车大佬们也会纷纷来车展露面，算是对各地经销商、各家竞争品牌之间打气摆姿态。
    如果不是秭小伟持续这么些天在长江汽车搞事情，从震慑营销中心、市区园艺改造到嘉年华举办，老常也该来的。
    以前他不负责营销不用来，前两年不得不自己亲自上阵，今年是真觉得没必要来了。
    连新势力造车都还要来主流车展上亮相，算是在江湖上闯荡名号，递名帖拜码头，相互交流或者结盟串联。
    只有真正打通了互联网直播平台的秭小伟，已经可以完全另起炉灶的打造新江湖。
    这会儿他不得把本来打量那位高和董事长的目光，转移到陈总身上，恭敬的半躬身握手：“我正在陪长江汽车的常总考察市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特别荣幸，常总，这是江安汽车的董事长陈总……”
    其实脑海里正在飞速运转，从看到这两位同时出现，他就跳出来点什么感觉，啊，不知道是不是这趟去了冀北，让几顿大酒伤了脑细胞，反应居然没那么快！
    只能借着介绍缓冲下。
    没想到老常淡淡一笑，伸手互握：“好久不见……六年，还是七年了？”
    陈总也稳如泰山：“七年半，没想到现在我们都不得不站上营销第一线来摇旗呐喊。”
    秭小伟有点吃惊，但又觉得正常，这些汽车大佬早就在江湖中厮杀过很正常，所以他的注意力还是在那位高和老板身上转悠。
    绞尽脑汁的想找出自己刚刚第一眼看到他们的反应。
    这也是他在多年教培工作里面形成的好习惯，很多时候跟家长甚至学生接触第一眼的下意识反应特别重要。
    多了解之后，很容易被对方的身份、背景、财富这些东西带偏了感知，往往是这种野生的第一眼感受最靠谱。
    对方根本就没看他，热切希冀的表情眼神都看着两位千亿车企的掌门人。
    起码这下，也让秭小伟心里笃定，高和汽车是真的在找强援，明确的说就是撑不住了。
    没想到老常不让他置身事外悄悄观察，直接拉进来：“哦，前两年是迫不得已，现在我已经把营销工作交给小伟，我还是继续退回去捣鼓生产线那些事。”
    秭小伟差点啧啧啧，我旁观学习隐藏纵览多好，您把我暴露出来干嘛。
    但也赶紧堆起点表情，因为看见陈总的眼神真是有若实质的猛亮下，甚至带着那种久居人上的威势：“小伟来全面负责长江汽车的营销工作？你这一步真是大胆又精准啊。”
    老常得意洋洋的摇头：“不是负责营销工作，是逐渐成长为接班人，他跟小女举行婚礼的时候，希望能跟老陈喝两杯？”
    玛德，秭小伟都听出来了，老常跟陈总以前肯定有点过节。
    陈总却就地反击：“那就是现在还没结婚，也没有全面主持长江汽车的工作了，我还正想邀请小伟来主持艾维塔新车的最后定型工作和后续的所有营销事务呢。”
    老常稳若磐石：“谢谢，他最近忙得没时间。”
    就那种北方当爹的毋庸置疑。
    秭小伟在旁边眨巴眼，你都不问我意见，当然他也没意见，老常对他真是当亲儿子一样，这种涉及到站边的事，必须全力支持。
    没想到陈总却转头对秭小伟：“我们通过高教委以及西南联大校方，全面了解了你的工作学习情况，对你作为青年学术带头人引导高校教育科研的深度和广度都感到很吃惊，也更加值得信任，所以这次我是代表组织上希望你能接手主持工作。”
    老常站在旁边都呆住了！
    他最烦的就是动不动政策干预，又来！
    偏偏这还是他最无法抵挡的一招。
    秭小伟一直分了些注意力在那位高和老总身上，注意到这俩争夺自己的时候，对方都没多看自己，可到陈总说起组织上怎么怎么，对方眼神瞬间也有猛亮。
    和陈总刚才那下几乎一模一样的威势！
    秭小伟猛然反应过来，这两位企业分量相差无数倍的董事长走过来的时候，他是真捕捉到了他俩身上都有的那点官味。
    只是江州的国企老总和沪海董事长，肯定味道和浓度有很大区别，只若有若无的类似。
    就他俩走过来的言行举止，不是一个小车企老总，对超级大车企老板的商业关系。
    用同为体制内的身份解释就完全契合了。
    高和有国资背景！
    这就是思考的威力，秭小伟甚至能在瞬息间反应过来，高和实际上是从16、17年，跟里想、尉来他们那一拨儿新势力前后脚起步。
    如果说新势力们是看准了政策带来的新风口在追逐红利，江安这种国企是在严格执行政策充当打手，老常是不得不嘟哝着顺应政策调整技术，还有一类似乎是介于这三者之间。
    高和是全都要。
    这种有本事既要赚钱，还要当政策先锋，更有技术领先的活儿，还真只有沪海这个全国地位最特殊的地方能做到。
    这点电光火石的思维结论，以至于他对陈总说的接手主持工作都没太在意：“啊……您说什么？！”
    震惊！
    陈总一直背着手，好整以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那辆新能源车里面谈话吗，伱对艾维塔suv已经被固化的功能、细节、布局都感到失望，哪怕最后取得了优异的销售成绩，依旧对车本身不满意，后来我们反复分析过艾拉汽车的龙猫产品，你介入了非常多的研发环节吧，营销就不用说了，最后的成绩证明了你这种营销参与产品研发的模式，所以我认为你可以把这种经验复制到新的艾维塔轿跑上。”
    老常都忍不住气得笑了：“你就最爱抢落地桃子，永远都干这种活儿！”
    还给秭小伟抖着手指对面：“他以前就是专门在江安负责生产，抢老子的皮卡生意！”
    秭小伟秒懂。
    老常起步就是做皮卡，因为没有造车资质，绕着工程用车的路子才切入进来，然后顺着皮卡车的底盘发展出了同类型的suv，由此成为一方大佬。
    陈总居然敢去刨他老根，那这梁子肯定深得不得了。
    可“轿跑”二字又不得不吸引住秭小伟，他尽量从震惊收敛成不动声色：“我是说代表组织上，是什么個意思？”
    我还是个学生，这种装逼的话就不用在几位大佬面前说了。
    反正就站在展览馆角落，被一群助理、秘书、分公司下属挡住了所有媒体，都不能靠过来。
    但还是有里外好多层镜头被拼命举起来拍摄这个角落的画面。
    焦点肯定是老常和陈总，他们在国内车企的地位，差不多就是东邪西毒，各自是民营车企、国企的顶尖大佬。
    那位高和老总的确跟他们比是小个儿，但也气势不凡，起码算得上是华山、青城这种门派老大。
    穿着黑色嘉年华文化衫的小年轻，真的就像擦车小弟，镖局趟子手而已。
    谁知道言辞越来越激烈，争论的焦点居然是金牌趟子手下一趟帮谁家走镖。
    其实从秭小伟从头到尾都没摘下口罩，就应该能感知到他面对大佬，也没那么诚惶诚恐。
    陈总看他的眼神，和老常截然不同，但又带着理所当然：“那位曾经跟我有一面之缘的联大退休领导，非常细致的解释了你作为青年领军人物的重要性跟高度，就能解释你在整个北郊教育园区带动发展的所有轨迹了，非常好。”
    语气却逐渐加重：“当你清楚你的使命，就不需要我再给你促膝谈心交流思想，江安汽车不是我的，是国家交给我的人生使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国有资产、国营企业、国企制造业能在整个民生经济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我对老常从技术到为人都佩服景仰，但也不会影响我在需要遏制他的时候痛下杀手，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秭小伟太明白了。

 第429章 我永远不是资本家

    一个优秀的文科教培老师必然是语文、外语、地里、历史、政治都得信手拈来。
    很多成年人早就忘记的那些课本定义，滚瓜烂熟。
    而那些老师在校园里面只当成书本上的知识，教培老师却在社会上体验得无比清晰。
    “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经济是我们的基本经济制度”，换成眼前的局面就是，老常你再怎么蹦跶，也必须要以江安汽车为主体，而那位高和汽车的老总，似乎就在尝试中间路线。
    沪海嘛，不奇怪。
    陈总还真是没看错，秭小伟一直都没把自己当成是资本家。
    他从未谋求过安妮内衣、长江汽车甚至艾拉汽车的股份。
    本质上他只是卖自己的谋略思维，卖自己作为主播的促销能力，从来都不曾拥有生产资料、机器设备，甚至都没雇佣人。
    大多数有资产的公司企业，都挂在了高婷婷和戴安妮名下。
    他虽然名义上已经成为亿万富翁，却没有花天酒地、穷奢极侈的消费过，是个正儿八经的无产阶级……手工业者？
    但阴差阳错的应该是周老在不遗余力的想把他留在高校内，帮秭小伟戴上了好几重学术带头人、科研领军人之类的头衔。
    秭小伟这身份就陡变！
    其实高校本来就承担了相当一部分发掘官员的职责。
    非常多的高级官员，都是从高校学生干部之类起步走上庙堂。
    秭小伟一直避免自己走到前台，是不想抛头露面被围观，不然那叫什么隐居。
    给周老也推说自己是因为读二道书，天然年纪大，又当过老师，才有责任心把这些孩子当学生推到前面去成长。
    结果在老人家看来，这不就是最宝贵的领导思维吗？！
    领导就是不舞枪弄棒的前线厮杀，但非常善于调配派遣，知人善任的让更多有能力的人去冲锋陷阵。
    前些天让秭小伟准备去公共管理学院读研，周老都没注意他是习惯了这家二级学院之前的约定俗成喊法。
    其实全称是“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平时老把那俩字挂着有点刺耳，都不这么喊。
    可前两年改制以后现在叫“国家治理学院”，更让大家不爱喊。
    那学习内容就是：哲学、政治学与行政学、社会工作、文化产业管理、行政管理、公共关系学。
    就差明说是跟军校齐名的官员学校了。
    当兵再厉害，最终也只是兵王、士官长。
    得进军校镀过金，才是军官。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很难有交集的人生道路。
    就像很多人以为考公上岸吃了官饭，就有机会当官。
    其实一辈子都是官方办事员，中间多了仨字，意义就截然不同。
    以老常的身份，他在边上站着都不敢啧啧啧调侃！
    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秭小伟侧头看看悻悻的老丈人，有点暗笑，老常这几十年也没少被敲打。
    但是看看家里两位富姐的做派，无产阶级小秭还是觉得资本家要经常被敲打，才不会得意忘形。
    玛德，前两天买衣服就花了七位数，还不给自己买！
    活该！
    表情上还是稳得住：“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看产品，再怎么以国有产业为主体，如果尽是外行指挥内行的瞎搞，国企也永远打不过民营车企，天然的就在商业竞争力上两码事，这不是偶尔出现一位年富力强的国企领导就能解决的问题，您说的产品来现场了吗？”
    陈总跟秭小伟对视几秒，转头看老常：“现在的年轻人不好糊弄哦？”
    老常没好气：“尽管糊弄，我看你又能糊弄出一朵花来。”
    陈总就示意移步江安汽车展台吧，顺便介绍了高和汽车的张总，历任沪海汽车集团的副总裁，特斯拉引进的操盘者，为梦想窒息的那位造车副董事长等等身份，的确也做过官员。
    翁婿俩对视，老常还面露呵呵，他前些年埋头在厂区比较多，真的不爱来趟这些浑水。
    秭小伟则是他自己那个原则，尽量不提前打听对方头衔，免得影响了自己第一印象，现在肯定还是有点吃惊。
    但更吃惊的肯定还是众多媒体。
    老常天然就不爱跟陈总这号儿的打交道，这边又主要是跟秭小伟交流，所以高和的张总就跟老常寒暄几句。
    居然成了秭小伟走在中间！
    他那黑色文化衫别提多抢眼了，更不用说还得左右兼顾的和老常、陈总平均说话。
    镜头们终于发现，这個年轻人才是主角？
    江安汽车的总裁是什么身份，体制内那都是什么级别了。
    等闲官员跟他说话，都能不咸不淡的不动声色，居然跟这个年轻人并肩行来还比手划脚？！
    有些大概知道点脉络的，可能都猜到了这难道是那位熊主播？
    因为老常毫不掩饰自己和秭小伟的态度，说话很随意的明显亲近，长江旗下的艾拉现在能咸鱼翻身，全靠熊主播的每月百亿级销售，还时不时来个几百亿的战果斐然。
    熊主播也曾帮江安的艾维塔打下半壁江山，现在……
    可以说整个国际车展中心的媒体记者都在闻讯赶来，把江安汽车的展台挤得人满为患。
    如密林般参差不齐的高举各种镜头，拍摄三位董事长和这位t恤小年轻走上去，抚摸全新亮相的艾维塔轿跑。
    当四人等到外籍设计总监亲手解锁车身，原本根本就不对外打开车门的这款新车，顿时引起潮水般的剧烈涌动。
    谁都想把镜头拍得更清楚些。
    倒不是这款车有多了不起，而是本届车展，这辆艾维塔轿跑本就只是做为外观展示，所有媒体都无法拍摄到隐私玻璃内侧的车座内部有什么细节。
    更重要的当然还是这都是什么人啊！
    高和汽车也在本次车展推出了自己的轿跑，六十万的车价肯定比艾维塔定位高多了，但也是同条赛道的竞争者。
    现在居然两家董事长可以前后座的进去。
    然后还有长江汽车的董事长，在suv领域和江安汽车打得头破血流，皮卡市场更是寸土必争。
    也面无表情的坐进去关上门。
    最后驾驶座的居然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光是那身屌丝打扮就够离奇了。
    最尴尬的可能还是艾维塔的现任ceo，正在台上唾沫横飞的介绍重金请来的著名影星作为全球形象代言人。
    这边四人连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坐进去，连那位刚才被介绍有一大堆头衔的欧洲外籍“著名”设计大师，也仅仅就是被叫过来开个车门，然后哐哐关门丢在外面？
    卧槽……
    所有镜头恨不得逐帧分析！
    有些脑瓜子机灵的记者已经在拼命拍摄台上那位表情扭曲的现任ceo了，因为按照惯例，如果那真是熊主播，这辆车真的要跟他搭上关系……
    献祭吧。
    哈哈哈，这可太有话题性了。
    而这边坐进车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秭小伟回头看斜对角的老丈人，表情都很讪讪。
    张总欲言又止的摸摸四面八方的内饰。
    名义上的“车主人”无奈看着都不开口的三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完全没有外人，有什么评价吗？真实评价，好听的就不用说了。”
    老常马上给面儿：“一坨狗屎。”
    秭小伟都看出来苏珊娜有些东西真是跟她爹学的。
    纵然是千亿级大集团的老总，陈总脸上还是露出个窝草泥马的哭笑不得：“老常，正经点！”
    老常也不像个大老总：“我很正经，我知道，你我其实现在都很少关注某款车的具体情况了，这么大的集团企业，整体营销趋势、财务报表、市场反馈、制造潜力这些东西才是我们关注的日常，但预售出四十万辆的龙猫，我还会认真关注每个细节，这辆车对你也非常重要，甚至关系到你的……”
    后面还是没说了，但他知道女婿能听懂暗示。
    秭老师就连前后两位的作业一起评述了：“我们本来奔着高和轿跑来的，现在顺便也看艾维塔轿跑，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产品定位、用户画像的，三十多万到六十万，注定这两款车就属于小部分有经济实力才能购买，而且大多已经超过四十岁才有这种消费水平，伱们不迎合行政级别、商务用途的这类人群，反而都挑选年轻化的无框车窗、溜背后座、隐藏拉手、犀利外形，那么能买这车的就只有富二代和中年精神小伙儿，销售成绩必然拉胯，你们真以为普通老百姓人均年收入能有这车多？”
    拍板耗费巨资投入的两位老总，脸上可难看了。
    老常巨得意，就爱看你们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儿。

 第430章 我画粉笔可擅长了

    没错，在秭小伟这里，他可不管你是什么千亿级的国企董事长，还是什么背景通天的车企老板，上高考就只看分数，有没有额外加分那都得看你基础分怎么样。
    现阶段国产车已经到了杀疯的阶段。
    老百姓经历过十来年先解决有无问题的私家车阶段，现在都对车有点欣赏力和各种高要求了。
    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要拿到市场上检验。
    卖得不好，吹得再天花乱坠，劳斯莱斯投胎，法拉利转世，那都是一坨狗屎。
    那位张总还城府颇深的不动声色，甚至有点不以为然的讥讽痕迹。
    陈总靠坐在副驾驶艰难的开口：“这么一无是处？”
    可能正是在这个狭小空间，更没有外人可以听见。
    他少了几分对自己下属的形象保持，很有些意兴阑珊的语气。
    秭小伟说得细致点：“优点是外观，还算在及格分之上，这点跟当初的艾维塔suv一样，然后呢，凭什么让消费者买单，上次提到过的重点，尽可能增加些有乐趣配置，后来我们在直播间也总结过，纯电车就是要尽可能的堆砌电器，凸显新能源车这种可以肆无忌惮用能源的新格局，这里啥啥都没……高和轿跑在这方面做得就很好，但外形机甲风就是个巨大的小众坑，你们跳进去就出不来了。”
    张总终于强调：“我们的suv和轿跑车型都是经得起千锤百炼的经典艺术品。”
    老常帮女婿：“艺术品不是千家万户啊，长江汽车和江安汽车奔着外形去的艺术品少了？机甲风这种东西跟着叫好的爱好者多得很，等到上市一个個就销声匿迹了，产品选型只能在大众化里加点个性，而不是个性化去筛选大众，会被市场教做人的。”
    秭小伟再补刀：“六十万的suv你们卖了多少，两年过去卖了一万五千辆，好了，两年最宝贵的领先时间被浪费掉，现在捧着被打肿的脸，改个三十万的版本来迎合市场，外观向蔚来、里想这类大众化看齐了，但内心还是瞧不起市场，一定要简配出个普通五座，而不是沿用你们已经很经典的六座甚至七座车型，等着看吧，这又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车型。”
    高和一共就三款车，六十万的suv奄奄一息，差不多是拼命推出轿跑填补市场，再口嫌体正直的做了三十万左右的suv向市场低头。
    结果车展这才展示样车，居然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城府再深也勃然动怒：“你有什么资格得出这种结论？！”
    秭小伟不紧不慢：“我就干这个活儿，反复比对市面上当前什么车最受欢迎，受欢迎的点在哪里，有没有类似的车型抓住了这个点得了高分，如果没有，那么优点是偶然还是必然，有没有公式可以套，我们尝试把这些受欢迎的点缝合起来行不行，里想同学就是做这种考题的高手，领先同学在吹嘘成绩方面有自己的心得，很多同学依旧是埋头做题，不管最近考试类别、政策风向有了变化，最后不考砸才怪。”
    静默了一会儿的陈总开口：“术业有专攻，小伟能抓住艾维塔suv的优点进行推销，到现在为止我们的销售还是在吃那场的老本，锁定款式、锁定价格，其他款根本卖不动，小伟，伱给我个明确的回应，这辆车还能改吗，这次全力配合你改，然后通过你的直播间上销售，我依旧可以保持上回的协议。”
    那一次因为戴安妮的神操作，每辆艾维塔suv秭小伟可以分到两三万，最后十一万左右的销售，他足足拿了二十四亿！
    这次还愿意给出修改的空间来调整配合，应该不会差吧？
    没想到秭小伟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拿乔：“哪怕是组织上要求我做这事，我们也要讲商业规范，算是咨询公司做产品改进的咨询服务，然后直播间的销售服务，这是两个活儿……”
    陈总都惊了：“二……你！你，你就开场直播拿这么多还不够吗？！”
    商业机密嘛，老常和张总在后面都听出来了。
    汉语的精妙就在这里。
    两百万、两千万、两个亿都不会这么喊，不可能是二十万，那就只能是二十亿！
    老常顿时有种，卧槽，女婿原来一直在对我打折收费的暖意。
    张总凝固了。
    秭小伟不慌不忙：“还是那个老故事，外国工程师在机器上画个圈，说这里面有问题，收费一万，你不能说画粉笔圈怎么值一万吧，甚至我提出怎么改，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我可以拍板承担责任的改，你那些下属老总能做到吗？”
    换个人，可能人家都要说你凭什么有资格承担责任，这车型车款卖不出去的损失，你个网红主播担当得起？
    偏生陈总是亲手批复划拨二十四亿给秭小伟的甲方，而且他们这次肯定还全面清查了秭小伟所有的财务信息，都没有任何偷漏税问题，全特么不是做了高校捐赠，就是买楼搞建设去了，连那森林别墅不也是花他的钱么。
    陈总都觉得要重新评估你这个学术带头人是不是红又专了，语气重新严峻：“那你觉得咨询服务该要多少钱，方便说个大概的话。”
    再次没想到秭小伟说：“我说了，改进咨询服务的技术含量，比直播间卖车还高，如果算钱，比销售佣金还贵，但如果能够共享这辆车的所有知识产权跟研发数据给长江汽车，我就免费做咨询服务，嗯，如果双方再合作海外销售体系，我的销售佣金可以再减半。”
    老常坐在后面本来冷着脸的，闻声真是哈哈哈大笑。
    比赚了大钱还开心。
    有子如此，当浮一大白呀！
    他知道秭小伟想去做轿车，真不是为了个人赚钱，要赚钱，光指着卖猫系列就够肥了。
    秭小伟的的确确是想出个跟龙猫齐名的轿车爆款，来堵住纯电新能源车的制高点，反杀二三十万的特斯拉以及一众这个价位之上的进口合资品牌。
    这是种战略思维，两款车就能堵住车市最大的两部分。
    所以江安汽车放出合作意向，他再不爽，也没直接对秭小伟说不行。
    以老常这种男人脾性，丢不起这个人，特别是在女婿面前。
    但万万想不到，秭小伟答应做的条件居然是把长江汽车扯进去获益，受到损失的只有他个人。
    陈总都忍不住挪动身位探头看自己身后的老对手：“有这么得意吗？”
    全国只有几座超大型试车场，长江有，江安也有，略小点，但号称是全国经验最丰富的试车技术中心。
    因为江安汽车跟世界上一大堆著名品牌合作过，学了百家之长，然后把人家都搞垮了，把技术经验全都转移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
    全国所有合资品牌几乎都是国企，态度各有不同，有些地方是一切唯洋大人论，有些是拼命赚钱，有些甚至充当打压国产品牌的买办，有些合资多年都没哺育起自己的孩子。
    江安就专门捞合资品牌喂自己的娃。
    而且别的合资厂，一般锁定一两个大品牌深耕就够了。
    江安很不要脸的一家又一家，日系、美系、欧系啥都经历过，不知道是真的专注于偷师，还是根本就没能力经营好。
    总之生产过的合资品牌车系多如牛毛，欧美国家的各种畅销轿车、suv都生产过。
    所以他们走了条跟长江汽车截然不同的路，一个吃百家饭学技术，一个深挖suv单一类型，最后都成了国企跟民营车企里面质量口碑排前列的高手。
    秭小伟这是直接挖江安汽车的墙角，弥补长江汽车的短板。
    如果说这辆艾维塔轿跑，真是凝聚了江安多年技术经验，长江汽车可能靠这一部车就能把自己的短板补齐。
    更不用说秭小伟还提出了海外市场合作的思路，他来自砍半截收入，促成双方合作。
    这不是红又专，是极具高度的大将之风，不为眼前这点“蝇头小利”，要的是大局面。
    所以老常别提多开心了：“必须得意，这孩子这些天跟我在冀北搞越野嘉年华，到今天据说有超过六十万游客、车迷参观访问我们的试车场，我们要造老百姓买得起又喜欢的好车，让老百姓的生活因为车变得更好，再把中国制造的车卖到全世界，我相信他，也会全力支持他。”
    陈总深深的看他两眼，坐正说好：“那我就正式把艾维塔的营销上市工作交给你了，这需要对媒体吹风吗？”
    秭小伟看着外面挤得高低错落饥渴难耐的媒体：“别提我，您不如谈是跟长江汽车合作，我们邀请您这边事务完了以后，也去冀北看看嘉年华，相信江安和长江未来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老常又得意：“看见没，不为名不为利，这才是真正的好同志啊，可惜家里已经有关联资本，不合适担任工作了吧，哈哈哈！”
    陈总不跟他在这时候纠缠：“好，那我跟老常去对外宣布……老张你不跟小伟谈谈？”
    全程凝固的张总，这才勉强挤出来声音：“你……能帮我们卖车吗？”
    他实在是绷不住了。

 第431章 处处都有学霸跟学渣

    常月玲才觉得有点绷不住。
    她发现自己搞错了，甚至有点怀念高婷婷和麦子这俩狐狸精。
    没她们帮自己牵制戴安妮，谈什么露丝和马可的约会？
    一对一盯人防守就完全没有空隙。
    戴安妮也从不失位丢人，珠宝展看了一圈，单手戴着四个几千块的金镯子，按说人家都不稀得理这种乡巴佬小财主，但她身上的衣服却绝对一件顶四圈，珠宝展的导购顾问眼力都很毒。
    再说常月玲这种都上了私家名单的白富美，哪哪都是称呼常小姐，甚至有喊苏珊娜的，多半带点设计师的范儿，跟托尼老师那么热情。
    结果她脖子上只挂了条鼻屎那么大的方糖金项链。
    更让人吃惊。
    就根本不会鄙夷，只猜测一定有深刻含义，根本不会去触及更换。
    那就交叉推销，带项链的介绍手链、发卡，戴镯子的推荐耳坠、项链。
    只是刚顺便说到钻戒，这俩就不阴不阳的对视，看你敢不敢买，敢不敢戴，戴哪……
    唉，没有狐狸精缓冲，是真的难过。
    连戴安妮都兴致不高，随便买点又想去看孩子爹。
    常月玲还是知道不能放她去随便刺激咱爸，那就怂恿着去买房：“以前是觉得没必要，看来还是会经常来沪海，上回住强哥家总是不太方便，起码买些东西有地方放，出国回来什么也有个休息缓冲的地儿。”
    戴安妮觉得也行：“但不要住那些深山老林的郊区，主要就在市区方便落脚，那个什么溏辰一品不就是闹市江景房吗，去看看，你买我买？”
    常月玲搞事业哪哪不行，宫斗嘎嘎来劲：“先看，先看了再说。”
    给富豪服务的行业都是连成片，珠宝展现场就有不少各类经纪人，最喜欢这类来沪海的外地富豪，一买就可能是几千万上亿的大片生意。
    殷勤接待送上门，带路的经纪都开奔驰，也不轻视客户的长牌500型新能源suv，知道人家是产这個大豪。
    果然豪宅其实也是流动性蛮大的投资品，这俩反而不介意买二手房，请专业公司全面装饰修缮一新，所见即所得才是她们的喜好。
    五百多平米的大平层连保姆佣人都有单独电梯，四间卧室让戴安妮比较满意：“狐狸精都有住，刚刚好，小莲你安排人比较价格办手续。”
    忍笑的常月玲主要看看主卧跟次卧区别太大，心理上接受不能：“那我在隔壁买一套，这栋楼或者小区还有吧？”
    经纪人狂喜的心情还没到顶峰，戴安妮一句话打下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搞那么复杂干嘛，这两间并一间，稍微改一下又不麻烦，婷宝宝住个小间就够了，小孩子住那么大做什么？”
    常月玲难得高速运转思考：“不好吧，狐狸精住哪？”
    戴安妮嗤笑：“你还真帮她打算啊，搞小三联盟吗，她住工人房就够了。”
    那就三五个平方能摆张单人床转个身的空间，小莲的眼珠子都忍不住转了转，那我们住哪？
    常月玲肯定知道狐狸精才是心头好，恰好转过来看见开敞式厨房、早餐厅旁边有个半弧形的大型全落地窗书房：“那就改一下我住这边，风景还不错。”
    不能面积取胜，那也要在风光上压一头。
    争取高度并存。
    戴安妮哼哼，懒得跟她计较，但还真觉得这房可以买。
    上亿的不动产投资，多来几套不就把企业利润给降下来了，这么一算，秭小伟在两片工业园区之间的员工公寓楼小区建设复杂又多事儿，就当是做慈善了。
    她就是实打实的资本家思维。
    另一边高度并存的新闻，自然是直接引爆车圈。
    两位董事长在无数镜头前宣布，两家作为全国最大的头部车企已经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将会共同推动国产新能源汽车服务全社会，走向全世界。
    其实都是套话，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陈总随口说来都一套套的，老常口条差点，但满脸技工男的诚恳点头：“他说得对。”
    居然都有点冷面捧哏的味儿。
    几大国企和几大民营车企之间说不上水火不容，那也泾渭分明的各自为战。
    国企和国企之间，民营车企之间偶尔有合作联手，尤其是长江汽车带点独来独往的执拗孤僻劲儿，绝少看见这样的场面。
    媒体都疯狂涌动的拼命打听，是达成了什么具体的项目可以透露下吗？
    这俩就各种片儿汤话给挡过去。
    直到秭小伟跟张总简单聊聊出来，立刻转头去试车场，测试那辆高和轿跑。
    车展嘛，旁边就有片很大的停车场区域被收拾出来，提供给各家车企可以做媒体测试体验。
    陈总也跟着一起，顺路叫来艾维塔的ceo，宣布成立临时的轿跑整改营销小组。
    陈总自己担任整改小组组长，秭小伟是副组长，艾维塔公司暂时服从整改小组调配，争取在九月定型下线，十月正式发布销售。
    那位其实也算是江安汽车内部高层的ceo甚至松了口大气！
    没有被直接顶掉就好。
    这种国企内部算是企事业单位的高层，和民营、外资企业的高层不同，能苟住编制职称就是上策。
    而且这种xx小组的模式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临时挂帅，老大担任虚职不管事，但把层级拉到足够高，整个小组其实就副组长一人，算是全权处理。
    这事儿完成之后，一般临时小组就撤了，也不会影响到原来的各种架构关系。
    算是国企或者体制内特有的一种高效办理方式。
    让只关心职务的草包们和只在乎业绩的能人们可以有机配合，各取所需。
    秭小伟也马上通知自己的营销中心，抽一个市场业务经理加七八位他点名的工程设计师、高级技师组成临时团队，过去艾维塔轿跑团队报到。
    名正言顺的把自己人塞进对方技术核心圈，能够学习汲取到多少东西，就看这些人的造化。
    未来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整个长江汽车，在轿车版块的技术底子。
    这是获得了认可的技术交流合作，不算偷。
    价值可就非同一般。
    老常内心喜滋滋，表情还算控得住。
    然后用比秭小伟更专业专注的态度去试驾高和轿跑。
    车是真特么的好车！
    秭小伟赞不绝口，陈总全程沉默。
    真就是学霸会让同班同学都感到绝望的那种无力感。
    考试成绩出来，巨大的投入进去得到的结果，看看人家的答卷。
    秭老师评价：“到这个地步，机不机甲风其实不重要，外观各有所长，但看看这部车的众多有趣细节，把新能源属性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对开门有噱头，车灯上可编程的投射，带转弯灯光吧，后车门上还有灯幕欢迎词儿，虽然有点尬……”
    张总强调：“是侧门isd智能交互灯。”
    秭小伟戳肺管子：“拉倒吧，就是个led灯板，在中控屏上能自定义英文输入词儿，然后滚动播出，你们是真的会整活儿，但真不该这么贵。”
    张总还辩解：“成本就有这么高！我们每个细节都用了心的！”
    是挺用心，车轮毂上都有软性橡胶嵌件，花瓣似的又好看，还保护了昂贵的铸造轮圈。
    老常突然插嘴：“那是伱成本控制水平不够。”
    陈总也突然嗯一声。
    秭小伟开门送三位老总上车，对开门是真有劳斯莱斯的味儿，可无框车窗玻璃又透着宾利欧陆跑车的感觉。
    戴安妮有一辆嘛，他俩在那超级狭窄的后排翻腾过，很带劲。
    就是坐上面的都被电吸门压过手，印象很深。
    结果现在摸到门框上厚厚的橡胶垫条，哪怕把手夹住，也不会觉得疼，这就避免了电动门夹手的惨剧，还保证了静音、防水、安全性。
    之前他跟老常探讨做欧翼门的轿车，就担心过夹手概率大增，看看人家这细腻的心思。
    张总一直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自己的心血被吸了气运还骄傲：“都是我的小伙子们，全都是年轻有为的国内青年设计师们的杰作。”
    秭小伟叹口气：“那你就更应该卖爆这几款车，让他们的职业生涯得到回报，而不是冷冷清清的滞销。”
    张总表情是又纠结又无奈，想反驳两句都开不了口。
    销售没业绩，就是班里面的差生没人权啊。
    却没想到秭老师由此，已经悄悄下定了决心。

 第432章 我最擅长的是拿起锄头挖坑

    但这会儿还看不出来。
    秭小伟转头又给陈总示意那两边的后视镜：“你看他们的做法，是在传统后视镜尽量做成无边框的好看之后，在下面加个摄像头，这样既保证了传统后视镜外观功能，又有电子后视镜在车内可看，艾维塔直接取消后视镜，只有电子镜头，还装了俩小屏幕在车内，我简直想把这位设计师拎着一个大逼斗！”
    陈总默默的做个抬手示意的动作。
    可能意思是你已经是副组长了，想去打就去。
    秭小伟给他掰手指：“网上总结了新能源车一系列的脑残设计，隐藏门把手、电子后视镜、半幅方向盘、没有实体按键、没有天窗遮阳板、大连屏设计等等等，您看艾维塔轿跑几乎样样攒齐，人家这基本都避开了。”
    陈总再默默的抬手遮耳，表达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意思。
    能让国企老总都无奈得俏皮起来，可见有点破防了。
    好在老常把车启动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底盘表现相当稳定扎实，没有任何多余晃动，很老道的运动风格厂商调校水准！”
    张总又给自己加深一分陷阱：“还是全国内团队……以前从国产大众那边成长起来的孩子们。”
    秭小伟反而不说话了，也静静的体验。
    车厢里只剩老常的声音：“转向精准灵活、滤震充分但依旧有清晰的路感，高低起伏路面应对得心应手，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侧倾……注意这里，绝大多数车型驶过这种路桥接缝处，悬架都会出现多余的弹跳，你们看现在却能在这种路面抛跳时有效地拉住车身，连一次多余的弹跳都没有出现，整个底盘的支撑性、韧性和舒适度做到了完美的平衡。”
    秭小伟也确认，这家车企的研发人员真的在拼命迅猛的进步，那部两年前的同系列六座suv，据说也是同一底盘源头，自己开起来明显驾驶感受乏善可陈，过软的悬架、飘忽的路感都比现在差得多。
    这也是他之前对老常说收购不太感冒的原因之一，外形酷炫、设计灵感多多，这些看一眼就能抄的东西，哪里需要并购以后才能学到，刚才那橡胶条不压手的细节不就学到了。
    但现在是真觉得这家厂商有点东西。
    所以依旧不吭声。
    张总很骄傲自豪：“brembo四活塞卡钳、米其林pilot sport ev轮胎、ibooster智能制动助力系统、博世电子助力转向系统，还有这套博世的ivc动态底盘集成控制系统，基本只配备在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等超豪华车型上的系统从规格上就足够高级了！”
    其他三人都沉默了。
    这么看，他们卖六十万，还有点便宜。
    老常的驾驶技术当然没得说，更是非常娴熟的把试车员那套基本驾驶模式都体验了，顺便还来了两个小小的甩尾漂移，没做太大的原因是这种电子控制系统很多的车，会拼命扭转这种“失控”状态。
    最后在全场好多好多镜头包围下停回出发点时，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辆好车……”
    一言不发的陈总按开电动后门：“小伟，尽快回到工作岗位向我汇报工程计划和进度，我相信你也能把艾维塔变成一辆受欢迎的好车。”
    然后就在一片咔咔咔的快门声中被自己的人迎接簇拥离开。
    除了外观更激进，朝着超跑的味儿去了，这辆六十万的轿跑就是吊打艾维塔轿跑，每个环节。
    甚至很多细节，真的有那种考试完了以后对完答案捶胸顿足，我怎么就不能选d的郁闷。
    该做的都做了却现在一比，就是样样都差点。
    脸色铁青！
    一点都不像是刚签订了大协议。
    车厢里只有三人了，老常还挑挑眉毛，要不我下车？
    秭小伟摇头，在副驾驶回头：“这车能卖，我也保证能卖出好成绩。”
    张总脸上顿时放光。
    秭小伟甚至把原理也给他解释了：“六十万的定价是贵了点，但必须承认物超所值，驾乘体验都超乎我们的预期，所以只要宣传到位，从百万、千万甚至上亿人群里面筛选出买得起，并喜欢这款车的人还是不难，当然我还是建议拉到四十万价位，你们巨大的研发成本、运营成本是因为在一两万部销售中平摊显得很贵，龙猫的研发成本平摊到四十万辆就接近于无。”
    张总又陷入犹豫：“如果你能达到一定的销售数，我们能把给伱的实际价格落到四十万，但售价不能太低，这是保持我们品牌地位……”
    秭小伟又戳肺管子：“你才建立几年啊，有什么品牌地位，如果卖不出去倒闭了啥都不是……这么说吧，我可以承接这个销售，但必须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车厢里仿佛寒风卷着叶子嗖嗖飘过，老常都愣住了，他见过无数贪婪的家伙，都没见过胃口这么大的，更主要是他知道秭小伟不贪。
    但结合之前这家伙说他要抬一手，现在还是尽量靠着背对后面，忍住表情。
    张总真是气得都笑出声来：“你也太狂妄了！”
    秭小伟不慌不忙：“你估值多少，三百亿有吗？你没看口红哥卖口红卖眉笔都占了企业七成的股份。”
    张总在这时候居然说漏了嘴：“高和值四十亿美金！你就痴心妄想吧，我就算是破产倒闭，也不会让你趁火打劫的！”
    气得真是按车门的手指都在抖，愤怒的跳下去。
    翁婿俩对对眼，看见秭小伟流露出捉弄人的诡笑后，没教导过儿子的老常只能无奈摇摇头，一起端住表情下车。
    那么多媒体都看出来是不欢而散了。
    结合之前江安的陈总下车也是脸色难看。
    这尼玛刚说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就立刻崩了吗。
    记者们好奇极了。
    可参与者全都一声不吭，各自气冲冲的上了车离场。
    媒体记者可不只能瞎编各种震惊体：协议达成不过三秒，惊现崩盘疑云；
    神秘少年参与三巨头聚首，疑为神秘熊主播；
    江安总裁有意收购高和，长江汽车半路截胡未果……
    还是相当有噱头的。
    秭小伟和老常上了自家的车才盘算收益：“40亿美金，三百多亿的估值你觉得他会轻易放手吗？”
    老常皱眉思索：“你主要是试探他？”
    秭小伟摇头：“是挖坑啊，可以这么说，以他们目前举步维艰的资金情况，能把这两款车勉强投入量产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多余资金去搞大规模的品牌宣传，不宣传，这六十万的车能卖出去吗，这已经走进了死循环，唯有直播间销售模式可以解套，可现在全网直播间销售卖车最好就是我，其他也都在京西直播，唞音商城卖十几万的猫系列都难，拼夕夕会有人去买六十万的车？他唯一的出路只能来找我，可刚才已经被我激怒的他，不到山穷水尽一定不会低这个头。”
    老常琢磨下那句破产倒闭，都不会让这小子趁火打劫：“他还是很有傲气的。”
    秭小伟无情：“跟你一样，也是个认真的好造车人，但他骨子里又不是想造好车来逐渐发展成长江汽车这样的超级企业，他应该是更想上市赚大钱。”
    老常笑：“我也上市了啊。”
    秭小伟很清晰：“不一样，你应该是不想被行政掌控或者别的原因，才选择a股、港股都上市，他根本就是奔着美股上市赚刀老儿斯，他的整个高层都有点这种味道，这可能跟他的从业经历有关。”
    说着翻出手机展示对方能搜索到的信息词条：“他是从合资车企成长起来的学术派专家，某种意义上应该跟陈总类似，你看他后来的职务也是越来越高，可搜索词条里面没有刚才陈总提到他曾经为梦想窒息的那段经历……”
    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相关信息在有意找寻下很容易显现。
    老常当然很清楚那一码子事：“他们是真的搞定了很多有技术含量的专利，也算是国内新能源车的最先行者，但崩盘也是必然的……”
    还做了个手势。
    秭小伟不管那些信息：“总之他就是从那个转折点，离开了体制进行资本运作，长袖善舞的在几年间把这几款顶级优秀的车做出来，但不是个优秀的销售者，甚至过于高估了技术含量的优势，以为可以压过营销、市场变化，一意孤行的非要做这种高大上的产品，那我只可惜他手里的那帮研发人员，帮他等着抄底呗。”
    老常哈哈哈大笑，使劲拿手指女婿。
    能在商场如此冷酷无情，一定会成为长胜将军的。

 第433章 婚姻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秭小伟还真是在教培生涯里打磨出来这种心态。
    对学生要尊重呵护，对家长要百般防范。
    只要发现对方挺计较、刻薄，可能会翻脸不认的假热情，那就不惜坑蒙拐骗的无所不用其极。
    他现在宁愿把好处、收益分给底层网红、高校学子、新入行的牛马们，也不会对高层高管有半分怜悯。
    高风险高回报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对资本就更不为对方操心了。
    翁婿俩说说笑笑的懒得再回已经成为瞩目焦点的展场，索性顺着地址去查看京西物流给艾拉汽车配套的交付、售后体系。
    附近一两公里外就有一家。
    这也是过去一个多月，强哥亲自督军的京西汽车、京西物流重点战役。
    沪海是起始点，依托京西自己遍布全市的几十个网点营业部，每个区都能分布三四家，绝对比之前长江汽车4s体系要密集得多。
    翁婿俩顺着导航上的点到处逛，甚至看到有两家是刚成立的京西养车服务部！
    不知道是收购了原本类似途虎那种换胎维护店，还是直接培训新搞出来的。
    全都穿着统一的京西汽车工服在忙碌。
    很明显京西的力度很大，也需要大量平台卖出去的车来支撑业务量。
    秭小伟那個营销中心，除了曾海剑坐镇公司忙着衔接各种事务，其他几个人手都是在外面到处跑，顺着全国各地报上来的艾拉汽车特约养护点，京西物流的这些养车、交付点进行查看。
    不需要发生任何接触交流，只登门查看拍照记录，然后就走。
    属于市场监督，跟梭子似的迅速编织完善艾拉汽车的售后服务网。
    但速度都远远比不上京西物流在全国各地的扩张推动。
    强哥专注耕耘了十多年的物流大军还是很有战斗力，几十万人的规模铺开来简直是如狼似虎的抢夺这方面生意。
    秭小伟就擅长各种搜索信息：“艾维塔其实也遇到了和艾拉类似的问题，他们前期大量销售都是直播间完成的，到现在都还在消化，各地建立直营店的动力就很低，建了也不敢卖，卖也是透明价，这几个月的销量一路走低，上个月四千多了，怪不得老陈有点急。”
    老常听出来：“你想把艾维塔也塞进这个京西体系？”
    秭小伟嗯：“当时想跟好运来合作，也有这个目的，只有让京西物流、京西汽车生存站住了，艾拉的新营销模式才能长久，对了，顺着龙猫上市，我准备先搞个一两百部放到全国大中城市的商场电梯口展示，选那种有京西小店的地方，我们在各地招点大学生当实习就够了。”
    老常立刻归心似箭：“那就回去？你抓紧时间去搞艾维塔轿跑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也跟猫抓似的，我再去督阵生产线，今天看了高和的产品，质量上我敢说不落下风，但他们这种敢堆砌高级配件的做法让我触动还是大，国产配件成本低很多，但在气悬、cdc这类产品上还是跟国际水平稳定性耐久性差得多，老子准备投资参股个气悬厂商，就不信这质量上不去！”
    这就是他习惯的思路，长江汽车逐渐做成了全产业链都这么来的。
    每当要上个什么新功能，国产质量无法满足成本控制需求，他就索性收购参股自己搞。
    秭小伟热烈鼓掌，花钱在这种汽配产业上，比收购高和靠谱也更有意义多了。
    起码现在高和还没死透，价格还在高处不值得买。
    结果戴安妮和常月玲都说慌什么慌，刚花了一个多亿还在兴头上呢。
    老常特么准备砸给空悬厂的钱都没一个亿！
    骂骂咧咧的嘲讽女婿你就好好赚钱面对吞金兽吧，自己也不去尴尬，直奔就在沪海的几家空悬龙头企业调研洽谈生意。
    秭小伟也哀叹着婚姻给男人带来了什么，登上辆崭新的500型插混车过去看豪宅。
    他想自己开的，但被告知那就起码得再跟两部车，现在秭总已经是重点保护对象。
    秭小伟只好是是是的去看自己对象。
    在门口登记确认之类还磨蹭了下，实在是对方看过无数天南海北的低调富豪，也没见过秭小伟这么像个街溜子似的瘦竹竿，穿着打扮一点养尊处优的气势都没。
    估计最后都得腹诽他是不是被白富美榨干了。
    主要这两位刚刚成为业主的白富美，已经给整个小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其实这著名的小区，一共就四栋楼，前排两栋看江，一栋开发商持有不卖，剩下有售在流动的高层江景房就那么几户数得出来。
    这大半天的时间，清洁公司上门彻底打理二次精装修以后根本没住过的豪宅，装修公司上门测量提供静音无尘改装方案，物业公司提供保姆、厨师挑选，家具公司、装饰公司、电器……
    排着队的都能赚钱，要不是自带安保都五六个了，守大门的保安没准儿也要去列队请挑选。
    就这，俩姑奶奶还抽空去了趟画廊，挑了几张画跟艺术装置回来增添气氛。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秭小伟被司机、安保恭敬的陪着搭乘私家电梯入户，迎接的就是一排人躬身：“欢迎先生回家……”
    小莲也混在里面，使劲咬住嘴边不要笑出声来。
    以前在戴家宅子她都没经历过喊先生的场面。
    搞得秭小伟感觉像在拍电视剧，还是经费不太够的那种网剧，因为所有人都装模作样的学得似是而非。
    戴安妮更夸张，看到他就拖长声音：“哎哟，老爷回来了，今天有没有又在外面找到一房姨太太啊？”
    姨太太只好低眉顺眼做知心状：“工作谈得怎么样？”
    秭小伟唉声叹气：“好不容易阻止了你爹花百亿收购，就听见你们买了亿万地产，肯定只有再多兼一份职，才有收入养家糊口了。”
    其他人这会儿都立刻消失了，户型设计更是把厨房家务区域跟这边可以接待宾客的大厅分开。
    属于仆人阶级根本不会出现在主人阶层的生活里。
    结果俩姑娘同时切的表示谁听伱讲鬼话。
    戴安妮直接拉出去到阳台：“还是可以的，对面就是外滩，这么看也没什么不起眼的，以前总觉得江州买江景房有什么可看，这里开阔许多哦？”
    常月玲跟着介绍：“晚上夜景亮起来肯定好看，阳台上的沙发是刚刚送过来的，还可以吧？我选的！”
    你是ceo啊，车展都不去看，干这些事傻来劲。
    可秭小伟只走出去远眺了一眼，立刻捂头踉跄后退，还差点把常月玲撞到：“头晕！我恐高！这也太空旷了……”
    戴安妮乐得大笑：“瞧你那傻样儿，我跟孩子都不怕。”
    还拍肚皮！
    常月玲趁机扶住，但手上用力掐，表达复杂的心情。
    明明是她怂恿来买房，买了又不甘住客卧。
    秭小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啊，只能再踉跄几步退回去倒客厅沙发上摆烂：“算了算了，容我歇会儿，晚饭随便吃点什么，十点钟要开直播，我待会儿还要跟小麦彩排下，有没有安静点的空房间。”
    哪有安静的机会，戴安妮大马金刀的过来扯了去参观宽阔豪华的主卧，带衣帽间、书房、大浴缸那种，然后跟小老婆的俩卧室间还有个小客厅，最后角落有个小卧室，有侧门可以通向阳台转到保姆工人房那边的电梯、消防梯，本来最适合给狐狸精跑路，现在因为大小姐自定义了新卧室，这间就改成标准间给小莲她们女助理住，你满不满意呀？
    秭小伟过去看了另一半边的超大厨房，饭厅都有俩，却都被常月玲占了改成卧室跟漂亮通透洗浴化妆间。
    大概知道露丝为啥要掐自己了，给已经在忙碌整备的设计师和工人师傅点点头，回到干净漂亮可以住人的小客厅。
    拍拍沙发坐下：“刚才过来路上，江安汽车的陈老总把艾维塔ceo的维信推送给了我，简单聊了两句，确实这两天没法走了，趁着艾维塔几乎所有高层跟海外设计主创团队都在沪海，我要去把有些工作交流落实……”
    俩姑娘这才确认他真的又去揽了单业务，分别优雅的坐下，只是戴安妮理所当然的坐孩子爸旁边，还挽住。
    坐对面的常月玲不但不酸楚，还噗嗤，因为这俩现在看着真像壮实的母猩猩跟秀气金丝猴：“要不要我陪你去谈公务？”
    暗示意味很明显。
    马可却直接说：“买这个房呢，我很赞成安妮作为公司资金储备投资，但不是什么大家住到一起大家庭的意思，仅仅是为了工作方便，在沪海有个落脚点，未来的确可能经常会来……”
    这时常月玲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强嫂：“你们来沪海了？老强说晚上聚一下，我订位子，你家董事长来不来，嗯，不来最好，我们年轻人聊，小麦立下汗马功劳啊，她跟婷宝宝也在吧，梅朵呢……”
    俩姑娘立刻蹦起来，社交场合那就要好好打扮下。
    潜意识里还是都不想三头对六面说清楚。
    但麦子那边是真的要说清楚了。

 第434章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麦子现在出行也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人了。
    abcdefgh也一个不落的跟着到冀北，路上更是叽叽喳喳：“能给伟总做个小，那也是极好的，三天两头天南地北飞。”
    “闭嘴吧你，小心戴总拧了你的脑袋，只要身材不走形，能这么陪着就不错了，我保养得可好了！”
    “我看看……”
    “麦姐，你跟着伟总时间多，又有文化，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
    “麦姐，你经常跟戴总、伟总出去，婷宝宝是不是进门了，常老板呢？”
    “说清楚，哪个门进了啥……”
    这些混迹在厂区的小娘皮说话可没遮拦，比老爷们还会整颜色。
    狐狸精哭笑不得的叫停！
    她比这些位大多年纪还小点，但顶着汽车公司ceo总助的名头，直播平台汽车主播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就是妥妥的领导。
    更主要是文化气质，让这些基本都是从女工、辍学主播成长起来的内衣直播助理仰视。
    纷纷吐舌头闭嘴。
    心惊自己本来才是肆无忌惮飚個性的艺术生，怎么就正气凛然了。
    估计还是被自己男人浇灌的结果。
    还得苦口婆心的叮嘱大家工作生活要分开，那个谁，跟石总监约会怎么样了啊？
    f妹马上被推出来，羞涩的咬指头：“吃了两回饭，看了场电影，他好规矩哦，都不动手动脚，老是翻手机发语音谈工作……”
    凑近围拢的姐妹们恨铁不成钢：“叫你多吹一哈……”
    “我从头到尾都在找话题吹龙门阵，嘴都起泡了，比上直播还辛苦！”
    “虹妹，不是叫伱吹龙门阵，你个憨包！”
    “啊！”
    “下回看电影我去，黑去嘛孔的悄悄给你打个样，包搞定！”
    “算了，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来，伟总叫我去的！”
    麦子又捂头：“不是这个意思，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处对象，姚虹，你喜欢就好好认真对待，石总监还是不错的，不喜欢就不用勉强。”
    f妹局促：“我当然觉得他好有学问，又是大学生，还是领导，他不动手得嘛，我有啥子办法？”
    姐妹们笑疯，讨论下回要一起去摁住石总监硬上弓。
    她们中间还是以后几个已经在跟汽车工程师约会，有点经验了。
    面对这种朴素的恋爱观，麦子只好把艰难的媒婆工作转交给婷宝宝。
    因为抵达嘉年华现场，她得赶紧投入工作。
    打从一开始，她就是绑定长江汽车越野车型的网红代言人，每个月拿了工资做了宣传片在各家4s做滚动视频播放的。
    虽然之前因为营销中心有意无意的抵制，不太用她宣传。
    现在秭总收服了上下一心，还不赶紧捧着这些秭总的嫡系人马。
    连老常最宝贵的车库都敢打开推送车出来：“秭总指定麦小姐可以开这辆车亮相……”
    麦子也潇洒的吹了声口哨。
    一辆墨绿色的保时捷911，七十年代的第二代911，被誉为最经典美妙的艺术品跑车鼻祖，带着标志性的鸭尾扰流板。
    对工业设计专业的艺术生当然充满了吸引力。
    二话没说的立刻驾车登场。
    这车库就像普通体育场馆的地下通道口，让身形轻巧的保时捷911就像一只憨乎乎又灵巧的鸭嘴兽，浮出水面。
    出现在数万人聚集的试车场半弧区的时候，愣是可以让原本喧哗热闹的场面逐渐安静，全都转头看过来。
    气质太独特了。
    优雅俏皮又灵气四溢。
    跟有没有文化无关，这种没什么电子设备的老式车型，就是用最纯粹的机械美感，吸引每个爱车的人。
    著名的蛙眼造型让稍有常识的车友都能惊呼辨认出这老款911。
    可等到小跑车顺着对讲机指引蜿蜒驶进巨大的逗点动态广场，顺着那些钢架观众台巡游，很多人已经看见里面的驾驶者是个身姿曼妙的姑娘了。
    还真得是麦子那纸片人身材，才更显模特般的高冷风姿。
    然后等她把车稍微带点甩尾的停在中央，后台对讲机里一阵倒吸气的“轻点轻点，那是董事长的72版911，姑奶奶！”
    “看见那套八十年代的竞技减震器受压的样子，我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这都是试车员里面的直男。
    因为麦子推开车门出去对着全场亮相，就是她那种惯常穿着风格，极为夸张肥大的工装牛仔裤，运动鞋，上身就深蓝色紧身背心，好像现在又觉得不能太露得有点烧，又罩了件半边斜露肩的宽松银灰色针织衫。
    飘逸潇洒！
    头上又戴了顶宽松的前进帽，就是大沪海卖报童戴的那种鸭舌帽，那种中性美得隔多远都能感受到。
    她还是有台风，就像车模那样站在车门边摆普斯。
    本来个子就高挑，厚底儿运动鞋更衬着911车顶只到她的手臂手肘，车身还娇小可爱了。
    特别有对比感。
    没有望远镜的观众们从911登场就纷纷举起手机，现在拉近拍摄，手上纹丝不动的到处都在问：“谁呀，她是谁呀？看起来这么面熟……”
    现场大喇叭已经介绍了：“这就是我们长江汽车艾拉设计中心的美女设计师麦子，也是我们诸多越野车型的网络宣传代言人，她一系列山水间的与车共舞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哦……
    到处都在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想起来，还有人忙不迭的翻手机上存储的精美视频画面。
    有种明星走到现实中来的神奇感。
    这就像婷宝宝这两天频频亮相的惊喜。
    可等到麦子把那辆911开上环形赛道开始拉圈，全场真是如波浪般轰动不已！
    美女就是这样，随便做点什么专业行为，都会让人格外惊艳。
    都这么好看了还多才多艺！
    其实也就跑个百多公里时速，已经显得多有气势了。
    这一刻朝着四面八方散播的麦子视频，热度甚至超过了婷宝宝。
    更让挤在一起的内衣直播助理们眼热不已，她们别看这些天都在跟着卖车，其实基本都没驾照。
    这下终于意识到要是自己也能开车，该是多么吸粉的一项技能。
    连在驾校报名，现在也只能勉强初学开动的高婷婷，都赶紧跟她们一起加油鼓劲，学车费用都包在她身上，一起去学。
    后来麦子再换了橘红色的改装300型越野车到外面的跳蚤市场、土坑沙堆越野场亮相，据说都极大的缓解了试车场这几天的排队艰难程度。
    游客、网友们全都涌过去看“越野女神”亲自展示自己的技术了。
    麦子自己也来劲，她好歹开了两年牧马人，也跟着拍广告练了些技巧，中规中矩的完成，都能换来山呼海啸的全场回应。
    就像她给秭小伟表达的那样，都是美女，谁还没点虚荣心呢。
    状态极好的玩到晚饭才有时间跟秭小伟连线约定下直播。
    因为当晚的直播也就顺理成章的在试车场举行。
    就在宽阔的动态广场，把那辆拖挂大货车开进来，背后是各种看台和网友、车友，还有试车员跑圈、展示特技，作为背景。
    也算是吸引网友的伎俩，起码下场这几万，周边几十万参加嘉年华的游客都会成为基本用户。
    正好这边格瑞亚和格桑的粉黑双色可爱猫也带着浩浩荡荡的粉丝大军过来，梅朵看见她妈的那一刻，才把自己掩藏起来的所有情绪都爆发到母亲深邃的怀里！
    哭得一堆小姐姐都围上去心疼。
    也让好多跟着偷看大胸助理的粉丝吃惊不已，都有娃了？
    这娃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麦子把现场拍照发过去，用语音聊：“那我就带她俩上去打岔，一个人是真的忐忑。”
    卖内衣现在真是轻松自如了：“反正你别让格桑和格瑞亚她俩带货就是了，主题甚至都不要谈内衣，主要讲摄影吧，你熟悉擅长的内容就很轻松。”
    本来在笑语晏晏的常月玲和戴安妮居然同时停了下，眼眸里各自闪过一道柯南的光芒，甚至有铮的画外音飘过。
    强嫂差点爆笑。
    强哥讲义气的谈起直播平台、网红公司能不能给其他内衣品牌点机会，现在已经有好几家国内大品牌在抱怨投诉被安妮内衣压得喘不过气来。
    戴安妮才收回注意力不屑：“直播平台又没对他们封闭，自己没法找到顶流主播，还非常熟悉女性内衣的泡妞高手，卖不过怪我们咯？”
    秭小伟发现自己说漏嘴，也不慌不忙的回归介入：“看着我干嘛，八点过了哦，再不回去，我就只有在这餐厅包厢表演隔空主播……其实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天宣布把测试款的配型数据跟各家同行企业共享，让他们都能按照我们的内衣尺码标注？”
    戴安妮本来先瞪眼，又瞬间眉开眼笑：“这样所有内衣品牌就不得不遵循我们的尺码标准，实际上成了站队跟随，真正成了武林盟主？”
    秭小伟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得问问你那些设计团队，这个尺码表整理出来，谁负责对接这事儿？”
    等戴安妮欢快的低头在手机上催促设计师群里搞定这事儿，他才做个侥幸过关的惊骇表情给常月玲看。
    这边也是狠狠瞪眼嘲讽变口型，我才知道点麦子搞商业摄影，你这胆大包天啊。
    乐得强哥和强嫂看戏。

 第435章 你说到底是不是剧本

    强哥当然是要跟秭小伟畅谈一番。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京西直播就风生水起，拉动京西汽车这个他回归的主要版块有声有色。
    巅峰有单日八百亿的全球汽车行业奇迹，日常有保持让花旗资本方都咂舌的每天两三千部各种品牌的新能源车网销盛况。
    证明这种模式已经有延续复制的长期可行性。
    所以这段时间京西的美股暴涨近七成！
    原本在三四百亿美元市值徘徊的京西已经飙升超过六百亿美元，而且势头还在大步挺进。
    强哥自己的身家也从近千亿，跃升过两千亿门槛，几乎是他创业以来的最高财富巅峰。
    当然他对这种金融财富的计算也不在意：“关键在于成功扭转了京西之前运营乏力的下跌势头，让我有了更多底气来梳理整顿所有的架构。”
    秭小伟把自己在长江汽车的几步走也给老大哥复盘请教：“利用市区的地块做个景观，舒缓企业跟地方上的各种感知，再通过外郊的厂区开发区做嘉年华，尽可能吸引八方来客带动地块经济，进一步夯实提升企业内部的信心，第三步才是更寄希望于京西汽车的售后服务体系能尽早完善，下半年我们要开始发起强攻了。”
    前面强哥还像個师兄那样细细梳理，帮秭小伟把这两步的工作叮嘱精细到位，等听到准备把艾维塔也塞进京西汽车的售后规模，真是忍不住喜上眉梢：“好！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这种时候要狠狠的把所有资源都堆上去，不遗余力的打出个满堂红！”
    他战斗力还是强，更知道抓住时机下注。
    常月玲都准备鼓掌了，秭小伟就不会昏头，马上狐疑：“你又打了什么算盘。”
    戴安妮就哈哈笑，既缓和了局面，又得意她也有类似的反应。
    哪像那个傻白甜。
    强嫂连忙找她碰杯喝点红酒。
    强哥也算半个沪海的地头蛇了：“听说你还想收购高和汽车？下手的时候算我一份，无论什么价位我都全力支持。”
    秭小伟眯眼：“我那只是虚晃一枪，他现在喊价40亿美元，完全就是斩洋葱头，完全没必要。”
    强哥也不是纯投机：“他这里面有国际资本，你拿下来对你的资金运作也有好处，我知道北美那边有几家一直在关注他的业绩，包括这次江安汽车来接触，实际上也有些国资相互支持接盘的意思，但似乎江安没有认可。”
    秭小伟恍然：“幸好没答应帮他卖货，他这业绩好了身价就更高，尾巴也翘得更高，必须要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强哥就不会问他为什么不手下留情，满意的把这个局面敲定：“那就说定了，必须让我参与投资。”
    秭小伟斜眼：“你把控了售后，成了我们这种新营销模式的后半程王者，这是伱野心勃勃的想掌控全局，还是故意交出质子？”
    强嫂有点猝不及防，这俩兄弟谈话怎么随时都在哥俩好和相互算计中反复横跳，而且还都不掩饰。
    拿着红酒杯都不知道该不该吱声了。
    戴安妮听得津津有味，常月玲才主动找强嫂品酒，她就从来不勉强自己去参加这种自我折磨的脑力运算。
    强哥却如饮佳酿般的舒畅：“当然是后者了，你在拼命推动京西新能源车的版图，我当然要让你吃定心丸，你放心我的投资绝对是对你的信任，不参与投票决策，也不谋求控股。”
    秭小伟才慢慢点头：“行，我也不谋求资本运作，只是单纯的想把国产最好的车真正卖给最多的消费者，而不是让这些优秀的团队跟心血成为资本运作的牺牲品。”
    强哥夸张的呵呵：“看来这位瘦瘦的小童靴对资本有很负面的看法呀。”
    秭小伟摇头：“资本当然是好东西，没有我姐姐作为资本介入，我跟婷宝宝只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学生，但资本介入太多，成了企图控制方方面面的牢笼，就不那么有趣了。”
    戴安妮前面还听得笑眯眯，后面就大声哼哼哼。
    常月玲赶紧又找她碰杯，忙得咧。
    强嫂都看呆眼，你们这组合弹性很强啊。
    强哥也跟秭小伟碰杯：“其实我是希望你能一直记住这种初心，你有制造业资本打底，对金融资本的确要适度防备……”
    说到这里时用酒杯对自己指了指，表达他就是前车之鉴，但又顺势现出小匕首：“你知道我在尉来有百分之几的投资吧，能不能牵线在你那做销售，他们那边让我来开口，知道你很难谈。”
    秭小伟对小酌两杯就感觉很舒畅，但听到这也头疼：“他们这几个新势力，包括遥遥领先在内，只有里想的路子走得最对，深入的抓用户体验，其他强调智驾、智能化、黑科技，以及尉来强调的换电，在我看来都是走岔了道，尤其尉来。”
    强哥认真:“岔到了你不愿帮他销售这么严重？”
    秭小伟点头：“几家新势力我都不愿帮忙卖，里想是太强调利润收益，所以降本增效有点过头，车本身的活儿不咋样，领先的问题也在这里，科技噱头太多，但车本身的底子问题始终很大，这跟他们那种只提供方案的模式有关，尉来……换电模式是他的护城河，也是吊索，一旦电池有跨越式发展，他之前把换电站经营得像个理财产品似的把戏就惨了，巨大的老电池规模换不换新？成本谁承担，不换后续车还卖不卖？科技总是要向前发展的，对吧？”
    强哥皱眉：“可我听说不少厂家都在搞换电啊。”
    秭小伟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很多，好运来、江安、粤汽都在搞，规模还很大，但他们面向的几乎全都是出租车、网约车，就那种尽可能24小时跑起来根本没有时间充电的营运车，这种用户也根本不在乎所有智能化和用户体验，要的就是能耗便宜，换电效率高，不耽误干活儿，尉来的换电根本和这是两码事，我可不愿几年后被我忽悠的消费者后悔不迭。”
    强嫂就是喜欢竭力听，还想参与探讨：“可其他不换电的品牌，电池革新换代不是一样让消费者后悔？”
    强哥习以为常的补课：“不换电那卖出去的就是消费者的电池，一直充电用下去，也没那么敏感的差别，换电就是一大堆旧款电池，新车型用不用新型电池？要不要混进去换电，单开新换电站？还是新电池就不是换电了？这确实是在否定换电策略……新电池的苗头出来了？”
    秭小伟耸肩：“各方最寄希望的当然是固体电池，安全性和充放电效果都更好，但据说还有距离，我只是尽可能避免让我的消费者掉坑里。”
    举杯就算是婉拒了，强哥也认可的碰杯，常月玲再面不改色的走一圈，戴安妮明显已经有醉意了。
    但还是坚持住：“差不多了，那边已经有信号，叫你做准备。”
    秭小伟连忙把蓝牙耳机戴上，接通这边的视频画面，就在拖挂车的客厅间这边，麦子被直播助理们围着，已经穿上那条肥墩墩的长毛兽服在腰间，更显下身宽大，上半身的背心和短发格外对比妖娆秀气。
    常月玲都哎哟，好看，强嫂连忙挤到这边来。
    还跟探头比耶的高婷婷挥手示意，梅朵也来跳着露头了。
    秭小伟反而不用看，只戴着耳机交流。
    麦子真就肉眼可见的轻松下来，还敢调戏帮手的格瑞亚，常月玲看出来了，使劲挠戴安妮咬耳朵，搞得本来操作手机正在联络直播信息团队的女总裁都好奇观察。
    强嫂又忍不住看这边的和睦局面，很难理解啊。
    十点整，麦子穿戴完毕，从外观真看不出来和秭小伟在里面有啥区别，都瘦得没啥胸，连步伐姿态都因为那敦实的“兽腿”看不出区别。
    走上前后厢体板都打开的直播间，背后是呼呼跑圈的试车道和漂移技巧的逗号场地，前面就是乌泱泱的数万网友！
    像看摇滚演唱会似的看着这“大篷车”。
    试车场这边和外面跳蚤市场的两座巨型屏幕也连接到了直播间画面，光是现场就有超十万观众了！
    麦子唰的打开把绸布扇，踱步在直播台后面“朗声”：“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劲的臂弯……”
    刚开始语调有点高，还有点慌，但真把这句电视剧台词给溜出来，变声器传到拾音头里的话语已经没有瑕疵了。
    只是新任“熊主播”肯定挺紧张，平时不咋穿高跟鞋的麦子，踩着十来厘米的熊掌厚底儿，踱步一别脚，就哎哟翻摔下去！
    那扇子还最后跳起来在空中亮个相！
    天啊，高婷婷在“后台”啪的无言捂头，狐狸精你这已经是播出事故了！
    可全场观众……不，包括外面的观众，还有无数盯着手机屏幕的网友，笑疯了！
    剧本！
    肯定是剧本，演得太像了，熊主播整活儿啊。
    戴安妮也欣喜若狂的呼叫切片，赶紧切片散发！
    谁都没看见万千现场中，有个身影在拼命朝着拖挂车挤过去……

 第436章 没完没了了是吧

    这年头只要效果好的网络热梗，都很难说不是剧本。
    实在是精确摆拍就像制导导弹一样准确命中网友关注点，投资收益比太惊人。
    当年硫磺岛战役那张著名的插旗摆拍图，就创造了百万商店，所有火车站，数十万工厂，上万家电影院和所有家银行以及数千块巨型户外广告板都同步张贴的盛况。
    这一切也仅仅是依靠在战争时期的超级动员力，才能被统一释放展示出来。
    换到现如今，哪怕花旗统领选举，耗费数十亿美元的宣传经费，都未见得能达到这种规模效果。
    但互联网就能覆盖做到，甚至都没有动用平台“断流汇总”的战术，除了唞音之外的九大平台直播间，日常聚集都有六七百万网友。
    然后随着这波狠狠的切片推广，数据流量迅速拉动，特别是伴随着诸如“熊主播出现直播事故”，“文质彬彬也有狼狈时刻”之类的标题渲染。
    看过小视频的都会哈哈哈的切换过来看后续，因为视频链接的特点，在维信群等传播的绝大多数流量最后都转化进了京西直播平台入口。
    所以看着自家平台人数在噌噌上涨，不光单个直播间迅速从三五百万飙升过千万，整个京西商城也有明显的数据上扬。
    因为进来有人不耐烦看直播间，随手滑到别的视频，或者又有直接点击下面内衣链接看看是什么花样。
    强哥也目不转睛。
    花了多少钱？
    今晚是特别直播日，那信息员们就是一百块跟单四十五分钟，也就是在这直播的时间里随时接单群里要转发的视频、信息。
    加上拿工资、最多算加班费的直播团队推手、实习生们一共也就三五十万成本。
    京西要对外做一轮包括户外广告、电视广告、明星代言、网站推广等等各种传统推广手段，没个千把万预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美股上市公司。
    你不拿，我不拿，主管怎么拿，总监怎么拿，庞大的预算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耗掉。
    效果还没这個来得直接粗暴。
    反正等麦子头昏眼花的从直播台后面爬起来，差点又把台上摆的内衣款架们碰翻，引发的现场笑声直接把赛道上涡轮增压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压住了，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疯狂飙升到一千五百万……
    熊主播已经搞了十多期，话术内容要说审美疲劳也是有的，理论上就该在这个时候开始整活儿。
    内行们都在叹气摇头：“高手！”
    秭小伟也连忙在蓝牙耳机里给狐狸精打气：“不错不错，保持这个懵里懵懂的状态，dj，上bgm，大儿歌……麦子准备吟诗，红楼梦的《螃蟹咏》，后台上字幕……”
    玛德，太难了，狐狸精还要琴棋书画、插科打诨缺一不可。
    还好戴着头套看不到麦子的花容失色，真特么是硬撑着跟秭小伟的发音瞎蒙：“
    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竟无肠。
    脐间积冷谗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这首诗本是贾宝玉跟花花草草们吃酒论诗的作品，有自嘲横行公子肚子没货色，也有无视封建礼教的桀骜，挺得林妹妹喜欢。
    但麦子这照猫画虎的吟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反而有谐音让文化底子也不高的绝大多数网友都咂舌同时，自己也捂嘴笑……
    高婷婷又在角落捂头，还不如我上了！
    没文化的戴安妮就听得兴奋异常：“切切切，切片！切片转发……”
    强哥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波波流量被赶到了京西，一千八百万，两千万，两千五百万……
    他那么响亮的名头，在京西耗费巨资的引流预热之后露面，也就吸引两三千万网友围观，其中还有相当水分，现在换麦子冒充熊主播……
    关键都没讲什么实际内容，纯属秭小伟讲脱口秀似的传递过去，麦子依样画葫芦的表达出来，加些自己的肢体语言。
    她也愈发娴熟自信：“相亲、恋爱三七原则，三次主动发消息，没有积极回应，pass
    三次主动约见面，没有见面成功，pass
    三次见面有花销，没有主动一次，表达aa之类，pass……不要做舔狗，感情一定是双向付出的愉悦感，两情相悦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时刻……”
    说白了，熊主播这套把戏就是带点文化气息、情感博主、摄影博主、擦边小段子的脱口秀，吸引上千万网友到直播间了，顺便卖点内衣。
    本质上跟上千年来当当当敲锣打鼓吸引注意力，然后开始表演胸口碎大石最后卖跌打药的套路不能说类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麦子那胸口碎大石连缓冲都没，但她男女都撩得动的那种中性爽朗性格，释放出来简直自己都收不住：“别特么跟我说慢热、眼缘、考验、态度、诚意、没感觉、不懂我、不上心、不会哄、怕受伤、安全感、上进心、再试试、情绪价值、经济适用男女、一眼看到头这些理由，就是不爱！爱你的人眼里真的有光，没光就趁早换下一个，人生苦短经不起内耗……哦哦哦，后台提示我还是要卖点内衣，不然这个月没工资……”
    戴安妮酒都醒了：“麦子可以呀，你都没咋说了，只提个头子她就能滔滔不绝，平时话没这么多吧？”
    常月玲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话可多了，那张小嘴儿啊叭叭叭的就不停！”
    秭小伟心想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这种局面，内衣怎么可能卖得不好：“上帝是公平的，本来是发馒头，有人领到的是西瓜，你却拿到一张饼，还有捧着小笼包的，没关系，你收获了与众不同的美丽，姐妹们，身体是自己，不是被别人定义的，只要有了安妮内衣的呵护，都能找到自己的信心……”
    啊，无论什么瓜还是包子馒头什么饼，都嘻嘻哈哈的下单了。
    因为麦子那种下意识的集美口吻，的确给了一种不同效果。
    光是在京西旗舰店就收获三百多万张订单的同时，还最后来放个大招：“众所周知，自从婷宝宝和我被踢出某平台，现在背井离乡的流落他乡……”
    她还来劲了，就妹子们在寝室常有的那种自编自演悲悲切切，倒也让所有网友看着周围的嘉年华场景哈哈大笑，伱就演吧。
    格桑和格瑞亚赶紧上去，这俩差别巨大，乍一看还以为是身材模特，可看清居然是最近在全国各地游记很红的溙国网红，还有她那个永远戴着黑口罩的大胸助理，紧接着高婷婷为了业绩，也咬咬牙上去。
    仨妹子都被乐开花的麦子搂住抱在身前，“熊主播”身材高很多嘛：“只为朋友多了路好走，经过安妮内衣授权，我们可以向所有国产内衣品牌开放我们的测量app系统，也就是所有注册用户，可以在app里对应选配其他品牌的内衣，只为让国货精品能成为消费共识，所有国产内衣品牌，都可以跟安妮内衣设计中心联系，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达成合作关系，谢谢大家……”
    表面上看起来安妮内衣把自己绑定四千万用户的内衣app分流给了其他品牌，会让很多消费者拿着测量尺码结果去购买别家产品。
    是愚蠢的自残行为。
    其实却极大的扩张丰富了用户选择面，造成其他品牌就算想跟着学，也搞个app绑定用户群，除了没有熊主播这种巨大号召力，现在也没法让消费者删除安妮内衣app。
    各种品牌都能用，不同风格、款式、特点的也能通过这个app买到，那就没有动力去脱离。
    反而更加聚拢消费群体，还进一步推动了安妮内衣在国内市场的盟主地位。
    各家品牌要么硬刚着不加入，就意味着变成非主流，参与合作之后，流量不都完全被拿捏住，反而让这个app成了平台方。
    一分钱都不花，杀人不见血的把整个市场血洗过！
    强哥是亲耳听到这个策略是刚才秭小伟为了岔开话题，信手拈来的花招。
    现在戴安妮惊喜的看到app后台数据飙升，测量内衣又开始热卖，还立刻有厂家在联络。
    立竿见影的效果。
    忍不住都对秭小伟鼓掌，对这位在营销思路上的天马行空感到佩服。
    就在这时候，那道身影终于挤到了拖挂车旁边，看见展臂“搂住”三位姑娘谢幕的熊主播。
    二话不说就越过安保线往车上冲！
    还没有关闭的直播间镜头，都看到了！
    这活儿，还没完没了了！

 第437章 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

    真就是现场直播给数千万网友！
    哦，还有现场的数万数十万嘉年华游客、车友。
    这个流量的时代怎么能不整活儿呢。
    所有留存下来的顶流网红，一定都得是整活儿高手。
    脑洞大开的那种不走寻常路。
    随时都可能有出其不意的反转，才是网红成功的不二法门。
    现在都看着要胜利收摊儿了，摄影举着挂了九台直播手机的架子对现场运镜转一下，看看这尼玛网红直播现场，搞得简直像是超级巨星演唱会似的万众敬仰，嘚劲儿不？
    这对熊主播的崇高地位也是个烘托嘛。
    早就有人拿熊主播跟其他顶流主播比较了，酸溜溜的说他不敢踏出舒适圈，没有助农经济帮助各地消费，只会围着土豪掉进钱眼里。
    一看就是脑残饭圈或者别的同行在想方设法翻话术。
    秭小伟不在意，下面的团队还是很想证明的。
    结果就拍下那条纤薄的身体，拼命在那冲击安保线。
    拖挂车前面两三米肯定搞了一圈铁栅栏，长江汽车的保安、员工志愿者紧紧顶住铁栅栏，就跟摇滚音乐会抵挡疯狂歌迷似的。
    但没那么紧张，听脱口秀，看熊主播，每个人手机上都有，旁边还有大屏幕，主要就是现场搞個气氛。
    所以真让人家不顾一切的挤到铁栅栏边，使劲撞击拽动铁栅栏哐哐响，保安都吃惊。
    相当颐指气使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喊，让我过去！让我过去，我是高婷婷的老师……
    她的江州口音，最主要还是苗条柔弱的姑娘形象，让北方安保们觉得没啥威胁，就真的放了。
    真的这一下，直播间的镜头都拍下来，这姑娘动作不那么敏捷，磕磕绊绊的头发也散乱，但就是锲而不舍的坚定往车上爬。
    这拖挂车的门在客厅那边，不放下电动台阶根本上不去。
    现在门也死死关住，只有后半截的跑车客舱改的直播间打开侧壁板展示，她就在基本齐肩高的地板边焦急扒拉蹦跶。
    使劲伸手想纵身撑上来，又没高婷婷那么矫健的身手。
    只能一边喊一边跳，特别显眼。
    整个直播间都准备关了，网友们只是在感叹卧槽，整个内衣直播都有这么多人看现场。
    就看着这身影，一看就有故事，硬生生的全留住了。
    连戴安妮都哎哟哟的：“切！切片，赶紧做切片……这是熊主播的花痴粉吗？”
    在拖挂车边缘其实有好几个摄像师举着不同的单反、微单、手机运镜拍摄，闻声连忙照做的同时，示意给婷宝宝看。
    高婷婷只看了眼，吓得都快打摆子了：“青，青……青青老师，她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麦子闻声赶紧从熊鼻孔也看看：“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让……她看我就行了……”
    高婷婷已经过去伸手，在直播助理的协助下，把老师给拉上来：“青青老师你怎么来冀北了……”
    其实穿得还挺正式端庄的小洋装，有白绸衫打底，柳眉圆脸还挺好看，就是容易摆出严肃的老师脸，只给大网红点点头就直奔熊主播而去。
    急切的抓住那毛茸茸的胳膊：“是你吗？小伟！”
    在戴老板的怂恿指挥下，镜头都跟着的，各大直播间都已经炸开锅了。
    不是吧？
    你们直播带货，美女pk也就罢了，还搞这种情景短剧来制造悬疑效果？
    业内跪服！
    网友惊喜又好奇。
    绝大部分人就是来看个热闹：“我懂了！是不是要买套内衣才能解锁后面剧情？”
    “熊主播呀，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这么狡诈！”
    “表闹，这是你们要推出来的新网红吗，我喜欢这款……”
    麦子早就深吸几口气，还记得摘了脖子上的变声拾音器，才小声开口疑惑：“谁？你找谁？”
    高婷婷躲在老师背后挤眉弄眼，哎哟，麦子伱这演技真稳定，不愧是最近卧底了半年打磨出来心境！
    听见那口故意挤出来的粤普女声，再感受着“熊掌”搭片下明显的姑娘手指。
    樊青青脚下一软，全靠一股气撑住的精神头都在涣散开……
    其实心肠最软就是麦子吧，仿佛看见一年多前的自己，连忙伸手扶住。
    画面就好看了，“熊直播”的设定本来就高大威猛，拦腰扶着这穿小洋装的姑娘，很有戏剧感。
    现场数万人都在一起惊呼哇……
    直播间就更热闹了。
    戴安妮在那使劲催促：“凑近啊！给镜头，特写，dj在干嘛，上bgm，这么好的热点机会不抓住，是坨屎这个时候都要给我亮起来！”
    她真是活该能当资本家，对热度有种天生的敏锐，这时候她才不管这是是不是老相好呢。
    来了就先让老娘扒层皮把钱赚了再说。
    强哥夫妇都看傻了：“真的假的？这是在拍戏吗？”
    全体出发跑路的时候，高婷婷就知会了缘由，以常月玲的脾性，这会儿当然是悻悻的幸灾乐祸：“拍戏？这是某些人的前女友啊，这下看你还怎么躲起来隐居……”
    秭小伟却没吭声，只静静看着自己那台折叠手机上视频通话的场景。
    他一直在跟麦子处于通话状态，能够清晰的听见所有麦子在拾音变声器之外的原声，自然也能听见樊青青那心力憔悴后的失望声音。
    就藏在直播台上的这台麦子自己的手机，还静静的拍着眼前画面，但视频通话那画质要渣得多。
    反而让秭小伟没关注对方的表情容颜细节，只看到一个为爱倔强的姑娘。
    短短几秒吧，伸手关掉了视频右上角自己的画面：“麻烦你帮忙照顾下，但还是要否认跟我有关联，让高婷婷陪着游玩散散心，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麦子含糊的唔了声，格瑞亚和格桑其实就在她身边，看她动作就帮忙伸手接住，高婷婷也赶紧跟上，还使劲给周围人丢眼色。
    戴安妮死要钱的催促着镜头给个远景：“大概的能看见下那边的客厅场景，让网友们好奇直播间后台是什么样就收，切片赶紧，最后这条一定要用震惊体，呵呵，看看还有多少前女友会找来，不要把那位老相好露脸，免得追责。”
    然后才意犹未尽的合上手机丢面前桌上：“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一看就是开了家长会回来的派头。
    强哥夫妇连忙做假装翻手机的模样，却把听力放大到十级。
    秭小伟久经考验了：“嘿，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说好别跟这位似的窒息掌控，主要原因就这才让我跑去重读大学的……”
    又转头对强哥：“要不我们就明天到车展现场去江安汽车走走，我得回去给这俩位交代黑历史呀。”
    他是一点都不尴尬。
    常月玲还噗嗤：“不用不用，你给大姐讲故事就行，我也就旁听个八卦，这家的点心零食不错，带点回去，大姐刚在卢家嘴买了个宅子，改天收拾好了再邀请强哥强嫂来做客。”
    这俩是多想跟着听八卦，你们简直太见外了。
    可是看看戴安妮的气势，的确有江州妹子那种暴躁起来能掀桌子的泼辣，连连说好。
    他们都江湖前辈了，居然还得忍住表情照顾这边情绪。
    实在是这边仨太离谱，两家雄厚实体+超强营销光环的组合，赚钱能力堪称恐怖。
    其实出来上了车，戴安妮就换过表情：“你没打算再破镜重圆哦？”
    秭小伟开车跟上保镖：“就没圆过，那会儿真是人生没方向，有菜没菜的白饭都能刨两口，苏珊娜应该明白吧，欧美年轻人约会嘛，打发青葱岁月，释放多余的荷尔蒙，也就这位家庭条件好点死心眼，其他的估计早就结婚恋爱忘了我这么个匆匆过客。”
    常月玲呵呵：“我不明白，我的青葱岁月都随时在各种包围注视下，从来没自由释放过，没这种体会。”
    秭小伟又叹气：“那您留了个假学。”
    戴安妮是事事要落实：“最后准备怎么处理呢？”
    秭小伟还深刻回忆了下：“去年……其实完全躺平，随便接点私活儿也不是不行，好像就是情人节撞车那档子事，搞得一个单位都撞了三四位，实在是有点尴尬，我才偷偷报名参加高考，下个月就要满一年了啊，回不去了，这能怎么办，冷处理呗，我估计她可能是想找着我抹我的脖子，还是躲着好。”
    戴安妮才满意的嗯。
    听见常月玲说：“以后还会不会再躲？”又觉得这个问题好。
    秭小伟完全不要脸：“金钱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
    反正就只字不提爱情了。

 第438章 借势

    一石三鸟了等于是。
    熊主播的团队，安妮内衣，长江汽车都获益匪浅。
    以前熊主播只有卖车，还得卖上四百亿、八百亿，才会顺其自然的登上热搜。
    因为秭小伟从来都不热衷于花钱买热搜指数，自己这流量又不需要给谁做ppt要投资，实打实的能引流就行。
    而且现在是个网站都在做自己的热搜、排名，没谁的含金量有多高，也没谁有多高的权威性。
    更像是各家企业，特别是明星们买流量的水槽。
    所以卖几亿的内衣已经是基操，多半上不了各种关系户扎堆的热搜。
    但这回熊主播的直播间从“错漏百出”到后面居然有“脑残粉”冲上台“求爱”的好活儿，的确实打实的引来各方网友看稀奇。
    要知道最后的场景，那台上站着熊主播、婷宝宝、格瑞亚和她的大熊助理，光这粉丝流量吸引度就滚烫火热了。
    更别提还发生在长江汽车的越野嘉年华现场，到底这场秀的卖点在哪里？
    只为了卖点内衣，真是小看了这么狗血的整活儿。
    不得不说，车圈自以为翻天覆地的那些大件事，没有出圈的话，基本都是宅地自嗨。
    沪海车展对绝大多数普通网友啥也不是，江安汽车和长江汽车的联手关他们屁事。
    那些传统媒体，或者各大门户网站的网媒传播范围都极其有限。
    绝对被冀北越野嘉年华压得水花都没多少。
    恰逢前两个月隔壁鲁东的小烧烤成了全国热点，这次的嘉年华正好接上趟，周边多少省的好事网友都在朝着那边集中。
    地方政府、相关单位也有了经验。
    这种泼天热度，跟着默默的搞好服务接待工作，不要倒了口碑就能接住各种富贵。
    所以看嘉年华还在接连不断的“爆热度”，自然也众口一致的拾柴火焰高。
    周末去过的现在简直后悔，谁能想到周二周三他们又整活儿。
    没去的又趁着这股热浪赶紧去。
    以至于第二天连强哥现身沪海车展，高调宣布京西将加大力度全力覆盖新能源车售后全产业链，都没激起多大水花。
    还是他们不得不买了点流量，才堪堪在各种热搜榜单上留名。
    实在是对于京西这种老牌it大厂，还是只有遵循这些“传统”亮相方式保持足够曝光度。
    也愈发显得秭小伟他们那套全新打法，格外价廉物美特别珍贵。
    晚上回去秭小伟还是照料了年轻的准妈妈，但警告她别故意嚷嚷刺激苏珊娜同学。
    戴安妮肯定有这个打算，但在秭小伟技术性堵嘴的限制下，还是没得逞。
    但第二天临时在客卧休息的ceo要求营销总监还是换身合适的衣裳。
    她那边的渠道，肯定能看到些秭小伟穿件嘉年华t恤戴着口罩，就跟老常在各种显赫场所出没的照片，分公司、营销中心甚至家族群都把秭总吹得平易近人、不修边幅，完全继承了董事长衣钵。
    言下之意就是你多少还是注意点未婚夫的穿着，也太辣眼睛了吧。
    反而成了焦点。
    戴安妮主要是觉得在校区、公司这些地方搞那么帅，到处吸引青春小妹儿简直心头大恨。
    现在出来在外，反而威胁小很多，甚至觉得有帮手感觉还不错。
    一大早兴致勃勃的到奢侈购物中心去给秭小伟搭配了两身休闲西装，懂行的俩姑娘也不要人家推销的什么高定手工西装，就这么临时用用而已，十来万一身已经够了。
    顺便把头发打理了下，但没剪短，属于回去搞乱就能泯然众人那种，还配了副黑边框眼镜遮掩。
    整個人立刻从昨天的泊车小弟，变成了年轻有为的斯文小阿哥，很有沪味的那种妈宝男风格。
    秭小伟随便她们折腾，只注意到一楼体验店除了常见的特斯拉、里想、尉来，中庭居然还放了辆红旗h9，非常罕见的大型纯电suv。
    趁着说上个洗手间的功夫，问到对方有现车，就立刻刷卡让人送过来。
    这里的导购显然见惯了一掷千金的富豪，一点不惊讶，只态度好好的请稍候。
    果然，等俩姑娘磨磨蹭蹭的又给自己买了几身衣裳，还顺便争论中午吃什么，都快十二点半了才勉强达成共识，去附近一家人均消费两三千的老字号吃蟹肉鱼翅春卷。
    如果不是秭小伟随便在手机上搜了搜周围，这俩能一个非要吃法国菜，一个必须吃料理，坚持原则杠到晚上去。
    也亏得他是真的情绪超级稳定到跟tnt炸药一样，只要不到甩手消失的那一刻，随便怎么作，他都泰然自若。
    到地库已经能看见那辆灰色车身，银白色车顶的号称国内第一豪华品牌，要媲美库里南的尊贵车型挂着临牌停在充电位上。
    助理协助办好所有手续，交付钥匙给老板。
    秭小伟早就对这款的审美和做工质量有心理准备，主要就是测试个国内所谓最好最贵的豪华suv能到什么地步。
    两位姑娘还是被那学着劳斯莱斯强行拉高的车头惊到。
    内衣老板甚至形容从来没看过这么丑的车，常月玲只对秭小伟细致工作表示了佩服，这车也值得测？
    真开起来，驾驶体验还不错，毕竟是国家级礼宾车品牌，被誉为大国长子的国企也有多年生产奥迪豪车的经验。
    只是这所谓的新能源化就是杂牌感受，搞了六块大屏幕就算是科技感了。
    让秭小伟嗤笑等各家都在里想、龙猫这种势头下发展中大型suv，这还能卖个啥？
    就根本不在乎销量的国企风范，相比之下江安汽车真可以算是很踏实上进的学霸了。
    几千块的午餐也没吃出个什么名堂，但还是啰嗦到两三点，强哥都打电话问秭小伟是不是还没交代完前女友的问题了。
    才驱车过去会合出发。
    果然也引得千亿大佬好奇的坐过来体验，听秭小伟嗤之以鼻的说了一路，车队抵达车展中心。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一堆长江500型加强哥那边的迈巴赫、宝马助理车队，都不会掩盖这辆红旗suv是正主儿的光辉。
    好多蹲在外面的记者、看车展的游客，都知道把镜头对准这里。
    秭小伟都笑骂了：“也对也对，这车真特么的卖好了，到处都是怎么显出尊贵罕见呢，这么看月销一百多辆还是卖多了啊。”
    强哥哈哈一笑，整整西装从后座下车，他是真有王霸之气，落地生辉的那种立刻引得各种闪光灯亮起。
    戴安妮本来退到第三排整理自己的战利品，强嫂上车后却跟她把昨晚到今天的流量热度聊得飞起，说起自己想组建京西商城自己的网红mcn孵化机构，进一步协助京西商城引流提高热度，提议双方合作？
    殊不知秭小伟他们三人中，论商战经验最丰富最老辣的绝对是这位姐姐。
    她只是没有秭小伟的思路开阔和胆大妄为、方向明确，在各种实战中打磨出来的经营能力，只随口聊几句就能感知出来是这位自己跃跃欲试想做点什么，而不是强哥想要制约秭小伟。
    就懒洋洋的递个眼色：“我陪强嫂聊聊，不进去练脚了。”
    秭小伟就大概明了，内心也叹服跟这婆娘配合做生意，真是所向睥睨。
    点头戴上口罩下车去。
    常月玲趁机补位：“那我顺便去看看长江汽车的展台，他们应该还是摆了猫系列吧……”
    就赶紧跳下车跟着跑了。
    戴安妮嘟嘟哝哝骂几句，那就继续跟强嫂这位初代网红拉扯，看能从这位的资源里搞到些什么好处。
    感觉走过不被车场看见了，才伸手不甘的戳秭小伟肩胛，低声抱怨：“我居然还要躲着她！”
    秭小伟娴熟的反手牵住，立刻让常月玲安静下来，但又偷偷东张西望，周围的助理、安保们连忙把头扭开些。
    早就被前呼后拥的强哥还无奈回头，等了下这对儿小情侣。
    走近才调侃：“你别想躲清静，跟着我出现那就是怎么显眼怎么来！”
    秭小伟都不稀得说他那套是兄弟就跟我一起上的霸道总裁人设已经过时了：“我已经跟这边提前说了声，如果具体有什么协议要达成，你跟他们确认，我只是个外包的营销顾问。”
    强哥龙行虎步的点头。
    感觉就是超级打手的存在。
    让秭小伟走上江安汽车展台的时候，绝对万众瞩目。
    别说艾维塔这么个子品牌的ceo带着一众高层，连留在车展现场的江安高层，都过来恭敬迎接。
    对新任副组长的背景、人脉有了全新认识。
    于是秭小伟也趁着这股气势，直接放大招。

 第439章 横扫一大片

    汽车行业的残酷，从大型车展就可见一斑。
    一平方公里范围的展馆，散布着上千家厂商，数百个品牌，上千辆展车。
    可实际上能站上车模风光展示的，迅速缩减到百余家，甚至能说得上气派非凡的展场就那么几十家。
    各家展台都在声嘶力竭的“发布”、“宣传”、“震撼上市”，使尽浑身解数的希望吸引注意力。
    穿行其间就跟闹市一样，节奏强劲的音乐带动模特展示，企业高层学着乔教主的姿态在大屏面前声嘶力竭的讲解。
    有实力的大品牌能吸引或者说邀约一堆记者媒体营造出兴旺的气势。
    预算不够的小车商就只能观者寥寥的自说自话。
    甚至大部分的热闹程度，还不及从外面走来的三人。
    两边儿的助理、安保就起码十多人，围成圈护住前行，外面几十上百的记者就像吸铁石，走过路过都能把周围的镜头跟人气全都吸光。
    因为只要探头看见是强哥，都会忙不迭的丢下眼前场景，迅速跟上。
    于是迅速堆积得像孙猴子的筋斗云那样，几乎能堵住整条通道的裹带前行。
    秭小伟环顾四周都觉得哂然失笑：“这就是信息茧房，站在这个局面里就只能看到眼前的场面，别人设定的展会就只把展会当成世界，可外面已经变了，这是喊给谁听的？”
    强哥熟悉：“算是对消费者的发布，主要还是针对各级车商、销售体系，最后是媒体传播？”
    秭小伟只有一只手来弹手指：“你看，因为疫情原因，狠狠的打下了聚集场所的习惯，更主要还是我们的车展少了几分汽车文化的底蕴，全都是奔着冲击市场销量的商业行为，所以车型千篇一律的不会多吸引人，这种车展已经不是普通观众车迷能挤得水泄不通的场面，消费者更习惯在网上看信息，嗯，还不许车模露太多，来看什么呢？”
    另只手就被掐了下，真是挺好个北方妹子，去了江州尽学些糟粕。
    网购商城大佬对十多年来的实体经济朝着网购转化体验当然更深刻：“汽车销售体系的话语权也在越来越旁落，现在车商爆雷的越来越多，就是原来那套玩法已经玩不动了，车展对他们的吸引力也下降了。”
    秭小伟嗯：“媒体就更不用说了，在场这么多，我不是瞧不起谁，所有都是垃圾，哈哈哈，真不是玩梗，他们也是已经被新媒体、自媒体给抛下的垃圾媒体，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没人看，没影响力，所以才指望抓点特别爆点，您以前在这类媒体上面获益不少，以后是真没用了。”
    强哥也是从九十年代就开始下海扑腾的高材生，只是最近几年太高高在上，眯眼思索：“以前的砖儿台、官方报刊杂志就是所有信息来源，后来扩展到各地电视台，各地报刊杂志，现在普通人谁还看电视、报刊杂志获取信息，都是看手机，所以这些媒体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土壤还不自知。”
    秭小伟才是从底层带着思考，熟悉眼前的一切：“所以京西商城居然可以把好几年的直播平台不经营成肥沃土壤，非要在沙漠里养花，也是蛮奇葩。”
    强哥也有高度：“所以这次你把京西直播跟联大新闻传媒专业联系起来，挺有zz敏感性，我听说得了有人好评，可以再观察看看的。”
    秭小伟做個惊讶荣幸的表情：“所以江安找我做这个品牌营销，也带点组织上的意思，但我尽量把能力体现在商业上，充其量是个学术性的活儿。”
    强哥听出了内涵，伸手拍拍小兄弟的肩膀笑。
    展台上的艾维塔高层已经迎上来。
    江安汽车站台极大，算是国企里面第一号，又是核心中间c位，十多辆展车站满了千娇百媚的车模。
    现在看见“乌云滚滚”的一大团媒体裹带着推动上台，这边企业高层都点头哈腰的去迎接，还不个个挺胸收腹摆出最美的姿态。
    等看见人群里露出强哥那带着白发还威势不减的著名表情，全场轰动。
    如果说二马算是国内初代互联网的超级大佬，强哥应该就是仅次于他们的第三人。
    名气、高度、话题，样样都拉满。
    但今天所有人又不得不注意走在他身边的年轻情侣。
    戴安妮好歹是服饰行业老板，浸淫行业耳濡目染的欣赏水平是有的。
    常月玲更是把关注时尚当成最主要的打发时间调剂品。
    所以给秭小伟把长发修剪整得有点造型后，就是穿衣搭配风格，既要高档，还得出彩，又不辣眼。
    沪海的五月已经有点热了，但鉴于富豪都是从空调房到空调车，穿三层套也问题不大。
    圆领白t打底，扎在那种宽宽腰间，还提得很高的黑色武师裤里。
    乍一看跟八十年代电影里的龙虎武师造型差不多，常月玲说可以让人看了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孔武有力，遮住秭小伟那小排骨。
    其实是看着潇洒出尘，特别是配上黑色圆框眼镜就很文雅，又配上灰色针织开衫，妥妥的斯文败类，随时可能把老婆推下悬崖的那种深沉内敛，这是戴安妮的评价原话。
    最后外面还来件灰色名家休闲西装，绝对的家财万贯不缺钱的富家公子品味就来了。
    跟强哥走在一起，都不落下风，只觉得是强哥的什么挚友家子侄辈要接班上位。
    但他俩都是给常月玲做衬。
    说是给秭小伟搭配，这俩相互别苗头的妹子一直没少买。
    常月玲眼光更开阔也更娴熟，甚至还能暗度陈仓。
    在车上就一件绿白格子连身裙，感觉很普通的半袖造型，五位数简直是骗钱，也就领口低到了内衣下沿，稍不注意内衣就得曝光。
    结果她下车时顺手拿了搭在椅背上的米色西装。
    进场馆强劲空调才让秭小伟给她披上，顿时变成了慵懒随性的法系风。
    还跟秭小伟灰色西装、米色开衫都不扣的穿法遥相呼应。
    不是情侣装，胜似灵魂配。
    现在牵着手走上台，感觉他们就是走在香榭丽大街上的闲情逸致，不差钱的那种享受生活。
    好多镜头都忙不迭的咔咔咔，能认出来这是长江汽车公主的绝对是少数，但能看出这姑娘的家底儿特别厚。
    脸上洋溢的神采也很轻松，起码比旁边戴着黑口罩的要慷慨多了。
    秭小伟其实是在观察对面几人，一个都没接触过，半年前艾维塔爆卖那一波，直接导致费总下课，现在这位推送加了维信的ceo不该谢谢他么。
    笑着握手寒暄：“强哥就不用介绍了，既然是我来主导艾维塔轿跑的新款上市，那必然也要对整个营销体系做调整，初步思路是全线放弃4s店、经销商网络，由京西物流配送交付，京西汽车养护售后维修，具体的授权条款熊总可以安排人跟强总的助理谈，现在我们主要是来看看车。”
    对方ceo脸色大变！
    后面站着直接变黑的肯定是营销总监之类，这就直接等于是把他所有的权限、工作内容给抹掉了。
    但国企又跟民企不同，这些高层实际上都有另一套编制身份，绝对不敢掀桌子骂娘，老子不干了去别家发展，能保住待遇职务就行，但转过头有机会使绊子、消极磨洋工是绝对不放过的。
    这就是为什么国企效率低下的原因，没有充分的市场竞争。
    可他们马上听到的就是秭小伟斩断后路：“艾维塔销售系统的立刻返回江州，向我已经派过去的销售人员转交所有相关文件和职权，如果在24小时内没有完成，我从分管销售的老总到销售总监、主管、销售中心一条线撸下去，申报给集团老总提请开除，不配合几百亿的工程就是罪大恶极了。”
    黑脸的，冷笑的全都表情凝固。
    是真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狠，而且是绝对的斩草除根不留后路，仗着有老大支持连编制内都敢动手？！
    就不怕纪检……还真没法告他黑状，他又不是体制内。
    强哥反而眯眯眼站在边上，好像巨灵神在看着菜鸡互啄。
    可秭小伟比他想的还要狠，几个连招打翻营销系统，转手指旁边的轿跑：“优点我就不用说了，只说缺点，艾维塔我也是深度用户，这辆车基于同个底盘的话，转弯半径过大，刹车点头，底盘拉胯是之前的问题，昨天我观察了这辆车，后备厢太小，车窗控制键和车门开门键纯属过度设计……”
    真就拉开车门开始挨个儿数落！
    设计系统的诸位也冷汗哗啦啦的下来。
    常月玲若无其事的还给马可拍照……

 第440章 伟哥还是有点东西的

    车评绝对是个带有很强主观性的活儿。
    每个人的车技水平不一，对这台机械的感受就不同。
    更不用说每个人的感官、审美千差万别，一首歌都还有千万种不同感受呢。
    更别说一台车了。
    熊主播在直播间里吹得天花乱坠的猫系列，说到底也就是個十三四万的基础版电动车，谈不上多惊艳的驾驶体验。
    主要就是卖个外观有趣，空间不错，充电省钱。
    十三四万也不能苛求更多了不是，皮实可靠挡风遮雨，每次能安心舒心的完成车行即可。
    其他智能配置简直就感觉白送。
    但一旦上升到三十万价位，都是几把椅子四个轮，无论如何总得拿出点真功夫来。
    艾维塔轿跑是真有不少东西。
    起码比秭小伟开着过来的五六十万红旗旗舰suv强。
    跟六十万级别的高和轿跑一样有电动门，自动开合的那种徐徐高级感。
    红旗没有。
    高和车身上的侧门isd智能交互灯，这里也有，不过是做到前面挡风玻璃下。
    秭小伟表示很费解：“为什么要做在这里？每位车主都要从车头过来吗，车门侧面啊，去高和的展台上体验下他们的轿跑把交互灯放在侧面是不是感受更好，这种要炫的东西，就得时时刻刻保持存在感，我可以觉得尬关掉，但有了就要在最显眼的地方。”
    众人表情还有点不以为然，你特么懂个屁。
    秭小伟瞬间变脸：“我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是下次我看到样车的时候没有改到这里来，我依旧是从设计师到主管，到设计总监以及分管设计的老总，一溜顺的投诉上去给我滚蛋！”
    终于有个三十来岁的设计主管忍不住了：“你这是一言堂！毫无依据的吹毛求疵，没有论证的瞎胡闹！”
    有脾性，也有可能周围谁的怂恿暗示，声音不大，但绝对属于当场发难。
    反而之前提到的外籍设计总监一声不吭。
    没想到秭小伟根本不跟他吵，只看着ceo：“你就是这样带兵的？整个艾维塔公司现在属于整改小组职权范围内，我有理由质疑你对整个团队缺乏足够的掌控力，我再强调一遍，哪怕所有设计团队全部撂挑子，我也能在24小时内调齐人马全部替代，你确定要我这么干？”
    常有人说越级上报是企业、军队、体制管理的大忌。
    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高层越级对话中下层，同样是大忌。
    开玩笑、立人设可以，实际工作中绝对是得不偿失。
    秭小伟只紧盯跟自己对接的ceo，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有底气，老常每年在研发上投入上百亿的规模，进入五月以后艾拉汽车研发部门新入职员工已经过千，有的是人手嗷嗷叫。
    更不用说过去一两周，被秭总彻底摆平归顺的长江汽车研发营销总部。
    要短期内立刻生造一辆艾维塔有难度、造价也不便宜，但在现有基础上改，那是手拿把掐！
    ceo也是混迹体制起码二十年以上的老油条，只跟秭小伟对视下，不抵抗的回头：“张武，道歉，并且马上根据秭小伟同志的要求做记录，列出整改方案。”
    设计主管脸色铁青的犹豫，可能觉得有点下不来台还是被抛弃。
    秭小伟马上下指定：“现在给伱唯一的选择，24小时内到江州北郊的艾拉汽车研发中心报到，体验卡一个月冷静下，不然就必须离职，好了，第二个整改要求就是在车门板内饰上，做出来个漂亮的漏斗状箭头，指向这个该死的开门键！”
    上次艾维塔销售就留了两部suv在公司，一部四座的豪华版给了高婷婷的父母，另一部五座普通版是石亮作为互联网公司运营总监在用。
    还有三个学姐秘书经常轮番蹭车，据说出了很多笑话。
    石亮不止一次的说起每次都得给乘客解释开门键，超级费嘴！
    那辆suv跟这轿跑的设置还不同，起码还是个比较明显的黑白按钮，上面有开门的图案，但错就错在旁边有个更显著的后排座椅调节钮。
    很多人开门都是摁住那个调节钮，咦，怎么座椅倒了……
    这辆轿跑就更离谱，做了条精美的金属线在门板上，中间有一小节是开门键！
    就生怕这开门键破坏了整体美观效果，超级隐秘！
    这不是搞笑么。
    昨天跟老常坐进来，他说一坨狗屎，其中最大因素就是这。
    一旦设计沉迷于美观而失去了应用方便，就本末倒置。
    秭小伟现在就毫不客气：“看懂我的工作模式没有，我已经在尽可能节省研发、生产成本的前提下，帮你们修正之前的问题，从产品销售的角度做出改进方案，如果你们再抵触，我只有反馈给董事长，这个挑子我不接，这辆车甚至会比去年上市的suv销售还拉胯！”
    那辆suv，上市居然能月销售个位数，差点整个品牌崩盘。
    全靠找到秭小伟在去年最后一天冲出十一万辆销售数据，直到现在五个月过去还在交付，销售也吃老本的越来越下滑。
    这几乎是秭小伟敢毫不客气当面怼的最大原因。
    这群人终于噤声了，表情态度都变了很多。
    秭小伟这种铡刀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做法，会让人心理上有点庆幸还好还好，接受起来也没那么难。
    但打开的车门，就是秭小伟一连串的迅速要求：“这辆车做了隐藏拉手，我希望能改，我极度反感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包括电子后视镜也是这个态度，你们还是可以去看看高和轿跑的两种后视镜合并思路，但最愚蠢的事情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他手指着驾驶舱里面的两块小屏幕。
    没有镜片的后视镜，变成两个探头朝着车后，于是座舱里自然也就做了两块屏幕来显示车后左右画面。
    左侧还好，右侧居然做在远处副驾驶那边的a柱下。
    让驾驶员看过去非常狭小吃力：“你们就不能把左右两块屏幕都做在方向盘左右吗，这是要让副驾驶共赏后面的美景？”
    又拍拍中控台：“suv你们做了个华而不实的情感涡流造型，我都没好说你们，现在居然变本加厉的在这个缝隙里面做条长长的显示屏，给谁看？一切都是为了美观的不切实际！前面的大屏甚至还挡住了这条显示屏，简直瞎胡闹，取消这条显示屏，副驾前面做大副屏！”
    那个外籍设计总监终于让翻译传达：“这是为了保证简洁的统一设计语言……”
    语气还是有高傲的艺术范儿。
    秭小伟经常在家操工业设计妞儿，已经很熟悉这种艺术跟应用的争论了。
    直接用英语堵回去：“好了，你们的设计语言工作部分已经完成，剩下是我们贴近市场的调整，以上都是小事情，48小时内我要看到几个不同的调整方案，每个项目必须有责任人，接下来才是重点。”
    所有人又不得不震惊下，跟那几个讪讪的老外一起倾听。
    强哥笑眯眯的还给这边常月玲竖大拇指，意思是可以哦，业务能力，交流技巧，管理艺术都拉满了。
    常月玲举手机拍同框。
    全靠他们的助理，才能把展台外疯狂拥挤的媒体挡住。
    能在周围稍微接近点的，可能也就两位国色天香的车模了。
    之前肯定目光都集中在强哥那，明明白白的慕强，现在隐约能听见这戴着口罩的大男生，气势比强哥还足，把之前hold住全场的ceo、外籍设计总监全都骂得跟孙子似的，这些人还老老实实的不敢吭声！
    这都是什么豪门贵公子啊！
    结果秭小伟又在推销他的万能扶手箱：“目前内饰我看得上的也就中央扶手箱比较干净，没什么档位按钮之类，好，那么这个中央扶手就是可以整体向后滑动，快接近后排座椅时候，把座椅靠背中间放下来正好形成个高档的四座隔断，分开又毫无痕迹，明白了吗？”
    全场震惊……
    龙猫做了个扶手箱可以滑到后面变出桌板，车圈内部肯定都看过了。
    佩服，但也不稀奇。
    这个创意本就是别的厂家用过，只是龙猫极大的扩展了这个扶手箱功能，电动液压桌板，电冰箱啥的，就是个综合电器。
    但现在这样前后变化，顿时让车型可以自由的在尊崇四座和大五座之间切换，这就是很多类似车型，不得不在四五座做出两个款式的难以选择。
    毕竟四座更豪华感受，五座是普通家庭绝大多数时候的日常选择。
    谁知这里全都要！
    大家顿时觉得好像这辆车是真的该有这种花样，立刻与众不同了。
    甚至秭小伟还有更深的用意：“好了，当扶手箱滑到后面来的时候，我希望从这个地方升起来一台二三十寸的竖式屏幕，当然也可以转横，随着手势捕捉技术，可以刷小视频或者看工作报告……”
    这时候现场围着的二三十人，不知道是谁带动的，迟疑着开始鼓掌，接着所有人都鼓掌。
    因为都确认，如果这辆车改了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觉得应该能卖得好。

 第441章 我有我的雄心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新能源车的概念仅仅停留在油改电，或者多几块显示屏。
    听了秭小伟这几句画龙点睛的要求，就多半明白了。
    应该是在充足的电能供应上，尽可能做出更多体验感！
    龙猫是这样，这辆艾维塔轿跑，同样也必须如此。
    suv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折腾，轿车就少很多，轿跑更是进一步压缩空间。
    那么处在整辆车这中间的这个扶手台，居然能成为秭式车辆的核心百宝箱。
    前面接进中控台，因为纯电车可以把档位、手刹之类全都整合到方向盘怀挡上，所以中控台完全不受影响的可以分离滑动到后面。
    不但契合后排座位放下中间扶手能变成像模像样的四座贵宾车，还能让这个“台子”有无数变化。
    本来在轿车后排装显示屏是个比较鸡肋的事情。
    空间局促，没那么多地方吊挂。
    豪华如奔驰都只能做個头枕那么大的屏幕，而家里那辆库里南则突破性的利用前排靠背放下桌板，露出更大点的屏幕。
    观影体验可想而知了。
    现在秭小伟提出利用中央扶手箱空间，做个长条状的升降屏幕，就非常出彩了。
    其实无论是折叠、升降、旋转，国内都早有成熟技术，只是从来没人想到可以用在豪华轿跑后排。
    这不过是秭小伟当初买的那辆几万块梦想小两厢，中控屏居然可以横竖转动切换刷小视频给他带来的灵感。
    让整个后排的豪华氛围感绝对拉满。
    无论是老板后坐，还是父母长辈，又或者孩童在后面玩耍。
    各种场景都用得上。
    而且冰箱，桌板都顺理成章的可以发挥出来，包括艾维塔轿跑的四座车型已有现成的中央扶手操控台，也直接可以应用上来。
    让普通车型能随时在四五座之间切换，这个噱头太足了。
    平时看着平平无奇的大五座格局，随时变成好几种后排方案。
    已经可以秒杀之前所有那些扣扣索索的卖点。
    产品、设计这边都激动兴奋起来。
    连那个之前梗脖子的主管，也悄悄再挤回来些，脸上挤出有点尴尬又想讨好点的笑意。
    绝对不是怕了，而是感到后悔。
    这么水灵灵的落地桃子捡不上才是职业生涯的遗憾。
    说一千道一千万，将军能获得手下人信服，还是要拿出战绩。
    光靠斩人立威，不可能让人心悦诚服。
    秭小伟有雄厚的业绩，但落到实处还要有精准的布置安排。
    他把这点细节补上，瞬间让艾维塔所有人服帖。
    就这么简单。
    站在秭小伟的角度，这辆艾维塔轿跑实际上本体比高和那辆车更有前途。
    就好比俩孩子，那个已经多才多艺了，但非要搞一身刺青纹身彰显个性，那机甲风的外表就自我限制成了小众车型。
    这四平八稳的孩子，就像未曾雕琢的璞玉，有针对性的调整下，就能释放出更多光彩。
    最后成了他坐在驾驶座，强哥副驾驶，常月玲再坐斜对角拍照。
    ceo包括那个“被斩掉”的设计主管、外籍总监只能挤在后排伸长脖子，周围窗户边全都站满人侧耳倾听，手里疯狂记录。
    “这个方形的赛车方向盘，其实我也喜欢，但大众消费者未必，转把的时候很不习惯，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提供两款可选，甚至可以作为促销赠送多一个方向盘，可以让消费者后期自行备换……”
    “看见没，你们这个中控主屏的操作逻辑，已经比之前的suv又复杂了些，艾维塔现在走进了误区，外观设计上拼命简洁，软件操作使劲复杂，就像是收拾家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藏进柜子里，看起来外面很干净，可实际上要找某个功能的时候就特别麻烦，太多支离破碎的选项了……”
    “无线充电板可以取消了，这是最没用的新能源车标配，不如换成可以伸缩的充电线，重点全集中在这个中央扶手箱，我的团队已经有非常多相关方案，你们可以结合探索……”
    “前排车窗控制居然做到中控台上，怎么脑残怎么逆反怎么来是吧？后排车窗都在门上，前排非要这么另类，还占用了最宝贵的中控按钮，用户对新能源车吐槽最多就是没有实体按钮，你们保存了这五六个，然后分成四个车窗按钮？这不是买椟还珠吗，改成空调出风模式切换，驾驶模式切换，车内运动模式切换……”
    还有人问：“什么车内运动模式？”
    秭小伟不苟言笑：“你说呢？”
    副驾的强哥已经放声大笑起来！
    常月玲装着没听懂。
    其他人才赶紧哦哦哦的记录下来。
    总之在秭小伟看来这辆车有非常多离谱的过度设计，为了设计而设计，没有逼格也要制造逼格的傻逼细节。
    可能问题就出在找了一群欧洲设计团队，搞了个不错的外观设计之外，又不太理解新能源车可以夸张电器到什么地步，拼命在三四十万价位里搞些欧洲思维的牛角尖设计。
    再好看都掩饰不了的脑残。
    需要大量删减替换：“回头调一部高配版本送到北郊我继续做测试体验反馈，好了，老总拉个群，我要看到今天的会议纪要，每个改进环节的具体责任人，现在是我们要谈谈销售模式的问题了，其他各位可以回避下。”
    那个设计主管终于下定决心：“秭总，我向您诚恳的道歉，现在我意识到了是我的心态有问题，我愿意接受处理，但希望能继续留在这个团队做出自己的贡献。”
    秭老师要的只是立威，并不是杀人：“张武是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旧到艾拉汽车设计中心报道实习一周，重新体验下刚入行的初心，这个行当需要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数据、分析跟零点零一的灵感加正确的方位感，没有这百分之一，前面都是无用功。”
    有点调侃的语气跟之前截然不同。
    三十来岁的张武也干净利落的说好：“感谢秭总，我会牢记这个教训，熊总你们先谈……”
    跟其他还凑在车窗边的管理层都退了去。
    只有那位ceo跟常月玲坐在后排，当然隔很远，因为他也看出来这姑娘气质不凡。
    不是身上衣冠富贵，包包多名牌，而是连跟强哥接触交流，都没什么局促的随意淡然。
    而且完全不把周围场面当回事，自顾自的拍照摄像。
    这特么可是涉及到几十亿上百亿的新品新款车型内部工作会，连挡风玻璃都贴了防窥隐私膜来保护内饰。
    现在只是个车展的外形热场而已。
    但从秭小伟讲过扶手箱改进再坐进来，居然都没人敢制止她的举动了。
    也是变相的对秭小伟臣服。
    秭小伟帮强哥拉开场白：“目前艾维塔的销售网络跟江安汽车想分开，又没法独立吧？”
    ceo有前任之鉴，相当小心配合：“目前主要是省级直营店，正在转化经销商模式，之前suv的交付全都有赖于江安汽车的4s店体系，的确有你说到的问题，因为大量订单都是去年底直播间形成，各店哪怕一二三月还能保持万余辆的销售总量，大量的交付工作造成很大的资源消耗，对抗情绪很重。”
    秭小伟这才介绍常月玲：“艾拉汽车ceo，建议伱可以向她学习，我们联手全面脱离4s体系，你目前的直营店要保留没问题，慢慢收缩也行，但可以把交付和售后工作全部交给京西物流、京西直播。”
    常月玲只笑笑：“我的工作秘诀就是把主要事务交给营销总监去完成，这丝毫不影响我的业绩薪酬，小伟的目的也从来不是想抢个什么ceo的职位，恰恰他很需要有个配合度相当高的同伴，协助他实现更多想法，业绩就步步高升了。”
    强哥则更像个顶级业务员：“我留个人待会儿把我们跟艾拉汽车的相关协议给你看看，依托京西物流、京西汽车在全国各地四十万员工，不需要什么额外的企业投资，从运输物流，到上门交付，费用绝对比正常4s店划算多了，彻底用京西汽车保证新能源车的售后服务，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去拜访陈总，共同敲定这个合作，但我更希望是协助艾维塔这个有前途的品牌全力展现。”
    ceo肯定转头要找陈总汇报审批：“那现阶段除了轿跑产品改进的工作，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呢？”
    秭小伟很确定：“培训，派出艾维塔的工程师到全国各省，为集中起来的新能源车技师们做专业培训，这也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我希望在年内龙猫和轿跑上市，在两个不同产品区，形成降维打击！”
    龙猫可是预售了四十万辆的超级爆款。
    如果艾维塔轿跑也能做到这样类似的业绩……卧槽，之前的suv十一万辆直播间销售，到现在都还没交付完毕。
    这个前景，不敢想！
    ceo的眼神都亮了。
    秭小伟显然很有这个信心！
    能让更多人在革新局面中获得就业。
    才是他的核心目标。

 第442章 旧妆再点今时面，郎君见我似当年

    高婷婷忙死了。
    还顶着大姨妈呢，东奔西走的忙碌叮嘱，所有人把伟哥都给抹掉。
    从abcdefgh她们这直播助理到整个团队都要把局面隔离开。
    格瑞亚和格桑更得装着不会说汉语，别露馅儿。
    啊，还有梅朵这个小可爱，现在也会东张西望的喊伟哥了。
    都得牢牢的藏起来。
    本来应该她去陪着熟悉的青青老师。
    但有点奇怪的是麦子不撒手，总是亦步亦趋的陪着。
    吃过夜宵回酒店，全程照料细致入微。
    听闻是刚到冀北就直奔现场，那就陪着带回酒店。
    她俩当然住在汽车园区内部对外接待酒店的高档套房，毕竟长江汽车每年往来视察、交流的各级领导、海内外专家也多得要命。
    以前这也是常月玲回国起步入职管理的新手村，所以现在那个温泉度假村已经属于她重操旧业。
    虽然她啥也不会，但毕竟见识多，还是把这家酒店定位成有点奢侈味儿的千余元标间价档次。
    颇得高婷婷喜欢，她就莫名的喜欢高级酒店。
    把啥都安顿好回了房间，推开门却看见麦子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无声的慢慢摇晃，妖娆又寂寥。
    听见声音回头，还竖手指示意卧室那边，自己的动态都没停，自得其乐的那种。
    论跳舞高婷婷就没怕过，哦，她都已经跟天南海北各类舞姬pk过了。
    随手丢了手机到客厅沙发上，先抛個媚眼，再捻指过肩，就这么摇晃着上半身开始舞姿。
    每边把肩头轻巧的对着麦子点两下，拉丁舞标准的抚过发顶，狐步交叉过去。
    专业级的妩媚，立刻勾起麦子的兴趣，跟着动作跳。
    她其实都没学过，但作为艺术生肯定很理解神似比形似更精髓的内在法则，投入情绪而不是非要苛求自己动作到位，大概齐就行。
    反而是高婷婷这会家子来适应她。
    这舞蹈就好看了。
    高婷婷是那种专业级的卡点，每个动作闪顿到位，铿锵有力的展现体育舞蹈的力量美感，每个甩胯、扭腰、摆肩、交叉步都有讲究。
    麦子却随心所欲的只是动作类似，柔情似水，特别是她学着高婷婷的媚眼wink，愣是把那种伴随舞姿的调侃挑逗，变成意乱情迷的沉醉。
    让高婷婷笑得破防，把紧绷的舞蹈竞技状态散掉踉跄：“哎，算了算了，不能跟你这狐狸精比，又输你一回！”
    顺势倒在沙发上大喘气，拉丁舞绷紧了跳起来很耗体力的。
    麦子也跟着倒靠过去：“跟你的pk视频一样，输赢不重要呀，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说着更伸手过去抱住婷宝宝，目不转睛的对视：“永远做好朋友，行吗？”
    这是当初高婷婷还没发现狐狸精时候的对白，两人那会儿才刚刚为长江汽车做广告拍摄。
    所以一瞬不眨的美眸对视，婷宝宝分毫不让。
    麦子的外表是那种高冷系，细长的眼角注入感情就会妖媚，但收敛起来很有锋利的杀伤感。
    现在却柔柔的温和，放得很低。
    专业学习各种眼神演绎，现在更专注于跟各种美女打交道的高婷婷分辨得出来。
    所以压低声音：“他最喜欢你吧？”
    麦子却眉开眼笑的摇头：“没有，是我主动勾搭他，那会儿只想着有点触动，跟他鬼混下也没什么，可后来……你懂的，掉进去爬不出来了，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全靠我硬撑。”
    说得悲悲切切，表情却欢喜。
    但最后俩字终于还是俘获了高婷婷，不由自主的把嘴也嘟起来：“我……觉得，我也是……你说他到底爱谁吗？”
    麦子居然没忍住低头亲下她嘴皮。
    惊得高婷婷使劲往沙发里面躲：“伱！你你你，我发现格瑞亚和格桑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也……”
    麦子油腻的抹嘴，又奸笑着搂抱上去：“你好看嘛，其实我高中时候也有过女朋友好玩的，但格瑞亚就绝对跟我不同，我也看出来了，格桑在她面前就是傻白甜，那是个老油条啊，明天要把她解救出来，不能被那家伙带偏道……嗯，他也是这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刻骨铭心过再遇见什么都只是水啊云的不会那么特别了。”
    说着还随意指指卧室那边。
    高婷婷聪慧：“你感觉得到？”
    麦子点头：“我们这样天生丽质的大美女，各种骚扰搭讪还是不少吧，不过高中我跟着时髦的找女朋友，本来喜欢我的女孩子也多，结果进了大学被艺术范儿的帅哥一忽悠就上当，去看你拍视频的时候，我才失恋半年多，痛苦得要命，他后来去我那都嘲讽我跟住在垃圾堆里摆烂似的，所以我能理解这位青青老师的心情。”
    高婷婷也舒缓下来，靠躺得舒服些。
    难得吐露心声：“我就不同，十二三岁之前就是各种疯狂考级、补习班、兴趣班，从来没有空隙也不会有空闲被搭讪，我爸妈随时陪着参加各种活动，唯一的空闲放松时间，就是他来给我补课，谈天说地、引经据典的人文百科，其实我觉得青春期所有心理问题都被他疏散开，眼里心里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了。”
    麦子居然羡慕，抱着叹气：“真好……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对你有点愧疚。”
    高婷婷在原则问题上从来不迷糊：“那就拜拜！我开支票给你！”
    麦子做可怜状：“那就对我自己愧疚了，人……总是自私的吧，起码如果没有戴大姐，我成全你俩也应该，但现在……”
    说起这个高婷婷就更郁闷了：“这种德国骨科都有，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还多个傻大姐，就离谱！”
    高尔摩斯还是上线，忽然狐疑：“该不是你就因为这怂恿了傻大姐吧？”
    麦子也会翻白眼：“你说我有这个能量吗，你看看这周围的规模……说到底，如果不是他离了你和戴大姐，营销带货能力要大打折扣，常家容得下你们不，我就不算了，最多是个添头。”
    高婷婷牙痒痒：“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呢？”
    麦子偷笑：“我也想过，戴大姐是迟早要出现的，但他自己本来可做可不做，他只想躲在学校安安静静的种花养草，该不会是你太望夫成龙了，积极推动搞定网红事业，才带着他不得不参与，整个局面就风驰电掣起来。”
    高婷婷认真回想下，懊恼万分：“我着什么急呀！平平安安的陪他在学校几年下来没准儿娃都抱上了，也没你什么事儿，你怎么看得上农学部的邋遢大王，就是戴大姐到学校让我觉得威胁特别大……”
    麦子笑起来真有狐狸内味儿：“所以说现在就这样吧，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风景，至于以后天晓得会怎么样呢，反正我不会让我再落到这种状态……”
    又翘大拇指示意卧室那边。
    高婷婷随意的顺着看了眼，差点魂飞魄散：“青，青青老师……”
    就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看到对方就心惊肉跳的胆寒。
    是老师的天然血脉压制么，为什么对秭小伟没有，还压制他的子孙呢。
    依旧还穿着那身米灰色小洋装，白绸打底衫，披散开长发倚靠在卧室通道墙边，樊青青也吃惊这边俩美女依偎的身姿：“你……你们在搞什么？”
    麦子刚想撑起来，高婷婷藏着的手挠她就秒懂，立刻变得流里流气还把婷宝宝抱紧些：“搞对象啊，你不会这么老土吧，我们这个圈子里很常见的！”
    高婷婷也赶紧开始演，娇羞又怯怯的样子很容易展现出来。
    实在是这种高级套房的客厅沙发，都是很舒适的乳胶海绵大沙发，俩美女这么搂抱着挤靠其间，确实充满了诱惑力。
    麦子为了直播穿毛毛服，直接穿了条运动短裤加白t，现在还把长腿盖在高婷婷身上，够暧昧！
    樊青青使劲皱了皱眉头过来，远离这俩不正常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高婷婷，你明确的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秭老师去哪里了？”
    那模样，就是班主任跟调皮捣蛋学生谈话的神态。
    高婷婷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你上课穿的工作服吗，直接从课堂赶过来呀？”
    记得这个青青老师家里经济条件挺不错吧，看看那俩白富美花钱的劲儿。
    樊青青眼神一黯：“当初我就这样遇见他的，他看见总能回心转意吧？”
    这边俩小妖精赶紧悄悄相互掐，你看你看，此女断不可留！

 第443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所以只要触及到各自情感领地，连引起共鸣的麦子都不会心软。
    甚至她还做了准备！
    当樊青青终于疑惑的看着麦子那双长手指：“你能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吗？”
    高婷婷骤然紧张，通报消息的时候，她就知道是秭小伟在直播间的板书露了马脚。
    麦子却端过桌上的热咖啡，在熏出来的落地玻璃水雾上，“随意”勾勒出彩电、沙发的字样。
    熊主播板书讲解新能源车方向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
    麦子肯定也存在手机里，临时调出来模仿下，对美术生不算什么难事。
    当然叫她拿笔写多半会露馅。
    动作没法掩饰的。
    还好有高婷婷在旁边心惊胆战的帮腔：“啊？这能说明什么，您这是看花眼了吧，他真的消失了！”
    樊青青的眼泪立刻下来了。
    这俩只好相互递眼色，还是麦子搂着温言相劝，好说歹说才劝了去休息。
    多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安排司机麻溜儿的送到机场飞回江州去。
    最后给秭小伟这边当然只说送回去了，旁的啥都不提。
    就为震慑下戴安妮，把那王八蛋逼急了，他真的会随时跑掉。
    再说秭小伟这种行径，让俩姑娘肯定也有想法。
    清楚他是正儿八经的不谈什么狗屁感情。
    戴安妮正在跟强嫂尬聊，看了消息自然是冷哼呵呵，打电话催促逛展台的两位小朋友还没约会完吗？
    强嫂哪还顾得上什么眼前的生意经，只想聚焦在八卦经上。
    实在是这几个同龄人，也太离谱了点。
    常月玲本来想趁机约会下，这戴大姐寸步不离的人盯人防守，让她觉得太不好玩了。
    好不容易能单独走走，哪怕是在展会区，也有餐厅、咖啡馆，大不了买几辆豪车回去玩呗。
    谁知强哥也八卦，别想撇开他单独跑，逛哪都背着手一起讨论点评感受各种车型。
    男人嘛，讨论起游戏、钓鱼、汽车、军事、国际形势这些话题，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好在秭小伟倒也一直牵着常月玲的手，搞得她还挺新鲜。
    试问从小到大哪个男性敢牵着她，还不以她为中心团团转？
    秭小伟就是太熟练了，漫不经心的十指紧扣，偶尔还习惯性的拇指摩挲揉捏。
    这都是苏珊娜和露丝都没经历过的小暧昧。
    从没哪個男生敢跟她玩暧昧啊。
    所以还时不时的拉开两步，拍下牵着的身影。
    更引得各种快门闪过。
    毕竟又有哪次强哥公开露面不被围观呢？
    三人同行简直就像是推土机，狠狠的把整个车展现场的媒体、厂商、车迷全都吸引过来。
    各种包围拍摄，厂商都热情邀请进来看看，光是能拍下几张正在端详他们车型的照片都能值回这场车展的投入了！
    秭小伟都调侃强哥：“我们江州一般有火锅馆什么的新开张，都会请一堆广场舞老太太涂脂抹粉的举着红旗，舞着彩带做宣传，场面就跟我们现在差不多。”
    强哥反过来乐：“我现在有点懂你们那套流量玩法了，现在甚至不需要我说什么，只要我这样频频在某个场合亮相，就自然能带动话题流量，根本不用安排什么媒体炒作，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秭小伟想鼓掌，腾不出手：“果然是学霸，以你本身的自带流量属性，根本不需要花钱，就能带动热度，风都是在不同暖湿气流的温差之间产生的，这必然对你进军汽车市场有很好的标杆效应，现在谁都知道你和京西要涉足汽车领域了。”
    强哥就琢磨：“我也想把营销那套班子给撤了，他们完全不适应这种新媒体时代，每年营销费用上百亿，还没你们搞的越野嘉年华效果好。”
    秭小伟邀约：“那过两天就过去看看……这车多少钱？”
    沪海本地车商的一个展台，在一辆面包车里只保留前排俩座位，后面是两张航空座椅加最后的折叠床，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了？
    落地大屏上播放的广告居然套用了熊主播在龙猫上讲解过的那套思路：
    “沉浸式回露营车睡个午觉……”
    “年轻人进入社会最应该拥有的第一台车……”
    一贯与世无争，也没什么值得她可争的常月玲都怒了，敢抄袭我们家八百亿的点子！
    好在秭小伟捏捏手，她还是收敛住了。
    人家简直受宠若惊：“十九万八，不，车展期间是十八万八。”
    秭小伟轻言细语的好：“能把这辆样车卖给强总吗，马上刷卡待会儿办理手续就开走。”
    对方刚迟疑犹豫，我们这是国际化车展，不是看见就要买走的乡村展销会。
    秭小伟已经怂恿：“伱看强哥买这车，都没给广告费，你随便拍几张照片估计销售就滚滚来了……不卖我们走了哦？”
    卖卖卖，笑开花的品牌经理屈膝在流量面前，周围起码有几百上千人的镜头围观，绝对已经值回票价。
    秭小伟又指使ceo刷卡扫码呀，买包的时候不是刷得很熟练吗？
    强哥看得津津有味，丝毫不介意把自己和这辆根本不符合他消费水平的车同框拍下无数张，还煞有其事的询问了些技术细节。
    秭小伟才顺口提醒了下品牌经理：“这种露营车呢，和房车的区别就在有没有卫生间，但这辆车最大的短板应该是使用纯电车，都到外面露营了，还开着发动机运转空调？哪怕你用了单独的空调发动机，不也把露营的静谧破坏了？”
    对方似懂非懂的听了，肯定没打算改。
    三人走开了，刷过卡的ceo才不满：“他都偷你的创意了！”
    秭小伟不在意：“我还不是博采众长，没准儿我把露营车的创意用到龙猫上，还在他们之后，只是他们没我提炼到位，年轻人第一部车是玩小钢炮、竞速泡妞，还是这样文艺范儿的享受生活？龙猫反而可以借鉴他们这个更坚决的定位，当然买这车最主要是他们用了很多成熟的露营套件，你不觉得直接抄袭到龙猫周边做改装配件，又能赚一大笔吗？”
    ceo才恍然的哦哦哦。
    然后走到劳斯莱斯的展台，有纯电跑车闪灵：“要不我买辆这个送你，听说上次安妮姐送了你辆库里南。”
    秭小伟做扭捏状：“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般这种都是不问的，直接买了我再勉为其难的手下呀。”
    常月玲还有点抱歉，节奏没对吗。
    好的，那就给你个惊喜，隔壁兰博基尼也有全新纯电车型revuelto跑车，派助理过去下了订单，才拿给秭小伟看。
    还不怎么贵，两部车都是五六百万。
    这货半点感动都没，但情绪价值到位了，虚伪的您太客气了……
    常月玲还掌握不好这种假装浪漫的戏码：“反正都是汽车公司自己买单的研发样品，还能有效抵税呢。”
    卖了八百亿的龙猫，有大量需要抵税的款项。
    这些开支真的是毛毛雨。
    秭小伟批评：“不要说出来嘛，才能当成是你送的礼物。”
    露丝恍然：“主要是经常听她说给你第一辆车的时候还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也没经历过这种心情，下回注意了。”
    秭小伟现在可以大言不惭：“早就过了那个在乎几十几百万的阶段，那都是穷书生的酸腐脾性，必须要严格批判，你也要把这种好习惯发扬光大！”
    露丝认真体会这就是给男朋友买礼物的感受吗？
    没什么波澜嘛，还没打啵儿刺激。
    花了一千多万，起码要等半年以上才能提车，购置税……这俩纯电车还能抵扣点购置税呢。
    秭小伟欣喜的给ceo算计。
    强哥当然明白这些套路，全程旁观这俩亦真亦假的拍拖，最后才说：“还是有点羡慕你们这么年轻就能完全获得财务自由，我在这个年纪还焦头烂额的拼命攀爬呢。”
    秭小伟叹气：“谁叫我这么帅，软饭硬吃呢？”
    常月玲再不习惯打他，也忍不住揪了。
    还得是豪车品牌吸引度最高，以强哥的身份，都能在展台多次被打招呼，各种年轻富豪来尝鲜，更是和强哥寒暄几句合影留念。
    所以周围的媒体记者绝对没少张冠李戴，以为是强哥豪掷千金的买车。
    当然旁边戴着口罩的有品位贵公子，也猜测成哪家豪门阔少。
    秭小伟却注意到对面展台，一辆充满越野气质的豪华suv，打出了110万的价格：“走，过去买一辆……”
    沪海这个车展馆是花瓣状的十字形交叉，由八个展馆组成。
    二楼是汽车配件商和诸多合资品牌。
    一楼还是以大牌以及很想冲出江湖名号的新军为主，但这个厅基本都是公认的豪华品牌。
    虽然一直对梦想汽车的设计、营销架构不太感冒，但秭小伟却下意识的觉得眼前这部打着梦想汽车豪华品牌的suv，有点眼前一亮。
    值得学习。
    结果就是这时候戴安妮的电话打过来，噗嗤笑的常月玲也说走累了。
    那就撤吧，指使助理过去定一辆，回头车到了再慢慢琢磨。
    结果恰恰错过了这届车展可能最牛逼的一幕场景。

 第444章 蹭蹭就热了

    长江汽车就是suv的行家，秭小伟从一开始接触的新能源车也以suv为主。
    因为新能源车需要在底盘上存储一层厚厚的电池块，所以底盘较高的suv天生更合适，这也是为什么秭小伟对轿跑感到头痛的地方。
    本来轿车做纯电新能源就天生吃亏，空间狭窄，这些车企还喜欢利用纯电车的爆发力、加速度宣扬猎装车、轿跑，把车顶也做得很低。
    那不是空间就更小么。
    所以很多车才拼命朝车顶要空间，做那种一层玻璃的透光天窗，为的就是不碰头啊。
    于是这下看见那辆落地大屏上的新能源suv，高高大大的霸气十足，秭小伟就觉得喜欢，就当支持国产冲击百万档的勇气了。
    当然他也很想知道梦想汽车到底在百万档这个级别用什么噱头来冲。
    至于出来听闻了传递消息，那就干脆短期内不回去，让周林鹏再给院里请个假。
    不是江安汽车找校方了解过自己的情况么，就说是汽车公司借调安排，顺便考察沪海周围的山湖模式形态。
    其实就是旅游啦。
    华东地区本来就是鱼米之乡，河渠遍布，更是纺织类产品和汽车销售的重点地区。
    借着这个机会转悠考察一线的确很有必要。
    秭小伟的很多认知还是来自于网上收集，优点是更新量够大管饱，随时什么新消息他都能吸纳融合，但肯定不太接地气。
    正好趁此机会看看。
    告别强哥强嫂就上路。
    结果那辆刚买的露营车就派上用场了。
    实在是开着那部红旗h9，穿行在吴侬软语的县市乡镇，太吸引目光了。
    主要是车头相当霸气，鼻尖上那一抹红色，让路人多端详两眼，都会下意识的问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红旗车吧。
    但也就仅此而已，白瞎了民间对这個品牌的崇敬跟传说。
    各种小毛病小细节频发，整部车就像个草台班子，配不上这抹红色该有的尊贵。
    如果说之前那辆三十万级别的艾维塔轿跑，秭小伟还能挨个儿点评车机有哪些可以调整的问题，眼前这辆车就像个市领导的孩子来补课，哪哪都稀松，还牛逼得不行，补课老师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了。
    干脆把这车丢给小莲开，自己开了那辆露营车体验。
    明显减震、顿挫啥的还是比红旗差很多，根本隔着好几个层级。
    但连之前嫌三嫌四的戴安妮都觉得这车好玩。
    常月玲跟她相互冷嘲热讽的频率直线下降……
    搞得秭小伟很苦恼，不知道这两位富姐的乘坐体验能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要是真按照她俩的反应去调整车，可能才是害死整个研发团队。
    当然旅游本身很不错。
    秭小伟没有顺着导航去那些著名的水乡小镇，更不会到什么自然风景区，就大概设定个方向，信马由缰的顺着国道而不是高速路穿行。
    目的就是走那些明显经济水平相差很大的各种县市镇，体验最普通的生活场景。
    前后五辆陪同助理安保车也稍微隔远点，只要停车游逛、吃饭、住宿啥的能跟上就行，不强求随时寸步不离，甚至工作助理们留在车上办公休息都行。
    于是那辆纯电红旗大suv，又不约而同的成了办公车。
    优势确实明显，但小莲就明显患上了充电焦虑症，无论到哪，一停下来就先拜托安保同事照料好戴总，随时报方位，她先去把电充上。
    生怕跑起来掉队。
    秭小伟调侃她这是因为六部车只有这辆纯电，其他两部燃油，三部混电才会搞得节奏大乱。
    下次同步应该就好很多。
    两位富姐就很满意。
    繁华富贵的高档场所她们见得多了，不稀罕，反而是不被簇拥包围的民间烟火气，很得她们欢心。
    江浙沪的水乡江南有个很特别的感受，就是市区的现代化跟周边区县的日常生活有二三十年以上的时空凝固。
    他们刚从冀北平原上那些密布的村庄过来，感受特别清晰。
    北方村庄里多少能看见各种近几年的元素跟痕迹，好多房子也是近些年经济条件好了才修起来。
    老房子都灰头土脸的破落。
    富庶的江南水乡就仿佛几十上百年前已经成型，最多七八十年代的岁月痕迹比较明显，然后近二三十年的变化在这里仿佛都看不到。
    慢悠悠的乡下生活不是感觉古镇风格民国时期，就是解放后的集体国营时光。
    戴安妮都雀跃得像小女孩了，经常拉着秭小伟你看你看，这里好像我小时候……我都不记得是哪里，恍恍惚惚有印象在类似地方生活过？
    常月玲就熟悉：“我们那八大厂，以前可厉害了，首都南大门嘛，全国唯一的钞票纸生产，世界胶卷三巨头之一，像长江这么牛逼的企业，改开前有八个，所以我们爆发时候想收购这些厂，还瞧不起我们，一群老冬烘！”
    生活在这些区域的人，就仿佛被时代遗弃了似的，他们也好像接收不到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
    吃穿用度都跟二三十年前没什么区别，虽然这里是包邮区。
    所以各种充满过去时光的小吃、菜肴，餐馆风格都很得两位富姐喜欢。
    她们还都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白富美，在北郊路边摊都吃习惯了。
    现在换个口味还挺新鲜。
    感觉口味清淡，时不时都放点糖的江浙菜，让两位姑奶奶脾气都没那么冲，和谐不少。
    秭小伟才不看她俩，很认真的观察身边一草一木，都想干脆这么自驾挨着看几个省回江州了。
    但他现在已经是牵发动身的大佬，怎么可能随心所欲的十天半个月不管事儿。
    这还是他隐居身份，把主要工作都交给各路人马完成的结果。
    沪海车展上的新闻热度，最终集聚在三件事上。
    一贯在这种国内顶级车展要拿三个大展台的长江汽车，这次敷衍了事的只搞了个简单的台子摆满几个品牌的车，连车模都懒得请，龙猫也没上，但却跟江安汽车出人意料的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江安汽车的陈总回头更是到冀北越野嘉年华高调亮相，还跟老常戴上头盔驾驶越野车冲泥坑，抢了不少镜头；
    然后京西商城的老大亮相车展，非常清晰的表达了对新能源车领域的进军，几乎就是随着这轮热度，全国车企，关注车圈的网友才知道京西物流、京西汽车已经在全国省会铺完，朝着二三线城市迅速延伸，要让所有京西网点都做类似“途虎”的汽车养护连锁店，而且只针对新能源车，想想京西网点的密集程度，这对整个汽车维修保养行业都是种狼来了的巨大威胁！
    最后才是梦想汽车推出的那款国内迄今为止最贵量产车，号称预售大定过万！
    这特么可是过百万的售价，预售居然就卖了上百亿。
    绝对可以跟今年内熊主播仅靠两部样车就卖了八百亿媲美。
    毕竟八百亿是卖的三十万价码，价格低点更多人能接受，也更容易被熊主播描绘出来的不同生活场景诱惑。
    虚幻描绘的场景值三十万，已经算是奇迹了。
    眼前这可是百万豪车，能买这种车的都是不折不扣富豪吧，能有上万人买百万豪车都不眨眼？
    反正老常说起这个不屑一顾：“又不是什么难事儿！要做都能做到。”
    最大的噱头就是这辆百万豪车，在沪海车展众目睽睽下，居然表演了个原地转圈。
    直接火出了圈儿。
    业内人士说起都是老常这口吻，秭小伟却啼笑皆非：“那你怎么不做，人家做出来就得承认别人优秀。”
    老常悻悻：“四个轮子，用四台电机，朝着不同方向转，原理就跟坦克两条履带左右不同方向原地转类似，只是四个点更复杂，还可以借助麦克纳姆轮骗骗外行，除了成本高，没什么实际用途……嗯，拥有更复杂的动力分配管理系统技术算是唯一的收获，但太复杂的东西就不可靠。”
    秭小伟哈哈大笑：“有点酸，虽然它这个大定销量肯定有水分，但还是有特点的，听说展台预定九月能到货，到时候我再研究下有什么可取之处，请问龙猫什么时候能提供啊？”
    其实是老常打电话来表扬秭小伟脚踏实地的到处考察，现在呵呵傲然：“现在就能出货，但在我这里时间再紧也要把必须的测试改进做够，等着吧，不会耽误事儿的。”
    但量产样车确实是能够在五月底拿出来上直播间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龙猫和这辆梦想的百万豪车，谁在蹭谁的热度。

 第445章 无关对错，都有自己的人生

    被迫从游山玩水回到沪海，当然就是五月底的汽车直播。
    为了谨防再被蹲守住熊主播，暂时不忙着回江州，高婷婷和麦子也带着直播团队过来配合。
    秭小伟干脆推让麦子继续担纲熊主播。
    换得三双白眼和一双狐疑审视的目光，当然麦子是觉得又要紧张一回。
    更主要是因为随着直播团队过来的，还有两部量产版的龙猫。
    虽然其中相当部分零部件细节还在调试，有不少手工流水线的成分，但已经可以见人了。
    剩下就是疯狂测试并对生产线进行相应修正。
    用老常的说法，要调集起码两百部试制车进行整车级路试与验证，涵盖六大地形、十几种细分类型的地形试验，在丰富的地形路试中逐步完善车身内外可靠性验证。
    最近在试车场上频频现身，甚至连夜测试，都引得越野嘉年华的车友观众们扎堆儿围观。
    本来照例要冬天去北方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环境，现在只能在制冷仓库凑合。
    好在底盘是现成的，也就主要测试电池在低温环境的折损程度吧。
    但已经派了组二三十部的车队去西疆的高温场地进行长时间、大范围驾乘测试。
    合计跑几万公里，摔一堆车都是常规操作，以前这段搞个一两年也是常事。
    头部的几家民营车企基本都能做到，因为不这么干就容易在市场上崩掉口碑，他们的江山也是这么一步步踏出来。
    很多小车企往往是这个环节做不好，最后在市场上销声匿迹。
    但国企就不一定了。
    他们基本都是做合资车起家，以前都是拿现成的海外车型，拿别人的测试结果，生产线也是富有经验的外国技师调整好。
    这个环节自然弱了几分，自己做也因为管理体制，天然容易摸鱼掺水。
    那辆红旗小毛病不断，就是这种测试调整做得不够，生产线没法做到尽善尽美。
    秭小伟拿到这两部虽然也还有些小毛病，但已经是完全体的龙猫，简直爱不释手。
    恨不得睡车上！
    这可是他彻头彻尾参与指导要求，设计制造出来的第一款车。
    虽然每個技术环节，都不是他这个外行懂得怎么干。
    但所有细节指标都由他来决定，整个方针政策都在他的主导下反复强化。
    摸着都觉得舒坦。
    男人做手办，玩游戏，爱钓鱼，甚至打麻将都会有的那种发自内心喜欢。
    一辈子都要当成心头好珍藏。
    姑娘们顿时觉得这才是狐狸精！
    于是就算是高婷婷和麦子、格桑母女俩分别拍摄各种广告，戴安妮和常月玲也寸步不离。
    还有个原因是这段时间在冀北，高婷婷和麦子主力把格瑞亚和格桑这对儿格格组合拆散了！
    甭管她俩进展到哪步，给溙国老油条的理由是工作关系不许谈恋爱。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格桑太单纯了，她近乎于一张白纸，咋能被老油条带岔道呢。
    自己也体验过假蕾丝的麦子就很肯定，先分开工作，如果真有什么放不下的情愫再说，不是反对歧视，而是必须让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欺负啥都不懂的菜鸟，很不道德。
    于是油腔滑调的格瑞亚，明显无所谓的朝着平京、东北方向自驾旅游直播而去。
    她的跟车团队也被告诫不要掺和这类私人事务，不然肯定会被调离甚至辞退。
    格桑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月，明显有变化了。
    起码现在穿着内衣，化妆效果比以前更加漂亮。
    感觉好像是跟格瑞亚这种同样也被紫外线晒得有点肤色偏重的东南亚风格学习了下。
    俏丽而成熟，虽然看见秭小伟还是立刻马上低头弯腰沉甸甸，但其他同事工作，她都能积极参与协助上手。
    对高婷婷、麦子上镜更是各种细致照顾。
    秭小伟在边上远远看了，心头轻叹的抓起对讲机：“那就还是请格桑母女俩自己拍摄亲子版的广告吧。”
    沪海当然能找到任何场景拍摄广告，海边、高尔夫球场、各种街道应有尽有。
    老板都坐在遮阳棚下看那边忙碌。
    常月玲也会提防：“怎么？心疼啊？”
    戴安妮赶紧给战友竖大拇指，表示不能难听的都我来说。
    秭小伟白眼都懒得翻：“这就跟教孩子一样，去年还觉得尽可能避免让她们走上只能靠网红生存的路子，现在看来看去，还只有这个最适合她们，那就顺其自然……我是怕她们火了就掌控不住财富。”
    戴安妮嗤之以鼻：“我的人！我给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
    秭小伟苦笑：“可你看这母女俩，是能比婷宝宝和麦子少赚的网红级别吗？不给够简直有点昧良心。”
    戴安妮蛮横抢权：“这些小事情，老爷就不要操心了，我来搞得服服帖帖。”
    秭小伟也点头，他知道自己是有些书生意气，或者说是好色看不得鲜花凋谢。
    有戴安妮这样的强势孩子妈，其实帮他约束了不少性格上的短板。
    月底前两天，高婷婷和麦子的pk视频上线。
    各自一辆龙猫，还分别契合了她们的外形特点风格。
    高婷婷是粉绿车身白色车顶的亲子版，不过内饰打造成了粉嫩的少女气。
    标准办公室白领打扮的她，匆匆刷卡下楼，嘟着嘴拿过门口的午餐外卖，跳上电滑门的后面，蹬掉半跟鞋开始吃午餐的时候，情绪还有点低落。
    正好“妈妈”打来电话，立刻眉飞色舞的对着那大屏幕上视频对话：“好！好得很，你看我中午可以回到车上休息下，不用担心，这饭跟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但挂了电话泪水噗嗤嗤的往饭碗里掉，画外音字幕是：“没事儿别告诉老妈我在硬撑，因为她会睡不着觉”。
    一行更大的字滑过：“但可以给龙猫说，因为龙猫会无时不刻陪伴”。
    画面在睡梦中的姑娘挂着泪珠，嘴边泛起的笑意里淡去。
    三十秒的短片，绝对有影视剧的效果，让人惊呼婷宝宝这演技，成天插科打诨的跟各路网红逗乐子真是可惜了。
    当然更引人注意的还是这辆温暖的龙猫。
    哪怕有人在抨击视频是不是怂恿父母给上班的孩子买辆龙猫啃老，也挡不住所有人的羡慕。
    “卧槽，我上班的时候有这么辆车，那真是幸福了。”
    “当爹妈怕孩子吃苦，为什么不能买，家里有这个条件还不能体贴孩子了？”
    “我们家二十多套房，最便宜的都四百万，送孩子当公务员上班就求个安稳，还不能买辆车舒服点？”
    “四百万也没多贵啊，就我家的一个灯而已……”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炫富了。
    但更多人的回复就是：“要买，我要买！”
    “必须买！”
    “都催泪到这个程度了，这车不就是给我们这些牛马量身定做吗？”
    “牛马不对自己好点，难道就只会挂着工牌犁田啊。”
    总之就是高婷婷真实演绎出了职场那种辛酸味儿，很多性格细腻、内向的网友天然容易对这种形象感同身受。
    没曾想麦子立刻跳出来扭转。
    她就是辆墨绿车身银灰车顶的青春版，就像她自己的西装套裙提着文件袋出来一样，飙气十足。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公务员、律师、设计师这些独立强势的职业。
    直接扔了公文包文件袋到副驾驶，驱车上路。
    然后居然是把车开到一片海滩边停放，直接在打开的后车门边脱了衣服露出比基尼，拉出块冲浪板冲进大海里！
    可镜头一转，踩在板上的她已经变成头盔护膝连体衣，正在山间景区公路上放极限滑板！
    又一跳，头盔还是那个样子，却已经是蹬着自行车在冲山疾驰！
    然后把自行车挂在龙猫的车尾架上，最终坐在山顶看日落……
    把那种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要在有限的岁月时光里，体验更多人生风景的生命信条展露无遗。
    镜头照着麦子的背影，拉远绕过青春版的龙猫后舱，能看见里面挂着的泳衣、跑鞋、滑板、篮球，各种各样充满活力的符号。
    最后拉远定格在夕阳下，婀娜的身姿跟宽厚的车侧剪影。
    对比非常强烈。
    让网友的争论喜好也变得非常激烈。
    到底哪种才是应有的人生态度。
    我也想充满斗志的硬刚一切，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还想柔弱点能依靠谁呢，看起来龙猫比男人都更值得依靠哦。
    那还不买一台来体验呀？
    广告都做到这份儿上，销售不爆都不行。

 第446章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销冠

    可这让其他车企就头痛欲裂了。
    上个月底你们这ppt造车的只是拿出个样车，就卖了四十一万辆。
    还分成四月销售二十七万，五月十四万的数据，分别占据了两个月的榜首。
    这個月又来？！
    让那些搞榜单的无所适从，到底是把大定订单算销售还是不算。
    也让整个行业都陷入恐慌，这四十一万辆的销售到底是激发了很多原本没有购车需求的用户激情买单，还是挤占了我们潜在客户？
    主打六座suv的两三家新势力车企销售直接降到冰点！
    尉来通过强哥希望能获得熊主播的直播间销售，已经算是交出投降帖。
    没想到秭小伟一口拒绝了，更狠的是强哥转头就把他持有那百分之几的尉来股份，在美股抛售了！
    没法悄悄卖，这种大动作需要申报理由，他的团队也直接给出不看好尉来发展前景的回应。
    立刻让尉来股价血崩！
    从18年上市，年年都有几十上百亿亏损，全靠高层讲故事拉投资的能力还算强，才勉强支撑住眼前的局面。
    所有股东、投资人包括买了换电权益的车主，都在含泪期待换电模式能一统天下之后，占领市场领先地位。
    没想到这下直接掀了底裤。
    立刻举步维艰。
    整个企业上下到车主群体都陷入了绝望中。
    相比之下里想则在本次沪海车展提前推出他们寄予厚望的mpv车型，希望避开同质化竞争。
    因为无论产品质量、品牌名气、功能化到价格，每个环节龙猫都几乎是比着硬吃里想四十多万的旗舰车型。
    据说研发部门甚至已经开始大幅的把之前suv车型的人手裁员，尽可能降低成本，摆出压根儿不准备再做suv的悲壮姿态。
    可能在上次暗暗交手后，就没了半点幻想。
    毫不犹豫的挥泪斩臂，把之前最主要的利润来源点就放弃了！
    甚至连之前规划的中小型号二三十万价位的suv都放弃了。
    因为真要顺着龙猫的思路做套娃suv，这个市场上没谁能做得过长江汽车，到现在长江汽车的300型、500型还稳占硬派越野半壁江山。
    然后在秭小伟回到沪海的时候，也接到里想方面的商务咨询，有没有可能帮他们卖mpv商务面包车。
    秭小伟看了下图片视频，答应可以放到下个月的直播间里。
    这就算是双方握手言和了。
    秭小伟自己也算是暂时断了做mpv的思路，之前在龙猫之后准备主推mpv，现在还是要给别人留活路。
    他又不是来帮长江汽车赶尽杀绝的。
    但确实没想到把领先汽车赶尽杀绝了。
    毕竟这会儿的领先汽车，只有两款用老车改的suv，每个月卖个两三千辆已经阿弥陀佛，结果龙猫这么一搞，直接把其中主力的那款六座suv销量清零！
    这个月就孤零零的几十辆！
    这家厂商可跟其他新势力不一样，不是直接把制造厂卖或者租给互联网大厂来做品牌。
    而是捧着舔着求互联网大厂给自己注入先进科技力，提供非凡销售力，所有建厂制造的苦活儿都自己干，卖出车再给大厂高额提成。
    每个月几千辆的销售还是有上十亿的现金流，对这家实力并不雄厚的厂商非常重要。
    上个月在龙猫正式开卖前，秭小伟他们就偶然通过那台延时摄影镜头，捕捉到领先牌在汽车工业园区的施工进度时不时停摆。
    根据销售公司的几个包打听找到的消息，那时候猫系列还没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仅仅是因为这一大片工业开发园区，有了长江汽车这样的大户进入，对之前还求贤若渴的领先牌就不太感冒了。
    要知道领先汽车可是找地方上申请了几十亿的新能源车专项资金扶持，现在更牛逼，更财大气粗的新能源车品牌、生产线自己铺进来，情形顿时不同。
    跟有关部门打过交道就知道，这按月按工期拨付的建设资金只要没那么雷厉风行，就什么都可能变化了。
    特别是现在银行都精得跟什么一样，一旦发现风吹草动不对劲，优先保证的就是自己不亏。
    所以龙猫预售前，还只是减缓拨付的资金，在这个月直接停了！
    销售账目银行都能看到，全国市场颗粒无收，账上资金接近枯竭，凭什么还要投进来。
    银行才是典型的劫贫济富资本心态，绝对争当锦上花，不做雪中炭。
    更要命的是，沪海车展上领先牌宣布推出的新车m9，就是跟龙猫、里想l9、尉来es8几乎完全类似的大型六座豪华suv！
    虽然只是把车型在展台上占据一半的空间展示了下外观，宣布要在年底才会正式上市，但价格肯定不会低于40万。
    老常只远远的看了眼就确认只是样车，连试制车都算不上，进度确实比龙猫还慢点。
    但问题在于这辆m9的生产厂明摆着就是那个停工的邻居！
    领先牌的厂商可没有长江汽车这种一两百万的生产规模，完全可以在别处先腾点产能来做试制车和流水线测试，前期生产几个月交付都没问题，最后才把完美的脉动生产线直接砸到江州爆产能。
    他们要投产，就必须建成那个厂。
    现在明显也是急了，提前半年以上就把半成品拿出来展示。
    手法跟里想提前发布一样，但里想是彻底避开赛道，领先牌似乎想做的是反复强调自己更豪华，是这种车型的高档标杆，有钱就应该买他们的车。
    因为戴安妮和常月玲的催促，秭小伟没能亲眼目睹领先牌展示这款新车的现场讲话。
    而且明显被长江和江安的战略合作，强哥对新能源车市场的关注进入，梦想汽车的新款百万级suv，这三连击打压得悄无声息。
    秭小伟都忘了再多关注两眼这家的信息。
    但现在过去一周多，龙猫明显又要在月底“预售”一波。
    光高婷婷和麦子预热的pk视频，就让所有车企肝儿颤！
    第二天中午，就在秭小伟他们正准备晚上的直播时，艾维塔的熊总派人传递消息，遥遥领先的汽车营销总裁想跟熊主播见个面。
    秭小伟现在算是艾维塔的营销总监嘛，临时职权比ceo还高的那种，所以车展后那个被“惩罚清退”的设计主管就直接成了呆在艾拉汽研中心的联络人。
    天天给得罪过的整改小组副组长发一堆工作报告，还把所有整改环节的督促进度随时汇报精细。
    关于遥遥领先在整部艾维塔轿跑里面的合作内容也知无不言。
    秭小伟从去年接触艾维塔，就得知卖得极差的suv当时找了遥遥领先来补齐智能车机这块儿，期望能扭转销售个位数的窘境。
    但被秭小伟生拉硬拽的卖出十一万辆后，这单合作就也不那么迫切了。
    毕竟熊主播证明了卖得不好并不是车机的问题，高层之间觉得这个要付出不菲代价的合作不换也罢。
    特别是张武还提到陈总这位国企老大，好像对这位营销总裁有点不以为然。
    所以轿跑的车机也没怎么跟遥遥领先合作，虽然对方兜售得很强势。
    江安内部上下，其实悄悄更认可秭小伟。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狠，来就要全面砍掉营销中心，更要把设计内容改动那么多。
    也是从这位张主管口中，秭小伟才算是全面清晰了遥遥领先的战略思路：“他们就是不想做最累最繁琐的制造业，等于是外包给我们生产，然后他们拿最肥的研发、营销两头吃，老大肯定不舒坦，我们又不是傻子，但他们背景牌子够硬，研发技术储备也确实有深度，suv、轿跑、行政d级轿车、mpv这些全系列的车型都有……”
    “就是互联网大厂那套思路，各部分技术都可以找到成熟的外包方案，他们靠着自己强大的技术能力融合各种配套方案，打造出最后的整体结果，再协助上市推销，深度参与生产线的技术流程，对品控、流水线、优化整合都能做出调整，最后要拿几成……”
    “意思就是生产制造我们做，售后服务营销体系我们建，出了问题都是我们的，但好处名声都他们拿走，所以成熟大车企都不愿意当冤大头，沪汽、粤汽、我们都是……您懂的，合作嘛，只有自己都没完整体系的小厂，才会容忍他们这套打法。”
    秭小伟就有点反应过来了，这特么不就是自己的放大完整版么？！
    只是他作为个人，是轻技术重营销模式，遥遥领先这边是重技术宣传轻营销，选择了两条不同的技能树。
    但目的都是以独立外包的身份参与车企新能源车开发销售。
    所以他跟遥遥领先之间，不是合作关系，而是具有强烈竞争身份的新模式对撞啊！
    这有什么好谈的？
    遥遥领先的轻营销也是相对他轻，那套在手机领域、通讯设备领域已经所向无敌的饱和式营销打法也是很牛逼的。
    大家就在市场上硬碰硬的针尖对麦芒打一场呗。
    结果戴安妮看他捧着手机聊得欢，立刻伸手抓过去：“我要看看是不是狐狸精……”
    立刻跳起八丈高：“你真要跟那家勾搭上吗？”
    常月玲和高婷婷她们伸头看看，都是满脸想笑又忧虑的复杂表情！

 第447章 遇到事情不要慌

    这事儿也怪不得大家敏感。
    现在能相安无事，全靠两位强势的富姐相互用利益苟合来压住。
    戴安妮必须要忍受秭小伟和高婷婷的组合，才能解决内衣公司的局面。
    常月玲没有戴安妮操盘，秭小伟也不能单独能撑起艾拉的改革步伐。
    反过来戴安妮也是迫于长江汽车家大业大，远超安妮内衣的体量，才不得不挺着肚子还要去冀北。
    她俩又压住自认为青梅竹马的高婷婷，还有纠结于炮友起步的麦子。
    才有勉强的平静。
    秭小伟更摆明车马的不相信什么感情画饼，大家都是为了企业利益才走到一起来，就别假惺惺的谈感情了。
    露丝和马可那样玩玩可以，工作事务当中根本不用装这个样子。
    常月玲可能就是太习惯这种赤裸裸的利益算计，才沉迷于跟秭小伟玩游戏。
    结果现在你要引入更大的角儿？
    当初常月玲刚到江州，企图融入小圈子的时候，就开玩笑的说过可以介绍遥遥领先的二公主认识，比他俩还小一岁呢。
    没想到现在一语成谶，真的要跟遥遥领先勾搭上了？
    秭小伟哭笑不得：“去去去，你们谁想去自己去，我没心情跟这位大嘴哥废话兜圈子。”
    戴安妮现在可会阴阳怪气了：“那是嘛，换了公主来估计腆着脸就去了。”
    高婷婷赶紧护着：“还是不会哦，哦？”
    最后的语气助词表示她也不肯定。
    秭小伟只好给她们解释下相互竞争关系：“我就好比是令狐冲，内力不行但剑招精妙，更主要是我们这个团队站在了网红经济模式的风口上，他们好像是欧阳锋，功力深厚到就算拿到本错的九阴真经，也能硬生生的练出些名堂，但问题在这位大嘴，招数跟欧阳锋一样狠辣，所以我跟他迟早是个对砍的局面，就怕他用些产品外的招数。”
    在沪海搞直播间，老金他们这帮以前的长江汽车华东代理商肯定要来捧场，但还是强哥安排了高级酒店宴会厅来进行，他也召集了沪海总部的京西高层都来现场观瞻学习。
    体会全新销售模式打法，看对京西商城有没有触动。
    所以中午都在酒店随便吃，助理们欣喜能在高级餐厅吃海鲜自助，秭小伟坐角落给麦子再叮嘱下上场的细节，高婷婷她们肯定都要坐过来监场。
    现在看看桌面上清一色的遥遥领先手机，高婷婷还是单纯些：“还有什么产品外招数？”
    秭小伟想了想：“其实他们的营销模式很有名，叫饱和式营销攻击，以前我们做教培营销也学过这种先进理论，本质上来说教培行业大多延续十多二十年前营销为王那套，只要牛皮吹得响，把孩子诓进来卖课，教学质量反而是次要的，再好的教育家也不能保证每個孩子考上清北吧，但学会他们这套就算是进化到现在的先进模式，其实我现在的很多做法，也有他们的影子。”
    戴安妮警惕的讽刺：“那要不要去好好促膝长谈下呢？”
    常月玲和稀泥：“工作关系，是对抗的工作关系，我听说二小姐也不参与集团工作。”
    还是在讽刺。
    以秭小伟的好脾气，都丢了筷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惹急了我撂挑子啊。”
    麦子赶紧打圆场：“好好好，有些什么影子呢，我们也有些营销课程，确实把遥遥领先当成圣经宝典了。”
    秭小伟叹气：“饱和式攻击营销，就是只要认准了方向尽量加大投入，反复提高强度，直到成功为止，看准了就火力覆盖，炸得你狼狈逃窜无从抵抗，从科研到营销都采用这种手法，特别是面对以前世界五百强那些跨国企业，一打一个准，譬如有个法则，倘若一种产品或服务在市场上已经证明是有需求的，那么对于这种产品的模仿就是一条抓住机会的捷径，喏，这就是我最常用的办法。”
    高婷婷还是担心：“跟他们对抗……会不会说你不爱国哦。”
    秭小伟笑：“企业首先是生意，老常不硬生生扛过来，早就被其他车企踩着过去了，我们不抢下京西直播平台，也早就被唞音封杀击垮了，谈什么爱国不爱国都是吹牛逼，而企业在解决了生存问题之后，有人选择不择手段的赚钱，有人选择回馈社会，更有人报效祖国，只要不违法，都行，但把这个目的当成宣传的口号，就是道德绑架来获利了。”
    他也点点桌上的手机：“我对这家企业没反感，挺好，在世界上能抢下份额的都是牛逼企业，买他们的产品也没问题，但我跟他们打交道就一定会小心，免得成了垫脚石……这个印象是怎么来的呢，他们在摄影圈子里是倒了口碑的。”
    翻过手机露出背面镜头：“他们之前推有款手机的时候，吹嘘镜头多么多么牛逼，这个无所谓，我也吹嘘我们的产品这呀那的，但他们用了张单反拍的精美样张，说是手机拍的，放到网站首页上大肆宣传，结果被圈子里面扒出来原作和设备，他们立刻就说是相关人员搞错了，这也能解释得过去，但整个事相关事宜很快抹得一干二净，就当没发生过，最早的声音也不见了，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搞过商业摄影的麦子立刻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回事，当时圈子里挺闹腾，但迅速就浪花消散归于平静了，再说就要扣帽子。”
    秭小伟偷笑：“这也是饱和式营销防御啊，一件小事也能重火力覆盖。”
    高婷婷吓一跳：“那你这样不会有事吧？”
    秭小伟做个隆重介绍常月玲的手势：“那就有请艾拉汽车ceo苏珊娜小姐负责这方面的联络交流了，你不是也认得那边么，交流接触传递呗，我们只要是国产新能源汽车就尽量合作共赢，里想之前阴阳过我们，下个月还不是要帮他们卖车，那车还可以，一家人整整齐齐都能装下。”
    尉来要不是那个秭小伟认为很可能是坑的换电技术，还不是会帮着卖，这一个月都卖了几十家新能源车品牌。
    真是挺齐整的。
    戴安妮都笑了：“放屁！有本事把狐狸精带回来，我看看怎么一家人！”
    常月玲忍住不看低头吃东西的狐狸精：“好，那下午安妮姐陪我一起去见面聊聊，我负责车方面，伱负责直播带货的内容，看看他想说什么，我们也好做定夺。”
    戴安妮绝对是把进攻当防守的脾性，毫不犹豫的随便吃两口：“走，再去买身衣裳镇住场子！”
    这个提议好，常月玲眉开眼笑的去了。
    一看就是找着借口，又去逛街。
    高婷婷吃饱就想别的事儿：“那……我跟伟哥去说点事情，有几天没见了。”
    麦子再艺术生，也没见过这种当面邀战的事啊。
    从脸到耳根都马上红了，使劲低头差不多埋进盘子里嗯嗯嗯。
    可秭小伟吃不消：“这几天戴大姐要说的事情多了去，让我歇口气吧，风和日丽的坐而论道不行吗，非要搞体力活儿。”
    高婷婷刚才也是好不容易装着若无其事，被点穿也红脸，但更吃惊：“她……！有宝宝也可以吗？”
    麦子估计是想到了什么提前打招呼的梗，没忍住噗嗤笑喷，赶紧喝水又呛着了。
    秭小伟一边帮着拿餐巾，一边倒饮料，更主要是对差生很无语：“没有知识要有常识，没有常识就要进教室咯，自己上个自习课吧。”
    刚喝了口水的麦子又笑喷了，她肯定又想歪了。
    还赶紧捂着嘴，示意你们随便上什么课，自己抓了手机快步去收拾。
    剩下高婷婷坐那嘟嘴：“好难哦，想过点自己的小生活，都要夹缝里面求生存。”
    秭小伟瘫坐在椅子里毫无愧疚感：“这算什么，我有个最大优势你知道是什么吗？”
    青春小色女还直腰挺背，企图越过桌面看见他的腰下。
    发现不能得逞就干脆跑对面挤着坐，发现不操练起来也挺开心的：“什么呀？”
    秭小伟面无表情的抖包袱：“我没妈，你就不用考虑婆媳问题，那才叫夹缝里面求生存，千古难题！”
    高婷婷已经乐得学他也瘫坐下来：“姐姐跟婆婆一样难缠，我也不怕！论斗嘴我还没怕过谁……”
    麦子好不容易去洗手间收拾洗漱平复下来，还以为这俩争分夺秒的去干嘛了，结果回来看见都在这瘫着，还挺般配的。
    那先拍张照，她这心也真够大。

 第448章 年轻人都不讲公德了吗

    结果直到晚餐后，戴安妮和常月玲居然把那位大嘴哥带到直播间现场来了。
    用常月玲的说法是，她俩逛街逛得太嗨，以至于忘了约着见面的事儿，耽误了晚餐时间那就索性邀请到现场来看看。
    说到底这俩还是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雷布斯和大嘴哥这俩是有区别的。
    前者好歹是企业老大，虽然常月玲说也被营销体系供着成了吉祥物，还是有决策权地位的，后者就是个高级打工皇帝。
    甭管在外面怎么呼风唤雨，在资本家这个层面看他都不同。
    常月玲都是跟同龄人组团玩圈子的超级二三代，戴安妮连常月玲都敢收拾。
    她俩也就遇见秭小伟没脾气罢了。
    只要没带来那什么二公主，就根本没当回事。
    来了连强哥都吃惊，迎上去握手寒暄。
    秭小伟罕见的黑了下脸，这俩败家娘们儿！
    老常把企业传给女儿，才真是害了十万漕工的生计，孩子妈更是目空一切放飞自我了。
    咋办？
    高婷婷更熟悉他，看脸色就知道不爽：“不能让他看？”
    秭小伟摇头：“有什么不能，直播间看到跟手机上看的没区别，是她们这种怠慢得罪人啊，特别是我们这些从底层爬起来的格外反感这种做派，这不是搞得我们成反派了……不行，跟麦子说，她不能上，还是我去当主播。”
    高婷婷反应多快呀：“你怕她出事？”
    秭小伟点头：“如果真交手打起来，人家要先杀鸡给猴看，你看俩大姐会不会救她，没准儿巴不得狐狸精早去早了。”
    刚成为小妇人，就感受到了残酷的棒喝，都难以置信了：“有这么狠？！”
    秭小伟笑笑：“戴大姐为什么要生个娃，常家为什么要强调婚姻关系女婿身份，法律上都只认这些血亲姻亲，其他的都可以当棋子，我要是没了营销策划的能力，你没了热度看看还有用没？”
    已经在看他了，拍下高婷婷的肩：“去通知声，待会儿我去换衣服。”
    然后自己也迎上去交流：“幸会幸会，因为待会儿要上台做主播，相当多的准备从昨天就开始了，所以没法抽出时间去拜访，还请多多包涵。”
    绝对把礼数尽到了，半躬身还很执后辈之礼。
    强哥眉毛挑了挑，秭小伟当初跟他初见可不是这样儿。
    相处大半年的戴安妮也看出来，不吭声了，只把新买的包包朝身后藏了藏。
    就常月玲愣不怕：“程总很有兴趣来看看我们的直播，更对龙猫大加赞扬呢。”
    她还挺自豪，你不知道人家现在下了重注经营的产品几乎跟龙猫各种指标都重叠吗？
    秭小伟当时在展台上跟老常一起远远看了眼领先牌的m9，就下意识的反应出来人家用的是跟他一模一样招数。
    里想证明了这种中大型suv，在家庭豪华版路线上冰箱彩电沙发能获得消费者认可，那就全力出击做得更好更到位。
    只是他选了更便宜更好，对方选了更豪华更好，因为人家有情怀加持啊。
    刚才秭小伟看得很清楚，从强哥到老金他们这种中年以上的成功人士，都很客气的迎上去交流。
    就像现在用遥遥领先的手机，绝对不丢面子一样。
    这是种非常重要的情怀优势。
    程总明显也能把这种优势用到极致：“我们都是在为国产新能源车能够做到最好努力嘛，龙猫取得了如此耀眼的销售业绩，值得学习。”
    伴随他习惯的那种威势，让秭小伟片刻之前还在帮孩子妈、自家ceo揩屁股的思路丢到脑后。
    马上开始寸步不让，笑着握手：“就像当初学习诺基亚，学习北美电讯，然后搞翻他们？”
    周围挤着的人都眼神啊了下，秭总你是真的狠啊。
    程总眼神凌厉了下，然后哈哈大笑。
    秭小伟手上都没松开呢，对着强哥这边笑嘻嘻的介绍：“这也是他们很出名的战术打法，市场上有什么领先的企业，那就潜心学习，先把自己成长为对方，然后超越对方，最后击垮对方，还出了教材的。”
    强哥也笑：“怪不得能成为伟大的公司，战斗力很强啊。”
    秭小伟回看对方，四目相对：“做电讯产品，不是一個标准体系，就很难进入这个国家的采购范围，所以每场战斗都是你死我活的赢家通吃，做手机也有很强的系统效应，用了哪家产品习惯之后就不容易变，所以击垮对方才是自家壮大的诀窍，但汽车产业涉及到的产业链覆盖全工业面，不可能一家独大让满街都是龙猫，所以下个月我们准备为新势力做直播带货，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程总笑起来嘴的确很大，有点夸张的模样：“没想到伱对我们还很关注了解哦？”
    秭小伟毫不掩饰：“在江州北区企业工业园，我们跟领先牌汽车的超级工厂是邻居，我们还后开始建设，现在进度已经在前面，根据我们建设专家的判断，如果停工时间太长，年底交付新车的计划可能无法完成，这家车企的实力还是薄弱了点，希望程总能本着为国产新能源车做到最好，资金上给扶持下。”
    站在现场所有人都听出来，好像有过节呀！
    戴安妮和常月玲都有点懵，怎么对抗上得这么快。
    而且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巨大。
    程总的笑都有点生硬：“我们只做科技赋能，营销推广，生产制造是车企应该自己解决的问题。”
    秭小伟就笑得愈发圆润：“巧了，我们的团队也是只做产品赋能，营销带货，原来我们除了科技含量没有贵公司高，本质上都是在为车企外包服务，只是我们找的都是业内强悍的大型车企，把自己定位在只是个服务商，贵方要强势入场，却又不愿承担最苦最累的生产制造重资产，怪不得能全力合作的只是这种小车企了。”
    周围真是安静一片！
    各家的助理秘书们都在尽可能把周围圈子扩大些，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强哥安静的抱臂站旁边，秭小伟前恭后倨的调整来得太快，他也在琢磨反应。
    实在是以遥遥领先目前在国内的口碑和地位，以大嘴哥在业界的响亮名头，从来都没出现过这样直接把对抗拉满的。
    程总都有点怒气了，收起笑容：“你什么意思，我们也有跟各大车企合作的计划。”
    秭小伟还是笑：“建立护城河防御呀，鉴于您在过去战役中的赫赫威名，所有对手都会杀得片甲不留，从企业到个人都会饱和式攻击，既然现在我们同类型产品撞上了，您迟早会攻击我们的，这是产品线和您的战术风格决定的结果，对吗？”
    卧槽，这年轻人是真的不讲公德啊。
    别说老金他们，连强哥都眉毛跳了好几下。
    商场如战场，各大家电品牌，各大手机品牌，肯定是要相互竞争，龙争虎斗，各出手段。
    但老板们起码在公开场合还是要保持点姿态。
    没想到秭小伟居然当面摆出来。
    程总终于定睛看着这个年轻人，露出些傲然：“你要这么看，也不是不行……”
    秭小伟立刻跟上：“其实在这时候，我依旧提出第一个解决方案，我非常崇敬遥遥领先在海外攻城略地的战术思维，所以能否达成合作协议，我们做产品，你们做销售，强攻南美、东南亚、非洲等地区。”
    程总不言语，眯眼看着秭小伟继续：“国内市场只是练兵场，大家相互卷的目的是把低品质和投机者挤出去，然后精兵强将开始朝着全球市场输出，这是我对新能源车国家战略的理解，我们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程总更不说话了，目光却如有实质的碾压在秭小伟脸上。
    金牌教培就没怕过围观授课：“明说了吧，汽车不是手机、电讯器材那么只要高科技芯片迭代、科研设计领先就能占据高位，还需要大量的工业沉淀、制造业经验，如果不能在这个阶段，协助一些证明了自己的国产大厂完成智能化、新能源化转变，海外品牌跟着投入转变的话，会让新能源战略大打折扣，新势力造车为了能控制话语权，基本找的都是上一场汽车大战的失败者买壳合作，注入资金和各种互联网思维，软件是飞速提高了，但硬件本质还在那，这种模式要出大问题的。”
    年轻人是真的掀桌子，啥都敢说啊。

 第449章 卖车还是要卖安全

    过去十多年，伴随国内私家车的兴起，整个国内市场都杀疯了好吧。
    车子房子成为衡量社会财富地位的标准，就在这个阶段形成。
    所有能从这个阶段活下来的车企，才算是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
    但老常最耿耿于怀的，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汽车生产许可证，却没有伴随那些失败的企业倒闭失效。
    反而成为那些破产清算企业的重要资产。
    也不知道为什么企业都垮了，生产资质依旧有效。
    就像当初秭小伟接手勤工俭学网，最值钱的不是房产、设备，而是那张网上支付牌照，甚至能值几個亿！
    所以赚了大钱，又擅长抓风口机会的互联网大佬们下场做新能源车，都是收的这种造车资质。
    这必然导致他们在造车技术上参差不齐。
    不是质量问题，而是机械层面的经验积淀。
    譬如共振、黑屏、异响这些小毛病不断，就是前些年国产车最大的标签。
    别小看了这些细节，往往涉及到流程、工艺、经验和设计的功底。
    能搞定这些问题的车企才算脱胎换骨。
    这也是很多老车企前些年没把新势力造车看在眼里的最大原因。
    都啥瞎几把玩意儿，拣几条淘汰的生产线以为就能捣鼓出好东西来吗？
    甚至还有言论，欧美品牌之所以没有急着做新能源车，就是等国产新势力这些蠢货把路趟好了他们再来捡便宜。
    谁知新能源车就在这么几年间，翻天覆地的迅猛变化，快到老车企稍不注意就会被落下跟不上思维，更别提欧美车企就算想到也做不到了，他们没法建立起国内这么丰富完善的各种低廉价格配套体系。
    秭小伟居然接下来把这事儿拿到直播间去讲！
    当着台下的强哥，上百人的京西商城中高层，上百人的老金这一系汽车经销商转配套商，还有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程总一行。
    开始还很常见，十点整前的热场就用了格桑带着梅朵在亲子版龙猫里的短视频滚动播出。
    格桑明明跟高婷婷相仿的年纪，却带着超越好多岁的成熟淡定。
    可能是在那个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已经打磨出了面对人生磨难的心境。
    别看已经离开家乡生活了半年，起码秭小伟从来没看到过她有什么欢喜悲愤感激不尽的剧烈神情。
    永远都是淡淡的带点眉宇间的忧伤，平静而勤劳的做一切手边能做的事情。
    于是在整个传媒公司、互联网公司，后来的汽车公司车研中心、网红公司都是喊她格桑小姐姐。
    挺值得尊重的样子。
    也许恰恰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搭配她五官挺拔、轮廓柔美的长相，当然还有步步荡漾的身材，一上镜就很吸睛。
    她会开车，在山里就能瞎糊弄的开车在草原上颠簸，但直到跟格瑞亚一起长途奔波才拿了驾照学交规。
    一条长到小腿的米色筒裙，细细的咖啡色金扣腰带，上面的大翻领白衬衫当然是绷得要炸开来。
    主要是拍的时候换了好多套衣服都没内味儿，还是旁观的俩富姐慢悠悠的拿出她们的高定衣衫随便选。
    所有人立刻就觉得顺眼舒服了。
    配上米色高跟鞋，再把格桑平时盘起来的齐腰长发做个大波浪散开，戴上精致的耳坠。
    噢哟，当时现场所有人都觉得惊艳，秭小伟都没好意思多看，但脑海里肯定闪过要是格桑拍套照片一定好看。
    只有扎了俩朝天辫的梅朵诧异仰视老妈，感觉跟她印象中的女巨人差别太大了吧。
    有点陌生。
    所以穿着日常小t恤，百褶裙裤的她爬上龙猫，全都是那种小大人的你别管我，我自己知道照顾好自己的可爱蛮劲儿。
    反正从这条九十的广告片开始循环播放，直播间人数就迅速飙升。
    好多网友都在惊呼，梅朵我们认识，那是……她母亲格桑小姐姐吗？
    当然看胸就知道肯定没错。
    整个人都气质蜕变好自信漂亮！
    从半年前刚刚抵达江州，播放了几期格桑和高婷婷的pk视频，显示她也离开了山区带着女儿到江州，当时就爆红了下。
    但后来母女俩的账号，就只放些梅朵的日常，爆红时候的两三百万粉丝量，这样每周发个两三段视频，也能保证母女俩衣食无忧。
    所以隔了几个月，突然再看见格桑小姐姐，真的让人非常惊艳。
    还是跟格瑞亚在外面转悠了两个多月吧。
    格桑没准儿在国内去过的地方比秭小伟还多了。
    之前对大自然和生活的淡定，现在变成了有点阅历的淡然，轻松驾车上路，抬手语音呼叫儿童模式，那中控大屏就变成了对后面整个场景的监控画面，随时能瞥见梅朵在干嘛。
    超市购物、梅朵上“歌舞培训班”、公园小憩。
    无论是搬日用品到后备厢可以方便不同场景掀开或者侧开的双动式后门，还是空悬减震带来的平顺，让小女孩在后座都能安静入睡。
    都显着灵活穿行在车流中的龙猫，的确能有种庇护了这对儿母女的宽厚安全感。
    让这辆临时贴成深红色车身白色车顶的亲子版龙猫，既有上班族的ol感，又兼顾了单亲妈妈照料女儿的温柔。
    但最抢眼的，肯定还是几次停车上下车，全体网友亲眼见证了这辆量产版的试制龙猫，车钥匙居然是挂在格桑胸口的那条“吊坠”项链！
    这就造成直播间还没正式开始呢，一片片的女网友呼声，想买！
    这样的车钥匙绝对不会忘记，还能根据车钥匙搭配不同的挂链和服装呢。
    爱了爱了！
    最后的画面当然是龙猫“驶进”了直播现场，被毛茸茸的熊主播伸手抱起咯咯笑的梅朵。
    直播间才无缝对接的开始。
    秭小伟不是“创新”的在龙猫后排用了电滑门么。
    熊主播就用这里展现他的认知看法：“大家注意到刚才梅朵扒在车窗上向我挥手的镜头吗，对驾驶座的父母来说这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场景，所以几乎所有车都有后排儿童锁，防止小朋友误触打开车门，但车窗呢？”
    几句话间，格桑已经抱着女儿不知不觉消失。
    只剩熊主播在台上侃侃而谈，按动电滑门，看车门滑到一半：“这种一般在商务车上才有的平滑门，有个普通人很难注意到的细节，只要开着车窗，这滑门就只能滑到一半，上下车都比较局促，唯有车窗完整关闭才能让门完全打开。”
    看着屏幕上开的滑门车窗，被开了一半，还能剩个人头大小保证安全，想起刚才梅朵趴在这里探头天真无邪的样子。
    简直会让人瞬间不寒而栗！
    想想就知道，那电滑门朝后滑过去不就跟铡刀似的么。
    不敢想不敢想！
    秭小伟就在这里强调：“这种偶发场景，只有在血淋淋的教训之后，才会被车企改进保留，汽车这个跟安全相关的特殊产品，浑身上下太多这种一点一滴血泪累积起来的细节了。”
    大画面上顺着他的手势，经常被调侃的撞击溃缩区、出事儿就雨刮器猛刷、发动机下沉甚至油门踏板断裂这些看似逆天的设计，都是为了保证出事故的时候能保命。
    秭小伟还不忘顺口调侃了句：“一般来说现在主流车型的a柱钢板，强度达到了1000兆帕，但不是按照某些草台班子专家形容的那样，叠两块钢板这强度就是2000兆帕了，物理学、材料学都不是这么算的。”
    这就是本次沪海车展流传出来的段子，有车企高层在宣传自家车的时候，这么胡扯成了笑话。
    网友们颇有些恍然大悟，这时候梅朵又干劲十足的抓着熊主播那些长毛从背后爬上头肩，忽然从熊主播的兽头边探出脑瓜子！
    顿时让全场欢笑一片，更感叹不已，这是在骗我们生女儿啊！
    其实设计这个桥段，不光是为了活跃气氛，更是加深对汽车安全的引导：“所以这一直都是我在提醒的重点，尽量买成熟车企的成熟产品，而不是成为那些草台班子的试验品，也更希望我们的诸多新势力造车，能够在安全上下功夫，而不是一味的鼓吹智能驾驶，特别是纵容可以放开手的l5级自动驾驶，这是违反法律的擦边行为！”
    看着那么可爱，锲而不舍的想扒拉兽头，跟小猴子在老猴头上抓虱子的忙碌小姑娘。
    任何网友观众都会有种对家人的柔软，安全的确是第一要务。
    这怎么不让一直主打智能驾驶座舱的程总脸色难看？

 第450章 这没法学啊

    近三千万网友分布在九大直播间的总人数，绝对不夸张！
    你们不是最擅长学习并击倒吗，秭小伟就把自己的底牌索性翻出来给看。
    从九点开始就煞有其事的“热场”。
    其实让婷宝宝的pk视频提前一天热场，在之前的月末汽车直播间里面已经算是罕见了。
    看了那段pk视频，就知道这个月末一定会围绕龙猫带货。
    所以连拼夕夕、某宝的销售顾问都提前询问联络，做了带货引流。
    戴安妮在这种花钱办事的手法上，从来不吝啬。
    哪怕自家有了平台，现在能跟这两家大平台依旧保持良好合作关系也不错。
    于是这两家贡献了超过三百万网友聚集在直播间。
    其他几个平台凑了几十万。
    重头必然还在京西直播，从临时决定自己换下麦子上场后，秭小伟就发动了火图平台开始上广告、上链接。
    戴安妮全面推动自己的全国信息员、已经扩充到近两百人的直播宣传部。
    更是让已经集结起来的上千自媒体、数百签约网红主播们，从各自渠道开始传播婷宝宝的pk视频切片，宣传今晚十点有熊主播卖车的直播间！
    最终还没有用京西商城的引流，也没有发起整个京西直播的全平台同步推送。
    前者是想给强哥他们展现一场完全独立自主的战斗，这是决定这场直播时候就敲定的打算，故意给京西商城管理层都看看，京西直播自身引流能力有多强。
    后者的做法还是太涸泽而渔了点，除了四月底的第一场京西直播卖车八百亿大场面用过，轻易不会动用。
    要知道上次火力全开，最后获得了五六千万网友的流量。
    这次原本连火图平台都没打算动用，毕竟再卖，龙猫的订单怕是要排到明年去了。
    但经过这一個多月的培育，京西直播已经有不错的日活数，这下还是能凑出超两千万网友的成绩。
    放到之前，这已经是强哥上镜，平台花重金预热宣传的热度。
    可能让大嘴哥真正脸色铁青的就是这套完全不同的网红流量打法。
    就算他能看懂，也不知道怎么学啊。
    秭小伟甚至在直播间里都毫不客气：“我知道，从我上次在直播间里建议大家买新能源车尽量选择老牌车企的时候，就有很多新势力厂家、合资品牌企业骂得我狗血淋头，认为我们抱住长江汽车赚钱，就断了很多家的财路？”
    “拜托，眼界放开点，这是个年销量两千多万辆的巨大市场，新能源车去年销售六七百万辆，不要只盯着自己那点狭隘的视野，搞翻别人才有自己的销量，所有企图用上不得台面手段攻击的同行，一定会被堂堂正正的反噬，因为你们那些裹带情绪的营销手段已经过时了，这是个所有消费者都可以明明白白看到产品好坏的时代……”
    “其实我的思路很简单，只要是国产新能源品牌，都可以尝试来上我的直播间，譬如下个月我们也会推动友商的产品宣传，我们希望的是各家能够卷技术，卷价格，卷科技，奉献最价廉物美的产品给国民，然后我们一起走向世界！”
    就差指着鼻子说是谁了！
    强哥他们那堆人听得相互递眼色，这小家伙是真的可以哦？
    以他们这种国内顶尖大厂的阅历，这么些年招募过全国各地乃至全球最顶尖的海归学子，都罕见这种成色。
    口才、胆识、谋略，当然还有金灿灿的底气。
    老金他们就更兴奋，当初几乎抛售了所有传统4s店品牌，留下了长江汽车的几家店算是香火情。
    然后奔赴冀北给老常摊牌，全力支持艾拉汽车。
    现在看起来他们压对宝，又能领先全国同行狂飙一个时代了！
    这是真的开心，要不是直播助理们举着牌子提醒，早就欢呼鼓掌充当气氛组。
    但最显眼的还是酒店宴会厅竖起来的落地大屏。
    除了播放开始的母女俩广告，后来展示的一茬茬龙猫图片之外，就是在边上破天荒的始终有一列数据。
    实时动态的各大平台直播间人数，更有全国信息员投放数据、切片视频转发数量、自媒体传播数量！
    就是做给大嘴哥看的。
    让营销为王的老前辈看看，他们需要花钱买流量，要靠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拼命大放厥词制造争论话题，吸引媒体转载包围的玩法，在真正的顶流网红、超级自媒体集合群面前，已经过时了。
    反正一直悄悄关注大嘴哥的高婷婷，拍下了人家举起手机拍摄落地大屏数据的样子。
    就看大嘴哥回去会不会沿着这条路学习、成长、成为并超越熊主播了。
    这算是秭小伟给对方挖的暗坑，真把对方带到自己的赛道，那才是主场作战。
    直到最后，秭小伟才算是给强哥、大嘴哥以及所有正在关注熊主播直播间的车企同行们展示了一把，他是怎么卖车的：“好了，大家能看到台上的这两部龙猫，已经是刚刚下线的试制车，厂商正在夜以继日的进行春夏秋冬的各种路况高强度测试，要等到把生产线上的各种问题解决，保证在七月底之前能够交付第一批样车，现在所有大定过龙猫的网友，你们可以选择颜色锁单了，按照锁单顺序由京西物流在全国各地交付，订单页面倒计时十秒……”
    事后各家车企、车媒体都反复琢磨过，熊主播这段词儿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因为明着说是让上个月大定的用户来锁单，他却在这时候说了番话：“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在说不好过，经济下行，是躺平的低欲望时代，喂，求你们别说自己躺平了，你们说的躺平其实就是劳动者的正常休息权，一个劳动者每周工作五十小时已经很牛，很厉害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知道什么叫躺吗，真正的躺是北欧躺，是法国人一到八月开始休好几周假期，什么都不干，那才叫躺，咱们这叫啥，叫蹲下是为了更好的跳起，每天攒着股劲在拼搏，全民奋斗逼，伱们说这叫我现在躺下了？”
    “没有！你们没有躺下，只要你们还在全职工作，还在健康饮食健康作息，或者打两份工，拼命还放贷，不想认输，认真劳动，认真交税，认真消费，认真爱国的诸位，你们已经很棒了，你们没有躺，真的，别玷污躺字，真正躺的那群人确有其人确有其事，反正我们没躺，躺毛啊躺，我从来没躺，哪怕我向往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我讨厌喝酒应酬，我讨厌马不停蹄的到处奔波，我讨厌身不由己的去面对，我只想静静的坐在山脊上，慢悠悠的枕着头看着白云苍狗岁月走过。”
    “唐朝诗人说，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回顾担柴汉，嘿嘿，心下较些子，这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为什么要去比有什么呢，幸福其实是‘无忧、无虑、无病、无灾’，有多半是给别人看的，无才是给自己的，不妨对自己好点，买辆龙猫陪着你去东游西荡？”
    常月玲假惺惺的陪在大嘴哥旁边，坐他和强嫂中间，这会儿都嘴角笑起来。
    戴安妮就更笑了，她照例站在dj台后面，看着几块屏幕呢，手里还不停拿着孕妇糖在吃，当订单通道打开的时候，的确出现了啪的一下剧烈波动，明显是有一帮子人去抢着锁单了。
    但更主要还是眼前秭小伟这番话。
    从调侃什么才叫躺平，引起网友共鸣之后，一通赞扬减负，更是引得回复区一大片共情的留言滚屏。
    “泪目了，真的到处都是喊我努力，却没想过我也想放松休息下……”
    “中年男人的苦谁知道，家庭、房贷、教育、养老什么都压在肩头！”
    “有时候我真的不是非要想钓鱼，只是钓鱼可以让我放空……还不贵。”
    “对，我就说我已经够努力了，我奉公守法做好市民，工作纳税就是平凡人做出的最大贡献，却从来没人关心过我累不累，只有一茬茬的当韭菜。”
    “哈哈，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带货了，不过我喜欢这几句，京西白条可以分期吧？”
    “36期慢慢还，好像也不多，每月四五千……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在平京租房啊，三年白得一部车？”
    “等等，这个算式让我算算看，如果我不租房，还解决了通勤问题，想起来还挺兴奋呢。”
    嗖的一下！
    八万多辆新增大定，十三万锁单！
    大嘴哥看得大嘴都合不拢了。

 第451章 高手过招，拍岸惊涛

    真的是只需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这个分段的极限！
    在已经卖出41万辆大定的前提下，又新增八万辆！
    哪怕这个八万辆，都是无数车型上市梦寐以求的数据。
    可在龙猫这里，只是附带顺手捡点订单而已。
    总计整整五十万辆！
    这还是车型没有面世，没有人在市面上看到这辆的盲订数量。
    几乎所有国内单款车都难以逾越的高峰，百分之九十九的车型整个款式生涯都卖不到五十万辆。
    而十三万辆的锁单，就是近四百亿销售额，更是让百亿投资的整条生产线，还没开工就已经赚得钵满盆满。
    这样的生意，会让投入巨大的车企运转变得极为容易。
    靠的就是大主播直播间销售模式。
    直播带货实际上已经把主播这种新营业员、导购顾问的语言表达属性要求拉到了极致。
    因为成百上千万的网友聚集，保证了巨大的潜在客户基数。
    怎么能从巨大的基数中把自己的用户筛选出来，这位导购的表达能力成了关键。
    口红哥是用近乎洗脑的专业属性加话术特点诱导消费；
    带货女皇是依靠产品自身优点+全网超低价+赠品，全程都在送送送，抽抽抽；
    狮子王霸气十足的的前提是大多数卖货单价低，消费者下决心买的成本也低，种草率够高；
    交個朋友的胖子则靠语言特点显着他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卖的货也对；
    教培金童更是通过华丽朴实的辞藻炫耀文采，让消费者误以为有文化的人就不会贪图自己兜里的银子，慷慨解囊；
    秭小伟是融合了最后两位教培同行的特点，再加点擦边段子、感情博主、摄影博主、穿搭博主讲脱口秀。
    不知道大嘴哥能不能看出来这关键的两部分关系。
    一定是要先能聚拢上千万级的网友基数，接着才是能在这种大场面下有针对性特点带货。
    前者保证下限，后者决定上限。
    当口碑和流量热度聚齐之后，连麦子顶班都能带来相当不错的业绩，所以很多超级主播打下名头之后，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徒弟”、“助理”来代播收割呢。
    反正麦子和高婷婷都形容，大嘴哥肯定动心不已，他这等高手本就符合背后逻辑。
    大嘴惹四方的各种争论性语言，故意挑衅争议，语不惊人死不休，目的就是吸引流量热点，才获得眼前的地位。
    而背后能帮他摆平争议的，除了遥遥领先无可争议的国内科研水平，经营能力，产品质量，还有无与伦比的国民情感。
    但这就像高手练功，剑走偏锋就必然面临走火入魔的反噬。
    这些位顶流高手每位都有自己的神功罩门。
    有些已经倒下再难翻身，有些还在苦苦挣扎妄图绝地反攻。
    秭小伟可以说是这里面金钟罩最强的那个！
    他永远都把自己放在资本家的对面，合理纳税、大量投资到民生产业基础建设，甚至已经成为平台方控制了规则权。
    最最最重要的，这个熊主播的形象是分拆的。
    引流、热度是婷宝宝甚至后来的麦子、格瑞亚、梅朵等众多形象合聚而成。
    他们都不需要刻意带货来变现。
    熊主播只要做好后半截的事，就能让热度流量发挥到极致。
    相比之下，大嘴哥这些高手还得自己骂、自己圆、自己推销，哪个效率更高，反噬可能更小，一目了然。
    当然其他网红顶流，达到千万级粉丝流量，还能相互信任各司其职，而不是跳出去单干赚快钱，就已经是奇迹了。
    这里就是一家人整整齐齐上阵。
    自带两个大型企业的超级阵容谁能比。
    常月玲面对八万辆的大定数据，都波澜不惊。
    强嫂肯定捏了粉拳激动欢呼：“还可以哦，他今天都没有强调主卖，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哦？”
    她还是很想走到台前做点什么，这一个月都认真关注了京西平台的所有汽车销售数据。
    所有品牌加起来现在差不多也是近十万辆的数据。
    这已经足够让京西商城的美股平稳高速的增长。
    现在的八万大定，十三万锁单绝对又是一剂强心剂。
    美股、港股都能大赚。
    常月玲的脾性在这时候恰到好处，轻轻跟着鼓掌淡笑：“还行吧，下个月会有新动作，再下个月正好交付，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的花了心思，小伟和他的姐姐妹妹都值得信赖呀。”
    强嫂噗嗤，赚这么多，都堵不住你关注的点吗。
    那算什么。
    她旁边的强哥探头：“京西将投入五十亿加速全国各地的京西汽车布局，全力支持小伟的轻售后模式，只要加入京西汽车的新能源售后系统，就完全不用再承担4s营销体系，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营销成本降低！”
    常月玲再傻，家里从小到大的培养也让她知道这番话不是说给她听，她那种慢悠悠的风格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所以下个月开始的新举措，一定能让京西商城和我们艾拉汽车共赢。”
    强哥哈哈哈的再加枚砝码：“你俩的婚事在今年吧，这份成绩就是最大的贺礼，我绝对会送上份惊喜！”
    常月玲依旧不紧不慢：“给礼金就行，不要给股份和产业啊，董事会已经基本把长江汽车交给他了，现在集团的叔伯们都很听他的安排，争取理顺了艾拉汽车，明年就发力在长江汽车了，结果他又去招揽别的车企，气得我爸连灌他两天酒！”
    让她做生意做决策不行，搞这种牙尖舌利的宫斗，真是物尽其用。
    看似开玩笑的语气，不但佐证了婚姻关系，更强调了秭小伟已经不仅仅是赘婿入门的层次，而是偌大个长江汽车集团上下已经摆平的强劲手腕，甚至连老常都不能完全拿捏他，摸了老虎屁股也不过是灌顿酒的翁婿关系。
    天底下还得是血亲、姻亲关系高于所有利害从属关系。
    这就是秭小伟说的管他什么领先打法，常月玲来负责面对的主要功效。
    摆出这个身份关系，谁要再用些跨省跨市的做法，甚至随便一张律师函都得赶紧收起来。
    长江汽车集团一定会倾全力维护保卫自身存亡。
    现在更扯上京西商城这种超级巨头互绑。
    以大嘴哥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阅历，这一刻也会觉得窒息。
    遥遥领先自身要不要进入新能源车领域，内部也有不同声音，他是强烈主战派，立下军令状的不成功便成仁。
    毕竟巨大的科研成本，全世界征战的精兵强将，在被国际上四处挤压以后，得有个持续负担、运用的战场。
    新能源汽车市场是最能容纳的天地了。
    可各家车企又不是待宰的羔羊，就算不情不愿，又或者眼馋他的营销能力，都是相当防备的在合作。
    也就没活路的小厂才会掏心掏肺的捧着。
    可他们的营销体系必然是一堆狗屎。
    领先牌汽车的售后营销有个被他当做创新的卖点，就是把车开进遍布全国的遥遥领先手机店。
    瞬间让名不见经传的领先牌汽车，成功的跟遥遥领先扯上关系，还立刻多了那么多展示点。
    当然顺便也让各家店“买”了车。
    这才是领先牌汽车加入后销售立竿见影的最大原因。
    更引得各处车商纷纷来加盟，又能分担建设销售网络的成本。
    可现在能停下汽车的手机店，再多能有京西物流网点多？
    跟几千家参差不齐的手机销售商、汽车经销商打交道，能有跟铁军之称的京西物流打交道便捷高效？
    所以哪怕以大嘴哥的城府，瞬息之间也不得不伸头：“京西汽车专做新能源车售后这块儿服务，点抓得很准啊。”
    他们其实是从手机时代就经常打交道的巨头了。
    京西更是从3c产品起步，强哥自然顺杆上：“在小伟之前，京西汽车走进了误区，还准备在汽车销售上分一杯羹，现在我们把这块理顺了，利用京西平台进行新能源车销售的部分，都交给小伟的京西直播，售后全生态部分和京西物流的交付部分合并，叫做京西爱车，捏紧拳头，拿下这个巨大的市场！”
    他说来就是有种不威自怒的霸气。
    手机店能修车吗，还不是得逐步建立售后维护体系，这部分成本相当高，全国三千个县地市级行政划分，让管理运营更是耗费精力。
    大嘴哥也不得不心动或者心惊，快速权衡：“那……我们细谈一下？”
    常月玲够大气，笑着就准备换座位。
    强哥却说：“老程，我建议你还是跟小伟深谈下，我想邀请他成为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他的决策我不插手，小玲帮我劝说下他答应这个职务，控股股份就是贺礼。”
    常月玲居然拉长音嫌弃：“我猜就没什么好事儿！您那算盘珠子都打我脸上了，我可管不住他，他自个儿拿主意。”
    强哥哈哈哈的探头给大嘴哥做个无奈手势。
    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啊！
    笑着靠回自己的椅背。
    高手过招就是这么刀光剑影。
    大嘴哥的脸上真是瞬息几变啊。

 第452章 叫你来画饼，不是画金元宝

    国内企业到海外上市，除了集募资金、金融获利，也有相当部分目的是寻求企业稳定，拥有相当海外投资者能成为国际舆论砝码。
    而遥遥领先不上市有多种原因，其中这方面的自信也不言而喻了。
    但不上市就意味着高管激励股份没有市场价变现的渠道。
    这在现代企业中，本来是个非常重要的高层凝聚手段。
    中高层跟随企业发展拿到的股份，如果只能绑定在企业利润分红上，那就一辈子不能脱离，起码不能卖掉反戈一击。
    中下层的工程师、主管那点激励股份，别家估摸着花点钱就能冲抵挖走。
    到了高层，股份再多，最终能值几个钱还不是大股东说了算。
    所以强哥还是老辣。
    寥寥数语，看似在兜售自己的京西汽车，却句句不离秭小伟在他的版图里面重要性。
    有些大佬看见哪部分做大做强，想的首先是会不会分走我的好处，要是独立出去我会损失多少，影响我的大局，那就要权谋上身搞相互制约那套。
    譬如著名的微操大师、运输大队长常凯申之流。
    强哥却反其道而行之，看准了秭小伟这个人，那就啪啪啪的使劲砸资源。
    京西汽车的确是在秭小伟介入之前就有了，甚至是强哥重新掌权之前就搞出来的版块。
    不死不活纯属瞎搞。
    他没拿来制约秭小伟的京西直播汽车销售，而是干脆把这個版块再并给秭小伟。
    不担心秭小伟已经掌握了京西目前最大的增长点拿捏自己，还不停的添柴。
    甚至在大嘴哥已经给出台阶的时候，把梯子递到秭小伟那边去。
    言下之意其实已经非常清晰了，在他眼里，被国内企业家奉为天王状元级别的大嘴哥，还不如火箭般爆发的新人王。
    要知道在手机爆发的3c时代，连强哥这几位平台大佬，面对掌握了产品大权的几家企业大佬都要客客气气。
    现在隐隐也有了高下之分。
    起码强哥现在可以非常安心的把这块丢给秭小伟操作，他跟着获利，甚至是获利最大的那个。
    大嘴哥还得在一线冲锋陷阵的厮杀。
    没错，熊主播也在台上宣布了下个月的举措重点：“根据目前的试制车进度，我相信到下个月底，应该能提供遍布到全国购物中心的展示车以及交付给媒体的测评车，欢迎全国各地的购物中心，汽车媒体向我们发起申请，当然购物中心展示车优先满足有京西门店的区域，汽车媒体也要经过我们筛选，那些别有用心，搬弄是非，企图在车企和消费者之间两头吃的不良媒体就别来自取其辱了，再次感谢全国数千万网友跟我们一起见证龙猫从诞生到上市的孕育过程，也请相信我们会为信任国产新能源车的车主们奉上满意的家庭成员，敬请期待……。”
    这下，连新势力造车的那些品牌都不得不服。
    把新能源车开进商场门店，算是特斯拉在全世界引发的创举。
    后来的新势力不在购物中心搞个门店都不好意思卖高价。
    但也是新势力逐渐琢磨出来的摆在商场公共区域推广模式，比门店便宜，但效果到底好不好还众说纷纭。
    现在龙猫完全摒弃门店模式，只摆在成本最低的公共区域展示，瞬间能让很多汽车营销人冷汗淋漓。
    这是彻底灭杀4s店的杀招，更是能给购物中心引流的双向互补！
    以龙猫现在的热度流量，不是他们要花钱在购物中心拿个展示区，而是购物中心主动要求甚至给好处，求着龙猫去摆上。
    因为这种自带流量的展示根本不在乎摆在人流量大或者小的商场区域。
    甚至偏僻冷门点的购物中心更适合摆上，方便该区域的潜在消费者去围观查看。
    这种能消费二三十万价位车型的面对人群就是各大购物中心最希冀的客户群，顺带在商场吃饭消费，购物中心最宝贵的人气不就起来了？
    相比别家是摆在那被动的希冀商场尽可能人流量大点，这里是主动带来围观。
    区别可是云泥之分。
    更能够顺势拉住京西商城近些年在购物中心的实体店分布共赢。
    帮强哥进一步夯实改革筹码。
    反正等到熊主播在全场掌声中结束直播鞠躬下台，强哥带头起身鼓掌。
    更对来到现场的京西高层铿锵有力：“京西直播平台在上个季度还是无人问津的鸡肋，自从引进了婷宝传媒熊主播对整个平台的重新定位包装，把京西直播平台打造成全国最有影响力的新能源车销售平台+娱乐直播流量中心，给整个京西商城带来的变化有目共睹，本季度同比增长百分之327的数据，所以请允许我代表京西商城感谢婷宝传媒，感谢熊主播的精诚合作！”
    这地儿还是强哥安排的呢。
    感觉就像是他顺手接过来把直播间变成了高层团建。
    秭小伟也就只好顶着汗流浃背站在台边，顺着话语示意高婷婷、麦子还有团队主管们上来站成一排，面对潮水般涌起的掌声。
    只有a妹偷笑着蹲在熊主播身后，悄悄帮他打开背后尼龙粘扣，玛德，连裤衩子都湿透了，她们几个还悄悄扯橡皮筋透气……
    业绩真能掩盖一切问题。
    月销三十万辆的梦想汽车现在做什么都对，也就秭小伟身处其中，才觉得问题迟早就爆发。
    现在他的销售业绩让长江汽车上下归心，对京西商城也同样如此。
    四月中旬开始的京西直播改版，到现在一个半月时间，汽车销售带来的数据暴增几乎都是从无到有的凭空掉下金元宝。
    更别说直播平台的火热让最近两三年颓势连连的京西商城整个日活数、人流量都拉起来了。
    所以现在能集中在沪海总部的高层们，全都是心悦诚服的热烈鼓掌。
    却没想到强哥话锋一转：“所以我在此发出热情邀请，希望熊主播能担任京西汽车执行总裁，顺带推动整个京西商城向京西直播团队模式进行改革，保证京西商城能在越发激烈的购物平台竞争中，站在流量热度的最高点！”
    刚刚还是跟常月玲开玩笑似的试探两句，现在就拿出来丢给全场。
    反正整个全场只稍微静了下，更加热烈的掌声就爆发出来。
    老金他们上百人是最激动热烈的。
    本就是华东地区汽车销售大鳄、地头蛇又精明强悍的他们，再次确认押到宝了！
    秭小伟如果真获得了京西汽车的大场面，他们必然能跟着水涨船高的吃到最肥红利。
    现在他们就是4s店转各种售后维护、改装保养行业的主力。
    跟着京西汽车这种能够迅速爆发的超级网络，绝对保证了行业领先。
    秭小伟肯定是啊？
    但他也算一场场硬仗打过来，更主要还是对强哥有种男人之间的信任。
    第一反应不是答应或者拒绝，而是先琢磨强哥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强哥也不是逼宫要答案，还继续对着京西高层输出：“没错，我的确能看到有些弟兄虽然在鼓掌，却面有难色，因为京西现在变慢了，变难了，重管理而轻销售，重视自我对公司的控制与平衡之术，而轻视时代与行业已经进入新阶段，直播平台从七年前我就强调要重视，直到今天才被熊主播和他的团队找对了方向，你们呢……”
    秭小伟就秒懂，强哥根本没跟他谈过什么年薪、股权收益，那这事儿就不是用钱来收买他。
    很明显就是借用京西直播这条鲇鱼，搅动已经老化的京西商城整个局面。
    所以等到强哥在转头面向他时，立刻心领神会的接手：“非常感谢强哥的信任，京西商城各位高层的支持，的确，我对京西目前的情况感到相当担忧，其中有个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整个京西商城，甚至包括京西直播都基于维信流量入口的红利，这份红利京西已经吃了多少年，我不知道这份红利的协议怎么形成，我只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流量接入口的红利要是消失了怎么办？所以如果我来执掌京西汽车，我相信基于京西直播能够逐渐营造出来的自身引流，加上京西汽车未来的方向，将会让京西商城彻底从3c时代，过渡于现在的百货时代后，成长为真正的汽车时代！”
    这下，连强哥都反过来惊了！
    不是惊恐，是惊喜。

 第453章 不能跟上的低智

    京西的汽车时代！
    京西商城的确是从3c产品起步，卖手机、电脑、消费电子产品这类比较在乎质量品牌，又比门店更有价格优势的产品，在某宝当时各种产品质量良莠不齐的初级阶段，才抓住了网购时代红利，逐渐发展到什么都卖。
    十多年来形成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口碑，依旧还是贵点需要质保的才去京西，其他东西真的不如别家有竞争力。
    所以京西商城这两年搞什么低价心智模式，跟风卖低价，实属自我承认是低智。
    因为这种做法是饮鸩止渴的在消耗京西仅有的那点品质口碑。
    卖低价怎么可能卖得过拼单出身的拼夕夕，以及厂商众多的某宝，还有遍地廉价货的唞音商城。
    以己之短去搏人家的长处，真是低智到了极点。
    这就好比长江、好运来、江安这些国产车都在拼命想方设法卖高价车型，希望能打造出自己的豪华品牌定位，奔驰宝马不是琢磨研发更好更豪华高档的产品力，却主动用降价手段来拼销量，迟早会把自己仅有的豪华逼格都输掉。
    开店做买卖都知道搞差异化经营，京西这几年却主动放弃自己的优势去跟风泯然众人，上上下下就算看到了症结所在，也没找到解决办法。
    包括做汽车买卖，还是强哥回来，决定咬死在新能源车这个政策风口上，才没有沦为普通的汽车销售商。
    但整体还是以大而全的商城模式为主体。
    可眼见着秭小伟这么一提炼，整个局势好像都豁然开朗！
    当全民在乎买点手机、电器就是家里比较贵的物品时，肯定更在乎质量保障，强哥抓住了这个卖点杀出重围，现在汽车不就是新的“3c”产品么。
    更在乎质量、口碑和售后。
    更容易形成消费群体的黏性。
    这种和其他购物网站形成的差异化，就成了一条宽阔的护城河！
    反应快的高层已经忍不住欢呼！
    大企业的很多事就这样，哪怕新能源车项目已经成了京西目前的新爆发点。
    但其他已经根深蒂固的主业、分支、版块依旧会牢牢的掌控资源，甚至抗拒新的部分来抢夺利益资源。
    这不是几個高层看到问题，找到解决方案就能扭转的事。
    得有个非常清晰的主题，非常明确的方针政策来推动一场企业内部的革命。
    几千亿市值的企业已经如同个浓缩社会、王国，前面几年那批人论资金、权力、影响力样样都无比强大，最后也没法玩转京西。
    就是他们没有拿出一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纲领。
    这就好比军阀时期，那么多兵强马壮的军阀割据，他们拿不出真正能解决时代问题的为何而战，就没法解决统一天下的局面。
    可现在秭小伟提出来的这个全新核心，似乎给迷茫中的京西指出了非常清晰的方向。
    倾全体之力，都来围绕新能源车这个产品经营京西，这条独特的道路不就成了？
    至于秭小伟自己提到最担忧的事，京西直播平台乃至京西商城目前最后一丝被人拿捏的流量限制，反而不在老京西人的考虑中，那是天生的某些枭雄思路。
    强哥这位上一代枭雄抱着手臂，其实更像是在箍住自己激动不已的情绪：“嗯，如果整个京西都以新能源汽车为中心来建立汽车时代，具体要怎么做呢？”
    去年的时候，秭小伟跟戴安妮她妈论战，时不时的还需要老爹或者戴安妮挡拆，缓冲下自己思维节奏，不然容易说错话。
    但就像高校曾经流行过的辩论赛，一旦这种高强度的交锋多了，思维模式、口头表达本来就是教培的强项。
    更何况秭小伟这些日子无时无刻都在思考这些问题，特别是他那些次数频繁的贤者时间，轻易都能把思路放到这上面：“建立标准！曾经我们在3c时代没能做到的标准，现在可以做起来，刚才强哥有句话我非常赞成，当下有很多成功者在轻视时代与行业已经进入新阶段，真的不同了！”
    直播时的追光灯现在又被投射到熊主播身上，高婷婷不由自主的抱住身边麦子的胳膊，和小伙伴们一起充满骄傲的围观。
    “曾经京西商城只是个单纯的卖货平台，可那是图文电商时代的条件限制，电脑显示图片，网络传递速率，手机展示条件都限制了电商平台能做什么，但现在手机功能普及到现在，ok，请后台dj在大屏展示下安妮内衣旗舰店的买家秀界面。”
    戴安妮就抱着胳膊，一只手遮住口鼻，似乎想掩饰住她复杂的眼神。
    那个她一手开发推动的身影，太璀璨了。
    dj也是团队成员，连忙娴熟的满足。
    几十名京西高层和上百位老金他们这些汽车行业老江湖，还是没忍住啊了声。
    估计是这才知道，卧槽，还有这种网址吗？
    连强哥都下意识的咳了两声。
    几十平米的落地大屏上满满的女菩萨！
    而且还都是身材曼妙，光影婆娑的凹凸有致，随着浏览页面滚动目不暇接了都！
    高婷婷她们还偷笑，哼，男人！
    秭小伟也内心卧槽了下，真好看：“强哥不用担心，我们这方面是纯人工审核，保证不会有越线作品，完全保证在艺术品范畴，好了，十年前能做到吗，每个买家都能拍出高精度图片，上传买家秀，并且跟其他消费者网友形成互动，再来，上个月买家秀获奖作品视频账号！”
    dj赶紧又切入，全场再次哦……
    这是用幻灯片的形式，每隔几秒换一张精选买家秀，更漂亮了。
    谁说东大平均值都在c-以下，谁说东大普遍屁股不够翘，谁说……
    熊主播忍不住点评：“还是采样面积够大，数亿女性，上亿适龄女青年，被热度和流量吸引到这里，总能筛选出最优秀的身材，这比各种模特公司、专业院校招募都更加广泛，这就是移动互联网的魅力，每个人都有台手机终端展现，这里还要感谢程总代表的手机厂商、移动通讯设备商每一款每一步推动的进步，彻底改变了时代。”
    再挥挥手：“挑个本周热度最高的汽车测评视频上来……”
    因为不是预先安排，所以dj还有点手忙脚乱，好在视频团队成员、直播技术助理都能协助。
    秭小伟也不等视频出现在大屏幕上：“以前能在买家秀留几个字就差不多了，现在是留图片，留视频，更是每个人都能随时看到这些视频，那么京西就有义务也有必要推出产品评测标准系统，不偏不倚、公正透明，我们从硬件技术到软件体系、人员都具备了这样的实力，那就有责任为全国消费者承担起这个筛选义务来！”
    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喋喋不休的车媒体评测画面，京西直播既然要打造与新能源车相关的口碑地位，自然朝着这类评测视频有流量倾斜，普通网友差不多每十条视频一定会刷到一两条车测评。
    秭小伟接连要求切换了好多条，都是不同的车评人在对各种车型说三道四。
    新能源车为主，居然还有几条说燃油车，甚至就是在长江汽车试车场，评说那些“老爷车”的车迷，看起来是真爱车，对各种型号特征了若指掌，数据张口就来。
    那些在各大网站已经很熟练的口条，显着京西直播的确已经拥有不少这方面的“专家”。
    又是老金他们那边抢先鼓掌！
    做了几十年的车生意，他们太明白这里面的水深水浅，又知道里面包含了多少利润。
    车企都还处在群雄并起的相互厮杀战国时代，相关产业其实都还处于混乱状态，整合油水大大滴！
    大多有海归背景的京西高层则是从他们在海外看到的汽车行业规范标准，立刻意识到这片蓝海，居然只有京西能抓住，更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这又比之前说京西的汽车时代，更加宏大了。
    甚至会让人觉得战栗！
    可以吗？
    真的可以这么干吗？
    七零八碎的车媒体、车测评，有谁比得过整合起来的京西测评？
    本就以品质和售后著称的京西商城，这下彻底成为汽车产业的风向标。
    这是个每年上十万亿规模的超级市场，京西竖起这面标准大旗，能决定影响到各家车企的生死存亡了！
    可以这样吗？
    反正大嘴哥已经忍不住眯起眼，看着那个台上貌似憨厚的熊主播。
    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454章 解决引起问题的人，当然比解决问题简单得多

    普通人看不到的时代浪尖，其实随时都在风卷残云。
    熊主播仿佛在无意间就平地起惊雷，让京西高层和一帮老汽车销售人看到了一头巨兽的幼年体。
    他们都是过去时代的成功者。
    二十年前，投资做网上商城的也踌躇满志，最后赔得跳楼，活下来的只有两三家而已。
    起码十年前教培行业活得美滋滋，这两年就风云突变。
    总之同样是看到某个机会，投身进去的聪明人最后都是天堂地狱两重天。
    京西现在似乎具备了一切可以号令影响汽车行业，起码是新能源汽车的条件。
    但这么干，国家允许吗？
    秭小伟仿佛有种喜欢去挑战这种政策边缘的癖好。
    之前他就故意要把网红主播做大做强，看看政策会不会来管控的试探心理。
    现在也是：“熟悉汽车行业的，应该都知道焦盆的uss，usedcarsystemsolution，二手车交易中心，一家b2b的超级销售中心，拥有数十万辆车型，保证了整个焦盆二手车市场的品质和稳定，也养活了一大批产业人士，当然二手车市场肯定也会是京西汽车在站稳脚跟之后进军的下个巨大市场，这里我们只谈谈uss的出品票制度，也就是所有二手车在uss得到认证的官方检测证明，不受任何车企影响、利益驱动的纯中立报告，含金量非常高，这就是一個信用体系的建立，我们可以借鉴这套思路，不带有任何主观看法的纯技术测试体系，从而建立起京西汽车的公正口碑。”
    弄虚作假基本上是每辆二手车的通病。
    从前任车主到车商都希冀能从一点点隐瞒，换取几千上万元的更多收益。
    所以汽车这种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商品特性保证了弄虚作假的巨大市场。
    国家政策耗资再多，也只会演变成一堆检测场吃拿卡要。
    这种活儿就得交给商业机构来干。
    焦盆的uss算是个全球标杆，把小日子那种精细严格到有点僵化的特点发挥到极致。
    保证每个想买二手车的消费者，都可以委托任何二手车商去uss淘车，各种品质不同价位明码实价，然后车商收取固定佣金保证相应品质，哪怕你想买一堆撞得七零八碎的车，也能找到相应服务。
    尽可能的杜绝了造假隐瞒，车商也不能在造假中获利。
    只是国内市场太大，各方群雄并起，上市公司级别的车商就有百万辆销售规模。
    面对两千多万辆新车销售，近两千万辆二手车销售数据其实都还很保守。
    之前谁想一统天下，耗资巨大还吃力不讨好。
    但似乎京西恰好样样都能事半功倍，口碑、实力、专业性到现在最强的流量宣传热度。
    强哥忍不住了：“好！焦盆的uss，花旗的autotrader我都了解过，你这个思路非常清晰可行，我希望尽快有个完整的方案提交给董事会。”
    老金他们赶紧拼命鼓掌！
    秭小伟要是成了京西汽车的掌门人，他们绝对就是开国功臣，砸锅卖铁也要跟上冲击这个全国风向标，如果能拿下汽车评测话语权，在全国各地建立起销售体系，各地车商算个屁！
    实际上京西直播平台现在已经有了雏形。
    麦子带领的每天直播销售两三千辆，差不多就是原来的经销商模式，各种车混着卖。
    而熊主播的直播间更类似4s店搞活动的大代理商模式，专攻某个品牌。
    这要是把全国车商都挤掉，想想当年某宝建立起网购模式一统江山的恐怖局面，那些年甚至全国人民都不认为还有谁能替代打败某宝，那位窝瓜脸的老总风光狂妄到什么地步。
    汽车销售达到那种地步，会更恐怖！
    要是再扩展到uss统治焦盆二手车市场的那种霸主地位，卧槽，全国四亿多辆车的保有量，实际上都是二手车交易的潜在商品。
    光是赚佣金都是万亿级别的产业。
    他们肯定恨不得立刻成为京西汽车的首批干将。
    京西那些高层就更激动了。
    这尼玛绝对是一个产业里程碑似的机会，更不用说他们基本上都有京西的激励股权，东大最大的汽车销售网站，最大的二手车体系，最权威的汽车测评排名，一个个都能让股价飙升！
    躺着都能赚翻！
    绝对支持！
    强嫂都又捏着拳头加油了，常月玲的脑瓜子还要转悠，我家能有什么好处？
    特别是看看远处一言不发遮了口鼻的戴安妮，她也沉（chi）稳（dun）的坐在那不动。
    于是现场唯一不是自己人的大嘴哥瞥瞥仿佛智珠在握的长江汽车太子女。
    终于站起来冷笑着泼冷水：“你作为艾拉汽车的营销总监，还是长江汽车的利益相关人，你觉得你这样做出来的东西会公正吗？”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助理随从也是一堆，但这一刻还是有种宗师气度般站在那，从嘈杂的大厅里发声，并不怎么用力，都能让周围声音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听他说什么。
    这话又立刻引起一片嘈杂！
    一句话就能让京西高层立刻心思意动，也让老金他们交头接耳。
    对啊，秭小伟的身份决定了他引领京西汽车就必然有倾向性，他会放弃那些身份吗，如果他不当这个京西汽车的总裁，是不是其他人就有机会？
    总有人的思路是要是我当上了，那不是可以怎么怎么，心里顿时炽热起来，贪婪的心思被勾起来。
    秭小伟当大家肯定没话说，他不上的话，我是不是有机会？
    反正强哥这时候看着自己那些人有了眼神波动，心头真是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等老子有机会一个个踢走！
    老金他们自然是秭小伟不做，这重注就不敢押了。
    结果秭小伟一开口，就让全场立刻安静，这就是战功赫赫带来的威名！
    “当我们遇见一个问题，想的不是找办法解决问题，而是解决引起问题的人，这思路是不是就偏了？”
    整个直播大厅安静得真是掉根针都能听见。
    哪怕这种高级酒店大厅往往都铺着地毯。
    全都听着秭小伟那摘了变声器的原音：“就算你是竞争对手，当看见我毫不避讳的提出一项战略方案，想的不是如何共赢，让国内汽车市场有序竞争，二手车市场让消费者得到更多便利，立刻选择攻击我的身份资历是否合规，由此达到推翻这个方案的目的，伱的心态是不是该自我拷问下？”
    宗师那就必然是心志极为坚定的强者，微微一笑：“任你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的目的必然让长江汽车、艾拉汽车获益匪浅，那么这个平台所标榜的公正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的骗局！”
    常月玲皱紧眉头起身，都不想坐在这旁边。
    戴安妮也从之前的沉思中，转向看这边，眼神犀利凶悍，好像要看穿这家伙，虎爪撕人！
    所以说还得跟高手过招。
    不是戴安妮这种级别的拉扯，秭小伟早期也不会成长那么快。
    现在有老常、强哥这个级数的经常练习，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也微微一笑……哦，在熊头里面没人看得到。
    那就笑出声：“呵呵，亏你还是老江湖，一个汽车行业的规范性标杆，如果没有重磅的业内人士坐镇，那才是任人欺负的羔羊，放眼看看国际上的各种通讯行业标准、机械、制造业、电子产业标准，哪个背后没站着行业巨头的身影，就连你们遥遥领先不也高居专利申请榜首，为了各种行业标准制定权争夺吗，不能这么双标吧？”
    然后又补刀：“我当然是艾拉汽车的营销总监，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是江安汽车艾维塔的营销总监，这已经代表了两家国企和民企的重大利益，如果我们在京西汽车的行业标准中再招募三五家车企，跟我并肩决策，您觉得这含金量、公平性还有人质疑吗？”
    老金他们那边真是有人狂喜的高喊：“好！”
    立刻引起一大片的叫好声！
    还没完呢：“当然我们肯定是要寻求在汽车行业足够强大，具有深厚底蕴的车企来参与，像那些代工厂都是破产拼凑，又或者杂牌军临时包装的车企，还有不愿投入品牌耕耘，只是来汽车产业捞一把或者想垄断某个环节的供应商就算了，他们不调整自己的老一套战略思维，才是破坏公平性的存在。”
    这直接把手糊到脸上去了。

 第455章 董事还得懂事

    夜色中，把各方送上车告别离开，已经是午夜了。
    大嘴哥也面色凝重而去。
    强哥看着远去的一行行红色尾灯：“我还想你自己跟他单独谈谈呢。”
    脱了毛绒兽服随便罩了身t恤，发型打理过，就没那么披散湿漉。
    秭小伟还是有点疲惫，只是眼神似乎愈发精亮，轻轻摇头：“不可能改变的，他那套打法在国际通讯产品市场厮杀出来，又在手机领域添加了情怀溢价，彻底完善了从国外到国内的水土不服，不在汽车行业栽跟斗不会改。”
    强哥挑挑眉毛：“我没想到你会选择跟他们产生对抗，我知道遥遥领先在上面……”
    秭小伟摇头：“可以把们字去掉，我只针对他，甚至只针对在汽车行业的大嘴哥才这么干，你可以看看我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都是遥遥领先，甚至笔记本有些瑕疵还比不上别的产品，现在我经济宽裕点了，也没想着换，但汽车不同。”
    3c销售大佬眯眯眼：“汽车对普通家庭的经济负担影响更大？他们的产品溢价确实要高点。”
    秭小伟点头：“科研需要资金铺路，长江汽车每年这方面也是百亿级的投入，接近营收的百分之九算车企中最高的了，遥遥领先一千七百亿，占比百分之二十多，所以在营销中用点情怀溢价没问题，各国都在用这招，但汽车单价太高，不像3c产品升级换代这么快，对普通家庭的影响很大，买错了会很糟心，但更主要的是汽车涉及到安全，那就不能用这种情怀裹带来糊弄人。”
    顿了顿说得更清晰些：“我是从他大力宣传无人智驾开始警惕的，实际上你看我不断在强调智驾仅限于辅助，千万不要放开握紧方向盘的手，新能源车的科技体验应该在电器使用上下功夫，都是在公开喊话给他，不惜把我的思路公布给所有车企，都是为了防备无人智驾成为潮流，加上我恰好在江州，对他们代工的那家企业有点了解，更建议他们和别家合作。”
    强哥听明白了：“那你可以撮合遥遥领先跟长江汽车合作啊。”
    秭小伟偷瞄了下身后，悻悻：“听说他们家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是单身，这就绝对不能合作了。”
    强哥肯定想过各种背景、局势、资金、产业碰撞的原因，万万没想到是这。
    凭空差点噎住，然后才爆发出狂笑。
    三位女士也在后方，戴安妮还不耐烦：“送完人就差不多，还叽哩咕噜干嘛，不会在交流些鬼头鬼脑的事情吧。”
    常月玲噗嗤笑，她也知道强哥在这方面口碑不咋地。
    可能这几年都没人敢这么跟强嫂说话了，但这会儿也哭笑不得：“他们总要把京西汽车的事情敲定吧，如果不是那程总打岔，估计刚才就达成协议了。”
    还伸手挽住戴安妮，怕她直接去叫人，她俩其实同岁。
    常月玲都比她有眼光：“如果不是老程打岔，小伟也不会说那些话了，一般直播完我们就收工，今天回去吗？”
    空中出租车随时都有，买个私家飞机更显必要性。
    孕妇烦躁：“我就不愿他捣鼓这么多事，回家回家。”
    谁叫她当初要发掘雕琢秭小伟干大事，现在都摁不住了。
    常月玲是不能做大事，待人接物就太熟练了，看她要喊人只嘻嘻乐：“回去啊？万一那前女友还在找怎么办？”
    戴安妮马上唉：“那就再玩几天？北方我不想去，粤东？”
    常月玲调侃：“我们还被他这啥也不是的前女友给整得颠沛流离了？”
    戴安妮也笑起来：“主要是烦人……要不我们反过来安排人去帮那个什么老师相亲成家，婷婷那里有联系方式。”
    常月玲来劲：“哎，这個思路就对了，不要被动躲避，我们也要主动出击。”
    强嫂又忘了自己的主要事务，支起耳朵听八卦。
    现在说起来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身份了，主要是戴安妮不暴躁，就阿弥陀佛，还找高婷婷过来商量，麦子赶紧跑远点。
    但她也跑不掉。
    因为笑完的强哥肯定要确认这件事：“你关于京西汽车的思路非常好，先邀请伱来担任首席执行官，我们不用谈薪资，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的去满足你，股份，董事会身份，还是资产权限。”
    秭小伟轻笑：“我才二十六岁，你确定？”
    强哥摊手傲然：“我二十四的时候创立京西，二十七做到十几家分公司，我体验过这种感受，其实最有创造力的就是这个阶段，后面都是无穷无尽的管理成本、战略算计，你恰好弥补了京西高层全都在五十岁以上的结构，释放你年轻的思维来应对随时都朝气蓬勃的产业前景，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没想到秭小伟这时候摇头：“没法当这个总裁，我在安妮内衣没有股份，长江汽车也没有，当直播赚到第一次过亿，我就对个人收益没有兴趣了，因为我几乎是隐居在大学，藏身在熊主播身份后，粗茶淡饭更能保证平静的思维能力，跟普通人一样生活才更能把握时代脉搏，我在意的是如何站在浪尖体会这种冲浪的感觉。”
    强哥也是文科高材生，听得懂这种保持思考能力的人文精神：“那怎么办，对外肯定是要宣传的，上市公司更要公布这些高层变动，你必须掌握这个版块，才能逐渐掌舵京西的方向。”
    秭小伟吃惊的抬头对视。
    强哥不避不让：“没错，如果京西汽车能够顺利运营，并协助我把占据了百分之九十员工总数的京西物流整合好，我就可以放心的退休，我特么赚钱除了回报社会，自己也该享受吧，三五年的时间，你三十，我五十多，刚刚好，去捣鼓点我喜欢的事情。”
    秭小伟都忍不住恍惚了下：“我这算是仗着网红经济，一跃过龙门吗，理论上我更应该带领好长江汽车，可我的内心是想看看这场网红时代的变革会怎么起伏。”
    强哥理解他：“三十岁我发现网购业务中百分之七十的投诉跟物流有关，所以我才决定下重注在自营物流体系上，这也是我获得风投的重要筹码，注重客户体验，采取重资产策略，二十年过去，我没法静下心来做这种感知和决策了，今天你说的恰好一如当年的我，洞悉局面、稳健决策，再有力量和决心去推动改变，我很看好你。”
    还补充：“哪怕你要执掌长江汽车也无所谓，两边其实都不用走到台前，主要通过董事会掌控局面，反正你不喜欢碰金融资本这块，那就踏踏实实的把这几十万人照料好，我的社会义务重担交给你，我作为兄长帮你看着点这方面……老常这方面也有自己的功底吧。”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晰了，把资本运营跟实际重资产运作分开。
    金融资本来钱是很爽，但由此导致欧美制造业空心化的后果也摆在眼前。
    国内企业一旦在片面追求金融效益，那就多半是要润了。
    老常和强哥都算是把这种平衡性做得比较好的，都在局部引进资本同时拼命夯实资产厚度，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堆泡沫。
    秭小伟内心肯定还是剧烈澎湃了下，也更想回到山脊上静静的思考抉择。
    甚至想着这是不是有点像修真、武侠小说里面，回到自己的洞天福地去修炼，才有功力应对外面的成长变化。
    正好抬头看见远处麦子遮遮掩掩的假装忙碌，却又一直偷瞄这边。
    所以点点头：“京西汽车目前已经在运转，重中之重当然是龙猫suv和艾维塔轿跑在年内的上市，以及日常的新能源车直播销售，小麦把这方面做得还不错，她也能吸引些流量热度，让她代替我在京西汽车任职吧。”
    强哥毫不惊讶：“也行，这个办法也常见，先担任执行董事，两大部分，你们负责卖，我这边负责交付维护，争取在年内把两边整合完成，京西汽车的大骨架完成再朝着里面添加完善。”
    秭小伟说好：“实际上汽车周边产品、各种改装服务更是个需要规范的巨大市场，长江汽车那边正在推动这种改革，怎么做好这种和有关部门的衔接，是我的短板，也请强哥多指导。”
    没想到大事都说完了，强哥居然贼眉鼠眼的笑两声：“要不我介绍那家的二小姐给你，她其实挺适合做这种活儿的。”
    秭小伟没忍住：“啊呸！”

 第456章 逼人上进

    真的连夜回江州了，戴安妮还在严刑逼供：“强哥最后鬼头鬼脑的给你说什么？”
    秭小伟打死都不吐露风声：“没有，我就是说京西汽车这事儿得慢慢来，我也不会去当这个什么总裁ceo的，麦子，就拜托你多跟他们联络下工作上的事情，我就尽量不参与了。”
    因为老金他们激动得很，巴不得立刻在沪海周边华东地区就推动起来，甚至已经决定要开始收购一些二手车公司抄底。
    整个2023年上半年的二手车市场垮得比雪崩还狠！
    所以华东地区的二手车商手里积压了大量的豪华二手车，他们觉得只要京西汽车的二手车规范推动起来，整个行情就会反弹。
    甚至都不需要具体做什么，只要熊主播和京西汽车决定要推动二手车市场统一规范的信息放出去，这個行情差价都能狠赚一波！
    秭小伟好不容易劝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无论燃油、新能源二手车生意必然要等这边的京西汽车大盘稳定以后才会做。
    而且真要做，也是先推动新能源二手车，希望能破除市面上新能源车贬值很快的诡异局面。
    于是那起码都是明年的事。
    总之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按捺住心情，先去协助张罗好京西物流遍布各地的售后体系。
    并且签给他们一家新能源车维修技师培训基地的艾拉授权合约。
    算是建立起双方合作的关系。
    关系都是要慢慢培养，总不能到年底前后要用了，才突然要求别人怎么怎么。
    当时就叫麦子跟他们相互留下联络方式，后来京西那边得了强哥授意，也是悄悄找麦子签了几份合作授权书。
    麦子不敢惹这时候的戴安妮，远远给秭小伟示意下，看看也没多重要就签了。
    京西那边说回头到江州再联络她。
    所以在强哥的掩护下，连麦子都不知道自己要承担重任。
    小飞机上还跟婷宝宝躲边上偷笑秭小伟被数落，点到她也是嗯嗯嗯，然后都很快昏昏入睡。
    常月玲也不吭声，看似靠在那盘算长江汽车的发展未来，其实在琢磨露丝这趟真是落力不讨好，以后还是要带上狐狸精当帮手才有约会玩耍的机会。
    其实戴安妮自己都知道自己在作，反正就是各种试探秭小伟的脾气反应。
    这货根本不生气，等进入平飞状态，空姐悄悄把整体灯光都关暗了，才伸手抓住孩子妈的手，一直骂骂咧咧的戴安妮连忙悄悄张望下，发现那俩小的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
    才撇着嘴靠他肩头继续嘀咕：“一家又一家，你是没钱还是没事，到处去招惹，踏踏实实把自己家里的活儿都做好，你要带动公司对工人好，还不是要慢慢来……”
    但手指头轻轻在秭小伟手臂上戳得更像是抚摸。
    又开始烦这种豪华航空座椅中间的扶手不能移开，不方便抱。
    秭小伟都嗯嗯嗯，不解释不争论。
    隔着过道的常月玲就看不到小动作，也放松入睡。
    不过等抵达江州，说了一路的戴安妮开始呵欠连天，常月玲醒了来劲：“走，回山上住，免得这会儿到校区被你前女友抓到。”
    都迷迷糊糊醒过来下飞机的高婷婷和麦子都笑，那就招呼助理们可以回山上别墅。
    反正出差的肯定明天放假一天。
    十来位随行助理，还是都跟着去了，他们大多前些日子跟着在山上别墅装修装饰，知道那地方舒服。
    戴安妮也瞬间有精神：“对对对，那花园绝对够你折腾，明早看景色就知道了。”
    秭小伟其实是跟高手过招以后的精神亢奋，身体疲乏得很。
    也点点头说好。
    走的时候他是被麦子送过来，现在自然有司机开车了。
    哪怕以他的方位感，也有点晕头转向的抵达那片温泉度假村对面的别墅区，又七弯八拐停在小区最深处。
    也就是那片之前可能是售楼部又或者业主会所的建筑面前。
    然后秭小伟只隐约看见建筑前面有片泳池碧波荡漾，就带着凌晨的困倦，随便进了卧室倒头就睡，戴安妮后来嘟嘟哝哝的进被窝也昏睡不醒。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一片宁静中醒来。
    都在北郊，这里和校区隔着那座风景名山，那山上本来就一派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气象，出了不少佛道名家，这边就更山清水秀的安宁。
    森林别墅嘛，秭小伟站在窗帘前随手拉开点，看到的就是满目郁郁葱葱的密林连绵不绝。
    整个别墅区是从公路边的山脊往下。
    这最深处的大宅子就差不多到了谷底边。
    所以跟前脚下是一大片简单做了绿化平整的草坪，到最近的密林边都有上百米，几十米外还有座水塘。
    估计大暴雨之类的山坡汇流都会到这里，但这已经是山腰高处，一座小区的降雨量肯定没危险。
    秭小伟第一反应是老麦肯定喜欢来这里钓鱼，接着脑瓜子忍不住开始转悠，这片绿化做得乱糟糟啊，要怎么才好看呢？
    背后传来戴安妮慵懒的声音：“喜欢不？这花园够伱折腾了吧？”
    方圆怕是有几千平米的草坪都没围墙，但能看到安保摄像头、红外警报器之类的安装痕迹。
    秭小伟还凑到落地玻璃边，瞥见脚下后院还有两口四方形的温泉汤池，是有点跃跃欲试：“这可不光是花园的事了，得好好规划设计。”
    戴安妮柔声：“你看，我们现在赚的，就算你不去开拓新产业，也能过得这么自在，就别去折腾了，行吗？”
    秭小伟回头，窗帘只拉开条缝，光影蜿蜒曲折的趴在床上，照着戴安妮蓬乱的短发和光溜溜的肩膀。
    她身子骨本来就丰腴，怀孕之后更显娇憨。
    只要不发飙，她那种风情就是不作伪的自然流露，比搔首弄姿的妖媚更打动人。
    居然让秭小伟想起喜欢早上拍照的麦子，伸手去拿自己手机：“别动，挺好看的，给你拍两张。”
    戴安妮马上欢喜的期待随便摆姿势。
    会拍照是真的把妹利器，感觉戴安妮从昨晚铺垫的烦躁，都散了个干净。
    先拍被褥之间的光影特写，这是秭小伟最拿手的。
    然后自家产品离了岗位也只是稍微扭捏下，掀开被单纪录孕妇身材的美感都顺理成章。
    等看了照片效果更柔情似水的拉着折腾一番。
    秭小伟还是比较小心的完成后，用得道高人的语气询问孩子妈：“刚才这样有什么感受？”
    戴安妮酣畅水润了，就能温柔的自我批评：“我最近是不是逼太紧了？”
    秭小伟都愣了下：“刚完事儿你又撩什么撩？”
    戴安妮也没觉得语病：“我不该逼着你只做家里这点事儿？”
    秭小伟才收回差点吓得又要上马的心：“哦……生命不止，折腾不息呀，你看我们总不能只为了有娃才干这事儿吧，也不可能有了娃就不这样吧，所以事业也是这样，现在不是赚多少钱享受生活，而是既然你推动帮助我有了这种号召力、影响力，我们就试着让自己对这个时代更有意义？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只要结果。”
    换戴安妮嗯嗯，这时候孩子爸说什么都好。
    反正到时候再作呗。
    于是秭小伟还真就在山间别墅隐居了几天，高婷婷和麦子先回学校打探局面。
    高婷婷每天都回来住，更顺便开回来一部送过来测试的艾维塔轿跑。
    实际上整改进度，随着秭小伟还在沪海就紧锣密鼓开始。
    他只凭手机也能在群里各种发号施令。
    中控扶手箱确实在龙猫研发组已经有了很多技术储备和不同方案，现在两边结合起来，甚至还刻意要保留龙猫和艾维塔轿跑之间这个共同特征。
    所以秭小伟的优势就在于他敢负责任的拍板，用产品经理的思维眼光看待用户是否喜欢。
    麦子一下山就没了踪影，除了她再随时晃上来难免会让戴安妮怀疑，主要还是第二天就被京西在这座直辖市的分公司老总上门拜访，邀请她去参观会晤。
    吓得她赶紧发消息问秭小伟，正在松土栽花的秭小伟让她随便看看，现在是分公司老总想讨好京西汽车的大好前程，没什么大不了的。
    麦子还是带了dfh她们几个当助理一起过去。
    结果京西、某宝、企鹅这一拨儿最早的互联网巨头，十来年前就开始在全国各地跑马圈地。
    他们那会儿赚了大钱在各地省会都有买写字楼、互联网园区，搞各种技术研发部门，京西当然是依托物流园区的大片建筑。
    包含全球购、转运中心、智能物流园之类，七八栋楼宇，两片超大型仓储园区。
    看似距离很远，算是穿过整座江州城的对角南郊，但两边都恰好在绕城高速路口边，出门即上高速，八九十公里跑一小时抵达。
    直接划拨了一栋六层的空置工业楼宇给麦子，算京西汽车的办公楼，还办理了注册在江州本地的手续，挂在她名下！
    搞得麦丽珠俏脸懵逼，这么大栋楼，按照我们粤妹的习惯，拿来收租也没人住啊？！
    还得上山问老爷。

 第457章 这谁受得了

    不敢随便发消息，戴安妮现在没事儿就拿秭小伟的手机把玩。
    连麦子开车过来穿堂过院，看见都是俩富姐坐在遮阳蓬下，还拿着手机问秭小伟那个文件传输助手是谁！
    但是看秭小伟就更想笑。
    反正麦子停车穿屋，遇见的安保、助理、保姆啥的都忍俊不禁，还给麦子做鬼脸。
    因为俩富姐哪怕穿着休闲服，也是高档货舒适舒展，随便坐到高尔夫球场果岭边的太阳伞下，也符合高端人群定位。
    秭小伟却穿个白背心大裤衩蹲在草丛水边跟园艺工人们厮混，完全看不出区别！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开心，卖了多少辆车最多是种兴奋刺激，事业成就感，唯有忙碌在花草间才是发自内心的舒畅。
    所以戴安妮和常月玲都破天荒的啥也不说，只守在旁边看他玩。
    秭小伟现在是行家了，可以说在长江汽车新营销大楼旁边那个开放式的植物园规划建设过程中，他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简单说就是再多的植物花草都不如加上水景来衬托。
    特别是在没那么山清水秀的北方，引入水景会让植物园陡升好几個层次。
    怪不得平京的皇家园子都是各种“海”。
    现在是冀北农学院借着有同行协助，企业出资金，他们主要出维护的机会，要搞出一片可以成为城市名片的精品。
    秭小伟和黄永健他们都跟着见识很多。
    这也进一步印证了秭小伟“吹嘘”的那套山湖模式，一定要有湖跟山配合起来才美。
    所以这里他就借用远处那个水塘，直接在建筑边挖了个面积很大但不是很深的异形鱼池，蜿蜒错落的做成“溪流”流向那水塘。
    加氧过滤净化之后又从半野生的水塘把水抽上来循环到鱼池里。
    反正在别墅区这边听不到机器运行声，只有潺潺流水透着山野气息。
    而且做鱼池的效率超级高。
    早上安排工程机械来挖，下午就能在做池底隔离固化。
    这种天气一两天就能放水放鱼，兼做周围绿化景致。
    园林公司、景观工程哗啦啦的直接把假山石群、观赏树木花草移植过来。
    就这么三五天的时间，像变魔术似的一步到位展现出来。
    连那种遍体通红或者带着各色花纹的锦鲤都已经在墨绿色的景观水池里摇摆了。
    主要还是富姐阔气。
    坐在那看人家毕恭毕敬送来的锦鲤照片可以挑选，就像宠物猫狗可以选花色一样。
    戴安妮吃惊得连连喊好看，每种花色都有说法。
    常月玲探头看看，也承认北方想这么玩的条件也不太具备，但她有玩家气质：“那就每种花色来一条，好取名字辨认。”
    高级观赏鱼养殖户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两三小时后就送过来。
    一一过目，绝对不是上色的天然培育，太太要不要亲手放进水里？
    戴安妮还是有孕妇卫生标准，笑嘻嘻的坐在边上看就是了。
    常月玲大呼小叫的去抱，每条都比胳膊还粗大些，有好几条抽尾巴扇她水都不在意。
    纯白头顶一团红的叫丹顶，身上加点黑斑叫丹顶三色，大面积是黑色叫丹顶昭和；
    如果红色不止一团，分布在全身那叫丸点，晕开叫二段、三段、四段或者覆面三色。
    还有金色的山吹黄金，银色的松针，金银鳞白写（底），金银鳞黄写（底），起码三十多个花色品种。
    别甲、秋翠、落叶、菊水、大和锦等称呼很明显来自于焦盆。
    秭小伟本来在捣鼓那些观赏树木和花草之间的分布，听了这边的嬉闹都过来看见惊叹。
    造物主是真的神奇，又或者是观赏鱼技术都能控制花色了？
    但多看了会儿那些名目繁多的分类取名又嘻然，这鱼卵共生一个妈都是几万几十万条，总能挑出些精品，然后各种花色都能取名儿，那不就显着每条都很独特了，由果及因罢了。
    普通外表的给公园之类集聚人气，外表特殊的拿来高价卖给高端人群，这生意真好赚。
    然后再给鱼池旁边装些造雾设备藏在花草中，不但好看还能制造氧离子。
    于是错落参差的不规则鱼池周围山水园林味儿还有了仙气飘飘。
    让麦子几天不见很吃惊，然后看见秭小伟的背心混在园艺工人中间又眉开眼笑。
    粤妹是真喜欢这个款。
    常月玲回头瞥见狐狸精的表情，心里跟明镜似的没好气：“干嘛！这几天跑哪去了？”
    麦子赶紧收敛过来给孕妇请安，又给ceo汇报工作：“龙猫的测试车也送过来了，和艾维塔轿跑的改进工程车都需要伟总去看看，我让他们都停在这楼下车库呢，安妮姐今天气色真好。”
    戴安妮忍不住打量羡慕：“你这是越来越美了，谈恋爱呀？”
    麦子心惊的啊啊语塞。
    确实是，几天不见难免忍不住稍微打扮下。
    虽然还是那种宽大的黑色薄款牛仔裤配紧身上衣穿搭，但紫色轻衫是露腰系带的，领口一直垂到腰间，贫穷但慷慨的穿法相当有艺术范儿。
    常月玲哈哈大笑的帮狐狸精解困：“人家天天在外面跑，还不兴穿漂亮点，去吧去吧，晚上在家里吃饭？婷宝宝待会儿就回来，晚点打麻将，跟小伟打太无趣了。”
    如果打牌脱衣服的话，秭小伟一晚上就能开内衣铺，心思细密的高婷婷都输得嗷嗷叫。
    麦子连忙跪安跑掉，戴安妮其实没怀疑，只口水那妖娆的身材：“以前没注意，麦子屁股不大还蛮翘，等生了娃我一定要好好塑形健身。”
    常月玲一语双关：“女为悦己容哦……”
    推推眼镜瞟着麦子装模作样的过去恭敬邀请汇报，秭小伟也装腔作势的起身跟着走，麦子还更添油加醋的侧身点头哈腰您先请的把戏做全套。
    她嘴角就泛起些不明所以的笑。
    戴安妮也看见了，马上摸手机翻监控画面！
    常月玲偶然瞥见她手机上密密麻麻的监控阵列，点开一个就能看见那俩走进室内，再点个能顺着下台阶！
    立刻头皮发麻：“什么时候装这么多监控？！”
    戴安妮理所当然：“就出去这些天装的，你看不看我公司，上上下下四百多个探头，随时都能看到各部门在干嘛，你放心，我要求装的都是公共区域，没在几个卧室装，我又不是偷窥，只是要掌握动向。”
    常月玲忍不住咒骂：“你这种掌控欲哪个男人受得了，你不拆我就隔壁装修一栋出来去住！”
    戴安妮用探头接力看那边走到一群人围着的车库，才收起画面慢腾腾：“这样很不舒服？”
    常月玲都嘲讽了：“我如果心思恶毒，故意看你这么幼稚的作妖，伱们迟早崩开，任何事情都有阈值，他这种平时越情绪稳定的人，积攒爆发就越坚定不回头，他怎么对前女友你还没汲取教训，你俩分不关我事，别影响我啊。”
    戴安妮反唇相讥：“你是怕影响你的公司生意吧。”
    常月玲不怕：“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产业！”
    戴安妮要彰显：“我们不一样，有父母感情，还有宝宝了！”
    常月玲哼哼：“感情要长时间一点点积攒培育，宝宝才不过是几秒钟的产物。”
    戴安妮终于吃惊：“几秒？他跟你就几秒？”
    黄花闺女红脸：“滚！”
    戴安妮这才开始专心观察：“你俩在搞什么，到哪步了？你放心，我只是技术性的了解下。”
    常月玲嗤嗤傲娇，才不给这没文化的解释露丝和马可的感情呢。
    其实秭小伟知道有探头，又不是多隐蔽的暗装，他连车上的探头都会下意识防备，住进来随便看几眼就发现了。
    而且他现在还跟戴安妮共享了公司探头群，都是一家公司的智慧产品，偶然打开app就问他要不要连接这边的探头阵列。
    虽然没有密码权限进入，他还是知道来自谁。
    所以刚走进室内，麦子准备热吻下，就被他用眼神示意了。
    结果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更刺激。
    两人假装下去跟艾维塔的技术人员交流几句，麦子光明正大的上了龙猫测试车。
    秭小伟开艾维塔工程车，出去之后煞有其事的丢下一堆技术人员，让他们再调整下这个扶手箱和后排扶手的组合效果。
    狗男女上了龙猫，才开出去几百米，秭小伟正琢磨找哪个旮旯角，麦子已经束起短发俯身到方向盘边了。
    什么工作大事，都日后再说吧。

 第458章 红颜超标

    其实附近几个烂尾的别墅区已经开始逐步复工。
    温泉度假村接管是最快的，长江汽车集团总部自己都有几个档次不同的酒店，迅速调集精兵强将接手，这新成立的地产、酒店公司肯定都在秭小伟和常月玲的共同名下，算常月玲现在没事儿玩的企业。
    一共两百多栋别墅，四十多座的森林别墅区最高档，都是四五百平米建面，可以自建扩充到六百平的林间独栋。
    度假村完工用了六十来栋联排、独栋混居的一百多、三百多平米户型，适用于一家三口或者家族、朋友团聚、企业团建的模式，户户都有温泉。
    剩下一百五十多栋山坡上的烂尾楼，已经有地产公司的老总带人入住度假村，开始恢复建设。
    等全面完工以后，十亿出头收购的产业，还是能增值不少，更为艾拉汽车包括现在的京西汽车大局面增加吸引高级人才的砝码。
    所以秭小伟没敢把龙猫开到街对面的度假村，新姑爷还没结婚就带着秘书来偷情给所有人看了是怎么回事。
    往前面溜一段还有家温泉酒店，没那么高档但也胜在有野趣。
    只是秭小伟趿着拖鞋、白背心大裤衩的形象，却挽着个千娇百媚的高妹，实在是让酒店前台多看了两眼。
    麦子还不得不戴上棒球帽遮住点自己的面如桃花。
    酣畅淋漓的忙活完，两人都泡在房间后的温泉汤池里，整個筋骨都舒畅了。
    麦子还心疼的按摩瘦排骨：“这几天累坏了吧？”
    秭小伟嘿嘿笑，主要是高婷婷真的很择环境，在那院子里被俩富姐目光炯炯的盯着，还是老想出去找高级酒店体验过程。
    这附近唯一的高档度假村是常月玲的，山下的峡口度假酒店是戴安妮的朋友，没机会呀。
    所以这几天的体力活儿还真是伺候花草。
    麦子就不问他嘿嘿笑什么，欠身去拿自己手机，那挂着水珠的曼妙腰肢让秭小伟又忍不住手。
    搞得麦子那张粉润红扑扑的脸颊，不知道是温泉熏热的还是羞红，反正美得很。
    任君品尝的又戏耍一番，才喘息着把手机翻开：“等会……等会儿再玩，你看这个是什么意思，手续名字都有了，那么远这栋楼给我是什么意思？”
    主要是很疑惑。
    北郊这边是从民国就有的风景小镇，顺着联大的历史相当悠久，南郊那边就纯属顺着绕城高速新开辟出来的园区建设。
    整片都是跟汽车工业园区周围类似的那种全新规划街道村镇，除了厂房园区啥都没有，大多还都是推平的荒地。
    这些年各种工业、物流、智能、产业园区遍地开花，其实也没那么兴旺。
    京西这一排工业楼宇，大多都是空荡荡只建了框架结构，连墙都没！
    就两栋可能是办公楼算成样子。
    秭小伟看着那些照片，也有点皱眉，想想起身抓自己的手机。
    麦子也贼笑着伸手拨弄调戏，惊得秭小伟差点捂裆摔水里。
    这种关系让麦子是真觉得开心，哈哈哈大笑的靠在汤池边，也不怕山那边是不是有人拿望远镜。
    秭小伟也笑，坐回水里打开三维卫星地图，研究那片园区：“你也不用太当回事，强哥想要我去当那个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我怎么可能露面，这是上市公司每年要公布高层动态的，你帮我先去顶顶，有什么合法收益好处都拿着，以后你爸妈问起来也不至于说我骗财骗色骗感情。”
    麦子来个粤式惊讶，把自己沉到温泉水里，吐了几个泡泡才浮出来，用恍惚的声音：“有多少合法收益好处啊？”
    秭小伟也不知道，埋头在地图上扒拉：“先去京西集团董事会当个列席的执行董事吧，表示京西汽车正式成为集团下属的一级子公司版块，这个应该有京西集团的股份，不多，万分之几那种吧，他们现在市值八百多亿美元……那万分之一就是八百多万美元？”
    麦子咕嘟嘟的又沉到水里去了。
    又吐了几个泡泡浮出来变笑脸：“人这个底线吧，是非常微妙的，它会由于一些外来的物质而不断的下降，直到消失，你放心，老麦我去对付。”
    秭小伟也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要不是手里拿着屏幕，肯定要去鸳鸯戏水番吞吐情绪。
    抬头奸笑：“所以说还是钱好使，这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年薪也应该是几百万，以后我就等你养我了哦。”
    麦子满脸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劲点头捂嘴：“我也不在乎钱不钱的，我是有颗事业心啊，不信伱摸摸？强烈震动的事业心！”
    也不知那小笼包有啥好摸。
    秭小伟还要赶紧拿手机盖着，免得远山的朋友看到了自家豆包：“说正事说正事，很有趣，你看这园区附近……”
    在江州这座汽车之城，总体上经济北强南弱，北边平坦宽阔，两江交汇运输方便，国际机场、高铁、货运中心都在北边。
    南面丘陵众多杂乱所以开发成本较高，尽是小规模企业。
    于是从二三十年前开始，逐渐形成大开大合的新车市场在北面，小打小闹的二手车交易在南边。
    这片南郊的新开发区就毗邻早期的二手车交易市场，隔着一座山打通了隧道。
    所以有脑瓜子灵活的车商到地价成本很低的新开发区划了大块区域停车。
    甚至多年下来搞成了汽车园区，成片成片的数千上万辆露天停放。
    老麦推荐的专业卫星地图效果非常清晰，还能放大翻转，秭小伟都能看见那些密密麻麻停放的车辆应该是工程货车居多，不太像他以为的普通民用车辆。
    这种场景他在长江汽车那座巨大的胶囊型试车场内部见过，另一头的半弧形新车停车场，大概能停一万辆！
    而且肯定是某个色系尽量都分片挨着停。
    这里五颜六色的密布那就肯定是二手车，不可能有任何新车厂商会搞这么多种涂装颜色增加成本。
    起码也有数千辆的规模。
    整个五月，麦子带着团队，从直播拍平台每天固定三千辆以上各种品牌走直播间，也卖了上十万辆车。
    光溜溜的身子却尽量认真思考：“卖车？你是说我把那栋楼干脆拿来做卖车？”
    秭小伟飞快的翻自己手机上截图，他有个好习惯，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立刻截屏。
    展现出一张大米工业楼宇的图片。
    看周围环境就是很普通的工业园区，还有很多蓝白工棚。
    但这些互联网大厂都惯会做面子工程，还没完工的建筑，从露出的角落也就是很普通的框架结构。
    结果外墙全都是玻璃幕墙：“你看我们商务园区的建筑都有点外墙设计，老的互联网大楼更是和校舍差不多，最新的网红园区大楼是你爸设计的也有外观框架，可实际上这些互联网企业都是这样直接整栋楼包玻璃幕墙，再角上做个色彩艳丽鲜明的厂标，互联网的高档味儿就来了，再说什么团队在这里上班，也觉得是高大上吧？”
    直接翻了翻类似的，果然遥遥领先、企鹅很多大厂都这么干，的确气派又高档。
    等于给建筑穿层外衣就漂亮了。
    麦子也有空间想象力：“再把周围绿化做好点，就很漂亮了，可这里拿来做什么呢？”
    秭小伟放了手机，反手抱她入怀浸到汤池里：“网红社区的建设、外墙、内部装修，起码还有大半年，京西汽车的大场面等不了这么久，你们这个月做直播都是借的地下停车场，我说就把整个汽车直播销售搬过去，上面两层做宿舍，中间做一层食堂餐厅、会客区，下面办公区一层，最下面两层就做直播场地，把整个汽车直播销售搞大，赚多少钱是次要的，摸索模式，锻炼人手，培育团队，更是给这边越来越多的网红、自媒体们树立榜样，让他们再等一年半载才进入网红社区，局面等不及啊。”
    麦子恍然：“就是先拿来顶一下，既可以疏散下目前北郊园区到处都网红自媒体的拥挤程度，也可以给京西一个我们在做点啥的交代。”
    秭小伟满意的抱紧狐狸精，舒坦的眯上眼一起漂浮在热气腾腾中。
    麦子的确感觉到被顶了下，长长的眼角带着媚意一转，转身试试潜水操作。
    这谈工作的旖旎程度也确实是超标了。

 第459章 全都是赶上架的鸭子

    所以把鱼池砌好以后，秭小伟得了各路眼线通报，看起来没有出现樊青青的踪影，隔了一周左右还是天不亮悄悄溜回了学校。
    实在是事务太多。
    更加穿着普通的深居简出。
    周老又在清晨的山脊上遇到他，那就肯定觉得非常满意了。
    试问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做到这样的成绩，有多少能不恣意飞扬，还这么沉得住气呢。
    谁知道秭小伟要是再搁山上住几天，都要被仨妖精榨干了！
    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惫。
    周老语重心长的叮嘱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在呕心沥血的培育大家，也要注意身体，从明天开始，必须每天陪我一起练拳，这是有传承的。”
    秭小伟觉得这个借口极好，免得天天早上起来都要拍组照片，有时这边拍了出门车上还要拍，营养都跟不上。
    当然也沉稳的点头：“勘测组前天刚回来，园林绿化组又去了冀北，争取暑假开始前，把这座山湖城市植物园对市民开放，也算是我们山湖模式课题组的一份期末答卷。”
    其实是那帮家伙听了秭小伟的怂恿，拿着出差补贴去平京逛了圈，美其名曰从首都机场飞回来。
    格桑母女俩更是还在沪海旅游呢。
    反正在秭小伟的教培心态里，现在能抓住风口浪尖的收益，让大家多体验些外面的天地，比只呆在象牙塔里好。
    老人家就最喜欢这种接班人了，恨不得倾囊而出：“这些日子，来自全国各地的近万名应届毕业生陆续抵达都在投入到科技园、商务园的企业实习，加上网红经济的上万人规模，整个北郊区的经济局势都被带动了，你一定要把这个局面稳定的推动下去，有任何需要支持的方面，我去帮你找相关部门要政策。”
    秭小伟只好继续装得一心扑在工作上：“这次还是有收获的，不光把山湖模式推广应用，还在学校的帮助下，成功的让网红传媒公司跟江安汽车达成合作协议，虽然没有艾拉汽车那么深度扎根在北郊，也能极大的带动江州汽车产业的布局地位，这时候就该上工程技术学院合作了，怎么也要让联大在这场汽车大会战中深入参与，送更多的优秀人才进去。”
    周老欢喜得连连鼓掌：“这就对了！以产业带动科研、带动教学，你的研究生课题就可以从这個角度入手，把你未来几年的学业跟工作方向紧密结合在一起，从学术的高度不断提炼深化，形成自己的学科深度，才能更好的领导学生和科研。”
    所以说再读一次大学，真的感受完全不同。
    能够清晰的明白自己来高校是要做什么，更能听懂长辈导师们说的什么含义。
    本来秭小伟给自己打造的是山湖模式这种园林景观的学术带头人方向，没想到因为各种鼓动室友、高婷婷这前学生去做事，反而点亮了教育管理方面的属性。
    他也很愿意再继续攻读社会学和公共管理这方面的学术高峰。
    可随着规模越来越大，最早农学园林学院那点支持，变成了传媒学院、新闻学院的积极加入，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的深度参与，等网红产业展开后，体育学院、美术学院都跟进获益，现在又有汽车产业的高速推进，让工程技术学院、人工智能学院能求之不得的加入。
    真正是依托211高校，做出了一大桌满汉全席。
    周老这言语之间，已经给了秭小伟可以开宗立派的规划。
    秭小伟当然已经越过了希望当个教授，求点科研资金，或者用学术来镀金的阶段，是正儿八经的想通过这场饕餮盛宴看看自己的新天地。
    脸上当然温顺沉稳：“明白了，谢谢您的悉心教导，我一定在学术上多用心。”
    退休老书记才满意的结束晨练，又慢慢遛弯儿过去科技园区转悠了。
    他是真爱这种热火朝天的局面。
    秭小伟却依旧坐在山脊上，一点不受刚才阳关大道的前景影响，眺望远山的对自己招招手。
    六月一周的时间，可不又到了高考季。
    去年的今天，秭小伟异想天开的参加高考重读大学，这一切还是很奇妙的。
    反正连早餐时间都没去食堂了，就在车尾边给自己泡了包燕麦粥。
    然后踩着电滑板去教学楼上课。
    为了避免被守株待兔的抓到，秭小伟更加低调的宽松t恤双肩包，顺着墙根警惕的溜到教室角落。
    课程内容其实已经不重要，主要是得跟室友、同学们交流各种工作进度。
    差不多就等于办公室了。
    石亮呵欠连天的明显是从互联网大楼那边过来，又是跟各种技术部门熬夜加班的结果。
    除了火图平台又在面临新一轮内衣买家秀评选大赛的服务器负荷，安妮内衣app的下载注册人数已经超过了六千万！
    这就是之前开放app款色测评尺码给其他品牌之后，带来的消费者人数暴涨。
    虽然最大的几家竞争内衣品牌，不屑参加安妮内衣掌握的尺码标准，几乎都在自己搞类似的app，却跟很多车企都在搞网红直播一样，根本没明白这种模式的内核是顶流网红一定要聚集足够高的热度，才能让app或者汽车网销得到传播。
    没法引流吸量，投资再多搞app，网销卖车都是白瞎。
    所以现在几乎都可以不用上直播间带货了，安妮内衣光是保持在app上展示新品，都能带来相当高的销售数字。
    上课时间给秭小伟看各种文件报告。
    石亮下课还是坚持用比较正式的态度汇报工作：“主要是那些新来的……我特么现在居然认为我已经是老油条了，他们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几千人还以为自己在大学呢，中午晚上还跑校区这边来吃食堂！”
    自己才刚刚要把大一读完的小帅哥无语。
    互联网公司这边，包括京西直播在内，新招了八千多人呢！
    来自全国各地it相关专业的高材生们就有三千多，这部分大多是外地人。
    然后联大自己贡献了近五千人，半数都非计算机专业，直播相关技术岗、网红、各种行政岗、管理岗都要涉及大量培训。
    毕竟才六月，很多人都处于没拿到毕业证的实习期，加上又离母校就这么两三站路，心理上都还没把自己当社会人呢。
    秭小伟自己不出面管理，靠几个二杆子室友肯定不行。
    其实他也不具备这种大公司管理能力。
    “我跟克瑞斯这边沟通下，请他加大hr的人力资源培训，但的确又不能让人事过多掺和……”
    秭小伟自己就很烦hr制度，这种掌握人事大权的部门就跟皇帝身边的太监似的，容易凌驾到业务、技术部门之上，造成些不必要的矛盾。
    所以艾拉汽车到现在都没搞完整的hr人力资源部门。
    现在看起来还是要斟酌，毕竟ceo只关心谈恋爱的事儿，俏秘书又被顶出去挑大梁，得把公司内部管理事务整顿好。
    艾拉汽车也招了三千多人在陆续到岗！
    秭小伟只能庆幸之前把内衣公司那个搞快递包装出头的曾海剑调过来当营销助理了，发消息让他先把hr部门的架构搭起来。
    这两边起码好歹还有职场老人可以撑一下。
    周林鹏那边才叫焦头烂额，投资运营管理公司从那五千多人里面分了三四百人过去。
    之前就他和彤彤带着十来个小伙伴，现在需要面对管理、带领甚至培训这些高三四级的学长学姐，甚至还有研究生！
    “全靠彤彤还能撑住点场面，我根本就不敢指挥他们，经管院的那个学生会副主席也在里面，怎么搞？我头都大了，恨不得叫他们当老总，我去外面跑腿！”
    他说起那个样子，更像是宁愿挨那一刀，都受不了这种高低倒挂的局面。
    逗得周围几个家伙都笑。
    黄永健还悄悄嘲笑这俩废柴，得了伟哥的重用都压不住场面。
    石亮马上调侃：“你不是靠小芳同学帮伱管人，能搞定？你忘了是谁帮你追的小芳？”
    黄永健马上闭嘴。
    周林鹏还补刀：“你那才多大点场面，几十个人尽是在校内干点画图测绘的活儿，我们几百号，亮子那边几千人，有本事你把园林绿化施工的活儿也担起来，就知道书本外的工作有多难了。”
    黄永健赶紧递烟求别说了。
    反而把秭小伟逗笑，他现在都是跟强哥打交道的层面。
    还真没有白手起家干过公司，怎么办呢？

 第460章 这就是你的城

    其实按照秭小伟对自己的定位，他一直在避免的熵增效应，就是不要让自己的新兴团队被人浮于事、山头林立、勾心斗角的大企业作风给同化么。
    所以他才刻意回避标准企业管理的那套。
    安妮内衣还比较简单，彻底打掉营销中心，搬迁了设计部门和电商团队之后，内衣公司那边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了最简单的生产厂，完全被秦家人掌控了局面，他也无所谓。
    甚至故意怂恿秦家人拼命扩充地盘，扩大用工人数，反而成了被直播电商拿捏的庞然大物。
    因为一旦没了电商能提供的订单，目前已经上万的工人规模和不断收购的周边小厂，都会成为反噬的包袱。
    必须亦步亦趋的捧着跟随姐弟俩的直播电商模式。
    秦家人管理工厂还是驾轻就熟了，还非常配合已经把后院部分陆续撤出来要改造成新的园林景观。
    这就是完全服从了秭小伟的要求安排。
    长江汽车还早，目前只是留下了接班人的大饼，让各方认可配合，没到伤筋动骨的状态，秭小伟坐在山脊上放空思索，其实也为长江汽车勾勒出了新的方向，当然前提还是把艾拉汽车搞好，等办了婚礼再说。
    艾拉汽车好歹有点大公司大集团过来的底子，虽然没有hr人力资源管理部门，营销中心是他的，公司总部行政管理还是有帮跟过来的人，对研发中心也能参与管理。
    就算新增两三千应届研发人员，问题也不算太大。
    技术部门就像生产队分牛马一样，把新来的菜鸟们各自挑选划分完毕，回到各自部分当牲口用。
    这就是企业的本质。
    之前狂赶进度的商务园北边的转角大楼四万多方，算是整个园区最大的建筑，比两栋六万方的酒店式公寓简单得多。
    作为扩大的汽研大楼，按照互联网企业那种“另（jian）类（lou）”的工业风装修迅速完成，容纳这几千新牛马绝对没有问题。
    但整个一楼没有做成气派豪华的接待空间，而是通透的展示成了“体育中心”。
    连转角建筑内侧户外空间都不放过，打造出给几座园区都能共用的篮球场、羽毛球场。
    当然室内得刷各家公司ic卡，保证沙包板、保龄球、冰壶、攀岩墙之类挺有都市交际作用的运动项目主要为内部服务。
    这样跟隔着百来米的八号楼内衣设计中心一层的健身房、咖啡吧空间形成互动。
    至于乒乓球、台球就遍布各栋楼的楼层公共空间，办公室区域都有。
    总之就是互联网大厂都挺喜欢打造出这种轻松环境，目的还是为了让牛马能舒心的劳作。
    而秭小伟更是为了让相邻三座园区都能有种接近高校的氛围，避免熵增效应。
    就算有点儿戏也无所谓，只要直播卖车卖内衣能赚大钱，这种企业模式就有很大的缓冲余地。
    当年计划经济的时候，能赚钱的国营大厂不都搞得像一座自给自足的城市么。
    长江汽车集团也能搞出自己的模式，秭小伟现在试着也搞搞新意思。
    给小伙伴们加油打气，中午又踩着电滑板去校门外的办公楼。
    直播大厅这边的b栋就算了，婷宝传媒现在已经成了诸多网红机构、自媒体来江州首先拜访的行业领先，所以一楼的直播大厅成了日常参观展览馆，楼上办公区也忙碌得很，甚至连三楼原本给山湖咨询公司的都还给传媒机构办公，财务、技术、设备等重要部门在三楼。
    所以戴着口罩眼镜的秭小伟混在大量进出学生、游客中，穿过孵化园区这边的侧门，才进a栋。
    这里被戴安妮和常月玲公认作为办公楼后，属于真正的决策中心。
    当然秭小伟来，主要是陪孩子妈吃午饭，这会儿情绪还是要照顾好。
    顺便问问戴安妮有没有兴趣掌控这种大局。
    年轻的孕妇一口回绝：“没有，也没兴趣，我从接手公司就是成型的，其实跟你的步骤差不多，也是直接用图文电商、网店的销售替代了经销商下滑趋势，掌控住现成的局面，采购、生产的结构其实到今天都没怎么变，更别提人力资源了，我从来都没把工人、后勤之类掌握在手里，现在我只享受生活，玩玩网红公司，不想再搞管理了，看见那些当面阿谀奉承背后勾心斗角的家伙就腻歪透了。”
    秭小伟再转头看这边，常月玲更坚定：“你干什么都行，别拉着我，好不容易跑江州来过自在日子，从小就烦这些事。”
    高婷婷也有自知之明：“我做网红，做表演都还行，搞管理是真的头痛，他们不是说有职业经理人团队么，招聘这种人来管？”
    秭小伟拿高和汽车的案例来解释：“车很好，研发很强，老板有想法，更有各种合资大品牌、地方政府任职背景，资金起码也捣鼓了几十亿，唯独就是南来北往的管理团队似乎内斗厉害……我再想想吧，我主要负责思考把握方向，让我陷入大量繁琐的日常事务很可能犯错。”
    戴安妮还嗤笑他：“你不搞这么多事儿，就不会有这么麻烦，内衣每个月稳稳当当十位数不香吗，非得挑战难度，反正随你吧，我就用网红公司把美女都搜刮住，免得你道心不稳，其他随便你折腾。”
    高婷婷连忙嘻嘻乐的给戴安妮看最近又来了一拨儿美女，想当网红变现的是真不少。
    怪不得商务场合都在哀叹颜值水平急剧下滑。
    常月玲现在会给秭小伟夹菜了，但目的是若有所指：“麦子呢？她也算自己人吧，怎么没来吃饭？”
    秭小伟尽量轻描淡写：“她帮京西汽车做事啊，那边卖车要形成规模，她好歹跟伱在汽车公司待过小半年，听说去城南京西汽车要搞個直播基地。”
    常月玲再夹块尖椒鸡，无声的敲敲碗边：“那有空去看看，艾拉汽车也不能错过日常销售嘛。”
    秭小伟懂得暗示：“下午你还是要去汽研中心开个会，龙猫试制车这个月完成，除了改款跟进，整个研发机构的重心转向mpv，里想的发布样车送过来，我们就要跟人拉开点距离，各做各的不要逼人太甚。”
    常月玲佯装深刻的表情，严肃点点头：“行，我去给他们强调。”
    玛德，谈个恋爱还要这么装腔作势。
    但露丝就好这口儿。
    还跟秭小伟分开走的。
    秭小伟隔了大半个月到园区这边，也是真的头痛欲裂。
    走的时候满街都是妖魔鬼怪的网红自媒体，现在又添了数千近万刚毕业的新鲜牛马。
    那叫一个光怪陆离！
    真的，半年前，他第一次卖了猫系列赚到钱，第二天和戴安妮，以及常月玲都分头来这边园区买楼的时候，这边整个城区都是那种新建社区的空寂安静。
    靠山那边一排小高层楼盘稍微有点人气，几个园区空荡荡，旁边别墅区空荡荡，连购物中心外面的停车场都没几辆车，更别提路上行人。
    被那帮黒社会暴力打劫的时候，汽研中心那边马路上愣是没有外人。
    现在好了，摩肩接踵的拥堵！
    因为大部分网红自媒体没有被收编，就随便在路边安营扎寨的直播蹭热度，更期盼展示才艺能被谁看上。
    这已经是春节后的常见街景。
    但那会儿还只是同行观摩，市区来的游客看热闹。
    北郊毕竟有几十公里的市中心距离，常住人口还没联大师生多。
    不至于拥挤到没法行走的地步。
    这下好了，这些刚入职报道的全国各地应届实习生，带着对江州这座网红城市的好奇，带着对熊主播、婷宝宝，对艾拉汽车的业绩，对火图平台、京西直播的看好，聚集过来都目不暇接了。
    还有这般妖魔鬼怪红粉骷髅的世界吗？
    每逢上下班时间，午休阶段都能三五成群的挤在街上兴致勃勃的看各种直播秀！
    更别提互联网大楼上那些收编的高质量、高颜值网红直播了。
    最搞的事情就是如雨后春笋般，让整个北郊突然爆发出超多的小电驴、自行车。
    天啊，江州这座山城因为爬坡上坎相当吃力，本来很罕见自行车，当年摩托车才比较多，是全国大名鼎鼎的摩都。
    但因为道路狭窄陡峭，一直都没有大量风行骑车。
    结果体现在了相对平坦的北郊。
    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刚毕业学生，简直人手一车，一到饭点就浩浩荡荡的从园区到校区，蔚为壮观。
    东南亚城市那种，汽车都没法通行的局面！
    秭小伟觉得自己真应该去研究下国家治理学院的社会学课程了。

 第461章 秭书记你慢些走

    秭小伟也踩着电滑板，在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中。
    周围基本都是中午去校园食堂吃了饭的年轻人，很多还是跟联大毕业生抱团的外地饭搭子，欢快的探讨没骗你吧，我们联大的伙食真的好吃，美女帅哥也多。
    他很享受这种藏身在众人之间，才能感知众人所想的状态。
    这两三公里距离，以前就专门搞了条塑胶彩色非机动车道，方便高校师生往来园区校舍。
    现在早就挤满了机动车路面。
    跟厂区开门之后一窝蜂涌上街的厂妹也没多大区别。
    不就是学历知识更高的新时代互联网大厂工人么。
    秭小伟就觉得要趁着站在行业风口上，照顾好这些孩子，他们肯定也能贡献出比普通工人更强大的生产力。
    到了园区，照例先远眺下正在施工的网红园区，几座大楼正在以疯狂的速度添砖加瓦爬升高度。
    围观的网红、自媒体、游客都很多。
    摸出手机先给周林鹏打电话：“整个商务园区、科技园这边的有关部门社会关系谁在负责？”
    上回就是他和彤彤把关于网红园区地块的开发意向书交到有关部门，后来挨了一刀。
    现在也不含糊：“我们肯定各个部门都在周老、孵化园、校方指导下去沟通接触过，但商务园区那边日常对接社会关系最多的是丁主管吧，物业公司接触得最多，包括内衣园区、汽车园区都这样，我们有接触，但具体联络最多的肯定是相关公司的人，要做什么？”
    秭小伟恍然：“那我问她，没什么，起码从校区到园区这段的交通要严格管理下，别到时候出了交通事故再来上负面新闻。”
    周林鹏也提醒：“对，内衣设计大楼边那些别墅装修基本完成了，也交给了物业公司，还有刚刚得到消息，内衣园区去申报的十多公里外那片住宅租赁房审核下来了，可以安排建筑设计、土建施工了。”
    投资运营管理公司就类似大型集团公司的总经办，把老板的各种项目给安排经办起来。
    周林鹏的细致，彤彤的八面玲珑的确是好搭档。
    秭小伟说好。
    挂了电话找到丁丽娟：“这种情况无非就延伸出两个解决思路，是不是园区这边的食堂供应量不够，口味不喜欢，环境不方便，搞好了他们就不会动不动几千人中午晚上跑动，其次就是请交管部门适当的管控下，非机动车就不要上马路，大学毕业生应该还是懂道理，容易服从管理规则的。”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物业主管在认真聆听，确认这边说完了才回应：“我明白了，园区食堂用餐问题，非机动车管理安全问题，一定把整改工作做好，再向您汇报。”
    秭小伟满意的挂上电话，这才对嘛。
    石亮和周林鹏他们说起最头痛的就是那些刚毕业的家伙，还没有这种事事有回应的工作态度。
    到了老汽研中心，现在更偏向于硬件机械拆解研发，看到地下车库被严密包裹起来的里想mpv还没上市的样车。
    在沪海车展上都只是很神秘的用绸缎盖住展现独特外轮廓线。
    现在也把周围用两米高的看板围起来，才让秭小伟一個人进去看。
    熊主播的身份在几家大车企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长江的知道，江安的知道，京西的知道，好运来上次送极客来的孙总等人也知道。
    现在就是必不可少的实际体验，所以还很客气的恳请熊主播在保密协议上签字。
    秭小伟一点都不反感，谁耗费了心血期望获得回报都这样。
    里想作为新势力推出的suv的确带动了正确方向，他也从中获益良多。
    上市之后在市场上已经证明的确有优势，那么对于这种产品的模仿肯定是很多企业都会有的做法，只要不触动专利抄袭，更多是模仿经验套路和卖点，又不违法违德。
    非要头铁的去另辟蹊径，拉开差异化挑战高难度，最后碰得头破血流不是傻逼么。
    所以他自己都主动让研发部门注意回避，甚至心头暗笑这是不是里想那边算着他可能也要做mpv，提前主动送上他的直播间，来这么招釜底抽薪。
    以后只要做了，有类似卖点都可能算是抄袭。
    但现在眼光只停留在被展示出来的车身上，看都懒得细看保密协议细则，顺手签上：“这就是最终成品量产车？”
    他不由得摘下眼镜，但还是靠着口罩遮住表情。
    旁边几位也戴着口罩的里想工作人员点头：“是，需要给您详细讲解下吗？”
    秭小伟摇头：“从消费者的零感知角度来体验吧……不能上路开，我能在车库简单体验下吧。”
    对方真很严密：“只要在这个看板范围内就行。”
    秭小伟的汽车工程师都没有带一个进来，对方愿意把这辆新车的产品发布放到直播间，而不是沪海发布会。
    他已经够佩服了。
    不光是因为新势力的互联网眼光，让对方看出来直播间发布模式对传统车展的冲击。
    更是对这款车型的外观：“很独特，很漂亮，像一只……光滑的毛毛虫。”
    一改市面上最流行的别克gl8到著名的丰田埃尔法这些mpv商务车外观造型。
    有点现代设计语言的简练线条，让人过目难忘的方盒子。
    说着还忍不住退后两步，看侧面：“如果我们的团队来设计，可能不会有这个后掠斜压的线条，但肯定比这个平庸……你们在这辆车的外观设计上比之前suv系列激进大胆了许多，应该还是受到了这两年销售成功的鼓励。”
    换成人话就是心态多少有点膨胀，所以外观设计就没有suv那么四平八稳的宽厚，没短板也没多长的特点。
    商业铁律就是畅销品往往是最均衡，能满足最多用户需求的那个温开水，而不是冰沙或者开水。
    大众审美有时候还真不是设计师觉得美就行了。
    里想工程师们相互偷看，还是递上签字板的那个开口：“那您觉得对销售情况乐观吗？”
    秭小伟很诚恳的装逼：“那就看销售的功力了，艾拉的猫系列，特别是可爱猫也属于这样激进大胆的外观设计，如果不是我来卖估计销量一般，艾维塔的suv也跟所有suv有点另类，我们介入前发布销售个位数，最后单次销售十一万辆……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定价因素，这辆车多少？”
    对方居然敢试探：“您猜？”
    秭小伟笑着品评：“各家定位策略不同，按照你们suv旗舰款的定价四十五万，这也在四十五万左右？”
    没想到对方开口：“五十五万。”
    秭小伟毫不掩饰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单我可以不接行不行？”
    对方还是忍不住推荐：“您先深入了解，看值不值这个价……”
    还递了台平板电脑上来，既有app钥匙，也能看到不同外观、内饰的配色。
    秭小伟过去打开隐藏式车门看了圈，内部没什么好说，几乎是把六七座的suv平移过来，方向盘、大连屏，前排座位上方给后面看的翻折大屏幕，二排两张舒适的航空座椅，最后排两座变三座的局促。
    几乎一模一样，甚至都没什么可抄袭的。
    他就不客气了：“从银色、灰色、白色甚至我没看到的黑色外观来看，这辆车的定位是商务属性？”
    对方迟疑下：“主要针对群体确实是gl8等高端商务车市场，也有相当部分希望是家庭用户。”
    秭小伟摇头：“外观颜色只是次要，这个外观挺适合家用，商务接待场合用这种极简现代造型会很别扭，一般用商务车在生意上的中年人居多……而且有个最大问题，商务用车的很多用车场景是几百公里范围的到处跑，距离上达不到飞机、高铁的上千公里，市区接待机场往返也是几十上百公里，纯电车在这方面天然吃亏。”
    他是真不避讳：“实际上艾拉也在做mpv车型设计，所以我对这些优劣势张口就来，家用mpv的最大问题也在于开这个车上班通勤很像个是职业司机，这个外观倒是破除了这点，如果配色上再活跃点可以走家用，商用真的要慎重考虑。”
    最后才是关键点：“还是那句话，五十万的车哪哪都是缺点问题，降到十万块就真香，这车肯定凝聚了你们很多心血，十多万肯定不可能，但五十五万真的有点离谱，你们不把价格预期调低，我没法接这个单。”
    对方也戴着口罩：“你……难道不怕这款车降低售价，就跟艾拉的龙猫，甚至还没出现的mpv冲突了吗？”
    秭小伟笑了笑：“伱们依旧可以坚持这个售价，实际上无论是占比最高的商务车用途，还是即将新兴的家用母子车、休旅车分类，mpv都可能会迎来市场井喷，但前提是你到底想做所谓的豪华品牌赚单车毛利，还是做性价比更高的走量赚整体利益。”
    对方马上傲然：“里想是定位在豪华新能源车范畴，肯定不谈性价比这种屌丝思路。”
    秭小伟笑了：“性价比产品，说到底其实就是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做大家都用得起的产品，让普通人花更少的钱，也能用到和富人差不多的东西，让普罗大众都享受到科技的乐趣，看不透这点，谈什么大卖？”
    说着转身离开，走到看板边的时候回头：“我一直反对豪华定位，穷人就不配享受科技，享受更舒适了？新能源车换代本质上就是一场消费革命，用车来划分阶级的把戏，差不多在新能源面前可以寿终正寝了。”
    周老要是在这里，一定会鼓掌把书记职务让给秭小伟呀。

 第462章 亦真亦假才是高手

    常月玲就对秭小伟这种改变了整个区域生态的感受很熟悉。
    还难得提出批评：“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这些人要怎么过，开厂开公司做生意，给他们带来就业就行了，他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没法决定要求他们要怎么过。”
    秭小伟愣住了，甚至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开车的速度都慢下来。
    从里想的样车观摩中出来，刷卡进了自家的研发车间，顿时觉得舒坦多了。
    朝着可爱宝宝巴士风格去的mpv又是五彩斑斓的可爱。
    这才是做给更多消费者的车型。
    也新增了十几个新鲜牛马，毛手毛脚的跟在工程师、技师身后干活儿。
    长江汽车的研发模式就这样，据说是脱胎于老国企跟日系车企行业惯例，招了新人先结对子，一对一的师父带徒弟。
    从技术到为人都慢慢打磨。
    但现在技术更新太快，师父们其实也都二十多岁，比徒弟大不了多少，
    很容易没大没小。
    现在更大惊小怪的跟在师父背后喊老板好，但还是不知道这就是熊主播，气氛很活泼。
    秭小伟也嘻嘻乐的建议还是招点女工程师嘛，因为产品很大部分是面向女性消费者，如果女工程师都打不开的门，女消费者也不方便。
    众人纷纷感激涕零。
    直到ceo故意披头散发的离开那边办公区，到老总办公室，重新打扮得容光焕发下来把营销总监抓走。
    牛马们才从师父那知道艾拉汽车是夫妻店啊？
    师父们就更骄傲的透露，好好干，长江汽车都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我们现在是集团嫡系主力师，跟着打天下吧。
    新手们莫名多了几分敬畏心和服从性。
    这边两人挑了那辆之前逛街买的mpv出去“试车”。
    秭小伟现在眼光已经很毒了，车机卡顿，内饰粗糙，是真对不起这个四十万的价位。
    ceo才不在乎车呢，只有感而发：“你别看长江汽车现在占了整個市区gdp的一半，很多人都说半个市都姓常，可老百姓不认长江，也不认老常，说他都没什么好话，因为他们只记得当年国营八大厂辉煌的时候吃大锅饭，反而嫌民营企业断了他们生计，挖空心思的骂，哪怕子女都在长江干活儿就业，他们还嫌没有当年国营厂轻松舒坦。”
    秭小伟有永远的立场：“你这还是资本家角度。”
    常月玲可能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会释放真我：“你酸不溜秋的那些什么想法我不懂，但你别忘了，伱现在赚这么多钱，不管你怎么投资、分流，按照你这几个女朋友的经营能力，你只会越来越富，怎么都改不了你已经是资本家的实质，就不要矫情了！”
    没错，前中文系专业出身的金牌教培认真想了想：“是有点矫情，遏制替别人主导命运的冲动，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自我改造最难的一件事，有些上位者也是这种思维，总要指挥老百姓应该怎么怎么过，其实老百姓自有自的活法……哈哈哈，我还是在对教培被指挥这件事耿耿于怀啊，轻松点……”
    真的就放松下来，反正这个世界都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走一步看一步呗。
    离开北郊没多远，秭小伟随便搜了个文艺青年爱打卡的老街去游玩。
    要测试高速公路、省道国道、乡村公路嘛。
    还不是那种常见的旅游景点古镇街道，就是乡村间布满青苔的老房子老街道，没什么商业气息。
    刚刚火热上市的新能源高端豪华mpv，抵达树影婆娑的街口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
    看上去很美。
    不过明显没法驶进以前马队马帮才会踏过的青石板街道，因为不光狭窄，还时不时要上下几步台阶。
    那就停在外面步行走进去。
    安全助理从后面两部越野车上下来远远跟着，有点纳闷老板来这种地方干嘛。
    要收购这片地区推了重建吗？
    很清幽的街上没啥游客，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已经年久失修，有的甚至已经垮塌，露出残垣断壁的景象。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老街依然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老房子虽然破旧，还是有人住，基本都是老人在这里慢悠悠生活、工作、打牌，享受着老街带来的宁静与安逸。
    而街道两旁的墙壁上，更是栽满了花花草草。
    这些绿色植物与古老的建筑相映成趣，给人相当文艺而古朴的感觉。
    常月玲惊喜：“我没见过这种西南地区带着梯步的街道，恍惚让我想起什么小时候看过的文学作品？”
    秭小伟本来在触景生情：“《红岩》吧，写的就是这种解放前街道场镇发生故事，几十近百年过去，这里的人依旧过着跟以前差不多的生活方式，所以矫情那么多干嘛。”
    但穿过这条街道，常月玲更惊喜，那一头居然是座破产的工厂。
    嗯，就是那种国营老厂，有自己的电影院，宿舍，幼儿园，供销社，一应俱全的那种。
    没之前的老街历史悠久，浓浓的八零年代风。
    常月玲说起她脑海里总是萦绕着刚出生几岁时候，好像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但据说被她爸收购推平建成了新的工厂。
    隐约从小时候的照片上能看见点端倪。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重逢。
    看着那些爬满璧山虎的老房屋，到处还有风吹雨打残缺标语的石砌墙，高高的几十米水塔，常月玲走得都有点蹦蹦跳跳了。
    人更少，住在这里的人都几乎消失不见。
    除了极少的几部破面包车、拉客的小三轮，厂区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交通工具。
    加上繁茂疯长的树木，有种空荡荡的末世感。
    最后在宿舍区倒是诧异的看见有人用钢架结构在几棵大树间装了个树屋，颇为自在的卖麻辣烫。
    常月玲就决定在这里吃晚饭了。
    先相互叮嘱关手机铃声，免得被戴安妮千里追踪杀过来。
    顺着钢管扶梯上去坐在四面都挂着竹帘子的凉棚里，六月的午后夏季，清风徐来的确很有意境。
    秭小伟看常月玲鼻尖沁出来的香汗细密，抓了桌上纸巾帮她擦拭。
    用惯了各种高级化妆棉的姑娘，也不在乎那是什么劣质抽纸巾，眯着眼享受：“还不错哦？”
    秭小伟嗯：“用来陪你谈恋爱的绝佳地方，遇见家境不好的姑娘，只会嘀咕来什么破地方，怎么不去吃米其林西餐呢。”
    露丝警告角色定位：“谈恋爱就投入点！”
    马可无奈摇头：“很难，特别是可能要相处几十年，我就很难把那些熟极而流的泡妞招数拿来用，没意思，淡淡的这样做个朋友反而真实些。”
    新手都不晓得他这表述是真是假了，反正很新鲜。
    温柔的环顾打量下：“要不我们把这里买下来，全都按照我们的想法改造成厂区文旅打卡地？”
    没想到秭小伟学以致用：“哎哎哎，不用这么矫情，让这里自生自灭吧，你说如果这地方就在我们那些园区几百米范围内，可能我还有兴趣这么干，算是给未来几万人的规模搞个休闲娱乐场所，这里……二十公里呢，卧槽，戴大姐果然在打电话找人！”
    常月玲连忙也翻看自己的手机：“也在找我！关机关机，吃个饭都不能清净吗？”
    秭小伟不怕：“晚上好好照料下就是，她现在翻身有点艰难了，做母亲总是伟大的。”
    常月玲也忘了露丝和苏珊娜的角色切换：“你注意点，森林别墅那宅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秭小伟哈哈大笑的说我知道，还给常月玲看工厂那边的探头密度。
    他俩居然能背后讨论戴安妮的八卦，不觉得膈应。
    端上来的麻辣烫，其实就是那种毛肚、耗儿鱼、土豆、苕粉、白菜、火腿肠之类凑一盆的香辣锅，高级餐厅都瞧不起的边角料食材。
    配上夏日黄昏，也能吃得酣畅淋漓，越来越不怕辣的常月玲现在会满头大汗的让秭小伟给她擦嘴拭汗。
    几人一起吃饭时，戴安妮很爱彰显这事儿，她现在体验下感觉很不错。
    所以等端了杯人家自家做的绿豆冰沙起身，助理们已经绕过街区把车都停在厂区里，还把空调提前打开。
    常月玲就无师自通的要求到最后排坐坐。

 第463章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可能戴安妮帮助秭小伟打开了掌管企业的雄心之路。
    常月玲却无意中协助秭小伟梳理好这种上位之人的心态。
    看见自己的影响力，带动了整片区域的变化，几万人都因此改变命运的那种油然而生掌控感，比赚了几十亿还更难以平缓。
    戴安妮自己没读多少书，反而生拉硬拽的不在乎这些想法。
    尤其是秭小伟这种文化人，内心真的很容易感慨。
    当然这种冲击不用炮火连天来冲淡。
    秭小伟把车滑到厂区边的江岸吹着风，看着对岸的灯火阑珊，还是把氛围拉满了。
    助理们也在树屋下吃了两盆麻辣烫，一边狂吐舌头，一边打着饱嗝，相互提醒是老板谈恋爱，我们注意安全别靠近。
    七八个人散开队形，倒也轻松自在。
    但问题出来了，这车第三排非常不舒服！
    不知道是底盘设计原因，还是电池包、电动机位置，导致第三排座位很高。
    没有那种屈膝后仰的小板凳坐感。
    可能有人会喜欢这种大马金刀正坐的感觉，但情侣肯定不爽。
    秭小伟先抱着露丝，姿势不对，就像坐在太师椅上调情。
    调整下苏珊娜抱马可，还是不舒服。
    汽车公主和最近痴迷于车型改进的营销总监都有点抓狂。
    mpv的第二排现在流行这种豪华高档的单人座椅，带着硬质内侧全包扶手，必然导致两个人没法抱着挤在一张座椅上。
    这很不好，大大降低了车内空间可以纠缠的乐趣。
    这也是有些老蛇皮形容五座车比六座七座更方便震震乐的原因。
    家里那辆里想l9，和龙猫都秉承了这个理念，二排扶手一定可以掀起来。
    那些所谓的扶手上花里胡哨按钮操控都不能获得消费者欢心。
    试车到这种地步，ceo和营销总监也算是很敬业了。
    日系有两款在国内合资生产的mpv，第三排精妙到可以往后翻，变成开了尾门吊脚坐在那的钓鱼位。
    又或者魔术折叠藏进地板里。
    这辆敢卖四十万的国产新能源豪华mpv，做不到。
    最后秭小伟摸索着把座椅放平，才发现是地台过高。
    那就勉强在放平的后排抱着厮混下，今天的进展是秭小伟实地测量了常月玲的尺码，比麦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大雄宝殿啊。
    苏珊娜还在面红耳赤中问他摸起来怎么样。
    秭小伟就逗她用鲁东口音说这四個字。
    当然也就仅限于此，秭小伟肯定不急色，让ceo慢慢体验整个过程，也是营销总监应尽的义务。
    帮忙收拾好衣服，还把变得娇滴滴的姑娘抱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才走人。
    被夏夜蚊子咬得千疮百孔的安全助理们，感天谢地的连忙驱车跟上。
    常月玲也不去坐那什么高级航空椅，捻着发丝蜷在副驾不说话，偶尔吃吃笑，夜色中有点瘆人。
    主要是秭小伟加速她就乐：“怕回去被骂？”
    秭小伟总结：“你还是该接个电话，说在外面干嘛，两人都不接，那不就刚好在鬼混。”
    就他这种不要脸的风格，让常月玲也很难有插足感，更像是两个淘气孩子建立攻守同盟，怪不得狐狸精成天那么开心。
    她也嘻嘻乐：“那我待会儿不跟你一起去，免得拿我出气。”
    那可是连老常和强哥都敢不给面儿的母老虎。
    结果秭小伟是真不想开这车，顺势停回汽研中心那边的地库拿自己的电滑板。
    却吃惊的看见麦子陪着里想那队人呆在车库。
    关于新能源车直播的活儿，肯定都属于京西汽车，所有客户现在都从克瑞斯那开始逐步对接到麦子这边。
    熟悉企业内斗的老油条，其实都看得出来这年轻姑娘要权倾一时了。
    但熊主播的直播间，直接属于戴安妮和高婷婷三人共有的公司，不容染指的巨大利益呢。
    麦子还是赶紧先给ceo请安，然后才隔着副驾小声：“这边打电话找你，猜着你俩出去了，又不想打扰，我刚回来就拖着下……好像说他们的老总在里面。”
    秭小伟诧异了下，把车丢给麦子：“那我去跟他谈谈，嗯，从中午就开始谈了，谈得很艰苦啊。”
    常月玲马上捂嘴笑不停。
    麦子绕上驾驶座，她才勉强忍住，又观察前任秘书的表情：“你……不会记恨我吧？”
    麦子做个夸张的表情：“哪有，就像那个段子说的，婚礼上前男友来了，肯定是滚出去，但带了十万礼金，那就来的都是客！”
    常月玲就不会觉得在羞辱她拿钱才砸到关系，还嘿嘿笑：“我也看过这个视频段子，其实我们两个还是有感情吧，你给我当秘书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麦子尽量诚恳又贤惠：“常总您从来没把我当外人，这些日子也跟着伱学了很多东西……”
    常月玲听出来：“哎哎哎，你这是要离开我，不给我当秘书，不是说只临时过去带队搞搞汽车直播吗，他给你揽了新活儿？”
    麦子想想也不完全隐瞒：“那次去东京跟强哥会面，他就让我对接京西汽车的活儿，现在汽车直播可以做点量了，更主要是对京西商城以后的战略有影响，这次在沪海直播后，强哥不是要他打理京西汽车吗，他不好抛头露面，我就借着汽车网红这个身份去代替他，也算分担点事。”
    常月玲毫不在意，还加油鼓劲：“行，那这事儿不管他怎么安排你，我们俩姐妹之间你需要什么支持，要钱要车我都能给你尽量支应上，反正都是一家人，只有男人的事业做好了，我们才能水涨船高。”
    这才是富贵人家教出来的思维，娇横跋扈的那些所谓豪门早就给人当垫脚石了。
    麦子有点泪盈眶：“谢谢常总。”
    常月玲躺靠在座椅里大度：“你不做我秘书，以后就叫玲姐了……”忽然又凑近些：“但你要向着我，不能跟戴大姐拉帮结派。”
    麦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不会不会……谢谢玲姐。”
    常月玲还是习惯ceo的身份：“那你们一般去哪玩？”
    啊？
    这都要相互打听吗？
    卧底感到很不适应啊。
    秭小伟这边已经面对摘了口罩的里想老总。
    没错，就是那位之前观摩测评时候拿签字板给秭小伟的年轻人，名字就叫黎想。
    同样也是穿着简单平常的t恤，丝毫看不出来是创建操盘新势力造车第一名的资本家。
    还在做教培的时候，经常翻看汽车网站的秭小伟，就对这位耳熟能详。
    所以在过去半年中隔空交手两三次，都非常精准的知道对方是怎样，而黎想对他肯定是一无所知。
    人家在互联网浪潮中放弃读大学，十九岁创立网站卖了第一桶金，二十四岁创立全国最大的汽车网站，三十四岁创立里想汽车。
    堪称互联网时代的汽车神童。
    三十岁就已经是亿万富豪，气运之子。
    当然现在也四十出头了，哪怕看起来还像个毛头小伙儿。
    秭小伟也摘了口罩，握手调侃：“没想到您也玩微服私访这套，但我对这辆车的定位评价依旧，您来我也这么说。”
    黎想比他矮点，但仰头对视几秒：“现在天黑了，我们可以驾车体验下，再顺便聊几句。”
    那敢情好，秭小伟忽然就热情邀请了：“您的团队住市区还是这边，我们在后山有个温泉度假村，电影都上过好几次了，环境非常好，山路状况也能试车，更能保证车辆隐秘性，现在龙猫和艾维塔的试制车都在那条路上。”
    黎想有点猝不及防，肯定有点莫名其妙，我们谈的都是几十亿上百亿的销售合作，你关心住哪？
    但还是点点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压根儿不关心吧。
    两位年轻大佬就上了那辆造型独特的mpv，秭小伟轻松驾驶出地库。
    操作体验感跟自己买的那部l9几乎类似，很容易上手。
    同样具有很吸引消费者的舒适减震体验。
    秭小伟就拿这个开口：“高和开创了在国产高端车型上用气悬来提升乘坐感受，但真正能上量并且广泛推广的还是里想，从高和的六十多万，到里想的四十多万，长江汽车刚控股的一家国产气悬公司，力求在龙猫上的气悬有足够品质保证。”
    黎想静静的听着，和他在公众领域呈现的那种攻击性十足，强硬有力反差极大。
    秭小伟把这辆车都驶出了北郊街区，右边都能看见江面上的峡口夜景了。
    他才慢慢开口：“龙猫……几乎把我杀死了，你知道吗？”

 第464章 别跟我谈什么宏大叙事

    黎想身家五百亿，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在美股上市的里想汽车股权价值。
    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随着龙猫上市带来的销售影响，里想汽车股价已经暴跌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他的身家蒸发了一百多亿！
    所以说论实打实到荷包的私人现金流，他还不一定比得上秭小伟这种网红顶流。
    甚至车企看似百亿级的销售收入，最后亏得喊妈妈的大有人在。
    搞制造业就有这么苦逼。
    而且只要沾上资本运作，来得快去得更快。
    只要里想汽车找不到新的利益增长点，几百亿身家也能在瞬间灰飞烟灭。
    秭小伟不为所动：“怪我咯？一个省考清北只有那么几个名额，怪学霸抢了前程？”
    没读大学的百亿富豪看着秭小伟：“驾驶感受怎么样？”
    秭老师点评：“和我买过的一辆l9类似，你们鸡贼的把技能树全都点亮在用户舒适度上，对操控就不要谈了，这辆商务车把这個特点更加放大，所以……”
    从北郊城区出来就是峡口的那家温泉酒店，也是温泉公园，后面立刻进入森林山区，哪怕景区公路等级挺高，但蜿蜒曲折、起伏多变。
    秭小伟刻意加速，立刻就让这辆五米三的大型mpv在山路上疾驰，即便这样提速也秒杀一堆燃油车。
    就很明显的感觉到在这样多变的转弯条件下，故意调校得比较软的舒适减震就显得摇摆起来。
    前排可能还好，后面就跟坐船似的发浪！
    特别是有些弯道还接上下坡，转过去不是全车下沉，就是减震行程很大。
    黎想开始皱眉头：“你在故意拿特殊路段来体现短板？”
    秭小伟都笑了：“特么你没来过江州吗，到处都是这种地形条件，北方城市才大多横平竖直的田字格方块划分，这其实暴露的是里想一贯以来最短板的问题，你们对长期主义方向特别是技术研发的投入存在一定不足，底盘调校这活儿你们还差点底蕴，这也是我一直在直播间强调新能源车首选老牌车企的主要原因，安全隐患，底盘调校，这些东西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一次次血泪教训积淀而成，老车企在过去二十年已经把学费交得差不多了。”
    黎想还是示意：“慢点，头晕，传统车企懂个屁，他们根本不懂新能源车这套打法，也根本不会听！”
    语气有点愤愤然。
    秭小伟点头：“对，放到十年前他们根本不会听你这些改变的天方夜谭，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伱们几家新势力是拓荒者，狠狠的打脸老车企，让他们知道新能源车不仅仅是油改电，但你们自立门户的做法导致你们只能从零开始，或者找些小车企收购半路出家，我就不同了，踩在你们打开的局面上，选择去说服老车企的高层合作，这样就把你们的新思路加上他们的造车底蕴，最后叠加我的销售能力，就成了弯道超车的清北学霸。”
    他老爱拿这种教培思维来打比方。
    但确实简洁易懂。
    练了嫁衣神功的黎想血压飙升，近十年前他们进入新能源车赛道，所有车企对他们都不屑一顾，更不会合作认同，只有自己干。
    没想到拼了老命和全部身家做到眼前局面，终于高奏凯歌的时候跳出来这样一尊怪兽：“你……这会毁了新能源市场公平竞争的局面，这是对新创公司的毁灭打击！”
    秭小伟更笑了：“哎哎，商业公司就商业公司，不要动不动就宏大叙事，你这跟有些人动不动把买东西跟爱国扯上关系差不多，过去二十年消费者只要经济条件许可，优选进口车、合资车，现在这种情况改变了，是他们更爱国了？不是的，是国产车企自身水平提高，产品力超越了进口车、合资车，所以在自身产品上下功夫才是王道。”
    说着拍拍方向盘：“我们还是说回车本身，我不知道你们是哪根筋抽了，suv非常注重四平八稳的均衡外观设计，这里搞得如此独特前卫，我挺喜欢的，但消费者不一定会为这种设计感十足买单，但在直播间还是能有个不错的销售，线下销售估计不容易。”
    黎想脸色好难看，但他没说话，只做了个手势示意你尽管说。
    估计这种百亿身家的年轻大佬，也很难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有屁就放。
    秭小伟真不是打脸，而是为了对方更好：“最早不看好里想，是因为知道你们用了云帆造车的资质，他们的产品品质我吃过苦头，但实际上多年来国产车都在提升改变，是我刻板印象了，但逆拆解的时候偶然发现你们用料和制作工艺上的节省，就发现你们似乎把投入产出卡得非常清晰，最好是短期可以兑现盈利，这点和尉来有巨大区别，在我心里基本不看好尉来……你在录音我也这么说。”
    新能源车就是一部可移动的手机、电脑、多功能电器，后台远程记录所有操作细节，录音录像都是基操。
    只是企业有责任不泄密。
    车企ceo当然能调取一切数据，秭小伟也不知道自己和戴安妮多次在那辆l9后座翻腾实战被录音没，反正车内摄像头都被他自己贴上了。
    黎想还看了看：“你要换个地方聊也行，继续说你的感受吧。”
    秭小伟就不掖着了：“中午从你那回到我们的mpv研发车间，我还是顺手画了个外观线条给我的研发团队，纯粹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如此激进的搞这个外观，我们不会抄你这个外观，大家各抒己见的讨论了下，猜测你可能是纯电技术积累不足，在如此之大的车型下控制电耗，就只能依赖降低风阻，从而在外形上做出妥协，等发现你们在强调用的5c电池，超高压快充，更发现你们在解决里程焦虑上走进了误区。”
    他也算是行家了，造车有个风阻系数，好点的车能到零点几，通常每降低0.01，就意味着续航增加七八公里。
    在大块头的mpv上，这个意义的确很重大，纯电轿车百公里耗电十一二度，mpv一般都在二十度上下。
    5c电池就是充满电只要五分之一小时，为了短时间充满，必然得多拉快跑的加大电压，电芯能量密度低、成本高、厚度大，这必然造成整辆车内部底盘抬高，空间局促。
    说着点点中控屏上的里程数：“l系列的suv是增程式混动，没有里程焦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熟悉的增程式，来搞这个纯电的mpv，结果为了避免里程焦虑，又是流线型车身，又是超高压快充十分钟内搞定，由此还要自建超高压充电站，本末倒置啊，你们在l系列上精打细算的那些平衡做法，全都在这辆车上抛弃了，明明用块2c或者3c电池，便宜更大块，续航更高，充电实际上在20%到80%这个区间，只有三到五分钟差距，拜托，这点成本和精力用到内饰、电器上不更好吗，非要去比什么超充时间？”
    黎想终于开口：“这辆车立项是在去年年初，可以对标的产品除了特斯拉，就只有尉来，为了可以击败尉来唯一可以宣称的换电，所以才把5c电池作为了高端纯电市场的关键点，谁知道去年底你带着艾拉和艾维塔冲出来，还有今年开始发力的领先牌，整个局面完全乱套了，更何况龙猫这两个月，逼得我们只好把还在打磨调整的mpv车型拿出来补救。”
    秭小伟瞠目的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去年年初市场上三四十万以上站住脚的，就这么两三家。
    可今年又几乎所有车企都在遍地开花的发力，局势完全不同。
    这个卖点直接扑空了。
    既然对方坦诚，他也中肯：“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怎么办，产品价格降到三十多万，我觉得还是能卖，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利润空间就只有改，大改特改，从电池到内饰，甚至外观都得改。”
    那特么不如重新设计了！
    黎想痛苦的靠在椅背上：“国产车冲上四十多万的价位站住脚，能够从bba嘴里抢下市场，这是我们最引以自豪的事！”
    秭小伟一点都不为宏大叙事感动，因为宏大叙事会让教培老师都失业：“你是用新能源车带来的成本优势和体验差异化，赚了一大头溢价，用舒适体验抵消了bba的品牌积淀，一旦各家都在冲这个溢价区，你就变得平平无奇了。”
    说着把车转进温泉度假村的地下车库，这边也封起来的角落，确实藏着龙猫和艾维塔轿跑的试制车，一堆工程师在这边忙碌，夜以继日的测试调整。
    艾拉汽车专门调出来的这队精兵强将，就算是参与到江安汽车的轿车调校技术开发中。
    那可是从八国联军手里学来的手艺。
    技术上长江汽车这边赚大了。
    而江安汽车得到的是全新互联网思维的营销和更接地气的产品经理设计角度。
    如同哼哈二将般趴在那。
    黎想靠在副驾座椅上，更痛苦了。

 第465章 到底输得冤不冤

    这可是汽车产业最大的两块蛋糕！
    虽然车界有梗，说选车的尽头是mpv，这空间和享受感不是轿车和suv能比。
    但实际上全国年产销量三千万的乘用车里，mpv只有一百万辆左右，三十分之一的小蛋糕而已。
    而轿车和suv各有一千万，而新能源车产销量也大概是在一千万左右。
    其中长江汽车的确还是国内suv的最强王者，而江安汽车又是国企里面合作抄过最多轿车作业的合资大厂。
    黎想这会儿算是明白秭小伟之前说那句踩在他们新势力身上，又爬上老车企肩头的含义了。
    这是两个巨人的肩膀啊。
    秭小伟下车时还给他补了句：“本质上我们都一样，都是拿着互联网营销模式来进入新能源车领域，但你们选了最不符合互联网精神的重资产模式，自己造车，而我……还有遥遥领先，我们只协助制造生产体系，然后赚营销的那一块儿，恰恰这十来年互联网营销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你那套有点过时了。”
    曾经创办了国内最大汽车网站的年轻富豪，坐在那哇的一口吐出血来！
    秭小伟都没隐瞒的，两部试制车敞开随便看。
    那辆龙猫，其实就是年初帮长江汽车买的长牌v8六座suv底盘，市场口碑其实很不错，但外观到内部设置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
    二十二三万的价格卖得就不温不火，除了上直播间卖出五万多辆，后来每个月三五千。
    就这成绩在国内suv里面差不多四五十名吧，算是没啥期望的中等生。
    现在改成龙猫的壳子，其实就是里想l9的圆润版，把原本大型车的尺寸，稍微苗条下，色彩缤纷的娇憨可爱。
    预售已经过了五十万辆！
    这是让黎想最郁闷的地方。
    因为秭小伟明明就是抄他的作业！
    黎想造车失败过，他最早就做纯电车型砸锅，才改成增程式混动，被很多内行嘲讽那就是自带台发电机的电池车。
    但却成为新势力成绩最好的学霸，靠的就是这次痛定思痛的移动的家、没有里程焦虑、营销手法，最重要的三板斧。
    结果让秭小伟把移动的家这个概念做到了极致。
    看似放弃了可能的商务用途，却极大的收割了所有带娃场景，有娃的都值得买，再叠加上班人的自由私人空间概念，那就不是几十万的用户了，简直可以一茬茬的收割牛马！
    里程焦虑其实就在这三五年间也有了很大变化，公共充电桩疯狂扩展，国家、厂家都在大力推动私家电桩普及，龙猫锁定的两大消费人群恰恰都不用经常长途驾驶，里程焦虑成了伪命题。
    最后这個营销手法，黎想创办的那家汽车网站，从编辑到主管，这十多年培育了全国几乎所有车媒体的主力，甭管是不是他的嫡系，都有几分江湖薄面，拥有远超传统汽车媒体人的影响力，所以无论造势推动、摆平负面消息都很顺畅。
    然后在产品开发过程中能通过媒体沟通交流，把产品优势放大，不断占领用户心智，用话术弱化产品弱点，甚至开发了销量排行榜这种方式，让消费者觉得这家车企多么成功。
    通过不断在分类排行榜前面加定语，始终让里想汽车占据榜首，打消用户对造车新势力的怀疑，并对销量低于里想的其他品牌产生怀疑，激发大众消费者在选择高价值耐用消费品时喜欢从众的思维。
    最后这招被老常私下骂得不行，一个车企有什么资格去做排行榜？
    嗯，秭小伟现在把这招做到极致，直接做测评！
    偏偏这两年自媒体猛然兴起，把以前好歹要点门槛才能做的媒体放低到无，那体量就从原来几十家迅速扩张成了几千几万几十万，随便任何人都敢拿个手机拍摄自己是车媒体！
    甭管好不好，这些自媒体自然就把原来的车媒体稀释掉，他们再有地位也成了小众声音。
    秭小伟恰恰抓的就是自己当顶流，有几个超级网红交叉助阵，然后掌控一大堆自媒体！
    普通企业谁特么平时会养几百几千的自媒体，几百几千人如果没点粉丝量级，在发声的时候也根本没人看。
    网红社区这边培育的是各种门类的网红自媒体，甭管卖内衣还是卖车，需要嚷嚷的时候一起叫卖，反而影响力更大，每次都叫出圈。
    根本不是以前车媒体那种小圈子自嗨。
    上次春节前黎想按照自己熟悉的套路，在微博上阴阳两句艾拉汽车，顺手就被拆车视频反手打脸，传播效率比他玩微博高太多。
    他就明白自己那套营销手法，被对方全面压制住，立刻偃旗息鼓求和。
    这就是他的脾性，一旦发现打不过，会立刻放下身段，寻求改变。
    所以在熊主播的直播间，和千万网友一起看过龙猫预售后，黎想眼里再无半分幻觉，知道在同一赛道几乎完全雷同的产品定位，还被对方更有优势的全面覆盖，断无生存可能。
    从第一次预售直播后就决定推出全新mpv来挽回企业局面，并且主动示好熊主播，联络寻求直播间销售。
    但这一刻还是感到惊悚的后怕。
    因为他们肯定也有准备轿车等车型研发，最后还是他的性格和战术特征，选择了mpv这个相对冷门点的类别。
    现在又跟差点重叠产品擦身而过！
    坐在副驾驶深吸几口气，这位二十来岁就跟投资过强哥那个级别的风投资本家做邻居的青年富豪，推开门尽量沉稳的下去，居然发现自己双腿有点飘浮。
    龙猫的情况已经很简单，就是千方百计的挑刺，二三十年制造经验的长江汽车也有丰富严谨的试车流程。
    秭小伟翻看下他们厚厚的试车执行清单，正如老常说的，上百部试制车正从不断改进的生产线上陆续下来，立刻送到各种测试环境。
    包括江州这些西南山区，北郊恰巧就是个这种丘陵地区非常适合的环境。
    总体来说老常更推崇附近一衣带水的焦盆造车细节流程，但主架构设备来自欧洲居多，算是个欧硬日软的生产体系模式，有他自己独到的风格。
    就名门大派那种已经有独门绝技、看家本事和拳脚风格。
    里想根本没到这步，仅仅在产品定位、营销上有些自己的新创，最多也就是江湖上靠着帮主天赋过人才名声鹊起的新门派。
    黎想看看这部明摆着会冲垮自己主力产品的新车，欲哭无泪。
    甚至都谈不上抄袭，就是个学霸理解了别人的解题思路以后更完美的解答方案，外观、内饰、功能、销售模式样样都更领先。
    秭小伟还转头看他眼，把试车清单递回去，邀请过来看这部轿跑，偷笑：“中午你们给我展示的时候，说副驾用了女王模式，我就让他们也在这辆车上用……”
    黎想差点仰头噗嗤嗤的吐个漫天血！
    这更谈不上抄袭，里想自己都是第一次用在自家车型上，而尉来那部es8旗舰车型前两年就有了。
    戴安妮最早就是把那部车丢在山脊，然后跟秭小伟勾搭上，爱屋及乌的觉得新能源车也就副驾驶这个女王模式还有点好玩。
    后来那车给高婷婷就忘了这事儿。
    真是直到中午被里想邀请看这辆mpv，介绍时才偶然想起这事儿。
    顺便打电话给张武，就是那个被罚过来当联络人的江安设计主管，安排搞个这种模式的座椅来轿跑上。
    因为艾维塔那部suv就有豪华四座车型，后面俩带按摩功能的豪华座椅也有这种功能，来，先从库房联络安排个配件椅装到轿跑上试试看。
    结果这轿跑也有，但也是装在后排的。
    现在秭小伟还乐呵呵：“本来我们是打算找家企业合作行政级轿车，就是bba，s78这个级别的车，结果正好艾维塔这个轿跑开始合作，这个难度很大的，轿跑空间本来就小，电池底盘还要占用空间那就更小了怎么办？要在螺蛳壳里尽量做出沙发、彩电、冰箱，绞尽脑汁啊……”
    这边一堆人，就是在拼命想方设法把体积庞大的电动座椅装进没有车门的轿跑里。
    现在也都支着耳朵听营销总监、改革副组长讲述设计心得理念，也许对他们一辈子都有用的武功秘籍。
    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把勉强走近的年轻人辨认出来。
    那就更不可能知道，黎想可能才算是秭小伟在汽车产品思路上的研究生导师。
    沙发、彩电、冰箱就是黎想勾勒出来的新能源车招牌。
    但现在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本来也有四座车型后面装零重力座椅，可溜背车型的轿跑装后座不是装逼不成还很逼仄吗，更何况我还给后座搞了个四变五的花招，恰恰就是装在副驾驶啊，买这种车型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各浮动十岁，正是恋爱、结婚、刚生子的阶段，副驾驶才是远比后排更重要的座位，女王模式就是应该是这辆车主打吹嘘的卖点！”
    黎想看着秭小伟毫无保留的态度，还有那个后座怪模怪样的扶手模型，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么殚精竭虑的蹲在研发车旁边，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没参与这种一线的活儿了？

 第466章 联姻又怎么了

    秭小伟见过太多太多四十岁左右家长，因为十六七岁的孩子父母基本都在这年龄段：“在我看来，四五十岁就是个知天命的分水岭，很多到这个年纪躺平摆烂，但也有很多在拼命为家庭努力，还有极少数心头是有梦想有人生奋斗目标的坚持，所以我很了解这个阶段的想法，本来轿车是面向这個年龄段，和龙猫要拉开点错位的，现在不得不稍微年轻一点点，也行，买轿车和买suv的人群本来就有很大不重叠，试试看咯。”
    黎想的确是怀念：“我……那时候也只有三十多岁，设定l9的产品思路时候，团队各种战战兢兢，我拍板朝着家庭豪华用车的思路去做，结果成了以后，后面的设计拍板就是交给专业团队和其他高层在做了，我要负责对资本，对整个生产体系，销售、售后的完善啊！”
    秭小伟嘲讽：“现在是群雄并起的时代，销售为王已经不能包赢，那就是产品成为核心，你的企业你把最核心的事情交给别人去承担责任，那就是你自己没有这个魄力面对，怕错了影响你的领导力？”
    黎想也能反讽：“谁能像你这样，有个做了三十年车的老丈人，他能帮你分担好生产方面的所有问题，才不会出不锈钢防盗网啊！”
    他是想节省一切成本，但主观上肯定也没要做出这种类似防盗网水平的活儿来，现在都能自嘲了，还是有怨气。
    里想汽车也有七八个人跟在老板身后，不敢完全凑近看轿跑、龙猫，也能听到点话语，跟江安、艾拉的工程师们一起暗自心惊。
    卧槽，这就是秭老板的底气吗。
    艾拉的几人还不由自主的喜气洋洋了。
    没想到秭小伟不但不翻脸，还得意：“错错错，我不光有个造车的老丈人，还把售后交付都给了京西汽车，他们只收取百分之三的佣金费用，怎么样，要不要加入这个完全没有4s店和售后负担的新模式啊？”
    当然，他这时候不会说京西汽车其实在我小老婆手里，这钱就是左手倒右手，最后还是要含到嘴里。
    百分之三？！
    黎想惊呆！
    如果有上千家4s店，固然是能跟着分摊几千上万辆样车、库存车的起步压力。
    但这些店也分走了百分之三十的各种销售、售后运营、管理成本。
    自己呕心沥血的在那边抠生产成本，这里啪叽就砍下来一大截销售成本，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又想吐血了。
    但黎想这人吧，脾性就是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直播间销售成本是多少？”
    秭小伟看看角落有辆长牌500的工作车，示意下，立刻有人过去恭敬的打开车门。
    俩老板就坐进去：“直播间销售首先是要让我认可产品价位，不然就是京西直播普通的直播销售，百分之八的佣金，我深度参与的，可以是百分之二十，也可以是百分之二，取决于产品力和价位高低。”
    黎想听出来了：“溢价高伱就收得高，溢价低你就少赚钱，让产品更接近性价比线？”
    秭小伟很喜欢和聪明的家长交流，现在能遇见的大佬，那都是如假包换的绝顶聪明，就看他们的认知有没有固化，能听进去多少教培老师的话语，这种信任认同在卖课的时候特别重要，抱着抵触对抗的心态根本不用谈。
    所以现在点点头：“你是上市公司，肯定要赚大钱，更是要能赚的时候多赚，才有抵御风险的储备，这是商业公司的基本法则，无可厚非，但一家伟大的公司肯定要有取舍，你是愿意做劳斯莱斯年产几千辆卖奢侈品的暴利呢，还是丰田汽车那样年产千万辆薄利多销？”
    黎想玩了二三十年的汽车赛道，比秭小伟更深入得多：“我更希望做成奔驰宝马这样兼顾豪华品牌力，还能稳稳保证现代工业规模的名牌，国产车也需要有品牌占领高点。”
    秭小伟的看法却不一样：“你可能是只缘身在汽车中，我却是从行外来看，这就是场机械手表对电子表，甚至智能手表，一切计时器的变革，当电子化进入汽车行业之后，除了燃油车像机械手表那样逐渐小众化，附加在汽车身上的豪华属性可能就要剥离，只有极少数超豪华品牌可以做到劳力士、百达翡丽这个级别的绝对高级定位，其他最多也就是个苹果手表对普通电子表、电子手环的价差，况且里想汽车现在还没达到苹果手表的品牌力。”
    能爬到高处的人，肯定不那么容易被说服：“这是你的看法，汽车和手表不同，我有我对未来定位的看法，不争论，这辆mpv我肯定还是要卖，定价可以到你41.9万，你收取的佣金是多少？我可以试着参与京西汽车的售后交付。”
    里想l9去年标价45万，今年还是悄悄滑到43万，但各种权益补偿做得不错，老车主没有背刺的感觉。
    然后这辆mpv以几乎相同的内饰、驾乘体验，更大的空间，本来想卖五十多万，这下暴降十多万，其实可能从中午秭小伟表达以后就在斟酌。
    现在更确认卖五十多万可能真的要砸锅，秭小伟更可能不接这个单。
    也算是降到位了。
    秭小伟最后努力下：“三十五万行不行，三十多万给消费者的感受完全不同，我知道这个价位应该有这么大的议价空间，我可以只要百分之二的佣金。”
    那就是卖一辆车只有七千块左右收益！
    没想到黎想的思路是：“我们必须要获得国内市场四十万以上不分车型拿下mpv品类第一的地位，本来这个目标是定在五十万以上的第一，我也必须要向投资人交代足够的利润率，这是我的股权责任书重要款项。”
    他还是没说这个利润率必须达到多少，但业界内部早有说法，从里想的股东报表上公开能看到，大概是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特么是净利润！
    其他车企都在百分之几，尉来、小鹏都还赔得稀里哗啦。
    所以也就怪不得黎想对降本增效这么执着。
    当然更执着的是他这种对排行榜的蜜汁热爱。
    可能因为他从十几岁起家，就是做显卡评测，后来做汽车评测。
    对排行榜的威力理解得太透彻，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秭小伟还吓唬他：“那我的佣金要拿到百分之十哦！”
    黎想飞快的心算下：“三十四点几万对比三十八点几万，那也是百分之十的毛利差别了，我相信能把价格卖上去，我们的l9都能卖到这个价位，你直播间筛选用户、提纯用户能力更强，应该能达到五万的心理线，之后每个月能有两万左右的销售，我就缓过了l9被龙猫冲击的这口气，开始做新的产品。”
    最后还带点了道德绑架的口吻。
    龙猫的确是脱胎于里想l9，也扼杀了新势力本来活得最好这根独苗。
    秭小伟不上这种自我绑架的当，但确实内心是想有更多国产车共享市场，让谁独大都不是好事儿。
    包括长江汽车真爬上巅峰那一两年也够狂的，梦想汽车现在月销三十万的冲击力度下，四面开花处处结果，后面还指不定会烂多少桃儿，最好的就是几家企业相互竞争相互均衡，跟当年日系、德系都各有几家，才能抱团冲击全球市场一样。
    秭小伟迟疑这么下，黎想还以为他在算计收益。
    反过来给他讲局势：“新能源车最终肯定会变成个淘汰赛，市场上只会剩下三五家有实力的企业，但汽车这种耐用消费品，本身更迭的速度就低于手机，不可能天天开发布会堆机海战术，而且用户需求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希望通过一两款车或者一两个系列就满足绝大多数用户，也不现实，最终的结果可能就像足球联赛，三四家可以争冠，七八家中游，三四家保级。”
    指指秭小伟：“本来老车企的僵化迟缓，是赶不上新势力发展，给了我们冲击争冠的机会，结果你这个外援直接用联姻的方式带动了老牌豪门球队，这对我们新势力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当缺少了新鲜血液搅动局面，你最终也会被这个大局同化，这个联赛本来可以冲击全球第一的，慢慢又碌碌无为成为自嗨了。”
    哎哟，把秭小伟的定位拉得这么高，不是，你老盯着联姻这件事干嘛，怪我长得太帅了？
    还是活儿太好？

