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米花署长的科学加点》 第1章 白石 第1章 白石 2016年8月18日，夜。 蓝星，旧大陆东岛国，飞往新大陆米国的大型客机上…… 头等舱里，白石黑正在宽敞的躺倒座位上假寐着，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在休假，但之所以在飞机上，并非为了去哪里玩乐消遣，而是为了追查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经济舱的卫生间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虽然白石黑所处的头等舱和经济舱卫生间有些距离，但听力敏锐且习惯戒备的白石黑，还是瞬间从假寐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旋即商务舱的灯也亮起，语音广播中传来了求助的播报…… “尊敬的各位旅客，本次航程中，发现一位突发急症的患者，如果有从事医生、护士等医务工作的旅客，希望您就近与空服人员联系……” 突发急症？但那个尖叫声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白石出于职业敏感，加之飞机上还有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察觉到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略一犹豫后，他立刻举手向旁边的空姐示意。 “您好，是需要帮助吗？” “你好。”白石黑压低声音，将证件从上衣口袋掏出：“我是警视厅的刑警，真的有急诊患者吗？” “啊！其实是这样的……”空姐看到证件后松了口气，稍稍俯身凑近白石黑小声解释了起来。 就在刚刚，有空乘人员，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虽然按照规定，没有贸然接触对方，但还是能看出，已经死透了、死不瞑目那种。 播报找医生也不过是流程所需，并不是真的指望能把人救回来。 “一名男子吗……带我过去看一下吧。”白石黑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本来他也想在经济舱里，实时跟监目标的，可惜……现实条件实在不允许，他只能坐头等舱！ 而就在白石黑来到经济舱、走向卫生间时，发现已经有警察在场，而且他还认识…… …… 目暮十三，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系长。 目暮警部也没想到，自己带着高木去米国接引渡犯人的行程中，居然碰巧就遇到了杀人案！ 没错，他也是刚刚听出了情况不大对，于是向空乘人员坦承身份，之后过来调查的。 因为现场没有属地警员配合，所以搜查条件很简陋，而且…… 他还发现了自己“老朋友”的儿子，正在现场添乱！ 虽然工藤优作帮过目暮不少忙，在破案方面，目暮也很信任工藤，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信任一个读高中的臭屁小鬼……哪怕这个小鬼，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这也的确是工藤新一，第一次有机会，单独遇上杀人案！ “真是的！新一，这可不是做侦探游戏的地方！”目暮训斥道。 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没有掩饰脚步声的白石黑走了过来。 原本在过道里的高木涉，听到背后的声音之后，立刻回头，本能地说道：“抱歉，这里的卫生间暂时停……额……咕噜……” 高木本来想正常拦住凑近现场的民众，可是……扭头看到来者的身材之后，立刻头皮发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是最近才调到警视厅的，之前一直在地方警署，并不认识白石黑，不过…… 白石黑属于那种不需要认识，就能令人感觉到压迫感的类型！ 白石黑，警视厅、组织犯罪对策部、第三课四系系长，身高226cm，体重159kg（现实中姚明的身高，加上大概比京极真稍壮一些的身材【京极真184cm，79kg】，对比图看小说封面）。 这也就是白石黑无法坐经济舱的原因——坐也坐不下、躺也躺不下，甚至机舱高度都不大够。 白石黑低头看了看这名似乎是“新人”的警察，接着露出了“和善同僚”的笑容。 “是刚刚加入搜查一课的吧？初次见面……”白石黑微笑着伸出手。 搜查一课的刑警，白石黑基本都认识，尤其是强行犯三系的人，不少他都共事过，不过没见过这名有些瘦弱的年轻同僚。 “那、那个……”高木看着这堵“墙”，有些思维混乱起来，见他狞笑、伸手，更是本能地后退一步。 不过就在这时…… “嗯？这不是白石老弟吗？你也在，刚刚没见你？”目暮看到这堵“墙”，自然是立刻就认出他来。 因为白石黑刚刚入职的那一年，大半时间都在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也就是在目暮手下，所以哪怕白石已经是和自己同级的警部，目暮也还是热络地称呼“老弟”。 “高木老弟，你不要紧张，这位是组对三课四系的系长，白石警部。”目暮瞪了没出息的“新人”一眼，之后介绍了一句。 “啊……啊！白石警部！失礼了。”高木立刻道歉道。 同时高木心里也想着…… 虽然早就知道，“组对”的人普遍看起来都很凶，但是……这也太凶了吧？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第三课，曾经和“搜查一课”一样，隶属于“刑事部”，被称为“组织犯罪对策课”。 由于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国内存在大量合法的暴力团伙，这些家伙的罪行性质，有别于一般的民众犯罪，所以警方有专门应对暴力组织引发的犯罪行为的部门，也就是“组织犯罪对策课”，后来随着对暴力组织的控制日益增强，从刑事部独立出来，改组扩建为“组织犯罪对策部”！ 为了称呼方便，大家一般习惯简称“组对”，其中“第三课”的前身，就是之前的“组织犯罪对策课”，也就是直接负责应对组织犯罪的王牌课，就像“刑事部”的王牌是“搜查一课”一样。 因为总是和暴力分子打交道，“组对”的人看起来也都凶凶的，甚至不表露身份的话，普通人很难从外表、言谈、气质……分辨出“暴力组织成员”和“组对的警员”。 “哈哈哈，高木警官不会是在想‘不愧是组对的家伙’吧？其实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还是很和善的对吧？不是我自吹，在我们课，我可是数一数二的善人脸。” 白石黑说着，还弯下腰、凑近了一些…… 高木立刻一个后仰的同时，也看得更清楚了一些——还真别说，单看脸的话……确实不是很凶！ 只是，您老这身材放在这里，很难让人“单看脸”啊！ “哪、哪里哪里！我是惊讶，白石警部年少有为，居然已经是系长……”高木当然不能说“看你我害怕”，于是临时想了个理由。 的确，高木看脸才发现，白石警部……似乎很年轻，感觉比自己也没大两岁！ 高木涉今年二十五，此前在地方警署3年，因为表现优异、被认为大有前途，才被调来警视厅的——对于有理想的现场刑警来说，“搜一”可是传说中的部门。 不过就和大部分刚刚调任“搜一”的警员一样，直接被降维打击，优秀警署刑警高木涉，在这里也秒变新人。 “真是的……高木老弟，你这话就太失礼了，白石老弟可是金……咳，职业组的精英。”目暮又白了高木一眼。 看人家长得凶就怂怂的也就罢了…… 你别看白石警部外表五大三粗、四肢发达，不过……头脑也异于常人！ (本章完) 第2章 职业组 第2章 职业组 职业组，指通过了相应公务员考试的警员。 整个东岛国的通过人数，每年在10-15人！ 其中大半都是东大的毕业生，其他也都是名牌大学，难度比司法考试还高得多。 如此之低的通过率，对应的自然也是“光明的前途”。 不仅入职就是“警部补”，起点就比高木涉现在的“巡查部长”衔位高一级，而且在基层锻炼大几个月到一年之后，就能直接升任“警部”，也就是和目暮警部同级。 通常来说，这时的职业组警部，大概率会直接进警察厅，即使没能直接入厅，也会在警视厅或者其他地区本部，担任伏案类的工作，而不是在一线才对——警视厅是东都的警察本部，警察厅则是包括警视厅在内、全国所有警察本部的上级部门。 并且职业组在30岁前，就有很大机会，能升为“警视”衔，到了资历就能升为“警视正”——这都是“非职业组”的一线牛马，一辈子也到不了的警衔。 职业组虽然也在警察体系，但更像是“高级公务员”，一般也被一线警员们，酸酸地称呼为“官僚警察”、“金表组”。 当然，目暮对于白石黑，并没有任何负面看法…… 六年前白石黑刚刚入职，在搜一的强行犯三系历练时，目暮最开始还有些头疼——搜查一课是安排金表组历练的地方吗？那些坐办公室的家伙，能不捣乱吗？ 不过很快白石黑的优异表现，就改变了目暮对“金表组”的看法…… 甚至在十个月后，白石黑因为优秀的现场表现，以及……雄壮的体型，还有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强大威慑力，而被刚刚成立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小田切部长看中，成为了新改组扩建的组对部的骨干。（本书中组对部独立时间，比现实岛国晚7年。） 白石黑居然也一点儿也不嫌弃“一线工作”，在最一线的组对部三课，做了四系的主任，两年后升为系长（警衔“警部”不变）。 而此时高木听到目暮警部这么说…… “金表组？”高木震惊地看着白石黑。 这家伙看起来……肌肉都应该长到脑子里了的样子，居然是金表组？ 高木的想法，已经写在了脸上。 目暮：…… 目暮也无语了，自己刚把脱口而出“金表组”憋回去，你就非得说出来是吗？ “那个……高木警官。”白石黑认真地看着他。 “啊！不是……我是说……”高木立刻慌了——这不是职位的问题，甚至不仅仅是体型的原因，而是白石警部身上，仿佛真的笼罩着一层威慑力！ “这样不可以哦！有时候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家伙，其实也很狡猾……作为刑警，不可以以貌取人哦！”白石黑郑重其事地说着。 “是！多谢教诲！”高木连忙一个九十度鞠躬，这是之前在伊达航葬礼上才有的度数。 与此同时，目暮看向白石黑的眼神，却有些认真了起来：“白石老弟，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追查法务……咳咳，那起案件，这次该不会也是……” “哈哈哈，我是在休假啦！”白石黑笑着岔开了话题。 看到白石黑这副笑脸，目暮更加不安起来——主要是替白石黑不安，毕竟他现在涉入的案件，可非同小可…… 目暮也听说了一些，据说是法务大臣背地里操纵地方暴力组织，甚至暗中还与境外势力勾结进行洗钱活动！ 当然，这只是“据说”，理所当然地……这案件被“上面”叫停了！ 而这起案件，最初就是组对三课发现的，并且以目暮对白石黑的了解，他恐怕不会因为“上面”的命令，就老老实实的装作无事发生。 不过还不等目暮追问什么，一旁的新一忍不住说道：“目暮警部，那边那个人还死着呢……” “我当然知道！真是的，还没有排除他杀可能，你这样乱动我们警方会很困扰的！”目暮教训道。 “抱歉！目暮警部，这家伙推理入脑了……” 这时一名长角……啊不，是留着高斜刘海发型的长发少女，过来向目暮道起歉来。 “嗯？是小兰啊，都这么大……诶？你们居然……”目暮对于高中生就成双成对的一起去米国旅游这件事，显得大为震惊。“我可没有乱动！我有让这几位姐姐，一直看着我的，没有抹掉任何痕迹、拿走任何东西，并且……不是‘还没有排除他杀’，而是‘肯定是他杀’了！ “死者后颈上有一个细小的孔状伤口，应该是死于颈髓创伤，而且垃圾里面，还有药瓶，应该是先被迷晕，之后被尖锐物刺入后颈致死的。”新一连忙解释起来。 “诶？”目暮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新一这个年纪，就会检查得这么细致。 不过目暮还是说道：“可是你这么乱动尸体，还可能会影响到死亡时间的判断，毕竟如果不送法医尸检的话，基本检视中，就只能靠僵硬程度来判断……” “从死者的尸斑和下巴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一到两小时之前。”新一显然是有备而来，给人感觉有些卖弄。 白石黑这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嗯，应该是“他们”！ 没错，白石黑还有一个秘密…… 就是他从小时候开始，就隐隐记得一些“前世”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传说中的“穿越者”。 只是他的“穿越”方式更接近于转世，从地球转世到了这个陌生而又稍有熟悉的平行世界。 并且有着很直接的“穿越者”福利——可以加点！ 只要取得某项成绩、或者说是成就，就可以获得相应数量的点数。 小时候他是在孤儿院长大，而且是…… 东都神室町的白石孤儿院！ 神室町那地方，可以说是东都中“暴力组织云集”的代表，也是关东最大暴力组织【东城会】的老巢所在。 因此白石黑小时候，一度想要加入暴力组织，故而在十八岁之前，从孩提时代的“小红”、到上学后的文化考试，所获得的绝大部分奖励点数，都投入在了【体质】上。 一直将【体质】加到了lv10！ 按照白石黑这些年对加点系统的理解，lv10大致也就是……“人类极限”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在长身体的时候，就在疯狂加体质，这令白石黑的身体，发育到了十分夸张的程度！ 不过…… 十八岁时，白石黑忽然发现，东都居然还有一个【米町】！ 眼看这似乎还是某死神小学生的世界！ 于是白石黑18岁开始，彻底弃武从文，在加点能力的帮助下，考取了东大的【心理学】、【健康科学】的双本科学士学位，【法学】、【法医学】双硕士学位，期间一边加点辅助、一边不断通过考试和成就，获得点数，良性循环…… 之后在24岁时，通过了职业组的考核！ 现在看到已经是高中生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白石黑猜测……时间错乱快要开始了！ ———— 注：设定上常态京极真就是“人类极限”、lv10的水准，《绀青之拳》的护妻京极真是lv11；常态小兰是lv8，护夫小兰是lv9。 不过要注意，京极真是“79公斤”的人类极限，小兰即使升到lv10也只是“40kg左右”的人类极限，而主角是“159公斤”的人类极限，三者的实战意义完全不同。 【常态主角vs常态京极真】大体相当于【常态京极真vs护夫小兰】。 正常来说，不应该这么直接用“设定”方式解释主角战力，不过本书中“战斗”不是主题，所以姑且就这么直接兜出来吧。 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设定：本书只对《柯南》来说是同人，虽然也会有其他影视剧和动漫、游戏的案件以及人物，但是除了《柯南》之外，其他的都只是“致敬”范畴——也就是都会魔改、只是借用人设和案件来丰富故事，不会严格遵循其他作品的任何设定和故事线，大框架以《柯南》世界为准。 如果碰巧你看到“眼熟”的非柯南角色和原创剧情，不用怀疑，就是致敬了，而且未必会遵循你熟悉的故事走向和设定。 如果你只看过《柯南》，那就更好，因为《柯南》之外的情节，本来就是当“原创”在写，没看过、当成“纯原创”才好！ (本章完) 第3章 加点系统 第3章 加点系统 “这种伤口，居然能刺死人……看来不是死者太倒霉，就是行凶者压刺了很久啊。”白石黑这时也拨开死者后脑的头发、看了一眼他后颈处的伤口。 此时尸体靠坐在墙上，唯一的伤口，就是后颈处的一个微量出血的“点”。 根据白石黑的经验判断，这样刺伤颈髓，一般来说会影响行动能力，可是直接死掉的概率并不大。 “白石警部，你是不是认得死者？”新一这时敏感地问道。 他看出这位白石黑警官，在看到死者时，眼神就有变化…… 当然，他倒是并不觉得，白石黑会是凶手！ 因为他之前一直没有睡着，加上异于常人的记忆力，对于预估死亡时间内，谁上过卫生间，新一记得很清楚。 白石黑警官之前是在头等舱，根本没有过来。 而且…… 老实说，即使记忆力再差的人，如果白石黑这种“移动墙壁”从旁边经过，也一定会有印象！ “嗯？白石老弟……”目暮闻言，立刻紧张起来，同时暗道：果然……白石老弟根本不是在休假！ 白石黑见状，也没有隐瞒地说道：“大鹰和洋，29岁，自由摄影师，虽然也拍出过一些得奖作品，但主要经济来源是偷拍勒索。” “偷拍勒索啊……”目暮顿时头疼起来——这还是个“高危职业”，痛恨他的人一定很多！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他裤兜被沾到水的原因，看来已经可以想象了。”新一这时嘀咕道。 “裤兜沾到水？”目暮立刻注意到了新一的说法。 “白石警部也发现了吧？”新一刚刚就发现，这位“组对”的白石警官，似乎对案发现场的调查也很细致。 白石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这个有些卖弄的臭屁小鬼之后，点了点头道：“嗯，裤兜内衬沾了水；背后墙壁上有血迹，可是位置和伤口对不上、比伤口矮了很多；另外后颈的致命伤旁边，有什么东西划过的痕迹。” 发现这些疑点，对于白石黑来说，主观上再容易不过。 毕竟除了基础能力之外，一些技巧向的能力，也在“加点系统”可以加点的范畴！ 其中【搜证】能力，白石黑也已经点到了lv7…… 并且因为白石黑对基础能力【洞察力】，同样加点到了lv10，故而【搜证】发挥出的效果，是lv7（+2）！ 系统无法做到，直接影响白石黑的想法、让他想到自己原本不会想到的事情，可是…… 在白石黑的视角下，看到“现场疑点”时，会自动标注上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闪光特效”。 故而眼下这种程度的疑点，在白石黑看来“分毫毕现”！ 言罢，本来已经满脸失望的白石黑，这时再次振作了一些的说道：“看来，有人在他死掉之后，还移动了他的尸体，并且简单地搜了身。” “搜身？那也就是说……”目暮这时也反应过来。 “没错，他身上带了对某人不利的照片或是底片，之后可能是在勒索交易的时候，被人彻底灭口了。”白石黑推测道。 新一这时也注意到，相比于眼前的“凶杀案”，白石黑似乎更在意，这位“大鹰和洋”所涉及的敲诈照片！ “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新一忽然说道。 在现场三名警察看过来后，新一得意地说道：“有可能作案的……也就是在案发时间内来过卫生间的，除了被害者之外，一共四人，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我记得他们。” “还能记住长相吗？我们去把他们四个叫过来吧。”白石黑连忙说道。 新一见状，更加确定这位白石警官，应该就是为了这位被害者，才会在飞机上，只是没想到跟监的人，居然会在飞行中被杀！ “哎……那就拜托了。”目暮也知道拦不住白石，而且作为“搜一”的警官，他的任务就是破案，其他的目暮也不想多插手。 看着白石黑和工藤新一离开，高木还好奇地问道：“目暮警部，那位少年是什么人？一般人很难看一眼，就记住一个人的相貌吧？四个只是路过一下的人……而且还是在这么黑的环境下……” 高木已经意识到，工藤新一现在提供的线索，背后是多么惊人的记忆力！ 毕竟平常他也经常在讯问中，要问及目击者或是受侵害方，关于犯人长相的问题。基本没几个能说明白的，对于只见过一面的突发犯罪的犯人，绝大部分人哪怕面对面看到，也不会清楚地记得对方的长相，超过五分钟就很难再形容出来，一旦换了衣着打扮的话，一个小时足够令人无法清晰指认。 “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他父亲是推理小说家，之前一些案子我会求助他父亲……现在想想，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总是在凶案现场跑来跑去，看来也培养了他的现场分析能力啊……”目暮感慨地说道。 最近工藤优作不在国内，目暮也很久没见过这位老朋友了。 “啊？那我们不是有靠山了？”高木精准地get到了关键。 之后…… 被目暮呵斥了一顿！ 现在搜一的新人啊，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 与此同时，在新一的引领下，白石黑也见到了之前去过卫生间的四个人…… 白石黑这时也注意到，他是真的“看脸”在找，而不是在看位置！ 因为是夜间飞行，所以之前新一的座位也已经半放倒，看不到起身的人的位置，只是在经过自己身边时，会瞥到对方的长相——这也是“推理迷”的习惯。 而且…… 在黑暗情况下，一走一过就能记住对方的相貌，白石黑估计，按照系统的评级，工藤新一的基础属性【记忆力】，应该至少有lv7！ 这方面，白石黑本人也才lv7，因为基础属性的耗点太多，至今他也只有当初特别集中加点过的【体质】，以及【精神】、【洞察力】是lv10——【洞察力】能加满，还是因为【体质】等级高了之后，“五感”方面也大幅提升，并且【精神】等级高了之后，注意力更集中，【洞察力】的升级需要也随之下降。 一般来说，基础属性方面，lv6就已经是“十分优秀”、“异于常人”的水平，而技术能力方面的lv6，则是“登堂入室”的造诣…… 同时白石黑注意到，工藤新一指出的这四个人，位置还是“环被害人座位”的，也就是都在同一片！ 分别是和被害人“大鹰和洋”同一排的年轻短发女子“天野鸫”，和他隔着通道、旁边位置的胖大叔“鹈饲恒夫”，正后方位置的邋遢胡须大叔“鹭沼升”，以及正前方位置的白人中年人“爱德华·克洛”。 看到白石黑走过来，四人……不，加上和天野同行的另一名长发女子“立川千鹤”，五人全都有些紧张起来。 可惜，单凭这种情绪，新一也看不出什么…… 毕竟这位白石警官戳在这里，是个人都会紧张！ 新一也感觉到，这位白石警官不仅是块头儿大，而且……还带有一种震慑力十足的独特气质，心里还暗暗感慨：不愧是“组对”的刑警，这副样子……那些暴力组织的成员，面对他也要一哆嗦吧？ 当然，新一他们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毕竟白石黑的技术能力——【震慑】，也已经lv7，受到lv10的【精神】的加成，发挥出的效果是lv7（+2），这方面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除非【精神】方面十分强大、或者“人多势众”，否则面对白石黑的时候，多少都会受到影响。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和洋……我们的同伴去了卫生间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天野这时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们四个，和我过来，别搞什么小动作！”白石直接说道。 “诶？那个……你要做什……好吧……”隔壁座位的胖大叔鹈饲，迟疑地看了看白石，之后选择无异议。 “白石警官，你忘了亮警官证了……”新一小声提醒道。 “哦，我是做这个的……还真是抱歉，我是组对的，有点不习惯和普通人交流了。”白石一边拿出了警官证、一边故作尴尬地说着。 的确，作为“组对”的刑警，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不会好好说话的暴力组织成员，导致平时“组对”的警官也都满口黑话、很不客气！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新一发现，这位白石警官，期间一直观察着前面座位的白人先生，就在借机提到“组对”的时候，那个白人的确脸色变了一下！ (本章完) 第4章 区别 第4章 区别 “和洋……和洋！” “等等，天野女士，现在不能靠近……” …… 看到大鹰和洋的尸体后，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警官会找他们过来，另外这时白石等人也知道了，原来这位天野鸫女士，是死者的女友。 同样去过卫生间的鹫沼升，也是大鹰和洋的朋友，加上另一名没有去过卫生间的立川千鹤，四人一起出发去米国度假…… “等等，你们不只是度假吧？我刚刚听到，你们还在说底片、卖钱什么的！是很危险的事情吧？”旁边座位的鹈饲恒夫大叔，这时立刻揭穿起来。 刚刚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因为旁边座位太吵，鹈饲还和死者有过几句争吵。 “果然……”目暮这时看向了死者的三名同伴。 他们倒是也没有隐瞒…… “的确，大鹰拍到了之前来东都的米国议员的丑闻照片，所以准备卖个好价钱的……”鹫沼升这时说道，不过之后又解释了一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业内很多人都知道。” 与此同时…… 只见白石黑已经戴好了手套，同时问道：“我要对你们的随身物品进行检查，没问题吧？” 虽然没有“搜查令”，理论上他们有权拒绝搜身和搜找随身物品，但是…… 且不说这样做会平白惹人怀疑，而且……看看白石黑，三人都是点头。 只有白人男子，这时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糟糕，还要找个翻译……”目暮无奈，他的西语也完全不行。 不过…… “叽里咕噜、咕噜叽里。”白石没给爱德华装听不懂的机会，也没有给新一装哔的机会，直接用流利的西语，和对方交流了。 毕竟白石是货真价实的东大硕士不说，而且早些年为了查案方便，还特地点了【西语】技能——虽然只点到lv6，但是……不是只对应一种语言，而是各种“西语”，都能够正常读写使用！ 哪怕对方说的是乡间俚语，也能无碍交流。 爱德华这时虽还有心想拒绝，但是在白石黑身上，却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无奈，只好也点头答应。 “白石老弟……”目暮这时叫住了已经转身的白石。 不过看到白石扭头时认真的眼神，目暮只好说道：“那就拜托了……” 他也已经看出来，白石老弟这是另有目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石黑正在追查的事情是，法务大臣涉嫌控制暴力组织，导致多起恶性案件以平民顶罪、蓄意制造“冤案”…… 对于冤狱的事情，因为大多都不是东都的案件，白石黑也无法追根溯源，只能从其他方向入手。 比如…… 釜底抽薪！ 他查到这些暴力组织的活动资金，大多来自法务大臣牵线、与米国议员有关的国际洗钱活动所得。 大鹰和洋之前拍到的所谓“丑闻”，看似是米国议员在东都与妇女有不雅行为，不过实际上，该妇女还是法务大臣的情妇、暴力组织头目的妻子，这不仅仅是“丑闻”，而是性贿赂！ 虽然案件已经被叫停调查，白石黑也因为当众驳上司的嘴、而被勒令休假，但是却并没有放弃追查此事。 白石黑觉得，只要锤死法务大臣与暴力组织、米国议员有不良勾结这一点，至少就能逼迫上级重启对那些冤案的调查…… 同时，白石这时也对空乘人员说道：“通知机长，机上发生凶杀案，为了避免凶手逃亡海外，立刻返程！” “诶？这个……需要申请航线变更……” “那就立刻申请！总之我在这里，绝不会让飞机继续飞往米洲，只是折返方式的问题，这次涉及重要机密事件，有炸弹灭口也并非不可能！”白石黑随口威胁着。 “这……好。” 新一：…… 新一本来想说，自己能找到凶手，不用原路返回这么麻烦，可是……这时他也隐隐察觉到，白石警官这是在故意找借口让飞机回去！ 戴上了手套的白石黑，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大鹰和洋的行李，并且看这翻看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在搜证线索，而是在有目的性地找着什么！ 并且……白石最后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果然，正如之前旁边的乘客所说，那个大鹰和洋是将底片随身携带的，并且之前尸体上显然也早就被人搜过！ 接着白石黑立刻又去翻找爱德华的行李…… 他刚刚就已经从“微表情”发现，那个爱德华肯定是能听懂岛国语的，根本就是在装蒜！ 【心理学】lv8、【洞察力】lv10的白石黑，对“微表情”的掌握……除非目标是久经训练的特工、或是【精神】lv8以上的人，否则很难在他面前隐瞒什么而不被发现端倪。 白石心下确信，爱德华的记者身份，十有八九只是掩护，实际上是来替议员办事的。 如果是他杀了大鹰和洋的话，底片很可能还在他这里…… 目暮警部那边会搜身，白石黑觉得更可能在行李中……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此时白石黑脸上已经写满了遗憾…… “白石警官，另外三位也有可能是凶手的……”新一无奈说道——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太明显了？ 只是新一也不好直接自己上手，毕竟现在陪着他的不是目暮警部、或是那个看起来很没主见的“搜一”新人，而是满脸写着“不好惹”的白石警部！ “嗯。”白石黑这时看向了另外三个人的座位。 “嗯？”白石立刻就发现了什么。 只见他伸手…… 从天野鸫的座位夹缝里，取出了一片黑色的胶片碎屑，同时……脸色铁青。 新一见状也是一愣——这怎么都没有上手翻找，直接就从座位缝隙里看到了这个？你这是什么眼力？ “白石警部……”新一见白石捏着这碎屑，快要捏坏了的样子，连忙提醒了一句。 接着白石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拿出证物袋，将碎屑放在了里面。 “这证据力度已经很大了……看那女人的样子，稍微审讯一下，应该就会有结果了。”白石黑有些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 看起来大鹰和洋的被杀，和这次丑闻底片，没什么关系，是被他的女友杀死！ 并且为了混淆视听，底片也已经被剪碎，剩余的碎片大概是在卫生间冲走，都已经一两个小时过去，肯定已经变成“天冰”的一部分了，再想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座位上的这胶片碎屑，应该就是不小心粘在衣服上带回来的。 “等等，白石警官，还没有找到凶器、确认杀人手法……”新一马上说道。 白石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他…… “警方和侦探不一样，这个、是被害者生前携带的东西，又是出现在了有杀人嫌疑的目标座位上，胶片碎片上面明显还有残留的指纹，这与她之前的行为供述不符…… “凭这些已经可以紧急逮捕，之后只要在留置的48小时之内，从她嘴里问出来你说的那些就可以了。”白石没空陪他玩儿破解杀人手法的侦探游戏。 那个天野鸫，从气质上目测，有“胶片碎片”这种证据施压，lv5的审讯，就足够让她供述作案经过，“搜一”这方面的人才多得是，甚至不乏lv7、lv8的审讯达人！ 即使真的嘴硬到lv7、lv8的审讯也拿不下也无妨，既然确定了调查方向，之后对其生活环境全面走访调查、确定杀人动机，到时进一步加大压力，心理防线会更容易突破。 新一听到白石这么说，不由得大为扫兴，不过…… 想起白石刚刚的举动，新一眼睛一转道：“白石警部，如果凶手是她的话，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案发后，又动了尸体吗？” 没错，从墙上血迹错位、和裤兜水渍的干涸情况来看，在被害人死后，还有其他人去尸体上找过什么！ 白石本来在看到胶片碎屑之后，已经对这条线绝望了——至于谁动了尸体……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爱德华，毕竟他是有动机找到胶片、哪怕翻找尸体也在所不惜的。 只是胶片已经被剪碎冲走，爱德华肯定一无所获…… 不过听到新一的话后，白石黑忽然反应过来！ 既然胶片是被凶手剪碎、而爱德华是后来才去翻找尸体的，那么……他很可能并不知道胶片已经不在了、只会以为是被其他人得到！ “你说的……有道理。”白石这时将证物揣了起来，一副不想马上拿出来了的样子。 (本章完) 第5章 虚张声势 第5章 虚张声势 “鹫先生，能说明一下，这些底片，是怎么回事吗？不会是你从大鹰和洋这里抢的吧？”白石这时拿着一摞底片，面沉似水地盯着鹫沼升。 因为身高原因，白石站在鹫沼升面前，直接将机舱上面的射灯的光都挡住，完全是一张背光的黑脸、在俯视着他…… 咕噜—— 鹫沼升立刻承受不住压力，连忙解释道：“不是的！这是我自己拍的照片，虽然不太清楚，但想着应该也能卖几个小钱……立川，你们之前也见过大鹰拍的底片，比这清楚多了对吧？” 对！ 没错！ 你拍的是什么破玩意儿？ 白石黑心里也痛骂着…… 之前他在新一的提醒下，心中定计，要暂时隐瞒“底片已经没了”的事情，诈一诈这些家伙、主要是诈一诈爱德华，并且也翻找了其他两人的行李。 结果就发现了，鹫沼升的行李里，也有底片！ 虽然只是底片，但是以白石黑的【洞察力】，肉眼对光看看，几乎和看照片没什么区别，连色差都能完美地看出来。 可是…… 白石黑发现，这照片照得，姑且能看出米国议员的脸，可是那名妇女的脸，根本识别不了！ 这种底片，可没法满足白石黑的需求。 故而现在白石黑是故意当着爱德华的面，这样说出来，钓一钓他，同时…… “没有发现其他人行李中有底片，你这种话，我们很难相信啊……”白石黑故意说道。 “啊？可是……”鹫当时就慌了。 “这样好了，既然你说这是你拍的，那就把你当时是在哪里拍的、怎么拍的，全都说出来，之后我们核实一下吧。”白石黑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新一在一旁看得无语…… 他也瞧出来，白石警官这是要剑指这次的“丑闻”，而不是眼下的杀人案，那片碎屑白石也不准备立刻拿出来。 此时白石也不管杀人案，而是拉着鹫沼升，在一旁审问起来…… 只是此时新一还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以为是什么内部斗争，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白石的所为，也正中新一的下怀，他第一次遇到杀人案，是希望能够彻底推理出真相，而不是靠一两个证据、线索，就把案件“侦破”。 侦探……或者说是这些“名推理”的破案，和警方的破案，其实差别很大。 名推理们大多是要用推理，还原案发过程，从而迫使犯人认罪，而警方不需要完美地知道所有经过。 对警方来说，破案更多不是靠“推理”、或者说“推理”只是用在第一步——“确定调查方向”上面。 不需要太严谨地推理，只要推出几个可能性，之后在每个调查方向上走访、取证，有了证据和动机，就申请“搜查证”、“逮捕证”，在搜查和审讯中，获得更多口供和决定性证据、形成证据链，就可以写“送检报告”了。 检方拿到报告，觉得可以就直接起诉，觉得还差一些，就把送检人骂一顿，之后指出需要补充侦办的事项…… 所以说“名推理”未必是优秀的刑警，反过来也一样，“名推理”相当于是将“确定调查方向”这一步的能力无限强化，甚至在警方看来，有些过于依赖这一点。 像是目暮找工藤帮忙的案子，都是“毫无头绪”的案件，警方连“调查方向”都找不到，这时才会求助“名推理”们。 新一的目标、或者说是“爱好”，显然正是“推理”…… 故而新一这时也没有提起白石兜里的关键线索，而是满脑子在想，天野鸫是怎么处理凶器、是怎么捏造不在场证明的——以她和死者的关系，能迷晕死者并不奇怪，关键在于凶器没有发现，并且还有不在场证明！ 而白石这时没有在意他的侦探游戏，只是拎着鹫沼升录口供，同时……注意力其实在一旁的爱德华身上。 就在这时…… 叮叮叮—— “尊敬的各位旅客，本次航班因天气原因，将折返神奈川县横宾机场降落，我司将免费安排食宿，并尽快安排各位旅客重启航程，请各位旅客耐心等待……” 飞机上播报了返航的通知，不过…… 白石稍微松了口气之后，立刻心里又是一紧——横宾机场？在东海岸找个机场降落，倒是正常的，可是…… 白石正调查的事情，就是法务大臣和神奈川县当地的暴力组织有联系——白石任职的“警视厅”，说白了就是“东都警察本部”，没法对神奈川县的案件进行调查，这也是他现在必须“隔山打牛”的原因。 然而现在…… 直接给我降到敌方老巢，是不是有点针对？不过白石这时心中一动，嘴角甚至反而勾了勾——底片他根本没有找到能用的，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出招，白石才没有办法！ 如果这迫降地点，真是为了针对自己…… 那就更好了！ 想要动粗？ 只要讲点武德，别上重武器，白石黑可不会怂！ 咕噜—— 鹫沼升看着面前的白石警官，这时冷笑了一下，不由得更加紧张地供述起来！ …… 至于新一…… 这时正破解着对方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按照空姐口供，她去卫生间是在死者之前——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把戏”。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个痕迹原来是……小兰！我问你个事情！”新一这时终于想清楚，凶器是怎么回事。 飞机上是要安检的，太夸张的凶器本来就带不上来。 死者的伤口，应该…… 就是“凶兆”里面的钢丝，打磨尖锐之后的结果！ 不过对此不甚了解的新一，还是要先向小兰请教一下…… 小兰脸色“腾”地红了，一把将他推开道：“你、你在说什么啊！臭流氓！” “不是……我这是正常查案……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新一马上对小兰解释起来。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目暮看着“小两口”在这里打情骂俏，顿时不爽起来。 “不！目暮警部，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新一这时神采飞扬地说道。 …… 天野鸫其实早就露了痕迹，因为“凶兆”里的铁丝抽出来过，所以动作大时会刮伤自己——其实即使没有新一现在的推理，等飞机着陆时，只要安排女警详细搜身，也能搜出来！ 至于“虚假的不在场证明”…… 你“凶兆”的钢圈上有血都实锤了，迟早能把不在场证明的破绽审问出来，甚至不在场证明的力度，也不足以推翻贴身藏有凶器的证据力度，无视空姐的证词、直接送检也不是不行，除非律师能再挖出来空姐的证词，那就是法庭交锋的问题。 不过有新一在，的确方便了一些，直接破解了她的手法，算是用“推理”、强行弥补了侦探没有“审问”环节的缺陷…… “等等，可是小鸫身上也没有底片不是吗？”千川这时还无法相信好友杀了人。 “那个啊……”新一这时看了一眼白石黑，结果发现……后者在瞪他，于是也没有说穿“底片已经被剪碎冲走”的事情。 天野鸫这时也已经不愿意负隅顽抗，直接承认了罪行。 同时新一也不忘了，将爱德华动过尸体的事情，也揭露了出来，新一也同样知道，爱德华其实能听懂岛国语。 伴随着飞机在横宾机场降落，爱德华也立刻打电话给了大使馆、要求保释——他的罪行并不严重，只是动了尸体而已…… 至于“丑闻底片”的事情，他和米国议员是敲诈的受害方！ 毕竟“生活作风方面的丑闻”，警察也管不到。 “你们的底片我就带走作为证据了。”白石黑不由分说地对鹫沼升说道。 “嗯？哦……好……”鹫沼升这时也不敢反驳…… 虽说和杀人案无关，但的确他是准备敲诈勒索的。 而审了一大堆鹫沼升的口供，并且将“底片”拿走的白石黑，这时带着口供和底片，故作得意地住进了航空公司安排的酒店…… 爱德华看他的表情……也以为他真的拿到了关键证据！ (本章完) 第6章 自投罗网 第6章 自投罗网 叮铃铃—— 酒店房间里，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显示的名字，白石嘴角一个龙王勾…… “喂，鹫先生，是又想到什么细节了吗？”白石黑之前给鹫沼升留了电话。 “没、没错……我……有重要的事情，您能来北侧一楼的车库一趟吗？”鹫沼升的语气，显得很紧张。 “好，我这就来。”白石黑冷静地说道。 这里是航空公司安排的酒店，其他乘客也都在这里，他不让自己去他的房间，却要去车库？ 这事儿听着就很异常，不过…… 白石黑故作没听出来！ 甚至没有穿外套、打领带，只穿着白衬衫，直接出门走向电梯。 此时凌晨四点，走廊里完全没人。 没穿外套的白石，更加能看出上半身有多壮！ 乘电梯之前，白石还特地先仔细在电梯门外听了听——嗯，没有定时炸弹的声音，本地帮会还是讲武德的。 来到车库，路过监控时，白石黑特地向上瞥了一眼…… 果然，从反光中，白石黑敏锐地看出，监控没有在工作！ 寂静的车库里，白石黑远远看到了“鹫沼升”的背影…… 用lv7的【记忆力】核对了一下，白石黑确定——身高的确差不多，衣服也是同一身，可是……并不是本人！ “鹫先生，又想起什么了吗？”白石黑装作没看出来的走上前去。 而就在这时…… 唰—— 对方猛然转身，一把利刃随着他的动作，朝着白石黑的胸口划了过来。 早有防备的白石黑，抬手一捏瞬间便擒住了对方手腕，接着顺势折腕、落刀，然后将其手臂反剪到背后，令其呼痛一声。 当啷—— “放开我，你这混蛋！” “8月19日凌晨四点十五，袭警现行犯逮捕！” 白石话音未落，便听到嘭嘭数十声车门开合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周围的车上，下来了很多手持武器、气势凶悍的男子…… 扛啷啷—— 唰—— 有些拖着铁管，在地上发出摩擦声，有的手持折刀，乍一看，四面八方得有个三十来人！ “警察，拿棍子的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例行检查，拿刀的已经违反刀具管理法，在一旁蹲好抱头。”白石没什么诚意地说着，同时手刀一敲、将刚刚擒住的人打晕。 当然没人听他的，只是…… 执法流程还是要有的！ “桀桀桀……警察？谁知道呢……警视厅的白痴，大晚上被醉汉杀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吧？”一名莫西干鸡冠头的小头目说道。 显然对方已经找好了顶罪的…… 呼—— 对方一铁管抡过来，不过白石黑只是向后微微撤步便躲开，同时立刻扭身…… 只见身后也有人举刀来刺，幸好白石黑反应更快——中段内拨挡、卸开力气到一旁，同时拉手防御、铁山靠！ 并且拉开其手腕的同时，其手中的折刀，也刺入了对面鸡冠头的肩膀…… “啊！” 一声惨叫，彻底引发了乱斗——30+，vs，一人，的乱斗！ 至于挨了铁山靠的，直接就已经倒下…… 解决了先上来的两人之后，白石黑也不再深沉，脚下垫起了搏击步！ 面对招呼而来的铁棍，白石黑环绕步四处下潜，冲拳爆肝、顶膝击腹……每每出手，必有一人失去意识！ “都闪开！” 似乎是看不下去，这些炮灰在这里送人头，忽然一名手持三节棍、脸上还有纹身的壮汉上前…… 因为白石黑之前调查过横宾的暴力团伙，这张脸他认识——是广域暴力组织龙丸会直属大江组的若头。 只见对方这时先是舞叠棍、翻了个背，比比划划了半天，突入上前一招白马过河，前梢棍就向白石黑砸了下来！ 不过面对三节棍，白石黑居然直接上臂格挡，并且……厚实的肌肉，还真的颤也不颤地挡了一下，并且趁着对方姿势不稳，标指直冲其面门，趁其躲闪后退，封手限制其攻击后，一记挂锤锤在他脸上！ 顿时口水与血水、牙齿齐飞，当场失去意识…… 白石黑的【体质】、【精神】都lv10了，当然也不会浪费，还点了【搏击】和【格斗】的技巧，双双点到了lv8！ 标指、挂锤，都是“截拳道”的基本动作。 标指，指如掷标；挂者，以肘力侧挥，锤者，拳背攻击。 对于基础能力，lv1需要消耗3点，lv2是10点，之后是30点、100点、300点……一直到lv10需要100000点（十万）！ 而在技巧上，lv1只需要1点、lv2需要3点，都比基础能力的需求低一档。 另外掌握相关技巧、或是相应基础属性，在升级时会有“折扣”，比如【体质】够高的话，在【搏击】技巧加点时就有折扣，【精神】则可以降低【格斗】的需求。 至于两者的区别是，【搏击】更倾向于战斗技巧，【格斗】则更倾向于实战直觉。 只要【搏击】的等级上来，无论何种流派的技巧，白石黑都能迅速掌握——至于这些流派技巧，是白石黑加点后自行学习的，网络时代、倒是方便。 而【格斗】等级上来，打斗时白石黑的“体感”、或者说是“打斗直觉”，也会更好…… 之所以两者都没有点满，是因为lv7的时候，在【体质】的加成下，【搏击】发挥出来的就是lv7（+3），白石黑点到lv8，发挥出来的也是lv8（+2），这令白石黑推测，可能最多就只有lv10，所以没有再点。 至于【格斗】，则是吃基础属性中【精神】的加成，【精神】并不是超能力，更像是一种坚韧、注意力集中的程度。 而白石黑的【精神】也是lv10，可以说是和【体质】同等重要的、基础属性中的基础，先加满之后，很多属性、技巧都会“打折”。 …… 此时也不仅是【截拳道】…… 中段前回踢！解决敌人+1。 转身侧翻……回身鞭拳！解决敌人+1。 拍手防御…… 弓步冲拳！解决敌人+1。 抬臂格挡…… 虎趾击颌！ 垫步侧踹！ 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泰拳…… 解决敌人+1、+1、+1…… 咚—— 白石黑的后脑这时还是挨了一记闷棍，不过…… 什么叫【体质】lv10？ 后脑骨的硬度、大脑的抗冲击也是lv10！ 脑袋稍一前倾，不等对方高兴…… 转身肘！ 本身肘击就是强攻击，加上转身的力量，白石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过…… 白石黑这时甩了甩头，四处看看，发现……人没减少！ 地上已经躺着很多，毕竟只要挨了一下，就很难再站起来，可是……站着的人没见少，显然不是只有一开始的三十几人。 “受死吧！哈哈哈！”一名拿着武士刀的头目，这时摆出了一副居合的姿势。 “我哒！” “啊！” 白石一记凌空飞踢，将其连刀带骨头地踢断，只见对方整个人好像被卡车撞了一样飞出去，狠狠砸在车上…… 不过白石黑落地时，脚下也稍一踉跄，身后被两人同时用铁管砸中，只是略一弓腰之后，白石黑猛地左右后肘击，双双撂倒…… 乱斗持续…… …… “呼呼呼……”白石有些喘息起来，脸上也已经带血，至于白衬衫……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于是自行撕掉，皮鞋也为了舒适而甩掉，打起了赤脚。 此时露出了一身略显夸张的肌肉…… 【体质：lv10（-1）】、【精神：lv10（-1）】…… 因为体力下滑，伤势积累，白石黑的【体质】和【精神】基础效果都暂时下滑。 毕竟这是个科学的世界，白石黑即使达到人类极限，也很难一个人打上百个人还轻轻松松！ 虽然基本都是招招毙敌、挨了一下的都躺着，最多三下，但是……对方人太多，白石黑大部分时候，都在格挡、躲闪，躲过或是挨了三五下，才有机会反击一次。 毕竟这种敌众我寡的时候，如果只攻不守，绝对扛不住…… 而且对方也不都是小喽啰，还有几个头目，多少能比划两下。 “大家不要怕！他、他已经不行了！” “杀人鲨来了！” “哈哈，鲨大哥以前可是地下拳王……” …… “确定加点……” 【搏击】，lv9！ 【格斗】，lv9！ 白石黑果断将这两项拉起来。 刚刚自己【体质】、【精神】效果下降之后，战斗力已经下滑，只能达到【lv8（+1）】，而现在技巧方面拉上来，也就又到了【lv9（+1）】！ 还好白石黑平时留了一部分点数在身上…… 这本来是白石黑已经准备好，一两年之内，升迁到警察厅、转为伏案类工作之后，要加的点数——如果不是白石非要死磕法务大臣，或许现在已经用上了。 “我要捏碎你！” “地下拳王？呵……” “嗯？你这是什么？不会是伤到蛋了吧？哈哈哈……” 只见刚刚看起来有些累的白石黑，这时一改之前的搏击步，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七星拳的小架起手！ “杀人鲨”戴着指虎打过来的瞬间，白石黑避开，铁指虎打在车库的方柱上，砖石也崩碎出一个小坑。 接着“杀人鲨”也不停，直接转身挥拳，却被白石黑灵敏躲避——明明是226cm、159kg的巨无霸，这时却灵敏得不像话…… 只见这时“杀人鲨”的杀人拳，打在墙上是一个坑、打在车上是一个洞！ 一路穷追猛打之间，甚至误伤了不少己方炮灰，惊得众人连连退开…… 就在其用势将老的瞬间，白石黑忽然转守为攻，先是一记“左右穿梭”、打开其拳势，趁其中门大开，直接头下脚上的一记“舍身踢”！ 将这位“拳王”的脖子踢得嘎巴一声、旋即直挺挺地倒下，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白石下手普遍轻些，只是令人失去战斗力，不过随着自己体力下滑，下手也越来越重！ 不过就在这时…… 砰—— 枪声响起！ 白石黑本能地拉过一人当盾，同时心里也明白——对方要不讲武德了！ (本章完) 第7章 血战停车场 第7章 血战停车场 “太慢了吧……”白石心里嘀咕一句——自己等的“支援”，还没有到！ 此前白石黑从没想过，自己的“身手”有一天会不够用…… 白石黑觉得，如果连自己的身手都不够用，那么只能说明，这不是人类凭借“身手”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眼下…… 对方现在显然不是只来了一两个组，而是在龙丸会宗家的指使下，直属组、下属组倾巢而出！ 而且其中不乏真敢拼命的、更不乏有些门道的…… 有几个搏击格斗也得有个相当于lv7的水准，如果白石黑没有159kg的体重、仅仅是80kg的lv10的话，怕是现在已经躺下了。 强大的体魄，令白石黑的续航、力量、肌肉缓冲……都不是普通lv10能比的。 可是…… 当对方开始“美式居合”，白石也头疼起来。 好在“仅仅”是手枪，属于“美式居合”中最弱的…… 加之白石的【格斗】发挥效果，算上额外加持，一直保持在lv10的程度，直觉强大，借着“肉盾”给自己挡位，迅速接近了对方！ “你……” 美式居合的混蛋，这时见这“暴龙”朝着自己冲过来，也是心中一慌…… 砰—— 白石黑一个滑铲，瞬间突入近身、接着一记顶心肘将其送走！ （原作中，京极真能躲猎枪，小兰能躲手枪【当然只是在准备万全、给对方施加压力后，能躲过一枪】，那么主角能躲，这并不违背科学！） 虽然白石的【格斗】、【搏击】效果，一直维持在lv10，但【lv9（+1）】与之前的【lv8（+2）】还是有些区别…… 切实将两者加到lv9之后，白石发现之前自己掌握的各国传武、甚至于南米古战舞之类的技巧，这时也变得实用了起来！ 最初白石是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现代泰拳……后来却是太极拳的“左右穿梭”、八极拳的“顶心肘”、战舞衍化的“舍身踢”……也都信手拈来。 甚至戒备姿势，都从“搏击步”变成了“七星拳小架”、“两仪桩”。 以白石黑的【搏击】和【格斗】，此前用传武也有实战能力，不过还是在切实达到lv9后，才第一次产生这种“更顺手”的感觉。 终于解决了“美式居合”，白石心里刚刚松口气，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妙的气息…… 不对！ 不是一个！ 砰—— 白石尽力躲闪，不过肩膀还是中了一枪！ 好在白石黑的肌肉够紧，没有伤到肩胛骨。 （原作中，成年男子全力刺下的匕首，面对京极真的肱二头肌，也只能刺入个刀尖儿，主角中弹不伤骨头，这很科学。） 与此同时，已经红眼的白石黑，直接拉过旁边一人，向第二个“美式居合”的家伙横投过去！ 对方见同伙飞过来，本能地向上抬起枪口。 其他人这时也看到，“那个怪物”跟着冲了上去，可是…… 想提醒也晚了！ 美式居合二号刚刚后退，躲开砸过来的自己人，眼前立刻一黑…… 白石黑一记“大龙摆尾”后，甚至听到了对方的头骨破裂声！ 与此同时，再三震慑之下，周围还站着的人，这时手上也纷纷一缓，明显怂了起来。 可是…… 呜呜呜—— 吱！ 油门轰鸣，刹车！ 只见又几辆黑色的suv冲进了车库，也不管有没有刮碰，蛮横地侧停在白石黑周围的几条通道上，旋即…… 下来了数名“美式居合”的“高手”！ 还好，下一刻白石黑也看出，他们的“美式居合”还不如前面的两个…… 好歹人家是正经手枪！ 而现在这些人手里的…… 白石黑一眼看出，这些是3d打印的零件拼起来的——之前的案件中，白石黑也见过，这样造枪火并的暴力组织。 毕竟对暴力组织的管理越来越严格，想掏出真家伙越来越不容易…… 这种枪不仅威力差些，而且容易炸膛！ b iu、biu、biu…… 白石这时立刻一顿懒驴打滚，借着周围的车辆掩护——威力再差，也不能硬挨，不是每次都打不到关键部位的！ “喂喂喂，这就过分了……那些家伙真慢！”白石嘀咕了一句。 现在停车场里，已经倒下的就有上百人，对方居然还有人，还搞来这么多“美式居合”——放在如今这个“暴排条例”已经出台五六年的时候，两个广域暴力组织火并，都很难有这种规模！ 同时…… 白石在下来之前，就已经“报警”！ 这个出警速度，想也知道不大正常…… 不过白石倒也不担心彻底没人来，毕竟……他还专门通知了信得过的警官，至少他们肯定会来，只是因为并非现场属地，来的肯定要慢一些。 这也正是白石的目的……一次逮捕这么多人，闹出这么大风浪，背后的“残渣”肯定也要被卷起来，并且白石已经将经过，发给了数名信得过的同僚。 只是…… “我可没想牺牲殉职啊……”白石一边背坐着躲在车后、听着子弹敲打在车上的声音，一边感慨着。 的确他也有失策…… 没想到对方能来这么多人！ 白石最初考了“职业组”，就是为了做官僚警察、做人上人的。 不过有时候…… 人未必能坚持理想！ 像是白石，就被所谓的“正义”诱惑，忍不住和“理想”背道而驰。 …… 如果没有这些“美式居合”，他倒也还能撑住，可是…… “拿枪的别上前！” “其他人慢慢向前逼……” “老大，那家伙太可怕了……啊！” “后退者死！” “将他逼出来了，就是我们赢了！” 眼看对方渐渐压缩着白石黑闪躲的空间！ 虽然白石借着停车场的特殊环境，兔起鹘落之间，靠突然袭击、又干掉了不少上来的人，并且很难彻底封住他的行动，但是……此刻还是渐渐被逼到了角落。 期间白石腿上也中了一枪，【体质】发挥出来的效果再降，这时因为流血……【精神】也又降了！ “想干掉我？那就试试吧！”白石这时衡量了一下场面，明白自己再躲下去，情况会更糟糕。 “确定加点！” 还心疼什么点数？ 白石甚至怀疑，今天自己即使活着挺过去，闹成这个局面也未必还能进警察厅、当人上人了！ 【搏击】，lv10！ 【格斗】，lv10！ 白石再次拉满了战斗力，此时不仅各种搏击技巧融会贯通，种种格斗本能闪烁，下降的【体质】、【精神】也不再为掣肘，而且…… 叮—— 就在这时，“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满足升级条件，【体质】属性lv11开放。” 只有白石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响起…… 白石：？？？ 原来还有lv11？ 因为从来没见过，白石一直以为，系统最高就是lv10。 现在看来…… 不是没有lv11，而是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比如【体质】，应该就是【搏击】或者【格斗】满级，是必要条件？ 不过…… 白石的点数不够！ 剩下的点数，只够把一个lv9升到lv10而已…… 而且…… “一百万？需求点数直接高了10倍？”白石发现，lv11就不是三进制，而是直接十倍。 行了，点数彻底不够……嗯？ “等等？十万点数……试用24小时？” 柳暗明，白石发现有个“试用”——如果在平时，白石还真不想试。 毕竟这28年来，自己一共也就获得了不到一百万点数…… 现在手里更是只剩下10万零些点数，换取“试用”……开什么玩笑？ 不过现在，白石不开玩笑——再不用，就寄了！ “确定试用……” 【体质】，lv11！ (本章完) 第8章 我流！ 第8章 我流！ 咚咚咚—— 哗哗哗—— 咯吱咯吱—— 这一刻，白石感觉能够听到，自己的身体在“轰鸣”！ 如果说lv10是人类极限，那么…… lv11，无疑就是超越极限！ 白石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犹如钟鸣，血液如同大河奔涌，肌肉、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当然，这些只是“感觉”，否则以他的伤势，“奔涌”一下直接就失血过多了…… 而此时却恰恰相反，在肌肉紧绷下，只见白石大腿上的弹孔，肌肉收缩着、挤出了一颗子弹，接着彻底闭死！ 肩膀上的弹孔，这时虽然子弹还在，但也已经止血…… 与此同时…… “基础属性满足新条件，新技艺开启【我流格斗术】。” 白石黑：？？？ 白石黑这时发现，原来还有必须lv11的基础属性，才能够开始加点的“技艺”！ 不过…… 可惜的是，白石黑只剩下最后四千多点数。 而且这【我流格斗术】，作为“技艺”，需求点数居然比“基础属性”还高一个级别，lv1就需要10点，lv6就已经需要3000点…… 白石黑将点数全部投入，这时也只是提升到lv6！ “那家伙藏在这儿！” 有人发现了白石黑的位置，不过就在这时…… 哐啷！ 白石黑身前的车，直接被掀得侧翻，抵挡面积更大，原本想要射穿车窗伤到白石黑的子弹，全部被完美挡住。 同时侧面刚刚发现白石的大砍刀混混，这时只看到两道猩红的流光闪过，接着便突然眼前一黑…… 而他在被白石黑劈挂放倒之前，最后看到的猩红流光…… 正是白石黑的双眼！ 这不是真的“红光”，而是白石黑超越极限的身体，已经在压迫他们的精神…… 这令他们在意识中，本能地感觉，这个人在“发光”，这也是身体“超越极限”的表现！ （相当于剧场版中，护妻模式的京极真。） …… 砰砰砰—— 一阵乱枪射来，在白石黑身上炸出血！ 而面对乱枪，全身仿佛在发光的白石黑，这时竟是扎了个马步？ 的确血四溅，可是白石黑中枪时却动也不动。 下一刻，又猛地动若狡兔，直接冲了上来…… 至于白石黑是怎么想的？ 白石黑也无法回答…… 在领悟“我流”之后，一动争斗的念头，白石黑只感觉种种想法完全消失。 此时他甚至无法在心里，构思出任何一句人类的语言。 周围的枪声也好、叫骂声也好，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含义…… 只是顺着本能地出手！ 又是一轮无双割草…… …… 叮铃——叮铃—— 警笛声传来…… 暴力团伙的成员，听到这声音，非但没有更慌乱，反而有些亲切，一个个哭爹喊娘！ 县警和属地警署的警员，几乎同时赶到…… 县警这边，横沟重悟下车的时候，就在瞪对面带队的人——他是收到白石的信息之后，立刻从横宾市区内的神奈川警察本部赶过来，这已经是全速，毕竟机场酒店距离市中心还有距离。 可是…… 所在地的辖区警署，居然和自己一起赶到？ 这出警速度显然有问题，尤其是……对方副署长带队，慢条斯理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过很快…… 眼前的一幕，就令他们傻了眼！ 这是……发生了大规模火并？ 还是白石黑真有“背后力量”在帮他调查？“白石！”横沟重悟看到倒地的白石后，立刻冲了过来，也顾不上呵斥地方警署的家伙。 此时白石黑全身是血，不过……还有呼吸！ “救护车！救护车！先救这里！”横沟立刻招呼道。 与此同时…… “副署长，这……恐怕……” “逮捕！全都逮捕……” …… 警署的人，虽然和事件有牵扯，但是…… 要说眼前的一幕，是白石黑一个人搞的，他们显然不信。 白石黑在传信的时候，也有“故弄玄虚”，故而他们怀疑，传闻中白石黑是白马总监的马前卒的事情，恐怕所言非虚，周围肯定还有其他警方的人！ 他们甚至怀疑，会不会是有公安警察秘密行动…… 故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徇私，将在场的组织成员都拷了起来——也已经没剩下多少需要上铐的，绝大部分都躺了…… “过来帮忙！” 四名急救人员，费力地抬起白石的时候，他在担架上稍微恢复了意识，勉强抬手之后，横沟立刻附耳过来…… 只见横沟先是一愣，接着立刻说道：“好！你放心！” …… 2016年8月26日，东都米町，毛利侦探事务所。 “真是的，会有这种事情吗？居然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和那个臭小鬼，单独去米国旅游一周……喂！我说你们晚上的时候不会是一个房间吧？”毛利小五郎这时发着脾气。 毕竟女儿刚刚和工藤家的臭小子，一起出去了一周。 虽然他是答应了的，但还是不爽。 “爸！你胡说什么……晚上……什么晚上！有希子阿姨当然安排好了！”小兰连忙说道。 “哼，谁知道……”毛利还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小兰为了岔开话题，这时又提起了刚刚启程时，遭遇的那起空中命案。 听说那个臭小鬼居然还能破案，毛利更加不爽起来，不过…… 当毛利听说“身材高大的白石警官”之后，忽然一愣，接着嘀咕道：“原来你们还遇到了这件事……” “这件事？”小兰闻言一愣。 接着毛利将电视打开，新闻里果然正在播报着…… “针对龙丸会事件，法务大臣犬养一郎，日前已向内阁递交辞呈，并举行了道歉发布会……对于其他违法行为，检方仍在调查中……本次警方行动中，负伤的警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屏幕上，犬养一郎满脸遗憾地对着镜头，九十度地鞠着躬。 …… 一周以来，事情发展正如白石黑的计划！ 法务大臣和广域暴力组织合作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白石黑的“计划通”，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加上最后他给横沟留下的证据，还有鹫沼升的口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白马警视总监，的确发挥了正向作用，虽然之前没有和犬养大臣当面锣鼓，但不仅默许了白石黑的行动，而且在稍有起色之后，立刻配合了对犬养一郎的“逼宫”。 现在实锤了双方的勾结，地方本部、尤其是当地警署，也有一批高级警察停职、落马…… 多起冤案，在网上也舆论发酵开来，检方连夜宣布成立专案组，对所有涉及案件重新调查。 …… “脱离生命危险？啊！原来那么危险……这个法务大臣也太坏了，爸爸，你认识白石警官吗？”小兰看到新闻后不由地问道。 “不认识……他入职应该也就五六年吧？”毛利是十年前辞去刑警工作的。 “不愧是……那个……职业组的警察！没事就好，之后一定也能平步青云，铲除更多坏人吧！”小兰期许地说道。 毛利这时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嗯……希望吧……” 毛利好歹也在警界那么多年，虽然相对来说，他属于非常信任警察组织的，尤其是很多前辈、领导，他都很敬佩，但是此刻他心里清楚，闹到了法务大臣这一步，即使看似“大获全胜”，恐怕这位白石警部…… 别说是平步青云…… 多半要被明升暗降，一辈子无缘警察厅，甚至警视厅都留不下！ 只是这种事情，毛利自然不会对还年轻的女儿说起…… (本章完) 第9章 康复 第9章 康复 2016年9月16日。 “这真是个奇迹……” 东帝大学附属医院中，大门未知子医生，啧啧称奇地看着面前完全康复了的白石黑。 刚刚转院过来的时候，因为身份敏感、而且伤势过重，东帝医院对其治疗进退两难，从院长到外科主任，都不愿染手，不过这时本来就是自由医生的大门未知子，技痒之下主动请缨…… 当时作为主刀医生的大门，在白石身上，取出了四十多颗子弹，一向以手术“不会失败”且“极快”著称的她，居然在连接血管、接驳神经、缝合外伤……这些事情上，耽误了一整天，并且在之后的一周里，还返工了好几次！ “多亏了大门医生的技术才对。”白石感谢地说道。 在lv11的24小时里，他的生命力、恢复力也是lv11，挺过了最危险的一天，并且之后也有lv10，不过……那种伤势，可不是“自愈”就能恢复的！ 的确多亏了这位外科女医生的技艺高超…… “没，我的确是不会失败的，不过……我本来以为，你最多恢复到能走路的程度。”大门实话实说道。 “毕竟你当时的伤势……四十多处枪伤，二十多处刀伤、其中八处是刺伤，钝器伤势根本数不过来……我在取弹的时候就在想，用四个字形容你的伤势，那个应该怎么说来着……对了！是……草、船、借、箭！”大门想出了一个合适的成语。 白石黑：…… “还好那些枪支应该有问题，子弹几乎都是卡在肌肉中，加上你的肌肉够厚实，这才没有直接伤到重要脏器，不过即便如此，你的很多神经也都断了。”大门这时也回想起来，当时有多麻烦。 她曾经在加勒比岛国，做过战地医生，对枪伤很有研究，故而一眼就看出，那些子弹威力不大！ 当然，3d打印的手枪，质量问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白石黑在【体质】达到lv11之后，全身肌肉有了质变，可以控制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时，甚至能达到近乎“低质量的防弹衣+防刺衣+缓冲服”的程度，所以子弹才全都卡在肌肉中。 只是…… 即便如此，当时的白石黑，也不像是能活过来的样子！ 除了因为大门的外科技术高超，也是因为lv11的生命力出奇顽强，撑过了一开始的抢救…… 反而是在转院的近二十个小时后，各项指标开始危险起来！ 不过哪怕如此，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在三天后脱离生命危险、并且恢复了意识。 刚刚清醒的时候，除了大门之外的医生，医院里大家也都捏了把冷汗——因为……不仅多处骨裂，而且好几处刀伤、枪伤，都伤及了神经，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安慰病人“努力复健，有机会恢复行动能力”。 当时法务大臣的案件已经定性，无论某些人心里怎么想，总之白石黑名义上是“大功臣”，故而医院的压力也大了起来。 最后还是大门敢下手…… 一方面是在白石黑身上，他的神经也仿佛会自主再生一样、而且是得到指引的再生；另一方面，大门还配合着他的自愈，对他进行了多次自体神经移植，也就是将自己身上某一处的健康神经、移植到另一处完全不行了的位置。 两相结合之下，伴随着复健，白石黑奇迹般地迅速恢复了运动能力！ 直到现在…… 白石黑入院的第二十八天，除了身上留下了不少疤痕之外，运动能力已经完全恢复，身体各项指标好得不得了！ “无论怎么说，这些天麻烦大门医生了。”白石道谢道。 今天就要正式出院了，他也换好了新制服……其实单纯从身体情况来说，早就能出院，毕竟想也知道，人是不用恢复到能一拳打死牛的程度，才能够出院！ 只是此前因为他的伤势太严重，一直强制他住院观察，直到昨天下午检查时……已经实在没有可观察的事情，这才放他出院。 “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下次再受这么严重的伤，记得还来找我！”大门医生不客气地说道。 白石黑：…… “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再受这种伤！”白石黑无奈道——用这个表达谢意有些太隆重了吧？ 当然，白石黑最后还是说道：“如果真有这种机会，我当然也希望还能找到大门医生！” 白石黑明白自己之前的伤势…… 这位大门医生，虽然只是自由医生，相当于医院的临时工，但是……白石黑估计，她的外科技术，用等级来衡量的话，应该已经lv10。 外科手术技术的主要相关能力，应该是【洞察力】和【控制力】，前者白石黑倒是已经满级，后者因为高【体质】的缘故也很不错。 而且…… 在活人身上动刀虽然不行，但是在遗体身上动刀的技术，白石已经登堂入室——毕竟白石是东大法医学的硕士毕业，而且还通过了法医考试！ 这方面来说，白石要转【外科手术】加点，其实也相对容易，只是点数有限，白石黑暂时还没想“自学”。 白石的系统，对“基础属性”可以直接加点，对“技艺”却要先接触、先入门，才能够开始加点！ 平时白石赚取点数的主要手段，就是顺着已经够高的“基础属性”，去学习适合的“技艺”，之后一边学、一边加点，再一边“获得证书”或是“完成成就”来收获点数…… 以此实现“以点生点”！ 不过这次白石黑一口气将点数用光，没有了本钱，暂时来看，收获点数也会困难起来…… “那……下次见！”大门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石黑——这么罕见的人体，她也十分着迷。 白石黑：…… 能不能盼点儿好？ …… 和大门约好，“下次受伤还来找你”之后，白石黑去办了出院。 离开医院后，白石也没什么行李，直接坐上了警视厅这次专门来接他的车。 在白石黑刚刚住院第二天，子弹还没取干净的时候，白马总监和警察厅长官，就已经签了破格晋升令——将白石黑的警衔，从【警部】、升到了【警视正】，直接升了两级，跳过了【警视】！ 今天，白马总监还要正式对白石黑进行嘉奖…… 也就在白石黑走出医院的瞬间…… 【达成s级成就“不屈”——身受超过20处致命伤，且持续24小时处于濒死状态后，完全恢复。奖励点数10000点。】 ———— 注：警衔和职位是两回事，警衔上来说，从低到高举例：【巡察（交番的蹬车巡警）】-【巡察部长（高木）】-【警部补（佐藤）】-【警部（目暮）】-【警视（黑田、松本升职前）】-【警视正（松本升职后）】-【警视长（远山和叶她爹）】-【警视监（服部平次他爹）】-【警视总监（白马探他爹）】。 (本章完) 第10章 八卦与任命 第10章 八卦与任命 东帝大学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大门的代理人、也是她所在的医生介绍所的所长“晶叔”，这时正在向老狐狸蛭间院长“讨债”…… “这次能够为重伤的白石警官，完美地恢复好身体，贵医院也名声大噪吧？这是这次的账单……当然，还是老规矩，收下之后，无论谁来问，这手术都是贵院独自完成！”晶叔说着递出了一亿元的账单。 他们经常做这种交易，晶叔这边只要钱，大门只要难度够高的手术，而一些特殊的病例，医院可以收获名声——毕竟大门只是“临时工”，她做什么都不长医院的脸面，甚至反而是丢脸，需要将功劳安在其他人身上才行。 “噗……咳咳咳，你这是敲诈吧？你这是多少个0？还有……什么名声大噪？警察厅那边，现在甚至怀疑，我们一开始虚报了伤势！”蛭间没好气地说道。 蛭间这时也纳闷，这厮康复得未免太快了……大门技术再好，也不至于活死人、肉白骨吧？ “不，蛭间院长，你们是医院，不需要过分考虑警察厅、法务省那边的想法，白石警官可是民众的英雄，这次你们能够治好白石警官，在民间、东帝医院可是名声大好哦！”晶叔很会谈判地说道。 “神原所长，这可不是我考虑什么的问题，这次……恕我就不签字了，对于白石警官被治好的事情，你们愿意自己宣传、就自己宣传好了！当然，正常加班费我会付的。”蛭间将账单一推，表示自己不吃这套！ 一方面是因为，白石黑这是外伤，处理这种伤势的名声有什么用？又不是癌症！平常人、或是大人物，谁会受这种伤？从外科水平上来说，这种名头本来就无关紧要！ 至于“民众英雄”什么的，更是可笑……没有宣传的话，过几天大家就忘了这号人，而且也没人会因为这种“好名声”而决定自己去哪家医院！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白石黑现在依旧“身份尴尬”，近半个月，自从他的身体好转开始，各方面都在淡化对他个人的宣传，蛭间作为老狐狸当然明白，这是上层已经决定雪藏他的预兆！ 总之蛭间并不觉得，这是值得东帝大学医院拿出来说的“功劳”。 不过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秘书开门后，看到来者、连忙通知了蛭间：“院长，是铃木小姐。” “哦……快请进来。”蛭间连忙说道。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铃木集团的大小姐——铃木绫子。 “铃木小姐，这是……”蛭间还有些纳闷，之前铃木集团的确预约了见面，不过他并不知道原因，这时连忙起身。 毕竟铃木集团，可是东岛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铃木绫子又是掌舵人铃木夫妇的长女，而且蛭间想要推动的新实验室的建立，也有赖于铃木财团的投资。 无论铃木绫子是什么原因找自己，蛭间都决定一定要满足！ “蛭间院长，我是来感谢贵院，这次对小黑……咳，对白石警官的救治的，实在是……万分感谢！”绫子满脸感激地鞠躬道。 “诶？啊，我是说……这是我们东帝大学医院应该……” “咳咳，绫子小姐，其实关于白石警官的手术啊……”晶叔这时一边收回账单，一边要打断蛭间的话。 “嗯？”绫子闻言，疑惑地看了过来：“您是？” “啊啊啊……他他他，是那个……不重要！”蛭间一边说着，一边要拿回账单，见神原晶不撒手，蛭间偷偷又比划了一个“2”。 两亿？嗯…… 神原晶这才悄然松开账单，同时绅士地说道：“没什么，我是说……白石警官的手术，难度十分之高，也就只有东帝大学医院才有这种水平……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离开后，神原晶一边高兴，一边也想着：白石警官居然和铃木绫子有关系？早知道……再多要些！ …… ……“你找白石黑？他已经出院了。”大门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铃木绫子。 “这是院长的贵客，你礼貌一些好不好……”一旁的带铃木绫子过来的加地医生，这时不爽地提醒道。 “嗯？没关系……谢谢，那就没事了。”绫子闻言，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像是因为没见到白石黑而失望，倒像是因为……白石黑出院根本没通知她而失望！ 见铃木绫子离开，大门立刻八卦的对加地问道：“喂，那个是什么大小姐的吧？看起来和白石黑有故事啊？” “你小声点！不要这么八卦……不过我听说，好像铃木小姐之前就多次想要探望白石警官，只是白石警官一直躲着她……”加地十分八卦小声说着。 …… 与此同时，在名义上，白马总监要嘉奖白石黑，所以白石黑离开医院后，就穿着新制服，来到了警视厅大楼！ “白石警官！” “辛苦了……” “白石警部……不，白石警视正！” …… 进入大楼后，不少人看到白石黑，都主动打着招呼——毕竟这种身材，看一眼就不会忘记是谁！ 当然，也有不少人……这时装作没看到，甚至纷纷低头、转身。 总的来说，主动和白石黑打招呼的，基本都是一线警察，以警部及以下居多，避之唯恐不及的，当然就是办公室警察们……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白石黑警视正……将来绝非一片坦途！ 看似现在升官快人一步，不过之后很可能会远离警界中枢，甚至被大人物记恨。 当然，即便是“警视正”，对于“非职业组”的牛马……也就是绝大部分一线警察来说，也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哪怕是“准职业组”，达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也就只有“职业组”能淡然。 白石这时也不管大家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区别，只是向问好的警员微笑点头地回应，之后一路来到了总监办公室。 咚咚咚—— 白石敲门之后，里面却没有声音。 “嗯？”白石也有些纳闷——这不正是说好的时间吗？白马总监怎么会不在？ 加之白石在外面，根本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呼吸声，于是打开门看了一眼——还好，并不是死了。 屋里确实没人！ 白石黑皱眉走了进来，接着发现，在总监的办公桌上，有一张正对外侧的调令——这角度，显然是给自己看的…… 这也的确是给白石黑警视正的调令！ 任命白石黑为…… 东都警视厅，第十一方面本部，米町警署署长！ ———— 注：医院方面的角色，原型来自日剧《doctor-x》，仅作为原型参考，知道“大门未知子”是【不会失败的外科手术医生】就可以。 (本章完) 第11章 靴子落地 第11章 靴子落地 东都米町警署署长…… 果然…… 白石黑心里有些不服气的同时，也明白……这算是靴子落地！ 他自己之前对此也有所预计——果然不仅没能去作为政府管理部门的“警察厅”，甚至连作为东都警察总部的“警视厅”都没能留下，身为“职业组”，直接被发配到了地方警署！ 而且还是大警署！ 一般来说，如果是作为“跳板”，职业组的高升路线应该是“警视”的时候，到小警署做署长混个资历，“警视正”到大警署……基本是不会再升了的节奏。 不过倒也还好，至少白马总监虽然没有见他，但还是保了他一手，而且…… 总算米町警署，还在警视厅下辖、就在东都港区，没有直接发配到其他鸟不拉屎的县警本部去！ 警视正，担任米町警署署长，倒也刚刚好…… 整个东都，106个警署，其中22个是大警署，署长是“警视正”，其余小警署，署长均由“警视”担任。 米町就是大警署…… 而且上任日期，就写着明天——2016年9月17日！ 白石黑根本没见到要嘉奖自己的白马总监，心里也明白，这是不见自己的意思…… 于是白石黑直接去了警务部的文书课——既然明天就要赴任，从署长制服到新证件等等，都要去警务部领取。 当然，这不是保管各种记录的“文书课”的职权范围，之所以来这里…… “呦，岩田课长！”白石黑自顾自地来到了课长办公室，倒也没人拦他。 不过对于他这看似轻佻中带着熟稔的招呼，岩田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地说道：“进入请先敲门，谢谢。” “不要这么冷淡嘛！岩田同学！”白石黑嬉皮笑脸凑上前。 “你少来这套！工作的时候，你套什么近乎？有上下级关系的称呼职位、没有上下级关系的称呼警衔，你懂不懂？”岩田恼道。 岩田真一，白石黑的警校同学——东岛国的警校，是警察考试通过、确定入职后才会上的，故而“职业组”、“准职业组”、“非职业组”在警校期间就泾渭分明，并不是一起上学！ 岩田既然和白石是同学，当然也是“职业组”，年纪比白石大三岁，戴着眼镜，哪怕穿着制服，也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官僚警察，甚至比白石更早、两年前就升职“警视”，并且担任了警视厅警务部文书课课长一职——这才是“职业组”该有的路线！ “职业组”一届只有十来个人，岩田算是和白石关系好的同届之一。 此时…… 因为一个月前，白石无视了他的劝说、甚至还瞒着他，独自继续追查犬养一郎的案子，岩田正在闹脾气。 在白石黑还没恢复意识的时候，岩田去过医院好几次，不过白石醒过来之后，岩田只去过一次，而且在门外看到他后就离开了……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一定拉你一起！” “还有下次？行，说好了……下次告诉我，我一定提前举报你非法搜证！”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 白石靠着脸皮厚，总算哄好了他。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赶紧滚！”岩田还是一副不爽的语气，但至少可以“有事儿说事儿”了。 其实岩田也明白，白石没有提前和任何人联系，主要是担心连累大家…… 白石这次来找他，主要就是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被自己连累。 “你想多了，倒是你的老上司，组对部的小田切部长，调任刑事部长了……神奈川县那边，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但我听那边的熟人说，横沟警部也被嘉奖，而且他一个非职业组的警部，也没有被报复的空间！”岩田这时回答道。 对于刑事部长换人，白石并不意外——那货就是法务大臣的走狗，此前狗仗人势，甚至敢给白马总监脸色看。 这还能让他跑了？ 不过白石没想到的是，上位的居然还是自己的老上司…… 组对部理论上和刑事部平级，不过一般都是刑事部部长资历更高、话语权更大。“白马总监也成功捅翻了犬养大臣，所以……只有你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岩田故意刺激白石的说道。 “受伤？我可直接升了两级！”白石尴尬地说道。 “呵呵，是啊……前途无亮的白石警视正。”岩田白了他一眼。 如果只是【警视】的话，白石黑作为“职业组”，在30岁之前晋升，虽也算是比较快的，但并不算多么罕见，只能说“还行”。 比如岩田就是30岁时升任“警视”，担任警务部文书课的课长。 不过正常来说，【警视正】的话，哪怕对“职业组”来说，也有“资历”上的要求。 白石黑这显然不是正常情况！ 一下子升了两级…… 白石黑估计，这是按照“殉职”给自己升的——一般来说，警员殉职的话，都会追授两级！ 一来是因为，当时白石黑伤势的确非常严重，而且各种神经损伤、内脏损伤，医院的判断也是非死即残； 二来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伤亡警员”这边没什么表示的话，在舆论上也不好看； 三来……那就是白马总监，当时应该已经决意要借机逼宫、不再战略保守下去，所以直接以此亮明旗号。 当然，白石黑现在即使活了、还活蹦乱跳的，这【警视正】也不能收回去——也难怪警察厅、法务省的官员，质疑蛭间这老小子，是不是被白马总监收买了、出的假伤势报告！ 只是要说“前途”，地方警署、尤其是大警署的署长这种位置，多半都是让人干到退休的，和警视厅的课长，根本没得比。 平时成立专案组、联合调查的时候，警视厅随便一个系长，在地方警署里都能吆五喝六的…… …… 和岩田聊了一阵儿、被他赶出来之后，白石回到了组对三课的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 总算白石在“组对课”的人缘还不错，而且……白石黑这么一闹，他自己是吃了亏，可是“组对”的大boss、小田切部长却升了官。 虽然小田切敏郎不在，但其他同事纷纷提出要送一送白石。 不过就在这时…… “我晚上还有事情。” “武井……” 哐当—— 一名长相颇为硬派、胡子拉碴的警员，这时直接离开，看也不看白石。 众人这时有些尴尬——因为这位武井，正是此前白石的搭档，也是接替白石的三课四系的系长，并且……之前就有两人关系不睦的传言。 “最近荒川组的确很不老实……哈哈哈，那就只能辛苦武井警部加班了，对了，我还在老地方订位置！” 很快有人岔开了话题。 …… 一群“组对”的糟汉子，一起去酒馆，看起来还真有暴力组织聚会的即视感…… 欢送会上，白石喝了不少，回到警视厅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 不过白石这时还是拿出了即将赴任署长的“米町警署”的资料看了看——这也是从文书课拿的复印件！ 米町警署，全署522名警员，辖区常住居民32万，平时人口流动量极大，是常住人口数倍，下辖17个交番，重要地点：芝公园、东都铁塔、多罗碧加乐园、米博物馆、米图书馆、米美术馆、米水族馆、米中央大厦、米百货商店、米中心医院、帝丹大学、米大学、米大学医院、米酒店、大黑大楼、米塔、米商店街、米森林…… 翻开资料这么一看，白石黑横竖睡不着，只感觉字缝里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杀人！ (本章完) 第12章 上任 第12章 上任 2016年9月17日，一大早，白石黑正走在“米商店街”里…… 走过这条商店街，向南不远就是米警署的所在，为了熟悉地形，白石黑一路走过来。 就在这时…… “站住！” “小鬼！又是你！” “哈哈哈，我才不要站住！连小鬼都抓不到，杂鱼大叔、杂鱼警员！杂鱼、杂鱼！” …… 只见一阵喧闹中，一名穿着简单运动服的少女，被几名或是穿着职业西装、或是穿着制服的警员追着，这小姑娘体力很好，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开嘲讽。 穿制服的是属地交番的巡警，至于穿职业西装的，一般是刑警——为了调查方便，刑警平时不需要穿制服。 还真别说…… 这小屁孩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可是跑得真快！ 白石黑本来还想观察一下，这些警员的素质——毕竟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几个应该就是米警署的警员！ 不过就在这时…… 白石黑的双耳微微一动，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并且从发动机的声音就听出，应该是风甜的警车！ 声音就从前面商店街出口外的马路上传来，心里稍一判断，白石黑就明白——这样下去的话，这小屁孩突然跑出去、多半要被撞到。 于是…… 砰—— 白石黑跑起来之后，甚至惊起了阵阵破风声，仿佛什么东西发射了一样！ 在商店街的石板路上，留下了一个鞋底狠狠摩擦过的痕迹。 下一刻…… 呼—— 源和山田两名刑警，只听到旁边一阵风声，“莫名的庞然大物”就已经从身边掠过，而且……是从后面超上来的！ 虽然仍在奔跑中，但是两人有了这巨大的背影作为距离参照后，心里却升起一种无力感，看着对方背影不断远离，自己就像是没有在跑一样。 更后面吊着的女巡警川合麻依直接愣了——她是全程看到，那名“巨人”突然跑起来，居然在起步加速阶段还没彻底过去的情况下，就瞬间超过了全力奔跑的两位刑警前辈…… 这是什么速度？ 而就在下一刻，他们也看到了，疾驰而来、想要包抄小偷的警车！ 开车的巡警，显然也没想到，这小鬼能跑得这么快，现在突然出现，那小偷已经来不及停下、警车也来不及转向…… 奔跑的物部吉娜这时也瞳孔猛地一缩——今天在早市上“收获颇丰”，可惜惊动了几个条子，还好自己跑得快，那些杂鱼根本追不上，可是现在…… 就在吉娜脑海中，已经在人生走马灯的时候，忽然后颈一紧，接着整个人向后“飞”了起来，旋即在空中一扭、落入了一个巨大而“坚固”的怀抱中。 duang—— 喀嚓—— 只见是在最后时刻，白石黑抓住了“小偷”的后脖领，接着一转身，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后背狠狠撞在了警车上，警车的前左车灯直接碎裂！ 白石黑坐倒在警车旁，而警车也狠狠地晃动了一下…… 原本还“杂鱼杂鱼”的吉娜，这时脸色煞白、一声不吭，显然是吓到了。 同样，几名警员也都吓到了！ “啊！糟糕！” “川合，快叫救护车！” “先生，您没事儿吧？” 车上也又下来一名女警，这时紧张地围在白石黑左右，不过…… 下一刻，只见白石黑直接站了起来。 “您先不要动，有时候感觉不疼的话，反而说明伤势很严重……” “没错！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几名警员本能地想将他按回去——这要是不小心撞死、撞伤了帮忙抓小偷的市民，他们绑在一起也担不了责任！ 只是白石黑这个块头儿，站起来之后他们直接不吱声了。 “哈哈哈，不要这么紧张……”白石黑看着几名年轻警员，先笑了笑缓和下他们的情绪。 以白石黑的【精神】，气质上在“温柔”的时候，也很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旋即白石黑也取出了自己的新警官证…… “我也是同行……你们是米署的吧？我就是你们的新署长了，今后请多指教。”白石黑淡定地说道。 “原来是同……诶？等等……” “署、署长？” “嗯？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白石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还纳闷道。 “你……不，您就是……白石署长？”之前开警车的藤圣子第一个反应过来。 “嗯，还没正式上任交接，先不说这些……这位小姑娘是嫌疑人吧？”白石说着，拎了下不吭声的吉娜。 吉娜这时显然还惊魂未定，完全没有刚刚“杂鱼杂鱼”的气势。 源这时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道：“没错……吉娜小姐，你还有两个月就十八岁了哦！” 原来还真是未成年，难怪这么嚣张！ 虽然东岛国以二十岁为成年，但满十八岁基本就没有“法抗”了，而且明年四月开始，十八岁就算是彻底成年。 白石也注意到，这位叫“吉娜”的嫌疑人，不仅年少，而且皮肤过于白皙，五官也与普通东方人不同，应该是混血。 “快点成年才好！到时候再抓住你偷东西，可就不是送你去见少年课的大姐姐了！”山田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显然这还是个惯偷…… “好了，你们先处理吧，我得去警署了。”白石对几人说道。 “是！” 四人立刻紧张得纷纷一个敬礼。 “倒也大可不必……”白石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 倒不是他们礼数真有多周全，实在是……吓了一跳！ 毕竟大早上抓小偷，直接把新署长狠狠创了这种事情，他们也很难遇到…… “啊！藤部长，我们的巡察车……”川合这时才来得及，看一眼车辆的损失情况。 好家伙，这可不只是车灯碎了！ 车灯这一侧，直接瘪下去了一块…… “哎，风甜的质量果然不行！”藤直接甩锅给了风甜。 “不不不，这可不是风甜的问题……是署长太硬了吧？还有……刚刚那是什么速度？传说他一个人，在神奈川打死了好几百个暴力团伙成员……不会是真的吧？”年轻的山田这时吐槽起来。 “行了，署长人没事儿就是万幸了……话说这小鬼今天真安静啊？”源这时看了看抓到的吉娜——因为是未成年人，他们也没有给她上铐。 “哈哈哈，这小鬼终于知道我们警员的厉害了吧！”山田大笑两声，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吉娜“溜圈儿”。 如果是平时的吉娜，早就出言讥讽——是是是，你和你们署长太厉害了。 不过现在因为惊魂未定，吉娜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 与此同时，白石虽然遇到一点小意外，但总算没有第一天就迟到，这时也已经在署长办公室，见到了要交接的老署长…… ———— 注：本章出场的四名警员，原型均来自动画版《女警的反击》，女小偷的原型是游戏《大逆转裁判》中“吉娜” 均只是“原型”、只是借用人设，不涉及具体故事和具体设定！（评论区手动配图） 或者，如果你喜欢户田惠梨香的话，自己去搜《女警的反击》真人版的造型，也是你的自由就是了。 (本章完) 第13章 警署 第13章 警署 米町警署还蛮大的，不愧是大警署（手动配图）。 此时白石黑已经在署长办公室，见到了要交接的老署长——海老原退。 “哈哈哈，白石署长果然和传说中一样，个子超级大啊……”海老原热情地招呼着白石黑，似乎心情很好。 毕竟…… 还有两个月就退休的话，谁都会心情很好！ “白石署长的履历我也看到了，虽然之前没有实际担任过管理工作，但是不用紧张……管理警署而已，还是在东都的警署，怎么也不会比职业组考试更难，这两个月白石署长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问我就可以。” 海老原和白石的交接，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长达两个月！ 一来是因为，白石虽然破格升职，但是警衔考试还是要通过的，警务部那边，已经自动给白石报名了十月份的“警视考试”，通过后就会自动报名再下个月的“警视正考试”，理论上两个月后，白石才是正式的“警视正”； 二来是因为，还有两个月过六十岁生日的海老原，刚好也要12月才退休…… 正常来说，白石这两个月休假、或是人事上先不变动也可以。 之所以急忙忙地让他来赴任，显然也是为了让海老原带一带他！ 正如海老原所说，白石此前只是组对部组对三课四系的系长——手下只有七名刑警，更像是一线警察中的领班，还算不上“实际管理岗位”。 连升两级之后，虽然没能直接去警察厅、或是转入警视厅的管理岗位，但是……一下子要管理五百多人的大警署，这与之前的工作，差别极大。 “那就要叨扰海老原署长了，我不懂的地方，应该很多。”白石诚恳地说道。 海老原见状，也松了口气。 之前他还担心，白石黑会因为被下放到警署而不满，进而撂挑子…… 东都内的警署，的确没什么大案要案要查——毕竟真有恶性案件，“搜一”就会来人。 可是如果署长撂挑子的话，辖区治安肯定会逐渐下降！ 接着海老原将署长平时要做的事情，还有警署的基本情况，说给了白石黑。 也不只是“说”，还实地带着白石黑在警署大楼里走了走…… 东岛国各都道府县，均设“警察本部”，其中东都警察本部被称为“警视厅”，东都港区米町的米警署，自然正是“警视厅”下辖，不过与“警视厅”之间，还隔着一个“第十一方面本部”。 警视厅内设有“警务部”、“警备部”、“刑事部”、“组织犯罪对策部”、“交通安全部”、“生活安全部”、“总务部”……一大堆部门。 同样大部分部门，在警署中，也有对应的课，也就是“警务课”、“警备课”、“刑事课”、“组对课”、“交通课”…… 基本上职务都差不多，只是小了一级，不过也有区别，比如像是“公安”在警署里并不设立“公安课”，另外像是警视厅的“少年课”是在“生活安全部”下设，不过警署的“少年课”是独立于“生活安全课”的…… 还有就是作为基层警署，有着数量庞大的巡警队伍，分布在各个交番，这是辖区治安的基础保障力量！ 对于五百多人的米警署来说，下辖17个交番，巡警日常维持在110人左右，与署内警员有轮替，基本就是每个交番一名“巡查部长”或“巡查长”级别的所长，带几个“巡查”、最多“巡查部长”级别的基层警员，每班两三人，平时在辖区内巡逻、接线出警，以及为居民提供问路、咨询之类的基础帮助。这部分人，白石黑现在没看到…… 不过海老原已经安排，明早在警署开大晨会，让大家都见见新署长！ 至于署内部门，最严肃、也是白石最在意的，自然就是“刑事课”，不过哪怕作为大警署，“刑事课”在人数规模方面，和“搜查一课”相比也差了不少。 不过一般来说，东都内凶杀案之类的恶性案件，“搜一”会直接来人，警署的刑事课只要辅助就可以——最近“刑事课”比较忙，因为新课长是搜一下来的老家伙，心里憋着口气儿，对凶杀案也都大包大揽的署内独立调查。 各部门方面差别最大的是“机动队”，也就是武装警察…… 东都一共三千多名机动队员，基本全都直接在警视厅下辖，毕竟都要出动“机动队”了，基本不会是警署能解决的事情！ 近一年来，东都机动队一半以上的工作量，就是被“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借过去，保护各种艺术品，之后被基德溜圈、再目送基德离开，有时候还要吃一发麻醉…… 哪怕米警署是大警署，署内也只有二十几名机动队员应急，寻常小警署根本没有自己的机动队。 海老原带着白石，一个个部门地看过去，各课的负责人，基本也都认识了白石署长——白石这个身材，见过一次基本就不会认错！ 以白石的身材，进门的时候，都要有一个低头哈腰的动作，颇有种“钻”进门的感觉。 本来海老原也有提议，召集大家开个会、让他们来见白石，不过白石拒绝了——自己现在基本情况都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如自己亲自去他们的工作环境看看。 “之后几天，咱们都开一开大晨会，到时我们再见所有警署警员……对了，还有两位副署长，现在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海老原又带着白石回了办公室。 白石本来想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过却被海老原直接拉到了署长的办公桌后面，并且“按”了下来——为了碰到他的肩膀，海老原也是使劲儿抬了抬老胳膊…… “署长的重任，今天起就落在你肩上了……可别想跑！”海老原说道。 咯吱—— 署长的转椅，先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咳咳，回头让警务课订一把结实的。”海老原尴尬道。 而就在白石顺势坐下的同时…… 【检测到宿主担任管理岗位，开启培养奖励！宿主可看到属下各方面能力评级与潜力，精度与准确性取决于宿主的“精神”、“洞察力”，以及其他相关技能掌握情况。妥善安排工作，可以锻炼属下的能力，当属下整体评级上升、升职调任时，可收获额外点数。】 白石也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而就在这时，两名副署长也回来了——倒不是副署长刚刚上班，现在才到是因为紫原副署长去带机动队训练，碧川副署长一大早就去警视厅找警务部、跑财务方面的事情…… (本章完) 第14章 警员属性 第14章 警员属性 “这位是紫原副署长、这位碧川副署长……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我们的警界传奇英雄白石署长！”海老原给大家相互介绍起来。 “署长！”紫原和碧川都是敬礼。 紫原看起来是一名光头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嗯，如果没白石在这里的话，在其他三人里，他属于非常明显的魁梧，加上还是光头，看起来有些凶，只是因为白石也在这儿，他实在是魁梧不起来。 白石之前在岩田那里、看过他的一些资料，副署长紫原虎，罕见的“非职业组”的警视——正常“非职业组”，天板就是“警部”，“警视”只是理论上能升，实际上怎么也得“准职业组”才有机会。 毕竟“警视”就难有到现场的机会，标准的管理岗…… “非职业组”的牛马，再怎么有能力，也是出现场用的！ 不过总有例外，比如紫原虎……他原本是机动队出身，因为立过大功，所以才能突破“非职业组”的桎梏，一举成为高级警员。 这也已经是极限！ 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现在他对自己的工作也很满意，毕竟紫原虎本来就是肌肉大于脑子的类型，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负责一下日常训练，给他“副署长”完全是为了赏功。 碧川银看起来也已经满头银发，虽然比署长年纪小些，但也已经58岁，还有一年半就要退休，脸上也写满了“饱经风霜”，看起来是名很有经验的老警察，“准职业组”出身，正常“副署长”的工作，就是他在做。 这点上来说，白石对米警署非常满意——不用因为自己“空降”的身份，而和副署长有什么龃龉。 这两位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有机会能升迁…… 而就在两人向白石敬礼的同时，白石也看到了两人的“属性”！ 【紫原虎（米署副署长）： 年龄：46岁。 整体评级：sr。 心：正义（75）、原则（79）、温柔（40）、主观（31）、热血（65）、坚韧（67）。 体：特别健康、特别强壮、秃顶…… 技：搏斗（sr）、擒拿（sr）、驾驶（r）…… 潜力：各项均难以提升。】 【碧川银（米署副署长）： 年龄：58岁。 整体评级：sr。 心：正义（77）、原则（61）、温柔（77）、主观（50）、热血（42）、坚韧（60）。 体：亚健康、衰老、心力交瘁…… 技：审讯（sr）、财务（sr）、推理（r）…… 潜力：各项均难以提升。】 …… 白石能够“看”到办公室里两名副署长的属性，至于老署长，因为并不是“属下”，所以并不在探查的范围之内！ 白石这时也发现，两名副署长的评级还不错——虽然不知道“心”的属性，具体是什么概念，在“体”方面似乎也很模糊，但是……整体评级是清晰的，两人都是sr。 不过从“技”的方面来看，两人差别很明显…… 这一项罗列了很多技巧，似乎达到“n”的就会罗列出来。紫原虎的“技”，最显著的就是【搏斗】和【擒拿】，很符合他的特点…… 相比之下，碧川银显然是更合格的“副署长”，不仅有一线警员所需要【审讯】方面的优秀能力、【推理】也不错，而且更重要的是，对行政方面的【财务】很精通，其他行政能力也都具备。 这“体”的方面先不说…… “心”这一项，以白石当警察六年的经历来看，隐隐能够明白，这些看起来正面的特质，未必是越高越好！ 系统表现上也间接证明了这点…… 在“技”的方面，是直接显示了“评级”，sr就是比r要好，这毫无疑问，可是在“心”的方面，每一项都是数字，可没说数字越大越好！ 具体是什么标准，还有待验证…… 白石看不到自己的这些数值，毕竟“心”更像是性格倾向，“加点”也改变不了性格，看属下和看自己时，面板并不一样。 