 第467章 这都什么大杂烩局面

    协议还是达成了，就在这个月中上直播间。
    40.98万，黎想非得咬死过四十万。
    这跟很多商家定价喜欢29.99的摸下沿，让消费者觉得才二十来万，其实付了三十万心理错觉不同。
    黎想一定要有豪华地位。
    他是巴不得消费者实际只掏了不到四十万，却有自己花了四五十万的那种尊崇感。
    特别在乎这。
    秭小伟也不收回自己那个要求百分之十佣金的戏谑价码，但心里悄悄琢磨得缓冲下。
    特么一辆车赚四万，真卖五万辆那就是二十亿！
    之前长江汽车的销售合约是自己家里人知道，江安汽车的收益起码是国企内部消息，不容易传到市面上。
    这种新势力公司人人都是大嘴巴，迟早会让这个消息流转出去。
    因为他们就是吃这碗信息饭的。
    譬如黎想就一事了一事起：“销售协议的事情达成了，我们再来说说汽车评测的活儿，你那個想把京西直播打造成专业汽车测评回基地的思路，汽车网能参与吗？”
    这是秭小伟在上次直播完了以后，只面对一堆京西高层，老金他们一帮华东汽车老炮儿，还有遥遥领先的寥寥数人谈过的平台定位。
    黎想明面上也是脱离了汽车网站的，但肯定对这家自己创建的汽车传媒依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他有什么底气做汽车。
    在没有传统供应链优势，又没有科技品牌加持下，能做到新势力最好，可以说最大的臂助就是这。
    就像他知道秭小伟跟长江汽车公主联姻，肯定也有渠道知晓了这件事。
    秭小伟迟疑下：“嗯，说说您的看法？”
    之前探讨的是里想汽车的新上市，黎想拿主意比较多。
    现在换过来了。
    黎想确实是这个年代的汽车人里面最年轻的掌舵人：“我完全能看懂你的意图，图文电商到直播电商的巨大转变，实际上汽车传媒同样也在从图文模式朝着视频模式转换，可汽车网站想要做成视频大站，车友流量根本支撑不起巨大的带宽成本，如果朝着车企收费又会陷入巨大的金主漩涡，这方面的体会我比你深多了，可以收企业的钱，但收多少说什么话，这话得怎么说，是有讲究的。”
    秭小伟下面的自媒体车主播们几乎都是野蛮生长。
    他也知道这种疏于管理的自由生长出事儿的概率很大。
    譬如上次他拍到里想汽车中控台骨架做工问题很大的视频，以他不差钱的态度当然是留着，待对方有什么挑衅举动的时候，四两拨千斤就轻松解决问题。
    但普通小主播要么赶紧发震惊体引流赚快钱，捞了热度再等车企来联络花钱删帖。
    胆子大的没准儿还敢上门狮子大开口。
    只要拿钱的步骤稍有不对，就会变成车企下套抓敲诈勒索。
    以穷了吧唧的小主播对法务系统完善的车企，这种事儿很容易出现。
    如果再有熟悉网络炒作的参与动手，京西直播的汽车评测招牌就能直接砸粉碎。
    强哥寄予厚望的汽车生态圈，也许就这么被戳破了。
    所以专业人做专业事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当然认可汽车网这些年来保持的口碑态度，但你那边几个著名的车评人，都深谙你的打法，我扶了他们上路才叫嫁衣神功，所以如果要合作，也是汽车网帮着这边培养更多普通车媒体，我要的是量，铺天盖地能形成不同声音的真实评论量，而不是几个顶尖吃肥了，下面都是拿点转发计件工资的穷人。”
    十八岁就开始捣鼓网站的百亿富豪还是敏锐：“你也看出来这个短视频时代的转变了……完整的车评往往是十几分钟朝上啰里啰嗦的专业术语，只有这样才能标榜专业性，但现在这个碎片化的短视频时代，网友根本没有耐心看完，他们只要提炼出来的短短十几秒，最多三十秒、六十秒顶天的精华结论，我说是人都变傻了，全特么陷入乃头乐。”
    前金牌教培当然很熟悉这个理论：“视频这种视觉接收模式，所见即所得的省掉图文转化过程，会减少思考参与，看多了的确会越来越放弃思考，特别是短视频讲究在十几秒抓住眼睛、强烈刺激加深记忆，久而久之神经耐受度就越来越不耐烦，需要更多的体力才能保持注意力集中，教学中很多孩子很难保持二十分钟以上的学习专注，多半都有喜欢看小视频的习惯。”
    黎想无奈摊手：“所以汽车网站拼命推评测视频化，观者寥寥，还是只有那几个顶流有天赋在三言两语间就抓住观众吸引力，卖弄亮点、展示爆点，这是种天赋，所以他们要自立门户赚大钱我也没办法，反过来网站里剩下就是一堆只会照本宣科、只求完成任务，产生一大堆低效视频的傻逼员工，但我想把这种局面转移到京西直播，用京西直播的流量热度，带动短视频评测，也许能把这种局面改变下，更主要还是我希望能参与到这场话语权的更迭中。”
    这才是聪明人。
    真正看透了熊主播能走到今天，赚得比车企轻松赚得更多，其实是吃了直播时代的流量红利。
    更关键是他之前掌控过图文传媒时代的汽车流量话语权，那十多年汽车媒体赚的钱，才让他能造车。
    现在风向变了，他当然知道要跟着转换。
    秭小伟笑：“伱也觉得这场话语权要更迭了？”
    黎想毫不犹豫的点头：“以前车媒体的主要展示窗口在微博，连汽车网站都不得不借用这个流量窗口展示我们的态度，微型博客就是上一代的短图文，现在进化到短视频，虽然微博也在上视频版块，但观念、玩法、时尚的流逝是无法逆转的，微博已经成了个粪坑玩法，急需新模式，你希望把京西直播打造成汽车话题为主的全方位娱乐短视频平台，这个思路我非常认可，如果能注资成为股东，我们可以协商。”
    秭小伟摇头：“股东不可能，这是京西商城旗下的一级子公司子平台，股权交易早就锁定要跟母公司产生关系，我也没有谋求股份，但我说过希望能凑五六家来形成这个评测委员会主体，长江汽车、江安汽车、京西汽车有了，汽车网作为专业媒体参与？”
    黎想马上见好就收：“欧克，我会安排人过来对接参与，全力支持，并且把汽车网之前的专业测评共享，这里面要不要找……个什么官方机构来坐镇？”
    他也深谙这套规则。
    秭小伟心里已经有谱了：“应该有，但我更想把这事儿控制在学术层面……”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说出来，车窗玻璃被可可可敲响。
    放下车窗，孩子妈满脸疑惑：“都几点了，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说不完吗？”
    外面简直无人敢挡。
    两位老总谈的必然深入机密交易，根本不敢打扰。
    甚至连常月玲都习以为常，男人谈正事不参与，唯有戴安妮不当回事，而且必须马上立刻现在就停了，陪我散散步。
    秭小伟也觉得刚刚好：“行，那就这样，这是安妮内衣的董事长，戴安妮女士，月中上里想汽车的直播还得说服她置换档期呢，她也有最终拍板权，所以我们先分头确认下，明天再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细节协议。”
    黎想打量下这位年轻孕妇，不知道他的信息量有多少，反正还是没敢摆出北方男人的气势，客气的说好。
    双方收工。
    一群人看着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秭小伟，被这位娇蛮的年轻孕妇数落着出车库，还有揪耳朵之类的直接上手动作。
    关系就不用说了。
    更离谱的是，那位有人能认出来的汽车公主还笑嘻嘻的在车库尽头跟另外俩女孩子看笑话！
    常月玲实在是觉得自己成功脱壳，偷偷出去约会了还根本不沾边，好玩。
    年轻的两位则看着一贯不怎么被感情束缚的秭小伟，这会儿却多少还是被孕妇压制，心里肯定有些不同的想法。
    孩子还真的有点分量哦。
    秭小伟也不怕看，尽量轻描淡写的跟戴安妮商量：“这个月就不做内衣直播了，试试看整个销售情况怎么样……”
    戴安妮刚气愤的揪他耳朵，秭小伟又跳开给麦子送菜：“这是最大的汽车网创始人，他们在车媒体这块儿还是有些底子，已经谈好了合作协议，我想把这个直播平台的车媒体中心，就放在你们那边，你安排下。”
    常月玲和高婷婷都看出来，狐狸精又得了好处！
    于是一起来揪秭小伟的耳朵，两只都不够用！

 第468章 弯道超车狐狸精

    麦子的确得了大实惠。
    作为全国访问量最大的汽车垂直网站，黎想在13年就带到美股上市了，帮助他成为亿万富翁。
    然后如法炮制里想汽车也成为美股上市企业。
    外加京西自己在美股港股上市，长江汽车在港股a股上市，最后江安汽车是全国四大国企汽车集团。
    麦子这看似没什么实体的京西汽车，并排的都是一堆大集团大公司。
    常月玲还帮忙打掩护：“以后你就主要在汽车直播媒体平台那边干活儿，还要好好把艾拉汽车当自家宝贝哦。”
    显得好像是她支过去做事的。
    于是戴安妮就真没注意，只用眼神示意不是叫你去盯紧卧底嘛。
    但也知道送过去当秘书，那做什么事可不就是老板抉择了。
    所以麦子陡然前呼后拥的忙起来，dfh她们仨当花瓶还行，真做事还得从西南联大找人。
    她自己娴熟的美术学院、新闻学院找些人。
    又不避讳高婷婷，找自家姐妹帮忙要些传媒学院、影视学院的人手，加上在直播平台熟悉起来的那个卖宽肩内衣的妹子，卖篮球的妹子，外加格桑母女都被她带过去当主力。
    连解释都帮秭小伟做了：“她俩是富姐有企业，天晓得后面情况会怎么样，反正先拼命帮小伟把产业做点留在我们手里，总比以后全被内衣公司、汽车公司拿了去强。”
    高婷婷也是无产阶级：“他在这两家都是没股份的，要是网红热度流量过了，卖不掉货，这俩真的会翻脸分手？”
    麦子摇头：“我不知道，但走到一起肯定是为了他能卖货，所以总要有人做最坏打算吧。”
    高婷婷听出来：“你这意思，他要是做不了直播赚大钱，你还要一起？”
    麦子表情很好看：“我喜欢他的时候，可就只会照几张相，从来没图他什么……”
    高婷婷呲牙：“你变了！之前都还装着无所谓的说只是陪他玩玩，现在也开始走感情路线了，你这个骗子！”
    麦子吃惊捂嘴：“真的吗，嘻嘻，上次跟他说我这个人底线很低的，趁着青春靓丽能赚钱，先使劲搞点以后买楼收租，当個收租婆可是我们粤东女人的终极梦想。”
    高婷婷呸，但还是全力支持了人手：“我才是从他做个小教培老师就认定了，伱们这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妖媚子，趁早消散！”
    麦子亲密的抱住她啵啵两口说好。
    那栋楼的确已经算在她名下，京西汽车是在平京沪海早就注册的一级子公司，是强哥还没回来掌舵就有人想进军汽车市场的版块设置。
    但现在重新梳理成新能源车售后全生态，就完全不同了。
    新注册的京西汽车江州公司，控股人是麦子，京西只是提供楼作为入股算三成，这家公司甚至都没染指麦子最早和常月玲注册的那家汽车传媒公司，那才是目前在京西直播卖车的主体。
    新的京西汽车江州公司，仅仅就类似提供了个物业大楼，邀请传媒公司召集各路网红来做直播卖车，京西要的只是这种卖车gmv(销售总额)从营收账上过，抽点佣金表明这种模式能赚钱，就是美股涨市值的好题材。
    如果成了，是可以在全国各地推行同样的模式！
    就是把京西遍布各省的物流市场那些地产，挪出来注入这家公司在各地搞卖车直播！
    这家企业的规模就可想而知。
    然后京西汽车实际上又跟京西物流、京西爱车之类合股搞新能源车的售后交付网络体系，这才是秭小伟和强哥合作的主业。
    这也是京西集团要拿股份、首席执行官年薪之类笼络秭小伟或者他的小蜜主业。
    目前还未定价，但肯定低于百万年薪都不好开口。
    主要就看麦子折腾前面那块儿能做出什么来，才好对董事会提出价码。
    结果现在又给新增包括里想汽车、汽车网等在内的全新汽车传媒评测版块。
    两家美股公司立刻派人过来参与衔接，充实编辑、评测团队等人手。
    进进出出都是一堆人围着喊麦总监！
    麦子自己也争气，不依靠任何人，包括都不问秭小伟细节过程要怎么做，自己安排把那栋六层高的工业楼宇框架结构，从外到内装修了！
    好歹她有个老江湖的爹可以咨询。
    麦德辉肯定是大惊，一贯吊儿郎当不怎么着调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超级著名互联网大厂的下属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执行总裁之类？
    换普通家庭肯定不知所措，稍有认知的更认为这特么大概率是骗局！
    麦德辉如果不是对秭小伟信任了解，更亲身陪着接触过老常这些，肯定都会这么看。
    耐住性子听女儿颠三倒四，东缺西漏的把整个事情讲清楚，知晓只是因为秭小伟不方便抛头露面暴露熊主播身份，由女儿去带着专业身份去顶替领导。
    她也的确有些这方面的实际工作能力，那就也不觉得天方夜谭了。
    老广在这方面确实有传统，老麦还是秭小伟在好些社会经验思路上的领路人呢。
    叮嘱女儿先马上把楼装出来，内外都搞，这种老麦熟悉的行业驾轻就熟。
    只是他想马上飞过来协助女儿捣鼓，麦子连忙劝住老爸说自己要锻炼，更要给这么多看着跟随的人做出样子。
    这是真的要做个能干的执行官，而不是花瓶。
    当爹的才悻悻作罢，给钱也不要，那就只能把施工单位、装修公司远程联络安排好，各种预算审查清楚。
    通宵达旦的赶各种设计方案，比做什么大业务都拼命。
    让麦妈笑得不行。
    麦子也够狠。
    资金先用自己这半年多积累的网红收益作为启动投入，不够找高婷婷或者秭小伟凑，都不找家里要，更不问资本家借高利贷。
    富姐的钱能随便拿吗，最后都要用股份还的。
    而且这时候自有资金投得越多，而不是扣扣索索、怕担责任的找京西方面报账申请资金，在未来逐渐完整的企业架构里面股份估值就越高啊。
    整座投入运转的建筑，那时候就是尊装配好的巨型机器。
    价格就很可观了。
    单层四千平米的工业楼宇就是每层空高大概在五六米，楼板承重梁比较厚重，这样保证有些设备、仓储运转方便。
    外面包起来做秭小伟说的那种玻璃幕墙现代楼宇其实不难。
    这边没那么高空间、承重要求，那就在楼层里面做loft夹层挑空。
    既有艺术传媒企业的气息，又能增大工作空间。
    没有地下车库，但园区周围有大量空地、野地做停车场，那就把一层做成多个组合的直播大厅。
    按照面积算也是个超级大的4s店规模了，窗明几净的挑空二层下，能放好几十辆车做直播场面，直播团队也在挑空层有不少办公室。
    二楼、三楼同样都隔成两层，中间宽阶梯那种的办公区，给评测部门、自媒体团队、视频技术部门、网红团队、财务部门、外联等等各种部门做共享。
    总面积也在一万五千平米左右，非常宽裕，起码能容纳数千员工。
    所以四楼隔成酒吧长廊式的食堂、休闲区、娱乐区，到晚上还能改成酒吧咖啡厅，五楼六楼才是随着人数增加临时加隔出来的男女宿舍。
    在隔成一个个大间里面分上下两层，住上千人也没问题。
    最后顶楼除了做满太阳能光伏覆盖，也在玻璃幕墙包围下做成体育场运动区跟园林景观。
    因为这南郊物流园区周边挺偏僻，虽然物流货场、工业区很多，但最近的居民区都在两公里外。
    网红、自媒体甚至包括联大学生、汽车网员工基本上都是外地人的情况，反而更适合都住宿舍24小时滚动加班做牛马！
    这种工业风的施工效率极高，外墙还在打铝合金框架准备挂玻璃幕墙，里面已经开始铺地板刷墙面，焊钢架二层挑空。
    夜以继日的施工，麦子三天两头都带人吃住在工地上。
    她还是个以颜值著称的网红主播啊，这股子狠劲，连高婷婷都做不到。
    还带着大家保持了在新场地每天雷打不动的汽车直播销售，也顺势把各地车企，希望找到京西直播平台合作的人流量，逐渐分流到了南郊，更让好几百主播、自媒体都跟着过去。
    因为都知道那是提成赚钱都挺丰厚的汽车直播版块。
    就算现在没装修完，这些小主播，随便在施工场地的角落摆个手机架子也能自己做自己的直播，绝对的生产力走到哪里都能赚钱。
    新环境还让大家觉得挺兴奋，因为都能看到越来越好的美好未来。
    直到月中秭小伟要里想汽车那款mpv上直播间了，麦子邀请来这边直播，才让大家吃惊十多天左右居然能做出大变样！
    六月中旬浩浩荡荡的起码有十多部车，外加大拖挂卡车，板儿车装着里想mpv顺着绕城高速抵达南郊。
    很方便，很快捷，那边离开园区街口几百米就上匝道，这边下高速的路口就在园区边。
    还在高速路上，就能非常显眼的看见一大片各种工业楼宇、波纹钢仓库建筑、建材市场中间，鹤立鸡群的矗立着栋反光率特别高的深蓝色玻璃幕墙建筑。
    互联网大厂的那种科技味儿就来了，然后深色建筑角上，橘红色的京西标志非常醒目的被衬在一块白色轿车剪影上。
    旁边有jx car的字样。
    戴安妮这才吃惊：“这就是麦子搞的汽车直播媒体平台？”
    这特么建筑规模，已经直追她家那栋十层楼的内衣大厦了。
    她家花了十多年才从批发市场的摊位，到乡镇企业，再到这样的大厦。
    麦子就这么几天追上来？

 第469章 你们到底是在装什么啊

    这就是战功啊。
    连黎想都在自己的下属那得知，他们第二天就加入，看到只是一座到处都在施工的百废待兴建筑工地。
    没有任何完整的施工方对接部门、机构、甲方老板，甚至连常见的现场指挥部都没有。
    就那个漂亮高挑又犀利的短发女孩儿，带人在一楼一边直播、一边接受各种施工单位的沟通交流咨询，调拨资金，现场调整。
    然后一点点看着成型。
    可能学工业设计的人，才有这种耐住性子有条不紊，逐渐把整个乱七八糟局面收拾出来的专业把握。
    嗯，就像秭小伟最早到麦子那个狗窝垃圾堆似的租赁房里，后来她也能干净利落的全部清理出来，还捣鼓成自己的风格调性。
    这里也行。
    周围很多荒乱的施工黄土地，也不属于自家园区，她安排人用便宜的墨绿色网格布铺满，又在建筑周围做了基础绿化移植。
    让这栋建筑在一片工棚式的园区里脱颖而出，真有秭小伟当初搞好内衣园区的味儿，还快，成本还超低。
    充分体现了秭小伟骨子里也有的那种糊弄事的形式主义，差不多大概齐的把效果先抢着搞出来，满足大场面随便看一下就很惊艳的效果。
    进到建筑里也是，地面刷的自流平彩色漆，墙面直接刷白都懒得找平做光滑，然后大盏大盏的工矿节能灯吊着让天花板都不用费心处理。
    目的就是拿来做直播，观众看到的直播间场景挂上幕布摄影棚就是了，周围搞那么精致做咩啊。
    mpv被移下板儿车，转移到位，布置直播间灯光的时候，秭小伟他们顺着步梯上下视察了圈。
    连电梯货梯都没来得及安装，只有個临时的工地升降机用来上下转运空调机等设备。
    因为中央空调更是没影儿，但基本工作面有了，一堆路边大排档才会用的那种风冷空调机居然还是麦子派人去租来的。
    工作时候吹主播，下播用来吹宿舍。
    几百号人都带着那种战天斗地，艰苦奋斗过的同甘共苦战斗气质。
    看麦子陪着两位穿着不凡的富姐，还有光鲜靓丽的婷宝宝，一边走一边侧身恭敬介绍，就特别有追随感。
    走到哪里都是麦姐、麦总监的称呼，只要麦子抬手示意就能立刻散开，该干嘛干嘛。
    高婷婷还在给这边并肩的秭小伟悄悄遮嘴：“看不出来这狐狸精还真有几分妖术哦？”
    俩富姐已经很识货的调侃：“可以呀小麦，这里已经是你的地盘了，能够独当一面自己当老板了？”
    “麦子，在我那只是当个秘书还是委屈你了，我们还是做姐妹吧，你这工作能力，比老常手下好些老爷们儿都强。”
    麦子都低眉顺眼：“谢谢戴姐给机会锻炼，玲姐我这也是在您那锻炼出来的一点经验。”
    戴安妮隐约听出来：“她说话这个腔调怎么都跟小伟一模一样呢。”
    常月玲嘻嘻捂嘴：“可能是跟着他学当熊主播吧。”
    秭小伟尽量不暴露关系，和黎想说得比较多：“我这边都是大学生，我读过一次，所以更明白大学能学什么，也更习惯从大学生里面招募帮手，他们可能经验欠缺些，但他们拥有最热烈饱满的情绪，还有层出不穷的创意，最适合现在这个高速变化的时代。”
    没读过大学的百亿富豪表情有点抽抽：“那你这成本压得有点厉害，真正把降本增效做到了极致。”
    毕竟大学生嘛，很多都是顶着实习生头衔在做事，又不要求八小时工作制，有事才来聚集，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扎堆组合学习打磨各自专业技能，一个月两三千甚至千把块的很多。
    更不用说承担什么五险一金，社保医保福利。
    可秭小伟哪里是为了省钱，明明是帮大学生们尽早刷经验：“把老板身边那群高薪低能的伪高层开了，才是最大的降本增效。”
    已经创建过三家有头有面企业的黎想挑了挑眉毛：“就像你每次给别的品牌做推广，就会献祭个高管？”
    秭小伟偷笑：“我不过是个借口吧，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席台，企业有问题肯定是管理者有短板，我其实不擅长管理，但作为外来户不管三七二十一帮忙砍杂草丛生倒是一把好手，尤其是那种跟老板关系特别好，给足了老板情绪价值，甚至可以忽略他们真实工作能力的家伙，一定砍！”
    黎想身边就跟了好几个高层，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秭小伟杀伐果断：“只要这种人得到了提拔，企业里所有人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久而久之，学不会这套的人都走了，老板身边就是一群担不起责任，哄着老板开心的高薪低能，那就等着倒闭吧。”
    最近一直艰难辗转于企业生死存亡的黎想，忍不住回想下自己周围。
    秭小伟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情况在旁敲侧击：“我接触艾拉汽车、艾维塔汽车，都很快踢掉了这俩ceo，无论他们资历有多么炫目，都有个共同特征，没有创新，全靠经验，一说就是我以前怎么怎么干，结果有多么好，动不动拿自己的行业资历、职业经验说事，可市场环境变了多少，行业环境变了多少，消费趋势、人员能力、资源禀赋差别，每个课题的数值都不一样，怎么能用经验主义去做决断呢，这种家伙我都优先滚蛋！”
    他真是经验极为丰富了：“后来跟京西接触、帮极客卖车、去打探高和的底细，我都观察到这点，老板周围的高层才是最值得清理的尝试，所以我的团队，几乎没有高层，都是如同特种兵小队式的组合。”
    高婷婷忍住要噗嗤出来的笑意，转头还是去挽着戴安妮咬耳朵。
    秭小伟明明是靠小老婆和狐狸精向下管理，俩富姐往上疏通，还有脸说自己周围没高层，都是老婆女朋友，当然不需要了。
    哦，还有室友。
    戴安妮这点还是好，在外尽量给男人面儿，不会当面拆台，还叮嘱高婷婷不要去听鬼话。
    麦子这边的是室友就有点多。
    宿舍间尽量按照五楼是女生宿舍，六楼全是男性的管理方式，不允许随便交叉，谈恋爱、泡妞玩帅哥的都请出去开房同居，不要在这里影响工作氛围。
    麦子就跟格桑母女住一间，很简单朴素，甚至睡的都是帐篷睡袋，因为根本来不及室内装修做家具。
    常月玲看看那些简单粉刷的墙面，地上铺的廉价泡沫板，还是有点心疼自家狐狸精的生活条件：“你安排下就行了，跟着住在这边干嘛，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麦子尽量不看那边男人，小声点：“身先士卒，同甘共苦嘛，创业做点样子给大家看，其实这也没多苦，学生宿舍不都这样，在外面租房子的小情侣有些条件还不如这呢，一样火热。”
    每次都要出去住高级酒店滚床单的高婷婷，顿时觉得在内涵她，嗷嗷叫的过去掐麦子的胳膊。
    秭小伟却只看了眼女生宿舍的情况，就退出去做准备了。
    因为完全值得放心。
    最后干脆在非常简陋的四楼食堂跟所有人一起吃晚饭。
    就那种工地上的大芯板，一长排几十米的摆出去，好几排，秭小伟他们几个也谈笑风生的跟着一起坐在塑料凳上，围着一盆盆酸菜麻辣烫大快朵颐。
    高婷婷应该是全场所有人都认识的网红顶流，也叽叽喳喳的猛下筷子还阻挠麦子夹菜，又帮咯咯咯笑的梅朵找罕见的酥肉块。
    光这幅场景就让全场数百人，没有半分抱怨灰心的情绪。
    只觉得这个团队、企业，一定会带着所有人获得更好的生活。
    所以场面极为热闹，只是有些平时很难见到婷宝宝，以及传媒机构大老板的网红、自媒体，想兴奋的过来说几句。
    会被小莲、枝枝还有几个安保不动声色的挡住，示意有客人就不要去打扰。
    黎想从十八岁开始捣鼓网站，很快就实现了财富自由，二十几岁在平京就住别墅，和顶级投资人做邻居。
    几乎没有过这种艰苦朴素的创业阶段，哪怕他一直在标榜自己的平民色彩，颇为吃惊的看常月玲也跟着吃得唏哩呼噜。
    其实就是没有麻辣味的酸菜小火锅，荤菜蔬菜一锅烩了，今天老板来，多杀了几只鸡丢进去，但分到几十盆里主要也就是提鲜。
    她还津津有味：“可以哦，但那天那个麻辣烫的味道更正宗些！”
    戴安妮马上发现：“哪天？最近我们没吃麻辣烫吧？谁跟伱吃的？”
    狐狸精赶紧站出来：“我我我，那天我陪玲姐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味道不错，所以才叮嘱这边也做这个，但这边外地人是大多数，就还是做不辣的，突出个鲜香……”
    常月玲悄悄松口气，这种局面真的还是要有帮手挡拆更好些。
    黎想就很费解，你们有必要这么装吗？！
    赚那么多钱！
    结果秭小伟立刻就在mpv的发布预售直播间上，给他放了个大的！
    将会把所有本次直播间的收入，捐了！

 第470章 成也萧何败萧何

    资本家爱捐款，是因为捐一分钱能赚好几分钱回来。
    用捐款换名气声望，跟地方拿项目也是国内常见的路数。
    秭小伟不是，他买行业保险系数。
    不是汽车行业，而是直播网红业态。
    完全没有其他网红顶流相互之间视若水火拉踩丑态，恨不得对方崩盘倒台的嫉恨狭隘。
    连对里想这样著名的新势力对手，都不怕分流龙猫的潜在消费者帮着做直播间销售，这种心态已经非同凡响了。
    直播刚开始的时候，四面八方涌来的网友甚至以为是龙猫为主角。
    因为这场直播搞了点新意思，是从一段车内实拍开始。
    格桑穿了件军绿色的猎装衬衫，飒爽英姿的在开车，是真的掌控方向盘那种。
    宽松潇洒的姿态哪怕透着沉甸甸的白色背心，都首先让人感觉到的是独立女性自我掌控的魅力。
    却不是精美的那种母女温情的驱车广告，而是一边开车一边用方言严肃碎碎念，很有直播纪录片的生活味儿。
    最后又忍不住泛起点笑容，放声歌唱。
    她当初第一次登上网红角色，就是靠在草原屋后，对着苍茫的景色一边劳作一边唱歌。
    能歌善舞的民族特色，在她这种野生唱腔里面体现得很悠长。
    可只要对她有点印象的网友，都会诧异辨别这是那个网红妈妈？
    原本唱着歌好像无奈又空落落的高原气息，现在只有充满生机的欢畅。
    特别是搭配精美高档的深咖色皮质方向盘、座椅头枕。
    那种生活条件提升改变，带来的心态变化都写在脸上，还是会让网友油然而生一种愉悦感。
    因为之前格桑母女在高原出名的视频，就是年轻的妈妈在辛苦劳动，女儿脏兮兮的到处滚翻乱爬。
    生机勃勃的野生状态还是让人怜惜，现在看她们生活条件好了，又没到炫富的刺眼，就肯定会很好奇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反复测试拍好多遍才敲定的开头，甚至换了婷宝宝、麦子都来试过，最后还是用了格桑的画面，一下抓住网友视线。
    结果镜头先从举着小型pocket手持摄像机的副驾驶闪过，居然是个长相很特别的姑娘在对着镜头做鬼脸。
    就市面上到处都流行白幼瘦的时候，这是个皮肤黝黑，但五官非常立体，比气质犀利的麦子还要攻气十足的妹子。
    拨拨染成栗子色的凌乱长发，精美的耳环晃动，还有惊鸿一瞥的美女wink媚眼：“这是我们美少女特工队团建出游画面，耶！”
    然后带着稳定器的镜头从她和格桑之间往后展示，哦哦哦，真的是一车美女！
    梅朵坐在她身后的航空座椅的儿童位上，正歪嘴咧牙的要哭，怪不得她妈要吼。
    原来是她隔壁那個篮球少女抢了她的糖，又赶紧拿中指顶着篮球在旋转做特技分散小孩子注意力，一脸惹了祸赶紧补救的哭笑不得。
    而麦子坐在第三排中间，吊儿郎当的宽松t恤，肩头露出点吊带和锁骨，这边宽了下面就是牛仔短裤的长腿，大马金刀的滑下来瘫坐姿态，显着透视线上的长腿简直逆天。
    这就完了吗，不是的！
    长镜头跟着移到第三排，才发现麦子居然在忙碌的撩妹，假装帮左边拿着奶茶杯的清秀妹子探身拉安全带，其实另只手就不知不觉摸到姑娘大腿上！
    搭配麦子这会儿油腻打量的眼神，妹子的表情从不知所措，娇羞闪躲，到小鹿乱撞，演得倒是熟练好看。
    但最后有个眼神示意那边还有人呢。
    然后麦子又假借用肩头去触碰接近，试探直角肩妹子的反应，拨开头发，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另一边肩头搂住。
    直播间的留言区已经炸锅了：“哪里的妖孽！换我来！”
    “这是什么，撩妹教程吗？刚把摄影课程上完，又开始撩妹实操了？”
    “这是撩妹吗，看看这雌雄双杀的大美女，她有什么撩不到的，同样的招式我只能换来一巴掌！”
    “好看好看，再来点……”
    “这样的团建在哪里，请给我个报名的机会！”
    就瞬间让人目不暇接，咖啡色的mpv空间里到处都是好看的容颜，调皮生动的表情跟小剧情。
    但这会儿超大全景天窗透进来的光线，才是让整个画面都漂亮好看的重点。
    因为三面透光，不断闪现的青翠碧绿、山野雾气，衬着大面积的蓝天白云产生仿佛坐在穿梭机上的动感流逝。
    特别是顶光投下来，第三排的仨姑娘非常娴熟的尽量利用侧脸仰下巴出镜，又能凸显出如摄影棚的雕塑感。
    甚至深灰咖的座椅内饰色调，都对所有乘客的颜值起到了烘托作用。
    总之两分钟左右的镜头就在一二三排之间游动。
    让人有种公司团建的商务氛围，又能产生家庭出游的感受。
    唉，天晓得秭小伟他们为了照顾这辆既想攻商务车领域，又舍不得家用场景的两头怪，是耗费了多大的心思来想出创意。
    又花费了多少精力来拍摄筛选。
    废掉的剪辑画面，绝对在近几部车的宣传拍摄中高居榜首。
    黎想和他那些陆续抵达的高层，这几天都是看着的。
    对比他们每天都能看到在测试调整的龙猫、艾维塔轿跑，真的有种内心在急剧下沉！
    就那种看见同班学霸样样优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惶恐。
    能体会到熊主播毫不客气的评价这辆车还有很多需要修改提高的差距了。
    但局势、股价、资本的压力又让他们不得不跟黎想一样破釜沉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辆还不够完善的mpv推向市场。
    换句话说，黎想做了这个决定，周围的人居然没能提出更好的修正方案，全都是顺着他的意愿在“向上管理”。
    就是他们善于察言观色，把精力都用在迎合老板的喜好，对老板的观点总是尽量表示赞同，真正对自己业务工作，向下投入精力比例就可想而知。
    这跟秭小伟那边到处各自带队厮杀，精兵强将的区别太大了。
    更让黎想看着几大直播间人数从三四千万聚集，迅速攀升到七八千万都没有半分喜悦脸色。
    愈发严肃阴沉！
    这可是里想汽车调动自己的渠道引流，汽车网连篇累牍的打广告预热，等于说是帮京西直播贡献了相当大流量的结果。
    本来图文汽车网站已经在走下坡路，现在看似有上市背景，比京西直播平台更高大上，专业强悍。
    可这种引流简直就是饮鸩止渴，会让本就不多的那点网站用户、汽车爱好者转投进短视频领域来。
    相比之下，这边天然好看。
    而且带着那种朝气蓬勃的时尚主旋律味道，比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失去热情激情的汽车论坛勾人多了。
    所以这场直播间销售，简直就是断头饭！
    最烦的就是自己这群饭桶高管，居然没人能看出来这点。
    还沾沾自喜的庆幸应该能有不错的销售吧？
    黎想看着那帮各司其职，站在熊主播周围的富姐、顶流网红，简直有点怀疑自己这次的选择对不对。
    视频拍摄最后当然就是“开进”直播大厅，车里的几位陆续“下车”，梅朵还能直接顺着车门口被熊主播抱起来。
    让网友们恍然，哦哦哦，原来全都是熊主播他们旗下的网红美女呀。
    感觉和那些尽是靠颜值滤镜装模作样的美女不同，这边似乎人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气质？
    大多数来自美女pk渠道的高校美女，多少还是有点差别。
    熊主播就装腔作势了：“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现在大家意识到主播行业的特点了吧，俊男美女特别多，所以像我这样有才华又不够漂亮的家伙，才只有把脸遮起来，才有几分生存的可能……”
    全场嘘他，但又更加热切的表达要是能参观网红园区就真是三生有幸了。
    那种到处都是俊男美女的环境，想想就值得去观瞻下。
    监控后台的戴安妮都敏锐把握到这种“群众呼声”：“看来是真的要把网红景点打卡的热度搞起来哦。”
    常月玲撇嘴，要是把那个废弃工厂收购下来，做个网红景点不是妥妥的吗。
    气氛热度推起来重点还得是卖车呀。
    当覆盖在两部里想mpv样车上的帷幕被拉开，珍珠白和火热橙的两种外观色，在无数聚光灯包围下，仔细抛光打蜡清洗过的车身还是能呈现出璀璨的万点星斑。
    顶天立地的超大液晶显示屏比校门对面那个直播大厅的更震撼，明显未来可以在这里举办各种车型的发布会。
    算是个多功能演播厅了，虽然没那么多设备。
    直播时代，用几台手机，充其量几台带滑轨的单反相机，就能替代以前号称演播级的各种高昂设备作用，传播给千万人。
    瞬间惊住几千万网友。
    好多直播间里都在回复：“这是上市卖的车？”
    “这真是量产车吗？”
    “好科幻……”
    “我有点接受不能！”
    但更多人还是：“好可爱！”
    “挺好看的呀，我挺喜欢……”
    “有点像和谐号高铁车头？”
    没错，这辆mpv唯一的卖点可能就在外观，可最大的陷阱也在这里。

 第471章 还能这么玩儿？

    实在是内部跟之前卖了两年的自家大型suv内部没什么区别。
    布局、做工、特色、卖点，都如出一辙。
    甚至评论区已经有人猜出来是里想汽车了。
    但都没人敢认定这是你们吹嘘说了很久的新mpv？
    里想汽车最引以为豪的冰箱、彩电、沙发，在被秭学霸抓住核心之后变本加厉。
    早就在龙猫上演变成了超大宽屏幕，多功能可移动中控台冰箱，多形态可变大沙发。
    所以现在看着就是平平无奇，只能通过“美色”增亮。
    然后再反过来展示外观。
    让所有网友恍然，哦，这外观还可以。
    平心而论，秭小伟对这辆里想汽车mpv的个人审美，觉得还可以。
    有点标新立异，简洁明快的流线体，反正比高和汽车那种有点过度外观设计的复杂线条、风鳍、尾翼、灯饰组合要好。
    但他又明白个人审美不能代表市场认知。
    不知道是不是仓促推动上市，整个车头又显得太简单，简单到像個刚从设计图上下来的概念车。
    纯电车型的确不用做燃油车必有的前进气格栅来给发动机舱降温，但好歹也做点装饰符合大众的习惯认知吧。
    这里啥都没有，从引擎盖到前脸都是一片平整，像个刮腻子抹平的方头机器人。
    表情还很漠然的那种。
    从高和到艾维塔，起码在外观都尽量做那种led灯牌美其名曰交互系统，这里也没有。
    这让秭小伟想吹嘘点什么都很难着手。
    感觉就是个半成品！
    结合黎想的脾性风格，还有他那些高管过来的态度。
    秭小伟只能猜测是过去一年里想汽车在新势力里面卖得还不错，每个月一两万的销量，四十多万的价位，保持20%的纯利，那也是过千亿的营收，上百万的利润。
    市值都超过了在3c领域耕耘多年的大米。
    绝对算是新势力里面最亮眼的存在。
    让黎想和他的团队有点飘了。
    觉得自己能拿捏用户，pua消费者按照他们的设定去习惯购买。
    才会这么挤牙膏似的付出一点点就想收获一大堆。
    搞得秭小伟最后打压下来十几万的价格，好不容易劝着黎想把一部黑色样车贴成了火热的橘红色。
    多了些家用车型的味儿，少了几分公务商务肃穆。
    才能只能故技重施的讲色彩。
    事后证明，这点变化起码价值一百亿！
    因为如果没有秭小伟的神奇崛起，里想汽车可以说是市面上在2023年上半年前最会网络营销的车企。
    他们还是前期铺垫了快一年，各种放风要做mpv，把消费者都钓成了翘嘴。
    所以充满期待感的消费者还是不少。
    对这个最后40.9万元的价位，比过去主力销售45万的l9大型suv尺寸更大点的mpv，也觉得还能接受。
    毕竟这个类别的竞品，是gl8的高配版本四五十万，绝对看不到这么舒服的沙发、彩电、冰箱。
    总之就是只要不跟跨类别的龙猫这个配置怪比，这辆mpv还是能打的。
    熊主播完全是被迫强调了下5c电池，800v超快充功能，哪怕他内心很不看好。
    但里想之前早就把这个牛皮吹出去了，视为可以跟尉来换电媲美的里程焦虑解决方案。
    很多消费者也信了。
    啪叽，最后大定下单八万五千多！
    这就是数千万级直播间的威力，能够从数千万网友中间筛选总算能接受这种外观特点的用户。
    也借助了点里想汽车和熊主播形成的粉丝效应。
    几十万的消费品，依旧能因为“信仰”产生倾斜。
    哪怕这跟龙猫一样，也要三四个月以后交付。
    秭小伟心里一算，这尼玛要是全锁单就是三十多亿佣金！
    赶紧按照之前想的宣布本次直播间佣金收入将全部捐给西南联大合作汽车学院项目。
    一片惊叹的哄闹声中，黎想本来泛起的一丢丢笑意都凝固了。
    这个成绩已经遥遥领先于他的既定目标，有了这几万订单打底，起码半年无忧。
    今年的年报可以看得过去了。
    虽然还困难重重。
    毕竟过去两个月接近颗粒无收，这点战术腾挪还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更不用说秭小伟直言不讳提到的那么多缺点，在这辆车上只有等下个版本改进。
    没错，在他周围高管们一片欢呼的时候，黎想还是看到了危机所在。
    但也没想到最大的危机这才慢慢袭来。
    起码在直播间结束的时候还没看到。
    他也很有大佬风范的过去跟熊主播握手道谢拥抱，在最后的订单确认书上签字，然后带队立刻撤离。
    两部样车也立刻封锁严密的带走。
    只留下评测团队继续跟这边协调对各家车型的评测活儿。
    所有八万多辆大定的千元定金就算是首付给直播团队的酬劳。
    后面要到网单大定，消费者选了花色配置付齐百分之十的首款，才拿到快递订单去各地店里完成订单，当然也可以选择直接在网单付齐百分之二十，等着送货上门再刷尾款或者做京西分期。
    平时各品牌在麦子领导的直播间销售，每天两个品牌，大概都是一千到三千部定额抢单。
    基本靠的都是价格比外面市场有优势，卖的也基本都是滞销车型，平时月销一两百到一两千的广大中流车型。
    价格也大多都是十万到二十来万区间。
    没有大定，直接四五千定金，就可以等着送货上门！
    所以每天大概都是五到十亿的销售额！
    现在看看熊主播出马，四十万单价的豪华mpv，一下就是三百多亿！
    所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猫系列现在每个月不都固定卖七八万辆么，都不稀得上直播间来占据销售位了。
    可单价只有这三分之一啊。
    欢呼雀跃的是京西汽车这就算是站住脚了吧。
    这么多主播、自媒体，可以跟着这口锅吃到饭了。
    熊主播也在最后宣布京西汽车直播频道，将逐渐从目前只有熊主播和麦子那个官方直播账号，扩展到五至十个不同类型，不同档次的账号，并且尝试做二手车测评销售，所有主播、汽车自媒体、评测团队都可以参与到这些新环节当中来。
    光主播就要从两三百筛选到最后百余位固定人手，而自媒体到评测人员更是数以百计上千的岗位起步。
    要不是这周围荒凉得很，肯定要全体聚餐庆祝一番。
    所以从京西汽车返回北郊的路上，秭小伟也叮嘱麦子可以把周边配套搞起来，起码先搞个烤全羊……
    这是江州这种开发区荒地还没整合起来，餐饮业最喜欢搞的擦边球。
    硬件投资不大，违章建筑几个棚架，就能热闹的把生意做起来，方便开发施工单位也有个消费场所，等工程做到了再撤呗。
    麦子也在江州呆了几年了，笑说好的，会去请周林鹏他们投资管理公司联络内衣园区那边搞这些的店家来做。
    戴安妮到这会儿也只简单关注了下各种信息渠道反馈：“切片视频散播效果最好的还是开场那个美女满车，这辆车本身……评价都说外观看起来好特别。”
    常月玲呵呵：“设计感是个很难说的东西，专业设计师呕心沥血出来稍微超前点可能就会被批评，连大品牌都逃不掉这种事，这款车外观也还不错，都没说留一部测评，一家人也好齐齐整整嘛。”
    话里有话的估计是那天出去玩的mpv让她尝到甜头了。
    麦子连忙掐话：“设计语言其实挺不错的，我看我们那些艺术圈、设计专业的群里都说好看，就是稍微贵了点，四十万呀。”
    高婷婷关注的是：“快半夜了，要不到市里吃点夜宵看看夜景住一晚，我都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了。”
    还没咂摸出来她真实目的在高级酒店的仨姑娘都很赞成这个提议。
    居然到这会儿都没提秭小伟自己决定把直播间收益捐款的事儿。
    江州的夜景可是在全国都挺有名。
    麦子和秭小伟在那个山顶别墅都看不腻，这还能回到火热的都市夜生活里放松下，对前后跟着的几部车上助理、主管们也算奖励。
    于是分别在群里通知下，自愿去不去也可以自行组团去玩别的，反正最后都能拿单子回来报账。
    最后几十号人开开心心的到市区玩到凌晨。
    心有算计的高婷婷肯定把不喝酒的秭小伟拉回卧室尽兴了，麦子还帮她打掩护。
    可第二天本来准备睡到中午才起身回校，麦子不知道是被房门拍打声吵醒还是什么，反正顺手看见枕头边的手机上一大堆未接电话、未读消息！
    好多主管、主播、团队成员，都在给麦总监汇报出事了。
    然后技术后台更急切截图，昨晚的大定退单过万！
    而且这种趋势还在持续！
    这在以前的直播间里从来没发生过。
    哪怕十几万，二十多万的龙猫大定也没发生过这种24小时内就退单过万的。
    出什么事了？
    吓得冷汗淋漓的麦子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就看到是戴安妮正啪啪啪的猛拍对面卧室门要开门捉奸！
    还顺势探头进来看了看她这边，比较满意的回身继续拍打居然敢反锁的卧室。
    常月玲也带着好大的起床气，从另一间豪华主卧探头出来：“在干嘛呀？”
    戴安妮哼哼的顺便示意自己的手机：“铺天盖地的说法在嘲讽昨晚那辆车像口棺材，这是有人在组织操弄话题，昨天的直播间砸锅了！”
    工业设计专业女生立刻懵掉。
    还能这么玩儿？

 第472章 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叫商场如战场。
    这一刻大家都体会到了。
    所有人都是网红传媒机构的成员，很多后台助理就负责各种切片视频、信息传播。
    非常熟悉这种在短时间内，特定区域里忽然密集出现某个话题，那就一定是有水军在推动带节奏的手法。
    因为他们就是嘛。
    甚至能娴熟的根据自己在单位时间里看到的频次，判断这是花了多少钱才能达到的效果。
    市场价很贵！
    戴安妮自成体系的全国信息员+传媒公司信息传播团队水军打法，让她几乎从未买过这种职业水军。
    但市场行情她还是很了解的。
    基本也是从当年追星开始逐渐形成的灰色市场跟团队。
    买票打榜是最早的功能，贴吧微博是最早的战场。
    后来逐渐扩张到互联网的每个角落。
    她不过是仗着有钱又有产业需求，自己把自己当年搞的粉丝团队，跟遍布各地的经销商、专卖店小业主们结合起来转为私用。
    才慢慢的自成一派，没有在那口大缸里搅合。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能与之类似的几乎只有雷布斯遍布全国的大米专卖店和遥遥领先的手机销售体系可以形成同样框架。
    但覆盖度应该都不如她这个内衣品牌。
    因为过去十年戴安妮都在以一己之力亲自慢慢补缝填补完整。
    可以说她做图文电商，其实就专心做了这一件事。
    而且是她自己亲手去经营打造的全国信息员网络，按图索骥的缺了哪里补哪里，保证所有行政县市都能覆盖到！
    很多开内衣店的小客商也是兼职主妇，乐于干这种顺手捞点买菜钱的事。
    实体经济垮了之后的闭店潮，更是对每個月一两千的这点信息费收入很当回事。
    那俩大企业除了很难做到她这样静下心来干细致活儿，也是因为他们的经销商大多是男性，自认为干的都是大买卖，哪怕偶尔转发都迫于面子随便糊弄，远不如那些主妇信息员尽心尽力。
    最后只能像其他企业那样搭配更多市场水军。
    所以戴安妮真是行家，一边拍门一边简单科普：“市面上以为的非法水军，其实都是小打小闹，只要搞成气候公开对外揽活儿赚钱就会被搞掉，因为这行最大的主儿就是官方，就那些正儿八经新闻下面整整齐齐的回复人群，尤其是砖儿台，很多老百姓以为砖儿台说的就是金口玉律，就是皇上的话，其实早就是给钱就能上的牌坊了，你也知道哦？”
    常月玲睡眼惺忪，要不是看八卦，早就回去睡了：“嗯，不给还会被收拾呢，找管家拿钥匙啊，是定的总统套吧？”
    还探头看看麦子这边用书房临时改的床铺间，偷笑：“你不如来跟我睡，嘻嘻。”
    麦子忙着翻手机上的各种讯息，但还是撑住给了个无奈表情。
    触目惊心！
    连她都看出来那种谋定而后动的痕迹，隔了一夜整理好各种黑料，统一口径跟攻击点。
    一大早才铺天盖地的发！
    直捅要害！
    可能是听见要找管家了，高婷婷终于厚着脸皮过来开门就嘿嘿嘿堆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经地义的事，要忍气吞声。
    哪怕睡眠不足，那也是珠圆玉润的美少女。
    本就是有点丰腴矫健的梨形身材，白色浴巾裹住的胸口圆鼓鼓，齐耳短发俏丽可爱，看了就让人想咬一口的水灵。
    特别是那种身心舒畅的青涩小妇人慵懒味儿，裹不住的。
    年轻的孕妇气不打一处来，都伸手想把她胸口浴巾扯下来了。
    常月玲是个惯打岔的，踮脚伸脖子：“哎哟，这家什么土包子总统套，居然有三间主卧？快点起来，出事了！”
    麦子捧着手机已经悄悄退到卧室玄关外的起居室沙发上翻看，不知所措呀。
    两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说还得是常月玲，一边说就一边轻推戴安妮：“眼不见心不烦，何必给自己找难受，先解决眼前事吧，麦子，很严重吗？”
    麦子也连忙把气鼓鼓接过去：“好狠哪！”
    已经可以用狠毒来形容了。
    “里想出了款灵车！”
    这已经被当成梗开始四处传播。
    昨晚才公开亮相的mpv车型照片，被“好事者”精心p成了棺材头！
    而且是无数张不同角度，不同场景的mpv图片，都被齐刷刷的改掉。
    主要来源就两处，除了熊主播的直播间全貌，就是上月的沪海车展。
    里想汽车当时把这辆mpv罩了个贴身丝袜一样的弹力绒线罩，在现场摆着惊鸿一瞥的试探反应。
    所以那车看起来就是黑色一坨，被p成棺材的角度、图片都最多，甚至连运输途中在板儿车上的样子都被p了。
    还有好事者把一个大大的“奠”字p在车上！
    真的，这车不是流线型么，屁股做了个非常砍切的简洁平直造型，只要p成黑灰色，再把周围天色做成灰暗的阴森状态，内味儿真的像！
    其他mpv造型，多少都有些车身曲线啥的。
    这款外形强调简约风格就真的很棺材。
    而且是不说还好，越说越像！
    罩了件衣服出来的秭小伟，挨了戴安妮两脚踹。
    都不闪不避的专注在麦子翻开的手机屏幕上：“卧槽，我第一眼看见这车，也觉得像什么，提炼确认这条毒计的是个狠人儿啊，踹两脚就行了，所以我说不要住一起，免得矛盾激化，老子成天伺候这个伺候那个连轴转都没说什么，你还来气儿了！”
    高婷婷还是不好意思，没出来，但外面三位都有瞠目的看他不要脸。
    看这家伙一边翻手机，一边若无其事：“成长的标准就是遭遇尴尬的时候，没有任何愧疚感，那么现在的关键是什么呢？我们损失已经超过……卧槽，快十亿了！”
    没错，后台大定数据退单已经过了两万四！
    必须要做点什么……
    近十亿的经济损失还是让戴安妮按捺住脾气：“马上发动信息网反杀？杀什么内容呢？”
    麦子也尽量把思路放回工作上：“谁是对手？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吧？”
    只有常月玲悠然自得的靠在沙发里：“哎哟，前车之鉴呀，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千万不要出这种款式，我得发到群里警告提示大家。”
    秭小伟有点苦笑：“这和上次不同，他们放出一张聊天群对话还故意抹了马赛克，说是某热门车企，强调安全之类，没有指名道姓就不怕对号入座，只需要狠狠打脸回去表示不要把事情搞大就行了，这次……这应该算公关危机，最好的思路是立刻平息，越吵知道的消费者越多，越多人看了脑子里回不去，这灵车就坐实了，随便你怎么反杀，闹得越凶损失越大……嗯，得报警！”
    说完立刻拨打黎想的语音通话：“是我……秭小伟，这脏水泼出来很毒啊。”
    那边的声音犹如困兽般暴躁：“卧槽特么的十八代祖宗，这种做法太肮脏了！这是谁呢？！”
    秭小伟的平静，让三位女士差不多把刚才的心里疙瘩都抹去了：“啊，我联络你呢，第一，我们有这个能力散播这事儿，但没这么坏的心眼儿，也没这个动机，损失的可是我们自己佣金，所以现在我们是盟友，第二，我建议您第一时间先报警，拿到案情通报，我们立刻先把血止住，然后再来考虑如何弥补损失。”
    果然，在乱局的时候，情绪稳定的家伙就仿佛开了挂。
    黎想在那边仿佛是深呼吸了好几下：“谢谢你，兄弟，我这边的确乱成一团了，伱是对的，我马上安排！”
    秭小伟也干净利落：“有了正式回复立刻通知我，都同步在舆论上先适当警告不要继续为非作歹。”
    没错，对秭小伟来说，他损失的不过是佣金，甚至是他本就打算捐出去的资金，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而且这个变故对熊主播的口碑也没什么影响，该退就退，不喜欢就无条件退款反而还能做个姿态。
    但对里想汽车就是典型的屋漏又遭连夜雨，目前他们主打产品l9大型suv，被龙猫堵死了销量，几乎断掉了现金流，股价下跌三成，其他在售车型几乎忽略不计。
    完全是把企业翻身仗和未来之路寄予在这款mpv上。
    现在被人用泼硫酸的方式毁掉，换谁来都抓狂。
    高婷婷终于在卧室里摸摸索索的穿好衣裳，蹑手蹑脚的出来，悄悄跨到秭小伟沙发后的缝隙蹲住，像只肥猫似的挤在那。
    戴安妮又提气……
    麦子低头翻手机。
    还得常月玲来开口：“婷宝宝，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也挤在会议桌背后吗？”
    高婷婷得了便宜肯定卖乖，连忙翻到沙发边正襟危坐：“现在出了情况，我能做什么呢？”
    戴安妮的脸色都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但还是要讽刺的开口。
    麦子瞟着她表情呢：“戴姐，能查出来是谁在造谣生事吗？”
    接连打岔，戴安妮就被泄了气：“我又不是警察机关，我们也能这么干，但反过来查的能力肯定没有，但这种事花费不小，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是不可能的，就看谁得利了？”
    对，所有人都这么想。

 第473章 邪不胜正活千年

    里想的mpv到底动了谁的蛋糕呢？
    目前mpv的王者毋庸置疑是别克的gl8商务车，每个月销一两万打底的mpv霸主，都多少年了。
    价位从二十多万的丐版到四五十万豪华定制版全覆盖。
    主打商务、公务市场。
    然后五六千辆销量的日系那几款合资mpv民用为主紧随其后。
    里想的mpv确实是他们瞄着的竞争对手。
    可这些家都是国企合资厂，基本不会用这种阴损招儿。
    民企的极客009销量才两千多部犯不着，前几天开过那辆东风的mpv就更不用提了，一千多部而已。
    梦想汽车倒是有款mpv能在万辆上下浮动，高奏凯歌排第二，可价位也就三十来万出头，价格完全不形成竞争啊。
    再说里想一直吹嘘灌输的豪华车逼格，还是梦想汽车现在不能比的。
    感觉在mpv类别里面就找不到这条潜伏的毒蛇。
    当然势头燥起来以后，这些家肯定也乐于顺手添柴加火，让势头更热烈些。
    关键还是黎想自己树敌太多了。
    秭小伟靠在沙发上：“黎想这几年……他其实算是最早的网红企业家，从做汽车网就意识到了这点，跟雷布斯前后脚学苹果教主乔布什的那套互联网营销力，但他并不是个很好的网红体，哪怕捧了一堆车评人，最后自己上也没法打造出雷布斯那种虚怀若谷的谦谦君子形象，总是用心直口快的愣头青人设来口无遮拦制造争议，提升流量。”
    说到这里，也梳理出来程大嘴不也是通过这种争议方式么。
    但论攻击性和信口开河，张嘴就来，黎想比程大嘴差远了。
    常月玲都记着呢：“对！春节那次，他还内涵我们质量有问题。”
    秭小伟摊手：“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他这么多年就是以狂人形象到处怼人，也没少下黑手搞别人，这次不过是咎由自取，被别人做了十五，所以说到底还是光明磊落，和谐共处，不要搞这种内部矛盾……”
    他这话一出，四位姑娘眼光都不同程度的犀利些，观察他是不是在内涵谁。
    戴安妮还当仁不让的代表了：“这明明是你制造出来的矛盾，怎么怪到要我们和谐共处，凭什么你要当老爷？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了！”
    谈工作呢，女性就有这种发散思维能跳到别处去。
    麦子马上低头，可能怕眼里流露出封建社会也不是不可以的神态。
    高婷婷只瞄着她奸笑，但该维护秭小伟的时候绝不退让：“姐，有一说一，这种局面不是小伟制造的，当初刚进大学我跟他已经是老天安排好了，你才是硬插一杠子。”
    戴安妮马上拍沙发：“什么叫硬插一杠子，你们俩啥都没有！”
    她可能表达的是毛关系都没一根，但论牙尖舌利有几个比得过播音专业的pk女将。
    马上抓住语病线头子：“是！我俩那时候是穷得很，但绝对不会影响感情发展，就算到现在没有赚这么多钱，我们可能还会过的更平静更美满。”
    以前谁敢这么跟戴安妮叫板啊，从公司到家里哪里都恭维一片，所以实战功力其实不行。
    说不过就嗷嗷叫的起身想动手。
    小豹子刚充满电，东风吹战鼓擂，这种局面她也郁闷谁怕谁。
    常月玲连忙给麦子递眼色，同时起身扶住：“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看看他都不吭声看热闹！”
    她就最喜欢当刺客挑拨，麦子主要打野。
    秭小伟连头都不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负责，恶语伤人心，善语结善缘，这么大的生意局面都压不住你们那点莫名其妙的心思吗，不能把钱赚了再吃散伙饭吗，来，大姐乖，坐这里安排伱的人干活儿了。”
    所以说能在女人的唠叨，甚至几個女人的唇枪舌剑中依旧保持思考能力，那才是真正的勇者。
    应该还是那句散伙饭，让麦子悄悄扯了下嘴角，又不动声色的坐到边上去。
    戴安妮狠狠瞪眼高婷婷，收敛下衣裙坐到孩子爸身边。
    高婷婷摇头晃脑的跳到麦子那边去挤着说悄悄话，麦子还示意局势很严峻，开会呢。
    常月玲就端庄的坐到秭小伟另一边隔得远点。
    不看工作，主要看人。
    秭小伟翻着所有收集汇总的信息，已经跟黎想梳理出应对方案。
    “他们已经在平京警方备案拿到了蓝底儿通告，立刻由公司信息传播团队发布到各大网站，震慑还在传播黑手和跟风恶搞的网友，但注意发布量，把标杆立起来，镇住对方不敢继续触犯法律红线就行，不要扩大影响面。”
    “然后是第二步，把我们手里面关于这部橘红色贴膜的样车做成通稿，切片视频，铺天盖地的用全国信息员跟传播实习生们砸出去，从数量级上就要压住这场灵车嘲讽，有多少反击压多少，针锋相对的哪怕路人调侃嘲讽都直接反手怼！”
    其实静下心来一看就会发现，那辆直播前被秭小伟要求贴膜做成橘红色的样车，下半截是橘红，车窗半截是黑色，相当运动时尚还有点浓烈的激情生命力，怎么看也不会联想到灵车上。
    那些被p的图片，不是利用之前车展、试车流传出来的黑布罩车，就是把直播里橘红色的调色成了深灰色。
    甚至当时同台的白色样车，都没有遭遇这种p图黑手。
    实在是效果没那么强烈。
    秭小伟刚开始就给黎想强调过，这辆车到底锁定什么用户。
    是别出蹊径的开发家用二胎mpv的市场，还是去争夺商务公务用户。
    毕竟mpv的俗称就是商务车，在国内从印象上开这类车的都很像专业司机，随时都像要去机场接人。
    现在是随着家庭条件和用车数量变好，家里多一部多功能面包车这个消费者画像吧。
    黎想却有点贪心的想眉毛胡子一把抓，所以色调上就尽是黑白、深灰浅灰的沉稳风格。
    跟之前主打家用豪华suv的墨绿、深紫、金色都走得飞起区别很大。
    这下被人抓住痛脚穷追猛打。
    戴安妮只在意：“那就要报价收费了哦。”
    之前所有推广、广告拍摄全都算在每辆四万一的佣金提成里。
    现在这婆娘按捺不住又想小钱也不放过。
    秭小伟欣然认可：“那当然，现在是他们出现公关危机，该我们收费摆平，反正最后的锁单资金都在我们账上，该报价就别含糊！”
    戴安妮就喜滋滋的立刻安排上。
    秭小伟给麦子也有活儿：“昨晚装运的样车还没走远，立刻会调回来一部，继续贴成鲜明活跃的车膜，上汽车频道做各种测评，小视频推广，也收费！”
    麦子脆生生的说好。
    高婷婷眼热的跳出来：“我也要！”
    她就喜欢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
    秭小伟不为难：“你张罗一帮人，去海鲜市场收购这时候应该在外抛的订单，原价有多少收多少，然后叫麦子帮你搞点单标两千挂着卖……”
    高婷婷噗嗤：“你好坏！”
    她心思敏捷当然能想到，退单还不是要还人家1000元，这会儿收过来也一样。
    但是把二手流通市场的订单全都收了，就会有种奇货可居的感觉。
    如果还挂上些要赚翻倍的订单，应该所有人都会掂量下要不要马上退单或者转卖了，起码留着又不会贬值，最低也能退啊。
    这的确是止血保钱包的妙招。
    秭小伟自己就捧着手机跟黎想沟通，自己看风起云涌的各种网站神鬼乱舞了。
    但大家忙了几秒钟，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无所事事的常月玲。
    ceo一点都不脸红：“你们忙！我看看中午吃什么……”
    其实捧起手机来给马可发消息。
    秭小伟还是给她派点活儿吧。
    于是就变成了五百多平米的超豪华总统套房里，五个人全都安安静静的瘫靠在沙发上各自玩手机！
    但很显然，就靠着那辆火红橘配色的mpv图配文开始到处刷屏，退单势头立刻戛然而止！
    甚至京西汽车直营店的后台还忙碌起来，各种询问退单能不能再恢复保留……
    因为二手市场挂出来的几十上百张订单被迅速一扫而空，高婷婷自己都只抢到了十几张。
    她就安排干脆放些订单出去卖！
    更重要的是艾拉汽车、长江汽车原本就有的官方微博，平时都没咋用，这时候突然跳出来@了里想汽车：“邪不压正，商业竞争应该用产品和营销手法带给消费者最好的体验，而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抹黑竞争对手，愚弄消费者，希望里想同学在这场与妖魔鬼怪的战斗中保持体面、阳光的心态，加油！”
    甚至注册以后没咋玩过微博的老常，也跟着转发这段文字。
    又通知戴安妮那边推动加大转发。
    结果尉来、小鹏、大米各种新势力造车都接二连三的转发或者发表了类似的鼓励宣言。
    尤其以雷布斯情真意切的感同身受，让整个微博上面的风向都变了。
    最后连江安汽车的陈总，和好几家国企老总一起都来表达了这种对营销乱象的看法。
    顿时整个网上都有种风清气正的感觉！

 第474章 火力全开那就开呗

    当然，在秭小伟这里一毛钱都不信。
    他宁愿相信狗能不吃屎，也不信人会都变得善良有序。
    不过是先占住道德高点施压，压住这股邪风，然后暴击对方！
    真的就是暴击，火图平台现在的上千名鉴黄组成员被借调一天，按照各自拥有的社媒账号分别组队上网。
    拿补贴玩手机，不主动发帖发视频发图片，但是人工找寻一切相关言论。
    上百家自媒体也跟巡航导弹似的，在各种平台扫荡搜寻相关话题。
    只要有人发布，就一窝蜂的包围上去轰炸。
    做法也很简单。
    只要那种带着调侃、讽刺，或者揭秘口吻的恶搞言论一出现，橘红色的mpv图片就会贴上去，再带个呵呵的轻蔑表情：“挖空心思的暗示引导愚弄网友，带节奏抹黑别家产品，也是传统艺能了。”
    而且是哗啦啦的一堆！
    甚至明目张胆的那种把对方内容复制下来，在后面加上“（发送时候把这句删掉）”“（早上八点统一发表，删掉括号）”“（发送完给群主截图领红包）”。
    就是嘲讽啊！
    群嘲！
    一群人去围观嘲讽！
    一有冒头就是数倍、数十倍的火力压制！
    一旦这事儿变得不是拿钱做事，网友玩起来才是最狠的。
    之前网上出现里想mpv是灵车，往车上ps“奠”字，把整个图片色调p成阴森恐怖的暗示，就是点火。
    让广大网友觉得好玩，让所有人来恶搞这个品牌、这辆车，整個事情变成全民娱乐，事情就完全无法控制，这家企业跟产品都只能变成牺牲品。
    可现在强大的火力覆盖下，整个事情反过来了。
    全国信息员还大多是拿钱做事，分别翻找自己地区范围内，有没有类似的帖子、言论，起个监控作用。
    只要发现就在群里汇报，然后一堆异地ip涌过去哗啦啦的暴击刷屏。
    让网友能迅速明白哦哦哦，不是车的问题，而是在搞斗争，车不过是个战场。
    可重点在那些联大实习生、兼职鉴黄师为主的暴击大军，本就是心思活跃的年轻人，他们才是恶搞、捣乱的主体，现在带着主力军通杀全场的气势到处扫荡，自我发挥已经成了他们的娱乐方式。
    迅速卷起几千上万的高校学生玩这个吊打游戏，甚至都卷到了汽研中心、互联网大楼。
    这两边现在有上万名新加入的应届毕业生，上千名新招募年轻工程师，居然有人上班摸鱼都要去参与这事儿。
    然后又迅速把参与战斗面，顺着这些全国各地高校毕业生扩张到了他们的院校。
    因为总有些同学群里会有人转发调笑这件灵车事宜，立刻就会被如获珍宝的水淹七军科普怎么回事儿，大学群里只要知道，又会被打包传播到更多群。
    特别是到中午十二点左右，那张来自里想公司总部附近警局的正式蓝底儿通告截图，也被加入这种暴击礼包中。
    事态迅速演变成一边倒的冲击！
    “该链接附件如图片存在明显的恶意侮辱行为，图中车辆为里想汽车新发布的车型mpv，图片制作者在该车辆上进行恶意p图，使用我国祭奠亡者的文字‘奠’和相关图案，并在车身底部注明‘新能源殡仪车’，影射里想汽车产品定位，故意歪曲车辆用途，严重侵害里想汽车的产品形象及品牌声誉，该侵权图片及其内容已构成侮辱、侵害了企业名誉权，造成上百亿损失，现予以立案侦查……”
    还有律师函：“我司注意到贵司平台xxx等用户，于2023年6月17日发布‘外棺很不错的’相关内容（链接），内容如下……”
    “基于前述事实，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四条，第一千一百九十四条，第一千一百九十五条，提起诉讼……”
    其实跟上回秭小伟反手抽里想的路数一模一样。
    只要占住了法律、道德的高点，那就看谁更有话语权了。
    根本不需要去买通什么官媒、砖儿台，直接用潮水般的自媒体、普通网民基数来冲！
    这是个技术活儿。
    来自全国三千个行政县市的上千万普通网友涌进直播间，带货效果是远高于唞音网站平台自身流量几千万网友的。
    一千个专业网络推手，带动数万数十万大学生网友追捕热点话题，当成无聊消遣游戏来玩，效果也远超几千台无情的手机被技术设备串联起来机械发帖点击、发送网络垃圾强千百万倍。
    水军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水，自身毫无价值。
    但引领得当的潮水、洪水能裹带一切！
    这些专业推手，能挖空心思的琢磨，先用各种嘲讽话术围观刷屏，扭转所有人的认知，看着橘红色的车身绝对不会有棺材的联想；
    蓝底儿通告来了又加进去，律师函到了再增添味道。
    发现有些人在删帖、隐匿，立刻广为传播截图，很多杠精就有这种吵架之前先把对方言论截屏的好习惯，现在欢天喜地的开杠！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绝对跑不掉！
    更有好事者迅速把一早发起言论的账号截图全部整理出来，又做成表格传播。
    那种只会复读的纯粹数字人账号，迅速暴露出这场闹剧，就是背后有专业水军在操控的事实。
    而那些原本有些粉丝、有些发言水平的所谓媒体分发（媒体拿钱办事）、达人投放（大v账号拿钱办事），被罗列出来鞭尸。
    这就是你们号称的公平公正，现在抛开事实不谈，只有误导消费者的触犯法律吗？
    不好意思，已经举报投诉，并且向里想汽车法务部检举报送材料，等着收律师函诉讼函吧。
    擅长梳理的网友再把这些账号过往言论找出来，从他们的言论倾向里寻找蛛丝马迹！
    曾经帮哪些品牌摇旗呐喊过，这些品牌比例又有多少，骂过黑过谁。
    其实都不用去通过技术手段追溯图片是谁p的，又是从哪台电子设备传送到网上。
    这些拼命利用跳板藏匿来源的技术手法，一看就是内行人。
    的确很不好找。
    网友破案不需要dna证据，只要逻辑对得上就行。
    好比潮水褪去，那些裸泳的家伙怎么都遮不住裤裆。
    被誉为最懂营销的三四家品牌被数据列出来。
    在好运来、长江汽车这级别大厂分别只有百分之三左右投放的对比下，国企大厂投放几乎等于零的现实里，其实有上百家企业在轮番轰炸、付费营销。
    可这三四家就占了百分之六七十的网络舆论投放比例！
    当然这是基于对抹黑里想灵车这些账号，反过来倒推查找出的信息结果。
    也就是属于这一系“水军”服务客户的大概比例。
    艾拉汽车这种另起炉灶，自己自成体系还从不找外面水军的，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面。
    所以网上看似言之凿凿的数据、表格、论点、论据，其实都很容易有根本性的偏差。
    但在这里没人在乎，只觉得认知颠覆了，平时最亲善，最热爱的几个品牌，在网上有这么好的口碑，原来都是花钱炒作的！
    大学生尤其觉得感到被愚弄欺骗，那些明明白白，被这些媒体分发、达人投放的内容截图，都是这些人在同一时间声情并茂的演绎。
    就在同一时空下，a今天讲个故事，b明天说什么，c后天捧哏，只有先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账号，在某个事件中暴露出来再联系起来翻找他们的过往言论信息，才会拼凑出明显的布局痕迹！
    谈什么主义，谈什么热爱，其实背后都是生意。
    新品上市拉一波热度，对手上市蹭一波言论，饥饿销售把话题炒起来，搞得所有人趋之若鹜，其实背后在敞开了拼命卖。
    很多生意手法，这样纵观梳理就明明白白了。
    搞得雷布斯到傍晚也发了一大片文字，描述这些年的创业历程，感慨热度流量成就了大米，但也警示了这种流量反噬的危害性，自己还是要把产品研发放到首位，打造全世界最好的产品云云。
    然后又话锋一转，提到虽然自己投资了尉来和小鹏，却对里想这款新mpv充满兴趣，公开喊话我要买一辆作为工作用车，能不能插个队……背景是一部若隐若现的轿车盖在绸布下面。
    这会儿终于很多网友都能看懂了，哦，您这是在撇清加蹭热度！
    高手啊。
    毕竟作为新势力三杰，相互之间有投资、有关联，也有竞争。
    口无遮拦的黎想也没少拿那两家开涮。
    但这货其实是尉来汽车的第三大股东，雷布斯才是第五大股东，没准儿黎想前面在微博上骂尉来，转头就加仓。
    自己骂自己的把热度炒起来赚大钱，只有傻乎乎的股民、网友以为在吃瓜，其实早就被当成韭菜割了。
    投资过那两家新势力造车的雷布斯当然要先撇清自己没有搞这种恶意竞争，更主要是透露自己的大米汽车越来越接近上市。
    秭小伟就使劲把手机屏幕凑近放平观察，好像真是轿跑？
    又跟大佬怼上了！
    那就怼！

 第475章 万贯家财也不如敝帚自珍

    的确不太可能是雷布斯。
    他好吹精细牛逼，但很少打没把握的仗。
    虽然经常在发布会上把友商是煞笔挂在嘴边，但其实关系维护得都还可以。
    绝对配得上他君子剑的江湖名号。
    结论用排除法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但谁都没有证据谁都不好说。
    等到那部样车被反复贴了好几个明艳漂亮的花色，火力全开的到处怼“灵车说”，就彻底把话风带走。
    宵小退散，别特么来下黑手！
    里想汽车官方也发出正式公告，感谢网友支持，更感谢大定用户的坚守，所以将会为这次的大定用户未来锁单时赠送价值五千元的神秘大礼包。
    一时间，可把那些退单的用户后悔到要命！
    海鲜市场的二手单抢到飞起！
    高婷婷和麦子咨询过法务之后，把那些退单用京西汽车名义吃下来，然后跟里想这边沟通过，陆续加价放出去！
    不但能重回订单，还能再赚一笔！
    所以最后是黎想给秭小伟打来语音电话，很疲惫很意兴阑珊：“好了，有人给我带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秭小伟也不问是谁为什么，笑嘻嘻的开账单：“所有危机公关事后才谈支出，很仗义了吧，不按市场价收费，六百万给弟兄们吃顿好的。”
    黎想吃惊：“这么便宜？！”
    他是行家，自己更是车媒体背后的舆论大佬。
    这次被跨界洪水过境，才发现自己积累的那点舆论力量，真是小巫见大巫。
    车媒体那点专业声音在全民狂欢面前，啥也不是。
    六百万能摆平这样的事儿……海鲜市场那些重新放出来的订单就不止赚这个数儿。
    秭小伟也不多解释：“大多是学生勤工俭学拿点辛苦费，精力旺盛当然比机器群发效果好得多，以一当百都行，加上我们在搞网红社区，这种以一敌万的也有一大堆，当然看起来就是几千万信息流量费的效果了，所以我才有把握火力全开吊打，拼成本从来不会怂！”
    黎想沉默了下：“感谢你的仗义援手，能把我当朋友这么对待，很荣幸，以后有事儿你说话。”
    秭小伟有什么说什么：“外观多加几个色，车型内部再加点什么花活儿吧，不然顶不住其他竞品同步争夺，说到底还是价位跟产品力的不匹配，如果你卖十万，管特么的灵车殡葬车，一样香喷喷。”
    黎想也不隐瞒：“除了感谢，第一件事呢，就是我想把l9套娃缩小，做到二十三五万左右价位，甚至不排除小型suv十九万九的价位，逐渐放弃豪华车这個思路，当然这个步骤要慢慢来，免得之前用户感到背刺。”
    秭小伟很简单清晰：“龙猫不会做小，所以你要做这个版块跟我们没竞争，猫系列其他小车都在十三四万，更没有竞争，但长江汽车未来是要朝着新能源化、纯电化更迭……如果不出意外，几年内我会推动长江汽车的新能源suv成为全球市场主力，那时候国内市场肯定会跟你打得很惨烈，我还是建议大家一起冲海外市场。”
    黎想更是苦笑：“当你这种新媒体人能够说服传统车企大佬按照伱的思路去推动改革，就没新势力什么事儿了，更何况你还成了接班人，我做车想的就是抢这点转折期，赌赢了就赢，没想到你出现得这么快，我有点意兴阑珊啊，想退休了。”
    秭小伟心头笑，老子不是献祭每个ceo，就是退休每个董事长！
    但想想也对，因为他代表着全新打法，上一代没法跟进学习那还不如早点收拾利益退休享福。
    黎想这个套娃的思路，肯定能增加销量，但也明摆着每辆车的利润会疯狂下降。
    卖得多，赚得少的局面，彻底掉进跟大型车企拼管理，拼产能的局面。
    那又迟早是个败局！
    “国际市场很艰难，但也有得做，我很期待跟各位联手去冲击。”秭小伟尽量诚恳些。
    黎想更诚恳：“让我好好思考下，现在缓了口气，但更重的压力在心头……我有中亚、尔罗斯这条线的一些销售渠道，梳理下再跟你细谈，哦，第二个事就是也有人托我带话，让你对自媒体控制这码事儿适可而止，呵呵，我仅仅是代表传话，当然也是朋友兄弟间希望你不要因为这吃亏，道理你懂的。”
    秭小伟秒懂这位平京总部老板的表示：“我当然知道这个分量，所以我把网红媒体、自媒体交给西南联大新闻学院来掌管，这是在有关学术部门旁观下的一场学术演练，对，待会儿我就去找他们写这个论文。”
    黎想那边愣了半秒哈哈大笑，仿佛之前的阴霾全都消散而去：“你这个套路很深啊！可以的可以的，一切都交给体制内他们自己解决。”
    秭小伟很轻松：“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一分不拿，全把佣金捐给学校是做什么？”
    没读过大学的前辈也秒懂，连声说：“这个办法好，我也去捐个什么看看。”
    秭小伟就真的踩着电滑板去新闻学院讨论这个学术演练的论文事情。
    当然去之前还得先去校领导那汇报下来龙去脉的进度。
    从黎想那敲定百分之十的佣金定价，秭小伟就决定要这么干。
    回头第一时间也报给了周老。
    所以在上台前整个事务就已经正式备案递交给了校长。
    通常国内985的校长都是副部级，只有少数是学校级别不够，但领导基本高配都到了这个级别。
    211低点，但类似西南联大这样七万人级别的超级综合大院校，一般都会高配，尤其是书记。
    所以周老的级别是真不低。
    但就像看自己孩子似的，坐在古色苍苍的校领导楼接待室外，哭笑不得的给停电滑板的秭小伟招手：“不用锁，难道还会掉吗？”
    秭小伟小心点：“已经掉了俩……不是被偷的，是我那些同伴、学生，觉得好用就直接抢了去，不便宜啊。”
    看他心疼的样子，周老先愕然再开怀大笑，直接伸手搂住秭小伟肩膀一起走：“多少钱？”
    秭小伟看事情的角度就符合他的性格：“这玩意儿很有趣，也是典型的欧美国家创意研发产品，但价格一直很贵，保持在一千美金上下，但实际上生产体系都在国内，等我们的科研体系跟上，对所有环节进行技术更新绕开专利保护，要的只是这个消费群体跟创意设计，成本就咔咔往下掉，三千，两千，现在四五百也能买到低劣品质，好了，我们该做什么呢？”
    老书记怡然自得：“研发更好的技术？”
    秭小伟点头：“掌握生产能力只是低端制造业，能够举一反三的设计出更多更好的产品，才是彻底掌握话语权的产业升级之路，每年车企在这方面投入动辄几十上百亿，高校不应该错过这场大戏。”
    老书记开心拍手，按说到这个级别，一般都讲究个不轻易表态。免得影响太大。
    但他可能是退休了就无所谓，完全没有打太极拳时候的沉稳。
    秭小伟正要再说，秘书已经恭敬的迎上开门，里面的声音也迎出来：“周老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秭小伟？你这身体看起来要好好向周老学习锻炼。”
    在校领导会客厅的声音还不少。
    换个人估计都会揣摩你们之间这些话语是不是有内涵。
    秭小伟不怕，也不琢磨：“领导好，领导好，夏天到了，忙起来脱水，趁着暑假多锻炼恢复，下学期一定走上健身之路。”
    况且周老直接帮腔：“殚精竭虑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工作状态，我经常批评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要老坐在那思考解决问题就几个小时，更好的身体才能做出更多贡献。”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恨铁不成钢，但护犊之意就差打在公屏上。
    几位校领导都忍不住对视下，更和蔼可亲：“关于这次直播销售捐赠新院校的申请，也确实太有点吃惊，来，坐下好好沟通交流。”
    跟着校领导的秘书、助理啥的都眼热不已。
    有上代目大佬撑腰，更能得到现在这各位的青睐，数遍全校学生都绝无仅有。
    能开宗立派的青年学术带头人，都罕见有这种待遇。
    当然，秭小伟一开口，他们就明白了：“刚才我在外面跟周老顺口说起我踩那个电滑板……”
    周老翘二郎腿坐远点喝茶，就一点没有他这个年纪或者级别该有的城府，好像不停在督促各位，听啊，认真听啊，很好听的。
    简直都溺爱了。

 第476章 名和利，都奉上

    可秭小伟说来言之有物啊。
    “我们制造业大学科建设的底子有薄有厚，高校科研实力加强，能够为企业提供很多支持，这只是其一，我们很多制造业厂家的习惯是能赚钱就不升级，挖空心思在降本增效甚至偷工减料上，我们各种研发实验室就有责任去树立标准，要求、限制厂家推动产业升级。”
    肯定有人不以为然：“高校如果能要求、限制到企业，就没有行政法律法规什么事儿了，商人、资本的天性就是逐利，怎么可能听高校的？”
    秭小伟这才切入正题：“眼前就是个非常真实的课题案例，涉及到几十几百亿资金……”
    所有人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倾听，简直就像天方夜谭：“85748辆大定订单，按照里想汽车自己的生产研发进度安排，大约会在十月前开始交付，最终以锁定确认缴纳百分之十定金为准，资金是从直播间账号经过，所以百分之十的佣金提成，在扣除必要的各项开支后，都会捐给西南联大，作为筹办新能源汽车学院的资金。”
    本来周老悠然得抖二郎腿，也凝固了，跟在场其他各位联大校领导一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就说了会把佣金捐献，会用来筹办跟汽车有关的专业课题。
    可现在八万多辆，三十五亿？！
    西南联大全年全校的经费也就这个数儿！
    三四十亿的教育经费，还得是几万学生的学费，加上主管部门划拨的款项，合起来才有这个数儿。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单就有？！
    哪怕见多识广的明白，那個所谓的扣除必要各项开支，可大可小，整个资金也是捏在对方手里掌控使用。
    但这几乎等于另起一座院校的资金，恁的如此轻松就出现了？！
    必须动容啊，这钱违法吗？
    合规吗？
    太恐怖了吧？
    以至于小会议室里面四五位联大的最高领导，加上周老，还有几位秘书助理之类全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有去亲眼目睹，一场直播就卖了四百亿的艾维塔，那是卖货，这是收入！
    超出认知了吧。
    时代进化得这么快吗，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黎想是真的聪明，高中弱冠的年纪就自创网站做硬件评测挖到第一桶金，然后毅然跳出去做汽车评测上市当了亿万富翁，又跳出互联网成为资本大佬过了百亿身家。
    唯有他，可能才能真正看清秭小伟最精准的点在哪里。
    秭小伟是第一个把网红直播经济真正跟汽车这种民用工业最高形式结合起来的跨时代人物啊。
    就像黎想能一步一个台阶的跳那么快，就是抓住了汽车这种动辄几十万的工业品，抓住了国内汽车爆发的时代，精准成就自身。
    但他的极致也就到这里了。
    他肯定是想成为国内的马斯克，成为可以媲美世界首富的国内翻版。
    却被秭小伟抢先成为了那个超级网红、资深汽车制造背景、强大舆论传播能力的集合体！
    实际上秭小伟已经在无意中达成了马斯克的踏实完美版。
    只是马斯克暴赚以后选择突破宇宙空间，获取冲出地球的人类巅峰噱头，保持他的资本市场割韭菜能力。
    秭小伟却选择反哺高校：“好了，当这款车被我们的直播团队卖出350亿，正常的商业运转就是等着交货，大约在年底前，我们可以回收起码有十多二十亿佣金，投入到汽车学院的筹建工作，这一切都符合法律，每个参与者都只拿到自己符合市场认知的收入，难以置信的收益被用于高校建设，更是为了能让新能源汽车有更多科技沉淀，突然，仅仅过了十小时左右，一条信息开始传遍网络，无数注册网友开始散播关于这款车看起来像灵车、殡葬车的言论，导致在一个半小时内就产生超两万张退订，销售损失过百亿，佣金也损失过十亿。”
    特么的居然像说书似的还跌宕起伏了！
    各位校领导听得聚精会神，有人还啊了下。
    秭小伟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就是预设好的那张“奠”字图，顺着会议桌从旁边推过去。
    大家非常默契的只探头看看，就推给旁边，迅速转了一圈。
    因为秭小伟没停下说书：“在商业上这已经属于危机公关，涉及到企业生死存亡的危险境地，毕竟开发投产一款车，那也是多少亿的投入，这种战略性失败可以让上市车企的市值瞬间蒸发几十上百亿，所以我们传媒公司又主动请缨参与了危机公关化解工程……”
    这就说得非常详细了，基本都以联大学子为主力军的几大部分，怎么在工位上，宿舍寝室里，食堂操场边捧着手机。
    实际上有上万人被有意无意的调动进来参与这场大战。
    怎么攻防，怎么包抄，怎么暴打，怎么取证，怎么围歼。
    全都娓娓道来：“这一切，都是用手机在虚拟世界发生的争斗，五小时左右止血，12小时获得主动权，72小时开始打扫战场检讨得失清理战利品，这就是一场非常典型的商业舆论战，新闻学院有大量师生参与，我想他们可以从中真正明白，移动互联网时代，自媒体时代的舆论监督权应该怎么运用和防范了，也确实见证到广袤的互联网世界，还有很多应该被法律规范起来的重点。”
    全都是联大校领导，就没有提请院系领导来参与。
    听得绝对惊心动魄，工商管理、战略规划专业出身的校长终于开口：“譬如说什么重点？”
    秭小伟舒坦的接过捧哏：“这就回到刚才那位领导的说法，企业凭什么听高校树立的标准？我们可拥有社会监督权啊，如果产品偷工减料，被这样的自媒体公之于众，那对企业就是灭顶之灾，自媒体时代只要抓住了流量热度，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众人刚有点皱眉。
    秭小伟又自抛自接：“那又要怎么约束这种社会监督权不会被滥用呢？当然就是新闻学院和网红社区、直播平台摸索建立起来一套自媒体认证手续，由我们西南联大新闻学院推动，接受过相关培训的自媒体从业人员可以拿到认证资格书，一年下来有什么样的成绩没有违规，可以升级，三年、五年、十年直到资深从业人员含金量越来越高，首先在新闻学院可以影响媒体平台必须有这样的认证资格书才能成为自媒体……”
    大家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个巨大的权力！
    而且是当前处于真空状态的无人掌控空白区。
    高校拥有这样的资格颁发吗？
    又不是什么主管部门。
    别的高校做这个事儿绝对无人问津，谁搭理呀。
    偏偏自家这里有京西直播平台全力配合，还有网红社区、传媒机构的参与，全都是自家人，可以自成系统的先把这个事情运转起来。
    就像微软公司不是推出了相关技术培训认证系统么，很多大企业都有这样的相关资质认证，必须有这个资质才能干相应的活儿。
    嗯，教培中心就最爱哄人考证。
    秭小伟太熟悉这活儿了。
    仅此一项，西南联大新闻学院就将引领目前社会上被说得一文不值的新闻行业重新获取公信力！
    这反过来也会让京西直播平台成为有自媒体资质认证加持的唯一平台。
    不是任何人注册个号，就能当主播，当网红，当自媒体胡言乱语，要有起码的常识和法律意识。
    光凭这点，京西直播又能吊打市面上所有同行直播平台！
    这就是个典型的互利互惠的双赢局面。
    如果只是家商业平台和高校之间的合作关系，保不定双方打自己的算盘，毁这块招牌是轻而易举。
    但在这里，直播平台、网红互联网公司的返聘书记还坐在旁边呢。
    周老已经毫不犹豫的鼓掌了，校领导们也纷纷点头鼓掌。
    这下知道之前把新闻学院塞过去跟直播平台、网红园区合作的重要性了吧。
    强哥都说秭小伟给母校留了笔巨大的财富。
    这是比几十亿投资还能金光闪闪的地位。
    可这才仅仅是个名儿，还有巨大的利：“那么相应的，企业又要怎么配合提高呢，汽车行业作为牵动国家工业大动脉的主力军，今年毕业季，北郊互联网园区一共招募了近四千名汽车产业新鲜血液，江州今年有超过三百亿的汽车生产线建设投资，明年整个江州将可能成为全国最大的新能源车生产基地，这一切，还不值得开家汽车学院来让西南联大跟这些车企并肩矗立吗？”
    回到三国的时候，秭小伟也绝对是当说客的好手。

 第477章 金灿灿的财神爷啊

    如果说第一次捐献两个亿，给联大作为校园改造建设资金。
    秭小伟还在算计年度慈善抵税的上限是多少，这种投入回报要多少。
    现在还算个屁啊。
    只要能保持这种赚钱的方式，万千财富都信手拈来。
    根本不用像强哥、黎想那样还要被资本市场胁迫，逍遥自在的自己做主不爽吗？
    这是花钱买行业生存空间啊。
    看看其他顶流主播，不是偷逃税就是各种丑闻撕逼，是生怕政策不来杀头管控这种暴利局面吗？
    所以秭小伟捐得心安理得极了：“网红直播确实是这个移动互联网时代最大的红利行业，只要聚集起足够的流量，能轻而易举的赚到海量资金，特别是汽车这种稍微带点利润就上万的大额消费品，所以我作为这個传媒团体的核心成员，确实要求紧紧抓住新能源汽车的风口，全力协助推动这场变革，反过来汽车销售的利润又能让我们有充足的资金把北郊打造成全国最富有活力的高校产业园区。”
    校领导也分很多种，学术类、党政类、建设类……嗯，联大现在这位恰恰是财务类。
    他以前在别的985当财务处长，后来升副校长也是管钱袋子。
    这时候看秭小伟已经是金灿灿的财神爷了：“那你对汽车学院的构想是什么？”
    秭小伟绝对算是汽车专家了，但他还是先说钱：“首先资金无忧，下学期首批筹建资金就可以从十亿元起步，由校方跟传媒集团共同掌握资金应用，这跟之前的校区建设捐赠不重叠，所以新校区的建设都可以由校区建设捐赠完成，这些筹建资金全都用于教学科研水平的提升，只要这次里想汽车的销售没问题，这一档的捐赠资金不低于三十亿在年内都能到账。”
    捐赠资金啊。
    这种资金本身只要是合法来源，用于教育这种公益项目捐赠，根本不用考虑交税，也没有上限。
    高校管理层都知道，顶级欧美名校的爆发期都来自于校友捐赠，尤其著名的长青藤名校，全靠花旗经济繁荣期的各种校友捐赠打下了坚实基础，拉开了和其他名校之间的差距，
    明确的十位数，还是把所有校领导都震晕了。
    财务校长还是有定力：“这当然要成立一个基金管理委员会，保证每一分钱都公平公开的得到运用，但学术上呢？”
    那就更简单了：“当然是先内部挖潜，美术学院的工业设计转汽车设计，材料能源学院的金属工程、材料物理，工程技术学院的电气工程、智能制造、车辆工程，计算机学院的软件工程、自动化，经管商贸学院的营销专业，都可以合并提升教学配套水平，无论是就业实习、专家教学、课题深度，都可以尽快在全国同类专业形成竞争力。”
    说到这里还是透露了下实力：“今年传媒集团为扎根在北郊的艾拉汽车，即将过半的六月底已经能保证完成两千二百亿销售额，下半年的重心是为江安汽车的艾维塔再产生一千亿销售，这总计不低于五千亿销售，还不包含京西直播平台的汽车销售目标是一千亿，其他相关产品主播带货两百五十亿，这些销售佣金、营销费用、经营成本全都产生在北郊，目前那边三大园区几乎是从零到现在两万多人，两年内肯定要发展到十万人规模，这对西南联大在北郊的布局，校区规划都有极大带动。”
    废话！
    这特么已经几乎等于是股票老鼠仓了。
    漫不说联大抓紧时间到园区那边拿地搞基建，就是个人有闲钱，在这个全国地产房价普遍下滑的时期，先到园区周围买房都能待价而沽。
    其实春节后的小半年，北郊区的各部门已经捧得跟什么一样。
    雨后春笋般出现的一堆注册公司，利税数以亿计，然后空荡荡的街道忽然变成熙熙攘攘的闹市，整个片区的商铺、餐饮、酒店、地产都兴旺发达起来。
    整个经济都被拉动搞活。
    无论放到任何街道办事处，都是泼天的富贵。
    更别提现在到处还在喊经济下行，消费降级了。
    伺候不好，这种财神爷随时可能改弦易张，光是在江州市，现在据说北区有百亿级工厂，南郊有全新大楼，说走就走，只会让冷清的街道重回之前欲哭无泪的闲置状态。
    所以现在区里面、街道办对能够维系研发关系、人员支持的联大也是各种交流支持。
    联大还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发展壮大，要被上上下下戳脊梁骨。
    所以校长也和颜悦色：“大家都很期待这样的教学跟科研，校园跟校风的同步促进，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诉求呢？”
    国内企业跟高校合作的案例也屡见不鲜，最终企业或者富豪总是要换取什么吧。
    无论科研成就、技术专利还是学术地位。
    就像戴安妮跟纺织学院、美术学院合作的那些项目，都是要有所得的。
    但在秭小伟这里都没有：“我没有诉求，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学生，有幸能参与到这场网红直播产业的大戏，这是技术发展领先于社会管理的一场试探性变革，我非常乐于静静的在学校用研究的态度，观察这场变革和政策之间的互动，也尽我所能的让这种潮流趋势朝着更有利于社会、科研、经济发展的方向去推动，能让我一直保持不为人知的普通学生身份，就是我的所有诉求。”
    在场校领导还有不吃惊的？
    隐居深藏功与名的态度，古往今来都有传说。
    能够做到在外搅动风起云涌，退还能低调朴素。
    这是对能力影响力达到凤毛麟角之后，再对个人修养心性又有极高要求啊。
    前者已经极为罕见，还要从罕见中再万中无一的呈现。
    这种奇葩真的会出现在我们联大吗？
    周老在旁边开口了：“没错，为什么我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小伟，因为我恰恰是从他作为普通学生的角度，看着他一点点思考推动学生、企业的发展变革，我没有动用任何权力关系说好话、递关系，去年吧，刚开学不久，他在培育园外面的绿化地开始悄悄做种植试验……”
    所以还得是第三方介绍最有说服力，各位校领导都听得频频点头了。
    “……最为难得的应该是这孩子，曾经读过一次大学，担任过教师身份，对教育引导有自己深刻的认识，所有的局面优先考虑是怎么能推动学生实践提高，着眼在如何改善教学质量跟社会影响。”
    周老肯定开了一辈子的会，起高调绝对没问题。
    关键西南联大就是以师范大学的底子起家，这些校领导里面，不是农学部，就是师范体系。
    立刻对秭小伟这思想境界的来源有了恍然明晰的认识。
    最后周老做了个总结陈词：“……我相信小伟和他的团队已经有了相当充裕的资金调动，但我却没看到个人享受和恣意妄为，依旧还是每天早上的晨读，思考，随时随地保持低调谦逊的学生身份，住寝室吃食堂，这就是一种心性的打磨，对荣华富贵的冷眼旁观，对局势变幻的冷静分析，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打保票，然后作为一个农学人的私心，也希望给农学部多带去点深层次的改变。”
    好嘛，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校领导们再无疑虑。
    汽车学院的事情几乎当场就讨论定下，现在六月下旬，正是高考张榜填志愿的时候。
    先把这个汽车学院的招生塞到之前提到的几家学院，先分别开设相关专业，主要以工程技术学院的智能车辆工程为骨架，立刻招生教学！
    然后同步推动民办汽车学院的成立、筹建。
    因为民办就意味着没有教育拨款，每一分钱都得学校和学生承担，既然钱不是问题，那么就可以先用民办的形式推动起来。
    完全不耽误时间的到九月就能实际上招生授课，后面再逐步转正呗。
    其实高婷婷他们那个影视学院都有相当部分专业是这种情况。
    甚至连汽车学院的校区都划分出来，把之前校内拥有完整练车赛道的驾校跟附近一大片散乱农田都划给汽车学院。
    本来那也是以前农学院和师范大学之间的结合区，旁边也是湿地公园的大片地段。
    属于脏乱几十年，农学部还是很不愿交出来的地盘，现在二话不说，全力支持。
    秭小伟不担任任何职务，但会另外成立一家教育公司，对这家民办学院投资、建设、宣传、聘用、开发，全方位的配合校方对各专业展开高效率的教学科研，不参与实际运营、任命，但对所有环节都有监事权。
    既然校方如此到位，首笔资金十亿元也即刻就能到账。
    校内建设的优势就是能立刻安排一堆老破小拆除，然后腾出来的面积空间，校内就能审批通过开建！
    当然，顺着这个汽车学院的成立，西南联大到开发区那边拿地，兴建分校区也是理所当然吧。
    其实联大的区域面积极大，这块地归属到民办学院名下，就是为未来的汽车研发基地做储备了。
    毕竟现在才两三千人的艾拉研发规模，应对未来发展都只是起步。
    关键营销那边的体量几乎等于零，有了这种储备缓冲，研发基地转移到附近独立成园区，甚至是秭小伟构想的产学研一体化，由汽车学院来承担巨大的研发体系，简直能攻占汽车产业制高点。
    数千人的学业，近十万人的就业，这才是网红顶流该干的事情。
    但相谈甚欢的各位刚出来，说到秭小伟的电滑板，一个噩耗就突然传来了。

 第478章 不是藏起来就能安然无恙

    财神爷最怕什么？
    那必然是无序的掠夺啊。
    稍有脑子的发了财就知道保全财富才是王道，不然有命赚钱无福消受才是傻帽儿。
    秭小伟已经算是考虑得比较周全了。
    但还是敌不住这世上永远都有最简单粗暴的物理抹掉贫富差距。
    秭小伟和校领导、周老几乎是同时在办公楼外接到消息，科技园区那边发生了凶杀案！
    园区资产属于西南联大，周老是返聘担任书记，秭小伟当然是高婷婷直接骑着小电驴找过来通知。
    实际上已经亿万身家的美少女不寒而栗：“是她前夫，从她老家追过来要钱，不给就堵在互联网大楼门口连捅二十多刀，全都攮在脖子上，都快断了……”
    从晋西过来的一个女网红，有戏曲学校培训的底子，才艺相当出色。
    以前就是老家乡间戏班的台柱子，好逸恶劳的前夫也是戏班同行，但自从有了网红主播这个生意，谁还愿意风里雨里的去台上赚那点辛苦钱。
    就算不擦边，在网上开直播唱戏，也赚得比跑戏班多不少。
    更主要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家暴又成天勒索要钱的前夫，跑来江州求发展。
    算是最早一批被签下合约的网红主播，也是最早一批住在那边酒店公寓，开直播带货的优质网红。
    挺漂亮能干又有底线的好员工。
    现在一個月从提成到打赏能稳定的拿五六十万，已经在旁边买了房，决定扎根江州开始新生活。
    结果被前夫混进直播间摸清了在江州，找过来张嘴就是要一百万，不给直接抹了脖子！
    现场极为惨烈。
    保安赶到，用器械打掉凶器摁住人，警察、救护车再抵达，早就香消玉殒了。
    刚才正是要到午饭时间，互联网大楼进进出出怕是有上千人，都见到了这一幕，当然也有人下意识的摄像拍照散发。
    “百万收入女网红惨遭杀害，凶嫌为好赌成性负债累累的前夫”；
    “千里追踪不为深情，前夫勒索百万不成杀害百万粉丝女主播”；
    “女主播月入百万，被索要不成的前夫杀害”；
    “北郊网红园区粗大事了……”
    校领导们看到照片都惊骇不已：“怎么会出这种事？！”
    感觉都想推翻网红园区的合作协议了。
    秭小伟却锁紧眉头没什么慌乱：“人间百态，什么事儿都有，我们也没什么错吧……嗯，应该立刻要求保安公司加大门禁系统的力度，就这样儿吧，我们会通知各公司部门配合警方妥善处理后事，婷宝宝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给全体网红主播开会做培训，财务管理、形象管理、安全管理，这就是个惨痛的血淋淋教训。”
    校领导们看秭小伟果然是像教导学生那样，指点全校最有名的网红女学生有条不紊的处理事务。
    也更加放心，叮嘱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不要造成恶劣影响才各自分头忙碌去了。
    高婷婷还在难受：“罗姐挺好个人，怎么就……”眼泪忍不住盈眶。
    秭小伟示意悄悄站对面的枝枝把车开过来：“第一时间稳定所有人的情绪，只有你来做这个事情最合适，最主要是立刻联络心理学院那边疏导情绪，并且整理出一套培训课程，我给你说说几个关键点。”
    结果等到了园区那边，秭小伟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戴安妮跟常月玲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说起来还算是戴安妮的员工，但让两位富姐惊吓到的还是秭小伟迄今都没有半点安全措施：“你说你在干什么！成天说起来精得跟猴儿一样，要是你那前女友找过来捅伱几刀，我们娘儿俩怎么办？！”
    “真的，我知道你想保持低调，但是这灰头土脸也遮不住你的万丈光芒啊，在明眼人留心关注下，很容易把你找出来，上次我帮你受了伤还不够，下次还要我赔上条性命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安排人手监督到你去宠幸狐狸精了？狐狸精的重要性比你的安全还高吗？那就接回来，住得下！”
    一看就是孕妇情绪不稳定，借题发挥。
    但连高婷婷都小声跟着帮腔：“大姐说得对，光是想想你出事，我脚都发软，上回没敢细想，这次真的提醒不能心存侥幸，你也经常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
    常月玲连狐狸精一起考虑进去：“我来给你安排，从北方找人，绝对不插手你的私事，你在外面养多少房小老婆都装着不知道，包括小老婆的司机保镖都给你备上，打个电话的事儿，不费电！”
    秭小伟其实心头也是明白道理的：“行吧行吧，我真不是有其他顾虑，只是觉得我为的就是隐居在校园学习，足够接近日常普通人的生活才能保证清醒的社会认知，进出带着保镖算怎么回事，尽量低调不起眼的人手吧，一两个就够了，就请小莲帮着安排，不用异地找，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他还是想把影响降到最低。
    戴安妮已经趾高气扬的吩咐了：“小莲，按照老爷的意思去挑人吧，肯定得是男的，女保镖别日久生情了！”
    高婷婷一直愁云密布的神情都散开些。
    常月玲还补刀：“而且低调不起眼意思是一定不能帅，起码不能比老爷帅。”
    小莲拼命忍住笑说好。
    就很快，晚饭时候三个她从部队那边联络的退伍战士就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其中还是有个姑娘，据说是特别优秀的尖子生，但受了伤含泪退伍，小莲没吭声，但言下之意就是要不安排给您那位狐狸精。
    全都在互联网大楼七层的整体直播大厅，平时大多数注册网红主播，也是在这边上播。
    现在挤了上万人，几乎把所有混迹在北郊的网红、主播、自媒体都召集在这里了，部分没获得注册的也都允许过来集中。
    挤得水泄不通，所以秭小伟他们全都悄悄站在角落的消防通道口，才能让小莲带着人找到。
    目的就是让高婷婷以网红领军人的身份，告诫所有成名没成名的网红同行们，工作高调，生活还是要低调：“社会上对网红是又羡慕又嫉妒还戴着有色眼镜，可谁又能看见我们背后的努力……”
    她的演讲底子就不用说了，只要按照秭小伟制定的态度、话风去表述，绝对能先打动在场从业人员产生共鸣，然后再强调提高自我保护意识。
    戴安妮正在嘲讽他自己就没这种保护意识。
    也得了消息，带了所有汽车频道成员来大厅的麦子站在通道口旁边低头不吭声，那位罗姐也上过她的汽车直播，接触更多更难受。
    这时秭小伟听见小莲的介绍，有个三期士官都三十多了，是她以前的教官，专门吃身体饭带教导队，战术指导的种子选手，保证各种战术技能传承的。
    到这个年纪实在没法保证顶尖状态才退，按说转业后有编制工作安排，但心气儿甚高的根本没有把自己定位在颐养天年的保安角色，还想再闯闯。
    有个农村兵就是他的得力干将，比武大赛多次获胜，但文化水平低了个子也矮了点，志愿兵做完一期再持续熬下去都没法晋升，所以也跟着退伍。
    秭小伟回头看见这个农村兵朴实安静得像许三多那样儿，马上点头：“好，都留下，上次我跟小莲说过，组建我们对公司高层的安全顾问团队，这跟安保公司那边有区别，顾问团队针对人，安保公司主要保证我们各个环节的秩序，那边拿了全国连锁安保公司资质，小莲你跟……肖大哥对吧，多交流多沟通，有什么事业上的想法都可以跟我谈，保镖或者保安都不是有识之士的人生追求，非常期待你们能一起体验未来。”
    教培老师嘛，格斗打拳啥也不会，但故意说这些话观察学生反应那就太熟练了。
    这位三十多的老肖眼神亮得就如有实质，沉稳坚定的点头说先试着体验观察下，然后再确认是不是签下工作合同。
    那女兵和农村兵就简单安静得多，主要是对这种环境的不习惯。
    所以说人的心气儿真的有区别。
    他内心点点头：“小丁先做我的私人安全助理，毕竟我活动区域也不大，真有什么事也来得及立刻增援，董姐要不给，咦，麦总监也在，你也很需要保证安全嘛，林姐很合适的……”
    他假惺惺的好像偶遇分配大白菜那样儿，差点就让常月玲爆笑出声。
    戴安妮随意瞥了眼，麦子却说：“啊，谢谢，我已经自己找好了，从体院武术专业和柔道队找了仨，公司能给我开工资吧？我还说帮你也找了个摔跤队的高手呢。”
    看来她心头也紧张。
    女兵正忐忑自己是不是要失业，秭小伟连忙大包大揽：“行，那就拜托三位开始加入我们的团队吧，小莲先帮忙安排各种配备工作服，只有拜托小丁跟我吃点苦，穿得普通低调些，尽量不要感受到你的存在。”
    那农村兵愕然的打量下新首长，您这算什么普通低调啊。

 第479章 技术决定战斗力

    丁明贵理解的普通低调，感受不到存在，那就是隐身潜伏！
    真的，秭小伟回头还是带他和枝枝去联大保卫处那边办了手续。
    作为能带来数十亿捐赠的特殊学生，带个保镖简直天经地义。
    高婷婷是实在没法在宿舍住，随时出现的每个起居环节都可能被拍照发到网上，所以带着枝枝住外面。
    这边直接给丁明贵在楼下宿管的房间给他安排了个上下铺，给宿管说他是新来的安全员。
    好歹让秭小伟能继续保持在校园“普通”的学习生活。
    可基本不跟秭小伟交流说话的丁明贵，就穿着极为普通的背個双肩包。
    从秭小伟沿楼梯下来出宿舍，他就默默的十几米外跟上。
    秭小伟不知道他是怎么时刻保持等自己出门。
    就约定自己下楼前会发消息，不用这么紧绷。
    人家默默的递给他个bb机一样的呼叫器，几百米范围内，一摁就找过来。
    等秭小伟到教学楼、图书馆，丁明贵就到视线能看到的室外靠站。
    搞得秭小伟后来尽量选窗户边，方便保镖起码能坐。
    但显然四体不勤的秭小伟以己度人了。
    因为每当去山脊上，这家伙蹲坐在停车场边的灌木丛里，像个藏匿的狙击手！
    秭小伟肯定有种浑身不自在的被注视感，很影响他的放松思维状态呀。
    毕竟他也是活了二十六年，从没享受过有保镖的待遇。
    又发消息商量能不能躲远点，譬如以前小莲去的台阶山坡上。
    等戴安妮被送上来呼吸新鲜空气时，小莲去那山坡上才发现人家在山坡上扎马步！
    人家随时都在练功，站着都没法满足他的自我要求了。
    所以秭小伟踩着电滑板去园区，这货甚至能背着包跑步跟上！
    我特么求你低调点行吗？
    这么健步如飞的跑在电滑板后方，就算一两百米外也让人像看外星人似的。
    每次都会被注意到外星人伴随，那不是保镖是什么？
    赶紧下单买个造型不同的折叠电驴给这位。
    枝枝说他们这些常年参加各种军区大赛的业务尖子，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跑就跟喝白开水那么轻松，女兵都望尘莫及。
    对了，那个董姐就跟力量型的枝枝不同，申请了个摩托车，在园区到校区之间晃悠巡逻。
    秭小伟偶然看见，感觉那江州本地产的普通125摩托车，在她骑着跟儿童单车那么轻飘飘，一问才知道人家是铁骑护卫队的那种摩托车高手，骑惯了战术三轮摩托和警戒仪仗的重型摩托。
    自己也会骑，但从来不敢尝试重型摩托的秭小伟挺纳闷，这么纤瘦的姑娘能推动那些两三百公斤的重型机车？
    那就跟营销中心那几个家伙碰头时，让这些江州车市的地头蛇帮忙买辆本地产重型机车试试看。
    作为全国几大摩托车中心城市，不费吹灰之力就运了两部过来摆到面前。
    董姐一贯安静沉稳的眼神，有瞬间雀跃，但还是很沉着的试了试，秭小伟观察到有轻微的撇嘴，那就是车不够好。
    但骑起来绝对的飒爽英姿，潇洒自如。
    而且跟现在直播平台流行的那些网红女摩托不同，这位从来都是慢悠悠的节奏，然后可能在需要时才会瞬间爆发吧。
    就在艾拉汽车那个“玩具工场”边的地下车库门口，看董姐这么随便骑了几圈就已经惹来周围层出不穷的网红和游客举着手机拍摄。
    麦子也在，和秭小伟对视一眼，眸子里都心有灵犀的写着：“这特么还当什么保镖，当美女机车网红啊！”
    秭小伟抬手示意：“给你了，就顺着她把国产大排量豪华摩托车的销售版块做出来。”
    麦子轻轻鼓掌：“那个罗姐也会骑点摩托，但我看了看她也就是为了吸引眼球勉强会骑，危险系数太大就劝她放弃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魔咒。”
    秭小伟点头：“隐姓埋名她没法赚钱，赚钱又逃不掉失败婚姻的纠缠，小同志们要有正确的婚姻价值观啊。”
    麦子也会斜眼蔑他了：“不用你说，我已经恐婚了，就这么凑合下吧，反正都是地下狐狸精。”
    秭小伟根本不怕激：“她在孕期说这个，好像不太对劲，回头再解释吧，也不是多大个事，重点在你如果成为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哪还有什么低三下四呢，充分自信的现代女性！”
    麦子呸：“你就是居心叵测，让我习惯了站在山顶，再也没法看那些小山沟的风景！”
    秭小伟语重心长：“麦大哥可是把你托付给我要好好照顾呀。”
    说到好好照顾，这几天分别忙得没机会偷情的俩人眼里都闪了下，意思是走着？
    秭小伟还是趁着没脱光抵御住了：“算了算了，容我再休息几天，伱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正在跟周老学养生八段锦，据说也能有效提高战斗力，还是造福你啊。”
    麦子脸红啐他：“不要脸……婷婷这几天有用过？”
    秭小伟心悸：“她那身体条件，不当体育生简直暴殄天物，哐哐的折腾人啊。”
    麦子看他实名虚弱的病娇样，开始担忧起自己未来的生活娱乐了。
    决定回头找个体育学院的健身专业男生，来给秭小伟当顾问。
    当然她还是把董姐带走了。
    确实相比让这样的人才消磨在日复一日的防范于未然安保工作中，真的有点浪费。
    兼职做网红。
    而且是赶在六月底的汽车直播前，让董姐引领全新的美女网红机车风，去跟高婷婷拍pk视频。
    帮秭小伟的直播预热。
    旁观的戴安妮就觉得有点费解：“这玩意儿有必要吗，骑摩托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婷婷已经拍好自己的那段：“那么多送外卖、送快递的工作都需要骑摩托，很多人也是买不起车，总要有个代步工具吧，其实市区摩托车已经算少了，东南亚有些城市才乌泱泱的到处都是摩托、电动车哦？”
    秭小伟看常月玲，这姑娘莫名其妙：“我不会，但老常想丢了汽车这边的事情，就因为一直心心念念的打算做个重型摩托车品牌，他骨子里就最爱哈雷摩托巡航那股痞子劲儿，还伪摇滚！”
    以前她都言必称董事长，现在眼瞅着马可要上位，就越来越不客气了。
    秭小伟恍然：“那我要跟董姐多学几招，好好讨好董事长……”
    孕妇马上又想暴打孩子爸，还是秭小伟笑着扶住她：“你骑摩托准保也很帅，但一定只能坐我身后才安全。”
    戴安妮好大的白眼砸他：“就知道说好听的，也没见实际行动！”
    旁边俩就小白眼，有本事你找个能装五人的摩托车来……咦，好像也有哦，东南亚的嘟嘟车不都行嘛。
    高婷婷还笑起来翻手机找图片偷偷给常月玲看。
    秭小伟温和的解释：“你现在情况特殊嘛，摩托车总体来说肯定没汽车安全，但作为交通工具的属性之外，摩托车独有的那种更接近人类肉身飞驰的刺激文化感，很能打动人，尤其是很多可能一辈子都比较安静、沉稳的人，就向往着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所以我们就应该做正面引导，玩摩托没问题，遵纪守法并且有技术的玩儿。”
    戴安妮还鄙夷：“再有技术，肉包铁撞一下还不是就没了！”
    话音刚落，一辆庞大的巡航摩托车带着宾利、劳斯莱斯那种高贵车头的气势，从跑道那边出现。
    首批汽车学院的款项已经划拨到了学院筹办账户上，其实还不是在秭小伟的新公司账上。
    强哥名下有超过三百家公司，老常也有两百来家，秭小伟现在的规模才到哪跟哪。
    于是包括驾校在内的一大片地块已经划拨给了“汽车学院”，原本比较完备的驾校训练场被直接出资买下，未来稍微整备下，就是汽车学院的基础设施。
    感觉未来没点车技，都不好意思说是汽车学院的师生。
    但眼前的董姐才展现了下什么叫车技。
    秭小伟本来还在给孩子妈介绍：“你四表哥那边的人从二手车市场找的，江州摩帮玩这些车的还是多，宝马k1600，差不多就是宝马七系的地位，落地价三四十万，等于一辆奥迪a6吧，以前国产顶上前，国宾护卫队就用的这车，关键是三百多公斤重……卧槽……”
    就看见穿戴整齐的纤瘦骑手，操控这架体积庞大的摩托车在慢速进场中来了个侧身压弯！
    骑过自行车就明白，猛蹬骑快不难，难的是慢悠悠的掌握平衡。
    两轮车都是靠运动起来的惯性保持不倒，所以越慢越见功底。
    女骑手直接把车慢到侧身摆平在地上了！
    自身体重最多也就一百来斤的姑娘，有条不紊的把车放倒，就像摔跤选手带着十足把握放翻对手一样。
    可她能怎么搬动这六七百斤的重型机车呢？
    只见侧身弯腰抓住车把，轻轻给油，让轮胎摩擦地面，六缸发动机带来的动力自然推动车身往前窜，借着这股力巧妙的一推，那庞然大物就立起来前行，女骑士才翻身上车……
    真的就像古代女将军上马那么潇洒。
    玩过摩托艇的戴安妮马上鼓掌：“我要学！”
    所有看到这期pk的网友，都有这种冲动。

 第480章 一言兴衰

    甚至把老常都吸引过来了。
    本来这种美女机车摩媛套路的三大法则是：丝袜、豪车、撅屁股。
    穿的越少越好，车越贵越好，越能体现身材的骑行姿势越好，利用这种娇艳和机械的反差吸引眼球，还能加点速度激情那就更容易感官刺激。
    但行业分类里面其实属于长得没那么顶，身材也没那么烧的平平无奇普通美女。
    最主要是没有其他招儿能火了，才用这种亡命的方式搏出位。
    毕竟能算美女的，从小在自己的范围里都有优越感，进入直播平台这个大圈子里比拼，看见别人日收多少万，心里都跟火在烧似的。
    只要还有半分不甘平庸，或者向往纸醉金迷物质生活的，都会拼命想红想火。
    哪怕只能火一瞬间，这辈子也算对得起这副皮囊了。
    干网红的大多都有这种疯魔心态。
    所以距离凶杀事件已经过去一周多时间，不但没有让北郊名声受损，反而变本加厉的有无数网红朝着这边聚集。
    逻辑就是真能赚到钱，不是骗局啊！
    警方都证明了是赚上百万，被前夫索取不给才丢的命。
    死不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看那长相我也行。
    这种“口碑”聚集效应是用性命来担保的。
    从粤东莞式服务被查封，浙杭电商网红经济崩盘，散落全国各地的佳丽们从各种渠道都看见了新的希望。
    之前是那些比较有胆量有见识，好歹比较关注直播业务，最近婷宝宝比较火，去蹭热度看能不能提升粉丝数量的上进型网红主播去江州。
    现在是只要觉得自己长得还行，想趁着年轻吃青春饭的帅哥美女们，呼啦啦的都朝着江州、朝着北郊聚集。
    哪哪都是人在直播。
    搞得安保公司狂招人手，好多找不到落脚点的帅哥美女也去报名。
    结果被老肖抓去按照教导队的入门标准严格操练！
    整个安保公司已经有四五百人，这特么不就是一个营吗，老肖驾轻就熟的分成三個连、九个排，一个警卫排，高强度的练起来！
    唯有纪律和战斗力，才能杜绝一切乱七八糟的秩序。
    总之直播平台上的保安题材都猛然上升了。
    但董姐不是。
    她对加入麦子的汽车销售公司当摩托车网红，可以当摩托车销售主管还不乐意。
    只想成天呆在保安队。
    因为第二天安保公司的经理就屁颠颠的主动申请由她负责摩托车队。
    从销售部到保安部甚至物业中心，都给伟总申请，搞了二十辆国产普通adv摩托作为装备。
    董姐就也成天带着狂练技术，好不容易才被邀请过来拍画面。
    几十号未来负责园区以及到校区路上巡逻的机车保安们，全都挤在旁边给林教官当粉丝。
    看那三百多公斤的重型摩托在高手操控下，就像是乖巧的小绵羊。
    没什么高速冲刺瞎飚，就是在方寸间闪转腾挪。
    放平冷车起身之后，先行云流水的操控摩托车利用俩轮前后反扭，随心所欲的漂移摇摆。
    接着穿一身黑色骑行服的女骑手翩身侧坐在左侧，就像美女侧坐马鞍上那么潇洒。
    轻巧的操控摩托车围着三五米直径转圈，好像这圈里有什么猎物或者犯罪分子。
    其实是方便随时上下车落地处理突发事件。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停车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就已经洒脱的站在车旁，沉重的重型机车乖巧矗立身后，像宝马良驹在甩着蹄子喷气助威。
    磨砂黑的骑行全盔也没啥花里胡哨，只有坚毅勇敢的娴熟，每个动作衔接都很丝滑。
    真正达到了人车合一的那种凝炼境界。
    等美女pk视频剪辑播发出来，哪有之前对摩媛的冷嘲热讽。
    丝袜、撅屁股这些性*感符号，根本不需要。
    腰肢长腿看得出来点性别元素就不错了。
    豪车嘛，反正宝马的标是用黑胶带贴上，再把所有镀铬件也都包裹上黑色磨砂贴。
    配搭造型凶悍的头盔，只有杀气腾腾的高冷。
    让人油然而生的震慑感，这样的摩托女郎滑到旁边，绝对不敢吹口哨，只会忍不住摸身份证给麦登的被支配。
    而且董姐从头到尾都不露脸，特写到头盔也是很酷的扭头看向远方。
    实话实说，二十秒的画面放出来，就没几个人能看了不起鸡皮疙瘩！
    无关性别的佩服。
    然后高婷婷纯属来卖萌搞笑。
    给她整了辆粉绿色的mini猴子摩托，戴上有耳朵的可爱半盔风镜，浑身五颜六色的包，七分萝卜裤，宽大t恤小夹克跟猪猪包，都是走可爱风。
    装模作样的在练车场伴随bgm“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慢慢滑行。
    直到滑高头大马的adv面前，那仰视镜头的对比，无论男女网友看了都会由衷的卧槽！
    可爱在高冷帅酷面前，一文不值！
    据说这是婷宝宝开美女pk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
    几乎是压倒性的投票，都在女骑手那边。
    而且这还是迄今根本没看到美女相貌的选手，就离谱。
    秭小伟这招也用对了。
    就像罗网红的命丧黄泉，只在互联网上如池塘丢石块儿，当时看着动静还不小，涟漪荡漾到整个池塘都动了。
    但两三天后就被忘得一干二净，婷宝传媒、婷宝mcn机构派人协助警方以及逝者家属安葬抚恤金都没人关注。
    唯一的作用就是传递出信号，现在网红主播要赚钱，去江州，去北郊，那里已经成了气候。
    这就是信息传播的尿性。
    摩托车美女pk也是这样。
    这个天然容易引起争议的题材，瞬间让热度上升。
    “玩得再好又如何，提前向地府报到吧”
    “这车也就中午能玩，早晚要丢命”
    “别人通过苦练才有今天的成果，有名有利，证明她没白来这世上，只要不害人，那都是别人生命里的丰碑，也就一事无成的家伙才在这里酸别人的梦想”
    “这才是真正的技术，跟那些在马路上飙车，搔首弄姿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好吧。”
    “年轻人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
    “人家一天比你一辈子都过得精彩”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人家的车技就是怎么练出来，经过了千万次的摔打，无数次的伤痛，难以计算的汗水才换来的精湛技术，咱们承认人家优秀就这么难吗？”
    “摩托车全世界都允许研发生产制造，禁摩也是部分城市的治安、环保、市容需求，穷人骑摩托是送外卖，人家这种摩托就是玩爱好，玩境界，对别人羡慕嫉妒恨吧”
    这种争论可比之前网友对俩美女的争论要热烈多了。
    自然也更容易传播转发。
    视频号粉丝数都上涨几十万。
    在京西直播平台这种日活人数远不如唞音的情况下，居然能达到四千多万的粉丝关注。
    已经有点分庭抗争的分量了。
    也让第二天的汽车直播间天然有了不错的起步热度。
    但最大的热度，还是从第一条广泛散发的切片视频开始。
    因为熊主播一上台就宣布：“这个月中，里想汽车mpv经过我们的直播间亮相预售，获得了八万五千辆的大定成绩，现在二手市场订单更达到了两千多元一单的转让价，充分证明国产新能源车的竞争力在飞速提升，所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在预售前就决定把所有佣金利润捐给高校，推动成立汽车学院的梦想，也在万千网友的支持下实现了！”
    “位于江州北郊的西南联合大学，这座历史悠久的211大学，将从今天开始的志愿报考中，招收以下汽车学院的本科专业学生，所有有志于投身我国新能源汽车事业的热血青年们，你们乘风破浪的台阶就在眼前……”
    真就是哗啦啦的一连串以西南联大工程技术学院智能车辆工程、智能制造工程为首的七八个不同院校相关专业罗列在大屏幕上。
    甚至细心的标注了这些专业招生人数跟就业前景：“长江汽车、里想汽车、江安汽车、艾拉汽车、艾维塔汽车以及汽车网、汽车传媒都已经签约汽车学院的双向择业岗位……”
    这是六月三十号啊。
    全国高校生差不多都要在接下来的七月，进行一二三批的高校志愿填写。
    从来没有哪家高校的招生广告，做到了这种千万级顶流网红的直播间。
    直播间画面上，除了几个二级学院的专业字样保持住，大屏幕上则已经开始播放事先拍摄剪辑的汽车研发实验室，车机代码程序工程师，现代智能工厂各种流水线画面，还有数万辆崭新汽车铺到天边的那种震撼画面。
    基建狂魔的年代，土木工程是各种优等生趋之若鹜的专业，接着是各种计算机电脑软件专业风靡多少年。
    现在谁都知道新能源车是社会热点风口。
    要怎么进入这个行业呢？
    毕竟热门行业是大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任何行业都有赚有赔，要怎么才能进入行业大厂，让十年寒窗得到最佳兑现呢？
    熊主播指出了最为清晰的方向。
    这条切片视频由全国信息员扩散开以后，近一千三百万高考学子的家庭会被不由自主的牵动。
    网红主播在这种业务上，威力太惊人了。
    怪不得一句话就能灭掉新闻专业。

 第481章 直播，网聚人的力量

    秭小伟讲这种事儿就太熟练了。
    “汽车产业的年总产值已达到11万亿，占全国gdp的比重接近10%，首次超过房地产，成为中国的第一经济支柱，这绝对是个庞大的综合学科，所以唯有西南联合大学这样品类齐全的综合高校，才能完成学科群的组建……”
    这么一想倒也是哦。
    单凭一个汽车外观设计，就是很多院校难以全盘搞定的特殊环节。
    工业设计哪怕在部分工科院校有开设，也不能跟美术学院比。
    恰恰西南联大，有这个部分。
    甚至连其他可能同类型高校还能凑合，却很难拥有的生物质科学与工程专业，这种植根于农学部才有的动物制革研发、皮革工艺，都有。
    以前看似样样都有，样样都稀松的西南联大，恰恰拥有了汽车制造业需要所有学科门类。
    然后被熊主播巧舌如簧的表达成：“所以这些汽车学院的新生，第一学年都将在各個大类进行统一培养，之后三年才是专业分流。”
    这是当初他进农学部新生见面会上的领导话语。
    居然被挪到这里来用。
    明明是汽车学院的手续、办学资质、场地还有个审批建设的过程。
    却被他描述成了煞费苦心的培育步骤。
    网友们都信了这草台班子一定很厉害。
    纷纷留言羡慕：“我们土木工程就是没有看到时代大趋势，深山老林呆半年，从工地出来就像heb400e⊕32mm螺纹钢筋似的，开起来像冲击钻，到哪里都是要荡出来的混凝土泵车……”
    开车谁不会啊，计算机专业的也不遑多让：“真的不要再考计算机专业了，除非名校名专业硕博出头才有高薪，其他的都已经泛滥了好吧，连我出差随便都会接到陌生人短信，先森，一起做ai吗，你附、近随叫随到，卧槽，我问会什么算法，cvornlp啊，这行真的没法做了。”
    好多很少上网，很少看这种直播的家长就信了，土木和计算机现在都念不得呀。
    秭小伟其实也真这么说：“普通家庭不求人，医学、军校、师范生，富裕家庭继承人，才读金融、经济和经管，毕业就想起高薪，名校电子通信、计算机，特别是人工智能、大数据，只有名校才有好老师……”
    这么多顺口溜，肯定是要考研。
    “生化环材要慎重，不读硕博不要碰，农林地矿和土建，风雨野外常相见，所以当时代的车轮走到了新能源车站，我谨代表西南联合大学汽车学院，热情邀请热爱汽车，热爱电子，热爱新能源产业的优秀考生报考以下专业……”
    “艺术生报考联大美术学院工业设计，专设了汽车设计课题……”
    “联大工程技术学院的电气工程、智能制造、车辆工程，分别对应……”
    “联大计算机学院的软件工程、自动化，主要针对……”
    “材料能源学院的金属工程、材料物理……”
    “经管商贸学院的营销专业……”
    教培领域的高考志愿导师，天王级的那位千万粉丝，直播间最高人数也就几十万。
    因为他的粉丝都是零零碎碎加入汲取信息，始终没有形成惊涛骇浪的千万级粉丝齐聚直播间规模。
    这需要投入巨大的引流费用和推广渠道。
    而且还要有婷宝宝这样每天都在持续保持热度的网红作品更新。
    所以谁都没想到西南联大这样一所本来平平无奇的211高校，居然在这一轮高校招生中祭出了招揽大杀器。
    高校是可以发布招生广告的，但在千万网友级的直播间发布广告肯定是第一次。
    效果炸裂到爆。
    熊主播把精心梳理的专业和学科，未来技术岗位都对应讲解分析一番，戴安妮和常月玲都忍不住吐槽他哪里是在卖车，又死性不改的去搞高考指导了。
    关键是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应届考生家长，后面几届家长学生都在大量涌入直播间。
    那位高考志愿天王导师，就是缺这种直播时候的推广方式，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直播间入口在哪，等好多家长听闻消息已经是过去时。
    现在戴安妮娴熟的安排一轮轮推切片视频。
    “国内首家得到千亿级汽车销售品牌认证支持的新能源汽车学院必将成为报考热点”
    “千亿销售熊主播力荐这座百年211高校的汽车学院……”
    “新一代高校就业金饭碗，必将围绕新能源车发力”
    “听千亿销售熊主播娓娓细述汽车学院学什么……”
    直播信息助理团队，遍布各地的信息员，都毫无感情的密集分发，就等于是把一张张免费门票送到网友手中。
    只要对熊主播感兴趣，新能源车感兴趣，家里或者亲友孩子正在考虑报考院校的网友。
    都会前赴后继的进来。
    四十五分钟的直播间，熊主播居然足足讲了四十分钟！
    好多熊主播的粉丝也没走，听得津津有味：“今天不带货吗，好像又回到我报告大学的时光”
    “如果给我一次重读大学的机会，这次我一定不玩那么多游戏，不旷那么多课”
    “不不不，重读一次大学，我一定要认真的谈次恋爱”
    “看来每个人的大学生涯都不完美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总有些氪金玩家拿到全神装体验，羡慕！”
    “明摆着这几家车企砸钱砸专家砸技术培养自己的科研团队吧，清京汽车系要被挑战地位了，北理工、同济的汽车学院再不更新自己的研发教学内容，会被后来新势力赶上！”
    “新能源汽车、智能网联汽车和空气动力学科学研究、技术开发、人才培养确实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刻，看直播间还能看到这么多技术含量，点赞！”
    还是有人发现了，熊主播今天很收敛啊，没有开车，前面有网友都在车轱辘转不停，也相当端庄的面对家长和学子。
    直到最后几分钟，台上主播才信手拈来今天的正事。
    真的，前面所有事情都不赚钱，甚至招来的学生越好，就意味着后期投入会越大，真正竖起联大汽车学院这块金字招牌，不耽误了这些学子的人生。
    “好了，介绍完西南联大汽车学院，我们也期盼在不远将来，能推出这所学院研发创造的车型，现在还是让所有关注龙猫的消费者和网友，一起见证这款新能源车的面世，从七月一日起，全国3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特别行政区一共两百七十家商场购物中心，都能实地看车，我们已经把首批生产线的样车摆到了各地级市以上的购物中心，欢迎预定用户、潜在用户前往体验，并且从七月一日零点，正式开启预购锁单，第一辆交付车将在七月三十一日前……”
    这里还耍了个小花招，熊主播举着手机app，展示那个只要预购，就能获得艾拉汽车app注册用户锁定，下载安装后，根据快递到手的订单上初始用户名、密码登陆，就能看到自己的订单状态，现在已经多了锁单跟款式选项，只是要到零点后才能从灰色状态变成可选。
    然后全国二百七十家由京西物流铺满的购物中心名单，也在app里面详细分类标注，甚至有距离用户公里数那么详细。
    保证几十万交了一千块钱的预售客户，能优先按图索骥的去看车。
    毕竟这二百七十辆样车，连hk、马坎以及几乎所有省会城市，都只有一辆！
    也就平沪粤圳等寥寥几座超一线城市有两三部分到不同商场。
    而且还锁定了所有车辆一旦摆到商场，就后台锁定电机启动，不提供试驾服务。
    摆那就只是给看看外观、内饰、配置等实车状况。
    老常对自己的人马调校有驾乘机械感受，有绝对的信心。
    感觉整个直播最后才丢出来炸弹。
    根本就不卖货，只是提醒五十万龙猫预定用户，准备在一个多小时后锁单吧。
    选好花色跟两款型号之一，补交四千元定金之后，先锁先得。
    五十万张订单现在也成了个巨大的产能压力，新生产线都有产能逐步爬坡的过程，半年内交付五十万辆那都是多高效的事了。
    更何况打开锁单选项的同时，也打开了下订选项。
    只是之前的预购车主，在锁单后自动获得价值五千元的神秘惊喜大礼包。
    这一个多小时，就是给所有预购车主，潜在车主最后斟酌下定的机会。
    又是让预定车主享受优先权的时刻，他们现在就能在app上反复对比列出来的八种外观花色，两种内饰搭配，然后在十二点整之后锁单。
    比以前立刻马上开启锁单通道要人性化得多。
    给足了预售用户的体验感。
    反正整个直播间立刻乱作一团，无数人在退出查看app，又或者顺着直播间通道，登陆京西商城平台查看龙猫销售页面。
    大大的“512，754”辆预售数，就挂在首页！
    旁边赫然摆着目前还是“0”的锁单数据，排单预计交付时间……
    网友们就当是看乐子，也有上千万人涌进京西商城围观，翻看下商品页面的全景看车，丰富翔实的车内外精美图片、动画、视频。
    还有一小时左右吗，顺便逛逛京西商城。
    居然都能产生过亿的这样那样销售！
    这才是网聚了人的力量。

 第482章 花别人的钱，买自己的教训

    那是零几年互联网刚在内地兴起，刚上小学的秭小伟经常听见这句广告语，就牢记在心。
    但直到现在才算是把这句话完全实现。
    因为那个年代互联网再火热，都没达到人手一部手机的移动互联网能聚集的数量众多。
    而且那时候网住了又如何？
    能卖点网络游戏赚钱就算是变现好办法。
    可现在只要寥寥几个人，只要网住了流量，聚起了热度来带货，能轻而易举的把这张大网上的每个节点都汇集到漏斗底部。
    作用到几個人身上，那财富自然就很可观了。
    国内其他几个顶流网红，已经被这种天降横财晃花眼，各种上蹿下跳的作死，唯恐直播行业崩得不够快。
    秭小伟却明白任何人都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
    还是把钱用到自己认知之内的事情上。
    带着浑身大汗淋漓的走下直播台，老常带着一拨人叼着烟，抚掌迎接：“你总是在不断给我惊喜，到现在为止，长江汽车集团也没有搞定这种级别的211汽车学院，我相信在十年内，这家汽车学院能成为全国最顶尖。”
    他每年砸上百亿到研发里，人员成本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开支。
    可秭小伟搞这个高校研发模式，等于是一茬茬的把优秀学子招进来筛选，学习培养四年花的成本比企业研发团队低得多！
    关键在于最后是择优掐尖的才送进研发团队，根本没有企业研发招进来几千人，几年筛选又得用工合同各种算计。
    这个成本区别就太大了。
    更不用说高校科研气氛又跟企业不同，效率成本又有很大提升。
    说白点就是能永远享用最青春活力的牛马，还能在毕业时候把废品都零成本倾倒掉。
    同样砸上百亿，在汽车学院绝对事半功倍。
    秭小伟没这么资本家，但也不为了情怀就反市场行为，艰难的接过老常点燃递过来的香烟，刚准备从熊鼻孔塞进去抽两口提提神。
    就被常月玲从旁边劈手摘了去：“抽抽抽，也不看他那身子骨跟抽大烟似的！”
    老常和他的一群人都猝不及防的战略后仰。
    这还是那个以前唯唯诺诺的董事长助理？
    但主要是新鲜的嘿嘿笑，女儿青春期逆反这时候才来吗。
    常月玲也难以解释她现在这么跃跃欲试按捺不住的掌控欲。
    果然秭小伟如她所料的情绪稳定，兼无可奈何：“啊，行行行，现在就看锁单数据会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看摆场的龙猫？”
    老常点着头伸手帮忙：“摩托车你是怎么考虑的？”
    秭小伟马上给麦子示意下，顺便瞥见丁明贵蹲坐在直播台旁边的角落里，几台扩音器背后，脸上难以掩饰的孩子般好奇又兴奋。
    就示意到汽车直播大楼这边的更衣间去拆卸毛绒服：“这特么夏天简直要命，得搞个空调服在里面，我没考虑摩托生产品牌的事，只是新能源车做起来顺便卖卖，这类型的摩托车都是高级玩具了，不坑穷人，我没多大兴趣参与。”
    老常巨失望：“啊，我还想着一起在江州收购家摩托车厂试试看。”
    摩帮几起几落，在江州留下庞大的摩配零部件配套体系，哪怕现在大多数都转产汽配，坚持在做的一定都是行业翘楚。
    到现在江州也是各种大排量新款摩托层出不穷的风水宝地。
    常月玲干脆隔阻，一边推秭小伟去楼梯间，一边挡住老父亲：“他不许骑摩托，你说你年轻时候没少摔，我跟我妈都心疼着急，怎么现在我还要吃二茬苦吗，不行！”
    老常简直哭笑不得：“老爷们儿的事你也管，你现在连我也要管了？”
    常月玲还得意：“江州女性半边天，我觉得很有道理。”
    秭小伟这边走过丁明贵的时候，示意：“还不来帮忙？”
    一贯木讷的保镖，窜起来手脚麻利，助理都没他快。
    等秭小伟顺口把空调服的思路给俩版型助理说清楚，小个子保镖已经珍惜的把毛绒服捧着翻来覆去打量。
    秭小伟调侃：“怎么，想借去穿了逗女朋友开心？”
    俩助理还偷笑，丁明贵莫名其妙的扭头：“逗谁开心？我觉得这个衣服外面全都用我们的伪装网茅草绳，一定是最好的隐蔽吉利服，敌人从身边走过都发现不了。”
    秭老师从来没这种思路，愣半秒：“伱已经退伍了，现在你的职业规划应该重新书写，并且考虑在工作之外的个人生活。”
    小保镖表情有黯然，刚才难得看到的神情又回到漠然安静，轻轻点下头，折叠好毛绒服放桌上，又悄悄蹲到外面的角落去。
    俩女助理还对老板吐舌头，可能觉得是个怪人。
    经历过职业夭折的秭小伟却很能理解，随便套了大裤衩和t恤就跟出去，拍拍丁明贵：“只要我在其他安保措施下，你就可以放松休息，甚至我住到小莲他们那边的楼，你还可以休假。”
    丁明贵点头又摇头，只敏捷的把自己闪开，拉开几步距离，不参与到老板首长们的接触中。
    老常已经把这栋在日新月异改进的楼参观过：“特么又是个带有你鲜明特征的案例，花最少的钱达到能用的效果就行，反而让所有人有种艰苦奋斗的心气儿，老子现在看到那些不搞得气派豪华就没法做事的家伙就来气，哟，你那个保镖不错，部队里面最狠的角色，精瘦又警惕，你们这边的西南兵吧。”
    秭小伟点头：“骑摩托那个林姐也是这边出名的那支霸王花部队退役，还去首都护卫队培训过摩托，你们那边应该不缺啊。”
    老常识货：“没她内味儿，她可能是战术、仪仗队兼修，真找个仿赛给她，绝对能骑出花来，如果可以我带过去当摩托首席试车员，有些接待场面她展示两手也绝对不错。”
    翁婿俩快步出来，戴安妮要吱声的，被常月玲拉着上了后面的车，秭小伟自己开艾维塔轿跑：“看她的意思吧，我是不太愿意让这种有天赋的尖子永远沉迷在里面……能做到他们这样的都是天赋过人，但在部队已经用得够狠了，现在应该用天赋写点有色彩的生活。”
    老常果然有点文艺气息，嘿嘿笑：“这倒也是，当然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般厚待，我也特别喜欢这种有特长的家伙，就跟收集好车一样……这车你有把握了吗？”
    南郊汽车大厦出来几百米就上高速，但不用上绕城，秭小伟很娴熟的顺着附近的快速路过去：“这次里想的mpv其实给了我很深刻的教训，差不多是花别人的钱警醒自己，要想出爆款，应该在四平八稳的整体中找特色，我听说他们后面还有纯电suv，也是同个设计语言，里想汽车没准儿会栽在这次波折上，因为他已经给我提出，不跟我争三十万价位，自己缩小套娃做二十万出头的小型suv，等于把之前所有的品牌积累都颠覆掉，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了。”
    老常经验丰富：“那就是准备最后捞一把，找接盘侠，前些年我们干掉过很多汽车品牌，都是这样一夜之间就没了。”
    拍拍这辆内部还没咋爆改的轿跑：“底盘调得很均衡，换句话说就是很平庸，不会让你多惊喜，也挑不出什么刺，也就是你说的四平八稳中找特色，我特么都是搞砸了好多款车才慢慢摸到这个窍门啊！”
    秭小伟偷笑：“教培老师喜欢的学霸，一定是均衡，那种偏科的家伙有几个能优秀到破格送进清北啊？卧槽！”
    确实近，又是半夜十一点过的郊区快速路没啥车，十来公里疾驰而过。
    南郊嘛，就是那个杨家所处江心岛附近的街区，和戴安妮去买过衣服的地儿，旁边经常有演唱会体育馆，属于郊区不拥堵，但赛事演唱会期间又特别大人流量的地儿。
    秭小伟这次挑选全国各地的购物中心，就遵循这个原则，并不去最市中心的昂贵地段。
    主要方便潜在客户多跑几步，但好停车的不被商场游客打扰。
    可这边刚接近商业中心，发现外围居然车水马龙的停了不少明显也是刚到的车！
    后面还有车在源源不断过来！
    秭小伟赶紧把还没发布的艾维塔轿跑停到指定的内部地下停车场，麦子已经电令这边的京西经理在殷勤接待：“突然就来了，按照那个分布清单地址来的，说是肯定晚上要把车挪进来，请保安开门看看呗，就当是清场品鉴会了！”
    秭小伟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让联络商场保安给开开门，估计也就几百人，限制在中庭看看。
    他和老常也假装普通用户的混进去。
    这种平时生意不大好的商场，果然对金主百依百顺，物业经理都来跟保安一起维护秩序。
    其实这些直接在商场门口停好车的预订用户，眼里哪有周围什么事儿，成群结队的冲进来，一眼看见停在中庭的龙猫。
    真是难以抑制的齐刷刷哇了声！
    灯光下西瓜红加黑色车顶的配色，透着浓浓的卡通味儿，憨厚的体型又无比亲近。
    老常卖了三十年的车，可能都是第一次看见消费者直接欢喜得扑满了车身，然后迫不及待的要求周围人帮忙合影！
    十二点整刚过，那锁单的数字就如同不限速的国外公路上飚摩托车。
    嗖的下就冲破了十万，然后二十万，直到三十万才减缓下来，保持稳定增长的匀速。
    这可一直挂在京西商城的艾拉旗舰店首页公之于众。
    国内整个汽车行业都垂涎三尺啊。

 第483章 看颜值就是人类天性

    很难说熊主播的直播间魅力在哪。
    毕竟靠婷宝宝保持曝光度，用全国信息员宣传引流分发，最终还是要靠直播间本身能留住网友啊。
    没有声嘶力竭的情绪宣泄引导带货，也没有搔首弄姿的擦边撩拨诱导打赏。
    初期还沾了内衣的边，天然有点话题性，买家秀更是各种老蛇皮云集，冲出过五六千万的直播间在线人数最高峰。
    新能源车呢。
    就纯纯的有点科普传播的意思了。
    秭小伟能把教培做得那么好，也属于语言表达有天赋的那类。
    就所有人身边朋友同学中多半都有这种，同样的段子，别人讲出来就是没他那么好笑。
    天生能把语言表达，气氛节奏掌握得让人很舒服，喜欢听下去。
    相声说得好，也必须要有这种天赋。
    所以从熊主播红起来，真有不少品牌都在跟着学，招个主播组织团队给企业自己带货。
    可黄金三角任意缺了哪边都很难复制。
    最难的其实是戴安妮那种懂网络炒作、集聚流量的资本家，她还不在具体带货上吱声。
    超火的网红美女，超能说的带货主播，这俩环节都比她好寻觅。
    直到秭小伟选了新能源车来爆发无处安放的直播间核弹威力，才算是彻底翻身，成了拿捏资本的那个。
    后面的直播间网友，其实都想看他整活儿。
    看这号称一夜能赚“上亿”的主播，每次又能整出什么非比寻常的动静来。
    好比这次六月三十号，谁都没想到他居然把着眼点放在明天就开始的填写报考志愿上。
    看似没卖车，其实句句没离车。
    一家预售款式卖了几十万辆的车企，居然转头忙活的是去张罗成立汽车学院，要培育最好的汽车人才，给有梦想有期待的人制造就业机会。
    这心气儿就非比寻常。
    让人从内心觉得要尊重。
    然后又给了一个多小时让所有人了解准备下选款锁单。
    并且悄无声息的把所有样车铺到了全国地级市。
    那几十万预定用户甭管有没有在直播间，反正肯定都知道了。
    更多还是顺着产品通道好奇去商品页面看看的网友。
    从各地车友群、同事、亲友群里看到有人分享出本地展示商场地址的信息。
    总有好事者半夜三更去凑热闹。
    当年把比尔盖茨送上世界首富宝座的win95操作系统上市，就是在午夜零点。
    那会儿的国人从读者意林上看到这故事还很纳闷，半夜三更的有这個必要吗，非得半夜去凑热闹不是闲得慌？
    现在就明白了。
    经济水平到了一定地步，就得找乐子，追寻有趣好玩。
    半夜十二点不过是夜生活到一半，有的是人愿意在这时候去试试看，获得个在朋友圈炫耀的机会。
    不知道这一夜，全国有多少商场被请求打开。
    秭小伟做主选择各地城郊结合部，特别是那种新开发区比较偏，但规模崭新人流量不大的商业中心。
    绝对没有市中心那种傲娇劲儿，很多商场有京西片区经理啥的打电话一问，就开个侧门放人进去。
    反正都集中在中庭开灯看看拍拍照，这泼天的富贵就接住了。
    当晚抢先围着拍照、把玩、试坐一番，第二天开始整个商场就会人潮滚滚！
    一分钱广告都不用花。
    好事的网友都会来围观这辆网红龙猫，发个朋友圈表示自己跟上了潮流。
    花几千几万去网红城市打卡有点贵，就在本地突然出现的网红打卡地还不去看看，简直说不过去。
    就因为停了一辆车，就能硬生生的变成打卡围观。
    这场销售策划还不够牛逼吗？
    看的人太多，周围随便买几杯奶茶，逛逛店吃个饭，这商场人流量和kpi不就出来了？
    好多商场这时候简直跪求龙猫能不能到我们这里摆一下……
    等等，为什么商场不能买一辆自己摆在这里呢？
    一旦这种思路打开，场面就活了呀。
    只是龙猫这时候明显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个团队多能整活儿，也是网友们都没想到的妖孽。
    就像江州那辆西瓜红配黑色的样车，全国各地到底有多少种配色，都成了网上热议的话题！
    因为随着各地发出来的各种精美照片，眼尖的网友很快就没发现有重复！
    明黄+白色，墨绿+黑色，深蓝+银色，黑色+香槟金，银白色+奶白，粉紫+黑色，各种各样无穷尽的搭配。
    让人数不胜数。
    而且其中很多色调分布似乎饱含深意。
    皖省下面靠近黄山的地级市，用了咖啡色+白色，被命名为迎客白毫。
    甘省卫星城的样车，是深蓝色+掺杂了金属点的星光黑，名字则是星辰大海。
    嗯，江州那辆西瓜红+黑色，取名是蜀道山，笑翻了所有网友，这内涵很深呀。
    不愧是曾经撺掇出过原谅绿的艾拉。
    这时候就没人觉得被冒犯，也没人别有用心的来带节奏引导话题了。
    因为龙猫的流量已经到了直接挂热搜的地步。
    这时候再搞什么手脚，都是在为这种熊熊大火送柴禾。
    零点过后抢着锁单的那些用户，应该大多没有到现场去围观，因为抢着在突然出现的上百个花色里面纠结选择，就分出了下单顺序。
    据有人发帖称，自己当时打开页面看到铺天盖地的上百个花色，就聪明的看穿了厂家诡计，根本不犹豫的随便选个色，抢到了前十位！
    反正到手再贴膜也可以改色，这时候纠结颜色，光是挨着看一遍，都得个把小时！
    遇见选择困难症，可能还要自己做个表格，把所有喜欢的花色都排出来筛选。
    有效的保证了京西商城的服务器，没有在那个极端状况下崩溃。
    不紧不慢的狂飙三十万锁单。
    那个挂在旗舰店首页的锁单数字，不断滚翻的下面列出现在下单，预计到八月、九月交付……十二月，明年一月，算不过来了，爱谁谁……
    最后这个截图被发到网上，又引来一波百万万点击看热闹！
    然后又有人可能连直播间都没看过，之前这样那样原因真不知道龙猫，现在随手点进去看看产品介绍，还有页面里的直播间视频，宣传广告视频，下单……
    是的，后台非常清晰，到第二天中午，四十多万锁单之外，还有近二十万没有触发的大定订单。
    也就是说整个直播间都没带货，纯靠十二点以后的锁单活动，外加第二天对全国展示出的静态样车，又新增近十万订单，而且是直接锁单的那种用户。
    这部分就是第二天上午，可能去看了实车，哪怕订单已经排到三十万开外，也毫不犹豫的下定。
    实车太漂亮了。
    很多车企从老总到销售人员、研发人员，都到本地购物中心去零距离围观查看，甚至要求清场上皮尺部测量。
    有京西人员照料的现场，只要不拖走拆解，随便怎么看，但下订用户绝对不能被阻拦。
    好几个地方产生这种争执都上了新闻，京西物流跳出来维护消费者的嘴脸，也得了一波点赞流量。
    搞得强哥很兴奋，在沪海周围好几个商场都去露面，帮龙猫和京西物流站台，连连约好艾维塔轿跑上市也要这么干。
    他这么露个面，股价飙升多少亿，还是刀老儿斯，什么出场费都没这么高！
    据说已经有不少汽车品牌在联络他，询问想如法炮制的整活儿，他都推到京西汽车这边来。
    所以麦子忙得嘴都要抽筋了，两部手机都挂着充电宝不停换！
    而秭小伟这时候正逮着艾维塔团队大骂：“看看你们做的什么活儿？比一比看一看，心里没点惭愧吗，那点油漆是要了你家的口粮还是蹭了今年的空调热度，都舍不得多放点吗？”
    没错，从第一次把龙猫的局部公之于众，龙猫外表有个特点，就是漆面特别厚！
    这次在全国各地展示后，彻彻底底的让各地消费者都觉得惊艳。
    是那种好像要溢出来的“微胖”感，尤其在接缝、徽标等地方，都有点丰盈的膨胀感。
    这种感受在各地商场参差不齐的各种灯光条件下，都能最大限度的表现出漂亮。
    实际上近三百部样车，都是在试制车流水线上，手工调漆，手工喷涂，反复调试自动喷涂机如何才能达到这种丰盈的体感。
    还不能因为喷太多形成流淌痕迹。
    为什么劳斯莱斯出产数量少，就是这种细节确实耗人工，全自动机器也没经验丰富的技工好用。
    龙猫基本搞定，秭小伟开始把百分百的精力转放到艾维塔轿跑上，却赫然发现，无论是几辆提供给他的轿跑样车，还是新拿过来的suv量产车，漆面都薄得可怜。
    最简单的衡量标准，就是看漆面反光倒影，劳斯莱斯和龙猫都能做到跟镜子似的，就这么个简单的厚度要求，也能达到世界名车标准。
    艾维塔简直坑坑洼洼，看似光滑的表面只要侧面倒影一看，全都变成支离破碎的斑点。
    就是薄，喷涂上去的漆点都没法自流平，表面没法形成饱满的自平衡。
    这还谈什么品质感，谈什么豪华品牌定位，不是糊弄消费者吗？
    必须改！

 第484章 偶然的相遇，幸福就在身边

    真的，里想mpv那场腥风血雨的冲击，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改车身涂装。
    来不及刷漆就贴膜。
    甭管抹黑诋毁的声音怎么造谣影响网友脑海里的感官，都不如外观颜色变化来得简单粗暴。
    现在轿跑在漆面颜色上不能搞得那么丰富，起码也能重新组合，再把工艺提升，不行就让长江汽车来代工！
    这特么可是拥有福特、沃尔沃、雪铁龙、铃木、马自达、林肯等一大堆合资品牌的超级国企。
    能在这边做到管理层的都是算是体制内事业编的官员。
    换个小年轻敢这么说话，直接爱谁谁的滚蛋。
    造车几十年的行业，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个外行来哔哔。
    光是点底盘调校，域控中控、esp标定、刹车系统、碰撞安全设计、三电匹配、nvh这些方方面面的繁琐细节，你就一句改涂装完事儿？
    多大的脸啊。
    可秭小伟现在手边就放着一千亿锁单的超级kpi，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说在普通企业，可能还会出现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故意放大理解你说其他不重要是吧，那别的就瞎糊弄。
    这里不可能，从艾拉汽车调过来的研发小组，除了闷头学习江安从那么多国际品牌手里沉淀的轿车技术，就是严格把关伟总的指示有没有按部就班的执行到位。
    只监督不吭声，回头向秭小伟报告，接二连三的剔除不服从不合作的设计研发团队成员。
    眼瞅着艾维塔轿跑已经到了要上市的关键时刻，却被踢出团队也算是功亏一篑，所以衡量下得失，尤其是那个之前被怂恿出头的设计主管张武已经成了反复横跳在两边公司的胖翻译，这边就再也没人敢炸刺了。
    陈总裁那边不说话，这高于艾维塔ceo的整改小组副组长就能为所欲为。
    那就马上整改。
    所有艾维塔从研发到营销的员工、管理层，都希冀着也能像龙猫那样爆发销售。
    现在都唯唯诺诺的按责应承。
    秭小伟畅快的骂完了，才从江安汽车最新的生产基地出来，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可连江安、艾维塔的人都挑不出刺。
    那帮二十多人的艾拉研发工程师小组，从来不拍照、复印、录音、笔录任何关于江安汽车技术的情报，更不在任何调阅文件上签字，不逾越刺探到任何江安内部的核心技术圈层。
    只从产品研发这边体会感受，就凭着记忆力和学习能力提升自己的经验水平。
    秭小伟自己也从来不拍照摄像，甚至都不多看技术细节，他也看不懂。
    哪怕来这边视察，都只是在投入试制车产品线了，现场确认进度。
    对这座工厂拥有的全面冲、焊、涂、总四大工艺车间，单独强调涂：“我一点都不否认，生产技术流水线我根本看不懂，我只要结果，不要给我说那么多技术细节，消费者也不会关心你用什么工艺流程，他们第一眼就能否认或者喜爱这辆车，才是成败关键。”
    从艾维塔的ceo，到设计总监、营销总监、生产总监一堆人，围着出来。
    不谄媚都不行。
    差不多占地两千五百亩的三座江安汽车，以品字型结构分布在工业园区。
    每一座都是超级巨大的规模，总计就有约八十万辆的产能，然后分属几個合资品牌、国内自主品牌生产。
    对比长江汽车那个巨型胶囊状的试车场包围生产区，这里一块块打补丁扩建起来的痕迹很重。
    艾维塔其实用的较早一块自主品牌厂区，有点国企那种乱糟糟。
    秭小伟得忍住建议他们搞点厂区绿化园林。
    也不到其他部分去参观“视察”，点点头顶着七月热辣辣的午间阳光，穿过巨大的停车场去开车。
    这种巨型工厂动不动就有能停上万辆车的新车停车区，然后各种厂房、办公楼前也有很大的停车区。
    以秭小伟现在出行的排场，自然是一堆车。
    可他那辆深蓝色加银灰色的青春版龙猫，停在那不动，其他助理随从的车都不敢动。
    甚至都不敢开过来接他。
    就两边人好多人，呆车上的，站厂房大门前的，都看着这货蓬乱长发，一件扎在黑色牛仔裤里的白衬衫。
    明晃晃的太阳下瘦得好像能被三十多度的高温直接蒸发了。
    感觉就很微妙。
    压根儿就不在乎名气或者财富的漫不经心吧。
    过来打开驾驶座车门，纯电车那种制冷两双扑面而来的舒爽，还夹杂了点女人香。
    仨姑娘正兴致勃勃的在后面斗地主：“谈完了？刚发现这旁边就是影视城景区，我记得有家豆花鸡很好吃，高中时候来玩过。”
    常月玲贪玩：“那对面还有家室内滑雪场，走，看姐姐我给你们展示下什么叫冰雪运动！”
    戴安妮最狠，偏头在拉起遮阳帘的窗边看眼：“没给你安排什么女助理吧，只要敢搞这些名堂，五马分尸！炸了，报双！”
    系安全带的秭小伟觉得自己像新时代长工佃农，而且还是一堆地主婆随时跟住，防止他调戏民女那种：“谁赢了？”
    明显牌局已经散了，高婷婷随便找个理由送掉手里牌，翻到副驾驶：“走走走，吃豆花鸡，那个影视城景区常姐可以逛逛，抗战民国风的街道建筑，蛮有特色的。”
    常月玲在最后排收起扑克：“滑雪吧，伱看他那样儿，再不锻炼身体，就要成病痨鬼了，有些同志一点都没有长远考虑吗？”
    戴安妮若无其事：“阶段性目标已经达成，等我生了娃必须健身搞起来，回山上住，别想找些理由住宿舍，天晓得你是不是又跟狐狸精厮混了，我这省下来的公粮，都交给狐狸精了不是？”
    其实麦子这些天忙事业都没开过仓，偷偷开房好几次的高婷婷才躲到副驾角落偷笑不吭声。
    秭小伟有段位，探头给远处招招手又示意助理们跟上，五六辆车其实就一个丁明贵是他的人。
    今天其实主要是一早送老常到机场回北方，顺便看了看超级工厂的施工进度。
    上个月锁单量就有十三万，现在更是锁到了四十一万，老常来江州的主要目的也是确认工厂进度，这条超级脉动线必须尽快投产。
    距离江安的厂区不过几公里两三个街区，当然每个街区都极大，中间还要经过领先牌那个厂区。
    秭小伟又注意看了看，确实近乎于停工状态。
    现在即将进入盛夏暑期，江安汽车刚才都提到八月会停产防暑一段儿，这高温假现在就开始了？
    艾拉智能超级工厂区就疯狂抢工。
    三公里长的厂区修得像个机场跑道似的狭长，就沿着这边的宽阔园区大道，绿化植被也开始在外围培育。
    街对面的宿舍园区已经开始矗立起塔吊堆高楼。
    厂区一头抵进旁边的小河，会在尽头搞个净化水厂，直接自己抽水产水用于生产，秭小伟却要求顺便抽水进宿舍园区那边做景观。
    然后另一头就顶到大马路上，直接出去几公里上长江边的滚装船码头，甚至连出海都能用最便宜的水运搞定。
    而滚装码头边又直接有列车货运场，走欧亚大陆桥的列车货运也分分钟上路。
    所以依托从抗战前建立起来的百年工业底子，几十年摩托车起步，汽车升级的机械加工配套基础。
    确实是一座天时地利人和的汽车新城。
    秭小伟就沿着这三公里慢慢滑过，但在经过一处立着巨大广告牌宣传汽车工业园区宏大愿景的路口，看看没人就靠边停车。
    其他车赶紧顺次停下，十几双眼睛肯定都盯着的。
    特意绕到前面当安全车的两部500型也莫名其妙的远远靠边，还拿对讲机问同行。
    只有小莲已经开始在驾驶座上抿嘴笑。
    因为秭小伟抓了瓶矿泉水下来，手脚麻利的从广告牌前面堆积花丛中，迅速凑了三把花！
    七八朵一束，差不多是个意思就行，最后还喝一大口水，对着花束气贯长虹的喷了遍。
    再若无其事的拿回去，从副驾车窗，以及打开的后排电滑门奉上。
    本来一直在碎碎念的戴安妮拉长声笑骂：“你就不能正式点，路边偷的，好多灰好多细菌！”
    常月玲也皱眉：“从小都说不要摘公共场所的花，你这样不好吧？”
    人家婷宝宝都喜不自禁的拿着了，还说谢谢。
    秭小伟不耐烦：“爱要不要，我该在这里设计个花瓶啊，记得以前甲壳虫就这么装了个逼，这种景观花明摆着是早上才送过来拜访，晒一天到晚上就死了，我这是给它们更美好的生命，还吹空调呢。”
    作势要扔，被戴安妮抢了去，然后把比较零乱缺瓣的那束塞给后排。
    常月玲有点心理抗拒，翘着兰花指勉强接住。
    秭小伟重新开车上路：“天竺葵，别名石腊红、洋葵，花语是偶然的相遇，幸福就在身边，好好珍惜吧。”
    高婷婷无脑捧场：“嗯！会幸福的，我很喜欢。”
    后面俩富姐对视，人生真没法十全十美。

 第485章 穷人牛马，富人享受

    助理随从保镖们肯定都佩服之至，伟总真是骑马打仗样样精通啊。
    懂工作，更懂生活。
    确实很近，看着厂区工地结束，过了那小河的桥两三公里就抵达对面景区。
    其实看着就像自家收购的那片温泉度假村、漫山别墅。
    这里属于两家产业，一边是民国风情影视街景点，一边是室内滑雪、射箭、跳伞的综合游乐园区。
    然后依托这种文化产业，附近就有美食商业街、度假村酒店之类项目可以展开。
    只是现在关于别墅类项目审批愈发严格。
    哪怕这种距离主城区二三十公里的郊外也很难批复。
    所以相比之下，十来亿拿到的六百亩别墅群，温泉度假村其实是相当稀缺的项目了。
    以前做教培老师，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层面的商业构成。
    现在秭小伟看得津津有味，还给学生指点：“民国风情街我以前去过好多次，一般般，完全没有发挥出山湖特色，这边的高档游乐区是才完工的吧，去试试看，他们这游乐园不行啊，怎么都破败了。”
    高婷婷也会悄悄翻白眼，不知道陪了多少前女友去。
    好在当高中生的时候还是了解：“先搞了个游乐园吸引人气，等冲浪、滑雪、跳伞馆搞起来，才把普通游乐园荒废了……”
    但国内吧，再怎么说高端游乐项目，价格太贵族化就没有人气，“贵族们”又瞧不起这种小儿科的公开项目。
    随便吃了点东西，常月玲本来兴致勃勃的催着走。
    可进了滑雪场就使劲皱眉捏鼻子：“好重的塑料味道，孕妇不要进了……该把我的滑雪服运过来，小刘你安排下，勉强玩玩吧，今年春节我们去欧洲滑雪。”
    秭小伟都看出来她主要是想显摆。
    高婷婷早蹦到服务台那边去下单办卡了：“以前觉得好贵，空中跳伞两百块两分钟，今天我要玩个够！泳衣买新的，滑雪服也买新的就是咯，伟哥快点！”
    戴安妮就棒打鸳鸯：“他这么瘦，摔碎骨头了怎么办，陪我在外面看，还挺凉快。”
    人工造雪出这么大的场馆，在她看来也就这個优点。
    可能是化学制雪的原因，加上整体就像冷库似满铺复合材料墙板，的确有点塑料味道。
    除了个别运动，其他都不太擅长的秭小伟趁机借口陪着孕妇坐在场边看了。
    大概也就是个足球场尺寸的滑雪道分成几个不同坡度，还有给小孩子玩耍的轮胎雪道和雪地碰碰车。
    十来个助理、司机也被邀请一起，还有几个不太擅长运动的帮同事拿手机拿饮料，但不敢靠近这俩身边。
    小莲也被撵着去了，只有丁明贵好奇的蹲在好几米外。
    叫他去玩就摇头，只好问他：“你没练过这些？”
    按照猜想，这种全能兵王不是应该啥都会吗？
    丁明贵继续摇头又沮丧：“他们说二期士官就能交换到北方兄弟部队去训练冰雪项目，我们都是山地，游泳都不多。”
    一看就对自己职业生涯的耿耿于怀，比秭小伟还哀怨。
    秭小伟牵着戴安妮的手，小声给她描述了自己发现。
    孩子妈不关心保镖的思想生活：“有点冷，抱紧点，要是你穿了西装，脱下来给我披着就好了。”
    一看就没体验过谈恋爱的浪漫，也没露丝那么懂得掌握节奏。
    只会猛冲猛打的策马扬鞭，这下囫囵吞枣的有了娃，都不知道错过了啥。
    秭小伟还是温柔的履行了男朋友该有的责任。
    苏珊娜确实厉害。
    基本都是雪盲的南方土豆，本来有教练要指导一会儿。
    常月玲傲然的展示手机给人看了啥，直接让她顺着冷库边的自动传送带到高处。
    选最高难度的长坡道蹬着单板，潇洒的跳出来。
    可能太久没滑，直接扑棱摔个狗吃屎。
    秭小伟在二层观众席上哈哈大笑，站起来夸张的鼓掌狂笑。
    上班时间，又不是假期，基本就没什么人。
    除了几个练习的教练爱好者，就这十来个人包场。
    空旷的大冷库里回荡着嚣张的笑声，正在练习基本动作的高婷婷连忙跟助理们一起扒拉缓冲墙边探头看。
    有俩安保助理还变脸色，不顾练习赶紧乘传送带上去伺候。
    大小姐摔出个好歹，他们就要丢饭碗了。
    戴安妮也跟着笑起来，难得柔美。
    怀孕之后脸蛋还是胖了些，本来就没法跟婷宝宝这种比颜值，她就使劲化妆补救。
    然后扯扯秭小伟胳膊，不习惯的腻声撒娇：“冷……”
    秭小伟回头看见这浓颜姑娘，反而收起笑声坐回去，像无尾熊似的把她完全紧抱在怀里。
    除了折腾的时候，戴安妮还没感受过他这种温情亲近的样儿，吃惊。
    然后就完全不在乎那雪场上的身影，以及什么狐狸精了。
    露丝真是觉得丢死个人，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试着再找回点感觉，很快就能在刷出纹路的平整雪道上忽左忽右的迂回了。
    得意起来就仰头到处找人，谁知一走神又吧唧摔个底儿朝天。
    气得直到玩了一个多小时下来，都还在抱怨滑道太平整，雪层太薄。
    老老实实滑双板，把初级赛道已经练得有模有样的高婷婷都懒得嘲笑她，主要是吃惊秭小伟的状态：“有这么冷？”
    这家伙都冷得磕牙了：“玛德，我给戴大姐当了皮大衣，她倒是暖和了，我这穿着衬衫呆冷库简直是受罪！”
    戴安妮难得轻柔：“还挺有意思，下次多带点衣服来，还有什么项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
    隔壁就是人工冲浪板，池子里面也是难度从低到高的可选。
    摔了好几回的常月玲又兴致勃勃的跟高婷婷去换泳衣。
    秭小伟忽然发现，这北方妹子皮厚肉糙的体能也挺好，惨了！
    还得是高婷婷身体机能协调性最好，穿身死库水趴在冲浪板上，练习一会儿就能迎着水流慢慢跪着，再逐渐起身站立保持平衡。
    迎着激浪摇摆掌握平衡的样子，很有那个冲浪选手的感觉。
    高兴得一阵阵尖叫，又不忘工作的喊枝枝给她摄像，肯定回头要做一期冲浪板的pk画面。
    常月玲就纯属来搞笑，小心翼翼的趴在板上，别说站起来，稍微想起身跪着就能被立刻冲飞摔出去。
    她又拼命的想保持大小姐姿态，阶级包袱放不下，于是摔出去还格外狼狈。
    幸好她保守的买了套连体泳衣，才不至于白大腿到处飞。
    又把俩安保助理吓得换了泳衣一直呆在边角，保证老板不要摔伤。
    搞得认出高婷婷的教练都很纳闷儿，那姑娘比婷宝宝还金贵？
    这会儿助理们就知道不去跟老板争场地了，全都在旁边鼓掌加油拍照。
    玩得确实开心，戴安妮也捏了拳头说等生了孩子，自己也要来玩。
    这里明明距离内衣园区很近啊。
    主要是这种跟孩子爹抱着欢笑看热闹的感觉，太舒适了。
    哪怕这边没那么冷，也连体人似的要求一直抱着。
    秭小伟赶紧嫌热，被揪着耳朵才“勉强”服从。
    有个助理还是聪明，悄悄的拍了张照片发给小莲提醒她。
    直到这边去玩跳伞了，小莲磨蹭着拍了一堆，拿给老板看：“您喜欢的话，就发给您，不要我就马上删掉。”
    戴安妮又欢喜又嫌弃：“你这个拍照技术也太差了，手机怎么这么旧，先买两个拍照好的，最贵的那种，随时给我们拍照啊。”
    最后还是人家助理偷拍的效果好，很真实的幸福美满，也不知道那个常月玲的商务助理哪来这么大胆子。
    让戴安妮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
    那个跳伞，就是从下面风道朝上高速吹风，戴了头盔风镜的体验者在透明圆筒里被吹飞起来。
    高婷婷再次展现出她该去当体育生的身体素质，没几下就掌握到要领，在空中翻滚旋转，把双栖双飞的常月玲吓得哇哇叫，又失衡被摔下来……
    助理们全都在外面捂头捂嘴，拼命忍笑。
    但最好笑的是丁明贵，满眼看见神仙满天飞的惊诧，嘴都合不拢。
    秭小伟连忙叫小莲帮这家伙充一千块，飞十分钟体验下。
    哦哦哦，都体验下。
    他还是陪着孕妇，等生了娃再来一起升天。
    差不多就玩了一下午，精疲力竭的常月玲和生龙活虎的高婷婷扶着出来上车，还忍不住感叹：“下回还是把麦子叫上，她跟你能玩得旗鼓相当，我太累了，去度假村那边安排个spa……”
    这资产姐姐大小姐的生活也太惬意了，麦子还在苦命的干活儿啊。
    这可是卖出了四十一万锁单的24小时内，秭小伟还对上千万网友传递了汽车学院广告啊。

 第486章 说得好像谁不想当花瓶似的

    林姐没有选择去北方集团总部做摩托车首席试车官。
    很明显她更喜欢眼前这种简单的吃食堂生活，每天早上带着摩托车队在网红园区工地停车场练车传授技巧，然后跟着物业主管巡视整个区域，又安排到联大的区间道路巡逻排班，下午跟着麦子参加各种带轮子的拍摄工作。
    论开车她的技术也是吊打全场女性，小莲都说这个师姐是专攻驾驶的。
    搞了辆濒临报废的手动挡捷达，她单边两轮就能开，于是也顺便成了物业主管跑园区到度假村之间的配车。
    秭小伟却八卦林姐肯定喜欢老肖：“一看就是在艰苦朴素的服役生涯中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现在能生活工作在一起，怎么舍得分开。”
    仨姑娘都会呸他：“你怎么不在头上贴块膏药当媒婆呢，看到什么都想撮合！”
    “那你怎么不把小丁撮合出去，就没人耽误你去狐狸精那吧？”
    但秭小伟回北郊路上去买手机的时候，她们也积极热烈的出主意，要给老肖和林姐买情侣款。
    小莲结果得了三部新手机，因为市面上吹嘘自己是拍照王的型号太多了，有强调镜头的，有标榜算法的，还有在拍视频上断层领先的。
    戴安妮的态度就是都买，让小莲自己练技术，每次三个都拍。
    秭小伟提醒资本家，又多了份职责，就要加补贴哦。
    搞得小莲站边上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主要是艰难忍笑。
    以前的工作难度都没这么大。
    高婷婷直接买個新款的苹果手机给枝枝，做小视频的都信这性能，还给小丁也买，算是上岗鼓励，要好好保护伟哥哦。
    小保镖很吃惊，捧着手机盒子猛看两位师姐。
    常月玲不说话，只笑着看看，等回到车上才合上自己手机：“新招了个摄影助理，以后就跟着负责给大家拍照吧。”
    车厢里就稍微安静下，又是秭小伟哈哈大笑。
    戴安妮才气得拿展开手机去拍苍蝇：“烦人！就知道打岔……”
    回到北郊那个建筑工地停车场，算是这片区域里唯一比较空旷不被投诉的练习地。
    因为24小时赶工的现场，几乎随时都各种泵车灯火通明的忙碌。
    摩托车发动机那点轰鸣简直就小儿科。
    就春节前收编这个地块，来这座建筑公司酒店大楼背后的大型停车场。
    四座三十层高大厦已经蹿升过半，未来肯定也要拆除这座十层违章建筑，所以停车场也成了工地内部生活区。
    好多轮班休息的工友也挤在板房楼上楼下看得聚精会神。
    麦子就是带着自己的拍摄团队，在持续给“安全驾驶摩托林姐”的视频号做采编。
    只能说林姐这类专业人士放到凡夫俗子中间太有观赏性了。
    一辆破破烂烂的二手街车，被她操控着过来，几个雪糕筒拉了条“工地施工隔离绳”，离地大概半米多高，她就像吕布骑马似的，临近了有条不紊的昂起车头，压过绳子再落地翘起车尾！
    就这么华丽丽的的“跨”过去了！
    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又鼓掌，胆大的还敢喊再来一次。
    林姐就没有那种炫耀显摆的冲动，安静的滑回这边，看见老板们还立正，又被拍摄助理们簇拥回旁边的帐篷换衣服。
    因为每拍一段就换身衣裳，才能囤够更新量。
    麦子也忙得蓬头乱发，耳朵上还挟了笔的过来：“确实可以打造成我们的新亮点，摩托车频道关注率也不小，林姐好厉害，我们翻找国内外其他摩托博主、网红的视频，做什么花样给她看看，都能做！”
    戴安妮接过她的手机看粗拍成品，却又顺手翻开手机查聊天记录：“我发现你怎么没谈恋爱？”
    满屏的各种商务交流，更有大堆的加微申请。
    常月玲和高婷婷各做鬼马表情，不约而同的帮狐狸精解围：“还要拍多久，待会儿回去打麻将，下午都只好斗地主。”
    “今天我们去滑雪了，好玩！你肯定也上手快……”
    麦子为难：“晚上还有场直播，我去汽车大楼那边。”
    百公里外呢，虽然是全高速，她几乎天天往返！
    确实拼。
    常月玲有点不理解：“搞这么累干嘛，又不差这点，再说安排人去做啊。”
    麦子笑笑，高婷婷已经解释了：“阿伟……和我们要做成全国最好的汽车销售平台，还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晚上伟哥跟你过去吧，加油，我也要努力，晚上开个会，明天带队去滑雪场和冲浪台拍视频。”
    戴安妮就被联手糊弄过去，递回手机：“呵呵，伱就想去玩，我都不稀得说你，但镜头画面拍好了还是有效果，我看你的数据最近有点瓶颈，是要找点新花样来刺激。”
    长期围绕各种kpi分析，高婷婷也有数据焦虑症，说得马上召集人手开会。
    麦子才抓紧时间展示手机上几个聊天内容给秭小伟：“你看看是关于全新车型推介的，我们那边的直播间，基本上靠的都是价格优势秒杀推介，现在要不要加入这几种专业性讲解的，男性，还是女性主播来做这种？”
    说着林姐又换了身出来，牛仔裤，衬衫外面还有皮夹克，帅得一批。
    但依旧是护膝护肘头盔一个不缺。
    场面又是换衣十分钟，拍摄三十秒。
    这回是停车场横杆。
    一米多的高度，摩托车总不能“跨”过去吧。
    一辆崭新漂亮的巡航，据说是今天一早有本地厂商赶着送上门来，五万的广告拍摄发布费马上就转账，如果能上婷宝宝的pk画面，二十万也不心疼。
    还没给林姐说她拍这三十秒能拿一万八。
    戴着头盔的她就平静的驾驶摩托从街面上的“车水马龙”中拐进来，然后面对停车杆，就放倒摩托滑行，自己却朝着另一边侧身保持平衡！
    摩托车和骑手成了钝角的“v”字形，丝滑的从停车杆下经过，再若无其事的归位坐正驶进停车场。
    男性骑手都很难做出这种行云流水的顺溜感，全场又是从屋顶到路边都挤满了人高举手机，忙着鼓掌的欢呼。
    人民群众确实需要找乐子丰富生活呀。
    这不就是网红该起到的社会责任么。
    秭小伟也看呆叫好，又瞥见旁边东张西望的小保镖：“这个你会吗？”
    丁明贵连忙摇头：“没练过，但我能跳车……”
    说着还是有点垂涎的摸了摸旁边停着摩托车。
    这里现在就是专门给摩托车队练习、拍摄的地方，所以一长排标配的adv摩托，加上各种街车、仿赛、越野、重型机车都停在这边。
    可他个子不是不高嘛，看着偷感特别重。
    秭小伟就哈哈哈的不打算把自己的保镖拖下直播的水了。
    但是给麦子拿主意：“林姐看起来也是不适合上直播面对网友消费者，那就学婷宝宝，把账号热度跟带货分开，培养个专卖摩托车的主播。”
    麦子却有自己的看法：“其实林姐是不爱说话，但她做摩托车驾驶指导的时候话很多，我觉得可以开直播讲授怎么安全驾驶。”
    秭小伟点头：“那当然好，你拿主意就行，我只是提我的一点建议。”
    其他三位都竖着耳朵有意无意在听他们交流呢。
    当然侧重点不同。
    确实是很工作化的状态，戴安妮也就没了防备，放秭小伟还要去忙汽车直播的事情。
    开了车上高速，麦子才叹气：“工作成就感果然是最好的恋人，我都忘了我还有男人，没想到当总裁也没多难嘛。”
    秭小伟哈哈哈的在副驾驶躺着当老爷：“成就事业对自己的社会认知也会重塑，自信心就是最好的心理激素，实际上大多数人也是进入岗位才开始学着做这岗位的事儿，我还不是被戴大姐生拉硬拽的推上来，谁能想到呢。”
    麦子居然在夜风中温柔的笑笑：“她……情绪还好吧，我看已经有点显怀了。”
    秭小伟点评：“不愧是内衣公司老板，胸涨得比肚子还快，这娃也是有前途继承王位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麦子立刻放声大笑，还伸手去副驾驶摸腿。
    秭小伟连忙让她自重些：“不要以为当了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才开个二三十万的奶妈车有什么资格摸腿！”
    麦子更笑得方向盘都有点晃了。
    但确实是这样，网上开始冒出来很多酸溜溜的话语。
    这不过就是辆收割女性消费者的花瓶车。
    除了性价比极低的好看，啥也没有。
    为什么这统一的话术，就一定要拉踩别人才能彰显自己呢。

 第487章 这个模式有大问题

    网上已经各种连篇累牍的详解龙猫了。
    实在是伴随这全国各地敞开了让消费者近距离观看的盛况。
    故意在各家购物中心，用京西汽车字样的礼宾隔离带围起来，优先放已下单、已锁单用户分批进入查看。
    给足了仪式感的热闹场面，到处都是龙猫照片。
    自动形成七月一号最强烈的话题热度。
    从年初吹风要推出款适合年轻人，真正具有车内外都多功能的纯电suv，确实配得上多功能车这个定义的款式。
    到利用五一节这个销售金点，盲订四十万，一个月后盲锁单十三万，又追定近十万，直到现在正式开始锁单订车，全国各地可以看到样车，敞开锁单、下定。
    现在24小时过去，44万锁单，还有十七万大定单在市场上没退。
    京西旗舰店光是收这些定金就二十多亿！
    实际上全国各地三百辆样车还不到一亿的成本花销，看看干出了多大的营销场面？
    一個亿在汽车销售行业，屁都不是。
    一个省级代理商，手里压着各家品牌要求的库存都得几个亿起步。
    现在龙猫跳过代理商，固然是节省了大量营销成本，哪怕有人说不能压货给经销商分担压力，但人家有的是实力卖货啊。
    网页上再下订单已经看不到提货期，只有那个充满调侃玩笑的爱谁谁……
    app上不敢这么对待花钱用户，有比较清晰的标注。
    无数晒订单的图片里，用户界面能看到，编号排位四十万号以后的，都清晰确认在明年春节前后，争取让用户提新车过年。
    更在app信息里面详细解释，作为全新车型，整个七月都是试制车和量产车混合下线；
    月底交付大概能在两千台就不错，八月争取五千，九月八千，十月以后开始爆产能；
    等到年底全新脉动生产线参与，南北厂区共同生产可以达到月产六万！
    而位于江州的超级脉动生产线全面投产后，单厂年产能就不低于六十万台！
    一年能爆一千八百亿产值的工厂，这特么简直就是生金蛋的凤凰。
    可这也仅仅是艾拉汽车现在手里握着的订单总量，这一年肯定还会源源不断的卖。
    那就是让产能从一开始就能肆无忌惮的爆。
    全产业都在羡慕。
    普通网友在如同集邮般收集市面上两三百款不同色号的龙猫，评选哪款才是最美。
    营销大佬已经在开直播感叹，这他么就是营销鬼才，看似在销售页面列出来上百款花色，其实背后必然还是极少数几款大众审美占据主流，等于是让消费者帮忙做筛选。
    这看似一两百个花色，生产过程中的成本增加，在几十万辆的基数面前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根据有心人测算，那些罕见花色选了就自动比大众花色慢一两个月预计交货。
    明摆着就是凑一堆同花色才会换一次生产线的漆罐。
    月销几百上千辆的车型，就不敢这么玩儿，每个月只有一两部车是某个花色，频繁更换喷涂色号，成本增加海了去。
    量大分摊才完全无所谓。
    很多普通车型的主要花色，估计都没龙猫的冷僻色号卖得多。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马太效应。
    受到市场关注高，话题性最强的车型，卖得越多，单款利润其实也越高。
    之前的研发、试制、营销费用全都被分摊到几乎等于零。
    车企们、车媒体、各地销售商都在忙不迭的上门去看车，看这部完全会抛弃4s店体系的新能源神车，是不是会真的完全颠覆整个行业。
    这流量，这热度，绝对的艳压群芳。
    整个七月从开始的第一分钟，就满满的全是龙猫。
    小红薯上到处是去看了网红车的图片，社交媒体里是调侃这龙猫要逆天吗，以后满街都是，好在花里胡哨的倒也不容易撞车。
    又有营销专家出来分析，车圈迄今都还在鼓吹买车是男人为消费主体，可有没有想过现在的社会现状是，男性负责选，女性拥有一票否决权。
    如果大家都没有卷颜值，女性可能还下意识的更偏向奔驰宝马这种豪华品牌口碑。
    现在龙猫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好看、好玩、好用这些附加特质，任何家庭购车都会下意识的拿龙猫来做比较。
    那一票否决权就太重要了。
    女性用户可不在意什么底盘、操控、甚至安全系数，只看颜值。
    这种态度甚至会让龙猫具有下吸十来万，上揽四十万的宽阔消费群体空间！
    一跃成为当前家庭购车首选考虑！
    这比直播间销售时候，针对亲子版、青春版两个人群，又扩大不少。
    总之就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四十万价位目标人群说法，就像上回里想汽车mpv非得坚持要卖过四十万，触发了铺天盖地的灵车事件。
    这次从接近24小时左右晚上突然开始整齐划一的爆发，调侃嘲讽这是不关心安全和底盘性能的花瓶车，就是用来割粉红韭菜的二奶车……
    几乎如出一辙的话术。
    但汲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没有p图，总不能单凭花瓶车、二奶车这样的字眼就定罪吧。
    但贬低这部分消费者、产生污名化的套路一样恶毒。
    传媒公司的网络信息有人值班，互联网大厦那边也有人注意到和自家相关舆情关联。
    戴安妮和高婷婷都得到消息。
    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找麦子，知道秭小伟那家伙惯常不接联络。
    秭小伟在汽车大厦这边，看麦子娴熟的指挥调度直播团队，把今晚的两个品牌，三千辆特价车迅速清空。
    他也拿定主意，一本正经的给麦总请示：“我这边有些想法跟您汇报下。”
    麦子控制住表情，拿捏了态度还把手里的事情给交代完，才转身：“你说？”
    两人就并肩走出一楼直播大厅，绝对摆出公事公办的交流态度，有些不认识伟哥的主播还问那个白衬衫是谁。
    其实主要就是现在麦子的三个助理，外加林姐都连忙收起自己东西靠近跟上，还跟丁明贵有遥相呼应的交叉走位！
    麦子不动声色的哀叹：“我的天啊，我不要当咕呱老人！”
    就接到戴安妮打视频来，还吃惊：“买噶，她在我周围也安了gps监控吗？”
    还深吸口气才甜美接听：“安妮姐？”
    戴安妮叭叭叭：“他人呢？”
    麦子连忙问心无愧的转镜头给看，秭小伟已经厚脸皮的走到安全助理们那边：“我跟麦总知道家火锅特别好吃，带大家去，你们开两部车跟着吧。”
    林姐和丁明贵立刻分工明确的一个去开车，一个寸步不离。
    反而那仨体育学院的柔道、武术、田径女生，眼里马上闪现出八卦的惊喜。
    不专业就是差点实战水平啊。
    秭小伟决定还是让林姐跟着麦子吧，她现在的产业规模也配得上四个助理了。
    戴安妮看秭小伟说话交流的几个女生都不太好看，才放心的挂了：“你告诉他要怎么处理，注意盯住他有没有去狐狸精那，发现情况马上给我说。”
    狐狸精忐忑的说好。
    秭小伟刚准备示意开车，高婷婷又找到麦子呱呱呱，只好他自己把艾维塔开出来上路。
    麦子在电话里跟高婷婷就啰嗦好久：“对，有个……地方，我们之前买了个房在市区这边，爸妈也知道，啊？！不方便，真的不方便，你出去我也没当电灯泡吧，姐妹如手足，可抢了衣服肯定砍手足的，求你了，好不容易有点空，知道了知道了，跟我爸一样啰嗦，明天见！”
    秭小伟经历过多款女友同步，但也没体验过这种并驾齐驱的姐妹淘啊。
    麦子挂上电话都不埋怨他：“月销一百二十亿，当这样的霸道总裁，你再给我找几个姐妹都行，人生从没有过的体验啊，伱怎么给小艺她们说的？”
    还好奇的回头看，结果这辆溜背轿跑后窗几乎等于零，屁股又高，啥都看不见。
    这种好像不会被人发现的私密感，让她马上顺便在秭小伟脸上亲一口，手已经摸到白衬衫上揩油，还控制不住的嘿嘿笑。
    秭小伟就像被潜规则了似的：“你还是先记一下，两个月了，你这边汽车频道直播，全靠直接跳过销售渠道，承接各种车企车款的出厂折扣价，基本都是库存滞销款，不怕跟4s店有冲突，这种做法不可能持久，接下来得搞出abc三级合作车企。”
    麦子眼神都拉丝儿了：“我这会儿只想拍三级片……”
    秭小伟发现完了，这个赚钱模式最大的弊端就是营养跟不上！

 第488章 人若犯贱，我必抽脸

    大学生从业人员，跟部队退役同行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在江湖驰名的火锅一条街吃夜宵时，仨大学女生就各种疯狂吃瓜，原来麦总的男朋友是伟哥啊。
    这是婷宝宝的男票啊，复杂运算能把她们脑门都冲开来。
    当年高考要是有这么强烈的求知欲，估计都能考上985体尖了。
    等餐后顺着背后隐秘街巷进了别墅区，更是恍然大悟，麦总这是金屋藏哥，哇噻，好好的风景。
    林姐就立刻机敏的把楼下都打开灯，挨着房间查看，特别到外面花园巡视一番。
    麦子尽量端住：“这是我跟伟哥的家，大家逐渐熟悉下，楼下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可以做个清单以后完善，我们先休息了。”
    秭小伟也得压住拼命上翘的嘴角，平淡的对丁明贵点点头：“你跟林姐商量安排。”
    因为等这俩上楼之后，楼下就是小保镖面对四个姑娘啊！
    秭小伟还好奇的在楼上墙角偷看。
    麦子娇嗔的呲牙咬住他耳朵叼回去，结果把自己搞得很兴奋，还没进主卧就到处乱摸。
    秭小伟想象自己在伺候美女总裁，也挺兴奋。
    那就只能相互提醒动静小点，最后不得不到浴室里畅快的合唱下。
    然后靠在床头，看着流光溢彩的市区夜景，也懒得讨论什么三级合作商还是三级片了，舒坦的相拥而眠。
    结果真的把那个什么花瓶车、二奶车的事儿给忘了。
    连第二天一早，秭小伟大清早还趁着夏日阳光没暴晒，赶紧把花园修剪下，挨着浇浇水都不知道这事儿。
    只庆幸自己选的都是比较抗晒品种，又每個月交了点钱给物业保证维护。
    丁明贵居然直接睡在花园里！
    手脚麻利的来帮忙，对夏日晨雾中的磅礴景色都熟视无睹。
    反而是仨大学女生陆续起来，惊奇的挤在一楼老人房落地窗边看稀奇。
    林姐已经出门把早餐买回来了。
    然后直到吃早饭，秭小伟才发现手机上已经被石亮和熊主播的直播群里发了一堆信息截图。
    有点哭笑不得，有些国内厂家一定要用拉踩的方式解决问题，仿佛只有标定了某个对手才能证明自己高于这个层面，简单粗暴的就让消费者崇拜喜欢了？
    麦子本来想早上再拍个私房照的，结果睡得太香甜，是高婷婷催促她去滑雪馆会合的铃声才惊醒。
    下来看见秭小伟正在联络吩咐工作才想起来，大惊：“耽误事情了吗？”
    除了丁明贵恨不得在外面草坪打滚钻树丛，四位女安保都在周围晃悠。
    三位女大学生还很没有边界感的频频瞟这边。
    秭小伟很给总裁面子，恭敬的反馈：“刚刚好，让事态发酵下看看局势，等于是别人花钱请水军帮花瓶车、二奶车做宣传，今天还可以观察到各地参车的消费者数量有没有变化。”
    京西汽车执行总裁就捏紧拳头咬着小笼包说好，艾拉汽车承担了近三百处看车点的各一位京西物流员工工资，当然可以提出这种要求。
    然后又小声求教：“具体要怎么做呢，他们随便瞎报数字糊弄怎么办？”
    秭小伟大满意：“你能想到这种情况，就已经有当管理层的觉悟了，知道基层员工也不是那么纯良友善，不会当小绵羊领导，很简单啊，你就说我们的智能化系统每辆车都能记录进车里有多少人，但对站在外面周边的识别还有误差，叫他们报个数对比下。”
    麦子看着这撒谎不打稿子的家伙，惊得把小笼包噎住了。
    还好她嗓子眼开发不错，被秭小伟笑骂着灌点豆浆咽下去。
    开车出门了，秭小伟才提醒她还是把林姐留在身边，她那三个即将毕业的安保差得有点远，但不用辞退，先到公司摔打一阵，从学生到打工人的心态转换好了再说。
    麦子好吧：“有时候是有点怪，我开车，她们仨坐周围叽叽喳喳吃零食说八卦。”
    俩老板相顾无语的摇头笑。
    麦子形容自己也是去年跟着婷宝宝给戴老板打工，才逐渐摆正定位：“现在我算是当你的替身哦，希望这份工能长长久久。”
    秭小伟开着车想了想：“以你的性格，还有我跟老麦的合契，长长久久是没太大问题，但这个，这个夜间运动能不能克制下，你看我瘦得都硌肋骨了。”
    麦子愕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猝然笑到在副驾打滚。
    直到在滑雪馆那边和高婷婷碰头都合不拢嘴。
    秭小伟留下两部车，叫上小保镖开车就闪人了。
    高婷婷使劲绷着脸：“伱要不要这么故意在我面前炫耀，身心俱爽吗？”
    麦子艰难的撑着腰还是抱住她咬耳朵：“他……是申请，他反正说身体吃不消……”
    高婷婷赶紧红红脸撇清：“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成人话题……”又发现自己没法装孩子了，更主要是涉及自身利益：“明明是戴大姐好吧，我们一周才出去一两次，两三次……”
    说起来就没底气了。
    狐狸精小声打听：“常老板好像在跟他出去约会吧？”
    高婷婷逃避：“不说这个，我都装不知道，可又能怎么办呢，我的青春就是这样被耗费掉了……”
    总之那三位不称职的女安保，又情不自禁的扎堆，用眼神交流，天啊，这是什么剧情。
    还得林姐目不斜视的过来催促她们尽快到岗，观察地形，清理环境。
    拿了工资是要做事的，一旦有漏洞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秭小伟靠在艾维塔的副驾驶，观察丁明贵的开车果然和林姐大相径庭。
    这货随时都在眼观八方，似乎看见不对就能立刻撞上去那种警惕。
    赶紧提醒：“哎哎哎，你不要冲动，我们这是纯电车，座位下面全都是电池板，要是出现撞击车祸，能瞬间爆燃。”
    没文化的小保镖立刻啊。
    秭小伟就给他科普了下电池车的弊端，就像手机电池板鼓包膨胀，这种大型电池板虽然有超过十年的稳定寿命，但就怕托底，尤其是尖锐物品撞击底部，磷酸铁锂电池效率没那么高，但反应迟钝不会立刻燃爆，三元锂性能更好，但出了问题能迅速燃烧，所以各家的电池方案都在这个环节下功夫，不是加装电池底部装甲，就是强化系统，给出脱离时间。
    “虽然这事儿跟燃油车撞击，也有可能引燃油料类似，但电池一旦燃爆就是不可逆……”所以熊主播才在直播间格外反对新能源车吹嘘智能驾驶，这玩意儿真是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大。
    随着他的话语，翻看的手机上终于弹出来直播信息主管的回复：“已经开始发送。”
    等秭小伟这辆试制车快速钻进艾拉汽车研发大楼地库，一条看似不起眼的拆车视频已经在各种渠道同步传播。
    龙猫、艾维塔suv、领先m7、里想l9、未来es8、高和x等六款比较类似尺寸的新能源车先挨个儿展示漂亮的车身，然后集中拍摄了车底被拆开露出的电池高压包。
    就非常非常简单清晰，那些代表着大电流的橙色绝缘电缆有指头粗，或整齐或凌乱的排列穿插在底盘里，已经能看得出点生产工艺跟设计水平规划的高低了。
    偏偏有一款车的排气筒就贴着这些高压电缆过去。
    视频里甚至非常清晰的能看见这辆车的电缆在这个部分已经被排气筒工作时候的高温烤成了灰色发裂的状态！
    一旦这条高压线路烤化了绝缘层，在某些涉水或者碰撞挤压短路，后果可想而知。
    而同样有排气筒出现的其他车型，人家都在这装了片隔热瓦，就是那种银灿灿的锡箔感觉硬壳套，立马完全杜绝问题。
    这个配件本身花不了几文钱，安装更是简单轻松。
    但只要设计的时候经验不足，忽略了这个细节，没有预留安装位，后加就得全部召回。
    视频却非常技巧的没有指名道姓：“大家猜猜这是在列的哪辆车底盘现状呢？”
    众所周知龙猫是纯电车，根本用不着排气筒，只有增程车型会带这玩意儿。
    更众所周知的是龙猫昨天才开始公开展出，目前没有任何媒体拿到过试驾车，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媒体发自驾车。
    所以这段视频是谁拍的也就不言而喻。
    秭小伟这半年，包括库里南都不放过的挨着拆，各家各户各款车的问题缺陷，就像上回的不锈钢支架一样，或多或少的都有疏漏。
    自家没有这种监督整改的义务，但如果谁不正当竞争，动不动拿别的歪门邪道来拉踩。
    那就说不得丢出来看看是谁更怕舆论扩散。

 第489章 原来都是小垃圾

    跟研发车间的工程师团队一起，秭小伟把有可能要曝光各家产品缺陷的拆解视频清理下。
    再从传媒公司调个视频团队小组过来协助编辑。
    如果一天之内，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没停，那要么反击错了人，要么有人在拱火挑拨，就接着继续挨个儿其他品牌曝光呗。
    反正自家有销售打底，怕什么掀桌子。
    事情闹大了，拖下水的车企越多，大家对这种动不动搞小动作的行为才会深恶痛绝。
    而且相比这些设计、制造缺陷，花瓶车、二奶车的消费者膈应都算小花招了
    青年工程师们就没见过这么横的领头羊，连声说好，那个混在中间的江安张武更承认，他们遇到这种事基本就束手无策了。
    国企是不可能这么瞎搞的，更不用说炒作无门，都不知道该怎么运作反击，平时能联络维护的那些传统媒体啥也不是。
    只能说朝着国企泼污水的情况，现在也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谁在搞事儿。
    秭小伟调侃肯定有外部势力不怀好意。
    溜达回自己的营销中心，才下令立刻把今日份从冀北工厂新鲜出笼的龙猫，不用送江州来准备交付给媒体试驾评测了，由长江汽车海外公司立刻送溙国，一辆继续赠送给t姐，其他几十部交付给苏梅岛租车公司，连同之前已经陆续交付的一百辆可爱猫，应该能把这座环岛六十公里的旅游胜地铺满。
    最后把目前江州研发中心和他手里的三辆龙猫，外加购物中心展出的那辆西瓜红龙猫，立刻调动手里的车媒体集体上阵做评测，晚上七点前就要达到矩阵效果。
    一连串的指令发出去，等秭小伟踩着电滑板，后面跟着跑得气定神闲的小保镖抵达互联网大楼，已经能看见好几拨儿车媒体在小跑奔赴车研中心地库，龙猫都在那边停着。
    先头炮已经打出去，主力军还没上场呢。
    秭小伟过来就是找石亮：“从软件学院、计算机专业甚至内部其他公司的相关专业里面抽人，组成個松散的技术团队，额外拿研发经费、技术补贴，反查追踪网络信息来源，没准儿以后还能独立成技术公司。”
    石亮说好，手上快速把这十多个小时爆发出来的花瓶车、二奶车言论舆情清单拉出来：“追查来源还做不到，但我们先做了点工作，连我这外行都看出来是有人在捣乱了……”
    现在是七月二号十点，距离六月三十号晚上十点的直播间，恰好三十六小时。
    关于龙猫的发文总量达到7.55万，互动声量2339.86万，影响力值高达5.45亿！
    然后爆发点就很有趣，一直到直播快结束前都是不温不火，发文量在百位数的每五到十分钟一波，明显就是信息员们在上班做事。
    直到四十分钟宣布十二点锁单加明天可以在全国各地看到样车，发文量、互动声量才猛然爆发。
    也就是连直播间留言的高峰，从这时才出现。
    十二点之后，全国各地提到龙猫的发文量开始出现上万级别，到中午爆发，直到下午都是高热度的几十上百万互动信息。
    小红薯、唞音、京西直播、微博等各种平台都有大量发视频、发文章、发朋友圈的自发宣传。
    那会儿戴安妮还在冻库看苏珊娜滑雪呢，没调动信息员参与上阵。
    可等到晚上九点过，走势图就来了个猛的峰值，又是一波上万发文总量，就是那堆花瓶车、二奶车的言论疯狂刷屏。
    好笑的是互动信息总量却没变化，走势图都没理睬这飙升的峰值。
    然后发文峰值又迅速回落到正常状态，直到十二点过又来了一波更高的峰值……
    甚至连信息分布都能做出来：金日头条上12，000条，占比为53%，微博共有3815条，占比为16%，唞音共有2713条，占比为11%，车网共有1251条，占比为5%，小红薯共有1129条，占比为4%……
    只能发视频的京西直播反而只有85条，可以忽略不计！
    秭小伟看着平时没多少人创作收益，垃圾信息较多的头条新闻整整齐齐12000条数据，没忍住哈哈大笑。
    就一点都不掩饰吗，这水军收了钱也完全都是糊弄吗，在可能正常发帖发文一条都没有的头条系，发了个整数？
    反正也没人看，这是有套餐打折倾倒垃圾吗？
    然后微博、唞音、车网、小红薯可能才是大部分正常消费者、网友发帖。
    怪不得只有带监控性质的传媒信息岗和互联网公司会注意到这事儿，那互动信息总量都没变化，几乎所有网友都没看到这些垃圾信息，更没人理睬跟进。
    自己现在的反应都有点过度了，对面完全是乌合之众的菜鸡！
    身后传来老而弥坚的声音：“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早上怎么没去练拳，又熬夜加班了？”
    秭小伟的确是加班了，但不是在办公室啊，本来麦子给秭小伟也买了些衣服挂在家，不然尽是她的衣服简直不好意思。
    但秭小伟这种经验丰富的家伙，还是不要换得光鲜亮丽过来被戴安妮抓住怎么办。
    没想到现在误导了周老。
    当然他也不解释这个误会：“昨晚开始有网络舆情开始冲击我们在主推上市的车型……”
    老前辈立刻摸出老花镜戴上，观察石总监的大屏幕。
    石亮赶紧简单介绍下走势图、柱形图、饼图的各种分布含义，话说以园林学院大一学生本来的学术能力，他能娴熟的提升到这个地步，已经能胜任不少it公司的前端、销售工作了。
    甚至还能拉出另外一堆类似的走势图、柱形图、饼图来展示：“这是上月中里想汽车上市新款，遭遇的舆情冲击，当时造成里想汽车的股价市值下跌蒸发八十亿元。”
    他们最庆幸的就是这，幸好自家公司没上市？
    秭小伟只调侃：“这是被龙猫已经打压过的股价，不然跌得还要狠，看来昨天的攻击还是稍微收敛了点，没有大面积的在微博、唞音、小红薯这些展开。”
    周老还是有丰富的斗争经验跟警惕性：“这么说，当年勤工俭学网出问题的时候，也是突然铺天盖地的网上信息，也有人在背后捣鬼？”
    秭小伟想了想：“您看这动不动就上万条的信息，造谣抹黑的成本也就几万块，如果成功对竞争对手企业的伤害性价比很高，勤工俭学网应该没到有商业对手的地步，但无论是想阻击上市名额的其他希望上市公司，还是垂涎网银牌照想来抄底的金融公司，都有理由干这活儿，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让某个信息火起来，背后都有推手。”
    周老严肃：“那要怎么才能杜绝改变这种局面呢？”
    秭小伟耐心解释：“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古往今来这都是个不对等博弈，但以前传统车企很少搞这套，因为他们还习惯于任何宣传、发声通过传统报刊、杂志、电视广播，这些地方说了什么出格的话也会被抓住追究责任，可互联网企业就太熟练了，他们有无数套路虚拟树靶，譬如这个里想汽车，自己也曾经用过这招儿……”
    他的手机上肯定分门别类的按照时间，存放着各种课件，春节前黎想点赞某个“爆料聊天界面”的微博信息。
    然后秭小伟用展示产品缺陷的方式怼回去：“没有车是十全十美，老实说操控台内撑支架也不涉及安全跟技术难度，但只要集中火力曝光这做得跟小作坊不锈钢防盗网似的，网友就会被引导反感，对产品产生不信任的负面印象，所以这次我们一方面对嫌疑企业反怼回去，一方面正在大量拍摄产品评测视频，到晚上就能爆发灭火，但现在看起来有点矫枉过正，对方很水啊。”
    可互联网公司返聘老书记的意思是：“你针对这种恶性竞争的局面，战略上要怎么去改变呢，而不是局限在一城一池的纠缠胜负上。”
    这特么已经是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级别的导师考问了。
    石亮顿时有点紧张，手指忍不住在桌面鼠标边轻轻敲打，想分担点什么又没头绪。
    他才本一啊。
    秭小伟却毫无压力：“站在国企的角度，当然动不动想的都是动用行政手段去杜绝改变这种局面，其实我认为这是市场竞争的正常方式，你无法禁止所有人的道德标准都在一条线上，游走在法律边缘获取好处的收益太大了，譬如您看广告法第九条明确规定不得用国家级、最高级、最佳等用语，可这家品牌公开标注的是中国品牌新能源新车质量表现排名第一，看出有多少重定语了吗，我也可以说我是宇宙男性一米七九点五范围体重达标表现排名第一，在内行、同行眼里这种话术无趣又无赖，但消费者很吃这套手法，去禁止处罚都改变不了这种企业文化的事儿。”
    上班老油条却笑起来：“这就像职场那句老话，只有没出息的公司，才会严抓考勤卫生，真正有远见有气量的公司，都是向外猛冲猛打的提升业绩，譬如眼前这种局面，只要怼住嘴不要继续纠缠，我认定的战略方向还是出海，去打下全世界的市场。”
    石亮看着自己的室友大哥，不由得不星星眼。

 第490章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周老肯定没想到秭小伟已经在快马加鞭的推动，还以为是句套话。
    主要是他多喜欢关注各种政策和大事要闻，退休教授们晨练时候更是全球军机要务的探讨时间。
    还是知道的大概局势：“不是说海外市场开拓很吃力吗，各种限制。”
    秭小伟现在钻研思考的重点都在这方面：“嗯，纵观历史，各种国际贸易、产品倾销、模式碾压，最好都伴随军舰大炮叩开国门，保证贸易进行，现在我们爱好和平嘛，那就肯定要和气生财，这种时候得看民营车企的本事。”
    看老书记还有点不解，简单解释下：“商业竞争、市场竞争，国企天然搞不过民企，譬如邮政这么多年也没法像快递公司这样灵活高效，您熟悉的农学那边各地种子公司，如果不是政策、拨款保护，早就被商业公司搞垮了，但商业公司的唯利是图没有底线，又得靠国企保证基本面和产业生存，算是相辅相成。”
    随手指指忙碌一片的互联网公司：“您看这公司要是属于校方编制，做起事来创新、效率、各方面肯定大不同，越保护越怂，谁家的孩子都这样，这个道理既适用于国企、民企的战斗力，也能比喻世界各地对各自产业的保护，在保护，就说明他们落后怂了，高低差一旦形成，就看怎么让资源、生产力流动起来，民企的优势会彰显无遗。”
    周老还是要打破砂锅：“那具体怎么做呢？”
    秭小伟翻开自己手机上的海外可爱猫照片：“互联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产业效率更高，从招募、研发、生产、销售都高效完成，然后我们把这套打法移植到海外就是降维打击，现在首选是溙国，站住脚以后才是大马、印泥，而我们首选主攻的是众多东南亚旅游胜地，一方面为了尽快推广品牌产品，另一方面这些地区都是欧美游客流动性非常大的地方，在这些地方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些海外窗口，展现我们的新能源车已经先进到什么地步。”
    石亮都忍不住悄悄鼓掌了。
    秭小伟优先照顾自己的室友：“怎么样，要放暑假了，几家公司安排组织些优秀员工到东南亚旅游，你负责带队，先把外语好好恶补下？”
    石亮想表达自己要暑假坚守在岗位上，可也挡不住这种福利诱惑，嘿嘿笑。
    没等秭小伟转头问老领导要不要也组织个退休团，周老已经敏锐的抓到了重点：“哈哈，开拓海外市场需要外语人才吧，西南联大外语学院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其实高婷婷已经把外语学院的妹子搜罗了一遍，麦子更是了若指掌。
    读过师范大学的秭小伟也知道底细：“联大的外语……仅限英德俄日吧，泰语东南亚这些小语种好像是没有的哦？”
    周老简单直接：“下学期就有了！不就是增加几个小语种班吗，我马上打电话。”
    只要对教书育人有用，只要对国家战略有用，这些事情都是迎刃而解！
    秭小伟索性了：“那您再帮忙把能源学院给联络下，今年我们已经提前从能源学院招了几十号毕业生，但人数还远远不够，肯定需要大量这方面的人到海外实习冲杀。”
    执掌多年的老书记还是清楚：“此能源不是彼能源，现在主打的是光伏能源技术，好像专业很艰难？”
    秭小伟就是雪中送炭：“对，招这批毕业生就知道，光伏专业本来是国家扶持专业，但现在做成了大白菜以后全球市场根本搞不动，整個光伏产业崩得很厉害，可恰恰这时候抄底光伏发电，跟新能源车捆绑起来出海，才是到亚非拉穷国家保证电能供应的完整体系，纯电车出海才是解决光伏产业的最好解药。”
    周老喜不自禁：“能源学院和材料学院是一体的，汽车学院不是跟他们有联动吗，马上开个会开个会……”
    于是赶在七月二号，这个全国填志愿到处都在忙碌的节骨眼儿上，西南联大从汽车学院出发，联动了所有可以关联的学院一起开会。
    正好期末本来就要开各院校领导会，就凑一起。
    周老居然还拿手机传图片给秭小伟，让他以冀北农学院合作的那座植物园作为开场白。
    一百五十亩的市区中心地带园林景观，已经由冀北农学院申报为两座院校的学术成果上报。
    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暑假开放前的最后准备。
    就一张那边院校发过来的图片，足够让所有联大院校领导们鼓掌了：“这是秭小伟带领园林学院山湖模式课题组，跨南北方地域搞出来的一个小成果，由此也足以证明他在带动学术研发，以及师生参与性上的掌控能力。”
    和几乎所有人想象的植物园、花卉园印象不同，这里所有的植物花卉全都是齐人高！
    任何人站在里面都很容易有种人与花比娇的奇妙感受。
    没有寻常花园规规矩矩的花坛、植物分类、路径分界，就是繁茂到让人被淹没的那种花团锦簇。
    很热烈很美满。
    园林园艺那几位带头使劲鼓掌：“联大也该这么搞一个，听说他们这个还能赚钱！”
    秭小伟安排下去就没咋关心：“好像是吧，争取暑假能去看看。”
    有院长起哄：“小同志，这么多前辈导师不都邀请去看看，你怎么在复杂的职场生存啊。”
    好多领导都在笑。
    主要可能还是秭小伟高瘦，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模样。
    穿着也有点拖沓疲惫的科研分子形象，完全没有社会上的商人味儿。
    大家都是学术派，天然喜欢这种好学生模样。
    而且以这位学生带队，半年捐两亿修校园，一年捐几十亿开新学院的业绩，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所以完全不把他当学生，就是个年轻的小同事，可以戏弄的那种。
    秭小伟也灵机一动：“冀北……不如邀请所有院校领导，趁着暑假分批到溙国苏梅岛考察吧？”
    东南亚旅游都不是啥高档线路了。
    院校领导还有不少都有欧美留学资历，经济能力也属于社会中上层。
    闻声还是齐声鼓掌笑闹：“胆子不小啊！这就敢贿赂导师，是想考研还是硕博连读啊？”
    “这不算贿赂吧，又没交换什么，苏梅岛考察什么？”
    秭小伟这才顺着投屏的图片，打开海外项目挨着讲解。
    其实院校领导们只要看看那毫不避讳的手机图片库里分门别类的各种学科、工作文件夹，就已经安静点头了。
    做事的人，一看就知道。
    首先艾拉汽车就是冀北的长江汽车子品牌，这座植物园也在长江汽车新大楼的背后，算是企业跟高校合作联动的社会公益项目，而艾拉汽车愿意到北郊来扎根，当然还是婷宝传媒的直播间能帮忙带货销售，目前已经达成超过两千亿销售额，所以推动科技园区、商务园区，网红园区以及汽车学院的资金，都能迎刃而解，现在就是利用这种风口上的局势，希望尽可能的依托西南联大各院校共同发展。
    这话其实说得非常客气了。
    西南联大没那么多深厚的学术底子，说到底在全国同行之间甚至还不一定有这座植物园的含金量学术地位高。
    这就是把一座大型综合企业放在旁边驱动高校顺势腾飞。
    汽车产业这种涉及门类非常广泛的大学科，能保证整座联大受益。
    周老自己坐在几位校领导身边，小声给他们传递自己的看法，甚至都不抢秭小伟的风头。
    溺爱之心也是人皆共知了。
    秭小伟也对得起这份重视：“上午我们还在开会讨论，做直播、做销售、做汽车学院，培育科研人才，目的都是为了中国制造出海，这里，苏梅岛，就有我们从春节开始布局的一个项目尝试，涉及到的学科内容也很多……”
    真就是娓娓道来，以熊主播讲话的节奏感，还有投屏出来的精美风光大片，院校领导们迅速了解了可爱猫是怎么在溙国投放运营。
    “这个项目肯定不赚钱，就是做的一件精品展示柜，基本上利用各种光伏为主、潮汐、风能、水电储能等各种模式来自给自足为纯电车补能，做给溙国各界，东南亚各国，世界各地游客看，体验两万美元级别的纯电车可以达到什么地步，只有看到感受到的人多了，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而且不光是被动的放在苏梅岛上给人展示，还有溙国最有名最火的带货主播，帮我们推广介绍：“从春节后就开始了，依旧是不急功近利的要求马上卖货，而是先把新能源车这种概念传递开，更是让主播成为路标，指向很多人可以去苏梅岛体验……”
    高校领导，尤其是学术派的专家教授，立刻看出来这个示范点的意义。
    这真是既有国企的慷慨大气，又有民企的狡黠鸡贼，牛啊。

 第491章 人间金牌软饭王

    结果错了，根本不是海外大儒帮着辩经。
    去东南亚考察团的事，三言两语间就愉快的定下来。
    主要是一所汽车学院，的确能造福带动一堆兄弟院校。
    平时在高校同行专业里面很没存在感的这些二级学院，对秭小伟态度好得很。
    尤其以已经尝到甜头的计算机学院、新闻学院、影视学院为甚，纷纷在这个学期年度的学院成绩里大谈特谈相关合作。
    秭小伟只能猜测他们是不是很想来竞聘这个汽车学院院长啊。
    外语学院那位很有文艺范儿的女院长说赶在放假前就能把东南亚语种班的师资力量确认，下学期直接从在校生里面抽调培育。
    才能不辜负时代赋予的重担云云。
    主要还是就这么两天，西南联大的招生热度，也在高校里面拉爆了。
    从西南联大奔赴全国各地招生的老师反馈，两天前的直播，以及到现在还到处传播的切片视频，都让西南联大汽车学院得到了前所未见的高关注度。
    招生办的电话已经被家长和各地教育部门打爆了。
    清北领衔的一众顶级名校当然牛逼，但随着教育信息的透明化，进好学校还要选好专业。
    前两年的火爆专业，没准儿现在就成了昨日黄花。
    熊主播在直播里念的顺口溜只是个大概趋势，具体到现在每年都在变化。
    更不用说还要进高校学几年以后，天晓得风向又如何了。
    所以现在轰轰烈烈的新能源车产业，绝对算是個老百姓都知道的风口。
    211高校里面拥有这么强悍的热门专业，还是能对顶尖考生产生相当大的吸引力。
    就像秭小伟给周老表述的，普通老百姓看不到那么多长远或者宏观局面，还是很容易受到热门话题影响。
    那场上千万人次的“汽车学院招生”直播间，太有说服力了。
    就算家里没孩子适龄，也会忍不住在亲友孩子那显摆，传播视频彰显见识。
    如果再能叠加龙猫的疯狂销售，稍微吹嘘几句那都是卖了上千亿销售的汽车公司，带着再去看看龙猫，估计会比任何抽象的高校专业都有吸引力。
    最搞笑的是熊主播当时在招生广告结束时候，还顺口说了句：“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各位同学，全国其他高校汽车专业大多都在工业大学、工学院，男女生比例都在五比一，十比一，甚至一个班就一两个女生，西南联大七万多学生，基本做到了一比一，欢迎你们来报考汽车学院的同时谈一场甜蜜的恋爱……”
    当时的直播间留言区简直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
    是的，好多工科专业简直就是少林寺的棍僧铜人堂啊。
    西南联大……等等，这特么账号不就是婷宝宝在西南联大的美女们中间搞起来的pk项目吗？
    一时间都让人分不清这大半年过去，两三百位上过pk战场的美女是不是都来自西南联大。
    所以无论是专业前景，还是人生家庭，报考西南联大汽车学院都是个绝佳选择。
    招生老师们都喜不自禁，今年相关院校专业的报考人数一定会很多，分数也会被拉得很高！
    这种情况下，各家院校都是喜滋滋，甚至巴不得能帮汽车学院多搞点名额。
    因为来的学子水平越高，对院校要求肯定也高。
    除了汽车学院，大家的底子真的不够。
    所以总体都是先以汽车学院民办二级学院的名义招进来，送进各学院基础学习，这种没有国家拨款的民办高校生，实际上是新注册的新能源汽车教育公司掏钱补贴给各院校。
    一年内差不多手续也办齐了，大二开始择优回归汽车学院各自专业深造，争取在第一批毕业前正式纳入国家公办范畴。
    实际上这块儿对学生没任何影响，因为只要能跟上这种高强度的专业教学，最后一定是车企、配套产业、海外拓展的香饽饽。
    作为汽车学院发起的考察团，肯定谈不上商业贿赂之类的说法，大家也没商业利益、学术利益可以交换。
    纯属到第一线去看看新能源出海是什么样。
    结果除了几位校领导，包括周老因为级别关系不方便成行，大家都愉快的参团了。
    根据各位的时间调控，分成暑假前中后三批前往，自由组合一周左右，还能携带一位亲友同行，全程食住行都安排妥当。
    这才几个钱，开完会回去吃晚餐的时候，两位富姐都对这点社会关系维护成本表示了认可。
    戴安妮还夹带私货：“我们也到东南亚海边去度假吧。”
    高婷婷马上跳出来反对：“怎么可能，最热最晒的时候去热带地区，我是靠脸吃饭的美少女，绝对不能自毁前程！”
    跟她一起回来的麦子默默的给她挟块粤味鲜虾，表示支持。
    常月玲也敬谢不敏：“那个植物园听说搞得很漂亮，要不回冀北住几天？”
    大家都夸张的埋头吃菜，秭小伟知趣的代表了：“开业剪彩的时候我陪你回去吧，南方人还是对北方有地理歧视。”
    苏珊娜本来准备鄙视，想想露丝有好处，就佯装无奈的唉。
    但手上给秭小伟挟菜表示表扬，她以前从来没这种恶习。
    之前婷宝宝帮北郊周围两座比较上档次的温泉酒店做了广告，客流量相当不错。
    可基本都是来打卡的游客，周围也不具备让人长住的景观、产业、旅游点。
    直到汽车直播展开，大量的各地车企营销高管、京西的各类相关专家、艾维塔改进团队的工程师，甚至还有收购度假村、别墅区的地产高管，才算是把度假村酒店的商务长住客拉满，几十栋别墅客房都人来人往。
    人多，这种偏僻高级酒店的餐厅菜肴才格外兴旺丰盛。
    中午海鲜烧烤自助，晚上粤菜、川菜、西餐都挺有水平的。
    所以除了在校区周围吃饭，现在只要回山上，都顺便在街对面的度假村酒店餐厅用餐，当自家厨房了。
    几家不同风味餐厅的厨子们都打起精神开发各种新菜品，重点伺候老板家庭，争抢在哪家用餐次数最多，都能成为团队kpi的小目标。
    高婷婷都比较出来，中午在那个滑雪馆旁边美食村吃的菜品都什么玩意儿啊。
    麦子也会思考衡量了：“还是整个滑雪馆、冲浪馆的商业氛围没有做起来，人太少了，今天又是只有我们一拨儿人，旁边美食村十几家餐厅、火锅馆，没生意就没法保留优秀厨子、新鲜食材，形成恶性循环？”
    高婷婷也对：“以前这里尽是打卡的游客，住一晚拍照，根本不在餐厅消费吧，宁愿在校区甚至山下的路边餐馆吃，你看什么？”
    秭小伟展示自己手机：“几个车媒体团队已经开始上传他们对龙猫的测评了，姐这边安排人做切片，做分发，晚上故意制造一波热度表明我们的态度。”
    戴安妮看看顺手转发到自己群里，三言两语算是把工作安排下去，顷刻间吊打那什么12000条发文的真实散播热度，开始在全网各种平台散播。
    但她不关心由此推动起来的惊涛骇浪，而是合起手机开口：“那你们回冀北，是不是准备把婚礼办了？”
    语气不紧不慢，就像总裁问下属把开业典礼准备好没差不多。
    落地门窗外还有古风栅栏的宽大露台。
    抬目远眺，皆是峰峦重叠，绿树滴翠，山上薄雾缭绕，峡谷中溪水潺潺的如画景致。
    也掩盖不住刀光剑影立刻弥漫在这精美宽敞的餐厅包房里。
    高婷婷马上坐正旁观，麦子埋头但耳朵翘立。
    常月玲不慌不忙：“谁说的，年底吧，不着急，你们要过去观礼吗？”
    戴安妮指指手机：“我看到有消息在透露长江汽车集团太子女好事在即，和龙猫卖得好是双喜临门。”
    常月玲干净利落的摇头：“我不需要炒作这种话题来跟你逼宫，有话当面就说了，我还是要等伱生了宝宝，庆祝过孩子满月，才不会落人口实。”
    丢不起这人。
    秭小伟化解气氛：“主要是个形式，稳定整个集团转型的局面，不涉及到办证的法律效应，我背负过在内衣公司吃软饭的名儿，也不在乎多背个汽车公司的。”
    高婷婷欲言又止，因为麦子在下面轻轻碰了碰她的腿，示意这时候别掺和富姐斗法。
    常月玲笑笑：“办证多简单，街头贴着小广告呢，上次说了我准备到拉斯维加斯拿个证，你们要拿我也不反对。”
    秭小伟竭力降低敏感度：“记得我说多少钱一个证儿来着？”
    高婷婷马上顾家：“五百万，生个娃一千万！”
    秭小伟叹口气：“不容易呀，赚点辛苦钱。”
    今天刚探讨过这货是不是真的精疲力竭的俩美少女立刻忍笑，一点没有这种时候该有的愤慨。
    麦子还得借助吃菜遮掩，免得被发现端倪。
    其实戴安妮这土豹子主要是茫然，还是用老板态度反问：“拉斯维加斯有什么讲究吗？”
    其实她也不暴躁。
    主要是话题太敏感，提到就所有人高度警惕防范。

 第492章 不花钱都能把事办好了

    高婷婷都要知道些：“结婚圣地啊，只要拿个人护照就能办证，双方自己确认就行，有部电影不是喝醉了酒男女主角就在拉斯维加斯拿证么，手续非常简单……国内不认吧？”
    居然是麦子低头补充：“这种海外结婚手续得认证，外国人到当地外交部门公证合法有效，再经过当地的我国使馆认证，才能用于国内结婚法律效力，譬如财产分割啥的，嗯，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还要先得到该州法律认证才行。”
    所有人一起侧目，哎哟，你这细眉细眼的狐狸精，居然了解得很清楚嘛。
    麦子还是不抬头，继续不卑不亢的补充：“但这种海外结婚认证，有效期只有半年，过了又得重新认证。”
    其实常月玲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近乎玩笑性质的拉斯维加斯结婚证就行，她不在乎。
    反正秭小伟也不谋求任何企业股份。
    戴安妮恍然：“怪不得以前听他们说带了情人去什么澳洲、焦盆、花旗办结婚仪式，好，春节我去澳洲办，爸妈在澳洲买了房，正好带着孩子过去冲冲喜。”
    常月玲嗤笑下。
    麦子皱眉觉得刺耳。
    高婷婷就直接提醒了：“记得给钱哦。”
    戴安妮反唇相讥：“你还不是要给，你去焦盆办，就找上回强哥他们那种庭院，穿个小枕头趿个木拖鞋哒哒哒。”
    青春小色豹虽然是满脑子五星的黄，却是00后满腔红旗的热血：“你才是鬼子婆娘！”但也马上划拉地盘：“我去欧洲办，普罗旺斯的那种浪漫气质哦！”
    秭小伟面无表情：“这是犯罪啊，我得想想，这种事实婚姻被你们反手一告成了重婚罪，我要怎么逃避，反正毫无甜蜜可言。”
    麦子忽然放松下来，低头继续吃。
    高婷婷跺脚：“不会，我从来没害你的心思。”
    秭小伟久经沙场的提醒她：“由爱生恨的案例太多了，尤其是女人容易感性化，那种感觉一旦不在，立刻就能反目成仇，好好抓紧属于自己的资产，才不蹉跎这场富贵。”
    女学生嘟嘴。
    俩富姐对视下，都觉得是逼太紧了。
    所以过几天还是放秭小伟跟常月玲去冀北给那植物园剪彩。
    麦子当然不会随意离岗，正按照秭小伟说的三级制把所有车企做划分签约。
    有志于在研发上投入，奔着新能源大战略去冲击全球市场的国产品牌才属于熊主播的vip合作客户。
    中间档是没那么多想法，但积极拥抱新能源、新模式，甚至可以把产品交付、售后体系都外包给京西汽车的，属于麦子的重点客户。
    她来带团队，学熊主播那套，帮着做广告，做视频，做宣传，按销售提成。
    最后那种只为了捞钱、清库存，甚至非常明显的只想玩资本上市圈钱，产品只是上市工具的，就只看低价。
    低到买了断头货都不亏的唯价格论，货卖出手概不赊欠，也不承担任何售后责任，网友消费者来直播间就是捡便宜。
    百分之八的佣金一分都不少。
    这才是把京西汽车的架构搭建起来，所以肯定忙到飞起。
    高婷婷都要协助她。
    实在是从二号晚上龙猫的各种测评、宣传视频疾风骤雨的密集铺开，二三十条完全不同的车媒体、车评人、广告体验，甚至还有格桑母女亲自拍的使用体验片，从各個角度让网友云看车。
    无数没买车，甚至没有买车需求的网友，都号称自己从没如此了解过一辆车到这种地步。
    对后排电滑门的安全夹手防范，吊挂带鱼屏大电视的按钮在哪，后排充气床垫怎么铺开弹出来，圆柱体吊坠车钥匙甚至能无线充电的这些细节，了若指掌。
    霸气十足的洗版流量把之前那堆花瓶车、二奶车言论打得灰飞烟灭。
    不但没让对方把舆论炒作起来影响销售，反而变本加厉的仿佛在嘲讽，伱敢撩我，我就声势更加浩大的碾压销售！
    因为这种毫不掩饰的互联网全方位广告推销，让更多网友知道了龙猫。
    顺着各条视频都有的京西商城旗舰店欢迎选购，不知不觉又下了三万多单！
    要知道这是在明摆着已经要等候半年以上的排单期限下，都还有这么多新增锁单。
    只能说产品力惊人，销售模式惊人。
    所以高婷婷要出面把所有参与这场战役的车媒体们整合起来，就像之前那位网红姐姐被杀案只能她来出面控场一样。
    这边才尽量低调简单的出行。
    秭小伟开辆高和去机场，还提醒副驾驶：“给你朋友说一声不用订商务机，我已经订了票。”
    露丝秒懂，马上发了指令收起手机，期待的扭头看着车窗外。
    可到了机场，她那七八位助理才知道他们没票，差点炸锅冲安检门。
    秭小伟阻挡了他们犯罪：“这边上飞机，那边有人接，我还带了小丁呢，没事的。”
    其中有个安保都想给丁明贵塞皮夹子了，生怕他火力不够。
    还有个想干脆在机场跟丁明贵打一场，试试他的成色。
    好不容易才让这仨随着普通旅客走进去，其实已经有人立刻定了其他航班的机票。
    无论飞平京、冀北甚至津门机场落地，哪个快哪个行。
    还如临大敌的给集团总部那边报备，希望小两口的浪漫不要掀翻了打工人的饭碗。
    常月玲跟秭小伟牵着手，起码在热闹喧哗的候机大厅走了好几百米，才反应过来：“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没有被这么多人跟着！”
    秭小伟娴熟的提供敷衍版浪漫：“我们都是普通人嘛，当然要体会人间疾苦。”
    常月玲悲壮的嗯嗯嗯。
    秭小伟就没苦硬吃的带她找了家候机厅里的面馆。
    众所周知这种地方都贵得咬人，别说跟前女友了，第一次和麦子飞粤东，他们都没在这种地方吃东西。
    现在也是胆子大了。
    丁明贵还完全没意识到世间凶险的跟着进去，隔着两张桌子也点了碗面，履行自己尽量不引人注意的跟在老板身边职责。
    哪怕以秭小伟现在肯定已经赚了上百亿的身家，还是没忍住在翻开菜单时卧槽了句：“这么贵！”
    就一碗外面几块十几块的面，这里愣是可以翻到58元。
    不是有没有这个钱的问题，而是被宰得很愚蠢。
    常月玲就以为真的很贵，连忙尽量在菜单上翻找：“这个便宜，这个便宜些，只要42，一碗，我们只要一碗就够了。”
    好吧，市区七块的小面，这里翻了六倍。
    主要是常月玲一身看着就不便宜的高定夏装，挎的包包哪怕普通人看不出品牌，也感觉不是凡品。
    居然在这种店里欢快的喊这个便宜点，搞得从店员到其他食客，甚至过路的旅客都用看白痴的目光扫视这个姑娘。
    然后一起听见那边的丁明贵惊骇莫名：“这么贵！”
    真就直接惊得跳起来，不顾秭小伟给他递眼色可以报账，都坚决的出去蹲在外面角落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也看见老板两人交替吃碗面，多半对自己能否按时收到工资感到担忧了。
    其实这种正版小面有点辣，常月玲吃了一口就满头香汗淋漓，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但为了体验人间疾苦，还强忍心理不适，跟秭小伟共用筷子交替吃了好几轮。
    出来简直要昏迷，想去隔壁习惯的头等舱贵宾厅歇息，被秭小伟拉到普通候机口坐玻璃钢椅。
    买了杯冰镇可乐双手捧着小口小口的抿，还点评：“有点小确幸的感觉了。”
    秭小伟只笑笑，揽住肩：“这时候有男朋友的肩膀靠着休息，才是幸福。”
    这句话对常月玲的效果非凡，她满意的瞥了眼，居然带点风情万种的意思，舒服的倚靠过来。
    结果秭小伟从兜里摸出个拳头，伸姑娘鼻子下：“来，闻一下，猜猜是什么？”
    常月玲满意+100，惊喜万分的深深吸了口：“戒指？！”
    秭小伟摊开手露出张卷起来的红色钞票：“去，去外面找这个东西回来。”
    常月玲还想了两秒，疑惑的拉过自己包包：“你要取现金吗，我有卡……”
    唉，真不好玩儿。
    这种笨蛋秭老师都不带教的：“行行行，你还是靠着歇会儿吧。”
    常月玲莫名其妙的斜眼看。
    起码过了十分钟，她才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意思给警犬嗅嗅找东西啊？”
    秭小伟无语的在椅子上行瘫坐闭目：“没有，我从来没有说你是狗。”
    常月玲还是嘻嘻笑了，趴他胸口鼓励：“你要永远保持这种态度。”
    病娇哥有气无力：“小事儿，多花几个冤枉钱的事，简单。”
    矫情妹强调：“生活中时时刻刻有惊喜才值得。”
    好吧，等到登机的时候，秭小伟就当着空姐提醒她：“登机牌记得回头扔了啊，我老婆看见有得闹。”
    正喜滋滋挽着他验票的常月玲，感受着空姐空少立刻精彩的眼神，整个人都惊住了，还立马红透脸证实了身份。
    等上了廊桥终于忍不住暴跳笑踢，是够惊喜的。
    所以很快改了主意。

 第493章 还是先预售下

    因为那个植物园出乎意料的美。
    冀北农大没在省会，所以这边给的地盘就比较充沛，在二环内的校区附近还有这么大面积的苗圃。
    当然也是华北平原这边没那么寸土寸金的现代化大都市逼仄。
    像江州这样的直辖市市区，农学院苗圃都在郊外。
    更不说这苗圃旁边还紧邻能容纳上万科研人员的长江汽车超级大楼。
    近两个月的时间，两所高校的技术力量，婷宝传媒和长江汽车的资金、人脉实力，一百五十亩的苗圃就华丽变身。
    哪怕不买地，投资都过亿了！
    秭小伟从一开始参与定调子做方案，后面就甩手不管。
    但在长江汽车内部，已经俨然有种是驸马爷登基的见面礼工程，各家公司都在上赶着支持协助，农大那边都有些受宠若惊。
    于是谁都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长江汽车这边是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能赚钱，农大那边惊叹花钱真的会大力出奇迹。
    下飞机的时候，常月玲还在暴打秭小伟，因为吃飞机餐的时候，秭小伟给她擦嘴，她还有点甜蜜。
    就跟飞行全程的经济舱狭窄体验，她还觉得挺温馨紧密，从记事起就没坐过公务舱以下。
    说下回也坐这种一排仨座的拥挤席位，就那边的小保镖有点碍眼，以后多买张票让他坐远点。
    秭小伟都嗯嗯嗯的精心叠纸擦，空姐偶然路过看见差点直接笑翻过去。
    常月玲才察觉这动作有点怪怪的，连丁明贵那种木讷家伙偶然瞥见眼神都有点不对。
    那么方块的纸巾非得叠一下擦一下，还煞有其事的对折。
    等常月玲反应过来，差点在高空变暴龙，也让秭小伟顺理成章的抱住了蹦跶。
    是空姐无可奈何的用眼神提醒不要在公共场合秀恩爱，才把这顿打延到了机场。
    常月玲都不想回家了，撺掇秭小伟去平京，去景区玩儿：“这时候才觉得两个人多开心。”
    换别的男人，肯定觉得是拿下汽车公主的好机会。
    但在秭小伟这里，能拖一日算一日。
    一本正经的点头称是：“所以我煞费苦心的组成这個有姐姐妹妹的局，就是让你能随时随地体验到这种反差带来的幸福。”
    常月玲还好没傻到这都信，欢笑着继续在机场暴打他，把接机的司机、安保都吓到。
    秭小伟享受了按摩，才怡然自得的选择：“先到植物园看看，自家景区不去去别人的地方干嘛。”
    常月玲还瞧不起，哼哼哼的挽住胳膊：“你那草堆堆鱼池池能做出什么来？”
    实在是这些天秭小伟还是有一半时间都住在山上，打着侍候花园鱼池的幌子，多少表达了个照顾孕妇的态度。
    虽然他自己不想承认，于是就经常看见他挥汗如雨的在鱼池花园里忙活。
    戴安妮很爱嘲笑他修剪花草枝叶的活儿都做不好，到处搞得像癞疤头似的坑坑洼洼。
    但还是腆着肚子去给毛巾端水了。
    结果一行车刚抵达植物园附近，他俩一起卧槽！
    北方城市除了那种高大上的金融区、崭新维护的豪华闹市区，大多都灰蒙蒙的有点破旧。
    这里却仿佛突然在转角的地方涌出来一大片超级茂密的绿植！
    繁茂到甚至在朝着马路边肆无忌惮的蔓延，都不怎么修饰。
    其实也就是刚移植过来做的造型，估计要等这个夏秋季过去，这些整个植物园的隔墙绿植才会爆发旺盛。
    可这两三百米长的马路边植物墙上，每过十来米，就有一扇门，普通家庭花园那种木头推拉门、金属格子门，大大小小的随便推开就能进。
    仔细扒拉绿植墙才会发现里面有铁条编织的网墙，在长江汽车自己车间做过电泳工艺的框架。
    很多园艺同行都难以搞定的大型金属器材防锈处理，好些省都找不到这么大尺寸的电泳池，大型车企却洒洒水啦。
    由此造成一百五十亩的植物园，用这种爬满绿植藤蔓、还长满各种不同花草的“厚墙”，分成了二三十块区域！
    一般的足球场，就差不多在十亩地大小，这里大大小小的区域，就在半个足球场大。
    按照不同设计风格、色彩搭配、植物科目分布，中间都是或高或低的植物墙、灌木丛、树林。
    总计有两万多种花卉植物来构建。
    譬如月季七百多种，绣球两百多种都能形成各自亮眼的花海园区。
    也唯有两座农大的技术流派深厚底蕴才能保证这么多品种，保证养护种植。
    加上舍得花钱，重金设计移植，景观层次非常丰富，满眼都是各种绿植。
    完全放弃了中式园林讲究的那些建筑、花木奇石的审美，就是茂密到令人发指的各种植物堆砌。
    没有刻意的人行道，更别说行车了。
    浓密的道旁植物形成花径，地上是碎石子铺就，或者干脆就是水沟里的石墩子。
    常月玲马上迫不及待的示意停车，随便找扇门推开进去。
    厚厚的植物墙有一两米深，从茂密的植物拱门洞穿过去，忽然就看到另一个世界！
    没错，整个植物园都是免费开放给市民，这也是当初秭小伟构思做这个的初衷。
    这边随机进入的园子就是茵茵绿草的白桦林，两三米的树木间距下摆着些白色的户外桌椅，一条潺潺的小溪从林区蜿蜒穿过。
    阳光下那种斑驳的休闲感立刻填满心间。
    不需要复杂的设置安排，就是懒散得可以随便铺张塑料布，带着家人孩子晒晒太阳的春游地儿了。
    常月玲频频点头：“比你在家搞得好。”
    秭小伟不怕笑：“我那都是自己瞎捣鼓，这是商业公司咔咔的按照合同办事，动用了……三十多个园艺、植物、园林工程公司吧。”
    已经有不少市民在园区逛荡，常月玲还是主持过基层工作：“维护不便宜吧，要提醒大家保持清洁、注意环保，没做告示牌？”
    秭小伟也在好奇的看：“慢慢来，但园区是布满了智能监控设备的。”
    常月玲还嘿嘿笑：“就跟你姐喜欢搞监视一样！哎哟，好看，我喜欢！”
    每个园区四周都有不显眼的各种通道口、植物门可以穿行到旁边。
    两人随意穿过一扇绿植拱门，眼前就陡然一变！
    全都是那种半人高的茅草，散布着紫色球花。
    因为四周高高低低的植物墙，总有一面能挡住附近建筑，只见蓝天白云。
    深绿色的绿树栅栏下，沉甸甸的茅草一缕缕的像大撒把，点缀球花，中心还有个彩色的木头房子。
    那种法国莫奈花园的油画感气质就出来了。
    于是相比刚才那个白桦林很多市民还在闲逸的好奇感受休闲，这边挤满了各种男女在争相拍照！
    尤其是几个方向，故意摆张粉绿的高脚凳、或者木屋廊桥、再来白色高脚凳吧台。
    每一边都是高逼格场景。
    市民们简直就是排队等拍。
    不需要技术，随便咔嚓都能成片儿。
    然后换个园区又是另一种色彩风情，深山老林、古庙幽静、小桥流水，甚至高婷婷之前说的普罗旺斯那种薰衣草满天，都有。
    到处都塞得满满当当，非常丰富的拍照体验感。
    没错，整座植物园的中心思想，就是拍照，给一生都只为出片的女性提供丰富到令人发指的拍照场景。
    随处可见的白色、黑色、蓝色、黄色铁艺桌椅，不同造型的秋千、跷跷板、转盘，各种尺寸的小水池、拱桥、石桥。
    每座园区都有那么一两座阳光房、小木屋，有工作人员卖点饮料、鲜花、干花纪念品、提供充电宝、租用拍摄道具，顺便捡丢失的小朋友。
    主要就是工作人员维护秩序，保证游客能尽量和睦相处的拍照。
    但这会儿说得最多就是：“哎哎哎，别摘花！”
    “您这别蹲花瓣上成吗？”
    常月玲听见就哈哈笑：“你看看，你之前也摘路边的花儿，现世报了吧？”
    秭小伟悻悻：“又不是我的，公益花园，来，我给伱拍张照。”
    助理们连忙尽量阻挡驱赶点空间出来，艰难！
    其实每个拍摄角度都是预先设计过的景观，游客只需要到那个点站上咔嚓就行。
    当然，要出好照片，就得请专业团队了。
    更有必要的当然是清场拍摄。
    现在还没正式开放呢，已经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游客成群结队，好的拍摄角度绝对都挤满人，要不是有穿着制服的保安巡逻在周围，小仙女儿们随时能为争抢好位置打起来。
    内向的i人尽量找那些没人的角落拍吧。
    所以婚纱摄影、商业拍摄自然就得花钱租场地了。
    为什么要分隔出几十个小园区，就是保证这种随时闭园减少人流量的租用需求。
    至于中心区的白色玻璃房、草坪被设计成新式婚礼举办地，那就更有大量的消费市场了。
    单价从两三千到四五万不等。
    反正据说到现在已经接了二三十个周末婚礼单！
    常月玲就决定了：“我要在这里办婚礼！”
    秭小伟好说歹说才改成先拍婚纱照。
    对集团内部来说，也就等于是婚礼前的预售，定心丸。

 第494章 论拍马屁，这才是成了精

    因为整座城市首屈一指的最高现代化大厦就在旁边，四五十层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街区面积的植物园。
    这些天已经成了长江汽车科研大楼上所有员工，得空到旮旯角抽根烟摸鱼聊天重要节目。
    据说好些工位朝着这边的社畜，都偷偷网购了望远镜，用上帝视角俯看人间百态多有趣啊。
    又导致相关楼层的办公区域，不得不要求物业部门把落地窗调整成磨砂或者网格状态，太影响工作进度了。
    当然比这种表面现象更容易人心思动的还是驸马爷带来的改变。
    这座冀北的二线城市还是太小了，却又因为身处京津旁边看似有很多机会，不上不下。
    就像常月玲都给秭小伟表达过，连老常都没法得到这座拥有悠久历史的拱卫之都全面认可，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老资格瞧不上他这新贵。
    所以老常选择投资上百亿到江州另起炉灶，未尝不是种博弈。
    给各方都看看，占据当地gdp一半贡献的长江汽车，现在完全有可能另择高枝。
    别以为千亿级的企业萌芽成长在这里，盘根错节的就永远不会枯竭离开。
    一个关键的变数，绝对会导致这种根本性的转变。
    特别是这样一位年轻又有旺盛创造力的营销奇才，感觉只随便动了动手指头，就让整座城市乃至华北平原都感受到了热度。
    上次秭小伟来，匆匆呆了几天，给集团总部的工厂工人们吃了定心丸，到营销中心大厦颠覆提醒后，就搞出了越野嘉年华的偌大动静。
    让长江汽车从疫情之后本来有点下跌的企业局势，猛然又回到了曾经的霸主地位。
    到现在，整个试车场那边的工业园区都在持续不断的改造建设越野场地、改装用品交易市场，虽然嘉年华活动已经结束。
    但持续不断的商业需求和网红聚集，保证了热度话题一直在翻动。
    而且现在连整座市区老百姓，都看到在身边的“南堤花园”横空出世，带给所有市民多大的惊喜。
    甚至都没动用婷宝宝这类顶流账号，只请了上次到白洋淀会合的一些本地网红，邀请他们到植物园做了几期小视频，再通过长江汽车集团内部转发传播下，整座城市都轰动起来。
    老常他们在这里经营了三四十年，都没干过这种看似纯公益性的活儿。
    可实际上，地块是农大的，根本没有改变土地红线和使用性质。
    只是把以前国家拨款的苗圃资金，由社会企业捐赠完成搞得更好。
    由西南联大农学部撮合跟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婷宝传媒合作投资兴建这座非盈利的公共植物园。
    这几家企业拿投资款项权限，只为了不会被随便拆，要动用什么理由拆迁起码得赔这笔过亿的投资费用。
    但各家明面上都不从这植物园赚钱，这家拥有独立文化基金会资格的公益机构尽可能自负盈亏。
    可稍有商业意识就知道，光是养几百上千号员工，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就很多了。
    农大能支撑好多個课题组，培育维护这么大一座植物宝库，需要借调、外包很多师生进去拿补贴，以前的苗圃资金又能做其他更多事。
    长江汽车这边同样可以安置很多内部家属、子女，因为钱是驸马爷掏的，汽车集团近乎白嫖的拿到座巨大的产业。
    更主要是获得了整座城市的口碑。
    都知道是那个长江汽车新来的女婿，指导要求自掏腰包搞出来的公共娱乐场所。
    明摆着现在只是城市内部试营业，等各方面理顺之后，肯定跟越野嘉年华一样要朝着全国推广，把这里搞成网红大热门景点。
    那么随之而来的植物园周边商业氛围肉眼可见的蓄势待发。
    大地产商拿地搞建设、修停车场，小商人租门面买房，开餐馆搞旅馆，甚至这一圈的街头都迅速出现大量的婚纱摄影公司踪影。
    所有能租赁的门面房瞬间清空！
    当然这片儿最大的地主还是长江汽车，隔壁研发大楼自带两千个车位，对面长江汽车教育集团的中小学，连片的两三个大型住宅小区，全都属于常月玲以前分管的两家集团公司。
    真就是那句，驸马爷只是略微出手，已经搞定这个分段的极限。
    肉眼可见的让周边，顺着汽车集团更加繁荣。
    所以长江汽车集团未来要是从老常交接班给他，再彻底的转移重心去了江州，这座城市真的会有翻天覆地变化。
    这位驸马爷能带来的影响力，甚至会超越老董事长！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证明了他能抓住新时代的脉搏，去获取更大的胜利。
    而老人们，在新局面下一次次笨拙的营销碰撞，证明他们的时代的确已经过去了。
    普通工人可能看不到这么长远，销售中心、研发中心那些有文化的家伙，忍不住都会这么思索。
    长江汽车的内网上，出现篇长文：“我们会离开这里吗？”
    开篇就直言不讳的提到：“一个地区经济的发展，是时代的机遇，还是某个人带来的影响？没有张三，依旧会有李四在这里搞出长江汽车，并且引领三十年走到今天的规模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一模一样。
    或许会更好，但更大概率如同周围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的二三级城市那样默默无闻的财政困难，财政补助，所有人才都在逃离这个地区。”
    “那么由此而来第二个问题，这个人是随处可见的吗，如果这座城市、这片区域的影响人做得不好，换一个就可以吗，还是说这种极其难得可贵的个例，是种机遇，一种很难第二次复制的珍品？”
    长江汽车这二三十年有了钱都会投资十亿、几十亿、百亿到科研上。
    借着距离平京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也招募了大量国内顶尖高校的优秀人才。
    思考性绝对不缺。
    “很显然，这种某个人对地区经济发展带来的影响，是非常稀少又珍贵的存在，几乎是凤毛麟角一样的稀缺品，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列举出很多很多这样的地区跟名字，甚至每座现在的城镇，都有关系着一两个似乎偶然走过，又如流星般滑过的名字带来巨变，而他们的能力大小、影响力强弱，决定这个区域后来的走向。
    譬如同样在海边，有人做海盐，有人走私，有人却引进葡萄品种，造成现在鲁东地区沿海各种差异，更有苏省最后一名，被带着变成全国百强县的1400亿，还有卖光县城所有资产引入北汽皮卡一举腾飞的陈某，五年之间带领龙县踏上台阶的季某，92年在鲁东搞温州商城、小商品批发的张某，甚至82年敢为天下先在义乌开放小商品市场的谢某……”
    “所以非常幸运，我们在董事长引领几十年之后，面临转变的节骨眼上，又遇见了秭总，这种前后能超过五十年的发展延续，一定能让长江汽车的未来走在世界车企最前列……”
    “但作为一个普通员工，更想非常清晰的知晓，我们的未来重心到底在冀北，还是江州，毕竟对我们这些朝九晚五打份工，并没有想着叱咤风云建功立业的老油条来说，得为自己，为子女思考，也祝秭总和常总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单看前面，真以为这是份特别会吹牛逼的马屁文。
    可人家从头到尾都是匿名，还偷偷用了外网链接发到内部交流平台，就真的不想被知道身份。
    真真切切的代表了许多普通员工的心声，而且是相当部分有头脑，对企业最有价值的员工。
    各种员工群，还有高管群其实都非常关心这事儿。
    也默默的相互转发。
    老常肯定看到了，哈哈哈的转女儿女婿查阅。
    秭小伟都是从常月玲那边看到这篇文，他却没有用文字回应。
    直接放到了剪彩仪式上。
    让熊主播来说这番话。
    话说这几天常月玲非要把他收拾出来拍婚纱照，也是费神费力，天雷勾地火了。

 第495章 唯有隐居，才能保持对时代的敏锐把握

    本来肯定很舒适。
    秭小伟最喜欢的超级大花园，他指定的大方向，具体实施都是有迹可循的科班教材。
    所有园林本质上都是从以前的私家花园起步，无论是外国的王公贵族皇家园林，还是古今中外富商后花园，都是循着主人的财力、欣赏水平、流行风貌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建立起来。
    算是古代最烧钱的雅趣爱好了。
    连皇帝都要穷尽全国之力才能寻觅奇花异草，甚至顶着亏空国库、搜刮民脂民膏的才能完成局面。
    这里俩月！
    虽然只有纽约那个著名的中央公园三十分之一面积，但也胜在紧凑密集，丰富的花卉植物铺天盖地包围游客。
    舒坦。
    秭小伟也不需要什么保安清场，就带着丁明贵混在游客中到处欣赏，其中还帮女游客拍照十数张，收获维信几十个！
    真不是撩妹，顺便走过看到角度身姿还行，指点两句姿势光影帮着摁摁快门，都能让姑娘惊喜赞叹。
    纷纷主动跟帅哥加个维信呗，秭小伟都拉着小保镖扫码呀。
    除了稍微矮点，其实表情果敢坚毅的丁明贵，还是很有冷峻棱角的。
    只是这家伙完全没想到老板在帮自己谋福利，都认真的端着手机忙碌，后面有看见摆姿势的姑娘，还知道轻轻碰老板要不要去拍照了。
    秭小伟享受极了：“你喜欢这样的环境跟氛围吗？”
    小保镖犹豫下，点头：“好看，很好看。”
    秭小伟满意：“这就是我们赚钱努力的目标，让更多人都能享受这种美好。”
    不是隐居身份，怎么能体会享受到这种简单平凡的乐趣呢。
    太多领头人，就是被周围架起来远离尘埃了。
    肯定有无数望远镜、摄像头都盯着秭小伟，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给姑娘拍照套近乎的举动，肯定也有人嗤笑。
    还有各种渠道传递消息到各种方向。
    回去跟老妈协商安排婚纱的常月玲不屑一顾：“好好看下他身边的美女级数，网红社区几百几千個美女，全国各地的，不比这点强？他有兴趣多看一眼？他就爱做媒，帮他那保镖找女朋友呢！”
    但还是观察了秭小伟喜欢停留的园区，第二天浩浩荡荡的婚纱、礼裙、模特、服装设计师、摄影师团队七八十号人从平京过来。
    就选了那园区一早没开放，封闭给自家拍摄。
    寻常婚纱摄影啥的怎么可能入得苏珊娜法眼，都得是国际拿奖的服装师，国内有名有号的摄影师才有资格参与。
    秭小伟就当看看高手学习了。
    不过烦人的是他也有一堆衣服要跟着换，也得化妆收拾。
    当然他这种顶级驸马，肯定不用在七月的大太阳下被摄影师呼来唤去。
    这片南美风情热带雨林花园里，有鱼池边的空调房供他舒适享用。
    感觉他这种青年俊杰都是日理万机的忙碌，设计师、服装传达师都是小心翼翼的穿插间隙，展示一身身衣裳，得到点头才伺候更换。
    然后去跟同样一堆人伺候的常月玲合影。
    上回戴安妮她们来请高级成衣商上门选款时，也顺便给秭小伟量了量身材，订了几身衣服。
    这次直接按尺寸带来些半成品，现场改动也能凑合拍摄，当然要大场面用的正式款，还是要精心制作，不然怎么收取六七位数呢。
    结婚礼服肯定从这时候就要开始郑重其事的准备。
    其实被召集来开会的基本都是植物园新组建的公司下属维护管理团队、后期数据管理中心。
    开始还有点企业里面对投资方、技术人员对甲方的普通尊重。
    等发现旁边默默穿行的那些，看起来很牛逼的桀骜不驯艺术范儿，都是低声下气的在给植物园创始人说话。
    有个身材超好的高品位中年美女，更是每次都半蹲着在座椅边展示平板上的服装搭配跟光影效果，点头了才实施。
    每次目光里都带着无限温柔崇敬的细致认真。
    他们也越来越小声恭敬，像来觐见王爷的奴才。
    秭小伟就更加确认自己要做个隐居的人，但也不装模作样的抗拒，只叮嘱那个从省农大兼职聘过来的青年博导，注意别跟其他人提他的私人情况，就集中在工作细节上。
    这也是他现在琢磨出来的新隐居思路，越让对方觉得是个重要资源，越可能捂在手里私家拥有，不会传播。
    到这个级数都是极其聪明的场面人。
    只是本来准备润雨细无声的植物园改进，在那什么马屁文传递到他这里。
    还是改进成索性剪彩仪式跟这个月中的熊主播直播间联系起来呗。
    不过这又要通知他的直播间小队赶过来了。
    植物园管理团队，听说熊主播要上场拉动剪彩气氛，更加喜不自禁的清楚南堤花园成为华北地区的著名网红打卡地是手拿把掐。
    而且是刚说到一半，那边又来邀请，小姐的婚纱已经换好了……
    秭小伟穿个圆领白t，跳起来接过件灰白色的柔顺软结构西装，感觉就是亚麻衬衫似的，但穿上挺灵动飘逸。
    算是用西服穿出汉服那种书卷气。
    对秭老板的外表特点还是看得挺准。
    当然这种西服领配t恤的穿法无法保证领口形态，设计师娴熟的加了条淡蓝色丝巾掖住。
    让二十六岁的青年富豪，走舒服休闲的雅痞风。
    到这个级别的男人，大多已经不受普通穿着规则束缚，反而是随便怎么穿别人都会赞叹有品位，设计师的作用就是让这些赞叹真实点。
    所以开会人员都忍不住起立恭送，坐下都心悦诚服的竖大拇指，这特么是内外兼修啊！
    主要还是化妆收拾头发吧。
    秭小伟本来就高瘦，其实除了是天然的好炮架，穿衣服也容易有型。
    平时一直留长头发胡须随便蓬乱扎揪，这种时候反而方便造型师搞创作。
    唇上胡须透着成熟味儿，下颌精修的胡茬有些沧桑的岁月感，最后修过眉毛，耷拉参差的发梢，就是清瘦粗犷味的金城武。
    常月玲居然没看到过这种精修水准。
    第一次合影的时候就惊喜得吹了声口哨，又拿手机先自己拍两张，还表扬：“上半张脸有点像徐锦江，但下巴瘦好多，哈哈哈，你前女友多也是应该的。”
    秭小伟叹气：“长得帅，没办法，所以现在尽量不靠脸吃饭。”
    常月玲笑得就有点花痴了，感觉一鸭两吃，超级划算。
    居然想约着晚上去平京或者省城玩儿。
    主要就是找个没人关注认识的空间，享受普通的滋润。
    秭小伟强调只要不上床都行，苏珊娜爆笑得又想暴打他了。
    摄影师也赶紧灵感爆棚咔咔出片。
    而且是两组摄影团队，男摄影师跟女性创作家的不同风格，果然张张都是可以上摄影展的精品。
    秭小伟连忙邀请团队多停留天，帮植物园再拍一堆官方美图，买了版权准备上火图平台。
    结果男摄影师很有眼光希望能免费拍，保留点版权共同参与平台推广。
    这就是明白互联网玩法已经不可避免的在进入到各种领域。
    女艺术家则主要亲密小姐太太，您二位面部细节对比太美了。
    常月玲居然帮塑料花闺蜜定下来：“她这种照片很适合古风，我们那酒店不是拍过琅琊榜嘛，姐生孩子前值得拍一组做纪念。”
    真就是坦坦然的不遮掩，旁人会怎么看这边的婚姻男女关系，根本不在意。
    反而让本来以为这大小姐是看人家帅，找了个倒插门的女摄影师，不得不立刻肃然起敬。
    秭小伟调侃交流几句，常月玲下一套他又回去开会，嘉年华文化传播公司，改装配件交易中心，直至长江汽车营销改革委员会，一系列的会其实都等着来开。
    这会议室的环境也好。
    中午老常还前呼后拥的过来探班，看了大屏幕上放出来的成片效果，很有欣赏力的要求加点车，怎么会我们家拍个婚纱照没车呢，而且是汽车摩托车都可以上。
    这园子看似都单人门洞有讲究，其实跟汽车研发中心一墙之隔，默默的电动打开几个绿植大门，就能把各款车型送进来，平时施工搬运都不少用。
    人家摄影团队、服装设计师、婚纱设计师肯定又有了灵感，还要连夜从平京送新款服装过来。
    那就再拍两天呗。
    谁知常月玲也有虚荣心，更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虽然无须解释这是谁，但也把跟两人换装后的合影发了朋友圈。
    只注意了暂时屏蔽掉那三位，这会儿不要去招惹。
    换来一堆国内外点赞留言的同时，却接到了自己早期塑料花闺蜜点赞后，发来的私聊消息：“这算是官宣了跟熊主播的恋情？”
    已经都晚上六七点，正在拍最后一组黄昏光影，翘着二郎腿的常月玲差点把手机惊掉。
    倒不是震惊，而是好笑又揶揄的捧过去给秭小伟看：“你看你看，姐最忌惮的人来了……回不回？”
    正在忙着开会的秭小伟皱眉：“她来帮腔吗？回啊，看看她卖的什么药。”
    结果duang的一声，这位二公主就坐到植物园来了。

 第496章 你看到的不过是你以为

    一连串的龙猫精美视频、评测视频、广告宣传，轮番冲刷网络热度。
    轻而易举的就把之前涌起那股花瓶车、二奶车说法冲得悄无声息。
    很显然对方也没有追加投入。
    戴安妮嘲笑是秭小伟没掌握好节奏，当天晚上就上了视频雨洗版，没能测试出到底是哪家试图搅乱局面。
    当然为了干净利落的震慑所有人，这种雷霆万钧的做法，也符合龙猫上市的收益保险。
    四十多万辆锁单，一千多亿的销售总额，要是被稍微影响下，可能都是多少亿。
    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打扰。
    而且舆论场上随时都有人在捕风捉影、阴阳怪气，没必要冒险、耗成本去每次都摸清对方底细，这个投入回报比太不科学了。
    但秭小伟依旧默默的关注着所有车企的情况。
    他不光有自己“艾拉汽车营销中心”那帮江州掮客、跑腿、地头蛇摸消息，还有老金他们这些华东汽车行业的大佬，日渐熟悉的长江汽车营销总部，负责交付的京西物流、养护的京西爱车，甚至包括麦子现在接触各种车企的京西汽车。
    都有远超市场公开的数据信息，每天汇总到他这里。
    现在他反而是要从海量的数据中寻觅更重要的关键点，才更希望坐在山脊上梳理蛛丝马迹。
    反正进入2023年七月，燃油车的局面已经兵败如山倒。
    纯进口车已经萎缩得近乎于无，一年几十万辆的进口数，在一年三千万辆的总销量里不值一提。
    国产合资品牌车型疯狂降价，可也挡不住销量狂跌。
    自主品牌也不是那么一片大好，国企关联的那些自主品牌，反应迟钝，依旧恍若未觉的抱着老一套打法，似乎都没意识到比他们更有品牌力的合资车型就是他们的明天。
    也就江安汽车因为转型新能源比较坚决，看起来还有点百花齐放的意思，但也没什么爆款。
    沪汽只能吹在海外热销几万辆，可以在国产品牌里面领先，其他都是吃老本。
    粤汽有几款新能源平民车卖得不错，但内部信息是这家零配件国产化率最低，就像老粤总是青睐日系车一样，他们的零配件体系和日系品牌绑定也很深，所以有点换汤不换药的意思。
    至于鄂州的西风汽车就纯属一败涂地，据说还准备联手法系车再争取死灰复燃。
    有时候在翻看这些产业信息的时候，秭小伟都觉得有种特别滑稽的观感，如果是民企，还有老常那种曾经对政策的本能抵触，这些带着国资背景的车企，居然能对大政策置若罔闻，盲人摸象般低头而行。
    所以实际上呼风唤雨的，还是梦想汽车、长江汽车等几家民企，新势力跳得欢，实际上月销过万辆就是他们的生死线，能把某个加了好多定语的细分车型卖好，就不错了。
    里想正在勉强消化眼前的几万辆mpv订单，然后做套娃版的小型suv；
    尉来、小鹏都同样是修正之前高档高科技豪华suv的思路，开始朝着十几二十万的车型做研发，看能不能在他们资金链断流前，搞出个畅销款式来。
    其他也是一大堆如高和汽车这般的摇摇欲坠。
    然而哪怕到这地步，高和汽车还是没找麦子或者秭小伟这边要求走直播间销售，看来在沪海车展秭小伟提出卖车就要三成股份的海口还是结下了梁子。
    所以整体这种局面下，领先汽车两款车型m5、m7的月销量合计不超过两千，老常他们都不带正眼看的杂牌。
    唯有秭小伟非常专注的关心。
    对方在沪海车展上亮相，宣布年底推出的m9，现在还没有预售，没有锁单成绩，但秭小伟已经从各方面拿到了车型能透露出来的细节。
    豪华版的行政龙猫。
    几乎同样的尺寸，等同于奔驰gls级豪华suv车，也等同于里想l9大型suv。
    和秭小伟做龙猫的思路，都来自于汲取这两款车的经验。
    但秭小伟选了生活化的尽可能多日常配置，领先m9选了豪华舒适以及科技。
    后者秭小伟还买过一辆红旗hs9豪华suv，定价四五十万。
    恰恰是在这里，让秭小伟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任何人都没把领先汽车放在眼里，但旁观过手机大战寸草不生的秭小伟，就知道这款m9多半会是领先汽车的生死一战。
    除了跟大嘴哥齐名的雷布斯那款大米汽车轿跑还没亮相，就是这辆m9和龙猫有点对位。
    也只有这两位大佬的网络营销能力，可以跟熊主播掰腕子。
    其他的才是不足为虑也。
    结果这时候，对方的二小姐忽然主动联系常月玲。
    秭小伟真以为是找他缓冲合作卖车的。
    当然愿意谈，所有正儿八经造车的国产新能源他都愿意合作，包括跟高和要股份，都是为了压住对方高傲的技术性思维。
    都是商人反而好谈些。
    结果秒到……
    不知道是在平京，还是在省会，反正跟常月玲确认后很快出现在植物园。
    搞得本来晚上还想去哪里浪漫下，甚至不介意吃個冰淇淋的苏珊娜很有点吃惊。
    正在给秭小伟闲聊呢：“我们同岁，在北美留学的高校圈子见过，但她走的人文时尚那边，我是工科，她妈……卧槽，这么积极吗，她其实从来不参与家里生意，嗨，莎宾娜，哇喔……”
    已经起身，夸张的相互喊着接近拥抱。
    秭小伟这才嗯？
    不参与家里生意那谈个毛线。
    现在看了眼，兴趣瞬间消退下去。
    哪怕在三位白富美里，这位算最有名了，他还是错目即走。
    如同常月玲其实从来没约束管控他一样，秭小伟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会犯错，这点跟强哥有本质区别。
    所以关于这位二小姐的话题，在家里一直都是常月玲用来调侃逗趣戴安妮的段子。
    应该都知道是玩笑。
    京城高档消费圈的设计师、摄影师肯定认得这位，还有过来请安的。
    但是看秭小伟依旧不紧不慢的坐在那边和几个龙猫生产线的老总谈完。
    常月玲才牵着塑料花闺蜜过来介绍：“秭小伟，江州人，带领团队抓住直播间网红玩法的我家爷们儿，熊主播就是他，网红顶流做到他们这个头部，基本上都是跟平台之间相互防范制约，他却独辟蹊径的搞定了京西，现在我们是有自己平台的入场玩家了。”
    还是忍不住有发自内心的骄傲。
    她切入的时间也刚刚好，秭小伟他们刚尝到红利，准备朝新能源车发力，就被她从艾维塔的发布现场截回来。
    单凭这一下，后面的一切陪伴都水到渠成了。
    所以她也从未担心防范过其他人。
    这方面她还是有自己的骄傲。
    说着松开闺蜜，坐到秭小伟身边，他俩都是那种帆布折叠导演椅，还很亲昵的靠了靠肩头：“是不是很般配？”
    秭小伟成熟点：“您好，初次见面，但有点疑惑您找我有什么事务可以谈？”
    其实这瞬间，他心里有个观感，这姑娘应该跟婷宝宝比划下，因为似乎都有那种非常矫健的身姿。
    当然这种级数的白富美上过的培训班就更多更高级了，礼仪更是分毫不缺，笑笑也坐下：“苏珊娜前两个月发圈，都还只是个肩头，现在就婚纱，你们这动作可真够快的。”
    常月玲若无其事的笑笑：“不快点，这会儿周围都几千几万双眼睛看着呢。”
    所以说她们这些富二三代说话容易让人觉得装逼，随口说来的轻描淡写都挺讨打。
    唯有同类才感同身受的嗯嗯，但主题已经对着秭小伟：“我看过熊主播的直播间，上个月在这边越野嘉年华直播间的毛毛服里面，应该是另外的同伴吧？”
    秭小伟有了点兴趣：“一般我们不换人，那次是恰好我去沪海车展……好像还看到你们家领先汽车发布新品了？”
    常月玲挽着轻轻捏了下胳膊，她还是熟悉这种试探口吻。
    果然她说对了，莎宾娜非常明显的茫然了下：“什么领先汽车？我从来不参与公司里的产品销售，他们在卖车了？”
    秭小伟确认之后更纳闷：“那您找我谈什么？”
    莎宾娜毫不迟疑：“我在努力展开我的演艺事业，但很明显我比任何素人都更难得到广大观众的认可，所以我看到苏珊娜和你的消息，就想来谈谈，有没有可能，我从网红这边入手成为顶流，再切回到演艺赛道？”
    秭小伟诧异了半秒钟，立刻答应下来。
    当然，在这时候他还以为是得了张护身符。

 第497章 原来这吹一踩一的还真是传统手艺

    秭小伟又不是他爹那样的傻白帅。
    老常走到今天，尽量回避各种官方职务，没点倚仗护身也不可能。
    漫不说别的，强哥，这位二小姐的老爸，凭亿近人的小目标爷，哪位起步的时候身边没站过婀娜又强有力的身影。
    这世上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掠夺，要么拥有更强力的保护，要么拼命散去收益惠及更多人，让掠夺自己的成本回报比变得越来越低。
    秭小伟选了后者，但前者也不拒绝使用。
    没有戴安妮的帮助，哪有那么容易从几百、几千万迅速攀升到几个亿的收益，就算秭小伟和高婷婷这师徒俩误打误撞的火了赚点钱，也跟无数网红爆火之后的下场差不多。
    没有资本的庇护，品牌的支撑，光是流量变现都难倒绝大部分网红了。
    全国市场更是有了长江汽车的臂助，才豁然开朗。
    甚至在跳槽京西直播平台这个关键战役中，常月玲恰到好处的充当了强哥和秭小伟之间的担保。
    不然世上层出不穷的那么多青年俊彦，强哥自己也处在微妙的复出节骨眼，怎么敢随便信任押宝这个西南新贵。
    很多大生意，其实最关键就是得有個双方信任、又有实力兜底的担保。
    秭小伟觉得这位身手矫健的二小姐，也许可以成为自己和领先汽车未来冲突的缓冲。
    就心有算计的点头了，但肯定给常月玲得说清楚：“甭管她是不是真的傻白甜，又或者是真的完全不沾家里的生意，起码有个交流吱声的渠道，免得像之前发生点摩擦就容易走火哦。”
    常月玲正在为摩擦这事儿晕头转向：“接下来呢，接下来干嘛？”
    被过期塑料花闺蜜打岔，本来想晚上去平京或者省城约会浪漫的打算就搁浅。
    但为了在闺蜜面前撑住场子，双方在友好气氛下，聊了聊网红事业的前景，顺便拍了两组夜景婚纱。
    常月玲还是尽量保持自然的跟秭小伟回家，然后把闺蜜安排到隔壁自家酒店。
    故意在楼下告别分开。
    前两天她都回去跟老妈住，说是得给常家留点脸。
    这会儿忍不住还是要自己的面儿。
    也就长江汽车集团给高层管理在市区的小高层洋房，大平层一两百平米。
    她以前分管地产和教育的时候，偶尔在这边住，秭小伟来了就住这。
    挺简约豪华的那种香槟金装修风格，样样都是名牌家具家电，她却手忙脚乱的先撞椅子，又磕门。
    秭小伟啼笑皆非的把她拉过来，靠北欧风的大沙发上：“歇着吧，你放心，这种事我是老司机，绝对带路不岔道，如假包换的提供各种优质体验，还不用担心欺骗上当，童叟无欺的好买卖呀。”
    常月玲想鄙夷，却觉得浑身软哒哒的，索性靠着：“你当然熟练了，但我朋友说还不想这么快哦。”
    秭小伟简直喜上眉梢：“刚刚好，我朋友也说最近累得很，要像革命战友那样，先保持纯洁的战友感情嘛，来，我跟你说，感情最美妙的就是这段要成不成的暧昧感，真上床唏哩呼噜的就没那么有趣。”
    常月玲却又不是那种娇滴滴，偷笑撇嘴的听了，说得不好听：“明明就是你自己不中用的小垃圾，摆不平了吧，身体吃不消了吧？”
    秭小伟连忙掩饰：“闺房之乐这等私密的事情哪能这么说，我们要有自控力，对自己人生负责。”
    常月玲忽然一皱眉：“不对，你这小排骨如果自己不锻炼起来，迟早油尽灯枯，我如果还算着浪漫温馨，其实都让她们把榨了去，最后我得个药渣子，岂不大亏特亏……走！”
    说着就利落翻身，哪有刚才娇羞忐忑的模样。
    秭小伟吃惊：“我这几天喝不了冰的……”
    还拼命挣扎，常月玲笑得都没了力气，但反而更来劲的拉拽：“少来这套，婚纱也拍了，你给我说不行！快点……”
    秭小伟就在沙发上装癞皮狗：“露丝……快来看看伱这个朋友不讲武德，在撬你墙角了啊，你这是违反男性同胞的意愿，你在犯法！”
    常月玲还是有北方女子的蛮横，哈哈大笑的骑他腰上扒拉运动裤：“就是！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人答应的。”
    是真开心呀。
    从小到大周围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各种防范，永远的等级感和别有用心。
    哪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玩乐。
    怪不得那些富几代只要能摆脱限制，都会放浪形骸的寻求刺激，玩个痛快。
    秭小伟这是真好玩啊。
    就特别来劲的在沙发上抱着各种摔跤，垃圾话喷得自己都兴奋起来。
    决定先来个初体验也不是不行。
    结果手机就响了，满脸通红的常月玲骂骂咧咧的抓起来，是她妈！
    接通更是无可奈何：“你小声点……”
    原来自打听说她晚上不回去，当妈的就带队浩浩荡荡住进楼下听墙根了。
    简直不用仔细听，落地大窗那边都没关，狂放的怪笑声响彻周遭！
    这社死的状态，让常月玲只想立刻驱车离开冀北，离开华北，离开亚洲自生自灭吧。
    反而让秭小伟欢天喜地的远远对着手机：“谢谢妈，谢谢谢谢，工作这么忙，你就不能早点歇息了。”
    最后常月玲真没好意思睡一床。
    她也没高婷婷那么食髓知味，还被秭小伟睡觉时候的晚安玛卡巴卡，逗得咯咯咯乐。
    但第二天莎宾娜就揶揄她：“我是真没想到，以前读书时候还挺矜持的你，在自家地盘上居然这么奔放……”
    啊？
    连旁边酒店都听到了？！
    常月玲顿时觉得没法活了，跌跌撞撞的先到隔壁化妆师那把脸敷住吧。
    反正丢下莎宾娜和秭小伟在这边的长廊上也不怕偷情。
    这么多人看着呢。
    秭小伟刚在手机上钦点了叫石亮跟自己的直播助理们一同飞过来，得了那一堆妹子的欢呼，都说要帮虹妹好好闹洞房，更要让石总监永生难忘。
    所以低头看着手机嘴角也有点笑。
    莎宾娜就主动问他：“你俩感情挺好哦？”
    秭小伟嗯：“来都来了，她还是个孩子嘛。”
    二小姐果然对这两句带着梗的聊天方式没get到：“苏珊娜以前很文静，在各种社交场合都不爱说话，现在看起来是真开心，享受爱情的女人味儿就是这样吧。”
    秭小伟合上手机：“你为什么要当明星？昨晚我才开始梳理了下你的出道演艺之路，堪称一路崩溃，很少有人出道以后每一步都这么糟糕，但为什么你还是要坚持做这个？”
    莎宾娜也收起了她之前那种社交方式的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大的恶意，我仅仅是想做我自己……”
    前教培老师有点头痛的捏捏鼻梁：“我到现在都不敢说做我自己，你知道这几个字已经是百分之九九的终极梦想了，在享受出身带来红利的同时，又渴求摆脱这一切的负面效应，你还非得朝着公众挑起这份冲突，真的不太合适。”
    清晨的植物园很美。
    今天换到了那座莫奈花园，油画般的浪漫气息，让小型“城堡”般的木屋前长廊，也充满惬意。
    其他人都换了十级轻功的在周围忙碌，甚至都不敢停留，深怕给人感觉在偷听。
    所以这里沉默了会儿。
    莎宾娜忽然小声说：“如果……挑起这份冲突的声音是有人故意在这么做，我就该退缩吗？”
    秭小伟还理所当然:“包括我在内，看你演艺之路，也会下意识的反感，凭什么你都已经有了很好的物质条件，安静的默默的享受红利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也没人管你，还要非得来争抢这些曝光机会，娱乐圈的生存法则是给广大消费者在茶余饭后消遣的，可不是来故意添堵的啊。”
    结果莎宾娜的意思是：“我说这种针对我的声音，是有人故意这么干，我就该默默的忍受他们指手画脚吗？”
    秭小伟愣了下：“谁？”
    莎宾娜抬起手做了个上下动作：“你既然了解梳理了下我的出道演艺之路，就应该注意到围绕我的从来都是各种难听的舆论，但围绕在我家里另一位的周边，全都是高大上言辞吗？”
    秭小伟也吃惊这个角度：“我不是很了解所有的具体事件，但从公众流露出来的情绪，你们这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你这是种被保护得太好，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幼稚思维，去抱怨为什么大家不能公平对待你们吧？”
    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
    没想到莎宾娜竟然说：“我是说你既然懂舆论流量，可以再梳理下，看吹捧她的言论，和冲击我的话语，是不是故意的。”
    直播间之王，终于有点在意了。

 第498章 你这是有多想红

    作为普通民众的最朴素情感，爱国热情，贫富矛盾，这的确都是最容易煽动的。
    秭小伟反正从没想过自己对莎宾娜的观感有什么错。
    但这么寥寥几句，却打开了新的思路：“你说是有人故意在带动这种节奏嘲讽你，同时也在推动另一边的歌颂赞美？”
    莎宾娜再次改变秭小伟对她的认知，上下手变成左右手：“你仔细想想，会不会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说无数历史学说里面，都会提到这个周期律。
    上一代积累的财富、人脉、地位关系同时，还积累了最重要的教育指导。
    也许第一代还是靠着天资、能力冲杀打拼脱颖而出，后面几代只要教育传承得当，各方差点也能稳稳的超越其他人，最后积累起难以逾越的贫富差距。
    光凭这句，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要多少年才领悟得到。
    秭小伟当然懂：“对你是打压，对那边是捧杀？为什么呢？”
    在网上被嘲讽得一文不值的富家女，居然露出个很复杂的轻笑，真的，高婷婷能演出来，但绝对演不出里面的内涵，麦子肯定不行，戴安妮有这个范儿，但不屑于做。
    而且带点自嘲笑容仿佛是给她自己的。
    然后才收回去：“当然是为了利益，那么肥的肉看着的人可不少，所以我也很着急，我得有自己的人生未来，而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任人宰割。”
    秭小伟终于认真的对视。
    在富家女里面，莎宾娜确实算是最漂亮的一档。
    演艺明星的漂亮不能用普通人的衡量标准来。
    单看五官长相，彤彤其实差麦子不少，但表演专业的眼眉口鼻动起来，才是营业状态。
    以前hk有不少富家子女到演艺圈去客串玩票，最后能出彩的都是凤毛麟角。
    而且以秭小伟的经验看来，莎宾娜的五官应该还都是原装，不至于像很多小明星为了出位，拼命整改。
    这里还是原生态：“我不是搞演艺行业的，但既然现在做到了网红顶流，接触非常多，我们那边现在常驻签约的网红都在一千二左右，更有约五六千算得上美女，成天晃悠在园区，论外表条件比你漂亮却无法出头的简直数不胜数。”
    莎宾娜也对视他：“我有近二十年的芭蕾舞底子，而且我非常愿意学习，起码你也能看出来我没什么骄娇之气吧？”
    秭小伟耸耸肩：“普通从业人员哪有这個底气说愿意学也算优点，这是基本素养，伱的问题是你本来的身份，反而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就你起步是从负值开始，所有人只要知道你的名字都会先带着膈应的情绪来面对，影视剧可能首先就选择不看了，我成天工作打拼已经很累了，追追剧看个电影放松下，为什么还要来看你添堵呢。”
    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这么直言不讳。
    反正莎宾娜的眉毛有点凛冽的立起来，秭小伟面对戴安妮那种正牌霸道女总裁作风都不怕，还怕这个？
    “无论你的成长轨迹是怎么，你的家庭已经注定不是一般人，让你演普通角色你没内味儿，你的眼神气质掩饰不住那股傲气，我不是搞表演的，我是个教培老师，孩子家庭条件好坏看眼就能八九不离十，你非得选演艺吗，明明你有无数……”
    莎宾娜突然截断：“我没有无数选择，苏珊娜有选择吗，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的选择反而很少，尤其我有我的原因，几乎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真就是随口说来也霸气十足，这种态度怎么混职场，如果没背景，光这个态度就被制片人、投资方踢开了。
    秭小伟倒也习惯跟这种孩子打交道，虽然也就比他小一岁：“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忽悠上这条道儿，以我这么能带货的经验，都觉得要把你带出来太难了，你可能是这个国度里，大家最容易先入为主，下意识先反感的身份了。”
    哪怕他这么说了，换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情绪已经崩了，莎宾娜还是皱了眉不回避。
    心理上的确比普通人强大不少。
    那就不介意说得更狠：“的确，你选择网红这条赛道来迂回……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我这么说吧，机会也只有一次，你用什么定位形象展开？反正连我都不敢让你上婷宝宝的美女pk，我怕你带黑了她的前程。”
    那都是几千万粉丝的超级顶流，居然都怕被败了名声，让网友由粉转黑转路人，可见秭小伟眼里这位是有多上不得台面！
    二十五岁的姑娘见多识广，可能也没见过对她如此低评价！
    眼神都凌厉了下。
    但居然还是按捺得住：“嗯，你继续说。”
    哎哟，秭小伟对这孩子的评价还又提升了一点点，如果说之前那些改观，是区别于公开娱乐圈信息，还有莎宾娜上过的荧屏画面形象，其实豪门之后还是有点水准沉淀，现在是觉得心态控制难能可贵。
    看看戴安妮和常月玲就知道了，她俩的情绪阈值就不太高，这是从小颐指气使习惯了，稍有不对就容易发飙，当然常月玲是秭小伟最近开发出来的。
    他撩脾气确实擅长：“因为你跟任何网红共同出场，对方都会得到个拿了钱的评价，任何对你的表扬都是在帮你洗地，所以如果要做，只能你自己去打拼……”
    其实他的脑海里也在反复思索：“本来有个套路对你是极好的，就是访谈直播，让你面对五花八门的各种网友‘提问’，妙语连珠，幽默调侃的各种应对吗，绝对让网友看了都会卧槽，原来你这么有趣，这么逗比，这么鬼马或者任何形象定位都行。”
    莎宾娜的表情终于快速动了下，就是很想说什么，但还是控制得住。
    秭小伟看到了：“嗯，你也知道你没这个实力口才吧，这种人亿里无一，网上刷小视频看到的都是摆拍，提问是台本，回答是剧本，如果你只是做个网红也就罢了，可你还要当艺人，只要有采访或者任何线下交流，立刻露馅。”
    莎宾娜难得窘迫了一下下：“我可以练。”
    秭小伟摇头：“这需要极高的情商和语言表达，以及台词能力，熊主播那些大多都是事先准备，你就别挑战这个超高难度了，惊艳很容易，可这个被戳穿你就永无翻身，而且这个很容易被同行揭底，那么……嗯，就只有寻觅你到底有什么特长，比如嗖狐那个老总，他也是普通网友对立的资本家定位，可他愣是可以慢条斯理的讲物理课，几百堂课讲下来的水磨工夫，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认同牛逼。”
    莎宾娜眼神猛然亮了下：“我可以做芭蕾舞指导课程……可必须要这么久吗？”
    秭小伟点头：“所有网友、观众对你最大的抗拒是什么，都认为你不过是富二代玩票，趁着年轻多体验些不同生活，你已经拥有了一切，还非要体验所有，绝大部分普通人心里下意识都会抗拒，难得有个可以对你代表的阶层表达不满机会，那就是不看，解决这个根本问题的办法只有水磨工夫，用勤勉和汗水来打动人。”
    这姑娘居然在很认真的听，眼神也表明她在思考。
    老师也故意设置难题丢给对方：“我不知道做网红这个思路，别人跟你怎么谈，砸推广、砸流量，唾手可得的曝光度，在你不稀罕，以你的身份吸引流量不难，可难的是来看你的都抱着恶意，带着厌恶感，你越是砸钱、砸流量、砸推广，才越让人生厌，所以如果你真要这么做，那也要动脑筋，怎么由浅入深，怎么让人觉得有趣好看，甚至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最普通的芭蕾舞推广博主。”
    说到这里，秭小伟也有点来劲：“甚至这就是场修炼，所有人不是嘲讽你一切都来自于家庭背景吗，那就用最简单朴素的博主方式，不是炫富，不是炫耀高层次生活，而是展现你付出最多汗水跟骄傲的功底，甚至不要买流量，不要买推广，就要像普通人那样慢慢从最底层爬起来，当然你的优势在于只要这个爬的过程足够打动人，命运女神肯定会青睐你，积累个一两年，机会成熟了一朝天下晓！”
    说起来他这语气还有点讽刺，莎宾娜却干净利落的说好：“我答应你！”
    秭小伟正在意外，是什么坚定的信念让你宁愿吃苦，都要出名想红当明星？
    常月玲恰好换了身婚纱走进来：“答应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没答应你求婚，这些流程总该走一下吧？”
    她也是会敲打的。

 第499章 贵圈真的有点乱

    肯定还是有原因的，不单单是个想红想出名的演艺梦。
    但莎宾娜不说，秭小伟也不问，关心那么多作甚，有这么条必要时候用得上的关系线就够了。
    让他和常月玲比较吃惊的是，莎宾娜居然非常轻车简从的只有俩人跟着。
    除了位很精明女助理就是个身材粗壮的汉子，偶然跟丁明贵对上眼，目光就时不时的交缠。
    小保镖眼里哪还有老板叫他联络维信上的拍照妹子。
    只要秭小伟坐在那开会、跟人聊事，他就全神贯注的和对方对看。
    秭小伟晚上抽空才问他看出来什么。
    丁明贵挠头：“杀过人咧。”
    秭小伟问他：“你也是？”
    丁明贵稍稍迟疑下点头。
    秭老板就不敢问了。
    感觉那是另一个世界。
    莎宾娜也不多问，看秭小伟他们这另一個世界。
    相互之间肯定不用签什么协议，更不用去江州，就趁着这么两三天，相互交流怎么经营自己的视频号。
    然后这边会陆续帮忙做测评维护，有什么具体情况要做调整再说。
    现在就是莎宾娜要试着先拍几条能起步的视频，不用太惊艳，太有算计经营的痕迹。
    就像是她自己“无意中”自娱自乐玩的账号。
    秭小伟的直播团队肯定是立马就过来了，一水儿的年轻人，挤眉弄眼的都在给伟哥示意看石总监。
    实在是石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摆表情。
    f妹太热情积极了，绝对没有女大学生那种还要拿腔拿调的矫情，小媳妇似的帮他拿包拿行李，跟在身边还踮脚翻衣领。
    其他人就又想笑又羡慕。
    毕竟说起来石亮现在可是互联网公司那边的总监，文化人和管理层的双重身份，还是伟哥的嫡系，要不是伟哥指定姚虹去，其他姐妹早就下手抢了。
    秭小伟也忍笑，尽量一本正经的安排：“叫你带几个人来呢，就是好好跟这边的技术团队交流沟通下，集团这边研发投入了好多年，还是有底子的，如果有谈得来有技术亮点的，也可以带到北郊，网红园区可以借鉴这里。”
    石亮也干净利落的汇报这几天互联网公司那边各种进度情况。
    说白了他就是秭小伟的替身耳目。
    都不懂具体的技术，但无论克瑞斯掌管的京西直播平台技术部门，还是计算机学院、软件学院推动的火图平台，网红交易平台，内衣app等各部分都有自己的管理架构，都要跟他这个投资管理总监打交道。
    好多还是石亮自己参与建立起来的，半年下来已经是颇为熟练的职业经理人味道。
    再次佐证了秭小伟那套草台班子理论，尤其是管理层，并不一定强调得有多专业多能干，能够用心梳理就大多能胜任工作。
    婚纱拍完了，就主要是摄影摄像团队在对整个植物园拍摄。
    所以过足瘾的常月玲，也跟着秭小伟坐在树荫下、遮阳蓬里当地主婆，但是不关心各路佃农过来交租谈事，专心玩手机。
    反而是莎宾娜好奇的伸长脖子，隔着闺蜜听这边的各路商务会谈，常月玲就叫她坐秭小伟那边，她说没关系。
    实在是秭小伟他们谈论的事情都很浅显易懂。
    明显秭小伟也总是用个外行的客户经理，产品经理角度跟各方谈感受谈改进。
    甚至也有点故意讲给这位二小姐听的意思。
    常月玲都会一唱一和的把秭小伟那些只要是国内新能源车都能跟他合作，全力推动新能源出海这些理念表达出来。
    莎宾娜的领会程度，明显高于苏珊娜。
    听得很认真。
    只是秭小伟看直播视频团队已经马上拿这个园区做准备，f妹她们几个更是张罗准备晚上的直播，就促狭的对摄影师做个眼色，示意这边的汽车ceo，那个大学生团队立刻会心的把镜头对着这边。
    秭小伟又给石亮递眼色，意思你看好了，跟着学！
    莎宾娜都看见了，马上表情变得精彩又八卦，但的确可能有点表演天赋，还假装和低头玩手机的常月玲分散注意力。
    他们仨在那种高档白色的遮阳蓬下，坐的都是折叠克米特椅，就那种金属框架的布蓬椅，很有非洲野外打猎休闲味儿，实际上被国产代工打到了很低的价格，是全国各种路边摊主力，整个园区怕是有上千把在用。
    秭小伟故意等镜头、目光都到位了，才假装起身，常月玲肯定被动态带着随便抬头瞄了眼。
    却看见秭小伟欲盖弥彰的一边摸兜，一边单膝半跪下来。
    常月玲难掩眸子炸开的璀璨，下意识的回头看这边，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是？！
    莎宾娜比她还激动，使劲无声蹦跶点头激动，是的是的！
    她们这种海归派还是喜欢国外那套求婚惊喜的戏码。
    而且这时再注意到周围人看似“各忙各”，其实镜头都朝着这边的，明明是有准备啊。
    常月玲欢喜得赶紧捂嘴，准备好酝酿出喜极而泣的反应。
    甭管平时嘴上说什么，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手都伸出去准备接指。
    估计连孩子在哪上小学也想好了。
    结果秭小伟从裤兜摸出来自己手机，打开闪光灯做电筒，嘟哝着：“我打火机掉哪去了？”
    就弯腰俯身照椅子下。
    巨大的落差感，还有被调戏的暴躁，气得常月玲顺势抓了他就骑马打虎：“打火机！我叫你打火机，从来不抽烟，成天跟我整这些事儿就最机灵！”
    周围石亮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不知道躲到哪个后面去成片的狂笑了。
    只有几个拍摄小哥，坚守岗位牢牢拍下一切。
    于是只有莎宾娜在现场狂笑！
    眼泪都笑出来还吃惊并未怎么深交过的闺蜜，这么暴力的吗？
    才不管秭小伟穿着什么高定休闲西装呢，常月玲揪了领口劈头盖脸的暴打。
    秭小伟也耍赖的朝着旁边草堆里滚，被骗的傻子也不松手，盘龙抱柱的抓紧了一起滚进去，时不时还披头散发的蹦跶起来脱了鞋再打！
    摄影都拍下来了。
    最后看常月玲提着高贵的长裙，彪悍的红光满面回来，浑身舒爽的样子，让莎宾娜的表情不由得又变成了深思跟羡慕。
    秭小伟则残花败柳的从草堆里爬出来，还强撑着潇洒的把头发拂开，面对镜头特写了才喊咔：“后期编辑做好点，某些人的表情决定了我能搞到多少好处，大家都有奖金。”
    摄影师们才齐声欢呼瞬间消失！
    估计是怕母狮子找人当场抢记忆卡。
    反正莎宾娜又注意到，这些家伙并没把汽车公主放在眼里，就像秭小伟都是调侃戏弄的成分居多。
    还艰难又做作的爬回座椅……
    迎接常月玲的笑骂：“你还要搞什么名堂！”
    秭小伟都不屑：“你管我……”
    带着那种头可断发不可乱的傲娇。
    常月玲又忍不住扑过去，锁喉抱头狠狠的亲几口，但在耳边咬牙切齿：“不准隔着我撩妹！”
    秭小伟索性倒在草坪上透露剧本：“关她屁事，伱不觉得结婚典礼上，放这个求婚场景，比一本正经的那些做作桥段有趣多了吗？”
    常月玲干脆不掩饰了，眉开眼笑的压他身上叭叭叭抱着抹口水：“一定做好看点，我喜欢！”
    秭小伟还嫌弃：“噫，老子脸上都是补的粉，化妆料有什么好吃，你也不怕中毒。”
    常月玲太爱这种调皮了，更来劲的全方位洗脸。
    莎宾娜只好如师太念经般慢慢把自己靠回椅背上，突如其来的狗粮塞得她想吐。
    等到了晚上，就愈发的发现这俩关系不像是她以为的那样儿。
    因为一旦直播开始，这个独立的小园区就被清场，老常本来带了一堆亲朋好友来参加这个剪彩仪式，都被隔离在直播台以外。
    常月玲是真有点体会到那种恋奸情热的舍不得，也不过去跟亲友爹妈坐一起。
    纯属蹭着想在直播台附近。
    真是从石亮到abcdefgh，再到那些摄影师、现场dj调度之类各种岗位，都不把她当回事。
    甚至对秭小伟介绍说要做芭蕾舞网红的莎姑娘都客气些，容许她坐在dj台后面。
    偶尔能听见这些家伙私下还有那种：“她好烦哦，碍手碍脚的……”
    “要是戴总在，早就一巴掌打到那边水塘去。”
    “麦姐都比她顺眼，好大个了不起嘛……”
    她们这些天之娇女，不是走到哪里都退避三舍的恭敬吗。
    秭小伟这些人也太不放在眼里了吧。
    可就在她好奇不已的时候，嘭嘭，背后夜空绽开了礼花……
    直播助理们又一边娴熟上活儿，一边鄙夷：“也就是趁着婷宝宝不在……”
    太乱了！

 第500章 科技还是要以人为本

    都2023年了，还放烟花。
    现在动不动都是玩儿无人机灯阵了。
    烟花这种用火药炸开的古老庆典方式，就像燃油车爱好者们喜欢那种变速箱的顿挫和发动机的咆哮一样。
    透着满满的情怀感。
    反正现场都能听见周围传来一片片的尖叫欢呼声。
    当时选址，另一边的老工厂面积更大更自由，想怎么搞都行。
    最后还是因为旁边有河，秭小伟拍板可以做几个园区的小山湖景观。
    现在就是无数市民，听见故意拉着哨音升空的焰火，在夜空中炸出绚烂的花火，挤在河岸两边欢呼雀跃。
    就莫名的欢腾。
    精准的无人机表演再花样繁多的空中变形，组成各种图案造型龙游千里。
    好像也没这种原始的爆炸能撩动内心基因密码。
    熊主播就这么得意洋洋的把直播间场景，拉回到镜头里：“有人说，当西方民族把火药变成了枪炮火箭，我们作为发明者却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仅仅用来放爆竹和烟花，是多么的废柴……难道这不是一种浪漫吗，独属于我们中国人的浪漫……”
    莎宾娜就看着满眼流光溢彩的过期塑料花闺蜜：“他真的是浪漫高手哦？”
    常月玲正双手抱拳在口鼻前念念有词呢，闻声不紧不慢：“高手都是从无数拼杀中练出来的幸存者，我去的时候已经是姐姐妹妹的混战场面，但对比年产销上千亿的格局，现在家里怀孕的大老婆都不足挂齿，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大事可以跟他好好合作，我还能搭把手，如果只是情情爱爱的趁早撇开，他自己都不好这口儿。”
    莎宾娜超级震惊，除了猛料本身的强度，更主要是对方这种坦然态度。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熊主播当然就妙语连珠：“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个节骨眼儿跑冀北来搞直播间，今天不卖车，也不卖内衣，卖美丽……这一路都是风景，我们都不用翻山越岭……”
    随着毛茸茸的兽爪这么一划拉，就像是撕开了帷幕。
    由平京来的顶级婚纱团队拍摄植物园画面，开始呈现在千万网友的手机屏幕上。
    从清晨朝雾的郁郁葱葱开始，从《牡丹亭》的经典唱词开始：“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专门调了洒水车拍出来的淅淅沥沥画面，烟波浩渺的美丽，突然被卡通版的熊主播探头：“请注意，这是全年无休365天免费开放的冀城南堤花园，扫码右下角安装花园app，即可随时预约参观，免费哦！”
    感觉就像故意打岔，熊主播消失不见，园区美丽继续展现。
    观众的感受立刻不同了，后面展开的每分每秒画卷仿佛都在耳边回荡着熊主播那个该死的声音，免费哦？
    其实后台能看见，app下载量猛然暴涨，直接从上万起步。
    让所有网友都叹为观止的美。
    没有高低错落的亭台楼榭，没有复杂精密的园林设计，就是铺天盖地的植物。
    文艺作品讲究意境，诗有诗境，词有词境，曲有曲境，画有画境，音乐有音乐的境。
    这個意境就是自然元素的一种恰如其分组合，有留白，有节奏，要把景和心中的情完美融合，这才叫意境有品位。
    那种简单堆砌很多华丽辞藻的高考文，就是假意境，看着好像很有文采，其实细细一琢磨，啥感情都没有。
    唉，秭小伟就是这种文的高手，教培老师嘛。
    就像在直播间里吟诗颂词他都是功利性的倾倒，哪里是什么触景生情，是只要沾得上边就哗啦啦的成吨倾倒。
    真正有文采的人终归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光看看这些词汇、诗歌、名人名言就已经哇，好了不起了。
    所以他主导的南堤花园植物景观，就是这种特点。
    去特么的什么意境，这里就是层层叠叠的植物目录陈列！
    绣球类的啪啪啪两三百种全都集中在一个园子里，反正就是绣球科植物生殖器官大陈列呗。
    知道维管植物门下木兰纲茄目旋花科番薯属的牵牛花种类有多少吗，好的，都集中在这个园子里。
    农大苗圃都嗯嗯嗯的生怕搞乱了不好找。
    园林专业、艺术家们看了可能会皱紧眉头，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儿啊，植物垃圾站似的，都堆得铺天盖地了。
    但绝大多数普通人只会觉得热闹，好看！
    无人机拍摄，动态画面，静态写真，交替出现。
    一步一美景，五步必经典。
    有婚纱的当然是那种充满油画、国画水墨的各种剪裁出来意境，随手拍也不会掉份儿。
    但那些故意设置在草丛里的高脚凳，灌木丛里的白色阶梯，树荫下的吧台，甚至包括每个园区出现的建筑，都只是为了搭配植物景致的配件。
    准确的说就像是几十年前照相馆里那种背景布，给足了普通人拍照留影的机会。
    伴随bgm啪啪啪的贴上来一大堆游客拍照，更是只会让网友惊叹，卧槽，这么美的吗？
    就那种明显开了点滤镜，肯定调过后期的色调，动不动就是浮光鎏金、万物发光、暗调珠光、森系暗绿、剩下的盛夏、浪漫细雨……
    哇！
    没错，就是那个报名的app，居然带了个照片滤镜功能，几十种效果，直接点了就自动调亮度、对比度、光感、高光、氛围、色温一键完成！
    就这里提供了个大差不差的环境，随便你什么拍摄水平来咔一张，毫无感觉的构图、分布，后面加滤镜就能看起来像摄影作品。
    当然如果要出现人像，就要看修图技术了，这里只调色。
    足足十五分钟的植物园景区展现，让后台app默默的下载超过五十万人次！
    老常他们都坐在折叠的克米特椅里，舒适得像是在郊外看露天电影，还有侍者伺候茶水，一起看大屏幕上跟直播间同步的这些景色画面。
    烟花也差不多打了十五分钟。
    熊主播才重新抖擞进入直播间：“占地一百五十亩的南堤花园是由冀北省农大，西南联大，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和我们婷宝传媒共同推动的全公益景观，除了商业拍摄全封闭拍摄需要收费满足日常开支，其他所有景区游览拍摄都是免费，只要提前预约都能不限时游览……但是，哈哈哈，关键转折的但是来了，现在开始试营业期间的滑稽录像时间……”
    玛德，他上班不到一分钟，又下来了。
    可越来越多加入的网友，比之前看美景还要热闹！
    当然远在江州的直播信息分发团队，也前所未有的轻松，把早就准备好的切片视频，一轮轮的发放。
    包括这剪辑成好几段的几分钟搞笑滑稽视频。
    沉迷在绝美景观中不知不觉走进水塘里的案例比比皆是，蹲下退着拍照把屁股怼人家脸上、镜头上的随处可见。
    为了抓个美景非要爬上树干、梯子头、石头顶摔得人仰马翻的，也很常见。
    就人类的欢乐总是会建立在别人的倒霉上。
    虽然其中有些是真的没素质。
    更多就是偷花了，偷摘了藏兜里还好，连根掏出来塞包里，现场薅一把做成花束献女友的也不少，有些甚至明目张胆的大捧大捧的挖出来搬走！
    就慢慢慢慢，有点笑不出来了。
    熊主播还是笑眯眯，哦，他那兽头永远都那个表情出现在直播画面里：“这片地其实是省农大的苗圃，是社会机构捐赠付费，请农大专家们培育种植，然后免费奉献给所有人欣赏游玩的，有些行为已经算是盗窃了，而且是盗窃国有物资，但这点损失，在我们的意料中，我们用科技来解决现实问题……”
    画面标定了一位中年大妈，算是早期摘花，后面挖花，再后面搬花的主力，然后当她连衣裳都懒得再换又来植物园时，网友们都有点牙痒痒了，那么美好的花草植物就这么被糟蹋了？
    然后一起看见她气势汹汹的走进拱门……门被锁住了！
    整座植物园不是除了跟科研大楼这边接壤一边，其他三面共有二三十扇绿荫中的小拱门么。
    并排两人都费力，都有大概两三米厚度的穿行通道。
    其实这厚度就是用来设置给人像采集系统反应运转的。
    咔的把内侧电子卡口门关上，电子语音毫无表情的机械味儿：“这里有位女士，您已经三次盗窃植物园的花卉品种，我们不欢迎您，每位市民都有义务共同维护好公益景观的每一寸精彩美丽，对于不遵守社会规范的极个别人群，我们将坚决用科技手段保护绝大多数人的美德……”
    这一刻，直播间的留言区布满了一堆舒适感！
    因为能看见那位脸部被打码的蛮横大妈，在前后游客左顾右盼中不吭声，后面还有越来越多人挤过来看，听见不断重复的播音。
    肯定有人退出去，播音依旧，闭门不动，好多人退出几米深的拱门洞，都伸长脖子边看边举手机摄录。
    直到那位大妈最后被剩在通道里，众目睽睽下骂骂咧咧的往外走，那播音才换成甜美语气：“谢谢您的配合。”
    现场都有好多人鼓掌欢呼。
    没素质、没公德心这种事儿，大家其实都挺烦，但报警有点小题大做，不管又膈应，久而久之还会让更多人也失去这种对公德的敬畏。
    这植物园简直深得民心啊。
    特别是看那位大妈，不死心的又换了个入口，再来一回社死，才破口大骂悻悻离去。
    老常也开心的跟周围一起欢呼鼓掌：“玛德，人脸识别系统被这小子拿去玩这个了，哈哈哈……”
    没错，连十几万的猫系列上，每辆车都装了这种人脸识别系统，长江汽车也由此获得了整个人脸识别系统的信息库权限。
    却被秭小伟用到了这上面，而且还远不止这点应用。

 第501章 这仅仅就是个植物园吗

    起码到直播完成前，老常的亲信高层们都还没完全搞懂驸马爷，投资上亿搞这么个公益项目有什么直接用途。
    他们能想到和地方搞好关系就算是很有点大局观了。
    当然这时候没人敢吱声，嫌驸马爷是把钱丢到水里不当回事，但心里肯定有人这么想。
    可熊主播站在无人机俯拍整个植物园的大屏前，举起手机：“各位知道我们这试营业期间捡到了多少丢失的孩子吗？”
    画面上又是一个個被沉醉于摄影创作爹妈搞丢的娃，要不就是娃懵里懵懂走进花海里，蹲在草丛中，到处找不到的爹妈。
    熊主播调侃：“植物园街对面有漂亮的弹簧绳，可以把娃拴在手腕上，但更要记得这是个科技改变生活的时代了，任何孩子都不可能会被陌生人带出园区！”
    原来那个顺向进入的拱门通道，还能反向闭锁。
    只要孩子带进来时候的爹妈人脸识别，和出去时候不相符，靠外侧的电闸门又会毫不犹豫的关上！
    评论区里自然是一片高赞。
    可熊主播展示的是：“还好的确没有人贩子来挑战我们的电子技术，只有两位安保小姐姐抱着孩子被锁住了，其他大量的孩子，包括未成年孩子、情侣、不省心的夫妻，在巨大园区走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园区app，扫描你身边的植物……”
    扫描识物，其实已经是个很普遍的技术了，但应用到植物园里立刻有了点科普的意义。
    在弹出关于花草植物的百科信息同时，最醒目的就是标注出了在整个植物园的哪个园区哪个植物带区域！
    这依旧还是座苗圃，严格划分区域，具有科研意义的各种植物分门别类，都有详细记载并且随时规整。
    仅仅这样就完了吗？
    只要建立起这样关于植物带的门类和方位信息，这个被命名为“山水花海”的app，就能随时推送，查询，最近有什么花期绽放盛开，又是哪种花语更适合情侣、朋友、亲友还是什么风格的拍照效果。
    而且不限于南堤花园，全国各地的网友，拍下漂亮的花卉，都能瞬间上传到app里自动采集植物坐标；
    任何在户外或者自家种植里需要辨认的植物，都能拍照上传寻求专家回复辨认；
    由标榜越野游天下的长江汽车全力提供技术支持，并赞助完成的这款免费app，其实是建立在花卉植物、户外摄影、越野旅游的一个综合社区！
    甚至还有一定的科研大数据意义。
    两家地处华北平原和西南山区的农业大学都能极大的提升自己在花卉植物领域的数据信息量。
    当然会全力以赴的支持！
    到整个直播间结束的时候，app下载量已经超过七百万！
    而且随着切片视频和大量花海美图的传播，这种下载量还在稳定上升。
    现在新能源汽车已经默认都有app车钥匙，各家车企也都在耗巨资打造这个app社区，增加用户粘性。
    但实际上收效甚微。
    单纯一个车钥匙的app，有几个用户会每天没事儿泡在里面交流用车心得？
    很多车企花费重金搞活动，搞推广，搞企划，搞社区商城，都应者寥寥。
    没有肥沃的生存土壤啊。
    光靠纯车主，还有干巴巴的驾车周边，很难撑起活跃的生态。
    哪怕月销三十万辆的梦想汽车app社区都很难做出日活数。
    这种社区app，没有日活数就几乎等于零。
    但包含了强大的风景拍照滤镜功能，花卉花期、植物介绍，甚至还跟火图平台联动起来的上传自家照片可以卖钱。
    这个app的活跃程度就能吊打所有市面上的车企品牌app。
    想想看，以长江汽车、艾拉汽车为主体的车主，天然获得较高权限积分啥的，这就是在社交圈里获得优势，形成强大的品牌影响力。
    帮助自家汽车品牌能在新流量玩法里面，抢占制高点。
    这跟内衣app那边的做法如出一辙，甚至更加丰富好玩，毕竟平时也没几个人能玩内衣。
    花卉植物、户外越野、摄影出片这几个元素被精准的交叉在一起。
    这又是一个能够产生巨大流量的新平台！
    秭小伟这是在利用植物园布局，营造属于自身的新流量来源。
    当初连京西直播平台改版上线的时候，都要靠火图平台提供广告位来输送流量。
    这些根本无需赚钱的流量汲取器，其实最终目的都是在为熊主播的直播间，产品推广、销售做流量聚集，还不会受到任何平台的打压封禁。
    熊主播卖货厉害，关键在是否能够每次直播间聚集起数以千万计的网友围观，只要保证了这个流量稳定。
    卖什么都行。
    甚至都不用卖货，用来引领网红潮流舆论，靠这些二级流量平台交叉引流，也能最大限度的带动其他网红卖货，进一步规避翻车的风险。
    老常拿着自己的手机，打开这个已经开始热闹喧哗起来的app，得意的跟周围人炫耀：“看见没，这才是新时代的玩法，我们这些老家伙，要么退休，要么就专心把造车这个活儿做好，新战场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干。”
    长江汽车高层们，尤其是那些秭小伟定义成伪高层，集中在营销部分的管理层全都心悦诚服。
    推出app钥匙好几年，搞自家产品社区上十年了，都没积累起上百万活跃的社区用户。
    这边只抛砖引玉的搞了个网红植物园，竟然就瞬间吸满流量。
    不服都不行。
    但他们中间也有聪明人，立刻捧着app凑到老常身边谏言：“有没有可能，我们到全国各大省会城市……哎呀，索性就是我们那些大型4s店改造成植物园？”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只要形成了标杆，抓住了流量爆点，后面顺理成章的就是复制。
    做4s体系的其实最熟悉这种模式。
    的确很多省会级的长江汽车4s店，从店面到修理车间、停车区啥的加起来，轻松十几二十亩占地。
    周围也是销量暴跌，无以为继的亏本车商。
    很多代理商、经销商都是拿了多个品牌在经营，一连排几十上百亩销售店的比比皆是。
    这也是种经营业态转型，现在有大把的车商在哭喊着要怎么办，这不就是现成的解决方法么。
    老常这点好，以前他就这样：“你们去跟小伟谈，我不管这些事情咯。”
    众人连忙恭喜他要嫁女，要当外公了。
    甭管知不知道秭小伟那姐姐妹妹的事情，这话都是真心实意。
    就像常月玲表达的那样，真到这个级别是不是一夫一妻制，一点都不重要。
    甚至更可靠。
    常月玲甚至都不介意再给莎宾娜说得更清晰些：“他是真不好色，我们在江州的网红园区上万人，什么国色天香都有，还每天都有各种美色过去希望找点机会，可实际上婷宝宝是他学生，掌控所有流量经营的推手是他继母家的姐姐，真正组成熊主播的黄金三角，这是一切的根基，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做新能源车，我都挤不进去，所以她们对外来资本，尤其是庞大资本家的白富美格外抗拒，譬如你。”
    还是她当初开玩笑点的名儿，谁能想到真沾上了。
    全国同龄人当中，现在能有资格沾上的，估计就这一根独苗苗了。
    独苗苗轻轻的皱了下眉：“你觉得值得吗？”
    常月玲想得开：“不然呢，你我都不是能执掌企业的好接班人，难道我们就能完全不顾家庭放飞自我，找个啥也不是的帅哥倒插门？大概率也是门当户对，起码能带来点补益吧，这不就是我们的本分吗？反正他的表现是越来越超出我的预期，所以如果你有类似的想法，我无所谓，但为了保证长江汽车不受损，我会不遗余力的站在她们那边共同抵制。”
    这点局势分析她还是会。
    对于年入百亿级的组合、内衣企业，再加个千亿级的汽车产业，秭小伟又决心要做，那俩姐妹勉强能忍。
    能形成现在的局面，狐狸精都必不可少。
    但都已经膨胀到了千亿级的规模，还要再掺和容纳万亿级，那已经绝对不可能了。
    她们这几位对财富资本的忍受度早就到了临界点。
    不过莎宾娜听她说完，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熊主播，表情是那种有点无奈挠头的讪讪。
    对上常月玲一瞬不眨看着她的目光，才艰难的挤出来句：“我不针对他，但我是真需要伱们的支持。”
    常月玲还是有富二代的基本战术修养：“我们能得到什么？”
    连她都看出来这位二小姐有点窘迫！

 第502章 你还真是个铁头怪

    反正在秭小伟看来，既然获得了这样亿万身家的财富密码。
    稍有长远眼光和头脑，首先想的就应该是怎么保证密码长存吧。
    而不是立刻色令智昏、财欲熏心的各种狂妄作死。
    刚开始他还有点的拼命把网红主播的收益搞得越惊人越好，甚至执意从毫无政策抵抗力的内衣跳到新能源车，都有点故意看政策引领风向的意思。
    你们不是最吹捧新能源车，又在旁观打压网红经济吗。
    老子把这两样拴到一起看你们会怎么办。
    但真卖出一场直播间就二十多亿的财富进账，秭小伟还是在蜕变。
    和戴安妮、高婷婷的那点反复驰骋撞击，肯定起到了缓冲作用。
    不然这种急剧膨胀的财富对底层出身的网红们，太难以把控心态了。
    也不得不说秭小伟身边这两位富姐，对财富颇有心得，高婷婷和麦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也没那么刻骨扭曲的金钱渴求。
    目前真是大家都勉强平衡住了。
    所以他使劲扩张直播间以外的规模，用直播间的财富来改变带动局面。
    现在想的是能不能扭转网红顶流最后基本都是作妖杀猪的下场。
    这座植物园也是这种思路下的典型案例。
    地方、科技、公益、学术，多重护甲叠起来。
    同样是收获颇丰，各方得益的投资。
    四十五分钟完成，今天不算辛苦的秭小伟在一片掌声中下来，看到七百万的app登陆数据，更随着直播间结束再来波暴涨，肯定还是非常开心。
    但眼见着老常又带了帮老兄弟，扯开要去喝酒庆贺的姿态。
    连忙快速扫看附近，随便抓壮丁：“我要陪月玲跟莎宾娜好好谈下，相信我，领先汽车在科技含量上确实遥遥领先，我要把这个因素卡住。”
    老常看了看女儿身边的姑娘，意味深长的提醒：“这可是在冀城，你也是拍了婚纱照的爷们儿了。”
    秭小伟赶紧打包票：“爷们儿的事情我有底线，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绝对只是谈公事，我认为这是龙猫唯一的隐患。”
    老常才没强行把他拖走。
    秭小伟正在琢磨明天要怎么逃避酒局，再不干脆连夜遁了。
    现到遮阳篷下俩助理帮他拆毛绒服，石亮和丁明贵分坐篷外。
    但互联网投资事业总监比小保镖还是多几分成色，斟酌着给室友开口：“其实过来北方的路上，姚虹和她那几位同事一直在讨论其他平台网红带货的事儿，就那种夸大其词，看着好像直播间卖得挺高档挺好的东西，其实翻了好几倍，完全可以称为诈骗的卖法，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个针对性的直播带货？”
    秭小伟马上凝神：“具体怎么针对你说说？”
    石亮已经带了半年的互联网团队，天天跟着克瑞斯这种二级副总裁平起平坐，成长也是飞快：“我们那边也经常有讨论直播平台的活儿，你搞的是尽可能吸量，然后筛选用户，麦姐那边搞的是低价促销，但实际上还有很大一批外面的直播间就是搞以前电视购物诈骗的那套，利用很多网友信息面狭窄，更主要是会演戏……”
    说着摸出手机，随便找了段存好的直播画面。
    直接把刚脱下毛绒服的秭小伟逗乐：“你会看这种？”
    就是那种看起来非常像高端大品牌专卖店的片场，后面站着西装革履还戴了白手套的助理保镖，甚至还有个老外。
    然后无论男女主播都是动态嚣张，言语夸张的豪华装土炮。
    每时每刻都充满听懂掌声的那种粤普腔调。
    声嘶力竭的好像在路易威登旗舰店里当大老板。
    在千万排场下卖着几十块一条的内裤。
    网友就很容易相信，才几十块也不至于骗我什么，的确是高档货色在直播间才能买到的低价。
    轻而易举的信任下单，买一堆用不着，其实转头可能拼夕夕、某宝的店家半价甚至几分之一价格就能买到的劣质产品。
    说骗有点夸张，但的确是用话术跟氛围，利用直播间这种模式不少赚。
    如果舍得买流量上贡足够，平台更是给量给曝光的话，暗戳戳的其实不比熊主播覆盖人群少。
    而且这种主播，肯定也不会跟平台产生什么分庭抗争的苗头。
    反正就是网友们提起直播带货，最鄙夷的那种。
    全国带货额第一的熊主播还开自己玩笑：“我们不也是这套嘛，低成本高卖价，只不过我们的内衣是自家品牌，质量还算有保障。”
    石亮很认真：“有区别，卖内衣卖了各种服务跟买家秀的活动，新能源车更是和市场价没有虚高，还想方设法打下来销售成本，卖更便宜更好的产品给消费者，他们这就是传销洗脑的那套骗最底层……能看这种视频的恰恰是穷人，容易上当，听姚虹跟她的姐妹说厂里不少人就上过这种当，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呢？”
    秭小伟也认真些：“具体怎么做？”
    石亮比划：“我经常在互联网大楼看那些主播带货，我也怕他们走上这条路，但我们可以故意模仿这种风格这种场景，卖的却是价廉物美，京西低价用品那边很多这种商品，正好我们拿来夸张的冲量，但目的更多是冲垮这种套路。”
    秭小伟顺着思路想了想，感觉没什么不可以：“实际上这种主播背后就是一整個利益链，流量是平台给的，哪种主播带货最赚钱他们心里很清楚，看似骗局的卖货，到底是主播团队拿得多，还是平台拿得多，是否有不当利益输送，反正也看不到平台锤这种主播，好，我们来试试看，伱负责？”
    没想到石亮又迟疑了：“姚虹她们说得挺起劲，好像学起来很简单，要不就让她们试试看？”
    一看就是没独自在社会上打拼过，小伙子还不敢单挑大梁。
    心头暗笑的秭小伟怎么舍得放过这种做媒的机会，煞有其事的评价：“但你刚才说了，这么干的目的是冲垮这种套路，她们会不会只为了赚钱？”
    石亮明显想到f妹她们几个说起赚钱的张牙舞爪，还是不愿昧着良心：“会……吧？她们胆子也不小了。”
    秭小伟当然更了解这些直播助理：“所以还是你来负责这个项目，但具体怎么做你跟她们商量，顺便试试看，你到底更喜欢适合这种直播带队的活儿，还是办公室那边成体系的管理工作，反正两边都先带着走呗，你不是还有几个学姐助理嘛，都用起来。”
    石亮居然点头叹气：“好吧，可怎么尽是跟女的一起干活儿？”
    废话，不把你嫁出去，伟哥怎么好安泰的隐居呢。
    丁明贵一直坐靠在阴影里，听了这句才打量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老板也尽安排他跟女的打交道。
    可网红主播这行当，天然就美女比较多，男的都在技术部门啊。
    连秭小伟终于随便换了件t恤出来，面对的也是两位白富美。
    他不知道常月玲已经搞了轮家庭防御战，先甩眼神给苏珊娜：“我们差不多准备撤了吧，江州事情也不少。”
    懒散的坐靠在旁边椅子上，有点故意摆出伉俪情深的小夫妻模样。
    常月玲莫名喜欢这种状态：“慌什么慌，回去又是一堆人，吃个饭都要挑边，剪彩完了不看看效果？莎宾娜也等着跟你谈呢。”
    然后她瘫坐得比秭小伟还懒散，还头靠头，就像地主和地主婆。
    秭小伟反而稍微正式点：“不知道你看了这两天有体会没，你本身自带流量，但恰恰因为是负流量，所以反而起步的时候最好不要声张，先默默耕耘一段时间，把人设立起来再逐渐曝光……”
    莎宾娜摇头：“没有逐渐曝光这一说，只要发现我在开新账号，各种负面消息肯定会立刻一拥而上，哪怕不能搞垮我的心态，也要把我的名声搞臭。”
    秭小伟听出来了：“就是针对你的那帮人，一定会来缠着你？”
    莎宾娜点头：“我知道我的演技还很稚嫩，也才开始努力学习表演，但这不是他们附骨之疽般疯狂叮咬的根本原因，只要我做什么都是在损害大众利益……”
    瞥了眼好整以暇坐在旁边不回避的常月玲，还是和盘托出：“苏珊娜也应该懂我说的意思，我如果不选择出道争取冲出点演艺事业，我基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其他成绩。”
    常月玲前两年尝试过接班，立刻搞得轩然大波：“你没在你家任何生意上拿份额？”
    莎宾娜很干脆的嗯：“你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都不愿意我拿，我也没兴趣做生意搞那么多算计。”
    随口一句似乎就勾勒出了刀光剑影。
    但这姑娘吧，和戴安妮、常月玲只想摆脱紧绷状态不同。
    头铁得很：“但以后怎么办，我不可能一辈子注定当孤魂野鬼，所以必须走出不依靠家里的一点立足之地，当然你说百分百不依靠，我确实不可能有现在的曝光度，但有了又如何，你也说是负流量，换个普通素人没准儿都熬不过这两三年，我可以一直斗下去！”
    说实话，她都已经算是出道艺人了，还愿意掉过头来当网红打熬。
    秭小伟都有点佩服了。

 第503章 机会如过江之鲫，逝者如斯夫

    起码到这会儿，秭小伟也没意识到这事儿有多凶险。
    他没打过这类型的高端局啊。
    常月玲都没遇见过，小两口把朋友送进酒店，牵着手回家时闲聊。
    她也这么猜测：“难道是她姐姐那边特别强势？我知道有些家族企业里，接班争夺都是你死我活的白热化，有些交接班了，老爹老妈又不得不重新回来执掌撤掉之前的子女。”
    秭小伟稍微想了想摇头：“她好像说姐姐那边同样也挺折腾，算了，不关我们事，这条线交给你负责，只要在如果领先汽车跟我们产生冲突的时候，有人疏通交流保证不要擦枪走火就行，那个老程太喜欢火力覆盖了，无论输赢肯定都是双方大伤元气，只会让别人，特别是损害了国产品牌的影响力，外国品牌、合资企业都最乐意看见这场景。”
    常月玲就不会揶揄提醒你不要跟人家怎么怎么，也不会顺势调戏擦枪走火，只牵着手嗯：“我给苏珊娜说说。”
    秭小伟知道她变身了，就一起慢慢在楼下绿化带多走了两圈。
    丁明贵他们马上忙起来。
    挡住好几拨儿准备下楼遛狗的高层。
    其实真遇见，可能生活感更足。
    但烦的是知道身份就得寒暄应付几句，所以伸头看见远处身影的高层也噤声，还把狗摁到墙角不许叫。
    等回到上楼开门露丝才承认：“两个人还是很有感觉的。”
    马可是老前辈了：“可真是两个人朝夕相对，开头都挺甜蜜的，慢慢趋于平淡，男的会没那么耐心，女的会被日常琐碎搞到不耐烦，这事儿就不那么可爱……当然有钱可能会延缓很长阶段，有钱的烦恼又是另一边吧？”
    露丝在意的不是婚姻哲学内核：“我很喜欢这样平静的交流，要保持。”
    秭小伟就专属破坏气氛：“几句话的事儿，简单。”
    常月玲已经能习惯性的捏粉拳，嘎吱吱响的那种挣扎要不要继续保持温馨夜晚的状态。
    因为要一起上床睡觉啊，昨天开始的。
    秭小伟哄她说这种睡一起却不干什么的状态最若隐若现，她就信了。
    绝对没有戴安妮她们会嘲讽你是不是不行了的口吻。
    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洗漱换了睡衣，还是那种挺保守的堇色丝光镶白边的衣裤两件套，过来靠秭小伟怀里聊天。
    的确很温馨，所以她才要求多待两天，倒不是回去了不敢分日子，感觉肯定没现在这么好。
    可第二天整個南堤公园就爆棚了啊。
    还有什么开园剪彩仪式，能比最终两三千万网友见证的直播间效果强？
    况且还额外打了十多分钟的烟花。
    好多市民是回头看了剪辑视频才恍然大悟，怪说捏，夜里没头没脑的打了一堆礼花，是南堤那边儿搞了个花园呀，去看看。
    哪怕要求所有人都必须是下载app预约，在门口闸机上扫码才能进入。
    依旧能轻而易举的把整个园区挤爆！
    之前安妮内衣园区那个镜面拍照圣地的小山湖模式景观，就吸引了人山人海的市民+游客来打卡。
    现在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密密麻麻的人群排队！
    如果不是隔壁就四五十层楼高的长江汽车研发大厦，带动了这片儿的通信设备、基础设施还比较完善高配。
    光是这么多人突然都在用手机下载app，注册预约都能把这一带的通讯信道搞崩溃。
    一百五十亩就大约是十万平米，植物啥的占据部分面积，总不能花枝草头都站满人吧，所以轻而易举的几万人就能把园区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昨晚还想到全国去搞类似植物园景区的营销高层们，全都满头大汗的赶过来，又喜又忧的参与调度协助，这生意可比卖车容易多了，简直没有对手！
    得亏旁边有栋高楼，能轻易的俯瞰整个全景，园区指挥部、总经办顺势设在上面。
    肯定不能放任这么多人挤在园区里寸步难行。
    安全问题是一方面，也要保证那些花径、草皮、树林不要被破坏殆尽。
    哪怕有苗圃、供应商来修补，成本也是要钱的。
    所以全场限定五万人规模算是极限，有人出来才能有人进去。
    还有人举着秭总的金口玉言当圣旨：“多注意观察细节，到底几万人合适，要让更多人能免费感受景点，但又要让中高端人群享受不到优质服务，他们才会愿意掏钱租场地。”
    于是监控大厅里站满了人，仰着脖子观察无数画面组成的超大落地屏里各种场景。
    就这么个早上，逐渐停滞的app下载又暴涨十多万，然后开始连绵发力。
    下载总数经过一夜发酵，已经近千万了。
    年轻工程师、营销主管们肯定意识到，这就是新的流量包，未来可以宣传长江汽车、艾拉汽车的自有平台。
    以秭总的高瞻远瞩，他肯定是这么规划的，现在我们就要在这个基础上行，思考琢磨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明摆着现在谁能在这上面开辟新赛道，一定会毫无疑问的获得新职务新天地！
    跟着新老板开疆拓土就有这么爽。
    所以整栋大楼靠着植物园这边的落地窗前，只要还能看到外面场景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在冥思苦想。
    还基本都是各级管理层。
    搞得设置落地窗前不能摸鱼的物业部门、人力资源部门都不敢吭声。
    已经僵化死气沉沉多年的大企业内部，能有这种改观，迸发出来的价值都不能用钱衡量了。
    反正也没人敢去催促通知老总，都想尽量先构思点东西，找机会汇报交流。
    其实石亮那边不就这么干的吗。
    立刻变成双料总监。
    昨晚好不容易抵挡住姚虹跟姐妹们的强力冲击，早上就在酒店要求共进早餐，讨论这个新直播带货部门的组建运行。
    所以搞得直播拍摄团队那帮家伙，也跟着听听看自己有什么参与机会没，起码到十点过，才出来看西洋镜。
    研发中心肯定也不是独栋大楼，也是占地超过五百亩的巨大园区，当然大多数区域都是停车场、试车场，标准的科技园区简单景观，主要建筑也有长江汽车在市区的对外商务接待酒店，起码四星级以上标准，虽然和莎宾娜住在高层公寓园区的那种高档贵宾楼有差距，也很漂亮了。
    已经腾出来能够容纳五千个停车位的区域给隔壁植物园了。
    这些拍摄团队看着规模巨大的民用停车场盛况，就已经开始技痒，放无人机拍摄，随手拿减震器拍点画面。
    等发现外面街道已经挤满了排队等进入的游客市民，他们抓热点流量的功力才是专业的，卧槽，这么好的场景不做切片视频，不传播散布，简直天理难容！
    当然这时候的主题是“绝美花园已经超负荷运转，请打卡游客暂缓前往”
    “警报警报，二十万人齐聚冀城，只为一睹绝美容颜”
    “新晋超火打卡地，难道只能昙花一现就要被八方热情炽热燃尽吗”
    连西南联大这边都能看到各种场景，周老听说秭小伟和小石总监都带队去了现场，更是大加赞扬。
    所以也有聪明人立刻想到，冀城现在有了越野嘉年华、南堤花园这两张王牌，完全也可以张罗成立网红园区，起码是北郊这种专业园区复合体的局面，牢牢的把北方网红朝着冀城聚集，不就让公司实力大增，还获得了新的根据地？
    想到的人有想方设法在北郊联络戴总、婷宝宝、熊主播、麦总监的，也有立刻悄悄启程前往冀北，去找到小伟总当面禀报。
    也都明白谁把这活儿揽下来，就是独当一面的大佬！
    群雄并起的时代就有这么简单粗暴。
    整个社会到处都在哀嚎没有机会，经济枯竭，其实只要爬上了风口，踩在浪尖上，到处都跟麦哲伦开发新大陆似的。
    好比秭小伟搂着常月玲在睡梦中醒来，得忍住不要雪上加霜自找麻烦。
    为了身体健康，为了把有钱人的岁月尽可能拉长。
    忍一时风平浪静，富贵满盈，动一把鸡飞蛋打，韭菜生蚝当刷牙。
    不要摸不要撩。
    刚把那点蝌蚪驱散，勉强想起今天的主题应该是想方设法闪人，哪怕是两人顺势去别的地方游玩，都比留在冀北喝酒强。
    顺手拿起手机，却看见麦子和婷宝宝都发了一大堆信息在找他！
    苏梅岛那边的情形有了巨大进展！
    好嘞，赶紧叫醒睡露丝，我们飞溙国去。

 第504章 核心竞争力才是根本

    就是那批刚送过去的龙猫，彻底引爆了局面。
    所以说最适合秭小伟的，还真是坐在山脊上纵览全局悉心思索。
    互联网时代哪怕偏居一隅，也丝毫不会影响信息传递汇集，能静下来寻觅的对策可能比看似声势浩大的那些出海战略有效得多。
    常月玲这会儿当然是天涯海角都去得，立刻点齐人手网约顺风机出发。
    稍显意外的是莎宾娜一早正在跟秭小伟的直播拍摄团队练习运镜，秭小伟点了这里面有护照的跟着出发，她也跟上了。
    秭小伟只简短的给石亮叮嘱了些植物园的后续技术工作重点，主要是怂恿他带着哀嚎没护照的直播助理们，在冀北平京周边多看看，行走江湖就是为了增长阅历，这也是课堂之外的重要学习。
    差不多到市郊的机场才给老常打电话汇报这事儿：“所有的一切产品提升、销售反馈、资金积累最终都是为了出海，国内卷只是个阶段的过程，重点还是要把产品输出到海外攻城掠地。”
    老丈人才是啥都经历过：“方向是对的，但海外市场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降维打击，第一对手强悍，所有欧美品牌都已经经营几十年，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和产品力不容小视，第二商业文化，第三个民族特性，几乎每个国家民族都跟我们不同，只有真正接触才明白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兴致勃勃的秭小伟才像是被浇了盆冷水：“可能我坐井观天想得简单了些，一定注意多观察考虑。”
    老常又开心：“我只是尽可能提醒我们老一辈经历过的教训，就像你说过的，我们所有经验教训都是在内地市场打出来，很多印记难以抹去，适应海外市场的变通性就很难，你们年轻恰好可以抓住这种去灵活调整，我当然是全力支持你了，这次植物园做得好，很好！”
    秭小伟才稍微有点飘，又被现实拉回来。
    也对，摸清了国内高考套路，也不能套用到外国考试中去。
    不过说起来在国际市场攻城掠寨最厉害的，还真是遥遥领先的团队。
    强到欧美国家都要想方设法的封禁打压。
    如果能……秭小伟不禁想起自己在沪海跟大嘴哥见面简短交锋的几句话，那是真的希望跟对方联手。
    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战术，在国内用起来有点过分，到国际市场真是所向睥睨。
    思路到这里，肯定会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那边的二小姐。
    莎宾娜这两天就是按照秭小伟给她筛选出来的一堆视频账号，反复揣摩演练，外加摄影运镜配合。
    但真的很难。
    除了她那個超级显赫的家世名头，其他各个环节都真是很一般。
    正如常月玲所说，北郊现在已经聚集了上万网红，其中美女数量可想而知。
    这里面外貌真只是个下限要求，必须要有点什么花活儿。
    搞怪、才艺、声优、擦边、卖烧总要有些让人过目难忘的特点。
    就这，都还是有大量美女出不了头。
    如果不是秭小伟隐藏身份，身边又有高婷婷、麦子卡位堵住，再有abcd她们包围隔绝。
    想找幕后老板、熊主播直接当金主，节省奋斗几十年的美女们，一晚上就能把他吸干了。
    况且就算能把金主伺候得再好，明星、网红这些要看观众缘才能火起来的赛道，怎么捧都捧不出来的太多了。
    这姑娘跟万千网红们相比，唯一的自身优势，恐怕就是极强的韧性……嗯，具体说就是可能跟她钱包一样厚的脸皮厚。
    似有所感的抬头捕捉到秭小伟看她的眼神，解开安全带就过来。
    顶着常月玲立刻释放的碎片杀伤目光，坦然的坐到对面：“有什么新思路了吗？”
    她带了俩，常月玲一贯七八个助理，秭小伟只带了丁明贵，还有四五个直播拍摄团队成员。
    别说这些随从，在冀北那些长江汽车的高层，现在都不敢随便打岔坐在一起的小两口。
    十九座的豪华商务机，最好的座位就是两两相对的这四张豪华航空座椅，可以谈事情，可以办公务，桌上还有可折叠的平板电脑玩。
    可除了这位，没谁敢这么厚脸皮的蹭上飞机还坐过来。
    秭小伟坦言：“芭蕾舞太高端了，你跳得也不能说万中无一，只能主打刻苦勤奋，然后日积月累的点滴汗水，最后靠着被‘偶然’发现火起来，以你的名气涨粉过百万，炒作到几百万肯定没问题，但内容乏善可陈啊。”
    这就是思考的优势，秭小伟已经算是网红主播行家了。
    随手把手机屏幕上的婷宝宝主页打开递过去，那真是密密麻麻的上百位网红美女。
    每次pk的时候，除了会打上对方的账号，也会标注有多少个w的粉丝数。
    从当初麦子作为最早的一二号pk美女登上婷宝宝账号，就把她们的账号打在旁边展示，算是让美女参加了pk得到宣传的报酬。
    也就从一开始让账号经营拍摄成本压得很低。
    后来心思聪明的高婷婷又故意把pk对手的粉丝数也打上去。
    有种一眼暴露对方咖位的意思。
    百万级粉丝的大网红，刚入行的几千粉丝小菜逼，无形中又让网友感受到了比较的乐趣。
    其实更容易扶持小网红被点赞加关注。
    日常肯定会揣摩这些细节的秭小伟，几乎下意识的都会采集这些网红数据做分析：“你看看这几个以舞蹈为特色的主播，基本都在几十万，很难爬上百万的坎儿，就因为她们内容单一，再美的舞蹈，再深的功底看多了也审美疲劳，伱能做什么？”
    不知道莎宾娜见过其他导演、演艺经纪人、影视大佬是怎么评价和对待她的，反正秭小伟这么不客气的表述，也不生气：“民族舞我没练过，但现代舞可以尝试下？”
    得咧，这孩子的智商程度和常月玲差不过多。
    秭小伟头痛的指点：“我的意思是舞蹈这种特长赛道，前途有限，对普通舞蹈演员来说，几十万粉丝肯定就喜滋滋了，但你这都是奔着要成为顶流去的范儿，很难找到你爆火的点。”
    没想到莎宾娜居然说：“不急不急，慢慢找，一定能找到。”
    常月玲在边上都噗嗤笑出声来。
    莎宾娜还对她脸皮厚：“没办法，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幸运又果断，找到这么好的未婚夫，能力强还体贴好玩，我只能靠自己努力下。”
    瞧瞧她说的什么话。
    已经羞涩躺平的露丝都无奈了，眼里满满的透着大家都是富二代白富美，你非要这么没苦硬吃的拼命努力，显着我很废柴啊。
    秭小伟最后尝试下：“你就真的一点都对商业不感兴趣？非要做演艺明星？”
    莎宾娜还是坚定摇头：“不可能，只要我透露出一点点对商业经营的关注兴趣，就会触动有些人敏感的神经，更会暴风骤雨的嘲讽围攻吧。”
    秭小伟也就不强求成为工作伙伴了。
    简单交流下尽量顺着舞蹈自我练习的套路，多丰富点类别内容就试着上传吧。
    毕竟莎宾娜确实算天然高流量，引流能力超强，只是吸引来的全都是恶评。
    “本来网红路子，你还可以走白富美奢靡生活展示，让人带着好奇心一窥有钱人的真实生活怎么样，可你那影视圈出道的所谓高贵定位，从一开始就让几乎所有普通观众觉得膈应反感，再这么干估计真是彻底没法翻身了，再想想吧。”
    莎宾娜依旧充满鼓励：“那就拜托再努力下，一定能找到好的解决办法，虽然我总是被嘲讽带资进组之类，但该花钱的时候确实不用含糊。”
    一本正经的头铁又把这边小两口逗笑，有点体会到影视圈那些人被二小姐鼓励的心境了。
    说笑间几个小时，飞抵苏梅岛降落在机场，但吩咐网约机等着，应该很快就要转飞其他地方。
    落地只是跟已经汇集到这里来的一群地主财阀头面人物，共同看看龙猫带来的盛况。
    其实这种局面有没有护照都不重要，打开机舱门直接就是热情洋溢的欢迎局面。
    大堆漂亮空姐、迎宾娇滴滴的萨瓦迪卡，还有戴着金灿灿塔尖帽的舞蹈团队，在机场跑道边跳舞迎接。
    可见已经把这位内地来的青年富商恭敬到什么程度。
    不过二十辆刚送过来的龙猫，只能艰难的保留了两台在跑道边迎接。
    因为其他十八辆已经被这座岛上所有有资格强行索要的人物挪用。
    的确颠覆了所有市场对车的定义。
    秭小伟被老丈人泼冷水凉掉的心思，又炽热起来。