而且白石也无法给其他人“加点”，只能看到评级。 培养方面，应该只能用“安排任务”的方式，来磨炼他们的能力！ 不过…… 两位副署长，一个快要退休，另一个虽然才中年，但主要强项是在身体方面，故而都没什么潜力。 当然，已经了解自己的系统的白石明白，这并不是说，两位副署长就真的无法“进步”，只能说以自己的【洞察力】和【精神】，无法察觉到他们的潜力！ 甚至白石怀疑，在“体”的方面，自己能看到的，也和自己医学、心理学方面的能力有关，并不是无条件地看出所有身体情况。 毕竟这是“科学”的世界，系统也得遵循基本科学。 观察到的一切，都是白石自己在观察，自然观察到的结果，也就受到白石自身能力的限制。 当然，既然培养属下可以“返点”，那么对于白石来说，培养年轻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非要看出这两位大龄副署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潜力”！ 白石这时心里也是美滋滋，因为被下放而产生的些许不满，也已经彻底平息。 毕竟如果真转到警察厅的话，肯定也是进行伏案工作，即使作为部门课长、也算是管理岗位，可不会有带领几百人的机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警视正”，能调到大警署，是收割“培养”点数的最佳选择。 当然，白石也没忘了，原本收获点数的方式！ 掌握新技艺之后，通过资格考试、或者达成成就，都可以获得点数…… 资格考试先不说，白石最近准备将律师资格考试拿下——之前在住院的时候，已经复习得差不多。 倒不是白石真想当律师，主要是因为这个不好考，以白石的经验，越不好考的东西，考过了奖励越高！ 至于成就方面…… “海老原前辈，不知道现在警署中，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趁着前辈您老还在，我可得多加把劲儿，免得以后一个人面对时手忙脚乱啊！”白石很客气地说道。 嗯，以白石的经验，这时能解决一些沉疴旧弊、积压案件的话，肯定可以获得成就点数奖励。 当然，白石也不能大言不惭地，上来就说自己要解决老署长解决不了的问题…… 白石看起来五大三粗，不过并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 海老原当然也明白白石的意思，笑了笑之后说道：“果然还是年轻人好，有冲劲儿！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 “要说棘手的话……嗯，虽然也算不上多么紧急，但还真有三件事情，是我比较头疼的……哈哈哈，我也头疼了很久，以后就要白石署长头疼咯！” 看得出来，快要退休的海老原，心情简直好极了！ (本章完) 第15章 三大难题 第15章 三大难题 一听这警署里，还真有“棘手的事情”，白石立刻来了精神。 看着白石“愿闻其详”的表情，海老原也没有卖关子，径直解释道：“这第一件……就是署内公务车的安全问题！” 海老原说到这里时，表情十分严肃。 白石一听这话，也立刻上心。 警车还有安全问题？ 莫非…… 米警署的警车，被安过炸弹？ 嘶……不愧是米町！ 白石当了六年警察，座驾也被安过两次炸弹，幸好他的【洞察力】够高，发现及时，并且【精神】也够强、反应极快，立刻便沉着地自救…… 这才人没事儿！ 不过白石听说这种事情后，心里还是十分惊讶！ 自己被安炸弹的时候，那都是什么级别的案件？ 当年白石调到“组对部”的时候，正是“东都暴力团排除条例”刚刚出台的时候，当时“组对课”刚刚变成“组对部”不久，对暴力组织的管理也更加严格起来，小田切敏郎看好白石，将他一起要了过去…… 可以说白石的主要职业生涯，就是给这些暴力组织迎头痛击！ 尤其是最初两年，冲突极多，而且这些组织，背后基本都有更高层的影子，而白石又属于比较激进的类型，经常逼得目标狗急跳墙…… “莫非……是哪个组做的？”白石这时也面沉似水。 如今“暴排条例”已经出台数年，各大暴力组织都规模缩减、年轻人很少再加入，白石还以为再过几年，所谓的暴力组织，就只剩下些老登互戳尿袋…… 想不到在小小米町，居然还有这样的武斗派！ 一听这话，白石可就来了精神。 毕竟……对付暴力组织这方面，他很专业！ 不过…… “组？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海老原立刻摇头。 “啊？”白石闻言一愣——警署内部这么不和谐的吗？ “现在那些小鬼……尤其是刑事课的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开车总是不小心！罚款、修理费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你是年轻人，也知道的，现在可是那个什么……信息时代！公务车违章之后，肯定会有民众拍下来、发到网上…… “搞得我啊，不仅经常要去电视台录道歉视频，而且每个月署长例会的时候还要被方面本部长训斥，我这张老脸呦……啧啧。”海老原带着些怨气地说着。 白石：…… 合着你说的大问题，就是署内公务车违章过多？ 嗯，巧了，早上又有一辆巡逻车撞了人…… 白石想想，还是先不告诉海老原这个坏消息。 “那、那真是太不应该了……不知道另外两件是……”白石脸色一僵地继续问道。 这对白石来说很陌生，毕竟一个月前，他还在一个人打一百多个暴徒，现在你让他管管署内公务车违章率……有点超纲！ 只能期待其他两件事……“还有就是……哎，上个月，有犬警官去世了。”海老原这时也低落了一些。 “啊？是……殉职吗？”白石闻言一愣，虽然说是“去世”，但还称呼着“警官”，明显是在职人员，只是……姓氏怪怪的？单姓“犬”？ 不过如果是在职警员殉职、涉及案件还没有解决的话，那这问题的确不小！ “不不不，是正常死亡，毕竟犬警官的寿命，一般都比同类低很多……”海老原连忙说道。 白石：？？？ “哦，白石署长可能不知道，我们习惯把警犬叫犬警官……哈哈哈，毕竟都是些挑剔的家伙。”海老原发现白石脸色古怪，于是解释了一句。 白石：…… 的确，白石对此比较陌生。 虽然“警视厅”那边，也有专门的警犬部队，在警备部警备二课下属，但是……白石没怎么和警犬部队合作过！ 组对部这边，主要是总务课负责麻醉剂对策，他们经常需要警犬部队协助。 至于组对三课这种负责“直接刚”的部门，很少需要警犬，尤其是近几年，即使偶尔需要搜查危险品……白石的鼻子就比警犬好用！ “我们署内本来有四只警犬，都是一家人，上个月去世的是爸爸，现在妈妈和女儿、儿子，情绪都比较低落……咳咳，当然这事情，可以用时间来弥补，而且现在也不耽误工作。”海老原见白石已经无语，这才恹恹住口。 嗯，耽误工作也没用，犬警官因为家属去世而情绪低落这种事情，白石的确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本署长亲自去闻吧？ “最后一件事情……嗯……”海老原这时说着，看了一眼紫原。 紫原这时满脸歉疚地站了起来：“是我的失职！” “嗯？”白石纳闷地看着紫原——希望最后一件事情，不是紫原副署长因为脱发而心情低落之类的。 “近几年，米署在警视厅下辖警署的逮捕比武、射击比武中，成绩一直在诸警署中垫底……尤其是逮捕术比武方面，连那些小警署都排在我们前面……是我的问题！”紫原的确十分愧疚。 毕竟体能、格斗技训练方面，都是紫原负责的。 不过白石闻言，心里却更加疑惑——紫原看起来很适合做这个才对！ 而且五百多人的大警署，连那些几十人的小警署都比不过？ 从基数上来说，也是米警署更容易选出厉害的人吧？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怪紫原副署长。”海老原这时为他开脱了一句。 接着海老原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组对部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们地方警署的话，警员们在与犯人武力对峙的时候，基本都很糙。 “刑警们也都是大力出奇迹，不过这个逮捕比武，不是打擂台，而是那些逮捕用警械的使用技巧，射击就更是这样，上次批准使用枪械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平时根本就用不到，很多刑警都只在靶场开过枪…… “这方面成绩好坏，其实主要是得看训练时间，训练得多、自然成绩就好，而且机动队员又不能参加，所以不是紫原副署长训练得有问题，而是……我们米署实在太忙了！ “因为辖区居民只有32万，所以看起来我们警署的人数超标，是为了人流量才配了这么多人……可实际上现在的警员也根本不够！ “按照人流量，得再多一两百人才对，可是因为辖区居民太少，一直不给我们扩编，这也就导致我们的警员，经常要连轴转地加班，尤其是巡警和刑警…… “虽然每周安排一线警员进行一次擒拿技、警械使用技巧的训练，还要求了射击训练时间，但是……哪怕已经侵占了警员们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还是很难保证训练效率，总不能要求人家刚刚值了夜班，就立刻高强度地训练吧？” 海老原说着，脸色也很无奈——本质上，这是人手不足所导致的！ 问题是“加人”这种事情，可不是警署自身能决定…… “白石署长有什么想法吗？”海老原这时问了白石一句。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所以……这个比武可以署长本人参加吗？” 海老原：…… “这个主要还是考察警署的训练情况，署长参加恐怕……”海老原讪笑道——没有明文规定，可你亲自参加也不长脸啊！ “那我没有想法了。”白石耸了耸肩。 (本章完) 第16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16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9月24日，白石上任已经一周。 经过四次晨会、还有白天去各部门巡视，白石差不多已经见过署内的全部警员…… 大致掌握了署内警员的基本情况，对于哪些人有潜力、适合在哪个部门，白石心里有数。 不过岗位调动，总也需要些由头——毕竟这是实际工作、不是游戏，随意就换岗，可能会令警员不满、甚至反而挫伤积极性。 故而白石这时还没有轻举妄动，而且大部分警员，其实目前的位置也都能有所发挥、锻炼…… 对于署长这种直接负责几百人的管理岗位，白石也有了新的理解。 和此前担任一线系长职务时完全不同！ 作为署长，白石在大多数时候，需要的都不是个人能力…… 警犬不行，署长就自己上去闻；都内警署比武训练跟不上，署长就自己上去打……这是不行的！ 虽然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但以警署运行方面来看，没有任何帮助。 …… 这天一大早，米五丁目交番门口，川合有些紧张地站着岗。 一旁的藤圣子见她这副模样，还纳闷道：“嗯？川合，你今天怎么这么正式？” “藤部长！你也快准备好吧……算算时间，署长又快要跑过来了！”川合有些紧张地说道。 没错，每天署长都会从这里跑过…… 周三那天的时候，川合还吓了一跳——早上六点多，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交番门口掠过，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情况，刚刚值了夜班的她，还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 后来在晨会上才听同事们说起，好多交番都看到了！ 并且…… 很快他们就弄清楚了，“那东西”是什么…… 在摄像头的慢放下可以看到，是飞速跑过的署长！ 一开始大家还纳闷，不过后来一众交番巡警交流后发现，不是“署长在我值班的交番门口疾驰而过”，而是……“署长一大早在整个米町晨跑”！ 至于为什么是“疾驰”？ 大家后来也拼凑了一下署长的路线，发现署长大概是在一个小时零十分钟里，在米町中跑过了一条斗折蛇行、经过所有十七个交番的路线，大概……30公里的路程！ 也就是说，去掉等红绿灯时原地高抬腿的时间，署长差不多是以30km/h的速度在晨跑…… 换而言之，对于署长来说，这并不算“疾驰”，就是匀速地晨跑，只是速度“有些快”，在其他人看来是“疾驰”！ （现实世界，42公里的马拉松，世界纪录是两小时零一分钟，考虑到书中世界体质稍强一些，所以白石黑一小时跑30公里，十分科学。） 发现这点之后，米町的各个交番也很紧张——这相当于新署长每天都会来自己的值班地点“巡视”？ 嗯，白石黑倒是没想太多…… 主要是为了锻炼锻炼！ 毕竟自己lv10的【体质】，对应的差不多就是159kg体重下的人类极限，不仅受伤时【体质】会暂时下滑，而且如果对身体的日常管理松懈的话，也会无法维持“人类极限”。 平时还是要自己锻炼，来维持身体状态的！ 如果每天胡吃海塞、天酒地，自己的身体也会渐渐堕落，这是很科学的加点系统，不会不科学地将身体锁定在某个状态。 尤其是此前，白石黑住院一个月，现在有些多余的脂肪需要燃烧…… 只是白石也没想到，自己的“小晨练”令整个警署的交番巡警们，都鸡飞狗跳了起来！ 当然，这也没什么…… 白石黑之所以这样规划路线，也的确有巡视下米町的想法。 巡逻，是提升辖区治安最好的方式！ 交番的巡警看似基层，不过却十分重要，是整体治安的基础保障， 白石这相当于每天都巡一下巡逻的人…… 也正是因为每天早上都有“30km/hの署长”路过，现在各交番的积极性，也都变高了起来，甚至……巡警们也没法抱怨，每天早上还要去警署晨会——毕竟“30km/h的署长”可是每天晨练就要跑过所有交番，之后再去警署主持晨会！ 不过藤圣子这时对川合说道：“今天周六，署长应该不会来吧……” “诶？署长不是晨跑吗？休息日就不会跑吗？”川合闻言一愣。 同时也有些怨念——还是高级警官好啊……还有休息日！“不，我之前听源那家伙说，他和山田今天会去帮署长搬家……而且是一大早就去。”藤圣子回忆着说道。 没错，白石今天的确要搬家…… 此前白石都是住在警视厅的宿舍，毕竟此前虽然是警部、系长，但白石一直没有成家，也没什么搬出去的必要，住宿舍上下班通勤也比较方便。 不过现在办公地点搬来了米警署，虽然继续住警视厅的宿舍，也没人赶他，但是交通就不大方便——港区和警视厅所在和千代田区的确挨着，可也没那么近，而且毕竟每天早上还要晨练不是？ “诶？源部长和山田前辈……这么想进步的吗？”川合这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源诚二和藤圣子都是“巡查部长”，而山田是川合同级的“巡察”，不过已经入职好几年，所以还是新人川合称呼源和藤“部长”，而对山田称呼“前辈”。 川合这时想想，源部长和山田前辈，总是休息不够、经常抱怨为了跟监好几天没有睡到床，想不到现在居然在休息日……主动帮领导搬家？ 这不是想“进步”，还能是什么？ “进步？你高看那两个蠢货了。”藤这时翻了个白眼。 “诶？”川合闻言一愣。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会儿记得抽空休息下，之后还要回警署的武道场。”藤提醒道。 “武道场……啊！今天是……啊啊啊……”川合整个人都泄气起来。 一会儿下了夜班，还要参加每周的“逮捕术训练”！ “在公务队伍里，警界体系也是最没有人性的了吧！”川合抱怨着警界的压榨。 旋即川合忽然反应过来：“啊！我明白了……源部长和山田前辈，是想要借口帮署长搬家，逃避训练！可恶……真是太狡猾了！” 嗯，有这种理由在的话，紫原副署长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 两个小时后，影米公寓。 源和山田已经帮署长办完了行李，这时在白石的新住处喝着饮料…… 白石此前也犹豫过，要不要直接搬到米警署的宿舍。 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住宿舍也蛮好！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毕竟已经是“警视正”，而且还担任着署长，即便自己不在意“面子”，可是住在署内的宿舍里，也会让其他住在这儿的年轻警员不自在……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楼上/楼下/隔壁”就是署长……这未免太地狱了。 而且警衔“警视正”、还有“署长”职务，收入也已经很可观，白石索性找了个高级公寓——也没有太细挑，毕竟《柯南》的具体情节自己根本记不清，而且……米町里、这么大的公寓，将来哪有不死人的？住哪都一样！ 白石选了距离居住环境不错、距离警署也不远的影米公寓…… 当然是租房……买房是不可能买房的，东都这房价太高且不说，即便作为高级警察贷款很好批，可是将来米町到处都是凶宅，现在买房容易资不抵债。 “呼！好了，我们走吧！”白石搬完了最后的行李之后说道。 “嗯？署长，还有行李吗？”源闻言一愣。 “不，搬家已经好了，真是谢谢你们……时间刚刚好，我们可以去逮捕术训练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源、山田：？？？ “署、署长……您也要去……逮捕术训练？”源整个人都凝固了。 “是啊，今天好好指导指导你们！哈哈哈……” 源、山田：…… 虽然刚刚给署长搬完家，但是……署长本人都要去逮捕术训练，他们还能说什么？ 之后在去警署的路上，白石也又体会了一下，标准风甜警车的憋屈——对于源和山田开公务车来帮自己搬家的事情，白石已经批评过他们。 这时刚好一起去警署，只见白石费力地把自己“叠”进了后座…… 可惜地方警署是没有其他型号的警车的，白石也合计着，等有空去看看，自己买一辆大些的车，否则总是蜷缩在风甜里也不是个事儿！ (本章完) 第17章 一起上吧 第17章 一起上吧 米署道场，此时没有在值班的所有警员，都穿着武道服，跪坐在这里，听紫原虎讲解、演示“防暴叉”的使用…… 不少警员，都已经昏昏欲睡！ 毕竟所谓“没有在值班”，往往也就意味着“刚刚下夜班/一会儿要上夜班/正在上班但没有紧急事务”。 另外今天的压力，还要比平时更大一些。 因为…… 不仅紫原副署长在前面演示，还有一道小山一样的身影，这时同样端坐在道馆首位！ 噗嗤…… 藤圣子本来也正想偷偷眯一会儿，结果看到了两脸疲惫的源和山田，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喂！藤，你不要幸灾乐祸啊！” “没错，藤前辈，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心情吗？” 源和山田纷纷吐槽起来。 “别拉着张脸，也许……你们俩能进步呢！这可是帮领导搬家啊！川合，我们就没这么有眼力见儿是不是？” “你这家伙……” 窃窃私语声，这时被紫原听到。 呼—— 防暴叉这时忽然指了过来，三人纷纷住口…… “你们四个，在嘀咕什么？”紫原呵斥道。 川合：…… 川合很想说：和我没什么关系，我都快睡着了！ “看好了是吧？那你们四个，两两一队，演习下我看看！其他人也都各自结队练习！今年的都内警署比武，我们……至少要进前五十！”紫原这时热血沸腾地说道。 不过目标却很实际，都内一共才106个警署，前五十不过是上半截而已，要知道米署可是其中22个大警署之一…… “那个……” 这时旁边忽然有人举手，紫原看过去，发现还是一位老同志，于是缓和些语气地问道：“大原所长，有什么问题吗？” 显然这是位交番的所长负责人…… “那个……实战的话，我可以请下假吗？昨晚啊……和外孙子玩骑大马的时候，我的腰扭了一下……”大原不好意思地说道。 紫原：…… 一旁还有一位老同志接着也举手道：“副署长，我也算了吧？我今年已经五十九了，都内比武也用不到我的吧……退休前还要受伤的话，也太给组织添麻烦了。” 紫原：…… 藤圣子见状，也跟着恬不知耻地跟着说道：“副署长，请让我们这些妇孺，也免受皮肉之苦吧！” “居然说自己是妇孺……”一旁的源撇嘴嘀咕着，不过马上也跟着举手道：“副署长，我们昨天整晚都在跟监，早上……还乐于助人，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 紫原：…… “听起来是不错的理由……希望歹徒也会这么通情达理，不要袭击刚刚跟监过的警员，也不要袭击年纪大的警员，还不要袭击女警……嗯，最好是也不要在他们面前，伤害其他民众，否则可能会无法制止。”紫原副署长这时板着脸地说道。 听到副署长这么说，大家已经明白，今天是逃不掉了……不过…… 不少自认为身强体壮的一线警员，还是嘟嘟囔囔地——大概是在说，他们能够控制犯人，只是……没有用所谓的“逮捕术”而已！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啊！ 白石这时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所谓的“逮捕术”，并不是“搏斗技巧”中的擒拿手、擒拿式，而是指各种限制类警械的用法，比如防暴盾、防暴叉等等。 白石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并不赞同！ “副署长，我说两句……”白石这时站起身来。 虽然是新来的、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见到新署长站起来，大家还是面色一整，并且跪坐得更直了一些。 无论是“传闻”中，还是单纯从身材来看，新署长都是“狠人”，绝不只是凭借“职业组”的优势升上来的，尤其是……在搏斗方面！ 哪怕并不相信那些离谱的传说，可是看白石的体型，就没人会怀疑他很能打。 “我能理解大家的想法……的确，只要体力充沛、身强体健，大部分时候也能应对嫌疑人逃走，可是……不是所有时候都是‘大部分’！”白石一上来就说出了大家的想法，不过当然是有“可是”的。 “我们所需要的，难道是‘大部分情况下能逮捕犯人’，不过一旦遇到‘少部分情况’，就要么放走犯人、要么……自己出现伤亡的警员吗？”白石质问道。 旋即白石语气稍缓，转而说道：“这样好了……现在就用这些真警械好了。” 只见白石说着，拿了六条毛巾，都挂在了自己腰间的黑带上，旋即说道：“所有人都有……只要能拿到我身上的一条毛巾，明天我就给他放一天假，不用担心手头的事情，我明天会加班给他做完，并且之后也不用再来每周的逮捕术训练！ “当然，你们可以使用防暴盾、防暴叉这些东西……毕竟如果空手的话，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白石说着，就这么松松垮垮地站着：“其实我大部分时候，也不会用搏击技巧，因为绝大部分时候，只用‘身体’就可以……不过如果我不会搏击技巧的话，恐怕已经死了很多次，甚至……搏击技巧稍微差些，都已经死在一个月前了。” 虽然白石看起来毫无戒备的样子，但是……以他的体型和气势，往这里一站，就自带压迫感！ 这还是白石有意没有展现出什么魄力，这才终于有人忍不住休假的“诱惑”。 “署长！我要挑战！” 只见一名一米六、但很壮实的粗眉毛年轻警员站了出来。 “阿两！蠢货……”大原所长这时无奈地看过来。 第一个出头的，正是大原所长所在交番的值班巡警“两津勘吉”。（原型来自乌龙派出所。） “两津巡察是吧？嗯，你最近表现不错。”白石这时先夸奖了他一下。 当然，实际上…… 不错个屁！ 一天净惹祸了。 不过在白石的慧眼识人下，清晰地看到，别看两津只是“巡警”，还天天闯祸，可是……他却是sr级别的警员！ 整个警署，一个ssr都没有、sr一共也只有四个半，其中包括两名副署长，也包括最底层的巡察两津勘吉。 当然，白石倒也不觉得，这算是“埋没”。 因为…… 的确两津的能力，连一个r级都没有，n级倒是很多。 之所以会有sr的总评级，是因为他有一个有些不科学的特效——乌龙之力：在交番值班时，辖区范围内，所有人杀心下降，发生恶性案件概率极大降低，副作用为大概率引发其他麻烦、招致投诉。 “嘿嘿嘿，也没有啦！”两津见新署长很赏识自己的样子，还傻笑着。 不过白石这时强调道：“可是……两津巡察，你在说什么啊……挑战什么的，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当然是……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了！不然怎么可能有机会……” (本章完) 第18章 操练操练 第18章 操练操练 米警署的武道场里，白石表示，我不是针对在座的某一位，而是……在座的各位没一个能打的！ 我要打十……一百个！ 在座的都是“非值班期间”、且“非伏案工作”的警员，不过也有百来号人，相当于整个警署一线警察的三分之一。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顾虑，不过…… 在愣头青的两津，被白石轻松按住脑袋抓起来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从背后悄悄上前！ …… 白石不仅身高够高，而且长手长脚，臂展有两米五、手掌在比例上也很大，徒手就能进行广域攻击。 看到两津一边给自己鼓劲儿、一边大喊着冲过来，白石直接一把按在他头顶，因为手臂长度的原因，两津根本无法近身，接着在他想要扒开白石的手掌时…… 被白石直接单手捏住脑袋提了起来！ 这还是白石控制着、尽量将“捏”的力量控制在最小，免得伤到他的头骨。 巨大的手掌所带来的控制力，哪怕是两津双手都在扒手指、也无法改变被捏着脑袋拎起来的事实。 不过就在这时，胆子大的藤，借着本来位置就在署长身后，这时俯下身、悄悄摸了上去！ 可是…… 以白石的洞察力，自己身周七米之内，蚊虫飞过都瞒不过他，何况这么大个人？ （众所周知，在运动番《黑子的篮球》中，紫原敦的“超广范围防守”差不多就是这么大，所以这很科学。） 只见白石一转身，直接用两津砸了过去，两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不过见到两津和藤的作为，在场的警员都跃跃欲试了起来。 只是…… 对于白石来说，只是推、拉、扔……这些简单的动作，就令他们不断被甩出去。 “喂喂喂，你们这样也算警察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蹩脚的气功大师，你们是找来的托儿啊……” “这就是你们说的不用训练？” “没吃饱饭吗？你这一脚，还没有川崎的马杀鸡有劲儿……” 白石一边“割草”、一边开着嘲讽。 事实证明，只靠“身强体壮”来逮捕犯人，有时候是行不通的。 渐渐地，终于有警员意识到这点，开始去拿那些并不习惯使用的警械…… 此前一直没敢上去，默默看着大家不断被扔起来的川合，这时摸了一根“防暴叉”。 “带薪假期……带薪假期……”川合将防暴叉横得像长枪一样，接着瞅准了山田前辈再次被拎起来扔出去的空档，立刻冲刺两步、向白石腰间的叉过去！ 老实说，以白石这粗壮的腰肢的力量，哪怕站着不动让四五个人叉着，也未必能控制得住。 不过川合这时只是想“偷”一条毛巾下来！ 【等等，这样明天就是署长和藤部长值班了吧？想想还真有些对不起藤部长，和署长一起值班，一定很难受吧？】 眼看要叉到毛巾，川合的思绪已经开始乱飞，下一刻…… 野马分鬃！ 白石早就注意到了她，在甩开了几个人的同时，神来一手的手臂攀上“刺”过来的防暴叉，一招“野马分鬃”使来……同时对着另一面的藤圣子喊道：“接好了！” 藤圣子：？？？ 下一刻，白石左臂攀着防暴叉一甩，川合直接腾空而起，砸向了藤的方向…… 藤也是好不容易，才抱住了她，结果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疼疼……啊！抱歉，藤部长！” 野马分鬃是各式太极中常见的招式，不过…… 一般是用来挡开、或是架住对手手臂，化解攻击的同时创造进攻机会，而白石这一“分鬃”，直接别着防暴叉，杠杆式地把小川合抡了出去。不过大家总算开始渐渐意识到，“防暴警械”和“技巧”的作用。 对于搏击技巧，白石也不断地指导着——前提是警员用了“技巧”。 “脚不过膝！你踢那么高干什么？当自己是什么格斗达人吗？” “护住你的肝！那比你的肚子更能让你失去战斗力！” “谁教你打架时候跳起来的？根都没了，你还打什么！” “扫堂腿不错，下次别那么多哨、直接扫……” …… 别的不说，空着手上去，或者打得太有勇无谋的话，“挨打”也更狠一些！ 当然，每个人也都明白，署长这绝对是手下留情，因为…… 像是冲拳之类的，从来都是从耳边打过去，还经常一巴掌在脸前扇过、只有风扑在脸上，仅仅拍在耳朵上的风声就令人知道，这要是打在脸上，最次也是个鼻骨骨折，扇在脸上估计一两个月都见不了人！ 使用上了警械之后，对上白石其实也很“无力”，只是……在白石的刻意控制下，无力感小了很多。 白石为了警员们有“正反馈”，其实会偷偷调整力度，见到正确的姿势，就会稍稍放水，否则…… 真的一记顶心肘把防暴盾爆了的话，也体现不出这些警械和技巧的作用了！ “你该回警校重新深造了！谁教你这么握防暴盾的？” “双手握持长防暴棍的时候，间距应该是多少？你搁这儿打手电筒呢？” “谁教你反握t拐横柄挥击的？手腕不想要了吗！” “脑袋！脑袋留在盾外面，是等着被锤吗？” “左、左！看到我的腰了吗？要根据目标的攻击姿态，在小角度内调整防暴盾角度！” “防暴叉是这么用的？我建议你直接去五反田练练……” …… 每个人上前，白石也就一两招、最多不多于三招，就将人甩回来。 当然，和对付敌人的时候不同，没有真让谁失去战斗力，不过瘀青跌撞是少不了的！ 一些五十岁……尤其是五十五岁以上的老警员，都是被摔一个回合，就立刻退开，白石也没有真的难为他们，后面只剩下一些年轻人前仆后继。 如果是【搏击】和【格斗】还只有lv8的时候，体力怕是还真跟不上，毕竟人数太多了！ 不过双双lv10之后，平时战斗力虽然没什么提升，但体力方面损耗大大降低。 并且在【警械使用】方面，白石此前也加到了lv7，虽然自己基本用不上，但用于指导这些菜鸟，却绰绰有余…… 不论是防暴盾、防暴叉还是各种防暴棍，白石一眼就能看出使用上的问题。 当然，现阶段基本全都是问题！ 果然正如老署长所说，大家在这方面的训练严重不足。 而就在这时…… “源、山田，记得三人阵形吗？一会儿山田你拿着防暴盾，随时准备掩护我左侧，之后源你去用防暴棍，去攻击署长敞开的右肋、不用留手。” “诶？” 正在后面找机会冲上去的源和山田，忽然看到副署长这时拎着防暴叉走了过来，并且小声对他们下达了指令。 “副署长，您老也要……”山田震惊地看着副署长。 毕竟紫原虎在搏击上可是正八经儿的空手道“黑带”，逮捕术上更不用说，当年就是机动队的标杆，去机动队当教官都没问题……署长要以一敌众的时候，考虑副署长了吗？ “嗯？我也想休息一天，不可以吗？”紫原头上反光地问道。 “好……好！让署长知道厉害！”源这时信心满满地说道。 与此同时，注意到了紫原和源、山田在“密谋”的藤圣子，这时也小声和川合说着什么。 (本章完) 第19章 休假人选 第19章 休假人选 就在白石不断将人“推/踹/扔”的时候，紫原虎忽然出手了、而且还是背后袭击！ 当然，白石其实早就意识到，甚至是……和紫原有默契地、故意卖了个破绽。 看起来就像是趁着白石不注意，紫原狠狠地持着防暴叉、夹固住了白石的右膝！ 正常来说，这种防暴叉应该用来拘束腰腹，不过…… 紫原心里有谱，哪怕是署长和自己有默契，最多也就是卖个破绽，不可能纯粹靠演技——以署长那种力量，根本不可能用个防暴叉就拘束住腰腹！ 甚至…… 比紫原想象中还夸张，自己全力以赴、并且还借着冲势，直接顶在了署长的膝窝上，可是署长居然只是……稍稍一屈膝、立刻就稳住了下盘？ 好在紫原之前也不是全无预料，给山田的指令是对的…… 白石右膝稍一松，自然而然地就是一记转身左后肘击——肘击，加上转身的腰腹用力，如果不是白石已经发现山田顶着防暴盾跑上来，绝对不会这样反击，否则……紫原就真要休假了、还不止一天！ 砰—— 山田跑上来一挡，只感觉好像被小车撞了一下，根本不像是挡住碳基生物会有的力量，不过…… 因为握持方法没什么问题，甚至稍有技巧性地侧了侧防暴盾，故而虽然被撞飞出去，胳膊死死贴在胸前、被顶得气短，但是……的确没有受伤！ 却不知道，这也是白石为了鼓励他，在最后一刻、特地调整了肘击的角度，令其格挡效率变得更加完美。 即便如此，山田也还是撞在紫原身上，两人一起被顶飞出去，同时源配合默契地上前、在白石扭身未回正的空档，用防暴棍向他腰间撩了过来。 此时源拿着的，是长防暴棍，用来戳、劈、撩比较顺手。 短防暴棍一般是和“防暴盾”配套、一手盾一手棍，而长棍一般是专人持有，和拿着“防暴盾”、“防暴叉”的另外两人，形成三人队形，防暴棍的直接攻击性其实并不强，还不如警备甩棍，主要是用来干涉对手、给“防暴叉”创造机会。 之前用长防暴棍的警员，大多都被白石抓住棍身，要么被夺、要么被甩开，可以说是常见错误示范大全…… 现在源终于想起来，长防暴棍应该怎么用，而且白石在左后肘击的同时，右侧必然开了门，毕竟白石也是人、不能多长出一只手，这时眼看源手里的防暴棍、就要撩到白石腰间挂着的毛巾！ 不过刚刚一起被山田撞开的紫原，倒地的同时，余光看到白石的下盘，立刻就是一咧嘴——身体强大也就罢了，搏击技艺居然也真的这么强……这种情况也反应得过来，这还是人吗？ 没错，就在左后肘击的同时，白石也就着被紫原撞得一虚的右膝，下盘调整成了一个左前右后的三七虚步…… 虽然和空手道的“屈立”有区别，但道理是一样的，紫原自然也看得出这是什么意思！ 在源的视角下，他本来死死盯着长防暴棍前端，准备上撩挑下毛巾，可是…… 最后一寸距离，却仿佛成了永恒，署长的腰竟是突然以和自己冲刺相同的速度在向后躲——三七虚步攻守一体、而且以启动快著称，这时反向启动、向后躲闪自然也没问题！ 源的力道用老，拼了命地一撩、也只是稍稍碰到了毛巾，根本没有扯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藤圣子忽然杀出，扒住白石刚刚肘击的手臂、制止其回正的同时，借力腾起、左脚狠狠绊在了白石的小腿后侧——大外刈（yi），柔道的招牌摔法！ 只是白石的体型，注定了无法像正常对手那样，拉住对手的双臂、上身衣襟来绊摔，藤这一下看起来反而像是挂在了白石身上，双手拼命拉住也只能拉住一只手臂。 长于各种投摔的“柔道”，的确已经是比较擅长“以小博大”的搏击技巧，可是…… 藤这时一记标准的柔道大外刈，却只是半挂在了白石的胳膊上，脚后跟绊踢在白石的小腿上，只感觉踢倒了软墙，根本动也不动！ 藤圣子：？？？ 藤的确想到了可能不会建功，可是却没想到，居然……连平衡都没有破坏？ 而她刚刚嘱咐好的川合，这时已经冲了上来，手里的t拐用力戳向白石腰眼、意图令其进一步失去平衡…… 只是和藤部长说好的不一样！ 因为藤圣子这时根本没有撼动白石，整个人挂在这里，这导致……川合眼看要戳到藤！ 虽然这类警械，本来就比较安全、不是刚性材质，不容易出现致命伤或是重伤，但是真被t拐毫无防备地戳中，怕是也要受些轻伤。 白石见状，连忙变招、改甩为揽，反而将藤护在了另一侧…… 不过川合却因为慌乱，脚下……给自己绊了个平地摔！ “啊！” 川合惊呼一声，同时下意识地抬手抓够…… 呲—— 川合抓住了一条毛巾，并且拉了出来。 “诶呦！”川合这一跌倒，起来之后才发现手里多了东西。 白石、藤、紫原等等众人：……“诶？诶诶诶诶！”川合手里这就是毛巾！ “藤部长！我们成功了！”川合立刻欢庆道。 藤：…… 本来藤还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这根本就是署长怕自己受伤，才露出破绽，并且……是川合的平地摔，完全出乎了署长的预料，才会被她拉下一条毛巾！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欢呼声却爆发出来，下一刻…… 一群警员冲上来，欢呼着将川合扔了起来！ “成功了！” “有人拿到毛巾咯！” “打败署长了！” “这个……真的算打败吗？” …… 虽然不是自己拿到“带薪假期之毛巾”，但是总算有些成果！ 白石倒是也不扫兴，这时歇了口气地说道：“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人挑战成功！看来你们还是稍微会用些警械的，不过……也难怪在都内排名这么低，还是要多练习才行！” “川合巡察，明天你是在五丁目路口的交番值班是吧？”白石当然要履行诺言。 只是…… 藤圣子和五丁目交番的伊贺崎所长，顿时脸色一变——刚刚藤和川合计划的时候，还没有多想，只是求胜心切，现在仔细一想…… 这要是川合休假的话，不就成了署长和自己、伊贺崎所长，三个人值班？甚至自己还要和署长一起巡逻！ 这和被领导巡视考察一整天有什么区别？比一般值班还要累三倍的好不好！ 藤和伊贺崎立刻看向川合…… 【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摸鱼，请千万不要让署长过来，这是我一生的请求！】伊贺崎过强的欲念，甚至已经令眼神中带上了os、传进川合心里。 “那、那个……”川合眼神游弋起来。 “我可不能失信，不可以拒绝哦！”白石特地说道。 “对了！这是我们大家努力的结果，还是……”川合说着，看向了源和山田。 不过他们俩这时也意识到，只抢到一条毛巾的bug——如果谁要休息，就意味着明天搭档要和署长一起盯梢一整天…… 见两人都是微微摇头，川合立刻说道：“还是副署长的功劳最大！这条毛巾应该属于副署长！” 川合在这一刻，为自己的情商而惊叹。 紫原这时也并没有再谦让，淡定地说道：“嗯，那就麻烦署长了……我明天的主要工作啊……当然就是另一批警员的逮捕术训练了！当然，今天麻烦署长来帮忙，明天我也会搭把手的，哈哈哈……” “那就拜托了。”白石也对紫原说道。 没错，每名警员每周要训练一次，自然对于紫原来说，就至少要指导两天，毕竟不可能在训练时没人值班！ 众人：…… 看着署长和副署长的笑容，大家总觉得今天这顿打是白挨了…… (本章完) 第20章 问题课长 第20章 问题课长 9月25日，周日。 白石再次参加了擒拿术训练，同样也搞出了“带薪休假之毛巾”的试炼…… 不过…… 很快这批警员就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很想去问问，传说中、昨天成功的那个小巡警，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署长对女警会放水？ 可是这批里女警更多啊！ 因为交通科的巡警基本都在今天啊！ 可是同样被扔得到处乱飞啊！ 交通科怨念+1…… 训练之后…… “还是署长有一手，换成是我的话，即使能揍那些臭小子一顿，也没法像现在这样，真的让他们意识到逮捕术的必要性，他们只会觉得，是单纯地打不过我。”紫原私下对白石感慨道。 “我这也是笨办法，根本没有解决实际问题。”白石谦虚地说道。 没错，这是白石想到的“笨办法”，那就是靠自己强大的武力值，精准地在警员们使用逮捕术时，提供足够的正反馈，以此来妥善地调动大家学习、使用逮捕术的积极性！ 至少在面对白石署长的时候，大家都发现…… 哪怕怎么都打不过，果然也还是用标准的方式使用警戒、比“乱拳打死老师傅”式的蛮干，要更有效率得多。 虽然这样算起来，还是依赖了个人能力，但是至少在训练方面，是有成效的。 只是真正本质的问题——训练时间不足、或者说是人手不够，这点上毫无改变。 “署长做得很多了，这才上任第一周，就上了个‘满勤’啊。”紫原调侃了一句。 这里的“满勤”，当然不是不缺勤，而是一周七天、无休息的满勤！ “要休了、要休了，还能休息半天。”白石感慨道——对于“满勤”，他倒是早就已经适应，在警视厅时也经常这样。 …… 之后白石在警署里洗了个澡，换好日常的衣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刑事课的白井课长。 这时白石想起白井的属性，一时心里有些放不下，于是叫住了他：“白井警部。” “嗯？署长。”白井听到后，回头和白石打着招呼，同时感慨道：“署长刚刚真是神勇。” 白井今天也是休息来训练的…… 不过白井也已经五十六岁，训练的时候，当然没怎么和白石较劲！ “白井警部也刚来米署三个月吧？走，咱们两个外调的，去喝一杯。”白石直接邀请道。 要是邀请年轻警员，人家紧张于“署长”的身份，即使不会拒绝也会为难，不过…… 白井在三个月前，还和白石一样，是警视厅的警部，而且白井还是搜查一课的系长，年纪、资历都摆在这里，并且他这个年纪的人，对下班约酒这种事情也非常习惯，自然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当然，白石找他喝酒，也不是单纯地“外调人员互相舔舐伤口”，而是对他的状态心存疑虑！ 【白井丈（米署刑事课课长）： 年龄：56岁。 整体评级：sr（x） 心：正义（81）、原则（37）、温柔（39）、主观（77）、热血（65）、坚韧（70）。 体：健康、压力、衰老…… 技：审讯（sr【x】）、搜证（sr）、推理（r）…… 潜力：各项均难以提升，审讯技巧半封印。】 …… 白井丈，正是署里“四个半”sr中的那“半个”。虽然白石还不完全了解这些属性的意义，但是白井警部肉眼可见地“有问题”！ 【正义】爆棚的同时，【原则】却偏低，还有这个被“封印”的【审讯】能力…… 白石前两天第一次见过白井之后，就打电话给警务部文书课的岩田，让他帮自己查了一下！ 果然，这位曾经的搜一六系系长，最近几年一直表现不佳，并且在半年前的一起案件中，审讯流程不规范，虽然没有造成事实上的冤假错案、警视厅的档案里也没有具体记录，但是从之后的调动上就能看出些端倪…… 这位原搜一精锐，三个月前被下放到了米署担任课长——这属于平级调动。 如此一来，哪怕档案里没写，白石也大概能猜出问题！ 此前白石虽然和搜一六系不熟，但也见过白井，知道他曾经也是搜一的精锐……否则也不会成为六系的系长，和目暮警部职位相同。 “搜查一课”的一系、二系是伏案工作，三系之后，每一系的警员都是精锐、系长更是真正的一线骨干。 之前二十年里，白井也破获大案要案无数，尤其是“审讯”方面的行家，不过现在不行了…… 因为现在审讯室里都装监控了！ 对此白石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以前科技有限、刑侦手段有限，不能完全以现在的标准来要求，否则破案率就太低了。 当然，白石是支持时代进步的。 并且白石明白，时代的进步，往往不是带着所有人一起进步，而是要把无法适应的时代残党，全都狠狠碾碎，来实现进步。 于是这位曾经的搜一骨干，越来越无法适应，最终被调到了地方警署做刑事课的课长…… 对还有几年就要退休的老家伙来说，其实这样也不错，只是……这家伙的身体状况里，还有“压力”这一项。 白石所料不差的话，白井自身应该对目前的情况并不满意，甚至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会更加急迫地想要做出一些成绩！ “现在的年轻警员啊，真是越来越不好管了，说得狠了还有职权骚扰的嫌疑……” “不过咱们还是要顺应时代发展！现在科技进步，破案也比以前容易了很多。” “白井老哥，我看你孙子都已经出生了吧？” “哈哈哈，孙子也怕你吗？所以不要总是板着张脸嘛！看起来太凶了！” “平时也别太忙，多陪陪孙子，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刑事课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 …… 白石趁着微醺，和白井交流着感情，主要是…… 曲线地向他传达，【原则】方面的重要性，并且给他泄一泄压力，免得到时候搞出事情来！ 他这个状态，尤其还是在刑事课长的位置上，白石着实放心不下。 白石心里也抱怨着，这种情况调来地方警署干什么？就不能找个闲职部门，送他去坐办公室吗？警视厅这帮混蛋！ 可是…… 人家现在压力已经很大，而且又没有在米署犯什么错误，白石也不好直接将他调走，否则也怕他心态直接崩了。 …… 和白井喝了一下午…… 虽然白石很年轻，但是因为两人都是警视厅下放下来不久，而且白石的沟通技巧很强，故而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并且在两人分手的时候，白石发现他的【原则】已经提升到39——比之前高了两点！ 果然，这些数值都是可以变动的！ “看来平时多做一做宣讲还是有必要的……即使没有一对一效果这么大，也还是会有潜移默化地影响。”白石心里默默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 因为发现了引导改善【心】的属性的方式，白石这时也放心了一些。 不过白石还是放心早了！ 就在白石上任的第二周，一道晴天霹雳，令警署高层召开了紧急会议！ (本章完) 第21章 丑闻 第21章 丑闻 《震惊！米署警部涉嫌暴力审讯！》 《正义使者？还是逼供恶魔？资深刑警背后的秘密！》 《权力与法治的边界，是谁在起舞？》 《业内人士坦言：威胁证人、模糊事实，米署或被追责》 …… 9月28日，周三，大晨会取消。 取而代之的是，警署高层的紧急会议！ 会议一开始，白石就将一摞报纸，往会议桌上一扔，“啪”的一声在会议室里回荡，长会议桌两侧坐着的副署长、课长们，这时都噤若寒蝉——不用去看报纸，他们也知道写了什么，早上他们的手机新闻也都推送了消息…… 就在今天一早，这些报道开始集中出现。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白井课长，你来汇报一下相关案情吧。” “署长，这件事情，我会负起责任，周五的法庭重审，我会……”白井脸色有些灰败，显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倒不是“不当审讯被揭穿”这件事情本身，而是…… 时代的发展，又碾了他一下！ 如果是十年前，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风波，本质上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时代变革，反而还觉得是大家大惊小怪、无事生非…… “我让你汇报案情！”白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白井这时还有些不大服气地抖了抖脸皮——你个组对的懂个屁破案……你去暴力组织事务所的时候，难道会严格执行正常出警问话流程吗？ 这次出问题的，还是一起杀人案！ 之所以这种案件，会是米署在冲锋、而不见搜一的人，也是白井自告奋勇的结果——按照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在东都、恶性案件发生的第一周，警视厅虽然会介入，但是地方警署有自己的想法的话，只要还没有成立专案组，双方就可以先不统一整合调查思路，而是各查各的。 只是一般地方警署不会这样做，而是自觉给“搜一”的人打下手，查成什么样他们也都“不粘锅”！ 左首位老署长这时主动开口说道：“白石署长，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责任，案件我记得是19日侦破流程结束、9月20日送检，当时交接还没有完成，我想着尽量不留老案件，也就没和你提到这事儿，所以和白石署长没什么关系，之后在公众面前……” 海老原这是想要把事情揽过去，不能让白石刚来就背黑锅——人家上任的时候，这案件侦破阶段就已经大体结束、白石来的第三天就送报检方了，白石也是从新闻上知道这案件，现在发现侦破中的问题，让白石担责也没道理！ “海老原署长，既然我做了署长，警署里的事情，我就一定要负责到底，我明白您的好意，不过……您不用再说，去道歉也好、去挨骂也好，我不会推辞。 “现在我是要解决警署内的问题，白井课长，陈述案件具体情况……你不会告诉我，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吧？”白石这时逼视着白井说道。 白井闻言，立刻说道：“当然不是！” 这就是怀疑他的专业素养了…… 白井自认是破案专家，只是现在时代坏了，所以才无从发挥。 或许他的确应该被时代碾一碾，不过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警员…… 这时也不用拿稿子，白井直接就说起了案件情况！ （正常来说，杀人案从侦破到检方起诉、再到审理过程，周期至少要好几个月，不过在小说里，肯定不能穿插着写，否则节奏就全乱了，所以大幅压缩破案、起诉、审理周期，就当是“平行世界”的规定就是如此吧！） “9月3日晚上，我们接到了报案，米町三丁目加油站的林田站长，在家中被刺身亡，第一发现者是邻居…… “在侦破过程中，我发现员工坪仓有重大嫌疑，在案发前，他被站长责骂并且口头开除，之后也有同事证言，当时听到了他说【要杀死你】之类的话。 “凶器就在现场，是被害者家里的菜刀，在菜刀上面也提取到了坪仓的指纹。”白井这时直接叙述出了案件经过。 “所以断案的主要依据，就是动机和凶器指纹是吗？对于这上面提到的，‘威胁证人’你怎么看？”白石直接问道。 白井闻言，露出了些不耐烦的表情，不过还是说道：“那家伙的确提出了不在场证明，说自己在案发的那个下午，是在米公园发呆…… “不过是在羁押了好几天之后，才说自己案发时间买过咖啡，那名咖啡车的店员，当时记忆已经非常模糊，证词本来就含糊不清！” 在听白井说话的时候，白石也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微表情读心】，也是白石加到了lv7的技能…… “咖啡车的话，点餐机上应该会有记录的吧？”白石在白井含糊的地方，果断开口提问。白井闻言一滞，接着说道：“没错……调查后发现，在案发时间……下午一点到两点半中，只有一单。” “咖啡品类和嫌疑人申明的品类相同？”白石直接问道。 “是。”白井点了点头。 “店员知道这点后，是否有补充证词？”白石的提问每每必直击关键。 “有……不过那种证词根本不靠谱！那个狡猾的犯人，明显就是故意拖了几天，等到店员的记忆模糊之后，才提出了这一点，所以……”白井连忙解释。 当时坪仓的伎俩，在白井看来十分典型——店员根本不可能记住一个好几天前，下午点过一次咖啡的人！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所以你或多或少……有暗示证人，引导性地说他记错了、不要在证词中提起……对吗？” “没错……那家伙肯定是犯人！我能看出他的眼神！怎么能让他以这种理由脱罪……连我们都这么软弱的话，这个国家的法律和公正就……”白井说着，精神亢奋起来。 “白井丈！”白石直呼其名地喝止了他。 “呵……署长你也不会明白的……”白井这时低落地说道。 