 第505章 就这？

    因为秭小伟的思路，有点阴差阳错的匹配了东南亚现状。
    龙猫也无比契合旅游产业的溙国。
    真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二十辆龙猫。
    国内三百辆左右试制展车以外，现在每天五六十、七八十辆这样逐渐加量下线，生产线瑕疵问题被挨个儿解决的量产车开始排列在车厂那边。
    七月底能交付三五千部，到年底达成月产量六七万就不错了。
    要把江州超级脉动工厂的产能爆起来，两边加起来才有月产十万辆的交付能力。
    可送过来的龙猫立刻就被瓜分不说，还吸引来了四面八方的东南亚地主商人。
    哪里轮得到这二十部龙猫被投放到租赁市场。
    苏梅岛本地的租车公司股东殷勤迎接，带着秭小伟挨个儿介绍了这些同样热烈躬腰的地主财阀们。
    来自首都曼谷、著名风俗旅游胜地芭堤雅、著名旅游景区普吉岛、著名国家公园岛的有钱老爷甚至议员，还有从附近印泥、大马赶来的车商。
    几乎众口一词的都是邀请前往组建租车公司。
    如果说之前的猫系列，还看着是古灵精怪的甲壳虫类造型浪漫小车车。
    各方持观望态度看待这种纯电车型。
    现在续航里程六百公里的龙猫，外形就是标准的大型suv，符合大众审美的漂亮外形，超出预想的乘坐体验。
    立刻让嗅到味儿的商人们围上来。
    托前几天拍婚纱的福，秭小伟搞了几身高档的夏季西装，所以常月玲吩咐带上，临近降落的时候要求换上。
    灰白亚麻轻薄面料，就算加了丝巾在领口都不觉得热，只有满满的装逼时尚感。
    现在牵着一身大花连身裙的露丝，谈笑风生的挨着握手寒暄几句，确实很有青年大富豪的派头。
    感觉是顺着度假来随便谈几句生意。
    只有常月玲的一位女助理，贴身跟在他俩身后，护卫兼聆听任何吩咐，丁明贵都跟着其他人散在周边。
    莎宾娜也居然混在这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热闹场面。
    秭小伟当然是用英语跟人交流：“六十万辆！刚刚推出一个月，已经在中国内地订购销售六十万辆，未来绝对会在汽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车型……欢迎你来，听说你的朋友也送了你一部龙猫？”
    在溙国直播间、网红圈桀骜不驯的t姐，现在藏身一大堆地主富商背后，像只格外安静的松鼠。
    被点到很有些受宠若惊的躬身握手，也不怕低v领口走光。
    刚被六十万辆这数字震惊的富商地主们，回头诧异的看见这奇装异服城市女人。
    秭小伟还帮着介绍：“有位芭提雅的唱歌网红，在内地非常有名，签约在我们公司游览内地做推广，她赠送给了自己在溙国的好姐妹，t姐，在溙国拥有上千万粉丝的超级网红，你喜欢新的龙猫车型吗？”
    t姐毕恭毕敬的双手合十：“非常美妙，我从未体验过如此舒适的汽车，这也一定将会是最适合溙国各地的最佳suv……”
    她直播的时候，脏话不断更是极具煽动力。
    这会儿安静又文雅。
    不管富商老爷们是如何看待网红经济的，起码也知道这個女人不简单，都跟着鼓掌了。
    但主要还是立刻朝着马可先生寻求租车公司合作邀请。
    当然求之不得的是苏梅岛模式，我们那边岛更大，城市更大人更多，需要车辆也更多。
    特么苏梅岛模式是全免费的捐赠好不好！
    秭小伟已经很沉得住气了，从春节后一直稳稳的放任这边经营。
    光是一百辆猫系列就一千多万的投入，还有光储充一体化充电站在岛上陆续免费提供了四座。
    除了安排一组长江汽车的海外维护工程师、质检管理人员从租车公司拿工资津贴，一分钱所谓的租车费都没收取过。
    这帮孙子还以为可以白嫖吗？
    但在秭小伟脸上看不到半分轻蔑好笑。
    只不紧不慢的带着走到两部龙猫旁边：“我在内地的实际售价你们都可以查到，一百五十万泰铢一辆，如果你们有兴趣经营使用，我可以提供每辆车五十万铢的补贴，但上半年我只能给旅游景区提供五百辆，有谁要？”
    人是他们自己汇集到苏梅岛，由租车公司的股东，也就是本地土豪地主联系车老板过来的。
    不管这帮人存了多少想白嫖的心思。
    这下立刻心动起来！
    无论他们是否能确认秭小伟在内地的卖价，补贴后一百万泰铢的价格确实很有诱惑力。
    一辆非豪华品牌的普通大型suv，在东南亚地区各品牌平均价位大概就是140万泰铢。
    而这在东南亚地区已经属于竞争态势相对缓和，目标消费群体普遍具有稳健的财务状况，简言之就是属于中产阶级以上有钱人。
    实际上以龙猫带气悬减震的“高档”乘坐体验，还有那么大的带鱼屏，六座豪华体验，绝对得卖200万以上。
    而在前几年疫情前经济没下滑时，一辆平平无奇的韩系七座suv都能卖230万泰铢！
    现在这样一辆远超韩系七座suv体验的纯电大型suv，居然只要一百万。
    那位来自大马的车商立刻拍板：“我要！”
    没想到秭小伟笑了：“我说了是提供给旅游景区合作租车公司，如果伱要引进销售，那是另外的价格体系。”
    不紧不慢的口吻，才有点资本家的味道：“根据我们的后台数据监控，现在有十八辆龙猫和三十七辆可爱猫被挪为私用，运行轨迹跟车内人脸识别都可以确认没有投入租车营运，我们正在考虑是否从后台关闭使用功能。”
    几个本地租车公司股东还不以为然：“反正都是在岛上运行使用，起到广告宣传作用不就行了？”
    秭小伟笑笑：“跟苏梅岛成立租车公司有法律条款的约定，免费投放在苏梅岛的车，不是让你们随意挪为私用，这些车是要给世界各地游客，溙国消费者体验试驾的，全都收到家里去，谁还能开到？所以要么出资购买，要么在24小时内交还投入到租赁运营中，不然就全部锁定无法运行。”
    所有人这才有点意识到：“那这些车未来就算是消费者买了，也能被中国厂家后台操纵？”
    这可是个大指控，让人非常忧心忡忡的忌惮。
    秭小伟摊手：“新能源车本来就都具备这种特点，特斯拉也一样，所以天然适用于租车公司，根本不怕盗窃，失去跟后台连接的信号就会限制车辆使用，其次只要在本地有销售车行，这种后台锁定管理的权限就交给本地了，如果该国有组装厂，那更是拥有车机管理的全套设备，前提是付了该付的钱。”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这特么一百辆可爱猫、二十辆龙猫，是他免费交付给租车公司做展示的。
    一分钱不付就能得到这笔生意已经是天上掉馅饼，还贪婪的挪为私用。
    真当老子是冤大头么。
    所以才不会有白嫖的免费租车公司了，得给钱。
    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车价。
    就在两部打开门的龙猫车边，心怀各种胎的富人地主车商们都在飞快打算盘。
    还是那位大马的车商：“那我能不能申请这款车在大马的销售，请问这种价格能到多少。”
    秭小伟干净利落：“八折，你如果能建立这种销售车行，保证稳定的售后维修，两年后这个比例可以到七五折，按比下降一直到六折！”
    实际上龙猫的定价绝对是稍稍低了一丢丢，但也符合生产物料成本加起来在一半左右的常规比例。
    主要是秭小伟预售就卖了几十万辆，直接把研发和生产线成本分摊到了几乎等于零，然后直播间销售模式又把营销成本砍成了他的收益。
    所以补贴十万块的二十万卖到溙国来，已经不亏了。
    当然七八年以后给经销商到十八万车价，那就纯属有点画大饼。
    结果稍显意外，那位大马车商毫不犹豫的拍板：“好！我希望能立刻签署大马地区的经销代理权，并且尽早拿到第一批货。”
    真的，秭小伟内心其实没咋把东南亚市场瞧上，这边穷人多啊，买十来万的可爱猫已经有点吃力，三十万的龙猫绝对算是高级车了。
    但他脸上不紧不慢：“你预计今年内可以销售多少辆？”
    对方斩钉截铁：“我非常看好这款车，包括可爱猫一起，预计在大马全国范围内不低于五千辆！”
    就这？
    连t姐站在后面都皱眉了。
    常月玲这北美留子更觉得失望，前期投入都一两千万了，才卖这点？
    海外开拓真的这么难？

 第506章 额看，就莫有这个必要了吧

    秭小伟还是签了大马这位车商的代理权，约定七月底先调集五十辆出口上岸作为样车推广。
    大马是东南亚国家里面的奇葩。
    人口只有溙国的一半，汽车销量、保有量却跟溙国持平。
    甚至三千多万人口，还没全国汽车数量多。
    主打个产油大国油费超低价，家家户户敞开了用，跟花旗用车的习惯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新能源车用车成本超低于燃油车的优势被降到最低。
    本来应该是龙猫、可爱猫不好进入的地区。
    但这国家对进口混动车还收点关税，纯电车就零关税，随便卖！
    所以要真能卖五千辆，也起码能把溙国这边的投入收回来。
    要知道一百辆可爱猫、二十辆龙猫虽然是从长江汽车走账的自家成本价，进入溙国也老老实实掏了两成关税。
    只有在溙国建厂以后才能用一抵二的方式找补回来。
    所以秭小伟现在压根儿就没想在溙国卖车，只想做推广展示，尤其是旅游景点。
    真要操作到能够建厂了，才算是在溙国开卖。
    所以六十万泰铢的可爱猫，一百五十万铢的龙猫，算上税，硬生生的能比隔壁大马贵一截。
    相比之下东南亚人口第一的汽车销售第一大国印泥就更惨，40%的进口关税简直密不透风。
    那位印泥商人拿不到白嫖的租车公司就不吭声了。
    和其他人一起，看着溙国国内商人轻而易举的把那五百辆龙猫的补贴租车抢下。
    由普吉岛和芭堤雅这两大著名旅游景区，还有座国家公园合作成立一家旅游租车公司，分别以200、200、100辆的比例配备租车。
    算下来这批车大概就是卖了一个亿，还得搭上两千多万关税！
    比国内少收了快一半，几乎是不赚钱的送出去。
    t姐在这家旅游租车公司里以秭小伟代言人的身份，享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因为她也将承担起为这两家旅游租车公司在网络上宣传的义务。
    实际上是被秭小伟喊过来露面的t姐很激动，在签约仪式的晚宴后，悄悄问跨国老板要不要她来学着熊主播对全国做一场直播带货卖可爱猫和龙猫。
    秭小伟摇头：“再等等，等这一拨儿势头起来，敲定在溙国建厂，彻底把关税车价都压下来，有了价格优势之后，特别是让这些地方财主经受了燃油车厂商的冲击后，再开始销售上直播手段，你日常做好龙猫的使用体验推介就够了。”
    到这时候他终于提醒：“你要注意安全，一方面这家旅游租车公司价值超十亿泰铢，你也是资本方了，另一方面不要成为燃油汽车厂商的眼中钉，毕竟这背后有巨大的产业利益。”
    t姐双手合十的感激告别。
    内地来的年轻富豪一行真就没在这片旅游胜地停留，机场交流谈话，隔壁的酒店餐厅签约晚宴，跟过来的直播摄影团队，只在机场和餐厅抓拍了一系列商务镜头，仅仅几小时后就搭乘飞的走了。
    但却没注意到宴席上有人跟着到了机场fbo厅（私人飞机航站楼），确认这架租赁商务机没有飞回内地，才悄悄离开。
    是常月玲在听那座国家公园介绍情况的时候，偶然想起那边被誉为“全球最佳蜜月度假胜地”之一，简单说就是因为处于溙国比较偏的一片群岛，主岛上都没有国际航班机场，只有这种小商务机可以降落。
    所以还没被数量庞大的内地游客挤满，算是原生态保留比较好的森林岛屿。
    外加听介绍说最近那边有剑鱼潮可以海钓，那就直接飞过去玩几天，三百多公里而已。
    在飞机上还格外体贴：“刚开始做海外销售，肯定有些挫折啦，老常当年搞了好几年都是亏本，去放松下就好了。”
    秭小伟正在跟商务助理整理各种协议文件，有点诧异：“我什么时候挫折了，溙国现在是撒窝子，而且是一箭双雕的窝子……不懂就别掺和！”
    本来正要解释下，还是看见坐在对面拿手机到处拍摄练运镜的莎宾娜，止住了嘴。
    万一这厚脸皮其实是在刺探老子的海外销售大计呢？
    直到半夜两人上床了才简单说几句：“没建厂就不好在溙国卖，实际上泰马印三国是东南亚最大的汽车生产地，长江汽车在大马有组装厂，主打皮卡销售，一直在争取进入溙国建厂，溙国自己的市场还在其次，多年组装外销有卖澳洲和南美洲的渠道，才是我砸钱在溙国的原因，然后最重要的是……”
    没曾想常月玲扯扯身上的睡袍，细声细气：“这件穿着好热，要不脱了吧？”
    还吐着舌尖不熟练的表达诱惑。
    跨海飞行也就一小时左右，小飞机降落在巴掌大的通用机场上，旁边就有热闹非凡的满月海滩派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在皎洁的月光和篝火下跳舞、喝酒、寻欢作乐。
    玛德，连秭小伟都觉得全世界人民就国内最卷，怪不得那些溙国小网红只愿及时行乐呢。
    热带地区的文化和风气就这样。
    所以招呼自己人都放松度假，还陪着常月玲小酌了几杯，才入住旁边最好的海滩度假酒店。
    莎宾娜也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跳了段，秭小伟还叫摄影师去拍了做成短视频。
    但以他的眼光看来，专业有余灵性不足。
    就是那种典型的花了很多钱跟时间，没准儿还请了名师指导，但天分也就那样儿烧不烧浪不浪，反正按照标准动作跳得有板有眼，不吸引人。
    也许观察凝视多看了几眼，喝了几杯的露丝回了房间有点借酒装疯。
    她那酒量可比戴安妮强太多了。
    所以心知肚明的秭小伟娴熟应对：“额看，就莫有这个必要了吧？”
    伸手抱了母狮子，到超大卧室的落地窗外露台上。
    这里有個无边小泳池，白天晒了一天还带点余温，剥了露丝的睡衣一起迈进泳池里，立马都舒坦了。
    泳池边缘就仿佛跟月下的海面融为一体。
    常月玲身上只有浸透的运动内衣，无师自通的挂在秭小伟脖子上依偎着听浪涛、风声，偶尔还有点猴子叫。
    不知不觉带着微笑就入睡了。
    秭小伟把她擦干抹净放进被窝里，还附庸风雅的坐在露台上喝了杯饮料，把这趟出海步骤想清楚了。
    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常月玲发现自己身上连内衣都全部换过了，还尖叫害羞，腻歪好一阵，秭小伟都有点按捺不住了才赶紧起身出海。
    还是叫了莎宾娜一起，因为昨晚在飞过来的时候她说钓过好多次剑鱼、金枪鱼了，尤其是剑鱼其实有点危险。
    并不太擅长各种运动的常月玲差点打退堂鼓，还是病娇体的秭小伟说来都来了见识下。
    主要是他跟着老秭多少会钓点鱼，很想见识下几千美元一趟的海钓什么感觉。
    一条漂亮的小游艇娴熟的根据船载雷达找寻鱼群，然后有钓手教富豪游客们怎么下钩起钓。
    丁明贵和常月玲那个女安保蹲在二层驾驶舱，既极目远眺，又不影响老板们自得其乐玩耍，跟着莎宾娜那个大叔则永远没表情的躲船舱里打盹。
    确实有特色，在高科技协助下几乎是有杀错没放过的精准追到鱼群，很快一条一米多长的剑鱼就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长剑跃出水面！
    常月玲立刻应景的尖叫，莎宾娜反而沉稳的指导秭小伟跟大鱼斗智斗勇。
    很有点老人与海内感觉。
    特别是莎宾娜自己又在旁边钓到一条更大的剑鱼，拼命撑住鱼竿在腰间固定，跟秭小伟交叉斗鱼。
    感觉船身都被两条疯狂挣扎的大鱼拖着走了。
    很刺激，很过瘾。
    常月玲就负责举着pocket手持摄像机记录场面，还时不时把自己也跟着拍进去。
    折腾了个把小时，秭小伟累得都要脱力了，还是莎宾娜精力十足的帮他忙，把大鱼拖上船。
    返航的全程，秭小伟都只能双手颤抖的捧着咖啡缓和。
    还被气定神闲的莎宾娜嘲笑了，看来从小练芭蕾舞的她也算是体育生，可以跟高婷婷媲美的运动素质。
    回到酒店附近的海滩也能引发轰动。
    这种追着剑鱼潮去海钓的项目之所以贵，就是因为一条成年剑鱼就能在岛上餐厅卖上千美元。
    附近几家酒店的游客都能共享到这条鱼的美味。
    结果这边还钓了两条回来，海滩上的米其林餐厅都决定搞个剑鱼派对了。
    可在这一片到处欢腾的场景中，跟随莎宾娜的那个不起眼大叔，却跟丁明贵莫名其妙的对视下。
    都嗅到点什么不对劲的感觉。

 第507章 这么刺激的吗

    用丁明贵的话来说就是：“好像有啥子鬼鬼祟祟的东西在偷偷盯着我们呢。”
    但又没发现什么不对。
    整座岛屿是那种如龟背的浓密丛林，靠岸环岛才有一圈公路，所有去往岛内爬山的都是小径，没向导带路就很容易迷路的那种浓密热带丛林。
    于是有鉴于安全隐患，哪怕山里被誉为徒步探险爱好者的乐园，能骑着大象漫步雨林、寻找瀑布，老板们还是不去挑战未知的危险。
    就呆在度假酒店海滩周围，早晚散步游泳，租游艇出海浮潜。
    而且都是把设备全都准备好，临时由全球连锁酒店的外籍大厨当向导。
    人家在这呆了好几年，哪里的海水更清澈好玩，海洋生物更丰富，门儿清。
    下海潜游，捞起来还能马上做菜。
    确实是有钱才能买到的极致享受。
    胖乎乎的欧洲大厨也说这里治安其实蛮好，民风还是淳朴。
    几乎从未听说过恶性罪案，连本地盗窃事件都少。
    但小心点也是对的。
    富豪吸引来的危险有时候都不是身边左右。
    他还说起这溙国湾西北部有个旅游岛上，有南美游客被欧洲人杀了分尸，放到岛屿各个角落的八卦。
    当然都是等姑娘们下水后，才闲聊的。
    除了那位常月玲的女安保随时跟着俩位白富美，戴大叔和丁明贵都分开坐在游艇内外，随时警惕观望四周。
    对大面积海水依旧带点恐惧症的秭小伟主要在船尾海钓，偶尔也跟那位中年大叔聊几句。
    他是莎宾娜老爸以前部队退下来的人手，的确跟着上一代在世界各地开拓市场做安保。
    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现在都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非洲、中南美洲、东欧、中亚地区那才是每时每刻保持高度警惕，我们一般又没办法携带枪械，很多时候都是用身体去保护那些商务经理，但生意一定要走出去，做到全世界，才有我们的影响力！”
    这特么就是格局，连个没多少文化的老安保，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了，都知道天下有多大。
    丁明贵就看着别的方向支耳朵听，充满景仰和向往。
    秭小伟调侃他：“想不想跟戴叔这样去到处闯荡？我们以后肯定也是要想方设法把汽车卖到全世界，真正成为汽车霸主。”
    丁明贵没回头看，但重重点头。
    秭老师上线：“那就抓紧机会跟戴叔学习啊，要不要学外语，怎么跟外国人打交道，外事工作有哪些重点，这都是千金难买的经验。”
    又转头给这边撮合：“戴叔收了这個徒弟吧，拜师礼回国就规规矩矩的补上，小丁挺不错，听说是军区比武尖子，文化底子差点但很好学。”
    戴叔看眼后辈：“好苗子，要不要跟我学啊？”
    丁明贵闷声闷气：“师父好！”
    秭小伟内心就大满意，噗的下这会儿美人鱼冲出水面，都不会引起他有啥波澜：“哎哎哎，你从船尾出水上来啊，这里跳出来干嘛，我还能有鱼嘛？”
    莎宾娜戴着浮潜镜都能感觉在转眼珠子，一个矫健的腾身破浪，又窜回海里，不多会儿秭小伟就发现有鱼儿上钩了。
    连忙按照这两天的心得体会小心翼翼的遛鱼起竿，然后就看见常月玲气急败坏的被钩出来！
    那大鱼钩挂在她腰间铅块带上，稳得很：“刚看见条好大的小丑鱼，你赔我！”
    秭小伟干脆把这条美人鱼给拽回来：“收工收工，都玩了三四天，调拨大马的龙猫都要装船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回去做呢。”
    常月玲伸手拉着他上尾甲板，没好气的白眼甩水：“大姐头催你小妹妹想你，还是狐狸精勾你了，难得出来又这么好玩自在。”
    秭小伟上物理课：“快乐的时光总是相对短暂，才会显得下次格外珍贵嘛，东南亚的生意打开，随时都能出来玩。”
    露丝也转眼珠子觉得不错，鄙夷的审视了空空如也收获鱼桶，伸手掐人低声一气呵成：“走，帮我换泳衣……”
    底舱有卧室有卫生间，很有感觉。
    当迈过一道道界限，女人更没底线。
    秭小伟拼死挣扎，常月玲还拉着警告周围：“不许看！不许笑……”
    结果莎宾娜正好冲出水面爬上船尾，看一眼就知道闺蜜在强抢民男，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踹，把这俩撒狗粮的滚进底舱里。
    最后上来的常家女保镖不敢吭声，默默收拾各种物件。
    还是老戴有经验，在飞桥上发动了船体掩盖可能出现的任何声音。
    就丁明贵老伸脖子想看底舱，担心老板那身子骨摔伤了咋办。
    虽然未曾销魂，比飞机卫生间大不了多少的狭窄空间里，上下其手还是很刺激的。
    特别是今天又突破了口腹蜜剑的招数，软哒哒的常月玲表示你特么早干嘛去了！
    晚上必须要洞房。
    秭小伟好说歹说这匆匆忙的没有仪式感，我们一定要挑个良辰吉日，才把初体验到点甜头的露丝按捺住。
    确实方便，回了酒店海滩的私家码头，就通知助理联系滴滴打飞机过来接人。
    差不多吃过晚饭，商务机就能抵达接人，睡觉就能在江州了，啥都不耽误。
    晚餐时又生龙活虎常月玲开始调侃闺蜜不用跟着去江州，免得惹人嫌。
    莎宾娜就从那条海滩上的热舞视频开始，每天在京西直播的视频号上发自己的练舞视频。
    秭小伟还提醒她不要拍那种美景豪华的元素，就最简单的在卧室地毯上、电视机前、沙发边穿得很日常练功的细节，由摄影师这边协助剪辑成十秒二十秒的上传。
    能遮住半张脸的中长发随便披散着，也不强调自己身份，主打个“自我约束”的练功监督。
    当然是寥寥无几的观看数，但莎宾娜有点不合时宜的兴奋，除了嫌弃这景色也没多美，酒店更不豪华，老想上传自己潜水观鱼，海滩跑步，篝火跳场的那些画面。
    秭小伟好不容易劝住她别脱离群众，伱身上最大的槽点就是跟所有网友站在对立面，何必非得又搞这种呢。
    莎宾娜还纳闷：“那些网红不都是晒海滩、酒店吗？”
    秭小伟无语：“别人晒是装逼，你晒是这个逼真烦人。”
    莎宾娜拿餐刀敲盘子：“不要说脏话，保持你的绅士风度，你已经非常优秀，可以成为影响很多人的领袖，就要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中文系专业出身，随口鄙视她：“知道脏话的意义吗，在表达复杂感情和赞叹时，脏话是最能用碾压式的表达形式形成嗓音压制效果了，说白了要求所有人礼貌，就是免得随时处于高刺激状态，情感表达语言本来一杯杯不同的酒水，脏话就是食用酒精，直接到位，所以我们做直播，有时候要故意来几句，那个t姐更是从头到尾形成她的特色。”
    莎宾娜也好学：“哦，怪不得床戏什么的都喜欢法克过来法克过去加些脏话，我没有这个必要吧？”
    秭小伟都不看她：“家教比较好的女生，反而容易被街头小混混吸引，就是这种酒精刺激很容易头晕目眩，你可以在视频里试试看……其实这两天看你上山下海的很会玩，有没有想过上综艺？”
    莎宾娜摇头：“上过，综艺毒药，听见有我的综艺就从一开始扑街。”
    听她说得如此平淡豁达，秭小伟终于抬头看了看厚脸皮。
    承认有些人还真不是矫情，是她真就觉得这地方没多漂亮豪华，又或者眼前这全网公敌的对抗只是有点小委屈，没什么大不了：“你倒是有做大事的心境。”
    莎宾娜的确心宽：“我知道我能力差，但既然能有这个机会试试演艺行业，慢慢打熬呗，演配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现在成了各种票房毒药，影视剧都躲着我，我还是知道的，这网红视频就按照这路数发？”
    不靠演戏吃饭的人，就这么有底气。
    秭小伟嗯：“先发着吧，铺垫个默默耕耘汗水的人设，你回平京还是哪里，要不要我们给你派个拍摄剪辑助理，你承担工资就成，也算是帮我们解决就业，签约啥的就不用说了，最后真有需要推广的时候，按成本计价。”
    二小姐不贪小便宜：“还是按照市场价来，能得到这些指点照顾已经是我占便宜了，谢谢苏珊娜。”
    苏珊娜坐他俩中间当监督：“嗯，事情到此为止就行，后面跟我对接吧，什么人手安排都有，他就是个负责琢磨大方向的，具体细节不用劳烦大爷参与，不是我有什么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小心眼，实在是家大业大要考虑其他人的心情，天天有叮嘱呢。”
    莎宾娜哈哈笑，也不打听是什么八卦。
    闲聊间，助理过来通知飞机降落了，三人才从风清沙幼的海边餐厅角落起身，到几公里外的小机场去。
    拉开这么点距离，就因为这机场算是岛上唯一的偶发噪音了，所以全岛人都抗拒把机场扩大，绝大多数游客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几十公里外的国际机场降落，然后跨越几公里的渡船上来。
    三部酒店商务车恭敬的把贵宾送过去。
    小飞机就趴在如同一段柏油马路的跑道上，周围甚至连铁丝网和航站楼都没，就是块儿公路边平行的空地自己起降自己登机走人！
    常月玲下车看见飞机，还在说自家的已经订了，争取年底到位，忽然两架摩托车就从旁边的公路上冲下来。
    颠簸中，其中一辆后座已经拔出枪支对着第二辆商务车就啪啪啪的开枪！
    而另一辆则冲到明摆着的老板三人身边，高举手枪对准秭小伟的头嚷嚷……
    这么刺激的吗？

 第508章 物理致富最快捷

    没错，这一刻秭小伟深刻体会到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叹，一定出于这种场景。
    上回那帮建筑公司的黒恶势力想掳了他去，好歹还加了个到公司去谈谈的外皮儿，如果不是周林鹏那么早支棱起来，都不会着急动刀子。
    这尼玛听说过东南亚乱，是真没想到直接动枪！
    而且那辆开枪的摩托车用的是那种折叠托ak冲锋枪，伪军迷看一眼还是认得出来，哒哒哒的火力直接在商务车上打出一串洞眼儿！
    刚下车的秭小伟浑身僵直，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直往地下出溜！
    不多会儿之前，他还放大话给二小姐，说什么脏话言语刺激像工业酒精。
    现在看看直接物理夺舍捅到眼前，这才是最大的生理刺激。
    能吓尿了那种。
    不是每个人都跟文章里的周处那样，年少即凶强侠气，为乡所患。
    秭小伟就是坐镇后方念念有词，让他自己上阵，没那身手更没那种凶悍之气。
    触底反弹都弹不起来，反倒是常月玲毫不犹豫的抱住他往自己身后挡！
    所以说危难之中见真情呢。
    这尼玛是枪，黑洞洞的枪口杵到他脑门上来！
    露丝居然敢往上挤着拿自个儿挡开，不知道是这娘们儿虎呢，还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反正这会儿秭小伟心里有没有感动不知道，起码身体是绝对不敢动的。
    溙国旅游景点的商务车，都是那种用丰田海狮改装过的假豪华车，优点是跟小中巴似的空间很大，手动滑门更是格外宽敞。
    仨老板都能坐在后面，那窥探的眼肯定是看了的！
    的确在第三辆商务车上才坐满了商务助理，老戴和其他安保都在第二辆车上！
    枪手直奔这唯一的男老板来，可能这回秭小伟的婚纱西装实在是太有富贵气质了，明灯似的精准目标，他被打岔可不像戴安妮那么只会嘟哝，调转枪口就对这疯婆子要开枪！
    驾驶摩托车的戴着头盔，也在摸手枪，开敞式的公路上似乎还有车在过来。
    秭小伟想喊都喊不出来，更别说动手了。
    他就是这么怂。
    全靠走在最后下车的莎宾娜，没有吓得立刻躲回车里，反而仗着站在车上抬脚就踹！
    动作敏捷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稳准狠，踹到那個摩托车手的胳膊上，没能把枪拔出来。
    甚至连摩托车都趔趄要翻倒。
    真就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秭小伟耳边那听起来似乎是汉语的嚷嚷还没消散，常月玲挤在身前的蛮横温暖，莎宾娜叱骂着踹人，似乎都发生在同一刻。
    这边副驾驶的门终于推开，丁明贵跳下来。
    他是唯一坐在老板车上的安保，一件很普通的岛上国家公园黑色文化衫，一条运动裤，看着瘦瘦小小的身材，也空着手没有任何威胁。
    被两个疯女人带走注意力的枪手、摩托车手甚至都没关注他。
    手枪本来直奔秭小伟，转移到常月玲那还没到位又不得不调转想杀了踹人的婆娘。
    给了丁明贵空间，他左手在自己的短袖t恤右袖口抹过，随着类似赌神飞牌的甩手动作，一枚钢针稳稳的钉在拿枪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惊恐吓掉了手枪。
    小保镖的右手又抹过猛甩，再一枚钢针扎到摩托车手的脖子上，带来挤住喉咙的惨叫！
    而顺势翻滚的丁明贵已经接住掉落的手枪，一气呵成的对枪手扣动扳机！
    头盔都震动了下，番茄酱一样的液体立刻溅在面罩上。
    之前是几米外突击步枪的声音，跟炸鞭炮似的急促清脆。
    这近在咫尺的枪声却只是像开了瓶香槟，闷响。
    摩托车手拼命想弹跳起来摸枪，更想摆脱身后已经失去生命力压住他的同伙。
    但喉头被钉了那种指头长的缝麻袋钢针，估计连气管都穿透了，只能嗬嗬嗬的叫，身体更是被跨骑的摩托车重量妨碍，眼睁睁的看着那手枪转过来抵到他的头盔边再开枪！
    砰！
    近距离看见两顶头盔由下向上被崩开，常月玲也吓得拼命抱住秭小伟，但还是把怂逼男人往自己身下压，反正要用自己来挡住。
    反而是莎宾娜伸手抓住闺蜜的领口使劲朝着车内一拽，硬生生的顺推他俩趴到宽大滑门的车里，自己再毫不犹豫的挤坐到秭小伟脸上压住！
    哎哎哎，你穿的热带裙裤啊……
    秭小伟已经恍惚凝固的脑海里，只闪过这点碎片，眼球隐约捕捉到点黑色花边线头子就被骑脸了。
    耳中听得枪声顿了下，陡然加剧！
    如疾风骤雨般朝着这辆商务车泼过来，噼里啪啦的轻松撕裂挡风玻璃，车身座位沙发啥的噗噗噗。
    反而是趴在驾驶座后面的三人紧贴那分隔前后的酒柜、升降平板电视机下，毫发无损！
    但各种碎渣往下掉落身上。
    秭小伟终于开始难以抑制的狂抖，筛糠似的那种牙都磕起来。
    只有常月玲使劲箍住他的腰身能提醒活着的证明。
    泼水般的弹雨其实瞬间就停了，有短暂的停顿，身边砰砰的枪声却很有节奏的响起来。
    那辆冲到第二部商务车边的摩托车，难以置信的顺着枪声回看自己的两个同伙都倒下，原本要冲上车清空的弹匣立刻回手压制。
    摩托车手也顺势跳下来掏出手枪，可步枪弹匣就那么二三十发，一开始示威压制打了十来发，这转手再打也不过是瞬间清空。
    正在手忙脚乱的意外换弹匣，丁明贵已经从车轮胎遮挡的角落探身开枪，抢先命中那名跳开毫无遮挡的摩托车手。
    只是他刚要有条不紊的对换弹匣步枪手开枪，这支保养得很差，套筒滑架都松垮垮的柯尔特手枪就卡壳了！
    没有咒骂，没有慌乱，闪身躲回来迅速清理弹膛，脚上更是踢开这边断了气的摩托车手，拨开他腰间露出的手枪抓起来替换。
    但就是耽误了这么一丢丢战机，那边已经娴熟的挂上了步枪弹匣，先来个凶悍的两三发点射压住不让露头，口中更是高喊标明方位，汉语！
    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
    居然出现在这个距离国境线最近都要上千公里的东南亚海岛边。
    无比诡异！
    与之呼应的就是最后抵达那辆车的剧烈刹车转移，轮胎摩擦生转的嘎吱，开车门的声音已经在这辆商务车的车尾那边！
    要被包围了！
    就倚在打开车门前轮胎下的丁明贵被车头前方的步枪啪啪压制住没法起身探头，明显清楚他方位的同伙从车后绕过来了！
    双手各执手枪的小保镖深吸气……
    连莎宾娜都拼命朝着车里退缩躲避，她可坐在秭小伟脸上啊，感觉像黑熊滚彩球。
    秭小伟只觉得鼻梁挤来挤去。
    可在他们都看不到的方位，在那名步枪手的身后，他们本来要冲上去的第二辆商务车门口，无声的跳出来老戴和满头是血的另一名安保！
    身材魁梧的老戴用中年人难以匹配的迅猛，甚至借着体重从身后跃扑上去，死死箍住了步枪手的两条胳膊！
    同时用额头拼命抵住对方头盔后脑勺！
    那名冀北安保则扑向刚被丁明贵击倒的摩托车手，掰开对方手指抢夺枪支。
    最后才是跌跌撞撞的女安保，提着展开的甩棍扑出来二话不说就拼命朝着老戴身前的步枪手猛砸！
    这仨都是默不作声的下狠手，让清脆的步枪声停下，甚至还有甩棍钢头砸在步枪身上的击打声。
    丁明贵迅速探头看了眼，立刻跳到车头这边来反躲，还顺势朝着车尾那边出现的身影开枪！
    真就是如电闪雷鸣的刹那，两部商务车间这点空隙就攻守易位。
    老戴更是顺着步枪手被砸开松掉的步枪，猛然上提，横着绞锁在对方脖子上，头盔都要被刮掉的重力下，整个头颅立刻耷拉。
    他才推开躯干抓住步枪扑到丁明贵背后的车头边，端枪瞄住了商务车另一侧。
    果然，被小保镖逼退的身影立刻试图从这边绕过来，刚露出身迹，迎接他的就是7.62毫米口径步枪弹。
    反手缠握步枪的老戴，根本没有扫射的冲动，就是稳稳的当当当，小点射打翻对方在地上一动不动，枪口又锁定车尾，以及能看到那辆打开车门的皮卡车。
    丁明贵不看这边也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对已经捡起手枪的同事做手势。
    两位男女安保连忙使劲退开些距离，绕远点观察商务车后……
    实际上这会儿就是三位老板挤在车上，处在四位安保和不明情况的对方枪手之间！
    开拓海外市场都得这么物理超度吗？

 第509章 能做一锤子买卖，就懒得再动脑了

    真的就很快，只剩最后一名枪手被稳稳的压在车尾。
    知道遇见了硬茬儿，更是被几个同伙命丧黄泉的铺垫吓得一动不敢动。
    绕远的安保慢慢示意丁明贵和老戴分别包抄上去，刚喊了句缴枪不杀，这家伙立刻把手枪扔得好远，跪求饶命。
    所以老戴还能在警察抵达前，简短的做了个突审。
    因为无论口音还是枪械，以及战术能力都不是普通的劫道毛贼。
    必须搞清楚是不是被国内的什么悍匪盯上了。
    虽然现在国内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但答案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是从邻国被呼叫过来的职业武装分子，已经在附近最著名的大象游玩基地边伏击等候了三天！
    那种骑着大象沿山路慢行的游览线路，是他们十拿九稳的攻击方式。
    绝对的先杀后劫，主要目标之外的人命全都可能会陪葬！
    谁曾想这富豪，居然呆在度假酒店就再也没出过门。
    不是出海钓鱼就是周边浮潜。
    稍微靠近就高速离开，根本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连在附近海滩上的狂欢派对，都毫无规律的只参加了一次。
    让他们除了强攻度假酒店毫无办法。
    但那种恐怖袭击般的影响力，还是知道不敢乱来。
    最后还是看见商务机降落，知道这边要走了，才不得不冲上来孤注一掷，企图绑人。
    就是直奔身家千亿的内地青年富豪！
    这次依旧是二小姐和常月玲都被忽略掉，以为只是出现在富豪身边的花花草草。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从苏梅岛商务洽谈会之后的当晚才得到消息，连夜从六十公里外的国境线偷渡上岛！
    没错，处于整个溙国东南角的这個国家公园岛屿，的确偏僻又安宁祥和。
    但到常年动荡的邻国边境线，最近的地方只有三十多公里海面。
    而这些武装分子原本呆的那个港口城市也仅有一百公里左右直线距离。
    那可是目前整个东南亚最大的电乍之都。
    他们都是从缅邦的电乍团伙被清理整顿后逃到这边来另起炉灶的武装团伙。
    平时就负责各种电乍“高科技园区”的武装安保，关押猪仔。
    这是他们得到老板指示，说这边有个超级大富豪可以绑回去大捞一笔。
    所以这些之前在缅邦赌场、电乍、内战中就经常杀人越货的悍匪，看着几个没有枪械的安保，还以为手到擒来。
    结果现在除了老板车上的司机无辜丧生，赔上的却是自己五条烂命。
    乌央乌央的本地警察，十多分钟后开着辆破皮卡抵达，看见这等大开杀戒的场面，吓得立刻要通知军方。
    明显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处理的场面。
    跑道上的商务机更不能随便离开。
    还是“超级大富豪”震怒了下，立刻召唤过来在苏梅岛商务洽谈会签署合约的地方富商跟议员。
    威胁这等治安条件，怎么可能投资几千万上亿泰铢的新能源车项目。
    这边态度才幡然大变，历数多年来的安静祥和，的确是最近两年那座邻国海港城市变得乌烟瘴气带来些影响，一定上报各级加强防范。
    更主要是在商务洽谈会上本来坚持不松口的太阳能光伏电场，现在被戳穿了短板后，立刻有种割地求饶的补偿心理。
    正像老常提醒过秭小伟那样，这些被欧美国家管理影响过多年的地方，有种根深蒂固的精神欧美倾向。
    自己还穷得叮当响，却宁要环境的整洁美丽，不要生活条件的改善。
    被人洗脑过着穷困简单的生活，还自我安慰是知足常乐。
    人家欧美是富足的好日子过腻了，讲究保护自然环境的zzzq。
    这些地方上赶着给人保留好景色方便老爷来旅游，得点打赏就不敢越雷池半步。
    真尝过物质条件的便利，才会觉得真香。
    之前坚决不同意在岛上做大面积的光伏电场。
    现在面临投资方要撤走的可能，终于忙不迭的允诺下来。
    当然更主要是随着他们参与，军警立刻雷厉风行许多。
    马上押着仅剩的那个绑匪去他们登岛的藏匿地，发现在那个偏僻的渔村角落，不但藏了两条高速汽艇，还杀了户独居的渔民作为躲藏据点！
    之前的皮卡车、摩托车肯定也是偷抢得来。
    剩下看守的同伙在拒捕的时候，居然还丢了颗手雷！
    可见阵仗有多大。
    没有充足完善的电能供应，这片群岛甚至连有效的安全管控都做不到。
    那日益浮躁起来的邻居，可不是安居乐业就能抗拒的。
    特别是随着缅邦电乍团伙纷纷被清理，残渣馀孽全都集中到这边来，的确是让他们头痛不已。
    一百辆龙猫上岛，甚至都有二十部是准备先配备给警方。
    被骑脸输出了整个过程的秭小伟，坐在满是碎渣的车门边起码半个小时才慢慢缓过劲来。
    最后留下那名没受伤的女安保，两名商务法务助理处理后续事务，拿着新签署的光伏电场协议书回国。
    本来军警方要求开枪击杀绑匪的安保人员全都留下。
    这边都摇头拒绝了，蛮夷小国的这点事务，都不能耽误他们的安保工作。
    更主要还是那个男安保在最开始那示威性的一梭子开枪中，被子弹击穿了肩胛，肯定要回国手术治疗。
    商务机都起飞了，秭小伟还坐在航空椅上看着那些协议发呆。
    三座光伏电场，其实都算是深入岛屿山区腹地在山谷里，平时根本就没人能看到的原始荒地。
    连普吉岛和芭堤雅这么著名的景区，都积极开放了建设光伏电场保证充电供应的项目。
    只有这国家公园标榜自己是完全没有受污染的原始之地，这种纯净清洁能源的确是符合环保要求，可在卫星地图上看起来不好看……
    真就离谱。
    常月玲也安静不少，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说话。
    自家男人是个怂逼，居然也不影响她的情绪，还在现场拍了一圈各种照片发到群里过目。
    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跟秭小伟在外面玩了几天的事实。
    还很骄傲的：“全靠我挡着！”
    结果高婷婷紧张，麦子发个要注意安全，戴安妮却认定：“你俩八字不合，以后还是不要在一起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俩出事？”
    气得常月玲把手机拿给秭小伟看。
    这货却看着远处坐在机尾的丁明贵没啥激动热烈的表情，跟老戴对坐比划，显然是在总结工作经验教训。
    那个受伤的安保都简单包扎后坐在旁边频频点头。
    然后瞥见坐在另一处的厚脸皮，立刻似有所感的对看下，解了安全带过来对面大摇大摆的坐下：“你绝对是我见过男人中最胆小的存在。”
    秭小伟不怕嘲讽：“有人天生胆大，有人见识过这种事，我从来都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尽量避免处在危险境地……主要还是对国内治安环境习惯了，这次更没想到这么铤而走险，由此可见隐姓埋名的低调多么重要。”
    军警方拿走了所有在苏梅岛商务洽谈会中的照片、影像资料，视频团队成员在苏梅岛时基本上都拍下来了。
    国家公园这边参与洽谈会的富商议员也辨认出，有两个似乎就是邻国的商人，实在是当时二三十位来自各地跟几个国家的人物，没注意到还混杂了这等狠角色。
    说到底，秭小伟那种卖出几千亿泰铢的业绩太惊人了。
    他这种公开的千亿级汽车销售大佬的身份，的确会让人习惯性的恶从胆边生。
    相比租车公司经营，或者苦哈哈的卖车收入。
    直接绑了索要上千万美元的案例，在东南亚也比比皆是！
    费那么多劲干嘛呀。
    莎宾娜点头：“我在国外也基本上不展示身份，更是体会过国内的安宁环境，所以才追求在国内长期发展。”
    秭小伟回忆起当时感受：“你学过点武术？”
    莎宾娜摇头：“不是武术，算是自由搏击之类的简单防身术，你真的也该学学，突发情况下身体本能的会激发些反应，苏珊娜也练过点吧，我看你就好得多。”
    常月玲懒洋洋的捧着手机跟那边探讨八字：“唉，伱是没看见上回，他还把我推着当挡箭牌呢，我这男人也是真奇葩。”
    莎宾娜哈哈大笑：“总之练练没坏处，然后跟着拍戏，从导演到动作指导都觉得我有很不错的身体反应底子，经常有劝我走动作片的思路，所以跟着练得也多。”
    秭小伟算是看出来了：“那你就应该开辟这个赛道啊……”

 第510章 有了权利就得要求满足义务

    还是惊吓到了。
    秭小伟不过是随便找个能思考探讨的事情岔开情绪。
    午夜之后才在江州落地，还要承受戴安妮的嘲讽：“多大个了不起，你还非得要去国外做生意，这国家缺了你还不行？那什么遥遥领先的相好呢，就为了在外面方便吧？！”
    高婷婷都皱眉了，这种婆娘谁会喜欢？
    伸手挽住母老虎示意她少咆哮两句。
    结果戴安妮转头连她一块儿骂：“就纵容他嘛！不是你纵容，他能说搞就搞卖汽车？卖内衣是丢人了还是赚得不够多，非要去勾搭出个外头的小老婆，上回在汽研楼那一刀还不够吓人吗，非得纵容出去把命丢了才安心？！”
    小老婆做個踉跄动作，就歪进停旁边的龙猫车里。
    江州机场也有fbo航站楼，不但方便私人商务机就近停靠，还能把私家车开过来接送。
    结果莎宾娜根本没下飞机，在江州落地后直接再飞平京。
    这边一辆车马上把受伤的安保送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军医大做枪伤手术，其他人手都能一起回北郊。
    可躲开依旧要被骂，戴安妮站在车门边数落：“说的就是你，八字不合就不要硬凑……”
    剩下麦子还要竭力压制眼里的情绪。
    秭小伟胆大包天的先抱抱她，再抱下高婷婷，示意上车：“麦子开车，先回去再说。”
    最后抱银牙咬碎的孩子妈：“好了好了，我知道是玉树临风的我让你担心牵挂，以后不会了，这件事更加叮嘱我们要加倍注意安全，幸亏大姐这些日子各种念叨督促，才多了小丁这个发挥重要作用的保命措施……我都不敢想，要是没他会怎么样。”
    其实看那仨上车，戴安妮立刻泪如泉涌，不顾大肚子顶着还使劲要抱紧要挂脖子要亲。
    特别是听了秭小伟说的，更忍不住踮脚咬脸咬耳朵，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情绪。
    秭小伟索性抱着她放进座位里。
    再次肯定了龙猫采用后排滑门的优势：“苏珊娜你记得叮嘱联系家改装厂，做龙猫的福祉车改装型号，绝对独霸市场。”
    气得戴安妮用劲咬一口，都钻进了钱眼子还是怎么？！
    常月玲还伸手调戏她，要不要这么急切，却感觉到那脸上满满的水痕，就不说什么了。
    起步后反而只听见秭小伟说话：“婷婷待会儿先给直播拍摄组他们叮嘱吩咐几句，检查他们有没有拍影视资料，不要外传，终归是出了人命的突发事件，尽量降低影响，其实飞回来一路我都是懵的，回到江州才感觉安稳了……”
    高婷婷立刻低头在群里发消息。
    坐到最后的秭小伟有点叨叨：“这事儿的确跟春节前那次如出一辙，暴富之后被觊觎掠夺，只是海外更狠更暴力，可这只是表面上，自从我们掌握了这种网红直播变现的财富密码，想巧取豪夺的多了去，顶流网红有好下场吗？连强哥都会被围猎，老常肯定也遇见过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不过是最低级最直接的抢夺罢了。”
    麦子跟上其他车辆，高婷婷看过手机群里的回复，倚着座椅扶手看后面，在她脸上确实看不到顶流网红的狂妄和目空一切。
    还是像个老师面前的乖学生那样认真倾听。
    常月玲悄悄伸手摸这张脸，她也一起经历了，却没秭小伟这么多想法。
    “以前就讨论过，姐一直想放弃的那堆亲戚把持的厂区规模，其实不就承担了抵御这些阴暗面的用途么，无论是养活一帮自己人，还是带来一方就业，都是为了让财富更合理的分配保留，最终归结到还是那句话，人，赚不到认知之外的钱。”
    边说边从后座小暗格里拿出湿纸巾，帮戴安妮擦脸，孩子妈在暗色中就温柔，还索性起身坐到后面来倚抱着，舒坦了。
    还是前面的好学生专注：“什么是认知？视野高度、世界观看法，还是对金钱的态度？”
    秭小伟还不是在摸索刷题：“都有，专业知识，处世之道，这本来是两个阶段，有没有能力赚到钱，赚到了有没有能力经营拥有财富，网红直播这个风口，恰恰让所有人都可能在流量加持下赚到超出能力之外的钱，包括我们。”
    高婷婷吃惊：“我们也不配拥有这样的财富？”
    秭老师点头：“木头天然能浮在水里，但懂得更多就可以做条船装更多收获，铁块那就更需要知识才能做成比木头船更高级的存在，要不断成长学习，地主老财为什么会消失，就是只会做木头船，铁壳军舰来了就得沉，所以我们卖了内衣就得去卖新能源车，卖了车又得朝着海外卖，都是这个意思。”
    孩子妈听出来了：“我就是地主老财了？”哼哼的语气，却带着鼻音的嗔怪撒娇，情绪好多了。
    播音专业对语音语调很敏感，隔着好几米外，高婷婷悄悄给司机比划俩食指亲嘴儿的手势。
    麦子艰难的扯动嘴角笑笑。
    黑黢黢的车厢里，常月玲却借着中控台屏幕的光看见了，凑到中间：“别听他瞎说，又怂得往地上打滚，也不知道尿裤子没。”
    她就很难崇拜景仰，男人建功立业不是应该的吗，大风大浪的经历反而理所当然，胆小如鼠的还好玩些。
    秭小伟苦笑：“我就是个文弱书生，我能做的就是用思考提升认知，总不能要我非得走战斗力爆表那条猛将路线吧，跟我人设不符啊……不过今天我可没把伱推到枪口前，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帮我挡住危险，不是小丁跳下来，估计那一枪……”
    常月玲截住话：“既然是夫妻同林鸟了，在我的这里就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死就死一块儿吧，这都是命。”
    本来麦子抓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下，就听见高婷婷惊讶：“已经夫妻了？！”
    秭小伟腰上也狠狠的被揪得哎哟。
    刚听见枪口啥的都被踢飞了。
    女性关注点这么漂移吗？
    常月玲赶紧嘿嘿笑：“名分名分，在华北地区我们那块儿总得立个名分，主要是顺便拍了套照片，你们要拍随便拍，别到华北那片儿去就行。”
    高婷婷连忙怂恿：“看看，看看，是听说那个植物园很漂亮，出片儿一流，他给你拍的？”
    常月玲都说得很含蓄暗示了，怎么还不明白啊。
    索性掏出手机来展示：“我从平京找的著名摄影师，给时装杂志拍大片，化妆师也是拿了奖的……”
    高婷婷情不自禁的惊叹：“哇！这是改良的婚纱吗？好美！”
    玛德，别说戴安妮这之前要死要活的，迟疑下都抵御不了诱惑起身回前面去看。
    连麦子都回头看了！！
    还好人脸识别立刻警告：“请专注驾驶……”
    秭小伟赶紧叫停：“靠边换我来开吧，人家高手的拍摄技巧确实不错。”
    借着下车换座，终于跟麦子在车门边抱着狠狠的亲了两口，还好挥手示意后面的车先过去了。
    环城高速路边还有点下弦月光，麦子很用力。
    但能细诉衷肠肯定是第二天找借口去京西汽车大楼那边了。
    狐狸精嘛，肯定得大小老婆，小女朋友都抚慰过，才能轮到。
    秭小伟就跟抽了二两烟土似的，坐副驾都轻飘飘：“回去安抚大姐头忙了半宿，早上又被婷宝宝拉着出门说道说道，这荒唐日子不长久啊。”
    麦子好言相劝：“健身健身，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古时候那么多地主老财王公将相还不是活过来了，上午我去道观里祈福了，给大家都点了长明灯，希望都安全健康。”
    秭小伟不知不觉在她面前才是懒散的：“老常上午打电话把我也骂了一顿，这真就认知没意识到我们有这么财富，你也随时注意点，富婆名声美名扬啊。”
    隔了一天，更可能是到宗教场所做了法事，麦子的情绪稳定下来还嘻嘻乐：“有意无意找我搭讪的帅哥可多了，影视学院那个校草前两天还故意来搔首弄姿，我居然有种已婚妇女的强烈不适。”
    秭小伟都觉得枪杀的危险惊悚也就一般般了：“啊，我听出来明示暗示的形容词了，就这样儿吧，我本来不好色的，谁叫你这么美丽迷人，又迷恋我的美色，那就只能把道德抛在脑后了，先赚钱，等你赚到你认知以外的钱，道德要是突然回来嫌弃我，再离婚也行。”
    麦子咬咬嘴皮，忽然方向盘一转下道：“结了婚那就有义务和权利要完成！”
    秭小伟吓得哇哇叫：“不要啊！我不要英年早逝……”
    这调皮劲儿只会加倍履行。
    麦子也不是好惹的。

 第511章 认知就这样儿

    所以必须把锻炼身体的事情推上最高日程。
    哪怕七月中下旬已经放假了，自然是住回山上的宅子里，秭小伟还是尽量每早去山脊上。
    先跟着周老练八段锦，丁明贵又回到那种悄悄躲在远处台阶角落扎马步的状态，一看就是童子功，没法学。
    但周老就倾囊相授：“你要好好锻炼，我要给你打考勤，你看你这个身体，轻飘飘的怎么以后去展开工作，领导工作？”
    秭小伟又听出点暗示，但这会儿不吭声，先把基础打好再说。
    可周老的确满意：“冀北那个植物园我看到好多报道，非常壮观丰富，有没有可能在江州也这样搞一座？听说经济效益也能不亏损？”
    秭小伟还是比较清楚：“自然条件上，肯定西南地区天然好很多，关键这种文旅项目江州其实很多，我们搞出来多半会有点虹吸效应，别的类似园区就甭想活了，起码我知道新搞的那个南郊京西汽车大厦附近，就有座花木世界……”
    那旁边有個商务酒店，麦子就拽他去那履行义务的，忙碌间隙从落地窗也能看到点不死不活的状态。
    周老才恍然：“以前做植物园、花卉园都是科研目的，带点公园性质都没多大经济效益，这种能够把公益、科研、旅游都考虑进去，还保持自给自足的模式确实值得推广啊。”
    家里有母老虎，就有俩喜欢跑外面开房的，秭小伟如数家珍：“江州生物资源好，又有诸多文化历史遗迹，所以到处都有古镇、老街、文创园、游乐园，但真正生意兴隆的没几个，除了管理细节上的问题，主要还是宣传流量……”
    说起来练八段锦这类似太极拳的慢悠悠，不考虑呼吸精准要求，还真适合这样边练边聊不耽误。
    主要是秭小伟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生意，大生意，又是学术课题项目呀，您看，我们有带动流量的团队，还有花草园林培育的能力，譬如一个生意冷清，甚至有点破败的游乐园，我们去参与包装改造，然后推广宣传，这地儿不就火了？”
    周老惊喜：“能这么做吗？有把握吗？”
    秭小伟点头：“冀北这个给了我们很大底气，现代人游览玩耍这些地方，第一要素必须是出片儿，就是拍照留念，一定要有特色效果的那种，围绕这个核心，就是我们园林园艺的学术优势，然后再宣传，这团队可以挂着西南联大园林园艺学院的公益名头去干，师生锻炼了，经济回报也有了，双赢呀。”
    老人家本来正带着“摇头摆尾去心火”的动作，都忍不住鼓掌了：“好！你一定把这个尽快落实做起来，还是有声音说我们怎么帮到冀北去，给别人做嫁衣。”
    秭小伟跟着做“两手攀足固肾腰”，这是真的艰难做不到，气喘吁吁的嗯：“要不趁着暑假，您带家人或者唐教授他们大家伙儿一起组个团到冀北去考察下，旁边还有白洋淀，这边马上能安排，对比下就知道对那边是雪中送炭，江州唯有做改造才不是锦上添花，园林园艺学院一定能把这个责任担当起来。”
    周老愣是没觉得这有可能有别的性质，兴致很高的立刻张罗了这帮退休老教授去冀北植物园。
    秭小伟也顺势要求周林鹏和彤彤的资产管理团队，带着山湖园林咨询公司开始对整个江州地区的各种文旅文创项目进行摸排梳理。
    这恰恰是利用自家各种优势，去弥补各种项目的短板，哪怕不抄底获得产权、控股，只要能协助投资包装，这活儿做起来就是轻资产重效益的快打快走，点燃点火一出就换下个地儿，正好适合直播平台、网红主播的特色。
    所以说还得是坐在山脊上，虽然要旁边的l9充当室外空调机，确实能让秭小伟在东南亚被惊吓到的心情慢慢平复。
    周老他们出发后，依旧保持这种晨练加思索的早课。
    当然，中午多半到园区吃饭，下午开开会参与汽车方面的工作更多，尤其是艾维塔的轿跑改造已经紧锣密鼓到了最后关头，预热关注度也要拉起来。
    之前甭管跟谁在一块儿，到下午晚上多半都会凑起来。
    除了麦子顶着狐狸精的身份，偶尔回来“汇报工作”住一晚。
    这边已经完全习惯了四个人进出用餐回家。
    以往一到暑假整个北郊就人迹罕见的空荡荡，现在反而人来人往的从校园到街区都充满游客、学子、网红。
    包括以前寒暑假都要歇业冷清的餐厅、酒店、商业体都惊喜的发现淡季不淡。
    所以校区美食街、园区餐饮业，回山上江边的山野美食渔庄、酒家，都成了吃晚饭的好地方，山上度假村的高档餐厅反而成了最后选择，根本不想在家里开火做饭，哪怕请个厨师也不费事。
    枝枝还积极的说自己可以去学，因为丁明贵回来后，肯定还是非常详细的给老肖，就是那个三期士官的中年安保主管做了汇报。
    老肖也立刻梳理成非常专业的训练教程，秭小伟他们开会上班，就带着大家一起学习探讨。
    枝枝她们几个也参与了，还羡慕有实战！
    除此之外，秭小伟他们没有对外界任何人提到过这大概也就六七十秒的生死关头。
    但随着西南联大院校领导前往苏梅岛“考察”团队也加强点安全保障，那边还是把信息反馈回来。
    因为事件发生在溙国境内，虽然几名绑匪都是缅邦流亡武装分子，但秭小伟他们那辆车的司机，被步枪手回头示威扫射时杀害，加上隐匿地的渔民被杀害。
    在溙国国内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就必须深挖深查案件，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也要搞清楚来龙去脉。
    真就是在苏梅岛商务洽谈会现场，有来自这个邻国港口城市的富商，他们没拿到优惠配额，也没得到进口销售代理，却选择了干脆绑架这位内地富商来一本万利。
    国际通缉令都发出来了。
    最后回来的安保助理，给秭小伟提交了完整的报告，外加所有协议文本。
    秭小伟考虑再三，还是优先把这座国家公园岛屿上的配套光伏电场设备先购置配备过去，然后询问格瑞亚有没有兴趣回国担任这家充电公司的股东。
    苏梅岛、普吉岛、芭堤雅以及国家公园都会陆续完善的光伏电场、光储充一体化综合充电站。
    这可是家大公司。
    已经驱车直播周游到了北方地区的溙国网红，嗖的下丢了车直接飞回来见老板了。
    那就跟老爷太太们一起吃晚饭。
    秭小伟也难得把之前给常月玲都没说透的事情解释完：“溙国一年卖不了多少车，还没人口一半的大马销售好，主要还是溙国穷人比例高，电力设施基础条件也差，所以我的目的真不是在溙国建厂卖车，但哪怕赔本赚吆喝也要把这事儿做出去。”
    格瑞亚就双手合十恭敬的听，只要秭小伟说得慢点，她还请求用中文交流：“t姐已经在网上做龙猫的宣传了，好漂亮。”
    秭小伟嗯：“龙猫比可爱猫有很大的飞跃，可爱猫只能说是解决了有无问题的纯电车，除了电价和外观，其他优势还不明显，龙猫就是用普通c级车的价位，换得豪华车甚至更多功能的舒适体验，我专门把龙猫投放到溙国四个景区，主要目的是面向欧美游客。”
    格瑞亚还是熟悉：“芭堤雅、普吉岛在疫情前几乎大部分都是内地游客，这两年……只是内地游客少了，欧美游客始终还是那么多，比疫情前也没多多少，他们也不会在溙国买车呀。”
    秭小伟摇头：“不是让他们在溙国买车，而是要让越来越多的欧美游客，通过这些景区，接触到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纯电车，尤其是附加功能非常多的龙猫，因为欧美国家设置了非常高的关税，还有信息壁垒，我们得先让欧美游客，尤其是要想办法找到有人气的欧美旅游博主，来感受龙猫……”
    这才是第一批车、充电站纯白送，这一轮基本不赚钱还贴运费的真实目的。
    所有放在溙国著名景区的纯电车、充电站，其实都是为了让更多欧美游客看到这世上已经有了全新的新能源车和补能模式。
    要想遥遥领先的去降维打击卖到全世界，得先向落后而蔽塞地区的民众做科普宣传。
    谁知格瑞亚眼珠子一转，双手还是合十的：“能不能请我的家人做这个企业股东，我还是在中国各地旅游，为老爷的车做宣传，要是能再给我辆龙猫，就更棒了。”
    秭小伟乐了：“你这是哪头好处都不落空呀，我是怕伱远离家乡想回去了。”
    溙国商业有个基本原则，就是干啥都得跟当地人合资合股，纯外资的基本不可能接受。
    所以反正要跟当地富商们合作，不如塞个自己熟悉的网红元素进去，还能多点控制。
    这姑娘看来是真的有脑子：“我会留在这里一直帮老爷工作的，希望老爷太太永远生意兴隆……”
    这等网红产业风口上，以她的认知都知道要抓住了。

 第512章 就是玩儿

    但已经在内地呆了半年左右的格瑞亚，还是很快就回溙国去了。
    倒不是因为格桑。
    一直在到处当旅游博主的格瑞亚，回到江州本来算是顺便休息几天，还可以拍摄几段她也得到部龙猫的视频。
    可麦子很快就贼兮兮的回来吃晚饭时八卦，格瑞亚居然又想住到格桑那去！
    她在南郊那个京西汽车大厦，和格桑母女俩有个共同的宿舍间，这个把月也陆续从临时帐篷改进成了上床下桌的双人间配置。
    结果格瑞亚赚了不少钱，不住酒店还是跑去挤宿舍间，还跑前跑后的照顾梅朵。
    麦子上回就拆散格格组合，提醒过溙国妹，格桑是单纯的山里单亲妈妈，不要搞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格瑞亚明显是阳奉阴违的当面都萨瓦迪卡装憨厚，背后我行我素不受任何约束。
    要不老爷去收拾下。
    戴安妮带头嘲笑，可以把这俩百合网红都收进家里来，格瑞亚都在唞音有两千万粉丝了，格桑在京西直播平台也有三百多万，娘子军呀！
    常月玲跟高婷婷主要起哄，还想去看热闹。
    秭小伟却说：“都是成年人了，算是别人自己的选择吧，不用太过干涉，如果真出什么事情毁掉了事业，那都是自作自受，这对我们也是一样的警醒。”
    姑娘们才稍微收敛点。
    但还是借着月底的汽车直播去汽车大厦围观了格格俩。
    主题肯定是七月底的首批龙猫交付。
    近六千辆色彩各异的龙猫，从五彩斑斓的环形试车场工区那片停车场，做了個航拍展开。
    记录下无数龙猫被排成长龙的拖挂车、京西物流车装上，然后奔赴全国各地的盛况。
    实际上这会儿有家主打吹嘘无人智驾的品牌，在网上发布了他们的新车从生产线下来，都能按照既定的轨迹直奔停车场去自动泊车！
    就特意捕捉了那些间隔几十上百米，依次疾驰而过的车辆，那前排驾驶座上没人！
    绝对透着股未来世界的“智能”味儿！
    让人觉得非常神奇。
    京西汽车、直播平台这些成天关注各种新能源车的员工，也给麦子、熊主播提议过，要不我们也这么拍？
    因为现在内部都有汽研中心的专家，稍微科普都明白这是个很简单的活儿。
    简单到厂区道路上只要有清晰的路边黄线标识，都能让新能源车顺着指定轨迹，准确无误的开过去。
    长江汽车厂区那片从15年就有类似的道路自动驾驶了。
    更不用说现在厂房生产线上，到处都是类似的“机器人驾驶车辆”。
    却被秭小伟忍不住骂，这才是对安全最大的藐视。
    在厂区内部这么干，没有上外面的道路确实不违法。
    但这种标准路面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属于特定条件下的零干扰试验道路，只要有毫米波雷达之类的系统算法配合，实现起来非常简单。
    出事故的概率几乎等于零。
    可新车下线这么演，很容易误导消费者，以为这车能百分百的适应路面自己跑。
    会给消费者心理暗示放开方向盘，甚至会买了车故意演示前排没人！
    这特么会死人的！
    为了品牌、产品能有卖出去的噱头，不惜拿消费者的生命在做赌注。
    所以这绝对是秭小伟最深恶痛绝的做法，甚至还让视频团队、车媒体们，针对这段“自动下线停泊”视频，做了一堆抨击、解说视频发布。
    从舆论上揭示这种产品“特点”的推广是多么不负责任。
    强调没有达到百分百的l5自动驾驶技术前，就别打这些擦边球。
    再说龙猫也真的不用搞这些花招。
    光凭颜值就让人喜爱万分。
    哪怕这前期下线的五颜六色说明整条线上的喷涂工艺还在调整，没有进入那种动不动就同色几百辆的批发状态。
    就是好看啊。
    制作精美的直播间画面前期是无数龙猫被送往各地之后，在京西物流快递小哥“手中”送货到家。
    然后直播间的高潮就来了，竟然是各种交付“直播”镜头密集出现。
    简单装饰的两三块kt板变出个“拱门”，堆放几个气球堆，三脚架上的恭喜车主提车牌其实都没带名儿，以后可以重复用到任何品牌的车型上。
    京西快递小哥们带着各种口音，捧着钥匙盒向喜气洋洋的车主们交车。
    然后看着那些立刻喜不自禁滑开后排座位，颠儿两下座椅，好奇打开音响，甚至翻开“床垫”躺两下的车主。
    至于那超大的带鱼屏，前后滑动的扶手箱变桌子更是每辆都要试试看，连快递员都忍不住靠在电滑门边一起啧啧啧。
    每位车主闪现其实只有二三十秒，却从手机屏幕上都能感受到那种溢出来的快乐！
    直播间里自然也洋溢着各种羡慕的情绪。
    “卧槽，真好呀”
    “我也定了，三十三万的排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楼上的朋友，我这四十三万多岂不是口水要流干吗？”
    “买过几辆车了，好像都没这种迫不及待的期待感。”
    “真是项链钥匙吗，我这大老爷们儿戴着是不是有点太搞笑了，挂腰上？”
    “你就不能揣兜里吗？我准备了串菩提珠，盘它！”
    “可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吧？”
    很少有这么好玩的。
    人家买车提车，都是要试驾，马上出去兜两圈。
    这里一个都没！
    无论男女都先喜滋滋的车里到处把玩一遍。
    特别是捧着那本开玩笑似的三指厚全车使用说明书，就像是回到学堂要重新掌握这复杂机器。
    都让网友们好奇不已。
    整整十五分钟的各种新车主“交付直播”，其实都是这24小时内从全国各地汇集过来的画面。
    都没让直播间的网友觉得腻歪。
    切成三十秒、一分钟在到处散发的视频，也吸引了大量人过来围观。
    两三千万网友兴致勃勃的观看欣赏着别人提车的快乐。
    不是豪华、高档的遥不可及。
    更没人说什么花瓶车、二奶车。
    而是充满了温馨的家庭新成员，移动的新家。
    有些迫不及待的拿着一堆装饰品，上车挂窗帘，铺桌布，装壁灯的车主，更让大家看得大呼有趣。
    至于那种带着零食，立刻放平后排座椅，小两口躺着开始看大电视的行为，也能引来满屏的酸味儿。
    主要还是目前锁单已经累积到四十七万辆！
    好多还攥着大订订单的后悔不迭，到底锁不锁单，几乎每天都能看见还有几千辆头铁的用户在锁单甚至下新单。
    这都要排到猴年马月了。
    就七月头的零点犹豫下，立刻被拖这么久。
    犹豫得不行，放弃又不甘心。
    看着别的欢乐，更是觉得酸楚不已。
    反正这一波都又有好多人去锁单下单的。
    可熊主播这才正式登场：“好了，人生的很多机会都稍瞬即逝，喜欢就该勇敢的抓住，喜提龙猫的朋友，欢迎你们在接下来的时光拍摄关于龙猫的优缺点视频美图，发到京西直播，发到火图平台，没准儿还能赚点钱呢，现在要给还没买车，或者更喜欢轿车的朋友，推介本月新车……”
    艾维塔轿跑，就在他挥手的一片干冰迷雾中，“出现”在空荡荡的直播台上。
    汲取了里想mpv的教训，也是猫系列和龙猫的经验，熊主播的直播间现在几乎很难看到黑白银灰这种普通色的车漆。
    一辆带着金属荧光的墨绿色艾维塔轿跑，特别是在上次秭小伟严厉批评过江安汽车生产线那种薄薄车漆的缺点后，这辆车也带着要“溢出来”的厚重车漆感。
    其实从这一刻，好多网友都觉得似曾相识了。
    但轿跑凌厉的造型和厚重车漆的憨厚味儿搭配起来又绝对不同。
    哪怕有些人已经机敏的认出来那个艾维塔标识。
    熊主播走向驾驶座……正如他在高和轿跑那抄来的卖点，带着车钥匙的他只是接近驾驶座。
    被要求调整到车门下方的交互字幕闪过欢迎字样，已经从隐藏式门把手改成半碗式的把手轻轻一拉。
    无边框车门就自动徐徐打开……
    可并没迈进驾驶座的熊主播，只在车门内侧摁了下，数千万网友都以前所未见的诧异，看见那个齐肘高的前排扶手台，朝着后面滑过去了！
    这是什么？！
    如果说刚才龙猫的扶手台到后面打开桌子，已经让所有人觉得好玩。
    这也是桌子吗？
    熊主播故意等了下，才打开后排车门，全场网友应该是都露出那种我伙呆的表情。
    因为能看见后排居然是个豪华分隔双座，然后中间还立着台竖条形屏幕！
    留言区疯狂刷屏：“再来一次看看？”
    太好玩了。

 第513章 到底谁才是领导

    对，就是好玩儿。
    因为这轿跑的溜背太低矮，加上脚垫、头套都快两米的熊主播，就不要挤进去误导观众了。
    大g穿了条黑色包臀裙，从对面用个经典的背姿进后座，都没能让评论区的留言风向改动。
    一起看她稍微弯腰按钮，大方领上白皙深邃的事业线，充分诠释了一线天都是真的大。
    全体网友都哇，好神奇……
    “卧槽，这个车还能这么玩儿……”
    “我能不能退了龙猫定这个车呢？”
    “这個价格怕是要四五十万吧？”
    “不会不会，艾维塔……卧槽，这价格真可能是四五十万。”
    感觉男的都被点燃了神奇的机械血脉，女性则不待见她这么烧。
    美人在侧，优雅的翘二郎腿做好，都没法把目光吸引过去。
    全都一起见证那个后滑的扶手箱上，斜下扣住的后排扶手，带着各种液晶操控面板，徐徐升起回归靠背上。
    然后中央扶手箱上，神奇的看那竖向显示屏侧身降下收进去，盖板，滑回前排。
    后座又变成了宽敞正常的五座造型。
    米白色的三人座沙发上，大g的屁股显得格外丰腴。
    但是评论区都没有谈论这真大真白的，全都一水儿的：“再来！”
    “再来一次，哈哈哈，太有趣了！”
    “没轨道啊，地板上没看见轨道吧？”
    “你们猜猜那个屏幕有点像什么？”
    “还用你说，放大版的手机屏幕呗，我在东北都听见设计师的鬼主意了。”
    大g优雅的在自己侧面的车门上摁了下。
    果然又引得整个直播间再次高潮！
    后滑、升起、翻转、落下、合拢、拼接成一体化隔断。
    点亮的显示屏果然被大g甜美的呼唤：“塔塔，直播视频……”
    “好的，京西直播视频已经为您打开……”
    伴随美人儿慵懒的挥手“塔塔？”那竖向的视频就开始往上刷！
    没两下就刷到了正在疯狂引流的熊主播直播间，看见自己的影像，她才咯咯笑着靠在那了。
    评论区这才开始变成：“买一个，买一个，送这位美女的话，我马上去贷款！”
    “带上女主播的话，购车合同在哪里签字呢？”
    陈总带着江安汽车、艾维塔汽车的高层，都坐在汽车大厦直播厅的前方。
    全都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旁边几米高的模拟手机大屏上直播间画面，以及下面疯狂滚屏的评论区留言。
    没有上次卖艾维塔suv那种忐忑纠结，惊喜又难以置信的模样。
    从上到下就是对熊主播有信心，更对现在呈现出来的样车有信心。
    相比两个半月前在沪海国际车展上只公开展示了外表的轿跑，现在从ceo到设计团队，都终于明白了特别整改小组副组长反复要求的有趣在哪里。
    新时代的车辆，再吹颜值，吹操控，吹品质感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摆出实打实的特色。
    切片视频，当然也正在把这段儿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其实分发得最多的，恰恰是大g穿着这条黑色包臀裙倚在车身上的一条一分钟听音视频。
    这也是目前车界广告、小视频推广里面最常用来表现品质感的一种套路。
    从步步生莲的婀娜身姿走近浅棕色轿跑，纯黑的背景幕布衬托出的流线型车身，凌厉的细眉灯造型又被漆面的憨批感觉吸收。
    本来只有刻意放大的可可可高跟鞋声音，这会儿却伴随“泄气”的哧哧声，车头先降，车尾再低。
    居然有种狗子看见主人，低身臣服的味道了。
    女性看了多半会觉得哇喔，好有趣。
    男人却会卧槽，这是加了气悬挂的高级车呀！
    其实画面中压根儿就没出现大g的脸吧，就是用她沙漏型的身材对比衬托轿跑。
    展开掌心的“车钥匙”，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都会让人忍不住叫停再看看那是什么呀！
    只可惜这种切片视频没有评论区，不能互动让主播多展示下，但旁边有适时滑过字幕：“京西直播的熊主播正在直播展示艾维塔全新轿跑，欢迎围观”。
    很多外部网友就是从这时候被吸引过来加入直播间。
    然后到处询问：“那车钥匙能再展示下吗？”
    “车钥匙，再看看车钥匙”
    原本直播间的网友们都莫名其妙，什么车钥匙，怎么了？
    实在是穿着黑色包臀裙，带了双黑色蕾丝手套的美女，手中惊鸿一瞥的闪过，那是个系了五彩锦绳的白玉翡翠！
    还有什么能比白玉翡翠，在国人心里既有价值感，还显得很有品位呢？
    上次的艾维塔suv，就是用的银行卡大小车钥匙片，秭小伟还亲手送给高婷婷她爹一张呢。
    可实际应用中的体验并不好，无特点无卖点也没有乐趣。
    现在多棒？
    无论什么场合，拿出来在手里盘着也好玩儿啊。
    视频后面当然都是各种“咔嗒”的机械按键、开关门、拨挡声，“滋滋”的电动滑行、推送、按摩声，纤纤玉指在真皮座椅、方向盘上抚摸的声音。
    车尾稳定翼的升降声，后排扶手组合声，屏幕翻转声，副驾座椅变身女王模式的声音，最后27喇叭营造出来沁人心脾的高保真音响氛围。
    纯粹的从各种声音打造出价值感，收二十万的广告费用不算贵吧？
    所以这条推广视频，在麦子、格瑞亚、格桑等一系列汽车相关账号传播出去后，隔了好久都还有网友循着找到熊主播账号，津津有味的看直播间视频。
    因为现场直播的全是动态。
    秭小伟都懒得掉书包，只当个主持人引导视线目光。
    镜头转向前方，二b顺势坐到副驾驶位。
    她的身材就应该是国内最常见，但一般又没她这么慷慨，一条深v吊带配黑色长纱裤，轻笑着做个摆手姿势：“塔塔，打开女王模式……”
    这个在很多suv里面不稀罕了。
    但把这张全车最舒适的座椅放到副驾驶，却是个比较独特的创意。
    嗯，戴安妮最早给秭小伟停在山脊上的那辆尉来es8，就是这样的设置。
    这就是产品经理的细腻心思。
    国内也经历过漫长的领导位认知变化。
    八九十年代前，没见过世面的国人普遍认为副驾驶才是领导位。
    因为那时候没什么好车，加上基础建设道路又不好，硬桥硬马的2121吉普车是各地县级领导的标配，那玩意儿后排坐着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所以最大的官儿都坐副驾驶，是基层普遍现象。
    后来逐渐好车见多了，尤其bba开始进入各地，副驾后面那个座，才成为名副其实的老板位。
    到现在有些强调行政属性的车型，都会把那个座位的配置做得最高。
    靠背放倒按摩，下面有脚托升起来，甚至还在副驾座侧面设置了老板键，一按就收缩副驾空间，腾出尽量大的给老板。
    老常就很喜欢这个设计，在长江汽车的几乎所有高档车型里都会用这个老板键。
    艾维塔的suv跟这款轿跑也是。
    秭小伟当初在车展上看到看到以后就骂得狗血淋头。
    轿跑！
    这特么是强调青年属性，无框玻璃门、溜背的轿跑，后排都压低头了，还会让最尊贵的人坐副驾后面？
    这种基本不会用于行政用途的车型，多半都是年轻人耍帅，青年小夫妻的用车，四座是为了好玩，五座是偶尔有需求才稍微挤挤。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都是只有前排就坐。
    副驾驶才是新时代的家庭领导位。
    这点产品经理的意识都没有，还怎么去构思产品属性，勾画用户人像？
    所以从这个出发点，艾维塔轿跑的原创设计团队，就被秭小伟杀鸡儆猴的骂个不停。
    但显然现在看到副驾座位被慢慢变成零重力状态，就是整个座椅会有翘脚后仰，自然的把身体坐姿变成最舒适的蛋壳状仰躺姿态。
    有按摩，有加热、通风，甚至还能升起旁边扶手箱里那个竖式屏幕，刷小视频！
    看着都让无数没见过世面的网友惊叹：“哇，这不是睡一觉就能到目的地吗，老公我要买这个！”
    “这个座位更要贴上老婆专用座了吧？”
    “副驾驶座前面不是有块屏幕吗，设定个保护屏上闪字，老婆专用座，哈哈哈，这个创意好不好？”
    “不不不，根据龙猫的特点，你不觉得这是个很舒服的午间休息位吗？”
    “哇！这位老兄真是让我茅塞顿开，我不是很喜欢suv，但又的确口水龙猫那种午休理念，我要买这个，我的龙猫锁单七万多号转让……”
    “我要！老兄，已经私信你联系方式，求转让！”
    没错，秭小伟确实跟其他品牌不太一样，他靠在驾驶座车门边强调：“这个女王模式，被设定为只能在车辆静止状态下使用，因为运行中的车辆，安全带基本没法固定身体……”
    镜头稍微放低角度，看过去二b妹真是一马平川，连挂都挂不住。
    高速行驶的车辆如果真有个什么急刹，她这不就嗖的从安全带里滑出去了。
    有道理，有道理！

 第514章 合作合成自作自受

    但没有做预售。
    这次只是通过直播间，朝着网友们初步展示下艾维塔轿跑，做个市场预热。
    熊主播在最后宣布：“我们会在下个月底的直播间前后，把这辆车跟龙猫一样，铺到全国近三百个商业中心做静态展示，欢迎大家关注@艾维塔的视频账号，能够全面细致的了解各种配置性能，这样在下個月开启预售甚至锁单的时候，能够帮助您更快更准的下定决心，尽可能像今天喜提龙猫的用户那样，尽早体验新生代车生活……滑一下屏幕就有惊喜哦。”
    真的，自家的平台就是好。
    这接下来一分钟里，整个京西直播都被设置为，上滑屏幕自动下一条进入艾维塔的官方视频账号。
    瞬间拥有上千万用户关注！
    半年多以前，还在强调要让车企高层都成为网红，自己也在微博上面频频发声，希望成为带货体的陈总，已经算是国企这个级别老总里面很有新思维了。
    这一刻，低头看看自己手机上迅速飙升关注数的艾维塔账号。
    终于明白，网红，也是个专业赛道。
    就像谁都知道乒乓球是国球，打成奥运冠军就能名利双收，可随便哪个人意识到这个点，就能实现吗？
    甚至世界冠军当爹妈，国家队做保姆，从小堆满了资源的球二代也难以冲上巅峰。
    连熊主播自己，都明白自己没有那种吸引流量带火账号的能力，得靠婷宝宝来完成这部分工作。
    秭小伟只是靠着自己谈吐有趣，语言节奏感的吸引力，时不时开个车、擦个边的乐趣，保证这么二三十分钟内，你既然来了，应该就有耐心听完这段直播内容。
    这是个非常专业的活儿，好不好。
    包括大g，二b她们这种直播助理，都是从无数好身材里面慢慢筛选出来的网红体。
    哪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艾维塔的视频账号里，就有这段时间已经拍出来的七八段广告视频，既有图文并茂的数据解说，也有车媒体在北郊周边地形进行的各种测评。
    大g的听音视频不过是其中侧重装逼的一条。
    甚至连目前艾维塔生产线都被剪辑了条放在其中。
    可以说只要关注了这个账号，就能对这款新车的一切细节，以及未来动态了若指掌。
    这种全新的卖车方式，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普罗大众生活了。
    而且明摆着这辆车下个月也采用龙猫的全国静态展示，而不是什么4s店销售模式。
    那就等着下个月放价呗。
    麦子肯定要把这边打造成最适合熊主播出没的地方。
    巨大的工业楼宇一层，主要就是这个靠边最大直播间，周围全都设置成了无数小汽车直播台，同时能展开好多家的车辆直播。
    但只要收起来，能容纳几千人围观。
    而最大的液晶落地屏背后，就是倚着挑空二层下设置的“更衣室、化妆间、沐浴间”。
    熊主播走进去，助理连忙协助脱毛毛服，擦汗、洗澡、换衣服。
    旁边就是dj操控台，也能推开后门进来，让戴安妮非常满意，随时能防备秭小伟跟鲤鱼精、蜘蛛精、玉兔精什么的偷吃。
    abcd她们几个的心思都不用隐藏了，能给戴总当个通房丫鬟，帮忙推个屁股啥的绝对前赴后继。
    然后更衣室后面不但能直接从通道出去上车走人，还能顺着折叠梯上挑空夹层，就是京西汽车ceo的办公室休息间。
    狐狸精都跟他在这里实战过好几回了，外面人声鼎沸的玻璃隔间很刺激的。
    但今天主要是冲个凉换身衣裳就顺着这边上来，到管理层办公区的会议室，跟陈总会面。
    国企老总很满意：“你带动了艾维塔这边的精气神都不同了，我对轿跑的销售前景表示很乐观，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艾维塔以后都照料下去。”
    秭小伟兜圈子：“我还是个学生。”
    陈总靠在沙发里翘个二郎腿：“你搞那个汽车学院的申报市里面已经通过并大力支持，我们江安汽车也能出资参与，这对江州未来的汽车产业定位百利无一害，我能做的就是希望你能尽量跟艾维塔联系起来，不要彻底变成民营资本家。”
    甚至还开了个玩笑：“我也没女儿可以嫁给你。”
    上回老常就说了，他跟陈总其实都是侧重于生产出身，这位更是在江安生产线深耕了几十年，估计也是最近两三代掌门更迭较快，才让他上位，就没太重的大领导味儿。
    秭小伟也轻松些：“国企的经营模式肯定和民营不同，我在长江汽车、艾拉汽车也没股份，出发点依旧是我既然成了网红顶流，有这么好的团队流量，那就顺势做些有意义的事，不然我们卖内衣也够赚一辈子了，所以我肯定不会把自己放到国企里，合作非常乐意。”
    陈总抛砖引玉：“譬如呢？”
    秭小伟出人意料的摸出手机展开：“首先是扩大共建这个汽车工业园区的生活新城？”
    地块已经批下来了，按照老麦和江州设计院这边的方案，大概是能容纳两万人的公寓小区，也包括两千套五十至八十平米的商品房。
    效果图很漂亮，尽量跟那种品牌地产商的建筑形式差不多，小区内还有泳池、球场，绿化景观就不用说了，秭小伟的重点要求。
    陈总挑挑眉毛：“你想做地产商？”
    秭小伟摇头：“我想让工人们生活得更好，更有尊严，更有归属感，您看看我们拿到的是这个地块，从卫星地图上看，这边是内衣园区，隔着十公里左右，这边是汽车工业园区，也是十公里左右，两条山脉间的这个城镇规划就是生活区，我们拿了这块，要是江安也能拿地块组合，我们就有胆量把这里做成湖泊，山湖模式才是我在联大正儿八经的课题研究。”
    就明显感觉到秭小伟有种油然而生的热情，只有男人说起游戏、汽车、国际形势、夜店妹子才会有的那种兴致勃勃。
    让老陈不由得多看他两眼，才从衣兜里摸出副眼镜戴上：“伱研究山湖模式？我以为你是营销之类的专业……这里？”
    江安汽车规模极大，但最主要的厂区大概六七万工人的确都集中在那片产业园，而集团总部却在市中心。
    他肯定经常去，地形还是很熟悉的：“这什么地图啊，很方便很精细，哦哦，还能多方位看，我们在汽车工业园区周围已经搞了两个住宅小区了，没错，普通工人的流动性非常大，如果再搞，就应该是中高层的改善性住房了……”
    秭小伟明显比在直播间还热情，凑上去翻开手机展示图片文件夹：“这是以前的内衣园区，前面就像现在的汽车工业区的荒废地块，后面则是最底层的城中村，您看看现在改造后的前区宿舍生活区加园林……”
    国企老总明显被打动了：“脱胎换骨，对，你看看，之前这种大量双眼无神的行尸走肉感，就是工厂里面最常见的疲惫，生活天天都这样，可后来你们搞的这个园林，哎哟，这个电视碑不错，生活有了色彩，嗯，很不错嘛，小秭你搞这种东西很有想法。”
    秭小伟又翻以前和老麦在粤东钓鱼拍的山湖模式标准场景：“粤东是曾经全国最大的工业集中地，随处可见工业园区，随着产业升级变化，很多社区、厂区改变调整，怎么才能让这种环境模式升级，我一直有这个态度，生活中有无数的不如意，时代的变革也容易碾压击倒普通人的脆弱，但如果能多些关怀和抚慰，大方向才会更加光明。”
    陈总把粤东那种已经接近风景区的湖泊、湿地、城镇组合画面看了看，抬头拍板：“好，江安会尽快拿下这个地块配合这种城镇建设。”
    他们是超级巨无霸的国企，如果要找地方拿地块，基本是手拿把掐。
    秭小伟谄媚些凑近强调：“记得把这条区域也拿下来，因为有条野水溪，未来会是很多工厂子女玩耍的幸福地方。”
    陈总笑了：“嗯，还有什么合作呢？”
    秭小伟收起手机：“当然是跟艾维塔合作担任营销总监了，但我们这个团队会把从艾维塔获得的收益百分之三十，陆续投入到这个地块做公益建设，包括且不限于教育、医疗卫生设施。”
    陈总深深的看了秭小伟几眼：“西南联大有你这样的宝贝，也是我们这几家企业的幸事啊。”
    想想指示：“回头把这个地图软件发给我，地块精细标注下，尽量做得好一些，江州汽车城也需要这样的标杆，尽快。”
    秭小伟琢磨那可是老麦送我的关联账号，才能用到这么精细方便的卫星地图，还得去买个付费号呢。
    点点头跟着起身。
    可两人刚出来，常月玲已经拿着手机快步上来：“龙猫在大马预定超过八千辆！”
    秭小伟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打广告，没有做推广，而且那地方油价两块多，电费也没优势啊……
    陈总看看他示意：“我们还是再谈谈合作东南亚市场的事儿吧。”

 第515章 我们可是为人民服务的

    是溙国带货女王，t姐忍不住发威了。
    当时在苏梅岛开商务洽谈会的时候她就想依样画葫芦的开汽车直播带货。
    现在每个月她从艾拉汽车这里领一万美元的“车辆测评费”。
    对普通溙国网红来说，肯定是很不错的收入。
    但对比格瑞亚，现在每个月在八十万到一百五十万的千万粉丝级网红收益。
    这油滑妹子已经掌握到了财富密码，怎么吹嘘吹捧东方大国是最美丽先进的地方，就能换来好多热烈盈眶的打赏。
    简直乐此不疲。
    所以说t姐有点着急懊恼，也是肯定的。
    毕竟当初秭小伟给她提出过，要么拿一万美元，要么跟格瑞亚同待遇。
    她没瞧得起这个芭堤雅的路边小歌手，只想着艾拉汽车以后展开销售，甚至建厂以后她能如约当上小股东。
    结果半年过去，秭小伟不慌不忙的继续撒窝子，铺垫场面给欧美游客看。
    越铺垫，越了解，他就不在乎这点东南亚销售份额。
    目的还是要以东南亚为跳板卖到欧美去。
    t姐的急，秭小伟也是看在眼里，开出五百辆龙猫的租车连锁公司，让她去当個小股东，就是先笼络着。
    但最后秭小伟自己都是顺手额外签下大马的销售代理许可，也只是尝试下能怎么铺开。
    毕竟之前好运来那个从长江汽车跳过去的老孙，说他在大马一手建立了营销体系跟组装厂。
    秭小伟肯定不会主动去求着对方，先要自己摸个底儿，知道水深水浅了，才能慢慢考虑要不要和老孙在大马立足做点什么。
    这个道理，和他当初跟高婷婷相互冷战，千万不能主动先去联系她，避免落了被动一样。
    但没想到t姐还在洽谈会就主动跟那位大马代理商联络勾搭上，秭小伟叮嘱她提防溙国的富商、地主们，不用先搞直播来当出头鸟，毕竟溙国连销售商、关税定价都没搞定，她就绕开关系先跟大马一起搞！
    大马不是纯电车零关税吗。
    秭小伟也是不熟悉东南亚这几个国家的生活习性、交流习惯。
    大马其实是联邦制国家，大体分成马来半岛和加来曼岛的两部分，也就必然两边发展不均衡。
    马来半岛这边是伊思兰为主体的宗教国家，加来曼岛那边才是华人常说的南洋。
    而马来半岛就是跟溙国普吉那一带接壤，交流非常频繁。
    包括t姐这种溙国带货一姐，影响力其实是能够波及过去的。
    既然收到了全新的龙猫，她就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完全照抄熊主播的直播套路，她也观看收集了熊主播的每一期主播间内容。
    先用ins、facebook等各种拥有大量粉丝的社媒做宣传，最后在tt上面开直播。
    几乎就在刚才同步！
    一小时的时差，恰恰被t姐利用起来。
    常月玲是接到大马代理商的报喜订货电话，才赶紧找上来。
    她的手机也娴熟的安装了一系列翻墙软件、海外社媒，当然也关注了t姐。
    于是陈总和秭小伟，就跟她一起，在会议室大屏幕上欣赏了t姐的全场直播带货视频。
    嗖咦惹！
    秭小伟在这边交付龙猫的画面，她拿去放到自己的直播间，再用自己的龙猫炫耀展示！
    看看在中国内地今天已经有六千部交付，看看已经送到溙国首都她寓所的这辆龙猫，还有在苏梅岛上的二十辆龙猫，以及即将登陆普吉岛、芭堤雅、国家公园的五百辆龙猫，这是个全新时代的来临！
    t姐看不到秭小伟说的那种大局观，看不到燃油车和新能源车你死我活的斗争，更看不到欧美国家对新能源车的封锁。
    她只想赚钱。
    老板只说了不要在溙国做直播销售，那我就先卖大马。
    秭小伟这种东大人习惯了，跨国都是多大的事儿，自己开直播怎么会卖到外国去呢。
    却没想到苏梅岛离那个代理商所处的大马外贸区，也就四百多公里。
    整个大马经济商贸最好的五个区，有四个都在那一带。
    而且有个最大的地区因素，秭小伟也没体会过，这俩国家都是东盟主力。
    内部很多商贸活动是相互免关税的。
    所以t姐贵为溙国第一带货女王，她主打的化妆品销售，其实面向群体很大部分都是大马！
    尤其是以首都、外贸区这一带为主的经济收入较高，比溙国人均收入高多了。
    展开的手机上，夸张的浓妆，t姐飚着脏话，表现自己激动的心情：
    看看我这辆龙猫，我自己在开自己在用，那辆可爱猫已经半年多了，家人们赶紧买起来！
    层层把关与筛选，不为赚钱只为你呀！
    送你一样又一样，低价亏售快点来抢！
    核心技术在东大，跟我三二一上车哒！
    据说那个外贸区的代理商，今天才拿到给他发过去的首批十辆样车，才摆出来没做任何广告。
    大定超过八千辆！
    要知道长江汽车去年全年在东南亚销售才两万多辆车！
    全球十五万辆左右。
    而且龙猫是定价在一百五十万泰铢的中高档大型车了，整个东南亚做类似品牌的只有九家品牌，这是第十家。
    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插进去。
    秭小伟都懵了，大马不是油价算过来两块多，纯电车没优势么。
    江安汽车往东南亚都卖得不多，陈总也皱紧眉听着那嗲嗲的英语：“你翻译下，从头全翻译下……”
    这时秭小伟已经拿起电话在跟代理商交流，常月玲来补充口译。
    万万没想到的是秭小伟很快收起电话：“可能得过去建厂，她这个八千多的销量有很大水分，可能有三分之一是溙国消费者下单，其实是指望我们立刻在大马组装，然后以东盟内部交流的免税价格转卖到溙国，当然主力还是在大马卖，大马有这种买移动空调房的传统！”
    没错，看t姐的直播，到后面也清晰的明白原来大马跟溙国的气候条件有很大不同。
    虽然都是东南亚热带国家，可大马、新坡加基本上就踩在赤道线上。
    而且溙国好歹有海湾回旋下，季节分成热、雨、凉三季，大马就只有热季跟旱季。
    这国家之所以人均汽车超过一部，恨不得上厕所都要开车去，原因只有一个，太热了！
    汽车就是起个空调屋的作用。
    所以大马这三千四百万人口，居然有三千七百万辆车，比例已经比花旗这个著名的车轮上国家还要夸张，人家才百分之八十三！
    而龙猫恰恰就是把这个环节做到了极致。
    车身宽大，空调强劲，纯电支撑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
    t姐在直播里哈哈大笑的传递这个绝佳卖点！
    自从她拿到龙猫，就天天开车带着团队出去直播、拍摄、做公益，整辆车成了她的移动办公室。
    充气折叠床，电支撑办公桌，超大屏幕电视，流媒体上网服务，哦，还有冰箱！
    就问这几个优点，什么燃油车可以做到，而且又无比契合热带地区的消费者。
    在t姐那种极具煽动性的带货话术下，八千多辆龙猫大定，缴纳两百美元，有两千多部锁单，更多是明天到代理商车行去看过实车签单。
    总之每辆车t姐按照之前的协议有五十美元收入。
    这就是几十万美金！
    上千万泰铢的佣金了。
    所以紧接着刚下播的t姐也激动的给秭小伟打来语音电话，恳求他赶紧到大马开厂，赶紧开卖吧！
    整个溙国国内网上已经沸腾了。
    这也是一百多亿泰铢的超级销售业绩。
    之前的网红带货纪录就是她卖国家杯足球决赛门票，五千铢卖了两万张。
    差不多等于一千元的球票，在溙国绝对算是高额消费了，可见她的市场号召力。
    七千万人口的国家，她有一千四百万粉丝……
    结果万万没想到，转战卖车，轻而易举的就把纪录拉爆翻了一百多倍。
    狂野风格的t姐在电话里不停飚脏话宣泄情绪。
    秭小伟觉得自己手机都快变成粪坑了，才好不容易劝住：“我保证可以首批先交付些新车给大马消费者，确认你的口碑，但建厂再朝溙国交货，恐怕就要点时间了……”
    陈总跟常月玲在直播视频这边，却忽然听见t姐随口提到个细节，龙猫这种一百五十万泰铢的中高档大型车，竞争对手本来就很少，然后厮杀最惨烈的就是可爱猫那种六七十万泰铢的车。
    可在东南亚，还有一类三四十万泰铢的超小型平民车，只有三个品牌，根本没啥竞争，也卷不动成本。
    其实是穷人老百姓最青睐的代步工具。
    江安就做这种车起家的啊！
    产品线超多！

 第516章 你这是要人命

    没错，作为车企都很少会生产这种售价超低、利润微薄的车型。
    秭小伟接手艾拉汽车的时候，这边不是刚爆出过因为卖八万多的小车，芯片涨价就导致卖一台亏一台，索性停了这个系列。
    这话有点夸张，但肯定说明利润太薄就不做。
    可江安是国企，当年起步就是做日系铃木的超小两厢车，到现在都保持各种车型都有全国车企行业里面的最低价位。
    主打个为人民服务，造老百姓买得起的小车车。
    所以艾维塔要冲击中高档价位，才这么难。
    消费者心目中的江安车，从来就不是什么高级货。
    等秭小伟好不容易按捺住t姐的情绪，思忖着回来跟常月玲商量是不是要立刻给董事长汇报开厂的事儿。
    这边的董事长已经拍板：“我调三个车型给你，所有涂装、总装、发动机组装、电池组装的设备到配件都是现成的，甚至连工人都可以配备前期带领，立刻过去开工生产出品！”
    秭小伟更懵：“什么车型？”
    这回换到陈总来翻自己手机了：“一個是你上次直播间卖过的那款出租车型，那是我们之前畅销十年的三厢车型，所有物料成本、配套设备成本都已经趋近于零，直播间上次卖九万九都有利润，这次如果过去建厂拉动综合成本可以到7.8万，四百公里续航哦。”
    看着千亿级老总变身卖货佬，常月玲还是悄悄起身去给董事长打电话。
    秭小伟讨价还价：“刚不是说了三十五万泰铢吗，七万以下啊，这个可能有点吃力。”
    但心里还是明白，光凭个纯电空调，在四五十万铢价位，已经有很大竞争力。
    陈董事长翻车型照片给他看：“你是江州人，肯定知道这款小奔车型……也是从十年前开卖，17年开始出纯电车型，去年才停产，正好把所有生产线挪过去，三百公里续航，单价成本可以低到4.8万。”
    秭小伟惊呆。
    他就是从这款车学的驾驶，十来年前秭伟昌以前宽裕的时候，也买过辆这种燃油型号来装逼。
    那会儿还卖七八万呢！
    长江汽车就从来没生产过这种超级廉价车型，准确的说，这种叫微型车，很多就是从日系本土法律要求的kcar，0.6升排量的的小车模仿而来……
    嗯，就秭小伟山脊上那辆四千块的面包车，新车好像也就是四五万，实际上都是脱胎于江安汽车当年跟铃木合资生产拿到的技术。
    抄了二三十年，顺便油改电卖了几年，再拿出去卖东南亚……
    这绝对是降维打击。
    秭小伟只能说：“这样，您先把这部分车给我几部，我联络安排这个溙国网红，她先卖，如果有搞头，我们立刻去大马建厂，开足马力……等等，你这么卖不会被告倾销吧，这特么谁打得过，那些日系车厂怕是都得疯！”
    潜台词是要是封杀关了厂，老子刚开始的龙猫出海记就被打沉了。
    四万八，就算加上一万二的利润，那也只要三十万泰铢，在整个东南亚市场不是乱杀？
    虽然没有丰富的新能源车电器功能，但这种解决有无问题的纯电车，当成随身空调用，也是打遍全球都没敌手！
    只因为全世界的车企，都没法把成本降到这么低！
    陈总这才像个搞传销的，亲热的拍秭小伟肩膀：“这是国有资产，我不能随便卖给你去私人建厂，但江安绝对支持你走出国门，前期所有建厂成本都我们承担，厂是江安的，但卖出去的利润都是伱的，我们只收成本价。”
    这时候秭小伟已经隐隐觉得这老江湖在给自己下套儿。
    老常都跟他厮杀了好多年，说过老陈也是从车间生产线做了很多年的一线管理。
    所以秭小伟也不马上答应：“您先安排人把车送过来，详细的资料，我还要拆解整理安排，起码也是一个月时间。”
    陈总满意的说好：“一款三厢七万八，一款两厢四万八，还有款小suv五万三，本质上都是油改电的经典车型，有非常成熟的配套厂家体系，你这是立刻解决了多少家企业的生计，万家生佛呀。”
    秭小伟还是不被他忽悠。
    就算是口头达成协议，还要仔细核算之后再做决定，当然也肯定会在这一两个月内。
    下个月底就要卖艾维塔轿跑了，秭小伟也已经答应担任艾维塔和ceo平级的营销总监。
    双方这种关系下，做几条老车型的生产线合作只能算是洒洒水了。
    就成立个新公司的事儿。
    秭小伟把陈总送走，才接过常月玲的电话，给老常描述了这几回合交锋。
    老常果然在那边哈哈大笑：“他欺负你不知道啊，为什么要去东南亚建厂，除了规避关税，能够以当地合资生产销售，还有个最大原因是东南亚工人成本低啊，这人力成本还能下压一截，厂是他的可不就是江安又赚过去了，不行，你得要求必须买下来，是你的生产线！”
    秭小伟盘算下，心头有了算计：“如果仅仅是人力成本，我还是不跟他计较，卖思维点子就够了，我不想做重资产，龙猫的建厂需求呢？”
    老常在这方面的确是大拿：“江安就没什么海外建厂的底子，巴铁那边搞了个组装厂吧，我还是建议你最好把这几条线抓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证进度和节奏，国企做事根本两回事，龙猫……我们肯定是只搞cdk组装厂，正好等到脉动线完成后，就把老的总装厂挪到东南亚去，可以，我赞同这个步伐，我让大马的suv厂立刻给你腾空间……”
    这就是秭小伟无与伦比的优势了。
    cdk组装厂就是所有配件，基本都在国内生产好，那边只是个贴牌组装厂，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质量变化，还能保证国内所有配套企业的业务量。
    长江汽车确实是在22年初刚在大马投产了皮卡车cdk组装厂。
    从建厂经验到技术人手，甚至社会关系都是热腾腾的现成可用。
    黎想作为新势力造车的头马，都对秭小伟无可奈何的认输。
    因为只有秭小伟别出蹊径的搞定了老牌车企，扭转了老企业家们看似非常固执的认知，才能够获得这种全面支持。
    比里想汽车随便做个什么都得从零开始，底蕴深厚多了。
    而且到现在秭小伟甚至获得了两家超级龙头的支持。
    整个事情立刻变得无比清晰。
    只是秭小伟挂了电话，下来说可能要再去东南亚建厂，立刻挨了孩子妈一顿批：“不行！这才几天又过去送死吗？！”
    说得东南亚好像龙潭虎穴。
    高婷婷也不同意，这才回来半个月，亲热都没几回，又跑出去野，是找了什么东南亚狐狸精吗？
    狐狸精不说话，但挽着塑料花闺蜜在旁边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连常月玲都不支持：“建厂而已，需要你事必躬亲的跑来跑去吗，养了几万人不就是派别人去做事的时候么，我来安排，你当大老爷签字拍板就是了，什么年代了，拍照摄像现场监控还不行吗。”
    麦子终于出馊主意：“叫格瑞亚回去跟t姐对接下，甚至可以请t姐过来嘛，格瑞亚在内地获得了几个平台超过两千万粉丝关注，放到溙国也是头部了，别老守在这边围着格桑转悠。”
    她就特别防范这事儿。
    秭小伟一想也对，前期勘测考察又不需要自己去，有的是专业配套公司。
    长江汽车旗下都有那么多海外部门负责这些事。
    自己还是该把最核心的东南亚“网红直播带货”这条渠道抓住。
    立刻找来格瑞亚，派一个视频团队陪她一起返回溙国。
    结果这姑娘偷瞄眼远处的太太们：“我能不能邀请格桑陪我回去？”
    秭小伟啼笑皆非：“你真喜欢她啊，别在这个时候惹麦子，她负责整个汽车业务，又跟婷宝宝觉得对格桑母女有负责的义务……你不知道她们母女俩是我们的少数民族，我们都要照顾好的，别带弯了。”
    不知道格瑞亚能不能听懂中文的弯了什么意思，居然双手合十的小声：“我是想帮她成为你的第五位太太，就能一直跟在老爷身边……”
    秭小伟听得脑瓜都要炸开了：“怪不得她们俩觉得你不对劲，你给格桑灌输些什么啊！老子现在面对她们都精疲力竭了，赶紧给我滚回去把事情做好，然后再回来继续当你的网红！”
    格瑞亚又是那种看似恭恭敬敬合十鞠躬，眼角嘴角都在嘟哝作怪的鬼精灵。
    秭小伟真的给了她一脚踹！
    赶紧踹回去。

 第517章 内斗不如外卷

    等把格瑞亚那部粉黑双色可爱猫拉回来拆解整备，秭小伟顺便看了眼车上的流媒体播放记录。
    本想着看这货有没有钻研业务，对自己网红视频有帮助的提升，最起码也看看同类型的歌唱网红最近唱什么歌，模仿提升下自己的业务水平吧。
    没有，全特么是刷剧的记录。
    而且密密麻麻的都是宫斗剧，从各种仙侠古装，到历史正剧，再从耗资不菲的官方大戏到粗制滥造网剧，啥都看！
    感觉这货在走南闯北的日子里，除了每天固定打卡拍点游记，其他时间全都在刷古装剧！
    怪不得积极申请要换部龙猫。
    42寸的带鱼屏不香吗，光是想想那种在全国各地风景名胜，停好车吹着空调舒适的刷剧，然后每个月还有几十上百万进账的神仙日子，秭小伟都想说，换我来！
    格瑞亚走得还是欢天喜地的，衣锦还乡嘛，只稍微有点惴惴要把我的职位留着，我回去逛一圈就赶紧来到岗。
    到岗个屁，秭小伟给t姐传递了工作指南，你俩换岗吧。
    简单说就是格瑞亚回到溙国她熟悉的环境，做游记给内地观众换换口味；
    然后t姐到内地来开直播、带货、旅游，做各种视频给溙国观众也开开眼界。
    俩网红姑娘都很雀跃。
    两边儿的网友也很新鲜。
    很显然，三十岁的t姐对社会的认知程度还是高于格瑞亚。
    来之前她就对熊主播这等行业巅峰，充满了景仰，却不会是想着张罗第五房姨太太来讨好追随。
    把生意做好才是相互最大的关系保障。
    但抵达江州之后，这座在内地也仅仅排在二三线的超大城市就已经给足了她震撼。
    她自己也带了一组人马过来，秭小伟在内衣大楼旁边给了套别墅让他们落脚，再给两部可爱猫和龙猫，随便他们想干嘛干嘛。
    然后自己就一头扎进汽研中心。
    八月的江州骄阳似火，再成天呆在山脊上属实有点装逼。
    而且周老他们都去冀北“考察”了，秭小伟也就顺势每天早上在山涧别墅打太极拳。
    实在是仙风道骨的山上，天然气温就低几度，这俩月过去，天天捣鼓的花园鱼池又卓见成效。
    这周围可是方圆几里地都空旷浓密的山顶谷地，秭小伟都按照南堤花园那种植物苗圃堆积的路数去种满各种花草，没有刻意的园林步道设计，凭借自然环境疯长，感觉每次出差出游回来，都得重新找路穿行其中。
    加上近百米的鱼池水景蜿蜒其间，太阳能造雾、洒水、景观灯随处可见。
    有点跟周围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了。
    慢慢丰富起来的超大花园景观，让姑娘们也很是喜欢，十来位安保、助理更是没事儿就逛在里面修剪栽培。
    当然最主要还是秭小伟自己重点搞的十来个一两平米的果蔬培育箱，他把红薯都移植上来不少。
    每天早上打过太极拳，就提桶舀鱼池的水浇菜。
    保镖们想帮忙，秭小伟连忙说自己也算是顺便锻炼身体，大家才赶紧消失。
    免得打扰了太太的二人世界。
    戴安妮也温柔贤淑了，坐在鱼池边的遮阳篷下，拿把团扇慢慢摇，指挥秭小伟：“摘点辣椒，我看都红了，这些天越吃越清淡，你是不是在偏心北方佬的口味……”
    常月玲梳妆收拾好了下楼出来，正好翻白眼：“是照顾孕妇忌辛辣！你这人心眼儿就跟苍蝇那么大。”
    戴安妮享受的是颐指气使：“你这水平天天上個什么班啊，还打扮得这么妖娆，又要去约会吗？”
    现在大家都搞懂了，局面这样儿真不是秭小伟好色，撇不掉其他人那就过自己的生活呗。
    心照不宣的约会、开房、搞情调。
    反而是最没文化的那个急急忙忙怀了孕，没法玩花样。
    所以露丝对上她可有优越感了：“约什么会，一连串的建厂工程，为了不让他出去野，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单独吃个工作餐也为了防备花花草草啊。”
    戴安妮可不会一孕傻三年，圆润的脸蛋稍微笑笑：“哎哟，你提醒我了，趁着暑假网红园区又来不少漂亮妹子，我得去盯着，待会儿一起上班。”
    常月玲气得想抓条锦鲤用尾巴抽她那张得意的脸。
    等年轻贪睡的高婷婷慵懒起床，这边仨已经驱车离开。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问过枝枝还有保姆是上班去了，打扮好自己也过去张罗团队暑期工作。
    还给麦子打电话，打听狐狸精的约会时间，大家划分好免得撞车。
    所以秭小伟不锻炼身体是真的打不过这几位如狼似虎。
    不过今天下山时候，在山脚路口顺便看见场车祸，应该是过路的货车掉落大石块，颠翻了后面的轿车，没什么伤亡，但车损毁得厉害。
    整个前轮底盘都被翘得七零八碎，油水冷冻液洒了一地，看起来很是惨烈。
    他这几天都是开着完整版艾维塔轿跑做测试体验。
    立刻感同身受纯电车最怕这种底盘受损：“纯电车现在唯一的缺陷就是底盘保护，如果有那种翘头的路面砖，恰好被压着棱角挤穿了底盘电池保护壳，电池包能立刻受损鼓包燃爆，有些电池人都逃不出来，得把出现这种问题的所有应对方案准备妥当。”
    坐在副驾前后的两位富姐，都不用目光交错，几乎同时想到就问：“要是这会儿出事了，你先救谁？”
    “这车烧起来，伱救我还是她？”
    正在开车的秭小伟头皮都麻了：“你俩不要乌鸦嘴好不好，人生如旅，相逢就是缘分，为什么非要纠结假设这种极端条件下的送命题呢？”
    姑娘不放过：“不要东拉西扯，正面回答！”
    “对，我觉得很有意义，快点回答！”
    好在开车的是熊主播，张口就来：“一般来说向长得我这么帅的提问感情中怎么选择，就相当于向靠中彩票发家的人请教如何理财……”
    不太聪明的和没什么文化的顿时就有点绕晕了。
    咯咯笑的常月玲还探头问后面的差生：“他这是在炫耀还是逃避问题？”
    孕妇斜角看看驾驶员：“你给他收拾的头发？搞这么帅做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每天乌泱泱的都是美女成群结队在园区吗？”
    语气也是那种抨击下属员工的不客气。
    常月玲可能在家听董事长发威，习惯了也不炸毛，更习惯推卸责任：“婷宝宝搞的吧，待会儿不许上街就是！”
    秭小伟还乘胜追击：“哎，你们不要岔开话题，不能因为我的绝世美颜就忘了刚才的问题，从宏观上来讲，这涉及到哲学……”
    戴安妮就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在校园找到孩子爸的对话，笑骂保住自留地：“闭嘴！”
    常月玲也头晕：“不要一张脸，你有多帅？你知道这些天又有多少帅哥出没在这边……走购物中心那边，别走后面。”
    又探头给孕妇分享：“现在已经逐渐约定成俗，美女呢集中在园区、汽研中心玩具工场、内衣大厦这一带，帅哥大多在购物中心那边，因为那边人更多，停车场超大，容易拍出来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果然，没走以往绕行偏僻道路去地库的线路，穿过热闹非凡的购物中心路口。
    以前门可罗雀的购物中心，现在被三座园区相邻，施工方按照设计意图，把这最主要的十字路口做了个类似东京银座路口的改动，一下就让这里成为新的网红打卡点。
    其实就强化了四边路口斑马线，再做交叉斑马线，故意设置增多行人红绿灯，加上绿化树木，还有大量的广告路牌。
    立刻把那种超级繁忙的人来人往氛围感塑造出来。
    人为增多的大量红绿灯停车让行，故意调长的人行绿灯时间，都让熟悉道路的车辆选择绕开不走这里。
    但等红绿灯时候，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帅哥，故意走在斑马线人群中，潇洒回眸，被摄影师运镜拍下各种姿态。
    还是让两位富姐躲在车里饱了眼福：“噢哟，右边，右边！那个长头发的……”
    “这边这个寸头才帅，阳刚气十足，还有腹肌！”
    “腹肌你怎么都看到了，确实帅……”
    秭小伟完全不受这种故意呱噪的刺激影响，脑海里已经开始琢磨去东南亚建厂的这一系列廉价纯电车，要怎么在电池安全上下功夫。
    这才是场你死我活的产业争斗。
    他不会给东南亚现有品牌半点活路！

 第518章 时时刻刻新花样

    重点是经过半年不分昼夜的高强度施工，四座三十层大厦组成的网红社区建筑群，已经初见轮廓。
    尤其是其中未来将作为网红产业商务大厦的那栋主楼，在特别关注下已经封顶开始做外墙装饰，黑白双色框架造型的外墙相当有颜值。
    就在白色建筑主体外，有一米多间隙，又是粗大的黑色水泥框架。
    看似直上直下的百米塔楼，还时不时有凸起、内凹的魔方块，其实这些黑色部分全都是光伏太阳能板，就跟内衣园区那些宿舍公寓楼光伏噱头一样，表达个科技智能建筑的味儿。
    能省多少电不重要。
    还很好看啊。
    与此同时，故意把四栋建筑凑近，让出周围地块空间做园林绿化环境的植被也开始培育。
    只要钱给够，福利到位，再炎热的天气，再说什么经济下行，也有大把的施工单位抢着干活儿。
    配合施工地外围的大幅广告介绍，所有主播都知道这是自己未来上班、入驻的成神之地，期待的在各种直播间都有宣传。
    所以哪怕是八月酷暑，真是从全国各地都汇集来无数帅哥美女，希望趁着暑假试试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在网红赛道上赚到钱。
    而网红社区的做法就跟企业招聘实习生那样，免费报名，自理食宿。
    在科技园的互联网大厦那个专门培训网红的楼层做基本培训。
    三天简单课程就能结业，发个网络主播业余培训初级证。
    这种就纯粹是普及下主播要怎么做。
    能够快速上手，成为野生主播。
    要跟着播音、形体、摄影、化妆等各种课程，把三十天的完整课程上完并通过考核，才能拿到有西南联大新闻学院公章的网络主播专业岗位证！
    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但所有京西直播的带货主播，必须要有这個证。
    而所有京西直播平台上做自媒体的主播，也必须持有新闻学院培训考核的网络自媒体从业资格证。
    没有就不给流量。
    然后按照获得岗位证、资格证以后的工作获得积分，积分达到一定才能升级。
    经过三四个月的狂飙突进，拥有一百二十万注册视频号、主播号、媒体号的京西直播，现在日活人数已经可以达到过亿人次！
    更让京西商城原本也就过亿的客流量，上浮到两三亿。
    虽然还是不能跟唞音的七八亿日流量相比，但明显京西商城由此获得的用户消费水平，高于唞音许多。
    这带来的商城销量就非常可观了。
    光凭这，已经让强哥重掌京西的局面获得各方股东认可。
    而且京西商城的各种商品信誉度也远超唞音商城。
    克瑞斯负责掌控的京西直播商务推广，也就是之前用勤工俭学网改过来的网红交易平台，已经成了这一带所有网红主播们关注的小程序。
    随时可以看到上面各种商品在招募主播，这些信息只能通过克瑞斯他们的团队筛查之后发布，然后也只能由获得一级级不同认证的网红才能申请相关类别的商品带货。
    作为整片区域最高网红存在，婷宝宝从来不带货，熊主播只卖那几款新车，麦子带动的团队只卖厂家车。
    绝对不会跟普通网红争广大收益。
    于是整个网红社区，前所未有的掀起考证热潮。
    甭管帅哥美女们之前有多么不爱学习，又或者是想简单的通过外貌就可以赚钱，这里就是座崭新的网红锻造机。
    爱学不学，你要天天在四十度高温下围着外面网红打卡景点，装可爱扮帅气自己捣鼓那是自己的事。
    但想获得有丰厚利润回报的直播带货，获得平台认证的引流关注，就必须有证。
    迄今已经发放了四千多份岗位证、资格证。
    当然更好的流量，更好的带货商品，那肯定得是安妮网红mcn推广机构旗下的签约主播才能获得。
    这事儿不会公开说，但有任何培训的好苗子，都会优先得到婷宝宝的关注，女生更是能获得上美女pk的机会。
    自然也就让大把的资源攥在了戴安妮手中。
    结果看见t姐带着她那一堆溙国助理，惊奇的混在人潮汹涌的各类主播中间，乡巴佬进城似的到处拍摄这种网红扎堆儿的场面。
    溙国看不到这种场面。
    哪怕秭小伟他们带着明显的大业务过去找网红，那些摘炎炎的溙国网红都不紧不慢，天性就选择先及时行乐，懒散得要命。
    有些公知大v以前还喜欢吹嘘这种与世无争的气质多么牛逼。
    其实是基本看不到跨越阶层的机会，彻底躺平。
    所以到处双手合十的t姐明显在惊叹东大都这么强大先进了，这些人还这么拼。
    帅哥美女都这么卷！
    她对着自己的镜头表述访问的样子，都充满丰富的讶异表情。
    于是秭小伟把贴满了黑白格子伪装布的测试样车开进地库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要不这个月让t姐帮安妮内衣开直播间试试看？”
    跟格瑞亚一样，风格狂野奔放、操着一口脏话、积极强悍的t姐他们也是拿的商务签证过来，自然也能做点活儿。
    戴安妮眼眸闪动，立刻发现这个点子不错。
    秭小伟给内衣带货搞了半年，的确有点疲软，由直播助理们展示的新鲜劲儿又有点过去。
    的确可以搞点新花样。
    转到小莲的帕拉梅拉上，出去找t姐了。
    常月玲还赶紧从自己后面的助理车上找了个泰语翻译给她。
    然后才松了口气的陪秭小伟去机械车间。
    整个八月，秭小伟都在汽研中心的地库车间里，跟工程师、技师们争分夺秒。
    当然他主要是张嘴就够了。
    工程师们也习惯了ceo随时晃悠在营销总监周围，忽略之。
    捧着大量工程进度表和实施改动细节来展示。
    海外开厂不是简简单单的运出去卖就行，还得做大量的本地化改进。
    起码溙国、大马、印泥这一圈儿的东南亚大国全都是右舵方向盘，现在送过去的纯粹就是左舵样品。
    然后普通燃油车没太多语言车机的改动，智能化超多的龙猫就得大量改动，增加好几国语言包。
    这些活儿肯定忙得飞起，新入职的应届毕业生们大半都参与进来。
    可秭小伟还顺带又把三款江安纯电汽车、艾维塔轿跑的海外改进工作挪过来，一边能帮自己的汽研中心培养轿车底盘调校功底，一边也开始履行艾维塔营销总监的权利。
    他这种营销总监当然是不谈年薪，只看最终销售车辆来提成。
    三款价格超低、各个配件环节也固化多年成本超低的车型，怎么尽可能再做些调整，更有鲜明时代特征，更能保证安全系数。
    都是秭小伟要求两边越来越多工程师下功夫的地方。
    起码那三五万元的小奔两厢纯电车，外观可以开发出一系列果冻般艳丽的色彩，内饰再做些时尚感调整。
    以前的卤素灯、老轮毂、中控屏幕，按照现在的市场成本换成led、新样式轮毂、新能源车机甚至价格能再被卷下去一截。
    还有之前居然在这些车上也搞什么全景天窗，热死人的东南亚这不是搞笑吗，普通天窗都不用留。
    反正天天来都有变化。
    ceo居然也天天守在边上，自己在旁边的龙猫上刷刷剧、办办公，睡个美容觉啥的，工程师们都敢看不敢言。
    还给营销总监偷偷竖大拇指调侃，就像他们大学时候的女朋友随时跟着到球场边一样。
    天晓得都这样，当初还装了半层楼的ceo办公室干嘛。
    但只要戴安妮跟着下山，就别想有二人世界。
    果然中午前，戴老板就领着已经被收服的t姐来地库车间探班。
    看着传说中的百亿富豪，依旧满手油污的戴着护目镜跟一帮工程师在机械设备中间忙碌，溙国网红一姐还是有种发自内心的崇拜。
    她应该就属于比较有头脑，又有强烈的成功欲望，还真正抬头看了世界，知道隔壁东大已经进化成了什么样。
    这种十几亿人口的超级大国可不是另一边阿三那十几亿人能比的。
    都不敢带下属进来拍摄，温柔恬静的到处双手合十萨瓦迪卡，哪里是直播间里满嘴脏话的风格。
    全都是剧本演绎。
    秭小伟得了工程师们吱声，才擦着手出来：“到内衣设计大楼去参观过没，有没有信心搞出直播业绩来。”
    t姐温温柔柔的铿锵落地：“一定能够不负您的信任……”
    老板们就拭目以待了。

 第519章 全都到我碗里来

    实在是这会儿，整个国内车圈的注意力，都在熊主播推出的轿跑身上。
    的确没法抽出精力释放到内衣直播上。
    熊主播这会儿再去卖内衣，才是浪费了集万千热度于一身的流量。
    分散关注点。
    猫系列的推出，还被很多人嗤之以鼻的是花架子，靠着造型花里胡哨的吸引些非主流，正经人谁会开着这样的车去上班、洽谈、跑业务。
    尤其是那些考公为王的省份，还是更推崇大众系列的四平八稳，梦想汽车也逐渐成为新能源车主流。
    但到现在猫系列日常每月七八万的网络销量，证明消费者越来越把汽车当成娱乐工具，个性用品，十三四万就能成为这条gai最靓的崽，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背后逻辑是国产车，也能开始玩外观花样了。
    这是个很大的心理突破。
    认可接受国产车不掉份儿，有趣又有面子。
    然后卖艾维塔suv，甚至卖龙猫都让市场惊叹甚至震惊，纯电车可以卖到这种地步。
    但各方心里还能安慰自己，长江汽车是做suv起家的，这個赛道确实是他们的主战场，艾维塔suv后来也慢慢下滑没了表现。
    那就让出半边天，起码还有轿车可以耕耘。
    每年全国三千万辆的销售局面，suv、轿车、其他类别各占一千万，suv你最多卖个一两百万，大局还是没有影响的。
    看看里想mpv想突破架构，遭遇的局面就知道有多凶险了。
    熊主播想以一己之力把控影响新能源车局势，还是不太可能吧？
    没想到突然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在直播间后面露了下轿跑！
    完完整整的外观，憨实干练中有一点点犀利个性，除了屁股翘得有点高，也找不到什么槽点。
    就标准的那种有特点但总体还是比较四平八稳的中庸。
    行家都明白，这已经具备了爆款的基本特征。
    过于另类的设计语言，再漂亮让人过目难忘，都容易成为小众产品。
    爆款一定是在大众脸上再多点特色。
    这个外观四月在沪海国际车展上亮相时，已经得到各方较高评价。
    艾维塔自己也是狂吹欧洲设计团队怎么怎么。
    但那会儿基本看不到内饰。
    所以有些竞争对手请了喉舌、水军、小喇叭，也只能调侃嘲讽什么隐藏门把手、电子后视镜这些新能源车最喜欢彰显革新换代的失败特征。
    结果没想到三个月下来，外观上的半碗拉手，折叠后视镜加电子镜头又补齐了这种中庸味儿。
    实打实的就是奔着讨好绝大多数消费者的路数。
    连艾维塔系列最被吐槽的挡风玻璃前交互灯板，都被移到了车门下方的内折造型上。
    基本达到了外观无法挑刺儿的地步，绝大多数人看了哪怕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然后打开门就是吊打一切轿车！
    那个前后滑动的扶手箱五座变四座设计，跟龙猫的前后滑动扶手箱简直如出一辙。
    这里面说明长江汽车跟江安汽车绝对有战略上的合作勾搭。
    关键在于这种设计，彻底解决了轿车空间无法搭载大屏幕的缺陷，后排很难凸显出新能源车优势的短板被大幅度补强。
    然后副驾驶成为最具卖点的女王座席，拓展出巨大的休息空间。
    彻底放大纯电车四季如春，方便上班上学午休的特征。
    牢牢吸引住消费者的关注点。
    就这两板斧，已经足够把所有轿车同行摁在地上暴打！
    其他都是锦上添花。
    而且用视频号的方式把各种卖点用十秒到三十秒广告画面展示出来。
    hud抬头显示、前排中控三连屏、冷暖冰箱、气撑小桌板，样样不缺。
    前引擎盖储物箱，电动车门，电动尾门，电动尾翼，标配圆形方向盘和半幅式方向盘，车内流媒体后视镜，左右物理+电子后视镜，都把配置拉满了。
    最后还有条音乐视频，27喇叭、2400w的车内音响组合，基本上已经拉到了汽车音响极限！
    毫不夸张的标题为“买音响，送车！”。
    这可是之前沃尔沃s90行政顶配轿车打造了几十年的口碑。
    实际上业内人都知道绝大多数名牌汽车音响喇叭的生产配套线，都在国内。
    从技术上国内制造业早就达到了国际音响品牌的地位，缺的是品牌加持跟音响方案精心调配。
    别的不用说，就这条视频，甭管用什么手机播放，提醒尽量用耳机欣赏，就的确能感受到澎湃声浪对耳膜到心灵的冲击。
    至于视频上闪现的“bt降噪”用于车内各种回声消除、
    “vr降噪”用于语音识别降噪，提高识别率、
    “ks技术”在语音唤醒的情况下提升交互效果、
    “icc技术”同步和双向双讲效果，保持高质量的语音效果、
    “无麦k歌”在座舱内利用汽车自身的麦克风和扬声器实现娱乐场景下ktv的效果。
    只会让普通消费者哇噻，虽然我不太懂，但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这年头已经不需要推销导购喋喋不休，居心叵测的在旁边用话术来忽悠，消费者甚至会下意识的反感这种大部分都是欺骗的套路。
    又有什么哔哔哔的话术，能比精美画面更具有说服力呢。
    任何文字被看到之后，需要转化为视觉影像在脑海里反映，这就是个思索过程。
    而声音更多是配合辅助加强。
    视频则简单粗暴的直接把视觉传达进脑海。
    医学证明早就论述过，小视频，尤其是十秒、二三十秒的短视频是有伤害的。
    这些为了在极短时间里抓住关注的高强度视觉传达，长期刷看之后脑细胞就会逐渐失去那种文字转换影像的思考能力，大脑兴奋阈值也会被刺激得越来越高，稍微需要动脑就不耐烦。
    现在艾维塔轿跑呈现出的就是这样一种推销方式。
    甚至连熊主播都不会说太多。
    只是惊鸿一瞥的在直播间里展现出吸引点。
    然后引流到视频号上，自己动！
    那么十几二十条短视频，每条对应一种特色配置，各取所需的看能不能打动人。
    甚至方便网友拿去给家里领导有的放矢的推荐！
    啰里啰嗦讲一大堆这车有什么优缺点，都不如家里人挑出女王模式给老婆看，四座变五座兼顾了年轻人喜欢的时尚尊贵和长辈在乎的全家都坐得下。
    眼见为实，视频的确是最终极的传达渠道，显然每个人都习惯了现时代的小视频。
    一看就明白。
    而且居心叵测到什么地步，音响就介绍是国际大品牌，半幅方向盘是可选可换，唯独四座变五座，附带强调艾维塔是国企江安汽车旗下高端品牌。
    就专门为了打动老顽固们对新势力不信任的缺点！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每一条其实针对的都是相应的反面话术，直接在视频里就驳斥了。
    进入八月，全国车企都在心惊胆战的学习这个视频号上的每一条视频！
    不是这些设计有多牛逼，绝大多数各家车企都能抄，也不违法。
    而是这种销售模式，让各家车企都觉得不寒而栗。
    龙猫已经让他们体会过了。
    先亮相勾搭下，让消费者心里留下个白月光的影子，就这，已经让基本同类型的里想l9大型suv的销量趋零。
    然后再隔一两月，逐渐展示一两回特点勾起兴趣，预售，大定，锁单，交付，庆功，收钱！
    中间根本没有销售体系什么事儿！
    那可是要消耗百分之三十上下的营销成本，这里全都省下了。
    也就是说一辆三十万的车，别家要卖到四十万才能成本齐平有相同配置。
    这才是最难比拟的地方。
    梦想汽车花了十多年搞定全产业链，把生产成本压到别家难以匹敌的地步，现在百分之十几的优势都暴打全场。
    可龙猫直接省掉更大的营销成本。
    这个杀伤力比梦想汽车还要恐怖得多。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见，这款艾维塔轿跑的销售模式，又在龙猫的模式上进化了。
    更简练娴熟，更高效深入。
    露个脸，就是一堆特点视频介绍，自己看。
    喜欢吗，喜欢就自己去说服打动家里人。
    这被车界命名为“裂变式推销”！
    只要打动了一个人，这边提供了市面上最常见的漂亮小视频给你去说服家里人，甚至还有条好像“误入”的龙猫打京西白条视频，轻快简单的介绍了如何用京西白条这种网购商城分期付款方式买车！
    让家人自己去当推销员，就问狠不狠？！
    有什么金牌汽车推销员比得过枕边人，儿女父母？
    轿车，也要都到熊主播的碗里来吗？

 第520章 赢家还是我！

    关键就看这辆车定价几何了。
    但艾维塔已经是个公开的品牌，艾维塔suv更是熊主播卖过的车型。
    三十万上下绝对是个合适的价位。
    熊主播手里就没有定价超过四十万的车型。
    这下全场都被拉起兴趣来等待了。
    八月，进入八月之后整个车市居然陷入万马齐喑的局面！
    suv的销售被龙猫抑制住。
    想买的不想等，特么目前据说提车要一年！
    可看过龙猫，再看其他suv就总会觉得差点意思，二三十万的会觉得怎么都比不上龙猫，十来万的又觉着差太远，何不添点钱买龙猫。
    买过贷款车的就明白，一旦分期，二十万的首付和月供，跟三十万没太大区别。
    然后偏偏在这时候冒出来個熊主播推介的艾维塔轿跑。
    顿时让这部分人忽然觉得，那就买个轿跑，看起来也这么牛逼，一样好玩有趣又有科技感。
    那就等等看。
    至于本就准备买轿车的，更愿意等了。
    据说各大品牌的车友群、用户群、订单群里都在嗖嗖乱传艾维塔轿跑视频。
    只要看一条就能就轻易扯到京西直播平台的视频号看全套。
    别说下单了，到处都在退订！
    连一路高奏凯歌的梦想汽车都受到很大的影响。
    月销三十万辆的规模，八月都过半了，十万辆不到！
    更不用说那些几千、上万辆销售的品牌、车型，直接砍半。
    就离谱！
    看不到任何艾维塔轿跑的电视、报刊杂志、户外平面广告。
    就靠小视频传播。
    全国信息员每天刷一波，就问狠不狠。
    量还不大，反正换着不同角度发一条就算。
    甭管哪条打动人去再传播，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城市都能稳稳的扩散。
    以至于到月中的时候，有家车企营销副总裁终于受不了巨大的销售压力，在微博上公开喊：“呼吁国家立法，网络推销汽车害国害民，会绞杀国产车的生存空间！”
    其他车企还没来得及呼应，就被网友铺天盖地的洗版了：“看不到这有哪里是违法危害的，只是把那些从厂家到消费者的中间商挤出去了”
    “网购已经二十年，居然还能看见这种谬论，咋的，你汽车行业就是碰不得的公主，只能被你们盘剥”
    “呵呵，你彻底暴露了无能的嘴脸，成功的帮助品牌负面营销，不能顺应时代的改变，还企图螳臂挡车，那就等死吧”
    既然网络舆论环境如此恶劣，车企高层就在各种行业大会上无奈发声：“利用网络手段搞舆论垄断，这让我们怎么活？”
    可这些话语只要通过任何媒体传递到网上，一样会引起反弹抨击：“网络水军、远程养殖、制造舆论、散布虚假信息这些违法行为，人家沾了哪条？”
    “现代社会懂得利用工具才是起码技能，你非要抱定算盘珠子更有传统色彩，去跟计算机竞争运算能力，那就自生自灭呗”
    “打不过就说违法，你这跟欧美国家的双标有什么区别？”
    绝对没有信息员、直播信息助理、实习生们什么事儿，真就是网友自发的怼。
    甚至这些争议言论，只会让艾维塔轿跑的视频传播更加广泛。
    让各地网友都有点恍然大悟：“哦，是这款车啊，最近是看过，引起这么大的争议吗？”
    “这特么是江安汽车旗下的品牌，这是国企，都要被骂，是不是国外水军1450在搞破坏呀。”
    “对，老百姓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到更好的车，怎么就害国害民了？只有大殖子们才会觉得如丧考妣吧？建议查查这几位车企高层……”
    反正不但没能扭转这种局面，还让车企销量进一步被抑制！
    二三十万价位的在售车型，无论suv、轿车甚至mpv都跟台风过境似的，大片趋零！
    偏偏长江汽车影响不大，一来十几万的suv居多，二来二三十万硬派越野的需求跟龙猫、轿跑都不同。
    江安汽车则基本都是十多万的车型也影响不大。
    那些定位在二三十万以上的基本销售都雪崩。
    足够强烈的信息传播力，流量拉满之后的效果就是潜在消费者全都变成等等党。
    反正说得很清楚，八月底一定会宣布卖价、大定之类，等一个月就知道了。
    这就是史称国内汽车界的“2023酷暑寒冬”，哪怕室外基本都是40度高温，全国各地各种品牌的4s店、车行心里都跟冰窟似的！
    八月十四号，国内号称第三大销售集团的车行被爆雷。
    就是包括了某个大嘤越野品牌的车商集团，以前卖五六十万起步，主力七八十万的suv，在新能源车起来后就被打到三四十万。
    龙猫直接拦截所有suv潜在客户。
    那好歹还能卖英伦血统的轿车、轿跑不是，靠着已经暴降打折十几万二十万，还能勉强卖点。
    现在艾维塔轿跑一出，尤其直播间还上了辆墨绿色的造型，满血英伦范儿。
    啪叽，傻子还买这种“落后”的车型。
    之前爆雷的那些车行集团，都是这个原因，全靠各种合格证抵押玩金融。
    只要断崖式的销售下落，资金链断开，立马债台高筑。
    十六号又爆出跟丰田相关的4s体系崩盘跑路，消费者提了车没拿到合格证就上不了牌，甚至钱付了连车都没！
    网上舆论又想炒作是直播卖车逼得这些车商破产，害苦了消费者。
    结果声音刚刚冒头，又被劈头盖脸的压回去：“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多少年了，真当现在信息蔽塞还能蒙傻子吗？”
    “自作孽不可活，4s店那些销售猫腻，谁还不知道呢？”
    “天怒人怨就是活该，落后的经营模式就该被淘汰出市场，不去追究违法销售，破产逃避责任的车商，居然怪新模式相逼，那义和团冲上去的时候，也要怪洋人用了机枪大炮？”
    就很快，网上舆论声音慢慢已经变成了：“4s店真的不适应这个时代了吗？反正我是不敢去4s店买车了。”
    “京西吧，上千亿美元市值的上市公司，卖车也不过是京西商城很小的一部分，简单直接没那些猫腻，上门交付，保险手续啥都一手清，京西保险、京西金融，我看不出还有什么理由非得去4s店斗智斗勇，最后还多半我输。”
    “现在是燃油车系为主的4s店爆雷倒闭，我忽然有种感觉，下阶段就是所有不适应这种局势的车型，甚至包括新能源车4s店也得倒闭”
    “这还用说吗，新能源车品牌之间的竞争本就激烈。”
    所以申请加入京西汽车，改变三级合作协议的新能源品牌蜂拥而至！
    尤其是那些销售体系不完善的新能源品牌，天生契合这种把营销、售后都交给京西的模式。
    反正有找到京西总部的，都推到这边来，必须按照京西汽车、京西直播平台的三级汽车品牌模式进行谈判认证。
    秭小伟还是不把这种复杂的大局面交给麦子来承受冲击，自己带着谈。
    带到安妮内衣的直播现场去，上百人来自二三十家品牌，既有艾维塔、艾拉这种大车企下的子品牌，也有独立研发推动的新势力小品牌。
    一起坐在西南联大校门对面那个直播大厅里，新闻学院、外语学院等相关院校也来了不少人，加上自媒体、网红主播，足有上千人挤在这个空间。
    看溙国来的顶流网红带货。
    据格瑞亚汇报，这场直播带货也是同步在溙国境内展开直播间，只是溙国那边不能下单，纯围观。
    所以这边照例用婷宝宝的京西视频账号在十点开启的时候，溙国那边是晚上九点。
    从聚光灯打开的那个瞬间，全场上千人都有种忍不住嘶……的倒吸口气。
    这个溙国网红怎么这样儿！
    她这些天频繁出没于联大到园区各处，凭借见人就萨瓦迪卡的嗲兮兮语言风格，还有平时全都是“我爱溙国”之类的文化衫黑t恤加牛仔裤穿着打扮，挺公益亲民的打扮风格。
    让到处的学生、工程师、网红见了她都斯斯文文的交流几句英语，接受采访。
    直到登上直播间，居然是那种高束丸子头、浓眉剑目的女王范儿！
    超有霸气的件绿色无肩礼裙，踩着高跟鞋从淡绿色场景的台阶上走下来，妖娆做作的敲动直播台边铃铛：“欢迎你们来到t姐的直播间！萨瓦迪卡……”
    国内网友肯定没看到过这款网红主播。
    被戴安妮要求全面引流的网友，光凭这句话就疯狂涌入直播间了。
    但最大的赢家，还是秭小伟。

 第521章 谁还不是个端水大师了

    因为展示的是海外渠道啊。
    其实这年头了，所有人都知道朝着海外卷。
    之前网上还隐约出现过声音，有游客在苏梅岛发现了猫系列，煞有其事的质疑艾拉汽车在国内赚钱，却到东南亚当大撒币，免费赠送一堆车给老外，是不是资产转移、洗钱、割国内韭菜去海外装大个儿。
    也是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
    这会儿的国内心态确实没那么跪，更知道海外是个什么样儿。
    “真以为海外市场说有就有？人家这是自掏腰包给国货培育市场，纯电车型在国内都有这么大的质疑，海外更是防备……”
    “我也看到了，第一反应是自豪，还专门跑去看了光伏一体化充电站，那就超级自豪”（照片）
    “没有军舰大炮敲开别国大门，可不就只能靠这些营销手段，做事的人都要被你质疑，平时一定过得很扭曲吧”
    瞬间就压下去了。
    秭小伟只介绍自己是京西汽车技术执行官，负责筛选品牌、合作洽谈：“国内市场差不多已经到了洗牌清场的阶段，基本不会再出现如尉小理那样出头的新势力造车了，因为国产老牌车企基本上已经摆正赛道，剩下就是庞然大物的并驾齐驱争抢份额，小车企在夹缝中很容易被碾碎，就像手机品牌提前海外布局，可能还有条生路。”
    台上的落地大屏主要是给直播时候充当背景板、展示视频内容。
    现在左右多了两块竖向大屏，作为直播平台的画面可以给现场观看，不用低头看自己手机上的效果。
    平时都是多平台直播，麦子他们那边甚至都没屏蔽唞音平台账号，每次都挑选京西直播和其他效果最好的直播间一起展示。
    但今天这边另外展示的就是海外tt直播间，疯狂滚屏的泰语。
    还时不时切入这边的京西直播间给溙国网友感受气氛。
    作为溙国拥有千万级粉丝的超级头部网红，t姐连续的街头直播、旅游视频发送了十来天。
    给上千万粉丝展示自己在江州这座网红大都市的各种场景。
    却没有外国网红那种财富密码恰软饭的各种吹捧惊叹，就是游走接触人，接触网红，去交谈沟通。
    光这点气质就超越普通网红了。
    这位一直关注熊主播的溙国网红一姐，在格局上的确远超格瑞亚。
    上了直播也是一口嗲嗲的泰语，讲述自己受格瑞亚的邀请来内地参观旅游，顺便做点商业直播，但会把直播收益全都用于自己的公益基金会……
    然后在直播间居然也是摆出熊主播的那种谈天说地风格，对比溙国青年男女和她来接触到的国内青年男女有什么不同，充满感情的讲述自己的同胞们知足常乐，热情礼貌，又对内地青年的勤奋努力感到惊叹，我还有哪些没注意到的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这互动性可不就拉起来了。
    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外国顶流网红开直播，谈论的还是两国青年的异同点，国内网友超级热烈。
    联大外语学院不是拍板这学期开课就有东南亚语种课程么，新招募的泰语老师、副教授都被借过来，系主任亲自坐镇协调。
    现场直译上字幕，保证t姐那种语速极快的夸张表情语言风格能实时传递给网友。
    当然中间穿插播放的那些她在街头采访、交流，被市民更加热情对待、包围，连小孩子都围着对她合十萨瓦迪卡的视频，是早就做好了字幕翻译，让大家也能歇口气。
    戴安妮自然是疯狂推动转发切片，引流更是动用了几乎所有手段，也就没上全平台强制链接到这个直播间的绝户计。
    所以中间大屏上的全网平台联播网友数，一直在热情飙升。
    四五千万的网友总数，绝对配得上那些引流的标题：
    “溙国直播一姐，客串婷宝宝直播间”
    “东南亚直播顶流，狂野中的温柔”
    “我有我的style，溙国网红一姐的中国游另类解读”
    海外博主游中国本来就是個热点赛道，格瑞亚绝对算是这条赛道上的王者。
    她比所有海外博主都多了层更容易让人接受的身份，又小奸巨猾的带着街头歌手那种啥好话都能说，不停换着城市、风景区到处转悠，更像婷宝宝那样除了唱歌，吃播、游玩打卡、好奇探询花样多多，观众也不会觉得审美疲劳。
    所以绝对不少赚。
    但这类主播，还真是基本上都说好话，起码也是各种揭开欧美滤镜之后的惊叹。
    t姐没有。
    她在溙国就是以社会话题制造热度，太熟悉这套把戏了，又擅长提到格瑞亚和婷宝宝这两位自己的朋友来比较她们的视频，展现两国年轻人的视角跟关注点。
    实际上把两边儿的年轻人都吹捧得极好。
    所以整个直播间的黏度极高。
    本来好奇看一眼的网友，进来就很难走掉。
    没见过啊。
    从来没见过外国主播，到国内直播间来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
    还浅显易懂。
    甚至有点交流沟通两国青年文化的味道了。
    直到哎呀呀，我还是要卖点内衣，业绩好才能经常来内地交流感受，这款内衣我想带回溙国去卖，为什么呢，巴拉巴拉一大堆。
    这种跟熊主播类似的桥段，自然让内地网友笑声一片的下单，一两百块买套内衣又没被骗钱，就当支持优秀主播。
    海外直播间不能花钱，就打赏，超级热烈又自豪的打赏滚屏
    秭小伟就坐在汽车品牌中间笑：“看出来她卖的什么没？”
    说起来这上百人的各种品牌总监、营销总监甚至这样o那样执行官，聪明人肯定都是了，但是不是跟得上这种移动互联网经济，跟得上直播网红潮流的思维模式，那就另说。
    反正大多脸上都是懵逼，但都能尽量跟着思考。
    秭小伟也不卖关子：“情绪价值，包括很多低价直播，装腔作势的搞怪，举着各种感谢大哥的牌子，都是给网友提供情绪价值，卖车几十万的东西，当然光靠情绪价值卖不掉，但如果能够在销售中提供情绪价值……其实奔驰宝马所谓的给车主尊崇感受，不也是情绪价值么。”
    就跟电影院似的，直播大厅里分成好几块坐席。
    网红、自媒体们要么聚精会神的学习溙国一姐的带货方式，要么高举手机、稳定器拍摄画面做自己的直播蹭热度。
    这边就是上百人一起关注海外tt直播间的热度，国内四五千万的直播间绝对也算是超大间，而t姐那边才是从七八万到二三十万，七八十万上百万的飙升！
    秭小伟也介绍自己的心得：“溙国一共七千万人，她有一千多万粉丝，实际上能过百万的粉丝在这些小国家已经很难得，以前有个说法是达人影响力，就是穿搭博主们推介各种服装穿戴用品，现在网红博主就是直接走到极致，所以卖车直接锁定顶流网红的影响力，绝对比电视台、报刊、平面广告划算多了……”
    但海外销售又充满了风险跟不确定性，秭小伟也不讳言：“我们上个月在溙国的销售活动是遭遇了枪击绑架的，东南亚很多地方还是领主模式，就是这个地区的富商、族长、老爷话语权比政府还高，官方交流成本也不低，所以能做这种我是赞成抱团出海的。”
    立刻有人建议：“是不是可以做那种小型展销会，我们在国内三四五线城市也会搞成小型车展。”
    其他人也能跟上思索：“国内毕竟有完整的维修体系，现在更有京西爱车、京西汽车保证售后交付，海外怎么办，真要做还是离不开代理商、4s店、维修厂的组合。”
    “还有相关语言的车机当地化整合，风俗民情的配合调整，肯定不是降维打击那么简单一句话。”
    秭小伟勾搭：“我们依托长江汽车和江安汽车的实力，还是把车机多语言化这套形成了方案，可以免费共享移植，有兴趣的可以直接到艾拉汽车去谈，样车已经基本搞定……”
    说着嘿嘿偷笑：“反正我们的态度是培育买办，当年欧美国家汽车品牌怎么进入内地，现在就该我们怎么去培育当地商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说着展示出自己手机上t姐卖龙猫的直播间视频。
    最后八千多辆大订的成绩，让这些在国内都卖不出上千月销量的新能源品牌，是真的口水眼热+心动。
    秭小伟不知不觉就有点盟主内味儿了。

 第522章 竖起标杆才好学习

    秭小伟没说的是那位老孙，进入八月就过来投奔了。
    五月初老孙作为好运来汽车的营销副总裁，主动沟通有没有可能拿对方的轿车系列合作出个爆款。
    结果夭折在那个子品牌的一堆高层，抵制、拒绝熊主播这样颠覆性的品牌重塑。
    因为那意味着他们所有人的金饭碗可能都被打翻。
    于是根本不在乎品牌是不是能卖得好，也要先保住他们的利益。
    这种情况还合作个屁。
    越是大企业，越容易出现这种内斗私利高于企业利益的破事儿。
    在老孙的悻悻遗憾中，秭小伟后面却接过了艾维塔轿跑的改造合作项目。
    国企有国企的问题，但起码从一把手压下来的空降威力，还是让秭小伟的成功率暴涨。
    闪亮登场在七月底的直播间，老孙第二天就打电话寻求加盟。
    这堆小品牌有句话没说错，海外市场谈不上多降维打击，但销售维护估计还是得沿用传统的4s店或者代理商模式。
    深耕过大马建立好运来销售体系的老孙，显然从他的信息渠道里也得知了龙猫在东南亚意外销售几千辆。
    那他就必然有了展现自己的舞台价值。
    和秭小伟沟通之后，毫不犹豫的请辞转投。
    然后立刻去了大马协助代理商完善所有流程。
    秭小伟居然叫周林鹏和彤彤跟着去当助手，这能学习的投资管理事务就太多了，顺便暑假也能到海外旅游一番。
    有老江湖带路，安全问题肯定也要放心些。
    但走之前老孙和秭小伟深谈一番的思路，却是决定新开发注册個大马的品牌。
    龙猫还是叫龙猫，但品牌却不叫艾拉，甚至都不宣传中国、跟长江汽车的关系。
    “纯新”的东南亚当地品牌！
    只是所有配件从内地进口，利用大马当前全力发展新能源车的零关税政策，就以大马为据点，朝着周围辐射。
    老孙定下的重点销售市场甚至是澳洲。
    这就更要隐匿来自内地的品牌痕迹。
    现在是明摆着的鬼子悄悄进村，打枪滴不要。
    先把纯电车型卖出去让广大海外消费者尝到甜头再说。
    当然抱团出海各显神通，其他品牌能挖空心思的搞出其他模式，秭小伟也肯定不介意跟进。
    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鼓动大家，又约定明天去汽车大厦那边继续交流。
    t姐的语言风格是真有自己特点。
    带点欧美那种夸张的肢体、表情，却又软嗲嗲的泰语，就魔性上头。
    还爱演：“江州的火锅我去吃过了，买噶，我当时我看到红彤彤的汤水时候，完全被周围那些当地食客的表情欺骗了，他们泰然无事的随口吃喝，我就觉得我也行啊……”
    看妆容、看表情，铿锵划一的手势，就是个欧美女性：“当那片青菜放进我嘴里，整个味蕾做琢磨了下，辣到我咳嗽！”
    直播镜头前的她马上花容失色，完全不需要表情管理的那种仿佛生吞炭火，狂拍硬挤出来的34d。
    拼命假装喝冰水、牛奶、一切能喝的液体。
    但最后还要强颜欢笑的虚伪夸张假笑：“耶耶耶，中国菜真好吃……”
    笑得都要哭了。
    网友们一边狂笑，一边又觉得抱歉，纷纷质疑江州火锅馆对外国游客还是警示下嘛。
    留下不好印象也太无辜了。
    还有懂行的摇头，青菜是最裹带辣椒的，你吃肉类可能反而没这么辣吧？
    好好好，我们买内衣作为补偿。
    溙国网友那边也笑疯了。
    可这姑娘表情一收，又说：“他们当地人不这样，我仔细观察了……”
    继续开演，居然是内心戏，“挟”了什么菜放嘴里，面色一变，明显是被“辣”住了，可脸上表情不改：“不辣，一点也不辣……”
    非常嘴硬的还继续吃：“就是有点麻……”
    都在不停哧哧哧的狂换气，试图用冷空气降温减辣了，还强撑住高喊：“老板，来碗凉虾……”
    她居然学了这句原汁原味的江州口音，直接把整个直播间笑爆了。
    那边溙国网友就更加热烈的滚屏，什么意思，t姐说了什么？
    然后中外网友一起看t姐演戏：“我只是眼睛流汗……”
    “天太热了……”
    “哭是因为想家了……”
    “一点都不辣”
    最搞的是直播助理，这时候还从镜头外拿喷雾瓶，对t姐脸上狂喷水。
    所有人都看她“辣”得涕泪横流，满头大汗，还嘴犟：“不辣，一点都不辣！”
    最后这句则是学的普通话。
    真实勾勒出一生倔强的中国人脾性。
    国内网友笑得都难以自理了，求她还是卖货吧，起码那个不肚子疼。
    但是等到直播快结束的时候又大片大片的问她业绩够了吗，明天还开直播吗，明天我再来买内衣！
    就主打个中泰两国的各种日常对比，全新赛道啊。
    还不会让网友觉得低俗抗拒，整个直播间停留人数一直在提升。
    最终在六千多万网友的围观下，拿下九十二万笔订单，2.1亿销售总额！
    虽然没法跟秭小伟在双十一创下的四百万件相比，但作为普通时段，已经绝对有了顶流主播的水准。
    当然关键价值还是在于这个熊主播、婷宝宝的账号和引流工作基础。
    但她能hold住场面，四十五分钟直播带货过亿，也证明了水平。
    不过这个销售数，就不用对外公布了。
    网友们只知道过程中好几次9999件货品是秒空，其实后台根本没设限。
    别的顶流主播必须要吹嘘自己的销售数据，这样才能吸引更多厂商、资本来跟进买单。
    这里全都是自己的品牌自己的主播，最多把账单做给财务、税务看，根本不用给外界公布。
    但t姐迅速收拾了脸上水渍，美美的过来感谢太太，满脸渴望：“能让我在溙国做这款内衣的总代理吗？”
    戴安妮母仪天下的姿态，真是连外国主播都看得出来她能拿主意。
    不过这姑娘也绝，直接扒拉过旁边的直播销售清单：“你看看数据，因为账号不是你的，后台推广费用也是我做的，所以按照提成就是……六十万美元，需要我在海外还是这里支付给你？”
    肯定要常月玲用英语翻译嘛。
    这姑娘也控制得住表情，半点不会透露刚才商量时候的惊讶嘴脸，百分之二的佣金！
    这是真把人家当长工使唤。
    麦子那边都是百分之八起步！
    当然那些佣金是参与团队一起分。
    这里是给t姐自己。
    可t姐明显惊得双手捂嘴，差点跪下：“感谢太太！感谢太太！”
    当然是分别对两位都这么鞠躬称呼，她跟格瑞亚在这种眼力价上都很贼。
    她在溙国主打销售口红、化妆品、服饰类，也有卖内衣。
    但基于人口总数跟消费力，不可能单场卖出近百万的数量，更不可能冲出十亿泰铢这种总金额。
    t姐最高纪录就是那次卖球票，大约在一亿泰铢左右。
    然后利润还很薄。
    平时大约就是十万美元的月进账。
    这一单顶半年！
    比天天都上传做游记的格瑞亚揽钱效率高太多了。
    就这，还是地主婆压榨的结果。
    前些天t姐帮龙猫做直播，卖了八千辆，按照之前秭小伟和她的协议，只要交付后，每辆车有五十美元的提成。
    但那还没最终确定锁单，总额肯定到不了四十万美元。
    从这里也看得出来卖车的收益是真可观。
    t姐还是懂事，也算是顶流网红见过钱。
    在这种局面下很快能按捺住情绪：“海外和这里支付有什么区别吗？”
    常月玲解释了：“我们是正规的汽车公司、直播平台、传媒机构，所以你作为外籍收入肯定也要纳税，如果你想长期在国内这么做，那就跟格瑞亚那样，跟公司签约按照收入缴纳税款带出国，偶尔这么一两次，我们可以帮伱在海外支付，可能会多一些。”
    t姐果然承接住了这个测试，惊喜的再次给两位太太鞠躬：“我能签约在公司长期做吗，我愿意！我愿意一直有这边的直播机会……可我的粉丝群都在溙国、东南亚啊。”
    常月玲心头赞叹秭小伟都预料到了：“你在溙国还不是可以做直播，甚至都不用你经常飞过来，给你注册成在溙国分公司，你其他工作自己做，这家公司只负责你在内地的直播收益，公司和海外分公司之间的账目税率也会低一些，恭喜你成为我们旗下第一家海外传媒分公司……”
    t姐简直感恩戴德的想磕头了。
    金牌教培也算是把这款学霸标杆树立起来，不光给国内车企看，还能如法炮制的去勾搭其他国家的网红。

 第523章 血光之灾就还是不要碰了吧

    高婷婷和麦子就混在那些主播、自媒体中间，也有点叹为观止。
    能从整个溙国网红中间杀出来的一姐，的确有实力。
    甚至已经跳过了长相外表这个门槛，只要不难看就够了。
    外表都可以用化妆来弥补。
    重点在语言表达，肢体表情，节奏感、内容笑点，样样都比脱口秀更要能抓住网友的心。
    因为这是要网友用真金白银掏钱来买单。
    所以也算是对周围还自诩为漂亮的主播们作出榜样标杆吧。
    麦子都随时给自己的几个主力主播比划。
    有点带头人的味道了。
    高婷婷这时却接到了秭小伟发来的消息，叮嘱她可以开始寻觅整理周围相关几乎所有国家的顶流网红账号。
    展开各种联络交流邀请。
    毕竟t姐这也铺垫了半年时间。
    如果要再开拓其他国家市场，必须要提前准备上。
    看了递过来的信息，麦子比较好色：“尽量找好看的，超漂亮的那种养眼，来跟你上pk，我再借用卖卖车。”
    其实她俩也不属于那种美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高婷婷是多才多艺的健康美，麦子主要靠身高气质。
    对那种五官超美绝伦的还是流口水。
    高婷婷迟疑：“太漂亮的……不是找事儿吗，你倒是在外头自由自在，戴大姐各种严防死守，网红公司那边有几個都叮嘱我不许带着见面，更要隔离开。”
    麦子嘻嘻乐：“不会啦，他已经过了那个看脸的幼稚阶段，再说……”
    还是凑耳朵边：“现在这样儿就已经力不从心了，哪里还有闲心多余的力气去猎艳。”
    高婷婷还是稚嫩些，马上红脸嘟哝：“还……好吧，很正常啊。”
    真是女孩儿的红脸胜过万千情话，麦子乐得赶紧搂住亲密：“他从来没跟你说过要缓缓？”
    说到后来已经忍不住哈哈笑。
    高婷婷的小白牙都呲开了，反手抱紧腰暗掐，但还是踮脚偷问了。
    看得其他网红主播是真羡慕，最顶流的网红跟网红出身当了京西的高层，这两姐妹是谁都想攀上。
    可枝枝跟那个林姐现在都寸步不离的在周围隔开点。
    因为自从丁明贵回来汇报过溙国那一场，加上之前惨遭前夫毒手的网红遇害案，肖教官就决定还是把安全等级提高些。
    下班夜宵也难了。
    这俩姐妹已经把知名度拉满，再想随意的坐在园区或者联大美食街的路边摊吃点啥，绝对络绎不绝的各种求合影。
    而且还远远的各种手机偷拍画面，秭小伟跟俩富姐都跑不掉被收录进去。
    从安保角度来说也增大了许多防备难度。
    哪怕国内治安挺好，让几个安保也必须神经紧绷。
    秭小伟是最在乎这种不让周围人疲于奔命的细节了。
    所以只好跑远些，开车回家上山的岔路口，往江边稍微岔几百米，就挺多江湖菜、渔庄，戴安妮还买了个农家小院存放她那些小快艇、热气球之类玩耍装备的地儿。
    有村镇的夜啤酒、烧烤摊。
    这边还没被校区园区的网红们侵占，躲在这边吃两口也舒坦。
    但主要是孕妇嘴馋，忌口的东西再多也能大快朵颐，还美其名曰四大美女监督秭小伟多吃长点肉。
    秭小伟内心骂骂咧咧，老子增肌还不是便宜你，但他又确实喜欢这种调调。
    夜风下的江边，娇憨满嘴油的孩子妈，装撇清偷偷喝两杯的苏珊娜，还有不停给他挟菜，唠叨多吃肉再来打生蚝韭菜的学生妹，还有目光飘浮尽量隐身忍笑的狐狸精。
    外有滔天事业，兜里有万贯家财，还能这么不受纷扰的相处。
    差不多是至高享受了。
    高婷婷还打算把t姐叫上：“我觉得怎么也算第一个海外站点代理商，要笼络下。”
    秭小伟随口：“算了，我们这情形，她坐在这儿，指不定琢磨是不是今晚要把老爷伺候好，事情就变复杂了。”
    常月玲马上笑，还点头：“差不多，她们习惯的那种依附心理可能真会这么想，以为多高深莫测呢。”
    高婷婷恍然：“原来你一直跟格瑞亚保持距离，也是这个原因？”
    麦子肯定想到什么，又低头偷笑。
    秭小伟看眼吃得唏哩呼噜却肯定支着耳朵在听的精明婆娘，就不提格瑞亚那茬儿真实目的：“她就算了，这趟回溙国根本不能和t姐比，在溙国国内毫无知名度，只能看她反向带货的效果如何。”
    原来按照剧本，格瑞亚回国先去找t姐，演绎了一出出国当网红送了朋友两部车的亲密桥段，再送t姐来内地。
    总之就是尽可能降低商业味儿，更不触发国与国的朴素情感，就像是两个朋友间的私事儿。
    然后格瑞亚也趁机把t姐那辆崭新的龙猫开着回芭堤雅，沿途她带了个小拍摄助理团队，拍摄她回乡探亲的桥段，还能继续在内地网上发布更新视频，甚至开直播。
    结果这些天，格瑞亚在溙国网上半点波澜都没拉起来，溙国网友根本不关心这个芭堤雅出去的小网红。
    还得是国内网友看她开着龙猫转悠在芭堤雅，得到好多外国游客的好奇围观，才兴致勃勃的知道龙猫已经在国外开始崭露头角。
    这些天在漫长的订单排期提醒下，龙猫都还有三位数的日销量，很难说不是她带来的推广。
    当然全国各地固定摆放的那些样车，每天依旧拥有络绎不绝的消费者围观。
    就看产能什么时候爆起来。
    不过秭小伟刚解释道：“年底大马的组装厂应该也能出货，到时候过去剪彩没问题吧？”
    常月玲已经娴熟的把话题岔开：“我记得组装厂在槟区，那就去旁边兰卡岛旅游，那一带华人很多的，风景特别棒，主要年底也是东南亚的凉季到了，二十来度没那么热，商务机正好到货，首飞就去大马旅游！”
    没想到戴安妮果然不好糊弄：“兰卡岛？好多追星族都知道，那是港台明星举办婚礼的风水宝地，你该不是在打这种主意？诓了我们去搞突然袭击。”
    这边俩小妹头马上不动声色的瞥眼。
    常月玲哭笑不得：“好好好，伱安排，我好心好意张罗还要被你怀疑。”
    更没想到戴安妮把手里的烤串竹签扔桌上，抓了秭小伟的绿豆汤咕嘟嘟喝两口，豪气抹嘴：“我是提醒你，明星结婚最后离的都多，你俩本来就八字不合，最好选个风水宝地，免得我们看笑话。”
    高婷婷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麦子得强忍不要得罪前老板。
    过来大半年，常月玲也快变川渝暴龙了，暴跳如雷：“哪有八字不合！你非要选风水宝地，这云山不就是著名的修道成仙的地方吗，明儿我就敢办婚礼！”
    仨姑娘一起做出惊吓的样子，连麦子都无限配合，然后一起哈哈笑。
    都很乐于共同调戏这姑娘。
    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日子就这么过着也不错，只要财务账本分明就行了，谁叫她总要来列个清清楚楚呢。
    还得是秭小伟最会装模作样：“你说的办婚礼是跟我吧，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常月玲也不矫情，坦坦荡荡的转身面对：“好！你说，只要有道理我都同意！”
    这边仨又悄悄对看眼，这北方妞儿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谁知秭小伟比戴安妮还漫不经心：“风水宝地我觉得秦皇陵不错，我得去那上面办婚礼，才应该能压住我们的八字。”
    这仨已经没法掩饰了，狂笑。
    戴安妮还扶着肚子拉麦子哎哟哟当支撑，麦子连忙笑着扶她起来缓口气，高婷婷看常月玲已经气得跳过去骑马打鞭，也歪歪倒倒的笑着一起去扶着走几步。
    剩下秭小伟被雨点般的粉拳乱捶，常月玲还腻声抱怨：“你和她们一起欺负我……”
    但腔调酸得自己都恶心，惊骇闭嘴但不松手，又咳了两声才借着喝了几杯啤酒小声：“你不是说选个良辰吉日吗？这都回来半个多月了！”
    秭小伟神叨叨的掐指一算：“这个月疑有血光之灾，我们还是谨慎点。”
    露丝好气又好笑的都要答应了，想起什么红了脸又劈头盖脸的打。
    还是转了一圈回来的三位无可奈何：“公共场合，就不要打情骂俏了，人家都看你俩当下酒菜呢。”
    这种乡野之地的夜啤酒、烧烤摊，都是猜拳行令的喧哗热闹，就算认不出婷宝宝，也会觉得这几个年轻姑娘好看。
    全靠分成两桌的安保们毫不掩饰那种彪悍冷冽，彻底压住任何心思。
    秭小伟真不是逃避义务和责任，趋近八月底那就立刻忙碌起来。
    整整一年了。

 第524章 为了隐居，我骗室友当老板

    反正室友们都没得到暑假好过。
    黄永健他们六月底才开始接手搞汽车学院的校区规划、园林建设方案，七月又突然开始加大对工业园区之间的那片宿舍楼小区的园林规划。
    等月底跟江安陈总敲定了会一起对这片工业区配套生活园区建设，那就更加通宵达旦的扑在工作上。
    石亮本来还跟着去了冀北对南堤植物园剪彩，秭小伟飞苏梅岛的时候怂恿他跟f妹顺便去平京等地旅游一圈。
    没想到他前脚走，石亮后脚就带着直播助理回江州，开始捣鼓那个价廉物美大排场的直播带货项目，整个直播过程其实就是提供一种情绪价值，秭小伟给汽车品牌们说到的感受，是这些天旁观石亮带队的感受。
    还在铺垫备货，abcdefgh都打着帮f妹的忙，先几乎没收入的帮着做视频号，先得把这个号的流量、粉丝数，有些起码的内容，然后要到开学季才正式推出。
    周林鹏就不用说了，之前一直在江州到处忙碌，各個园区、建设、申报，所有涉及到的资产管理工作，都是他的公司在应对，今年光是应届毕业生入职都有三四百人！
    如果不是八月初叫他和彤彤带了几个人去大马，顺便算是异国度假半个月，整个暑假都是牛马。
    总之都没有半点只是即将进入大二的样子。
    难得在院系新学年报到才碰头，都是忙着交流工作。
    秭小伟这几天还会合了去冀北回来的老教授考察团，从苏梅岛返回的院校领导考察团，算是都眼见为实的看到了他在校外支棱出的场面。
    更加信任支持了。
    毕竟高校的政策骗子、科研骗子也非常多，打着各种旗号骗取科研经费、高校资产。
    秭小伟这只投入要人才，不求名利的做法得到了确认之后，周老都说让他加强研究生课程的学术沉淀……明摆着要给重担啊。
    现在才刚刚开始健身，身娇体弱的秭小伟哪有兴趣挑重担，能安稳的隐居在高校就不错了。
    所以先跑公管院去趁着老师都刚上班没脱离暑假状态，快速报上学号，注册报到研究生课程后赶紧溜。
    然后才回园林学院这边若无其事的办理大二手续，对行政老师半开玩笑的询问他要不要担任班长，学生会职务都连连摇头感谢。
    晚上还得直播呢。
    但在院系办公室外，周林鹏终于贼兮兮的拉他去边角说话。
    真的，秭小伟以为这货去东南亚出差，跟彤彤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要找自己咨询呢，还摆出老油条不在乎的表情。
    谁知周林鹏小声问：“孙总说你是整个龙猫在海外开厂的老板？”
    秭小伟都愣了下：“没有啊……常老板才是龙猫的小老板，她爹是长江汽车的大老板，我们跟着婷宝宝、戴老板一起帮人家卖车，才有钱搞这么多事。”
    周林鹏可是亲眼目睹了汽车公司ceo奋不顾身帮伟哥挡拳头：“你在跟常老板谈恋爱啊？”
    黄永健连几位姑娘都分不清，轮不到他问。
    石亮其实最熟悉，但他肯定只觉得伟哥太辛苦了，根本不会问。
    只有周林鹏一知半解的表情把秭小伟逗笑了：“王晓彤叫你问的吗？”
    周林鹏连忙承担责任：“我，我我我，我想问清楚老板娘是谁嘛，晓彤以前得罪过婷宝宝，后来我们又是看着戴老板的园区建设开始做事，所以，所以还是想搞清楚公司以后会怎么样嘛。”
    秭小伟也觉得有这个必要：“首先我们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靠着婷宝宝和熊主播这种网红吃直播红利赚大钱，但有了钱如果不知道怎么花，那就是迟早被偷漏税查封的大傻逼，你看看现在那些接二连三倒下的头部网红就是了，而婷宝宝和熊主播能红，最大推手和资本还是戴老板。”
    周林鹏听得都想记笔记了。
    秭老师言简意赅的就把结构交代清楚：“所以赚了钱都会用于投资建设，硬性投资是园区、地产、开公司、搞厂，软投资则都进入高校，无论是校区建设的公益慈善，还是汽车学院的公益教育，都是为了保证这些从直播里面赚来的钱，能用到该用的地方，而不是一帮网红得意忘形的财不配位。”
    投资管理公司总经理终于悄悄问：“那现在大概有多少钱了？”
    秭小伟想了想还是打点埋伏：“几十亿吧，卖车很赚钱的，所以投资管理公司的重要性就出来了，不是要求去选择做投资，而是把这些投资管理好，你性格细致，做事沉稳，可能在这个团队里适合做这个事儿，但显然我们谁都没想到仅仅一年时间，就赚到这么多，所以你也得拼命学习怎么管理这些项目……”
    其实从秭小伟说几十亿的时候，小磨牙的可怜室友已经呆若木鸡了。
    刚开始只说帮戴老板修个园子，后来帮婷宝传媒捣鼓园区，再逐渐这里多个园区，那里加个产业，现在远到冀北、东南亚都有项目厂区，原来看似室友间随意交代的活儿，变成亿万资产？！
    秭小伟对这个替自己或者常月玲挨过刀的室友，还是有心照顾。
    再说他习惯的为人师表心态不都期望学生们更好么：“我也只是为这个团队服务的一员，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做好自己那块儿，也许我们就是这座211高校最杰出的一群校友，所以我也在拼命学习。”
    周林鹏明显要缓缓：“我们这次去大马……有州长，有议员，还有好多大佬，还有人想招待我们这样那样，晓彤叫我不要去犯错……”
    秭小伟连忙鼓掌，为自己撮合的苦命鸳鸯鼓掌：“这就对了，王晓彤脑瓜子很灵光，但她可能比较现实，恰恰跟伱能够互补……”
    他也斟酌了下，的确不应该狐朋狗友间打听男女关系：“其实关于投资管理公司，我有个新思路，你可以跟王晓彤多商量下具体要怎么做。”
    周林鹏眼神都是恍惚的，但还在尽量想专注起来：“你说。”
    秭小伟的确无时无刻都在尽量思索：“我们接触过内衣公司，长江汽车，还有江安这样的大国企，各种大公司病其实很不适应时代发展，是不是可以把投资管理公司做成个项目外包，把人力资源、后勤管理啥的都外包出去，譬如现在又要开始秋季校招，这个为网红公司、互联网公司、汽车公司、内衣公司各种招聘的团队，就是投资管理公司下另外成立的人力资源公司，上门得到各家公司的招聘需求，代为招聘，再把人输送回去，这样每家公司只有自己核心战斗力的团队，专注于工作，而不是内耗。”
    要不是四位仙女儿各有各的公司，汽车、内衣更是绝不可能相互插手，这大公司内部的山头主义早就开始了。
    克瑞斯就摇摆在到底是网红公司的戴老板，还是顶流网红的婷宝宝，又或者京西汽车执行官的麦子间。
    老孙这才回来，明显也在观察到底是常助理还是麦总裁的汽车发展前景更好。
    更不用说秭小伟最深恶痛绝的行政管理部门凌驾在业务部门、研发部门之上了。
    周林鹏听得恍恍惚惚。
    秭小伟还是拍拍他肩膀：“有严密的财务制度，你们不会贪污钱，没有吃里扒外骗公司的钱，那么秉着公心去尝试做事，失败了也没关系，重点是尝试一次两次如果成功，没准儿你们就成了企业管理的行家，就像山湖模式现在被我们搞了一次又一次不同规模的园区，也越来越熟练了。”
    周林鹏终于清醒了点：“对，上个月底你要求我们开始摸排江州市区内的各种文旅景点项目，现在汇总成文件了，27家，各种状态都有，在建的，升级的，暂停营业的，我发文件到你手机上。”
    秭小伟也给他勾勒下：“这也是资产管理公司的一个子项目，譬如成立一家文旅景观策划公司，到搞得不好的景点勘察、考据、论证，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本该有些特色的项目没搞起来，如果能盘活，我们再用园林景观……冀北那个植物园你们没去看过吧，抽个周末带几个人过去看看，阿健他们参与了很多，收获非常大。”
    可怜的室友已经被灌得满脑子都是浆糊：“天啊，我到底能干什么……”
    秭小伟只好闭嘴，拔苗助长是教不好孩子的。

 第525章 一家人终究是齐齐整整了

    但肯定要把室友们发动起来，才能带动更多师生从全方位参与。
    继而让自己得到充足的思（偷）考（懒）空间，发挥自己勤于思考的强项嘛。
    不过中午跑到山脊上喝了俩小时的茶，就又被麦子跑上来偷袭了，不知道远处的丁明贵和林姐有没有发现这俩的奸情。
    反正要毕业的麦子决定不考研了，专心把眼前这份京西汽车高管外加狐狸精的工作做好就不错了。
    还很有上进心的说自己又学了新招式，这特么秭小伟哪里顶得住。
    结果就厮混了一下午。
    刚打太极铺垫的那点底子又挥飞咽灭。
    晚饭后故意分开去南郊汽车大厦准备直播的路上，还被戴安妮看出来点疲色：“怎么你一回学校，就有点萎靡不振……狐狸精开学回来了？”
    麦子和自己的团队成员早走了。
    常月玲连忙探头观察，不是要防着血光之灾么。
    高婷婷只能拼命忍笑，但是也在副驾驶观察司机神色。
    秭小伟强撑：“老子在殚精竭虑的考虑企业管理……”
    仨姑娘居然异口同声的切了声。
    家里这么大几个企业，大把的时间没看见你考虑，怎么一脱离视线就开始考虑亿万资产了。
    秭小伟只好把他给周林鹏讲的那套搬出来，姑娘们才半信半疑的哦。
    艾拉汽车到现在都没有人力资源部，因为基本上在江州的就一个研发部门，拼命按照营销总监的意图开发产品就是了，一茬茬的设计主管、部门团队，都是不断裂变组合，哪怕现在扩充到了四千余人，自我管理的程度还是非常高。
    因为交不出东西就可能被研发团队甩开，一旦需要向上找长江汽车研发中心求援，这边相关部分的人手基本就算出局。
    所以根本轮不到行政管理。
    后勤是丁丽娟的物业公司在管，营销中心现在多了老孙当营销副总裁，其实也没多少人。
    但这种局面肯定不能长期存在，譬如龙猫项目现在基本完成，已经有些松懈的苗头出现了。
    常月玲自己不会管，但学得多看得多，还是提出来：“可以试试。”
    秭小伟其实有想法：“龙猫已经交付一个月了，实际上我还是准备在汽研中心这边拿两亿现金搞個论功行赏的庆典，只是之前想拖到11月下旬，现在看起来已经迫在眉睫了，那就明后天搞吧。”
    当初他接手艾拉汽车时候，跟老常说好的，把投资百亿之类的建设经费都算到成本里，然后尽量按生产成本出厂价给艾拉汽车，最后艾拉汽车再给直播间的汽车销售公司一个底价。
    秭小伟能赚两份钱，只是艾拉公司他跟常月玲分，直播间销售和戴安妮、高婷婷分。
    看起来没狐狸精什么事儿。
    最后秭小伟尽可能的压低最终售价，直播间其实每辆赚到也就一万七上下。
    艾拉汽车每辆反而大概有三万收益。
    老常或者说母公司就赚大了，脉动工厂都等于是白捡的。
    更不用说定价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首批锁单都有十几万辆，最早的成本价还能往下落。
    然后后面生产越多，成本利润就越高。
    也就是说按照市场行情、物料成本，龙猫本来应该标价在近四十万左右。
    正是靠秭小伟把营销推广成本全部挤除掉，才有不到三十万的售价。
    于是现在光是锁单的四十八万辆，已经保证两百亿出头的销售税前利润！
    就是归目前车上的四位年轻人所有。
    秭小伟分得最多，主要汽车销售公司那边计算很复杂，销售公司还有常月玲的小股份，几个技术云股东，但秭小伟作为控股方又跟婷宝传媒关联。
    最后那销售公司的一万七，他大概拿九千，姐妹俩各三千，常月玲两千。
    这边小两口平分艾拉公司的三万，这一单他就能赚一百二十个小目标！
    所以怎么不想方设法的拼命花钱修植物园，搞汽车学院，搞住宅新城，搞文旅景观项目嘛。
    恨不得把这一百亿都合理合法的散了去！
    还不能让人觉得是冤大头，伪善人。
    现在听闻他说拿两亿出来发奖金，仨姑娘都毫不惊讶。
    但戴安妮有吩咐：“这金光闪闪的活儿，还是小玲来做，免得万千美女都看见你这么有钱，买辆高铁都不够装！”
    她和高婷婷也有分十多亿，对当姐姐的来说这还不到内衣公司一个月的利润呢。
    一场直播就赚到，固然是很厉害，但也就一般般吧。
    反而是高婷婷这两天被算出来的收益震惊到，狠狠的拉秭小伟去榨了几回化解情绪，属于是人财两得，看俩富姐也越发顺眼了。
    常月玲其实从听见十一月底搞庆典，就悄悄靠回座椅扭头轻笑。
    以露丝现在经常跟马可搞点假浪漫的频率，她肯定立刻意识到那是去年两人在艾维塔发布现场初识的日子。
    真轰轰烈烈的纪念日，可能对她这种超级白富美也不过如此。
    偏偏就得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欲盖弥彰，才觉得有点小刺激。
    听见戴安妮说她来发钱，就嗯：“行，我也承担一半，龙猫也算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只奖励给早期那批汽研中心的人？”
    秭小伟扒拉过：“四百多人吧，有个大概的名单分类，然后各园区都可以来围观，传媒公司直播团队这边也考虑发笔奖金。”
    这个戴安妮就擅长了：“汽车研发专家，拿几十万再多都是该的，直播团队发那么多干什么，是他们运气好跟对了我们，发个一两万意思下就够了，这些家伙奖金给多了反而要坏事。”
    俩资本家都在后面惺惺点头，高婷婷才问：“那我要不要也给视频团队发点奖金？”
    秭小伟给她出主意：“你给影视学院和播音专业分别捐个奖学金、助学金，钱我来给，不然你作为联大有史以来最出名的校花，不流芳千古都不好意思。”
    这里面又有搞基金会的名堂，哪怕每年捐几万几十万，也能给纯慈善性质的基金会注资上亿，要靠基金会的投资运转利润来发奖学金，本金不够怎么行。
    有钱人规避财富身价的办法可多了，只有没钱的才拼命搞些名头来充胖子。
    高婷婷喜不自禁的跳起来亲了口。
    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这份基金更意味着长长久久。
    要不是秭小伟回避出名，她肯定是要把两人的名字并排刻在碑上。
    开的龙猫嘛，就算有录音那也是自家后台系统控制，四位把这散钱大计商量了，需要投资运转的项目不少，但需要交纳的税额肯定也在十位数。
    已经算是省了不少了。
    主要是眼见着艾维塔轿跑的放价大定就在今晚展开。
    每辆艾维塔轿跑，锁单要收2.8万元的佣金。
    就看这单又能赚多少。
    前面的还没分到手、花干净呢，里想mpv的佣金也还没到手，新的进账又来了！
    站在风口浪尖上，利润确实高，就看有没有本事化解风险。
    麦子过来跟大队人马吃的晚餐，现在摆出一直在这边忙碌的样子迎接老板。
    戴安妮又想起：“她那个每天直播卖车的佣金也该提出来分红了，不然一直滚在京西商城的账上，账期真是白便宜他们了。”
    那可是卖车啊，麦子带着团队每天几百到两三千辆的各款型库存车，打折销售，那也是一个月几十上百亿的销售额流水，哪怕只有百分之八的佣金，这运转了四个月，创造的利润也非常可观。
    常月玲还帮狐狸精问了：“执行总裁能分多少呢？”
    秭小伟嗤笑：“京西汽车是正儿八经的集团下属二级注册公司，收益虽然归我们发展，但创造利润再多，高层也有固定的薪资标准，应该是在三百多万年薪加股份分红吧，反正没你们多。”
    麦子连忙做出惊喜的样子，当然可能也不是装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拿的每一分钱其实都是代秭小伟拿的，无论多少都感觉蛮欢喜。
    戴安妮还是给麦子竖了个大拇指，在所有她认为的下属里面，这已经是拿到最高的了。
    内衣公司那边年薪五十万的都没。
    高婷婷居然有点小歉意，感觉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悄悄挽住说没事，下次一定分得多。
    麦子就小感动吧。
    但也没好说下午她也是因此有点激动得忘乎所以。
    就因为她爸当时不是拿了两百万给秭小伟去买房么。
    所以秭小伟分九千块的那家山湖咨询公司，其实分了两成股份给麦妈持有。
    也就是每辆龙猫麦子也拿了1800，那也是八九个小目标啊。
    看这泼天的富贵，能不能说服爹妈睁只眼闭只眼。

 第526章 到处都是一炮而红

    t姐还没走，她在江州整整呆过了八月。
    从未到过内地的她还是很明白看到了什么样的时代或者巨大文化碰撞。
    这完全是格瑞亚那文盲看不到的视野了。
    所以哪里都没去，就在江州从市区到北郊，细致的行走在城市每个角落。
    触碰感知这座城市的每个方面，传递给自己的网友。
    这种细致深耕的介绍推广，在溙国社交网媒上引起了相当大的追捧和热度。
    作为六七千万人口的东南亚大国，恰恰跟内地没领土接壤，没有海域资源纠纷，反而是越来越多内地游客在替代欧美旅行者。
    以前对内地游客容易集中在粗鄙的暴发户形象上，这次得到挺全面深入的改观了。
    那些在街头随意采访交流的市民，对萨瓦迪卡几乎全都保持友好态度的笑脸，绝对很有说服力。
    秭小伟都想叫其他人来好好跟这位溙国网红一姐学习了。
    只是现在看她又亲密的跟格桑母女一起合十迎接，不免嘀咕，难道格瑞亚还传递了啥boss攻关秘籍嘛。
    脸上当然稳定伸手抱起哇哇叫的梅朵，叮嘱孩子还是该上幼儿园了，学啥不重要，融入社会的同龄人，而不是成天厮混在成年网红的世界，这样可能会影响到孩子一生的价值观。
    说老实话，秭小伟对这母女俩的另眼相看，除了格桑的民族身份，更主要还是梅朵这份野生纯真的质朴，让教培老师想照料得更好些。
    这些日子都跟着做汽车直播，偶尔发发视频号的格桑，一身简单的多袋裤，猎装衬衫的低头合十说好。
    浓密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干练的打扮下白色背心又沉甸甸的夺目。
    偶尔抬头，那沉静恬美的五官长相，都透着不谙世事的纯净和青涩风韵。
    就只看眉眼和同岁的高婷婷甚至还稚气些，但身材又熟透了。
    所以戴安妮立马警惕的上下打量几眼，最后还是被那个对着秭小伟手舞足蹈的小身影吸引。
    特别是抱着孩子亲近的孩子爸，让她不禁轻摸肚皮充满期待。
    可能教培老师的职业光环天然就吸引孩子。
    连秭小伟换了兽服出来，梅朵都挂着不放手。
    幸好老板的车是从后面通道进入的，不然都被多少人围观了。
    陈总今天却没有莅临现场，由秭小伟担任艾维塔市场首席执行官的任命已经下发到位，原有整個高层架构不变，秭小伟负责营销和……产品。
    那位原本的ceo就跟常月玲一样，主管行政吧。
    因为生产也是被出身车间的陈总自己把控了。
    所以连秭小伟跟艾维塔高层在挑空的二楼会议室开个直播前会议，梅朵都趴在他怀里。
    秭小伟摘了头罩给她玩：“我无意冒犯各位的任何职业规划，仅仅是想协助国产新能源车获得该有的领先地位，也帮各位的职业履历写上闪亮的一条，因为这是连三岁小孩儿，都能比老式营销网络更有效的网红直播经济、流量时代。”
    可梅朵能是普通三岁小孩儿吗。
    她爬在办公桌边都不会把这些车企高层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吭哧哧的使劲攀爬搬动熊头，咬紧嘴皮鼓着腮帮子想戴到自己头上。
    把那种纯粹的天真烂漫，娇憨可爱的卡通味儿拉满。
    哪怕只有两三位女性，十多位艾维塔管理层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没法涌起凶狠对抗的情绪。
    再说谁敢跟熊主播对抗啊。
    之前那个设计主管张武在车展上跟秭小伟呛了几句，现在已经彻底跪下。
    成天在北郊出没，是带队参与三款低端纯电车的江安方管事儿，感觉舔好了秭小伟就立马上升许多。
    所以顺昌逆亡的兆头非常清晰，上一轮艾维塔的ceo，企划总监张女士啥的都前车之鉴了，现在谁敢再惹，准保是个杀鸡儆猴、滚蛋祭天的角色。
    连ceo都和气的鼓掌，赞同市场首席执行官的新举措新打法。
    对国企，秭小伟还是不一样：“各位都是在编的领导，营销中心更不可能说没就没，但希望能够做好全国各地的配合工作，省以下的自营店本来就没几家，全部收缩关闭，省级理论上只保留一家，最好是撤掉节约成本，营销中心主力负责对接京西物流、京西汽车……”
    这么说吧，光一家车企的产品出厂运输，都能滋养出几家私下美滋滋的关联物流公司。
    但好歹这些物流还完成了任务。
    那些铺天盖地的推广企划，早就没人看的电视、杂志、报纸广告，瞎几把乱投的网络广告，背后只肥了经办人和部门领导，至于跟最后销售业绩好不好，无所屌谓。
    那都是产品开发或者项目领导来挨骂，各环节自己都捞够了。
    每辆车的营销成本就是这么叠加出来。
    所以京西物流这种纯民营的专业外包思路，才最符合市场规律。
    有人还面有难色，营销首席执行官的大棒已经砸下来：“因为所有环节跟龙猫的展示、交付、售后维护都重叠在一起，如果哪个环节没跟上龙猫的步伐，我当然会追求相关部门的责任，不排除谁没用就砍掉相关部门的方式，来尽可能保证艾维塔轿跑的成功。”
    梅朵这时候也终于把自己钻进了头罩里，摇摇晃晃的艰难撑着起身，身子都被罩住了一半，感觉就像个桌面上移动的熊头！
    所有人连说话鼓掌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吓着了孩子肯定会被顺势撸掉！
    感觉秭小伟这会儿就是故意来挑刺碰瓷，谁敢招惹就滚蛋。
    就跟指鹿为马的那场面一样。
    因为熊主播有业绩啊。
    这回的艾维塔轿跑直播间，都不整那些小号开场、文字游戏了。
    直接上各种视频。
    因为是包干价，所有拍了多少广告、视频，这费用都在每辆车2.8万的佣金里。
    已经在汽车销售中赚了这么多钱。
    秭小伟除了对研发环节大肆奖励，就是放开手砸给主播传媒们。
    这一两周好多网红、车媒体都来参与了拍摄，自己想剧本，自己搞题材。
    只要拿过来秭小伟看了觉得觉得还行，两万的制作补贴就能到账，然后播放后转发、点赞能达到一定数额再奖励。
    如果真拍得有趣优秀还漂亮的女主播，则可以直接上高婷婷的美女pk，这就更刺激女主播们挖空心思的凑团队搞剧本出好作品了。
    小网红们只要能冲上这个门槛，基本能一炮而红，反正秭小伟是听说北郊几个技术最好的拍摄团队这些天是有点炮火连天。
    不得不让网红公司，传媒公司都分别约束管理下，搞坏了整个圈子的名声，北郊一定会把这种人踢出局。
    但最火的还是麦子把自己年初跟长江汽车越野300型拍的有条广告，和另个姑娘的艾维塔轿跑串联起来混编，效果出奇的好。
    整个直播间也把这段放到最前面。
    麦子现在都贵为京西汽车执行总裁了，这边汽车大厦都是她一手一脚带领搭建起来。
    所以直播大厅落地屏两侧的竖屏上出现时，现场居然没忍住一片欢呼。
    就很飚的那种户外旅行范儿，露出长腿的牛仔短裤，蹬着高帮野地靴，紧绷的黑色背心和凌乱短发都透着满满的妖娆风情。
    实在是狐狸精本精了。
    慵懒的站在“荒漠加油站”给越野车加油，连执照出来的“阳光”、尘烟都很有欧美西部片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那种俯身在发动机舱搔首弄姿的动态，也没那个实力啊。
    挤都挤不出来。
    但在收起油枪的时候，随意的把枪嘴在手腕上划过，双手跟做莲花似的交叉摩擦下，屏幕前的观者似乎都嗅到了那股汽油味儿。
    她却随意的把双腕再到耳后揉揉，最后凑自己鼻子上深深的嗅了口。
    然后带着仿佛被唤醒的老司机笑容，顾盼生姿的爬上升高的越野车疾驰而去。
    其实当时拍了这条，因为300型越野车属于长江汽车目前最能赚钱品牌，发布权都在那边手里，对秭小伟这一系的出品还有点抗拒，属于给了钱没怎么推广的库存。
    而且不光他们的广告投放模式注定没法火，这种稍微有点“瘾癖暗示”的广告还多少带点zz不正确。
    现在翻出来以网红模式发，就太让人上头了。
    不是漂亮，而是无论男女都会被那种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带着些许叛经离道的味道吸引。
    爱越野、爱户外的，多半都有这种逃离城市，逃离固定轨迹的心态。
    当时麦子他们拍摄还是花了心思的。
    绝对让人过目难忘。
    但跟她混编的视频，从燃油越野车驶去的尘烟中幻化到对斑驳沧桑的古庙、苔痕入色的石狮、庄严古朴的佛像，这种调成岁月感的慢镜头里。
    然后bgm居然是用的兰陵王入阵曲，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强劲鼓点。
    再切换到倚在深蓝色艾维塔轿跑车身上的姑娘。
    绝对会让人心跳也变成当当当当……
    之前各种账号猛发的时候，就让网友们惊叹不已。
    燃油车对纯电车的两种形态吗？
    狂野随性，和优雅沉稳的日常？
    你选哪个？
    反正秭小伟看了简直感同身受，这会儿能拿着镜头拍出好东西，美女们不更前赴后继？
    这特么都是立刻能变现的钱！

 第527章 刘皇叔还卖过草鞋呢，卖鞋也能成功

    这是以前秭小伟他们都没玩过的套路。
    大概有三百多个网红、自媒体参与了这场大戏，交出上得台面的作品。
    所以也就花了六百多万。
    对比以前车企的新品上市推广费用，这点钱简直不值一提。
    但却在网上形成铺天盖地的效果。
    因为这些网红、自媒体都是各自为战的多平台发送。
    以艾维塔轿跑为主角的舞蹈、搞笑、情景剧、吐槽视频，或者各种驾乘体验、把玩欣赏评测专题，高频率的刷新在各大平台。
    那就是数千个发送点。
    等于是以前全国各省电视台都在同时播放。
    几百个创作者同时集中在一周多的时间，围绕同款车型提升话题黏度。
    再辅以信息员转发推送，烘托气氛。
    这流量热度绝对杠杠的。
    有几位网红坐在车里，从车头方向拍摄他们模仿金凯瑞摇头晃脑一脸“沙雕”样的搞笑视频，还引起了一波小范围的模仿秀。
    搞得好多人都在问那個中间竖立显示屏的轿车是什么牌子。
    相比明星代言的超高价位，主流媒体的高昂播放费用。
    这性价比简直千万倍的吊打！
    艾维塔轿跑这种外观上有些风格特点，容易被人记住特征的设计款，其实就像里想那款mpv，很需要有舆论来引领风向。
    前车灯的眯眯眼，各种评测都说是犀利，那就成了优点。
    屁股有点高抬，画面镜头里美女倚着，好像也就有了帕拉梅拉的那种美感。
    当年奥迪a6的圆屁股，帕拉梅拉的溜背，虎头奔的蝴蝶眼，宝马的猪头鼻，都有个设计被大众认知接受的过程。
    只是名牌的威势压住了绝大多数人的审美，习惯并接受了这种特点成了优点。
    很多小卡拉车型，却在造型突破上被大众审美一耳光抽过去，缓过气来的机会都没。
    就这么残酷。
    所以等到直播间打开，汇集过来的网友，看着那些被集中播放的艾维塔网红视频，其实已经被提纯过了。
    艾维塔轿跑官方视频号上更是把各种功能特点，用一个个情景短视频详细演绎过。
    网友们无比熟悉，从一开始就各种滚屏留言，快点公布价位！
    熊主播也不紧不慢，在十分钟的网红视频之后，别出蹊径的开始介绍艾维塔轿跑的销售组合：
    “没有那些饱含各种算计的高配低配算计，更没有什么额外选配的花招，艾维塔轿跑只有一个价格，但是会有万千搭配效果，目前首先就是外观颜色，轮毂造型和内饰的个性化搭配，容我一一讲解，什么才是最契合你性格特征的配搭了。”
    首先就是之前在所有宣传中都没看到的，竟然提供了二十四种轮毂选装！
    这绝对是个很多买过车没买过车的消费者都比较空白的卖点。
    可直播间画面里，同样一部艾维塔轿跑，换上19寸和22寸的轮毂，那种轮胎扁平比不一样的视觉差别已经很大。
    结果每种轮毂尺寸还有不同造型的轮毂样式区别，全部免费选装……
    刚开口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在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选装的。
    可一部部不同花色，不同尺寸，不同样式的轮毂搭配，驰骋在类似的山路、高速路、商务区，气质绝对有很大变化。
    每个车胎的外径尺寸是一样的，区别只在内部轮毂大小，22寸的轮毂，让外面的橡胶轮胎显得很薄，高档车的那种霸气油然而生。
    小轮毂一般都是便宜车的选择，但因为轮胎部分更粗大宽厚，更耐用，缓冲舒适性更强。
    直播间的网友们开始还急不可耐的各种催促放价，都看得津津有味。
    大多数人都是从来没发现，原来换双鞋，也能让整个造型风格陡然变化。
    熊主播再科普下铸造轮毂和锻造轮毂的区别，曾经全球最强的轮毂生产地在焦盆、在汉斯，甚至在右岸，现在已经逐渐转移到了内地。
    所以一贯只用在高档豪华车上的锻造轮毂，价格是铸造轮毂的好几倍，也慢慢被压到了价差越来越小。
    所以这次也跟铸造轮毂一起，有半数比例出现在可选项中。
    更让直播间里一片激动！
    好多有点认知的车主，都是喜欢提车以后自己去换锻造轮毂或者扁平胎，这里直接可选！
    潜在消费者们心中的砝码，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添加起来的。
    本来可买可不买，要不要选其他品牌的摇摆，也逐渐被这个其他车型都没注意到的环节锁定。
    业界无数围观窥屏的同行这时候已经忍不住哀嚎了。
    心眼子都动到了轮胎上，还让我们怎么活啊。
    可又不得不承认，卖了几十年的车，居然没人注意卖鞋也是可以卖出特点的。
    然后二十种车型配色，六种内饰组合。
    搭配下来不就几千种个性化“定制”了。
    熊主播谈论内衣拍摄买家秀照片，都能搞出那么多花样，这车身漆面组合还不卖点绽放啊：
    “钻石粉自然更适合女性驾驭，但又没有过于女性化的色彩感，重点在于这种金属漆面表现出来的尊贵感……”
    “深翡翠蓝就是我们直播台上这辆样车，跟银白色的车顶组合就是商务中带点潇洒，潇洒中精明强悍……”
    “落日黄跟这款轮毂是最配的……”
    “暴风灰……”
    内饰也从浅色、灰+蓝、浅棕+深棕到黑白、黄白、蓝绿的座椅、中控台等各种组合搭配。
    绝对的眼花缭乱。
    龙猫搞了一百多个花色，都没把魔爪伸向轮毂。
    可轿跑这次是彻底把卖花色外观配置，推向了极致。
    恰恰符合了秭小伟他们反复探讨的自媒体、网红爆火规律，想大卖就别啰里啰嗦配置。
    控制自己的内容理解程度在初中水平就够了。
    外观、花色、样式推销就足够。
    这才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网民的平均素质。
    花旗金毛大统领为什么能上台，不就是他那些平民化的口语更容易被接受么。
    说复杂的政治纲领，老百姓也不懂啊。
    而且在手机互联网时代，说复杂了大部分人的算力不够，无法理解，短视频刷五秒看不懂就跳过的时代。
    说那么深奥搞毛啊。
    从头至尾都没谈什么操控驾乘，但可变空气悬挂的软硬调节、高低调节，都跟龙猫似的成了标配。
    好多所谓高档豪华的配置，在这里都是基操。
    这就是营销成本被砍掉之后带来的核心竞争力暴增。
    梦想汽车才挤掉多少生产成本，就能全面吊打各种品牌，营销成本才是真正既不影响品质，又能大杀四方的巨大神器。
    差不多四十分钟过去，熊主播才在四千多万八大平台的各种网友围观直播间里，宣布了最终价格：
    “29.88万，然后所有大定用户，将在下个月正式开启锁单流程的时候，获得5000元惊喜大礼包……”
    算计，其实哪能不算计呢。
    看似缴纳一千元的大定订单，随时可以退。
    但经历过里想mpv的退单大战，龙猫的整年订单，秭小伟同样还是要算计怎么杜绝这种情况。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为这一千元订单增添附加值，退一千就等于损失五千元。
    那么这种订单就不会轻易退掉，无论是放在那还是给到海鲜市场转卖，都会有效的保持住供不应求的局面。
    更重要的当然还是触发大定冲动了。
    没错，29.88万的价格和龙猫一模一样。
    感觉这款轿跑，带着和龙猫一脉相承的扶手箱核心特点，就是用来满足那些不喜欢suv，想开轿车的用户，更为那些对选哪个类型不敏感，但觉得龙猫等得实在太久的刚需消费者提供选择。
    都策划定位到了这种程度。
    消费者真的嗷嗷叫！
    因为从外观、配置、花色繁多的贴心程度，这就是辆应该放到三十万甚至四十万级别的豪华轿跑。
    哪怕整个直播过程，熊主播绝口不提豪华、高档这类词儿，大家看到的就是这种味儿。
    绝对开出去有面儿，自己也能享受，还有支持国货的说头。
    更可能是之前龙猫大订之后，全国形成巨大议论话题，那么多地方都能看到龙猫，唯一禁锢龙猫销量的只有产能了。
    现在艾维塔轿跑又来？
    不能再错过了，哪怕最后不锁单，这大定订单也绝对不会亏在手里，就当成包赚不亏的理财产品来抢！
    全国网友，一边顺着链接下单，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熊主播背后的大屏幕上，五万、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
    就那种飙升，感觉大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转动得要把大屏炸开来。
    直到四十万以后才减缓转速……
    得亏是京西商城这种大平台。
    换车企app后台，早就崩了。

 第528章 论功行赏，天经地义

    24小时，五十六万辆大定。
    所有看到这个数据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疯了吗？
    这特么可是单价三十万的c级车！
    而且还是纯电车！
    国内变得这么有钱了？
    熟悉汽车市场的更会觉得匪夷所思，熊主播这不知道掺了水分！
    寻常国内市场全年销售也就百万辆上下。
    连mpv王者gl8这些年销售二三十万辆的都要算到c级车类别里。
    可见这个类别，就像溙国对龙猫定位在比较贵的高级车里一样。
    套用一句网络用语，c级车里面的代表bba的56e，已经是大多数人普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天花板。
    哪怕近两年确实因为新能源车把c级车价格门槛拉低，造成c级车总量一直在涨。
    但全年总量也就这么多。
    总之行业内有个分析，新能源车对bba的56e领衔的中大型轿车，也就是c级车冲击相对较小。
    渗透率也是越贵越低。
    十万左右的两厢a级车里，新增车大概有六七成新能源，十几万到二十万左右的b级车里，新能源车达到一半。
    然后从c级车开始就四成多，至于豪华的78s这类d级车里也就里想、高和这些寥寥无几的销售。
    结果艾维塔轿跑，直接冲击了全年所有新能源c级车的份额？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这五十七万里面，不管最终锁单有多少，一定是夺走了大量燃油车潜在订单！
    终于让好多普通消费者意识到，这种纯电车的重点不在什么新能源是不是干净能源，不是为了环保这個托辞，而是实实在在的好玩好开有很多超越同行的体验。
    反差太大了。
    本就疯狂降价，甚至降得受不了，要搞什么反降价联盟的bba，这下会更加感受到严冬凛冽！
    56e的销售还能傲娇的说不怕，其实内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豪华车销售整体下滑的趋势又不是看不到。
    还来这么一记重锤！
    已经拉胯的沃尔沃s90、xc90，捷豹的xfl、雷克萨斯es之类就基本被灭火。
    因为就明摆着同尺寸级别的豪车，拉不到三十万以下的价位，也比不过这车里的各种体验享受，全方位的超越。
    凭什么选择这类又贵又没卖点的老豪车？
    感觉一夜之间，24小时大定的数据还没出来，网上已经铺天盖地的各种言论。
    “我们大力发展新能源车，纯电车，是因为我们的车企造不出来好的发动机和变速箱，才搞这些歪门邪道……”
    “高性能发动机制造需要的高端机床，是欧美东瀛的天下，现在只能用冰箱、彩电、沙发还有扶手箱、漆面颜色来割韭菜，真是悲哀！”
    “又是几十万台移动炸弹上线，国家都不管管这种事情吗？”
    “电车就是电烤炉烤的烧烤，确实能吃，也挺方便的，但少了点什么，油车就像是炭火烤的烧烤，虽然比较麻烦，但是胜在好吃、有烟火气，有灵魂……”
    “里程焦虑……”
    “保险公司拒保……”
    反正又把那些话术翻腾出来企图阻挡其实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时代变革。
    秭小伟他们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而且这次是江安旗下的艾维塔，可以嘲讽，但如果敢造谣诋毁，看兵器工业部下属的超级国企会不会穷追猛打的刨根问底。
    所以伴随各种惊慌失措的哀叹跟浊世清流的理中客言论，更多是全民好奇。
    什么车，能够一天卖出去五十万辆？
    上次龙猫是现场大定，二十七万辆，第二天重新开放订车通道，又有十四万订单。
    差不多也是24小时四十一万订单，都不如这开放了24小时的五十六万辆订单。
    市场数据很清晰，每个月在卖的车型大概有近五百款。
    而其中能月销过万的，不过六十款，用秭小伟说的话就像一本重点录取比例。
    月销过两万，只有十多款，基本等同于985、211了。
    过三万月销量的十款左右，显然类比成c9联盟高校比较合适。
    而超过四万的，现在只有包括可爱猫在内的四五款车，这已经是妥妥的清北。
    谁知这俩月接连冲出来龙猫和艾维塔轿跑两款车型。
    如中流砥柱般狠狠砸在市场这条大江大河上！
    到这时候大家其实还没意识到受损最大的车企是谁。
    t姐全程双手合十的坐在台边，虔诚专注的学习观看直播过程。
    她也算是一代王者，只是溙国跟东南亚的市场就那么大，能够让她成为独占鳌头的千万粉丝级一姐，已经说明了她的实力。
    看着订单迅速超越二三十万，她终于明白自己那八千辆订单在这里就是巨大的市场差距。
    麦子带着格桑她们，每天都要卖两三千辆！
    但熊主播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现场欢呼下播，几个员工还举起礼花棒打出漫天彩屑。
    包括艾维塔的所有人都庆幸跟着熊主播吃到了风口浪尖上最肥的大餐。
    t姐还是表达了自己已经取到真经，要返回溙国好好发展的决心。
    秭小伟调侃了句：“我还以为你看见内地市场这么大，选择要在内地发展，帮溙国带货也能卖得钵满盆满。”
    t姐有信心：“是，我留在您身边，一定能成为你最强的帮手，一年卖出几十亿，几百亿泰铢的业绩，但慢慢会失去我的价值，因为我最大的特点还是在于异国身份，这种身份优势随着时间推移会淡薄消失，唯有回到溙国，我才是能够一直保持价值的所在。”
    也许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骄傲，也许是真有清醒的认知。
    反正比她当初选择要一万美元月薪，却错过了每个月几十上百万收入要强太多太多。
    应该关键还是在于她现在终于真实感受到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大国吧。
    秭小伟满意的点头：“的确，格瑞亚作为溙国网红来内地做游记，短时间内看起来赚得不错，但她的未来不会有你这样的地位，我们都是具备网红天赋的幸运儿，抓住这个机会吧，汽车厂哪怕放到大马，我们的股东协议依旧有效，销售提成依旧有效，但我希望你把这种新能源车的推广做得隐蔽些，免得成为针尖麦芒的拉扯点，那你就太危险了。”
    t姐感激涕零的告别而去，她那个七八人的团队也对一夜之间销售几千亿泰铢的网红天王顶礼膜拜的恭敬退下。
    秭小伟也不需要给他们看自己重奖科研团队的场面。
    自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陪着周老站在人堆儿里看常月玲发钱。
    没错，就是发现金。
    周老本来看见那台上堆得像一堵矮墙的现金，还有点皱眉：“这是不是太功利性，太物质金钱化了。”
    秭小伟摇头：“这钱不是发给这些研发团队成员的，是发给所有现场，以及全国网民看，汽车产业在重奖科研，进入汽车产业将会是下个风口学科，这样才有更多的优秀学生走进来，而且您看近几年影响力最大的重奖，不都是土豪老板们亲手发钱给下属吗，唯有这种镜头传播力才最强。”
    那台上的两亿现金，就像是巨大的水汽分量蒸腾上天，形成对流风口，就叫台风了。
    北郊地区聚集的上万……可能在两万上下的网红、自媒体，外加近万人的各类企业研发技术、实习人员，应该全都被台风卷过来。
    挤满了中庭面积最大的科技园，一直延展到外面马路、十字路口，对面网红园区，全都密密麻麻的人头！
    侧面商务园路口两座大楼酒店已经入住，跟周围所有楼上的窗口一样，全都挤满人。
    让主持人不得不提醒四面八方的高处，注意安全，特别是网红大楼建筑工地上还挂着脚手架上面的那么多人。
    实在是那台子就放着金光啊。
    常月玲作为艾拉汽车ceo，毫不怯场的站在那也没废话：“龙猫的销售总额超过一千亿，所以我们也要论功行赏，所有参加了龙猫研发工程的环节，都有奖金，第一笔就是龙猫底盘研发团队，一千五百万元现金……”
    一群小伙儿目瞪口呆的被催促了好几遍，才你推我，我推伱的社恐症一般，上来一两个，常月玲跟他们都不熟，没好气的指着旁边一堆钱：“你俩能搬走吗，不要我就收了哦？”
    全场数万人一起起哄，对对对，给我们分了最好！
    那帮家伙才赶紧跳上来，一起跟抬担架似的，难以置信的一起把木板托架上的钞票抬走，却又不知所措的到处张望。
    可能以为这钱是作秀，我们只是搬运工吧……
    结果看见侧面躲在人群后的秭小伟，居然朝着他就抬过来了。
    秭小伟大惊，你们这帮魂淡，这不是暴露我是大老板的真实面目吗？
    立刻推旁边丁明贵去阻挡他们。
    小保镖很不适应去冲击搬钱的队伍，更是对老板周围人山人海更担心：“他们，他们不是有保安吗？我的工作责任人是您……”
    还好麦子聪明的叫住了这些前同事！
    周老看着这些年轻人，终于笑起来。
    有功就该赏。
    非要科研人员、知识分子艰苦奉献、呕心沥血，却还得甘于清贫的那种道德绑架论调可以省省了。

 第529章 这波我真的在大气层

    西南联大今年汽车学院的招生线已经到了六百五十多分！
    这是以前整座联大招生偶尔出现的少数高分段。
    今年居然成为汽车学院相关专业的录取线！
    这已经趋近去清北部分冷门专业的录取成绩了。
    如果这些新生要真知道自己报读的专业，目前还是个社会办学的申报阶段，会不会有崩溃上当的愕然。
    但联大校方肯定严严实实的把守住了口风，这很可能意味着联大从这一批优质新生，开始迎来学术高度跟技术高峰的逆袭。
    其他高校在冲击学术含金量的时候，往往是引进人才，引进学术领军人，引进世界领先技术。
    这其中夹杂了大量的学术欺诈，水论水凭，稍不注意就会掉进大坑，把宝贵的学术资金耗费在一堆摸鱼学术佬身上。
    因为后发者很难邀请到那些成熟学科的重磅大佬加盟，只能在新学科、最前沿去招揽潜力股。
    可越新越前沿的东西，懂的人就越少，谁也无法掂量评估真实份量，未来潜力，就跟足坛新贵没法像豪门那样吸引成名球星，只能抽彩票，很可能最后大量资金耗费掉却一地鸡毛。
    秭小伟他们这模式却完全不同，自带教练团队，自带大量实力球员，可能没什么明星，但绝对的实力雄厚，背后还站着两家超级豪门。
    关键有个带队打比赛屡屡获胜拿冠军的教练能赚奖金啊。
    不抽卡，不冒险，踏踏实实的按照汽研中心的学科架构来分门别类培养。
    长江汽车调遣精兵强将来充实专业教学。
    艾拉汽车更是在研发中心另外成立个教学部，随时根据研发内容来调整教学重点，选择对应专家教授。
    江安汽车在这個时候暴露出地头蛇的“丑恶”嘴脸，硬生生的通过市里面塞了十二亿的专项资金，要求在汽车学院获得话语权，不谋求掌控，但一定要获得部分比例的人才流动跟科研成果分享。
    西南联大自然是求之不得，科研项目都是带资入场，这加起来几十亿资金，全都能砸到院校建设上。
    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国内汽车产业高校研发培育的豪门。
    所以千方百计的呵护好这棵珍稀幼苗，就成了无可争议的校方立场。
    很显然，如果秭小伟他们像其他顶流网红团队那样昙花一现，这汽车学院也会很快土崩瓦解。
    这也是到溙国暑期考察过苏梅岛，看清新能源车出海局面的各位院校领导一致态度。
    甚至农学部以外的各科院校都可以围绕汽车学院出人出力。
    于是这开学第一天，汽车学院的新生们就得到了校领导莅临迎新大会，拥有三十多所学院的超级大学，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更有副校长直接担任汽车学院院长，由江安集团和市里面抽调的国资领导担任院书记。
    都是为这所寄予厚望的学院保驾护航。
    周老自然也给秭小伟传达了这个含义：“不插手教学，更不对科研方向、细节指手画脚，只为让汽车学院能真正落实发展，形成产学研的强大生态链，这才是发展生产力的根本。”
    秭小伟挑选这天发奖金，也是趁机躲过到汽车学院抛头露面的机会：“所以网红主播产业，掌控得好，也是种募集资金投入产业升级的尝试嘛。”
    周老提醒：“国资确实有态度也有决心投入支持。”
    秭小伟何尝不懂：“现在看到这个政策大力推动的产业走上包赚不赔的轨迹了，当然愿意来锦上添花分一杯羹了，我不反对还很欢迎，但如果只要试图掌控影响，我们就会退出汽车学院拱手相让，最后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常月玲已经在宣布扶手箱研发组获得八百五十万奖励，这帮家伙就骄傲得像是奥运金牌似的，整整齐齐上台，沉稳得意的把奖金抬走。
    其实领奖台后面就有银行分理处，可以立刻存进各自户头里，为此人家今天调了两家武装押运公司的几十名钢盔来上班，园区安保公司也全员到位，散布在这颁奖台周边。
    周老不看台上了，语重心长的看年轻人：“你已经走上正确的道路，竭尽全力的成为青年领军人物，就应该积极的向组织靠拢……”
    秭小伟静静的等他说完：“国资国企是大国重器，是这条大船的压舱石，但不是乘风破浪的船头，也不是默默做功的发动机，我只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这次艾拉汽车的成功上市销售，调集了两亿现金来奖励给所有参与过的科研人员，四百三十余人，最高一百五十万，最低也有三十来万，这在江安汽车可能吗，这次江安艾维塔的销售上市成绩甚至超过了这次，你觉得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周老都严肃了：“优秀员工的流失流动？”
    秭小伟点头：“人往高处走，这是必然现象，国企既然讲究稳定，那就必然没那么强的冲劲，销售这么好，哪怕发奖金也不得是几万人来分？私企领导人只要看透了这个奖惩关系，灵活多变审时度势，战斗力不就噌噌上去了，国企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熵增定律，如果把视野再从私企国企的高度往上再升高些，不就是用私企来打破这种熵增效应么？”
    学术出身的周老立刻凝神，但慢慢的在点头，他掌管庞大的院校也是多少年，当然明白这种吃大锅饭的后果。
    某种程度上，高校把以前系一个个独立成学院，也是在破除改革这种局面。
    秭小伟再指指台上的钱：“您可能没接触过现在社会上的小微企业、科创团队、青年创业，越发难于上青天，因为现在市面上只有银行在赚钱，追涨杀跌的投资逻辑让创业者很难从银行借到钱，如果我们不是从直播产业里面赚到钱，是万万得不到这些资金政策支持的，但白手起家的创业成功比例有多少呢，没有资金支持的成功比例就更凤毛麟角了，所以那么多优秀学子寒窗苦读十余载却希冀考公上岸求安稳，这不是巨大的学术浪费？”
    手指滑过密密麻麻的数万人头：“但您可能想不到，恰恰是这些人，被很多人瞧不起的搔首弄姿主播，口无遮拦自媒体，他们几乎全都是不安于现状，拼命想冲破安稳平庸的人群，带动好他们可能才是对更高层面的熵增局面有鲶鱼效应。”
    周老的目光锐利又深远的扫过这么多人。
    他才是理论上这些人的管理部门书记。
    他天天来科技园、商务园，远眺下网红园区的建设进度，主要都在互联网大厦走动看看。
    关注那些联大学子用超越以往的饱满热情在推动互联网产业进展。
    弥补了他心头对勤工俭学网的执念。
    的确没有把多少目光丢在这些歪瓜裂枣，或者说庸脂俗粉上。
    现在有些震惊：“包括这场奖金颁布，也是这么考虑的？”
    秭小伟偷笑：“嗯，今天所有的奖金都是颁发给科研团队的，实际上过去一周有六七百万现金发到网红自媒体手中作为艾维塔汽车的制作费，更有大约一千五百万的龙猫奖金发到部分网红自媒体，平摊也就是三五万不超过十万的奖励，这除了强调科研才是最大核心受益，也足够让底层网红自媒体拼命起来，艾维塔的科研人员我们不奖励，但参与过网络营销的部分人手，当然也会论功行赏，他们又会推动更多不甘平庸的家伙参与进来，这社会上的躺平声音就自生自灭吧。”
    每年的高校都堆积那么多一战二战甚至五六七八战的考研党，还有无数提前挂科让自己延迟毕业的等等党，都是为了躲在校园这座庇护所不敢到社会上去扑腾。
    看看这些被嘲讽被瞧不起的网红主播自媒体，人家在这个时代哪怕溺水也要用各种姿势拼命搏杀。
    当有人只能看到奖金的时候，殊不知那不过是吊在眼前的胡萝卜。
    还有人在关注胡萝卜到底由谁来吊时，资金的收割已经开始。
    如果还在纠结姓资姓社的问题，纵览全局就是相互共生共荣的关系。
    还只停留在工商业这个层面，大气层上看的已经是社会问题。
    周老逐渐回忆起：“当初……你刚说思考山湖模式的论证，老唐他们就评价别人才看到一街一隅，你已经看到一山一城，一天一地。”
    就问屌不屌。
    那会儿就已经初见轮廓，说明秭小伟这种心境不是空穴来风了。

 第530章 肘，去后排

    可秭小伟又不是个纯粹的科研人。
    他忍不住轻轻摇头，环指周围的科技园区。
    隔壁商务园最有设计感，是高低错落的一堆大大小小建筑。
    四五栋几万平米的大楼，十几栋千余平米的独栋别墅，几栋几千平米的小高层，高中低档搭配。
    中间做点小湖、树林、绿化景致，就能适应各种企业入驻。
    只是这些年的经济趋势，纯粹愈发走进熵增定律的状态，也是和平建设时代的周期律。
    各行各业都是几代努力堆积的优势在把持住上升通道。
    底层很难出头，没那么多自力更生就能创新创业的机会了。
    加上疫情突如其来，更加重了空置。
    网红园区是中心拥挤，周边宽敞，也有点小景的构思，未来周边绿化也会带点溪流水景。
    但跟真正的山湖模式区别还是很大。
    所以真要搞点新花样，还得这座最早的科技园区。
    当时按照行政规划设计修建，现在被各方学子、打工人、网红自媒体调侃是“帝王格局”。
    整座园区是互联网大楼气势恢宏的在最后面最高处，左右两排“文臣武将”的侧楼依次向下。
    围成中间的阶梯状园区是门字形结构，站在路边的最下方，真的蛮有那种觐见朝拜的仰望感受。
    反正跟科技俩字儿不咋沾边。
    秭小伟已经是个合格的山水园林规划师，细节自有人去做，他就看大感觉大方向：
    “如果我们好大喜功，是不是应该把中间做成大湖景观，甚至流淌连接到其他两座园区，这里就变成气势磅礴的整体，对上全国任何开发区都不怵，北郊电子商务、汽车销售园区，甚至能在国内留下一段佳话……那我们能抵挡住这种浓墨重彩的诱惑吗？”
    是的，以前科技园正对的地块是荒草丛生，旁边也没什么人气。
    现在热闹喧哗了，站在这高处就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油然而生。
    特别是这种改变是自己带来。
    绝大多数人平凡的一生走过都无法在这个世界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却已经建功立业的有数万人聚集在这里。
    整整一年时光，无中生有的推动形成。
    有点在丰碑上刻字的味儿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逆袭。
    名利双收的胜局。
    可秭小伟却开口就是抵挡住诱惑。
    周老这等退休大佬，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心态意图，只是没想到秭小伟才多少岁。
    苍老的眼神都不看台上了，深深的看着年轻人，然后自嘲的笑了：“没想到我都退休了，这一辈子都还没看透这颗名利心，还一直对勤工俭学网的成败耿耿于怀，你却早就放下了过往，轻装前进。”
    秭小伟没什么得意：“不放下能怎么办呢，政策时局的改变，那就得跟着变啊，也许我还年轻就遭遇了这种变革，反而是好事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您知道福林德市吗，花旗五大湖地区的工业重镇，在芝加哥、底特律之间，是通用汽车公司的诞生地和二战结束前的总部所在地，因为这些民用车辆配套齐全，二战时期转型为最大的装甲车生产基地，是那個年代不折不扣的汽车城，富得流油。”
    农学部老前辈还是博闻强记：“好像……出了什么土壤中毒还是水土中毒的公众事件？”
    秭小伟嗯：“长期的工业生产造成重金属沉积泄露，整个自来水系统铅中毒，算是现代城市公共卫生危机的重大事件，曾经花费大量金钱修建各种门脸工程，搞艺术中心城市建设，结果基础民生设施反而各种省钱凑合，当经济大潮褪去，再漂亮的城市没了生产力，现在破败得连几百万美元的市政开支都经常没有。”
    周老听得很专注：“就仿佛在提醒我们不要走这条老路？”
    秭小伟点头：“国内地方上有点钱了，也喜欢捣鼓市容市貌，我们山湖模式的课题其实也延续了这种需求，但各种新建的空城、鬼城比比皆是，这里如果不是网红经济跟汽车产业进入，也是片空置率很高的新城，究其根本还是有没有发展生产力，不然我们把这里建设得再好，声势再热闹，也只是肥了这一片的小地主们。”
    春节就跟这种地方上的利益阶层打过交道，这半年来更是如鱼得水的各种配合。
    但这不意味着秭小伟也把自己跻身进去了。
    就像他跟戴安妮、常月玲都挤来挤去挤出娃了，他还是没把自己当成资本家。
    周老彻底震惊，连之前明确秭小伟搞这场公开发奖金的真实目的，那会儿觉得年轻人视野格局已经高得无以复加。
    这会儿才能更惊讶，原来又落到实处的考虑这么深刻：“你已经在考虑社会问题的解决思路了？”
    秭小伟笑眯眯的回应：“不是您推荐我到公共管理学院读研吗，我打算以这个为课题作为研究生期间的论文核心，如何依托生产力推动新时代的城市化变革，希望能把山湖模式也学以致用的推动真实案例来做研究内容。”
    执掌高校多少年，老领导可能从未见过如此豪横的研究生！
    课题研究是生产力和城市化之间的关系吗，那我就来推动建设一片城市化了。
    试问国内，甚至国际上有哪所高校的研究课题，做到了这种地步。
    不到一年前，坐在山脊上看着对面云起云落的山间街区，说城市化建设给全国都留下一地鸡毛的房地产摊子，山湖模式好像是收拾这种局面的一种解决方案。
    那会儿一群老教授津津乐道的讨论，但也说这只是学术推演，怎么可能真有这么大的资金量来尝试改变。
    老人家们说过就回到退休生活的柴米油盐了。
    年轻人却慢慢的从一家厂区的园林改造，到校区景观改建，再到新学院的规划建设，最后已经拿出来跟江安汽车这种巨无霸国企共同推动的工人新城，真正要做成大型山湖模式的城区！
    原来这个坐在山脊上的年轻人，做网红，做主播，最终的格局这么大？
    反正周老对颁奖典礼都毫不在意了，把秭小伟给他简单展示的工人新城规划效果图，内衣园区景观照片，校区湿地公园改造照片，汽车学院的建设效果图，全都要求发到他手机上。
    才匆匆去了。
    留下秭小伟在背后偷笑。
    戴安妮被一堆大美女网红簇拥着站在另一边，随时瞥着孩子爸，看他跟老领导站一块儿才没打扰。
    看他鬼头鬼脑的表情，就甩开签约网红们过来，直接拿手里文件夹打人：“要笑就好好笑，这么妖媚动人的是要勾妹子吗？”
    力量很小，连招是挽住。
    主要表达个亲密关系，让那边的美女们好好看清楚，别招惹了老板公。
    秭小伟顺手收缴文件夹走人：“嘿嘿嘿，给园区、城区甚至网红直播行业扯点虎皮来做大旗，我容易吗？”
    戴安妮忍不住踮脚亲：“什么虎皮，什么大旗？”
    秭小伟连忙偷感很重的观察四周，发现那边一片美女都在赶紧扭头。
    不知道是怕被老板发现了被开除，还是怕被老板公看上了被糟蹋。
    但能站在台边角落的都是自己人，安保们悄无声息的挡住，丁明贵和小莲更左右拉开点距离保护。
    一辆全黑色的龙猫很不起眼的趴在背后，上车等着那几位吧。
    的确是很舒服的临时休息所。
    随手打开带鱼屏电视，秭小伟把手机上的图片投屏上去：“网络直播带货的就没个好东西，起码我自己就从来没在网络直播间买过任何主播的带货，本质上跟二十年前的电视购物一个套路，靠虚假宣传、夸大、诱导网友冲动下单，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主播全枪毙了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位枪毙一个漏网的会很多，这行已经烂透了！”
    戴安妮摇头：“我们没有卖假货吧，从内衣到汽车，都是物美价廉……”
    说到最后四个字，秭小伟盯着她似笑非笑，资本家还是犹豫了：“质量没问题，价格……按照品牌化的砍掉营销推广费用，我们的利润当然会大很多。”
    秭小伟点头：“这就是我们的奥妙之处，只比市场正规品牌价格稍微便宜点，甚至有些还贵点，靠熊主播的话术推销出去，于是我们的利润就极高，销量还巨大，所以不富都不行，但又有多少吃到这口肥肉的网红主播能忍住追求利益最大化呢？”
    其实一家人也经常讨论这些细节、隐藏关键点，戴安妮很认真：“所以我们的架构才是难以复制的，我们首先是有了内衣品牌，才做网红，做主播，包括销售汽车，都是市场上众所周知的价位跟品质，和那些主播专门卖些小众、山寨低价的垃圾产品割韭菜，有本质区别。”
    秭小伟给怀孕都没变傻的孩子妈鼓掌：“可就算我们把整个京西直播平台规范了，也挡不住大部分网红直播疯狂糟蹋这个行当，涸泽而渔的杀鸡取卵，赚了快钱再说，所以一方面我们要推动新闻学院搞网红、自媒体资格证规范，一方面就是要把钱投入到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社会运转中去，这面挥起来的旗帜越大，我们就跟这些妖艳货色的本质区别拉得越远。”
    当初戴安妮就知道把几千近万的工人就业，当成自己企业的筹码，现在秭小伟显然搞得更高端深入学术化。
    是为偌大片产业保驾护航。
    戴安妮简单听了几句，就放心认可：“你做这种事情总是有自己的思路……”
    眼眸却在看远处发钱搬钱的场景，确认还有一阵子就用眼神示意：“肘，到后排去娱乐下……”
    大白天的！

 第531章 从理想到现实，月光洒满旷野

    效果还是很明显。
    孕期保持了适当的运动交流，戴安妮这颐指气使的心情都丝滑许多。
    改天就亲密的跟秭小伟挽着回去内衣园区巡游自家领地。
    当然效果更明显的还是两亿现金发下来之后，整片园区的每个旮旯角都受到了触动。
    实际上都在发奖金。
    没有科研这么大张旗鼓罢了。
    婷宝传媒发了一千五百万给直播、摄影、后台、信息等各部门员工。
    互联网公司那边循着火图平台、网红交易平台、京西直播平台，总计七八百人也发了两千万。
    京西汽车按照出勤量、工作量、粉丝数等各种考核，给两百名主播、自媒体测评发奖金。
    连后勤部门都以丁主管领衔，全体拿了约有三百万的奖金。
    五月前加入的保洁、保安都能分到。
    无论哪家公司、部门的奖金，都遵循从高到低的金字塔结构区别。
    只是除了汽研中心按照部门公开发放，这些公司都秘而不宣的直接扣除个人所得税打到工资账户上。
    就算相互不打听薪水是职场原则，但表现卓著的主播、摄像、工程师拿到二三十万奖金的传言、截图还是悄悄在各种群里流传。
    整个北郊地区购房指数都猛涨了一大截，买车就更多了。
    京西汽车有的是各种促销车型，主播和车媒体都能优先拿到特惠款。
    而且这时候买车就是买生产工具，无论用于直播道具，还是做深度测评，立马又能变现。
    一时间，感觉园区周边的车辆都密集许多。
    所以这种热火朝天的兴旺，对三四千刚加入的汽研中心菜鸟，五六千迅速扩大的互联网公司成员，都是巨大的激励。
    之前的龙猫战役没机会参与，这次的艾维塔战役还在跟着学习。
    未来一定还有这样的机会。
    那就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努力变得重要，变得有价值。
    才是慕名来加入这里的意义。
    迅速掀起热烈的比学赶超局面，各公司各部门明显积极旺盛许多。
    然后网红、自媒体们在龙猫的销售上参与比较少，那会儿连车媒体、测评节目都没推动起来。
    这次艾维塔轿跑初战告捷，肯定有点眼巴巴的等着国企会不会额外发点奖金，但着眼点还真是在公司接下来推动的局面上。
    国企不砸奖金，以后肯定没那么热情。
    但这次大家算是尝到了滋味，知道群体作战、暴风骤雨的推广是什么样儿。
    下回的艾拉或者长江汽车推广，就知道怎么出力赚钱了。
    日常直播、测评赚小钱，大会战捞一笔，如果能趁机红起来成大腕儿，那就是逆天改命。
    总之相比以前茫然埋头跟风，现在有了很清晰的职业规划。
    整個片区连茶楼、麻将馆都经常是扎堆儿的碰头会，策划会，脑力风暴。
    脑瓜子灵光能出剧本的，能说会道口头表达娴熟的，肢体语言表演技巧有口皆碑的，都在强强联手组建一个个工作室，小团队。
    再次让拍摄团队、运镜高手们变得非常吃香。
    当然这都是中上部的聪明人了，大多数还是傻乎乎的被激励着只会埋头增加直播时段，加大工作强度。
    秭小伟踩着电单车穿行在到处都是直播网红的街面，还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再次确认自己保持隐居状态，才能最大限度的贴近普通人，保持敏锐的感觉。
    戴安妮慵懒的嗤笑孩子爸：“你就想看美女！”
    秭小伟反鄙夷：“你新招募的那些小燕，小蝶，小花花，我有去勾搭过吗？”
    戴安妮还愣了下没对上号，才哈哈哈的欢畅大笑。
    但有伸手去揪住司机的爪子就没松开了：“名单！把名单给我，我看看都是些什么狐狸精！”
    秭小伟关注得更多：“内衣设计大楼那边没有发奖金？”
    资本家往座椅里舒适的躺躺：“网红公司该发奖励我都不含糊，内衣公司发什么，踏实干好自己的活儿都是本分，而且设计中心发了，厂区怎么看，上万人发不发奖金？现在卖得好是你能干，该我们两口子赚钱，还要留给宝宝呢。”
    秭小伟不劝说扭转，点点头继续开车。
    但龙猫车厢里的安静还是让戴安妮感觉到，捏捏手：“不舒坦啊？”
    秭小伟摇头：“我想要的是人人有份好工作，人人丰衣足食，买得起房子车子，哪怕是扫地、拖地、搬货的，也能工作得有尊严，赚得有钱花。”
    戴安妮直接嗤之以鼻：“你这是理想主义，人穷未必心善，你给了好脸大概率是蹬鼻子上脸的跟你要更多，偷奸耍滑摸鱼溜边才是常态，所以伱管好销售就行了，这些喊打喊杀的事情秦家人去做。”
    秭小伟还是笑笑，不说了。
    老常也这么说过他。
    但一个团队里，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保持理想和梦想的事儿。
    戴安妮又要去问：“你不会嫌我心狠吧？”
    秭小伟夸张的否认：“怎么会，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你的企业管理风格，我只是在我自己能影响到的范围做点什么。”
    消费者的选择不会说假话，看似花里胡哨的上百种花色，最朴素的全白、全黑、银灰色依旧占据了订单排名前三。
    除了简单基本的审美，还是有大量消费者看中的是龙猫那些内部丰富体验，外部要保持足够低调在工作生活中。
    所以黑色的龙猫穿过依旧人山人海的网红园区打卡景点，都没多少游客注意到这是网红车。
    戴安妮还嫌弃：“每天到处搞得乱七八糟，垃圾车都要拖好几趟，保安嗓子都喊哑了，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以秭小伟的稳定情绪都送个白眼给她：“你都是搞流量的，这是给企业聚集人气、财气，冷冷清清的企业你看会不会走下坡路，这些嫌人多，嫌累的赶到新城区那边守工地就知道区别了！”
    戴安妮却眉开眼笑的反击：“哟哟哟，你也知道下面人抱怨烦躁啊，都是这么跟你耍心眼的。”
    可能她真是被十多二十年这样的耍心眼给烦透了。
    果然等到两人抵达园区，前呼后拥的包围，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跟每句话，都包含着算计。
    营销中心撤销，设计中心搬迁，除了保留董事长办公室的楼层还有财务中心，其他包括原本的产品展示中心楼层都搬迁到了园区电视塔的“内衣博物馆”里。
    整栋大楼其他所有楼层都变成了生产车间。
    实际上也扩大了生产部的规模跟权限，有点一手遮天的味道了。
    反正年轻的小两口老板也不常来这边。
    所以从营销中心被踢出去的杨家人，现在负责园区宿舍、景区维护，也算是点制衡。
    戴安妮娴熟的从上到下，把车间看了遍，包括新组建的生产线有哪些问题都一针见血的点出来，却不谈怎么整改，挽着秭小伟从后门出去了。
    拆了好大一部分了。
    六七千人的宿舍区修建起来，让城中村里面杂乱无章的居住环境被抽走了大量人数。
    那些空置的违建房被拆除后还在清理改建。
    但包括来凤酒家这些成气候的餐馆、饭店、小超市组成街道，还固守在最繁华热闹的角落。
    这边构建出来的是那种工作劳累之后，喝两杯小酒，发发牢骚，甚至打牌、洗头、k歌的社会环境。
    哪怕宿舍整顿搬迁后，也不影响生意，所以实在是舍不得拆除搬迁。
    依旧是一大堆人簇拥着，杨家的几个脸上带着希冀，想看到秦家的生意被收拾掉。
    保安部长四表哥等几个秦家青壮年，殷勤小心的伺候糊弄，想通过打感情牌给拖延过去。
    秭小伟却摸出手机展开给看冀北植物园的照片：“你们上网搜搜南堤花园的视频、图片看看就知道了，整个内衣园区后面，把物流货运通道全都转到地下车库，这边也要搞成网红植物园，每天几十万的游客流量，这就不是只有前面那样拍几张照就可以走了，游玩一天吃喝收入高得很，你们如果不抓住机会，赶紧把街对面的门脸盘下来做餐馆饭店，真是错过后面几十年的躺收富贵！”
    众人连忙敬若神明的把手机捧过去传看。
    植物园周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各种影楼、快餐、超市、cos服装专卖店、纪念品，密密麻麻的高中低档什么都有。
    更主要是看着街面上摩肩接踵的游客，那都是一张张付款码呀！
    前面的园区景观还是以宿舍楼为主，打卡热点主要还是那片镜面花海，以及溪流小山。
    那会儿设计经验也还差点，让拍摄打卡景点集中在三四个点，搞得到处都要排队。
    然后游客也往往都是拍完即走，没什么停留意愿。
    现在这大面积的景观植物园就不同了，明摆着从早到晚都得消耗在里面。
    所以周边生意大大滴。
    吃喝拉撒，开个流动卫生间都能赚到爆！
    绝对比工人阶级天天消费高得多。
    众人的眼神立刻不同了。
    这也算是产业升级吧。

 第532章 新时代到来时，总有些僵虫会被埋葬

    把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踢走，戴安妮才挂秭小伟胳膊上，顺着脏兮兮的街道穿行。
    十多年下来违章建筑们都很旧了。
    电缆线交错缠绕，凌乱的分割开头顶天空。
    破碎的空间感牵引出时光的沧桑，似乎循着那些线条，便能走向已经回不去的旧时光。
    中文系毕业生给孩子妈怀旧：“你看看外面都变成什么样儿了，哪怕北郊学生美食街也是几十年前的老房，但起码门脸、管网改造还是尽量现代化，这里跟十多二十年前都没区别，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第一次跟姑娘在外面同居租房的唏嘘时光……”
    本来还有点依恋目光的戴安妮，气得差点给他记升龙拳。
    怎么就不能一直浪漫温馨呢！
    动不动就出戏。
    可秭小伟的真实感受就是这样，这种破旧城中村呈现给人的都是斑驳墙面，照上去的阳光就像进了老古玩铺去做旧了一回。
    甚至在某些阳台上还能看见很老式的鱼骨天线，仿佛《射雕英雄传》正在房间里的一台小电视上播放。
    泛黄的墙壁上，许多地方都涂层剥落，露出灰色的墙砖、
    破旧归破旧，但烟火气浓郁；
    不少小屁孩在街面上叫嚣冲刺，要不是周围七八个站远点驱赶的保安，还有小莲和丁明贵前后紧盯，没准儿都能撞到孕妇。
    如果不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违章建筑，秭小伟真想把这种感觉都封存起来。
    做成另类的“老街”给未来的游客体验。
    毕竟到这个年代，已经有很多何不食肉糜的孩子，根本不相信世上还有穷人，还有城市贫民吃不饱饭。
    而且这种城中村气息尖锐如针，能在有类似经历的人心里扎出难以言表的滋味。
    反正熟悉了这种情感气氛后，很容易感悟到人间生机。
    所以秭小伟还掏出手机来拍照了。
    戴安妮却拖着他往那边角落去，表姑婆居然还在街角卖猪脚饭。
    可能秭小伟是真有点玉树临风的独特气质，老太婆还记得他，看坐过来就哎哟：“你就是妮儿那个老公啊，听说好能赚钱，妮儿几個月了，我叫你表姑表叔来看……”
    亲戚族谱都是如树枝分开，杨家是二代目杨妈这边的，秦家是一代目老太太那边，表姑婆却是姓戴那一支然后嫁了别家的。
    所以虽然还有个别姓戴的却是整个亲友里面最不起眼的旁支。
    只是这胖乎乎的表姑婆叼着烟的市井热情，却很对秭小伟的胃口。
    戴安妮也和颜悦色：“七个月了，不用麻烦人，就随便走走看看，给他装一盘猪脚饭吧。”
    表姑婆赶紧掐了烟挑最肥的给凑上：“喜欢吃就经常来吃，每天给你们留着！”
    还是有点激动，唾沫四溅，也不见说戴个那种厨师透明口罩。
    不过秭小伟也不讲究：“现在生意有变化吗？”
    表姑婆继续喷口水：“差不多，都是那些老顾客来，听说要拆了，我还琢磨到哪里去搞呢。”
    秭小伟有算计：“旁边玉坪乡去过没，就那边隧道穿过去，我们要在那边搞一大片住宅区，拿个门面给你做餐馆，专门卖猪脚饭，能有十几个帮工厨师跟着你做事的那种。”
    表姑婆吃惊得差点剁了自己手：“十几个帮工？我这都自己一个人做的。”
    秭小伟轻松，把一大盘子口水饭端给一直东张西望的丁明贵吃了，那家伙简直惊为天味，端了蹲到附近门槛台阶上猛刨，连筷子都舔。
    但目光还是精准的扫描周围，都没看摊子这边。
    秭小伟自己伸手拿小刀切了只猪脚慢慢啃，还挖最肥美鲜香的肉块喂孕妇：“伱当老板指挥怎么做嘛。”
    表姑婆不傻：“我的配方他们学会了就去自己开店了，那不是逼死我吗？不干不干！”
    很多手艺人就是这样用独门绝技把自己逼死的。
    秭小伟嚼着肉出主意：“想办法把某个环节藏起来啊，配料包只有你自己才用，配好了关键时刻只有你自己关上门倒进去，很多环节都可以保密的，然后每天十倍百倍的出货量，我再找人帮你打打广告，这生意不就起来了。”
    戴安妮指使小莲去买了两杯柠檬水过来，舒坦的坐在小板凳上吃喝：“你听他的没错……那个一年卖出百万只鸭子的，以前还不是县城街头摆摊卖十几只，小伟帮你就照着做，你全家都会来围着你亲热了。”
    表姑婆听说可能半年后才开始，终于犹豫着慢慢点头。
    特别是戴安妮说的最后那句。
    总之秭小伟的工人新城第一个商家有了。
    两人驱车前往玉坪乡的时候，戴安妮才给孩子爸八卦：“她一直都做这个，其实钱没少赚，奶奶刚开始做批发、进原料还找她借过钱，但手头宽裕就瞎用，儿子儿媳好赌打牌，老公偷人摔了瘸腿，回头你教她做成气候，我安排人给她把账管了，估计就能扭转。”
    秭小伟体会到了：“精神文明建设迫在眉睫啊……网红园区那边，现在美女帅哥扎堆，有钱没钱的贫富差距也大，还有摄影摄像、配音策划，工程师这些各种高收入群体混杂，乱搞成风的话，整个北郊地区的口碑就砸锅了哦，可我又没资格底气来要求私德问题。”
    戴安妮不顾大肚子，又哈哈大笑：“这下你知道没资格开口了？你就是道德最败坏的那个！”
    秭小伟立刻反唇相讥：“那会儿不是你穿那么烧勾引我，我会忍不住？”
    戴安妮满意：“生了宝宝我就要重塑体形……”然后又忍不住打听：“卖车的勾引你没？”
    秭小伟嫌弃她：“提她干什么，都不是一码事儿。”
    戴安妮好学：“狐狸精呢，狐狸精的照片给我看看，我保证不收拾她，看看她哪点吸引你，身材还是脸蛋？婷宝宝很带劲吧，我看她就活泼好动的体力旺盛，你这确实吃不消啊。”
    秭小伟不想理她，软肋。
    最近常月玲有点按捺不住了，生活愈发觉得灰暗。
    局面也确实是这样。
    工人新城是划片开始的，最早由内衣园区去申请地块已经开始哐哐哐施工打地基，后面长江汽车申请的才围起来，江安据说刚送审，那就完全是荒山。
    但面积大啊。
    从最早的地块也就七八万方住宅量，最后叠加起来都快二十万方了。
    然后三块住宅园区都凑得很紧，营造出现代“城中村”的商业宜居氛围，然后把省出来的空间全都集中到外面一直连片到郁郁葱葱的山上。
    这样就能形成一大片浩渺的湿地湖泊公园。
    没有围墙完全免费，能有相当部分的边际线都包围住了住宅园区。
    生活环境就不会有那种逼仄得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秭小伟开着龙猫在仅有的几条街道上观察，给戴安妮指间隔六七公里的两侧山脉：“已经装了几根太阳能摄像头在高处，做延时拍摄的素材收集，过几年就能看到我们对这片地块的努力成果了。”
    戴安妮明显不具备这种空间想象力，很勉强的想了想，还是到后座躺着睡会儿吧。
    孕妇吃饱饭就容易瞌睡。
    秭小伟却非常认真的在低处、高处，都分别驱车落位观察，留下些照片。
    当然也顺便给孕妇拍了两张。
    还是很辛苦的。
    最后当然顺势驱车到汽车工业园区看了看，接近三公里长的脉动生产线已经基本外观成型，大量的厢式货车正拖运各类机械设备过来测试安装。
    街对面的宿舍住宅小区也在疯狂施工外立面，争取在两个月之后交付使用。
    已经九月初了，必须在年底前让这里运转起来！
    虽然还没有汽车生产线的工人，可整座厂区跟住宅区的繁忙肉眼可见。
    更清晰的当然是艾维塔厂区。
    本来只占据江安汽车园区一二三期工程的一小块角落，现在明显是在疯狂招工！
    这边全都是六车道、八车道的工业开发区大路面，都能被汇集过来的工人占据相当部分。
    整个江安都在竭尽全力的利用自己地头蛇身份，招募江州最好的熟练工，来满足艾维塔的几十万辆大定产能。
    哪怕锁单要到下个月底才见分晓，但整个艾维塔都知道，这回有熊主播深入参与带领的轿跑，算是彻底带着艾维塔走上富贵路。
    从此以后，艾维塔就要成为国内市场不容忽视的一尊大神。
    这强龙地头蛇都在疯狂抢进度的时候，领先牌厂区呢？

 第533章 狐狸精没人权

    九月了，比龙猫工业区更早开工的领先厂区，现在还没有把建筑主体完成。
    对比长江汽车推动的建设，就能看出整个进度出问题了。
    前后四辆车，静静的停在汽车工业园区。
    远眺这片山城江州难得的平坦用地。
    真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江安汽车那边繁忙拥挤的热火朝天，龙猫超级脉动工厂也紧锣密鼓，唯独这边一片安静。
    戴安妮奇怪的探头看看：“有哪家的女儿要出嫁吗？”
    秭小伟哭笑不得：“是商业竞争对手！我在观察领先汽车的进度，他们整整前八个月，才销售五万三千辆车，可这座新工厂的规划产能是全年七十万辆，看出来他们的雄心了吗？”
    戴安妮更奇怪了：“这么多品牌，这么多车企，卖几十万辆的到处都有，你反而关心这家……常猪头说你跟这家二小姐关系还不错？”
    秭小伟无语，那姑娘是真猪头啊。
    说这些事儿干嘛。
    但还是解释了：“首先这家厂是独立的上市车企，和二小姐家没关系，仅仅是得到程大嘴领衔的智能化技术，他们不砸钱不投资，只用技术入股，所以这家车企的年报上，过去三年已经亏损近百亿，但这种情况下还在下重注扩张这座超级工厂，说明他们是真有点东西。”
    女人的思维就是：“我问你二小姐，你别东拉西扯。”
    秭小伟大无语：“你听我挨个儿说过来，上次在沪海我已经提醒过程总，这家工厂的建设进度有问题，他们可以适当的注资拉扯下，不然没法按期完成产能交付，但他依旧持一种商场上你死我活的态度，不接招我提出的海外销售合作，也不接茬关于国内市场各凭产品力竞争的约定，接下来里想mpv上市，整個舆论就乌烟瘴气。”
    戴安妮终于关注些了：“是他们搞的？”
    那可是她带着信息员团队打出来的漂亮战役，却也不知道幕后对手是谁。
    秭小伟摇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谁，但这事儿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花费这么大进行炒作冲击，那肯定有利益冲突，mpv车企？还是四十万以上的商务车型？老黎说他心里有底儿了，以他那么暴躁对骂的人设，最后选择了忍气吞声，总不能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在搞事吧。”
    戴安妮凝神了：“所以伱才格外防备？”
    秭小伟嗯：“我们是在安妮内衣的基础上把自己打造成网红顶流，这一步就超越所有网红的变现瓶颈，我们也永远不会因为带货翻车，踏踏实实每个月卖好内衣就够了，但既然我希望做点什么，把我们这套打法移植到汽车销售上来，就是降维打击，用卖内衣的利润比来卖车，赚百亿都轻松简单，等惊险刺激的搞定了自有平台，所有传统车企跟新势力造车都打不过我们，唯独雷布斯和程大嘴这两家也具备这种网络影响力打法，他们的短板就是车。”
    戴安妮也听过这两位企业家的名头，更在沪海见过大嘴哥：“所以连老常和江安老总都不在意的领先汽车，却是你最防范的可能？”
    秭小伟点头：“防范是因为他们的企业文化必须击败最强对手才有自己最大的生存利润空间，我们显然已经成了那个对手，这跟其他车企想收拾我们都做不到，也没那个心思就大不同了，而且就算搞垮了我们，这市场又不是他们的，但恰恰我们在三十万关口，牢牢锁死suv和轿车两大门类，就彻底拦住了领先汽车想做高溢价的念想……”
    他确实随时在关注，手机上翻开的销售曲线图，里想汽车从五月龙猫露面就彻底崩盘，下跌到三位数销量，全靠六月mpv扳回来局面。
    其实对很多车企来说，这几个月都很难搞。
    领先汽车的两款suv，之前每月还能合卖七八千辆，五月后腰斩，六七月更是几乎清零。
    难道这才是现金流断掉施工进度的最大原因？
    已经开始在秭小伟手机里到处翻找的戴安妮，也倏然而惊：“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怪不得你要跟二小姐勾搭上。”
    秭小伟要吐血，你怎么哪哪都能绕过去：“没有这回事，她似乎也不被看重，企业内根本没有资源倾斜。”
    戴安妮一根筋：“那就是你要帮她重掌大权？！”
    秭小伟气得乐：“你在家刷网剧刷多了吧，这里面水很深，她自己都说多的是人瞧不起她出身，这么吧，你把她的网红视频炒作接过去，你来把控火候，这的确是在老常这类大佬关系之外，再多层保险，我们要保证不搞无底线的道德攻击。”
    说着拿过手机把莎宾娜的京西直播账号推送给戴安妮，他这些天压根儿就没联系过。
    孩子妈收了翻看，还呵呵的讽刺：“你走女人路线倒是擅长。”
    所以说她怎么会有狐狸精讨人喜欢嘛。
    秭小伟也不跟她争论。
    转身示意上车走人：“你想怎么说都行，但跟这位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穷人底层当惯了，对于手边的资源自然是每一条都要珍惜的保留备用，没准儿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就能有后路。”
    戴安妮从语气就听出来冷淡的距离感，刚有点懊恼怎么又口不择言。
    启动龙猫的秭小伟却已经把话题带走：“关键还得靠自己，这个工厂是园区管委会投了二三十个亿帮领先汽车垫资，现在搞得一地鸡毛，似乎可以趁虚而入，看我们有没有机会来当接盘侠。”
    戴安妮听出来：“你想趁着对方资金短缺直接参与持股？”
    秭小伟慢慢点头：“之前周老也跟我提过，国资对我们的局面很感兴趣，一方面新能源车项目是国家大力推动的业绩，一方面锦上添花的事情谁不喜欢呢，我对领先汽车又没敌意，要是能收购部分资产，联手合作才是一致对外的局面。”
    坐在副驾驶的戴安妮，目光复杂的看着孩子爸。
    一手带大的强悍，她也摁不住的爆发。
    曾几何时，秭小伟还会对她丢过去的一辆车计较，现在心里谋划的居然已经是百亿级资产了。
    所以随着龙猫疾驰上高速路，她终于轻声开口：
    “从你决定做新能源车，我就没法约束你了，你能跟我交个底儿吗，你会离开我吗？”
    秭小伟反而笑了：“如果我还是那个坐在山脊上百无一用的书生，你会青睐我支持我吗，这里面都是资本的算计，就不要混淆谈感情了，你给了我机会才能打开这种局面，现在赚钱已经不是我们的目的，追求人生更多体验才不枉站在风口浪尖的这一回。”
    姑娘死心眼：“我问的是你会离开我吗？”
    秭小伟简单明了的回应：“不会，我们在一起多赚钱啊，无论换到哪个赛道都能赚钱，当然你要是腻了，或者觉得现在这种局面荒唐要散伙，我们还是尽量好聚好散，现在我对你没有设防。”
    戴安妮好整以暇的坐在副驾驶，盯着眼前没画面的副屏幕，好一阵才说话：“我也没设防……”
    顿了顿继续：“我知道我不温柔体贴，也不会甜言蜜语，更没有别人漂亮好身材，但我真的喜欢你，我想过了，就算你不会赚钱，我也乐意养着你。”
    唉，好好的自怜自爱，后面又说变了味儿。
    这姑娘是真不擅长谈恋爱。
    可这份真富婆语气，让秭小伟反而笑起来。
    伸过去抓住孩子妈的手：“好了，走到眼前这个局面，五个人都有各自的好处跟缺点，我也不是什么享尽齐人之福的老板……”
    果然让戴安妮差点带娃蹦跳撞车顶：“五个人？！什么时候是五个人了！”
    把她难得的那点悲花伤月小矫情打了个稀碎。
    秭小伟还一本正经的用玩笑语气说真话：“你，我，婷宝宝，大小姐，还有狐狸精啊，狐狸精也不容易，硬生生被大网红跟富姐撬了男朋友，她也舍不得我的绝世容颜啊。”
    戴安妮才松了口气噗嗤：“不要一张脸！不许跟那个二小姐有来往！”
    秭小伟嗤之以鼻：“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好色过，人家好歹在匪徒枪口指向我和大小姐的时候，敢于动手才逃过大劫，就算是这点报恩心态，也值得你去帮她营造出网红之路，我绝对不跟她有联系，违者……我跟狐狸精断绝关系！”
    正在忙碌工作的麦子肯定打了个冷颤，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吧。
    凭什么发誓拿她来做赌注。

 第534章 不谈对错，只看得失

    戴安妮对这个表态非常满意。
    却没发现已经算是变相的认可了狐狸精存在。
    她本来那么抗拒狐狸精。
    就像秭小伟抗拒国资那样。
    换李云龙，能把独立团经营得有滋有味几万人规模了，也抗拒来个政委逼逼叨叨。
    凡是搞事情的能人，都抗拒这种紧箍咒。
    尤其是秭小伟这种先经历过政策洗地风卷残云，现在有了点起色又来锦上添花的局面，能坐看汽车学院被塞了个书记进来，已经算是情绪很稳定了。
    但成年人的最大标志，不谈对错，只看得失。
    尤其是长远衡量的局面。
    秭小伟就毫无芥蒂的去找那位汽车学院书记交流谈话了。
    毕竟是江安汽车向国资方面要求整合来的领导嘛。
    而且也是关于汽车产业方面的动向，人家这回复反应就非常快。
    直接过来一组人面谈！
    秭小伟实际上没自己的办公室，那就在山脊上。
    三十多度的午后，把那辆里想l9的尾门翻开，让空调凉风送出来，市郊景区的体感温度也还不难受。
    坐树荫下围着折叠小桌的各位还颇有感叹：“北郊确实是风水宝地，市里面都热得明晃晃了，这里还能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悠然之气。”
    “办公室坐多了，这样的境界简直稀缺，确实有修炼的感觉。”
    这何尝不是秭小伟的一种试探。
    如果是居高临下，予取予求的心态，怎么可能容忍他这样因陋就简的随意谈话局面。
    当然，是不是曲意奉承的套取信任，那就要再观察下。
    他就不卑不亢的倒上茶：“校园本就是潜心修学的好地方，我在师范大学完成了中文系本科学习，做了几年教培工作，体验过看似繁荣热闹的产业，因为政策原因就腰斩的现实，很多同行变成了打游击那样东躲xi藏，跟违法分子一样期待风头过去，很好笑又心酸的事，教培老师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天。”
    四位吧，有一位是汽车学院的书记。
    年纪都在三四十岁，都是年富力强的中流砥柱模样。
    肯定能听出来秭小伟的话，若有所指。
    更是表明了他的立场态度。
    套用某些通告里面的用词，这是被政策打击过的对象。
    所以有人眼神亮了亮，有人坐得正些，也有慢慢端茶杯挡住表情。
    秭小伟就是主动交代出自己的心态形成：“但雪崩的时候，每片雪花肯定也不是无辜的，教培行业固然是帮助孩子们学习提高，算是知识的加工厂，但暴利赚钱，破坏教育体系的事实也无可争辩，所以经历过这一切的我，选择重读大学，换個赛道来体验，现在我是园林学院本科大二学生，也是公共管理学院研一生，主要课题方向就是城市规划的山湖模式，以及文化产业生产力对城市治理改造的推动，这下面的湿地公园改造，汽车学院建立，都是课题研究的一部分。”
    大半年了，沿着下面谷底的湿地公园扩建、疏理溪流、规范植物群落，已经慢慢靠近这边来。
    以前从山脊俯看下去，杂草丛生、野林密布，甚至植物群基本覆盖住水面的垃圾堆局面，现在已经错落有致，水清树正。
    还恰好在这里能看到上游和下游的整改前后对比。
    让在座几位愣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实际上汽车学院的地盘也在这下面，只是得转过山脊在下游点，这里看不到大兴土木的场景。
    但他们肯定也在学院书记的引导下去参观过了。
    这尼玛……
    大家都是读过大学的。
    甭管走上仕途、体制内的大学期间，学术含金量和关注点有什么不同。
    但也没见过这种动辄拿几亿、几十亿来做课题研究的超级学豪吧。
    就不由自主的都在折叠户外椅上坐正些。
    哪怕秭小伟年纪最小：“没错，我能够调动运用的资金，都是通过网红主播的渠道获得，姑且让我在这个阶段还把网红和主播称之为是文化产业，但这实际上已经是横跨商业、传媒、工业、农业等各种行业的综合形态，依托智能手机这种每个人都能拥有的新型报纸、电视、广播终端，这是种全新生产力，还仅仅把这种形态当成洪水猛兽来抗拒、摒弃，而不是从内心接受、梳理、管控、培育，那也迟早会被这股潮流抛弃。”
    就不知不觉的让秭小伟掌控了话语权。
    嗯，从他选择坐在三十多度的树荫下，这种主导力就是他的了。
    只是他说得轻言细语没侵略性，但在这几位心里能引发什么样的波澜，那都是因人而异了：“我当然不愿意看到主播网红产业，也像教培行业那样被腰斩，所以力求在我们能影响到的范围把这种生产力转化得更好，用网红主播赚到的资金投入到更应该产生生产力的方面，譬如新能源汽车生产，譬如各位也在投资的领先汽车生产基地。”
    肉眼可见的所有人注意力被调动到了最高点。
    有俩还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双肘放在膝盖上，伸手拿茶壶帮桌上都添满，这是听得都专注了。
    秭小伟在几句话之间，就把自己的心路历程，事业资金来源，投资产业方向，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还需要在谈吐之间的抑扬顿挫，都娓娓道来，保证每个人都听懂……
    不是金牌教培，还真难以有这种习惯性的功力。
    “北区汽车工业园区，目前有六家不同的大型车企拥有十万辆以上的在建、已有产能，最大的当然就是江安汽车的一二三期厂区，总计约两百万辆，其次是长江汽车在建，满员后一百二十万辆规模，第三就是领先在建的七十万辆产能了，可从春节前就开工的领先厂区，已经停滞放慢，远远落后于长江汽车建设进度，根据我的观察，是不是资金上出了问题，我们都是为了新能源车产业走向世界，可以共同努力的。”
    这话是真讲究，共同努力嘛，什么可能都有，也什么可能都没有。
    几人稍微对视下，就选择了正面回应。
    其实秭小伟的信息来源最早还是四表哥那帮兄弟帮闲，后来还被他招了几个到艾拉汽车营销中心做市场“调研”。
    除了收集些二手市场流出来值得收购翻新的豪车，就是包打听。
    江安汽车最早和遥遥领先有合作车机，但初始就不太愉快的细节，是他们道听途说来的。
    最后在秭小伟和艾维塔勾搭时候有用上。
    领先汽车在汽车工业园区建厂，实际上是管委会掏了二三十亿的信息，也是他们去收到风声。
    让秭小伟迄今从来没找江安汽车去证实。
    他太懂得拿捏这种已经勾搭上，就不会要对方卖人情透露消息的相互关系了。
    但真正的局面揭开，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之前他给周老表述过，抗拒国资的原因就是现在大局面是到处都在喊要激发生产力，扩大生产力。
    而实际上以银行为代表的资产却各种强调零风险。
    凡是创业有风险的，别想拿到贷款，而自家这样包赚不赔的才上杆子来送钱。
    可以说现在全国上下到处都在喊经济下滑、生意不好做，有个重要因素就是钱一旦滚进银行，就很难流动出来。
    尤其流动到急需资金的那些企业。
    因为越来越严格的银行制度，熵增效应放大的金融行业，怕担责怕出事，越来越强调零风险。
    那还能有几个生意能做？
    来的就是国资lp。
    lp是有限合伙人的意思，主要负责掏钱，审批，但不参与具体的经营。
    那家工厂可不是光掏钱那么简单。
    从土地出让金、厂房施工、部分设备全都是国资垫款。
    实际上还不是国资拿钱给领先汽车去实际操作，领先汽车负责软投资和部分智能化设备。
    最后完成这座超级工厂，整个产权都属于国资，然后是领先汽车找国资“租用”这座工厂投产施工。
    秭小伟还是个单纯的资本运营小白。
    从戴安妮起，他们就是现金流充足的土豪，从来没想过，也不需要贷款搞什么项目。
    现在听闻只有一种“还能这么玩儿”的诧异。
    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他原以为领先汽车多少还是要出点钱，起码也要对等的花个二三十亿，才能获得控股之类。
    所以在沪海，他才会颇为外行的提醒大嘴哥，这家领先工厂建造进度停滞，是不是他们遥遥领先还是支援点建造资金。
    原来压根儿就没花钱？！
    整座厂标价110亿，实际目前需要投入三十多亿的资金，全都是几家国资出钱。
    领先汽车全靠画大饼才获得了这笔资金，然后他们主导设计、安排施工、生产设备配置的具体操作。
    最后产出了再给租金，甚至可以赚到钱再来收购这座工厂。
    在这个项目上，国资确实做到了他们该做的事情。
    扶持新能源车产业，事了拂尘去。
    领先汽车能获得这笔投入，也的确牛逼，算是神操作。
    但很显然国资lp那种零风险的基因。
    还是被触发了。

 第535章 只要你对赌回购，啥都可以

    就实际上的建造施工，还是领先汽车作为业内专家自己做在。
    国资只负责掏钱。
    现在领先汽车连续三个月销售资金断流，的确非常艰难。
    本就连续亏损了六年的局面，更雪上加霜。
    之前造燃油车的时候，属于小有名气还能赚点，自从18年进入新能源领域就年亏损上亿。
    等20年跟遥遥领先联手，研发成本、营销成本飙升，开始年亏损上十亿。
    今年到八月底，已经亏损超过三十亿！
    在场的国资官员报出这个数据时，也很无奈。
    因为领先汽车之前拿出自己两款成熟suv车型，从21年跟遥遥领先合作加入些智能化元素，小改上市后。
    售价就是26~37万。
    顶着遥遥领先的名气，还能各卖个几千辆。
    现在被龙猫彻底全部拦截！
    完全重叠的价位，从品质跟体验都全方位吊打，还有铺天盖地的直播网红传播覆盖面。
    消费者在知晓了龙猫，从各种小视频上看到了解了龙猫，再去商场看看龙猫以后，还选领先suv，那就一定是正直的情怀爆棚。
    秭小伟都静静的听着，脸上半点怪我咯的表情都没。
    更不解释自己也从二手市场搞了辆领先m7，拆解知道那辆车的底细就是部十几万的滞销车。
    国资lp的官员也没怪他的意思：“市场竞争就是这样，他们强调新厂区用于全新打造的m9智能化suv，有遥遥领先的背书，我们也对市场很看好，但没想到这個节骨眼儿上，他们自己撑不住了。”
    国资也不是傻大头，直接一股脑的把所有资金都砸过去，肯定要随时监管审批，专款专用。
    更重要的是这种投资，往往都伴随对赌回购协议。
    国资lp还最喜欢用这个。
    这还回购个屁呀。
    秭小伟听懂了：“其实问题还是出在这种小车企的自身实力上，江安汽车、长江汽车就不会出这种事儿。”
    国资也悻悻：“这俩也不缺资金投入，在工业园区创造产值、形成税收那也不是国资的业绩吧，现在江州地区能达到这个规模的工业投资本来就凤毛麟角，文化产业倒是一堆，可那都是骗土地属性，骗地产的花样，我们也难啊。”
    秭小伟就忽然被提醒到：“文化产业？江州地区省级98个文旅项目，其中市区23家文旅项目，有没有国资投入的不景气项目？”
    这句话不说还好，除了那位汽车学院书记，其他仨都变了脸色，有个更是无奈捂头：“几乎所有文旅项目砸锅以后，都是国资接盘，你说有没有，光是我经手的就三家了……”
    原来国资也分很多部分，很多层级，国家投资、市级投资、区县级投资，还有城市建设投资，文旅投资等各种类别。
    用这些国资投资官员见多识广的感受来说，最特么多的就是文化项目寻求国资，因为文化人想法又多还没钱！
    于是几乎所有数得上号的大型文旅项目，全都是文化人拉投资，出创意占股。
    然而文化人有几个能把生意经营好的？
    真会做生意，就不会缺钱拉投资了。
    所以文旅项目亏损比例非常高！
    相比之下，科技含量、工业技术的国资投入，成功回报比例还好看很多。
    起码科研技术人员，工业老板们都有几分经营成色。
    都比心眼多多的文化人靠谱。
    所以早期还强调合伙经营，后来文旅项目也几乎全都是对赌回购方式。
    江州市这方面的投资总金额超过三千亿！
    说起来都是泪。
    其中有个还打开手机，现场讲述了自己经手的案例。
    就在著名的凤嘴崖景区，那个让江州成为全国网红城市的对岸。
    本来已经兴建成了漂亮的国际金融区，歌剧院、五星级酒店、金融中心写字楼，很高档漂亮。
    在凤嘴崖这边拍对岸也很出片。
    每到节假日，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就挤得水泄不通的看夜景，连穿过这里的一座大桥上都能挤满人。
    那么在对岸修一座类似沪海明珠塔，粤州腰子塔的观景塔楼是不是能赚翻呢？
    聪明人还真是哪哪都有，然后还付诸实施的拿到地块，开始施工，一年不到就资金链崩盘。
    整个项目标称22亿，就在最黄金的地段，拥有4万多平地块，建成后建筑面积十万平米，188米高的塔顶观景台纵览360度江州景致。
    怪不得取名环球观景塔。
    的确容易产生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
    但现实很骨感。
    崩盘的时候仅仅把地基和地下车库搞定，就是巨大的建筑深坑。
    像个巨难看的癞疤头贴在最黄金的两江交汇点上，全靠一街之隔的漂亮歌剧院挡着。
    才没被每年数以亿计的全国游客记录到照片里。
    秭小伟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那个更精细、多方位的卫星地图，当然就无从躲藏了。
    其他几人也看得叹气。
    “近八亿资金接盘，但要再盘活建设，起码还得投资超过二十亿，除了项目过去六七年的物价指数变化，这项目重启的投入也不算少，挖又挖了这么深，改做他用也很难，六十亩最宝贵的地块啊，头痛！”
    秭小伟划拉出冀北南堤公园的图片和航拍视频：“这是我们在冀城市区做的植物园，一百五十亩，依托西南联大园林学院和冀北农大的技术力量，然后靠直播间的网红视频推广能力，形成暑假期间720万客流量的网红打卡地，带动了周边经济。”
    这几人立刻如获珍宝的捧着挤头传看。
    也就那位汽车学院书记，年龄稍微大点，端茶杯示意：“我听周老他们谈起过这场考察，评价非常高，你有兴趣接过环球观景塔来改造吗？”
    翻手机那个都赶紧期待的盯着了。
    秭小伟却要回自己的手机，又用卫星地图找到那座工业园区附近的滑雪馆：“这跟长江汽车工厂仅仅一桥之隔，投资看起来不小，但人流稀疏，生意冷清，又是怎么回事？”
    马上就被尴尬认领：“我们的……和旁边民国影视城一起，都是文旅投资，文化传媒公司经营，结果实际效果远未达到预期……”
    这个更说起来全都是泪。
    光北区就有两座影视城文旅项目，这个民国影视城是当年这边配合裤子导演拍过电影以后留下的外景地，改造成旅游景点，还算已经成型，每年能有几十万游客。
    新建的那座电影小镇是著名电影公司跟国资合作投资几十亿，结果刚拿地，电影界的寒潮袭来啥都没了。
    所以到现在，那座唯一还能经营的民国影视城，也就收点门票钱，除此之外人均消费竟然在十元左右！
    一年千把万的门票收入，对应六百多亩的占面积，维护成本都入不敷出。
    眼见着也要荒废倒闭。
    看来国资也跟那些互联网风投一样，十投九空啊。
    秭小伟想了想：“我知道，这种远离市区的文旅项目肩负着区域拓荒者的角色，对区域的成熟、发展具有拉动作用，不然消费者谁会跑那么远去买房住家，我们先合作这个小项目试试看，不谋求控股，但需要拿到经营权，投资改造最后做推广宣传，收益分成。”
    认领这位立刻来了精神：“有把握吗？”
    秭小伟点头：“民国影视城我其实去了不少次，最大的问题在于就没有影视剧拍摄，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影视剧来这里拍摄，但现在有数不尽的网红拍摄，尤其是在北郊网红园区，其实问题在我们这里没有足够的拍摄场景，这恰恰是民国影视城的优势，如果我们来接盘，撇开游客因素，光是本身拍摄使用，都能让影视城红火起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位简直喜不自禁：“我给领导汇报下，汇报下。”
    环球塔的还等着呢，当然他们仨分别代表三家，就是那座智能汽车工厂的三大国资股东，合起来就是百分百的股份。
    现在居然想再刨点别的项目，那就是个人业绩了！
    秭小伟也没让他失望：“我们的确在整理关于江州本地文旅项目，需要协助翻身……其实国资可以把我们看成是文旅产业的遥遥领先，我们不谋求重资产，也不完全是为了赚钱，而是为广大网红主播产业找寻正确的道路。”
    都能听懂：“那必须啊！只要网红扎堆了，这景点绝对火！”
    “来来来，这个活儿是我们的，我安排人把江州的文旅项目全都整理出来跟你一条条协商。”
    这时候那个打电话的三言两语就回来了：“没问题……只是能不能还是签个对赌回购协议……”
    国资就最好这口儿。

 第536章 赌什么赌，我们都直接买

    因为资本往往不会经营啊。
    他们主要就是有钱，拿着钱到处投资钱生钱。
    所以那么多风投基金，才会满世界到处找靠谱的项目进行投资。
    可秭小伟又不需要投资。
    他们是罕见的经营能力+资本现金流，双满格选手！
    他还想倒腾点资金出去投资呢，不然一场场直播间开下来，家里堆满的钞票半数都得拿去缴税，最后还不是让这些国资拿来十投九空。
    不如自己踏踏实实带着人做。
    所以闻声很是诧异：“对赌？我跟你们赌什么，我从来都不赌，踏踏实实备考复习，最后靠实力考出分数，还要回购？”
    人家还得给他解释，国资并不以持有资产为主要目的，如果真是石油、矿藏这种战略物资可能会长期持有下，其他尤其是文旅项目都是投进来正常运转了，回本收息尽量拿去投入下个项目。
    尤其在现在到处都容易投烂账的状况下，能好好的赚点收回去都证明当初的投资没错，还能拿去又解套别的项目。
    国资看似庞大，现在其实各级地方财政也很紧张的。
    根本不稀得持有这种已经完成拓荒任务的文旅项目。
    所以现在做投资
    秭小伟终于想起来问了问：“那这个影视城项目标价多少？”
    收起电话的官员给他如数家珍：“当年投资1.3亿建设完成，运营这么些年，加上六百六十亩土地出让金，作价15.4亿，前提是要能一直保留成文化设施用地。”
    秭小伟这时候已经想要了。
    因为有个很简单的比较，后山那片别墅温泉度假村，也是六百五十亩左右，最后作价11.8亿。
    当时来负责接盘这個项目的长江汽车集团地产方面专家，包括常月玲自己都是这个地产的原本老总，给他简单解释过。
    这种资产一般就是地方上的土地出让金值钱，上面的附加建筑、烂尾楼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等于别墅、温泉度假村就是白捡。
    因为算下来才一亩不到两百万元的地价，已经很便宜了，很多地产项目拿地都不止这个价。
    行业内的简单公式是，一千二百万亩单价，差不多就是最后一万元每平方楼面价。
    很多省城新开发区一样在边郊，拿地都是这个价格起步。
    作为直辖市，北郊的名山景区加成，这里的工业园区隔壁，都能在这个档次。
    况且这是已经完工做好在营业，只是经营不善的民国影视城景区，所有环节都是现成的。
    等于两百多万每亩的地价上，白捡个影视城。
    傻子才不要。
    可秭小伟仿佛也是第一次单独买十几亿的东西，毕竟之前商务园十来亿，后面温泉度假村十来亿，几亿给联大改造校区都是跟大家商量过。
    几十亿的汽车学院投资更是不会一股脑砸进去。
    所以下意识的要思索衡量。
    那位市投的官员终究还是不算商人，根本没想着这时候拿捏火候，更多是想敲定项目：“目前里面有些餐饮、商铺租约，还属于现在经营方在收取，所以可以折价扣除约……八百多万的费用。”
    这就是做大项目的特点，边边角角抠下来一丁点，就是很大的金额。
    多年基建大发展中，那些土石方老板都是这样咬着边边角角，发财致富。
    可秭小伟关注的哪里是这点钱。
    他把那卫星地图打开：“具体六百多亩是哪些范围？”
    自家收购了六百五十亩的温泉度假别墅区，所以他对地块面积是有点概念，知道那片民国影视城绝对不到这么大。
    开玩笑，六百多亩啊，别墅区那边已经覆盖了两座山头，甚至分跨公路两边深入森林了。
    冀北那片植物园才一百五十亩，已经等同于十五个足球场，分出三十多个主题园区，能同时容纳超十万人在里面流动！
    这民国城才多大点。
    官员很熟悉，在地图上比划：“沿着这河边，到这边的水景，对岸属于体育文旅，这边预计总投资100亿元，总规划占地面积约2500亩，分三期建设打造体育温泉特色小镇……”
    秭小伟内心卧槽，这些圈地搞项目的是真敢喊啊。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做推广，不做出特色，谁来支撑两千五百亩的规模。
    当然心算平摊到每亩土地的规划投资也就是四百万，地价还是给得很便宜。
    所以划片出乎他的预料，以前逛那景区旁边的蜿蜒人造水景、吊脚楼模拟了江州这座码头城市的风情，结果这水库般的对岸就是别家的，就像下面的湿地公园一样。
    然后反倒是另一边穿过的马路对面，一大片河边绿化区域也属于这个地块，足足有两百亩！
    秭小伟看看河对岸就是这种文旅项目带动的大片地产项目，当然知道讨价还价了：“好了，这样吧，我们肯定能保证文化设施用地的红线不会触碰，特别是批给影视城的这片未开发绿化区域，可以投资上亿做成和冀北那个类似的植物园，非常美丽，这样带动吸引这边发展的效果，和影视城绝对是1+1大于3，如果总价上还能再优惠下，我们马上就可以投入改造经营，而且是立竿见影的爆发成为……国庆节旅游亮点，全国知名的那种。”
    此话一出，对方彻底坐不住了，连连说再去汇报下。
    这可是巨大的业绩。
    不光是钱的收益，而是顺着江州这座网红城市，在国庆旅游高峰期搞出点动静的话。
    绝对所有经办人都能直起腰杆来。
    秭小伟才慢条斯理的跟这边沟通：“智能超级工厂我们有兴趣入股投资，但前提是让我们来参与工厂建设，保证每一分钱都有效精准的花到建设上，而不是成为上市公司股东的分红，至于环球塔……毕竟投资二十亿起码建设期在两年以上吧，我们还是看看这一个月见效，跟年底见效的两项投资合作效果如何再说？”
    主打智能工厂的那位又马上低头发信息沟通。
    跟环球塔有关的这位还想再说点什么，打电话的已经回来：“12.7亿，这是保证所有现有建筑面积不得再增加，绝不改变土地用途的前提。”
    实际上各种企业拿地就是为了建房，唯有建房建设施才能增值赚钱。
    这又跟土地政策的红线抵触很大。
    秭小伟他们这植物园的旅游项目简直就是独门绝技！
    不用建房就能让土地疯狂增值吸金……
    实际上如果不是为了突击国庆节见成效，他还有个大杀器。
    按照冀北植物园的经验，申报把这块地变更成西南联大农学部的科研用地，不但不给土地出让金，还能要科研经费！
    当然前提是这块植物园也只能用于教育公益，不能有任何商业收益。
    现在花了钱就能名正言顺的收钱了！
    秭小伟点头拍板，对方马上安排人手过来签约，烫手山芋赶紧交出来再争取国庆放礼花！
    哪怕这个文旅项目都属于这边了，国资成功盘活项目，获得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双丰收的文案可是金光闪闪，如果真能出名，后面的社会效益甚至比前面打折两个多亿，重要多了！
    秭小伟邀请西南联大园林学院来签这个约。
    那位蔬菜院长先大吃一惊，然后又喜不自禁，赶紧通知相关的农学部各级领导。
    这就等于是把冀北植物园那套方案拿过来，直接大干快上的移植就行了，都不带改的！
    秭小伟还结合上回长江汽车在整座植物园包裹的钢骨架、大量分隔铁网墙的施工中立下汗马功劳。
    这边问了问江安汽车能帮忙做这个活儿不。
    因为全江州估计都没江安汽车能调动的钢材、焊接设备齐全，关键才几公里距离，隔壁邻居帮帮忙怎么了。
    陈总在日理万机中难得接到秭小伟电话，甚至还从维信上稀里哗啦接了一堆植物园施工图片。
    哭笑不得：“你卖车的时候从来没跟我有这么多沟通！”
    两轮艾维塔都卖出上千亿销售了，也没见他这么殷勤热烈。
    秭小伟大言不惭：“卖车是副业，我的主业还是做花园，这绝对是个让市民以及汽车工业园区都能感受到美好生活的……”
    陈总连忙喊停：“行行行，我同意了，艾维塔现在忙成这样，还得抽调人手做这活儿，你自己去安排啊，你也该让艾维塔生产部门多跟你联动下，那也是你现在任职的企业。”
    秭小伟才不管什么艾维塔爆产能，只谄媚的提醒：“用钢材边角料就行，主要是得做电泳防锈处理，您看这成本收费……”
    陈总不堪其扰：“行行行，按照废品回收，哈哈哈……”但挂电话前还是表扬了：“其实那片对面的住宅区，主力就是江安管理层，我也住在那边，好好搞。”
    秭小伟就得寸进尺：“啊？那不是为江安谋福利，是不是江安或者艾维塔来赞助冠名这个植物园？”
    陈总不得不阻止了他在犯罪道路上越滑越远：“乱弹琴！这是国企，而且伱就是艾维塔的营销推广执行官，审批权就在你手里，这是典型的公私不分利益输送，你要我春节去给你送牢饭吗？”
    秭小伟才恍然大悟的赶紧见好就收。
    这巅峰行走也是步步深渊啊。

 第537章 独门乾坤大挪移

    反正戴安妮她们的表情，跟周老一样喜悦得难以置信。
    周老早就给秭小伟提到过，还是尽量帮农学部也做点什么学术带动。
    这不是私心作祟，而是秭小伟毕竟属于农学生，他能为这个天坑学业做出的帮助会带来更大的意义。
    所以周老他们才会组团去参观考察了冀北植物园，口水得不行。
    全程都在念叨，要是这奇珍异宝的植物园能在我们江州，那就人生大圆满了。
    没想到转头秭小伟就给他们个惊喜。
    面积更大，环境更好！
    签约过程中，一帮退休老教授恨不得立刻搬过去住苗圃。
    不是花卉观赏类专业，都要把五谷杂粮全都种进去！
    现在的孩子都五谷不分了，必须从科普做起。
    还是园林学院安排了大巴车，把退休干部和相关学科的教授老师们都送过去，先看看场地。
    要群策群力的搞出比冀北更漂亮的植物园，才对得起西南联大的江湖地位。
    其实秭小伟已经叫黄永健他们自行开车过去搞测量了。
    周林鹏更是和彤彤带着资产管理公司的人手，立刻过去在相关国资机构的陪同下按照协议，接收整个园区。
    毕竟虽然资产全都属于国资方，还是有三家公司在做相关具体事务，这個九月有很多事情要搞。
    时间紧迫的大会战搞起来！
    于是秭小伟差不多到快碰头吃晚饭前，才顺口在四人群里邀请：“刚从国资手里把民国影视城给收购了，要不要过去吃饭？我记得那边有家土味烧菜饭馆味道还不错，不辣。”
    这两三个小时里，消息还仅限于实际办事的范畴，没来得及扩散。
    仨姑娘都分别吃惊。
    只有高婷婷去过：“是北区那个民国影视城，就是我们去滑雪、滑水玩过隔壁那个？！”
    孩子妈关心：“多少钱，挂在哪个公司名下的？”
    协议签了，明早才从她那边走账付款。
    常月玲能够触类旁通：“你准备搞影视产业？”
    戴安妮立刻拉响了警报：“你才说了不跟某些人联系，现在就要开始做铺垫了？！”
    还发个气抖冷的表情。
    看得出来是比较享受这种撒泼的作劲。
    秭小伟懒得争辩：“先去看看，看了你就不会有这种异想天开。”
    等会合上车，才先提醒高婷婷：“整个园区，成天到处挤满了网红自拍、直播的样子还是不好看，你要带头把场景化转移到这边来，整座影视城就是网红直播的背景板，等旁边植物园搞起来，就更加扩展了直播场景，这年头拍影视剧哪比得过网红主播们拍小视频啊。”
    戴安妮马上讽刺：“哎哟，又要搞植物园啊，这是要跟谁拍婚纱照呢。”
    她这动不动无差别攻击，把车上各位都嘲讽了。
    居然都不动气，常月玲还笑眯眯：“反正不是我，你这也没法拍吧？”
    高婷婷实名心动：“一个月就能搞好吗，冀北都搞了几个月。”
    秭小伟科普：“上次冀北那个光是植物科目排列组合，各种景观形态搭配都做了两个月论证，这次直接照搬，只是面积大了几十亩，准备做成玉米地青纱帐或者水稻田、小麦地，几乎所有的花卉植物都能从江州各处的苗圃、花卉园、花木培育场移栽过来，农学部自己的园地都能满足过半。”
    那就不客气了：“我要拍！婚纱、写真……你给我拍！”
    秭小伟赚钱不分内外：“一百万一套，童叟无欺，还能拍孕妇写真哦，记录人生重要时刻，小鬼头长大了要是不孝顺，还能看看自己年轻时候多愚蠢。”
    常月玲马上哈哈哈的娇笑打滚，马可只要在调侃戴安妮，那就是她的最大开心。
    戴安妮也嗷嗷叫。
    但看到影视城就立刻惊喜尖叫。
    距离恰好是到麦子那南郊的京西汽车大厦一半，五十公里半个多小时全都是高速路。
    一片崭新矗立起来的楼盘，之后忽然一片被河流跟水库包围的独立“半岛”，模拟了江州市中心的半岛形态。
    然后一大片的确上过电影的民国风老建筑群。
    “全都是我们家的了？”还在车上，戴安妮就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就算她生下来就是有钱人了，还是不至于这么一大片“城区”都是自家的当大地主，连常月玲都觉得匪夷所思。
    高婷婷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冲进去。
    然后瞪大了眼：“还要买门票？！”
    倒不是四十块一张门票买不起，而是这也太没地位了吧。
    俩富姐噗嗤，都嘲讽秭小伟这叫什么大地主。
    秭小伟慢悠悠的停好车：“以后要把这里都装上充电桩，光伏一体化储能充电站走起，凸显现代化逼格，跟民国时代对比起来就更有特点了。”
    小莲已经准备去买票了，秭小伟示意各买各的：“体验，都要自己体验才知道怎么修改好，譬如我们来做，肯定第一步就取消门票，随便进出，没有流量的直播间再高贵豪华也没用啊，这帮老冬瓜瓤子。”
    检票的民国老妹儿还多看他几眼，鄙夷这年轻人当着美女啥牛逼都敢吹。
    其实检票口就是看台下，穿进去半围的看台面对民国广场，有一座抗战纪念碑，和江州市中心那个象征纪念碑是一比一复刻版。
    按照景区设计，每天会在这里表演民国抗战情景剧。
    可实际运营下来，每天游客寥寥无几，这抗战剧演给谁看呢，而且养这么些龙套演员的成本怕是连门票钱都差得远，慢慢也就没了。
    秭小伟评价国内很多景区都是这样：“一旦陷入收费、没人、裁员、空置、荒废的死循环，就只能等死，卧槽，烧菜馆也没了……”
    不过想想他都是前年来过，这种经营不善的场面，谁熬这么久啊。
    好在仨姑娘都不在意，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的“城”。
    建筑群还是很震撼。
    以这个广场为起点，扇形展开的三条道路延展出一大片城区。
    没有江浙那边影视城那么庞大，但集中的民国风建筑，特别是陪都时期留下众多历史节点，出现在大量历史照片中的场景，都在这里复刻了。
    常月玲都没见过这种场面：“12.7亿？这可比我们家那别墅群的11.8亿划算多了，这有多少建筑面积？”
    她好歹也当过地产公司老总，知道衡量标准。
    秭小伟刚看过些协议资料：“十一万多方的建筑面积，一百六十多座建筑，每栋都有历史印记的说头，罗斯福图书馆、新华日报社、银行工会，姐，伱应该熟悉这个楼……”
    戴安妮正在竭尽全力的回忆：“好面熟！”
    粉拳紧握，都不知为啥是这个反应。
    秭老师启发：“这是抗战时候全国银行汇集到这里的工会总部，大楼后来就在改开的批发市场隔壁，也是你奶奶那批商户赚钱存钱的老银行大楼……”
    戴安妮欣喜的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差点在这里被人贩子拐走了，奶奶进去存钱，我蹲在这里玩，这里这里……”
    挺着肚子都蹦跳起来，秭小伟嘴上不客气，还是赶紧扶住。
    这边俩看出来，心有灵犀的对视眼，高婷婷连忙笑着把常月玲扶上：“我给玲姐介绍，很多景点小时候我都有去做义务讲解员，但这些年慢慢拆得没多少了。”
    戴安妮居然探头跟这边讨论：“要不我们搬过来住吧，好有趣！”
    常月玲也觉得不是不可以：“再搞身旗袍！嘻嘻，麦子可以穿那种女特务军装，戴单边帽的样子绝对好看，婷宝宝适合穿民国女学生装！”
    高婷婷恍然鼓掌：“伟哥的意思就是让我们的网红们来替代演员，把这里填满！”
    秭老师满脸的孺子可教也：“对，这里的演员有什么吸引力吗，敷衍了事的上班，能有网红们努力展示更好看吗？网红也不希冀这点景区游客围观收益，没准儿更兴奋更有表演欲望，我们再主推下这边的系列，吸引几千人过来上班，这地儿不就火起来了，哪怕没有游客也是自成体系的运转热闹。”
    戴安妮都点头：“这地方随便找个旮旯角直播，也比在大楼里面的直播间好看啊，我把娘子军全都调过来！”
    连常月玲也看出来：“把漂亮的现代化新能源车停在民国街道上，这种时空对比一定很有效果！”
    秭小伟连忙给她们也鼓掌加鼓励：“对的，我们买下这里，就为了多这么个日常看不到的场景区域，实际上我们的每个产业环节，都能放进来运用，甚至连汽车、内衣的直播带货都能放到这里来，游客反而是次要了。”
    这就是网红思维的应用。
    当手里掌握了顶流的高度来引领，再有成千上万如军队般的网红群体形成宽度。
    面对眼前这样已经完成基础建设的冷清景区，只要潮水般的覆盖带动流量，瞬间盘活绝对不是神话。
    不过还没完全领会这点的周林鹏正惴惴的等在那边呢。
    身边彤彤的表情都比他雀跃兴奋。

 第538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

    住就算了。
    顺着一百多栋老建筑构成的六条历史街区逛了逛。
    复刻了当年陪都时期的国民政府大楼、苏聨大使馆、亨达利钟表行等各种老建筑，同时还原了江州独特的吊脚楼、水码头、老城门等景观。
    做得都还挺不错，不完全是那种为影视剧搭建的样子货，大楼里面还有美食城、电影院、舞厅等营业设置。
    就是没人。
    几年经营下来，老建筑们已经没有崭新做旧的别扭感，反而是缺乏维护的破败气息稍有过头。
    本来难得看见家古风1942的老江州饭馆，准备随便吃两口。
    刚走进去，那种疏于维护的陈腐味儿。
    就像民国时代的老风气一样，扑面而来。
    孕妇差点吐了，赶紧退出来。
    然后几乎每家都这样，更遍布全国所有景区都千篇一律的那些“纪念品”、售卖吃食、我在xx等你的烂大街文艺风。
    真是除了特色建筑可拍照打卡，游玩感受相当差。
    码头边固定停靠的几条渔船、乌篷船都日晒雨淋得快要腐朽散架了。
    更别提那些背街人迹罕至的地方，遍地青苔，门窗紧锁，七八位安全助理都下意识的伸长脖子到处张望，生怕突然跳出来群人喊打劫。
    戴安妮依旧兴致勃勃：“我们家来，这地儿就不会冷清，要把这里搞好，在这里搞个宝宝游乐园。”
    常月玲就在边上怪声怪气：“宝宝游乐园……”
    高婷婷狂笑。
    谁知秭小伟来句：“怪不得都说你们那勾腿呢，这话您都能逗一乐……”
    他也去了几回冀北了，随便学点带着津门腔的调侃味儿也挺像。
    全国人民都知道“京油子、卫嘴子、冀北府的狗腿子”这北方嘲讽链。
    就因为冀城是多年的直隶总督府所在地，云集大量的官员养了无数当差随从，狗腿子扎堆。
    当地人自然不乐意，老常喝多了都爱解释，是冀北摔跤擅长勾腿，边说还边得在酒席边练两把！
    你看，这勾腿厉害吧，平津不服才挂嘴边攻击我们……
    经常喝多了还要被摔的秭小伟，烦跟他们喝酒也是有原因的。
    关键是这含含糊糊的卫嘴子口音学得好，把仨姑娘都逗乐。
    直接让常月玲笑翻挂他臂膀上，肯定是想起这货喝多了被摔的糗样儿。
    婷宝宝直接笑成球滚他怀里，多半觉得你学口音不错呀，待会儿找个酒店学学去。
    戴安妮本来要骂的，听了也笑，叉腰想亲热都没地儿了：“你看你这道德败坏的家伙，还想要求网红们朝伱学习吗？！”
    秭小伟唉声叹气：“我深刻检讨现在的局面，爱咋咋地吧，喂，一百多斤的两位再不站直了，我快撑不住啦。”
    说得俩姑娘瞬间弹开，谁一百多斤了，你全家才一百多斤！
    这可是原则问题。
    安保们赶紧再弹远点，小莲忍笑闪躲时候，还踹了愣头愣脑的丁明贵一脚，没点眼力价。
    所以笑闹中，把影视城大概都逛了下，虽然没进楼看，也体会到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最后走近总统府，算是整个影视城最气派的民国政府大楼，实际上是10年左右才从市府大院里原模原样拆除搬迁过来。
    连里面的会客厅地板、沙发、咖啡厅，都是原貌复建，现在挪了部分做酒吧，部分做高档餐厅，也是景区经营方的办公所在地。
    周林鹏都望眼欲穿了，小跑迎上来焦急：“他们很抗拒！”
    彤彤则先给三位太太问好：“婷婷好，戴总、常总好，伟总好，总体来说他们还是难以置信会被全面接盘，还想保留点自己的存在感，他们是租约形式存在的，这次还有半年到期，有优先续约权。”
    看看，这就是区别，一句话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戴安妮都表扬了下：“嗯，好好做事，公司不会亏待你。”
    高婷婷还是更理解，干脆撒手过去挽住前室友，小声笑谈，让紧绷的投资公司副总浑身放松下来。
    男人就可以鄙视：“你看王晓彤是怎么总结的，优势在我，不要慌！”
    搭配这個场景，周林鹏还是被逗笑了：“嘿嘿嘿，可以哦，我们公司收购这个真的可以！”
    没错，可能任何企业、外部机构收购这片透着陈腐老旧气息的景区，都要掂量下，十几个亿的投入能否得到回报，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赚钱。
    连国资都觉得是丢掉烫手炭芋。
    唯独这个网红传媒团队从上到下每个人都觉得值。
    秭小伟搂着他肩膀，探头给高婷婷提醒：“你不是拍了些照片吗，可以在工作群里发布消息了。”
    那边哦哦哦，一起走进办公会客区。
    这当年刘邓贺都曾经办公的场景，铺着拼花地板，雕花护墙板到半高，蓝色墙面上挂满近百年的历史照片。
    加上英式带钉皮沙发摆放，还曾经是江州这座直辖市半个多世纪的市委大院楼，很有岁月沉淀的逼格。
    现在坐了一群人，目光复杂的看着这边年轻人。
    其实从彤彤说那个租约，秭小伟就秒懂是什么场面了。
    不跟智慧工厂那套路一模一样么。
    整个景区据说是花了1.3亿给裤子导演的电影做外景地修起来，这钱是国资掏的，只为吸引来大导演背书，修了这么片产业能带动周边地块发展，在远离市区十几公里外的一片荒凉中搞个新城，顺便跟汽车工业园区做住宅配套。
    十年前电影拍完，又继续扩建二期三期，五年前才完成现在一百六十栋的面积，又花了两三亿。
    眼前的文化公司、餐饮公司是没有掏钱的，他们签的还是那种对赌回购协议。
    他们拿着国资的钱，建起这里，租下国资掏钱建的场地经营，多少年内要达到多少收益，赚多少钱把这片区域回购了去。
    但显然这十年下来，周边汽车园区突飞猛进，地产……也算是把新城修起来了，却没有如火如荼的房价暴涨，入住率据说也不高。
    所以这里也不温不火。
    看这到处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缩减开支的做法，维持经营都难，更别提有十几亿回购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很慌，毕竟谁会来买这里，谁又能经营这里呢？
    还不是能空手套白狼的永远租下去。
    所以仇恨挥舞钞票收购的资本家也是情有可原。
    秭小伟扶着孕妇过去中间的沙发撵人：“没长眼睛吗，公交车地铁上都知道给孕妇、老人小孩让座，一点素质都没有！”
    摆开阵势的众人差点发飙，但后面跟着走进来的一串安保助理，每一个看着都好能打的样子。
    尤其是枝枝，身材不高，穿身绷紧的小西装，单手就把皮沙发扶着颠一下，把座位上的人像厨师颠勺那样颠开，侍候一直埋头发消息的高婷婷坐。
    她都这样儿了，常月玲那几个北方安保更目中无人的直接撵开另一张单人沙发，还给ceo摆上养生茶杯！
    其实连他们几个都有意无意的在比。
    还是小莲最泰然，秭小伟扶着坐那就是最恩爱的样子了。
    唯独丁明贵站门口不进来，因为外面广场上有个打气球的摊子，眼热。
    所以什么文化创意、一手创办、一砖一瓦的建设者，在资本面前啥也不是。
    几乎全都被撵起来让出沙发了！
    秭小伟坐下也不欺人太甚：“我们不是来夺人所爱，只是代表国资拿过了所有权，你们依旧可以跟之前那样经营，但如果在上千位网红、自媒体入驻，全新的推广运营方案后，还不能扭亏为盈，红火的运转起来，租期到了就让贤，也是理所当然吧。”
    年纪最大的那位最先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拿过所有权，光凭钱是做不好事情的！”
    秭小伟诧异：“我什么时候说了光凭钱了……介绍下，这是艾拉汽车的ceo，嗯，就在河那边新建的脉动厂区，投资一百四十亿，我们也是就近看见这里发展不好，才顺手买下来希望让员工有个好场地……”
    说得好像是给工人们买个游乐园似的，众人要吐血。
    但被资本家动不动就一百多亿的铜臭熏到，还是知道不要随便开腔。
    结果秭小伟的手指指这边单人座上的小姑娘：“这位是拥有几千万粉丝的网红顶流婷宝宝，她将带动上千位网红、自媒体把这里打造成全新的民国题材创作基地……”
    高婷婷从手机上抬起头，对周围嫣然一笑：“是上万吧，有车的已经出发在过来了，伟哥说过的，这泼天富贵你们接不住，那就只有我们自己来接，还不赶紧去准备接待很可能要过夜的网红，他们将给这里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流和关注！”
    还得是她那张已经家喻户晓的脸蛋，低头没注意，扬脸展示让周围人全都惊喜万分！
    千万级粉丝的超级网红，那都是传说中年收入过亿的吸金机器，婷宝宝更是作为江州最火的美少女网红，具有持续火下去的稳定性。
    这对文旅产业简直就是超级引擎。
    你当老板吗？
    可以的！

 第539章 相对专业吸引观众，过度专业吸引同行

    没错，天还没黑，半小时内就已经迅速把外面的停车场填满！
    那可是近三百辆车的场地，后面到的反而沿着公路、对面绿化区里的临时停车场开始密密麻麻的停放。
    现有的两大园区共有七八百个地下停车位，在建的网红园区更有近千个车位。
    然后开发区那边的路边都随时停满各种车辆，交管部门在跟物业协商后，鉴于网红园区还在建，就没怎么抓违章停车。
    主播自媒体们有点钱就疯狂买车，尤其是跟着京西汽车那边天天都有打狠折的车，所以车辆保有量非常高。
    这也是秭小伟想把部分人分流到南郊汽车大厦，现在又想分流到影视城的原因。
    太拥挤，太乌烟瘴气了。
    满街都是摆个自拍架就在那直播的小网红，到处都是举着手机拍摄网红大本营的震惊自媒体。
    反正就分两大类，天生长得好看觉得自己该吃网红主播这碗饭赚大钱的，天生不安于现状，想抓住网红流量闯出点名堂但小时候肯定没认真读书的大聪明。
    积极性还特别高。
    当然前者是恨不得一睡登天，后者主打個会舔会来事儿。
    高婷婷才把消息在传媒机构和网红公司管理群说说，自有助理马上把信息在签约网红群、签约自媒体群发布。
    都不用她动手指，瞬间传遍注册网红管理群、一群、二群、三群……n群，注册自媒体管理群、一群、二群……n群。
    然后才是大部分没加进来没注册的散人最后得到消息。
    吃屎都知道要抢热腾的。
    之前平台跳槽跟随，汽车直播跟随，龙猫上市跟随，一次次大战打下来捞到钱和流量的，不都是最积极的那些家伙吗。
    现在据说不顾吃饭喝酒，丢下碗筷就连忙出发。
    浩浩荡荡的都让外面堵上了。
    好在这景区吧，每年春节、五一、中秋、国庆四大假日期间，还是经历过几万到十万人级别的游客峰值，自有一套疏散停车的套路。
    也按照秭小伟要求的暂时打开检票口，不需要出示任何证件就能进出。
    冷冷清清的影视城，瞬间到处都是人！
    有些着急的已经随便找个有特色的路口、建筑边取景，开始自顾自的直播引流。
    聪明的还知道找“保密局”、“老相馆”、“国军司令部”、“国泰戏院”、“皇后舞厅”租用衣裳，再开始展现风采。
    正好黄永健他们做完测量，都好奇的陪着周老他们，从忽然停满车的大马路横穿过来，参观这还是很有特色的民国风街道。
    正是黄昏时分，中元节刚过两三天，路灯黯淡的民国街上，忽然就像到处都有牛鬼蛇神在晃荡。
    把科研老教授们吓一跳。
    秭小伟他们已经从那气派非凡的总统府出来，坐在路边一坡石梯坎上的如盖大树下，人家餐饮公司的厨子连忙做菜奉上。
    就着忽然涌动的生机，对留下来的两位经营方老总点评：“你们可以查一下网上的冀北植物园、南堤公园有多火，一百五十亩的超级花园，完全免费进出，靠的是婚纱、商业摄影独立租用场地收费，差不多等于这边影视城租给剧组的模式，一年这里接待不了几个剧组，但现在植物园，天天有周边几个省慕名而来的十个以上拍摄预约，只有人流量起来，人人都知道这里了，才有流量价值。”
    边说，还得边快点跟俩富姐抢菜，戴安妮本就不矫情，常月玲更是北方还是要粗枝大叶点，对这种颇有特色的江湖菜都很喜欢。
    高婷婷只随便吃了两口，已经迫不及待的到处去跟主播们交流，要怎么做出这里的特点，一堆助理都跟着她到处跑，枝枝还搬了车上的电滑板下来，欢快得很。
    看到顶流网红都这般卖力，两位本来充满抗拒的老总语气都软了许多：“这几年疫情和经济形势不好……”
    秭小伟一口截断：“这都是找借口，随时随地都有景区、文旅项目在赚钱，你们的问题就是没钱，对流量时代更没认识，还是二三十年前的那套文旅玩法，所以我们才是专业的知道怎么拉流量……”
    周林鹏和彤彤也坐在桌边，被女朋友踩住脚，这俩就根本没动筷子，掩饰住惊诧的心情尽量释放景仰出来看着伟哥强势谈判。
    彤彤还用脚尖轻重程度，暗示男朋友跟着自己学。
    殊不知对面俩富姐，也在借着挟菜，悄悄示意对方看小情侣。
    秭小伟则直接拖这俩下水：“这两位带领的资产管理公司，全面负责我们现在各种园区、景区、网红打卡地的经营实施，现在我们尊重合同，你们继续经营管理，包括我们投入资金修缮维护改进，能够携手共进，那就欢迎你们继续把这里做大做强，因为我们并不在乎这里赚多少钱，要的是资产增值，如果你们配合不好，到期肯定他们顶上，我们经得起任何改造过程的损耗，毕竟我们有直播一场就收入过亿的底气。”
    凭亿也能砸人。
    快六十岁的文化公司老总，算是整个项目的发起人，当年跑动牵扯大导演来取景，说服国资投入，还拉了餐饮公司做了最早的启动资金。
    算是把一辈子都投进来，没想到这里飞升的机会来了，却直接变成快马加鞭的高节奏。
    这几个年轻人是一点都不给喘息机会。
    怪不得十几亿的收购，根本一点前兆都没，说买就买，跟普通人家买套房一样。
    现在也就是看看装修效果怎么样了。
    实在是有点懵，说不出话来。
    那位代表餐饮公司的总经理还想再争取下：“我们家宴天下餐饮集团也投入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
    秭小伟嚼着红烧牛肉抬头：“现有商家只要愿意配合整改，租金永远不涨价，算是感谢他们在这里低潮期坚持过来的回报，但后面肯定每栋建筑每个房间、商铺店面都要利用起来，无论是餐饮还是民宿，网红主播们也会大量住在这里，后面的租金肯定要按照市场价格逐步上涨，寻求那些有特色的招商，更有餐饮业的兴旺，你们选择全力好好合作，还有合约到期后分得激励股份的可能，不然就是换人，这是我第三次提醒了，我们非常乐意跟人合作，但一旦发现合作方没法信任，就会毫不犹豫的踢掉。”
    彤彤连忙踢男朋友做记录，她就双手奉上名片。
    常月玲也在给戴安妮咬耳朵：“我发现他是有这个特点，无论商业还是感情，只要发现有一点点不信任或者怀疑，就会立刻收缩自我保护……可能跟他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
    戴安妮舒服的吃掉最后一口油焖大虾，放了筷子还打嗝。
    但气势非凡：“家宴天下，伱们董事长严姐已经好几年没管事儿了吧，请她有空给做内衣的小戴打个电话叙叙旧，餐饮现在不好做，但跟着我们家，没准儿是个翻身的机会。”
    实话说，之前坐在那什么总统府的会客厅，超级大网红和投资百多亿的汽车公司ceo，都只是像闺蜜似的坐在两边单人沙发上各玩各的手机。
    这陪着收购方来的大肚子姑娘比她俩气场还足，实在是压得没人敢吭声。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反而缓和气氛了。
    明显不是官家少奶奶那就还好，餐饮那位也连忙起身说是是是，去给董事长打电话汇报下。
    秭小伟也趁着单独的机会，对文化公司老总送颗定心丸：“他是站在餐饮集团立场，您才是这里的主心骨，所以如果能转化得好，我们会留出百分之五到十的股份给管理方，就看是您，还是我们这两位您的学徒能分得多点了。”
    十几亿的规模，拿一成就是亿万富豪了！
    这位蔡老总终于再无半点抵抗：“那我就把后半辈子都交给这里，希望能让这里真的如我构想的那样焕发荣光。”
    秭小伟已经接盘过大大小小各种规模，强压势头很容易，要保证对方心服口服的顺从合作，让几十亿、几百亿的产业增值才是目的。
    所以他这套越来越没有火气的刚柔相济组合拳打法，再次见效。
    然后才拿着筷子开始讲述细节：“首先就是彻底取消门票收入，有众多网红天天在这里打卡上班，就等于是天天有网剧、电视剧在拍摄，游客被网红吸引来有得看有得玩，才会产生消费，只要流量起来，所有商铺门面、住宿满员，收益就足够日常维护了。”
    “关键是后面水涨船高的发展更多民国元素的餐饮、住宿、消费项目，而对面的植物园恰恰就要按照48元一张的价格来收费，这样相互交替引流……”
    老蔡听得恍然大悟，喜不自禁：“假如这边餐馆、民宿再有对面的赠票，这消费不就流动起来了？”
    秭小伟在意的当然也不是这点利润：“这就是你们在经营中需要挖掘……”
    这时他的手机难得亮屏被看见，是下午刚加上的国资那边：“我们已经跟领先车企的章总沟通过，同意以三十九亿的现金价格，转售三分之一的智能工厂股份给你。”
    没想到秭小伟哈哈一笑：“他说三十九亿就三十九亿吗，我们才是建设现代化汽车生产线的行家，无论是江安汽车、长江汽车，都有的是专家来评估这家厂的实际造价，一毛钱都不要想投机倒把。”
    目前拥有所有智能工厂股份的国资，也顿时有点噎住。
    没有这方参与，他们实在是没有信心继续投资到智能工厂的建设中。
    可这位参与方也确实太强势了。
    蔡老总听见，更加秒跪。

 第540章 千万不能误入歧途

    关键这边都几十亿飞来飞去，俩姑娘还是嘻嘻哈哈的讨论菜品，不在意。
    这帮年轻人是真有钱！
    错了，是真能赚钱。
    论引流，这帮网红才是专业的。
    半小时不到，网上已经开始出现关于江州这座民国影视城的信息茧房。
    就几十、几百、几千甚至几万的视频号、直播号开始忽然打上民国标签开始集中爆发。
    很多其实都还在北郊吃晚饭、喝酒聊天、干自己的活儿，娴熟的转发、搬运、剪辑切片，也算他们在蹭热度。
    同样也能形成群体出征，寸草不生的局面。
    任何网友只要偶尔刷到一条，或者曾经关注过这些大小网红、自媒体，稍微多看会儿，算法划分就会自动把相关视频推送上。
    北郊这上万网红、主播、自媒体，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都还保留着自己的唞音、b站、小红薯等各种账号在赚钱。
    只是现在把赚钱重心放到京西直播，放到北郊网红园区而已，但谁会主动关闭其他途径的赚钱渠道呢。
    熊主播开直播间也是八网、九网多平台联播，这都是习以为常的操作了。
    实际上这些遍布其他平台的网红账号，全都是在帮着京西直播引流。
    当出现可爱猫、龙猫的视频广泛传播的时候，唞音也不可能因为有这两款车就删除封号，所以这反而成了单方向的战术掠夺。
    因为京西直播是没有算法划分的。
    几乎所有短视频平台都有算法支持推送网友更喜欢的内容。
    京西直播偏偏像是一股清流，完全“随机“推送。
    所以现在各大平台就作茧自缚了，只要被标签沾上的网友，都会忽然觉得满网都是民国风的怀旧！
    哪怕在整个互联网下，这些大量账号能粘上的网友也只是沧海一粟，这些人刷到的民国风视频觉得都火遍世界了，其实大部分网友都没看到。
    但势头还是起来了，迅速蔓延破圈。
    最常见的，当然就是旗袍美女，在摄影灯加持下，漫步走在民国街头，最后来个妖娆的姿态收工。
    十秒而已，黄昏时分的一小时能拍几十条扩散！
    这影视城的特点就是任何角落，都能单独成景很漂亮。
    然后加点网红舞姿，再烧点，更诱惑。
    要不两三位美女一起抱着，眼神迷离的在民国舞厅门前转圈圈？
    这种短视频里最常见的颜值主播，其实最容易被滤镜和美颜吞没，泛滥成灾的难以出头，但也最容易出圈。
    小火容易大火难。
    好些网友本是习惯性的看美女，可只要看完或者反复刷几遍，就无意中触发民国标签，后面络绎不绝的推送就来了。
    真正的舞蹈主播，肯定拍得细致慢点，但耐看性要好很多。
    同样穿着旗袍，单人跳国标。
    暮色降临后，光影的效果更沧桑。
    那些民国建筑的岁月斑驳，跟美妙的舞姿之间产生了对比。
    有品位的网友开始被吸引了。
    那就再精美反差些，洛丽塔装的机械舞，二次元的灯光舞，还好有个想跳和服装的极乐净土被拉住了……
    远离现代城市元素之后，这些建筑抛开意识形态的争论，只提供了一种平时不常见的环境。
    网友看得新奇不已。
    虽然没有任何标注指向，但有些直播视频带了地址。
    更多还是那些画面背景里，充满时光记号的“陪都照相馆”、“隆泰银号”、“飞虎队俱乐部”、“绥靖公署”、“远征军作战总署”、“国泰戏院”、“同昌车行”的灯箱、门头、招牌字样。
    轻易的让人有种穿越感。
    网红主播们也觉得很有感觉，“创作灵感”激情满满，比在北郊拍那些千篇一律的场景来劲多了。
    但是这一夜最火的，居然是一段儿七八岁小萝莉的视频。
    蓬头乱发的姑娘还背着书包呢，但身上却穿着明显是刚租的还是买来民国女学生装，就那种淡蓝色侧扣褂子，黑色百褶裙，白袜子黑布鞋。
    挺好看的打扮，都被那拖沓的超大双肩书包破坏了效果，一路哭哭啼啼的走：“我还没做作业呀……”
    移动拍摄的手机明显是她妈：“哎哎哎，你非要蹭我们的车过来玩！”
    闻者伤心的小萝莉强辩：“我这是玩吗，我这是拍视频跳舞……哇！”
    据说是从这一刻就打动了万千加班狗的心，共情。
    旁边有人调侃：“你为啥要跟我们来跳舞，还不是想玩儿！”
    小萝莉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要是长大学习不好，我好歹有個才艺，跟着跳跳舞，我还能挣两钱，好歹有口饭吃，要是我没有……学习不好，又没才艺，长大要饭吃啊啊啊啊……”
    周围全都是没心没肺的哄笑。
    二十秒的短视频，瞬间上十万的转发！
    就像点赞最高的评论说到：“我特么快40岁了，也没个手艺吃饭，没她通透呀”。
    就这都十万赞！
    实际上的那帮人，恨不得连夜就拉着小萝莉拍几十上百条。
    才刚刚开始呢。
    还是秭小伟得了戴安妮好笑推荐转发，才赶紧找过去劝着下班下班吧，好好思考下做几个剧本，公司明天会做方案给量持续推送。
    要不再拿条她这“加班”拍的民国视频置顶，两条反而更有吸引力，不至于一下透支了所有流量红利。
    不要给网友有种立刻铺天盖地营销想赚钱的反感。
    大家都明白，在网上能火一时是拍的东西撞了大运，但能持续火那必然得是资本投入炒作引流，而且怎么掌握这种爆火的节奏才是关键。
    秭小伟画大饼、出主意，好不容易才把这帮带了孩子送走。
    小萝莉还甜甜的给伟哥说拜拜…
    成年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孩子不能这样被动的扭曲世界观，教培老师有这个基本底线。
    包括他一直对梅朵上镜很控制，也有这个道德约束。
    结果深夜十一点左右，连麦子她们都得到消息，格桑带着睡眼惺忪的梅朵和一大群刚下汽车直播的美女、车媒体过来。
    当然这都是想为团队新项目添砖加瓦尽量做出些贡献，听说投了十几亿，肯定需要大家都来助阵。
    秭小伟哭笑不得，收工收工，大家要拍都行，小孩子必须收工，不能这么干。
    回家路上一问，这种单亲父母带着孩子来闯北郊的还不少！
    因为从品性上来说，不甘寂寞不甘平庸的网红路线就是容易家庭分裂，能赚钱的带着孩子寻求更好生活未来，也是很多网红的原动力。
    戴安妮签约的那部分优质网红里面比例还非常高！
    漂亮好看嘛，遇人不淑、误操作的概率肯定在整个人类比例中都算是高的。
    长得丑连恋爱上床都难，更别说结婚生娃了。
    可能恰恰是离过婚、未婚生子这些经历，又让这部分帅哥美女提前成熟，比很多愣头青傻白甜要踏实沉稳许多。
    尤其是带着孩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孩子有影响，所以做事也靠谱些。
    但相当多也存着当星爸星妈的思路，双保险！
    人类幼崽天生就容易惹人怜爱，尤其是爹妈颜值都比较高，后代大概率容易脱颖而出。
    所以北郊这类的孩子怕是也有上百！
    只是互联网大楼不许未成年人参与直播拍摄，所以基本都在酒店、公寓出没，秭小伟这隐居老板就没咋见过了。
    尤其是签约那部分美女主播，大多都被戴安妮安排到内衣设计中心楼上的宿舍区住，秭小伟更回避在那女人堆里出没，就更没见过。
    简直伤透脑筋。
    还没法禁止，京西直播禁了，人家其他平台不禁，等于莫名其妙的用道德约束自罚三杯。
    戴安妮还嘀咕：“凭什么不让拍小朋友，小朋友多可爱……”
    常月玲已经睡意来袭，迷迷糊糊都能回应她：“因为这份可爱能卖钱，所以当爹妈的就会变本加厉推动。”
    高婷婷也明白，回头解释：“小孩子自己是没有决定权和分辨能力，所以未成年人要受到保护。”
    戴安妮终于找到机会：“你就是！未成年人被他迷住了……”
    高婷婷马上吃吃笑的躲回副驾驶。
    麦子疲惫的坐在最后面，现在借口京西汽车执行总裁也是个年收入过千万的职位，配备安保人员住校外租房不方便，她回北郊也住大宅子里。
    偶然侧头，发现坐在角落抱着熟睡女儿的格桑听得眼睛好亮。
    居然还觉得挺欣慰，喜欢男人总比误入歧途好。

 第541章 谈的都是生意，得来才是业绩

    家里够大，格桑母女也有客房入住。
    一大早，格桑还勤劳的跟着枝枝去当园丁，把鱼池、花园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明显这俩才是有干农活经验的熟手，比秭小伟那门外汉娴熟多了。
    梅朵更是在鱼池边乐得差点滚进去喂锦鲤。
    坐在遮阳伞下当太太的戴安妮，都觉得要不要干脆让格桑来家里兼职。
    这样以后宝宝也有个小姐姐陪着照料长大，简直完美！
    秭小伟赶紧叫停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吩咐丁丽娟那边的商务园里不是新建了托儿所、幼儿园吗，赶紧统计网红园区、网红公司到底有多少人带了孩子。
    都免费入学，出营养餐方案，联大有学前教育也就是幼师这部分的专家，联络邀请安排做教学工作。
    先把学龄前的孩子们尽可能照料起来，顺带也让梅朵赶紧去上幼儿园，四岁了还成天在各种拍摄现场厮混。
    在教培老师看来，这种父母简直是在犯罪。
    直到过了两天去公干，他才给京西汽车执行总裁解释了格桑母女这其中的坑。
    “格瑞亚那个杀千刀的，他们东南亚相当多地方还处在那种领主思维，这一带谁最大，所有人都围绕进贡、效力，才能过得好，我们去东南亚谈生意，也是只要搞定这种地主、富商就基本搞定当地关系，她知道是我力主带她过来改变命运的，天晓得她给格桑灌输了些什么……”
    麦子一直因为对溙国性别的刻板印象，以为格瑞亚在搞百合，其实也有点类似保护未成年人的心态让一张白纸的格桑不要被老油条误导了，结果是这？
    惊讶得好几秒都说不出话：“我……我还特别照顾她们母女俩，你……”
    秭小伟一口截断：“我什么我！我没有，我甚至是因为梅朵作为我们团队第一个未成年人，才连带对她妈另眼相看，你在工作上照顾好就行了，母女形象对于宣传龙猫啥的也有用，你可以构思操作怎么把格桑的网红属性挖掘发挥出来做成好题材，其他生活上我们就别管，大家都是成年人，是祸是福都是自己的命运生活。”
    麦子把自己躺舒服点：“是啊，都是自己选择的命运生活，我对现在这种命运生活就很充实喜欢……我这边不断有人在提议，还是把燃油车销售也囊括进来，规模也很大呢。”
    她就不喜欢纠缠在秭小伟是不是还要找小老婆的问题上。
    秭小伟立刻透过表象看实质：“克瑞斯推给你的吧，这家伙也是老油条，在试探你对我的影响力，京西商城在强哥重掌之后，主打对新能源车的全力倾斜，不光有市场卖点的差异化，也是强哥给政策表态的重点，克瑞斯看不懂这個立场，他就不配做二级副总裁了。”
    同样也是二级副总裁级别的麦子惊诧捂嘴：“职场这么水深复杂的吗，我还是个学生啊！现在我想收回那句充实喜欢了，没准儿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秭小伟叹气：“我也是在被迫学习，以前打工的时候连老板都瞧不起，不屑于人情世故，现在高校领导、国资、企业大佬，还能瞧不起吗，每时每刻都得面对……就说今天这领先汽车的老板，甭管我们怎么瞧不上人家那点销量，可一路走来那能是普通人吗？”
    起码能熬过老常他们厮杀的战国时代，还剩下的民营车企就没有简单的。
    八十年代仅仅还是个做电器弹簧的，也能做到全国洗衣机弹簧的九成。
    到九十年代转型做江安汽车的减震器配件，到00年代再升级转型做微型面包车，然后从面包车到乘用车，这中间有巨大的技术差异，也默默的迈过了。
    国内跨过这个坎儿，无非就是两条路，借鉴抄袭，或者母公司技术下放，合资公司必然都是后面这条路，老常和这位领先牌的章总都只能是前者这唯一选择。
    但老常从00年以后就摸清了借鉴抄袭的路子，开始原创开发，做得顺风顺水。
    这位晚了一二十年才开始的，到现在还在借鉴，所以市场上被各种调侃嘲讽也不足为奇。
    其实龙猫不也借鉴了许多里想l9的思路，只是秭小伟抄的是神髓思路，外表反而看不到什么关联，所以没人发现罢了。
    “光凭人家从03年就布局新能源车这眼光不平凡了，抓住每次接触机会学习吧，这种补习班很珍贵的。”
    麦子的补习班成绩肯定也不咋地，但朴实埋头做作业：“那京西汽车就不接任何燃油车销售了哦，168汽车网站结合过来的车媒体中心，也经常在旁敲侧击这事儿，他们的图文汽车网站还是以燃油车为主体嘛，这方面的编辑、车评人也要吃饭。”
    秭小伟才是京西汽车实际上的首席执行官吧，掩人耳目不想站在前台曝光而已。
    想想指了个方向：“二手车，燃油二手车的市场保有量非常大，也非常恐怖，尤其是这半年，整个二手车市场价格崩得比雪山还厉害，很多二手车商在破产，但也有人在赚钱，你可以引导他们朝着这方面去，但我们不介入二手车买卖，这里面水太深了。”
    麦子好歹也是牧马人车主，一点就明：“那当然，二手车的花样太多了……但别人在京西直播上卖二手燃油车，甚至燃油新车，我们还是允许的哦，只是我们自己不参与，官方只卖新能源新车。”
    谈话间抵达领先汽车总部，其实就在那片在建智能工厂的街对面。
    国资通报了同意转售三分之一的工厂股份换取现金，被秭小伟讨价还价的打回来后，各方静默了四天。
    专注于影视城炒作、植物园规划移植，甚至搞定幼儿园、小学入学问题的秭小伟根本不慌，随便拖下去都无所谓。
    甚至还把那个环球塔的项目拿回家分析探讨了。
    还是对方提出来见面谈谈。
    那就谈呗。
    也是这次在中间传递信息，国资把对方的资料也给了不少，加上网上能公开查询到的结果。
    秭小伟算是摸出个脉络。
    对方的燃油车生产基地在几百公里之外的东风大本营，却从03年就在江安这工业园区边开始布局新能源车做观光车、物流车，就是那种景区呼啦啦的电瓶车，居然也能做出一番业绩。
    谁都没想到他们的新能源车起步是从这边开始的，然后中间也经历了去国外买专利搞技术之类的折腾。
    最后18年左右开始在这边做新能源车，也就是个年产十五万的最高产能。
    直到20年遥遥领先的智能化高科技加营销模式合作，才显得这个产能需要扩张。
    于是借助在这里已经搞了十多年新能源车的底子，加上遥遥领先的品牌，才获得了几家国资投入。
    人家才是地头蛇！
    深翡翠蓝的艾维塔轿跑，后面跟着黑色的龙猫，驶进领先厂区的时候，真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艳羡。
    不是羡慕开这两部车的人，而是羡慕已经在网上大定五十六万辆的成绩。
    这意味着整座车厂，所有生产线可以肆无忌惮的开足马力生产。
    更是可以放开胆子的充分扩充产能。
    就像另一边的龙猫脉动工厂，老常原本只是拿冀北工厂做部分过渡试制生产，现在明显要两边同时全力出货，甚至还要扩充产能。
    四十多万辆锁单，那就更豪横了。
    对于每个月各种型号加起来只能卖一万辆左右的车企，怎么不垂涎三尺。
    停在办公楼前时，稍微有点出乎意料，等候在那的不是秭小伟以为的章老板，而是更年轻的章二代。
    啊，也对，同样是八十年代起步，戴家已经换到第三代，奶奶已经七八十岁了。
    哪怕在老常那边，从很年轻的冀北车神开始八十年代造车，现在也快六十。
    人家也该交接班了。
    秭小伟依旧是很普通的黑色t恤加宽松休闲裤，只是比在校内穿得干净整齐，每一件也都是高级货。
    但副驾下来的麦子就很容易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她本来就是可以上美女pk赢了婷宝宝的气质美女，挺拔犀利，现在工作带领更是有变化。
    挺有她风格的黑色无袖衫加米色长裙裤，乍一看跟秭小伟有点情侣装的味儿，但戴着墨镜又更高冷。
    得了秭小伟介绍，更让所有人哦……这就是京西商城目前掌控新能源车销售的高管啊。
    怪不得她身边跟着的保镖，比秭小伟还多了。
    于是多少有点显着，秭小伟好像是在吃这位年轻美女的软饭？

 第542章 又不是对对联，说的再好听还不是要看业绩

    女性在职场确实容易受到有色眼镜的看待。
    尤其是美女在高位。
    谁见了都会怀疑是靠美色换来的。
    当然，麦子的确是靠当狐狸精才成了总裁，气势拿捏得很足。
    如果不是遥遥领先给领先牌助力支撑，这领先牌早就像无数新能源车企一样，赶着求着找到京西汽车，希望美女总裁能安排打折促销了。
    从五月初的奔驰宝马打折款新能源车开始，已经足足卖了四个月！
    23万的宝马电三系，33万的奔驰电e系，连带让后面各种品牌滞销的新能源车以白菜价销售。
    从开始的每天两三千辆，到现在是各家都没什么库存，不得不搞些市场在售车型，价格优势就没那么大。
    所以麦子在考虑燃油车也是因为有kpi压力，虽然秭小伟从未给她施加，但美股上市公司那边必须天天看各种数据支撑股价。
    总之这四个月下来也卖了三百多亿的gmv销售总额。
    点点头指尖握手都是挺有气场的幸会。
    秭小伟一点都不在意周围人怎么看他的目光，也不管对方知不知道他就是熊主播，乐得只是以团队投资的主理人身份跟在旁边。
    还能更好的观察其他人呢。
    可走进水磨石地面、发财树矗立的工厂风办公会客区，迎面坐在那跟老章董事长闲聊的，不是程大嘴还有谁。
    哎呀，居然还是把他给惹过来了。
    看来这四天对领先汽车整个企业上下都不安宁。
    肯定舍不得让狐狸精去长袖善舞的应对，自己上前热情：“程总好，一直想找机会到贵公司总部去送锦旗，又不知道门朝哪边开，您来那就在这里帮我转告感谢了。”
    这种出其不意的招数，肯定把对方严阵以待的看似轻松打得七零八碎。
    那么厉害的程总都有点懵，脸上表情立刻充满了防备，如果秭小伟是在讽刺，以他的性格肯定马上就会反击了。
    反正麦子就没摘墨镜，在这种商务局已经有点失礼了，可她怕人看见她年轻得只有二十一二，更怕人看见她眼里只有秭小伟的笑意。
    怎么就这么可乐呢。
    秭小伟是真热情，借着握手亲热的寒暄：“您有丰富的海外销售经验，真应该好好指点下我，上個月去东南亚做销售，被人用枪指着头，还是莎宾娜抢先动手，让我们的安保人员找到机会反击，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真是吓得腿都软了！”
    就一点都不避讳自己软弱无能。
    偏偏却让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视他，这是真从枪口上舔血做生意的人。
    经历过这种事，还能把这种过程当成财富积累。
    总之周围所有人眼里的神态都变了。
    但秭小伟肯定专注观察的是程大嘴的眼神表情，好了，有过那么一丝惊诧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无论是莎宾娜足够低调不炫耀，还是程大嘴根本没接触到这类事务。
    秭小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老子已经成功挤进了那个富二代的圈子里，有些事大家就适可而止。
    更是再次释放出强烈的海外合作讯号。
    程大嘴也接住了：“东南亚？市场消费力很有限啊，你是打算通过那里作为跳板前往其他地区？”
    秭小伟还是保持尊重态度：“对，这也是你们在海外开拓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经验，国际贸易的壁垒会越来越严重，直接面对欧美市场的政策不稳定性太大了，随时可能被各种法案抵制收拾，我现在的思路是先铺到国际著名旅游景点，就像是国内销售市场把单车铺到商业中心，目的不是直接产生买卖，而是展示，朝全世界展示这种先进性。”
    程总深深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时候的脑回路是怎么运转的。
    松开手选择不兜圈子：“你为什么要来投资领先智慧工厂？”
    秭小伟直言不讳：“上次在沪海，我已经提醒过您，貌似比龙猫脉动工厂更早开工的这边，现在进度有问题，您作为合作方是不是可以协助下，毕竟建厂的几十上百亿资金还是很现实，这是个国产新能源车各车企品牌齐头并进的局面，有的品牌抓质感，有的突出设计，我们尽量在用户体验上下功夫，也很需要在智能技术上投入的品牌，这样国产新能源车才能百花齐放的去横扫全球市场，包括麦女士这边推动的京西汽车直播销售渠道，也是在帮各种国产车企转化局面，尽可能多些调整冲击的机会。”
    有点教培老师循循善诱的诚恳味儿了。
    旁边大小章总都忍不住对视下，无论是觉得这特么多天真，还是真有大气魄，都得承认这是真有钱。
    这种合作者应该很好搞钱吧。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这俩意动的表情，程总的语气变了：“你说得好听，可现在你推动的两款车，以近乎垄断的销售数据，让其他厂家完全没有活路了。”
    秭小伟好笑：“市场现在最好的是梦想汽车，每年两千万辆suv、轿车销售，我们这合计一百万辆左右就垄断了？这是场公平竞争下的淘汰赛，胜者整合起来像日系、德系那样整体出海，败者尽早调整思路，像传音手机这样在海外依旧能打出片天地，有人谈过手机市场几家头部品牌的垄断吗？”
    迄今应该还在掌控遥遥领先手机销售的程总眯了眯眼：“市场是很残酷的，没有这么多理想化的空间。”
    那就是再一次拒绝咯？
    秭小伟笑了：“当我们掌握了最符合这个时代特征的网红主播自媒体营销模式，再配合长江汽车、江安汽车这样的大厂深厚造车底蕴，一切易如反掌，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空间去调整做到最好。”
    除了在直播间，他其实很少装逼，更是很少在人前表现得如此嚣张。
    可看看对方强硬又充满老前辈的指点口吻，终究还是年少气盛的销售界新人王忍不住调侃了。
    每一句都在戳心窝子。
    对方那种舆论冲击的销售打法，最高形态就应该是职业网红带动话题引流，轻轻松松秒杀这种业余的网红企业家，哪怕程总已经是最顶尖的了。
    但不要跟职业选手比专业素质。
    至于跟车企的合作，高高在上的摆出御驾亲征姿态，大厂抗拒，只有小厂迎合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戳到了肺管子上，程总立刻哈哈大笑：“靠网红，靠主播，你还真以为找到汽车产业的财富密码了？只不过是恰好站在风口上让猪飞起来，这场潮水褪去才知道成色如何！”
    秭小伟一点都不急：“那您的财富密码呢，去年公开讲话，这两款车要卖三十万辆，现在进入九月，卖了多少？”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所有视频在网上都能找到。
    就像每个月的汽车销售数据一样，明明白白。
    程总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都变得锋利了。
    就算没有龙猫，领先旗下这两款车，顶破天能到十万，都跟他吹过的牛逼遥不可及啊。
    秭小伟不怕：“您作为通讯器材在全球打了胜仗，挪到手机领域，又打得很漂亮，但记住，这套打法已经是过去十来年的模式，时代不停在变化，您进入汽车领域也这么打……说实话，我们不谈业绩，您为了树立您在汽车领域是技术专家、营销专家的人设，居然公开评价跟您合作的国企央企，没品牌没渠道，没设计没体验，总之一切都要您来拯救，我是真的服气您这张大嘴呀。”
    程总再次哈哈大笑的声音却似乎显得勉强了许多：“我说得有错吗？”
    熊主播耸耸肩：“没错，我也有服务一个品牌搞掉一个总裁ceo的梗，但您这么居高临下的风格能让大厂愿意跟您合作才怪，所以我给您的建议是尽可能寻求一家造车水平深厚的大厂深度合作，这才能保证您对智能化新车的高科技构想能稳稳落地。”
    他何尝不是大嘴。
    这特么可是在人家车厂，两代董事长都站旁边呢。
    周围一圈车企高层，看两位销冠过招，居然有种被拳风扫到，全都想吐血的郁闷痛苦！
    程总傲然：“我们有充足的科技赋能，保证只要被我们选中的车企都能脱胎换骨，我们的高科技……”
    却被秭小伟挠头打断：“行行行，我们之间就不用这种话术了，能让我看看伱们的新车吗，这么强大的科技赋能，不会被我看一眼就抄了去吧？我们外面两部随便抄。”
    纵横江湖多年的大佬，差点被他这句搞得仰头狂喷血。
    就对穿肠那种。