的确，在白井心里，还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他是因为“审讯流程标准化”之后，破案率变得平庸，所以才被下放到米署，而且在米署，也长期毫无作为，这令他这“搜一来的骨干”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相比之下，白石虽然也是被下放到地方警署，但却是践行了自己的理念、破获重大案件，之后被明升暗降，知道内情的同行，心里都挑大拇指——如果白井也是这样，或许他也会平和许多…… 白石这时在桌上敲了敲，之后说道：“大家先去忙自己的吧……白井留下，叫刑事课搜查四系……还有三系、二系的人，来会议室……” “白石署长……”海老原有些不忍心地提醒了一句。 他倒不是心疼白井，而是心疼白石——如果白石一力主张重启调查、甚至主持工作的话，无疑是将这件事的责任接了过去。 其实纯粹从业务角度来讲的话，作为新署长、对这种自己上任前的丑闻，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不过…… “没关系，交给我吧。” 白石显然不是一心“业务”的人。 ———— 东东：前文做了一处修改，小兰的lv9，降到了lv8，比京极真低两级。 另外，这个lv只是一种统计意义、方便形容，不用太当回事。 一方面“体质lv”只是平均体重下的强度，可以认为是“同体重下能发挥出的身体素质”，具体战斗力还得考虑体重，考虑技能；另一方面，战斗力怎么发挥出效果，也还得看临场发挥。 而且这不是修炼的小说，没有突破境界后突飞猛进之类的狗血设定…… 最后关于要不要再降小兰的平级的问题……本质上本东不觉得小兰比爱尔兰、宾加弱，从打斗角度来说，剧场版里两次单挑真酒，小兰都应该算赢了的，只是“踢中下巴”、“踢中脖子”之后，真酒还能站起来，这显然是黑衣组织开挂了，正常来说，旗鼓相当的两个人，被对手这样打击，就应该倒地不起才对。 具体什么挂，后面剧情里会有二设…… 这次降小兰评级，主要是觉得，赤井秀一、安室透他们，距离京极真之间，应该还隔了一级，比如浅香、比如没残废前的爆炸毛妹之类的，lv9还是让给这类人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些纯“画面表现力”范畴的东西，比如徒手打断电线杆、把金属桌子打塌什么的，就不实际考虑了，否则从物理规则表现到社会文化，世界规则都不成立了，得写成玄幻文模式。 战斗力上只考虑“实际战绩”，不考虑“夸张化的画面表现”——战斗时躲过子弹，本书中就认可该角色有这个速度和反应或者预判，可以躲过子弹后还击；为了跳得高，打断大理石柱，本书中就认可该角色有办法能间接跳这么高，可是不认可该角色真有几万斤的碎石之力，否则有这力气直接跳也可以了（画面表现力，比实际效果高太多的一律无视）。 总的来说就是“比现实夸张很多”，可是“不破坏案件推理逻辑”、“不破坏社会规则运转的逻辑”。 也就是不用在案件里考虑“超人行凶”，也不用考虑，“超凡存在”导致现代社会规则崩溃。 (本章完) 第22章 重新调查 第22章 重新调查 米署刑事课的搜查系，自然就是负责一线调查的系。 在米署，“搜查系”一共只有十几个系，除了一系是行政系之外，之后九系并不细分具体负责案件，总之“强行犯”都算，而在负责强行犯的九个系之后，还有“智慧犯系”和“盗窃犯系”。 相比警视厅，警署里的强行犯系很少、也不再细分，不像警视厅，仅仅是搜查一课，在“强行犯”中，专门负责“杀人案”的就有十个系，其他强盗、火灾另算。 警署里习惯性称呼“系”为“班”，因为警署的每个系，人数只有四到六人，基本都是“老带新”的搭配，比警视厅搜一的系，人手分配也要少。 当然，这也就是米署……别说小警署没有这么多刑警，米署放在大警署里，刑警比例也算大的。 每个班在忙的时候可以负责不同案件，遇到重大案件，也可以每个班负责一个调查方向。 白石大体知道案件情况之后，给白井稍微留了些颜面——借机将其他各部门也都训了一通之后，就让他们离开…… 训还是要训的，借这机会，也能让他们在【原则】方面，稍微上调一两点。 虽说【原则】太高也会有问题，但是现在大家的情况普遍是【原则】不够高…… 现在白石将二系、三系、四系都叫了过来，一般这三系负责恶性犯罪——其中四系的系长灰谷，就是之前协助白井侦破本案的主力，也是审讯阶段的主要协助者。 二系系长是青木、三系系长是赤坂，平时也称呼青木班、赤坂班，也都是署内算是精英的刑警班。 显然白石这是要给白井擦屁股！ 灰谷班的警员，这时无疑最是紧张。 将案件的留底卷宗、包括各种证物的照片，还有审讯的具体口供的书面材料，全都带了过来。 之后在会议室里，白石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让班长灰谷，讲解着ppt——灰谷也已经年纪不小，不过不像一般刑警那样不修边幅，同时……给人感觉有些圆滑。 而青木、赤坂两班的警员，也都知道，之后他们要接手案件，这时也都听得认真。 班长赤坂，是个留着飞机头的中年人，赤坂班除了他和他的搭档、同样是大叔的远坂之外，还有源和山田——这也是老署长钦点的“问题班”，很有冲劲儿，不过有些毛躁，而且……是公务车违章的主力！ 的确在白石看来，赤坂班全员【热血】都偏高…… 另一位班长青木，风格截然不同，戴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年轻些，平时努力经营着自己的精英范儿，职业西装也很正规、甚至看起来有些商务！ 每次青木和他的搭档松木走在一起，就像是政要和他的秘书，另外青木班的年轻警员是牧高美和、铃木敦——牧高美和也是刑事课里，唯一的女警。 总的来说，青木班是和赤坂班相反的“乖宝宝组”。 （牧高美和、铃木敦，同样出自《女警的逆袭》，等下手动配图。两位班长和他们的搭档，有原型参考，不过主要是原创角色，出于方便阅读的目的，主角的手下大多都会用“带颜色的姓氏”，而两位班长的搭档，也都有一个字和他们姓氏相同，以此作为标识。） 白石这时彻底看了一遍详实的案件侦破经过…… 也发现了这案件的问题！ 灰谷最后不忘了总结一下罪魁祸首：“现在的舆论压力，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可恶的律师搞得鬼！古美门研介这家伙，最擅长利用舆论压力、场外因素，干扰司法审判！” 灰谷的能力也不差，综合来看在刑事课能排到前几，气质上和热血的赤坂比，看起来多了些腔调，和精英范儿的青木比起来，却又多了些坏坏的感觉。 不过对于现在他这个避重就轻的总结…… “古美门吗……我也听说过他，的确是贪婪的豺狗，不过……这只豺狗平时并不喜欢承接刑事案件、尤其是暴力案件，这次吸引来豺狗的，正是这满是漏洞、甚至已经散发腐臭味的调查结果！”白石说着，将手里的案件汇总往桌子上一摔。灰谷立刻立正不说话了…… 说到底，这案件的漏洞很多！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菜刀上的指纹，不过这是死者家里的菜刀，死者生前经常有招待同事去家里吃火锅，这时作为后辈的坪仓会用菜刀帮忙切菜也很正常，这点其他同事的口供里也有证实——不过的确只有凶器菜刀上，有坪仓的指纹，而他自述还有使用过其他菜刀，可是上面完全没有指纹！ 加上所谓的“动机”这些间接证据…… 在被告直接推翻了之前的“认罪口供”，并控诉是刑讯逼供之后，情况的确变得不利。 尤其是现在，白井暗示证人的行为，也被人家的律师翻出来，申诉其忽视正常证据，同时也发起了舆论攻势…… “说到底，你们是觉得，嫌疑人没什么钱，只能找法院指派的律师，所以才做得这么草率吧？”白石直接不客气地说道。 “署长，我们……”灰谷刚刚想要开口解释。 白井在一旁主动开口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就这么坐视犯人脱罪吗？” “白井丈！我看你年纪大，所以刚刚才没有明白地说出来！如果你早就知道，律师会是不好应付的对手，还会将这种东西去送检吗？在你眼里只有‘不当调查’和‘放过犯人’两个选项吗？每天只想着做这种二选一的话，现在就给我把胸章摘掉！ “还有你的审讯……既然恰好监控坏了，我也就不用再问什么逼供是否属实，我就问你……这就是你自豪的审讯结果？嫌疑人的认罪里，有什么重要的补充细节吗？有供述出有力证据吗？这就是你所谓的能力？” 白石直接呵斥起来，白井这才蔫了下去…… 没错，用些审讯手段，让犯人认罪……这白石不是不能理解，当然有些手段是底线，肯定不能使用，更重要的是…… “认罪”本身不是目的，人家说一句“是我干的”这也毫无意义！ 如果能让嫌疑人招供出一些“重要细节”，比如一些只有凶手会知道的细节，之后再去验证，最好还是有物证能匹配，只要这些能够对上，那么也可以算是重要证据。 不过白石仔细看过口供…… 并没有这种“重要细节”，反而…… “还什么犯案时穿着白色上衣、在路上因为紧张而摔了一跤……这些没有证据能匹配的细节，怎么看都是‘编造证词’的反证吧？你这个老警员，难道没有看出这些？”白石恼火地说道。 人在撒谎的时候，会本能地编造一些无用细节，精通心理学的白石，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案件是不是嫌疑人所为，白石不敢打包票，可是…… 白石可以肯定，在“认罪”的时候，被告并没有真的想承认罪行。 即使不提流程上的违规，这也绝不是白井的真正能力，说到底是他现在压力太大，所以开始昏招迭出！ 最让白石生气的是…… 现在看来，灰谷班的警员，【原则】也在下滑！ 再这么给白井带下去，年轻的警员也要被毁了…… “灰谷班全员，今天起，停职反省，对调查中所有不当行为，进行书面检讨！ “赤坂、青木，你们负责重启案件调查，赤坂班负责以‘坪仓不是真凶’为前提，重新梳理案情，青木班负责以‘真凶坪仓狡诈多端’为前提，对犯罪证据进行补充调查，下午两点之前，班长提交初步的调查思路给我…… “案件已经被发回重审，嫌疑人的律师还是个高手，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在周五重新开庭前，请大家多辛苦一下。” 白石直接安排了任务，之后又看了一眼白井，补充道：“另外，今天起所有刑事案件的送检报告，必须由我本人亲自签名通过……散会！” (本章完) 第23章 斡旋 第23章 斡旋 白石早上将署内各部门的负责人叫来，全都训了一顿，不过……马上白石也被训了一顿！ 几乎就在白石安排完工作之后，便接到了“第十一方面本部长、严徒海慈”的电话。 在东都的一百多个警署与“警视厅”之间，还有“方面本部”这一级，全东都一共十一个方面本部，各辖诸警署，米署隶属于“第十一方面本部”。 十一个方面本部长中，也只有一、四、八、十一，这四个“方面本部长”，是“警视长”头衔，其余都是和大警署署长一样的“警视正”。 “方面本部长”基本都兼职本区域的署长，方面本部内如果有好几个大警署的话，“方面本部长”就是“警视长”级别，第十一方面下辖的米署、杯户町、神室町都是大警署。 第十一方面的“方面本部长”严徒海慈，就是杯户町的署长，同时也管着周围十几个署长！ 一开始，严徒海慈还想找海老原接电话，不过白石直接应了下来。 “严徒本部长，我在9月17日就已经赴任，现在也已经在组织案件的重新调查，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可以。” “白石署长果然有担当，那我也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件事情的影响十分恶劣！因为前大臣的事情，民众们正是怀疑司法公正的时候，现在从警察厅，到警视厅，都已经是惊弓之鸟……”严徒语气严肃的，吓唬了白石一顿。 不过，严徒好一阵吓唬之后，又转而说道：“当然，我也知道，白石署长和此事并无关系，都是白井警部，趁着海老原署长快要退休、又是新老交接之际，私自搞出了这种事情来，毕竟白石署长才刚刚上任，我也是知道的……” 白石在电话这边，不由得一阵皱眉——这家伙……怎么感觉没安好心？ 虽然表面上是为白石着想，帮他“甩锅”，但是却要“卖掉”白井？ 的确，那货被推出去也是活该！ 不过严徒这是想要白石接受他的庇护，同时由他来安排白井接锅…… 白石如果真的点头，的确这次事件不会牵连到自己，可是之后不仅在署内的威信会降低，而且之后面对严徒时，也难免矮上一头！ “白井警部在此案中，的确过于急躁，我已经严厉地批评过他，并且勒令其反省……至于最终处罚结果，我想还是等本案了结之后再定调。”白石这时不卑不亢地说道。 要怎么处理白井，是白石这个署长的事情，至于他严徒海慈这个“方面本部长”有什么加码，可以直接对着白石来！ 听到白石屡屡拒绝其“好意”，严徒稍一沉默，不过接着听筒里却爆发出了状似开怀的笑声：“哈哈哈，不愧是我们的警界英雄，白石署长果然保护属下的好署长，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敢当，因为我的失职，给第十一方面添了麻烦，还要严徒本部长多担待。”白石这时也客气说道。 “我能担待的，当然不算什么……”严徒这时一副好好先生的语气，可是之后果然话锋一转，沉下声音道：“不过，如果拖延太久，警视厅随时会插手，到那时候，局面可就不在你我的掌握之中了，希望你能明白……白石署长。” “严徒本部长放心，我会承担起责任！”白石很刚地回应道。 白石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严徒海慈这家伙……是想借机“折服”自己——“折其羽翼后，慑服于麾下”的那种折服。 看来这位严徒海慈的野心还不小…… 否则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是“方面本部长”也不会想沾。不过白石显然不想给他“折服”自己的机会，而且白石此前在警视厅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凶威犹在”，故而严徒也只是例常的警告一番，并且没有说得太重。 甚至哪怕好意被拒绝，也权且并未发作。 接过严徒海慈的电话之后，白石也明白，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于是…… 白石连忙先写了一份“道歉稿”，做好随时被请去在镜头前鞠躬的准备——这种事情，当然要署长去道歉，白井区区一个警部，根本不配去镜头前鞠躬。 为了写稿，中午白石也只是面包充饥。 下午一点，白石刚刚吃了七八个面包，赤坂和青木就来汇报了工作计划…… “署长，之后我们班会分头行动，一方面去案发地走访一下……因为现场没有撬锁、打斗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无疑，而且财物方面没有被翻找，并不是强盗杀人，再走访一下邻居，看看会不会有新发现； 另一方面，源和山田会去进一步确定，米公园那边的监控录像和相关人员口供，虽然案发时，公园那一片因为没有阴凉、所以没什么人，但或许会有人看到什么……”赤坂这时说着之后的行动计划。 “我们准备去查一下……作为主要物证的菜刀，如果说是因为来家里聚会才沾到指纹，为什么除了受害者之外，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还只有那一把菜刀有指纹，还有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记录，以及……尝试寻找案发时间内唯一的、在米公园咖啡车的点单，会不会是其他人购买的！”青木也说出了自己计划。 “嗯，辛苦你们了。”白石听后点了点头，并且补充道：“我晚上最晚到十点下班，有进展的话，务必汇报。” 白石说着，起身顺着百叶窗，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警署前还是围了不少记者，这情况白石也没法准时下班！ 不过“审讯”或是“询问”的规定时间，就是截至晚上十点，作为坐办公室的署长，超过十点再多陪着熬也没什么意义…… “是！” 两人双双应下。 “还有……不要接受任何采访，不要和记者说话，任何一句话都不要说，也叮嘱好年轻刑警。”白石特地叮嘱道，免得被断章取义。 (本章完) 第24章 倒反天罡 第24章 倒反天罡 赤坂班、青木班重新启动调查的同时，白石当然也不是闲着等汇报，包括各个部门，也都忙碌着。 各路记者这时闻风而动，米署门口现在十分热闹，警务课的圆尾科长，正用采访手续拦着他们，白石也不准备现在接受采访。 警视厅中，“警务部”和“总务部”是分开的，前者包括情报课、文书课、会计课、设施课……总的来说，也就是管财、管档案，至于后者，则是管人、管舆论、管宣传……包括安排采访这些。 而在警署中，没有专门的“总务课”对应，都是“警务课”负责。 现在白井丈的“不当搜查”是没跑儿了，不过究竟是“流程不正确的不当搜查”，还是“结论流程都不正确的冤罪”，其中的差别很大…… 最重要的是，白石不想因此而影响到案件的推进！ 因为舆论上的指责声很大，白石现在要应对各方面的压力，争取调查时间！ 而就在赤坂和青木离开之后，检方那边也来了电话…… “白石署长是吧？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通话，不过对白石署长的大名，我可早就如雷贯耳……我是东都检事厅的第二次长、狩魔豪！”狩魔豪这时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对他的态度，白石也并不奇怪。 毕竟之前白石直接掀了法务大臣的桌子，狩魔这种检方的高级官员，对这种做法想来不会正面看待。 相比之下…… 严徒海慈那才是异常！ 所以白石才会觉得，那厮的野心不是一般地大。 “狩魔次长客气了。”白石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 东都检事厅，设一位总长、三位次长，其中第二次长，专门负责刑诉，也就是和警视厅打交道最多的检事厅主管！ 级别上，对应警视厅这边的话，检事厅第二次长相当于“警视副总监”，而且是分管刑事部的副总监——平时警视厅有两位“副总监”，不过现在空缺一位，原副总监中，兼任“刑事部长”的那位刚刚下马，小田切要做“副总监”还资历尚浅，只能说是“后备”、只等资历上来便水到渠成。 虽说检方和警方之间，并没有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因为检方随时可以在案件中，指派警方协助调查、补充侦查，并且警方调查后，要送交检方处理，检方在案件中具有一定的指挥权，起诉与否更是检方做主，故而检事厅对警视厅，一向隐隐有所俯视。 更别说是第二次长，对一个小小地方警署的署长…… 狩魔豪现在的态度，就已经算是“忌惮”白石黑这位狠人！ 换作是海老原接电话的话，狩魔豪怕是直接就开骂了…… “这次发回重审，白石署长的压力也不小吧？虽然才刚刚上任，但民众不会管这些。”狩魔豪这时先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 的确，虽然一个月前，“白石黑”的名字很火，但是现在普通人早就忘了白石黑是谁。 “嗯，不过是我们应得的……我有信心带领米署，走出这次丑闻，重新获得民众的信任。”白石并没有顺着他话说，反而有些“冠冕堂皇”了起来。 “呵呵，白石署长有这份心就好……刑事案件中检方99.9%的胜诉率，也是我们双方团结协作的结果，之后我们也一同努力，维护东岛国的司法公正吧！对于这次案件的小瑕疵，我们会全力以赴，其中也少不了米署的配合……”狩魔豪暗示性地对白石说道。“没错，司法的公正，要我们一同维护……希望下次检方发现送检报告的疏漏之后，能够及时反馈！”白石这时直接说道。 狩魔豪：？？？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们署的刑事课，把送检报告写成这样，还要怪我们检方？ 向来只有检方在送检报告上卡一卡警方，还第一次听说，有控诉我们把关不严的……你要不要想好今后是谁求着谁？ 搁我这儿倒反天罡呢？ 狩魔豪满嘴是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吐起！ “对于这次案件，我署已经组织重新调查，此前涉嫌不当调查的警员，已经勒令停职，之后的调查结果，我会随时与检方交流……至于我署的丑闻，就不劳狩魔次长担心，我会承担责任！”白石直接说道。 狩魔豪：…… 对于大部分东都的署长来说，“狩魔豪”比“严徒海慈”更不好惹，不过对于白石来说…… 这件事情，自己既然主动承担领导责任，那“方面本部长”有责难，也是正常的，白石会做好准备。 可是你什么检事厅第二次长……大家都不是一个部门的！ 在白石看来……这锅你们和白井一人一半，他的送检报告有问题，可你们不是也批了？我还和你客气什么？ 对于白石的硬气，狩魔豪反而被噎了一下。 本来他是想要和白石通气，让他继续坐实被告的罪证，不要给检方的定罪率抹黑！ 这也符合双方的共同利益才对…… 毕竟你那么大个子，去鞠躬道歉很好看吗？ 如果署长不是白石、还是海老原的话，那就不是“通气”的问题，狩魔豪已经指着鼻子指挥了。 不过对于刚刚掀了法务大臣的白石黑，狩魔豪还是心存忌惮的！ 尤其是现在…… 哪怕是“警视总监”，狩魔豪都不认为他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可是白石黑连丑闻都直接认下，狩魔豪反而拿他没什么办法。 如果是海老原这么硬气，狩魔豪今天就会去找警视总监谈谈，将这个丑闻署长闲置、甚至查办！ 不过…… 白石黑作为职业组、作为刚刚掀了法务大臣的“功臣”，既然已经将他下放到地方警署，那就是在规则弹性上已经触底，在隐性规则内，已经无法进一步向下处置他，否则不仅记者们会比现在更欢天喜地报道“警界英雄疑遭报复”的新闻，更重要的是突破了斗争的下限，对谁都没有好处。 狩魔豪也心里暗骂，觉得白石黑就不应该被放在地方警署，而应该放在什么冷僻部门，彻底接触不到权力、也彻底接触不到具体事务！ 现在却已经晚了…… 这时候的白石黑，只要没有切实被抓住严重的把柄，就是“无敌之人”！ (本章完) 第25章 无妄之灾 第25章 无妄之灾 晚上九点半，白石稍稍拨开百叶窗的叶片，往外看了几眼——警署外基本已经看不到明面上的记者。 只是…… 以白石lv7的【反侦察】，从窗户往外看，就很容易地发现了两个藏着的混蛋！ 【反侦察】和【跟踪监视】是一组十分对应的能力，只要【跟踪监视】加起来，【反侦察】只要“一折”的点数，就可以加到和【跟踪监视】平级…… 当然，白石的“跟监”虽然面板是lv7，但实际发挥出的效果，却是lv7（-4）。 只能发挥出lv3的效果，和普通的“警校合格水平”差不多，弱于“搜一”的平均水平…… 没办法，一个两米三、三百斤的小巨人，很难隐藏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已经十分引人注目。 就这还能发挥出lv3的效果，已经是技巧娴熟…… 之所以“浪费”点数在这方面，主要就是为了【反侦察】！ “还真是锲而不舍。”白石撇了撇嘴。 要埋伏就埋伏吧…… 白石现在也不准备下班，不仅是在等刑事课的消息，而且也是在加班。 署长平时的工作也不轻松，尤其是米町这种大警署。 总结起来，就是“盖章、握手、招手”…… 平时，大案要案很少见，可是署长要处理的文件多得很，每天仅仅是“盖章”，就要消耗大部分工作时间。 白石现在相对还好些，毕竟海老原还没退休，每天主要就是在教白石，如何分类文件，明白哪些是需要细看的、哪些是要速读、哪些……噼里啪啦、盖上就得！ 这也令白石多了【公文整理】和【公文速读】两种新能力，不过都只有lv2，如果白石点数像之前一样富余的话，现在一定会把它们加起来。 除了这类伏案工作之外，署长还要经常和辖区的重要人士会面，公关、并接受公关，也就是所谓“握手”。 另外为了辖区居民的“好感度”，每月还要组织公共活动，经营性地刷一刷存在感，这也就是“招手”。 …… 现在这后两项，白石根本没时间进行，是在加班“盖章”！ 毕竟刚刚上任，白石对所有文件，都不敢大意…… 倒不是信不过海老原署长，只是……对于不看就盖章这种事情，作为“新人”的白石，心里总觉得突突！ 如此一来，很容易就加班到晚上，尤其是今天白天的时候，都在忙案件的事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只见青木这时走了进来。 “辛苦了，有什么发现吗？”白石一眼就看出，青木的脸色有些纠结。 “发现是有的……不过抱歉不是我们发现的。”青木无奈道。 “哦？”白石好奇地看过来。 “是这样……我们发现，三木律师事务所似乎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人证，已经直接提交给检方，现在人证已经被检方问询过，我们想要接触人证，不过检方那边……”青木的语气有些为难。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说了——这不是青木的问题，是自己不愿意听检方的差遣，当然现在人家也不会配合！“不过这人证，应该是不利于坪仓的。”青木这时说出了打听到的情况。 “三木律师事务所……我记得是法庭一开始指定给坪仓的律所对吧？”白石的lv7的【记忆力】，不仅能记人、当然也能记文件。 之前他看过卷宗，坪仓被起诉之后，没钱自己找律师，被律师协会指定给了三木事务所，让三木事务所来出律师。 这也是正常做法，一般自己没钱请律师的，都会由律师协会协调，安排给这些大律所。 当然，三木不可能亲自负责这种没油水的案件，只是给了律所下面的小律师。 这个“小律师”也是初生牛犊，因为在“无罪辩护”和“刑期辩护”方面的分歧，居然背着律所，去找了古美门接手，据小道消息，古美门的佣金，也是那个小律师自费出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古美门这种级别的讼棍，案件的疑点才被揭发出来。 否则普通的刑事指定律师，工作一般就是“劝认罪、态度好、求减刑”……完全没有辩护的斗志，只是应付差事，甚至可以说是变相的辩诉交易！ 此前白石也斥责过白井——他的办案细节，完全就是吃定了坪仓只有“指定公益律师”，才会做得这么糙！ 这方面来说，坪仓是不是被冤枉的，白石还不清楚，可是白井被批判，一点儿也不冤枉。 “三木事务所……有不利于被告的人证？之前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做无罪辩护？不对啊……那为什么放任自己旗下的小律师胡来？”白石感觉，三木事务所的行为很古怪，完全不合逻辑！ 三木事务所是被告的辩护方，不会主动暴露不利于被告的人证，否则对自己律所的招牌肯定是不利的，所以将这人证隐瞒下来，符合他们的形式逻辑。 可是之后呢？ 为什么放任自己旗下的小律师，去做无罪辩护？ 连自己人都瞒着？ 不过青木这时开口解释道：“哦，这点我们也有调查……那个古美门，之前也是三木事务所的，只是后来和三木翻脸了……我猜测，应该是三木故意要阴一手古美门，这次案件律师会换成古美门，很可能也是三木设计的。” 青木为了找这个警方不曾接触的“人证”，从检方和三木律所两方面，都出了力，当然也察觉到了三木律所的做法很奇怪，顺便也就调查了这个。 “哈？”白石一时无语，接着感慨道：“那还真是无妄之灾……” 【推理】也有lv7的白石，按照现在的线索，心里已经捋明白了！ 三木也是老讼棍，他认真对待的话，当然也能发现，这案件是有疑点的、起诉材料有很大的漏洞！ 不过同时他又发现了，连检方、警方都不知道的重要人证——可以证明被告有罪！ 于是……三木很可能是故意借此机会，将“古美门研二”拉进了局！ 等到古美门做了被告的辩护律师、发现了起诉证据中的漏洞之后，三木又主动将他掌握的“不利证据”，交给了检方。 如此一来，辩护律师已经换了人，此时将人证交给检方，既不会有损三木律师事务所的名声，又结好了检方，更重要的是……坑了和他有仇的古美门！ 这样想来，对米町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卷进律师之间的矛盾，结果邦邦挨了两拳…… “不过……如果这人证真能证实坪仓的罪状，对我们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希望白井课长只是一时心急。”青木这时安慰了白石一句。 “三木事务所都能发现的人证，白井课长之前居然没发现……急也不是这么急的！”白石现在对白井的意见更大了——这不是没有线索，怎么人家一个律师事务所能发现的线索，你丫都没发现？心思都在见不得人的审讯技巧上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只见是赤坂抱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 令白石诧异的是，穿着便衣的藤圣子也跟着…… (本章完) 第26章 新线索 第26章 新线索 “署长。”赤坂语气激动，显然有发现。 “藤巡警也来了？怎么样？”白石纳闷地看了藤圣子一眼。 藤圣子，整个米署，第四个sr！ 【藤圣子（米署交番巡警）： 年龄：26岁。 整体评级：sr。 心：正义（65）、原则（66）、温柔（33）、主观（71）、热血（60）、坚韧（75）。 体：健康、执着。 技：推理（sr）、搜证（sr）、审讯（r）、搏斗（r）…… 潜力：巨大，一线刑警倾向。】 故而白石在看到其属性后，立刻就看了她的履历——为什么sr会在交番当巡警？看这个技术分配，不像是警署“识人不明”。 毕竟【推理】、【搜证】之类的能力，都需要经常出现场才能锻炼起来。 果然，白石发现，藤圣子被调到交番，其实就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情，此前她是刑事课的王牌！ 而职位调动的理由…… 职场霸凌？ 看她这个【正义】和【原则】，白石感觉这不大可能，于是又向海老原署长进行了确认，这才知道…… 藤圣子是主动调去了交番，真正原因其实不少警署的老警员都知道，是为了调查和她的好友有关的案件。 只是名义上写着“职场霸凌”，也的确在调任之前，她去把山田揍了一顿…… 否则这种涉及好友的案件，她本来就应该“避嫌”的，更别说是特地为了这个案件，将她调到相应的交番去。 故而老署长一开始没有特地和白石提起，白石之后也没提将她调回来之类的事情…… 毕竟属性栏中的“体”、目前看来应该也是“身心健康”的一项中，而藤的这一项，有着【执着】的词条，可见她的心态已经有些不好，这种时候堵不如疏…… 不过现在白石看到，藤圣子和赤坂一起过来，似乎要汇报什么的样子，还是有些惊讶。 “之前特地找了藤巡警帮忙，这次的线索，也多亏了藤巡警才发现……”赤坂见状连忙解释道。 下午的时候，赤坂和远坂负责去米公园，希望能确定坪仓所主张的不在场证明。 两人翻遍了周围能调用的监控，不过并没有能看到咖啡车所在的小广场的角度，附近道边的监控，也没能拍到坪仓进出的画面——这只是无法证明他来过，却证明不了他没来，毕竟监控不是监视了所有路线。 于是只能再去问之前的证人，也就是咖啡车的店员。 不过…… “考虑到现在外界对我们的非议很严重，我们去问的话，说不定会被记者拍到，再造出什么谣来，所以让藤巡察过去问询……”赤坂这时解释了一句。 赤坂和远坂的气质都比较凶，甚至放在“组对”都不违和，这时候接触“此前疑似被警方误导的证人”的确容易被非议。 于是赤坂找了下班的藤圣子过来帮忙，对于藤的能力，赤坂当然是知道的，而且藤看外表的话，根本看不出是母暴龙…… 藤也欣然答应，装作普通人、甚至是“反抗警方的正义证人的崇拜者”的身份，去向“店员小哥哥”做了确认…… ……“啊！你就是那个给被冤枉的男孩作证的店员小哥哥呀？”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家好奇的啦！” “小哥哥你好厉害呀，居然能记住这么久之前的事情……” “去法庭作证的时候，压力大吗？” “原来如此，加油吧……” …… “呕……”藤在署长办公室里，忽然干呕了一下。 “嗯？怎么了？”白石纳闷地看过来——你这健康状况里，也没有“早孕”啊！ “咳咳，没什么……想起之前的问询，有点难受。”藤想起自己之前哄那个宅男店员时说的话，不由得一阵反胃。 之后藤也解释道：“果然，是那个豺狗律师暗示了他……那个蠢货店员，觉得现在这个案件很有关注度，很多人都会去旁听……包括他分居的妻子和女儿，也被那个律师邀请旁听，所以在主观上，证人是有英雄情结的！ “这种情况下，他会偏向于将不确定的记忆坐实，并且偏向于作出大众更乐于看到的证词。” 藤这时顿了顿之后，也又补充道：“不过……我不认为他的证词，完全是编造的。” 虽然最后一句，只是藤的主观考量，但白石还是点了点头。 以古美门的性格，也不敢完全找人伪造证词。 证人所记得的东西并没有变，只是一开始警方让他“不确定就不要说”，现在古美门利用舆论，令其“当作确定地说出来”。 “发现应该不只是这个吧？”白石这时又看向了赤坂，还有他怀里的笔记本电脑。 “没错……还有这个！不过和我们的调查方向不大匹配，这个啊……”赤坂这时有些尴尬。 看来这是反而查出了不利于坪仓的证据！ “无妨，我看看……”白石打开笔记本之后，发现屏幕显示的，是某个人的博客。 “这是……”白石还没有立刻明白为什么。 “这是源和山田在找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证人时，发现的一篇博客，署长你看这里……9月3日当天，这篇博客写着，这位博主当时就在米公园的那座广场上，而且……还买了这个！”赤坂说着示意署长往下翻。 山田还蛮喜欢上网的，于是想到了查找“案发时间在附近发表过博客内容”的账号，结果还真有收获。 果然，下面的照片里，还有一杯“招牌冰拿铁”——正是那家咖啡车店的咖啡，而且和坪仓此前申明的品类一致、也与收款机中调出的唯一记录一致！ 如果这位博主，真的是在9月3日下午，在那里点了“招牌冰拿铁”的话，那就证明了坪仓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因为那时候，咖啡车店只卖出了一杯咖啡。 而且这位博主，明显是一位喜欢分享生活的女士，这入镜小白手怎么看也不是坪仓的…… “查到博主是谁了吗？”白石立刻问道。 “嗯，前面的分享中，就有她的身份信息，不过……”赤坂这时无奈道：“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她说……检事厅已经请她出庭作证，还要她见到警员的话，拒绝问询。” 没有“逮捕证”的话，的确人家可以拒绝配合，并且人家又不是犯人，也不适用于紧急逮捕，而且……这“不需配合”是检方告诉她的，吓唬她也没用！ “诶？”青木闻言，往博客上多看了几眼，接着和署长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意识到，看来三木发现、并且送给检方的证人，就是这位博主女士！ “如果这篇博客的确是真的，那坪仓的不在场证明，就可以确定不成立了。”藤这时表情也有些困惑——结合之前她向咖啡店员确定的内容，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白石这时忽然说道：“借我看一下……”说着白石上下翻看起了这位博客女士的博客内容。 (本章完) 第27章 疑点 第27章 疑点 白石也有些不大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这么顺利，就将坪仓那小子锤死，于是翻看了这对他不利的博客，结果…… 往上翻了十几篇之后，白石忽然看到，屏幕上有两处“亮”了起来！ 不是笔记本屏幕本身在“亮”，而是【搜证】能力带来的重点标注，只有白石能看到…… 其他三人只看到，白石署长明明看起来只是连续在点“上一篇”，不过这时却忽然顿住，仔细看了起来。 发亮的两处，一处是分享的照片上的拉面，以及……发表日期！ 【这家的拉面还是一样地好吃，季节限定浇头也棒极了。】 “糟糕了……检事厅那些蠢货，还把这种东西捂着不让我们知道！”白石这时直接损了检方一句，办公室里其他三人讪讪不敢接这茬。 不过藤这时还是好奇地问道：“署长，发现什么了吗？” “看，这条分享……”白石说着给他们三个也看了一下。 “这个……有什么吗？”赤坂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拉面的……面码很多？”藤也只看出这个。 “嗯，面码很多，主要是……这个拉面我认识，是隔壁杯户町的小仓拉面店的招牌【阎魔大王拉面】。” 白石说着，在她的博客上，以“小仓”为关键字，搜索了一下——果然，这位博客女士，并不是第一次去小仓家。 眼看三人还是不明白，白石点开了另一篇提到“小仓拉面”、并且拍的照片是店铺门脸的博客，将笔记本转过去给三人看了起来，并且指着照片角落的告示…… “喏，看这里……写着的吧？因为拉面师傅只有店主一个人，所以每周二是休息的，再看刚刚的这篇……7月19日！”白石说着，又给他们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周二！ “她根本不可能在7月19日，去小仓拉面店吃饭，所以她的博客发布时间并不严谨。”白石说出了结论。 老实说，因为白石的系统功能，并不会专门直接影响他的想法，所以在看到“照片上的拉面”还有“发布日期”亮起来的时候，白石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问题。 不过有了这么明确的提示，白石想了一下，就发现这碗面看着眼熟，接着渐渐明白了“矛盾之处”！ 其实或许刚刚看过的其他博客，也有类似的问题，只是因为无法和白石的记忆形成“矛盾点”，所以哪怕【搜证】等级很高，也不会被标注——小仓拉面被标注，是因为白石也去过几次，知道“周二休息”这件事。 “7月19日……小仓拉面……不愧是署长……” 一向不拍马屁的赤坂，这时也感慨了一句。 青木和藤同样愣住——这你都能立刻反应过来的吗？ “那就糟了……虽然这不能证明，这位博主的博客都是假的，但是……”青木这时支了下眼镜。 但是只要有假的，那么单纯博客就不能作为证据，除非该博主明确地记得，自己9月3日的博客，的确是当天所拍、不存在虚报，这才能算是切实的人证！ 即便如此，证据的可信度也会下降，甚至…… “恐怕很难，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而且这位女士应该是自由职业者，每天都是吃喝玩乐，这类人的日期记忆，本来就比较模糊，如果她经常错乱时间地发博的话，自己应该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当天，有厉害的律师在，她多半没法作证了。”藤这时分析道。 没错，必须做好的最糟准备是，连人证都算不上…… 厉害的律师，会利用庭上问询、追问，令证人不敢说出不确定的话！ 这位女士一旦被质疑后心虚，会被完全呛回来。“署长，要不要通知检事厅？”青木向白石请示道。 这个证人有巨大弱点，一旦被打个措手不及的话…… 白石稍一犹豫之后便说道：“先不要，你们继续调查，最好能彻底证实或者证伪坪仓的不在场证明！” 青木和赤坂闻言还有些不解，不过藤似乎已经明白了白石的用意。 “你们调查的时候，注意不要泄露这位证人的事情……现在不仅我们在理论上并不知道她，被告律师也不知道，虽然有巨大的漏洞，但是……检方突然拿出来的话，至少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争取到补充侦查的时间，距离开庭可就只有30个小时了！”白石解释了一句。 如果没有这一证据，周五说不定就会直接被对方赢得无罪判决，补充侦查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有这新证据的话，对方律师也不至于“一触即溃”，肯定还会争取补充调查的时间。 无论如何，不能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被法庭终审判决…… “的确有必要争取时间，毕竟……一罪不二审，偏偏现在检事厅的舆论压力还很大。”藤从一开始，就明白了署长的意思。 一罪不二审，东岛国和米国学来的法律原则之一。 同一个罪行，在获得无罪判决，且未上诉、审理彻底结束的情况下，即便日后有新的重要证据，甚至哪怕被告直接跳脸说自己就是犯人……也不能再对其进行审理！ 本质上这是为了防止执法者、或是有钱有势的原告滥权，利用优势地位无限制地骚扰被宣判无罪的被诉者，所以才确立的原则。 不过时至今日，哪怕是其发源地的西岛国、以及西岛国的诸多旧藩属国，也都已经相继打上了补丁——只要案件足够严重，并且发现了决定性的新证据……满足这两点的话，是可以发起再审的。 可是…… 米国、东岛国，还毫无回旋余地地执行着这原则——无论什么情况，一旦终审宣判无罪，被告就再也不会被以这个罪行审判！ 哪怕坪仓之后站出来，给大家看他杀人的现场录像，检事厅和法院也拿他没办法。 故而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白石还是需要“缓兵之计”的，否则……这起案件本来就是被最高法院打回来的，而且以目前的舆论，检方一旦败诉，很可能会放弃上诉，那就真是万事皆休！ 白石不是非得要定坪仓的罪，毕竟他也不清楚，坪仓是否有罪。 只是不想在没查清楚的情况下就彻底放过坪仓…… 说到底都是白井和检事厅的错，如果白井不急着送检，或者检事厅发现漏洞、将送检打回补充侦查的话，现在时间就不会这么紧，更不会这么被动，连嫌犯和重要证人都无法问询！ 检事厅既然对“新证据”藏着掖着，白石也就先当作不知道，让那些“炮灰”去拖延下时间。 之后有了切实证据，再或是拨乱反正、或是锤死这个狡猾的犯人…… 听过报告之后，白石也准备回公寓休息——虽然已经晚上十点，但白石并不准备在警署的休息室将就！ 毕竟床太小也太破烂，白石不仅休息不好，而且很可能令那几张破宿舍床彻底“下岗”。 就在白石用反侦察的技巧，躲开两个在“埋伏”自己的记者时，忽然发现，还有另一个不是记者的人，好像也在等着自己…… (本章完) 第28章 意外收获 第28章 意外收获 夜幕中，一道巨大的身影，这时灵活地翻过窗子，从米署出来，并且一路小心翼翼地利用各种遮挡，躲开了两名“埋伏”的记者…… 哪怕个子大，可是白石的反侦察能力在这儿摆着，想要跟踪别人对白石来说有点难，可想要不被跟踪，却简单得多！ 就在这时，白石发现一旁的胡同里，还有个小家伙，似乎也是在等自己…… 比那两个记者聪明多了！避开了容易被发现的警署门口，而选择了一条必经之路旁的小巷子。 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白石纳闷之下，直接翻进了巷子里，从背后接近了她。 …… 物部吉娜藏在警署附近，有些不耐烦地等着什么的样子，而就在这时…… 忽然一道阴影，从背后笼罩过来，将月光和路灯，全都挡住！ 吉娜感觉到光暗变化，顿时全身一僵，哆哆嗦嗦地转过头来…… 看到巨大的白石的瞬间，吉娜差点叫出声，连忙自己捂上了嘴——虽然就是在等他，但是……两米三、三百斤的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背后，还是令她的小心脏受了些惊吓。 “你在这里做什么？”白石也认出了她——前阵子自己救了的那个小偷，应该还是个未成年，难怪这么快就放了出来。 “我……要你管！”吉娜嘴硬道。 “哦，注意安全。”白石耸了耸肩，真的就要走开的样子。 白石看出她就是在等自己，所以也不急。 不过就在这时…… “喂！”吉娜见他走过去，连忙对他的背影喊道。 “嗯？”白石稍稍扭头看向她。 吉娜虽然满脸不服不忿，但还是说道：“你好像……有麻烦了吧？” “不算麻烦，不用担心。”白石淡定地说道。 “哈？担心？我担心什么？我……我是要警告你……”吉娜连忙说道。 “警告？”白石狐疑地看着她。 “我警告你……9月3日的话，我有去三丁目的那座公寓，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警员在那里拉了封锁线……应该就是这起案件案发的地方吧？”吉娜小声说道。 白石这下立刻在意起来，连忙转身向她求证道：“你那天在附近？你有看到什么吗？” 吉娜这时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说道：“那天……我有点事情，所以就去了那里，我比较喜欢走小路，是从公寓后面的巷子进去的，当时那里停了一辆平时没有的车。 “那条巷子很窄的，比车宽不了多少，那辆车停在那里，搞得过道特别狭窄，我都要侧身才能从旁边挤进去……正常不会这么停车的吧？” 吉娜当时也是骂骂咧咧的，所以印象很深，直到今天看了新闻，她才豁然想起，那天那辆车很可能有问题——毕竟停成那个样子，司机也不好下车！ 唯一停在那里的理由，应该就和吉娜非要从那里经过一样——没有监控！ 至于为什么吉娜到底是怎么“有点事情”、又为什么知道是“平时没有的车”，白石礼貌地没有多问…… 八成是之前踩点过！ 而且当天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还发现警员封锁了现场，当然吓了一跳，也就记住了这事儿。 “那辆车……” 咕噜噜—— 白石正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听到了吉娜的肚子正在咕咕叫，旋即意识到吉娜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而且这里不是长久说话的地方，于是…… “稍等一下……”白石见状，给藤打了个电话——之前他看过警署的通讯录，并把所有人的电话都存了。 “藤巡警，是我……还没走太远吧？能过来东巷这边一下吗？有点事情……稍稍加个班，会请你吃宵夜的。” 白石将藤圣子叫了过来……毕竟大晚上的，白石不好单独请一个下个月才成年的小姑娘吃饭，总归是要避嫌！ 而且女警中，藤圣子刚刚也在警署，现在肯定就在附近、还没来得及走远，白石也就将她叫了过来。 藤圣子刚刚接到电话时，还疑惑了一下是谁——毕竟她可不知道署长的电话！ …… “诶？她不是那个……”藤一眼就认出了吉娜。 “这位是物部吉娜小姐，她9月3日的时候，就在案发地点附近，看到了一些情况……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吧。”白石解释道。 听了白石的话，藤圣子也立刻就明白了原因，吉娜看到白石小心避嫌的样子，还撇了撇嘴。 晚上十点多，白石在附近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小餐厅，大气地说道：“随便点！”之后特地对吉娜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不能点酒。” “我也没有想喝酒！” …… “原来如此，你是下午三点到案发现场的公寓，发现不该停车的地方，有一辆‘平时没见过’的车？”藤圣子听了白石的描述之后，也白了吉娜一眼。 显然也get到了，她为什么会知道“平时没有”！ 此时吉娜和藤圣子面对面坐着，白石在外侧加了椅子，毕竟……这种小餐厅，正常的座位他坐不进去！ 老板甚至还在担心地看着他坐的椅子…… “车什么颜色？轮廓什么样？”藤圣子想要确认一下车型。 虽然白石没想真让她加班，只是出于避嫌，想找个看着没什么压迫感的警员，作为第三者坐在这里，但是藤圣子自然而然地开始协助调查…… 而吉娜直接说道：“忒斯拉的玛斗s，红色的那款。” 藤圣子：…… 藤圣子倒是忘了，人家有“专业素养”、可比自己更了解车型！ “那个……你还记得车牌号吗？”藤圣子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很过分——怎么可能记得！ 果然，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记那个干什么？我可不做砸车取包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藤圣子：…… 你非得说得这么明吗？你什么技术、你还很自豪咯？ “署长，我找人在附近的监控上查查吧，应该会有录到这辆车经过的。”藤向白石请示了一下。 那条小巷不仅没有监控，而且平时也没人，不像正门那么显眼，否则吉娜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不过车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周围马路的监控上应该能找到。 只要能确认它的车牌号就好办！ 白石看了眼手表，之后说道：“已经这个时间……明天再……” “没关系，源和山田应该就在附近！”藤（替人）敬业地说道。 接着藤圣子这时也嘀咕道：“不过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和案件有关……三点的话，已经是死亡时间区间的半个小时之后。” 而且，白石也明白，如果真是这辆车的车主作案，那么就和此前的调查结果，完全矛盾！ 坪仓的不在场证明是真是假，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既然有新线索，当然要查查看，就当是一个新的调查方向。”白石决定下来。 ———— 东东：明天周一，冲榜加更，0点三连更，求票求追求一切！（现在不求票，求明天给月票） (本章完) 第29章 震慑力 第29章 震慑力 吃完宵夜，也问到了证词之后，白石想起什么的向吉娜确认道：“对了，你住什么地方？” 眼看这都已经晚上十一点，虽说吉娜不是普通小女孩，但白石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回家。 “没有！前天被你们端了！”吉娜没好气地说道。 “嗯？”藤质疑的看着她——什么叫被端了？ 前天、被端了…… 【记忆力】惊人的白石，立刻就联想了起来，前天警署的确查封了一家集装箱仓库。 “原来如此……那家仓库是吧？这不能怪我们，那种地方不允许作为房间租住，安全隐患很严重，不仅容易滋生犯罪，而且一旦起火，挨骂的还是我们。有些无人认领的个人用品，我们还保管着，你可以去取……或者不取。”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仓库当然不能住人，不过一个个集装箱，却被非法改造成了廉价房间，一周前接到民众投诉，前天正式查封——那时候吉娜还在拘留所，今天才出来。 至于为什么“可以不取”？ 有些可能是贼赃…… 你丫取了的话，还得再去拘留所住几天！ “要不我住你那里？我听说有些离家少女，就是借住在大叔家里的。”吉娜故意调戏地问道。 “在哪听说的？下次再听说请报警。”白石当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见白石看过来，藤立刻说道：“我是住警署宿舍的，收留不了外人。” “你是离家出走？”