 第543章 高端局就这么练出来的

    这就是将了一军啊。
    还未正式开售的新车给不给看？
    五月中旬的沪海车展上其实公开展出过，当时秭小伟跟着老常关注的重点在找寻轿车厂家，老丈人又不屑看这种杂牌。
    老江湖只远远的瞥了一眼，就评价这车还在试研发阶段。
    秭小伟也就没过去细看。
    他也参与过龙猫的设计研发全流程了，知道就算上了试制车的流水线都还有很大可能做改动。
    譬如艾维塔轿跑都基本定型了，被他参与后改了个七零八落，紧锣密鼓的三个月再研发调整过程，增加了大量成本，如果不是大老板钦定，秭小伟又派了自己的团队加入，下面准保炸锅。
    所以短期内，秭小伟手里没有新车要上市，抄了也没用，就算抄也肯定是在对方上市以后才会出现，那现在要不要提前给秭小伟看。
    没有实质上的损失，只有心态够不够强大的自信。
    而且秭小伟还顺势戳了一小刀，大家都是抄，就不要装什么冰清玉洁了。
    直接点。
    大家都懂。
    抄作业也是有水平高下的。
    好比写作文抄袭，只改个名字那种照搬复制当然是蠢货，按照主题结构洗稿，还是会被看出来。
    但用了人家的立意、论点，完全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观者就会觉得可以并肩矗立。
    实际上对内行来说，设计理念才是最难的，因为一篇文章的观点能不能一石激起千层浪，获得万千读者的认可，车型定位得到市场消费者的拥戴，要投出去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00年代的诺记亚、摩坨洛拉生产那么多手机样式，长江汽车、江安汽车也每年搞那么多型号上市，得投石问路，押中了某個大奖再拼命多生产点，弥补其他款式研发试制的成本。
    可对绝大多数畅销车型来说，生命周期能上五十万辆就是凤毛麟角。
    手机产业这种局面，就是当苹果手机出现后，被彻底改变。
    一年就那么一两款，研发试验成本大幅降低，集中火力出精品，所有厂商也朝着苹果学。
    遥遥领先更是把这种套路玩得溜熟。
    没什么道德负疚。
    秭小伟更觉得理所当然。
    他教过那么多孩子，认定学霸是天生的。
    有些孩子就是天生能把数理化轻松理解，写文章搞外语跟玩儿似的，大多数学生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学霸闯出来的捷径去模仿吧。
    某种意义上这种大多数的准学霸，才是各大名校的主流，也是未来学术研究、社会建设的栋梁。
    因为真学霸太厉害，学什么都容易，反而不容易形成专注劲儿，而且因为就像美女从小得到宠爱，他们挥霍才华随性而为的比例相当高。
    指望他们，还真不如一大群踏实跟进的准学霸。
    这个道理用到汽车上来也是一样，几个超级名牌、奢侈品牌，不用考虑几十万量产的经营管理营销，只专注于打磨创造最尖端的产品卖给需要彰显身份的有钱人、装逼人。
    其他品牌跟着这些有迹可循的方向去揣摩，绝对比自己单独开路简单得多。
    程大嘴肯定也是这种高手。
    更有这种霸气，整张脸紧绷的看着秭小伟，似乎要判断他这种吊儿郎当的风格背后到底是什么用意。
    因为在他接触的世界里，除了大量他这样出身贫寒的奋斗成功者，只有极少数豪门子弟能站稳在这个层面，也只有这些豪门子弟才会有这种漫不经心的气质态度。
    寒门子弟站上高位，随时都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哪敢这么浪。
    他可能是不知道还有秭伟昌这种拆白党培养方式吧。
    所以最后还是沉着脸霸气十足：“当然可以……”
    作为百亿级建厂，那就是几百亿甚至千亿级的营收回报投资核心，这款领先m9研发样车就停在后面。
    似乎跟五月车展上看到的颜色已经不同了。
    秭小伟没老常那么毒的眼光，但他看的角度不同：“哇，不错不错，上下拼色，我们也抓住了这个点，在龙猫的锁单四十七万中，拼色占了五分之二，依旧还是黑白两色占了三分之一，而其中全黑又占了大半，消费者对车漆选色，依旧遵循黑白银灰前三，其他尾随其后的原则，哪怕我们在全国提供了三百辆展示样车，一辆全黑都没有，很多人还是习惯性的循规蹈矩。”
    他这种语气，让程总的表情也放松了一点点，但没说话，眼神犀利的站那看着。
    当然也就更没人给秭小伟介绍那些高科技配置了。
    麦子终于摘了墨镜，因为那辆蓝银双拼色的车身在室内戴着墨镜实在是看不清有些细节，虽然她一直站在侧面观察这些以前很难有机会接触到的大老板。
    她还是太嫩点，不知道戴着墨镜才是观察人的最好遮掩方式。
    当然，也可能是她总忍不住去看秭小伟。
    谁叫那家伙一身黑呢。
    他就不遮掩，自来熟的到处看，甚至自己打开驾驶座找到开引擎盖的方式，掀开前面看看：“增程式啊，跟里想l9打擂台咯，不过他已经改换思路了……”
    所以教培老师是真的熟悉怎么勾引学生开口。
    程总有定力不上当，那个四十上下的章小总忍不住：“改成什么思路？”
    秭小伟笑笑：“因为四十多万价位的中大型suv用户，全都被三十万的龙猫拦截了啊，你们在豪华感细节上做得比龙猫更好，当然我们主打的是多功能多场景应用，算是侧重点不同吧。”
    轻描淡写的答非所问，不傲慢但也给出了你没资格知道的回应。
    关上机盖的时候顺便看看：“大灯有做灯语系统？高和这块做得还不错，我们算了算成本，没搞得这么花里胡哨，但在这里加了颗投影镜头，野营的时候能提供个露天电影场景。”
    程总还是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吭声了。
    但不由自主的走近些，因为秭小伟故意说话声越来越小，还朝着驾舱里面坐。
    这种已经把两款车卖出去百万辆的销售高手点评，谁不想听？
    麦子看出来死鬼的故意做法，忍笑，想摸手机拍照，忍了。
    就一直站在车头斜前方，好像要把这个场景镌刻下来。
    其实坐进去秭小伟的话就不好听了：“三联屏很常规啦，比里想舍得用料……
    方向盘一般……
    这个中控装饰件有声控光感效果吧，尉来做得更好，他们模拟了个表情在上面，你们这个有点浮夸，他们那个又有点理工男思维，可以综合下……
    无线充电板一个就够了，这玩意儿用途意义不大……
    哎哟，扶手台下方搞了个隐藏柜，这个需要密码输入吗，创意不错，迄今看见最亮的亮点……
    这扶手台盖板不好，奔驰早期也有这个款，按压式盖板翻开的时候会把放在上面的东西滑到缝隙里，其实我建议你们中控扶手箱可以用我们那个创意，前后滑动扩展出很多花样，我们没申请专利，随便用……”
    挺喜欢宣称自己是全国科研专利申请第一的程大嘴，忍不住扶了下车门，有点头晕。
    秭小伟自己通电观察中控屏操作：“哦哦哦，这个跟艾维塔的类似，你们做的，怪不得之前我评价他们逻辑分层太多，设置过于复杂，后来忽然就改好了，你们这个是专业……”
    然后就退出来换到后排。
    真是跟龙猫一模一样的六座车型，被里想l9和尉来es8证明市场以后，这两家大的都朝着这类型发力，而且是真正明白怎么玩六座，不是简单模仿，那新势力还玩个屁。
    小章总坐在副驾驶了，人家设计总监坐在另一边vip座，程总就站在秭小伟旁边。
    脸色虽然难看，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秭小伟也保持教培老师那种絮絮叨叨不让话掉地上的风格：“这个开门稍显没逼格，我们考虑过劳斯莱斯的前后对开门，也考虑过特斯拉x的欧翼门，其实高和把这两种门都尝试了，也算是帮弟兄们趟雷就放弃掉，选了侧滑门，主要是吹起来有噱头，实现又简单，还没后患，比吹无人驾驶靠谱多了。”
    其实大家都到了这个层面，绝对都在悉心观察对方反应，更是熟知对方每一句话不是随口说来。
    必有深意。
    常年观察家长反应的秭小伟，在泡妞的时候也实习不少，所以算是个中行家。
    借着上车的大动作这么说，瞥见程总嘴角都抽搐了下。
    快忍不住了！
    这可是他们智能化的最大卖点，伱就这么贬低？

 第544章 说又说不通，泡又没法泡这样子

    suv玩六座、七座有好多年了。
    早期就是232的布局，前排俩座尽量向轿车靠拢，后排三座也跟跟普通五座差不多，最后俩座折叠收藏就是临时急用。
    有七座的核载标准在应急时候能翻开坐满就够了。
    那最后俩座跟小板凳似的特别局促。
    然后mpv商务车才把七座搞成223布局，二排特别尊贵豪华，多功能全往这上面怼。
    三排三座还是随从位，能凑合就行了。
    但私家车这么买的就很少，偶有买mpv的车主都显得像是随时要去机场接人的专职司机。
    三千万辆里面一百万辆mpv销售的数据，还要去掉相当部分的真商务车。
    数据不会说谎。
    所以从现代车型来说，还真是里想，真是黎想那种被老常鄙夷的产品经理思维，在常年的汽车网站经营中，总结提炼出了用suv来玩商务车满足家庭豪华味儿的思路。
    把这俩车糅合到一起，222的布局，前排用大连屏、女王座椅弥补副驾的失落。
    二排做成最舒坦的航空多功能椅，第三排也不放过的豪华化。
    这样日常夫妻坐前面，有孩子就分一个去后面陪孩子，老人再加上，二胎也不含糊，六座的应用空间就非常广泛了。
    suv还能兼顾几乎所有场景。
    只是里想一开始就定位到豪华，四十多万的卖价限制了普及。
    如果他从开始就定位在二三十万的全市场普及，叠加那会儿的图文汽车网站话语权，黎想真可能把自己的车卖成龙猫。
    但晚了，他希望股票上市的互联网思维，让他并没把卖多少辆当成真正目标，而是想占领高端口碑地位，却又没程大嘴这种誓要把奔驰宝马都拖下来的雄心狠劲。
    一旦被回过味儿的其他厂商模仿跟上，里想就只有降价低端化的唯一出路，现在再做套娃变相降价冲销量，已经晚了。
    基本边缘化的半出局。
    看了眼前这辆领先m9，秭小伟就更笃定：“这是什么？就这么一条，不可能伸缩液晶屏吧，投影幕布，草，还真有人这么高，这玩意儿很廉价啊，特别是用了段时间，卷边的话就更难看了，更不用说投影对光感的天生缺陷……”
    “哎，这二排座椅就不错，扶手一定是要可以升降掰开，这样才能适应更多场景，有些厂家做豪华全包围硬扶手，万一老板在后排抱着秘书都挤得很，体验感很不好……”
    “这遮光帘抄的奔驰吧，不错，我们当时也考虑过，后来觉得成本考虑没必要，豪华确实有这个味儿。”
    “这个车窗键、开门键就不错，艾维塔那帮什么欧洲来的狗屁设计团队，还真是您说的要设计没设计，要体验没体验，但您可以对内骂他们，不能对外这么说啊，这是两码事，再故意制造话题，也不是这么干的，只会让人觉得很煞笔……”
    就他这种老师碎碎念的语气，感觉在掏心掏肺传授教导点什么，哪怕被骂了也没法起火是不是。
    麦子形容她看着那位程总的眼珠子都气得要弹出来了，但还没法说，更得伸长脖子在那听。
    因为秭小伟说的每個点似乎都一针见血！
    “隐藏式拉手真的不好，你们算是考虑得最周到了，按键电动门，下面暗藏个手动内开门，艾维塔轿跑的这套设计被我取消了，卖点应该是在其他地方，譬如我们开发中控扶手箱跟后面扶手连通变化，藏个竖式屏幕在扶手箱里，嗯，还有你们的暗藏保险柜，这都很好，你们这个没申请专利吧？”
    “卧槽，真申请了？那老子得想个办法绕开……”
    你说这家伙是敌人吧，细节上又啥都说了，说是自己人还这么暗戳戳的捅刀子。
    可能的确是雷布斯形容的俩字最贴切，友商。
    是友，又是无奸不商的商。
    第三排能被秭小伟偷走的经验更多，可以说这是他看见做得最好最豪华的第三排。
    这可以说是新思维做六座车的关键点，就看第三排是不是适合日常舒适乘坐。
    之前在沪海买那辆红旗豪华六座suv，就是抄作业都抄不会的学渣，看似哪哪都高贵豪华，其实根本不知道精髓在哪。
    秭小伟都恨不得变个摄像头出来记录了，但基本上他看一眼也能有很多收获。
    当然也投桃报李：“轿跑就不用说了，龙猫同样是六座suv，但我们主打的是亲子和青春，没有走豪华尊贵这条线，这里已经做得很棒了，但能不能更好，更有巧思，譬如日系在第三排收折隐藏有很多他们的花样，国内有两家配套座椅厂商这块儿也做得很好，值得推荐。”
    “本田有款车是可以把第三排直接朝后翻倒，靠背变坐垫，坐垫成靠背，于是就能朝着后面钓鱼，日产则是能把第三排彻底放平藏在地板里，变成巨大空间，如果走豪华，库里南在后备厢做个抽屉盒，拉出来变成两张精美的临时座垫，甚至比本田那个更有逼格，我推荐你们可以借鉴下。”
    这就是秭小伟的长处，他太善于博采众长的去观察学霸的优点，这个优点成功的逻辑思路是怎样，然后捏把捏把的再看能不能给自己的学生用。
    这也是他现在见车就买的原因。
    每辆畅销或者有卖点的车，总有自己的优点，学习下没错。
    到这会儿，周围人已经全都是忍不住频频点头。
    这都是所见即所得，眼看着就能立刻改进的细节，对自家车的未来只有好处，也不会增加什么成本，更谈不上是陷阱坑。
    老程的脸色都放平和了许多。
    可秭小伟从第三排到后备厢看完下来，重新走到车头，好似随便看了眼。
    整辆车的外形，就是换皮变化的奔驰gls，不用具体到车身起伏、流线造型，车灯车头的设计语言，就是把握住总的尺寸，车头和座舱比例，长宽比例，车窗和车身比例这些关键点就够了。
    龙猫、里想l9、尉来es8全都是这一路的优等生，长牌v8、红旗六座全都是没抄明白的学渣。
    但对这种优质扒皮车身无比熟悉的秭小伟皱皱眉，终于还是指指开口：“程总，知道您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这句话，卖点尽量不要放到智能驾驶上，因为您鼓吹一句松开手，消费者就能全程放开，你说能边开车边办公，消费者就敢到后排造娃看电影，哪怕有一个人是因为智驾失控丧命，这也违背了科技是服务人类的基本原则。”
    他指的就是车身挡风玻璃上方，中间凸起的激光雷达罩。
    怎么为新能源车讲故事，老车企们在这方面很木讷，因为他们是真见过无数惨烈车祸。
    新势力啥牛逼都敢吹，他们为了能吸引资本，搞定业绩，美股港股上市，啥噱头都敢怎么玄幻怎么来。
    包括这个挡风玻璃上面凸起的玩意儿，好像新能源车没这东西，就不高科技了。
    各家旗舰车型都在尽量装这个，还各种造势，只要激光雷达打开，周围经过的监控头、手机摄像头都能被烧掉。
    搞得好像如来佛的金钵一样。
    可实际上在业内已经闹翻天了，老常、老陈直至特斯拉那位老板，都是对激光雷达嗤之以鼻的技术派，认定用摄像头视频捕捉、毫米波雷达捕捉更可靠有效，激光雷达就是装逼拉噱头。
    然后互联网出身的往往就特别喜欢这玩意儿，高科技感强烈，讲故事的题材内容特别丰富。
    程总当然是后者。
    他也是无数次鼓吹……应该是在所有场合都大力鼓吹智能驾驶，甚至公开谈放开方向盘把驾驶交给车辆的车企高层。
    按说他这种做法在花旗，已经够得上被起诉，追赔多少亿美刀的那种了。
    但就像他在宣传中总喜欢用各种最好最大最白的词儿，却没被广告法起诉过一样。
    愈发肆无忌惮：“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在我们的车上，就算油门当刹车，想撞都难，伱没有达到这个科技水平就不要有这种无知的言论。”
    秭小伟无奈：“我非常理解您要用话术来提振合作商、投资方、经销商，您的企业各方态度，但能否考虑下汽车不是手机，手机吹牛逼再厉害，也不过是拍张照怎么样的事，汽车是真的要出车祸，要出人命的！”
    程总已经忍了他很久了，瞬间开炮：“你是在质疑我们的科研人员，我们付出这么多被全球制裁的代价，为国争光站上科技领先的巅峰，你这就是不正直不诚实……”
    秭小伟挠头，尼玛比富姐都还难沟通。
    这也没法泡啊。

 第545章 若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其实这就像跟前女友吵架，当对方说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的时候。
    关注的点已经被扯到音量上，更说明她知道她说不过了。
    所以在秭小伟这里，那就只有炮翻再说。
    放下手的年轻人，神态已经变了。
    “你们就擅长搞字研，知道什么意思吗，文字研究，玩文字游戏。
    没人否定你们在科研上的投入，无数科研人员前赴后继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局面，可相反你代表的这些销售渠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字研，才是对那些科研人员的侮辱！
    智慧驾驶、智能座舱生态，说到底不就是无人驾驶吗？
    行业定义的l0全人工驾驶一直到l5级全自动无人驾驶，现在允许上路的就是l2级，请问你鼓吹的这些智能驾驶获得无人驾驶测试许可了吗？
    这是国家现在唯一合法允许的无人驾驶测试牌照，而且必须在指定地区，指定车辆进行研究，你在利用消费者对全新产业的不知情欺骗大众为伱们的产品做测试！”
    熊主播能火，除了内衣擦边，新能源车吸引人，他的语言表达也是专业的。
    就不疾不徐娓娓道来的，富有节奏感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哪怕现在处于攻击状态，也保持了海浪式的层层推进，没有那种惊涛巨浪的猛拍，但一层层的仿佛没有尽头。
    这反而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没有那种憋口气就能扛过去的短暂幻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说，还插不上嘴：
    “为什么这么干，为了钱。”秭小伟扬扬手，似乎那里有本东西：“引据网上可以公开查到的贵公司模拟审计报告，这家专为跟领先车企合作的智能车技术公司，从你们双方合作开始，去年分别亏损，38亿和76亿，今年上半年分别亏损19亿跟28亿。
    你的智能车技术公司连续亏损超过四十亿，账面上当然全都是投入到一系列的智能驾驶、智能座舱、智能车控、智能车云研发。
    好了，值得你如此孤注一掷推动的研发能带来什么呢，你们在审计报告中描绘的前景是每年有四百万台使用这套智能驾驶系统，每套一万五，这就是每年六百亿产值的巨大产业，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谈什么主义，你的目的就是生意。”
    程总要张嘴，秭小伟转头却对着大小章总：“我愿意花钱投资到这个智慧工厂，就是因为我尊重这是个科技含量的生意，好吗，是生意我们就谈生意。
    智能车技术公司规划的智能车机、智能音响、车载智慧屏、座舱生态，都非常好，审计报告里面期望能达到每年七百五十万辆车用上这套价值五千、一万的系统，有点吹牛逼，但确实是能给消费者带来智能化体验的好技术，那我们就谈合作啊。
    去年吹牛逼的三十万台都卖不到，现在吹四百万台、七百五十万台用这些技术，是有点离谱，但只要撇开这个可能会伤天害理的智驾系统，其他跟我合作，光是龙猫和艾维塔就达成了一百万台，我已经完成了三千亿的销售总额目标，有这個资格跟你们谈合作吧？”
    听着他好像是在谈合作，又好像是在炫耀。
    程大嘴能打遍天下，靠的除了遥遥领先的金字招牌，还靠他在之前领域卖出来多少多少亿的业绩。
    可无论是卖路由器、交换机，还是卖手机，这总额怎么比得过卖车。
    所以他的那些让人肃然起敬的业绩，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汽车销售面前都黯然失色。
    好在没有外人，大小章总眼光复杂的看着秭小伟。
    如果没有程总上门，他们连这种站在秭小伟面前的资格都没，求着找麦子促销库存都要排队。
    可现在绑在巨舰上碰撞，那就很可能粉身碎骨。
    程总借着这下浪涛拍偏，终于开口：“是我们首先提出主动安全，安全才是最大的豪华，你在断章取义……”
    秭小伟转回头：“国家法律规定方向盘不能离手真的太烦了，我们的技术已经完全可以解放双手，这话是您说的吗，有视频为证哦，智驾帮我开车，我利用这个时间办公，这谁说的？”
    程总反驳：“你们这些黑势力在纠集起来搞文字狱，咬文嚼字的吹毛求疵，你们这是要毁了中国汽车的未来！”
    秭小伟腻歪极了：“能不能不要搞这套宏大叙事的话术啊，我都已经给您把审计报告都摆出来了，为了赚钱嘛，不寒碜，但能不能不要赚可能伤害人命的钱，怎么跟你说不通呢！”
    教培老师难得有点火气了：“我就更说明了吧，问题就出在你这个人的营销模式上，整个智能车技术公司一大堆非常优秀的科研项目，却被你挑了最容易火，但也最容易出事的那条路来拼命鼓吹，你特么这张嘴还要害死多少人？！”
    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你特么的现在吹智驾，就跟当年吹5g一样，你知道长江汽车以5g为核心研发智能驾驶做出了多少努力和投入，最后一地鸡毛吗，你知道高和汽车所有的智能系统全都建立在5g生态上吗，怎么你现在不吹5g了？这两家不同规模的车企因此对政策和科技都丧失了信任你明白吗？！”
    前几年举国上下都在5g热，老百姓最多凑热闹买部5g手机，国家要耗费巨资去形成全社会规模，然后相关企业跟进的投资就更不计其数。
    就这位大力吹嘘的5g被寄予厚望，认为将带来颠覆性的变革，但各方投入巨大的建起来之后，发现实际应用场景的成熟还遥遥无期。
    长江汽车那座超级环形试车场跑道内的厂区、城区、街道全都是按照5g技术规划研发的智能驾驶系统，现在全废了。
    老常在这上面吃亏太多了，就分给艾拉汽车那款机甲风猎装车，甚至搞过4激光的顶配，结果最后才发现噱头大于实际，才彻底不信这些科技人。
    所以反过来对秭小伟的接受度就天然比那些打着高科技幌子的合作者，高了许多。
    在遇见秭小伟之前，老常会那么坚定的反新势力，根子基本都在这里。
    长江汽车家大业大，又是上市公司，花个几亿十几亿在这上面还不算伤筋动骨。
    借着起心思收购高和汽车，秭小伟跟老常把那家的技术底子都翻了个遍，发现那位高和的张总，才是把所有技术路线都押宝在了5g智慧线上。
    换句话说5g智能驾驶的场景没有落地普及，高和就亏死了翻不了身。
    很多业内叹息高和汽车做得那么好，就是智能化差点意思，殊不知那家是把技能树全都沿着5g去点亮，别的线路根本没有，也没有闲钱余力再点了。
    算是彻彻底底被这张大嘴坑死的科技企业。
    关键这特喵的大嘴又开始吹6g了，反正这回是没多少企业敢跟进。
    这才是狼来了的最坏局面。
    现在他还理直气壮：“商业社会、技术进化，有人失败有人成功，这都是自然淘汰……”
    秭小伟已经懒得跟他争论了：“几天前，我们刚花十三亿把附近一座民国影视城购买下来，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市民有更好的休闲空间，更为了让希望当网红、自媒体的普通人能有更好的工作，这是我们赚到点钱，下意识认为应有的对社会回馈。
    我从来没期望资本家能主动这么干，但请不要动不动就利用最朴素最真挚的爱国情怀来赚钱，你是个商人，大大方方赚钱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但在打不过的时候，请记住你说过这是自然淘汰，而不是用些不体面的手段来挽回败局，我会毫不犹豫的认定是你在搞饱和攻击，那时候看看被朴素情怀反噬是什么效果吧。”
    旁边老小两位资本家脸上难看极了。
    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怎么想。
    跟程总捆绑两年，已经把家底儿都掏空了，没想到没看见赚钱，却遇见这样的碰撞。
    这明摆着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绝望！
    秭小伟伸手拍拍那辆撞色车身：“车是好车，但这家的技术未见得能做好，如果收敛点不要鼓吹智驾可能还有逐渐提高产能和质量站稳市场的可能，本来我是很想帮这个忙的。”
    最后看眼脸色已经咬牙切齿的程总：“柏拉图说过，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转身离开。

 第546章 还是要有点信任基础的

    当然没什么人敢拦住。
    麦子直到开车了，还是没戴墨镜的看着司机。
    秭小伟瞥了眼：“怎么，被我的虎躯一震迷住了？”
    麦子轻轻摇头，当初刚认识她就是短发，修长犀利的身材顶着短发就像支银簪。
    可现在柔和微笑，然后把浑身灿烂的美，似乎都集中到了眼眸里：“我俩的身材是最像的吧？”
    秭小伟简直莫名其妙，还打量了下车座双方。
    的确都是瘦高型，今天的穿着也有点情侣装的味儿，这有什么说道？
    麦子却不吭声了，笑眯眯的靠回座椅里自己独享，还轻轻摇摆，像是在跟着什么曲子起舞。
    她是有这个癖好。
    但民国影视城里就是满城皆舞了。
    从领先车厂出来，往左拐就是江安汽车艾维塔车厂，右拐是长江汽车龙猫车厂，沿着几公里长的崭新厂区，观察那些沿街绿化已经开始布置培育，就上桥。
    过桥之后右手是那片滑雪场体育小镇，左手是影视城的水库内湖，秭小伟刚把视线停留在现代漂亮的滑雪馆想到点什么，就被副驾驶探头的麦子带动目光看向左侧。
    整座灰蒙蒙的民国仿古建筑群，忽然就像是焕发出青春生命力。
    这几天明明只是请了专业清洗公司对所有地面进行维护清洗，然后把所有日晒雨淋已经变色的招牌、广告、布蓬啥的进行更换。
    怎么会整个都焕然一新呢？
    稍微近点，隔着水面远眺才能发现，原来建筑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青春靓妞儿！
    真的，连这边的公路绿化带旁都蹲满了好多长枪短炮！
    还有不少人拿着对讲机，明显是在跟对岸交流。
    秭小伟一下就想起来，这两天火起来的无数民国视频中，有一套就是刻意的大镜头长焦距，没有那种糖水片的主体清晰周围模糊，要的就是近、中、远景都保持清晰。
    应该是在某栋民国建筑的楼顶，站位学生装少女，扬起油纸伞……
    故意选的黄昏时分，那种醇黄的温暖色调从侧方袭来，带着非常强烈的明暗打光效果，不光让民国少女清雅文静，仿佛时光凝固一般。
    更让她背后的教堂塔尖，更远处的抗战纪念碑顶，都透着温暖的岁月印记。
    偏生天空还是落日前的灰蓝云海，就仿佛在呼应一片暖色中的淡蓝色学生装，色彩对比强烈又美丽。
    拍摄点就应该在这里。
    可对面从水边石梯，到古城门、石栏杆、木楼房，再到房顶，到处都站满了美女！
    秭小伟默默的把电门稍微踩重点加速。
    麦子从不由自主的推背感察觉到，笑得哈哈哈的滚座椅里。
    绕过去已经没车位了，两百个停车场的按时收费车位，据说从早到晚就没空过，偶有离开都马上有刚抵达的补上。
    对面以前野生的几百個停车位已经被植物园施工围上不允许进入，所以大马路上两边都停满了车。
    不少人看见漂亮的艾维塔轿跑和龙猫驶过，都是羡慕又幸灾乐祸的评价：“哈哈哈，还有你的停车位？待会儿还不是得回来等着！”
    麦子也戴上墨镜到处伸长脖子：“好像现在前面没法停了……”
    秭小伟嘿嘿嘿：“我们花了十几亿，还没停车位？不可能的。”
    整座影视城一边是水库营造出山城码头的氛围，一边靠着小河的大片绿化地据说是第四、五期工程，中间就靠这条笔直的公路分开。
    现在另一边开始施工，马路上停满车，可影视城还有两座侧门，以前都是铁门紧锁，保证售票口那边进出。
    现在也对游客开放，但增加了电子卡口，所有游客必须扫ic身份证或者关注影视城公众号以后扫码，外来车辆一概不允许进入。
    但老板的车肯定没问题，据说连蔡老总的那辆宝马都被弄出去在停车场固定了个车位。
    而秭小伟的手机对停车杆扫一下就放行了，整个卡口系统就是石亮他们跟着软件学院搞定的，搞点特权还不行吗？
    况且秭小伟还真是故意把崭新的轿跑停在锃亮的斯蒂庞克对面。
    瞬间引来无数镜头，立刻自发的开始创作！
    这种四十年代被达官贵人们热烈追捧的花旗原产新车，对比八十年后代表着全球现在最先进智能化轿跑的味儿，太有感觉了。
    麦子本来被秭小伟的“特权”笑得花容失色，看到被相机包围就上镜则刚，高冷着表情推门下车，迎接她的就是一大堆哗啦啦的快门闪过。
    秭小伟也在驾驶座拍她背影，然后自己才戴上黑框眼镜和前进帽想低调的下车。
    怎么可能，光是这帽子都让镜头们充满创作欲望。
    这种抗战时期报童戴的帽子，恰巧暗合上，又是一片咔咔咔。
    全靠丁明贵从后面车上追下来破坏了场景，才稍微减淡。
    这就是整座影视城现在的风气。
    感觉全江州的单反镜头、微单相机全都集中到这里来。
    因为三步一美女，五步一场景，到处都是网红在直播，小团队在拍剧情，各种举着手机、单反、补光灯在拍摄的人群。
    整座影视城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
    任何人拿手机都能随便拍些好看的照片，更别说普通游客站在哪都能看到国色天香的表演场景，津津有味的能看一整天！
    光有建筑群能吸引什么，还得有人，尤其是美色帅影。
    秭小伟本来在不动声色的朝着水岸那边移动，只有那边的妞儿才穿着旗袍和学生裙，成片站得高。
    九月还挺热，要是再过一两月就满眼的秋裤了，有什么可看的。
    麦子被他看似稳定，其实加快的坚定步伐再次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知道她这李子树有什么可颤。
    结果经过党通局、保密局的门口，有个身材高大的帅哥穿了身国军军官装，挺拔伟岸，引得好多妹纸在排队跟他合影。
    那本来是要拍短视频的帅哥真是烦死了！
    估计很想收费。
    但直播镜头又一直堆在周围，让他不得不摆出营业姿态来配合。
    秭小伟和麦子都忍不住凑近看了看疯狂滚屏的那些留言区。
    只能说女网友烧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满屏草啊根的烧杯，看得麦子都红脸。
    赶紧走！
    秭小伟不得不跟她换墨镜，追着他们拍的镜头也不少。
    每一步周围都有快门在咔咔。
    好像默认走进来就可以随便拍，谁也不能反对别人拍摄。
    长得漂亮帅气，穿得也这么时尚潇洒，来这里不就是给人拍的吗，根本不需要问什么肖像权的事儿。
    其实这种疯狂传播到各种社媒上的照片，又能进一步带动影视城的流量。
    帅哥美女打扮好再来这里展示，普通人就赶紧来免费洗眼睛。
    四天时间，已经上了三次不同榜单的全国热搜，这还是没掏钱，没发动自家信息员系统的成果。
    仅仅靠着大约每天一万二千人次的网红进进出出，轮番上阵给自己做直播、拍小视频、出片儿上宣传造成的效果。
    然后形成每天超二十万人次的游客流量！
    这个数儿还在稳步提升。
    要知道之前招商最好，影视城还有能力打广告的2017年，春节、五一、国庆、中秋期间的人流量也就分别13万、8万、12万、5万人而已。
    节假日都没达成过超十万人的单日人流量。
    所以肉眼可见，路边所有的门店都在紧俏起来。
    几乎每间店都有人在不管外面多喧哗，埋头专心观察测量捣鼓店面装修。
    秭小伟终于驻足观察了下：“一共是有四百多家商铺店面，有些可以打通做大店，之前最高峰也就200左右商家，现在……老蔡还是有经验，故意拖着只放了五十家先看看效果，必须要装出来有民国效果，街面上要看不出来违和感。”
    麦子并肩：“这就是我们能带来的社会回馈。”
    秭小伟嗯：“再添点黄包车怎么样，只看见一两部，卧槽都围成粽子圈了。”
    麦子马上低头记录：“好的……要是我调过来给你当秘书，会不会被戴大姐发现，然后赐我三尺白绫？”
    秭小伟呵呵：“她心善，见不得吊死鬼，还是赐毒酒吧。”
    麦子就唉，又嘻嘻乐。
    就这么逛着也开心，把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全都抛在了脑后。
    只是随着两人艰难的在林姐和丁明贵协助下穿过主干道，抵达那边充满期待的仰头，满眼都是打底裤！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怎么都荡然无存了？
    看着麦子这大美女也跟周围一大群男人失望的鄙视，周围的镜头忙得不可开交。

 第547章 这年头谁还当地产商啊

    但一圈看下来，秭小伟还是迅速发现了问题。
    很简单，有网红在cos抗战将士，轻而易举的带动情绪，或者演绎穿越到抗战大杀四方。
    秭小伟看到的时候就在皱眉。
    麦子注意到：“这就是你说的不能利用爱国热情来赚钱？”
    秭小伟点头又摇头：“这是历史虚无主义了，这么做会让人忘记那时候每位将士抛洒的鲜血有多艰难，淡化那种痛苦就是犯罪，这种事从来都不能戏说，赶紧通知传媒公司、直播平台，所有涉军涉z的内容都必须下架，然后由网红公司内部从各种群强调界线，这种红线稍微被有心人抓住炒作，都会变成滔天巨浪。”
    麦子吃惊得马上去安排联络。
    她跟掌管直播平台的克瑞斯算是平级，只要提是伟总的意思，自然马上就能执行下去。
    反而网红群那边麻烦些，尤其部分搞历史自媒体的，立刻抱怨平台是大家助力推动起来的热度流量，现在好点就开始搞限制，天下乌鸦一般黑之类。
    本来最难管理的就是这类半壶水文化人，有自己的认知，又不一定看得透，如果习惯站在自己立场就更容易相悖。
    再说这几个月的风驰电掣发展，同样是聚集在北郊的自媒体，已经拉开月入几千到上百万的差距。
    心态失衡也是家常便饭。
    高婷婷都闻讯发消息给麦子：“你跟伟哥在一起呀，这些人不听就踢了！”
    戴安妮更霸气十足：“拉个黑名单警告下，再哔哔就结账滚蛋，真以为给他们当家做主？”
    秭小伟看了麦子递来的屏幕，却思忖着回应：“你跟婷宝宝把这部分拉个群，让他们自己探讨，换他们来掌控局面，怎么既让所有人赚到钱，还能规避政策风险，抗拒其他人的恶意攻击泼脏水，让他们自辩，谁辩出来言之有物的东西，那就邀请当管理层，说不出個所以然那就心高气傲的继续怨天尤人吧。”
    麦子嗯嗯的去安排了。
    秭小伟才靠到折叠椅上，坐在石阶上的树荫下，跟蔡老总继续讨论各种细节：“cos服装之类的租售可以放到进场前列，但中心区要逐渐改造成书店、文化纪念品这些高逼格的商铺，餐馆才高档化、特色化的朝着周围那些隐秘的公馆、大使馆安排，特别是侧门进来那边，允许订餐用户的车即停即走，或者代客泊车，把私家菜馆的氛围做起来，我们这个月在帮忙搞点美食噱头吸引招商，你抓紧把好的区域收拾出来……”
    文化公司出身的蔡老总已经彻底服气：“如果说只是光有资金优势，都没法做到您这样能带动局面，直播网红听了好几年，一直觉得是个不正经的东西，也难以成气候，但没想到被您这样带领推动，朝着有序化发展，假以时日一定能正本清源，我年纪大了，就踏踏实实在这里把影视城按照您的规划做好，每个细节每个角落都精雕细琢。”
    坐姿靠后的麦子低头飞快摁手机，都悄悄看了眼，还是老江湖会说话呀。
    秭小伟见过的老江湖也多了：“家宴天下对管理公司持有些股份，他们那个董事长和戴老板也是旧识，吃过饭也是叹惋现在的餐饮行业不好做，这的确不是当年那种随便搞搞就能糊弄的年代，都得拼细节，他们愿意做呢就拿个比较好的店位做，不行就花点小钱把股份持有收回来，但下周过后估计他们就舍不得了。”
    蔡老总摇头：“放现在，他们也舍不得，谁都能看出来影视城彻底进入快车道，等这边植物园完工以后会更加火热，我来协调，这几年我们两家撑得也辛苦，希望都能抓住机会变好。”
    秭小伟凝视着下面石板路上熙熙攘攘的游客，路边密布的网红拍摄，慢慢点头：“这就是生产力的驱动……”
    麦子又伸手机：“说国资在找你，没接电话。”
    秭小伟摸出来一看，果然一串未接电话打回去：“嗯，基本谈崩了，争执的焦点不是在金额，而是他们选择的新能源车发展路线，和我们的选择冲突太大，没法调和的那种，可能未来还会起一些纷争。”
    电话那头自然是惋惜得很：“不能顾全下大局吗？”
    秭小伟笑了：“顾全不了一点，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有没有人在现场听到整个过程，企业如果为了发展超越，抢在行业前面吃到独食，选择不顾公共安全的急功近利，那真是道德有问题了，跟这种人合作会非常危险，运气好没出事所有功劳都是他们的科技领先，出事就是合作方背锅，伱们深入了解下细节吧，而不是只凭印象来选择大局，大局崩盘更惨烈。”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当然更可能是在捂着话筒交流。
    最后选择重起一卦：“民国影视城的脱胎换骨我们都注意到了，效果非常显著，城投和国投都决定把这当成今年的重点案例，相信国庆节全面转型的影视城+植物园一定会相当惊艳，那么我们能不能乘胜追击，把环球塔的项目也这样推动起来，这边我们可以保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零首付的交给你们，全力支持陪同成长。”
    其实言下之意就是反正钱没投汽车智慧工厂，有二三十亿就赶紧投这边。
    既能帮着国资填坑，又能拉动改观局面，这么优质的现金流大户，还有这么强的盘活能力。
    一定要用够。
    当时说了，这块六十亩的市区黄金宝地深坑烂尾楼，国资花八亿接盘，总造价预计二十二亿，现在肯定还要花二十亿以上。
    这零首付就是直接把那八亿转化成了未来建成的三成股份，确实是降低了投入资金量需求，也算是相当有诚意了，虽然这八亿跟着要是建成，肯定会升值，还能持续增值，但能换来各种官方部门的支持，肯定有这样的股东还是很值。
    连网红公司、汽车学院，秭小伟都主动拉西南联大来占股呢。
    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拎得清。
    只是这项目跟影视城就完全不同了：“影视城是现成只需要做调整，旁边植物园更是我们刚刚完成同类型建设的熟悉行当，所以能很快拍板，环球塔这个得专业评估，已经做过的部分值多少钱，后面还要投入多少钱，不可能现在随口定夺，这样您那边给开通相关权限，我安排专家组做评估，这个费用算我们自己的。”
    真正做事的人才会权衡考虑，那种想都不想拍胸口放大话的，往往最后也毫无诚信。
    国资这边接触各方企业见得多了，连声说好，留下专门负责联络方式就挂了。
    秭小伟当然是把这笔大业务交给老丈人咯，转头：“请老麦出马？”
    麦子表情丰富：“那要怎么面对呢？”
    秭小伟冥思苦想：“卖惨？还是摆阔，要不再搞几个大项目给他？”
    麦子已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算了算了，哪有那么值钱，卖惨吧，我构思下剧情……是个什么塔？我先通知他。”
    秭小伟简单描述了下。
    没想到一直坐在旁边的蔡老总居然知道：“江州几乎所有文旅项目，我多少都耳闻交流过，市区的更是都深度接触过，本想拉他们来参与脱困，所以这家还特别清楚，之前在南部区那家双子塔五星级酒店拍卖的也是他们。”
    啊，这个秭小伟就太知晓了，可以说之前他泡妞最高消费，也就是去那酒店消费一晚。
    而现在坐在和麦子的那套山顶别墅，眺望全市风景，也恰恰能看见脚下的这座双子塔。
    没想到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要收购对方的资产。
    蔡老总了若指掌：“已经全部被城投接盘了，这也是那片面对凤嘴崖的中央商务区唯一仅剩地块，但这地块实际上分成三块……”
    说着扒拉旁边纸笔想勾画。
    秭小伟直接打开手机给他看卫星地图，蔡老总又啧啧称赞高科技真方便。
    然后秭小伟才瞠目结舌的看见，这地块实际上是三片深坑！
    江州是两江交汇，形成“人”字江水格局，这中央商务区就是面对交汇尖嘴，在最顶尖的地方修了座非常气派漂亮的现代化造型歌剧院。
    然后周边才是高楼大厦林立的商务区。
    而这三块深坑，就像三片癞疤头围在歌剧院的三侧！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三块地是纯批发零售用地，没有一丁点住宅用地资质。
    现在的纯商业房产，不是哪个房企都敢拿下来开发的。
    秭小伟顿时，等等，我什么时候成房地产商了。

 第548章 女婿太强，富姐成行

    实际上老常从始至终都把自己定位成造车人。
    他根本就不怎么懂营销。
    但几十年发展下来，却实实在在算冀城最大的房地产主。
    无论一次次收购的工业用地，还是为职工建造的住宅用地，甚至为了保证福利的商业用地，冀城最大的房地产商手里地块都没他多。
    毕竟再大的地产商，那也是拿地盖房卖出去产权，资金又滚动到下个地块，自己手中砸着都叫库存。
    长江汽车却一茬茬的都捏在手里，抵押都不用，谁叫这些年车一直卖得不错呢。
    反正常月玲那段儿房地产老总当得烦死了，到处都有自家的房产，搞不清楚了都。
    可显然对秭小伟他们这种站在风口浪尖的飞天猪来说，如果不打算搞资本运营的话，购置房产也是最好的投资选择。
    当初赚到第一笔大钱，不也是拿去买内衣设计大楼，后来索性买了商务园吗。
    等收入上了规模，对内衣园区进行大规模建设，不也是……哦，自己名下还真的有家房地产公司。
    就是捅了周林鹏一刀那帮人的地产公司，跟地块一起转交补偿过来。
    后来好像挂在了常月玲名下，然后高婷婷是小股东，再给周林鹏和王晓彤分了一丢丢微量股份。
    现在光旗下四栋网红大楼矗立起来已经价值近二十亿了。
    不过就是把这种投资建造挪到黄金地段来？
    之前国资那边提到这个项目，也没见过正式的文件，他们也是很笼统说了只是六十亩地块。
    没想到完全是拆开的。
    蔡老总甚至知道点底细：“啥都没做，就挖了三个深坑，最大难点还不在于商业用地，而是这地块的容积率限制是2.18，也就是说六十亩的地块最多乘以2.18倍的建筑面积，这也就是修個三五层的楼，能干嘛？”
    秭小伟再次倒吸口气：“怪不得他们拿来修座观景塔，这玩意儿属于花了大钱往高处却没多少建筑面积吧？”
    文化公司老总也是被项目逼成了地产商人：“就凤嘴崖旁边最新的新坡加投资大楼容积率多少，12，才能修出那么庞大的摩天大楼群，但这边作为歌剧院周围的文化商业用地，就只批复了2.18，不过这容积率的计算方式，江州算是全国比较特殊的政策，不算地下……”
    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指在秭小伟的平板手机上敲了敲卫星地图。
    秭小伟第三次卧槽，怪不得在地下挖了几十米的深坑！
    这是打算狠狠的朝着地下要面积来补偿啊。
    蔡老总也长长的吁口气，靠在折叠椅背里：“他们当初的构想，还是以观景塔为核心，吸引游客过来形成高端公寓、品牌酒店、购物商场、餐饮会所、商务会展、文化演艺、主题游乐这些啥都想做，其实估计啥都做不好的内容。”
    民国影视城好歹聚焦了这个时代特征，一直坚持也算是很有特色。
    内行都知道，这种看似啥都想做的主儿，往往最后啥都做不成。
    秭小伟嗯了声，在那靠着眯眼了。
    怪不得这烫手货，一直丢不掉，原来这么难。
    蔡老总的声音都变得有点慢慢的絮叨：“破产拍卖都搞了三四年吧，17年影视城开放，他们还很瞧不起这里的小场面，结果一年不到就崩了，我记得第一轮破产拍卖标的是二十多亿，就光接盘都得掏二十多亿，估计是帮他们还要承担债务，几年拍卖下来无人问津，癞疤头也越来越难看，有一块坑地直接对着凤嘴崖的，今年才清盘给国资八个亿，资产肯定好，但非常考验拿来做什么，一座观景塔才占地多少，周围面积全靠上高塔的游客门票支撑？那不成公园了？”
    一直在疯狂快速给老爸发消息的麦子，也噗嗤笑了：“花几个亿的地块拿来做植物园？我可真佩服我自己，现在我也敢想这种事儿了。”
    秭小伟慢悠悠像在闭目养神：“如果这里没搞植物园，还真有可能做个六十亩的漂亮植物园给全国游客看，可那里又分成三块，小块儿就没这种震撼力了，但这个思路是可以的，我们不靠商场、餐饮、会展甚至演艺来赚钱吸引人，就得顺着出片儿打卡的方向想……”
    那就开动脑瓜子想呗。
    大上午的过来跟领先汽车谈判，没想到老程也来了，搞得不欢而散。
    所以这会儿上午的阳光投射下来，秋老虎的高温还是有点热度。
    但这都没能驱散网红和游客们的热情。
    这座影视城尽量模仿浓缩了江州山城特色的几条主要大街，也搭配了水边码头、城墙，以及爬坡上坎的陡峭山路。
    石板路的条石砌成巷道山坡，几棵大树倚着老建筑展开巨大的枝叶冠盖，也挡住了直晒阳光。
    让好奇攀爬的游客，经过这门前小茶摊的时候，都不知道坐靠在这里是业主。
    只羡慕这几人悠闲的样子。
    还有人问蹲角落的丁明贵，他前面的茶缸子卖茶不。
    这种悠然怡情的状态，好像回到了山脊上。
    秭小伟都靠在椅背上晃悠了：“那片中央商务区现在已经有了好几座高档酒店，做商场现在就是必死局，而且那地块后面是漂亮的科技馆，前面是宏伟的歌剧院，中间必然不能搞得太商业化，甚至还不能喧宾夺主抢风头，这条件限制得很死啊……我们的优势在于资金充足，然后哪怕是坨屎，我们也能吹嘘成朵花在网上出名，那么这道题应该怎么解呢？”
    蔡老总充满景仰的看着年轻人。
    这年头能说出资金充足，那是真有钱。
    当然他也是想观察年轻人的这种思维方式。
    麦子则偷偷举手机，拍秭小伟面对民国建筑街道的背影视频连线给老爸。
    让麦德辉觉得这单生意真是吃屎也只好做。
    隔着照片都能看出来感情，八年抗战都不依不饶的含义？
    结果这时秭小伟突然兴奋转头，看见镜头对着他还做个鬼脸：“江浙不是有深坑酒店吗？利用矿坑做的那种玻璃建筑旁边湖泊。”
    麦子吓一跳的赶紧把镜头关了：“啊？你还想搞山湖模式？”
    所以只有蔡老总跟上思维：“这个景观肯定不错，但那酒店好像亏得很厉害。”
    秭小伟的思路是：“如果你为看个深坑酒店跑很远，或者全国游客去，肯定不值，但这就在凤嘴崖对岸，每年光前面江边拍对岸夜景的游客都人山人海，我们就把这里做成奇景，高塔是高塔，然后这个最大的地块深坑我们填满水做个超级鱼缸，周围一圈玻璃建筑到地下，几层楼围着看中间的鱼缸，你说游客去不去打卡？”
    蔡老总哈哈笑：“有点意思，就在科技馆跟前，那就叫长江淡水世界，一下就变成文化产业了，再加点表演，潜水，打捞，有意思，很有新意！怎么赚钱呢？这种下楼到地下多少要收点门票吧，维护鱼缸很费钱的。”
    他就被这个变现关键点折磨了好几年。
    网红就不能着急变现，秭小伟先顺着这个思路：“其实就是在超级网红景点隔壁，再增加景点，这块地几乎容积率为零吧，正对凤嘴崖的那块不是包含高塔么，那就把整个地块做成地下车库，那一片停车很难，透明的那种，哈哈要是能做成奥迪还是宝马那种圆形机械架空车库，就又是个景点。”
    麦子都听出来：“于是你把所有容积率都省给第三个地块？”
    秭小伟点头：“这块最小，但挺方正的一百米见方，朝着长江，加上地下几层，总共十多层的商业空间看最后成效，如果游客量大，需求也大就做美食餐饮，不行就用做……汽车展示中心。”
    充分显示出有钱的拍脑袋随意。
    但想想其他两块大的，如果真按照这么搞，绝对能成为亮眼景点。
    无数游客都是站在凤嘴崖前面看看，再上桥看，走到桥对岸看。
    而且秭小伟很清楚，那个桥头就是地铁站，出口距离深坑估计就几十百把米，很近很方便。
    他还随手搜了下沪海明珠塔和粤州小蛮腰两座高塔的收益。
    前者能达到每年几十亿，净利润几个亿，后者营收几亿，估计利润是几千万。
    沪海外滩确实是全国人民都爱打卡的地方，粤州仿佛在这方面要漫不经心的不在意些？
    但这座观景塔可就在凤嘴崖对岸的桥边。
    每年有超过三千万的游客来这里晃悠，凤嘴崖这景区却常年亏损。
    哪怕其中有企业方控制利润率的常见思路，但也说明消费者来看看拍个照就走的消费模式很尴尬。
    这可以说是整个江州文旅产业，在全国都很有名，人潮汹涌却赚不到钱的集中写照。
    眼前的民国影视城本来也是尴尬的窘境。
    现在才几天下来，四面八方主动要求承租店面，把租金翻了好几倍的蔡老总已经觉得能赚钱了。
    要是植物园再开通收费打卡出片儿。
    这一片儿铁赚。
    那么这种网红景点的思路能不能保证超级深坑赚钱呢？
    麦德辉也只好嗖的飞过来见这个攀上俩富姐的女婿……烦死了。

 第549章 谁还没点下沉空间呢

    其实回家一说，俩富姐都拍板说好。
    高婷婷更立刻眼波流转的说再去看看那边五星级酒店的风景如何。
    之前她就裹着秭小伟去滚了床单，目前江州高档豪华酒店最集中的地儿就在那，没曾想自家能在那扎下一头，而且还是最显赫的位置。
    秭小伟就不爱这显赫：“确实是现金在手，不如稳投，你们谁要这地产谁去，我只帮着出主意……还有出设计方案。”
    山湖咨询公司也能顺着这活儿，该赚赚，该拿拿。
    戴安妮大包大揽：“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都是给孩子积福，算下一代产业基金。”
    常月玲和高婷婷立刻侧目，这么好心吗？
    果然戴安妮下一句就是：“先到先得……”
    尼玛，提前抢跑几个月了，这谁能有你撞线快啊。
    马上造反：“这年头都是股份制，谁添了孩子就平分。”
    大肚婆肯定反唇相讥：“哎哟，你还差这点，非得跟我抢是吧？”
    常月玲不慌不忙：“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表达个齐心协力的态度，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也不要误导传授给了下一代哦。”
    戴安妮也不是贪财，想想也还行，就换个表情打听：“好吧，你有了？”
    常月玲马上溃败：“要你管！”
    还转头踢秭小伟，在溙国气氛好好，挺有感觉的，回来又没法变身。
    这俩马上睁大眼观察，秭小伟还满脸嫌弃：“缴费没，先缴费后下单，大定锁单按照流程来呀！”
    常月玲居然又噗嗤。
    戴安妮又来细化规则：“女儿多拿点，儿子主打個自己以后去拼搏。”
    “那不行，女儿以后嫁人这嫁妆也太吓人了，不会幸福的，不能告诉她们，就像普通孩子那样长大成人，恋爱结婚后再当个小礼物送点惊喜。”
    瞧瞧这都什么话。
    “伱这意思是有多少个女儿？”
    “国家鼓励多生，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呵呵，你就等着豪门争家产的狗血戏码吧。”
    “呵呵什么，你那点内衣生产线我的孩子会伸手？汽车厂摆在这里谁能拿走？”
    孕妇终于被气得嗷嗷叫：“秭小伟你评评理！”
    这位根本不参与：“这么好看，这么浮夸的直播都不能吸引你们的注意力？”
    俩富姐才稍微收敛点。
    高婷婷还是没参与这种家产争夺赛，一直皱眉关注台上：“这是不是有点砸我们的牌子？”
    就石亮和f妹她们几个合伙搞的低价高奢直播间。
    麦子本来带了dfh去南郊搞京西汽车那套，但逐渐从联大和签约网红里面选拔出来一堆高手，她们平时还要参加秭小伟的直播间，顺势跟虹妹一起调回来“协助”石总监搞这个直播间。
    准备了十多二十天，主要是把货源搞定，排演风格也娴熟。
    石亮还是第一次自己主导担纲并且琢磨具体怎么做，所以很有点煞有其事，把互联网团队那边啥程序都要先搞好了预演跑流畅了才上传的思路拉来，啰里啰嗦准备好久。
    才在八号这天推出，因为秭小伟看过预演就很搞笑，提醒别拖到十号教师节，也别拖到月中自己的直播，总之有实力自己打出名号就赶紧展开。
    就在校门对面的直播大厅，整个落地大屏上模拟出那种纽约第五大道，巴黎香榭丽街的超豪华奢侈品牌店形象，就很贵的包包，一格格放在宝绿色的墙面，还有很“精致”的不锈钢logo之类，反正都是用电脑建模做的模拟场景，怎么奢华怎么来。
    然后从联大体育学院找的肌肉男，留学生里面找几个身材魁梧，外籍特征明显的男生，更煞有其事的穿着黑西装打领带，还戴上白手套。
    一起众星捧月的簇拥着一身貂皮大衣，浓妆艳抹，穿金戴银的a妹上台。
    都a了，身材也基本上瘦得跟排骨似的，却摆出赌神出场的架势，直播间还放白雾，上慢动作。
    乐得戴安妮都赶紧吩咐：“上切片，切片宣传，快快快……哈哈哈，他们太搞了……”
    因为这姑娘装腔作势的上台后，高大猛男们给她摘下貂皮大衣，露出一身橙黄色的齐胸礼裙，秭小伟真的怀疑要是轻轻一扯，可能就要滑下来，一点挂钉都没有。
    但气势是足的，把精神小妹儿最熟悉的那种浑身摇晃桀骜，自以为很屌的姿态活灵活现。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长相和身材出众，安妮内衣把她们从女工中挑选出来做内部模特、直播间主播，这本来就是她们的生存状态。
    所以提炼摸索下，找回原来的感觉简直是情景再现。
    嗖咦惹。
    连说话都满带街头小妹儿那种耍狠斗气的自以为是：“圣巴黎国际大牌进入内地市场，两个字，牛逼！”
    后面一排的黑西装，全都跟着喊牛逼，尤其那个锡纸烫的黑人小哥，表情夸张惊喜得双手抱头，那白手套更是把他的表情衬得富有戏剧化。
    就很抽象。
    常月玲看着这小丑般的表演都很费解：“这有人看吗？”
    高婷婷说的砸牌子，这会不会连戴安妮的全国信息员网络口碑都砸掉？
    秭小伟却只细心观察，所以俩富姐斗嘴他都不参与：“信息员们经常换id，她们在全国各地经营自己的维信群、朋友圈，当地社交媒体账号之类都有好多个，交叉用，不然你朋友圈里的微商成天发广告你还信不信，姐在这方面很有心得。”
    戴安妮忍不住骄傲：“我早就琢磨过了，信息员都是交叉发，以前只能发内衣还要更隐蔽掩饰，现在多发点京西、汽车、化妆品，各种各样，那就更不容易被人屏蔽。”
    所以秭小伟更多是测试：“以前内衣肯定强调高尚生活，知性优雅，卖车更筛选的是经济条件较好，京西的定位更是比较高端点，可实际上这个国家依旧还是好几亿人处于低收入状态，说好听叫下沉市场，换成人话就是穷人。”
    这话是真刺耳，可又事实存在：“以往没人注意这个全国过半的群体，但通过手机互联网，能把几十万买龙猫的潜在消费者聚集起来，也能把上亿的穷人都吸引到，蚊子腿上刮油，上亿就是很大一桶了，诈骗销售、以次充好，冲击穷人的防御力就非常容易，小亮他们反的就是这部分直播带货，我觉得很有意思，可以看看效果。”
    a妹是真的爱演，声嘶力竭的挥手：“我们这款皮包，是宾利车上用的同类型装饰皮，就问高档不高档……”
    随着她的手势，真的有一辆宾利欧陆跑车，在狂喷白雾和灯光闪耀，彩带飞扬中开进直播间。
    把那包拿去跟中控台的麂皮绒包裹对比，这尼玛还真差不多！
    有文化的，有思考辨识力的会一笑而过，当成跳梁小丑看。
    同类型装饰皮，这文字游戏玩儿得很溜啊，就是骗傻子的吧？
    但穷人只会卧槽，真的也……
    好厉害！
    然后这款包装盒精美大气，还有防尘袋的手机大小斜挎小皮包，卖19.9！
    你买不买？
    还只有一千个，抢不抢？
    其实后台唰的就卖出去七万多。
    这是因为直播间这会儿一共才几十万人。
    但首战告捷，又一轮切片视频放出去开始扩散，直播间开始涌动流量。
    五十万，一百万，两三百万的网友开始来看稀奇，看小丑表演，更多在转发，卧槽，真有开着宾利来卖19.9的皮包，应该不会太差吧。
    可能真是大品牌做推广，根本不在乎钱，这尼玛等于白送啊。
    二b接着上，这姑娘就更疯批了，平时没事儿都能自己狂舞发癫，这会儿带着一群黑西装大汉、外籍留学生上台，先跳一大段儿。
    她是皮衣皮裤那种风格，疯狂卡点的跳法，节奏明快冲击脑细胞，谁刷到这里都会被硬控十几秒。
    然后让车库调过来的银色兰博基尼，喷雾和彩带、冷焰火中再上场。
    戴安妮买了这些豪车都基本没咋开，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超跑豪车的威力还是强悍。
    二b傲娇又嚣张的掀开车门，拿出精美礼盒包装，宣布这是圣巴黎旗下进入国内市场的第一次联名款！
    其实压根儿没说是跟什么的联名款，但现场营造出来的气氛就是和兰博基尼。
    充满高端气质的前景铺垫下，在众位帅哥猛男的捂嘴惊叹中打开！
    9.9包邮的豪华t恤！
    胸口的确有刺绣的跑车造型……
    这么大的气场和超低价的商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不少直播间的观众发出爆笑。
    同时，也纷纷直呼佩服主播和助理的超绝信念感，怎么做到不笑场的。
    真的高档啊，加厚加绒卖9.9，京西发货，说了一万件抢货，其实后台故意放了三十秒随便下单，都有三十万件！
    这会儿的直播间已经达到了五百万人次。
    京西商场的口碑在那放着的，不会不收钱不发货，所以9.9的t恤怎么都不亏，随手买来试试看呗。
    这一次，京西直播跟唞音商城的对打，居然这么无意中掀开了。

 第550章 绝对不坑穷人

    就像秭小伟说的，国内确实存在一片巨大的下沉市场。
    只是所有城市化进程有意无意的忽略淡化了这部分身影。
    在小视频、直播时代，这部分群体其实才是盲目下单的主力。
    很多稍有辨别能力，有点文化底子的网友都会发现，自己跟周围人从来都没在任何直播间下过单。
    为什么到处都在吹嘘这种直播间营销。
    就是这些下沉市场才是直播间最泛滥的区域。
    因为信息蔽塞的下沉市场，才会被价格反常的精心设计收购。
    石亮是因为跟虹妹有些接触，才无意中发现居然在他以为的学校、企业、社会之外，还有这样一片底层天空。
    秭小伟早就看见内衣厂区周围那些如尘埃般生存的群体。
    他学中文，自然要读不少历史，看到这种场景会产生思考，更顺着文人骨子里的那点习惯，想做点什么。
    所以当石亮纯粹出于义愤，对那些夸张抽象的主播，那些佯装有钱人来给穷人福利的低价低智直播间，让底层穷人毫无辨别能力的被诱惑买了一堆无用伪劣产品，想做个模仿直播间来反击。
    秭小伟立刻就赞同支持了。
    反正都是这种手法，我们变本加厉的抄了，论道具、论气场，哪样都能超越，然后货品一样低价，却质量还行。
    京西商城这两年被拼夕夕和某宝、唞音商城打得满地找牙，没像强哥跟秭小伟这样决定锁住新能源车全生态发展，想的居然就是搞低价心智模式，针对价格敏感人群却根本打不过别家。
    因为好歹京西商城也一直端着个大家闺秀的高档3c起家，电器品牌化的高端电商范儿。
    主动去杀低价，属实是低智了。
    更何况拼夕夕是拼单低价出身，某宝厂商众多，唞音商城直播间专门锁定穷人。
    克瑞斯执掌的京西直播平台，本来也是这上面一环，派一堆直播员穿着京西马褂，照本宣科的和尚念经推销低价产品。
    这怎么卖得过？
    所以这战略就是大错特错，强哥重掌之后把这一溜儿的所有人全都撸掉，克瑞斯属实是因为投诚秭小伟才躲过一劫。
    但大量这类型低价产品货源、厂家、库存，还是在的。
    京西直播刚改版上线就用过了。
    到现在也一直在推类似产品，主要是用来引流。
    只要不亏钱就行。
    没想到直接被这个“ab圣巴黎”直播间给干火了！
    a妹和二b就轮番上阵，宾利、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库里南、玛莎拉蒂都来上班。
    连续三小时的直播，最高峰拉动到了过千万网友来看稀奇。
    真的是被全网各种切片视频吸引来的。
    甚至比熊主播那些切片都更能吸引普通网友。
    太夸张，太抽象，那种a妹张着血盆大口，街头要砍人的嘶声力竭，张嘴闭嘴就是牛逼（消音）……
    二b主打個疯疯癫癫，各种猛翻白眼，口口声声：“信我就买了！几块钱的东西还啰嗦个屁（消音）……”
    就很魔性。
    谁看了都有点上头的想来批判下。
    结果被这种富有张力的行为艺术表演吸引，不知不觉就买了把1.9的纳米牙刷，3.9的豪华卫生纸，5.9的、8.9的，总之最贵就是开场那个19.9的包包，绝品，珍稀！
    a妹反复提到，凡是买到那个包包的，留好，一代代传下去，你会见证历史！
    看见街头精神小妹儿说这种话，就很违和很另类，带着一种现实主义向后现代主义致敬的虚幻感。
    本来设计是abcdefgh她们八个都轮番上阵，秭小伟说不要，最多俩，不要冲淡了这种标志性人物的特色。
    后面几个上来“duang、duang、duang”的没准儿还没这俩贫穷又慷慨的气势。
    这俩也跟打了鸡血似的，轮番下来休息十五到二十分钟，又上去替换姐妹，黑西装更是分成四五组轮流出场，外籍都不够用了。
    最后黑人小哥，和欧系长相，一次上一个就行了。
    保持那个范儿。
    劳斯莱斯、兰博基尼也反复出场。
    座椅面料，排气筒材质，引擎盖碳纤维，连门把手上的缝线，都成了低价产品能蹭上的卖点。
    差不多五分钟一款商品，起码有三分半都是在装逼，然后丢出个低价产品。
    到后来网友们简直就是在猜这一轮装逼，又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然后花还不错，顺便买了就当是对刚才表演的打赏！
    反正才几块钱。
    最高纪录，居然是一款火柴盒大小的折叠多功能led露营灯，就方块儿糖一样，能随手磁吸，能装三脚架，能挂钩牛仔裤带子上，还可以光伏充电，当开瓶器。
    说就是什么高科技、军工产品、黑科技点满，跟这辆超跑同属一个工业体系……
    9.9元卖了120万只！
    生产厂家都只备了八十万的货品，疯了一样的连夜开工。
    最终销售四千多万总额。
    虽然gmv销售金额很一般，但上千万网友的情绪价值拉满了啊。
    而且一共是五百多万件订单。
    这个数据就很了不起了。
    诚然里面肯定有不少是同个网友重复下单，但这种娱乐式的直播间表演，显然开辟出新的赛道。
    看完直播的网友觉得意犹未尽，才花几块钱就看了这么久的乐子，比现在的电影好看多了，也比出去喝酒打牌唱歌更健康安全啊。
    皆大欢喜。
    可这边二十来人下播就全部瘫痪倒地。
    连后台的导播、产品助理、dj，啥都累得不行。
    石亮也精疲力竭，但得了维信上叮嘱的催促，还是以项目带头人的身份站出来宣布，按照事先项目组成立的确认，这种低价商品的直播佣金是百分之三，公司再四六抽成以后，近八十万税前佣金，两位主播合拿三分之一，项目组其他人平分三分之一，剩余三分之一归周边配套团队。
    那么a妹和二b这仨小时就各自能拿到十二三万。
    其他黑西装们和cdefgh还有石亮能拿一万。
    灯光、后台的肯定也能分几千。
    都已经瘫软倒地了，项目组成员们还是能艰难爬起身欧耶……
    二b还索性就在地上打滚尖叫了，反正她也不怕硌着。
    辛苦这么一晚上，拿十几万！
    谁不想呢。
    ceef她们就更羡慕，挤着找石亮要求我们明天上！
    这就是为什么要挑选签约网红。
    只有签约搞懂来龙去脉的参与者才明白，这是整个体系，从炒作到表演带货，主播只是整个产业链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个。
    固然主播需要的能力是最高，但没有完整的产业链支撑，谁都没法玩转这个风口浪尖。
    所以主播能拿收益的三分之一，已经算是行业内很高的分成了。
    只有那种年轻无脑的家伙，才会以为卖了几千万，我才拿这么点。
    光是货品筛选，人家付出的辛劳都不会少。
    其实几十万的公司抽成拿去付信息员的费用后，戴安妮也赚不了多少钱。
    这种低价单，就是用来养活自己人，顺带冲击下沉市场的。
    秭小伟就最关注这个，提前安排的互联网那边人手，对唞音、块手的直播带货都做了对比观察。
    明显有波动。
    虽然目前还没那么清晰，但这种类似的低价低智冲击流量，应该能把下沉市场朝着京西直播这边带。
    他最后给石亮叮嘱的就是持续搞下去，但两两一组的主播风格要各自立起来……
    石亮也有点激动的嗯嗯点头。
    这时候麦子突然打电话到高婷婷那：“快给他说，领先汽车那边出招儿了，他们开手机发布会了！”
    自家基本上都是卖车，卖内衣，对手机领域确实没咋关注。
    甚至连秭小伟都忽略了程大嘴还是手机领域的超级营销大佬。
    而且就在今晚，差不多就在这边连续三小时的八点到十一点晚间直播中。
    程大嘴也同步在哪里开了场声势浩大的手机新款发布会……
    全球第一款带卫星通话功能的5g手机，相当震撼，相当领先，热烈到预售开抢就没有货。
    当然最大的优点还是在不坑穷人，价格在国产手机里立刻一骑绝尘。
    估计看这边直播间的下沉人群，都不会关注这么贵的手机。
    感觉就是无意中疯狂推送的各种ab圣巴黎直播间消息，压住了另一边也在造势推动的手机发布会。
    直到这边直播结束，就立刻下班偃旗息鼓，那边关于手机新款上市的消息，才爆发泉涌似的到处出现。
    更主要是伴随这场发布会，最后隆重推出同样遥遥领先的m7新款车型上市……
    嗯，就是秭小伟之前买了辆二手货来拆解测试的款。
    顺势大卖！

 第551章 都要先用牛逼来证明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到第二天晚上，这款被定义为豪华智慧大型电动suv，实际上是加了发动机的增程式suv，起售价格为24.98万至32.98万元，其实是比之前28万到37万的价格，暗戳戳的降价还增配了。
    不知道有没有完全被龙猫重叠价位的原因。
    最后公开宣布大定超过4000辆。
    大定这个词儿就是新势力们造出来的新字眼，只要交了定金就算，至于最后有没有锁单，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个大数字看起来很振奋人心。
    但显然整个市场已经被熊主播从猫系列开始的动不动几万辆大定，拉高了胃口。
    到后来锁单都能几十万，已经麻木了。
    现在各家车企锁单没过一万都不好意思说新款上市。
    更多是索性不在上市后立刻宣布有多少订单，实在是很容易打脸。
    传统车企能有什么方式新车上市立刻有得卖呢？
    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广告推广投放之后的新款上市，还得遵循那套全国各地4s店销售人员学习优劣势话术，卖点推销。
    然后参差不齐的销售技巧、到店试乘试驾，啰里啰嗦的一個月后才能看到市场反馈，销售能过一万就阿弥陀佛。
    用这种反应力跟新势力打，焉能不败？
    更不用说和熊主播带领的全新京西汽车销售平台了。
    实际上到这会儿，居然还有很多车企毫无触动。
    坐看4s店各种崩盘、跑路、违约，却狠抓款式设计，提升产品力，没发现是整个营销模式已经在翻天覆地，能意识到把重心往新能源车转移已经算是有点危机意识了。
    大多还是认定造好车、搞好营销宣传是两条腿齐步走，肯定是这俩哪步没走好。
    所以业内连带对领先汽车这款去年就上市，到现在已经第三次新款上市的m7车型都没啥关注。
    秭小伟都得主动找老金他们这些江浙老江湖、长江汽车营销中心要数据要信息，以及自己的艾拉汽车营销中心那些地头蛇出去打听。
    才能依稀汇总出来些轮廓。
    四千辆肯定是吹牛逼的，而且这个数字里面大部分应该都是“卖”给各地经销商，目前已经有七百多家用户中心摆上了这款“新车”。
    展厅车、试驾车，而且这车有三个型号版本，各家店不就得压个五六辆？
    老金他们反正是嗤之以鼻，都懒得多看，这种把戏十几年前的日系车厂带头就玩过了，哗啦啦的先让各地经销商承担库存，搞出上万辆销售也不稀奇。
    关键是他们了解到这是很多从手机商转过来的菜鸟，恰恰接盘了不少退场的车商店面。
    还特别感谢伟总提醒，他们介绍朋友都朝这些新手转移了些不良资产。
    秭小伟的关注点哪在这里，他想看到的是到底有多少人真的信了这套“无人驾驶”的话术。
    因为从网上随处都能找到的这场新车发布会视频里，程大嘴果然还是咬死了智驾系统作为这辆m7改款拉皮之后的主要卖点。
    实在是这辆车本身的机械性能底子就那样，不可能再有本质变化，起码保证豪华舒适性的气动悬挂这个硬指标也没添加上去，脱胎换骨还得看那辆几乎是全新设计构架的更大型m9，所以现在只能吹智驾。
    当然话术显得似曾相识：
    “我们的车到底有多强，只需要了解我们赋能的根源有多强……
    要看看我们的科研实力有多强，只需要看看哪些公司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苹果手机的竞争对手是我们，尤其是我们的折叠手机出来之后，在高端手机市场稳压苹果一头；
    特斯拉自动驾驶的竞争对手是我们，能够打败特斯拉自动驾驶fsd的，只能是我们的ads；
    高通芯片的竞争对手是我们，在没被制裁之前，我们的芯片能把高通按在地上摩擦；
    古歌安卓系统的竞争对手是我们，因为我们的手机系统直接抢走了安卓用户；
    甲骨文数据库的竞争对手是我们，因为百分百我们自主研发的数据库已经开始大范围替代甲骨文数据库；
    亚马逊的竞争对手也是我们，因为我们的云服务在国内是仅次于阿里云的第二大服务商；
    英伟达的竞争对手还是我们，因为我们研发的芯片无限接近英伟达芯片；
    薇软的竞争对手……
    爱立信……
    思科……
    诺记亚……
    所以我们的车也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秭小伟觉得这路数，跟a妹二b也没啥区别，就差把劳斯莱斯、路虎、奔驰宝马、保时捷所有车都搬上台了。
    这招攀龙附凤的反衬术，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觉得哇哦，这么多大牌都能对比上，一定很棒棒。
    殊不知最后卖的纳米牙刷，跟那些豪车半毛钱关系都没。
    哪怕为了佐证这个车很牛逼，还列出来诸如35万以上销量最高国产品牌，用户最喜爱的高端品牌之类名列榜首的荣誉。
    更搞出一堆nps、ads之类不明觉厉的英文缩写。
    以及检测认证“国家队”认证颁发的电动汽车充电兼容性五星级认证证书。
    秭小伟都忍不住搜了下那个榜单来源，结果发现是个微博粉丝六千多的汽车咨询公司，谁花点钱都能成立的那种皮包公司，还没山湖咨询的注册资金多。
    至于那个什么检测认证国家队就更搞笑了，就是江州北区的一家检测认证公司，说夸张点就像家用车每年参加交管部门年检，也叫通过了“国家队”认证颁发了下年度使用证书。
    老程这是完全忘了现在是5g时代，人人都能随手查信息，查公司吗？
    可能他自己也心虚，唯一能浓墨重彩的，还真就是那个被反复吹嘘的智驾。
    看得秭小伟眉头都皱紧了。
    一点都不因为对方这么说了就能卖多少，抢了自己生意。
    而是这老小子真的不听劝啊。
    缺了这玩意儿就不能卖吗？
    那就直播间上见分晓呗。
    本来这周月中的熊主播直播间，是宣传里想mpv的正式开启锁单交付。
    秭小伟却用来上课，这次他认真备课好几天呢。
    熊主播也会那套东证西牛的招数，还没上台，就用落地大屏显摆这大半年的业绩：
    可爱猫的广告片萌气十足，旁边数据滚翻，八个月来总计销售三十二万七千多辆，其中有四个月名列全国所有车型月销售冠军宝座！
    复古猫差点，二十四万，高冷猫再差点十九万。
    可这已经是七十六万辆的总数，如果加上剩下四个月，能轻易突破百万辆大关。
    这可是长江汽车去年全年的所有车型销售总数！
    这还是从五六月之后，熊主播把重心全部转移到龙猫，再也没让猫系列上直播间的成绩。
    然后五月、七月的单款全国冠军就是龙猫，哪怕按照锁单计算，十四万和二十七万的订单数，已经疯狂超越其他所有还在三四万辆左右的巅峰选手。
    而六月的单款冠军则是大定最后保持在六万七千辆的里想mpv，八月的冠军当然是大定五十六万辆的艾维塔轿跑。
    哪怕已经过去十多天，愣是没有一起退单！
    换言之，今年前八个月的每月单款销售冠军车型，全都出自熊主播的直播间！
    总销售金额超过四千二百亿！
    最后那个十二位的数字故意用滋开的电子音拉开的时候，熊主播才在一片“尖叫”中登场……
    光是这个切片视频打出去，就能给直播间引流上千万。
    所有的数据都明明白白的列在屏幕上，无论用哪种统计口径都说得过去。
    大屏幕上甚至还能列出去年全年的全国国民消费品零售总额是四十三万亿，这里就是近百分之一！
    全国买卖的商品，有百分之一出自这里？
    没错，当这个数字算出来的时候，连戴安妮都被震撼到了。
    卖内衣永远不可能出现这种地位！
    对，这个数字甚至都懒得把内衣销售加上去。
    可仔细盘点下，这个总数又经得起推敲。
    熊主播这一百八十万辆车的销售数据，大约占全国汽车销售的百分之六。
    可这里面十几万的猫系列还不到一半，大多都是价格较高的三十万，甚至四十万车型。
    于是这个总数，就约占去年汽车商品零售消费4.8万亿的近十分之一，汽车消费也确实是占了全国总消费的十分之一。
    就问牛批不？
    这种没有加任何定语的干货数据，制作到切片视频里面，扩散出去之后只会迅速形成互联网的狂欢。
    就连遥遥领先去年的全球营收也就六千多亿。
    可那是拥有约二十万人的巨无霸企业。
    这里只是个网络销售团队。
    普通人肯定会惊叹，卧槽，原来网红直播这么牛逼的吗？
    有心人会计算这全靠汽车总价高，卖出去四千多亿，钱绝大多数都是车企拿了，赚点佣金而已。
    但这也很不得了啊。
    总之，无数人都带着这种好奇心理，涌进了熊主播的直播间，甚至有好多人还是第一次进来。
    结果走上台的熊主播，就仗着这四千二百亿带来的金字招牌说服力，给大家上课……
    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

 第552章 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低智带货的要先营造出奢侈品牌的氛围，然后卖几块钱的东西。
    有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在背后摆放撑腰，消费者自然觉得好笑归好笑，但人家不至于来骗我这三瓜俩枣，就心无疑虑的下单了。
    程大嘴动不动先拿我们在跟什么世界大牌对抗，自然也是为了让消费者形成好牛掰的心理高度。
    再卖三四十万的车，就真的不贵，这么多世界名牌对比呢，肯定差不了。
    熊主播拿占了全国消费零售总额百分之一的业绩，来标榜自己获得了这么多消费者信任，说的话自然也是十足真金了。
    套路其实都是一样的。
    从心理上蛊惑了消费者。
    但获得信任之后，这差别就出来了。
    有人趁机以次充好的卖假货，赚的就是海量收割，石亮他们收集价廉物美的来冲击这类直播带货市场。
    最后没啥利润，能养活参与各部分就够了。
    到秭小伟他们这里，起码不能信口开河的骗人啊。
    当然秭小伟不会去公开硬怼，熊主播也是公众形象，这种涉及到爱国情怀的反噬随时可能把他打得灰飞烟灭。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公众影响力就有多了不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眨眼的事儿。
    但这番话，哪怕冒着巨大风险，甚至巨大经济损失，他还是要说。
    哪怕有人因此取关反骂，你不就是个臭网红小主播嘛，有什么资格批评爱国品牌。
    他还是要说，因为如果能挽回哪怕一条性命，也千值万值。
    “一百八十万辆新能源车销售，还全都是纯电车型，我想我对这种新生事物是有点发言权的，现在最火的新能源车卖点是什么，智能驾驶……”
    手一挥，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片城市化的街道视频。
    货车、suv、轿车、小客车、大巴，各种车型都有，但所有车上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驾驶员。
    所有车辆川流不息的穿行在街道、站台之间，井然有序。
    不少人上下车，跟日常街景无误，就是没司机。
    穿着全都是国内人士，周围招牌、店铺啥都是国内常见模样，连站台广告电子屏都在播放婷宝宝的美女pk。
    直播间里肯定是一大片的卧槽，这是传说中的未来世界吗？
    这是哪里？
    那个穿短裙的小姐姐好看！
    更多还是成队列的赞叹：“厉害了我的国……”
    熊主播站在大屏幕前：“所有人想象中的智能驾驶，就应该无限等同于自动驾驶、无人驾驶，这是错的！”
    “开宗明义，一开始我就明确的告诉给大家，任何汽车销售人员在混淆智能驾驶跟自动驾驶、无人驾驶之间的界限，就是谋财害命，打着你以为买了无人驾驶、自动驾驶的旗号，赚了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他播放的场景，自然就是长江汽车在超级试车场内部那个巨大的制造厂城区。
    当年规划的时候，老常就颇有心气儿的把整座三公里长，一公里多宽的椭圆形赛道内部，四千多亩的工业城区内部街道，全部设计成了无人驾驶试验区。
    15年就开始搞了，所以依托5g线路到现在已经相当成熟，体验也是非常深刻，根本不敢说自己完全做到百分百无误。
    于是现在这种开口即是暴击的震惊体，让网友们都炸锅了：“谁？他在说谁？”
    “说谁不重要，现在好多家都在吹智能驾驶，无人驾驶，对，自动驾驶，挺喜欢把这几個词儿混起来说。”
    “上周我去试驾，那销售就这么说的，智能驾驶就是自动驾驶，交给高科技就行了，该玩手机，打瞌睡都没问题！”
    “卧槽，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牛逼了吗？”
    “别闹，听主播说……”
    熊主播那种教学腔听起来的确很舒服：“人类研发无人驾驶，已经消耗了无数时间与资金，远到二战的v2导弹，再到如今的无人机，绝对是个很科技的领域，但这个领域也是我见过最分裂的行业之一，各个派系观点各不相同，互相瞧不上，互相指责，相互攻击之后又各干各的，各踩各的坑，各倒各的闭，各花各的钱，因为谁都明白，谁突破最终限制，那就是绝对的浪波湾，赚翻了那种世界首富，没错，现在世界首富马斯克的特斯拉就主要靠这个概念圈钱保证市值，这上面的一点点失败、突破，都会让他的身家在几千亿美刀上升降，比我的销售额牛逼多了……”
    大屏幕上的确也闪过了马首富的企业股价过山车波形表。
    可秭小伟肯定不会让话题变得那么技术化：“众说纷纭中，还得是官方定义最有权威性，所有的自动驾驶，被分为l0到l5一共六级，0，就是无自动化，l1指驾驶援助，l2指部分自动驾驶，l3指有条件自动驾驶，l4是高度自动驾驶，l5指完全自动驾驶，也就是只有l5属于真正的无人驾驶，无！人！驾！驶！只是自动驾驶的最高形态，千万不要划等号！”
    就仿佛板书一样，落地大屏幕上也把这六项列出来。
    重点来了：“现在全世界的法律法规，基本上都是只允许l2上路，嗯，从熊主播直播间卖掉的一百八十万辆新能源车也都是具备l2功能的车型，没错，十三万一辆的可爱猫，也具备l2部分自动驾驶功能，假如你在高速路上把档杆向下一拉，车辆就进入到自动跟随巡航状态，它会根据前方车辆时速，自动调整自己的车速，脚基本可以离开油门，但最好放在刹车附近，凡是有用过自动巡航功能的就明白，燃油车开始就有这种功能，但新能源车靠着充足的电量，保证各种探头、雷达运转，更加精确的判断车道、车辆、障碍物，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所以这是新能源车能够远远超越燃油车的重要赛道，可这条赛道还不完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完善！这是个半成品，半成品！”
    大屏幕上把六大级别划到边上，用主要屏幕播放现在网上到处都能收集的视频。
    有车主把双手撒开给朋友炫耀的，你看伱看，这车能自动开，自己超车，自己变道；
    有索性跑到后排铺上床，前排一个人都没有，还疾驰在高速路上的！
    也有故意把车辆开到闹市区，在那种周围环境非常复杂的摊贩、路人、自行车拥挤不堪的情况下，撒开手，让车辆自己避让前行的；
    还有把车开到车库，自己下车要求车辆自动泊车的……
    熊主播在这时候叫停了视频：“以上选项，只有一个是合法的，选择abcd？”
    网友们笑得哦，仿佛回到被老师支配的年代。
    但大多还是聪明的选了d，因为这个看起来最不离谱。
    秭老师不过是利用选择题，让所有人脑海里形成记忆，撒开手开车就是违法的：“根据道路交通法第61条，唯有在停车场和准许停放车辆的地方，这就不是上路行驶了，上路行驶绝对不允许手离开方向盘，这是交规里面的最基本原则，凡是试图突破这条原则的车企跟销售人员，都是在犯法，他们的目的也都是为了钱，而不是科技进步……”
    抬手指指那股市波形线，把态度表明了：“因为自动驾驶到无人驾驶地步的路径有很多条，其中大部分都涉及到大数据运算，就是收集到足够多的运行数据来让智能运算训练，训练越多算得越多，智能化就越高，错误率就会越来越低，这个道理在大家日常的各种智能化设备中已经很常见了，但是汽车智能化驾驶如果这么训练运行数据，错的那些怎么办，那不是语音控制错了能重喊，智能识别错了能重扫，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大屏幕上开始闪过一条条自动驾驶的车祸内部视频！
    看着那些撒开手的惊慌失措，甚至后排根本来不及触碰方向盘，在驾驶座上打盹的，试驾员炫耀的话音还没落，一次次支离破碎的撞击！
    这就是秭小伟反对吹嘘智能驾驶的原因：“国家有各种法律法规来限制，驾驶座必须有人，方向盘必须手扶，但就像安全带卡扣警报，可以被假的锁扣欺骗一样，也有类似的座椅欺骗，方向盘欺骗，来满足很多人被智能驾驶误导之后的炫耀心理，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在网上销售可爱猫吗，左边a柱上有个注意力检测探头……”
    广告片闪过，当时穿行在路上的可爱猫，驾驶者刚扭头，就被提醒要注意了。
    这才十多万的车就能做到功能。
    可熊主播摊手：“有的车企不知道是技术不过关，还是细思极恐的忽略掉，注意力检测就仿佛没有，直接睡觉都行，至于方向盘环买来装上就能欺骗智能系统，人离开主驾位，辅助驾驶不退出，真是好样儿的，你们知道你们炫耀的是什么吗，是用自己的生命帮车厂做数据积累，而且还是你自己花几十万主动去这么干，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
    整个直播间，已经被那些四千二百亿销售额的切片视频，吸引到四千多万网友聚集。
    一起不寒而栗的看着那些“奋不顾身”撞击的车辆。
    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车企这么干就不怕吗？

 第553章 不是针对谁，而是针对所有春竹车企

    怕。
    熊主播指着被定格成一大片监控中心的那种几十条视频密布画面：“所以我说尽量推荐大家买老牌车企的新能源车，是因为这些车企好歹经历过安全带卡扣这种奇葩时期，对安全和春竹上路有敬畏心，他们很少吹嘘智能驾驶，因为知道这玩意儿吹多了难以收场，更不敢在这方面让步，因为出事后真会赔得倾家荡产……可新势力、小车厂不怕。”
    主播合同没有限定每次直播间非得说什么，反正帮里想尽量推销，再按照节点大定、锁单、销售，连次数限制都没，只要能帮着卖了都提成佣金呗。
    所以里想那边的高层肯定也在平京等地密切关注这场直播。
    听了立刻肝儿颤！
    可以说在领先之前，谈智驾最多就是里想。
    撒开手跑后排睡床垫，最多的视频也就是里想车主。
    尼玛，这是不分敌我的一起轰啊！
    没错，秭小伟又不因为拿了里想的钱，就不抨击这种行为了。
    他真不是针对遥遥领先，他针对所有枉顾安全的行为：
    “因为老牌车企知道安全是底线，触碰上影响到口碑，消费者会慢慢抛弃这家品牌，不注重安全的车企一定会掉队，实际上各位从我四千二百亿的销售，占据全国汽车销售总额十分之一，就可看出来，我其实只做了两三家车企的推广，那么最后大浪淘沙能被消费者选择保留的车企品牌也就是二三十家的比例，对比现在每个月近五百款车型上百个品牌，很残酷的！”
    “那些小车厂小品牌肯定会慢慢消失在市场上，所以哪怕为了维护保养，也尽量不要选择小厂，当然，新能源车现在都能得到京西汽车的售后维护保养，京西爱车也会尽可能的保证各种类型车辆都能延长服务寿命，毕竟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车，对绝大多数家庭都不是个小数目。”
    强哥对这個自家隐形广告点赞，还立刻让老婆给新闺蜜发消息，赶紧把这段儿掐出来做个切片视频，到处推广下呀，说得很好！
    负面的品牌熊主播不点名，但刀刀都在诛心！
    “消费者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车企怎么选，这种鼓吹智能驾驶，不在乎安全后果的车企要怎么生存呢？”
    “很简单，这类车企永远会把自己放在无责的制高点，如果你在后排，欺骗系统的方向盘环是你自己买来装的，这属于违法改装，车企就无责吧，哪怕你坐在主驾，只要在出事故前一瞬间，有任何下意识的动方向盘，踩刹车行为，那也是人为操作失误，更不用说智能化驾驶可以在出事前的零点一秒都精准的自动解除辅助驾驶状态，是你自己没接管呀！”
    这不是揣测，是真实案例，直播间里的网友成片卧槽……
    开眼了。
    所以四千二百亿的佐证，结论也显得那么可靠：“这类车企法庭上永远不输，那就没有错，你说是个人发声广泛，还是企业要摁住这点声音容易？所以只要推荐、吹嘘智能驾驶的新能源车，一定是他们在其他方面没啥可称道的，又为了撑起足够贵的利润溢价，才强调智能驾驶，暗示你自动驾驶、无人驾驶，那这类车企的用心就可想而知了，所有放开手的驾驶员，就是用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在给智能化大数据算法训练做耗材。”
    其实秭小伟没说，程大嘴这种做法还有个最大的鸡贼点。
    就是一旦如果真的大面积出事，这款车口碑砸了，他肯定马上撇清，自己仅仅是个供应商，是车企造车能力的事儿，同时让这款车的话题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就当没发生过，也是种胜利。
    反正换个品牌再赋能灌顶呗。
    但直播间里的网友激动心情太热烈，已经超过五千万网友的聚集。
    相当多还是初踏京西直播平台的新网友，甚至还有很多本就是带着鄙夷新能源车的眼光，闻讯来嘲讽小厂倒闭，对智驾祛魅，还是直接选燃油车吧……
    现在都会有竖式大屏在熊主播前方，挑选出重点回复、评论，让他能随时掌控局面。
    那就稍微拉回去点：“评论区我看到了，不用混淆视听，因噎废食，智驾是科技含量很高的新生事物，也必然是发展方向，我今天所有言论都是强调不要把半成品用来圈钱，更不要误导让人丢了性命，再多的钱都换不回家人的生命，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向所有网友强调，不要把手离开方向盘！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只要手不离开方向盘，其实秭小伟是很推崇智驾的：“我个人认为现阶段关于智驾最有用的，不是让车自己开，而是规避危险，不同车企取的字母缩写名儿很多，ngp、aeb都有类似功能，当伱在高速路上，突然遇见前方急刹，智驾系统能迅速捕捉跟着减速，或者刹无可刹的时候咬紧牙关啪的一个闪躲……”
    这类视频也很多，在大屏幕上放出来相当惊险刺激，就是驾驶者自己都反应不过来的突发情况下，智能系统强制接管回避。
    闪躲那叫一个丝滑。
    熊主播自己也看：“让速不让道，是老司机驾驶的基本原则，这类智驾系统就是老司机顶级版本，先尽量跟着刹车，不行再闪，可这里面的技术难点就在莫名其妙的急刹车，跟在这类智驾车周围的车又很容易追尾它，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案例，是智能驾驶把路边广告牌上车认成了正在横穿马路，立刻急刹引起一连串车祸，得多出几次类似事故，智能驾驶可能才会学会，哦，那特么的是个广告牌……”
    网友们成片的笑声中，科普也算是到了人心：“所以这类学习应该是车企、研发机构在自己的区域尽可能做到好，再适量的选择恰当车主推出，而不是大面积的啥人都可以开。”
    网友们都说是是是。
    熊主播还提到了更高阶的：“举个例子，譬如目前客机都是在起降的时候，经验丰富的机长介入下，高空平飞都是自动驾驶，没问题，因为空中没有障碍物，一切按照航线坐标设置走，不同飞机相互区分航线高低不同错开，也没那么多复杂的局面，高速路也这样，固定线路，都是同方向移动的车辆，很少有破坏高速路正常流动的变量，所以吹嘘智能驾驶的，往往也喜欢显摆在高速路上开。”
    “有些车主就是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信了这堆鬼话，以为是技术牛逼，实际上就是运气好罢了，高速路上路况简单，可只要多个临时维修路障、临时变道，横穿马路的动物，甚至隔壁车不正常运行，立刻出事，辅助驾驶就是需要注视前方，允许车主睡觉玩手机，甚至鼓吹这些行为的，都是不负责任的车企，我听说有些车企甚至发明了l2.9级自动驾驶的说法，这是脸都不要了啊，你就算加上一千个9在小数点后面，那也是l2级”
    里想那边的高层们脸儿都绿了。
    想出2.9级字眼的车企虽然不是里想，也不是领先。
    但之前鼓吹最多就是他们，甚至还有高管带头在驾驶座玩手机睡觉！
    甚至在后排铺上床还成了他们车主普遍显摆的场景。
    这尼玛是收了钱还要黑我们吗？
    可转头秭小伟就点名里想卖车了呀。
    “今天是九月十五号，从七月底开始的龙猫交付，已经有近五十天，共计一万八千辆龙猫交付到各位用户手中，接下来将会以每月两万辆的速度递增，年底达到每个月六万辆交付，明年上半年彻底进入高速交付期！”
    “因为龙猫在各位网友、各位对生活充满热爱的车主支持下，在全国乃至全球最先进的脉动式超级智能工厂将加入投产，单厂年产能可以达到一百万辆，完全体可以有一百五十万辆的极限产能，只为把安全、有趣、舒适的车生活送到每位朋友身边。”
    “同样，今天也是我们曾经大定过的里想mpv锁单日，在这里将会为所有大定转锁单用户，送上一份价值一万元的信任神秘礼包，而今天下定锁单的消费者，拿到是五千元的惊喜神秘礼包……”
    大屏幕上一长排五颜六色的里想mpv，彻底破除了那种“灵车”的刻板印象，翻开的尾舱门，正在被京西制服的物流小哥，推着电动板儿车，往里面放上一个个精美“礼品箱”，看尺寸差不多得有一个座位那么大。
    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选配基金、网络视频用户打折卡之类骗人玩意儿，实物哦。
    关键是这停车场上看着起码几百辆，所见即所得呀。
    故意拖延讲解了一番mpv色彩搭配，就是不说礼包细节是什么。
    还是基于里想这几年已经在四十多万价位卖了二三十万辆的用户群体吧。
    六万多张大订单，现场就敲定了五万二千多部，没锁的估计是各种原因错过了直播间。
    关键是现场又有跟单三万多辆！
    不到九万辆的锁单总数，对比龙猫肯定算是很一般的成绩。
    但在里想这边，就不亚于是救命稻草彻底变成金龙鞭！
    三百六十亿的营收，不光能让节节败退的suv生产线，缓过气来可以做改造，更是让大洋彼岸的股价能立刻飙升。
    把之前因为灵车事件跌掉的市值拉回来，黎想的百亿身家才能重新富有。
    但这回，一直标榜“年少轻狂”人设的黎想，坐在周围一片欢呼的总部办公室，静静的看着那个更年轻的熊主播。
    许久，才拿起了手机。

 第554章 各个击破才是妙招

    这是个很简单的心理小把戏。
    熊主播既然接下来推销了里想，带货卖了里想，那之前抨击的就不是里想。
    当然，如果有较真的网友去翻看那些春竹的无人驾驶视频，确认其中有些，甚至大量的是里想汽车，那也是里想之前自己的销售定位问题。
    跟熊主播无关。
    反而证明他不是恰饭就说金主的好。
    在“撇清”这个鸡贼环节，秭小伟和程大嘴其实是一样的。
    所以他才那么警惕程大嘴的话风，实在是他知道他们这种家伙的影响力太大了。
    这才是赚钱的网红那么多，但秭小伟他们这帮人确实是有那么点不同。
    他要的仅仅就是几千万网友都能够接受这种“智能驾驶”不是无人自动驾驶的科普概念。
    只是顺便赚了……里想要交割三十五亿佣金给他呢！
    熊主播都在直播间里公开感谢了：“这次所有从直播间、京西旗舰店锁单的用户，因为你们订单产生的佣金，虽然因为商业机密不能透露金额，但每一分钱都将进入西南联大汽车学院的办学账户，每一位购车用户的名字，都将刻在这座211大学汽车学院的建校丰碑上，是真的会有物理雕刻哦，欢迎各位以后有空开着这辆mpv来汽车学院看看，给师生们讲述下自己的使用心得，有什么需要改进能够变得更好的建议，协助这家新能源汽车学院，成长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专业学院……”
    这格局就不一样了啊。
    从来没有哪家国内车企在卖车的时候，能把购车消费者的情绪价值拉到这种地步。
    里想汽车作为之前被传说全国单车利润最高的车企，这一刻再怎么爆出利润溢价都没话说了。
    天晓得有多少钱拿去捐资办学。
    车主收获了满满的尊贵感。
    当时直播间就掌声一片，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拟声词，都在表达敬佩。
    可能这就是秭小伟他们最大的优势。
    是以单兵之力，站在网红直播的浪口上赚这么多钱，自然可以腾挪出巨资来做这些事。
    其他车企、包括程大嘴，都要向公司、董事会、几万几十万员工的庞大规模负责，没法做这种轰动效应极大的秀。
    可不就只能放嘴炮了。
    最绝的是，熊主播在直播大厅现场，直接把手里留下的那台里想mpv，亲手交给了汽车学院书记，同时宣布把这个里想汽车mpv办学基金的账户也交给了校方。
    第二天有无数自媒体给这段儿歌功颂德。
    好多车企也酸溜溜的说，最后那三万多新订单锁单的用户，没准儿就是被这股情绪带动的。
    买辆车，还顺带给高校捐款，以后开出去别人说三道四也有個可以炫耀的独特点啊。
    别说不信，这学院书记站台的事儿，够罕见吧？
    是，因为民办学院的院长肯定是投资方决定，秭小伟选了长江汽车集团一位要退休的高层，全家移居过来安享晚年的。
    所以叫个自己人上台多没逼格，请书记来行不行？
    尼玛一般的确很少看见书记给网红站台，可要看看这站的是多少钱。
    三十五亿再加江安集团掏的十几亿，都五十亿了！
    比整座西南联大的年预算都高！
    这位国资的书记还是江安汽车钦点的，必须来彰显存在感啊。
    也正是为了这，才特意把今天的直播间放在了街对面最早的直播大厅，其实周老跟其他一些院校领导都看着呢。
    肯定对这种强调生命安全的态度，相互点头赞许不已。
    属实是最后面子送给里想汽车，里子其实都留给了自己。
    戴安妮也满意的鼓掌，按照佣金算企业所得税，这差不多得交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五的比例！
    现在全额捐了，一分不留，连工作人员、直播成本都算到公司总账上，还能再抵扣些。
    根本不屑于搞那些包括且不限于的虚开发票、虚列人员、虚开公司、公转私、个税筹划、暂估成本花招。
    实打实的除了投资就是捐助教育。
    其实民办学院的钱，还不是得办学机构公司和校方共同掌握，哪怕不可能用于个人胡吃海塞，但腾挪空间就巨大了。
    譬如说在外面买个楼说是汽车学院资产还能抵扣教育产业方面的费用呢。
    等于就是把网红主播风口上的热钱，建立了一个个蓄水池。
    麦子也暂停一天汽车直播，过来跟高婷婷站一起，陪两位富姐鼓掌欢迎赚了三十五亿的男人。
    常月玲还给戴安妮表扬：“以前你老说他该下刀的时候优柔寡断，其实我觉得是盗亦有道，你看面对外人车企他这就不含糊……”
    一辆mpv的十分之一售价作为佣金，的确有点高，但算算省去的营销成本，尤其是上回危机公关的效果。
    这点钱又不算什么，赚得理所当然。
    戴安妮笑骂：“你才是盗，你们全家都盗！”
    不过她的注意力就在秭小伟的手机上。
    毕竟秭小伟上台，她也要紧密关注各种流量扩散，不能再有年初那种忘了拉流量的乌龙事件，这都是多少亿的损失。
    所以只有熊主播完事儿下台前后，跟书记、领导们寒暄几句，再跟助理团队们感谢交流这一小会儿，她才有闲心从高婷婷手里抢过秭小伟的手机，娴熟打开密码锁开始津津有味的翻查。
    四千二百亿的业绩，三十五亿的收入，都无法泯灭她那监管的心。
    其他仨姑娘只恨秭小伟脾气好，都能赚三十五亿了，还可以忍受这种窒息式掌控欲。
    高婷婷都小声给麦子咬耳朵：“你说是因为爸妈再婚的亲上亲，还是她那个孩子的原因？伟哥嘴上不留面子，其实还是多照顾孕妇的。”
    上回她和常月玲观察得很有印象。
    麦子也观察：“我觉得可能是江州这边男人的妻管严风俗吧，粤东男人不这样，女人看似地位高，其实没实权的。”
    北方妞儿就仰头看台上。
    却听见旁边戴安妮忽然兴奋：“哎哟，我上次就说这个文件传输助手有问题，怎么有两个呢？还是繁体！”
    心头猛然一惊。
    另俩也悄悄凑近些支起耳朵。
    知道来处的麦子还偷偷给远处的abc她们做眼神示意，赶紧通知伟哥回来救场。
    戴安妮日常清搜检查，秭小伟都是随看随删，连高婷婷和麦子的维信内容，都很少保留。
    可他的手机维信太干净了，就那么现在十来个人，还包含了老常、强哥、陈总这些大佬，其他都是维信群闹腾。
    两个绿色助手偶然碰到一起，在那确实显眼。
    常月玲想捂头，戴安妮已经兴致勃勃的打开：“哈哈，就在直播前发的语言，这回一定要抓住狐狸精，听听是谁……”
    播音专业还赶紧凑拢表示我来我来！
    准备帮好姐妹打岔。
    结果播放出来是那种略带沙哑的夹子音。
    对，跟宝岛志玲姐差不多的那种：“嗯，我现在出门了，感觉今天好晒哦……”
    高婷婷也愣住了，这不是狐狸精的声音呀，难道真有小老婆出现了？！
    麦子已经借着不旁听“高层”机密，使劲捂嘴踉跄躲开。
    常月玲纯属下山出发前，给秭小伟发两句撒个娇，谁知道他这么早就把手机交出来，未读也未删。
    北方妞儿的脸上直接红温了。
    和她脸色同步的孩子妈转头看见很满意：“对，待会儿一起收拾他嗷！哪里找的骚狐狸精！”
    三十五亿都被丢到天涯海角去，只剩发飙：“这个声音都快夹到天灵盖去了，一听就是白莲花！”
    都气成这样儿了，还忍不住点开第二句，听里面更夹的：“伱，在，干嘛呢？”
    白莲花的脸都变白了，我有这么嗲吗？
    戴安妮气得发抖，可能主要是没发现狐狸精居然媚得如此专业，自己本来就不讨喜，这心里巨大落差慌得要命。
    还是高婷婷连忙抱住不要当众骂人喊滚过来。
    又习以为常的帮秭小伟揩屁股：“没事没事，学夹子音吗，我也会的……葛格，你在干嘛呢？”
    听着这添油加醋的重口味夹子音，俩富姐都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天雷滚滚的滑过：“够了够了！”
    连刚才的红温脸色，都被冷得不见踪影。
    秭小伟正好被警报推回来，看见手机被攥着也不慌不忙：“我去换衣服啊，待会儿小喝两杯庆祝下。”
    戴安妮已经在撸袖子：“庆祝个屁，我要看你把狐狸精宠到什么时候！”恶狠狠的母老虎喷气跟着去了。
    常月玲犹豫要不要去承认，高婷婷连忙悄悄拉她胳膊，假装亲热其实坚定的用力：“不生气，不生气，回头让伟哥单独给你解释，先摆平大姐大。”
    白莲花才转头惊讶的打量，原来狐狸精和师生恋都是解语花，你们都这么纵容了，我岂不是拍马都赶不上？
    然后又看见笑得东倒西歪捂肚子的麦子，娇羞的扑上去施展拳脚：“不许笑！”
    麦子索性哈哈哈。
    婷宝宝还以为是超级富姐收拾狐狸精，赶紧又要去劝说，真不是她。
    她也觉着这个家没有自己得散。
    那死男人什么时候才收心哦，忧伤……

 第555章 大隐隐于市

    黎想的电话，就是恰好这俩进了楼梯间打过来的。
    戴安妮还拿着手机，恶狠狠的你谁呀！
    把要付出三十五亿佣金的年轻大老板都惊着了，多少年没人跟他这么吼了：“啊，我黎想，里想汽车的黎想……”
    这才把戴安妮的火气压住，她是暴躁又不傻，一边伸手揪人一边把手机开了免提递过去。
    摘了兽头的秭小伟也不慌不忙，得不得罪谁都无所谓：“喂，您好，我秭小伟。”
    黎想明显也注意到他这种超级稳定的情绪，笑起来：“我黎想，刚才是你太太？”
    秭小伟伸手揽住人：“对，孩儿妈八个多月了，辛苦呢，今天的直播还满意吗？”
    戴安妮想继续暴躁的，可无论是听见太太、孩儿妈的称呼，还是转头看看头发全湿透了贴脸颊的孩儿爹。
    更主要是那种随手托住她的腰，扶坐到唯一凳子上的温柔，哪怕打着电话都没松开的手，让她不由自主的嘟嘴，这不是她最缺失的亲情么。
    然后反手抱住毛茸茸的兽服，才反应过来，撑着起身帮忙解开后面的尼龙扣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了。
    很温馨的那种。
    有点小夫妻相依为命的味道了，暂时能忘记那小老婆、狐狸精还有白富美小妾。
    秭小伟聊电话也是很家常的味儿：“算是敦促下，里想的车有非常好的题材，算是新能源车里最早形成的正确思路，没必要在这个环节让人抓把柄。”
    只有越深入越了解，才会理解里想汽车在国产新能源是个什么地位。
    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撬开了中高档四十多万价位的畅销局面，这是换电的尉来和没啥卖点的小鹏都没达到的规模高度。
    领先和龙猫算是最早意识到里想汽车这份价值，抄到了精髓的神级学霸。
    黎想很淡然的笑了笑：“可惜我没说服一家大厂跟我共同发展，这是我唯一的短板，然后被你抓住并且穷追猛打了。”
    仿佛不是在描述他被捅得最深的一刀，甚至比mpv的灵车事件更深。
    毕竟suv才是里想汽车能在市场站稳脚跟的看家本事，被龙猫直接击溃，所有优点更好，缺点弥补上。
    甚至包括纯电车型的里程焦虑，在里想开拓出增程式车型的这几年里，全国新增充电桩得到了极大缓解。
    里想鼓吹的大型家用豪华suv，基本上被完全顶替。
    秭小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商业竞争就是这样残酷直接，在教培老师之间更加刺刀见红，家长们只会跟着能给孩子带来更高分数的老师去。
    所以他还蛮佩服黎想，早期还抵抗了下，但发现打不过就立刻放弃选择合作。
    甚至主动把mpv送过来卖，由此起码换得秭小伟短期内不会进入mpv市场：“月初我曾经向领先汽车，提出收购他们部分新建智能工厂的意向，因为那辆m9，就是豪华升级版的龙猫，最后跟程总不欢而散，所以今天的论题也是有感而发。”
    黎想恍然：“怪不得……这让我对l9大型suv的前景更没有幻想了，是这样，上次不说了我在中亚、尔罗斯这条线有些销售规模渠道么，怎么样，一起走走，未来l9就是主力出口车型，再叠加你这次的轿跑、之前的三款小型猫系列，我后面再出的小suv，产品线形成合围，全面冲击这片市场。”
    秭小伟又差点笑出来，风格依旧啊。
    主动要求带着艾维塔轿跑和猫系列一起去开拓中亚市场，却由此堵住龙猫朝那边去抢夺市场的可能性。
    非常有决断，也是挺符合熊主播人设的绑架。
    不是一直宣称要跟国产品牌一起出海么，那就不能赶尽杀绝吧。
    所以秭小伟也满口答应，只是对黎想立刻邀请一同出国，心向往之却不能成行：“肯定想去，但孩儿妈预产期还有俩月，七月下旬我们跑东南亚销售还遇见了枪指脑袋，所以这段在家好好陪伴，你也多注意安全，如果确实有需要，我安排個销售经理过去跟着你探探路。”
    交浅言深的言语，让黎想也完全抛开公对公的口吻：“那的确应该在家照顾好家人，我等伱，这边先派人去打前站，争取明年春节能在这条线上铺开销售。”
    秭小伟说好，双方都没谈那三十五亿佣金，更没提什么车辆交付的废话，感觉就是这场国内战役已经打完见了分晓。
    都把注意力放到广阔的海外市场去吧。
    戴安妮看他挂了电话，才腆着肚子帮助脱下兽服，自己也觉得挺有夫妻同心协力的感觉，刚才的火气都不知道去了哪：“你在这种待人接物的关键点上处理得总是很恰当，其实我一直都没什么跟大人物、成名企业家合作算计的经验，一直都躲在内衣公司自己的天地。”
    秭小伟还是照料她先坐下，自己才在边上随便套穿衣服：“做教培老师的时候，能请我们的经济条件都很不错了，其实也蛮神奇，我们这一年的时间，崛起得太迅猛了，居然现在都能跟这些位打交道，所以千万不能忘乎所以的昏了头，就以为我们真有多了不起，不过是时势造英雄罢了。”
    戴安妮贤淑雅静的坐在那摸摸大肚子，也掩不住霸气：“就是了不起，那么多网红主播，怎么没见做到我们这么成功，还能稳稳的投资运转，我知道你心里不会有疙瘩，我们是相互成就的珠联璧合……要是狐狸精……”
    终于想起来：“她跟你这么发嗲，是不是想骗你钱，现在你赚这么多钱，这方面还是注意点，她要是起了歹心怎么办？”
    秭小伟这才顺着翻开的手机看见维信来自哪里，内心笑得绞肠脸上还得绷住：“人家早早的觉着我被富婆包养了呢。”
    其实戴安妮是在外面那俩面前才爱气吼吼的，这会儿只嘟嘴想抓了秭小伟的脸来啃。
    知道自己是硬抢的，还把生意越做越大，就超没底气。
    当然也可能是孕妇情绪。
    秭小伟看了，多陪伴就是了呗。
    第二天一早在山脊上打完八段锦，稍微去教室糊弄下，主要是跟室友交流了各自进度。
    更到公管院那边去应付几句，才跟也应付完毕的高婷婷会合，接两位富姐到影视城游玩、吃饭顺带上班。
    麦子作为大四毕业生完全没有任何限制的一大早就带了人马去影视城了。
    高婷婷也是趁着这会儿间隙，才旁敲侧击：“那个夹子音是谁，你又在泡妞啊？”
    秭小伟还愣了愣，哈哈大笑的透露：“是某些北方姑娘突破自我的新尝试，你要装着不知道，对戴大姐我都死活不承认的。”
    所以说他在四位姑娘中间是真的游刃有余。
    高婷婷震惊之余还觉得挺满意，对大姐头都没说实话，在座椅上都蹦跳摇晃起来：“好像……的确是有点像常大姐的发音，搞得我昨晚都没睡好，心里老想着又有什么小夹子插足进来，要不先陪我去睡个午觉，让小莲姐她们送过去嘛。”
    秭小伟哭笑不得：“我在练功！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好不容易修身养性的筑基起步，师太你就放过贫僧吧，我们要看长远，长远！”
    小姑娘真不是贪恋那事儿，新鲜热烈且喜欢亲昵翻腾罢了，只斜眼怀疑：“姐现在停了吧，麦子呢，别我辛辛苦苦节约点，全被她占了去！”
    秭小伟义正言辞：“绝对的一……你为标准，严格执行！”
    零零后见不得他调皮，欢喜的按开轿跑扶手箱，起身坐过来抱！
    还咬着嘴皮红脸：“那我待会儿去跟麦子约法三章……”
    车已经滑到路边，两位富姐看见，一叠声的啧啧啧：“交警在哪里，摄像头在哪里，伤风败俗的年轻人不讲武德！你设计这个扶手箱就为的这个场景吧，我算是把你看透了！”
    孕妇更狠：“小姑娘不知道给孕妇让座吗，去去去！”
    高婷婷全国美女都pk过了，还怕家里的大姐头吗，牙尖舌利的对抗：“副驾驶是最不安全的，我这叫舍身忘已的把安全留给你们，还不感谢我！”
    可小孩子总是憋不住嘴：“而且我们在讨论他保养身体的大事情，待会儿……反正要达成共识！”
    常月玲就噗嗤的往后面躲，戴安妮内心甜蜜，嘴上骂骂咧咧的坐进驾驶员身后也跟着笑：“写个报告申请拿上来我们审查批复。”
    语气都很熟练，再次把汽车公司ceo笑不活。
    其实秭小伟也喜欢这样嘻嘻哈哈的富贵生活，现在已经算是财富自由了吧。
    不用那么惊心动魄的去拼搏了。
    可欢笑一路的抵达影视城，他还是不得不马上投入到各种工作。
    植物园已经开工半个月，各环节紧锣密鼓的大会战局面，农学部光是教授都来了十多位，他肯定也要现场督阵全力买单。
    关键桥对岸的脉动厂区也到了设备进入总装调试阶段，几百上千号专家技师，好多台吊装搬运设备都在忙碌，老常没来，就该伟总坐镇了。
    也是这会儿，秭小伟终于习惯性的注意到，领先汽车的新工厂终于复工了。
    是程老总那边给支应了粮草？
    当然这就是跟老麦一起看见的了。

 第556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跑这边上班，主要是抽空去接老丈人。
    全靠估计是谈妥了约法三章的高婷婷掩护住戴安妮，这边才有机会单独出行。
    麦子都没一起，说是你先把老爸摆平，我再来捡落地桃子。
    她也要把常总裁糊弄住。
    事实证明麦子这个安排是正确的。
    起码没有女儿在，麦德辉可以先毫不客气的踹女婿：“你说你怎么会搞成这样的局面！”
    秭小伟这段时间在练功，步伐都灵活了些，赶紧闪躲：“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一直都跟麦子说，既然已经遇见这样的局面，情情爱爱的早就不重要了，我还只想当个坐在山脊上发呆的闲散书生呢，一不小心，昨天又赚了三十多亿，这等风光不去体验下？”
    抛开翁婿关系，不从女儿父亲的角度看待，老麦也差点闪了腰：“就昨天晚上直播卖那个mpv捐赠给汽车学院，有三十多亿？”
    秭小伟又赶紧伸手扶：“我从没想过在男女关系上搞这种局面，连最早帮戴大姐搞那個园区景观，也是想着尝试做做景观，但您也陪我见过车企，这个新能源车的时代，都踩上冲浪板了，不稳稳的浪几下，真的很不甘心。”
    老麦不抽烟，喜欢喝茶，这会儿只好拿矿泉水瓶多抿几口：“这一年赚了多少？”
    秭小伟心头其实是有数的：“卖车，每个月五到八亿打底，但几款新车上市，艾维塔suv二十多亿，龙猫一百二十亿，里想mpv三十五亿，艾维塔轿跑估计又是上百亿，这加起来三百多亿吧，山湖咨询都有提成，内衣那边大概十多亿。”
    当时戴安妮把内衣销售提成又单独搞了家公司给秭小伟输送每次百分之十的利润，这十多亿就算是园区新城的建设资金。
    关键山湖咨询有两成股份是麦妈的，就因为当初老麦夫妇掏钱给女婿买房。
    于是七七八八算下来得分三十亿！
    这回报简直了。
    老麦只好咕嘟嘟的把水瓶喝完。
    以他这种颇有家资的老粤，都没见过这么狠：“翻船的风险大吗？”
    这就是成年人的成熟，不是看见钱就眼花缭乱了，首先是问能不能持续稳定安全下去。
    秭小伟讪笑：“人是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哪怕我在拼命疯狂的提升自己认知，所以没有戴大姐就没有几十亿的安全落地，没有长江汽车作为后盾，也不可能有百亿级的运营。”
    机场出来其实非常非常近，十来分钟就到内衣园区，艾维塔轿跑顺着热闹喧哗的景观宿舍区绕过。
    麦德辉看着自己的作品，肯定不是他最出色，引以为傲的建筑群，但应该是目前持续围观人群最多的场景。
    仅仅因为每个月持续的内衣买家秀，半年一次的买家秀全国评选，让这块园林加镜面吊兰的奇异景色，长期保持曝光度，成了标准的网红打卡地。
    这就是流量附加带来的溢价提升。
    宿舍区底层的商铺，周围街道的商铺，连周围停车场都得到很高的收益回报。
    更别提戴安妮因此成立的新物业公司收租了。
    轿跑没停，直接绕过区域上旁边高架桥穿过隧道下高架，立刻就是工人新城施工现场。
    这个就是江州设计院直接拿成熟的小区楼盘方案，直接报审过批施工。
    密集得充满烟火气，没有小区围墙封闭，七八栋二十多层商住楼的所有一二三层都是商铺，除了三层裙楼上有些球场、健身空间，到处都密集得像是正规版的整齐城中村。
    加上旁边江安汽车申请的地块，也会连成一片十几栋的数万人居住区。
    生活会非常方便，估计快递、外卖在这里都会跑断腿。
    本来这种高密度社区也是心理问题、低收入群体常见问题。
    但咫尺之外，就是大湖山林，又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释放情绪，放松心灵。
    这就是粤东地区借助早期工业区密集的底子，打造出来的山湖模式新概念。
    算是第一回被有意识的照搬到西南地区来。
    好像就在一年前，翁婿俩还坐在粤东湖边钓鱼探讨。
    现在已经在拔地而起，老麦就更无语。
    轿跑还是没停，只绕着这片区域，特别是已经展开疏浚挖掘工程的造湖工地看了看。
    又回到高架桥再穿隧道，出去就是江安汽车仿佛连成一座城的超级工厂。
    秭小伟在车上指着副驾那边的车窗外介绍。
    看得出来江安汽车已经在这边搞了些员工宿舍高楼，但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塔楼群小区，偏僻的地段还搞些小区绿化，反而没法提高生活品质。
    因为商家要赚钱要开门店的成本都会比较高，得在小区外搞商业区，搞新城很常见的那种空荡荡步行街。
    完全没有一堆紧凑高楼底部的商住楼环境容易起步。
    这么一对比就很清晰了。
    这已经是种社区规划，城市建设的思路区别。
    老麦不得不点头：“听丽珠说实际上汽车工厂这边已经修建了宿舍楼，但你还是主动搞了升级版的员工商住楼，可以解决成家购房的需求，这就是主动在改变城市格局了。”
    做建筑设计的，当然是习惯于站在城市高度来俯瞰。
    这样的后辈，就算不是女婿，也会非常器重喜欢。
    秭小伟果然没让他失望，顺手指指主驾左手边：“这一大片厂区是现代前几年搞的，估计接下来就看谁来抄底或者租用生产，被淘汰的车企后面将带动一大片配套和员工变迁，这就是时代的变革，对企业、普通人的翻天覆地落差。”
    老麦慢慢嗯。
    他这边还是适合看江安厂区，车水马龙、人丁兴旺的那种超级繁忙。
    虽然要到本月底才会正式展开艾维塔轿跑的锁单售卖，但目前五十多万辆的大定，还没有出现一单退订，起码都在海鲜市场挂着两三千的价格。
    所有产线都在开足马力备产。
    毕竟这款车江安已经打磨了一年多，秭小伟改的也只是些细节配置，机械性能早就完成测试封装。
    现在都是疯狂的生产储量，更得早早把产能运转拉起来。
    特别热闹：“这就是艾维塔的厂……上次你好像说过，龙猫的厂以后要跟他们抢员工？”
    秭小伟终于偷笑：“抢人的活儿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就这么两三句话的时间，高架桥上已经经过领先车企，旁边的工地居然已经开始重新施工，秭小伟探头恰好注意到。
    老麦这方面是行家：“年底能土建完成吧，工厂设备可能春节以后可以投产？”
    秭小伟把自己和领先之间的纠缠简单讲几句，已经从高架桥下到龙猫脉动工厂区。
    连麦德辉都能一眼认出来，因为修长的三公里厂房端头，顶部居然正在施工吊装一只巨大的几何体彩色“龙猫”！
    之前现代车厂全都是气派的白色工业建筑，江安也类似，最多部分屋顶覆盖蓝色塑钢板，领先车厂也是标准的灰白、防水层屋顶。
    唯独龙猫这边建筑屋顶全都刷成了明黄色，现在正在屋顶铺满安装光伏板。
    立墙又是温和的粉绿，让这“条”工厂在一堆工业建筑中就像个妖艳的狐狸精。
    更衬着那起码有几层楼高的硕大憨厚龙猫，特别抢眼。
    反正高架桥上来来去去，好远都能看见。
    然后顺着这修长的建筑靠近公路的一侧，是方便各种货运车辆随时在各种生产节点输送不同配件的脉动车间库房。
    真的就像老常形容，如同一棵放倒的大毛竹，不停分叉的库房车间，能完成各种局部最后汇总到中心大动脉上。
    建筑师也看出来不同之处了，但更多是笑骂那大龙猫：“抗风指数、稳定指标达到没？看这东西就是你拍脑袋要求做的！”
    可把车开进厂区，才能看见地上还排列着一个个装满车型的“玩具盒”，肯定也是要排队吊装到屋顶。
    秭小伟随手指个方向：“那边是我们收购的民国影视城、最新的江州网红植物园，还有两年经过这里的地铁也会贯通，现在每天已经有十万人次游客来经过，这种免费广告不做起来？”
    在安保人员殷勤接待中，把车靠边停了，却摸出自己手机，捧给老丈人看：“昨天十五号，是很多工厂发薪水的时间，今天已经开始推动炒作这条新闻了……”
    视频中伴随“龙猫车型全国大卖，夜以继日的产线工人得到惊喜奖励分红！”的配音，展现出普通工人六万多元薪水的工资单！
    每人五万多元额外分红！
    给五千多名一线工人发了近三亿元销售分红奖励。
    就问这个诱惑大不大！

 第557章 降维打击了等于是

    进厂打螺丝，是网上自嘲的常用梗。
    其实现在到汽车厂干活儿已经是螺丝族的热门选择了。
    主要大汽车厂业务量都比较稳定，设备也比较先进，安全规范化更是强调重点。
    只要加班足够多，一个月七八千算汽车厂比较正常的收入。
    天命打工人哪里是不愿加班，只要加班费给够，恨不得能把资本家加破产那么拼命。
    所以这些小视频中的工人，喜笑颜开的对着镜头展示工资条的时候，满满的都是自豪：“老火们，简直比安太！”
    旁边工友还不习惯：“咧别烧包了！你算哪根豆橛子，领导是好人咧，歪日，捣鼓他就完了！”
    “额绝的你随得对，好好干就完了，不会亏待俺咧……”
    指头宽的纸条上很清晰，基本工资、加班补贴、餐补、岗补，七七八八的七八千，扣五险一金，扣这呀那的，然后啪叽，后面额外加个五万的销售分红奖励！
    从来还没听说过公司卖得好了，给一线工人发销售分红。
    昨天拍摄上传，假假的酝酿下，今天就开始运营炒作！
    这年头，实在是网络信息量太大，再好的新闻，再美的绝色，没有足够的曝光炒作流量，那都是信息茧房里的小卡拉。
    莫人知道咧。
    今早起，戴安妮嚼着酸角牛肉包，就指派着全国信息员忙活起来。
    实在是这几天的网上信息量太大了，各种热门话题相互“争斗”，拿钱办事的水军和信息员都欢快得要命。
    从八月底的直播间，炸开那个艾维塔轿跑24小时大定五十六万辆。
    就已经足够带动网上话题热度。
    紧接着常月玲在科技园公开发了两亿现金给龙猫研发团队，当时也随着无数网红、自媒体艳羡的镜头，传播到网上。
    这些内容根本不用信息员操作都能如泥石流般，横冲直闯的自行砸到所有人的手机屏幕上。
    甚至京西直播都不是传播主力，各种微博、唞音、小红薯、论坛、维信群，疯狂传播。
    一辆车能卖出五十万辆，你敢信吗？
    现在到处都在喊经济下行，一辆三十万的轿跑，居然会卖出五十万辆，总计约一千五百亿销售额！
    你信吗？
    肯定不信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当然会有无数解读，几千万网友聚集起来的直播间流量，威力恐怖如斯。
    车好，外观颜值精湛有欧美大牌的气质，内部科技感十足，各种智能化噱头可玩性极高。
    但最最最重要的是在龙猫、里想mpv等一系列的预售活动后，熊主播的直播间已经逐渐形成了大定是种投资炒买的小投机行为。
    不然你以为每年苹果上市，遥遥领先手机发布，为什么要搞排队限购、饥饿营销之类。
    都是为了让更多本来没有购买需求的人参与进来炒卖。
    花一千块大定，随时能退保本就是零风险了，然后这個大定资格又附赠了几千元礼包、优惠。
    转手挂到海鲜市场，只要碰见没抢到大定的消费者要买。
    没准儿两千、三千就能转出去。
    所以艾维塔轿跑的这五十六万大定数，绝对比当初龙猫48小时四十一万的大定水分多得多。
    但恰恰是这种花招，促成了惊人的五十六万数字，吸引四面八方的网媒来传播、蹭热度、做切片、解读车媒体。
    迅速推上热搜，让更多消费者知道。
    轻而易举的从当初直播间的几千万网友，现在能扩散到几亿网民都知道江安汽车旗下\高档品牌艾维塔\纯电新能源轿跑\卖了五十六万辆，这些信息点密集反复冲击着全国上下网民的脑海。
    接着两亿现金发给龙猫科研人员，又是一连串热潮，跟艾维塔轿跑联动起来看。
    这个车之前也是那个熊主播卖的咧，锁单超过四十八万辆，总价一千多亿，现在就奖励研发团队，好牛逼！
    绝对正面的企业形象，更是对汽车学院的烘托。
    各种“天啊，这就是梦想中的高校吗？”
    “全新解读汽车专业成为最火门类的原因”
    “继土木掉进大坑后，计算机软件专业这棵高校常青树，终于被汽车专业拉下宝座”……
    诸如此类，各种高考咨询类的公众号、自媒体都会来蹭热度。
    更不用说北郊的自媒体们亲眼见证，不少还赚了点广告费，肯定疯了一样围绕汽车学院拼命蹭，蹭破一身皮的那种软磨硬泡在这些话题上。
    内部还很默契的都基本不提熊主播。
    整个热度流量可想而知。
    所以这种局面下拉动婷宝宝的传媒公司收购民国影视城，扩建江州植物园，组成网红常驻基地的信息，简直顺理成章的跟着跳上高速火车头。
    这就更不得了。
    这是起码上万网红、自媒体，如蝗虫过境般浩浩荡荡的在各大平台密集上直播、上视频。
    说是全国有1.5亿人开通了主播号，超过十亿账号上传过视频，但绝大多数都是好奇玩票。
    实际上以此为生、还能赚到点钱养活自己的职业选手也就几十百来万。
    从来没有哪家mcn网红推手机构，能同时推动这么多大小网红主播，集中在同个地点高强度翻炒。
    所以每天二十万人次的疯狂涌入影视城，又进一步激发了热度。
    简直就是高压锅红烧焖猪蹄儿那么鲜香肥嫩，引人垂涎。
    甚至之前北郊那么多动作，都没能吸引动心的全国各地网红们，现在再一次朝着江州民国影视城聚集。
    这片远郊地区，简直就是为网红创作地量身定做。
    河对面就是一大片新城区，有的是空房可以租住栖身。
    然后每天步行几百米，就能来影视城免费进出上班直播。
    结合江州本身的网红城市众多打卡点，这种业务转移包赚不赔的就业尝试。
    吸引了好多感觉遇到网红事业瓶颈的从业人员，再次聚集。
    所以那每天二十万人次的人流量，可能只有一多半是市区的好奇游客，其他都是业内人士在进进出出。
    世人笑我太疯癫，网红笑人看不穿。
    看似这些装神弄鬼搞抽象的网红主播们不是傻就是俗，殊不知在他们眼里，完全是在根据市场需求迎合网友表演。
    就这一周多的时间，感觉整座影视城完全成了网红大学似的，全都朝这边聚集。
    这种趋势甚至是秭小伟他们收购时候都没想到。
    之前铺垫建设的网红园区，都有点不知不觉的被转移了。
    毕竟相比这种到处都是取景位的“仿古”影视城，北郊在拍摄效果上天然就差很多。
    又没有大到国内有些专业影视城那样丢进去就没了影子。
    所以规模刚刚好成为一座365天，天天不打烊的cosplay展。
    连老麦夫妇在鹏圳都有关注到这些讯息，当然他们也是顺着女儿会密切关注京西汽车、熊主播等一系列相关动态。
    可九月八号纯粹是无意中撞车的低智低价豪华直播间活动，遥遥领先新手机带着新款汽车上市发布会，才开启了人工炒作流量生成。
    完全能想象，要从之前那些热度和话题中破壳而出，密集程度、出现频率要超过这些内容，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反正秭小伟现在算是明白了，所有那些大嘴啦、布斯呀、明星话题、社会八卦，全都是花钱买出来的流量。
    就一次次反复买，多买少买的点滴累积，逐渐打造人设、铺垫品牌形象，在消费者和网民中形成印象。
    就像热搜上的排名都是可以买的，套餐价格不同而已，长期包月包年还有优惠呢。
    所以本就艰难冲热点找曝光的发布会，被豪华直播间那会儿也在到处炒作推广切片视频冲淡不少。
    愣是等到直播间结束才开始推动各种宣传手机、新车。
    接下来几天这款卫星手机爆炒出的热度就不用说了，连秭小伟他们都借着京西高层的渠道，想方设法高价买了几部。
    是牛逼呀，秭小伟从来都没否认遥遥领先的科技含量，而且这个噱头的科技味儿也够吸引人。
    很有辨识性的后盖造型，让秭小伟都忍不住给汽研中心好好上课，看人家的这种心理把握能力。
    狠狠抓住了买这款手机就是要炫老子愿意出高价，有手段能搞到的优越感。
    这其实也是领先汽车一直想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却被秭小伟打得稀碎。
    但是到今天，本来热度应该集中在里想mpv锁单近九万辆，重点是熊主播卖车的佣金全都捐献给了汽车学院之类。
    结果硬生生被五万元红包给汽车工人的新闻霸屏。
    连秭小伟和老麦刚准备离开园区，都接到江安陈总的电话：“秭小伟，你个王八蛋！”
    挖人都挖到自己头上了，地头蛇气得不行。
    可很显然，这条“打工人召集令”，针对可不仅仅是江安汽车吧。
    这特么针对的是江州周边所有的产业工人！
    因为这些车企、工厂领导人，还没想到秭小伟会采用什么方式来狠狠的挖人。
    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第558章 很多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意义

    秭小伟居然发动了一群“探厂自媒体”“打螺丝博主”！
    网红自媒体的赛道其实非常卷。
    某种意义上来说，网红自媒体们才是最能够追随形势变化，主动改变自己的那类人。
    比大多数安于现状的普通人有更强的主动性。
    只是等更多的聪明人、专业人士卷进赛道，天资较差的就只能去卷更多新赛道。
    其中卧底到各种厂矿、企业去打工，晒出在这些地方上班的感受，也成了一种全新职业方式。
    这种家伙一般都有较好的底子，能保证每次都被录用，然后根本目的就不是来上班打工，纯粹是“模拟”上班一个月，把所有流程、各方待遇交接，啥都摸清楚，录视频做好后辞职走人，然后再编辑好一集集的放出节目效果赚钱。
    还有一类则跟厨子探店一样，去到处打探各家工厂给工人的宿舍、福利待遇、工作强度，实时发布给各类打工人避雷。
    这种特别受打工人群欢迎，在相关人群里面传播很广。
    只是如果打工兄弟们不爱点赞不爱打赏，这类博主就得把重点放在获得工厂的返点了。
    算是新时代的用工中介新模式。
    秭小伟早就在梳理自媒体分类的时候注意到了这种类别。
    在他眼里，大约占据了三分之一数量的自媒体，对社会意义其实比搔首弄姿的颜值博主、搞笑博主大多了。
    后者只是解决了所有人凭一台手机就能自主参与移动互联网时代赚钱的门槛，前者才是话语权的把握。
    其实地处鲁东的那片长江汽车二期工业区，一大早就被各类北方媒体、自媒体、网红，按照距离远近越来越多的包围采访、抓拍，希望蹭热度。
    巨大厂区的每个出入口都蹲满了镜头，任何上下工的人影都会被拉住唠两句。
    足有五千多人的这座大型工厂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随便工人自己交流。
    产线管理井然有序，薪资发放没问题，就不怕各种关注。
    毕竟整个长江汽车集团上上下下也都看着的。
    因为作为上市公司，也不可能随便掏三亿出来做奖励，而且这個厂奖励，哪个厂不给？
    一线奖励，办公室不给？
    很难一碗水端平就干脆不端了。
    可这次的三亿元现金，是艾拉汽车营销总监，从自己的销售分红里面拿出来给一线工厂的。
    这下所有人都没话可说。
    只能说伟总牛逼！
    甚至连冀城那边的长江汽车集团总部、生产中心、营销中心、研发中心，都有这样那样的声音，期待伟总早点接班掌权。
    我们现在的境况一定会有改变。
    哪怕有人酸溜溜的说这不过是一时运气好，都会被群起攻之，没准儿还有人记上小本本，等伟总上位了你就惨了。
    北方是这种普通围观报道的发酵状态。
    江州就是有的放矢的自媒体传播。
    几乎所有车媒体都在转发这条汽车厂工人获得五万元销售分红奖励的炸裂小视频新闻。
    加强这种渗透密度的同时，各种探厂、螺丝工博主也在转发消息，江州北区的龙猫工厂也要开始招工了！
    没错，就是那个给工人发分红五万元的龙猫工厂，各种普工、技工、电工，提供餐补、免费宿舍、五险一金等福利。
    普工月薪4500-6000元，技术工人月薪5000-8000元，基本保持在跟大家持平的地步。
    但这个五万元销售分红奖励就太诱人了。
    而且各种视频段子科普博主都能随便剪辑凑出来介绍，这龙猫suv，只是在网上发售，目前订单已经是近五十万辆，新工厂开工就是拼命爆产能，只要愿意加班做事，绝对不会出现停工休息的事儿。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秭小伟为什么要安排厂房刷得五颜六色，还要在屋顶立上龙猫造型，汽车玩具盒子了吧。
    增加标识辨认度啊。
    只要有一个人看见就能一传十十传百的告知，而且简简单单一句那个屋顶有大雕塑的厂区，工人们找过来也容易啊。
    所以秭小伟这一连串的招数，才不仅仅针对隔壁的江安、艾维塔、现代、领先等车企、配件厂呢。
    这是要把全江州周边的优秀工人都吸引过来！
    背对直线公路的厂房另一边就更震撼，三公里长的蜿蜒溪流园林绿化？
    直到最后还有个相当有规模的锦鲤鱼池！
    反正老麦走进来看到都有点瞠目结舌。
    粤东那么多工厂，都没做到这个。
    工人们每天都在厂房里拼命干活儿，谁会注意到外面这片耗费巨资的景观，就算是给各方参观展示，也不是天天都有领导、客商来啊。
    秭小伟的解释是：“自然景观本来就是最好的污染降解，整个厂区是从旁边河里抽水净化做工业用水，然后废气污水处理再顺着这三公里长的溪流一级级做下去，排回到河里就不会超标，光这个污水处理厂的成本跟景观合起来，就抵扣一部分，鱼池差不多就是个环保展示柜。”
    这条河还是从两三公里外的影视城植物园边流过来呢，说不上清澈透亮，然后在十来公里后进入长江，肯定要注意环保问题。
    汽车工厂的重金属污染力，在花旗五大湖都有目共睹。
    秭小伟觉得吹嘘智驾，不如对外界吹嘘龙猫工厂的环保。
    然后随便顺着走走还吃了个工作午餐，秭小伟介绍这边的上班时间采用了安妮内衣那种六小时工作制，就专门卡住早晚六点，中午午夜十二点的饭点夜宵。
    保证上班的人没有吃饭时间耽误，下班的立刻有得吃，少了吃饭摸鱼的争执问题。
    更让愿意加班的人，只要不连班，一天上两个班反而常见。
    所以完全落地玻璃长廊式的用工食堂连绵几百米就在景色最好的中下段旁边，外面还有防腐木铺就的遮阳廊。
    无论是吃过饭在户外桌椅边抽根烟看看风景喝杯茶，还是在溪流、树林，鱼池边放松会儿再进入工厂，对舒缓精神是有意义的。
    经常坐在山脊上放空自己的秭小伟，很在意这种精神上的放松。
    这部分是他掏钱，当然食堂、宿舍体系也就顺理成章的由秦家子弟成立新公司来运营，周林鹏他们的资产管理公司是大股东，但不抽成不分红，主要就是监督这家公司该赚的赚，但要把福利维持好。
    麦德辉从这个修长版的“山湖模式”，就基本不提老丈人的话了。
    一年时间，他俩坐在粤东湖边讨论这个的时候，秭小伟还啥都不懂。
    但这一年就是风驰电掣的在推动各种型号的山湖模式，做尝试。
    厂区边的，校区里的，市区中心的，直到现在最大版本的城区结合起来。
    没有一步是拍脑袋的随心所欲，全都按部就班的稳扎稳打。
    很明显是直播间销售支撑了这种扩张，但恰恰也是这种有目的的社会模式验证，让秭小伟面对几十几百亿财富没有昏头。
    这边景观外就是汽车工业园区的内部街道，已经有不少其他厂区的工人，好奇挤在围栏边远眺风景。
    很明显顺着消息扩散开，这里招工情况会格外的秀。
    老陈有点发飙也很正常，毕竟秭小伟自己都算是艾维塔的营销总监，还能赚走那么多钱，这么干是不是太胳膊肘外转了。
    更别提他和老常之间有点多年别苗头。
    秭小伟倒是一句话都挡回去：“鲁东工厂的分红奖励是我自己掏腰包，艾维塔做得好卖得好，我也可以掏腰包，只是研发中心这边我就只能小小的掏点了。”
    龙猫可是他一手一脚的带着团队堆砌出来，艾维塔轿跑也最后调整了下，亲疏对也是正常的吧。
    老陈长叹气。
    国企的优劣势就是这么明显，但秭小伟这么做，他是半个字都挑不出毛病，这是帮他留人呢。
    老麦也称赞：“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好多人就是钱装口袋里就再也舍不得掏出来，你这是清醒的看到了长远，这车转弯半径不行啊。”
    出来就是秭小伟怂恿他试驾了下艾维塔轿跑：“嗯，底盘通病，suv也有这个毛病，所以如果还想我参与艾维塔的活儿，那就得让我参与更多……”
    伸手比划了下，老麦才惊觉新能源车其实是随时录音录像，居然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了。
    可顺着厂区边过桥两三公里就到影视城，秭小伟还给他介绍了旁边的滑雪冲浪飞天馆+美食街的体育小镇：“都是带着背景的瞎几把投，最后国资来接盘，看看我们这边带动了人流热潮，会不会把这边也带活吧。”
    老麦已经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到你这个地步，赚多少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如果只想赚钱，不停开直播间比印钞机还快，当然这样会透支你的口碑，也会引发些社会舆论围攻，所以你才把大量资金投入到这些带动消费的局面里？”
    秭小伟点头：“是生产力，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要看这件事有没有发展生产力，对推动生产力有帮助，这事儿就错不了。”
    老丈人深深的嗯。
    对这样的女婿，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那点瑕疵，重要吗？

 第559章 优势一点点的转过来了

    秭小伟还当着老丈人，给高婷婷打电话：“你们在哪啊？”
    高婷婷按照约定传递消息：“吃过饭还是在九尺坎的树荫下喝茶办公，忙的咧，我待会儿有三场pk拍摄，麦姐她们有两款车的直播已经开始准备了。”
    秭小伟说好，他就不去九尺坎周围现眼。
    影视城是按照江州陪都时期的城区、地名、街道浓缩组合。
    属于建筑保持原样，但空间距离浓缩成几条街。
    九尺坎就算是整座影视城中心高处的一长坡梯坎，那棵遮阴避日的大树下乘凉喝茶的好去处。
    绕开走还是没问题的，十万人以上的密度，哪有那么容易碰头。
    老蔡接到了拨款和方案，要求高密度安装摄像头的安全要求，但还没来得及实施。
    不管老麦有没有听懂这个情报交流，他在植物园区就差点有点挪不开脚步。
    十几天时间，有江安汽车的协助，施工方已经把那些防锈钢骨架墙面、隔断全部搭建出来。
    正在安装高科技人脸识别、门禁卡口系统。
    两百亩啊，就是二十个足球场大小面积。
    沿着小河边狭长的地块，现在已经被错落有致的分成大大小小的版块。
    最大有两三个足球场，小的也有半個，分别按照不同的植物属科分类，就为这，几位退休老教授都寸土不让。
    于是大片大片的晚稻，大约是在十月底到十一月成熟收割，现在正是最美的成片即将结穗的青黄不接时段，被整车整车的挖掘过来用叉车又整块整块的放进刚梳理好的水田里。
    西南地区的玉米也是十月下旬收获，现在也是成片成林的移栽过来。
    一大堆研究生、本科生在周围细致照料，观察这种转移带来的影响，有些还是他们的毕业论文命根子，可死不得。
    但明显转移到这边来，安全多了。
    周围已经是浓密的钢架墙开始缠绕铺长各种藤蔓，这种还打催生素，尽快形成植物墙的效果。
    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的小心翼翼守护侍弄，又欢喜以前苗圃、研发基地里面的宝贝，能得到跟公众见面的机会。
    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想自己的心头好变成网红呢。
    比上课搞研究认真多了。
    未来这里也是联大农学部的科研基地。
    不是说好了不在里面搞永久性建筑么，但临时景观建筑还是可以的。
    秭小伟让人拼凑搭建圆顶馒头屋，石墨eps材料也就是专业阻燃环保泡沫，搭积木似的各种造型，两三个人一天能搭好几栋。
    各种颜色就跟天线宝宝里面的蘑菇屋似的。
    看得老麦捏拳头：“你不能再讲究点？”
    秭小伟的态度还真是：“差不多就行了，网红景点打卡出片儿，反正都要高p，省点钱到植物上更划算。”
    再看见现场用木料切开包裹到速建屋外冒充小木屋，用石块砌在外面假装城堡，建筑设计师恨不得打女婿的头。
    瞎几把搞啊，明明可以更有美感，更有质感，更有空间感。
    一帮外行瞎搞。
    秭小伟还振振有词：“一个月时间能搞出来就不错，来不及这么精雕细琢的考究。”
    老麦差不多把女儿都忘了：“滚！我来给你顺便挨个儿调整了，不会耽误其他设计工程的……”
    实在是这种全都是从周边各种培育园、苗圃集中送过来的植物现场，太过惊艳。
    建筑师会下意识的希望空间更美，才配得上这些自然瑰宝。
    以至于剩下的影视城老麦都看得囫囵吞枣：“这个施工、建筑意图就不用我废话，比普通影视场景的道具场景肯定质量好点，但也有限，至于做旧就更是笑话，全靠可能荒废了几年反而歪打正着，所以没什么改动的余地，差不多就这样儿吧。”
    更主要是挤得水泄不通，走起来头痛。
    那就干脆先去看环球塔观景台。
    这边虽然没签约，但已经拿到国资能提供的所有信息资料，其实也寥寥无几，除了乱七八糟不成型的一堆设计方案，施工进度更是一团糟。
    甚至连容积率要求2.18这个关键点都不清楚，也没提醒过秭小伟。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是搞资金的，关心这种事情作甚。
    所以还不如个外面的文化公司商人明白。
    老麦当然是翻翻文件就确认蔡老总的说法是没错：“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用肉眼也能看出来之前的方案超过2.18容积率了吧，当时就打着坑蒙拐骗的主意套投资了。”
    就是不管不顾的先把审批项目敲定拿下来，再满世界去套别人的资金入场，至于资金到底有多少用在这里，其他已经被转移到哪里就天知道。
    按说老麦也完全不推荐接这种烂摊子：“国资把所有债权抵押啥的清空接过来，说白点那几个亿就是填坑，然后他们持有的是地价，百分之三十股份就是地价，话二三十亿可2.18能修什么来回报？”
    秭小伟还笑：“他们就想签对赌回购，最后能把这百分之三十股份回购，才算大满意，现在不过是因为太丢脸。”
    前后三部车很快抵达中央商务区，就明白这最后仨字是什么意思。
    面前是地标式的江边歌剧院，背后是一大片高楼林立，对岸更是超高楼网红打卡地，和旁边大桥、凤嘴崖著名景点。
    反正只要站在高处，就能看见这包围歌剧院的三块癞疤头。
    秭小伟都笑称这尼玛之前的操盘者是不是故意，恶心有关方面不给钱，我们就把这里摆烂给全国游客看。
    老麦居然点头：“你千万不要低估这些家伙的嘴脸。”
    可站在最大的地块深坑边，听秭小伟描述完那个巨大“观赏鱼缸”的构想，老麦又充满了想象：“工程结构上不难，周围一圈可以把受力全转移到坑壁上，一定很壮观很美，可你的利润在哪里，这样的空间维护成本很高的。”
    秭小伟指对面的超高大楼，上面就有观景台：“楼高350米，那横着的观景台250米，您注意看对面本来就比这边高，这座观景塔靠近江边低处，文件上说高188米，加天线塔尖才258米，您再看看周围的高楼，感觉最后就是个小矮子在一堆大汉中间。”
    老麦都哈哈大笑了。
    山城不同于那些平原城市，江边的海拔高度，和城市山脊上能差几百米，而且来得极为陡峭。
    所以凤嘴崖才会依山而建有特色，吸引没见过这种建筑形态的游客来上当。
    周围的高楼大厦，起建点高度都远超这个江边观景塔，也就是仗着在桥边，估计这塔上能出片儿。
    专门为对岸璀璨的全市夜景、重点在凤嘴崖和这座大桥出片儿。
    说到这里，秭小伟都偷笑：“您选那山顶别墅，好像也有这种出片儿的稀缺性，但普通游客没法到那拍，所以这里搞一座，花几十块上去拍个到此一游，还是值的。”
    “但真没有沪海、粤州塔那种会当凌绝顶的感觉，所以得再增加几个景点，我们要求不高，譬如上塔99，观鱼49，塔下停车库再赚点停车费，最后那块修楼看能怎么赚，全靠量大管饱，能不赚不赔就行，永久成为地标性景观，还不够牛逼的啊。”
    老麦呵呵：“你这还一鱼几吃了，沪海明珠塔两百多也是各种套餐联票，粤州塔四百多米高空才150呢，是得多找些看点……”
    结果走到那块原本准备建塔的靠江边地块，他就眼睛一亮！
    坡度巨大，之前那个最大地块还像个茶缸子的深坑，四周有坡度但还算围住了，确实可以做个游客下去观景的“鱼缸”，老麦说在水面上扯片巨大的白色篷布，又便宜又美观，还能做造型，算是个零容积率的城市雕塑。
    可这块第二大的深坑，坡度大到朝江那边比后面低了一大截，这岩石地块上凿出来的深坑，简直像个坐围环抱的龙椅。
    如果按照后面高度平着做整座地下停车库，到前沿起码有十来层楼的外墙落差高度。
    关键就在这停车库，到底按照后面算零容积率，还是前面算点建筑面积？
    其他城市也很难遇见这种十二楼和一楼都临街的事儿啊。
    但起码这座停车库，如果按照秭小伟构想的做成那种景观式机械车库，本来是想在观景台上向下看的深邃机械美感，现在完全可以做成全玻璃通透，朝着江面上。
    如同一座被雕琢出来的晶莹剔透宝石那样，被凸显出来。
    肯定很漂亮，观景台也能收个19块的门票费？
    秭小伟连忙说可以可以，他其实也没来现场看过，还揶揄的指不远处大桥，有关方面居然把这边桥栏杆边都装上了墙，分明就是遮住游客近距离能看见拍摄这些烂尾坑的囧样儿。
    这停车库就多半能算成零容积率了。
    深耕网红城市风貌，厚植景观深度，对标国际领先档次，聚焦山城旅游现状，突出城市特点，谋取旅游消费提高，明晰、凸显、下层、瞄准、把握、牵引、专注、夯实……
    反正只要迎合上了这种官样文章的政策趋势，急有关方面之所急。
    这项目做起来就很容易了。
    优势在我。

 第560章 丽珠得乐

    既然被打开了思路，连第三块深坑地块，老麦都给出了建议：“做个超级led景观剧场吧，旁边是传统歌剧院，这边就是拉斯维加斯的那种球形led场馆。”
    秭小伟也刷到过这类小视频：“哦哦哦，外面看是广告大屏，里面同样可以是360度球面穹顶大屏那种？无论是声光秀表演，还是演唱会、体育赛事、dj音乐狂欢都很漂亮，可不是很贵吗？”
    老麦摇头：“国外造价很贵，但实际上基本都是国内方案，成本完全在可控范围内，这也是种生产力的促进，说起来人家吹得很厉害的东西，感觉我们老落后了，其实不过是之前没有投资来落地这么强大的娱乐需求，这不就更宏伟漂亮了？”
    这个地块，就差不多是块稍大点的足球场面积。
    站在起码有六七层楼高的深坑边，轻易的就能想象出来，把地下的车库、美食街甚至超市之类的空间做好，地面之上可能还有几层容积率允许的建筑面积作为平台，然后顶着个巨大的球，这容积率可低了。
    建筑面积很小，但营业面积超大。
    球面上算是建筑外墙吧，光是这能带来的流量就值回票价。
    而且这玩意儿吸引游客打卡的积极性更高。
    跟这种360度环绕画面相比，imax都是弟中弟。
    秭小伟用一句话让老丈人觉得服气：“这個角度……应该有大部分视角不会抢了歌剧院的风头，整个市容市貌都会受益吧？”
    建筑师看待的核心，还停留在建筑本身，或者说最多注意到建筑跟周围环境的协调。
    自己这个一年赚了几百亿的女婿关注的却是行政层面，这得是受过政策毒打的心态才能稳稳的把住。
    作为老江湖，当然明白这种极具标志性的歌剧院建筑已经不仅仅是建筑了，很多时候代表着时代、符号、痕迹。
    可以说之前这三坑地块，都是围绕歌剧院打辅助，那座观景塔都像是主菜旁边立着的一瓶红酒。
    再高贵也不会喧宾夺主。
    可现在却填起来形成三座各有特色的大菜，各自都能璀璨发光的那种美妙感受。
    从众星拱月变成了群星闪耀，含义就很深远了。
    甚至考虑的都不是能不能回本儿，那就怪不得他能赚这么多。
    麦德辉慢慢点头：“的确值得整体考量，我来把这种火候好好收拾下，我就住这边吧。”
    中央商务区有的是高级酒店，还能俯瞰这片景致，更有助于设计构思。
    秭小伟却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晚饭的点儿，拉老丈人去南郊。
    那边可是麦子的地盘。
    物流工业园区周围大片的未开发区域，最近的城镇都在几公里外，所以顺着汽车大厦几百上千人的逐渐稳定运转，本来是秦家人过来搞的在楼里的餐厅食堂，果然扩了些人手，在工业楼宇外的荒地上扯开场面做烤全羊、烧烤、汤锅生意。
    就借用周围那些当初施工单位的板房废弃地，只要跟管委会搞好关系，临时扯篷搭板房搞起来的野地餐饮，随时都能撤掉，地头蛇搞这种事情最擅长了。
    顿时让汽车大厦的网红、自媒体们多了消费、夜宵去处，恁得成了晚间热闹去处。
    甚至把周边物流园、仓储机构、长途司机都吸引来不少。
    很有老粤熟悉的山卡拉味道，老麦肯定觉得舒坦，但更有点侧目这边的美女密集度。
    观察秭小伟完全跟透明人似的，跟这边的网红们没有半点交集。
    也算是知晓这份事业有多少诱惑了。
    刚眺望着旁边鹤立鸡群的漂亮大厦有点感慨。
    麦子已经得了消息，浩浩荡荡的带着几部车从影视城杀回来。
    那就更多美女了。
    让安保、助理、秘书还有随时跟着的一堆表演网红、摄影组，到旁边已经烤至金黄的全羊边享用美食。
    自己尽量端庄沉稳的过来见老爸。
    秭小伟正在给麦德辉献宝：“这背后有不少野钓的溪流，他们搞车媒体的那帮家伙，有几个很喜欢晚上去夜钓，我托他们给准备了套装备，要不晚上去试试看？”
    都不见得是讨好老丈人，更像是对父亲或者老朋友，实在是他跟秭伟昌相处都太像哥们儿了。
    麦德辉得控制表情不要太愉悦：“你这……跟丽珠到底要怎么办哦？”
    秭小伟一点都不发愁：“年轻时候让我们多闯荡下，麦子有她自己难以预估的潜力，就算我们以后分开，她也有骄傲闪亮的人生。”
    结果麦子像只夹着尾巴的猫一样，蹑手蹑脚过来，林姐跟着看见，就踢旁边丁明贵的板凳，跟他们坐一桌去。
    哪里骄傲闪亮了，还小心翼翼：“你们在聊什么？”
    老麦长叹气：“还能聊什么，你再也不是那个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小女孩了，眼里现在全都是他。”
    麦子连忙泛起个讨好的笑容：“我们很好，你看，这是你教我做的建筑外墙。”
    黄昏下熠熠生辉的玻璃幕墙泛着奇异的光辉。
    秭小伟知道，这会儿京西内部已经给京西汽车估值一百二十亿，甚至可能有到港股分拆上市的可能。
    麦子的这栋大厦未来会很值钱了。
    麦德辉再看看这边端着一次性杯子的秭小伟，装点最廉价的苦丁茶，哪有年轻亿万富豪的样子。
    的确是老粤最喜欢的低调好女婿：“你妈叫我别管伱俩，可你俩以后到底要怎么样？”
    麦子帮着盛碗汤：“这才一年半载，我们都觉得天翻地覆，把握好眼前的事才是重点，以后……真的没法想太远，现在每天要负担上千人的生计，压力还是很大的，就别拿这些事来烦人了。”
    麦德辉还想说什么，一辆破皮卡从停车场出来高喊：“伟哥，我们要出发了哦，窝子打好了，有大口鲶！”
    老麦闻声凑近问了下，还是挡不住钓鱼佬的诱惑，屁颠颠的跟着去了，说是趁着钓鱼再把方案构思下。
    秭小伟找丁明贵拿了自己那辆黑色龙猫的车钥匙递过去，但老麦还是跟钓鱼佬们挤上皮卡去了。
    麦子躲背后恭送，松了好大一口气：“还是你安排得好，抓住了他的命门。”
    秭小伟也装着做抹汗的样子：“你才是他的命门，最珍贵的。”
    麦子这才轻松的回来盛汤挟菜：“我妈是真爱，我只是个意外，今天还回去不？”
    秭小伟先喝汤：“不回去吧，她们都默认我每周要在外面住个一两天了。”
    麦子现在也不是很怕：“那就看什么时候穿帮，要不我也怀个宝宝自曝家门？”
    秭小伟啼笑皆非：“你着什么急，工作压力有点大，想休息？”
    麦子马上摇头：“哄老爸的，我做不出来那些无病呻吟的样儿，多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嘿嘿嘿，我不是暗示谁啊。”
    秭小伟还不知道她也听到夹子音了，有点莫名其妙：“强哥有在问，京西汽车持续看好，有没有分拆上市的可能，还可以到沪海或者鹏圳去设立分公司或者总部。”
    麦子斜眼：“你想让我走？”
    秭小伟摇头：“京西汽车是个高度网络化的全新销售模式，应该是一座独立的汽车网上商城，所以在哪里的地理位置并不重要，反而江州、南郊这块开阔的空间更适合发展，能做出业绩的可能性更大。”
    麦子也正经了些：“这些日子汽车网站那些编辑、车评人，确实加大了对二手车的一些评估报道，这个市场还是很巨大的，只是新能源车不断冲击，燃油二手车的价格就拼命掉，好多地方雪崩似的到处喊破产。”
    还有点难以置信：“我借着工作之便，问了问我那车，居然直接掉价一半！这才两年左右，据说还天天掉，没人敢接！”
    秭小伟更清楚各种信息：“新能源车销售渗透率越高，冲击越狠，后面还有得掉，这也是另一重意义上的政策反向，就会吃很大的亏，尤其是类似你这种刚买了两三年的燃油车主，贬值超级快，这时候更换新能源车等于是白丢一部车，各方就像装着不知道这部分的巨大损失，就像装着看不到那些撒开手玩智驾的车主一样，只要是涉及到新能源车的推动就默许不吭声。”
    麦子就迷他这种思考的模样：“那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她的确不会像戴安妮那样先嗤之以鼻，也不会像常月玲那样好像看淡一切，又比高婷婷多了点跟着思考的并肩前行。
    所以秭小伟也满意：“这时候我们来做二手燃油车买卖，肯定就是和政策对着干，不是说有谁会来收拾我们，而是大形势下逆流而上会很痛苦，但之前不就说想搞个比较正式的车辆评估系统么，可以先尝试做这么一块儿，就是我们只负责评估，不定价，然后放出这辆车的信息，潜在买家自己和车主谈，不收佣金，但可以封存车在我们这里，收点停车费？”
    麦子反应快：“就类似我们是某宝平台，评估封存了车辆，他们谈好了运走，但车款要暂时放在我们这里做账期？”
    秭小伟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起码现阶段是不收佣金，依靠我们有专业团队人士做评估、信誉保证、网上挂单宣传，对，找我们宣传可以收点费用，更多人看见他就能卖个更好的价钱不是，具体再细想，总之是通过个评估团队把二手车自由交易公平的做起来，让喜欢燃油车的可以买到便宜的心爱车，想脱手的车主也能尽快回收资金换新能源，市场就流转起来了。”
    麦子一本正经的思考：“好，回家上床再慢慢探讨下？”
    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里流淌的都是调侃。
    一看就想破坏和婷宝宝的约法三章。

 第561章 一定要长长久久

    小孩子才信秭小伟这种细狗会清心寡欲。
    秭小伟跟在汽车大厦这边观察了两场晚九点开始的新能源车销售直播。
    就像个投资人看导演拍电影似的。
    主要是在边上抱着梅朵，照顾好幼儿园的园宠酣然入睡。
    现场不吱声，回头才给麦子点拨疏导讲剧本。
    各家稍有名气的品牌款式滞销库存都来卖过了，现在是太小的杂牌不敢随便接，那些挤破头的燃油车品牌又不能接。
    能卖的车型有点青黄不接，好些库存压力较大的品牌款式都来上过两三回了。
    这才是麦子感觉压力最大的地方。
    所以背后有人，才能解压疏流。
    秭小伟作为实控人，琢磨着京西汽车前阶段打造出直播间能卖车的口碑就够了。
    麦子现在掌握的京西汽车官方号都有七八百万关注，还有她自己的唞音号、京西号，下面一众网红主播的矩阵号。
    影响力跟规模已经相当成型。
    各家历史库存打骨折销了这么多，虽然后面还会源源不断的市场永远有库存，但没有积压这么大的量，就该上普通新能源车实销款来做网络促销。
    这才是京西汽车该走的路。
    首先从长江汽车那边调集一部分品牌过来做直播间销售，包括老麦带回鹏圳的那辆500型豪华suv，都有插混绿牌型号。
    虽然秭小伟一直鄙夷这种只是把燃油车型小电瓶做大，然后就能用各种电器的伪绿牌，但这也是条折中的路。
    再说也是带动长江汽车老架构逐渐转型的趋势。
    麦子要扶持啊。
    正儿八经的以略低于各4s店实际售价的价位开始上市。
    反正长江汽车4s店本来就是各大车企里转型最多的，这类新能源车也是他们之前不咋主力推销的。
    现在慢慢的再上钝刀子，不改变，不转型，就等着被完全放弃。
    也算是秭小伟在长江汽车那边开始动手的信号。
    毕竟从他到长江汽车营销中心大楼去发话，也过去三四个月，现在龙猫卖火了，越野嘉年华、改装配件大市场也起来了，一线工人奖金发了笼络好，铡刀就要朝着销售体系慢慢压下来。
    缓慢但坚定的不动摇。
    麦子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背后有男人就是不同。
    接着秭小伟的第二轮冲击当然就是从江安汽车那边调集新能源车型了。
    他好歹也是艾维塔的营销总监，在江安汽车那边也有点发言权。
    给那么多合资品牌都生产过车型的江安，其实有众多复杂的产品线，相当多一两年内就滞销停产在售的车型。
    秭小伟觉得是销售模式不对，换个角度加大力度来出货。
    光凭这两轮就能把京西汽车的转型撑住，更是给所有汽车品牌打样。
    之前的骨折促销清库存，只是京西汽车直播间的火力测试。
    现在要开始那种正儿八经的每天开几场，两大车企，旗下有几十個车型轮番促销的局面。
    慢慢的挤掉自有4s店话语权，慢慢把营销费用减到车价里。
    试问其他车企慌不慌？
    各款车型都有百分之二三十的营销成本，把这部分价格都挤掉中间商差价，天都变了！
    所以能跟上节奏的品牌，敢于不受4s销售体系裹挟的改革，就能抓住这种网上销售模式翻身。
    秭小伟还是知道，现在市面上估计最后悔的是好运来。
    老孙从那边离职的时候，还是把自己跟秭小伟之前达成的协议，上报给了董事会。
    好不容易跟直播间大佬商定好合作改进推动一款轿车的发布销售。
    仅仅就是因为这个子品牌的总裁、营销总监等一堆老营销人，担心自己被架空失权，否定了这场合作。
    让合作机会落到艾维塔轿跑，大定五十多万辆！
    看看那些车内外的改进，尤其是以中控扶手箱前后滑动的小细节，完全都是可以移植到自家新款上的强强合作。
    现在镜花水月一场空，所以才是老孙愤而离职的原因。
    犹豫不决的董事会，自私自利的品牌高层，这下是真把肠子都悔青掉。
    据说整个子品牌的高层被直接全撤掉。
    但这个绝佳的市场覆盖机会已经错过了。
    半夜时分，远眺繁花灿烂的市区夜景，麦子才舒坦的倚靠着还有点小喘息：“挺好啊，婷宝宝简直危言耸听，好像说得不修身养性就要天塌了似的……”
    又嘿嘿笑：“我们粤东呢，主要讲究个食补，专门买了个电锅定时，明早起来喝汤，我还跟他们去周围的中药材市场逛过了。”
    秭小伟就生龙活虎之后的死狗样：“唉，我都成药罐子了吗？”
    麦子嘻嘻乐：“不至于啊，去年到现在都一如既往嘛。”
    秭小伟抱紧她，盯着远处的璀璨，声音有点虚飘：“到这份儿上，肯定想长久了……”
    一句话击倒姑娘。
    麦子使劲把自己揉进他怀里，脸颊贴紧胸膛呢喃：“对，要长久，长长久久……”
    眼泪花把胸口都沾湿了。
    可又噗嗤笑：“挺长久的，不要怕，其实我们这已经算是很克制自己了，对不对？”
    秭小伟点头：“嗯，以前不懂事，或者说看不到未来，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放纵贪玩寻找刺激，现在……我听说那些有钱人玩得挺花，各种匪夷所思的花样才能觉得有点意思，但显然刺激我现在的动力，是怎么去改变点局面，这种走在政策刀口上的感觉，可比那些感官刺激带劲多了。”
    说着就在床头探身看了看，巨大的主卧落地玻璃可以纵览长江这边的市中心，对支流江口的歌剧院那边，就恰恰被转弯的交汇处大厦挡住。
    城市灯火遥远的透过玻璃，在两人身体上镀了点淡淡的五光十色，隔着江就算有人用大炮筒也未见得能分辨。
    可秭小伟指指交汇处那边：“今天跟老麦商量着，在那观景塔的地块做个超级圆球led剧场，没准儿从这里，都能看到那漫天光芒，这不就是我们带来的改变吗？”
    麦子跟他一起眺望远方，怎么可能不是满眼的光芒，但她又总是防止自己沉醉，转头调侃：“主要是现在我们这也算小场面了吧，听说你这样就是摄影圈最吃香的？”
    秭小伟重新把自己靠回床头衰弱：“老法师们约不到妹子，只能去拍花鸟，风光党约不到妹子，只能去拍风景，纪实党约不到妹子，只能去拍社会百态，只有我们拍私房的，尤其是我这种还多点用光的，只要把照片给妹子一看，就没有约不到，关键大多都还觉得单对单才有感觉，这身体也就一天天的不行了啊。”
    麦子吃吃笑，她可不也是白吃蹭照才上了道吗。
    反正既不解释啥，也不避讳自艾，只搂紧脖子缠住了：“想现在拍点，最好是我俩一起的……”
    秭小伟倒吸口气：“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俩妹子、仨妹子都拍过，也没拍过混双啊，不好不好，我倒是恨不得标题越猛越好，但万一流传出去对姑娘伤害太大了，你没看那里想suv上，我都把车内摄像头贴上了？”
    他给拍的照片，其实都是麦子在保管。
    姑娘顿时笑得手都抱不稳：“看到了……当时就在想，哈哈哈，她们经常在车上啊。”
    秭小伟摇头：“婷宝宝都不知道那地儿，主要戴大姐好这口儿……”说起来还倏然而惊：“玛德，她在家里别墅那个地下车库也装了不少摄像头吧，前段还拉我去车上，以后可得注意了。”
    麦子其实是爱思考的：“我很喜欢你，也喜欢这种轻松的关系，不想陷入柴米油盐的琐碎，可能我爸妈那种方式对我也有影响，但我又想帮你分担做些什么，希望能保持这样，但如果哪天你要是突然说你遇见什么真爱，我……还是会保持骄傲走开的。”
    秭小伟嗤笑：“成年人了，现实点好吗，我做的梦都是希望去改变什么社会面貌了，我就嘴硬，那天，哦，就昨天苏珊娜发了点语音让婷宝宝听见，她还担心我另外有人了，觉都没睡好，我都在想长久了，哪有什么精力看另外的人。”
    麦子认真分析：“漂亮肯定不会吸引伱，再貌美如花、气质身材，网红公司签的那些你都不会多看，也就主要是内在吸引，知道了，会加强这方面的防微杜渐，不让美女有机会跟你交心，也免得你的事业心被这些凡心俗事影响，妾身这个态度还对吧。”
    秭小伟就满意：“还是爱卿明白朕的心意，退朝吧，明天又得一顿盘查。”
    麦子提议再长久下。
    他又没能抵抗住。

 第562章 博弈才是刺激

    果然，第二天一早打了拳，再到影视城那边得了戴安妮一顿收拾。
    感觉孩子爹出去玩了一天，没带她就是多大的罪过。
    秭小伟还得摆事实讲道理列出众多工作业绩。
    常月玲旁听，知道长江汽车要交出新能源车型来支持京西汽车，就知道执行总裁昨晚肯定睡服了投资方，撇嘴。
    但主题是她俩昨天在这里边玩边办公，看上了九尺坎上面一片林地，决定在上面修个宅子。
    大多数影视城是做门脸样子，房子里都不能住人。
    但蔡老总当初撺掇江州国资做这个就奔着文旅项目，旅游商业餐饮一把抓，所以民国建筑们都还水电气三通挺完整。
    江州地形不是那种四方块，所以这浓缩模拟的也七弯八拐。
    九尺坎的梯坎顺着上了人造山，其实就一圈周围“街道建筑”围起来的土包包无人空地，近十年下来随便栽种的树木都密集了。
    现在既然是婷宝传媒旗下资产，投资管理公司那边也在做详尽的测量清理，每个角落、房间、空间都要收拾出来，之前随意糊弄、简单凑合的地方都要打理好。
    资本家是要把每一寸资产都榨干价值的。
    所以之前很多“街面建筑”围起来的内部空地，都要规整出来，要么做私房菜馆，要么合并成庭院，增大经营面积。
    像好几座民国时期的“大使馆”，内部院子都要做成咖啡、茶吧、清吧之类，有点像之前在溙国那家酒店用大使馆做的效果。
    常月玲很喜欢这种调调。
    但这稍微高点的山包上就被俩散步的富姐看中了。
    两三百平米的占地面积，修一栋两三层的民国小楼。
    反正这种文旅项目内的“外景地”，都不用报审，说了就能建，老蔡还翻了好几种图片让太太选。
    倒也不是搬家过来，而是过来玩了，自家有休息换衣服的别院。
    主意她们自己拿了也已经安排上，只是通知老爷而已。
    秭小伟确实不关心这种小事，嗯嗯嗯的答应，主要看手机上龙猫厂的管理层已经在跟产线工程师、技术人员开会。
    和其他车企这种新厂要招聘很多岗位不同，这里只有大量的普工和技工招聘，从厂长到机器人工程师，甚至工人培训师这类，都全部从冀北、鲁东工厂调集精兵强将过来高配。
    力求从一开始就高标准的成型。
    所以秭小伟这外行只是看看各种汇报进度细节，主要跟长江汽车营销中心那边提了自己的要求，跟京西汽车执行总裁对接。
    艾维塔车厂的量产已经在开始提速，虽然车漆分布要锁单才能确认，现在还是奔着各地展车的花色、轮毂，朝着全国各地发运。
    跟龙猫一起并肩展出。
    而龙猫的产能已经在鲁东那边开始接近日产千辆的规模。
    九月交付能达到三万辆以上，可就是这，也挤出来两千辆朝着大马海运出口，上個月交付了四百辆给东南亚用户。
    接下来等江州厂开始试着排产了，才会把产线培训师啥的派到大马去培训组装线。
    实在是这种前所未见的多功能空调房，有房车一样的内部空间功能，suv的外形、地形适应力，燃油车绝对没有的每小时一度电空调随便开，高档豪华轿车的多媒体影音效果，气悬减震感受。
    现在有t姐回去疯狂吹捧，连格瑞亚都被她拉着没回来，开始在东南亚各地宣传之前的内地旅游视频。
    于是猫系列也被她俩联手在溙国和大马网上推销。
    哪怕这是跟日系车拼杀最激烈的六七十万泰铢价位段，还是抢下来三四千辆订单，当然是在大马交付，至于怎么搞到溙国去，那是车主和经销商的事儿。
    目前这两国的关税区别有点大。
    印泥据说比溙国关税更强硬，所以暂时只能把大马作为登陆点。
    午餐后，还扶着孕妇到旁边热火朝天的植物园走走，常月玲分享了自己拍婚纱照的感受，戴安妮决定国庆前先把自己的孕妇照拍了。
    等生了娃恢复身材再拍婚纱。
    下午也趁着就在几公里外，去江安车厂观摩了新团队为陈总调拨出来的三款廉价新能源车做的东南亚适配改进。
    更被陈总哭笑不得指着鼻子骂今天来报名的普工、技工人数都在明显下落！
    对这种两三万人的超级大工厂，几座一二三期工厂的环境，其实每天都有大量招工、辞工流动。
    可艾维塔轿跑爆了以后，江安动用自己所有关系力量全面招募工人，结果被龙猫截胡！
    现在好工人都在观望，不排除未来这边还有一大波辞工的。
    艾维塔轿跑的交付要是出问题，江安要拿营销总监来祭天！
    但营销总监嬉皮笑脸的申请其他江安所有新能源车型的网上销售，也很快被通过了。
    这一天的实地办公效率就有这么高。
    但最高的可能还是老麦。
    等秭小伟下午迎接拍了一天视频的高婷婷，开车送三位回山上别墅时，老麦已经把三座地块的建筑效果图发过来。
    尤其是第三座球幕led建筑，有多角度图片可看。
    原来昨晚他去夜钓，就坐在那打窝子的时候，顺手勾勒出所有的设计手稿。
    上午带着几条大口鲢和一堆尖吻红鲌、高背红鲌、岩原翘嘴回汽车大厦，看无数网红小姐姐换了黑丝来找钓鱼佬领鱼！
    大为震撼的同时把手稿发给自己的团队，年轻人们用一天时间就结合卫星角度图，把实景效果图做出来。
    光这块儿，就比当初申报的效果图质量高。
    可见当初二三十亿的环球塔项目有多水。
    主要还是那几张水族馆的效果图足够漂亮，秭小伟连夜跟周林鹏他们整合了申报文件。
    第二天就跟国资那边去谈判了。
    因为第三地块是最小的，都按照2.18的容积率，前面两个地块省下来的建筑面积放到第三块就很大。
    差不多能修七层地下空间，五层地上建筑，再外加三万两千平米外墙球体led，内部两万五千平米球幕，的确是能申报全球最大屏幕。
    拉斯维加斯那个是内外一起五万六千平米，花了一百六十亿。
    这边初步估计球幕建筑整体十四亿，没错，十分之一都不到。
    然后高塔包含玻璃机械停车库、水族馆一共十八亿。
    老麦的确也是深谙这种官方标杆建筑的卖点，可能从很多平视角度，特别是从凤嘴崖那边，大桥上看过来都是以歌剧院背后露出点顽皮的超大led球体角落，来衬出变化。
    至于歌剧院前方的半露式玻璃立体停车库跟一脉相承的玻璃观景塔，就更晶莹剔透得像是钻石做的漂亮……锤子。
    没错，就设计成有点像海王那个锤子，锤柄高立朝上矗立在方正的锤头上。
    好像是把这柄天神的兵刃砸在了江边陷进去。
    锤柄头上也就没有徒劳的去搞那个什么天线冲高度，反而是比较精美的中式造型柄头变成塔尖观景台，很有特色效果。
    罕见的把观景塔底部，都跟观景塔一起变成了作品。
    有效削弱了这座观景台不算周边最高点的缺陷，也符合秭小伟那种差不多就行了，修个两百多米够哄人来出片打卡就够了。
    再高的建筑成本、抗震风险啥的都不划算。
    水族馆则用白色的一层层绷平膜做成风帆的造型，显示出这座水陆码头的雕塑特色。
    给整座“水族箱”保证光线的同时，也防风遮雨更减少对水质污染。
    有那么一点点因为坡度影响，低边的玻璃如鱼缸那样展示在道路侧面，但用观景玻璃层箍住也遮挡住不会看得很清楚。
    在高的那边可以免费俯看水面，可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水面除了游艇、帆船、可能还有规划的海豚表演，看不到水下的场景啊。
    反正不知道设计师们从哪里找来一张图片做进水族馆的七层水下环廊里。
    有山石底部，有珊瑚岩壁，中心还有矗立的山峰。
    然后光芒从水面投射下来，暴风鱼群、五彩斑斓的各色穿行，还有巨大的鲸鱼、海龟在里面穿行。
    挺有如梦如幻的水世界风光了。
    国资那边惊叹又惊奇，你们搞互联网工作的想象力就是丰富嗷。
    没问题，我们去跟各方敲定审批，绝对能通过。
    这是能形成江州名片的大项目！
    秭小伟这才提出，因为投资三十多亿了，国资方的股份比例就得相应缩小，之前的百分之三十，就得降到百分之十九吧。
    就不让国资占比过大，还要让国资能跟着一起分红。
    才能保证项目长长久久。
    这种体验确实蛮刺激。

 第563章 火热的天地

    秭小伟也确实是在适时调整自己。
    一年了，他再隐瞒自己是不是熊主播，已经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索性顺着周老给校方、国资、江安汽车等相关部门传递的那样，以这支联大高校学子为主的网红主播团队“指导老师”的身份，频频参与跟各方会面。
    因为他不站出来，常月玲是不感兴趣的，戴安妮只在乎赚钱，高婷婷给谁看都是个好看可爱的小姑娘，没法形成庞大产业链的管理信任感。
    克瑞斯已经主力承担了和北郊地方上的具体工作打交道。
    但顺着高校这边延展出去，也更有说服力的官方渠道，最终只能秭小伟自己上。
    当然各家企业的股份，都是姑娘们持有，他除了那个山湖咨询，能跟着在汽车销售公司分佣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资产了。
    富甲天下的样子，叫什么隐居。
    可光是山湖咨询这一年的营收都有一百多亿。
    江安汽车肯定会给国资内部展现协议合同。
    如果艾维塔轿跑在九月底的锁单成绩比较好，山湖咨询成立这一年来的营收妥妥能上两百亿！
    所以这种前提下，除了常月玲那边的收益要归母利润跟长江汽车集团核算，麦子的收益可以混进整个京西直播平台去摊算。
    这边几位都得拼命抢着花钱！
    工人新城被戴安妮的内衣公司抢走，包括巨大的山湖建设，最终整個片区都属于安妮内衣，当包租婆都能轻松自在了。
    影视城是婷宝传媒出资收购，那就基本上属于高婷婷的产业，戴安妮和秭小伟有点小股。
    科技园的产权还是在联大，商务园是婷宝传媒和山湖咨询共同收购，网红园区是新成立的网红公司和常月玲的地产公司联合持有。
    秭小伟最后只能投资在观景塔这边的工程上。
    相比之下他在脉动工厂的景区、植物园区、校方改建那些投入、捐赠都只能算是花点小钱。
    连他自己都在想，难道税法的这种构成逻辑，就是在催促商人不断去投资推动生产力？
    所以跟国资方的各种洽谈，秭小伟一点不介意把项目投资加大扩大，然后压低国资本身股份比例。
    接下来直到月底，老麦也作为技术方，没少跟着他去参加会议，算是手把手的教他如何跟这些方面打交道。
    亲眼见证了秭小伟是怎么把整个项目最终确定在投资39亿，把国资最后压到了百分之十七，不光包含了这三座充满光彩的项目从施工土建到运营公司成立，还新增了一座索道站。
    没错，所有老江州人都知道，以前江州有两座跨江索道，电影和各种小视频里面出现的那座长江索道之外，其实还有座这边的嘉陵江索道，甚至是全国第一座公共交通跨江索道。
    十年前建大桥才给拆除掉，但两边的索道站楼宇都还一直矗立在那。
    秭小伟以前还做教培老师的时候，没少陪朋友看看凤嘴崖的网红景点。
    但作为本地人，他肯定对这种哄外地人的人造景观有点嗤之以鼻，搞这么多，难道就没人想过把那条嘉陵江索道恢复吗。
    看看本来是作为公共交通的长江索道，已经成了疯狂创收的打卡景点，每天几十上百万的经济效益都没人抓了么。
    结果各种评审会上，有专家解释当初拆就是因为索道缆线恰恰斜跨过桥线，现在形成了交叉。
    自然没法保留。
    秭小伟这外行反而沿着汽研中心的工程师思维，既然大桥那么高，不能让索道从桥下滑过吗，就算有高度落差，不就是个带点坠性的滑行钢缆轨迹吗。
    为此他还从汽研中心找了几个动力专家来做方案。
    其实相比四十年前的索道技术，现在早就更新了不少，无论设备动力还是拉拽技术、安全系数都有了质的飞跃。
    最后多付出的资金，就是把两边作为索道博物馆的始发站小楼也从原本的国资索道管理公司收购完成。
    这种本来跟公共汽车同性质的公共交通单位，穷得跟什么似的，莫名其妙的蹭上网红热度飞升，肯定很不想卖这种凤凰蛋。
    但架不住自己没那孵金蛋的资金实力，国资更不想把这种只会伸手要钱的事业单位砸手里，卖卖卖。
    原本这条索道的两头，就在凤嘴崖景点的头上，然后另一边儿则在玻璃停车楼的隔壁。
    慢慢悠悠跨过江的索道运行起来，才有无数的出片儿机会。
    更是可以从最火红的凤嘴崖头上滑过，新奇的穿过大桥腹部，抵达另一边的游览区。
    就问这二十元的单程门票，值不值。
    每天不接待个一两万游客，都对不起这地方的景点密集度。
    不然看看每年数以千万计的全国游客来江州，最后带来的平均消费却只有一百多块，真的有点尴尬。
    当然顺理成章的，秭小伟也就在月底的签约完成后，邀请这些参与谈判、签约的国资方，一起参观新落成的江州民国影视城植物园“民庐”，以及当晚就在影视城展开的艾维塔轿跑锁单直播间。
    从事这些行业的，每天都要面对无数错综复杂，或倦怠重复或焦头烂额的编制内外工作。
    终于算是第一回贴近了解网红直播产业。
    看见人家几十亿掏得出来，上百亿利润是怎么来的了。
    各种各样十几部车，跟着秭小伟的艾维塔轿跑，抵达民庐的内部停车场。
    秭小伟就这么点特权：“这两百亩的植物园，最后只挤出来这么一丁点停车位，实在是西南联大农学部的各种专业都很珍惜这片集大成的浓缩景观园，所以这个植物园未来也主要是针对搭乘公共交通来的外地游客，这路口就是据说后年完工通车的地铁站，这条线的使用率一定会很高。”
    国资的官员都忍不住鼓掌了。
    因为藏在植物园侧面角落的这片内部停车场，明显是用于各种工程车辆进出，于是这边打开能通行货车、挖掘机的藤蔓草墙大门，已经透着那种沁入心脾的浓密绿意。
    而且是精心修剪培植的美妙。
    纷纷下车围着走进去，忍不住一起哇。
    同样是分成无数大小园，这个后部的角落一进来就是满目秋色的泛红大树密林在角落，然后展开一片草坪，中心却是一栋四面都落地大玻璃的尖顶“临时建筑”。
    外面是草色秋意浓，可那铺满光滑木地板的空旷室内，就跟家具店的样板间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休闲的座椅，白纱窗帘，纯白造型浴缸跟电子仿火苗壁炉之类“道具”。
    每个角落都透着岁月静好的出片儿绝佳氛围。
    官员们都忍不住掏出手机，隔着玻璃咔咔咔拍几张。
    然后隔壁又是高高的乔木树冠林中草坪上，居然有个扇圆形泳池，镶嵌在草坪中只有薄薄的二指宽黑色边沿，泳池底部却铺满了蓝白马赛克。
    无论边上的一排木头躺椅，还是遮阳伞，又透着那种装逼的度假气息。
    大家看着一尘不染的清澈泳池，都惊叹了：“这维护成本一定很高吧？”
    秭小伟解释：“民国影视城是不收门票的，但这边就是49一个人，只要开放的园区就不限时当天随便拍，目的当然是两边相互引流，可这边的门票收益除了用于日常维护，就是全部捐献给西南联大的农学研究奖学金、助学金，这里依旧保持了科研用途，由农学生、科研团队维护技术，普通园林园艺工人维护场面，按照我们在冀北的植物园每天二十万人次的人流量，这个收益应该是能满足维护的。”
    收费人流量就算砍一半，这每天都能有几百万的收入啊！
    这还不算婚礼、拍照、商业摄影租用的收益了。
    而且谁都不会怀疑这里吸引游客的能力。
    因为随着大家简单的游览了七八个园子，看过麦浪跟青纱帐，顺着侧面的绿植厚墙拱门出去，还没有开放的绿植围墙外已经挤满了好奇的游客。
    更不用说街对面人潮汹涌的围观网红场面。
    趋近国庆假期，有些周边游客已经按捺不住集中，更别说川渝地区的高校学生更是作为旅游生力军开始抵达。
    日常十多万的人流量，现在已经迅速攀升超过二十万！
    植物园这边的绿植墙上挂满“山水花海”app的二维码，扫码下载预约购票，才能在明天开幕后入场。
    然后影视园那边的雕花铁栏杆围墙外挂满的标语，全都是恳请江州本地游客给外地朋友让路，完全可以平时来游览，不用凑热闹。
    秭小伟推了推自己故意戴上的边框眼镜，带着大家走进这一片火热的天地。

 第564章 百态丛生新世代

    的确火热。
    俩吊带妹子，戴着鸭舌帽棒球帽、穿多袋裤、运动鞋那种站在民国路口并肩跳舞，稍微来个整齐转身，就立刻转场。
    到旁边房间里换了民国学生裙装和旗袍出来，原机位继续跳。
    就问这时空转换的巨大落差冲击力吧。
    周围挤得水泄不通，有准备的游客还高举各种自拍杆。
    网红们被围观肯定更加兴奋，比在商务区那边寥寥无几的街边直播、拍摄带劲多了。
    这种一两个网红，不需要剧本，不需要运镜，甚至都不需要擦边，直接用颜值和舞姿带动气氛，最简单。
    在直播平台、小视频网站确实属于最常见，不太容易火起来的红海区域。
    但架不住喜欢看的人多，遇见瞎眼的大哥大爷打赏捧场，这收入回报可不比打螺丝强？
    所以网红们很来劲。
    多极了。
    从这侧面拆了大门的“路口”走进去，顺着县衙门、糖果厂、教堂广场这么走过去，一两百米起码二三十拨儿网红拍摄表演。
    以前的影视城哪有这呀。
    就算最早标榜的可以围观影视剧拍摄现场，人家那都是不能穿帮的镜头，要清场要撵人。
    哪像现在，网红主播们巴不得周围人越多越好，哪怕他们是上班，也能在直播画面、小视频里面营造出被拥戴围观的热闹场面，更能激发网友情绪。
    所以现在来影视城的网友，看老建筑都是顺带，看各种帅哥美女的养眼才是主题。
    要知道放在普通人的接触范围，能有个班花校花级别的好看，都能念叨好多年。
    这里的网红们那個不是从校花之上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外貌，痛下狠手对自己脸上身上动刀的都不在少数。
    现在扎堆儿出现，就问惊艳不惊艳。
    国资等各部门的官员们都吃惊，紧跟在秭小伟后面，生怕跟丢举了旗的导游。
    这个把月，已经把所有临街门面都租出去，价码从之前的三五千一个月，飙升到三五万。
    就这还供不应求，精挑细选各类营业项目是否合适。
    那些千篇一律的景区商品都被劝着更换，你哪怕从拼夕夕进一批民国服装、铁皮玩具，也比动不动就卖小海螺、石头、披肩、佛珠强啊。
    秭小伟边走边介绍：“小视频的直播时代，大家获取信息的载体已经从报纸到电视，再到手机，而网红主播恰恰就是掌握了这种信息中心的新行业，所以我们每天有上万人次的网红来这边直播、拍摄，这本来就是个景色，他们再顺着数万数十万个宣传窗口把这里传向全国各地，广告效应就起来了，所以说到底我们的神兵利器就是掌握了这个时代最有效的宣传广告手段，再有意识的用到商业推广上。”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这市面上网红千千万，绝大部分还停留在拉流量、拉关注推销自己的阶段，极少数顶流才能娴熟的引流买流，带货赚大钱。
    最后能够玩转流量，甚至自己都成为平台，集结起流量去有目的的推广品牌、产品，带货都只是顺便为之的。
    仅此一家！
    不知不觉，秭小伟从决定参与到新能源车销售，他的格局就超越了带货，而是把目光集中在推动产业上。
    后面的运作自然就大不相同。
    大多来自国资的官员们，听得若有所思，主要是眼前太目不暇接。
    还好有安保人员，还有得到通知从里面来迎接的助理们，协助挤开点通道才能顺利进城。
    两部艾维塔轿跑是天不亮就提前送进来，沿着充满历史印记的梯坎，铺了板子才送到“江边”。
    停放在码头边的空地上。
    左边全身墨绿色的充满英伦范儿，右边暗红+黑顶的又彰显出火热激情。
    秭小伟招呼大家顺着两边都是吊脚楼的石阶，下到水岸边上了修葺一新的茶楼船。
    没江浙、平京那些画舫的精雕细琢，就是竹篾席做的船顶，内部空间跟suv宽度差不多，但长度就十多米，两边开敞无窗。
    粗茶桌椅，充满了水陆码头的江湖气。
    秭小伟介绍晚上就在这里开直播间，看那两部代表着现代科技成色的新能源车，对比周围百年前的岁月记忆。
    连官员们都纷纷感触：“好精致漂亮，这种感觉很超前啊。”
    “以前来过民国影视城，没想到能这么反差。”
    “商业效益确实提升了许多，江安这款车据说卖得很不错？”
    秭小伟也不放弃自吹自擂：“艾维塔花了大价钱邀请欧洲设计师做的全车设计，可欧洲有什么优秀的纯电车吗？他们连怎么玩儿新能源车都没搞懂！”
    这时候他都觉得程大嘴有些骂国企车企的话真没错。
    当然他没那么狂：“这是因为延续了以前欧美设计车型就是好车的惯性思维，不同了，现在是我们走在全球汽车变革的最前列，要按照我们的消费者，我们的审美，我们的思考来设计，所以我们是贴近消费者的顾问团队，参与之后大刀阔斧的做了很多改进……”
    老麦就很喜欢好整以暇的在旁边，观看秭小伟怎么滔滔不绝。
    跟着看过他和老常对话，跟克瑞斯唇枪舌剑，现在又面对国资政府部门展开话术。
    茶楼船其实是固定在水下的，前方还有十几个纤夫拉拽的雕塑。
    官员们不管成色如何，总能看到这种时代变迁的对比吧。
    主要还是景色好。
    船上四面通风，专门做了疏通清理的水库碧波荡漾，对岸都是各种浓密的绿植，而码头这边只有熙熙攘攘的游客人群。
    要不是两部车周围站满了工作人员，估计车身上都能挤满。
    飘扬的酒肆旗幡、火锅馆人声鼎沸、叫卖的路边摊贩、网红们像街头艺人一样到处吸引注意力。
    浓郁的烟火气，只有生活富足了才会形成这种画面。
    尤其是两部车如画龙点睛的存在。
    让他们都纷纷举起手机拍摄，也顺便摄录下秭小伟的说辞：“但反过来，单打独斗的网红也不容易，上万、好几万关注的网红能基本温饱，几十万上百万粉丝就算是中产收入以上，百万千万级的网红其实已经和各行业的成功者一样是凤毛麟角，过亿的肯定是王者，只是因为网红的特别属性，让人以为随便看见的网红都有年入百万千万的收入，其实已经是聚焦大佬了，大量的底层网红还是需要引导扶持，有序运营的，所以我们西南联大新闻学院推出了网络从业资格证来作为尝试……”
    有敏锐的其实已经听出来。
    此子恐怖如斯，居然琢磨的已经是把整个行业规范化的管理。
    这是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人，甚至有上亿人注册视频网络发布的超级行业。
    连唞音这类短视频网站平台，都不敢妄言能管理产业从业人员。
    这里却借着高校认证，开始尝试了。
    又不是他私人在做，新闻学院这种本来属于半个体制内的身份，恰恰适合来做验证。
    表情认真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听秭小伟随口介绍：“一晚上吸引几万网友在直播间，舞也跳了，嘴也说干了，寥寥无几的卖了几十件货，下播看数据还退十几单，这种事很常见，专业素质不够，配套团队不够，但往往单个网红又无力承担这些职业化成本，所以网红社区，网红影视城，网红培训，网红认证，这些事情我们都一样样的试着完善起来。”
    这码头不是一长坡石阶梯坎么，本来是演绎那种挑夫艰难重担爬上去进城的场景，深刻表现旧社会的黑暗悲苦。
    现在却正好方便茶楼船在水边，像是看一大片看台上的世间百态。
    密密麻麻的人，随处可见的网红表演。
    两边吊脚楼栏杆边还变本加厉的各类风情，就像到处都有潘金莲似的，引得下面游客一阵阵叫好。
    有人已经咂摸出来：“以前真没注意思考过网红，还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新产业，其实这么看，跟体育、影视、唱歌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一群有些天赋的人，通过摄像头表演娱乐给所有人，但因为这种自发的表演就会出现很多管控的盲区，的确应该尝试完善，联大走了一步好棋啊。”
    “新时代变化快嘛，十年前谁能想到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呢，政策总是跟在变化后面，确实有必要完善。”
    秭小伟才不在乎这些位都分别代表什么部门，又有什么利益诉求，他是借着这把立场态度传递出去：“所以这个以西南联大为学术核心，江安汽车、长江汽车、安妮内衣等大型企业为合作伙伴的直播网红新产业集群，探索的就是这种让更多人参与新时代，体验新时代，受益新时代的新模式，简单说就是利用网红直播赚钱，但把利润用来反哺社会，形成更好的生产力，这也是我们收购投入到民国影视城、观景塔项目的最终目的。”
    官员们都忍不住鼓掌了。
    看看，这表态，这视野格局，比那些新闻里面偷税漏税，只会搞女人争抢利益的网红丑闻高端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网红直播产业该有的方向嘛。
    秭小伟这求生欲也是无敌。

 第565章 你也有被蹭热度的时候

    所以到得晚间，那码头边宽阔的长梯石阶，也就成了看台观众席。
    旁边还有拱桥、餐饮船，吊脚楼上下全都挤满了游客，一起围观熊主播的直播场面。
    甚至把一条刚改装完开始营业的餐饮船也拖过来，因为那边整整两层楼高十来米宽的尺寸都组装了一面大屏。
    平时大屏朝着对岸，餐饮娱乐消费不耽误，更不破坏民国风的建筑场景。
    有表演、展示、推广或者放电影，甚至需要发布公众信息的时候把船掉个头，就成了专用大屏。
    现在直播间打开就效果超级棒。
    开屏就是这段时间最火的几段民国影视城小视频。
    嘟嘟囔囔要回家做作业，但又放不下学了跳舞能混口饭吃的民国清醒小萝莉；
    站在酒楼屋顶，借着夕阳和教堂尖顶、抗战纪念碑塔尖，还有远山蓝天一起绝美剪影的旗袍美女；
    在影视城不同建筑景点前变装、转场的帅哥美女情侣画面。
    每出现一段儿，都会引起全场欢呼，就像考试完了老师给全场点评优秀作业似的。
    最后当然就是秭小伟那辆浅咖啡色的黑顶艾维塔轿跑，停在那辆斯蒂庞克抗战道具车面前，整个石板路、老建筑呈街巷构图的意味深长。
    纯电轿跑那现代化的犀利流线型，斯蒂庞克的岁月沧桑，在背景略微虚化黯淡的衬托下格外醒目，但远处的天空又那么悠远明媚。
    奇妙又和谐的场景从动到静，最后艾维塔轿跑那很有辨识性的眯眯眼，还轻佻的对老前辈滑过一道寒光。
    熊主播在这个时候才进画面：“一個冷知识，电动车最早出现在1832年，没错，就是接近两百年前，甚至比内燃机汽车更早了五十年，1885年本茨才发明第一台燃油汽车，而到了1900年后，电动汽车在花旗风靡一时，与当时的汽油和蒸汽动力汽车相比，电动车安静，易于驾驶且不会散发有臭味的污染物，很快就受到城市居民，特别是女性的欢迎……”
    甚至占据了整个路面上的三分之一。
    但那时候的电池续航能力就更差，随着各大油田的产量爆发，燃油车越来越全面的取代了所有方式成为主流。
    熊主播侃侃而谈的角度让人猝不及防：“现在燃油党经常反驳的一个论点，就是电车不出现得那么早，怎么会被替代，已经证明被取代的失败产品，还有什么资格重新回到市场？喂，同学们，没听过卧薪尝胆，革新励志重出江湖吗，看看我们的公园发展史……”
    戴安妮她们就独坐一间茶楼露台，跟私家包厢似的：“还可以哦，这里环境这么好，到这边来开直播效果还不错，数据很快拉上了两千万……”
    每次直播间都以两千万人进入作为起评衡量标准。
    一般最后都在四五千万的峰值，也就偶尔全平台、全京西都推送引流，才会上七千万。
    常月玲都有经验了：“会马上拉一波吧？上次冀城的南堤公园就这样。”
    果然，秭小伟展示的是普通山野景色，到整齐漂亮的公园，亭台楼榭园林景观，越来越精致繁琐的高端布局，充满设计美学的极简、繁琐等等各种各样的风格。
    老麦还帮他整理了不少专业画面呢。
    麦子就凑在高婷婷耳边小声：“喏喏喏，就那穿条纹t恤的，昨天还一起去夜钓，咬了一身的蚊子包回来。”
    高婷婷大羡慕：“我爸妈从他还是教培老师就认识，所以春节那次回去搞得很不好看，唉，所以我都不爱跟家里提这事儿，你爸妈知道啊？”
    麦子犹豫下承认了：“知道，我妈搞艺术的，反而说不要管，我爸心里肯定多大个坎儿，我怀疑昨天故意叫他去被蚊子咬！”
    秭小伟在毛绒服里面发汗了感觉止痒膏开始失效，只有借着大开大合的动作来挠痒痒：“可到了今天，我们抛开所有的艺术观点，什么流派、造型，只有返璞归真的美妙……”
    航拍的镜头就是从这片码头，在清晨雾气中升空，然后高速冲刺，嗖的就飘到百多米外的巨大植物园！
    现场反正是难以抑制的全体哇……
    数千万网友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种猛然惊艳的感觉。
    从密密麻麻的民国建筑街道，突然就切换到了满眼的绿。
    二三十个分成大大小小的园区，瘦长条的两百亩空间，只有拦腰的最大正门进出口，进去贯通有座漂亮的无边水池一直接到河边，周围堆满了五彩斑斓的各色花海。
    其他所有都是各种花草树木疯狂堆砌，根本没有路面了。
    回归自然原始生态的那种小碎石花道，土坎田径，要不就草坪溪流。
    几乎搜刮了江州本地各大花木苗圃的现成品类。
    这些天精心培育，甚至上科技催肥催开花的结果，就是近一公里长的不到两百米宽场地，琳琅满目的各种绿意盎然。
    整个直播间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好看！”
    “在江州吗？！我要去看！”
    “打卡打卡，视频看过就等于去过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好美”
    “穿过雾霭寻找美，我喜欢这种意境……”
    “省省吧，国庆期间这里只能看到后脑勺……”
    “不会不会，冀北那个我去过，园区高科技会控制人数，五万人饱满后，只有出场才能进场”
    无人机还降下去顺着人眼高度“游览”，伴随轻柔的bgm。
    童话般的花草树林、秋日的麦浪翻滚，随着阳光洒下来的田园气息，简直就是自然治愈术。
    画面必然已经出现山水花海的app二维码。
    熊主播开始耍宝：“再次提醒来江州的游客，先关注，先购票，确认人数再来这里，本地游客请缓缓，等国庆假期之后再来凑热闹，我们高风亮节的先把最美好环境让给苦逼的外地游客好不好，聪明人这会儿已经都堵在路上了……”
    不管了！
    随着切片视频散发出去，原本就已经有两三千万下载量的山水花海app，又开始飙升下载。
    接着直播间人数也开始狂飙，因为山水花海app内部开始弹窗，请升级更新，第二座在江州落成的植物园“民庐”将在国庆节正式上线迎宾……
    坐在直播间前排的官员们都有点看懂了：“这就是引流吗，确实是有很多游客都会被吸引过来吧，明年能完成多少观景塔项目的景观？”
    “太期待了！”
    “江州作为网红城市，一直都是流量担当，却始终没能形成收益回馈，还是有价值的景观太少了。”
    老麦终于能帮着解释下：“所以各种审批进度还请加快，一年时间非常高强度的应该能完成水族馆和球幕剧场，高塔肯定要慢点，但索道跟停车场可以抢先完成。”
    熊主播稳稳的把话题从热闹喧哗的植物园拉回到车上：“电动车能当艺术品吗？内燃机的魅力，不是几块破电池就能抹去的，听见了吗，当花园的美已经毋庸置疑的时候，就开始讲情怀谈艺术了……”
    背景画面还是艾维塔和斯蒂庞克的相遇，凝固了时光的美妙对比。
    可背景音却变成了无数反对新能源车、电动车的声音：
    “我也不管你什么零一加速有多快，特么电车没有声浪的车，统统不要跟我谈性能”
    “电车省钱，我告诉你，当所有燃油车没有的时候，大家都在充电，电费就该跟油价这样疯涨了”
    “没有发动机就是没有灵魂……”
    “电车会出很多事故，因为电机的特性决定了大多数人难以掌控……”
    “什么叫新能源，还不是电能，火电厂发电不是一样在污染环境，叫什么清洁能源？”
    就很多条声音被集合起来，从清晰、暴躁到杂乱无章的混合成噪音。
    熊主播都懒得去一一驳斥：“其实非常有趣，大家都可以关注这种时代变迁，技术革新时候周围各种声音的演变，以前我们读历史，难以理解那些老顽固，守旧派是怎么拼命抵抗新技术、新时代的变化，现在完全可以从身边就感受到，新能源车的核心是清洁能源吗，是彻底改变了汽车的属性，不仅仅是交通工具，而是多媒体智能化随身座舱，这种对比可以看看手机从仅仅打电话到智能全功能的演变……”
    所以当他把车门打开的时候，真是随口一说：“也许就在明天，我们开着这辆车，就能驶进水面，变成水陆两栖了。”
    网友们在闹腾：“不可能吧……”
    结果梦想汽车那边推出的百万级超豪华suv，当晚就发了条视频开始炒作。
    外观看起来很像路虎的这款高档suv，居然真的就大摇大摆的从水边开进去，漂在水面上游弋！
    全网疯传！
    如日中天的熊主播直播间，居然被友商蹭了热度。
    做了嫁衣神功！
    而且被戴安妮立刻切片编辑传播的画面是熊主播听闻自己被蹭了热度之后，满脸“呆滞”的看着大屏幕上游水的suv哇哇抱头！
    喜剧效果拉满了。
    但这也确实佐证了熊主播的论点，新能源车带来的演变将是翻天覆地。
    反正到这会儿秭小伟都没想起自己在沪海车展上也订了辆这车。

 第566章 全员特种兵就位

    只有小孩子才会以为被蹭了热度是吃亏。
    这年头不怕狗咬人，就怕人咬狗都没人看。
    梦想汽车突如其来的抓住熊主播在四五千万直播网民面前，说起新能源车没准儿以后就能下河游泳的话语。
    立刻放出视频。
    还编辑穿插了熊主播在直播间说这句的画面。
    上次五月沪海车展时，这辆定价过百万的大型suv已经在展台上表演过原地掉头的花哨招数。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黑技能！
    瞬间把话题拉满，甚至都盖过了艾维塔轿跑在这场国庆前夕的直播间里锁单二十六万辆的傲人战绩！
    这个成绩其实已经很逆天了。
    没有那些什么高低配的花里胡哨、繁琐算计，全都是双电机、四驱、空悬、电动门、智能扶手箱的相同配置。
    只有外观配色、轮毂样式、内饰选择的完全单一价位。
    在直播间开放锁单后台，直到午夜十二点以后，才会开启普通新增订单。
    仅仅这两个多小时就二十六万辆锁单。
    似乎让隔着几公里外的民国影视城，都能听见那边艾维塔工厂的欢呼！
    近八百亿的销售业绩！
    保证全场开足马力半年以上的产能狂飙。
    现场的国资官员们，也纷纷朝着坐在旁边的江安汽车高层们表示祝贺。
    连陈总都抬手一起鼓掌。
    只是对比五十八万的大定数据，的确有点水分过多的感觉。
    就像很多车媒体分析的那样，可能有大量定单是带着炒单的心理在一千块抢点收益。
    但想想龙猫当初五十来万的大定，也分成两次，十三万锁单和后来追加一堆订单的四十一万正式锁单，都还有二十来万的大定单空置在那呢。
    没准儿后面还能有一波锁定。
    因为其中的变数可能就是熊主播在开始锁单前，解释了五千元惊喜大礼包的内容。
    三年全车5g全流量，一年山水花海超级vip会员，一年火图平台全场免单，一年京西直播超级vip购物九折卡……
    如果这些还只是看起来充量的软优惠。
    核心是赠送一只2999元的半幅赛车方向盘，永久归属车主，有三次免费在京西爱车更换的权限；
    然后价值1999元的白玉车钥匙。
    没错，就是那个在之前宣传广告中惊鸿一瞥的玉牌车钥匙，可以挂在手链上，也可以挂吊坠、腰牌，带着龙凤浮雕挺富贵個性的白玉牌。
    现场就让网友们好奇感叹不已。
    半幅方向盘这种看起来很酷，但绝大多数人都没体验过的新鲜玩意儿，用额外赠送礼包的方式，而且在直播中还是个很尊贵的“小皮箱”带着和原车匹配的编号出现，光是放在家里当成展示都挺有艺术气息了。
    而新能源车现在因为都能通过手机app解锁驾驶，实体车钥匙基本上都是只有一把作为象征配置。
    艾维塔轿跑的原车配备是块钨金黑亮的金属吊坠、浮雕牌，这里额外赠送一块玉牌。
    都绝对是让车主可以选择使用，但用了以后就彰显逼格的玩意儿。
    直接让当晚海鲜市场挂出来的所有艾维塔轿跑大定订单，飙升到三四千元！
    因为明显出现了一连串的二手订单抢购！
    这就是没有赶上预售大定那一波的用户们，真喜欢这礼包含金量，抢着来买。
    顺带也让午夜十二点之后才开启的普通订单不温不火。
    估计就算有这会儿才看上艾维塔轿跑的消费者，也在犹豫要不要买预售大定单来得这俩礼品。
    但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是如涓涓细流般，从京西商城、某宝网、拼夕夕陆续增加了约六万八千辆订单。
    后面两家平台贡献的数字已经很小了。
    除开戴安妮现在已经基本上不在外部平台买流量套餐，主要还是三十万左右的汽车消费，的确已经逐渐形成趋势。
    还是到高额消费更有保障的京西商城去下单吧。
    京西商城现在哪怕没有朝着外界做耗资巨大的卖车平台广告，也逐渐形成这种口碑效应了。
    24小时锁定在三十三万辆的成绩，也让熊主播的团队可以拿到约九十三亿的佣金！
    戴安妮都喜不自禁的跟闺蜜姐妹击掌。
    更是对梦想汽车的高端suv蹭熊主播的热度，立刻反蹭，让正在直播大厅那边忙碌的石亮，借着身材相仿也穿了毛绒服，演绎对着水上汽车哇哇抱头跪下来的场景。
    网友们自然是笑翻天，觉得熊主播也太搞了。
    梦想汽车其实在麦子那卖过两轮骨折新能源车，得到这种善意回应也嘻嘻哈哈的在微博上说熊主播有眼光，更有水准。
    拥有无数微博账号的戴安妮，自然是马上让婷宝宝的官方账号开口调侃，这不送辆新款车来评测下？
    结果梦想汽车一本正经的回复：“根据我们查证核实，将于本月交付的这款车，排名00038号的订单车主交付地点在江州北郊，手机尾号7741的这位冀北用户是不是熊主播呢？”
    毕竟这俩地理元素凑到一起还是太让人敏感了。
    这边还鸡飞狗跳的查了下，真是常月玲身边的一位助理，那会儿秭小伟也没带保镖啥的，就顺口指派了身边人去展场下定，还转了五万定金给那位冀北助理。
    助理习以为常的当成是老板私人体验，殷勤的把回执单交回来就忙自己的事儿了。
    反正车到了会联络他，没到也都不会关心这种鸡毛小事。
    婷宝宝隔了俩小时才“尴尬”的装逼：“哦，没注意，那次去车展买的车太多，潜水服已下单，期待体验！”
    梦想汽车回发笑脸：“现在还来得及退潜水服吗，亲……哦，你们刚卖了三十三万辆艾维塔轿跑，宽裕得很，祝贺！致敬国产新能源车的新里程碑！虽然没有龙猫的里程碑高，也是我们需要不懈追赶的目标！”
    婷宝宝也赶紧正式些：“熊主播、婷宝宝以及无数车媒体、网红主播直播间，都期待能为国产新能源车企贡献光和热，陪伴国产新能源车走向全世界，为中国制造加油助力！”
    就在中午前频繁你来我往的“炒”“作”，看得无数吃瓜网友津津有味。
    更有无数没跨圈到京西直播的网友，这才知道婷宝熊主播又卖爆了什么车，没准儿找着去下了单。
    秭小伟看到这相互蹭来蹭去的热度视频，有点皱眉挠头，但……算了吧，孩子妈高兴就好。
    上回梦想高端系列的这款suv在原地转圈，老常就说了四电机达成也不算难，有点哄外行，他还嘲笑老丈人是眼红。
    这个噱头属于他都没想到，但绝对很有效的点。
    车主买了以后，绝对很乐于给人炫耀老子的车能打转。
    但这个下水……的噱头就稍微有点过了，就跟吹智驾一样，这车通过了国家水陆两栖方面的认证、检测标准吗？
    是能够承担后果的水陆两栖的全地形车吗？
    如果不是，仅仅只是有这个在危急时刻能保命的额外手段，还是不要这么吹。
    起码也要有节制的强调这并不是常态，真主动开下水还是要自我承担风险。
    安全无小事，只要会造成车主故意涉险炫耀的卖点，就要保持警惕。
    这是前教培老师的关注点。
    当然他也关注不过来。
    因为天刚亮，民国影视城周边的交通就直接瘫痪了好不好！
    直播间完成后，整夜不清场的民国影视城就已经有点彻夜狂欢的味儿。
    因为已经是好不容易才排队进来，好不容易等着入夜人少点的那些游客，舍不得出去！
    就在这里住一宿，然后明早吃个早餐再玩玩看看隔壁的植物园最后挤出去，这性价比不高得很嘛？
    于是整座影视城一百六十多栋建筑里的所有旮旯角，都有人在申请住宿。
    民宿、酒店、旅馆肯定是订不到的。
    酒吧、水吧、餐馆的沙发座椅都有人抢着订。
    要不给五十块，只要能有个室内地方靠着打盹也行。
    最后干脆在路边歇息！
    九月底的江州又不冷，直播看完都快半夜，有些主播更是人来疯的跟着再直播段儿，到处都人声鼎沸的灯火通明。
    酒吧、冷饮、奶茶店都备货充足，现在排着队买的消费者不可能不卖。
    这一折腾就差不多凌晨两三点，随便找个路边角落眯一会儿，本来就是假日旅游特种兵的基本素养！
    所以等到天亮，城里的人不出来，外面还乌泱泱的一波波朝着这边拥挤过来。
    这情形还不拥堵？

 第567章 盛世的烦恼

    熊主播已经再三提醒本地游客有的是时间机会，把国庆假期让给外地游客。
    利他也是利己。
    这种高峰期的体验根本不好。
    秭小伟自己就从来不在小长假出去玩儿。
    可江州作为直辖市，九区十二县的周边市民，其实也算外地来的，根本不听不管，就是要来凑热闹。
    感觉很多游客是把看人山人海也当成了景色的一部分。
    老蔡他们本来有经验有预案，这半个多月每天十来万人的客流量也不断在增加人手。
    农学部也从联大学生里面招了近千名有偿志愿者。
    原本的核心主要就是疏导流转起来。
    结果咔，从一开始就先里面不走，外面又无限堆。
    管理人员只能保证留成单行道的公路上停满自驾车，轻而易举的排到江安汽车那边的工业园去了！
    也幸亏是那边路宽、人少、面积大。
    游客们宁愿走过来十公里也要看！
    于是就这十公里的高架桥封闭线路，也密密麻麻的都是游客！
    全靠这地儿比较偏，不是主干道，平时没什么车。
    才没啥安全问题。
    于是国庆第一天一大早，乌泱泱的怕是有二三十万甚至更多的游客都挤在这周围！
    旁边新城里的地铁还在一车车朝着这边吐人流量。
    沿途的四五个站点，都有4、5、6公里的距离，全都是游客下车朝着影视城步行。
    谁让现在导航地图这么发达呢。
    游客轻易就能查询到坐地铁过来步行，比开车停车轻松多了。
    得亏是影视城门口那条地铁线还没开通，不然估计从轨道上都得挤满了人。
    因为出来就没法挪步！
    首批进了植物园的游客根本不想出来。
    景色太美，我掏了49块还不得拍个够嘛？
    设定了個八万游客进去，有人出来才能再进去的人数，反而让里面的拥挤度不高，太舒适了更不想出来！
    原本想的是里面不卖一水一饭，你逛累了饿了总得出来吧。
    有的是人自己带！
    或者大多数游客就硬扛。
    这景色多美呀，吃喝不重要，旅游还有不遭罪的？
    来都来了，一定要出片儿。
    没准儿饿一顿，身材效果还更好。
    相比之下真是被之前的经验麻痹了。
    冀北那个南堤公园算什么呀。
    冀城就是平京边上小卡拉，好多游客就算刷到过南堤公园，都不知道这地儿怎么去。
    江州可是全国闻名的直辖市，超级网红城市。
    在每年几大小长假游览名单上，江州永远排在前三位！
    今年据说人均消费都能到四百了！
    几天时间能来几百万游客！
    冀城……嗯，反正国庆冀城南堤公园自己也疯魔了，隔壁的长江汽车大厦把自己楼下三千个车位全都让出来公益停车，五块钱一小时，收益捐给旁边植物园。
    秒满！
    这也给了秭小伟提示。
    大概上午十点过，六七公里外的龙猫工厂就把厂区打开了。
    能够停放一万辆新产车的超级停车场，还能停放四千辆车的新车试车跑道，全部开放免费停。
    能够面向每轮两三千人用餐的超级餐厅，也能用很便宜的价格让游客来进餐。
    也算是帮餐厅做试运营了。
    然后配合管委会的交管部门，让所有停在路面上的车辆，只出不进的逐渐离开挪进停车场，再也不许进景区这几公里范围停车。
    同时影视城和植物园里开始一茬茬的广播催促，往前走呀，单向流动起来，不然要出人命的，不许随地大小便，到处都有摄像头嗷……
    疏通出离开通道，让客流量动起来。
    一遍遍推介，向西四公里有古镇景区，向北三公里有湖泊景区，往东几百米有体育小镇，往南就是市区那么多景点，抓紧时间看了这里再去其他地方啊。
    实在是影视城里的网红们都没法在街面上表演了。
    只有那些阳台、露台、楼上临窗的表演位，才挤满了也兴奋于大场面的网红。
    各地游客就那么仰着脖子看得喜笑颜开。
    周围的餐馆、奶茶店当然也疯了一样的刷金币。
    植物园放了十二万人进去挤起来，才勉强让游客们加快拍照打卡走人，不要一直赖在原地。
    外面还有……根据app显示，外面还有二三十万预约的游客没进场！
    当然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预约了没来，但肯定有好多就堵在外面。
    这特么得改进app，要预约时间段。
    影视城里面据说同时挤满了近二十万！
    所有船只都忙起来在水边防止有人掉落。
    工作人员还得四面八方的劝阻游客不要爬上建筑去！
    但这种毋庸置疑的火起来场面，让蔡总看得老泪纵横。
    一模一样的民国影视城，没有信息流量，没有宣传热度，就没有办法火起来。
    现在终于出息了。
    近三百家各种店铺赚疯了都要，更让网红们拼命收割流量。
    植物园这一天的门票钱就一两千万！
    就看景，拍照，打卡，走人。
    全靠这一片儿周围都是荒郊野地，才能让周围方便疏散。
    但植物园出来的又去影视城扎堆，影视城挤得再精疲力竭，也要奋勇争先去植物园。
    直接带火了周围新城里的餐馆、民宿、酒店，还有周边那些大大小小的景点。
    漫天的朋友圈、小红薯、视频照片，无论是吐槽还是哀嚎，都让民国影视城和民庐在国庆疯狂刷热度。
    人再多，还是值得来游览的。
    真正收费的门票，就那个植物园的49元，其他完全可以自助游。
    这种也是最吸引广大游客集中的热点。
    麦德辉在远处眺望后，都头皮发麻的说要把观景台那三座建筑周围的人流疏散细节考虑好。
    尤其是两百多米高的观景塔，要承载六百多万吨水压的水族馆，百米直径的球幕馆，都在挑战各种几十万游客包围下的安全极限！
    哪里还有精力管女儿女婿的糟心事。
    召集自己的设计师团队，跟江州本地设计院疯狂上工。
    因为明摆着各方都拼命催着赶紧设计论证，赶紧开始施工啊。
    秭小伟都是忙到精疲力竭，晚上回去才听说蹭热度的事儿。
    然后常月玲也哦哦哦的想起来，在那场沪海车展上，她还帮秭小伟订了两部纯电车，总价超过一千五百万了！
    差不多也该这段儿到货提车了，我让人催促下。
    戴安妮和高婷婷起哄。
    她们都没去影视城，麦子带队也在南郊坚守岗位抓国庆热度。
    但不少自媒体和网红肯定要去感受下。
    相应的北郊就被分流许多游客，哪怕从全国各地趁着节假日来探访的网红也不少，这个国庆都显得是正常热闹繁华。
    那就都呆在北郊吧。
    秭小伟依旧每天早上去山脊上打拳，单独坐坐算是冥想下，通过手机群跟奋战在一线的景区交流了解情况。
    然后才在商务园、科技园旁听参与各种会议，观察各个团队运转，思考各种细节。
    丁丽娟和丁明贵反而成了他这几天最多陪同的助手。
    秭小伟又有点想撮合这俩谈恋爱了。
    只是愈发风风火火的物业主管压根儿没有这份闲心，她还循着网上现在爆火的龙猫工厂餐厅去参观学习了那种智慧食堂的新模式。
    大专学历的她苦心积虑的熬更守夜做出来份园区食堂改造申请，希望解决数千实习生、白领，还喜欢骑车去几公里外联大食堂吃饭的风气。
    就是在最接近三家园区和购物中心路口的那片商务园步行街商铺下方车库里。
    做一个也能容纳两三千人用餐的超级智能食堂。
    跟原本在互联网大楼下的千人餐厅改造配合，应该就能满足预期效果了。
    真就不知不觉的科技早渗透进生活里。
    所有注册网红、有工牌的员工、实习生，都能凭卡刷脸进食堂，然后按照自选餐、自助餐、称重就餐、档口就餐、订餐取餐的不同模式分流，所有消费自动扣款或者减免。
    能让一两万人都参与进来。
    工厂那边因为用户单一，早就开始推动这些新模式。
    现在已经有十多家公司重叠的园区，要复杂不少，更得精心搭配筛选。
    更得凸显出高科技、智能化这些应对各方视察、调研的噱头。
    秭小伟趁着各种会议间隙，满意的看了也同意批复。
    结果回过头立刻让戴安妮从各路密探中拿到消息：“你还是合适点，越线我就立刻开除她滚蛋！”
    秭小伟懒得跟这种掌控欲废话，走进梦想汽车专卖店，却注意到了人家壁挂电视上的新闻来。

 第568章 战场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又没有底线

    国庆这几天，整个影视城+植物园接待量轻易超过了一百五十万。
    四号那天据说有超过四十万游客抵达相关片区，光是龙猫食堂那天就接待了二十八万人次的用餐！
    让江州市相关部门都派人来观摩调研这座突然冒出来的“旅游生力军”。
    游客好评率相当之高！
    无论是民国风情，还是自然生态，在别处都没咋见过。
    景区面积够大，内容却很集中，地处市郊，交通又挺方便。
    前面两三天积累的经验在四号得到全面应用。
    还得到了工业园区超级工厂的大力支持。
    甚至连这还没开始生产的工厂都成了景点一部分。
    那种小景观旁边的新型工厂智慧食堂让全国游客都感到非常惊艳。
    龙猫工厂刚刚完善集中起来的管理层，知道这是伟总的项目，自然是把新招募员工都投入到了帮景区做公益维护的工作中，算是在生产开始前的团建。
    更有部分是在冀城就参观过植物园的汽车员工，非常积极主动的跟进参与。
    等于给了景区一片巨大的缓冲地带。
    各方面评价收益甚至比凤嘴崖表现都好得多。
    据说江州市整体接待的游客已经过了两千万人次，但其实有很多是重复计算跟途径游客。
    四百万左右外地游客的统计口径才相对靠谱。
    而凤嘴崖景区往年以百万左右人次就能进入全国前十景区。
    但这个仅仅靠着外观亮灯的景区，也是出了名的不赚钱。
    很多外地游客只是远远的拍照打卡就走人。
    这次明显比不上民国影视城里的成百上千网红“真人秀”，以及目前全国最大的植物景观打卡圣地消费力旺盛。
    连19.9元的工厂餐都能卖过百万份，就问吸金能力强不强。
    要知道仅仅在一个月前，这里还是個无人问津的景区+毫不相干的工业园区。
    所以秭小伟都只能感叹是这片盛世才能带来这样的奇迹。
    当然各家车企也得抓住国庆、五一之类的销售旺季，全国各地的4s店都在铆足了劲希望能冲一波销售。
    基本上算是今年最后一点希望。
    所以常月玲给秭小伟订的两部豪华电动超跑，梦想汽车的这款高端suv，都在国庆假期的最后时日发来提车邀请。
    尤其是俩进口车商，发来的短信尊崇又谦卑，恨不得搞个盛大的仪式彰显西南地区首提，刷刷品牌存在感。
    结果秭小伟他们都是让助理、司机去检查办手续，用板儿车提回家就行。
    才不给这些暮光老瓤子半点脸，真以为是买这车去显摆装逼嘛。
    拉回家就是拆解的命，看看老贵族们的思路有什么可借鉴的。
    倒是一起来了梦想汽车这边提车，因为连戴安妮都撺掇着：“走走走，开车下水！”
    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前两代留下来的冒险因子，去年搞定内衣直播间以后，跟常月玲就没少在旁边江面上玩电滑板、小快艇之类。
    好奇。
    婷宝宝作为顶流网红的存在，这几天都跟吉祥物似的每天保持到影视城、植物园露面拍片。
    国庆最后一天，更是带了各部分得力干将过去全面展现，麦子也带了自己汽车宣传那边的网红车媒体去助阵。
    所以戴安妮异想天开的说要不待会儿开了车游过水库，爬上影视城的码头，一定能让影视城好好的刷一波流量。
    常月玲知道鄙视她，这不是帮别人品牌做嫁衣吗，不干不干。
    秭小伟不吭声。
    他是打着观摩行业第一业绩的旗号，来看看这一年过去，梦想汽车有了什么变化进展。
    当然提车还是让小莲和丁明贵去，他们仨装着普通消费者在人大厅里到处逛。
    实在是梦想汽车搞了一堆子品牌，还分成不同的4s销售体系、不同的店面规模各有排场。
    也许别人大家大业的考虑是内部竞争，齐头并进，狼性文化之类。
    但在秭小伟看来就是内部资源的无谓消耗，甚至有点骄傲自大的无序浪费。
    常月玲也这么看：“长江汽车也搞了自己的几个子品牌，300、500他们是盈利主力，在集团内部就牛逼得不行，实际上走量的还是老系列，然后想做高端销售的长牌被这两边压着，气都喘不过来……”
    忽然感觉到秭小伟站在那不动了，俩姑娘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好还好，不是瞄上了什么漂亮姑娘：“咋了？”
    秭小伟就盯着人4s店壁挂大屏幕上的国际新闻，中东那边武装被挤压生存到了灭亡边缘，在这个东大举国欢庆时候，他们开始绝地反杀。
    的确是让人气都喘不过来的那种压力。
    似乎连接的是什么视频网站，一茬茬的武装人员顶着恐怖分子的名头，朝自己原本的国土扑回去。
    电视上有英语旁白播音，在强调这一系列突发事件，还有枪声噼里啪啦。
    而身后噼噼啪啪的应该是4s店的员工在放礼花炮，庆祝本店有史以来最贵的百万级豪车提车。
    就非常清晰的那种人类的悲喜无法相通。
    好像从小到大都听着这块儿反复杀戮冲突之地，从来没安宁过。
    从来都当成是个新闻，听了就过。
    但这一刻，秭小伟看着屏幕上那些操纵三角翼还是什么小飞机的武装分子，越过边界线，就像当年义和团迎着洋枪洋炮冲上去的样子。
    对眼前的盛世感到无比庆幸。
    常月玲也能听英语，还奇怪：“这有什么可稀罕的，不是天天都在闹腾吗？”
    戴安妮大不满：“能听英语了不起吗，我马上叫个翻译过来！”
    秭小伟那点悲天悯人的文艺情怀，都被这俩没有共同语言的富姐打得烟消云散。
    他也懒得解释，专心的再观察一番人家并排好几个店的细节，下定决心：“艾拉下款车还是要把那辆机甲风的猎装车做出来，同样是走三十万的c级车路线。”
    常月玲吃惊：“之前你不是说那辆车有很多短板吗？”
    秭小伟嗯：“我的思路跟传统车企营销不同，新势力都这样，重点发展一两款车，重金营销上市后，每年做点改版就行，没必要花费大量资金在不同车型上去碰运气，更不用浪费重复建设销售体系，收缩一切没必要的重叠，最终才是最强的降本增效，还能把产品力提升得更好。”
    戴安妮要打岔：“内衣你怎么不这么想？”
    这也要争，秭小伟没脾气：“内衣是款式传达，女人还会嫌衣服多吗，各种款式才能构成丰富的产品线，怎么能简单的和汽车比款式。”
    常月玲也帮腔：“一款新车从研发到模具、产线、推广投放，几千万起步，上亿也很常见，我们就是要按照苹果手机那种路数来嘛，只是以前很难做到押中哪款就火哪款……现在有安妮姐和婷宝宝麦子支持，新款成功率确实高。”
    戴安妮才傲娇的哼哼。
    秭小伟看见那边比小莲矮了半个头的丁明贵，艰难的绷住表情跟新车合影。
    品牌经理还非要年轻男女也并肩合影，就偷笑着赶紧在远处拍照出门：“对，这就是我们的优势，现在有suv了，长江汽车那边逐渐整合，艾拉汽车就更不太方便做suv自家竞争，轿车艾维塔做了，mpv里想在做，甚至我都不愿跟梦想汽车、好运来这些国产战友竞争，无论谁赢谁输，都是让海外品牌喘息，我要尽可能从产品线上堵住路口，生产最适合欧美地区的车型……等姐生了宝宝，今年元旦春节我们去欧洲看看。”
    没有现场调研，就没有发言权。
    常月玲难以理解他这种战略级思维角度，但对游山玩水立刻上心：“好，我来准备安排！商务机那会儿也应该到了。”
    戴安妮稍微明白些，就像她陪着秭小伟给工人们修宿舍，现在修山湖模式的新城，最后得到的是更和谐的劳资关系，更多经济效益和地方上的支持。
    但这会儿肯定要揶揄：“哎哟，不得了，你都成了国产新能源车的领军人物，外国反动派还不拿导弹把这飞机打下来吗？”
    秭小伟听得一哆嗦：“这么狠的吗?”
    可仔细想想，这种能影响千亿、万亿级汽车工业销售趋势的家伙，如果用个几百美元的炸弹就能制造点事故。
    这事儿也确实很划算啊。
    商战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没有底线的。
    秭小伟顿时又不想出国去冒险了。
    富贵命是真的要紧。
    到这时候他还是觉得那条新闻只是偶然的触动。

 第569章 一笑，二笑，三来了

    三人被好几部车跟随着溜达到路口，没多会儿俩保镖涨红脸把百万豪车开过来。
    小莲跳下副驾驶还满脸悲愤。
    老板们好奇极了，这俩闷葫芦都不吭声。
    表情晦气的丁明贵只给老板交接钥匙，明显没三十万的龙猫和艾维塔轿跑车钥匙有趣。
    还是最后跟了那辆帕拉梅拉，交接车的助理也是满脸忍俊不禁。
    秭小伟就问她：“客户经理看他俩年轻，专门拿了个粉红气球来一起拿着合影，销售们还起哄要他们亲一个，差点被小莲打了！”
    仨老板一起哈哈大笑，戴安妮笑得连上车都要扶上去，爬上后座的常月玲也帮着拉了。
    十多个助理、司机全都表情扭曲的赶紧各自上车。
    估计每辆车里都在爆笑。
    主要是丁明贵比小莲矮点，两人站在一起随时都相互嫌弃看不顺眼。
    秭小伟开新车叮嘱孩子妈：“你上点心，如果他俩能成，就都调到安保公司做行政管理，小丁救过我们的命，小莲更是我俩的红娘，要好好回报。”
    戴安妮本来表情呵呵的，听了红娘这词儿，还是甜蜜的嗯。
    可坐在后面拍拍座椅，她现在的感受跟去年太不同了：“这也要一百万，还没有我们家的三十万舒服。”
    旁边的常月玲赶紧鼓掌，但也客观：“五座车型嘛，肯定不能跟vip座椅的单人位相比，豪华味儿，料还是下得很足哦？”
    秭小伟点头：“我非常赞同国产品牌冲击高端市场，必须要帮忙吹一波，虽然从我的角度，觉得还有很多值得改进提升的点，但绝对瑕不遮瑜，每多卖一辆这车，bba的d级车，甚至更贵的e级车，就会朝着国产核心扭转一点点，这是种对国产制造业的信心改变，就特么这個下水的事儿有点挠头。”
    戴安妮被提醒：“走走走，下水！”
    怎么可能带着孕妇去下水，这特么都九个多月了，万一有什么，秭小伟自杀的心都有。
    当然他不说。
    所以没去人山人海的影视城那一带，回了北郊戴安妮以前玩水上装备的那片河滩，去年还在这里拍过长江汽车越野推广视频。
    仨老板都下来，看丁明贵去冒险，反正小莲说这家伙经过了车冲进水里沉底都能求生逃命顺便救人的培训。
    结果就在这十多二十人的围观下，这辆插混越野车居然真的能直接浮在水面上，而且切换到应急浮水状态下还自动把车顶天窗打开，明显是保证车内人员在紧急情况下的逃生。
    利用轮毂的高速转动，也能充当点推进作用，慢慢的在水面移动。
    除了小莲、丁明贵，其他助理绝大多数都是常月玲的汽车集团成员。
    全都有种卧槽，友商真特么牛逼的恍然感。
    秭小伟的感受肯定不同，就像老常当时听说这车可以原地掉头，悻悻的表示要做自家车也不难达成，无非就是成本和有没有市场需求。
    浮水无非就是气密性和防水性，价钱成本给到了，自然也能到位。
    算不上多玄妙的黑科技。
    关键是要能找到这个噱头点。
    譬如猫系列基本都是便宜的单电机，龙猫肯定是前后四驱的双电机，这上了百万价位，做每个轮单独驱动的四电机成本就嗖咦惹，然后四个轮朝着不同方向旋转自然就原地打转了。
    这种卖点噱头，肯定比领先汽车鼓吹智驾枉顾性命要强，况且口口声声喊豪华车型卖三十万了，还上单电机，这吃相也是太难看。
    所以真正的国产豪华一定要支持，就怕这浮水翻船啊。
    丁明贵就一板一眼，根据对讲机里要求怎么就怎么，感觉叫他开门把车沉了都不带皱眉。
    结果秭小伟叫他在水里一键启动那个原地打转，还真就成了。
    当然没敢把车开动江面深水区被湍急的水流冲击，就麦子拍过广告的那片围堰平静回水区。
    但就是这，车身也在水面荡漾摇晃，颇为惊险。
    秭小伟好不容易才劝住孕妇不要跃跃欲试，邀约回去坐坐劳斯莱斯的跑车，才算把她那点好奇心按捺住。
    等丁明贵回来上岸，真正体验过才知道厂家在这方面也是花了心思防范。
    只要是启动了应急浮水，整个系统就跟普通车仪表盘故障码似的，必须回4s店去“整备检修”。
    原地掉头就没这种情况。
    摆明了是故意限制车主不要动不动拿应急浮水来做炫耀，平添增加些炫耀的时间成本、检修费用。
    行吧，这辆车对秭小伟的意义也就到此为止了，挺满意人家对这种炫耀的防范，也不算让车主用性命来冒险。
    让丁明贵跟小莲一起把刚提的车开回4s店去整备维修。
    看矮个儿男保镖在高挑女同事的一顿火力输出中闷声驱车上路了，仨老板才偷笑着跟拼命忍笑的其他人回家。
    戴安妮还得意的给常月玲分享：“以前小莲可以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只跟着做事，但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帮他说了好几次好话，这家伙就最喜欢帮别人做媒！”
    常月玲调侃：“怎么没见你给我那些助理做媒？”
    秭小伟有区分：“你那是老常都延续搞了好多年的完整架构，安保人员轮岗，助理团队化，已经是职业流程很有章法了，我们这是暴发户刚用私人助理，还是24小时跟随的那种封建模式，需要改进人性化的地方很多。”
    戴安妮笑骂：“你才暴发户，你才封建模式……嗯，这家里情况就是封建模式！”
    爬上山就回家，两部璀璨夺目的落地七八百万超跑都静静的趴在宅院门口。
    整个森林别墅四十多座，现在除了这近两千平米的会所改造大宅院住了十多二十人，其他四五百平米的独栋，也就住了五六户，都是集团高层、营销老孙的家人，别墅管理办公室之类，克瑞斯都只住在商务园隔壁的联排区。
    反而是山上其他普通点的联排别墅已经配了六七十户给汽研中心高级工程师、主管们，婷宝宝准备年底论功行赏也拿几套给成绩最好的网红主播自媒体。
    所以这会儿没有邻居围观，风帆形宅院侧面的十多个停车位都空着，都留给了这两部车。
    刚看过国内目前量产最贵的车型，据说已经有上千张订单。
    现在再看国际名牌，最顶尖的量产名车。
    差距还是很清晰。
    秭小伟把龙猫停在旁边：“为什么我说如果去欧洲，还是要坐普通航班呢，就是我得保持这种普通人对不同层面的感知，如果我也变成只会开豪车坐专机的富贵人家，就失去了这种对用户感知的敏锐……嗯，黎想仿佛就是在成功后慢慢失去了这种感觉，在mpv上出现了偏差。”
    常月玲也会讽刺他：“是是是，最近你没有百花丛中过，对各种不同内衣失去了感知敏锐，所以就没咋参加内衣设计吧？”
    戴安妮还愣了下，然后爆笑！
    然后忽然就撑住了大肚皮哎哟哟。
    秭小伟反应挺快的马上扶住，回头喊人。
    常月玲吓得是我把孩子催促了吗？
    富贵人家还是好，根本不用急着马上赶往医院。
    高级助产师和护士、设备都随时听候呢。
    连最近出门都多调了辆车负责这部分的人手。
    立刻有条不紊的扶着送进准备好的自家产房……
    快39周了，也不算早产。
    等高婷婷和麦子分别从外面赶回来，小侄子已经躺在恒温箱里了。
    麦子有心，还带了一大束鲜花，但被煞有其事的医生护士婉言谢绝靠近产妇。
    戴安妮虚弱的对落地窗外的花朵挥挥手挤出点笑，主要是攥紧孩子爹的手：“伱爸不会骂你吗？”
    因为秭小伟把儿子送给姓戴了：“呵呵，我们这种无产阶级根本不会在乎姓什么，跟着当妈的做富二代不好吗？”
    戴安妮现在会温柔揪手背：“还不是你的孩子……你家这个姓氏还多稀有的，断了可惜。”
    谁知秭小伟居然说：“啊，又不是不能再生，万一她们几个有谁不在乎的，就姓秭了。”
    差点把戴安妮气得从床上蹦跶起来。
    可实际上秭小伟还不是在产妇身边陪足了几天几夜。
    亲手照料，擦拭换衣。
    连办公都是坐在旁边拿平板电脑跟各方沟通。
    让产妇这一生的体验，起码在这个环节是完美的。
    戴安妮躺在那，没少偷偷拍照。
    更加彰显出秭小伟选择隐居模式的优越性。
    但他这种卧龙凤雏怎么待得住呢。
    仅仅三天多，t姐就从溙国给他发来消息：“波士，快点来大卖！”
    因为秭小伟在梦想汽车4s店看到的那场国际冲突事件，在这几天里已经爆发成巨大的国际事件。
    世界各国都在纷纷站队。
    欧美当然站在了现在已经开始疯狂报复、火力覆盖难民营的尤太方。
    而东大等大部分第三世界国家站在了被掠夺挤压几十年的巴方。
    尤其是有伊思兰背景的中东国家，毋庸置疑的站在了宗教同伴这边，其中就包括了东南亚最大的两个汽车市场，大马和印泥。
    后者刚刚宣布对新能源车零关税，欢迎东大企业来投资建厂销售……
    简直是个匪夷所思的博弈浪口！

 第570章 我真的还是个学生

    真就这么朴实无华。
    以前是欧美国家资助、要求大家一起抗拒新能源车，尤其是防备东大生产的新能源车进入国际市场。
    现在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让我不爽了。
    小国家当然不敢正面喊打喊杀，但以前那些明的暗的协议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印泥之前可是要收取40%的车辆关税，现在单独对纯电车型整车进口零关税！
    虽然没有半个字提到东大，却完全是把这份自己很不爽的态度摆出来。
    而且直接颁布接下来五年期的纯电车型零配件零关税优惠，表明不会轻易变更。
    就开放纯电车型进口的同时，更欢迎过来开厂的车企。
    大马则是宣布把之前对插混车型还有百分之十五的关税清零，保持和纯电车型一样的零关税。
    这俩都是伊思兰宗教国家，看似很不起眼。
    实际上2.8亿人口的印泥是全球人口最多的伊思兰国家，也是第四大人口国，东南亚汽车消费第一大国。
    更因为多年为日系汽车生产组装的经验，算是东南亚比较有点工业底子的核心盘。
    秭小伟立刻把信息反馈到负责东南亚建厂的老孙那边。
    还得是聪明的当地人反应最敏锐，连老孙这样的海外行家，都没t姐对政策变化感受快。
    惊喜的确认后，就立刻带队前往印泥进行渠道拓展，长江汽车原本在这边也有销售网络。
    但是被同为皮卡、suv销售大户的丰田压制得很厉害。
    人家在这边耕耘了半个多世纪，实力可想而知。
    现在属于平添一股生力军！
    肯定要求国内原本对大马的整车发运量加大。
    之前保持每个月大概一千辆整车，然后逐渐保证每個月两千辆零配件的组装量。
    现在立刻翻倍！
    在冲击国际市场和满足国内消费者交付的选择上，秭小伟毫不犹豫的选前者。
    因为窗口期可能一闪即逝。
    甚至直接联络把江安汽车之前规划给他的三条廉价纯电车型生产线，当晚就启动发运打包先送过去！
    这绝对是个全球各大车厂都做不到的事儿。
    海外车企成熟的新能源生产线根本就没几条，哪像国内已经都卷到要下水了！
    而且关键是还要能符合东南亚那一帮穷鬼能消费得起的车型。
    几乎等于没有！
    而国内车企，在内地市场都打得白热化，提前海外布局的就那么三四家有这个实力。
    但要把生产线立刻筹备组建出来，那也起码是好几个月到半年以上的周期。
    唯有江安汽车这种大国企，尽可能保持老产线一直都在生产，又提前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剥离拆装打包，做东南亚语言、方向盘靠右的适配，现在立刻就能成行！
    然后秭小伟这边还耍了个小花招，把这拥有三条生产线的cdk组装车厂，给了t姐百分之三的股份，然后要求以t牌的名义在东南亚各国分别注册上市！
    这样摇身一变就成了当地自有品牌，进一步消除了来自东大的产业入侵抵触。
    t姐也成了当之无愧的品牌代言人。
    以她的网红身份来为t牌做推广销售，省下来的营销费用都不止百分之三十！
    喜得t姐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一连串的爱老虎油，恨不得立刻到江州来自荐枕席。
    也没想过她这种狂野范儿，秭小伟那小身板顶不顶得住。
    但月底的时候，还是会面碰头了。
    本来按照人家关税政策调整，24小时内t姐就到印泥跟老孙出席了新能源车厂奠基仪式，响应官方政策号召。
    立刻上了好多新闻头条。
    江安汽车也连夜开始装船发运。
    秭小伟的确应该去东南亚亮相为龙猫车厂开工剪彩，凑这个国家战略的热闹。
    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把手里事情处理好才成行。
    肯定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啊。
    国庆七天下来的成绩已经足够震惊各方了。
    有迹可查的民国影视城节假日消费记录，最高的一年小长假也不过就是八百万元左右，七天总计接待了十三万游客。
    现在一天都不止这个数儿。
    影视城+植物园的打法绝对1+1＞3。
    七天一百六十七万人次的游客到访！
    游客消费5.7亿。
    虽然人均依旧只有三百多，主要集中在门票、餐饮上，架不住人多。
    一跃成为全国整个小长假期间的客流量第三名！
    仅次于浙杭西湖的210万，跟金陵夫子庙的180万游客。
    后面排名依次是，金鸡湖、东湖、橘子洲、漓江、丽江、第一泉、泰山，然后不声不响的冀城南堤花园居然也有七十多万人，排到了大概八十多名开外。
    江州以前最出名的凤嘴崖景区也就十七八名吧。
    要知道国资方面仅仅在一个月前，才把这座名不见经传的文旅项目交给秭小伟。
    就因为引入了网红打卡，从知名度到可看性都飞速飙升。
    光高婷婷自己，这七天就在影视城跟植物园拍了二十多场pk视频，还破天荒的在现场开直播连线，做导游介绍转悠。
    这导致国庆小长假之后，整个景区依旧保持超十万人的每天人流量。
    那家之前还要戴安妮摆平老总的餐饮集团，已经全面收缩别的餐厅饭馆，把精兵强将全都投入到影视城里。
    借着之前的股份租约、持有场地，一口气开了八家不同类型的火锅、川菜、野生菌汤锅、快餐、私房菜。
    国庆期间营业收入差不多有近两千万！
    当然这也比不上能同时容纳两三千人的厂区食堂，仗着很多游客按照攻略来的时候吃一顿，逛一天半天走的时候再吃一顿。
    价廉物美，宽敞漂亮还有景致。
    井然有序的从早到晚卖了一百二十万份餐食。
    锻炼了队伍，增发了奖金，还非常有效的分担了景区压力。
    寻常景区能到哪里找这种停车过万的超级停车场呢？
    这让江州国资方面，对未来的观景塔项目更有信心了。
    那可是拥有众多付费项目的精彩场地，更主要是能把江州最显眼的地方，那几个大坑给填上。
    所以国庆节后迅速协助把项目审批下来。
    整个文旅口都看得垂涎不已，各种调研表彰、邀请洽谈会，拿着大把的文旅项目想洽谈。
    秭小伟当然是躲在后面，让周林鹏他们跟联大的学者教授去参与考察。
    反正都是把各种项目拿回来探讨。
    要知道这可是国内明明白白动用网红经济盘活的最显赫项目了。
    西南联大这边极有学术范儿面对各方。
    暑假秭小伟和周老才在山脊上打着拳商量能怎么利用好网红经济给文旅项目做助推器。
    老教授们还组团去冀北考察了。
    九月植物园的建设，他们更是重作冯妇的热烈参与，现在的场面让整个农学部都乐开花。
    光是国庆几天，八千多万的植物园门票收益，那维护成本都是人力去照料花花草草，各种奖金、津贴肯定是哗啦啦的往下发。
    剩下的再作为农学部奖学金助学金，园林园艺学院俨然有种要充当西南联大农学部门脸的气势。
    蔬菜院长都调侃秭小伟要不先到院长办公室来兼个助理，以后好顺理成章办事儿。
    结果周老说连农学部都收不了这小子，公管院那边硕博连读，肯定得归那边。
    秭小伟趁着在床榻边照料陪伴产妇和儿子，驾轻就熟的写了篇《社交媒体时代下合理运用网红经济推动文旅产业发展-江州民国影视城的个案研究》。
    其他大学生艰难头痛的学术论文，在他这里简单得像是儿子撒泡尿那么轻松。
    课题研究这种事儿，本来就是这样，如果生搬硬造的要塑造出个课题，写起来多半如便秘那般干巴巴的艰难。
    但只要是理论结合实际还能赚大钱的风光无限，那就丝滑顺畅，说什么都对。
    立意深刻，论据翔实，结论清晰。
    既然社交媒体时代已经展开，既然网红经济、流量经济已经占据了相当份额，就要如何有效运用梳理管控。
    分门别类的从产业结构，人员构成，经济效益，资本运营各方面论述。
    基本上就是这一年他在干的事儿。
    在这上面赚到钱的资本、网红们没这种学术思考能力。
    校园里的教授学者，没他这份实践功底。
    所以洋洋洒洒的数万字，图文并茂的彻底把他镀上了层专业学者光芒，还是金色的那种。
    因为最后赚到多少怎么用，都讲得清清楚楚。
    捐给联大的那两亿起步校园建设基金，已经是润雨细无声的逐渐在改变这座百年老校的风貌。
    汽车学院三四十亿资金，推动的就是整个产业学术科研、基础学科的发展。
    然后现在每天数百万的植物园门票收益基金，实际上拉到全年去看，那也是二三十亿的农学捐赠基金。
    这种既能带动团队赚钱，还把主要收益都用来捐资助学的顶流网红，已经跟那些跳梁小丑式的同行不可同日而语了。
    要不是周老护着保持“潜心研究”，早就要求去参加各种会议跟社会身份。
    于是这些天，秭小伟主要就是跟江安汽车拉扯。

 第571章 人生没有十全十美

    实际上到秭小伟月中上直播间前。
    艾维塔轿跑的锁单已经陆续攀升到三十七万辆。
    因为越来越多五颜六色的艾维塔轿跑，已经开始交付和送达全国各地的展示中心。
    江安汽车毕竟拥有完整的生产线，成熟的技术工人，又不用新建厂。
    轿跑车型更是从去年就跟suv车型一起接近投产，早就搞完了关于底盘的各种测试。
    从上个月大定五十多万就已经开足马力爆产能。
    所以交付速度比龙猫提升得更快。
    然后熊主播只在直播间顺口提了下全新色彩搭配，就又帮里想mpv、艾维塔轿跑增加不少订单。
    灵感当然就是来自于那两部根本没什么机会驾驶装逼的新能源超跑。
    花了一千多万，秭小伟感触最深的是劳斯莱斯那已经玩得出神入化的外观配色，基本都是单车定制配色的玩法，居然都有七十多种配色方案。
    能把帝国主义逼到只有这么点领先优势，乐得熊主播在直播间跟说段子似的。
    科普了一款又一款新配色，就那国内很不待见的狗屎黄，黄不黄、绿不绿的搭配墨绿色来做点镶边，要不就跟他订的这辆中灰蓝配黑青色勾边，确实很有逼格。
    只是这种逼格到底来自于品牌的心理影响，还是真的审美就好看呢？
    看着旁边出现的跑车，网友们全都起哄，你说这么多，就为显摆你有辆劳斯莱斯闪灵啊？
    熊主播笑着给大家展示公里数只有三四十：“主要是买来做技术研究，根本没机会开，我们再说回这色儿……”
    又展示出了那辆兰博基尼revuelto的插混车型，灰色和橘红色镶边的搭配。
    直播间都要闹翻了，你这是在无形装逼啊。
    也是真的牛逼，这两款车都是全球首发，都已经算是国内最早提车的吧？
    看似这套路就是石亮他们搞的那个高阶版，故意用几百万一部的崭新跑车来彰显直播间的逼格？
    最新最先进的超跑买来根本就不开，只是研究人家的设计思路还有配色？
    不是的。
    熊主播提醒喜欢这两款车的可以关注最近京西直播平台上做的详细测评，他主要介绍对比国际大牌在新能源车上的进展。
    不是还有那么多声音，说顶级车瞧不上纯电车型么，这劳斯莱斯不就是纯电？
    国际大牌不是不喜欢纯电，不是只喜欢听发动机轰鸣，是他们没法在普通民用级的二三十万甚至更低价位做出成熟完整的产业链。
    看看劳斯莱斯这不到六百公里的续航，跟我们普通纯电车又有哪些不一样。
    兰博基尼这部就好笑点，电池只有几度，主要用于在小区起步的时候静悄悄离开不要炸街，做个有素质的超跑用户，上了高速再用机械燃油轰鸣。
    网友们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实车讲解嘛，你以后有机会装逼，千万不要按错了门把手，这劳斯莱斯是前开门，兰博基尼是剪刀门，要怎么才优雅……
    还叫了美女助理来展示……
    然后才在笑声连连中推出停在中间的那辆梦想汽车百万suv。
    还是那种慢条斯理的讲解，这前挡怎么回事，车灯，座椅，内饰……
    真的，只看那精美的复合皮座椅，到处都是真皮缝线，绒面包裹，实木把手。
    所有直播间的网友才哇……原来是对比我们国产的豪车细节呀。
    秭小伟说了要帮梦想汽车好好吹一波，那就是真的要吹。
    全车质感，从座椅到各种车壁包裹，细节做工，真带着一种尊贵大气的典雅。
    当然也有些因为审美偏差出现的用力过猛、画蛇添足，熊主播也不讳言的调侃。
    整整45分钟的直播，除了开始用新配色来进入，带动艾维塔轿跑和里想mpv的潜在用户看看有没有更喜欢的搭配，再顺势扯到两款超级豪华车，结果却是给这辆国产车作配。
    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网友一起去逐寸触摸国产百万级豪车的特点，几乎每個细节都在揣摩我们的车企是什么考虑，又要对标国际大牌，还要有自己的创新卖点，全程赞不绝口。
    以至于有些网友都怀疑他是不是收了钱在卖这辆车时，才在最后顺口说起来：“纯粹因为支持国货，我们会购买几乎每一辆国产新能源车，未来肯定也会做这辆车的详细测评，但在这里给厂家提几个我们目前感知到还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点，首先是几乎每一扇车门的边角不够高档……”
    网友们这才确认，这绝对没拿厂家的钱，就非常中肯的该吹吹，该提出来的不足也公开说。
    百万价位了，有黑科技，有各种高配置噱头，也要把审美，品位，高端的点做到位。
    好歹这会儿山上家中有地下车库，戴安妮那些之前买的豪车基本上都挪过来停放，秭小伟就是在培养自己对顶级豪车的细节感受。
    然后把这些细节点一步步做到二三十万的b级、c级车上奉献给广大消费者，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白菜价。
    最后还在展台上，让美女助理展示了原地掉头的花招，给予的确是国内目前最高档量产车的评价。
    网友们也大呼过瘾。
    一百万出头的首发新车，普通人是买不起的，就算有车主买了拍视频炫耀讲解，也做不到熊主播这等广泛影响力。
    更主要是让熊主播最后的结论传遍全网：“非常推荐给目前希望购置百万级以上企业家、明星、豪车消费车主，我们都是国内这个消费经济中的一环，在可选的情况下支持国货，也就是支持您自己的生意，不是说买进口货就多么罪大恶极，而是有选择的余地时，国货更有利于我们这个齐心协力的社会发展，当然，梦想汽车你们真的该给这车推出六座，五座非常不适合百万级豪车的定位……”
    然后梦想汽车居然十五分钟内就在微博上回应：“惊喜观看了熊主播对u8车型的点评，非常感谢中肯意见，我们尽快推出六座版本，并且将对熊主播提到每个细节，逐一进行探讨，再次对国产新能源车的同行者致以真诚的感谢，加油！”
    多体面。
    好多网友在这条回应下面鼓掌加油。
    “我买不起，但可以把这当成我的努力方向，终于有国产车能做到这样了，牛逼！”
    “买过打不着火的国产车，买过装配错误的国产车，但一步步走来，突然有一天就看见我们的国产车长大成人了，点赞……”
    实际上这也绝对是让熊主播和梦想汽车形象都得到双赢的局面。
    相互蹭着又提高热度。
    老常也发消息来表扬了女婿的态度。
    陈总直接打钱。
    加上这直播间附带宣传增加点订单。
    艾维塔轿跑有过百亿的佣金了。
    秭小伟作为艾维塔营销总监，不拿年薪，只提成佣金。
    所以这份佣金该多少是多少，顺着支付渠道正在陆续回款到汽车销售公司的账上。
    可秭小伟按照老常的建议，还是要把那三条并不先进的生产线抓在手里。
    不为赚钱，只为能够更好的掌控局面。
    简单说就是成为自己的海外砝码。
    就像长江汽车、京西商城要在港股、美股上市，都是多一层议价权。
    虽然秭小伟觉得强哥还是会能被那样祸祸下，但起码也增加点难度不是。
    陈总也说过，他不会直接把国有资产卖给秭小伟，这种卖多卖少都容易成为把柄，天晓得他们有没有私下周边交易。
    但可以资产置换。
    秭小伟很公平的拿出工人新城的部分房产，或者民国影视城的部分股权。
    跟江安汽车置换这堆其实已经属于淘汰品的产线。
    因为这两处都跟江安汽车员工生活区有关联，老陈不也说江安的高层就住影视城、植物园对面么，可以算职工生活投资。
    也可以让江安汽车在东南亚的这座新厂里面保留百分之二三十的股份，这对陈总“开拓”海外市场的业绩也很重要。
    老常给女婿一点就明白。
    这种国企想要在海外开厂开线还能盈利发展，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他们在国内市场能得到的政策支持、官方优势全都没了。
    只剩下体制内那套低效率的运转缓慢。
    绝对打不过民企跟国外车企。
    反正就是用经常都在变动价值的资产置换。
    免得产生些桌面之下交易的怀疑，到秭小伟他们这个层面，已经完全不需要涉及到这些可能性。
    别搞了一身骚。
    老陈考虑了两天，居然让国资来找秭小伟，提出要不把旁边的体育小镇收购了吧。
    然后江安只要在东南亚新工厂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行了。
    秭小伟非常吃惊：“卧槽，国庆假期我们带动了这么大的客流量，他们还是亏损？”
    国庆节后他都是早上去山脊上打打拳修身养性一番，然后若无其事的去教室搞论文，跟室友们交接分别交流下，中午还能跟高婷婷吃个饭啥的，下午才回山上陪伴母子俩。
    其实有的是保姆、月嫂、护士围着团团转。
    他主要就提供个情绪价值，但戴安妮就很喜欢陪着他坐在鱼池边靠着看文件，好像能这样相依到老似的。
    要是那个塑料花闺蜜没有坐在另一边就完美了。

 第572章 翻云覆雨为正名

    深秋细雨，淅淅沥沥的倾洒在鱼池水面上。
    从后院到远处山林间，面积巨大的草坪、灌木丛都被洗得青翠淋漓。
    有点愁思的味道了。
    常月玲却只有喜气洋洋。
    根本不看文件，只玩手机：“飞机下周就能送过来交付，姐那会儿能走动了吧？”
    花了几个亿，比爹妈都先享受到，会玩儿。
    戴安妮愈发娇弱：“再说吧，就这么呆在家里也挺好。”
    常月玲马上放下手机观察：“我已经订了兰卡岛的离岛私家酒店，要预约排期的。”
    戴安妮不屑一顾：“什么预约排期都是营销手段，花点钱还不行那就不去了呗。”
    露丝气得在桌下踢马可的脚。
    秭小伟就像同时教了俩脾气大还相互不顺眼的女学生：“去大马主要是给兰卡岛隔壁的龙猫组装厂剪彩投产，这是我们出海挺重要的一步，日子还是不能耽搁，先看有没有必要把这个滑雪场收购下来吧。”
    说体育小镇，这俩是真的没反应，滑雪场就嗯？
    常月玲在那丢过脸：“国庆节这么热闹，都经营不好，怕是有什么坑吧？”
    戴安妮关心钱：“我记得之前问过，好像上百亿？”
    秭小伟摇头：“没那么多，是远期规划一百二十亿，实际上老蔡跟我提过一嘴，这一片地块很破碎，到处都是高铁、高速公路、地铁线穿插，地下施工很麻烦，所以拿地非常便宜，拿了又没修建多少，草，两千五百亩这么大……我先把消息发给他斟酌下。”
    团队里面既要有年轻干将到处冲杀，也要有些老油条拿捏节奏，防范暗礁。
    当然还少不了富姐撑腰，戴安妮听说有两千五百亩就精神一振，哪有娇滴滴蜷在座椅里的样儿。
    伸手拿过秭小伟的手机开始翻阅上面由国资传过来的资料：“就算是坑也要看什么人去填，观景塔的坑我听说开始施工了，谁在负责？”
    秭小伟还没来得及胆战心惊，她又总裁转向：“这一片都是体育小镇的？怪不得不行！”
    还转手示意给常月玲看：“就是影视城出去那边的美食城，国庆第二天我们懒得挤进景区，说随便在外面吃点，这里根本就没备菜，压根儿就没想抓国庆黄金周！”
    那几天哪怕腆着待产的大肚子，她还是密切关注了安妮内衣在国庆期间的各种网络促销，内衣测量app和火图平台买家秀都按时推出了新款活动。
    这是做销售对金九银十的黄金时段本能。
    也是当老板的基本功，越是多少亿的资产企业，越要操心管理。
    只有啥都不管的废二代，才会只关心玩。
    民国影视城一边隔着马路是植物园，另一边隔着水库就是滑雪场、美食城之类，居然懒洋洋的打苍蝇不备货不酬宾，那还做什么生意？
    接着老蔡打电话来给秭小伟，算是把来龙去脉给描述清楚了。
    影视城是12年开始做外景地建设的底子，然后陆续扩建，到15年才算是成型对外开放，之前高峰期也就17年左右的全年五六十万人，然后逐渐下滑，直到现在终于焕发活力。
    隔壁体育小镇也差不多是14年左右开始建设，16年对外开放。
    但跟民国影视城是以最早的外景地逐步扩建不同，这边采用的是先飞快的做个最简单游乐园，同步修滑雪馆、美食城，等这些投入使用，就拆了游乐园修户外极限公园，同步搞国际风情购物街，目前进展就到这里。
    国际风情街就是类似奥特莱斯的那种大型商业中心，已经建好了三层楼六万多平米，空荡荡的既没招商卖家，更别说这郊外几十公里有什么买家。
    规划是搞好这些又拆极限公园修高级度假酒店，酒店起来又拆滑雪馆，扩大成智慧科技冰雪世界，就巨大的那种……
    秭小伟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敢想的了，也跟两位富姐听得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路数？
    全都是先做個临时的场面，然后每做好一段，就拆了前面的再升级。
    怪不得秭小伟第一次陪着去滑雪馆，就注意到现场废弃破旧的游乐园设施。
    普通的商人都不会用这种离奇的方式吧。
    老蔡清楚：“国企嘛又是上市公司，如果真按照影视城这样五六年才磨出来规模，守着十年才等到爆发的机会，经办人手都换了好几茬，业绩不都等于零，企业年报都不好做，所以前面的做点，后面推翻升级……这还算好了，起码有迹可循的一步步在完善，但好像是集团总部换了领导换了思路，我观察他们上市公报上在剥离非主业，你搜一下就知道这家国企是做什么了。”
    秭小伟顺手查了下，倒吸口气。
    主业差着十万八千里，怪不得搞这么大规模，卫星地图上估计才动工五六分之一的面积，就转手清仓了。
    也怪不得隔壁影视城都拥挤热闹成什么样儿了，这边还无动于衷的懒洋洋。
    哦，整个国庆期间，这边收益最大的就是停车费。
    因为面积极大，开工拓展拆除以后就平整出大量的空地临时建成停车场，居然有一千五百个车位。
    国庆七天简直赚翻了。
    这种啥都不用做，抬杆收费的活儿也最适合这种单位。
    其实那个滑雪馆在资料上日接待量仅仅两千人，滑水、跳伞之类更是只有几百人的接待量。
    秭小伟都挠头了，花这么多钱，兴建这么大的滑雪馆、室内跳伞、冲浪，只能接待这么点人，当初是什么样的投资回报数据才能决定投资呢？
    所以收购这个毗邻影视城的文旅地产项目，资金不是太大问题，这些困境烂账反而可以压价。
    关键是收购接盘来做什么？
    才能跟影视城、植物园一起形成真正有益的文旅产业。
    既能赚钱的同时又能带来就业岗位和生产力，还要尽可能利用原来留下的一大堆不知所谓的建筑设施。
    这就是抄底整合的诱惑跟难度。
    秭小伟自从发现文旅项目在网红经济带动下，确实能脱胎换骨的涅槃重生。
    就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改造经营，没想到开局就是这么大的单。
    可就像他写的那篇论文，社交媒体时代下这些新打法……隐隐的甚至有点像是八九十年代，全民经商到处都有机会的私营经济冲击国营商店、国营工厂内味儿了。
    网红们甚至能代表这种新时代的变革大旗？
    想到这里，秭小伟是真的思绪如泉涌，眼前的山谷美景也几乎可以等同于山脊上眺望的远山森林。
    可孩子妈要温柔的伸手抱住，苏珊娜不满的坐在对面，悄悄伸脚碾脚趾头。
    玛德，谁特么隐居带着几个老婆，绝对没有悠然见南山的心境。
    等高婷婷晚上下班回来，听说家里要收购滑雪场，更是喜不自禁：“那以后可以随时滑雪冲浪了？搞起来搞起来，现在的问题就是影视城吸引人流量很大很大了，但整个区域还是有点拥挤，体验不算太好，能再疏散开点就完美了。”
    影视城可是算在她的传媒公司名下，节后爸妈都带着亲友去观看过盛况，全都惊叹啧啧不已。
    所以美少女真是带着十二分的激情领着网红、主播们给影视城刷热度。
    感受就非常深。
    国庆期间那种前胸贴后背的后脑勺游览模式模式，三四十万的人流量挤在那动都没法动。
    其实后面的游客是从地铁站、自驾停车场就开始劝退，实在是没法靠近。
    现在每天十来万的游客，哪怕有植物园分流，都还是比较稠密。
    怎么让游客体验更舒适闲逸，更有停留住宿消费的兴趣，可能才是这两座大型文旅项目紧贴在一起能考虑的方向。
    秭小伟觉得这个思路不错。
    高婷婷就撺掇搞个大型高级酒店，她最好这口儿。
    戴安妮寻思孩子长大了有个游乐园不错，跟滑雪馆什么的结合起来，就像迪士尼、环球影城那样的主题公园。
    常月玲干脆推荐搞汽车乐园，隔着河对岸就是龙猫工厂，那边全都是汽车工业园区。
    于是直到一周后飞往大马，大家在私人商务机上，秭小伟都一直在思考这事儿。
    本来高婷婷还借口汽车总裁要参与汽车乐园的探讨，更要去给海外汽车工厂剪彩，拉麦子也同行。
    没想到麦子说自己那边的工作非常繁忙，大家玩开心。
    这个出人意料的选择，对带了娃的戴安妮肯定毫无知觉，高婷婷和常月玲就有点诧异了。
    反正登机之后，本来崭新的十九座自家商务机，都没能引起四位多关注。
    秭小伟上来就坐到沙发办公位后面写写画画。
    戴安妮还好奇的跟常月玲到驾驶舱看看，被毕恭毕敬的机长邀请观摩飞机升空，甚至还能在自动巡航阶段尝试坐在驾驶位上体验飞行。
    高婷婷就赶紧移形换位的小声：“麦姐……在闹情绪啊？”
    秭小伟好笑：“人家是清楚明白自己在干嘛，真正把自己的事业底子夯实，小同学要向她学习呀。”
    婷宝宝撇着嘴抱胳膊，谁也不愿当差生不是。

 第573章 上上课写论文不好吗

    实际上高婷婷才是秭小伟最好的学生。
    秭小伟是自己有思考，戴安妮是从小见多了钱。
    所以面对巨额财富，苟合厮混泻泻火就能应付过去。
    唯有她都成了名副其实的网红顶流，属于金三角里的流量担当。
    却从未产生过别的网红组合团队里那种妄图撇开单飞赚更多的念头。
    这才是无数网红团队分崩离析的最大痛点。
    特别是这种流量担当的亲友，怂恿支持另立山头，他们才能跟着捞好处的心思，南北两极都能被算盘珠子弹到。
    偏偏在高婷婷这里行不通。
    她爹妈也知道之前春节那波丑态实在是丢分得很。
    根本不敢来对秭小伟指手画脚。
    尤其在内衣大楼旁边的别墅区住段日子，就能看见本来冷冷清清的街区，愣是在半年内变得热闹非凡。
    知晓这所有人都是围绕小两口带来的名气和流量谋生。
    连街道、区里面各级部门都全力以赴的照料呵护。
    那就更不敢打扰小两口的生活，随便怎么都行。
    一切都高婷婷自己决定。
    打小就聪明有主意。
    这当然跟小姑娘对秭小伟的恋爱脑感情有很大关系，太多聪明人都跨不过这道巨大的名利坎儿。
    哪怕看见能赚多少亿，都会想着我要是自己赚是不是能更多。
    现在都只是抱着嘟嘴：“你是不是更喜欢麦姐？”
    秭小伟还是不敢对她像孩子妈那么撇清：“我是说她看得清醒，这俩有企业有家底儿，你看我都从来不跟她们分股份，纯属蹭着这一波网红风口，实现财富自由就多体验些人生感悟，譬如现在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为网红主播正名，堂堂正正的成为主流？”
    高婷婷就认真听了。
    是啊，别看赚这么多钱，就连她父母亲友周边的人，一方面感叹网红来钱真快，转头多半都会酸溜溜的鄙夷也就是沾了时代红利，让一帮妖魔鬼怪赚到钱，是什么世道哦。
    这绝对是整个社会的主流刻板印象。
    大家成天都在学校，总没听见哪个能进入高校的家长在希望孩子早日毕业成为网红吧。
    秭小伟接触那么多年的家长，也从未听说过哪位家长送孩子找教培老师是为了当网红的。
    也就底层学习无望，才奔着这条路，就算有小孩子就被朝着网红培养，那也是家长贪财走偏了道儿。
    但现在秭小伟梳理出来条途径：“很多人都在说网红主播没用，创造不了什么社会价值，其实从我们做的事情就已经在表达，这是种逐渐取代的趋势，绝大多数人还生活在普通的轨迹中，没有尽可能让自己的工作价值和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时代挂上钩，这跟三十年前社会上普遍瞧不起个体户，瞧不起下海赚钱，只想当工人铁饭碗有什么区别？时代不过是在似曾相识的又轮回了。”
    高婷婷马上反应过来：“就像现在很多人想考公考编，还是这种吃铁饭碗的思维，但机会和未来往往留给的是那些不甘平庸的家伙。”
    还骄傲的嘟嘴皮示意周围豪华的机舱。
    虽然买飞机是由艾拉汽车掏钱，但也是金三角主力赚来的分成，更是算家里财产吧。
    秭小伟就不受这玩意儿影响，笑着摇头：“干個体户的很多也失败了，下海的更是多数被呛到淹死逃离，当网红能赚钱的也是少数，我们只是各方面契合了机会才成为幸运儿，那么作为先行者就有责任改变这种社会地位，也是对我们最大的保护和提升。”
    说到这里打了个以前从未想过的比方：“如果我能在做教培的时候，意识到这点为教培行业树立社会责任会不会更好呢……”
    马上又否定了：“不会，我在教培行业做不到你带领出来的这种流量高度，教培产业也不会因为个别从业者的想法改变运行模式，但网红可以。”
    高婷婷连穿着都跟两位富姐不同，到现在都是粉红衬衫白领口，配搭灰色百褶裙，挺简单的青春靓丽，看不到半分富贵气息。
    白皙姣好的脸蛋上双眸如星，都在为秭小伟闪亮：“嗯！”
    感觉秭小伟就是在为她量身打造人生。
    要不是在飞机上，家里讨论点这些事儿就干脆边做边说吧。
    等等，中舱不是有折叠沙发床嘛？
    抱紧媚眼示意，肘……
    秭小伟本是习惯性的说话看人眼，顿时觉得哎哟，你个青春小色女！
    不说了不说了，自己也上火。
    直接把那篇论文调出来发给她：“好好看，我已经交给学院，回头你也写篇读后感。”
    所谓好女费汉就是这样。
    漂亮好看又情感够润的话，每天不凿都感觉亏了似的。
    反过来高婷婷的心思也多少有点，我不用，就她们用了，俺就不用白不用。
    唉，身体真的吃不消啊。
    正好这会儿爬上平飞层之后，参观驾驶舱的两位回来，立刻开拆：“哎哟，你们还是合适点！哪有这么腻乎。”
    戴安妮直接拽人：“走，跟我到休息舱做普拉提，必须把健身步骤拉起来。”
    这个没风险，是可以的。
    按照戴安妮生了娃之后的头等大事，有教练随时在旁边指导照应恢复形体。
    所以从登机，健身塑形师就带了哑铃橡胶带之类简单器械。
    随时随地练起来。
    戴安妮甚至还关上两头的门换了套健身服。
    十九座就是把细长的机身分成三段，前面是四张围着桌子的豪华航空椅，加两张零重力按摩椅，常月玲还吐槽这四个多亿的玩意儿，配的零重力座椅比自家三十多万的也没高级到哪里去。
    中间是可以放开的三人沙发床加两张单人座，后面才是随从的八座舱外加空姐的吧台厨房，连卫生间都是在中间隔开分两处。
    阶级划分很明确了。
    也就保姆能带着小少爷在沙发床边休息，正好空出来的地方算临时健身房。
    人家给秭小伟评估的结果是，打太极八段锦这些修身养性的运动肯定没问题，但对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点运动量还是太小太慢，尤其是先生这么瘦，要尽快增重的话，运动量不妨大点。
    结果秭小伟本来一边做运动一边对儿子挤眉弄眼，戴安妮在旁边看得心满意足。
    先是高婷婷笑着也来跟着练，还偷偷给秭小伟掀裙子边看，一个人坐在贵宾舱的常月玲玩了会儿手机也来凑热闹。
    气得孩子妈单腿支撑都要骂：“伱们是一点都不给二人世界吗？”
    这俩根本就不怕她：“你这都一家三口了，哪里还有二人世界。”
    “我也要跟着锻炼下，才有更好的形体面对工作嘛。”
    接触尚浅的女教练跟保姆悄悄对视下，装着啥都没看见听到。
    也不知道这机舱平衡做得好不好。
    反正私人飞机的确方便，搭乘航班要辗转好几处，没准儿还得住一宿才能抵达的小岛，这边四个小时就直接飞抵。
    基本上就处在大马和溙国边境线，距离普吉岛两百多公里海上距离，到厂区所在的大马最大工业城市也仅仅一百多公里。
    降落恭送老板一行之后就静悄悄的趴在岛上小机场等待。
    跟自驾车一样，随时飞着去别处。
    在通用航空管制不严格的这些小国家，体验不要太好。
    对有钱人的体验那就更棒了。
    落地直接上机场边的酒店游艇，仅仅五六公里外的一处港湾，被国际高级酒店开发出来的私家海滩怀抱中，有一座巴掌大的百余米小岛，属于酒店最珍稀的独立贵宾套房，五间卧室给老板们，随从当然都挤边角宿舍了。
    自带几条游艇、防鲨网包围的儿童水世界、海泳区，旁边几百米内还有郁郁葱葱的大型无人岛、上岸回酒店有各种餐厅，外面有爬山景区，驱车回机场那边的集市、街区也不过十来公里。
    因为整座布满热带树林的小岛都是独家，所以既能远眺大海，还能回看机场港湾。
    真是远离人世间的喧嚣，又能近在咫尺的旁观入世。
    戴安妮享受过专属厨师跟仆人照料的月子餐，都忍不住评价：“这个地方找得好，以后可以经常来。”
    常月玲才略微傲娇的哼哼：“我选的地方，可不是光砸钱就能排到日子的。”
    高婷婷精力旺盛的全岛跑了一圈回来，居然说：“要是麦子也在就好了，就跟我们春节在大溪地那样。”
    有共同语言，一样活蹦乱跳的麦子跟她确实更投缘些。
    秭小伟也觉得是有点大家都度假享受，麦子还在辛勤劳动的感觉。
    只没吭声的抬抬眉毛。
    常月玲心知肚明的帮着回应：“下回吧，去欧洲把麦子也带上，现在也算是家里的左臂右膀了。”
    戴安妮马上关注：“那另一条胳膊是谁，狐狸精吗？还是那个小丁？”
    物业主管是真的可怜，难得跟着大部队出回国，坐班机辗转跟过来，还要被老板背后嫌弃防备。
    所以说跟资本家之间千万不要掺和感情。

 第574章 攻城掠地先打窝

    其实有百余人分乘不同航班、不同线路过来呢。
    从这个学期开始，西南联大外语学院就已经在全力以赴的协助培养东南亚小语种了。
    但这一拨儿还是得先外招，抢先满足驻外需求。
    老板出行的档次，有英语就足够了。
    但涉及到生产销售营销推广的各种环节，需要大量跟当地人交流沟通。
    所以这一波，有十多个新招募印泥语师生直奔老孙在印泥那边刚签下来的生产线开发区，去参与厂区建设管理。
    为后面随着生产线抵达的江安集团提供数百名种子工人做各方面筹备。
    还有半数在泰语师生带领下奔赴苏梅岛，基本就是熟悉了解秭小伟那套利用国际著名景区，让更多欧美游客了解到新能源车的策略。
    也算是顺便安排了部分互联网公司、网红传媒的优秀员工奖励度假。
    这些人未来都是出海的先头部队。
    最后才是丁丽娟带队来的大马，要先到首都转机才能去工业园区所在州府，再部分转机来跟老板会合，可遭罪了。
    留下的是参与新工厂运转工作的马来语大学生和物业主管小分队，走的是分到各组都有的拍摄团队。
    不光记录下艾拉汽车麾下出海的各种镜头画面，也要给婷宝宝做拍摄。
    实在是几位老板的助理随从太多了，还新增保姆、教练，大家就只有自己赶路。
    最远的一组，光是转机抵达东南亚就花了二十多小时。
    但对于大多是第一次出国的年轻人，这算啥，全程不是昏睡就是开心自嗨。
    被酒店侍应开着游艇接到海岛套房来的时候，秭小伟他们都在岛上悠闲躺了三天了！
    真就哪里都没去，纯躺。
    感觉没麦子，高婷婷都玩不起劲。
    秭小伟能坚持每天跟着孩子妈做健身就不错了。
    常月玲那点假把式爱运动，在真正的运动协调强者面前很吃力。
    最多自己驾驶小游艇到几百米外的无人岛浮潜观鱼。
    高婷婷立刻欢呼的带领自己拍摄团队，展开早就琢磨好的各种剧情桥段拍摄，岛上各种场景要拍，无人岛“求生记”要拍，上岸去酒店背后的原始热带雨林穿越，索道景点都要拍。
    戴安妮毕竟还算是在坐月子，带着儿子静养休息为主，也就最后试着跟婷宝宝去远足走一下。
    所以秭小伟和常月玲确认那边各路人马都到齐了，才坐快艇回机场飞到州府剪彩。
    别看大马国土分成两部分，实际上仅有的那点工业制造业主要都集中在这跟溙国比较接壤的区域。
    这座大马第二大城市据说在电子、半导体、航空航天、汽车零部件等领域拥有强大的制造基础。
    城市工业区更是全球知名的制造业集聚区，整个区域也被誉为“亚洲的硅谷”。
    十分钟就到的商务机在空中盘旋下，年轻的亿万富豪夫妇眼里只会觉得，就这？
    的确比普通东南亚城市那种住宅区铺得很散的无序城市化扩张要多了好些工业化气质。
    但看惯了自家附近那些动不动就年产几十万、上百万辆汽车规模的超级大厂，再看这种小打小闹的密密麻麻小厂，就会真心觉得小国家、或者工业化不够发达的国家，在现代社会的生产力冲击下多么羸弱。
    整個东南亚差不多等于内地十分之一的汽车销售量，这可是六亿多人口，接近内地一半面积的地区。
    这点工业基础就算是最好的优等生了。
    但落地确实如t姐和老孙描述的那样，哪怕是接近十一月的旱季，算最适合旅游的三十来度上下温度变化，可就是晒。
    在豪华海岛套房的沙滩树荫下就算晒，也空气清新舒畅。
    这回到城市中的热岛效应里，明晃晃的干晒只觉得很心烦气躁。
    怪不得这里人只要稍有经济条件，出门就开车。
    几辆龙猫组成的车队等在机场恭迎老板夫妇。
    t姐看见深蓝色拉花的艾拉号商务机推开舷梯，就双手合十的殷勤迎接了，格瑞亚偷笑着站她背后，对上老板也是挤眉弄眼没个正形。
    这妹子也没想过t姐已经后来居上完成了阶级跨越，她也就赚到点网红钱而已。
    所以秭小伟握手拥抱过t姐，就不客气的给格瑞亚后脑勺轻轻一巴掌，不为什么，看她这样子当老师的就想体罚。
    其实论五官，格瑞亚比浓妆狂野的t姐好看多了，缩着脖子连忙给太太请安。
    能说中文的她自然得了常月玲笑脸，直接勾肩搭背问什么时候回内地继续赚钱，猫系列和龙猫推广的活儿要做起来。
    这货还愁眉苦脸早就想回去了，被t姐抓着到处见大老爷，烦死人。
    太太给她许诺，这次回去就带上她，格瑞亚连忙说自己跟紧了别被丢下。
    t姐看得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汉语。
    当然她还要面面俱到的给老爷介绍这边的情况。
    她的价值体现甚至让秭小伟不得不把印泥那边本来也在招募的网红交给她来管理。
    免得自己又要去建立一次和网红之间的关系。
    上了丁明贵亲手开的右舵龙猫，跟着前面车走。
    格瑞亚在副驾驶全程扭头，想学习到坐最后的t姐全程给老爷太太汇报她总结的信息。
    可小网红真没这种总结梳理的能力。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马、印泥买车的特点是轿车、suv约占一半，其他一半是mpv跟皮卡。
    这跟内地那种mpv只占三十分之一的区别很大。
    甚至和溙国主打皮卡跟suv都不同。
    但经过她的调研，六座的龙猫恰恰可以兼顾suv和mov两类车型，所以从网友反馈信息看起来中高端主打个龙猫就够了，卯足劲集中火力生产销售。
    目前给出来的是一年内尽量达到五万辆的组装产能，但她建议能逐步提升到十二万。
    其他就是那三款廉价车型去冲击低端新能源车市场。
    而那三款廉价车的产能未来可以做到二十万辆。
    这已经是非常牛逼的规模了，三十多万辆，现在好多国内品牌，包括牛皮哄哄的新势力们都没达到这个年销售呢。
    所以t姐还能拿出个结论，能否不要把龙猫跟t牌三款车联系起来，免得影响品牌形象价位。
    秭小伟满意的说好，t姐差不多就是东南亚版本的他和高婷婷捏合版，一人分担流量跟变现的活儿，还能有自己的思考。
    这跟老孙他们负责去经营铺排销售、维护网络不冲突。
    东南亚也不可能进化到目前内地都方兴未艾的无4s店模式。
    那就指示要求t姐这次可以把大马、印泥的顶流网红邀请过来，以后这条线都由她来经营。
    哪怕t姐这种走欧美范儿的国际脸在整个东南亚，尤其溙、马、印三国很有市场，但具体到各个国家，还是要用该国的头部网红来进一步推动，只要t姐这次挑中的人，先每人赠送一辆龙猫，但要尽量选择跟t姐这样具有旺盛事业心的选手。
    只要看准了人，秭小伟也很舍得砸资源。
    t姐就差不多等于是东南亚片区的网红总代，由她再去分别搞定各国。
    狂野姑娘当着太太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一个劲儿的合十感谢先生的信任。
    常月玲其实一点都不防范，还用眼角内涵秭小伟，要不你坐到后面潜规则下大网红？
    只要利益最大化，她的三观就不会紊乱。
    秭小伟懒得理她，却看见探头看得津津有味的格瑞亚眼里都是茫然，又伸手一巴掌：“你就不能学t姐，多把心思用到工作上，家里人安顿好了吗？”
    格瑞亚就是典型的东南亚脾性，有人依附就不想在正事上动脑筋，要不是吃过苦头还看到过外面的世界，都不稀得再努力去赚钱。
    赶紧合十感谢老爷：“靠我赚到的钱，哥哥已经结婚修了房子，这次我回到工作中，想邀请家里人到中国去参观旅游。”
    秭小伟他们其实也把她当自家人伙伴：“嗯，所有费用算公司给你的奖励，多琢磨点工作上的事！”
    没想到这货用中文笑眯眯：“那我还能帮先生太太照顾少爷吗？”
    常月玲噗嗤笑出声：“你不怕得罪我吗？”
    格瑞亚油腔滑调：“我在祝太太早点生少爷呀，我很会照料小孩子的。”偏偏就偷瞄老爷一眼。
    这些事情她脑瓜子转得飞快，绝逼又在琢磨什么不着调的主意。
    秭小伟都笑骂了：“滚！好好的做你那些直播，你多卖出一辆车都能抵上多少个保姆了。”
    t姐在后面看着跟老板家亲近的小网红，还有点羡慕。
    但她的雄心确实不一样。

 第575章 朴实无华的商战都是降维碾压

    秭小伟其实一点都不像气势非凡的投资商、亿万富豪。
    从机场到工业区的半小时路程里，甚至把之前在商务机上常月玲给他换的高档时装给淡化掉。
    他高瘦嘛，就算俩富姐审美有差异，也其实都按照麦子帮秭小伟收拾的穿搭来。
    一般都是坠性很强的宽松长裤，配白衬衫加定制外套，看似简单却非得高档货穿出来才有品质感。
    倒也让秭小伟在校门口路边店同样风格的百十元衣裳穿出来，加上乱糟糟头发绝对泯然众人。
    在岛上几天都跟在山上差不多，t恤汗衫加沙滩裤。
    早上出门还被戴安妮嘲笑，进城怕是要买几件好衣服才不丢车企的脸。
    结果露丝可喜欢这种偷偷摸摸自行其事了，居然在飞机上搞了个衣橱，藏几身他俩的衣裳。
    秭小伟看似圆领白t、黑色长裤加白色定制波鞋，都不便宜。
    那灰白的麻纱外套还是右边有盖片袋左边用系带扣上的设计款。
    反正一看就很不便宜。
    算是照料他喜欢低调隐身的习惯，一贯都要给老爸送卡地亚打火机的露丝，都没帮马可搞什么高档装饰、手表之类。
    但秭小伟还是把外套脱了，戴上边框眼镜才下车：“让小马帮你拎包嘛。”
    一身米色名媛风连身裙的常月玲嗔他眼，也戴上自己的细框眼镜，斯文典雅很多。
    弯腰顺着电滑门的龙猫后座下去，这边就里三层外三层。
    老孙带着一堆当地官员、商人，还有长江汽车驻大马这边的管理层，相当隆重的迎接。
    但看见秭小伟后退半步拎着包儿跟后面下来，很刻意的随从模样，居然都能不动声色的“忽略”。
    能在长江汽车做到高层管理的都不是傻子，笑着给旁边富商、官员介绍艾拉汽车ceo，以及长江汽车太子女的身份。
    其实对秭小伟跟着过来也没漏过，但常月玲说这是我先生，他们就顺着嗯嗯淡化。
    t姐亦步亦趋的跟在ceo身后，反倒是格瑞亚能自由自在的跟了丁明贵他们这几人在外围，满脸摸鱼的庆幸。
    主要就是参观已经开始生产的右舵龙猫组装线。
    汽车生产的冲压钣金成型，焊装各部分，涂装喷漆好几层，总装拼接，四大步骤，只有后两步放到这边。
    实际上连防锈的电泳漆部分都做好了，只需要过来按照订单上色漆喷清漆就行。
    目前全都是在北方工厂把所有零部件装船海运过来，直接在港口边送到咫尺外工厂，由目前还有一半内地工人协助完工。
    加上又是把之前的长江汽车在这里的皮卡生产线暂时调整转移，所以才能如此迅捷的形成产能。
    其实也就是日产几十部的装样子，主要还是大量整车，或者没装轮胎的“配件车”来冲量。
    但厂房里面就很好看啊。
    非常漂亮整洁的现代化喷漆、整装车间，自动化运转的机械臂、顺着设定线路穿梭的无人零件车，还有在线上忙得井井有条的统一服装工人。
    获得了参观者的一致好评，也让丁丽娟指挥的拍摄小组录下了很多画面。
    秭小伟不用去应付寒暄，虚与委蛇的外交辞令，就能在边上慢慢观察。
    玛德，自从上回在溙国被毒蛇盯上，秭小伟现在都很在乎观察这些翻脸可能就是恶狼的合作者。
    但还好，除了发现似乎没有任何本地电视、报纸之类的媒体出现，富商、官员们的态度表情都还很和睦。
    当然秭小伟也是在学着观察这个层面的脸色眼神。
    老孙偷瞄他比较多。
    最后在一长排刚刚“下线”的各色龙猫整车面前，高雅端庄的女ceo，跟一堆官员富商共同为整车厂投产剪彩。
    拍照的除了那支自家的拍摄小分队，就是各方人马举了手机在拍。
    秭小伟如果不是站在旁边，估计都忽略了。
    等全体前往几公里外的汽车城全新专卖店的时候，秭小伟才来得及在车上问老孙。
    其实也是临时从印泥赶回来的海外营销总监很清楚：“长江汽车驻这边的经理告诉我，肯定是邀请了电视台、报刊、广播电台的媒体，但似乎今天本田汽车搞了个非常盛大的汽车发布会，把所有媒体都邀请过去了……我知道是故意的，他们的本地经销商都耕耘很多年了，长江汽车的广告宣传都一直不温不火。”
    秭小伟想想，回头问自己的打手：“现在能在本城做网红召集吗？”
    t姐那画成浓妆的卡姿兰黛大眼马上亮了：“我试试？！”然后又强调补充：“我一定能做到！”
    这种态度在东南亚平民中真的太少见了。
    连老孙都从副驾回头竖大拇指：“我们肯定都不太熟悉网红推广的路数，但东南亚肯定跟内地不一样，这里没那么发达的配套服务，所以网红……更多还是在网上，没有像我们这次的影视城，听说发动几千上万网红打了场大胜仗。”
    秭小伟笑笑：“我们都要不断学习调整，你比那帮以前的长江汽车老家伙，后来好运来那帮高层都要更具备这种不断调整的心态，我很看好你。”
    都快五十岁的老孙，也连连点头激动，又得控制住表情。
    他已经算是跳了三家，一直都在追求职业生涯的更好表现，现在被日系品牌压住舆论效果还是有点忐忑：“本来我想的是先通过这八千辆龙猫的交付，陆续让这几個国家体验到这种新型新能源车的优异表现，这个专卖店只是交付、看车、售后的窗口，所以也没打算这时候跟他们硬刚，缓过这口气，其实这里的华人比例很高，汉语媒体也很多，我再安排人手逐渐展开。”
    秭小伟嗯，这话其实已经有点含蓄，之前长江汽车耕耘了这两三年，没怎么打开局面啊。
    可随着几句话间，丁明贵已经跟随各方车辆，驶进一大片停车区，他就心里一动。
    这个场景让他有点联想到了陪姑娘们去滑雪馆的样子。
    也是一片露天停车区，周围各种美食城、漂亮通透的高大建筑则是汽车4s店。
    东南亚这些国家，很少有内地那种一片高楼大厦的小区。
    除了地广人稀，这些地方也没那么多钱搞全民房地产。
    平民都是按照经济实力购置修建小房，穷的住板棚，富的有小院，受过些教育的白领中产才会住地产商修建的联排、独栋，富翁集中在富豪区当然更有实力。
    总之高楼不多，一座城市也就商务区、市中心有点高楼大厦写字楼。
    这种情况必然让城市居住面积铺得很宽，所以他们更喜欢搞广场式的商业中心集市。
    就有点北美那种风格，避开最繁华拥挤的市中心，在周围搞些类似奥特莱斯的集散地。
    包括眼前这个，以汽车销售为主题，方便周围城镇居民驾车过来消费、娱乐。
    放眼望去，马自达、丰田、日产、沃尔沃、标致，还真有几家内地品牌车企的4s店矗立在周围。
    但更多的是各种寿司、溙味、中餐厅、南丽烤肉、手机店、服装店等各种家庭消费场所。
    甚至还有难得的高楼是酒店。
    然后中间停满了车，各种各样的车型，跟各种安居乐业的居民优哉游哉的穿行周边。
    秭小伟已经把心思飘到如何把这种模式和那个半罐水的小镇结合起来。
    出发前还是给陈总交了个底，理论上能够收购这片2500亩，包含大约二十万方已经完成建筑面积的“烂尾”文旅项目，但对对方提出的二十六亿总价不认可。
    因为这二十万方建筑面积简直就是“累赘”，两千多亩地也因为各种地铁、高铁、高速公路穿插，导致本来就不值钱。
    能用上的也主要就是影视城码头对岸的几百亩未开发区域，还要投入大量资金去建设。
    反正把真心买货的那种嫌弃劲儿是摆够了。
    被陈总鄙视他趁机杀价，但还是答应让国资的人跟对方联络沟通。
    如果能够把这片区域再盘活获利，那还是要尽量跟网红经济结合起来，才有自己的学术价值。
    啧啧，秭小伟现在收购抄底文旅项目，考虑的已经不单纯是经济收益，那只是个必须达成的底线，关键在于要有社会效益了。
    所以带着这种战略眼光，跟前这个几家日系品牌和本地车商纠结起来试图摁住舆论传播的事儿，就根本不算事。
    t姐一直埋头在自己的折叠手机上忙碌。
    她是多么想在老板面前证明自己啊。

 第576章 不要偷偷摸摸搞事情

    t姐不是一般的网红。
    她的名气很大部分来自于以网红身份做慈善义工。
    保护动物、关爱弱势群体、保护环境之类的社会话题才是她在网上的主要形象。
    这样她在带货的时候就显得很有说服力。
    无论是不是立人设，她都习以为常的给自己那些行为包上层社会活动家的外衣。
    这在非常崇尚欧美语境的东南亚各国相当重要。
    穷归穷，一定要像欧美人士那样高尚的生活，是东南亚很重要的心理向往。
    一连串的小视频、推文发布在她的账号上。
    “为了环保亮出你的粉丝力量，璀璨齐聚棕城，任何人能在我的舞台吸引到最多粉丝点赞，就将获得我送出的一辆环保纯电龙猫，你来吗？”
    她也有自己的团队，迅速拍摄现场视频、龙猫画面，搭配t姐那种嘻哈风的“脏口”街头语言，立刻在网上引爆话题。
    而且是全方位的好几条不同视频跟推文。
    譬如本就有人负责把她的龙猫从首都自驾开过来，一千公里左右而已。
    现在风尘仆仆的出镜，展现车身贴满的各地标签，更历数这一千公里是多么舒适、环保，又给多少穷困孩子送去了物资。
    最后和一大堆刚从工厂调出来的五颜六色龙猫一起排列在汽车城停车广场上。
    零排放，零污染，低成本使用的新世代纯电汽车！
    在棕城建厂，t姐也有幸过来剪彩并且争取朝着溙国进口，以东盟内部产品的零关税朝着溙国发展。
    顿时如池塘里面丢块大石头般，惊起一片涟漪。
    这么看就能明白棕城为什么会成为大马乃至东南亚都比较强的工业制造重地了。
    而这座北邻溙国的城市，作为大马第二大城市，距离首都三百多公里，而从首都过去三百公里就是新坡加，毗邻印泥和大马的另一部分岛屿国土。
    恰好处在整个东南亚的中心点，顺着往北就是溙国、缅甸那一大片东南半岛的国家，往下南方就是新坡加、印泥这样举足轻重的市场。
    甚至隔着窄窄的马六甲海峡，直接能到印泥国土，到著名的普吉岛、苏梅岛，都只有三四百公里。
    由这个点生产完成输送往整个东南亚国家，都是最均衡的所在。
    实际上还覆盖了相当多朝向澳洲的制造业功能。
    就是把发达国家不愿意搞的那些重工业污染、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放到这里作为中转。
    所以之前长江汽车也会首选这里作为建厂地点。
    现在也居然造成周边几個国家的网红，朝着这里集中！
    东盟国家之间像欧洲申根协定一样，也可以免签证快速往来。
    内地人习惯的国内几千公里移动，在这些小国家已经跨越好多地区，所以他们也很嗨。
    当艾拉汽车ceo在汽车城最高档的中餐馆宴请各方，共商未来产业大计的时候。
    就已经有棕城本地的网红、粉丝朝着这里集中。
    玩油管、tk、脸书的东南亚年轻人，这方面的热度绝对不比内地网民差。
    东南亚人群甚至更推崇这种及时行乐的态度。
    作为溙国第一大网红来棕城搞活动，本地各路大小网红、玩咖、网友趋之若鹜。
    本地人对龙猫在这里建厂感到自豪和惊喜，不知道的立刻有人翻出各种视频来科普。
    这特么推广效果比电视报纸强到哪里去了。
    而t姐直接包下汽车城广场边的一座舞台。
    东南亚国家都很喜欢搞这种夜市、集市，低成本的摊贩集贸市场吸引游客，以及本地居民消费娱乐。
    除了吃喝玩乐，也必然都会有个简化版的摇滚乐队舞台，适合表演各种节目烘托现场气氛。
    t姐把这当成了自己的战场。
    一条肥大的多袋裤、运动内衣肯定是垫大欺客的格外饱满，满头黄发束起来戴着太空墨镜，露出两条五彩缤纷的花臂，直接在台上当dj，跟一群dance大汗淋漓的在台上共舞。
    凡是有网红抵达，都能上台表演拍摄发布自己的小视频吸粉集赞。
    轻而易举的就把汽车城广场挤满了！
    这思路其实跟秭小伟他们在冀北搞那个越野嘉年华差不多，利用网红来聚集人流。
    在这个社交媒体时代，效果杠杠的。
    每位本地网红都是数以百计、千计的粉丝群吸引，从中午就迅速吸引市民、年轻人朝这里聚集。
    光是来看t姐这样的大网红就值回票价了。
    更别提还有价值几万美元的“高档车”可以赢取。
    粉丝们来凑热闹加油助威的都络绎不绝。
    等那种从大马首都闻讯驱车三百公里赶过来的大网红，黄昏时分已经是人山人海！
    本地的网红想借着地利拉票，首都的大网红们更想着我的粉丝多，都来了！
    可对于中小网红还只能收入在几百上千美元的普遍情况下，来赢取几万美元的豪车固然很重要。
    跟着来蹭热度才是他们最希冀的现实收益。
    所以断不会出现我没法拿到大奖，我就不去费力气的思路，纷纷聚集过来露脸彰显时尚。
    大马十三个州，有大半都在这马来半岛上，挤在两三百公里范围内。
    得了消息都在马不停蹄的朝这边赶。
    就跟参加什么摇滚音乐节似的。
    都不需要表演什么才艺，简单交流审核下有点粉丝量，都可以上台跟着狂欢跳舞，和t姐合影开直播、发视频。
    点赞粉丝数还能实时展现在现场灯牌上。
    当然t姐自己就不用比了，她那种跨国粉丝数有碾压性，她吃惊的是从溙国跟印泥也有大网红得了消息要过来参加大派对！
    那就搞大些！
    当地人肯定喜不自禁，周围餐馆、饭店、旅馆啥都立刻爆满。
    纯属跟着捡钱，对这位溙国大网红更是顶礼膜拜。
    t姐何尝不是在利用这种局面扩张自己的名气。
    气场全开的各种粗口段子滚滚而来。
    她居然当年是以吃播和网络歌手起家的，趁着晚餐时间，又带着一大帮网红在台上疯狂开炫沙爹烤肉串。
    就算是吃东西，网红表演性质的做派，你争我抢的搞笑场面，那气氛简直白热化，全场怕是有数万人都在高举手机高喊拍摄画面。
    这可是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在东南亚已经算大城了。
    更把这种热闹狂欢的场景，还有停在舞台上的两部鲜艳龙猫传向四面八方。
    至于厂家……可能就提供了一部车做奖品吧，这是t姐自己作为汽车厂小股东，或者说网络销售总监自己整活儿。
    成本极低，传播率极高！
    就在对面高级酒店露台上喝着饮品远眺的秭小伟自然是看得聚精会神，老孙和长江汽车驻这边的人手则已经目瞪口呆。
    汽车营销推广，传播品牌款式是个成本很高的事情。
    各种广告拍摄制作费用，高昂的媒体发布预算，没个几百千把万都不好意思说是大品牌。
    这么就无中生有的把人流量聚集起来，把产品形象传递出去了？
    感觉长江汽车铺排了两三年的品牌推广，还没这一下午的传播力强。
    而且是横扫东南亚，据说连曼谷那边的4s店，都有销售、顾客看到了关于龙猫的形象在询问。
    可惜这龙猫已经不归长江汽车销售体系，甚至都不对外提是来自东大的品牌，直接猛推龙猫这种非常符合热带地区的多功能空调房特性。
    常月玲狂打小算盘，这么好的推广模式要大力支持，让格瑞亚去通知t姐，我们再赠送四辆龙猫和五辆可爱猫，连搞几天，把气氛做足！
    格瑞亚半点都没也要跟着吸粉涨热度的想法，她都成了内地千万级网红，哪里还瞧得上这三瓜俩枣。
    只殷勤的跟在老爷太太周围，低眉顺眼的说好，转头却给丁明贵和其他助理叮嘱，太太肯定要在这里住几天，你们赶紧把各种生活物资准备上。
    果然，常月玲借着这事儿就发消息给戴安妮，这边市场局势很复杂，要好好的攻略推广，还把t姐的召集视频、现场视频链接都发过去。
    证明我们在忙事业。
    然后不顾那边姐妹俩稀里哗啦一堆嘲讽的词儿，就拖了秭小伟去浪漫世界。
    那些助理对溙国小歌手侍奉老爷的机敏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更知道自家老板打的什么主意。
    上回在冀城两口子住高层公寓的时候，不是整个小区都听过大小姐的奔放怪笑吗。
    现在赶紧默默的把酒店最好的套房布置得温馨舒适浪漫。
    秭小伟也不守着看那些东南亚网红，他更多是在思考各种局面。
    对这种出国观察各地的机会更是不放过，到华侨众多的这座历史名城到处闲逛。
    深夜才回来，站在最高楼层的高级套房落地窗前，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舞台，明摆着要彻夜狂欢好几天的场面。
    秭小伟想的却是要怎么把这种社会娱乐形式，给借鉴搬回去，要工作更要有娱乐休闲嘛。
    这时候露丝在豪华洗手间里红着脸把内衣理了又理，才强撑着出去，尽量温柔的从后面抱住马可的腰。
    差点被聚精会神想事情的秭小伟摔落地玻璃上！

 第577章 别怕，钢丝球的快乐才刚刚开始

    露丝的初夜还是浪漫的。
    秭小伟的活儿够好啊。
    而且持续了两三个月的锻炼，还恰恰是从太极拳八段锦的慢节奏到合理科学健身的逐步提升。
    他只是太瘦了不爱运动的入不敷出，坚持练练，运动量加大摄入更均衡。
    效果就很显著。
    还是露丝享受了。
    她就不会纠结是不是真爱，没有长江汽车偌大的规模会不会有这段孽缘，或者其他姐姐妹妹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只缩在被单里吃吃笑：“多住几天再回去？”
    露出点光溜溜的肩头，丝毫没有柔弱劲儿。
    秭小伟靠在床头嗯。
    继续远眺落地窗外那片喧嚣热闹的夜景。
    周围都是厂房、商业区，居民住宅受到影响较小，所以愈发像音乐节那样肆意狂欢。
    还有外地甚至“外国”网红、游客源源不断的抵达，累了困了自己去找地儿休息，有的是人涌进来填补空位。
    东南亚民众很喜欢这种低成本狂欢，不需要兴建什么场景、建筑拉动消费，到处都是自然美景，习以为常的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夜市、集市的沙滩狂欢，甚至连欧美游客都有被裹带进来的。
    他就觉得在滑雪馆、民国影视城周围修个高楼大酒店很可行。
    说到底每天几万十几万甚至节假日几十万的游客，已经被吸引过来。
    要怎么玩得更满意，更愿意掏钱消费，最简单的答案就是过夜。
    有個著名笑话就是豫南省会每年春运、节假日的客流量都在全国前茅，但屁用没有。
    因为豫南省会是全国最大的客运中转站，东西南北的客人都在这里经过，就没停下脚步消费的。
    一定要住下来过夜才能产生一连串消费。
    江州每年几千万的游客，却能把人均消费压到一两百，其中相当部分也是中转、分流，因为这种统计口径往往是把江州市下面各区各县的零散游客、区县流动也算进去。
    以直辖市接近省的规模，去跟很多市比，当然很牛逼了。
    其实水分很大。
    但这种虚火旺盛的人流量，反过来的确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去凑热闹。
    如何能够吃到这股“网红”流量，才是秭小伟思索的路径。
    影视城内现在那点民宿、旅社、酒店能接待的一两千住宿量还是太小了。
    夜间的民国风情更有卖点，网红们更加妖娆帅气。
    如果能搞出个大规模的住宿区，对节假日的市区拥挤也是有效分流。
    但这么大规模，放到节假日之外的三百多天会不会是浪费。
    影视城、植物园撑得起万人过夜吗？
    上万外地游客在这里过夜干嘛？
    就这样天天狂欢？
    那么民国城、体育小镇有点偏远的地理位置反而成了优势。
    可国庆期间表现出来的交通拥堵问题怎么解决？
    真把龙猫工厂当成免费停车场了吗？
    江安汽车那边其实也有万辆停车规模空间，对于这种超级大厂的生产进度，这种“堆放”成品的“仓库”很常见。
    但只要订单够多，实际上现在龙猫都是出厂就运走，这停车场也是浪费。
    要怎么利用只隔着条小河的景区来发展。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又要怎么跟网红经济挂上钩。
    贤者时间的秭小伟，脑瓜子转得很快。
    所以哪怕露丝跟波斯猫一样，不断提议复习下课程，体力槽都还够。
    感觉就在数万人的热烈狂欢场景边鏖战，好像被摇旗呐喊的助威，也挺带劲。
    怪不得野营在老司机排行榜里，被列为唯一能超越车上的刺激体验。
    马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脑海里的确闪过这个信息，那体育小镇的发展规划里面也有大规模的野营、房车营地布局。
    难道还是要在这个思路上去突破吗？
    城里人现在是很喜欢混帐。
    所以说露丝的体验怎么会不好。
    这家伙真是个见多识广的熟练工。
    当然后果就是第二天逛街的时候秭小伟双腿有点打颤。
    那就尽量开着龙猫到处转悠，结果初尝滋味的露丝，老喜欢叫他到后座去缠绵下。
    从十八世纪就被大航海时代的冒险者作为优质饮用水补给地的这座老城，就像hk一样，是那种部分在岛上，部分在对岸陆地的分离式城区，景点非常多。
    爬上城里最高的山巅，停车在观景台附近，远眺城区、海峡、跨海大桥的恢弘气势。
    谈恋爱的感觉也是蛮好的。
    可哪怕在这种时候，秭小伟脑子里想的也是这车要怎么才能迎合消费者的需求，更能开发属于恋人情景下的温柔模式，不要动不动就成炮车。
    这么说起来库里南车尾厢拉出来的两张折叠座椅，能并肩坐那看风景，还真不是装逼，最适合眼前场景。
    不然露丝只要在封闭空间，就各种毛手毛脚，烦死了！
    但对常月玲来说就是满分的快乐。
    要不是戴安妮暴躁催促，准备自己包机定航班甚至自己再买架商务机过来捉奸，她绝对要让每天送一部龙猫和可爱猫的促销活动延续到天长地久。
    效果超级好！
    五颜六色的龙猫直接冲击了东南亚消费者的心。
    这也是个简单花招。
    很少有量产车型会搞五六个以上的外观色。
    因为批量生产在流水线上换色是个很麻烦的成本问题。
    况且黑5、白3、银1+其余的1，这种消费者习惯性大数据比例，也让很多车企不在意其他花里胡哨的色彩。
    一个批次色漆起码得多少辆才能上线，冷门色卖多少年可能都卖不完。
    所以反倒是劳斯莱斯这类超级豪华车，标榜手工打造的年产几千辆，本就没有流水线增加更换成本，还更不在乎这种溢价。
    换色越贵越好，彰显富豪们的定制个性。
    但龙猫就恰恰是卖得太多，那么就算是冷门点的车型，也能先凑一批达到流水线底线出货。
    更因为是先定后生产，不存在积压顾虑。
    据说是专门搞了条底漆线，优先完成这些五颜六色的搭配。
    于是龙猫就像九十年代的苹果电脑那样，带着果冻般奇异的色彩效果从一片灰白黑的千篇一律电子产品中脱颖而出。
    至于车内那些七八十度电带来的充足空调制冷，舒适座椅，液压桌板，超大电视，折叠充气床，都能轻易的打开新世界。
    五天下来如洪水猛兽般，在东南亚各国的社交媒体上横冲直撞！
    近五万美元的车价的确已经不便宜，属于绝大多数东南亚民众一辈子爬不上去的消费水平。
    但恰恰因为这种固化的社会结构，这类车品牌竞争本来很不激烈，主要买家群体很少有财务问题。
    轻松点买日系，宽裕些买奔驰宝马。
    他们没有过多选择，汽车品牌在这边也多年厮杀没什么波澜，一共就不到十个品牌能提供这类suv。
    这下被龙猫以一敌十的吊打！
    真的，内地消费者可能都没有这么强烈的空调房感受，纯电车销售还主要抓住电费低、配置高的卖点来宣传，甚至不惜搞出高科技、智驾的噱头。
    东南亚光是随时随地吹空调就碾压了！
    一小时一度电。
    t姐唱跳累了，回到自己的龙猫上，打开按摩座椅放平些看着带鱼屏上各种点赞的视频，和助理以及其他网红们评价这些粉丝数的小视频再传到网上。
    只会让无数东南亚网友垂涎欲滴！
    这种豪华配置到其他品牌，只能先花三五万美元买回来，再花几万美元去改装，而且如果要达到随时制冷的空调房纯电车，几乎就没什么选择！
    就从外观色彩、使用体验、价格配置，全方位占优。
    上次t姐做直播间卖了八千多辆，算是利用了她的粉丝群体。
    但再有名，也是互联网上的茧房效应，不关注她就不知道。
    现在发动众多网红一起来扩散，就是铺天盖地的裂变。
    每个网红都是几百几千到几万几十万甚至百万级的粉丝拥趸，他们集结起来就算不提龙猫，小视频里色彩鲜艳的车身晃几下，坐进去歇歇气吹会儿空调看看自己的数据，都能让他们传播的网民忍不住问这什么车啊？
    哪怕贫富差距够大，万中无一的有钱人，中产阶级，在互联网上总能被筛选出来，而且不受地域限制，在这几个国家、不同地区不同城市，都能交很少的钱预定。
    剩下是附近的销售人员登门完成订单！
    东南亚的特点是有高消费能力的基本都集中在州府、首都这样的大城市，然后其他城镇都寥寥无几。
    所以销售人员铺开的成本并不高，不用为了极少数订单下沉到贫民区。
    第一天就产生了两千多辆订单，这还大部分是t姐的粉丝，其中棕城有七八十辆！
    这对于百万级人口的大马第二大城市，其实已经算是很爆的订单了。
    哪怕放到内地，一座这种规模的城市能一天产生七八十辆三十万的汽车订单，绝对能把4s老板脸笑歪。
    考虑到这边的消费人群比例，几乎直接抽了耳光打在那些日系燃油车脸上。
    绝对是个此消彼长的痛苦体验。

 第578章 你们是真的简单粗暴啊

    内地车企在东南亚的销售最近几年发展很猛。
    19年才突破年销售五万辆，三四年下来就冲到了三四十万辆。
    大约占据了百分之十的销售额吧，但这里面也只有十分之一是在东南亚当地生产，四万多部的组装出厂量。
    根深蒂固的还是日系品牌，占据七成的市场，光丰田一家在东南亚的产销就占据四成之多！
    所以说别看到处都在谈东瀛衰落，泡沫经济啥的，就靠这些从七八十年代就铺建起来的汽车产业，在全世界稳稳的收割输血回国内。
    才让狭小的岛国都能过成无数内地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但常月玲说最近几次去东瀛，明显感觉到破败脏乱的味道要重些了。
    也许就是从内地到全世界，他们最重要的汽车产业在遭遇挑战。
    老孙选择从大马协助长江汽车，后来的好运来做生产厂，有个最大原因，就是夹在溙国和印泥之间的大马，这仨国家的汽车产量就是4：2：4的形象对比。
    仅有三千多万人口的大马，在制造业上比两个大国邻居差了许多。
    算是日系品牌生产力的薄弱环节，所以更能接受新加入者。
    就像现在连t姐都是故意避开了关税较高、日系品牌产能最强大的溙国，主动到大马来吱声。
    第二天顺理成章的产生五千多辆龙猫销售，而且其中相当部分是消费者从周边国家地区，来棕城参加网红聚会的同时，亲自到这新建立的龙猫专售店下单。
    已经在东南亚地区产生了数以百万、千万计的点赞，终究会让无数潜在消费者看到龙猫兼具suv、mpv的双重属性。
    以前只锁定在欧美日系品牌的他们，还是被这辆车本身具备的特性给吸引。
    用各种交通方式过来玩玩看看，下单就跟国内到津门买平行进口车，到京沪粤大店提车差不多的操作。
    直接跳过了各级4s店跟品牌商。
    之前仿佛消失的电视媒体、报刊媒体这时才如梦方醒！
    没准儿他们之前是故意集体冷落新开厂，故意在日系车商和新品牌之间左右横跳，两边吃好处。
    结果这种汽车品牌推广根本就不需要传统媒体的介入。
    没有国家限制，没有语言限制，没有品牌地域和时间的限制。
    无数切片视频，无数直播间都在聚集棕城这场网红盛会的热度。
    第一天拿到龙猫和可爱猫的两位网红，欣喜若狂的在舞台上发癫狂跳，更是引得各路网红都来试试自己的号召力。
    更让秉承“官方发布获奖信息”的t姐账号粉丝量，一举突破她冲击了一两年的两千万大关，堪堪摸到了三千万粉丝总量的边儿。
    真正靠着这次活动，让她突破了溙国本土，横跨三国都取得丰厚的关注度。
    所以第三天出现vw这对儿号称东南亚第一网红情侣的时候，绝对是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实在是他们再不来这里证明下自己的热度，都没法对自己的粉丝们交代了。
    全球tk小视频平台，除了母公司的内地唞音超级数据们，海外最火的肯定是花旗本土。
    然后排在花旗之后的就是印泥。
    仗着两亿八千万的全球第四大人口国，又不像阿三那样十几亿都不算人，更处在经济气候条件更适宜的热度雨林区域，所以有1.2亿tk注册用户也理所当然。
    然后这对儿情侣分别拥有五六千万的粉丝数，对外也就以东南亚唯一的过亿网红情侣身份走红。
    毕竟整个东南亚粉丝过亿的只有那位在南丽红遍全球的唱跳组合溙国女艺人。
    这两位的能量号召力就可想而知了。
    按说任何品牌想要通过他们曝光，那必然就得交上买路钱。
    可架不住t姐这次发动的网红点赞大比拼游戏太热门。
    谁都会好奇自己熟悉的网红到底能有几分成色。
    无论哪個族裔、国家的人类基因估计都写满了对排行榜的蜜汁热爱。
    以前很少有人会跨国比较这些顶流地位，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无数网友都到他们的评论区留言。
    你们去参加网红点赞大比拼了吗，记得通知我们去加油助威点赞！
    连他们这两天开直播、做带货、推广活动，都是层出不穷的询问你们还没去参加溙国t姐在棕城举行的网红大比拼吗？
    我们都等得着急，也被别的粉丝嘲笑了。
    开始这俩还不回应，不搭理这种莫名其妙的白嫖热度行为。
    可仅仅一两天，网上声浪就成了他们是不是怕露底，开始怀疑他们捆绑情侣营销，几千万粉丝更有大量买号嫌疑。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冲击这个过亿粉丝情侣的头衔，在幕后推手公司的操作下才达到这种人设地位。
    现在遇到真正亮明身份比拼的场面，立刻怂了云云……
    总之变成了不来就是缩头乌龟，要被粉丝弃关的那种起哄踩踏。
    真有点不得不来的意思。
    可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呀。
    秭小伟本来跟常月玲在华人街区的寺庙里装模作样的参观祈福，顺便琢磨难道真要在那个体育小镇的未开发山地，也就是本来准备做什么南方乡村土楼温泉度假村的地块，用来修庙赚钱？
    他早就听说寺庙赚钱，长老们也过得很五光十色，自己隐居到寺庙倒也是跟女菩萨们的一段佳话。
    这棕城的寺庙就金碧辉煌到了极点，依山而建的全都是金灿灿，一看就效益挺好。
    也满足了消费者精神需求嘛。
    就听说这边的印泥网红扛把子情侣来了。
    赶紧回去观摩学习，他就是在罗太君跟教培神童这两位行业前辈的风格基础上揣摩出自己的套路来。
    现在看看东南亚的又有些什么特色。
    结果这俩的路数是撒钞票！
    这事儿不违法吗？
    特别是在教众比较多的这俩东南亚国家，还能这么嚣张的直接拿着一叠叠钞票，像是切刀削面似的，不停飞钞！
    比较好笑的细节是他们居然飞的是印泥钞票。
    被誉为世界上最便宜的钞票之一，十万面值的钞票大概等于五十块钱吧，看起来非常牛逼的一长串数字，一叠就应该是五千块。
    然后一群保镖一水儿的黑西装黑衬衫黑墨镜还系着白领带，分别抱着一摞钞票。
    差点没让整个汽车城广场暴动！
    平时能停几百辆车的露天广场腾空后，几万人在现场本就站得密密麻麻围观。
    从他们气焰嚣张的抵达、下车、走向舞台，就沿途这么刀削飞钞……
    小年轻情侣各朝一边飞，飞完一叠，后面保镖又递上一扎扯开封条继续飞！
    当然这种行为也有助手拿着云台全程拍摄直播。
    按照网红理论，搞这种吸引眼球的事情，光是网上吸睛打赏流量分成都能值回票价。
    还好所有游客观众都是平视高度，哪怕听闻远处哪个角落发生什么，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那边的细节，只觉得那边如海浪劈开似的在滚翻。
    然后有丰富这种狂欢经验的东南亚民众，还是知道不要过于扎堆儿引发踩踏事故。
    现场更有那种铁栅栏就是按照一块块儿的分隔开，保证不要大面积的移动。
    t姐他们在台上看见这种物理意义上的撒钱，也纷纷忍不住沃特法克！
    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虽然大家都是哗众取宠的网红，也不能这么玩儿抽象吧。
    而且上台之后，继续飞！
    那个年轻女孩儿，更是拿出台网红钞票枪，对着舞台下抛洒！
    这尼玛就真是作秀做到不顾现场安全了。
    如果不是t姐的团队，经常参与演唱会门票、足球赛门票之类的群体活动团购售卖，熟悉这种几万人规模的安全隐患。
    还算正规的借用了场地设施做分区。
    现在如海潮般纷纷从后往前的网友游客们，希望捡到那些红灿灿的钞票……
    全靠各路志愿者、工作人员拼命顶住那些临时搭建的钢管架，像是被牛马撞得哐哐响的格栅架还算坚固，才没让整个广场混乱起来
    居然飞了一个多小时！
    t姐脸都气黑了，喧宾夺主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如果按照她的狂野脾性，早就跳上去打脸撕衣服了，谢特，敢来老娘的舞台上装逼！
    还是格瑞亚悄悄拉住她，问过老爷怎么办再说……
    其实秭小伟半小时左右就从街区绕着回了酒店，和常月玲站在高楼落地玻璃前用寺庙景观台买的小望远镜看热闹。
    也很咂舌，你们玩得这么简单粗暴吗？

 第579章 就跟老师在讲台上看得那么清楚

    据说这就是对方吸粉的玩法。
    把家里泳池装满钞票，在里面“游泳”；
    邀请“网友”来泳池里面抱多少算多少；
    或者到街头分发手机给关注他的穷人……
    内地也有这种玩法，粤东夫妻啥的，标榜炫富显摆，还动不动就整什么直升机之类来搞大场面。
    但这特么也太粗暴了些，非要搞到穷人疯抢“钞票雨”的场面。
    让混乱的场面与他俩从容潇洒朝镜头挥手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吗？
    在国内多半要被喷得狗血淋头。
    秭小伟本来正看得兴致勃勃，常月玲的电话闪过麦子呼叫，隔着千万里外传递格瑞亚的请示。
    实在是连ceo的助理们，都不敢随意打扰进了套房的两口子，这两天露丝脸上的润泽媚意，瞎子都能看得见。
    谁问谁就有滚蛋的风险，至于外面的场景谁支应谁担责呗。
    秭小伟举着望远镜笑起来，他的取景其实一直在那些捡起钱的游客观众：“那粉红色的什么钱啊，看不清？”
    t姐见多识广，不屑得很：“印泥盾，最大十万面值的也就值六七美元！”
    秭小伟没去过嘛，恍然：“比马币面值差很远哦？”
    这两天逛街，这里用现金的情况还是很多，和之前一块钱大概值五泰铢不同，在大马一块钱只能当这里六毛左右。
    马币汇率算是比较高的，一马币差不多值三四千印泥盾了。
    秭小伟说怪不得很多游客争抢捡起那种粉红钞票，惊喜的捧着要掰手指，明显基础教育没跟上，大家心算兑换能力都不行啊。
    头痛！
    这种表情才是出现在他望远镜里观察到最有趣的多数。
    但还是得意开心的显摆。
    于是他就给t姐点出关键了：“其实我一看他俩，就注意到个细节，那妹子用的网红钞票枪，吐得快点就要卡住，他们就故意磨蹭的装钞票，其实一直稳定甩钞票的男生都是一张张的在飞？”
    t姐反应快：“其实总量不大？！”
    秭小伟笑：“每两秒，三张，你算算……”
    马上听见t姐转头叫旁边人拿计算器，得咧，这位心算能力也不行。
    当然主要是涉及到第三国的汇率计算，是有点饶头。
    秭小伟就直接公布答案：“一小时左右，他最多能撒大概五千张，那妹子实际上没喷多少，刷得也比他慢，所以整体下来也就八千张左右，这也符合他背后四个保镖大概每人抱了十几二十摞的阵势，那就是五万多美元吧？”
    t姐已经在那边谢特了。
    她是真没用过这招，总体来说挺标榜自己欧美范儿的她还瞧不起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low。
    “他们既然来就奔着出风头抢气势的姿态，那就不用给这俩留面儿，大家都是外国顶流网红，虎怕虎呀？搞他！”
    秭小伟一点拨她就如斗狗出笼了。
    这边老板还转过电话对t姐的助理吩咐要如此这般操作。
    溙国一姐已经跳出去，面对印泥超级网红情侣把最后一把钞票直接抛洒出去的嚣张气焰，抬手指着旁边的超大屏幕：“欧克，我们来看看这两位来到我的地盘是怎么与众不同的呢……”
    人家刚来的时候，t姐可是气得都命令手下不许给镜头，免得喧宾夺主，更怕引起人群移动的风险。
    现在大屏幕上开始显现这俩下车，出来接过保镖的钞票，就朝着周围飞钞的镜头。
    全场一片轰动，只恨自己没站在那边呀。
    年轻情侣脸上就更得意了。
    谁知t姐却长着地利之便，指着大画面角上的时间暂停：“请大家注意这个时间，五点二十七分，再注意这個秒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真是全场跟着她一起数那个钞票飞出去的节奏。
    还别说，一直坚持飞一小时的钞票，这活儿还挺累人的。
    怪不得那妹子只飞了一两扎，就一个劲儿的甩手，直到上了舞台才换钞票枪对远处喷洒。
    可t姐已经揭示根底：“每两秒钟三张，所以这一小时大概有五六千张，加上温妮的两三千张，我们还是要非常感谢亲爱的维尔玛和温妮来到现场，并给我们最最亲爱的现场观众们送上的八亿盾，也就是五万美元的红包！感谢！”
    刚刚才抛洒钞票雨的情侣俩脸都气歪了！
    不少了，哪怕换到内地，那也是三十多万的现金。
    他们是笃定自己能赢得一辆龙猫，那也是三十多万的样子，然后由此在网上引发的话题、关注等各种流量收入才是大头。
    等于是零成本整活儿，包赚不赔的事儿。
    结果被t姐当面揭底，虽然还没明说，但这两三天的高密度宣传龙猫，所有人都知道这车大概就是五万多美元。
    就是那种乡下吃席，给了礼金就一定要吃回来，还要打包带走的抠门儿。
    跟他们一直以来的暴富、阔绰、炫富人设反差很大呀。
    原来这么大的场面也就几万美元，还不如人家每天都在送一辆这车，还有辆两万多美元的可爱猫呢。
    但t姐又没说穿，直接指着快放的上台过程，到舞台前沿左右移动抛洒的镜头，自己还潇洒的走到舞台边，捡起一张钞票俏皮的对下面的示意：“但路线有限，能够接近这边、在舞台前方的幸运儿毕竟只是少数，我看看大概有一两千朋友感受到了福泽，欧克，我t姐要把好处送给所有的朋友！”
    不得不说三十多岁的t姐女王气场还是强大，就挥舞那张钞票在台上这么狂放的指向全场，最后猛的一拉自己运动背心肩带，弹了下，就把钞票卡在那肩带上了：“大家每个人，一分钟时间，扫码进入我的商店，象征性的1仙就能获得我送出这件t牌轻薄无痕内衣，不分尺码，不分体重，不分体型，这是你给妻子、女朋友，最佳的今日浪漫，准备好了吗，三万份礼物一起送给在场所有人！”
    大屏幕上已经出现那款无尺码v领、免拆背心式无痕内衣的广告画面，精美优雅……
    还有t姐自己穿着的纯白款，细细的肩带就像吊带衫一样外穿，但在下沿有一圈儿彩色“t”字母装饰的松紧带。
    绝对是热带女性谁都能穿的漂亮时尚装备。
    无数网红这两天跟t姐互动娱乐，玩得可开心了。
    真没出现过这种来就带着压过一头的趾高气扬。
    不管怎么说，t姐支应起了这么大的场面，总要成本吧。
    每天还送出两部大小车辆，那又是几万美元。
    所有人免费来蹭热度，玩开心有业绩，皆大欢喜。
    结果这俩来艳压群芳的一定要比所有人炫富，压得所有人都是配角儿。
    t姐前两天可从来都没有故意压制大家的热度，都是轮番上台玩开心。
    现在数百上千网红在台上左右，都充满同仇敌忾的心态。
    从t姐跳出来就纷纷举着手机直播、拍摄、上传。
    现在更是一起尖叫助威！
    两三万人，一起高举手机企图抢拍大屏幕上随着广告结束，倒计时出现的二维码……
    这数万手臂林立的场面，还夹杂着大量误触的闪光灯，绝对日常罕见。
    被网红们正面拍下，传递到各国各地。
    更有无数镜头，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双站在台沿前方装逼不成被反杀的网红情侣。
    他们为了装逼出效果，男的据说是他标志性的穿着连体鸭子服，然后把头罩耷拉在脑后，女的是包臀裙骷髅装。
    好几个助理高居各种镜头拍摄直播。
    没曾想高调撒钱，引发轰动的场景被溙国一姐稳稳接住，还砸了更多出来！
    因为那大屏幕上甚至连网店价格都还没来得及改动，29.9美元一件！
    换算下来要一百五十马币，约一千泰铢、四十万印泥盾了。
    然后全场一起看后台“手忙脚乱”的修改，0.01美元，不对，还得换算后台币值标价，不可能是零标价，那就只能找几种货币标称。
    这家属于国内阿里集团子公司的东南亚最大网购平台，跟内地的操作模式基本一样，唯独就是货币换算要复杂不少，可以在好几种货币间切换。
    最后明显是不熟悉马币操作的后台好一阵才搞定，t姐趁机炫耀了身上这件是多么透气舒适，各位回家献给女朋友、老婆的时候要搞个温馨场景，女生？女生也可以送给自己，送给女朋友好吧？
    全面控场！
    然后在全场一起倒计时呼喊中打开三万件无痕内衣的二维码，秒空！
    这可是价值九十万美元的时尚内衣，见者有份！
    瞬间把气势掰回来，那五万美元现金毫无技术含量的打了水漂。

 第580章 网红舞剑，意在猪头

    无非就是个障眼法呗。
    玩现金固然容易吸引眼球，但只要戳穿其实没多少钱的真相。
    就很容易被加杠杆，玩价格的多重手法吊打。
    t姐八月从江州走的时候，还是拿走了安妮内衣在溙国的贴牌生产，也就是可以按照她选的款式外加她自己独创的t牌标签。
    这也是东南亚网红原本最喜欢的模式，彩妆、香水、服装品牌甚至是自有品牌。
    哪怕以东南亚地区的低人工成本，都打不过安妮内衣那种西部地区低人工+机械化高度应用的高速度高质量。
    尤其这一年动不动每个月就爆产能达到上千万件的总量，制造工厂那边已经习惯了开足马力。
    所以这种无尺码的电脑切割免拆背心式无痕内衣，成本可以低到令人发指。
    流水线打开就能哗哗的出品，几块钱而已！
    在京西直播间冲到49.9元一件，跳过所有销售推广环节的厂家，都有大赚。
    而为了规避服装类出口关税，这都是在溙国t姐自己“建厂”，把成滚运过来的内衣，就像卷筒纸一样的“流水线半成品”沿着虚线剪断，再装进由粤东鹏圳那边发运的“高级”包装盒里。
    就是实打实的私人定制高端品牌了。
    再换算成这“高端大气”的美元价格，其实平日里还不是要在直播间“痛苦挣扎”、“博弈降价”，最后以19.9或者9.9美元抢购。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几十万美元的“投入”啊。
    让各国各地的网友，一起见证了什么叫做“有实力”！
    因为t姐在一分钟的秒抢通道结束后，还问了问现场有没没抢到的倒霉蛋。
    肯定有这样那样的家伙回应，也肯定有人把那个二维码扩散出去，总之全场笑闹一片。
    t姐一顿法克输出，调侃批评特么抢免费的都不积极，你是不是被晒傻了呀，再来一千件？
    但已经买了的就不要抢了，行不行？！
    还抽出自己肩带上那张钞票，调侃台下数万人：“我把这张给你，不要抢别人的内衣了好不好？”
    这又有点娴熟的卖骚了。
    全场都连忙高举手机的说好好好，只是不晓得他们是在拍t姐，还是准备又要扫码。
    t姐又是嬉笑怒骂的你们这群谢特，这不是坑我吗？
    但潇洒的傲娇，哼哼，来吧！
    那就一次一千的连上三次！
    给了四次机会都没抢到的那就去吃谢特吧。
    她这种狂野范儿的大姐头风格，的确充满了让万众仰望的气势。
    全场山呼海啸的气氛好极了。
    一贯以摆拍炫富，mcn公司做推手营造出人设搞抽象的网红，往往都是在临场发挥上要差点。
    老实说，家里麦子出现场的水平，就比婷宝宝要好些。
    可能是练播音出身，高婷婷更擅长按照剧本发挥，没了台本往往比较懵。
    麦子更敢瞎几把乱说，高冷气质不能倒。
    至于那些搞抽象的网红，往往就是颜值比不过，气质搞不赢，又没什么突出才艺，才不得不卷这個另类赛道。
    高婷婷之前搞那些装萌卖懵的气质反差泡茶，都是这个思路，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每样都不算顶尖，胜在多才多艺。
    结果被秭小伟选了百变pk这种路数长红不衰。
    而台上这俩二十出头的年轻顶流网红，就明显是这类。
    现场反应比t姐这种做吃播、网络歌手，演唱会、球赛现场搞慈善人设出身的差得有点多。
    几次三番想反攻，特别这边全都故意连麦克风都不给他们……
    两三万的人大场面还要控场，说实话，这帮网红自己都没体验过，全靠这两三天一起跟着t姐玩才摸到点门道。
    自然是不由自主的全都站在t姐这边。
    虽然没有pk投票，这一晚t姐也破天荒的亮出自己那段全场怒送三万件内衣，还哭笑不得的笑骂全场再送三千件的花絮。
    猛推切片，也获得了两千多万赞。
    更是借着这波三万多件内衣的几十近百万美元赠送，又拉了几百万粉丝关注，直接以近四千万粉丝稳坐溙国国内第一！
    硬生生的比那号称两个五千多万粉丝的账号总计三千多万点赞差不离。
    单算甚至比那俩都强点。
    明显对方这一波，不管背后有没有推手水军点赞，真实成绩是有点腰斩。
    就算他们发的视频尽可能剪辑掉了t姐的画面，主要宣扬自己下车抛洒钞票的镜头，架不住这时代谁都能以其他渠道看到其他角度的信息。
    更别说那些早就因为棕城网红大荟萃才起哄要这俩来打擂台的网友，必然已经被算法推荐包围给了不少这边其他网红的视频。
    看到了t姐面对撒钱大招都能气势恢宏反杀的场景，反而火热爆传。
    比这俩以往搞抽象，跳钞票泳池之类的点赞大幅度下滑。
    甚至有恶评如潮的势头，不少网友抨击，认为与其这样炫富般地洒钱侮辱人，不如让大家排队好好拿钱……
    秭小伟看了也笑骂这边的思路，伸手要钱还要有人格了？
    老子现在跪着给汽车公主卖力都不谈这个。
    当然车还是大气的送给对方了。
    毕竟t姐做为主人家，不参加对比，对方单人一两千万的点赞已经傲视其他人。
    更丢不起这脸，还热情拥抱欢迎对方以后共同推广这两款车。
    让整个场面都保持在稳稳的打了对方脸，可对方还不知道怎么能反击的懵逼状态。
    连戴安妮后来都评价，这隐隐然的已经有种大佬给小弟颁奖的味儿。
    对方实在是不该来现场跟她对线，更不该落地就想先声夺人的拉踩显摆。
    反而不如在自己的地盘按照自己最熟悉的套路，录个视频遥远的对比求赞，还能做出超然于外忙不过来这等小事的高姿态。
    这也是她跟婷宝宝旁观探讨的结果。
    拼现场效果，t姐确实从熊主播身上学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格瑞亚这样的身边人能拉住她的暴脾气。
    按照秭小伟那种把自己抽离出来俯视全局的路数，对其他同行又打又拉。
    t姐也俯瞰整个东南亚，果然跟对方背后的推手公司寒暄讨论几句，这边带货的价码也就单次十万，一万多美金而已。
    完全可以保持合作关系。
    最大赢家自然还是龙猫了。
    2257，5342，7694，6478，3218辆的连续五天成绩，接近两万五千辆的销售，更是立刻从东南亚都传回国内了。
    长江汽车去年全年在东南亚的销售，以皮卡为主力也都只有两万多辆，其中有五六千辆的本地“产能”。
    关键是为了卖出去这点海外销量，国内车企都要耗费巨大的资金！
    那几家出海的企业，这几天都在广场周边看着的。
    没有请媒体，没请明星，就是没有出场费的网红扎堆儿，自己玩自己嗨，争夺每天一大一小两部车的终身使用权。
    还有上次直播卖车的八千多辆。
    艾拉汽车这番出海，性价比都拉爆了。
    反正当物业主管带来的队伍，她跟几个物业下属在新工厂，尽可能安排拉齐跟北郊同档次的技术人员、海外工程师生活条件时，那几个拍摄组成员，已经把大量的视频画面传递回传媒公司、直播助理团队。
    戴安妮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小岛都能指挥编辑切片，都不用跟秭小伟确认商量，直接盛大发布。
    “龙猫享誉海外，直播间杀出血路”
    “新马印泰，龙猫最爱，网红出海记”
    “被誉为东南亚移动空调房的多功能纯电车，代表着未来新方向”
    都不用出现熊主播的名头了，又唱又跳，肆意挥洒的t姐在台上跟摇滚明星似的，又有大群千奇百怪的各种帅哥美女丑八怪一起挤在台上表演狂欢。
    是衬着十几辆花色不同的龙猫摆在台前很亮眼。
    可哪怕就是这样，都还是会有刁钻角度被他人看中攻击：“国内卖了几十万辆的产能还在积压，没法交货，现在却要挪出几万辆去交付给洋人，东南亚也能算崇洋媚外的新境界吗？”
    “还免费送车，这是在国内赚了钱去海外当傻逼装大方，吸血在国内，为海外铺张浪费买单？”
    “就这么近，有必要去建厂生产？会不会是资金外逃，查一查这些人的账目不知道又有多少匪夷所思。”
    就厮混在粪坑的人，思维方式总带着屎味儿。
    不过这些连酸溜溜的对手都很难以利用起来的只言片语，只会轻易被淹没一片振奋中。
    因为相比之下，欧洲市场正在对国产新能源压下铡刀。
    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吗，东南亚这些第三世界国家又有多大的消费能力呢？