白石期待地确认了一句——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毕竟她可是米署的老朋友，真有家的话早就找到了。 “真遗憾，我是孤儿……你们这些人生胜利组根本无法理解吧？是不是很同情我，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自食其力的！”吉娜故意说道。 “原来如此，真巧，我也是，以前就在隔壁神室町的白石孤儿院，不过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一边打零工、一边自学考上了东大。”白石耸了耸肩。 吉娜：…… 吉娜也没想到，“孤儿”的话题，居然也能被结结实实地噎一下！ “这种情况，有什么救助措施吗？”白石不大了解地问了问藤。 毕竟他此前没有在地方警署呆过，对这些政策并不了解。 “意义不大，下个月她就十八岁了，成年后要认定救助资格……哎……”藤似乎也早就查过，不过……警察也不是神，这个国家也不是什么人人衣食无忧的乐土，有些事情就是没法解决的。‘ 不过白石还是有办法！ 只见白石打了个电话：“喂，院长……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是这样……” “嗯，太好了，拜托了……”白石说着，将吉娜的事情描述给了什么人。 放下电话后，白石对吉娜说道：“一会儿送你去白石孤儿院……你在那里帮帮忙，没钱付给你，不过包吃包住，你想想之后是要上学、还是求职，下周一之前汇报给我！” “哈？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吉娜对白石命令的语气很不感冒，不过……反对无效。 白石孤儿院的创办人，已经去世了，现在的院长是白石老夫人，此前白石三分之一的工资，都转给了白石孤儿院，现在是白石孤儿院的第二大资助人，让吉娜去帮帮忙、暂时蹭个吃住，当然没问题。 至于第一大资助人？ 那就是不愿透露姓名的绫子大小姐了…… 白石也相信，吉娜虽然是小偷，但是看到新闻后，特地来找自己提供线索，可见是知恩图报的人，即使不会因为自己一番劝说就立刻改过自新，也绝对不会偷孤儿院…… 之后藤主动说道：“我送她去好了，反正就在神室町。” 毕竟…… 距离虽然不远，但这个时间，只能打车、或者去开警署的警车，那些“小车”对白石来说，还是很不方便的！ “我还没说要去……”吉娜这时小声嘟囔着，不过最后还是说道：“哼，那就去看看你是不是吹牛！” “那就麻烦你了。”白石将她拜托给了藤。 藤回去开了警署刑事课的便衣警车，送吉娜去隔壁神室町的孤儿院。 至于白石自己……直接夜跑回了影米公寓！ …… 藤很快就到了神室町的街道，不过…… 通往孤儿院的僻静街道旁，两伙胳膊正在激情互殴，被藤遇个正着儿！ 东都的“暴排条例”已经出台了五六年，各大暴力组织，生命力都大幅下降，不过即便如此，作为关都最大的暴力组织东城会……的老巢，神室町也依旧是治安洼地。 藤直接一脚刹车踩在旁边，不仅是打架的人停手看了过来，副驾驶的吉娜也吓了一跳！ “喂，这里是神室町……就别管了吧？”吉娜当然知道，神室町是什么地方。 不过藤显然不会因为“这里是神室町”，就装作没看到，直接下车亮出警证：“警察！都住手！” “警察？眼生啊……” “哨——神室警署可没有这么漂亮的妞儿，哈哈哈……” 神室町的暴力组织，现在依旧很有精神，还敢对女警说骚话、吹口哨……不过也的确住手了！ “你是哪里的警察？不要多管闲事！”领头的直接呵斥道。 “跨区执法也看看地方吧？美女？” 藤见双方似乎都不是正经人，于是也只是说道：“我也不想找麻烦……立刻散开！” “嘈！给脸不要是吧？” “散开？我特么……” 一名急脾气的小混混直接开骂，甚至一副威胁要动手的架势。 藤这时一直举着警证，为首的一个小组的若头，这时故意走近两步，挑衅似的探头贴过去，结果看到…… “米署？隔壁？等等……我记得……” 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本能地一缩头。 “米署……难道是……” “咳咳，美女……警官，你们署长……是不是白石警官？”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开玩笑呢！” “没、没错……您老看我们的代纹……我们都是东城会的……闹着玩儿的！” 米署……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白石”两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样！ 在听到“白石”之后，在场的暴力组织成员，立刻都面色大变、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弯…… 藤：？？？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藤这时还是说道：“你们闹着玩不要影响到普通市民！”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藤可不会相信他们是闹着玩儿，都是【东城会】附属的组，也不是就不会打架，只是…… 这时见对方真的作鸟兽散，藤就没有再多事，而是直接上车离开。 直到她走远，后视镜里还能看到，散开的两伙人这时对着她的车尾点头哈腰的…… 吉娜这时一边兴奋地扭头看，一边问道：“喂，大叔该不会是他们的保护伞吧？” “别胡说！署长之前是组对的系长，他们当然怕署长！”藤虽然也感觉他们的态度异常，但这时当然替自己的署长说话。 当然，藤的“解释”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原因！ 只是实际操作上，白石还要更极端一些…… 东城会？ 东城会下属的各个组，在东京几十个事务所，就没有一扇门是白石没踢过的！ ———— 东东：加更求月票~ (本章完) 第30章 新的证人 第30章 新的证人 9月29日，周四。 虽然昨晚11点多才回到公寓休息，但白石还是早早就来到了办公室。 这时白石也看到了四双黑眼圈——源诚二、山田武志、牧高美和、铃木敦……四名刑警，前两位熬夜查了9月3日下午，死者家附近道路的监控，寻找那辆红色的玛斗s，后两者熬夜查了米公园附近的监控，希望能找到坪仓或者那位博主小姐。 “署长，这是昨晚找到的监控记录，一点三十二分的时候，距离案发现场两条街的地方，拍到了这辆车……看方向也是向案发现场行驶的，这种车型现在并不常见，证人目击到的，十有八九就是这辆车。”源这时给白石看了一张监控照片。 “嗯，给交通课调取车辆信息，另外……这张有驾驶员正脸的照片，给技术部门处理一下，能不能补一下像素，尽快确定她的身份。”白石看了看照片，发现驾驶员是个女的，当然因为太模糊，倒也不排除是长发男性。 “署长，我们……抱歉，公园那里的监控太少了，无论是博主女士还是坪仓，都没有拍到。”牧高这时遗憾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四个先去休息三个小时，累倒了可没人换班。”白石先让他们去休息。 四人的【体】上，已经齐刷刷地标明了【眼干】和【精神萎靡】，需要恢复一下！ 白石一个人又看了看现有线索，之后无奈地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唯一算得上重要线索的“博主女士”，现在也没法叫来问话。 希望只能放在玛斗s的司机身上了…… 接着白石整理心情，先将注意力放在“盖章”的本职工作上！ 将案件的文件，放在了一边。 …… 中午的时候赤坂急匆匆过来，进了办公室也来不及多礼貌，第一句就是：“署长！查到了，那辆有可能出现在现场的车，车主是林田裕子，核对过处理的正面照片，当时驾驶人就是她本人。” “林田？”白石还记得这姓氏。 “没错，是被害人的妻子……不过分居已经两年，正在推进离婚。”赤坂确认道。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马上找她来协助调查！” 这种事情，平时不需要署长来点头——“自愿协助调查”而已，哪怕是要申请“逮捕证”也只需要刑事课长签名、就可以送到法院批准。 不过现在“米署”现在正是舆论焦点，加之白石也一副亲自督办案件的架势，所以赤坂才来找他请示。 …… 理论上来说，没有“逮捕证”的话，对方是可以拒绝配合的，不过…… 【夫人，你也不想被怀疑吧？】 【逮捕证已经在申请中，等逮捕证下来可就要上手铐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吧？】 吓唬一下的办法多得是…… 只要不是那位博主女士那种、被检事厅嘱咐的，抑或是律师、或是有雇佣律师的有钱人，基本都能吓住。 不过…… 也有例外！ 比如这次，这位林田女士就拒绝配合。 一个多小时后，赤坂尴尬又来找白石，希望能以她在场的证词，申请“紧急逮捕”。 本来这事儿赤坂自己就能拍板，最多和白井说一声，可是现在情况特殊…… “嗯？你去做什么？”白井在走廊里看到了他。 “课长……是这样……”赤坂见到白井询问，还是说明了原因。 白井听完瞪着他说道：“这种事情……立刻紧急逮捕，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虽然现在情况最糟的就是他，但白井并不准备在这种时候一推四五六、让上任不久的白石，来承担这些责任。 …… 两个小时后，米町警署第一取调室……也就是问询的房间中，林田女士已经被请了过来。 （再强调一次，不是本东喜欢用日式专有名词，而是因为题材，要尽量减少敏感词出现频率，所以在这些术语上，只要不是太别扭的，能用日式词、就用日式词……法院一系列没用“裁判所”、“裁判长”之类的称呼，是因为涉及的太多，都改了的话法警啥的也要改，看着实在太别扭。） 白石听说之后，也过来看了看……隔着单向玻璃，在隔音室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样子，并且有扩音器会将声音也播到外面，而在里面是感觉不到外面的。 “署长。” 见到白石进来，赤坂等人连忙给白石让开了位置，白井也在场。 “林田女士一开始拒绝配合调查？”白石确认了一句。 “没错……”赤坂刚刚开口，白井就打断道：“紧急逮捕是我批准的。” 白石并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和死者有矛盾的人，在案发时间、在现场被目击，换成是白石，也会选择批准紧急逮捕！ 不过…… “紧急逮捕”一般是24小时，最多不能超过48小时。 “希望检事厅的炮灰，能撑过明天。”白石感叹了一句。 看对方的反应，显然是不准备配合的。 距离开庭还有不到24小时，搞不好林田女士这边还没问出什么，法庭那边就落锤了！ …… 站到单面玻璃前，白石看到里面正在被问询的，是一名长发妖娆的女士，相貌带妆有个六分，不过整体给人很刁，并且有种拿腔拿调的感觉，天气并不热，却还穿着有皮毛元素的包臀裙子…… 而正在问话的，是署内刑事课目前唯一的女刑警牧高美和，一旁的小桌上，还有负责记录的内务警员。 大概是考虑到，都是女性，林田女士的抵触情绪会小一些，不过…… 牧高的面板上，【审讯】只有“n”——也就只是“会审讯”的程度！ “呵呵，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冒昧一下，警官知道什么叫结婚吗？”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是要换一个人逼供吧？”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们最好想想，因为一个可疑的小屁孩的话，就把我抓过来，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牧高直接被林田女士在气势上压制了…… 青木见状有些尴尬，旋即给铃木敦打了个眼色，让他把牧高叫出来。 目标的段位，显然不是牧高的审讯等级能获取信息的水平！ 白井在一旁脸色发黑，不过…… 即使是他，这时也不敢说自己去试试！ “藤今天在值班吗？”青木向赤坂问了一句。 说起女警的话，藤的审讯能力要更强，不过…… 白石这时直接说道：“让源来试试吧。” 虽然整体评级没到sr，但是源诚二的【审讯】单项已经达到sr，是全署最高的，而且和白井那家伙不一样…… 源的审讯，并不怕记录、不怕监控，属于“打开心扉”为主。 可以说是警署在这方面的王牌！ “诶？源的话……恐怕要好久，明天法庭就……”赤坂闻言，反而有些不放心。 效果方面，源的【审讯】在署内成绩斐然，可是……源这种审讯方式，属于“慢热型”！ 而现在距离开庭，已经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 (本章完) 第31章 法院 第31章 法院 “没关系，越是这时候，越要稳扎稳打，明天检方是能撑过去的。”白石沉着地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白石不会自己亲身去做，否则…… 每个案件都有自己的重要之处，如果都要白石亲自去做，那署内的警员什么时候能成长？ 只给他们处理小偷小摸，干到退休也无法激发潜力！ 除非白石觉得、自己不出手，犯人就真的要逍遥法外，否则最多在关键时刻提醒一二。 至于现在…… 检方不是有“炮灰证人”吗！ “署长。”源刚刚在休息室眯了一觉，这时又被署长叫了过来。 “嗯，还要辛苦你，按照你的节奏来就可以。”白石嘱咐道。 【源诚二（米署刑警）： 年龄：26岁。 整体评级：r。 心：正义（70）、原则（66）、温柔（90）、主观（69）、热血（65）、坚韧（67）。 体：眼干、天然卷、健康…… 技：审讯（sr）、搜证（n）、驾驶（n）…… 潜力：巨大，审讯类倾向。】 睡了三四个小时，源的“精神萎靡”已经没了，不过“眼干”却还在！ 不过“眼干”不影响【审讯】、主要影响的是【射击】，他的【射击】本来就只有“n”，也就是“会开枪、但自己都不信自己能打中”的水平，现在也用不着他开枪。 另外…… 连“天然卷”都在“健康”前面，看来他离亚健康也不远了！ 不过这个【审讯】，是货真价实的sr，只是因为源的“心”中，【温柔】高达90点，所以…… 他的审讯和问询，基本都只对“吃软”的人效果极佳、甚至超过一般的sr。 可是一旦遇到“吃硬不吃软”的，发挥的效果也就稍差一些。 “诶？这次换了个小帅哥来陪我这个老阿姨啊……” “哪里哪里，姐姐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隔音室里，源已经开始了…… 不过白石之后没有再在取调室外停留，毕竟……听说源的“入活儿”很慢，第一天基本就是拉家常，没什么听下去的必要。 赤坂和青木也都开始继续调查其他线索…… 这时刑事课的刑警们，心里也再次感慨——要不是白井蛮来，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白石在下班时间前，特地找到了海老原…… “海老原署长，明天警署里就拜托了，我会晚些过来。”白石特地嘱咐道。 “诶？明天……你是要……”海老原闻言，心里立刻有所猜测。 “嗯，我搞了张旁听证，明天我去法院听一听。”白石直接承认下来。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对警署的调查十分不利——检方因为不信任而藏证人且不说，而且嫌犯作为被告，平时关在拘留所，也已经是警署接触不到的。 故而白石决定明天亲自去看看…… 虽说只是旁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但是……至少可以看看这些人的神态反应、聊胜于无！ 海老原叹息一声，不过却也知道劝不动白石，只是说警署的事情不用操心。 …… 第二天一早，白石为了避开记者，特地更早地来到了东都高等法院，在休息区等着。此时的白石一身定制的西装——不定制也买不到！一个多月前，和人火并的时候，白石都特地没有穿西装，毕竟……能省则省！ 休息区内，都是之后参与各个法庭旁听的人，虽然不少人也都诧异地看着白石，但却不用担心记者。 白石的体型，只要是知道他的人，不可能认不出，可是即使记者们认出了他，这时却也都忍着没有过来采访，最多是把“米署长亲临旁听”的消息记录下来。 毕竟…… 在外面可以堵人，可是从踏入法院大楼开始，就不是能仗着记者身份胡闹的，在这里破坏秩序的话，肯定会被赶出去，之后就要错过庭审了。 这时一名戴着眼镜，同时有着教科书般的“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中年男子，主动走了过来：“白石署长是吧？” 虽说对方站着、白石则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但高度不差多少…… 白石这时也注意到，对方的西装衣领上，别着“秋霜烈日”的徽章，这也代表了他的身份——检事官。 “你是……” “鄙人是东都检事厅刑事一部一级检事官……亚内武文！我会秉持检事厅99.9%的胜诉率，让案件重回正轨，白石署长只要担心警署的内部处理问题就好。”亚内武文这时得意地说道。 虽说白石感觉到了浓厚的挑衅语气，但这时只是点点头道：“嗯，希望亚内检事官能找到真相。” 就在这时，白石也看到了在法院门口，一九分发型的古美门，指使那位年轻的女律师，接受着记者们的采访，继续煽动舆论。 同时…… 古美门自己，则是趁着记者的注意力被吸引，直接溜了进来。 可见古美门在“舆论煽动”的问题上，完全秉持着“胜利主义”的态度！ 一般喜欢煽动舆论的律师，通常动机有两种，一种是为了取胜，另一种则是给自己增加知名度……古美门属于前者，他对于“大众”的官司，本来就不感兴趣，他喜欢合作的是那些“大肥羊”，所以也并不看重大众层面上的知名度。 虽然白石平时对这两类律师，都没有好印象，但是……凭心而论，自己要找律师的话，肯定是找古美门这种，至少他是为了“胜诉”，绝不会找给自己炒热度的那种。 “这不是亚内检事官吗？想不到这次的对手又是你，真希望这次你能有些存在感，不要随便被问上几句就哑口无言，最后连自动门都识别不出来，哈哈哈……”古美门一上来就对亚内武文大肆嘲讽。 接着看到一旁的白石，他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位是白石署长吧？真是得罪了，白石署长的事迹，我一向非常敬佩，刚刚上任就遇到那种不讲规矩的手下，白石署长也很为难吧？这次是来亲自看看，手下的行为，有没有酿成严重后果？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无辜被冤枉的，一会儿见。”古美门在白石面前，也是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之后就转身离开。 一旁的亚内武文显然和古美门是旧识，这时急得直咬手绢，一副无能狂怒的样子，嘴里还嘀咕着：“这次一定……这次一定让你好看……” …… 可以进入法庭之后，白石先找上一名法警：“你好……” “啊！你、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法警忽然听身后、上方传来声音，转过头来还吓了一跳。 “能麻烦给我找把椅子吗？这是我的旁听证。”白石看了看法庭旁听席上，跟大学教室似的座位，觉得自己根本进不去！ “好，稍等……白石署长。”法警多看了白石两眼，显然也已经猜到了他是谁，毕竟这特征太明显了。 坐在最后，白石也看到了，法庭里除了正常旁听的人之外，还有不少记者，以及……举着“支持坪仓”的牌子的人。 不过白石只是坐在这里，双手抱胸、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 东东：检事官由《逆转裁判》中的亚内武文“客串”~ 另外，今天是为了冲榜，零点三连更，之后还是中午12点更新。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现在新书期月票非常重要～ (本章完) 第32章 真诚是必杀技 第32章 真诚是必杀技 眼看快到开庭时间，九名法官鱼贯而入…… 因为是重大刑事案件，所以除了三名专业法官之外，还有六名平民法官——也就是所谓的“陪审员”。 理论上，在东岛国的法庭，如果六名陪审员中的五位认定“无罪”，哪怕专业法官全员认为“有罪”，也会被判“无罪”；同时只要有一位专业法官坚持“无罪”，即便陪审员全员认为“有罪”，也同样是“无罪”…… 对于陪审员的模式，白石个人觉得还是有利有弊。 毕竟陪审员都是普通人，价值观和法官有时差别很大…… 按照大模型统计，白石觉得好处是未成年恶性犯罪被加强了量刑，平民陪审员普遍并不认可对未成年的从轻判决，坏处当然也有，最明显的就是……对麻醉药犯罪，平民陪审员普遍看得很轻。 当然，这“好”与“坏”，也只是白石加上了自己的主观意志后的判断，白石并没有认为，自己真的代表法律、甚至代表真理，只能说是自己的主观想法…… 不过大部分时候，陪审员不会对专业法官的判断，有任何异议。 只是…… 以这次案件的“舆论哗然”，陪审员的想法也十分重要！ 就在白石走神的时候…… 咚咚—— 年纪不小的主法官，在还没有宣布开庭之前，先敲了敲锤，之后伸出手掌对着最后面的白石说道：“那位先生，请你坐下，我们要开庭了。” 白石：…… 白石闻言，只好站了起来，再重新坐下…… 主审法官：…… 看清了刚刚白石居然是坐着的之后，法官也吓了一跳，之后干咳道：“咳咳，那么……现在开庭！” 之后法庭按照流程走着…… 检方这边陈述着起诉罪名、以及证据，之后叫上证人发言，给律师“询问”的机会…… 古美门也不愧是“大辩”，不仅思路清晰，而且语言具有极强的煽动性，对检方所有“无实据”的推测，全部都予以否认、辩驳——而且他的辩驳，听起来也都很有道理，至少陪审员……甚至专业法官，心里也都有些认可！ 的确，“被告说过【我要杀了他】”之类的，并不能当作是什么实锤的证据，白石也接受这种辩驳…… 这种“二流证据”基本都被一一推翻，接着很快就到了真正“短兵相接”的时候！ 古美门开始以“警方逼供”为支点进行反击…… “各位法官，请看这段记录，居然就这么巧，在审讯被告坪仓先生的时候，取调室的监控坏掉了？” “异议！这只是巧合，监控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坏掉！” 亚内武文还不准备承认，这方面检事官的嘴一向都很硬。 “是吗？那么让我们继续看……这是此前检方提供的、涉事警员的证词记录，这几名年轻警员，居然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当天非常安静？非常遗憾，那是不可能的，那天的警署我想一定非常吵闹才对。”古美门这时笃定地说道。 “异议！这只是辩方的主观臆测！”亚内武文继续嘴硬。 主审法官这时也开口问道：“辩方律师，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几天警署内一直在施工，每个办公室、每个房间，都将门框重新装修了……毕竟大家可以看看这位……我们米署的新任署长，勇敢抗击黑恶势力的英雄，他刚刚进来法庭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古美门说着，还做出了一个低头哈腰的、“钻”进来的姿势——白石进入大多数房间的时候，的确都是这样……门框实在太矮、太小了！ 同时…… 在这个平行世界，东岛国的法庭，只要主法官不抗议、是允许双方辩者走下来，甚至是运用些肢体语言的。 众人这时也回头看了白石一眼——合理，实在太合理了！ 白石：…… 没错，白石这时也想起来，署内在一周前，的确“吵闹”了几天，主要是装修了门框，现在一个个都宽敞得很！ 毕竟白石第一天上任，就把所有办公室都“钻”了一遍，和大家打招呼，见到这一幕，再没眼力见儿也知道门框该装修了…… “所以……那几天白石署长刚刚上任，警署内进行了诸多门框的装修，持续了三天，其中就包括最终审讯出结果的这天，这时候说什么警署内十分安静，绝对是……撒谎！”古美门的理由十分充分。 白石此前也已经说过，要涉事人员诚实作证，其实……米署现在已经承认了这方面的指控！ 只是检方并没有采纳，提交的还是一开始“嘴硬”的证词——对此白石也板着张脸。 相比之下，古美门或许是出于不想节外生枝的考虑，虽然整体看来很嚣张，但却有意无意地为白石解了套——强调了白石当时刚刚上任！ 果然听到古美门的话后，旁听席、甚至是陪审员们，都小声议论起来。 主法官见状，敲了敲锤：“肃静、肃静！” 接着古美门申请要白井上庭——这也是之前就有申请的，白井今天也在证人等候室，只是亚内检事官，似乎早就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所以一直希望他可以不被叫出来。 可是在古美门的攻讦下，法官还是要求提问证人白井。 不过令古美门惊讶的是…… “我承认当天有进行……不当审讯，对此署内已经给予我处理，此案结束之后，我也将主动辞职！”白井的陈述，一开始就将检方、辩方，全都杀了个人仰马翻。 亚内武文第一个就想制止他，只是没来得及。 白石这时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让他实话实说，是白石之前就嘱咐过的，不过……白石可没让他辞职！ 甚至白石还想托托关系，把他调到闲职部门去。 毕竟人家也快退休了，当了几十年刑警，是不是善始善终且不说……退休金也好大一笔的！ 东岛国的退休金主要是退休时一次性发放的，以白井的级别，能有个两三千万，算是对老年生活的保障，现在辞职可就什么都没有，至于厚生年金什么的，酱油拌饭都不够。 白石支持时代进步，也支持时代的残党滚蛋，可是不支持时代的残党没有退休金……毕竟一线刑警的收入，本就和他们付出不成正比，唯一的“优势”就是退休金高些。 无论什么职业，五六十岁的人落伍了都很正常，可是落伍之后就困窘离场，这不仅伤害同行积极性，也有损职业尊严！ 几名记者听了个开头，就急忙猫着腰跑了出去——这是要立刻就发布一手新闻！ “不过对于本案，我将继续作出证言，第一次审讯被告，是在9月5日……” 白井这时直接开始陈述与审讯有关的案情！ 古美门这时打断道：“异议，请等一下，白井警部，这次请你出庭作证，主要是为了你的不当审讯的事情，既然刚刚上任的白石署长，已经给你处分，我想之后法庭也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你可以去休息了……” “异议无效。”法官提醒了古美门一句，既然是说审讯的事情，白井理论上可以继续说。 “感谢法庭……”白井致谢之后，继续开始陈述证词。 这次白井没有做任何隐瞒，平静而真诚地叙述了审讯经过，以及被告的众多疑点…… (本章完) 第33章 秘密武器 第33章 秘密武器 白井的真诚陈述，挽回了不少局面，不过…… “很好，让我们感谢白井警部的发言，白井警部的发言十分真诚，相信在曾经的岁月里，白井警部逮捕过很多犯人，让我也真诚地说一句，你辛苦了！ “不过我们要明白，法治的进步，也是时代的进步，我们的国家与社会的安定，正是因为法制的不断完善，依靠个人主观臆测断案的空间，必须越来越小才可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定任何人犯罪，否则我们将面临的是，法治与秩序的崩溃！ “我个人相信白井警部从警三十年，对社会的贡献，一定是正向的，不过回想这三十年，在白井警部的调查方式下，会有多少人蒙受冤案呢？如果这个人是你、是你、是你……又或是你们的亲朋的话，恐怕大家并不愿意做这个代价。 “也幸好我们的制度，是越来越完善的，还有越来越多的、思想进步的警员们，愿意维护制度的进步……” 古美门不仅是逻辑清晰的律师，而且还很有古希腊“蛊惑政治家”、或者说是“演讲政治家”的天分，可以说是同时拥有强说服力的“逻辑性”与强煽动力的“感性”！ 白石觉得，如果能看到他的面板的话，在【逻辑分析】与【煽动蛊惑】上，他应该都是ssr、甚至更高。 这样的人，加上绝对的“胜利主义”作为主心骨，的确可以说是“最强的律师”。 只是…… 说到最后古美门再次将手引向了白石，算是“捞”了他一手，将他从现在的“绯闻”中摘出来。 这令白石渐渐开始疑惑——这货是不是有点倾向性地在“舔”我？总不可能是怕我报复他吧？ 古美门的慷慨陈词，将白井刚刚的真诚冲散之后，向法庭提出了“不在场证明”——白石闻言，也将注意力放了回来。 很快，咖啡车店员被请上了证人席。 在古美门的询问下，这次店员先生十分确切地证明了，案发的两个小时里，唯一的点单就是来自被告，并且还声称自己记得被告的相貌，此前没有作证是警方暗示的结果！ 不过…… 白石这时仔细观察了，这位明显用心打扮过的证人！ 虽然看起来语气很是确定，但是从一些细节神态……尤其是看向古美门的眼神，还有不时看向旁听席一对母女时的眼神，白石基本认同了此前藤圣子的试探结论。 因为事发好几天后才被问起，所以店员先生本身记忆是模糊的…… 可以被白井吓唬一下，就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在被古美门不断加深印象后，说自己记得很清楚。 不过…… “的确不像是撒谎，只是记忆很模糊……”白石心里作出了判断。 而这时检方的亚内武文，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看得白石一阵撇嘴。 只是简单的问询了店员先生几句，亚内检事官就迫不及待的要叫上下一位证人！ 这令白石大皱其眉——亚内这个蠢货，是因为有了那个“炮灰”、还当作了“撒手锏”，所以才轻易就放过了对店员的询问…… 有好几个可以侧面印证的问题、亚内根本就没有细问，白石也有好多想要问的问题……不过他一个旁听人员，可没有资格问！ 很快博主女士被请上了证人席，并且做出了证词——她十分清楚地说，案发当天下午，她在米公园的咖啡车买了咖啡…… 古美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作为专业律师，立刻就开始询问、希望找到可以质疑的地方，但是……博客上的照片，令大家认为，博主女士并没有记错！ 虽说不是“铁证如山”、比如硬要说的话，这只是证词，照片上也没有时间、发博的时间也是自述，只是……博主女士本身和案件毫无关系，她的证词，显然比嫌犯不清不楚的不在场证明更有力。 店员先生见这位博主女士的证词如此确切，甚至还发了博客，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古美门这局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正如白石所猜测的，并没有因此就当庭宣判——不在场证明未能成立，可是……杀人证据也同样不充分。 之后还需要补充调查！ 亚内这时已经志得意满，毕竟…… 能把古美门杀个人仰马翻的机会可不多，平时他都是被虐的！ 虽然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亚内感觉，已经可以开香槟了。 只要下一次庭审，他就可以从被告“伪造不在场证明”出发，一路势如破竹…… 相比之下，古美门这次是灰溜溜地离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架势。 白石这时没有跟着人流出去，而是去了证人等候室，之后…… 白石在走廊里看到，店员先生伸出手、却被他分居的妻子拨开，女儿也白了他一眼……他自己怂怂地站在那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从他妻子的表情来看，白石估计…… 两人之所以分居，根本矛盾就是妻子嫌弃他太“怂”了！ “店员先生。”白石叫了他一声。 “啊！”店员看到白石后，不由地吓了一跳。 还好这里比较僻静，没有其他人，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石对他做了什么。 嗯，如果白石这种体型的人找他买咖啡，他怕是连钱都不敢收…… 而看到他的反应，一旁的妻子，更加大翻白眼，不过看向白石的眼神，却也有些横眉竖目，并且驻足没有继续离开。 “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白石客气地问道。 “可、可以……不过……我……”店员明显心虚起来。 “记不清是吗？没关系，说出个大概印象就可以……在你印象里，被告人买咖啡的时候，是穿的什么？”白石引导着问道。 见他还是哆哆嗦嗦的，白石安抚道：“只要说出你的第一印象就可以，这不是强制问询、也没有法律责任，你放心说。” “好像……外面是一身白色的短袖衬衫，敞着怀、里面也是淡色系的衣服，整体就是清爽的感觉……好像还戴了浅色的帽子……不过我也不确定！”店员先生说出了自己大概印象，并且强调了自己已经完全不敢担责任。 “谢谢。”白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看了看不远处他分居中的妻子，笑了笑道：“我就不多问了，不然你的夫人和千金，还以为我在欺负你，要过来为你出头了，哈哈哈……” “诶？” “出什么头？你是不是警察？赶紧把这个做假证的废物抓起来……” “我……硫子……” (本章完) 第34章 扑朔迷离 第34章 扑朔迷离 白石旁听了庭审之后，下午正常回警署上班。 换了制服之后，白石先不管其他文件，直接来到了取调室…… “署长，庭审结果怎么样？”赤坂见是白石来了，连忙问道。 “补充调查，下次开庭是一周后。”白石言简意赅地说道，同时隔着单向玻璃，看向了里面。 …… “原来如此……我懂我懂，那真是让人受不了！” “夫人，也真是辛苦你了。” “无论如何，现在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恭喜。” “不过……女士，我的同事已经查看过你行车轨迹，当天你的确去了林田先生的公寓没错吧？” 源终于通过不断地认同林田女士的抱怨，令她敞开了一些心扉，这时山田又进来，低声向他耳语“确认过gps记录”的事情，于是源开始发问！ 与此同时，外面的赤坂、青木，这时都是一声不吭，气氛有点尴尬——没有“搜查令”，直接查人家车载gps这事儿，较真儿地说，其实也是违反规定的。 查看交通监控是一码事，直接看人家车里的东西，是另一码事！ 不过白石这时同样没有吭声——白石的【原则】虽然没有量化，但是自我评估的话，应该也就是六十几，对于一些不规范、却有效的搜查手段，并不排斥。 白石的标准很简单，“能负责”就可以！ 如果有造成重大冤假错案的可能性，那就是不能犯的错误；如果搞错了、也只是被投诉，只要写写检讨、闭门思过，那就是“能负责”。 取调室中，林田女士这时见证据确凿，也只好承认下来：“没错，那天我的确去了那家伙那里，本来是想谈离婚的事情，不过那家伙却还是纠缠不清，所以我们吵了几句……可他的死和我没关系！” 白石的脑海中，这时也回放出了之前的案件记录——邻居在一点多的时候，听到林田的房间里出现争吵、打砸声，去敲门关心的时候，林田自述是在打电话，不小心碰掉了东西…… 这也成了“截至一点前，林田还活着、并且家里没有其他人”的证据。 现在看来，并不是真的没人，而是……林田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敷衍了邻居？ 不过林田女士这时依旧强调着，自己没有杀人！ 白石仔细观察了她的表情后，略一皱眉、却没有吭声…… “姐姐你不想和事件沾上关系，这的确可以理解，不过……您是三点之后，才离开的吧？所以你看到了林田先生被杀？”源这时追问了最大的疑点。 这车辆离开的时间，已经是案发时间之后…… “不，车是三点之后开走的，不过我两点前就已经离开，去超市买了几种生僻的调味料。”林田女士之前已经交代，死者生前是答应她，再吃一次她做的饭、就同意离婚。 “原来如此，所以回去的时候……”源这时试探地问道。 “没错，我看到他的尸体，因为……太害怕，所以我就走了。”林田女士不耐烦地说道。 不过…… 这种“不耐烦”，是心虚之下的自我保护情绪。 “姐姐，你不用紧张，之前林田先生，有和你提起什么要和人见面之类的话题吗？” “没有。”林田女士稍一思索后摇了摇头。 …… 赤坂这时看着林田女士，不由地说道：“这家伙……非常可疑啊……” 他其实也看出来，直到现在，这位林田女士说话，还是半真半假——不过这只能说是感觉，算不上证据。“署长，庭审局面怎么样？坪仓的不在场证明……”青木这时向白石请教起来。 “证明是真的……不过也是假的。”白石很绕地说道。 隔音室外的几人，这时全都看了过来。 白石简单说了庭审的情况后，又提到了自己在庭审后，追问了店员的事情，接着拿出了怀里的小平板——对于白石来说，小平板就是大些的手机而已。 “喏，这是博主女士当天的博客，对比露出来的衣袖、还有自拍时露出来的帽子，当天她应该是穿的这一身……”白石说着翻到了另一张全身的照片上。 这张相片上，她穿着白色的外套，里面是淡黄色的内衬，还戴着白色的帽子…… “诶？他不会是记错人了吧？”山田这时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这和店员所说的、坪仓的衣着相似。 “记错？我想……他应该的确有这么一身衣服。”白石这时凝重地说道。 青木这时也明白了白石意思：“署长，您是说……他是刻意误导？” “神情虽然不能当作证据，但是……在博主女士出现的时候，坪仓的那个表情，嗯。”白石算是认可了这种猜测，不过没有说出来。 “也就是说……坪仓是知道那天那名女博主发了博客、并且知道内容的，之后……应该就在第二天、他被捕之前，去穿着类似的衣服，在同样的时间段，也买了一样的咖啡，又在被捕后扛了大半个月、店员的记忆模糊之后，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山田这时也明白了过来。 “可恶！这家伙……不过那个店员和博主都……”赤坂这时很是气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即使再问一遍也没有用，店员已经记不清了，女博主一旦被质疑发博日期，十有八九也不会作出确切证词。 换而言之…… 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可是它又极其可能是假的，本身是利用了人类记忆的不准确性！ 这时候单方面否定人证，同样有“诱供”的嫌疑，流程上来说，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证人没有撒谎。 …… “等等！这样的话，反过来想……假设这位博主，真的是被坪仓利用的话，那么坪仓首先需要了解这名博主，知道她9月3日这天，会去米公园、会点【招牌冰拿铁】！”山田这时忽然想到了这点。 接着山田主动说道：“我去排查这位博主的关注者，之后再找运营方，确认案发那天频繁浏览其博客的用户的资料！” 山田在白石的提示下，也想到了“反过来想”——如果真如推测，坪仓应该是确定了博客、之后再动手，再在第二天穿着差不多的衣服、点一样的咖啡，去混淆店员的记忆。 那么“浏览博客的记录”就有可能是留下痕迹的地方。 同样…… “我去找案发之后一天……还有案发前一天的监控！”牧高美和这时也主动说道。 （补一张牧高的图，前面没放出来） “嗯，注意点眼药水……买点好的，可以报销。”白石人性化地说道——因为发现她的“眼干”只是缓和、后退了几位，并没有消失。 不过这时候人手不够，白石只能维持有限的人性。 两个年轻人出去了，可是赤坂和青木两位老刑警，这时脸色依旧凝重。 “可是……这位林田女士好像也……”赤坂这时也有点懵——这怎么出现新的嫌疑人的同时，之前的嫌疑人、可疑程度也在迅速上涨？ (本章完) 第35章 看车的收获 第35章 看车的收获 10月3日，周一，上周五的庭审过去后，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周。 警署外已经没什么记者埋伏，一方面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几天，关注度有所下降，毕竟如今信息时代，互联网代有热度出，刑讯逼供这种事情，能领个几天风骚就不错了； 另一方面，也是白井在承认不当审讯、并且递交辞职之后，针对警方的风波渐渐平息，即便还关注案件，关注的也是检方、是审判结果！ 尤其是…… 古美门在法庭上，还强调了白石是“刚刚上任”，一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记者，也不好这时候继续找他采访。 当然，白井的辞职信，白石暂时还扣着，告诉他案件没有结束之前别想跑…… 同时米署也并没有放松对案件的调查！ 白石传递了法庭上的信息、打开了大家的新思路之后，一下子有了好几条调查方向。 不过遗憾的是…… 周末两天的调查时间过去，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既没能证实什么，也没能证伪什么！ 查了案发前后一天，公园附近的监控录像，可是却没能看到坪仓、也没能看到博主女士——毕竟监控的覆盖还远远不够，只能说是碰碰运气。 不过在咖啡车点单记录里面发现，的确在第二天下午的案发同时段，也有一单【招牌冰拿铁】！ 这情况符合白石的猜测——被告是在案发之后的一天，刻意模仿博主女士的穿着和点单习惯，来混淆店员的记忆。 可是因为没有监控记录，店员先生本身也记不清，所以并不能证明，案发当天是博主点单、第二天才是被告点单。 而对于博客浏览记录的调查，因为允许匿名访客，故而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证实了在案发时间段，的确有一个匿名账号，多次访问的博客、直到女博主发表了内容。 不过这匿名账号的网络寻踪，也是来自不记名的手机卡！ 就在这时，白石还得到了一个不好的“线报”…… 叮咚—— 白石听到信息声，看了一眼通信软件，结果发现是吉娜给自己发的照片——一名短发职业装、包臀裙的年轻女子，正在一家理发店前，向店员询问着什么，并且在记小本本的样子…… 同时吉娜还发了一句话——她是那个一九分的助理吧？ 一九分，当然是说古美门，他的发型就是一个极端的偏分。 显然吉娜很关注这个案件的新闻，还认出了对方的那个年轻女律师。 理论上那并不是古美门的助理，而是坪仓的前任委托律师、也就是三木律师事务所的，不过这次她应该是被利用了、成了引古美门上钩的工具人。 不过…… 照片上这家理发店的招牌，此时“闪闪发光”，白石回想一下便对照了出来——这是那位博客女士，在博客里发过的、神室町新开的一家理发店！ 显然，对方已经在调查博客内容的真假…… 那位女士每天都有发博，这种情况下，只要证明其中几次是假的，其证词可信度便会大幅降低，毕竟之前在法庭上，她自己信誓旦旦地说，所有博客都是实时编写——为了维持自己“热爱生活”、“每日都精彩”的人设，证人的确撒谎了！ 这也是白石之前就发现的“致命缺陷”。【谢谢，让你考虑好后汇报的事情呢？】白石直接回复了一句。 这都已经周一了！ 吉娜直接装死，没有再回复…… 不过这家新开的理发店，的确距离孤儿院采购东西的市场不远，白石估计她的确是正在孤儿院帮忙干活，也就没有催她——孤儿院没法救济成年人，毕竟资金资源都是有限的，可是在她成年前的最后这两周，让她借宿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下午六点，确定了“检方的撒手锏已经被破解”的白石，在盖完了今天的章之后，又去了一趟刑事课。 看着刑事课的办公室里，还热火朝天，白石十分欣慰——如果自己去创业，也有这么多无偿加班的好员工就好了，何愁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扩建好的门框，姑且可以令白石不低头地走进来…… “署长。” “署长好！” 几名还在办公室里讨论什么的警员们，见是白石进来，连忙转了过来。 “最近还有其他案件棘手吗？”白石直接问了一句。 这个“其他”是除了哪一起，大家显然也都知道，这时俱是摇头。 “署长，其他的都是小事。”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赤坂，你来一下。”说着白石来到了刑事课大办公区旁边的小办公室，显然是要单独和他谈谈。 “那位林田女士怎么样了？”白石模糊地问道。 赤坂也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回答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林田女士……也就是死者分居中的妻子，之前留了人家24小时，因为的确没什么证据，就没有再延长到48小时。 其实如果揪住她“看到尸体却没有报警”的事情，是可以申请正式的“逮捕证”的——且不说这是不是实话……那时候如果她没有确认林田死透了，那么作为妻子，有“不作为犯罪”的嫌疑，如果她进行了尸体确认，那么就有破坏现场、“妨害公务”的嫌疑…… 不过当时坪仓那边嫌疑大增，并且考虑到检事厅方面不愿意转移嫌疑人人选，强行多留她一段时间也意义不大，于是先放她离开——反正有她之前画押的口供，凭借“不作为犯罪”就能随时抓她回来！ 而放走她之后，赤坂也让源和山田去盯梢，希望能得到些线索，她能自己露出马脚才好！ 坪仓的确很可疑，甚至有很大的、伪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疑，可是……林田也很可疑！ 不仅悄悄前往死者家里，明确是在死者死前见过面，还说什么“车停在那里只是不想邻居说闲话”、“案发时去了超市”、“看到了尸体没敢报警”…… 这要是换了是白井在主持工作，没有发现坪仓的话，很可能就把她也审成被告了！ “其实……我最近在看车，警署的车实在太挤了。”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赤坂闻言，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总不能向我索贿吧？真巧，我也没钱！ “所以我发现……玛斗s这车，是有泊车监控的，也就是说，停车期间如果有人靠近它的话，不只是正面、哪怕是在两侧，它也会把人拍下来，当时它的位置，应该是几乎完全卡住了那条小小巷的……”白石说出了自己最近在汽车杂志上看到的事情。 因为这功能还并不普及，警署之前拿到了她的车载gps记录、都没有去顺手把这个也拷贝下来！ 赤坂这下眼前一亮——如果真是这样，并且能够拿到车上的监控记录的话，当天谁从那条小小巷进出过，就都一清二楚了！ (本章完) 第36章 泊车监控 第36章 泊车监控 10月4日，周二。 在正八经儿的“搜查证”下，赤坂搞到了林田女士的泊车监控存储器，不过…… “署长，那个存储记录只保存一个月……9月3日的刚好昨天被删除了，目前正在课里的鉴识系恢复中。”赤坂无奈的汇报道。 “鉴识系怎么说？”白石追问了一句。 “一半一半。”赤坂实话实说地转述着。 在鉴识人员的技术力方面，地方警署当然和警视厅没得比…… 偌大的米署，甚至没有专门的法医，只在刑事课下，有一个“鉴识系”，主要是负责现场痕迹采集、尸体的“检视”，至于电子信息方面，只是一个相关专业、米大学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接受过几次警视厅统一培训而已。 白石记得其能力只是个n，对此也只能在心里感慨…… 你米大学也算大学？ 不过整个警署，也没有更合适的警员能胜任这方面的工作。 “下班前，还没有结果的话，你直接带设备过来找我。”白石叮嘱了一句。 白石也没有这方面的技能，不过…… 实在不行的话，白石可以拜托搜查一课、科学搜查局的老同事，破例帮帮忙！ 周五就要再次开庭，“磨炼下属”和“破案”都很重要。 …… 很幸运地，没有让白石去用人情。 下班之前，刑事课就汇报了“突破性进展”——泊车监控记录恢复完成！ 于是白石在下班后，召开了案情会议。 所有参与的警员、包括几名相关巡警，都被叫了过来。 青木这时也在投影上，给大家播放了节选好的监控记录。 “这时案发时间，泊车自动监控的记录……首先是林田女士下车的时候，因为车门有剐蹭，所以有一段记录……” 这泊车监控，并不是一直记录的，而是周围有动态物体接近才会开启！ 第一段是林田女士下车，时间12:32，大家纷纷记录。 第二段，大家看到了一个小姑娘，这时费力地从缝隙里挤过去…… “咳，这是警署的线人，大家就不用记了。”白石补了一句——那天她也没“拿”什么，只是“光顾”了一家常年没人的空房子…… 第三段，已经是13:18的时候……林田女士又从车旁经过、离开了公寓。 “的确和林田夫人的口供一样。” “不过并不能确定，这时候林田还活着。” “没错，案发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 …… “之后才是最重要的。”青木这时说了一句。 第四段…… “啊！” “那个混蛋……” “时间一点五十七！” “这下抓到他了。” …… 没错，第四段录到的人很明显……就是戴着帽子、一身黑衣的坪仓！ 哪怕戴着帽子，不过这么近被车拍到，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论怎么说，这货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可以确定是伪造的了！ 可是…… 白石，还有一旁站着的藤，姿势忽然有所变化，原本坐在中间，正对着投影的白石，从双手自然摆在腹前的桌面上，变成了向后靠着、双手抱胸的姿势。 而原本在桌子后面站着的藤，直接往前一步，双手稍稍撑在桌面上，似乎想要看清楚些…… “等等……青木警部补，可以再放一下吗？”藤这时出声，打断了周围“开香槟”的声音。 刑事课的同事，也都认识藤，这时没有多说什么，青木直接又倒了一遍。 就在经过时看不到脸的一个镜头，藤忽然说道：“停……” “他……戴了手套？”藤顿了顿之后说道。 “没错，很可疑！”山田这时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道。 的确，这才九月份，又是帽子、又是手套，的确很可疑，不过…… “可疑？更可疑的是，凶器菜刀上有他的指纹吧？”藤这时反问道。 其他刑警这时也反应过来…… 刚刚被“证伪不在场证明”吸引了注意力，现在想想这里的确有问题！ 怎么会有凶手，在进入案发现场之前都注意着戴手套，可是……捅人的时候，特地把手套摘了？ 就在大家小声议论，探讨着可能性的时候，白石继续道：“下一个拍到的是什么？” 青木这时继续播放…… 14:05，坪仓急匆匆地离开了，这时他的手套还在手上！ 藤这时更加不说话，白石也直接说道：“下一段。” 14:43，林田女士从外面回来，接着直接开锁……从车锁被打开，监控也就停下了。 看到这一幕，几道疑惑声传出。 “这里和林田女士的自述有很大矛盾。”青木也不得不说道。 林田女士之前自述，她在凶案发生前，去了隔壁街一家香料比较全的超市，回来的时候，凶案已经发生，她因为害怕而没有报警。 源和山田查过小超市的监控，的确在当时拍到了付款的林田女士。 可是…… 刚刚林田女士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上楼，而是直接离开！ “去超市买了东西、就直接离开，应该不大可能，她可能是从正门回过现场一次，确定了被害者死亡，之后又从正门回后面胡同里取车离开。”青木这时说道。 “嗯，而且这一来的话，即使真凶是坪仓，也并不能确定，在案发时她不在现场，甚至……”赤木没有将话说完，不过其他人已经理解——甚至有可能坪仓才是“去晚了”的那个！ “看到林田女士的超市录像是几点？”白石这时向源确认道。 “13点49分。”源看了看警员笔记。 “那家超市，我记得距离凶案现场大概1.2公里，结账的时间，倒是符合步行到超市、再在超市中购物的时间，一共31分钟，不过……从结账完成、到回去，用了50多分钟，就有些太慢了，期间很可能她知道了被害者死亡的事情。”藤这时计算着时间。 也就是说，这期间林田女士回过案发现场一次，只是没有被拍下来！ “会不会是她有远程监听的手段？”山田这时脑洞大开地推测起来。 “不可能，出现场的警员，再怎么也不会这么马虎，那可是凶案现场……怎么可能连监视器、窃听器都没找到？”赤坂瞪了他一眼。 “可是……她如果是在提前不知情的情况下，返回现场、看到尸体的话，为什么回去的时候，没有走隐蔽的胡同呢？不是不想被人看到吗？”山田这时纳闷地提出了疑点。 班长赤坂在旁边瞥了他几眼——我们班是负责“坪仓不是真凶”的调查方向吧？你丫怎么一直在“坪仓杀人”那边想问题？ (本章完) 第37章 疑点重重 第37章 疑点重重 山田这时提出了疑点——在相信林田女士的情况下来说……她第一次回现场，为什么特地不走后面的小胡同了呢？ 牧高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连忙看起刚刚记得笔记，接着说道：“啊！对了，刚刚坪仓离开的时间，是14:05，也就是林田女士结账离开的十五分钟后，会不会她是在胡同里，看到了离开的坪仓，所以又去了正门？” “时间上看，有这种可能，不过……前提是，坪仓真的是真凶，并且和这个林田并不是同谋的关系。”赤坂强调了一句。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在案发现场停留的时间，就有些太长了……14:05在楼下看到坪仓，避开他从前门回案发现场，之后14:43才离开，这在案发现场停留了至少半个小时！”藤提出了对其行为的质疑。 半个小时，这绝对不是她说的，看到尸体后，就因为“害怕”而离开…… 害怕？害怕你还停留半个小时？ 山田在一旁推测道：“难道……真的不是坪仓杀死被害者，而是后来的林田……” “不可能，林田女士虽然行动有些怪异，但是看得出来，她对这次案件，并没有提前准备……车只是停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可是如果真准备来杀人的话，根本就不应该开红色这么显眼的车，更别说是反复被自己的车拍到，中途还离开现场、前往超市。”青木直接否定了山田的猜测。 “那……还是坪仓？”山田又改口。 大家不说话了——那谁知道？那得审啊！ 问题是坪仓在拘留所，理论上米署根本没法再申请向他问话，除非检事厅愿意配合——检方这时是可以向他问话的。 “先把林田女士带回来审审。”白石直接说道。 白石也没提“逮捕证”，周五就要再次开庭，48小时内需要看到结果！ 之前“搜查证”用的是补充侦查的理由，这时候申请逮捕正在审理的案件的“另一位嫌疑人”，法院那边恐怕也会有疑议。 “署长，已经八点多了。”源这时提醒了一句。 按照规定，晚上十点以后，是不能进行审讯的，以防“熬鹰”式逼供。 “现在就去……先拷她一晚！”白石的【温柔】如果量化的话，估计也就四五十。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即使被害者不是她杀的，她在案件中也确定有违法行为、并且是直接干扰了断案，这种情况下，白石倾向于给她上上强度、这也并不违规。 署长都已经亲自拍板，其他人当然不会反对。 当晚，先将林田女士拘了一晚——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她至少是一个“妨害公务”，也就可以强硬起来。 第二天早上，赤坂亲自先去审了起来…… 相比于温柔的源，天天梳着飞机头、满脸不良做派的赤坂，审讯风格和他的外表十分统一、完全可以以貌取人！ 虽然不会对嫌疑人动手，但是桌子拍得啪啪响，上来先吼了她两个小时…… 因为车辆的泊车监控被修复，并且发现了大量不利于她的证据，林田女士这次也颇为狼狈，没法再像上次那么淡定。 等到赤坂吼累了，早就到了的源，这时装作刚到的样子，将赤坂“哄”了出来，接着审问…… 在这一顿“鞭子+”的战术下，白石过来看看情况的时候，只见林田正在取调室里，对源哇哇大哭。 ……“交代得怎么样？”白石对一旁的赤坂问道。 “她自述是看到了有人从胡同出来，所以才从正门进公寓，确认受害人死亡后，她拿走了受害人用来威胁她的录像、并且将自己去过的痕迹抹去，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所谓的录像，已经让牧高和铃木去她家取，之后会由牧高确认。”赤坂这时摸了摸自己的飞机头，显然也有些头疼。 林田的话，符合之前警方的“无罪推测”，不过…… 仅仅只是说得通，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人不是她杀的，反而不利证据一大把。 其实正常来说，查到这个份儿上，距离“真相”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分别审理坪仓和林田就可以——有这么多证据，坪仓也只能老实交代，自己去案发现场做了什么，即使两人都不承认杀人，可是……相互印证之下，真的假不了，迟早能审出一个撒谎的。 不过现在最大的阻碍是，坪仓已经作为被告，在拘留所蹲着了，那边儿没有他们能插手的空间，只能审问林田女士一个人！ 她的话只是说得通，可却未必是真的、更未必没有隐瞒…… 在案件中，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白井，这时也在场，不仅他本人心里愧疚，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同事们隐隐地埋怨——如果不是他武断地“加大审讯力度”、急躁地推进送检流程的话，根本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菜刀的事情问了吗？”白石追问道。 “没错，她也使用过菜刀，不过是菜刀组中的另一把，为了不被怀疑还擦了指纹……并且她说自己在使用菜刀前，将整套菜刀都清洗过，离开的时候也将半完成的食材全都带走了。”赤坂回答道。 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凶器菜刀上，只有那把有坪仓的指纹！ 只是…… “目前来说，坪仓和林田都有杀人动机，甚至都有杀人机会……单纯盘逻辑的话，是坪仓的嫌疑更大，因为他明显是有备而来、并且还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基本可以确定是抱着杀心来见被害人的，而林田女士案发时的行为，怎么看都是仓促为之……”青木这时支了支自己的眼镜说道。 “不过……也不是没有疑点，如果真是坪仓杀人，那么他戴着手套、甚至连头发都用帽子包了起来，却还在最重要的凶器手柄上留了指纹，这就很奇怪。”赤坂头疼地说道。 白石这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立刻确认道：“等等，她说自己将所有菜刀，全都清洗过，并且自己使用过另外一把、只是也擦了指纹？” “没错……”赤坂连忙点了点头。 “可是那把凶器菜刀上，是有受害者和坪仓两个人的指纹对吧？”白石回想起之前的证物记录。 赤坂、青木……还有白井这时也是一愣——的确，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受害者的指纹？ “可恶！要是能审问坪仓就好了……”赤坂急躁之下，心直口快地说道，不过旋即便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啊！白井课长，我是在说检事厅的那些家伙……” (本章完) 第38章 搜证与推理 第38章 搜证与推理 “明天就要开庭了……现在我亲自跟进案件进展！现场勘验的照片给我，全部。”白石这时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说道。 白石此前还只是要他们汇报，只算是督办，不算是亲自跟进——白石本来也没想亲自跟进，毕竟这种一线案件，白石都要亲力亲为的话，那自己这“署长”就太忙了。 从职责的角度来说，“署长”要做的，本来就是将合适的人、放在刑警的位置上，哪怕大案要案也只是督办一下。 而且从“科学的加点系统”的角度来说，白石也需要锻炼这些属下——此前白石即使发现线索，也都尽量不直接透露，等他们自行发现。 不过现在距离开庭，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时，白石也不再藏着掖着…… “诶？是！”赤坂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刻应了下来。 如果是其他什么金表组的人，下来当署长、居然还要亲自跟进案件，刑警们的头都要大死——这对刑事课来说，绝对是debuff！ 可是白石不同…… 不仅在来做署长之前，就颇具“威名”，而且白石也用实际行动，证明过他的能力。 赤坂、青木等人，无法评判白石是不是好署长，可是……却不得不承认，白石如果做刑警，一定比自己强，更重要的是，白石这几天的行为，大家有目共睹，不仅仅是能力，而且一直为大家遮风挡雨、没有令“上面”的压力影响到一线，尽量营造良好的办案环境，自然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与拥护。 当然，赤坂这时只是对白石亲自跟进案件，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十分敬佩，不过……并不觉得，这时还会有什么突破性的新发现！ “署长，都在这里。”赤坂马上抱着一个档案袋过来。 白井这时动了动嘴唇，也没有说出什么，这几天白石没有接受他的辞职信，这令他……倍感煎熬！ 原本他还能在心里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为了正义，然而现在…… 一切都指向了，他就是拖后腿的那个。 当然，白井虽然感到歉意，但是现在他也同样不认为，靠这些照片，就能看出什么当时在现场的警员都没发现的事情…… 不过白石倒是很有信心！ 要知道白石的【搜证】，可也有lv7，而且还在lv10的【洞察力】下，发挥出来的是lv7（+2）。 之前那些不过是小试牛刀！ 至于现在…… 白石用观察室里的白板，让山田和牧高直接把照片贴在上面。 看着满满都是照片的白板，白石一阵皱眉——的确看不出什么额外的线索了。 毕竟…… 只是照片！ 不过……白石这时将此前s级成就奖励的10000点数，消耗了3000点，用在了【搜证】上！ 顿时白石的【搜证】变成了lv8，实际效果是lv8（+2）。 也就是说，相当于人类极限的【搜证】！ 虽然此前已经证明，lv10并非无法突破，但是…… 白石明白，任何能力的实际效果到了lv10，都会变得“神异”起来。 【体质】、【搏击】、【格斗】到了lv10，将能够以一敌百，而现在【搜证】到了lv10…… 白石看着面前白板上贴的照片，只感觉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瞬间白石“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小小的单人公寓中，就在进门厅到厨房的门口，一具男尸倒在地上，心口处插着一把菜刀！ 周围有打斗的痕迹，往旁边走到厨房，各种冲突的痕迹，也都分毫毕现。 与此同时，会令人感到不安的是…… 周围墙壁、地面，有些地方存在着裂缝，裂缝外面是无垠宇宙一般的黑暗，尤其是天板，大半都是这种未知的黑暗！ 白石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凭现场照片，拼出了一个“现场”。 不过有些照片没有拍到、也没法侧面引证的地方，便是一片漆黑。毕竟再怎么强的搜证，也不能将不知道的信息、无中生有地变出来！ 可是拍到的地方，哪怕角度不同，此时也都已经脑补了出来，故而是三维立体景象。 与此同时，从白石的“身体”中，走出了四名穿着“出动服”的白石——出动服，也就是警员进行检视、现场勘验时，所穿的那身深蓝色的制服。 “凶器，柳叶寿司刀，刀刃长22.2公分，入肉19公分左右，刀柄11.1公分，为手磨定制菜刀，与厨房内菜刀确定为同一套，前端有卷刃，刀刃有崩口，有可能是刺入后磕碰到了肋骨，也可能是日常磨损。” “厨房有进行料理的痕迹，不过未发现食材，其他三把菜刀无指纹。” “尸体从外表、出血量判断，推测为一刀毙命，没有其他明显伤势，具体情况需要尸检。” “进门厅内有打斗痕迹，这里地板有一个小磕碰痕迹，为新近痕迹，大部分血迹在尸体周围，磕碰处也有几个血点！” …… 四名“出动服白石”，这时到处检查了起来。 各种有用的、没用的……甚至原本被忽略的信息，这时被提炼了出来。 最后四名“出动服白石”同时停下动作，纷纷向中间的白石看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所以，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白石没有吭声，而是…… 又用了3000点，加在了【推理】上！ 原本lv7的推理，这时提升到了lv8。 白石的【推理】，原本只是受到【精神】与【记忆力】的加持，达到lv7（+1），哪怕加到lv8也应该只是lv8（+1）而已。 不过当白石身处这片奇异的精神空间之后，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推理】达到了lv7（+2），这时再次消耗3000点之后，达到了lv8（+2）！ 旋即，四名“出动服白石”消失，周围“新近出现”的痕迹也全都消失，包括尸体上的血迹，也都“吸”回了伤口中…… 而躺下的被害人林田站长，这时也站了起来，将菜刀送回了厨房，嘴里还嘀咕着：“哎，真是劳碌啊……警官，你行不行啊？” 白石没搭理他，只是坐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这种状态下的白石最清楚，眼前这本来就是自己“推理过程”、并不是“亡魂”之类的不科学的东西。 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走到了两点整的位置…… 叮咚—— 门铃响起，林田起身开门，还满脸贱笑道：“亲爱的，你回……” “嗯？怎么是你？”看清门口的来人后，林田满脸不爽地说道。 门口一身黑衣、戴着帽子，身上还戴着手套的坪仓，阴恻恻地问道：“不请我进去吗？站长。” 林田：…… “警官，我看起来像傻哔吗？他这样、我会让他进来？”林田扭头过来，对小沙发上的白石白眼道。 白石轻轻一挥手，顿时时间倒流了回去。 时间再次来到两点整…… 叮咚—— 门铃响起…… “亲爱的，你回……嗯？怎么是你？” 林田重新开门，不过这时门口的坪仓，却是摘掉了帽子、手套，这些可疑的东西，满脸讨好的笑容：“站长，那个……前天的事情，我想和您道个歉……” (本章完) 第39章 两种可能 第39章 两种可能 白石的推理剧场中，坪仓装作人畜无害，一副想要和林田站长谈谈的样子…… “滚、赶紧滚！你已经被开除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林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站长，别这么说嘛……先让我进来……” “等等！你要做什么？” “我帮你做个菜吧……” “站住！” “躺下吧你！” “诶呦……” …… 只见坪仓这时费劲儿地挤进来，之后……戴上手套就奔着厨房过去，想要去找菜刀！ 不过直接被林田从身后一脚踢翻，接着坪仓还想要继续向厨房爬过去、林田在后面拖着他的腿…… 旋即两人保持这种诡异的姿势，一起扭过头来，用无语的眼神看着白石。 “白石警官，我准备得这么周全，结果还必须来现场找武器是吧？” “我会让这小子拿到菜刀吗？” 白石闻言，再次挥了挥手，房间内时间倒流…… 钟表这时刚刚走到两点整。 叮咚—— …… 白石这时冷眼看着，坪仓放低姿态后强行混了进来，接着…… “你小子知道自己入职后，已经惹了多少祸吗？不用再说了，赶紧……你、你要干什么？” 只见坪仓这时趁着林田转身，戴上了手套，旋即在林田的质问声中，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又尖又短的匕首！ 见到坪仓刺过来，林田连忙躲开，这时两人动作放慢，只见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和“现场照片”上一样的划痕。 旋即林田三步并作两步，逃进厨房里，坪仓追了上来…… 锵—— 林田拿起清洗过的菜刀组中的寿司刀，向坪仓挥了过来，坪仓用匕首小刀一挡，发出了一声脆响！ 运气不好，林田在匆忙间随便拿的这把，是最薄弱的寿司刀…… 这时动作再次放慢，可以看到寿司刀的刀刃上磕出了一个缺口，而坪仓的刀则是直接脱了手，飞回到进门厅，落地时留下了一道痕迹，和“现场照片”相同…… 毕竟林田的身材，比坪仓这小年轻要壮实！ “你小子……去死吧！” 林田似乎已经红了眼，继续向坪仓刺过来，坪仓退了两步后，双手握住林田的手，与其扭打起来。 下一刻两人倒地滚打…… 动作放慢，造成了诸多与“现场照片”对应的痕迹，并且这时坪仓一只手的手套脱落。 旋即就在进门厅到厨房的门口…… 噗嗤！ 最终还是“拳怕少壮”，坪仓夺刀后一刀穿胸！ 而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旋即动作和声音全部停止，只有坪仓的内心独白：“有人来了，我得快跑……对了，带来的东西我得拿走，至于这把凶器……无所谓了，反正有我的指纹也是正常的，拔出来的话，到时浑身是血，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接着时间再次流动，坪仓匆忙地捡起自己的小刀、手套，夺门而出。 虽然在走廊里，和某个路人走了一个擦肩而过，但是路人并没有怀疑什么。 接着白石走到阳台，看着外面坪仓从胡同离开，刚好林田女士也走到这里，因为看到有人，所以没有走胡同…… 而当林田女士回到受害者门口时，发现门没锁，打开门后，看到受害者的尸体，林田女士震惊之余，连忙拿起手机，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田女士没有拨出报警电话，而是进了卧室，去找什么东西，不过……卧室打开门之后，里面是个黑洞，因为没有任何案件相关的痕迹，所以没什么现场照片！ 接着林田女士又从“黑洞”里出来，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抹除，包括食材也带走了。 咣当…… 伴随着关门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白石这时坐在沙发上，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了。 叮咚——门铃响起，接着门自行打开，只见坪仓探头进来，看着白石说道：“白石警官，你是不是有点针对我？就必须是我吗？” “我也觉得，是不是可以再想想。”一旁倒在地上的林田，这时也将脖子扬起说道。 白石缓缓抬起手，再次一挥…… 房间里的时间倒流！ 时间，两点整。 叮咚—— 林田一边开门，一边贱兮兮地说道：“亲爱的，你回来了？” 门前出现的……也的确是林田女士！ 刚刚，林田女士从超市打车回来，在胡同里看到了正往里走的坪仓，所以从正门进来，也就是先一步回来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林田女士板着长脸，直接走了进来，往厨房走进去。 林田正要也跟进来，不过这时…… 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 “谁呀？我都说没事儿了……”林田还以为又是邻居。 “林田站长，是我。”坪仓的声音传来。 林田女士似乎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小声质问道：“你还约了别人？” “这个神经病……我约他做什么？你不用管！”林田没好气地说道。 “我……”林田女士犹豫了一下，往一边的卧室藏了进去，似乎不想被人看到。 接着在外面…… “你小子知道自己入职后，已经惹了多少祸吗？不用再说了，赶紧……你、你要干什么？” 一样的戴手套、掏刀，一样的追逃、留痕…… 林田“再次”想要拿起菜刀，不过……这时可以看到，只有寿司刀在架子上，其他的都在更远两步的菜板上，林田只好拿起这把最薄弱的菜刀。 眼看林田拿着寿司刀，向坪仓挥了过来，而坪仓……不愧是年轻人，向后两步、灵敏地躲开了攻击，又用刀向林田划过来，林田吓得菜刀脱手！ 咣当—— 菜刀飞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和白石看到的“现场照片”相同的印记。 接着林田再想要回头退回厨房取刀，那就太迟了！ 噗嗤—— 坪仓捅了他一刀后，匆忙离开……当然，带着自己的刀。 如果他的医学知识再多些的话，就能从出血量判断出，这一刀……深度不够致命！ 等到坪仓离开，已经吓得够呛的林田女士，从一直关门的卧室里出来，查看起了受害者，不过…… 唔…… 受害者，还有一口气，这时抓住了林田女士的手腕，似乎是向她求助，可是…… 想到自己之前被威胁，这货还不愿意离婚，林田女士这时表情渐渐狰狞，顺手捡起了就掉在旁边的菜刀，用纱巾包着手柄，在受害者恐惧、却又无法动弹的反应中，顺着刚刚的小刀口，用尽力气、并且借助体重，将菜刀压了进去！ 喀嚓…… 出现“透视”的视角，只见刀刃压入时，在肋骨上磕碰出了一处小缺口。 接着林田女士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半成品的食材也都带走，至于凶器…… 想想上面根本没有自己的痕迹，也就放在了那里。 林田女士离开之后，林田的尸体坐了起来，对着白石说道：“白石警官，人只能死一次，所以……你觉得是哪种？” 的确，两种可能，都会造成现在已经掌握的情况！ 不过…… 其实想要分辨，也并不难，只要再检视出一些，在这两种情况下、表现不同的信息就可以！ 只是那就不是在“这里”，凭空想想就能做到的…… …… 取调室的观察室中，白石睁开了眼睛…… 在其他人看来，也就过去不到一分钟。 至此，白石可以说是已经看破真相，只是……有待验证！ (本章完) 第40章 证人席有请 第40章 证人席有请 “有受害者的详细尸检报告吗？”白石睁开眼睛后，立刻问道。 “没有……”赤坂尴尬地说道，接着还解释了一句：“有检视报告，基本情况都……” “遗体还在吗？”白石直接打断道。 赤坂继续尴尬摇头：“因为死因清晰，已经送还家属……火化了。” 白石：…… 行吧，最容易分辨出真相的证据，已经没有了！ 如果能够尸检的话，死者的伤口究竟是一刀、还是两刀，完全能够分辨出来，顺着刀口刺入也没用。 不过白石虽然失望，但对于这结果，也不是全无预料。 这也是东岛国的沉疴旧疾…… 高情商的说法是，东岛国警方，有着十分出色的“检视”能力，普通巡警都能对尸体做基本检视，并且经验丰富——毕竟所有非医院内死亡，都会进行检视。 低情商的说法是，东岛国的尸检比例、法医数量，都远远不足！ 人口过亿的东岛国，法医不足二百人…… 地方警署基本都没有法医，只有警视厅和各地的县警本部才有。 而稀少的法医数量，对应的自然也就是对非自然死亡的尸检率惨不忍睹，甚至连凶杀案的尸检，都不能百分之百保障。 看到这起案件，是警署主力侦办，而且死因还这么明确、死亡时间可推测……那时，白石就猜到尸检恐怕没做！ 于是…… 白石这时直接走进了隔音室！ 咕噜—— 看到白石进来，被审讯的林田女士，顿时将心提了起来，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虽然不认识白石，但是……看起来就很有压迫力！ 在本来光线就比较暗的隔音室里，小巨人一样的白石“钻”进来，甚至有些奇幻的运镜感，就像是甘道夫钻进霍比特人的幽暗房间——隔音室的门，是少数没有改大的，毕竟隔音室有隔音软包墙、改造困难，而且……之前也没人觉得，署长会亲自进隔音室！ 而看到进来的是白石，源立刻站起来道：“署长。” “嗯，你先坐一边，我要问这位女士几句。”白石直接说道。 接着源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而随着白石坐在了椅子上，隔音室的椅子立刻发出了一声“呻吟”。 林田女士的姿势，肉眼可见地改变了起来，有些抗拒地往后坐着。 白石这时没有故意展露气势，而是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林田女士，你之前说是受害者要挟你，借口让你最后去做一顿饭是吧？” “是……是的。”林田女士看着这居高临下的微笑，更加害怕了起来。 “你准备做什么？”白石顺势问道。 “诶？”林田女士闻言一愣。 “当天准备菜谱，请立刻说出来。”白石沉声道。 “啊……是！是……勃艮第红酒炖牛肉、马铃薯泥、马赛鱼汤、法式焗蜗牛……”林田女士立刻说了出来。 “嗯，都是法式料理啊？似乎……没有能用到寿司刀的食材，那么你当时真的清洗寿司刀了吗？”白石转而问道。 “我……记不清了，应该都洗了！”林田女士的回答不清不楚。不过……看着她的神色，白石已经知道了想要的东西。 见到白石对自己眯了眯眼睛，林田女士感觉自己全身发了一层白毛汗！ 接着白石却说道：“哎，所以你说……是在巷子里，看到这个人离开，所以才选择了从正门进入没错吧？”说着还一副故作为难的语气。 源这时心里纳闷，不明白署长的意思，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没错！不过……其实我也不确定……可我的车不是拍到了吗？”林田女士有些慌地说道。 “拍到得不是很清楚，可能会需要你作证，包括你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受害者已经死了的事情……没问题吧？”白石忽然问道。 “诶？这个……”林田女士有些畏缩。 白石见状也善解人意地说道：“拒绝的话也可以，不过那你所犯下的罪行，就只能公事公办了……至于那个坪仓，逃得了这次，也逃不掉下次！” 林田女士听到“公事公办”的时候，倒是还没什么动摇，可是听到“逃得了这次”，明显神色闪烁起来。 “等等！我……我明白了，我愿意出庭作证！”林田女士坚定地说道。 “嗯，那么……感谢你的勇敢，证人席其实风景不错，没什么可怕的。”白石平和地笑了笑，接着起身离开了隔音室。 …… 外面的白井等人，这时也摸不到头脑。 “署长，有什么必要，非得让她去作证？”赤坂心直口快地问道。 白石看了他一眼，之后理所当然地说道：“让她作证，当然是因为……有必要让她作证，你认为呢？” 听到白石这么说，赤坂连忙说道：“对！没错，很有必要……” 看到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可，白石这才也点了点头道：“那么……之后就将现在调查的结果，提交给检方吧！记得要向检方申请，对坪仓进行补充审讯。” “这个……署长，检方的话，恐怕……”青木的语气，这时也不大确定。 以他对检方的风格的了解，检方很可能拒绝！ “嗯，我们申请了就好，而且所有申请务必留证，检方选择接受补充证据后，记得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白石这时强调道。 …… 白石将写报告、汇报对接的工作，交给了刑事课，自己再次投身于“盖章”大业之中。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10月6日，周四…… 青木中午的时候，过来向白石汇报道：“署长，检方给我们回复了……他们只接受了针对坪仓的那部分证据，还拒绝了我们申请的审讯，按照您说的，对提交前后的报告做了留证。” “新证人他们接受了？”白石确认了一句。 青木见白石如此沉着，稍有些纳闷，不过还是马上回答道：“接受了。” 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白石一边让吉娜给自己“跟踪位置”，一边和海老原打了招呼，之后罕见地早退了…… (本章完) 第41章 请客 第41章 请客 10月6日，周四，下午两点…… 黛律师，也就是坪仓一开始的委托律师、三木事务所的新人女律师，这时调查到了银座的一家高端和式蟹料理的店。 这两天，黛一直在找博主女士的博客的“漏洞”，已经发现了几处，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扩大这些“漏洞”，一家家地拜访着对方发过博客的店！ “你好，我是律师，可以咨询一些事情吗？是这样的……” 黛正要发问，不过对方前台的和服女士，这时已经带着标准微笑地说道：“抱歉，这种询问请联系我们的公关部。” 律师，毕竟不是官方人士，问话不具有强制配合的效果。 “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吗？不会对你们的经营造成困扰……”黛这时作出恳请的姿态。 就在前台小姐要再次婉拒的时候，忽然一名穿着西装，似乎是大堂经理模样的男子，这时走了过来，正当黛以为他是要赶人的时候，对方却问道：“是黛律师吧？” “诶？没错……”黛纳闷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约您的客人，就在【梅】的包房里，这边请吧。”大堂经理说着，给前台打了个眼色，让她不用说了。 “哈？没有人约我……”黛闻言一阵疑惑，本能地就要拒绝，不过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改口道：“那就拜托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黛觉得…… 这位“客人”应该和案件有关！ 毕竟姓黛、还是律师……应该没那么容易重名。 换好了鞋，在另一名和服女侍者的引路下，黛先换了鞋，之后便进了这看起来风格很复古的高端料理店。 【梅】的门口，还真的有一棵不知真假的小梅树，女侍者跪坐下来，敲了三下门之后，将拉门拉开，之后黛便看到了…… 一座“小山”跪坐在主座的位置！ 乍一看，黛甚至对空间距离和矮桌的大小，产生了一些错觉混淆，下一刻才确定…… 不是房间的问题，也不是桌案的问题，就是这个人实在太大了！ “您是……白石署长？”黛虽然之前和白石没有打过交道，只是上次开庭时见过，甚至并没有面对面地打过招呼，但是这副身材，实在是令人很难忘记。 “请入座吧。”白石这时伸手向对面的座位一引。 这包房是和式分餐的风格，两张面对面的桌案。 “失礼了。”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越发相信是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黛将包臀裙整理好之后，有些不习惯地跪坐下来，小腿异常的摩擦感令她心里有些抱怨——早知道今天就不穿这种黑丝。 白石没有先开口…… “白石署长……” 就在黛要沉不住气的时候，两名女侍者端进了今天的主菜，两人一边一只水晶蟹九吃，从刺身到蟹腿、到火锅一应俱全。 黛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甚至咽了下口水，不过就在她心里埋怨自己不争气，准备质问白石，是不是要“贿赂”自己的时候…… “这是我们周四的定番赠品，蟹钳天妇罗。”侍者介绍着，将一小盘炸蟹钳，放在了黛的面前。 闻言，黛不由得瞳孔一缩，连忙看起了手机，对照后、对女侍者问道：“等等！你说这是周四的定番？两个月前也是吗？周五没有吗？” “嗯？我们的定番从开店开始就没有变过，周五的话……是几款任选的饮品。”女侍者理所当然地说道。黛听到后，立刻给自己鼓劲儿似的一挥拳，接着用手机将这些照了下来，不过…… 旋即她才反应过来，这恐怕并不是巧合！ 侍者出去之后，黛不由得问道：“白石署长……您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嗯，博客如果不是严谨地当时记录、当时发表的话，就不具有物证的意义，而仅仅是人证的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位博主女士的记忆，也很可能已经混淆。”白石实话实说道。 “不，这不是混淆，而是无法清晰作证的无效证据吧！”黛显然并不想顺着白石的逻辑去说，她现在还是相信自己的委托人的。 “呵，这种争辩没什么意义。”白石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黛闻言眉头一皱，感觉他话里有话。 “黛律师很相信自己的委托人？”白石反问道。 “当然。”黛坚定地回答道。 “很遗憾，不在场证明什么的，已经不需要那位博主女士了。”白石淡定地说道。 “为什么？”黛有些不祥的预感。 “那天受害者分居中的妻子，也在案发时间去了受害者家中……” 正当黛有些喜色，以为警察转移了调查方向的时候，白石继续说道：“她的车，拍到了坪仓，并且是特地戴着帽子、还戴着手套的那种。” 黛这下直接愣住…… 半晌后，黛才说道：“怎、怎么可能……坪仓明明应该……” “咖啡车点单机第二天的记录中，也在那个时段有一单点单，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你的委托人坪仓，在抱有杀意，并且做了详尽准备的情况下，在案发时间内，进入了案发现场，这已经是不可动摇的事实。”白石缓缓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黛已经陷入混乱，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白石却微微一笑：“坪仓一定是准备万全才去了案发现场，甚至连混淆证人记忆的时间都预留出来，一开始在被审讯时完全不松口，为自己虚构了一个调查成立的不在场证明……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凶器上留下指纹呢？而且泊车监控是拍到了他的手套的。” “诶？”黛这时双眸稍稍缓和出了一些神采。 “其实我怀疑现场还有一种可能性……”白石这时悠悠解释起来。 接着，白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要验证也并不难，只要将两个嫌疑人都深入审问一番就可以，只是因为我署之前搜查太急躁，现在已经无法审讯坪仓，不过……你们还可以。” “等等，检事厅难道没有……”黛这时连忙确认道。 “检事厅只接受了不利于坪仓的那部分新证据，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次见面。”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黛立刻急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坪仓的欺骗，就希望他赶紧死一死，而是觉得……真相就是真相！ 黛想到白石刚刚说的，却又为难道：“可是……我们也只是能见到坪仓，却没办法去找林田女士……” “我已经将林田女士作为新人证，上报给了检事厅，检事厅方面也接受了，所以……明天你们有机会，在询问证人的环节中，问出她的证词矛盾，如果真的能证实第二种可能的话，就当庭检举她是真凶！”白石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本章完) 第42章 计划通 第42章 计划通 白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之后…… “诶？诶诶诶？”黛显然无法这么淡定——这也太扯了吧？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白石有恃无恐地说着，完全不担心她不接受。 既然检事厅的人不配合，那么……白石就自己找愿意配合的人！ 面对白石的步步紧逼…… “这……那我……”黛咬了咬嘴唇，决定答应下来。 不过…… 白石这时打断道：“在开庭之前，不要告诉古美门这件事情。” “诶？”黛又是一愣。 白石抬头看了看她，接着一边折断、抽出蟹腿肉、一边说道：“检事厅会无视对起诉坪仓不利的证据，古美门也会无视对坪仓不利的证据……甚至会提前掩盖些什么，并且一旦有准备的话，他会在法庭乱搅一气、直接发难。 “搞不好检方会因为隐藏这些证据，而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候无论坪仓是不是真凶，都能够获得无罪判决。” 对此，黛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虽然相处日短，但是她很清楚…… 古美门的确是这种人！ “我是想要案件真相大白，而不是想要坪仓如何，我也不确定他究竟是故意杀人既遂、还是未遂，所以……我才在这里见你。 “听说那只豺狗的委托费，都是你把祖地卖了、为坪仓垫付的？我觉得，你应该也是这种人。”白石说到后面，用已经唆掉蟹肉的蟹腿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您的信任！”黛这时神采奕奕起来——显然是白石的肯定，令她很有成就感。 如果只是普通署长的夸奖，那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动摇，可是现在…… 一来是因为白石的身份特殊，虽然大众已经开始遗忘，但是黛当然还记得两个月前、前任法务大臣的事情；二来白石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正像他说的…… 是信任自己的表现！ “嗯，既然你答应了的话……这是你们自己也能取得的线索，至于口供什么的，就不方便给你了，到时候在法庭上重新问出来吧。”白石说着，取出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直接一推，从榻榻米上滑到了黛这边。 “您放心吧！明天我一定会在法庭上，查出真相的！”黛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对此他倒是没什么怀疑，毕竟…… 辩护律师是那个古美门！ 唯一的难点，是如何令他在开庭后再知道这些，否则检事厅肯定被他直接杀穿，谈不上探寻真相，而且古美门也并不在意，林田女士是不是真凶，只会用尽办法拿个“无罪”了事。 只有在最后关头，再让古美门知道这件事，那他就只能“二选一”…… 刚好黛律师的存在，令白石看到了机会。 虽然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位黛律师的水平一般般，但是……的确很有正义感！ 这也就省了白石去旁听，之后在休庭期间、亲自去见古美门——以他的身份，这种事情一旦暴露，肯定会招来非议。 同时…… 白石交给黛的证据，都是她自己在理论上也能接触到的，不用担心引火烧身。 甚至在送检的记录上，白石也做好了留证，如果检事厅有什么意见的话，白石也不介意打打它的脸！ …… 饭后，白石又去找了一趟吉娜，请她在神室町的“满满牛丼店”吃了一顿——毕竟白石可是四人份的饭量，如果在刚刚那里吃四人份儿的套餐，白石也会心疼的，所以只是个两分饱。“为什么你和那个女律师吃螃蟹大餐，和我只是吃牛肉饭？”吉娜一边挑剔，一边大吃大嚼。 “那是为了营造逼格，给她心理压力……你是小孩子，不用那么大压力。”白石很有道理地说道。 吉娜闻言撇了撇嘴，不过旋即眼睛一转道：“不然我以后给你当职业线人吧！” “不行！”白石直接拒绝。 “诶？我一个月10万块就可以！你们组对不是最喜欢养我们这种吗！”吉娜立刻想要讨价还价。 还好店里没什么人，只是一旁满满牛丼店的老板，不由得瞪过来——不过他知道白石的身份，只是单纯看他不爽，倒是没有误会什么。 “你小声点，不要说什么令人误会的话！而且……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还年轻，去学些东西……线人什么的，你想都别想！”白石严词拒绝。 一个月10万倒是真不多…… 不过“线人”根本不是什么职业，和“卧底”还不一样，人家“卧底”是正八经的警员、潜伏在犯罪组织中，就算死了那也叫“牺牲”、算“因公殉职”！ 而“线人”一般是被警方拉拢的小混混，平时可以提供些情报，属于灰色地带。 故而“线人”必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只是和警方有些联系，被抓了一样要判刑，最多是从轻处理，还可能有立功情节。 工作性质上来说，“组对”是最需要养线人的，这方面的老刑警，哪个手里都有些黑道的线人。 白石倒是不排斥这种灰色操作，可是却不会找“还有希望的孩子”当线人——找她当线人的潜台词，就是让她以后行走于灰色地带、当个小混混！ “小气……”吉娜嘴撅得老高。 白石则是狠狠吃了三人份的牛肉饭，终于填饱了肚子。 “买单！”白石喊道。 “自己把钱放在柜台里！”老板闷闷地说道。 “你不是欠他钱吧？”吉娜小声问道。 白石只是摇了摇头，之后放下钱就走。 …… 第二天一早，白石没有请假去法庭，而是照常来到警署，坐在办公室里上班！ 直到中午的时候，白石才开始有些在意地多看了几眼手机……不过还没有消息。 “看来场面很焦灼啊……”白石见状，反而松了口气。 直到下午三点，这才终于有了新闻——《反转！证人席上的凶手！》、《逼供案宣判，故意杀人……但是未遂？》、《律师与检事官的碰撞，巅峰法庭对决回顾》…… 白石这时也彻底松了口气。 显然，古美门和黛没有令自己失望。 古美门果然通过询问证人、不断令其证词出现漏洞，之后用当庭检举的方式，实现了最后的逆转，而黛也的确遵守了诺言——如果古美门一开始就有准备，怕是法庭根本推进不到这一步，就已经给出无罪宣判了。 接着岩田这时也来了电话，之前白石拜托他的事情，已经有了后续…… (本章完) 第43章 顾问 第43章 顾问 古美门再次拿下了胜诉，指认了真凶。 不过……案件的一波三折、尤其是坪仓的故意杀人罪并非撤诉，只是成了“未遂”，这令警方的压力小了很多。 当然，古美门会坚持检方入罪不当、坚持讨价还价到“故意伤害”。 此时东都高等法院，古美门志得意满地离开，黛则是有些“灰溜溜”的。 虽然这算是赢了，但是……事实令此前相信委托人的黛，颇为汗颜。 虽然赢了，但是面对外面的记者，古美门让自己的专属“线人”，先故意制造混乱，将他们引走，之后好整以暇地离开——古美门并不喜欢给自己拉流量，这种事情对“胜诉”并无帮助。 “想不到最后……坪仓真的是在骗我。”黛这时依旧耿耿于怀。 “你在说什么？原告也好、被告也好，满口谎言都再正常不过，作为律师不用考虑那些！”古美门倒是看得开。 “哈？难道我们律师，不是要守护公平和正义……”黛显然不大习惯这种说法。 “你是什么晨间剧女主角吗？你只是区区律师罢了，你要做的就是为委托人拿下胜诉……我还没有说，这次你要是早点告诉我那些，坪仓先生现在就已经可以放出来了！”古美门直接教训起来。 “你……”黛闻言气得够呛，不过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不过你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期盼公平和正义的吧？” “啊？好厉害！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古美门不客气地嘲讽起来。 “可是……你之前还有维护白石署长不是吗？可见你也……”黛这时还想要列出证据，这是她看出来的，古美门干的为数不多的人事儿。 古美门直接气笑了，不等说话，这时手机响了…… “你好……没错，太好了……这真是明智之举！铃木集团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好，我这就去签合同……哈哈哈……客气客气，举手之劳嘛！”古美门接着电话，嘴上笑开了。 挂断电话之后，古美门还特地拎着手机，对黛说道：“如果给其他人美言几句，也能获得铃木集团的特约法务顾问这种合同，请务必叫上我！” 黛：？？？ 没错，古美门会捞白石两手，理由很简单…… 虽然只是外聘的法务顾问，但是一个月也有不少钱拿，而且……这根本就是白送！ 毕竟人家铃木集团，自己就有庞大的法务部门，有什么必要非得咨询外面的法务顾问？ 这种合同，古美门签多少都不嫌多！ 至于铃木集团和白石黑有什么关系，古美门根本不关心…… …… 与此同时，白石也接到了岩田的电话。 “白井的调令，我已经看到了，基本确定是回警视厅总务部的宣传课报到，还有另外三份调令……”岩田这时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不过白石还是说道：“不愧是岩田……这些多亏你了，晚上我请你喝酒。” “呀？这是升了职就是不一样！”岩田故意挤兑道。 白石以前还是比较抠门的，毕竟此前只是警部，还有不少钱捐给了孤儿院，虽然不算拮据，但一直也都是“月光”。 “那是那是，我现在警衔和职务工资加一起，不算不知道，一算我也是高收入人群了。”白石故意说笑着。 嗯，毕竟之前连升两级，这一下工资比“警视+总厅课长”的岩田要高了一截。 两人闲扯几句之后，又说回了正题——米署要调来的三个人！ 现在刑事课的课长白井，肯定要调走，白石没有接受他的离职，而是托岩田帮忙争取了一下“闲置”。其实也就是让他去“养老”，混个退休金。 另外……白石趁机还调走了两个灰谷班的刑警。 本来他们的能力、心态，白石就觉得不大适合做刑警，而且这次在白井的不当审讯中，表现还尤为不好，甚至作伪证、意图包庇，故而白石趁机将他们俩调走了。 至于刑事课长的位置，灰谷这次也挨了闭门反省，肯定是不用想，赤坂和青木……也都差些火候，所以白石也没有强推自己人，而是申请警视厅的调拨。 虽然正式任命还没公告，但岩田当然有自己的渠道，已经知道人选…… 白石听了岩田的介绍，直接愣住：“哈？从宣传课调过来给我当刑事课长？” 合着把白井调到宣传课养老的代价，就是要从宣传课给我找一个课长？ 这我还不如尝试提拔青木或者赤坂呢！ “本来我也奇怪，不过听说是‘上面’的直接调令，我还特地查了一下……你别看现在这位国木田警部，是总务部宣传课的，我看了他的人事调动资料，六年前他是搜一的六系系长，因为某个案件，被调到了宣传课。”岩田很靠谱的说道。 显然岩田一开始也很纳闷，并且……直接替白石去调查了一下怎么回事。 “搜一？六年前啊……”白石心里合计着，那就是自己刚刚入职的时候，难怪不认识他，旋即确认道：“某个案件？” “嗯，一起杀人案，到最后被告也没有认罪，不过因为证据明确而被定罪……虽然档案里没有明确写什么，但是之后我又查了卷宗，发现那起案件的犯人，不久后就在狱中自杀，并且……六系还曾经向检事厅申请补充调查，可是被拒绝，国木田警部在此之后，也是主动请辞、不过被留任调去总务部。”岩田也没有说得很明确。 不过白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这和米署刚刚的经历很像！ 岩田也去找搜一的老人儿问过，国木田当年也是“强硬派”，结果……强硬出了问题！ 不同的是，白井是被别人揭发出了不当审讯，而国木田则是自己发现了案件有问题，可是申请复查被卡——看这次检事厅的态度就能知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案件到最后也并没有定性是冤假错案，而是已经宣判的犯人在狱中自杀。 可是国木田自己无法接受这结果，之后请辞未果，去了总务部宣传课“休养”。 这样一来，白石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上面”把他调过来！ 搜一的系长，肯定是一线骨干，闲置了六年已经够浪费，现在白井的事情出来，刚好白石也要整顿刑事课、强调规范性，那么将国木田派过来，也就显得顺理成章——现在的国木田，肯定最在意“调查流程合规”。 “另外两名刑警也不错，符合你的要求，都算是年轻，一个是潜力新人，还有一个也是搜一调下去的。”岩田帮白石都看过了。 “搜一调下来的？不会又有什么瑕疵吧？”白石立刻注意起来。 搜一虽然是警视厅的精英，但是……“调下来”往往也都意味着有问题，白石可不是捡破烂儿的！ “也不算什么瑕疵，这个小暮己之前在搜一也参加了不少大案要案的侦破，只是……”岩田说着，声音小了一些：“据说是被未婚妻甩了之后，脑子就不太正常，所以给他个新环境缓一缓，应该还能用！” 这些就是岩田自己八卦到的情报了！档案里肯定不会写…… “原来是个舔狗……”白石撇了撇嘴。 至于“潜力新人”什么的，白石也没有多问，既然是“新人”，那岩田当然也不知道太多…… ———— 东东：明天周一，还是加一更，零点三连章冲榜。 轻剧透，一号女主，下章要开始多多登场了~ (本章完) 第44章 铃木绫子 第44章 铃木绫子 10月8日，周六。 今天的逮捕术训练，大家惊喜地发现，署长不在！ 鸡贼一些的，已经开始趁着紫原副署长讲解，开始睁着眼睛补觉…… …… 至于白石，今天其实也算“加班”。 只是之前上班，都是“盖章”，今天是署长的第二项职能——握手。 白石作为署长，今天被米町出身的东都议员吞口重彦邀请赴宴，而且主宴的是米町辖区内一家大会社的会长（董事长）——枡山宪三。 其实以枡山宪三的量级，一个米署的署长，他还真未必放在眼里，至少不至于专门宴请，海老原他就从来没有宴请过。 虽然会社在米町，但枡山宪三可是财经界的大人物，区区米署长在他看来只是“小鬼”，打点一下就可以，对他来说，真正值得拉拢的，怎么也是警视厅的那些大人物。 