 第581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之前普遍在10%的整车关税，今年夏天之后已经突然猛涨到37%，据说还有可能提升。
    这就显着春节起就开始东南亚布局的秭小伟是多么明智。
    但根据老常他们这些车企内部，在欧洲分公司反馈回来的消息，欧洲国家一方面是抵制防范内地车企新能源车的低价倾销，这是动不动就罢工游行，每周工作40小时都骂骂咧咧的高福利欧洲产业很难匹敌的成本差距。
    另一方面欧洲最在意的不是整车而是电池，还是对纯电技术的觊觎。
    自己拥有电池全产业链的长江汽车，已经收到了有关部门的提醒，注意专利技术保密。
    而且据说国内有车企在用技术细节换低税。
    这明里暗里打得可热闹了。
    所以秭小伟的意图根本不在这么两三万辆东南亚销售。
    只是这种捷报频传能让整个团队觉得前途振奋。
    让东南亚各国参与的汽车商、合资厂感到有利可图，才会尽力支持参与。
    更让现在全力推动新能源车的国内有关方面，可以看看不光是只有那么一两种遥遥领先的解决方案。
    秭小伟从来都没觉得这场产业战役的胜负手应该在智能驾驶、无人驾驶，一旦陷入这个领域的纠缠，又会掉进欧美国家在高科技硬件方面的陷阱。
    可作为一个网红主播，最多算园林绿化学科青年带头人，在这种战略上吱声显然人微言轻，不如先做。
    秭小伟肯定不愿用自己的隐居状态，去换取什么行政官方身份。
    所以五天的“环保网红点赞”促销活动，在大马带动彻底点亮了龙猫的知名度以后，秭小伟分别跟激动的t姐，吃了定心丸的老孙谈话。
    请这俩各自在品牌推广、网络销售跟生产规模、售后交付体系的建立上细致用心。
    更由大马龙猫生产厂，借着本地富商股东为桥梁，为棕城州的苏丹进献了一辆独一无二“定制用色”的龙猫作为体验。
    对于十几個州都是由各自苏丹元首合起来的联邦制大马，这种地方最高长官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
    让社会各界都能体会到与众不同的纯电新能源车，才会有未来的市场爆发。
    顺便秉承网红理念，占领点高端人士也在用的口碑。
    然后连夜从棕城起飞北返。
    不过没按照戴安妮的要求回兰卡岛，从一百多公里外的小岛附近擦空而过，北飞两百公里的海面，抵达普吉岛去视察三四个月前签署成立的龙猫租车公司运行情况。
    按照合同要求，在首批龙猫上市的最紧俏阶段，就从北方工厂把五百辆龙猫发到溙国，这里分了两百部。
    可见秭小伟对这边的战役制高点重视程度。
    这时候就能感觉到私人商务机的优势了，不在于飞行时间能省多少时间。
    而是可以自主掌握时间，节省了大量在机场等待航班的中转等待。
    把大量消耗的碎片时间都集中成大人物的高效率。
    而且像这种频繁跨国的飞行，尤其是在极短距离上的两个小机场之间辗转海关。
    私人商务机能得到的优待宽松方便太多了。
    秭小伟甚至都没通知相关的溙国合作方，深夜从热闹喧哗的机场出来，直接在机场租用龙猫，居然被告知完全没货。
    两百部龙猫全都被租用中。
    作为艾拉汽车的全球营销总监，哦，还有挽着胳膊只关心待会儿在哪睡觉的ceo，肯定能拿到后台对两百部车的坐标数据。
    那就随便租几部车，选最集中区域去入住。
    但又不忙着跟含意深刻的ceo去房间，先顺着酒店停车场走走。
    观察人家除了有了几个特斯拉的电桩，停了好几部的龙猫却没这种品牌专用桩，很是少了点逼格，后续值得改进。
    主要是酒店周围各种成熟的旅游景区设置，让秭小伟这几天一直转悠成型的文旅项目逐渐补上各种细节。
    回了那小岛超级套房就感受不到这种大酒店氛围了啊。
    然后循着内部app上的坐标，到高级酒店附近的酒吧街、夜市区逛荡，就的确能看到外表醒目的黄白双色龙猫时不时出现在街道两侧。
    旅游景区的氛围更加强烈。
    因为这边岛上热带海岛气候白天非常闷热，所以游客不想出门，很多店白天也懒得开。
    然后到了晚上，整个岛上特别是夜市附近焕然一新。
    人烟稀少的街道，这会儿人山人海，从海滩到街面到处都挤满了游客。
    那种印象中港片里才有的狭窄街道两旁，全都是密密麻麻伸到街面上的招牌，更挂满灯笼、灯箱的各色斑斓，充分显示出琳琅满目的繁华。
    从酒吧里传出来的音乐也震耳欲聋，还有在街头表演的艺人们卖力挥洒，和路边摊的各种香味扑鼻一起，让整个夜市都平添十分的人间烟火气。
    虽然明显消费档次比较低，胜在热闹亲民。
    欧美游客，尤其是中老年的欧洲游客，在疫情后大幅减少内地游客的情况下，显得成了主力。
    这才是秭小伟要把龙猫投放在这些热带国际景区的重要原因。
    常月玲也逐渐忘了抓紧时间回酒店捣鼓摔跤的念头，挽紧了东张西望，看见那些招摇的浓妆艳抹，还悄悄捏给秭小伟看。
    连丁明贵和其他安保助理都忍不住把衬衫领口放开些。
    几位商务助理秘书更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摇摆。
    秭小伟就让他们下班，但最好结伴而行，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要耽误事儿就行。
    唯独格瑞亚全程腻歪，半眼都不想多看。
    要不是紧跟老爷太太献殷勤，早就想回酒店了。
    发现老爷在观察她，还赶紧偷摸探询眼神，瞟那些路边夜店半老徐娘的站街女，意思是您好这口儿吗，要我去安排不？
    毫无廉耻底线的那种老爷杀人也能跟着递刀子的不动声色+油腻，演绎在这么个二十岁的姑娘脸上，也是离奇。
    把秭小伟都乐得想踹飞她。
    最后顺着两部龙猫附近，找家路边餐馆随便吃喝点小海鲜，主要是观察那龙猫的应用场景。
    格瑞亚又跳起来跟着厨师娴熟指点，海鲜生腌、烤螃蟹、烤大虾、火山排骨都来点，太太的果汁更是伺候好。
    露丝都忘了苏珊娜的各种公务事项、家庭关系、体重指标，坐在铺了塑料桌布的廉价折叠桌边开心分享。
    秭小伟就帮她剥虾拆蟹，却瞥见租车的鬼佬带了妹子上车，不一会儿就摇晃起来。
    好，非常好，充分体验到这种炮车，哦，是新能源车的特点之后，回了欧洲也会念念不忘。
    这些景区就等于是试驾中心：“这也是我对江州影视城旁边那片文旅项目的设定思路，把整个区域都变成巨大的试驾中心，每天几万过十万的用户，节假日几十上百万的流量不用起来简直浪费，你知道现在4s店的获客成本，仅仅就是上门看车的成本有多高，所以这边搞成大型平价酒店+游乐场+租车中心……”
    常月玲媚眼如丝的嗯哼，给他示意那边摇晃的龙猫，小表情都是走……
    这会儿还谈什么文旅项目地产思路啊。
    秭小伟也觉得有点上火，难道是这姑娘今天穿的灰色衬衫+黑色筒裙ol风，婀娜多姿的戴上眼镜还特别烧？
    草草吃过就驾车回酒店天雷勾地火，状态好得露丝各种冀北官话都飚出来了，只是土坷垃味儿掺和起来特别上头。
    好不容易完事儿以后，经验丰富的秭小伟才慢慢琢磨有点不对劲。
    他还不熟悉自己的各方面情况么，今天这个明显有点不正常。
    太癫狂了。
    难道是晚上吃的那点东西不对劲？
    第二天揪住格瑞亚突审：“你特么是不是搞了什么手脚？”
    这货居然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摸出来个小瓶子：“回家花高价帮老爷买的神药，纯天然绿色植物加猛禽海产调配，包老爷和几位太太都满意，再要格桑当五房也没有问题！”
    秭小伟直接在酒店走廊上，一脚踹这不着调的女子屁股上……
    怪不得古时候那些王公大臣身边，一定要最靠谱的心腹来管理饮食，这尼玛已经算是投毒了！
    搞得秭小伟本来还打算在普吉岛考察两天，收工收工回海岛套房去。
    感觉跟这货在一路，都觉得心惊肉跳的没有安全感。
    但挨了戴安妮一顿数落之后，却又不小心掉进高婷婷的圈套里。
    这妮子不动声色的叫秭小伟跟她上岸，去这片依山傍水的山地拍摄美景。
    秭小伟琢磨着那边没高级酒店，也就没拉响警报跟着去了。
    格瑞亚还偷偷摸摸的又把个小瓶儿塞老爷裤兜里。
    再给个我看好你的小眼神。

 第582章 来都来了

    实际上高婷婷也蹭到了这一波热度流量。
    本来t姐还在格瑞亚提醒下，询问婷宝宝作为内地顶流网红，要不要来现场露脸刷热度。
    秭小伟考虑这玩意儿就是比粉丝基数，虽然高婷婷不用在乎输赢，但她基本属于零基础，要是数据太难看，影响了内地顶流网红的逼格就不划算了。
    但戴安妮天天躺在沙滩上，还不时技痒的盯着一切网红翻腾的局面。
    所以也认可秭小伟他们在那边搞几天流量做推广，这不培育出头部网红，轻轻松松几个亿就赚进来，等于商务机都是白得了。
    她就醉心这种操作。
    吩咐t姐那边做了些视频，发过来跟婷宝pk放到国内日常小视频里。
    虽然t姐那种狂野嘻哈范儿，肯定打不过婷宝宝的东南亚超级美景潜水秀。
    可同步猛推的“溙国网红一姐，推广龙猫红遍新马泰印”，“万千东南亚网红，为龙猫疯狂比拼”，“跟婷宝宝亲密同镜的溙国顶流网红，他是谁？！”
    尤其是最后一条，居然还搞擦边震惊，再道歉是编辑文字错误的梗，到处流传大肆吸睛。
    让网友知道前些日子到内地做过直播的溙国一姐现在是多么火。
    不亚于摇滚巨星场面的万人现场，狂欢唱跳又比拼才艺，尽显一姐风范。
    这样的东南亚顶流跟婷宝宝pk也是家常便饭。
    甚至当龙猫在东南亚斩获三万多辆订单的消息，被“偶然”流传回国内，那些鼓吹出海记的切片视频流传时。
    还能跟婷宝宝正在东南亚出没的近期视频联系上。
    有意无意的传播比较，看看都是顶流网红，那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在撕逼骗钱，被巨大的金钱迷花眼时候，婷宝宝在干嘛。
    在东南亚上山下海的尽显矫健身姿，还贡献了生涯第一次网红视频的泳装秀，跟各路东南亚美女pk。
    现在都要走向国际赛场了嘛？
    看惯了国内的妖艳货色，还真有点新鲜。
    最近又进入倦怠平静期的婷宝pk账号，顿时引来一波新风气，转发点赞陡然升高。
    连戴安妮都觉得这个思路有搞头，准备在秭小伟接下来的欧洲或者中亚之行好好操作下。
    所以高婷婷这几天在兰卡岛上到处转悠拍摄，积累了不少小视频。
    这妮子还不是也在同步成长。
    她本来就挺有主意。
    现在已经成了联大可以横着走的校花。
    毕竟秭小伟一切都隐身背后，从校园改建捐赠到汽车学院捐建，各种校内出名的大事儿都是顶着婷宝传媒的名气。
    全校师生都知道这姑娘当顶流网红赚了大钱，却依旧低调的在校内踩着电踏板、骑小电动穿梭上课，然后把几亿、几十亿捐给母校。
    而且更“拿钱”支持那个农学院的男朋友，建植物园成了超级网红打卡地。
    还不全校宠着啊。
    请几天假出国拍摄怎么了，还能带着一帮影视学院的各专业团队成员呢。
    知道点真实情况的基本已经在围绕公司吃饭，自然都顺着保护好“公司噱头”，更有内部人士才知道的优越感。
    对伟哥可能平时会装着不认识，但对婷宝宝绝对是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的簇拥。
    所有联大漂亮女生，都会想着能上她的pk视频，一夜爆火。
    这甚至促成了今年联大影视学院、传媒学院需要拼颜值的各大专业报考美女数激增。
    帅哥没用，一来婷宝宝有男朋友了，全校都不敢看她要是在这事儿上出问题有什么后果，二来她的超级pk只针对美女。
    于是今年扩招的影视学院表演系，绝大部分新生都是各色美女，自称为婷宝后宫的佳丽们，成天都在希望婷宝宝来宠幸下。
    所以高婷婷再跟着秭小伟三观端正，还有两位富姐压制骄娇之气，也不由自主的会有点胆大妄为。
    随时都被人捧着，连那些老谋深算的企业老总都会心态变化，更别提她这小姑娘了。
    一大早趁着骄阳还没上班，拉着秭小伟出门上交通游艇，枝枝还一個劲儿撵丁明贵到船头，别妨碍了这俩自己开船。
    其实六七百米外就是豪华酒店的私家海滩，还有酒店内部的泊船栈桥，但高婷婷娴熟的指挥秭小伟绕过沙滩，转到背后就是这片高档社区的公共泊船港湾，有几十条游艇呢。
    主要是这边不用穿过长长的沙滩、走过酒店内部，直接上岸就高档餐厅美食街、奥特莱斯，还有这边随处可见的寺庙，甚至还有个要拆卸停业的游乐场被围起来。
    这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特别是亚洲内地游客大幅度减少，对这些旅游胜地的经济影响很大。
    不等秭小伟观察这游乐场跟体育小镇拆卸的那个有什么共同点。
    高婷婷已经拉着他上车，七八个住在这边酒店的拍摄团队成员端着咖啡，叼着海鲜汉堡包，从旁边餐厅冲出来也手忙脚乱的跟上其他车。
    秭小伟是真的在琢磨这种游乐场规模，待会儿有机会进去勘察下。
    要不就是这座旅游岛屿是不是值得投入些龙猫来运营，就没察觉这些家伙生怕误事儿的积极殷勤。
    他感觉高婷婷身边的家伙，都这个劲儿。
    很快，驶出停车场就上山，蜿蜒几公里外就到了半山腰的观景台。
    这里算是整座岛的角落最高点，所以酒店是藏在一片环抱海滩，基本上车到这里就算没了路。
    又是一片可以俯瞰近处环抱，远处机场城镇大海湾的高级餐厅，和漂亮的停车区观景台，甚至电影院和博物馆，相当漂亮有品位的景区布局设计，都不用什么山湖模式，人家周围都是美不胜收的大海。
    秭小伟都忍不住掏手机拍了不少照片，结果高婷婷又拉着他上旁边的缆车。
    就那种两个人能并排坐的提篮椅。
    这会儿就有摄影师坐前面，专门给他俩拍摄了。
    秭小伟本来正在扭身拍后面的美景，人家从大航海时代就被欧洲探险者、后来的殖民团精心打造建设出给自己享受的人文景观。
    一两百年的沉淀了，还是很有点可取之处。
    就发现这个细节：“干嘛，古古怪怪的一堆人跟着拍我们pk吗？”
    昨晚都忍不住pk了下，很尽兴。
    格瑞亚那搞的什么东西，后劲很足啊。
    高婷婷都满脸春光明媚的贼笑：“拍个婚纱照，来都来了，车姐都拍了，我也拍，回头麦姐要拍我还能帮你打掩护呢，下次记得带上麦姐，你出去玩，我就只能一对一帮你顶住大姐，有麦子好得多。”
    被她迅速而娴熟的占住了道德高点，秭小伟也就不说什么了：“早说，我今天起来刮个胡子啊。”
    他这才注意到高婷婷今天穿得挺仙女飘飘，那种波西米亚的白纱长裙，掩盖住了小豹子的剽悍迅猛，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的可爱甜美，仰头就亲密的来个长吻。
    前面缆车座上的镜头连忙锁定记录。
    这又让秭小伟想起自家那个要穿过网红大桥下的缆车，反手拍摄观察。
    其实就是翻山越岭修建公路太费事儿，还要砍伐大量原始森林，没那个必要。
    就高来高去的缆车带着游客抵达，山顶后居然有几个美轮美奂的景点。
    一条溯溪而上的天然瀑布景观，一座藏在最高点的漂亮建筑观景别墅+餐厅公园，一条跨越山谷的丛林穿越玻璃长廊跟纪念品商店、原始丛林观景台。
    只能靠着缆车进入的这里，的确呈现出那种世外桃源的超级美丽。
    当然各种收费也不便宜，一块肉一根雪茄都得用缆车运进来嘛。
    秭小伟还在高处就一眼相中了那瀑布跟前形成的清幽水潭，周围看不到任何人为建筑痕迹，就是人间仙境般的山湖模式最高等级。
    他想在这边拍照，拍婚纱效果也绝对不错。
    婷宝宝还是有点按捺不住心情了，提着裙边拖拽：“有得拍有得拍，先把这边拍了来。”
    顺着缆车站过来别墅、餐厅咖啡馆，来得早又本来游客就少，巴掌大的公园周围全都是青山绿水的原始密林，有点像自家后院那片人工景观和自然广袤融合的味儿。
    但这里更和谐，更自然，毫无痕迹的就让小小的公园，显着延展到天边。
    一群本地工作人员，尤其是带着艺术范儿的那种欧美白人化妆师之类，立刻热情的包围上来开始拾掇打理。
    秭小伟本来心想还不错嘛，老子也在那什么2500亩地搞个缆车，到山里拍婚纱……
    等等，怎么看见那边居然有个白胡子神父！
    一转头，才远远看见那座充满设计风格的白色建筑哪里是什么别墅，居然是座现代风格的教堂！
    有十字架镶嵌在建筑中心。
    再顺着这建筑往周围打量下，就能看出来所有公园、咖啡馆、餐厅、美容美发厅、婚纱店，全特么是围绕婚礼一条龙的成熟产业链啊！
    高婷婷还生怕他不满，连忙温言细语：“五百万，五百万一次海外婚礼嘛，我的钱都是你的，回去划五百万给你当零花钱哦。”
    看着这貌美如花的生动模样儿，本来是随便开玩笑标价的秭小伟，只能说来都来了……
    结吧。

 第583章 女人本弱，出片则刚

    要不是那体育小镇的自然景观根本没法和这里比，秭小伟都觉得可以模仿人家这种结婚产业的套路了。
    非常成熟的结婚仪式流程。
    白色婚纱、黑色礼服在连绵不绝的热带密林、蓝天白云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新漂亮，不需要任何拍摄技巧都能出片。
    极目远眺甚至能看到海天一色的绝美风光。
    除了教堂是那种矗立在山巅的现代风格很高级，其他小建筑都是欧洲古典风格，让小公园的草坪都显得很精致。
    显然高婷婷也是知道自己短板，爹妈掺和多了就坏事儿。
    然后其他就没谁需要来见证自己的婚礼了，索性干脆不邀请任何嘉宾。
    也就一帮自家拍摄团队默默举着设备记录下来。
    然后丁明贵和枝枝也被换上礼服礼裙站旁边，小保镖不停扯那领结，挨了枝枝好几次肘炮。
    就在神父的庄重主持下完成整个仪式，有证儿的。
    高婷婷连婚戒都准备了。
    秭小伟侧头看看自己的刁蛮小娇妻，第一次结婚的他其实内心还是有波澜，但脸上控制得好，伸手揽住高婷婷的肩，一起面对神父的装神弄鬼逼逼叨叨。
    高婷婷感受着肩头手指的力度，满意的抬头笑望，嗯，这一刻她那满是璀璨神采的眼眸里只有秭小伟。
    凭实力和上天给到的机会，自己追到的老公，没什么遗憾。
    当神父宣布上天已经许可了这段婚姻，枝枝踹了丁明贵一脚，赶紧跟着人家海岛少女婚庆组，把漫天礼花、彩带、亮片打上天空飘洒下来。
    仪式完成，还要换衣服，几套日常时装到玻璃长廊上拍片，教堂里面的旗袍装不能少，咖啡馆、西餐厅里的晚礼裙、小礼裙也不放过。
    户外服装背上包，到瀑布下拍几组色调深邃的雾气氤氲也不错。
    当然这么美的水景，不来几组泳装也说不过去。
    女人真是爱出片儿……
    上午拍露天，中午拍丛林、室内，下午拍水景黄昏。
    整整忙了十几个小时。
    情绪超级稳定的秭小伟全程配合当布景板。
    随便怎么穿衣换衣拍照，顺着拍摄场景吃餐厅、喝下午茶都不耽误。
    还抓住每个间隙坐在折叠椅上，把接盘体育小镇的方案都完全思考清楚了。
    话说这种自然美景下还挺像山脊上的放空，更有仆人伺候咖啡、零食，他格外适应效率特别高。
    连跟国资那边的正式洽谈会都约好了。
    人家也祝贺他东南亚拓展业绩，但龙猫出海未来估计就是北方生产基地的主要方向，毕竟那设在鲁东的厂区，直接走海运码头。
    这业绩跟江州国资也沾不上边啊。
    所以这边陈总也给他们提了好几回，江安的三条线什么时候能在东南亚爆产能，才算是江州相关配套产业出海，需要什么帮助，尽全力协助。
    秭小伟就按照自己从长江汽车那边收到的消息，反馈这关于电池技术的行业拉扯。
    江安汽车转让给他的生产线，是包括了涂装、总装、电池组装生产车间以及相关配套设施。
    说白点就是江安把自己手里已经淘汰的部分，全都打包塞给秭小伟腾地方。
    相比龙猫，很明显的多了这部分电池组装生产车间，是不是可以顺势扩大些，搞成海外电池厂，主力朝着欧美供货。
    国资那边听得如获至宝，连声说他们去联络商议。
    这种合作关系就得经常用，相互才能逐渐产生信任，配合才会越来越好。
    秭小伟跟联大不就是这么关系越来越紧密么。
    所以他也顺势提出如果可能，收购或者注资光伏产业，才是目前出海战略的重点。
    因为越是第三世界亚非拉穷国家，就越没有完整的稳定电力系统。
    完全独立的光储充一体化充电站就成了黑科技一般的存在，东南亚几個旅游胜地的试点已经看出来利弊，值得下重注推动。
    国资那边更连声说好。
    5g、光伏、新能源车，这三大战役是有前后关系的，前两场实际上国内是赢了，又没怎么赢。
    都彻底打垮了国际竞争对手，获得了产业话语权。
    但国外都联合起来抵制，不想这破天的富贵被东大赚了去。
    更因为昔日有钱的欧美国家，现在都没财力搞这种大项目了，全都拖延抗拒当缩头乌龟和埋头鸵鸟。
    国内拼命卷出来却没收到效益，倒下的企业也是一茬茬。
    5g不吭声了，光伏企业更是杀得白菜价都没地儿卖，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这第三场真的至关重要。
    秭小伟想借着自己这场穷国战术，把前两场打下的优势，一点点捞回来。
    所以这个思路也顺便给老常交流了下。
    老丈人只说全力支持，然后下个月过去把婚礼办了，他就算是半退休不管台面上事儿。
    高婷婷就欢喜的忙碌各种场景，转移拍摄场地的时候，都恨不得找几个当地人撑了滑竿把丈夫抬过去。
    没错，这时候已经可以叫丈夫了。
    甭管这证国内认不认，反正在她心里那就是。
    秭小伟这种随便她怎么玩儿的态度，更像是在宠溺她。
    只要不去计较那俩富姐和狐狸精。
    完美。
    以至于黄昏下拍了最后一组远山美景，秭小伟又准备坐回椅子上自己放空思考自己的事儿。
    高婷婷温柔的拉住他可以下山了，他才啊：“这就拍完了？”
    忙起来都没感觉到时光流逝。
    有钱就是把其他事情都交给付费人员处理，两口子坐了缆车返回，高婷婷才在镜头照顾下挽住询问：“要不要给大姐她们说呢？”
    秭小伟也亲近些，搂住她询问：“这就是你的算盘？什么时候开始打的？”
    高婷婷甜笑着娓娓道来：“这几天到处拍，看到教堂可以办证，我就有这个思路了，但不敢给你说，怕你不同意。”
    秭小伟凝视她，还是没忍住亲吻下，才正色：“在我这里，没什么有了家就相濡以沫，整个内心都有归属的思路，小时候老妈忍受不了我爸消失走人，这种成长缺憾是无法弥补的，后来大学毕业前失恋也算是婚恋观被重创，所以不可能有正常的娶妻生子庄重感，但婷婷，我可以明确的承诺，我不会再有其他女性，我已经找到我的人生价值，能共同走下去还是要承蒙垂青了。”
    坐在有点摇摇晃晃的缆车椅上，这下山应该是朝着东南方，虽然看不到夕阳，但余晖恰好全都洒在了对面的机场、市镇、海湾。
    那种落日熔金的气势恢宏，跟大面积的海景连成一片。
    再搭配丈夫的话语，确实浪漫了。
    这一年多，全靠自己硬撑的小豹子香腮瘪了几下，还是没忍住，眼泪噗嗤嗤的掉下来，使劲投到秭小伟怀里，嗷嗷的哭了几嗓子。
    好在这索道够长，让她有充分时间释放情绪，还不至于释放到床上去。
    秭小伟那就得不偿失了。
    山腰落地的时候，天都黑了，她也压根儿不管自己妆容会不会花了：“去吧去吧，我把姐都邀请出来吃饭了……”
    自己赶紧找前后座的摄影师要片儿：“视频呢，视频有拍下来吧，都编辑打包，不要外传哦，发奖金，都有奖金辛苦了！”
    然后等秭小伟坐到这两位在临窗远眺海港夜景的餐桌边，接受俩富姐的冷嘲热讽时，才直接拿了个备份平板过来放桌上：“今天我跟伟哥去把婚礼办了，风景挺不错的，如果你们想办，现在都能预约。”
    戴安妮本来全力防备常月玲到兰卡岛来是办婚礼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被小妹妹偷袭了！
    差点被蟹肉噎住！
    苏珊娜就哈哈哈的大笑，还捧场的拿起平板电脑翻看，啧啧称赞：“真的不错，不愧是全球十大海岛婚礼圣地吧，我推荐这里的功劳，哦！这个夕阳婚纱的意境好美，我都想再拍一套了，我那都是人工景，而且还在汽车大厦旁边，越想越亏！”
    的确是，这种现在直拍修片的技术，直接能导出到平板电脑里面见到效果。
    自然美景的威力的确无敌。
    无论是郁郁葱葱里的白色教堂，玻璃长廊，还是铺天盖地的原始丛林跟草坪海天美景，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海景啊。
    最后抬头：“小马同学，明天再拍一套不？”
    戴安妮暴躁：“拍什么拍，走！明天就回去了。”
    秭小伟也顺水推舟：“好，我约了国资谈那个体育小镇的收购事宜，婚纱照嘛，世界各地到处都能拍，下个月去巴厘岛，你们谁要拍可以先预约哦，我可以先练点身材出来。”
    这下高婷婷食髓知味：“一个月可以吗，今天我都好几次想拍你湿身衬衫照，我再倚着，多有意境啊，伱这一个月能练起来？”
    苏珊娜连忙鼓掌：“报名报名，我也回去练练，可以上点科技，那些超级明星的肌肉身材都是上了科技的，他这临时搞点还是可以的……”
    戴安妮都心动了：“我……给我看看照片？”
    女人这一生，出片则刚。

 第584章 人多才是赚大钱的不二法门

    那还墨迹什么呀，回呗。
    不用考虑航班，不用在乎时间，用餐过程打电话吩咐晚点回江州，机组和助理们就该忙起来。
    等悠悠然的欣赏过夜景，回到酒店码头直接游艇去机场，秭小伟才又看见格瑞亚大包小包的跟着助理们帮酒店服务员推送三位老板娘的大量行李箱。
    人家t姐已经俨然成为资本，带着团队走路带风的女王气场。
    这货就谄笑着跟老板、老板娘跑腿，也不操心什么事业发展前途，能讨好老板就行。
    秭小伟真想一脚把她从游艇踹水里去。
    那特么啥药啊，后劲真大！
    白天他跟高婷婷在山水间都有点按捺不住想来一发，真有点像古代帝王那种随心所欲，荒淫无度。
    怪不得那些弄臣、奸贼都喜欢帮皇上搞些这玩意儿祸害朝纲。
    反正上了飞机就把格瑞亚踹后舱去蹲着吧。
    戴安妮还观察他：“你怎么对儿子不亲热？”
    秭小伟随便看一眼小小戴：“保姆、月嫂，育儿顾问伺候得比我还好，我这外行掺和什么。”
    孩子妈也很不满的给他一脚踹：“我看你把那个大奶妈的娃就喜欢得很，见面上手就抱，怕是喜欢的不只是娃吧？”
    刚结婚的新娘子也没要什么特权，但觉得这会儿自己能护着了：“我带回来的，伟哥从来都跟格桑姐姐没勾搭，我相信他！”
    秭小伟满意：“我要是受不了这叽叽歪歪再跑路的时候，带你去吃糠咽菜啊。”
    高婷婷居然觉得这个远景规划，比索道椅上那几句还浪漫。
    反正相信自己两口子不是能饿肚子的人，能逍遥自在的换个地儿隐居，想想都笑出声说好。
    戴安妮又绿脸，最烦拿这事儿来威胁。
    可又知道孩子爹是个用金钱跟股份都拴不住的奇葩。
    还好常月玲跟她这会儿是一条战壕的：“你这怕是更喜欢女儿吧，安妮姐要不再接再厉继续生女儿呀？”
    戴安妮被阴阳怪气得嘴唇都要咬破了。
    秭小伟知道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相处，主动搂了肩膀入座：“好了好了，别人的孩子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当然可以随便抱随便逗着玩，自己的就要考虑幼教、启蒙、人生观世界观，想想都觉得压力巨大，我这是怕自己承受不起这么大责任啊。”
    戴安妮都眼圈红温了，撇嘴嘟哝：“那你还动不动威胁我要消失跑路！”
    秭小伟嫌弃：“这特么航空座椅能不能换我们车上的啊，再三提醒过不要用那种硬扶手的貌似豪华，这会儿就没法翻开扶手亲热了，来给叔叔抱抱……”
    明明大三岁的戴安妮破涕为笑：“不要脸！泡妞招数你最擅长！”
    但还是坐秭小伟怀里了，不过明显对自己现在身材体重不自信，还悄悄踮脚虚坐了。
    秭小伟反而抱得紧些：“好了，本性难移的，你习惯了事事掌控，我又想要自由自在，这根本矛盾没法调和，本就是搭伙过日子做生意各取所需，何必非得上心费劲呢，我们还是来说说回去收购的体育小镇地产吧。”
    戴安妮恨恨的强调：“不是只为了搭伙过日子做生意，我们是一家人，爸妈结婚了，我们也有了孩子！”
    这话一说，怎么气氛就变得有点诡异呢。
    过来坐下的常月玲和高婷婷还在对面噗嗤嘲笑关系混乱。
    戴安妮大不满：“非得过来凑热闹，你去了棕城玩二人世界，你偷偷办婚礼，我使点性子怎么了，一点空间都不给吗？”
    高婷婷现在敢有啥说啥了：“你把伟哥啥都掌控住，他也觉得窒息啊，放轻松点嘛，这个把月他可一直都在家里照顾陪伴你。”
    常月玲才是有文化的：“正所谓儿童时期的情感缺陷，要用一生去弥补，马可有，安妮姐也有，所以我跟婷婷在父母还算完好的状态下长大，才更能包容照顾他，安妮姐你这才是有点八字不合，要不就算了吧。”
    上回被说了这，一直记在小本本上呢，有机会就报！
    戴安妮啊呸，你想得美！
    秭小伟才不温情脉脉呢，直接划拉地产项目：“好了，回去就是要敲定这个项目的，观景塔项目投资近四十亿，就停留在了山湖咨询的账面上去投资实施，这个毗邻影视城、植物园的汽车小镇，再让婷宝传媒来持有，是不是显得那一片儿规模太大太显眼？”
    苏珊娜开始扒活儿了：“既然说是汽车小镇，那就艾拉汽车这边勉为其难的接下来吧，但这边走上市公司肯定不划算，那就走我们的汽车销售公司账面？”
    所以说只要说起商业投资，戴安妮刚才的情绪都烟消云散：“凭什么你捡过去，没有网红流量那破地方能做起来，另外成立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呗……我控股！”
    常月玲寸步不让：“凭什么你控股，我还喜欢去滑雪、冲浪呢，马可来控股……”
    已婚的那个就笑看富姐争家产，然后才斜刺一刀：“先听伟哥说到底要怎么做，再谈分股的事情吧，汽车小镇是做汽车文化宣传吗？”
    秭小伟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你才是为师的好徒儿表情。
    上课得到回应的那种舒坦：“这家体育小镇本来就有类似的项目，说是引进东瀛世嘉都市乐园，打造继东京、迪拜之后的全球第三个室内主题娱乐科技乐园，f1模拟赛车、室内高尔夫、卡丁车、汽车影院、帐篷露营基地、自驾车旅游服务中心等配套设施。”
    仨姑娘终于有点开会的样子了，上次去滑雪馆玩也是他们四个，麦子在劳碌命。
    所以连戴安妮都觉得坐孩子爸腿上不利于她抢家产，悄悄回到旁边座椅认真倾听。
    空姐之前都不敢来提醒老板娘系上安全带，现在终于能端上饮品服侍了。
    当然还是对能驾驭这种场面的年轻老板感到万分倾慕，听听谈论的都是什么啊。
    “我说都是狗屁，这么大的规模搞这些固定项目，除非把单价搞得很贵，不然根本没法赚钱，就像那个滑雪馆，日接待量最大也就四千人，投资那么大，运营成本也不小，这种什么室内科技乐园，何年何月才能回本儿？”
    秭小伟也是摆事实讲道理：“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推广引流成本超低，光是靠影视城和植物园就能保证巨大流量，那么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留下来产生更多消费，而且是不觉得贵，理所当然的那种，所以我构思的就是把整个区域做成巨大的新能源车租车中心。”
    常月玲都难得皱眉了：“租车公司？这个行当很吃力的，属于重资产管理类型，国内做这个都是奔着风投上市，完全不符合你的轻资产思路吧？”
    她再笨，见得也多。
    秭小伟摇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盈利必须转化成资产，但目的还是为了推广新能源车……”
    细数娓娓道来：“新能源车用户其实有个特点，只要车型不是太拉胯，质量太差，基本上转入新能源车尤其是纯电车的用户，都有种卧槽，原来电车已经这么牛逼的惊诧感，多半后悔买晚了，早就该加入体验，所以我们搞这个租车中心是为了让更多人体验。”
    边说边翻开自己的手机地图，坐民航班机肯定没网，但私人商务机就能接入wifi。
    调出那个卫星地图：“影视城门口的地铁明年通车，已经通车的另一条线路站点在这，两条线的上一站都交叉在是高铁站，你们想想，如果下个国庆五一，所有来江州的游客先在这里下车，租用龙猫，然后可以出发去周边任何景点，最后到这里或者各地的京西物流还车，是不是旅游起来就很舒服方便了呢？”
    常月玲也汽车总裁上身：“你这是解决旅游的最后一段自驾，不是那种普通意义的租车公司？”
    秭小伟嗯：“不是租车网，而是以这个点为中心辐射，譬如春节自驾回老家的，只需要你飞过来、高铁过来江州，到这里租辆车自由自在周边转悠，一般锁定在四五百公里辐射范围，这也是充满电的龙猫最没有里程焦虑的范围，上千台龙猫、可爱猫排列在这一千四百个充电车位上，然后这里修一座有几百上千个房间的平价旅游酒店，来了就能吃好喝好玩好，再从这里出发去周边省市旅游，这就是个交通工具中转站。”
    姑娘们有点概念了，脑瓜子里都开始出现那种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繁忙景象。
    这能赚钱吗？

 第585章 买椟还珠，我就看上你那盒子了

    转头，秭小伟也是这么去跟国资谈的。
    只是这边他就先让设计部门做了效果图，大概的规划蓝图更容易让非专业人士在脑海里形成具象画面。
    甚至他还请传媒机构的团队成员给拍成了视频。
    谁让这些活儿就是大家的本行，更因为文字的表述要在脑海里想象转换，最后还要形成完整场景，对思维能力已经要求不低了。
    被小视频长期熏陶的脑子，会越来越缺乏这种形象思维转化能力。
    可龙猫大屏幕上呈现出来的画面，也太让人吃惊。
    有官员甚至不由自主的探头去看看外面，这真是无中生有吗……
    秭小伟约了几方就到这滑雪馆外面的停车场来谈。
    用龙猫当会议室。
    离开国庆加持，每天十余万的游客从早到晚，就不会密集的铺到几百米的这边来。
    但以前空荡荡的停车场上，还是多了不少外地牌照。
    相比去网上出名的8d复杂地形，更有地狱难度级别爬坡上坎市区考验车技，拥挤难觅停车位的现状，外地游客把车停在这，再随意利用公共交通穿行，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秭小伟就是从这个细节观察开始延展出自己的思路。
    当然他是反过来用。
    都不用舟车劳顿的自己开车来江州。
    也不用他说话，就这么一两天时间，实景实地拍摄然后制作编辑的视频，俨然已经是网上能以假乱真的“谣言”级别。
    一栋跟内衣园区宿舍楼类似的坡梯台阶式大型建筑，凭空出现“矗立”在大型停车场旁边。
    赭红色的朴实外观，看起来有点像金字塔切薄了的外观，甚至用了个影视城那边流行的大光圈远景入框。
    在平平无奇的小山丘衬托下，显得气势磅礴，富有现代设计感。
    跟近景的民国建筑一对比，的确拉开了很大的时代差距。
    除了陈总和国资的两三位领导坐在后两排座椅，秭小伟自己都是靠在门边，其他人就把前排和另一边挤满了。
    啧啧称赞：“做得跟真的一样，现在的技术这么先进了？”
    秭小伟简单讲解下：“以前是需要三维建模，然后一点点运算，现在可以分拆成很多个片段，用ai生成，然后再后期编辑组合，目前ai技术领先的是花旗，但我个人认为这技术要投入实际应用产生效益，就像当初的互联网被发明，到广泛应用还有个过程，现在就像有些车企吹嘘智驾一样，也是花旗资本保持科技领先的一个金融吹嘘点，联大软件工程学院有人专门在搞这个，婷宝传媒会持续投入研发资金追赶……”
    这就是眼界啊。
    同为网红，都靠直播带货赚钱。
    看看人家赚钱关注的什么。
    屏幕上的游客当然就是网红拍摄团队的成员客串了。
    无论是高铁下来的双肩包，出租车推着行李箱，还是大巴车一群群放下来的游客。
    先入住酒店，然后办理租车手续到市区、周边景区游览。
    晚上还能回到酒店，享受民国风情街的夜色微醺。
    体育小镇以前有的滑雪馆、冲浪馆、跳伞体验，外加人迹寥寥的美食街，自然能在这种成千上万停留住宿的游客加持下生意兴隆。
    连那个已经建好三层楼六万多平米，空荡荡的“国际风情街”商业中心，都会被改造成价格稍贵的商业民宿。
    实际上就是为每天人流量巨大的影视城、植物园景区，在旁边平添一片食宿行旅游配套。
    没有以前高大上的什么高级温泉度假村、高档美食城、室内主题娱乐科技乐园。
    都是尽可能量大管饱的便民实惠，切切实实的把隔壁泼天客流量转化成富贵接下来。
    陈总不吭声，只看着视频中模拟的租赁车型，当然都是龙猫和艾维塔轿跑。
    其他国资的各位就表情很多。
    有位年轻点终于没忍住：“这个思路的确很有实现的可能，但会不会真能吸引这么多飞过来，高铁过来的自驾游客，还要对外部游客进行宣传推广新模式呢？”
    别人也开口：“这还是充分证明了当初体育小镇的选点跟方向没错嘛，只是在管理和推广方面有所欠缺，看来整改下还是能做到这样的。”
    秭小伟多会听音啊，后面这位是在帮当初搞这个莫名其妙的项目洗刷刷么。
    要不就是之前的投资方，死鸭子还嘴硬，说不定还起了点别的什么心思，想自己抢救下？
    反正这里的人流量已经起来了。
    他笑了笑：“本来我们作为收购方，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的细节是商业机密，不需要给出让方说这么多，还耗费精力做这种东西，但首先我们秉承是要把这片滞销、闲置、荒废的项目变废为宝，转化成社会生产力，这就是个需要各方支持的民生工程，目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让这里运转起来不要被浪费，更让消费者、游客来到江州产生很好的旅游体验，这对江州文旅产业都是个贡献。”
    看看，这立意多高。
    就跟高考写作文似的，开口先把主题拉到民生工程、文旅产业的高度，评分就不会太低。
    然后就得进入正题要真的言之有物：“其次最重要的倚仗，就在于网红经济强大的引流宣传能力，普通文旅项目可能需要费尽心思、投入巨资的去吸引游客、引导消费，这里不用，一堆网红直接做视频演示，按照剧本摆拍我从外地来江州旅游的最佳打开方式，小视频洗脑的密度一上去，外地游客就会觉得哎哟，这个还很新鲜，我要去试试看，这风气就起来了。”
    虽然车门都打开了，但这滑雪馆外巨大的停车场没什么人，依山傍水的这里也很安静。
    车内外的各位都听着这位年轻带头人温和而富有节奏的语调。
    充满自信的语气：“对于我们拥有的强大引流能力，宣传能力，还有保证完成项目的资金实力，肯定能让这里吸引过来成千上万的游客，但最重要的是经营实施的能力，体验过后是赞不绝口还是骂声连连，是热情洋溢的朝着亲友推荐，还是摇头叹息上了当，最后这种服务意识的整体掌控，才是这个未来要投资数十亿的项目能否成功关键，换别人来，这几个环节都很难搞定，所以之前做的这些投资，实际价值就得大打折扣了。”
    车内外各位都没忍住：“哈，你说这么多，就是讲价嘛！”
    “小秭同志，我发现你这砍价的功力是越来越高了。”
    “你就实话实说，到底能出多少钱收购。”
    陈总还是坐在二排航空座椅上，嘴角扯起来一点，没说话。
    秭小伟抛出杀手锏：“我们请了建筑设计师和工程造价做评估，目前土建施工这些建筑，包括停车场的建设，估值也就七个亿不能再多……”
    那位说过整改下还能用的立刻开口：“项目前期投入已经超过十一亿了，这都是得到监理、财务部门审批的真实数据！”
    秭小伟不紧不慢：“没说投入少，但修了又拆的游乐园、没什么用的游客中心，我看现在还有什么直升机场，以及到山上的温泉度假村施工勘察公路，挖掉半座山的那些土地延伸工程，对我们的主题没啥用，总不会需要我们来买单吧？”
    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
    要把钱合理合法的花掉，跟投资如果最大化的获得回报，是两回事。
    之前比较熟悉的国资官员来调和：“还有两千五百亩地块呢。”
    秭小伟呼叫视频播放，准备好的一段卫星地图画面无比清晰：“这一带高铁、高速公路、地铁交叉，隧道就有三条，然后项目工程还没搞起来呢，跨越高速公路或者高铁的高架桥就修了两座，如果我们设计建筑项目，哪怕是景观植物园，也会先考虑到这些问题避开，而不是没难度也要制造难度的去耗费巨资克服，所以这些地块不值钱，我们也没准备大兴土木的开发，留给我们呢可以做成风景漂亮的植物景观，不给呢，那就从土地使用里面扣除。”
    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这些位脱离普通消费者的生活场景有多远了。
    顺便指指地形再提醒：“电商网购从零几年就开始冲击实体经济，我理解这个一几年左右开始搞的项目，可能当时还没这么敏感，所以这什么国际风情购物中心，六万多平米的三层大型建筑，各位觉得现在还有商业前景吗，市区里的那些商铺、门店都在喊没法经营，更别说这几十公里外有什么消费者来捧场了。”
    其实这会儿他心头还不是在嘿嘿嘿，要是这里引进一家会员制、价格跟供应链有优势的大型商超，没准儿还真能吸引市区消费者过来购物、游玩、美食一条龙。
    关键就在这里拥有一千四百辆车的巨大停车场啊。
    说到底，秭小伟看中这个项目，还真是从这片停车场拥有的无限可能展开的。

 第586章 卖的是车吗，卖的是斗争啊

    所以秭小伟把围追堵截的话术都摆到这种程度了。
    快十年的项目，一直在这不死不活的经营，已经很难吸引人掏多少亿来买。
    更主要是老蔡一早就提醒过这公司在剥离非主业务，然后从这家央企背景的上市公司公开信息中也可以查到，集团总部换了老总以后，这位的思路是收缩之前到处投资的项目，集中资源在本行上做大做强。
    所以习惯于收集整理各种信息，整合成学霸秘笈的秭小伟就知道这项目是对方急着出手清场。
    那还不大砍特砍，简直是对不起这局面。
    最后在江州本地国资的撮合下，12.5亿拿下。
    至于地方土地资金和对方之前投入回收，他们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
    现有两千五百亩允许百分之十的建筑占地，建筑面积容积率可以达到1.8。
    虽然同为文化商业用地，不能修住宅商品房，比之前观景塔那个2.18的容积率还要低，但架不住面积大呀。
    观景塔那地块，是在最繁华最显眼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
    如果不是接盘烂尾，几个亿的地价都是打骨折了。
    所以拿那种地不能朝空中拼命修，从地产角度已经血亏。
    按照传统地产商的思路，2.18倍土地面积的建筑，就算去掉周围绿化景观占用面积，修个三五层能卖多少钱？
    所以摆了好几年，也没人接盘。
    现在什么商场购物中心，都没法这么赚钱。
    唯有超级网红传媒敢拿下来做成下金蛋的母鸡。
    而这郊区几十公里外的两千五百亩，1.8的容积率是什么概念？
    土地面积近一百七十万方！
    就是硬要比划，得是1公里x1.7公里的城区面积了！
    有些七八九线的县城都没这么大。
    容积率换算过来就是允许修三百万方的建筑！
    网红园区的地块，只有这里的五十分之一，却修了三十万方，已经是四栋高楼矗立的局面。
    也就是这里可以修四十栋大楼。
    当然铺到巨大地块里面还是稀稀拉拉。
    号称面积巨大的西南联大，差不多占地就是一百八十万方。
    想想那校区密密麻麻的程度，得有几百栋楼了。
    这容积率，唯有铺开修别墅还差不多。
    没准儿原本人家可能打算的就是修别墅群、搞温泉度假村。
    玩那种土地资质转换，以租代售，或者使用权租赁之类的把戏。
    但在秭小伟这里，根本不会去触碰这些土地红线，以现在已经搞定不算建筑面积的巨大停车场为核心，只在最靠近影视城的这块儿发展，整体真的只是做景观，看最终能不能搞成座巨大的山湖模式吧。
    也算是对自己本科论文项目方向做个最完整的案例。
    草签协议在车里就完成了，具体的自然有周林鹏他们已经比较熟悉业务的资产管理公司去交接细化。
    车厢内外还是有掌声的。
    陈总在这时候才开口：“一千四百个车位，你具体准备投入多少辆新能源车，多少部艾维塔，又或者多少部其他江安车型呢？别忘了，虽然是你的团队在外包运营，你代表着团队担任艾维塔的营销总监，全球营销总监。”
    车厢里又安静了下。
    没错，国资撮合把这块烂咸鱼项目，从央企转手给网红传媒团队，江安汽车的老总最多是作为带话人到场，甚至他作为旁边汽车工业园区的大户来看热闹还差不多。
    直到现在涉及到汽车，他才问到了本行。
    但更主要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这么一层身份了。
    某种意义上，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同事。
    秭小伟还是靠在车门边：“自驾游用suv更合适吧，龙猫的多功能属性现在已经得到各方面认可，总体先从三百五百辆的配起来，看用户需求再增加，下个月江州龙猫工厂要逐渐投产，加大产能交付后，这点量不是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抬手示意了下车舱内。
    这是当初他跟陈总第一次打交道时见面谈的话题，那时候也是坐在一辆蔚来es8的座舱里面谈话，秭小伟就直言不讳的提到艾维塔suv的五座，没有什么花样拓展，没有这种宜家宜公的多变性。
    后来的销售也证明了这点。
    有直播间和优惠加持，卖出一波高峰就逐次下滑。
    特别是在龙猫把里想、蔚来这些新势力开发出的六座多功能智慧座舱发挥到极致后，艾维塔suv的销售也近乎停滞。
    看看现在这辆车的属性，是不是把当初讨论的闪光点打磨得如此璀璨？
    连艾维塔轿跑能卖得好，不也是把这种思路走到极致么。
    当着外人，秭小伟肯定不会直接说这事儿。
    但艾维塔suv和龙猫之间的市场吸引力差距很明显。
    陈总明显就是在这蹲守呢：“对啊，你作为营销总监产品顾问，推动了艾维塔轿跑的改进，现在你的工作不应该是推动suv的改款吗，年轻人身兼几职可以理解，但这么重要的担子不能延误啊。”
    就单位里面老领导语重心长的鞭策语气。
    最近没少被周老叮嘱的秭小伟，也才想起来这职务这活儿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轿跑卖得好了，他原本打算逐年做点小改进就行。
    没想到还有个之前的suv也算是他的责任范围。
    慢慢点头：“好，谢谢领导提醒，这边会组织各部门共同攻关。”
    元旦跨年前几个小时卖的艾维塔suv吧，算是23款，现在马上十一月，确实也该琢磨24款的改进变动，挽救这款外观还不错的溜背运动型suv。
    不就是顺理成章的又要把艾维塔suv卖一波，争取赚钱呗。
    现在都不用签署这种带货协议了，职责范围内。
    车厢里有聪明听出来的，人家又是上百亿甚至上千亿销售，几十亿佣金的项目！
    忍不住鼓掌。
    看看这才叫站在时代浪潮上。
    做地产、做文旅不过是人家赚了钱顺带投资，核心印钞机还是卖车。
    而且相比其他网红动不动就在低劣产品上翻车。
    这只卖两三款大车企款式的做法，怎么都很难出事。
    太稳了。
    谁知陈总这时候再开口：“我刚才还说有其他江安车型呢？你不是带动了三款车型到东南亚建厂销售吗，这可是我们在出租车行业上用了好些年的成熟款式，不用到这里？”
    全都是自己人，秭小伟就不掩饰了：“那已经是国内市场淘汰车型了，主要就是针对东南亚地区推销，打开纯电车型使用习惯，这里就不用了，中高端新能源车的丰富配置，超越同级别的乘坐体验，才能更好的推销产品，这里本质上是个巨大的试驾中心，只有更多消费者体验过新时代的新能源车，才会有动力去更换放弃燃油车。”
    陈总在意的是：“那么这三款车型，你预计在东南亚能产生多少销售，又有没有可能顺着这种销售模式，把艾维塔出海呢？”
    他刚才还顺口强调秭小伟是全球营销总监，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因为身份的问题，秭小伟跟江安汽车的老大，肯定不会像对老常那样知无不言，随时都能交流几句。
    所以现在想想，看着一堆神色各异的目光，秭小伟还是觉得陈总故意在这时候问，有他的用意。
    那就稍微细致点描述：“新能源车朝海外销售推进，这才是整个新能源战略的核心，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把巨大的国内生产力转化成对世界影响力，简单说就是能不能让老百姓都吃上外国赚来的红利，可这事儿很难。”
    秭小伟的思路真不是轻易拍脑袋形成的：“中世纪天主教会开始就有种手段，excommunicatio，拉丁语绝罚的意思，俗称破门律、逐出教会，由此所有天主教徒就不能跟这种家伙往来交流，多会陷入困境甚至生命危险，从而不得不服从于教会，这招对国王或者封建领主尤其有用，因为对方所有臣民、教徒都不必再服从他，甚至某些时候算是变相认可，谁都能把这老大干掉，合法掠夺对方地盘，这威力就很要命呀。”
    教培老师讲这些典故，总是徐徐道来很好听。
    大家都听得专注了。
    秭小伟也看到有些人眼里带着恍然的神情：“对吧，这就是盎撒体系下最常见的禁运手段，联合所有欧美国家禁绝这个国家的货物贸易，基本上就能置这个国家于死地，国民很容易非常不满，爆发出激烈的社会矛盾，甚至被颠覆。”
    “好了，到这时候其实已经可以看见，这种经常联手禁运，就已经表明是有座封锁墙存在的，这就是对所谓的国际自由贸易，文明贸易的打脸，简言之就是对这部分已经形成联合体的欧美国家有利那就自由交易，有威胁那就随便找点理由反制、限制、加税，直至最后的禁止交易，这都是完全可能且必然会出现的结局，所以一切希望谈判交流的思路，都是没有认清这个国与国斗争的本质。”
    卧槽，各位都有种恍惚感，我这是回到dang校在听什么研究员上课吗？
    秭小伟也太熟悉这种语调场面了。

 第587章 自有大众为我辩经

    文科金牌教培，必然是从外语到中文，政治到历史地理都得如数家珍。
    不能说上门辅导课程，对不起，我只是来教语文的。
    得一口气给学生把所有科目都给梳理教导，甚至理科他也能搞个八九不离十。
    小公司的金字招牌往往更具有一专多能的多面手属性。
    不是大机构那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专属分配。
    但如果说过去几年，秭小伟都只是在书本上钻研揣摩，目的只是让脑瓜子参差不齐的学生们搞懂考试套路，这一年的超级大场面实践，才是让他把理论联系实际，把各种书本上才能看见的道理跟现实比对融合的过程。
    不经历那场风波，他怎么会意识到连个小小的教培老师，都会被卷进教育改革的风波里。
    所以他从春节前后就非常清楚新能源车的出海走向应该是怎么了：“以中国人的勤劳跟大一统生产力、国家资源深度，怎么都能在国际贸易中有一席之地。”
    还能顺手举例子：“哪怕明清时期面对工业革命之后的欧美市场竞争，我们依旧能以瓷器、丝绸、香料等各种物品源源不断的收割全世界财富，反过来小农经济的国内却根本不需要海外工业制品，从而让欧美国家形成巨大的贸易逆差，他们才发动鸦片战争，保证起码有鸦片消费来保证贸易平衡。”
    老师再做简单总结：“这段历史告诉我们国际贸易如果做不到平衡，那就只有国与国的斗争来摆平，包括且不限于国际法律、关税、以及战争，这就是新能源车出海的艰难，因为汽车工业作为所有工业大国的基础，基本保持国家gdp百分之十的局面能量，比5g电讯系统，光伏能源，更加触及根本。”
    说到这里他不介意普及下：“全球汽车产业是1万亿美元，其市场规模是手机、电脑和通信设备这三大市场的总和。在东瀛，汽车工业占到了gdp的45%-50%，每年汽车产业直接为东瀛提供了五百多万个就业岗位，所以如果动摇到了国家的根基，最高可以导致发生战争来遏制的形势变化，千万不要对这种局面有幻想，以为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可以靠让步跟妥协来换取。”
    不知道这些位的思想政治成绩怎么样，反正表情还是震惊的。
    不就是卖个车嘛，怎么就涉及到战争了，还有人下意识的看陈总，看这位千亿级车企的掌门人表情。
    从生产线一步步走上来的老总，表情淡淡的，但示意不认真听课的同学专心点。
    秭小伟其实是有想过在直播间谈这些，一定能带动爱国情绪，但没必要吃这碗饭，更主要是不想公开暴露自己的立场战略。
    所以现在也不遮掩：“可与此同时，一个大国的核心在制造业，是制造业先赚到了钱，才会围绕着这批人产生第三产业，比如一座工业园区，通常周围会衍生出快递、理发、餐饮、ktv、电影院、便利店等等服务，以此带动其他产业的工资收入，让大量普通人可以获得高薪。这就是小日子人多地少，泡沫经济衰弱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如此高人均gdp的原因之一。”
    就靠在车门边，指着周围仿佛就是在解释这一片的文旅项目和旁边汽车工业园的关系。
    “为什么东瀛的第三产业从业者工资高于我们，那是因为制造业发达，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才能支撑起其他产业的高薪，而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汽车产业，像游戏、光学、医疗设备等他们确实也做得很好，但规模不够大，养活不了那么多人。”
    “所以这就是我们必须要依靠新能源车出海，才能让目前国内所有产业矛盾、社会矛盾、经济矛盾得到缓解，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钱能够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矛盾，只要一直向外冲，能不断开疆拓土好收成，一切问题都是小问题。”
    说到这里秭老师摊开手：“好了，为什么要出海，出海的封锁困难都摆在了面前，这对矛盾到底谁能获胜？”
    他就像那个自相矛盾的卖家，还比划：“大量车企选择直接冲击欧美市场，原因很简单，发达国家之外的市场很小，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能力导致他们购买力很低，尤其在部分以合资起步的车企看来，只有打下欧美市场才叫成功，可他们忘记了我们刚提到的根本矛盾，这条路迟早会被堵得严严实实。”
    翻过手掌示意：“也有部分车企选择到亚非拉第三世界去销售，但这面临欧美尤其是东瀛企业几十年的耕耘底子抗拒，而且因为消费群体的筛选，推广成本更高、利润率更低，这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老师讲得好，学生就听得专注认真，起码看眼神就看得出来。
    秭小伟觉得比自己以前日常班的整体表现都好：“其实这一切的局势，就跟历史上革命运动非要搞大城市起义暴动一模一样，教员同志早就指出了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用先进的产品力包围欧美发达国家，包围求之不得的广大欧美消费者，让他们这个发达二字陷入自证矛盾中，这道封锁墙才会从内部瓦解，从而获取全面胜利！”
    真的，无论车内外不到十个人的课堂不由自主的一起鼓掌了。
    让站在不远处的丁明贵和另外几位司机随从还有点奇怪。
    陈总都笑着很满意点头：“不愧是能在几千万人大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好老师，你应该在艾维塔，包括江安汽车公开这么给大家上上课。”
    秭小伟很想说老子上课很贵的。
    一堂直播间都多少亿了。
    但想想江安汽车前后也给他支付了一百多亿，那就是金主啊。
    有好学生就赶紧问了，还举手：“可你刚才说了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的推广成本高，利润低啊，这是不是注定很难呢？”
    秭小伟就像是在做几何数学题，一步步的逻辑推理到最后：“有区别，有些车企选择到第三世界国家，是因为知道自己产品力不足，打不赢欧美车企品牌，才去降维打击，那当然会跟当地欧美日系品牌斗得都吃力，可如果我们并不是为了占山为王只是当个山大王，放眼的是全球市场，用强有力的产品主动去亚非拉，然后最最关键的是动用网红经济这把新时代最能够助力的先进武器，就能吊打所有欧美日系车企，就像我们目前在国内市场做的这样！”
    这才是秭小伟说这么多的目的啊！
    新能源汽车出海，是个拼命移动的国家战略。
    可面对的是你死我活的工业国产业竞争，必然遭遇一大堆各种阻挠，说一千道一万，这不是大航海时代可以直接把军舰大炮怼别人脸上的年头了，虽然背后有了东风快递、航母、重装旅保证不会像一两百年前那样被反推进家门，商战还得自己一口口去吃。
    这时候就显出网红主播经济的战斗力了。
    秭小伟再次呼唤出大屏幕上的视频：“长江汽车2022年全年不含建厂的东南亚推广成本过千万，销售两万二千多辆，我们仅仅在上周五天内就发动溙国网红带货，销售两万五千辆，五天超越全年成绩，这就是网红带货的优势。”
    看着t姐在舞台上，带着身前一排各种颜色的龙猫喊话，旁边数以百万、千万计的点赞。
    掌声又忍不住起来：“这不是能迅速占据市场了？”
    可秭小伟摇摇头解释：“市场争夺是个长期过程，网红的优势就像网购，能跨越地域和时间空间，直接从厂家到消费者跳开中间商，大家在网上购物就明白这个道理，网红只是能帮助我们迅速筛选出无论身处东南亚哪个旮旯角的消费人群，都能精准定位卖货，但他们的市场确实只有这么大，这个过程更多还是在锤炼我们的销售队伍，出海建厂的能力，以及让更多国外消费者逐渐接受中国新能源车。”
    说到这里视频画面切换到了普吉岛那些遍布夜市、酒店，统一成黄白双色的龙猫：“这些集中出现在各大东南亚著名景区的龙猫，才是真正的关键，就像我们把新能源车摆在这里做租车中心一样，让每年数百万欧美游客能接触到龙猫，体验到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的新能源车有多牛逼，这才是我们冲击东南亚市场的真正目的。”
    越多人体验过新能源车的快乐，自会有更多人为我们辩经。
    这车人都被秭小伟这和尚念的经征服了。

 第588章 所有同伴都值得尊重

    秭小伟上的是课吗，他是在给网红主播行业扒拉生存的空间啊。
    连教培老师偷偷摸摸给学生培训，都能搞得跟洗浴按摩那么遮掩，秭小伟肯定不想网红主播最后也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网红这行当，已经足够人人喊打了。
    陈总也是到晚间直播的时候，才给秭小伟简单说了声。
    作为国企老总，他这个级别身份还是太敏感，不光各级纪检部门盯着，还有各种利益驱动围猎。
    秭小伟不是有几个秦家过来的小子，专门当地头蛇在各路汽车中心、二手市场出没包打听么。
    光是能承接上江安汽车某个方向的新车货运业务，都能富裕发达，更别提能够做上某个产品配件的配套商了。
    如果不是当初秭小伟一而再的拒绝了艾维塔的营销邀约，最后陈总出面，估计都很难有这样接触。
    这个级别的国企老总，很多时候气场比老常他们还大。
    毕竟老常他们再牛逼，这里可不是欧美那种模式。
    但显然陈总对秭小伟也是另眼相看：“接触认识也快一年了，你没有把这销售佣金用到自己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而是一再投入高校教育、民生三产、甚至更多生产力，今天这番话也证明了你是有想法有高度的，这是你自己给自己争取到的展示机会。”
    已经换上毛绒服的秭小伟挟着头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视之有度，用之有节，对我来说更在乎的是怎么利用现在站上的时代红利风口，做些回报时代的事。”
    陈总点头：“无论是央企、还是国资，又或者地方管理部门，都需要对你有个认知和了解，这样才更利于未来的工作开展，现在各方能够清楚你在海外发展中的努力，也获得了人品上的信任，那就能对你做出更多支持。”
    说着连表情都正式了些：“江安汽车可以从全方位的资金、技术、设备等各方向支持你的海外战略，都可以尝试以这种资转股的形式，以你私人产业的形式到海外建厂发展。”
    秭小伟听出来了：“有点地下党的意思？”
    陈总也苦笑：“江安汽车因为背景关系从来都没有正式走出去，进展非常迟缓，受到的防备也远高于其他车企，所以这次你在印泥建厂，另起品牌、拉进海外股东的思路我觉得很适合江安，未来这部分就算是交给你了。”
    换个人估计都欣喜若狂了。
    哪怕江安汽车因为有军工背景，在世界各地布局很容易被揣测有其他意图，但也搞了很多海外布局，规模庞大。
    这是给了秭小伟负责海外市场的全权地位。
    差不多有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味儿了。
    这家伙却只是夸张的做个表情：“我主要精力是在打理艾拉汽车，这里面不光有知遇之恩，相处相交的关系，民企的架构也更让我有发挥的余地，跟国企打交道我是非常注意小心的。”
    陈总都有点奇怪了：“你才多大年纪，商业上的天赋也就罢了，这种为人处世的小心提防哪里学来，老常给你灌输的？”
    他跟老常还是有点不对付啊。
    秭小伟笑：“哪有，我以前做教培，价钱比较贵的那种金牌教培，接触的除了极少数经济条件较好的经商家庭，大多数还是体制内或者银行金融家庭，算是接触看到过不少真实案例吧，有些时候甚至都不能说自己做错了什么，起码我作为教培老师，就从来没做错什么，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陈总深深的看他两眼：“我也是从技术生产管理逐渐做到现在，你是从营销飞跃到巅峰，我们都不太喜欢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但斗争又无处不在，你都说了要对营销出海放弃幻想，难道在国内这一切就能趋利避害了？长江汽车也避不开这些东西吧？”
    秭小伟也认真想了想：“老常啊……嗯，下个月我过去办婚礼就要喊他老丈人了，他也是醉心于生产技术，专注于汽车本身的爷们儿，所以我跟他谈得来，跟您也谈得来，但唯独就多了份伴君如伴虎的小心谨慎，我可太明白那种热恋时看啥都顺眼，过了这段就翻脸无情的感受了，保持点距离没准儿还能长久。”
    陈总看了看周围，终于有点笑：“这就是老常今天没来的缘故？”
    秭小伟点头：“也算是种信任吧，常小姐不具备挑起大局的能力，但是个很好的合作者，那我就有责任帮助长江汽车走过这段交接班的历程。”
    陈总肯定听明白了里面的含义，忍不住揶揄：“我可没女儿嫁给你，那就更麻烦了，老常走了步好棋啊，不然我可不认为他能顺利面对这个大变革的转折，行吧，我们对你的期望和要求依旧有效，但我想想换个什么方式，江安汽车是必须要跟着走出去的。”
    秭小伟也点头：“对，所有努力走出去的同伴，无论用什么方式，最终都是在为这个大局做贡献，这跟近代史上所有努力探索都值得尊重一样。”
    陈总笑了，伸手拍拍秭小伟的毛绒服，点头示意：“去吧，有这份心胸我就明白了。”
    这场直播间就安排在了龙猫工厂。
    算是龙猫工厂正式投产的剪彩仪式了。
    作为隔壁江安汽车的老大，老常都没来，陈总却不避讳镜头的坐在现场，算是非常清晰的表明了态度。
    也让从半年前就传出来的长江汽车和江安汽车达成合作协议，再次被坐实。
    当然就只有常月玲陪着陈总，戴安妮终于身轻如燕的回到自己那个现场总指挥的位置，还跟麦子随口盘问：“这两天都在往汽车大厦那边跑，有没有跟什么女人接触，那个格桑要不派出去吧？晚上他跟谁走的，有人来接他吗？”
    接回自己家的麦子也温言规劝：“他整个心思都在工作上，您还是该给他些自由，很多夫妻之间都是盯得太紧，结果反而越推越远，其实这一年大家都看着的，他哪有沾花惹草。”
    戴安妮锲而不舍：“有狐狸精啊！我一定要揪出来！”
    狐狸精都犹豫自己要不要干脆承认了。
    高婷婷本来带着网红们在观众席，看了她的表情还以为她在受难，赶紧绕过来打掩护：“嘻嘻，我听说整个文旅租车小镇的项目已经搞定，大家都分担股份，连京西汽车都有？”
    麦子掩饰：“算是拖京西入局吧，我听说这车租出去，总得靠京西爱车、京西物流来回收，我们这不完全是那种全国流通的交互租车网，先搞江州这个试点，如果能行，再冀北、华东、西北的逐步搞，交还车是个大问题。”
    结果触动戴安妮不知道哪根筋：“哎呀，你俩说这个，我发现个细节，这不是一年了嘛，企业年审我才发现他那个山湖咨询多了个小股东，温宜岚？好像是个女的，是不是他那个狐狸精？”
    麦子大骇，老妈的名讳露马脚了！
    婷宝宝飞快瞥她眼，还千言万语的交流过确认，无奈支撑这个家：“他没给你说啊，进创业园的时候找我家亲戚随便拿了个身份挂名的。”
    正好dj已经在示意倒计时五秒，戴安妮才半信半疑的哦。
    这边俩小美女才相互抓着相互揪，当然心情是决然不同了。
    今天的直播间从一打开，就给了所有网友一种，这特么才叫直播间的惊艳感。
    一条长长的隧道“间”。
    就是那种从左到右一条拱门灯带，间隔几厘米一条的密布到远方。
    灯光极亮，还能跟舞台秀似的不断变幻颜色，甚至能跟随dj的音乐节奏跳跃波动。
    所以随着一声阿玉瑞迪的叫喊，激烈强劲节奏的bgm中，一辆红黄双色的龙猫由远及近。
    这时候就知道这种拱门灯带的优点了。
    在丰厚的水性漆漆面上，随着车身钣金起伏，拉出万千条丝状光影。
    璀璨夺目。
    绝对显着这车漆水平跟劳斯莱斯的价值感都差不多了。
    怪不得那些洗车行、精洗车房的顶部都要装上这么多条形灯光。
    实在是就像打光美颜似的，让新车外观打了满分。
    穿着艾拉汽车工服的试驾员把车一直怼到直播间镜头前，才打开电滑门，让熊主播从宽敞的后座下来。
    面对全国网友深深的鞠躬：“感谢所有参与熊主播直播间的网友，是你们给予的所有支持，才让这辆国产新能源车走上了国际市场，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甭管有没有买车的网友，起码这份尊重是感受到了。

 第589章 就是有力量

    其实在策划今天的直播细节时，有人也提过，要不用无人驾驶把熊主播送过来，绝对很有话题性，也更能引爆现场情绪。
    还是秭小伟否定了这个出场方案。
    坚决不在直播间里吹嘘这个。
    因为只要给了这种心理暗示，就真的会有无数车主会试着放开手去让汽车自动驾驶。
    包括在展现龙猫工厂的出厂细节时，都回避掉了其实已经拥有的自动驾驶环节。
    熊主播手一抬，大屏幕上就开始哒哒哒的模仿打字机声音滑出字幕，列出龙猫工厂的诞生过程。
    从春节前来敲定地块，然后紧锣密鼓的开工。
    这时候固定在工厂对面山坡上那台镜头历经近一年的延时拍摄就派上用场了。
    被调快的节奏，能在短短两分钟里展现从土地开荒到产线出品的全过程！
    相当震撼。
    拍摄时间够长，也就意味着有大量的镜头素材可用。
    甚至还故意选了个凌晨鱼肚白的时分起步，密密麻麻的车灯、工作灯，在暗色大地，隐隐发白的天空陪衬下忙碌。
    就像是浩瀚深邃的海面上，无数渔船踏波逐浪的去冲向远方。
    接着是江州常见的茫茫雾色，能看清那是无数的推土机、挖掘机在施工；
    等飞快的镜头接入打桩机进场，又是遍布林立的工程机械，仿佛千军万马高举的旌旗飘扬。
    轻而易举的就让观众能被鼓舞起回到那个大庆油田奋战的年代。
    bgm也足够恢弘开阔，用振奋的交响乐来烘托这种从无到有的高速变化。
    这也是两千多亩的地块，平整挖掘之后逐尺逐寸的夯实找平，那些工程机械就像飞快移动的蚂蚁大军，却有条不紊的让地块变得越来越整齐划一。
    如同机场跑道一般的修长水泥条看起来就像是高速公路，那些“蚂蚁”却依旧不断修正调整，添砖加瓦。
    然后各种水泥桩、金属桩开始如碑林般密布在基块上，大量的起重机、吊臂开始分布在各个部分，吊装框架、屋顶……
    那种勤劳创造奇迹的美感，只有在游戏里面才能看见的建造奇观的大场面，在固定镜头穿插一些拍摄团队时不时过去记录点移动画面、航拍画面的角度中，如画卷般恢弘展现。
    评论区已经开始惊叹自豪了。
    无论是对现实有灰暗，还是对经济形态有悲观，看到这样奋进前行的生产力“创造”，就是会发自内心的觉得振奋。
    陈总都忍不住对旁边常月玲表扬：“小伟他们做这些东西很厉害哦？”
    ceo谦虚：“营销推广这是他们的专业嘛……”
    但又想想介绍：“这是他们做网红主播，做自媒体的行业定论，如果想获得更多人关注支持并认同，必须控制自己的内容在初中水平，因为初中是全国网民的平均素质，超过初中水平，大部分网友的思维跟不上，无法理解，五秒内看不懂视频看不到爽点和跌宕起伏，就跳过了，所以一定要把表现内容跟形式降到大家都能看懂感受的层面。”
    陈总不说话了。
    他那些营销总监，品牌总监哪个不是言必高大上，随时要把国际领先，上流社会，高档生活挂在嘴边，好像买了自家的车就能变得有品位似的。
    本以为是自己在骗傻子。
    其实让消费者看着就是一群傻子在上蹿下跳。
    边角上有字幕提醒的，第一天项目启动建设，等时间跳到120天，钢结构主体施工展开，就像灯牌挑动的数字到180天，围护结构施工，也就是厂房外墙板已经开始用吊装设备安装到位。
    拔地而起的建筑不高，但非常细长的延伸到远方。
    与此同时更奇迹般的周围各种绿化带、树木灌木也密布排列。
    很多网友都惊诧，没想到这家工厂居然把绿化景观放到这么重要的地步，几乎是跟厂房同步建设到位。
    于是到230天全部建筑封顶到位的时候，外围的绿化景观也基本成型。
    那些之前施工破开地面的红土，好像被揭开的大地伤口，又被迅速的缝补愈合，变得绿草茵茵、树林密布。
    镜头开始转向厂房内部。
    这就是从一开始就安装的各种现场监控设备。
    巨大的冲压机就像一座熔炉似的张开嘴等着进料、如同整装待发要上阵的黄色机械臂则几百上千台的排列调试，安装到位……
    那些看起来充满工业美感的生产线，也都是从一根钢筋，一块钢板的逐步搭建，穿行在其间的工人，技术专家、工程师展现出张飞绣花一般的精巧。
    都是普通人，干的都是普通活儿。
    但最终搭建出来的是如此庞大又让人惊叹的伟大工程。
    那种从无到有，从荒芜到精湛，从平凡到夺目的快速变化，确实也符合现代视频时代，大家都没多耐烦看细节的特点。
    快速推进得出结果，就像体育馆内部挂满的那些灯光，把厂房里照得如同白昼，游走的镜头更倍添动感。
    所有人都在为最后的成品做出贡献。
    280天，工厂已经建成。
    航拍的镜头从外部的高速公路掠过，厂区内的所有路面都已经变成了黑白分明的柏油路斑马线，巨大的厂房外墙开始刷颜色，屋顶安装太阳能光伏板。
    那些象征艾拉汽车各个节点的车型被装进“玩具盒”，吊装到屋顶排列朝向旁边宽阔公路。
    有网友已经忍不住在评论区得意：“哈哈，我去看过！国庆节我就看到这里了……”
    “我还不是去吃了工作餐，u1s1，鱼香肉丝不错。”
    “你就看了菜，没注意到那餐厅旁边的景观吗？”
    镜头很快就展现餐厅了，但之前先跨越公路到对面的宿舍区。
    那些同步拔地而起的十几层高宿舍楼，周围绿化带、运动场让有些网友都酸起来：“这比我家小区还漂亮……”
    “不用说了，我要去进厂打螺丝！”
    “希望是真的做到这么好，努力工作，努力生产，努力生活的企业跟国民，都有最好的生活。”
    因为这部分是长江汽车当时布局设计，秭小伟的山湖模式来不及掺和进去，当然这边也搞不了那么多细节，能把体育场、绿化带之类搞出来已经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厂区生活环境了。
    但航拍镜头转回厂区这边时，才真正让人惊叹了。
    因为一边是脉动厂房里面工程师、技术工人正在调试、安装、培训试生产，一边就是外面热火朝天的几千上万辆民用车川流不息！
    延时拍摄的那种镜头加快下，显得非常有感觉。
    就像是大战即将开始，千军万马都在朝着这里汇集运送物资。
    全网惊叹沸腾，这是什么工厂？
    成千上万的工人都是开着车来上班的吗？
    还是这里需要这么多工人。
    有辨认出来的网友已经笑开花，这特么是国庆节把停车场让出来给小长假的游客停放啊。
    果然，画面角落展现出“295天，迎来第一批意料之外的访客”。
    拉高的航拍镜头，这才显现出如同“竹枝”般，在主干两侧不断有分支的脉动厂房旁边，一条长长的“缩小”厂房也川流不息了。
    镜头顺着滑下去才看见这同样长条状的蜿蜒溪流景观对面，是人来人往的员工餐厅。
    一改之前建设时候只有设备，完工以后整座工厂宏伟肃穆空荡荡的感觉，人多，那种生活味儿就爆发出来。
    仿佛展现的就是人间百态，有带着孩子喜笑颜开的一家三口，有吃完了出来坐在溪流边木台上冒一根发呆的男人，也有下车正在补妆的姑娘，还有满脸惊叹的老人家。
    借用了国庆节对景区的支持，却表现出了这样一家工厂，对社会的影响。
    这段镜头含义非常深刻，网友们也跳出了“初中”水平，纷纷在评论区留言谈到了自己的看法。
    工厂总是容易跟资本、资本家、劳资纠纷之类联系起来，可工人也确实应该是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工人阶级才是社会的主人，这个说法有多久没听见了，今天却看到了这种感受。
    其实同步是厂房里那些设备，冲压机开始哐哐的砸钢板，一砸一个引擎盖。
    黄色机械臂们疯狂忙碌，焊接、打螺丝、喷漆，一座灵巧的刷胶，一台吸着玻璃小心安装上去，配合无间的样子，居然周围都看不到什么人？
    完了，我要打螺丝的梦想都要被代替了。
    最后随着那灯带包围的，不就是熊主播登上这辆红黄相间的龙猫么？
    这时候所有观众都充满了信心，中国制造一定能打遍天下！

 第590章 团队作战就是有力量

    因为最后这段几乎全都是现代化设备包围，看着从一卷钢板被裁剪，被冲压，被焊接，被涂装，直到总装的高速演化。
    一片平平无奇的钢板，被现代工业流水线如有魔力般倾注变形，蜕变成光彩夺目的样子。
    用大约二三十秒的速率这样浓缩表现出来，还是很有工业美感的神奇魅力。
    尤其是到了总装车间，每辆车就是单独在一块可以移动的平台上，由制服工人跟机械臂们一起，飞快的装配完善。
    一点一滴的看着趋于完美。
    穿进无数led的“光拱隧道”时，还有各种戴着墨镜、拿着仪器的人员在做最后的目测，审视。
    就像人出世前经过的“光合作用”或者“轮回天地”，光影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铿锵节奏的bgm也悄然低下。
    这时候再看熊主播从车上下来，仿佛刚才的轮回又出现了。
    就知道他刚开始说的那句感谢有多么真诚：“今天，江州龙猫工厂正式加入艾拉汽车产能大军，之前提升到每个月六万辆的产能，将尽快突破十五万辆，而当明年这个时候，不断改进更新的龙猫产能将进化到每个月有二十万辆面世，当然这也包括了海外工厂……”
    仿佛那毛茸茸的“爪子”在变魔术。
    这么划过就是大屏幕上的海外视频开始展现。
    成行成列的龙猫正在排队登船，用框架交错封装起来的车身座舱笼架、一片片叠放的车门、一叠叠行车电池板、数以百计千计的轮胎、轮毂，都装进集装箱，用码头吊装上船出海。
    都不用解释国产车出海有什么意义，光是那种汽车滚装船、集装箱货轮整装远航的昂扬劲儿，都能让人油然而生自豪感。
    有本事才能把东西卖出去啊。
    甭管那些网上叽叽歪歪的杂音，什么国内交付不满都优先给洋大人，还是东南亚猴子之类的煽动口吻。
    这会儿就是有种自家孩子出息了的精气神。
    镜头转到大马棕城的工厂，没那么完整，但一样的精准高效。
    现成的笼架座舱主体，被那种爪子一样的机架提着在生产线上移动安装，喷涂，组装各种配件，直到同样也穿过那种光拱门通道出品。
    大家才有些恍然，原来这光拱门不只是为了好看，还有最后检验的功效啊。
    只有偶尔定格的工人背上，那艾拉工服的字样变成了英文的long cat，评论区自然又为这种中式英语笑成一片。
    标识都变了，有点像动画片气球人大白一样的宽厚身材，但多了对猫耳。
    不锈钢质感的孩子拳头大标识，镶嵌在车头，特写……
    然后猛的镜头拉开，周围已经变成狂欢的网红舞台，十几辆五颜六色的龙猫停在舞台上下。
    数万人的大场面被用到现在视频中。
    仿佛是龙猫在作为全场主角得到欢呼，这还不够臭屁的？
    看着那些明显东南亚长相的外国消费者，甚至夹杂不少欧美游客的面孔，网友习惯性希望得到老外认可的虚荣感还是得到了极大满足。
    那些穿梭在苏梅岛、普吉岛、芭堤雅、国家公园的双拼色龙猫，更在欢快激昂的乐曲中驰骋，展现着中国制造的自信魅力。
    画面最后狂欢终究归于平静，入夜之后的灯光散去，重新叠加进来的只有夜间亮如宝石的超级智能工厂，正在不分昼夜的运转。
    周围的街道都被快放的光影轨迹拉成了灯河，远处的城市看上去仿佛已经入睡，又好像沉睡的巨龙已经苏醒，那种天际线的城市光芒正在逐渐变亮……
    最后这个富有隐喻的画面定格结束时，中心留下艾拉汽车的标识，直播间里真是一片掌声。
    “好看，好看！”
    “龙猫真是个争气的孩子！”
    “看得我也想去买辆龙猫了，嘻嘻，我有大定订单，等产能上来了去锁单。”
    “全世界只有中国才有的速度，看得真燃。”
    直播推广组那边，自然已经把最早的《龙猫进场》、《超级智能工厂诞生记》、《龙猫出海游记》的切片视频一段段的播发出去。
    吸引来更多网友围观。
    熊主播却没有停留在龙猫自身的话题上，而是顺着航拍拉高的俯瞰画面，指着大屏幕上仅仅隔着一条河的民国影视城、民庐植物园：“没错，很多网友已经在评论区留言，国庆节来江州旅游，到过这座民国影视城，也到过植物园，更到过龙猫工厂用餐……”
    国庆假期以来的画面实在是太多了。
    从井然有序的工厂食堂出去，四五十万人几乎填满了从龙猫工厂出去到影视城的六车道大马路，连旁边本来空荡荡的前体育小镇都挤满了游客。
    原来网上那么红火的民国影视城，江州植物园，就在龙猫工厂旁边啊。
    显然这家工厂也被破天荒的打上了网红标签。
    下次到江州旅游，也要到这家工厂打打卡。
    这时候再叠加那些从远处用大光圈炮筒拍摄的旗袍高处造型，民国少女剪影；
    在陪都风情的街道里轻歌曼舞的网红被密密麻麻游客围观；
    在植物园里各种拗造型出片儿的俊男靓女；
    以及好不容易拿到清场拍摄婚纱的新郎新娘……
    秭小伟还忍不住摄影师上身，对着那大屏幕上一本正经的端庄婚纱挠头不已：“这位女士得跑起来，用食神里面基哥吃了撒尿牛丸的那种姿态奔跑嘛！”
    网友们笑翻！
    你这不是恶搞吗？
    熊主播可是有“摄影大湿”美名的，立刻要求后台找几段成片出来比较下。
    果然，这种看似让女主背身跑得跟个傻子似的“仓惶”做作步伐，一旦切成照片凝固下来，就自带那种茫然四顾的“故事感”。
    绝了。
    评论区忍不住一片片的熊主播你退出摄影界，大家是很不认可的……
    要不熊主播还是重新开摄影讲座吧。
    最好内衣圈儿的买家秀重新开讲。
    有些后来的网友莫名惊诧，还有这种事情？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是说熊主播浓眉大眼的都是讲新能源车推介吗，还有这种花头呀？
    这种欢乐的气氛下。
    再想理中客的讽刺几句什么民国的隔江犹唱后庭花，都说不出来。
    因为只有火热的游客激情。
    记住那个年代的苦难，不就是用来珍惜现在的富足强盛吗。
    不用没苦硬吃的去赞美吧。
    到处都挤满了后脑勺的街道，哪有半分的国破山河悲壮感，只有特么的我是脑袋秀逗了，非得在国庆节出来逛景点？
    还是这么热门的景点。
    熊主播就是这么总结的：“没错，也许还会有很多声音调侃，这中国速度，这新能源出海关我什么事，也不影响我每个月三千块的月薪，可这就是跟我们每个人相关，这里就是个浓缩的产业循环，工厂卖出去东西，资金用来带动周围旅游发展，让大家都能有更丰富有趣的娱乐生活，再以更好的状态去投入工作，这个正向的社会循环是不是就拉动了？”
    网友们看各种国庆游客受虐视频，跟千奇百怪的各种网红表演还津津有味呢。
    哪听你说教：“继续继续，我要看刚才那个光膀子的帅哥！”
    “那个穿恶魔黑丝的妹子有没有视频号公布下呗？”
    秭小伟也顺势推出刚刚签约敲定的新能源车租车中心：“盘点整个国庆假期，超过一百六十万游客抵达这里，我们也在跟车企商量沟通，这种人挤人的场面要怎么改变，保证小长假、寒暑假、日常游客的方便，所以会推出这种落地自驾游租车模式，也为更多消费者提供深度试驾龙猫、艾维塔等各种新能源车的机会……”
    果然还得是托现在ai智能运算的福，之前给国资展现过的那些模拟动画，现在以假乱真的播放出来，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市场反馈：
    “卧槽，不是吧，我国庆节去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栋大厦，这么大的酒店大楼我不可能眼瞎错过了，你知道那会儿我们找住宿有多难吗？”
    “拜托，你没听见熊主播说这是ai模拟嘛，你个土鳖！”
    “哦哦哦，这样的租车我很有兴趣，一直想试试看吹得天花乱坠的龙猫到底怎么样？”
    “那么请问这种局面什么时候能搞定呢？”
    陈总都看出来了：“小伟现在掌握的这种网红主播宣传能力，能够非常直观便捷的把信息高效传递出去，这下我相信无论是汽车销售，还是文旅项目的推广，都能事半功倍了。”
    常月玲内心小得意，也不看看我们都是什么组合来着。

 第591章 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但越是这种组合关系，让常月玲都不得不夹着尾巴应对。
    因为相比戴安妮抢着生娃，高婷婷偷偷结婚拿证，她要大宴宾客办婚礼了。
    大家真是各有各的路数，各赶各的进度。
    所以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了各位。
    闹将起来，还不是露丝吃亏。
    好在她本来就不是个骄横跋扈的性子。
    倒也不算难捱。
    再说作为艾拉汽车的ceo，这会儿怎么也要忙碌起来。
    随着江州龙猫工厂的投产，交付能力确实得到了猛然提升。
    但一辆汽车从钢板到交付，除了钢板本身得经历无数工序的锻造，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配套组件，要顺着脉动线的无数分岔，输送到主干上来安装。
    目前这些配套厂的主要产地，还在北方或者华东地区，属于长江汽车原有的老供应商体系。
    既然在江州开辟新产线，必然也要利用江州这个全国最大的汽车配套产业带发挥优势，争取在成本上再下压些。
    秭小伟能够在直播间销售上突飞猛进，后顾无忧，最大的倚仗其实就在于长江汽车真是国内车企中质量和生产管理相当过硬的尖子生。
    老常在过去几十年，都把销售交给其他人掌控，一方面导致别人拆台就立刻销售阵脚大乱，他自己出来顶上就各种瞎搞，但另一方面确实让他把所有功力都倾注到了生产线上。
    龙猫工厂接收了从北方过来最强制造团队，老常也抽调了自己最得力的工厂人手过来给女婿加持发展。
    这其实跟戴安妮当初抽调出设计中心、网销中心到北郊的道理一样。
    另起炉灶才能倒逼原有架构，在几十年的熵增效应形成的死水一潭中改革更新。
    只是内衣生产简单多了，设计中心出了样品，丢给沿海外包生产都应有尽有。
    汽车生产，尤其是这种要爆产能到年产上百万甚至数百万的级别，必须自己掌控。
    所以大量的优秀技工、工程师、工厂管理人员来到江州上班。
    ceo总得去露面、打气、梳理各种生活配套吧。
    更显眼的，就是每天乌泱泱的打工人云集在龙猫工厂的几座大门口，等着招工。
    光是劳务招聘、产线培训部都有上百人，每天忙得团团转。
    熊主播画的漂亮大饼背后，是无数“面粉末”“芝麻粒”组合搓揉、摔打、烘培的过程。
    ceo还是每天都要过去稳定军心，在戴安妮的建议下换上工服，到产线走走，跟管理层简单开个会聊几句。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过去补个美容觉，让她那堆助理抓紧时间摸底工厂进度，还有那些需要协助配套完善的部分。
    晚上这些助理再跟营销总监开会呗。
    因为秭小伟还是更喜欢静静的呆在学校、产业园这些普通生活环境。
    再说他还得上课，更时不时的要在宿舍住着过夜。
    这特么连母狮子都尝到肉味，再天天住山上，格瑞亚拿个水缸来装那什么芭堤雅神药也不够用。
    反正就一点看不出来他已经跻身亿万富豪行列，更没有熊主播在镜头前的挥斥方遒。
    连宿舍楼里的男生们也最多觉得伟哥不是都跟婷宝宝发达了嘛，怎么还能在寝室晃悠。
    小年轻们是真不知道已婚男人的苦啊。
    秭小伟才二十六，本来起码要三十多才能理解以前从网络看见的各种已婚男人梗，现在四倍速加快体验！
    回宿舍简直有种溢出来的快乐，蹬着电滑板穿过校区的时候都吹口哨了，让小跑在旁边的丁明贵简直纳闷。
    好端端的山上豪宅不住，还有那么漂亮的花园鱼池，他都天天跟着收拾养护，居然要来住宿舍。
    不过他永远不吭声，到了宿舍楼也只是把秭小伟的电滑板折叠好，收进自己在门卫室的铺下，看秭小伟在各种调侃询问打招呼的伟哥声中上楼去。
    特么现在连石亮都经常不在寝室睡觉了。
    更别提现在已经公然住进高管六联排的周林鹏和彤彤，黄永健那俩当然早就租了房在校外厮混。
    秭小伟当初进校时候的野望已经悄然达成。
    随身只带一台笔记本电脑的他，乐淘淘的打开把自己各种工作进度捋一捋。
    校区改造、汽车学院、工人新城、网红园区、租车小镇、观景塔项目，这些是在建、拟建的各种工程推动。
    内衣园区、影视城、植物园、商务园、科技园、龙猫工厂这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运转规模。
    内衣公司、传媒公司、汽车销售公司、直播平台、艾拉汽车、艾维塔汽车，这是各自都多少亿起步的企业。
    这些任何一个都足够让人忙碌一辈子去发达致富。
    他居然能坐在男生宿舍，仿佛稳坐中军帐似的随便看看。
    高考几门学科不也是包罗万象博大精深，还不是千头万绪林林总总梳理出来几张小抄，只要不陷入得失心，每样都驱动更多人去管理呗。
    就这秭小伟也只捣鼓了个把小时，寝室熄灯时间都没到，就趿拖鞋去洗漱完上床睡觉。
    没有室友打鼾，也没有婆娘叽歪，这才是秭小伟想要的隐居生活，听着点外面男生宿舍的鬼哭狼嚎、隐约喧闹酣然入睡，别提多香甜了。
    这种睡眠质量绝对比在几百上千万的豪华别墅，什么进口乳胶床垫上都来得好。
    就连麦子那可以远眺整座江州美景的全落地极简风主卧，都比不上这份舒坦。
    天蒙蒙亮的自然醒，下楼几乎是宿管刚开门，丁明贵已经扎了马步等着，默默接过秭小伟的双肩电脑包，跟着他慢跑上山脊。
    正好可以跟老人家们一起打拳，边打边聊。
    从植物园到校区改造，从网红媒体资质到汽车学院进度，退休老教授们比他还关心细节，周老主要是纠正动作，欣慰的看到秭小伟已经得到真传，刚开始很难做到的动作现在已经像模像样。
    更主要是那种举重若轻的平心静气神髓，好些老教授练了几年都没那味儿。
    个把小时的锻炼后，再开了车尾厢喝喝茶收收汗，秭小伟也能单独把目前一些新局面给老书记唠唠。
    不为获得什么，周老的人脉能量还是主要在高校，再说他退休也好几年了。
    主要是能跟这样一位老前辈把把脉。
    说起来联大书记那也是掌管过几万师生的大场面，老人家听得极为认真专注，他不会惊叹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技术革新或者商业利益，反而只精准的把握核心：“对的，你抓住了斗争的实质，就知道怎么用群众路线去博弈。”
    人就是这样，如果熊主播一味的沿着那条搞笑、擦边的线路去卖内衣，一直在买家秀的身材上找寻话题，钱不少赚，但他也永远都跟其他网红主播一样，就算黄金三角自己不出幺蛾子，也迟早难以把握住这种财富增长。
    刚刚直播成功赚大钱的那次查税，对秭小伟是一种警告，也是个提醒。
    他也是从那个事件之后，才开始起心思进入汽车产业。
    所以现在他在直播间还尽量聊初中水平的话题，但考虑看待的眼光必须成长到研究生甚至博导的高度，才能匹配驾驭：
    “嗯，这个世界很现实的，就算新能源战略对这个国家民族都至关重要，甚至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但在合资企业上班的高管到工人，从事燃油车销售、维修工作的整个产业，甚至只是有辆燃油车的普通车主，都会不由自主的抗拒这种变革，这就像当年的革命、土改，各种阶层站在自己的立场取舍。”
    老书记很舒坦啊：“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但实际情况又要实际调整，现在有种论调，我们现在跟整个发达国家所谓的文明世界脱钩，搞内循环就注定失败，因为只有发达世界才是文明的标杆，其他落后愚昧的不发达国家都不重要，我们必须和发达国家搞好关系，不然失去这个世界的主要市场，我们一定完蛋……”
    说到这里，老前辈轻蔑的笑了笑：“这种论调跟当年藐视工农群众在革命中的重要性有什么区别，好笑之处更是在于，如果我们占领了发达世界之外的绝大部分市场，就意味着发达国家的产品卖不出去了，那么是他们不得不进入内循环，是十亿发达世界内循环容易，还是四十亿其他人民循环能成功？”
    秭小伟也有点醍醐灌顶的意思，他本来主要是想借着穷国家做跳板，目的还是卖到欧美市场去。
    这特么全力耕耘亚非拉市场，也不是不行啊。
    贸易是互利的，只有傻逼才以为是单方面的施舍。

 第592章 当了大佬自有人辩经

    所以蹲在附近草丛里的丁明贵，看老板送走了最后一位老人家，又变得沉默了。
    一前一后踱步到附近的学生食堂吃过早餐，到教室应卯上课。
    其实从校方到学院，已经对秭小伟放宽了所有的考勤手续。
    光是他需要在公共管理学院那边读研，就有足够理由不来这边的本科教室。
    但秭小伟依旧保证只要在江州，就尽量上午过来教室。
    除了能跟室友、小伙伴们交流些具体情况，更主要是保持这种沉到底的隐居状态。
    别飘飘然的就脱离一线，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高在上。
    逐渐知晓他根底的周林鹏、石亮，也尽量保证天天都到教室，只是今天石总监打着呵欠进来，就被周林鹏嘲笑了：“是不是被女朋友打来吃了呀？”
    石亮懒得争辩：“直播忙了大半宿，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直播团队还好说，火图这边有点心思浮动了。”
    秭小伟马上凑近凝神：“怎么说？”
    石亮都还在使劲捏拳掩饰呵欠：“火图本身不提成不收费，但运转这么大的服务器、带宽、维护人员，尤其是审核流程，光靠广告收入肯定是赚不了多少钱，全靠内衣app那边兜底补贴，所以整个团队就不太可能有高额奖金啥的，一般这种公司都是靠的上市激励股份，可周书记说这绝不上市，所以……你懂的，特别是天天还看着直播平台那边的技术团队赚那么多。”
    这就是人心思动，秭小伟以前也考虑过：“火图平台本来就是个给软件学院、计算机学院练手的台阶，有能力的就可以朝着直播平台、汽研中心去吧，这两边对码农、计算机工程师的需求量本来就大。”
    石亮也在从混沌的状态尽量清醒过来：“是心气儿，勤工俭学网、火图平台、网红交易这些关联的互联网公司，那俩都还好，火图现在的日活数有五六千万，绝对算可以上市的独角兽互联网企业，你说的练手流动是普通员工，现在主创核心团队都气氛有点变化，既舍不得自己创下的局面，又不愿看到这种成绩没法兑现，牢骚很多。”
    如果说是真正的企业大老板，这种分支乱营的事多半快刀斩乱麻了，不愿干就滚蛋，有的是人可以填补空缺。
    火图平台本来就是借着婷宝pk、熊主播直播间、安妮内衣买家秀这样的热度带起来，只是作为整个大架构的引流器存在。
    现在自己想独自担纲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不是乱套了吗？
    得遏制！
    秭小伟却慢慢点头，轻易的就把自己代入这些年轻人的心态，换做自己会怎么想？
    才华、机遇、努力都汇集出了闪光点，就算想法是老板的，局面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但自己就这么默默甘于给人做铺垫？
    秭小伟不会觉得要人做奉献是理所当然：“这样，晚上我过去跟大家谈谈，商量个解决办法。”
    石亮就好。
    看周林鹏把一大叠数据报告、审核进度报表拿给秭小伟交头接耳，当然开始上课就属于让秭小伟自己专心看报告的时间。
    黄永健也是呵欠连天的踩着点赶到教室，看看跟他一起的宋同学容光焕发，秭小伟就知道他才是真的老黄牛耕地，全靠年轻有火力。
    呼噜怪就没有见老总的恭敬，挤着伟哥旁边艰难的递上一张各种项目设计进度表，就立刻趴桌上酣然入睡，全靠宋慧芳娴熟的踩着他脚才不会打呼。
    他们也确实忙，校园改造是长期项目边做边改，因为不断的有大项目跳出来需要大会战。
    内衣园区就算是出师，后来的龙猫工厂景观、两家植物园、庞大的工人新城山湖模式，现在全新的租车小镇景观。
    忙到毕业估计都已经是业内强悍的高手团队了。
    所以也不用想太多，拼命作图做设计提升自己的专业价值就行。
    不像这俩不知不觉已经走上管理岗。
    周林鹏其实已经有几百号正式员工了，还没多少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分布在各处项目上，包括京西汽车、婷宝传媒、安妮内衣、汽研中心，包括黄永健的多个景观设计工作群，每个旮旯角都有他的员工。
    高婷婷形容跟皇帝的太监监事一样，新团队他们帮着申报手续，办理各种事务。
    老团队里没多大权限也不参与指手画脚，但关注考勤、工作态度、团队纪律、财务查账，还经常调换转移，免得在某个团队呆久了混成一团，避免弄虚作假上下欺瞒。
    总之就是保证投资项目管理不要出现偏差。
    新成立的人力资源管理公司也属于这边，把很多互联网大厂那套劳务外包也学过来。
    很多新招募的员工，工作合同、人事关系、五险一金啥的都在这家人力资源公司，要运转使用合格了才转正属于各家公司。
    有效避免了很多劳资纠纷，但又比很多大厂故意用这个来剥削员工，要人性化得多。
    包括跟老麦这样的外部公司打交道，和国资签约交易细节，都是投资管理公司在接管。
    观景塔地块已经开始入驻土建施工单位，对原本半途而废的施工现场做清理整备。
    说是要投资三十多亿近四十亿，其实国资那边以他们的接盘收购价入股了，所以不用支付金额给他们，重点是尽快施工盘活整个癞疤头。
    所以这边的审批来得很快，老麦说专家审评组就是江州设计院这边的人，他也是跟这边合作设计方案。
    那当然快得很。
    所以搞定整个架构，老麦已经返回鹏圳遥控指挥都行，租车小镇那个“金字塔”大楼都是他隔空给随便构思点蓝图，然后由青年团队们做出来。
    没想到现在又飞快的收购要动工，已经懒得过来了，联络安排江州设计院做勘察，他在鹏圳完成设计。
    就四面八方的进度，都是紧锣密鼓。
    秭小伟依旧不紧不慢的梳理重点，备注对比到自己那边的工作进度管理上。
    中午还能跟高婷婷碰头去食堂吃饭呢。
    结婚了嘛，还是要有个夫妻样儿。
    虽然这样的局面有点离谱。
    秭小伟没什么惭愧，但还是知道单独相处的时候呵护下。
    不过高婷婷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开解，打从校园重逢开始就一次次体现过这个绝招。
    戴着黑框眼镜，穿身加绒卫衣加紧身瑜伽裤又罩条百褶裙，标准的青春瞎几把穿都好看风格。
    拿了饭勺都是手舞足蹈的满脸灵动，在食堂绝对是好多男女生隔着老远都偷偷观察，还偷拍的惊艳画面。
    秭小伟也戴眼镜棒球帽遮掩下，师生们都知道这幸运儿是农学部的伟哥，但真实情况肯定也没人传播，因为知道的都是内部获利者。
    不过要是这些镜头凑近能录音一定惊落下巴：“今天搞影视题材，我翻到篇文章，你这是标准的大佬多偶倾向！”
    秭小伟差点把饭粒儿喷出来：“就特么是渣，还多偶倾向，搞得这么学术就能掩盖本质了？”
    他从小就被秭伟昌朝着渣男属性带，从大学到教培工作更是光明正大的渣。
    根本不在意这字眼儿有什么感情色彩，大有一种我渣我光荣，我让少女少妇更心动的坦然。
    高婷婷喜笑颜开的论述：“不不不，要从学术上分析，就觉得眼前这种局面是理所当然，那才能更好的建设美好家庭。”
    秭小伟调侃她：“要建设美好家庭，那就应该最好我俩单独有个家，我是真不喜欢那种什么大家庭的模式，更没得意洋洋要掌控家族话语权，爱谁谁，甚至很明显我俩单独还能亲密些，大家在一起我特么脑子有病才故意趟雷跟谁亲近？”
    已经成了周围几家高级酒店vip的高婷婷完全不受诱惑：“还是住一起好些，我都在考虑要怎么让麦姐也住回来，你这三天两头跑宿舍不就是打着幌子跟她在外面玩吗？”
    秭小伟笑骂：“哪有，你不懂男人的快活多么简单，打从开始我就为了把几个室友捣鼓出去，现在得偿所愿还不回去宿舍住？那是任何豪华卧室都无法比拟的轻松自在。”
    没想到高婷婷居然欢喜鼓掌：“对呀，文章论述就这么说的，一个原本多偶的男性，突然能把事业做到千亿级别，开始有了很强大的社会责任感，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更高的追求上，生活上则极简与克制，只对一个女人忠诚，你不过是把这个结果变成四个，原理还是一样的。”
    秭小伟都好奇了：“有这种研究论述，拿来我看看……”
    真是大佬做什么都有人辩经。

 第593章 小笼包顶包

    还真有。
    秭小伟叹为观止的欣赏了高婷婷手机上不知道哪扒拉来的一堆自媒体文章。
    而且还挺多。
    最离谱的是相当多女性受众还认可接受对方的多偶制，就意味着在资源、物质等方面必须提出更高要求。
    意思就是钱给够，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但众口一词的抱怨就是，往往实力不强的男人，也就是穷人才更容易多偶，这才是俗称的渣男。
    总结这类论调的核心就是穷逼屌丝花心才叫渣男，以秭小伟现在已经赚到几百亿的地位，见一个换一个的猴子掰包谷，经常当新郎也叫专一，换的时候家产给够就行，哪怕脚踏几条船，也只是叫多偶，不渣。
    因为事业中获得多巴胺和成就感已经非常剧烈，这种精神刺激和快感已经类似普通人嗑药，所以日常生活中车、房、异性带来快乐已经接近于普通烟酒。
    多喝几瓶酒，多抽几包烟算什么？
    既不抽烟也不爱喝酒的秭小伟看得笑呵呵，高婷婷还挤过来不停帮忙翻页，看长篇大论之后的各种高亮评论。
    总之对大佬来说体验过征服世界带来的巨大爽感，爱情之于这种大佬的感受不过是挠痒痒，很容易抛在脑后，也不值得为之花费心力。
    哪怕专一配偶，最大的原因也是时间精力的宝贵……
    还别说，还真别说，这几句好像跟秭小伟的心态真就差不多。
    他原本以为是男性为这种花心辩解，没想到多翻翻发现居然基本都是以女性角度看待！
    出发点应该是探讨如何才能俘获这种大佬的青睐，哪怕成为多偶之一也无所谓。
    因为到了百亿量级的大佬已经是极为罕见，但能满足匹配这个体量的伴侣却很多很多很多，客观上竞争更加激烈，“忠诚”就更难实现。
    文章里甚至用到了这类人想忠诚，才较为反人性！
    哈哈笑的秭小伟把手机递回去：“老子看不太明白，但是大受震撼。”
    好学生帮他从理论上摆平：“你以前是没施展出才华，没找到事业方向才精力过剩的到处渣，你看你现在专注于事业，传媒公司、推手机构那么多大美女，你话都没搭讪过，成就感已经全都集中在了事业上。”
    她是那种虎头虎脑的甜妹，端庄起来可以念播音稿，手舞足蹈就灵气四溢。
    眼镜框都遮不住她的活泼生动。
    秭小伟看眼这自己还在当穷书生，就琢磨当个网红补贴家用的妹子，笑着伸手摸摸头：“没有你的支持，我也没法施展抱负，所以就这么着吧，你不觉得委屈就好。”
    高婷婷就依恋的顺势靠在肩窝：“要我选呢，肯定还是刚进校那样儿，你只读圣贤书搞喜欢的花花草草研究，我这里那里搞点兼职，小网红混点打赏，一个月万儿八千我们也能过得开开心心，其实我觉得那会儿起你就已经收心了。”
    秭小伟也丢了筷子到餐盘里，跟她一起靠食堂的玻璃钢椅背上缅怀：“贫贱夫妻百事哀呀，那会儿我可不敢担保能把日子过下去，只会更加严谨的不让自己对你有感情，免得要分开的时候难受不是。”
    高婷婷惊喜的双手扣住他：“现在有感情了？！”
    秭小伟嗯：“有好几亿那么多，慢慢会变成几十亿，几百亿……”
    挺好的小情话，还带点土豪气。
    主要表达个有了钱就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了点信心。
    小豹子却媚眼一嗔：“讨厌，又溜黄段子……”
    明明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还变本加厉：“走，出去找个酒店午休一下。”
    秭小伟赶紧往座椅下出溜：“哎哟，我这专一的配偶，是因为时间精力宝贵呀。”
    高婷婷最爱他这惫懒调皮劲儿，欢快的抓了使劲往外面拽，还探头四顾，想找枝枝来帮手，那是大力士。
    结果才发现周围好多羡慕的眼睛跟手机在吃狗粮。
    跟她对上眼，还不约而同的到处开始鼓掌，学生中间那种揶揄调侃的热烈鼓掌。
    你们幸福能不能分点给我们啊。
    高婷婷可不会怯场，撒开手对周围来个潇洒的挽手脱帽礼鞠躬。
    然后再堂而皇之的拉着秭小伟要走。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拉拉扯扯吧。
    还好高婷婷的手机响起来，救了秭小伟的子孙们。
    是强哥找人：“哎哟，他这都什么情况了，不爱接电话这习惯可不好，不匹配现代企业标准！”
    他这语气总是牛气十足，秭小伟接过来不紧不慢：“岗位分工不同，我主要是保持旁观思考梳理，太多外界交流反而影响头绪，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当然也顺手把桌上餐盘收回去，趁机开溜啊，高婷婷还俏皮的对周围师生们做拜拜。
    换来一大片叹息声和掌声。
    西南联大迄今为止最有名的校花，超级能赚钱还不物质不妖娆，成天低调的跟着农学生男友平淡学习生活，这么好的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遇到哦。
    女生们就更羡慕了，有颜有钱有名声还有爱情，完美！
    强哥那边就不完美：“全面转向汽车战略在集团总部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抵触，这个我有思想准备，毕竟3c作为京西商城的主打品类，积累了相当多的品牌和商业合作伙伴，更是十万漕工衣食所系，多少人指着这些现成活儿吃饭呢……”
    语气中还带了丝疲惫：“更主要是我离开这几年，各种部门管理已经被换过好几茬，根本不是我的人，现在我要回来，就意味着很多人的饭碗要打翻，他们反抗摆烂的势头非常坚决……”
    秭小伟依旧安静平静：“我能为这种局面做什么？”
    强哥应该是深思熟虑过：“眼前的局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就跟我不得不交出管理决策权那几年一样，现在依旧在激烈争夺，我的精力不比当初创业的时候了，回来也仅仅是顾及几十万弟兄，我想把他们托付给你。”
    情绪超级稳定的秭小伟这边也只是把眉毛扬了扬：“我这个月要去冀北办婚礼，都不会接手长江汽车，因为琐碎的事务跟高度的内斗会消耗我那点不多的总结思考能力。”
    刚拿了大马结婚证的高婷婷，听见丈夫说要去办婚礼，还在旁边做鬼脸吐舌头做吊死鬼状。
    差点把脑瓜子正在启动算计的秭小伟逗笑。
    跟这小娘皮过一辈子倒也不枯燥。
    强哥的想法是：“我也明白把你拖进这个漩涡并不是好主意，所以我希望把京西全面分拆，京西直播、京西汽车跟京西物流、京西爱车一起，然后3c商城就完全留给那帮孙子搞最后的狂欢。”
    这还是个跟安妮内衣、长江汽车类似的另起炉灶策略，看来无论企业规模大小，到了一定年份就确实需要彻底的清理下。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企业家有这份决断跟魄力。
    秭小伟尽量跟上：“你这可不好分拆，网站、app、维护运营、客服售后，嗯，还有物流配送，各个环节都存在共用，很难全面拆分。”
    强哥图穷匕见：“所以我希望你来带领京西汽车的港股上市，由你控股，但京西美股是第二大股东，这样等于让京西的美股有了不受影响的增长点，我对京西商城动手的压力就会大大降低。”
    这就说得通了。
    京西在美股、港股都上市了，从四月开始合作发力直播平台，巨大的汽车销售业绩，猛然提升近一倍的日活人数，都让京西股价节节攀升。
    在京西直播平台改赛道前，整个京西商城在美股的市值是三百六十多亿美金。
    然后顺着卖猫系列、龙猫预售、大定、锁单，里想卖mpv，艾维塔轿跑的预售、大定、锁单，还有麦子从五月初开始的每天直播卖车频道。
    让京西美股的市值从四百亿，五百亿，八百亿，现在已经突破了一千二百亿！
    隐隐的已经要跟某宝网网母公司那不到两千亿美元的市值看齐。
    这是过去十年相互厮杀，强哥都从未接近过的身位。
    所以他这场踩着汽车战略的回归是真的气势恢宏，没想到内部还是要拉胯。
    他还没法收拾。
    因为一荣俱荣，只要这些分布各个岗位的管理层摆烂甚至故意使坏，就能让美股血崩。
    这简直就是绑架啊。
    所以强哥采用的办法是把人质先解救出来，未来能发财的希望之星哪怕是养子继子也要先分出来，至于自己那逆反的孽子，就继续被抓着吧。
    思路不错，但秭小伟依旧是：“那……让小麦来顶这个包吧？”

 第594章 我平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有京西汽车在持续拉动业绩向好，主站那边的商城销售再怎么瞎搞，资本市场都不会受到影响。
    甚至强哥还能吹一波，自己是在图文电商走下坡路的时候主动壮士断腕，有条不紊的进行业务调整。
    这场内部酝酿的风暴就能化为无形了。
    当然这是设计师在草图上随手勾勒的线条，要变成高楼大厦，还有很多步骤要走。
    施工过程里的安全问题、设计隐患，样样都会考验最后的成型模样。
    但秭小伟已经经历过两三次了，内衣公司、长江汽车都已经逐渐矗立起来。
    他也算是有点经验了。
    再简单交流几句，约好最近去沪海会商议签约。
    毕竟这是涉及到千亿，甚至几千亿级别的交易协定。
    既然京西汽车是京西集团“斥重金”投资扶持起来的独角兽，那么京西集团必然要做出重金的态度。
    不砸个几百上千亿都不好意思说是能跟主站分庭抗争的规模。
    那控股的麦子代表“创业团队”不也就瞬间暴涨成了几百上千亿身价。
    不声不响的麦子也就瞬间弯道超车，成了正儿八经的大富婆，身家比常月玲跟戴安妮加起来还大，甚至远超老常。
    秭小伟其实内心瞬间有闪过念头，这里面可能还有强哥的算计，和戴安妮那会儿一样想抽身走人的算计。
    这么搞了之后，占据京西规模百分之九十多的员工总数，四十多万物流大军快递小哥都得到了妥善安置，更让强哥的股份、资金变相的从主站、集团抽离变现。
    面子里子都有了，只留下个功成身退的光辉背影。
    说白点，他这次回归就不是来重掌大局，而是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托付给他认为值得的人。
    所以经历得多就跟刷过这道题似的，在戴安妮那经历过这种心态思路，现在就不慌不忙。
    当然也说不上多喜不自禁，这种草图背后很有可能是万丈深渊，得步步为营的推动，保证麦子不要锒铛入狱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但确实如同那什么多偶说里面提到，刚才高婷婷提到那些传媒公司、网红机构的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秭小伟一点内心波动都没，甚至都懒得去看一眼那些庸脂俗粉，空空如也的皮囊而已，他都没半点了解内心交流身体的的世俗念头，费劲。
    只有提到这个级别的厮杀，心里才会不由自主的战栗期待。
    提着刀去探索阿里巴巴的宝藏，还会在乎路边的花花草草吗，没随手祸害刮掉，已经算是有人性了。
    不过脸上还得保持坚毅甚至有点焦灼的表情，挂了电话给老婆表演：“我得去跟麦子谈谈话，这里面变数很大水很深，看她愿不愿担起这个高风险的台前身份。”
    没想到结婚以后的婷宝宝推理技能依旧：“如果没点把握，你才不会舍得推麦姐去冒险，你这表情有点浮夸，眉角还翘着泄露内心的窃喜呢，是找到借口去见她欢喜吧？我要一起！”
    麦子是大四了，成天逍遥自在的在外面，还美其名曰实习创业，现在是联大美术学院全力关注的优秀应届毕业生，因为有好多美院学生在京西汽车打工呢。
    都知道麦总现在要风得风，动不动每天都是多少亿的营业额。
    助理、安保、司机，进进出出都是七八个人！
    她也的确是个独立卓然的性子，那就索性住在自己别墅了，冥冥中她老妈当时过来挑中的房也在城南，距离这绕城物流开发区二三十公里还全程高速，方便得咧。
    就更不怎么来北郊抛头露面，日子不要太爽。
    秭小伟怎么会为见麦子窃喜呢，他是对要加入这场百亿、千亿级的混战感到兴奋吧。
    甩不掉老婆，高婷婷还抓了手撒娇撇嘴：“说起来我这都还在蜜月，唉，你就背着我去找小三儿……”
    她演得就楚楚可怜、泫然欲泣，段位高太多了。
    行吧行吧，秭小伟真没存着私会来两炮的念头。
    可等出来跟保镖分头上了两部车，高婷婷又作妖：“不许打电话发消息联络，我看你要怎么找她。”
    换个人嘛，可能天南海北到处跑，起码在联大学生中间，这么大校区寝室、教室、图书馆或者园区都有可能。
    唯独麦子的轨迹，秭小伟真是不用翘屁股都知道在哪边。
    她每晚十点主持团队直播，七七八八的各种事情收尾都在半夜以后。
    所以每天都是中午才起，最近天天回家，还要修身养性的瑜伽普拉提，优哉游哉的下午才到公司跟各家车企交接开会，吃晚饭都能搞成团建。
    想想还是承认：“去年刚搞了点钱，就跟她爸妈在南城山上买了套房，当时老麦掏的钱，我觉得不能这样骗长辈的心意，所以把购房款兑换成我那咨询公司的股份，挂在她妈名下。”
    高婷婷反而不吭声了，幽幽的朝艾维塔副驾靠紧，嘟嘴。
    因为跟陈总允诺下一步要推动艾维塔suv的改款销售，所以秭小伟找石亮用宝马x7把这辆艾维塔换回来自己开，算是体验揣摩改进细节点。
    可这恰恰是春节开回去送给高家的车型，肯定有点触动高婷婷。
    结婚了都没法释怀的短板，那一幕实在是太掉分了，让她始终没法理直气壮。
    反倒是这时候的秭小伟，伸手过去牵住她：“不重要了，是不是？如果不是怕爹妈怀璧其罪，直接拿一亿的现金砸给他们，啥都摆平了。”
    高婷婷猝然喷笑，眼泪也跟着出来些，抓起那只手按在脸颊上，啥都不用说了。
    秭小伟又要惴惴：“摄像头捕捉到了要扣分罚款吧？”
    高婷婷笑得合不拢嘴：“就要！随便扣，随便罚！拿枝枝的驾照去扣分！”
    枝枝好端端的开了es8跟在后面，招谁惹谁了。
    丁明贵就在副驾东张西望，主要是不自在。
    果然，等高婷婷看到藏在茂密树林背后的别墅区，看到整个小区深处最面朝城区的山巅楼宇，看见正跟几个助理保镖，在草坪上舒展练身材的麦子，刚才那点伤感情绪全都飞到爪哇岛去了！
    “哇哇哇，真的是金屋藏娇！”
    绕过别墅侧面走过来嘛，一个火箭助跑就飞奔着朝麦子猛扑过去。
    最近好不容易在保镖兼教练的协助下刚能溜一字马的麦子，双腿叉得开还不能自如的收回来，只能哎呀呀的被小豹子扑翻在地，然后一起朝着旁边草坪滚开去……
    那仨体育生和几个商务助理都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肯定都认得婷宝宝，更知道这是跟伟哥正儿八经在联大出没招摇的女朋友。
    完了，大妇杀上门来！
    全都噤若寒蝉的悄悄往边上站，不敢拉扯吱声。
    这种火星撞地球，小打工的只要敢参与，绝对就是丢饭碗的结局，更别说这下连麦总的地位还保不保得住都两说呢。
    算是深刻体会到宫斗剧里面一荣俱荣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林姐看了眼，反而轻松的给枝枝点下头，算是交接班，一直守在旁边的她才进去端茶倒水。
    比这些大学生有眼力见得多。
    见多了撕逼打架的秭小伟也是看看，都不撕衣服扯头发，那就是玩闹。
    自己溜达着进屋跟林姐提醒：“现在小麦的工作规模可能要扩大，更值钱更容易被人惦记，是不是再搞一组能打的男性安保，万一有什么事那几个小妹我怕反而拖累你。”
    林姐不会问真的吗，怀疑是不是哦，只凝神思索下：“是，我给老肖汇报安排，尽快完成。”
    自从那位教官级的老肖加入安保公司担任副总，整个规模确实在迅速扩大，上次互联网大楼背后的网红学血案也让所有人觉得有这个必要。
    这片儿已经集中了大量的百万年薪收入者，从网红到科研专家、高管，都有这个需求。
    老肖甚至组织了支保镖队伍，随机配发给需要抛头露面的网红、专家们做贴身照顾。
    秭小伟轻松些，靠在吧台边：“以我看过几部枪战片的经验，每天如果固定在半夜以后回家，这个点就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夜半三更好干坏事嘛。”
    林姐更不会嘲讽你懂啥，沉稳的说好，会强化调整。
    这时候外面草坪上的嬉闹已经变成二凤缠绕，双腿娴熟盘住麦子的高婷婷使劲撇嘴：“你跟他搞特殊化，把他藏在这里过小日子！”
    哦，原来她的意思藏的是秭小伟这个娇。
    麦子忍笑搂紧她：“我们会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也对你永远没有半分坏心思，好吗？”
    高婷婷仰头看着这张偏中性的俏丽脸蛋儿，和她的圆润路线各有千秋，的确好看又耐看，忽然顽皮心起的探头亲个嘴儿……
    麦子惊了下没闪得开，就被高婷婷得了手，更是被摸了个遍，还有大妇羞辱：“啊？原来他喜欢平的呀……”
    刚才还说要永远的麦子羞恼得拼命反击！
    差点把站在屋檐下不知所措的麦家女将们全都电翻在地！
    但心头都狂喜，工作稳了！
    原来我们麦总是男女通吃的全都要！

 第595章

    所以高层谈话就在去汽车大厦的路上了。
    麦子抱着高婷婷坐在后面，又把自己往座位下出溜：“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我反正就这九十多斤肉，拆了分卖也蛮值钱不掉面儿。”
    高婷婷认真观摩丈夫跟狐狸精的相处模式：“哇，我现在一百出头了，他也喜欢这么瘫坐，跟大姐头、小富婆面前你从来不这样。”
    麦子惊觉的赶紧坐正：“是吗，我对你没防心呀，以前在常总身边做助理就挺小心，无间道很不好搞的……”
    可高婷婷又拉着她一起瘫下去：“大姐头经常在家里念叨要把狐狸精揪出来，我问了小丁，那闷葫芦倒是一声不吭，要不把枝枝介绍给他，他俩都不高……”
    后面俩勤勤恳恳的保镖要是听见，内心都会画圈圈，你才都不高！
    的确在高瘦的秭小伟身边，四位姑娘里高婷婷是相对不高那个。
    麦子却噗嗤偷笑还捂脸，高婷婷马上怎么怎么，麦子凑她耳边说得这姑娘也乐：“是有点像熊猫打架……”
    秭小伟无语，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就不听讲呢：“喂喂喂，这是要到港股上市的大事情，等等，今天好像还有谁在给我说想上市的，啊，火图，火图……”
    他也陷入了思索，俩姑娘更嘻嘻索索的在后面咬耳朵。
    麦子也惊叹了，位移半个身子弹起来那种：“真的？”
    得到高婷婷点头确认，就又抱回去尽量真诚：“祝贺你哦。”
    高婷婷拿眼神示意下：“下次去哪里你还不是可以去拿个，很简单的。”
    麦子却笑笑摇头。
    秭小伟隐约听到了，不往心里去。
    在汽车大厦这边也不着急过去，整个物流园区开发区转悠了圈。
    之前从卫星地图上就察觉这里有一大片汽车停放，因为隔着旁边隧道出去就是江州传统上最早的二手车交易市场。
    包括到现在都是大量中低档车交易重要市场，交易数量全市最大，北区戴家别墅附近那个最大二手车市场是高档车居多，金额最高才成为最大交易市场。
    很显然，卫星地图也有实时偏差，比起几个月前的图片，现在那些简单平整出来的空地上，停放的二手车起码翻了两三倍！
    新能源车在高歌猛进的提高渗透率，也就是新车购买比例现在已经超过六成半的前提，就是有大量燃油车在退出市场。
    刚需购车的新车主比例就那么多，迄今为止也就龙猫开辟出了大量原本根本没购车需求的消费者下单，现在网上流行的梗就是龙猫交付半年以上也没问题，老娘我正好开始学驾照……
    其他新能源车渗透率飙升的数据背后，是大量老车主在转投阵营，换下来的燃油车实际上全都砸在了二手车商手里。
    这场产业战略革命终究是让二手车商默默承受了。
    想想也对，卖二手车的大多就是黄牛出身，也就是沪称打桩模子，江州喊串串。
    没什么文化的脑瓜子灵活无业游民居多，说难听点大多都是混混、街溜子，他们怎么可能看到产业革命、国家战略这么高的层面。
    只会埋头在自己能看到的那点车价涨跌，以为从去年就隐隐开始的二手车降价是淡季行情，还拼命吃进囤货，想等着涨起来大捞一把。
    谁知从去年底到现在23年十一月了，二手车价格就没有一天反弹过！
    连装模作样的拉动吸引韭菜跟进都没有，就是一路砸低。
    还有什么国五国六的排放标准出台，都在进一步打压燃油车销售。
    按说作为新能源车大佬，秭小伟现在已经可以算大佬了，他对这些败军之将，遍地白骨的尸骸应该不屑一顾的。
    甚至站在国家政策层面看，这都是发展过程中可以付出的代价。
    让集中起来的这么点倒霉蛋爆雷，比千家万户的燃油车都在贬值或者油价高企要社会影响小得多。
    可秭小伟一直坚持隐居，坚持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的优势，让他能感受到这种触目惊心背后的巨大淤积。
    既有这些社会底层的情绪压力淤积，也有这些巨大数量的燃油车资产堆积。
    就像地震之后的堰塞湖，堵住了就是天然水坝，一旦垮塌的时候还是会造成伤害的。
    而人工水坝筑起来的目的，往往是形成高低压力差，可以发电储能啊。
    最近一直在思考各种储能方式的秭小伟，几乎是本能的联想到这点。
    这种巨大的聚能为什么就不能用起来呢？
    燃油车有错吗？
    没有。
    起码这些已经生产出来的燃油车，都是非常好的交通工具。
    只是因为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战略，这些车必须要让出市场给新能源车，让新能源车企能够迅速发展，具备出海大战的实力。
    为了达成这么个目的，一切的政策思路脉络就非常清楚了。
    甚至包括现在猛推新能源车吹嘘智驾的那些其实已经涉及到“危害公共安全”的商业行为，各方面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近乎于到了溺爱放任的程度。
    所以这些二手车不是不好，只因为后妈疼爱自己的娃。
    差不多就这个道理。
    这生意有得做。
    秭小伟偏头问后面紧紧搂抱的老婆和狐狸精：“麦子你这边有航拍高手没？”
    俩姑娘不知道聊的什么，贴住的脸蛋都红扑扑，闻声开口都有点腻：“啊？有吧，好像有一两个，我这边用得少。”
    高婷婷已经摸手机了：“我有，我那边多得很，我马上叫个小组过来。”
    秭小伟嗯，把车拐进汽车大厦吩咐狐狸精：“你叫上汽车网站、评测团队、评估团队的那些家伙一起来开会，我想可以借着京西汽车上市这波东风，把二手车生意做起来了。”
    俩妖媚的漂亮姑娘才依依不舍的撑起身来分开，麦子还忍不住在高婷婷胸口摸了吧，羡慕啊。
    七八十人吧，迅速聚集到一楼大厅挑空的二层玻璃隔间会议室，挤不下，有些人都站在门口还是都伸长脖子。
    他们大多都是二三十岁以上的男性，汽车网站过来的更是职场老鸟，都知道年轻漂亮的麦总背后有人。
    她再勤奋能干，所有做的事情都是指哪打哪的实施，没有大公司管理能力，没有超强金融背景，没有婷宝宝那种超一其随的顶流网红地位，更没有超二代的随意怠慢，却能担任京西集团旗下现在一级事业部大公司的执行总裁。
    妥妥的大金主白手套，所以现在听说那个经常跟着她出没的伟哥主持会议，不管知不知道伟哥就是熊主播的，都很好奇。
    秭小伟也开门见山：“京西汽车已经运行了近半年，业绩效果在美股体现得非常清晰，所以接下来肯定有大动作，京西汽车、京西直播、京西物流、京西爱车、京西金融、京西保险，这一系列围绕汽车产业的版块可能都会集合起来……”
    全场掉根针都能听见，麦总倒吸气的吱吱声！
    麦子真的被吓到了。
    秭小伟讲课的时候她不认真听，不过脑子想，跟同桌打岔，现在知道吓人了吧？
    京西汽车目前就眼前的千把人百十台车一栋楼，但实际上把这条线全都扯通，没错，秭小伟从京西直播成立时候就刻意打造这个直播平台是以车为主。
    未来京西直播肯定也要划拨到京西汽车的旗下！
    物流四十多万快递大军就不用说了，京西爱车基本跟这部分人是重叠，有部分还特约互签了外包维修厂之类，但顺着京西物流的网点门面多少都又租了点门面扩大面积，起码要能停进车，挂个门头招牌吧。
    京西金融就不用说了，所有京西白条之类的借贷生意也就罢了，还有相当多京西用户买了京西的投资金融基金。
    这个规模超级巨大！
    然后京西保险也不用多说，能拿到比金融牌照更难的保险牌照，以前主打寿险、财险，现在开始大量疯狂攻占车险版块，这俩肯定是汽车战略的坚定支持者。
    所以这些全都要归于麦子名下吗？！
    起码是归于她的集团公司旗下，成为京西汽车集团旗下的二级版块。
    可想而知她这个集团估值会有多高。
    而且明摆着如果要这么搞，秭小伟肯定会把熊主播的业绩，也就是目前还超脱于京西汽车之外的那部分超级销售，全都放进来，扮演成她的打工仔。
    不然凭什么压过京西美股的投资，压过这么多货真价实的四十万大军，两大金融支柱，还控股？
    因为“麦总”不控股，就没法抵御京西集团的由上而下指挥，现在作为只是投资方的二股东等于彻底被挤掉话语权，只有资本放在那等到尘埃落地再出来变现。
    够狠！
    当然要上市这部分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先就说要让麦总继续担纲。
    秭小伟直接抛出让现场所有人争抢的大饼：“我跟麦总作为在这场变革中具有话语权的存在，希望能给这栋大楼的创始团队都争取到更多利益和份额，其中一部分就是希望正式成立在全国拥有权威定价权的二手车交易市场，包括燃油车和新能源车。”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立刻炸锅。

 第596章 干的就是正规军

    楼下那些忙着拍摄、做直播的网红们都闻声抬头，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可惜保镖堵住了楼梯。
    在全国拥有二手车权威定价权。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么大的市场，只要拿到这种近乎独家的地位，那就是闭着眼睛捡钱！
    如果说新车是需要国家相关部门核定大概物价的商品，二手车就是买卖双方只要能愿打愿挨，什么价格都可以。
    譬如秭小伟那第一辆破面包车，真拆了卖配件，连车身车门大框架都算钱，可能都不止四千块，但装配起来能开能动，反而只要四千块，实在是那种最低档的破车已经不值得拆了卖配件，拆卸过程都不止四千块的人力耗费。
    更因为二手车真是个叠加了使用价值和供需涨跌的有趣玩意儿。
    同批出厂的同型号车，可能在两三年的不同车主手下带来完全不同的品相，导致卖价天差地别。
    这里面的猫腻和水分太大了。
    所以一直是个鱼龙混杂的江湖乱荡漂。
    近些年来有多少大佬想一统江山，却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短板不能搞定。
    资金实力、品牌信誉、推广力度等等都不是轻易能达成的高峰，而看似最重要的技术水平反而只要有几家比较全面的修理厂，有一堆维修师傅就能轻易达成。
    很多行业佼佼者恰恰就是只占有了最后这项，却妄想达到前面几样如登天。
    偏偏京西汽车现在是拥有了前面的要素，加上一堆现在还算经验丰富的汽车行家，有点降维打击的手到擒来。
    这几个月，自从黎想把汽车网站的评测部分合并过来，这些多年的汽车从业者，已经三番五次提出我们是不是能在二手车市场做点什么，可他们又不敢私自下手的犹豫。
    实在是看见这个连全新沃尔沃s90都能降到二十多万，朗逸、卡罗拉、威朗、xrv、polo这些曾经风靡全国的著名车型只卖几万块新车的疯狂降价局面，谁都会不寒而栗。
    那些十几万买进来的两三年车这会儿二手还想卖十万以上鬼才卖得掉！
    可这种急速堆积二手车的局面，又人人都知道是机会。
    到底要怎么利用？
    现在终于有大佬敢支旗了，在场所有跟车有关的从业人员都要喜极而泣那种。
    因为目前能在新能源车大卖局面中捞钱的，只有主播，车媒体，车视频团队，其他以前围绕汽车行业吃饭的都还在找寻变现点。
    大家是看着局面风起云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怎么从这场大潮中捞一把。
    光看看在汽车大厦一言九鼎的麦总，现在对着旁边高瘦男生的眼神态度，就知道有分量。
    更别提有知道他是熊主播的就更振奋了。
    全体洗耳恭听：“我说个框架，大家来填充，只会抨击挑刺的拿不出建设性意见的就免开尊口，所有能行之有效运营其中的人将会论功行赏，直接开始负责相应工作，但接受所有人监督……”
    更是精神一震，恨不得把听力开到十级。
    “我们利用的出发点是现在二手车不值钱，二手车商压力巨大，肯定能以超级低的价格出货，好了，这个超低价二手车，就类似拼夕夕、京西商城那种九毛九的纸巾、九块九的t恤，是，二手燃油车现在买的人很少，但如果我们能以九千九、一万八千八的价格在直播间宣传拍卖，你们说能卖掉吗？”
    众人愣了愣，简直下意识的齐声回应：“能！”“肯定行！”“这还用说，只要够便宜，嗯，还要质量过关，我们能保证质量过关对吗？”
    秭小伟笑着点点头：“这当然是吸引所有人的噱头，甚至我们补贴卖些三五千、七八千的低价优质车也不是不可以，前提肯定是所有车得经过我们质检评分，可主力销售的还是bba这类可以让人圆了豪车梦的中高端车型……”
    众人马上又凝神：“主要卖豪华车？可以的，可以的，市面上那些低价破车就算了，中高档车型做起来也有利润！”
    秭小伟却是从消费者的角度分析：“新能源车最应该打动的是哪些消费者？新购车主，以及中高端燃油车型的置换购买，低端车型的车主要置换成本非常高，旧车不值钱，新车还要加几万十几万，所以龙猫卖得好，就是吸引了大量新购车主，现在我们也是在帮中高端燃油车主疏通解决置换后顾之忧，间接的也是在提升新能源车销售。”
    有些人眼里多少还是有点疑惑，怎么说都行？
    秭小伟就举例了：“譬如相比现在已经骨折到三十万的宝马五系新车标价，你说如果我们把二手五系压到二十万有质保，并且提供京西金融的免息分期、京西车险的优惠，甚至还有京西爱车的特约维修厂便宜优质的维护，哪个更好卖？”
    不知道有人这时候咂摸出来秭小伟的毒辣狠绝没。
    反正所有人的眼都超级亮，拼命跟上思考：“二十万的宝马五系，几年？”
    “你管几年，现在新的整车最低三十三万，分期绝对能做到三十万！但是落地七七八八加起来还是要近四十万，就算你是提车出门倒卖，你看你能卖多少钱？”
    “没错，三四年的宝马五系，现在已经能看到报价二十万上下了，关键是我们提供质保，还有免息分期和车险、售后维修……卧槽，这是要把宝马4s店彻底杀死啊，他们不就靠分期、车险、售后维修赚大钱吗？宝马不得把我们恨死？”
    “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伟总是拿宝马举例，我们能端了所有燃油车4s店的后路！”
    “干！干的就是正规军，早就该重新洗牌了！”
    这下所有人都在倒吸凉气了。
    绝对比刚才麦子倒吸气的阵仗大得多，就像一屋子人全都在吃火锅，被辣得不亦乐乎。
    但又内心激动，急切的想参与进来。
    激起的市场反应越强烈，就说明这事儿越有搞头。
    秭小伟掰手指：“首先我们拥有超越所有同行的网络平台可以进行宣传、推广、销售，所以在短期内靠一大批便宜车卖出名气和流量热度不难吧，其次卖出名声，打下全国第一有名的二手车中介名气之后，我们要怎么做呢，入场拍卖制。”
    其实都不用他详细解释，又是一片轰然鼓掌！
    业内人士大多都知道这种欧美国家已经用得比较熟练的模式。
    也就麦总懵逼。
    还需要周围人给她科普：“就是譬如这辆宝马五系标价二十万，那谁都想要，网上发布出来拼手快是不行的，猫腻太多，也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那就是公开拍卖，二十万起拍，不至于到三十万，但二十二三万也可能，在供需矛盾下总能多卖点不是。”
    “可如果几千几万人来拍又乱套，搞法拍那种也不方便看到实车，消费者就可以就近委托有入场资格的二手车公司帮他拍，这样拍卖只需要针对一群公司内行，有点经纪人的意思，其实就是增加中间专业人员为此负责，我们作为拍卖方负责，拍卖人也负责，他们去对接甄别消费者，又避免我们直接面对消费者……”
    “沿海有过好几家大型汽车集团都试图这么搞过，我们的问题是国家太大了，你花费很高的成本搞出来，知道参与的人寥寥，没法推广到全国就难以掌控局面。”
    “其实是只要不能成为唯一的二手车交易正规方式，就没法成为权威推广，推广成本太高又要分摊到车价上，总之国外的模式不一定就适合国内，但我们来做，哈哈哈，熊主播宣传一两次，汽车直播间天天做着走，商城网站登出来，每个环节都是现成的！”
    这种模式吃苦的应该是各大4s店，底层二手车商反而受益：“我们不收车，只接受二手车商送过来的车送检估价，封存在我们的停车场拍卖，拍走的也是二手车商，付钱给我们，提取佣金给这边车商，我们就是个交易平台，之前也有二手车网这么干吧，区别在哪？”
    “区别就在这些二手车网，要花费巨资推广自己的模式，最后这些成本都要叠加到买卖上，每辆二手车交易的佣金抽成高得可怕！”
    “放屁，是隔绝了卖家，卖家都想把车挂在网上尽可能卖贵，不想让车贩子收车赚钱，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很多人都会隐瞒自己的车问题，说得跟花一样，我们不针对卖家打交道，少了很大的麻烦，这点太区别了！”
    还有人在细细梳理：“可怎么保证二手车资质认证呢，必须要筛选入场资格吧？”
    秭小伟这才笑眯眯的点头：“华东地区我有一帮人可以做几家，然后江州本地可以做一家，冀北冀城可以做一家，粤东可以去做一家，在场有信心的就可以自己相互组团，成为第一批种子公司，先我们自己玩儿，玩熟了规则梳理完善了，再慢慢考察认证其他二手车商进来。”
    有人说过，看行业未来要看上限在哪，天花板在哪。
    这京西汽车旗下的二手车体系，能帮麦总把控股股份进一步夯实，更能拉动估值飙升啊。

 第597章 老子是闷又不是傻

    反正会议室里顿时闹麻了。
    沉稳的立刻坐下来翻手机思索，激动的开始跟同事、熟人甚至朋友商量我们组队搞什么。
    说直接点，全国三十多个省级行政区，三千多个地县市，每个点都可以发展一家甚至多家二手车商成为这个模式的代理。
    一家分支的二手车公司，可以有个交易经纪员在省级或者江州交易市场上班，其他人在当地收车、交付车、维护客情关系。
    这种模式在焦盆uss，usedcarsystemsolution，二手车交易中心已经运转得很熟练了，很多细节早就编撰成册的在行业内可以找到模仿。
    所有车都是各家二手车商去收来，没有私人挂卖的情况，这就避免了车主漫天要价，随时撤出交易不守规矩的可能。
    然后所有车都会就近集中到交易市场封存，保证车况从验证定价后不会改变。
    以焦盆那么大点国土，都得搞了十七座交易市场，分别能集中上万到几万辆二手车。
    秭小伟现在如金口玉言般表达了四个点，差不多就是先搞四座交易市场东西南北的试点看看。
    胆大的已经想去粤东当开国元勋了。
    未来如果真行得通，这绝对是个起码遍布每个省会的交易模式。
    秭小伟的确是早就跟老金他们讨论过利用二手车来推动局面的思路。
    新能源车保证直播平台成为国内最大的汽车销售标杆，逐渐依靠评测形成排名权威，最后涉足二手车市场获得巨大的市场蓄水池。
    四亿多辆汽车保有量，只要交付提车，就是二手车，这市场是有多大。
    实际上京西汽车的最终战略，让京西商城朝着汽车转型倾斜，经营交付、维护、保养、维修直至报废和二手交易的全生态，其实卖车赚钱只占了最前面一丢丢，绝大部分生态都在二手车这部分。
    这个万亿级的市场超级大。
    可笑有些顽固的家伙还守着3c部分不肯转型。
    当然既得利益者挤不进新的利益获取圈，才会这么抵制，好笑的是还能带动那么多傻逼跟着折腾。
    结果外界不为所知的这场京西争斗，逼着秭小伟把这步提前。
    本来是准备在明年内建立起完整的车辆品牌评测排名标准，也就是把之前只能在研发车间做的那些拆解、试驾、长期测试体验，用汽车学院的名义逐渐公开公正的获得全社会认可。
    最后才开始进军二手车市场。
    这样一步步获得美股市场的利好消息，拆成一份份带来股价上扬，才能利益最大化。
    秭小伟没兴趣炒股，也从没想过上市获利。
    在他旁观老爹跟各位阿姨们厮混的时光里，炒股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都跟拿着钱上赌桌，妄图以小博大没什么区别。
    这么做只是协助维持强哥的收益，保证直播平台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必须要用到京西汽车自己的上市话语权上了。
    在上市以前，能够给京西汽车搏杀出越多的资本，就能让上市股份更有利。
    无论是占比更多，还是逼着京西集团匹配更多资金，都有益无害。
    现在秭小伟抛出经济最发达地区的华东一带，已经有准备好要发动的认证入场二手车商，冀北肯定是长江汽车会捣鼓一帮人来做，江州不用说就是现在这里凑一帮人了，那粤东或者其他地方基本就是放手给人去开疆拓土了？
    汽车网站那边立刻有人提出，他们有东瀛的海外站点，可以立刻派人过去全面实地观摩考察uss的运行模式，揣摩对方的全国统一拍卖软件系统等等各种细节。
    这样他们就能把整个系统搭建抓在自己手里了。
    而且汽车网站自己也有做二手车网站，这部分肯定可以契合起来，光是这个二手车体系的网上展示部分，就能被他们搞定。
    秭小伟一听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笑眯眯的说可以先做，但未来肯定不可能搞这种山头主义，必须打乱了构成，因为这是个上市公司的结构。
    本来已经在各自打算盘的全场，耳朵都支着呢，对这帮抱团的外来户开始搞技术划分，肯定听得出来又无奈。
    网站技术谁都不懂啊。
    结果听秭小伟这么一回应，再次油锅里面撒盐，激动万分。
    都快把玻璃隔墙的会议室挤爆了。
    上市！
    稍有常识的都知道，这类有实绩的公司，尤其是带点互联网元素的独角兽公司，基本上都不会在大a鬼混，要么去港股，要么美股。
    那么只要在这个初创阶段占住身位成为有原始激励股份的创始团队。
    多半上市就能解决财务自由！
    别说什么花旗经济空心化帝国斜阳，什么港股贫瘠早就不再是东方之珠，时代的悲歌再怎么砸到个人头上一点金花花都是泼天富贵。
    大哥求带！
    全场都要暴动那种想给伟总表达下我的澎湃情绪，这会儿再无半点藏着掖着，都恨不得立刻在伟总面前展现出能够跟随上位的价值。
    舔老板吗？
    不存在的，舔这么一下就能获得半生富贵，很超值了。
    连汽车网站那帮人都变了脸色。
    黎想就是靠着网站上市成为亿万富豪，可不是他们这些后来的员工。
    如果说他们之前还作为合作网站，尽可能帮自家公司捞好处，现在马上反应过来，奔着上市去的团队，谁给合作公司好处啊，不跟着就滚蛋，人家只管自己人升天！
    现在他们只顾自己了，要是能在这家二手车公司占据了系统架构的话语权，不就妥妥的是激励股份拥有人吗。
    伟总，伟总，我可以，我有个想法……
    麦子都吓到了，这帮人这么冲动吗？
    平时还算稳定的各位，也就看见美女主播们有点哈喇子，现在这么激动兴奋干嘛？
    感觉主播们都剥光了都没这么疯狂啊。
    局面都有点不可控了。
    秭小伟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信息透露得太早。
    正在这时从外围一阵萨瓦迪卡，格瑞亚就带着她特有的二十岁油腻，丝滑的端了盘小点心挤进来，格桑再端着两杯满满的饮料跟后面。
    光是看那颤颤巍巍随时能溢出来的动静，激动人群反而冷静不少的分挤开道。
    秭小伟现在只要看见格瑞亚那看似清纯实则油滑奸诈的样儿就哭笑不得，想一脚踹飞，打扰这么重要的场面！
    但是后面格桑又满脸认真，更勉力让自己顶着无数目光盘旋站出来的坚持，让他忍不住心软，没骂人。
    简单挽回几句：“二手车公司是要给京西美股创造利好消息的大举动，能够跟着麦总好好把这档子事做成，肯定少不了荣华富贵，、事业飞腾，而且这部分太大，也许五年十年以后独立上市都有可能，想想自己的职业生涯能成为全国第一大二手车集团公司的高管，也许就在今天这几十人当中，能有多大比例就看各位造化了，散会！”
    他还是有老师下课的霸气，根本不敢吃格瑞亚端来的点心，结果格桑又认真的端着饮料跟出来。
    格瑞亚连忙谄媚的给麦子献上片，转身跟着跑了。
    麦子听说过这家伙想拥立五房的策略，但不知道她连下药都用过了，好笑的没跟着秭小伟走，故意留下来在那观察众人态度。
    这倒是他俩说好的样子，故意树立她的领导地位，也让她学着观察谁更值得用。
    可能对老师来说，做这种观察学生，谁更容易提拔成班干部来支持工作，已经习以为常了。
    麦子还要学。
    但这几十人确实很快安静下来，特别是看着二十二岁的麦总那种毫不掩饰的观察目光，立刻都摆出职场忠臣的沉稳劲儿开始讨论细节。
    个个都是肝胆相照、睿智大度的优秀人才，说话就更好听了。
    超级和谐。
    麦子后来给秭小伟形容，她那会儿就有种奇妙的感觉，当上市公司总裁也没那么难。
    还不就是面对这么几十个人装腔作势，实际上的大方向有身后男人挥舞指挥棒就够了。
    秭小伟出来连格桑端着的饮料都不敢喝。
    可过了阵还是遇见一起回北郊了。
    这事儿高婷婷居然还不知道。
    因为故意避开秭小伟和麦子去开会的她，在楼上到处东游西荡一会儿，看自己召唤过来的航拍团队忙碌，自己也来了兴趣在这边拍几段。
    还怂恿开完会过来旁观的秭小伟晚上不回去了，一起去麦子那看风景。
    有她掩护，大姐头也不会怀疑，最多明早骂两句，皮厚耳背就行。
    秭小伟怀疑她是不是在琢磨什么比翼场面，但体验过这种事儿的老司机晓得老子要把修为都丢在里面。
    知道那是美工刀刮骨，一点都不期待！
    更主要是给火图团队那边说好了要晚上聚聚的，现在也有了思路。
    笑骂两句小孩子别捣鼓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就带了丁明贵先返回北郊。
    然后就看见格桑站在后面车道边等车，他肯定踩了脚刹车问他去哪。
    刚听见格桑说去北郊接孩子，丁明贵就默默的从副驾驶爬出去，找枝枝借车跟随了。
    这闷葫芦很拎得清嘛。

 第598章 就看你们跟不跟

    秭小伟开车前甚至探头四顾观察了下，看格瑞亚是不是躲在哪里奸笑。
    但这个动作可能让后面开车的丁明贵更觉得老板是在防范观察，上路之后隔了好远！
    还挡住了其他几辆交通车！
    其实格桑上车就安静的低着头坐在后座，不玩手机也不说话。
    秭小伟觉得是个了解小同志的好机会：“梅朵在上幼儿园？”
    格桑挤牙膏：“是的。”
    然后可能觉得自己太不积极了，才补充：“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她也很开心，谢谢伟总。”
    还是秭小伟叮嘱快四岁的梅朵要尽快到幼儿园接触同龄人的小社会，而不是一直跟在这种人来人往的网红局面厮混，对成长影响很大。
    某种程度上还真是顺着梅朵，丁丽娟那边推动的幼儿园、托儿所才完工招生。
    整个园区其实已经是个集团化的规模体系，网红之外都有近万人，更别提两万来人的网红、自媒体。
    也就工程师、技术人才们还年轻，没来得及出人命。
    现在十多个孩子，基本都是各路网红、单亲爹妈带来的拖油瓶。
    所以大专生丁丽娟之前推动得也不是很上心，自家核心的人才们还没生不是。
    她内心还是挺瞧不起网红们，只推崇埋头做事的文化人。
    秭小伟其实想的都是这类内部管理，哪有半分男女之情。
    但忽然意识到：“你天天去接？！”
    格桑终于抬头有点表情：“对，只要能每天陪着阿朵，我都要照顾好她，不行吗？”
    秭小伟下意识的看眼后视镜，特么的这种流媒体后视镜，其实就是个车尾摄像头屏幕，完全没有看到车内后排的镜子能力，起码艾维塔这款没有。
    对他这种老司机其实很不习惯：“没有没有，我是说你每天往返接送她？”
    这特么从南郊汽车大厦到北郊商务园整整一百公里！
    虽然两头都是下高速即到，绕城高速上也基本上不存在堵车问题，但也是每天四百公里的通勤！
    太离谱了。
    格桑却习以为常：“以前我们上学都要走两个小时，这里还是坐车，每天早晚都有人往返两边，没车我才开车，都是电车。”
    这倒是，燃油车这样跑交通成本都挺高，电车就无所谓，忽略不计的那种。
    可能恰恰就是这种优势，让整个团队都无所谓这种距离了，秭小伟之前是听麦子说设定了几部车，早六点，晚四点的交叉跑跑，方便有些在校生或者买了房在北郊的员工。
    有些评测组就索性拿这种交通车来搞长途通勤测试，开车还能拿补贴。
    毕竟周围一片荒芜的南郊物流区不可能有幼儿园，更主要是梅朵这样的网红娃，到普通幼儿园肯定会被围观到没法普通生长。
    秭小伟若有所思的慢慢说：“太远了，这不合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要么在南郊附近找幼儿园，要么你回到北郊去工作。”
    不知为什么，格桑有个剧烈起伏的胸腔动作，她太明显了嘛，当然秭小伟没看见，只听见她也缓慢的说：“我想在这里工作，大家对我都很好，我愿意跟汽车、摩托车一起拍东西，也没那么多外人看。”
    秭小伟又瞟了眼显示车尾的后视镜，烦死了。
    对他这种习惯于跟人说话，要关注对方反应的交流高手来说，很吃亏。
    一定要改进成那种不亮屏就能当普通后视镜的款。
    因为这句话里面他能感觉到到很多东西。
    这上了高速才开几公里，有辅助驾驶秭小伟也很轻松：“你喜欢这样的工作吗，或者说你愿意希望是什么样的工作，嗯，或者嫁个好丈夫就能待在家当全职主妇只做家务了？”
    没想到格桑居然说：“我希望靠我的努力，让梅朵不要再回到家乡，成为既不是汉人的女子，也不是我们那样的女人，她就是个独立自强的人。”
    交往过民院前女友的秭小伟其实大概能明白，在各国各族都会有的男女平等，现在已经基本被污名化成了负面话题，但其实在这些少民中，读过书的女孩越来越多才是真正的觉醒。
    但没想到格桑居然看得这么稳准狠，两边儿都看不上。
    所以他也是沉稳的回了句：“怎么说？”
    格桑简单描述：“我们的文化里，有很多女菩萨，女神灵，她们强大、善良，得到大家的爱戴敬仰，在我们家乡，女人在结婚前有了孩子，或者嫁过好几个男人，哪怕带着别人的孩子再嫁人，都是可以接受的，这些比汉人好，这一年我看到好多做得不好的汉人，男人怎么都可以，女人做了就骂，连女人自己都不看重自己，动不动就拿钱算自己……”
    一年了，她刚来的时候汉语没问题，哪怕在语法和字眼上有些许错漏，整体表达是没问题的，听说她也是把初中念完了才嫁人。
    现在表达就更自如流利了，还带着她那种让秭小伟很吃惊的深刻锐利。
    “这让我又骄傲，又回想，慢慢想清楚了为什么我要带梅朵离开，女人是不能坐在男人衣服上的，不能把脚跨过男人头，不能先洗自己的衣服再用同一盆水洗男人衣裳，女人的衣服不能晾在挡路的地方，男人坚决不能从女人衣服底下走过去，吃饭的时候，要先给长辈、弟弟男人们盛完了，才能轮到女人，我终于明白，长期以来让我不舒服的就是这里，我们那女人是不够洁净的，既要我们跟男人一样干不完的活儿，还要嫌弃不干净，每个我们的女人都像是赎罪一样把生活重担扛在肩上，每天累得要死，然后年纪轻轻就老得不成样，男人就玩……”
    她也许不能精准的总结出什么大道理。
    但真的在思考。
    就像她流传度最高的那几个小视频里那样，从山区到现在的不同场景，她永远都在干活儿，可不管她是在打奶茶，挑牛粪，还是开车、做清洁，嘴里总在念念叨叨，有时候还唱出来。
    有好事者翻译过，带着浓厚口音的她好像就是在自嘲，又要力大无穷，又要强壮干活，还要能生养……
    秭小伟还是经常关注婷宝宝、麦子和格桑、格瑞亚等几个自家头部的视频账号，主要就是看评论区留言的风向。
    这姑娘的思考能力，可比能说两国语言的格瑞亚强多了。
    所以他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了一路，还时不时的回应下表示我在听，你继续。
    可能也是憋着了，格桑絮叨了个底儿掉，就像她在劳作时候自言自语那样。
    但核心思想倒是很坚定简单，让梅朵完全脱离这种成长环境，但又不要受到汉人这套价值观影响。
    直到秭小伟把车拐进商务园地库，她才惊醒过来：“啊，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莫名充满歉意。
    秭小伟把卡片式车钥匙留下：“待会儿你自己带梅朵回去，各族风俗我没有评说的权利，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你是个值得尊重的坚强母亲，那就把孩子抚养好，不走极端，然后我们面对任何问题都能一点点去分拆清理解决，就像把一堆牛粪都清理干净那样，哪怕有时候不太愿意被围观，也得坚持把自己能做好的活儿做到最好，开车注意安全。”
    就去那个露台茶座，等着火图平台的成员过来了。
    反正直到丁丽娟出现在这边，都说起梅朵她妈还没来接她。
    这姑娘也是个能叨的，而且语速极快，能如同机关枪过境一般把局面哗啦啦的横扫一遍。
    最近汽研中心的情况怎么样，科研大楼里面多少人，加班情况如何，内衣大楼又有什么情况，还有女生敢带男朋友回楼上，被她派人抓了警告，网红大楼这边要完工第一栋了要怎么怎么。
    秭小伟这种习惯静静思考梳理，都被哒哒哒念得头昏眼花。
    可石亮带着人刚上来，物业主管又变成一言不发的样子，安排人把茶水摆上，自己就安静的站在楼梯口边。
    看秭小伟连喝好几口茶，才从头昏眼花中摆脱出来，开始给这群app、网站团队成员讲述自己关于二手车拍卖系统的思路：“如果你想追求经济价值最大化，可以去这个团队，甚至勾勒出火图平台有没有可能跟这边联合做出什么发展，但要留在火图平台，这个属于我们网红体系的一环节，就要面临自己还能不能成为技术核心的巨大竞争……”
    他还是要培养自己的技术团队了。
    因为接下来的技术大爆发即将开始！

 第599章 大佬都在跟

    秭小伟可不是滥好人。
    顽劣不堪、品性奸卑的学生他见过很多，跟成绩无关，就是坏。
    所以他宁愿帮笨点的家伙，也不会对聪明人有多另眼相看。
    这火图平台是自己的创意，沿着勤工俭学网的底子甚至许可证做起来，核心是靠黄金三角的热度流量推动流传，app本身并不是多了不起的玩意儿。
    如果估摸错了自己的定位，自以为是程序架构多了不起，那就爱咋咋地。
    就当是实习完成了，自己去社会上扑腾吧。
    他宁愿用来培养一茬茬更有潜力的新鲜血液。
    今年顺着汽车学院的高分录取，计算机学院、软件学院的招生情况也相当可以，校方更是拿着火图、京西直播、内衣app这几个成功项目，招揽了不少青年学者充实学术力量。
    接下来几年会有更多更好的师生可以投入大规模会战。
    打工人在这种跟资方的交流接触中，还是一触即溃。
    特别是明摆着汽车大厦那边又要开始搞新项目，这边不过去，那就京西直播或者干脆新招募技术力量。
    立刻吸引了火图团队中的技术骨干注意力。
    其他人再咋呼也没筹码可谈，最后变成相当热烈的团建，围绕这个全国拍卖软件讨论了许多，最后秭小伟给了仨名额，跟那边汽车网站的人共同赴东瀛出差考察。
    哪怕到这晚划拉完，秭小伟都还没意识到这种巨大的技术冲击是真的马上就要到来。
    他本来就不是互联网技术出身，还没那么敏感。
    反而是黎想肯定从他派到汽车大厦的人员那得到讯息，打电话来跟秭小伟交流一番，对这个全国二手车拍卖交易模式很感兴趣，约定年底往中亚尔罗斯那条线走一遭。
    到时候再细谈。
    毕竟汽车网站自己也有二手车业务，算是目前国内做得最大的几家之一，但业务量也不温不火，基本沦为各种二手车商免费虚假展示、勾引买家，拦截收车的白嫖阵地。
    秭小伟当然是先得跟强哥谈好，心里有了底儿才能再考虑这些局面。
    直到几天后处理好手边事务，一家人飞往沪海会面，才惊闻还有这么大一盘棋。
    两位富姐当然是顺便去沪海游玩购物，那套豪宅的改造装饰也完成了嘛，顺便去检验下是否合意。
    当然本次出差麦子是主角，要跟着去参加会晤。
    只有高婷婷是顺便带了俩摄影摄像助理拍点素材，她这工作是真方便，玩到哪里拍到哪，也不用操心怎么变现赚钱，能把热度一直拉住就行。
    戴安妮都没察觉出来天衣无缝的小卧底，五个人坐在豪华前舱，她还兴致勃勃的拉高婷婷构思顺便出去玩，要么去焦盆，要么去hk。
    因为起飞后常月玲还是主动提出沪海这边忙完，她跟秭小伟回冀北去张罗下。
    已经尽量不刺激生了娃的孩子妈，刚拿证的“青梅竹马”，还有实际上最早开始的狐狸精。
    她能调整成露丝那种心态算是很不错了。
    秭小伟还调侃的给她鼓掌，佩服她的胆大心细，这会儿都堵在机舱里也不可能干点什么才说。
    戴安妮肯定故意拆台。
    可高婷婷明显已经被那什么多偶学说荼毒了：“我觉得……还是可以去观礼吧，也算是亲友，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呢。”
    麦子都多看她两眼。
    常月玲仪态万千的致以谢意：“当然欢迎各位家人参加我们的仪式，不代表什么，仅仅是让各方安心，我也顺利完成任务。”
    气得戴安妮痛打小豹子：“你办婚礼怎么没邀请我们去？这算什么，气势一下就下去了，又结一次婚，我活该是吗？这种时候你来当和事佬，让我来讨他的厌是吗？还觉得你很贴心纵容他是吗，该是这个样儿吗？！”
    可没了居高临下的女总裁对小网红的地位差距，她又打不过。
    高婷婷什么体质，长着萝莉清新的脸蛋，精力旺盛的手脚灵活，几下就反手锁住大姐头嬉皮笑脸：“哎呀，事已至此，每个人都有责任，凑合过吧，还能离了不是？”
    戴安妮暴躁的想挣脱，她那点千金女的减肥娇柔锻炼，从身体天赋素质上就差好多，甩不开：“你就想！不要纵容！纵容就会变本加厉！”
    秭小伟坐在桌边，一边继续在座位上可以升起来的平板电脑上忙碌，一边不动声色的开口：“哪有变本加厉，你找出加的那位来看看？”
    戴安妮还是记得：“那个夹子音！那个夹到天灵盖的狐狸精！”
    还万般做作的模仿：“我，出门了，好热哦……”
    她屁股大嘛，学这种腔调就要摇起来，一摇就没了火气，就顺着气势骂人要占住地位而已。
    还得使劲忍住笑！
    因为她不说不学还好，高婷婷直接笑得松开手八字腿坐地上，麦子也捂嘴抖肩膀，常月玲满脸讪讪的看外面云海是不是有条缝可以钻进去。
    戴安妮看见大家反应肯定狐疑：“怎么？怎么？”
    常月玲想踹狐狸精出去顶锅，麦子又不傻，笑得直接埋头到胳膊弯里，装着难以自已。
    其实不知不觉她还不是有变化，老娘也是执行总裁了，大家都是ceo，就没那么随时迎合，能装就装。
    让夹子音只好直面尴尬：“那个……那个，我有时候跟他开玩笑嘛。”
    主要是之前还誓言旦旦的不跟秭小伟加维信，现在都夹成这样儿，实在是口嫌体正直得厉害。
    戴安妮超级震惊，绝对比之前对方花三个亿买商务机都震撼：“那个语音是你？！”
    老实说常月玲基本不说冀城方言，偶尔跟几个当地助理会飚一个两个词儿旁人都听不懂，但日常说话绝对是那种带着冀北、津门甚至齐鲁口音的北方碴子味儿。
    和平京话、普通话都有点区别。
    而且她老爱跟戴安妮抬杠、打岔、冷嘲热讽，哪有这种语气啊。
    关键最让戴安妮难以置信的是你特么家里都这么有钱了，跟男人相处是这种德性？
    这么嗲的吗？
    这才是跟自己男人相处的正常语气？
    她毫不怀疑高婷婷和那狐狸精绝对也能这么迎合腻歪男人。
    搞半天全家就我才是真的不讨男人喜欢？
    再说看这几个家伙反应，明显都早知道了，连婷宝宝和麦子都知情。
    反正不知怎么她那眼泪花就不争气的飚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你们……”
    居然话都说不出来红了眼圈。
    常月玲赶紧过去伸手抱：“啊，不至于吧，我撒个娇，你也娇滴滴的扮林黛玉掉金豆子啊。”
    哪有这么大屁股的林黛玉。
    高婷婷赶紧扒拉着屁股站起来哄大姐：“没有，真没有变本加厉，知道你是为家里好，好了好了，你还不来？”
    转头吼丈夫。
    因为戴安妮明显抗拒这俩塑料花，还甩开夹子音的手。
    麦子本来都站了半身，看见这边不和谐，又悄悄坐回去，也瞪眼给这边，用眼神表达你还不快点，这哭起来氧气耗尽咋办。
    主要是这吵吵，躲进驾驶舱的空姐和飞行员不都听着？
    没准儿中舱带孩子，后舱助理安保们都听见了！
    秭小伟不得不丢下刚扒拉到的什么信息起身：“我说你才是跟这飞机八字不合，坐两回你就哭两回，回头你别给爸妈告状啊。”
    所以说还得是他段位高呢，一下就提醒到孩子妈自己是亲上加亲，刚才那种被别人联手针对的无助感瞬间消失。
    主要还是扎秭小伟怀里是真亲近，张嘴就咬，踮脚咬耳朵咬腮帮子……
    这边仨一起瞪大眼看西洋镜，估计心里也在震撼，你们就这么亲热啊，夫君你真是辛苦了！
    常月玲都想来伸手救援了，还是麦子见多了各种狗血剧跟狗粮齐飞场面，赶紧伸手拉她衣服悄悄摇头示意别去打岔。
    其实都没用力，主要是秭小伟当着老婆、未婚妻和情人跟孩子妈亲热，这四个身份还不是一人儿，所以肯定要装着歪嘴咧齿的痛苦状做鬼脸啊。
    但他脑海里转悠的还是自己平板电脑上看见的信息，抱了孩子妈坐回去，再次嫌弃豪华航空座椅的扶手不方便，这次去冀北要顺便把这座椅给换了。
    空姐才趁着来认真记录下老总的反馈，重新回到服务岗位。
    其实这些天他们也没闲着，江州不用就飞回冀北，老常他们倒也没少用，现在隐隐然连机组成员都知道这位姑爷老总是有多牛皮了。
    等在沪海降落，看见是强哥亲自到机场迎接，更觉得高山仰止。
    也就是这一刻，结合刚看到的消息，秭小伟又忽然感到有点过……
    他就多了点心眼。

 第600章 怪我咯？

    秭伟昌从小就没少坑娃，甭管他是有意无意。
    反而年纪大了有点舔犊情深的味儿，秭小伟还是倾向于认为是跟杨大妈过上了宽裕稳定的生活。
    解决了财务自由，才有闲心谈感情。
    秭小伟的防备心和不安全感，从老爸到老婆、孩子妈都这么强烈，最近才貌似有点松动迹象，都从内心在抗拒温情。
    怎么可能不陡升警惕。
    强哥太热情了点，在机场边随便打几声招呼，直接拉秭小伟上他的车。
    戴安妮还是有种野生的敏锐，示意下那边上车的俩男人：“前两回接触，都没这么亲近？”
    高婷婷还以为她又在怀疑：“没有，没有，伟哥从来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玲姐知道哦？”
    常月玲是纯经验，看眼就点头：“谈事，不是那种鬼头鬼脑要寻欢的样子，我们先回家，麦子不要去掺和，让小伟自己掂量下，反正又不会嫁女儿。”
    她都能自黑了。
    麦子赶紧笑着说好，戴安妮也嗤笑着示意保姆、月嫂带着少爷上车。
    其实都有长江汽车在沪海的分公司派几辆龙猫来接待。
    秭小伟看看关上的车门，也直言不讳：“怎么，你这斗争太激烈的话，我反而要掂量下掺不掺浑水了，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就一辆外观看起来挺普通的商务之星，前后舱能分开的那种老板商务车，谈不上豪华。
    但很方便谈事，强哥哑然失笑：“看来是我是真的有点急了？不知不觉我身边的人也很少直接指出我这些征兆了。”
    秭小伟跳开：“没错，目前我所有的重注都压在京西身上，如果京西有什么闪失，我所谓的头部网红，浩浩荡荡的网红园区、网红卖车、网红文旅，全都会搁浅，几乎所有价值都会在一夜间化为乌有。”
    话是这么说，他脸上还是一贯的稳定情绪，当然现在穿着打扮比之前好点，起码是衬衫羽绒服牛仔裤，头发也不至于乱糟糟的随便扎个小马尾，还是收拾成了平头，很平常的大学生模样。
    这种明明说着亿万家产都会化为乌有的险恶，语气神态穿着却格外平静的样子。
    让强哥反复打量：“你不担心，没有压力？”还指了指自己满头白发，他也才不到五十岁啊。
    秭小伟不知怎么就笑了：“刚才你也看见我儿子出生了，但我跟孩子妈还是经常吵吵，惹急了我啥都不要，继续转身找个大学去读圣贤书，我好歹也藏了几百万私房钱，随便在哪个旮旯角三流大学也能过得很轻松自在，这一切关我屁事，反正我也证明过自己，够了。”
    强哥定定的看着他，好几秒才苦笑：“你倒是能随时彻底放下得失心，也到处都不占股不担责，我这里怎么可能，五大上市公司，到处都是巨大的利益纠葛，我去到天涯海角都会有无数人要找着我。”
    他早就提醒过秭小伟，富甲天下闻达于诸侯还想急流勇退，就往往是被各种利益裹带反噬的关键点。
    秭小伟还真是从一开始就因为戴安妮的掌控欲，就下意识的每一步都尽量方便撇清，免得算计起来麻烦，随时他都想着孩子妈翻脸无情了自己也不会有多大伤害。
    有了娃才稍微好点。
    所以现在也没多庆幸得意：“那就实话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我现在只想京西汽车尽量规模压缩，精悍简约就行，不要把规模拉得太大，物流、金融、保险这些不用塞进来吧？”
    强哥慢慢瞪大眼，抹了抹自己的白发：“你倒想，怎么可能，京西物流前年就分拆到港股上市了，金融、保险都是独立牌照的事业部，最大的关键在主站服务器和技术支持团队。”
    秭小伟瞬间松了一大口气：“啊，你早说嘛，吓得我心肝扑通扑通跳。”
    强哥哭笑不得：“你是实际上的京西汽车掌舵人，都没有花功夫去了解整个京西集团的架构？”
    秭小伟摇头：“我是下意识的回避资本市场，你也看到我更倾向于和制造企业联手，用销售盈利来再投资，基本回避借贷融资这些资本手段，因为我不懂，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更对你的心血没有半点质疑，所以专注思考的方面都在我这边，谁能想到你的全局掌控有问题呢。”
    这话没什么讽刺，就是真没想到。
    四五月就公开露面试探放言回归，没想到这半年过去，还没能完全掌控。
    这千亿级，不，现在已经是万亿级的规模，的确不是安妮内衣那样二三十亿的小企业当时清肃整顿那么简单。
    也让秭小伟对自己马上要面对的长江汽车接盘，提高了难度警报。
    真就是不知不觉间，要到这个级别的巅峰厮杀才能让他感到刺激，寻常美色的确跟烟酒茶似的了。
    强哥也是讪笑：“怪谁？还不是只能怪你的业绩太好咯？！”
    秭小伟愣住。
    强哥娓娓道来，其实也简单得要命，他因为之前破事儿失去掌控权，虽然还是创始人大股东，也有资本支持，但确实脱手了几年。
    很明显啊，那些人玩不转。
    秭小伟不知道这玩不转里面有没有强哥的因素，总之在国内几大网购巨头里面，京西这几年光速下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现在几个主要的掌舵人已经换了，但这几年里中高层被大量换血，强哥这半年就是在清理这个局面。
    本来按照他的思路，该撤撤，该补贴贴，甭管之前问题出在哪部分，都得逐渐换掉，中高层也大多是用离职补偿可以解决的，毕竟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乐得拿笔丰厚补偿走人。
    谁知京西直播疯狂崛起，拉动京西汽车的巨额销售，带动美股暴涨的同时，也让整个京西的情况都被扭转。
    不光有海量的汽车资金从京西商城流过，京西直播给商城带来的业绩提升也是实打实，更不用说直播流量都能带动消费者顺便去逛逛商城买点东西。
    强哥回归的底气就是你们搞得一团糟，还是要我来！
    本来拉秭小伟就是让他发力作为开路先锋当头炮，彰显他回归的决策正确，能做出向好的发展方向。
    谁知道整个京西直播发力过猛，把整条巨轮都拖动了，之前觉得京西已经变成鸡肋的中高层，现在都不愿走了！
    而且最近就借着要转向新能源汽车的战略实施，全体抗拒搞事情。
    秭小伟听得卧槽……
    这尼玛的确像个帝国朝廷内部宫斗似的。
    整个官僚体系对抗赶走太子的老皇帝重新登基，哪怕军队还掌握在皇帝手里，全体摆烂的话整个摊子都要散。
    所以现在京西集团分拆这种地震式的超级商业巨变。
    还要假装同平台的在app上共存。
    为了保证京西直播不受影响，必然要推动从服务器到云计算的全套技术设备，还有大量工程师技术人员的加入。
    强哥说得很清楚，按照他的思路本来应该是先悄悄的把他那部分智能机器人研发规模做大上市，“调集”吸取大量的工程师技术人员到那边。
    就慢慢抽空还基本上属于他的技术底子。
    留下一群傻逼的空城呗。
    反正之前京西商城越来越下滑的业绩，也用不了那么多深厚的技术底子。
    强哥嘴里很不屑，等于借着那帮啥也不是的玩意儿，把整个京西商城原本也确实臃肿低下的效率规模都清理了。
    谁知道京西汽车不光带动了商城业绩翻身，还顺便把京西物流为人诟病的这类问题也解决了。
    的确有大量京西物流的人手开始转向京西爱车，去参与交付、保养、维修、改装等各种业务类型。
    整个京西集团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欣欣向荣气象！
    强哥还没完全回归掌控呢！
    对，就是达叔电影里还没上车的那个表情，让他哭笑不得：“局面紧急到随时可能炸开，你说我急不急？”
    从市区这边的商务机场出来，没走多远有家居酒屋，很安静的那种可以把车转到后院再上榻榻米。
    可秭小伟示意下周围密布的建筑，干脆让安保拿了酒菜，端到车上，小桌子明显没龙猫的好用。
    小酌两杯秭小伟还是挺喜欢的：“这院子没我在江州搞的院子有品位，当然这里寸土寸金。”
    强哥也不急了，慢悠悠的看秭小伟兜圈子。
    秭小伟其实在掂量要怎么说：“其实在来的路上，我有过猜测你会不会做个局，让我来背上这口大锅。”
    强哥立刻眉毛扬了扬，还笑起来，示意你继续。

 第601章 只要不跟我去喝花酒就没事

    绝对是个强哥都没想到的角度。
    秭小伟点点自己随手放在桌板上的手机：“我肯定得把各种可能性都设想下，任何感情都要放在利益算计之后，最多仅仅作为参考变量，不是决定因素。”
    强哥嗯嗯的点头，还又倒上酒抿一口，舒坦自在的靠着看。
    秭小伟点的是手机屏幕上另一家购物app：“政策是想尝试金融改革进而推动发展，可这家却想左右政策像华尔街那样玩资本，所以被叫停了，毕竟通过他们想上市的金融股票，能够影响掌控国内几千，上万亿的能力，这太危险了。”
    强哥不置可否的凝视。
    秭小伟也无所谓，站在不同高度、角度，看到的事物本就不同，他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正是由于这家的案例，让我突然联想到，京西汽车，我们能影响调动差不多百分之一的全国国民消费品零售总额，这是不是在某些部门角度看来也太危险了？”
    强哥都瞠目了下。
    估计是怎么想到这个角度。
    毕竟秭小伟才是深耕汽车产业的半个行家：“我们作为工业门类最齐全的制造大国，汽车产业占比百分之十，去年卖了4.8万亿总额的汽车，我们到今天卖了多少，仅仅小麦的京西汽车这半年来就卖了大约七百亿总额，加上从我直播间卖出的这几家大户，总计已经超过了五千亿，这种销售影响力还仅仅是在我们这么家网红直播机构来撬动，对有些监管部门会不会触发警告？”
    强哥还等他说完，才开口：“这就是你根本不懂资本运作这套，此万亿不是彼万亿，你就是个卖车的，京西每年营收也上万亿了，就是个卖东西的，他们搞金融股票加杠杆，几百几千万就敢调动掌控上千亿资金上万亿资金，一旦爆雷就是全社会承担，我们做商品交易买卖哪有什么杠杆。”
    秭小伟反问：“那房地产不也爆雷加杠杆？”
    强哥更笑：“你都说了你不借贷，投资都是营收利润才搞，我也是这样啊，京西每年的营收利润都是正向的，我们从来都不需要去借贷，甚至加杠杆赌业绩，哪有什么引发监管警告的危险……当然，陷入某些人的争斗中也不排除公器私用的做法，可你行的端做得正，不跟我去喝花酒，就不会有危险。”
    他也自黑起来，秭小伟就哈哈哈笑了：“老常他们爱喝大酒，但都是一帮老爷们儿，这里敲定了我就过去背长江汽车那口锅，年底跟黎想去中亚尔罗斯这条线考察推广，今年想去看看爹妈都看能不能挤到春节了。”
    强哥也笑：“现在不怕我让你背锅了？”
    秭小伟摇头：“可上车感受……男人之间都懂，你是着急，反而不在乎不掩饰，那就是真心实意需要兄弟帮忙，真让我背锅就得各种许诺好处引诱了，再说物流这几十万人的大包袱已经分拆上市，金融、保险也不捆绑在一起，那就是京西汽车把交付保养之类的活儿外包给京西物流，连京西爱车都不是京西汽车的，我反倒觉得精简轻松，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某种意义上，伤害过秭小伟的多半是女性。
    他非常小心谨慎的在防备。
    反而老常、老麦、强哥能给他带来父兄般的感受，那就不斤斤计较了。
    强哥笑得格外舒心：“嗯，其实也简单，两件事，第一我需要你立刻公开宣布京西汽车准备ipo上市的计划，第二我要把目前相当部分的技术部门转移到江州，大约有两万多人，就是抽空集团总部的技术力量，重建服务器规模，重建新备份，保证京西商城、京西直播、京西汽车等等一切需要这个app入口的运转不会受到我跟他们斗争的影响。”
    看得出来他也是真的狠。
    连京西这个京字都可以不要。
    当然，如果京西的整体战略定位在汽车产业，把相当部分的技术中心放到江州这个汽车城，也说得过去。
    但大哥一挥手，小弟跑断腿。
    这种级别的变动，就不是三瓜两枣了。
    秭小伟到半夜才带着点酒气回家。
    没想到四位姑娘居然在打麻将！
    人数倒是刚刚好。
    以前还住在校门对面的小别墅，她们就爱凑堆搞这个活动，常月玲瘾大手菜，粤东妹、江州两姐妹都有很高的地方传承。
    现在还是不同了，刚拿证的老婆看他从私家电梯、掌纹密码锁推开纯铜装甲门进来，立刻丢了牌欢快的跑过来到处嗅鼻子。
    把也下意识起身但又忍住坐回去的麦子逗笑，那俩都伸长脖子等检测结果。
    高婷婷很得意：“只有点酒味！喝得也不多哦？”
    秭小伟尽量再精疲力竭点，模拟出劳累一天的中年男人气质：“嗯，他找的居酒屋我觉得也不保险，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就坐在他那商务车上，拿了点酒菜慢慢聊。”
    常月玲立刻戳穿：“那就没这么累！你演过了……”还转头科普：“老常天天都要跟各方喝点，多喝少喝不喝回家来的状态完全不同，这种小酌两杯聊正事的局面最舒坦了！”
    戴安妮完全没这种男性在家庭的经验，恍然大悟的还热烈鼓掌。
    她俩关系就没这么好过。
    秭小伟只好过来给未婚妻头上弹个乒乓：“精神疲惫懂不懂！”
    说是豪宅，外滩对面寸土万金，所以也就是个大平层。
    常月玲占了原本巨大的饭厅做观景卧室，象征性的六人餐桌就移到门厅这边的早餐厅来，本来这边还可以附庸风雅的摆张卧式钢琴，现在变成电动麻将桌，明显还是新买的。
    秭小伟摸了摸桌子，好奇能不能做到车上，然后就把自己瘫躺到旁边大客厅沙发上：“计划总没变化快，前些天我们不是还在讨论网红们成天呼啦啦的从北郊去影视城上班，还有每天奔波往返几百公里去汽车大厦的，现在看起来整个网红园区都要腾出来，全部转给京西技术部门，一栋做青年宿舍，其他三栋都可能是办公楼。”
    那可是三十万方的社区规划建设，算网红机构、传媒公司的主要资产！
    可传媒公司台柱子，网红机构大老板这会儿关心的都不是主要资产转移用途，而是立刻找汽车大厦执行总裁询问：“每天奔波往返几百公里的……应该就只有格桑吧？”
    “我怎么嗅到点不一样的味道呢？”
    麦子哈哈哈狂笑！
    秭小伟在那边沙发上气抖冷。
    常月玲还要问为什么。
    高尔摩斯给她解释：“安排了几辆车做交通车的，因为麦姐那边主力是晚上直播，所以有些在校生是早上过来上课，下午过去上班顺便就在那边睡，还有些买了房的就是保持白天主播，晚上回北郊，单边一百公里，往返两百，一般不会说一两百公里是几百吧，只有格桑送梅朵早上往返两百公里，下午往返也是两百，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
    戴安妮满意极了：“这种态度就对嘛，要跟我一起筑起密不透风的围墙来！”
    麦子是真想坐过去当解语花，可惜卧底身份又太自由自在，忍了，假装起身去端水倒茶拿水果吧。
    高婷婷才赶紧笑眯眯的去观察：“你不会生气的哦，知道我们是拿这个开玩笑敲打你。”
    秭小伟恶狠狠的低声：“老子迟早要敲打回来！”
    婷宝宝现在能懂这种把戏了，马上送个小媚眼：“来呀……”
    又气得戴安妮在远处吼：“刚刚说你点好，又投降！”
    当然她也顺便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常月玲更借着问话坐身边：“京西要搬到北郊去？”
    秭小伟接过麦子递来的热毛巾和水果盘，才翘二郎腿靠沙发上，挨着解释了下：“那天我还在提醒告诫火图平台的技术团队不要自以为是，这下哐的一声，整个京西的技术团队两万多人就会转移到京西汽车名下，保证就算商城那边斗得怎么样，有什么变化直播平台、京西汽车都不会受到影响，当然这部分也就算我们的固定资产投入了。”
    还是戴安妮反应快：“两万多人，部门高管、管理人员都不少吧，这些平京都算高薪的家伙消费力肯定不低，婷婷马上打电话给小丁，还有那个资产管理公司挨刀的那个叫谁，赶紧把隔壁别墅区剩的楼都扫了！”
    秭小伟哭笑不得：“你都什么身价了，还赚这点涨幅差价？！”
    孩子妈的功力还是在：“你懂个屁，这些房拿来给你笼络高层、管理层不更好？两三百万买个忠心耿耿不行吗？”
    秭小伟才恍然大悟的竖大拇指：“你这波在大气层了。”
    常月玲慢半拍的更哦：“那我们山上的别墅就都有买家了？”
    对呀，网红们赚了钱买房的不少，但还仅限于园区周围，还没有到十多公里外山野别墅修身养性的境界，主要奔着整个园区热闹有网红气氛。
    其他高管现在才几个，全靠偶尔京西、还有车企往来的工程师高管，把山上的温泉度假村入住得还不错。
    但其他山野别墅就空着没啥人住。
    这下可以热闹起来了。

 第602章 都是大老板，记得照顾小本生意

    其实强哥跟秭小伟提的是ipo两家企业。
    细节到了第二天，秭小伟才有机会给常月玲和麦子单独描述。
    实在是这事儿跟这两位有关，戴安妮那边就不要惹了。
    昨晚六百多平的大平层，都压不住她的气势。
    常月玲本来想借着秭小伟的酒劲，去她那边看看江，弧形全落地窗对着外滩呢。
    那语气就跟她养的猫会后空翻一样。
    戴安妮大马金刀的阻拦：“你们还是合适点，按照风俗一般结婚前不要见面，这几天就省省！”
    高婷婷马上跟着起哄说对，她那卧室小归小，也别有情趣的双套房哦。
    本来这大平层就是四间卧室，可能主卧、客卧、儿童房、老人房就一大三小。
    常月玲就是不服气这个巨大的地位差，才非要把面积也挺大的弧形餐厅改造成自己的卧室，不然她就掏钱隔壁买一套。
    不是掏不起这一两亿，现在秭小伟算是有点搞懂了，花这钱买这么套大平层，除了抵税保值的用途，屁用都没。
    不思进取的二代、暴发户来买这个差不多。
    自己是拥有完整团队的专业印钞机，一两亿都又能盘个植物园、古镇文旅项目。
    只要自家的直播平台不倒，婷宝宝带领的网红群体口碑不倒，这套印钞术甚至比卖车都强。
    卖车是一夜暴富，做文旅项目才是细水长流的源源不断，还能把众多网红齐聚麾下。
    对于找到财富密码的浪尖高手，资金要拿来赚钱啊，买什么房。
    还是这么贵的沪海楼王。
    所以好不容易劝住。
    麦子不吭声，可她和高婷婷的确在角落俩卧室挨着的哦。
    不光隔着小客厅远离主卧，还能穿过角落那间腾出来做了双人标间的保镖房，迅速从后门顺保姆电梯闪人，实属狐狸精标配！
    那简直就是盘丝洞！
    秭小伟根本不敢去好吧。
    其实在山上大屋住的时候还没这么针尖对麦芒。
    高婷婷的房间都跟戴安妮不是一层楼，还假模假样的给秭小伟也留了间小卧室。
    恰好前几个月戴安妮又怀孕生娃，这样那样还能调和回避下。
    现在就很具体了。
    不是非要干嘛，而是不能输了这个阵仗。
    得亏是秭小伟早就经历过大场面：“早就说了买这个房主要是投资保值，顺便让大家来沪海有个落脚点，逛街累了有地方歇歇脚，不是什么大家庭，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受不住各位女菩萨，早点休息我睡沙发好不好？”
    这四位肯定都还没意识到对已婚男人来说睡沙发简直是奖励。
    麦子悄悄拉高婷婷，这就撤了一半，常月玲再扬着脖子跟戴安妮抗衡下，这俩也算是相互兑了。
    乐得秭小伟还选了下在能看江景的大客厅，把卧室间的小客厅让给儿子和保姆，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如果大清早的高婷婷不来钻被窝就是完美。
    二十岁的大姑娘肉乎乎的钻怀里，这谁顶得住。
    可公共区域的动静，马上招致两边大户型探头观察，戴安妮还去抱了儿子过来塞枕头旁边，看你能干嘛。
    也许是镜头前演得多，高婷婷不怕看，还嘻嘻乐的并头抱着，叫这边常二姐帮忙一家三口拍照。
    常月玲鄙夷的说没化妆不见人。
    所以戴安妮气吼吼的最后抓了高婷婷跟自己带儿子去逛街。
    哪怕已经知道这种多偶局面，但亲眼看见死男人跟小老婆睡在一起，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等秭小伟开着部龙猫在前后两部500型身材魁梧的包围下出门，常月玲也这么形容：“以后还是分开住吧，我要真看见你跟麦子亲热，也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麦子还不习惯暴露在阳光下，抬头看这全景天窗是不是太亮了。
    反正她都在外面住，早上起床都犹豫好久怎么出来，愈发觉得自由自在才可贵。
    秭小伟也没半点得意神色：“这就是pua，一步步挑战心理接受底线，各位新时代女性一定要抗拒这种荒唐局面，看不惯就趁早卷款远走高飞！”
    常月玲也没去坐副驾，舒舒服服的放下后排中间扶手：“我这是高飞不掉了，麦子你有这个自由，拿了京西汽车的总裁股份再跑掉，天下帅哥何其多！”
    麦子夸张谄媚的对她笑笑：“您是老板，随便怎么调侃我们打工妹。”
    常月玲有清醒认识：“他多宠着你啊，你们才是有感情的，我是纯粹的利益结合，所以他为了补偿你，你看上市公司都能送给你，我爸都不至于这么干，大概能值多少钱？”
    秭小伟透了个底：“强哥找人初步估值是四百多亿，目前是六四开，但上市ipo之后就是四三三，公开流通股大概三成，不求涨幅多少，主要就是分拆好掌控，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基本上彻底把京西直播抓在自己手里了。”
    常月玲居然还要拿手机计算器：“哎哟，上市麦子就能套现八十亿，然后身家一百六十亿，会涨吧，肯定会涨，业绩这么好，我看看，现在京西物流都价值快两千亿了，盈利能力肯定远不如京西汽车，你的销售业绩也都要放到京西汽车吧，这不划算啊。”
    她几乎都是本能的会算计这些，但乘法对不起，还是要用计算器更靠谱些。
    麦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俏丽猪脸，随便怎么调侃，躲驾驶座后面也不吭声。
    秭小伟果然护着她，不惜把自己丢出来：“是，我赚佣金还要算上市公司业绩，那也忒不划算了，而且进了上市公司就得披露所有身份，我这边以你的名义去跟强嫂共同持有京西工业的股份上市ipo。”
    终于把常月玲的注意力都彻底带走：“什么工业？京西还有什么工业，不就是个卖东西的平台吗？也要上市？”
    跟麦子对视下，这边也俏脸懵逼。
    秭小伟解释：“我跟老常都聊过，强哥实际上是有智能技术科研能力的，他自己就有这个团队跟底子，这是京西物流在智能仓储方面积累起来的底子，最早我是想拉强哥跟艾拉汽车合作智能化这块儿，但老常这边的研发……嘿嘿，我掌权可能都不敢随便动，已经运行得很熟练，他打造了几十年，没必要去外行瞎搞，况且我也不喜欢在新车里面凸显智能驾驶这块儿，所以这个合作就暂时搁置，但是……”
    他都忍不住拍了拍这辆龙猫：“准确的说我对这辆车的合作算什么？实际上我并不是汽车产业的业内人士，纯粹是产品经理的路数，老常以前最瞧不起的方式，你说是工业设计，外部智囊团，还是销售品牌顾问策划，要给我个准确的定位，这个问题还可以放到我们对文旅项目的改造，我们到底是什么？”
    工业设计大四毕业生眼神亮晶晶，劳瑞尔商学院的水留子已经有点茫然了。
    还好秭小伟也了解她，再看眼没有流媒体的普通后视镜里眼神，就拉回来：“简单说就是遥遥领先和各家车企的这种合作方式，其实是一种新型工业模式，mro采购服务市场，听说过吗？”
    水留子这点最好，认真想了想就放弃，老实承认：“好像听说过，但根本没印象。”
    小美院出来的大四生也冥思苦想摇头：“我也没听说过。”
    秭小伟科普：“譬如京西有了自己卖东西的渠道，但他不做生产厂，只为厂家做从产品设计、生产流程、设备研发，甚至到科研技术升级的各种高科技环节，最后还帮着卖东西赚钱，这个过程提供服务收费，原本mro的意思是维护保养运行这些非一线生产的采购，现在扩展成为为了生产有市场竞争的产品，mro服务商为工业客户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遥遥领先就是这么干的，我们以前只能做产品修改+销售这部分外包，强哥一直做的供应链智能化这部分，合起来就是程大嘴现在主推的模式。”
    常月玲先跳起来：“你，你！明明是你的艾拉汽车、长江汽车，你还要跳出去做外包……”然后才反应过来：“哦，是我去出这个头哦？”
    这还是吃里扒外吗，她反正已经想得很吃力了。
    秭小伟嗯：“回头去冀北，我跟老常认真探讨下，新势力汽车的崛起，其实就是互联网智能化的专家们，对汽车行业的一种降维打击，只是汽车工业本身够厚实强大，他们也是菜鸟入行，才没有被三板斧打倒，但遥遥领先已经代表着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深度改造，只是这种改造需要个过程，程总为了立竿见影、获得各方认可，用了急功近利的方式有待商榷，方向是没错的，现在我们要正儿八经的来推动，长江汽车和江安汽车可以作为推动尝试。”
    常月玲想不懂就懒得想了：“你跟他讨论吧，我嫁鸡随鸡，无所谓。”
    麦子也飞快的看她眼，对上目光马上也笑脸恭喜：“常姐的股票也一定会涨，肯定会涨，熊主播卖的业绩都算你这边儿呢，多宠着你呀。”
    她也是有伶牙俐齿的。
    常月玲马上掀起中间的后排扶手：“我申请把你的狐狸精轻薄一顿，嘿嘿，敢嘲笑我……”
    马上就把后面打得一片春色了。

 第603章 一不小心走漏消息

    秭小伟只能摇头开车。
    简言之，就是互联网企业们把自己的各种新科技、智能化朝着传统工业整合下手。
    二十年前有一波erp软件的企业资源整理体系风潮。
    各大公司都在搞电脑数据化，整个企业每个环节都能在电脑上一板一眼的呈现。
    实际运行后很有点水土不服，和传统企业运行方式产生了很多问题，反而带来很多成本。
    很多传统企业也是跟风上了磕磕绊绊，就又放弃退回去。
    转型哪有那么容易，要从老板到基层工人全都适应新的模式。
    很多传统企业家对这些新技术都不以为然。
    mro差不多算是不断升级到现在的思路版本，既然从上到下改变不容易，那就从外到内。
    外部公司把各种改进方案做好、配套、培训给生产企业，甚至连销路都找好。
    从生产型制造向服务型制造转变，市面上需要什么就琢磨怎么迎合生产。
    老常以前嗤之以鼻的产品经理造车，其实就是这种模式的雏形。
    互联网思维如何转移到制造企业，已经是目前正儿八经写进政府报告里面的新型工业化模式尝试，国家统计局给出这部分现有规模是两万多亿，占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五左右，争取五年内到百分之十。
    但具体怎么做，秭小伟观察思考了半宿，觉得还是个放水养鱼，八仙过海，最后择优而取的局面。
    遥遥领先为什么能接到那么多车企合作的车型，不光是程大嘴能吹，而是真的有东西。
    他们从通讯设备到手机制造，积累起来的很多智能化生产管理，确实吊打传统车企制造模式。
    当然也有一定国资行政的撮合，在要求推广这种新模式。
    之前艾维塔相关设计部门的人就说过点。
    所以主动被动的配合度也参差不齐。
    老陈似乎就不咋认可。
    京西这十多二十年来做了大量自营店，其实引导参与了很多生产项目。
    强哥又是个自己对智能化管理非常感兴趣的家伙，他那套基于物流智能化的思维被注入了不少京西的配套生产厂。
    也积累了很多经验，据说已经是工业供应链技术和服务市场的最大供应商，每年一百多亿的产值。
    但仅限于京西商城面对的那些厂家，没有对外征战过，商业化市场化的步伐有点瘸。
    准确的说就是像积累大量技术的遥遥领先，缺个程大嘴这样的商业大佬来提刀推广砍杀。
    秭小伟恰恰做的就是大嘴哥这后半程，尽可能在不涉及根本的前提下改改外观，创造卖点，让产品更能吸引人，然后用自己最擅长的销售模式卖出去。
    京西工业差不多就是帮他补强了前半程。
    算是互补。
    可这些内容明显太深奥，从小在汽车制造机器轰鸣中长大的常月玲，眼里只有茫然。
    狐狸精都看出来担忧，这么大的企业方向，你行吗？
    她可是跟着ceo做了快半年的助理，成天上班就玩手机游戏，可别把秭小伟的事业搞砸了。
    这就证明工业设计大四生算是听懂了，这就是个工业咨询服务商，当初戴安妮帮秭小伟注册设计咨询公司的起步，还真就没错。
    什么传媒公司、汽车销售公司、资产管理公司都是旁的，只有这个咨询公司、咨询服务才是秭小伟一直以来的活儿。
    他就是在为安妮内衣，长江汽车这些企业做工业咨询、销售服务中成长起来的。
    甚至婷宝传媒也是他最早给高婷婷谋划了pk模式，才从一堆莺歌燕舞中脱颖而出，然后包括他来做主播“销售变现”。
    现在算是正式捏合成型，有了自己的工业智能化技术团队，那两万多人的技术工程师其实有大部分都属于这个京西工业。
    这么大的规模，明摆着要奔全国最大去，你这花瓶ceo能行吗？
    要不是京西汽车这边更需要自己带领网红、主播、自媒体、评测团队努力，她都想去那边帮秭小伟撑住局面了。
    大四以前好歹还算是个恣意妄为的艺术生，麦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白骨精！
    以前她还多瞧不起这种傻逼。
    等到了京西这边的办公楼，麦子更焦虑了。
    因为看见要跟常月玲联手执掌京西工业的强嫂，简直就是一对儿花瓶！
    常月玲只要是公开亮相，那就一定拿得出手。
    白色镶黑边的名家设计款时装套裙风姿绰约，黑色手包拿着也颇为干练，黑色高领绒衫上的细细项链虽然不配她这个地位。
    但同为这个阶层的反而不会轻视，只觉得是别有意义。
    在一片闪光灯中上前跟强嫂握手寒暄。
    麦子也算有了穿衣自由，不再遵循跟着ceo就必须要低调黯淡的原则，黑色阔腿直筒长裤宽松大气，然后却是紧身机车皮夹克跟白色打底衫。
    强嫂还笑着跟她拥抱，算是初代网红前辈跟现在网红企业家的会晤。
    一堆镜头围着她们仨在京西字样的楼面大厅，四周围观的人群是真羡慕，尤其那些莺莺燕燕的前台、迎宾、接待，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看看人家的地位。
    所以瞟着外围的也不少。
    秭小伟还是那身不起眼的黑灰色t恤、休闲裤运动鞋，跟麦子穿得还有点搭，跟在学校的区别也就主要是服装本身档次价位而已。
    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里是强哥旗下五家上市公司之一的总部。
    除了京西集团是近十年前在美股上市，所有几家港股上市都在最近三年，含义很明显了。
    很有趣，秭小伟总是刻意的不去了解有些随手可查的信息，就像他很少去了解家长们在他们社会地位上的所作所为那样，他只判断作为家长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强哥出神的看着热闹场面：“你很放心啊。”
    虽然到这个层面，随便指派个保洁阿姨到前台，甚至持有股份，都不影响具体事务。
    但敢把未婚妻和情人都同时推上台，还是很罕见的。
    秭小伟泰然：“因为我完全不在乎失去。”
    昨天喝酒就说过这句，但现在不同了，公开亮相之后，媒体肯定会按照通稿发文，不求这些传统媒体有多大影响力，但就跟登报遗失一样，是个广而告之和公示的意思。
    强哥都瞪大眼：“你撒手不管会引发资本巨额亏损，也要承担有限责任的！”
    秭小伟也做作的打量他：“你怎么也会这么脆弱？”
    这特么是强哥二十来岁时候最无所畏惧的梗，真是浑身一震，哈哈哈的放声大笑。
    差点把镜头都吸引过来！
    常月玲嗤笑：“肯定是聊到了去喝花酒！”
    麦子惊骇：“还有这出儿吗？”
    都这个级别了，哪怕就这大堂里也百花争艳啊。
    强嫂只能啊呸，你们家成天都聊什么啊，细说细说……
    于是镜头前看起来是真和谐。
    待会儿还有一系列的签约、阐述表达场面。
    强哥本来精心安排的，现在也像是撒手不管了，跟秭小伟出去逛街。
    大早上呢，哪有什么花酒。
    到最近的京西物流、京西爱车以及商业中心的展车位去逛荡。
    看得出来强哥驭下极严，从紧紧跟随的几位高层到物流、爱车门店的基层员工，看到他都是老鼠见猫。
    说起来麾下几十万人，嘻嘻哈哈是不可能管理的。
    面对几十个同堂学生就知道什么人都有，没有重压重金，哪有那么多一呼百应。
    秭小伟也在观察：“我姐的管理风格跟你差不多，虽然她现在不想陷入日复一日的紧绷管理工作，但习以为常打理，也能把网红公司从几百、上千到现在几千的归纳提升，更不用说全国信息……”
    戴安妮这个全国信息员很少对外透露存在，但秭小伟同样观察到，以京西物流在全国各地铺到几十万人的人海，估计都很难做到戴氏信息网的业绩。
    因为那基本上都是八卦天王的女性，天生具备超强传播力。
    眼前这些物流爷们儿能传递啥信息？
    强哥也给他传授自己的管理心得，可只要他稍微比手划脚点，就会引起周围一片惊呼。
    不光让路人辨认出大富豪，跟连同旁边跟他说话的年轻人都显得多么了不起。
    这还怎么隐匿身份？
    等到了商业中心观察展车，隐居党都嫌弃强哥了：“我自己看自己观察多好，你跟着一起，哪哪都没法静下心来，更不可能看到日常状态，你不如去当大嘴哥。”
    强哥又哈哈笑，估计这十多年，是真的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的确仿佛回到了他最愤世嫉俗最不脆弱的年代。
    表情就更飞扬了。
    就为了这张著名的脸，本来上午寥寥无几顾客的商业中心，都能迅速堆积起围观群众。
    之前在物流门店之类路边有人掏手机，安保助理们还能遮挡下。
    这商业中心往往把展车摆在中庭，周围二楼三楼的人拿手机偷偷拍摄根本没法阻止。
    秭小伟都悄悄把眼镜戴上了。
    更主要是那些展车工作人员绝对打足了十二万分精神介绍。
    根本没有考察的意义。
    秭小伟干脆决定打道回府看美女签约。
    没想到就这么一丢丢公开露面，就把他来的信息泄露掉。

 第604章 等来一条大鱼

    中午还共进午餐。
    戴安妮不在，就没什么可遮掩。
    直接谈麦子引领这场ipo要怎么做。
    强哥上市了好几家公司，很娴熟，成功概率几乎百分百。
    常月玲更不会在意麦子得到多大的产业规模，自家调侃那是有趣，在外人面前肯定绝对姐妹同心，她甚至有点变本加厉的故意演出姐妹情深。
    京西工业这边是强嫂主打登台，她露面要少得多，主要是帮秭小伟去代持大股东。
    原理也一样，京西集团作为二股东“投资”，却没话语权。
    于是这半年她俩可能往返飞沪海、hk、江州的频率会比较高。
    公务机刚好派上用场。
    京西汽车的ipo估值是四百亿，但现在可以稳一稳，因为之前的业绩已经足够亮眼。
    争取在上市后再依靠麦子的汽车直播销售推高到八百亿，强哥都问长江汽车、江安汽车这些秭小伟把持的品牌能不能调些系列过来帮麦子冲业绩。
    上午正式签约已经完成，已经在娴熟的钦点ipo团队了。
    秭小伟才抛出那个二手车版块：“不影响京西的新能源车战略，但二手车如果集中在豪车赚利润，买菜车走量的局面上，还是很可观的，主要是让巨大的积压存量滚动起来，进一步积压外部车企，加速换代。”
    最后四个字包含着不动声色的腥风血雨。
    强哥还是敏锐，眼神猛然一亮：“跟大政策大战略不会抵触吗？”
    秭小伟摇头：“新能源车渗透率看似过半，其实最大比例在几万到二十万之间，从百分之七十到四十递减，上了三十万就暴跌到二三十了，甚至十几个点，豪华车依旧是进口品牌的天下，所以遥遥领先、里想、尉来才想冲击这个部分赚暴利，但实际上绝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买到四十万以上的车，这个级别以上占比很小，口碑效应却很重，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白月光，我想用这招彻底驱除掉。”
    强哥也是做柜台销售起家，京西商城更是买卖平台。
    他立刻凝神想了想：“让全网都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豪华车，其实现在二手很便宜，也不过如此？”
    秭小伟贼笑：“嗯，而且这种十多二三十万的豪华车充斥市场，4s店还能卖掉新车吗？当菜市场的卖鱼佬也开个奔驰宝马招摇过市，是不是就祛魅了？”
    强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哈哈大笑然后使劲摇头：“你这是真的狠，这部分车卖得再便宜，总量也只有那么点，并不会影响到新能源车销售，对吧，可它们对豪华车市场的冲击就太大了，这是要人命啊！”
    仨女士本来优雅的在吃着聊着，还是麦子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主要是没想到一贯温吞吞的秭小伟这么狠。
    表情肯定有变化，那俩位都是察言观色的主儿，立刻跟着头听了。
    最近似乎还能听见宝马奔驰啥的在组织豪车联盟，要联手抗拒降价。
    在这种价位的二手冲击面前，什么待价而沽的摆出豪华气场，都是等死。
    这是要彻底铲除这些品牌在内地的根基啊。
    因为在二三十万的新能源车铺天盖地下，更多人有机会驾驶对比感受。
    就明白四五十万的进口豪华车，实际上的驾乘体验如何。
    那层滤镜才会更快的被撕掉。
    秭小伟的确是反复想过：“那些万儿八千的普通买菜车，要么使劲便宜卖给社会最基层作为生产工具，也让相关维修行业还能喘息活口气，要么就是打包朝着海外倾销，我们这个二手车事业部，干的就是这种整体收购、运输、销售的活儿，溙国每卖出辆新车，就有两部二手车交易，印泥这个数字是3.5，很少有企业具备成千上万量不同型号车型左舵改右舵的能力，我们可以，对吗？”
    强哥差点乐得拍桌子：“这不就是京西工业该干的事情吗？”
    这就是典型的大企业不屑做，小厂做不了，技术含量非常高的定制化服务型工厂干的活儿。
    而且也是典型的京西汽车扩张业务面。
    借着这种超大量的普通小车改装，建立起相关技术规范，甚至对京西爱车的各种养护、改装、维修环节各种技师人手进行培养。
    秭小伟点头：“待会儿我们跟华东地区的二手车联盟碰头会谈，再把这块儿细化下。”
    强哥开心得抹白发：“一起一起，男人还是得干这种事最开心，勾心斗角、权力倾轧太烦人了。”
    结果这时候麦子的手机响起来，她还抱歉下接听助理下属联络：“找伟哥，艾维塔的陈总批评说他又不接电话，叫他接下电话……”
    嗯，可能也就老常、陈总这个级别能用批评这个词儿。
    麦子也不解释的嗯嗯，给秭小伟示意他的手机做个接听手势。
    秭小伟才摸出来看见一长串未接电话。
    一边回拨一边解释：“我的确是做惯了教培老师，一堂课人家付了不便宜的价钱，肯定不能随便打断，也影响我的思维发挥，现在更不愿思考探讨什么的时候被打断，所以基本都是完全关闭消息提示音。”
    强哥也觉得习以为常，安排个助理专门接电话不就行了，只是隐居的秭小伟周围不可能前呼后拥才有这种矛盾。
    这边已经拨通了：“喂，您好，我秭小伟。”
    没想到那边的声音是：“你好，我高和的老张。”
    秭小伟眉毛一扬，还看了眼强哥，这边正在跟女士们解释这边卖到东南亚要怎么样。
    年中的时候，他俩本来还准备跟老常一起挤压收购高和呢。
    只是对方开出四十亿美金的价码，大家才笑骂散开。
    生产线都是租借的，光凭研发团队和要啥没啥的品牌营销卖这个价，骗冤大头回国吗。
    当初也是在高和的展台上重逢了陈总，秭小伟更是知道这位张总有在沪汽就职的前国企高管身份。
    所以他们也算一条线：“嗯，我刚到沪海，您就知道消息了，高和汽车这段时间销售情况怎么样？”
    强哥马上闻声转头，跟秭小伟对眼还都点点头。
    估计都明白，这恐怕就是京西工业最需要的那条素材。
    有很强的产品设计能力，却没自己的生产线，更没有强悍的品牌营销团队，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瘸子，一拐一拐的主动凑上来。
    秭小伟还迎面又捅一刀。
    张总尽量沉稳的语调，都迟疑下透出点疲惫：“我们还是有销售人员在关心相关车型销售现场的，能到高和来聊聊吗？”
    秭小伟也不倨傲：“下午我还有个会晤，要不晚点？”
    张总说好：“我在公司总部扫径以待。”
    秭小伟客气的谢谢谢谢，挂上电话才跟强哥贼眉鼠眼的对笑：“好题材来了。”
    强哥就把持稳重：“价位，还是要先预设个心理价位，这样才不会在洽谈的时候猛然上头。”
    秭小伟其实了若指掌：“这半年来包括他们推出的新款，销售一百多辆，其中六十多万的那款上个月卖了两部吧，六座车型现在是被龙猫和各大厂商都杀疯了的三十万到四十万价位，他几乎没有营销推广定位怎么卖？”
    强嫂积极参与聊天：“怎么没有找麦子这边做直播间销售呢？”
    秭小伟偷笑：“上次我故意挑衅他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营销入股的回报，他不信……估计气到了。”
    常月玲都鄙视他：“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守住自家，老是到处招三惹四！”
    强哥都帮忙解释了：“要不断开拓新局面，开源节流，开源一定是在前面，守成只会越来越萎缩，高和汽车有自己独到的一些技术和设计理念吧，我买了辆体验过。”
    这就算是贡献了一半的月销售啊。
    秭小伟点头：“他们是国内最早发力新能源智能化的那帮人，是甄跃进造车时候的技术总裁，虽然有各种各样的资金转移嫌疑，但他们在早期买了相当多相关专利技术，关键还把车造出来上市了，车本身相当不错，这就很值得尊重了，但他是从传统车企跳到贾跃进那大忽悠身边然后重归脚踏实地造车，恰恰错过了新势力对传统车企的冲击面，就既不懂新势力卖车的套路，又瞧不起传统卖车的落后，还选了六十万这个国内最贵的量产车型，才卖得不好，非车之罪。”
    强哥已经忍不住喊侍者上点酒，因为下午还有事儿，本来没打算喝酒。
    这会儿真的忍不住要敬京西工业的两位美女股东。
    京西工业的闪亮登场，估计真要靠这家了。

 第605章 大佬就不得不杀伐果断

    秭小伟自己都说过，就算他接手长江汽车，也不会过多去触碰原本的生产体系。
    外行有什么资格去对运转了几十年，逐渐沉淀升级的汽车生产体系指手画脚？
    秭小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是个优秀的金牌教培，擅长稳准狠的抓住学霸的解题思路，然后灌输给自己的学生。
    对生产体系从未深研，他也没那个精力去试图眉毛胡子一把抓。
    连内衣公司他都没到生产线上去瞎指挥。
    何况复杂千万倍的汽车。
    再说老常也是个比较喜欢琢磨浸淫生产细节的家伙。
    他推崇的是日系汽车生产线的那套，然后又把小日子比较刻板牛角尖的问题，按照自己的理解做了不少改进，反正跟欧系车厂那套几乎是反的。
    所以秭小伟根本不会拿京西工业去这种成型度的生产线上测试。
    和老常一样从生产线上拼出来的陈总，也有这种严谨习惯。
    可能这就是老常爱抱怨新势力瞎几把搞，陈总多次不满程大嘴合作不畅的原因。
    他俩代表着国内传统车企生产流程上的最高水平，很难再接受更多的智能化改进。
    尤其是mro服务商为了彰显自己先进，还不得不逼着大跨步，尽量搞些很高大上的东西来唬人，就容易拉着胯。
    自从秭小伟昨晚跟强哥谈了mro，回来想的就是要么拿二手车改装来试试看，要么问老常或者陈总要个二三线不重要的支线品牌制造厂来做试验。
    他也不会只听了强哥说这套很牛逼，就贸贸然的信进去全盘用。
    但新型生产力的改进必须坚定不移的进行，这又是非常必要的探索。
    果然，等餐后溜达着过去跟老金他们喝茶，这二手车的事务谈起来就一拍即合。
    江浙沪一带的豪车数量肯定比西部地区密度大得多，最近这半年的二手车价简直就是山崩地裂的往下掉价。
    他们恰恰是从四月开始就信了熊主播的看法，从那会儿就开始抛售转让4s店生意，然后全面拥抱京西爱车的网点。
    把他们在华东各地的维修车间、技师团队跟京西爱车承包、特约、联合，总之各种方式转化下来。
    又把转让4s店的收益，用来在龙猫工厂投资，他们是硬要了点股份的。
    算是给整个长江汽车的4s销售体系打了个样，看看最先投入伟总麾下的经销商、代理商，现在完全跟全国4s店的体系式崩塌擦身而过。
    可以说现在全国能撑住场面的，除了几家新势力、民企龙头，就是梦想汽车还在高歌猛进了。
    有些能忽悠的车老板还在哄自家的销冠、小股东等等各种力量来融资开展事业。
    也就是骗这些人看不到大局势。
    老金他们肯定有种惊悚的后怕感。
    一家4s店就是几十上百万的资产成本，十几个品牌可能就是几千万投资。
    互联网售车、京西维护的结构搭起来之后，让新能源车销售如虎添翼。
    谁还去店里斗智斗勇上当受骗。
    这些店就每天不开单的空耗，各种消耗极大。
    千万资产都撑不了多久，同行里面破产跑路的比比皆是。
    他们万幸躲过了。
    那会儿还跃跃欲试的准备抄底二手车，也是秭小伟劝他们再等等，等他这边梳理清楚了再一起发力。
    所以惊险的又避过了这半年的二手车巨坑。
    奔驰宝马动不动就新车优惠十多二十万，二手车还不跟着唰唰跌。
    这都不算离谱，路虎、沃尔沃、捷豹、林肯这些之前的二线豪车跌得还要疯狂。
    二手车市场以前颇为硬通货的路虎，现在年限长的居然能掉到十万以下去。
    过去半年收车的二手车商太容易砸在手里了！
    整个二手车市场都跟股票天天跌一样，昨天十万收的车今天可能就行情只有八万。
    甚至有收的二手车，能被新车降价击穿底价倒挂了。
    网上又到处都透明可查价格，就算有点来买二手车的消费者，那也是奔着捡漏的心态鬼精。
    全国各地的二手车商都在非常痛苦的积压，明明都没现金流了，看见便宜的二手豪车又忍不住要收。
    就他们始终还是认定这属于大盘波动，小盘看操作。
    老金他们又避开了。
    所以现在对秭小伟肯定是奉若神明。
    听他说要开始做二手车拍卖场，立刻应者如云！
    更何况还有强哥这种大神，霸气十足的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四面八方的信息多得很。
    雷克萨斯现在二手价格还能稳住，一年的车居然和新车价格差不多；
    奥迪前些日子稳定，最近又有点突然崩盘；
    但保时捷简直就是腰斩，两三年的车就能半价；
    秭小伟甚至听到个意外的消息，里想不是有点积压嘛，居然有人批量自卖自收，然后以二手车的名义出口到中亚那条线去卖高价。
    因为这种二手车出口不用获得那边国家ottc认证的手续耽误，还能加高价卖。
    反而成了墙外开花香的传说。
    怪不得黎想接连邀请秭小伟一同去开辟那边的市场。
    总之各种大路小道消息都横多。
    可能这半年老金他们退出4s销售体系，交出了维修保养团队，就像股市大跌的时候及时解套离场，但一直蹲在旁边看。
    新车跟过山车一样各种价格乱飞，这些老汽车商就干脆关注各种二手车价格。
    完全就像一堆炒股爱好者在试图从各种乱七八糟的股价里面看出来点科学依据一样。
    超级乱。
    更显着秭小伟这时候说要搞个二手车交易市场，而且是准入制的拍卖模式，所有人都在喊好。
    感觉熊主播就是能止住大盘颓势的庄家影响力！
    十几个老金为首的长江汽车老车商之外，居然又不断有人闻讯赶过来。
    开始那家颇有情调的白墙乌檐中式茶庄会所坐谈清聊，还挺宽松，强嫂和常月玲坐了会儿都干脆挟持麦子逛街去了。
    一堆大老爷们儿聊车这么带劲，对她们是真的很难参与。
    哪怕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还想尽量听懂，京西工业的两位大股东已经不耐烦了，死活把她拖走，反正回头男人会安排，你费这么大劲干嘛。
    本来也不是学霸的麦子就无奈去了。
    结果那茶庄很快坐得满满当当，怕是有上百人！
    感觉秭小伟和强哥联手一呼百应，能让起码华东地区的二手车市场价格都能应声而涨。
    光是他俩看好，这消息就够让二手车商振奋。
    现场肯定不许拍照录音，再三提醒也挡不住朋友带朋友的这样聚集。
    那就一起听大佬谈想法。
    秭小伟当然只字不提自己要反杀堵了豪华品牌新车销售的路，任何涉及到远景趋势的预测都没有，内容就两部分：
    自己是做平台，做统一检测定价拍卖，不是收车买卖。
    首先在全国先试着提供几个巨大的拍卖场，把当地附近的优质二手车聚集起来公开通过直播间拍卖。
    当然尽量是十万二十万以上的“二手豪车”，才能吸引消费者，也让参与各方有利可图。
    这在东西南北中可以先试着推几个点。
    利用熊主播、京西汽车、京西直播这些流量集中的方式推广销售。
    众人连忙纷纷要求在华东地区多搞两三个拍卖区，他们自筹资金都能搞。
    其次太廉价的白菜车，才有可能集中评测收购然后改装右舵，批量出口去东南亚。
    不然国内这部分是真的没法消化。
    二手车淤积越多，车价越低，有车的消费者想升级买新能源车的欲望就越低。
    这么干的最大可能就是彻底把那些穿梭在二手车市场的黄牛串串给清理掉。
    下面马上有人说，这也是符合今年国家政策的。
    秭小伟就听不得政策二字，连忙细细打听。
    别看他年纪轻轻，的确已经是和强哥同级别的那种日理万机大佬。
    人家也不觉得奇怪：“今年的新政策就是限制所有交易人持有的车低于一年，最多交易两部车，第三辆就没法上户了，总体就是逼着那些散户串串拿一堆亲戚朋友身份证来背户卖车，全都是私人经纪交易，不走公司经销避税的做法行不通呗。”
    这公开售车拍卖车，必然把二手交易的消费者吸引到网上，这部分完全不以公司形式存在的小车贩也自然就被挤出去。
    任何市场的规范，必然都是以大鱼吃小鱼，把散户清理出局开始的。
    秭小伟又有点炸头皮啊。
    老子在新车销售市场到处树敌，这二手车交易又要断掉好多人的生计吗？

 第606章 不吃肉谁当强盗

    没错，一直坐在旁边听的强哥，出来就这么告诫秭小伟：“我做电商，不就击垮了那么多实体店，譬如说遍布各地的小手机店怎么生存？但反过来我们又提供了其他的就业机会，这个时代变革就是这么向前滚动，大多数人只能被动的成为耗材！”
    有种说法是人这辈子，总有那么几次机遇从身边溜过，但绝大多数人都把握不住。
    譬如眼前这最简单的道理。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强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同大罗金仙，绝对很难在这种普通场面出现。
    后面赶来的车商们有相当部分还是奔着他的名声，来觐见超级大佬跟熊主播说什么。
    全场那么积极热烈，年轻点的都是想抓住机会跟强哥套近乎，说两句能得到点青睐，甚至只为能合个影。
    这就好比跟二马同桌吃饭，最后问大马要了花呗一年免息优惠，找小马讨了免费的王者皮肤。、
    还得意得不行。
    相比之下反而是老金他们这帮人，更清醒的只紧紧抓住和秭小伟的关系。
    技术上他们不参与，让秭小伟尽揽大权，对批量收购经济型二手车改装出口也不感兴趣。
    主要就琢磨怎么在整个环节里面赚钱才合理，江浙沪一带先寻觅个面积较大、交通方便的地块来做华东超级二手车交易会场，对大车商来说，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去搞定。
    关键扶持二手车交易本来也是目前政策推动的方向。
    秭小伟这算是露面放风，也是摸摸行情底细。
    敲定之后推掉一堆希望摆下宴席共进晚餐的邀请，两人被安保助理护着上车前往高和汽车总部。
    显然这大部分人在强哥眼里，也是耗材。
    曾经的教培耗材慢慢思索：“二手车交易按照欧美国家的标准，和新车比例的确应该达到2或者3，但在我们国家被极大的压缩了生存年限，因为要加大步伐追赶汽车产业领先地位，恨不得全民都不断报废买新车提高产业更新率，属于典型的卖出后不管，但经过十来年的汽车产业狂飙，的确有巨大的二手车市场，三四亿辆的保有量要怎么才能做到上下都满意呢？”
    这就是跟超级大佬同桌吃饭，却让人能不由自主青睐的原因了。
    强哥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我在你这个年龄，还想的是怎么赢利。”
    秭小伟装逼于无形：“要赚钱，当初卖内衣就能过得很滋润了，现在直播间一开，赢利就滚滚来，所以我为整个团队考虑的都是要怎么才能让这种势头保持下去，而不成为政策的收拾对象。”
    强哥更笑：“你在这个年纪就想清楚这点，未来可期。”
    秭小伟反赠高帽子：“我最擅长的是跟着你这样的学霸讨经验，几十万的物流大军是压力也是动力，更是生产力，我试着看能怎么把万红主播给正向带起来。”
    所以哪有什么慈善圣人，秭小伟不过是汲取了当年教培行业打着教书育人的幌子狂赚钞票，却倾斜颠覆了教育资源的教训，逼着自己看得长远些，视野更高些，福泽更宽泛些。
    但可不是拿来福泽资本家的。
    沪海的冬天暗得早，等这几辆车抵达高和汽车总部的时候，天都黑了，常月玲说她们已经会合上了戴安妮和高婷婷去体验个什么顶级大师的鸡尾酒，晚点再碰头。
    这边则在一片昏暗中看见灯火通明的现代化建筑。
    其实这一整天都在蒲东这只角附近，无论是上午的京西沪海总部，中午的茶庄，也就这会儿的汽车总部稍微偏远点。
    强哥指点：“这一片有国资的比例，高和也是。”
    秭小伟笑着说起自己这不到三个月间从国资手里接了三次文旅项目的盘：“工业制造我差点，但做园林绿化那可是我的本行，譬如这……嘿嘿嘿。”
    连强哥都好奇探头在车窗上的这家伙笑什么了。
    前面漂亮的四五层现代化大厦入口处，已经能看见张总带着大队人马在等候迎接了。
    秭小伟下车时才凑强哥耳边：“这绿化带移植过来不超过两年，结合这楼看起来的崭新程度，这一片儿包括路面全都是这两年新修的，但绿化带却起码有半年没专业养护过了，你看那枝叶，有虫眼，这种虫洞有传染性的，任何专业绿化公司都不会放过……”
    强哥经历过那么多大场面，应该都从未有过从这个角度去揣摩对方经济实力，愣了下哈哈笑。
    张总热情的迎上来：“欢迎欢迎，聊什么呢……”
    秭小伟却先给丁明贵做个手势比划下咔嚓，小保镖立刻带着强哥的几个安保助理，上去飞快的摁下所有相机镜头，并对举着手机的众多员工都表示拒绝拍照。
    就这，都有人不以为然，依旧高举手机，似乎在嚷嚷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丁明贵还是不会有什么暴力动作，但就那么冷着脸站在那前面尽量高举手遮挡。
    刚走下车的秭小伟就压根儿不过去了，示意顺着建筑边走：“不光这一个进口吧，老张你这内部管理很活跃啊。”
    强哥差点又笑出来，感觉这小屁孩说得老气横秋，就像退休干部在绕着弯提醒。
    张总脸上那叫一个尴尬！
    强哥还摆手请请请，表达自己主要是跟着来看看打秋风。
    安保助理们就能稳稳的挡住所有人不要跟着过来。
    看三位大佬顺着办公楼外围走了。
    其实隔着漂亮的落地玻璃都能看见建筑内部。
    回字形建筑，有个通透的天井景观，几辆漂亮的高和不同型号汽车，就停在那如同景观的中央。
    然后大堂里的咖啡厅，接待区，阶梯式演讲厅都很漂亮，已经有大屏幕展示着“欢迎熊主播莅临”等字样，甚至还有漂亮的主持人在演讲台边等待。
    很明显，这家企业很擅长接待各路领导、投资方，里面设计好的游览路线全都严阵以待了。
    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线路，换个角度观察这一切扑了空的准备，就显得有点好笑。
    哪怕有总助之类立刻在通知，但都不敢到落地玻璃这边来。
    更显里面不知所措。
    反正强哥脸上的笑意都收了，他见过太多这种接待他的场面，若有所思的看看秭小伟。
    这货居然站落地玻璃前观察远处中庭：“有点意思，整体建筑是现代风格，但格局带点传统味儿，我在溙国见过有家酒店用了以前苏俄大使馆建筑就这个味儿，很有品位啊，您要求的？”
    张总应该接待过无数大佬，这绝对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没身份的，网红主播而已，可偏生给他的感觉比对上顶级大佬都别扭。
    就完全不按他熟悉的节奏来。
    他也曾是大佬级别到处视察被簇拥啊，就有点心神不宁：“去年刚落成，我们想用这个卓越的办公空间，不断汇聚更多来自新能源技术研发、设计创意、工程测试的全球化人才，表达出‘改变人类未来出行’的愿景……”
    秭小伟居然说：“我真佩服您这样的心态，从一七年开始推动品牌，二零年开始推动上市，连厂区都是租用的情况下，花费极为珍贵的重金在这样的面子工程，而不是去搭建营销体系，这是抄作业做错了题啊。”
    张总脸色剧变，谁特么想得到大家这才第二次见面，谈话居然如此直接拿电锯捅心。
    不知道他有没有庆幸还好只有仨人走在寒风夜色的楼外。
    反正就愣住了没说出话。
    反倒是强哥开口：“你懂个屁，做互联网要寻求投资，做政府关系要获取政策倾斜，都要先有这样的面子工程，我如果当年更早懂这个道理，就不会辗转好几次才艰难的拉到投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可以直接坐在网红风口上起飞！”
    他还是厉害，一下就把语气掌控成了几个朋友熟人之间的无话不说。
    张总立刻放松许多，秭小伟更挠头哦：“也是，我想当然了，但你这养了一堆花钱的吞金兽，在我看来是真的毫无价值，开源你没好好做营销，节流又做不到内部精简节约，你这公司除了技术中心其他都不能要，甚至你的债务很多都是被这些人给搞出来的，更不能要。”
    张总又绷紧，他还啥都没说呢！
    可秭小伟是真的知道啊：“你们在鲁东那个生产线租了平汽的，已经停产几个月了，苏南那个租起亚的厂只消化余料不进货原材料，行业内都心知肚明，现在就看被你拖着账期的供应商什么时候闹起来，这里就没法这么高雅了。”
    眼前的富丽堂皇，是一点都遮不住华丽袍子下的吸血虱子。
    不知道在下属和各界领导、投资人面前是怎么撑住的老张，这会儿居然摇晃了下，猝然朝着落地玻璃幕墙那边倒过去。
    还是身强力壮的花白头强哥，跟瘦恰恰的秭小伟一起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这场面就很好笑，像俩强盗挟持了苦主。

 第607章 不给钱就不是螵了！

    可能还是秭小伟这种出其不意的大砍刀，外加强哥顶级尊者却温柔刺客的包抄。
    让张总被瞬间卸下伪装。
    他所做的一切都没用。
    二三十年来，强哥寻求过多少次投资方，他又当过多少回投资人。
    这点小场面真是司空见惯，一眼就能透过表象看到实质。
    秭小伟又对汽车行业、销售业绩、各种优劣势了若指掌。
    所有的装腔作势，打肿脸充胖子，在他眼里都很好笑。
    也许是感受到扶住他的两双手用力不均，张总深吸口气还是支撑着自己站稳：“陈总说小伟你是个有国家情怀跟社会责任的人，可以谈……”
    秭小伟无奈：“五月的时候我跟你说，要你三成股份算营销入股，没准儿现在卖二三十万辆的就是高和，你舍不得，不到山穷水尽还想待价而沽，这半年来债务又增加多少，现在总体债务是多少？”
    张总犹豫下承认：“两百亿左右。”
    哪怕以强哥这等千亿大佬，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现在认同小伟说你这里都是帮吞金兽了，你这才多大的规模，就能搞出两百亿的债务，是真的阔绰啊。”
    搞资本运作的，债务经营是家常便饭。
    但债到这个程度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资不抵债是肯定的，满打满算高和现在自己都凑不出两百亿资产，更不用说运营这堆烂摊子还要投入。
    那不就真得投三四百亿进来。
    傻子才上这个当。
    来之前，秭小伟以为张总上回喊价三四百亿是漫天喊的，自己可以落地还钱。
    没想到是老实人说真实话！
    他都想转头走了：“路上我还在跟强哥聊，我九月收购那个要跟沪海明珠塔看齐的江州观景塔文旅项目，也是之前债务啥的七七八八二十多亿，拍卖了两三年都没人要，最后是国资捏了鼻子七八亿接盘，算斩断了所有债务，我现在让他们这七八亿债转股，才同意投资规划兴建整个项目，你觉得我们会对你那两百亿债务有义务承担？还是被这样一群人胡吃海塞的乱花掉，谁都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而且摸摸下巴，看下周围：“而且你跟那个观景塔项目还不同，那项目的核心是地块，就类似卢家嘴的黄金地块，放几年依旧有价值，你这……厂没有厂，行政管理都是一群废物，最值钱的核心是技术力量、产品设计以及专利，可我在对面开个招聘公司高薪挖你的工程师到艾拉或者艾维塔，你觉得他们愿意去吗？”
    强哥捧哏：“不好吧，你这样公开恶意挖人是犯规的。”
    秭小伟没底线：“哦，那这样，那个妞儿不错，看起来挺漂亮又精明，待会儿我找机会去泡她，然后通过她悄悄在技术部门内拉群勾人，我不信我从江州拉一车网红帅哥美女来搞不定这事儿。”
    强哥愕然，从嘴角挤出来个：“焯！”
    因为挟凭亿近人和双艾法宝，再有俊男美女，挖同行简直不要太容易。
    秭小伟这个不要脸的手法，绝对成功率比他熟悉的猎头公司还高。
    张总又有点摇晃：“这是沪海寄予了极大期望，我们也拥有众多科技专利，价值……数百亿……”
    自己都说得有点心虚了。
    这俩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行政官员。
    京西光物流这边申请专利就几千项，长江汽车则是汽车产业里面排第二的超级专利大户，连遥遥领先在这个门类都只能排第九。
    所以秭小伟轻松碾压：“别忘了，你们大概是在15、16那些年收购的专利，跟甄跃进那帮人做的把戏大家都懂，实际上这些专利值多少是一码事，这几年科技研发都凝固了吗，那会儿有点价值的东西，放到现在也许一文不值了，你还捧着当宝。”
    他其实是有点懊恼，没搞到手的挫败感，所以说得有点重。
    张总震惊，可又没法反驳。
    互联网真是有记忆的。
    秭小伟都没通过什么内部消息手段。
    都能找到已经在被删除隐瞒的一些关于张总履历。
    跟那位著名的国家级大忽悠合作那段，怎么都抹不掉。
    这就很好解释他本来挺技术化个领导者，莫名的也带了点忽悠气息。
    就是从那会儿染上的皮毛。
    这种三四十年比较常见的撑死胆大生意风格，现在随着越来越规范的营商环境，行不通了。
    而且偏偏他还没人家大忽悠那么灵光。
    有点老实人走岔路。
    两百亿欠债啊。
    让秭小伟随口说几句抬头跟强哥对视，眼神流露的都是，我们走？
    没得搞。
    怎么都不可能去帮他还这种冤大头债。
    强哥功力还是深厚，他是真学霸，熟悉各种解题方式，甚至能自创招数。
    抱着手臂沉声：“小伟说得没错，你这套面子工程完全没用，起码对我们的经营模式就是浪费，所以现在如果你还想自救，那就拿出诚意来破釜沉舟，再没有任何幻想了。”
    这种夹击有点欺负人，但确实有用。
    之前一直脸色变幻的张总咬牙：“主要是国资和其他海外投资方股份，我持有百分之四十三的最大股份，我可以转让百分之三十给小伟来换取营销渠道……”
    秭小伟摇头：“那是半年前的价码，实际上我要不要这百分之三十不重要，我要的是话语权、管理权，有资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出去，按照我们的思路来制造出好车，卖给更多的消费者，你现在只让我觉得这个价码要更高，都没法抵消债务和管理局面。”
    这尼玛可不是服装工业区的内衣公司，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散营销中心、踢掉杨家人。
    看看这公司上下精明的各路大城市白领管理层，赶走都得出大血。
    既然秭小伟主打嫌弃，强哥就敲边鼓：“这两百亿债务里面有多少是投资性债务，多少是经营债务，多少是生产应付债务？”
    相比恶狠狠的秭小伟，张总简直觉得强哥慈眉善目。
    主要是看到点希望，他这老江湖也放下防备坦承：“有二十亿是拆借资金，七十亿是投资方债务，经营债务研发债务十七亿，生产应付账期有六十多亿，涉及一千多家配套企业，还有二十多亿固定资产债务……”
    秭小伟心里其实也在飞快计算，哦哦哦，哪怕都是债务也分此债务彼债务，性质大不同。
    六十多亿生产应付，换算下来就是两三万辆车的制造成本，这上市几年才卖几千辆不知道有没有过万的几款车，生产成本肯定远高于龙猫那种起步就几十万辆订单的大户。
    这么看起来这两百亿也没那么离谱。
    强哥驾轻就熟：“属于公司规模的债务，该怎么就怎么，各种经营研发成本债务，也是之前的有限责任，生产应付款可以用周转资金分期支付，但最终还是应该由你来承担债务责任，京西工业如果接手这个烂摊子，就是对于之前经营失误的所有债务都不承担，但可以调拨资金协助改善，你自己未来逐步用股东分红或者逐渐升值的股份去偿还这些债务。”
    秭小伟顿时有种，哦，学到了的感觉。
    就分拆之后，公司会承担股东投资的那部分债务，但其他就得张总自己还，看似一两百亿很多，可如果这家企业盘活了，那些债主不但能拿到欠债，还能跟着继续赚钱，所以用未来局势稳住债主，然后等企业爆发市值推高，没准儿等这家公司值上千亿了，光张总自己还剩下的百分之十几股份，都能全部还上债，那时他不但不是欠几百亿的失信人，也是跟着发财的富豪了。
    这种解题思路就是建立在整家企业肯定会扭亏为盈的赚钱升值。
    那么这两百亿的债务看似现在很多，京西工业不会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帮着还，只根据现有底子运转起来恢复造血机能，能造血越来越多，越来越贵了，张总自己再周旋慢慢还。
    就标准的欠钱是老大思维，非要这会儿追债那就完全摆烂停摆，谁都别想要。
    但给出缓冲期，甚至继续供货协助，还能拿到点周转金直到重回正轨，一起赚大钱。
    这里面京西的名头，就比熊主播更管用了。
    毕竟网红主播再有名，再能卖上千亿的车辆，也没法让小配套厂、各种材料商感到信任。
    京西强哥出马，光是他站在那就立刻会让人选择后面的思路了。
    因为谁都会认定，人家接盘不是没这个钱，而是不当冤大头。
    张总站在那表情变幻不定。
    强哥还体贴：“要不你打几个电话商量下，但最好不要透露给里面这些人，不行我们就走。”
    语气就像和秭小伟出来买烧烤，甚至连接盘之后要投入多少资金都懒得多问。
    整家车企，谈什么收购，这是销售渠道和生产管理模式的强势入股，能够直接注入活力改天换日。
    一分钱不掏是看得起你这车本身还有点价值。
    现成的半残品还可以改造下，其他百分之七十的各方股份还有跟着升值赚钱的机会。
    不然就跟着两百亿债务消失吧。

 第608章 为了不允许拍照，我买下了这家公司

    还是秭小伟当初跟高婷婷较劲，却一不小心被麦子啖了热狗的缘故。
    从张总得知消息，主动给秭小伟打电话约谈，他就被动的输了。
    再有强哥跟着一起加入，经验丰富的捧哏包抄，张总基本上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这俩宰割。
    因为立刻就能起死回生的诱惑，立刻卸下两百亿债务的巨大压力，就成了绝对无法错过的机会。
    这半年过去，只能说是整个新能源车市场卷得更加疯狂，高和汽车更加看不到起死回生的哪怕一丁点希望。
    五月还敢硬撑着推出款便宜点的三四十万新车，为自己过去几年盲目定价在六十多万挽尊。
    才发现市场已经被他们错过这几年最为宝贵的缓冲期了。
    龙猫席卷三十万上下的六座大型suv几乎所有订单，连里想都撑不住。
    更何况营销水平远不如里想的高和。
    所以那时还觉得愤怒的营销凭什么分走三成股份，现在已经求之不得的成了救命稻草。
    强哥揽着秭小伟的肩膀，轻松的指着周围低声：“如果成了，就算是京西工业的入主控股，反正京西工业也是苏珊娜代表你控股，我也算是试探下各方对我的态度，这家的其他股东还是蛮有意思的，如果你要现金补偿，我可以算给你。”
    秭小伟不问他这各方指的仅仅是这蒲东一块儿，还是沪海，又或者更高。
    他想拿下高和真不是为了多赚钱，但明摆着是他本来要挟的三成股份，京西工业这么四六开的分了半截去也不能白拿吧。
    这特么可是老张喊价四十亿美金的车企三成股份，未来扭亏为盈是要值大钱的。
    他真不是大善人：“把京西直播的平台所有权正式转让给我，我也可以拿京西汽车二手车这部分来补偿你。”
    顿时把强哥逗乐了：“你真是啥都在跟着我学啊！”
    他更不是善人，看似莽直的兄弟口吻背后都有精明狠辣的算计。
    账面价值几亿美金的股份讲义气的拿了，你跟我算计不？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也是要这个布局。
    一贯京西都是重资产运营模式，哪怕mro工业服务很讲究个轻资产为工厂企业服务。
    但作为京西起家的套路，就看得出来强哥很在乎自营部分在他的体系里分量挺重。
    也有点考究小老弟的意思，看你觉得该跟我要多少钱。
    大佬随时都在考察周围人的算计吧。
    结果秭小伟反手就是个几乎原样奉送的套路，要了他跟戴安妮、婷宝宝最在乎的直播平台所有权，如果你觉得这平台价值远超几亿美金，也可以拿完全新推动出来的二手车版块来补偿。
    又变成了看你觉得这二手车版块，或者我们兄弟情分该值多少钱。
    秭小伟很认真的比划：“直播平台最强的当然是唞音，其次是块手，看似一位位顶流网红呼风唤雨，但实际上只要平台掐掉他们的流量就能风吹雨打花落去，谁也不识过气星，我们家已经在唞音尝试过一次，如果大哥你的京西有什么搏杀变化，可能我的一切经营也要随之灰飞烟灭，哪怕我相信我能带着两三万网红再集体闯荡，但没必要让京西直播风雨飘摇，这也是我对你未来全力支持的所有根基。”
    四月被唞音封禁的时候，的确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几乎所有网红机构都认定熊主播从此要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借着京西直播立刻还魂，还立刻利用龙猫预售杀了一波大血，跟京西一起捞到了短视频直播赛道的话语权。
    那会儿强哥跳出来的承诺，就是只要他还执掌京西一天，就永久把京西直播平台授权给熊主播婷宝传媒。
    但这终究是把悬在超级网红脖子上的达摩克利斯牌宝剑。
    强哥退休呢，或者他在这场争斗中失败呢？
    秭小伟也够狠，直接要了张天牌，你给不给？
    可能这就是秭小伟的性格特点，他情绪很稳定，一般也不争，一切砸锅粗茶淡饭的找个旮旯角隐居，伺候点花花草草过生活也不是不行。
    但如果非要把他推上拳台，推上危机四伏的局面，那就一定会斩草除根。
    这是他跟戴安妮还有高婷婷之间最后的短板。
    补齐基本就是金钟罩铁布衫。
    无懈可击的那种。
    除非国家政策彻底封杀所有直播产业平台。
    但秭小伟这半年来的所有直播间以外的投资不都是在改变这种可能性吗。
    他一直在努力避免教培铡刀重演，现在算是趁机拿到最后一张牌。
    尽人事的尽字做到了极致。
    甚至主动呈现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把柄。
    强哥不放手，那就是有心要钳制咯？
    就几句话之间，看似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勾肩搭背，已经刀光剑影好几招了。
    强哥没迟疑，只稍微思忖了下点头：“可以，二手车版块依旧四六开，直播平台二八开，我还是留下两成算是陪着你，免得又被各方解读成我要脱手。”
    秭小伟内心狂喜。
    真的，第一次卖艾维塔赚了二十多亿，后来卖龙猫，卖艾维塔轿跑赚几十亿甚至上百亿，他都没这种喜悦之情在内心翻滚。
    居然第一时间是想回去给戴安妮报喜！
    成天跟孩子妈撇清，内心还是有波动的。
    高婷婷是小孩子心思，还没这么强的企业忧患意识，戴安妮已经习惯承担了十来年的巨大生存压力，哪怕放下了内衣公司的重担，又下意识的挑起直播平台的不确定性。
    强哥看他使劲抑制表情的样儿，忍俊不禁：“笑出来吧，我很理解你这种陡然一下天高海阔任我游的心情，但记住爬上一个台阶，就有一个更大的目标或者说压力在前面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饥饿感跟战斗力。”
    秭小伟才嘿嘿嘿，但把手臂跟强哥搂脖子抱紧下。
    强哥也给他交个底儿：“京西直播的确是太惊艳了，这个股权转让是大事，但正好可以塞进京西汽车的分拆中，这半年让我增加了一百七十亿美元的资产，希望京西汽车能接上这股风头，你真的不跟我去花旗会会各路资本？”
    秭小伟稍微犹豫下摇头：“我从未想过成为资本，平台转让股份我让大姐明天跟您签约，我还是保持个安静旁观的隐居状态，为京西，为直播，为汽车做点自己的事情。”
    强哥也用劲摇摇他的脖子：“行，那你抽空跟小麦多跑几次hk就行，港股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后面争取再上市两家公司，就算是完成所有分拆……”
    秭小伟内心卧槽。
    别人究其一生可能就搞个上市公司，你这里打批发，之前就上市了四家，这回两家齐上，后面还有两家，整八大金刚呢。
    这时张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情理之中的内容：“我同意这场股权交易，并且希望能第一时间就看到京西工业对高和汽车的改造方案跟进度，还有……七亿元左右最紧迫的应付账款。”
    强盗兄弟对视一笑，就好像顺着高和汽车这档交易的达成，后面哒哒哒的一连串置换协议也都形成了。
    而且是连夜签署！
    回头呵呵一笑的强哥，给几年下来搞得一地鸡毛的科技型老总展现了下什么叫做顶尖大佬的战斗力。
    招招手示意自己的助理过来，接下来两个小时，都有源源不断的车辆带着各路人马抵达高和汽车总部大楼！
    国际会计事务所、审计事务所、非诉律师楼驻沪海的顶尖团队，跟廉政公署盘查似的，立刻封存整栋大楼所有财务、交易、技术等各种数据，所有人不得离场，关闭通讯工具，就直接盘个底儿朝天。
    三家分属花银证券、高霖资本、海盛国际的国际资本财团评估专家组，他们就是京西工业这次向港股提交ipo申请的联席担保方。
    喜气洋洋的过来验收查证整套交易的合法合规，对京西工业会产生多少利好信息。
    然后高和汽车原本的几方股东也都连夜赶来，包括沪海汽车集团的国资方，原本引入的海外投资方都齐刷刷到场接触交底。
    京西工业一举成为高和汽车最大股东控股方，并且拥有一系列专利的优先使用权，老张作为创始人继续担任董事长，但所有具体研发到销售、生产的事务交给京西工业。
    沪海就这点好，所有跟国际接轨的金融、交易、审计都是分分钟到场。
    充分展现出国际化大都市的底蕴。
    连正在什么酒吧尝试清酒加芝士的戴安妮都被要求到现场来签署一连串的转让交易协定。
    当然上午才剪彩签约要发起京西工业ipo的两位主要股东也要到场，京西汽车的执行总裁也过来交易二手车事业部的股权划分。
    就高婷婷顺过来玩，但她有职业敏感，走进来就：“要不要我立刻通知摄像过来拍一组画面？”
    秭小伟和强哥终于在全体懵逼的员工注视中走进大楼内，现在大股东要求放下镜头，总该服从了吧。
    这个传说就这么不胫而走了。

 第609章 能力才是自由的底气

    实在是这两位一进来，就把除了研发部门的所有人解雇掉。
    当然，这种清除冗员的事情，有专人负责，更主要是这属于张总自己这几年管理不善留下的坑。
    得他自己填。
    沪海汽车集团、国资等方面的股东肯定不愿意解套就迁走，所以高和汽车的主体还得在沪海。
    包括设计研发中心，营销中心都得在沪海。
    毕竟前者代表着技术的根本，移走了迟早被架空，后者是钱袋子业绩体现，那相关方面所有投资建立高和汽车的出发点都没了意义。
    也就生产体系之前就在外飘荡，无所谓去哪里。
    不过京西工业的注册地也在沪海，这点问题不大，强哥带着两位“高层”跟各方谈。
    秭小伟还是先把好消息传递给了孩子妈。
    戴安妮出奇的安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出神。
    整个大楼内部确实漂亮。
    按照科技公司捣鼓的形象，整整一层楼都用于向各方展示充满互联网气息的接待用途。
    明亮整洁的宽敞空间，随处可见的沙发、茶座、洽谈区设置，就是欧美文化最强调的那种小资艺术空间范儿。
    可秭小伟形容是到处都透着生产力低下的散漫。
    欧美国家现在还拥有的那点科技、经济优势一样没有，反倒把别人鼓吹的那些表象学了个十足。
    所以他才一来看了就皱眉，在企业生死存亡的阶段，老板都在外面卑躬屈膝的到处求投资了，企业内部还一派岁月静好的享受人生。
    这有锤子个凝聚力。
    高婷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看那些表情懵逼的普通员工开始集中起来做人力资源交接，基本上都是一刀切的全部遣散解除劳动合同，按照沪海标准给够补偿走人。
    还是有点不忍：“这……起码前台、普通文员啥的也要有人做事，留下来不行吗？”
    连麦子都得以京西汽车执行总裁的身份，跟正在熟悉的上市ipo联席专家方借着这汽车公司并购接触交流，这仨才能坐在接待区沙发上悠闲旁观。
    当然，因为还在不停的一拨拨儿来人，所以他们也不起眼。
    三个江州来的土豹子嘛，高婷婷还戴着眼镜棒球帽的。
    秭小伟细心的教导学生：“一朝天子一朝臣，之前这个投资上百亿的企业为什么会死水一潭，市场竞争力低下，原因是多方面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革命的方式全部推翻换掉，不痛不痒的怀柔甚至绥靖手法试图尽量降低这种收购带来的冲击，最后往往会破坏了耗资巨大的并购，属于典型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信心有能力他们可以选择再来应聘……但更大的原因还是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浮于事的岗位。”
    其实更主要是都特么换老板了，还啥变化都没有，所有人会下意识的延续以前的心态，继续摆烂。
    戴安妮就像是打完太极拳收功，回头沉声：“你看那边那几个，有半分留恋在意吗，这家公司既然都濒临倒闭好些日子，小伟半年就提出过收购进入，还留下来的除了极少数存在幻想要跟老板同舟共济，大多数都是没去处的无能之辈，甚至就是关系户塞进来混吃等死拿好处的蛀虫，你以为安妮内衣以前没得到过这样那样的暗示？不要把同情心泛滥在不相干的人事上，你破产的时候没有人会搭理你……哦，你这么好看，应该落井下石要来包养你的人会更多。”
    小豹子气得呲牙想咬母狮子了。
    可母狮子越过她看孩子爹：“我有点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普通人解决了经济问题，就会琢磨琴棋书画、追星旅游玩耍，我们解决了企业生存问题，确实应该把注意力放到能给这个社会做什么上。”
    教培老师简直觉得这是自己今年指导最有收获的学生：“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去杨家村开的那辆车，路上你还哭得稀里哗啦那次，今天我们并购的就是这家汽车公司……”
    戴安妮真是到这会儿才知道，眼神先温柔：“一年了哦……你收购来做纪念的？”再马上犀利：“我要！”
    高婷婷本来摆出生无可恋的表情靠在中间，看这俩隔着她谈恋爱。
    这会儿也露出鄙夷白眼，这不是恋人爱人中最掉分的事情吗。
    其实对戴安妮来说，她哪里在意要的是这家公司所有权，在她看来也就跟普通姑娘要男朋友送个花什么的表明个态度差不多。
    最多有点要求送个水果手机那么蛮横不讲理。
    秭小伟也糊弄：“你又不想当老板费神，苏珊娜到京西工业挂名儿顶替我，才顺便给这里当大股东，跟老张一样都是吉祥物……要不你挂名儿当独立董事吧，就当是并购来给你做纪念。”
    戴安妮就满意了。
    这会儿麦子给高婷婷发来消息：“可以请老爷来跟技术中心交流一下稳定军心了，这是他最看重的部分。”
    实在是常月玲真没啥工作能力跟兴趣，所以跟强嫂坐在那以长江汽车太子女的身份，陪强哥跟各方尬聊才最合适，她也擅长这个。
    反而是之前在汽研中心呆了小半年的麦子，先带着ipo联席专家们去跟设计研发中心接触。
    因为都是强哥的两家上市ipo，这些金融财务专家都是同一拨儿人，要让他们有个概念，这家看似濒临倒闭的汽车公司还有什么价值卖点。
    麦子恰恰就是学工业设计，还在这里面上过班的大半个行家。
    其实这会儿，秭小伟给老常发了消息，长江汽车在沪海的分公司老总带着所有技术方面的专家也过来报到。
    只是审计、财务、法务事务所煞有其事的隔断了所有外部接触。
    这会儿他们只对京西工业负责。
    也都激动兴奋的坐在接待区沙发上，不敢来跟伟总套近乎，对他身边坐的两位女士也装没看见。
    现在林姐下来接人，秭小伟才对那边点点头，带着一起上去。
    反正也像什么接手的部分，都没人多看他们两眼，高婷婷和戴安妮也当仁不让的跟着混进去。
    其实就坐在二楼高级会议室里面洽谈的各位，也正说到这事儿，要不要联系各方媒体来宣布这个“振奋人心”的起死回生并购交易。
    常月玲得了秭小伟叮嘱，都举重若轻的摇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要被收购、并购的汽车公司能是什么好品牌吗，这是负面消息啊，与其说还要花费财力物力去抹平这点负面形象，不如悄悄的抹过这件事，相信我们在营销推广上的能力，今年已经累计销售超过两百五十万辆乘用车的丰富经验，会协助高和汽车尽快用闪亮的气质惊艳全国消费者……”
    她说这种套话的功力真是张口就来，比竭力想表现得有事业心的强嫂都娴熟多了。
    毕竟老常也是花了二十年时间在想方设法培养女儿接班。
    装样子还是很够的。
    干货还得在秭小伟那边。
    漂亮的玻璃建筑回字形中庭围廊。
    都没搭乘电梯，顺台阶走上去，还能欣赏中心的绿化区，稍微繁茂得有点过头。
    独立董事看上了：“你就最喜欢这种公司样子哦，留着还不错，以后来沪海有个园子让你捣鼓。”
    人家心心念念价值几百亿的企业，她也就看上这点。
    楼上的空间如出一辙，二楼会议室居多，各种大小会议室，用于营销中心、生产体系供应商等等。
    三楼才是现在空荡荡的白领工位，各种部门隔间，直到四楼五楼是研发中心。
    也是那种到处都有咖啡座、休闲区，宽松自在的氛围，然后几百名年纪不一的软硬件工程师、设计师，还有些穿着工服甚至带着油污的技师，都挺茫然又充满期待的挤满空间。
    现在全都把视线集中起来，越过亭亭玉立的麦子，投向台阶这边出现的青年男女。
    秭小伟正在笑称：“这种办公区设计就是没那么多人，还拼命要做出很忙的样子来打肿脸，大家好，我是熊主播……”
    玛德，又有人摸手机举起来想拍照，这家公司的管理风格的确很松散啊。
    秭小伟就停下自己拉升的语气，静静看着那边，带动几百人一起看过去，用无形的压力表明班主任的态度。
    一起看丁明贵默默的挤过去，在还装着无所谓的年轻工程师手机上删除照片，甚至包括之前一堆对麦子的偷拍，一起删除清空垃圾站，检查云空间。
    就挺宝贵的数百人时间，全都静静看着小保镖在婷宝宝派过去的摄影助理指导下，一点点删除确认无误。
    刚才楼下面对几乎都是行政人员的场面，秭小伟毫不犹豫的全部走人，包括里面的各类主管总监甚至副总，全部滚蛋。
    可面对专业技术人员，就不会那么霸气侧漏，万一裁到了大动脉呢。
    不过规矩要立起来。
    对值得笼络的人，那是之前的家教不够好，得教。
    而且现在一堆ipo联席专家们老外居多的站在旁边，显然都是在评估这位实控人的全方位能力。
    秭小伟也不吝于展现下自己的手腕。

 第610章 天下大饼独一家

    其实秭小伟这套教室手法，对职场还有点新鲜。
    起码这个开场反而足够印象深刻。
    看这个年纪轻轻的高瘦小伙儿，黑灰色t恤、深灰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外面罩着防寒服。
    丢到任何大学都是女生会下意识多看两眼的阴柔帅哥那类，只是没打理头发和修整面容，基本就是之前跟高婷婷婚礼上被化妆师精修后又随便肆意生长的后果。
    但在沪海这种职场，人家可能会先看看走在他身侧的两位女士。
    靠在楼下门口接待区沙发上不声不响的土豹子样，现在连高婷婷都故意把眼镜摘了，戴安妮再释放出她那种睥睨牛马的霸道总裁气质。
    立刻能让人反复多看两眼，确认这仨身上件件都是高级货。
    身材丰盈这位全身高定时装，明显是进了空调环境脱了大衣的样儿，娇小点这位虽然都是运动休闲款，等等，怎么这么面熟呢？
    至于小伙儿身上看似低调的普通面包服，就是那种每格羽绒面都鼓鼓囊囊像个面包片的普通夹克造型，是一两万一件蒙克吧，一模一样的在拼夕夕一百块都能买到。
    只要能认出来一样，就会发现特么全都是这种低调装逼的货色。
    秭小伟是不关心这些家里人买的衣服，塞过来就穿。
    现在也挺随意的站在那：“我是在五月的沪海车展上跟张总第一次谈起可以并购承担营销推广的，当时我和我的搭档们正在寻找一款有特色的轿车、轿跑，希望包装调整试制上市，我们还试驾了高和轿跑，试车员是目前拥有一百八十万辆产能的长江汽车董事长，而坐在后排的除了张总，就是江安汽车的总裁，当时我对他们评价就是这是辆值得我们来卖的好车。”
    那帮老外居多的上市专家们挤在一起，有中文差的都不由自主凑近听人翻译。
    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所有的傲娇跟自信，在这等级数的国内车企顶流大佬面前都是渣。
    可秭小伟并不是借着这等大佬来给自己绷面子：“可张总婉拒了我那次的建议，因为他还有幻想能用其他方式盘活这家车企，就坐在他旁边的江安汽车总裁抓住机会，要求我们来承接艾维塔轿跑的包装、调整、试制、上市，结果呢？”
    全场难以抑制的叹息、惋惜、懊恼、痛心声泛滥开来！
    都是车企同行，看见学霸最后考出全国状元的成绩，说不羡慕不可能。
    甚至高傲如这些人，原本都不想听这种能抓心挠肺的高分刺激。
    只有平庸的家伙才会对别的学霸成绩无所谓。
    都是倾注了多少年心血到车身上的行家，每个细节，每个转折，每段代码，每寸材质，每颗螺丝都了若指掌，一看就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当时没这么想。
    总之不知道他们工作中有没有拆解过艾维塔轿跑，有没有私底下去驾驶体验，亲手触摸。
    反正他们肯定被艾维塔轿跑在七月预售五十多万辆，国庆前锁单二十六万，节后总计锁单三十七万辆！
    这成绩本来应该是他们的啊！
    就像学霸明明苦读准备了好多年，临上场却给你支毛笔，去，自己研墨答卷吧。
    真有可能心思敏感的人，双手抱头嘶声惨叫！
    麦子都忍不住轻皱娥眉感同身受。
    同作为工业制造集大成者，乘用车比飞机更容易受到普通消费者喜好影响。
    而飞机订单更多是安全考虑、产业博弈、机型匹配等因素。
    乘用车必须考虑到普通消费者的审美、使用习惯、驾驶特点，车型定位、风格塑造、外观美感都跟最终成绩息息相关。
    飞机工业是大国重器，汽车制造更像是万剑归宗，有相当大的艺术审美、细腻感知成分。
    秭小伟恰恰就是没受过完整的艺术美学培养，但从摄影入手审美意识还不错，更主要是从小伴随渣男路线成长，嘘寒问暖的呵护感知绝对点满了。
    所以能在汽车设计团队做到高手级别，那真是要有艺术天赋、专业培养、人生经历都缺一不可。
    难过，太难过了。
    就是明摆着自己孕育的孩子，耗尽了所有心血，却生出来奄奄一息接近夭折的那种超级痛苦。
    可能本就压抑在这些团队成员心中。
    现在却听说同样生出来，身强力壮被各方青睐好评的隔壁孩子，用的那个呵护长大的超级育婴箱原本是自家的！
    自家孩子就无人问津的那种丢在路边自生自灭。
    亲生爹妈内心简直会觉得万般撕裂的痛苦。
    泣声也马上有了，还迅速感染情绪蔓延。
    ipo团队专家惊异极了，好几位个儿高的白人还探头观察这种感情流露场面。
    更有人立刻凑近麦总询问。
    麦子回头解释了几句这里面蕴含的巨大销售差距。
    同样是在五月看到样车展出，到现在那款高和三十多万的suv都还没有到试车环节，明显就是研发资金几近枯竭。
    而勉强上市的轿跑，这半年卖出去一百八十多辆！
    都不稀得用销售零头来做比较，光是艾维塔轿跑送到全国各地商业中心展示车，都超过两百部。
    高和基本上已经萎缩掉的门店可能还要占据部分样车吧？
    这时候就显着秭小伟先扬后抑的说法，是真的让整个研发团队痛苦，再抬头看他就必然带着看上帝的眼神。
    没错啊，秭小伟都说了这机会本来是他要给高和的，你们不接才给了艾维塔。
    这种世上没有后悔药的痛苦，不知道会不会让在场各位对张总产生恨意。
    反正对秭小伟能点石成金已经毫无怀疑，有人已经大声：“熊主播，希望您能给高和一个机会，再让我们试一次！”
    这位是举手说的，就猛然一下到处都举起手，然后七嘴八舌迅速统一：“希望您再给一次机会！”
    “我们能做到最好！”
    “我有信心……”
    “再让我们试一次！”
    “再让我们试一次！”
    真的，连常月玲回家路上都在说，他们坐在二楼贵宾会议室尔虞我诈的锱铢必较呢，忽然就听见楼上传来穿透楼板的齐声呼喊！
    刚开始还隐隐约约，后面就非常清晰。
    真是把他们坐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秭小伟也静静的站在那，听着越来越整齐和充满热血澎湃的齐呼，没有叫停。
    起码十来声以后才举手示意，全体立刻安静，教室里的学生们能把劲儿拧成一股绳的味道，在这几声振臂齐呼中莫名形成。
    可熊主播的逼格，这会儿才开始上线：“我们这个团队在过去一年达成几千亿的销售就懒得再吹牛逼了，因为数据和业绩在网上随处可见，也真实可靠的无懈可击，我几乎都是戴着头套跟毛绒服上直播间才公开讲话，没别的原因，我希望日常生活不要被围观打扰，后来也成为个故意营造的内部噱头，总会有人猜测熊主播真实身份之类的话题，所以内部都心照不宣的尽量不让我公示，也不接受公开拍摄之类，但我走进大楼前，同样也是有人不顾要求非要拍摄，认为这是他们的自由权利，所以当我们并购了高和，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行政、营销等部门解除合同……”
    出乎他的意料，不是震慑到刚才拍照的年轻人无地自容，而是研发中心居然不知道从哪就爆发出来席卷全场的掌声！
    “好！”
    “早就该开了这帮人！”
    这尼玛，企业内部问题很严重啊。
    连研发、行政、营销之类的相互关系都这么水火不容？
    秭小伟观察着所有现场“学生”的表情，唉，这绝对是任何一个优秀老师都会下意识反应，察觉有那么几个讪讪的，站得比较靠边，穿着似乎也高级点，大多鼓掌的都是这种一线研发工程师的模样。
    他就继续观察：“当然凡是涉及到资金使用、审批权限的管理人员，会跟生产体系的所有人一样，交接清理完成所有账目，确认没有职务犯罪行为，才会解除合同……”
    又是一片热烈掌声。
    如果说刚才还是求求熊主播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现在已经变成好的老大，就凭这我们也跟定了！
    秭小伟都不得不等这股劲儿消停点才开口：“这就是我对自由的理解，哈耶克曾经说过，自由是服从共同的抽象规则，奴役则是服从共同的具体目标，那些要求你们研发出来能卖多少辆车，达成多少效益的鞭策，就是奴役……而我，只会带领大家去为了让新能源车席卷整个全球市场共同奋进，这才是我希望和大家共同体验的自由……”
    甭管知不知道哈耶克是谁，但也轻而易举的都能听懂这两种境界差别。
    连戴安妮都听懂了，满眼都是卧槽，孩子爸你是真能忽悠啊。
    她是资深铁杆资本家，当然不容易被忽悠蛊惑。
    但现场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ipo团队的中外专家，都忍不住跟随全场的研发人员鼓掌欢呼！
    刚好顺着台阶上来的强哥他们也跟一众股东方大佬们都听见了。
    这年轻人！
    家里开必胜客的吧，这么会画大饼。

 第611章 我就是来搞抽象的

    当然也不是只画饼。
    光吃一种粗粮肯定是营养不均衡的，还是要上硬菜和尖货。
    秭小伟就指着设计中心三台大概半米多长的样车模型，也就是高和目前已经推出定型的三款车。
    做出了最清晰的指令：“我在五月的车展上，就非常明确的评价了这辆定价三四十万的全新suv是非常失败的产品，更像是个因为得不到市场认可，赌气式的作品，到处都在做出妥协，又傲娇的想保留些自己的特点……”
    不知道这属于哪些人构成的研发团队，肯定刚刚的热血又被浇上盆冰水。
    一起听超级能卖的熊主播大放厥词。
    包括那些刚循声上楼来的大佬们，和ipo上市顾问专家们一起见识了传说中的直播带货过千亿是怎么思考的：
    “这辆车从尺寸上就是标准的b级车型，就还达不到c级全尺寸，更谈不上d级在这个尺寸上的豪华做派，那你们在这上面大费周章的做个上翻后车门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呢？”
    “看得上这种另类又新奇设计的消费者，品位肯定比较独特要求有特点，可整辆车的其他所有地方都平平无奇！他们就不会买，至于那些觉得的这花里胡哨不实用的顾客，当然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这辆百分之九十都是普通纯电新能源车，赌气式的加了百分之十特色的车型，幸好还没来得及上市卖，这将是一款比之前的全尺寸suv、全尺寸轿跑更加让所有设计团队蒙羞的耻辱作品！”
    不知道已经在破产泥沼里滚爬了一两年的高和设计团队跟高层是怎么在最危急时刻，拍板推出这款车型的。
    应该是他们寄予了翻身厚望的最后根稻草。
    外形跟市面上大多数纯电新能源车差不多，把之前颇为犀利的机甲风柔化了大半，更容易让人接受，但也更普通。
    内饰也泯然众人，几块屏幕然后简约普通的设计语言。
    每一处细节似乎都在呵呵，我做的高深设计你们看不懂，那我按照路边货色做，你们再不买那就是你们没眼光又没钱。
    非设计之罪也。
    完全就把之前产品在市场上碰壁，然后带着怨气的设计态度，体现得淋漓尽致。
    总之不晓得张总他们是怎么拍板同意，把这款车带上了车展亮相。
    反正应该没听过如此不客气的大骂，指着鼻尖毫不留情的贬低。
    刚刚对轿跑用了先扬后抑的招数，现在直接抑到最低去，根本就不扬：“不用说了，关于这款车的所有投入，全部可以归为失败，你们已经忘掉了你们当初在设计前两款车时还拥有的那种初心，能够在全球新能源车市场上笑傲江湖的雄心，在这辆车上变成了怨妇般的絮叨！”
    戴安妮还跟无声站到她身边的常月玲对视了下，眼里都看到点偷笑。
    她俩都跟秭小伟上过大场面，这货平时从来说话不这样声情并茂的富含激情，连在直播间都不这样。
    只有像老师上课时，才故意挤压听者情绪。
    高婷婷就听得习以为常，也跟麦子靠紧碰肩膀，提醒好棒哦？
    只有麦子才是在认真分辨学习秭小伟这种对汽车的感知。
    这种半米多长的模型车，差不多就是等比例制作的样品，连漆面都是相同的汽车漆工艺。
    所以秭小伟能够轻松的把三款车排列共同“上课”，直接推开那辆最新款没上市的缩水suv：“好了，我直接说接下来的研发重心，首先是组织约一半的人手到江州，去学习考察艾维塔轿跑、龙猫研发组的经验流程，相互交流取长补短，借鉴龙猫研发组接地气的踏实作风，看看艾维塔被欧洲团队带偏了道要怎么避开，其他跟产品成本、配件有关的另一半人，去冀北长江汽车学习体验百万辆级的生产成本控制，设计任何民用产品，都应该是在品质和成本上有个平衡点，我希望这两款车接下来的24年新款发布，价格能控制在27万到35万之间。”
    整个研发楼层都哄了下，但没嘈杂开，主要还是熊主播的威名太盛，大家对这种予取予求的高压态势居然都没反感。
    偶有人吱声：“我们……是做高端……”声音起得低，收得也快。
    说是具体目标没那么高大上，但的确是没有销售量就没有底气说话啊。
    秭小伟反而不那么刻薄的讽刺：“劳斯莱斯就高端，一年两千多部的销量也不死不活，但好歹仗着有各种品牌故事沉淀，更树立了豪华汽车第一品牌的地位，一辆卖近千万也能让团队存活，可我们的目的是这样吗？能够席卷全球的必然就得走量，走量就是覆盖国产车三十万上下，出口销售在五到八万美元的范畴，我早就骂过艾维塔想定价在四十万左右的痴心妄想了，人民的汽车，就要得到大多数人民能够承受的价位，三十万已经很贵了！”
    其实广大国产车企想冲三十万这个价位，都已经很吃力了。
    无数大厂冲上三十万定价又悄悄降下来撑销量。
    龙猫和艾维塔能咬在三十万这么大卖，已经算是所有国产车企的巅峰光芒。
    卖多了才能撑起生产线，撑起更多配套厂家的发展。
    不过这会儿秭小伟不解释，直接在模型上比划：“首先是轿跑，保持自己优点的前提下，向艾维塔轿跑学习，他们那个底盘够烂，但这也不是我们轿跑卖六十万的理由，我要求你们想尽办法压低成本，学会跟生产线大幅降低成本，成为国内最强的猎装车同时，也成为最具有性价比的选择，而不是不谈性价比的豪华车。”
    这时候还顺便吹捧了句强哥：“这就是为什么要引入京西工业的智能化生产流程来助力，希望从设计研发环节降本增效，然后在生产环节狠狠的讲科学，讲流程，讲效益的把制造成本控下来！”
    可能是刚才吱声的尝试，让大家觉得熊主播也不是那么睚眦必报的独裁，终于有人举手问：“您给出设计要求没问题，我们尽量去实现，可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价位跟艾维塔轿跑重叠，在策略上是不是有问题？”
    秭小伟先远远的竖个大拇指，表示这样的提问就很好很合规：“对，普通人的想法，是我们既然算关联品牌，是不是要错开来市场差异化，错了，如果我们的心态是希望席卷全球，就根本没兴趣搞什么产品系列线，苹果手机需要从千元机到万元机全覆盖吗？不需要，我们只需要抓住三十万左右这种既能体现出新能源车丰富配置可玩性的高档体验，又具备让更多人都买得起的准豪华车门槛价位，全力猛冲，冲到所有车企都要避开这个段位！”
    没错，刚才具体只看这款车，或者跟龙猫、艾维塔之类比较这个具体的价位是不是太刺刀见红了。
    可只要变成抽象的战场，提高视野顿时就发现这是在搞兵团作战！
    不同品牌，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车型全都扎堆在这个价位。
    消费者不喜欢suv，可能会喜欢轿跑，不喜欢艾维塔那种圆润，可能会喜欢高和的机甲棱角：“我们就是要让愿意买有价值感新能源车的消费者，就特么被堵在了三十万，上不去了！你花四五十万，甚至七八十万，得不到更多更溢价的体验，这就叫做铁索拦江！我们几款车型就牢牢的把整个市场大部分销售中高端消费，锁死在这个区域了，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优秀的教师必然会精通这种启发式的授课气氛。
    现场除了个别人可都是高智商，立刻纷纷顺着思考：“进口车，尤其是四五十万以上的豪华车，会进一步被挤压销售？因为确实很难看到本质上的乘坐体验差别……”
    “本来超过三十万的新能源车体验就吊打四五十万甚至更高级别，因为电池底盘天然沉稳，静音、加速、操控调校都是电机的原生优势，更不用说熊主播公开推动的可玩性，我有点懂了。”
    “消费信仰的重新塑造？”
    “就三十万价位不选a就是b，要不c，反正abcde的几款都是我们交叉把持住，这会形成一个非常清晰的产品档次分段吧？”
    其实顺着“老师”的启发式提问去想了，就基本上已经默认认可了老师的观点，思考的过程就是在自我说服。
    秭小伟瞟眼站在旁边的那堆中外ipo团队财务专家，以及有沪海汽车集团背景的国资股东方，包括老张就是从前合资品牌总经理职位上出来创业，他就没谈自己结合二手车，彻底清零进口豪华车新车销售的思路。
    而是选了最好听的那个：“大嘤汽车的品牌印象是优雅高贵，但有点落伍，汉斯汽车精密严谨，日系主要是省油，美系有点粗糙但皮实，我考虑这种战略的意图是形成全球市场对中国车的统一印象，在四五万美元这个豪华与否的分界线上，工薪消费帝王享受！”
    所有人再次确认，熊主播是的确主要考虑这些抽象目标。
    那我们的前景就真的挺伟大！

 第612章 把具体都藏在了每个细节点

    可实际上秭小伟还是给出了具体的改动指标，一个匪夷所思的卖点。
    “高和这两款先发款型，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开门造型上，两部车都采用了对开方式，这个噱头不错，却在第三款车上取消了，我们应该深挖这个卖点，譬如我们的轿跑，就应该朝着单开门去接近……”
    设计团队稍微嘈杂了下，但忍住了，听完再说才是比较有素质的做法。
    因为单开门就是毋庸置疑的跑车味儿，这种车型在国内目前基本还没有。
    虽然各家民营车企老总都有这种梦想在心底，却都知道没法做。
    国内基本上就没有跑车文化，叫嚣要发展国产跑车的几乎都是键盘侠，不会为这种车买单。
    买辆车只有前排俩座的实用性可想而知的低，几乎被绝大多数消费者pass掉，还谈什么市场接受度跟走量？
    连海外品牌有那么两三款这样走单开门的平民路线，到国内市场来都死得很惨。
    果然秭小伟打了好算盘：“恰恰是我们的对开门，可以伪装成假单门，后排车门可以做到只占四分之一，而前门有四分之三面积，平时看不出来有后门，必要时候打开，全侧面的进出空间绝对不亚于普通双开门，这样年轻消费者就可以享受这辆大多数时候是跑车，必要时候变成轿车的特殊感受。”
    他边说还边在那辆机甲风轿跑上比划。
    好像只要把后门竖着切一半给前门，再把后门抹平隐藏到车尾里就变成辆低趴霸气的跑车，那种“超跑味儿”就出来了。
    全场凝固了下，迅速炸开分成两派：“有点意思，在价格上重叠，但在用户取向上进一步拉开区分，算是对跑车进入消费市场的折中……”
    “丰田fj酷路泽不就有这款设计么，很棒！”
    “我提醒下fj酷路泽的销量就不咋地。”
    秭小伟笑眯眯的参与讨论：“艾拉汽车的可爱猫在我们加入营销前，也是款比较另类的颜值小车，卖得不好，但记住网络直播间的销售方式，就是通过无限宽广的移动互联网，把那些小众全都抽离筛选出来，这是其他任何营销模式都做不到的全新方式，在几千万甚至上亿消费者中间，找寻几万、几十万小众消费者，不难。”
    有些设计研发人员已经急不可耐的在摸着手边东西记录自己想法。
    另一派才立刻提问：“b柱呢，你车门后移，b柱也后移？后门得多小？不移的进出受到影响，难道取消b柱，安全怎么保证？”
    挡风玻璃边那根斜柱叫a柱，前后排之间的立柱就是b柱，车尾的叫c，理论上这三根金属柱撑起了整个车顶框架的空间安全。
    虽然在溜货车底部、被重物压顶的时候几乎没用，但这三根柱也肯定保护了大多数时候的性命，更是各类车辆安全标准的测试重点。
    取消b柱的极少。
    那就意味着车顶拱形全靠ac支撑，中间一压、一翻覆就挤掉车内空间，很要人命。
    所以哪怕家里那辆库里南前后对开门，也有中间b柱支撑。
    而且最简单的道理，这对开门关上，总得有个生根的锁扣挂点吧。
    可这会儿根本不用秭小伟解释，其他设计研发已经辩上：“可以把b柱加强筋做到后门前沿里，打开门必然是在停车状态，有没有b柱无所谓，跑车都没b柱，但关上门，后门就是b柱，反而加强了！”
    至于门锁，可以跟上下天地生根，就像很多防盗门、保险柜门设计那样，在设计人员看来都不是问题。
    实际上汽车发展上百年，各种各样的形式早就被提出来过，目前是高度雷同化，就像智能手机全都一个样儿。
    相当乏味。
    这些稀奇古怪的模式在几十年前也是遍地开花，要找前辈经验都有现成的。
    好些人都兴奋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投入设计构思。
    周围那些汽车界之外人士都能看出来这种波浪翻滚，如开水沸腾的情形，也纷纷交头接耳，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哦，看起来高和汽车的确会有番新气象。
    强哥都傲然的慢慢点头：“京西工业会全力支撑这些奇思妙想，这就是创新，能够崛起于国内，再席卷全球的工业卖点！”
    已经成为太上皇当吉祥物的张总有点出神，看看年轻的话事人，再看看也普遍年轻的设计研发团队，仿佛又看到那个挥斥方遒的大忽悠身影，一直都精力十足活力万分的彰显少年气。
    那都是装的，这里才是真正少年气。
    又带着授课老师那种游刃有余的沉稳：“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了，记住，纯电车改变了很多玩法，许多曾经被否定掉的方案想法都可以换个思路重新出现，我希望这是部我可以吹嘘成为年轻人生命中第一辆跑车，奶爸车，第一辆恋爱的车，第一辆仗剑天涯的车……”
    真是满得溢出来的那种少年轻狂味儿，让年轻设计师们都嗷嗷叫起来！
    小众变大众动不动就只能妥协，变得不伦不类。
    可秭小伟提供了另一种思路，甚至还把特点放大，但用其他鸡贼的方式来弥补。
    团队领袖就是能够指出这种抽象的方向，剩下的具体都得自己去完成。
    这种感觉才是最豁然开朗的。
    几位老派的沪汽集团高层，还有沪海有关方面的国资领导都忍不住点头：“年轻人领导年轻的品牌，确实有冲劲！”
    张总也补充：“关键还有毋庸置疑的实力！”
    没错，秭小伟作为前中文系文学学士，现园林园艺天坑本科，社科公管研究生，能在工科上指手画脚，靠的不就是泼天业绩么。
    甚至他第一次面对老常，敢豪言兜底一万辆，靠的不就是卖内衣有了资金实力么。
    有钱才有容错的概率。
    所以当秭小伟把手指划拉到最后这辆家里也有的六座suv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待会儿整个设计研发团队自行调整组合，是按照这两部车形成两个工作群，还是按照各部分交叉成研发组，谁来负责领导、分派，都可以最后在群里向我提出方案，包括每位成员在研发思路上有什么点子，都可以跟我私聊汇报，但关于人事权限管理就不要来打扰我，我不会把宝贵的精力耗费在狗屁倒灶的办公室政治上，凡是在我面前玩这套的都可以立刻滚蛋，现在我们说说这辆车……”
    虽然在股权、职务上到处都看不到这位熊主播的存在。
    可从这一刻起，他已经确立了无可争辩的指挥权。
    嗯，的确很像是老师在课堂上能建立起的那种权威感。
    常月玲都悄悄在戴安妮耳边：“姐，我相信他成长到这样，一定有很多你的功劳。”
    谁知塑料花不居功：“难说，最多只能是我逼着他不躲在书堆里，也恭喜你收获家族产业支柱。”
    常月玲迟疑下还是服软，她本就不是个强悍脾性：“其实你看他有多在乎那什么家族产业吗，不如说他是真有点理想主义吧，我说不如家里大家拧成一股绳，还能把他拽住点，不然就到处是吸引他去探险的车企宝藏，保不齐哪家再有个适龄适婚的掺和进来？”
    戴安妮噗嗤：“你也有今天啊，那二公主现在怎么样？”
    苏珊娜悻悻：“听说下剧组了，你不也加群指导她的网红视频么，他俩好像没加维信没联系吧。”
    戴安妮更乐：“哎哟，之前是谁说了不加维信的？”
    露丝只好伸手挽住胳膊求饶：“好了好了，我口嫌体正直的flag翻车，婚礼过去帮我把把脉。”
    戴安妮也是顺毛驴，哼哼的其实都没对抗：“结果被婷宝宝偷袭抢先，春节我看在哪里补个婚礼吧，就家里人一起？”
    常月玲赶紧好好好：“我们也是帮你积累经验嘛。”
    戴安妮彻底乐：“那狐狸精要是最后办婚礼，是不是我们都算铺垫？”
    常月玲顿时有种要把狐狸精交易出来的冲动。
    资产阶级就是这么虚伪无情。
    但最后觉得在自己婚礼前搞这些幺蛾子变数太大，关键还要靠那俩制约大姐头，忍了。
    强嫂就全程在她另一边，偷看这边的塑料花姐妹情深，又看远处更亲密融洽的网红二人组，很难想象这家的气氛。
    哪有关注秭小伟对研发团队清晰明确的从前到后，从外及内的逐寸点评。
    正是基于他已经开过大量豪车以及几乎所有优质新能源车型，更对这几辆家里最早的新能源车感受深刻。
    尤其是对高和这辆曾经国内第一豪华量产车的惋惜。
    可以说是第一辆真正得到了市场认可的国产豪车，以六十万的价位卖出几千辆其实已经很牛逼很牛逼了。
    就算到现在濒临倒闭，市场上也从来没有对这款车本身的恶评，东拼西凑的到处奔波生产，客观上也没有出现过大的纰漏，各方的评价都是车确实能打。
    这才是秭小伟愿意站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哪怕为此他和强哥要投入超过几十亿的资金来推动涅槃重生。

 第613章 除了贵没什么缺点

    看似没有投入一分钱，就拿到了三成股份。
    但实际上整个高和汽车已经完全干涸的资金流跟完全停滞的生产体系、一塌糊涂的销售网络，都需要现金来充当润滑剂。
    甚至连当下员工高管的遣散费，都得由汽车销售公司“拆借”给京西工业“垫资”运转。
    这些钱跟股份无关，也不算投资，就是民间借贷，公司卖车赚了钱是要先连本带利还给借贷方。
    总之就是不陷入这家公司之前那些狗屁倒灶的各种债务。
    换秭小伟和戴安妮的团队来，肯定没法面对这么复杂的金融局面。
    强哥那边就太熟悉了，精兵强将的轻松拿捏。
    因为如闪电般介入的大股东协议，保证了整个高和汽车当前每一份财产、印章、账簿和文件都被冻结住进行清算。
    所有细节都被暴露在审计面前。
    生产、行政、研发、销售、运维这是车企的基本分布架构，但各有各的特点。
    这家就超多各种总监、副总、总裁，而且还是那种都带着一堆光环履历的豪华高管。
    所以年薪都不便宜，一个负责新能源车上网版块的总经理就三百万。
    更别提那些各种o了。
    这尼玛谁顶得住。
    常月玲看见都喊卧槽，这才几千辆车的规模，就敢要这个价码。
    长江汽车就不说了，艾拉汽车是所有都带上网功能的新能源车型，这一年下来，一百多万辆共用系统，这块儿业务的头头敢跟她要八十万年薪都得滚蛋。
    国内成熟的产业架构就体现在每个版块都能外包找到成熟的方案。
    由各家商业机构自己去经营竞争，交出最好的配套参与到整部车的每个环节。
    甲方才不管这些配套机构怎么管理、薪资水平，没法在竞争中卷出管理，那就自生自灭。
    而不是全都要自己研发、生产、养人。
    老常做全产业链，也不是这样搞的，他都是砸钱入股参与支持那些配套外包机构，可不是用来这么高薪养山头。
    哪怕这一年高和的局面每况愈下，走了不少高管，还是有巨大的高薪包袱。
    用秭小伟形容就是挺像当年阿布刚收购切尔西，买了一大堆成名球星的豪华阵容却颗粒无收，还把工资单整爆了。
    不过那是能源土豪能持续掏钱，秭小伟他们可不是冤大头。
    全都滚蛋，因为从长江汽车、艾拉汽车甚至艾维塔都迅速调来一堆生产、研发的老总、主管，就像行政总厨来娴熟接手这点麻辣烫小摊子，还美其名曰文艺范儿，卖得齁贵。
    从董事长以下的总裁到各部分的总监全都解除合同，无论是按照沪海社保水平n+几，还是合同上的解职赔偿，都给够，但算到张总这份股东的债务上。
    这都是创始人团队自己造的孽，当然得他自己承担。
    京西工业绝不会为这些猫腻买单。
    能帮他把这堆债务转成值钱货就不错了。
    也就跟研发有关的能有机会跟秭小伟面谈交流，谈思路，谈认知，谈对未来的期望，然后能留下来的前提也必然是大幅度降薪。
    因为研发主管的价值体现也要跟最终的销售业绩挂钩。
    卖好了可以分红，卖不好不配合不认可秭小伟这套打法，不能坚决执行的，都滚蛋。
    但研发团队反而普遍涨薪稳定局面。
    研发设计的各级小主管在这个阶段全部打乱回到普通研发成员级别，按照新建企业的状态来重组，不排除从长江汽车、艾拉汽车、艾维塔调集团队过来作为管理骨架，重塑研发机构的战斗力。
    管理人员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人得利就不会炸锅。
    而且还是熊主播来主导这样的改变，没准儿是绝大数人面对之前不死不活局面，最梦寐以求的改变模样。
    整个研发中心的精气神都变得极为亢奋。
    差不多就是那种疯狂吃住在公司，立刻展开研发，要尽早按照时间表推出两款车的2024改款，真正打个翻身仗。
    秭小伟也就没走，留下来在研发中心跟他们同吃同住……哦，晚上还是要回家，完全把他在艾拉汽车、艾维塔轿跑研发调整过程中的那种身先士卒风格发扬光大。
    除了不许拍照摄像，他就仿佛是个最普通的产品经理，每天花费十几个小时呆在研发中心跟所有人交流。
    加上从江州和冀城赶来的几十位研发工程师、技师，娴熟的配合伟总把整个研发中心的气氛迅速推到白热化的大会战状态。
    真就是那种一旦有了共同奋斗的抽象目标，就轻而易举的跨越了并购带来的震动。
    保证高和汽车最珍贵的这部分资产，没有受到影响。
    等强哥也撸起袖子天天过来上班，混迹在样车机械车间忙碌，整个团队就是打满了鸡血。
    因为关于京西汽车和京西工业已经前后脚向港股交易所递交上市申请的消息，已经在各种媒体上释放出来。
    虽然还没网红们在普通消费者、网友那里带来的震荡大。
    但对于关注工商业，关注各种产业投资的业内人士就反应极为强烈。
    理论上来说上市申请得有几年经营的情况可以追溯审计，麦子“掌舵”的规模其实是从五月才正式开卖，可京西汽车这个版块的确已经成立、筹备、运营四五年了。
    对京西、强哥这类拥有几百家公司各种入股的古早大佬，当发现某个赛道有可能参与就会早早的成立公司备用。
    今年就属于明显给京西汽车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现在募集资金用于进一步增强京西汽车经营能力、跨地域的业务扩张、潜在战略投资或收购以及用作一般公司用途及营运资金需要。
    二十二岁的年轻执行总裁，跟一堆职业高管站在一起登上各种媒体画面。
    长江汽车的美女设计师出身，网红模特，连在艾拉汽车担任ceo总助的履历都要写进去，然后斥资改装建立“京西汽车大厦”，成立专为新能源车摇旗呐喊的专业直播间，在过去半年时间带来超过五百亿的总销售额云云。
    这些业绩还是可以吹一波拿出手了。
    京西汽车再联合京西物流推出的京西爱车对全国各地新能源车进行交付保养、护理维修，加上京西保险、京西金融的一条龙服务。
    绝对可以正儿八经的颠覆现有的汽车销售模式。
    就已经正常运转，被证明完全不需要4s店，汽车也能从厂家网购到消费者手里，后顾无忧。
    这还不震撼？
    可各方都想压住这个消息。
    没给钱的官方媒体都装着没看见，恐惧万分的汽车销售行业拼命淡化，那些平时指点江山的传统车企高管都不吭声，不想让消费者抛弃他们转头新模式。
    连戴安妮都没发动各种信息员传播，自家车媒体也在这会儿都提醒不用抓这个热点。
    等到上市成功，有明确获利的时候再一起冲击。
    又不是直接做销售，家里人在饭桌上讨论还是要低调处理。
    那就不当回事。
    反正内地舆论又不影响港股上市，涨跌还可能在乎些。
    更不用说大众外界包括业内人士都不知道，京西直播已经被股权交易，改变成了由戴安妮新成立，有联大新闻学院持有百分之五股份的新文化科技技术有限公司控股八成的独立企业。
    相反京西工业的消息还更出圈一些。
    强嫂登台了嘛，她的号召力还是远超麦子，出任京西工业的投资副总裁都能轻易引发一波不需要买的流量。
    实在是工业这个词儿，和她的形象反差太大。
    那种得了霸道总裁宠溺才站台当手套的味道太浓了，普通网友说起都会啧啧啧，有钱人真是会玩儿。
    可多看两眼又会发现，站在台上的强嫂宣布京西工业现在的年产值已经是过百亿，而现在上市申请期间最重要的标杆项目，就是入主高和汽车，全程参与工业智能化改造这家高科技车企，并且依靠京西汽车强大的网络市场销售能力，打造出最新一代高科技新能源车……
    之前宣传寥寥的高合suv，哪怕还没动手实际改造，现在只需要开上台，由强嫂在大楼中庭的展示区这么驾驶座亮相。
    都能引来疯狂转发，充满机甲风的低趴suv造型，跟这种女性化形象天然形成强烈对比。
    从这会儿开始，已经有好多从未听说过高和的网友在询问这是什么车了。
    哪怕网上还在不屑：“国内第一贵的量产车，有钱人的大玩具，可不是我们普通人买得起的玩意儿。”
    “骗钱的吧，京西还搞什么工业，卖手机的还有什么能力造车？”
    “那美女老板该不是打拳……”
    可实际上却已经帮高和汽车给四面八方传递出昂贵的标签。
    话说高和汽车之前确实从来不坑穷人，不多的销量也集中在大城市有钱阶层里。
    导致整个市场口碑除了不死不活没啥前途，车真是好车。
    已经算是帮未来高和汽车翻身仗打下了口碑基础。

 第614章 赘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秭小伟这一两周当然也开着辆高和轿跑去上班。
    不远，沿着外滩对面的公路基本擦边市区都不用过桥，二十来公里半小时就能在红绿灯陪伴下抵达。
    高婷婷还好奇的陪着上了两天班。
    实在是不好玩，崭新的汽车总部周围不是小河田野，就是密集住宅区、工业园区。
    她跟着带摄影拍点段子就没啥事了，看秭小伟扑进车辆研发团队，她又不想去打扰。
    连以前在互联网公司，她好歹也能听懂点那些跟流量有关的内容。
    现在随着整个汽车公司大换血，京西工业带着长江汽车的生产专家、艾拉和艾维塔的设计团队一起逐渐完善填充。
    销售部分当然是京西汽车来组成了。
    所以还是麦子陪得多，她熟悉汽车研发流程，也有跟汽车相关的工作要面对大量ipo团队的交流。
    索性一起在这占地二十多亩的现代化汽车总部办公。
    还从江州调了二十多人的队伍过来，利用沪海这边也有不少车企客户的便利优势，顺带组织汽车销售。
    更对高和汽车现有款型做各种拍摄测试，但要等到新款出来才能一起对外公布造势。
    月中的时候，秭小伟还顺便在做了期直播间带货。
    全体高和汽车研发团队加上扩充的各路人马，还有长江汽车在沪海华东的数百人，外加京西工业、京西汽车、京西物流甚至ipo上市团队机构的总计超两千人。
    一起在高和汽车那个非常漂亮的中庭，看熊主播在一堆直播助理、直播信息团队的协助下，驾轻就熟的卖内衣，卖麦系列，卖龙猫，卖艾维塔轿跑。
    在各大顶流网红动不动就翻车的带货赛道上，熊主播这种只带自家货，而且都是极不可能翻车的货品，很难牵扯到质量问题的内衣、汽车，真是让各路人马，包括那些之前从内心都瞧不起网红直播带货的社会精英们，都亲眼目睹了几十亿销量是怎么形成的。
    都不是什么特定产品上市，信手拈来的讲讲关于内衣买家秀的摄影技巧、近期优秀作品点评。
    甚至包括最近在民庐、南堤公园、民国影视城拍摄比较火热的网红段子，传授下人家运镜技巧、卡点创意，有机会的拿起手机都能在身边拍摄记录美好。
    几款买家秀、网红段子里面有出现的内衣、外穿胸衣就轻松卖出去几十万件。
    这销售就上亿了，连现场的各位都忍不住跟着下了点单试试。
    和一般人说的那种网红直播间，尽是骗人货，区别很大。
    感觉就是名牌产品换了种最时髦的销售模式。
    有点明白这种威力所在了。
    熊主播再顺着介绍我们这直播间带货肯定是赚了钱，把资金拿来做什么呢，这里也朝各位云股东汇报下……
    这个姿态就拿捏得很到位，本来只是围拢来看点擦边逗乐子的网友，也乐淘淘的享受“汇报”。
    高清卫星地图展示下民国影视城，旁边的一大片开发停车场、建筑物分别是什么，以前的规划是什么，婷宝宝还到这滑雪场拍过的段子展示下，但从经营上来看这里是多么不靠谱，远离市区没有足够的产品吸引力，根本无法完成之前的体育小镇构思。
    所以我们结合附近就是新能源车工业基地的特点，准备搞成能投放上千辆新能源车的汽车小镇。
    主打个外地游客到西南地区来，就先落地这，租车辐射到周边各省市，方便旅游周边，返程甚至可以不用回来交车，在几个有机场的主要城市都有京西爱车可以回收。
    如果运转可行，未来将把这种辐射租车模式朝着全国推广。
    酒店已经在动工清场，停车场是现成的，那就开始安装大量充电桩。
    各种不同类型的充电桩、超级充电站、全液冷超快充设施都将在这里排列，甚至包括换电站。
    让游客能全方位体验到各种新能源车型的优劣势。
    当然，在熊主播的直播间产生消费的网友，作为云股东，要怎么才能也在这个新能源车小镇也体验到“云股东权益”，大家都可以来出主意打在留言区。
    现在最可行的方案当然还是猫系列、龙猫、艾维塔的车主，天然就能获得这种权益，根本不用千里迢迢驾车来西南，直接飞过来特惠租用一辆同款车型放心旅游就行。
    明明是能够给影视城、植物园、汽车小镇拉客源的商业行为，说得愣是像什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大便宜。
    哗啦啦的顺势卖出去一波各款车型，轻而易举的总数都在七八万辆规模！
    占据半数的猫系列销售，属于已经完全放开京西旗舰店日常销售后的基操。
    而龙猫加艾维塔轿跑还能各自卖上万，在这个产能积压极为严重的阶段，只能说是真爱，是被熊主播描绘的前景吸引了。
    这是高和汽车痛苦挣扎好几年，烧掉数百亿投资都没能达成的月销业绩！
    甚至他们迄今所有销售总和加起来，都没这么一场顺手直播卖得多。
    现场那些跟高和有关的研发人员、张总等极少数管理层，差不多要泪流满面了。
    对搞懂了解题技巧的学霸，奥数就这么简单吗？
    是的。
    日常几百万网友，靠内衣买家秀跟各路引流聚集起两三千万人数之后，筛选提纯用户就这么简单。
    高和汽车在过去的几年当中，什么时候有被几千万人看到过？
    这场直播不如说是在给高和剩下的所有人，华东地区的长江汽车、老金等二手车卖场合作者，以及正在操持京西汽车上市的各路专家们上了一课。
    坚定他们紧紧跟随熊主播这掘金铲的意愿。
    尤其是研发团队。
    秭小伟也发现，从冀北到江州，再到沪海，最苦最累加班最狠，生活体验最差的反而是沪海团队。
    可能是沪海算国内资本主义发源地，也可能是超一线城市的巨大压力。
    所以三大区域的团队交流，工作岗位转换要运行起来，冀城那种省会都不到的三四线城市生活是有点简单枯燥，但江州北郊这种风景区里，还跟网红园区相伴的工作环境就太惬意了。
    沪海可以是各个设计团队轮番到国际大都市汲取灵感，体验不同节奏的风口，但显然江州北郊那比市中心都舒适好多的宜居环境，能让这些汽车产业的瑰宝更享受生活。
    比之前那些乱七八糟鼓吹的自由权利靠谱多了。
    尤其是看熊主播摘了头套、毛绒服回头又若无其事的混在大家中间上班，就更让这些年轻人打成一片。
    等秭小伟开始悄悄在高和汽车内部试车区练习骑摩托，就乌泱泱的一大堆人围观！
    实在是他现在并购高和汽车，实际上最大的底气支撑就来自长江汽车有能力消化高和的所有技术，也能接棒高和的所有生产线。
    感谢老丈人撑腰！
    当初老常还准备掏几十上百亿的血本来跟他收购高和，现在女婿不动声色的揽入怀中，当然是赞不绝口，全力支持了。
    但唯一提了个要求，你特么把骑摩托学好点，婚礼的时候过来好好露一手，就算是给我长脸。
    还派车给秭小伟拖了一辆送过来。
    秭小伟不想在家里那边被母老虎小豹子狮子头看见，更不想丢脸，就躲在高和总部这边学。
    林姐不是随时跟着麦子嘛。
    一贯还算高冷的都是不拘言笑，看了这拖板车送过来的重型摩托车立刻眼眸放光，全靠职业道德摁住她坚守岗位。
    秭小伟悄悄去找麦子借人，立刻飞跳过去爱不释手，丁明贵就只会蹲在旁边墙角看热闹，顺便偷瞄现场所有人。
    因为都是搞车的人，谁看见这种机械怪物不眼热？
    只要有一个人瞄见那摩托车揭开车衣开动了，就能瞬间在各种群里引发围观。
    从楼体落地玻璃，到墙角楼边，都立刻站满人。
    这片总部园区哪怕没有大型试车场，也有几条模拟路况，可以在内部做些测试。
    现在全都看着这辆白色的长江狮。
    秭小伟看了只能说当初他刚看见老常，觉得他带着人就跟狮王巡场似的，后来又暗自腹诽苏珊娜是母狮子，这取名的缘分真妙。
    应该就是老常心心念念自己捣鼓设计的最爱，车头挺像醒狮造型，铜铃大眼，宽颌大嘴，整体造型巨大！
    普通摩托车一般就一两百斤，重型机车能到三百公斤以上。
    但这辆整体造型除了车头很有独特辨识性，车身还是酷似东京摩托之王金翼的布局，带后座靠背大箱体那种。
    人家390公斤已经很夸张了。
    据说这辆已经在投入量产试制的重型巡航摩托，2.0的排量，八缸发动机，重量能有460公斤！
    都特么快半吨！
    秭小伟那病娇体，看了这魁梧狮头的超大摩托就想敲退堂鼓。
    这尼玛推着，稍不注意翻车就起不来了吧？
    那么多四轮车库里南、龙猫开着不爽，非得来搞刺激吗？
    最多骑过点小踏板的秭小伟简直肝儿颤。
    跟着来看热闹的麦子立刻捂嘴笑。
    这车老板的女儿当真以为好娶吗？
    哼哼。

 第615章 工业明珠挨个儿揪

    看林姐必然是轻松驾驭，颇有美女机师镶嵌在机甲中的未来操控感。
    哪怕是第一次接触这款多半是国产最大的重型旅行摩托，也能轻松熟悉上路。
    可能就是知道女婿这边有这种高手，老常甚至都没给派个说明书过来，更像是送过来盲测。
    直到那低沉的对置发动机轰鸣声开始迸发，秭小伟也不由自主的抱起双臂，这个心理学上有点抗拒的姿态，好像是在掩盖他的内心要跳出来。
    理智告诉他这很危险，但情绪就是跃跃欲试的想去搞事情。
    麦子这艺术生也定睛注目。
    轻巧的把侧支撑踢开，林姐只是轻推就让庞大的车身开始滑行，而且是瞬间提速疾驰。
    的确和那种单薄的摩托车观感差别极大，两侧有宽大边箱，车尾还有高翘座椅尾箱的造型下，挺标准的身材也被对比得很娇小。
    感觉就是辆汽车在路面上推进，只不过是俩轮。
    没多远就转弯带着明显侧倾，甚至让所有围观者不由自主的哇了声。
    就那种巨型机甲被娇小身躯掌控，游刃有余的掉头、滑行，稳稳刹停在秭小伟面前时，还有个轻微气悬沉头，真实诠释了什么叫举重若轻。
    没戴头盔的林姐难得眉飞色舞：“好厉害，我看见屏幕上都是中文设置，这是国产的吗，这是我开过最棒的摩托车！”
    还证明的补充了句：“我几乎开过各种进口大型摩托车，在江州也开过几款当地产的，差好多。”
    因为有前几十年的摩帮底蕴，散落各处的技师、专家们也在纷纷创业打造品牌，所以江州的确是目前国内最活跃的中高端摩托车原产爆发地。
    但也没法跟老常这种连汽车市场几十年都厮杀下来的优胜者比，况且他是真爱这个。
    不计成本，不在乎市场的捣鼓。
    秭小伟也竖大拇指：“要不你再重新来一圈，我给你摄像记录这句话，他绝对能送你一辆！”
    林姐就当他是开玩笑，秉公办事的略微侧身踢好脚撑下来：“该您来试试了，您有骑电单车的底子，很容易。”
    金牌教培居然学他那些差生明日复明日：“要不今天先看看……”
    正好麦子在他身后轻声：“真想跟你一起去走天涯。”
    秭小伟就硬着头皮说好，上前跨骑。
    麦子惊喜的展眉偷笑。
    林姐指导得很细心：“这辆车的座位很低，能够很方便的脚掌落地有安全感，所以掌握平衡也很简单……”
    结果出奇的轻松，坐上来才会发现有种油然而生的舒适掌控。
    这就像秭小伟之前买那辆四千块面包车，能打着走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操控路感。
    但到了三四十万的车就天然会注意到减震回馈，方向盘丝滑，车头指向这些的确拥有的特质在提醒这车值这价。
    等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就开始给予各自特点的极致体验。
    现在这摩托，只坐上来就仿佛周围已经响起那dilili……的乐曲烘托气氛。
    秭小伟也放松下来，伸手在十几寸的中控屏上挑选找到这首歌，前后四喇叭八声道的澎湃旋律开始环绕。
    低频氛围感很够，高频稍微滑了点，毕竟是开敞空间播放，可演绎这种摇滚民谣的人声又别有风味。
    麦子都忍不住脚尖在原地细碎蹦跶，心痒！
    她也会骑点电单车。
    围观人群更是不由自主的全体鼓掌，就是这个味儿。
    这种重型旅行摩托就是用来勾起那点不甘平庸的浪迹天涯心思。
    等秭小伟拧动油门平稳上路，大家还在麦总带领下欢呼。
    真就大道至简，到了重型摩托这个地步，超重的分量反而成了平衡优势，等闲那点影响都很难撼动半吨重的摩托车平稳前行，甚至在过减速带的时候，都感觉不到龙头车把有多明显的弹跳。
    秭小伟甚至怀疑老常是不是并购参股那家气悬厂家，最后造福了自己的摩托车念想。
    按照林姐指导的细节，溜了一圈回来，秭小伟已经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
    麦子却已经不见，一问就是：“麦总说她去买头盔。”
    还一口气买了六个。
    连俩月大的戴嘉俊都有个婴儿小头盔！
    当然还有帅气的骑行服。
    秭小伟也配合她，练了两天，晚上回家就骑摩托了，当然前后随行的轿跑、suv都有四五辆。
    麦子坐在高出一头的后座迎风：“从小看见骑摩托的就眼热，老麦又惜命，叫我别玩这肉包铁，所以更觉得坐在这后面必然是大哥的女人啊。”
    有名师指点，秭小伟也能轻松应对，但还是：“那我就是大哥……卧槽，牛逼！”
    之前都在园区内骑行，没怎么提速，这两天以汽车公司的名义买了个巨贵的本地牌照后，偶尔上路练习都是林姐带着短途试试红绿灯、路口、下穿道、环岛之类的各种状况。
    秭小伟当然有摩托车驾照，泡妞大杀器嘛。
    只是江州这摩托大本营拿驾照极为简单，前些年随便找个路边摩托车店买车都附赠。
    所以水分不小。
    但这几天练得还不错，所以上了大马路就提速，结果那片之前只挡着中控的透明挡风玻璃，居然升起来了。
    加上三级减震、八速自动挡、倒车雷达、后视镜上的并道提醒，还有非常熟悉的那套中控设置车机系统。
    老常分明就是把汽车上的技术降维使用到这辆重型摩托。
    林姐说好些技术在外国进口名牌摩托上也没看见。
    秭小伟都在想这是要把洋鬼子们的工业皇冠都一个个摘了去吗。
    的确感受大不相同，相比开车，这种骑行更接近御风飞行，更接近自由自在的放飞自我，当然一个不小心就会摔翻的刺激感，也会让肾上腺素分泌得多些。
    麦子也不说话了，随着车速提高俯身趴在秭小伟背上，虽然啥也没有，却也能让心贴得更近。
    反正也没那种炸街的讨厌轰鸣，只有沉稳稳定的输出，在给骑行者足够信心。
    于是感觉二十公里嗖的就到了，都还意犹未尽。
    可这卢家嘴附近到处都是禁摩路段，几十万的牌照都解决不了的地位限制，而且路面汽车也多不少，秭小伟这菜鸟还是乖乖的回车库。
    小区保安都见怪不怪富豪住户们三天两头换花样了。
    有钱人都会玩儿。
    麦子还接过助理拿来的外套，换下之前的机车夹克，交过自己的头盔藏匿。
    结果都挡不住秭小伟的骑行夹克回去被常月玲认出来，眉毛一挑：“他已经在叫你做准备了？”
    秭小伟嘴硬：“老子喜欢！”
    苏珊娜噗嗤的给戴安妮掩饰：“一直嫌弃生个女儿，就是不能跟老家伙们去骑摩托。”
    这几天到处逛街小拼也有点腻了，她俩居然又开始逛别墅、老洋房，但还没下手，主要是住惯了自家那仙风道骨的森林别墅，这沪海口味动不动就欧式宫廷，看得眼花缭乱不太感冒。
    买个清水大房来慢慢装又没那个兴趣消磨劲儿。
    所以这两天又跟着高婷婷到处去打卡网红地，逛迪士尼、外滩、弄堂、老街区拍段子视频，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刚还说累得不行的戴安妮听了马上跳起来：“有摩托了？我要坐！”
    上回林姐刚来，演示骑摩托时候她记得这茬，秭小伟说等她生了娃带着骑呢。
    好吧，好吧，又都下楼看秭小伟当摩的佬。
    因为车库试试也不好扰民，那就带着出去跑两圈。
    体验果然让母老虎嗷嗷叫，比坐车好玩多了。
    高婷婷当然好奇的也要试试看。
    又职业习惯的想叫自己的摄影摄像过来拍段子。
    秭小伟好不容易劝住人家都下班，现在就不需要加班了，自己和麦子帮她随便拍点也能凑合。
    常月玲欲盖弥彰的说自己只尝尝鲜，其实坐上就伸手在骑行夹克下揪秭小伟的肋间排。
    本来该自己独享的，现在变成都要玩。
    麦子也装模作样，轮到她才自己骑了两圈。
    她独有的那种犀利冷艳劲儿，哪怕穿着普通高腰夹克，也凸显出赛车女郎般的魅力。
    一家人站在冬季风寒的半夜街头边跟街溜子似的鼓掌。
    安全助理们只好散开得远点，还要保证不要被过路车辆围观。
    戴安妮有点感兴趣了，决定回江州以后好好学：“运回去，这个骑起来舒服，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种摩托。”
    几十万的沪海摩托车牌照，拖回牌照不值钱的江州，也是白瞎。
    不如丢在这，回江州再买呀。
    但真正体会到摩托的魅力还得是去冀北。
    差不多忙到下旬，算是各方把关于两家申请上市公司的手续事务，并购高和汽车的后续稳定理清。
    老金他们甚至已经把二手车华东拍卖中心的地块寻觅好，开始申办各种手续。
    才悄无声息的启程去冀北。
    连强哥夫妇都没邀请，这婚礼本就是个内部认证手续，如果大张旗鼓的对外公之于众，还有他俩这样的流量吸引器，铁定会让戴安妮带头翻脸。
    所以路上都得小心捧着。

 第616章 这家缺了狐狸精是真不行

    其实戴安妮也不烦躁。
    这几天还是借口骑摩托，把秭小伟拉着到龙猫上去恢复交流下，生娃都快俩月，确实想通了。
    戴嘉俊不到百天，就跟着爹妈到处奔波，也算是蛮辛苦。
    只是这等家庭条件，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坐月子，孩子有什么影响伤害。
    秭小伟都只是抽空去看看大胖小子。
    回到座位上听见孩子妈疑惑：“我翻了翻，沪海到处都禁摩，好多地方也不许进城，婷婷和麦子拍的视频评论，骂声诅咒还不少，动不动就迟早要完，形象这么差？”
    她还是有事业敏锐，秭小伟也很赞同她脱离日常事务，把这种对网红流量的敏锐用到刀刃上。
    随时都在关注旗下各类网红的市场反馈。
    不知不觉也有点孩子爸坐在山脊上的内味儿了。
    秭小伟随便坐在一旁：“大多数摩托车是生产工具，在经济不发达地区，摩托车甚至是一家人的生计，当个摩的佬接送客都能养活家人，但哪怕是穷，也有些人是不甘寂寞的，几乎所有网红都有这个特质，换句话说这些人就是另类，被大多数人嫌弃白眼的小众。”
    想了想还自嘲：“我以前也这么想，不是你拉我做主播，我也瞧不起。”
    高婷婷在另一边探头：“嘻嘻，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多少有点科班包袱，也瞧不起当网红的，现在觉得真香！”
    麦子附和：“对，一开始我跟婷宝宝拍了pk，还是有点清高的又放弃了段儿。”
    得高婷婷一个白眼，你是被那啥勾回来的吧。
    常老板没当过网红，但对摩托就太熟悉了：“就街溜子，小地痞流氓才骑摩托玩儿，正经人都是当工具，精神小伙儿买不起车买摩托装逼，但慢慢社会经济条件好了，汽车文化、摩托文化总能打动些人，但在我们的社会语境里都是歪门邪道，这是个社会认知的问题，才吃饱饭几天啊，玩这些总会被批判的。”
    秭小伟哈哈笑：“是的是的，鬼火少年炸街是挺讨人嫌，中年大叔重型机车骑行又容易让人红眼，凭什么他们就能享受恣意妄为的生活，都不是好东西，反正国外玩这个的叫拥抱生活，国内就是老流氓。”
    水留子还是强调：“国外机车党也不是什么主流，也是要被另眼相看的，但嬉皮士的确是种文化潮流影响，可能他们经济条件普遍更好，接受度更高。”
    金牌教培把自己坐躺舒服点：“难不成要教育来背这个锅？怪全民经济发展，甚至都跟不上全民教育水平的迅速提高，有文化了自然想的东西就会更多些，经常学习聪明人的比例也会更高，可聪明的文化人多了，就容易不服管，中年玩摩托的恰恰都是有点想法有点经济水平的。”
    说起这个他甚至有点嘲讽：“所以有些老爷既要大家聪明的掌握现代科技技术，创造更多价值生产力，来买车买房承担消费，又指望这些人不要追求个人享受，不沉迷刺激玩乐，不要对社会跟福利有什么要求，只吃亏不吱声埋头做老黄牛就是了，可能吗？哪怕放到革命年代，我们也不是这么干的啊。”
    播音专业还是更懂文艺的价值：“所以我们才要凸显网红的社会精神价值，才要花力气在更多的文旅项目上？”
    秭小伟点头，又对常月玲偷笑：“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老常其实是有点文艺气质的，但他周围那帮弟兄就差点意思，所以长江汽车一直都是硬邦邦的工业风，直到我那回去搞了越野嘉年华，植物园，他们那帮人才有点开窍，老常在这方面一下就敞亮了，我有功劳。”
    苏珊娜娴熟的呸！
    戴安妮都懒得鄙视这俩交流了，还是拉回工作：“所以摩托网红这个赛道我们还是最好不要沾？”
    秭小伟迟疑下：“嗯，我说了玩车玩摩托的都是比较另类不安分的家伙，网红群体更有这个特点，这俩叠加起来，你跟他们谈安全是没用的，恣意妄为，炫耀装逼就是这个群体的天然属性，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扶持更多更好更能被大众接受的娱乐形象。”
    他也确实不爱骑摩托，从不飞车飙车玩花。
    这种好玩刺激的事情浅尝即止，体验过就行，绝对不会沉迷刺激，车振不都比这玩儿？
    所以有段子才会说尽是中年油腻男才会好这口儿。
    常月玲拉长声嘲讽：“哎哟，没想到你跟老常还不是一路人，你惨了，融入不进去他们的圈子！”
    秭小伟反手给她个中指。
    直到两人骑上摩托车，马可才给露丝说好话：“不是为了你，我特么骑这玩意儿干嘛？”
    露丝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因为等商务机滑降在冀城西那个小通用机场，确实已经修葺一新。
    之前颇有些破败陈旧的跑道、机库、建筑物都得到整修重铺。
    平时这架商务机长期不用就返回这边停放到机库里，确实也比在江州fbo停机位每天多少费用划算多了。
    养私人商务机其实最贵的就是这块儿。
    但现在不光跑道边停了一长溜重型摩托，还有一排小飞机！
    就那种五颜六色的固定翼螺旋桨飞机，只能坐俩人的那种纯娱乐型，最多能放点农药、拉个标语啥的。
    十几架跟另一边的摩托车形成夹道欢迎的大场面！
    秭小伟都看傻眼：“不是吧，不是吧！”
    这特么可不利于团结。
    不光是挤在舷窗上惊呼的孩子妈、老婆、狐狸精这家里团结问题，这特么可是冀城，就守在京畿重地门口，这特么网红主播跟企业家女儿结婚的场面搞这么大，是给人上眼药吗？
    要不是给老常面子，秭小伟能立马转身就走！
    反正戴安妮马上垮脸黑面不回头，高婷婷也白眼，麦子假装看手机不抬头，都不跟着下飞机。
    常月玲也瞪大凤眼轻瞟未婚夫，你也不知道吗？
    秭小伟还想问她呢。
    看着外面就骑坐在头辆黑金色长江狮上的老常，他还是叹口气下去，满脸笑意给周围人看低声卧槽：“爸，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吧，集团大楼那边就是直升机团，结个婚要这么大场面？这能惹祸啊。”
    其实光凭这句话，他也是真把老常当父亲。
    结果老常愣了下哈哈大笑，掀开面罩的头盔都挡不住他的乐，周围其他摩托上所有人都远远跟着笑，但肯定也听不清这翁婿俩说什么，只有人示意那第二辆红色长江狮尾箱掀开搭着的骑行服和头盔。
    常月玲都不敢去换，有点紧张的伸长脖子挤出笑。
    也可以理解成冬季机场上风太大。
    老常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能有这份警惕心，我就满意了，借来用的……这是隔壁市主推的通用低空产业，每年二十亿产值，用来给越野嘉年华做巡场表演，不然他们这生意都没人光顾，跟结婚半毛钱关系都没，我们骑摩托结婚。”
    秭小伟惊喜的后怕拍胸口：“吓得我小心肝扑通通跳，我可经不起折腾……”
    老常笑骂：“赶紧的！”
    秭小伟还是扑回去在机舱门梯上说了声：“跟婚礼无关，是租来做越野嘉年华表演的，注意保温，外面还是有点冷。”
    摩托车队已经不耐烦的在老常带领下滴滴滴了。
    秭小伟转身接过常月玲的骑行夹克，他也反手帮新娘子穿上红色的机车夹克。
    巨大的尾箱都能装俩红色全盔，就知道这半吨重的机车有多庞大了。
    然后招摇过市……
    介尼玛五六部长江狮打头，后面跟了几十辆各国重型机车的浩浩荡荡，就好像举着标语说一群老流氓出来游街了。
    刚街道两侧的城乡新风气建设完全不搭。
    围观路人肯定还不少，各种高举手机拍摄。
    秭小伟真觉得老子还不如开个那小飞机飞过去，要不干脆撞死得了，简直社死！
    这就是巨大的代沟啊。
    常月玲倒是坐得稳稳的，轻轻把着他的肩，从拾音通话系统里传递：“当年我爸就是这么骑着摩托娶的我妈，你要对露丝好哦。”
    秭小伟想说昨晚你把腿搭我肩头时候，咋没对我好呢？！
    另一边儿还是高婷婷最先撤场：“走了走了，做做样子吓唬警告下二姐就可以了，冬天这边有什么好玩的？”
    麦子马上配合：“多得很，听说这边的越野嘉年华已经成了气候，我要过去参加活动的。”
    结果一直把脸凑在舷窗上的戴安妮，这才悄悄转头：“走了吗？走，我们去坐那个小飞机，学起来一定很简单吧？”
    这俩网红美女立刻花容失色：“算了吧，这绝对比过山车还危险……”
    “你不会打算去冲击婚礼现场吧，算了算了，我都结了婚也没啥不同嘛。”
    戴安妮坚定坚决：“她搞婚礼，我不捣乱就算好，哪有闲心陪着应酬，你们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两姐妹飞快对视下，还是只好跟着一起陪伴。
    玛德，秭小伟要是讨俩老婆，就根本没人帮他打野辅助安抚加情绪价值了。

 第617章 看谁被架在火上烧

    但的确有点那股子味道。
    外战大胜，班师回朝的战功卓著。
    艾拉汽车本来是整个长江汽车众多品牌里最不起眼的纯电小众产品系列。
    结果西进冲杀，现在正好整整一年。
    可爱猫、复古猫、高冷猫合计销售超百万，加上五十万辆左右的龙猫。
    就这么四款车型已经超越去年整个长江汽车的销售数据。
    而这一年，自诩为长江汽车正牌嫡系的几条suv产品线，总计销售也就一百二十万辆。
    就这，大家还心知肚明是伟总的网销体系带来了相当大的弥补。
    不然以刚开年第一季度的下滑趋势，今年会跟其他燃油车为主的品牌一起遭遇大滑坡。
    所以现在整个长江汽车集团的所有生产线都能开足马力，大姑爷是功不可没。
    于是看着那辆红色的魁梧大摩托上，穿着金色皮夹克，被红色姑娘紧抱的身影。
    还紧跟在董事长身后。
    谁都知道这俩的身份了。
    路边频繁经过的长江系企业，都有大量员工穿着工服，跟普通市民一起挤在路边挥手拍照。
    车队所到之处还有欢呼声。
    就是特么游街的距离太远了点！
    这几公里经过的每个无须等待红绿灯路口，都跟那招摇的金色骑行夹克一起，让秭小伟如坐针毡，完全没有带着狐狸精上下班的那种惬意。
    老常口口声声说什么警惕心，还不是被这种谄媚包围得严严实实。
    所以秭小伟抓着车把，紧紧跟在老常的车尾后，注意力却基本都用来观察身后最紧跟的车队了。
    如果是社会上的摩托车爱好者、机车俱乐部从业者之类都还好，所有长江汽车内部高层，跟着老常鞍前马后骑摩托的，在他心里已经被狠狠的画了把叉。
    跟摩托无关，助长老大摆这种排场让隐居佬觉得很不爽。
    其实秭小伟没察觉到，他也不知不觉被捧出这种久居人上的霸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秭小伟的头盔在频频回头打量，常月玲抱紧顶着头硬碰硬敲几下，通过拾音系统低声：“露丝希望马可是个事业有成，但又没把所有精力都消耗在事业上的男人，这要求是不是很高啊？”
    秭小伟刚泛起的霸气立刻消散：“卧槽，这难度很大啊，我还得种花养鱼呢……”
    小两口就把万众敬仰的拥戴场景，变成拉家常。
    幸亏林姐指导有方，这些天也没少带着孩子妈、未婚妻、老婆和狐狸精练车。
    中规中矩的跟着老常，把浩浩荡荡的车队带进了研发中心大楼，冀城最高最气派的四五十层现代化大厦，隔壁就是南堤花园。
    从夏季前开园到现在冬季回来，北方萧瑟干冷的气候都没能抹掉整个植物园的绿色，更没降低这里的热闹人气。
    沿着两三个街区外就已经布满了所有沿街门脸，甚至大规模的美食城、购物中心都已经生意兴隆的开张。
    更让植物园的各种入口前都站满了游客。
    可能预约执行已经运转熟练，所以外围逛的玩的吃喝着井然有序，没有占用街面车道。
    但这会儿全都好奇的挤在路边，看这支气派非凡的摩托车队。
    更有无数声音看着前面几辆造型一样，高头大马色彩不一的重型机车，辨认出来应该是国产的高级货，一连串的高呼牛逼！
    的确只要是男性，都会下意识的对这种机械美感充满景仰，也许从古时候对神骏名马的推崇已经写进骨子里了。
    骑这种豪华重型摩托是最接近那种感受的。
    车队转进研发中心广场，更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长江工服站满了偌大区域。
    秭小伟心头又开始乱烦。
    他就是那种有了点文化就不愿循规蹈矩的刺头儿，不会轻易的别人说什么就盲从相信。
    作为教培老师又有极强的同理心，这特么让几千甚至上万员工来这里聚集等着看太子女、驸马爷得意洋洋驾临的模样，大家会很开心吗？
    大冬天的站在这，肯定是怨气横生！
    这是给老子上眼药的高级黑吧？
    所以他是一点欢喜表情都没，沉着脸跟老常把摩托车停在大楼前的斜坡高处，沉稳平静的刹停还得了老常满意的大拇指。
    然后一起下车朝着热烈欢呼鼓掌的员工群走过去。
    秭小伟伸手牵了苏珊娜，幸好有骑行手套，不然这天气也冷得够呛。
    但更主要是回头把骑摩托跟过来的几个高层相貌都尽量记住。
    老常已经掀起面罩，接过麦克风呼着白气开口：“快四十年前，我跟老唐、老牛、老冯他们一起骑着摩托东奔西走，东拼西凑的攒出第一台车，过去这些年，我们一共造出了一千六百万辆车，是时候开始全新的篇章了，秭小伟！这个带领艾拉汽车在过去一年，创造出一百六十万辆业绩的新一代领军人，会带领大家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他是有多想去骑摩托玩儿啊……
    毫不犹豫的就开门见山，还转头示意女婿来，递过麦克风。
    潮水般的掌声一浪浪拍过来，整体还是激动热烈的。
    常月玲都跟着把面罩掀开，秭小伟摘了自己头盔递给她，抹抹自己凌乱的中长发，牵着上前接过麦克风：“首先感谢大家在这个气温下辛苦了，我长话短说……”
    “我从沪海来，刚刚我们参与并购了高和汽车，从此又多了一个在新能源车战场上共进退的战友，当然也可能意味着长江汽车原有的车型、品牌系列会相应的被压缩，因为我们要把所有资源集中投放到最强悍的各类型拳头产品上！”
    真就是清晰的全场数千上万人可能都在倒吸凉气、扼腕或者紧张。
    有瞬间嘈杂。
    真是三言两语间透露了太多信息。
    起码之前等在大楼前和现在下摩托的一堆高层，都在面面相觑。
    这接班人是完全不考虑步步为营，直接上手就砍杀吗？
    紧张。
    秭小伟自己松弛得很。
    如果说他在高和汽车研发中心交流的那场面，在沪汽集团、沪海相关国资、强哥的京西系面前算是堂公开课。
    现在就是全校讲话：“高和的车我不知道你们接触过没有，绝对能在行业里领先，可最后怎么失败落魄到被并购呢？这十多天我们带着长江汽车、艾拉汽车、江安艾维塔、京西工业一起在过渡融合这家车企，我总结如下：重视机械轻视软件、重视车路协同而轻视车端智能，重视产品质量而轻视营销手段，重视高层对企业的控制与平衡权术，却轻视了时代与行业已经进入新阶段，这四大错误，所有人都可以扪心自问，你感受到了吗？”
    老常戴着的头盔是那种下颌面罩都能跟着一起掀开的那种，现在半转身侧看女婿，也顺便看向了密密麻麻站在他们仨身后的管理层。
    秭小伟这四大错误颇有些戳心。
    尤其是在大公司，大企业里面，很容易出现制造业打着重视质量的口号就“政治正确”的瞎搞一气。
    很多老油条也擅长用这种招数来挤压上级指令，你敢说我专注质量，专注机械性能不对？
    一旦被这种家伙占据了“企业道德”高度，就很容易被拿捏。
    现在二十多岁的接班人却毫不客气的当着这么多人指出来，别跟我玩花样，在失败的车企里面，我已经真真切切的都看到了。
    更别说他还故意提到了江安艾维塔和京西工业的名头。
    就算不知道秭小伟能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起码也是他能引领的强援。
    这可不是抖抖索索可怜巴巴来入赘的单薄女婿。
    任何敢挑战他的行为，肯定会遭到强烈反击！
    就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哪怕是当着老常，秭小伟也干净利落的宣布了散会：“这趟回到冀城，除了借着我跟月玲的婚礼，让长江汽车各部分都能见证艾拉汽车、高和汽车、京西工业、京西汽车将会对整个集团作出的逐步改造，就是把我对长江汽车集团的态度融为一句话，发展生产力，让所有长江汽车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和月玲的支持！”
    小两口在台阶上一起对前方所有人鞠躬致谢的样子，肯定被清晰的记在了这些人脑海里。
    甚至很多人注意到，他俩都没转身对后面那些管理层致意。
    换做别的二代成员，估计已经犯了接班大忌。
    可在秭小伟这里，他甚至都没跟长江汽车高层接触达成什么自己亲疏派系。
    对于现在艾拉汽车已经独立运转，甚至拥有了龙猫工厂的格局，这边也就是还掌握着配套配件的命脉。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长江汽车所有车型、所有部分，在他这里都是可以用来折腾的战场。
    不起眼的分支在外面建立起更加强大的体系，现在反攻回来就有这么大的底气。
    甚至跟老常、未婚妻一起对大家挥手示意转身后，对管理层开口的第一句也是：“好了，现在有谁能开始给我汇报关于越野改装大市场的规模进度，以及越野嘉年华的文旅项目做到了怎样？”
    看看，甚至连汽车周边跳蚤市场和擂坡坡都能排到几大品牌设计制造产能前面。
    气氛绝对拿捏住了。

 第618章 销售为王，管理为核

    秭小伟刚接手面对安妮内衣的局面时候，还不是赶鸭子上架，一团乱麻。
    但这一年打下来，还真是销售为王。
    只要掌握了强劲的销售渠道，所有生产、研发、行政、后勤的环节都只能称臣。
    科研创新固然是一家企业生存的根本，但在商业规律下，卖得好才是吊打一切的王道。
    高和汽车就是自以为掌握了研发密码、产品含金量，却在营销推广上输得一塌糊涂的学渣教材。
    秭小伟现在故意对庞大的长江汽车品牌以及研发体系都不闻不问，来了就直奔改装配套市场，以及越野嘉年华的汽车乐园去。
    就是给出非常明确的信号，不顺应改变，不跟着老子走，那就完全抛弃，也不是不可以。
    一如他的男女关系风格，这世上没有谁缺了谁就过不下去的。
    常月玲还是立刻被她妈抓回去。
    要出嫁了，怎么还能这样在外面腻歪，常家不要脸的吗。
    起码的风俗规矩还是要有吧。
    于是翁婿俩还真是接着就去二十多公里外的汽车城看改装市场、嘉年华乐园了。
    秭小伟自己开辆500型suv，忍不住给老丈人拍方向盘：“如果不是那帮阿谀奉承的家伙围着，浩浩荡荡一大队摩托车招摇过市，我是真想骑着长江狮过去，舒服，我在沪海都开那摩托车上下班，六十万的牌照都压不住气场！”
    老常就像是钓了条一两米大鱼的麦德辉，乐滋滋的侧靠在副驾椅背上抽烟：“我亲手把握的，要不等量产了，你拿到直播间去卖一手？”
    秭小伟问了下大概成本：“卖摩托肯定没问题，但多半要卖上二十万的摩托车，你也不能对销量期望太高。”
    老常当然知道：“我是见不得国外这类摩托几乎垄断了整个市场，整条线赚不赚钱，不重要，不是有你来带领大盘赚钱吗？”
    秭小伟驾轻就熟：“我不要股份，不要分红，直播佣金就够我拿去做其他投资了，所以整个财务系统我也不插手，未来您要逐渐交给月月或者怎么都行，我只要有能量去拉动长江汽车转型。”
    这也是安妮内衣得到的最大经验，先不碰财务系统、生产体系，就能让企业最根本的这两块儿倒戈跟随，等把营销、管理、产品等各路人马收拾了，最后再来回头搞这两部分，就轻松得多。
    极少有人能看长远，当下的好处笼络就能分而治之。
    老常才丢开自己那条大鱼，呵呵一笑：“很多老家伙就只会躺在账本上享受，哪看得到这天在变呢……但长江的根子在冀城，这也不能丢，十万员工、几十万家属乡亲围着吃饭，有些方面敲打下就行了，还是不要产生恐慌。”
    秭小伟还是套用江州学霸的作业：“我们把北郊的集中区域，朝着您划定的龙猫厂区那边转移，现在影视城、植物园加后面的电车小镇会非常热闹，长江汽车的问题就在于您这三十年做得太成功，把这么一座三四线城市带到了跟长江汽车不匹配的地位，城市提升又不能在您的掌控中，那就分散经营，村委会、镇委会总能配合改变，然后把市区腾出来的做文旅。”
    他这话真算不上拍马屁，陈述事实吧。
    这也是长江汽车几乎到了天花板，没法再提升的最大原因。
    凝神思考的老常烟灰都挑了一大截，还是秭小伟伸手拿杯托的烟灰缸去接上，他才摁灭：“我想说这都是你放手去捣鼓的事……可我怎么有点手痒呢。”
    秭小伟笑：“从长江狮就看得出来，您是有文艺细胞的，退休是退休，但现在这个局面退休干嘛，周游世界吗，国内外旅游也就那样儿，不如把冀城看成一座园子，现在有闲有精力更有资金，慢慢在城里种花养鱼做景观呗。”
    普通人家退休老头儿，大多在阳台上捣鼓花草，能有个园子就凤毛麟角了。
    秭小伟居然给老常支这么个招，真是乍一听匪夷所思，细细一想还有点霸气四溢呢。
    看看我的园子有多大，比那些江浙富商的园林都牛逼多了。
    以整座城市为背景。
    老常又忍不住抽出根烟叼上：“就把厂区外迁，然后跟植物园这样改造成公园？”
    园林园艺专业生比划：“也不完全是公益，商业运作都要赚钱，才能让周围人跟着捞，譬如之前我考察过那个备选植物园的废弃工厂做个摩托车公园……嘶，算了，摩托车公园做到这边来，噪音扰民只会让人反感。”
    二十多公里半数都在城区，只能算是快速路，秭小伟关注两边密集的市区建筑就有这样的下意识反应。
    但已经打开了老常思路，就像钓鱼佬发现了什么打窝的鱼塘，拿着打火机都忘记点燃：“对啊……为什么不搞个摩托车公园呢，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吸引全国摩托车爱好者呢？”
    爱好摩托车，尤其是大排重型机车的摩托佬经济条件一般都还可以。
    搞个机车店就算是以爱好养爱好的最佳选择了。
    但经济条件到老常这样，完全可以跟他捣鼓试车场和试车场下那个巨大的汽车收藏馆一样，搞个全国机车佬向往的圣地啊。
    所以说围在老常身边那些马屁精鼠目寸光，也没有魄力，看看这女婿才是真拍到了皮燕子上，舒心啊。
    尤其是抵达汽车城看到改装配件大市场跟越野嘉年华乐园，就更加豁然开朗。
    那群家伙跟着老常厮混这么久，还天天都在这片地界儿上捞饭吃，居然都没人把这层窗户纸戳破，留给秭小伟来发挥，厚道人儿啊。
    本来这片动迁了好几个村庄的汽车城地块面积就巨大。
    华北平原这种尽是庄稼地，然后每隔一两公里星罗棋布的村庄小镇地貌，能拆出三万亩区域给汽车城，可见当时的动静有多大。
    实际上巨大的环形试车场加内部的厂区才占地5000亩，其他全都是划给工厂的配套配件工业园，地产新城，商业区。
    到现在为止十多年过去，用起来的土地也就三分之一多点，所以有些村民又悄悄回来在荒地上种庄稼。
    这其实都是前些年地产高歌猛进的产物，卖地建设城市化让各个环节都能赚不少。
    看起来还特别漂亮有业绩。
    但实际上搞下来，每一寸城市化街区、绿化、卫生维护成本已经开始在压垮很多地方财政。
    空城、鬼城没人住没产业就没收入，这维护就是白砸钱的无底洞。
    所以五月秭小伟要求借助汽车城闲置土地搞的两大“临时”项目，现在居然成了各方趋之若鹜的标杆。
    甚至已经申报审批转换土地使用类别，开始正儿八经的投入建设了。
    前后还是十多辆的车队抵达，之前空荡荡的两侧田地已经变成了连排的商业门面，全都是各种越野车相关厂家的办事处、销售部。
    之前秭小伟想象构思的是欧美那种临时大篷，跳蚤市场。
    这样不涉及土地红线，更是能把各个环节的运营成本降到最低。
    能够让很多中低层产业人员花不多的成本投身进来。
    可只要有人盯上了这生意经，就把事情演变成了国内熟悉的那种巨型汽配城。
    2023年底了，老常形容跟他们九十年代看到各种汽配零件业务部、门市部的样子差不多。
    就最简单的汽配城风格，前店后车间，直接在后面就能改装加装各类配件。
    巨大的地块做了水泥硬化，一排排的小门面背后都有仓库车间。
    没了顶棚，却分成数百上千个门面，还能近乎无限的扩张。
    虽然交通法规禁止各类改装，但给减震加个避震器、轮胎加个法兰盘、车顶加个行李架、背后挂个油箱位，这类零零碎碎的改装在越野车上的确又屡见不鲜。
    全国各地的越野车只要开到这里来，哪怕进门是素车，转一圈出来估计都全副武装了。
    秭小伟看了的形容就是：“这不就是新的生产力吗，你们那会儿不许随便造车，还不是在想方设法自己捣鼓，买车的也寥寥无几，可消费水平没到就不干这活儿了？先吃螃蟹的没准儿就是未来的大佬，改装市场也一样，老百姓生活越来越好，有车比例越高，旅游探险换个活法的人就越多，现在十台百台养个小门市小车间，没准儿十年二十年以后就养个巨大的企业，一样东西发展到了尽头，必然又有另一样新生事物来接班，只有那些之前抱着手臂在边上偷懒嫌弃的人，过了几十年羡慕忌妒之后，又继续偷懒嫌弃别人。”
    只是这才运行半年左右，衍生恶习也在蔓延，常老大坐在副驾的500型suv驶进来，都能立刻有人凑过来揽活儿，天花乱坠的推荐吹嘘。
    把两侧玻璃拍得啪啪响。
    秭小伟乐：“这尼玛不该管理人员来背锅？一旦整个市场变成水深水浅的合伙套外地用户，口碑就砸了，就跟津门那个平行车贸易市场一样，这都管不好还捣鼓个屁！”
    但这也架不住全国越野爱好者口碑相传的朝这里集中。
    因为旁边的越野乐园又足够吸引人。
    做得极好！