不过白石本身“声名赫赫”，枡山也颇为忌惮，并且……他还有些别的心思，便特地请吞口议员，促成了这次宴请。 在东岛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都可以写到署长的工作日志里，白石自然大大方方地赴宴——就是为了这类“工作”，白石也有提前订做赴宴的正式西装。 对于吞口议员、枡山会长这些人，白石当然没必要主动得罪，何况人家只是宴请、混个脸熟…… 本来白石对他们不甚熟悉，不过昨晚和岩田喝酒的时候，听说了这两个人之后，岩田倒是了解一些。 吞口重彦是米町选上去的东都议员，只是近两年名声不是很好，有些经济上的污点，只是没什么实锤的证据。 至于枡山宪三这个老头子，则是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在财经界不大不小是个人物，产业上主要是经营各种汽车配件的生产。 …… 白石席间对于一些暗示，装傻没有接着，令吞口稍有不满，只是枡山宪三倒是并未在意——毕竟以他的能量，也并非真的有什么事儿、要去求米署的署长解决。 就算有什么这方面的事情要帮忙，他在警视厅也有大把的人脉！ 如果白石很有前途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提前投资，可是……白石现在的情况，目测没什么前途，他其实并不在意，对白石的态度也很松弛。 不过最后的时候，还是稍有些不快…… 宴后，三人在秘书之流的簇拥下，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枡山发现白石居然开着一辆警署的便衣警车——因为空间太小，不仅根本坐不直，握方向盘的姿势也憋憋屈屈。 于是枡山直接提出，要“借”一辆路虎给白石，好让他更好地履行职务、守护米町的秩序，只是…… 哪怕他再怎么戴高帽，白石也直接拒绝了他的行贿！ 如此生硬的拒绝，令枡山有些尴尬，吞口则是更加明显地流露不满。 …… 第二天，白石感觉已经不能再拖，于是……特地来到隔壁杯户町的一家日产的4s店，为了避嫌，甚至特地没有去米町的店！ 再不买车，白石怕经常有昨晚这种腐化自己的机会。 白石一走进来，立刻成了4s店的焦点。 毕竟…… 穿鞋两米三的小巨人，可不是哪里都能见到，这一刻，店里的suv全都小了一号、仿佛成了小面包。 白石也早有目标，下单了一辆早就选好的银色qx56——作为全尺寸的suv，白石坐进来、一点儿也不宽敞了，不过至少也不算太挤。 这也是极限了，除非定制，否则也很难有什么完全满足白石需要的车…… 价格方面虽然在白石看来不便宜，是之前的白石绝对不会考虑的，但是升职之后，换成现在的工资，也就大半年的收入！ 而且即使白石没什么存款，可是作为高级警员，贷款还是很容易办的…… …… 10月10日，周一。白石难得开车上班——平时的晨跑，并没有取消，不过车要先停到警署去！ 不过就在这时…… 叮铃铃——叮铃铃—— 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白石这时以lv7的【驾驶】，左右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交警后，接听了电话。 “小黑！是我！”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令白石脸色一滞——铃木绫子。 白石从东大研究生毕业、考上职业组那年，铃木绫子刚刚在米大学上大一，因为校区挨着，两人因此在校园里认识。 并且…… 在数年后，经过一些事情……相恋过。 白石一开始并不知道绫子的身世，毕竟东岛国姓铃木的人实在太多了，仅次于佐藤，而且她又不是她妹妹，白石对《柯南》的剧情没有那么熟悉！ 后来才知道，绫子其实是铃木集团的大小姐，甚至已经和家里说了白石的事情，可是…… 之后白石和绫子的父母见面，却十分地……不顺利。 其实，白石当时已经职业组上岸数年，而且无父无母在铃木夫妇看来也能算是“优势”，毕竟这样入赘起来也没有压力，他们可是只有两个女儿！ 不过…… 绫子的母亲铃木朋子，和白石黑都是“过刚易折”的性格。 这导致双方的初次见面，十分不愉快、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因为白石黑本身性格刚硬，所以朋子很自然想要压上一头，一副“被我们女儿看上你就偷着乐吧”、“你在警界的发展以后听我们安排就可以”、“之后还要考察你一下，别以为自己已经是铃木家的女婿”的做派…… 以白石黑的性格，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和她母亲不欢而散。 与绫子的关系，也在一年前、白石的刻意疏远下终止。 之后一年里，铃木绫子数次想找白石黑，可是白石都避而不见…… 这次还是特地用陌生号码来打电话，白石才会接听，之前的号码，白石早就拉黑了。 毕竟在白石看来，既然双方根本成不了，那就没必要耽误人家女孩子的时间，而且……也是对绫子一开始对身世的隐瞒，也有些耿耿于怀，转眼这都已经过去了快一年！ 白石听到绫子的声音，先是一皱眉，不过旋即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一开始白石还有些不爽，可是…… 很快白石便反应过来，以绫子的性格，不会作天作地、做出用陌生号码骗自己接电话这种事情，这一年来她也没有这么做过。 而且…… 现在她的语气，也有些急迫，想来是真的出事儿了！ 白石注意到这一点后，当然换了语气。 “园子……我妹妹园子被绑架了！现在不敢报警，所以……”绫子果然很急地说道。 “你在哪？就在米町的那座别墅吗……好，我明白了……不要急，我这就过去……” ——— 东东：求月票，现在新书冲榜，月票非常重要，不用等双倍，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45章 绑架？恶作剧？ 第45章 绑架？恶作剧？ 10月10日，周一。 一大早，铃木家就接到了铃木园子被绑架的消息！ 除了绑架信之外，里面还有一部手机，不过这手机还没有响过。 米町的别墅里，此时只有铃木绫子，和铃木史郎、铃木朋子夫妇，以及一名佣人四个人——平时他们也不住这座别墅，本来就只是为了园子“上学近”，而随手买的小别墅，除了园子，平日里只有一名佣人在。 接到了绑架信之后，铃木史郎和铃木绫子也很慌，只有铃木朋子表面上尚且镇定。 “我就说园子上学没有保镖是不行的……哎……学校那边也没有接电话……” “闭嘴！” 铃木史郎的叨叨叨，被朋子直接喝止。 虽然没有立刻决定报警，但是绫子还是联系了白石。 毕竟案件就发生在米町，而且白石毕竟是认识的人，“联系认识的人”比“报警”要隐蔽得多，白石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过来，不容易被绑匪发现！ 不久后…… 叮咚—— 听到门铃后，绫子立刻看向门口的可视电话，结果发现…… “园子？”绫子见状一愣。 来的不是白石，也不是绑匪的什么人，而是……“被绑架”的园子。 “嗯？老姐，你怎么来了？”园子还纳闷，姐姐怎么在这儿。 一开门，园子发现，不仅是姐姐…… “爸爸、妈妈，你们都来了？是要……出去玩儿吗？”园子疑惑地问道。 出去玩儿的话，今天出发是不是晚了？ “园子……你去哪了？”史郎着急地问道。 “诶？我昨天和小兰出去了啊，不是和老妈你说过的吗？”园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史郎和绫子看向了朋子。 朋子：…… 嗯，刚刚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其实……也急忘了。 “那……今天不上学吗？”绫子立刻问道。 “今天是体育日假期啊！你们怎么了？”园子大感莫名其妙。 就是因为今天、10月10日，是小兰的母亲妃英理的生日，所以小兰才提前拉着园子一起布置，想要给老爹创造“夫妻和解”的机会。 绫子和朋子看向了史郎——难怪学校电话没人接！ 史郎：…… “哈哈哈，没事就好。”史郎憨笑起来。 “看来只是恶作剧……”绫子这才松了口气。 园子歪了歪头，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说道：“好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昨晚在小兰家留宿，贴身衣物也没有换，手机也没电了。 见到园子跑到了楼上去，绫子将心放下的同时，忽然窘迫道：“糟了……小黑！” 朋子顿时眼睛一横，还“哼”了一声。 史郎见状，连忙在一旁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也别白让人家白石跑一趟，我们之后一起去吃个饭吧……嗯，也可以找白石参谋一下，园子的安全问题，未雨绸缪嘛！” “嘁，他懂什么……”朋子虽然一副不爽的样子，但倒是没有反对。 不过就在这时…… 啊—— 一声尖叫声，从楼上传来！ “园子！”绫子和父母连忙往楼上跑过去，胖胖的史郎差点连滚带爬。 接着…… 咔嚓，咚—— 摔门声响起！ 等到三人跑到楼上，只见……白石正满脸无辜地站在园子的卧室门外。 白石：…… 绫子、史郎、朋子：…… 气氛有些尴尬。 “小黑……你怎么……”绫子尴尬地问道。 “发生绑架案的话，一般都会有绑匪监视住处，我为了不被发现就……话说你刚刚告诉我谁被绑架了？”白石也大感莫名其妙。 白石在附近兜了一圈，虽然没见到绑匪，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隐蔽潜入！ 毕竟以白石的体型，哪怕伪装成快递员、推销员，也过于显眼。 于是，白石直接徒手翻墙、又爬上了二楼进来，结果…… 说好的园子被绑架了呢？刚刚虽然没怎么看清，园子也比之前长大了不少，但白石还是认出来就是园子本人啊！ …… 众人来到楼下客厅，经过了一番解释，白石这才明白是虚惊一场。 “还真是抱歉，让白石你白跑一趟，之后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史郎和气地说道。 不过朋子这时却阴影怪气地说道：“也是我们想多了，堂堂警界英雄辖区内，怎么会有绑架犯呢？呵呵呵……” “没错，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没事，我就不多打扰！”白石当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就在绫子左右为难的时候……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趁着争端被打断，绫子连忙去按了可视接听。 “你好，是铃木家吗？我们是预约来上门送衣柜的。”两名穿着快递员衣服的男子，这时“鬼鬼祟祟”地说道。 “衣柜？”绫子这时闻言一愣。 园子买衣柜做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对方一边隐蔽地对着镜头亮出了警证、一边小声说道：“铃木女士，我们是米警署的，已经知道你们家出了些事情，请快点开门吧！” 绫子三人闻言，都看向了白石。 白石却也一脸发蒙，直接走了过去——白石之前并没有联系警署！ 不过这警员的确不是假冒的，来到可视电话前，白石直接认出了说话的警员…… “黑木？的确是我们署的警员。”白石说着，示意绫子开门。 “诶？”黑木听到署长的声音，也是一愣。 黑木贤司，是灰谷班的刑警，之前被勒令反省，今天刚刚复职。 而朋子见到绫子这时真的按照白石的眼色去开门，不由得老脸一拉，似乎要说什么，不过被一旁的史郎赔笑按住。 开门之后，两名穿着快递员衣服的年轻人进来，其中一位见到白石后，立刻敬礼道：“署长！原来您也知道园子小姐的绑架案的事情了？” 旁边的年轻警员这时一愣，这才知道眼前这“小巨人”的身份——他是今天新调来的三位警员之一，也就是唯一没什么履历的“潜力新人”神崎隆一。 就在这时，换好衣服的园子，从楼上下来，本来还有些脸红尴尬，不过现在听到这人的话…… “绑架？我？”园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啊，抱歉，两位警官，只是恶作剧而已。”绫子见状，连忙解释道。 白石这时却是眉头大皱道：“等等，你们两个从哪里知道的绑架案？有人报警吗？” 白石已经隐隐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恐怕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本章完) 第46章 我真的只是送她回家！ 第46章 我真的只是送她回家！ “恶作剧？园子小姐？这……”神崎这时看了看园子后，质疑地看向了自己的新搭档。 神崎一大早来米署报到，之后被安排和黑木搭档——刑警一般都是两人一组行动，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避嫌。 不过黑木这位“老前辈”却很不靠谱地迟到，电话也不接，于是神崎上班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搭档”。 结果找到黑木的时候，发现他不仅受伤晕倒，还声称“铃木园子被绑架了”！ 于是两人乔装一番，便来到铃木园子的住处。 …… 黑木这时看到园子，也是一愣，接着连忙拿出了一张帝丹高中的学生证问道：“园子小姐，这张学生证……” “嗯？”园子见状接了过来，看了看之后同样纳闷道：“的确之前我丢过一张学生证，不过这个照片……” 学生证上的照片，明显是其他人！ 黑木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白石沉声问道。 “署长，情况不妙……的确有人被绑架了，就发生在我面前……不过绑匪好像也搞错被绑者的身份了！”黑木为难地说道。 的确，白石这时也发现，黑木身上还有些外伤，似乎不久前和人搏斗过。 所以…… 这是有人冒用园子的学生证，给自己造假了身份，结果……被人当成“铃木园子”绑走了！ 叮铃铃—— 和绑架信一起到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就在铃木家的四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白石直接给绫子打了个眼色：“接，如果是绑匪的话，不要暴露我们，也不要暴露他们绑错了人！” 铃木朋子见他使唤自己女儿的样子，已经双手抱胸、手指在肘部一下下敲打着，显然是很不爽的状态，不过这时毕竟情况紧急，她也没有发作。 黑木见状，也连忙给手机接了监听的设备。 “你好，这里是铃木家……” “呵呵，已经收到园子大小姐报平安的信了吧？你怎么称呼？” 一个明显经过变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绫子闻言，连忙看向小黑，在小黑鼓励的目光下，绫子强作冷静地说道：“我是园子的姐姐！我……妹妹怎么样了？” 唔唔——唔—— 对方只给她听了似乎是嘴被捂住后，勉强发出的声音…… “你们不要伤害我妹妹！你们……想要什么？”绫子配合着问道。 “马上准备三亿现金，半个小时后，我会再联系你，如果报警的话……呵呵，你应该知道你妹妹的下场。” 对方说完，隐隐又传来了“被捂住嘴的模糊呼救声”，之后不等绫子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录音给技术班进行声纹分析……绫子，三亿的话……”白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毕竟现在被绑的不是铃木家的人！ 只是为了人质安全，最好能铃木家先垫付一下——东岛国对警方有明确规定，绑架案中警方不能以任何理由垫付赎金。 毕竟如果没有这规定，一旦受害者在钱上开口求助，现场警员的道德压力就太大了。 “我这就筹钱！”绫子立刻说道。 “白石警官……”朋子傲气地开口了——你丫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过看到女儿央求地看过来，丈夫也一副“你少说几句”的表情，朋子只好叹息一声说道：“你以为是铃木家是什么啊？区区三亿而已……”朋子说着，直接打了电话。 不久后，三亿现金就有银行的人，亲自送上了门。 在此期间，白石也问起了黑木，关于绑架案的事情——因为那些笨贼绑错了人，所以铃木家根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黑木在刑事课，算是很不错的中坚力量。【黑木贤司（米署刑警）： 年龄：30岁。 整体评级：r。 心：正义（68）、原则（43）、温柔（40）、主观（68）、热血（61）、坚韧（67）。 体：健康、轻微伤…… 技：推理（r）、审讯（r）、驾驶（r）…… 潜力：中等，一线刑警倾向。】 另外对于刚来的新人，白石也还比较满意，虽然看起来很嫩、甚至是有些油头粉面的感觉，但是各方面能力都不错，主要是……潜力不错！ 【神崎隆一（米署刑警）： 年龄：23岁。 整体评级：r。 心：正义（72）、原则（82）、温柔（70）、主观（61）、热血（62）、坚韧（51）。 体：听力特长、健康、低度近视…… 技：搜证（r）、讯问（r）、搏击（n）、擒拿（n）…… 潜力：巨大，鉴识技术倾向。】 神崎是“新人”，不过各方面……很扎实，而且作为新人，原则理所当然地很高，性格方面偏“暖”。 只是他的潜力方向，似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白石准备择机把他转到鉴识系去！ 不过现在当然没有提这事情……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这个女孩是在你面前被绑走的？你认识她？”白石向黑木问道。 黑木听到署长这么问，还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是说……我都不知道她是高中生……”黑木开口就是狡辩。 “说重点！”白石没好气地说道。 “咳咳，我是在酒吧认识的这个女孩，因为她喝醉了，我不放心，就要送她回住处……结果刚刚离开酒吧，路过一个小胡同的时候，我们就被人袭击了，当时周围太黑，我也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不过至少是三个人，我制服了两个，之后……后面挨了一下，就晕到了今天早上，这张学生证是我在现场捡到的。”黑木有些尴尬地说道。 见白石不说话，黑木特地强调了一下：“真的只是送她回家！” 一旁的神崎已经鄙夷地看着他…… “我就是看她年纪不大，怕遇到坏人，所以才……”黑木还要继续解释。 “对方有说什么吗？是有备而来？”白石打断道。 “没错，一言不发，直接冲着那个女孩来的。”黑木连忙说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们也没想到我是警员，在我亮证件的时候，他们也慌了一下……之后却还是动手了。” 白石这时也露出思索的神色，不过旋即说道：“衣柜也该装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去那个酒吧，再调查一下这个女孩的事情，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那绑架案……”黑木感觉当务之急不是女孩的身份，而是绑架的问题。 “这边我亲自指挥。”白石直接说道。 “是！”黑木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黑木。”白石忽然叫住他，在黑木停下脚步后，白石嘀咕了一句：“你是今天才结束闭门反省吧？闭门反省期间，去酒吧送女孩子回家……这件事情，你之后交一份说明检讨！” “是……” —————— 东东：（明天开始）后面还是正常中午更新，周一零点是为了冲榜，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47章 都给老娘闪开！ 第47章 都给老娘闪开！ 叮铃铃、叮铃铃—— 眼看时间到了，电话再次响起。 “喂！我妹妹怎么样？”绫子在有准备之下，表演得更加逼真了一些。 “呵呵，绫子女士，你不会报警了吧？”变声器问道。 “我没有！”绫子早就被白石叮嘱过，对方可能会试探这方面，这时立刻便出言否定。 “没有最好……带着钱，还有手机，到米公园来。”变声器威胁道。 “你先让我听听我妹妹……喂、喂？”绫子听到对方已经挂断，疑惑地看向了白石。 这也是白石之前让她说的，一方面可以表现出关心，免得人质的假身份被识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拖延时间、锁定信号，可是对方完全没给机会。 “米公园……的确是取钱的好地方。”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接着立刻通知署内，在米公园安排便衣。 公园地形开阔，并且老人和孩子比较多，即使被发现，警方也不敢在那里使用枪支，逃走相对容易。 “白石警官，你不会真的准备，让我女儿去交赎金吧？”朋子这时冷淡地开口质问道。 “这个……” 不等白石说什么，绫子主动说道：“我可以！妈妈，这不是因为白石……而是……有一个女孩子，正在绑匪手上，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朋子气得一瞪眼——平时大女儿都很听话的，这都是谁的错？ 旋即，绫子起身去拎装着三亿元的袋子…… 拎、拎、拎…… 有些费劲！ 勉强将这单肩袋拉起来，也很难走动，毕竟三亿元加上袋子已经三十多公斤。 这对于平时锻炼只是做瑜伽的铃木绫子来说，有些太重了！ 铃木史郎见状，这时满脸严肃，很有男子气概地说道：“绫子……我来！” 说着，史郎示意着拍了拍女儿，之后自己上前……拎、拎、拎…… 白石、绫子、朋子、园子：…… 你来？你多余来！ 你这体力还不如绫子呢！ 园子还想上前试试，不过朋子这时直接将她拉开…… “闪开！”朋子没好气地将老公推到了一边，自己直接把袋子拎了起来。 朋子可是有健身的，虽然没练肌肉，但是体力赫然比24岁的女儿、发福肥胖的丈夫要好。 虽然三十公斤对她来说也不容易，拎起来之后，一抡背在右肩的时候、身体也打晃一下，但总算是能走！ “手机！”朋子左手朝着绫子一伸。 “这……”绫子见状，马上犹豫起来——自己要去是一码事，母亲要去就是另一码事。 “手机上我加了监听器，袋子里也有追踪器。”白石直接对铃木朋子说道。 白石会亲自追踪！ “啰嗦，区区三个亿而已，不用追踪了，就这么把那个小屁孩换回来好了！”朋子大气的说道。 “不，追踪器不仅是为了赎金安全，也是为了防止绑匪毁约。”白石闻言摇了摇头——这不是“不差钱”的问题。 “妈妈……小黑！你一定要保护好妈妈！”绫子对白石叮嘱道。 “没错，赎金什么的，不用太在意，保护好朋子就……还有那个女孩就好。”史郎也连忙对白石说道。 “姐夫……咳咳，白石警官，千万记得，最重要的是妈妈的安全！”园子一时嘴快，还被朋子瞪了一眼。“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优先保护铃木夫人的。”白石这时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仅仅是影响力的问题…… 从案情伦理上来说，保护铃木朋子也是最重要的，毕竟这事儿本来就和铃木朋子没关系，被绑的根本不是铃木家的人，她现在的行动，属于自愿配合警方工作。 之后铃木朋子从正门，光明正大地开车离开，白石则是翻窗、翻墙，一路边侦查，边开上车跟踪铃木朋子！ 当然，也并不是只有白石…… 米署的便衣警车，早就已经倾巢而出，就“埋伏”在铃木园子的别墅周围，此时有些已经先一步去了米公园，有些等铃木朋子的车出现之后，远距离跟踪着——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不是跟在后面，而是根据定位，隔着一条街、一个交通岗的跟踪。 直接用肉眼在追踪的，只有白石黑的车。 不久后，朋子如约来到了米公园——为了不刺激到绑匪，公园里的民众并没有疏散，不过已经混进了很多便衣警察。 这时朋子拿着的手机，也再次响了起来，白石立刻注意监听着。 “喂，你们在哪？” “嗯？怎么换了个年纪大的？” 朋子：…… 朋子的额头上，直接跳出了井字，再三忍了忍才说道：“我是铃木朋子！你……我女儿在哪？” 虽然携带赎金的人，变成了“母亲”，但是绑匪并未在意这点细节，甚至还想着，年纪大些更容易控制！ “你到了公园之后……”绑匪叮嘱起来。 对方指挥朋子，来到一处僻静小路的座椅上，因为这里远离公园广场，周围人不多，所以便衣们也没有紧跟过来。 白石这时同样还坐在车中，游弋在公园外围的公路上，如果有情况，他会直接翻墙跑过去，30秒就能抵达铃木朋子现在的位置！ “我不管那些警员和你说了什么。” “之后必须听我的指挥，否则不只是你女儿，我会杀你全家！” “现在……看过你坐的座椅下面的指示后，去公园服务站二楼的卫生间交钱。” 变声器里，绑匪很嚣张地威胁着铃木朋子。 白石越听越觉得…… 这些绑匪应该年纪不大！ 还杀铃木朋子全家？ 知道铃木集团有多少对头吗？真那么容易的话，还能轮到他们动手？ 自以为绑了“铃木园子”，居然只要三亿元，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白石估计，这并不是什么强人大盗，只是一群小混混！ 不过…… 这并不意味着能松口气，因为这些小崽子更不分轻重，虽然行事作风会很糙，但是行为比真正的强人大盗更难以预料！ “铃木夫人进公园的服务站了……” 警方对讲机的公共频道里，传来了源的声音。 “跟进去！” 白石和一个陌生的声音同时下令…… (本章完) 第48章 追踪 第48章 追踪 “国木田课长，不好意思，刚来就赶上个大活儿……之后行动中的警员，由国木田课长指挥！务必以保证铃木夫人的安全为首要目的！” 白石明白和自己一起下令的是谁，稍作犹豫，便移交了指挥权——国木田既然曾经是搜一六系的系长，经验肯定十分丰富。 于是白石让他来指挥，自己单独行动，国木田这时也当仁不让，立刻指挥起来。 啊—— 这时对讲机里响起了一声陌生女性的尖叫…… 旋即传来了源的声音：“铃木夫人……从二楼的女厕所跳下去了！上了绑匪准备的一辆车，已经开走了！” 显然，尖叫声来自源的闯入，一旁还有藤在安抚其他民众的声音。 白石听到源的话之后，直接一脚油门，往服务站那边开过去…… “什么样的车？车里有绑匪吗？是谁在开车？”国木田在对讲机里确认道。 “没有人，是铃木夫人自己开车走的……黑色风甜、车牌号有遮挡。”源立刻回答道。 楼下是一处垃圾站，有很多大垃圾袋子可以作为缓冲，源和藤也立刻跳了下来，往车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追出太远，只听“吱——”的一声刹车，一辆qx56停在了两人面前！ 不等两人着急，只见驾驶座上赫然是自家署长。 “上来！”白石连忙喝道。 两人上了车，白石继续按照两人指路开出一段距离，接着白石忽然发现，追踪器不动了…… 白石一路朝着最后的位置开过去，是在一处胡同里。 “停！是那辆车！”藤在路边发现了刚刚看到的车。 三人下车检查之后，发现车上已经没有人，甚至…… 装钱的袋子，还有朋子自己的手机，此时也在车上！ 如此一来，白石也无法联系铃木朋子。 “可恶！”白石见状一恼。 “铃木夫人很可能换车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铃木夫人自行离开，最后位置是……”藤立刻在对讲机里报了位置。 显然去公共卫生间交易，也只是幌子，实际上是用纸张书写的方式，指示铃木朋子更换交易方式、交易地点。 令白石愤慨的是，铃木朋子不知道是真勇、还是不服输……抑或是为了向女儿证明自己不可靠？居然倔到真的按照绑匪的指示来做！ “附近路段没有监控……”国木田带来的消息，令人有些沮丧。 与此同时，藤和源发现署长不见了…… 左右看看，忽然看到，署长像一只长臂猿一样，这时利用墙角的夹角、周围密集的建筑，迅速借力地攀爬跳跃，已经上了旁边的一座小六楼！ 之后在楼顶，游弋着四处张望起来…… 源诚二、藤圣子：…… 这特么又是什么操作？ 站得高、看得远……白石的视野扩大了许多，不过因为并不知道，铃木朋子换了什么车，他只能找一些行动怪异的车，这时效率不高。 不过就在这时，警署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声纹分析有结果了！在绑匪的背景音里，有嬉戏声，还有海豚的叫声……应该是在米水族馆！所有刑事课的警员，便衣前往米水族馆，其他行动中的巡警，继续在换车地点附近寻找线索！”国木田保守地没有将所有人都押到水族馆这边来。 白石听到后，也立刻攀援而下，扒在墙上、基本一跳一层，最后三层直接一跃而下！看得源和藤一愣一愣的…… “走！”白石直接招呼道。 藤虽然是巡警，但是白石这时还是顺路拉着她也往水族馆去了。 因为太着急，白石并道时直接违章三连…… 更不巧的是，旁边还刚好有交警！ “停车！你该走哪条道？”宫本由美骑着摩托，追上了这辆违章车，敲了敲窗户、没好气地问道。 宫本由美是警视厅交通部的巡警，不过白石倒也认得。 “我是……是我！”白石本来还想亮警证，结果发现还是认识的交警，于是成了“是我”。 “白石？你怎么……这是买新车了？”由美认出了白石黑，正要寒暄。 不过白石黑却很急的打断道：“这条路怎么了？” 他不仅是被由美拦住，也是……堵车了！ “前面有刮碰，变两车道了……你是有什么公务吗？我可以给你开开道。”由美也看出白石很急。 “来不及了……源，你开我的车！”白石说着，看了一眼由美的摩托。 白石下车后，立刻说道：“摩托借我，之后请你吃饭！” 接着不由分说地，便直接架着两腋，将由美从摩托上托举下来。 因为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由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像小孩子被抱下自行车一样，被请下了摩托，并且头盔也被一只手握住地摘走…… “等等……你别……咯咯咯……啊……”由美先是一阵痒痒、接着悲鸣一声——替自己的摩托悲鸣，并且目送自己的摩托，被不堪重负地骑走了，头盔也艰难地卡在了白石的大脑袋上。 由美感觉自己的“铁骑”，在被白石骑上去的瞬间，就矮了一截…… 本来由美骑着很大的摩托，在白石胯下变得犹如童车。 “你们是米署的吧？你们署长怎么回事儿？”由美看着白石已经扬长而去，只好对源和藤抱怨起来。 …… 白石骑上摩托之后，一路狂飙到了米水族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白石本来不想接，不过看了一眼，发现是黑木的号码。 “喂，有线索吗？”白石直接问道——之前他让黑木去再查一查被绑女孩的身份，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意义不大，毕竟绑匪的位置都已经清楚。 黑木也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去警署，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新上司、也没有拿对讲机出来，于是直接找了署长汇报。 “署长！被绑的女孩叫氏源彩乃，之前冒用了铃木园子的身份，在酒吧打工，实行绑架的人，基本可以锁定是经常在酒吧出没的一伙暴走族。”黑木立刻汇报起来。 用园子的身份打工？白石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用“帝丹高中学生”的身份，虽然东岛国15岁以上就可以打工，但是一般店家不敢要陌生地方的未成年人，以免产生争端，如果是周围学校的学生，就会放心很多。 (本章完) 第49章 年轻人 第49章 年轻人 “暴走族……果然……”白石暗道：果然是年纪不大的小混混！ “另外……署长，我怀疑氏源彩乃，很可能是故意促成了绑架，只是那些暴走族，应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黑木这时犹豫着说道。 “什么？”白石闻言一愣。 神崎这时还在一旁提醒黑木，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说得那么武断云云…… “我们刚刚去了氏源家里，发现她父亲因为工伤残疾，赔偿也不到位，所以经济条件困窘，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17岁就出来赚钱养家……我发现他的工装照片上，写着【铃木重工】的字样，那应该是铃木财团下属的会社。” 黑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考虑到这点的话，氏源彩乃完全有报复铃木家的动机！ 不过…… 这种报复显然没什么脑子——假扮铃木园子，不被发现的概率也太小了吧？ 只是考虑到，她只有17岁，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做些经不起思考的事情，也殊为正常！ 那些暴走族不至于全都没有脑子，所以……他们应该是真的以为，自己身边的是“铃木家的大小姐”。 铃木这姓氏，因为太常见，很难和铃木财团联系起来，很可能是氏源彩乃自曝身份，并且和他们配合了这次绑架。 大概…… 那些暴走族，还以为是铃木家的大小姐，想要和家里借机诈些零钱？ “我知道了，把照片都发给我……之后你们也来米水族馆吧！绑匪和氏源彩乃应该都在这里。”白石说着，已经走进了水族馆。 “我们到西门了！神崎这小子居然听出了通话时候有水浪的声音。”黑木特地表扬了新搭档一句。 虽然这个新搭档，在他看来很是“絮叨”！ “那好，你们去找园方要监控排查位置，我直接进去找。”白石索性说道。 今天这里人不少…… 毕竟是体育日，算是假期，很多人都带孩子出来看海洋生物，还有很多小情侣喜欢在这种黑咕隆咚的地方约会。 “有孩子的声音、还有海豚的声音……”白石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找到一名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哪里有海豚？” “海豚……额……海豚在海底隧道的池子，还有……海豚表演厅，都有。”工作人员看到白石的体型后，也吓了一跳，甚至有种“这货不会是要去猎杀海豚吧”的错觉。 白石看了看水族馆的指示图，表演厅和海底隧道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表演厅不大可能吧……应该很吵闹……不对啊……海底隧道人也很多才对！”白石这时也有些纳闷。 哪怕人质其实是配合他们绑架的，也不可能在游客这么多的地方打电话吧？ “国木田课长，麻烦把处理过的背景音发给我一下。”白石联系了国木田，准备自己来判断。 国木田虽然对白石的风格不大了解，对于“署长亲临一线”这件事情，感到迷惑与些许不满，但还是立刻将要的内容发给了他。 嘤嘤嘤—— 哗啦啦—— 白石：…… 白石听过之后，立刻说道：“不对！不是孩子的嬉戏声和海豚声，这是……虎鲸的叫声！” 白石对鉴识班的水平，再次感到无语——消除杂音、放大背景音之类的技术工作，他们倒是做明白了，可是…… 对比声纹的时候，不能更细致一些吗？ 听着像海豚、就确定是海豚了？临时这样汇报很正常，可是之后居然都不核对一下的？ “等等……还有水波声……是在投喂池！”白石说着，立刻往海底隧道的鲸鲨池跑过去。 水族馆里，给游客开放的地方，面对的都是一面面玻璃墙，不过……上面的部分，当然也是敞开的，是供氧和投食的地方。 不过上面这些开口的地方，都是禁止游客进入的！ 白石这时却专门找着员工通道…… “先生！这里不是……” “警察！海底隧道的投喂口是这边吗？” “额……是……” “带路！”…… 与此同时，海底隧道的鲸鲨观览区，上方投喂池…… 因为并不是对外开放的区域，这里看起来很简陋，各种钢筋直接暴露着，宽阔的水面上，也只是横七竖八的行走台。 而此刻这里却很是“热闹”！ 因为绑匪暴走族中，有一名水族馆的员工，所以他们藏在了这里。 这时朋子也已经在文字指使下找了过来…… “你们，放开那个孩子！”朋子隔着水面，对几个绑匪喊道。 “不愧是铃木家的掌舵人，真的找来……嗯？等等，你管你女儿叫什么？”绑匪感觉哪里怪怪的。 朋子闻言一滞，立刻改口道：“园、园子，你没事吧？” 朋子这时也看到了被绑的女孩，看起来的确和园子差不多大，此时被对方用胳膊勒住脖子，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之所以会来这里…… 也是因为朋子受了白石的刺激，那个混蛋小鬼，之前闹出矛盾的时候，就差直接说铃木家是“眼里没有其他人”、“黑心资本家”。 这才犯了倔脾气！ 唔唔唔—— 被绑的女孩很着急的样子。 “够了，放开她，三个亿而已、你们拿走！”朋子直接大手一挥道。 “爽快！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蒙面的暴走族说着，劫持着彩乃，从通道架上往水池中间走。 朋子见状，也拖着对方准备的包，走上了通道架。 如果朋子知道眼前这些蒙面的小鬼的年龄的话，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冲动…… 在她看来，什么强人悍匪，这种形势下，肯定也不敢动自己，这才会这么淡定。 不过…… 一群二十啷当、甚至没到二十的小屁孩，是不会看形势的！ 啊—— 就在这时，架着人质的绑匪，忽然呼痛一声：“该死，你……” “朋子女士，快跑！他们要杀你！”彩乃借机咬了他一口后，连忙喊道。 本来彩乃的确十分稚气地，想要用这种漏洞百出的绑架，来“报复”铃木家。 不过中途她却发现，这些小混混，居然想要杀掉来交钱的人，还要彩乃配合他们，于是爆发了冲突——准确地说是“产生”了冲突，因为没得爆发，她就第一时间被按下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她也明白，铃木朋子既然都已经看到自己，肯定是认出了自己不是她女儿，不过却依旧想要救她，于是…… 彩乃连忙向她示警！ “你……去死吧！”绑匪本来还想将朋子灭口后，让“铃木大小姐”配合他们说谎，这时也愤恼起来，一脚将“铃木大小姐”踢进池子里。 与此同时，朋子刚刚想要喝止时，一名潜水员游了上来，一把抢过了拖在地上的钱袋子。 连带着朋子也被扯了下来、跌落水中…… “把她按下去！”绑匪头目还不放心地对潜水员喊道。 “来不及了……这池子我今天没喂！” “都别动！警察！” 眼看铃木朋子在水面上挣扎、而氏源彩乃已经在沉下去的时候，白石一脚踹开了这里锁着的门…… (本章完) 第50章 水族馆香克斯（大雾） 第50章 水族馆香克斯（大雾） 白石闯进来的时候，劫匪正带着钱，想要从另一边的出口逃走。 与此同时…… 水面上铃木朋子正扑腾着！ 劫匪们逃跑的方向，这时也传来了黑木和神崎的声音…… 白石没空去管是否能抓到绑匪们，现在当然是救人要紧，在肩膀上使劲一抓便脱掉了碍事的上衣，直接跃入水中。 虽然白石的【水性】只有lv5，但是配合强大的身体能力，能发挥出lv5（+2）的效果，立刻便向铃木朋子接近过来。 然而…… 一只虎鲸，这时似乎也被惊动得游了过来！ 虎鲸没那么容易攻击人类，不过…… 绑匪逃走的时候，踢翻了一桶虎鲸的饲料！ “啊！小心……别过去……喂食……” 上面工作人员喊着什么，白石也没空多管，连忙游到了铃木朋子面前。 铃木朋子其实也会游泳，只是一开始慌了神，后来……就更是被游过来的虎鲸吓傻了，狠狠呛了几口水之后，会游也变成了不会游。 白石和虎鲸一前一后地同时接近了朋子，察觉到了对方的确有攻击本能后，白石直接伸出左手，一面将铃木朋子揽向自己、一面用手肘送向虎鲸的巨口！ 朋子骤然得到借力，终于重新浮起来、并且远离了虎鲸一些，本能地向后看时，却发现…… 白石的左臂，被虎鲸咬住，红色的血液瞬间在巨大的水池散开。 不过白石这时却丝毫没有退缩，眼神坚定、表情严肃，一面左臂拼命地绷着、不让肌肉放松，一面右臂拼命向虎鲸头部肘击。 肘击了两次，虎鲸嘴巴稍微松脱开之后…… 八极劈挂！ 只见白石一巴掌拍在了虎鲸头上，顿时一声闷响。 下一刻，虎鲸竟是也昏厥了一般，无力地松开了嘴…… 白石也马上一揽铃木朋子，迅速游到岸边，将她往上一递。 而朋子狼狈地爬上岸之后，连忙扭头对他说道：“那个女孩也在水里……咳咳！” “什么？”白石连忙左右看看，不过水面上什么也没有。 心里一紧的白石顿时潜下来，往下看去……果然，氏源彩乃已经沉底了！ 她的脚上，绑了潜水的配重，被踢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往下沉，一开始她还想解开，可是根本来不及，这时已经缺氧脱力。 白石见状，也来不及多考虑，连忙又一扭身便潜了下去！ 不过…… 可以看到，白石只有一只胳膊在划水，并且……在水中拉出了一道“血线”。 游下来之后，白石也听到了阵阵惊呼声——下面，就是游客们看到的玻璃墙，看到一个女孩沉下来的时候，游客们就已经惊呼连连。 而这时一名“小巨人”也跟着游了下来，瞬间令他们有种……“会不会是特殊表演”的错觉！ 白石来到彩乃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很痛苦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呛水，白石见状立刻找到她脚上的配重——这不是力气大小的问题，不解开的话、白石力气再大也游不上去。 可是…… 偏偏这时，白石一只胳膊又用不了力——左臂虽然没断，但是不仅大量流血，而且肯定伤到了筋骨，白石也无法用力…… 一只手的话，又根本解不开，眼看彩乃情况已经不妙！ 白石只好先分了十分之一口气给她——以白石的肺活量，十分之一就够她大喘一口。彩乃这才稍微镇定了些的…… 外面的游客，看到这劲爆的一幕，更加怀疑是不是表演，还有好事者照了下来，不过……就在这时，受惊的鱼群中，一群牛鲨反而被白石的血引了过来！ 虽然水族馆里牛鲨也好、之前的虎鲸也好，都普遍小于族群正常体型，但是…… 刚刚的虎鲸，哪怕只有三四米，对于人类来说，也同样是“巨兽”级别，现在的牛鲨群，也丝毫不令人怀疑，能够将这两个人撕成碎片！ 白石这时也听到水传导进来的声音，外面的人群似乎更加惊慌了？ 稍微往周围看了看，白石也明白了他们惊慌的原因…… 一般来说，喂食及时的话，牛鲨也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否则也不会在海底隧道中和其他鱼一起观览，不过现在它们还没吃饭，白石又一直在流血！ 有点不妙……不过牛鲨们呲着的牙，给了白石提示，只见白石直接张口咬住彩乃脚腕上的绑带，有了固定之后、右手一撕，便将潜水绑带扯断！ 这也就是白石自己的牙…… 换成别人的，先断的就是牙了！ 接着白石用使不上力的左手，轻轻揽住彩乃，想要往上游，可是…… 牛鲨们已经聚了过来！ 这些牛鲨因为人工圈养，普遍小于族群尺寸，而白石又远远超出人类尺寸，故而乍看过去，单独一只都不如白石更大只。 可是…… 虽然在外观游客的惊呼声中，白石接连打退了几只牛鲨，但是眼看牛鲨群已经环伺在了白石和彩乃周围。 彩乃这时不用说，已经完全吓蒙了…… 白石的状态也不算好，一来是左臂的伤势，二来……白石发现，在水里自己哪怕是lv10的【搏击】和【格斗】，发挥出的攻击性也还是削弱了许多！ 刚刚的虎鲸，白石是在水面外发力劈挂，可是现在完全潜入在水中，一举一动都被水的阻力限制…… 这样不行！ 白石意识到，这不是蛮力能解决的问题。 就算换成是lv11的时候，也没道理在水下和鲨鱼群殴——尤其还是对方有“一群”的情况下！ 别的不说，白石的一口气虽然长，但是一直剧烈运动的话，也维持不了多久。 千钧一发之际，白石冷静下来，确定周围的鲨鱼，这时似乎胆子也并不是很大——毕竟是被人工圈养的！ 于是…… 积分消耗3000，【震慑】升级lv8！ 顿时，白石的震慑力，在【精神力】的加成下，达到了lv8（+2）。 “滚！” 只见白石这时嘴里吐出了些气泡，却依旧在水中喝出了一句。 一阵无形的波动，在水中扫开…… 周围的牛鲨，顿时好像受惊的被捕食者，纷纷散乱着游开！ 彩乃这时感受更是直观，自己也吓得吐了口气，又差点呛水，白石只能再给她补一口。 接着白石立刻揽着彩乃，游到了水面上…… (本章完) 第51章 老狐狸？ 第51章 老狐狸？ “想不到还真的这么快就有机会……” 大门未知子一边缝合着白石的手臂上几乎见骨的伤口，一边和白石聊天——白石自己选择了局麻，并且……这种出血量，他还不至于失去意识！ “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给你创造机会……”白石无奈道。 “放心，对你的身体，我已经有经验了，这次应该不用返工！”大门上次总是返工，其实是为了接驳神经。 换成其他人的话，也根本没有“返工”的必要——返工几次都恢复不了！ “大概还要多久？”白石问道。 “半个小时吧。”大门的外科手术速度，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不可以。” 大门果断拒绝了这种无理要求。 白石也只好等到缝合手术结束后，绑着胳膊离开了手术室，这才向外面等着的源，问起了绑架案后续的事情。 源见状也愣了一下——虽然是局麻，但是……您老被虎鲸咬了，就这么自己走出来？ “绑匪全都抓到了，铃木夫人和氏源彩乃也在医院检查过，都只是皮外伤，考虑到她们的状态，就在医院里正录口供。”源直接向白石汇报道。 “好，带我过去。”白石点了点头道。 “诶？好……”源对于署长的“热爱工作”也是咋舌。 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被小型犬咬了一口！ 那可是虎鲸啊！ 此时最了解案情的黑木和神崎，就正在向医院借的办公室里，“讯问”着氏源彩乃，其实基本已经确定氏源彩乃有主观犯罪事实，只是没有逮捕证、又是未成年，所以只是“讯问”。 在办公室外面，白石也见到了铃木一家四口。 铃木家当然有自己的医院，不过…… 之前白石坚持要来东帝大附属医院，还自己联系了医生，所以也就来了这里。 “妈妈，你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 “朋子，这里交给我就可以……” “你们三个不用担心我！区区小伤，要不是……” 史郎还有绫子、园子姐妹，这时关心着朋子，不过朋子哪怕也稍稍挂彩、额头上贴着纱布，却依旧一副要强的样子。 “要不是我拦着，铃木夫人就自己把虎鲸打晕了。”白石这时接了一句。 听到白石的声音，绫子连忙回头：“小黑！你的胳膊怎么样？当时出了好多血……” “没关系，过几天就好。”白石淡定地说道。 看到女儿白给的样子，朋子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 想起白石的胳膊，也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虎鲸咬的，她这才暂且忍一口气。 “氏源彩乃的事情，二位已经清楚了吧？”白石这时向史郎和朋子问道。 “啊！是说铃木重工的安全事故吧？我刚刚了解了一下，这件事情，的确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史郎说着，还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要是朋子这么说，白石肯定要阴阳几句“你们铃木集团上面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下面的会社执行坏了是吧”之类的。不过史郎这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不像朋子说什么都盛气凌人，白石反而不好说什么。 “这件事情……我们会负责到底的，我看这件事情也是误会，氏源小姐也是被那些坏人骗了。”史郎不会放过那几个暴走族，至于氏源彩乃，他倒是也没想多追究。 朋子这时…… 居然也没有反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黑木和神崎将氏源彩乃领了出来。 氏源本来听了黑木的话，准备出来先和铃木夫妇道歉——黑木这也是为了之后她能获得谅解。 不过见到白石之后，氏源连忙先道谢：“白石警官！您没事吧？” “没关系，小伤，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白石特地问道。 “爸爸他……没什么危险。”氏源闻言神色一黯——早就没什么危险，不过……丧失了劳动能力！ 黑木和神崎之前见到氏源大叔的时候，他还一度认为，是自己太没用，才会害得女儿这样，甚至觉得女儿也在嫌弃他。 不过实际上，彩乃其实正是因为一直惦记着父亲，才会离家出走打工，甚至在捡到园子的学生证后，还搞了这么一出儿。 “氏源小姐，令尊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也向铃木重工核实过，以后经济上的事情，你可以放心……还有，你之后也还是回学校上学吧！今后铃木家，也是你的家！”史郎这时很是恳切地说道。 氏源彩乃这才想起来，连忙又向铃木夫妇道歉，朋子虽然一副冷傲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以后……你也在帝丹高中念书好了，我们会照应一二，关于这些……警官，她毕竟小孩子，可以保释吧？之后让法务部门和你们联系吧……对了，绫子，你不是请了一个法务顾问吗？就让他去做，正好看看他的成色。” “你们能达成一致当然就太好了。”黑木之前去了氏源家里，也不希望她有事。 当然，这毕竟是刑事案件，氏源彩乃再怎么说也不算是“无罪”，只能说……各方面协调好，加上事出有因、且她是未成年人，最后还有悔改的情节，从轻到没有实刑还是很有希望的。 …… 当天的事情，很快也上了新闻。 无论是网络上，还是实体报纸上，“米町红发”鲨口救人的视频、照片，都被大量刊登，也令大家想起来，这其实就是一个多月前，“干翻”了前法务大臣的那位警界英雄，算是令白石黑又添了一把热度。 古美门这时坐在自己的事务所、也是自己的别墅里，看着面前的报纸，咋舌道：“又是虎鲸、又是牛鲨的……这家伙不会真的单挑过五百人吧？” 黛律师之前向古美门借钱、将老宅赎了回来，加之在古美门身上，发现了自己缺少的东西，于是一面为了学习他，一面也是为了还钱，现在正给他打工，看到报纸上，铃木史郎和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女孩的合影，不由得感慨…… “不过铃木会长还真是好人，据说还认这个小姑娘当干女儿，整治了旗下会社的工伤、工亡处理流程的漏洞。” 