 第619章 这个女婿不好当啊

    秭小伟的思路本来也很简单，在试车场那片如同体育场球门后的半圆地块上，借着原来的越野车多地形测试场，甩尾漂移的水滴形动态广场，堆砌一座土堆“高坡”出来给越野爱好者们冲坡。
    这样试车场里面就有了完整的越野嘉年华场地，大不了在外围找块空地挖些泥水坑，满足很多越野车主喜欢驾车滚一身泥的豁车心态就行。
    当时越野嘉年华这些设置很受欢迎，只是那土堆高坡没来得及捣鼓。
    但事实证明秭小伟还是伪越野，他所有专注体验的用户产品细节还是集中在普通消费者。
    对细分的越野赛道没有长江汽车那帮行家体会得深。
    很多普通消费者把suv都称为越野车，其实是个很大的误区。
    suv只是城市多功能运动车，底盘比轿车稍微高点能适应多种路面地形，离开路面还是要吃力趴窝。
    得其中比较硬派的车型，才能胜任非铺装路面的越野。
    越野，本来就是到野地里撒欢的意思。
    绝大部分suv干不了这活儿，但大部分suv经过改装，也能跟着玩耍，前提是能接受车身受到各种损坏。
    不然开个精致的越野车到野地里被树枝藤蔓划拉点车漆就心痛不已，那就还是别来撒野了。
    所以改装生意才能变成大业务。
    长江汽车原本是以普通suv称王崛起，经过这几年各大品牌竞争激烈，全靠几款有越野底子的硬派suv在扛线。
    所以内部有很深的越野底子。
    大家对伟总接班还是从五月开始就已经很认可了。
    只是根深蒂固的大公司病，很难在内部改变。
    对这样外部的新场面还是很积极跟随。
    伟总的思路被全面总结转移到了那片外围场地，彻底搞成越野嘉年华乐园。
    估计也是天天看着两百亩的植物园里人山人海，赚得钵满盆满，越野品牌那帮人也举一反三。
    空地不是很多吗，反正本来就是现成的工业园区规划用地，也不涉及土地性质的改变。
    搞越野随时都能恢复原貌做他用。
    足足划拉了两千多亩地！
    比旁边现在五百亩占地的改装配件市场大多了。
    两公里长，六七百米宽，外围正儿八经的围起来。
    挂满各种宣传画面，光是驱车经过，都能心痒痒的去掺和下。
    内部挖地垒山，落差最大的地方能有七八十米，这都二三十层楼高了！
    就问过不过瘾。
    再用工程机械做各种野外地形的赛道。
    之前试车场内那些越野性能测试道是具备国标性质的性能测试，类似于普通高中生参加体测，真正的高手都不带多看一眼！
    当然难度不同的培训区、练习区、体验区分门别类。
    林地、溪流、砂石、泥坑、水塘、石滩、沙丘一应俱全。
    还利用长方形地块中段有条园区公路拦腰穿过，做成高高的观景台、饮食区，两侧都是下穿的越野隧道经过公路下。
    整个这条路就成了嘉年华的商业街出租。
    七百米长的八车道、双绿化带、宽路牙子马路，愣是开成了几万平米的步行街。
    餐馆、网吧、茶楼、咖啡馆，连洗浴中心都开起来了！
    对外打出每辆车交100元门票和签下免责声明，就能在越野园区里玩一整天的招牌。
    最高一天接待过超八千辆车！
    “荒山野地”变成了印钞机。
    其实很少有车能在里面撒欢坚持完一天，拖车业务好到爆，周围修理厂更是乐开花，加油站也迅速开过来门店。
    关键就在思路一样，经营管理手段见真章。
    秭小伟和老常开着那辆500型进入园区，立刻有检测组过来对车辆做个迅速简单的评测，在表格上快速打勾，确认型号、改装程度，分类定级，发放建议行驶路线的领航书。
    其实就硬壳装的精美贺卡，回家装个镜框还能做纪念。
    最近肯定忙碌于龙猫研发试制，又沉醉于长江狮的完善上市，老常都没进来玩过，翻来覆去的看了来劲：“你行不行，我来开……”
    秭小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犟头强撑，立刻交出驾驶权坐副驾。
    也让他有更多精力观察这园区经营。
    原本基本平顺的田野地一望无际，现在被故意挖掘破坏过，变得沟壑纵横，山丘起伏。
    再这里种点树、那里留下一片苞米地，加上地面到处杂草丛生，居然有点非洲大草原的空旷味儿。
    可能主要就是那些奇形怪状的“独立树”造型，近了才会发现居然有些枯树是假的水泥桩！
    让秭小伟很费解。
    老常指点他那是参照物、标记树。
    因为整座园区，只要菜鸟经过了有人跟车讲解的培训区，难度循序渐进的练习区，其他体验区全都是撒丫子随便跑！
    大多数人肯定会顺着“压出来”的车辙穿行整个越野线路。
    但要自己脱离线路去冲两边地形，也没人管，只是翻车了责任自负，拖车费用明码实价，说到就到，有几个地方甚至早就等着了，美其名曰第一时间施救，免得出伤害。
    还有急救人员呢。
    只有部分特别危险很容易出事的才会加装栅栏铁丝网围栏。
    总之这开起来就特别兴致勃勃了。
    各种地形都有，刚经历一两百米的疯狂左右颠簸算是开胃菜，前面就有冲下去一米多深的水坑，再来半米多深的泥坑，跟野猪似的哼哼着爬出来又是山地树林穿越。
    这草原、林地、山丘起码都能让人艰难攀爬玩耍一两个小时，老婆孩子不喜欢玩还能在上面美食区休闲娱乐观景台，看这边穿过隧道去到另一边才是难度更大的“冲坡”，场地越野赛河马打滚。
    甚至就在侧面进入区的一公里长免费体验区，原本的普通公路边有长长的路基砂砾带，模仿牧民道。
    凡是觉得自己这车还行，牛皮哄哄的先按照七八十公里的时速在这路面上跑跑直线。
    秭小伟评价这个设计绝对能勾起无数男人心底的神骏宝马基因，爬坡上坎的越野我没尝试过，在非铺装平路上撒欢试试还不行吗？
    结果好多普通城市suv的减震和轮胎，都能直接在这条路上崩盘。
    修呗，全套服务一应俱全，还不贵。
    更有推荐越野程度轻度、中度、重度、印度的四级改装套餐。
    从几万到二十来万丰俭由人。
    最后的国产大行程软桥底盘系统+气悬避震设备，看看我们的样车给您演示下，能让车辆在这种凹凸不平的荒漠上如履平地，那轮胎就没离开过地面！
    就根本不会被避震弹跳起来。
    这改装生意不火爆都天理难容。
    老常驾驶这辆原装出厂的500型suv，的确体现出车技在这种越野路上的重要性。
    起码后面跟着有两部趴窝的，他依旧精神抖擞的穿行翻越。
    多个翻山越岭的石头沟、烂泥地，他都精准娴熟的碾过。
    从差不多盖过车轮的下穿洞积水越过，到那座已经挤满车辆的几十米高土坡前时候，秭小伟已经拼命系好安全带抓紧两边拉手：“呃……我们这车没改装吧，我们先看看别人，哎哎哎……”
    这辆崭新的大型suv就随着秩序员的小红旗挥动，咆哮着冲坡了。
    就像对重机摩托是玩玩体验的态度，秭小伟绝对不会沉迷摩托车这种肉包铁，更不会追求速度激情快感那样。
    他玩越野车也绝对不会来奔着冲坡这种玩命吧？
    说是斜坡，可路面超过十五度就能让人在车里不适，靠在椅背上没法起身。
    三十度、三十五度左右就是静态极限，再往上都得带着冲刺的惯性来抵消车身下滑的重力。
    这坡度也是从二三十度朝着四五十度逐步进发。
    老常还毫不犹豫的选了最难那条道。
    冲刺能吃住的动力也越来越少。
    最后冲坡的那段在车里几乎感觉都要垂直了！
    就问刺激不。
    秭小伟差点没吓尿……
    然后总重近三吨的原装suv，毕竟还没用改装轮胎，那抓地力在这种极限状态下也难以抵消重力。
    仿佛整个世界都跟时间一起凝固了，只听着轮胎哧哧的地面疯狂旋转却吃不住力。
    车身也凝固了，然后失去惯性往下倒滑！
    冲坡都要求把车窗玻璃放下来，除了方便观察，也防备万一翻覆玻璃崩炸伤人。
    这会儿就是让秭小伟能听见四面八方都传来惊呼尖叫！
    就飞速下挫！
    秭小伟觉得自己肯定尿了，老常还是半回头抓紧方向盘迅速调整轮胎，跟鱼尾巴似的保证车身能尽量垂直于地面“座”下去……
    哐！
    让秭小伟感觉经历了整个世纪的几秒或者零点几秒，车身重重的后坐下来，哪怕没有把车屁股撞到什么，那种减震系统全都被压到极限，然后回弹起来的一点点，让秭小伟好像被弹回了活下来的世界。
    他能拼命张大嘴不叫出来，已经是很情绪稳定，怕影响了驾驶员的判断操作。
    现在才：“我特……”
    还没说完，老常已经对周围立刻包上来的一大堆人马兴致高昂：“不错！再来……”
    秭小伟只想哎哎哎，我要去换条裤子！

 第620章 机会也许就在一瞬间

    戴安妮没爹，高婷婷的老爸可以忽略不计。
    麦德辉多好玩啊，钓鱼喝茶山旮旯找点美食，岁月静好的日子真开心。
    这百亿千亿身家是不是情绪阈值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了，非得这么惊险刺激才能不枉此生吗？
    秭小伟也不藏着掖着了，后面尝试了三回，都疯狂哇哇大叫，才跟随老丈人成功上坡。
    但回头想，可能他这种反应才最让老常觉得爽到了。
    要真是接班人样样都超越，老狮王还是会有点伤感吧。
    所以开心得全程哈哈大笑，本来还要到汽车城其他地方的都改行程，在这边玩到天黑！
    千亿级大集团运转起来，老板日理万机的繁忙局面可想而知。
    老常说交接班给女婿，其实也就表达个态势，让各方都能对未来充满期许。
    所有盯着老板年纪大了以后，企业还能不能持续发展的目光，都能放心支持跟随。
    实际上的运作还不是得逐渐放权移交给女婿。
    这个过程没准儿都得好几年。
    秭小伟经历过内衣公司那摊子事儿，更没篡夺掌权的心思，算是协助常月玲担起来，也让自己的理想有个施展天地而已。
    所以更不着急。
    结果前后两代掌门人都在越野场玩，那些四面八方的老总、高管纷纷朝这里聚集。
    肯定有人心里还是会浮现出“小人得志、鸡犬升天、乱七八糟”的荒唐感。
    百亿千亿级的各家公司、集团企业、汽车品牌不去忙碌，在这玩物丧志？
    但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得带着伟总牛逼的服气神情。
    能卖出逆天业绩的同时，回来还能跟老丈人厮混得如此嗨皮，就该这位乘龙快婿上位。
    所以整个越野园区真是高管云集，堪比企业开年会。
    秭小伟没跟各位单独见面，结果全在这边交流。
    其实另一边戴安妮她们也有点吓得哇哇大叫。
    通航小飞机以前无非就是接点航拍、洒农药的活儿，现在被无人机抢了个干净，现在也就主打土豪考飞行驾照、升空体验之类的业务。
    面对仨不差钱的姑娘，那还不变着法子忽悠卖课。
    主要是戴安妮被压抑多年，又被秭小伟影响的那种啥都想体验，啥都要玩玩的气势很足。
    以前直升机在江州坐过几次，这家里又有商务机了，现在这种跟大模型似的固定翼螺旋桨飞机，玩起来格外自由。
    什么升空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太小气，直接买仨小时，一对一的同时三架飞机上天体验。
    人家也是每天上班就例行申请空域，反正没业务就取消呗。
    这玩意儿格外轻巧，仨轮胎在地面稍微滑行下就能拔地而起，基本上就是坐过山车的体验。
    连座舱都类似过山车的双人并排，大敞亮全景天窗盖。
    在平原地区飞起来危险系数基本等于零。
    就算零基础，第一次上天也能体验参与起飞操控，在空中还能在驾驶员辅助下操控机身飞行。
    体验感绝对拉满。
    低空飞行的通航公司为了拉满业务也是蛮拼。
    肯定架了好几台摄像头对着自己的高婷婷，还“驾驶”自己那架小飞机，到二十多公里外的汽车城、嘉年华汽车乐园去盘旋了好几圈。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秭小伟的漫天惨叫。
    结果人家还有那个失重体验，就是从比较高的地方降低转速自由滑翔下落。
    哪怕体验时间极短，也吓得这仨花容失色，麦子更无论怎么劝说，都要赶紧下地回家！
    然后把剩下的时间让小莲她们几个去体验。
    高婷婷过了阵也心有余悸的回来。
    只有戴安妮是玩归玩，上天就认真学，更是搞清楚了人家这考驾照的流程，直接在空中就开始上课。
    等这个把小时体验下来，她就让小莲跟她去缴费报名。
    四十小时飞行时间就能拿证，当然越多机型就需要越多的飞行时间。
    麦子看林姐体验过的亮晶晶眼神，也让她跟着参加，枝枝就算了，这姑娘下盘太稳，上天恐高。
    已经在商务车里逗小孩儿聊天好一阵的高婷婷才出示手机：“婚礼后天开始，要连摆三天宴席，常姐安排了酒店套房，是住这边还是到平京玩玩？”
    戴安妮皱眉：“我这几天正好学了就能拿证呢，随便住吧，小伟呢，他也要张罗婚礼吗？”
    麦子赶紧也出示手机：“忙着呢，忙着跟各方打交道，估计晚上又得喝酒。”
    戴安妮哼哼：“活该！”但又心疼：“要不你去支应下，秘书助理嘛，还负责汽车方面的事。”
    高婷婷帮狐狸精挡了：“不太好，尽是大老爷们儿，我给常姐说一声。”
    戴安妮还是有霸气：“刚才在天上飞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县，二三十公里我们去那边吃住，我找找看有当地信息员没，也算我们了解下县里面生活是怎样。”
    俩做妹妹的才悄悄松口气，走走走。
    几部长牌的商务车加500型suv，都有一堆本地司机助理，怎么都不会吃亏。
    当然狐狸精还是要悄悄把动向通知给了秭小伟。
    秭小伟才不喝酒呢。
    在越野赛道上翻江倒海，他就想清楚了招儿，出来指名叫了这越野乐园的操盘者来交流谈话。
    三言两语问问各种细节设置是为什么，就能清楚的明白整套规模出自这个长牌300硬派越野车型销售中心的副总监之手：“以前到各地给经销商、代理商做推广，经常组织越野活动，我也带队参加过不少穿越策划，的确是我们思路没有伟总开阔，从未想到过在冀城附近搞这样一座具有标杆意义的越野中心，这能跟我们的品牌高度契合。”
    伟总意味深长：“这样，你挑选一组你认为能有战斗力的青年队伍，晚上来围炉煮茶，好好聊一下。”
    三十七八的夏延平肯定瞬间能明白自己被幸运礼包砸中了。
    没准儿他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都是在为这个机会做铺垫准备。
    毫不犹豫的沉稳说好：“我能加下您的维信吗，方便安排准备。”
    秭小伟转头就能理直气壮的推掉老常这边宴席：“我得另外扶持一批人起来，无论是拉动转型，还是协助艾拉、高和的工作，也算是从长江汽车销售队伍里，拉出一条新方向来。”
    老常有点纳闷：“非得晚上谈？”
    秭小伟义正言辞：“得接触，得了解，而且故意不占用上班时间，就为了彰显这种比较私人化的交流接触，更容易显得有名堂。”
    事关近十万长江汽车员工的转型尝试，老常只能挠头放过了：“你这些鬼名堂确实多。”
    他想跟着去，还被秭小伟推说您这参与味儿都得变，谁在你面前不规规矩矩的，别吓着大家。
    只好意犹未尽的跟老兄弟们去庆祝女儿要出嫁了。
    主要还是秭小伟这种不把他当土皇帝，又有姻亲联系上的后起之秀，太稀罕太难得。
    他都觉得新鲜。
    话说要是别的大企业，接班太子敢这么私下结党，就算是亲爹跟一班老臣都得炸。
    连股权交接都做完的亲儿子，都有被老爸收回企业重新执掌的。
    也就秭小伟，随便他怎么玩儿。
    就明摆着是来清理大公司病，甚至是要帮几十年的日积月累做清理。
    结果秭小伟还真就是吃住在越野乐园这家带着露天观景台的茶庄，一直到婚礼前的三四十个小时，川流不息的见了无数长江汽车的各路才俊。
    既有顺着夏延平这边找来的上百号年富力强青年主管，也有慕名而来的工厂小伙儿，当然最多还是研发机构的各环节工程师、技术人员。
    当然来不及单对单聊，就跟之前在沪海茶庄对老金他们那样，乌泱泱的所有人都能根据秭小伟和夏延平、以及其他主管、总监聊的内容举手发言。
    内容议题大框架也很简单，就是在这个新能源车趋势，网购销售模式的大环境下，长江汽车能怎么办。
    这玩意儿是真的骗不了人，是不是言之有物，还是生拉硬拽想表现自己，这么多人一听，就知道几斤几两。
    观点空洞论据苍白的，三言两语就会被所有人起哄，只要秭小伟不说还想听听，那就肯定换下一位。
    但只要说得有点东西，秭小伟再交流套问几句，能有问有答证明是自己思考的结果，就会被夏延平暗暗示意记录下身份。
    超两万人的营销、研发、各级管理人员，六七万普通工人、配套企业员工。
    能不能在这个可能一辈子都只会出现这样一回的人生机遇面前，有勇气站出来，去展现自己过往对工作中积攒的任何看法。
    就已经决定了大多数人注定没这种命。
    来来去去大概有近两千人。
    这三四十个小时，秭小伟只有疲倦得撑不住了，才随便打个盹，其他时间全都处于高度亢奋的思考运转状态。
    不断从这些不甘平庸的家伙那汲取各种思路看法，更是对长江汽车目前的各部分现状有了最清晰的了解。
    等好多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个翻身机会，成群结队的想来沾光蹭好处时。
    秭小伟已经带着最后被记录下来的四百多人，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了。

 第621章 托我给你带个话

    应该是所有人都没想过秭小伟这种打法。
    偌大个长江汽车集团，如千丝万缕密布在这座城市，影响这里方方面面。
    进入上市公司的，配套生产的，嫡系衍生的，服务后勤的，林林总总几百数千家工厂公司。
    连老常他们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逐渐发展起来。
    叫他们反过来一股脑接受管理，都会大脑过载，无从驾驭。
    稍不注意就会牵一发动全身。
    所以随着秭小伟这个外地人来，还是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因为变革改动肯定也会让部分人受损。
    哪怕不敢螳臂当车，也想看他怎么被庞大的规模压垮。
    这可不是在直播间里耍嘴皮子就可以。
    没想到被他在越野乐园抓到个线头子，明显是顺应他思维模式的线头子，就唰唰唰的跟拆毛衣似的，拉出一大片！
    实际上这三四十个小时，知道他在干什么的，全都愕然闭嘴。
    稍微看过几本书的人，都会隐约觉得在什么历史典故上看过类似的场景。
    这特么轻而易举的就能给他发动一批死党吧？
    所以没有人敢去打扰阻挠，深怕成为这场变革风暴的铺路石。
    老常更仿佛啥都知道的笑呵呵继续跟老兄弟们喝喝酒，骑骑车，带着浩浩荡荡的骑行队伍到婚礼现场。
    常月玲自己到越野乐园去把未婚夫拎回来的。
    当然这种事，肯定是苏珊娜在维信上跟马可商量好。
    大清早的被自家车队送过去，依旧穿着那身红色机车服，提着头盔，被一堆助理随从簇拥着，大步流星走进茶庄，自己也觉得状态好极了。
    为了婚礼接的长发，盘起来高耸在脑后，显出张白皙羞红的脸，无边框水晶眼镜更加深了水灵灵的通透感。
    还得是为了婚礼这几天猛上各种科技保养的效果好，衬着两枚金色的耳饰都格外喜气。
    却又没高高在上的太子女彪悍，从下车就春风满面的对周围合掌歉意的笑。
    顺着手被提起来的头盔凸显出了父辈的印记，就算没见过常大小姐的也知道这会儿敢这么穿的是谁。
    骑行服下黑色抹胸其实是羊绒的，和紧身黑色牛仔裤长靴一起勾勒出矫健的生机勃勃。
    本来挤得水泄不通，跟着熬夜聊天的各路人马都下意识的立刻起身哗啦让出一条道儿，看太子女温柔又坚决的大步上前调侃：“结婚了！伟哥，和众位弟兄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稍微放一下？”
    前几年千方百计想推女儿上位的老常，后来评价就这么一句，比他之前做那么多努力都有用。
    因为他做的功夫，全都在让所有企业的老大们，要怎么跟随这个没啥能力的太子女，可想所有人的脖子都摁不下去。
    现在却是让一大群年轻人，看看未来企业有什么贤内助。
    不需要他们对这个大嫂有什么能力要求，有这种气质就满堂喝彩了。
    就忽然一下能觉得未来在这家集团，无论参与哪个部分的企业，都有了很确认的明媚未来。
    秭小伟站起来的那下，是觉得有点摇摇欲坠，但坚持得还行，笑着给大家挥挥手：“那就安排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婚礼，但更重要的是思考下我能做什么，在这个变革的节骨眼上，不需要你去流血拼命，不需要押上一辈子做赌注，我从来都不需要这种热血上头被忽悠的冲动，我要那种谋定而后动的沉稳，能够切实可行的做点什么，哪怕仅仅改变一个角落，也许就能像越野乐园这样，带来一连串改变，走吧！”
    全场还是被点燃的轰然叫好。
    恭送这俩出门上龙猫，再激动讨论着纷纷挤上各种车辆跟随。
    看似挽着的常月玲其实暗自扶着秭小伟全程：“看你这样儿就不适合再骑摩托跟我回去，抓紧时间歇会儿。”
    果然，秭小伟挤出点笑，啥也没说就在零重力座椅上歪头睡去。
    身子疲乏到了极点的那种人事不省。
    常月玲扬下巴示意开车，自己却掀起扶手，侧身慢慢揉着那明显紧绷的太阳穴。
    似乎有点夫妻同心的玄妙感觉了。
    所以到了市区也继续呆在地下车库，让化妆师、服装师都过来这边照料服侍。
    老常闻讯下来看了眼，对瘫躺在座椅上的女婿只点头笑笑，又回去大厅跟四面八方来客去废话寒暄了。
    其实主要就是新娘妆之类的繁琐冗长，常月玲就坐在留缝的滑门边示意所有人安静行事，自己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跟麦子、高婷婷交流发照片。
    主要是戴安妮一早都还在天上练习呢。
    都明白她不找这么个事儿，根本耐不住脾性，高婷婷也就陪着吧，顺便拍了不少和小飞机有关的视频，也不耽误。
    也就麦子提前过来跟汽车团队们见面交流，艾拉汽车也从江州来了批人，再回研发大厦都有衣锦还乡的感受了。
    只是看了那累瘫的样子，麦子还是没忍住也下楼来撇嘴探头看几眼，心疼得不行。
    常月玲无奈的对她摊摊手，示意大户人家就这样儿了。
    还偷笑手指，怂恿要不狐狸精去把他喊醒？
    麦子舍不得。
    结果地库那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道身影：“既然你都发朋友圈了，我还是要过来祝贺下，幸福美满哟……”
    连麦子都能认出来这是那位二小姐了，却没了以前如雷贯耳的仰视反应，只靠在车门边稍微调整下站姿。
    常月玲赶紧示意噤声，还指车厢里。
    莎宾娜一身华贵休闲装，走近车边，隔着玻璃看了眼里面昏睡的男人。
    也不问这奇怪的场景是什么，只敏锐的打量了下麦子。
    肯定女人的第六感轻易捕捉到这个穿黑色高领连身长裙，外面麻点订制莲花领小洋装的高挑美女不是什么秘书助理身份。
    肢体语言都能传达很多信息。
    麦子也只是嫣然一笑。
    常月玲还在被发型师精确到发丝的打理，也饶有兴趣的用眼神示意双方，就跟斗蛐蛐拿须子去撩两边似的。
    结果睡觉极浅的秭小伟在这两三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后，还是被惊醒睁眼，看见靠在车门边的麦子，还眯眼感受了下这种难得看到的名媛风，才从纷乱复杂贯穿整个睡梦的各种汽车产业碎片中理出来，麦子也有不甘的心思啊。
    所以说秭小伟那些善于思考的习惯，全都是从姑娘身上练出来的。
    紧接着瞥见后车窗外莎宾娜的身影，甚至还对上了眼神，就只好掀掉身上盖的小毯子起身。
    也不下车，就坐在滑开的车门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嗨，你好。”
    莎宾娜也跟惯熟老友那样揶揄：“可以呀，我从外面来都普天同庆了，你们在这里还把松弛感拉满了。”
    常月玲才懒洋洋：“那你是没见过结婚前几十个小时还泡在几千人工作现场熬夜，现在集团上下都知道伟总有大将之风，哦，麦子，我们家的心肝宝贝，京西汽车执行总裁，这莎宾娜，认得出来吧。”
    从京城赶过来的发型师、服装师都悄悄瞄眼。
    麦子点头笑笑，从旁边湿纸巾包里扯两张给秭小伟：“先擦脸清醒下，要吃点什么垫底吗？”
    秭小伟摇摇头：“缓过气就好，一直都在喝茶吃点心，不会低血糖倒下的。”
    麦子才放心的俏皮：“那肯定会被常总记一辈子，我先上去了，你新带过来那帮人还有点拘束。”
    倒也没上眼药，只做个捏手指的姿势就翩然而去。
    常月玲也不在意，只皱眉示意一直候命的新郎化妆团队上阵：“有这个必要吗，非要拿自己去熬。”
    秭小伟笑：“熬鹰可不都得自己熬，谁熬的是谁的，要不你去？”
    冀城的狗腿子最擅长提笼架鸟熬鹰了，常月玲哎哎哎的却之不恭：“我可不会干这种摧残皮肤的事儿，大姐头和小妹妹到这会儿也没说过来，我突然有点心慌啊。”
    秭小伟也下来跟她并排坐靠在椅子里：“要相信群众，理解群众嘛，你也坐啊，招待不周。”
    莎宾娜抱着手臂靠车门边，就麦子刚才那个动作的镜像版：“你俩感情真好，很让人羡慕。”
    常月玲眉飞色舞：“没有没有，这都是人前做样子的。”可说到后面忍不住哈哈哈。
    秭小伟不兜圈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一百多天我看也积累了上百条视频，需不需要做大流量推广，收费合理童叟无欺。”
    没想到莎宾娜也单刀直入：“有人托我给你带个话，领先新款正式上市，关系很重大，能助推或者保持旁观不？”
    实在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抖黑料的威力太大了。

 第622章 来都来了

    俗话说谣言两张嘴，辟谣跑断腿。
    说好话做推广，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出去，还不见得有效果。
    但随便说点抹黑的话，能迅速传遍。
    如果再加上炒作，那就是天然压制正面推广的四两拨千斤，投入回报比都绝对薄纱。
    关键秭小伟他们能影响的规模也太大了。
    新郎官轻轻撑着脸，方便化妆师在他脸上抹腻子：“这是个不服从就要收拾我的暗示吗？”
    几个工作人员的动作都轻手轻脚，生怕火药桶突然炸开来。
    常月玲也坐正些并肩，凝视自己的塑料花闺蜜，嘴角还泛起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叫她自己盘算策划判断什么事儿，可能比较难，但只要不涉及到复杂运算的摆样子，那她就太擅长了。
    特别是夫妻同心这种角色，刚刚才有深刻领悟呢。
    莎宾娜扯过折叠导演椅，面对面坐下，她也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
    就属于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习惯了这种傲视周遭的味儿。
    但她是苦笑：“我不知道，我说过我不懂不参与这些，甚至有些人还避讳嫌弃我掺和这些，所以我才专注于忙我自己的事，我从剧组赶过来的。”
    秭小伟看着她，好像在辨认孩子家长教培投入的含金量，隔了几秒才开口：“我觉得你可以带动一波热度了，总结几种流行的网红舞，出个教程，这边猛烈的推一下，带动话题炒作，保持在努力付出就有回报的核心上。”
    换莎宾娜注视他，好像要从那刚睡眼惺忪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也是隔了好几秒才无奈开口：“我当然想，但我做不到判断你的真实目的，这种交流方式太累了，每句话每个字眼都要能判断利弊权衡，对后面几步也要有预估，我知道我来说这句话，又会让我这一百多天的努力化为泡影，但我也习惯了，我也承受不起你如果利用我做什么的算计，就这样吧。”
    转头就露出社交笑容要对常月玲说什么场面话。
    秭小伟截断：“这是两件事，关于你带话的内容，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回复，只要程总在关于新款的宣传中不要过度渲染智驾，尤其是吹嘘无人驾驶，引导消费者放开方向盘，我所能代表的网络舆论一定可以袖手旁观，但绝不帮忙宣传，因为怕程总反手就给我来个大逼斗，他在这方面的商业口碑的确不好，反之，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去抨击制止这种把辅助驾驶和智能无人驾驶混为一谈的商业行为，哪怕能挽救一条愚蠢盲从的驾驶员性命，那也胜造七级浮屠。”
    莎宾娜果然是不太关注那边：“过度渲染智驾，吹嘘无人驾驶，引导消费者放开方向盘？”认真复读，却又不用录音的方式。
    秭老师手把手的教：“智能驾驶，这个词儿就是他创造的，很容易误导人以为是自驾，法律现在根本不允许放开方向盘，他为了强调科技上吊打其他品牌，甚至标榜在国际上领先，猛推这个是要出人命来买单的，因为他敢松开手，消费者就敢到后排去睡觉，这是我的道德底线，除非物理消除我，我有嘴就会说。”
    莎宾娜正式的说我听明白了。
    秭小伟才说：“至于你的推广计划，那是你跟传媒机构的合约，承蒙惠顾欢迎再来，我估摸着应该是两三百万的账单，如果你觉得可行就试着拍这种教学视频，记住就是你现在脸上这种认真劲儿……”
    回头伸手，高级化妆师立刻机敏的递上面方镜。
    莎宾娜还是有表演经历了，能试着回忆片刻前的样子，对镜子里模拟下。
    秭小伟还提醒：“对，下颌收一点，你的下颌线本来就比较硬，收低点柔和些，主要是眼神，你就想象是在对我们俩交流这事儿，然后讲解给网友。”
    莎宾娜又看了好几眼镜子，收起来递还起身，有点出乎意料的弯腰俯身拥抱下常月玲：“祝贺你，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会幸福美满。”
    然后起身也是麦子那种捏捏手指说再见，就转身离开，远处站在路口的戴叔也跟丁明贵点点头，迅速消失。
    刚才就毕恭毕敬的化妆师、服装师、发型师，现在是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把秭小伟的发丝给吹乱了。
    结果新娘子满脸斜眼打量：“你要不要这样，随便给点间隙都能顺手泡妞，走心是最打动人的，惹出祸来我不帮你说话啊。”
    众人更是恨不得自己耳朵皮都包成饺子边。
    但又压不住好奇心像肉馅那样往外挤，来之前肯定都以为是著名企业家招婿，就算听说很牛逼，哪怕知道是那位动辄多少亿销售的熊主播，也改变不了高门大户对逆袭穷小子的青睐招揽。
    没想到这俩是这种相处态度。
    好像都有点认同莎宾娜的说法。
    秭小伟嗤笑：“泡个屁……”后面却不说了。
    怎么可能不算计。
    富家子弟已经习惯了什么都有人主动奉上，这特么不过是普通人的基本功好不好。
    眯眼靠在椅子里思索养神，苏珊娜伸手捏住他的爪子。
    夫妻俩就都这么懒洋洋的靠着了。
    化妆师团队们现在也都觉得这俩真是一对儿。
    婚礼当然是在南堤花园里面最大的园区举办户外仪式了。
    到这份儿上，什么豪华酒店婚礼，都及不上这种自掏两三亿，提前半年打造出来的超级大花园彰显排场。
    要不是隔成了一个个园区，十有八九这两百亩都得用上。
    俩足球场大的园区草坪上，搭建了个能容纳数千人的超级白色大篷。
    是常月玲悄悄找秭小伟构想完善，然后由长江汽车这边的技术力量完成。
    做完之后还能留存在这边，未来继续收费使用。
    简单说就是给园区树林新增几棵超高的“大树”，钢筋铁骨的那种，几十米高能横拉钢缆。
    然后把巨大的白色篷布“搭”在上面。
    礼前绷得很高，篷布两侧都离地一人多高了，形成巨高的“教堂尖顶”感。
    只罩着一长排自助冷餐点心的台子。
    借助篷里的打光，走进来赫然有种教堂仪式感，让人觉得似是而非的“新式婚礼”派头。
    云集的数千宾客都啧啧称奇，随便拿点吃喝，既能坐在旁边座椅上闲聊，也能到外面广袤的植物丛、鱼池、溪流中感受草坪自然风光。
    甭管来过没来过植物园的都觉得新奇又气派。
    尤其是听闻这是新郎官随手做的公益慈善项目，这婚礼都要算费用给基金会，更觉得非同寻常。
    老常夫妇穿行其间，到处闲聊都得意显摆，压根儿不炫耀企业和女儿。
    等到接近十一点仪式开始，那篷布就逐渐降低高度，两侧却跟着横移抬高，变成覆盖极宽的钝角屋顶！
    宾客们又一起惊叹，这感觉很妙啊。
    有文化的宾客还赞扬，似乎寓意了“家”的意思……啊，当然不是说盖着的宾客都是猪了。
    麦子带着主要是艾拉汽车的团队，和新参与进来的那帮三四百人本地人才，也一起入座。
    然后就能欣赏前面超大落地屏幕上，秭小伟当初对常月玲“求婚献戒指”的视频。
    这货煞有其事的假装在身上摸摸，半跪下来，常月玲惊喜的捂嘴模样，绝对让全场已经开始热烈掌声，年轻人好浪漫啊，好多年轻人也在相互加油打气，我们也要学伟总这样。
    谁知秭小伟却摸个手机在椅子下扒拉找东西，气得常月玲当时就暴跳如雷的揪住领口骑马揍人！
    全场都风萧萧的愕然了下，还是老常带头哈哈哈大笑！
    笑声才如同油井喷发那样迅速蔓延炸开。
    等看见秭小伟耍赖的抱住常月玲滚到旁边草丛里消失，只见时不时的有鞋子飞上天，常月玲还欢快的跳起来露个上半身又扑下去打。
    全场是真的笑到断气。
    连常妈妈都先骂又笑，笑到眼泪乱飚。
    最后常月玲根本不顾什么高雅姿态，光着脚提着昂贵的婚纱长裙，像个打猎归来的英雄妈妈似的彪悍又红光满面样子走回来，谁都能看出她脸上的幸福欢快，真实极了。
    所以到这时候泛起的掌声，也真实极了，而且是一浪又一浪的不停歇，不停有人朝着老常那边鼓掌高喊恭喜。
    甚至比知晓这位女婿今年卖了一百八十万辆车还要发自内心的恭喜。
    因为再强，那也不过是利益关系。
    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真爱！
    这等感情的小两口，恰恰意味着长江汽车的未来情比金坚啊。
    连麦子都皱眉了，意外这俩感情真的有这么好吗？

 第623章 敢问就要敢被叼

    当然麦子也有任务，不过却不是接秭小伟跟常月玲的单。
    等新郎新娘出场还是比较按照常规流程来，老丈人亲手把女儿交到女婿手里，象征意义很明显。
    虽然新郎的爹妈没来，也没人强求。
    实在是老常这夫妇俩太大个儿了，长江汽车今年已经是两千七百多亿的市值，大股东老常，二股东常妈。
    这还不包含各种周边没有纳入股份集团公司的资产，譬如摩托车就不是。
    老常在交接时也中规中矩的对女婿一顿嘱咐，工作上要稳扎稳打，不要贪多求快，女儿则全力支持好丈夫的工作，甚至连要孩子都不用急，艾拉汽车才是你们的孩子，长江汽车更是你们要照顾好的弟弟……
    话里话外表现得很清楚了。
    轮到常月玲她就嘻嘻乐，刚才的求婚视频看了没，我们再来共赏一遍吧，刚才在里面看小屏幕效果没这么好。
    全场又乐成了嘛，常妈再忍不住流泪，又笑又骂的拉着女儿不撒手，可女儿非要挽着女婿，她才只好作罢。
    轮到秭小伟讲话，那才是截然不同。
    老常本就不擅长言辞，熊主播则是卖嘴皮都能上千亿的角色！
    基本算是连爱好都谈不上，跟专业的能比嘛。
    上来就带着悦耳共鸣的腔调：“我从小是个野孩子，没妈，跟着我父亲丁零当啷长大，我爹呢又特没谱儿，所以我对成熟有见地的长辈是发自内心的容易亲近，从我跟月月认识往来，爸就教会我俩字，体面。”
    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是指了坐在前排头位的老常。
    一身定制西装的董事长，肯定也带着嗯嗯嗯的表情实际上在琢磨，我特么啥时候说过这俩字？
    牵着新娘的秭小伟，还是他最符合大场面的那种宽松亚麻衬衫，黑色阔腿裤跟厚底鞋，就文雅中带点时尚，时尚中又有点潇洒不羁的高定设计款风格。
    但发音共鸣就跟朗诵诗歌那么声情并茂：“尤其在冀城这样自古以来的中原文化、燕赵之地，一直保有四千七百年流传的礼仪传统，也经历了商之浪漫、周之整肃，秦汉之厚重巍峨，宋明之端庄严谨，各代推陈出新，方有现代文化的百花灿烂之景象，这份体面在当前波澜壮阔的汽车产业变革中更显珍贵，所以，我跟月月能体面的站在这里请各位长辈亲友见证这一刻，也希望未来能体面的跟所有长江汽车、艾拉汽车以及我们各条战线的伙伴们一起，共造汽车产业的辉煌，谢谢……”
    前面他说自己是野孩子的时候，就没人敢轻视了。
    这里的大佬们多数还是从一文不名爬起来的奋进创业者，知道这种一无所有的逆袭家伙才是最狠。
    正因为啥也没有，很可能撕咬起来才最疯狂。
    反正把秭小伟原本应该有的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形象丢地上了。
    但后面这一串连婚礼司仪在边上都听得摇头晃脑的溢美之词，肯定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其中刀光剑影。
    就如果大家体面点呢，整个局面就体面，如果不体面，那就让各位都看看什么叫特么的不体面。
    确实也事关太多产业的生计。
    所以有前排就坐的大佬很亲热开口：“小伟呀，你跟着老常发扬光大，我们肯定没有意见，但确实是汽车产业现在扑朔迷离，你到底决定要怎么走，我们也要有个明确的方向才能冲杀呀，新能源车固然是大方向，可长江汽车还有这么大的燃油摊子，也不可能说变就变？”
    玛德，这怎么搞得像是大统领选举以后的执政纲领听证会呢。
    但就像秭小伟这两天考察别人的言谈交流，肚子里有货随便说说都能看出来。
    秭小伟真是信手拈来：“没错，我从接手艾拉汽车的销售之前，就是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协助国产新能源车销售，这是我一切决定的基础，理由不再浪费时间阐述，在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差不多等于49年七八月了，还犹豫要不要加入国军，然后五月、七月我两次来，都非常明确的强调这是个两步走，第一步，营销中心会逐渐式微，也就是没啥用了，赶紧给自己找活儿，这方面我点名表扬300型营销中心的副总监夏延平，他抓住越野乐园的设计运营，成功转型，在过去几个月这个项目部带来五千七百万元营收同时，给企业品牌创造了极大的口碑效应，甚至是超过了几个亿的广告推广投放，我们会在春暖花开后猛推这个部分，因为众所周知这会儿都没啥节假日了。”
    这是正面，立刻就翻过来说反面：“与此同时第二步，制造生产从燃油部分朝着新能源，以及改装市场转变升级，可我看到越野改装交易市场被做成了什么逼样呢？简单的汽配市场翻版，谈不上服务，谈不上引导，只有坐等收租，甚至还纵容黄牛、串货、拉客，这必然就会带来一系列对外地用户的欺诈、哄骗……卧槽尼玛的，老子当初指出这个方向，是奔着全年上千亿规模的改装市场而去，你特么的给我做成汽配市场，即将变成下个津门港的平行进口市场，我要你来作甚？！”
    常月玲就是在这种时候凸显特质。
    结婚呢，怎么突然就骂起来了。
    别的新娘也许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自己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怎么怎么。
    要不就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不会，恐怕还没成年就明白自己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是企业为先。
    包括她的婚姻，都是在为企业做出贡献，这就是她的上班内容。
    所幸马可比她想象的好。
    笑眯眯的牵着还侧身注视，眼里有光的那种。
    就算不文艺的大老粗们看了，也知道这娘们儿是真疼爱这男人。
    老常更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看戏。
    这都不是指路了，简直就是把学霸和学渣的两份作业丢出来，自己抄！
    其实大多数人，真就跟班上的学生一样，都是每堂课认真听了，作业也都专心做了。
    但考试成绩就一般般。
    老师也很少关注这部分人，要么宠着学霸，要么就是怼学渣，用他们来鞭策下大多数普通学生。
    企业里面同样是大多数埋头干活儿，基本不会出错的合格螺丝钉们，老板们看都懒得多看，连老师那份鞭策的心都没有。
    尤其是在制造业工厂。
    流水线的发明者福特曾经说过，我只想招聘一双手，结果人力却给我找来个人。
    资本家只想踢走那些无法跟上进度的家伙，然后靠车头不断提升速度，中间大多数真就只是双手。
    这跟极少数人组成的初创公司、it独角兽还要强调企业文化多姿多彩，工作环境有趣舒适，是两码事。
    那是画大饼的阶段打窝子，把牛马吸引进来就得变。
    高和汽车就是始终没把自己从初创公司演变为成熟的制造车企，才会轻而易举的花了大把的钱，搞得一地鸡毛。
    全场真就只能这样听着新郎骂，既然要在婚礼上问，那就要做好被老板叼的心理准备。
    这也算是个正式的预演，让所有狮群都知道这头小狮王的风格。
    可秭小伟就算骂人，也是t姐那种助兴的口吻，根本不动气，情绪都没有波动，更像老师点评作业：“规模是赚钱最厉害的方式，而不是利润，只要上了规模，哪怕只赚一点点利润，也能笑到最后，所以生意的本质一定是规模而不是片面的追求利润！”
    当然也会顺手举例：“艾拉汽车卖一百四十万辆，造就的规模就是吊打只卖了一万四千辆的高和汽车，哪怕单车利润远不如高和汽车，但能够在市场存活下来的一定是艾拉，越野乐园想的就是规模，足够大的体量，足够大的噱头，吸引足够多的游客，才能给长江汽车带来足够多的曝光度，让全国越野爱好者提起豁车，那就必须到冀城长江的越野乐园走一遭，没来过这里，谈什么越野？”
    “为了满足越野爱好者的需求，乐园也得不断提升内容，保证安全，增强体验，再把周边服务赚钱的活儿做到位，这特么就是个年产值过亿的企业，用心做，哪家企业转型做不来？”
    “越野改装配件市场有多大？总特么有人动不动拿政策限制来说话，当年政策限制，那长江汽车就不造车了？还不是董事长硬着头皮独辟蹊径，选了皮卡这条线，才给长江汽车铸造了越野车的血脉，现在连低空飞行都在政策放宽，老百姓日益增长的自驾出游才造就了suv的多面手火热，你们就忘了，下一步就是让这些城市suv具备更多功能，而且是卖了车再卖外挂配件，赚二道钱，他不香吗，就只知道开个汽配市场赚租金！”
    他是不会贸然伸手去接盘的：“这个地方我就看着，如果明年开春以后，越野乐园被我猛推上了热度流量，这个狗屁改装市场跟不上趟，对不起，那就别怪我手黑，另起炉灶把资源给到扶持其他人，当初在我面前拍胸口说要把配件市场做好的长辈，不好意思了啊。”
    那就当面打脸了。

 第624章 这样都不分手，绝壁是真爱

    当初在北郊麻辣烫桌边杯酒释兵权的老辈子高层们。
    这会儿脸烫得跟猪肝一样，是真丢脸。
    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这小家伙是真的翻脸黑。
    因为秭小伟是就事论事。
    他已经从业绩上获得了认可，不至于有人跟他故意对着干。
    那现在就是奔着清理真能力不配位的家伙来。
    这种事情大概率也不是故意瞎干，更不会是老常的副手们这个级别大佬会亲自挂帅去做的活儿。
    本来看起来改装交易市场比越野嘉年华乐园要有前景得多。
    制定好了些规模，审核细则交给自己的心腹、亲信没准儿就是子女去干，能跟上小伟的步伐，就算是推上路。
    这就像很多开餐馆的老板，不亲自上阵，当甩手掌柜。
    可只要后堂到前厅开始动心思，食材被厨房甚至服务员私下分掉，轻而易举就掏空了。
    老板每个月查账，采购进了多少，每份菜该用多少，最后看看卖了多少份，大概齐就以为正常。
    却被中间吃干抹净、偷奸耍滑的肥了腰包，顾客能看到的菜品就没几片肉。
    傻子才来消费，生意能好了才怪。
    所以开餐饮的当甩手掌柜，失败都是活该。
    现在大佬们既想跟着当话事人捞好处，又觉得打了一辈子仗，总该放松享受下。
    把事务甩给下面人做，就是这种被打脸的结果。
    好在秭小伟的处理又不是直接夺下产业，而是再给几个月的缓冲期。
    也算是刚柔相济的老练手法了，嗯，跟班主任盯着学生成绩差不多。
    “所以最后我再强调一遍，大多数车企可能会把燃油制造体系朝着新能源转换作为首要选择，毕竟这是政策大势所趋，但我们因为直播间销售和京西汽车配套售后的独特支撑，要抢先把营销系统摘除掉，光是这一步，就能让我们激发出更强的战斗力，我要的是那些拿了几年高薪，躺着就能卖货的营销团队，冲杀到每个改装配件的独立赛道上，让我们的燃油车还能多维持几年转型期，拥有更多别人做不到的功能！”
    说到这里，笑眯眯的秭小伟又变脸：“我已经很慈悲为怀，拼命把营销部分挤掉，降低营销推广成本，帮燃油车部分续命，保证你们可以朝着小而美、小而全的特殊市场霸主去发展，如果你们还不抓住我争取出来的时间，继续把研发和生产投入都往现有车型赌未来还想逆流而上，就别怪我放弃了哦。”
    如果没有任何外部业绩，任何接班人敢对长江汽车现在主打的几个越野品牌车型说这话，绝对会被当场怼到下不来台。
    或者齐刷刷的整体走人……嗯，怒上心头的话。
    毕竟现在整个燃油车体系从研发到营销都在疯狂裁员，整个职场都不好找活儿。
    除了市场大变样，还有每年大量的从业新人在加入，薪资要求当然会低很多。
    所以代表着300、500型那边的有位老总，终于举手：“我知道燃油车型的未来有很多争议，但真的就不保留一点可能性吗？”
    秭小伟对专注做事的人倒没那么苛刻：“很多人总想押宝，押中下个风口，但投入往往是多少年的积累沉淀，哪有那么容易转向，我想起之前说服一位西南联大校领导的话，欧美代表着精巧复杂的重力机械，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超越或者拿到不被剥削的使用权，那就只能选择电动机械来完成，这里面也有个逻辑是我们的民族特性跟人文态度，我们会用强大的武力去欺负碾压其他国家，换得我们更好的生存权吗？”
    全场都愣了下，我们好好的在说企业发展方向，你怎么突然开始键政了。
    秭小伟却跟当初说服周老一样：“因为我们受过百年前的痛苦，加上国策立场，所以很难去侵略别人获取资源，但有人说过让十几亿人都过上欧美国家的好生活，这资源是不够用的，怎么办，只有向地球之外发展，是燃油动力、重力机械代表着未来，还是电动机械，太阳能核能驱动电力，更适合未来的宇宙飞行？所以从战略上来说，这种电驱动的选择也有未来立场，所以我这个文科生、园林园艺专业、社科在读研究生的综合考量选择是电驱。”
    要画大饼描绘抽象的远景嘛，当网红的还怕你搞抽象？
    这会儿是真和颜悦色：“我们允许在科研上的不同看法，但商业运营要以我为主，我来承担未来企业发展线路的责任，就像我第一次销售猫系列，承担了一万辆的对赌协议，如果你能做到承担这个责任，我们也支持你独立出去做燃油品牌，不然还是尽可能的用插混suv跟小众专业化的硬派越野来作为这部分产业定位。”
    说到这里他也提醒：“譬如捷豹，我们刚得到的消息就是这家品牌准备退出普通市场，专注在高档豪华车领域，走宾利、劳斯莱斯这种少而贵的路线，其实就是认输了，换个傲娇的方式谢幕，也像宝马最近在叫喊联合停止降价销售，保持品牌荣光，市场会教他们做人的，市场也会教我们每一位做人。”
    老常不吭声。
    长江汽车之前的线路都是他选的，他自己对新能源政策有抗拒，虽然还是在开发混动、纯电车，以及收购电池上做了产业布局。
    但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燃油suv上，内心也更认同沿着欧美的路线走。
    耗费巨资研发自己的发动机，自己的变速箱，这都是数以多少亿计的投入跟成百上千研发工程师的职业生命燃烧。
    可事实证明这部分的投入，回报远不如在车机系统、纯电技术等方面的努力。
    现在他选了秭小伟，就是选了秭小伟的思路。
    翁婿俩在这方面其实从来没争论，甚至没相互试图说服。
    因为市场销售现状就在那放着。
    不是燃油车不好，而是时代到了放弃胶卷相机的时候。
    秭小伟看那位痛苦的坐下捂头，还是能感同身受。
    教培行业被腰斩的时候他也有过痛苦期：“改变有时候没那么难，试试看吧，虽然我认为插混只是过渡，纯电才是新能源的终点，但插混也能帮燃油车熬几年，况且电池真正安全、方便成型，还有两三年才能搞定，更有两三年的市场调整期，我们搞定营销模式转变，还有时间抢在所有车企前面做这部分改变，我很愿意跟兄弟们沟通畅聊。”
    到这里他也顺便把二手车拿出来提醒：“我们准备在港股上市的京西汽车，其中包括相当部分的二手车交易，就是进一步盘活中高档价位二手车的市场流通，然后把低端燃油车整合起来朝海外倾销，目的还是促使豪华品牌进一步崩盘，也帮更多消费者激发换车需求，这一波搞起来，可能燃油新车的销售会更吃紧，大家要有点心理准备。”
    现在是二手车商积压了大量燃油车在手，整个市场心态都崩了，消费者也不敢下手。
    但这个市场还是能激活的，尤其在这个堰塞效应到了极点的时候。
    连老常都开口：“你是要在冀城搞个拍卖会场？”
    秭小伟点头：“冀城可以直面京津，又覆盖中原地区，未来如果做得还行，就是全国中心，东北再做北方会场，江浙沪的华东已经预定有几个会场，江州覆盖西南地区，粤州那边再搞一个，基本就开始试着撬动下。”
    老常就是故意敲边鼓的：“看见没，冀城本来是没这个资格，小伟肯定要拉动这几个项目，跟汽车城一起做大新区规模，我确实埋头冲了一辈子，也该陆续交出重担了，各位老伙计要么跟我一起享享清福，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要么就得跟年轻人们一起去拼杀，集团公司容不得松劲儿。”
    掌声如潮啊，无论宏大叙事还是手把手的眼前利益，秭小伟都兼顾到了。
    那些跟他探讨过二三十小时的年轻人们最激动，知道这驸马爷真上位，就是他们鸡犬升天。
    大气不敢出的司仪，这才示意顶篷调节，可以进入下个环节。
    虽然是新式婚礼，也要顾及中午吃个婚宴的传统，被摊开成大顶篷的白色篷布慢慢往单侧移动，从之前的大盖，变成“厂”字形，露出这边已经摆好的草坪宴席。
    这也是考虑到今天阳光不错，不然两手准备就摆室内了。
    麦子是看到这篷布移动才拍照发消息的。
    就很快，特么那通用机场到这边才十公里不到，两架小飞机迅速抵达！
    隔着点距离，但高度放得很低，方便所有市区地面都能看见背后拖着的长长横幅……
    高婷婷找公司文案想的词儿，她就在前面那架，后面大大的六个字：“山无棱，天地合”
    很好，汉乐府里面的情歌经典，高山变平地，天地合拢了，乃敢与君绝，才会跟你分开。
    属于死了都要爱的那种古典浪漫主义恋爱脑语言，很符合婚礼祝福。
    还不错。
    但后面戴安妮坐的那架飞机挂的不是乃敢与君绝，而是：“你敢乱来打骨折”！
    好多宾客才拿起筷子端起杯，吃了第一口喝了第一杯，噗……
    到处都笑喷了。
    你们这感情是真的与众不同啊。

 第625章 全力打岔有一套

    正好揭开半边的篷布，让上千宾客，都跟满城市民，尤其是其他所有园区的植物园游客们一起，顺着单引擎发动机的声音，看到了这等让人喷饭的婚礼祝福。
    无数城内好事者只知道是长江汽车的太子女结婚，从集团总部到研发大楼、各相关企业都在加餐加菜摆厂区流水席的大宴宾客，连庆三天。
    原来感情这么彪悍的吗？
    冀北妹子是比较豪放泼辣，但跟川渝地区动不动就女暴龙的风格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常家大小姐这么狠？
    反正常妈抬头看见就觉得眼前一黑！
    女儿去了江州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周围笑得肆无忌惮的成片声音，常家这脸丢大发了。
    可亲友们全都是来恭喜她，小两口感情不错，这男人是要盯紧点，不许乱来！
    老常反而跟众人指着天上乐得不行，可以可以，我们也搞几架来玩。
    换了身旗袍礼服的常月玲刚看到第一句，还以为是马可的惊喜，乐不可支的挥手。
    然后立刻看见后面一句，猛的跟秭小伟对眼，不是你？！
    不等新郎官摇头，已经跟不远处的麦子眼神交流，她们？
    麦子默默的指天上，示意现在还在横幅上呢。
    常月玲就长舒口气，不来闹场就好，哈哈笑着对秭小伟挥动小拳头就算是抢下了这个骨折权。
    至于是不是被人看做吃软饭，被富豪老婆欺压，秭小伟毫不在意吧。
    所以整个婚礼也算有惊无险又到饭点。
    秭小伟也没被灌酒，因为现在他有几百人的生力军。
    那个夏延平跟在左右，只要秭小伟走近哪桌，是哪个部分的大佬，他就回头点了相关的人贴上来。
    秭小伟也跟介绍自己学生似的，随口拈来的挨个点评：“小贺在生产线管理上有些自己的想法，我想问何叔借了去江州龙猫厂……”
    “老蒋做工人培训有些经验，我想搞个相关小团队叫他去试试……”
    “梁天翔对底盘研发的思路跟高和那边比较贴近，我想调他去沪海团队学习交流下。”
    一个班的学生，尽快熟悉特点，尽量能叫出名字也是老师的基本功。
    更何况能被夏延平点到的都是在聚会畅谈中比较拔尖的家伙。
    大部分都是中低层小主管、甚至普通员工，但无一例外都是聪明肯动脑，对自己那点工作有思考琢磨，希望能做点什么的佼佼者。
    在层级繁杂的大公司里，这些家伙几乎没可能被大佬看见。
    没人脉没关系，也不可能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却被秭小伟如此离奇的顺着夏延平这个线头子，用自己的名声口碑和超然地位，迅速吸引过来。
    颇有些古时候广纳门客，礼贤下士的味道。
    被他介绍的人，哪怕基本也熬夜进言蓬头乱发，临到婚礼前才赶着穿上自己最正式的衣裳。
    哪怕真有些鸡鸣狗盗、奇形怪状的家伙。
    这会儿都拼了命的挺胸抬头，生怕给伟总丢脸。
    脸上眼中更是充满了肝脑涂地的信服。
    大佬们有漫不经心的，也有吃惊深思的，大多还是调侃你挖我人，必须喝一杯换一个。
    秭小伟多会说话：“应该是他们给您敬酒，感谢这些年的照料栽培，希望他们能带着您的嘱托，为将来的汽车集团立下汗马功劳……”
    有些年轻人跟在伟总身边，眼泪都出来了。
    这辈子跟了这样的老大做事，一定会见证无限风光。
    忠心卖力就是了。
    喝几杯酒都跟上沙场那么真心实意，恨不得一醉方休才能表达内心澎湃。
    常月玲也笑眯眯的跟在旁边，看丈夫收买人心，还很乐于扮演大嫂的派头。
    这婚礼现场，被秭小伟变成了招贤纳士的招聘会，她也无所谓。
    但新郎新娘这样挨桌敬酒，却成了浩浩荡荡的追随者前赴后继的效忠场面，不可避免的成了所有人关注焦点。
    实际上已经固化的集团企业内部，领导们天天在喊没有人才，下属都是吃干饭的。
    整个组织架构到处都僵化，耗费巨资搞什么hr、人力资源、猎头公司，到处挖人却没想到秭小伟这么过来内部耕犁下，就跟地里翻出来土豆似的，一箩筐又一箩筐。
    看着那些穿得跟婚礼现场不怎么合拍的年轻人，老常更加不说话了，只示意自己那些老兄弟看看。
    他们有多少年都没这样深入一线去打成一片，跟年轻基层交流掏心，全都被各种马屁精围着，早就被隔离开，听不到基层的声音，也看不到基层的人。
    当然，不是熊主播这样的赫赫威名，更有千亿业绩，还是常家女婿，也不会有这么强的号召力。
    那些不属于长江汽车的地方名流、官方人士，这时候终于看出来这位女婿不是绣花枕头了。
    秭小伟周旋在各桌之间，透露的信息量也够大，这些人基本都会被秭小伟从各个部分要走借调，然后以小分队的形式游走在冀城、江州、沪海解决各种问题。
    这是他之前就通过常月玲给老常忽悠过的“特种小队”、“创业公司”，尽量用外包形式来让这些人解决问题。
    不要让根深蒂固的企业文化，影响到这些创新改革的势头。
    其实江安集团的陈总把秭小伟拉过去当艾维塔的“整改小组副组长”，跟ceo平级的营销总监，也是用这种外部力量来解决国企内部的现状。
    民企好歹还更有活力点，但几十年规模的千亿集团，熵增只会比内衣公司复杂千百倍。
    秭小伟可没打算自己去吃力费劲的改变，而是直接拉出一帮熟悉情况的基层打手做外包团队，先拿高和汽车练手，用熟悉汽车生产制造研发的内行人员，去跟京西工业的智能化团队融合，没准儿会激发出更有战斗力的队伍来。
    他说起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是京西工业有这方面的研发底子，另一方面也是看遥遥领先进入领先车厂做科技智能化升级，我们也可以先拿高和、艾拉甚至未来长江汽车的某些部分做尝试，这方面不能掉队。”
    其实到年底，遥遥领先赋能车企的宣传声浪的确越来越大。
    不光是领先牌，整个国内汽车界都在被猛然提速进入。
    据说在明年要推出好几款车型。
    而且是沪汽、粤汽、瑞拉、京汽等各家车企，都拿出了车型跟遥遥领先合作。
    唯有最早一批的江安反倒暂停下来。
    艾维塔在秭小伟进入前，属于半合作方式，只用了遥遥领先的车机、智驾系统，没让程总的团队进入生产体系做全面调整。
    熊主播掌权后，很聪明的没去触动这份合约，反而让艾拉汽研中心的协同人员大力参与学习。
    反正又不是他掏钱。
    因为每辆艾维塔轿跑实际上要支付数千元的车机、智慧屏、座舱生态使用费，以及一万多元一套的高阶智驾软件费用。
    目前近四十万辆的轿跑锁单就支付了八十多亿！
    这笔费用还是有点离谱的。
    作为营销总监，秭小伟肯定能看到这份账单。
    反正从江安、艾维塔各部分的反应，老陈的态度，他隐约还是能猜到这不完全是商业订单。
    当然这些数据和情况他只给老常说了说，老丈人也瞠目。
    他知道那边有些什么样的背景关系，但也没想到程大嘴的胃口这么大！
    长江汽车、艾拉汽车，甚至长江狮摩托都拥有一整套有关联的车机系统，以及自研的辅助智能驾驶系统。
    哪有这么贵！
    不开厂的智能化赋能公司也太赚钱了。
    京西工业也会朝着这条路上走，但按照商业规律的收费肯定没这么高。
    老常最后同意了秭小伟先拿高和汽车做尝试，然后从长江汽车的局部开始跟进，反而已经高强度运转的龙猫工厂暂时不要去引入这些探索性质的智能化升级。
    漂亮的白色大篷还是被放下来做了尖顶落地“帐篷”，开着暖气跟长桌，能容纳两三百人喝茶聊天用餐。
    常月玲拉了麦子去接受她妈的碎碎念，还要被一大群亲友围观。
    秭小伟就在“帐篷”下跟各位大佬聊自己的看法态度。
    好不容易到晚餐时间，他才又感到疲倦不堪，准备找机会到哪去打个盹。
    麦子找过来，黎想到了，打着来给新婚贺喜的旗号，直接来到冀城。
    邀请秭小伟跟他一同前往中亚、尔罗斯以及中东这条线，考察销售渠道跟模式。
    戴安妮立刻高举双手赞成！
    只要能破坏常月玲的婚礼或者蜜月，她就全力支持。

 第626章 软饭硬吃就是香

    长江汽车这场婚礼传位，意义肯定是极为深远重大的。
    连a股公告上都得提一嘴。
    因为上市公司必须有这个义务向股民展示高层变动。
    虽然上市公司都不把韭菜们当回事，但这个步骤得做，不然就是大把柄。
    当然不会明说这位新任非独立董事就是常家女婿，但秭小伟先生将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和决策，包括但不限于公司的运营、财务和战略规划，并对一般董事、高管等人员进行监督。
    关键就在后一句。
    一般这是独立董事的活儿。
    要完全不在上市公司内部任职的局外人、行业专家之类，才会担任独董。
    目的是保持独立性，发表独立意见，对公司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指出来纠正，这也是对社会公众股民的负责。
    非独则往往是公司内部人，老板高管亲属，因为有利益关系，就做不到独立公正的态度。
    规则设计挺美好，国内上市公司大多也没当回事。
    就像美其名曰股市是用来募集资金，更好的扩大企业经营，实际上是合法集资割韭菜。
    韭菜们既然想来不劳而获的追涨杀跌赚钱，那就要有被庄家通吃的觉悟。
    秭小伟这非独董事一丁点股份都没，能参与的管理和决策可大可小，说他是挂名或者实控人都行。
    但能对其他董事、高管进行监督也可轻可重，那就意义非凡了。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有心人甚至查不到秭小伟和常月玲的结婚手续，也可以是为了这种独立董事身份的撇清。
    因为秭小伟可以随时辞掉类似艾拉汽车营销总监之类的职务，又没法律关系证明他是亲属有股份，那就能反复横跳。
    哪怕他已经是实际上的上市公司董事会第二人。
    常妈作为二股东根本不管事。
    所以说这场“事实婚姻”，在网上基本没波澜，除非关注企业公报的老股民和业内相关人士。
    譬如黎想作为横跨互联网、传媒、汽车产业的多赛道大佬，就能轻易从突然增多的“长江汽车公主下嫁”、“传言艾拉汽车百亿身家美女总裁喜结良缘”的消息，各种宴席、请柬照片，更主要就是那两条让人记忆深刻的飞机横幅得到信息。
    婚礼现场的照片肯定看不到。
    所有嘉宾都会被提醒不要拍照，技术部门甚至还搞了两台车载激光头挂在现场，标语提醒只要对着这边打开摄像头就可能烧坏ccd元件，然后职业摄影师用了几套很贵的胶片摄影机在全场跟拍！
    能流传出去的就是骑着摩托车的两道身影跟在老常身后。
    哪怕有些文章循着蛛丝马迹判断可能就是那位熊主播和常家小姐联姻，也拿不到确凿证据。
    常月玲本来公开亮相就少，熊主播更是个遮掩身份。
    而且并不是多严防死守的直播间噱头，反而让知晓情况的各方没深究兴趣。
    更主要是没流量来推动这些言论，实际上就很难被广而告之。
    要知道几乎所有网上“热议”的话题，背后一定都有某种目的在推动。
    当下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没有任何无缘无故火起来的内容，那都是一叠叠钱烧出来的热量。
    尤其是如果还有想掩盖平息消息的博弈，那就成本很高了。
    总之关于长江汽车嫁女这件事的八卦，冀城很热烈，冀北省就淡化些，反而到百多公里外的京城还有点余温。
    国内其他地方绝大部分都波澜不惊。
    也就出身冀北，各家车企都有汽车网站分属人员关注信息，自己更对同行特别留意的黎想能在平京得到消息，交叉验证下立刻驱车过来贺喜。
    实在是他也对长江汽车多年来在中亚这条线的销售耕耘布局垂涎不已。
    却没想过秭小伟是故意不去触碰老常的得意之作。
    可能只有学文学史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心机。
    尔罗斯堪称老常最牛逼的彩票操作。
    18年就在那边建成年产15万辆的车厂，而且是建在莫斯科附近的四大工艺全线大厂，20年又扩建发动机厂，是唯一一家获得特殊投资合同（spic）的国内车企，享受到了尔罗斯政府提供的税收优惠和政策支持。
    后面战争爆发，欧美日系品牌全部撤出市场表立场，等于把整个市场拱手让给了东大车企，尤其是长江汽车。
    瞬间从年销万辆，两千万利润飙升到二十万辆狂赚几十亿！
    所有其他车企就算想分这块每年近两百万辆的大蛋糕，也没长江汽车这种提前布局好的产能爆发力。
    整个尔罗斯以及前独联体国家市场上，一共就十四个品牌，有十一个是东大车企，然后长江汽车才是遥遥领先的那个。
    就算周边有些前苏廉国家还没撤掉欧美日系品牌，但尔罗斯这个主体市场打开之后，强势影响力就能平推周围。
    绝对堪称眼光、胆识和运气同时爆棚的妙手。
    当然对于严寒地区这种销售主力肯定都是燃油车。
    纯电车在冬季续航储能狂降的短板，目前还没法解决。
    所以秭小伟也非常鸡贼的先攻长期日晒温度高的东南亚。
    现在面对三番五次颇为急切的黎想也无可奈何承认：“卧槽，我如果是上门女婿，那都要夹着尾巴做人，现在虽然自己有点业绩，也不至于去碰他这部分的得意之作，专擅威权，鸠聚党与，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换你怎么看？”
    高中辍学的互联网神童，还有点茫然的问了秭小伟后面这几句掉书袋。
    前教培老师太熟悉了：“康熙九子夺嫡的八卦啊，他罢免太子时候说的原话，这种事儿吧，看顺眼的时候哪哪都好，不顺眼了迈左脚起步都是错的，你不会以为我当了女婿就真的一手遮天吧？”
    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哪怕如亲生父母，情侣夫妻也会因为日积月累的恶感，让浓烈的感情变淡甚至厌恶怨恨。
    秭小伟从来都不相信有永远不变的爱，甚至一方专心浇灌也不会得到相应的回报，感情在这点上连花草植物种瓜得瓜都不如。
    他对老常现在的认同，还远不如跟老麦之间那么轻松。
    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能还长久些。
    掺杂了这么巨大的利益，其实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当然他也不在乎得失，只是想趁势而为罢了。
    在另一张桌子边利用四台升起来平板电脑打麻将的常月玲，直接拿手里瓜子砸丈夫：“你就是一手遮天！”
    嗔喜的语气，试图加点麻辣味儿都压不住，实在是结过婚的感觉真不同。
    这跟上没上床，有没有证关系都不大。
    可回过头来，这边仨全都表情各异，戴安妮和高婷婷还似笑非笑的拿目光在她胸口转悠。
    内衣世家的总裁仿佛在说什么，常月玲马上瞪眼狠回去，确实不大嘛……
    但不敢出声，有外人在，嫌弃得很。
    刚办了婚礼就立刻飞往中亚尔罗斯地区考察，小夫妻俩得了所有人好评，连海外事业部的老总也马不停蹄的赶往那边做准备接待。
    现在是老常都嫌当初这商务机买小了。
    十九座，秭小伟他们就五人，安保七八个，带娃的三人，连助理都要带瘦点苗条的，还谈什么工作啊。
    连高婷婷都警告自己的摄影助理，要么是学点保姆技能，要么就让保姆奶妈学运镜了。
    都得一专多能，才能跟着满世界旅游。
    秭小伟他们就是趁机把婚礼糊弄掉，赶紧出去玩儿。
    连夜跑，黎想自己的助理都只带了一个。
    先到西疆，美其名曰考察这边的关贸现状。
    落地就有几辆状况优良的300型、500型suv恭迎接驾，黎想再次对长江汽车这种遍布县一级的销售网点能力感到羡慕不已。
    他这拼命搞了好几年，还不到长江汽车百分之一的网点覆盖率，秭小伟娶个老婆，咔，都有了。
    而且销售服务网点这事儿吧，只要没覆盖全，做得再好也显着到处是缺陷。
    结果秭小伟还开发了跟京西物流合作的京西爱车，这下覆盖率甚至比长江汽车还狠！
    各地现在能跟长江汽车、艾拉汽车合办就合办，不能行就双份并立。
    那规模服务效率，超越全国所有车企。
    所以黎想也得拿出点砝码交换：“我看到京西汽车发起的上市申请公告了，里想在国内的交付、售后都签给京西爱车合作吧，我也能抽出精力去覆盖海外市场。”
    秭小伟已经发现黎想的特点，就是只要发现局势需要断臂求生，或者还能靠交换获得筹码时，他绝对是毫无幻觉的当机立断。
    艾拉汽车、高和汽车都是纯电，目前基本没有朝着高纬度地区布局的强烈意图。
    那么采用增程式的里想汽车就没有正面竞争性，和主要是燃油车型，最多搭载三四十度的电池做插混的长江汽车也不重叠，各有各的优势特点。
    大家都不会受到严寒地区续航影响，那就一起冲击这边的市场。
    为此他把已经呈现败象的内地市场交出来都行。
    作为新势力造车的领头羊，美股上市公司，他做这个决定应该是痛苦又无奈。
    但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第627章 全民皆倒，全球皆倒

    景色是真的美。
    接近十一月底，到处都是雾凇、冰封。
    富豪出行，当然不用千里迢迢的堵车过来，也不会有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去著名景点打卡的执念。
    连省会之类都不用去周折，直飞边境口岸地级市的小机场。
    周围一百公里范围内就有好几处国家级景点，湖泊、雪山、温泉一应俱全，旅游酒店设施也不错。
    本来秭小伟打的算盘是，一大早老婆、孩子妈、狐狸精去旅游，自己跟黎想到边境口岸看看。
    娘子军娇叱一声：“你还想哪里去鬼混，见识北疆美女吗，小心打骨折！”
    刚办席的常月玲也对对对，男人凑一起就没好事儿。
    黎想对旅游毫无兴趣，带着助理一头扎进那个口岸城市，就是伴随各大影视公司经常出现，只要注册皮包公司在这里就能享受各种巨大税务优惠的那座边境城市。
    秭小伟驾车从高速公路掠过这里的时候还跟戴安妮调侃，那些想方设法把公司注册在这种税务洼地的网红，不恰恰是主动来这里排队送人头么？
    拉清单的时候，管你是不是税务筹划手段，一句故意钻空子就足够打上偷逃税的标签罚款了。
    所以这些地方上拿自己的核定征收权限来搞招商引资，简直就是合伙开办养猪场。
    信了这些地方政策能走遍天下，那真是有点没看透这个社会运转的本质。
    副驾驶的戴安妮琢磨：“以前内衣公司还真做了不少这方面考虑，只是那会儿利润率没这么吓人，说到底还是投资才算最好的避税手段，可又有谁具备我们这种文旅项目投资的成功率呢，来看看这些著名景点也算是汲取点经验。”
    因为压根儿不用自己带行李，高婷婷好奇的和麦子在第三排抱着小婴儿玩，就新娘子懒洋洋的坐在第二排：“所以说我们这个家庭缺了谁都不行，挺好……哎呀，我现在也觉得六座车型更舒服，这种三人座的二排确实需要调整，这怎么坐都不对。”
    戴安妮没好气的回身瞪她一眼：“反正你怎么都是赚！你俩躲在后面是要谋杀我的儿吗？”
    高婷婷高举婴儿嘻嘻乐：“帮你照顾得白白胖胖，你就看清现实吧，你也怎么都是赚，儿子呢！”
    这倒是，戴安妮又觉得自己有优越感了：“早知道要来这边，就先把那辆拖挂车送过来，一家人也舒坦许多。”
    常月玲提醒她：“我们这是要出国，哦哦，刚把商务旅行卡办下来……”说起这个，翻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叠信用卡大小分发。
    俩小妹还没见识，戴安妮已经惊喜接过来：“早就听说这种好多国家免签证的礼遇通道，内衣公司没海外业务，跟外事那边也不熟就没办……嗯，主要是没时间经常出去玩，这个超方便的。”
    常月玲也得意：“以前我拿学生签证和商务签证，都没这个舒坦。”
    主要是她以前主打都去欧美啊。
    又给后面俩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的民女科普：“在欧美用不上，但东南亚、大洋洲、日韩、尔罗斯这些apec国家就能六十天免签证免排队，连美加都有贵宾通道，跟商务机叠加基本就跟国内出行一样。”
    麦子和高婷婷就夸张的哇，小婴儿睁大斗鸡眼也跟着哇。
    车厢里还是有点其乐融融的味道了。
    戴安妮都笑起来。
    没想到新娘子跟孩子妈的破冰点在这里，秭小伟都有点诧异。
    当然更破冰的就是景色。
    颇有实力的地方经销商提前安排了最好的旅游通道，当然体验跟普通游客不同。
    驱车到茫茫雪山上，原始森林跟雪原对比就宛如仙境。
    俯看旁边的湖面，蓝冰也到了最佳观赏季节。
    因为高海拔和低温条件，这时候大部分湖面已经开始结冰。
    在缓慢结冰的过程中，湖水在风力作用下将冰块推到岸边，形成了巨大的冰块景观。
    在阳光直射下，冰块缝隙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洞穴蓝冰景观，就各种旅行社吹嘘的南极冰面、贝尔加湖蓝冰，其实在这里就能看到，非常震撼。
    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蓝天和白云，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与湖泊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面。
    等到夕阳的余晖映照着湖面，湖面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更有那种冰与火的交融，美得让人陶醉。
    虽然戴安妮一直在抱怨该把拖挂车拉来，但从早上抵达就各种整理衣装，还让麦子娴熟的挨个儿补补妆，必须要出片儿！
    因为保姆立刻接手在车上照顾孩子，安保们拉开距离不打扰老板。
    之前很少接触互动的姑娘们，立刻神奇的极为默契，互相整理仪容，指导调整姿态，塑料友谊迅速升温。
    当然秭小伟也成了粘合剂，他拍出来的构图跟角度采光，确实有自己的特点，美术生都承认他有些审美天赋。
    其实是对捕捉女性美感的敏锐吧。
    感觉他怎么拍，都有种异性间的欣赏力，还专攻了一段儿商业摄影的麦子都甘拜下风。
    戴安妮又抱怨该把那台哈苏带上，多有意义的相机，拍下多有意义的照片……儿子就算了，怎么拍都不上镜。
    秭小伟也明显对同性没灵感，哪怕是自己的娃。
    创作活动从早到晚，换了十几处地方，零下的气温都不影响创作，冷了就回车上去吹吹空调。
    秭小伟特意叮嘱普通版和混动版的500、300都要有，在这个时候还是显现出不同的特性。
    哪怕三四十度的电池包，也能保证相当的空调温度。
    晚上住在一片木屋构成的雪原半坡牧场村里，出门就是厚厚的白雪，村子里入夜以后还特别热闹。
    餐厅、饭馆都挺多。
    可能冬季让原本散落各处的民宿、帐篷包都集中到村子里保证安全。
    这地方十点过天黑以后，骤然降温得非常厉害。
    好在羊肉火锅、大盘鸡、羊肉串还是很得劲儿，狼吞虎咽的丁明贵都差点跟枝枝抢菜了，小莲哭笑不得的再点两份。
    本来“黄昏”就在八九点，天黑以后才回来吃饭，完事儿都快午夜了。
    戴安妮和麦子、高婷婷还对厚厚白雪感兴趣，要到热闹的美食街边去骑马。
    秭小伟好说歹说的劝阻她们别让那几匹都在打瞌睡的马加班了，回去歇了吧。
    戴安妮又得意，她选了个村子最大的木屋院子，保镖、保姆都能俩俩住标间，唯有贵宾套房俩卧室，看你咋办。
    反正就是要给新婚夫妇打岔。
    秭小伟对她竖中指：“你都不考虑下影响，安保、助理们觉得这老板一大家子睡一起吗？唉，我又没享受到这份待遇……”
    戴安妮暴跳：“你很想享受这个吗！”差点把秭小伟踹院子雪地里去。
    常月玲都看不过了，伸手挽住母老虎：“你看他这个身板，也只是说说而已，还上他的当干嘛，我跟你睡一间，他睡客厅不是理所当然吗。”
    高婷婷自然也跟麦子一间，都相互监督。
    秭小伟心里自然是窃喜能睡好了。
    他就真不爱跟人睡一床。
    果然睡得就挺好，要不是第二天早上高婷婷又悄悄摸进被窝里，那就完美了。
    感觉是没咋见过冰雪世界的南方人，对这种西域风情又格外钟爱。
    在这周边玩了两三天，尤其是湖面的冰上运动项目，让高婷婷都想把正在展开施工的汽车小镇里冰雪世界，按照之前的规划做大了。
    江州人民没咋见过冰雪啊。
    秭小伟还是觉得这活儿性价比太低，再看看。
    麦子不吭声，但玩这些项目，绝对跟高婷婷是最来劲的。
    还是黎想无可奈何的打电话：“可以出发了，玩冰雪最熟悉的不是老俄吗？”
    也对哦，秭小伟他们赶紧掉头返回边境口岸那边。
    但不从口岸走，依旧还是自家飞机，直接飞到一千多公里外的邻国首都去。
    不过接到黎想他们的时候，也顺便去看了看这座边境城市的“二手车市场”。
    超乎寻常的大。
    停满了各种各样“崭新”的二手车。
    秭小伟一看就明白了：“里想汽车真的在以二手车的方式出口？”
    他早就听过有传闻，甚至有人在组织里想汽车，到新能源补贴最高的鹏圳去集体上牌，然后再咔咔的转手运出国卖“二手车”。
    感觉前不久还在以平行进口方式买各种欧美豪车到内地，现在居然是国际倒爷们转头把国内新能源车倒出去了。

 第628章 每个人的角度长短都有不同

    旅游确实是成立家庭之前最好的相互磨合方式。
    借着这么几天在雪山冰湖中建立起来的深厚出片儿友谊，相互不会在p图的时候刻意拉开距离，这已经是相互间非常高的礼遇了。
    当然麦子和闺蜜、前老板、前前老板私聊很多，高婷婷跟姐姐、大客户没少聊，新媳妇还跟戴安妮拉了个二人群单聊，反正她手机多。
    总之戴安妮少了很多抱怨，念叨最多的也是疲惫酸软，正好那位月嫂有按摩资质，加班加点的挣外快。
    上了飞机都全挤在中舱趴着轮番接受服务，都能有序谦让。
    这也给了秭小伟和黎想在前舱单聊的空间。
    已经有了诸多合作的前互联网神童有些怅然：“就这么一年的时间，整个局势陡转直下，遥遥领先、大米先后下场，如果说这些互联网打法我还能抗衡，你们突然裹着老牌车企加入战团，立刻让天平迅速朝着另一边倾斜。”
    机组肯定就在机场待命，不会跟着老板去东游西荡，现在起飞后，只穿高领绒衫的秭小伟也能端着滚烫咖啡，慢慢让冷得有点冻住的大脑转动起来：“汽车终究是个机械体，要在公路上物理运行、减震颠簸、事故碰撞，这跟手机产业在安全问题上有巨大区别，里想借壳的云帆是江州的，当地人都知道这家是个什么成色，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里想汽车在机械素质上是什么底子，恰恰我又是168汽车网站的资深用户，了解你和你的队伍是什么风格，所以算是有心对无心吧。”
    明明是商业竞争中杀得血流成河的对手，起码能让黎想从几百亿身家缩水一半，现在却能聊得如此坦诚。
    黎想反而放松了些：“但你没有恶意，我能察觉到，你从未对其他任何品牌做出主动攻击，只是基于公众人物的责任，提醒消费者尽可能选择老牌车企的新能源车，这特么恰恰是我们的短板啊。”
    秭小伟滋了口咖啡：“定价策略，营销风格这个各有各的套路，唯有里想是所有在新能源车大潮中真正树立了正确方向的标杆，沙发、彩电、冰箱三大件，被对手痛骂，然后都悄悄学，让汽车真正成为舒适化娱乐化的家庭设备，这才是新能源注入汽车之后蜕变的核心，所有别的选择都是选错了发力点，抄作业都不抄不了的学渣，如果你们在里想效益最高的时候，寻求规模扩大，把利润投入到改良车本身，也许还能建立起更好的护城河，结果你们选了更大的单车利润，然后推出不成熟的新mpv产品，又被阻击了一波。”
    他就不会跟年轻的前辈，讨论什么规模才是赚钱最厉害的方式，艾拉汽车其实迄今就出了龙猫这一个新款，拼命冲击规模。
    研发团队也在跟随他的思路，不断调整，从之前的mpv，到轿车，到现在奔着汽车中的苹果手机，每年只针对这个经典款做微调改版，把重心放到不断挖掘龙猫内部功能，从车机内容到座椅细节、娱乐功能、休闲模式等等各种深度研发。
    但事实证明里想汽车确实是错过了21、22这两年爆发期之后的黄金转折点，掉进了追求利润的陷阱，现在被几家领会到新能源车精髓的学霸抄了作业，立刻掉头暴打，看似市场上还有点业绩，不过都是在吃之前的残汤，赚的是消费者信息差，等这点余温消失就完蛋了。
    所以黎老板现在哪里有心情游玩：“从今年七月开始的，半个月时间忽然发现交付数据比上牌量高了两百多，这些车去哪里了，仔细跟踪这些车辆定位，原来都被车商转移到了海外，而且有些还被大鹅的黑客刷了车机，这还只是被发现交付后直接送出国的，后台数据发现还有相当数量国内交付，然后以二手车身份转卖到海外，中亚、中东地区是重点。”
    怪不得从八九月，黎想就三番五次的找秭小伟一同趟路。
    但秭小伟没吭声，当对方已经在开始关注这三瓜两枣的边角数据，就是对整体大局已经有点灰暗了。
    就跟段子里说的当公司开始在抓考勤，抓管理纪律，那多半是要完蛋。
    黎想确实是猝不及防：“按照我们内部的规划，25年以前是不考虑出海规划的，力争要把新能源车市场占有率，起码在四十万级别以上的占有率达到百分之三十，才准备出海，那太烧钱了，结果现在看起来出海已经成了里想接着活下来的唯一出路。”
    秭小伟对并肩同步的战友，的确没有那种赶尽杀绝的心思。
    黎想从六七月提出要推mpv，他就在研发这边暂缓了mpv的项目进度，当然也是想顺便看看这位学霸的答卷。
    结果被市场打了好几把叉，更让隔壁学霸泼了墨水在答卷上。
    于是黎想被迫提出加快对suv套娃缩小，也就是变相降价，尺寸上稍微缩小点就降几万十来万，避开跟龙猫及以上价位交锋的阵地。
    秭小伟又修正了自己做中小型龙猫的思路，改成做轿车。
    他还是很尊重黎想这种新能源车先行者，能在市场上多保留些学霸，也方便他抄作业。
    但架不住里想的护城河实在是太浅了。
    不管现在黎想表现出来的是演技还是真的挺难，反正他也没打算竞争：“刚才上来前，那片儿已经零下十度了，据说哈萨克这边还要冷，纯电车的确不适合往这边卖，起码在固态电池成熟以前意义不大，但新能源车可以带来的空调房理论，增程式和轻混式天然好用，就看你们各自能得到市场多大的认可了。”
    黎想才是北方人：“增程式确实能极大的避免冬季续航问题，而且也能保证持续用电安全，但越野能力，适应多地形路面的能力就远不如长江汽车推出的那几款轻混suv，这种差距在国内还不明显，到海外，尤其是条件恶劣、基建落后的中亚、中东地区就非常明显了！”
    所以说还是得出来看才明白。
    黎想自爆其短的原因，让一个多小时后降落的秭小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老板游玩的这几天，负责中亚尔罗斯方向的海外销售总监自己带队乘坐国际航班，赶过来哈萨克首都已经等着了。
    比在边境那边经销商能提供的支撑更强，哗啦啦的十几辆500型，也按照混动跟燃油版本都有的搭配，应对非独立董事的问询也张嘴就来：“别看面积大，哈萨克的市场比较小，全年全国大概也就二十万辆上下的销售量，今年我们最终能在一万辆出头，韩系车在这边有一定的竞争力……”
    卧槽，这特么是个什么地方啊。
    之前在西疆都没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有祖国心态加成。
    更可能是从冀北飞过来，落地就直奔顶级旅游景点。
    看到的都是如神话仙境般的湖泊、雪山，全都是最美的样子。
    肯定也有无数自然条件恶劣，看起来就很糟糕的环境。
    但这边既然是首都，那也应该是全国最草丰水美的地方吧。
    这地儿从下飞机看起来就仿佛走进了末世电影场景！
    以至于秭小伟第一眼，就先回头让姑娘们把衣服裹紧、口罩围巾包严实，特别是小婴儿得密不透风等车滑到舷梯边再快速窜上来。
    这边是那种随时都覆盖着浓雾和白霜，灰蒙蒙的整个视野，直接降到零下二十度。
    偏偏又有首都城市该有的建筑群，都是朦朦胧胧的带着毛边，稍微高点就看不到轮廓，被融进雾色中。
    特别具有废土风的未来主义感。
    多次前往欧洲的常月玲都倒吸口气：“这地儿还能活嘛。”
    麦子上车以后才长舒口气：“这时候就能觉得粤东是多么舒服了，严寒地区来玩玩体验不错，真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怪不得北欧容易得抑郁症。”
    这还是地广人稀的首都。
    作为世界上第九大面积，也是第一大内陆国，直接就给人无尽的荒凉感。
    秭小伟也觉着，怪不得古代游牧民族每到冬季，都会朝着中原发起掠夺冲击，这特么换谁都会觉得反正都要死，不如去烧杀抢掠一番可能还能活命。
    这时候长江汽车在所有国内大厂里面强调的那种越野属性就体现出来优势了。
    一直把核心研发都堆砌在suv上，在国内总是让人嘲讽买长江汽车的都是伪越野的山炮土鳖，铺装路面这么发达，那些强调能走烂路，又达不到牧马人这个级别的硬派、伪硬派越野车有什么意思？
    现在秭小伟有点懂了。
    不是所有国家都有东大内地这样的基建能力，也不是所有国家都有热带、亚热带地区的天然宜居气候。
    这些地方能轻而易举的让环境恶劣到必须带点越野能力，才能在铺装路上行进。
    好比现在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就必须注意路面积雪和结冰。
    suv的天然优势就出现了，长江汽车在同类中又比较抗造的优点在这里再次脱颖而出。
    当然，秭小伟想到的是这种让人抑郁荒凉的环境下，一辆新能源车不就成了心灵堡垒？
    有得卖！

 第629章 一旦赋予文化味儿，溢价就来了

    黎想的团队也同步飞过来等着。
    秭小伟跟他一起开了辆车，上车前就叮嘱麦子和高婷婷，按照之前在溙国那套找寻网红的路数去捞人。
    黎想却关注路上确实是频繁出现的自家车型，有点惊喜的激动！
    每隔两三分钟就能看见一部的频率。
    秭小伟调侃他该不是你家小弟知道老大要来，故意调动吧。
    黎想怔了怔：“每个月两三千辆被平行进口等各种方式搞出国的车，这势头还真不错！”
    秭小伟内心再轻叹，哥，你这心态就已经输了，不再是之前那个仗剑而起的暴躁少年：“你别忘了，你卖的是四五十万以上的豪华车型，二十万辆销售额的国家，占比有多少是给豪车，的确只有欧美发达国家的平均购买力较强，这些国家富人没准儿就这点儿，不具备上升潜力啊。”
    已经上市了两家公司的前辈，刚四十出头沉默了。
    这还是秭小伟一直以来的那个理论，规模，一定得上规模，做绝大部分消费者更青睐也买得起的产品，哪怕每一辆车，每一单卖课赚得少点，规模上去了成活率才更高，而不是单对单辅导的天价，单车利润再高，能高过劳斯莱斯？
    长江汽车这个级别的现代车企，都不带正眼看劳斯莱斯，最多尊重是造车仙人前辈，但在现代工业体系中，轻易碾压。
    秭小伟当然也不会跟他谈自己上车时候的感受。
    一直到了酒店才给中亚海外市场总监的团队开会：“我来，当然就是看看市场，并且尽量协助大家做些销售努力，但的确是只有深入感受理解了市场，才能更精准的做出调整反应，我对长江汽车相关部分车型的中亚这条线有这样的产品设想……”
    七八位从冀北赶过来的，其中有两人是秭小伟的“特种兵”，因为走得非常快，如何把四百多人分派出去，就成了夏延平的活儿，他现在有点董秘的感觉。
    还是派了两人跟随中亚市场总监来学习感受，更主要是给伟总派上能用的兵。
    然后就是二十多名这边的管理人员，甚至有两名外籍，还有从尔罗斯赶过来的汽车厂总经理。
    闻声都赶紧恭听，还有拿着小本本做认真记录状的。
    谁知熊主播开口就是文艺腔：“毛姆曾经说过，阅读习惯就是每个人能为自己构建的避难所，能得以逃离人世间几乎所有痛苦与不幸……”
    大学生毕业的知识分子下属们就立刻能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从工厂一线爬起来的铁定有点懵逼。
    实在是没见过这种风格的老板。
    老常自己都是个辍学家伙，纯属富二代养出来的文艺小资气息。
    好在秭小伟马上落地：“今天这种环境感受，就让我想把长江汽车打造成每位驾驶者的避难所……”
    哦哦哦，所有人表情恍然，这就能理解得明确多了。
    有个家伙还急于表现：“我们长江汽车的脱困能力在普通suv里面是名列前茅的。”
    立刻挨了他的上级敲脑袋：“是心理上的避难所！你个文盲，听伟总说话不要打岔！”
    所以说这种老板当着，真的很容易飘飘然。
    说什么都能得到下属一片恭维和奉为神明的赞成，要是恰好成功了几次，可不就助长成了自以为是。
    秭小伟一边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也挡不住这话没错吧，笑着点点头：“尔罗斯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思想家、文学家，为什么那么多酗酒爱好者，为什么随便哪位尔罗斯运动员看起来都比我们的有文化，北欧地区那么多抑郁症，我觉得都跟这个长时间严寒有关系，封闭了社交，封闭了外出，更多的自我审视、阅读思考，这也跟战场上知识分子、文化人，比普通文盲、农村兵更容易精神崩溃的原因差不多，文化多了就容易文青，容易想东想西，哪怕现在互联网改变了不少阅读习惯生活习惯，但这种心灵避难所的需求不会少，这是气候决定的……所以我们在中亚到尔罗斯这条线的销售可以秉承这个思路去发展。”
    中亚海外市场的总监，明显已经拼命思考，希望跟上老二抬起来指明的方向。
    但眼神是茫然的，始终没法把阅读习惯、心灵避难所，这些词儿跟suv联系起来，要怎么宣传、怎么改进，而且还要真的能卖出货？
    又不敢质疑您这是瞎搞吧。
    好老师当然能轻易看出学生眼里的反馈。
    他也不藏着掖着：“开这个会呢，一方面是修正下我之前对长江汽车燃油车型的部分定位，老许你可以跟翟总反馈汇报我的态度，我更看好他的未来了，但希望就应该是这样把产品朝着雪原、西疆、蒙原、东三省这些胡焕庸线以北地区，应对自然挑战，这才符合长江汽车的定位，南面更多给艾拉，好了，一辆具备一定越野脱困能力的硬派suv，如果还能提供给我能够安静阅读，温暖御寒的空间，在整个这些区域是不是就能让车主有种气候再恶劣，我也无所畏惧的心理了呢？”
    大家都在想象那个场景。
    早就有人说过，当手机互联网时代来临以后，卖货就是卖场景。
    小视频、直播带货本质上，就是一种模拟演绎使用场景，让消费者身临其境的瞬间代入，主播就是在忽悠这个场景。
    为什么带货收益这么高，关键点就在这。
    只是能把这些被用烂的坑蒙拐骗招数，转移到好好卖东西上，熊主播也经过了内衣那一茬儿洗礼，才慢慢在这边积累起经验来。
    现在明显就是他在给大家描绘那个场景。
    要是在直播间，只需要拍段相关视频广告就行了，轻而易举的入侵每个人脑海。
    直接跳过自己思考的门槛。
    所以小视频会让人逐渐失去想象力，就是这么来的。
    秭小伟娴熟：“这就叫产品画像，我们要围绕这个核心去改进产品，不是豪华，是温馨，可以简约，可以丰富的扩展性，可以技术化强调，总之都应该围绕安全、温暖来营造，是不是可以把龙猫的部分成熟车内配置转移到现有的500型车厢里，是不是可以把电池做大点，让这种空调保温、加热食品的能力持续更久，是不是可以在车顶增加太阳能覆盖，是不是让发电机的运转更安静更高效更舒适，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车主有了这辆车，就拥有面对这种气候环境的内心力量。”
    销售人员们已经开始恍然大悟，有马屁精更是立刻带头全体鼓掌，秭小伟警告的指指才赶紧停下：“是，你们基本都是销售口的人，这种涉及到全面整改产品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们开口，研发更不一定理产品的建议，所以我来干这个活儿才能压下各处的关系，我这样讲给你们听，就是希望你们学会这种解题方式，可以给我汇报你们在实际工作中的感受，我来整合解决，小胡你负责这条线这方面的维信群交流，有什么信息可以给带上各位的主题汇报给我。”
    被他点到的特种兵连忙是，伟总。
    就普通员工，甚至销售总监都是加群。
    秭小伟哪有那么多神仙时间挨个儿聊天。
    这中亚地区海外销售的分支，只是长江汽车集团下长牌汽车的一部分，并行甚至还低于艾拉汽车、高和汽车，肯定低于京西汽车，这部分在车之外还并行于文旅项目大板块，文旅项目又得从属于山湖模式大框架之下，并行于各种互联网公司、网红机构，以及最最根本的网红直播平台经营。
    秭小伟现在构建的工作框架就有这么大，就好像高考语文、数学、英语加文综，几大学科，这点充其量算文综下的地理考点之一。
    要平均发力，甚至都不能扬长避短，保证各科成绩都不错，才能成为学霸尖子。
    好在这框架也画得非常清晰了。
    现在已售车型外观框架都不用变化，就是内在照搬龙猫，说白点用成熟的长江汽车这几款车型机械素质，但内在改成龙猫那种人文气息浓厚的多功能。
    纯燃油型甚至都不行，就得上轻混车型来冲击严寒地区。
    保证一辆车就算是单独停在野外，也能轻易成为避难所生存空间，并且还要过得舒适安全。
    这样一部车，如果再有网红推动，就问能不能卖吧！

 第630章 套路就是成熟的打法反复收割

    没错，按照网红推动的步骤，立刻就开始！
    里想是增程式的鼻祖，黎想作为曾经全球最大的汽车论坛网站创始人，二次创业做新能源车，最开始做纯电就被市场教做人了。
    在17、18年左右做纯电车，无论续航里程还是充电桩数量都是大问题。
    所以他痛定思痛的特别在乎里程焦虑。
    才开动脑筋想出条折中之路，给纯电车背上个发电机，就叫增程式。
    很多人嘲笑特斯拉车主装个发电机就敢去高原318跑长途，殊不知黎想按照这种思路还真做出来了。
    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个过渡，一直想做自己的纯电车型。
    结果就在21、22年稍微松懈，庆祝看到了曙光，成为新势力造车的领头羊。
    进入23年就又被彻底打蒙。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的曙光出口，而且是不触碰欧美高关税的出口业务，谁想到秭小伟立刻给他演示了一把秀操作。
    秭小伟也是这么跟长江汽车这帮人说的：“夏延平就是从300型营销中心出来的，他未来会整顿一批销售人手，朝着海外打我这套组合拳，现在就请你们看我怎么打，只打一遍，看漏了就是自己的损失！”
    老实说，不光大企业驻外都是肥差，连那些欧美国家的大使们都得论资排辈的做交易才能上岗敛财。
    秭小伟手把手的教大家最新的营销打法怎么搞。
    这些驻外总监老油条们肯定聚精会神的看，刚开始还有点难以置信，这是不花钱就能让我们学到的财富密码？
    搞定这招，岂不是到任何车企都能风生水起，没准儿能成第二位伟总？！
    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想多了。
    看着真的很简单，婷宝宝和麦子带着翻译、摄像助理上街，到著名的购物和娱乐中心去分头接触当地人，看看他们最流行看哪些网红。
    脱口而出能说出几个网红名字。
    最后一划拉就重叠出来些最有影响力的网红id。
    同时国内机房的那些技术人员在网上再利用跳板梯子技术找找。
    然后批量的给这些人发后台私信，邀请来首都最好的酒店跟来自内地六千万级别的头部超级网红美少女开派对。
    感觉就是搜索一开，优哉游哉，赶快去拿纸，蹲下就开始！
    简单得要命。
    但稍微一琢磨，这里面名堂好多。
    光是这邀请，普通销售部门做这事儿就是商务活动，每位来得给钱。
    可伟总这两位同行的美女大网红，那都是让同行主动要靠上来！
    光这区别就大了。
    戴安妮和常月玲当然也来参加会议，还提出些自己的看法。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跟坐标有关联，她们最近频频刷到各种西疆美女，出国之后更是看得眼花缭乱。
    所以出于以毒攻毒的目的，先把最漂亮的都标上号儿，只要有问题就先签到公司，这样就能便于防范。
    尤其是最近网上有个超红的尔罗斯美少女，跟婷宝宝是同条赛道，绝对可以先画个圈圈上保险。
    而且绝对有c，能发育到d，可以给内衣公司做模特，肯定能在内地火一波。
    秭小伟接过她的手机看了几秒就哭笑不得丢回去：“高中生吧，没准儿还初中呢，这是我们的汽车销售潜在用户吗？开什么玩笑。”
    紧紧观察他反应的戴安妮稍微满意：“那我还是联络上，接下来还要去莫科斯吧……”
    就埋头跟常月玲探讨美色去了。
    搞得旁观的黎想和一众长江汽车海外人员都很混乱，你们做事这么草台班子吗？
    但确实是别人没法用的打法，最多只能帮他们把当地网红筛选好。
    高婷婷和麦子的海外账号已经是精心捣鼓过，除了她们最标志性，点赞、转发、评论最多的几条视频、广告，就是她们的各种转发数据精选编辑视频，一看就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大网红。
    同行看了都要叹为观止，羡慕不已的那种仰慕。
    甚至还附带了t姐、格瑞亚作为溙国网红跟她们互动以后，在内地网上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
    格瑞亚月入超十万美金的游记精选视频，t姐在内地开直播带货的几千万美金销售额，都以爆闪特写的英文标语冲击画面。
    做来就是给国外网红看的。
    只是这几个月联络铺垫的大多都是东南亚方向的各国网红，从来没想过跟中亚这边的打交道。
    那就还是用老办法，约出来搞派对。
    秭小伟就像老师上课似的，在酒店会议室给大家分析了这清理出来的上百号网红。
    最高过千万粉丝量的他都怀疑水分很大：“其实从这些风头正劲的网红就能看出来很多细节，这是个七成国民都信伊思兰教的国家，可最顶尖的几个网红，你们看看全都是欧美范儿，这说明什么？”
    高婷婷最喜欢当好学生了：“非常崇尚欧美的生活方式？”
    秭小伟点头：“从妆容、穿着、打扮、做派全都是欧美风，甚至有好几位都是住在欧美，这种情况在国内现在基本不会成为主流，他们却是最热门的存在，光从这点就能判断欧美文化朝着这边渗透得比较厉害，跟七成伊思兰教、两成东正教的主体有很大偏差，所以我们选择就得避开这种宣扬海外享乐主义的网红，一定得是扎根国内接地气的那种……”
    黎想一言不发的旁观，他就是被老常骂成最厉害的产品经理那种，最擅长就是这套反推逻辑，秭小伟甚至都是从汽车论坛跟他学的。
    但关键在秭小伟现在手里有顶流网红的牌可以打。
    黎想就算在国内是新势力车企老总，在微博也是很有影响力的企业家意见人士，离开车圈认他的人就不多了，到国外更是等于零。
    可动辄几千万上亿次播放量的顶流网红就是硬通货。
    随便走到哪里都会被网红想沾光蹭流的热度存在。
    最后秭小伟在白板上大概圈出来三五个名字：“夫妻有娃的家庭形象，或者带点文艺范儿的男性博主，女性也最好得是t姐那种比较独立的风格，剩下就是大家注意观察整个过程能怎么参与协助，这些经验可以用到其他地区……”
    能干嘛，销售人员们迅速发现他们只能打杂！
    这完全就是给伟总身边的“网红特种兵”量身打造的战术，他们一点想捞好处，甚至从美女如云中间揩油的机会都没。
    和在溙国一样，不到24小时的准备后，派对就在下榻的首都顶级奢华酒店。
    包下整座标榜东京浅草区风格的豪华居酒屋风格酒廊，迎接蜂拥而至的四五百位网红人士！
    人数多到甚至不得不临时，再包下隔壁的意大利餐厅一起接待。
    营销人员们就专心学习体验感受，成功网红们大多是中低层出身的幸运儿，这种富丽堂皇的浮华场景就是他们最爱显摆的场面。
    哪怕外面夜间温度能到零下四十度，几乎全都是盛装前来。
    在世俗化的这个信教国家，还是中亚地区的养猪专业户，依靠丰富的矿藏能源被誉为草原上的迪拜，还是不拒绝酒肉享乐的。
    高婷婷和麦子自然是火力全开，各自带着翻译和助理，各种交流、合拍、沟通。
    常月玲就跟戴安妮趁机混进去玩乐。
    倒也让各种信息飞快传递到秭小伟这边来。
    战争还是影响到很多方面，譬如几款欧美主流的直播平台app都关闭了俄语版本以及相关地区的视频直播和上传服务。
    所有用户受到影响还在其次，网红博主们彻底失去通过广告合作来赚钱的机会。
    于是大量的尔罗斯网红都转移到这边来延续热度。
    然后这座首都又是新建城市，规模远不如旧都，那边也有大量本国网红，甚至因为就在天山一侧，有知道婷宝宝的网红还赶过来追星。
    总之这里距离莫科斯的距离就差不多平京到琼海那么远，而到那座旧都的距离，又跟到沪海类似。
    所以这场东大顶流网红来这边开派对的“见面会”，迅速形成了强大吸引力。
    既然邀请中提到可以带着各类伙伴一同前来，那就呼朋唤友的规模是真大。
    当然，酒廊门口的中庭摆上两部崭新的长牌500、300，就已经算是值回了派对成本。
    流光溢彩的车身，绝对透着豪华味儿，高婷婷和麦子也不讳言，就是要从几百位网红博主里面，找寻几位有影响力，形象气质都契合的伙伴来赠送这两款车作为日常使用推广。
    更有邀请到东大内地去做旅游直播赚大钱的机会。
    那位溙国t姐可是获得了一场直播就五十万美元的报酬，至于那位旅游各地的网红，这半年多拿了怕是有过百万美元了！
    不是随便哪个外国网红到内地去，就能轻易开启这种财富密码。
    重点就在于能够获得在内地的超高曝光流量支持，这才是秭小伟他们这一系的网红流量打法关键。
    整个场面绝对比在溙国那回热闹多了。
    纵览全场的秭小伟下意识的瞥了眼门口角落，看有没有类似格瑞亚那样溜边儿……
    结果真有，连他都能认得出来！

 第631章 对不起，我已经有四个了

    就很明显，身处气候环境恶劣地区的高纬度网红们，比溙国那帮及时行乐的躺平党要积极多了。
    但秭小伟也能清晰的观察到，这些人有相当部分对东大的不以为然。
    甚至连跟婷宝宝和麦子打交道，都有美女满带轻蔑，还有帅哥油滑轻佻的居高临下，随便释放点魅力就能手到擒来。
    把林姐忙得够呛，枝枝好几次想跳起来打人家的腰。
    但这位也带着的轻蔑态度不同。
    她是轻蔑全场。
    可又被全场的本国网红忽视。
    哈萨克在国内绝对是个冷门邻居，哪怕国内也有这个族裔。
    很多人估计都不知道这接壤面积颇大的邻居，才是全世界最大内陆国，比那蒙沽海军的段子梗真实多了。
    大概就是部分偏尔罗斯族的欧洲长相，部分偏蒙沽这边亚裔血统。
    站在豪华酒廊门边上的身影就亚裔相貌占了绝大多数，却又恰好是那点欧洲血统画龙点睛到了极致。
    把东亚长相里面常见的高颧骨、低眉骨、浅眼窝刚好换成了欧版。
    就既有亚洲女性的柔美清秀，又带着欧罗巴特色的翘鼻轮廓，绝对是好多面部微整爱好者的模板。
    可只要看到她超越几乎所有亚裔女性的一米八几身高！
    就知道这张娃娃脸是如假包换的真实。
    亭亭矗立在门边，扎起来的丸子头高马尾都快碰到酒吧门框上沿了。
    然后她那标志性的厚厚齐刘海儿，让秭小伟都瞬间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几年前火遍了整个东亚圈的排球少女吗？！
    对对对，当时就记得她是中亚哪个国家，到东亚来打国际比赛，结果球技如何完全没人注意，十头身的超长大腿让所有人都过目难忘。
    如果要论网红，她才是跟强嫂那个级别的王者！
    可那一刻都过去快十年了吧！
    端着杯饮料的秭小伟稍微凝视，就能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黑色皮质长大衣透着满满的华贵，跟其他网红基本都是精神小伙儿、某宝礼裙的潮流廉价穿着区别很大。
    更主要是眼里透着与她那甜美可爱外表绝不相融的冷冽，甚至那点轻蔑都没掩饰。
    黎想就坐在秭小伟旁边，他俩如同局外人似的靠坐在华丽长酒吧台角落里，静静观察着所有网红表现。
    当然也是戴安妮要求孩子爸得坐在她能随时看到的地方，免得去沾花惹草。
    现在汽车老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同样惊讶了下：“这不是那个谁……前几年很火很火的那个排球还是篮球少女？”
    老司机点评：“不是少女咯，你看她的气质，明显就是经历了什么，不是渣男就是离婚，眼里有戾气，心头有火气，看什么都不顺眼，这两年好像都没热度了吧，不知道在海外怎么样。”
    黎想立刻带着哥们儿的那种嘲讽：“可以啊，怪不得你这花团锦簇，常大小姐都压不住你的博爱？”
    他脾气极傲，当惯了上位者的说话也不好听，换个人估计都没法接受这种有点挑衅的口吻。
    尤其是上门女婿，心里的刺被触动肯定不爽。
    秭小伟却收回目光反装一逼：“谁叫我长得帅呢，还有才华，有钱都是后来的事儿了。”
    四十出头的黎想噗嗤，却不是笑，像是满满的一口老血。
    他要是当初有长江汽车这样级别的车企作为后盾，哪至于现在满腹经纶却焦头烂额。
    里想最大的问题就是制造技术不行，只能撑起十几二十万的产品力。
    却又要卖四五十万，这中间巨大的溢价就像肥皂泡，被戳穿就很难弥补。
    秭小伟不理他，示意给随时盯着自己的丁明贵过来小声吩咐：“找个翻译去询问那位女士，是不是需要谈谈。”
    一直静静靠在墙角的小保镖领命而去。
    黎想眯眼：“她符合带货的定位？”
    秭小伟翻开自己的手机给他看格瑞亚的文件夹：“这就像二手车、老物件，作为已经火过又沉寂下去的网红，如果能打眼相中，重新推动炒作的性价比跟成功率会很高，但要看人，这就像复读生参加高考的概率取决于这个孩子本身的心态……”
    果然，翻译过去简单交流两句，就把厚刘海儿的娃娃脸带过来，看见坐在酒吧台角落的是两位中青年男性，目光更下意识的就增添了防备。
    十几岁就当老板，然后迅速挖到第一桶金解决财富自由的互联网神童，本质上还是个宅男。
    远不如秭小伟这么娴熟接地气，示意下：“你喝点什么，我不知道你有关注过内地的直播或者网红，听说过婷宝宝吗？”
    对方的英语还能交流：“我讨厌直播跟网红，一杯水，谢谢。”
    翻译和丁明贵协助清理出来个吧台边的座位就消失了。
    这特么高脚凳，秭小伟都得蹬着椅子挡，人家直接踩落地，长腿无敌。
    秭小伟轻易就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不屑可又带着无奈，就内心很挣扎的那种味道，所以他也就不客气了：“但你又不得不借助自己的网红身份来解决眼前的问题？你有经济问题？”
    能听英语的黎想像个小屌丝一样坐在旁边，聚精会神的聆听，还要做着不经意的样子避免注视。
    所以他就没法像秭小伟这样直视对方，震惊扭头！
    果然也看到了厚刘海儿下痛苦闭眼的表情。
    卧槽，你都这么泡妞吗？
    怪不得有四个！
    娃娃脸却觉得被打扰了：“这位先生能让开吗？你在这里很不礼貌。”
    秭小伟忍住哈哈笑的冲动，回头调侃的看汽车老总。
    黎想无可奈何的拿起自己杯子走人，估计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汽车征程上的转折点是不是就因为缺了这手泡妞的技能。
    其实秭小伟是用对家长学生的态度和经验吧：“怎么称呼你呢，我是婷宝宝的老师、伙伴，也是这个团队的策划人，只记得你在十年前很火过一段，然后就没印象了。”
    “九年，那时候我十八岁……”女人总是很在乎强调时间点，就像男人对尺寸的精准在意一样：“叫我阿尔波娃，你怎么看出来我有经济问题。”
    秭小伟这方面是学术派：“你穿着虽然还高档，但化妆品已经不贵了，甚至你可能已经习惯了高级化妆品，现在用得有些不得法，其次你的长靴磨损有点重，这种档次的名牌长靴并不适合日常频繁穿……”
    但看着对方眼底迅速累积的窘迫，他还是没继续点破那些知识点，而是把刚才给黎想打开的手机文件夹推过去：“钱不是问题，在我们这个网红团队，用健康合法的手段能为网红迅速扭转经济问题，问题在你的心态。”
    阿尔波娃立刻被格瑞亚的自驾可爱猫图片、视频吸引，她也懂：“旅游博主？”
    秭小伟嗯：“她是溙国小网红，芭堤雅的路边歌手，18年左右也跟你类似，被游客拍下来在国内爆红，仅仅红了一两年就销声匿迹，我们遇见后，重新包装送回国内，开着这辆我们提供的车到处旅游，火的时候月收入十万美元吧，这大半年赚了过百万美元是有的。”
    边说其实都在关注对方反应。
    果然，随着秭小伟故意提到十万美元、百万美元，对方居然都没有抬头波动！
    这就是见过大场面了。
    像她身上的穿着打扮一样。
    但秭小伟也注意到，这位身高腿长，打扮华贵优雅，却没有做什么花里胡哨的美甲，连长指甲都没，只是淡淡的涂了层咖啡色，然后在摊开的大屏手机上凝神划拉，又没有到处乱翻的动作。
    教养很好。
    阿尔波娃认真又快速的翻看完几张照片和两段最火的视频后，推还手机抬头：“我同意能做这个，但收入是怎么分配的，我急需二十万美元！”
    秭小伟这才不紧不慢的起竿：“我只是表达我们有这个能力让你扭转经济问题，并没有说我们就一定要跟你合作，这得看你的心态……”
    天地良心，秭老师真是觉得对方现在肯定还有各种问题，自己那边又不是垃圾桶，什么乐色都往里面装。
    而且很多菜鸟都以为人美心善，看到漂亮妞儿就下意识的等同于心灵也美。
    放屁，以多年私房照摄影师的经验来说，漂亮妞性格扭曲、道德卑劣的甚至比例远比普通人高，因为她们从小经历的丑恶场面就多。
    所以阿尔波娃已经没那么娇嫩清纯的娃娃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的冷笑：“怎么，你想要我陪你上床吗？”
    秭小伟下意识的瞥了眼酒吧中间的舞池，真的看见戴安妮已经瞪着眼过来，连忙撇清：“谢谢，我有老婆了！”
    阿尔波娃就反讽：“那你这样成功的男人，不值得有两个吗？”
    秭小伟瞄见不同方向的小豹子也在警惕的过来，赶在母老虎发飙前示意母狮子也过来的身影：“可是我已经有四个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阿尔波娃转头看过去，四位姑娘正带着不同的表情靠近。
    反倒把她逗笑了……
    一直紧绷的表情在这下绽放，真有百媚丛生的味道。
    不过秭小伟肯定心如止水。
    尼玛，这是真的运动员！
    敢惹？

 第632章 事半功倍靠网红

    既然孩子妈来了，秭小伟就移交：“她应该有很大的家庭问题，没摆平搞定前不要轻易接招，但她的形象可能是学格瑞亚宣传500型、300型在国内自驾游套路的好苗子，但她成功的卖点远不如格瑞亚。”
    说完就端了自己的饮料杯，对阿尔波娃示意下走人。
    戴安妮骂骂咧咧接手：“摆平？你想摆平到哪，搞定？你还想怎么搞，你叫什么，卧槽，你不是那个谁，会不会说中文……”
    还是常月玲来：“哇噻，这是那个排球少女吗，咦，胖了点，这范思哲的皮大衣是去前年的款吧，混得不错呀，嗨……”
    反倒是高婷婷和麦子看富姐接手，绕着弯儿过去跟秭小伟会合：“那是谁？怎么看着有点像那个排球少女，我那会儿还在读初中，可喜欢她了！”
    “我早就看见了，在本地网红中间问了问，她在这边口碑不大好，不好带货吧？”
    秭小伟差点把麦子搂着亲一口：“啊？说说，说说看？”
    黎想本来郁闷的坐在墙角，这下也赶紧凑近倾听这缩小版的高挑长腿美女表达。
    果然如同秭小伟捕捉到的细节那样，这边年轻人的风气，还处于国内大概二十年前那种无限崇拜欧美的跪舔状态。
    而且由于这国本就是几个大片区之间的交错地，所以造成这里追求美好生活，要么去欧美，要么去莫科斯，要么去东亚，要么去中东。
    总之留在本地是不可能叫享福的，这特么可是全球第二冷的地方。
    冬季日常能到零下五十度！
    第一是旁边那个蒙沽国首都，秭小伟猜测可能是因为这种草原城市风来风往的迅速带走任何热度，加上风雪和落后的城市规模没法带来热岛效应，就冷到爆。
    然后阿尔波娃不是近十年前火起来的么，在东亚爆火，比格瑞亚火太多太多，日韩中台港澳全都火遍。
    反过来在这边国内也火，火到第二年被封为国家妇委会成员，就成为国家名片的那种，那会儿才十九岁吧。
    可她选择趁着火到那时最富的东瀛俱乐部去打球。
    毕竟排球这玩意儿，花旗那边不火，流行的意呆利之类，她技术实际上又没那么好，只有到偶像光环能覆盖的东瀛算是最富最优选择。
    结果这个决定却因为国内大多数人分不清职业运动员和专业运动员的区别，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到处都说她是叛guo潜逃。
    于是草草的打了一年就还是回国了。
    但麦子偷笑说网红们八卦，肯定是被小日子要求下海拍片，闹翻了灰溜溜的回来。
    不然以她并不出色的排球技术，别人凭什么重金聘请她。
    所有美女在小日子的终极不归路都是下海。
    总之打了几年国家队并当之无愧的是国内第一官方网红，经常出席国字号的大场面还当了申奥大使，可前两年嫁了个中东富商，岁月静好去了，又惹翻了所有国人，如果不是那边也算同教同门，能立刻开除国籍那种。
    最近好像听说爆雷了又灰溜溜的回来。
    黎想在边上听得啧啧啧，还挑拨：“他刚才看一眼就猜出来这美女有经济问题、心态不好。”
    高婷婷飞快白他一眼：“你有他这么帅，也能有这么丰富的经验。”
    把百亿富豪差点噎死过去！
    京西汽车执行总裁才知道人家是多大尊神，连忙调和：“也不是多帅，主要是气质好，他这种瘦竹竿儿天生是吸妹体质。”
    黎想干脆端酒杯倒沙发里：“你还不如不解释……”
    秭小伟视美貌如粪土，马上开始跟这俩能干的妞儿开碰头会：“怎么样，我还是觉得那对儿夫妻不错，但就是有点假，我觉得他们的深情人设是装出来的，背后没准儿各玩各……”
    麦子就主要跟这俩交流，现在听了还咯咯笑。
    黎想又忍不住从沙发里坐起来凑近：“卧槽，你这都看得出？”
    秭小伟不屑：“当你接触过足够多的样本，下意识就能判断，你想想我做教培的能接触多少家庭夫妻，而且还基本都得是经济条件不错，就类似这种中产阶级人设的，那夫妻间的关系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高婷婷欢喜的捧哏：“明摆着的事儿！”
    但她推荐的是另一个男的：“就那个脸上有刺青的，一千一百万粉丝，听说是玩雪板的，邀请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翻译说他也提到过，他们这种滑雪手往往都是一大包装备器材，suv才方便，硬派越野在雪地里也更合适。”
    秭小伟又忍不住表扬：“对，这就对了，我说的关于这边销售的思路定位，就应该锁定这样的标杆来做推广，想想是谁更容易需要宿营地、避难所，户外滑雪手，不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吗？”
    这段儿内部会议定方案，就没让黎想听。
    让他耳朵都快竖成匹诺曹了。
    但也确认下来，先明天去这边的滑雪场感受下。
    高婷婷“财大气粗”的宣布，今晚的派对喝好玩好，明天继续，大家前往市郊那座著名的大型滑雪场，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自然又能引得全场欢声雷动。
    这些网红们光是参加这样的派对活动，在自己的画面里开直播都能收获各种拉流量拉热度。
    而高婷婷这边只要明天上一堆换了雪地胎的长江suv就又值回票价了。
    用黎想悻悻的话来说：“你知道现在获客成本有多高吗？仅仅只是获得有关注的潜在消费者到店看车试驾，厂方居然都能为每辆车销售付出到上万元，这帮传统打法的蠢货，可你这也领先太多了，别人没法学！”
    原来有些大车企已经疯狂到，连老总都下场拼命给朋友圈点赞之类……
    就还有点陈总当初那种思维，以为仗着企业人多，怎么都能捧出来个流量的领导，自家网红引领品牌赶上这辆网红经济的班车。
    殊不知小网红没用，顶流网红就跟顶级国家队运动员一样，那都得是一级级的超实力+大运气+专业推手才能出现。
    现在秭小伟他们成了超级网红，却不像其他顶流网红那样滥用恰烂钱，而是非常精准的只用在自家产业，再裹带小网红们集团作战。
    这时候一个网红顶百个千个普通网友的优势就展现出来。
    事半功倍啊。
    据说一直远远看着秭小伟的阿尔波娃也留在酒店，跟小莲她们一起住随员行政套房。
    戴安妮还哼哼哼，就是要故意敲打下，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富商太太！
    更别想有什么攀附捷径！
    秭小伟嗯嗯嗯的随便你折腾。
    这就是住总统套房，高婷婷欢天喜地的三间豪华卧室你们住，我陪他睡客厅。
    秭小伟得苦口婆心的劝她保存体力，明天可是要上雪山折腾，稍不注意要出安全问题的。
    反正常月玲就很紧张，说自己有点喜欢滑雪，但又对这种大雪场比较胆战心惊，实在是北方喜欢滑雪的基本都骨折过。
    戴安妮和麦子就向往的商量，要不回去还真是把那个小镇的滑雪馆扩大？
    秭小伟半夜跟高婷婷在赛道上驰骋的时候，也总是想起这事儿。
    可事实证明他们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能被列进全球著名滑雪场行列的大场面，还是很让人叹为观止。
    就巨大的山脉，好几条山谷最后汇集到一起，大自然天然形成了各种不同难度的赛道。
    也让十几辆从这边4s店总代理调出来的长江suv，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展示。
    很多车企以为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搞新品发布会，新车试驾品鉴，邀请名流明星的成本就不用说了。
    实际上这些人回过头要么根本不会开这车，要么就压根儿不会做宣传。
    其实对网红产业来说，才刚刚开始。
    也唯有网红，才会对自己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要绞尽脑汁的对网友炫耀显摆。
    这才是网红经济能影响消费的达人影响力卖点。
    里想的车也来，调了十辆。
    但在接近山区的冰雪覆盖路面上，就不得不吃力的加上防滑链。
    等进入有积雪厚度的雪场附近，更是只能看着这些带有越野血统的长牌suv开始显摆。
    网红们也激动，各种围着拍摄直播。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上山公路那边出现了一堆豪车！
    打头是辆奔驰超级越野乌尼莫克房车，后面奔驰大g，夸张的金色还镶水钻，接着后面是兰博基尼的suv……
    尼玛，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第633章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数学题会不会

    在城市感觉乌云压顶的那种浓雾弥漫，冰天雪地的压抑。
    到了户外就会觉得雪山云海的美景，真是种享受。
    好的雪场也是可遇不可求，不能平坦舒缓，那积不了雪，也不能光秃秃的悬崖峭壁，太危险更没法让积雪生根。
    就得稍微稀疏的树林，加上蜿蜒适度的山坡谷地。
    如果雪质还能细滑蓬松，滑起来就真是种享受。
    常月玲后悔，到冬季滑雪装备倒是随时放在商务机上了，可既然自家都有滑雪馆，还是该抓紧国庆后的时段，天天都去做练习，现在就能遥遥领先的展示了。
    实在是她以前每年说是到欧洲、美加去滑雪，基本都东游西荡没下功夫吃苦。
    现在被爱玩的、学得快的、天赋好的一比就顿时成了落后分子。
    从小就有点与世无争的她终于有点着急。
    所以借着外语好，跟阿尔波娃熟悉了解，因为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职业运动员出身，玩儿这些简直手拿把掐。
    果然，阿尔波娃的这种身高必然出自体育世家，她爹就是专业滑雪健将，带着她从小就玩得溜熟，只因为太高了才逐渐转向球类运动。
    估计真是到名利场混过，阿尔波娃还是敏锐的辨认出俩富姐是货真价实的那种有钱，无论是举手投足做派，还是吃穿用度的各种细节，特别是那些汽车公司的工作人员对常月玲各种明里暗里的恭敬。
    让她也立刻曲意奉承，甚至有点帮着常月玲站队的意思，并不太理会本来更应该对接的网红mcn机构老板。
    从穿搭上来说，没出过国读过大学的戴安妮的确稍微多点暴发户味道。
    所以到滑雪场的路上，秭小伟跟黎想一车在各种聊高纬度地区冬季跟夏季的产品区别。
    戴安妮和高婷婷、麦子坐小莲的车，讨论这堆网红谁更顺眼。
    车老板反而带着新小妹在装了滑雪器材的车上抓紧补课。
    所以这边大张旗鼓的豪车出现在雪场时候，刚换上衣服的两人刚准备下车。
    阿尔波娃弯腰探头立刻脸色剧变！
    常月玲马上觉得看见了什么狗血剧情：“怎么？你前夫啊？”
    路上交流中，阿尔波娃的确提到她是刚离婚回来。
    她也是从自己的家乡，那座旧都循着网红们发布的消息飞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商业机会。
    她知道自己在东亚尤其是东大有相当的网红知名度，但没有细说自己的前夫。
    现在犹豫下摇头：“不知道，但他们那帮人经常玩这些车……”
    还补充解释：“我是被他欺骗了，说自己是成功商人，带我去迪拜安家，其实他就是跟着华人做直播的电商，娶我只为了利用我的名气去带货赚钱，可我只想相夫教子享受生活，而且他还跟随那帮华人电商炒币投资金融，一年多以前就破产，现在还想把我献出去抵债，所以我才赶紧带着孩子逃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那大得惨绝人寰的双眸都在紧张的盯着那边豪车队。
    然后果然看见了什么，开始浑身发抖！
    话说她虽然没十年前那么清纯，但保养得当，反而添了几分人妻的成熟妩媚。
    反而更容易吸引有权势膨胀的男人。
    虽然本质上这还是属于她想嫁入豪门当阔太太，自作自受的选择。
    但不幸遭遇还是让常月玲倒吸口气：“没事，你不要怕，我们家……只要你没犯法，我保你周全，贺姐，让老彭他们都提高注意力防范，可能是来找事的。”
    能听懂外语的女司机瞥了眼国人长相的大洋马美女，拉起鲨鱼壳防寒服的领口低声通报，连丁明贵他们都有联动了。
    秭小伟这家里男人果然靠不住，一点霸气侧漏都没。
    笑嘻嘻的跟黎想围观人家五六辆豪车：“这urus老款吧，如果在国内，多半认为是租车行出动了，但这边的网红还处在豪车就是有面儿的炫富阶段，要是我们从国内收一批这种二手车朝着海外输出，是不是能赚更多。”
    汽车网站创始人当然门儿清：“18款，你的思路到底是腾空内地市场，还是封死这些豪车在国内市场的形象，你这二手车市场的招儿可真有点损，肯定会把这些奢侈品牌的脸全都扯下来往地上蹬。”
    那是必须啊。
    国内能消费三五百万价格豪车的人就那么多，他们肯定不会在乎电车油车，要的就是有面儿。
    可二手车拍卖市场能极大的促进豪车流动交易透明化，把几十个省那些分散的豪车存量全都显现流通。
    这么大的市场这些年其实也积攒了很多豪车。
    不但方便有车的主儿脱手换新能源车，也能让很多口水这些梦想车型的普通车友圆梦。
    随之而来的多半是让这些传说中的豪车没那么稀罕。
    现在能支撑购买这种几百万顶级豪车的土豪消费心理，没了什么零百加速、静音隔音、坐乘体验，只能是人无我有了。
    如果兰博基尼、法拉利、保时捷都三五十万甚至更低的二手车价格飘得到处都是，彻底变成平民玩家也能一亲芳泽的凡尘仙女儿。
    土豪们就彻底不会青睐了。
    正说呢，车队中最新最壕的那辆阿斯顿马丁suv后座下来个身影，浑身名牌！
    反正在冰天雪地中秭小伟注意到的是对方脚上那双小鳄鱼皮的“别致”鞋面。
    真的就好像是脚下趿了两条小鳄鱼！
    差点笑出声来。
    反正引得周围那些本来围着长江汽车、里想汽车在拍照合影，又或者只顾着免费参加活动能玩能直播蹭自己热度流量的网红们，都纷纷转头拍摄这边的百万豪车、超级富豪做派。
    身边的黎想却失声卧槽：“老k？他怎么会在这里？”
    新晋富豪根本认不得：“很有名吗？京城大少？”
    黎想嗤笑：“英籍华人，圈子里绰号布加迪之子，买了好多辆……”然后补了句：“在海外买几千万一辆的豪车，你能猜到是什么用途吧？”
    他不说最后这句，秭小伟绝对想不到。
    但提醒就瞬间明白：“就跟那些拍卖多少亿的名画一样？”
    黎想嗯，还伸手戴上雪地墨镜，又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下：“听说他挺有孟德之风，你昨晚没被收拾吧？”
    秭小伟啊呸：“哪有什么上流社会，都特么是下流！”
    黎想嫌弃的鄙夷：“我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洁身自好，你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可能二十多岁就晋升亿万富豪，解决财富自由，黎想平时接触的层面都比较高端大气，难得遇见个比自己还年轻，蹿升比自己当年还快的互联网弄潮儿，反而很放松。
    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对方已经前呼后拥的过来，那位浑身奢侈名牌的老k直奔秭小伟：“克拉克，没想到是长江驸马爷驾到，希望能交个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从中东到欧洲，都能帮你搞定！”
    所以说有些事情就有这么寸。
    黎想是做车圈媒体的祖师爷，自然见多识广，渠道众多，又是百亿富豪。
    才能既知道面子，也清楚底子。
    可能放坐在山脊上的秭小伟，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买辆三五千万的超跑，又或者穿这种超级夸张的鳄鱼皮鞋。
    现在秒懂。
    就像高和张总的那位前老板，还在海外持续造车，动不动就拉到几千万多少亿的投资。
    原来都是在做这个生意。
    掮客嘛，无论是拉皮条的，还是xi钱的，反正都是围绕在富豪们周围做服务的。
    这层想通，就能明白对方为什么穿着会有这么夸张显摆了。
    本质上还是跟当初东南亚推广，拉踩t姐到现场抛洒现金的那对儿网红情侣类似，越是彰显自己有钱的人设，就越要夸张富贵。
    这种人在真富豪面前都明白他们是用这种东西来绷面子，哄骗绝大多数平民，以为一双鞋都几十万上百万，或者买车都动不动几千万，还会拖欠你这几万、几十万的工程款、集资款？
    会的，凡是用这种姿态示人的，往往就是图几千几万个普通人那几万几十万的血汗钱。
    当然这位应该是为了让大金主们的钱花得更有去处。
    譬如一堆豪车装点门面，也让亿万富豪们起码觉得你有资格上来这么说话。
    迅速想通这几个业务技术点，有点莞尔的秭小伟若无其事的跟对方握握手：“马可，你这消息很灵通啊，我这千里迢迢来中亚，不就是为了苦哈哈的卖车吗，现款现货，一万辆就能提成百分之八，你能卖吗？”
    刚还说无所不能的大佬差点被鳄鱼鞋绊住。

 第634章 到底谁才是核心

    这帮人还真是从亚裔到欧美面孔，中东络腮胡，什么都有。
    领头的克拉克宽皮大脸，戴副水晶眼镜，标准外籍华人春风得意的样子，身上那皮毛夹克，就像是用一条条貂皮竖着拼接而成。
    装逼功力还是深厚，哈哈大笑：“我不卖车，只卖人情，只要你生意上需要什么人面儿，我都能给你找来，上到总统下至奴隶，没有什么搞不定。”
    秭小伟不苟言笑的示意：“走着瞧吧，你能把欧洲汽车关税协议搞定，我就认你，不然你说这么多，还搞一堆豪车来喧宾夺主影响我的活动，我心头已经很不爽了。”
    因为很明显，那些小网红小卡拉，就像围着大便的苍蝇，思维简单的本能被豪车吸引，哪怕自己是拿了好处来上班，来宣传品牌车型，还是无头苍蝇似的围到豪车周围拍摄直播。
    颜值网红们更是半脱大衣、羽绒服搔首弄姿的蹭在豪车边，甚至有个姑娘都脱成比基尼了！
    这特么零下二三十度！
    相比东南亚那些懒逼是真的拼，可稍微动动脑，你在自己的直播或者视频里装点逼能吸引多大流量，现场得罪了金主又是什么损失？
    反正就典型的见小利而忘大义，起码这会儿是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主要意义。
    秭小伟故意很不满的表达完就走。
    黎想也故意慢上几步，既透过墨镜观察这些人，也表达出他不是秭小伟的跟班。
    老k穿着鳄鱼鞋嘛，自然没运动鞋那么灵活，而且他身上华丽奢侈的貂皮组合夹克，让人高马大的他走起来就像猫和老鼠里魁梧的大狗。
    迈开大步跟上去的样子很有点滑稽。
    可哪怕是这样，克拉克依旧很有顶尖掮客的水准，顺便环顾四周，就把目光停留在黎想身上。
    这就像武林高手，站在一堆镖师、力夫中间，就是有种卓尔不群的气质。
    哪怕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肢体语言，穿着打扮，甚至头型朝向的方位，还有这样似乎隔着墨镜的对视反应，都能透露出差别。
    还是秭小伟那句话，见得多了，自然就会感觉到区别。
    于是克拉克疑惑的停下只半秒，黎想笑笑摘了墨镜：“小伟说得对，我们是来卖车的，能把车卖出去就是我们需要的服务，加油啊老k……”
    经常在网路上显摆几千万提车的大佬都愣了，有种你们怎么不按理出牌的懵逼。
    但还是赶紧跟住。
    这种欧洲雪场只要没被东亚游客占领，就很难出现人头攒动的拥挤，三四百人的网红聚集，已经显得很热闹了。
    顺着停车场边的几级原木台阶上去，就是平坦而丰厚的回旋雪场，所有周围山上滑下来的终点都汇集在这，当然野滑去了其他地方就不管了。
    周围几栋木头大平房，就是器材、更衣、咖啡馆、缆车站。
    戴安妮她们已经换好连体滑雪服，还不满：“又在后面啰里啰嗦干什么，看到什么妖艳货色了吗，还脱得那么少，我说把她埋起来堆个雪人！”
    还是站在上面纵览了全局。
    秭小伟随手回个中指：“咦，最喜欢显摆自己滑雪经历多姿多彩的那位怎么还没现身，被雪山童姥抓走了吗？”
    戴安妮欢天喜地的骂：“刚结婚的不得了呀，在后面摆太后姿态最后出场嘛，哎哟！”
    麦子躲后面做个还在下面的鬼脸，高婷婷直接跳过来拿手机八卦：“说是那个排球姐的前夫在里面……”
    老k已经走近，秭小伟看看手机上苏珊娜偷拍的特写发到群里。
    还有三言两语把精髓提炼出来：“说是嫁到迪拜，其实是炒币做电商的傻逼拿她拉流量，前年就加杠杆破产了，还要把老婆进贡，才离婚跑掉，怕得很”。
    抬头到对方人堆里找到那个络腮胡，直接点名：“阿尔波娃是你前妻？”
    对方这群人上来看见他周围五颜六色的三位姑娘，迥然不同的靓丽崭新滑雪服打扮，还被助理、安保们簇拥着。
    立刻有种豁然开朗的舒心，原来你好这口儿。
    那就行，那就好。
    就怕你没爱好……
    苍蝇也叮不上没缝的蛋啊。
    现在听他问了更加开心，络腮胡都点头哈腰了，用带着卷舌味的英语：“您喜欢就好，这是上天的缘分……”
    猿粪尼玛比，秭小伟直接抬脚踹：“前妻就不关你的事，少来打扰，马上滚！”
    结果那货跟癞皮狗似的在地上滚开，这雪地够滑，要不是高婷婷眼疾手快的抱住腰，秭小伟差点摔出去，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但在周围人看来就是这年轻富豪见色起意，痛打前夫要夺人之美，甚至还得自家女人拉住。
    相互更喜上眉梢，感觉这生意成了。
    克拉克也立刻沉下脸叱责：“叫你走啊！别在这碍眼，不然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那络腮胡赶紧灰溜溜又面带喜色的下去，甚至到了停车场，看秭小伟还居高临下的看着，就随意上了辆车离开。
    常月玲这才满意的带着阿尔波娃被一堆人围着上来。
    她根本就不关心那些网红能带货卖货干什么，所以簇拥的助理保镖还有长江汽车海外部的人手，比上面还多。
    当然阿尔波娃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就算她也戴上滑雪帽跟镀膜太阳镜，也遮挡不住。
    秭小伟其实是被恶心住了，之前他跟黎想笑骂的那句上流社会尽特么是下流，还算是玩梗。
    他以前玩私房照，也知道些这样那样圈子的离谱事。
    但真接触到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招数，还是让他从生理都觉得不适。
    哪怕有钱人的确是被金钱扭曲了刺激阈值，普通的纸醉金迷美色享乐已经提不起兴趣，但扭曲了人性还是让他觉得恶心。
    所以都懒得说话，冷冷看着。
    常月玲早就从手机上看见麦子给她发过来秭小伟骂人滚的介绍。
    上来旁若无人的表扬：“做得好，什么东西！现在是我们家的了……”
    还踮脚亲了下，然后就越过揽住戴安妮得意：“绝了，阿尔波娃她爸就是专业滑雪，自己技术也好得很，带我们几个绝对没问题，你没看见她那个前夫猥琐得那个样儿，遇人不淑啊……”
    戴安妮笑骂：“她熟不熟管我们屁事……哎哎哎，别把这胖蜘蛛放进来才是正题！”
    因为跟后面的阿尔波娃也给秭小伟鞠躬感谢加亲一口！
    她高嘛，比秭小伟还高，手臂超长，跟特么蜘蛛精似的搂住就亲，还要低头。
    这谁躲得掉。
    而且这边顺着尔罗斯的习惯吻面礼之类都寻常，一点犹豫都没，秭小伟简直猝不及防的差点被扑倒。
    还是高婷婷在边上又赶紧抱住腰撑住，还扒拉开蜘蛛精。
    阿尔波娃已经甜笑着赶紧跟上夫人，听不懂这边的中文已经给她取了绰号，还满脸讨好的对这边弯腰鞠躬。
    实在是太高了。
    也就麦子看了全场，她就不会有添双筷子的担心，更学着秭小伟开发出来的思考方式：“哟，她既然已经这么有名，打排球不好展现，滑雪很好表达吧，正好我们又有滑雪馆，这不就天然能够吸引四面八方的游客，新投资的几十亿就稳了！”
    常月玲还有点心疼新收的小妹：“啊？这不跟动物园看猴子一样？不太好吧。”
    只要能赚钱，戴安妮的容忍度就会高一点点：“那么多人想当猴子还当不了呢，就这样儿吧，不让小伟去滑雪就是了，你那边那个大咪咪没做什么吧？”
    麦子连忙哈哈笑：“没有没有，格桑还是蛮好的，很沉稳，工作也很努力，我看着呢，玲姐也能看住蜘蛛精嘛。”
    小卧底一个不留神，稍微有点身份混淆就让戴安妮察觉到，转头疑惑：“你呢，我忽然觉得你以前都叫常总，好像……有男朋友吧？”
    她可从来不会关心小莲有没有私人感情问题，但小莲也不会有麦子这种气质了。
    这也是遮掩不住的。
    震惊得差点咬自己舌头。
    还得常月玲赶紧帮狐狸精遮掩，搂住和稀泥：“我跟麦子感情深哦，现在帮家里去京西当高管，那就是好姐妹，走走走，先看看蜘蛛精的技术有多好。”
    蜘蛛精戴着墨镜，没人能看见她本来还含着点泪花的大眼珠子，这会儿转得跟红外摄像头似的，不断在这几位中间捕捉热度。
    试图想理出个谁才是正室大户来。
    尤其是等高婷婷也跟着跑过来，运算量急剧上升。
    跟她看见的那些场面完全不同啊。
    好在论到滑雪技术，她真不是盖的，与生俱来的那种娴熟。
    又有长期的运动员生涯，对手把手的教导很在行。
    被十多人包围的她们，很快在初级雪道上打成一片。
    秭小伟本来想去玩玩的，都索性不要去跟女人扎堆儿，而且这里除了最简单的初学者练习场，就得坐上挂椅缆车上山，到不同高度不同站点不同难度的赛道滑下来。
    坐在通透玻璃房咖啡屋里，秭小伟就凝视着已经有滑板高手在翻腾的赛道，跟黎想开始交流。
    愣是让后面进来的克拉克他们不敢打扰。

 第635章 做教培做主播，可不都是忽悠

    秭小伟在学校低调得跟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以至于在互联网公司，各家园区，直播平台，甚至网红传媒、艾拉汽车内部，知道伟总的都不会有多大的距离感。
    只因为他平时太普通了。
    踩个两三千块的电滑板到处溜达。
    等到了长江汽车，就开始有点驸马爷内味儿了。
    因为那些地方等级划分得已经非常清晰。
    能跟随伟总就能立刻鸡犬升天，夏延平他们那帮人现在立刻就有太子党平步青云的势头。
    等真正跟黎想、老常这些百亿、千亿级的大佬在外面平起平坐。
    才知道他如火箭般攀升的地位有多高。
    这一年的爆发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别的顶流网红能把自己的身价冲到亿元级已经非常牛逼，秭小伟却带着主播身份，完成了从网红团队到资本的华丽转身！
    甚至在闪转腾挪中获得了平台掌控权。
    可以说到这一步，除了国家政策全面封禁主播平台、视频行业，已经没人可以拿捏他了。
    曾经那种栖身于平台中，再牛逼，一旦封号就风雨飘摇无人问津的假顶流身份，在熊主播团队这里已经不会再有。
    这才是最牛逼的点。
    真就是从镖局趟子手起步，帮各家门派打工，却连战连捷，现在硬生生把个镖局拉升到了和少林武当齐名的地步，嗯，就有点像因为大运河经济发达，催生爆发起来的漕帮、盐帮这类新生怪物。
    没有秭小伟非要跳上新能源车这一步，也就永远只是个卖内衣的当红主播而已。
    现在跟黎想这种国内一线新能源大佬都能交流：“你看那就是婷宝宝推荐的主播，一千一百万粉丝，这个国家才两千万人，他能出头还是有点东西……”
    那些不知所谓的网红在围着豪车拍照，这个滑板网红，却要求一辆调了辆橘红色的300型停在赛道边，然后他故意从高处滑下，飞越新车，自己在空中和suv合影的姿态，反身抓板的姿态绝对让人印象深刻。
    就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嘛。
    虽然还处在比较初级的代言广告阶段，希望能获得厂家青睐的心情很明显。
    也确实吸引了一堆镜头，高婷婷带来的摄影组都跟着在拍。
    这种伟哥从一开始就给大家反复强调的心态，随时明白自己工作职责的重心在哪，还是有效果。
    黎想跟着点头：“赠送一部车给他，然后通过他在日常使用中各类直播展现，潜移默化的输送信息给他的粉丝，这品牌影响力就形成了……这就是达人影响力的真实体现？”
    秭小伟嗯：“达人影响力是三到五年前的模式，是很多时尚品牌利用网络做出来的效果，利用时尚博主，穿搭博主，故意穿某个品牌的衣服来给粉丝灌输品牌，可实际上这些博主你说是真的在穿这些衣服吗，还不都是剧本，每天换那么多衣服，都是各家品牌送的，给了钱当然要说好，见得多了，粉丝们慢慢也就不信了，卖家秀和买家秀根本两回事好不好，可车不同……”
    他还思忖了下：“这几年直播平台也越发流行，可通过主播展现车的还少，这是片蓝海，门槛也比较高，毕竟汽车品牌就这么点。”
    黎想沉默，他实际算是传媒大亨+汽车大亨，只是图文传媒在这场直播平台比拼中彻底落伍，更主要是他的汽车之路，起步就有难以弥补的短板，自己在势头好的时候又没弥补上。
    现在就吃力了，但眼角瞟到已经带着三五人也坐在旁边桌上，时刻想掺和进来交流的老k，遂低声：“那么他们这些家伙是不是也能起到这种标杆效应？”
    秭小伟笑：“我也在想，这帮人三教九流什么都能博眼球出风头的做法，能不能跟我们追求的产品销售联系起来，为什么以前没人用，必然是有原因的。”
    黎想也不看那边寻求眼神交流的掮客大佬，再透露点：“你老丈人就明白，实际上在京城，那些从古至今的所有歪门邪道一直都在，对富豪的围猎，对各部委的招摇撞骗，衙门里托人办事，寻求大佬门路的拜见牵线，这些江湖骗术一直都在，他的上家是这……”
    写了几个字母，秭小伟懂个屁，他也不装：“啥？”
    黎想更不是故弄玄虚：“超跑俱乐部，你说这俱乐部是搞起来干什么的，真有什么超跑文化吗？”
    秭小伟再次恍然大悟：“就是个中介机构?”
    黎想也对他笑着竖大拇指，对他明显刚才都不知道，但一点通立刻能贯通的学霸能力表示认同。
    秭小伟是真有点融会贯通了，这也跟那什么人一幅字能值几百万一个道理。
    直接给钱那叫犯法，但书法墨宝市场认可就是值这个价，人家能写出来就有人愿意高价买。
    这种障眼法在历史上都屡见不鲜了，虽然现在论心不论迹，只要有了这种不合理的事儿，大数据大范围的清查总能露出马脚。
    所以在国内不适用。
    但一辆超级贵的海外跑车愿意掏钱买进来，更挂上了培育市场文化的名头，你还真没法说。
    譬如现在秭小伟和戴安妮经常在床头合计发愁，又赚这么多，现金投资都跟不上开直播间赚钱的速度，咋办？
    在hk这类自由金融港买十几辆超跑，这钱不就合理合法的出去了，至于这车实际上值多少天知道，换个地方找家赌场“赢”回来就是海外合法收益了。
    真以为那超跑俱乐部是为了装逼，那才是小孩子的幼稚。
    结果就这么下意识的看了眼老k，这货立刻端着咖啡杯贴上来：“看你们聊得开心，我把布加迪的老爷子约过来好不好？”
    秭小伟好学：“然后呢？”
    克拉克娴熟推荐：“你可以买车，买技术，买专利，什么都可以买……还能附赠车模呢。”
    秭小伟再次大恍然，那么多动不动从海外买技术的，这个方儿更有效更唬人。
    高和那位张总不就最爱强调价值几百亿的总资产里面有多少是购买了海外先进技术吗？
    呵呵，这时候秭小伟甚至觉得这家汽车公司有点意思了。
    甚至连超跑入境的进口税都不需要，随便拿页纸都能说什么高深的汽车技术，钱就花出去了，牛逼啊。
    真特么是天底下到处都有聪明人。
    国内好赚钱，国外才是有钱人的天下。
    这种日子不要太美。
    所以秭小伟不置可否：“那要是这样，我说你还不如找个披头巾的王爷，黎总想在中东卖车，要是王爷真能带动买新能源车的潮流，这金牌销售就非你莫属。”
    中东土豪挥金如土，但他们的教义又不许搞什么明星崇拜，但听说在网上打赏也是蛮疯狂的。
    所以在海湾地区国家做销售，与其说苦哈哈的做广告做试驾，不如直接用王爷来做“网红达人”。
    黎想也眼睛一亮：“这个思路好像也还不错哦？”
    克拉克很有职业道德的盘算：“也不是不可能，马可你在大马有建厂吧，我可以帮你买到拿督的身份，中东王爷很多的，王室成员开着这款车的视频在网上疯狂走红？”
    秭小伟反过来忽悠：“时代在不断进步，各行各业都要拥抱新技术，你可以跟黎总多亲近商量下嘛，成本……嗯，我觉得你们这行的问题好像是在成本，如果是能够请到什么样的头面人物来带动销售，那么为此花费的成本是多少，获客成本是要精细计算的，哈哈哈，你们聊聊，我还是要去试试滑雪……”
    主要是看见阿尔波娃终于带着四位已经有点像模像样的姑娘去坐缆车，估计要上正式的低难度山坡试试看。
    秭小伟才偷偷带丁明贵去初学者平地上摸索，也有点后悔该在自家滑雪馆勤加练习。
    留下黎想和金牌掮客坐在咖啡桌边面面相觑。
    最后美股上市老总还是不屑跟这种打交道，或者说才四十出头的他，还没沦落到要像那些败军之将、或者只会吃喝玩乐转移资产的富二代那种地步，简单说两句，也跟着出门去跟秭小伟做新手练习了。
    看得出来他在平京这拥有冬奥会滑雪场地的大都市，也没多玩过。
    跟秭小伟一样菜。
    剩下没能从两位大老板身上挤出收益的金牌掮客，跟自己的同伙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商量。
    最后真把布加迪的老板给请过来了，当然，车模也一并带上。
    无论是此车模还是彼车模

 第636章 眉头一皱，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不是在哈萨克。
    也不是在几天后的尔罗斯。
    因为被制裁嘛，连布加迪的高层都不敢随便到莫科斯做生意了。
    连肯德基、可乐之类都撤出去。
    这要是被什么媒体或者网友发现拍照，网上参一本，估计品牌都会彻底歇菜。
    所以整个尔罗斯市场，这时候真是全都让东大品牌趁虚而入。
    这么说吧，长江汽车去年在海外卖了二十多万辆，一多半都是在尔罗斯出货，然后东南亚有两万，南美洲有两万，其他欧美市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情况下，秭小伟都通知海外营销中心完全可以把欧洲总部给撤了。
    要知道欧洲现在连从尔罗斯进口能源过冬都停掉，各大车企全部撤出尔罗斯，长江汽车反而利用在莫科斯附近的车厂卖得不亦乐乎。
    真当各家欧洲车企是哈喽克提看热闹啊。
    人家肯定也不乐意看你吃独食吧。
    八月时欧盟已经把东大进口的新能源车关税从10%提到了37%，上个月又发出新的反补贴调查，据说是要花半年以上时间调查完以后再定增加多少关税。
    但离谱的是这个调查居然带着“追溯性关税”。
    意思就从上个月起的调查期里卖了多少，最后也会按照这个新增关税补交税款！
    也就是这段时间卖得越多，之后就赔得越多。
    特么以前是谁说欧美国家都依法行事来着。
    顺风顺水当发达国家的时候各种强调绅士风度，一切照规矩办事。
    现在逆风局就什么脸都不要了吗。
    这么离谱的招儿都想得出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明摆着长江汽车就是砧板上的肉，无论是在尔罗斯开厂卖车，还是欧美咬定的补贴倾销。
    随便什么理由都能下狠手。
    所以长江汽车内部也在犹豫，还有没有必要对两三年前耗费重金建立起来的欧洲总部继续投入了。
    大家都忌惮那是老常亲手建立起来的丰碑。
    秭小伟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来当恶人。
    当然这种底气也来自于他在哈萨克干的活儿。
    在雪场的体验还是有用，尤其是老k这帮人突然的造访，让秭小伟也决定用哈萨克做尝试。
    因为现场这三四百大小网红，大约有一百多人是从莫科斯来，他们都是之前比较国际化的那种头部网红，收益大多来自欧元、美元，禁掉tk、油管、脸书之类软件对他们的收益影响很大。
    所以才转移到隔壁来继续营业，也不会受到战争影响。
    而高婷婷、麦子她们参与交流得知，人家其实也有尔罗斯自己的本国平台，体量还不小，近两亿的日活，有一多半都是尔罗斯本国人。
    所以这些网红做直播、做视频推广也是同步在这两三个社交平台上。
    既然这边的网红比溙国人卷得多，那就不用t姐这难得的奋斗姬，单打独斗铺垫那么久。
    直接按照人海战术，一起上！
    先按照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成片儿，主动展示了车辆在自己视频、直播里面的积极网红，优先抽二十位粉丝数较高的获得一个月的两款车型试驾推广。
    如果能产生影响销售，将根据他们的销售数量获得提成，而且这二十位里面将有十人将在这次活动后直接获得这辆车的终身使用权。
    其实终身使用权往往都是车企玩的把戏，避免涉及到所得税之类的复杂计算，故意在几年后以二手车的名义，象征性价格“卖”给用户，这也能变相的锁住用户在这段时间继续做推广。
    秭小伟更故意设置成百分之五十的获奖概率，促使这些网红能“拼命加班”推动这一个月的活动效果。
    而其他没有获得这次推广试驾的网红，也获赠试驾卡，可以有三次机会到4s店试驾拍摄自己的新推广视频，后续能优先获得这样的合作机会。
    这就更鸡贼的利用了其他人“主观能动性”“积极性”不够导致的落选失落感，能立刻转化为“免费”动力。
    拍出来甭管能不能用，其实网红们还不是都要发布，等于白嫖！
    属于用了百分之五多点的幸运儿，促使了三四百位网红前赴后继的发力，这在整个哈萨克社交媒体上能形成的影响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用黎想旁观的感受就是：“这特么三四百位网红同时发力，形成的话题密度……其实是有点饱和多余了，放到国内这都是大场面，你用在这么个仅仅等于江州市人口都不到的广袤国家。”
    带来的效果直观得超级简单粗暴！
    全国洗网……
    仅仅三天时间，就给哈萨克全国的四家4s店，带来超过两万辆销售！
    这可是个全年仅二十万辆新车销售的市场，长江汽车以前每个月大概能在八百到一千辆就很不错了。
    月销售榜首一般在雪佛兰、现代的车型，能到两千来辆，而且还主力都是紧凑型轿车、小suv，简单说就是比较穷。
    但这次有个意料之外的细节，就是挑选那两款车型的时候，一部是尔罗斯生产的m6车型，售价大概美元一万六七，另一部就是大概三万美元多点的300型suv，必须得从国内进口过来。
    出于利益最大化的心理，脑瓜子都比较灵活的这些网红大半都选了更贵的300型suv。
    结果不亚于给300型做了次全面大规模推广。
    尤其是其中几辆连夜自驾返回旧都的网红，基本都装满了搭车回去的同伴。
    一千多公里的长途自驾全程直播，其中还时不时的到公路边荒野撒欢，简直就是给为长途穿越奔袭而生的300型硬派越野打满了广告。
    直接秒杀在哈萨克本来长期畅销的现代途胜，两万五千美元的韩系车就没什么越野能力，那软趴趴的后减震被诟病了多少年。
    在自诩为马背上的草原国家来说，这点差别太大了。
    网红们赞不绝口的各种推介这种隔壁东大产的超级硬派越野车，各种在草原上驰骋的画面。
    对草原民族的诱惑简直致命。
    而一贯强调皮实耐用的丰田越野车差不多得五六万美元，根本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档次。
    这一波强行“群体试驾”的效果立刻让分布在首都和旧都，全国也就这两座大城市的4s店卖疯了。
    所有门店员工全都处在高度亢奋的状态，疯狂开单！
    国内这边当然也拼命支持伟总的销售业绩，宁愿挤点国内产能交付，也要尽量满足这部分的300型尽快交付。
    一万七千辆300型suv加上4000多部m6的销售，四十亿的营业额！
    营销成本仅仅就是两天活动支出和……后来干脆惊喜全免赠送的二十辆车，不算每辆车几十美元的销售提成，总计花费也就400万左右！
    这还是按照车企自己的卖车价计算的营销成本。
    绝对算是低成本。
    而且肉眼可见的是这种销售热潮还会持续，网红们散播的大量视频，属于用开山斧狠狠的砸开了整个市场认知和口碑。
    很多以前根本不知道这款车的草原游牧民族，尤其是青年牧民砸锅卖铁都要买！
    以长江汽车的质量，尤其300型已经在国内验证过的产品力，无限匹配这个草原国家。
    只计算三天的销售额，是因为老板只心满意足的旁观了三天销售业绩。
    走人。
    黎想馋得口水都要流回国了！
    他没有海外营销体系，准确的说到现在为止，里想在国内都没铺够，新势力能有多大的营销班底呢，根本来不及组建。
    还顾忌那十分之一的平行出口，怕得罪了车商，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对海外动手。
    可秭小伟领导下的新模式已经进入2.0，开始削减关停国内营销体系，要把这部分人朝着海外送。
    那个中亚营销总监亢奋得天天打了鸡血一样到处带队支援工作，又从国内要求调上百人过来，学习伟总的新打法。
    而且据说一度能在中亚卖到十万美元一辆的里想l9大型suv，根本就属于跟奔驰比肩的豪华车。
    还真不好用这种带点屌丝气的网红推介模式。
    哪怕里想也跟着这波风潮被网红们拍了不少视频，在哈萨克卖了七八百辆，这在里想每个月外销的两三千辆里面绝对算是冲了波大的。
    这边都是靠平行进口商，就像蚂蚁搬家似的一部部从边境口岸“转移”过来，根本做不到批量通关，更别提建厂生产了。
    他肯定还是羡慕秭小伟这种销量，所以除了也招来一大群自己的营销人员学习考察哈萨克现在的局面，要求正式推动把海外业务发展部立起来，就是催着秭小伟赶紧去尔罗斯，去中东。
    因为哈萨克这部分网红也跟尔罗斯有很大重叠，他们直播和视频上传，都同步在尔罗斯那个社交app，集维信+脸书+tk+油管于一体的超级综合体上散播。
    其实也带来了在尔罗斯那边的销售热潮！
    那可是上亿人口的超级大国，虽然这上亿人分得特别散。
    但消费力不管怎么说，总比哈萨克强得多。
    可秭小伟到尔罗斯一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第637章 会抄学霸的作业，还要会总结

    只留了位营销主管，接手后面跟进补充的人手，来面对哈萨克消费者的购买热情。
    其他人连夜赶往尔罗斯做准备，迎接伟总驾临。
    中亚地区销售总监终于能跟着蹭上老板的商务机，听老板叮嘱分析这套打法的利弊，哪些是营销团队的活儿，哪些才是传媒机构的事。
    这一趟因为没有动用信息员网络，所以纯属两位头部网红友情客串，所以就不从销售提成。
    但能够跟当地网红达成协议，国内大网红的参与是不是必不可少？
    这都是营销团队自己要去琢磨测试的细节。
    按照这位销售总监被打满鸡血的状态，是准备陪完老板视察，就把所有中亚国家都挨着用这种方式去犁一遍。
    300型是典型之前没怎么在这些地区做推广的“中档”车型，这边主打还是十万元左右的紧凑车型。
    综合产品力没问题，内饰和驾乘体验已经吊打价格接近翻倍的丰田越野车。
    但要怎么推广到人尽皆知，还要让消费者产生信任感，颠覆心中对丰田越野的固有认知。
    这需要花费很高的推广成本，更要相当长的市场逐渐认可。
    网红却能简单粗暴的把这种试驾体验迅速传递到几乎每个消费者的手机上。
    效率、性价比、效果，都肯定吊打电视、报纸、广播、户外广告牌。
    其他周边小国家，就是不用婷宝宝、麦子这类国内网红铺路，试试看普通营销团队有没有这个能力去筛选结交网红，达成效果，有没有差别，要怎么弥补。
    总监拿着小本儿，虔诚记录。
    同时其他片区还在国内，包括正在欧洲焦头烂额的营销高管们，都已经成群结队的赶往莫科斯。
    现场观摩学习伟总的新打法。
    本来惴惴不安，面临中年失业困境的整个长江汽车营销中心，现在都掀起一股学习外语的热潮，出国赚大钱去！
    连之前如丧考妣的燃油车型公司，都精神大振，这要是海外市场真开拓起来，又能续命好几年吧。
    所以打电话交流的老常只叮嘱注意安全，自己乐得已经准备在国内搞摩托车长途骑行游，想了好多年。
    终于有空了。
    黎想看得超级无语。
    当女婿捡现成营销体系这么爽的吗？
    关键常月玲还不管事儿，全程跟三位塑料花闺蜜在阿尔波娃殷勤的带领下，各种游山玩水。
    排球少女的父母也千里迢迢的把小孙女送过来，看着同样在襁褓里的黑发女婴粉雕玉琢，之前颇为闹腾的戴嘉俊都瞬间安生。
    行吧，多个奶瓶也不是什么事儿。
    保姆都连同一起照顾上。
    见识到老板家的真正实力后，阿尔波娃肯定更加殷勤笃定。
    连之前颇为厌恶的网红身份都重新捡起来，也跟着大量拍摄宣传车型，常月玲大气的把那辆500型就送给阿尔波娃的父母了。
    于是飞往莫科斯的航程，戴嘉俊从头到尾都没哇哇过，基本都在跟小波娃呀呀交流。
    戴安妮评价颇有他爹的风范，有妹子就不嫌烦。
    说是这么说，得意洋洋的表情让常月玲颇为眼热。
    她妈这次再三叮嘱要尽快生个娃，才算是让男人安生下来有了家庭责任感，她本来嗤之以鼻。
    现在肯定动心了，决定跟露丝好好商量下。
    秭小伟才能比较安生的在公务中探讨一路，抵达莫科斯。
    但从首都机场一出来，他就有点吃惊，偌大个国际机场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到处一片空空如也。
    不是说越打越富，后方根本不受影响吗。
    黎想比他出来得多：“这是南边儿的第三机场吧，莫科斯周围有三四座机场，我记得最主要最大的是北面那座国际机场，繁华得很……不过我也有两三年没来这边了。”
    销售总监连忙解释：“对对对，因为我们的工厂在首都南边二十公里外，这里过去非常方便，所以商务机才停靠这里，但搭乘国际航班都在北面，我每次来都人山人海，市区……还是挺歌舞升平的，我觉得他们有这个脾性，好绷面子。”
    秭小伟就从机场开始悉心观察。
    刚开始推动海外销售，老丈人就提醒他，关注各地商业文化，了解民族特性。
    秭小伟再增加个纵览整体经济局势。
    这样才能分析利弊。
    超级大国首都嘛，少东家驾临的排场还是要做够，哪怕知道秭小伟不爱跟官方打交道，赶过来的各部分海外总监们还是齐刷刷到机场迎接。
    一溜儿崭新的500型suv，显着像是什么大人物抵达似的。
    大毛子执行董事、外籍厂长也跟在里面殷勤握手欢迎。
    秭小伟就收起在哈萨克测试过的谦逊姿态，颇为冷峻的不拘言笑。
    参观车厂生产线也能提些自己在龙猫工厂感觉到的差距，更把从京西工业在高和汽车展开的智能化工厂概念拿出来说道说道。
    愈发娴熟的英语虽然还是需要翻译，还是让挤着跟在后面的海外总监们感到新老大是真不同。
    无论对新生事物的接受度，还是学习能力，都远超他们。
    如果不赶紧学习跟上，迟早还是会被甩掉。
    其实秭小伟的主要建议就一个，根据这次哈萨克的销售情况，可以把300型这种进口车型，以组装厂的模式在这边把生产线扩充起来。
    之前一直主打十来万的廉价低配紧凑小suv，适当的增加300型这种已经得到市场跟消费者口碑认可的硬派车型。
    也更能适合路况不咋样、基础建设比较破落的地区，当然这里用词顾忌了毛子的感受。
    而且还顺口批评300型这边的研发团队，新能源车型从他第一次到研发中心就看到了样车，怎么还没有推出到市场，抓紧时间验证上市。
    好比现在大雪漫天的高纬度地区，能够带三四十度电池的车型，比纯燃油车在户外能够提供的庇护所概念，是不是更强？
    光这一点，就能在销售中咬死噱头掀翻其他同行竞品。
    如果这个冬季结束前还没看到该类产品在高纬度地区试销，相关人手就换岗下课！
    语气不重，却像课堂上的老师让一堆总监都噤如寒蝉的表情各异。
    中欧、东欧、北欧是一个事业部，西欧、南欧是一块儿，中亚是一块儿，东南亚又一块儿，拉美大洋洲在一起，中东是和非洲事业部运行，最后北美是独立事业部。
    从这个分布就看得出来，欧洲是重中之重，有钱，又没花旗那么重的对抗意识。
    所以是重点营销对象，甚至当年老常在尔罗斯设厂，就是为了逐渐靠近东欧、北欧，利用老毛子这边的能源和相对低廉成本生产，然后在南欧那边再搞个厂，左右夹攻就算是把欧洲拿下。
    没想到歪打正着，战争爆发后彻底成了尔罗斯内销之王。
    现在驸马爷是明摆着要放弃欧洲，狂刷尔罗斯业绩，但这高寒地区也就仅限于尔罗斯吧。
    秭小伟换了中文：“我只简单解释我在东南亚的思路，不是不卖欧洲，而是让欧洲游客理解到龙猫这类纯电车可以把新能源体验拉满到什么程度，越多欧美游客体验过龙猫，才越有这种动力，尔罗斯也是这样，本地卖只是为了眼前，长远利益还是要打开欧洲市场，新能源300型在这里爆发的目的是什么，让更冷的北欧地区都体验多了大电池的车有多么舒服，当产品力遥遥领先，就自有消费者为我们辩经了。”
    这也算是折中。
    老常对新能源政策没有全力跟进，但自己找的路子也跟其他厂家略有不同。
    长江汽车比较成熟的燃油车研发体系，从发动机到变速箱都能自研自产，实力当然也不同。
    里想的增程式，等于车上带个发电机不断给大电池充电，本质上还是个纯电车。
    梦想是单档插混，瑞拉是多档插混，各有各的特点，也都有缺点，大体都是有电用电，馈电用油。
    唯独长江汽车选择在普通燃油系统上加个大点的电池和电机，这大电池基本就是为车机、各种电器服务，都不一定参与驱动。
    弥补了普通燃油车那小电瓶没法带动各种电器，也不能熄火状态下空调开满的短板。
    算是擦边的也能获得绿牌。
    缺点是燃油车该有的发动机、传动轴、分动箱、差速器啥都有，再外加一套电池加发电机的系统，完美集成了电车的隐患跟油车的复杂，对售后维护加倍增加难度。
    质量差点的车厂根本不敢这么干。
    秭小伟之前是真的准备全面推翻老丈人的路线，他在艾拉就是从来只搞纯电车。
    但深入接触市场后，尤其是这样各种情况更加极端的海外市场，老学霸的路数还是可以吸纳接受。
    当然，优秀的教培老师当然会把学霸的经验捏把捏把，变成自己的套路再发挥。
    而且还清晰的归纳出有战略意义。
    这就让各部分的营销总监们，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又担心自己的部分被裁掉。
    中年职场是真的难啊。

 第638章 还得是文化人会整活儿

    因为干了二三十年的那些习惯套路，现在完全要被颠覆了。
    秭小伟也不惯着：“欧洲总部撤销，除了降低成本，也是对欧洲市场表明个态度，但还是有块牌子跟办事处放在那，让人有事能找到联络，其他人包括北美事业部一起简化到只有个空架子，两部分的人手分别并入其他部门成立并行的二部三部，然后所有总监都配备从夏延平那调动的总监助理小组，协助新营销模式的展开，如果这个冬季后新营销模式运转不畅，就该我来带人全部换血。”
    话已经说得很清晰了，不一定需要自己改变掌握这类能力，毕竟四五十岁的人再学新东西也不见得能行。
    但配过来的新人手不能配合运行好，那就肯定下课滚蛋。
    算是刚柔相济的给足了回旋余地。
    甚至包括撤销的欧美事业部，都能继续寻找新的生存空间。
    只是能不能生存下来，得看努力程度了。
    还给到了明确的考察期时间。
    众位总监又激动得只想立刻展开自己的新工作。
    有反应快的已经在悄悄联系夏延平，抢先从他那找比较好的助理小组来配合工作。
    但眼前的新营销模式还是要现场观摩啊。
    不光有上百人已经抵达哈萨克协助学习，也有上百名营销人员跟着这些总监来了莫科斯。
    那就得看老板娘的功夫。
    秭小伟这边参观工厂，姑娘们自然是在阿尔波娃的陪伴下去莫科斯中心逛街。
    常月玲以前都没来过这边，她主打欧美范儿嘛。
    谁来这种穷哈哈又暴冷的地方。
    但还是不错的，正像之前说的歌舞升平。
    十一月底了，距离圣诞节没多远，到处从下午就已经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
    哪怕漫天大雪鹅毛飘飘，市中心的步行街依旧人来人往，半点都看不出战争迹象。
    著名的大街两边全都是外滩那种历史古建筑，被一群安保前呼后拥的五位姑娘都有点叹为观止。
    阿尔波娃虽然来过，但她也是“外国人”，而且总体来说前二十多年还是把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了训练场上，光速结婚后又去了中东以为可以当阔太太。
    所以带着哈萨克人对这里的天然崇敬。
    戴安妮她们就纯粹的游客心态。
    麦子还记得跟高婷婷不断找路边人询问关注的网红。
    她俩也很有经验了，尽量找那种看起来能买自家车的路人，二三十岁比较时尚会经常刷手机，也比较有点经济实力的男女。
    麦子在这方面眼力比较好，高婷婷则更可爱，擅长利用自己的笑脸去跟人寒暄交流。
    戴安妮又有点抱怨，这种事交给下面人去做不就好了，打扰自己游览购物的兴趣。
    但还是站在边上等待，更让保镖过去帮妹妹撑伞遮挡雪花。
    常月玲温柔而坚定的谏言：“小伟一直强调自己为什么要隐居，就是做个普通人，保持对消费者的同理心，她俩也一样，哪怕当网红也要始终接触一线，才不会狂妄的远离基础，你都只穿国际大牌的内衣，还怎么知道自家产品问题差距？老常从小就教育我只能开自家的车，我想也是这个道理。”
    没爹的孩子撇撇嘴：“他跟你说的？”
    他俩就从来不讨论这些，不是啪啪啪就是唰唰唰。
    常月玲挽住她笑：“他不跟我说，估计只跟狐狸精说。”
    戴安妮终于也悄声：“我忽然觉得小麦……好像有点不对劲，你说她一直都在我们家，她那个男朋友怎么从来没出现过？”
    常月玲心惊，但还是知道不要当这个坏人，不让露丝和马可的感情糟心：“哈哈哈，人家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跟你说，我也打算要孩子了，跟你商量下……”
    这才勉强把戴安妮的注意力带走。
    阿尔波娃也很有眼力见的跟着麦子和高婷婷学着去搭讪交流，她有语言优势和生活环境相似，来得更快更直接。
    但眼角一直瞄着这边，对老板家的夫妻状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她嫁到过海湾地区，那里本来就流行这种模式。
    最后还是转到购物中心里面去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走在雪地里有点没苦硬吃的味道。
    买东西的时候问高级导购，高档商场里面的消费者也更容易成为潜在对象。
    中高档咖啡馆外坐着的消费者，交流效率更高。
    于是等晚餐会合的时候，照例又是一大堆尔罗斯网红收集。
    询问是尽快搞派对，还是怎么？
    秭小伟却提出：“明天我去自驾游，你们要留在市区游玩就分开走，过两三天再会合？”
    阿尔波娃立刻注意到不是像她以为的那样有严格的尊卑之分，看起来最年少的高婷婷马上举手：“哪有，我要一起，去哪里的景点吗？”
    麦子也悄悄点头。
    秭小伟随手划拉下：“没有，就到处看看，哈萨克那边反正都是草原，地广人稀的没什么可看，风雪也大，这边我想到各种城乡看看，主要是了解下战争状况下的真实生活场景，黎老板有不少车商要见面商谈，我就自己去逛逛，看普通人的生活。”
    戴安妮飞快的跟常月玲对下眼：“那就一起吧……刚才不是说有些网红集中在彼得堡吗，几百公里外，我们自驾过去。”
    尔罗斯某种意义上就叫做双城记。
    莫科斯跟彼得堡轮流当首都。
    那边作为第二大城市紧邻北欧出海口，也很繁华，相比政治文化中心的首都，彼得堡更文艺浪漫，商业气息也更浓厚。
    确实值得去看看。
    秭小伟没意见。
    不过麦子和高婷婷就有点吃苦了。
    小婴儿和保姆们当然被留在了首都酒店。
    总监们被要求留下来做好网红战术发动前的准备，也能让各路人手都能更好的观摩。
    所以只有四辆车陪伴“轻装”上路。
    本来是要调几辆崭新的500型豪华suv组成车队。
    但秭小伟要求低调点，于是不同色的m6和300型各两部，陪着黑色的大型500新能源型号上路。
    也算是秭小伟和麦子说了一年的自驾游，算是成行了。
    可这一走，就是五六天！
    实在是都把雪景过足了瘾。
    因为不想惊动各种政府关系，连董事、厂长都说不清那边是不是百分百的允许外国人在乡下随便逛。
    所以除了配备好几个腰圆体阔的本地保镖，阿尔波娃也主动请缨做车上向导。
    她坐在副驾驶，麦子和高婷婷反而挤在最后排。
    不过她们都没一米八几的身材，倒也不拥挤，就是有点颠。
    因为秭小伟没完全沿着双城之间的高速公路一掠而过。
    这下连戴安妮都觉得还是大六座车更舒服，早知道搞辆龙猫来多舒服。
    可刚刚上路离开首都圈，就离开高速公路，被全封闭高速路上那种两侧都是积雪的重复景象，陡然变成冰天雪地的纯白世界。
    姑娘们还是惊喜得屏住了呼吸，也闭上嘴。
    同样惊喜的向导介绍，一般大家都认定夏秋季是来这两座城市最好的时节，非常美丽。
    没想到冬天会是这副景象，跟草原跟山区为主的哈萨克也完全不同。
    当然她也没见过多少外部景色，当时留在东瀛打球，也是想多看看不同的世界。
    主要是跟司机交流，常月玲在后面当翻译给其他仨学渣听。
    这边是广袤的那种支流纵横平原地形，到处都是充满了异国情调的小镇村庄和一望无际的树林。
    白雪皑皑下掩盖了大多数色彩造型，但靠近之后才会发现不是非常精美的历史建筑、精致小镇就是被废弃的村庄。
    鲜有外地人拜访，更不用说是外国人，国家资源也很少投放在这些地方。
    就很明显的靠近主干公路近点的城镇会很漂亮，但稍微偏远点就立刻凋敝而宁静得像另一个国家。
    秭小伟就更专注的观察那些几乎只剩老年人的村落里，怎么颤颤巍巍的生活。
    甚至停下来去交流，走走看看。
    给他的感觉就是对这些人而言，一两百年的世界变化也没什么不同。
    什么科技、局势都无关，依旧住在那种老苏廉文艺作品、苏廉油画描述的陈旧木结构建筑，挂着从沙皇到现如今的一长串元首褪色画像。
    这才是他相比赚钱，更喜欢体验的人世百态。
    就像上次在沪海周边逛了几天。
    姑娘们就主要玩，相互拍照出片儿！
    阿尔波娃就是天生的摄影架，人高手长当自拍杆都很完美。
    很多地方厚厚的积雪根本无法通行，路边清理出来一人多高的切面都很常见。
    高婷婷和麦子都多次爬上车顶把自己摔进这种厚雪层里。
    还是阿尔波娃提醒有可能下面就是路边栅栏，有尖刺的那种铁栏杆，这俩才算是收敛些。
    随行车辆也搞懂了老板的爱好，有辆尔罗斯壮汉开的300型尽量冲在前面探路，熟悉雪地驾驶的他们都陷过好几回车。
    他们都走不通，那就掉头换路走。
    然后尽量晚上在宁静祥和又美丽的城镇打尖住店。
    就算游客很少，这些地方也保持了数百年来那种为贵族服务的派头，动不动就是这里住过柴可夫斯基，那里是列宾坐过的椅子。
    吃住虽然不够豪华，但也胜在充满传统气息的原汁原味。
    各种修道院、城堡、行宫更是漂亮气派。
    有一晚住进宫廷乡村酒店里，麦子悄悄拉秭小伟翻腾后还现场合影留念。
    直到抵达彼得堡，这座著名的浪漫之都才算是让秭小伟的游览画上完满句号。
    他也给尔罗斯网红们找到了噱头主题。
    让长江汽车，带着网红们去探寻浮华下的人文美丽。

 第639章 赚钱嘛，不寒碜

    就是得给这方的销售，找到个与众不同的主题。
    熊主播能从那么多妖艳货色中脱颖而出，靠的是婷宝宝吸量，但能稳住还是有几分自己的成色。
    秭小伟是融合了那位教培小王子跟老罗这两位前辈的特点，给自己打造的有几分文化，还能说点骚话的主题。
    当然开始卖新能源车之后，光靠骚话也不是消费者能掏几十万的核心。
    他的强项就是能根据一个个孩子，找到哪怕一丁点闪光点，梳理培植成良材。
    等能够因材施教的从设计阶段就参与调整，那就更能出成绩。
    在溙国几个景区抓的是游客租车、到大马就变成了移动空调房。
    哈萨克是现代的骏马……嗯，这个有点误打误撞算是300型的优势恰好匹配了草原王国的民族需求。
    秭小伟肯定也在下意识的总结。
    所以来到尔罗斯，他一定不会把这个曾经的世界两极之一，当成和哈萨克一样的市场。
    连到厂区视察都在摆不同的姿态。
    有婷宝宝和麦子，甚至还有阿尔波娃在，搞定网红并不是难事儿。
    关键是找到更契合这片市场的卖点。
    也就是老丈人反复叮嘱的商业文化、民族特性。
    之前在哈萨克他就感觉出来，那些从尔罗斯迁徙过来的网红，心态做派跟当地网红有区别，甚至还很大。
    说白点，虽然前苏廉时代大量的尔罗斯族群分散到了各加盟国，后来分家又慢慢迁回去不少。
    就有点类似国内汉族对其他少数民族的态度，谈不上歧视，但多少有点优越感。
    好比在西疆能用的策略，拿到粤东、江浙就行不通吧。
    逛这些乡下地区，给秭小伟最深的感触就是之前在哈萨克说的恶劣严寒气候导致的封闭思考阅读时间增多，还是片面了。
    哈萨克那边的文化底蕴比这边差太多。
    随便个小镇都待过柴可夫斯基、普希金之类的文化名人，藏着四年打开一次的古老钢琴。
    这也是奥运赛场上那些凡是涉及到艺术性的体操、冰滑、花游项目，尔罗斯都容易出高手的原因。
    而且等到了彼得堡，秭小伟已经成形的这种卖点达到了巅峰。
    整座城市的教堂、博物馆、百年老店数不胜数，让这座尔罗斯第二大城市就是个大型博物馆。
    市区整体格局始终没有发生大变化，还是保持着彼得大帝时期的模样，几乎看不到现代化高楼，市中心全都是古典建筑。
    抵达当天，常月玲就煞有其事的把商务机召唤过来，只为让空姐把飞机上常备那套秭小伟的高定西装送到。
    方便老板正装出席久负盛名的沙皇王室芭蕾舞团演出。
    女士们当然就现买漂亮华丽的晚礼服了，常月玲甚至还给自己配了条亮晶晶的钻石项链。
    戴安妮一看，呵呵，你是觉得我没钱买吗，反手就买了条硕大的巨贵！
    高婷婷反应快，马上给秭小伟撒娇老公给我买……
    秭小伟受不了这鸡皮疙瘩劲儿，装着受不了的样子给她和麦子都买了条不那么嚣张，但也还很漂亮的项链。
    常月玲再掩饰的帮阿尔波娃买了条。
    就一起盛装出席了。
    感觉走在金雕玉琢的古典歌剧院里，好像都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时光。
    只是唱的舞的内容，说实话他们几个都不懂，连麦子这个艺术生都领会不到美感在哪。
    常月玲企图装高雅还被戴安妮戳穿。
    也就阿尔波娃如痴如醉，都有点泪目了。
    麦子注意到轻轻碰苏珊娜看八卦，剧情这么感人吗？
    常月玲中场休息才询问，阿尔波娃是触景伤怀。
    她好歹也是十年前红遍亚洲，经常出席这种大场面，陪着总统都好多次露面，但确实太年轻还相信爱情，结果去到传说中的富豪之地定居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那是真能娶四个老婆的地方啊，更是实际上寸步难行的不把女人当回事，日思夜想都做梦回到这种生活里。
    常月玲差点当面哈哈笑出声，她是真的心大。
    秭小伟却已经跟高婷婷和麦子，开始发消息联络尔罗斯顶流网红。
    没文化的戴安妮早就看得不耐烦了，也热烈加入，她自己收集了一堆尔罗斯网红美女，胸大腰细绝对是穿内衣的天然架子。
    而且这个赛道开到内地，也绝对能拉流量，让京西直播平台受益。
    她现在可在乎自家的平台效果了。
    反正也看不懂秭小伟叫俄语翻译捣鼓出来的邀请语，一个劲儿猛发。
    连回了豪华包厢都还在埋头复制粘贴发送。
    换以前准保是把这些事儿丢给下属干，为此招人成立部门都行，现在还不是干得兴致勃勃。
    直到散场以后，看剧场经理过来签合约叫她刷卡付钱，才知道秭小伟居然直接把这座一两百年的歌剧院舞厅租下来了。
    虽然天天都有芭蕾舞团在剧场表演，但侧面同样富丽堂皇的舞厅随时承接各种商务活动，就那种挂满油画、金丝绒的金碧辉煌大厅，地面都是能照出人影的拼花木地板和描着金线的绿色地毯。
    钱给够，还能在这里举办戴着白发头套的全古典皇家晚宴呢。
    秭小伟看了那穿健美裤还凸起一兜子的侍者打扮，下意识的怕人家头套里有虱子，拒绝了。
    但爆笑的姑娘们决定一定要进行这种cos舞会，他不戴头套就是。
    好吧，已经有大量网红回复很荣幸能参加这么高雅的时尚舞会了，现在又补发消息可以按照彼得大帝、女沙皇时期的各种装扮来参加晚宴。
    但宴席肯定座次有限，先到先得，打扮得更仿古到位的优先获得用餐权，其他只能扮演普通臣民。
    为此，高婷婷还立刻换了身人家这里的古装拍视频上传，就是那种里面有龙骨的蓬蓬拖地裙，胸口能被系带马扎硬是挤出两个大圆球的华丽长裙，加上假发和浓妆，还真有女贵族的范儿。
    可能就类似于国内玩汉服趴吧，如果一位外国妞儿换上汉服来沪海、平京或者长安发视频邀请的反应会是什么？
    第二天下午开始直接把这歌剧院外面挤满了！
    好多更是从首都自驾或者乘坐双城之间高速列车花了几个小时抵达。
    这特么可是已经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就在北欧芬兰隔壁，这些尔罗斯“汉服”网红，愣是可以穿着长裙露出大半球抗冻！
    秭小伟抵达的时候一眼看过去，脑海里都浮现出小时候参加体校培训装乒乓球的大筐印象。
    又白又圆又多。
    那就还是比穿着水平和粉丝总数吧，这社会总是需要点量化指标的。
    开过来的三款车已经被精洗之后，用软垫拖车送到前厅地毯上呈“品”字型摆放。
    阿尔波娃从这时候起就开始担任场面人物，一改她标志性的厚刘海、高马尾梳了个超复杂的宫廷发型，却穿着女沙皇时期的海军军装。
    仗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和职业运动员特有的直角宽肩，挎着佩剑飒爽英姿的在前厅作为主人迎接大家。
    还别说，光是她站在黑色的500型、橘红色的300型、深蓝色m6车前的姿态，就吸引无数网红对她拍照拍视频。
    她好歹也是几年前代表哈萨克站上过申奥舞台的古早网红，和强嫂都差不多是一拨儿的出名趁早。
    所以哪怕顶着张在双城之间并不吃香的亚裔长相，还是获得了极大的认同感，绝对比几个东大商人站在这里强。
    大清早全都从莫科斯赶来的长江汽车海外部的高管们，全都跟着伟总站在豪华宫廷旋转台阶后的二楼“观众席”，还要忍住不能笑。
    因为拼死不穿那个健美裤，宁愿选了套人家歌剧院居然有的清朝大臣服，秭小伟还戴了顶戴花翎的大臣帽，笑得戴安妮差点在地板上打滚。
    主要是一贯情绪超级稳定的孩子爸，难得有这种不自在不适应的样子，麦子都偷偷举了手机在后面拍照。
    高婷婷更配合找了套格格装来穿，还形容秭小伟有点像韦小宝，梁朝炜演的那版，她很喜欢。
    所以坐在边角的秭小伟，双手撑在膝盖上，像极了来签署什么卖国条约的奸臣，黎想也起哄的感叹伟总为了卖车，真是付出太多了。
    好在都没自己人对他拍照，外国人就算有拍到也无所谓。
    可很明显，这招哄抬吹捧人家传统文化的财富密码，虽老但有效。
    所有盛装出席的网红们，都没有半点觉得被外国品牌，尤其是曾经还要被他们轻视的东方大国冒犯到。
    骄傲极了。

 第640章 你好吗，沙比

    这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只要能够卖出去东西，什么鬼话都能说。
    现在连大清的官服都敢穿……
    既然你们这么爱绷面子，这么无限怀念曾经的无上荣光，当然要各种架秧子起哄。
    阿尔波娃戴着三角军帽，斜挎深蓝色绶带，游刃有余的穿行在人潮涌动的网红派对中间招呼接待。
    也就麦子穿了身类似的海军舰长服，英气十足的陪着贵妇人打扮的戴安妮，戴着眼镜的女伯爵在宴席端头摆造型。
    算是阴差阳错吧。
    以往都是高婷婷打主力去拿着几千万粉丝的顶流吸引力，跟各国同行交流吸引。
    这次就因为她贪玩，跟着秭小伟穿清廷装，连总监们都提醒，再这样穿着走在这些高头大马的沙俄“贵族”总监，是个很容易被对方轻视的场面。
    主导权就被交给阿尔波娃了。
    恰到好处的一点岗位替换，抹掉了尔罗斯民众普遍对东大有的那种复杂心理。
    既羡慕又瞧不起，还有点没落以后的总想说当年……
    他们这些年可都追求自由享受人生，完全没了万众一心吃苦耐劳做事情的劲头。
    也就剩个嘴硬。
    秭小伟也看出来了。
    在溙国都有那么多出海的内地mcn机构，被卷出渣的各种科技公司、传媒公司，离开内地到周边降维打击。
    都宁愿选择东南亚，在哈萨克都比较罕见，黎想说能看到些做外贸的内地团队，他们想多对接点懂技术的互联网团队做新势力平行进出口都难，更别说文化传媒公司了。
    反正都是出海，谁愿意主动去冷得鸟不拉屎的北方，去面对那些动不动就亢奋掀桌子的毛子啊。
    大毛这边也没有，起码没有出现溙国那样立刻围过来一堆内地mcn机构的场面。
    那就使劲哄。
    黎想都瞠目结舌的听翻译讲解下面那位“女将军”在跟异国网红们说什么。
    就那种欧洲宫廷大戏的长桌，两条并行能坐近百人。
    的确是阿尔波娃带着甄别筛选，起码都得是几十上百万粉丝的才能上桌，上千万的当然是奉为上宾。
    因为现场来了怕是有上千古装打扮的网红跟cos爱好者，也不一定都是网红啊。
    然后还有成千上万的好事者挤在歌剧院边的街头看热闹拍视频。
    所以最后被放进舞厅的大部分古装网红，就真像沙皇时代的真实场景那样，只有少部分贵族能坐在桌边优雅的用餐摆款而。
    大部分希望进入上流社会的攀爬者搔首弄姿的挤在外围，还满脸荣幸跟雀跃。
    男性大多都打扮成了那个年代能改变命运的各种低级军官造型，女生则根据自己的颜值特点，不是贵妇就是农家少女，知识分子穿着都很少。
    总之现场极为复古喧哗，如果忽视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的话。
    戴安妮心满意足的看着没花几个钱，就让这么多老外跟着自家整活儿，尽量摆出她以为的贵妇姿态，其实就像个地主婆似的跟常月玲商量，要不要让所有人把手机收起来，才更有cos复古的效果。
    女伯爵打扮的苏珊娜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叮嘱麦子让拍摄组多抓拍点咱仨的画面，好玩！
    麦子还是要敬业点，看着手机上秭小伟交流的信息，悄悄跟阿尔波娃身边的翻译点头。
    女将军就拿餐刀敲敲自己的酒杯起身，用字正腔圆的俄语：“在辽阔的原野中闪着光，那就是它在滚流，你好吗，顿河……”
    叽叽喳喳嘈杂声不少的沙皇舞厅安静下来，听着她吟诵着著名的普希金诗歌。
    这味儿就还得是俄语更纯正，酷爱阅读的这个民族也更喜欢听这种调调，都转头倾听，还纷纷把手机镜头转向她。
    基本还是都认得这位十年前的超级网红。
    阿尔波娃却没把这首背完，直接跳到：“爱情、希望和平静的光荣，并未长久的把我们欺骗，青春的欢乐，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消亡，唯有这片伟大土地孕育出的荣光，将永远流传悠长，我从哈萨克来，在莫科斯郊外的汽车厂，争取到了二十辆最新的越野车，要交给最热爱这片土地的战士，去奔赴各处展现这片土地的美丽……”
    海外总监们跟秭小伟坐在雕栏玉砌的二楼角落，伸长了脖子观看倾听。
    旁边也有翻译在解释说了啥。
    全都有点恍然大悟，又叹为观止。
    参加过哈萨克那些网红派对的中亚营销总监拼命总结：“用网红去接近，用当地人去接近？更容易获得信任参与？”
    他当然见过阿尔波娃，当时也能认出这位排球少女，没准儿也有点八卦腹诽伟总借着机会把娇娃收入囊中。
    毕竟在哈萨克就没见这位“超龄少女”有什么用途。
    反而是据说在滑雪场的时候，她还惹来些什么人，只会抱着老板娘的大腿厮混吧。
    没想到这位亚裔长相的尔罗斯腔调用在这个时候效果这么好。
    秭小伟也在总结：“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习性肯定有不同的方法，尔罗斯人就是傲娇，从内心觉得自己有传统，有底蕴，穷成这样儿了还死要面子，那就要把面子给够……”
    当然这话说得很小声。
    而下面已经已经欢声雷动。
    其他片区的总监也纷纷凑近感受：“有点明白了，这种利用达人试驾拍摄的营销手段，以前也用，但以前是找越野博主，旅游玩家，他们的圈子都很小，哪怕非常专业影响力也很狭窄，现在却借用的是网红？”
    老营销人能放下成见，转换思维，还是有很多聪明人能重新上路。
    秭小伟竖大拇指：“对，消费者是专业越野玩家吗？每年上十万辆300型销售，有一万人去专业豁车吗，没有，绝大部分人买硬派越野是为了装逼，心里有个去仗剑走天涯的越野梦，买了就等于我越野了，越野专家、旅游专家的影响力对他们有个屁用，关注才几千几万就是全国同类型浪波湾，敢要价几十万上百万做一两个月的游记，你们没吃回扣我都不信，最后还应者寥寥无几！”
    所有人表情不变，但心里肯定明白这是小总在敲打各位了，老板心里都明白，现在彻底换模式，再玩那套就不给脸了。
    想赚钱，应该是卖得更多拿业绩换，而不是偷偷摸摸搞这些花样。
    秭小伟指下面：“我们要做的是用几百上千万粉丝的网红，颜值主播、搞笑主播来带动几万几十万的潜在消费者，点燃他们心头那种装逼的文艺梦，这些从来不在乎什么越野数据、抓地力、炮弹坑，要的就是这种象征，当然真遇见抓地力、炮弹坑的时候我们也不含糊，这才算是推销……”
    他还没说完呢，下面已经突然生变！
    就在长桌的尾部，为了隔离开入座的网红，还是拉了两条豪华的隔离绳，两位歌剧院餐厅提供的“古装”侍者站在这里按照阿尔波娃的筛选放进来一位位用餐者，最后要按人头算用餐费的。
    挤在这里一位同样戴着方便面白头套，身穿龙骑兵军服白裤袜的男性，却直接扒拉下自己的白头套砸地上，指着阿尔波娃大骂：“你这个哈萨克的杂种，小婊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们这样说话，还是帮这些东方来的骗子……”
    整个现场立刻大乱！
    起哄的，附和的，斥责的，对骂的马上乱做一团！
    但更乱的是无数手机镜头都在对着这个家伙拍摄抓取热度。
    秭小伟他们都有点惊呆，甚至作为行家，他第一反应是：“卧槽，这流量……好事还是坏事？！！”
    是反问自己，也是老师在课堂上立刻提问给学生。
    所有总监们也激动起来。
    他们有人第一反应是真准备跳起来骂，厂家花钱搞活动怎么能变成这样，尤其是老板亲自出马就在旁边，搞砸了所有人都难看。
    当然肯定也有在心里暗自嘿嘿，看吧看吧，你搞的这种网红推广，素质就是这么低！
    总之高婷婷都蹦起来，要冲下去想用自己的名头跟外貌看能不能平息事端了。
    也提着格格袍回头：“好像……也能变成好事哦？”
    网红产业就是这样，不怕狗咬人，最爱人咬狗，但最怕是谁都不咬无人问津的悄无声息就过去了。
    现场这么多人都是网红，都有自己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粉丝，连餐桌边的都立刻举起手机拍摄。
    只要扩散开来，关于东大来的汽车品牌推广会发生这样的事端，还不立刻爆传千里？
    黑红也是红。
    花多少钱做推广都很难让全体尔罗斯民众知晓长牌，这下如果能瞬间传遍，还带着几张车身照片，那就已经值回票价。
    反正戴安妮都立刻一把抓住要起身骂人的常月玲和着急的麦子。
    她才是最深谙这套的，先爆火出名，再正名都比不疾不徐的成名要好得多。
    但现场最急的还是阿尔波娃，她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终于有个场面属于自己，她又是多么希冀回到这种大场面。
    居然被这种疯狗闹腾破坏。
    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
    而且是边冲边拔刀！

 第641章 懦夫才会只张嘴

    其实秭小伟还是接触浅了。
    或者说他在国内的网红环境里多少已经有点脱离基层。
    哪怕秭小伟一直在致力于带动网红主播主流化，让这些最底层的参与者能规范秩序。
    哪怕秭小伟一直都知道，国内的主流网红外还有个巨大的下沉市场，就是最底层那种最低俗最吸引眼球的下三滥直播受众，老百姓最喜欢看的那些三俗直播。
    早期被北郊收编的底层网红，很多都来自于这部分。
    他也没比较出国内其实已经很艰难的在管控这些群体了。
    管得稍微松点，那才叫没有底线。
    溙国人好歹信佛，比较温良，大马和印泥以及哈萨克都信教，也被制约住有点边界。
    尔罗斯这些年其实内核早就崩了。
    无论是网民心态，还是官方秩序早就失控。
    被称为垃圾直播的疯狂劲儿，就是从尔罗斯这边散播开的。
    观众用打赏为诱惑，让主播在镜头前进行无下限的涩情、暴力、低俗表演。
    后来发展到主播掏钱买摆拍。
    赤身果体打架、用身体熄灭烟头、从楼上阳台跳下去……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来满足观众的猎奇暗黑心态。
    秭小伟说对了一半，严寒限制了这些地区，有大量时间思考，所以出了这么多思想家，也出了很多抑郁症跟疯子。
    但那是古代，交通不发达还没有网络，只能应憋着精神世界。
    现在严寒依旧，被封在家里的网民反而可以放大人性阴暗面，干出很多阴暗的活儿。
    无聊整乐子呗。
    这不能代表尔罗斯互联网文化的全部，但确实存在大量的受众。
    包括大家在网上看到那些光头党的各种匪夷所思表情包、各种老毛子不要命的整活儿短视频，都是这种疯狂的冰山一角。
    当地特有的疯狂心态。
    更主要还是因为贫穷的泛滥。
    这不由得会让人想到国内的短视频刚兴起，监管不健全时，东北地区也有那么一群草根出身，无极限整狠活的人。
    用荒诞的表演，来填补工业衰退后留下的空虚，用出格的言行，在短视频赛道发掘尚未开采的石油。
    说到底他们只不过都在为自己寻求出路，卖艺赚钱，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呗。
    玩狠、耍赖、撒泼、整尬，怎么炸裂怎么搞。
    经济富裕地区的主播都搞擦边抬高比价去了，只有穷逼才拿命来装。
    好比这位后来被辨认出就是一贯在网上每天直播打架、喝酒、赌博、炫富和开银啪，动不动就搞什么一百块舔脚舔痰，或者一万块当众xx之类的狠活儿。
    这特么是混进来搞事的！
    真的，如果这场还是高婷婷在主持，没准儿她就出事了。
    因为这个人渣主播，之前刚因为约了个颜值美女主播在镜头前调情，结果人家段位更高，不吃那几百几千的诱惑，他不满女孩的阴阳怪气，突然发疯掐住女孩的脖子，然后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脸往桌子上撞，直接导致了女方下巴骨折和脑部受伤，刚被封了号吃官司。
    现在明显是想整个大活儿来吸引眼球立新号。
    以高婷婷那甜美风的外国妞儿形象，会不会遭遇什么毒手都难说。
    他们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东大人。
    可这时候是阿尔波娃！
    一米八二的身高，双臂过臀，十七岁进哈萨克国家队，打过奥运会，一直到二十五岁都还在打职业联赛，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七岁的宝妈。
    怒气值拉满不说，她这女将军装还配了把哥萨克长刀！
    真来个尔罗斯妞儿，或者东大姑娘，能不能在奔跑中漂亮的把刀拔出来都难说。
    哈萨克可是标榜自己马背上民族，各种民族舞蹈民族体育表演都有马上刀术的内容。
    这种刀就是马背民族最熟悉的玩意儿。
    从小就玩。
    腿又超长，明明站在两排长桌中央，几个大步就扑过来。
    那气势真像是神骏扑蹄要杀人！
    唰的拔出刀狠劈下去！
    感谢上帝，所有服装道具都是歌剧院借的，这是排练用的塑钢刀，就是重量差不多，但内部是钢芯外面包裹橡胶，涂了亮晶晶的镀铬层，看起来像钢刀，挥起来手感一致，但更多是根鞭子。
    那也是钢鞭啊！
    在无数镜头捕捉甚至是现场直播的画面中，暴怒的女将军啪的一刀就拍到对方嘴上！
    愣是让那大放厥词的话语，才到“东方的骗子”就戛然而止。
    女生运动能力普遍较差，能四肢协调把这一系列动作做连贯就很不错了。
    职业运动员的天赋，更加超越几乎所有运动员的外貌，保证了阿尔波娃做出来绝对是让人惊艳的彪悍。
    全场惊呼尖叫，却诠释了颜值就是正义的定律。
    之前乱七八糟的起哄，现在全都变成了惊讶崇拜的叫声，立刻齐刷刷转向成了女将军的拥趸。
    这边的民族就不会有什么你要是杀了人该怎么后悔难过，只有快意恩仇的大爽！
    等发现那刀是稳准狠的拍到对方脸上嘴上，居然还立刻引发了全场掌声欢呼！
    再来！
    还没死！
    阿尔波娃也来劲了，反手继续抽还有台词：“真正的勇士，敢于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战，为他所爱的一切而战，你这个懦夫只会张嘴！站起来跟我决斗啊！”
    排球运动员扣杀的劲儿有多大？
    普通姑娘细胳膊腿儿才多点力气，她这挥起来还有刀身加成，感觉都四十米长刀了！
    周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后退，让出个大圈子方便女将军揍人！
    这一刀直接就把那光头男抽翻在地！
    话说这种垃圾主播只要被认出就是大多数主播也挺憎恶的家伙。
    谁叫这种人成天炫富，赚得还多，再拿钱砸其他主播的道德底线，玩弄人性呢。
    随着有人喊出这家伙的网名，更多人居然喊杀了他！
    这暴戾的气氛真是随风而起。
    阿尔波娃却有运动员在肾上腺素高速分泌时候的控制力，不会轻易上头。
    飞快抬头瞟了眼楼上角落的“清廷大官”，秭小伟正悄悄给她做个扇脸的手势。
    她就更有底气了，其实大家都是外国人，怕锤子啊。
    威风凛凛的冲上去一脚踹翻还想起身的家伙，回头高喊：“麦，刀！”
    麦子也穿了身海军舰长服嘛，也挂了把长刀，挺契合她那种犀利外表风格，只不过她是假犀利，只会装样子那种。
    闻声还得了翻译提醒，立刻屁颠颠跑过来，手忙脚乱的抽刀双手奉上。
    哪像老板娘，哪像舰长，跟班小厮还差不多。
    阿尔波娃豪气漫天的把刀丢到对方脸上，后退一步：“来啊，是个男人就站起来跟我决斗啊！”
    这可是决斗盛行的国度，哪怕现代社会法律已经禁止了这种行为。
    但天生好斗的民间依旧流行。
    只要是双方认可的决斗行为，真出了事儿，也没那么重。
    全场更是热闹得欢呼，要把整座建筑穹顶都掀开来的那么热闹！
    那家伙也真的去抓刀……
    麦子顾家，眼珠子一转，伸手推阿尔波娃朝七八米外的三部车那边去点。
    这种热度不蹭，简直伤天害理。
    排球少女也瞬间明白，更加嚣张的弯腰伸手抓住对方也穿的龙骑兵军装，就胸口有好几条横着锦带的那种高领款，拖死猪一样拉到三部车前公开处刑！
    那家伙几次挣扎着想起身，都被劈头盖脸抽打。
    但在周围人看来，尤其是那么多镜头记录下来的场景中，就像是他躺着拼命拿刀去格挡，却毫无抵抗力的被打得厉害。
    等好不容易感觉被松开，还抓了那“军刀”在手，也晕头转向的站起来要耍狠。
    能搞垃圾直播的多半也是那种耍痞的狠人。
    却被阿尔波娃立刻抓住机会强攻。
    运动员嘛，抓对方漏洞这种职业习惯简直信手拈来。
    就故意放对方站起来，其实根本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姿态，摆出进攻防守的动作，就被她精准的抓住间隙，一个大跨步上前，啪的一下拍开刀身，再借着反作用力抽回脸上。
    这是个击剑运动里的常见小技巧，也即传说中的荡剑式。
    哇喔，姐姐是个会家子，太帅了！
    还得是阿尔波娃这身女将军的装束选得好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就在彼得堡大杀四方的叶卡琳娜女沙皇，也是这么彪悍勇猛吗？
    不管史实是什么样，反正眼下是真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又好看。
    无数镜头已经把这些画面传遍了整个尔罗斯互联网。
    就是在彼得堡皇家歌剧院那富丽堂皇的大舞厅里，三辆崭新的suv前，周围挤满了全都穿着古装的“皇家军官”、“贵妇”、“公主”、“商人”。
    人人都举着手机，魔幻极了。

 第642章 不想被时代抛弃就得改变

    所有摆拍视频里需要的元素都有了。
    过目难忘的场景，暴力冲突、瞩目外表，甚至还有让人恨得咬牙的反派。
    网红都是要蹭着热度让自己出名，绝对不会锦衣夜行的默默无闻。
    那人渣主播除了之前戴着头套、毛毛军帽掩饰了下面部，仗着拥有多个高粉丝账号就混进来。
    亲手过目的后台让阿尔波娃也没认出来是垃圾主播，她也不是多熟悉尔罗斯网红，尤其是这种另类家伙。
    但冲突发起时候，就摘了遮掩，故意把自己一贯的光头党造型展示出来。
    好多直播画面的网红散播开现场，网友能立刻认出来。
    这货也真是个聪明人，发明了一套让自己快速涨粉的另类路数。
    譬如只要把他的直播画面做成表情包传播，达到一万赞就能有200美元奖励；
    又譬如谁能说服名人在短视频里向他问好就能拿到千万卢布，就真有无数网友举着手机去找名人明星，被蹲守的大明星们还以为是什么亲人之类就照做了，结果真有梅西、c罗、姆巴佩、哈兰德等粉丝上亿的顶流名人网红在视频向他问好。
    其中甚至包括立啕宛总统之类。
    所以这个经常都被封号的家伙居然经常都有六七百万粉丝，可见名气之旺盛，传播率之强大。
    结果被阿尔波娃这样当众暴打！
    可就算是这位垃圾主播自己的粉丝，这会儿都只会觉得暴爽。
    一贯都看你在自己直播里戏弄、羞辱、伤害别人，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泄了阴暗情绪的同时，也会不由自主的对这家伙牙痒痒。
    现在终于被人收拾了吧。
    这货发难的时候，现场肯定有他自己同伴举着的镜头，这会儿也稳稳的记录传播。
    既然能在这条赛道走到这会儿，这种家伙就完全没有底线的追求刺激整活儿。
    所以哪怕他被打，他的同伙也会抓住机会吃热度流量。
    这绝对比来帮着拉扯要重要。
    于是连这家伙自己的直播账号都在传播，可想而知整个网络热度有多强烈。
    终日打雁总被叼了眼吧，简直大快人心！
    无数认出这家伙的网友在疯狂转发点赞……
    再重叠阿尔波娃自己就是曾经的顶流网红这元素。
    当之无愧的立刻冲上最高热点。
    甚至连那些被封杀的海外社媒上面，都立刻出现了大量辗转传播的视频。
    哈萨克那边都在高强度传播，我们的排球公主在尔罗斯收拾暴打人渣主播！
    也就恰恰是阿尔波娃这种身份，有点少数民族暴打垃圾败类的正义大气，绝不会触碰到尔罗斯人那点尊贵的民族敏感，换个东大人来这么干绝对护犊子了。
    对于解体之后都还想合并回尔罗斯的哈萨克美女，全网都只会哈哈哈，好！解气！早就想揍这家伙了！点赞！打赏！
    无数现场的主播们倒是的确赚了不少。
    阿尔波娃也打爽了。
    好像把这两年的恶气全都一口吐出来，狠狠的暴揍之后，直接拖出舞厅从石阶上踹下去时，外面铺天盖地的镜头都在高举叫好。
    这流量简直了。
    以至于中亚版块的营销总监立刻求着伟总把这位哈萨克网红借给他们：“绝对照顾好，绝对当菩萨供起来！尔罗斯、白尔罗斯、乌兹、吉尔斯坦这几个周边国家我们推着她去开派对，吸引网红扫一圈绝对把销售拉起来！”
    之前他就跟着看了哈萨克的操作，跟各路总监会合之后也探讨合计过。
    伟总这套打法，把网红召集起来做流量不难，难的是没法用网红去收服这些各地网红。
    以厂家、品牌、营销的身份去找各地网红，那都是狮子大开口的商业合作，成本高还基本都是敷衍了事。
    网红、网红机构普遍都是见钱眼开没啥素质的东西，红了以后就是待价而沽的坐地起价。
    跟伟总这样带着大网红跟对方相互蹭流量热度，相互得好处的同行互利互惠是截然不同态度。
    婷宝宝和麦总明摆着不可能借给大家，现在这之前哈萨克都不显山露水的排球少女，居然能拉动这么大的场面。
    在前苏廉地区绝对有搞头！
    实际上白尔罗斯已经属于中欧、东欧及北欧业务拓展部了，尔罗斯人家也把自己当欧洲人，是老常当初在这边建厂时，把尔罗斯划定成独立市场，然后把哈萨克等几个相邻中亚国家塞进去算一块。
    总监们都在一边啧啧称奇的看下面打闹，一边猛翻自己手机，娴熟利用翻墙等手段看各种海外社媒。
    他们出海工作，其实都有用海外社媒，但具体要怎么利用网红还没掌握到精髓。
    基本都是高高在上的通过营销推广部门去对接当地msn机构，一层层被赚钱，最后效果还支离破碎。
    哪有秭小伟他们都是直接自己上阵筛选交流炒作。
    现在那个东欧总监都找出来：“白尔罗斯的！这小子是白尔罗斯的，那边网上已经炸了，到处都在说打得好，借给我，借给我们明天就去那边搞个派对，然后发起对白尔罗斯文化的探寻？”
    没错，热度拉起来之后，关键变现在第二步。
    秭小伟也手把手教，这就像婷宝宝当初做美女pk把热度拉起来，熊主播变现一样。
    这个活儿要分成前后两步，热度没起来后面就没意义。
    以前这些营销总监都是囫囵吞枣的当成普通媒体推广做，反正钱砸了，中间该捞的捞了，效果如何都是听天由命，没销售那就是产品不行，要不砸钱不够。
    秭小伟看看麦子已经像个参谋似的带着翻译在给阿尔波娃传递这种节奏感，教她筛选分发越野车使用权，更各种渲染烘托哈萨克的网红们拿了车是怎么做直播，赚了多少钱，搞得下面围站的网红们激动的冲击餐桌，想跟着捞好处。
    就点点头：“试试看吧，中东欧加北欧拓展部，肯定是要跟中亚部合并起来的，你们现在属于底子最好，看能不能跟东南亚一样打出效果，就看各位的努力程度了。”
    众人恨不得立刻扑下去拖拽网红了。
    长江汽车在东南亚的营销总监，也连忙找伟总探讨能不能借艾拉汽车在东南亚的那套网红团队。
    秭小伟却叫他联络夏延平给自己打报告。
    其他地区都在激动澎湃的琢磨自己该怎么搞，当然也明白伟总这是通过夏延平那帮人，在辗转控制所有海外销售部门。
    黎想这边也有十多人了，还大多都是高管，自然是看得羡慕又感慨。
    他们大多都是互联网从业者，从汽车网站到新势力造车，靠的就是网上流量推动品牌发展。
    肯定深谙流量热度的各种玩法。
    但恰恰也就是在顶流网红这块的选择上，走了大嘴哥、雷布斯这种企业老总网红体的推广路线，让黎想来作为流量担当，自诩身份的没有瞧得上网红主播的威力。
    结果被群体作战的网红甩开早就不见了身位。
    现在也纷纷交头接耳探讨。
    黎想本就是在国内卷得看不到更好的趋势，才一直怂恿秭小伟来中亚走走看市场，更想顺着长江汽车的营销网络进行推广销售。
    但在哈萨克就证明了，企图走五六十万，甚至趁着供需矛盾、饥饿销售想卖八九十万一辆的里想汽车，玩法根本和长江汽车不同，秭小伟他们招揽的网红也根本不针对豪华车用户。
    他肯定还是会思考分析，最后选择把宝押在富豪众多的中东？
    秭小伟当然对这种思路嗤之以鼻了。
    尔罗斯的局面有点猝不及防，火起来的居然是阿尔波娃。
    她肯定也有这边的社媒账号，虽然上面还只停留着她几年前的排球网红视频，以及一两条到迪拜以后的炫富视频，现在疯狂涌入各种点赞关注的粉丝。
    在配发了二十辆300型和m6试用车给最积极热烈的网红，签下各种使用直播协议同时，也跟现场大量的网红分发了三次拍摄试驾券。
    当晚关于长江汽车的流量热度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酵。
    其实戴安妮也约了几位在网红很是出名的美女网红，就坐在她的长桌边。
    显然在这一刻，这些美女能够为汽车带来的流量都极其有限。
    关注她们的粉丝都很难产生汽车销售。
    等到第二天一早阿尔波娃自己再亲身上阵，驾驶500型suv在冰天雪地里展示。
    已经是尔罗斯互联网、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有长江汽车的身影。
    尔罗斯全境120余家长江汽车4s店、经销店都开始到店增流。

 第643章 劳逸结合才能刚柔相济

    本来早上是秭小伟提出要到郊外著名的彼得大帝夏宫去看看，那里有被誉为尔罗斯凡尔赛的喷泉花园，也是海外园林园艺的超级经典之一。
    结果干劲十足的阿尔波娃已经约了麦总和摄影组去拍广告视频，戴安妮则不死心的约了那几个美女也拍点汽车视频和内衣广告，那就一起了。
    冥思苦想了整夜的黎想，呵欠连天的在酒店餐厅遇见，也跟了秭小伟出发。
    路上秭小伟就直言不讳：“也许你的初衷是卖四五十万车型，可以占领豪华车领域，这确实是利润最丰厚的部分，可以把配置挤牙膏、换汤不换药的bba这部分给替换掉，但无形中也就让你的车变成了少部分人才能享受的贵物，绝大多数普通人是真消费不起这个价位，你们能做到月销过万已经很牛逼了，可这种假繁荣只要被戳破了肥皂泡就一定会崩！”
    黎想脸上的倦容都不见了。
    当了二十多年的互联网神童，企业老总，已经很难听到有人这样对他的心血不客气。
    如果不是打过一次次交道的熊主播，他早就脾性火爆的反骂了。
    现在抬抬手示意，你继续。
    秭小伟都不是危言耸听，他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把新势力里面卖得最好的里想当对手：“里想能卖得好，是靠你抓产品感知，就像我学你对龙猫做用户迎合到了极限，但买几万块车型的用户有车解决出行就够了，十几万的要可靠耐用，二十多万就要品质，三四十万、五十万那就得有附加值、溢价、社交功能，所以最早鼓吹在车上行驶中铺床睡觉就是你们吧，你们得不断寻找噱头来满足这个价位的用户心理，我们这种堆配置的假科技，在遇到领先那种真科技含量的时候，会被吊打，虽然现在他们还不够成熟，但你的四五十万价位护城河会迅速崩塌，龙猫反而不会，因为巨大的规模已经起来了。”
    夏宫在彼得堡郊外四十公里，到处都是白雪皑皑，也不知道能看个什么园林园艺。
    但来都来了，秭小伟还是不放过：“从哈萨克、尔罗斯已经能看出来，甚至我建议你去欧美也考察下，四五十万加关税放到发达国家也是豪华车，现在欧洲国家豪华车消费数据都在下滑，这些发展中国家就别提了，一开始决定走豪华车路线就注定是小众，哪怕你鸡贼的选了四十万这个价位，可以把很多绷面子的伪中产也能咬咬牙硬上拖进来，但不能尽快有几十万上百万的用户，你看看豪华品牌哪个不是被大厂收购，这种时候应该调整的是这种规模思路，你咋干的？”
    真就像个教培老师对着不成器的学生复盘：“你选择冲海外市场，其实内心还是打的卖高价思路吧？甚至在哈萨克、尔罗斯发现能买豪华车的不多，那就到土豪遍地的中东去卖，老哥，土豪有多少？阿联酋好像是一千万人，实际上九成都是外劳穷人服侍土著的，一百万本地人又有多少是土豪阶层，我还没去过，但迪拜的假繁荣也大概听说过，这种类似国内新城建设的成色，那些在网上吹嘘土豪遍地的目的是吸引更多人去击鼓传花，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说到这里，他没忍住引用强哥的案例：“他出那档子事你也应该知道是被围猎了，你看他怎么做的……我套用他三十年前那句话，你哪来这么脆弱！”
    黎想都愣了，二十成名就解决财富自由，三十已经是亿万富豪，四十岁两家美股上市公司。
    居然被这么个二十多岁的网红给鄙视，好几秒才忍不住开口：“你！你……”
    秭小伟不过是老师口吻习惯了：“你比我成功，未来可能我也没你有钱有事业有地位，但我擅长的就是观察一个个学生，看能不能找点适合的方法成为学霸，你这个超级学霸现在越来越怂，从你选择的应对方式看，路越走越窄，你就是怂了，内心已经认输，卷不动想逃避到海外，海外都只想卷土豪的钱，不敢硬碰硬的去做市场啃硬骨头了，你跟我怼没用，你自己扪心自问是不是这种心态。”
    有时候当老师的是要说重点让学生反省。
    秭小伟这两年也是翻来覆去的各种研究琢磨各家车企，看看龙猫就知道里想是被他琢磨得最多的学霸。
    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人家怎么想的，这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都是他下意识会思考的细节。
    作为从汽车网站就开始关注的论坛网友，到现在了解黎想的产业，其实已经有十来年了。
    连老常的产业，秭小伟都是这一年才开始深入认知，秭小伟都没法形成对黎想从企业到创始人的那种心理脉络感知。
    所以当初黎想第一次在微博发声阴阳，秭小伟毫不犹豫的就能抓住要害反击回去！
    他就是知道黎想大概是个什么脾性，会怎么反应。
    后来相互往来这么好几回，就更了解了。
    车厢里陷入沉默。
    秭小伟看到什么说什么：“我就这一年抓住新能源车的机会，抓住直播的机会起来的，你当年也是抓住电脑硬件的风口好像一两年就起来了，喏，你看，尔罗斯是真粗放也没钱，这到夏宫如此著名的景点，公路也就这样儿，我还是从你的汽车网站学到，东瀛或者欧洲发达国家，冬季路边有挂着箭头标，以免公路被大雪覆盖后看不到路面，他们在乡下没有也就罢了，彼得堡这种地方也没，所以我是真不看好这市场，在这里卖的目的，也就是作为跳板给欧美消费者看了。”
    老师的心理就这样，甭管家长多牛逼，都一视同仁的哔哔。
    黎想估计也是多少年没人这么跟他交流，就算遇到大佬，人家也不会这么跟他聊。
    静静看着，顺了荒凉的区间公路抵达著名景点，阿尔波娃都已经跳下来搔首弄姿的在尝试摆造型，跟麦子探讨在宫殿前的雪地里拍出点什么。
    这位老板才开口：“那你觉得里想现在应该怎么办？”
    秭小伟还是那个思路：“抄学霸啊，你想做高端，这没问题，但注定规模不大，要冒被收购或者击垮的风险，那么做高端成功的案例看看，大众、宝马、奔驰、丰田，都是大量的中低端车型走量，才能保住点高端系列引领技术风潮，你说你做套娃小suv，其实就是变相的降价做规模，我反而觉得是个思路，当然这部分学霸的经验是燃油车，新能源车能不能这么玩儿，要试着来，但起码是个方向。”
    黎想长叹口气：“我也这么想，但利润率降低，资本市场的反应就不会太好了。”
    秭小伟耸耸肩：“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强哥找我谈了好几次，想拉着参与资本运作，我们做网红的现金流还是比较充裕，更对资本有天然防范，最主要还是我对赚钱的兴趣并不是很大，在意的是通过这个风口浪尖能做点什么，譬如现在我对做文旅项目，搞园林园艺都比卖车感兴趣了。”
    戴安妮终于找了辆长江汽车在这边4s店摆样的mpv，装了满满一车美女！
    跟着她下来简直就像七仙女下凡，这孩子妈还故意转头看秭小伟。
    结果下车来的这货连宫殿广场上的排球少女开始脱成裙装都懒得看，直接冲进皇家园林去。
    黎想都觉得超级费解：“你说你不好这口儿吧，你这女朋友……我看这几个是真漂亮，被管住了？”
    秭小伟无奈的鄙夷这位宅系老板：“看来你还是泡妞泡少了，漂亮不见得就意味着性格好，甚至外表跟脾性成反差的概率更大，你当过老师就知道，又漂亮又好学的好学生是凤毛麟角，这几个一看就是骄纵成性的仗着漂亮为所欲为，离远点。”
    做硬件测评起家，然后做汽车网站的车企老板愕然。
    他的企业那么大，在平京肯定也没少见各路佳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这么个独特视角。
    不过这会儿是真没啥可看的。
    这座以喷泉闻名的园林，冬天全都冻住了。
    春夏季五彩斑斓的花丛、树木、灌木隔离带，这会儿全都灰扑扑的被齐膝深白雪覆盖。
    连游客都寥寥。
    但秭小伟依旧看得兴致勃勃，从宫殿建筑到喷泉水池的分布，花园植物的品种修剪，都看得精心细致，还时不时的拍照记录。
    这几个月肯定都焦头烂额的黎想，跟在旁边突然觉得有点羡慕。
    仿佛从年少成名至今，自己一直都在疯狂赶路，从来没像这么悠闲的放慢脚步东游西荡。
    连秭小伟他们前几天去自驾游，他都在莫科斯跟各路会面。
    关键是随着上午这几小时的展开，外面市场上已经如点燃的柴油机，康吃康吃的开始爆发运转了。
    经过整夜的发酵，各路网红开始到附近的各家长江汽车销售店试驾拍摄，那些拿到车的网红开始不遗余力的介绍车型特点，自己的使用感受。
    感觉秭小伟现在背着手在园林间闲庭信步，就把销量做起来。
    一直关注他动静的掮客们就更激动的想抓住这条大鱼了。

 第644章 到底谁才是当家做主

    阿尔波娃真的是个歪打正着。
    她展现出来的这种马上民族的彪悍，恰巧契合了尔罗斯这边信奉的莽劲儿。
    一言不合就暴打得对方屁滚尿流。
    还身穿那种契合了历史荣耀的女沙皇装扮。
    整个尔罗斯连带周边的网友看了心里都极爽。
    视频传播率自然极高。
    所以麦子那一推，多半值上亿。
    让阿尔波娃暴打垃圾主播的画面，基本都在三辆长江汽车的面前。
    让黑色的500型、橘红色的300型，深蓝色的m6，狠狠的随着“哈萨克排球美少女痛打白尔罗斯垃圾主播”的画面，传遍了整个尔罗斯的每个角落。
    从西侧最靠近欧洲的莫科斯、彼得堡，到工业重镇喀山，再到中路最广袤荒凉的西伯利亚，一直延伸到跟阿拉斯加隔海相望的远东地区。
    靠着手机视频网络，都能在一夜之间传遍。
    真不是这个画面就能促进销售，很多在互联网卖车的搔首弄姿网红跟车企都搞错了重点。
    以为跟上班似的摆个美女擦边就能把车卖出去了，满网都是这样擦边的卖车女，能卖出车都是凤毛麟角。
    而是通过网红制造热点事件，把车镶嵌进流量中让更多人看见，能不能被千万级流量的网友看见，这才是达成事件的门槛。
    然后才是一大堆跟进蹭流量的其他网红来详细展示这款车。
    尔罗斯一役，算是彻底让各路营销总监们看懂了这里面的精髓。
    他们本就是聪明人，只是没有深入参与网红打法，没有吃透网红经济的核心在一定要有个流量吸引器达到阈值，后面再来收割。
    达不到出圈出名的高度，投入再多都是白费功。
    伟总他们的套路就是把大小网红集结起来，利用他们这帮人也是顶流的市场诱惑力，充当“打火机”。
    点燃这个市场。
    其实反复研讨，那个垃圾主播的思路，可能才算是真正让这些营销总监搞懂了套路。
    利用极少的悬赏引诱人性猎奇的阴暗面，然后去哗众取宠的引发流量，也算是一种靠单人就能完成的“打火机”思路。
    过程很卑劣，但结果完全一样。
    汽车品牌推广肯定不能用这种方式，但完全可以借鉴。
    所以秭小伟在逛彼得大帝的花园时候，各路总监终于开始发力。
    都算是各自引领南美、非洲、东南亚级别的“司令官”了，也纷纷带着自己的助理、夏延平派的副手按普通销售员的勤勉路数，各自追踪那些拿了车的网红，有没有开始拍摄上传车辆视频，有没有展开试驾直播。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蹭上暴打的热度。
    这就像是阿尔波娃竖起来一块巨大的车型广告牌，网红们才是销售员，开着车到处展示。
    抓紧时间蹭流量，对大家都有好处是不是？
    基本上都是百万粉丝级的网红们，当然都知道抓这一波热度，哪怕有个别性格懒散、脾气傲娇的，被这样催促提醒，都能赶紧跟上。
    真是全网到处都流传着“暴打垃圾主播的彪悍见证”，“垃圾主播难以理解的骄傲”，“踹开垃圾主播以后的广袤天地”，“看看我这亲眼见证了暴打垃圾主播的伙伴”……
    就问网友会不会点开看。
    事件本身和车无关，只是个广告牌，这总量上去了，几千万甚至上亿人次观看过这些后来的展示视频、试驾主播，等于这时候再来搔首弄姿的讲解这辆车。
    从里面筛选出有购车意向、有经济实力、正在比较考量的潜在消费者。
    再叠加上这些总监习以为常的促销打折优惠信息。
    可不就轻而易举的数以万计了。
    这才是网络销售最恐怖的地方。
    普通媒体用任何方式都不可能在24小时内传遍一千七百万平方公里，还如此密集的反复加深印象。
    真的，秭小伟在呵气成冰的皇家花园转悠记录那些植物品类，关注水景分布态势，感叹这花园正对芬兰湾的辽阔气势时。
    销售订单就滚滚而来。
    这种流量甚至能轻易覆盖整个前苏廉地区！
    哈萨克首当其冲的传遍，自家的排球少女以如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强势收拾白尔罗斯垃圾，绝对能极大增强自豪感。
    只要被拖进来看了暴打视频，再看到后面的蹭流量视频，都会下意识的对这三款车品牌充满好感，乐滋滋的反复看不讨厌。
    然后连白尔罗斯那边都不反感。
    实在是这种垃圾主播太臭名昭著了，好多人都恨得牙痒痒，哪怕是猎奇围观的网友其实都在等着看他什么时候翻车。
    绝大多数人还是意识不到他们看见的垃圾直播基本都是摆拍，那人渣一直在塑造他的世界他就是上帝的嚣张气焰，才能持续吸引关注获取打赏。
    现在被阿尔波娃打得满地找牙的样子，谁看了都觉得全心舒适。
    彼得堡隔壁的波罗的海三国自然也轻易传遍，东欧，芬兰湾对岸的北欧国家，甚至等到连战场上的大头兵拼死拼活间隙，看着暴打视频乐呵的画面也传上网蹭流量。
    那就是全世界的乐子。
    以至于几个小时后，冻得不行的秭小伟被小莲奉旨找回去，几位姑奶奶都偷看观察他对宫殿内拍摄场面的反应时。
    满屋春色啊。
    是真漂亮，尔罗斯姑娘最美丽的花期就在十几岁，绝大多数过了二三十就开始成胖大妈，所以最漂亮的大多就这么短短瞬间。
    能被戴安妮从国内就瞄上的漂亮妞儿，绝对是不需要滤镜都能貌美如花的天使面容，身材更是上帝开挂成了艺术家那般塑造得完美无瑕。
    搭配临时在彼得堡购买的高档内衣，罗衫轻解的倚在金灿灿的彼得小床上，绝对的诱惑指数拉满。
    而且在暖气充足的宫殿内，这些尔罗斯女孩儿毫不在意展示自己的身体，随便披着浴巾就在边上围观，对走进来的男性老板也无所谓。
    让见惯大场面的黎想都觉得猛然瞎了眼。
    秭小伟还是熟视无睹，甚至不屑一顾：“干嘛呀……这会儿还拍什么内衣，几位美女马上放出昨晚自己也在现场的视频去蹭流量啊，阿尔波娃呢，现在拍什么视频，赶紧到车里去开直播，那都是滚滚的钱啊！”
    能有幸成为流量漩涡的中心，那当然是炒作跟幸运的命运结晶，哪怕不是，也赶紧跟进。
    麦子才赶紧哦哦哦的叫阿尔波娃到500型里面驾驶开直播，这些路数她也再熟悉不过。
    这些尔罗斯网红美女，哪怕千万级粉丝，因为收益模式的不同，更主要是很难有巨大的十几亿单一市场，其实收入远不如国内同级别网红。
    其中有个荣登尔罗斯去年收入榜二的十七岁姑娘，号称千万卢布收益，其实算下来80万都不到。
    这两年被制裁，收入还在剧烈下滑。
    可昨晚在戴安妮她们面前都还傲得不行，爱理不理。
    都不是气质骄傲，是真瞧不起东亚人。
    还得听阿尔波娃介绍这几位女士是真的亿万富豪，展示照片里开着自家私人商务机来的彼得堡、在莫科斯郊外有汽车工厂，连自己家乡都开着她们家的汽车专卖店，才大变脸。
    其实她们也是周边各地甚至各国聚集到莫科斯、彼得堡的莫漂、彼漂。
    网红说到底，还是影视演员、职业模特这些美女掐尖之后的大部分，哪怕有个别外表十全十美，也是要么没表演能力，没台词表现，没动态演绎的短板选手。
    套用国内网红比较，也就是素质不够。
    看了这瘦高男生进来，随手指派几句大家都立刻言听计从，居然还有想对秭小伟施展美人计的。
    全程看戏的常月玲乐得哈哈大笑，高婷婷都不忍了，何必让伟哥经受这样的考验呢。
    戴安妮就来劲，趁着最帮秭小伟的麦子不在，走走走，那就一起去迪拜！
    没错，整个尔罗斯、中亚到东欧，都是相对于欧美的欠发达地区。
    这边的美妞儿终极目的地除了纽约、巴黎、米兰这等时尚之都，就是去迪拜跟土豪厮混。
    差不多约等于高端的全国飞喜欢沪海、平京，但大多数还是扎堆儿琼海二亚上游艇。
    听闻是乘坐自家商务机去迪拜游玩出片儿，都不管之后是不是还要去东大捞金了，这些美女网红立刻尖叫欢笑的围着女老板、女富豪亲吻。
    这都快圣诞节了，谁特么愿意呆在这么冰天雪地的冷库啊，光是人类基因对温暖的向往都让她们兴奋激动不已。
    更别提强势的女老板还真能把她们最后那点警惕性都剔除放弃。
    唯有阿尔波娃听说后，鼓起勇气说自己想留在尔罗斯，把这一波销售行情做起来再回公司。
    戴安妮又立眉毛，她这一言九鼎谁敢抗衡，少了你这个跟尔罗斯美少女们衔接的传话筒，没准儿收服这部分网红都要受影响了！
    还是秭小伟秒懂：“好，你跟董总监他们几个多配合下，从尔罗斯到哈萨克都关注好，该给你的提成不会少，但重点是怎么让更多欧洲消费者都知道我们这些车型，你就算完成任务了。”
    没曾想马上民族还是彪悍的，阿尔波娃直接迈步上前抱住他狠狠亲一口：“谢谢你！我一定做好这边的事，再去找你们，拜托照顾好阿丽娜！”
    秭小伟夸张的手舞足蹈挣不开，戴安妮一跳八丈高，全靠高婷婷拽住，麦子忍俊不禁的抱着手臂在边上看，常月玲大力鼓掌这是欧美礼节，安妮姐你真的要适应下……
    其他网红美女就觉得这家很好玩啊，真正的女人才是当家做主哦？

 第645章 看穿摆拍，就跟红粉骷髅差不多

    于是差点连黎想都被拒绝上商务机了，其他所有人都对不起，搭乘飞迪拜的班机吧。
    也就秭小伟和黎想带着俩娃和几位保镖、保姆在尾舱。
    其他空间全都挤满了美女！
    绝对超载了。
    但机长都说美女苗条，两个算一人……
    最后十五六位美女簇拥在戴安妮周围，差点把空姐都挤到不能登机。
    实在是轮不到她俩有什么活儿。
    四五个小时的航程，全都跟开派对似的乐嗨。
    平均年龄不超二十岁的绝色们，利用昂贵的卫星流量各种自拍、直播，炫耀自己的豪华商务机之行。
    更是各种骄傲展现和东大女富豪的亲密互动。
    其实跟abcdefgh她们长期这么工作过来的戴安妮，无比熟悉这种感受，又撇掉了以前还要操心张罗生产、营销、人事管理等各种复杂事务。
    只有轻松好玩和各种赏心悦目。
    真开心。
    常月玲也觉得好玩，国内圈子同阶层的都是各种算计，普通人知道她身份肯定都是各种谄媚。
    这外国人接触还是不太一样，尤其是正处在人生最高福利阶段的美少女们，还是以玩乐享受为主。
    所以没那么讨好，或者说讨好的路数不一样。
    她还主要充当翻译。
    搞得麦子和高婷婷都揉着脑门到后舱歇歇吧。
    要不是安全问题，秭小伟和黎想都巴不得去坐民航班机了。
    他俩是真全程讨论工作。
    长江汽车这一波海外事业部的总监们已经基本搞懂了这种网红打法。
    很显然，长江汽车将迎来一轮估计全球市场的网红带动销售红利！
    秭小伟在逛彼得大帝的花园时候，黎想已经旁观清晰了整个团队进度。
    连他的人留下半数跟随参与，目的甚至都不是为了卖里想汽车。
    而是深入了解这种打法的利弊。
    秭小伟对同胞是真的没保留，任看任学，总监们要是真搞定了这独门绝技，仗着手艺跳槽到别的车企他也无所谓。
    因为再怎么学，现在基本上不可能复制到黄金三角的成功高度，更不可能再获得自有平台的机会。
    所以国内大盘他几乎已经无懈可击。
    所有学成者都只能去卷海外！
    甚至包括里想汽车，黎想的事业选择其实基本都走得很准，包括mpv受阻、大型suv被抢了市场后，选择把suv做小，变相降价的用沙发彩电冰箱降维到二十来万去打击，其实都极具战略性。
    秭小伟只是帮他下了决心，真正的在这个聚集了大量消费者的价格段上规模上量，同时冲击海外。
    不过秭小伟也不拱手让出：“长江汽车的轻混模式有自己的特点，我没有完全接手，但也要保证这几万员工的顺利转型，海外市场肯定也是未来主动重点，大家各凭本事吧。”
    黎想慢慢的嗯。
    俩小婴儿也叽哩哇啦的自己交流。
    这一幕给挤到后舱来的高婷婷和麦子很深刻印象。
    俩富二代、富三代在香风丽影的纸醉金迷，这俩男的反而沉稳安静，运筹帷幄。
    尤其是自家男人，还抱着儿子的模样，再挑剔都看不到缺点呀。
    先拍照留念，然后陪伴吧。
    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低调。
    当商务机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居然有一排布加迪超跑迎接！
    而且是克拉克他们真的把布加迪老板请过来了！
    就那种满头银发，穿衣非常有品位的矫健老头儿，一看就带着艺术气息的装逼大佬形象。
    和穿着华丽夸张的克拉克站在一起，还有俩戴着头巾的白袍土豪。
    绝对把装逼指数点满。
    尾舱本来就没几扇舷窗，秭小伟他们说得兴起也没怎么注意。
    滑停在fbo公务机航站楼边的小飞机，放下舷梯门，就放出一大堆花枝招展、叽叽喳喳的美女时，双方都被晃花了眼。
    然后都误判了对方的逼格！
    克拉克他们肯定觉得年少多金，恣意飞扬，美女如衣裳的环绕肯定才符合秭小伟的地位。
    他们有明确清晰的各种信息渠道，才会精准的来包围秭小伟。
    知道他身边的女人，起码是那四位女人分别都代表着什么样的身份。
    既不是高官子女，又不是灰色手段，就是最正常的商人，甚至最新贵的网红暴富，没有什么碰不得的滔天背景，这种还不手拿把掐？
    所以不光找了布加迪的老爷子，的确也站了一堆千姿百态的车模在身后。
    然后等的就是秭小伟……黎想也算吧。
    可尔罗斯美少女们就震惊了，哇，就算认不出这一溜儿的七八辆豪车是什么牌子，但只要有眼看就能认出是超级豪华的名车。
    各种夸张得如同异世界的造型，低趴凶悍，嚣张霸气。
    一看就是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生都摸不到的贵物。
    赶紧拍照，合影！
    秭小伟之前就没说错，这类网红美女本质上跟北郊最早那批底层网红没什么区别。
    大多都是贫苦出身，这十几岁年纪恰恰经历的就是尔罗斯周边国家最穷最惨的这十多年，阿尔波娃这种体育世家出来，进了国家队，十七八岁打国际比赛才出名的网红，跟她们都有天壤之别。
    就是没素质、没教养、没规矩，除了贪图享受就是见钱眼开。
    这会儿才不管你是什么大场面，几乎是一拥而上的各种围着豪车自拍合影！
    反正把克拉克这边花费重金营造出来的逼格，打了个七零八碎。
    就一群街溜子小蜜蜂围在金佛边的咋闹感。
    能记得专注站在舷梯边，主动伸手扶着女老板下来的，只有四五个姑娘。
    这也是秭小伟早就叮嘱过自己室友、小伙伴们的基本点，记住自己是为什么走到这里，连最该捧着巴结的人都搞错了，那才是活该受穷倒霉。
    戴安妮和常月玲下来还有点吃惊，但有姐妹就能交头接耳的掩饰沟通，只随意的点点头看男人打交道。
    于是尔罗斯美少女们，终于百般震惊的看到，这些看起来非常厉害的大佬，在这么高贵的超跑陪衬下迎接的居然是那个不起眼的瘦高老板？
    而不是她们一直以为的两位女富豪？
    从寒带到热带，肯定已经脱了外套，秭小伟又是那种最普通的打底白色圆领t，牛仔裤板鞋，本来还抱着儿子，是麦子看到外面停了一串跑车，伸手把戴嘉俊给接过去。
    于是连包儿都没有个，抓着手机下来清瘦又邋遢，表情随意的跟克拉克他们挨着握手：“哎哟，你还真把白头巾请来了，哦哦哦，布加迪先生吗，您好您好，这老头儿该不会是演员吧，不得不违背祖宗诺言的那种，哈喽，您好您好……想哥，来来来，你跟土豪多沟通，这边你有车吗，我有哦。”
    克拉克他们这种江湖路数，关键就是要显得人面儿极广，甭管你有亿万家产，总需要各种鸡鸣狗盗的周边杂务来处理吧。
    好比强哥，都说他发达至今，还是好那口儿mmc的风气，那就要有人专门负责干这活儿。
    至于他被围猎，真不是他的错，到那个份儿这点爱好简直不值一提，连私德都算不上的一点放松小爱好而已。
    而是负责这事儿的人被买通出了大问题，或者说专门负责警报的环节出了问题，没能有效预警。
    没想到秭小伟油盐不进，还滑不留手。
    甭管你摆多大的场面，在我看来都是演的。
    他顺着黎想知道了对方的实际用意，想通这层关系，那就完全明了这种江湖伎俩了。
    的确就像我们网红小视频那些桥段，都是摆拍……
    普通网友只要认知能跳过这层，再看各种小视频，那眼光就完全不同了。
    起码不会被各种搔首弄姿轻易的骗了钱去，只会嘿嘿嘿的白嫖看擦边。
    黎想也笑着伸手跟这些位握手点头。
    佐证了这位布加迪先生是真的超跑品牌创始人。
    但他似乎也对超跑豪车创始人的祛魅了，笑着调侃：“这可是一年能卖三百亿美元的超级汽车销售员，要是您的车，能让他来销售，整个世界的豪车格局都不同了。”
    不知道克拉克是用什么方式把这位老头请来的，但这一刻连布加迪的创始人都不得不另眼相看。
    但凡现场能听懂这位华人英语的尔罗斯美少女和车模们，再看不修边幅的秭小伟，肯定觉得他从头到脚都是纯金打造的了。
    还真有俩姑娘迫不及待的就挤到秭小伟身边做亲密状。
    反正就跟自助餐厅抢白灼虾的大妈也差不多。

 第646章 急了，你急了

    布加迪当然不会像量产车这么卖。
    前年是是布加迪全球销量有史以来最高时刻，150辆，去年算交付产量最多一年，全球总计80辆！
    这数字也真不是反讽。
    全手工打造，基本款就两三千万打底的超级豪车甭管值不值这个数儿，人家还排队不愁卖。
    这已经完全是俩行当了。
    秭小伟卖的是耐克、阿迪王这些要讲性价比的日常消费品，人家卖的是爱马仕、香奈儿这类奢侈品，为的就是装逼跟其他附加理财属性。
    本来应该相互都不屑于多看对方一眼。
    完全井水不犯河水。
    但布加迪已经是把这门儿生意做到了极致，大概也就几亿美金销售总额，跟三百亿美金的超级汽车销售员就有点瓜葛了。
    本来布加迪老头儿的思路，肯定还是这年轻的亿万富豪，肯定是我们的买家呀。
    没准儿老k就是这么给他吹嘘的，很傲然：“克拉克说起你是位天才，能够奇迹般的卖出上百万辆汽车，但速度、高贵、艺术，依旧还是属于布加迪，有兴趣尝试下吗？”
    还对旁边的豪车做了个手势。
    谁知秭小伟连忙摇头：“嗯，谢谢谢谢，我完全认可您说的速度、高贵、艺术都属于这种奢侈品，我们也不卖这个，仅仅就是让更多人有个合适的交通工具。”
    然后换中文：“走吧，这地儿晒着也是够呛，诶，你经常来这里吧，找家有火锅的去吃两口，特么老毛子那吃的都什么玩意儿啊，餐厅酒店那些东西一两顿还能吃个新鲜，好不容易在彼得堡找了家面馆，啧啧啧。”
    就完全没用。
    对那些富豪大少们吹嘘的什么超跑，人间机械艺术极品，这货毫无兴趣。
    而且这种一长串布加迪，总价应该都过亿的排场，也是波澜不惊甚至没一顿火锅重要。
    看都没多看一眼。
    戴安妮还吧嗒嘴，表示对的，你不说还好，一说真是受不了。
    就活灵活现的表达出山猪儿吃不得细糠那种土豪风。
    常月玲就似笑非笑的玩手机。
    克拉克哭笑不得：“我这也是给你展现下实力，可以有很多合作的方式，方便不方便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来帮忙办，图个省心方便。”
    秭小伟比他还会这种交浅言深的熟络：“我都在哈萨克给你点题了，我出国就三件事，卖车，卖车，还特么是卖车，你给我找个卖车的老头儿来干嘛，而且我还划了重点，要控制成本，这一长串的布加迪调动不需要成本吗，你是完全没做过正儿八经的销售工作啊，每辆车卖出去有几美元的运输成本、几十美元的销售成本都是要精打细算的，你如果能在某个国家顺利卖出几千几万辆车，我立刻把总代理权给你，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各路朋友帮忙？”
    黎想都觉得有趣极了，抱住手臂在边上看，手指抠得很紧，不然会噗嗤笑出声来。
    因为克拉克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作为在国内顶级富豪里面都相当有名的金牌掮客，业务精髓就四个字：投其所好。
    毕竟打交道的都是聪明人，也都是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的应有尽有。
    只有投其所好才能做到价值体现。
    所以说那些不是自己能创造出相应财富的富二代，容易成为这类人的围猎目标呢。
    没那份儿相应掌控财富的能力，活该就被酒色财气这各路手法套了去。
    偏偏秭小伟不但不拒绝，还主动开放自己最需要什么，有本事你就拿了去。
    现在还补刀：“哈萨克你看到了，就那群网红，你们走了以后发动起来三天内销售23178辆车，总金额超过四十五亿，光打赏提成送车，我们就付出了两千多万，那可是全年只有二十万辆乘用车销售的内陆国，人口数都排不上号的草原国家，我也能卖出超越布加迪的全年业绩，怎么样，你这都是精兵强将，连布加迪先生都能请来的牛逼人物，挑个熟悉的国家打场战役来看看？”
    感觉明明是克拉克来卖课，怎么就被套住了怂恿他去帮忙卖课呢！
    这难度确实比面对那些傻白甜或者吊炸天的富二代要难多了。
    见过无数人物的老k都使劲甩了甩头，似乎才能甩开那极具诱惑性的销售任务：“还是做自己擅长的活儿吧，帮着拼个缝儿啊什么的。”
    秭老师可会步步跟进了：“对啊，你们这么多人面儿，拿督都能搞定，哪里大经销商，代理商，这搞定了就是你的大客户，不至于跟卖布加迪似的一锄头一个金娃娃，那也是细水长流的大生意，动辄多少亿的账面资金哦。”
    黎想都挑眉毛了，他本以为秭小伟是开玩笑，调侃揶揄白手套掮客们，没想到这家伙是真的在招揽蛊惑！
    当年那些4s店怎么搞起来的，不就是无数当地富豪拿汽车生意来做蓄水池么。
    汽车是日用商品里面单价最高的交易物，无论哪种方式都会产生大量的现金流、资金转账。
    这对于需要大量中转洗钱的掮客来说，是个绝佳的工具。
    在这上面赚不赚钱都还在其次，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大量资金过来过去，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果然，克拉克居然眼神都变了下，笑着鼓掌：“不愧是能卖几百亿美金的超级推销，我动心了，容我好好考虑下。”
    秭小伟反过来亲热的伸手拍对方手臂：“你要做的就是搞定什么头面人物，后面有我们的海外营销业务部跟进，关系是你的，这生意就是你的，你会得到你应有的回报，我在这方面口碑一直都很好，我要的只是国产电车进一步朝着全世界覆盖，就像丰田那样。”
    看克拉克点头，他也笑着朝外走，哪怕是年底二十多度的旱季迪拜，日照强度也不低啊，这地方真有点国内开发区新城的那种风声呜呜呜，估计也是机场够开阔。
    结果就是点头致意对上布加迪老头，他身边居然还站了个翻译，估计在从头到尾耳语这边说什么。
    现在对着他开口：“电动车是失去了灵魂的工业悲剧，电动车能成为艺术品吗，你会拿一块电池当做传承吗，内燃机是人类汽车文化的开始，当你一脚油门到底，全车几万个零件都是在为你而活，我想要的是激情的引擎声，不是电车的寂静，因为寂静是留给死人的。”
    最后一句刺耳得让常月玲都皱眉抬头了。
    戴安妮和高婷婷她们就只好使劲问翻译：“什么，他说什么？”
    从彼得堡过来，之前用的翻译都是俄语，机上就全靠常月玲中转，现在她刚想说什么。
    就听见秭小伟热烈鼓掌，还满脸都是热烈的谄媚：“欧克欧克，维文古德，您说得太好了，不愧是艺术家，对对对，您说得都对，我们就卖点普通人用的装饰品，绝大多数人家里是挂不起艺术家作品的，差不多有个车能上下班就行了，得吃饱了才能享受激情和灵魂啊，吃火锅吗，边吃边聊。”
    简言之，吃饱了撑的才有闲情逸致玩激情灵魂。
    常月玲就哧哧笑了。
    麦子已经看出来小声嘀咕：“这老头儿急了，急了。”
    高婷婷更细节：“伟哥在逗他玩儿呢，不上火。”
    没错，秭小伟这种根本不当回事的轻视，甚至有意无意还有点调侃揶揄甚至夸张的讽刺，才让随便走到哪里都被奉若神仙的汽车大佬最难受。
    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看都没多看一眼，但却一个劲儿的说好，那种发自内心的敷衍，最伤人。
    之前看起来还多儒雅的白人老头终于露出傲慢的嘴脸：“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能让我所有的朋友，在所有的市场尽一切可能抵挡住你们那些垃圾车的进入，所有！我有很多有实力的朋友！”
    秭小伟还是笑眯眯：“哦，我只需要我一个人，就能让布加迪在东大国内市场变成个笑话，你信吗？”
    对方脸色剧变了！
    飞快的看了眼克拉克，可能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不得了的高层子弟，可以推动政策阻拦那种。
    克拉克很有掮客精神的笑着打圆场：“他开个玩笑，布加迪的超跑精神已经深入骨髓，能够领会到这种超跑文化的爱好者，是不会动摇的。”
    言下之意就是买这车的人都是有钱人，而且是超级有钱人，根本不是网友所能影响煽动的层面。
    老头儿的脸色才稍微好点。
    秭小伟摇头推刀：“喽喽喽，克拉克你还没理解到移动互联网的精髓，如果我能在几千万人的直播间里，当面拆解一辆布加迪……我记得w16发动机来自大众吧，双离合变速箱是大嘤的？相信我，在当今这个时代，对我们这样每年几百万台车的车企，每一个螺丝钉我都能给你算出价格，几万个零件合起来的零整比，我们看看就知道物料成本是多少钱了，包括每一克所谓的碳纤维车体制造成本，这个节目收视率一定会很高的。”
    这下是克拉克的表情剧变了。
    这一刀简直捅到了心窝子里。

 第647章 其实是你怕了

    秭小伟这是绝户计。
    培育沉淀个品牌口碑要很多年，要毁掉是没那么容易，但也不是那么很难。
    譬如能影响面对几千万网民的网红主播那就有点不干人事儿刚刚好。
    尤其秭小伟说的这种拆解大法，对奢侈品牌伤害就很大。
    本来奢侈品是不谈性价比的。
    爱马仕的包包能算那几块皮值多少钱，那几个压模金属扣才多少钱吗。
    玩的是逼格，几十万一个的包都超过大部分普通人的家底儿了，把别人整个身家都挂胳膊上的那份显摆，人无我有的尊崇才是奢侈品挖掘人性的根源。
    顶级超跑的玩法类似，但多少有点区别。
    毕竟一个包几十万就顶天了，布加迪这都玩到几千万，再有钱人家也要讲究个信仰、眼缘。
    几千万选哪个买还是要掂量下的。
    普通也没人敢花几千万来拆个车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可明摆着秭小伟是按照车企成本价来拆。
    他说的是物料成本！
    豪华车一般零整比都非常高，也就是纯买零件来组装出一辆新车，会比买新车还要贵很多。
    因为几乎所有零件都是独家无法替代，车厂说是多少钱就多少钱。
    这就是为什么超跑、豪车擦挂、撞了修一下动不动就几百万的原因。
    样样都标榜是独一无二的尊贵，您还别嫌贵，有半秒犹豫那就不是我们的潜在消费者，去买便宜货吧。
    消费我们的艺术品还谈什么成本。
    梵高的画你能按照颜料、画布的成本算价值吗，值钱的是艺术。
    你再有钱，敢质疑下那也是暴发户、土包子。
    奢侈品就是抓住这种心理来割韭菜。
    秭小伟则公开打掉这种逼格。
    同样一颗螺丝，甭管奢侈品车厂吹得多厉害，用了什么合金，用什么罕见的多少角，普通修理厂都没法复制，没法拆解，对超级车厂都不是事儿。
    布加迪的零件之所以贵，因为每片只做了几十件，设计、开模，甚至建造配件厂的成本都平摊进去，可不就贵出天际。
    超级车厂是平摊到几十万上百万辆车里。
    号称每辆布加迪的碳纤维就值六七百万，但那是按照欧美成本算，这材质现在早就被东大企业做成了白菜价。
    布加迪标榜的各种独一无二，其实对长江汽车这种超级车厂，百分之九十九都能做。
    含金量高点的也就发动机、变速箱，因为确实没这方面的技术沉淀，更没这方面的市场需求，企业就没这种研发投入的动力。
    总之就是按照我们车厂做这颗螺丝、这片碳纤维做出来物料成本价是多少，实在没法做的才标外购件，那也是业内能拿到那些总成的价格。
    算出来价格能看？
    几分之一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还不能说是造谣生事，样样都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欧洲人力成本高、零配件系统做不到，合金冶炼厂压不住成本那是你们规模、管理有问题，产业链、工业体系的缺陷，明明能机加工的非要纯手工做那是没苦硬吃等等。
    样样都能掰扯。
    关键奢侈品牌一旦跟这种普通车企纠缠争论成本问题的计算方式，那就输了。
    艺术性逼格就被泼粪搞得一塌糊涂。
    香奈儿会跟粤东乡下工业区的江南皮革厂比成本？
    长江汽车甚至能因为和布加迪产生骂战，吃一大波流量。
    克拉克肯定研究过秭小伟的成神之路，知道他和他的团队是目前国内炙手可热的网红团队。
    干的就是这活儿。
    而且是背靠超大车企的驸马爷，这在海外营销也看得出来他已经在企业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真要这么干，绝对能让长江汽车有百利无一害。
    说白点就是借着布加迪攀升自己的逼格。
    就算布加迪能嗤之以鼻，不屑于跟这种土货打嘴仗，国内现在可是全球奢侈品销售大户，被泼了粪的奢侈品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花几千万买个冤大头？
    要说著名的加价车埃尔法车主是冤大头，可那只加几十万，国外三五十万的普通mpv，国内一百多万买来装的就是这个逼，显着我不在乎这几十百把万。
    然后就能用这个逼格去谈几千万几个亿的业务。
    这其实很合理，性价比其实很高。
    咬咬牙也就投资装了。
    但花几千万来装这种比，绝对屈指可数。
    真不在乎几千万的只要觉得有点膈应，就选别的车了，又不是只有这一款奢侈车。
    奢侈品卖的就是单品，全年才交付八十辆，随便受影响减少几辆就是百分之多少的kpi了。
    真以为这车厂是只为了跑车文化和机械艺术啊。
    都是生意，都是赚钱，甚至都不惜充当理财工具，秭小伟一旦搞懂这点，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上市公司都怕被戳穿肥皂泡崩了市值。
    奢侈品也这样。
    老头儿听了气得整张脸涨通红！
    还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这把岁数恐怕也是真明白，有些年轻人，尤其是乍富的年轻人，是真的敢想敢干，真敢拆几千万的豪车来搏红颜一笑。
    周围这么多美丽的脸蛋儿都看着呢。
    秭小伟估计也还是在这种无数美眸围观下飘飘然了，伸手拍拍老人家的肩膀：“何必呢，我的车，你的车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电子表会影响百达翡丽的销售吗，哦，还是会的，整个机械表的生态被彻底挤压，奢侈名表也就彻底成了装饰品，什么潮汐、日月星辰都成了噱头，现在很多大佬都戴智能表了，你在怕？怕超跑也落到这天？”
    他说得轻言细语，却像一把剥皮刀在狠狠扒拉下别人的血肉。
    这好歹也是超跑大佬，永远都被车企奉为上宾，走到哪里也要被追捧。
    眼前这种看似恭敬的尊重，却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也可能是恐惧？
    所以真是咬牙切齿的爆发：“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你们这些电子垃圾，永远不可能成为艺术品，永远不可能得到尊重！你们让马力和扭矩变得廉价，普通人就没有这种驾驭的能力！你们会自取灭亡的！”
    秭小伟这会儿不夸张的鼓掌谄笑了，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对克拉克做个鬼脸，偷偷翘大拇指这边：“急了，他急了，看来回头我必须从哪里能淘部二手布加迪，有空喝茶啊，回见。”
    这个著名表情包的动作，彻彻底底表达出他眼里半点都没把对方瞧上的心态。
    肯定还是花了不少成本才搞定这个局面的克拉克，终于察觉自己判断出了很大的问题。
    只能无奈的握手：“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后起之秀，我可从来没见老爷子被气成这样。”
    秭小伟嗯：“体面，他们最讲究个体面，当他们占据优势的时候，最喜欢教训我们要体面的干这样那样，当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你再看是谁不体面吧，顺风装逼谁不会啊，逆风才是高手。”
    点点头走了。
    戴安妮简直趾高气扬的经过老头儿时候还哼了声。
    常月玲就收起手机体面的对这边笑笑。
    高婷婷还在跟麦子惋惜，要不要拍照或者拍个视频记录下来。
    那些尔罗斯姑娘已经忙不迭的跟上了。
    这下她们终于意识到，这个之前看起来不起眼的年轻男人，才是这帮人的主心骨。
    她们可是亲眼见证了布加迪老头儿都被他气成那样儿了。
    难以置信。
    她们的民族不是都信奉拳头大，要打得落花流水吗。
    怎么说说笑笑间就把对方气得方寸大乱了？
    那俩开始铲白灼虾，哦，是挤到秭小伟身边的美少女，还伸手想挽住他撒娇询问了！
    戴安妮在后面看见也捏拳头，常月玲赶紧挽住笑：“不会的，你把这些莺莺燕燕叫过来不就是想考验他吗，不会的。”
    果然，秭小伟享受了左右夹击的体感，才低声出主意：“你们应该能看出来那个穿红色波点裙的是我孩子妈，她掌管网红传媒公司，得罪她可一点赚大钱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没钱的，每分钱都被太太、女朋友把控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有四位太太的后果，她们现在可是都瞪大眼看着你们哦。”
    吓得财令智昏的美少女偷偷往回看，果然瞥见四双似笑非笑的玩味眼神。
    赶紧烫手般的松开，有个还装模作样的帮秭小伟那皱巴巴的t恤掸两下才闪身到姐妹群里。
    戴安妮才更大声的得意哼哼哼上前挽住，常月玲也挽另一边，不过她就做作的也掸几下，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嘴上却在说：“你真要搞辆布加迪来拆啊？”
    秭小伟抽出手，左右搂着肩走：“糟老头子多事，我们这种平民产品根本不会危及到奢侈品，其实真就是怕了，对整个产业链的萎缩产生了恐惧感，那不就恰恰证明了我们的路线正确嘛。”
    跟两位白袍站一起的黎想看了，觉得我真特么多余，但他也对布加迪这类超跑早就祛魅，随意点点头跟上。
    没想到那两位白袍也跟上，还问他：“那边那辆车就是他卖的车吗？”
    用汉语问的。

 第648章 你们这不是玩命吗

    秭小伟本来就没打算来迪拜。
    这特么是课间请假出来，马上十二月，都玩了快一个月，月底还要开直播呢。
    尤其是听黎想把未来的主要海外方向定在中东销售，他还是有点不以为然，要不就比划下龙猫和里想，这两款都强调家庭用车的大空间谁能得到中东用户的热爱？
    哪有那么多动不动就买四五十万以上价位的土豪。
    他始终认为要上规模，先微利薄利的把规模做上去了，再考虑做高端产品，来保持高端技术研发的优势。
    仅仅都只是为了保证研发有个去处，高端那点量能赚多少钱。
    一次卖过五十万辆车的人，连布加迪都敢瞧不起了。
    麦子说从他左右搂着俩富姐，都感觉出来他心气儿又在跟布加迪老爷对抗之后提升，涨了功力。
    所以这次来，主要是俩富姐本来想去欧洲血拼下，好久没去了。
    秭小伟好不容易劝着还有正事，要么你俩自己去要么就顺便到迪拜逛逛就回家。
    这俩才勉强认可。
    其实自家排场就在这fbo航站楼的另一边，只是刚才布加迪车队太威风，商务机也忍不住滑过来一丢丢。
    fbo作为商务机专用航站楼，一般都是两三层的精致小楼，独立在大型机场角落，贵宾都是用自己的车辆走专用车道送进来。
    秭小伟还在尔罗斯就叮嘱过的龙猫已经被送过来，还有两部里想l9，跟几辆用于高级接待的500型，两部300型作为前后服务车吧。
    但其中还藏了一辆黑色suv，乍一看觉得像是炸了毛的美短猫，随时都吱吱叫着要抓脸那种。
    可体型居然比高头大马的500型还要大。
    就有点稍微民用柔化版的军用suv内味儿。
    秭小伟有点吃惊：“这……好像是700型还没上市吧，拉过来搞测试？”
    走过去立刻有技师喊伟总好，听了询问也骄傲：“是！董事长听说您要车，就让我们把这也一起送过来，还调了两部长江狮，您需要就给您放下来！”
    顺着他手指方向，才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停在后面。
    老常一定没娶过四个老婆，这时候载谁不载谁都是送命题，秭小伟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连连点头说嗯：“这么快？”
    他还是大概知道，所以只要求拉两部龙猫，从溙国或者大马的基地店面海运送过来，加急这么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技师自豪：“我们雇了国产运输机直接从冀城来的。”
    秭小伟恍然大悟，老丈人路子挺野啊，也挺自豪的摸摸这辆新车就准备上去，黎想他们已经过来了：“长江新车？年初好像做过媒体介绍，要上市了？”
    还是有点遮掩不住的羡慕。
    这就是底蕴。
    几千近万人的研发队伍，每年近百亿的研发投入，光一栋研发大厦就比里想整个总部大楼还大。
    高和那帮人都只能单一款型的捣鼓，然后顺带构思其他一两个款式。
    长江这种车企是包括艾拉在内有六七个子品牌，十几个产品线，几十款车型同时推动。
    每年其实随时都在推出新款，只是看有没有机会上市，更要看能不能得到营销推广资源的倾斜。
    秭小伟视察研发大楼，跟自己的伟家军召集交流的时候也看到听说过这款新车，好多款待上市新车中的……长江硬派越野最贵车型吧。
    以前500型35万左右，就算是最贵了，这款好像是准备定在四十多万。
    他就不是多关注了，本质上就属于多半会被他忽略掉的二线车型。
    这就是企业换了领头人，战略思路改变带来的影响。
    谈不上谁对谁错，但由此一大堆人的职业生涯可能都会变样。
    随口介绍下：“嗯，估计是吧，定价可能在四十多万，单电机插混版本，我就纳闷儿了，如果做高端硬派越野，来个四电机不行吗，那动力，那扭矩，杠杠的。”
    主要是他体会过那辆梦想汽车高端的四电机suv，人家就能横着走，原地转圈，一般的越野车还要谈什么四驱，然后四驱能分别锁死到什么程度，四台电机的话可不就随心所欲了！
    机械齿轮传动的复杂程度，跟四台电机就在车轮边呜呜呜，这能量转换天差地别。
    黎想听出来：“也不完全以你这驸马爷的意志为转移啊？”
    有点调侃。
    秭小伟反唇相讥：“你做mpv的时候，不也在微博上骂过这么设计你就从楼上跳下去吗，最后还不是这比样。”
    黎想哈哈哈：“是是是，当企业车轮滚动起来，有时候也不完全能控制住了。”
    他俩寒暄，结果又是那会说中文的白头巾跃跃欲试：“我……能试试这车吗？”
    这家伙之前就静静的站在边上听秭小伟和布加迪老头、克拉克掰扯，肯定中英文都听了。
    现在又听这俩扯了几句才开口，老六啊。
    秭小伟想了想点头，克拉克带来的，再差也不至于到什么地步，再说也就一部车。
    能到这会儿就已经过了试制车，差不多在开始量产备货了。
    秭小伟这趟中亚之行，还是有了新思路，长牌硬派越野有自己的市场跟特点，可以把高纬度地区的海外销售作为扩张重点，和艾拉在热带地区齐头并进。
    这也是他能够安抚收服长江汽车原本架构的缓冲之一。
    结婚前说的要大幅度削减，还是太武断了。
    但这种武断可以作为是企业整顿的狠手，做完了再搞个自我批评把方向纠回来就是。
    秭小伟就不会觉得大佬做错了得硬撑，古代皇帝还要下罪己诏搞些假惺惺的自我批评呢，现在这么干，更是显得光明磊落。
    不知不觉他也内心自嘲有点城府帝王术了。
    但他本来就是个小腹黑的脾性吧，谋定而后动才是他的习惯。
    随口说着邀请两位白袍上车，他还点头哈腰的帮着收袍子关门服务到位，黎想就做不到，在边上看得出神。
    开门其实都很惊讶，外观张狂的暴躁风格，有些许的机甲风直线条，打开却是扑面而来的豪华内饰。
    秭小伟有点爱调侃国内做豪华就是汽配城风格，真皮座椅，刺绣缝格子，车门板上、中控台上只要能包上真皮打缝线的也都搞上。
    然后到处都亮晶晶的按钮、调节键，最后搭配七彩多变的氛围灯，内味儿怪不得布加迪老头会骂是电子垃圾。
    他们当年可是要卖高价的什么手工精品，这里全都是无情的机器高速产品，便宜！
    秭小伟自己都在关门前伸头看了看，把车门板上甚至都没撕开的大喇叭透明膜扯掉，还得意笑着给白头巾示意，这真皮门板上除了有金属的长牌700徽标，喇叭上还有哈曼卡顿的名牌标志哦。
    其实内心都知道几乎所有全球名牌汽车音响，都是国内几个配套厂家收购之后的工业流水线产品，也就极少数的几个还在欧美人手里。
    早就把所谓的天籁之音飞入寻常人家了。
    要不是戴安妮已经在催促，秭小伟绝对要好奇的坐到后排，听听这国产“豪华”音响效果。
    但很快他就差点叩谢孩子妈的救命之恩。
    因为一行人刚从机场出来，那辆700型就脱离车队朝着城外去。
    这可不行，这特么不是偷车嘛，而且还是样车。
    秭小伟开辆龙猫也立刻跟上，整个车队都呼啦啦的跟过来，两部里想大型suv也跟着。
    迪拜其实也是沿着海岸线的瘦长条地形，所以只要垂直朝着内陆方向走，上了大马路两三个街口，十来公里就能到郊外，黄沙漫天！
    然后那辆700型都没带任何犹豫的直接冲下马路，冲进漫天沙漠里！
    秭小伟还是第一次看见沙漠呢！
    本来去西疆也有，可他们都坐着商务机直达边境了，在哈萨克也有，冰天雪地哪有可看的。
    现在简直是下意识的就刹住：“这……为了几十万，别把一家人的命丢了吧？”
    抢了副驾的戴安妮听了就开心，还回头竖大拇指。
    又看见麦子在最后面跟婷宝宝偷笑？
    其他车辆也纷纷挤在秭小伟身边歪头没冲进沙海里。
    因为看见那辆车也没跑远，就顺着面前的沙丘开始撒欢乱跑.
    还有回头绕圈的意思。
    哦哦哦，秭小伟松了口气：“这就是冲沙吧？好不好玩？”
    常月玲在二排挑眉毛：“你不会？”
    秭小伟不怕认怂：“没有，从来没开过，也就上次跟老常在越野嘉年华乐园冲了几下，但那个沙堆哪能跟这个逼……卧槽！”
    他看到了，那辆700型开足了马力朝着沙丘顶部冲刺，然后冲过那刀切斧砍的沙脊高处，四轮腾空，完全飞起来了！
    上次跟老常经历过冲坡尿了裤子的秭小伟忍不住就双腿一夹！
    这尼玛比冲坡还吓人！
    因为这些沙丘坡度并不是很大，越野车冲上去的速度极快，最后脱离沙丘冲上空中的姿态就像冲过了跳板，四轮腾空的样子，这边又是下坡巨大的空间。
    起码十几米甚至更多的落差，就这么狠狠的砸下来！
    四位姑娘都挤到车窗边看成了翘嘴。
    这是在玩车……还是试车啊？

 第649章 还好限量割韭菜

    真是试车。
    就狠命的砸呀砸！
    明明这沙丘也不算多高，低洼处还有点乱糟糟的沙棘植物散布，但这俩白头巾就是不要命的风驰电掣。
    高处毫不犹豫的“跳台弹射”，砸下来却颇为娴熟的掌控落地，丝毫不慌。
    低处如风卷残云的带着滚滚黄沙，压过那些可怜的沙漠植物，也能听见碎石子和枝条在车底噼里啪啦打过。
    随队的技师都表情抽抽了，悄悄挤到龙猫边上来禀报：“得亏不是龙猫，这全电池底盘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秭小伟赶紧看那边的黎想，新势力造车大佬也满脸讶色的跟自己人交头接耳。
    里想汽车底部也有个大电池包，这尼玛还想卖中东，看看都是什么狂躁开法……
    秭小伟再次领会到老丈人说的风土人情习惯差异。
    东南亚地区就算稍微富裕点的大马、印泥城市人口也不至于这样狂飙乱冲。
    所以自己想把纯电车销往世界各地的一厢情愿，要继续调整。
    现实真的骨感。
    下来靠在车门边感谢孩子妈的救命之恩，也跟自己人交流下这边情况。
    中东的海外销售总监提前一天带了帮人从莫科斯飞过来，现在主要汇报本地销售的情况。
    历史可以追溯到hk回归那年，其实就开始朝这边卖车。
    但那会儿主要是皮卡。
    一直到15年前后也不过是年销售几十辆的业绩，反正就随便找个经销商开店。
    直到四五年前才开始重视海外市场的运营，也是从那会儿起，才把所有中东地区的销售人员从三哥换人。
    没错，之前所有中东地区的长江汽车门店都是嘴皮子很溜的三哥在当销售。
    现在才逐渐变成部分出国营销人员加当地销售经理的模式。
    实在是这边的本地人要么没文化，要么就不爱干活儿。
    今年迄今的销售业绩是一千四百多辆，依旧皮卡占了半数，然后是300型有两三百，500型有几十辆。
    如果不是伟总掌权指引调整方向，这边的思路是准备把那款高档mpv引进过来销售。
    希望能冲击土豪们的商务接待市场，跟埃尔法之类的争夺下。
    当然，已经到哈萨克跟尔罗斯跟了一场半的总监，现在很娴熟的准备了一堆社交app。
    但比较困难的是这边因为教义不允许搞任何人物崇拜，所以很难有具体的顶尖大网红，总之就不能成为明星。
    就形成个非常泛娱乐化的概念。
    譬如过去24小时他亲自带人到迪拜各大商场购物中心去请教当地人喜欢哪些主播网红之类。
    结果，问一百人可能有三五百个结果！
    这地方的问题是谁都知道土豪人傻钱多，然后什么猫啊狗的都来。
    就类似唞音这类的app，他们这一天收集就问到了三四十个！
    憨乎乎的当地人，无论男女都感觉能掏出来个他们从没听说过的app。
    然后哪怕以他们这种互联网外行的水准，下载安装app都能疯狂被提醒是诈骗app，专门找空白新手机来安装使用后，真的就是个赤果果的诈骗app，一堆“网友”“网红”“客服”在那变着法的骗钱骗打赏！
    头晕。
    于是就造成了这种根本找不到真正网红在哪里的混乱局面。
    秭小伟听得哈哈哈，是真的乐。
    随手翻看那专用手机上面的app也是各种粗制滥造，总监也给他指引，有些app还在国内疯狂吹嘘什么一场网红pk，土豪们打赏能到一个亿……
    秭小伟看得都哑然失笑了，这明显是国内卷出海的互联网团队在编故事写小作文，吸引更多的国人去参与。
    无论是诱骗去当网红，还是跟着打赏砸钱跟“土豪”打交道。
    本质上就是骗局。
    这尼玛还能怎么办？
    尔罗斯那边是太穷了，可能骗子都懒得去。
    那个垃圾主播邀约来的美女，只要打赏两三千块钱就能现场直播xx。
    甚至有主播为了一千美元打赏，大冬天把怀孕女友关在户外活活冻死。
    这边是骗子估计比本地上网人都多！
    看似一千万人口，近九成都是外籍劳工来当城市炮灰，毫无汽车消费可能。
    而剩下的百把万本地人，实际上又绝大数都是靠国家福利保证基本生活的游牧土著，也没消费力。
    所谓的遍地土豪，其实也就王室跟城里人。
    这里的城市都是顺着以前的部落地块发展起来，那城里人自然基本都是相关族人了。
    跟三哥那边的婆罗门结构也差不多。
    所以用网红模式想集聚流量，意义不大。
    因为能买车的就这么个阶层这么点人。
    秭小伟听得津津有味，就像爱解题的老师拿到了新的试卷，在跟学生商量要怎么办。
    可也就二十来分钟时间吧，那辆700型被疯狂折腾之后，带着满身尘土哗啦，滑行到秭小伟面前。
    那个会说中文的白头巾跳下来，直接对秭小伟说：“我刚才听到了，你定价是四十多万，好，这就是你的离港价格，我要两千台。”
    技师和海外销售中东总监都亚麻呆住了！
    用火热的眼光看向伟总，这还解什么题啊，您不是逗着我们玩儿吗？
    有这样的土豪客户，我们跟着伟总直接吃肉就行了！
    总监反应还是要快些：“不不不，这辆700不是四十多万的版本，这是我们配给伟总体验测试的顶配七十万版本，您看所有车身上都加装了碳纤维运动套件。”
    更翻出自己的手机展示，的确秭小伟之前看到过的都是不带运动套件的普通版本。
    这种带着角龙一般棱角气质的前唇、尾翼、屁股、踏板甚至整个前引擎盖之类碳纤维外观，还有金色的锻造轮毂，确实是他们内部搞了个所谓的限定联名版，策划居然是想做个熊主播的剪影放在车尾备胎盖或者那个金属的700型铭牌上。
    一群机械直男准备讨好伟总的钢铁思路！
    把秭小伟都逗乐了。
    那位白头巾根本不看手机上的普通造型，只看他：“是你说了这辆车只要四十多万人民币，这不是个诚实的商人应该有的样子。”
    卖过两千亿的秭小伟逐渐从刚才的土豪震惊中苏醒过来。
    因为内心在反复提醒：“淡定！淡定，有可能是骗子，这种横财很可能是骗子，不要以为土豪就没有骗子，这么多骗子的环境里他们能生存下来一定没这么简单！”
    所以脸上还算镇定得像是上公开课：“能介绍下您吗，起码我得知道您看中了这辆车的哪里，两千台又要怎么交付用在哪里。”
    对方侃侃而谈：“叫我拉希德就行，我在内地留过学，我知道你们是家很有名的企业，但跟布加迪差得还很远，可这辆车恰好可以满足我们冲沙的爱好，通常我们都是用四五十万的丰田、日产越野车来玩这个，你知道这种价位的丰田、日产越野车里面就是简陋得什么都没有，如果按照这里配置豪华整齐，那就要到一百万左右了，就这样，这是我们用来替代全国到周围几个国家冲沙游乐项目的车型，看起来结实耐用程度也还不错，先来两千辆试试看。”
    从白头巾下车跟秭小伟交流，黎想那帮人自然是也凑过来。
    听到这一段，他们直接震惊羡慕到都要嫉妒了！
    秭小伟在直播中第一次跟他有冲突，就是公开提到新势力造车在车辆机械素质方面，尤其是安全因素方面跟老牌车企差着十年以上的正常沉淀。
    尤其是一群以前没造过车的互联网人士进入造车产业做主导。
    固然会带来很多新思维，新改变，但在车辆本身的机械能力上，恰恰就夺走了原本架构里机械工程师的话语权，而且还是一群本就比较落后失败的车企底子。
    他们是真的做不到啊！
    里想汽车从来都不敢拿去冲沙豁车擂坡坡。
    一贯都是走优雅舒适的家庭氛围还能带点商务，哪敢这么干。
    有过那辆从高架桥砸下来摔得稀烂都保住了所有乘客安全的长牌汽车。
    秭小伟就有这个底气，起码敢跟丰田、日产的越野车比了。
    其实内心迅速想到这不亚于是场700型的全面口碑展示。
    等于这两千部700型就是分布到各处各地去作为冲沙的新鲜血燕。
    真经受住了这场全面考验，700型就算是自己成了网红……对，迪拜以及周围几个国家不也拼命的在朝着欧美游客推广旅游，冲沙就是他们的主要娱乐项目吗。
    这实际上属于集团采购的娱乐设备，就类似那种出租车集团购买的订单啊。
    之前自己还免费送了一百辆可爱猫给苏梅岛，这不也是在整个中东地区展示吗？
    可以试试……
    当然表面上秭小伟还是挠头：“玛德，我还要给中间人提成啊，两千部……一台我就得贴二十多万？老李把配置对比给我看看。”
    总监连忙奉上台平板电脑。
    秭小伟娴熟的翻阅，惊喜的发现这所谓的七十万限定联名版，跟高配的46.8万主要就是多了这套外观组件。
    其他所有所有内部配置一模一样。
    这尼玛沾了限量二字的报价水分就很重啊。
    他都懒得去问老丈人了，把平板电脑递过去：“您看看这辆车的高配版46.8万元，实际上您驾驶过的是70万限量版，交个朋友，按照这个46.8万元我卖两千辆，仅此一回，签约付款后您可以留下这辆车作为检验样品，但要随之配备能够维护维修这些车辆的团队到最能为这些车辆服务的地区，当然你要我们帮你培养维修维护团队也行，免费的。”
    拉希德那漂亮的小胡子扯动嘴角笑了笑握手：“你是个慷慨又真诚的人，免费的当然不会是好东西，维护维修中心你可以按照价格一并写进合同里，我在意的是诚恳诚信。”
    诚实可靠小郎君赶紧握住！
    想哥都要哭了！

 第650章 机会来了要有这个实力接得住

    里想汽车是真没有这个实力。
    这就是产品经理模式的弊端，过于追求某种市场某个群体的迎合之作，换个地区也许就白瞎。
    龙猫在这里也不敢吱大声。
    可好歹有越野车的血统底子，起码龙猫在哈萨克地区还是能给风雪中的车主一点驰骋转移的心理安慰。
    里想汽车那以国内城市路况为标准设计克扣的筷子底盘，也就充当个固定避难所，最好别到处跑。
    像尔罗斯地区，如果不用雪地胎，捆绑防滑链，300型、500型都不敢随便在冰天雪地里穿行。
    中东就是人为制造的暴力折腾。
    这些土豪是真不把车当宝贝，这辆开回来的700型，秭小伟内心都不想要了。
    反正多的也优惠了，索性装大度的送给对方，但要求技师在现场做个全面检测，也就是了解这样的狂暴飞腾之后，有哪些地方需要加强，后面两千部交货的时候再注意做调整。
    拉希德就靠着自己能听汉语，全程旁观。
    对秭小伟腾出另外一辆龙猫，把儿子都转移到女眷车上，故意用这辆龙猫当办公室，都不是很在意。
    他们的思维方式好像是不一样。
    龙猫这种偏舒适向的suv，甚至没里想l9那种“豪华”味儿更喜欢。
    对坐在“空调房”里开会交流也无所谓，土豪嘛，随便哪里不能整辆库里南、大g吹空调呢。
    哪怕是丰田越野呼啦啦的吹也行。
    他们对秭小伟精心设计的那些针对白领、宝妈细节，完全无感。
    土豪根本体会不到打工牛马对车上有个小床睡觉的幸福感，也体会不到带娃的各种艰辛。
    只觉得这车既不够豪华，又不够狂野，不能享受又不能玩，那就没什么优点。
    至于在东南亚地区推动的纯电车安全空调房卖点，更毫无共鸣。
    油爸爸对烧油完全没概念，比水都便宜的油他们可以一直烧，至于废气致命开着门窗不就行了，他们就没关着车门节约油耗保证空调制冷的思路。
    这也是他们对300型和500型的评价。
    前者是牧马人的对标翻版，那用牧马人不就行了。
    后者是丰田酷路泽的直接对手，那就是他们用得最多的产品，除了更舒适点，又没舒适豪华到劳斯莱斯、宾利那种程度。
    况且现在还流行用丰田或者任何一款车，把内部改造装饰成汽配城风格的超级豪华舒适。
    那就改生不如改熟，几乎等于清水房的丰田越野，反而更适合拿来做这个，不上不下的300、500型改又不好改，拆又不好拆，尝尝鲜就没兴趣了。
    反而是700型这角龙般的桀骜造型，土豪表示很喜欢。
    只要有一个他们喜欢的点，其他就是加分项，这点可以类比丰田越野，占住了皮实耐用这个点，其他都是附加的。
    现在看起来700型就因为那套无意加装的碳纤维运动套件，有了可能挤掉丰田越野在中东地区口碑的机会！
    那更要抓住了。
    黎想全程坐在龙猫第三排俯身倾听，人家对里想l9的评价都比300、500稍微好点，但也有限。
    反而可能是他那辆怪模怪样的mpv，可能来这边有点市场，反正这里人又没棺材的概念。
    但纯电反而又成了短板，着急。
    耽误这么会儿，两个技师也带着销售在车上用维修电脑，溜车底挨个儿检查了减震、底盘，非常自豪的打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热敏检验单。
    秭小伟装腔作势的看看这跟医院血检化验单差不多的玩意儿，叮嘱还是要把这批“中东版”的底盘加强，然后转递给拉希德：“因为是完全没有上市的新车，全球首发，付款后两个月内应该能全部交付，这辆全新的样车就送给您了，但语言版本还得等后期更新。”
    说这话的时候，走下侧滑门，拍拍身边的700型，好像在叮嘱这匹宝马要把土豪伺候好。
    他都还没坐过呢。
    拉希德也下来，挥挥手，他的随从就从后面跟着的豪华版红杉后备厢，提出一皮箱：“这是一百万美元定金，其他的待会安排人转账到你们公司。”
    销售总监赶紧充当签单小妹儿去顶替这些琐碎工作。
    秭小伟也赶紧叩谢金主。
    结果拉希德看的是跟在车队边的那辆厢式货车：“这又是装的什么宝贝？”
    实在是一堆suv里面这辆货车也太明显了，而且对很多超跑来说，厂家都不会直接放到路上跑，全都是专门有板儿车运送，为了防止车漆被风吹沙刮，还往往都是这种厢式车独立包装。
    秭小伟连忙殷勤介绍：“摩托车！重型豪华旅行机车。”
    这就是优质推销员的基本素养，自己有多少钱，都不影响在销售时候对客户跪舔伺候。
    口红哥他们就是赚了钱开始心态膨胀翻车。
    觉得自己都亿万富豪了，还要为几十百来块的东西对网友说好话，于是整个人设就崩塌掉。
    秭小伟不会，最会伺候各色各样的家长了，俩富姐，俩网红妹简直就让他这门功夫研究生毕业。
    但肉眼可见的白头巾顿时意兴阑珊。
    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你在整个中东哪里有看到过有钱人骑摩托的。”
    秭小伟还是第一次来中东呢，但不妨碍他摆手示意技师们赶紧去开箱放车：“看看嘛，没事没事，来都来了……”
    这句汉语里的典中典还是让拉希德笑了下。
    虽然嘴上还在嘟哝什么看看这外面的大太阳暴晒，骑摩托的都是什么人？
    那都是贱民的玩意儿。
    你做得再好，那也是贱民的玩意……
    技师已经翻开车尾的斜踏板，松开固定扎带，把一辆白色长江狮推下来。
    真的庞大啊。
    这能跟平民们骑的那种破摩托车相比吗？
    这种尾箱都呈品字型的巨大组合能把驾驶员都遮住，落地那种庞大的沉稳感让白头巾都看得跃跃欲试了。
    秭小伟一看他就没骑过摩托，也不知道当年在东大是怎么留学的：“我先带您试一段儿？这还是要点技巧。”
    拉希德显然对那个高坐在驾驶员身后的“尊崇”座位很满意。
    几乎所有款型的摩托车，也只有这种比较罕见的大旅行车，才有这么个舒适高大的后座，保证机车党们能带着美妞儿去长途踏青。
    多好的泡妞儿手段啊。
    现在这会儿也适合泡土豪。
    幸亏秭小伟前些日子没少带着孩子妈、未婚妻、老婆和情人骑这玩意儿。
    奉上头盔后轻松驱动上路。
    很明显，全球市场做这玩意儿的就没几家，美日德系一共就三五家。
    不知道是早就知道白头巾们对这贱民的玩意儿不感兴趣还是咋的，就没咋用这种超大号的舒适款旅行摩托尝试过？
    根本没把面罩放下来的拉希德坐在高高的后座，面对迎风扑脸的高速，居然嗷嗷叫！
    秭小伟也在这市郊的宽阔马路上立刻推动点高速体验。
    还是很不一样的。
    汽车终究是有个铁壳子包着。
    摩托车天然有种要翻车的惊悚感，起速就容易肾上腺素分泌。
    如果再拉高速，侧身压弯之类，就会更加刺激。
    白头巾们冲沙不就是为了刺激吗。
    这特么就是为刺激而生的。
    而且长江狮这种重型旅行机车，丝滑的减震透着明显的高档品质感，偶有颠簸都是如履平地的缓冲过去。
    拉希德都用阿拉伯语哇哇叫了，才示意我来开看看？
    秭小伟倒吸口气，他还是把摩托车先转回刚才的出发点，起码翻车了他这小身板都推不动。
    而且教骑摩托这事儿，林姐或者技师们更擅长吧。
    结果这俩技师都跟他一样，属于基本会开，但精通说不上。
    只有林姐来。
    这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推着近千斤的重型机车，就好像塑料玩具似的轻松。
    林姐简单的指导下土豪能骑坐好启动，自己就推了另一辆黑色的长江狮跟在侧面。
    是单面侧身就踩在车上，跟推自行车那种，一旦土豪操作有点什么问题，她顺势跳下来，脚下怎么一拨车撑，借着惯性就让千斤重自己停稳，这边她已经抓住白头巾的车把在协助稳定了！
    几十上百米范围内站了这么多人，从长江汽车的迪拜团队，销售队伍，到黎想的人马，拉希德先生有两三部车的随从，再到秭小伟他们这帮人。
    全都忍不住给这位女骑手鼓掌，从容潇洒又娴熟的身姿太漂亮了。
    只有对自己熟悉的东西到了极点才会这么自信。
    高婷婷他们鼓掌最热烈，还拿手机拍摄。
    麦子忽然警惕：“这土豪哥不会非要了林姐去吧？”
    美色不怕，周围这么多尔罗斯美女千娇百媚，明显人家已经过了能被美色迷惑的门槛。
    但这种技术叠加起来就不一定了。
    果然，试着骑了两圈，这种双脚都可以落地，发动机更是平置在底部的低重心设置。
    让新手也能轻易上路，而且真开起来才会发现无论是音响，车把，挡风玻璃，全都透着廉价摩托没有的那种尊崇感受。
    拉希德喜欢得不得了！
    自己骑回来，在林姐并行帮他牵住“缰绳”刹车到秭小伟面前后就开口：“这两部车跟她，我都要了，你开价！”
    林姐静静的站回麦子身后。
    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第651章 原来土豪也有烦恼

    秭小伟也不含糊：“欧克欧克，这两部摩托车更是我们全新的心血凝结，价格跟刚才的越野车一样，但这是我的家人，不属于商业团队，我能够马上给您安排几位摩托车手来做教练，怎么样，要不要搞个十几部，组成浩浩荡荡的车队，您就绝对是迪拜最靓的崽！”
    这个中文的梗，白头巾里肯定只有拉希德能听懂。
    他也没笑，再打量下林姐，对秭小伟开口：“我就要她，如果加上她，我能定一千部这款摩托。”
    秭小伟毫不犹豫：“家人无价，这是我们全家出来旅游，可不是要她在万里之外来工作。”
    拉希德骑在摩托上仰头：“如果这点协议都达不成，刚才那些车我也不要了。”
    真的，全场还是冷凝了下。
    秭小伟敢把这种摩托车卖四十多万一辆，已经让好多人都在心头卧槽卧槽，这也太牛逼了吧。
    居然可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哄土豪！
    可他断然拒绝用这张订单来绑定林姐的身份就让人肃然起敬了。
    那特么可是四个多亿！
    怎么都是几千万美元，利润都能买好几辆甚至十辆布加迪！
    等到拉希德反手提出要毁约前面的两千辆700型越野车，连林姐都在咬紧牙关手握拳头有点抖，麦子却伸手稳稳的扣住她往自己身后挡。
    十几亿啊！
    有人说几十百来万就能买条人命。
    起码面对十几亿的订单，回头拿几千万来问林姐分给她要不要去？
    也不失为种选择。
    没有，在秭小伟这里没有：“您说了这份生意在意的是诚恳诚信，我这里也是，家人永远比生意更重要，这没得讨价还价，谈不成也是小事情。”
    笑着回头示意丁明贵：“把皮箱给拉希德先生送回去。”
    小保镖立刻昂着头把箱子提过来了，他一贯都那么低眉顺眼，生怕别人注意到存在的。
    几乎所有华人都静静的看着这还没焐热的一百万美元又送回去。
    只有那些仿佛问了翻译在说什么的尔罗斯网红们在轻声惊呼。
    一百万美元啊，已经足够她们做任何事了。
    为了一千美元都能在直播里争夺发疯。
    可华人们好像都觉得理所当然，还有不少人带着笑意，要不是怕激怒土豪，估计都要鼓掌欢呼了。
    能跟上这样的伟总，发自内心的感到自豪。
    秭小伟会装逼，松弛场面的靠近示意摩托车机：“您汉语阅读怎么样，这个可以连接蓝牙以后播放你手机里面的音乐，来首阿拉伯流行曲怎么样？”
    这就是他的习惯。
    面对布加迪老头牛皮哄哄的傲慢逼格，选择忽略掉。
    要卖货就好好卖，非要摆出一副你跪下来舔着买我的货，真是吃屎的把拉屎的还唬住了？
    这种奢侈品玩法在他这里永远行不通。
    只要带着要高高在上的欺压，那就彻底无视掉，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没发生过。
    因为内心足够强大，也有深厚的底气。
    谈生意就好好谈，怎么谄媚跪舔迎合都可以，但如果不尊重人，那就当成个屁放掉呗。
    轻描淡写的忽视才是最大的羞辱。
    至于对方能不能懂那是对方的层次问题。
    反正能懂的布加迪老头差点气得吐血。
    拉希德却哈哈一笑低声：“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瞧不起我们吗？”
    秭小伟摇头也小声：“没有，随便哪里人来都一样，主要习俗不同，派男性摩托车手做教练顾虑就小得多，我们国内也有这个问题，包括一些经济发达区域，重男轻女也很严重，可我们那不是，女性比较强势，我可不想惹翻了家人收拾我，那是赚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大事。”
    拉希德意味深长的探头看眼那几位明显穿着打扮都超越周围人的女士。
    尤其是刚才还被秭小伟左右扶肩的俩富姐。
    “走吧，你骑车跟我到城里去签合同，我好像已经掌握到技巧了。”
    你就骑了几分钟！
    秭小伟还是舍不得再让林姐招摇，点头说好，教拉希德把头盔蓝牙对讲系统给调整好。
    自己才回去骑那辆黑色的长江狮。
    林姐连忙跳过来帮他戴上头盔，一贯坚定的手有点抖，拉脖子系带的时候差点把秭小伟勒死：“谢谢……伟总……”
    秭小伟吐着舌头艰难：“好说……”
    心神不宁的林姐才低头看见，赶紧抱歉的笑着调整好。
    麦子也笑着单独拉她上龙猫坐副驾：“我来开车，万一土豪翻车了你也方便去拉扯，不用担心，大事他都撑得住。”
    林姐坚定的嗯。
    挤上她们车的尔罗斯美女们简直崇拜的跟着想学骑摩托！
    那是喜欢摩托吗？
    麦子和林姐都不稀得说她们。
    看到点钱就不要命了。
    另部龙猫的高婷婷也吓唬开车的枝枝：“这边女的就没有地位，当奴隶使唤！”
    常月玲更清楚：“还是有些恋爱脑嫁过来，几个老婆都是家常便饭，关键是家暴，嫁过来换了国籍连外交那边都没法管，闹了好几起事件了。”
    高婷婷连忙庆幸：“哎哟，打枝枝肯定打不过，不过他们有枪吧……”
    单纯的枝枝妹吓得都不敢把车靠近外国人了。
    戴安妮主要是琢磨：“我怎么越看小麦越觉得不对劲呢？”
    这俩赶紧帮着打岔。
    但前面的俩摩托车是真的拉风！
    在市郊大马路上昂首而行。
    长江狮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大屁股大。
    这类长途旅行重机，头大一般是为了形成御风面，能让气流包裹住座椅绕过去，其实驾驶者感受不到多少风吹。
    但长江狮是真的故意把车头做得很大，醒狮头的那种威风八面。
    然后座位又低，骑起来就很有那种高昂的态势。
    又没美式机车党那种太子摩托的把手很高，就非常舒服。
    绕过十来公里的城郊高速路，穿进热闹拥挤的市区，简直就路边各种驻足围观。
    两部豪华丰田越野带着那辆700型在前面开路，连红绿灯都不停，后面龙猫，再接着500、300、里想l9。
    夹着两部摩托一看就是大佬。
    游客都纷纷拍照。
    秭小伟知道这款摩托有座椅加热、暖风功能，在沪海深夜骑车的时候还蛮舒服，这尼玛中东热带没有制冷空调吗？
    他还问拉希德觉得有用不，必要的话回去催着改进。
    真能买一千台，那完全值得投入研发配备。
    四十多万其实也不贵，这类型的美日大型机车都得这个价。
    结果拉希德不接这话茬儿，居然问他：“那两位女士是你太太吗？”
    尼玛！
    秭小伟都有点后悔带着孩子妈、老婆来谈生意了。
    普通国家也还好，这种土豪地方实际上就是连封建社会都还没到的体制差异。
    傻白甜可能看的是什么王子多帅公主多美丽，秭小伟这种心态，只会一眼就注意到这里靠无数外籍劳工堆砌出浮华，看似憨直的土豪形象背后，是分解记者，动不动就物理消除的霸王作风。
    这是看上了哪个吗？
    他也先打预防针：“四位！你没看出来吗，老婆、太太、情人一共四位，保姆、保镖都是我的家人，娃都带了俩，论漂亮你不觉得那帮尔罗斯美女更出色？”
    无论欧美亚的审美有多少区别。
    有几个尔罗斯美女真的是貌若天仙。
    秭小伟一点都不动心想搂住，这能换几百万的业务都是阿弥陀佛。
    结果拉希德不说话了，稳稳的骑着摩托在万众敬仰的围观下，把车队带进了豪华大院！
    准确的说是宫殿。
    秭小伟又在心头尼玛了，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好在看后面连货厢车都跟着进来了，自己也好歹有二三十个人，还有十多个尔罗斯美少女可以当柴火呢。
    心头稍微安定点。
    主要是人家这园子是真漂亮啊。
    要不是俩摩托并行，他都想拐弯去看园子了，不光奇花异草的错落有致，还有孔雀、鸵鸟、豹子、老虎！
    当然猛兽有白袍仆人牵着。
    后面戴安妮她们也开始叽喳：“哇，老鹰……”
    “这白头巾土豪不会把我们家一锅端了吧？”
    “要是他贪恋美色就把小麦和婷宝宝塞过去，我们这种姿色平庸的没人要。”
    “大姐！我可比你还先结婚……嗯，你现在是未婚生子吧？”
    “哈哈哈哈……”刚接盘二婚的苏珊娜差点笑疯了。
    然后她们已经和秭小伟一起看见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面站了一堆，不，准确的说是两堆人分列门两边。
    一边是一大群奴仆宫女模样围着的尊贵女人样子，一边就一个女人牵着俩娃。
    但明显后面这个哪怕蒙着面，也能从气质、身材甚至眼神判断更漂亮，更勾人。
    哇，正儿八经的宫斗吗？
    高婷婷她们车里都沸腾了，枝枝差点把脖子伸断，连抱着娃的保姆都偷偷凑车窗边看。
    秭小伟也看出来了。
    当他跳下去帮拉希德刹车停稳的时候，掀起面罩的白头巾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样子一看就婚姻不幸福啊。
    而且那个立刻叉腰指手的尊贵女人，气势跟戴安妮都差不多了。
    不是说了这边女人没地位吗？

 第652章 花不了几个钱，那叫什么事业

    女人当然没地位。
    连拉希德的老婆都不能跟男宾在同个屋檐下。
    看到来客就哗啦啦的撤了去旁边建筑。
    但浩浩荡荡带人走的气势让秭小伟对戴安妮这边竖个大拇指，又把常月玲笑得不行。
    都看懂他那揶揄的表情，分明在说你还要跟人学学。
    但也看到他的手势，女士们就先撤吧。
    本来以为是到什么公司地方签合同，谁知道来人家里，女眷还是不合适。
    麦子当先把自己这辆装满美女的龙猫掉头时，尔罗斯美少女们还叽哩哇啦不满，她们恐怕连别人这边的风俗习惯都搞不明白。
    只觉得来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富贵地方，舍不得走。
    纷纷举着手机各种拍摄直播。
    却不知道这是真虎狼之地。
    就像阿尔波娃那样，以为这里才是传说中的奢侈富贵天堂。
    果然也没什么阻拦。
    秭小伟就放心的陪着拉希德进去，还帮他抱了个娃。
    两三岁的双胞胎，最近还是经常抱儿子的秭小伟都挺稀罕，他动作也熟练：“恭喜您这双胞胎了，在我们那这是挺了不起的福瑞吉祥，孩子幼教怎么搞，哪怕是您这样的环境氛围，也要早早做打算规划。”
    一旦话题进入这个赛道，他就太娴熟了。
    刚才在冲沙路边，保姆还是把少爷跟外籍小姐抱下来透透气，拉希德肯定看到了。
    主要是回了家，尤其是被那颐指气使的太太当面带人气吼吼走掉，他之前那种气势好像就没了。
    慢条斯理的回应：“我打算送到冀北去，我知道长江汽车是冀北很有地位的企业。”
    秭小伟一万个想不到：“冀北？不是……中国那么大，您汉语这么好，应该很熟悉中国吧，那地儿哪哪都算不上好啊。”
    不是地域攻击，而是从各方面条件来说，这种不差钱的土豪怎么都应该是在京沪粤鹏这些超一线城市出没吧。
    看看，您都住宫殿了。
    真的是宫殿，里面巨大，巨豪华。
    金碧辉煌的内部空间非常空旷，还到处都贴着金灿灿的花纹，绝对比几天前在彼得堡感受过的沙皇宫殿震撼多了。
    但秭小伟却看出来点娴熟的中式流水线生产特点。
    因为在彼得堡那些宫殿、园林的游览中，他还是注意到人家那些雕塑、刻花几乎每一片都独一无二。
    和眼前这种只要稍微仔细点就能看出“复制粘贴”的量大管饱模块组合有明显区别。
    这里的金灿灿是整齐又规范，彼得堡则透着点百花怒放的艺术家气质。
    嗯，还真就是量产车和布加迪超跑的区别
    看拉希德这中东小国的大佬，应该也不是多高的一把手，也能比当年的沙皇还宏大，这就是现代工业的规模化优势。
    网红就是规模化的结果，教培行业也是从一对一授课到规模化的巨大转变。
    所以这才是秭小伟的核心思维，哪怕聊着天，他环顾四周都有这样感受。
    谁知拉希德给他个更意想不到的回答：“我从九岁就在冀北打乒乓球，一直到二十岁被要求回来结婚，那是我最快乐的十一年时光。”
    秭小伟终于不看四面八方了，有点目瞪口呆：“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冀北好像是有个国家队集训基地，怪不得你汉语说得这么好……啊，对，我是觉得你的口音似曾相识，我太太是冀北人，但她不这样，我也不太熟。”
    应该是到冀城和四面八方的年轻人交流，秭小伟才算是对这种跟平京话、鲁东调、豫南腔都有点混合又区别的语气有了体会。
    拉希德果然是了若指掌：“他们说你是江州人，娶了冀城长江汽车的继承人当太太，江州人不是很怕老婆吗，你怎么还有别的太太。”
    后面人已经都被挡住，所以他这语气也变成了拉家常。
    这会儿秭小伟就不慌了，原来你是要找学霸取经啊：“我这是先有别的太太，她最后来还有什么说的，而且我有打理企业做好销售的业绩啊，男人还是要事业说话，您这……”
    他边说就边手指了个左右，意思是刚才门口两堆女眷的关系态度是不是看起来那样？
    拉希德已经穿过起码有三四层楼高的空旷大厅，到了后面中庭的院子，有个精致的白色凉亭，示意到那边坐下。
    其他人早就只是在门厅跟游客似的噤若寒蝉远远看着，连黎想这等大佬都只是跟着盘膝坐在毯子上，哪怕有人恭敬奉茶，也卧槽，秭小伟你这怎么跟人谈生意的，教教我啊。
    他绝对猜不到秭小伟居然走的是后宫培训课程。
    拉希德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抱着孩子是真无奈：“我太太是直系王室，宠着她的长辈又多，我这……唉，听克拉克说你这情况我才来看看，是黑裙子那位吗？”
    秭小伟嘿嘿，你都看出来戴安妮不好惹了吧：“那位脾气比冀城的都大，自己有个很大的企业，最早我是跟她一起捣鼓网红生意才出的名，所以连冀城那位都不敢跟她正面吵，但关键是男人自己要会哄嘛，您这就两位，应该不难吧？”
    拉希德就是典型的学渣，估计他这种情况在这边也太罕见了，根本找不到参考学习材料。
    有点瞠目：“还不难？他们的母亲这么可怜委屈，我是一天都不想看着他们母子受苦！”
    秭小伟听出来：“这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您太太真的那种身份情况，这位就应该帮着您分担压力，各种对太太低眉顺眼，这才是正经八百的陪伴，而不是成天跟您可怜委屈吧？”
    简直想把麦子拉出来展示下，看看什么叫优等生。
    回想下刚才在门口那么点接触，这俩孩子的妈好像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只带了俩娃站在门口也分庭抗争还当面儿反向而去。
    这是把拉希德架在火上烤，丢磨盘心里压啊。
    搞不好搞不好。
    拉希德果然满脸都是还有这种角度的惊讶。
    但优秀的老师肯定不会去说学生多笨多无知，还是奔着解决问题去：“不过这都是小事儿，关键问题在太太很强势，这种强势来自于什么，她的长辈……您可以类比下我的情况，长江汽车在国内也算排得上号的大企业，我们那还不允许重婚，有两三个太太，但我业绩做得好，更重要是长江汽车产业要转型，需要推出个让大家信任的接班人，所以我太太的父亲也最多只是提醒我适可而止，他也知道我不是好色贪玩，这就是个事业组合家庭，事业才是男人话语权的最根本。”
    拉希德抱着娃，就完全没有之前在外面的白头巾大佬气派，就是个三十多岁焦头烂额的已婚男人样。
    皱眉：“事业？还有什么事业，我分管体育，几十处冲沙区域增添这些新车就够了，朝着各处推广这些车冲沙？”
    秭小伟像个谗臣：“卖车啊，无论你以体育用车的名义，还是干脆做太阳能车型的推广，卖车的优势就是能很快聚集起很大的金额，显得你业绩满满，现在中东地区到处都是丰田车，丰田皮卡，如果你能把长江汽车，长江皮卡卖到取而代之的地步，整个中东地区的这些车都是你卖的，是不是很牛逼？而且你的生意都做到这么大了，经常去江州住几个月不就理所当然了，我正在把长江汽车部分搬到江州，距离这里更近，六小时航程，生活环境条件绝对比冀北好，山清水秀、上风上水、高尚社区……”
    拉希德明显也不是个事业心多强的，说卖车都是别人的事，多麻烦。
    但好像后面这理由吸引到他：“江州？我前几年去过，好像很拥挤吧？”
    秭小伟马上翻手机：“那是市区，我们在北郊，著名的教育区风景区，现在投资一百多亿搞了新汽车厂区、影视城、植物园景区，还要搞个汽车小镇，有滑雪馆冲浪馆的……”
    体育大佬对秭小伟翻出来那个室内滑雪馆、冲浪馆都嗤之以鼻：“你这规模太小了，我那个大得多。”
    那秭小伟就翻冀城那个越野嘉年华乐园给他看：“所以我还在建设，我不是拉你去投资，只是给你出主意，冲沙本身还是太单一了，我没来过就知道，你们很喜欢玩这个，也刺激，但作为对外旅游项目太简单了，你看看我们这个。”
    这下彻底吸引到了体育大佬的注意力。
    重点还是夏延平搞这个越野乐园确实足够大，秭小伟也找他们要了些视频图片，其中就有专业无人机航拍的精美画面。
    俯拍是真的漂亮。
    周围的农田、汽配市场、大型生产园区，都夺不走这里热闹缤纷的气氛。
    长条状的各种地形丰富多彩，主要那条四分之三处横跨的公路做成了各种餐饮、看台商业美食街。
    绝对比这边尽是各种飞车沙丘的原始气氛强得多，玩法都是多少种了。
    拉希德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越野车挤在场地上，立刻点头拍板：“好，你派人过来照着搞一个。”
    秭小伟正说找点什么事情凝聚下伟家军的关系，也点头：“行，这花不了几个钱，尽快帮你搞定。”
    结果就是这几个字触动了拉希德。
    花不了几个钱，那叫什么事业？

 第653章 你是真的有点老六

    主要还是秭小伟才富几天啊。
    又保持隐居心态，让自己尽可能贴近普通人思维。
    根本没习惯有钱人的消费观，就像他对名表、豪车完全无感。
    现在还是朝着花小钱办大事的路子来。
    根本和土豪不在一个频道上。
    夏延平搞那个越野乐园，不算征地的费用，大头在美食街那些建筑，整个耗资也就一亿左右，两千万美金不到。
    这算什么事业。
    得大办，朝着超级大场面办！
    作为分管体育系统的王室成员，拉希德光是“规范”冲沙运动的混乱局面，都能花一亿多美金换两千辆冲沙车。
    现在正儿八经的找出来个大型项目，那还不大办特办？
    已婚男人对婚姻状况的逃避心态有多恐怖，这回秭小伟算是见识了。
    拉希德就像个钓鱼佬似的，连夜拉着秭小伟敲定整个方案，第二天上报通过，很快亲自带队去东大考察！
    当然是带着小妾和俩儿子……
    要不是丁明贵一直躲在后面给林姐、小莲她们工作群发老板的忙碌汇报。
    孩子妈和老婆都以为他被白头巾软禁了呢。
    黎想待了会儿就摇头撤离了，没法学！
    从刚开始秭小伟能点头哈腰的帮人白头巾上车收拣白袍的服务态度，他就没法学。
    从十几岁开始冲上互联网浪尖，他就弯不下腰了。
    秭小伟那帮人看伟总都这么跪舔土豪，比他还变本加厉。
    几个伟家军听出来要在迪拜复制一座气势宏伟的越野冲沙汽车世界，就立刻悄悄发消息给那边夏总，提醒对现有场地做包装，老大正在朝着超级土豪推销。
    因为拉希德的要求是把规模做到十亿至二十亿美元。
    这里面的原因是隔壁阿布扎比那边的浪波湾景点，卢浮宫中东分宫的建造成本就是二十亿美元。
    众所周知迪拜和阿布扎比是不同老大的联合酋长国里最大的两家，类似沪海和平京的关系，经济中心和首都间有点相互攀比心理很正常。
    但被经济危机重创过的迪拜塔，还靠阿布扎比解囊相助才完工，所以近些年一直处于不甘被压制但又不得不无奈接受的情况。
    小小的别苗头没问题吧，不超过但也差不多规模。
    而且为什么他一下就接受了这个越野冲沙乐园的项目呢，因为阿布扎比还有个著名的法拉利汽车公园，其实就是个法拉利主题的游乐园。
    耗资说是四百亿美金，大头都被狡诈的意呆利人拿走了。
    等于是那边花了这么多钱帮法拉利做了品牌宣传，还帮着数钱。
    这里面固然主要是为了树立形象，增加游客项目，但投入回报比就不用说了，几乎等于零，那点游客收益能把日常维护保住就不错了，好在土豪从来不在乎这个。
    关键是自己人从来不去。
    就爱冲沙。
    而且全境包括周边国家相关的冲沙“圣地”几十处，才真正把这项目当成自己本地特色，还带来很多周边就业。
    拉希德在东大呆了十几年，还是有下意识的这种官腔，居然说要接地气！
    所以在整个迪拜到隔壁阿布扎比，已经有三座类似环球影城、汽车公园这种文旅项目的情况下，这第四座成了他的业绩，要比前面搞得好才行。
    拉希德“彻夜忙碌”叫来的外籍助理汇报数据是这些文旅项目在疫情前，就基本处于亏损，回头率不到三成。
    疫情后也不用说了，一塌糊涂。
    其实整个迪拜现在都一塌糊涂，在整体经济下行的国际局势下，所有吹嘘的那些项目都被证明是泡影。
    说是犹如人间仙境的生活。
    到处都有烂尾，到处都在破产萧条。
    中东土豪是有钱，但架不住他们铺开的摊子这么大。
    搞这一切的根源还是他们砸几亿、几十亿、几百亿希望吸引上千亿的国际游资、国际游客来形成经济金融中心的地位。
    这就像击鼓传花的滚雪球，滚不动自然就开始融化剥落。
    戴安妮她们自己入住顶奢酒店之后都骂声不断！
    她跟常月玲都体会过这里的顶级享受，有非常明显的发现维护退化，就没法维持以前那种超高水准。
    可能这里那里打点折扣，最后体现出来就有瑕疵暴露。
    无论是建筑外观、房间角落、用餐服务水准还是绿化维护。
    经常出入这种顶奢酒店的富三代很清晰，哪怕她俩现在跟着秭小伟破民宿也能住了，但眼光不会丢。
    得真正的找点项目拉动下局面。
    已经涉足好几个文旅项目的秭小伟给体育大佬出主意，既然中东各地的冲沙都是这种野地荒漠的瞎几把玩，何不搞成聚焦化，全世界最好的冲沙现场，堆砌出几个冲沙高手吸引四面八方的爱好者来比试。
    哪怕不许搞个人崇拜，但通过小视频吹嘘推广，把这地方塑造成网红打卡地还是没问题的。
    看看我们自家塑造的这几个网红打卡地。
    他还把美轮美奂的民庐、南堤花园拿出来跟冰天雪地的彼得花园比。
    不得不说温带地形气候就是天然比寒带跟热带都宜居。
    在暴晒为主的迪拜搞植物园不太可能，但那条商业街美食街搞全室内高架横跨越野区没问题。
    这下面利用遮阴避晒区域搞片绿化带活跃气氛应该还行，东大现在对沙漠地区种植养殖都很有心得。
    西南联大这方面有相当技术储备，西北兄弟院校的相关技术就更多了。
    意呆利人忽悠土豪搞个高大上的超跑主题公园，我们搞个规模更大的越野农家乐，关键效果一定会更好。
    这下连农学院都沾上边，秭小伟也心头暗喜。
    愈发来劲。
    当然接着他也借口考察法拉利汽车公园的情况，跟拉希德一帮人，带着全家去狠狠的玩了一天。
    戴安妮和常月玲都形容，有土豪一起，待遇果然大不相同。
    基本上各种项目都是玩专场，但游客也真的少，隔壁影城也跟着一起玩了。
    现在堪称文旅项目行家的秭小伟一下看出来问题，吹嘘坐土豪航空、住七星级帆船酒店的国际豪客，跟能走进主题公园玩更长时间的消费者几乎是两类人。
    这几乎就是玩跑车的和日常家庭汽车消费的两个阶层了。
    吹的是奢侈品，却想跑量，怎么可能。
    加上世界各地来这里都有天然的空间成本，所以蛮撕裂的。
    真实数据也证明了，三哥、沙特和大嘤才是迪拜前三大客源市场，东大实际上排第五，从内部能搞到的财报看，这些度假区大部分游客量来自海湾地区及周边国家。
    满世界吹这么多，其实最该抓住的消费群体就是周边国家。
    这么一看，接地气的冲沙越野世界，就远比法拉利汽车公园更有生命力。
    秭小伟接着又跟黎想去考察迪拜周围的汽车销售市场，拉希德表示不想回去看见糟心婆娘，也跟着他们厮混。
    果然又被两位产品经理学霸看出细节。
    所有人眼中，包括拉希德都以为迪拜到阿布扎比到处都是豪车，只有下等人才开点大众、福特甚至日系车。
    的确也满街都是超跑、豪华车随处可见，比例绝对超过任何世界上任何地方。
    但到了二手车市场立刻现原形。
    这地儿就等于是把所有超跑豪车都集中到几条闹市街上，当然密度高。
    就像八成的外籍劳工默默生活工作在光鲜之外。
    其实二手市场超过八成的旧车都是日系，甚至大量从东瀛转运过来二手车，然后以这里为中转站朝着整个中东地区覆盖。
    这才是真实的迪拜。
    从上百年前起的东印度公司欧洲殖民就把这里当成去东亚那边的中转点。
    这个地方早就是全球三大转口贸易中心之一，作为中东乃至非洲最大的商品集散地，目的并不是这里能消费多少，而是从这里可以覆盖到中东、非洲、东欧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现在就是反过来从东亚朝这边倾销二手车，然后辐射的是大量中东那些穷地方，譬如电视新闻里看到战乱、贫穷的地方跑着那些日系车。
    当然就需要廉价、皮实、耐操的特性。
    黎想是立刻眼睛亮。
    他就不想自己费力打造销售系统，有这种二手车覆盖体系，里想汽车以新车转二手的名义过来，然后卖向中东各地。
    因为从这里进口是百分之五关税，但中转就免税，而从迪拜到中东其他国家也很多为零关税。
    这里面汽车中转商的花样可想而知。
    譬如隔壁的沙特，隔着几十公里海峡的伊琅，千疮百孔的伊拉克，这些都有大量需求。
    秭小伟只能说你特么真是被国内卷得都小气巴拉。
    月销有个两三千辆能跟国内弥补起来就小富即安了？
    他想的是老子正在搞那个低端二手车生意，把所有成本砸到运过来上岸就一千美元一辆，你看看能不能抢市场！
    因为之前他和老金那帮家伙商量的是把东南亚当成淘汰二手车的倾销地，也算是帮国内腾空库存积压，彻底的帮新能源车挤占市场。
    但东南亚大多都是右舵，光这改一下的成本就拉上去了。
    本就几千块钱的破车，整备成本高了许多。
    但是往中东卖，甚至往非洲卖，那就完全能从江州直接装船运过来出海交货。
    小二手车商张罗不起几千辆车，大车商又没法保证这么多车的品质。
    只有建立起完善评估体系的二手车市场，才有这种操作能力。
    关键秭小伟这么干，赚钱还在其次，他是通过这种大规模的二手车改变国内产业现状，帮京西汽车的二手车版块倾销找出路。
    这种涉及到上市收益的生意，只要不亏，甚至补贴点把规模做起来，都能在资本市场获益。
    账面上看起来超级好看啊。
    拉希德又仗着懂中文，不声不响的在边上看。
    飞江州的时候才说他来参股。

 第654章 我把妻儿托付给你

    秭小伟刚签了合约拿到700型和长江狮摩托的销售合同跟预付款之后。
    就派丁明贵和林姐给克拉克送了三十万美元的现金过去。
    虽然没打算跟这位游走擦边的金牌掮客深交，但既然是人家带来了拉希德这土豪，该有的提成不能乱。
    至于对方嫌不嫌少，那是对方的事。
    没想到这厮嗖的就过来了。
    完全没有一掷千金随手买几千万超跑的阔绰：“我有世界各地超跑买家、各种超跑俱乐部的人脉关系，是不是可以从他们中间去发掘能做地区、国家代理的经销商？”
    这就对了嘛。
    回想几百年前那些闭关锁国的落后地区，还不是被各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海盗、探险者、商贩、掮客敲开的生意大门。
    往往这堆人从内部撬开的买办模式，效率比洋枪大炮都高。
    反正他用什么手段跟厂家没关系，车企只看最后的销售业绩。
    秭小伟给他展示了这次出来的成绩单：“哈萨克算是中亚几国里面有矿产资源比较富，而且人口又不多的两千来万，被我们这次深度挖掘了下越野需求，直接爆单两万多台，尔罗斯反而只有不到四万台左右，因为之前建厂销售网点铺开被开发得比较深了，所以反而是那些之前没有被打开过的市场，很可能一锄头就是金娃娃，只要落地以后的主线是你刨来的，每辆车都按照一百美元算，当然如果建立起销售体系了，你就算长期的销售提成五十美元每辆，那细水长流可就是永久了，直到我俩中间倒下一个。”
    这承诺让金牌掮客猛搓手！
    现在秭小伟终于有点明白那些工业时代的开荒客为什么那般疯狂了。
    想想那些一百多年前满世界卖鸦片的家伙，想想几十年前朝内地卖电脑的生意，这特么可是动不动就几万美元的汽车。
    而且全都是实打实的买卖生意，对克拉克这种习惯了各种跟聪明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家伙，简直算不动脑筋的简单活儿！
    根本不要什么授权，只看了圈长江汽车目前已经建立起的薄弱全球销售网络，淡淡一笑就走了。
    反而是黎想带着人留下来，想要自己把迪拜这个中亚、中东、非洲的贸易中转点给敲定。
    这趟跟着长江汽车的销售挖掘，在哈萨克卖了两千多辆，尔罗斯近六千辆，证明海外市场大有可为。
    在汽车市场考察又听说伊琅那边正准备颁布新的二手车政策，完全放开个人购买进口车辆。
    那可是八千多万人的大型市场。
    所以决定在迪拜把gcc认证，也就是海湾国家质量认证拿下来，就能正儿八经的通过这里朝着各方推销。
    早就搞定从尔罗斯到中东，再到欧美等各种质量认证的长江汽车海外部，在伟总指示下，还是派人协助参与黎想这边的认证工作。
    主要就是产品有没有针对海湾地区的气候（暴热）、消费特点（瞎几把开）做调整，免得出质量问题，另外拥有完整的售后服务环节也是考量标准。
    以前里想汽车动不动新车当二手卖，为的就是规避这类质量和售后问题。
    反正“二手车商”平行进口卖过去出什么事都跟厂家无关。
    其实对国产车出海的名声伤害极大。
    这就是新势力没有老牌车企多年沉淀，又急功近利想抄近道的必然现象。
    秭小伟肯定不吭声，那是别人的企业行为，跟领导者脾性息息相关的战略方针区别。
    就像他也不说自己跟克拉克达成的松散协议。
    跟拉希德也不提，这货不是说了他只负责体育方面，从不参与汽车贸易么。
    结果这家伙理所当然：“我不参与大宗贸易，但我可以拿自己的钱投资这种生意，主要是我觉得你既不像克拉克那样满嘴跑火车，又不像那位黎老板心急火燎的要出业绩，稳扎稳打很有大将之风，相信我打了十几年的乒乓球，跟你们国家队那些顶级选手都比赛训练过，感觉还是很准的。”
    回程人家也有专机，迪拜简直就是公务机的大本营，随时停着几十架大小专机，就跟出租车在豪华酒店门口趴活儿一样。
    但拉希德有挂着王室徽标的空客a319专机，比秭小伟他们这架大多了。
    不过戴安妮她们好奇的过去看了看，受不了浓郁的中东风味，还是回到自家飞机上。
    拉希德那个颇有些头铁的小妾，居然也带了双胞胎跟着过来跟俩小婴儿做朋友。
    于是这边四位就一起见证男人是怎么宠溺小老婆的。
    哪怕是在中东，拉希德也屁颠颠的亲手提了孩子东西跟着上小飞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内地呆了那么多年。
    秭小伟正好让自己这边的人手，从保镖到尔罗斯美少女们，甚至包括准备搭乘航班的伟家军、工作人员，摄影小组。
    都过去搭乘土豪的专机。
    所以才有他跟拉希德在前舱宽松的聊天。
    想想这种生意终归还是要有皇亲国戚才好运转，也点头认可：“这是在港股上市的大企业子版块，我的目的也的确不是赚钱，而是把现在国内积存的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二手车市场运转起来，这两年内地的汽车市场已经卷疯了，所以有大量淘汰二手车要朝着海外送，迪拜确实是很优质的中转贸易中心。”
    拉希德是典型的油二代，悠闲自在：“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行，我要的是业绩，能够被王室看重的经营方向。”
    秭小伟很想给他出主意，这两头扯肯定难度很大，四个点就是正方形、长方形、平行四边形各种变化，活动余地大得多，你再娶两房绝对效果不同。
    但看对方带了小妾出游就眉飞色舞的样子，还是顾忌外交关系没吭声。
    专机的确方便，就是公交车和出租车的区别，省却各种候机时间直接抵达。
    顺着距离先到不远处的龙猫工厂、影视城参观。
    连天天嚷着要出去玩的常月玲她们，下来都长吁口气，还是绿油油的山清水秀让人舒服。
    女眷们迅速裹带新朋友，先去植物园玩，保证出片儿，那什么面纱围巾就不用戴了，完全自由自在。
    可哪怕拉希德还是换了便装，他那种标准的中东帅哥长相，更主要是一堆仆人随从穿着白袍顶着白头巾的样儿，只要在龙猫工厂一晃悠。
    所有人都知道这边有中东土豪来拜访了。
    其实以秭小伟这几天的感受，中东狗大户是真有钱，但也没那么豪爽。
    他们颇有些面带猪相心头嘹亮的故意塑造出这种形象，才能跨越奴隶制、封建制到各种不同形态来平等交流。
    还是很有心机的。
    但就是不爱好科学。
    拉希德对最先进的脉动生产线都看得稀里糊涂，唯独在风景秀丽的食堂随口调侃：“这些餐桌简直就像密密麻麻的乒乓球台，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训练基地的痛苦回忆，唉，走，她们去哪了。”
    他就从来不提自己的乒乓球打得怎么样，从宫殿到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看不到有半点乒乓球痕迹。
    估计那十几年全都玩去了。
    话说跟东大国家队那帮牲口在一起，也确实容易对这个项目产生厌倦。
    秭小伟却觉得这主意不错，立刻吩咐厂领导把部分长桌换了，吃饭打球两不误。
    模拟球场的灯光也要做得到位。
    工人跟学生一样，要有适当的文体娱乐活动，才有更好的工作积极性。
    出来刚上车，艾维塔ceo的电话已经打到丁明贵那，小保镖默默递过来：“小伟，你在中亚中东地区大有斩获，怎么也应该把艾维塔带上啊，现在听说又有中东的客商来考察？”
    秭小伟才哎哟，想起自己也是艾维塔的全球营销总监，但他找借口快得很：“一来主要是去考察探路，二来更重要还是以燃油车销售为主，艾维塔不都是纯电车型嘛，我这次一辆纯电都没卖，不同的市场有不同产品特性，容我梳理下考察成果，再回艾维塔开会？”
    ceo颇为哀怨的叮嘱几句陈总也很关心品牌发展，艾维塔suv是不是也可以出增程车型，才勉强挂上电话。
    因为这边已经到了。
    哪怕在冬天，依旧葱绿沁人的让人觉得润到心脾里。
    挂了自家通行证的龙猫，顺着后方通道停到民庐园林里，马上就让蓝黑双色的龙猫，成为景色里的一部分。
    拉希德推门下来，环顾四周：“我的越野乐园也会是这样？”
    秭小伟赶紧澄清：“气候差异还是有技术难度的，而且成本也高，我们尽量在局部形成这样的效果。”
    拉希德指示：“必须达到这样的效果！”
    等两人步行穿过好几个游客络绎不绝的园区，终于找到自家人的时候。
    俩三岁左右的小不点，正在梅朵的带领下，混不吝的从草坡上往下翻滚。
    周围繁花似锦，绿草茵茵，那小妾正和常月玲坐在草棚下悠闲的喝着茶。
    岁月静好的样子立刻让拉希德决定了：“我把他们就留在江州，请务必帮我照料好！”
    估计他这几天也看出来，秭小伟被孩子妈、老婆盯得对美少女都毫无兴趣。
    属实是托付家人得到诚实可靠小郎君。

 第655章 有心算无心，稳赢

    等看了森林别墅，连拉希德都不想回去了。
    倒也不是有多奢华高档，而是差不多已经到了舒适享受的极限。
    拉希德那位小妾明显之前也就去过欧美，全程叽叽喳喳，走在民国影视城里面都各种手舞足蹈的活泼灵动，然后跟拉希德说话时更各种嬉笑怒骂，充满了浓烈的情感。
    时不时还搂着亲一口。
    这换谁不喜欢？
    尤其是见惯了各种小心翼翼或者罕见的颐指气使，这种“质朴真实”的爱情谁不迷糊。
    常月玲挽着秭小伟在旁边悄悄观察，不停暗中相互掐对方提醒看戏。
    落地麦子和高婷婷就立刻分头忙自己的事。
    京西汽车一大堆工作，估计过两天麦子还得飞沪海，跟ipo团队一起到hk接受各种问询调查。
    高婷婷更不用说，一路拍了一大堆各种素材，整理出来估计能用俩月。
    关键是还要怎么张罗好这十多位尔罗斯美少女的业务。
    赶紧带了自己的人马先回北郊。
    尔罗斯护照可以直接免签证入境三十天，十五六位美少女以前只知道迪拜多光鲜亮丽，压根儿没听说过江州这种东大城市。
    但现在看看，无论是充满童趣又富含科技味的龙猫工厂，那一大片整齐宽宏的汽车工业园区，还是在冬日都绿意盎然，百花齐放的植物园、“异国风情”的影视城街区，还有河对岸那些高低错落的“高档”楼盘生活小区。
    都让她们像发现新世界。
    当然更主要是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这里得到了无限加成！
    因为哪怕是在尔罗斯、迪拜，她们的美貌被围观，更多是觊觎贪婪的目光。
    这里全都是哪里可以打赏的急切！
    特么满街都是漂亮小姐姐和各种帅哥！
    到处都是在直播、拍段子的网红。
    从植物园到影视城，网红本来就是景色的一部分。
    她们走进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景色。
    其实可以想象下，随便站在街头，在无数人围观下都能泰然自若的对着手机镜头撒娇、卖萌、擦边、歌舞，这特么是要被想红想赚钱的思路烧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外向的旁若无人。
    再自闭羞涩的i人，都能被网红经济改造成超级e人。
    而这种满街都是e人的环境，又极大的纵容刺激了网红们心态放松，这就是份很多人都在干的工作而已。
    所以随着网红们前赴后继的主动找尔罗斯美少女合拍直播入镜，这些姑娘立刻跃跃欲试的我也要这么干！
    尔罗斯根本没有这样成气候的网红大本营。
    戴安妮还是先带着去影视城里的网红公司签约、办手续，尤其是要申请工作签证之类的。
    大家先试运行，看适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但只要到这国来做网红，就只能签约给我们，不然就买张机票送回去。
    不是待遇收入问题，而是要对这一波尔罗斯美女进入整个市场的口碑负责，对大家的安全负责。
    不是来卖的，也不是来帮大家当红娘出嫁，而是一个完整的商业计划！
    要接广告，接品牌，做头部账号，培育独家市场优势。
    不懂的就回去！
    美少女们也应该明白是有多少人图她们什么。
    从尔罗斯到迪拜这一路，女老板还是给了她们相当大的安全感。
    更不用说老板的丈夫都是跟迪拜王爷、布加迪超跑车队称兄道弟，不屑一顾的人物了。
    肯定愿意紧紧跟随。
    所以只有新婚夫妇戴着眼镜棒球帽，陪中东土豪跟小妾游览。
    这大半个月时间，汽车小镇的建设审批拿下来，已经在动工了。
    秭小伟远远了看了下，设计师介入的成果，就是能在他那些异想天开的外行设想上，变得更漂亮更有特色。
    就像当初他给内衣园区宿舍楼，构想的两道“城墙”，被老麦信手改成了从图腾柱到一层层放大的转角楼体。
    设计韵味让建筑群直接成为网红打卡地。
    这里也是一样，秭小伟想象的是做个巨大的“金字塔”状建筑，巍峨的地标建筑，在民国影视城都能远摄的背景，可以有几百上千个百元级旅行酒店房间，保证这里成为江州，乃至西南地区的自驾游中转地。
    然后老麦他们又依据地块分布，更主要是之前批下来的容积率、建设形式，调整成依山而建的一排排小楼。
    “丰”字形分布在山体上的七八排错落有致，包围在各种绿化树林中，晚上一开灯，不就类似凤嘴崖那样灯火辉煌的夜景了。
    再把茶楼、酒吧、超市、餐厅之类做进去。
    整个生态环境不比巨大的建筑内部要舒适松弛得多？
    运营管理成本都低不少。
    甚至还能轻松划片，把部分建筑作为网红宿舍、园区管理层、汽车工厂管理层的公寓。
    老丈人真是为了女婿的未来经营，用心良苦。
    关键就在那个“丰”字的中心一竖，本来是整个建筑群的核心绿化带，流水瀑布鱼池景观一层层下来。
    听了秭小伟他们在北方感受，居然跟滑雪馆联系起来。
    做成夏季“旱滑”，冬季人工造雪的滑雪坡道。
    这不就把特色做出来，让这一片拥有更多的文旅项目，吸引更多游客能分流。
    而不是全都挤在影视城或者植物园里。
    游玩一阵就是等戴安妮那边给美少女们把协议合同草签清楚。
    一群人再呼啦啦的趁着夜幕降临，去顺便游览下江州夜景。
    从著名的凤嘴崖对面大桥上，看着那如梦如幻却赚不了多少钱的景致，秭小伟顺手把自己手机上的对岸三座景致项目拿给土豪观摩：“我不是拉你投资，我们有资金，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你能在迪拜用上的项目，其实下午这逛下来我有个思路，要不你来当这个网红。”
    拉希德懵逼：“啥？”
    秭小伟已经穿过大桥，把车转进旁边的市中心，跟着前面的先导车灵巧的转进最繁华步行街。
    戴安妮在这边订了最好的餐厅吃火锅，这些天馋死了，迪拜找到的火锅馆都解不了馋。
    连常月玲都忍不住吧嗒嘴给小妾介绍有多好吃，一定是微辣微微辣，我都能接受，你问题也不大。
    但大佬们在街面上就停车下来，看着整个城市都流光溢彩的美丽。
    步行街上几乎每座高楼大厦都是通体光亮，人来人往的游客，透着满满的繁华。
    和迪拜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光鲜，实际上到处都空荡荡的氛围感有巨大区别。
    一家四口得了秭小伟帮忙拍照合影，美少女们则差点堵住了道没法走人，戴安妮都有点后悔该立刻带着摄影团队来一段儿。
    但又觉得要从长计议，好好构思。
    总之好不容易才到火锅馆，活色鲜香的在全场围观下吃晚餐。
    本就在内地生活过十多年的拉希德简直娴熟，帮自己和妻儿打调料，做油碟，喜得小妾全程举着手机拍照摄像。
    秭小伟看她表情就是又要拿去显摆，这不是把丈夫架起来坑嘛。
    坐下来才给拉希德掰碎了讲解：“要做业绩，花多少钱都不能短时间见效，毕竟你们太能花钱了，但做网红却是个很容易的事情，哪怕你们不允许搞个人崇拜……但你可以是帮助城市、地区代言的形象啊，这才是大业绩。”
    拉希德分得清：“这种事……不一定轮得到我，王子公主都好几位这样出名了……”
    秭小伟真的是奸臣：“可你‘无意中’已经火起来了，怎么办？那可不就只能顺水推舟了。”
    拉希德的汉语造诣确实不错，对秭小伟只是语气上的变化，就听出来细节：“那要怎么做？”
    秭小伟轻松：“跟我上一次直播间，包你火……绝对无心插柳的那种，而且是从内地一直火到东南亚甚至尔罗斯，你是在专心致志的宣传迪拜，宣传体育项目嘛。”
    有点出口转内销的意思。
    拉希德慢慢想着点头：“好，照你说的办。”
    主要是秭小伟总不忽悠他投资花钱，不习惯。
    美少女们确实活跃，各种开着镜头记录自己吃火锅的大呼小叫，就算没法开直播，也能回头做视频上传保证原有的财路。
    然后在这里又开辟出来新赛道。
    戴安妮也难得耐住性子，通过翻译一点点教导她们要怎么抓住这次机会。
    被喊过来做样板的格瑞亚，你们看看今年她赚了一百万美元……
    美少女们一看，这都什么小土豆啊，又黑又胖还没姿色，她都能赚一百万美元，我能翻倍，不，翻十倍！
    格瑞亚只谄笑着各种萨瓦迪卡。
    估计这帮美少女加起来都没她心眼子多。

 第656章 土豪真香

    但格瑞亚绝对起到了优质标杆的作用。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普遍不过二十岁的尔罗斯美少女，除了三四个非常坚定的清晰我要赚钱养家，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指着我赚大钱改变生活条件。
    大多还是想趁着年轻貌美边赚钱边玩，要是能钓个高富帅当阔太太那就是人生美满。
    而且她们的成长环境，从内心就倾慕欧美国家，向往那种生活方式，基本也对东大不屑一顾，起码是瞧不起的。
    不过阿尔波娃在彼得堡给她们上了一课。
    人家可是年轻貌美又上过大场面的国际级排球少女，几乎比影视明星都更有竞争力。
    最后还不是被所谓的高富帅骗色骗财骗人生。
    爆红过了近十年，还要带着娃重新开始找出路。
    所以这帮跟着去到迪拜的美少女都是筛选过，还算有前车之鉴，玩了几天最后选择继续留在迪拜的就俩。
    基本还是在戴安妮的带领下，看出来点那片纸醉金迷的虚假跟凶险。
    简单的说那就是个巨大的人造名利场。
    纯游客还好，老老实实观光旅游花点钱就行。
    只要是想在那赚钱，就会遇见无数骗局和江湖人勾心斗角。
    世界各地的尔虞我诈套路、捞偏门团队都在那转悠，从中东到欧亚大陆，都是多少年的手艺人了。
    光凭着一张脸蛋还是最好跟个靠谱的老板。
    来到江州，绝对颠覆她们的认知。
    工厂啥的看不懂，影视城和植物园那种天然网红聚集地，再到繁华大都市的勃勃生机。
    还有那种走到哪都被傻狍子围观场景，周围人那种友善好奇又热情的态度，她们还是看得懂。
    最后格瑞亚被叫过来简直画龙点睛。
    恭恭敬敬的对谁都合掌谄笑，还去给秭小伟献个媚，再来这边包房坐下合上中间的隔断门开个直播。
    歪嘴咧齿的被烫被辣到的好吃好吃，又得意的让网友们猜猜今天我跟谁在一起吃饭？
    吊足了胃口才把镜头挨个儿展示……
    尔罗斯美女也分很多款的。
    大多都是从周边前苏廉国家去的莫漂。
    彼得堡那边偏欧式，而且是北欧的金发碧眼，白细高挑。
    白尔罗斯的欧式又更东欧点，天生带着文艺气息；
    然后塔吉克的带着鞑子味儿，靠里海的又有波斯血统，蒙沽风的则偏亚洲长相。
    基本都是混血，就看基因哪边更明显。
    所以只这么挨个儿展示下，都不用对话交流。
    美少女们都能看见格瑞亚的手机屏幕上雨点般洒落的各种点赞、打赏、评论留言。
    唞音、京西上千万粉丝级的网红，号召力还是很能打杠杠。
    关键是这群美少女是真的各有各好看啊。
    格瑞亚做视频做直播从来不开美颜。
    国内网友看惯了那些千篇一律的网红脸。
    这些异域美少女绝对让人惊艳。
    故意没安排翻译，全靠格瑞亚磕磕绊绊的那点景区英语和尔罗斯姑娘们交流，还要错漏百出的用结结巴巴中文对网友解释。
    可让人着急了。
    格瑞亚不急，辣得像个表情包似的喝一大碗冰镇南瓜汤，再询问网友们有没有喜欢谁更合适跟她一起开启接下来的自驾游，是去南方好呢，还是北方更合适？
    互动拉起来，投票搞起来，这气氛不就热烈了。
    能在尔罗斯杀出几十万上百万粉丝的网红美少女，就没有羞涩内向。
    能摆两桌火锅的包房里，各种凑到格瑞亚镜头前问好打听，忍不住的还直接在旁边载歌载舞。
    这直播简直美不胜收。
    最后关掉直播看数据，听闻溙国小网红这么直播一顿饭，光打赏就有上万美元！
    这帮小姑娘还不心悦诚服？
    纷纷恨不得立刻拜入格瑞亚的业务部门下。
    格瑞亚再给她们科普下超过四千万粉丝的婷宝宝是什么威力，身为汽车网红的麦总监又是什么地位。
    美少女们才恍然大悟，这些天跟她们在迪拜嘻嘻哈哈的两位领导有多厉害。
    因为她们在海外的玩法其实都大同小异，如果有百万、千万顶流网红同台pk、带动流量。
    都能轻易涨粉晋级获得关注。
    这是跟对了大公司的光明钱景就摆眼前了。
    格瑞亚俨然职场老油条的给她们解释分析了目前这些赛道，外国网红来内地的财富密码有哪些，会点中文又有哪些优势，要怎么拉流量拉热度，又有哪些可以进入带货主播的范畴，那才是赚钱的水龙头。
    所以吃饭前在步行街，还各种搔首弄姿想在五彩缤纷夜色中展现自己的美少女们简直着急，赶紧上课赶紧开始上班！
    哗啦啦的两三部车拉着回北郊，看看灯火通明的各种直播事业部。
    原来在影视城街头玩直播的，还仅仅属于初级赛道，已经产业化的网红主播在这里基本上就跟上大学似的迅速提升战斗力。
    最后入住能拍古装大片的温泉度假酒店时，目不暇接的美少女们已经觉得这边跟迪拜的豪华程度也相差无几了。
    她们当然是见识太少。
    拉希德一家就见多识广，既然他说了要把妻儿留在江州生活。
    秭小伟也送到森林别墅去入住。
    国庆前就陆续装修完成的几套高档接待别墅，很适合拉希德这样前呼后拥带了几十号仆人、助理的阵势。
    哪怕这会儿的后山别墅区、温泉度假酒店已经是挺人来车往的忙碌景象，森林别墅里面还是格外幽静。
    深夜入住的时候没察觉，第二天一早在浓稠得像牛奶的山间晨雾中醒来，周围的密林、楼台、园艺全都浸透了那种冬日宁静的安详。
    偶尔再有一声鸟鸣，穿透云雾。
    绝对能给从中东来的土豪留下深刻印象。
    连内地的大富大贵们都稀罕这里颇有点仙风道骨的灵气。
    从没见过的拉希德一家就更觉得前所未见。
    等顺着枝繁叶茂的各种园林花草，找到正跟几位花农园丁忙着修剪栽培的秭小伟，土豪理所当然：“我要在这里修一座宫殿！”
    还转头比较：“要像你的宫殿这么漂亮，还要更宏伟！”
    可能按照他们在欧洲见过的贵族富豪档次，这里就是豪宅周围的巨大庄园。
    殊不知只是秭小伟他们在整座别墅小区空荡荡时住进来，顺便把周围荒地给园林化。
    更主要是家里人多、安保要求高才选了小区会所，来改造成了“大户人家”的模样。
    现在当然比隔壁这些四五百平米证上面积的别墅大很多。
    秭小伟也回头看看自家三层建筑，脑海里马上打主意把小区隔壁那座荒废的通航建筑“卖”给土豪。
    之前属于搞这一大片烂尾的开发商，搞直升机机库之类的大型建筑，跟这些别墅完全不搭噶。
    接手施工的那些小别墅都没问题。
    唯独这栋占地五千平米的“车间”式建筑不知道该干嘛。
    这下有买主了。
    连连点头：“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朋友照顾家人的愿望，一定要协助实现，我们先准备今晚的直播，差不多到明天就能看到你期望的宫殿雏形。”
    所以说秭小伟这种金牌教培风格很容易获得家长信任喜爱呢。
    拉希德很满意：“目前我还不能在这边待多久，希望你提出来的方案有用吧。”
    靠熊主播的流量热度能不能拉动白头巾土豪的网红指数？
    秭小伟都不知道该是谁拉动谁了。
    白天就稍微准备了下吧。
    拉希德对科技园、商务园都无感，那些积极奋进的场面对中东土豪毫无触动。
    哪怕中午到汽车大厦那边，看到附近的二手车市场那片停了几千辆二手车的场景，都无动于衷。
    也就双胞胎被试着送进，有二三十个三五岁孩子的幼儿园跟同龄人互动玩耍下，才让他稍微停留了点脚步。
    随手砸了五十万美元要求改建成一流豪华的贵族式培养中心，包括梅朵在内的其他孩子都算是双胞胎的玩伴吧。
    刚开始他说要让所有孩子当双胞胎的玩伴时，戴安妮还想说凭什么。
    结果人家后面仆人立刻数了五十万美元现金拎过来，连她都只能说土豪真香！
    倒不是说这几百万现金就真能干嘛，而是这种随时带着大量美钞的不差钱气质，她都没学会。
    秭小伟就更觉得要把这能扎根在江州的土豪照顾好。
    起码是成为真正能在中东地区都有说法的网红。
    所以到了晚间十点的直播间开始前，先推出了拉希德同志的宣传视频……

 第657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网红属性

    可那帮尔罗斯美少女的画风甚至有点猝不及防的都跟熊主播抢流量了。
    戴安妮是把这帮小毛妹都交给了格瑞亚，算是秭小伟暗地里指使，让这家伙耗费更多注意力到工作上，别特么尽整事儿。
    结果连夜帮精力旺盛的美少女们下载唞音、京西直播等各种平台app。
    第二天连秭小伟都还在跟拉希德到处视察转悠。
    本来安排的是这些美少女好歹也按照内部网红的节奏，先假模假样的去培训学习几天，拿个上岗资质，方便办理商务签证，了解国内直播、小视频的一些基本规则再开始发力。
    这些美少女却迫不及待的开始初试啼声，按照自己那些野生路数先走着！
    真实诠释了老常都说过的民族特性大不相同。
    譬如有个小毛妹中午发了条大清早拍的视频。
    她裹着件短款羽绒服，大摇大摆的自拍走在度假村的那些别墅绿化中。
    除了看起来颜值很精致漂亮，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
    可网友只要被美色迷惑多看几秒，就会跟着她的镜头看见她居然走到那个拍过仙侠剧的超级古风凉亭水池边，随手把手机镜头安置在栏杆上，自己站远点脱衣服……
    所有人都会我勒个去！
    她这件高腰羽绒服下面居然直接就是条白色小内，还根本不是泳衣或者别的款，就是普通的贴身内裤，一双长腿趿拉着彩色泡沫拖鞋。
    已经十二月初的冬日山顶，浓雾中是能看见屋顶、植物树叶上有霜的。
    光是看她说话喷出来的白雾和带点低温下的红润脸颊，都能感觉有小刀在肌肤上划拉的那种冷。
    她居然光着腿若无其事的出来溜达！
    然后脱掉羽绒服，真就是普通白色胸衣，当然撑得很饱满那种，直接跳进旁边池子里游泳！
    那特么是观赏池！
    还飘着冬天的残荷呢！
    都快结冰了！
    反正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挑选了时机跟角度，早上八九点钟，晨雾弥漫得到处都仙气飘飘的样子，她脱下衣服的时候，初升太阳正照在她身上。
    本来很美的五官长相，又来个如此美妙的身姿，却都没有这点阳光感让人惊叹！
    哪怕只有一瞬间，她就跳下水池了，之后也是非常经典的美女出浴图，更有穿着长款羽绒服的前台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来给客人送浴巾，还有远处挤了一大堆羽绒服工程师、销售经理之类商务住客围观举手机。
    发上网的视频却全靠这瞬间，深深拨动无数网友的心弦。
    怪不得她们叫毛妹……
    那瞬间的红太阳照她身上，好像个人形金色猕猴桃！
    超美的异族感。
    印象太深了，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
    明明只是个新号，上午培训时候格瑞亚随口给她们说可以试着拿条自己的视频转发给信息部的推广助理扩散下看看效果。
    这个搞抽象的毛妹好就嘟嘟嘟的飙升关注数！
    初入行颜值主播拼尽全力的万人门槛，在她这里眨眼就完成。
    然后不知道是唞音的审查算法过于敏感，还是有人专门盯着这类擦边投诉，很快把她这条视频屏蔽附加警告。
    而平时就爱推广各种内衣买家秀的京西直播，却轻松接下这莫名其妙的流量，帮助这个野生小毛妹在没有其他任何推广引流的前提下，半天内拉升到二十多万关注！
    等到晚间已经是两百多万！
    这种超级光速，在业内后台的涨粉排行榜上迅速冲到第一位！
    而这个单日提升排行榜的前十里面还有仨都是小毛妹！
    无一例外都有点搞抽象擦边。
    譬如穿着运动短裤和吊带加白衬衫，在行色匆匆全都冷得呼白气的路人街头，身姿灵动的走芭蕾步；
    还有个拎把折叠椅坐在山野中，伴随悠扬的尔罗斯音乐，慢慢展现只穿紧身裤衩和t恤的白皙长腿和乌云长发，说她擦边估计都不如说这种白雾、丛林跟修长绷直收折的长腿形成了美感。
    总之突出个不怕冷！
    更带着毛子那边若有若无的艺术气息。
    这正是她们和各种国内网红能拉开差距的点。
    让各路mcn机构、网红公司都能注意到这个毛妹集团化冲击的势头。
    纷纷惊诧，这是哪家抓了新赛道吗？
    我们要不要也去找些毛妹来赚钱。
    实际上东北那边一直都有这类俄罗斯美女在出没，只怀疑这种一时的新鲜劲儿真值得耗费人力物力推广引流盈利？
    殊不知在秭小伟他们的着眼点都在海外。
    利用这些本就在尔罗斯周边国家有几十上百万粉丝量的美少女颜值网红在国内外同步推广，帮海外网友能更多看到东大同时，也积蓄提升她们的粉丝数影响力。
    再有汽车战略，她们就等于是t姐那种能够在海外迅速推动新车话题的优质网红。
    而且还是用国内网红市场来养活……绝对算是鸡贼他妈给鸡贼开门，鸡贼到家了。
    当然拉希德不用，他只需要穿着白袍顶着白头巾，在龙猫工厂崭新的乒乓球台上跟江州乒乓队那边借过来的一位球手快速对拉几个球。
    甚至都没出现他的对手，展现出那种绝对是有专业底子的动态就够了。
    剪辑到推广视频里就几秒飞快的闪现画面，最后有个逐渐停滞的慢帧再突然爆发。
    就变成700型在沙丘上飞腾冲沙的惊险刺激场景。
    当时试车的镜头肯定还是被随行的摄制组下意识抓了几组镜头。
    剪辑出来的除了有拉希德在驾驶座冷峻操控形象，还有事后补的700型尾部徽标特写，感觉就像是这款还没上市的suv请了白头巾来做广告。
    可镜头又在十来秒的最后停滞慢帧再爆发转场，成了拉希德还是那身白袍，却戴着掀开面罩的头盔骑行在黄沙公路上正面造型，迪拜市区的潇洒背影，最后再来个长江狮的移动特写。
    说是摩托车广告吧，又不像。
    因为这特写只有一两秒，甚至都不能太让人看清狮头边的品牌字母“lion”，又猛的拉到了巨大的越野嘉年华乐园航拍中。
    但这个镜头就更贼了，惊险刺激的各种越野场景，最后逐渐拉高，居然会发现是“镶嵌”在黄沙漫天中的一块绿洲。
    最后“2024.dibai”的字样回到拉希德跟熊主播共同拿着牌子站在一起握手合作样。
    三十秒非常轻快的节奏，伴随阿拉伯风情音乐做bgm。
    这才是由各级信息员、信息推广部疯狂发动。
    铺天盖地的那种朝着全网推送，就这，都没能压住那个金色猕猴桃的热度，那小毛妹还在嘟嘟嘟的增加粉丝关注。
    其他那些美少女更不讲武德，好吧，阿丽塔、伊琳娜这几个婊子搞到流量了吗，我还不是会，我也不怕冷！
    有两个妹子居然去滑雪馆穿着比基尼滑雪板！
    只恨江州本地现场没雪！
    因为就算这会儿跳进江里都没那种冰天雪地反差。
    然后又有妹子灵机一动，老娘我以前拍过这种，嗖嗖的上传！
    我的天，可好看了！
    那种比人还高的厚厚积雪里，小毛妹肆无忌惮的穿着内衣在里面打滚。
    或者呼啦啦的风雪天，穿个t恤内裤在室外打电话，讲得兴高采烈！
    这下知道为什么她们那边会出现一千美元就把女朋友关在房间外抗冻死翘翘了吧。
    高纬度地区的抑郁疯狂，或者歪果仁少系列。
    而且她们还盯着猕猴桃在京西直播火火起来猛发。
    整个京西直播平台上本来主播基数就远不如唞音，这下搞得到处都是毛妹在抗冻！
    戴安妮都哭笑不得的打算从后台屏蔽了。
    还是秭小伟拉住算了算了，反正这长江狮也不一定能卖多少。
    没错，这期直播间主题是卖长江狮摩托车，可主角成了拉希德。
    从下午开始推送、转发集聚流量，到晚上十点再发切片，展示迪拜土豪跟熊主播分别骑着重型机车进直播间的画面，就疯狂吸量！
    沙某人、迪土豪的形象一次次在网络上都形成刻板印象了。
    但从来没有哪位白袍土豪在这种场合公开亮相交流吧。
    看这样子，这位迪拜土豪是要跟熊主播有对话的。
    尤其是这条十五秒的开场切片视频最后，停住摩托的拉希德对准镜头，抬手示意开口：“大家好，我是来自迪拜的体育运动专员，本.拉希德%#@*&，算了，全名太长我就不说了，叫我拉希德就好，可以叫我拉某人，不要取外号，谢谢……”
    就问这句开场白，网友看到了会不会立刻顺着链接去看热闹。
    中文这么好，还能随心所欲的玩梗开玩笑。
    秭小伟绝对把拉希德的网红属性抓住了。

 第658章 论浪漫，机车无敌

    拉希德为了小妾和双胞胎也是难得努把力。
    在台上侃侃而谈了三分钟，好累的。
    重点介绍中东人民是多么喜欢冲沙运动，这就类似乒乓球在东大的地位。
    所以当年他才九岁就远渡重洋来当个小小乒球员，在冀北国家队训练基地度过了十一年的快乐时光。
    网友们到这时必然一片惊呼，亲近感立刻就有了。
    然后才说到现在有机会跟冀北的企业、江州的高校合作搞全球领先的冲沙乐园。
    欢迎东大游客到迪拜去体验，最后他还来了句：“到冲沙乐园，报我的名字，打骨折！”
    他是那种典型的阿拉伯养尊处优帅哥相，精美的络腮胡一丝不苟。
    加上点小卷发，很有中东风情。
    虽然这几年没有保持运动员强度的代谢，略微有点发胖。
    但还是帅的，尤其张口就是娴熟的普通话，还能信手拈来这样的玩笑梗。
    内地网友还不满篇的哇噻乐翻天。
    甭管是不是剧本，是不是文案写的台词，超级帅！
    纷纷在留言区各种闹腾，“到底是哪个骨折要说清楚……”
    “我这辈子居然能遇见个老外套路我打骨折，信了我就完了！”
    “熊主播牛逼，中东土豪都能成你的座上宾。”
    “土豪哥不给熊主播刷几个火箭吗？”
    “对！现场气氛这么好，尖叫音效就没停过。”
    其实是尔罗斯美少女们全挤在台边，一直在发出各种尖叫，气得小妾只想回头砍了狐狸精！
    恶狠狠的给常月玲表示，不能叫这些小碧池滚蛋吗？
    常月玲很想给这中东混血姑娘说差不多得了，别这么茶，我们家一个个的都不这样儿。
    但还是示意直播助理把小毛妹都撵远点，免得影响了熊主播发挥。
    然后偏头给这边的戴安妮嚼舌头：“你说他们要是嫁个什么王室沙妹来，我们家是不是就非得接着？”
    正在忙碌的戴安妮神色剧变：“休想！”
    于是接下来就心神不宁的各种观察拉希德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玛德，找个孩子爸容易吗，一茬茬的高难度小老婆送上门，孤儿寡母的还要怎么活啊！
    光是想想就气鼓鼓了。
    让常月玲简直后悔，没事儿去逗她干嘛，这可是在帮老爸卖摩托，要是影响了销售就太不划算了。
    赶紧眼神暗求那边的高婷婷帮忙安抚。
    都还好，秭小伟都不怕穿帮让拉希德知道这摩托车的国内定价。
    等热闹非凡的土豪切片视频又散布出去之后，恭敬的送迪拜帅哥离场，才娴熟接手开始卖摩托。
    前面看似目的好像是为了宣传迪拜搞了个新越野冲沙乐园，欢迎各位去玩。
    其实这事儿理解成拉专员找熊主播买流量，迅速成为顶流网红，把冲沙乐园这个项目做成网红文旅题材就行。
    反正他们自己都不太在乎这些项目到底能不能持续赚钱。
    重点做了点像模像样的事，显着拉希德很有事业心，话题性足够算宣传了迪拜，他回去好歹腰能硬点。
    当然拉专员自己这种业务动力不强，全靠妻儿施压推动。
    包括这会儿下了直播台，都是懒洋洋的坐在小妾旁边逗自己的娃，的确也没兴趣多看小毛妹。
    看熊主播还是先把冲沙乐园跟冀北的越野嘉年华乐园的视频展示下：“刺激！每年都有人说什么阿拉善越野聚会，还动不动都跟海天盛筵若隐若现的挂钩，其实都是吸引话题的套路……”
    “也有很多人说越野冲沙擂坡是吃饱了撑的，这话也没错，人是情感动物，吃饱了当然要找些乐子，才不会让平凡的生活一成不变，我认为越野就是种性价比很高的刺激，我毫不夸张的说，第一次下场玩这个，我直接尿了裤子！”
    还强调：“字面意思上的那种，真的，完全不夸张！”
    反正不知道老常在远处看了会不会得意。
    常月玲就说她爸是冲沙的高手，之前卖车都没吭声，但听说秭小伟张罗了要到迪拜帮土豪建个巨大的冲沙乐园。
    顿时来了兴趣，想亲自挂帅。
    所以秭小伟不光是言语自黑，是真佩服：“过山车吓人吧，但你实际上心底是明白过山车绝对安全，游乐园敢搞这个就是有把握不会赔到破产。”
    指着后面大屏幕上第一视角的冲坡视频：“但冲坡、冲沙这些很考验技巧的活儿，你不知道这一波能不能上去，挣脱不了地心引力最后的控制，摔下来就可能缺胳膊少腿的丢命，那时候你才会觉得特么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打游戏不好吗？你才会百般珍惜平时的安定生活，就像小长假你到了著名景点的那种又爽又无奈还后悔万分的心情，再回到日常生活都觉得这特么算啥……”
    视频里看起来其实没过山车刺激，可那种车头朝天，只看见天的感觉可想而知。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可如果能亲身体验这种在剧烈颠簸、极限路况下的折腾，的确有种人类驾驭机械，对大自然的触摸！”
    精选的各种越野嘉年华场地镜头，的确让网友们看得叹为观止。
    绝大多数人看过的还是观众视角，远眺折腾，只有参与进去体会，才知道骨子里那点疯狂会不会被激活。
    冲沙比这个还惊险刺激。
    毕竟冲坡大多已经是固定赛道，一次两次还能反复揣摩尝试。
    沙丘、沙漠就像条条大路通罗马，变化无形。
    可以为求保险走最稳妥的路线跟车速，也可以寻求刺激剑走偏锋。
    有点像人生道路了，每一次的遭遇都是新感觉。
    如果能娴熟的顺着沙坡游龙惊鸿的穿插疾驰，技术和勇气缺了哪样都不行。
    中东爱好者们在这一块儿仗着不把车当车的土豪气质。
    开得那叫一个疯狂。
    秭小伟也就顺势把那辆应该算是长江汽车最贵的700型给推介出来：“还没正式上市，本来是在迪拜做热带全球适应测试，却被拉希德先生慧眼识珠，将大量应用在迪拜超级冲沙乐园和中东地区各大越野冲沙场地，非承载式越野底盘，37度插混大电池……”
    这不啻于是对700型的一场性能吹嘘，因为看着那辆角龙式的狰狞越野车在沙丘上飞驰冲摔，真就是土豪不当回事的翻来覆去的狠狠砸。
    好几次车身落地都差点翻覆了，硬是靠着技术好跟四轮驱动缓冲，又堪堪稳定。
    最后拉希德他们开过来竖个大拇指要求订货的模样。
    的确很容易建立起对产品质量的信心。
    就在几年前，这种极限挑战性能市场就是外资品牌的天下，国产品牌只能在角落中仰望各路猛将飞沙走石。
    而且国产性能、品质的确存在差异，很多外资越野车车主和国产车主根本玩儿不到一起去。
    有非常清晰的鄙视链。
    还真是以长江为首的几个品牌硬生生把这种国产口碑打穿壁垒，再也没那种国外品牌是绝对垄断的地位，所有越野爱好者也开始认可接受国产车有平起平坐的资格，甚至相信肯定有超越的未来。
    这款700型就带着比较明显的玩家车门类划分，属于秭小伟自己认知的畅销车类型以外。
    所以他也不推销，只是做展示。
    在网友们一片卧槽的惊叹围观，到处都在问哪有有卖的时候，笑称这个可以听长江汽车官方消息，目前所有量产车估计都被迪拜拿走了，得等到这一波完成后才能重新准备上市流程。
    这特么是看似不卖，其实搞成了心头爱。
    被中东土豪打包认可的车型，也必然无形中提升了在车迷、网友心目中的地位。
    酣畅淋漓的卖家秀了。
    这时话头一转，大屏幕上开始出现土豪骑摩托的画面。
    熊主播也让直播镜头集中到两部呈“八”字形摆放的重型机车上。
    除了刚才两人骑着进来的镜头，后面都避开了摩托车，现在重新聚焦才能发现，其中黑色那部就是被誉为摩托车界劳斯莱斯的本田金翼！
    非常清晰的看到红色长江狮对标外形，现在起码是绝对不落下风。
    因为之前的各种引流，直播间的网友已经达到了四五千万之多，这种情况能囊括筛选出来的摩托车爱好者跟极度反感讨厌摩托的网友都会很多。
    熊主播不偏不倚的囊括了：“如果我是市面上的某些车企产品经理，多半我是不可能赞成企业推动这两样产品的，偏向小众硬派越野爱好的700型，还有我从小就被教育是肉包铁的摩托车，我宁愿积攒力量去冲击类似龙猫这样更适应大多数人喜爱的产品，可汽车文化、社会文明随着生产力发展到今天，我们努力的一切，不就是想拥有自己可以选择的爱好吗？我们一直在追求各种社会规则范围内允许的自由，不也是我们心头都有的那点叛逆吗，所以当我第一次骑上长江狮的时候，脑海里真是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诗和远方的bgm！”
    真就随着他的话语，大屏幕上忽然绽开了林姐跨骑上车，在无人机伴随下驰骋在山路上，风吹动头盔下飞扬的长发画面……
    极具穿透力的小号前奏更是高亢的吹进了每个人的心底！
    论浪漫，机车无敌。

 第659章 你买我推荐，不买当聊天

    可以说刘德桦、郭富诚能贯穿过去几十年的帅哥称号，基本上都是骑摩托的造型起步。
    口口声声反对的各种声音里，其实是无数中年人心底的梦想。
    从小都被教育骑摩托车不安全。
    为了生活生计只能骑电动、骑摩托也就罢了，为了爱好玩摩托，那一定不是正经人。
    连很多城市都禁摩了，你说这玩意儿能是正经人开的嘛。
    反正除了黄毛丫头小飞妹痴迷飞车帅哥，结婚女性大多数都很反感摩托车，仅次于钓鱼佬。
    但只要看了这个视频气氛，被那音乐小号心头一撩，无数人那点被压住的情怀就起来了。
    年轻时候总说老了再干嘛干嘛，不知不觉就真的已经老了。
    真不是为了骑车装逼泡妞要干嘛，就跟白月光似的，谁心头都得有点念想，才能面对这个操蛋的生活。
    真想抛下一切，骑着心爱的摩托去远方。
    实现那点仗剑单骑的浪漫。
    熊主播都没煽情，只伸出爪子抚摸长江狮：“金翼厂家专卖三十多万到四十万，长江狮22.8万，28.8万，区别就是有没有后座的尾箱，我在考虑要不要搞个一两百部，在全国商业中心靠着龙猫旁边，给大家试乘体验下，你买我推荐，不买当聊天……”
    真就是聊天，从车头轮胎、气动减震开始介绍，跟新能源车类似的智能车机大屏，2000cc排量的水平对置八缸发动机，带倒档的八速双离合自动档，电动升降挡风玻璃，八喇叭音响，一百多升的储物箱，样样都以精湛的工艺设计，在刷新网友的认知。
    “我不是卖车，是自豪，还没我那会儿，九十年代野狼摩托据说是最靓的仔，后来太子摩托，再到大排量基本上就全部是进口摩托的天下，我记得十来年前，国产开始出大排量，才终于满足了很多人对摩托车的情怀需求，而到现在，国产车开始冲击高端车型了，我相信国产汽车也终将有这天，希望能跟网友们一起见证制造业的全方位崛起！”
    他都已经尽可能不打爱国牌，但这份以前完全被国外品牌占据的市场。
    拿回来意义真的很大。
    至于赚不赚钱，反正在秭小伟对长江汽车的远景规划里，不重要。
    就当是老丈人兴趣所在的深入玩家呗。
    当然也就他敢最后拍拍那能加热的坐垫，居然挑刺：“在我眼里，这不是摩托文化，而是我们解决温饱之后，就像越野文化、自驾游风气，逐渐形成的生活品质，两点我向长江狮研发方提出的建议，第一车把手用的镀铬工艺注塑材质档次不够，希望更有品质感，第二我们在迪拜驾驶就发现，这车没有制冷空调啊，你们是真不知道夏天骑摩托就是海鲜烧烤吗？”
    不知道老常他们那边怎么看，研发团队有什么说法。
    反正秭小伟是站在普通消费者的角度来感受，改不改也是老丈人他们的事儿。
    起码直播间里凸显出熊主播的独立人格了。
    全场近六千万网友都在惊叹看热闹。
    二十多万一辆呢，托新能源卷遍车企的福，降价潮下现在可以买辆很不错的中级车了。
    拿来买摩托车还是对绝大多数人有点离谱。
    以前这种动不动就是形容奢侈品国际大牌的，现在也轮到国产货了吗？
    就很有趣，可能狮头格外霸气，蹲在本田金翼旁边显得更气派。
    居然就没人说定价高了，说贵的只是觉得为摩托车花这个钱不值得。
    起码熊主播自己卖的龙猫suv，艾维塔轿跑也在这个价位段，都对绝大多数人更有情怀，更有意义。
    但评论区还是不断有人在留言：“有链接通道吗，还是需要到长江汽车4s店下单？”
    “我想买一辆，可以分期付款吗？”
    “售后服务能保证吗，如果质量能过关，我就买一辆”
    诸如此类。
    事后总结可能就出在熊主播聊天介绍车型上的各种细节功能，这十多分钟里接连有两三条切片视频在常月玲讨好的催促下，还是密集的发出去。
    最大程度的吸引了很多可能以前不咋看熊主播的中年网友。
    林姐全身机车夹克骑行服，加全盔面罩的纵情驰骋，最后停在云山能远眺整个北郊的那块山崖观景台上，也是熊主播当初第一次开直播间，麦子后来也开龙猫定格过的御用景点。
    那种群山环绕，俯瞰天下的感觉，太勾人了。
    老了还不能再最后疯狂一把吗？
    秭小伟根本没打算推销，真就随意的拉了下：“通道还是照例要打开，但目前量产速度不行，因为中东迪拜的拉希德先生订了一千辆，所以交付期肯定会有点长，请大家慎重考虑，还是我先订一百部放到全国各地给爱好摩托车的朋友们感受下，半吨重却又很灵巧好驾驭的重型机车现场看还是很震撼。”
    也就是他了。
    换其他主播带货敢这么说厂家，还劝消费者多掂量下，估计会被厂家臭骂推翻合同。
    但偏偏他越是这么说，消费者越觉着值得买！
    尤其是不太熟悉直播间的那些中年以上网友还在问这是不是那个卖了上千亿的主播，自己从来没在直播间买过东西。
    应该还是占了买车的特点，占了老牌车企的口碑优势。
    长江汽车前两年再怎么被吐槽瞎几把整，都没影响过在质量上的口碑。
    不像绝大多数主播带货卖的都是些从未听说过的质量无保障产品。
    打开的长江汽车京西旗舰店，长江狮列出了带不带尾箱的两种款式，六种配色，红、黑、白、银、深蓝、橙红。
    反正据说正在扩容转移的京西商城服务器都哆嗦了下。
    感觉以前卖车都没出现过这么多网友同时挤到旗舰店页面下去看热闹。
    长江狮的最大特点其实在秭小伟看来就是颜值。
    那个狮头造型是真的牛逼。
    然后车身车尾的造型几乎就是按照金翼那持续多少年的经典风格来。
    所以辨识性极高，看过之后的记忆深刻度几乎达到了可以跟人形猕猴桃媲美的地步。
    让绝大部分根本没打算买摩托的网友，都兴致勃勃的顺着链接通道去翻看各种精美产品图，详细的产品介绍。
    这是定下今天要直播卖长江狮就整理好的官方美照。
    很多可以直接下载做屏保的那种。
    老常给秭小伟交的底儿是有个两千到五千台，他就觉得心血没有白费。
    只要有这样两三千辆长江狮摩托车在全国各地上路，他的痴迷爱好就有了回报。
    至于投了十多亿在这个摩托车项目上，赚不赚钱，真的不重要。
    也算是圆了他从年轻时候的念想吧。
    结果后台数据一如之前卖龙猫、艾维塔轿跑那样，直接从万位起跳！
    而且是毫不犹豫的突破了十万六位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十多万人买二十多万一辆的摩托车。
    秭小伟反应快，在炒单！
    肯定是有大量网友汲取了之前龙猫、艾维塔的窍门，反正都是锁单之前无条件可退。
    一千块抢个排位，万一以后挂到海鲜市场能卖出溢价呢？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事情。
    反正常月玲已经现场呆滞。
    她相信秭小伟能通过直播间尽可能卖出这款高价摩托车。
    但没想到会冲过这个数儿。
    戴安妮和她的信息分发团队是不懂，才十几万啊，这个数据是不是比以前差太多，还加推分发切片！
    本来秭小伟故意让这次卖摩托车不要把销售数据打在大屏上。
    怕万一只有几百辆，显得不太好看。
    现在连忙示意上数据，然后自己指着那疯狂飙升的数字在直播间强调：“喂，我知道有很多朋友是顺手抢个订单，回头反正也能退，不可能的，这种价位的摩托车，在花旗、东瀛的销售，嗯，金翼在过去四十年全球市场才卖了六七十万辆，国内销售不可能过十万，甚至过万都难，各位老少爷们儿不要逗着玩儿，后台服务器要受不了了……”
    不，这次是可以锁单的，大定不用选款选色，一千块叫过去就有回执单，但没有排序单号，锁单才有先后顺序。
    稍微耽搁了下，数据就上了一万七！
    一万七千辆售价二十多万的豪华重型机车！
    这绝对是个让所有业内人士都感到瞠目结舌的数据。
    哈雷机车吹得那么牛逼，实际上在花旗本土的均价也就1.5万美元。
    这是提前赶英超美了吗？

 第660章 你说这算不算个惊喜

    江州就是全国摩托车重镇。
    全球家用汽车市场是个年销量上万亿美元的庞大规模。
    相比之下手机市场大约是一半，年销售几千亿美元。
    而摩托车则是十分之一，刚刚过千亿美元。
    无论按销售数量，还是销售金额，本田都是一骑绝尘的全球摩托车老大，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后面排名前十都只有百分之几到十。
    而其中三四家国产品牌里有两家的大本营，都在江州。
    也是无论按数量还是金额，都能进前列。
    这就是摩托车产业的特点。
    按照数量算，这榜单里大多数是印度这类廉价车型大户，动不动能年销几百万辆。
    但按照销售总额，欧美国家的哈雷、川崎、宝马、杜卡迪就远超吊打这些买不起汽车的替代两轮。
    内地摩企就是靠着八九十年代摩托车解决出行问题才发达起来，现在做梦都想爬上中高端豪华机车的市场。
    结果被长江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咬掉大蛋糕上的樱桃。
    甚至过了好几天锁单数量还在持续增加！
    秭小伟都说错了，长江狮的订单在海鲜市场炒到了两三千！
    锁单数据也就稳步上升。
    这还是厂家和传媒机构这边没下场，要是真让企业参与炒单，前期有多少秒多少，能迅速把订单价拉起来！
    但就这，长江狮的名气已经随着二十多万的国产摩托，在网上居然卖了十八万辆的炸裂主题，在网上迅速蔓延。
    不是说经济下行，做哪行都不行吗？
    二十多万的汽车都没人买，还有这么多人买摩托？
    可稍微代入下又觉得好像不是不可以。
    最简单的逻辑就是二十多万买辆车没人多看，买辆摩托车绝对是全城最靓的仔！
    尤其是小地方，绝对能开出当地首富的气质来。
    然后对京沪粤鹏这些一线城市，比较玩个性的互联大厂、新媒体行业、创意产业，这玩意儿是个绝对投入不多，装逼指数爆棚的选择。
    现在买辆百万级的奔驰宝马甚至跑车，都不会比骑这玩意儿拉风。
    也就超跑才能与之媲美，但几百万的门槛在那摆着，这里京西白条几万块就能首付拿下。
    而且穿骑行服戴头盔的那种形式感，绝对能唤醒男人心底自古以来的策马扬鞭，披挂盔甲的基因。
    尤其热度这玩意儿，一旦有很多自媒体跟着吹起来就不容易降温。
    譬如其中有几家自媒体抓住了单身男人不当舔狗，就能过得多么快活这个刁钻角度。
    猛吹单身男人没有带娃需求，没有家庭负担，更没人指手划脚阻挠爱好，老子想干嘛干嘛。
    买辆这样的摩托出行，钓鱼、洗脚、整点烧烤，一个月几千块也能过得无比潇洒。
    这不就是梦想的人生境界么，啥都满足了。
    还找传媒摄影团队拍了几组小视频。
    就那种第一视角，拉开抽屉，扒拉几张钞票一包烟，抓个千把块的手机和肥宅快乐水，从简单而舒适的单身汉小家换上运动鞋、骑行服出门……
    一路上骑着长江狮去先打篮球后洗浴，跟三五好友打打台球，最后舒舒服服整点卤菜小酒回家美滋滋打游戏。
    简直让无数已婚男人看了泪流满面。
    开个奔驰宝马，都表现不出这种快乐。
    一旦这种生活场景被传递扩散，简直无敌！
    尤其是对秭小伟说过那种揉皱的白纸，就完全脱离了婚恋市场的控制，甚至成为反抗小仙女、彩礼、扭曲婚姻的标志。
    那特么不卖爆？
    每天都能看到海鲜市场有很多订单被买走然后锁单。
    直播间现场一万七的锁单量，居然后面持续每天都有几百上千的锁单！
    秭小伟都抵挡不住，放着那么多豪车不开，往返几十近百公里骑摩托送老婆去影视城基地拍摄，自己也顺路视察汽车小镇、工厂那边的活儿。
    反正只要不从北郊校区露脸就行。
    骑着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拉风。
    感觉和开车差别太大，连秭小伟也能感觉自己像施瓦辛格的未来战士骑哈雷。
    当然，前后三四部suv拱卫的派头也是绕城高速上车辆不多，才不会被围观。
    这让高婷婷无比满意：“大姐成天要摁住那帮小毛妹，二姐又被土豪小妾吸引了火力，麦姐又去了沪海，嘿嘿嘿，这比我高中时候梦想的场景还完美，我都没想过你会骑摩托载我，还是这么帅的摩托。”
    秭小伟吓唬她：“这蓝牙头盔都是长江那边送过来的，小心所有对话内容都被监听到。”
    高婷婷怀疑：“有这么离谱？”
    但还是选择相信，只环腰抱紧骑车，不敢随便说什么虎狼之词了。
    不然半路上多半会撺掇着先找个酒店骑人。
    而且戴头盔的样式儿也能天然遮掩秭小伟的身份。
    抵达民国影视城这边，就算被游客、网红们马上包围拍摄，他也能游刃有余的把高婷婷送进去上班，枝枝专门开了辆龙猫挂满各种衣服充当更衣间、保姆车。
    自从这边完善起来之后，更有植物园配套的两百亩巨大场地随时配合出片儿。
    网红们都开始转移阵地来这边上班，也让附近住宅小区的出租率大幅上升，整个区域经济都有明显拉动。
    秭小伟就是来观察这个情况的。
    但他这辆黑色长江狮还是太吸睛了，在影视城就被充当各种拍摄素材、网红背景，到附近居民区转悠，基本都是各种手机镜头伺候，根本别想摘下来，更别说混进居民里做社调了。
    最后只能草草收尾，在丁明贵开着的500型陪同下绕行到后面的汽车小镇施工现场观察。
    依山而建的两三层建筑群，肯定也比大型建筑施工难度和周期简单得多，争取明年春季就要把这边漫山遍野的园林景致也要配套搞起来。
    所以黄永健的团队也扩充到这边有参与，秭小伟更不好提着头盔进去。
    就在滑雪馆外的停车场，听施工单位赶着来做讲解。
    “丰”字形的建筑群，差不多就是把中心滑道面对滑雪馆，形成好像一脉相承的关系。
    小型的室内滑雪场未来反而成了低难度的初级体验区。
    也算是为这个汽车主题小镇做配套。
    重点还是围绕新能源车的租赁、维护、使用，连以前可以容纳近百家餐厅饭馆的中式园林风格美食街，都要腾一部分出来做自驾游、户外旅游、汽车改装配套商业体。
    给滑雪馆到美食街配套的这两千多停车位肯定都要逐渐装上各种充电桩。
    秭小伟结合自己手机上的卫星地图，扒拉倾听影视城老蔡的汇报：“有影视城和民庐拉动消费者，这边美食街的生意好了不少，但还是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因为距离那边有一两公里步行距离，餐饮功能跟影视城内的也有重叠，所以目前考虑是逐渐退租，到期有些选择不再续约，腾出空间给其他商业体，要等到整个小镇商业氛围起来才能整体完善……”
    影视城、植物园和汽车小镇总体都属于文旅集团管理，老蔡现在算是当仁不让的高层，很卖力。
    秭小伟点头，但注意到卫星图上空旷的标准停车位分布中，有几个若隐若现的“h”带圈标记。
    还非得在某个比例精度下才能看见，亲身走在其中可能就更感觉不到：“这是什么？”
    老蔡探头看看：“通航中心的机场标记吧，他们当时设置体育小镇的时候，就有通航飞行项目，直升机、表演小飞机之类，这个两千多车位的停车场，其实也有通用机场跑道的意思，刚竣工开业的时候请了直升机来助兴的，现在美食街靠这边角落还有家他们原来的无人机培训中心，但好像最后通航手续没拿下来。”
    秭小伟忍不住哈了声，笑着使劲放大那片区域，的确发现这两千多个车位的停车场，这边半数没有树没有绿化。
    只做好地面硬化，画上整齐的停车位围起来，国庆节没少收停车费。
    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图，没准儿就是先做机场没搞定，才做的这。
    “我们有这个通航手续啊，哈哈哈，可以的可以的，我马上安排买几架，你联络安排点人手把这个通航中心成立起来，这个也可以属于文旅集团下属。”
    老蔡简直惊喜，他不死不活的艰难维持做影视城近十年，没想到现在搭上网红经济的快车就爆发。
    跟快速繁殖一样植物园、汽车小镇猛然扩大，未来还有市区的观景塔、水族世界、球形剧场，这文旅集团光固定资产都得上百亿。
    现在又加上飞机公司？
    秭小伟顺口给他解释下：“我们收购了以前云山后面那个温泉别墅项目六百多亩嘛，他们就带了通航资质，现在我把那座通航楼包装卖给土豪，未来还是以这里为通航项目的中心，你琢磨下怎么让网红也能跟这个联系起来。”
    老蔡喜不自禁的说好：“我们这边的游客基数，吸引游客体验就不少赚，网红们肯定也能各出奇招的想办法拍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有得做有得做！”
    秭小伟偷笑，最后去龙猫工厂和艾维塔厂区视察时都再三忍住了给戴安妮报喜。
    孩子妈喜欢玩这个，那就当个惊喜吧

 第661章 前车之鉴真的会重演

    秭小伟真是爱不释手的选择骑摩托。
    在龙猫工厂还赢得从管理层到工人的齐声欢呼。
    都知道是公司出的新产品，更是上市大卖的高级货。
    对这种新新人类做派的老板，也发自内心的觉得喜欢，更感到企业有未来。
    秭小伟最多只把头盔面罩掀起来，就骑坐在摩托上，优哉游哉的听厂长、主管、经理各级别的围着给他简短汇报下情况，根本就不到产线去晃悠。
    然后在餐厅看看菜肴，带着丁明贵端了餐盘吃个午餐。
    感受下员工忙碌的上工前进餐高峰，和下班来吃饭的主力时段就走人。
    去十公里外的艾维塔车厂上班。
    虽然没有工资，但销售提成实在是丰厚啊。
    一堆龙猫工厂高层还在厂门口恭送一车一骑的驸马爷，都不敢随便议论评价，能同时卖出两家上千亿业绩的品牌营销总监，还能跟太上皇都一样热衷热爱摩托车的继承人，活该他想怎么做都是对的。
    这些基本都是从冀北总部派过来的精兵强将，各种渠道都能听说集团那边老常已经乐成什么了。
    倒不是在于卖摩托赚了多少钱，而是看到各种伟总骑摩托上下班的照片在整个集团流传。
    老常也索性天天骑摩托在冀城到处转悠，美其名曰产业搬迁，要搞文化公园。
    得意极了。
    不过等秭小伟把长江狮停在艾维塔这边，就有点刺眼，虽然江安不生产摩托，但这里面的渊源就太深了。
    于是当秭小伟先进入产线转了圈，关注轿跑生产线疯狂提升产能之后出品新车体验感受，就耗费了近两小时。
    然后再到研发中心大楼跟suv团队交流会面又是个把小时。
    出来就看见陈总在长江狮边上皱紧眉头，中年人不多的那点地中海头发倔强的在寒风中晃悠。
    周围挤了一堆高管。
    秭小伟就只跟了个丁明贵。
    他也没事儿人一样晃悠着靠近调侃：“好看吧，要不要骑着遛一圈儿？”
    一群人表情讪讪，还得老总开口：“二十八万八？你卖了多少辆？外面公布的数据已经过了四万？！”
    主要是难以置信。
    秭小伟得意：“锁单五万六了，全国三千个县级以上行政区，平摊才十几辆嘛，不多不多，还有潜力可挖，京沪粤鹏四地就占了三千多辆，毕竟国内从来没有一款二三十万的豪华重型机车，完全空白的市场，我们也估摸着可能社会舆论也到了买国产货不丢面儿的时代，只要确实值这个价。”
    众人一片惊叹！
    陈总让他打着火，认真细致的了解了整部车为什么值这个价：“我没做过摩托车，也确实有二十年没骑过摩托了，发自内心的说，的确没想到高端摩托车能做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市场。”
    别人认真，秭小伟也就不开玩笑：“江州也算是摩托车主要生产地吧，您没见过金翼这类重型机车？哈雷机车、川崎、杜卡迪、宝马，等等这些品牌都有高端系列，日常确实罕见，但您这二十年是真的一点都没关注摩托车？”
    陈总左右看看，众人就很醒目的散开。
    他才开口：“我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到汽车生产上，甚至我认为是我们的汽车工业不够发达，才不得已让摩托车成为交通主力工具，所以这更加鞭策我们要把汽车工业做上去，却没想到高档摩托车的类别还有这么大规模。”
    秭小伟也就不掩藏：“实际上在我看来，长江汽车是所有国内车企里面唯一具有这种基因的存在，从二三十年前他们做suv就带点硬派越野的底子，更有点开车找乐子追求享受的气质，这跟老常本人的性格有关，无论汽车、摩托车可以在使用之外有点娱乐性，说是汽车文化、摩托文化有点过，但这确实在机械工业制品上多了点精神上的东西，恰恰在这个时代可以用上，发展到大家解决了有无问题，开始追求享受……”
    但他还是马上承认：“这个销售数据的结果我是没想到，没想到大家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已经不平衡到了这个地步。”
    陈总不跟他开玩笑：“艾维塔能用上吗？”
    秭小伟笑：“艾维塔的问题就是既想做高端，又不知道该干嘛，只能拼命的堆砌设计，我指的是外观设计，去年我第一次看到艾维塔就这个感受，精雕细琢的设计过头了，就总有点哪里不走寻常路，又有点矫健妹子非要装高雅的味儿，所以轿跑我才使劲堆功能，弥补成这姑娘家务活儿也挺会的感觉。”
    陈总还恍然的笑了，很有大将风度：“原来你是用看美女的心态在设计调整车型啊，很独特，很有创意。”
    所以说他不把人撵开，秭小伟也不会说这么细：“只是打个比方，高和那边就很容易是帅哥的感觉，整辆车是帅气的感觉，内饰、功能、操控就应该也走这个风格，强壮有力的感觉肯定又不同，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消费者感受乱了就不容易被吸引，这辆摩托就胜在设计语言很漂亮，又汲取了本田金翼所有成功的优点，但未来要换成百分百自主设计创新，恐怕还有很长的努力过程。”
    陈总明显已经脱离了具体的生产、设计层面：“我看到你这次在中东地区的销售成绩似乎很不错，但怎么没有看见宣传？”
    秭小伟摊手：“在整个出海战略来说，这才刚刚开始，哈萨克、尔罗斯、迪拜，还有东南亚，都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细致功夫，这个阶段肯定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主要还是国内销售有底气，不需要吹嘘海外业绩，老实说如果在欧美国家狂卖还可以拉动下销售，亚非拉地区卖点货还要被国内消费者质疑分了产能，就索性不吭声了。
    陈总听了销售数据，尤其是秭小伟在东南亚、中亚、西亚都颇有点对症下药的在制定战术打法，肯定让长江汽车海外销售体系大练兵。
    还是老话重提：“我在东南亚战略上都全力支持你了，可你这次朝着中亚、西亚的推广，是一点都没帮艾维塔发力，甚至我想约一下迪拜客商跟江安看看有没有合作可能，也赶紧送走了？”
    秭小伟哑然失笑：“他就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直播完第二天就赶紧回去了，过些天可能还回来吧。”
    既然他说到家庭，陈总也终于问到实质内容上：“我听说你跟常小姐刚举办了婚礼，这就是你面对长江汽车和艾维塔还是有明显内外之分的原因？”
    秭小伟刚要点头。
    陈总却又补充：“有人告诉我你们并没有任何手续，甚至连任何股权交易都没有，也就在上市公司担任了非独，那么你的收益主要还是销售提成，这方面我从来没质疑过你应得的部分，所以我可以全面对标长江汽车，甚至可以把艾维塔也完全交给你，希望你也能把他当亲儿子照料。”
    他如此开诚布公，金牌教培反而坦然：“哈哈，这区别就大了，你说我就是个补课老师，调教上清北、985、211重点大学有一手，虽然我的确只拿这点收入，最多有点奖金，可孩子跟孩子能一样吗，说得再好听，这个孩子背后的爹强势得不得了，稍不满意随时翻脸，疏不间亲的道理还是懂的。”
    陈总皱紧眉：“没想到你对国企的防备心这么重？”
    秭小伟都笑起来了：“我在龙猫工厂基本不去车间，最多只给管理层和工人表达下平易近人的态度就行，因为用人和信任是根本，既然老常调了值得信赖的人手给我，我还不信任，那就是最大的管理失败，他们也唯有全力追随我才能保证更好，只要出一丁点错，我必定会揪出来是哪个环节然后滚蛋，艾维塔我能做到吗，这里不是纯粹的商业制造业身份，还有一层体制内身份，所以我甚至不敢完全相信这里的各个流程，因为我对他们追责毫无威力。”
    伸手拍拍摩托车：“一个孩子奖罚分明，一个孩子骄宠惯了不服管，没准儿背后还能给爹妈告状，你说我怎么教？这不是防备，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歹有点忧患意识，我甚至还要关注产线成品有没有达到我要求的效果，实在是怕哪位爷给我甩脸啊。”
    家长闹事儿的案例太多太多了。
    尤其强势又强横的家长，自己孩子受点损失反应可激烈，任何教培老师都不喜欢带这种。
    恰恰是江州人，就知道国内曾经最著名的几个国营摩托车品牌，嘉陵、建设、轻骑、大洋跟江安都是同个集团公司的亲妈。
    可占据了半壁江山的这些国企摩托车品牌，现在都基本无了。
    只要保持正常的商业竞争，国企基本上一个能打的都没。
    曾经在摩托车制造业发生过的这场优胜劣汰，难道还要在汽车产业上重现吗？

 第662章 危机险滩无处不在

    结果陈总提了个让秭小伟都万万没想到的方向：“你说有没有可能把这几个品牌都收拢到江安旗下，组建一家全新的摩托车品牌管理机构，然后交给你去经营销售？”
    秭小伟内心绝对卧槽了下。
    别的品牌不知道。
    起码嘉陵摩托和建设摩托，绝对是八九十年代江州最有名的牌子货。
    可以说几乎所有江州这些民营摩托车大佬，庞大的摩托车研发、制造、配套产业链，全都是从这两三家国营厂出来的。
    甚至包括江州良好的汽车生产体系，也都是继承自这两家摩托车品牌培育的肥沃土壤。
    是这两三家军工企业改造摩托，才让江州成为完整的工业化城市。
    为所有后来的发展铺垫基础。
    那时候有辆嘉陵125，建设150简直就像是开着超跑那么嘚瑟，绝对的把妹神器。
    连秭伟昌都千方百计搞过辆二手嘉陵，秭小伟从小都有坐在油箱盖上的记忆。
    至于有没有靠在什么阿姨的怀里就看身材如何了。
    那时的嘉陵厂、建设厂，都是上万人超级国企，能去上班都是多有面子的事，这就没了？
    他现在肯定没什么闲暇去关注摩托企业。
    但早就能感知到这俩巨无霸似乎已经淡出了整座城市？
    以前随处可见的相关地名、学校都已经消失。
    陈总看着他无奈点头：“正像你所说，国企要承担商业价值以外的更多责任，背上更重的包袱，面对合资和民营企业先进灵活的管理机制的确很难匹敌，现在这些品牌只是零星的在外部贴牌生产，就这样流失黯淡也太可惜了。”
    秭小伟简单的抗拒了下诱惑，作为江州人可以带领建设摩托、嘉陵摩托去南征北战的巨大荣耀。
    慢慢摇头：“国企还一穷二白时，可以团结一心，不计较个人利益的去发展努力，当企业品牌做大，这种机制反而成了种制约，个人只谈奉献没有好处，偌大的名头，反而成了镀金圣地，做大z绩、做响名声成了首要任务，企业的发展反而退居次位，可您不觉得这种情况正在车企重演吗？”
    他已经说得很含蓄了，这话说的是摩企，但车企不也一模一样？
    国企关键在赚钱的时候都吃了大锅饭，收益还要归国家统筹考虑，稍有能力的人都受不了这个。
    所以纷纷都跳出去自己创业、投身民企，剩下的人都是摸鱼混日子，直到下岗破产也就理所当然了。
    国企的优势是能集中力量开疆拓土，从无到有的引领方向，一旦进入市场化的竞争，像民营企业一样经营也是不实际的。
    所以都到这会儿了，还在关心摩托品牌的存在，没想想汽车产业的各家国企正在岌岌可危？
    陈总看他的眼神态度都不同了。
    终于说出点实情：“你做了很多功课啊，的确，到这个时候，还有各方在要求江安要去扶持这些摩托品牌，说是一个品牌形成，非常不易，经过数十年持续经营的结果，如果不加以保护，工业百年品牌将会消失殆尽……却没想过这是一个又一个包袱压到江安身上，从你的市场销售角度，明年国企会更危险吗？”
    原来他的压力在这边。
    老常就不会有这种负担，反而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打造摩托车品牌，只为玩儿。
    同样引领千亿级别的车企，天壤之别。
    秭小伟认真的想了想：“对，现在已经到了拼产品、卷研发的时代，凡是过去二十年专注于合资品牌捞钱，却没培育好自主品牌的国企，都会很危险，这时候再用政策手段来制约不可能吧，那就是硬生生砍掉正在冲向全球市场的新能源汽车产业保一堆不思进取的车企，所以怎么拼命抢救这些国企才是关键。”
    陈总深吸口气：“你有什么建议呢？”
    秭小伟还真思考过：“高和汽车背后有些沪汽的股份吧，当初我还是在高和展台又遇见您呢，我们后来债转股、技术入股，替代的都是非国资的那部分，我相信高和理顺了架构，轻装上阵也能翻身，再结合里想、尉来这几家新势力的经验，他们是收购了其他车企产能、资质借壳上市，当前这个阶段其实最应该做的是看清现实，抓紧时间让这部分合资车企完成转制改变，肯定还能救活一些，不然后面会惨不忍睹。”
    陈总摇头：“沪海如果不是地位特殊肩负新方向的探索，也不会这么尝试，国有资产流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国企转制更是非常敏感的事情，轻易不可能。”
    秭小伟耸耸肩很轻松：“只是你问我答，就算有国企要转制我也不会参与折腾，您更是个谨慎严谨的人，三条过时产线都没有让我来收购染指，其实也是在保护我，恰恰我也不愿意承担各种股份来落人把柄，更是全力推动尽量把销售朝海外开启，但市场的力量是无情的，目前那些还拼命抱着合资品牌，喊车企不要卷，还想动用政策手段保护自身利益的国企，属实是没看清局势，被卷死也是一点不冤，只可惜巨大的国有资产在这个过程中化为乌有了。”
    江安可以说是几大国有车企里面，把自主品牌做得最好的优等生了。
    所以老陈的前任基本都是调到别的车企去救火。
    但收效甚微，能平安落地就算不错。
    吃了几十年的红利，各方都只会盯着眼前好处，连工人都不会愿意跟着改变。
    还是那句话，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不无辜。
    只是巍峨的雪山没了。
    陈总慢慢点头：“感谢你从市场的角度，提出中肯建议，我对关于摩托车品牌的态度也更清晰了，那么我是不是能坚持对江安这么多合资品牌的改革，保证在这场变革中能获得更多支持，就看你的销售了，所以我想再把江安旗下其他的新能源车销售逐渐交给你的团队，用领先的销售模式，来带动局面。”
    就像艾拉只是长江汽车旗下六七个品牌之一，以前还是排倒数二三的差等生。
    现在一跃成为学霸，老常也在逐渐把另外几个优等生交给他。
    老陈也想用这招。
    当然他不是因为找到了接班人就给自己卸担子，而是可以腾出手，也更有话语权去清理那些旗下的合资品牌。
    江安才是全国所有国企里面，拥有合资品牌最多的存在。
    每一条品牌背后，无论现在卖得好不好，都是一大堆攀附在这条藤蔓上的歪瓜裂枣。
    还有无数当年拍板引进、取得过辉煌的人要保住这些丰碑。
    阻力大极了。
    秭小伟虱子多了也不愁：“京西汽车是家越来越成熟的商业机构，正在准备上市呢，试试看吧，只是这长牌汽车、江安汽车也加入进来，销售业绩太惊世骇俗，对我可有点树大招风啊。”
    之前的艾维塔轿跑和龙猫，光这两款车就保证秭小伟今年收益过两百亿。
    对两三千亿总额的汽车销售来说，百分之十的营销成本简直洒洒水，分摊到几千家4s店的管理成本、销售提成、推广营销，绝对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只是这种网红效应聚集到一个人的身上，确实有点恐怖。
    陈总也被他这种无意识的凡尔赛惹笑：“你这个年纪，能赚几百亿还这么清醒沉稳，已经很难得了，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个追求个人享受的招摇性子，这车还是别骑了，你就不怕在校园被认出来？”
    秭小伟叹口气，内心承认前辈说得对：“我也就来这边才骑车过过瘾，平时都完全隐居在校园里，确实太拉风了不合适，可我也是二十多岁的性格，也不想变得太老谋深算，更不想当出头鸟，风口浪尖这四个字真没说错。”
    陈总笑着伸手拍拍他手臂：“不愿随波逐流沉在水底的人，总要去拼搏战斗的，我很看好你，也会全力支持你对销售工作的展开，你马上开始尝试操作，搞定接手一个再来一个，希望能尽快打开局面，至于赚到的钱……我觉得你做文旅项目还是很有特色，国资有更多可以合作的地方嘛。”
    秭小伟听出来了，算是对他这种赚了钱拿去使劲投资文旅产业的认可。
    相比国企这种比较明显的资产变更，拿去对自然资源、风景名胜、人文旅游产业投资，更低调不会有防范影响。
    之前秭小伟都考虑过这种单一网红销售占据全国销售总额百分之一的局面是不是太夸张。
    这种销售模式拿去港股上市，会不会引发海外资本对国内销售局面的影响控制。
    现在看起来，把钱用到国内文旅投资上，绝对是个稳妥又温和的方式。
    当然，等秭小伟骑着摩托重新回去接高婷婷下班的时候，也打定主意要把那个通航文旅项目做起来。
    当车企卷到了出行交通的尽头，也确实该朝着天上去。
    顺势还能培育起自己的科研团队发展，就像强哥给自己培育出来的智能物流研发一样。
    没想到强哥晚上就打电话提醒局面危急了。

 第663章 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

    应该还是这次麦子过去沪海，正式开启了京西汽车ipo的进程。
    申请上市面向大众招股，就要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本六四开的京西汽车股权，拆成四三三的比例来招股。
    掌握了网红团队、汽车主播流量核心竞争力的麦子挟汽车大厦、整个汽车销售团队在过去半年多持续销售近一千亿新能源车的辉煌业绩，能够趁着上市就变现两成股份，肯定是会成为年轻亿万富姐的新时代网红偶像。
    要被大吹特吹的那种。
    关键点就在当初她把自己当网红辛辛苦苦赚的钱，都投进去打造汽车大厦，建成了南郊的汽车网销基地。
    现在成百倍千倍的回报她。
    绝对是任何跻身互联网行业，梦想上市的创业者最希冀发财路径。
    所有环节都无懈可击。
    可问题应该出在京西原本持有的四成股份，也拿一成变现，另外三成股份原本主要以京西提供直播平台为倚仗。
    结果在沪海，被强哥拿了八成的直播平台股份，去换二手车版块四成、高和12%的股权。
    还掺杂了京西工业对高和汽车的最大股东控股权，京西二手车版块在京西汽车里的布局，汽车大厦原本那点框架楼梯的成本置换，强哥再以自己京西商城最大股东的身份哐哐一顿猛操作。
    京西商城原本占有的四成股份，被分拆稀释成了最后只有5%左右！
    变成这里那里都有点零散股份毫无话语权。
    然后还大多数都被置换成了京西商城自己的股份。
    也就是强哥主动拿出自己拥有的京西股份；
    京西物流等之前分拆出去的公司肯定也相互持有些京西商城股份；
    这次都跟着置换，宁愿持有京西汽车的股份，而把看似最贵的京西商城股份在高价位置换掉。
    等于包括京西汽车在内，强哥之前拥有的其余四家上市公司，都在纷纷高位离场！
    跟京西商城彻底划开各种隶属关系。
    实际运作上也在切割剥离。
    执行新能源车交付保养的京西爱车，是京西汽车跟京西物流的合作。
    跟商城无关。
    最值钱的熊主播这个ip运营，则跟以前的京西智能化科技核心，打造出京西工业，后者是强哥多年来自己掏钱推动的研发底子，基本也和京西商城没有关系。
    最后京西商城和京西直播共用的网址域名、app、服务器等运行架构。
    整个十一月都在疯狂搬迁！
    基本上还属于强哥掌控范畴的技术部门，和这几年插手进来掌控的商业部门间还是有区别。
    反正就打着京西直播要独立控股，但还能继续给商城引流、走账的幌子，掩护这些技术部门从平京朝着江州搬迁。
    新完工的那栋网红园区大楼，都直接先调拨给“京西汽车”技术部门，成为最新的京西汽车大厦。
    后续完成的三栋，也会以商住楼的形式满足数千上万名京西汽车技术员工的工作生活需求。
    地块当时是补偿给了受伤的常月玲，属于她接管后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
    才有资质修楼。
    但掏钱建造的是婷宝传媒，最后由物业公司来打理，京西汽车再付租金给以上三家公司。
    其实也形成了完美的做账循环。
    恰好整个网红团队、氛围跟生活起居全都在朝着影视城那边转移，京西汽车接盘京西技术部门，就捡了现成的网红社区。
    拿着类似平京档次的大厂薪水，换到风景如画，清新自然的江州北郊上班，而且不是全新空荡的开发区，各种配套成熟完整，包括教育学区也有211打底。
    所以除了极少数对平京有执念的员工，大部分都整体搬迁过来！
    商城那边开始有点察觉。
    也差不多是到月底，12月初这会儿，麦子那边ipo展开，掌控京西商城那边终于爆发。
    各种逆天操作开始自残整个商城的运营体系。
    商城销售全面摆烂，客服开始怼用户，尤其是高价值客户，金融服务不敢乱来，但也激得各方用户挤兑。
    如果仅仅是购物商城的员工失误，或者某个活动策划爆雷，那都仅仅只是个局部事件。
    差不多就在秭小伟和老陈谈论国企改革的整个下午。
    整个网上忽然如台风过境，到处都是关于京西的负面消息，继续各种把强哥拉出来遛段子，差不多就是游街示众了。
    正在吃晚饭的戴安妮甚至先收到消息，值班的信息部主管都能判断是有人在造势。
    京西也算是自家关联大户，赶紧打电话报告。
    差不多就是同时，麦子也给高婷婷打电话来，强哥在找小伟。
    如果不是搬迁过来的技术部门保证了后台权限，也能跟平京那边同步，估计连直播平台、汽车销售部分都会被搞得一团糟。
    现在整个北郊的京西技术中心已经拉到最高警戒档位，防范任何可能出现的人为捣乱。
    因为这部分还没完全属于京西汽车，就只向强哥汇报而不是麦子，更不会汇总到秭小伟这里来。
    所以连克瑞斯他们这部分从老京西商城出来的直播平台，都不太清楚情况。
    还以为是内部管理出问题，正在各种焦头烂额的弥补。
    石亮也斟酌着还是给伟哥报告下，京西直播自己看不出来太大波动，但克瑞斯从老同事那边已经得到些风声，好像上头有事发生。
    殊不知既然在这边遇到了抵抗。
    而物流早就上市独立出去，是外包的关系。
    那就只有拿仓储来摆烂。
    强哥在电话里给秭小伟表达得都无比疲惫：“那是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打造出来的核心底子，现在已经死了，因为跟商城绑定得最紧，所以我只能让仓储留下来断后……”
    说到这里，五十岁的男人居然有点哽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脆弱，但这一下看见仓储开始出事，我还是觉得无比悲凉，再也没有京西了，这下彻底摔碎的京西，再没有捡起来的可能，已经彻底没有了社会价值，我亲手肢解埋葬了这个孩子……”
    电话里很安静，所以秭小伟能精确的把握住对方的语调。
    就像他无数次接听姑娘的哭诉一样，在强哥都有些情绪上头的时候，冷静开口：“那么这时候，我能为你做什么？”
    直接顶住了放任流淌的晦暗情绪。
    强哥沉默了几秒钟。
    能听见他在快速深呼吸。
    再开口，好像完全抹掉刚才的脆弱：“谢谢你，小伟，记住我的教训，当你站上高峰，四面八方都是瞄着你的枪口。”
    秭小伟无比庆幸自己隐居的习惯，嗯。
    起身给停下筷子看着他的老婆点点头，还是拿着手机到露台上去接听。
    骤然离开温暖的室内，已经降到零度左右的山间气温，确实感觉很有压力。
    整个人都凛冽清醒了下。
    强哥也是久居人上，和陈总一样善于先听听意见：“你对我现在的局面有什么建议吗？”
    秭小伟抓住自己是突然听见事态，以及最近对这些局面的思考。
    选择最本能下意识的反应：“既然你也说已经埋葬掉这个孩子，那就应该干净利落的断绝关系，既然已经是千疮百孔，还有人在故意拆烂，那就索性不要了，京西汽车和京西工业都可以从头开始，拿东西说话。”
    就像他习惯的高考改变人生一样：“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一切的大粪都要泼到你身上，所有舆论的声音也都把京西做的一切都等同于你，那就另起炉灶做出东西，我这顶着京西品牌的直播、汽车都不怕，难道你还怕了这些现成架构都搞不好的傻逼？只要拿出优异的成绩，舆论就像七秒钟的金鱼，会再次忘掉这一切，除非有人刻意去翻起。”
    强哥思忖半秒，有点冷笑了：“对，我也不承认我会被击倒，但有些人建议我不要京西这个品牌了，因为再做下去名声已经臭了，做什么都会事倍功半，还是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要拿着京西的名字，狠狠的打回去！”
    有些事吧，就有这么寸。
    秭小伟顺便谈起自己今天跟江安达成的协议：“和长江汽车不同，江安是拥抱新能源最深的国企，所以他们有大量的新能源品牌跟车型，好了，那我们就在春节前，来一波连续不断的补贴销售，我不赚钱，也要让整个销售业绩逆天？”
    靠在露台栏杆边，高婷婷还是心疼的给他拿了件外套出来披上，正好听见这句“平淡”的霸气四溢。
    探头给丈夫做个捏了小拳头加油支持的表情，蹦跳着回去，给戴大姐勾题说重点了。
    全家上阵，她就没带怕的。
    强哥那边更不怕：“好！我把技术中心先全部给你，全力保证直播平台和汽车销售不受影响。”
    其实披上衣服，秭小伟也想起现在似乎唯一的担心：“京西金融收付款会不会有问题？可不能让人掐了脖子。”
    强哥肯定比他更能纵观全局：“明面上肯定还不会暴露出来他们是在无能狂怒的自残，金融这块也在银监会的监控下……当然，料敌从宽，虽然网络金融牌照已经完全停发了，我来考虑找谁备份……”
    对吧，有些事真是天注定的。

 第664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半个月前，强哥就签约把直播平台的八成股份转让给了婷宝传媒。
    法律意义上京西商城也只是没有发言权的小股东，只要直播平台不上市，这利润分红是多少，还不是戴安妮说了算。
    她最擅长这个了。
    做数据嘛，就像京西现在狂做数据似的。
    强哥当年在组建京西上市的时候，有个双重股权的设计，保证他能以百分之十几的股权，却拥有七成决策权，而其他a类股东占股再多也没法跟他争决策权。
    所以现在折腾的就是经营权，没法做收购出售之类的决策交易，就只能在京西商城上折腾买卖，折腾数据。
    用强哥的话来说，就是随着他宣布要强势回归拿回所有管理经营权，从他手里失去的这几年挖下各种亏空，可能远超他预计。
    才会迎来这么强硬的阻挠反弹，甚至不惜自爆。
    所以他从年初就一直在分拆上市。
    常月玲那边的消息是，只要内行一看就明白，现在京西商城挂帅的高层是一帮数据工，就是长期给上市公司做报告的那种。
    公开呈现出来的尽是些火爆兴旺的数据，可仔细一看全都是诸如购物用户数同比增长几成，订单量同比增长几倍的虚头巴脑数据，最真实、最重要的总销量、纯利润反而遮遮掩掩，要不就前面加一堆看不懂的定语。
    秭小伟只觉得强哥你可以啊，看来四五月牵自己的团队进场，也有迷惑分散对方注意力的用意。
    只是没想到自己接住了直播平台的流量，还狠狠的把这场流量变成了富贵。
    两场过千亿销售额的直播间彻底奠定了大局：“所以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不然就是声东击西的炮灰。”
    俩太太和孩子妈都表示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会当面背后的阴谋诡计，知道局面很凶险了，但这也不是你就要回宿舍回公司打地铺的理由呀。
    秭小伟义正言辞：“这是不亚于平台上线那次的重大战役，决定着京西直播、京西汽车能不能独立自主的站稳，我必须要奋战在第一线，才能保证随时了解情况，石亮说互联网大厦那边都挤满了人，京西技术中心更是忙得飞起，我不能缺席。”
    戴安妮的怀疑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偷偷去陪狐狸精吧？”
    知道狐狸精也在沪海奋战的两位太太，都若无其事的打圆场：“行吧行吧，反正山上有点冷，我们也去热闹下。”
    “是去技术中心吧，说起来已经划给直播平台，算科技传媒的部门，我也该去提振下士气，等我拿化妆包！”
    戴安妮吩咐：“把孩子也带上，小莲多拿顶帐篷……”
    常月玲还笑：“搞得我们像是中东土豪出行，嘻嘻，就把那小妾留在山上咯。”
    戴安妮莫名收敛点：“这个小妾还是蛮可怜的哦，孤零零的一个人带着俩娃。”
    常月玲鄙视她：“女仆、厨子啥都带了二十多人服侍她，矫情！”
    露丝都不稀得说她，自己带着一堆人当留子的时候有多矫情。
    于是浩浩荡荡又是好几车人一起下山。
    秭小伟无语：“至于嘛，随时都寸步不离，我这是忙工作！”
    高婷婷喜笑颜开的伸手哄司机：“我们爱你嘛，你看你出去工作，我们都跟着一起陪伴，红袖添香也不过就是这样……”
    坐后面的两位对看眼，还相互笑，她们没这么容易张嘴就来，但多个妹妹当嘴替也行。
    但园区是真的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大会战气氛。
    科技园主要是直播平台、火图app这些技术部门，现在知晓京西那边在开战，各部分都汇集起来添砖加瓦。
    冬日入夜了，街面路口依旧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年轻人，餐厅里面尽是忙着跑进跑出的送餐员。
    商务园这边的汽研大楼、汽研中心和内衣大楼稍好点，但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戴安妮都质疑了：“他们晚上也加班？还是开着灯装样子，这电费算谁的？”主要是能看见不少男男女女结伴而行，健身吧、购物中心都显着人气很高。
    秭小伟无奈：“不要这么资本家，我们现在就是创造就业，创造社会价值，让更多员工能兑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婷婷琢磨下，怎么搞点更多联谊活动，网红团队朝着影视城那边转移，这内衣公司的美女就成了独苗苗，得调和下……”
    高婷婷脆生生答应下来，车队已经转进正在日夜兼程施工的网红园区，未来应该是江州甚至西南地区首屈一指的技术园区。
    挤满了京西骨干技术团队的唯一大楼，通体透亮，隔着落地玻璃都能看见里面的忙碌。
    得到通报赶来迎接的高层，本来都有点惊疑不定。
    对传媒公司老总、台柱子驾到还摸不着头脑。
    秭小伟挨着介绍后轻松：“这一波变故后肯定涉及到大量的职务调整，京西直播是主体，京西汽车会承载更多激励股份的置换，京西工业有更多更宽广的未来，唯有京西商城可能就是过去式了。”
    作为曾经国内最著名的几家大厂之一，京西这几年肯定震荡得厉害。
    现在整体搬迁到江州，转投国内第一网红团队旗下，肯定还是有各种忐忑。
    赶到管理层会议室的主管都有上百人。
    在只是简单装修过的空间，还得旁边人介绍才知道这清瘦年轻人是熊主播，得了这个确认，真是哗然一片。
    职业生涯要就此断崖式的变化吗。
    秭小伟等大家嘈杂过才开口：“京西管理层的动荡，我不予置评，但京西曾经能傲视群雄，成为国内市场唯一可以跟某宝对弈的购物网站，靠的是老强带领，他有很强的整体系统感，才从各个细节打造了强悍能战的京西……”
    看他这么说，肯定全都安静下来，不知道有没有缅怀强哥带领的那些日子。
    现在是伟哥了：“但过去了，图文电商已经走到尽头，连某宝网都在走下坡路，京西商城陷入乱战泥沼的局面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甚至如果不出这种变故，京西商城尾大难掉，很难从内部自我改革，现在恰恰有这个机会，能够涅槃重生，全面冲击直播商城的格局，全面冲击以汽车周边为主的专业化购物网站，大家明白自己未来的方向了吗？”
    能把坏事说成好事，也是门本事。
    众人眼光肯定清晰不少。
    秭小伟就说得更明确些：“我知道，大家有些已经在平京买房有家，有些在京西有激励股份，但当大局改变时，怎么才能让自己不要成为耗材，反而能跃上战车获取新的事业浪尖，那就需要判断思考，十二月初了，今年我的团队汽车销售总额，约为四千三百亿，京西汽车则有一千四百亿的零售总额，这已经是京西商城发展二十年来，全年销售总额的一半，可去年的这时候，我们才尝试做第一次汽车销售。”
    众人惊叹。
    “所以我很有信心在接下来可见的几年内，高速发展推动汽车销售，就在今天下午还刚刚获得江安汽车的全面授权，几乎约等于明年我们的主营业务要翻倍，可这都不是我们的战略重点，我们的方向在全球市场，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京西技术人，还是有自己的骄傲。
    但这一刻可能都觉得，换个年轻的领袖带领大家去开疆拓土，可能更有未来。
    过去二十年，京西想尽办法的出海，但实际上收效甚微。
    还是主要在国内卖。
    可新能源出海，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
    正如秭小伟所说，曾经的京西的确站在浪尖上，但随着市场变化必然在落伍。
    庞大的巨轮要掉头谈何容易，大家私底下肯定也有各种谈论叹息，现在直接踏上最火热的阳光大道。
    肯定心气儿都不同了。
    反正看着站在熊主播身边的婷宝宝，那眼里只有崇拜的璀璨，谁都会相信的确有星辰在陪伴吧。
    秭小伟不是吹牛逼：“上个月大家在搬迁过来的忙碌中，我们也到海外市场去做吐突破，总体还是只能延续网红推广+当地经销商配合的模式，要怎么才能app化，只要我们去到任何一个国家，立刻推送某个app，立刻就能让潜在消费者成为我们的粉丝，怎么去展现新能源车的强大丰富性能，这都是你们的事。”
    “京西汽车要独立上市，这更多是引领全国新能源车企踏上全新征程，我们在冀北已经展开了国内最大的越野改装配件交易市场，怎么转移到网上，成为全国乃至全球的采购基地，也是你们的事……”
    “京西工业就是利用老强多年来的智能化物流、仓储、生产系统解决能力，搭配我们的直播销售优势，向更多的工厂提供全新的产业升级方案，能不能参与进来，更是你们自己的事……”
    已经有人忍不住热烈鼓掌了。
    技术人员一旦清晰自己的方向，就不会迷茫，也就没那么忐忑了。
    这个新话事人，是真的可以哦？

 第665章 这是真的要上天

    于是秭小伟一家居然这楼上一呆就是半个月！
    当然白天姑娘们各忙各的，洗澡更衣、工作逛街、上课打太极拳都不耽误。
    秭小伟还是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这里，尤其晚上肯定能看见他跟轮到夜班的高层主管们开会商议。
    真正做到了随时随地有人拍板决策，跟乱作一团的京西商城做每分每秒的博弈。
    秭小伟还是胆大又心细，有他在，直接从杂乱无章中砍出条路来。
    商城跟直播不是共用app么，虽然这个app的主力团队全都在江州了，但也没法完全摒弃商城那上百万家自营店、商户和仓储体系。
    那是数以百万计的家庭饭碗。
    直接咔嚓掉就是社会动荡的问题了，所以包括商城那边也只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狂。
    秭小伟就要求直接把视频、直播里的链接，带到一个全新的“货架”，服务器完全不跟京西商城在一起的独立ip地址。
    京西app就等于只是个看视频和吸引消费者的窗口。
    只是这种过来买了东西，就最多只能退回之前的视频直播，不可能顺便再逛逛商城。
    这就保证了所有直播平台上的带货，逐渐被转移走。
    加上从西南联大刚接手买过来的新网络支付接口，连收款方都彻底变成自己，不用再有账期放到京西商城账面。
    戴安妮都开心得直接拉常月玲喝了顿酒。
    这种手法，必然导致商城流量和销量直线下滑。
    恰逢这段时间经过了双12购物季，都悄无声息的据说只有几个亿的销售。
    作为年销售万亿级的超级大平台，在这种购物季不搞个几百亿都不好意思列战报。
    直播平台却没什么影响。
    克瑞斯他们忙得人仰马翻，就是把之前通过直播带货的那些商家，也拼命转移到新的货架上来。
    保证这个双12的网红直播带货都冲上四十多亿的营业额。
    光这个对比就能看出京西商城的销售规模下滑到什么程度。
    无可奈何的京西商城就跟疯了一样，只能继续各种作妖。
    怎么恶心怎么来。
    就像只有饭馆经营权的经理、服务员那样，拼命朝饭碗里丢垃圾吐口水，砸盘子摔桌椅。
    恨不得赶走所有消费用户。
    全国消费者又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铺天盖地的恶评，所有对京西的咒骂也都会带上强哥。
    可强哥都一声不吭，跟以前京西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会公开亮相说话，形成了鲜明对照。
    当然，各方也能看见京西股价，跟坐了滑沙板似的一路下跌。
    之前被京西直播拉动起来的巨大市值，崩得飞快。
    到十二月中旬美股已经跌去八成！
    港股市值也仅有原来的30%。
    强哥作为最大的个人持股方，看着四面八方疯狂抛售京西股票，既不跟着抛，也不吃进。
    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心血，这样分崩离析。
    他甚至都不在国内，直接坐镇hk，全面主导京西汽车和京西工业的上市ipo。
    听麦子说，她偶然在团队内部的视频会议上看见强哥，已经满头白发。
    也只有高婷婷才关心：“那这些人这么折腾的目的是什么呢？”
    秭小伟还是经常在跟麦子交流，不光有京西汽车执行总裁在沪海跟ipo团队的各种工作细节，也要顺便张罗高和汽车的改进研发。
    所以他也没少听麦子提到ipo专家们对局面的点评：“很简单啊，把京西砸到不值钱的地步，股价到底他们再来回购甚至私有化退市，两千亿美元的京西他们没钱强行收购，现在不到四百亿，如果能再砸下去，到了他们的资金许可范围就可以发起收购……京西还是有很多固定资产，遍布全国各地的仓储物业，这都是恶狼们希冀的肥肉，他们做好一家企业的能力没有，分肉吃倒是熟练。”
    戴安妮有点感同身受：“企业家就是唐僧肉，成天围着想咬一口的太多了，不过他也是活该，你要汲取教训不能犯错。”
    常月玲还是要看得远些：“总之他没有我们家，这次就算是狠狠的栽大跟斗了，你不会兄弟义气就不把我们家该收割的放弃了哦。”
    秭小伟叹口气给副驾驶炫耀：“看见没，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我这不发达都不行，但我在做事，你们非要把我拉出来干嘛。”
    高婷婷转身给俩富姐竖大拇指，戴安妮都有点笑。
    那种抱着金子走在闹市的无依无靠感觉，她肯定深刻体会过。
    所以现在是真的放松：“就是知道你辛苦了，才该出来放松下，我们这几天滑雪都练得有点样子了，你说春节是去看爸妈，还是去欧洲滑雪？”
    秭小伟琢磨：“看眼前这档子事，到春节能不能打出个胜负吧，爹妈忙了一辈子，难得悠闲的玩几年，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戴安妮的意思是：“春节顺带把婚礼举行了，给你和狐狸精腾路，看你们啥时候暴露出来。”
    其他仨都嘿嘿嘿的装没听见。
    但确实是都练得不错，既然汽车小镇要塑造“大滑雪场”的卖点，常月玲还是从北方请了一组教练过来常驻。
    未来那超级大滑台建起来也能用上。
    而且自家接手后最大的特点就是室内滑雪场的雪厚了许多。
    肯定有成本考虑，以前游客消费者都没几个，雪场上尽是薄薄的一层，现在超厚。
    每天数千上万在影视城上班的网红，都能腾出几百上千的人来抓这个滑雪题材，也的确有些北方网红很擅长。
    市区都有不少爱好者三天两头来。
    所以现在人来人往的滑雪场，比之前空荡荡的人气旺盛许多。
    看见滑得好的，还有很多人欢呼。
    任何娱乐运动还是要氛围，这样玩起来开心，爱好程度都高很多。
    高婷婷反正是每天过来带队上班都要玩，这俩富姐被她带着也天天来打卡。
    自家专用的柜子滑雪板滑雪服，都是从尔罗斯这次带回来的高级货。
    秭小伟和丁明贵都有。
    一起顺着传送带被拉到高处，枝枝、小莲她们就赶紧忙着滑下去清场。
    倒不是让玩家都走，而是尽量腾出点空间。
    因为高婷婷可猛了，上来就呼呼的往下猛冲！
    她那一身标志的粉红滑雪服，作怪的熊猫头雪帽肯定也是好多人都认得，到处一片尖叫拍照摄影。
    戴安妮也差不多，迫不及待的显摆。
    只有常月玲故意拖延着跟秭小伟在最后：“平行滑行，练习鹤弯，很快就能看到效果了。”
    就是在斜坡上不直上直下，而是故意平着横穿赛道，到头又转弯回来，跟贪吃蛇似的不停回环往下。
    然后过程中只用靠下那条腿单板滑，另只脚带着滑板像仙鹤腿那样提起来悬空。
    算是很有针对性的入门练习技巧。
    秭小伟平衡力似乎有点差，但双手撑着滑雪杆倒也能行。
    果然一趟下来就有点被强行培育出滑雪平衡力，颇有几分像模像样了。
    高婷婷已经能潇洒的回旋刹停，非常帅气的激起一片雪花：“怎么样，说了你该来这边放松下，要不要给技术中心也组织几次来团建？”
    秭小伟开心鼓掌：“这就对了，懂得随时把企业员工的需求都放进来……哎哟！”
    因为鼓掌俩滑雪杆离地后，他就立刻摔下去。
    高婷婷乐得在旁边笑。
    常月玲撵人：“你去张罗那些网红合影啥的，你在上班，我们夫妻俩慢慢玩会儿情调。”
    怎么可能，戴安妮马上又滑过来，拖秭小伟跟她去飚直线，就是要看孩子爸摔跤才开心，她为了练成现在的技术，也没少摔。
    常月玲又开始怀念狐狸精了。
    自己那堆秘书助理真是啥都帮不上忙。
    但总归还是玩得开心，小莲跟枝枝都能飞快娴熟，照顾好老板。
    也就丁明贵，一边想赶着在老板前面保护，一边又好奇新鲜这种滑雪玩法，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摔成球，把大家都笑得不行。
    主要是他平时都尽量安静隐身冷着脸，结果滑雪才迫不得已当显眼包，满脸的讪讪不服气，终于有点鲜活的情绪。
    秭小伟还带头鼓掌怂恿，说自己都要练好，他也不许跑。
    一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中午到外面美食街吃过饭，才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指使从美食街另一边出去散散步消食。
    完全都是古典白墙乌檐中国风的方正院落构成美食街，现在也算是生意兴旺起来，戴安妮看着抱了儿子的孩子爹就老想伸手挽住，还嫌弃姐妹：“你们俩离远点行不行，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婷宝宝你多招眼，远点远点，都不符合他的隐居习惯……啊？！”
    从那边的圆形拱门看出去，空旷的“停车场”上，赫然停着四架不同花色的单引擎螺旋桨小飞机。
    好多游客也站在门边围墙边好奇远观。
    飞机……就这么家常便饭的进入到我们的生活了？
    反正戴安妮是立刻反应过来，笑得还跺脚：“你给我买的？”
    秭小伟慢悠悠：“都有，都有，不着急……”
    戴安妮都不稀得揍他了，飞快的揪一把，小跑着过去要上天！

 第666章 该到亮牌子的时候了

    真的便宜，其中有架单座的，看起来就像是放大的婴儿摇摇车，两片机翼跟折纸扇一样简陋。
    主要就适合用来拉横幅做广告，单机售价才十多万！
    当然主流还是两架双座教练机型，既能带游客上天观光，又能做教学指导赚钱。
    分别是上单翼的八十万和下单翼一百四十万，而且这两款都带整机降落伞，也就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丢出这个降落伞来保命，只要不是晕头转向直接撞山冲地面，这安全系数就拉满了。
    戴安妮当时在几天之内就把48小时的学员时长飞完，拿到初级执照，现在依旧要先在机师陪同下适应飞行，戴上大墨镜和耳麦，有板有眼启动螺旋桨，还对这边竖大拇指示意起飞的样子，的确充满魅力。
    好多挤在附近的网红都凑近些，纷纷举起手机拍摄。
    一起见证小飞机在百把米距离上腾空而起，顿时兴趣大增。
    秭小伟特别强调这点：“喜欢冒险，追求不一样的体验是好事儿，但安全第一，以前你们跑江里玩小摩艇都不稀得说你们，现在这个通用低空飞行也是未来的科研发展方向，新能源汽车接下来最大的噱头就是做新能源飞行……”
    常月玲和高婷婷都知道丈夫是个什么样儿，一起斜眼看他哔哔哔就是在掩饰：“走，我们也去试试飞行。”
    “对，不是还有架四座的吗。”
    果然秭小伟马上打退堂鼓：“哎哎哎，我恐高，你们自己玩儿，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小丁你开车过来，我去艾维塔看看，今天有工作会议。”
    明明工作上大开大合，颇有开疆拓土的豪气，家里事却总是这么病娇脆弱，俩姑娘真是笑得没边，一起发力拖了秭小伟去登机。
    不过秭小伟是真的痛苦，坐在后排被常月玲抱住手臂，女机师不知道是不是想在老板面前展示下水平，来了个旱地拔葱。
    通常需要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升空距离，这里缩短到三十米。
    直接翘头爬升到空中。
    看见四周地面迅速远离，秭小伟立刻吓得哇哇大叫，前座开过几次的高婷婷连忙请机师平稳点，常月玲也从胳膊上的肌肉紧张，判断他是真的不享受：“下去，下去吧……”
    秭小伟还在兀自坚持：“再体验，再体验下……来都来了……”
    常月玲坚定：“不用，我们家不喜欢就不勉强！下去吧。”
    秭小伟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她，看那无框眼镜的眸子里透出关切笑意，居然放松不少的亲过去。
    常月玲喜笑颜开的接了，还闭上眼多享受的样子。
    高婷婷有点呆呆的回头看：“唉，前妻的感受不好受啊。”
    常月玲嬉笑着结束：“来来来，你们亲热下，我给你们拍照留念！”
    秭小伟赶紧抓着旁边的扶手：“好了好了，我去开会，你们玩，玩开心……”
    女机师拼命让自己的注意力到仪表盘上，不敢看婷宝宝和这位眼镜娘都亲热的老板表情。
    降落时秭小伟还是观察到那么多仰头观望的网红，吩咐机师：“你叫经理跟我汇报下，尽可能把飞行报价调低，你们可以累计更多飞行时间，培训更多飞行员提成，主要是让更多人能飞起来。”
    高婷婷都能懂了：“就还是先上规模？”
    秭小伟嗯：“我们的目的是这么几架飞机带游客上天赚钱吗，显然不是，近期是把这个低空产业推动起来，这是最新的政策风向，远期当然是为我们的智能飞行器做铺垫，虽然这玩意儿现在我们还一毛钱技术都没，但只要搞起来，快得很，哎呀！”
    降落弹跳下，他都惊慌失措。
    俩老婆却都不笑的各想各。
    高婷婷看外面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干脆跳下机舱过去：“我只是做个尝试，大家可以把自己的视频剧本、直播内容跟小飞机做关联，飞行价格，公司可以补贴到20元一次，斐姐，你来负责这个事情……”
    顿时引得网红们一阵欢呼！
    这么便宜？
    之前只是观望居多的大家伙儿立刻争先恐后的报名。
    重点还是属于公司注册的网红才有这个补贴资格，那就更激发向往了。
    秭小伟远远听见很满意，没有比这更好的学生了。
    顺着常月玲那边绕开悄悄下机，脑子里还在转悠，依稀记得这种烧95号汽油的飞机百公里耗油八升吧。
    撇开购机成本跟机师费用，比普通燃油车成本都还低……
    新婚妻子已经把他压到机身上亲吻：“刚才还没完！”
    机师都迈出来半截腿了，赶紧收回去，伸长脖子望风，示意飞行经理别过来。
    算是躲在飞机挡住这侧的小亲密好一阵才结束，露丝喘着气娇艳：“从小家里就老安排非得学这学那，非要承担这呀那，我不要，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要自由长大。”
    挺好的词儿，秭小伟满脸鄙夷：“这种事情还要你操心，教育孩子谁才是专业的？金牌教培在此呢。”
    常月玲笑逐颜开的发飙：“没听见重点词是孩子吗，赶紧的！”
    眼神更是在示意，走！
    还招手让远处的龙猫过来。
    秭小伟还想抵抗：“我真有会议……”
    已经被露丝揪着上车，还把小保镖撵走。
    拉着到汽车工业区那边的地下车库去热烈了一场。
    两部助理车远远的拉住了丁明贵不用过去：“不急不急，要不了多会儿。”
    结果这俩在车里温存良久，常月玲媚眼如丝：“胖妞儿就喜欢在车上？我发现她经常拉你到车库去玩儿。”
    人家生了娃肯定要丰满点，哪里胖了。
    秭小伟也不帮孩子妈：“各有各的爱好嘛，这边山地旅馆完成后，也给家里留一栋？”
    露丝却有自己想法：“你还没看出来重点吗，就是不喜欢住在一起，谁都看着在干嘛，所以要保持这种经常在外面多体验。”
    秭小伟好吧好吧：“太太的旨意收到领会精神，我还是得去开会了，晚上在这边吃牛肉，我记得有家牛筋牛腰不错，吃了会弹些。”
    看着帮自己把衣衫收拾好的丈夫，还把手在腰上弹几下，常月玲噗嗤笑，更伸手抱紧：“还是你会把持些，那我就在车上睡会儿等你了。”
    谁叫龙猫的设计初衷就适合摸鱼休闲呢。
    只有苦命的营销总监还得去上班。
    秭小伟下来给助理车那边示意下，就带着丁明贵上楼忙碌去了。
    其实三天两头都要来看看。
    以前他主要去艾维塔的厂区，那边有个生产研发中心，有拆解车间也是他熟悉的模式。
    但实际上包括艾维塔在内的所有江安车型，都在马路对面的另一处研发大楼里。
    占地五千多亩的江安工业园区极大。
    从生产、研发、行政都在这里。
    当然作为江州现在龙头老大的行业翘楚，江安在市区也有不少以前的老厂区地块，但老陈还是把管理层都搬到这边来办公。
    研发大楼更是类似于五角大楼那种四边形中空大型建筑，巨大的环形廊道，餐馆饮品店一应俱全。
    所以忙着上楼的秭小伟还给老婆点了奶茶和拉面，助理们也有，让丁明贵也跟着去吃。
    自己一头扎进研发车间里。
    不过哪怕江安也在尽量学着市场化，搞出很像互联网企业的宽松工作环境，还是很难摆脱国企的影子。
    秭小伟这种外来能人，受到的抵触比在艾维塔都大。
    艾维塔跟艾拉汽车几乎处于相同模式。
    都是在企业主体外，独立注册的车企，然后“外包”给主体生产制造，自己打造营销体系。
    应该都是为了避免超大型企业的熵增现象做出的尝试。
    所以对秭小伟的接受度还行。
    在江安内部，也像长江汽车那样，拥有一系列的其他品牌。
    做多做少一个样，爆卖了不会发巨额奖金，卖砸了也不会丢工作，工资反正都是那么多，加班补贴虽然不会少，但谁都不愿反复修改折腾，因为没啥好处。
    这就是无数人希冀稳定的工作，其实等雪崩的那天，没有谁无辜。
    秭小伟来了两次感觉到执行度不够，从品牌ceo到研发团队都各种推三阻四，他也不废话，更不会找陈总告状问什么支持。
    那就这样上呗，带不动的学生，自求多福了。
    但他带来的几十人技术团队，现在已经是挂着京西工业的名号，全面介入从设计到生产的各个环节。
    不但避免了车企品牌之间的防范，也让正在ipo的企业多了响亮业绩。
    所以单凭这个，秭小伟也值得把京西工业这块牌子在直播间亮出来。

 第667章 狼吃肉狗吃屎

    可以说在这个众说纷纭的混乱局面下，熊主播算是代替强哥站出来发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妾给拉希德吐槽过隔壁的大户人家，这段时间经常不在家住，偌大个森林别墅，起码最深处这几家，就黑漆漆的她们娘仨，可怜极了。
    小土豪赶在熊主播再次开直播间前，又飞过来探亲。
    顺便视察了下自己的“宫殿”改造工程进度。
    秭小伟上次把森林别墅旁边那栋占地面积就有五千平米的通航建筑“卖给”了拉希德。
    便宜，两千七百万美元，还包含后面所有装饰装潢。
    虽然都接近两亿了，这价格在平京还买不到一套四合院。
    在这可是屋顶能停几架直升机的百米长大房，还要附带装修装饰，不卖这个价简直对不起土豪的名头。
    拉希德也觉得给妻儿要最好的家。
    但这次惊讶的发现怎么还在扩建了？
    原本这楼就是个大方块，一百米长五十米宽，十米高能做巨大车间装配维修直升机，然后在二楼尾部有排机库。
    本来只要拆了所有窗户做阿拉伯风格的金碧辉煌就行。
    秭小伟还承诺会有漂亮的园林绿化山水景致。
    现在却借着背后依山位置延长了跑道？
    金牌销售一阵忽悠：“这里到国际机场三十公里，为了不耽误你回家，我搞了几架单旋翼小飞机，安全又方便，嗖的就回来了。”
    拉希德简直惊喜：“我有这种飞机的驾照啊，好，我买两架过来！”
    秭小伟买的都是国产便宜货，两百万顶天了，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这种，就像前些年他们瞧不起东大国产车那样。
    订的都是欧美高级货。
    秭小伟只能装着沉稳的样子点头，转身喜滋滋的给孩子妈报喜。
    还不就是因为戴安妮飞上瘾，仗着自家这边也有通航手续，居然想飞回家。
    这边又没跑道，她竟然让小莲通知拦截公路上车辆，清出段直路来。
    虽然这边公路蛮偏僻，但随着产业园等各种商务活动带热了温泉度假村，车来车往人还是不少。
    一次两次大家可能当成看热闹，经常这么干肯定会被投诉。
    这绝对是不合规的临时起降点。
    还是自家建跑道，把这个通航手续上要求的起降指标完善。
    所以这次的直播间也拿这种小飞机来开场。
    从预热就放戴安妮穿着熊主播毛绒服，跟一身机师服的高婷婷在空中飞行的视频画面。
    那种戴着蛤蟆墨镜的肩章白衬衫，在高婷婷穿来绝对有制服加成的诱惑效果，端庄认真的戴着耳麦，娴熟把握操控升空，时不时的再来点手势交流。
    绝对美飚了。
    除了让人感叹现在网红真是体验到了我们普通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的各种生活，也让人好奇这也算是美女pk吗，难道熊主播其实是个姑娘？
    上次麦子在顶替直播的时候，被青青老师爬上台，不也有人津津乐道好像熊主播看起来像个女的么？
    反正先把流量拉起来。
    好奇熊主播是不是要卖飞机。
    反正买不起也能看。
    到了十点钟，镜头切到直播大厅这边，高婷婷再从早就推到台上的飞机下来，另一边肯定坐的就是秭小伟了。
    熊主播就那么掀开玻璃舱盖：“通用航空，是指公共航空运输以外的民用航空活动，也就是除了民航客运之外的，都可以统称通航，国际上百分之九十的民用飞机都属于这个范畴，但在我国比例非常小，一组简单的数据……”
    随着他从机舱爬出来，大屏幕上闪过，花旗二十万架，欧洲十七万架，甚至加麻大、巴西也有一两万不等的数据，我国已经在政策猛推了，目前注册依旧只有三千多架。
    “主要原因当然是我们对空域管控比较严格，但实际上低空领域现在已经在尝试开放，所以现在的说法是通用航空，将成为下个汽车产业，这个目前国产化仅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三十的产业，大部分都得依赖进口，譬如花旗通用航空是个万亿级的庞大市场，而我们还基本处在萌芽阶段。”
    大屏幕上翻飞的小飞机，干着灭火、洒农药、旅游、测量等各种工作。
    旁边列出来学霸作业的清晰数据：通用航空器制造业四千多亿，通用运输业五千多亿，维修业三千亿，机场运营一千多亿，仅仅这最主要的四大部分产值，在花旗就上万亿，还有其他配套产业和关联产业都基本处于空白。
    肯定还是会有人说这有多渺茫遥远，空域管制的难度等等。
    可当年老常造车的时候，那资质还不是被各种限制卡禁，如果跟大多数人那样望难生畏，哪有今天的千亿产业。
    狼吃肉狗吃屎。
    能够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必然有超越万千人的特质。
    当然，秭小伟也不会在这个阶段就梭哈投入当耗材，先观察局势呗。
    更多还是和其他新势力造车有吹航空飞行一样，当个噱头：“于是京西汽车，联合同样在港股谋求上市的京西工业一起，进军通航产业市场，为国内下一场通用航空赛道的各种企业做好服务跟引领……”
    网友们本来是被婷宝宝开飞机的画面吸引过来，大多数人还是对这种产业化内容不感兴趣，正要闪人，就看见屏幕上闪过大量“留言”：京西？是那个京西吗？
    京西工业是什么？
    京西现在已经都完犊子了吧
    京西汽车也被牵连到了？我买的车还没交付呢，会不会有问题？
    京西就是骗子，招摇撞骗的垃圾，我已经退掉了所有权益……
    诸如此类的谩骂、起哄场面反而把所有人都留下来。
    甚至在这些网友看不到的地方，大量切片视频伴随：“京西崩塌，熊主播遭殃”
    “京西商城、京西直播、京西汽车，京西系还有什么幺蛾子？”
    “成也京西，败也在京西的熊主播吗？”
    疯狂扩散！
    总之就是对手还没上阵，这边已经自砍千万刀！
    这个招数，绝对把所有在熊主播这买过车的网友，包括知道熊主播的人全吸引过来。
    京西这半个月突然跟发癫似的各种自残瞎搞，更是连仓库都在起火，购物节数据大灌水，让全国网友看得一头雾水。
    现在著名的熊主播也牵连上，肯定好奇的要来八卦一番。
    秭小伟得了耳机里面通知，才装腔作势的摆拍：“啊，这么多人问京西，那个放飞自我的京西关我屁事啊，京西集团是个巨大的上市公司，拥有大量独立公司，京西直播是我们从老强手里买下控股权的直播平台，我再强调一遍，我和我的团队是全国乃至全世界，唯一一家拥有自己直播平台的超级网红主播传媒机构，单凭我们在这个直播平台投入了上百亿，就不会骗消费者的三瓜俩枣。”
    这本来是炫富主播带火的套路，你看看我都开兰博基尼来上班了，买9.9的内裤给你肯定不会是假货。
    套路虽然恶俗，但对广大消费者却往往非常有效。
    现在也一样，网友们纷纷觉得对嗷。
    留言区再配合：“那京西汽车呢，总该和京西分不开吧？”
    “为什么不能分开？”熊主播简直理直气壮：“抗日都还能分不同党派不同战线呢，有人逃避，有人妥协，有人摸鱼，有人奋战，但都是中国人，当然也有些人面对这样生死存亡的局面，投降，出卖，陷害，这种连人都算不上，肯定要划清界限了。”
    简直就不带脏字的把京西商城给骂了。
    更是把实际上发生了什么，说得非常清楚了。
    网友们也愈发积极热烈好奇，当然主要是买车的网友有担心：“那之前在直播间买的车没有问题吧？”
    熊主播耐心解释：“所有买车资金……你们就付了百分之二都不到的定金吧，车厂已经在生产排单，你们的锁单指向是车企，没收到那张有车企标签的正式订单吗，所以从你们收到订单，直播平台的工作就完成，是车企跟你们之间的合同关系了。”
    网友们才哦哦点头。
    也一一能得到回应：“至于在京西汽车买车的用户，他们还负责所有的交付跟售后维护接手，可不交车他们也没钱赚啊。”
    “而且京西汽车跟京西直播一样，都是从京西外包独立起来的独立法人企业，这半年来汽车销售额破千亿，承担艾维塔和艾拉汽车所有售后服务，这次到港股申请上市，更是要建立全国最大的二手车拍卖体系，现在刚刚获得江安汽车旗下的安启品牌系列未来所有售后授权，作为千亿级的国企，不考察认证下这家企业的资质实力吗？”
    这又是个狐假虎威的常见套路，对消费者依旧威力十足。
    大家顿时觉得连国企都能继续合作，那就肯定没问题。
    让现场坐着的那些安启汽车高层相顾无语，这些网红真是什么都敢说哦。
    他们什么时候做过关于京西汽车的认证考察了，还不是领导说了就赶紧张罗安排对接。
    可陈总都面沉如水的坐在那没反应，大家也不敢吭声。
    没准儿还觉得台上那小子得罪了老大，迟早要遭殃。

 第668章 我其实是个新时代的工人

    居然敢当面利用江安，秭小伟这胆子也是真大。
    可江安不也是在利用熊主播的知名度卖东西？
    国企就不能被反过来利用？
    好像是对陈总或者车企高层们解释。
    熊主播还是顺着网友们“紧咬不放”的询问回应了：“一家曾经千亿美元市值的企业，一家强调质量，强调服务的企业突然变得一文不值，断崖式的放弃市场放弃口碑，稍有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背后必然在发生什么，但跟我无关……”
    感觉熊主播啥都没说，但又啥都说了。
    这时候凡是有相关利益的赶紧切割，没准儿还能回血少受损。
    真还迟钝的没发现出了大问题，就等着当耗材吧。
    甚至还明确暗示了：“京西直播、京西汽车都已经是独立运营的企业，最多带着京西这个曾经荣耀无比，但未来可能会声名狼藉的名号，无所谓，我反而认为这可以让所有人看到，再荣耀再美妙的食材，也要在好厨子手里才能做成美味佳肴，而不是让人作呕的潲水。”
    这招才属实是把网红们变黑为红的流量心态展露无遗。
    京西这下是臭了，但起码保证这系列的京西汽车、京西直播、京西工业能轻易的跟着被记忆。
    先红起来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从中筛选用户的基数够大，才能形成规模效益。
    这就是黑红也是红的理论基础，而且屡试不爽。
    还首次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拿出来公开讲：“至于我，熊主播这个标签属于京西工业，我就是个新时代的新工人，大家可以叫我熊大或者熊二，反正我们砍树的效率绝对比光头强高得多。”
    满场居然没多少人哄笑。
    更多人是惊讶：“工业？你属于啥工业？这都哪跟哪啊”
    “这都怎么联系起来的？”
    “网红工业吗？这属实有点脑洞开得太大了”
    熊主播就靠在身边的小飞机上抒发情怀：“我们作为历史上的纺织大国，很长时间里纺织工艺都是家里有个纺车的自给自足，怎么都谈不上纺织工业，但经过黄道婆这样的产业先驱做技术改良，技术普及，历朝各代的商人开厂办厂，几百年才形成大规模的产业化，这就是从手工活儿到工业化的改进。”
    这真是秭小伟自己的思考：“当前的网红其实也在承担这么个生产力变化的过程，只是绝大多数网红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产业进化中承担了什么责任，依旧以为只是哗众取宠的赚钱工具，好了，可以看看我们作为网红学霸这份标准答案是怎样……”
    大屏幕上开始闪现婷宝宝+熊主播的组合头像，从一年前开始爆火的历程。
    其实已经被业内翻来覆去的各种研究过。
    去年九月上线美女pk，汲取拉满流量，冲破十万、百万、数百万粉丝的原始积累；
    十月上熊主播以文化流氓的形象擦边带货卖内衣，然后卡着双十一这个节骨眼儿爆火，赚到第一桶金；
    这一连串的操作，已经堪称经典。
    每一步都精准精确又惊艳。
    一点热度流量都没浪费。
    手拿把掐的火热赚钱。
    无数mcn机构都在希望复制这套打法：美女这种最标准的起量方式→带点文化气息的带货风格→固定的品牌厂商货品。
    的确能够构建起跟现在市面上网红主播带货完全不同的局面。
    真正的看懂了网红只是用来汲取流量保持热度的工具，还得靠专业主播来收割带货，更得用稳定优质的货品保证质量口碑。
    才能持续不断的收获。
    所以市面上这一年出现了无数这种类似组合。
    赚到点钱的肯定有，但要赚到上亿，就肯定几乎为零。
    因为就像无数鸡汤熬出来奉献给所有人的时候，不会说盖茨的老妈是高管，不会说朱莉的老爸是影帝，这里也不会说戴安妮的信息员系统在整个过程里的出没。
    这实际上是个四方组合，而且尤其重要的是产品跟流量制造器其实同属资本方，换做别家怎么都不可能按捺成现在的局面。
    哪怕再有戴安妮这种资方，也很可能炸裂关系。
    不然她之前合作过那么多网红，谈过那么多主播，都没这样红起来。
    她缺乏秭小伟一直在强调的那种同理心。
    对网友，对工人，对产品，对网红和社会都没有的同理心。
    恰恰被这俩补全。
    但如果仅仅到这一步，黄金三角持续稳定的这样赚内衣钱，那也就仅仅止步于此，连秭小伟都不会再成长。
    恰恰是他因为兴趣，开始做新能源车带货，才彻底成就了网红产业化。
    内衣无论如何从影响力到金额都带不动。
    在铿锵雄壮的bgm中，大屏幕上逐次闪现每回带货的成绩。
    猫系列刚刚上线的十万辆订单打开局面，然后每个月都能靠着三款车，拿下七八万辆订单的辉煌业绩。
    艾维塔suv，近十四万辆，三百五十亿的销售总额。
    长牌六座suv，看起来像是春节前的小小沉淀，只卖了五万多辆，可也有上百亿的销售额。
    后面龙猫的五十八万大定，四十七万锁单，一千四百亿的销售奇迹还可以说是产品量身定做，处心积虑的针对消费者定制卖货；
    艾维塔轿跑就明显有点生拉硬拽，但依旧靠着局部改动，创下三十九万辆锁单的逆天成绩。
    真的就是逆势而上的惊喜。
    也许这才是陈总下定决心引进秭小伟来彻底充当鲶鱼带动江安内部局面的最重砝码。
    熊主播一直站在大屏幕前，也仰头看着这些辉煌战绩，看那些已经在交付的场面镜头，里面甚至还出现强嫂和婷宝宝去交车的画面。
    他才开口：“各位网友，有没有发现，实际上网红主播，网红产业已经替代了原有的营销体系，作为全新的推广手段，取代了以前工厂的销售科、宣传科？”
    网友们应该大多数是90后，00后，没准儿对这俩称呼还有点陌生？
    熊主播介绍：“时尚界有句话，世界是个轮回，现在落伍过时的东西也许几十年以后又会流行，曾经在古时候，商人非常重要，需要他们跟马帮、盐帮、漕帮这些运输物流一起，帮助货物流通销售，然后在解放后的几十年里，逐渐变成统购统销，不允许有商贩，厂家都得靠自己的销售员，到处送样品进百货公司、供销社，然后经历八九十年代，各种各样的销售公司，加盟体系、经销商兴起，当然，接下来就是网销逐渐挤掉这些中间商，直到现在，我们连所有的销售部门都会取代，这就是时代其实一直都在改变。”
    这时大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生产线：“同样，是福特汽车开启了流水线生产这种现代工业的标志路线，百年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智能化大量介入生产线的发展，不光是大家能看到的智能机器人，流水线操作，还有大量的智能化仓储跟物流系统的配套，譬如龙猫工厂这种被称为脉动超级工厂的结构，大家看看外形就知道这么做肯定有道理，但为什么一块钢板从这边进去，从那边出来就是汽车，我做销售的也不懂啊。”
    航拍画面中非常清晰的“竹枝”型结构，让网友们都有点新奇。
    “而京西曾经引以为傲的就是这部分，他们花了大部分的人力物力在创建这个整体系统，现在让大家对京西印象最深刻的物流已经独立上市，而我这金牌销售跟智能仓储运转系统一起构成了京西工业，致力于用现代智能技术协助产业链升级，包括运用网红主播这种推广手段，帮助企业进行销售，这就是全新的工业模式，我们不生产某种具体的产品，我们为任何一种可能的工业产品提供最现代化的赋能，汽车只是我们尝试的第一种……哦哦哦，还有内衣……”
    就很好笑，本来网友听得气氛还很像上课，听见内衣又哄闹起来。
    吹牛皮说漏嘴了吧？
    气氛相当欢乐。
    秭小伟是故意把话题带回来：“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欢迎大学生能够理解这种新工业模式，并且投身其中，所以今天我要介绍这辆京西工业与江安汽车旗下共同打造的安启007，钓鱼佬的最爱……”
    瞧瞧这话是怎么说的？！
    安启这边都有人起身到陈总耳边表态了，这辆车他看见也不过才十多天，什么时候算是他跟我们共同打造？！
    太不要脸了吧！
    可这时候所有直播间的网友都忍不住一片惊呼！
    绝对不是因为车，放辆劳斯莱斯上来，都没这种反应。

 第669章 能接盘的都不是普通人

    熊主播刚才不是故意起身到大屏幕下看着数据说话么。
    带开了镜头，工作人员连忙乘机把小飞机拖开。
    再悄无声息的送上来一辆墨绿色suv，但伴随直播镜头摇过来的时候，全体网友都跟着熊主播惊呼了！
    因为网友们还没看清车长什么样儿呢，驾驶座门推开，下来一位白皙甜美的长发姑娘，看起来几乎跟熊主播一样高！
    不是排球少女阿尔波娃还有谁？
    她跟格瑞亚又不同，那位当年是靠着歌声和俏皮外表走红，隔了几年只要外形稍有变化，不唱那首歌就很难被辨认出来。
    阿尔波娃的身高永远在这摆着。
    只要她不迅速变成尔罗斯大妈那样的水桶腰，再带上标志性的齐刘海发型，任何国人看了都会下意识的哎哟，美女，然后再好像，好像是谁来着？
    快十年了！
    国外过气网红这招依旧好使。
    就算格瑞亚隔了三年再出现，表明身份她也能让网友轻易接受。
    因为这种国外过气网红，只要没在国内被过度消费，没留下什么黑料，就很容易让人回忆往昔。
    尤其是阿尔波娃这种十年份的陈年佳酿。
    她那十八岁爆火的形象，在后面六年运动员生涯都没磨灭的嫁入豪门执念养护下，居然好像没有丝毫改变。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那sk凸的脸蛋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当年那个有点清澈而愚蠢的少女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静，哦，还少了点婴儿肥。
    这一刻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肯定都在这位梳着高马尾、厚刘海儿，一件紧身白色t恤，加细腿牛仔裤高妹身上。
    她还穿高跟鞋！
    原本就被誉为十头身的超完美体型，简直就像漫画里出来似的。
    让无数网友忍不住翻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出现拉腿滤镜了。
    没错，很多国产美颜软件的拉腿功能，几乎都是以她作为模板设定。
    站在近两米“身高”的熊主播身边，堪称完美。
    反正那个正给陈总打小报告的身影都凝固了下，很明显能看到周围那些忙碌的身影全都在无声的高举大拇指，还有新的手势……
    好像一台运转精密的机器，在推出这辆可能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看到就会退出直播间的时候，精确投放这么个形象。
    整个流量就保住了！
    而且新的切片视频又撒出去，自然又能吸引过来一波流量。
    当秭小伟忍不住会表达些没那么娱乐性的内容时，戴安妮又能很市侩的帮他把节奏拉回来。
    在这方面，他们才是珠联璧合的。
    整个直播间也果然被“冻住”，再没人流失，只有疯狂涌入的切片吸引网友。
    恰恰能记得阿尔波娃，被她打动的，就是当年十六七岁到二三十岁的广大上网主力，现在的消费主力层。
    比格瑞亚狠多了。
    也更容易感叹。
    非常精准的想起当年我看到她的时候，在赶暑假作业，在勤工俭学，在实验室疯狂赶论文，在烈日骄阳下奔波打工……
    快十年过去，美人依旧，我呢？
    传说女排运动员很容易成为少男怀春的梦中情人，各国都这样。
    可能跟她们的身材以及穿着有关。
    比她们少的游泳跳水发型吃亏，更不会有接近日常的气质，田径的穿着接近，但除了跳高的苗条高挑，很少有谁能跟她们媲美身材。
    所以惊鸿一瞥的当年，很容易被怀念起来。
    而且更让所有人惊讶万分的是这位排球少女居然带着熟练的英语开口：“大家好，还记得我吗，阿尔波娃，当年我曾多次来中国打排球比赛，算是匆匆过客，现在我想仔细的体会这座美丽的国家，希望你们还能喜欢我，现在我属于京西工业北方事务部特别助理，谁叫我来自天寒地冻的哈萨克呢……”
    不得不说她从出名以后继续当国手的那几年，兼带出席各种国家级场面，的确把气质和谈吐练出来了。
    这是种她前夫都垂涎不已的综合能力。
    但偏偏她是想当阔太太的，怎么能继续抛头露面当赚钱工具呢，摆足了完美人设出嫁的她那会儿无论如何都转不过这个弯儿。
    直到在哈萨克出现，她都依旧带满了抵触抗拒的心理。
    也就恰恰是四位老板娘给她点安全感，然后在彼得堡彻底领悟了。
    所以现在表达出来就是格外的落落大方，绝对比十八岁时候接受东亚各路媒体采访时的青涩少女还有点不知所措强了万千倍。
    可她一贯的娃娃脸厚刘海又显得稚气不强势。
    不需要麦克风的姿态更是挺拔优雅，白t恤上随便系条丝巾都显得不是凡品。
    字幕当然“同步”到了直播间屏幕上。
    满屏的哇，小姐姐好美，好怀念……
    但就很离奇，很少有叫她女神的，后来在某个男性化论坛被长篇大论的跟帖热烈讨论中，大家都说更像是白月光。
    年少时的梦，或者青春的记忆。
    更是小姐姐这仨字的最佳代表。
    哪怕年纪比她大点，这些年只要听到网上说什么小姐姐，就很容易联想到这位手长脚长十头身，才永远都甜美稚气的高大形象。
    结果阿尔波娃笑着抬手：“这是我在彼得堡工作时候的样子，希望你们喜欢……”
    大屏幕上立刻展示出了那场“女将军”刀劈垃圾主播的视频画面。
    可能因为尔罗斯这两年被封锁得厉害，这段在北寒之地已经疯传的视频居然在国内没广泛传播过。
    也许零星的进来过，但在各种海量视频中被轻而易举的淹没掉。
    再次证明网红这事儿，再好的底子，没有足够的助推器真的很难超火。
    单看这个视频，因为梳起了刘海换了俄式古典军装的cos味儿，让阿尔波娃少了标志性的辨认特点，就未见得能被偶尔看到的国人认出来。
    现在得了她自己的认证，全场只剩下哇噻！
    好美！
    好飙！
    完全演绎了女将军就该是什么样！
    实在是这段视频，在尔罗斯流传的版本太多太多，当时这个垃圾主播为了博眼球，自己都不知道准备了多少镜头。
    更别提全场所有人都是网红，全都拿着手机在记录场面。
    也全都争先恐后的发送蹭流量。
    让整个事件爆发热度非常高。
    所以最后网上流传时，很轻而易举就能被好事者拿效果最好的几个视频来剪辑合成。
    别忘了尔罗斯也是出这种野生采编大神的高发地。
    加上当时从开骂、拔刀、抽打，还有麦子去送刀，拖拽到车前，丢刀对砍，持续了有一两分钟时间。
    就等于留足了素材内容时间。
    这剪辑出来肯定没了麦子的身影，但实在是那三辆车背景没法隐藏，阿尔波娃在那会儿又发挥极好的来了好几个荡剑抽脸动作。
    所以不可避免的成为背景板。
    这边挑的也是有明确这个场景的画面。
    如长颈鹿打豺狼似的，高挑优雅的收拾猥琐狼狈。
    气势汹汹的拔刀都让人心醉不已，稳准狠的砍杀抽脸都让人怀疑是不是摆拍了。
    看看周围都挤满了各种“古装”，可又都拿着手机。
    那车倒是一眼都能认出来，是长江的m6、300型、500型，那么标志性的外形。
    怎么，你们在海外卖车都要把当地人弄来打一顿吗？！
    还摆在车前面打？
    这还能卖出去？
    这剧情很陡峭啊！
    明显全场就阿尔波娃这一个东方长相，暴打这么个典型的欧洲小伙儿，一点都不涉及尊严自豪吗？
    不过能想到这的都有点思想力了，是少数。
    大多数人光是看她这么个东方面孔，去暴打欧洲长相已经嗨爆了好不好。
    反正老陈和他那群车企高层都已经呆滞掉，这是什么出海销售模式？
    事后好多网友都说，好怕排球姐突然拔出把刀把熊主播打一顿……但感觉那样又是不是好爽？
    反正这段视频绝对在第二天爆刷全国！
    顺带把整个直播间内容，京西工业，以及这辆可变皮卡的suv新车传遍了全国。
    因为阿尔波娃开通了自己在京西直播的账号，现在就摆了三段视频。
    原版的彼得堡刀劈视频，把45分钟浓缩成精简版三分钟的熊主播直播视频，以及阿尔波娃开着这辆安启007拍摄的60秒广告。
    人高马大的她，带娃出门；
    到滑雪馆打开尾箱门，居然是朝上滑到车顶，变成皮卡样式，露出后厢货舱，取出自己的滑雪板上场；
    带着宝宝展示精湛的雪上动感姿态，然后直接在植物园旁边的河边钓鱼；
    凝神专注的样子也是极美，还要照顾手边的宝宝，都明显打造出单亲妈妈的形象；
    让无数网友看了都觉得这个盘我想接！
    最后提着一篮收获的俏渔翁，把篮子渔具放后舱，小宝宝却皱皱鼻子明显嗅到了难闻的鱼腥味；
    安启007居然有二排后升起的电动隔窗，可以彻底把尾厢变货斗！
    这个卖点还是抓得极为精准，其他所有卖点都可以是细枝末节，就是精准抓住这部分钓鱼佬的需求。
    但也只能小卖三万多辆。

 第670章 小算盘就别掺和大会战

    给这没咋见过的品牌做销售，戴安妮都心不在焉，嚼着零食跟闺蜜唠嗑，顺手就把工作娴熟的安排下去了。
    “听说他诳了那个土豪买高级小飞机，啧啧，也就两三千万，我们自己买一架不就得了。”
    她肯定没体会过穷人白嫖的快乐。
    但表情还是欢喜，知道孩子爸嘴上不说，细节还是很照料自己。
    常月玲更清楚：“通航飞机就像新能源车，你要买国产的到处都是，但要买进口就各种配额限制，麻烦，但外国土豪带进来就各种开绿灯，他自己是不喜欢的，纯属让你开心。”
    戴安妮翘下嘴角，忍住了：“这个排球妹你看住了啊，算你的人。”主要是她不会外语。
    常月玲噗嗤，感觉自己那成了妖精窝，嫌疑大的全塞一起。
    安启这边就觉得熊主播有放水的嫌疑。
    等直播结束后还要求开总结会。
    秭小伟就挺腻歪，最烦下班才开会的装腔作势。
    但还是简单的收拾下，脱了毛绒服上楼配合。
    阿尔波娃也以品牌代言人的身份跟随参与。
    陈总面无表情的坐在会议桌边。
    安启的ceo的确有点失望，他们对这辆跨界的皮卡suv还是寄予了厚望。
    熊主播的直播间销售不是动辄就几十万么，艾维塔suv当初也卖了十三万，最差的长牌v8也有五万多，这款车这么出色怎么就只有三万多呢。
    所以开头两句还礼节性的表示了庆祝感谢，后面就按捺不住：“我们在这款车上推出了好多项技术创新，像sda架构、中枢大模型，还有江安智驾之类，这些技术让新车的智能化程度变高，更改善了用户的体验，可在宣传中却基本没有体现……”
    因为只是接手赋能，所以原本的营销架构肯定保留。
    营销总监也跟着开口：“我们原本希冀用这款有创意的跨界作品冲击中高端市场，定价在25到35万，你这降价到最低配19.99万，这种降价促销的方式谁不会呢，直播间都是用低价促销伪劣产品的固有印象，会不会影响了安启的品牌形象？”
    阿尔波娃加了件银灰色衬衫，依旧系着那条丝巾，跟翻译坐在秭小伟身后，听得有点紧张。
    怎么这边开会局面和在尔罗斯不同？
    开玩笑，那边全都是陪着驸马爷的歌功颂德！
    夏延平也从冀北过来，他现在总管秭小伟对接长江汽车的所有事务，跟负责对接艾拉、艾维塔乃至江安这些车型事务的曾海剑坐在外侧角落，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些国企高管包围秭总。
    拉希德换了身休闲装跟他俩以及另外十几名京西工业的成员混坐一起，好奇的观看这种会议场面。
    他的优势就是根本没有语言障碍。
    听得津津有味。
    比阿尔波娃投入多了，看秭小伟被冲，他还更有兴致。
    秭小伟却没那种舌战群儒的对抗，慢悠悠的坐端头拿支笔写写画画。
    等对方七嘴八舌说完了才抬头：“我先说结论，是我把这辆车的销售带到了它不该有的高度，让你们以为它还能卖得更好，其实离开我，这款车就跟艾维塔suv一样，销售会烂到渣！”
    对方本来全都宣泄完了，被他这么一句就全部撩起来，又七嘴八舌的哄闹。
    阿尔波娃连忙听翻译耳语，美眸爆闪，真想把汉语学好啊。
    秭小伟不声不响的又写写画画，根本不争论。
    还是陈总这么目光冷冷的环视下，借着局面表达不满的国企高管们才收敛些。
    公司企业能红火当然好，但如果红火的前提是要自己丢掉高薪高位，那不如一直烂下去。
    如果烂下去的现状里还有各种生财之道，那就更加绝对抗拒改变。
    这才是大多数人混日子的心态。
    秭小伟看安静了才重新开口：“艾维塔轿跑好歹还能沾上边，经过我们赋能改造内部，勉强能打七十分，suv就根本是个不及格的家伙，我在内部也这么说，你们看看自从去年12月底我卖了艾维塔suv十几万辆，当失去直播间效应，现在销量如何？”
    恰好一年。
    真是个巨大的滑降过程，最后甚至都砸地上，六七月龙猫热卖的时候，甚至落到三四百辆月销。
    哪怕艾维塔轿跑热卖的时候，还拉动到了两万多辆，上个月又回落只卖了一千多辆。
    众人想提气争论，却发觉心虚。
    但还是有人嘟嘟囔囔：“你这直播间的热度也没那么灵了吧？”
    老实说，绝大部分网红能持续半年就不错了，那种全国超火的现象级网红往往就一个月。
    所以能坚持一两年的超级网红，才能被称之为顶流，这是种能在业内站住脚跟的地位。
    秭小伟直接忽视嫉妒的挑衅：“我开会讲话，基本都是抖搂干货，你们能学就对适应这个新势态有职业帮助，不能学自己起身走人……”
    说着拿起纸张：“在我眼里，007充其量也就40分的成绩。”
    众人又炸锅，但这次很快又安静，因为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闹腾秭小伟就低头充耳不闻的写写画画。
    所以才能继续说：“实际上我在去年三四月就公布过长江汽车储备开发的类似车型，其他品牌也有，利用suv跟皮卡共同的底盘打造跨界，但长江为什么没做呢，第一噱头大于实际，因为这个货舱对做惯了皮卡的他们来说，真的小了点，第二，送审界定是皮卡还是suv有点麻烦，他们有更多其他车型忙碌，就不想折腾这事儿。”
    老常就是造皮卡入行，这种工程车辆不需要民用车资质。
    但反过来这种货车在很多大城市就不能进市区，而且有十五年强制报废规定。
    所以这是北美第一畅销的皮卡类，在国内却不温不火的最大原因。
    言下之意也很清晰，安启能拿到这个模棱两可的车型审批许可，有国企的优势。
    秭老师也不是一味的批评：“请大家抛开所有感情因素看这辆车，那就是非常小众的车型，这是个市场模型的问题，要想卖得好，多半就得是四平八稳比较平庸没有短板，然后有几个亮点的大路货，外观和皮卡功能是这辆车的优势，反过来也是最大的短板，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后者肯定还是绝大多数。”
    这下安静了。
    秭小伟逐条梳理：“对比龙猫，大六座的suv是目前国内消费者家庭用车的最大覆盖面，甚至对单身、婚恋的小年轻，也可以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但外形是端庄大方憨厚的龙猫，这里呢，溜背造型直接砍掉一多半人……”
    “皮卡的优势是可以轻度越野，钓鱼佬也经常要去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不说爬坡上坎，好歹要能碾压野地吧，可各位……这特么是纯电、增程车！！下面带着块巨大的电池，你敢离开铺装路面，一块石头都能让电池包烧起来！草泥马的，谁做的早期策划，这都不考虑？！”
    提到安全问题，秭小伟就的确容易上火。
    语气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加重的：“这个货斗的作用也就是钓鱼佬可以开着它在上面甩杆钓鱼，或者像官方的宣传图一样坐坐人休息下，如果是想要靠它拉自行车拉货，必须得把后盖打开，但一旦打开盖子，就会遮挡车牌，所以这个货斗相当鸡肋，你们当时就没考虑过回避这些细节吗？”
    “就是傲慢！老子设计得这么好了，你们不会欣赏是你们的问题，可真正接触到使用群体的反馈吗，多简单的把车牌位亮出来，不作为，同样的问题还出在内饰……”
    “因为跨界皮卡的狂野属性，就把仪表盘取消，只留下一个中控大屏？上个愚蠢至极的类似案例就是法系车，非要强调自己那点设计灵感，结果违反了普通消费者的认知习惯……”
    一连串暴风骤雨般的批评砸出来，愣是让这些之前还趾高气扬的高层还不了嘴。
    还没完：“看看你们之前卖的什么车，普普通通的十万级别纯电轿车、suv，就是走量的家用车型，居然牛圈里面伸出马嘴，突发奇想的搞了款这种跨界车冲三十万以上价位，你们在干嘛？不清楚自己在江安汽车整个品牌战略里面的定位吗？艾维塔才是冲中高端，他没冲上去，你们来证明下自己可以吗？这叫万舸争流，不是轻重缓急，错落有致！”
    直接被敲打出小心思的高层，立刻开始有点冒冷汗。
    可秭小伟却觉得现场大家这眼神儿不对啊。

 第671章 不破不立

    秭小伟顺着现场面对目光，转头一看，本来坐在他身后跟翻译兼助理呈三角形的阿尔波娃，那眸子迷醉得都要拉丝儿了！
    她是标准的蒙沽系亚裔长相，其实颧骨略高，面部略平，只看脸也就六七分。
    属于在欧美影视剧、文化作品里面被嘲讽的那种典型五官。
    全靠身材拉到十分。
    所以去东瀛打球的那一年，秭小伟怀疑她悄悄去做了点医美。
    把鼻梁提高变挺，然后唇瓣丰润不少，就多了些迎合欧美的优点，反而少了自己以前的纯美少女气。
    好比她嫁入“豪门”时基本已经看不到厚刘海的造型了。
    但从尔罗斯开始恢复形象。
    那真是从气质都有脱胎换骨的改变。
    哪怕她自己和化妆师都尽量想重演当年排球少女的样貌，还找来那会儿的图片做对比上妆。
    可眼神已经成熟醇厚许多。
    就经历过很多事以后的那种淡定。
    是阿尔波娃站在直播间，更是这一晚被狂刷狂转的各种切片视频最大卖点。
    容颜未改，少女已经真的蜕变成小姐姐。
    可这一刻她又变成了无脑少女，对秭小伟回头还有马上嫣然堆笑，又无声小鼓掌。
    不是秘书助理那种迎上需要我做什么，而是慕强的好棒。
    甚至都悄悄的把座位坐姿朝边上歪斜不少，就为能看到更多男人的侧面。
    她身高宽肩，侧身动作就特别婀娜好看。
    秭小伟一看就明白，焯！你这分散我的教学效果啊，狠狠瞪了眼示意别发浪，才掉头回去：“综上所述，安启汽车如果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京西工业的合作赋能就转向下个品牌，绝不耽误时间。”
    说着就准备起身，但是看陈总在，才稍微停顿下。
    陈总就像唱双簧的，缓慢开口：“行吧，工作要碰撞才能看见火花，原来还有这么多不足，由我暂代安启汽车的ceo管理职务，交给熊主播的团队做深入调整，今天的直播成绩希望能延续下去，不要像艾维塔suv那样搞一锤子买卖，这就是我强调的重点，我说完了。”
    全场就跟丢了个核弹似的！
    万马齐喑。
    差点一起喊出声，又全都不敢吭声。
    好像到这会儿，安启这边的大家伙儿才想起来，熊主播曾经有的名号，就是搞一家品牌就把ceo等高层搞下课？
    只是下半年重复搞艾拉、艾维塔这些品牌，都是他的人，才模糊掉这种传统。
    原来依旧没有违反定律？！
    行，既然让自己又当了一把手，秭小伟就宣布简短的工作交接，身后的京西工业成员，其实就是从艾拉设计中心、长江汽车集团总部、伟家军、高和汽车设计团队、艾维塔品牌、龙猫工厂逐渐提炼出来的一些各环节专家，能召之即战的超级打手们，立刻接位！
    对方这些高层的职务去向他不管，反正连夜开始交接，主要是把三万多辆订单满足完成的过程，再做调整完善。
    散会。
    陈总点点头，啥都没说，带着自己的人走掉。
    秭小伟也带队走，夏延平和曾海剑其实已经算是京西工业的左膀右臂，迅速安排跟面若死灰的安启高层们再开会。
    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后悔要求立刻开会，没准儿自己的高管生涯还能再延续下去。
    阿尔波娃本来崇敬的跟在身侧：“太厉害，太美妙了，比我看到的总统还要让我着迷！”
    翻译连忙偷偷观察周围有没有几位太太的耳目，装着没听见这样的英语表达。
    她也要跟着站队了。
    秭小伟跳开着迷的暗示，好奇总统：“跟他的区别在哪？”
    阿尔波娃确实是见多识广：“他当然跟刚才那位年纪较大的老总一样，充满威严和一切都尽在掌握，不动声色的就摆平局面达到他要的效果，譬如，他其实是通过你来控制撤销了那些人，对吧？”
    秭小伟惊喜：“不错啊，能看出来这些，那你怎么还嫁了个假土豪……”
    这时候真土豪也跟过来：“你这是又收购了一家车企吗，我看你的人又兴奋又假装镇定。”
    玛德，你还没个前排球运动员看得明白，哦，这也是乒乓球运动员。
    秭小伟就一起解释了：“你们没听出来吗，京西工业就是专门帮助一家家企业做得更好卖得更好，我们就从销售成绩、供应链上赚钱，车企不是我们的，但在我们协助下会变得更好。”
    阿尔波娃惊叹：“今天的十亿美元销售都还不够满意，我还要怎么才能做得更好呢？我也是京西工业的特别助理！”
    不得不说中亚地区zz博弈培育出来的战斗力，比西亚混吃等死的土豪风气，真的强了太多。
    秭小伟满意：“对，本来你的职责就是要么把你在内地旅游生活开车的形象传递回哈萨克、尔罗斯，带动网友对这些车品牌的认知信任，要么是反过来利用你的名气让国内消费者买车，现在看来安启汽车，起码这款007可以作为你持续推广的业绩，拍视频做直播做推广的提成还是蛮丰厚。”
    阿尔波娃马上展颜一笑，俏皮的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拉希德就只关心：“走，我们去开开这辆车，还有点好玩……”
    好玩的车多了，秭小伟推荐：“我那边还有能下水，能原地打转的呢。”
    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品牌之间的限制，国产车之间能卖能火都行。
    当然前提是安全第一。
    阿尔波娃立刻聪敏的跟着这俩偷偷跑去尝试夜钓。
    以前在乒乓球基地，后来回到沙漠老家，拉希德都没深入玩过这，秭小伟有两位老爸是高手，已经很有技术了。
    但他倒是借着钓鱼遁走，气得戴安妮叫小莲跟着过去搭帐篷。
    安启汽车一片人仰马翻都只能算得上是小场面。
    对强哥那边才是天翻地覆。
    开着四辆不同型号的安启007和专门做钓鱼自媒体的几辆皮卡刚打下窝子。
    强哥的消息就发过来，四个字：“谢谢兄弟”。
    不过秭小伟都是半夜才看见。
    整个网上已经闹麻了。
    这是真的没有信息员推动都能形成的惊涛骇浪。
    可以说是熊主播开通直播间一年来，引起震荡最大的一回。
    阿尔波娃这位近十年前的排球少女突然出现在现场，带动的确实是超级流量。
    但能被她吸引的动静，都是普通网友，属于量大却没实际能量的水花。
    真正潜藏在水面之下的暗流猛烈激荡。
    京西购物这一两年幺蛾子本来就多，的确是靠四五月熊主播团队入驻拉动行情，才猛然翻身。
    从六百多亿的美股价格，节节攀升到两千多亿美元。
    谁都以为频繁亮相的强哥要重回视野了。
    没想到最近疯狂作死，把股价都砸到只有两成多，愣是把这半年多暴涨的一千多亿美元化为灰烬！
    可受损最严重的强哥不吭声，只闷头默默分拆。
    京西商城那边也不罢手，不认错不道歉，怎么得罪消费者怎么来。
    熊主播现在算是第一个公开明说，京西已经不再是那个京西，消费者也不要迷信京西，连京西直播都跟同个app的京西商城没关系了。
    近二十年的高品质网购标杆啊。
    某宝代表了普通网购，京西主打高档高端的品牌化服务，买的就是放心和安心。
    就算这两年怎么整活儿，都没让京西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
    熊主播来抽走最后一块儿积木。
    瞬间塌方！
    所有的供应商都在撤销合作协议，所有的消费者都在掂量还要不要下单，花了这个钱还能不能收到货！
    应该说阿尔波娃突然出现，那一波吸量带来的人数，让日常一贯在两千万到四千万波动，偶尔能冲上五千万人的直播总数，瞬间恐怖的拉到了八千多万！
    这是当初京西直播改版上线时，用了整个京西流量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就这都只能带来三万多辆安启007的销售，真的已经算是尽力了。
    但也反过来让翻看直播间前面内容的网友，惊闻京西出大问题的信息，传播给自己周围人。
    就非常明显的当晚全网销售趋于冰点，连京西直播这边的带货都受到影响。
    算是狠狠的给京西商城釜底抽薪。
    他们本来赖以狂欢的就是京西信誉度，近似于绑架的威胁强哥，也是拿这种京西口碑来消费。
    现在熊主播直接给全部清掉，没了！
    根本没有信誉度，没有口碑了，大家不要再相信京西，已经是过去式。
    顶流网红在这种事情上的扩散能力可见一斑。
    但这仅仅还是前半截。
    不破不立。
    熊主播这一晚最狠的是把京西工业给立起来了。

 第672章 精装棺材还是棺材

    就离谱，一堆越野车搭帐篷，也能搞出大户人家的派头来。
    这也是从秭小伟前些日子去技术大楼连轴转，捣鼓出来的日常局面。
    常月玲身边的助理看了太子女跟伟总还要睡帐篷，灵机一动的咱家不就在做越野帐篷配套产业吗。
    嗖嗖的从冀北连夜调了整货柜的改装配件来。
    一辆34度电的500型车顶装个排架，能像书页那么翻开，就成了两倍车顶面积的平台，可以升起两间卧室帐篷。
    安全防潮还能看星星呢。
    然后沿着这个平台下拉开扇骨一样展开的折叠面，就把车侧车尾空间十多平米都包括进去成了八边形帐篷空间，连地面都覆盖住那种封闭空间，夏天有纱网，冬天防风御寒，摆上折叠桌椅坐看风景别提多惬意了。
    对，打开尾门的新能源车就开足马力当空调。
    秭小伟都决定给山脊上的那辆l9装一套。
    然后同样的思路，还有台500型车顶的排架能朝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展开，面积就更大！
    三室两厅！
    诸如此类的四五辆帐篷suv停在后面列开，枝枝带着几个安保欢快的支棱起来，顿时有联排别墅的气势。
    更别提新能源车轻而易举的外放电灯光效果，搞些落地灯、彩灯、星星点灯都可以。
    还带了厨师在后面炒菜，现钓现杀现炖汤，实在是不好意思打空军的话，高婷婷还安排人带了移动冷藏箱有新鲜鱼虾备用。
    反正先就来几盘炒蟹炸虾把气氛搞起来。
    这特么哪里是夜钓，简直就是野营趴，三四十号人都嗨得不行。
    助理们都觉得这上班很维文古德啊。
    阿尔波娃现在有事业心，惊喜的要把这种现代牧民帐篷生活带到哈萨克市场去。
    这就对了，卖车只是第一步，要顺着产品把各种配套改装、生活方式、品牌文化都传递进去。
    做得完整到位，这种让人向往的户外生活就是东大人民传递给全世界了。
    阿尔波娃连连点头的去拍照，做视频。
    全新的营销推广方式也简单粗暴，就是他们这类大网红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影响。
    只要没变成其他顶流网红那种被纸醉金迷吞噬的情况，能自己引领产业发展，做品牌做产品不要太容易。
    高婷婷也在大姐头暗示下会心的去帮忙。
    剩下俩富姐观察：“好像拉帅也不是多宠着那小妾哦？”
    “男人不都是这样，再美的天仙儿看多了也会腻，关键是跟家里那位大房比，当然愿意跟小老婆扎堆儿，现在咱们伟哥多好玩啊，他才是狐狸精！”
    戴安妮开始有点自我批评：“我……这样真的很讨人嫌？”
    常月玲大言不惭：“不然你以为呢，全靠我们几个帮你分担火力，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天天跑外面钓鱼了。”
    其实秭小伟还在做事啊，他也是乐在其中：“喜欢？你们那边应该也有这类东西吧，欧美户外用品才是先行者。”
    拉希德是个怪胎：“十几年前我在冀北培训打球的时候，这边可不是这样，最近十多年发展太快了，这些东西的确是欧美发明创造的，但扩张出这么多变形体，得在这里才能看到，要不要到迪拜去搞个店，肯定能卖得好。”
    他的本意肯定不是自己想赚钱，而是给迪拜人民带去福利，顺便帮朋友的忙。
    秭小伟就灵机一动：“你给点钱，收购些这几家的股份，然后说这些东西是你根据欧美产品发明设计的，这也属于体育运动范畴，算你的事业发展，拿回迪拜去吹牛逼？”
    拉希德瞧不起：“这才多大个牛逼？”
    看他说中文就是个很乐的事情，要是这位爷也经常拍点网红视频，准保能红。
    可人家根本懒得做这些事儿。
    宁愿这么钓鱼打窝的玩。
    秭小伟反过来嘲讽他：“多大？光这种帐篷，能卖向全球就绝对是上亿美元的产业，光国内每年户外旅游产品也是三万亿的市场，还不算海外欧美发达地区，这种东西反杀欧美市场你知道利润有多大，是你的品牌，你的创意，生产基地在内地而已。”
    哦，不需要自己做事，只管给钱就行，拉希德才点头：“那行，买了吧，唉，我玩两天又得回去，那婆娘还告状！”边说边给秭小伟做眼色。
    手里拿着罐饮料呢，都不敢喝啤酒。
    秭小伟顺着眼色示意方向，有个中东汉子老瞄着这边。
    敢情那土豪老婆还安排眼线跟着。
    那这也忒不快活了。
    秭小伟简直感同身受：“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几样活儿都做响亮，反正看哪样在你们迪拜能打响算个业绩，再说看着又怎么样，你这还不是过来考察市场，验证产品，回去带两套。”
    拉希德才唉声叹气。
    更把秭小伟乐得不行。
    反正国内这边的人看了都得意，伟总连中东土豪都处得像哥们儿样，别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毕恭毕敬套近乎。
    看看这交情。
    就像外面的舆论，以为熊主播是在求着给强哥套近乎表忠心一样。
    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伟家军还在冀北的人，就把关于车身顶架、连体帐篷等相关企业的五六老总都找到，直接请上拉希德的那架空客319专机，云里雾里又惊喜万分的拉到江州来。
    一路上都在卧槽牛逼！噶腰子也要去看看。
    等看见是伟总那就更卧了个大槽，砸锅卖铁都要跟随啊。
    就好比在车圈混的小供应商被老常点名接过去，还不顶礼膜拜的赶紧？
    拉希德一家也在小滑雪馆玩，穿了白袍顶着白头巾接见了一帮商人，但生意由秭小伟谈。
    中东土豪投资一亿美元在这个产业，换取各家公司三成左右股份，不控股但所有公司合并成集团产业群，由京西工业帮投资方统一管理扩容，这个产业群京西工业就能掌控起来。
    简言之就是产品专利、品牌等海外所有权都归中东土豪，但海内外销售其实还是京西工业支持带动，带各家一起厮杀。
    土豪只要钱和名儿，回报看着给吧，反正找他们投资的说回本儿有点掉份儿。
    主要是整个过程被各种拍摄剪辑，拉希德坐在植物园的葱郁绿意中，“专注倾听”专利研发者的汇报，再“高瞻远瞩”的提出些自己的意见，一起撸起袖子把帐篷展开，又“探讨”哪里需要改进。
    总之就透着这位体育负责人，在户外运动装备的研发生产上投入了很多精力，事必躬亲的参与。
    摆拍半个多小时就好累哦，还是去喝杯咖啡吧。
    但钱就毫不犹豫的到账。
    过来也是因为两架昂贵的螺旋桨轻型飞机也到了。
    协助办理手续的通航公司经理陪着文旅集团的蔡老总，一起在边上流口水。
    四座的单旋翼是拉希德自己玩的定制版，据说他当初买成七百多万美元。
    由外到内的豪华装饰，电传设备，跟新能源车似的三块大屏外加游戏手柄似的单手操控，还有金鱼泡风格的整块大天幕机舱盖，保证飞起来就像在天空翱翔，绝对没有狭窄机舱里的逼仄感。
    速度更是据说同类型之冠，时速超过四百公里！
    日常一百三十米升空，极限三十米也能拉起来，在高手操控下据说能做到五米内降落！
    反正谈正事就打呵欠，玩起来样样精通的拉希德，在戴安妮和一众飞行机师的崇拜怂恿下，展示了一把这种降落术。
    江州属于全国低空飞行试点特区，提前一小时申请固定飞行线路，起飞前再报备即可升空。
    通航机队每天上班就会申请一堆线路，反正申请、取消、作废都是免费的。
    临飞的时候无线电报告就行。
    大家一起看拉希德把这四百公里时速的单旋翼，嗖的一下，跟超跑弹射起飞似的简单助跑猛的爬升，盘旋几下回来“降落”，却减速不落地。
    纯粹利用引擎强大动力跟精准操控，让飞机稍微翘头，就成了螺旋桨在斜上方抵消地心引力的“士”字形直升机。
    居然能把飞机慢到地面小跑就能追上的速度！
    真就慢慢从地面半米高滑过，这时候落地滑行，再机翼下压、螺旋桨变矩反推，可不是只要几米就能稳稳停住。
    显摆完，土豪就带着小妾跟双胞胎回家去了，秭小伟连连扒拉在跑车翼展门边提醒这不是迪拜，千万不要乱飞，老实回去降落……
    前乒乓球运动员跟看傻子似的：“我十几岁就明白这区别了，你还没懂？”
    然后嗖的起飞前，还指了指旁边：“要不看看谁先到，我们等你……”
    旁边六座的就崭新，据说海外买成两百多万美元，自己买进来加关税也得三千多万。
    就缩小的商务机感觉。
    前排俩驾驶座背后四座两两相对，还能打掼蛋呢。
    六个成年人坐进去肯定有点挤，但也绝对比秭小伟买那些高档，外籍机师恭敬的询问先生太太要上飞机吗？
    那些从冀北过来的小老板，都不稀得看旁边的尔罗斯美少女了，全都伸长脖子啧啧伟总不得了。
    结果秭小伟打量一下这精装棺材，询问不带整机降落伞吗？
    算了，我还是开我的龙猫，安安稳稳回家，特么骑摩托都比这安全。
    戴安妮看了他这样儿爱得不行，使劲拉拽着上那架四座飞机。
    还娇蛮有力又哄又抱：“走嘛，我们这架有降落伞，飞回去，飞回去，我会飞了，乖，早点回去看儿子……帮忙啊，你们两个憨包！”
    常月玲跟高婷婷不忍，但也爱看秭小伟被虐，反正比他平时老神在在的样子放松多了。
    男人一旦牛逼了，就容易有架子，还是这样尿裤子的样子比较好。
    也嘿嘿笑着捋起袖子围上去。
    麦子不在，秭小伟是真的很容易遭遇婚后暴力。

 第673章 质量才是头等大事

    但从外界看，只会对熊主播高山仰止。
    一直以来，从熊主播搭档婷宝宝直播带货赚了钱，所有各界对这对儿组合的定位，就是颜值网红+气质主播所向披靡，捞钱捞到手软。
    当然的确没其他顶流网红主播那种贪婪的奢靡炫富，起码没被财富击倒。
    搞汽车学院，搞火图app，搞网红带货交易平台，搞直播平台，都是投资做得风生水起，没有乱七八糟的黑料可以洗。
    但也仅限于还是个网红主播，哪怕是拥有平台的资本方了，也是玩得比较高端的网红产业。
    直到这次京西动荡，暴露出来和熊主播相关的强大商业核心，原来这个网红主播环节仅仅是新形态工业的一部分。
    京西工业算是狠狠的帮强哥吱了声。
    这位京西创始人实际上已经放弃了自己当年的商业帝国，开始“重新创业”了。
    或者说已经把接力棒交给了年轻人在重新开始。
    不说了广大网友的水面之下，真正识货懂行的人才知道这是多大的震荡么。
    熊主播还偏偏在直播间把京西工业，这种新形态工业模式解释清楚。
    实际上新势力造车，就是种新形态工业模式的初级阶段。
    只是黎想们还没从自己的“偶然成功”发现这条最精准的赛道，程大嘴和遥遥领先已经找到了。
    这也是强哥他们这代互联网大佬，都在苦苦寻觅的新方向。
    互联网公司，要么像花旗那种模式已经走进股价金融的超级大泡沫，太多创新都是骗钱的噱头；
    要么就是国内这样搞游戏搞应用搞规模赚眼前利益，而没有实质性创新。
    这两个极端之间，还有条路。
    就是用互联网公司已经越来越强大的研发能力、组织管理经营能力，去全方位的帮制造业当保姆，而不是当爹！
    黎想他们就是选了汽车行业喜当爹，脱不开身了。
    唯有遥遥领先是真的做到了只用自己的管理水平跟研发力量去扶持车企，但又不陷入其中成为股东甚至老板。
    这不恰恰是秭小伟从一开始对安妮内衣就持有的态度么。
    说到底，程大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顶流网红，他就负责帮遥遥领先到处打嘴仗、拉流量、吸引关注。
    可笑还有很多人看不透这点，老是喜欢拿遥遥领先没自己的车厂，不敢自己下场造车，只会躲在背后指手画脚当短板来嘲讽。
    殊不知这是很高明的招数。
    只是不好意思，现在秭小伟在强哥的启发下，也学到了。
    甚至比老程更狠！
    看懂的人已经在悄悄掌声，互联网行业太多聪明人了，做不到程大嘴、熊主播这么高端，能影响改进一家又一家车企，找些小厂来做也是完全可行的。
    而且眼见着这边又给打了个样。
    根本流量不过夜，直接把《中东土豪经过京西工业牵线挖金矿》、《迪拜资本选中我国新兴万亿赛道发力》、《前乒乓球国手成为汽车相关领域大亨》这类交叉震惊体的自媒体新闻成堆发出去。
    一亿美金的产业投资，这里就先买上千万的流量投放！
    这可是从京西工业找婷宝传媒正儿八经买的投放，要给钱有发票的。
    分别在不同的视频里，婷宝宝、阿尔波娃母女俩、格桑带着梅朵都拍了在郊外展开车顶帐篷、越野套件、户外度假屋的各种广告画面。
    就问这类野营装备产品，哪家同行抵挡得住这种级别的重量级碾压。
    中东题材的进入，必然强调户外产品对适应恶劣环境有一定指标。
    耐高温、耐沙尘的越野汽车零部件、越野帐篷才能胜任。
    那必然京西工业就会带着一系列指标去监测、协助实现要求。
    反过来又保证这些厂商能主动配合产业升级，提高质量保证获得市场口碑。
    国产商品其实不是做不到高品质高标准，而是只要离开国外市场的严格要求，就会立刻偷工减料的降低成本。
    反正国内市场这么大，稍微降低点标准这利润不就来了么。
    所以才造成代加工出口产品挂别人的牌子就质量杠杠的，一旦自主生产自己品牌反而以耐用性差闻名世界。
    京西工业是不懂生产帐篷，但懂的是现代工厂高效率运转的流程，懂的是怎么去迎合客户需求设计产品。
    就像秭小伟不是汽车人，但他从用户角度做个好的产品经理。
    强大的智能科研团队，能为各行各业迅速针对性的做出些运行运转的程序、软件，帮助工厂更合理更有效率的降本增效。
    这就是新工业的存在。
    国家没法手把手严格要求企业升级改造、按质按量，京西工业可以，用现代化的新技术新标准要求。
    包括现在好多学计算机的大学生，出来互联网大厂的职位已经饱和，其实走上了工厂制造业的岗位，就应该干这类活儿才有前途。
    反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刚起来，梅朵一边焦急的喊妈，一边自己踮着脚到处收东西，绝对看化了好多网友的心，格桑再颠簸着跑回来三下五除二展开车边帐篷。
    等母女俩躲进打开的车尾帐篷，湿漉漉的发丝还贴在额头，却能裹着白毛巾，坐在折叠椅上捧着热气腾腾的饮料，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倾盆。
    那种心灵庇护所的感觉很能打动人。
    放在在自媒体文章里的小视频，明说是广告，有京西直播平台的链接，两三千一套。
    主打适配龙猫、艾维塔、长江汽车多款越野型号，最新的安启700……也有。
    二三十万的车买了，花两三千买套这个，在京西爱车还能帮您安装调试好，并且保证售后维护。
    这玩意儿买不买？
    帐篷收起来就像个投影幕布盒子，一两米长条，固定在车顶侧或车尾部。
    平添一点捆扎妥当要去闯天地的味儿。
    光是看了母女俩静静坐在那的画面，很容易就买了。
    至于是不是非得像她俩那样，得用一堆花洒营造出下雨的景色，才能矫情使用，那是另一回事。
    谁不梦想着去雨天雪地撒把野呢。
    秭小伟本来没指望卖多少，要的是这种从生产到推广赋能参与协助的模式，被市场理解，被消费者认可，更主要是被产业知道。
    这是制造业升级的一种途径。
    反正外面争论京西购物到底发生了什么，强哥是不是已经彻底离开京西，京西汽车、京西工业又怎么了，拉稀的那位老外又投资上亿美元做帐篷，皮卡钓鱼suv哪里能买到，诸如此类信息爆炸的消息闹腾时。
    当帐篷猛的卖出去十多万套时。
    秭小伟已经回学校写研究生论文了，《论网红经济、互联网智能化对制造业2.0、新工业模式的助推途径》，立刻成为公共管理学院正儿八经的核心课题。
    因为该生还附赠一个亿的学术基金，除了诚邀校方安排师生参与实践，更推荐组织国家级的各界学者专家来调研分析。
    一起把这个课题做大做强，成为西南联大在社会学、公共管理学方面的拳头项目。
    就问这种又送钱又送业绩的超级学霸，校方会不会捧在手心。
    对秭小伟要求不用出现他的名字，都欧克欧克欧jb克，你怎么说都行，只是这边商学院想问问能不能参与联合研究。
    没问题，那就再给商学院也设立一个亿的学术基金。
    那您还有什么过分要求吗，干脆一起提出来得了。
    其实这类学术基金还不是都在相应的基金公司管理下，怎么用都得捐赠人说了算，更是进一步长期绑定。
    秭小伟坐在山脊继续咬着笔头写论文的时候，山坡下的湿地公园已经疏浚修缮到了上游这里来，而靠近校内岸边的汽车学院，正好有条笔直的车道……等等，秭小伟发消息找黄永健问了问。
    这条为汽车学院做专业研究，汽车直道竞速测试的跑道有两百五十米。
    秭小伟就哧哧笑的干脆再加几十米，三百三就基本是通用机场的跑道标准。
    通用航空不是被称为下个汽车产业吗，低空飞行不是被誉为空中出租车吗，汽车学院培育下一代低空飞行器也是很合理的科研项目。
    那么在校区有座通用机场也就很合理了吧。
    有了这，飞南郊汽车大厦也只有六十公里，十多分钟的事儿。
    老实说，克服恐高症和畏惧心理，真正体验下低空飞行，和高空喷气机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能够清晰辨认脚下建筑、山脉、农田然后一掠而过的俯瞰浏览，自由的畅快很容易愉悦。
    当然前提是不要玩什么旋转失重的花活儿。
    十几分钟就从滑雪馆到家的感受，也特别便捷。
    这种单旋翼小飞机，只要不是翅膀断了的小概率，就算发动机失灵，也能靠着滑翔功能比较安全的降落。
    极端情况下，一条笔直的两三百米公路就是最好的临时降落点，这江州市郊全都在高速发展，多的是这种车辆稀少的宽阔笔直公路。
    秭小伟晚上在家，都认真的顺着卫星地图给孩子妈标注出来，要求她时刻牢记在心。
    戴安妮一边娇叱他触霉头，一边甜蜜的拖拽回屋支棱下。
    把正在争取备孕的常月玲气得粉拳紧握！
    都影响露丝的生产质量了！

 第674章 你这早餐正经吗

    可秭小伟接连申请两座通用航空临时起降点的用意，是很值得太太防备。
    说起来差距的确很大。
    花旗约有两万个通用机场，欧洲近五千，巴西都有两千五，澳洲两千三，加麻大一千七。
    而国土面积相仿的我们，两百三十座而已，外加两百多个临时起降点。
    越是地广人稀，越是交通不便的地方，其实越适合用通航手段。
    旅游、体育、造林、矿藏、医疗、抢险、气象等等等各种领域都能拓展出很多市场。
    更别提融资租赁、航空资本等高端玩法。
    我们当然选择了最吃力不讨好，但意义最深远的通高速，通高铁来彻底改变地域限制，搞基础设施建设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差距。
    但飞机的便捷高效，也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钱和技术都不是问题。
    主要限制还是在低空空域管理。
    毕竟大局势放在那里，只要没完全统一，其实全国一直都处在解放战争没结束的状态。
    可这差距也太大了，大到已经可能在对下个阶段的生产力产生限制。
    那就必须要局部做改变突破。
    所以当前通航产业的投入产出比是1：10。
    多了不说，就航空旅游这么一丁点门类，靠眼下这堆小飞机，吃的95号汽油，百公里耗油八升的成本，单次体验480元就飞十五分钟。
    只要客源充足，花百把万买辆迈巴赫出租，都没这玩意儿回本快。
    修机场、买飞机的投入成本，其实摊开到偏远点的地方，真不算啥。
    全球通航产业，百分之六十的飞行，是商务出行、旅游观光、医疗救援这类私人活动，就跟私家车类似的功能。
    而国内这本就很少的飞行量，七成都是训练升空，26%是工农业生产作业，商务有3%，私人飞行仅占1%。
    嗯，就类似戴安妮这种现在几乎天天飞着过去影视城上班，前所未有的积极上班，到了“办公地点”还意犹未尽的盘旋几圈。
    就算是国内凤毛麟角的私人飞行。
    关键通航产业的研发产出比是1：80！
    涉及七十多个学科跟工业领域，产业业态极为丰富，就像汽车产业对工业国整体拉动一样。
    巴西作为现在已经掉队的工业国，可以说就全靠通航飞机工业保持住了地位。
    没有掉到隔壁阿根庭那种已经退回农业国都吃不饱饭的地步。
    所以说这玩意儿对秭小伟和强哥推动的京西工业，就是个极好的产业噱头。
    老常把长江狮做得美轮美奂，但那终究还是辆摩托车。
    再贵再好也只是中产阶级的休闲玩物，谈不上社会意义，也不会对国内生产力推动有多大帮助。
    摩托车真的已经走过了对国内工业有较重比例含量的阶段。
    但智能通航飞机就可以。
    这完全就是升阶版的新能源车产业启动局面。
    如果把国内现在新能源车的玩法，移植到小飞机上，是不是又是一轮弯道超车？
    就像国内的无人机产业已经遥遥领先于全世界。
    资本在寻找发展方向的时候，是会选摩托车产业，还是这样到处空白、百废待兴的政策驱动大产业？
    更不用说新能源车这类互联网打法里面，一定要有更高更强的卖点，科技前景来吸引投资和凝聚科研实力。
    因为必须要有更强更远的研发方向，才能在研发过程中，把各种成果转化到次一级的产业应用里，来良性运转支撑发展。
    譬如甭管是否真的登上月球，六十年代的花旗登月计划确实带动了一大批计算机、材料学、半导体等各种高科技，这都是后来七八十年代科技大爆发的基础。
    现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很多技术，降低标准降低成本就是民用产业的核心科技。
    智能飞机也是这样，只要冠上这智能二字，就能大量投入研发，反正成果先给汽车用。
    这新能源车就有源源不断的新技术，自身研发也不至于没有方向的乱七八糟。
    现在汽研中心那种围绕某个车型才能研发的模式，还是太局限太只顾眼前利益了。
    秭小伟给强哥稍微提了下，那边的互联网大佬根本不用他这后辈说，早就深刻明白这道理。
    心领神会的决定要共同把京西飞机打造出来。
    对，强哥就犟住了依旧要用京西这个名头。
    老子从头再来，都要把这块金字招牌擦亮，给有些人看看牛逼的人永远牛逼，只会围着撕咬的豺狼终究也只是吃腐肉的狗！
    那么顺着这种思路，从军工到民用，从摩托车到汽车，一步步发展起来的江州工业基础，如果能升级到下一步的通航飞机工业。
    就问江州本地会不会支持。
    国资那边都主动问这边连续加大投入搞通航临时起降点有没有产业化的打算。
    作为全国大后方，江州这抗战时期的陪都，全国空战最悲壮最惨烈的两大战场之一，有这个传统地位。
    更是国内现在试点开放的几个低空通航产业地区之一。
    连现有的通航机场，都算是国内相对多点的地方。
    所以汽车小镇那个原本只有直升机牌照的临时起降点，立刻就被审批升级为小型通用机场。
    拉希德家楼顶那个临时起降点也秒审通过。
    西南联大汽车学院内部增添座通航机场更是在各方鼓掌下热烈欢迎。
    联大都要求明年申报增加飞机专业了。
    不是市面上烂大街的空乘专业，而是正儿八经的培养通航专业技术人员。
    也不是跟国内飞机标杆的那几所院校争什么飞机设计，而是从全能型机师到产业科研项目，这都是西南联大原有的学科可以倾斜资源的好方向。
    光是成为全国第一家拥有机场的211高校，就足够让校方哈哈哈了。
    至于南郊的汽车大厦，纯属还没注册完成的京西飞机，顺势把那边的空置大楼腾出来挂牌，周围搞个临时起降点很合理吧。
    可戴安妮就怀疑这是给格桑母女特意安排的。
    心疼小姐姐每天往返四百公里送娃读书，还欲盖弥彰的让自家网红团队都在学开飞机，阿尔波娃也在学！
    又瞄上一个！
    连远在沪海的麦子，都听说了这事儿，哈哈哈的赶紧把格桑和排球姐召唤到沪海去跟她忙碌。
    颠沛流离的梅朵又跟着高婷婷了。
    秭小伟懒得跟孩子妈争论，一早开车先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才跟高婷婷去上学。
    楼顶的跑道都没完工，宫殿也没装修完，所以出门时还顺便把隔壁俩双胞胎也带着。
    那有点作的小妾本来是要求豪华车队送儿子去幼儿园，这对于她认为应该请老师到家里上课已经是让步了。
    拉希德还是听从金牌教培的意见，更结合自己在乒乓球基地的快乐时光经验，让儿子尽量普通的成长。
    尤其是四岁左右的双胞胎，远不如梅朵那么生机勃勃，谁看了都会想自己孩子也变这样。
    早上跟着秭小伟已经在花园玩得满头草屑的梅朵，虎头虎脑的带着俩傲娇小弟下车，还扒拉在门口希冀：“会来接我吧，会来吧？”
    秭小伟和高婷婷都连忙猛点头，会会会。
    梅朵才满意的背着书包呼啸进园，引来到处一片的孩子欢呼，俩王室后代都没她有大姐头气质。
    秭小伟还给站在幼儿园门口的丁丽娟挥挥手致谢，才驾车返校。
    高婷婷从后座迈步前来：“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等在这看你。”
    秭小伟目不斜视：“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父亲，而且也结婚有老婆了，虽然还是嘴硬大家来去随意，其实内心还是幸福的，但要装着撇清的样子，免得有些人心里不舒服。”
    高婷婷听出来，惊喜得都握紧拳头了，又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份开放的心灵：“嗯，我没有，我也很幸福，甚至我知道你这种幸福并不是因为四个老婆，而是你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我们还幸运的带着优势走在这方向上。”
    秭小伟的确满意：“嗯，你也成熟长大了……”
    高婷婷低头看看，好像也是哦。
    马上眼波流转：“你一手带大的嘛……在外面吃早餐吧，我叫枝枝和丁丁去买。”
    秭小伟一听就知道这早餐不正经，还把人支开了。
    飞快瞥眼：“哎哎哎，不带这么勾引，平常心平常心，我们还是普通的学生……”
    好在女学生也听话，主要是眷恋亲昵，秭小伟只好带着在外面吃早餐。
    是真的吃早餐，把龙猫拐进那个玻璃尖顶办公楼的停车场放了，拿出电滑板就跟无数从街巷、住宅区，甚至小酒店里打着呵欠出来的小情侣差不多。
    高婷婷爱的就是这种感觉，要不要扑腾下反而在其次，她挺爱惜的要长长久久嘛，还吃吃笑：“反正我不跟大姐一起飞，万一出点什么事，怕你照顾不过来。”
    秭小伟匪夷所思的拿筷子头敲这不着调女子，但是又跟着笑：“那你叫大小姐也别跟她瞎混，但小莲要把技术练好。”
    其实这种单旋翼小飞机出事的概率真很低，双操纵控制，又能滑翔还带伞。
    秭小伟就决定年底最后一次直播不卖车，全力鼓吹小飞机。

 第675章 有量变才有质变

    反倒是老常听见消息，难得打电话来劝阻女婿：“麻烦你做个人吧！你拉江州做这种通航飞机，能把冀北这边的通航飞机企业逼疯，人家从上到下砸锅卖铁的凑了几十亿搞这地方产业，啥老底儿都被你揭完了，要戳我们脊梁骨的！”
    秭小伟瞠目：“怪我咯，这玩意儿本来就技术含量不高，不整合下根本没办法起规模有竞争力，现在就是个全国电动代步车的水平，一家能打的都没有，谈什么低空经济产业化？”
    老常无奈：“你这招儿太狠了，这段你突然搞个帐篷改装相关产业群，一下就把整个生态圈都颠覆掉，除了你选中的品牌，其他厂子瞬间没法做，好多人跑到我这边来哭诉。”
    直播间带货超十万套的五六家随车帐篷、车尾帐篷、改装顶架、车顶升降帐篷都还在次要。
    关键是本来群雄逐鹿的局面，猛然变成了一骑其随的碾压态势。
    消费者属于单方面填鸭式的接受了这几个品牌，已经俨然有了行业标准的地位。
    而且随着这种总额大约六十多亿的销售规模，迅速带来巨大的产能扩张需求和充沛实力。
    加上分别注入一亿左右的中东资金，都能立刻开始搞规模升级。
    全新的京西工业指导小组，已经分别入驻各家企业开始协助改造强化。
    更不用说这种土豪传说带来的品牌效应，能让他们的营商环境迅速变天，成为响当当的中东土豪都看中投资的优秀企业，一下就远超各自的所有同行。
    其他品牌肯定会感到天都塌了。
    怎么突然就变出来个巨无霸开始吊打同类产品。
    而且是那种绝对无法抵抗的强悍。
    秭小伟毫不心软：“打不过就加入啊，要不就转向，现在的情况是出海打仗需要能打的帮手，等不及那些还想收割发育的企业，得把产能和产品力一步拉到位，那越野嘉年华的配件大市场都半年了，这才拉出来几个改装门类，其他单项不抓紧点提速，被别人甩开就等死吧。”
    翁婿俩其实经常都在电话沟通。
    老常思忖下：“你是故意刺激下大局面的？”
    秭小伟也承认：“主要是帮京西工业撑场面，这种赋能模式推动汽车品牌改进变化有点慢，长牌汽车、江安汽车其实我也不是说动就能伤筋动骨的，拿这种配套产品来做绝对立竿见影，当然也是顺便刺激改装市场，这才几样产品，其他做得好也能被优选上获得投资。”
    老江湖还是名不虚传：“老强那边的事水很深，你也不要跟他押太深，我们做生产的要避免掺和进这种资本争夺，有些人根本不要脸。”
    秭小伟才兜出自己的底牌：“遥遥领先能够获得这么多家车企，拿出车型合作，甭管是他们合作吸引力够大，还是相关部门在敦促这种合作，都说明这种赋能的模式是新工业形态的尝试，换其他企业模仿不了，但我们的网络销售能力+长江江安的基础工业制造研发能力+京西的售后维护能力，我觉得可以是给有关方面展示新选项，不是只有遥遥领先能搞定这事儿，京西工业甚至能提炼出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工业升级模式，这才是能够抵挡住不要脸的根本办法。”
    老常没忍住哈了声：“你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小飞机也是打算拿来提炼的？”
    秭小伟可能也就对两位老丈人没任何隐瞒，但跟老麦又不会探讨这种话题：“是小飞机、低空经济的政策提醒了我，还是那件事儿，您当年因为政策倾斜开始造车，也因为政策方向确定被踢出了局，然后又是因为新能源车政策布局，然后在智能驾驶这块儿吃了大亏，才把重心放到越野插混模式上。”
    老常好整以暇的嗯，养儿子就是舒坦啊，又听见一块钱的打火机声音在咔咔了。
    秭小伟拉回重点：“所以很多人把政策倾斜当成是行业利好，我恰恰觉得错了，政策只是画个饼，让各家都来抢，甚至是无论对错的各种路线都放手让各家去尝试，形容得现实点，就像五毒教把各种毒物装一起，最后胜出的就是主推方向，至于这个过程中消失的品牌跟消费者就是耗材。”
    老常嘿嘿：“很多煞笔还最喜欢扛着政策影响，以为是红利呢。”
    又快乐的咔咔。
    但女婿又拉回来点：“但我们终究要相信关怀人、尊重人、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就像雨果总结的那句，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强调了在追求任何正义胜利的同时，必须重视人道主义的价值，最近有点过了，无论是围绕智能驾驶的安全问题各家主管部门都不吭声，还是京西那堆乱象，所以我想来成为这个正确的选项。”
    老常咔咔的再点根儿烟，慢慢说：“这也可能成为斗争的耗材，本来你可以稳稳的赚钱。”
    秭小伟无所谓：“我没股份、没资产，有点现金也捐给学校，我已经过上了很幸福的生活，我想让这种幸福更长久。”
    老常听出来个中含义，哈哈大笑：“你倒是好撇清，但长江汽车已经在打上你的印记了，你能看到这一层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放手尝试吧，我来兜底。”
    秭小伟也不谦虚：“谢谢爸。”
    老常就最后叮嘱下：“既然要更长久的保证企业、家庭的幸福，那就多注意安全，小玲也是个贪玩的，让她少飞那破玩意儿，都什么东西啊，我是不稀得安排人照着做，真没什么技术含量。”
    秭小伟也哈哈笑，是的是的，所以我们要提升技术含量。
    在两代车企话事人眼里，那些小飞机真是手工搓出来的落后玩意儿。
    一堆玻璃钢壳子加发动机和简单的电控装置甚至还是线控。
    太简陋了。
    于是顺着这番交流，老常还是回头给隔壁市的飞机企业带了个话。
    人家心急火燎的立刻找到江州来，你有话好好说，别放大招……
    秭小伟也是让老常都完全没想到的打法，直接问对方现在量产的双座轻型飞机批发价是多少。
    要不要我来安排人给你给做个全面拆解物料核算。
    对方最后期期艾艾的报了个八十万，还按捺不住的惊喜：“您要帮我们在直播间销售吗，这不太可能吧？”
    这特么是卖飞机！
    又不是谁都能开，还没机场跑道支持，还要空域许可，我们产量也没那么大……
    真就是手工作坊，根本没法跟现代汽车工业比。
    秭小伟没好气：“我买，那就先来五十架吧。”
    差点把对方乐晕过去，他们现在年产能不过三十架，就算赚得少也能让企业立刻脱胎换骨。
    秭小伟就打的这个扶持主意，也要给老丈人的江湖地位捧场不是。
    反正到月底，对方还是拼命搜罗了十五架库存、刚下线的崭新飞机送过来。
    又从各路无人问津的通用机场租借了十多架闲置同款。
    于是整个汽车小镇的小型通用机场停了近四十架轻型飞机，量变到质变的感觉已经非常强烈。
    连戴安妮看了都兴奋不少。
    就两三架飞机停在那，始终给人感觉就是游乐场、搞着玩。
    但整整齐齐排列都望不到边的密密麻麻，立刻就感觉规模浩大。
    要知道在国内的两百多个通用机场里，四分之三的规模都只有五架飞机以下，全年飞行时间能过万的只有三家。
    每天固定在影视城、民庐上班的网红，被流量热度吸引来的摄影者、游客。
    迅速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边围观。
    实际上这个原本只能起降直升机的小型机场，全靠旁边能容纳两千多辆的停车场来临时挪用空间。
    现在肯定显得非常拥挤。
    不过秭小伟一点都不慌，有了通航企业手续，还有江州国资的协调支持，一边拓宽扩展这边的跑到施工，一边正在调整申报的主跑道居然是几百米外河对岸的龙猫工厂试车道。
    现在大型超级汽车工厂，都有条不低于五百米的笔直长道再加环岛回旋，下线之后的新车都会飞快的顺着疾驰到巨大停车场，算是最基本的测试。
    再自建个塔台，这不就是条高等级的厂区跑道么。
    就这样在各处形成了有五条跑道的相互起降运行内部空间。
    也算是给积极参与进来学习飞行驾照的各路网红们，营造出丰富的驾校环境。
    连主管部门都不得不来考察这家目前国内飞机数量最多的通航企业。
    必须得上规模，有了遥遥领先的地位，才能被关注嘛。

 第676章 你还是做个人吧

    这场面就极其壮观了。
    几十架五彩斑斓的小飞机排队腾空而起。
    用蔡老总的话来说，抗战时候要有这么个规模，也能狠狠咬下鬼子一块肉。
    实在是影视城当年拍摄那种被鬼子围着大轰炸的场景，太屈辱了。
    但这会儿也就是个网红公司的摆拍场景。
    其实所有飞机都是升空之后，井然有序的顺着到影视城、民庐上空兜一圈儿，然后沿着河道去对岸的龙猫工厂降落。
    等全都在那边落地停好，又依次升空飞回来。
    经过测试，差不多就是这边飞完，那边就飞回来。
    显得川流不息，大家不过是在地面指挥塔的调度下演练兜圈子。
    还都很兴奋，戴安妮不停在手机群里嗷嗷叫，感觉自己是空军元帅了。
    当然实际上带队的是拉希德，他的飞行术来自高手传授，又有很高的飞行时间，经验丰富得很。
    关键这货还很听指挥。
    秭小伟猜测他肯定看见过瞎几把飞然后出空难的场面。
    怕是正在施工的整个汽车小镇所有人都停下来仰头看这奇景。
    从旁边美食街、滑雪馆到影视城、植物园，起码聚集了数万游客、网红、自媒体，肯定各种举起手机、相机拍摄。
    更别提几乎每架小飞机上都带着位大呼小叫的网红，就问这场面影响力大不大。
    尔罗斯美少女们都把画面传递到国外了。
    就算指挥信息扩散的大姐头，带着满脸严肃的小莲在空中翱翔，也不耽误大家伙儿熟练的接收各种画面，筛选、编辑、发送。
    全国信息员不参与进来，都能搞得热火朝天。
    秭小伟还是不上天，陪着一堆联大的校领导仰脖子，还怂恿：“试试看，还是很有体验感，我恐高，坐过两次就哎哎哎……”
    恰恰是他这种癞皮狗形象，毫无精英气息，更没富豪味儿，惹得中老年们全都哈哈笑，小伙子连嘴都不硬了，还剩下啥。
    还真有几位院长和校领导去试试看。
    周老却皱紧了眉头：“这么多飞机在天上，安全吗？要是掉下来造成伤害怎么办，小伟，你这一步是不是太冒险，太超前了，踏实的推动汽车，推动文旅项目就够了呀。”
    秭小伟先做了个鬼脸：“我相信百年前的汽车驰骋起来，也有人担忧安全问题，怎么能把人命交给一堆机器呢，按照汽车的思维路径，我们的想法不应该是怎么学习利用别人成熟的空域管理，航线指挥技术吗，别人用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不就是我们快速学习抄作业的特长吗，因为洋枪火炮会走火误伤训练，生产也可能出事故，就不练不造了吗？”
    甚至抬手指着远处的影视城：“近百年前，东瀛就能有这么多小飞机带着炸弹来攻击，当别人超前的时候，可不会留什么活路。”
    周老立刻释然：“对，是我思维僵化了，要解放思想！”
    然后就矍铄的起身要去试试看了！
    常月玲以艾拉汽车ceo，京西工业总裁，长江汽车太子女的身份在跟政府方、管理方打交道。
    高婷婷就以网红传媒机构代表的名义，陪着秭小伟给各位校领导介绍。
    这会儿也悄悄松口气：“还得是你，不然解释起来好麻烦，很难说通这种事，有些校领导教授到现在都还觉得我们网红是低俗瞎搞呢。”
    秭小伟不动声色：“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然后一尘不染的要求所有人都不能犯错，这种清流话语权一旦占据上风准保坏事，自古以来都这样，因为清流最能收拾的就是真能做事的人，然后遇见真流氓就傻逼了。”
    高婷婷习惯于从不质疑秭老师，嗯，现在是丈夫的思路。
    先顺着自己思考理解，想不通那就有机会通了再想：“哦，你这么说，好像就是zz正确、道德绑架那套都这个路数。”
    她现在美女pk，都发展到不少言语交锋了，还要恶补学习辩论术那一套。
    何尝不是也在拼命学习提高呢。
    秭小伟满意：“所以该听听，能交流交流，不能那就换个途径。”
    高婷婷连忙偷看周围其他领导没注意：“我一直以为你啥都要听他们的呢。”
    秭小伟嗤笑：“如果啥都能行，这些文旅项目就不会亏损要我们来搞定了，术业有专攻，大家都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耕耘，我们也是。”
    高婷婷嗯嗯嗯。
    常月玲远远看了这俩金童玉女般站在校方堆里就酸溜溜，主要还是少了麦子这个均衡砝码。
    正好政府方有人问京西工业和江州这几家文旅项目有什么关联，她就顺口：“哦，是我先生秭小伟引领团队在为江州本地做些努力吧，他很爱护家乡的。”
    稍微有点越界。
    大家本来都心照不宣，他俩的婚姻在冀北，可以伸到点华东，但来江州就基本不提。
    哪怕戴安妮现在摆足了搞夫教子的姿态，基本不在以前的企业家圈子露面，但这边的公开面也属于她的。
    高婷婷都仅限于校区范围的学生情侣身份。
    至于狐狸精，只在床头和那座山巅别墅吧，麦子连在汽车大厦都从来不跟秭小伟公开亲昵。
    所以这人心啊，还是会得陇望蜀，露丝的滋润也会影响苏珊娜的情绪。
    这边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秭小伟接盘几个上亿、几十亿的文旅项目眼皮都不眨，背后还有这么大的背景。
    民国影视城，植物园，国际金融区的三大深坑，两千多亩的体育小镇，这几个在江州国资体系内都挂了号的老大难项目，被秭小伟这个联大学生带队接盘。
    肯定无数人都会问他是何方神圣。
    能说的肯定交流指点两句，提到他就是熊主播，还得知晓熊主播的网红地位才能释然。
    但能理解这是利用全新的网红经济，主播优势来带动文旅项目翻身的时代弄潮儿，肯定是少数。
    很多人还是习惯于一定是背后有关系才能做出这等业绩。
    因为这么想就能抹掉人家为什么能站在潮头的心理不适感，现在立刻心说怪不得。
    也有人把这事儿给惦记上了。
    当然晚上直播间里，熊主播展现出来的手腕也让人更信奉这点。
    下午这漫天的飞机，自然就是给直播间拉人气。
    上回戴安妮穿着熊主播毛绒服，就带高婷婷的机师装飞行展示过。
    但都没今天气势足。
    网友们以前只见识过铺天盖地的无人机，绝对罕见这种真机成群结队的浩荡。
    顿时觉得这玩意儿已经很流行了？
    是我太孤陋寡闻吗？
    诸多第一视角，尤其是拉希德那架水滴式全景天窗拍摄画面，绝对的超级无敌过山车的普拉斯版本。
    让人捧着手机都能看出心跳加速的惊悚刺激。
    这种热场画面当然能吸引无数网友。
    熊主播又拿自己来自黑开场：“无限风光在险峰，我是认命没法去看这景色的，我有恐高症，飞了两回都差点尿裤子，但只要是平稳翱翔，那种人类希冀飞行的血脉被点燃，还是很爽的……”
    其实能做点特技乱飞的除了拉希德就是几位资深教练。
    戴安妮他们基本都是四平八稳的俯瞰大地。
    也就没那么惊悚吸引人。
    所以熊主播直接摆价：“真不是打广告招揽生意，我们只是在尽量利用网红经济探索低空经济，所以别处大概四百到五百一次的体验十几分钟，我们这里五十元……”
    哇，直播间里也满屏的都是你做个人吧！
    熊主播亮灯，寸草不生，但是我喜欢！
    但更多是：“我要去试试看！”
    “不需要任何限制吗？”
    “我要飞！”
    熊主播这才切入主题：“为什么我们能这么便宜，大家看看这个一次性打火机就明白了，这个拥有几十个零件组成的八大部件总成，其实涵盖了石油、化工、有色金属、环保材料等诸多领域的先进技术，八十年代东瀛卖三百多块一个，你相信吗？”
    网友们哇哦，哪怕有少数人哦哦哦，我知道这个案例，我们中国人控制压低成本的经典！
    没错：“现在出厂价压到了两毛一个，全世界没有任何工厂可以做到这个价格，就算是国内工厂离开内地也做不到这个价，这是一个把整个供应链各环节价格都压到了极致诞生出来的工业怪物，很多打火机厂的利润，其实来源于打火机上的广告，用这个思路去搞新能源车，搞飞机，我们就能吊打全世界！”
    别说直播间瞬间兴奋爆棚，连直播大厅都好多人嗷嗷叫。
    拉希德的小妾今天也跟着飞上天，挽着丈夫很纳闷。
    这有什么可激动的。

 第677章 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大佬

    可能看似温良恭顺的东大人，内心其实极度骄傲吧。
    叠加近代史的屈辱历程，比全世界哪里的人都更明白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所以再听熊主播说起飞行的意义，就了然于胸：
    “没错，现代无人机已经取代了很多飞行工作，但就像燃油车不可能完全退出历史舞台，手机镜头无法完全取代单反相机一样，飞行驾驶永远也有前景跟地位，没准儿我们或者下一代的有生之年能看见漫天太空飞行的场景，要说您没个飞行执照都不好意思约男朋友、女朋友去逛太空？”
    全场起哄：“说得好像真要太空旅行似的！”
    “为什么不能做做梦呢，五十年前能想到今天的样子吗？”
    “还是有人五十年来没什么变化的生活”
    “你愿意过那种日复一日碌碌无为的生活吗，我不愿意！”
    “不，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熊主播看到这句被好多人刷屏的留言，点着兽头：“对，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这既预示着我们终究要冲出蓝星，走向广袤的宇宙，也强调要脚踏实地的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这个凝聚了十几亿人的伟大愿望，在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拼搏努力后，总有一天会见到梦想中的星辰大海……”
    是的，无数人在躺平，也有无数人在放弃。
    但只要国家安定运转，坚定前行。
    总有肩负重担的脊梁骨们为了家人，为了社会默默努力。
    这种趋势就不会被改变。
    无数掌声在直播间里以字幕、留言的形式响起。
    更别提直播大厅现场了。
    有作为，有梦想的人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完全能听懂的拉希德，都静静感受着周围难以抑制的掌声。
    有些人很喜欢用这种宏大叙事来蛊惑人心，秭小伟就觉得既然要用，还不如我来保证最后的人道主义。
    把真正的好处留给更多人。
    他来表述还更好听。
    总之校方那些位相互频频点头：“不错不错，确实改观了我对网红主播的看法，这就是最好的教育引导途径。”
    “这帮年轻人确实有理想有抱负，他们把这个新工具用好了。”
    “小伟带得好，我说了他有这种主观能动性，更有教书育人的经验和责任心……”
    所以熊主播的主题就是：“我们在冀城，在江州，尝试运行了两座通用机场，希望能提供给网友更多体验飞行的机会，没准儿您就是从天赋到身体都爱着飞行的那种人，也许过往的所有生活环境都没能接触到飞机，来试试看？也许您就是这个产业未来的弄潮儿，就像我们很多从事网红工作的同行一样，敢于冲破日常生活的限制，探索新技术新方向……”
    当然，驾驶飞机只是整个通航产业要带动的极小环节。
    秭小伟也没说低价体验飞行，就是在给一大堆初阶飞行员刷飞行时间，更是在给附近的影视城、越野嘉年华引流。
    所以这“打火机”本身卖多少钱，并不是多重要了。
    再说只要不算运动飞机的批发价，百公里油耗是真的不算多高啊。
    随着展示以婷宝宝为首的一堆俊男美女，在空中展现各种美美的视频出片儿之后，通航机场的各个环节都被高婷婷带着镜头展示出来。
    拥有几十架轻型飞机，当然也就有必要建立的机库、维修车间，还有非常很重要的机务检测团队。
    这才是秭小伟推动上量的核心原因。
    三四架飞机能需要几个地勤人员？就得几十架才能养上完整团队。
    每次看见温泉度假村的安保，把停在酒店门口一侧的小飞机推上马路，秭小伟就心慌。
    你们能不能再草台班子些！
    上规模上量，才能建造标准的塔台，空域调度，甚至从相关部门聘请经验丰富的退役管理人员来做主管。
    能看懂这招数的人自然就懂了。
    在这个低空经济还在广泛探索的阶段，怎么才能获得空管部门的最大限度支持呢。
    搞好军地鱼水情，提供民企工作岗位，还有优厚的福利住房保障。
    这不就把最熟悉空管调度指挥的人才给延续到了民企来。
    总有在体制内呆了多少年想换换环境的。
    这边又有了三座不同地区包括在校内的通用机场，三处临时起降点的规模可以调剂，不排除未来再给其他所有汽车工厂都申请临时起降资质，这集团内流通不就越来越丰富了。
    现在试着开放低空经济，不就是在探索各种产业可能性么。
    一旦像秭小伟这样搞懂了所谓政策倾斜，探索试行的本质，那就立刻放开手脚去攻占！
    毕竟这是拥有强大吸金能力的网红主播团队，光是在资金来源就避免了很多风险，更不用涉及很多职务犯罪的灰色区域。
    干净利落的买卖雇佣，商业关系商业行为就能把这些项目推动起来。
    这就是公开在直播间里展示招募跟通航有关的各类型人才、企业。
    欢迎来参与加入。
    看看这里多财大气粗。
    去年最后一天开直播间卖了四百多亿的艾维塔suv，现在压根儿就不在乎带货与否。
    这2023年的最后一次直播间除了推销这五十元一次的航空体验价，只在最后做了个总结。
    把全年直播带货，平台销售做了个讲解展示。
    与其说这是给网友们展现实力，不如说是给各级部门提交成绩单。
    看看不依靠卖任何假冒伪劣产品，都是标准的品牌汽车，光熊主播自己，都能创下四千七百亿的直播间总额！
    这里又凸显出统计学的奥妙了。
    之前九月就统计过销售总额已经达到四千二百亿，但那是把猫系列也叠加进来。
    实际上从春节之后，除了上买家秀会带猫系列的链接，熊主播的直播间已经基本不卖猫系列。
    就公开摆在官方旗舰店，用直播平台账号推广，随时可以顺着各种买家秀、溙国网红旅游视频等等进入购买。
    所以这整整一年，近九十万辆的猫系列三款产品销售，创造了一千三百亿的销售额。
    跟五十多万辆龙猫一起，帮助艾拉汽车创造出近三千亿销售总额。
    这可是比去年整个长江汽车还要更高的销售总数。
    但为了不过于惊世骇俗，反而要拆开来统计。
    熊主播的直播间里，顺着长牌v8，龙猫，极客001，里想mpv，艾维塔轿跑，长江狮摩托车，安启007，一轮轮卖下来就四千七百亿。
    其中还把赋能比例用百分比的方式列出来，也就是按照秭小伟这产品经理要求作出调整，越深入越细致，最后得到市场认可反馈就越高。
    这里面固然有秭小伟那种尽可能迎合消费者的思路，当然也有按照他的思路调整了，熊主播才更有话题性进行推销的深度。
    长江汽车跟江安都因此获益，这不就说明了这种模式的优越性吗。
    所以猫系列的销售，和一百四十亿安妮内衣的销售，都算到了京西直播平台的数据上。
    京西汽车坚持每天推出两款新能源车型，以特供价方式卖一到三千部抢拍。
    从5.99万的超级特价库存到bba级别的纯电车二三十万也被一抢而空。
    这八个月的近千亿销售总额是京西汽车上市的底气。
    虽然还比不上熊主播这种超级人气的模式，但已经在引领行业风气，更是为国内各大新能源品牌能清库存缓压力提供了重要通道。
    加上整个京西直播平台其他诸如内衣、日用品、电器、汽车配件、改装件等各类带货销售总额八百多亿。
    整个京西直播平台的gmv，也就是销售总额从四月中旬开始，总计八千亿出头的销售。
    这个数据的确还距离唞音全年2.7万亿有差距，三分之一都不到。
    但熊主播的团队就获得了其中六七千亿销量里的佣金提成。
    这是种跟唞音商城，某宝直播，拼夕夕直播都不同的网红带货模式。
    由一家巨型头部网红带动所有其他主播。
    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管理好产品质量。
    京西直播平台现在也只有约三千家网红主播获得带货匹配，无论是网红主播的带货资质，还是商品厂家的质量认证，都由克瑞斯那边把关。
    最近因为京西商城的变故，还导致这些商家朝着带货平台这边转移不少。
    这就从根源上杜绝了直播间卖假货的现象，在京西直播平台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一家自行带货的行为，一旦发现都是立刻封禁账号。
    半年多运转下来，已经逐渐扭转了网友心目中对直播间买货就是当傻子的刻板印象。
    这下，坐在直播大厅的那些位政府、国资、空管等各方面的高级别们终于有点震撼到交头接耳。
    八千亿销售业绩！
    全国才四十三万亿商品零售总额，这里就做到了百分之二。
    唞音做到了百分之六，还有拼夕夕现在四万亿，约百分之十，某宝三万亿，百分之七。
    没变动瞎搞的京西一万亿。
    这么几家电商巨头就占据了近百分之三十的零售业务。
    怪不得街面上那么多实体门店销售寥寥，只能倒闭。
    秭小伟已经成为顶级大佬了。
    影响力比卖水卖房的那些什么首富都还深。

 第678章 隐居的精髓就是不脱离群众

    大佬还不是要去上课。
    秭小伟就是用这方式强行控制住自己不要飘。
    隐居在校园里面，用最贴近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来感受日常。
    实际上仔细分析，秭小伟现在最大的倚仗是什么，是长江汽车的驸马爷，是巨大产业园的室控者，是文旅项目的操盘者，是直播平台的头号顶流主播吗？
    都不是，是画龙点睛的直播间销售能力啊。
    看似巨大的产业，实际上是成千上万张吃人的嘴。
    多了不说，从京西离开的科研技术人员有七千多人，几乎囊括了京西多年来的所有科研技术力量。
    哪怕最厉害的两千多人被强哥掐走，其中包括京西所有几位入选ieee fellow（世界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最高荣誉）的科学家，去构建京西工业的技术核心。
    剩下的人主要负责京西网络技术、服务器、app、ai、数据云、物联网、区块链等等全方位运营。
    这就是五十万年薪起步，基本上都在七八十万甚至大量过百万的互联网大厂高价货。
    一年就是几十亿的薪金支出。
    绝对跟藩王养重兵那样超级贵。
    这就是自己掌握平台的代价。
    不愿被人卡脖子，自己要拥有完全的经营天地，那就要承担全方位的成本。
    这还只是人，直播网站巨大的服务器带宽占用成本，日常维护成本，都是非常恐怖的数字。
    某种意义上强哥实际上已经把他二十年巨大的包袱悄悄卸给了秭小伟。
    当然他带走最好最精华的那部分研发力量，也是京西工业的核心，那边也是秭小伟以常月玲的身份控股。
    所以这一切的价值，都建立在熊主播巨大的销售能力之上。
    看看京西直播这大半年的业绩清单就非常清楚了。
    哪怕安妮内衣已经非常牛逼，以几乎零品牌推广成本的局面，百分百的网络营销方式，今年做到了140亿的销售额。
    搞个app还行，都承担不起这些涉及到互联网平台的成本。
    唯有汽车销售。
    几千亿的汽车销售才能担负这种巨大场面。
    可就算是熊主播卖车，长牌v8只卖了五万多辆，极客001两万多部，安启007三万多辆。
    这种吊打普通销售模式的成绩，在熊主播这里只能叫勉强。
    必须每年都得出龙猫、艾维塔轿跑这种超级畅销，才能撑住江湖地位。
    可市场容量就那么大，每年还有行情波动，政策影响。
    一次高额投入研发、设计的车型没卖好，也许对熊主播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然后整个高成本的运行局势就会崩。
    就像四月份，看似凯歌高奏的婷宝宝+熊主播模式，被唞音平台掐了，戴安妮都有种要破产的惊悚。
    所以能够静悄悄的混在普通学生中间，保持对消费市场的敏锐感知，才是熊主播这种产品经理的关键。
    当然，秭小伟也是用这种方式，尽可能压住自己身边的人不要飘。
    周林鹏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收回那一大叠审批文件，跟秭小伟并肩出去：“真的要在校园里面搞个机场？”
    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这种涉及到资产管理的事务，都是他们去负责对接报批，连校方，空管部门或者有关单位都吃惊。
    但还是趁热打铁的办下来，因为江州是真的想拿下这个低空经济类似开发区的领先局面。
    秭小伟还给黄永健那边快速签字一大叠各种项目设计单，才挤着室友往汽车学院那边走：“小到个人、公司、学校，大到城市、省份甚至国家，都要给自己找到立身之本、生财之道，冀北那么个二三级城市都想抓住机会搞小飞机生产，差异化经营别人没有的东西，江州不也一样。”
    校区改造难度很大，实在是联大占地规模太宽广。
    但顺着校区翻过路口，以前内部驾校的区域就立刻焕然一新。
    适合学车的那种练习场、侧方停车位、移库车位现在直接被改造成了新学院的广场，汽车教学楼、科研楼、学术楼都在紧锣密鼓的施工。
    都是那种不算太高的现代化建筑风格，已经初见轮廓。
    而整个校区的绿化倒是先于建筑群移植培育包围，让正在施工的新学院却透着很有底蕴的样子。
    秭小伟只要在校区，就尽量每天要来看看，站上山脊就能清晰的俯瞰到已经绿树成荫的谷底湿地花园边，一条清晰巨大的汽车测试跑道兼运动飞机起降跑道正在扩长。
    他就指那边：“站在国家的角度，发展低空经济能增加就业，提高生产力，从学校的角度，飞机工业能从简单到复杂，提供一系列的学术研发教学规模，在普通人的看来，这就是全新的行当，谁能想到十几年前最吃香的土木工程，能在几年内就变成各大院校狗都瞧不上的苦逼专业，现在看起来最吃香的计算机行业，其实已经在大量饱和走下坡路，所以好的学校应该不断推陈出新，帮学生谋求更好的专业出路，更要为社会培养足够的人才，尤其是急需的人才。”
    周林鹏叹服：“你都想这么深远了，以后……你该不是要留校当院长、校长吧。”
    因为资产绝大部分都挂名在高婷婷、戴安妮和常月玲名下，甚至麦子那都比秭小伟多。
    所以哪怕现在知道伟哥就是熊主播，也不会觉得他是什么超级无敌霸道总裁，帮老婆、女朋友出主意打理生意吧。
    秭小伟嗤笑：“当了那些职务就俗务缠身了，哪有精力思考细节关键？”
    实际上从元旦前直播传递了通航产业的蓬勃发展，这会儿影视城那边的机场人山人海。
    五十块钱算什么，两杯奶茶都不止这价，正儿八经的运动飞机上天飞一圈儿，体验绝对比过山车更棒。
    除了让影视城、植物园又引来充沛的客源，也让汽车小镇这边的滑雪馆之类更加为市民所知，对面山坡上规模巨大的民宿式酒店建筑群也让市民更加起来。
    所以整个传媒机构都忙起来，戴安妮和高婷婷都每天过去。
    秭小伟才能这么清闲的在校区转悠。
    彤彤还是有心机，外面的工作再忙再繁琐，也要盯着周林鹏尽量每天来学校上课。
    伟哥在就全程陪好，没来呢就赶紧把各种校区附近的活儿干好。
    让男朋友随时保持和伟哥的“亲近度”才是整个职场事业前景的关键。
    秭小伟都看出来：“你俩现在咋样，阿健都说这个春节要去小芳家提亲，我说他俩是不是出人命了，慌什么慌，法定年龄都没到。”
    周林鹏明显被管得挺严格：“嘿嘿，还不就那样，彤彤肯定不咋去课堂了，最近关于国际金融商务区那边的观光塔项目事情又多，每天她都把我丢学校，然后带队在那边上班。”
    秭小伟还是支招：“工作归工作，又不是给资本家卖命，小两口生活要过得浪漫点，逛街看电影，吃饭送花殷勤点。”
    周林鹏连连点头说好：“对，国际金融商务区那边的领导来参观调研的很多，三番五次提到想跟你见面，彤彤说估摸着又想让熊主播帮忙搞什么烂尾项目。”
    秭小伟表扬：“她的敏锐性还是高，所以你要协助好她，又把握不要走偏，可能吧，毕竟有网红经济铺路，我们想搞好文旅项目比别人肯定有优势得多，但目前园区那边在建的剩下三栋楼，汽车小镇的建筑群，都大差不差，重点就在观光塔、水族世界、球形幕这仨在一起到底能不能行还未知呢，这么大的投资项目不搞出来，哪里敢又去扑腾别的，你们要学会打太极拳。”
    周林鹏又跟着学招式。
    说说笑笑回到校门外的办公楼。
    现在已经基本上是黄永健他们的学生创业基地，也就一楼的直播大厅有时候会用上，其他时间都属于山湖咨询机构的设计团队在做方案。
    到这会儿，俩室友才忽然发现：“亮子今天没来上课？”
    周林鹏几乎都来打了卡：“好像是吧，最近这一周多他都来得少，偶尔看见都跟没睡醒似的。”
    秭小伟最近确实忙，所以也没回寝室睡觉。
    但经验非常丰富的挑挑眉毛偷笑：“他这是有情况啊，难不成跟小虹妹有什么进展吗？”
    说着怂恿周林鹏还是赶紧去协助女朋友早点完成工作送惊喜：“最好是寒假要到了，去东南亚旅游，苏梅岛或者大马那边的岛，我还去办了个婚……报账，去玩了回来报账，我去看看亮子……”
    招手示意了后面的小保镖走人。

 第679章 生产力才是核心竞争力

    在秭小伟看来，能否保持对一线的敏锐感知，往往决定了顶尖高手还能不能持续状态。
    真以为是绝顶高手，就放弃打熬技艺，三天不练手生，对不断变化的消费群体产生距离感，往往产业就败了。
    所以这么想想强哥都什么地位了，还喜欢喝点花酒什么的，也算是不忘初心啊。
    当然秭小伟是不会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的。
    他也就尽量保持在校区的普通身份。
    的确好些天没去互联网大厦那边。
    踩着电滑板就去了，然后有点惊讶的发现，大楼门口的保安室旁边，居然划了块电单车、电滑板停放区，还摆了不少各种款式。
    认得老大的安保连忙小声汇报：“自从这边网红减少，转移到了影视城那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少了好多，以前都不敢这么随便停放，我们加摄像头都没用。”
    秭小伟也好奇的停上，的确很明显，以前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网红凶杀案，现在已经看不到多少网红进出。
    更别提外面街道上搞直播的搔首弄姿身影。
    尽是各种跟大学生穿着差不多的年轻人，跟那边的大学校园也差不多。
    当初靠着这里聚集大量的网红，才能形成话题流量效应，现在民国影视城、植物园这些天然的网红打卡地能带来更好的业绩，就把各部分嫌弃的网红乱象都吸引过去，比生硬的封禁效果好得多。
    当然大厦楼下本来还有的网贷、金融公司啥的都已经清理搬迁完毕，换成了整整两层楼的各种餐馆、小吃、奶茶店。
    跟电子卡口一样，从实习生到职场老鸟都能凭ic卡消费，每个月都有发免费补贴。
    所以秭小伟也搞了两杯，和丁明贵吧嗒着上楼。
    工作氛围进一步浓厚，到处都挤满了人在忙碌，三四层的商务洽谈区简直就像菜市场那么喧哗热闹。
    等到了五楼挂着京西直播的牌子，克瑞斯那周围简直人山人海。
    所以秭小伟一路刷卡，顺着墙根溜进去都没人关注。
    但平台总裁的助理发现伟哥靠墙角看热闹，还是赶紧悄悄通知了克瑞斯。
    老油条掩饰的吩咐几句，才绕出来到会议室小声汇报：“有点乱，但我们在调整。”。
    这边十多个人才是对接伟总、传媒机构、京西汽车之类的核心中枢。
    尽量不动声色的给秭小伟倒上水，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让落地玻璃外人来人往的员工们都察觉不到异样。
    秭小伟很理解：“整个直播平台要自己对接各类客户，肯定工作量巨大，但规模还是太拥挤了，把技术和商务划分开，以前是火图、内衣app这些混在一起，现在肯定要独立完善，人力资源和财务核算强化下，职务犯罪监察更要提起来……”
    坐下来开会交流了起码半小时，确定直播平台也要在网红社区分一栋新大楼。
    毕竟熊主播卖车是龙头，几大主力、上千主播带货，逐渐也要扩张到数千上万甚至上十万。
    跟唞音、维信商城的带货不同，这边秉承了京西的传统，每一样产品都得是公司和厂商谈好、确认质量价格产能，再挑选对接主播去面对消费者。
    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直播间伪劣产品跟虚假诈骗的存在。
    这也是京西商城曾经用来跟某宝、拼夕夕拉开品质差距的王牌。
    所以克瑞斯的权限就猛然变得极大，几乎就等同于以前的京西商城ceo，所以技术这块儿还是得划分开，这边主管各类品牌对接，主播交给传媒机构那边负责。
    但也是飞升，从以前无人问津的小版块，变成彻底扛起整个京西大旗，承接以前各种厂商品牌关系的所在，克瑞斯现在几乎被各种大品牌给包围了。
    这还是很多厂商面对京西乱局在观望的阶段，等尘埃落定估计还会更凶猛。
    克瑞斯都只有庆幸后怕：“很多以前京西的老同事都在联系我，商城那边乱透了，各种触目惊心，现在也都明白老强不会要这个烂摊子了。”
    秭小伟冷漠：“现在这个局面，还剩下的每个环节都不是无辜的，引以为戒吧，京西直播未来不会上市，但也会有激励股份、年终分红，更主要是会保障努力做事的人有更好生活，现在还是创业阶段，有很多短板和空缺，距离发展成为庞然大物有一段路要走，肯定会来来去去淘汰上位很多人，在座各位都有机会。”
    这十多人都是从京西直播平台开始就作为总助团队抽调的，克瑞斯只是因为算以前的直播平台副总，才抛头露面作为代言人。
    哪怕现在他升任总裁了，这会议室里的各位肯定明白，老大是伟总。
    从京西独立出来的股权里面，也是婷宝传媒拥有八成股份。
    闻言肯定内心都很激动澎湃，能不马上对伟总表忠心，都只因为落地玻璃外有很多往来员工。
    连守在门口的总裁助理都站得格外恭敬，表情格外认真。
    克瑞斯也连连点头：“不上市有不上市的做法，更能够保证我们的队伍纯洁性，一定跟随伟总把直播产业做好……”
    秭小伟强调：“不上市，就意味着我们不用做那些虚头巴脑的数据哄人，只看究竟带动了多少生产力，记住这是衡量我们直播平台的唯一标准，赚钱固然是核心，但更重要的是每一项支出、每一点努力是不是为了提升生产力，把乱七八糟的网红梳理成生产力，把杂乱无章的制造业转化成生产力，把到处闲逛的消费者保留成生产力，就是我们这家平台跟其他直播平台不一样的地方。”
    克瑞斯还带头笔录伟总的纲领性发言了。
    能够带着京西直播从这等乱局中脱身而出，还拼命给平台制造出护城河来保证不受影响。
    大家专注于把这种不太需要开拓的活儿干好，难度其实已经不大。
    甚至诛心点说，换人来干也没多难。
    所以肯定要紧紧抱住伟总的大腿。
    办公室政治就是这么来的。
    主要是这段儿确实发展太迅猛，长江汽车、江安汽车都接连凯歌高奏，文旅项目更是点石成金。
    京西汽车和京西工业更是轰轰烈烈的走在上市大道上。
    连推动低空经济都能成为团队目光长远的凝聚方向。
    秭小伟还是没有忽略一切的根本，直播平台的内功要练好。
    中午都一起吃了盒饭，才顺口问道：“石亮呢，他现在不长期在这边？”
    实际上秭小伟不在这边，就应该算石亮做替身，无论是局面监管，重要事务传达，心腹还是很有用的。
    秭小伟也故意不拉寝室群聊，就是让几个家伙都能分别自己走上不同的工作层面。
    宋慧芳对男朋友的促进，就明显不如彤彤。
    克瑞斯连忙擦嘴引导：“楼上楼上，小亮很努力的，一边负责我们跟高校的衔接，一边推动直播低价产品团队，图片平台、内衣平台的办公区转移到楼上，他也带队转移，下午晚上才在我们这边比较多。”
    但出门来就被丁丽娟给接手了，连午餐都是她带人亲自送过来，却没进会议室，一直等在外面指挥她的几个人忙碌。
    这边开门就：“我给伟哥汇报介绍点工作。”
    整个片区，现在几十万方建筑的物业都归丁丽娟管，克瑞斯这种职场老油条，看了物业总经理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能区分称呼方式。
    笑着说好的：“主要去看看六七楼的变化，麻烦丁总了。”就回去忙自己的。
    这是吃了大定心丸，他这地位能猛的水涨船高许多。
    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业绩还是很不错的。
    秭小伟接过丁丽娟一直拿着的茶杯：“我知道你做事踏实认真，这里也一直会有你的存在价值，但不用把自己限定在一丁点小范围里，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午间外面人就更多，电梯、楼道都来来往往，偶尔还有称呼丁总或者伟哥的。
    丁丽娟就指旁边消防通道：“走这边，物业公司跟石总监，克瑞斯开会，也征求了戴总和高小姐的意见，减少了楼上的网红区，把部分高校技术团队搬上去，这样稍微可以缓解下目前拥挤的场面，但肯定还是要等到直播平台整体搬到那边园区，刚才您和克瑞斯确认的情况，我已经通知安排了。”
    秭小伟就不说别的：“嗯，那就照顾好这些高校技术团队，也做好这些公司和网红之间的服务关系，在我眼里，技术团队是优等生学霸，高校生是人数最多的普通人，网红们是差生但又有个性，那就要鼓励好大多数普通人去追随学霸，拉动有个性的家伙别误入歧途，总之每个跟随我们的人都值得变更好，这就是物业公司的职责。”
    互联网大厦是老建筑了，两部电梯加教学楼那样的回旋步行梯外，消防通道就比较窄，两人并肩的宽度。
    丁丽娟跟在身后轻声嗯，都听见六楼人声鼎沸的喧哗了，她才开口：“我的人生因为你变得好，所以我永远都是你的人，这一年我很开心，希望能永远这样，这就是我的职责。”
    秭小伟笑笑，拍拍她肩膀，走进喧哗里。

 第680章 所以还得老将出马

    起码等物业总管都跟出去了。
    小保镖才贼兮兮的窜上消防通道，挠头林姐教导的空间距离真的好难把握啊。
    主要是秭小伟都吃惊，那帮尔罗斯美少女，居然有半数都在这边！
    更吃惊的是一个短发美少女居然一直站在石亮身边，然后f妹脸色很不好的站另一边。
    一看就有八卦！
    丁丽娟看他伸长脖子还悄悄摸手机拍照取证，嘴角就扯起点笑意，赶紧上前一步把秭小伟挟胳膊里的茶杯端上，小声汇报：“伊琳娜上周开始跟石总监约会，开车出去过四次了……”
    秭小伟都忍不住做鬼脸。
    他连这帮美少女的名字都分不清，只因为颜值太特么漂亮，个个看上去都刺眼的漂亮，戴安妮还故意撒在周围碰瓷。
    所以根本不关注去向在做什么。
    但这个伊琳娜隐约好像就是当时面对布加迪车队，还算比较有定力，能注意陪伴照料扶着戴安妮下飞机的几个姑娘之一。
    不过也拿不的确，长得太类似了。
    都是高挑白皙的身材，金发或者黑发长直，然后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动不动就蓝眼睛、灰瞳孔。
    这个短发都感觉是来了北郊才剪短，所以更无从分辨。
    秭小伟不得不竭力回想下，当时下飞机有谁在拍摄记录没，这年头还是影像信息最可靠。
    肯定还是几个熊主播的直播助理瞥到了伟哥，连忙示意，石亮转头看了走过来。
    这楼上联大学生的比例就很高。
    纷纷七嘴八舌的喊伟哥，还有给他挤眉弄眼示意石亮旁边跟随的俩姑娘。
    但没跟过来，更像是被姑娘的颜值和石总监的身份给隔离开。
    秭小伟也在心头哈哈笑，你特么的真是啥都跟我学吗。
    表情也调整成狐朋狗友那种迎上去：“哎哟，你们这工作环境谁来谁羡慕啊。”
    本就是很空旷的大楼层，原来分隔成很多小间给网红们做直播现场，利用美颜抠像技术，绿幕隔板能随意转换为各种背景。
    现在就变成了巨大的两三个摄影棚，然后外围才是各种工位办公区。
    火图平台、内衣app、网红交易平台这三家主要由联大计算机、软件学院组建团队维护的几百上千人，现在跟石亮他们增加的低价品直播频道合并办公，这美女颜值的确吊打楼下。
    而且看起来这些尔罗斯美少女也有聪明人，没走那条继续拍段子拉流量的网红之路，直接来这边参与带货了。
    石亮果然还是那副没睡醒的蓬头乱发，推了推眼镜：“我们在拼命加大低价货品的直播频率，还找婷宝宝借了这些位外国美女，希望能在这个混乱局面下做点贡献，火图平台跟内衣app也在争取做活动参与。”
    真不愧是跟秭小伟睡了更多天的家伙，黄永健就根本意识不到京西变动和这边整个形势有啥关联，女朋友也看不到。
    彤彤好点，但也仅限于周边业务范围内的变化，没法拉到更高的战略层面。
    石亮现在能关注整个流量起伏，并通过自己负责的部分参战，在意不是每个环节赚多少，而是这些活动能在商城雪崩的时候弥补流量。
    这就非常难得了。
    秭小伟伸手拍拍他臂膀：“那就把这些事情做好，当初京西直播起步时，火图平台的拉动就很明显，随时随时注意几家之间的关系，高扯低才能让我们有更多应对回旋的空间，咋了，工作配合不好吗？”
    最后一句问的姚虹。
    f妹气得都有g了，还鼓腮帮子：“伟哥你给我做主，狐狸精一来就把他勾走了！”
    石亮道行还是浅：“我又没干嘛。”
    f妹就觉得气愤：“伟哥都说了我要跟你处对象，外国妹了不起呀！”
    边说还边叉腰，石亮本来都低头，赶紧扭开些免得镜片炸裂。
    丁丽娟捧着茶缸，耳朵都竖直了。
    秭小伟哭笑不得：“我是说你俩可以试试看，双方都尝试下，试出来结果没有嘛？”
    果然石亮还是比室友有底线些，当然更可能是小处男不开窍，f妹更生气了：“叫他看电影、吃饭就跟木头似的，外国妹一拉就跑！”
    那个伊什么就笑眯眯的站在旁边，毛妹是真不怕冷，虽然这大楼里面开足了暖气。
    其他人好歹也穿着防寒服、卫衣、夹克，毛妹不是牛仔短裤就包臀裙！
    这位更是白色吊带连身短裙，外面罩件果绿色西装，西装下摆都没裙边高。
    既不挽着石亮，也不彰显自己认得伟总，就饶有兴致的看，明显是听不懂的，也不着急询问。
    秭小伟叹气：“成不了就换人换岗嘛，虹妹跟我那边去，我说你有些脾性跟戴老板一样，我被她收拾多了也烦，你们最近业绩怎么样？”
    边说就边稳准狠的迈步插入，隔进石亮和姚虹之间。
    康康，为了室友谈恋爱，帮忙介绍，帮忙万里迢迢带回来，还要帮忙隔断前女友，当然这个前也不是很名副其实。
    丁丽娟连忙跟着加大走位隔离，更帮着问石亮这边后还有什么工作上的需要物业协助不。
    f妹被伟总亲切问话，还是嘟嘴跟着走了：“我朗格敢跟戴总比，你叫我去追得嘛，没追到好丢人！”
    秭小伟开心的哈哈大笑：“没事没事，要不换到沪海去上班，他们听说最近还要去hk，但耍朋友真的还是温柔体贴点效果更好，动不动就上炸药包，还是太生猛了些。”
    姚虹还伸脖子看：“都是读书人，他哪来这么多讲究……”
    秭小伟已经带着她跟另外几位会合，使使眼色就知道围着姚虹说姐妹们帮她再介绍，伟哥又不会亏待大家。
    本来就是，秭小伟一点都不避讳网红团队和技术团队之间擦出火花，只要是正常婚恋交流都行，无论如何都比发展成那种明码实价的局面好，那才是发现一起重罚一起。
    张罗着让大家把最近直播产品、套路给演练下，摆足了自己是网红公司那边过来交流的样子。
    却偏头小声给物业总监说了这个观点，浙杭那个网红大楼就传成出了名的鸡窝。
    底层网红急着变现，最容易成为待价而沽的外围。
    本来这是私人的选择也无从质疑，但这么大的网红社区，著名网红景点影视城之类要是跟这种名声沾上边。
    那才得不偿失。
    丁丽娟听得入神，都打开茶缸盖子快献到这嘴边了，才发现周围好多人都看着，连忙点头收回来自己喝：“最近少了好多网红，我们整个区域压力也小了好多。”
    秭小伟点头：“这个局面都是在动态变化的，我们最开始连平台都没，只是个单纯的网红机构，当然以网红为主，现在拥有自己的平台，还有自己的科研技术力量，当然更适合把北郊打造成学术气息浓厚的科研小镇，你就要做好这个服务，尽可能让大家从生活上喜欢适应这个地方。”
    丁丽娟悄悄踮脚说好。
    果然，这低价直播频道加了几个毛妹，还是这么漂亮的美少女，装腔作势的效果直线飙升。
    就那种欧美画面里常见的漆皮小短裙配白衬衫领带，最后戴个美式八角警官帽，搔首弄姿的倚在纸巾堆旁边，3.99元一包你说买不买。
    光是这纸巾用途就暗示得明明白白了。
    让普通网友非常纳闷，这么漂亮的外国美女，出场费没个几十万都拿不出手吧，你们怎么就能摆在3.99的纸巾边？
    其实展开来看，一下卖个十万二十万包，这业绩也挺不错的是不是。
    起码流量、单品销量数据拉起来，让很多运营部门有活儿干，重点的利润由龙头带队做。
    这里把日常成本和吸引力做够就行了。
    不然熊主播一个月只开两次直播间，也没办法聚集人气。
    再说这些批发过来的毛妹真不贵，没有经纪公司赚差价就一场几百千把美元也行，只要天天有活儿干，还有得玩就最好。
    重点还在于这个频道能极大的冲击那些假冒伪劣产品直播间。
    石亮还是动了脑筋的：“我们专门在联大内部搞了几个群，大家平时刷到这种带有欺诈性质的直播间、短视频，我们就立刻照着模仿，他们不也喜欢在里面用歪果仁嘛，我们就上尔罗斯美少女，效果真的不错。”
    秭小伟帮忙挡拆：“那我把虹妹她们几个带走，你自己注意点，春节我还在建议小鹏彤彤他们去苏梅岛度假，你们也可以试试看嘛，高纬度民族对阳光充足的地方充满了基因向往，肯定喜欢。”
    没想到石亮痴迷于工作：“春节肯定是直播旺季，外国人又不过春节，我准备组织个加班部门。”
    原来这是要把毛妹当牛马呀。
    秭小伟长叹气：“那就带着跟家里人吃个饭……”
    丁丽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边喝茶边琢磨的样子，肯定也想去招批外国留学生当牛马。
    秭小伟只好真的把f妹带着去沪海。
    为了帮室友谈恋爱，太不容易了。

 第681章 霸气十足一言堂

    反正高婷婷她们在飞机上听见秭小伟解释为什么要带f妹她们几个去沪海。
    直接把肚子都笑疼了。
    还好中间隔着孩子休息舱。
    因为一月中旬还搞了场内衣直播间，连熊主播都试着用了几位尔罗斯美少女做直播助理，在直播间公然展示内衣。
    这可是连唞音商城都很难有的公开真人展示。
    而且是颜值巅峰期的毛妹，绝对人类体型美感的顶级样板。
    差点把新搭建的服务器给搞崩，狂销四百多万套新春贺喜礼盒装内衣。
    加上同步的火图平台写真集专卖，让几个身材出众的毛妹合计分了一百万美元奖金提成！
    顿时把所有毛妹的工作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有颜出颜，有烧卖烧，这异国风情浪起来吸引度就非同寻常。
    连制作部门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她们倾斜。
    所以abcefg终于有了点危机感，秭小伟建议她们去沪海跟dh会合下开开眼界，只留下ab双姝给石亮那边持续做低价直播间，其他都一起出差。
    以前也去过冀北、沪海，但都是忙着做直播，这次算春节前的工作考察，要留下来自己过春节都行。
    就这，也带了几位尔罗斯姑娘，打算让她们看看最发达的东大城市是什么样儿。
    顺便跟高婷婷拍几组pk视频。
    别老以为呆在江州，就以为是最漂亮的地方了。
    还带了拉希德的小妾跟双胞胎同路，但因为习俗问题，小妾跟保姆在中间舱，全程都听见前面笑不停。
    发自内心的羡慕这家太太不收拾小老婆。
    说起拉希德这个把月来了三趟江州，每次一周出头！
    要不是他拿外交护照，估计都要办暂住证了。
    这趟本来要一起，被临时喊回去。
    他是真爱来东大玩儿，秭小伟这帮人又不把他当土豪敲竹杠，过得悠闲又自在。
    所以直说你们帮忙把家人带上，他争取糊弄完事情就跟过来。
    谈笑间戴安妮现在已经喜欢站在驾驶舱后面观察人家高阶机师怎么操作了，常月玲则略显后悔，飞机似乎买小了点，十几个座位经常都不够用，谁叫家里人口这么多人呢。
    娃都一堆。
    商务机降落在沪海，格桑和阿尔波娃早就望眼欲穿了。
    梅朵看见她妈就飞奔着冲下舷梯，如果不是秭小伟在空中抓了一把，绝对能摔好几个跟斗儿。
    就这，她被秭小伟拎着也手舞足蹈，一让她妈抱住，就跟小章鱼吸盘似的不松开了，是真想念啊。
    排球姐好点，接过后面保姆提下来的婴儿篮，还对秭小伟和太太们鞠躬感谢。
    一身ol装裹在羽绒大衣里的麦子就忍着跟高婷婷先拥抱，再抱常月玲，给董事长问好，最后再面对秭小伟时，眼泪都要出来。
    分开一个多月，绝对是认识以后最长的时光。
    终于懂思念成灾的含义了。
    幸亏有好姐妹挡拆，看见穿着“普通”的麦子开了辆高和测试版的轿跑，高婷婷和常月玲心领神会的裹戴安妮上龙猫。
    林姐也不动声色的踢丁明贵上她的车。
    小保镖表示我懂！
    秭小伟还惊喜：“样车出来了？好帅！”
    那种加长跑车门自动打开得不疾不徐，绝对充满了价值感。
    麦子尽量控制住不要扑进怀里：“团队特意要留给你惊喜，他们都等着你呢。”
    好吧，那就先去高和研发中心看看。
    故意磨蹭下，等这边几辆车出了公务航站楼，两人坐到车里就先嘬上了。
    脱了外套的麦子还娴熟的摁下扶手箱按钮，熊主播标志性的滑动扶手箱就到了后排，方便自己扭成麻花一样躺秭小伟怀里。
    唇齿之间更是含糊不清的热烈呢喃：“想你……好想你……真的再也不想这么远离了……”
    自己都控制不住眼泪沁出来，心情更是滚烫。
    要不是这露天停靠在商务机旁边的贵宾车，肯定在众目睽睽下，绝对忙活上了。
    小西装里的衬衫手感非常丝滑。
    所以磨蹭十多分钟后才出发，麦子的手就没收回来过。
    秭小伟索性先出门找个酒店偷一把，反正公务航站楼出口跟普通旅客不同，藏在一片空港市区街巷里，周围尽是各种方便业务往来的商务酒店。
    林姐跟丁明贵也只好在酒店停车场等着。
    反应非常澎湃的麦子完事后还很不好意思：“特别想你，要不是工作很忙，早就想偷偷飞回去了，可又没那种异地恋的忐忑，好像结婚好久了。”
    秭小伟还纳闷：“这还不够激情的？”
    麦子赶紧哄着收拾了上路：“反正以后不想再分开这么久了，他们说这hk上市的时候也要过去忙一段儿，你也找个借口过去，我们体验下港岛生活？”
    秭小伟点头：“太座的旨意收到了，公司总部要放在江州，等闲不得去别处嘛，我知道怎么谈了。”
    麦子没忍住又眼泪花花：“听到了哦，听到了！”
    秭小伟伸手帮她抹了，还在洗手间借助纸巾毛巾简单补妆，这些小技巧他是经验满满：“你都要当上市公司高管了，应该充满了女强人的气质……我还是该顺手带点化妆品，可被孩子妈看见肯定要问为什么，唉。”
    麦子看着镜子里眼角都缀满了笑，不说话。
    于是耽误得就有点久，下楼来丁明贵都靠车里打盹了。
    招手歉意下再开车出发，秭小伟才有闲心测试感受这辆轿跑。
    开起来比艾维塔那轿跑质感强多了。
    尤其这边从机场区出来就上高架拉了高速，空气悬挂跟cdc带来的滤震、隔音，在路桥接缝、坑洼路面上都显得游刃有余。
    老常当初试车就评价过底盘调校相当有水平。
    现在秭小伟肯定也是当成跑车来开，几次提速变线都非常稳健。
    后轮转向系统更能带来那种非常有把握的灵活性。
    秭小伟都想念自己熟悉的联大后门回家路上的那些山路了，开起来一定很过瘾。
    所以车厢里只有他召唤出手机录音在记录的技术碎碎念。
    麦子就舒坦的靠在女王模式座椅里不知道回味什么，车子去到天涯海角都无所谓。
    后面跟随的龙猫就全靠林姐技术好。
    这二三十公里回去，秭小伟立刻给轿跑研发组拉清单：“这个两幅式方向盘可以换三幅，握持感并不好，尤其上面的多媒体按钮属实难用……”
    “中控还是应该增加一排最基础的实体按钮，哪怕做得精巧细致点不抢眼，不要太另类小众了……”
    “尾部线条上次我就说了过于复杂臃肿，再简洁些，现在已经到了八十分，争取再精炼点……”
    “上次我也强调过触控屏设置内容层级太精细复杂，简约点，不要让驾驶者陷入复杂的学习，但可以把丰富的设置放到自定义里面，喜欢折腾的又能津津有味的沉迷……”
    “把这个半藏式拉手还行，但有点指纹收集器，材质上再考究下……”
    “剩下全都是优点！”
    数百名工程师、技师全都挤在周围屏息凝神。
    这不光是熊主播，不是产品经理，而是实打实的控股老板啊。
    能够决定这个项目到底何时才能推出到市场变现，更能决定人投入多大的推广力度。
    还是有种考试的紧张感。
    而且很明显熊主播的业绩也决定了他说什么都是金口玉言。
    这些细节问题别人要争论，在他这里就是一言堂。
    所以得了这最后一句评价，全体都在欢呼！
    麦子也很风姿卓绝的斜倚着在旁边慢慢鼓掌，偷看她的视线也不少。
    大网红成为上市公司执行总裁，年薪百万肯定不止，分红身家那都肯定千万过亿，还这么年轻漂亮。
    看向秭小伟的目光都毫不掩饰感情。
    真让人羡慕啊。
    可秭小伟一句话又把大家的心情拉起来：“然后就是我得逼着你们在现有基础上做减法，减一切能降低的成本！在不降低驾驶体验、全车气质的前提下，降低哪怕一颗螺丝的成本！抛弃一切高溢价的幻想，我明确的告诉大家这辆车要卖到三十万左右！”‘’
    这车之前标价可是五六十万！
    所有人知道肯定会被降价，但没想到这么狠。
    看老板拍着旁边大家的心血：“二排座椅降低配置，这是辆全部优点集中在前排的五座跑车，假单开门已经表明了属性，后排只是必要时候应急的座位，但又其实保证了普通二三十万轿车该有的后排体验！”
    “音响系统换成国产的欧美品牌哄人就够了，没那么多金耳朵，但依旧要高级……”
    “全车只有两种型号，单电机、双电机，可调扶手箱切换四五座，后排不需要屏幕娱乐系统，这是跑车！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做成子母门，正常后排座椅都只是为了保证国内市场接受度，但所有人应该当做是买了辆跑车，真正让消费者能买的第一辆全国量产高性能跑车！”
    这么一算下来，好像的确又能降低不少成本哦。
    其实最重要的还在于年产几万辆的小作坊，和龙猫工厂那种全年爆百万辆产能的超级脉动工厂，在制造成本控制上，降低不是一点半点。
    这才是长江汽车的杀手锏！

 第682章 含辛茹苦小夫妻

    事实证明这一炮太贵了。
    因为带着三位年轻母亲，肯定不适合住那个豪华大平层。
    问明白阿尔波娃和格桑之前都跟着麦子住在京西沪海总部附近的酒店。
    一群忙工作的根本不需要太在乎住哪。
    可现在戴安妮和常月玲来就要摆排场了，尤其是现在外国下属一堆，怎么能老板跟着随便挤酒店，或者放带着孩子的下属住酒店，那很没有气势。
    重点是刚刚月中内衣直播间延续下来的销售都卖了十二亿，常月玲笑而不语，猫系列和龙猫一样在噌噌卖，那点内衣算什么。
    还在车上就拍板去买房，上次不是东游西荡的在卢家嘴附近看了些豪华别墅么。
    买一套。
    用高婷婷的话来说就是伟哥不在，这俩败家娘们儿根本管不住手。
    七八辆车组成的车队蜿蜒滑进二十几栋欧洲庄园式独栋别墅构成的小区，得了通知的中介早就殷勤等候。
    外国妞儿们果然哇哦，这是在江州完全看不到的豪华贵气。
    上回没买，其实也主要就是嫌装腔作势的那种繁琐浮华，戴安妮那种江州商人的江湖气，常月玲好歹留过学审美也是偏现代简约。
    都不太喜欢这种欧洲宫廷风。
    但这次就太合适了。
    美少女们一直口口声声说什么彼得堡的宫殿才是天底下最华美的地方，这里“不经意”的找个楼盘都能对标。
    反正石膏压模的雕花装饰跟几百年的皇宫雕花涂上金色也看不出来区别。
    直接把外国妞儿们全面震住。
    关键是俩富姐随便看了看，行吧，留下商务助理和小莲负责讲价拍板签约，安排专业清洁公司搬家公司上门做全面清理，留下孩子和保姆我们去逛街，晚上回来就能住了。
    最多也就犹豫下，外面两千平米的园子是不是小了点，够男人搞花园吗，再通知个园林公司过来报价做方案吧。
    六七个小目标也不在话下，固定资产投入抵税放沪海这种地方，稀缺资源怎么都不亏。
    相比之下常月玲虽然家大业大许多，上市公司受到的限制也多，还真不如戴安妮这种土豪说买就买，反正所有钱都是她说了算。
    迪拜土豪的小妾都有点看傻眼。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这俩女人自己就做主了？
    连电话都没打过问一声。
    其实是哪怕戴安妮有想起给孩子爸打电话，旁边俩马上打岔带开注意力。
    愈发显得霸气四溢。
    连十分想念女儿的阿尔波娃都放下阿丽娜给保姆，打起十二分精神陪伴建议，这些天她跟麦总在沪海也熟悉了几家很有风格的酒吧，一起去体验下？
    最后还是心无旁骛的格桑留下来照料孩子们和整体清洁工作。
    结果小巷子里的酒吧是那种慵懒的花园式黑胶音乐主题，大下午的就冬日暖阳听听歌喝点咖啡来点酒，水平足够还能自弹自唱。
    论登台这帮美女就从没怕过好吧。
    刚被震慑住的尔罗斯美少女们，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富裕的姐姐。
    为姐姐当歌姬舞姬又如何。
    轻歌曼舞的在台上表现，把整个酒吧所有人都吸引得水泄不通。
    戴安妮自己肯定很喜欢这些东西却又不太会玩，毕竟以前都是各种防备，但常月玲就超级懂，恰恰她缺的又是这种野生的混不吝。
    简直一拍即合的亲密互补。
    再加上时不时都要去pk下的高婷婷，玩得不要太开心。
    戴着面纱的小妾都扭来扭去坐在那陶醉不已，当然她的女仆也把她围得紧，更彰显这堆姑娘的身份神秘。
    所以秭小伟在那边跟汽车团队吃过工作餐，又持续加班两三小时，跟麦子才顺着格桑给的地址，颇有些熊孩子在外疯玩了回家的忐忑。
    结果美女大队直到十一点过，才前呼后拥的回来，戴安妮果然又变成大醉猫。
    秭小伟正跟麦子在地下影院外打台球呢。
    八间卧室，五辆车库，多个儿童房，十几位助理随从的休息空间，的确有亿万富豪的大户人家派头了。
    莺莺燕燕的让秭小伟也颇有帝王般的享受。
    不过嘻嘻乐的麦子见面儿就把秭小伟推给常月玲，自己拉了高婷婷去咬耳朵，格桑就大姐姐般照料安排了所有人。
    阿尔波娃抱上女儿了，都忍不住又踱步到外面的富丽堂皇大厅沙发坐下，这就是她最向往的场面。
    第二天一早，戴安妮还没起来呢，秭小伟已经跟麦子又骑着那辆安保连夜从大平层那边挪过来的长江狮，去跟京西高层会面。
    当然是属于强哥这边的嫡系高层，掌管物流几十万人的大佬，构建京西前台后台技术架构的委员会主席，智能仓储科技开发的决策专家，科技云的国际资本总裁等等。
    目前京西汽车已经俨然是跟他们平级的存在，麦子来梳理衔接，配合上市ipo团队一个多月，真正要跟这些京西高层面对面。
    肯定还得是她男人来。
    这才是秭小伟春节前到沪海的主题。
    戴安妮她们就纯粹来玩。
    六七千人的技术中心搬迁，庞大的服务器转移重建，光这部分变动成本就快一栋宅子了……
    这么一想又不是多贵。
    所以秭小伟他们现在最牛逼的倚仗，就是掌握了网红经济这杆核武器，能源源不断的保证现金流。
    偏生又不像别的企业要有上亿几十亿上百亿的利润，都不知道多大的团队，多高的管理成本，得产生多少复杂的企业内斗了。
    这里就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带几个团队，上万的网红大军都是给碗饭自己想办法活着，有大活儿的时候再聚起来抢金子。
    真有点养正规军和养土匪的成本区别。
    这底气就雄厚不少。
    秭小伟也收拾过千亿级的长江汽车了，不急。
    骑着沪a牌照的摩托车，还到市中心的街巷里面跟当地老太太学习排队吃早餐。
    最后到麦子住的酒店，换上她买的机车皮衣。
    话说这些日子住在市中心，工作之余就是带着阿尔波娃、格桑她们逛街，给秭小伟买衣服简直成了每天的主题。
    估计只能打包成好几口大箱子拖回江州，还要藏在市区山顶那套宅子里，戴安妮发现了肯定要闹。
    可这番穿着出来，秭小伟明显就有了几分机车党的桀骜。
    虽然这几个月确实在健身了，消耗也大啊，所以健硕谈不上，只能是比以前结实了些。
    跟同样穿着机车夹克的麦子骑着长江狮招摇过市的时候，得了路边无数手机镜头的拍摄，林姐又把车稍微隔得远些。
    结果这种派头，反而得了京西高层们一堆围观鼓掌！
    所以说找个学艺术的狐狸精，还是有好处。
    京西是家有非常鲜明老板意志的企业，强哥在这座庞然大物上的印记非常深。
    这跟老常还不同，老常过去二三十年主要精力都在造车，卖车都是他那个营销搭档的事儿。
    卖车也没做互联网这么复杂技术化，所以整个长江汽车的确唯老常马首是瞻，但每个车系版块，尤其是营销体系没多少他的痕迹。
    秭小伟杀过去颇有帮老常收服散乱局面的意思。
    京西不同，互联网企业往往在一个主业站稳赚钱后会不停扩张到其他领域，然后每个领域又要建立一套系统，从软件、人力资源到内部架构。
    强哥横跨所有领域，每个领域他都要参与，都是他拍板。
    而且他都基本能搞懂是半个到整个专家。
    所以也造成各部分的老大都不能太强势，强势必然被踢走。
    加上强哥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国内派，下意识的会喜欢那种国际名校，全球大厂出身的海外大佬，这能给京西注入不少国际化气质。
    结果这也是京西商城这个最核心部分出问题的原因，在最该接地气的部分，太多海外风格现在已经不太合适了。
    但现在国际上最流行的互联网大佬形象是什么？
    必然是机车皮衫啊。
    被那位显卡大佬带火的这种风格，简直就像十年前乔教主带热那种高领绒线衫+牛仔裤穿搭。
    能公开这么穿着出席场面的，必然得是有了穿衣自由的大佬，而且往往是超级大佬。
    互联网产业看似自由，其实内部层级非常残酷的。
    秭小伟偏偏就这么气势非凡的骑着辆长江狮，带着执行总裁，四平八稳的抵达老洋房风格的科技创意园区。
    沪海在这方面的底蕴还是深厚，也有的是能人大佬带动这种局面。
    市中心的什么名人故居，做成这种大隐隐于市的高品位商务区域很有味道。
    本来坐在落地玻璃茶室里的各位大佬，真是不由自主的被长江狮这种派头吸引，他们也是功成名就的财富自由了。
    可少年游的气质早就被岁月打磨流逝掉。
    哪有这样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气质。
    再倨傲都不得不羡慕，自己这个年纪还在实验室、办公桌边苦熬呢。
    所以忍不住都出来围观。
    秭小伟也大摇大摆的摘下头盔，在麦子的挨个儿介绍下，热情寒暄。
    光是顺便介绍下这辆国产摩托车，就已经轻而易举的把关系拉满。
    连麦子都能并肩在大佬中，笑谈自己的驾驶技术现在比小伟强。
    她还有几个月才大学毕业呢。
    小夫妻出头也是不容易啊。

 第683章 未来才是关键

    戴安妮就舒坦的伺候儿子吃过早餐。
    还给看得目不转睛的常月玲显摆：“有音信没，其实也不用着急，又不是要来抢着继承家产。”
    苏珊娜才鄙夷的起身：“生儿子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女儿可以打扮得像洋娃娃……”
    然后投向外面的目光就看呆了。
    那是，雕栏玉砌的欧式古典玻璃门外草坪上，梅朵正带着俩同岁的小王爷玩耍。
    孩子之间是不知道身份差距的，俩小王爷还情不自禁的当舔狗，围着小姑娘各种献殷勤。
    梅朵就自顾自的跳舞，才四岁，她已经跟着妈在高原摔成了钢筋铁骨，然后这一年又大多时候都跟高婷婷在一起生活。
    如果说格桑是原生派的天赋流淌，高婷婷就是标准的鸡娃学霸。
    她那百变灵巧的各种技能，都来自于从小被爸妈带着疯狂考级读兴趣班，然后养成了这种快速学习的能力，每次跟人pk什么都顺便学什么，用到下次又让人惊艳不已。
    现在有了联大全面支持，舞蹈、歌唱、表演、播音等各种专业老师随时点拨指导，真就是技多不压身的超级典范。
    所以梅朵也没少跟着她接受各种培养，哪怕秭小伟再三提醒不要对这个孩子填鸭灌输，泯灭了她最珍贵的野气。
    还是耳濡目染的学了很多。
    表现出来就是她跳舞是那种自由自在的随心所欲，但动作又有点专业级的卡点到位。
    仿佛是雪山高原的民族舞蹈动作，却又似是而非的瞎几把跳，难度还不低。
    有点西疆的脖子，蒙沽的肩，高原的袖子甩两边。
    而且多看会儿才能发现，她是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在舞蹈，自在洒脱，就像是个正在跟大地母亲撒娇的小精灵。
    对这方天地撒娇的同时，又享受这种和影子一起跳舞给自己看的快乐。
    这种境界是无数顶尖舞者都梦寐以求的舞蹈精髓，像孩童那样真正的跳舞。
    他们是千方百计模拟，这里就天然纯正。
    普通孩子又跳不出这种水准，接受过训练的又容易掉进专业套路里。
    唯有梅朵这旁观偷师的，刚刚好！
    等戴安妮也伸长脖子看见，立刻要叫人拍摄，才发现高婷婷已经带着摄制小队躲在柱子后面抓镜头了。
    然后才得意洋洋的过来吃早餐：“我再来跟梅朵做期pk，孩子从小到大的学费就有了，格桑你也坐下吃呀。”
    格桑忙着在周围照料，提到了也是温柔的嗯，拨拨发丝又去帮戴安妮倒茶，常月玲的咖啡也调好端过来。
    做得认真投入，也好像在跳舞一样。
    所以俩富姐眼里也温柔：“你就是家里人，梅朵也是我们家的孩子，甭管以后你嫁人还是想自己怎么生活，她都会很幸福的，还要靠她照顾弟弟妹妹呢。”
    格桑还是低头嗯，又帮桌子上收拾干净，保姆都插不上手了。
    高婷婷才瞪大眼：“有了呀？！”
    常月玲呸的笑骂。
    这气氛让前呼后拥进来的小妾更加羡慕不已。
    豪华，这房是真豪华。
    一楼是社交性质，除了一整套给老主人的那种卧室书房卫生间在角落，会客厅都三个，餐厅还分十人大圆桌和十几人的长桌两处，再加两套厨房边的早餐室，才是这样五六人的阳光八角间。
    所以高婷婷也不想出门：“先在家里拍吧，下午带孩子去迪士尼玩儿，还能看烟火巡游呢。”
    结果戴安妮都顺势懒下来：“那行，我也在家歇歇，养精蓄锐晚上玩儿。”
    常月玲鄙视她是想积蓄力量玩儿孩子爸，但忍住了没开口，免得提醒到就不划算了，开始琢磨哪里找个酒吧坑她一把。
    好像迪士尼有家牛排红酒蛮有名，哄她去喝点，今晚不就又是老娘的了。
    马上开始谋划。
    看看，这才是高阶的家庭宫斗，哪有简单粗暴的打骂，相互厌恶是坏了所有人的心情，不值当。
    秭小伟这边就迎合了所有人的心情，半点都没有后生小辈的对抗。
    散坐在充满设计品位的咖啡茶室闲聊。
    皮衫的优势就是在冬季，哪怕从很冷的室外进来既不臃肿，解开拉丝不用脱也不会闷热。
    就潇洒。
    这点秭小伟还是继承了老爸传授的功力，闲适的靠在座椅上听平均都在五十岁以上的大佬们交流：
    “的确是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甚至在小伟你出现前，我们哪怕看着网红经济、短视频直播网站也没察觉到变革核心主体……”
    这些自己都是吃互联网红利才上位的大佬，对变革的威力是发自内心的。
    或者说互联网产业所有大佬，都是擅长抓变革的高手。
    所有互联网的发展，核心就是如何抓下一个风口，只有不停的变化提升自己去迎合下个风口，才是在互联网大潮中能冲浪获利的关键。
    “1995-2005年的互联网十年是信息互联网的十年，2005-2015年的互联网是电商互联网的十年，2015年将开启产业互联网的十年……十年前我们就这么提，但怎么都没想到产业互联网的核心在网红经济、短视频直播？”
    “这里面的逻辑，我认为应该是带宽，以字节为单位传输的时候，当然只能传递最简单的文字信息，当以兆为单位的图片传输普及起来，图文电商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而带宽来到视频传播，围绕视频、影像就成了重点，是这个逻辑吧？”
    “你这么说，更显得ai智能是资本泡沫了，现在用得上这么多ai技术吗，各家资本都在下重注到这条赛道，实际上里面资本炒作的目的性你我都明白。”
    “也不能完全说是炒作，ai智能有用吗，肯定有用，但技术限制，带宽限制，算力限制，最重要的运用场景限制还没达到这步，现在就有点九十年代后半期吹互联网泡沫的味道，其实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搞什么，先猛推猛吹ai，才让显卡黄富得流油啊。”
    秭小伟就穿着显卡佬钟爱的那种机车夹克，靠在那轻松的倾听。
    甚至麦子也能学着他的姿态，靠坐在沙发里参与，俩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现场要是有摄影记者拍摄，绝对比什么富二代都更有辉煌前景。
    但隐居者就这么低调，哪怕问到秭小伟这里，他也是轻言细语作答：“互联网经济的下个风口是什么，或者说网红经济、短视频直播是不是当前互联网变革的核心动力，我觉得都不重要，这是解题思路都走进了一定要抓风口的误区，为什么要抓风口，也许过五年十年回头总结，才知道风口是什么，现在也是过了十年二十年，才知道前面是谁的时代，我认为核心应该是到底什么跟几十亿网民最息息相关，这种生产力的发展才是关键。”
    互联网产业确实也有这个特点，莫欺少年穷，自古英雄出少年。
    年轻人对新生事物接收最敏感最敏锐，思路灵感也最灵活。
    无数伟大的路标都诞生在年轻时候，那些前赴后继的技术大牛其实都是围绕这些年轻的路标存在。
    所以这个行业也有最不轻视年轻人的传统。
    当然也得是有资格开口的年轻人，而不是随便打螺丝的菜鸟就能大放厥词。
    熊主播说来，当然是所有人都凝神倾听。
    甚至比昨天面对的工程师都还认真。
    因为工程技术人员只能理解到他们自己那点专业上。
    这些大佬要是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和自己的产业重合引用，没准儿就是多少亿的投入或者收益。
    那些霸总小说电视剧里的狂妄傻逼，早就在产业发展中被淘汰掉。
    剩下都是超级聪明的智慧。
    所以说秭小伟说的也弥足珍贵：“字节时代的互联网信息传递，给全世界网民打开新世界，图文电商时代让网民和企业都从电子商务收益，产业互联网是让企业怎么怎么，这不就是京西工业在做的事儿，把互联网技术带进传统制造业，帮助成为新时代的互联网制造业，可核心是这里吗？核心是因为让更多网友接受之后赚了钱啊，能赚钱的产业互联网才是正确道路，那些打着产业互联网的旗号，拼命砸钱，却忘了应该是让更多人用得上的赛道，从根源上就是错的。”
    这话有点绕口。
    但确实不难听懂：“单说当前火热的智能驾驶，有用吗，有用，很有用，但靠谱吗，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现在强行推甚至会导致伤亡，那么这玩意儿目前意义就不大，企业可以做技术储备、技术探索、研发测试，却不应该大面积急着变现卖钱，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就很明白了，我们所有要做的事情，是在解决消费者和生产力之间的事儿，而不是我们自己确定方向，还要拼命砸出来教消费者去带动生产力，这是本末倒置。”
    强哥因为局面的原因，没回来国内，但现在交出自己最核心的嫡系高层给秭小伟交流。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就看二十多岁的领军人物，能不能得到这些功成名就的大佬认可未来。
    这甚至比今年卖了四千多亿，还要难。

 第684章 不能说是机缘巧合，更算是量身定做

    可能这就是秭小伟与众不同的价值所在。
    他不是个单纯的网红主播。
    从戴安妮拽着他走进直播间，他就一直能思考。
    万千颜值网红，是秭小伟给高婷婷出主意搞美女pk，完美抓住美女这个经久不衰的热点，还能持续换pk对象保持账号质量、新鲜度、热度流量。
    这是无数走红的视频博主最难以跨越的持续创作天堑，光是每天琢磨新点子，新剧本，都能把优秀视频博主创作者搞疯。
    可pk模式跟百变婷宝完美契合，轻易跳过。
    主播带货也是千千万同行，秭小伟却选了文化气息来擦边卖内衣，走红之后毫不犹豫的切入新能源车赛道，才能卖出千亿天价，形成现在的议价权，不然京西直播当时都不带多看一眼这卖内衣的。
    卖再多内衣能影响啥，全国女性用户的罩杯吗？
    还得是占据全国工业产值十分之一的汽车。
    赚到钱了，本是这会儿当红主播们的风口红利，明明是财富小白的秭小伟却能超越俩富姐，懂得该怎么花钱投资，把规模做得越来越踏实长远。
    接手过好几家企业了，他从来没有沉迷在企业利益跟权势之争上。
    一旦超越这个层面，能看到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对，也许就是格局。
    当秭小伟是因为教培政策调整被迫去读大学，他再坐到山脊上眺望远山，在云起云落中培植红薯，看的反而是世间万物。
    这着眼点就不同了。
    哪怕同样现在是面对互联网变局，他的观点甭管正确与否，起码在各位京西老臣眼里，已经俨然自成一派，有宗师气度了。
    物流那位先点头：“互联网的事终究还是消费者的事，把网友朝着消费者转化，才能形成产业，京西物流这半年来转化很显著，以往单向派送的局面，现在有京西爱车双向流动，给了我们很大的梳理空间，接下来京西汽车还有什么能跟物流、爱车联动的吗？”
    秭小伟挨个儿对接：“我已经跟江安敲定新的品牌系列进入京西爱车的交付、维护体系，当然江安有自己的物流送车生意，我们不抢长途的这部分，落地由京西物流、京西爱车来接手，争取两年内把江安旗下几个品牌系列五十到一百万辆规模的交付维护接过来。”
    京西物流已经上市了，现在听闻也忍不住抹头发：“那要隆重发布下利好消息？”
    秭小伟点头：“艾维塔已经运行和安启的交付马上开始，作为新品牌他们也没得到江安4s体系的支持，争取在春节前交付一波，春节后我开始把长江汽车的新能源交付逐渐递交，这几方加起来就是大约三百万的年交付量，您得做好了。”
    猫系列就是近一百万，艾维塔轿跑跟龙猫加起来一百万辆，这俩完成堆积锁单量又开始卖新款，再加上江安汽车和长江汽车的新能源车型。
    总计三百万辆的数字并不夸张。
    可全国全年才三千万辆民用车交付，其中新能源车渗透率就算六成，这也是几分之一的新能源出货量都被秭小伟跟京西爱车抓住。
    妥妥的国内超级大鳄。
    全国之前最大的汽车销售集团，拥有全国多个品牌无数省市4s店，还要上市的规模，前三名加起来才160万辆，约四千亿销售额。
    去年垮了一半都不止，前十名跑路倒闭好几家。
    熊主播加京西爱车直接把这块巨大的蛋糕切走了。
    差不多每天都有近万辆车在全国各地交付，京西物流一直以来显得有点臃肿的四五十万员工，可以把生产力彻底释放出来了。
    有了足够的业务，才有底气对庞大规模做调整。
    秭小伟这下彻底拉住了京西物流，自然是赞不绝口：“小伟你放心，京西物流绝对不会受到这一波的商城影响，也不怕商城再搞任何幺蛾子，全力支持京西爱车，也跟麦小姐的京西汽车全力配合，24年我们就朝着汽车全生态转型。”
    没错，之前最首尾两顾的恐怕就是有几十万人张嘴等着吃饭的京西物流，现在京西商城瞎几把折腾，出货量减少已经极大的威胁到物流快递的生存环境。
    这不是要不要跟随强哥的问题，这么多人没饭吃就是社会问题、zz问题了。
    这也是京西商城敢为所欲为的博弈核心。
    整个商城才多少员工，几万人里面还大多都是女性文员，和基本都是家里顶梁柱的物流公司差别极大。
    拖下去必然是四五十万人的物流先崩，那时候强哥对整个社会都没法交代。
    民众不会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会说是强哥害苦了这么多人。
    所以赌的就是强哥必低头。
    秭小伟在这时候递上一系列大单，就是定心丸，最大限度的帮助京西物流扛住转型期。
    其他几位也都连连鼓掌：“技术架构的转移，网络支付的牌照，也是在匆忙中井然有序的完成到江州搬迁，我仅代表京西技术委员会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说起来还有点伤感，这就是真把二三十年的技术底子，全都几乎免费送给京西直播了，哪怕强哥还在里面有两成股份。
    搜索、大数据、云计算、ai、物联网、数据链……
    实际上从14年上市以后，高奏凯歌的京西在强哥带领下，跟那时国内三巨头bat一样，疯狂突进过几乎所有互联网需要探索的方向。
    每一次征战都搞了一大堆摊子，每一次几乎都新搞一套系统，最后叠加在原本就不太出色的京西系统早期主架构上。
    总体架构乱得一批。
    用个形象点的形容，就像阿里巴巴打开的那个四十大盗宝库，全都堆在里面甚至都来不及清理整顿。
    有珠宝黄金，也有很多已经过时过气的山珍海味都变质了。
    换了无数技术大牛、全球顶尖技术团队一层层刮腻子、打补丁，全靠云技术那段儿形成了超强的容器化水平和混合部署能力。
    秭小伟觉得就是强哥靠自己的强横实力，硬生生压住这乱七八糟的技术局面。
    跟哪部武侠小说里面吸了一堆内力，随时可能爆发身亡一样。
    他还是静静的听，实际上从大半年前的四月中旬接手京西直播平台，就迎来一波克瑞斯带领的技术团队入驻北郊。
    当然那会儿只是依附于京西，也是火图平台、内衣app的联大团队要仰望的超级高手。
    然后京西也持续在朝着北郊输送技术团队，本意可能是想把做大的直播平台跟商城融合得更好。
    无意中也帮后来的大转移铺垫好了环境。
    反正京西购物那个主架构是不能动的，毕竟只要宕机一小时就会带来数以亿计的损失，这也是京西跟某宝的主架构都很臃肿，只敢打补丁保持稳定运行，不敢做改进的最大原因。
    后发的拼夕夕、唞音商城，整体软件架构都要先进得多。
    等到十一月猛然搬迁这么大的数千人团队、服务器架构组建之类，更是拼命保证不要出错，稳住摇摇欲坠的体系。
    负责战略性的技术高层肯定没有并到京西直播去，继续带领京西工业、京西科技。
    但对实际情况很了解，也在远程配合指导。
    秭小伟这外行都听明白了，慢慢开口：“哪有没有可能，就趁着这个机会，不破不立的彻底重新打造出新的京西系统呢？”
    搞技术的有点好笑：“做个备份然后换上去？不跟老系统对接测试，怎么完成，如果另起炉灶会不会进一步激化商城购物的局面，现在京西直播和购物商城是同个ip地址指向，没法分离出来。”
    秭小伟的特点就是这样，他不懂技术，也故意不要去深钻学习了解成为技术内行，就是要带着外行最本能的新鲜反应去破局，设计汽车要怎么才能最符合产品需求，互联网app应该要怎么样才能不破不立。
    反而能给专家们提供不同思路，在专家全力配合他的前提下，反而更大概率能做出些有新意又容易受欢迎的东西。
    现在他也不疾不徐：“我只是提出个思路，具体怎么实现是你们的事，目前我们利用直播平台内部的链接通道，已经建立了个简单的购物网站链接区，就从页面到结算看起来像京西购物，实际上是个冒牌货，实际上除了车，还有大量的汽车用品，改装用品，加上我们直播带货的各类商品，总计已经超过七千多种商品页面，我记得零几年刚有购物商城的时候，不也是这种小规模，总之我的意思是趁着反正都要分手，不如干净利落的另立山头，趁机把系统革新，至于怎么把消费者网友再链接过去，那都是过程手段，想办法去实现就是了。”
    技术委员会的大佬们还不习惯这种纯外行带领的模式。
    强哥也爱搞一言堂，老板意志非常强烈，但他起码懂行啊。
    这就纯异想天开，搞研发、搞技术的就最烦跟这种搞产品搞销售的费劲科普。
    没想到那个委员会名誉主席，已经退休的老工程师，忽然慢腾腾的说：“小伟这个思路……也不是不可以，京西……实际上有两个ip地址共同隐藏运行了十多年。”
    其他人都惊了，还有这事儿？

 第685章 在不动声色中刀光剑影

    真的有，京西成立二十多年，强哥还在摆摊卖光碟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儿。
    然后顺着02、03年京城疫情爆发，网上订货送货上门才爆发起步。
    但那会儿的网址可不叫京西，是个那年代特别流行的数字加字母组合，刚起步的京西也没钱买那种俩字母的超贵域名。
    直到大富大贵拉到风投要上市，才花几千万买到京西这个域名地址。
    但强哥念旧重感情，把老地址一直保留，实际上输入老地址也能打开一模一样的商城页面。
    就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这事儿只有当年最早那批技术核心才记得。
    顿时让事情变得很有趣了。
    这个老地址既然是在上市前被替换掉的，那么就不属于上市公司，算是强哥自己掏钱留下的情怀，那么在这块自留地上做什么都可以。
    先拿这个副本做好各种测试，最后再替换物理映射、服务器地址就不算太难了。
    但随之而来就有个很敏感的事情了。
    京西商城从此以后就属于京西直播平台，流量入口来自京西直播，最大的入口可是维信，那边还给不给？
    金融牌照也来自京西直播的大股东婷宝传媒，跟西南联大共同持有的那个十多年前的遗留产物。
    一家一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mcn网红推手机构，居然鲸吞了京西！
    放到四月被京西收留的时候，婷宝传媒也没想过有这种结果吧？
    而且这是彻底把还有几百亿美元市值的京西商城彻底抽空了。
    哪怕强哥从三年前就开始这么干，一步步把物流等几大部分拆成了五家上市公司，但最后这块最核心的巴别塔底座，是被网红机构给抽掉。
    从此天下再无京西商城，被京西直播取而代之。
    讨论到这里，几位京西大佬全都哑然，有两人都红了眼圈。
    秭小伟不是傻白甜，他可不会相信强哥慷慨激昂的兄弟说法。
    当初转手京西直播他就要求必须控股。
    不能完全拿到手的平台，始终会对婷宝传媒跟熊主播的未来形成钳制。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现在捣鼓这套新系统的人手已经全部属于京西直播，如果有阳奉阴违的行径，商业公司会毫不犹豫的开除踢走。
    那么那个最早的京西域名，还留在强哥手里就不科学。
    辛辛苦苦流量做起来，说不合作了那跟谁嚎去。
    所以秭小伟提出这个建议后，笑眯眯的靠在沙发座上：“各位跟强哥也再商量合计下，实际上新的商城版块已经在用了，只是没有能对接广大用户入口的地址，属于我这边主播们悄悄扒拉过去的流量，这个思路可以考虑下，春节前系一波流量就算是彻底独立了，我也保证在春节前给物流带来不低于三十万辆的交付，再把春节交付临时提高百分之五十的补贴，保证一线大哥能过个好年。”
    新能源车交付保养是个累计的活儿。
    每个月二三十万辆，这大半年已经累计了一百多万。
    就算新能源车的维护保养很少，擦擦灰尘灌点玻璃水，给轮胎补补气还基本都是免费的活儿。
    但量大啊，迅速膨胀到几百万的基数，拥有这么多固定客户，转型的压力就没那么大，还远期规划跟近处的支持都给到位。
    先把年关度过是无数大企业老板的心理门槛。
    所以再次忙不迭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是快递量一天不如一天，人心惶惶都很着急，感谢伟总了。”
    还没完：“我这次来沪海，就是跟这边的股东，展开二手车评估拍卖市场的试运行，物流运输和交付也拜托京西爱车的大哥们，在股市也算是利好消息吧。”
    这是帮着把面子里子都支撑好，物流可以算是京西商城崩盘以后最大的痛点。
    现在还有什么可说，其他技术、财务、仓储都松了一大口气。
    纷纷说尽快跟强哥讨论出结果来。
    小夫妻才悠闲的在老洋房喝过咖啡，还相互出片儿找服务员给合影，秭小伟教麦子把私密相册藏起来，相互提醒不要让那俩富姐看到这么漂亮的场景，免得动不动又要一掷千金。
    秭小伟是真不喜欢购置这么多不动产，出来蹬上摩托都还吐槽：“有那么一两套可以住就行了，不是看见好的就非得拥有，体验更多不更好吗，况且资金用来推动生产力才是我的乐趣所在。”
    麦子搂住他的腰温柔：“玩会儿，玩会儿再去上班，我也不想你完全陷入商业资本的算计，难得来沪海当普通人呗。”
    那是，在江州秭小伟几乎都不敢骑摩托，除了在北郊容易被认出来，长江狮在那嘎达也太抢眼了。
    沪海就国际化得多，哪管你什么网红主播，都不会多惊讶。
    秭小伟好吧好吧的潇洒上路，沿着老街道、外滩这些网红游客地打卡，麦子趴他背上躲在头盔里甜蜜的笑。
    居然又相信爱情了。
    直到晚上跟逛迪士尼乐园的各位会合了，强哥才打电话过来。
    戴安妮买单，自然是选最高档的皇家宴会厅，倒不是意面、炸鸡、排骨汤有多好吃，主要能跟米奇米妮之类合影互动，最后还有vip席位看烟火表演。
    所以几个小孩儿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f妹她们和几位毛妹也打开童话新世界的目瞪口呆。
    常月玲就悄悄点酒水，鸡尾酒怎么好喝怎么来。
    秭小伟拿起手机到阳台上去交流了，她才随意的跟高婷婷和麦子交底儿：“就是被围猎了，他一直好这口儿，但都是跟自己的亲信出去玩，也尽量在海外，结果被人精心设了个局，所以走到这个样子还是自己没管好裤腰带，老常提醒过我好几次，你们也都看着点，家花都这样儿了，野花就别寻找刺激吧。”
    边说还边指那国色天香的尔罗斯美少女，给秭小伟的底线放得很开啊。
    气得戴安妮直接想拿叉子飞过来：“还不够吗！外面还有狐狸精，你不要太纵容了！”
    常月玲举杯示意：“我当然希望他对家里忠贞负责，但有些东西自己先不要期待过高，反而可能有惊喜。”
    戴安妮啊呸，但还是喝了嘟哝：“反正就我来当恶人惹人嫌！”
    高婷婷连忙调和：“不会的不会的，伟哥是什么样儿我们都清楚，他已经玩够收心了，注意力都在事业上，回头家里园子搞大点是个爱好就行。”
    麦子不动声色的给她挟个米奇荷包蛋表示赞同。
    秭小伟才是波澜不惊回来：“好了，新的京西商城将由我们控股六成，强哥拿四成，接下来就是火力全开的吸量，在正式切断入口通道前，尽可能的把所有流量朝着新站点推送吸引。”
    婷宝传媒的倚仗就是流量。
    强哥就算想另立山头，完全跟已经变成粪坑的老商城划清界限，他也没有足够的流量能推动新站成功。
    毕竟他们夫妇俩作为唯一的流量担当，只要露头就会秒。
    他跟京西之间的形象绑定太深了，现在公开说什么都会被反噬。
    唯有婷宝传媒的网红大军全面推动热度。
    戴安妮已经有点晕乎乎了：“还有十多天春节？我们要怎么做，我还准备去澳洲跟爸妈过春节呢。”
    秭小伟翻自己的手机：“不耽误，姐把信息员网络完全打开引流就是，婷婷拉动所有的网红主播开始做计划做推广，克瑞斯那边尽可能对接商品，哈哈，亮子说春节期间也要保持低价直播引流，看来都能跟得上。”
    麦子主动请缨：“我这边能做什么呢？”
    秭小伟点头：“新能源车交易，二手燃油车交易，包括京西爱车的交付保养，肯定都会在新app上体现，你那边是重点，估计要连轴转的参加各种app测试工作，之前我们做了个全新的商城备份，现在还要高度提升，争取在春节前搞定。”
    那确实时间很紧了，都忙着开始翻自己手机，连f妹她们几个都要开始准备新的工作，格桑还问要不要联络去北方旅游直播的格瑞亚。
    总之大家都纷纷联络自己的人手开始做工作计划，只有常月玲优哉游哉的继续陪戴安妮喝酒：“我给大家加油！”
    她是真的脸皮厚。
    但整个局面都风驰电掣的立刻忙起来。
    连秭小伟晚上都要赶到高和汽车那边去加班。
    因为几天后的春节前最后场直播，就要把高和轿跑推上舞台。
    却没想到直接把流量拉爆。

 第686章 真正的后发制人新势力三剑客

    以前长江、江安这些老牌车企，搞个新款起码都是一年起步，动不动测试都得搞半年。
    现在新势力却把大量的中间环节用计算机模拟了。
    推出新品的节奏极快。
    当然高和这款车主要还是之前已经定型上市，秭小伟来接手主要是对车门以及内饰局部做调整，最关键需要做测试的底盘、驾驶性能等大部分内容早就做过了。
    所以现在不到俩月的时间，连量产样车都没展开，也被秭小伟拉上了直播间。
    不过这次甚至都没提前对外发布车型广告片。
    还是在高和汽车那个漂亮的中庭，一辆全新改版的高合轿跑用金丝绒给盖在台上。
    熊主播却优先展示工厂。
    “龙猫工厂已经是智能化脉动车间的典范，目前能为网友提供每个月近八万辆的产能交付，都得益于全新的智能化工厂高效运转，但我们这里可以看看最新的5g智能车间，绝对是可以引以为傲的场景……”
    镜头从龙猫工厂切换过来，却是轰隆隆的设备声音，漆黑一片？！
    这是直播翻车了吗？
    网友们刚有点闹腾起来。
    熊主播却得意洋洋：“没想到吧，这家位于鲁东的新改造工厂，很多时候都是黑灯工作，因为基本上都是机器人在干活儿……”
    等巨型空间的灯光次第亮起的时候，直播室里的网友无一不被画面场景震撼：
    自动导向车、无人地牛、无人叉车在有条不紊的搬运货物，智能机械臂辗转腾挪，在识别出面前物品的同时，将其准确分类并运输到对应产线上，5g高清摄像头和自动化产线同频联动，以往枯燥繁重的产品质检，都已不再依赖人类肉眼识别……
    就各种自顾自的忙碌，连现场监管人员都不需要！
    当然这些设备上都有京西工业的标记，算是帮熊主播的母公司打广告，也是在试探网友对京西这个名号的反应。
    熊主播收回镜头：“我作为京西工业最后环节的推销员，看到之前的生产环节，在京西工业的赋能协助下提升到这种高度智能化场景，也感到很吃惊，那么这等高智能工厂生产出的车型，会不会得到大家的喜爱呢，高和轿跑将在今天全新展现！”
    随着他的手势，黑色金丝绒顺滑扯落，硬朗锐利的线条、夸张立体的机甲风，灰蓝色跟黑色双拼的外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故意特写的镜头，在那个加长跑车门上滑过，果然在一片惊叹声中带来更多惋惜：“好看，但不实用！”
    “国内还是没法只拥有这样一辆双座跑车，哪怕后面搞两个座椅也是聊胜于无的很难让人……卧槽！”
    “卧槽！牛逼！”
    “这个思路绝了！”
    电动前门徐徐打开，确实是百分百的跑车味儿。
    可再打开那相对的小后门，立刻把宽阔的轿厢全部展现出来，没有b柱的造型，让前后座都看起来格外宽敞，还带着科幻座舱的气息。
    甚至都不用熊主播废话，只默默的把小后门关上，再打开，所有人就立刻明白了这个设计的特点创意。
    格外加强的小门前筋就是b柱，打开后甚至比普通前后车门更方便进入的对开模式。
    造成后排座位标准舒适，绝对避免了跑车的狭窄缺陷。
    最关键是只要关上这扇门，就能得到一辆酷炫无比的跑车！
    国内是没有跑车文化的，因为才发展了十多年的汽车产业普及到家庭，国内还处在尽量空间要够大，功能要够多样化的实用阶段。
    所以suv一直都是国内主打的销售类型。
    可谁心里没有点跑车梦想呢？
    充满战斗气质的跑车造型，兼顾了四五座的家庭需求。
    准确的说这个算是猎装车。
    该类车型大多为双开门，介于轿跑和旅行车之间，不但保持了双门轿跑的外形和性能，同时对行李空间有一定的要求。
    现在这个车门精妙的设计，完美搞定了实用性跟颜值的和谐共存。
    不等熊主播开始展现里面标志性的滑动扶手箱，网友们已经开始热烈的闹腾起来：“那么请问这辆车定价多少呢？”
    “如果熊主播还能把这辆车保持在29.99的价位，那我真的要圆个跑车梦了。”
    其实这辆车的卖点很多。
    当初在车展上，秭小伟就评价这才是轿跑车型的学霸成色，艾维塔轿跑比这个差了好远。
    无论是驾驶体验，还是智能化可玩性，这辆高和轿跑都远远吊打。
    能够根据车内召唤声音转头的中控屏幕，能够感应到车主靠近主动开始亮灯欢迎的车身智能交互灯，夸张的22英寸轮毂，矩阵led显示屏还有投影大灯的车头灯组。
    当然再叠加熊主播要求的滑动扶手箱，机甲风车钨钢车钥匙。
    最主要还是车本身的设计语言。
    艾维塔那个动不动来点流线型的设计语言过多，高和除了尾部有点繁琐，其他部分相当具有吸引力。
    尤其之前也有点装腔作势的隐藏式门把手，现在也被还原成更容易被接受的半隐藏式拉手。
    让整部车的各种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一样样展现出来，网友们已经迫不及待，甚至有人在开始后悔订了艾维塔轿跑。
    这两款车的确在定位上太接近了。
    只是高和轿跑有了单开跑车门之后，吸引力疯狂飙升。
    这点从切片视频、广告片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投送之后，涌入直播间的观众人数急剧上升就可以看到。
    价格上也不含糊，后驱单电机的定价就是29.99万元，四驱双电机的版本才卖到36.68万。
    哪怕有网友认出来，这就是去年艰难上市的高合轿跑，之前没有改动成跑车门的款式都是五六十万起步。
    当前这个价位几乎算是打骨折！
    熊主播也解释：“规模才是最好的降价神器，按照之前高和汽车的定位定价，那就是豪华高端的小众轿跑，可如果我们把这种需求开放到更多网友能接受，这种成本反而可以大幅度下降……”
    “汽车行业有个术语叫vave，降本增效，就是卖得越多，成本降得就越厉害，譬如这款车卖了十万辆，那么所有配件开模、产能爬坡、生产培训等等额外支出费用，都会分摊在这十万辆订单上，如果再来十万、二十万，这些额外成本费用就进一步被稀释，最后无限接近于零。”
    说到这里，熊主播手指的明显是现场这么多高和汽车的工程师和之前的高层管理：“以年产几千上万辆的规模，当然会把这些成本单价做到很高，分摊到每辆车上都很不合理，但如果我们是以数十万辆规模来衡量成本，确实可以降低不少价格！”
    其实是变相找借口，五六十万的车型，怎么会降到三十万左右。
    一旦说服了网友觉得理解，更有一种三十万就买到五六十万豪车的庆幸，这款车不卖爆都不可能了。
    最后同样祭出车身外观大法，一共交付出二十多个双拼色组合。
    黑色为主的蓝色线条神秘惊艳，红色为主的黑色打底火爆战斗，银灰色、淡蓝色、果绿色、明黄色，总之各种张扬的配色，更加凸显出这款车的“跑车”属性。
    任何时候，只要不打开那个还用车身分色掩盖的后门，谁看了都会觉得是跑车。
    虚荣心和价值感都能得到迅速提升。
    所以到这时候，反正都是最后能退的预订单，没准儿在大定锁单的时候还能转卖赚一笔。
    开启订单链接的时候，疯狂下单！
    只是预定哦，居然都拿下超过三十万张订单！
    感觉全网到处都在传播分享这辆国产第一部“跑车”的视频。
    京西商城那边终于发现，最近熊主播的订单看似很多，怎么就悄无声息的没有在商城现金流上体现呢？
    更主要的是，从国庆节前的艾维塔轿跑，到现在春节前的高和轿跑。
    接连两次数十万张订单的傲人战绩，几乎抢走的都是大米汽车潜在消费群体。
    现在已经密集曝光的各种大米汽车图片、视频，都展现出这同样是走轿跑线路的纯电车型，如果再不开卖，市面上喜欢这种类型的潜在买家，都要被搜刮完了！
    这几乎是逼着雷布斯在春节前的年度产品演讲大会上，提前把大米汽车正式展现在几千万网友面前。
    秭小伟早就说过，能跟自家黄金三角比的，只有现代工业赋能的领先品牌模式，以及同样拥有广大下沉市场信息传播群体的雷布斯大米品牌。
    这三家终于在春节前正式别上了苗头。

 第687章 谁还不是个学霸了

    本来熊主播还在后半截的直播间里展示了已经在冀城、华东、江州三地同时揭幕的二手车评估拍卖中心。
    可网友们那会儿的注意力已经被各种全网散播的高和跑车精美小视频、广告片、听音车身、毛妹拍车等各种画面吸引。
    下预订单的网友还在陆续增长。
    就算熊主播放出了二手车评估市场的那些豪车画面，现在也觉得没那么香了。
    几十万的法拉利、玛莎拉蒂，十几年的兰博基尼、奔驰大g，二手价格在当前这个形势下确实能打下来许多。
    可然后呢？
    真的有种祛魅的光环散去。
    有网友评论，熊主播简直像是在公开处刑！
    很多网友心心念念梦想多年的著名豪车，真拿来这么一对比，有点残忍。
    法拉利、兰博基尼被吹了多少年的顶级奢华代表，外观确实犀利漂亮。
    以前看了也就看了，最多当成梦中情人白月光，偏生今天拿高和轿跑对比下，居然会觉得没差多远。
    实际上三十万就能拥有的新能源车，已经能全方位赶超了。
    尤其打开车门坐进去，那外国超跑就只能吹为了纯粹极致的速度操控感受，所以取消了一切花里胡哨的配置。
    不然怎么解释几百万的价格，就带个入门级的音响机头。
    国产新能源二三十万的价格已经是十几二十个喇叭组合的“欧美名牌”音响系统。
    要不就只能反复强调是全手工打造的尊贵艺术品。
    可高和轿跑这种车内丰富的配置，已经是跨越层级的区别。
    换以前多半还有很多叶公好龙的说人家超跑怎么怎么，这国产品牌怎么就没有跑车，这下有了买不买？
    其实根本就是两种玩法。
    法拉利，兰博基尼这种年产都在数千台的奢侈品，根本就不是为普罗大众服务的产品。
    动辄以几十万辆作为产销规模的量产车，可以说是有史以来被国产新能源卷到了这种外观、性能、配置都令人发指的地步。
    真就工薪价位，帝王享受。
    确确实实的把电子表、智能手表、数码相机面对机械潮汐月历表，石英表，胶片相机的历史重现了一遍。
    超级豪华品牌车辆剩下的，就只有让有钱人彰显逼格那点情绪价值。
    而且这点豪华车的护城河也在被低价侵蚀品牌力。
    就在冀城越野嘉年华乐园隔壁平出来的全新北方二手车交易评估中心，云集了超过五千辆各级二手车大经销商凑起来的c级以上燃油车，尤其是各类豪华车型；
    江浙那个华东二手车评估中心就更甚，七千多辆全都是各类bba、沃尔沃、捷豹、雷克萨斯这类中高档车型，劳斯莱斯、超跑的数量都是最多；
    江州代表的西南地区明显差不少，四千多辆里面半数都是b级、c级家用燃油车，但路虎的比例却是最高，诠释出这边土石方老板、小额贷行业对这种车型的偏爱。
    统一装修整备的露天巨型停车场，分成不同区域的不同品质划分，用红、黄、绿、白来大致区分出多次事故翻修车，品质较差的自用车，品相较好更接近新车品质的车型。
    中间玻璃塔楼形式的拍卖中心光是坐在那就能一目了然的看到周围车型。
    可以随便下去看，甚至能发动插在上面的车钥匙，但不许移动车辆。
    强调主打的就是透明品质二手车，拍卖中心可以为自己评估过的车辆担保。
    任何网友都可以委托二手车交易经纪人来拍下自己喜欢的车辆。
    于是京西汽车二手车版块又顺势把全国二手车交易经纪人的认证权限抓在了手里。
    成百上千的奔驰宝马法拉利保时捷停在一起，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老金这些老江湖经验丰富到发指，根本不会动用自己的资金去收购多少豪车来压仓，而是广撒英雄帖，招募同行来加入行会，共同培育交易经纪人，更以京西直播能推出大量网红主播带货卖车作为筹码，建立高品质的二手车商协会。
    这就保证了车辆来源的质量，又让经纪人、交易人员素质保持水准，杜绝了之前二手车商门槛极低，各种街溜子收车卖车毫无底线的欺诈隐瞒。
    虽然在熊主播的直播间里没能形成多大的声势。
    但很显然接着到处散发的二手车评估拍卖中心视频。
    网红打卡介绍，一本正经在里面扮演拍卖师演绎，豪车堆里穿行展示的这些小视频，迅速把国内已经开始推动这种品质透明化的二手车交易趋势给宣传开了。
    国内各地的二手车商都在给这些短视频后台发信息，询问怎么参与评估拍卖，怎么获得经纪人交易资格。
    最终汇总到麦子这边来的清单就有上万人之多！
    天下二手车商苦亦。
    戴安妮那边真是让全国信息员都火力全开，每人每天能赚三五百的这种频率，疯狂推送转发刷信息。
    高和轿跑、二手车交易市场、京西工业生产线、龙猫推广、艾维塔广告，安启007的广告，长江汽车促销，猫系列各种买家秀，京西直播的大量带货促销信息，内衣都有十几种品牌。
    各种类型交叉发布，量大管饱！
    这保持个十来天也是几千块的过年大红包，自然前赴后继的各种刷屏。
    高婷婷都有点吃惊，这算不算网络水军违法行为呀。
    戴安妮却半点都不慌：“恶意造谣损害其他品牌或者社会形象，利用设备无情发布垃圾信息，才叫水军，而且主要打击的还是那种利用一大堆手机操控的低级玩法，我这是最新的网络广告，用小伟的话来说我也带动了就业发展生产力，好事儿。”
    一天才一两百万的成本。
    找这几家汽车厂商分摊就远远回本儿，其他直播平台带货促销的品牌都懒得收费。
    就当是这个阶段放水养鱼，让各种品牌习惯了直播间引流带来的销售，逐渐就离不开京西直播这个平台了。
    但这么干的本意是想密集的引流，朝着还没割裂的“新京西”app引流，让消费者都从京西直播前往新商城地址。
    却无形中把整个内地热搜舆论搞得水分极大。
    雷布斯每年都会公开站台的产品发布，号称能吸引上亿网友围观的场面，这回“只有”两千多万人在直播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打擂台，程大嘴也在这天举行了近半年来的第好几次新车发布会。
    其实还是那几款车，但每次都能以升级换代为理由就是新车发布，所有销售数据也能清零重算。
    而这次春节前的发布会，就是大张旗鼓的宣布领先牌旗下那辆大型suv，跟里想l9和龙猫同级别的m9车型正式上市交付。
    秭小伟他们当然天天都能看着隔壁厂区建设完工，戴安妮还多次驾机从人家上空飞过，有直观感受：“一直都是空荡荡的没什么新车排列吧，龙猫才是出来凑够一批马上走，江安那边堆积的新车就多了，哈哈，都瞒不过我。”
    就在宫廷气质的豪华府邸，两台大屏幕电视分别播放两家的发布会。
    声音都还开得挺大。
    连高婷婷都看出来区别：“雷布斯这边的台词功底好了太多吧，稿子肯定都是提前准备，但程大嘴这边明显就是上台前才临时看了看，雷布斯多认真，介绍车子跟家长夸自己孩子那样。”
    麦总裁也有眼力了：“以前没注意过，程总这么有名，怎么公开讲话磕磕巴巴的好像连稿子都念不明白？”
    她现在是频繁上台讲话，以前做网红主要是摆姿态表情，最多有几句台词还要声情并茂。
    上台讲话却跟面对镜头完全不同，没什么窍门，多练。
    大场面经历多了自然从容，再专业点拨下，她都有这方面的主持人来照料提醒，程大嘴不至于吧。
    还是秭小伟眼力更狠：“哈哈，你们再注意观察他，把tmd，卧槽这些词语加上去，你就会发现他的整句话会流畅无比，他是因为不能说粗口才结巴啊！”
    播音专业和总裁们顺着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秭小伟都看明白了：“我以前就跟谁说过，脏话恰恰就是太有情感效果，表达的时候太能够充沛碾压，他这是已经习惯了粗暴表达，有点收不回去了，状态不太对啊……”
    能从这种发言看出点别的东西，也算是奇葩了。
    没曾想一直没吭声的常月玲忽然开口：“跟莎宾娜说的，当时聊得还颇为投机。”
    戴安妮马上炸毛：“什么时候？！”
    高婷婷和麦子则对目鬼脸，我们刚帮你打了包票再也不可能有撩妹情形的，怎么还有我们不知道的。
    秭小伟简直哑口无言，对着大屏幕直挠头。
    你们这关注点怎么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常月玲还不紧不慢：“我只是陈述事件发展经过，至于具体衍生出什么剧情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总之你不要怪我多嘴，姐妹们也不要说我没防备就够了。”
    麦子和高婷婷顿时又觉得哎哟，看不出来苏珊娜不声不响的，这种时候就很会拿捏哦。
    既不惹人讨厌，还尽到了提醒规劝的责任。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水准吗？
    要学啊。

 第688章 三国杀才是最高境界

    但调侃归调侃。
    两位巨头在发布会上的表达方式决然不同。
    雷布斯强调的是新车上每一个零件，从一体化车身、电池甚至刹车套件，都能讲得非同凡响。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体现了，在卖手机，卖各种大米系列产品时候已经无数次表演过。
    秭小伟刚开始做直播时就调侃的模仿过，这位爷的最大技能，就是把一件平平无奇或者没有那么厉害的东西，用数字、百分比或者其他形容词给描绘成超级无敌厉害。
    真心不懂车的高婷婷和戴安妮都听得一愣一愣。
    京西汽车执行总裁和在长江汽车长大的太子女则面面相觑：“还能这么吹吗？”
    就是把一辆车拆成千万个零件，哪怕一颗螺丝钉的材质都能吹成304奥氏体不锈钢，普通网友听起来就很唬人了，其实就平时做饭盒的那种材质而已。
    尤其新能源车里被人诟病很多的隐藏式门把手，秭小伟也比较讨厌这种华而不实反习惯的东西，他经手的车型都改过。
    可一个连老爷车都出现过的上翻式半隐藏拉手，硬是能吹成了不起的黑科技，不是机械上翻，而是在里面加了耦合器的多么了不起。
    就让行家觉得很匪夷所思了。
    秭小伟认真研究过，很熟悉：“他的文案和王家卫的台词有异曲同工之妙，譬如普通人下面就是我什么时候在哪下碗什么面，他不是……”
    “他会说经过我们研发中心的专家们连续300个日夜不间断的大数据研究发现，97%的人类在早晨七点零三分56秒会出现明显的饥饿感，相比较七点整，饥饿感整整提升了57%，为了解决这种困扰人类几千年的饥饿感，我们的专家反复研究比对发现，面粉的饱腹感要比大米的高出21%，于是我们专门找到了面粉的发源地，位于中东的新月沃土，耗资千万在新月沃土研制除了一种迄今为止最有饱腹感的面条，那么究竟多有饱腹感呢，比传统的面条饱腹感提升了73%，我们也专门申请了专利，叫做大米空心面！”
    姑娘们已经笑得七偏八倒了，连尽量坐在后面专注学习的格桑，都睁大眼笑开花。
    戴安妮比较下电视上的台词确认：“对！就是这种不明觉厉的吹嘘，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啊，以前你吹内衣面料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秭小伟不是开玩笑：“他这就是标准的网红人设打造，其实翻找他以前刚开始做手机时候的信息，就是标准的传统企业家的面貌，穿着西服套装，双手抱胸，坚毅看向远方，埋头做产品，营销用传统方式，转折点在16年左右，他忽然就变成了接地气的t恤衬衫休闲裤，关键是在发布会上各种开玩笑、飞梗，有点脱口秀的味道，开辟了企业家偶像的新赛道，把发布会的舞台，直播间的镜头全都变成了带货阵地。”
    说着指指常月玲：“所有品牌都期待拥有一个他这样能带货的创始人，老常不是也有段儿加大了自己曝光度吗，江安的老陈更是带动所有高层都学这种模式，但实际上呢，除了强哥夫妇这种天然网红体，其他基本上都是东施效颦……”
    戴安妮马上哈哈大笑，拉希德那个小妾都抱着娃坐近些，看看人家多和谐呀，还叫自己的翻译传递内容，听得津津有味。
    常月玲才不动气呢，还给个好虚伪的假笑。
    秭小伟就顺势吹捧了：“这些老板总有一种他能行，我这么牛逼一定也能行的思路，却没想过专业的事还是专业人来做，高考那么多娃成绩还不错，最后能成为专家的比例才多少，所以还是姐厉害，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上阵，一直在找主播人选。”
    戴安妮就高兴又得意，跟上课被老师表扬了似的，还摇头晃脑：“那两年我见过多少网红主播了，小虹你们知道的哦，外面的网红不是妖艳货色带不动货，就是装腔作势的没法引流，在婷宝宝能挑起流量担当前，只能用信息员引流来看你们带货，也没法解决直播间要上档次的问题，还是小伟能干！”
    这是她最得意的事情。
    秭小伟点头：“网感、网红体质跟体育生的身体天赋，美术生的艺术天赋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婷婷去当演员没准儿还不如彤彤，做播音又太屈才，但灵动百变，学什么像什么，起码是能唬住外行的特点做网红就好，而且用不断pk的方式保证新鲜度，但没有信息员的流量加持也没法火起来，火起来以后，又要我用带点文化气息的风格带货，雷布斯其实一个人就做到了，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短板。”
    高婷婷作为学霸，就不会随便得点表扬就欢喜万分，只专心跟进：“就他所有事情只能自己做，好坏都得他自己来承受？”
    秭小伟果然满意这种课堂上的捧哏，竖个大拇指：“对，强哥就是反面例子，他就是京西，京西就是他，一旦他的形象出问题，企业就必定受到反噬，一旦企业有什么问题，所有人也是骂他，我们就不同了，各司其职，甚至连骂声都压不到我身上来。”
    的确在之前的风雨中，无论对熊主播有什么攻击，又不是天天开直播的秭小伟压根儿懒得看网上言语，逼着所有黑料只好对着婷宝宝泼。
    戴安妮都伸手抱住小妹，怜爱又亲密：“辛苦你了。”
    高婷婷娇媚一笑：“一家人，说什么辛苦，要不你把传媒机构的股份再给我些？”
    戴安妮马上装没听见：“一家人说什么股份，你这衣服不错呀，哪买的……”
    来沪海之后，自己专门请了位俄语翻译的阿尔波娃周围挤满了美少女，都想听明白老板一家说什么，闻声全都也笑成堆。
    多少有点暗暗把高婷婷作为学习榜样的心思。
    秭小伟对课堂上打岔的家伙，恨不得给戴上小蜜蜂：“所以雷布斯这种情况我们在市场上竞争并不太难，因为我们每个环节都是高手，产品制造、流量带动、信息分发、带货销售，甚至说到底，他的网红模式建立在微博拉流量，唞音上直播间，还受制于各种平台，我们自己就有，所以立刻针对性的做自媒体文章对比测试饱和攻击，马上就开始。”
    麦子才是最熟悉他底细：“不是国产新能源车都尽量给点机会，相互支持吗？”
    秭小伟贼笑：“不给点压力，不展现实力，凭什么别人要理睬你呢？”
    麦子就哦：“嗯，男女之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学到了。”
    高婷婷只想挣脱戴安妮去掐这成绩好，还淡淡然能让老师喜欢的学霸。
    常月玲代替了：“哎哟，不得了哦，随时都能融会贯通，可以可以，我看看最近有什么身材变化没。”
    已经低头开始翻手机传达消息的戴安妮不抬头：“对，好好收拾，我看麦子还是别谈什么恋爱了，到家里来当个小老婆……”
    这边仨马上飞快对眼，那帮俄语翻译周围的姑娘则露出“嗯？还有这种晋级模式”的惊喜。
    秭老师恨不得把这俩打岔的富姐给撵出课堂去。
    “更主要还是，如果没程大嘴，这市场分点给雷布斯也无妨，他这种套路，也算是把产品经理模式做到了极致，我们也可以从中学习提高，但有了程大嘴……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两家是从手机市场就打了无数场战役的老对手，现在都进入造车领域，必然也会杀得天昏地暗，这流量可就大了，我们不能置身事外啊。”
    因为很明显，程大嘴在发布会上是另外一种套路，哪怕不能说脏话让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下降了许多。
    但ppt依旧做得有威力：像素大灯、投影大灯、高性能低功耗电机、车规投影、智能底盘等等。
    雷布斯好歹要用诚恳温和的语言讲解每种了不起的黑科技是怎么从平凡变为不朽的，程大嘴就简单粗暴的用个词儿就搞定：
    “车身运动协同控制，提高操作和舒适性；
    五合一车控模组，提高通讯，降低延时，零丢包；
    数字平台底盘，多模块融合感知系统，智能调节cdc阻尼，动态自适应扭矩系统，智能识别路面，降低甩尾和打滑，全向防碰撞，提高安全性，通过ai和软件能力提高车身机械素质……”
    老天爷，在当前这个产业高度专业化的时代，这些东西每样都是市面上的成熟方案。
    就像高和汽车之前为什么贵，就因为高和从研发就每样方案选了最贵的供应商。
    好比江安、长江这种一直主打二三十万的车型，换个空气悬挂都要收购家厂才敢说自己能控制住成本，没错，就是那个智能调节cdc阻尼，就是自适应空悬，龙猫也有。
    但真就没想出这么高大上的词儿。
    这些搞互联网产业、手机产业出身的大佬，跨界来汽车产业整活儿，真的是降维打击。
    可能他们习惯了卖手机什么牛皮都敢吹，卖车也这样如法炮制。
    可手机最多炸个电池，汽车是随时可能出车祸要人命啊。
    秭小伟看了程大嘴的发布会，更要下场搞三国杀了。

 第689章 不战叫什么杀

    第689章 不战叫什么杀
    因为很显然，讲到最后程大嘴浓墨重彩渲染的，还是智驾。
    上次秭小伟和常月玲的婚礼前，莎宾娜专程过来带话，秭小伟就明确的回应过，他对遥遥领先没有偏见，更乐见国产品牌出成果，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吹智驾，拿不成熟的半智能化成果去蛊惑消费者，用消费者的伤亡为企业大数据当耗材。
    这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甚至能影响到秭小伟对企业的看法。
    但不知道莎宾娜带话的效果如何，不能说脏话的程大嘴，这次强调的是“l3智能驾驶（空格）架构设计”。
    这个“智能驾驶”后的空格就非常有灵性了，乍一看这辆车是超越全球所有车型的l3智能驾驶。
    可细细品味整句话只是用了这种架构来设计。
    这不废话嘛，所有自动驾驶都是基于l1\2\3\4\5的整体架构来设计。
    但全球所有交通部门，尤其是大国的政策现在都只批准以驾驶员为主的l2辅助驾驶上路，就没谁敢说自己是可以在特定场合自动驾驶的l3。
    根本就没有批准过达到l3的车上路，这是连法规限定都在擦边突破了。
    如果说雷布斯那边的发布会，各种吹牛皮的高大上，但起码车还是辆车，别太相信跑车外观就有超跑的驾驶操控性能，管好脚下油门踏板也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为了溢价吹嘘外观用料，看起来更值那个价钱。
    程大嘴这边则是满篇的陷阱，这些精心设计的字眼，就是在哄骗用户相信这么贵，只因为车身赋能了太多高科技，相信这些高科技的民族之光，才是爱国情怀的体现。
    可这类涉及到智能驾驶的所谓高科技要命啊。
    到最后程大嘴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正直的人、不说假话的人，那你只要开过这车就会说这是一款好车……”
    这已经不是爱国绑架，甚至带上了情绪输出的营销陷阱。
    谁都不能说这辆车坏了。
    这么离谱的话，让秭小伟他们这些网红专家看来，看似在哗众取宠，实际是制造热度。
    离谱到让更多人来匪夷所思的讨论，这话题就传开了，车型宣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能在网友间形成话题自发传播，才是网红经济的最高境界。
    也是成神之路的标志。
    熊主播能真正出圈，早期靠的就是卖着内衣擦边，还总结出成套内衣感情论的言论让网友自发传播，后期再全靠各种上百亿，上千亿销售额的震撼销售额，吸引大量网友来看热闹。
    无数网友真是带着吃瓜群众的心态来，懵逼的怎么就被打动买了辆车离开。
    因为先要把尽可能多的人集聚起来，才能从中筛选出适配群体。
    能在几千万网友中间打动几十万用户买车，这个比例已经很夸张了不起了。
    全靠熊主播迎合绝大多数消费者的产品跟价格定位。
    毕竟对普通人来说，29.99万元已经是这辈子买车的最高峰。
    而程大嘴何尝不是也在这么做，看似在制造热度，实际上是用户筛选。
    只是他把价位猛然拉高到近五十万起步，主力车型都在五十多万的价位，光凭熊主播那样卖点扶手箱、气垫床、带鱼屏的配置已经不够。
    必须得吹些更高端的东西，不然说不通这车为什么值这个价啊。
    只是他选来选去，还是选了秭小伟再三提醒强调要回避的智驾话术。
    那就怪不得秭小伟不留情面了。
    反正后半截秭小伟坐在那，双肘放膝盖上身体前倾，专注倾听观察程大嘴发布会上的一言一行，还有背后大屏幕上的展现的每个字眼。
    连大米汽车那边最后现场没有公布价格，只是作为春节前的市场试探，他都没多看一眼。
    因为雷布斯那套米氏命名法和低价策略，让顾客有一种低价买到高大上的产品的错觉，在秭小伟他们这里根本没多少战斗力。
    传统车企都不稀得回应他那套手法，回应才是给刷流量利用了。
    所以就等着产品上市再卷价格呗。
    对传统车企有无数款车型，拿一款来针对性杀价就是。
    大米汽车最大的短板在于没有任何造车底蕴，这一款砸了就是投资数百亿号称上千亿的造车失败。
    所以根本不足为虑。
    秭小伟甚至还想帮帮大米汽车，协助这种产品经理思维的车型能站住脚。百齐放才是春嘛。
    随着戴安妮那边的信息指令发出去，大量车媒体、网红自媒体，已经开始盯着这两家的发布会开始做文章。
    等程大嘴这边的46万到56万的价格公布出来，已经有十多篇各种角度调侃戏说的自媒体文案，辗转传媒机构的媒体主管发过来。
    幸好有这种公司化管理的严谨模式，各种凡是带有立场的文章、报道，都要先给上面过目。
    哪怕获得了自媒体从业资格证的这些位，对于新闻学当中需要担责的文字有了些敏感性，真写起来还是很容易被抓痛脚。
    如何有效回避法律责任，是门学问。
    实际上从五四运动开始，以纸笔做刀枪，写文带有立场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顶尖的这类文章，当然就是教员大大的那几篇《为人民服务》、《持久战》之类的千古佳作。
    只是恶意攻击泼脏水，跟针砭时事、舆论监督的分寸把握，很考功夫，也很拷问内心和良知。
    秭小伟打电话给媒体主管分别强调了下侧重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果然再过了一两小时，汇总起来上百篇各种各样的评论视频，已经洋洋洒洒的扣紧主题发挥了。
    快速审阅下没问题就开始发布。
    当程大嘴那边宣布网上大定已经有十万辆，稳居超过四十万国产豪华车销量第一的宝座时。
    各种各样的网络自媒体文章和小视频，已经如潮水般涌现。
    熊主播之前在直播间，关于智驾的各种言论，也被连夜剪辑出来作为切片视频广为散播。
    实际上这会儿已经能看出来舆论场上早就开杀。
    按照秭小伟的要求，针对雷布斯和程大嘴的发布会热点评论文章本来应该是三比七的比例。
    前者的重心是调侃，把雷布斯这种独步全球的米氏营销法拿来分析，从国产手机的吹牛鼻祖那些招数怎么又挪到汽车上来用。
    总体还是提醒大米汽车不要过度杂糅手机行业特点的“售卖思维”。
    在手机行业，数据、规格等技术指标往往可以直接影响消费者的购买决策，但是在汽车行业，技术指标固然很重要，但消费者对于安全性、可靠性和舒适性等方面更为关注。
    在推广中应该转变思维，注重突出产品的实际质量和性价比，而不是过分强调那些硬造出来的字眼跟云里雾里概念。
    算是好言相劝。
    后者就是一丝一毫的不放过了！
    现在的公开发布会都有视频可以保存查找。
    所以有几位车媒体就完全按照程大嘴的发布会言论，逐帧视频做评论。
    你不是说了“l3智能驾驶（空格）架构设计”吗，国家迄今没有允许任何l3级别驾驶技术落地，只允许在试验场地进行内部测试，这到底是不是l3智能驾驶，如果不是，这就是虚假宣传，如果是那就已经违反了国家政策法规；
    针对社会上对智驾系统安全性的质疑，发布会上不是响亮的提出了三百万安全保险么，那口头说的是保险，背后大屏幕上的文字内容里面完全没有保险二字，只有智驾无忧服务权益，付费4000元才能获得12个月的服务，那这到底是不是保险业务，如果是，那就应该有保险公司的官方合同背书，如果不是，那就是企业违规从事保险金融业务，有非法集资的嫌疑；
    而且这保险权益活动，不出意外的在角落里有一堆很小的字眼，车媒体甚至用了在发布会现场的媒体拍摄照片，以及官方发布的图片才把这堆极其考验视力的小字整理出来。
    开篇强调驾驶员依旧是驾驶主体，并对车辆行驶过程中的一切行为负责；
    然后最重要的是后面有条：事故发生时智驾功能处于开启状态，且交警判定本车在事故中有责，才符合赔付标准。
    好了，整个发布会前后，程总亲自发的微博，谈到自己全程1300公里一路智能驾驶，没事干，抱怨法规要求手不能离开方向盘，自己不得不上洗手间逃避监控，这不就跟l3智驾矛盾了，要么你违法了，要么就是车还是处在l2模式。
    而且这种状态下出了事故，不恰恰说明车主违反了驾驶员是主体的基本原则，不用赔付？
    这就是玩文字游戏嘛，用了智驾出事才能赔，但用了智驾出事就不是驾驶员为主体，违反了法律法规也不用赔。
    更何况迄今所有贵品牌出车祸的案例，全部罗列出来，就没有一辆车不会提前自动退出智驾，所有蓝底白字的官方说明都强调后台监控到出事前退出了智驾，迄今也没有哪个交警会对这些事故判定是车的责任。
    这小聪明也太符合这小字的气质了吧。
    诸如此类的细节，在整个磕磕巴巴的新品发布会上，其实到处都是漏洞。
    可网上围攻大米汽车的舆论甚至高过了这类就事论事的文章。
    混战啊。
    (本章完)

 第690章 这场富贵的流量怎么都要接住了

    第690章 这场富贵的流量怎么都要接住了
    这世上就怕认真二字。
    很多人眼中以为的大企业大品牌，在秭小伟看来依旧是草台班子。
    看似高大上的产品发布会，遇见个较真的，从头到尾这么梳理下来，到处都充满了信口开河表达跟文本上严谨免责声明的大公司算计。
    反正说的都是情绪表达，但落到责任上，全都算得一清二楚。
    当这一切被直接摆出来讲，杀伤力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雷布斯只是把自己精明的放到个屌丝角度，引发针对消费群体共鸣，都没把那么多主义挂在嘴边。
    可这一夜的大米汽车遭受围攻的局面，却比程大嘴这边猛烈多了。
    铺天盖地的“爱吹牛的大米，把牛皮吹到了汽车界”
    “一手好牌被雷布斯打得稀碎”
    “为什么我不看好大米汽车，雷布斯要走麦城”
    “半隐藏把手，揭开了雷布斯吹牛的最后底裤”
    诸如此类的文章疯狂冲击。
    秭小伟翻看下，也觉得这些全力抹黑的文案是不是太狠了点，用词凶狠犀利煽动性极强，很多都是主观臆断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逻辑。
    因为看得出来大米也在疯狂宣传“雷布斯造车，成了！”
    “大米汽车，真的来了”
    “只有潮水褪去才能看到，大米汽车给新势力造车打了个样”
    “大米汽车自动泊车世界第一”
    但这些话语在漫天冲击中显得是东倒西歪。
    反而程大嘴这边就稳得一批：“智能豪华的新格局，遥遥领先赋能汽车产业革命”
    “五百万以内最有价值感的豪华车新定义，在遥遥领先的技术中诞生”
    “遥遥领先两天超劳斯莱斯一年”
    “遥遥领先的质量标准远超汽车同行”
    秭小伟也在学习总结，这边的话术就是一定要简单粗暴的拿个标杆来对比，这样才能让网友受众消费群体轻易形成概念。
    遥遥领先好于劳斯莱斯……
    好于所有汽车同行……
    好于五百万的豪华车……
    总之强调的都是很难查证的模糊标准，被点到的真要计较反而输了。
    但经过这样反复念经似的大声嚷嚷，消费者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信了几分。
    而且别看这两家吹捧、抨击的自媒体文章多得到处都是，但仔细分析就那么几篇稿子，大多都是重复转发，一堆自媒体小账号分发同篇文章，形成饱和冲击。
    任何网友打开手机、打开电脑，都会轻易收到相关信息。
    这点跟婷宝传媒旗下数百位自媒体、车媒体区别很大，这边基本都是原创。
    哪怕用两家的发布会剪辑十几秒的视频，输出自己的观点，也一定是自己做的东西。
    因为这大半年集中在北郊的自媒体，已经养成了这种只有自己做的东西才能出头，才能理直气壮收费的习惯。
    如果在京西直播被发现谁是抄袭，或者不经同意转载，投诉一次罚一次，很可能从业资格证都会被收掉。
    而且因为首发主站都在京西直播，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用的是视频方式传播。
    还习惯性的都是十五秒到三十秒剪辑画面。
    极少有长篇大论的文稿，就连那几个深扒程大嘴新车发布会逐帧逐秒每句话都引用的自媒体，也尽量用视频制作。
    哪怕有好几分钟的长视频，也有分拆成每个问题一条的短视频，还有把反问集结起来的一分钟竞选。
    属于标准的一鸡几吃，能够集团出击冲击点击量，效率高得不是一般般。
    众所周知，视频传播速度远高于文字。
    哪怕还是有不少人习惯看文字，不喜欢动不动就用视频的方式解说，但大部分人已经被视频化的碎片时代驯化出了习惯。
    习惯用不动脑的图形方式直接接收，不愿再从文字转化。
    而且这些车媒体都是老手，断没有那种自己出镜哔哔唻唻的说一大堆，全都是直接用人家发布会上的画面配旁白台词。
    现在都是ai智能配音，各种语调无论是唐老鸭的、美少女的、成熟男性播音腔都信手拈来。
    标题更是：“号称1000万以内最豪华的国产车，一问程总”
    “遥遥领先这是崇洋媚外吗，二问程总”
    诸如此类，把对方的震惊体转化成自己的标题一部分，用魔法打魔法的招数熟练得不得了。
    所以同步发送到各种平台，又给自家公司过审。
    认可了才先被北郊的婷宝传媒信息部做分发推送扩散。
    各大媒体网站、社交论坛、短视频图文app都能自抛自接的炒起来，有点点击量了。
    再由全国信息员开始转发。
    整个覆盖面和流量腾的一下就冲起来。
    在秭小伟这里，这么干的目的也不完全是主义。他怎么可能是这么中二的人。
    著名的雷布斯和程大嘴打架，如果不参与拱火把流量热度拉到京西直播上来，那才是最大的错失。
    果然，好比那堆拆成一问二问三问的小视频，让人忍不住在维信群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了，就循着发视频的作者找过来寻找下文。
    各种热火朝天的言论都被“转发”到京西直播，视频博主还能做再分解再创作。
    东家西家分别说什么，又暗戳戳的在讽刺嘲笑什么，又做个视频讲解，再赚一份儿流量。
    更让网友一段视频就能看清现在双方撕逼的梗，骂点，嘲讽弱点分别都在哪。
    吃瓜的爽感都纷至沓来。
    这才是引流的真谛。
    对很多根本不会买四五十万车的网友，这就是看八卦。
    看程大嘴和雷布斯撕逼。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看遥遥领先和大米隔空对战。
    看亿万富豪雷布斯被自媒体调侃小雷这车可不便宜。
    看传说中的程大嘴，被名不见经传的小自媒体把讲话扒得体无完肤。
    这就是小网红的战斗力，他们甚至连坐牢都不怕，就怕没人关注没人搭理。
    程大嘴只要回一句，他们就赢了，甚至巴不得对方法务部起诉。
    那简直就是网红勋章，能被大嘴哥或者布斯儿起诉一把，职业前程都完全不同了。
    要不是平台和传媒机构约束，准保内容会更刺激过火踩在法律边缘。
    当然骂战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撩起来：“不过是群阴沟里的十八线自媒体，有什么资格评价为国作战的车企”
    “冲锋在前，小人在后，社会风气就是被这种人给破坏，没有伦理道德，没有品行底线”
    “这怕不是收了外部势力的钱在抹黑我们的骄傲”
    “有关部门赶紧来查查，是不是有什么卖国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在挖墙脚”
    但更多是反唇相讥：“哟哟哟，什么时候一家私营企业就代表所有人了”
    “做错了不能说吗，发布会上的这些错漏百出，也是意外吗？”
    “肯定是意外，意外的把单反拍摄照片当成手机拍的，意外的把内裤拍成了月亮，意外的抢走了被制裁企业的客户，意外的在竞争对手基站附近干扰……”
    “生意就是生意，非要谈什么主义”
    “其实这套话术的作用就是筛选智商”
    “这一定是大米在栽赃，大米刚出了汽车，栽赃陷害程大嘴”
    “对对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打到汽车界来了，天下要大乱咯”
    不得不说，热点话题引流简直是屡试不爽的无上良策。
    大米汽车上市本就是热点，善于搞流量的雷布斯肯定要把流量拉满。
    遥遥领先更是引爆话题的高手，程大嘴不张着大嘴信口开河的引发争议那才是不正常。
    这两家的流量已经拉满到这种程度，颇有些火星撞地球的势头，京西直播还故意参与进来，巴不得把主战场设在自家平台。
    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新能源车的核心大本营嘛。
    这两家代表着手机行业大佬朝着汽车产业转移的新局面，绝对比之前那几家新势力造车的实力雄厚多了。
    而且对于习惯了要掌控舆论话语权的两家，也必须要抢夺制高点。
    只是这回有点不同，这两家以前从未掌控过社交媒体平台，现在猛然撞见这种又是裁判还是主办方的对手。
    所以竭力的又想把舆论战场控制在微博，这个他们过去已经打了近十年的战场。
    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过数据，最近几年活跃用户数大幅度减少的主要app，排名第一是刷剧的那个爱什么艺，第二就是微博。
    当然2024年统计完成肯定是京西，彻底灰飞烟灭的那种。
    但社交媒体如果用户数在大幅度减少，其实是个很恐怖的事儿。
    说明用户不以这里为社交中心，那就有新的社交方式在替代。
    社交这种东西，一旦被认定是过时过气，没有吸引力，那就基本上回天无力。
    现在除了玩饭圈的那套恶臭，谁还玩微博啊，主流时尚的声音往往都爱这么说。
    也就老一辈网络营销打法，还在把双微当成主战场。
    殊不知维信那边早就变换了好多细节，已经从公众号尽量转向视频号，顺应视频化的这种趋势。
    秭小伟他们从一开始吊打老汽车人，就是压根儿不在微博上跟他们纠缠，直接从几大视频网站用视频跟直播间说话。
    自己就让这些老家伙跟不上趟。
    现在两位奔着六十岁去的老网红跟他们拉扯这……
    有点欺负人啊。
    于是程大嘴就按捺不住动用法务了。
    (本章完)

 第691章 无限风光在险峰

    第691章 无限风光在险峰
    主要是四十八小时内，局势就正反逆转了。
    婷宝传媒内部肯定还是评估过，自媒体要是接到法务函要怎么才能规避责任。
    相比主要就是擦边的主播，自媒体其实惹上官司的几率要大得多。
    现在早就不是当初戴安妮一言堂，悄咪咪的想转移内衣公司资产到小白脸名下的规模。
    任何事情都要拉上律师法务来寻求顾问。
    自媒体做新闻从业者培训当中，挺重要的一环就是要懂得法律边界。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所以经过强调的车媒体、自媒体，这次都是基于发布会视频本身再创作，分析讲解加反问。
    只是如皇帝新衣里的那个孩子，大声指出了发布会上那些荒谬的细节罢了。
    都真实存在的信息叫什么造谣。
    全都是就事论事的讲解发挥，不涉及到其他道听途说的信息。
    甚至都没涉及过m9这款车型本身，主要都集中在程大嘴自己对智驾的狂推言论上。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构成损害名誉之类的罪名。
    于是这两天都快春节了，整个网上简直一片狂欢！
    热火朝天的拿两位大佬来开玩笑造梗。
    其中大米汽车被嘲讽调侃抄袭保时捷taycan，领先牌m9是抄袭奔驰gls的外形，看起来好像是双方粉丝相互攻击的主力武器，甚至还把高和轿跑，龙猫都拉下水做比较。
    毕竟不管怎么说，后两者是真的百分百原创，的确彰显了国产汽车设计研发制造的能力。
    就算是艾维塔轿跑和suv，那设计语言也不可能说抄袭了谁。
    这两家牛皮哄哄的国货之光，怎么反倒是走了这种捷径？
    但针对车型本身的揶揄，都远不如对两位老人的调侃……
    程大嘴那场发布会肯定成了笑话，逐字逐句都成了被网友取笑的梗。
    贡献了大量“不正直不诚实”、“一千万以内最好的豪华车”、“年销量不达两百万辆难以立足”、“挑战人类的基本智商和底线”之类的表情包。
    搭配程大嘴唾沫四溅时的确有点扭曲的表情，挺可乐。
    连带整个发布会过程，现在已经成了互联网段子丰收地。
    动不动的航天级、珠宝级、潜水级、全球首款、全球首个实现、强得离谱、史上最强等形容词，被夸张的调侃成占据了发布会一半时间。
    随便掐一段儿的台词都让人觉得在挑战基本智商和底线，这种回旋镖又再次成为热梗。
    反而雷布斯全程都是温文尔雅的解释介绍自家车型，就算被抓了几个表情包，也没这么让人当小丑看。
    他还积极的跟网友互动，坐在崭新的大米汽车驾驶座里摆出忙碌上班的样子提着自己的早餐袋拍照：“这是我的早餐，你们吃什么呢？”
    安排好的高亮神回复是：“吃苦！”
    又或者有人在他的微博大米汽车照片下评论后视镜要怎么怎么才好看。
    雷布斯居然也回复：“收到”
    马上有人截屏加量的扩散传播，调侃这位“网友”以后的求职简历可以加上曾指导千亿级著名品牌企业家技术整改的辉煌业绩。
    如此这般的小招数，顿时把牛马们和资本家的心都拉近了，大家觉得这位百亿富豪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亲民又开得起玩笑。
    于是对程大嘴这边就变本加厉。
    恰逢春节临近，本就是各种年会、年关、年假、跳槽、年终奖的敏感时段。
    程大嘴这种代表了大企业高层的形象，更让网友有恶作剧的创作热情。
    把他代入到各种整蛊搞怪段子里当靶子。
    可能就是这种本想制造争议来获取影响力，却完全成了反噬自家品牌形象的措手不及。
    让程大嘴发飙了。
    而且根据戴安妮叫飞行教练过去空中侦察的影像资料显示，领先新落成的工厂里面根本就没有大张旗鼓开足马力生产的迹象，也就几百辆产能在成品停车场上晃悠。更主要是招工信息在汽车工业区周围已经挂了十多天，基本看不到工人报名潮。
    因为用半年时间把产能爬到月产八万辆左右的龙猫工厂，全面爆产能满足轿跑生产的艾维塔工厂，都用了四班倒的方式。
    已经分别把周边所有优秀产线工人都抢光了。
    看看这两家的配件、供应商、组装件都是每天车水马龙的运过来，又有大量新车络绎不绝的送走。
    领先新厂完全没有这种爆产能，甚至是产能要爬坡的迹象。
    以当前这点“产量”，连满足那些全国各地摆满样车的手机店、汽车展示厅都不够。
    所以秭小伟他们判断，领先m9的所谓十万大定肯定有不少水分。
    这款车只要不过度渲染智驾，还是很不错的，秭小伟都一度想提出合作协助销售，形成这种局面就只能是程大嘴在发布会上的这番拙劣表演成了负效果。
    于是就在大年二十九这天，程大嘴名下位于鹏圳的车赋能公司法务部，正式向警方提交了一系列网上用户名单，并附加了这些用户的ip地址以及使用者身份。
    其中既有p图做表情包的好事者，也有编造大嘴哥段子的网友，大部分则是这几天积极频繁转发的主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十多个人，里面有三位是戴安妮那全国信息网里面的兼职信息员。
    还是信息员懵逼的看到自己出现在微博大热信息截图，甚至热搜榜一里，才看到手机上也接到了相应的警方提示短信。
    赶紧联系群主问怎么办！
    刚去迪士尼又玩了恭贺新禧主题嘉年华的戴安妮更懵逼，法务不是说没有任何问题吗？
    这才找孩子爸讨主意。
    上回遭遇要对熊主播喊打喊杀的时候，她就容易慌神，还是属于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的顺境娃。
    秭小伟在高和汽车那边做放假前的最后细节攻关呢，闻讯眉头一皱，这事儿有蹊跷啊。
    也翻开那在热搜榜上起诉名单来打量。
    全都是带着身份证号换了几位星号，有城镇名和姓名中打个星号的展示。
    一个在北郊的自媒体都没。
    很显然法务也知道起诉这些原创作者没有丝毫胜算，然后把攻击点全集中在了转发环节？
    渐变蓝底儿白字的法务声明里提到，根据技术监测跟后台锁定，这些用户有涉嫌恶意攻击企业形象、捏造并散布虚假信息、蓄意抹黑损害企业商业信誉、商品声誉的行为。
    这特么明明就是柿子挑着软的捏，顺带杀鸡儆猴么。
    传媒公司信息部的主管，也找这仨信息员调出她们最近几天的所有转发、群发、开贴清单来过目。
    秭小伟还是吓一跳，这三位天南地北的十八线小地方信息员，居然都能搞出每天上千条转发、群发数据！
    忍不住抬头看孩子妈，戴安妮马上目光漂移，偶尔试图虎躯一震，拉出以前的霸气，都还是更像摇尾巴的母老虎：“怎么嘛……”
    秭小伟跟批改到一套乱七八糟作业似的叹口气：“凡事都有个度，网上乱发言转发人数达到五百都能算影响巨大，你这还是稍微控制下势头嘛，不能借着过年就疯狂输出，量变终究要引起质变的。”
    以前他就提醒过，全国信息员这种模式要谨慎使用，一是用多了效果就没那么显著，二来这也的确涉及到广泛影响舆论的大来头，对有些部门来说，这事儿就可大可小。
    戴安妮都以这么多小姐妹、家庭主妇要生活，总不能一月到头发个零散几条买菜都不够推脱掉。
    分明是她每天赚汽车厂家上百万搞得上瘾，享受那种一呼千应的粉丝群大姐头气势吧。
    现在就推脱懒散：“还不是帮你做汽车推广，你看这上千条绝大部分都是跟车有关，还不是你要来卖车我们才跟着涉足这个领域，没想到这么凶险，哎呀，我要去给儿子喂奶，你搞好，肯定能搞好。”
    还凑上来亲一口赶紧跑掉。
    秭小伟哭笑不得。
    但这种事放在别的企业都是头痛，网红机构嘛，干的就是争议上舔刀口的活儿。
    程大嘴为什么嘴那么大，不就是竭尽所能的制造争议，吸引关注拉流量么。
    只是他背靠的大树够深够壮，基本上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都能肆无忌惮的开炮。
    现在秭小伟也多少被千万级主播登高一呼的影响力裹带。
    哪怕知道这万千光芒，真被扣了帽子也能瞬间黯淡。
    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偏要试试看。
    看看这种公众影响力到底能不能秉公直言。
    (本章完)

 第692章 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

    第692章 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
    古人常说利欲熏心、一叶蔽目双豆塞耳，都是形容被权力、收益蒙蔽了心智。
    其实众多顶流网红后来大多都会翻车，基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站在网红时代的风口上，赚到了认知以外的钱，获得了超乎自身能承受的关注跟影响力，很容易膨胀成强者心态。
    古往今来对强者都会有更大的宽容度，久而久之自然会变得为所欲为，狂妄自大。
    秭小伟算是明白这个道理，经常都有反复提醒告诫自己。
    始终保持隐居状态，就是他在对抗这种飞升之后的飘飘然。
    但手握百亿、千亿级的车企，年销几千亿的业绩，几千万网友的直播间，尤其是能看到自己的思路想法被实现后对社会带来的改变。
    心态真的会变。
    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那种膨胀，比面对美色膨胀都来得更刺激。
    譬如面对强哥都无可奈何的游走外围，他还是参与进去了。
    如果说这是为了让网红直播产业获得自己的平台，虎口拔牙也还说得过去。
    面对程大嘴这样明显获得了强力背书的庞然大物，避其锋芒各干各的才是最明智做法。
    他赚他智驾的钱，与己何干。
    秭小伟还是仗剑而上了。
    不光为了道德底线，为了那点绝对的人道主义，也为了想看看站在政策风口上是不是还有选择的可能性。
    自己带领的团队把新能源车销售都做到如此地步，难道不能也成为选择的一种可能吗？
    还是只有钦定的之外都得腰斩？
    他潜意识里还是带着对教培变革的那点情绪。
    哪怕赌上眼前所有局面，也要看看结果。
    戴安妮要是真明白看似情绪超级稳定的孩子爸，内心有这么疯狂。
    就不会让他自己去处理了。
    很快，戴安妮名下的另一家传媒公司，现在主要就是推广尔罗斯美少女的mcn机构。
    正式发出《关于某汽车赋能公司报警遭遇网暴事件的声明》：
    “2024年2月6日，某汽车品牌举行发布会之后引起网络关注，相关车媒体、自媒体对此进行报道、介绍、解读，其中部分网络博主的专业视频、文章获得大量转载、传播，并引发法务诉讼，我司第一时间了解并与相关人员取得联系
    该品牌起诉的十九名涉嫌捏造并散布虚假信息、蓄意抹黑损害企业商业信誉、商品声誉行为的网络人士名单中，单某某、余某某、冯某某为我司注册兼职信息员，负责日常广告信息、推广信息转发，相关事件内3708条转发、推送内容已经记录在案，所有信息来源由注册传媒公司分发，注册自媒体从业人员创作，均不存在违法违纪违反社会道德内容。
    目前我司法务部正式介入，承担由此引起的所有法律责任，并对我司员工收到警方配合调查提供全面法律援助，案件已进入司法程序，事件性质认定需由双方共同选定或者法院指定，事实认定应以法院查明为准。
    同时，针对某些企业在宣传中涉嫌违反广告法，在事件中涉嫌侵犯公民隐私权的行为，我们已向相关机关报警，并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落款江州北郊美妮传媒机构。
    就特么硬刚。
    这边高薪补贴的春节法务小组，已经分别前往三位信息员所在地，陪同前往各自当地机关备案应诉。
    再给三位信息员分别带上补偿金表示牵涉其中的歉意。
    与此同时，整个声明以更加迅猛的传播方式，由信息部和全国信息员广泛传播开。
    如同平地炸开惊雷，从都只听说大佬、企业、品牌之类起诉网红、主播、水军、自媒体，都能立刻让对方迅速闭嘴。
    这些企业家肯定没必要通过赔偿来挣钱，非要把对方送进牢里也会伤害自己的形象，所以基本就是制止达到诉求，不会要求更多。
    更多是表达个态度。
    没想到这边居然顺势而起的接招了。
    走法律程序吗，那行啊，正愁所有关于自动驾驶和各种广告擦边的槽点被各级相关部门视而不见呢。
    那就摆开到八百瓦探照灯下来当面锣对面鼓。
    而且明摆着又是一大片自媒体，跟鲨鱼嗅到了血腥味似的围上来，疯狂转载报道这件破天荒事件！
    “网红机构反诉遥遥领先”，单凭这个噱头都能迅速点燃所有网民的好奇心。
    明明只是针对程大嘴的就事论事，怎么就演变成了对遥遥领先这等国内第一民营品牌的话题。
    推波助澜的人可就太多了！
    实在是这些年程大嘴带队攻城掠寨，早就打下了他们进入哪个行业，哪里就寸草不生的说法。肯定有点夸张，但也说明了程大嘴的战术风格特点，是真的狠。
    反正这会儿搞大了都是这北郊网红机构当出头鸟，都不嫌事儿大。
    譬如有家自媒体迅速推出个视频：“在广告营销行业，有个经典案例，叫舒利兹啤酒效应，就是有家啤酒厂本来滞销惨淡，请了位营销大师来考察寻找方案，挨着看了一圈工艺设备，外行大师就问你们为什么还要在封瓶之前用高温纯氧吹一下呢，厂家表示这不是基操吗，正常酿酒都得这么干，消毒啊，不然里面的酵母环境在保存运输过程中会变成什么样儿了，营销大师说行了，我给你开方子……”
    “每一瓶舒利兹啤酒，灌装之前都要经过高温纯氧的吹制，才能保证口感的清冽”
    “好了，这款啤酒从此大卖！”
    “这可是美帝国主义一百年前就玩过的招数，包括现在大家听说的烟草烘培怎么怎么香醇，这不废话嘛，烟草不烘培那都跟菜叶子差不多呢，你吸韭菜叶吗，这种营销模式就是抓的普通消费者不知道这玩意儿具体怎么回事，到底是行业普遍水平还是领先水平，你只要声音大，大家就觉得你真的遥遥领先了。”
    这看似在科普，却暗戳戳的在挑明。
    文化人可会玩这些把戏了。
    当然秭小伟这边也要被冲到聚光灯下。
    有自媒体、公众号“偶然”的把西南婷宝、美妮传媒、山湖咨询、山湖汽车销售公司、北郊信息产业园、网红园区地产公司、京西直播、京西汽车、京西工业等各种公开可查的企业信息全都牵扯出来。
    起码公开硬刚的美妮传媒立刻跟红透半边天的婷宝宝挂上钩，都有戴安妮的控股股份，还是安妮内衣的大股东董事长。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然后她跟产业园的所有权牵出了黄金三角的存在，出现了秭小伟的名字，而他名下的山湖咨询有小股东是麦子的妈虽然不容易被找到是谁，但秭小伟关联的汽车销售公司就很明显的跟常月玲拉扯上。
    艾拉汽车的百分百所有人，董事长，这已经是千亿级产销企业了。
    而这姑娘名下的企业公司就太多了。
    她爹两百多家，她也有一百来家。
    现在连高婷婷、麦子名下分别都有十多二十家公司。
    到这个级别都不是什么偷逃避税的设置，而是真有这么多业务范围，需要有众多公司来分别承担业务，保持相应股权关系。
    基本上是随便做什么业务尝试，都得先开个新公司，跟之前业务做切割，保证独立核算的债务关系分离。
    譬如高婷婷那边主要持有的各种文旅项目，哪怕都归在老蔡的文旅集团下管理，但股份归属，大部分都是每一处一家公司，都由她控股，戴安妮和常月玲甚至麦子都会交叉持有一些。
    所以把京西汽车的控股方，执行总裁是之前越野网红美女的事实也勾勒出来。
    在付费可查下，所有企业关系都是明摆着的关系。
    再错综复杂也能看出来这帮年轻人之间已经形成的庞大产业支撑，实打实的百亿、千亿级制造实体跟各种传媒机构、财务销售公司的专业组合。
    比其他那些顶流网红公司都是虚空状态，要强悍不知多少倍。
    某种统计口来看，捆绑起来的这帮企业产值大约就是在五六千亿，跟年营收七千多亿的遥遥领先相比，也不遑多让。
    唯一拿不的确的就是秭小伟到底是不是熊主播。
    因为以熊主播在整个架构里面如此重要的带货头把交椅位，他怎么都应该有些车企、内衣企业股份的。
    没有。
    他持有寥寥三五家公司，都只是为了方便巨额收益走账的慈善基金管理公司，销售公司通过这几家基金对联大捐款捐学的金额已经超过八十亿！
    明摆着熊主播在台上赚到的佣金，全都投入到了教育慈善基金中。
    但在明眼人看来，这家伙是个狠人啊。
    这部分收益等于一分钱税都不用交，直接全都成为教育公司资金，具体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
    哪怕在这几家公司分别拿份工资，都能美滋滋的颐养天年。
    属于提早把自己的退休生活都安排好。
    甭管外面的狂风暴雨能折腾到什么地步，已经捐出去的合法收益就不可能再剥夺。
    所以现在风雨再大，他也不怕。
    (本章完)

 第693章 改革就是趟雷区

    第693章 改革就是趟雷区
    恨熊主播的人多不多，多极了。
    没有他，整个汽车产业还没这么快进化到网络销售模式。
    看看电商卷垮了多少实体店，就知道现在各大车企销售部门有多恨熊主播了。
    毕竟全国实体店恨电商还没个具体的人，对马爸爸也恨不起来呀。
    这汽车行业要恨熊主播就太清晰了。
    甚至过去一年，有没有熊主播，都肯定会崩的燃油车价格，二手车价格，大部分生意惨淡的4s销售体系，都把这笔账记在熊主播头上。
    谁让他是改革出头鸟呢。
    每一次改革被人恨之入骨，五马分尸的都是这种家伙。
    绝大部分人看不到这是政策驱动，产业升级换代，行业模式更迭，只会认为是被这么个异类颠覆了自己好端端的饭碗。
    说实话，要不是熊主播的身份一直被有意无意隐藏，秭小伟又低调平凡的躲在校园里生活，找上门抹他脖子的都有。
    整个2023年光是排名前十的汽车销售集团就破产好几家，跑路关门的4s店不计其数。
    还有汽车广告代理公司行业整体雪崩。
    譬如长江汽车原本每年40亿左右的广告营销投放，大概占据年产值的百分之二三，下半年就开始狂砍。
    长江汽车一年研发费用才八十到一百亿，这四十亿可想是多少人的生意跟油水。
    各种广告拍摄、投放、制作、策划，从平面、路牌、电视、网络等各种广告形式投放全都狂砍。
    其实从年初麦子接手开始拍越野广告，就陆续把权限抓到常月玲手里。
    到戴安妮的信息员推广，熊主播的直播间宣传，反而让所有长江汽车4s店的到店率、问客数明显上升。
    等夏延平那边上位，他不参与销售工作，但把新营销推广的打法全面向艾拉汽车看齐，培育越野嘉年华乐园里的网红，让越野玩家来成为代言人，这营销成本哗哗往下掉，对消费者的吸引度却啪啪往上升。
    在一片市场看衰的声音中，长江汽车燃油、混动的各系列都在稳步提升销售。
    已经说明还在用老一套广告推广手法赚油水的中间商全都得撇开，甭管是广告代理公司还是相关企划总监、营销大佬，都得远离。
    这给企业省下的成本，可比跟供应商抠那点成本价要多得多。
    而能够平稳度过2023年这场车企雪崩，还能赚钱的本就只有几家，很多合资车企、燃油车厂商是没钱支付。
    所以到24年开年，国内头部的所有广告代理公司都集体出问题。
    无论是上游厂商下不来钱，还是拖账期，又或者低价竞标还得返点。
    年度利润率已经卷到只有四个点，下游代理公司更绷不住。
    各家公司不是全体降薪，就是高管延迟发放，要不直接关门跑路，打包转卖，裁员迁移都比比皆是。
    同样，他们恨的还是熊主播这个颠覆者。
    根本没想过广告行业不也是一茬茬的变革过来，没跟上步点儿可不都得完蛋么。
    反倒利用他们本来就在媒体舆论推广行业的优势，更加推波助澜的发声：
    “十四亿人口都拉不起来的消费市场，是为什么，造成这种万劫不复的局面，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消费市场中，制造者中间商消费者，三种角色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交易过程中谁都能获得利益，然而我们现在天天都在喊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并引以为荣！”
    “商品从生产出来到需求者手中，要经历设计、生产、营销、销售、使用这么几个环节，每个环节都能产生大量的就业机会，需要多少生产力参与其中，现在就为了让极少数人站在互联网风口疯狂吸血，让千百万倍的家庭陷入困境，这种局面就是网红经济的恶果……”
    他们毕竟是文化人，话术比自媒体要考究得多。
    很容易让人听起来觉得好像是这个理儿。
    其实这话就跟当年手工业者敲敲打打做工艺活儿，然后被蒸汽机抢了市场一模一样。
    每个被替代的时代产物，自己都没有错，错在时代已经抛下了，还念念不忘的要抓住旧时光。
    最后连电商都跳出来说网红直播间模式极大的影响了购物商城的局面，造成金融秩序的混乱，网络流量的把持，社会舆论的掌控！
    一时间，整个网上都在群起而攻之，风雨飘摇、风声鹤唳。
    戴安妮本来还想抓点时间差，一家人飞到澳洲去跟爸妈过除夕，顺便有点小心机搞婚礼。
    这下也被吓到，怎么说得好像只要前脚敢走，后脚就是潜逃出国再也回不来的局面。秭小伟淡定：“教培行业当年做错了什么，赚太多钱吗，大形势不需要这个夜壶了呗，现在该赚的都赚到，纳税也没偷漏，我怕什么，如果网红经济做到这个局面，依旧被认为没用，那该封杀该取缔就照做呗，基本不至于坐牢吧。”
    戴安妮骨子里还是没这种混不吝。
    反而麦子照常每天带着cdefgh她们和毛妹做新能源车促销，二手燃油车推销，高婷婷也加大各种pk内容发布。
    属于默默的用自己这些流量撑住狂风暴雨中的京西直播平台，坚持一直站在那吸引火力。
    连阿尔波娃都能跟着格桑积极参与各种直播、网红出镜，尽可能贡献流量给关键时刻的京西直播。
    这流量确实是起来了，之前已经爬升到日活流量大概在四五千万的局面，硬生生被这些热点拉到八千万以上。
    连那些抨击网红经济，抨击直播带货，批评直播行业毁了多少传统行业，小视频又带坏了多少社会风气的视频，都被保留在平台上，成为各种反方辩友的有力武器。
    有争论才有热度流量嘛。
    老常都打电话来问：“能顶住不？”
    秭小伟琢磨：“这有什么顶不顶得住，我是在看官方反应，只要政策不倒，我借着机会炒热度呢，这接盘京西的活儿不好干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吃过政策大亏的老丈人满意：“对，做事哪能不经历这些风风雨雨，小事儿，除夕回冀城喝两杯不？”
    他不说这个，秭小伟没准儿还打飞的过去蹭年夜饭。
    现在一听就义正言辞：“我还是在沪海，两家公司上市的步伐要忙到春节后，生产那边也不关我事儿，文旅项目推进建设中，所以在沪海把高和车型给调理好，总比在江州天天去江安受夹板气强。”
    老常更满意了：“我就说了你别跟国企那帮混，你放心，高和这款车的生产配套会跟龙猫一样，等着看你把这款车进一步推广开。”
    秭小伟嘿嘿：“不得不说沪海这种国际化大都市，在做这种产品上，还是有些审美和眼光的优势，这么一比较，艾拉自己那款机甲风就显得卖相没这么足，尤其内饰没法达到和外观风格契合的地步，所以这两款就不用重叠上市内斗了。”
    那可是老常之前主持的新款，算整个长江汽车在轿车类上的尝试，之前翁婿俩是想拿江安或者高和，甚至好运来之类的轿车技术，再丰富填补提升下。
    现在深入参与了高和轿跑的设计调整，加上之前艾维塔轿跑的深度改进工程。
    秭小伟还是感觉到，长江汽车那辆机甲风是粗犷有余，精细不足，可能适合美式风格的爱好审美，在国内市场的确有点小众。
    所以现在算是压缩项目，免得重复建设。
    当然也算是对他目前开始对长江汽车深层次拿主意的试探。
    老常很干脆：“你自己决定，用你那种接近手机款式的精简型号打法，到底跟车海战术的多种款型谁更好，需要你自己去掂量，今年海外市场可以放手一搏，这是我从各种渠道得到给你的最好提示。”
    秭小伟就懂了。
    甭管现在舆论乱迷人眼的说什么，产业政策看的是大方向。
    国内现在之所以这么卷，就是卷出优势，目的还是让具有降维打击能力的车企卷向海外。
    如果一切都按着欧美车企的模式去追赶，谈什么抢夺市场，从产品到模式、价格都没优势。
    秭小伟最大的倚仗其实在搞定国内销售的基础形势，朝着海外冲杀。
    这也是程大嘴最近被网友诟病挺多的地方，没有一款车在朝着海外走，尽是跟国内市场窝里横。
    这是有人在通过老常划重点啊。
    跟老丈人聊了好久才挂电话，这关系让孩子妈和老婆、情人都感到很羡慕。
    麦子和高婷婷都已经提前给家里报备过，今年春节会很忙，所以年夜饭没法回家，之后再找时间。
    因为跟强哥这边最后确认，也是技术团队疯狂测试准备后，预定把站点、app迁徙时间定在除夕夜。
    借着这个各界都比较忙碌，放假比例最高的特殊时段来干这么特殊的事儿。
    可是就在大年三十中午，全家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年夜饭，顺便坐镇遥控各项工作的关键时刻。
    拉希德打视频过来：“麻烦你把我老婆孩子带着一起到平京过来吃个饭？”
    说得好像他才是平京人似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
    (本章完)

 第694章 罗马城里也想出来玩

    第694章 罗马城里也想出来玩
    实际上这时候各方对熊主播的极限施压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
    从网上舆论冲击发展到了远洋捕捞。
    周林鹏都打电话来说，有外地制服到北郊找伟哥了解情况。
    可能坐私人飞机就没外出记录吧。
    丁丽娟自己带人去面对的，公司一切运转良好，但董事长已经开始春节度假，所以有什么事节后再说。
    所以本来建议年轻高管们去东南亚度假基本都没成行，据说彤彤把买了机票的男朋友一顿收拾，要求他好好待园区支持配合大局面。
    石亮他们就更是把低价直播开到飞起。
    影视城跟植物园天天爆满，老蔡也随时到新能源车小镇的度假村去转悠，期盼能容纳数千人的酒店旅社能早日落成接待。
    所以高速运转的整个规模，都纷纷在岗支持这个春节的兵荒蛮乱。
    拉希德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要咱帮你送小妾过去？
    好在秭小伟是真的超级稳定脾性：“吃饭？你不知道年夜饭对中国人很重要吗，我一大家子呢。”
    拉希德大包大揽：“都来！坐得下，来嘛，绝对不让你吃亏。”
    视频通话，还有那种东大人才熟悉的挑眉毛小表情，意思是你懂的。
    好像他安排了什么声色犬马的好地方。
    秭小伟看了他这样儿就想笑：“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如果是你就悄悄歪个嘴……”
    拉希德哈哈大笑：“赶紧来赶紧来，我安排飞机过去接你们。”
    说得就好像随便派个车那么简单。
    秭小伟看看时间才一点过，行吧，就当打飞的过去，搞得快半夜前还能回来。
    平京机场不是到冀城到京城都是几十百把公里吗，顺便带老婆回长江汽车露个面也不是不行。
    只是给太太一谈，集体嘘声，常月玲居然说去年就不搁家里过春节，今年也不想回去，戴安妮说他终于露出马脚，要趁机去跟狐狸精幽会。
    高婷婷表示千山万水总是情，带着一起行不行，逛逛街吃个饭，看看除夕的京城再回来。
    狐狸精偷笑，但怂恿梅朵来说要看天安门，小不点现在很热衷于用汉语表达。
    行吧行吧，那就一起走，只把f妹她们都留下来协助今晚的各项工作，当个总经办。
    人家这挂着王室徽章的a319专机容量大得多，让常月玲有点后悔自家飞机买小了，跟在后面吧。
    十九座，光是带着安保、商务助理之类就填满了，家里人多，再添几个娃咋办。
    所以又在琢磨买架大的。
    干嘛嘛不行，钱她绝对是第一名。
    毛妹们还特别叽喳，感觉飞去首都吃个饭又回来是多么阔绰的行径，要开直播在海外炫耀。
    人形猕猴桃她们几个听说去的北方京城有雪，还早早的开始换比基尼、小裤衩吊带，又要抗冻拍一番。
    一时间后舱丁明贵他们几个男性安保，都有点眼珠子不知道往哪看了，赶紧闭目养神。
    可在平京停机位降落后，常月玲熟啊，探头一看：“哟，怎么来这边儿了，等闲可不许停这地儿，我以前也就遇见紧急情况临时在这备降过，都不许下去。”
    调过来帮忙的空姐连忙介绍：“四环机场不对外开放，没有普通商业航班运营，属于领导人和部分内部事务的专用机场，我们也是得到空中指挥允许降落在这里。”
    果然，旁边来接机的那一溜儿挂着使领馆牌照礼宾车，让秭小伟他们都有点恍然大悟，这是跟着拉希德蹭上了外事活动的档次吗。
    拉希德迎接了妻儿，但拉秭小伟上了辆豪华内饰的红杉。
    秭小伟很瞧不起这种暴发户气质：“要不我送你辆新能源商务车，比这有趣多了。”
    拉希德可能就是喜欢这家伙不把他当土豪冤大头，别人都是巴不得从中东白头巾那搞多少生意。
    秭小伟却瞧不起中东王室那点市场量，他从来都认为卖给广大群众才是上规模的王道，只做富豪生意才多大点量。
    所以都不稀得非要从拉希德那搞什么好处，能卖给土豪王室吸引眼球，最多也就是个标杆效应，还得是抢夺丰田日系多年的市场口碑才算主题。
    所以从来不爱谈公事的拉希德跟这边相处特别轻松。
    现在一身白袍的偷笑：“你送我肯定要，上了两次你那个直播间，还有各种段子视频推广，没来得及传回我们国内，但正好最近有领导国事交流，这边把我拎出来当个话题，说起我在这边知名度很高，所以我们老大就把我叫回去跟着一起过来访问了，以前从来没这么器重我。”秭小伟还是没想自己捞好处，完全是朋友间的调侃：“可以呀，那不就达到当初帮你上直播间的目的了，对你老婆那边腰杆硬点没？”
    这货居然悻悻的：“多好多事儿，我就想多点机会经常过来陪家人生活，你真以为成天呆那暴晒沙地里好玩啊。”
    秭小伟爆笑：“看来你是真喜欢在内地生活，你那才多少事啊，我们家个个都是忙到昏天地暗……嗯，个别人除外。”
    所以拉希德的意思就是：“我看你也不是那种企业家的生意经，就帮我在这些事情上站站台讲讲话，你也要业绩的不是吗。”
    秭小伟啼笑皆非：“你一体育专员，搞点什么事情还找个中国人做帮手，你们那边怎么看你，我算什么，掮客？助理？买办？还是代言人？”
    拉希德就天生不爱努力的体质：“都行都行，待会儿你帮我去讲话。”
    还看秭小伟表情立刻砸钱：“我可以投资你的飞机产业，金额都好商量，几千万美元我自己都能做主，上亿得申请，但几亿几十亿就得真有回报。”
    上回他不也好玩的跟着驾机参加了几十架小飞机表演的场面么，肯定看得出来秭小伟在这上面有野心。
    真的香，秭小伟迟疑下：“好吧，通航飞机也能跟体育运动联系上，不需要多少钱，算是新能源车智能化以后，朝着智能化飞行器发展，让你来占个名头，对各方都有好处。”
    光是有中东土豪投资的智能化飞行器项目，都能让流量高于其他同行，现在围绕这个产业发力的团队几乎全都是心怀鬼胎，正经在研发制造生产上力气的屈指可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所以秭小伟也在手机里吩咐自己的助理团队把迪拜那个沙漠越野嘉年华项目的进度跟相关方案发过来，顺便调两部新款高档mpv过来：“这是到哪，我拿两部商务车给你们感受下。”
    结果拉希德说去大会堂宴会厅！
    把秭小伟都愣了下，结合今天特么可是年三十，都什么场面啊。
    外事口儿的新春团拜会呗。
    赶紧先发消息让高婷婷把毛妹们带着离队自己去随便游览，万一这些没大没小的网红妹子非得来国宴上走个比基尼，那就糟透了。
    戴安妮听闻这，反倒安排常月玲和麦子陪着去就够了，她前几年没少参加各种社会职务的团拜会，官方宴席，腻歪透了没兴趣。
    她也带着孩子去参加逛游团。
    常月玲本来也想去玩，不过说起来她的确也是参加过最多这种高级别场面的，陪着吧。
    麦子还够得学。
    因为从看见使领馆的车，常月玲就吩咐空姐把跟着的自家公务机上准备的正装拿下来预备上，现在又通知自家人手把常家在平京寓所的礼裙都带到现场，主要是麦子身材比她瘦，多拿些她的款型过来选。
    于是在沪海一贯休闲装，裹个羽绒服就出门，或者穿机车夹克骑摩托的秭小伟，等到这边抵达大会堂，太太已经把他的高定西装准备好，自家商务车正好做更衣间。
    常月玲多爱这事儿啊，难得秭小伟有出息大场合的机会。
    还不能喧宾夺主太特立独行，做好有礼有节但又不黯淡的分寸感。
    就young boss路线呗。
    浅灰色总裁套装条纹三件套，显年轻，同色系的渐变擦色牛津鞋呼应度很高，深蓝色袜子都有讲究。
    衬衫袖口有字母刺绣，私人定制认证，白衬衫扣到领口不打领带，就凸显出正式但又不那么官方的味儿。
    而且深蓝色衬衫扣子，是跟藏蓝色柴斯特大衣点缀上。
    拉希德看人家俩太太围着帮忙穿着，还啧啧的在旁边表示吃狗粮，融洽呀。
    哪像自家这摊子糟心事。
    常月玲接触最多：“他这局面，那小妾要占一大半责任，茶里茶气的狐狸精，谁当大妇都烦人。”
    弯腰整理的狐狸精委屈：“我可没影响过你什么事儿。”
    常月玲连忙哎哟：“我们家谁是大妇还不一定呢，再说新时代新社会，我们这是新型家庭伙伴关系，你不讨厌我就好。”
    麦子又赶紧反过来没有没有，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年后去hk上市我们要不要稍微也这样岔开点？
    常月玲顿时觉得这个主意极好，她俩分别都是上市公司大股东，有理由拉了实控人过去忙碌。
    两人份那不也好分配得多。
    所以说拉帮结派的山头主义在哪里都有，再夹杂一堆相互赞美眼光穿着身材的姐妹情深。
    秭小伟本来在熟悉手机上传来的一堆内容，都被这俩惫懒婆娘搞得没脾气。
    可等到终于看见团拜会出席场面，哇，这么多大佬。
    (本章完)

 第695章 真香

    第695章 真香
    可能有对等原则吧。
    拉希德的老大都来了，国内也就配得高。
    关键是顺着之前国内主动提到拉希德这家伙，他这如假包换的汉语口音好像才被王室老大注意到。
    翻译再牛逼，也没他这王室成员可信。
    哪怕他只是个本不起眼的小王室，那还是从根子上就不同了。
    开局大佬讲话的时候，都把他直接带上去做现场随译。
    现场肯定有同步传译，但大佬上台多半还是带着人。
    看拉希德随时偏头凑自家老大耳边说话，谁看了都会觉得他顿时有种要飞黄腾达的感觉。
    秭小伟观察了下现场，白袍的比例相当大，感觉就是邀请了新春佳节之际在平京的中东各国使节官员做交流答谢。
    气氛挺轻松，几十桌客人，后面还有带了家眷的，拉希德的小妾就跟不少女眷混坐在后面摆出气势。
    这位就是非得要争取自己也要怎么怎么，拉希德焉能不累。
    看看常月玲和麦子根本不进宴会厅来，在外面看似悠闲其实忙碌的做好协助。
    麦子跟各种助理似的靠门边，抱着大衣随时关注秭小伟的情况，常月玲则娴熟的和外面一大堆各种官员交流审核。
    果然，连国内大佬都新春致辞完毕，拉希德的老大示意下体育专员，自己热情的笑着执手同下，引来一大堆咔咔咔拍摄。
    拉希德这货居然在台上先阿拉伯语后汉语的表达：“为了推动人民群众的体育运动项目开展，我们携手东大国内著名的工业科技团队，也是著名的汽车博主熊主播展开一系列合作，下面由他来为各位领导各界朋友做介绍……”
    他那字正腔圆甚至有点地方口音的娴熟普通话，更主要是明显很娴熟的国内官方场合常见用词，遮了脸就感觉是个国内官员在讲话。
    反正前排大桌边的大佬都笑着交流几句，中方翻译连忙凑近。
    但拉希德又带着中东国家王室成员的惫懒随性，等秭小伟走上来，做个你来的手势，就施施然的甩锅下台了。
    结果他准备溜边儿，被老大勾勾手指又只好凑过去当翻译。
    麦子都注意到旁边几桌的白袍大佬们都在纷纷交头接耳，指着拉希德好像在说这是哪家的崽子，不知道是说他要发达了还是评价这孩子会算计。
    可能在这些国家，相比在台上运筹帷幄的能说些什么，还不如能随时紧跟老大得宠。
    能抛开露脸机会抓住随时凑在身边的亲近。
    是个狠人啊。
    露脸的秭小伟就完全不需要去迎合谁，他瘦高嘛，这种正装风格显得既年轻又上档次，还没那么严肃。
    总之给内行看了就知道这年轻人背后是有底蕴的。
    专家指点都不见得有这种分寸感。
    尤其那几颗深色扣子点缀在没领带的白衬衫上，简直有点调皮。
    麦子连忙示意给工作人员可以上视频了。
    常月玲拿露丝的手机展示给人家官员审核过的视频才开始跟着秭小伟身后的落地大屏进行展示。
    秭小伟对这种场面，确实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跟熊主播似的做推销呗：“首先祝各位在新春佳节之际合家欢聚，心想事成，也期待来年我们的新能源车产品能为各国各地区消费者提供更好更优质的服务跟体验……”
    当然这种场面肯定不会擦边了。
    因为后面大屏幕上的画面，就是唰的来个航拍，上百辆700型suv带着统一的迪拜国旗色，整齐排列在高速路上，然后嗖嗖的冲进黄沙大漠中，朝着四面八方滚滚尘沙的驰骋。
    场面蔚为壮观。
    秭小伟这可是顶级销售员了：“新能源时代，油气电太阳能将交叉赋能到每辆车上，依托东大国内强劲的科研制造能力，我们为全世界汽车用户打造出全新的移动之家汽车概念，譬如在迪拜，我们与体育部门正在展开的越野嘉年华乐园建设项目……”
    画面切换到其中一辆700型混动suv，猛的冲刺到沙丘飞腾，镜头中甚至能看见拉希德在驾驶座对外面坚毅竖大拇指的特写。
    后期编辑那些家伙，真是为了跪舔客户什么招儿都用得出来。
    但这会儿拉希德就尽量控制住表情给老大讲解画面。
    哐的车砸地上，却切换到了冀城那个嘉年华乐园，丰富多彩的地形体验，“各国”游客在园区里风驰电掣的惊险体验。
    本来冀城那个园区前半截就有点荒漠越野的味儿，看起来也能模拟糊弄，最后拉起来又变成迪拜城郊正在施工进度的园区地形。节奏很快，非常符合小视频这种随时都在抓爽点的刺激风格。
    现场不少白袍还鼓掌了，看得出来是真喜欢玩这个。
    秭小伟却迅速收拢：“可以游览、可以勘探、可以穿越，我们把这称之为任何环境下的庇护所，因为新能源车可以在有油的时候用油，没油的时候用太阳能……”
    画面唰的一下切换到碧海蓝天绿油油的苏梅岛，那一大片太阳能光伏电场补能的纯电车在到处迎接欧美游客。
    表达个新能源车可以靠天吃饭的特性。
    立刻又切换到暴晒的大马：“在高温地区的大马、印泥，我们的新能源车已经被誉为‘移动空调房’，无论外在气候环境恶劣，这辆车都能为消费者提供最舒适的休憩环境。”
    一辆龙猫的内部就显得无比惬意，很普通的六座车型内部，神奇的翻出气垫床，放下带鱼屏，滑过扶手箱翻出折叠桌，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都影响不到车内的舒适。
    几秒而已，画面又飞快转变到暴风雪的中亚地区，混动车型的500坚定穿行在大雪原，甚至还夹杂了部分尔罗斯乡村风格的远景。
    这时候新能源车内部能亮起温暖的灯：“同样，在中亚、欧洲高寒地区，新能源车都能提供风雪庇护所的功能，帮助人类应对各种环境去跟大自然和谐共存，这就是我们国内新能源车和光伏产业竭尽所能想为全世界用户提供的美好场景……”
    没错，这一整年下来，秭小伟已经把自己对新能源车的推广方向，彻底确定为提供一间心灵庇护所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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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环境、任何气候条件下，一辆合适的新能源车带着大电池甚至光伏系统，就能提供更舒适的几个平方生存环境。
    哪怕是在城市中，也是工作日常生活间隙的休憩场所。
    生活化的高科技遍布车厢内来体现智能化。
    吹这个方向，比吹智驾更靠谱，也更容易吸引消费者买单。
    这就是文艺风的金牌销售和理工思维的直男推销模式区别所在。
    就很快，几十秒的展示从迪拜到东南亚，到中亚草原再到高寒风雪，感觉把各种场景都涵盖了。
    最后再回到迪拜：“我们刚刚在哈萨克签下两万辆suv，尔罗斯成功推销五万辆suv，东南亚地区已经保持稳定的建厂月销售在八千到一万辆，那么接下来就是拉希德先生协助我们正在对智能化飞行器的研发制造推广……”
    画面镜头却用的是之前五十架小飞机次第升空，又是拉希德坐在他那架高级小飞机驾驶舱，和他那小妾一起侧脸对下面做起飞手势。
    然后带领那么多飞机升空的镜头。
    周围是龙猫工厂那个超大停车场、试车道。
    就搞得好像是拉希德在引领这个挺有科技感的产业局面。
    既可以说是体育专员在带动飞行竞技项目，也可以是搞科研开发的志存高远。
    总之怎么说都行，就看是红烧还是清蒸。
    画面早就做好，算是随时等着伟哥拿去讨好小土豪，换个几十几百万美元都行，那也够整个北郊所有拍摄团队上千人吃好久。
    现在放到国与国的局面上，反正秭小伟都近距离看到自家大佬笑得眼眯成缝，似乎看穿这些年轻人跪舔土豪的技术逻辑，还带头鼓掌。
    拉希德就解释得更得意，他家老大也满意鼓掌。
    一分钟左右的快节奏短视频讲解，连白袍们都不会注意力涣散，只感觉哎哟，迪拜这位体育专员可以啊，参与带动了好大的项目，都能造飞机了吗？
    秭小伟已经娴熟收工，鞠躬下台。
    没想到大佬也给他招手，慈祥的让他坐旁边腾出来的空位。
    秭小伟从周老那会儿，就一直避免走官方路子。
    因为他是真明白官方政策支持的时候周围一片团锦簇，高歌猛进得可能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这种支持被撤走，德不配位、力不从心，被捧得太高摔下来的反噬会很恐怖。
    能站在政策浪尖上就行了，不要再进一步直接纠缠在官方支持上。
    他宁愿向老常学习，商业的比重多些，行政的含量少点。
    何况几个月跟老陈那边几个国企子公司打交道，真是心累得不行。
    所以直到现在四面八方对他围剿，都没有半点想找官方支援的意思，能打硬仗才能成为名将啊。
    可现在这一刻，看着周围那些不动声色从各个角度围过来的镜头。
    秭小伟还是知道，真香。
    (本章完)

 第696章 双刀合璧，天下无敌

    第696章 双刀合璧，天下无敌
    谁都没想到。
    秭小伟自己都觉得很意外，会这么偶然的顺着拉希德这条线，得到这么个展示机会。
    团拜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吧。
    实际上后面台上做表演，几乎就是秭小伟在桌边给大佬们做介绍，拉希德主力翻译偶尔捧哏。
    论说，有几人能比得上顶流主播。
    更何况秭小伟现在是横跨两大主力车企，直接掌控好几个品牌系列的行家。
    对汽车产业的熟悉程度是真由内及外的透彻。
    从国内的几大车企一句话点评，到迪拜在中东地区的二手车转口贸易枢纽地位。
    再到目前新能源车出海破局的思路，推智驾不如推移动之家的概念。
    最后把自己所有的身份都界定在京西工业，是整个京西工业为车企赋能，自己只是做产品经理和销售这两个环节。
    甚至把遥遥领先和京西工业还有大米汽车，当做目前互联网、智能化产业对传统工业改造升级的三个优等生并列摆放。
    其实顺着他这么一讲，关于新能源车的局面就非常明晰透彻了。
    为什么老牌车企很多跟不上，就是没互联网企业的那种新思维模式，互联网打法，焉能不败。
    早期新势力的几家算是赋能带动，但是等遥遥领先和京西工业、大米这种具备深厚研发底子的大厂，尤其是深刻理解了互联网时代要怎么做产品的学霸参与，这种局面变化会非常快。
    落后掉队的会很快洗牌淘汰，就像4s销售体系可以算是电商最后攻破的产业壁垒，也会消失。
    这里面京西爱车起到了什么历史性的作用。
    而类似的一些连锁汽车服务机构，为什么又没达到这种互联网打法的地步，并不谋求京西爱车的市场垄断，但其他同行要跟上啊。
    自己亲身经历跟长江汽车、江安汽车合作，也尝试跟好运来、领先、里想等接触销售交流，还有目前对高和汽车的改造。
    案例丰富，角度众多。
    私企、民营、合资、国企都有，优劣势反馈也简洁精准评价，大量数字更是张口就来。
    几位大佬都听得很认真，还不断提问，秭小伟面对多家长局面当然很娴熟，甚至能一直保持提到迪拜，让拉希德老大也能始终参与。
    二手车，尤其是二手燃油车现在在国内已经积存到了什么地步，这一方面会压垮很多二手车商，一方面也会阻塞新车更换，尤其是新能源车的渗透率。
    所以京西汽车又是怎么在学习东瀛的模式做评估拍卖，再加入新的互联网特点进行尝试。
    迪拜才显得非常重要，说这话的时候秭小伟也有点挑眉毛，像拣着好听的说场面话。
    从中东到北非地区，都有大量的国家是中低端二手车旺盛需求，这恰恰是迪拜具有中心辐射能力的地理优势。
    从千百年来的历史作用，到现在已经积累起来的辐射能力。
    相比迪拜一直在打造的商业、购物、金融中心，这个汽车销售之都的方向似乎更可行。
    所以这等大佬都有点忍俊不禁，可能觉得这孩子怎么像在忽悠人？
    这般娴熟！
    还得是秭小伟那种面对高端家长的心态，甭管您是什么大佬，在教课卖课带孩子这块儿我是专家，我说我该说的，甚至有些探索性的建议也提出来，至于用不用那是您衡量家底儿开支自己选择的事。
    这种分寸感就极好。
    大佬中也有全程不说话的，只静静观察秭小伟。
    无懈可击。
    很多人一旦讲嗨了，很容易言多必失。
    老师不会，习惯了滔滔不绝还随时紧扣主题。
    况且秭小伟这都做主播面对几千万网友了，驾轻就熟的控制节奏。
    只字不提京西内乱，但京西工业、京西汽车肯定多次出现在他的表达中。
    跟拉希德搞那个智能飞行器产业，也是跟通航政策联系起来，江州方面很积极推动，但冀北已经有了些底子，京西工业跟中东尝试性的两千万美元投资一起，会对这边的企业做参与赋能。
    但这个全新行业又有落地盈利的不确定性，所以江州文旅项目会先推小飞机旅游。
    目前江州地区文旅项目正在做尝试，用互联网工业的角度来解题。
    所以已经成功的影视城、植物园，正在搞建设的新能源车汽车小镇、网红观光塔景点，都是从国资接盘的烂尾。
    在尝试这种“新工业赋能”的威力。
    这也是秭小伟和老常谈事的风格，不会只一味说好，不好的方向提一提，但又不是提难处只为要支援，纯粹是那种有难点，但问题不大，我们能解决的笃定。
    话说老大们谁不喜欢这样的人。
    拉希德的老大就一直在听翻译内容，这时候拍板：“加大投资嘛，由拉希德来负责二手车贸易跟这个飞行器产业的事，你们一起把事情做好。”实际上直到八十年代，国内都还有各种一袭布衣直达天听的真实案例，很多国策真是从一线反馈交流，然后做出调整界定。
    这是不完善状态下的特色，一旦各种机构渠道完备了，反而任何事情都成了按部就班。
    连田间地头的反馈，都变成了各行各业的专家顾问大佬评说。
    少了几分野生气。
    更不用说现在说什么都容易带着产业倾向、利益流动。
    好比秭小伟现在已经尽可能雨露均沾，表达的是整个汽车产业，新能源车企的情况。
    但无论如何他也是在输出他的思路跟方案影响到决策者，获利的还不是他的相关产业。
    所以真没有什么完美的制度。
    可这番交流的含金量就太大了。
    七点过吧，年三十的几位大佬还要分别去其他场合露面。
    最后反而没有任何表达，只表示了对迪拜汽车贸易跟飞行器产业的认可支持，起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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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就显着有拉希德这种队友能多省力。
    他的老大也累着了，忙一个多小时呢，一起寒暄着出来。
    结果拉希德就敢直接招手让秭小伟送过来的新能源商务车滑过来接待。
    本来这种大佬离场登车的先后顺序在有些人看都多敏感。
    现在却一起有点惊艳。
    其实就之前秭小伟他们几个在宴会厅外更衣整理的行政加长版。
    带着秭小伟很喜欢调侃老常跟几个国内车企喜欢的汽配城豪华风，电控门徐徐打开，橘色的豪华真皮按摩座椅，带着星光的舒适空间感，哈曼卡顿音响正在播放点阿拉伯音乐。
    正儿八经国内在mpv车型的最高水平呈现，就色彩稍微哨了点。
    但中东土豪恰恰就喜欢这个味儿，看着就打呵欠。
    拉希德见老大满意，再用中文介绍：“这是小伟安排给我们的礼宾车，真的好！”
    几位日理万机的大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车。
    他们享受的是专供车型，实际上很难体验到市场上的实际情况了，哪像四十年前，为了国产的第一辆面包车、第一辆轿车都会跑现场去观摩，现在整体规模太大，已经很难真实关注到第一线。
    秭小伟这时候居然秀了把微操作：“小高小高，放平贵宾座椅……”
    果然那二排座椅随着车辆回应好的，就慢慢放倒了，拉希德配合极好的扶自己老大上去，喜笑颜开的享受了：“小高小高，按摩打开……”
    秭小伟再补充句：“阿拉伯语版本的更新你注意叫人刷新下车辆版本就行。”
    甭管各位大佬以前参观过多少车企，别人给他们吹嘘展示过多少技术。
    眼下这个最直观，也最不受干扰，简单直接的就表达了新能源车和传统燃油车的区别。
    有位大佬甚至退了半步看看启动的整部车：“就是这车已经变成了智能体，是这个意思吗？”
    秭小伟像表扬答对的孩子那样小鼓掌：“没错，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理解，下面一百度的大电池，保证了整部车不需要发动机启动就能运行智能体，开车移动不过是基础功能之一，而且我认为，这才是破解当前国内光伏产能过剩，被国际上压住发展势头的最好思路，光伏是我们搭配新能源车冲击基础设施薄弱的第三世界国家最佳武器，彻底走上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欧美国家这些大城市最终也将插上红旗。”
    光伏行业太惨了。
    欧美国家吹嘘的先进产能，被我们打破垄断，反过来用白菜价彻底垄断整个产业之后，他们就掀翻桌子不搞这个了。
    现在国家耗费巨资补贴投入的光伏行业已经一地鸡毛。
    经常成为攻击新能源车政策的话术，咒骂新能源车迟早也会走进这个无人区。
    却没想过这两把刀将完美契合，彻底成为大杀器。
    大佬们真是不得不再看眼这个穿三件套的年轻人，那位不咋开口的大佬终于问了句：“你学什么专业的？”
    秭小伟不怕丢脸：“西南联大园林园艺本科在读，同时也是公共管理在读硕士，这些都是我们学院各部分的研究课题。”
    大佬们反而笑起来，握手告别。
    常月玲看车尾灯都消失完了，才出现在丈夫身边，惊喜不已：“好多镜头都一直在拍你表现！”
    秭小伟有点惋惜：“要是多调点商务车来，每位一辆不就牛逼大发了？”
    常月玲嗤笑：“你以为随便什么车都能跟那小国家似的给换了？警卫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秭小伟才恍然大悟，的确国家太大了。
    (本章完)

 第697章 不要慌，等我拍照发个朋友圈

    第697章 不要慌，等我拍照发个朋友圈
    拉希德还发消息拜托秭小伟帮忙照料家人，老大叫他谈事儿……
    明摆着要委以重任了。
    秭小伟这边却没人搭理。
    实在是他这场面太过无厘头。
    只是来帮纨绔兄弟应个卯，怎么就得到个上小课的机会。
    没错，在秭小伟这里，他真没觉得是什么跟大佬能牵线搭桥可以加官进爵的泼天富贵。
    就是遇见了，给几位平时可能不太接触这方面的家长，上了堂关于新能源车局势的小课。
    都没多激动，看拉希德他们都撤了，自己也撤。
    拉希德那小妾还意犹未尽，好不容易遇见些同胞可以显摆下。
    常月玲哄着说这边更好玩才拉着上车。
    麦子就能单独跟秭小伟一车了：“都不敢拍照，好几次手机都拿出来，看着那些警卫还是觉得算了算了，嘻嘻，我们也不用显摆这个。”
    秭小伟尽量淡化：“又不说明什么，我还有点纠结呢，今晚本来要搞的app升级更新换平台，恰恰在这个节骨眼儿，换不换呢？”
    说着才看前面带路的车：“回沪海，还是去哪家酒店？”
    麦子翻自己手机：“嘿嘿，大姐头买了套房，说就在这边过年，吃涮羊肉火锅，有钱还真是到哪都方便哦？”
    秭小伟长叹气：“唉，有钱的日子过着是舒坦，我们也将就忍受下。”
    麦子笑得眼里都流光溢彩了。
    当然也可能是外面大街上的张灯结彩够绚烂，俩没见过世面的小夫妻一起感叹首都的除夕派头就是不同啊，这么漂亮。
    秭小伟还咂摸出来点方位：“这不十里长街吗，跑这里来干嘛，不会吧！戴大姐不会在这种地方买房吧？！”
    又觉得不是不可能，沪海那江边的一亿七，现在那别墅直接七个小目标，这婆娘钱是真的不眨眼。
    果然，从大会堂出来上长街就没几步路，一拐弯就进了胡同，就那种很有点乱糟糟的巷子里，麦子都皱眉了：“这跟我们在粤东鹏圳看的那些城中村有什么区别？”
    山湖城镇规划研究课题带头人哈哈乐：“对对对，胡同四合院在我们南方人看来，就是城中村，还没水，那就没灵气。”
    好在拐进来也就几十米，还不至于是看到那种路边停满车，单车都得小心翼翼那种超级狭窄，甚至对面还拆建成了十几层的酒店新楼。
    所以五六部车进来还能回旋，但这酒店停车场对面的四合院，就只能停一部车。
    而且还是贴墙根屋檐下的唯一车位。
    至于那院就更破不拉几的脏兮兮，拉希德的小妾跟着常月玲下来都没眼看，这都什么破地方。
    夫君的铁子就住这种地方吗？
    看那模样，她都准备掏钱给另外赏赐一套了。
    秭小伟跟麦子却已经喜笑颜开的凑近观察破城中村，还招手让常月玲来看：“有点意思哦，你看这院门口的台阶，上面柱头啥都是老的，还隐隐的有图案，明天白天看看。”
    “就这俩门口小狮子可惜了，一个风化得不行，一个已经断得只剩座儿，看着就很有历史沧桑感，门也老旧。”
    常月玲的欣赏水平跟这俩差不多：“把这断的拆了，搞个崭新的现代风格小雕塑，对着摆绝对有意思！”
    正好这下门开了，格瑞亚探头惊喜：“先生太太回来了，萨瓦迪卡……”
    麦子算她的直接领导了：“咦，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北方旅游直播吗？”
    格瑞亚乖巧：“就是网友建议到了平京啊，听说先生太太来了，我也来请安……”
    一看就没少刷剧。
    正好，常月玲给她递眼色，把叽叽咕咕的小妾交给溙国妹，自己拉秭小伟进去：“怎么会买这么个破院子，很不好住……好像里面有点不同？”
    大不同。
    其实从破旧狭窄的院门进去就立刻感觉外面是故意整修保留的效果。
    这种四合院门都在侧角，进去左手一排就是以前马夫、仆人们住的地儿，现在整修成四间房，都干净整洁带着朴素简洁的味儿。
    没那种翻新的五颜六色嘎嘎新，连影壁都带着自然风化的时光印记，还挺有品位的。
    其中一间是饭厅，小莲他们正在里面吃年夜饭，赶紧起身迎接。
    秭小伟还探头看菜品够不够，过年过节要顺心如意，待会儿记得抢红包啊。
    七八位助理又接过林姐、丁明贵他们，主要是常月玲和小妾带的人多。
    小莲熟悉的将住宿安排到对面酒店。饭厅前的小游廊，很紧凑对着圆拱门后三四十平方的小院子，左右各几间房，正对几间正房，面积就这么点。
    跟沪海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别墅、欧式庄园没法比。
    但小小的院子，铺着青石砖，角落不是假山石就是竹影稀疏，还有口青大鱼缸，加上屋檐挂着的红灯笼。
    那种传统温馨的阖家团圆气息特别浓厚。
    梅朵看见秭小伟身后的双胞胎，欢喜的过来拉小伙伴去看鱼缸里的动静。
    院子里就大动静。
    摆张八仙桌在中央，戴安妮指挥毛妹们涮铜锅羊肉呢，旁边搬出来的大电视上正在放春晚，好大声的压过喧哗：“怎么样，这个院子喜欢吧，我一看就觉得你喜欢！”
    秭小伟没好话：“不搞得跟轰趴似的，这院子还能看……”
    其实都看得爱不释手了，想再种点草，搞个摇椅这么一躺，舒坦！
    高婷婷欢喜的跳过来：“回来刚刚好，烧的炭好暖和，还挺好玩，还吃点不。”
    麦子捧场：“要吃要吃，在那边我们根本没入座，就他露脸，大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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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妹们赶紧腾座儿安排位子，都跟了一两个月，算是知道这家人是真牛逼，也真低调，跟着能获利不少。
    再美的容颜到这种资本面前也都会谄媚。
    常月玲到处看看过来坐下：“可以啊，外面不起眼，里面还很有品位，最近四合院的价格有点掉，这种是人家收来翻新只租不卖的吧？”
    冀城的狗腿子就最熟悉这套把戏。
    周边几个省的土豪们有钱就到京城置办地产，尤其这种带有稀缺性的四合院，破烂院子产权散落的慢慢收集完成，最后实际上拿到的算是地价，再按照房本重新修葺改造好，出租给全国各地来京城装逼绷面儿的企业富豪，挺不错的投资改造生意。
    但最近两年这种冤大头比较少，市场就有点饱和，院子价格落得比较狠。
    戴安妮不屑：“钱给够，就没有不卖的，这院子一年租金还不到两百万，要回本不得猴年马月，我也没想到传得牛皮哄哄的二环内长街边四合院，还没外滩对面的大平层贵。”
    高婷婷已经帮秭小伟和麦子把芝麻酱调过来：“下午我们带着大家逛胡同玩儿，恰好走到这里看见地产经纪在拍视频，看了看就买了，1.4亿，明早走着去看升旗！”
    常月玲还忍不住得意：“升旗有什么可看的，今天小伟差不多就算是站那城楼上去了，就看后续有没有什么报道。”
    戴安妮马上凝神问怎么回事。
    秭小伟轻描淡写：“就遇见了几位领导，顺便讲解了下当前新能源车发展细节，没什么大不了的。”
    常月玲立刻大声啧啧啧，她是真觉得自由开心比事业财富都欢乐。
    秭小伟给她挟一大筷子涮肉才堵住嘴。
    孩子妈也有。
    一直帮着端肉拿菜的格桑忽然开口：“这里！有伟哥！”
    大家马上顺着她惊喜指着的电视看见，果然是秭小伟站在大屏幕前洒脱的：“……期待来年我们的新能源车产品能为各国各地区消费者提供更好更优质的服务跟体验……”
    戴安妮不顾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回放回放！”
    其实就几秒钟的事儿，团拜会在六点过的样子，然后大佬们似乎后来还跟其他大佬分别组合去了不同场合团拜会。
    可能真就是恰好外交口这边有位中东元首，这边才稍微先停留下。
    然后七点前就走了，现在正好上春晚前的新闻。
    都是平铺直叙的大年夜在京的领导谁谁谁，参加什么什么团拜会。
    然后就外交口这边多了这么近十秒的画面，让秭小伟能把这句话抖搂清楚，背后大屏幕上是龙腾虎跃的700型suv在黄沙漫天中朝着各方驰骋。
    寓意很深刻啊，仿佛就是国产新能源车在全世界攻城略地的样子。
    然后砖儿台新闻惯有的下方红底白字“新型工业化助力新能源车产业出海新篇章”，常月玲马上抢功：“这句话是我在下面跟对口的官员交流说到的！”
    秭小伟也点头：“对，我强调的也是熊主播属于京西工业的销售环节，这是种工业新生态，总不能说网红主播经济带动工业发展，要把词儿给转换下。”
    戴安妮恍若未闻：“倒回去倒回去！”
    掌握遥控板的高婷婷连忙倒了点，果然看见里面夹杂了大概一两秒大佬和蔼交流的镜头，然后秭小伟穿着那三件套和深色扣子的白衬衫，非常醒目的坐在其中。
    常月玲哈哈大笑的暂停画面：“不要慌，等我拍个照发给我妈，老常都没这种活儿。”
    她居然跟她妈比谁老公更牛逼了。
    奋斗几十年的老常肯定？！！
    (本章完)

 第698章 震耳欲聋的沉默

    第698章 震耳欲聋的沉默
    的确连老常都陆续打电话过来：“哈哈哈，他们给我说，你在搞什么，怎么搞到那里去了，还是什么外交口的团拜会？”
    秭小伟自己也嗤笑：“运气好啊，帮朋友去站个台……”
    戴安妮听了，赶紧叫格桑给那小妾多端盘羊肉过去。
    老常揶揄女婿：“不要飘啊，这种事不代表什么，没有任何人给你表态，也不会有任何人给你托底，还得靠自己！”
    秭小伟说对对对。
    西南联大这边打过来的电话，只有高婷婷帮忙接听解释。
    强哥也打电话过来，麦子接听交流。
    高和的张总，江安的陈总，黎想，周老都在打电话。
    至于维信群里简直闹翻天。
    夏延平、曾海剑、老孙、老蔡、克瑞斯他们这些平日里多稳重的领头人，都忍不住各种发表情表示这比过年发奖金还惊喜。
    又纷纷叮嘱各部门各部分在这个关键时刻坚守岗位啊。
    他们几乎都带着各自团队紧盯眼前局面。
    夏延平还截了张长江汽车高管群那边的图片，全都齐刷刷的伟总牛逼。
    700型项目组的老大，更是疯癫的在群里猛发红包。
    感觉这款车被伟总长脸以后，怎么都要倾斜点资源到销售商。
    所有人都在期待伟总也该发点红包呀，沾沾喜气。
    石亮、周林鹏他们这些年轻团队反而没咋看春晚或者之前的新闻，根本没注意到这事儿。
    还是黄永健据说到宋慧芳家去过春节，颇为局促无聊的坐在电视机前，偶然看到了伟哥在电视上的画面。
    才赶紧拍照又发群联络大家，才在室友群、班级群里掀起热闹来。
    强哥问明来龙去脉，直接大笑：“时也命也，我倒要看看那些妖魔鬼怪还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神奇的消失呗。
    外界肯定想不到这真就仅仅是场偶遇，只觉得能够有十来秒露脸肯定表达了什么含义。
    新能源车战略本就是国家政策，关系巨大的超级局面。
    现在不啻于再次明确的亮明态度，出海才是各家车企最重要的肩负责任。
    光是嚷嚷困难没用的，能咬下硬骨头的才是主力军。
    干什么没困难？
    古往今来能名垂青史的那些猛将名帅，哪个不是逆境翻盘、以少胜多、巧夺天工的高手。
    真啥都给安排好了a上去的随大流，猪都能飞起来的风口，还需要攻坚作战吗。
    顺风局这种东西从来都经不起时间考验。
    其实都不用谁有本事有路子去找，砖儿台也有短视频账号，随后就发放了这一分钟左右的台上画面。
    完整的全部讲话内容之后，还意味深长的在最后剪辑了几秒，秭小伟坐在大佬们旁边滔滔不绝的讲什么，最后站在那辆长牌mpv前面又小鼓掌说什么的镜头。
    终于在画外音开场白和视频文字里面提到：“今天在主要针对在京元首、驻华使节的团拜会上，全力推动新能源车出海销售战略的熊主播，偶露真容的向各位外宾介绍了我们新能源汽车能为世界带来的变化……”
    这条儿视频吧，不关注这类事的普通老百姓压根儿不会看，就跟无数官方画面一样直接就滑过去了。
    但所有跟新能源车产业相关的，尤其是最近半个月一直在包围冲击熊主播的人或者群，一定会默默看过再转发。
    就像常月玲早就说过，砖儿台也不是什么清高完美的衙门。
    一样有经济效益，一样有店大欺客，一样要为金主站台发声，从当年搞广告标王开始，就已经朝着谁给钱多就说什么转身了。
    包括这一轮对熊主播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里面，来自各方的都有。
    网红经济、主播带货，电视台这类传统媒体何尝不是也被动摇了根基。
    相比十年前，电视广告产值腰斩，2013年大概一千一百亿的产值，现在只有四百多亿。
    堪称被网红直播产业抢走了大市场的苦主之一。
    所以文宣部门一直都不咋正眼看这。
    可现在连砖儿台都改了口风。
    里面的风向可想而知。
    这是在划重点啊！
    学霸考出了成绩，其他人还非要嫌学霸太卷，你考那么高的分，我们都不好摸鱼了怎么办，你这是破坏了生态环境。
    现在正式把学霸试卷贴墙上，还勾出来出海战略是重点。
    人家都已经海外多个国家地区开始热身备考，其他跟不上的学渣，反而在背后各种捅刀子、举报作弊啥的。
    是不是很可笑。
    于是之前还在围攻熊主播的各种声音，纷纷偃旗息鼓，删帖、删发言、删视频。
    而且四面八方这会儿才发现，过去这么紧锣密鼓的围攻熊主播。
    人家压根儿就没搭理，懒得动弹，几乎不伤分毫。相关的西南联大、江州地区都没吭声。
    秭小伟给周老解释的也是这：“没什么特别关系，就讲解了下实际情况，我做的都是在西南联大师生协助下的课题。”
    周老超级大满意：“对！哪怕我们搞农植物研究可能也会有些失败挫折，但我们是搞研究的，这是搞清楚事物发展规律再提供给社会去优化发展，你站住了这条高校研究出发点，就能获得联大全面支持！”
    可能这就是秭小伟和其他顶流网红的区别。
    他是以学者身份在“探索”。
    从一开始做安妮内衣，到做汽车销售，都是赚了钱就拿来搞山湖建设，校区建设，园区建设，文旅植物园建设。
    赚钱是为了建设，而且是基本都跟联大挂钩的植物山水园区。
    探索销售方式，探索以网养园，探索网红产业的人员资质管理，探索新能源汽车新工业化，探索文旅项目新工业化，写论文都能出一大堆东西。
    要说西南联大是那种怕事儿的高校，赶紧撇清可能也就罢了。
    偏生周老可以用资历生命来担保，几大学院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失去这么重要的发展机会。
    已经深度绑定支持的局面，无论如何都会站在秭小伟这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所以几乎是无懈可击。
    于是看着大屏幕电视上开始播放红红火火的春晚。
    常月玲本来还惋惜，这两年平京春节不许放烟了，但明天一早可以去赶庙会。
    阿尔波娃连忙招呼毛妹们早点休息，那才是主力业绩，绝对不少赚。
    秭小伟他们却全都捧着手机疯狂忙碌。
    戴安妮主要是发红包，和高婷婷拉动网红团队们做好准备。
    麦子得监督除夕前后的汽车直播。
    而这所有的流量数据，都是在为凌晨四点过的站点迁移，app升级做准备。
    甚至还留在平京的技术中心，都给伟总组了个群，随时报送情况。
    这是阳谋。
    秭小伟和强哥并没遮掩从十一月开始搬迁技术中心。
    把大量技术人员、团队、专家都转给“京西直播”平台，就没避讳京西商城。
    那边根本没法在一两个月内组建相应的技术团队来保证运营，插手技术中心都拿不到源代码、数据接口。
    反正他们是来分肉的，也根本不在乎这座二十年的平台要怎么良性运转。
    但应该没想到最后会这么绝。
    因为他们的倚仗就是绑架了整个几十万人的规模，只要京西商城停运一天，这几十万物流快递就喝一天西北风。
    只要连续停下去，谁都承担不起这个社会动荡的责任。
    所以他们已经把京西商城变成了粪坑，让强哥根本没法回去，又肯定参与了这段时间对熊主播的泼粪。
    随时对他最近和强哥联手的警告。
    结果没想到看见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场景。
    就在除夕之夜，不准放烟的平京城好不容易有点偃旗息鼓的凌晨。
    正在逛京西直播的网友是分散的，陆续从零点前后就开始被提示要升级。
    故意拉满各种流量的京西直播，这精心策划分批升级的用户，差不多拉了近五千万的下载更新量。
    相比京西app原本三四亿的用户数，这只是几分之一，但对于日活数正常情况在一亿左右的京西，已经算是一半了。
    况且最近内乱之后，京西商城的用户数本就在剧烈下跌。
    只有少数网友在信息差之下依旧选择京西购物，这类得忽然到四点过，全都在弹屏要升级……
    只能点击下载，无法跳过，除非直接关闭app。
    安装生成个全新的“京西直播”app，然后再打开原来的京西购物，直播版块已经变成灰色无法进入了。
    所有以前在京西商城的购物订单，还能继续收货查询，但其实所有运营体系已经跟京西物流、京西仓储系统分离。
    以自营产品为主的京西商城迅速坍塌，整个老系统处于宕机状态。
    之所以选择凌晨四点，就是为了把正好在系统里面的普通消费者人数降到最低。
    这种全服务器宕机的状态，在强哥执掌京西的二十年里只出过两次，最长大约十几个小时，技术首席执行官都在抢修之后辞职了。
    几乎都是因为双十一、618这类购物节的瞬间爆发巨大销售流量导致服务器崩盘。
    但这次是真的只有约几万网友在游荡的“空置”状态下宕机。
    还能勉强逛商城，但没有新产品页面，不能下单，只能看自己的购买记录、售后、投诉等。
    曾经辉煌一时的电商双雄之一，终于走到了尽头。
    (本章完)

 第699章 就看谁的声音最大

    第699章 就看谁的声音最大
    晚点赶过来的拉希德，对好兄弟住在这么逼仄的小院子里感到很惊讶！
    “我知道平京房价贵，但这对你家不是问题吧？”
    正忙着一秒钟都可能几千万甚至小目标上下的秭小伟哭笑不得：“你懂不懂什么叫家庭的温馨！”
    听见口嫌体正直的孩子爸承认这院子温馨，戴安妮就觉得满足了。
    得意的跟常月玲咬耳朵：“其实那边还有套大不少，两个多亿装得五颜六色，跟养了一窝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正经。”
    苏珊娜只点头：“记得做成你的驻京办资质，我给你调俩车过来，这地儿主要就用车不方便。”
    戴安妮才正视塑料闺蜜：“你们家在平京房多吗？”
    常家早就过了这阶段：“有二三十家公司吧，三环内几栋办公楼，四环左右搞了个小区，主要是当初公司户有车牌，老常他们搞了一堆，摩托车都不少……”
    江州土豪顿时无语，卖内衣的永远没法跟卖车的比。
    果然第二天一早两部长江狮也给拖过来。
    几乎一宿没睡，快天亮才眯了会儿的秭小伟看见内心玛德，老常还不知道我这带谁不带谁都要被骂的局面吗，赶紧装着睡眼惺忪的说回去再来个回笼觉。
    回你麻痹，嗨起来！
    大年初一的京城，当然领先全国人民有各种声势浩大的娱乐活动。
    这长街边的胡同口也方便，甭管外面挤得跟下饺子似的，早上秭小伟躺下的时候，高婷婷已经精神抖擞的带格桑她们去看升国旗了。
    上午还要去民俗文化节上抓镜头。
    戴安妮则兴致勃勃的带毛妹步行去旁边琉璃厂赶庙会。
    一直给老婆孩子吹嘘东大各种热闹的拉希德也跟着去了，他还搞了俩黄包车。
    麦子直接拼命，连夜组织安排了二十多个品牌，在大年初一搞“网上汽车庙会”。
    甚至连二手燃油车都搞了上千辆来做特价拍卖。
    二十万不到的六七年宝马七系；
    十万不到的五年宝马三系；
    九万元的奔驰c；
    十三万的奥迪瓦罐；
    十几万的三年帕拉梅拉……嗯，这个是质量认证过的事故修复车，敢不敢买？
    非要把新站点的流量在这天拉起来。
    大清早就一堆笔记本电脑加手机屏幕的七八个助理协助展开办公场面。
    从三个拍卖中心，沪海、江州的直播大本营都忙得不可开交。
    常月玲笑不活的假装镇定送走戴安妮，才回来偷偷拉秭小伟骑摩托出发，到三十多公里外的滑雪场去玩。
    这边还有阿尔波娃带着俩擅长冰雪的毛妹。
    说到底就是全家齐上阵，主力嫡系从平京到沪海，再到江州大本营，各角度全方位拉流量。
    这让顶着一模一样logo标志的京西直播平台app，悄无声息的在大年初一疯狂引流。
    本来是各种网络平台都比较看淡的春节空档，偏偏成了京西直播来铺天盖地。
    这里藤迅维信那个一级入口依旧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恰恰就因为当初强哥保留下来那个早期网址、映射地址一直同步运营，也是维信系统能接受的转发的外站地址。
    在这个环节恰恰又比唞音方便。
    于是从除夕夜的凌晨开始，数千万网友的人来人往到白天，就已经超越了原本京西商城日常一亿左右的日活流量。
    迅速突破同时上亿在线人数。
    虽然直播平台大多是来看小视频的娱乐游客，跟逛商城的消费网友区别很大。
    但起码从人潮汹涌的程度，已经把“商圈”气氛拉起来。
    整个春节前半个多月都在疯狂筹备的各类商品，北郊注册网红已经签约超过上万名，克瑞斯跟原本的各类京西旗舰店商家，跟随物流一起转战的京西仓储拥有大部分京西最引以为傲的自营体系。
    全都在拼命囤货准备，就为到大年初一来爆发！
    看似整个“京西直播”app打开后，和原来的app稍有改版，主页面依旧还是琳琅满目的商品信息，但只要不是点击而是上滑，就变成了直播平台的视频内容。
    而任何视频只要带着商品销售信息，左右横滑就能直接进产品页面选购！
    这个被称为“十字”操作结构的全新直播视频购物方式，简单粗暴的就让网友们感到新鲜有趣。
    其实就像是著名的双十一、双十二、618之类购物节。
    现在被挪到了除夕之夜，而且是在大年初一凌晨四点后展开。
    整个京西直播的销售直接被引爆激活！
    上万名网红主播，主要都集中在北郊和民国影视城、植物园，在川流不息的游客围观下，朝着全国带货。
    因为跟到来游客人数叠加太多，不得不把整个在建汽车小镇的巨大停车场和美食城，以前的购物中心之类所有区域都开放给网红主播带货。
    这些基本都是一对一，主播带助理或者厂家销售的组合，才不管什么大年初一要吃团圆饭，去年一年赚的钱恐怕都不会有这个春节期间多。
    连诸位老板娘都八方引流，吸引春节网友涌进直播平台。
    大家还不施展浑身解数，尽量让流过直播间的网友们留下买路钱？真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美妆护肤、家用电器、钟表眼镜、数码、手机、电脑办公等这些京西自营原本最擅长的门类，现在全都被仓储部分支撑着，跟各种厂家对接铺货上货，由网红主播叫卖。
    等到秭小伟一身皮衫头盔，骑着长江狮跟常月玲抵达滑雪场的时候。
    京西直播平台上的销量已经达到三百多亿！
    里面约有一百二十亿来自汽车销售，猫系列、龙猫、艾维塔、安启都在推出“京西补贴”春节促销，算是难得罕见的贴现万元左右，为新平台助力。
    这个近一半的保底销售，让其他品类的销售都能有底气很多。
    毕竟几年前曾经强哥执掌的双十一，近半个月销售期大约也就是一千六百亿。
    平均到每天一百亿多。
    现在靠着汽车销量拉动就已经基本持平。
    这就保住了几十万物流人的饭碗！
    也彻底破掉之前的绑架。
    秭小伟停好摩托，看看手机上曾海剑的数据播报，回复请戴总的全国信息员加力推送。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之前不是还要起诉信息员么，在传媒机构正面硬钢之后还有说三道四的，现在全都销声匿迹。
    那还不乘胜追击？
    让信息员们也过个肥年。
    戴安妮在群里说好，然后才问你跑哪去了？
    秭小伟不吭声。
    眼前的美不胜收被孩子妈看见肯定要骂。
    阿尔波娃作为排球国手，身材是真的高，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滑雪水准。
    而且为了彰显身份，她是那种时装款的肥大运动裤配运动内衣，只戴个全透明的大雪镜，闲庭信步的在雪面上展现。
    不是那种肆意挥洒的滑个好看，而是优雅的在斜坡雪面上展现静态技术。
    就像慢慢骑小轮车展现各种招那样。
    双板都不要撑杆，在陡坡上侧身内刃站立，稳稳的横着雪板站稳，不说话，带点芭蕾舞的优雅姿态，靠身姿摇曳，放一段滑一段。
    这叫横滑降，打太极拳似的慢慢表现自己对雪面的掌控力。
    再来单腿下板，跳跃、翻刃的滑降，感觉像在台阶上一级级的游刃有余跳滑板，比那种只会从高处呼啦啦滑下去高超多了。
    几台镜头围着她做各种直播抓拍，充分凸显出她的体育天赋，漂亮的娃娃脸、齐刘海，潇洒又自信。
    集聚在直播间的网友自然不少。
    可那俩野生小毛妹就完全不讲武德，直接穿上色彩艳丽的比基尼，戴个尔罗斯大绒帽，趿着肥大的滑雪靴用单板，不是在高坡飙飞，就是搔首弄姿的跳舞。
    别说直播间的网友集聚速度迅速突破几十万，连滑雪场的雪友、吃瓜群众都挤得水泄不通。
    好看，真好看！
    常月玲就在镜头外陪着阿尔波娃，学她的板面掌控。
    有老板娘加持的排球少女也不慌不忙，还探讨等阿丽娜长大点了也要早早培养出滑雪技能，实在是看梅朵都能日进斗金的直播吸金，她也眼热。
    常月玲连忙劝她还是不用太早给孩子压力，小伟一直挺在乎孩子的天性不要被泯灭，对梅朵赚钱也很谨慎。
    既然来到这个团队，就不用担心生计，无论个人发展，家庭美满都能放开心追求。
    阿尔波娃偷瞄那个挺怂的只会踩个单板，坐雪地上小心翼翼跟在老婆后面一步步蹭屁股的家伙。
    那就更亲密的跟老板娘玩开心。
    只能说梅朵太有网红体质了。
    她坐在枝枝肩头逛庙会，顺便开着直播都能让现场游客包围得寸步难行。
    高婷婷也罕见的开直播逛民俗文化节，皮影戏、扁担戏、拉洋片，样样都带着格桑、格瑞亚去看看玩玩，随时还要跟游客合影互动。
    声势极为浩大。
    让主播方都赶紧派电视台镜头来采访。
    本来她们只是想帮平台引流，不在乎打赏收益也没有带货。
    可当她们逛到泥塑、面塑、剪纸、人、风车、毛猴等这些传统非遗项目，尤其是平京搞这种事，往往都集聚了全国最顶尖手艺人。
    高婷婷自然能优先比划，像模像样的跟着学着做一下，再买个给梅朵，小家伙欢喜得手里都抓不下了。
    指头间夹满了孙悟空、猪八戒。
    结果已经聚集了上千万网友的直播间里，好多人要求多买几个，帮我们买呀，拍卖！
    刚拿了压岁钱要买梅朵手里那个人！
    格瑞亚喜滋滋拿着的皮影戏小人能不能也卖？
    高婷婷还是大气，丢不起那人，我尽量多买点，然后大家抽奖！
    于是一边逛一边抽奖，那人气简直炸裂。
    如此这般下，京西商城谢幕的惊人场面居然在到处喧哗纷乱的大年初一给抹掉了。
    (本章完)

 第700章 放之四海而皆准

    第700章 放之四海而皆准
    时代真的会教训不跟随变化的人。
    在直播间买东西，不久前仿佛都还是个很智商税的事情。
    但恰恰是在直播间买汽车，而且还是长江、江安这些老牌车企的车型，比4s店便宜，又没那些让人厌恶的讲价算计环节。
    还能得到完整的售后保障。
    那为什么不在直播间买？
    谁都没想到，打破直播间低价伪劣产品刻板印象的破冰船，居然是新能源车。
    等到以大件商品更有质量保障，更有口碑的京西下场参与联手。
    起码在京西直播平台，从直播间买东西，反而成了个挺有质量保证还很方便的购物方式。
    感觉唞音、某宝、拼夕夕的直播间带货都帮京西直播平台铺平了道路。
    每位主播只对接一款商品，不是喋喋不休的推销商品，让网友懵里懵懂的激情下单，而是用直播吸引更多网友，从中筛选出潜在消费者购买。
    从专心甩杆的钓鱼佬那里买威亚杆；
    从游戏主播那买鼠标键盘；
    瑜伽主播的胸衣、鲨鱼裤；
    运动跑步主播穿的跑鞋，登山鞋；
    主播们专心做好自己擅长的事，展现产品的确有配得上专业级的水准就够了。
    这些细节原则调整，让京西直播非常清晰的把视频场景化销售当成了重要手段。
    这个变革，显然让全新改版的京西直播平台抓住了。
    真正涅槃重生的成了新的京西商城。
    虽然想以汽车周边作为主打消费产品，但秭小伟和强哥都不固执，目前转型期还是利用好原本的自营体系基础，不要步子太大扯了蛋。
    某宝、拼夕夕和以前的京西，网友都是带着要买什么才打开app的消费为先。
    现在是跟唞音类似的，逛看小视频，感兴趣的爱好、游戏、擦边、搞笑，总有适合自己的内容，以玩为主。
    然后看着看着顺便买点东西，要么自己看上了喜欢，要么支持下主播。
    最后京西的口碑跟产品，又绝对好于唞音。
    这就是京西直播的销售逻辑。
    在这个除夕夜之后的大年初一，全面展现。
    到午夜零点，整个20到24小时的app日活网友数超过3.5亿！
    成交金额七百四十亿！
    重点是只有两百八十亿来自汽车。
    约有三十亿来自全新加入的汽车类周边产品。
    重点还是把原本的京西自营体系拉动。
    真正彻底挤掉那个已经恶臭的京西商城，独立运转起来！
    而且接下来的初二初三，这些最直观的数据都在腾腾上涨。
    点火成功！
    整个京西物流只有短暂的两三天空档，就迎来更加繁忙的双十一级别配送热潮。
    更搭配遍布全国二三十万辆交付车辆收益。
    估计到大年十五的元宵节，本来已经有点怨声载道的物流弟兄们，会再次觉得强哥牛逼。
    其实在明眼人看来，这场消弭于无形中的狸猫换太子，不光让秭小伟这一系的网红直播电商传媒获取了京西商城主体，更让所有人看见这个年轻人，居然拖家带口的直接冲到平京。
    在京西的大本营贴脸开大！
    让之前的京西商城哑口无言。
    过去两三年京西在他们手里做成什么屎样，全靠各种粉饰数据哄人。
    人家全面抓住网红直播潮流，让整个规模体系都焕然一新。
    好几位京西高层都趁着春节出国度假了。
    这帮年轻人是真的骁勇善战，成了最大的赢家。
    还手握响当当金牌，以及最有影响力的网络号召力，让各方面明里暗里的咬牙切齿都只能按捺住。
    起码在这个风光无限的时候，没办法收拾他。
    哪怕秭小伟给强哥在电话里解释了，自己真的只是来帮迪拜小土豪站站台，然后偶遇大佬谈论的内容也根本不涉及到京西变动。
    但强哥还是感叹万千。
    甚至觉得这是自己最好的谢幕方式。
    京西美股、港股虽然已经跌得一塌糊涂，甚至已经到了要退市的地步，但他的商业资产已经转换到了京西物流、京西工业，个人财富当然在这场滑坡前就已经陆续变现许多。京西直播给美股带来的巨大拉动，已经让他高位套现不少。
    五十岁的他现在终于可以摆脱京西这个巨大的事业压力，开始真正的新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强烈邀请秭小伟全家到东京串门，还说准备了新春礼物。
    常月玲调侃肯定是去喝酒！
    戴安妮信以为真的说那不能去，但又暂时不要回江州：“你这熊主播的形象都公开在新闻上露脸了，前女友还不在北郊排队蹲守？！”
    高婷婷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起码到现在青青老师没问我，其他几位也没说……其实从信息茧房的角度来说，普通网友很难关注那么点新闻，要看节后属于其他体系的自媒体会不会拿这个熊主播身份做文章，那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消消热度。”
    其实秭小伟是觉得这会儿所有人都看着：“出国不太好，有种国内赚钱，国外快活的负面形象，等热度真的消减再说，这段儿可以在平京多感受下春节气氛，周边冰天雪地也可以去玩，麦子后面要去hk吧，我和小玲也去冀城拜年，跟长江汽车各方面团拜下。”
    戴安妮就打主意出国去办婚礼，现在只好嘟哝：“爸妈就不用拜年了，不孝顺！哼哼！”
    常月玲得了便宜还是会卖好，挽着咬耳朵哄笑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果然在平京这几天，尽是戴安妮在四合院陪着秭小伟稳坐中军帐，遥控调度各路兵马。
    有点小夫妻日常生活的味道，戴安妮像个地主婆似的裹着毛茸茸坐在躺椅里看孩子爸给院子里修整打理草，很满意。
    别说婷宝宝带队到处刷庙会、游园、祈福天地坛，连麦子都被常月玲拉着去接手一座写字楼。
    算京西工业和京西汽车在平京的办公总部。
    十几楼的三环办公楼，不比在四合院小房间里开会强得多。
    主要是两人可以再把去hk前后手过日子的计划梳理好，算是内部分红。
    于是从大年初七以后，各行各业开始正式上班，麦子麾下集中到平京的都有近百人。
    从网红直播团队到合作的汽车网站，二手车版块以及上市筹备组都来了不少人。
    让戴安妮和高婷婷都让部分北方签约网红，可以选择在平京总部上班。毕竟部分搞文史类、自媒体、产业策划之类的网红主播，对在平京这样的心脏地带更感兴趣。
    秭小伟这才跟常月玲骑摩托车回冀城探亲。
    一百多公里，骑着这带暖风空调的大马力旅行重机，别提多带劲了。
    当然前后十来辆车前呼后拥的场面，还派无人机在空中航拍，属实是有点内部拍马屁拍得有点上头。
    但对于去年整体销售两百五十四万辆的长江汽车，现在觉得怎么捧着伟总都不为过。
    这是十万员工，连带几十万家属的生计得到了保障。
    而且还在可以预见的五年、十年都会过得比较好。
    这么年轻的领军人，会让从上到下的企业内部都看好未来，无法在这种架构里面生存的家伙赶紧走人。
    所以从集团总部、生产基地、研发科技园、营销产品大厦，各个部分都发自内心的热烈欢呼迎接伟总来视察团拜。
    生怕成为被放弃的环节。
    秭小伟也就顺着每一处都去亮相接触，再尽量每处都在食堂跟大家伙儿边吃边聊，平易近人的让所有基层都感觉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效果极好！
    恐怕也就常月玲知道这货是为了避免任何高层酒局吧。
    去年还是完成了一百万左右的原有长江汽车体系，已经约有三分之一是插混出货。
    现在对伟总进一步调整放宽燃油车的生存年限，但把这部分车的销售尽量朝着海外推动都深信不疑。
    几乎所有海外营销总监，各片区事业部都回来倾听了伟总介绍他是怎么在新春团拜会上跟大佬们表述这场战役，又得到了大佬们当时怎样的反应。
    他不会吹嘘什么绝对大力支持：“政策永远只是个大方向的令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具体怎么干要各位根据当地贸易习惯、风土人情、气候地理条件来斟酌，我只能说未来会越发艰难险峻，因为我们变得越强，海外市场的保护主义、心理防御就会越重……”
    海外高管们如将领般齐刷刷的挺直身体，充分体现出指哪打哪的心气儿。
    但心情绝对是又激昂又忐忑。
    反而老常带着几个董事会高层，坐在会议室边角懒散些，还偷偷拿手机拍照，发给女儿看。
    跟当初常月玲的做法都差不多了。
    秭小伟既不是画大饼，也不是打鸡血，而是如上课勾重点那么言简意赅：“有心的可以反复研究我们在东南亚、中亚、尔罗斯、迪拜的几个海外案例，其实具体细节打法都不同，大家都在摸索，但核心是只要你们搞定基础情况，我就能带领网红推广团队过来发起总攻，在消费者心目中形成影响力，接下来又要怎么维护品牌形象、保持销售，用好当地网红带货能力，就需要你们当中谁能真正提炼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战术思想！”
    (本章完)

 第701章 打不过就只有加入

    第701章 打不过就只有加入
    秭小伟就是来把人全都撵着朝国外冲杀啊。
    包括以前规模庞大的长江汽车营销中心，养尊处优的销售老爷少爷们。
    别特么都躺在家里坐等全国各地4s店贡献销售了，全都到世界各地去冲杀。
    肩负长江汽车主打的燃油、插混越野车型，跟艾拉汽车的纯电车型，一起在海外攻城掠寨。
    现在连战略方向，战术打法都明确的摆在眼前。
    还做不到改变自己去适应局势的，那就躺平被边缘化吧。
    真就是大刀阔斧，数千人的营销中心绝大部分人手都朝着海外市场中心转移。
    各种原因不能出国参战的，收拢成一个独立服务部门，拿点微薄糊口的工资混吃等死吧。
    但能带领这些队伍的，除了之前各级营销总监、主管，就是已经熟悉上位的伟家军，有点类似政委监军的意思。
    海外事业部的每个部分，战力不够，不能适应国外工作的，被伟家军考评调换回来的管理人员，也去服务部门低薪养老。
    允许个人能力不足，价值取向不同，但也就请不要在别人厮杀的时候抱怨没好处。
    半年多以来，一次次筛选、考察、改进。
    现在到了彻底改变的点。
    也恰恰就是利用了那场除夕偶遇，一丁点抵抗都没。
    连老常身边的高层们也接二连三的放下抵触，端起酒杯对秭小伟低头。
    “燃油时代过没过，不是我说了算，肯定也还会并存多少年，但唯有抢到新能源化、智能化才能吃到这口肉，让几十年来长江汽车的辉煌继续带给所有追随者，各位还能上马冲杀的就齐心协力，杀不动就歇了吧，冀城会变得更加美丽舒适，安享晚年，把年轻人交给我去见见世面，我敬大家这杯。”
    秭小伟这番话，都没人敢要求什么挨个儿敬酒了。
    轰然气势的共同举杯，居然是颇感荣幸的共饮。
    然后再坐下来，居然是各种打听那除夕团拜会都跟大佬们聊了什么。
    秭小伟当然不会说是偶遇了：“还能聊什么，从我这么个从业者的角度，聊聊我对新能源的看法，对目前国内各家车企的定位，谈谈我们新能源车出海的战略思路，人家都是什么人物，姑且听听当成一面之词，但核心就是长江汽车一贯以来的思路，这是台能够陪伴我们面对各种环境的移动空间，片面强调智能驾驶、操控圈速、外观造型，都不如我们这个总体思路，从过去到未来，把塑造的这种产品内核，都将成为我们所有产品研发、制造、销售的宗旨。”
    老常本来笑眯眯的端着小酒杯在边上享受。
    女婿把他不擅长，或者看到了却没法改革的局面砍杀出来，很多他不好说不能说也不能做的都干了。
    美滋滋啊。
    结果突然听见这么“拍马屁”的话，还是哆嗦了下，硬撑着绷住脸，对周围傲然举杯。
    喝了之后，他就不谈这些战略：“艾拉的生产规模比重目前已经超越了长江汽车，新的高和车型也将开线投产，所以生产系统、配套产业链有很多机会，很多工作，掂量下能做好就做，不能干就来跟我玩这个市区改造，造福子孙。”
    终于能把秭小伟拎过来喝酒，就是那座摩托公园落成开放了。
    原本是当初秭小伟二选一的植物园场地，最后选了那边更靠近小河边方便做景。
    这里面积更大，被包围一片楼盘和安置区中间，南面更是一大片荒地村房。
    就这已经是冀城三环内、二环边的地形。
    可见这座老工业城市多粗犷了，很多地方跟三四十年前比也没多大变化。
    能够被改造美化的空间非常大。
    所以老常现在已经把省农大园林园艺学院当合作单位，交给对方利用这里原本的重工业厂房改造升级。
    果然不需要耗费太多资金，就能脱胎换骨。
    既保留了工厂印迹，却又营造出丰富的绿植园林。
    把原来的厂房变成酒吧、餐馆、茶室、咖啡厅、摩托车博物馆。
    整片区域的居住气质都提升一大块。
    秭小伟骑着摩托过来，都赞不绝口，但又提出自己的看法：“消费水平使劲向下压，我举个例子，我们江州有家做防盗门的企业，他闲暇之余也爱搞这种项目，但他的思路是怎么呢，找块偏远的地便宜拿下来，然后搞那种非常便宜低廉的游乐园，坐个旋转木马一块钱，过山车两块钱，更重要是每天从早到晚的大白面馒头一块钱一个敞开卖。”几十号人的高层都静下来听他说。
    换去年，哪有人这么听他哔哔，但现在都很专注的倾听背后含义。
    果然有：“实际上现在做游乐园，都是成熟的外包商，夏延平在越野乐园那边搞的美食街，只要你把台子搭起来，有的是商家自己知道怎么干，有吃有喝有玩就把人聚过来，关键就是这白面馒头，你说这是赔本买卖吗？这么大一块钱能赔吗？每天几千上万人排队买，都不一定是穷人，来玩了顺手买点回去当早餐也行，结果呢？”
    还是有人急于表现的抢答了：“人气聚集起来，地价提升了？”
    秭小伟满意点头：“对，整个买卖只要人气聚集起来，就不会亏损经营了，几年下来周围地产、餐饮啥的都起来，他这块地也就升值了，无论是自己开发还是出售换地方玩，这钱也赚了，造福一方的口碑也挺好，所以各位叔伯有兴趣也可以这么玩儿。”
    老常眯着眼似笑非笑，但举杯提议大家想这么干的都可以找他合伙干。
    奋斗了一辈子，这样又不是退休的无所事事，还能捣鼓自己有兴趣的事情，乐趣还是很大的。
    意思就是他来掏钱帮大家搞个养老营生，体面又舒坦：“小伟这个建议大家可以放心里，我琢磨他这网红经济，最大特点就是要先把人气聚起来，没人气就谈不上热度流量，所有投入都是白费，赶明儿我叫人在那边做个蛋糕店，就那种大铁皮盒子切成一小块小块卖的，老程记得吗，我们年轻时候到西城吃那种……”
    被点到的家伙哈哈大笑：“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味儿，我来搞我来搞，让别人过了几十年都还记得这味儿。”
    秭小伟赶紧架秧子的鼓掌。
    翁婿俩最后被司机送回家时，才相互笑骂：“你特么的要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想把好处朝着普通市民倾斜，还非要找个炒热地皮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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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也鄙视：“我这是帮你递台阶，让你可以说当年讲情怀，舒舒服服的帮老兄弟拉扯上还照顾面子，偷着乐吧。”
    老常舒坦的翘个二郎腿：“嗯，重点就在造福子孙啊，听明白没？！”
    还拍商务车扶手了。
    秭小伟嗯嗯嗯的阳不奉阴不违：“看小玲的意思，她妈肯定也在催，但我还是想她多自由自在的玩下，之前心理压力肯定持续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马上又转变成当母亲，没必要没必要，我又不争夺家产。”
    老常抬起的手都凝固了，好几秒才说：“你特么真是个泡妞高手啊！”
    秭小伟谦虚：“没有没有，将心比心嘛，我是没干过这些大事，现在乐在其中，但真没泡妞了，你看看我们这从沪海到平京，那什么国内外的美女都带了一长串，到现在我都没正眼看过。”
    老常哭笑不得：“你倒是乐在其中，我成天被她妈念叨，这么玩都不得清净，赶紧生娃把她注意力带走！”
    秭小伟才愕然的哦哦哦。
    但回头给常月玲就透题划重点。
    肯定也被念叨的露丝，粉脸带俏的就叫他还不抓紧搞快点。
    所以回冀城这几天，秭小伟是白天忙造车晚上忙造人，还是蛮辛苦的。
    也确实把整个长江汽车的局面彻底改造过来。
    所有4s店愿意继续合作的，就跟当地京西爱车拿授权并列，不愿合作就陆续裁切分割。
    这就等于是把燃油车维修保养业务，也陆续囊括到京西爱车业务范围。
    熊主播也破天荒的在元宵节之前搞了场直播，拿长江汽车的300型、500型、700型来做销售，当然他卖的都是插混新能源车型。
    而且是在冀城外的那个越野嘉年华乐园现场亲自驾驶展现。
    以这几款车本就已经分别在硬派越野市场占据龙头地位的口碑地位。
    分别把持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价位的不同消费档次。
    现在这么上几千万粉丝直播间搞集体冲击。
    那还了得。
    七万四千辆，五万两千辆，一万六千部的直播间销量，彻底让长江汽车各部门死心塌地拜服的同时，也让其他竞品车型品牌哀嚎不已。
    尤其是在直播最后，熊主播再把长江汽车旗下已经畅销好几年的城市suv冠军，多年江山都靠这辆没啥越野能力的四平八稳普通suv做了个特价促销。
    日常十五六万的新能源型号，带20度电一百多公里续航的插混两驱款式，直接干到11.98万！
    如果再加上今年的国补新政，基本就等同于十万块一辆！
    直接把友商都干废了，咋办？
    (本章完)

 第702章 一切皆有可能

    第702章 一切皆有可能
    从当晚开始，京西汽车执行总裁麦同学的手机就被打成了热线。
    她一直有公开自己的商务电话号码，跟各家车企都有联络。
    几乎国内所有车企都在京西汽车的直播间来卖过新能源车型。
    大部分都抱着学习模仿的态度，来看看人家是怎么卖，然后回去自己捣鼓。
    毕竟能搞车企那都是多少亿起步的大企业。
    不甘于随便受制于销售渠道，肯定出发思路都是自己搞。
    但直播间卖车，真不是找几个美女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重点是要先养出个能持续稳定吸引几百万上千万网友来围观的直播间。
    光是达到这一步，就已经是个年产值过亿的网红顶流机构。
    麦子用自己那七百多万粉丝的唞音账号打底开始做，再由婷宝宝、熊主播甚至格桑、格瑞亚等各种“友情”账号交叉支持引流，整个京西直播平台账号倾斜流量，转换到自家平台，形成这么个每天都有特价新能源车直接销售的热门账号。
    现在已经是京西汽车上市申报里面的重要资产了。
    甚至连全新的京西二手车，都没有另开账号，而是继续集中在这里。
    因为明显目前新能源新车很难打出让人目瞪口呆的特价了，反而是二手燃油车因为各种原因很容易出现。
    所以每天不定时拍卖出售几辆帕拉梅拉、保时捷718、奔驰宝马路虎的特价质保二手车，已经成了全国网友聚集围观的重点。
    简言之就是用超级低价又有质量保证的二手车来当奖品吸引网友。
    谁也不知道大概几点会拍卖出售，只好一直看新能源车直播。
    这直播间数据当然好得很了。
    甚至时不时的巅峰人数，比熊主播那边都高。
    但现在车企们终于意识到，在卖车这事儿上，熊主播和京西汽车是两码事。
    京西汽车重点还是用车价来倾销清库。
    熊主播则是已经尽量介入到产品设计、配置定位的阶段，让车型尽可能得到更多潜在消费者喜欢。
    那么再卖的时候加点价格优势，情怀推销，这就是好几重的销售优势。
    这谁卖得过？
    连当前国内汽车销售霸主梦想汽车都终于受到了严重冲击！
    秭小伟从来都没以梦想汽车为假想敌，但他从买了第一辆梦想汽车来体验，就敏锐的察觉到这家高歌猛进的车企有很大隐患。
    对比能够年销三百万辆的超级车企下辖多个品牌跟产品系列，2023整年长江汽车加艾拉汽车的年销售已经超过250万辆，未来加上入股的高和汽车，今年将很有可能比肩。
    但2023年高速扩张的长江汽车，包括艾拉汽车甚至把高和都算进来，全体员工也就不到十五万，这还是从之前十万左右猛涨起来的。
    几乎全都是一线工人，销售体系还在转岗裁人。
    而梦想汽车有九十万人！
    是整个a股几千家企业里面员工人数最多的。
    其中工人占一半多，研发十来万，其他销售维护体系十几万，行政管理人员都好几万。
    当时两家规模庞大的4s店代表不同品牌系列，脸对脸执行两套销售规模体系，甚至还不包括另外推动的品牌。
    秭小伟就觉得这营销成本也太高了。
    然而梦想汽车最大的杀手锏就是价格战。
    这么高的营销成本，那不就只能卷生产制造环节，还特么这么多工人。
    业内有个说法是梦想汽车是主动用密集人力生产线，还特意到各种欠发达地区开厂生产，目的是拉动更多就业机会，可以为当地制造相当大的财政规模。
    甭管这里面有多少情怀，又或者是类似卖馒头的算计，秭小伟都很尊重这种让更多人受益的企业。
    但这不科学。
    无论是营销体系的设置，还是生产制造的模式。
    长江汽车几乎已经砍掉所有的营销，算是外包给了秭小伟这个女婿，交付维护现在连燃油车都要陆续交给京西爱车。
    完全就是轻装上阵。
    工厂里面连直线脉动的效率更高，江州是零部件供应链最完整区域，地面沉降最符合高精度智能化生产等各种细节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整条生产线都是尽可能的上智能机器人，然后通过六小时四班制来聘用尽可能多的工人，但生产效率一定是被科学的压到极致。
    秭小伟推崇的是赚到钱以后反哺社会，前线战斗的军团一定要精悍强大，才能让更多人岁月静好。
    而不是用前苏廉打仗那样铺天盖地连枪都没有的新兵去堆人数。
    以前用规模卷价格，打得合资车跟一众国产车都晕头转向的梦想汽车，这一刻终于被重创到。
    当熊主播终于把纯电车型的艾拉稳定好，用猫系列把持十多万车型，龙猫站稳三十万车型。还故意把十万以下，二十来万的价位留给了其他品牌，包括引入艾维塔之后都卖的龙猫相同价位，然后安启007那款可变皮卡的钓鱼佬车型才卖了个二十万。
    就实际上还没用过真正的低价战略。
    在常月玲搞定秭小伟前，长江汽车也陷入了营销方向混乱的问题，老常更是自己瞎几把露脸学雷布斯，那会儿外界已经说得长江汽车摇摇欲坠，就是全靠300每月万把辆把持住硬派越野的霸主地位，这款h6每个月两三万的销量撑住场面。
    这也是前几年长江汽车能成为全国第一的金牌打手。
    结果这次熊主播终于举起这把铡刀，狠狠的砍下来！
    直播间大订六十三万，锁单三十七万辆！
    哪怕明摆着知道很多网友是被气氛哄抬着抢单想能不能转手赚点。
    但这都几十万张订单了，这种特价促销也没有什么大礼包保订单价值。
    日常都能卖两三万辆的稳定车型，却自砍一刀，直接冲击到含补贴十万块以下的价位。
    消费者谁不认识这辆h6车型啊，多年市场王者了。
    车型根本无需多说，然后梦想汽车最大的护城河，价格+插混技术，这里完美匹配。
    甚至还有长江汽车到现在都没崩的质量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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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哪个简直不用多说。
    这是以前十三四万的猫系列都从来没冲击的梦想汽车大盘。
    猫系列准确的说是硬挤出来的女性消费市场。
    本来可有可无的一辆好看，接娃，方便的小型车，五到八万的那种同类型功能小车车消费者可能咬咬牙添点钱买，本来买mini、甲壳虫的小资用户节约了买。
    跟梦想汽车主力消费群体不重叠。
    所以在过去一年真的不显山露水，没让梦想汽车觉得有威胁，他们一直都保持二三十万的月销量。
    哪怕这是旗下几十个车型，各种改款、新款、停产在售的销售总量。
    其实单款冠军一直都在可爱猫、龙猫、艾维塔这几款间交替。
    现在终于杀到了长江汽车h6。
    十来万的c级插混车，就是梦想汽车横扫市场的杀手锏。
    但轿车在suv面前天然少了点空间优势。
    长江h6燃油型号能卖到十万以下，现在被这款“特价版”补齐短板，优势依旧的碾压。
    猛然锁单的三十几万用户，里面有多少是梦想汽车潜在消费者，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反正网上到处都有自己刚刚退掉那边订单来喜抢h6的发声。
    十（11.98）万一辆的h6也不会让老用户觉得多背刺，因为很简单，别家卷的是生产成本、供应链成本，这里卷掉的是销售成本。
    所有特价车型用户享受京西爱车交付维护，未来都跟长江汽车4s系统无关。
    甚至这也给了4s店系统狠狠的最后一刀，赶紧的别拖拉，要么加入，要么裁掉，根本就不讨价还价。
    真以为4s维修保养很得消费者信任喜欢啊。
    绝大部分消费者出了保就到外面找家维修厂便宜又好，现在京西爱车从一开始就这么干，还网点密布方便省事。
    4s店模式拿什么比。
    所以真就一夜之间，长江汽车之前庞大的全国4s店系统，全都在转型。
    除了极少数无奈忿忿的退出，大部分都选择加入京西爱车。
    毕竟很多4s店老板，其实也是手里好几个甚至更多品牌，现在拿一个做尝试也不是不行，算是几头下注。
    没准儿就是给未来多条路。
    而对京西爱车来说，不过就是各地多个特约维修点，还能派几个人过去解决岗位问题，百益无害。
    这种成本削减，谁顶得住？
    全国消费者和汽车从业人员都能清晰的看到，已经遥遥领先了两年多的梦想汽车，每个月持续二三十万的总体销量。
    这个月狠狠的被腰斩！
    对于已经形成了巨大的生产规模成本，非常繁琐复杂的营销规模成本来说，这时候的规模就是吊索。
    规模制胜论里，薄利多销的每辆车多赚几百块钱，那三百万辆也是几十亿。
    可一丁点亏损都会被放大成几十亿、几百亿，对整个企业形成毁灭性的反噬。
    而且下滑这种事情，一旦爆发就会形成连锁反应，从供应链到现金流迅速崩盘。
    所以连夜打电话到麦子这里来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询问：“梦想汽车有跟熊主播合作的可能性吗？”
    当然有。
    (本章完)

 第703章 狗改不了吃屎

    第703章 狗改不了吃屎
    麦子都不用问秭小伟的意思，干净利落的回说可以。
    秭小伟更是直接前往梦想汽车的总部，跟对方老总面谈。
    搁一年前，能年销三百万辆的车企老总哪里会正眼看他半分。
    哪怕半年前，好运来的子品牌老总，也能拒绝熊主播的主动示好。
    现在扫榻相迎，热烈款待。
    不过这边居然搭乘民航班机，还是经济舱磨磨蹭蹭的跟着一大堆乘客最后出来，也给专程前来迎接的高管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们的圈子里肯定知道这边货真价实的赚了过百亿，不是早就买了公务机到处飞吗。
    这能咋办呢。
    戴安妮和高婷婷率领网红妹子们，趁着热度去东北玩冰雪。
    自然要把小飞机开着去显摆。
    以婷宝宝+阿尔波娃+格瑞亚+格桑梅朵+毛妹的王炸组合，东北哪怕除了烧烤就是网红，也不得不来觐见追捧。
    光是各地文旅项目的邀请函都接了一大堆。
    也是各种盛情款待前呼后拥。
    所以只骑了摩托去冀城的小夫妻，和留在平京组建办公楼的麦子当然得各走几十百把公里在首都国际机场会合乘机。
    没了随时都要清查狐狸精的大姐头，这俩姑娘根本不掩饰，公务舱没三人座吗，那就林姐和小丁去坐。
    这仨占了一排座，秭小伟坐中间听了一路两边叽叽喳喳，想打个盹都不行。
    反复在内心吐槽，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什么，如果同时几段婚姻那就简直会灵魂拷问这是为什么。
    实在是梦想汽车的总部在鹏圳，麦子可以趁机回家省亲。
    这趟主动出击，还真有点打幌子的意思。
    麦子还给常月玲许诺，带她去吃正宗山卡拉的美食。
    艰难闭目养神，思考要怎么跟汽车大佬交流的秭小伟不睁眼：“哇，对粤东人来说这个待遇很高了，我当初被他们全家过目，也是去山卡拉。”
    麦子偷偷揪，也不知道是甜蜜还是心酸。
    苏珊娜配合的感叹：“好向往这种平淡的爱情……”
    实际上也在暗暗的揪。
    所以齐人之福哪有那么好享受。
    但落地后，还是得先把公事场面支应完成。
    鹏圳还是比冀城大了太多太多，哪怕以梦想汽车这种体量规模，连麦子都居然是第一次知道总部在这边。
    更是对巨大无比的汽车城规模叹为观止。
    无论是年销售一百五十万辆的业绩，还是长江汽车接班人夫妇俩联袂驾到，外加京西汽车执行总裁的名头。
    都配得上梦想汽车的总裁握手欢迎了。
    秭小伟不卑不亢，好评如潮：“一来就看见你们搞的这个玻璃停车塔，好漂亮，比奥迪打广告的那个立体车库更有吸引力，包含什么成熟的技术专利吗，我们在江州凤嘴崖对面准备搞这么一座网红停车库，希望能得到技术支持！”
    老常在旁边听了肯定会打巴掌，这有什么难的，随便找个机械研发组都能捣鼓出来。
    需要这么去讨好别家吗。
    但显然他这态度，挠到了痒痒处。
    本来穿着工服，跟日常接待各种有资格的视察、调研、考察、访问工作一样，梦想总裁也笑起来：“有有有，当时我们搞这个还是费了些力气，的确也真是看了奥迪汽车那个立体车库的广告，来，我给你说说重点……”
    高定职业装的俩姑娘对视一眼，肯定都在想早知道我们去逛山卡拉了，来干嘛呀。
    还专门都换了高跟鞋！
    但她们看中的男人，确实也有这么体贴，刚聊过停车塔，又开始热火朝天说那个厂区内的轻轨班车线，秭小伟回头：“我跟汪大伯学东西，你们先去会合ipo团队吧，晚点再联络。”
    俩姑娘没让如释重负的放学表情暴露出来，甜美得体的分别告辞，转身就嗖嗖的：“这边有个海角艺术村，蛮好玩，去喝咖啡？”“你是地主你安排！我要换衣服，最不喜欢出席公务场合了。”
    “他还是很宠着照顾不用勉强你吧。”
    “嘻嘻，我觉得是沾你的光。”
    “话不能这么说，我还是有清醒的认识……”
    这边秭小伟才开始巴拉巴拉：“我还是有个建议，把园林绿化搞起来，鹏圳本来这个条件就好，山水园林湖泊造景，这方面的投入对员工提升归属感和幸福度，回报比非常高！”
    优秀的教培卖课都是吹自己东西有多好，金牌老师就开始谈我们家孩子的人生规划，顶级的那就要考虑投资回报了。
    就完全站在并肩同角度的思考内容。
    卖多少车已经不是这个级别掌舵人最关心的问题，这条航空母舰应该怎么运转，周围要怎么搭配带刀侍卫、水底海面防空防御范围圈。
    运转流畅了，这种超级航母到哪里都是碾压。
    秭小伟恰恰有这个资格这么谈。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老常搭建好的巨大规模，几乎跟梦想汽车类似，现在大刀阔斧的改造下来，绝对脱胎换骨的轻装上阵。
    比梦想汽车这边轻松多了：“目前我已经把六千多人的营销总部全部转岗清退，只留下百余人做全球市场的数据联络，全国两千八百余家4s店、销售商和六百多家自营店，也全部转制转型，全部交给京西爱车来交付和售后保养、维修维护，把这一块的营销成本、销售体系维护成本，全部归零，大约能给产品降本百分之二十七。”
    长江汽车本来就在生产环节用人少，自动化程度高。
    这两家也是全国唯二的全产业链都能自给自足的超级车企，各自控制了占据市场前三位其二的汽车电池制造供应商。
    目前老常连气悬这种高档车标配核心部件都入股掌握，再拉低到二三十万的价位车型上。
    这就是翁婿俩分头拼命降本，合起来增效就很可观了。
    老汪果然听得沉默不语，但有手势，你尽管说，我在听。
    秭小伟和盘托出：“是互联网时代、视频技术、网红经济已经进化到这个阶段，强哥他们那边还搞ai主播，连网红主播都跳过，我认为又过了，恰恰就是这个平衡点，用网红主播凝聚人气之后，超广范围内的推广销售，一套话术面对几千万人讲，和几万个销售水平参差不齐的对几十万到店客户讲，哪个效率更高，成本更低？”
    前者明显秒杀传统方式。
    “汽车恰恰是因为要试车，要售后保养，才得以从十多年来的电商大潮里侥幸避开，但技术积累到一定程度，互联网产业挖空心思的发展勾勒出新的模式，原有体系就会兵败如山倒。”
    “举个例子，服装行业门店最后的抵抗就是内衣，因为要上身试过才知道舒不舒服，所以电商最后攻克这个堡垒，答案很简单，新面料新款式的无痕内衣不分尺码，谁穿都能收缩托住，舒适方便，缺点就是外观没那么好看，但买点外观设计漂亮的款式用于个别场合就行，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再是一两套内衣穿整年了，几十上百件都不稀罕。”
    俩男人说内衣，不知道是不是脑海里有了画面感，老汪也抬头看秭小伟。
    这货不脸红：“我就是先协助内衣企业改造起步，然后才投身汽车产业的，汽车也在经历这个变化，不再是纯粹的交通工具，甚至也像内衣，要具备在不同时段不同的功能需求，当然江安安启007那辆钓鱼佬变形皮卡车又走过了点，我正在敦促做全面改进。”
    算是不着痕迹的又显摆了一把，长江汽车已经算是秭小伟的全面支撑，江安汽车也能提供非常大的品牌自由度。
    光是这几部分加起来，2024年的总销量超过梦想汽车，也不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老汪背着手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他奋斗了几十年的巨大规模。
    只有真正做事的人才明白，庞然大物不可怕，傲慢无知才是。
    越庞大的身躯，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的体量给压垮。
    所以执掌超级商业帝国，反而要随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牵一发动全身的折腾往往会直接要了命。
    治大国若烹小鲜就是这个道理。
    但显然看似不可能的局面，居然在长江汽车靠着超强的销售业绩给硬拖过去了。
    这甚至点出了秭小伟隐隐然的话题核心：三十年的梦想汽车，其实翻天覆地的胜者为王，也就这两年美好时光，如果不抓住这正在销售旺势的业绩高峰做调整，一旦像独占鳌头也是两年的长江汽车开始走下坡，能不能改变就只能看命了。
    四目相对的两人，老汪似乎读出来：“那梦想汽车能怎么着手改变？”
    秭小伟笑逐颜开：“在那搞个植物园！”
    (本章完)

 第704章 大刀砍大佬

    第704章 大刀砍大佬
    这个出其不意的建议，差点把老汪的腰都闪了。
    使劲扶了扶眼镜，哈哈大笑：“怪不得老常要把女儿嫁给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远远跟在后面的总裁助理们肯定都在心里记下要对伟总恭敬些。
    太罕见这样的情况了。
    只是他们想跟丁明贵寒暄套话，这家伙都是张死人脸。
    又让其他人觉得伟总驭下有方啊。
    伟总一本正经：“不是开玩笑，我在卫星云图上搜索过，这座汽车城似乎刚腾空了一块之前的厂房，有六十亩，可能准备改建车间，我建议改造成一座完整的植物园林，除了让周围所有员工在上下班之余舒缓情绪，旁边的几万人宿舍区都能彻底改变气氛情绪，也能向各方释放个闲庭信步的姿态，梦想这两年一直在拼命赶路，是时候舒缓下情绪了，绷得太久会要命的。”
    老汪没看已经展开的手机画面，还是聚精会神的观察秭小伟：“你就是这样打动老常或者老陈的。”
    秭小伟摇头：“没有没有，是老常家女儿来找到我，年轻人更容易理解这套网红流量的把戏，反而是老陈跟我各执态度小半年，哪怕我帮他们把艾维塔suv卖了十五万辆，他依旧没把职业网红跟网红企业家分清楚，他想自己带动话题搞人设搞推广那套失败了，才重新跟我合作拿艾维塔轿跑来潜心改造，再接下来就会逐渐一个个品牌改造过去。”
    抬手指指周围：“梦想汽车也可以用这个方式，五大品牌十一个系列二三十个在售车型，挑一个给我们来尝试改造，我想难度应该会比江安旗下要容易些，毕竟跟国企打交道，累死人。”
    老汪追问：“你的收益体现呢？”
    秭小伟娴熟应对：“不是我，我只是整个京西工业智能化赋能的部分环节，从产品定位到设计思路我会参与，为了时间效应尽量在现有成品上做改进调整，然后试制投产环节都有专业团队、智能化物流仓储供应链协助生产制造做优化，所有的原材料、供应商体系还是你的，我们不插手任何跟财务有关的事儿，销售当然是我们重中之重的环节，前面全都垫资进行，最后按照销售提成。”
    老汪点头：“提成比例是多少？”
    秭小伟摊开手：“定价权在你，那就是百分之八到十的销售佣金，如果在我，就是一到三，因为我的目的不是通过这种赋能模式赚多少钱，而是把新工业生态尽可能普及到国产车上，大家同步提高战斗力去海外市场打拼，因为一旦进入京西工业赋能，就能共享我们在海外市场的开拓局面。”
    目前已经是国产新能源出海第一名的老汪眉毛跳了跳，肯定不是因为秭小伟说的海外销售渠道：“你的心气儿很大啊。”
    秭小伟点头：“我除了赚点佣金，没有企业股份，我的目的是想让新能源车战略享受网红主播达人效应的红利，这是个把人人喊打的low逼行业，掰成正规军的道路，工业制造是基础，科技新生活的探索是未来，我们的未来是成为全球最毋庸置疑的工业品强国，强军自然不能是一盘散沙。”
    老汪就像个hr总监：“那你是怎么定目标的？”
    秭小伟果然对市场环境和企业战略目标有自己的理解：“我的直播间销量肯定会比普通卖更好，因为这是从几千万甚至上亿传播的网友中筛选用户，但至于好多少，这取决于我对产品设定参与度，而反过来参与度越高，这辆车就更符合跟长江汽车、江安汽车等我们体系内的分布定位，没准儿会反过来抢你们其他车型的用户，所以我能说的是通常五万左右打底，五十万辆不封顶。”
    老汪满意：“这就像杯美味的毒药，少点剂量没准儿能杀死癌细胞，多点是很享受，可整棵大树也许都毒翻了。”
    秭小伟点头：“其实我们这种模式本来最符合高和这种就两三个车型的小公司，销售体系还不完善，网销不打架，所以绝对一搞一个准，春节后我很有信心推出高和那款轿跑车冲出国产跑车的高位来。”
    老汪再问：“你是怎么分解计划的？”
    秭小伟侃侃而谈：“还是看车型参与程度，如果是龙猫这种几乎从底盘开始量身打造，得有超过半年的孕育期，艾维塔主要改内部，三个月就行，高和改动其实不多，主体在生产成本和供应链的梳理上，五个月吧，首个季度的产能肯定可以拉满，如果能把全年产能爬坡都拉满，龙猫工厂今年要达到近百万辆的满负荷，艾维塔我就只能保证五十万，高和现在给我报的是产能可以达到六十万辆。”
    太成熟了。
    秭小伟这种已经身经百战，硕果累累的名将，拿出来的业绩太有说服力了。
    老汪也无可挑剔：“既然你是颠覆了原有销售体系，那必然就不能是已经上市的车型，只能选新款新品牌，越野豹？”
    语气有点调侃。
    秭小伟果然立刻大摇其头：“我老丈人非得把我灌得酩酊大醉，这个同类产品还是你们各凭实力去争夺。”
    老汪的确比黎想更有底气和霸气，又哈哈大笑：“你的确很有趣，好吧，那就是我们寄予厚望的梦势z9行政豪华轿车，要不试试？”手一招，立刻有辆商务车滑过来把两位大佬送到附近的内部展厅。
    一辆明显是还未对外发布过的样车藏在玻璃停车塔的次顶层。
    连航拍都没法偷拍到这辆车型。
    秭小伟仔细打量一番从外及内的感受，尤其是在很多边角细节。
    这几乎就是他当初跟老常最早提到想在轿车上发力的最佳平台了。
    甚至因为这段时间的车型积淀，有了更多把握。
    “这是辆带点轿跑气息的行政豪华车，还好不是溜背造型，我已经很有把握卖好了，但依旧得大改出些卖点……”
    拉开后车门：“前后对开，b柱支撑用后门前合金骨架锁定代替，安全带集成在这个骨架上，我们在高和已经搞定了专利设计，可以赠送给z9。”
    光是想想这辆空间挺大的豪华轿车，侧面完全打开的空旷开阔，那霸气感觉确实很够。
    老汪立刻抱着手臂兴趣十足：“嗯嗯嗯，有点意思，车门铰链在后面的专利技术我记得他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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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点头：“他们那辆轿跑本就前后对开，只是还有b柱，门型尺寸也是正常的前后对分，最后改造成伪跑车，前门电动，后门手动，这里也可以这样，为客人手动开关后门更显尊贵嘛。”
    老汪已经完全没隔阂：“你们搞销售的就是什么鬼话都能编，还有，还有呢？”
    其实都是成熟技术：“不要用前排后头枕显示屏，依旧是我们的电滑动前后扶手箱，升起来一台竖向娱乐屏，这个创意还是从你们的低配车型上学到的，但操控可以用后排中央扶手的滑屏来替代，舒服的靠着，自由切换四座五座车型，但这辆车的扶手箱造型肯定朝着高端豪华大气走……”
    “中控屏不能这样突兀，要镶嵌在这片材质中，增加些具有豪华感的实体按钮，到了豪华的层次，实用性就要稍微下降些，要有逼格，譬如这里……”
    男人只要琢磨起车来，几个小时飞逝如电。
    老汪的助理都只能等在远处的观光电梯，再次啧啧称奇。
    到老汪这个地位，已经很难亲自参与车型具体的细节调整，隔着好多个层级的品牌ceo、首席设计官、设计总监、设计主管。
    但这会儿也有种聊发少年狂的热血上头，手舞足蹈的比划交流。
    完全抛开庞大的企业那么多绞尽脑汁的事务，仅仅就是单纯的集中在一辆车上获得开心。
    本质上老汪和老常、老陈他们都是同一类人，真热爱汽车。
    高和的老张有点被前老板带偏了，黎想又有点脱离了自己的本心。
    确实难得，因为秭小伟居然给老汪说：“我最牛逼的优势是什么，就是我做出这个独特的车门改动后，我有能力让几千万人看见，迅速让喜欢这种车门的人被筛选出来，也让这款车立刻被几千万人记住，天底下只有劳斯莱斯做这种前后对开门，豪华不？所以有什么新点子，只要不让人反感，我都敢往上堆，有把握让更多人看到并形成印象。”
    老汪算是明白了：“你这个卖法，谁卖得过你啊，我这可是近四万销售人员，遍布各地的维修技术人员，你这把刀砍下来，要人命啊。”
    秭小伟关上车门：“撇开资本家的固有属性，我们刚参与经历了京西内乱，四十六万京西物流员工，八千多名顶级技术团队，被我们稳稳接住平稳落地，改革肯定会有人受损，但只要努力做事的都应该善待，至于那些消极抵抗、反对改革的人，就不在我的关注范畴了，尤其是高管。”
    老汪这下更清楚秭小伟这把刀，狠在哪里。
    (本章完)

 第705章 乱麻得靠快刀

    第705章 乱麻得靠快刀
    拉希德确实被重用了。
    初三人家大佬国事访问完成，就把他也带着起驾回宫。
    立刻从以前的体育专员，上升到经济跟外交口二把手的双重身份！
    小地方嘛，无论职位还是任命都没那么复杂。
    这汽车转口贸易要是做起来，的确能形成很大规模。
    秭小伟又给拉希德出主意，这二手车生意不光运过来买卖，还要能做修复整备，这是二手车生意里面最重要的环节。
    有能变废为宝的神奇。
    所以这边能安排老金那边给组织一套数百人的高级维修技师，带着各种设备去全面扩大改建。
    这也是目前国内非常成熟的燃油车维修力量越来越饱和，可以从海外务工获得的新途径。
    加上能够源源不断的输出各档次二手车，拉希德的确能做出番新天地来。
    尤其他居然能百分百的无差别汉语交流融入东大，更有在东大“百万”网红级别的优质形象。
    在这个东大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最重要外交大国的前提下，天然就是外交口的绝佳璞玉。
    感觉拉希德小时候在乒乓球基地呆过的十几年，现在全都换成了官位晋级。
    只是以前老大们也不知道，还得是东大这边外交口因为这成了网红，才主动提起。
    一时间，拉希德居然有种呼风唤雨的权势滔天。
    资金动用量从以前的几千万，急速飙升到百亿级，如果是确定的大项目，跟老大申请千亿级也不是不可能。
    换别的国家公务员官僚能爬到这个层面，肯定都欣喜若狂了。
    拉希德却叫苦不迭，好累！
    他只想当个外派驻东大的闲职，谁知道现在用力过猛，要当日理万机的大臣，那就太烦人了。
    而且他们那边的风气就是一旦谁真能干事，其他人就立刻争先恐后脱手卸担子，谁都想玩！
    突然就忙到飞起。
    所以妻女也只好跟着戴安妮她们去东北见识雪景，还发照片跟他开心分享，更让天天想玩的拉希德哀怨不已。
    早知道就别这么努力。
    当个躺平的小官不挺好吗。
    秭小伟只能怂恿他来都来了，把业绩做好点，也能长期留在东大，还不受老婆家的窝囊气。
    提起这个拉希德倒是眉飞色舞，颇有龙王赘婿翻身崛起的逆袭。
    要不是这点好处，他早就开始摸鱼了。
    连拉希德这种王室成员当了高管，都会人浮于事，尸位素餐，企业就更多了。
    秭小伟一直都对企业高层不感兴趣，尤其是私营民企，像强哥、老常都是老板意志非常明显的风格，下面人基本都是噤若寒蝉的根据老大好恶做选择，不然就会滚蛋。
    所以这种企业高层也就是靠着经验搭建平台还有点用，真做企业战略都是老板说了算，具体管理事务中层主管都能做到。
    更何况汽车产业这几年翻天覆地的变革，大量有着响亮履历的高管变成水货。
    绝对是降本增效的重点砍伐对象。
    这才是秭小伟从安妮内衣、长江汽车、京西集团一路走来，能够迅速帮这些企业清理出局面的第二大招数。
    销售能猛的拉起来，自然就压得住这种内部铁腕治理，把一堆混吃等死的高薪高层全都清理掉，自然就开源节流两方面都搞定。
    而梦想汽车，在秭小伟看来最大的问题反而就是这，太庞大太臃肿了。
    必须得做减法，哪怕是尽量保中低层，也要猛砍高层。
    一堆高层的薪资福利待遇都能养多少万一线员工了，一线好歹还打螺丝做事，这些高层屁用没有尽钱。
    稍有机会就中饱私囊才是常态。
    所以坐在关上门的梦势z9轿车后排，秭小伟给老汪，描述了自己砍翻这么多ceo、执行官、总监、总经理的历程，也就江安汽车治标不治本，国企很难彻底改变的，虽然老陈已经很支持配合了。
    结果老汪却反复仔细的询问京西内乱细节。
    秭小伟拣能说的说了，老汪有点冷笑。
    协议反而很快达成。
    秭小伟当然没可能去跟老婆情人吃什么文艺画家村的小海鲜，老汪安排了晚宴，把梦想汽车那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各品牌各部分高层们都邀请过来欢聚一堂。
    反正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意识到这是断头饭。
    对这个只带了小保镖就来闯荡江湖的熊主播还挺热情，但丁明贵就全程阻止拍照。秭小伟也烦死了，从冀城连绵不断的酒席跑掉，来鹏圳又喝！
    全靠他现在也有点江湖地位了，能浅酌即止，也没人敢起哄灌他酒，梦想汽车这边这点风气比较务实。
    反正也是接近半夜，才被小保镖送过去跟那俩会合。
    居然还在民谣酒吧舒坦放松呢。
    秭小伟也觉得能体会拉希德那种想躺平的郁闷之气了，这样跟老婆情人悠闲自在多让人向往啊。
    不过他确实又对这些玩法腻歪透了。
    坐下来也是趁着酒劲开始发消息给夏延平和曾海剑，让分驻冀城跟江州的左膀右臂，开始调动人手，组建进入梦想汽车z9项目的团队。
    高和那边可以多抽调点人手。
    然后还要跟京西智能化的部分契合上，也派人开始勘察准备试制生产的产线调整。
    这才是京西工业一次次征战的模式。
    所以在鹏圳肯定要多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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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子就拖到第二天才回家，常月玲居然还想跟着一起，这边俩鄙视了。
    身为京西工业的ceo，都不关心点新项目的开展吗？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梦想汽车就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的宣传，熊主播的产品策划销售团队已经跟梦想汽车重磅联手，将对万众瞩目的z9行政豪华轿车进行深度赋能。
    甚至还配发了几张秭小伟跟老汪在车边交流的局部照片，很像偷拍的那种。
    车只露了个角，秭小伟也只有背影，老汪倒是正面露脸还七情上脸的双手比划。
    一看就是吹捧夯实老大人设的营销文。
    但传播极广！
    连戴安妮都得了消息：“你们跑鹏圳去了？”
    秭小伟已经和麦子回家了，常月玲就懒洋洋的在酒店：“谈事情啊，你以为都那么好命的到处玩，好玩不？”
    戴安妮丝丝吸气：“冻得我脑瓜子疼，想去暖和点的地方缓口气了。”
    常月玲又连忙打防御战：“这边天气也不好，阴雨绵绵的，要不是谈这个梦想汽车的合作，我还想去滑雪呢，其实东三省偏吉岭更好玩，龙江尔滨不过是宣传做得好，调配的车队够不够用，到长白山去看看。”
    戴安妮其实不复杂：“嗯，那就带她们去看看，小俊想他爸了，你们都还好吧。”
    常月玲不愧疚：“啧啧啧，想孩子爸就想孩子爸，还推到娃身上，我家在催促这事儿，我也抓紧点时间，过几天hk碰头吧，这才几天就舍不得了。”
    高婷婷也积极表达：“就是想了！你们照顾好点，别太沉迷工作，别把他累着了。”
    常月玲好大声的嫌弃：“离了你们就不行吗，这会儿已经……”差点说出来跟麦子去见老丈人丈母娘了。
    麦德辉已经懒得再评价女婿的破事儿，实在是他跟女儿的局面都更匪夷所思。
    坐下来就猛挠头：“我都打算养老了，还要搞这么大的工程，烦人！丽珠还要去上市，你们消停点吧！”
    秭小伟也无可奈何：“事态已经推到这个地步，联大现在天天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江州国资委那边更是各种交流询问，之前各种暗示明示，还让我读国家治理学院的研究生，我都推脱了说自己只搞学术研究，根本不沾体制的边，谁能想到团拜会遇见这呢。”
    麦子当然夫唱妇随：“我们就是去帮朋友站台，结果遇到大佬们，嘻嘻，好难得体验。”
    她还是收集了一堆照片，给老妈分享炫耀，你看看我男人多牛逼。
    老麦就是女儿奴：“唉，亲戚都来问是不是阿伟，几个工程项目的相关部门也来问……对，我看他们就是想给阿伟加担子，你注意提防点，这时候反而容易浑水摸鱼。”
    秭小伟也立刻反应过来：“是旁敲侧击的在问我要不要挂职，要不要再承接几个文旅项目，你意思是里面可能有猫腻？”
    老江湖悉心传授：“很多人都是在这种局面下飘了，敢接不敢接的都揽过来，专门有人就是趁这种局面来攀附，来送好处拖人下水，还有把些烂工程塞进来，这就是有些人故意低价收些下脚料工程等的机会。”
    秭小伟老丈人多，学得也多：“爸，我敬您一杯茶，学到了。”
    麦子跟她妈坐旁边都惊到，麦德辉也喜笑颜开：“哎哟哟，你这是不装了？”
    秭小伟脸皮厚：“局面反正就是这样，丽珠能觉得开心，跟我一样有人生体验就行，不开心也不留遗憾，我再敬妈一杯茶。”
    麦子连忙帮他妈倒好，自己端了一起不说话只笑眯眯。
    看着这俩冷暖自知的样子，有见识的爹妈还是更容易想得开：“那还是要摆酒席哦？”
    麦子豁出去：“摆就摆，她们不是在国外，就是大宴全城，还都没办证，说是规避些财务关系，所以我这要上市，不关联他也正常。”
    老麦夫妇就开始关心良辰吉日婚宴的事了，老粤确实也更在乎这。
    (本章完)

 第706章 强调什么就缺什么

    第706章 强调什么就缺什么
    出来开车麦子才疑惑：“你怎么突然改口就提到这事儿了。”
    秭小伟贼眉鼠眼：“我说是顺嘴了，你信不信？”
    麦子反而整张脸都绽开来：“信！”
    秭小伟点头：“那就行，只要你不认为是你要上市了，我在搞什么关系牵绊就行，你爸是典型的粤东男人脾性，心里有底但不会励精图治，顾家为主，你妈才是特立独行，所以我们确定了，他们也放松自在。”
    麦子嘿嘿，只侧靠在座椅上深情凝视，不掩饰控制情绪流淌。
    秭小伟也就不发动车，跟她安静的牵着手靠座椅里。
    什么上市企业、什么财富涨跌，确实都不如这会儿的亲近，让人更依恋。
    只是另外开了辆300型停在对面的安保就不知道这边咋回事儿。
    林姐支小保镖过来查看。
    丁明贵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拿出摸敌哨的功夫悄咪咪靠近，贴着后尾车窗角放一只眼偷瞄。
    不是他担心的局面，才悄悄对这边摆手。
    林姐和另外俩麦子的助理已经在车里笑得不行了。
    跟着这样的年轻老板，是开心。
    元宵节都没到，各路精英已经马不停蹄的从冀城、沪海、江州于晚上抵达。
    秭小伟就没宴请喝酒的恶习，带着直接扑进z9研发车间，连夜展开各种驾乘测试。
    麦子就带了常月玲去吃山卡拉。
    不过不是真的翻山越岭，就在一片很不起眼的高架桥下，粤东人常见的那种翻板木桌子，五六个助理随从也跟着围在桌边。
    从北郊吃路边摊麻辣烫起，大家都知道这家子接地气的风格了。
    但负责商务的就全程手机不离手。
    跟着常总好吃好喝好玩，但在业绩上是真的很容易被边缘化，所以哪怕随时伺候在身边，也要积极参与伟总那边的事。
    不然伟总那边突飞猛进的后果，这边却只能吃喝玩乐，迟早成了废物前功尽弃。
    还能各种顺便给常总、董事长汇报伟总的努力进度。
    结果就都没太注意麦总的偷笑。
    店家端上来的特色菜黑漆漆的就像二指宽鹅卵石。
    常月玲还一边形容老常不也经常在这种场合跟老兄弟们撸串之类，一边好奇的拿筷子去挟：“鹅石煲吗，我吃过这种用石头加温的菜，只有石头吗，哎哎呀呀啊！”
    她有点近视嘛，最近美美哒为主就不爱戴眼镜，不跟秭小伟一起就更连隐形都懒得戴。
    凑近了才发现这黑黝黝的“鹅卵石”居然有脚！
    是类似天牛的甲虫啊！
    你们粤东人真是什么都吃！
    那些低头的助理、瞠目结舌的安保和林姐都内心啧啧啧，麦总你居然敢捉弄常总，这家庭地位不一般啊。
    麦子就面不改色的挟了那甲虫来吃，还得意洋洋的拿虫子脚吓唬常月玲。
    果然苏珊娜半点生气都没，又笑又怕的举起手机拍下这场面，还要发给秭小伟看，看看你这狐狸精的嘴不要亲了！
    结果秭小伟叫她打包几盒端过去给他们当夜宵。
    常月玲一身发麻的又积极点了几份要去研发那边看热闹。
    麦子又不动声色的好，顺手端过刚送上来的“烤乳猪”要店家也再搞几份一起。
    总得吃东西吧，常月玲好不容易放了手机，开始叽喳着撕开不锈钢椭圆盘上的酥皮肉丝，香脆鲜嫩倒也可口，那就多烤几只带过去犒劳大家：“你们这烤乳猪是不是太小了点，还没我手臂长！”
    店家好笑的看着她，更知道旁边的粤妹又整蛊成功：“这是田鼠来的……”
    常月玲愣了半秒，差点哕了。
    直到后来去研发车间那边看见秭小伟，都在不停的反呕。
    搞得马可还很惴惴：“这就有了？”
    常月玲跳他身上骑着打：“叫你跟狐狸精合伙收拾我！”
    麦子现在真不怕了，还在旁边拱火：“快点表演你的粤语呀，他以前就有粤语前女友，可会逗乐子了。”
    常月玲喜欢的不就是这种肆无忌惮的亲近么，开心得抓住秭小伟的头使劲摇。
    人家这边研发中心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忙碌。
    三四十号人是秭小伟的打手，其他都是梦想汽车的研发工程师，还不乏高级设计总监之类人物。
    现在看本来已经有点佩服的熊主播，居然跟俩姑娘在边上笑闹，纷纷侧目。
    冀城和江州的就会很老练的习以为常：“长发的是我们艾拉汽车的常总，也是秭太太了，穿皮衫的是京西汽车执行总裁麦总，正在hk做上市ipo，关系很好的。”
    沪海的就会津津有味：“麦总也是产品设计师出身，骑摩托那才叫帅。”
    梦想汽车的各位就会恍然大悟，怪不得长江汽车会那么全力支持，原来是驸马爷啊。
    肉眼可见的感情好。毕竟到这个层面的强强联手，很少看见在外面都这么秀恩爱，而且明显不是摆拍。
    真开心。
    于是也哄着冀城、江州、沪海的同行吃“烤乳猪”。
    恶作剧一样都觉得这帮人的气氛是真轻松。
    但这帮人也是真的能打。
    从各处抽调过来的精兵强将，断无摸鱼偷懒的心思。
    长江来的擅长产线，还有车机系统高手跟京西智能团队取长补短，江安的和高和的对外形把控更激烈，而底盘就是高和吊打江安、长江。
    对梦想这边引以为傲的智能化底盘也敢说三道四。
    甚至直接从沪海调了辆新出炉的轿跑试制车过来跟这边z9一起上内部赛道试车。
    这种来自不同系统的优势技术碰撞，还相互毫无保留，起码在伟家军这边对外都不遮掩，伟总说了协助搞好我们就全力以赴。
    对项目促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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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专利、技术壁垒那都是领导们的合约行为，我们只管技术，也知道不会被亏待这份努力。
    都是真心爱车、爱造车设计车的专家行家。
    直接吃住睡在研发车间，甚至连秭小伟也时不时在这边猫一宿，在赛道上一跑就是一两个小时。
    等戴安妮她们浩浩荡荡的从北方过来，这边已经把纯手工打造改动的样车搞出眉目了。
    老汪也几乎天天过来看会儿，车辆本身研发调整到什么进度都是次要的，关注这种新模式，也更多是给自己的管理层释放信号，还没点触动这种后浪已经扑上来，那就等着死在沙滩上吧。
    甚至连秭小伟提到的那块厂房拆迁地块，也依言停工转向植物园营造。
    秭小伟又把那套app景区管理系统山水海开放给这边，方案我们免费给做，具体施工庞大的梦想汽车集团也有类似的后勤管理部门，更多的利益产业链，你们自己去捣鼓，鹏圳多的是园林绿化公司。
    这边只要最后把这些园林绿化植物园都能串联起来形成全国各地的网红打卡点就够了。
    黄永健他们也趁着元宵节前后还没开学，二三十号人被召唤到鹏圳来出差。
    更被提醒办好通行证，顺便到hk去考察学习旅游了。
    虽然现在hk口碑已经一落千丈，但没去过的还是可以感受下。
    毕竟多年的港片港剧港星还是给内地人都留下很深刻印记。
    不过戴安妮她们大队人马去hk，那就纯粹是网红擦边，顺便暖和身子。
    毛妹们和阿尔波娃倒是精神抖擞无所谓，热带来的格瑞亚差点被冻傻了。
    以前在高原也经历过冰雪气候的格桑母女都终于知道还有成天在零下三五十度的地方。
    梅朵一见面儿就赶紧爬上秭小伟的肩头抱住头表演冷得磕牙。
    反倒是拉希德那小妾跟双胞胎儿子，冷归冷，却对冰天雪地很是喜欢。
    据说还托戴安妮在那边买了处郊外大宅子，希望下回跟孩子爸一起到那边过冬。
    当然戴安妮也顺便买了，便宜，东北的房就不值钱。
    选在省城到几个著名雪景地点附近的郊区景点，周围光文旅游乐园、温泉度假村都好几个。
    大雪缤纷的时候景色非常不错，生活配套更是舒适方便。
    就当成未来在北方的度假屋。
    还顺手跟这段时间合作得挺不错的一家当地网红mcn机构签署了合作协议，就算是在东北设立了自己的分公司，找了几个附近的信息员来参与经营。
    春节前经历的这场信息员被起诉事件，还是让戴安妮倏然而惊。
    她是最会顺着政策做调整的高手。
    既然这种做法有可能会被安上什么罪名，那就彻底调整成网红mcn机构，自己的员工自己的推广发布，就不能说是水军不实信息。
    总之也是秭小伟给她的建议，要做就正规按照法律法规来，让人挑不出刺。
    但他们倒是一步步完善查漏补缺，却让针锋相对的汽车品牌愈发吃力了。
    因为就在一家人打着送麦子去hk准备上市工作，刚抵达hk就接到各种自媒体、车媒体传来的消息。
    领先牌刚刚开始交付的m9车型，根据业内统计上牌数也就数千辆的情况下，已经接连在公路上出车祸了！
    情况甚至比秭小伟之前意料的还要严重。
    都不完全是车主盲目信任使用智驾，放开方向盘才导致事故发生。
    而是哪怕好好抓着，智驾也会跟驾驶者发生选择冲突。
    这让秭小伟看到消息都目瞪口呆。
    (本章完)

 第707章 这么花钱才是王道

    第707章 这么钱才是王道
    科技一定会改变生活。
    但涉及到生命安全的科技，那就一定要有敬畏心。
    科技的确是第一生产力，但人才是创造生产力的主体。
    譬如秭小伟很认同孩子妈的随手举措。
    “你还是继承了祖辈到你妈，流传下来的创业因子，从内衣公司脱身出去，反而能换个角度重新带领网红创业，而且是顺着政策变动的细节去敏锐改变，这就像考试做题已经做的不是题，而是思考出这道题的目的是考察什么，如果到这个层次就很容易成为学霸了。”
    戴安妮难得听孩子爸表扬，居然转头先给常月玲翘眉毛得意。
    但嘴上也不温柔：“你不去我都随便买，这有什么敏锐的。”
    秭小伟其实是在自己梳理：“如果你真是每到个地方，就把周边信息员用文化公司、传媒机构的方式布点，不就是现时代的网红连锁机构？当年祖辈开店单练就能赚点钱，后来你妈做连锁才上台阶，都说电商、网红毁掉了实体经济，其实不过是换个方式重新又开始，”
    戴安妮终于上心了：“你的意思是像做连锁那样做mcn机构？”
    秭小伟点头：“网红产业本就能在家不分地域完成工作，如果你做到全国各地连锁，不就把这个行业彻底布局到基层，经过培训大多数赚点生活费，甚至是兼职补贴，公司抽成一点点，只有顶尖的才抽调到公司来培养，于是这个产业规模化不就完成了？”
    戴安妮多有商业头脑啊：“然后只要需要做什么商业推广，这个地方可不是只有个把信息员，是整家文化传媒机构？！哇，这么正规化，战斗力更强了。”
    秭小伟眯眼：“别人做这个比较难，你恰好有以前的底子，再加上自家公司够有影响力，可以试试看，冀城、东北这些相对偏远点的用来改善产业民生，意义很大啊，能够进一步规范化网红这个职业。”
    换个姑娘没准儿会怕，这是多大的企业会不会惹事儿。
    现在安妮内衣已经在年产销百亿的门槛上，妥妥的国内最大内衣品牌。
    戴安妮就习以为常：“成为国内最大的网红连锁机构，然后强调正向的引导培育，也能获得政策支持，就蓬勃发展了？”
    秭小伟对孩子妈鼓掌恭喜。
    这公司要真做成了，上市体量比京西汽车、京西工业都不差。
    戴安妮立刻抓了身边这帮顶尖网红，开始琢磨怎么连锁，很明显这种模式要是做起来，譬如阿尔波娃回国再拉动布局。
    就是个跨国模式，管理还不费力。
    又能找汽车企业收推广费，有自家几个汽车品牌当托儿，这生意不火都难。
    姓常的托儿听了，只提醒秭小伟暂时先不要跟强哥提，毕竟自家产业又不差这点启动资金，恁的让人来参股没意义。
    秭小伟跟强哥见面后，也轮不到谈这个。
    专程从东京赶到hk来的强哥，实在是被京西工业又“拿下”梦想汽车这样的超级客户感到振奋不已。
    对他来说，这才是狠狠的打脸！
    除夕夜整个京西平台华丽变身成了京西直播，彻底从传统电商转变成了直播电商，不但让把持商城那部分人守着一片残垣断壁，更让二十年的京西，在几大电商平台中壮士断腕的重新站到最前沿。
    直接超越多年老对手某宝，和最新潮的唞音并肩，又能施展京西强调的品质化优势，吊打一片伪劣欺诈产品的唞音直播间。
    算是彻底甩掉包袱，获得新生。
    更重要的可能还是强哥挑了几十年的担子，当年那个屠龙少年已经变成骑在恶龙背上，被越来越庞大的恶龙颠儿得有点意兴阑珊还没法跳下来。
    现在他在美股高位套现不少，赚到比秭小伟他们加入前还多的身家，又能轻松的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见面先派利是，将浅水湾的一座豪宅注入京西汽车的资产中，换句话说就是用免税的方式转赠。
    麦子是执行总裁嘛，约等于是她持有了。
    这还不算完：“上次叫你去东京，就是在我家附近正好有套宅子，算是这场战役的战利品，一家人方便度假购物，你这规模都没问题……”
    男人之间眼力都好，肯定看出来麦子的狐狸精属性了。
    但是对秭小伟他们来hk居然浩浩荡荡这么多美女，从排球少女到毛妹一大堆，还是有点叹为观止。
    尼玛搞网红机构的简直就生活在丛中，老婆都没法管！
    本来就是从鹏圳口岸过来，直接邀请来这边碰头。浅水湾啊，被誉为港岛风景最好的海滩景致，一直都是顶级富人豪宅的聚居区。
    哪怕现在有不少高档楼盘，从高级公寓到联排、独栋别墅都有，但最好的依旧还是独门独院的自购地皮自建房。
    而且是明摆着近十年都只批过一两块新增地，再有钱也只能等着别人放出来。
    所以连强嫂都忍不住炫耀：“很漂亮吧，一直安排人盯着才能得手。”
    还强调《倾城之恋》的小说就取材这里，也是《色戒》里男女主角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背靠港岛山脊，向南的视野一望无际，初春闪烁烁的海面上，远近的小岛点缀着。
    这等地理条件带来夏季的凉风，阻挡冬季的寒风，是全岛最佳的海滩。
    一百年前就是富人的专属后园了。
    所以这套价值近十亿的豪宅，依山傍海，开窗即风景，毛妹们立刻惊喜得撑在泳池边的雕栏杆边，眺望无敌海景，格桑都好奇的伸长脖子看这等从未见过的海景。
    只有看惯了大海的格瑞亚熟视无睹，先帮着把少爷照顾安顿好，还偷偷教梅朵饲养好这家伙，才是你最重要的活儿。
    实在是阿尔波娃把年纪相仿的一对儿小婴儿都推着，转什么心思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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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月玲是营业性的微笑，嗯嗯嗯，好好好，脑瓜子在转悠待会儿去哪逛逛买点漂亮衣裳。
    豪宅、财富啥的对她完全没啥触动。
    刚被孩子爸表扬过的戴安妮有点膨胀：“还行吧，我们准备在国内各地这样买，前些天在东北买了套湖边看雪的宅子才两百万，这钱我宁愿拿去内地各处买……五百套了吧。”
    这也叫还行？
    强嫂都撇嘴了。
    高婷婷连忙调和：“漂亮，真漂亮，住在这真是心旷神怡，大姐最近喜欢飞单旋翼，我刚才看见有水上机滑过去哦，强嫂这边去机场方便吗？”
    戴安妮才哦哦的探头，再偷偷给常月玲咬耳朵：“咋了，要我感恩戴德吗，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瞧她那口气！”
    苏珊娜比她淡定：“你就想想我们家接了京西的盘才能这么掌控局面展望未来，帮小伟维持个关系呗，她就那样儿。”
    戴安妮哼哼，但挽住常月玲还是觉得更亲密些，常月玲又给麦子做鬼脸。
    秭小伟也做鬼脸，而且态度跟孩子妈差不多：“我还真没多少海外置产的想法，京西物流和京西仓储在内地还有很多地块地产吧，后期直播平台跟二手车都能协助盘活升值，我更在意推动这些生产力。”
    强哥很明白：“嗯，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充满了这样的热情，现在可能是战斗了几十年，有点累了。”
    所以秭小伟才更强调自己的路数：“所以我平时处于隐居状态，也算比较松弛吧，紧绷强度太久，的确是铁人也熬不住。”
    强哥笑笑：“所以西南联大不愧是抗战时候所有高校的大后方，你偏居一隅也能获得更多战略缓冲，这次四面八方对你的舆论冲击，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情绪波动呢。”
    秭小伟是真无所谓：“我不偷税漏税，又不搞资本运作，就是最简单的产品推广，一切终究还是以业绩说话，只要能持续不断的推动生产力，再大的规模也跟我没什么直接关系，过几天就回学校，继续做我的学问。”
    强哥比他更懂：“嗯，那我也顺势调整这方面的战略，以京西工业的名义朝着西南联大的工程技术学院投入研发建设，你回去后协助安排下，保持在每年二十亿吧。”
    所以相比hk、东京的宅子十多二十亿，秭小伟肯定觉得这才是最香的，连忙鼓掌：“先代校方感谢了，肯定也会大张旗鼓的宣扬一番，是强化智能制造工程这些方面吗？”
    联大一年的办学经费才四十亿，全国前五十都进不了。
    去年有汽车学院的三十亿加持以及其他捐助，迅速攀升到三十名左右。
    但科研这事儿吧，得持续不断的烧钱投入，相比老常、老汪他们对企业研发的投入。
    从没把自己当资本家的秭小伟更愿意投给高校。
    强哥也是这个思路：“对，以智能制造为核心，自动化制造，或者干脆说是机器人制造为方向，譬如你之前提到的智能飞行器，也是机器人制造的分类，夯实学科基础理论，加强学科教育培训，然后才是学科工具研究，最后到学科应用开发才算是跟商业产品沾边，我以前投入在京沪高校比较多，趁着这次跟你一起投到西南联大，也能引导推送更多专家过去。”
    这下秭小伟回学校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本章完)

 第708章 你看看这柄双刃剑锋利不

    第708章 你看看这柄双刃剑锋利不
    资本不是做慈善。
    强哥也给秭小伟解释了，国内其实在这方面布局很早，五十年代已经跟上国际节奏搞学科建设。
    所以没什么弯道超车，所有现在的成果实际上都是多年来各种学科研发积累以后的井喷。
    科研这玩意儿就是实打实的烧钱，烧多少年以后可能某些边角料才能在实用领域降维打击。
    当然搞得早，也就意味着学术地位高话语权重，研发资本投入大还落不到好。
    所以趁着整体局面好，更有江州作为全国现在最大的智能化新能源车生产基地作为实用领域测试场。
    包括全国排名也在三十左右的江州大学的强项也在工业自动化领域，算有相应底子。
    强哥选择联大来猛砸钱，有秭小伟之前在汽车学院等方面的铺垫，也更容易吸引各路英杰。
    京西工业六成股份在常月玲那，实际上就是秭小伟的销售，老常的生产规模，再不断叠加江安、高和甚至现在梦想汽车等一茬茬培养的产线管理、产品设计等各种工业人才来形成“专家团队”。
    对任何工业领域的厂家企业，都能用顾问式的方法进行改造提升。
    而强哥持有的四成股份，除了他自己的智能化仓储、机器人制造团队，就是资本运作，必要时为企业赋能，还能注资盘活。
    但实际上他的真实份量是不到这个四成的。
    就像戴安妮随口说的那句，对顶流网红团队来说，资金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更何况还有长江汽车这种超级现金大牛。
    京西商城最高峰流水一万亿，实际上利润率才两三个点，靠的是资本市场带来大量资金运作。
    反观这边网红传媒机构看似几百千把亿的流水，基本都特么是利润！
    而且反过来不受资本市场限制，钱更自由。
    所以这种局面做得越好，强哥的话语权反而会越来越低。
    因为秭小伟和专家团队的含金量、经验提升会随着一场场恶战飞速飙升。
    这次在梦想汽车的几十号外部团队里，就只有七八个人是强哥派来的，还基本插不上手。
    毕竟他那套智能化仓储，要承接可能梦想汽车整个零配件系统才用得上，个把个子品牌车型的产线应用，简直有点牛刀杀鸡。
    所以强哥还是很敏锐的要提升自己的技术含量，保证在京西工业的“销售+生产+科技+资本”这四个环节里配得上四成比例。
    不然迟早是个被甩开挤掉的结果。
    所以才拼命砸钱呗。
    秭小伟当然双手双脚欢迎，当面把消息先传递给校领导，立刻又联络上工程技术学院各专业领导建个群，还让周林鹏过去先协助搞个基金会办公室。
    也就是在这会儿看见自媒体群、龙猫汽车、梦想汽车研发群里都在@他说领先汽车接连出事故的情况。
    秭小伟没什么幸灾乐祸的情绪，只是皱紧眉看这个消息。
    每家车企都会出车祸，但机械层面的问题可以用足够的测试来完成，这也是以前研发新车动不动就两三年的原因，积累足够多的测试调试才敢推向市场。
    但现代科技参与之后，大量的测试可以放到电脑里，当前这套机械组合高速运转，复杂路况持续运转是什么后果，用服务器拼命运算就行。
    譬如以前几万公里才会出现的某个零件磨损酿成大祸，现在一堆高算力服务器可能几天就算出来了。
    更别提底盘调校这些老师傅技术含量极高的活儿，用电脑一阵算，比经验靠谱多了。
    但智能驾驶没法这么算。
    同在鹏圳，梦想汽车的工程师接触到的东西跟秭小伟他们又不同。
    有人在群里就提了一句，实际上目前国内几家强调智驾的技术，都有这个建图问题。
    简单说就是提前把某个测试路段，先用各种技术高强度的建模建图，再把车放进去走，再复杂都能游刃有余。
    差不多就是考试前划重点……不，应该算是让ai直接背答案。
    那当然考得就好了。
    所以很多公开展示的智驾、广告宣传、媒体围观的场面，都是预先建图。同在鹏圳的某品牌也是这么干的。
    甚至在媒体测试之前都会问问在哪测，就把附近全都先扫一遍。
    然后还有人开玩笑整个大湾地区，俩地区不测，hk太窄了，然后就香山，那边疯狂路面施工+丧心病狂的电摩，简直就是智驾的命中克星。
    所以出事的往往就是路面有临时施工破坏了“答案”，又或者是周围出现不守规矩的突发情况。
    业内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在局部测试区域能用的技术，放大到瞬息万变的巨大现实领域，一定会有各种不按规矩出牌的突发情况。
    再强大的智能驾驶，也要有灵敏迅速的反应过程，而反应太灵敏又可能会误判。
    总之问题其实还很多，需要大量完善研究。
    那就要么ai技术不断积累学习，科技上也提升设备反应速度，要么换思路，说明眼前这种智能驾驶的思路是错的。
    这就是典型的互联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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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直接选择大量推送到市场上让消费者来帮ai积累学习。
    就会出现眼前的结果。
    强哥跟群里的各位校领导寒暄几句，注意到秭小伟怎么亚麻呆住，接过手机一看就明白：“他们这套技术很可能要出大纰漏……”
    秭小伟马上凑近咨询。
    强哥跟程大嘴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他就卖数码产品起家的，所有程大嘴的巅峰战绩也基本都是在京西打出来的，毕竟以遥遥领先在国内算是最贵一档的手机，肯定在京西买才更让人放心。
    “他们每年的科研投入全国之冠，科研力量也是最多最强的，所以他们搞这套方案本质上就是堆工程师堆规则……”
    说着拿自己手机在面前茶几上模拟：“自动驾驶的原理，无非就是环境感知、决策规划、控制执行这三个模块，无论用激光头、摄像头、雷达，反正先看到，再运算决定加减速避让刹车，最后执行，就是我们人类的看到、想到、做到，哪个最关键，难度最大？”
    秭小伟肯定是学霸：“当然是决策规划，这是智能的核心，怎么采集和怎么执行反而很简单。”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一是车机运算反应得过来吗，三个步骤中间反应稍微慢点就出车祸了，这都是毫秒级的反应，信息在三个模块之间传输始终有延迟，并且有可能在信息传输的过程中导致数据缺失，从而带来一些安全隐患。”
    强哥在这方面确实是行家：“二是瞬息万变的环境感知进来，到底是什么，这运算量就太大了。”
    说着还点点手机图片上的车祸照片：“你搞工业制造，就知道早期自动化工厂料车，是顺着地面的控制线在走，这很初级简单，因为环境简单，公路上的雷达探测，激光头探测，摄像头探测各种采集那是多大的信息量了，最关键是车道线、红绿灯、交通规则这些全都要塞进去，整个运算就越来越庞大，思考决策就越来越复杂。”
    秭小伟都听出来：“所以他们用的这套不停往里面堆规则的方法，就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强哥重新拿自己的手机：“我这半年也经常去旗嘛，特斯拉已经换了途径，不搞这么复杂，用大模型技术在大量的驾驶数据中学习人怎么开车，寻找驾驶的规律，就直接套用ai学习技术，这个场景你上次怎么开的，我就怎么开，你过路口减速，我也减速，直接学老司机怎么开车，而不是根据一条条规则来开，这技术好不好还得验证，但起码在传统思路上又开辟了新路线。”
    可重点来了，他资本家的一面露出来：“做科研为什么烧钱，错了就换思路，之前的投入就当买了教训，但企业不行，前面这么多投入，产品设备，系统总线都按照这个思路来的，难道全部召回更换硬件？这时候前期投入越大，硬件成本越高，相对做得越好的，反而就被架起来进退维谷，怎么办？大多数企业只能选择硬着头皮继续走，因为承担不起从头再来的成本。”
    秭小伟能听懂，就像他对几家新势力造车，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尉来，哪怕戴安妮停在山脊的第一辆新能源车，也是激发了秭小伟对新能源兴趣的车就是尉来。
    但18年就上市销售，可能十年前就确定的换电技术，是那会儿没多少电桩，充电时间过长，电池容量也不够的好点子。
    放到现在就成了鸡肋，越来越说不通消费者为巨大的换电网络成本买单。
    企业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每年岁末开始讲故事要饭的梗已经在业内都传遍了。
    “但……老程他们的技术力量还是能搞定吧？”
    强哥想了想点头：“我也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但前提就是得做大量的测试改进。”
    那就是大量的车祸积累了。
    因为本该在企业内部做的测试，现在被大力鼓吹上市，就不得不承受这柄双刃剑的杀伤力了。
    (本章完)

 第709章 小伟舞剑，意在天下

    第709章 小伟舞剑，意在天下
    秭小伟肯定要把这支剑舞起来。
    他对强哥也没隐瞒：“我现在……准确的说是京西工业已经承担了艾维塔和安启这两个江安旗下子品牌的整改营销，但实际上从前年底艾维塔就是首批参与领先赋能的车企，但经过第一次艾维塔suv的合作，他们就暂停了之前的赋能，等到第二次艾维塔轿跑的合作之后，更彻底取消。”
    强哥眯了眯眼：“所以那次老程到沪海看你直播，你俩有点碰撞，其实是已经有了竞争关系？”
    秭小伟摇头：“我可从来没想跟他争夺客户，我也是从江安这边知道的，遥遥领先是国家钦定的新工业改革链头企业，就明摆着全国这么多工业制造业国企私企，安于现状或者不思进取，舍不得投入，不知道怎么产业升级，遥遥领先就是专门干这事儿的。”
    这么一说强哥就明白：“这不就跟京西工业正在做的事情一样么。”
    “我们的人不需要自己去拧螺丝，我们是教这些初级状态的制造工厂脱胎换骨成为新型制造业、智能化工厂，哈哈，这的确是我对京西工业设想的样子。”
    他是从智能仓储入手，从电商平台自营需求开始，反过来要求厂家给定制什么产品，怎么做到更价廉物美，逐渐介入指导制造业越来越多。
    不像老常动不动就爱收购入股那些配套零部件公司，强哥的重资产已经压在了物流的几十万人上，所以各种跟制造企业的合作都采用轻资产，只派人协助调整升级的模式。
    算是无意中打磨出来这么一套跟厂家配合的方式。
    遥遥领先其实也是这样，他们自己不建厂，从芯片、手机、笔记本电脑都是代工，最大的资产成本都投入在研发人才上，然后指导提升各种代工厂科技能力。
    这跟苹果只用代工厂，带动培育代工厂成为全球最顶尖科技产业都类似。
    所以攻击遥遥领先造车没自己车厂没自己品牌的，属实是没眼光，看不懂人家先进的整体架构。
    当然在汽车上不用遥遥领先的牌子，一方面是真有点鸡贼不担责，另一方面也是更想把自己打造成博世、爱信这类遍布全球所有车企的高端供应商。
    秭小伟嗯：“那会儿我自己都没完全想清楚整个战略，你也没提出京西工业的构想，我的思路仅仅是保证新能源车的营销卖点，不要着落在智能驾驶这个风险区，好比现在的局面，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次的反噬之后，影响的是消费者对领先品牌的怀疑，更影响的是新能源车战略的整体形象，他这个营销主导者就罪莫大焉。”
    强哥眼有精光：“那现在如果有竞争，就很容易被冠上各种污名化名头？”
    秭小伟笑：“那又如何，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遥遥领先才能起到这个链头作用，江安之所以不愿继续合作，他们那种拿着圣旨当招牌的强势也是可想而知，我们是接地气的链头企业，团拜会那次跟几位大佬交流，他们也说占领产业高地，要多几个链头企业嘛。”
    强哥就哈哈大笑：“你连这种口风都把持住了，那还有什么疑虑，开整！”
    这就是秭小伟之前不停拼命推动的目的，程大嘴带领的这套动不动就上高科技高成本的打法，固然有自己的优势，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多种战术并存才是战略方向能健康前进的保证。
    他给自己争取到了话语权。
    现在当然要把剑狠狠砍下来。
    麦子这段就算是常驻hk了，因为哪怕强哥这边熟能生巧，港股ipo上市流程也起码要捣鼓个小半年。
    她又不像京西工业ceo那么糊弄，专注于要带领团队把工作做出来。
    所以陆续参与过来的她那二三十人汽车直播团队，加部分ipo团队成员，正好元宵节后住这套浅水湾别墅，把这里当办公室。
    只是他们经常往返前往中环的港股中心，却不是这种顶级豪宅常见的名车出入，就搭乘旁边的地铁。
    颇有现代年轻创业富豪的特色。
    秭小伟也陪着跑了两回，差不多就是穿过港岛山脊到另一边，还挺方便。
    于是在hk陪孩子妈、老婆太太购物休闲几天，他真就和强哥只背个双肩包，各带了几个安保助理，轻车简从的坐地铁回鹏圳。
    哪怕知道秭小伟回鹏圳是搞二月底的直播，戴安妮还是满眼斜视，带着孩子爸不是去偷会狐狸精，就是要被老强诳去喝酒的警惕。
    常月玲搂着强嫂在边上狂笑。
    这才多大回事儿啊。
    而且狐狸精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么。
    来鹏圳搞直播，除了因为那辆试制版的高和轿跑就停在梦想汽车研发车间，更因为秭小伟对同行真的没遮掩，完全可以看看熊主播是怎么干的，强哥当然是过来增加京西工业的砝码。
    其实在路上强哥就开始逐渐兴奋：“的确，我有好多年没这样纯粹的走在一线了，被前呼后拥太久，也逐渐失去了对战线的敏锐。”
    秭小伟得意：“所以我才隐居嘛。”路上哪怕有段儿没座，两人也靠在车厢连接部聊得喜笑颜开。
    女人可能是很难理解俩已婚男人出差的快乐。
    地铁到口岸，换乘地铁又倒到无人驾驶轻轨线，最后这段秭小伟和丁明贵还能刷他俩在梦想汽车的id卡。
    强哥仔细观察了梦想汽车号称投资百亿兴建的这条市政轻轨线，把工业园区多个火车站、地铁站等各种交通工具连接起来，保证无论哪里来厂区都比较方便：“有点意思，我叫这边的老总主管们也来看看。”
    然后两人又发现这看似方便的轻轨，却在市政线路和最后的汽车园区线路间，有那么大约一里多路口的断档。
    就明摆着巨大的投入都做了，却偏偏要在最后那一丁点上恶心人，总之就是明摆着故意不尽善尽美。
    把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两人笑得不行。
    步行穿过马路都还在吐槽探讨，真特么是人间处处有博弈。
    于是梦想汽车这边儿闻讯来迎接的人手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俩穿着衬衫t恤，背个小包，跟无数小业务员也差不多的样子顺马路走过来。
    只有不远不近的十多个安保助理，拼命把自己隐身的欲盖弥彰，才会稍微泄露点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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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汪接着来研发车间看到强哥也湿透了衬衫后背，蹲在拆得七零八碎的样车举升机下，同样瞠目。
    这个级别的王对王都应该大张旗鼓光鲜亮丽的握手欢迎，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中回顾近年企业关系发展并就相关问题深入交换意见啊。
    哪有一来就自己钻到基层的，况且你都搞资本运作搞电商平台的。
    强哥抓纱擦着手起身：“说你这个底盘技术智能化有自己的特点，我肯定好奇要看看，小伟看不懂这个，他只负责外观体验，但恰恰是他这种沉得下来的特点，对我这个阶段很有用。”
    老汪深深的看他几眼，有个探询的神色，强哥笑笑点头低语几句。
    秭小伟就爬架子，在高处跟技术人手钻车厢，被两位喊下来：“行吧，今晚就把这车也推上去亮相，但问题还很多，所以只能给网友看个外观，算是提前放风。”
    老汪也沉下来：“说说哪些问题？”
    秭小伟张口就来，还示意把样车放下来方便大老板探身看：“这个内饰既不运动，也不豪华，更不具备品质典范，这个系列大概准备打造三四十万的豪华气质，于是明明在百万级豪华suv上知道怎么豪华的点，这里故意降低档次拉开差距，是不是脑瓜子有毛病，百万豪车是走量的吗，是拉逼格的，看看我们三四十万就用百万级的做工内饰，这才是让这个系列能卖好的重点，思路就错了！”
    现场怕是有上百名工程师、技师，还有听闻老大、强哥都来了，赶过来的各级高管。
    这会儿都挺卧槽的，换谁都不太可能在老汪这种汽车大佬面前这么说话了。
    偏生秭小伟可以。
    无论是他的业绩还是身份，而且无论是超级销售主播的身份，还是常家女婿的身份。
    他都能这么说。
    强哥还满脸皱紧了使劲想找回这种普通消费者的敏锐感觉。
    老汪就慢慢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多了。
    哪怕车内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秭小伟还是能挨着指：“超小的副屏、水晶按键、巨大塑料空调出风口，这种内饰的视觉感受跟七八年前十八万左右的法系车如出一辙，甚至略有不如，这真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如果这辆车我打五分，内饰三分吧，十分制的。”
    强哥又像个无声的捧哏，稍微抱着手臂退开点，似乎在观察体验这三分五分的成绩。
    老汪更慢的点头：“嗯，那我就看你能不能把这孩子改得更好。”
    没想到秭小伟直接转身：“你看看这辆高和轿跑，就知道我们在这个价位的改造会是什么样了。”
    直接拉了个学霸出来。
    (本章完)

 第710章 就问你想不想要吧

    第710章 就问你想不想要吧
    晚上的直播间，甚至也直接放在了这间梦想汽车的研发车间里。
    只是把本来灯火通明的亮度，主要集中在两部车跟充满专业性的研发背景前。
    实际上梦想汽车的梦势z9有两款车，一部是行政豪华轿车，另一部就是猎装版的gt轿跑。
    基于同个底盘打造。
    但现在放到高和轿跑面前就是被学霸吊打成渣。
    连摆上台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老汪把所有子品牌的老总、营销总监跟梦想汽车的高层全都叫过来。
    在车间里坐得满满当当。
    秭小伟这是不要一分钱的帮他对企业内部敲山震虎啊。
    戴安妮在hk谋划要组织hk分舵，也要在那边搞个分公司，所以这次直播的人手都是从江州赶过来，石亮跟伊琳娜带队过来的，几乎把剩下的毛妹都带过来了。
    实在是那几个跟着去了沪海、平京、东北的毛妹，各种发国内外社交媒体账号显摆吸粉，让呆在江州跟石亮他们加班的毛妹差点暴动。
    她们还是更贪玩些。
    所以秭小伟假公济私的让石亮负责带过来，不到hk跟刚抵达的虹妹她们碰头就是了。
    于是熊主播的直播间打开时，就是两个高挑白皙的毛妹穿着包臀裙，左右倚着熊主播开场。
    就那种毫无烟火气的超级清纯美少女。
    绝对没有整容脸，没有滤镜，甚至都不用装腔作势。
    毛妹们在二十岁不到的颜值巅峰期是真的能打。
    而且她们那种与生俱来的文艺范儿，跟异域美色的风情融合起来。
    浅浅笑着都让整个画面好看极了。
    强哥都忍不住给老汪比划：“你搞发布会，要邀请安排这种水平的模特、嘉宾不难，但每个专卖店呢？做不到，而直播间就是把发布会和专卖店售卖场糅合到一起，这个人力成本跟实际售卖的效果就反差巨大了，节省了成千上万一线销售人员耗费巨资培训都达不到的话术、推销能力，这就是直播间的威力核心，图文电商就是这样被干掉的。”
    他毅然决然的从图文电商前三名，现在跳到直播电商的战略决策，核心逻辑也在这里。
    老汪慢慢点头。
    熊主播的推销能力当然毋庸置疑了。
    提前两小时、一小时、半小时、十五分钟就开始的几轮高和轿跑广告宣传片播发，让各地网友都知道这款车要在熊主播的直播间开卖。
    上次只是初见惊艳，预热就大定了三十万张意向单。
    今天是要彻底开卖了吗。
    麦子亲身上阵，和毛妹们在沪海拍了好多条高和跑车的精美小视频、广告片。
    听音车身、毛妹拍车等各种画面更是层出不穷。
    那边的优势就在于春节期间正在跟鲁东、苏北的工厂搞试制车，麦子带队过去到工厂拍过好几款不同色的样车。
    就像今天停在车间的这部，之前大家搞研发看的都是内部配置、机械底盘、电子车机，车身都贴着那种淡蓝色的塑料膜保护。
    临到开播才撕掉做个最后的抛光。
    橘红色加纯白色的拼色款。
    高和轿跑或者说gt车型、猎装车，都差不多是这种低趴凶狠的姿态。
    然后这带点机甲风，就能让拼色不限于是车窗以下跟之上分色，而是可以交错拼凑。
    带着超跑进气口造型的引擎盖，就被分块成了主体橘红色，加中间梯形的白色。
    而且又是那种仿佛荡漾着要溢出来的厚重水性漆。
    白色、橙色都显得格外娇艳。
    再有车窗挡风玻璃带着五彩炫光的深色衬托下。
    美得不可方物。
    真的，这个瞬间展示在直播间，连站在旁边那位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的美少女都黯然失色。
    这是种任何人在直播间看了都会有的诧异惊艳。
    仿佛就故意先把美少女拿来展示，好看吧，绝对的国色天香吧，然后唰，车再亮出来。
    哪怕你是色中饿鬼，都会觉得这车居然还能争抢视线。
    这就是凭借的真功夫了。
    这一段儿，当然马上又是一波切片散发出去。
    敢与绝色争艳的车外表。
    老汪都忍不住侧头跟强哥交流：“我有点明白你说的感受了，这谁比得过？”
    然后最离谱的来了。熊主播和这位美少女站在车两边，这辆车居然开始变色！
    当然现场是从旁边立着的几块同步大屏电视上看见，整个直播间都轰动了，这车有这么高科技吗？！
    这才是熊主播故意有点误导的点：“ai后期编辑的，不是车自身在变，而是让大家看看有多少种外观组合，各位未来的车主也能按照这些搭配去随时改色……”
    但新一轮的切片视频已经散布出去，就问网友看了会不会匪夷所思的来看这可以随心所欲“变幻车漆”的什么高科技车。
    这么两三轮下来，几分钟已经把整个直播间人数拉到五千万！
    这种海量围观下再讲什么，才是广而告之。
    方向盘已经改成三幅赛车盘，然后附赠艾维塔轿跑的那种方形盘。
    怀挡+模拟手动拨片，跑车玩法趣味十足。
    扶手箱标志性的后滑动，但中控台剩下点接口凸显出如武装直升机座舱那种一排拨动式按钮，看着就充满战斗属性！
    能够跟随语音呼叫转头的中控大屏，反而省却了副驾副屏，因为抬显和驾驶座仪表盘液显已经保证了基本信息和导航指示。
    这个过程已经让很多网友开眼界的明白了，新能源车的核心不是油改电，而是新能源让车有了更多体验。
    实际上已经被打到白菜价的碳纤维和麂皮绒包裹成了内饰主力，让座椅豪华又不失温馨，造型上更是前排偏赛车包裹桶式，后排却朝着舒适性倾斜，把用途也表达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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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前面是享受驾驶，后排是享受乘坐和运动。
    所以在后排小窗旁边还暗藏了小格子，熊主播展示的拿小包湿纸巾放进去的时候，整个直播间都嘘他！
    可能够在四座、五座间随意切换的模式确实很方便。
    没有b柱的车型，更让副驾驶可以完全放平小憩，兼顾了午休和更多探索乐趣。
    这一项项的根本就不谈操控，已经把全场关注喜爱程度拉满。
    以至于有些龙猫用户都在起哄，以车易车行不行！
    结果这时候熊主播才上麦子第一视角在沪海街面上测试的画面。
    非常专业的文案：“strada街道模式下，一般程度的赛道激烈都够用，但我们还是主力保持交通安全下的驾驶乐趣，四驱版本的调校在这种侧弯下稳如泰山，四轮转向在低速弯角可以带来些许帮助，电子辅助程序可以预判你的动作，但相比四驱版的智能，我更喜欢后驱版的原始，没有太多电子辅助技术的干扰，一切都会变得更加专注……”
    这下连买便宜的单电机后驱版都有借口了，我喜欢更原始的专注去体验驾驶乐趣！
    最后抵达高和总部的麦子，推开跑车门，打开前引擎盖，取出自己的双肩公文包，已经从火辣的赛车女郎到ol变身，完美诠释了可咸可甜，可跑车可家居的特点。
    29.99万单电机后驱版本，36.68万的双电机四驱版本，同样有一百零八种配色，二十四种轮毂，最早两千部预计在四月可以交付，现在开始锁单，24小时内可以改色改轮毂，以及全面退单。
    同时打开的京西直播、拼夕夕直播、某宝直播、维信直播四大平台销售链接。
    疯狂飙升数据！
    轿车，终究还是在驾乘体验上比suv更讲究些。
    suv在中美两个大国都更流行，只因为空间大功能多，能够适应更多情况，去更多地方。
    但实际上整体看，轿车还是卖得更多。
    稍微对乘坐有点体验感要求，轿车都更舒服。
    suv车身高必然更浪更晃一点。
    不然怎么所有行政豪华级，迈巴赫、劳斯莱斯、宾利这类基本都首选轿车呢。
    很多人买suv都是为多功能多场景的家庭属性放弃了对驾驶乐趣的爱好。
    所以这辆高和轿跑，算是把个人跟家庭结合得很到位。
    绝大多数只有一两个人的时候，这就是辆出色的跑车，添两三位家人也完全没问题。
    完美。
    二十分钟内就看见锁定超过三十四万辆，大定总数已经超过五十五万了！
    锁单中单电机占据百分之八十。
    总价近一千一百亿！
    现在光是锁单定金就收了超过十八亿！
    强哥带头鼓掌！
    如果说之前秭小伟在京西直播上卖出好成绩，是帮京西美股飙升，现在高和汽车是京西工业全面赋能后的第一份成绩单！
    绝对的满分试卷。
    跟他过来的两位京西工业ipo团队主理人，现在明白这家即将上市的公司有多么辉煌的未来了。
    但更震撼的肯定是梦想汽车的所有高层高管。
    这就是在他们眼前目睹的场景。
    不是那种搔首弄姿的虚假直播带货，而是真正的把潜在消费者广泛撒网、重点培养的吸引到直播间，最后一锤定音！
    甚至连样车都没看到！
    下个月在全国各地的购物中心开始有现场体验，还要爆卖一波！
    秭小伟也是这时候才缓了口气，对丁明贵那边示意下，确认没有人现场拍摄了。
    才摘下头套走到这边来……哎？怎么看见莎宾娜她爹了？
    就坐在老汪身边。
    (本章完)

 第711章 模式的碰撞就是代差碾压

    第711章 模式的碰撞就是代差碾压
    这样的车，谁不想要？
    这样的业绩，又有哪家车企不想拥有？
    现场大约十多位京西人，基本都是物流、仓储在鹏圳的老大，这会儿跟着强哥周围，绝对有二次创业的激动。
    京西工业上市注定这种模式还会延续下去。
    交付、保养、维修，跟无数工厂建立新的合作形式。
    这样开拓出来的新业态，又能让他们红火好些年，最近两年艰难挣扎的阴霾彻底散去。
    哪怕他们已经是超越普通人的成功者，依旧不会有开创局面的能力，可以跟随这样大佬引领局面，已经是他们职业生涯的幸运。
    绝对拥护，对旁边的梦想汽车高层更是充满了合作期待。
    可熊主播却直接开怼梦想汽车的各位。
    在hk被高婷婷拉着去什么百年老店剪了个头发，秭小伟那种软趴趴的忧郁长发帅哥气质，被打理成标准的港式油头。
    现在让头套压得变了形，但还是充满港星那种精神抖擞的时尚感，也是老港们强调的那种职业味儿：“看见那边用布盖住的梦势z9吗，还有穿西装裙的尔罗斯美少女，都一起没上镜，为什么？”
    就像零下四十度的冰水，泼到梦想汽车各位心尖子上，都要脆了。
    但是看老汪一动不动坐在那，也愣是没人敢吱声离座，只能那么听着。
    坐在老汪身边的二大爷，也一动不动看着两三米外的年轻人。
    其实在秭小伟眼里，产品、企业，可不就是这些大老板的孩子，他现在可不就是在朝着大老板卖课吗。
    所以这个分寸拿捏，他可太会了。
    看成是在代家长教训孩子就行：“没那水平！知道吗，这辆高和轿跑能够明明白白的把大美人的颜值都比下去，z9能做到吗，美女都比不过，还跟人高和轿跑比，那叫自取其辱！”
    下面梦势品牌的各位脸都绷不住了。
    但当着爹妈，还不是只能在那坐着听骂。
    因为这老师刚带着学霸考上清北。
    “没错，梦势还有辆z9gt，我可以明确的说gt车型都能吊打这辆豪华行政版本，可同为轿跑，gt车型有把握在市场打过这辆高和轿跑吗？一切成绩都要以市场销售数据来证明，打不过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好好学习别人怎么找到提高成绩的窍门，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品牌老总、设计总监、营销老大，周围一群车媒体、4s老板、车贩子围着吹捧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次业绩滑坡就能让你中年失业！”
    “我可以明确的说，从我在艾拉汽车踏入新能源车行业，每深度经手一个品牌，就要搞掉一个老总或者ceo，所以当我提出跟好运来合作某个品牌系列的时候，所有高层拼命反对，好了，我们把资源和能力用到了艾维塔轿跑身上，当艾维塔取得一千二百亿销售业绩的时候，这八位老总也集体下课了！”
    这下，由不得所有人不变色！
    你这不是卖货，是卖命啊！
    卖高层的命！
    连京西那边的人都在不由自主的无语对视，卧槽，跟伟总打交道这么狠的吗？
    却没看见强哥、老汪、二大爷三位坐在最前面的大佬，眼里都在闪光。
    身为“大家长”可不就最乐意看见这种屠刀么。
    强哥还默默的在这时候伸手到低位对旁边两位同行竖了个大拇指。
    表达这是真的好用。
    秭小伟有这等好捧哏，卖课自然更顺畅：“各位应该有点紧迫感了，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就以为可以躺平摸鱼，或者选阿谀奉承紧跟老大的步伐就偷奸耍滑的混到退休？变革到来的时候，首先砍掉的就是这种人，因为一旦整体业绩下滑，一个英明的领袖就会先拿这些家伙祭天！”
    这是帮大企业敲警钟啊：“我再次明确的敲重点，新能源车的变革，不光是汽车形态的渗透变天，同样也是整个制造业态、营销体系的变革，你们到这时候还有奋斗开拓迎接挑战的屠龙勇气吗，还有随时腾空固化认知，重新学习接受新事物的空杯形态吗，还有放下酒杯贪图享受的自控能力跟自我反省吗，扪心自问！拿不起刀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听得冷汗淋漓。
    企业中高层是最容易陷入这种懈怠圈的存在。
    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所以秭小伟早就说过，企业清理应该首选高层，只要能砍高层，不说百分之百都是冤枉的，隔一个砍一个肯定没啥错。而且降本增效的收益特别明显。
    关键老汪在这时候，还抬手鼓掌了！
    他还侧头给二大爷说：“这下我知道老常为啥要把女儿嫁给他了，走了步好棋啊。”
    该死的强哥，这时候又无声的伸手比了个“四”。
    引得这边两位都什么级别了，都有点八卦的探头对视，得到个肯定眼神，对，就是那个意思。
    整个梦想汽车的各位肯定下意识的跟着鼓掌，却有种给自己敲响丧钟的味道。
    因为秭小伟瞬间就把话头对所有人开始攻击！
    “没错，我能看见好些人眼里无所谓，这是梦势的事儿，我们卖得好，每个月二三十万辆，全国第一，四年前长江汽车的营销中心就这么想的，现在八千多人的营销中心被我砍得只有一百多人做点联络数据工作，知道这能为长江汽车省下多少营销成本吗？”
    妈呀，其他品牌系列的老总们集体脸色齐变。
    老汪都有点惊到，这步子是不是太狠了，刚抬手，旁边二大爷不动声色的按住他手，轻轻摇头。
    这方面老汪还是不如二大爷狠。
    一起听见秭小伟开始历数罪状！
    “我之所以先接梦势来做尝试调整销售，是因为梦势没啥营销体系，不用产生价格冲突，因为小学生都知道，任何线下销售体系的价格，都卖不过直播间，好了，没有价格优势，你们引以为傲的4s店销售还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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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在研发车间搞直播，没有台子，熊主播就那么站在前方，一百多座的折叠椅都是临时摆放，大家坐着天然被近两米高的熊主播压住气势：“我买过几乎所有梦想系列的车型，从最便宜的小两厢到一百万的豪华suv，对梦想汽车旗下的4s店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臃肿！”
    秭小伟也不是信口开河：“4s店装修都尽量朝着豪华气派的风格去，可实际上米白色调+暖光灯给人一种陈旧且不够干净的感觉，就是标准的十万元价位4s店或者二手车门店，完全不匹配当下全国销售第一的地位！”
    “好了，有人可能想老子又能顺着全面装修大捞一把，可核心在销售人员，我接触过的门店，因为梦想汽车款式更迭太快，这些销售人员基本上讲不出个所以然，底盘、操控、测试，往往都是把广告词再复述一遍，销售培训系统肯定有大问题，当然，你们再投入一百亿做销售培训，几万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我这样一个人就能占据的高度，所以必败！”
    “说过4s店的外观，销售表达能力，最后是服务水平，4s店往往都是电话里说什么都行，只要骗到店里再这也没有那也没法优惠，要这样那样就得留下联系方式，一系列操作下来让人感觉就是杂牌店骗潜在车主信息的不适感，接着就是4s店往往在消费者上午工作最忙的时候，也开始安排不同销售轮番进行电话轰炸，突出一种屌丝都在上班的特点。”
    在场都是品牌老总的级别了，还有多少能做到以普通消费者角度去体验这些细节？
    但又知道这绝对不是可以不以为然的细节。
    现在不过是梦想汽车的价格战卷赢了，站在风口上不愁卖，所以才哪方面都拉胯还能笑。
    只要有对手……
    没错，就是熊主播这个异军突起的对手，已经让他们销售开始腰斩滑坡：“综上所述，你们还有什么，生产链、配套产业拼命压榨才省下来的一点成本优势，被营销环节就这么挥霍掉了，拿什么跟我比？！”
    真的有人开始不由自主的擦汗了。
    都是聪明人，更是能看到老汪都不说话，也没人敢站起来反对吱声。
    只要不用抗拒心理，像个普通学生那样听几句都会感到肝儿颤。
    熊主播抬手：“去年我的销售总额就是两百四十七万，现在二月结束，已经是四十八万辆，我只收取车价百分之三到八的佣金，你们拿什么跟我比！”
    终于有人嘟哝：“我们能提供完善的售后保养！”
    秭小伟更笑：“忍不住要套用那句台词梗，我不是针对谁，我瞧不起梦想汽车名下所有销售环节，你们自己想想，如果我从今天开始，一锅端了整个梦想汽车的营销，让你们这十几万销售、策划、维修维护部门全部失业，你们猜我能不能做下去。”
    “四十五万人的京西物流，包含京西爱车的专项维护，承接几乎所有市面上的新能源车型维护保养，还有你们的生存空间吗？”
    “你们所谓的售后保养，整个体系是企业掏钱买单建立维护，各环节倒是赚得不亦乐乎，而现在的时代是外包！”
    这下老汪和二大爷都对外包强竖大拇指了。
    (本章完)

 第712章 不要慌，先拍个照发朋友圈

    第712章 不要慌，先拍个照发朋友圈
    很显然，秭小伟已经是可以跟三位大佬并肩的存在。
    石亮一直带着团队在做直播支持。
    他从最早去互联网公司当监军，后来坐在直播场角落当替身，直到自己提出来带领团队搞低价直播冲击虚假伪劣直播。
    就已经脱胎换骨的跟上了伟哥步伐，跟上了新产业变化的脚步。
    这会儿秭小伟离开镜头对全场输出了，他才放下对讲机，聚精会神的充满崇敬看伟哥。
    没能跟z9一起上镜头的伊琳娜，就不会像其他几个毛妹，不是紧盯秭小伟，就是立刻摸手机自拍，跟展车合拍炫耀业绩。
    她就依旧拿靠在z9车身边的抱胸姿态，轻轻倚石亮手臂边，用英语询问：“他在讲什么？”
    所以跟虹妹交往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提升，石亮居然也能结结巴巴外语交流了。
    简单拼凑甚至还能夹杂几个俄语表达：“很厉害，一直都这么厉害的带领我们前进。”
    伊琳娜却睁大淡绿色猫眼，凝视身边的大男生：“我相信你会像他一样棒！”
    这谁挡得住？！
    不过石亮就只看一眼，居然没被美色迷惑，重新狂热的注视熊主播：“你不懂，我们要看清自己的定位，紧紧跟随伟哥卖力拼杀就够了，要相信有些人天生具有领导力。”
    伊琳娜不疾不徐的轻笑下，甜美把头靠住大男生的肩。
    太会拿捏了。
    秭小伟也差不多，几乎把梦想高层横七竖八的砍翻一大片后，才下来在强哥的介绍下，跟老汪、二大爷寒暄。
    有毛妹过来帮他把熊头接走，再协助把后背拉链放开，秭小伟也没去换衣裳，就这么像个舞狮的手艺人。
    他都不局促：“z9的手搓样车尽量在下个月底亮相，预热铺垫能搞三个月，希望到时候能得到消费者认可，更希望能避开梦想这种三天两头猛降价的风气，这对老车主实在是有点伤感情。”
    老汪也是个技术派：“你准备把产品型号尽量浓缩？”
    秭小伟嗯：“跟手机型号类似，就那么两三个款足够了，不要搞选配加钱那套把戏，这是卖好东西给老百姓享受新能源福利，九十九步的努力都做了，别在最后一步恶心人。”
    强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外面差一点就对接的轻轨，在边上哈哈大笑。
    二大爷却开口：“莎宾娜说跟你们做那个网红博主，很辛苦？”
    老汪和强哥马上嗯？
    眼里闪起瓜田的影子来。
    秭小伟又给家长介绍：“她起步太难了，如果说一般孩子做这个是零起步，这些尔罗斯美少女凭借颜值是高位上路，莎宾娜就应该是负值攀爬，她的家庭背景身份会让网友下意识的反感抵触，但很有趣的是这孩子有股劲儿，而且不是那种我偏要证明的蜜汁自信，是很踏实的这不行那我就换个方向，那不行我退一步看看能成不，反正总不能把我憋死，所以我们给她选了最踏实的汗水铺路，让她模拟最平凡的博主起步，后期才会有推广拉动，这个过程对她也是个锻造。”
    当爹的居然要询问是怎么锻造，还摸个手机出来偷摸扫女儿的视频号。
    给这俩叹气：“孩子大了不好说，问她具体做的什么也不吭声，更不好找其他人打听。”
    都懂。
    别说二娃家庭都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俩娃还不是一个妈，那就更麻烦。
    再叠加他们这个地位，身边人随便说句什么都包含巨大的利益和站队。
    也就秭小伟仗着年轻还能肆意冲杀，甚至无所畏惧的全部推翻重来都不怕。
    大不了老子一个人又去隐居。
    趁着二大爷开始低头翻女儿那已经上百条的各种舞蹈视频。
    老汪还是有顾忌：“就是把梦势当成样板，敦促其他品牌看变革来临要自己转变，像长江汽车那么干还是太狠了。”
    秭小伟也不劝：“我们把大部分营销中心人员都分流到了海外国际部门，都出海去拼杀，希望能跟梦想的海外战略多互动，当然更希望跟您这边的海外大军学习提升。”
    二大爷收起手机：“你在春节前团拜会提出来的那套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有人传达给我了，现在我们就是在攻第三世界国家，我也在想，汽车销售肯定和我们电讯产品有不同，尤其你提出那个把光储能系统和新能源车结合起来出海的思路，很有趣，我们也有做光储能版块，出发点也是在不发达地区用光储能系统保证基础电讯系统运转，既然都在鹏圳，明天有空你去交流下？”
    秭小伟说好。强哥主动：“那我也去见识下。”
    二大爷伸手握住他拍拍手背：“祝贺你的京西工业获得成功，我觉得小伟把你的这个构想实施得相当完美，祝贺了。”
    四个人嘛。
    恰好相对的秭小伟就看见对面的老汪镜片后眼角跳了跳。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京西的人在外围肯定喜不自禁，还有跟石亮套近乎的，反正肯定不敢跟毛妹多嘴，给十万个胆子也不会在这时候惹伟总的人。
    梦想汽车的各位高层心理就复杂了。
    熊主播自己不造车，却以一己之力卖出九十万梦想汽车人的业绩，现在还要超越。
    可以说站在那的四位，就已经是目前国内民营企业家的巅峰。
    其他所有顶流网红最后都是昙一现的销声匿迹，拼命想朝着企业家转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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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这是已经可以平起平坐的地位了。
    尤其是看二大爷还主动拿手机扫码，啧啧啧。
    还是赶紧看看自家品牌这边能做什么改进，尽量跟这超级主播顺应上吧。
    熊主播的话虽难听，但基本都是剖析出了局面，没有直接下刀，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摆明人家随时有这个能力。
    哪怕不经过老汪，都能杀得梦想汽车片甲不留。
    远了不说，现在梦势可能会调整提升，其他品牌这十万、十几万价位的市场已经被冲击蚕食的现状没变啊。
    长江汽车把插混h6拉低到9.98万的价位，怎么办？
    老汪也这么问，秭小伟提到的就是：“梦想汽车这边当然想的就是再挤挤供应链、生产环节，卖九万五或者8.98万？”
    他自己都摇头：“长江汽车这边的逻辑不是这样，我要求他们做到这个价位是自砍三刀，之前燃油版的h6就是七万多到十一万的售价，我要求他们自己去割掉对燃油版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逐渐朝着全面混动、纯电车型靠拢，所以梦想汽车要面对这种冲击，思路不应该是我在车型上做出更多吸引消费者的卖点吗？大家都卖十万左右，拼品质拼卖点，肯定是能把合资品牌拼死，但这个过程应该是提升战斗力、生产力，而不是一味的压榨供应链和生产制造系统，我都选了砍营销成本，那边差不多已经挤到极致了。”
    老常挤压供应链也够狠，但秭小伟从猫系列开始砍掉营销成本后，立刻对供应链就宽松许多，现在各方供应商反馈也极好。
    国内唯二的两家全产业链车企，老常的情况老汪这边肯定清楚。
    慢慢点头：“这两头的肥瘦差别确实太大了。”
    秭小伟最后加把火：“江安现在跟我们签的就是这样，艾维塔我们操盘，安启刚接过来，后面逐渐推到其他品牌……但国企都知道，资产不能流失也就罢了，还非要掌握话语权，随时保持没了我们也能行的自主性，各级都打交道累死了，所以我们的态度是交叉，尽可能的交叉，不用怀疑我想篡夺国有资产，也没有贪图您这技术的思路，大家取长补短共同提升，卷海外市场才是重点。”
    目前海外卖车第一名的老汪握手说好。
    一起把年纪最大的二大爷送出门上车走了，老汪还有点愕然的看这俩跟业务员似的，接过下属递来的双肩包，优哉游哉的打个网约车走了！
    因为强哥说约了人吃夜宵。
    秭小伟还想提醒他，这就不要去喝酒了吧，明天回去孩子妈有得收拾。
    强哥叫他闭嘴。
    结果三转两不转的全靠夜里不堵车，半小时后才在鹏圳一处接近城中村的地方，很不起眼的酒楼看见是小马哥带了俩人在小酌！
    怪不得强哥在整个京西之变中，没担心过维信关闭这个流量入口。
    他们十多年前开始的合作关系还有这样的私交加成？
    果然强哥是很熟稔的那种随意进去摘掉自己背包，展示湿透又干再湿透的衬衫：“二十年了吧，没再跟业务员似的这样在一线跑，所以小伟能保持对产品的高度敏锐，还是有道理的，不用介绍吧，今天的业绩看了吗？”
    小马哥就没他那种故意释放的草莽气，斯文败类的笑笑：“看到了，好在我们的一线不是卖东西，不用在街头跑，直接电脑手机前就能去思考感受，四十五分钟，一千一百亿的销售业绩，幸会幸会。”
    秭小伟都想发个朋友圈了。
    主要是给孩子妈证明，我们没喝酒。
    (本章完)

 第713章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第713章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秭小伟已经可以被称为新贵了。
    那么多顶流网红、超级主播都是昙一现，但全都是被资本掌控的台前木偶而已。
    只有秭小伟这帮人反过来搞定了平台，更通过平台构建起完整的产业链，甚至还能参与一家家企业，属实逆天。
    从二大爷到小马哥都来围观下后起小辈，也算是刷新下自己的认知。
    曾经的bat顶流大佬，看看现在还在巅峰也屈指可数。
    而强哥曾经是仅次于bat的存在。
    现在也落得这个局面。
    所以秭小伟感觉这些位是来看看强哥的。
    毕竟在内地到这个级数的商界大佬，都要考虑怎么平安落地。
    一个个案例摆在那。
    强哥这次如果没有秭小伟的托底过渡，绝对不可能这么平稳转换。
    秭小伟堪称巧妙的在浪尖上秀了把操作。
    用网红主播产业的正规化，更靠新能源车战略的大旗，把凶险万分的局面接住了。
    除夕前的偶遇只是提前阻止了各方恶狼跃跃欲试的贪婪嘴脸。
    没有这场偶遇，对新能源战略的吃相也要掂量下。
    要正面击垮有几家车企支撑的网络平台，成本可想而知。
    秭小伟恰恰还掌握了可以撕破脸的舆论手段。
    以往那些常用的围猎、泼脏水、网络定罪的手段也不那么好用。
    所以本应该持续更长时间的角力，现在才戛然而止。
    能安然无恙走过这种局面的，才能算这个级别的入场券。
    强哥现在经历的事情，二大爷八九十年代就体验过了。
    小马哥肯定也感触颇深。
    所以夜宵看似都在跟秭小伟聊他这套卖车经，但擅长观察家长反馈的金牌教培，注意到强哥和小马哥的眼神交流有点多。
    感觉就是俩已经失去了不少锐气的老江湖，笑眯眯的看热血后生精力十足的折腾。
    有点唏嘘，又有点缅怀。
    个把小时后握手告别，强哥还在路边站了会儿，深夜的一串豪车已经无声的停在路边。
    秭小伟看看手机，因为没敢拍大佬们的照片，孩子妈已经开始暴躁，要杀到鹏圳来抓喝酒的男人，为避免鹏圳市民受到打扰，只好发消息说好好好，马上回家。
    戴安妮立刻打视频，要看周围环境。
    秭小伟哭笑不得，又有些内心温暖的举起来问心无愧，还按照孩子妈要求转圈、自拍。
    正在伤感的强哥被逗笑：“马上马上，我们马上返回hk。”
    路上也是靠在那沉思。
    秭小伟就得飞快的回复老婆、太太、孩子妈和狐狸精的各种消息，忙死了，哪有时间感叹人生。
    强哥果然是如同秭小伟早年听说的那个屠龙少年，用猛将的外表藏着文艺的心。
    下车时候才嘟哝了句：“他现在比我还孤独，起码我有你这个小兄弟。”
    秭小伟正色：“谈生意就好好谈生意，撩感情是怎么回事。”
    戴安妮已经在别墅边罕见的抱着儿子迎接，把撅着屁股睡得呼呼香的戴嘉俊塞孩子爸怀里：“看你一身酒色财气回来，敢不敢让儿子受污染。”
    常月玲和高婷婷在旁边看热闹，明显她们撺掇的成分还比较重。
    秭小伟无可奈何：“工作，都是在工作，来，我们全家给强哥说晚安。”
    强哥看他这被家庭折磨的样子也开怀大笑。
    萧瑟之气都一扫而空。
    果然，秭小伟一点不受感情因素困扰，二大爷来聊过孩子了，第二天一早他继续搞领先汽车。
    通知龙猫工厂现在八千多名员工，新春开工红包每人一万！
    只要过去龙猫产能爬坡这半年，达到一定工时的员工，都能领取。
    其实就是基础工时象征性的再加点数据，只要有加过班的基本都能拿到，总计五千多万！
    然后其他只要达到基础工时的也有五千。
    都不顺着工资条发，直接即时到账。
    这里面当然有资本家的算计，鼓吹能加班就加班，反正加班工资补贴不会少，等到额外奖励的时候也会以这个数据为标准。
    工厂不可能出现数码大厂那种在工位摸鱼加班到深夜，只为蹭夜宵蹭打车补贴。
    产线上只要稍微动作不协调就得跑起来追着流水线干活儿，如果节奏打乱要拉线申请工长协助，那就等着挨罚吧。
    一次两次可以警告原谅，三次基本就得滚蛋。
    如果是供应商的问题导致停线，一分钟就一万罚金！
    越现代化的工厂，那就越不会给人留任何漏洞钻，产线上的人力就是牲口。
    所以坐办公室吹空调的岗位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牛马。在秭小伟这里，补贴全都是朝着工厂倾斜。
    办公室嘛，差不多就行了，科研岗都没那么金贵，因为现在科研含金量也就那样儿。
    还不如外包外购的整体解决方案，有的是科研机构、科创公司提供优质配套。
    行政岗、管理岗就更随时可能被连锅端的裁掉。
    这种重金奖励，肯定要大张旗鼓的把海报和奖励规则贴满工业园区！
    同时艾维塔那边也以营销总监的私人名义，同样规则下的产线工人每人奖励五千元开工红包。
    安启汽车产业则是两千。
    也把海报跟奖励规则贴满门口招工区。
    领先汽车那个智能工厂不就正好夹在龙猫工厂和艾维塔工厂之间么。
    整个方圆几十里的汽车工业园区都轰动了。
    龙猫工厂的待遇本来就给得好，工资绝对在这一带最高水平。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四人间免费宿舍在街对面，篮球、羽毛球、网吧、超市、泳池、诊所配套齐全。
    有固定班车的十公里外两人间廉价公寓，方便夫妻生活的租赁房更一应俱全，成熟生活社区已经可以摆脱工厂枯燥生活的痕迹。
    完全就是城里人了。
    再有低价补贴买房，孩子教育资格保证，医保社保配套的各种条件罗列出来。
    谁不想变成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在这里持续的生活下去。
    去年北方龙猫工厂发到五万销售奖励红包给工厂一线工人，就让全国自媒体炒作一番。
    让这边工厂招工非常踊跃。
    现在等于再掐一波尖儿，把整个汽车工业园区最好的工人都吸引过来，哪怕没进到龙猫工厂，也要进艾维塔、安启工厂。
    这种流水线工厂最珍贵的就是熟练工，尤其珍贵的就是那种具有基层管理经验，更有丰富处理能力的工长。
    龙猫工厂这么干，直接把所有一线都填满工长级的高级工人！
    换算到脉动工厂的产线高效率，其实带来的增值影响就不止几个亿。
    至于可能会腾出来的工人，不怕，按照目前的进度，第二条脉动产线肯定要给高和汽车展开，开春长江汽车那边已经来人忙碌征地建设。
    这样对领先汽车的产线开工有没有影响，秭小伟都不在乎。
    他要的是军心大乱。
    连老陈都打电话来大骂，他那边占据大部分的江安汽车各大产线都有工长级的资深员工在走人！
    国企保的是下限，在砸钱推高薪上永远不可能竞争过民企。
    秭小伟不怕：“艾维塔和安启不也都照顾了么，这边已经招满了，也就两三千个工位，影响没那么大吧。”
    老陈都喷三字经了：“你赶紧把艾维塔suv的销售拉起来，我很赞同你协助国内品牌都进步的大局观，但艾维塔是你最早的战友，不能落下了！”
    秭小伟推荐：“这个设计团队真的有点多余，我们这边的高合汽车设计研发团队不错，也有沪汽的国企背景，他们手里有几个方案，跟艾维塔的融合下？”
    老陈气得笑：“你这是搞和平演变，销售是你的，现在设计能力也是你的，就生产在我手里，这叫什么代工厂吗？”
    秭小伟诧异得很：“品牌是你的，不是你们在外包设计，外包销售吗，一切的国有资产、所有权不都在你们那，叫什么代工厂，我还给你的工人额外发奖金呢，你搞清楚这个前后关系！”
    可能也是最近见大佬太多了，看麻了的秭小伟跟老陈说话也不客气。
    老陈才哦，那就试试看，然后你什么时候回来，国资这边也在问你情况呢。
    秭小伟就想起老麦提醒过他的这阶段各种浑水摸鱼，说自己肯定是先回学校报到，要开学了嘛。
    老陈反应过来这家伙还是大二研一的学生，好大声的呸了几句。
    羡慕年轻啊。
    就有这样的业绩，未来还有很大空间去搏杀战斗。
    主要是老婆太太在hk也逛得差不多了。
    这年月的hk真没了那种光环，哪怕富人来这里的体验感都不怎么好。
    以前内地传得神乎其神的海洋公园就在浅水湾隔壁，戴安妮带娃们一起去看过大呼上当，从小还对这里有童年滤镜的高婷婷更直言是过去式了。
    服务态度跟市区那些餐馆一样差，对内地来的有钱人都不会多点笑脸，属实是无产阶级硬骨头了。
    至于迪士尼乐园啥的比沪海也小到只能吹精致人少不排队。
    所以只能在自由港买点衣服之类。
    毛妹们表示跟江州也没觉得多大区别啊。
    那就回学校报到吧。
    只留下狐狸精在这边带队。
    不过麦子不急，等下回就该小两口回鹏圳办婚礼了。
    哈哈，都比戴安妮早。
    (本章完)

 第714章 热得烫手了

    第714章 热得烫手了
    对六七万人的联大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意识不到有部分人已经彻底改变了。
    大部分人也意识不到那座还是民办资格的汽车学院，跟这座大学里其他院校有什么不同。
    在土木工程前些年吃香，计算机专业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的就业情形下，汽车学院可以说是整个联大就业方向最好的香饽饽。
    懂行的师生关系，已经在把自家孩子朝这边靠近。
    当然，现在工程技术学院、新闻学院、传媒学院也开始吃香。
    真正能在全国同类院校里面抢到身位，吸引优秀青年学者来投奔的存在了。
    所以从校方到各级院系都能默契的帮助熊主播、婷宝宝掩藏身份。
    话说211大学也不愿意被挂上网红标签。
    现在跟着网红直播产业吃到红利，拼命提高学术教育地位闷声发大财，也是他们的态度。
    所以整个大学都看不到提婷宝宝、熊主播的字眼，尽量保证严谨的治学态度。
    现在联大也有这个底气了。
    学生们也就不知不觉的被淡化了熊主播、婷宝宝的痕迹，仿佛就没有存在。
    连天天要到产业园那边去兼职上班的大量计算机专业、传媒专业师生，都有点忘了这一切的根基来自谁。
    高婷婷和秭小伟去学生食堂吃饭，都不会被起哄围观了。
    当然已婚妇女穿得邋遢朴素点，戴着黑框眼镜遮掩颜值气色也是正常的：“嘿嘿，麦姐给我说了，你俩过段时间要办婚礼，我能去看看不？”
    秭小伟诧异：“怎么，希望下次办得更有经验吗？”
    高婷婷作势要拿叉子戳他：“才没有！表达个家里人到场嘛，不然就你一个人去，感觉孤零零的。”
    秭小伟嗤笑：“我孤零零个屁，就是个仪式，让她家人安心，我是半点愧疚心理或者得意洋洋都没，来都来了，凑合过吧，我的日子大多数还是会在这校园里。”
    高婷婷甜蜜：“我要一直陪着你！”
    的确是，可能出去玩了一圈，还是觉得家里最好。
    戴安妮和常月玲都前所未有的多了几分打理装扮家里的积极性。
    所以回来后都在山上不挪窝，各自捣鼓自己的大兴土木，再说她们来联大干嘛。
    于是秭小伟饭后就把老婆带着去山脊了。
    高婷婷这才发现居然有这么个基地：“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有的？！”
    倒也不是气愤，而是抱怨这时候才让自己知道。
    秭小伟还是有情商，不会说麦子跟戴安妮在这里把自己用了好多回：“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修行地方，再没有任何隐藏的地址了，这表明了什么？”
    二十岁的已婚妇女还是好骗，马上乐淘淘的上面包车、suv翻腾，还嫌弃这辆里想l9，怎么不用我们家的龙猫，能铺个床休息啊。
    怎么一来这种地方，都琢磨这种事呢。
    秭小伟无语，赶紧把户外桌椅在灌木丛后支好，摆出仙风道骨看书思考的模样。
    高婷婷看他把小围炉烧起来，又蹭着坐在旁边摆老婆架子：“拿床小毯子给我披上，能这样陪着你躺平一辈子，就是我的人生追求了。”
    她自己手忙脚乱的烟熏火燎。
    秭小伟无奈照办，内心其实很是满足。
    红袖添香做不到，老婆烧炭也不错。
    但怎么可能持续舒坦，中午时光刚过，远处那辆蔚来es8上的丁明贵就跟枝枝相互推诿。
    最后还是小保镖被欺压的偷摸过来，生怕看见不该看的场景。
    瓮声瓮气的在灌木丛外举起手机：“高小姐这边有消息，校领导到处在找伟总去开会。”
    秭小伟才翻开自己手机，果然一堆联络信息。
    只好唉声叹气的去应酬。
    高婷婷倒兴致勃勃的说自己要留下来把这里好好建设下。
    秭小伟哀求她不要废了自己的洞天福地，一起走吧。
    高婷婷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好吧好吧。
    结果等第二天早上秭小伟再来打拳，已经停了辆不起眼的黑色依维柯。
    他还没在意，微微出汗后跟周老坐在桌边开始茗茶，讨论起昨天下午冗长的会议，绕着弯提醒这是不是太耽误我这宝贵的时间了。
    眼角瞟见老婆贼兮兮的从过路车下来，开锁爬进依维柯，就想赶快结束会谈去看她搞什么名堂。周老很认真：“我当然是很赞同这一轮的工程技术学科建设，联大也急需这种学术底蕴的沉淀，但你也要学会参与这些会议，才能把控方向，免得陷入学术纠纷、学术浪费，现在只有你跟校领导配合好了，才能让建设规模最优化。”
    秭小伟只想隐身背后：“我安排点职业经理人参与管理吧，我的工作还是尽量在基层，在一线，在学生中间体验感受更多实际情况，这次在平京给领导汇报工作，也全靠我在一线比较深入……”
    果然说起这个，周老就听得津津有味，明显回头要跟退休老教授还有校领导们分享八卦。
    把他心满意足的送走，秭小伟才过去敲敲车门。
    高婷婷还娇滴滴的谁呀。
    秭小伟正在斟酌是回答大灰狼还是狼外婆，门已经开了，只穿件吊带的姑娘红扑扑了脸蛋，娇艳欲滴的让人看了就想啃一口。
    但明显不是欲望构成，而是整辆车里扑面而来的热浪！
    差点把秭小伟浑身毛孔都热得炸开，惊奇的探头看见这车里居然有个壁炉！
    他都不敢进去了：“这要是烧炭自杀的现场，我俩要被解剖尸检的！”
    高婷婷呸三声，使劲拉他上去：“带烟囱的！而且后面还开着换气扇，快点来看看。”
    其实是秭小伟怕上去被推啊。
    车尾明显带个洗手间，然后包括壁炉边就是张靠壁长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整个车厢长度都是这张桌，面前挂了两台大小不一的显示器，一条两米多长的沙发椅在桌前。
    高婷婷之前就是蹲在沙发椅上抱着几个布娃娃抱枕刷大屏幕上的视频，也算是业务考察了。
    但秭小伟经验丰富的看出来，这沙发椅只要朝着后面一推，就能立刻变成张大床！
    比他那辆小面包车里丰富漂亮太多了。
    桌子上方一排吊柜，高婷婷雀跃的抓下各种零食饮料。
    再打开壁灯、挂着的满天星小灯，到驾驶室还有厚厚的布帘隔开，就是个温馨的小空间。
    秭小伟都坐在那试着玩玩电脑，跟什么高级电脑房也没区别了。
    舱壁洞洞板上还挂满了游戏手柄、耳机。
    梦寐以求的享乐小窝啊。
    起码有快三十度的高温下，高婷婷蹲在旁边积极推荐：“打个游戏，我记得你以前打游戏也挺厉害的，喜欢吧，之前看到他们开了几辆这种车到民庐做直播宣传，昨晚就叫他们送过来换牌照！”
    说就说，怎么就直接钻怀里来挤着呢。
    更是灵巧的伸脚丫子把最后一点窗帘角拉好。
    香喷喷的老婆抱着，脑瓜子都快热晕的秭小伟还盘算什么学术建设啊。
    直接在沙发椅上就能搞建设了。
    婷宝宝果然发现这车里的乐趣，不比那高级酒店差，状态特别好。
    翻天覆地之后还能洗刷刷，可方便了。
    秭小伟大清早刚打养生拳蓄下那点体质，又化为了蛋白质。
    完事儿赶紧穿衣服下车：“不行不行，你这么搞谁抵挡得住，我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工作。”
    矫健的校老婆裹在沙发床娃娃堆里吃吃笑，说不出的满足。
    但实际上她才是最勤奋的吧，在车里把早餐捣鼓出来，其实就是把刚才学生食堂买的包子热粥用微波炉叮一下，简单洗漱收拾下就素面朝天的去上班。
    “我是真喜欢这样时刻陪着你，但肯定要把事情做好才有自己的价值，这车也是为了让你过得舒服点，有空来看我！”
    然后就跳上枝枝的车去民国影视城那边忙碌了，整个春节之后又有大量的网红流动，戴安妮在琢磨把部分网红散布回原籍去支撑各地小mcn机构，她就要把各种新来的网红笼络住。
    形成巨大的网红效应，才能让自家的热度持续保留。
    这才是熊主播能持续大卖的根基。
    秭小伟是真有福气。
    大爷似的慢慢吃了早餐，还是没忍住回那烧着壁炉的车上玩到上课。
    这傻婆娘是塞了多少柴火。
    的确在三月初的春寒料峭中，坐外面点个小围炉看书，装逼属性高于体感温度。
    老用新能源车尾的热风吹着也干燥皮肤啊。
    秭小伟最会说服自己，转移到舒服的地方来办公才是明智选择。
    唯独就这炉子好像设计有问题，取暖效果热到爆。
    就像熊主播在各种资源包围上来的炙手可热程度那样。
    (本章完)

 第715章 众人拾柴，烧油锅的火焰也够高

    第715章 众人拾柴，烧油锅的火焰也够高
    在hk隔天又去鹏圳参观光储能研发团队，强哥跟二大爷站一起的形象上了新闻的，虽然秭小伟站在边上尽量不起眼，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站位跟穿着不会说谎。
    京西工业要跟遥遥领先联手在光伏产业上干出新天地，也算是对奄奄一息的光伏产能注入点利好信息。
    这种参观接触下，强哥肯定也给秭小伟讲述过孤独感是怎么来的。
    他们这一轮爆发的互联网大厂，能走到现在已经都是个巨大的利益集合体。
    前些年在全国各地都建立起庞大的分支，各种拿地、搞固定资产的局面，跟秭小伟他们这种到处买点房的做法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动不动各省都是以园区规模，多少亿搞定。
    这是大厂自己真金白银的买吗，都是各地各部在入股投资啊。
    所以搞到后来内部相当大的管理层都是嗷嗷叫的各种地方、部门资本，都有强大的利益代表属性。
    当老大的都是在拼命压住这种野心。
    因为再往上就是红线了。
    二大爷都是狠下心丢了全部摊子，最后又回来重新带队。
    其他被野心吞噬的出国念经，他没压住变成这个局面，勉强还能压住的当然就众叛亲离。
    几乎个个都有自己的不同结局，但起始点都一样。
    一旦顺风顺水就必然会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发现这条大船红利丰厚肯定会引来各方跳帮攀附。
    在得不到就不如合力毁掉的前提下，只能接纳的后果就是规模将会疯狂膨胀！
    古今中外，其实都这样。
    天底下就没有新鲜事。
    所以秭小伟现在必然也会经历这个阶段。
    他从北郊地方上起步，那家房地产公司敢铤而走险来绑架他，尤其是之后干净利落的就处理完后事，直接把房地产公司塞过来。
    已经体会到了各种地方利益纠集的威力。
    现在更变本加厉了呗。
    怎么办？
    强哥还给他模拟考核过，秭小伟这个学霸成绩不稀罕，罕见的是组成结构。
    说他是大船吧，之前的网红顶流都是说倒就倒，上这些船的都亏得不要不要。
    感觉只要被围攻集火一次直播的口误，就能彻底覆灭。
    或者抓产品痛脚也能搞掉，这都屡试不爽了。
    可熊主播所有的销售都只限于内衣跟新能源车，前者有点擦边现在还不播了，后者就完全是国家政策大旗谁都不好砍，还内容上几乎无懈可击。
    现在更有自己的平台，背靠几家大厂，从来没有资本运营的需求，几十亿的项目都是现金搞定。
    强哥都批评秭小伟，没有让更多人参与的生意就不是好生意，金融体系都没放贷进来，凭什么帮着一起抗拒外来资本冲击呢？
    西南联大是秭小伟刻意寻求的庇护，但能量罩有限啊。
    一座211、还有北郊才多大点级别，还没他春节前团拜会上的偶遇有震慑力。
    好在老常肯定帮他抵御了不少冲击，江安的老陈也能分担些。
    所以强老师点评作业之后，语重心长的提醒秭小伟不要走他的老路。
    为什么创业大佬们大多有个背景牛逼的太太。
    还真不是非得靠着老婆的关系才能成事，而是参透了财富密码之后需要强力支撑保护啊。
    言下之意就是那什么内衣厂的孩子妈，网红老婆，小网红狐狸精这时候真的帮不上忙了，反而很可能成为别人抓住攻击的痛脚。
    秭小伟简直啼笑皆非。
    倒不是对前辈的悉心指点感到好笑，而是咱家这黄金三角的结构，踢常月玲，都不敢踢那两位啊。
    而且男人往往在这种局面下，偏要找个啥也不是的狐狸精，才是正常心理吧。
    你不一样？
    大哥莫说二哥，麻子点点一样多。
    但强哥这个前车之鉴放在这，秭小伟肯定还是会认真思考。
    上午在教室得了室友拿来的各种报表翻看，中午严词拒绝了高婷婷吃过饭再去休息下的温馨提议，积极出发去开会。
    笑得直不起腰的高婷婷当然想不到自家男人在撑起什么家庭保护，使劲摆手让小保镖跟上。
    哪怕到这会儿，秭小伟都自己开车，抓住每次机会测试体验尽可能多的车型。
    现在从家里到学校都开高合轿跑，起早贪黑的也没人注意，但到市里今天开全新的艾维塔suv。
    的确很明显，秭小伟合纵连横的战略已经初见成效，大量汲取了高和suv底盘技术后，艾维塔出了名的操控性问题得到质的提升。这也让老陈对秭小伟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
    现在就等着成品面世的反应了。
    丁明贵再跟另外几位安保、商务助理分别开两部梦想和长江的suv在前后拉开距离。
    这类工作车都堆满了安保公司的车库，也兼带有试车内容要求写报告，难死退伍安保们了。
    近半年了，秭小伟才算是第一回来现场查验观景塔施工进度。
    这可是投资四十亿的项目！
    光是设计费就过亿了。
    当然老麦是总包过亿的大佬，还要分包给各个部分。
    所以说老麦怎么会不胆战心惊。
    他在这个行业见惯了各种“看他起朱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的案例。
    就断不会有女儿嫁了个金龟婿的窃喜。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只会拼命想方设法把建筑施工的各种漏洞全给堵上，让女婿起码不要在这上面栽跟斗。
    于是秭小伟也不要打折，啥都按照高标准来，这钱不就合理合法的分散到各家了么。
    现金量充足，又有内行管事儿，肯定进度就飞快。
    过来看见连观景塔的骨架跟脚手架都堆了十几层楼高度。
    跟前巨大的玻璃停车库更是已经在安装一块块幕墙了。
    这施工进度拉起来，相关部门也把旁边桥上的遮挡围栏都拆掉，不怕游客再看见这块癞痢头。
    秭小伟去梦想汽车确实取到了经，把老汪他们好几年前搞的停车塔技术，中间遇到的哪些问题，软硬件技术逻辑都提升完善后，直接请梦想汽车来配套完成这个施工。
    那边听闻是这样的超级网红项目，那就免费，但要求能挂上梦想汽车技术支持的牌子，并能占几个停车展示位。
    没想到秭小伟说停车展示没问题，但项目免费是真不用。
    这点工程项目才多少钱，就想一锤子买卖的占用几个展示位，这鹏圳海边的算盘打得江州都能听到了。
    知道那停车位能值多少价吗，可以一直收费的天价广告展示位！
    都在梦想汽车搞研发了，秭小伟肯定也没掩藏这商业目的。
    能停两千部车的全自动机械停车库上下八层，上面平街是全通透的观景平台，下面自然全都不占用容积率空间，但真正能被江对岸看到的肯定只有最前方的圆柱形升降空间。
    这部分最有科技感也最炫目的五六十个停车位，基本上就会用来停放各品牌展示车型。
    哪怕不对外招商，长江汽车、江安汽车、高和汽车的各种车型储备，都能稳稳的抢占这个对每年数千万级别的游客展示窗口。
    每一张拍下的游客美照，都是这些车型对外展示的窗口。
    梦想汽车能跟这几家一样享受优先排位就不错了，各家都得给这个项目交费，让整个停车库的运营成本自给自足，这才是正常的商业态度。
    现在这看起来就像豪华汽车4s店的玻璃幕墙建筑已经基本完工，就等着梦想汽车和京西工业来安装停车设备。
    另外两块施工进度就要慢点，因为之前的深坑基建留下很多要调整的部分，尤其水族馆那大坑基本是全部推翻重来过。
    所以球幕建筑已经堪堪做到地平，还没看见球幕的影儿，水族馆这边还是个大坑。
    但都是夜以继日疯狂赶工的热闹景象。
    秭小伟这幕后投资方就不进去外行瞎指挥了，只驾车兜了一圈，到旁边金融大厦跟国资方开会。
    这一片说是搞的国际金融中心，实际上以江州这种西南内陆城市的地理条件，除了欧亚大陆桥这条线，就只能走西疆那个边境特区尽是各种影视公司过去注册的把戏了。
    用税收或者政策优势来吸引金融企业，譬如前几年轰轰烈烈那家金融机构就本来落地在这。
    结果被打服了以后没啥重头项目来，只有国资方又来接盘。
    现在双方就能在能俯瞰这三块天坑工地的落地玻璃前友好交换意见。
    秭小伟对这边各种打听团拜会的谈论话题，就不会像给周老讲八卦那样细说，主动交出球幕建筑后期约十亿的款项用项目抵押借贷。
    明知他有这个钱的各方立刻态度又变了，这是背后有人指路的懂事啊。
    所以秭小伟根本不在乎这笔资金是从什么他听都没听说过的村镇银行借贷出来的，反正一切手续齐备，步骤严谨的按照流程使用呗。
    但是对热烈推荐的一大堆各种其他文旅接盘项目，还是要先看看眼前的项目完成再说：“我没有好大喜功的业绩需求，出发点是的的确确的能盘活生产力，所以就算有各方信任的资金资源，也要稳扎稳打的看进度，总比步子大了扯着蛋要强……”
    各位才稍微作罢，看他们拿出来的都什么玩意儿，五百亿的文旅项目都敢喊了。
    所以说大佬哪有那么好当。
    (本章完)

 第716章 带孩子还有错了？

    第716章 带孩子还有错了？
    穷人是没机会赚钱，连起步资金都难。
    有钱人，尤其是能赚钱的大能人，那是四面八方塞钱希望能跟着一起捞。
    多少人都是在这种局面下迷失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还好秭小伟的老婆比较多，给他的感悟也多。
    有足够的自我思考能力。
    探讨各位在新的脉动汽车生产线建设上多提供支持。
    那又是近百亿的资金需求。
    长江汽车和他肯定不缺这个钱，但现在是京西工业控股百分之三十的高和汽车，不考虑京西工业再注资的话，还是很需要点现金流支持的。
    可反过来高和汽车已经卖出去一千一百亿，定金都收了十几亿。
    现在沪海各方都要求输血给高和了。
    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利用高和的脉动生产线在江州，出资参与进去？
    实际上目前的国内局面是并不缺钱，可最赚钱的是银行，钱都被银行牢牢抓在手里，只做锦上添没有雪中送炭的生意。
    大量中小企业就这么慢慢失去输血机会死去了。
    也算是前些年从金融到制造业各个环节都肆无忌惮后的反噬，形成这个局面每片雪都不无辜。
    现在听闻这种包赚不赔的生意，肯定轰然叫好。
    可熟练了，也就是江州国资、金融各方出钱，帮高和把这座工厂建起来，然后租给高和生产，高和收回更多现金流以后再原价买回工厂。
    贷款利息，租金就算是这一波的利润，业绩拿出来也金光闪闪的好看。
    最喜欢就是这种活儿。
    有位还说领先车厂那边就这么操作，可他们现在拿到的订单数很堪忧啊。
    于是谈得甚好的各位一起又前往汽车产业园那边实地考察。
    下来几位国资金融的大佬才有资格上秭小伟开的车。
    顺便也听秭小伟普及了下这种新能源车和所谓油改电的假新能源车之间的区别：“我在团拜会给几位领导也是这么讲解的，这不仅仅是台车，而是具备交通功能属性的智能化平台，就跟智能手机是带着电话功能的智能化平台一样，所以从这个出发点看出去，那些还在强调车属性的新能源车都是学渣，这是个非常简单清晰的分辨标准。”
    连大领导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家更要清楚啊，也能给市领导、省领导讲解嘛。
    居然听得都很认真。
    秭小伟也狐假虎威的带着四五辆车，顺路先看看内衣工业区的网红园林，都没下车的讲解了下这种园林成本，对企业的隐形收益。
    都一年了，依旧还是有不少游客在打卡拍照，春季也确实是这种园林最美的时候。
    内衣园区也的确是这个服装工业园最漂亮的存在。
    再经过那个工人新城：“今年夏季就能全面入住，关键是整个山湖模式的周边景观塑造，这是在粤东地区获得国家政策认可的山湖模式，可以极大缓解城镇化进程的一些弊端，当时我找江安建议置换退役产线的，他介绍了国资来推荐体育小镇……”
    快速路下道去转了圈，七八座高层建筑已经封顶，采用的是那种整体做两三层裙楼商业体、停车库，上面还能有点小区空间的紧密结构。
    但建筑群外的自然景致又特别开放。
    张弛有道的松紧对比，估计等上万人入住之后会格外清晰。
    同样是在春季，这种疏浚溪流河道形成了湖面，周围再观景台、步道、各种灌木、乔木规划分布出来，借助原有的野生林地扩展成树林生态。
    忽然就让人心胸为之一扩。
    肯定没看过这种场面的各位国资金融大佬，都有点啧啧称赞，这都有点高档楼盘的味道了。
    秭小伟示意了下周围：“成本并不高，我们没有地产方面的谋划，只是搞出这个工人新城以后会陆续施工，江安也有自己的施工规划，逐渐形成建筑群密集的生活化，自然景观的纯粹宽松，这一带还有不少未开发地块，国资地产有兴趣可以跟进的，山湖模式的容积率可以很高。”
    市区地产开发成本高，郊区搞了又没人来住，这种工人新城是基于汽车工业园区搞起来，其他地产跟进就没那么大的决策压力。
    最适合国资地产来锦上添了。
    众人看得有小讨论。
    再过去就江安的巨大地盘，真正狐假虎威的去艾维塔探班打卡，这边的ceo之类看见跟营销总监来的居然是市里面的国资金融领导，肯定屁滚尿流的殷勤。私营车企的高层才懒得理这些不相关的事呢。
    体制内就要经营好各种关系。
    可秭小伟这种才是拿业绩摆平一切关系的碾压。
    在设计中心讲解了现在从高和、长江甚至梦想调过来的人手相互融合学习，我们再试试这辆没有改过底盘的艾维塔轿跑。
    故意从艾维塔开出去的时候，拉了几个极限动作，把五六十岁的领导们甩得哎哎哎！
    脑溢血都要出来了。
    但确实感受到了非常清晰的底盘区别，可这辆完全体的量产轿跑又真正具备了刚才说的智能化属性，用语音控制的中控台前后移动变形，后排液晶屏的伸缩展开旋转刷视频。
    年纪再大都能控制这些新鲜玩意儿了。
    相比之下安启这边更年轻生猛，继钓鱼佬车型之后正在开发推出的两款样车做大改动。
    钓鱼佬车型也在做深化改型，既然都定位成钓鱼佬、工地车等这些粗犷的领域，还非要搞那些精细豪华的皮座椅、高雅内饰作甚？
    围绕主题深化推进才是王道啊。
    一堆国资金融的领导高管，都跟着看秭小伟给设计团队勾重点。
    艾维塔的ceo都跟过来，连老陈也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后面，默默跟几位国资老大点点头。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看秭小伟对自己在江安外包来的第二家品牌毫不留情：“钓鱼佬车型当时我就说定位混乱，不同企业之间可以竞争，艾维塔冲三十万上下的市场，同为江安旗下的安启搞什么二三十万，况且你们现在其他两三个车型都是十万到十五万定位，这不是瞎搞吗，看清自己在哪个分数段，该考三本专业，就考虑就业，不要像清北的学霸那样想着拯救人类……”
    年轻的设计师团队们居然成片的嘿嘿笑。
    所以秭小伟就是把安启钓鱼佬车型的价格从上回卖的19.99万还要使劲往下拉，豪华高雅的细节全都摘掉，皮实耐用、功能样百出，才是这辆车的卖点，同时安启的其他几款车都应该跟这辆车的特点看齐，整个品牌都应该以创意和实用为核心！
    优秀的金牌教培就得具备这种三言两语间，就能帮学生梳理出清晰方向的特质。
    而不是整个品牌都投入上亿了，还七零八碎的恍若懵逼，根本没有特点没有卖点当然也就没有销售了。
    最后邀请一起去龙猫的餐厅喝下午茶。
    这边没有设计中心，就是个纯粹的制造工厂，但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的细长造景，选个观景台的遮阳伞下，端点小吃茶水也颇为惬意。
    两位江安的子品牌ceo，都能跟秭小伟心平气和的交流整个产品体系在市场上的定位。
    尤其他现在又跟梦想汽车开始合作。
    那长江汽车是suv的霸主，现在都慢慢让步集中到硬派越野，最近全靠龙猫反抢市场，梦想汽车则雄踞轿车的总量地位，suv也不遑多让。
    实打实的在过去一年形成二龙争霸的局面。
    怪不得老陈会着急，市场销售总量就这么多，除了龙猫能生挤出来些超前消费。
    其他车型卖得越好就意味着别的产品此消彼长。
    江安被这俩抢走的中低价位市场可不算少。
    可以说现在全靠艾维塔轿跑抢回来业绩，结果秭小伟春节后还卖高和轿跑了。
    就感觉每把刀都能变成回旋镖扎江安的心口上。
    偏偏秭小伟又确实在协助江安出成绩，只能说是也在挤掉之前那些不思进取的部分，也算是在帮助江安痛苦转型。
    总比现在那几家造车国企的局面好得多。
    所以现在寄希望就在这两个品牌上，有了成绩再一个个改造其他品牌。
    老陈都笑称有点以前都是国营厂的那种气氛了，各家厂之间既有竞争关系，又相互支援，但彼此都不遮掩挖坑。
    只不过那会儿是为了让老百姓能开上国产车，现在是为了让更多国产车冲出海外市场。
    到这时候，秭小伟跟国企的深度绑定，尤其是江安这样的超级巨无霸，也能给他多几分底气。
    不然看看改开以来，多少站在时代浪尖上的能人，有几个能善终的。
    就像带出了无数大学生的教培行业，还不是得腰斩。
    (本章完)

 第717章 我就是个快乐的开锁匠

    第717章 我就是个快乐的开锁匠
    实际上强哥给秭小伟拿了作业可以抄。
    就简单粗暴，上市。
    把充满利润和机会的新兴产业公开给所有投资人来共享。
    这本就是资本社会摆平各种资本势力希望在新赛道分一杯羹的成熟做法。
    当然股市现在变成了讲故事割韭菜那是另一码事儿，起码这个学霸作业也算是解决之道。
    别人创业是拼命想上市捞一把财富自由，秭小伟这里是各方推着想入股分红。
    所以他也没反对把熊主播跟京西工业一起捆绑上市。
    但骨子里秭小伟还是想试试另一条路。
    从艾维塔到安启，再到高和、龙猫，梦势，秭小伟给江州国资方展示了盘活车企的超绝能力。
    叠加他一直在强调的出海，这故事讲好了，背后蕴藏的逻辑就太恐怖了。
    古今中外，一切内斗和分账不均，都能在开疆拓土的巨大收益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内部永远都会有问题，熵增会公平的出现在任何成功团队、长治久安的局面中，社会财富聚集的周期律，地方势力的婆罗门阶层也都不可避免。
    而这一切只要能打开对外迅猛扩张的局面，就迎刃而解。
    因为有无数新的机会，新的利益划分，新的财富积累。
    反正这世界都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只有一直往前冲，局面才不会崩。
    就之前那个说法，高层是把遥遥领先当成这种解决之道的唯一钥匙。
    现在秭小伟尽可能也给自己争取到了开锁匠的身份。
    所以龙猫产线就不用参观了，大家都熟，秭小伟也从来都不需要吹什么智能化工厂那套来哄投资人跟消费者。
    只在高精度卫星地图上把整个汽车工业园区的地形扫了一遍。
    已经有点捉襟见肘的意思。
    老常强调的这种脉动工厂最大特点就是又长又直，周围现在难觅这种能延绵两三公里的优质地块。
    以前为了配套工业园区搞的那些住宅小区，进一步加剧了地块碎片化。
    很难凑出大片的完整地块，除非大面积的去推平山脊。
    那成本也太高了。
    普通方块儿状的四五百米超级厂房，已经是大厂的标配，却没法满足脉动工厂的需求。
    所以秭小伟最后只点了点附近的现代汽车工厂，那是当年江安汽车刚搞起这片产业园时，好不容易拉来的同行参与。
    也分享了跟江安一样最好最大的地块。
    可近十年过去，同样有国资背景的合资车企只有江安成功转型了自主品牌还屹立不倒，其他合资车企早就七零八落。
    这片现代汽车工厂也跟很多国资工厂一样，只能靠出租厂房、代工代线勉强存活。
    近三公里长见方的地块到现在也只用了一半都不到，大部分地方一直都荒着。
    秭小伟的态度很清晰，要把已经卖了一千一百亿的高和生产线拉到江州来，最好得把这块地盘过来。
    国资金融都表示这活儿我们来想办法。
    老陈还调侃：“这块厂区跟龙猫工厂加起来，这一片最大的企业就不是江安了。”
    秭小伟跟他打交道多少次了，立刻听出来话里有话：“高和汽车当初可是你撮合认识的，京西工业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股份主要还是沪汽持有，这也是有国资背景，这都是在拉动国企资产扭亏转盈，当时高和背负了两百亿的债务……”
    老陈就帮忙提了这个话头，后面笑眯眯的旁观。
    江州国资金融们果然专注的倾听了这两百亿债务是怎么成功扭转。
    也更清楚了京西工业到底是什么组成。
    秭小伟甚至都没在京西工业持股，仅仅是把熊主播的直播间当做配套销售环节列为京西工业的技术资产。
    他是以外聘专家的方式在为京西工业提供技术服务。
    都这样了，秭小伟还是没当资本家。换句话说真有什么不可抗拒力把秭小伟、熊主播打下去，他在幕后出谋划策，京西工业还是能如法炮制的再培育个龙主播、牛主播。
    别人都是生怕在整个局面有了可替代性被踢出局，秭小伟却完全抽身局外。
    因为现在连江州国资方都看出来，秭小伟不可替代的可不是那个熊主播身份，而是他能够带领团队点石成金的产品经理属性。
    言语间，最后驱车抵达一两公里外的租车小镇。
    连同隔壁的民国影视城，都在清晰标注出秭小伟的这个特性。
    从戴安妮非要拉着他做主播起，实际上能凝聚千万网友的是高婷婷，秭小伟从来都不是那种能一直控场吸引网友的风格。
    他是想方设法让产品吸引人。
    还是国资方当烫手山芋转给秭小伟的体育小镇，现在已经初见规模，已经修缮整备的近三千个停车位，拥有一千个超充、快充、液冷充以及新敲定的一百组遥遥领先的光储一体化。
    这家的东西是真贵。
    但秭小伟还是拍板买下来，跟长江汽车这边自己捣鼓整合的光储一体化做对比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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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未来出海的光储一体化设备配套有决定性的意义。
    上百辆新能源车正在这片做运行测试，争取到五一节就能迎接开通。
    二三四层楼不等的别墅式小楼，一层层顺着山坡铺上去，疯狂施工建设。
    两侧能有车道进入，“丰”字形的中央滑雪大道已经成型。
    凑近观察才能发现是那种像金针菇的白色小塑料杆，密布填充的形成旱式滑雪道。
    略带蜿蜒的大道足有百米宽幅，从山顶下来近两公里的滑道中，有不同斜度、各种波浪起伏的细节，阿尔波娃都参与了设计讨论会。
    保证从零基础的菜鸟新手到高阶玩家都能有不错的体验感。
    两侧的雪道缆车也能顺便为住宿游客提供上下代步，江州国资金融有人看得哈哈笑起来：“这不是江州以前的缆车样式吗？”
    就那种能坐几十个人的客车车厢，“变形”成斜坡上的平行四边形，憨乎乎的很有特点。
    老陈明显经常顺着这边回家有看过：“八十年代客车总厂给几个码头做的，到零几年全部退出历史舞台，那时候也曾经是江州汽车产业的黯淡时刻，谁都以为江州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汽车产业会从此一蹶不振，但现在挺过来了。”
    秭小伟会说话：“这是一代代江安人坚持自我革新才挺过这场大变革，也是江州各方对汽车产业的支持才能有今天，所以能不能把江州进一步提升为全国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城，可能才是这里乃至整个江州最光明的产业方向。”
    老小两代汽车人，左右包抄、旁敲侧击、反复勾重点，目的就是让各位国资金融别特么老盯着那些小金库、破项目、政绩工程揩屁股，眼前这个巨大的高速列车才是金光大道啊。
    跟体制内打交道超累的。
    好不容易敲定一项项事宜，下班还得去影视城接老婆。
    高婷婷也累得不行，上车就打开副驾按摩椅。
    但嘴上不停歇：“好多网红来打卡，挤得游客都没法靠近了，我觉得你给姐提那个思路是对的，在全国各地铺开网红分支机构，搞培训搞就业……嘻嘻，又有点像你们以前的教培中心了？”
    秭小伟跟着琢磨：“为什么不能行？现在这等于是对成年人的职业培训，而且是免费的，只是这个模式要考虑清楚，大部分网红都是学历不高爱耍小聪明，更有不少外表出众的容易招蜂引蝶，不过我看戴大姐那套管理全国各地经销商、信息员的经验有用。”
    高婷婷都看懂了：“就是老瓶装新酒？”
    秭小伟摇头：“应该是把新的生产工具搞懂了怎么用，就继续沿用最能发动生产力的方式，这也是新一轮洗牌，看看网红这一轮能带动点啥不。”
    高婷婷按摩舒服了还有娇喘：“在外面吃了玩会儿再回去？”
    秭小伟连忙义正言辞：“回去吃回去吃，这些天让我积极表现好点，然后去粤东办婚礼才不会被暴露怀疑。”
    以前那个崇拜仰慕老师，百依百顺的乖学生，现在也会拉长声调乘机要挟：“还不得靠我想办法拉住姐，不然你去哪她都要带着娃跟上玩，还不对我积极表现好点？”
    秭小伟只好含泪签下屈辱条约：“明早去锻炼打拳带上你。”
    高婷婷忍笑加码：“天天带！”
    秭小伟简直后悔死了！
    一时心软动感情暴露了风水宝地，现在又成了炮兵阵地。
    何苦呢。
    (本章完)

 第718章 水无常形，婚无常态

    第718章 水无常形，婚无常态
    秭小伟这不光帮高婷婷解锁了新场景。
    也确实帮孩子妈和老婆都解锁了生活乐趣。
    常月玲一直都有点喜欢艺术气质，她都说自己当水留子的时候经常翘课去旁边艺术大学玩。
    但她注定必须要承担企业家的身份责任，哪怕现在也要当汽车公司ceo、工业上市公司董事长，所以根本不可能当艺术家。
    好在有了秭小伟肩挑背扛，她就乐得在家捣鼓室内建筑。
    之前校区外那套别墅她做主大改成颇有设计感的休憩会所，沪海那套江景房也别出心裁的捣鼓出个角落天地。
    现在出去转了一圈，豪宅大房看了不少，私下还嘲讽戴安妮买那宫殿式沪海大别墅的品位堪忧，hk那套主要是景好，楼一般，平京的四合院就不用说了，跟猪圈似的，所以回来立刻兴致勃勃的对自家大宅进行改造。
    这边整个森林别墅几十套的产权都是她的嘛。
    占地都近千平米的原会所面积，大开大合的有很多可操作性。
    所以秭小伟和高婷婷回来看见的就是到处拆得千疮百孔的建筑，然后常月玲居然跟阿尔波娃带着一堆孩子在后面大园里面忙碌修剪。
    戴安妮鄙夷的远眺：“那大高个儿什么心思还不明摆着吗，她还往家里带！”
    秭小伟跟她一起分析：“你不觉得带着才是最好的监督？再说主因在我，改天我买条有锁的裤头，四把钥匙你就放心了。”
    戴安妮又笑又骂：“有本事把狐狸精带回来，成天吹牛皮！”
    她还不是玩得不想去上班，拉希德家屋顶那条两百米跑道完工了，后半截跟高架桥似的接到对面山坡上，所以那边也修了座小小的机库，现在自己就能起降在周边盘旋玩。
    拉希德请来的外籍技师团队还带来改装设备，把普通的单旋翼小飞机轮胎换成超大的越野胎，这样就能在沙滩、草坪上起降，也等于是换了套气垫减震，人家甚至能做到五米降落，十米起飞拉升。
    然后这肥大的充气越野胎还能配合机尾浮筒，让小飞机又能作为水上飞机降落。
    所以戴安妮玩得兴致勃勃，秭小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安全第一：“我查过资料，这类单旋翼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主要就是气流混乱和雨雾天气，所以我们这一带起雾就不要玩……”
    戴安妮还嫌他唠叨：“好了好了，吃饭！”
    常月玲都跟高婷婷一起叹气，她才反应过来：“这有点秀恩爱？”
    当小妹的给她补课：“伟哥以前嘴上都不承认这呀那的，现在都温馨呵护家人态度了，你还一点都get不到，媚眼做给瞎子看，生在福中不知福。”
    戴安妮赶紧补救：“你才瞎子！”嘿嘿笑着伸手挽住甜蜜幸福：“知道了，来，吃点腰。”
    换秭小伟嫌弃：“以前你们在江上玩小赛艇就不稀得说，我理解这种突然能撒丫子玩，还不用在乎钱的自由自在，但也要有个安全底线……”
    常月玲也捂耳朵：“你真是老师做惯了，唠叨！”
    她是迟来的叛逆期。
    只有高婷婷捧场：“好好好，给我说，我喜欢被唠叨！”
    常月玲和戴安妮又叹气：“想玩点情调，都要被打岔，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不过苏珊娜还是乐：“拉希德那小妾问过我好好几回了，怎么不邀请她来家里吃饭，她平时一个人可孤零零了，我说按照他们的规矩，我丈夫就不能一起吃饭，那算了，我这种重色轻友的绝对不照顾塑料情谊。”
    所以阿尔波娃自己有栋别墅住，更是可以随便到度假村酒店餐厅消费挂单，都不用来这边家里吃饭。
    高婷婷哈哈笑的鼓掌：“所以美少女们聚会去阿姐那，都别来我们家，我们家够热闹了。”
    戴安妮也点头：“对，以前经常参加企业家联谊会，甭管是男的女的管事儿，生意应酬忙碌肯定少不了，我妈那会儿都很少回家，我掌管时也绷得紧，所以家里一直都没什么人气，现在是没这个问题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把狐狸精接回来，我肯定天天有个打骂热闹劲儿，保证没心思玩飞机。”
    秭小伟顿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有点动心。
    常月玲和高婷婷看出来都笑。
    戴安妮都有点察觉：“我发现你俩怎么从来都不吱声，恶人都让我来当了。”
    高婷婷连忙装懵懂的喝汤。常月玲轻描淡写：“我无所谓，现在的局面我已经觉得很好，只要你做到不去外面打野食搞刺激，多掂量下安全问题，免得老了真要叫伟哥，都行，不会让我失望哦？”
    还抛了个媚眼。
    秭小伟捧哏：“瞧您这话拿捏到位了，我还能干嘛呀，可能有人发财就想着穷奢极侈的啥都要体验，更有人天酒地酒池肉林的疯狂刺激，我特么天天跟各方算计，晚上回来还要写论文，哪有时间沾惹草，早就没这些世俗的念头了。”
    正在忙着栽种草的露丝连忙拉回来点：“还是要有点念想，这个月能不能成就拜托了，家里催得已经是敲锣打鼓的场景，姐妹们也稍微担待下。”
    那俩又赶紧装没听见，还相互挟菜，算是默契的无声抗衡。
    常月玲算是发现了：“真的还是再多个狐狸精更好，这三国杀动不动就是二比一，容易产生霸凌！”
    戴安妮呸她：“说什么鬼话，我没法接受什么外人再坐进来，难以想象又来个陌生女人……”
    她可能是真想了想，更抗拒：“以前也就麦子在家里出现多点，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格桑啊，毛妹，高妹，还有那个溙国妹，进进出出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看着都头痛！”
    这边仨悄悄对视下，高婷婷帮忙试探：“行吧，那就争取按照麦姐的标准找狐狸精，伟哥记好了啊，起码也要有她的身家。”
    戴安妮笑骂：“你这什么话，还真要把编制排满吗？对，麦子这回上市了能有多少身家？”
    京西工业董事长大概知道：“京西已经从之前峰值的八千多亿拉胯到现在一千五百亿，这边给京西工业估值是一千二百亿起步，京西汽车也差不多吧？她有两成出让？跟我在京西工业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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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很骄傲的，之前长江汽车的港股才一千多亿，远不如京西，现在局势完全调转，两千三百多亿的长江汽车市值说明整个市场对未来发展都很看好，京西则一步步掉进深渊。
    戴安妮顿时倒吸口气：“三四百亿港币？这个资金算她的还是公司的？”
    之前有点故意糊弄，大家合伙打马虎眼就过去了。
    但上市后肯定瞒不住：“六成占股是我们整个团队的，股权拉得很复杂，婷宝传媒、山湖咨询、北郊产业园、长江汽车、艾拉汽车甚至包括我们几个自然人，还有老金他们二手车都有分股份，强哥那边也分成很多公司、资本方，都是几个点而已，但上市股份最大的出让方肯定是她，之前汽车大厦、还有整个团队架构都是她搞的嘛，也算是给我们团队树立个榜样，能造就这样的亿万富姐，就也能造就别的团队。”
    常月玲也要上市，也要有几百亿身家变化，可戴安妮显然不当回事。
    只皱眉掂量狐狸精这边：“我知道她主要是帮小伟代持，但这几百亿是不是太多了，怎么保证她不起异心，哪怕这种代持不会动摇根本，但京西这场混乱对我们也是个教训，高层必须同心协力，我当然把麦子看做自己人，没想到这价码也太高了。”
    常月玲站出来：“我跟她谈的，我做担保……”
    才堪堪把这心思抹过去。
    但分头肯定都有话说：“反正我话撂这了，如果是麦子呢，这事儿我可以勉强接受，既不是外人，又能把这么大的资金关系笼络住……可你这值几百亿吗？”
    边说还边掂两下。
    秭小伟无语，能拿这来衡量嘛，充其量几个亿。
    等把孩子妈哄睡了，再去露丝那边，收起打麻将的平板电脑：“我劝你趁着上市，半推半就的把麦子拉回家来，不然她真的就一直在外面单过啊，看隔壁这小妾，有时候我也觉得挺不是滋味，等他们那宫殿装修好了，几千上万平米富丽堂皇又如何，越发孤单！”
    秭小伟也劝她操心好自个儿，眼前这荒唐局面就是她带来的量变到质变。
    常月玲吃吃笑着还挺得意，但强调现在要质变到量变。
    高婷婷第二天一早在山脊上贤惠的把食堂端来包子馒头白米粥热一下。
    等秭小伟打过拳送走了老人家们，再上车来才甜蜜的共进爱心早餐：“那麦姐准备在hk或者鹏圳那边生活？”
    秭小伟还在嘴硬：“她爸妈都在江州买房了，你说搁哪，京西汽车的总部也在江州，其他都是分部分公司，但大家都是独立且富有的成年人了，随时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高婷婷眯眼笑：“有台词说男性对女性最高级的爱，就是教会她社会生存技能，哪怕有一天分开，她也能自我独立，而女性对男性的爱是欣赏和认可，激发他的潜能，肯定他的独一无二，哪怕有天分开了，他也会自我成长，这种相互滋养的爱才是种健康的关系，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了。”
    秭小伟鄙视：“不要信这些鸡汤，感情的表达和感受都因人而异，受到很多因素影响，不能简单的用一种固定模式去评判什么最高级之类，尊重相互间的相处模式和情感需求才是重点。”
    高婷婷习惯性的欣然接受。
    结果没想到破局的很快就来到。
    (本章完)

 第719章 看谁来丢人

    第719章 看谁来丢人
    首先是等秭小伟去到园林学院上课，就被通知到公管院那边开会。
    然后得到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公管院也就是国家治理学院在校方支持下，决定为即将二十七岁的研究生秭小伟申请杰青。
    秭小伟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外焦内也焦，你们怎么说得出口！
    杰出青年学者俗称小院士。
    差不多属于整个国家科研体系里面仅次于科学院院士的青年学者最高地位。
    换句话说就是基本拿到了候补院士的资格，等前面同专业的学阀们腾位置而已！
    每年大概全国评选个两三百人。
    个个都可以是相关专业院校二级院长的热门人选！
    西南联大作为211高校，镇校之宝的院士现在只有四位，有两位还是双聘，也就是还在别的院校同时兼任，剩下两位都在九十岁左右。
    已经二十年没出过新院士。
    迄今十余年没有自主培养出一位国家杰青，仅有的一位杰青也快六十岁了！
    作为年预算五十亿的高校，这属于非常丢脸的事情。
    尤其是好几个青年尖子都是转到其他院校，才出成果成为杰青。
    更说明整个科研体系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没什么上升空间。
    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秭小伟上回读大学、后来做金牌教培，肯定对这个科研体系的地位分段有了解。
    如果说院士算奥运冠军的话，这差不多也算奥运参赛选手级别了。
    声音都抖了：“愚人节还有大半个月，不用这么逗我玩，我这跟科学完全不沾边！”
    谈话的院领导平时也是秭小伟的研究生导师：“人文社科怎么不是科学，每年关于管理科学领域都有十位左右的学者入选，具体名额也不限定，研究解决管理科学与管理实践中的问题不就是你的课题核心吗，论文都有三十二篇了，篇篇中肯，字字珠玑，充栋汗牛啊。”
    尼玛，秭小伟差点笑出声来：“我那是工作随笔报告，把实践工作中的心得体会跟公共管理学理论做对比探讨，还从来没发表过，更谈不上什么重要刊物指标……对，还有标准，我只是个在读研究生，我记得这起码得是教授职称才能参与吧。”
    院领导很诚恳：“要求是博士以上，我国所有评选标准都有硬性要求，但每项标准里也都会有句特别突出和紧缺的人才，可以适当放宽标准嘛。”
    这差不多放得有太平洋那么宽了。
    杰青要求是45岁以下，一般都是卡着点儿才能选上。
    一来科研往往一二十年才有成果，二来也要论资排辈，人家放宽是45岁放到47，50岁就顶天了。
    哪有这才二十七的！
    三十多的杰青基本都是超级牛逼的少年得志，行业大拿。
    然后起码得博士级别以上的职称，教授是常态。
    秭小伟可以说除了年纪小，其他样样不沾边。
    但反过来说他最强的可能就是业绩，管理实践的业绩一项项简直逆天！
    还都是动用了智能化科技、互联网技术的管理学成果。
    关键是都凭亿近人。
    《如何依托生产力推动新时代的城市化变革》，他是真了两三亿搞个工业区园林来初证，然后十几亿搞工人新城来彻底论证！
    《社交媒体时代下合理运用网红经济推动文旅产业发展-江州民国影视城的个案研究》，那也是真金白银捣鼓出日访问流量几万到几十万游客的网红打卡地；
    《论网红经济、互联网智能化对制造业2.0、新工业模式的助推途径》，则更是卖出去整年三千多亿的新能源车，就问有没有管理实践的成果吧。
    别的研究生可能写论文跟难产似的痛苦，秭小伟这中文系出身的嘴炮王者，隔三差五就能写一篇论据翔实、数据丰富的文章。
    的确是以学术性质在记录自己这些项目收获，本意是希望能表明校方在新闻学院、传媒学院、软件学院、工程技术学院等各方面支持，的确有实打实的回报。
    算是从他这个“投资方”的角度，看这些工作进展分别有什么得失考量。
    但真没想过拿这些东西捏把捏把的去申请学术身份！
    秭小伟还想低调隐居呢：“杰青不光是学术研究地位，更是科研基金调拨吧，我们这真不缺钱，就不要去占用宝贵的科研资金了，可能又会损失个重要的科研成果。”
    院领导循循善诱：“你不能只考虑你的研究经费，整个治理学院，整个联大呢，更重要的是你在做新型工业升级赋能，这种全新的管理学实践，有非常重大的意义，那就值得把这个项目推到它应该存在的高度，当这个高度有了，整个新型工业升级革新就有了标准，你说是你一个个带队去实施升级来得快，还是让全国制造业都能看到标准答案更有意义？”
    秭小伟不说话了。
    这既是老麦提醒过他的各种好处围上来攀附拖下水，学术围猎也是围猎。同样也是强哥说的各种利益站队的加入，学术利益也是利益。
    从现实来说，西南联大这门派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青年高手，再没有就可能会被彻底打落尘埃。
    所以必须要抓住机会推出这样能叫出名号的后起之秀。
    长远看那就更是和秭小伟能长期捆绑在一起的如意算盘。
    杰青基本已经可以在各大高校横着走，学术地位是在这里取得，那就可以开宗立派铸造金字招牌，未来在这块儿是朝着成为学术泰斗去了。
    所以反过来说，这个杰青身份简直有高屋建瓴的意义。
    可能换做别的公司做这个新制造业赋能，那就是要赚钱，要收费。
    秭小伟却明显把这块儿看得比较淡，如果能达到战略目标赔钱也要上。
    所以如果真能在全国大范围推广这种智能化工厂改造，大数据制造业升级，有真实推广效果的直播间销售模式。
    整个工业生态都能得到改变。
    秭小伟自己只能做标杆性的几个项目，但榜样却能带动成千上万的企业去模仿学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可以说在很多企业、制造业一筹莫展的现实状态下，这是最高效推动改革的方式。
    应该还是日常跟周老的交流，把秭小伟的思考、眼界跟方向，都传递给了校方。
    这位院领导也很会拿捏：“小伟，以我们在学术上的交流，以你对联大的付出，就看得出来这么一场杰青评选，对你并不会有得失成败的影响，那么就算失败也不会影响你的追求和目标，但成功就能加速提高这种研究成果转化的效率，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秭小伟擅长在自己的“授课”节奏上长考，分析比较拿出个最优解来回应考题。
    对这种人情世故和学术zz明显就不专业。
    所以体现在工作中他对企业改造往往都是狂砍滥伐，建设的活儿往往都是老常、强哥的人来负责。
    更多时候秭小伟是负责充当“导师”角色煽动指明方向，具体的事还是得别人干。
    现在直接被这个完全可能跟隐居产生冲突的事儿搞懵了。
    只能说：“让我思考下，毕竟我从来没想过走学术道路，而且我就是个搞网红的，这要是传开来网红都敢申请杰青，怕是让西南联大也会成为笑柄。”
    导师现在就笑起来：“我们是以科学的态度来研究这种社会现象，这种新产业职能在生产力中如何管理，恰恰就是在整个社会都不看好网红主播行业的环境下，你带领团队研究的重点才更有意义。”
    是的，秭小伟做这一切，出发点就是为了证明网红主播经济是有用的。
    管控得当，架构合理，真能够让前赴后继的网红新鲜血液产生社会效益，更能把社会影响力朝着正面引导推动。
    这才是新生事物出现后应该有的科研态度。
    自己瞻前顾后的考虑个人得失，反而小气了。
    秭小伟也不得不承认，搞学术诱惑，导师们才是好手：“原则上我同意了，但为了不贻笑大方还请把整个申报过程做得严谨点。”
    学院可不就是搞这种学术堆砌的行家吗，院领导笑眯眯的说我们给你安排。
    啪的一下就很快，研究生班里挑几个，博士选了俩，加两位导师组成学术团队，开始深度考据完善。
    再邀请这边提供各种相关数据配合。
    反而是把秭小伟从前年开始直播间推广，园区规划建设，山湖模式的考究都融合进去。
    最后拉出来的主题竟然是以园林园艺专业的“山湖模式”，来深入研究网红经济跟新工业制造之间的关系。
    洋洋洒洒的到三月下旬就真的申报上去，理论上到八月就会看见评选公示。
    秭小伟除了回头给老婆说起这离谱的事儿，还是尽量让自己以平常心对待，不要太在意这种学术围猎的成果。
    这时他关注的已经是顺着京西物流，开始朝着全国各地配送的三百多辆高和轿跑，在各大商业中心得到的消费者反馈。
    当然，关于高和汽车的这场赋能变革，也是他的“学术研究”含金量最高的案例。
    肯定也得了他那个杰青申报团队的重点关注。
    只是这场高和轿跑的全国热潮，必然带给直接对手致命打击！
    (本章完)

 第720章 吸星大法谁顶得住

    第720章 吸星大法谁顶得住
    高和轿跑就是大米汽车的死对头。
    雷布斯含泪造车，的确是从零开始的了上百亿。
    他还是厉害，从整个大米手机到后来的大米电器周边生产，已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新工业制造经验。
    真真切切的把车造出来了，而且车确实不错。
    是个能卖出去的样子。
    但也就仅此而已。
    秭小伟之前没想明白的时候，就把雷布斯和程大嘴列为可以跟自己的匹敌的竞争对手。
    究其本质，这两家都掌握了这种新工业制造的套路。
    只是遥遥领先已经把整个武功秘籍整理出来，成为在国家层面都认可支持的领头羊，大米有点懵懂不自知，还翻滚在拿这套去碾压各种工业制品行业赚钱的高度。
    反而是秭小伟在跟程大嘴的缠斗中，有强哥这等高手大佬点拨，提前融会贯通。
    也把自己的功夫体系搞出来。
    大忽悠甄跃进搞了几千亿造车，最后成了下周回国。
    许皮带更是一砸上千亿，也没搞定成为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其他了几百亿、几十亿就莫名其妙亏损消失的造车梦想，在这一波里面大多成了垫脚石。
    其实铺的都是这条新工业制造之路。
    这些能人强者，无论是有官方消息投其所好，还是别有所图，又或者真是雄心壮志。
    最终指向的目标，都是工业制造2.0，全面升级的智能化新工业局面。
    起码雷布斯终究还是把车造出来了。
    虽然业内都嗤笑不已，外观就是百分百“借鉴”保时捷taycan。
    原本一百到两百万价位的豪华轿跑，现在国产二三十万，就问香不香吧。
    还有大米这个耳熟能详的国民品牌加持。
    更是百亿富豪雷布斯亲自上台汇报讲解的科技新产品带给云股东们享用。
    光是这套打法，就比前些年的保时泰，那家只会抄袭外观，却没法营造话术空间、提供情绪价值的土鳖车企强了一万倍。
    所以那家注定会崩盘吃不到红利，大米汽车却能吸引无数拥趸捧场。
    看不到这个品牌加持，新制造赋能的关键内涵，可笑还有些网友在鼓噪保时泰要是换到今天没准儿就火了。
    根本两码事。
    但高和轿跑却是真正的全方位吊打大米汽车。
    同为轿跑车型，同为纯电新能源，同为五座四开门。
    这是正儿八经从六十万销售价位“折”下来的降维打击。
    春节前高和轿跑第一次露面预定时，就在市场上引起某些人的恐慌。
    除了大米汽车忙不迭的开了新品发布会，把本来还要过些日子才推出的车型正式亮相。
    就是在网上忽然泛起一片嘲讽高和汽车是垂死挣扎的言论。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这种要倒闭的品牌就是骗钱不能买之类。
    更把高和汽车之前五六十万价位卖得只有百位数、个位数的销售量拿来百般嘲讽。
    结果反而引来不少网友追单！
    属于反向宣传了这车以前真的卖六十万。
    现在有了熊主播、京西工业的加持改进，反而卖得更便宜，那还不赶紧抓住机会？
    当时连强哥都对大米不屑一顾，评价大米是个伪装成骗钱高科技公司的正经白电出品商。
    他肯定知道雷布斯周围那帮人的底细。
    大米的新白电其实做得比格里和海儿还要好，而格里的强项其实是家庭温度供应商而不是综合家电，这些评价定位在京西内部都是有大数据支撑的。
    所以秭小伟他们春节前都懒得回应反击这些鼓噪的话术。
    那会儿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京西商城平台的转移。
    等到了二月底，有强大的长江汽车制造链支撑，开始出试制车，生产线做建设推动，可以把量产型号摆出来大定锁单了。
    那就是把刀架到脖子上！
    国内有几家车企能做到这种速度？
    以前的长江汽车自己都做不到。
    但现在龙猫的案例就放在前面，研发团队最后分了两亿现金奖励，试制厂的工人分别拿了五万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家老常手下的王牌厂，专门就是面对各种新款做试制产线，培育产线工长的强手如云，跟新组建的高合研发生产团队，疯了一样24小时扑在厂区，把试验车到试制车再到量产车的测试调整效率压缩到两个月！
    这里面又有大量智能仓储、智能机器人的参与应用。
    的确是京西工业各个环节对一座全新汽车品牌赋能的经典案例。
    秒杀同行。
    这里面有个关键点。
    遥遥领先确实是搞懂了这套打法，但他们太强势了。
    要在汽车制造中掌握话语权，指挥车厂怎么干怎么做，所以老陈算是第一个反水的，其他大厂也都阳奉阴违的不冷不热，只有领先等几个小厂才尽量配合。
    这在汽车制造业里面是不合理的。造车毕竟是主心骨，从未造过车的遥遥领先明白了道理，实践基础较差，有个把道理转化为实际应用的过程。
    秭小伟这边恰恰反过来，他能指挥一切，但又把专业的事儿交给车厂自己做，在龙猫案例中更是以乘龙快婿的身份，搞定车厂对他的配合，就强势而不强硬的进入了，对方还很舒服。
    那就真是享受了鱼水之欢。
    所以相比之下，艾维塔和安启的配合进度要艰难些，也是这个原因，属于老爸强行嫁过来，不怎么配合，好在秭小伟潘驴邓小闲的功夫还行，最终磨合度也比遥遥领先那边任何一家都好。
    就一定要以车厂为主，赋能又能说了愿意改进。
    这个分寸感唯有秭小伟做到了。
    雷布斯那边则所有人都是新手。
    哪怕他挖了很多车企的老手，还引发不少纠纷。
    要捏合成一家可以疯狂运转还不出岔子的超级大厂，大家都是第一回。
    很难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某种意义上，现代化的超级汽车工厂，就是目前地球上最复杂最系统化的工业巅峰。
    造宇宙飞船、隐形飞机近乎于手搓，谈不上流水线出品，每隔多少秒就有一辆下线。
    超级芯片啥的又没这么多材质多系统的配合，一块钢板开始十几小时后就变成车。
    还要保持整年都不停歇，那得是多少配套供应商车水马龙的调配参与。
    老常和老陈，恰恰就是国内在这个环节最顶尖的两大南北高手。
    他们在制造线上浸淫了几十年的功夫，都是向国外产线学习积淀生产线的搭建调配。
    这种功力，哪里是东拼西凑个团队就能立刻搞定的。
    就这，雷布斯也搞了三五年，已经算是同期生里面绝对的学霸。
    可跟已经在清北读研究生的对比，立刻输得落流水。
    高和轿跑能把大米汽车所有潜在用户全部吸走！
    这两部车的类型超级重叠。
    还恰恰早了这么一丢丢。
    春节前后网上到处都是29.99万的高合轿跑，带着那个炫目的跑车“单开门”由各路网红跟高婷婷、麦子、毛妹引领拍摄的小视频。
    本来这车颜值就高，还五颜六色的各种搭配版本，更有酷炫的锻造轮毂把跑车味儿拉满。
    大米汽车那仿自保时捷taycan的外形是漂亮，但没到高和这已经是走超跑外形的路子。
    把所有想拥有跑车的潜在消费者，全都拉走！
    哪怕急得到处都有暗戳戳的“风声”，强调大米汽车未来定价可能在19.9万，要重现当年大米手机把智能手机拉到千元机的壮举。
    也没法扭转网友们对高和轿跑的期待。
    甚至19.9万的轿跑，颇有当年好运来出的那款国内第一辆量产轿跑美人豹，自带街溜子屌丝味儿。
    这玩意儿也不能太便宜，跑车还是要有点逼格啊。
    总之接连两招，大米汽车似乎都出错了牌。
    等到三月下旬几百辆高和轿跑正式摆放在全国各地的商业中心。
    整个网络舆论都炸了。
    真的，改开四十年，很多三四五六七八线城市的消费者还没见过超跑。
    国内几家大车企有出过猎装车、gt车型、轿跑，但都没做到高和轿跑这样带点机甲风，又不是长江汽车那款机甲型那么硬朗，就非常取巧的带点兰博基尼那种味儿。
    可能真是只有沪海团队才能把握住这种洋骚气。
    很多人都没想到，这辆车那种分片儿的双色搭配有种赛道跑车贴满广告的感觉，出奇的好看。
    最后加上那个“单开门”，成了决定性的吸引点。
    好多社交媒体都密集出现到当地高和轿跑展示点去排队围观的图片。
    感觉咱这县城不去看看都落伍的时尚打卡了。
    更有无数网友发出那种在商业中心楼上俯拍中庭，乌压压的站满了人围观，排队想上车坐坐感受下的盛况。
    毕竟就算偶尔在街上看到超跑豪车，也没机会上车感受。
    真有几百万上千万的超跑这样展示都不敢去坐，29.9还是没问题的。
    没轮到摆放这车的县市简直哀怨，我们是没地位没消费能力吗？
    看个车还要驱车几十公里到隔壁看。
    最离谱的是某个县市还出现了有人在现场必须买，多少钱都要立刻把这辆样车买走的豪横，然后被全场吃瓜群众起哄，差点大打出手的戏码。
    这还不炸裂吗？
    话题性拉满。
    大米汽车到这时候就输定了。
    (本章完)

 第721章 麦子满分

    第721章 麦子满分
    那边还垂死挣扎了下。
    忽然买了一波流量，就是让几辆估计是试制车，去掉伪装上路，“路人”偶拍惊呼好看。
    台词当然是本来随手一拍放到网上，没想到就火了。
    结果水儿都没泛起来。
    当热点流量在炒家带动后，真正被广大网友惊叹吸引形成了潮流，那种假流量就很容易被吞没。
    同理可见皮裤哥每次想炒热度被偷袭的惨状，后来把这炒成自己的梗才算是收获不少。
    可如果就这么销声匿迹也就罢了。
    偏偏这场着急忙慌把试制车拉出来摆拍的场面还出岔子了。
    不跟超跑对比，这车外观的确挺惊艳，还用了钴蓝、中灰等很有品位的专业色漆，的确能让路人好奇观看拍摄。
    但在疾驰中被同向开车的网友拍下段小视频，车侧翼子板，就是轮胎上方弧形边缘那块儿在高速状态下，居然被吹得鼓包翻飞了！
    像个生气的河豚，咕嘟嘟的鼓着腮帮子吧嗒嘴！
    这特么是在搞笑吗？
    量产车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
    这就属于典型的测试量不够，造车经验不足。
    可能高速行驶测过，但没考虑旁边有车，或者不同车型并行带来的横风影响都不同。
    车身皮本就是个很薄的铁皮甚至pvc塑料。
    老练的车企会在轮框那装个弧形轮眉，又好看又能箍住车皮不被吹起来。
    大米这抄自保时捷的样式没轮眉，估计又没吃透人家成本较高的连带压边技术细节。
    又或者是情急之下根本还没测过高速，就放出来拉流量，现在就成了个笑话。
    还被“好事”的网友做成拿高速吹风机吹腮帮子吧嗒嘴的搞笑场景跟吧嗒车皮的大米汽车并列动图，到处当表情包传播！
    这下火了。
    外行不会觉得这是测试量和经验的问题，只瞠目质量这么差？
    大米汽车还没真正开卖，就已经给整个网上留下个薄皮壳子的刻板印象。
    反正瞬间整个网上关于大米汽车的流量热度都直接消失了。
    戴安妮送行时候瞟了眼，说这就是买流量的自己收手了，希望整个市场先冷却下，忘记那尴尬到抠脚趾的一段再说。
    秭小伟尽量装着淡然的样子，背着小书包去鹏圳出差。
    果然全靠这几天滋润好了的高婷婷打野，拉着姐姐开始布局几个重点“网红mcn机构经销商”，要飞过去参加晋西民俗旅游节，安西古风旅游周，都有网红公司邀约商谈，才把戴安妮好玩的注意力带走。
    连常月玲都没跟秭小伟一起，凑热闹的说先去晋西安西看看，再到hk去参加上市工作。
    摆明了给老爷和狐狸精二人世界。
    没点大户人家的底气，真做不出来她这种事，跟完全是百分百依赖听从的师生恋还不一样。
    戴安妮最后阴阳怪气的说要给麦子发消息，吩咐她做好接待监督工作，老爷可以考虑下这个小妾要不收了吧。
    身家几百亿呢。
    其实秭小伟哪有半点奔赴偷情的激动，完全是已婚男人放风的快乐。
    商务机太太用，你们怎么方便怎么开心怎么来，我这民航班机经济舱都没问题。
    登机更是灰头土脸的靠座椅里打盹，小豹子是刮骨刀啊。
    春节前后在沪海、平京到hk，太太还是给他置办了些行头。
    常月玲喜欢捣鼓高定服装，从西装到礼服、夹克、时装款都有不少，顺着拍婚纱那会儿开始，到现在给他买了几十套。
    总价接近八位数。
    戴安妮就买表、买包、眼镜架什么的，看见模特宣传画是高瘦型的就买，更轻易过八位数，几块表就能几百万。
    结果秭小伟压根儿不喜欢穿戴这些，就一块遥遥领先的智能手表，还是他当教培时候的工作用品，跟手机一起配套都没换过，奢侈名表跟家里库里南一样，试试看体验下就够了。
    衣服反而还是高婷婷没这种奢侈品消费恶习，顺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欣赏水平买些比较普通价位的休闲装。
    但问题是这姑娘审美有代沟，更喜欢买各种稀奇古怪的穿搭玩意儿，给秭小伟买的裤衩都是里胡哨的还有尾巴！
    外加耳钉鼻环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审美。
    反正家里她那个房间堆得相当丰盛。
    麦子买的才最合心意，低调朴素还真的不贵，但都放在那边山上的别墅里，轻易都不穿回去。
    服装行业出身的戴安妮对款式非常敏感，看一眼就知道来自哪里要问谁买的，烦死了。
    所以现在出门简直轻松。
    差点在机场拽着背包跑起来。
    丁明贵和另外几个商务助理都被老板的情绪感染，全程笑容满面。
    再到鹏圳落地，看见麦总连大墨镜都遮不住的春风满面，直接抱住就亲嘴儿。都纷纷目光交流，不要看错了几位老板娘到底谁才是最得宠爱啊。
    当然其他三位的权重也非同一般，真斗起来势均力敌。
    所以老板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结果一起目瞪口呆老板居然只匆匆到梦想汽车露个面，简单确认下梦势z9的样车，然后挂着测试车牌直奔结婚了！
    你这见缝插针的来结个婚啊。
    麦子也有点懵：“还没上市不怕泄露？”
    秭小伟不当回事：“没底气的才遮遮掩掩，回头拍漂亮点就是了。”
    麦子是觉得：“梦想汽车还是很重视这款车，这些天跟我们做了大量的沟通合约，京西工业也派了不少人，这事儿不给他们知会下？”
    才一年多，之前她还是没啥规矩，吊儿郎当的艺术生，现在已经锤炼得有职业人的味道了。
    秭小伟撇嘴乐：“我们结婚用他们的车，这面子还不够大吗，这是荣幸！”
    麦子看他调皮的样儿又忍不住搂了亲，这梦势z9的扶手箱也能后移，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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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姐就在后面提醒丁明贵转头不要看……
    小保镖难得有脾气：“我知道！”
    几个商务助理坐龙猫后排不敢吭声。
    然后一起继续瞠目，什么叫做土著的地方富有。
    粤东作为改开最前沿，又不像北方气候艰苦，出了名的风调雨顺藏富于民，这边的土著大家庭早就不能用全国平均水平来衡量。
    更何况还是毗邻hk的鹏圳了。
    想想仅靠个开建筑事务所的爹，妈还是啥都不做的废柴画家，麦子上大学就能开落地五十多万的罗宾汉两门版，其实经济条件在七万人的联大也可以排最前列的。
    起码比当时刚报到的秭小伟强一百倍。
    所以秭小伟把她生拉硬拽到几百亿的身价，爹妈还是没高家那种嘴脸。
    心理阈值跟眼界都高不少。
    连秭小伟自己都没想到，他之前没说结婚就没去麦家，只在外面茶楼和山卡拉吃饭见面呗。
    这回顺了导航抵达就那种看起来仿佛是农村自建房的街区，但实际上距离市中心也不远。
    说起来寸土寸金，全国房价名列前茅的鹏圳市区，老汪那里的高科技人才，精英分子都要奋斗好久才能买套房，这边土著早就呈现出懒洋洋的南国风情。
    建筑大多都是贴瓷砖的农村风格，道路狭窄勉强双车还颇有破损。
    可那种浓密的树木草从院落里探出来，一看就是富了好多年溢出来的味道。
    老麦这搞建筑专业的，还是把自家房捣鼓得有些设计气息，简约方正的正面几层楼都充满形式感，但右边底步穿空，在院子里做了个半边到建筑下面的长泳池，还带换水机、造浪机的那种。
    碧波清浪怪不得麦子身材这么好，从小游出来的顺畅。
    然后齐聚在麦家的亲戚朋友怕是有上百人，哗啦啦的出来围看这辆橙红色的新车，各种粤语猴来猴去。
    看这俩下车来还齐齐鼓掌，然后年轻人才心痒难耐的探头观测车内：“从没见过……是梦想出的新车吗？”
    “不便宜吧，他们准备冲豪华车型？”
    “没上市吧，我有发小在梦想做销售，说公司下了很大力气，还请了高人在调校，好像是那个熊主播的团队在接手。”
    反而是大家都比较富裕的地方，不会特别在乎车要当面子，更关注的是车本身。
    主要是那个前后对开门太吸睛了。
    被拉开的时候简直齐声哇噻。
    猴赛雷！
    气氛好得所有中老年宾客都闻声出来看。
    秭小伟笑着提醒：“尽量别拍照，属于商业机密的，我们借来做婚车，也算是个纪念。”
    他洒脱，年轻人们更一片嘘声，果然就没人拍照，但迅速挤进去一堆人感受。
    中老年们就基本上从门口站到楼梯，二楼观景阳台也挤满，好奇打量这瘦高个儿的女婿。
    秭小伟远远看眼小丁示意车，自己一路笑着双手抱拳晃个不停的进去。
    麦子跟在旁边想绷住表情的做贤淑状，她妈看了很无语：“想笑就笑出来，不要这么跟憋了大便似的……”
    一堆年轻人都在旁边哄笑，老人家赶紧抓媳妇骂，你看看都说的什么话。
    秭小伟也哈哈笑，找老婆还是找这种家庭的好。
    而且还不要彩礼。
    (本章完)

 第722章 这还怎么隐居啊

    第722章 这还怎么隐居啊
    很显然，老麦两口子都没对外详解过小两口在干嘛。
    也只有经济富足，有底气的家庭才会根本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关注人本身。
    只要人好，那就一切皆足。
    秭小伟在这方面就太拿得出手了。
    高高瘦瘦一看就有文化，没那种满脸横肉的市井气。
    从梦想汽车那边出来，才换上套麦子准备的衬衫西装，他俩也不用拿那些几十万的高定货来绷面儿。
    修身整洁就够了。
    挨着介绍七姑八婆也不嫌烦，还能对被扯来喊姐夫、姑丈的小屁孩语重心长询问成绩怎么样，三言两语就能套出来有没有好好念书。
    顿时赢得各家欢声鼓掌，丽珠找的老公可以哦，只是看身材不会划龙舟吧。
    开春三月的鹏圳也有凉意，麦德辉却只穿了件白衬衫亢奋的进进出出招呼安排，得了好多亲友街坊邻居嫁女的恭喜。
    到得晚间更是餐馆开始流水介的送餐过来摆桌。
    是自助餐那种模式，在院子里搭着红白条的凉棚，挂着双喜字样的餐台，从冰淇淋、水、水果甜品到牛扒、海鲜、烧烤十几桌排列开。
    然后随取随拿的保持个冷餐会的交际场面，据说是这边结婚前一晚照例摆的送嫁茶会。
    反而没有什么浪费。
    然后麦子的一些中学姐妹团都赶过来欢聚一堂，贼兮兮的粉脸娇俏堆一起对新郎评头论足。
    秭小伟则跟亲友中的一帮小伙儿扎堆，还不是聊足球、俄乌战争、旗大选到玩游戏，好在没聊技师。
    还能跟麦子遥相呼应的眼神配合，要不要跟她那些闺蜜互动认识下。
    听见秭小伟大言不惭的说做媒撮合是我们的优良传统，麦子笑得捂嘴那模样，所有人都看出来幸福。
    偶然有人问到秭小伟现在干嘛，他都说自己还在西南联大读研究生，所以结了婚还不是要赶回去做论文做报告。
    至于学的什么专业，他就哈哈：“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国家治理学院！”
    粤东小伙儿姑娘们齐声起哄，一起鄙夷他看着这么瘦，一点不像个要当领导的。
    他才解释其实是学园林园艺这种天坑啦，所以跟学美术的麦子和她妈，还有搞建筑的老麦才比较有共同语言。
    总之气氛极好，完全没有之前在冀城办婚礼，所有交流都充满算计博弈的刀光剑影。
    秭小伟自己也是真放松。
    差不多到午夜才把一拨拨儿亲友送走，小两口自己住，没那么多规矩陋习的限制。
    更不觉得女婿单身前来结婚有什么丢脸不好意思。
    老麦还想找女婿喝点，被老婆老妈一起骂。
    因为第二天一早四五点就得起来。
    麦子让一群三姑六婆拉着化妆换喜服，秭小伟反而是西装革履干干净净就行。
    先跟着老麦开始拜神，还有个神婆样的中年女人在旁边用粤语念叨什么复杂的流程。
    看得出来已经尽量简化流程。
    但每个细节都很郑重其事，折叠香案上的瓜果点心卤猪肉样样俱全。
    然后搬着香案到处拜。
    秭小伟对着门口、院子、灶台、神龛，总之天南海北的拜了好多处地方，最后才拜到老丈人丈母娘。
    有垫子跪着敬茶的时候天还没亮，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亲朋好友看热闹。
    都不睡懒觉的吗，精神头这么好。
    秭小伟恭敬诚恳的给老丈人丈母娘奉茶，神婆还在旁边喊什么粤语口号，估计就是家和万事兴，早生贵子之类。
    挤在客房睡的丁明贵和商务助理们对麦总的地位再次拔高好大一截。
    伟总在冀城都没给老常双膝跪地啊。
    小保镖都有点犹豫要不要制止个别拍照的镜头了。
    殊不知情绪超稳定的不过是入乡随俗。
    其实跟老婆并肩坐的老麦还趿着拖鞋呢，在周围欢声中接过茶也笑得满脸通红，然后发了红包给女婿。
    等到麦子含羞带笑的新娘装出来，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要拜，也有红包。
    五块十块的红包表达个喜气。
    麦妈又拿了一大叠给秭小伟让他去挨个儿发。
    一大早来帮忙的亲友，都要道谢。
    等全家吃过汤圆，在门口放过鞭炮，天才蒙蒙亮。
    小两口带着老麦夫妇驱车去几百米外的村头祠堂，从院子到祠堂沿途都摆了好多一人多高的双喜字。
    所以好多家都开门跟着放鞭炮贺喜，也沾沾新人喜气。
    秭小伟开着车感觉是在体验风土人情，经济富足还把老传统保存得比较好的局面，的确是仓廪实而知礼节的真实写照。
    还给麦子说找到卖这个梦势z9的灵感了，待会儿叫摄影师好好走两段儿，这么好的布景不拍下来简直可惜。
    老两口坐在后面也到处摸，疑惑这个带显示屏的中央扶手分隔成四人座是挺高档，但做工也太粗糙了吧。秭小伟解释是量产试验车，拿龙猫、艾维塔轿跑、高和轿跑的扶手箱硬装的样子货。
    但现在他对卖这个车有点信心了。
    老麦决定去捧场买一辆。
    麦子头上插满了丁零当啷的珠，没什么名贵的样子，却跟身上的红色秀禾服配着格外喜气洋洋。
    秭小伟也没错过表扬：“今天的妆有种特别的美，恭喜恭喜。”
    麦子哈哈笑，也说恭喜。
    但回头给爹妈显摆：“你看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免得我反问难道以往不美吗，这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好同志啊，所以不要纠结在这些事情上，其实她们还问要不要来参加婚礼，主要是得瞒着那个大姐头，麻烦！”
    麦妈都能哈哈笑的鼓掌。
    老麦则倒吸口气：“说得我大清早的喜气都不见了！”
    还得不停对车窗外的街坊邻居抱拳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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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就是游街示众，表达个广而告之的意思。
    那辆红白两色的龙猫也载了祖辈在后面跟着。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两口不简单。
    前面的喜车是测试牌，后面的龙猫挂着港粤两地牌，属于不经意间的霸气侧漏。
    停在挂满了红灯笼，摆满大圆桌红色塑料凳的祠堂门口，两部车也是蛮有喜气的。
    但最惊艳的还是之前那辆z9的前后对开门好不好。
    现场已经挤满了宾客村民，看新郎官西装领口挂着红，殷勤的下来给后座开门，麦德辉摆足了老泰山的派头，得意洋洋的从后座起身。
    没有b柱的车前后门都打开后，座舱侧面就完全展示出来，非常开阔。
    昨天只有一帮年轻人蹭着看，今天怕是有上千人围观。
    齐刷刷的猴赛雷……
    这款定位在豪华行政级别的大型轿车，整体外形还是很雍容大气，本来没有橙红这类偏年轻的颜色，却被秭小伟指定搭配，还有黑色的窗棂边框对比。
    就年轻中透着沉稳，华贵中又有一丝强悍。
    再搭配深咖啡的纳帕皮座椅内饰被这样完全展示出来，一身西装领带的老麦梳着港式油头下来，还是很有气场的。
    得了群里通知的摄影赶紧来给麦总和麦爸麦妈拍几条颇具传统意识流的网红风画面。
    麦妈伸长了脖子看人家运镜，满意把女儿拍出来这么美，真不愧是自己生的。
    麦子又赶紧教老妈要摆造型对镜，最后都是要整体成广告片，还能找梦想汽车打包报价呢。
    那就连祠堂拜祭一起拍，这也是鹏圳的非遗文化。
    结果从这会儿就有人把秭小伟猜测认出来了！
    因为祠堂拜祭就是要把秭小伟的名字也写进去。
    民政局没拿证吗，这里有了。
    有折子的那种！
    老祖宗面前一起磕过头，比什么证都要来得板正好不好。
    感觉以后要是有婚变，要被专门拿出来扎小人。
    本来站在祠堂门口笑迎宾客，敬请入座。
    秭小伟给麦子说了自己的猜想，笑得新娘子立马在那开心得扭着跳起来。
    她一直都有这种爱好，反正随着心情瞎扭，调皮随性又好看：“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爱情。”
    秭小伟还在嘴硬：“哎哎哎，别提这词儿，牙酸。”
    周围好多看着他们的目光立刻带起一片掌声。
    麦子还落落大方的鞠躬。
    这时坐在旁边主宾席的一位叔公，终于忍不住起身端详新人：“秭小伟啊，你系边个京西的新老板？边个京西汽车的麦总就系丽珠啊？”
    被戳穿身份的小两口简直异口同声的否认：“啊，不是不是……”
    “哪有什么总……”
    叔公坚持：“京西租用我的楼，我也入股给他们做事，最近半年一直开会谈伟总麦总，春节后他们当老板的还全都去梦想汽车见伟总，说是强老板已经把京西都卖给伟总，高高瘦瘦的好年轻，开的就是这个车啊！”
    麦德辉也没想到这个收租的叔公居然在京西鹏圳公司当门卫！
    而且就是把他的楼下从京西物流改成了京西爱车：“都说我们老总是个年轻靓女还上视频的哦，好久没看到丽珠，没想到你就是视频上那个麦总，我说怎么这么面熟！”
    他还把手机翻出来，实在是可能真没把短视频上那个靓丽的女网红女老板跟几年没见的自家小姑娘画上等号。
    主宾席也瞬间炸开了。
    而且这种三姑六婆七公八姨的传递比光速还快。
    迅速传遍。
    完了，这还怎么隐居结婚啊。
    (本章完)

 第723章 谁还不是个技术员了

    第723章 谁还不是个技术员了
    麦子从来没遮掩过形象，也没避讳过网红起步的身份，甚至现在也经常为长江汽车的硬派越野代言。
    但女生上镜出片这事儿吧，跟镜头外的形象真是两回事。
    婷宝宝回归日常妆容稍微遮掩下，也不会立刻跟超级网红联系起来。
    所以化了新娘妆的麦子除了昨晚年轻人们知道她是大网红，年纪大的还真不一定清楚她在干嘛，更不会今天入席的看了就认出来是那广告视频里又飚又锋利的大美女。
    哪怕在粤东，也不会大肆宣传自家孩子是做网红赚大钱。
    虽然麦子已经到了从来不用卖烧擦边的气质高价地位，普遍认知里还是觉得做网红不大正经。
    老麦夫妇也从来不提。
    所以这消息一炸开，桌边的七姑八婆们眼里全都闪耀着灿烂的魂魄之光，纷纷掏出手机我给你港哦……
    只要有一个人从小辈那里得到麦子的广告视频，就能秒传遍整个家族群！
    哇，这么靓的吗？
    去了这么多地方的吗？
    以前除了有点好看，其他方面都不怎么亮眼的丽珠，原来这么犀利呀。
    社交媒体、小视频时代就是这样，只要找到博主账号，就能刷到所有这一年的各类视频。
    只有符合品牌推广策略的综合形象，才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刚开始跟婷宝宝的获胜pk，大溪地的泳装冲浪板，还有那张火山背景的晚霞照，麦子还是有心思纪念的，把几张秭小伟拍的可以见人美照做了动态视频固顶第二。
    后面就是各种天南海北。
    从东南亚阳光沙滩到中亚尔罗斯冰天雪地，西亚黄沙漫天的各款汽车广告。
    国内各种风景名胜网红打卡地的车身热度更是数不胜数。
    夹杂几条直播间切片视频，的的确确是那个在网上卖车的大美女。
    只要这个身份坐实了，那个京西汽车的麦总就跑不掉。
    原来现在鹏圳街面上到处都能看到的京西爱车，都是京西汽车下面的子公司？
    光这里租门面给京西爱车的房东就有好多位！
    然后听说这家大公司要到hk上市？
    老麦都只能满脸呆滞的听亲戚们唾沫横飞传播信息。
    反正都是我母鸡呀。
    亲友村民们就更兴奋。
    对小伟是什么京西的老板反而忽略了些，不可能吧，他那么年轻又一点霸气豪气都没。
    但肯定是挺了不起，所以从叔公叔伯到老麦的亲友们都拉着秭小伟多喝几杯，聊聊有什么生意好做。
    秭小伟哭笑不得。
    他以为来跟麦子结个婚，就是抽空应付事儿。
    这种平静平淡的生活方式才是他喜欢的，没准儿还是以后经常能跟麦子回娘家的好去处。
    但被认出身份就不好玩了。
    只能顺口聊聊新能源车前景确实不错，国家政策支持，软硬件发展也到爆发时段。
    还好这边是喝茶多过于喝酒。
    这也是秭小伟更喜欢这边婚礼的原因，没那种狂喝滥醉的劝酒风气。
    结果这婚宴是从中午摆到晚上，全村人都跟社交活动似的过来吃吃喝喝，闲聊围观。
    祠堂旁边不是还有鱼塘吗，老麦居然还安排了十多根鱼竿，打窝喂鱼都不耽误。
    好些在市区上班的下午收工也赶过来，到处都喜气洋洋的当个娱乐活动。
    结果出了这等大八卦，更让大家觉得瓜田丰收，聊劲十足。
    然后一起看见强哥和小马哥居然联袂抵达！
    他俩这样貌不用介绍也能知道是谁，气场强到刚下车就引来人潮汹涌。
    尤其还有强嫂满眼欣喜的下来就挽着新娘子跟好姐妹似的。
    连麦妈都哇……
    所有桌边的亲友村民全都起身挤过来围观，有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大爷恨不得被人扶着站人堆儿顶上。
    再次把小两口结婚的场面拉爆。
    秭小伟头都大了！
    干嘛呀，这才多大的事儿，你们不都是日理万机吗，怎么还有闲心来我这小卡拉的假婚礼上露脸。
    不是更把婚礼含金量坐实了吗！
    而且晚上我还要去上班呢！
    麦子都慌乱起来，连忙挽着强嫂到处叮嘱不要拍照，不要摄像。
    亲友们才注意到小两口身边居然马上就出现十多个安保、商务助理满脸带笑，但手上坚决坚定的阻止拍照。
    之前都不知道这些家伙隐身在哪。肯定还是那位租楼给京西的叔公把消息传出去了。
    因为鹏圳京西的物流、仓储、爱车的经理们全都赶过来。
    反正他们和围着强哥、小马哥的人一起，浩浩荡荡的把整个现场规格都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老麦都不知道怎么摆表情了，深深后悔办这个婚礼做咩啊。
    还不是得腆着脸以女方家长的身份迎接大佬。
    强哥当面笑嘻嘻：“我们算小伟的兄长嘛，随便坐坐。”
    小马哥则很娴熟的按照这边礼数让身边拿来四支葡萄酒、两斤烧肉、两盒茶叶，根本没那些跟他们财富相称的什么丰厚礼金。
    反而得了村民们伸长脖子的点头称赞。
    这边民风就这样，有钱人见得多，把七八十年代见隔壁老港就不稀罕，尊重习俗的才更得他们认可。
    然后跟秭小伟坐下来，这俩眼神都不同。
    强哥主要是表扬：“对嘛，这才对嘛，上市前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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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啊呸：“我这是……逼得没法子，一碗水端平很不容易的！”
    强哥马上手痒痒：“我咋这么想打人呢！”
    小马哥静静的看这俩打趣。
    三人坐在钓台边的气质，也能让所有人在附近围观，而不敢随便凑上去打扰。
    秭小伟就敢直接问：“两位大佬这么忙，上回我结婚都不好打扰强哥，仅仅是个小事情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去某个饭局或者聚会，突然出现很多大人物，你往往就是那盘菜。
    秭小伟从来不觉得自己多大盘菜。
    这段时间一直在hk的强哥摇头：“不是小事咯，当企业面临上市，如果你俩的婚礼我都没参与，整个ipo团队都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程度，这会深刻影响到资本对未来的信心，所以我必须来，而且我也没想到小麦的家庭是这种情况。”
    秭小伟还诧异的看看背后灯火夜色中的婚礼场面，好奇探头的亲友们齐刷刷的赶紧扭头回去聊天。
    还是普遍富裕，见多识广才更体面。
    但也就是个人畜无害的粤东土著村落吧，充其量跟hk隔得比较近点。
    有点疑惑：“这算什么，要说富裕村，江浙那些不更厉害，老金他们好多都是扎堆儿的亿万身家。”
    强哥还是摇头：“我跟各地接触都很多，单说这两地，江浙只要能赚钱，什么都能干，尤其以金融资本到坑蒙拐骗，粤东这边呢，没那么大野心，更在乎宗亲宗族地位身份，哪怕做走私做假货那也不能倒了口碑。”
    秭小伟还是不解：“那又如何，这能算什么？”
    小马哥开口了：“往南过去几公里靠近口岸边，我父亲就是得到那里的村民支持，一把岁数从头开始做项目，我从小就看他经历过残酷的社会吊打，然后又得到群众基础的容纳才重新起身，所以听说你太太是这边村里的孩子，我才提出来看看。”
    秭小伟得了导师点拨，恍然领悟了两重考量角度，哪怕他自己真没这些算计。
    但也没避讳同样的思路：“我更多是希望得到高校的学术支持，把网红经济、直播产业正规化，结果联大这边最近居然开始给我申报杰青，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山头利益驱使？”
    俩大佬都笑起来：“这个思路可以呀，从学术上占据制高点……”
    “那就更要提防各种利益团体的进入了……”
    秭小伟赶紧把最近自己跟各方的交流接触博弈拿来请教，人家这才是经历太多的学霸。
    稍稍点拨两句，他这学习能力超强的都会觉得醍醐灌顶。
    看那边谈笑风生的三人，老麦只能绷住表情应对各种层出不穷的询问跟恭喜：“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啦，总之不犯法不害人，努力做什么都好，感情好家庭幸福才是最重要，来来来，再开瓶酒，马老板这个酒不错！”
    八点过没喝酒的秭小伟开上那辆梦势z9去上班，两位大佬走上全侧开门的四座形态后排，全场怕是有上千只摄像头都在闪光，星光灿烂的效果的确让人觉得这款车有豪华行政轿车的派头。
    麦子本来要陪着一起的，现在都只好陪强嫂在其他车。
    秭小伟全程故意挠头摸鼻子，反正尽量遮脸，当司机都无所谓：“看来这车还真有必要把后排电控加上，哪怕大佬不缺人关门，但这时候能徐徐的把门关上，那感觉一定很吸引人！”
    强哥就习惯探讨：“这电控门得有智能探测开合度吧，停车位之间的缝隙就那么大，不开平没感觉，但开大了撞门撞人都不好，而且程序逻辑也不同，因为气密和防水的缘故要前门压后门，这电动门怎么触发感应？”
    秭小伟得意：“这个技术是高和那边搞定的，因为那款轿跑就用了前后门技术，所以后门前梁是b柱，但跟前门不是门压门框的关系，看似像对开门拼凑合拢，而实际上后门内侧有个气密锁死推动机构，就像跑车无框窗，在关门时会悄悄降低一两厘米，在关好门以后才上升封住门框胶条……”
    小马哥居然叫靠边停车看看，刚才太多人围着没好方便看。
    不是这类亿万富豪没见过车，而是习惯技术思维的人见猎心喜。
    几位国内it大佬里，这俩算是最学霸的技术高手，是真的懂。
    (本章完)

 第724章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第724章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其实这会儿，关于两位大佬坐进梦势z9里面的路人偶拍小视频，已经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真的是偶拍。
    借麦子一堆胆儿，她也不敢拿这个场景去让传媒机构的信息传播部门分发带流量。
    戴安妮能连夜爆发飞到鹏圳来打小三儿！
    但这两位的咖位还是太大了些，之前京西内乱强哥都没亮相，小马哥更是低调得一批。
    这次居然同时出现在鹏圳一场看起来极其普通的民间婚礼上。
    不是外界想象的那种到处都金碧辉煌的奢侈高档，甚至连车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奔驰宝马、更别提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这个级。
    就是辆从未见过的侧面全开门轿车。
    感觉就像是大型车展，才会放在围满模特的展台上那种概念车型。
    怎么就出现在这种看起来是自建房水平的乡间环境呢？
    总之两位大佬和这辆特别出奇的车，在同个画面里，只要看过脑海里就忍不住满是问号。
    会忍不住炫耀转发或者询问别人。
    流量属性太高了。
    而且现场也的确没有什么自媒体、网红故意曝光，都是素人显摆。
    基本都是“朋友婚礼，低调的奢华！”
    “真正的大佬，都是这么朴实无华吗？”
    “百年好合，介绍帅哥！”
    这样知名不具的展现很亲密关系。
    不会在社媒上直接暴露新郎新娘名字跟照片，这在不少体面地方已经是惯例了。
    所以穿着西装开车的秭小伟，居然被很多网友都当成司机给忽略掉。
    他在这些公开展示的图片里也是个背影边角。
    连麦子偶有露脸，都换了喜服跟强嫂挽着低头笑谈的惊鸿一瞥很难看清五官。
    热度全都集中在大佬和车上。
    以至于晚间熊主播的直播间里出现这辆特点鲜明的行政轿车时，全网都在恍然大悟！
    卧槽，你们为了卖车，简直是不惜血本了。
    感觉能拉来这种级别的大佬站台，不知道付出多少代价。
    有眼力点的会觉得这是小马哥在帮京西站台，在这么接连内乱，京西商城已经彻底摆烂的局面下，跟强哥并肩。
    这本就很意味深长。
    更是对京西直播这种新模式商城的支持。
    维信接口上的购物链接第一通道，现在不是依旧开放给京西直播商城么。
    再深入点的则会惊讶小马哥这是也要切入到新能源车行业吗？
    那这款车……卧槽，居然是目前每个月畅销三十万的梦想汽车旗下高端车型！
    连卖到这么好的的车型现在也要找熊主播带货？
    啪的一下整个热度就轻而易举了。
    可以说在熊主播过去一年多带货生涯的直播预热中，这是最猛烈的一次。
    轻而易举的在开播时候，网友人数就从三五千万起跳，而且上涨幅度极大。
    信息传播部门、各地信息员，刚按照直播团队从现场发来的切片链接做扩散，直播间人数就疯狂飙升到八九千万！
    感觉只要看到切片视频里被打开车门的这辆特点鲜明款式，都会立刻转过来想看看这两位大佬会不会说什么。
    没有，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露脸，甚至都没出现过相关名号，就是专注于说车。
    一辆被誉为有史以来：“最能够呈现出高端水准的百万级国产行政轿车！”
    坐台下的强哥都忍不住对老汪竖竖大拇指：“这差不多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评价，路上我们也认真看了细节，底盘很不错，驾乘感受都好，但生产流程上还可以再深挖……”
    老汪瞥他眼：“做工不好你就直接说嘛，什么时候变这种语气了。”强哥差点哈哈哈的笑声影响直播间：“外包商，外包商嘛，我们现在是外包服务为工业制造添砖加瓦。”
    坐他们中间的小马哥面无表情：“我有点看懂了，互联网企业到这时候该做什么？利用掌握的巨大用户数，去攻占每个生活领域的方方面面吗？起码现在有条崭新的选择，去协助参与工业制造，帮制造业适应互联网时代，这是工业大国能不能再继续保持话语权的关键。”
    老汪和他都是鹏圳企业，接触更多更熟稔：“那你要怎么做？”
    没想到小马哥耸耸肩：“跟我无关，我到点就退休，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企业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该后浪推前浪那也是后面人考虑的事情，站好最后一班岗。”
    他只比将满五十的强哥大三五岁，却说得这么老气横秋。
    奔着六十去的老汪都乐了：“我都没说这，你还敢谈退休？”
    小马哥笑笑示意台上：“该年轻人做的事情就得是年轻人才能保持敏锐的触觉……”
    秭小伟在这方面的触觉确实精妙，就像他一直保持隐居状态，生活在最普通的大学生环境里，就是在竭力保持这种敏锐。
    当时开走去结婚的那辆橙红色配上黑色已经很惊艳，现在摆在台上的是“皇家藏青”+“碧落米蓝”。
    就是深蓝到黑之间的深青色和淡淡的白偏蓝点缀，然后内饰却又换成大面积的白偏蓝是主体，只有座椅是深青色。
    色彩感觉就非常高贵沉稳，又带点年轻的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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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主播也罕见的打这张国产牌：“买车有个特点，稍微有点品位的品牌都会给自己的车漆颜色取些高档上的名字，什么皓月米，暗夜紫，爱马仕橙，贝尔加青，玛萨拉红，卡拉米灰，好像沾上点这些洋气才显得色彩格外高贵，其实我们的传统美学里面早已经把这套玩出，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白居易就曾经给我们描绘这种美好的色彩……”
    旁边大屏幕上的闪现出的竟然是皇宫博物院的一副场景，这种深藏青蓝地毯搭配米粉蓝的白色墙面。
    确实是大家从小都见惯了的画册、清宫剧之类给留下的印象，才会看见这配色就觉得高雅高贵。
    原来是这种国风调调早就写在骨子里了。
    有网友问那之前看到那辆坐了大佬的车就是“夕阳红于烧”了？
    熊主播回应点赞：“我们的传统审美早就浸透了灵魂，橙霞映照江山美，必然只有晚霞才会头出纯正的橙色，那么跟橙色匹配的黑色江山轮廓就成了最佳搭配，这种文人意趣也是我们传统文化的核心。”
    画面中却是晚霞里的屋檐下，慢悠悠的一张摇椅，上面搭着条白色绒毯。
    麦子没忍住笑，好像看到老了以后瘪着嘴躺那的样子。
    强嫂就感叹：“还是浪漫哦？”
    麦子收了表情：“假的，假的，熟练的技术工很会营造这种氛围感，对大多数网友卖东西才这么干，在家从来不搞这些，种弄草比较多。”
    后面就多了，墨灰绿加淡罂粟粉，透着那种翠色入清影的味儿；
    金枝玉叶就是明黄加白色点缀；
    柔兰赤香又是很纯正的深蓝色和带点粉红的内饰温柔；
    至于灰绿色和米咖色的搭配更是悠然见南山的田园气息；
    就很多种带着国风气息的色彩搭配，居然被应用到这款标榜行政轿车的定位上，很让人惊讶。
    也更让网友惊喜：“国产也能出豪华车，虽然我不爱在直播里用这个词儿，而是更希望用高品位来体现好多人对生活、对物件的定义，希望看到的是品质感！拥有这样一辆在公司、在单位、在家庭朋友聚会都让人惊艳的国产行政级轿车，上可以出席各种会议、谈判，下能接娃撸串，没有老气沉沉，也不会青涩稚嫩，只有在生活工作中的游刃有余，哎哎哎，我不是要说那个词儿……”
    满屏都已经笑了，不就是老司机嘛！
    没错，秭小伟给z9勾勒出来的定位就应该是已经结婚，或者谈婚论嫁的成熟中青年男女，各方面都比较稳定，不能再轻佻的什么跑车范儿，又或者有性格的越野车方盒子造型，必须在工作中，体制内，家庭里保持顶梁柱、贤内助的气质。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必要的时候还要……哎哎哎，熊主播说到这里，直播间里又是一片刷屏的闹腾。
    确实很惊喜也很有特点。
    之前的suv就不用说了，艾维塔的轿跑被秭小伟内部吐槽多次，是外观设计过头的典型案例，过于强调设计感，就容易陷入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一看就皱眉，全靠当时破天荒的一堆内部改造才算把销量推上高峰。
    高和轿跑则主要靠外形满足年轻消费者的跑车梦想，又能不耽误大多数场景的工作生活应用。
    这辆梦势z9就是内外兼修的温润君子，必要时候还能撸起袖子暴烈一回。
    还是29.98万和37.88万的双配置。
    简直秒杀公务行政类用户。
    (本章完)

 第725章 万流归宗

    第725章 万流归宗
    如果说一件商品已经被提炼出来气质。
    基本上就已经有了品牌品位的轮廓。
    本来秭小伟带来的设计师团队，提出要是车头能再稍微高平点，基本外形就完美了。
    但这种涉及到前部外形的修改除了对整个生产模具都要调整，也意味着很多前期操控气动的测试都要重做。
    秭小伟权衡下还是放弃了。
    那么豪华高贵的气场就稍微要弱点。
    不过带着流线型的c级车外表，其实又是每年卖得最多的主力车型。
    算是前些年合资车型几乎每个品牌都最扛鼎的大师兄款式。
    也是长江汽车等suv主打品牌硬生生把suv拉到和轿车同等销售总量之前，全国车辆销售的最标准答案。
    要想卖得多，卖得贵，卖得口碑好，这外表就是学霸级的模板。
    现在上嘛，稍微有点过时，但针对大多数肯定有点滞后的消费群体，似乎又是刚刚好。
    有点平庸但又不差多少，甚至还没艾维塔那种设计过头的毛病。
    所以秭小伟把功夫下在了内部。
    扶手箱、液晶屏、座椅，尤其是中控台，几乎是全部推翻重做。
    全靠几个团队参与，才算抢在这个时候捏把捏把的有几部样品车能上场。
    这里面也有梦想汽车强悍到已经可以排进全球车企最前列的技术底蕴。
    譬如那个座椅，什么电动、加热、通风都是小儿科，新能源车爱标榜的女王模式、零重力座椅、按摩、头枕音效也是基操。
    这里还有跟车身同步的气动悬挂！
    就是车身如果在急转弯有侧倾情况，座椅靠背侧翼就会提供不同的支撑包裹，甚至微微倾斜保持重心！
    所以整部车里面有超级多可以显摆的卖点玩意儿。
    以前这些功能都被称作华而不实，嘲讽是没多久就会坏的智商税，唯有用到奔驰宝马上就会被崇拜惊叹。
    现在被秭小伟他们协助改造得更有品质感。
    譬如梦想汽车在老汪的要求下，有个特点是在车内操作开关上用汉字，档位、空调、音响啥的都跟子品牌一样标汉字。
    强调凭什么国产车就不能用汉字，一定要改掉那种用英文标识的陋习。
    但秭小伟不这么看，商品不能斗气。
    消费者的审美已经被影响了几十年，形成了刻板印象，不能硬碰硬的去挑战。
    设计审美本就是个舶来品，汽车也是舶来品，叠加后天然就英文更洋气，汉字很容易糊成一块，从设计体验角度来看效果真不咋地。
    非要冲击豪华感很容易打折扣。
    因为豪华的标准也是bba这些车型树立的。
    这就好像现代歌唱方式也是舶来品，汉语发音就是不太适合，所以九音的粤语都比四音调的普通话唱起来要好听些，但显然简单的普通话又更利于大一统局面传播，跟这个目标比起来，好听又不值一提。
    当国产车真正已经把进口合资打得落流水，用不用汉字作为标识已经跟自尊心自豪感无关了。
    功能性能上的吊打足以忽略这点标注用语的细节。
    所以秭小伟的根本就不讨论这，直接鸡贼的取消文字，只做凸起的通用标识印记。
    然后利用新能源车屏幕超多，实体按钮比较少的特点，增加个任何车内按钮摁一下，屏幕上就会跳出说明用途，再摁下才算发出指令的逻辑。
    就非常清晰的把梦想汽车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汽配城屌丝风消减许多。
    再把那些动不动就亮闪闪的镀铬、水晶、塑料压膜的开关、按钮、装饰面板，尽可能换成磨砂、拉丝、仿木纹甚至仿纳帕皮。
    整个内饰设计语言瞬间精炼高档许多。
    其实成本不会有太大区别。
    这方面的优等生就是尉来、里想、高和这些新势力，从老板到设计团队的眼光都更新潮和贴近普通消费者，知道消费者喜欢什么。
    老派的车企，尤其是老板意志比较深刻的那种，有意无意的迎合了老板的审美之后，出纰漏的很多。
    老常都有点莫名喜欢bulingbuling的水晶风，秭小伟带头砍了不少。
    于是呈现出来这近两个月的改造成果，绝对让内饰有改头换面质的提升。
    尤其再加上“熊氏风格”的中央扶手箱可移动百变特点，从高和带过来的技术声控中控屏，顺势取消了实际用途不大的副驾屏。
    熊主播强调区别：“两款都是三电机的后轮转向四驱车型，只是分1100公里续航的插电混合动力29.98万，630公里续航的纯电型37.88万，真诚的建议北方朋友尽量选插混车型，南方只要不是每天跑上百公里长途，只要自家能安充电桩，直接上纯电车型，这是我们卖出去超三百万辆新能源车车主的反应，用过电就回不去了，安静舒适超级便宜的清洁能源，有些只有一百公里续航的插混车主都天天充电，用点油跟要了命一样……”
    没错，好多新能源车主在网上各种社媒开玩笑的梗都在这里。
    开了新能源车尤其纯电车之后，自己立刻变得抠唆了。因为用电的车，动不动是以分毛来计算百公里能耗、每公里成本，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分毫必争的铁公鸡状态。
    可明明这已经是三十来万的高档车了，从零重力座椅，后排大屏，可调空气悬挂，冰箱，辅助驾驶，二十喇叭音响都是对标百万级豪车的配置，真正把用车成本和乘车体验的反差拉得巨大！
    不是燃油车不好，不是合资品牌没服务没口碑，而是这种本质上的代差出现后，会越来越明显。
    互联网产业的大佬们就最熟悉这种更迭。
    小马哥都看懂了：“新能源车必赢，有直播间销售模式加持，技术的更迭将如同大篷车般轰然而过，没有人在乎道路两旁有狗叫的声音！剩下就是拼新工业制造的效率了。”
    是新势力这帮从互联网出来的聪明人，把这种代差提炼出来。
    本来如老汪、老常、老陈这些传统造车人，还要点时间才能真正吃透这种换代的关键点，还能给新势力一点点抢先发力攒点家底儿的时间。
    因为这些大佬身边都是围绕燃油车获利的势力，还尽是位高权重的中老年，没几个会自断前程的掀桌子。
    连老汪这种提前在插混技术上铺路的行家，都只是恰好站在了新能源车的风口，还没有彻底吃透新能源车到底要怎么去杀死燃油车。
    现在秭小伟已经非常清晰的压下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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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常月玲这传统车企太子女，勾搭上金牌教培琢磨出学霸的路数，到接连卖出几次大单，吃透了新能源车的逻辑核心。
    这个被陡然提速的更迭过程，到这一刻终于画上了感叹号。
    跟当初艾维塔轿跑类似的方向盘赠送。
    而且经过高和团队参与进来，已经把这个跑车型方形方向盘做到可以自行更换，系统能够自检设定，按照屏幕上的步骤指示，就跟换个手机壳那么简单。
    最后搭配高档打火机那种鎏金的小方块造型智能车钥匙，还有金砂在里面流动沙漏的精美式样。
    让开放的销售通道立刻迎来疯狂的七十六万大定！
    哪怕都知道有大量的投机网友，但二十九万的锁单数又显得格外真实。
    还没看过实车啊！
    已经对熊主播形成了非常强的信任。
    这可是买车，不是别的可以重复购买产品。
    基本上是买过的消费者短期内都不会再重复购买。
    但这种提车、体验之后再给周边亲友推荐的比例就非常高。
    这已经超越了梦想汽车整个三月，在全国几万销售人员成本下的业绩。
    更向全国汽车同行发出了最清晰的讯号，洗牌的最终时刻来了。
    一直都有人在说，新能源汽车会洗牌，无论是洗所有车商、车企，还是洗这些新能源品牌。
    但仿佛总有点缥缈。
    随时都有车商在跑路破产，车企在悄无声息的清算。
    可那种成片倒下的时刻，都在明年复明年，各家都在幻想挣扎还能苟延喘息多久。
    上个月是熊主播团队盘活了已经宣告濒临断气的高和汽车，锁单三十四万辆！
    这个月是跟去年全年销售三百八十万辆的龙头企业合作，锁单二十九万。
    就强者能更强，弱者也能死里逃生！
    两头儿都证明了。
    隐隐然的让几大巨头站在那，霸占住了高位。
    每个月，大概全国的乘用车销量平均在二百多万辆上下。
    理论上这是近五六百个品牌鱼目混珠的共同销售结果。
    其中大约五六十个品牌能稳定上万，一共销售百万左右总量。
    其他近半数品牌其实也能混个几千、几百辆饿不死。
    只有百来个品牌在两位数晃悠。
    每年都摇摇欲坠，每年都能够侥幸过关。
    现在熊主播明显加剧了这种洗牌节奏。
    长江汽车三月的硬派越野、城市suv、艾拉纯电车型，一共十九万，梦想汽车二十五万，再加这个月底的直播间二十九万，江安汽车大概十六万。
    这三家就差不多近百万！
    每个月都有这样的直播间硬生生抢走三四十万！
    必然引起连锁反应，不是之前那些准学霸被腰斩，就是混日子的中部品牌立刻不及格！
    最惨的那些中下部车企会立刻颗粒无收。
    当年在手机产业出现过的场景，终于初见轮廓。
    (本章完)

 第726章 这时候就显着学者身份挺高深了

    第726章 这时候就显着学者身份挺高深了
    梦想汽车的产品力从来就不是问题。
    弱项在高端产品压根儿不会营销，没什么用户思维的揣摩，主打个理工男。
    所以稍有卖不动就降价，愣是好几回把卖上二三十万的产品，逐年又降到十几万。
    这恰恰是秭小伟的强项。
    现在强强联手，绝对让其他车企已经绝望了。
    你协助长江汽车当女婿也就罢了，还帮江安汽车这种国企巨无霸。
    这两家已经足够庞大，居然又协助梦想，人家年销售三百多万，还差你这点锦上添吗？
    三家就占据半壁江山，其他四五十个大品牌再为求自保疯狂发力的话，哪里还有活路。
    国企六大家，民企五虎将，这才去了仨，还没算声势最浩大的新势力呢。
    所以等秭小伟摘了头套下来，确认到后浪新风向的小马哥已经先行离去，强哥和老汪鼓掌欢迎。
    麦子已经开始忙不迭的接各方电话。
    全都是车企老总、营销总监这个级别：“麦总，服了服了，你开个价，我们正式签约，请熊主播来帮我们卖！”
    “董事会已经紧急协商，认同跟熊主播合作销售！”
    “直播间销售已经被你们做到极致了，也罢也罢，交给你们和京西交付维护，我们专注做品牌和生产吧。”
    元宵节前秭小伟在冀城，拿长江汽车的几款suv杀出三十多万的销售，当时就把整个市场吓得肝儿颤。
    已经把麦子的手机打成热线。
    那会儿各家车企还有点幻想，还没放弃跟着学。
    最早他们就跟着学过，以为随便找几个妖艳货色在直播间扭来扭去就是带货了。
    后来直到跟麦子这边卖库存，才终于摸到点苗头。
    觉得真是只要找大主播，能有百万、千万级的网友围观就能把销量做起来。
    却没想到千万级粉丝的主播那坑位费已经不便宜了，分成佣金下来也差不多要十多二十个点。
    可卖车这活儿没有售后渠道支撑不行，那么原有的销售维护体系也省不了，加上主播抽成这营销成本一下就飙升到三四十个点。
    关键这些主播还卖得不好，能卖几百几千辆就已经牛逼得不行。
    哪有熊主播这样动不动就几万起步，如果深度参与改造过的更是能频频冲上三四十万的逆天数据。
    春节后的三连击，长江汽车那一波连同300、500等一起卖了五十万出头，二月底高和轿跑三十四万，现在梦势二十九万。
    明摆着哪家都能卖，哪家都能吃到肉。
    上了这条船也许就意味着自己没法有销售体系、售后维护，彻底成了待宰的高腰，砧板上的五肉。
    可不上这条船就绝对会被淹死！
    现在只能放弃一切幻想，上船。
    麦子也是久经考验了，看秭小伟还在那边跟老汪和强哥交流，直接自己拿主意，一一邀请尽快到鹏圳来面谈签约。
    因为这不光是销售的事，算京西工业开始正式接活儿了啊。
    京西工业的首席品牌运营官还漂亮的挽着她呢。
    可惜哪怕清北出身的强嫂，都没麦子这两年锻炼打磨出众。
    没错，整个这次为梦想旗下的梦势做销售，秭小伟是带着京西工业全面介入，却“只”收了百分之三的佣金。
    这也是三十亿左右的收入！
    但明显赚这点钱，对秭小伟和强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由此对梦势z9的整个生产流程进行介入“改造”！
    国内最大的两家全产业链车企，梦想和长江汽车都得到了京西工业的改造赋能。
    目前业绩最好的国企江安，也有两家品牌跟京西工业达成合作。
    这才是最重要的新工业制造龙头地位的彰显。
    能卖只是一部分，能对成熟车企提出各种有效指导补益，这将让京西工业彻底成为未来国内这方面的解决专家。想想全国有多少面对工业制造升级，束手无策的工厂。
    那么多出口型工厂，营销崩盘的制造业品牌，也许都能在这种赋能中重放光芒。
    这才是强哥狠狠打脸某些人的重新崛起。
    老汪也承认，这种新模式对他的触动也很强烈。
    后面交付维护保养维修，京西汽车还要接一波单。
    的确可以完全抛开他那人数众多的渠道：“我很认同这次的合作，但也希望小伟能明白我的底线，这家企业并不完全以高效降本来减低人工，甚至我认为企业提供足够多的就业人数，才是企业的生存基础，哪怕我们为底层员工不能提供多高的薪酬，这也是种社会责任感的体现。”
    秭小伟尊重的握手：“我将免费为梦想汽车未来的所有山湖模式提供方案，这同样是我参与到这个行业来的动力之一，我最早的合作者就曾跟我探讨过，无数工业区的身影就是这大时代里的灰尘，如果有山湖模式的滋养就能变成肥沃的土，绽放培育出最美丽的朵。”
    老汪欣然点头。
    一直爱把兄弟们挂在嘴边的强哥当然鼓掌了：“殊途同归，这就是京西工业的使命！”
    这场跟梦想汽车的合作才算是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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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之前还各种蛐蛐埋怨的高层，在周围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私营大企业就这样，老板创始人董事长那就是国王，秭小伟这俨然已经是平起平坐的国事交流了。
    给直播团队，过来支援的研发团队再叮嘱几句，明天都还要来接着上班的秭小伟，这才出来听新婚老婆说到其他品牌的“投诚”。
    目前已经有十七家车企同意立刻抵达鹏圳签约展开进一步工作。
    这就是自己也有几百亿身家，并完全理解丈夫在做什么，就敢自己拍板拿主意的魄力。
    麦子还是从她爸妈那继承了点东西：“维信上还有些品牌正在连夜开会，肯定对我们这种模式是希望介入，现在权衡的都是自己的营销系统，怕被我们把持要挟的摇摆不定。”
    强哥魄力十足：“来！邀请他们都来鹏圳，这不就等于我们京西商城面对几万个商家吗，他们把店铺柜台放在我们这里，有担心过营销系统被要挟吗，太看不起人了吧，物流配送还不是都交给了京西，跟现在不是一模一样，我说就是眼界高度就那么点！”
    换秭小伟鼓掌：“对，强哥这么一比方就透彻了，都来！汽车品牌来多了，才让他们觉得自己集结起来有底气，也算是国内新能源车的一场武林大会，彻底让京西工业、京西汽车走上台面的大戏。”
    强嫂赶紧跟上鼓掌。
    麦子就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不过出来四人上了辆高合轿跑，强哥才给秭小伟揭开最后一层面纱：“你认为之前二大爷、小马哥，还有老汪为什么都想跟我们接触？到这个层面都想看看我是怎么面对这场变局，你是怎么应对这场富贵的，清楚了吗，历史的车轮四十年前在二大爷那，三十年前在老汪那，二十年在小马哥那，十年前在我那，我们都经历过这种财富跟影响力到了会让人忌惮的时候，怎么做才能面子里子都好看，上面下面都满意，左边右边都继续跟随，这才是你现在要考虑的重点。”
    两位太太都坐在后面认真听，不过麦子是悄悄快速记录这些金玉良言，算是个参考提醒。
    可秭小伟想想居然说：“京西工业、京西汽车都没有我的股份，我还是争取当上我的杰青，现在我觉得这个名号是真的很重要，哪怕我来对等的提供科研基金扶持更多项目，这个科学家身份更适合我。”
    强哥想了想，哈哈大笑的说也行。
    的确是到这个级数，都是自成一派的武学大师，接下来的功法要怎么才能开天辟地，其实每位都可能会有与众不同的造化。
    强哥夫妇在鹏圳当然有宅子，小两口把他们送回去再走麦家已经过了午夜。
    麦子都说要不不回去了。
    秭小伟说洞房还是要回去过的。
    结果家里满满当当坐了一大屋子，打牌打麻将就等着小两口回来呢。
    老麦还是起身悄悄关心了下：“怎么样，事情忙完没？”
    其实两口子还是雷打不动的悄悄跟着看了，还积极参与的订了车，每次都订了辆支持儿女工作啊。
    秭小伟轻描淡写：“明天丽珠要给各方发奖金，先发五个亿吧。”
    老麦顿时觉得牙疼，小兔崽子这还跟我们是活在同个世界吗？
    主要是这两天在确认新书，忙得有点乱，见谅见谅
    (本章完)

 第727章 做的都是生意，当什么盟主

    第727章 做的都是生意，当什么盟主
    没吹牛逼，秭小伟从完成直播就想着要发奖金了。
    搂着新娘子琢磨一宿，第二天到梦势研发车间就直接宣布，不光打着京西工业旗号的各位团队成员有，参与项目的梦想汽车这方人员也有。
    主打个雨露均沾。
    这不简单粗暴的让所有参战人员都疯狂努力加班啊。
    打工牛马从来都不怕加班，怕的是付出没有得到回报。
    全力以赴的干劲儿，让陆续抵达鹏圳的各汽车品牌高层都肝儿颤。
    麦子当然主力负责召集江湖局面。
    这时候就看出来过去大半年的铺垫好处了。
    熊主播的直播间只做他钦定的品牌，类似名家高定的精心打造，从设计到生产到销售都要介入。
    麦子带领的新能源车销售主播，则来货就卖，价格折扣压得够低还佣金不能少，百分之八的收费标准实际上比熊主播大部分佣金比例都高。
    图的就是普通品牌没那几十万的生产能力，也没破釜沉舟把销售体系全部交出去，设计制造都被介入的胆量雄心。
    一天几千辆销售都能乐呵呵。
    大多数人的心态都是，苟着呗。
    尤其是各类害怕招来熊主播就会被干掉的ceo们。
    所以麦子几乎结识了国内所有新能源车品牌的老板、营销总监。
    话说这半年找她明示暗示想私下交流得好处，二一添作五，甚至人财两得的主儿还不少。
    找她许以品牌股份、老板娘床位的也大有人在。
    真换个没见过钱的姑娘，说不定就头昏眼的迷了心窍。
    毕竟动不动就是百万年薪的高管，上亿身家的车企老板，家底儿起步就厚。
    还得麦子这种富养出来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讪笑，尤其是带着粤东女性那种你这才多少钱啊，就敢这么显摆的讪讪。
    但真到武林大会的时候，她又能不计前嫌。
    甭管对方以前说过什么冒失话，打过什么鬼主意，反正都以京西汽车执行总裁的身份，带着京西工业首席品牌官的联合视频邀请：
    “目前已经有三十四家品牌决定参与新汽车工业2.0升级计划，共同推动国产新能源汽车整合资源、提升效率，冲出海外，暨有数百家各地汽车品牌、零配件供应商莅临参与，诚邀贵方共商大计……”
    强嫂就跟吉祥物似的在旁边颔首微笑。
    谁都知道她背后是谁。
    甭管懂不懂之前的京西动荡意味着什么，现在也知道京西是全力出击在这方面。
    哪怕几乎所有人都是奔着熊主播那如同点石成金的直播间恐怖销售力。
    也肯定不愿这场盛会被落下。
    接到邀请的品牌，被传递信息的零配件供应链生产商，纷纷朝着鹏圳云集。
    三天时间就来了超三千家车企、配件商！
    已经堪比一场顶级国内车展了。
    梦想汽车当然是全力以赴做好东道主。
    他们也习惯这种规模接待。
    麦子还有点遗憾，这局面要是放到江州就完美了。
    有自家的龙猫工厂，有艾维塔、安启汽车的二级样板，有民国影视城、民庐植物园还有汽车小镇作为文旅展示，这一年半的自家牌面直接拉满。
    秭小伟却提醒她：“恰恰是展示别家获益的窗口才最有说服力，嵩山剑派在自家主场搞五岳盟主大会，所有人去的时候带着戒心了，反而不如在华山、恒山搞效果更好，况且我们是为了当这个盟主吗。”
    而且他盘算得更多：“真到江州搞，那也要等到明年观景塔、球幕水族馆那边和汽车小镇全面完成才更有说服力，不比这理工直男的规模好看？”
    麦子才俏脸喜气的哦，老豆和丈夫共同的心血作品能公诸于世，那的确再完美也没有。
    还吻别送行：“保证继续持有狐狸精身份，现在我知道那种蓬勃的欲望需要多么强大的自控力来调节了。”
    秭小伟做个鬼脸：“好像这局面还是多理所当然似的，别往心里去。”
    自己驾驶梦势z9gt出发。
    高和轿跑从试制生产线上挪了二十部过来，龙猫工厂更阔绰，直接五百辆发运到鹏圳，艾维塔轿跑和suv也不甘落后的送了两百部，安启007五十辆，外加三十辆长江狮摩托，云集梦想汽车这五千亩的总部区域。
    梦想更是把自己旗下所有车型都摆出来，都挂着厂区牌照不上市区露面，包括车城的三公里环形道随便测试体验。
    所以前后脚抵达的各家车企、供应商都忙着各种测试感受，有些心思灵活的也把自家车朝着这边送。也给看看呗。
    所以秭小伟隐匿身份的好处，就是不用四面八方的寒暄应酬，混在技术人员中间随便看，随便走，随便缺席。
    去接孩子妈和大小老婆啊。
    因为这等局面，老常肯定要带人过来压阵，老陈也要求艾维塔、安启全面参与，当半个东道主。
    所以商务机忙得咧，到处穿梭拉客。
    更主要还是戴安妮在安西谈下来的网红mcn代理商，居然也有做通航飞行的网红题材。
    所以驾轻就熟的买了架安西产的高档单引擎飞机从西北飞过来！
    本来显摆的是直接飞到梦想汽车那个内部环形道上降落，但因为这车企跟龙猫工厂不同，处在极为密集的市区内部，航线不批准。
    只能降落在一百公里外的通航机场。
    这特么比到国际机场都还远。
    秭小伟还是情绪超稳定的行行行，喜欢怎么玩都可以，安全第一。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他自己把这百来公里的高速公路当成测试驾驶。
    正如他跟老汪表达，这辆z9gt几乎是可以跟高和轿跑媲美的国产车底盘最佳，操控体验非常棒。
    爱不释手的个把小时就抵达鹏圳北边临县的一处乡镇通用机场。
    连围墙都没，乡村农家乐的样子，机场大门做得都没西南联大湿地公园河道清淤的施工场地大门正规，铝合金扣条框了个门就行。
    这让驾车的秭小伟都忽然感到心悸，这尼玛也太水了，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所以把车停到跑道边，一边问丁明贵的同事要了支烟平抑情绪，一边找机场方打听这事故率。
    拥有十余架飞机的机场方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我们搞了好几年，哪有什么事故，这玩意儿安全系数比喷气机高多了，主要看维护……”
    可能还是富裕，这边已经运行了近十年，跳伞、无人机、直升机、固定翼飞行培训一应俱全。
    机库、油库也很完备。
    更有粤东佬那种会玩会享受的调性，旁边钓鱼池塘、帐篷营地、热气球、房车、小木屋民宿、户外拓展啥都有。
    秭小伟耐住性子开始了解这种产业适应性，更对人家的各个项目仔细观察，从使用频率、磨损情况判断市场接受度。
    磨蹭了个把小时，那架崭新的红白相间小飞机终于出现在对讲频率上，秭小伟连忙站跑道边迎接，人家地勤还叫他站远点，丁明贵连忙默默的把老板朝身后挡了挡。
    一飞机装仨老婆能不心慌吗。
    连人家这地面不是水泥柏油铺装，而是近似于草坪地都觉得担心。
    还好戴安妮是真的飞出了数百小时数，小莲据说也不比她少飞，小保镖都解释林姐其实飞得最好，但莲姐最规范。
    小飞机带着滞空效应慢慢滑降，最后还能打着旋滑到秭小伟面前来，旁边的地勤、空管都评价技术不错。
    然后迫不及待掀开舱门，却从后座先挤出来骂骂咧咧的常月玲，接着是泪的高婷婷，都在不停嘟哝真是上了大当，再也不跟大姐头一起玩这个了！
    一千三百公里，差不多要飞快五个小时。
    这尼玛后座小得就跟跑车二排一样，就问这体验感好不好吧。
    中途好说歹说才降落上了个厕所加个油。
    常月玲简直觉得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
    戴安妮倒是过足了瘾，嘿嘿笑的偷偷从那边爬出来。
    小莲疲惫得都手脚打颤了，秭小伟连忙叫后面两部车把人接上休息。
    本来自己也换了龙猫宽敞些，却转念一想：“要不先在这边歇歇脚，我来做点烧烤给你们吃。”
    仨太座都表示甚好。
    于是在春光明媚的户外帆布帐篷里，倚着靠着，高婷婷还手都不松开的攥着，看秭小伟慢慢做烧烤，热海鲜粥。
    顺便把自己这个把小时的体验分享下：“的确不错，回去我们搞个正规点的通用机场，也按照这个路数做成游乐、户外的综合农家乐，我们的优势是可以用网红流量拉动生意，形成打卡效应。”
    说起生意经，戴安妮就秒懂：“只要能赚钱，就立刻朝着我们那些mcn代理商推动？”
    秭小伟满意的嗯：“低空经济是跟新能源同步的重点推动政策，甚至有些地方都在买卖空域了，这个噱头跟网红结合起来在全国各地都能做，我们又有资金优势做建设，也算是为下一步的通用航空器制造业做铺垫。”
    戴安妮干净利落的好，然后话头一转：“官人，你跟麦子这假戏真做的婚礼是不是太离谱了点，我都还没办！”
    高婷婷立马悄悄捏紧手指滴滴滴的发密码，常月玲懒散的靠在折叠椅里，其实伸秭小伟夹克衣襟下的脚丫，也在传递信息。
    (本章完)

 第728章 一物降一物

    第728章 一物降一物
    这么网上爆传的信息，戴安妮终究还是能发现痕迹。
    好在有塑料姐妹铺垫不少，所以才能憋上一千三百公里。
    这俩可没少费劲啊。
    秭小伟的鬼话也张嘴就来：“强哥都来表扬了这上市前的婚礼有必要，这汽车武林大会都要召开了，未来产业可比内衣大得多吧，保险起见保险起见。”
    戴安妮哼哼：“她那男朋友不闹？”
    常月玲都要笑出声了，拼命拿脚丫子揪秭小伟的腰肋肉。
    秭小伟就满脑子想你丫的洗脚没，嘴上唉声叹气：“我已经可以预见俊娃子以后悲惨的一生都要被他妈这么管教，错了没？错哪了？”
    高婷婷赶紧跟着释放大笑。
    戴安妮看着笑得喘不过气的俩假闺蜜，才无可奈何抱怨：“每回都我来讨人嫌，你们正好装温柔装贤惠，去嘛去嘛，想怎么玩怎么玩，反正要回来吃饭，我见尼玛的鬼哦，男人要管的！”
    她的脾性确实是典型的江州女人，前面还有点讽刺，后面又要拍桌子打巴掌了。
    秭小伟也无可奈何：“我妈就是你妈，何必骂自家人呢？”
    高婷婷更立刻转身过去撒娇：“好了好了，没有其他野女人，伟哥不用管都是这样，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工作，在给家庭创造价值，顶好顶好了！”
    戴安妮无语：“我当然知道他顶好，可外面的野女人也知道，男人就没有管得住裤裆的，要经常敲打，这是家里的长治久安，你们都体贴善解人意，就我让人厌！”
    说着又上火，还有点红眼圈！
    自己的幸福总要抓住吧，可越飘越远那就太着急了。
    反而是秭小伟笑起来，拿俩肉串递过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完直播，在草坪上讨论过的平淡悠然生活吗？”
    戴安妮果然破涕为笑：“泡妞你就最拿手！真该那会儿多揍你一顿……”
    可能是过得太舒心太轻松，让她分外警惕要保住这份自己的幸福，听见孩子爸提起当初的细节，马上美得冒泡。
    无论狐狸精还是麦子都不怎么在意了。
    还给旁边小妹摆嘚瑟表情。
    婷宝宝简直无语，生意场上头头是道，家里的事你才像个娃。
    常月玲使劲蹬暗劲，表达个露丝看见你泡妞，心里也膈应。
    还阴阳怪气：“我还不够平淡悠然啊，随便官人怎么玩，反正要回来吃饭，对吧？”
    马上惹得戴安妮拱火：“是哦是哦，你这个月有动静吗，抓紧效率啊，别便宜了外人。”
    高婷婷那么会说的都欲言又止，这俩富姐太能互怼了，迟早把老公怼跑了咋办。
    发愁的回来重新攥着秭小伟的衣服，表达个要跑一起的态度。
    秭小伟超级稳定的情绪都得收工：“玛德，这么好的春光明媚，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这日子要怎么轻松平淡的过下去嘛，走了，想清闲一会儿都不行！”
    俩富姐才勉强闭嘴。
    其实上车秭小伟就在偷笑，又侥幸过关啊。
    小飞机就停这了，估计还得找个机师给飞回江州去。
    然后就这么一折腾，回去都快晚餐时间了，然后梦想汽车总部周围已经呈现出水泄不通的局面。
    哪怕这里已经很罕见的有自建轻轨交通串联起周围所有高铁、地铁站点。
    还是有无数车厂在运送自己的车辆过来展示，希望像卖货郎那样第一时间展现东西给熊主播。
    毕竟半个月到一个月开次直播间，哪怕有几十个品牌签约，排队也能把企业排垮了。
    更有大量配件商带着自己的各种产品来，所以车多得要命。
    连绵几公里都拥堵起来的那种盛况，简直跟民国影视城的小长假差不多。
    打电话一问麦子，那边也吃惊：“怕是有三四百个品牌，好多燃油车品牌车企都来了，更别提配套商，他们猜测可能过万了，全都是今天开始抵达的……”
    还悄悄压低点声音：“好像有点来跟梦想汽车摆茶谈判的意思，我们要不要掺和？还没通知强哥，明天才正式开始嘛。”
    秭小伟艰难的把车围着梦想总部外围十多公里看了圈，确实是各种外地车牌混杂，呈现出全国各地都在聚集的情形。
    实在是天下苦梦想有两年矣。
    这货正像老汪跟秭小伟简单说那几句，搞出九十万的员工规模，还真不完全是为了赚钱。
    作为现代规模化最完整的车企，有的是办法削减人工降本增效。却还是保留大量初级人力岗位来提供就业。
    也许工资不那么丰厚，但实实在在的就能养活一家人。
    甚至梦想汽车在全国各地很多车厂布局，没放在最有效益的汽车工业区，而是经济欠发达地区，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有这种情怀和视野的企业，秭小伟当然是全力配合，期望能让更多人受益。
    但反过来梦想汽车这种模式因为规模体量超大，压榨供应商就成了神兵利器，踩住了新能源车这个风口之后，更能利用账期、回款、业务量尽可能压低供应商成本，然后再到乘用车销售市场打一波波价格战。
    这也恰恰是秭小伟的态度，生意是生意，情怀归情怀。
    市场、政策甚至员工都是现实的恶狼，盈利才有资格谈关怀，从来不会有免费的午餐，甚至他在高校、科研中的慈善基金投入，都是为了更好的赚钱。
    于是梦想汽车从每月三万辆维持了近十年的销售规模，这两年飙升到月销三十万辆。
    就靠这一招无敌。
    早就有无数车企想找梦想汽车讲和，收手吧，外面全都是要被卷垮的车企！
    梦想从来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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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资本家，卷不动就死呗。
    就像秭小伟眼里从来没有其他顶流主播或者车企的死活，在革新换代的冲刺时候，谁被风口浪尖抛下都是优胜劣汰，谁叫你要来冲浪呢。
    所以老汪眼里供应商也是老板，赚不到钱那是你管理不到位，你不做自然有人做，实在不行我自己做。
    至于其他品牌，尤其合资车企车商，更是活几把该，过去二十年赚肥了的时候没人怜惜国产品牌怎么艰难，老汪、老常都有濒临崩溃泪洒沙场的时候，这会儿谈什么感情。
    一路卷！
    所以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其实大部分还是没搞懂什么叫新汽车制造2.0的车企、配件商，没准儿都是想来逼宫梦想汽车呢。
    常月玲不在乎外面山呼海啸的什么大场面，看看晚饭时间到了，立刻来劲的提议：“吃山卡拉！去吃那个高架桥下的美食，我找麦子要地址，她出不来我们去！”
    戴安妮难得附和：“对对对，管他们去死，我们先吃饭，路上你俩倒是一直在后面吃零食，我都饿死了！”
    高婷婷鄙夷：“刚才伟哥烤肉给你们吃，还非要吵吵吵，现在开始觉得饿了？”
    然后不说不觉得，真有点饿。
    常月玲使劲低头诡笑，上次她的助理还不是跟着去过，马上发指令要求封锁消息，必须要让某些人体验南方特产。
    还欲盖弥彰的热烈推荐：“这边还有个海角艺术村，吃过饭去民谣酒吧坐坐，还是很好玩的。”
    秭小伟不动声色的配合把车开过去了。
    麦丽珠胆子也不小，自己拉了林姐骑摩托出去会合。
    但在摩托车上还不停隔着头盔整理妆容，让骑车的林姐都心神不宁，估计想帮老板找件防弹衣。
    好在高架桥下的粤东美食确实有威力。
    本来抱着视死如归心态的麦子，刚到桌边坐下，林姐还跟枝枝、丁明贵做眼色，随时准备防止闹出人命。
    戴安妮拉长声音：“哎哟，新娘子坐到我这边来嘛！”
    麦子还是没看错男人，秭小伟护短：“多大回事，新郎角色扮演嘛，五百万一次多简单的，麦子叫……”
    没等他说叫声大姐就算过去了，食铺大妈正好把不锈钢盘子装的黑黢黢甲虫端上来。
    戴安妮本来作势掐住麦子的脖子要扯脸，顺便看了眼整个人都麻了，吓得松手腾身跳起来坐进孩子爸怀里，还双手锁紧脖子不敢看，哎呀呀的叫！
    “啥子！啥子！那是啥子！”
    高婷婷本来就想搞乱局，跟着看了眼暗黑料理，也浑身发麻的跳秭小伟身上，还跟大姐头不客气的抢位置！
    常月玲觉得满意极了，嘻嘻娇笑的强忍着生理不适，也要去挟一块虫子来吓唬这俩：“美食来的，水中人参啊，来来来，麦子展示下怎么吃的。”
    这俩哇呀呀的在秭小伟身上当鸵鸟，恨不得把头都埋他衣服里尖叫：“秭小伟！管管你老婆！”“管好她！不要出来害人！”
    只是一个真怕，一个演得自己都信了。
    麦子忍住笑，伸手拿了只先将翅膀、腿除去，然后将头连同内脏一同拉出，外壳连同壳内淡黄色的蛋白质整只咀嚼，还示意给目瞪口呆的这俩看：“蛋白质很丰富，有种昆虫特有的香味……”
    戴安妮吓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看粤东妹子的嘴已经如怒目金刚：“好好好，你赢了！坐远点！我怕了你……”
    结果这时常月玲终于撑不住，哇的一声吐起来。
    然后就没停过，完美的把注意力全都接过去。
    (本章完)

 第729章 说难也不算太难

    第729章 说难也不算太难
    确实是有了，去年戴安妮也是这会儿有的喜讯。
    看来秭小伟确实在春节前后，枪法命中率比较高。
    连这话都被戴安妮拿来调侃揶揄常月玲。
    所以注意力的确从麦子那被带开。
    第二个娃诞生，要来家里抢江山了！
    穷人家没什么可争，现在家里的资产可多了。
    戴安妮这种从小被奶奶、老妈言传身教各种争夺家产的富三代，还是会下意识的立刻防备。
    哪怕目前局面分得非常清楚，她也明白家产归属是个随时都在动态变化的事儿。
    立了遗嘱都还有变数呢，更何况当爹的还这么年轻，有漫长的相处时间改变一切，自己又不讨喜。
    所以马上有紧迫感。
    常月玲就立刻开始发嗲，用得意洋洋来掩盖自己的复杂心理。
    马上去医院检查，却叫秭小伟别通知他爹妈，没有那种小题大做的铺天盖地，但跟戴安妮嘴上不停歇。
    秭小伟完全无话可说，天下英雄产业大乱斗，都没家里这局面焦头烂额。
    甚至万亿产业变革都显得特别慈眉善目。
    好在高婷婷和刚办了婚礼的新娘子都没这种有钱人的本能反应，还帮着疏通场面。
    麦子简直松了一大口气，也不拉戴安妮分担局面，悄悄示意高婷婷跟我去玩。
    秭小伟才方便腾出手来一对二的糊弄。
    他这方面的功底，大家都很信任。
    果然少了一半，秭小伟也轻松许多。
    哪怕是在外地，也本该有价格超贵的私人医生上门。
    老常这种古早富豪，早就有著名的各种豪华照护公司保持了全家所有人的24小时医疗维护，天南海北都能立刻有当地的签约圣手来出诊把脉。
    常月玲还是不要，就得秭小伟送她去普通医院做检查，而且是秭小伟自己跑前跑后。
    她就能腾出时间来跟戴安妮面对：“还是要先谢谢姐，这一年我过得很开心。”
    戴安妮一直沉着脸跟在旁边，她也从来都没有控制自己脾气表情的习惯，明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很惹人厌也非要跟在旁边：“可你抢走了我的开心！”
    常月玲居然笑：“本来你比我幸福，虽然家庭不完整，但起码在感情方面一张白纸，遇见小伟不但解决了家族产业的问题，也让自己的人生有了寄托，哪怕不完美，其实他已经做到了他尽量的最好，包括容忍你的所有脾性，所以现在我比你幸福了。”
    戴安妮警惕：“你就想我全都输给你！”
    苏珊娜摇头：“没有，我们俩从来都没有谁赢谁输，我可以给你交个底，他应该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掌控欲这么强，他就贱皮子的享受没被老妈管过的颐指气使，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厌恶你之类，事业心早就让他不在意这些男女之情了，但这个家庭要好好的稳定下去。”
    戴安妮在这方面的确白纸，眼神随着话语不可能没有变化，但还是防范：“你是不是哄我！”
    苏珊娜才说自己：“我爸妈感情就不错，所以我从小除了教育教养完整，家庭情感也很完整，我们这样的家庭首先考虑的是延续，不光有几十年奋斗产业的延续，还有对几万几十万职工家庭的社会责任，所以从小我就被灌输，要为这多人负责，不可能有任何闪失，不可能被任何小黄毛骗了心思……”
    完全同阶级的交流，终于让戴安妮安静下来，慢慢点头：“对，从小奶奶也这么教育我……我妈是个反面例子。”
    常月玲伸手牵住她手指：“我妈从来不参与公司，把所有精力都灌注到怎么教育我成才，可我没你这份做事的天赋，这二十多年痛苦极了，我拼命的想达到他们的期望，可心里越来越怕那种巨大的责任翻车后他们的失望，整个长江汽车震荡摇摆了两年，我比所有人都害怕，一半人不服我，一半人想跟着我捞好处，所以我才到处找到了你们，找到了小伟。”
    戴安妮感同身受：“对，小伟也说过，我们就像抱着金块走在闹市的孩子，当然是各种贪恋觊觎的眼光，我那会儿也焦头烂额，可你这真是抢走了我的幸福！”
    她还是要聪慧许多，没有被温情迷惑。
    秭小伟正好忙着路过，看见俩孩子妈手牵手，还满脸惊喜：“可以可以，加深感情深入交流，就不枉我一番出力！”
    不等娇叱喝骂抵达，又快步跑掉。
    戴安妮忍不住扑哧笑了：“没皮没脸！”
    常月玲也笑：“他不贪财的，只是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证明他想的事情对不对，做事我不如你，但看男人我比你强多了，可能你有那种一点点把男人打造成型的母性，我没有，我只庆幸找到个懂我但又不约束依赖我的好朋友，多的我也不跟你啰嗦，这一年你过得开不开心自己明白，婚姻感情本就是相互包容，你包容过他什么吗？”
    戴安妮马上哼哼：“你们几个这种局面还不叫包容？！”
    常月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几个人谁包容谁，各自心头最清楚。”
    然后就不说话了，恬静的端坐在那。
    戴安妮好一会儿才开口：“真的不会让他厌恶嫌弃？”
    常月玲都不看她：“你在这么想，就已经是把自己变得卑微了，所以表现得才这么强烈，生怕被抛弃被远离，他都懂，我不知道你俩私下相处怎么样，反正对我他是摆足了……嘿嘿嘿，我很满意。”
    戴安妮又歪嘴咬牙，但也没说你抢了我的当然满意了。秭小伟这下拿着检验报告过来，还装腔作势的小心翼翼靠近：“哎哟，谈完了，确认无误，我这边尽量加快进度，明后天就回江州安心休养，现在回酒店？保姆带着孩子也从机场抵达了。”
    常月玲用太后式的艰难撑腰起身：“那就回吧，老常没问你？”
    她不说，后面跟着一堆助理肯定有汇报的。
    没想到是戴安妮伸手扶着她：“你就装吧！”
    秭小伟惊喜的旁观并行：“你们感情好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了，比统一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还要有成就感。”
    北方姑娘啐他：“嘴甜！”
    江州小姐姐就骂他瞎扯，然后才察觉：“这是好话啊？”
    常月玲都叹气：“我居然也有觉得我是学霸的时候。”
    秭小伟悉心教导：“那你也不要骄傲哦。”
    一起笑骂他闭嘴！
    气氛就这么扭转过来了，常月玲又忍不住，上车显摆：“你看我是不是贤内助，怀孕了都没娇滴滴，还帮你摆平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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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秭小伟破天荒的先上后面帮两位都系上安全带，分别亲一下：“能决定做母亲，做个好母亲都是最伟大的事儿，所以我会做个好父亲，希望你们能永远开心。”
    以前从来没这么当面亲昵的举动，戴安妮还有点难为情，但这回注意到了划重点，所以也破天荒的使劲搂住脖子回应。
    常月玲竟然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等闺蜜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才来来来：“刚才先亲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补上个热烈点的。”
    戴安妮还稍微让了让，龙猫的设计也没想过是三人行啊。
    她也眼睛亮亮的看这边打啵儿，发现自己没什么酸溜溜的愤怒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秭小伟刚才那个罕见的承诺威力有这么大。
    所以没多远到了早就定好的酒店，戴安妮还有点舍不得：“先……去看看俊娃子，你们再，你再照顾下小玲。”
    这才是罕见的她居然会照顾到孕妇的心情了。
    常月玲读书不行，这些事就太会拿捏：“走啊，一起看看，待会儿再一起呗，一家人有什么避讳的，你们别当着我地雷天火就行。”
    戴安妮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使劲悄悄捏秭小伟的手！
    看儿子都不认真了，随便糊弄下，还没常月玲认真的试着抱了比划下：“我的天，我也要孕育这么大个娃，不看了不看了，心理压力有点大！”
    秭小伟调侃：“辛苦下露丝嘛。”
    苏珊娜瞪他一眼，都是笑意。
    戴安妮又悄悄掐，露丝是谁？
    但主要是跟着晕头转向的回自家总统包。
    出来玩都从来是保姆奶妈带着孩子住套房，一家几口住总统包，因为秭小伟的睡眠是真的轻，很多时候他还乐意睡客厅沙发呢，然后往往被高婷婷偷袭。
    这回回来就趁着一直牵手在掐没松开，三人走进来居然觉得习以为常的房间充满了陌生感。
    常月玲还小兴奋，探头看看选了最大的主卧。
    因为她的助理多又有长江汽车遍布各地的分公司社会关系，所以这种酒店都是她的人在负责安排预定。
    然后肯定把她的行李搬到最大间，化妆品都按照习惯方式摆好，衣服睡衣也挂好，先生的也不缺。
    总之真正保证无论走到哪里都跟在家里差不多。
    摆放收拾离开都不用自己费心。
    所以戴安妮走到哪都喜欢买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这会儿算是头一回到对方空间。
    也确实坚持到三个人都躺上床！
    常月玲真的忍不住嘿嘿笑，还蹦跶：“二米八的床吧，再来俩都睡得下！她俩瘦！”
    秭小伟半点幻想悸动都没，赶紧按住：“行行行，你就安生点，原本老常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看，我说有什么稀罕，他还骂我当然不是第一次了……”
    本来在掐他腰的手就悄悄松了劲，还抚慰的轻轻拍了两下。
    秭小伟心里也松口气：“我说是看不出来什么，有什么稀罕，你喜欢自由自在那就放松点，江州比北方更适合调养，看看我们这位美丽年轻的妈妈养得多好。”
    连说带转身把这边也照顾好，太难了！
    熊主播在直播间都没这么难。
    (本章完)

 第730章 这个盟主不好当啊

    第730章 这个盟主不好当啊
    但常月玲是真喜欢这种带点小刺激的场面。
    所以说有钱人老喜欢折腾些邪恶的东西。
    实在是很难有他们没见识过的事儿。
    还欲盖弥彰的把手机拿出来：“没事没事，你们亲热，我也要调整下心态，我还得问问应付我妈的一堆消息。”
    其实是转头就问婷宝宝和麦子去哪了。
    没想到麦子居然把高婷婷带回家。
    就她爹妈的那个家，那叫一个轰动！
    都有点胆大妄为。
    剩下秭小伟靠在豪华雕的美式大床头，转头低看这边的孩子妈，也有点新鲜。
    他俩独处的时候，基本都是说那么多干嘛，干就是了。
    因为不想陷入感情交流，就容易身体流动。
    现在反而难得的眼神交错。
    秭小伟内心其实是有触动的，连麦子都办了婚礼，孩子也有俩了，再说那些口嫌体正直的撇清话也没意思。
    所以也放任情绪在眼神中传递。
    戴安妮再没感情经验，也能看懂孩子爹那种不同的温情带笑，眼泪马上喷涌而出。
    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汹涌澎湃，喜悦、委屈、温暖、眷恋，反正一堆复杂的情绪都立刻涌上心头，用泪水表达。
    还嘟嘴了。
    秭小伟不管她是表达心情还是啥，低头亲下去。
    常月玲就悄悄把手机像潜望镜似的升起来，拍摄背后剧情，还伸手在镜头下方比耶！
    戴安妮自然是习惯性的一点就着，立刻伸手上下摸索。
    还是秭小伟使劲抱紧了让她多享受下不是非得那啥才爱意泛滥。
    戴安妮就更来劲的幸福哼哼，完全把旁边还有人都忘了干净。
    常月玲拍得更来劲了，还发给那俩看！
    果然，没过多久，就在秭小伟都有点抵挡不住，想要不就刺激一把的时候。
    主卧室门被悄悄推开，高婷婷探头进来，贼兮兮的踮着脚边脱外套边摸上床，从后面贴身抱住意乱情迷的大姐头。
    才终于把戴安妮吓了一大跳！
    哇哇叫的回头，却看见麦子也偷偷摸摸的绕过床头走那边：“你！你你你！”
    这下彻底清醒了。
    麦子也横下一条心：“对啊，我就是狐狸精咯，没有欺骗隐瞒过，只是不想他那么操心操劳才帮着分担做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说着也咬咬牙从常月玲那边上床。
    这边还连忙挤紧点腾地方，来来来，要不你换里面？
    麦子偷笑摇头跟她咬耳朵，主要是问有钱到这种程度能不能先看男女呢？
    常月玲表示嗖咦惹，日子到了直接过关去hk看啊，我们家还有这种难度吗。
    上市公司总裁恍然大悟，这结了婚爹妈肯定又念叨进一步开结果，不过她不急。
    不让伟哥这个时候疲于奔命就好。
    毕竟那边戴安妮都差点蹦跶起来手撕狐狸精了，好不容易才被秭小伟和高婷婷联手按下去。
    常月玲又撺掇：“官人，这个大被同眠的历史时刻你不说两句？”
    秭小伟再情绪稳定，再见多识广，也确实没经历过这个场景，不得不抹了两把虚拟的口水：“真的，我当初选择重新读大学，考虑选了西南联大的时候，也没想过有这个结果，还是要感谢各位太太了。”
    高婷婷马上鼓掌捧场，那边也响起掌声。
    戴安妮想鄙夷两句又忍不住美滋滋，第一次承认是太太啊，而且秭小伟还一直把她搂抱在怀里，就拿手指戳胸口，轻轻的表达自己心情。
    熊主播还是能控场：“自古多情出人命，不信你问西门庆，在这个又出了条人命的日子里，我还是要说这局面已经这样儿了，如果真有不开心，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不用要死要活的喊打喊杀，我们本着友好互助的精神共建和谐大家庭，谢谢大家！”
    这回常月玲捧场：“我是最明白大家庭关系的，我跟小伟也有自己的小爱情，所以姐姐妹妹开心就好，如果不满意都可以拿出来商量，好聚好散反正我一直都在，上回说结婚五百万，孩子一千万，换姓安妮姐给了多少？”
    戴安妮才想起来，又蹦跶：“没有！不给！都是我们家的，我才不要分开算！我们一家三口有自己的账！”
    小妹马上拆台：“那就是你们戴家咯，我不换，我们秭家就等我来续香火，我还是第一个结婚的呢，我很满意，姐姐们甭管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跟伟哥吃糠咽菜走江湖。”
    哪怕靠在孩子爸怀里，戴安妮也忍不住翻身下手了：“我说就是你！就是你，一直纵容他，才衬着我讨厌！”
    体力上高婷婷可是谁都不怕，而且人间百技她怕是学了九十九，立刻反手相搏：“你是伟哥姐姐我尊重你，但你要欺负我没门儿，你自己脾气不好就别怪我温柔贤淑，天底下最好的老婆就应该是我这样儿！”
    那是，漂亮，能干，款式万变还纵容，无敌了。
    可惜还有俩，麦子不吭声，常月玲就爱挑拨：“对对对，但还有款老婆叫知心，最得男人心。”
    对哦，正打得热闹的左边都停手了，戴安妮马上蹦起来：“狐狸精！给我个交代！”这回高婷婷居然还伸手帮忙推她起身！
    但借着腾出来空位，又探身笑嘻嘻的跟秭小伟亲嘴儿。
    还满眼得意，你看你看，这种男人梦想场面，还不是得靠我帮你把握火候。
    结果秭小伟给她做个拇指捻食指的动作挑眉毛。
    这个手势在很多地方表示钱，但在江州是“七”的手势。
    高婷婷秒懂，秭小伟在调侃这确实是像韦小宝大被同眠了，但人家老婆可是七个，这里还差仨呢。
    立刻哭笑不得的扑上去咬耳朵。
    这边常月玲已经尖叫了，我特么孕妇被你们打闹压到怎么办。
    使劲扒拉着孩子爸的脖子往床头起身蜷紧，但又兴奋激动是肿么肥事。
    还好秭小伟脚下一勾就绊翻了扑过去的戴安妮，更哇哇叫。
    全靠知心的狐狸精探身接住别从床尾摔下去：“安妮姐，我可从来没欺骗欺诈过你，要说感情，我跟阿伟才是相识于微末的普通小夫妻，所以还是感谢姐姐的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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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安妮干脆一把揪住她：“你！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麦子宁死不屈：“反正从第一次网红拍摄去内衣大楼，我看他一个人走着离开，就心疼得很了！”
    其实这边俩还不是支着耳朵在听，高婷婷痛心疾首：“我的错我的错，当时就不该拉你一起做pk。”
    麦子不怕：“肯定也要感谢婷婷给了我和阿伟相识相知的机会，但感情是我们自己浇灌的。”
    常月玲赶紧火上浇油：“有画面感了！”
    秭小伟其实是忍不住笑的：“好了好了，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真的确认这会儿我志得意满，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面对事业工作，这点家庭的小确幸还是希望尽量能长久。”
    麦总裁现在是越来越有底气了：“对，我也不会跟你说永远，但我知道你那种小心翼翼维护又害怕被抛弃的心理是怎么样，所以我只会觉得心疼，会好好照顾呵护的，我也绝对不会破坏影响你们的感情家庭，各有各的幸福，最后感谢月玲姐的照顾。”
    常月玲叹气：“这就是知心的路子啊，看见男人喝酒，有的女人是打巴掌又特么一身酒气，有的是只心疼怎么会借酒浇愁，大姐你不如来我这里读个班，我帮你好好梳理下，保证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戴安妮明显意动，主要是今天在医院那几句聊得都让她放下防备了。
    毕竟局面已经这样儿了，实在是想跟学霸讨教啊。
    可说到这又忍不住看眼麦学霸。
    秭小伟都看见了，伸脚把孩子妈勾回来：“金牌教培在此，你还学别的干嘛，小心位置都被抢了去。”
    戴安妮顿时大满意，的确是从没这么当着亲近，又得意的靠回来揪一把小妹子：“好了好了，还不回去睡觉，我在这边歇了多聊几句。”
    高婷婷不让：“我还不是要聊，众生平等，我们家不分高低！”
    常月玲最喜欢：“都聊都聊，我在海外当留子的时候，连女生中间的睡衣趴都没参加过，你这边挤不挤，要不我叫人送点吃的来……”
    还是麦子起身去：“我去安排吧，不想给外人看……”
    高婷婷也跟着跳起来：“那我去换身睡衣，姐换不，你还穿衬衫呢。”
    秭小伟连忙色眯眯：“衬衫好，特别有风情！”
    戴安妮都惊喜了，以前哪有这么当面表扬，又要抱着亲。
    感觉每个人都在变化。
    所以等豪华大床有的那种餐盘端上来吃吃喝喝聊着，常月玲还得意是她有娃的功劳。
    要不是秭小伟催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做，相互已经开始对账梳理时间轴的姑娘们能聊到天亮！
    可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挡住要展示衬衫威力的戴安妮，高婷婷也有私己话要痴缠几句，麦子不急，还笑眯眯的照料孕妇，常月玲就琢磨回家做张四米五的大床不知道够不够。
    有客来访。
    戴安妮都要骂人了，总统套都敢来打扰吗？
    下面人怎么做事的？
    秭小伟赶紧稍微整齐点衣服出去。
    莎宾娜一身白衬衫加行政裙的利落身姿走进来：“董事会刚刚调整程叔对车赋能公司的管理权，调任我来负责，但我还是想继续努力做我的网红，不知道你能把这两件事都帮我推动起来吗？”
    秭小伟立马就懂了：“这是两个意思吗？”
    莎宾娜笑笑：“也可以是一个意思，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后面戴安妮暴跳如雷的声音已经传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常月玲慢悠悠：“也不是不可能，但莎宾娜你这样很不讲武德啊，我们才刚刚内部摆平。”
    麦子都听出来了：“你跟她说这个不是透风放水吗？”
    高婷婷真委屈：“这回我跟大姐站一边儿……”
    秭小伟就知道这回的武林盟主当定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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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新书《主公，你要支棱起来呀》已经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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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卫东梦回1983。残疾老保安没啥重生技能，却恰逢本地有尊通天彻地的超级大神，当然要鞍前马后，悉心跟随，只求跟着吃香喝辣的鸡犬升天，要是还能安排个神仙小姐姐的姻缘，那就死心塌地了。
    只是这大神好像跟传说中不太一样。
    您要支棱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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