古美门闻言不屑道：“果然，还是你们这些单纯的人最好骗……好人？他才是老狐狸吧！这种不利情况，居然也能被他变成有利宣传……啧啧啧，不愧是铃木集团的会长。” “你怎么这么阴暗？你就不相信世上有光明与……” “好了，晨间剧女主角，我们得出发了！” “诶？去哪？” “给老狐狸打工……” (本章完) 第52章 轻伤不下火线 第52章 轻伤不下火线 10月12日，一大清早，快要下夜班的川合正在五丁目交番前一边打哈欠、一边擦车，就在这时…… 呼—— 一道巨大的身影，从面前疾驰而过。 川合：？？？ “藤部长！我刚刚好像……看到署长了！”川合连忙转身对交番里的藤圣子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藤正在做昨晚的出警记录，这时也不抬头。 “可是……署长不是被虎鲸咬了吗？”川合也寻思着——这就是前天的事情吧？我没记错吧？ “是啊，所以……哎，以后请小公伤假可不容易咯！”藤这时抱怨了一句。 “被虎鲸咬了”、“缝了七十多针”这种伤势，署长居然只是休息了两天、而且是包括受伤当天的两天，这以后别人还怎么请假？ 川合：…… 果然，就在这时，五丁目交番的伊贺崎所长上岗的同时提醒道：“川合、藤，一会儿记得下班后去署里开晨会，我留下值班……署长今天伤假回来了，会在晨会上讲话，别去晚了。” …… 晨会上，白石身体力行地教育了大家，什么叫“轻伤不下火线”之后，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左臂动不了还是有些影响的，“盖章”的效率明显慢了很多——白石并不是痊愈，毕竟距离自己被咬，还不到四十八个小时！ 此时白石的左臂还缠着绑带…… 虽说就这么休息半个月，也没什么不行，甚至哪怕半个月后上班，大家也同样会感慨署长的伤势好得真快，但白石考虑到自己本来就刚刚上任，而且海老原署长12月就要退休，现在的时间是给白石熟悉署长工作的。 故而白石只在医院里观察了一天，今天就正常上班。 晨会讲话之后，白石首先不是到自己的署长办公室，而是来到了刑事课。 既是迟来的对国木田的欢迎，也是对白井的送别——这两天，白井也已经完成了权责交割。 “白石署长，这次……谢谢！”白井诚恳地说道。 “好了，别苦着张脸……以后你可要去宣传课，你看……国木田课长现在看起来就很和善！”白石打趣了一句。 没错，白井调去的部门，国木田倒是很熟悉，毕竟他在宣传课呆了六年。 相比于一脸横肉的白井，国木田看起来的确和善很多，甚至因为经典的“地中海”发型，令他有种油腻上班族大叔的感觉，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刑警的硬派，放在刑事课里，简直就是数一数二的善人脸！ 白石这时也能看到他的属性，这位国木田课长的名字，和源一样，都是“诚二”。 【国木田诚二（米署刑事课课长）： 年龄：50岁。 整体评级：sr。 心：正义（55）、原则（98）、温柔（60）、主观（41）、热血（39）、坚韧（89）。 体：焦虑、洁癖、秃顶…… 技：推理（ssr）、搜证（sr）、审讯（sr）、检视（sr）…… 潜力：各项均难以提升。】虽然潜力不大，但是……属性不仅等级高，而且还是推理、搜证、审讯三件套都很高，可谓是顶级刑侦人才，尤其是“推理”，已经达到了ssr，“检视”也达到了sr。 不过问题也一眼可见…… 这个【原则】和【坚韧】都有些异常！ 【原则】居然能高达98，这意味着他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破坏原则，哪怕是一些“小手段”也都十分抵触，绝对不会有任何变通。 同样【坚韧】过高的话，虽然代表他不容易“破防”，但同时也意味着一旦“破防”，他的心理会出现极大的问题、受到的影响也会越大。 相反【坚韧】低的人，天天破防、不过大醉一场也就好了…… 而且国木田的【热血】、【主观】对于老刑警来说，也都有些异常的低，同时健康方面第一位的还是“焦虑”。 可以说除了“技”的等级高，全身都是debuff！ 联想到之前岩田告诉自己的消息，白石心里明白……看来这位国木田系长，还没有从六年前的案件中走出来！ …… 见白井还不好意思，白石特地说道：“多在宣传课呆一呆也好，以后孙子就不会觉得你凶了。” “国木田课长，以后就要辛苦你了！米署的案件一向不少，而且……虽然算不上什么命令，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我们署内应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不能稍微恶劣些的案件，就都丢给警视厅那边。”白石一边和国木田握手、一边嘱咐道。 “署长放心，辖区的案件，我也都是一视同仁。”国木田倒也不打怵——毕竟他曾是搜一的系长，对大案要案是没有那种敬畏感的。 “嗯？对了，神崎刑警我之前见过了……还有一位小暮刑警也调来了吧？”白石在刑事课的办公室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生面孔？ 除了国木田之外，还调来了一位原搜一的刑警——小暮己。 不过白石没有见到他，同时……白石总觉得怪怪的，今天的刑事课好像哪里不大一样。 “哦，小暮刑警和灰谷刑警出任务了，回来之后我让他去署长办公室吧。”国木田解释道。 看来小暮就是被安排和灰谷搭档，灰谷本来就是刑事课的干将，加上小暮己，这一组应该是刑事课的“尖刀”了。 “不用那么麻烦，专心办案就好。”白石摇了摇头。 白石送走了白井之后，刚好发现国木田正在办公室门口等自己。 “国木田课长，怎么了？”白石见状快走了两步，同时请国木田进来。 “没什么大事，是这样……署长，我看之前署内的送检流程有调整，改成了您亲自签字对吧？”国木田淡定平和地确认道。 “没错，倒不是信不过谁，毕竟之前署内出了那种事情……”白石闻言，还以为他是不满这种“不信任”，于是解释了一句。 不过国木田却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对署长要亲自签字有什么意见，我也认可严谨送检的决定，只是……按照规定，送检要有作为刑事课长的我的签字。 “我认为这不能省略，署内的规定可以比上面的规定更严谨，可是不能省略步骤，今后还是我们两人都签字后，再送检好了。” 白石：…… (本章完) 第53章 个人体验 第53章 个人体验 听了国木田的话，白石也明白，合着他不是误会自己信不过他，而是……信不过自己！ 不过从他高达98点的【原则】来看，白石倒是能够理解，他并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地原则性过高——从他特地单独来找白石、而不是在人前提出意见，也能看出这一点。 与此同时，白石也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乱的桌面，眼里闪烁着嫌弃以及……自我抑制！ 估计是他的“洁癖”快发作了，强忍着没有给白石来个桌面清洁。 白石也想起，难怪刚刚自己在刑事课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违和——比平时整洁了许多，而且……没有了烟味！ 这时白石忽然神光一闪，于是说道：“嗯，可以，另外……咱们米署，公务车肇事率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刑事课的警员们，大多气盛、又都是比较急的任务，难免有些磕碰，今后还要国木田课长多费心。” “当然，这本来就是我职责，那我就先去了，署长您忙。” 国木田连忙离开——这么乱的办公室，他是一秒也呆不下去！ 白石估计，在【原则：98】的限制下，国木田的刑侦能力，肯定已经大受限制，很难发挥出应有的水准，毕竟这已经不是守规矩的问题，而是一个完全不会变通的数值，好在作为课长，只要他不想的话，就不用出现场，不过…… 利用一下他的“洁癖”，先整顿一下【刑事课】的内务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把肇事率压下来，这么一算，调来的国木田课长，还真是“物有所值”！ 也就在这时…… 叮—— 【达成“调任（白井丈）”成就——下辖人员出现调动，根据调任前后的职位，奖励成就点3点。】 白石忽然收到了系统的消息…… 白石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应该是白井这时已经到宣传课报到了！ 只是这点数奖励…… 的确不多！ 不过白石还是心中一喜…… 上面也标明了，是根据“调任前后的职位”来给奖励，白井的调任，不仅是平级调动，而且还是实权课长到闲职，这奖励不高也实属正常。 白石之所以心中一喜，是因为发现了这个获得点数的新渠道。 “看来属下被调走，也能够获得点数奖励，白井这种调走，奖励只是个零头，不过如果是升职调动的话，奖励应该就会多了……果然还是潜力高的人才最重要！”白石心里自语了一句。 眼看快要中午，白石因为一只手不方便，等了等也不见有想进步的属下来给自己送午饭来，于是只好自己下楼买面包充饥。 刚好在走廊里，看到藤和川合，正在和一名男性民众有冲突——为什么知道是民众？在警署里，不是警员、还没有戴手铐，那就是民众了！ “我和你们女警没什么可说的……给我找正经的警员来！” 这名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吊儿郎当的。 “这位先生，我们就是正式的警员！”川合这时不服气地说道。 一旁的藤拦住了她，同时对男子说道：“加藤先生，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您夫人来警署报案，生活安全课的同事，已经正式下达了人身保护令，你……” “什么保护令不保护令的！马上让那婆娘出来！你们这些警员，平时我们上税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做这种事情的吗？信不信我投诉你们？”男子十分嚣张地说道。 藤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额头上跳出了青筋…… 白石能看到，藤圣子的【温柔】本来就不高，放在刑警里也是偏低的，只是现在作为面对民众的巡警，姑且装一装而已。 啪——白石这时从后面接近，并且拍了拍这位加藤先生的肩膀。 “干什么？你要……”加藤感觉到之后，横眉竖目地转过身来，接着…… 咕噜—— 加藤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其实他的个子也不高，头顶连白石的胸口都到不了，平视只能看到肚子。 白石这时还特地走近了些，微笑着……俯视着他。 “加藤先生是吧？鄙人就是米署的署长，想要投诉我们的警员的话，可以和我说……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人身保护令期间，如果继续纠缠保护人的话，即使行为达不到一般强行犯的程度，也会被处以一年以下有期徒刑、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 白石履行着署长的职责，面带微笑地给民众普法。 如果是藤这么说，加藤肯定会叫嚣“那你们是要抓我咯”、“我看看你们这些税金小偷是怎么滥用职权的”…… 不过现在白石站在他面前，他一个屁也不敢放。 “其实我觉得，夫妻间有事还是要好好商量的，一个大男人，和自己妻子动手，怎么想都太丢人了吧？” 白石说着，原本微笑着的表情一拉，脸色阴沉起来，故意散发出了仿若实质的威严！ 同时张开右手、微微抬起，挡在对方脸前、也就是挡住些视线，又令对方能从指缝中，看到自己的眼神的程度——因为身高的原因，白石这样对人伸手，在第三方看来，也只是一般“劝解姿势”，看不出是“挑衅”。 “如果实在手痒的话，我知道一家武道馆，可以介绍给你……至于你妻子，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不要打扰她，过几个月，再好好道歉吧！希望你能够认识到错误，也希望你们能够重归于好。”白石淡定地说道。 “好、好的……”加藤颤颤巍巍地说道 虽然白石的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但是…… 在白石的威压下，反而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今后他再想要“冲动”，怕是立刻就要想起，在巨大的黑影（手掌）笼罩下，缝隙中白石那若有若无的般若之颜。 “我、我就不多打扰……了！”加藤汗流浃背地离开了。 川合这时看着他的背影，还忿忿地嘀咕道：“真是个差劲的家伙……” “那位女士有起诉离婚的意思吗？”白石稍有好奇地对藤圣子问道。 “看样子并没有，应该只是想回娘家躲一阵子。”藤无奈地说道。 “怎么这样……”川合作为新人、年轻人，还不理解这种事情。 “你见得还是太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藤倒是早就习惯了，人家自己不离婚，警署能做的也就只是发“人身保护令”。 “这种家伙，真的这么多吗？”川合对社会还有美好期许，这时不甘心地问道。 白石想了想之后说道：“不多，绝大部分人都挺和善的，以前在神室町排查暴力组织的事务所时，大部分人也都比较讲礼貌。” 藤：…… 这就绝对是白石的个人体验了！ (本章完) 第54章 自恋？ 第54章 自恋？ 虽然遇到了藤和川合，但是因为两人已经有些疲态，白石看出她们是下了夜班，现在就已经算是“加班”，所以很讲道理地……没有差遣她们去给自己买面包。 米署是大警署，行政人员也不少，算是少数有食堂的警署，白石也是直接来食堂买面包，否则要出去的话，还得换制服。 看到署长过来…… 几名伏案行政的女警，有些尴尬地和署长打了招呼，接着低头灰溜溜地走了——现在是东都时间11:50……还差一会儿才午休！ 署长是伤号、错峰来买东西也就罢了，她们这么早就来食堂，还被署长撞见，就有些尴尬——尤其是警务课的女警，这时才反应过来，新署长的午饭此前一直是“面包”。 老署长近几年只能吃自己带的营养餐，课长也就忘了准备署长的“小灶”！ 而就在这时，白石看到一名职业装打扮、应该是刑警的警员，这时正一只手撑着墙，摆出自认为帅气的pose，令周围几名行政女警，走得更快了…… 白石见状一愣——我们警署有这号人吗？ “自恋，不是让你去买红豆面包吗？下午还要跟监！”灰谷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自恋？ “啊！署长，您也已经上班了？”灰谷这时看到白石署长。 他这就不算逃班吃饭，只是单纯地吝啬——你丫下午要跟监，居然还特地回警署的食堂买面包？在外面买不也给你报销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的确灰谷作为老牌警部补，听说和老婆孩子也早就分开，可手头却总是很拮据…… “自恋……咳咳，小暮警部补，这位就是我们署长。”灰谷连忙将新搭档介绍给署长。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嗯，小暮刑警，你的事情……”白石刚刚想勉励他几句，结果……看到他的属性后，顿时惊了。 【小暮己（米署刑警）： 年龄：29岁。 整体评级：ssr。 心：正义（50）、原则（33）、温柔（81）、主观（71）、热血（65）、坚韧（20）。 体：极度自恋、心伤…… 技：推理（ssr【x】）、审讯（ssr【x】）、搜证（sr【x】）…… 特殊能力：丘比特的毒箭（处理案件时，若犯人为女性，则在接触中，百分之百会爱上目标）。 潜力：受心理因素影响，能力全方面受到遏制，提升需要解开心结。】 不愧是此前“搜一”的精英！ 不仅专业技能水准极高，而且还具有特殊能力——这也是继两津的【乌龙之力】后，白石发现的第二种特殊能力！ 而且果然和【乌龙之力】一样，属于不那么科学的存在。 不过…… 和国木田的情况还不同，国木田的能力没有退化，只是受到【原则】的影响，行为受制约，而小暮己现在的心态下，各方面能力形同被废，能发挥出来多少不好说。 当然，即便如此，仅仅是这个【丘比特的毒箭】就是神技——如果犯人是女性，可以直接让他上去莽一波，爱上了就是真凶！ “诶？署长您也知道我的事情？”小暮己纳闷地看着署长突然顿住。 “嗯……没错，你现在只是状态不好，放轻松些！”白石勉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小暮己说着还捋了捋自己的侧背头。 灰谷这时也是一阵白眼…… 还真别说，刑事课里赤坂是飞机头、青木是大背头、灰谷是斜背头，现在加上小暮己……白石只能说，还好发胶不用给他们报销！ 也不知道国木田的洁癖，包不包括“看油腻的发胶不舒服”……白石也能够明白，灰谷为什么这么快就适应了叫他的绰号——自恋！ 两人之后还有跟监的任务，白石也没有多嘱咐什么。 不过买了面包、回到办公室之后，白石特地又看了看岩田此前给自己的资料。 小暮己，原搜一五系的主任、也就是现场负责人，哪怕在“搜一”也称得上是精英，并且才29岁，和白石差不多年纪，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之所以成了现在的样子…… 据说是因为半年前，未婚妻毫无征兆地与其分手，之后不仅他当时手头上正处理的珠宝抢劫案陷入泥潭，并且此后也持续表现不佳，变得又自恋、又别扭，最终被“发配”了出来。 “爱情？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白石一边啃面包、一边感慨道。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石拿出来一看，是个没存的号码，不过却眼熟，稍一回忆便想起来——是前天早上，绫子给自己打电话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之后，白石接通了电话，只是没有主动说话…… “小黑，是我……你怎么出院了？”绫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经过这次假戏真做的绑架，绫子重新和白石有了联系，并且……自认为，母亲和白石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白石沉默了一下，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正常开口道：“伤势已经稳定，警署这边不好耽误太多工作。” “这次的事情……还没有正式谢谢你！妈妈也让我和你道谢！”绫子也能察觉到，白石若有若无的生疏感，不过还是热络地开口。 当然，她的后半句，白石可以肯定是她自己编的。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你们就在我的辖区内，发生这种事情，我……” 白石见外的话，还没有说完，绫子连忙打断道：“小黑……这周六，我们再去水族馆逛逛怎么样？” 如果让白石说完的话，就算是坐实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彻底变成了普通朋友，甚至是比较生疏的朋友，所以绫子有些哀求地打断，还提出了邀约。 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抱歉……” 这时白石隐约已经能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呼吸声更重了许多。 白石在这几秒钟里，想到了很多，最终左手费力地捏了捏拳头，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周日吧！” 电话对面，绫子的心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地转弯…… “以后每月15号都有方面本部的署长例会。”白石补充了一句，周六不能约会的原因。 “以后……嗯！那周日我去接你！”绫子听出了什么，连忙确认道。 白石也没有拒绝——虽然自己刚刚买了车，但是……一只手开车是违反交规的！ 既然说了“以后”，那自然是以后15号都有事，换而言之……“以后”除了15号，也都可以再约。 至此，已经快一年的“分手”，终于在绫子的挽回下，被白石撤销了。 绫子这时在患得患失中，也没敢多打扰白石工作，马上就让他先忙、挂断了电话，不过之后又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热切，几经犹豫后，在聊天软件上，给白石发了一个“期待”的表情。 (本章完) 第55章 署长例会 第55章 署长例会 10月15日，第十一方面本部署长例会的日子。 杯户町警署，也是东都第十一方面本部的会议室里，投影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昨天白石接受访谈时的节目录像。 “保护民众是我们的责任，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其实我也不认识什么虎鲸。” “体型？哈哈哈，健身房我是不去的，基本都是日常锻炼。” “的确有冒险的成分，这次多亏了铃木夫人愿意配合我们行动。” “绑架犯啊……具体会怎么判刑，那就要看检方的起诉，和法院的审判。” …… 播完之后…… 啪啪啪—— 严徒方面本部长这时在会议长桌一端的首位，带头鼓起了掌：“不愧是我们警视厅的骄傲，现在也是我们第十一方面本部的骄傲！” 在座其他十一名署长，见状神色各异，不过也全都跟着鼓了鼓掌。 只有坐在严徒左首位的白石，这时自然岿然不动——毕竟这是给自己的掌声，而且……他也鼓不了掌。 之所以坐在左首位，不仅是因为今天严徒要专门表彰白石，尤其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例会，这次也算是欢迎他这第十一方面本部的新署长，并且……米署本来就是大警署，这左首位海老原也经常坐！ “白石署长，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例会，而且之前不在我们方面本部任职，大家对你还比较陌生，趁现在欢迎会，说两句吧！”严徒这时看向白石说道。 白石这是第四次见到严徒本人，第三次是刚刚上任的时候，短暂的拜会过一次，前两次则是自己还在“组对”时候的事情，毕竟都在东都，尤其是神室町也是第十一方面总部下辖，大家低头不见抬头……嗯，白石都是低头见。 严徒虽然才五十岁，但已经发须皆白，同时却并不显老态，反而因为面部棱角分明，身材也十分挺拔，显得很精神，还戴着一副淡红色镜片的眼镜，面无表情时也挂着三分笑。 看这个外形管理就知道，现在是“第十一方面本部长”、“杯户署长”、“警视长”的严徒海慈，依旧有着更大的抱负…… 据说他和新的法务大臣很亲近，白石其实算是间接帮了他的忙！ 白石这时站起身来，面对神色各异的其他诸位署长，特地令声音格外浑厚、语调低沉、语速也缓慢下来地说道：“鄙人白石黑，第一次做署长这种管理性的岗位，做人又比较冒失，今后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指正。” 达到lv8（+2）之后，白石忽然感觉“气势”也像是有了开关，隐隐可控起来。 虽然这时没有刻意放出气势，嘴上更是说着谦虚的话，但却是含而不发，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白石署长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可是警界英雄，该是我们向你多学习才对。” 坐在白石对面，也就是右首位的泽登署长，这时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 白石见状，也不客气地摆出俯视的架势，看了一眼这个死胖子——相比于白石、严徒，泽登的体型是另一个极端！ 一般来说，哪怕署长不会亲临一线，可是作为高级警官，对身材也应该有管理才对，不过泽登哲的体型却很胖，尤其还是个圆脸、又戴着圆片眼镜，就显得更胖了。不过泽登哲是神室署的署长，也就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的另一位“警视正”。 第十一方面本部，下辖十三个警署，其中三个是大警署，也就是杯户署、米署还有神室署。 杯户署的严徒海慈，因为同时也是方面本部长，所以警衔是“警视长”，东都十一个方面本部长中，只有四个是“警视长”，其他都是和大警署署长一样的“警视正”。 而米署的白石黑、神室署的泽登哲，都是“警视正”，其他十名署长则是“警视”。 白石听了泽登阴阳怪气的话，立刻将脸一拉道：“哪里哪里，在座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今后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毕竟在座其他署长，最年轻也四十岁开外，白石摆出这副“少壮愣头青”的架势，众人俱是沉默…… 对于这个泽登，白石非常熟悉，之前经常打交道——因为这货可是神室署的署长！ 神室町是东都暴力团伙最多的地方、也是关东最大的广域暴力组织【东城会】的老巢。 此前一直在组织犯罪对策部、尤其还是做暴排“先锋官”的白石，和神室町的署长，当然打过不少次交道。 这个死胖子，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和暴力组织勾结，但是此前也没少搅混水，他的办公桌白石也拍过不止一次…… 只是因为神室町这种地方，指望署长和暴力组织完全没接触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小田切部长也一直没抓到他实质性的罪证。 泽登更是早就看白石不顺眼，尤其是……看到他直接升到和自己平级，那就更不顺眼！ 而且…… 白石余光看到严徒依旧笑眯眯的就知道，泽登这厮的无礼，怕也有严徒的背后怂恿，毕竟对于严徒来说，白石也有些过于“刺头”，需要制衡一下。 “见怪？当然不会，只是白石署长最好注意一点……我们警署，和警视厅不一样，是各有辖区的，我们理解白石署长也是立功心切，不过贸然过界的话，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泽登继续阴阳怪气。 “哦？是说前两天我署一名警员，在神室町和【东城会】的人，发生冲突的事情吗？没关系，这点误会，我想可以解释，我也可以理解……毕竟神室町的情况，我也很清楚，偶尔有些摩擦在所难免……” 泽登一开始，还以为白石是要给自己解释解释，你米署越界到我神室署的事情，谁知道……白石这时居然一副“你们神室署办事不力、治安不好，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不怪你们”的架势！ “你……” “我们的辖区都紧挨着，强行犯也好，暴力组织犯罪也好，这类恶性犯罪，偶尔有辖区外溢，也很正常，我不会当作是什么要紧事，即使真有什么误会，我们第十一方面本部，关起门来也能解决……对吧？严徒方面本部长？”白石这时居然还主动看向严徒海慈，一副“我和你说话呢”的表情。 严徒也是笑容一僵，没想到白石黑这个年轻人…… 能这么愣！ (本章完) 第56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第56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虽然泽登只是借题发挥一下，但是……白石是真的要给大家上一课的架势。 警员跨辖区办案，的确算是一个忌讳，白石也不是非要多管闲事、插手其他警署的案件。 不过这里是东都，大家的辖区挤在市区里，又不是其他府县的警署、一家负责一个市，如果追捕恶性罪犯时，还要被辖区限制，未免太没有效率。 尤其是神室町！ 难道查处暴力组织成员违法行为的时候，对方逃到神室町就不能再追了？ 你这是神室町还是恶人谷？ 其他人怎么想，白石不知道，只是…… 在第十一本部，其他十位署长，本来警衔就比白石要低，自然也矮了一头，而神室署的泽登哲……白石以前只是警部、系长的时候，也不怵他！ 至于严徒海慈本人，虽然理论上是白石的直属领导，而且官大一级，白石也一副“关起门来”严徒方面本部长会主持公道的样子，但是…… 谁都明白，这时候说“咱们关起门来”，潜台词就是“不行我就把门敞开”！ 这里毕竟是东都，警视厅和各署的关系，比其他县警本部和各城市警署的关系，要近得多。 真要去警视厅论一论的话，在“组织犯罪”方面，“组对部”是白石的娘家，而其他恶性刑事犯罪方面…… “刑事部”之前的部长，已经给前法务部长陪葬了，现在的刑事部长小田切敏郎，又是白石的老领导！ 其他副总监什么的，更未必愿意触这个霉头，白马总监更是一向心思深沉，平时不动则已、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动则必有回响……闹到警视厅，可说不好谁吃亏。 “有时候如果追击通缉犯、情况紧急，那也没什……”下手位的佐野署长，这时想要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倒不算要替白石说话，他也特地强调了追击通缉犯。 不过泽登却直接拍桌子打断道：“佐野！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佐野顿时被噎了一下，表情一抽，没有说出什么来，还有不少署长，这时也都面露讥讽。 佐野真一郎，鸟矢署的署长，也是除了白石之外，在座最年轻的一位署长，也就四十出头…… 不过地位却是全场最低！ 在座的十三人，白石和严徒都是根正苗红的“职业组”，其他十人也都是“准职业组”——职业组和准职业组，都是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的，只是通过的等级不一样。 只有佐野，是非职业组，也就是一线警察升上来的，也是立了大功、并且有大机遇才有这种发展。 可以说是达到了“非职业组”的天板，而且还是独领一署…… 在其他“非职业组”的警员看来，无疑是最好的榜样、甚至是传说中的偶像，可是在其他署长看来，却矮了不止一分！ 大有“你一个牛马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的架势，而且鸟矢町辖区人口最少，警署警员也最少，只有五十几人。 哪怕是白石和泽登争吵，泽登也不好撕破脸，可是却动辄便敢训斥佐野。 严徒这时微笑着拍了拍瞪眼的泽登：“不要这么严肃嘛！嗯，白石署长说得也有道理，泽登老弟，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哈哈哈……” 表面看起来，严徒这时替白石说了话，不过……怎么看都是和泽登更亲近。 对于白石的“猛龙过江”，严徒虽有惊讶，而且表面上浑不受力地避让一二，但其实心里反而有些叫好。 白石这“猛龙”，愿意和其他署长闹僵才好！ “这次白井警部的事情，白石署长处理得也很好，虽然一开始出了些纰漏，但最后还是打了一个翻身仗。”严徒这时顿了顿，之后特地强调道：“而且这也是此前米署对恶性案件过于积极，其实完全可以由警视厅处理、或者我们方面本部内部组建专案组的，米町的人手不够，这我们大家也都知道……” “感谢方面本部长体谅，不过大家的警力都很吃紧，我也不大好意思开口，所幸署内的警员都还中用，这次总店还调拨了精英……我又怎么能还什么都指望总店呢？”白石说的“总店”，是指警视厅。“哈哈哈，不愧是白石老弟你啊……果然还得是你们年轻人。”严徒自然听得出，白石这是不肯将案件放手交给警视厅的意思。 不过对于白石的莽撞，严徒只是畅快一笑，一副很欣赏白石的样子。 严徒的野心很大，对于白石，他还是想要“折服”、或者说是……想要“收下当狗”的！ 如果白石心机阴沉的、拉拢其他署长，和他打擂台，严徒才要头疼。 这才特地在一开始，就播放了白石的访谈，积极在其他署长面前捧杀他…… 至于白石敢这么硬气，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没打算升迁！ 严徒虽然是他的直接领导，但是……在东都警视厅，只要自己不打算升迁，方面本部长对署长就只有建议权，想惩治他得是警视厅出面。 看着严徒的反应，白石心里暗骂“笑面虎”，不过表面上却也还是和他和平相处。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嗯？抱歉，应该是署内有什么急事。”严徒见状，这时告罪一声，接着起身去开门。 “您忙。” “难免的……” 众人皆是说道。 严徒不在之后，会议室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起来。 白石摆出“老子是来整顿第十一方面本部”的年轻人姿态后，除了泽登在瞪他，其他署长……反而怂了。 哪怕是泽登，也只敢拿劝架的佐野借题发挥！ 白石本来站着发言，这时严徒一时没回来，便又特地大马金刀地缓缓坐下…… 今天的白石，看似很莽撞，不过……从声音、到每一个肢体动作，白石都在进行着心理战，现在这个“莽撞”的人设，可以说是故意立下的。 尤其是配合上lv8（+2）的【震慑力】，在和在座同僚的心理博弈上，白石可谓大获全胜，hold住了场面。 令这些本来看自己不大顺眼的署长们，在脑海中，被狠狠打上了“在猛龙面前要夹住尾巴”的印象。 只有严徒的反应…… 白石发现他的【精神】，比自己想象中更强韧！ 这时白石也观察了其他署长，他们不是白石的手下，看不到属性，不过白石自己也有观察力，看得出来自己即使不来这一出，除了一线出身的佐野之外，也没人对自己有好感。 现在至少是从“没好感，想看他笑话”，变成了“没好感，但不敢惹他”…… (本章完) 第57章 谁不知道白石署长铁面无私 第57章 谁不知道白石署长铁面无私……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白石故意发出的、食指缓缓敲击桌面的声音…… 就在这时，严徒回来了，并且一进来便看向白石，同时笑眯眯的说道：“真是的……让大家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方面本部长公事繁忙……” 马上有人捧了一句。 白石也看出来，在第十一方面本部内，严徒海慈有不少亲信署长，可见其手腕高明，据说……在东都检事厅，严徒也有自己的关系网！ 不过严徒这时却摇了摇头道：“哎，这算什么公务繁忙，居然是有人来求情……” 众署长闻言一愣——这事儿你就这么说出来？ 难道…… 是其他署的案件？ 那也不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啊！ 甭管办不办这事情，方面本部长有什么指导思想，也应该单独传达才对…… 等等！莫非是…… 几个脑子快的，这时已经看向了白石。 “是财务省大臣官房秘书课的课长，他父亲今早卷进了棘手的案件里，已经被米署请去配合调查了……”严徒这时直接说了出来。 区区一个“课长”，在财务省中当然排不上几把手，不过“大臣官房”作为各省的核心，尤其还是“秘书课”的课长，毫无疑问是在升职的序列里面。 甚至作为大臣官房秘书课的课长，比一般局长，更加接近“事务次官”的位置。 虽然没到可以直接给警方递条子的程度，但也足够给基层警署“施压”。 当然，即便如此，这位大谷课长，也没敢找白石，而是越过他找上了严徒海慈。 这不是为了官大一级、给白石施压，而是…… 知道父亲被警署带走协助调查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署长办公室拍桌子，可是……得知署长是“白石黑”之后，当时大谷这脑子也嗡嗡的！ 他和白石黑并不相识，可是他又怎会不知道，白石黑是什么人？ 人家连法务大臣的脸面都不顾，自己这个“有希望成为事务次官”算什么……还是去找严徒海慈说说吧。 “哈哈哈，他也是求错了人，谁不知道我们的白石署长，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严徒这时捧了白石一句。 包括泽登在内，不少署长这时都偷笑起来…… 这是将白石架在火上烤！ 白石这时却只是稍一蹙眉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如果大谷老先生真的犯法，法律自然不会因为大谷课长，就有什么偏袒。” 白石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徒也说了，是“今早卷进”了什么案子里，故而此时白石也没有明确的说什么。 只是…… 有一点，白石可以确定——既然大谷被带到署内配合调查，那肯定是查到了些东西的！ 否则不可能轻易就将前财务省官员、现财务省官员的父亲，直接请到署内，且不说对方身份带来的额外压力，国木田也不会允许违规操作…… “不过今天下午，本来想给白石署长开个欢迎宴的，看来只能先搁置了……咱们也速战速决，各自简单汇报一下，上个月的工作，之后就散会吧！”严徒这时拍了拍手，一副为了白石着想，催促大家的样子。 一般每个月的署长例会，都是上午述职、下午聚餐，只是……白石这周第一次聚餐，就要缺席了！ 会开到一半，白石就给国木田发了短信，让他盯住这个案子，并且……派个人开自己的车过来接自己回警署，备用钥匙就在署长办公室里。 出了这种事情，白石也只能加个班了。 中午散会后，白石正要离开…… 严徒还特地说道：“白石署长，尽管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说着还抬手拍了拍白石的胳膊。 白石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只有泽登和严徒的时候，泽登特地问道：“严徒老哥，财务省那边有消息说，大谷快要升迁大臣官房长官了吧？” “大臣官房长官”的位置，对于晋升“事务次官”来说，可是关键的一步——一旦升上去，将直接从“排不上号”，到“数得上号”，从“普通人眼里的大人物”，一跃成为“真正的大人物”！ 而“事务次官”，就已经是“公务员”的顶点…… 更之上的大臣、副大臣、政务官……都是“政客”，和真正做事的“公务员”是两条线，“政客”有人支持的话，拴条狗来都能做，没什么能力、资历上的限制。 “呵呵，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作为警员，可要秉公执法啊……”严徒先是唱着高调，接着又微微一笑道：“而且如果大谷课长的父亲，真的做了这种事情，那官房长官不就是没影儿的事情了？哈哈哈……” “如果大谷不行的话，那升上去的就应该是……嗯，哈哈哈……”泽登说着指了指严徒。 大谷这时被“狙击”下去的话，那上到这个位置的，就是和新法务大臣“高森彻也”一派的另一位财务省官员！ 这对于早就站队高森大臣的严徒来说，有益无害……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在出了杯户署之后，直接坐进了一辆qx56的副驾驶。 白石这时也看到，正在帮他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源诚二！ 看清开车之人，白石的动作一顿。 “源，这可是我自己的车，还在还贷款呢！”白石板着脸提醒了他一句。 同时白石心里痛骂国木田——你课肇事最多的是谁，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署长！您放心，我也是能好好开车的！”源连忙保证。 白石：…… 所以，果然署里的公务车，你没好好开是吗？ “大谷老头的案子你知道吗？”白石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先问起了眼下更重要的事情。 “知道！今早7点05的时候接到报警，堤向津川绿地公园北侧的那个长台阶下，发现了一名男性死者，我也在7点半的时候到了现场……”源很积极地回答，他也参与了这起案件的调查。 而一听这话，白石更是一皱眉——死者……还是命案！ 本来严徒只说是“棘手的案件”，不过白石心里还合计着——毕竟是官房官员的父亲，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应该不是暴力犯罪吧？ 结果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暴力犯罪！ 源之后也给白石，复述了当时的现场…… “死者天野佑介，25岁，死亡时间就在报警电话的不久之前，死因很明显是从长阶上跌落，现场痕迹和伤势都符合，不过……在死者的文件包里，发现钱包还在，可是手机却不见了。 “另外死者的职业，是生活方式顾问，而且就在他跌落之处上面的岸堤空地上，有很多正在出晨的老人，都来自同一个养老院，而那家养老院也是死者提供顾问服务的养老院之一……” 白石一边听，也一边分析着——手机不见了，案发地附近还有大量关系人，的确有他杀嫌疑…… (本章完) 第58章 杀人案 第58章 杀人案 “因为死者手机不在身上，不能排除被人为推落的可能性，所以进行了进一步的现场走访，不过案发现场上面，养老院的老人和工作人员，都说当天并没有看到天野先生，也没有预约任何服务…… “而在走访中，发现这位天野先生，有借职务之便，诈骗信任他的老人钱财的行为，受害者就包括当天也在现场附近的大谷真二郎，大谷老先生此前被他骗了三百万。” 源并没有多居功，不过白石明白，这些情报肯定有他很大的功劳…… 毕竟源的【审讯】能力强、而且“温柔”很高，这种日常套话，尤其还是套老年人的话，再合适不过——询问、讯问，都在【审讯】能力之中。 “那个大谷真二郎，也住养老院？他身体怎么样？”白石这时确认了一句。 “大谷老先生已经79岁，腿脚不太灵光，虽然不用坐轮椅，但不能离开拐杖，他平时不住在养老院，不过偶尔去接受照看服务。”源这时大体描述起了大谷真二郎的身体情况。 “所以……为什么将那老头请回警署配合调查？三百万他不至于吧？”白石这时还有些纳闷儿。 不会只是因为有动机这么简单吧？而且区区三百万……对于那原财务省官员的老头来说，不算什么强动机才对。 “其实……我去询问大谷先生的时候，大谷先生自己承认了杀人。”源说出了无可挑剔的理由。 白石：？？？ 的确，不论是什么人，都已经自己承认杀人，请他回去“配合调查”这都是客气的说辞，其实就是紧急逮捕了！ 也难怪国木田对此也毫无异议…… “不过……”源这时有些言辞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令他很在意。 叮铃铃——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忽然响了：“等一下。” 白石看了一眼，选择了接听——是陌生的座机号码，不过这个前缀他认识……法务省办公室的电话！ 此前白石独立追查犬养案的时候，接过不知道多少次，这个前缀的电话…… “你好，我是白石黑。”白石接了起来。 “你好你好，白石署长，真是久仰大名，我是高森大臣的秘书，鄙姓高木，以后还请多指教。” 听筒对面，传来了一个听起来语气很友好的男声。 不过…… 对此，白石不为所动！ 之前犬养那帮人，也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白石不是没从这个号码中，听到过软话。 “原来是高木先生，你好。”白石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白石署长此前的不畏强权，一直是高森大臣所欣赏的，而且……白石署长应该也有耳闻，高森大臣一向都主张高压扫净暴力组织，白石署长此前在组织犯罪对策部时的表现，高森大臣也都看在眼中！ “这次米署似乎遇到了棘手的案件，不过白石署长可以放心，法务省就是警方最坚实的后盾！白石署长不要有任何压力，如果某些人，敢在法律面前伸手的话，白石署长不必多有顾虑，该出手时、就出手……” 高木的话，倒是有些出乎白石的预料——不是官官相护来了？ 不过白石也没有因此就感激涕零，只是淡定地说道：“嗯，我一定会秉公处理，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走坏人，请法务省方面放心。” 高木稍微一顿，没想到白石居然……情商不高的样子？不过想想他的所作所为，高木也就见怪不怪，又暗示了他一番，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 “你接着说，‘不过’什么？”白石这时还是更关心案情，放下电话，便继续向源追问。 可是…… 叮铃铃—— 手机又响了起来！ “等一下……”白石看了看，发现这次是存了的号码——岩田的来电。 “喂，岩田。”白石因为刚刚法务省的电话，估计着岩田这时打电话，应该也不是单纯和自己闲聊。 “白石！你小子真是走了好运……你们署里抓了个姓大谷的前财务省官员，你已经知道了吧？”岩田果然说起了这事儿。 “的确，刚刚新法务大臣的秘书，还给我打了电话……怎么回事？那个大谷和高森大臣有什么龃龉吗？”白石的确正纳闷这事儿。 “对他们那些人来说，‘龃龉’算什么？是大谷真二郎的儿子，挡了高森大臣的一个同派阀后辈的道儿！ “大谷真二郎这次如果真的进去，他儿子肯定也大受影响，在之后的官房长官的竞争上，也就形同出局了，到时候会上位大臣官房长官的官员，是高森大臣这一派系的人，他肯定是让你秉公执法吧？ “这样你也不用有压力，把案件办得漂漂亮亮的，办成铁案、别给他翻案的机会，之后往检方一送，这你以后就不是警界孤儿了！” 岩田这是真的在为白石着想。 犬养的案件之后，白石虽然没什么危险、一个小小署长也没人会在这时候动他，但是前途却十分渺茫。 高森大臣虽然是因此得以上位，但是要记人情，记的也是白马警视总监，至于冲锋陷阵的白石黑，那就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刀，无论什么派系，都很嫌弃他！ 当然，对于高森大臣来说，只是“没必要用这把刀”，如果能有机会，让他明白白石还是很好用的，那么也不是不能接受白石拜个码头…… 岩田从财务省的朋友那边，八卦到了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捋清了思路，连忙给白石打了电话。 “希望吧……不过凶手好像也不是那么确定。”白石说着，还看了一眼正开车的源。 之后白石也不管岩田在那儿痛心疾首、叨叨咕咕，先挂断了电话，再次看向源道：“所以，你还发现了什么？” “这个……署长，您看看审讯的录像就知道了。”源这时已经开到了警署楼下。 与此同时，白石发现外面居然围了很多记者…… 这要是说没人故意传播，白石都不相信——毕竟自己都是刚刚知道这事儿，这些记者居然跑得这么快？ ———— 东东：明天又是周一，还是加一更，还是零点更新~ (本章完) 第59章 疑点 第59章 疑点 会议室里，白石正看着之前的审讯录像…… “那个混蛋小子，说什么绿色天然无污染的新品种苹果，只要认购果树就稳赚不赔，结果我认购了一百五十棵，最后只是给我寄了两箱普通苹果而已，收益一个硬币都没有看到！ “因为这件事情，我家的混蛋儿子，居然说我已经老糊涂了，不许我再自行支配金钱……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因为能够独立使用金钱，不能自行支配金钱的人，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白石：…… 现在白石终于明白，这老头儿为什么因为三百万就气性这么大。 他是缺这三百万吗？ 他是因为这三百万，而被限制钱，并且……作为前财务省的官员，他有着不同的“人权观”。 在他看来，这是连他做人的权力都剥夺了。 至于这被骗的过程，其实也乏善可陈，就是虚构一个商业项目，假造数据，之后拉投资，可以说是专门为老年人设计的——所谓的“生活方式顾问”，其实就是教老人配资理财的！ 之后白石也看到了，大谷真二郎交代的作案过程…… “没错，我的愤怒无法抑制！于是我将他约了出来，让他将钱退给我，不过这个混蛋小子，只是跪地道歉，却就是不愿意退钱……于是我就用手杖，狠狠地戳在他的胸前，将他推了下去！” 大谷真二郎似乎并没有隐瞒自己作案的意思，加上当时审讯的人、还是源诚二，很顺利地就交代了作案过程。 不过这时…… 源不由得惋惜道：“大谷先生！您怎么能……我们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解决的，您这样做……哎……” “哼！总之我并不后悔，在他跌下去之后，看着血色的晚霞，我的内心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大谷这时在录像里，显得双眼放空，喃喃自语的感慨着。 “诶？晚霞？”源闻言，不由得一愣。 之后源再问什么，大谷真二郎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已经开始连续走神，只好先让他休息。 “晚霞？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大好。”白石也注意到了问题。 首先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报案前不久，绝对是早上发生的事情，而且那长阶是对着西侧，案发时在那里眺望，肯定也看不到朝霞，时间上也不可能看到晚霞。 加上大谷真二郎的精神状态…… 的确有些不大正常的样子！ “所以案发的时候，很可能也神志不清？不过……该不会是为了脱罪，所以才故意装作这幅样子吧？”黑木这时不由得说道——他见过很多这种装疯卖傻的家伙。 “不，我们向养老院方面也求证过，大谷先生的确偶尔会神志不清、走神、健忘……可能是阿尔茨海默症的早期症状吧，不过已经控制住病情了，情绪稳定时不大会这样。”源连忙说道。 “嗯，也没必要装……毕竟是他自己在走访阶段，就主动说了自己杀人，如果想要脱罪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说不就好了。”白石也点了点头。 虽然不说也能查到，但是…… 白石并不认为，这么痛快地就交代了案情的人，会耍这种伎俩。 “不过在受害者胸前，的确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对比发现和大谷先生的拐杖的头端大小相符。”神崎这时开口说道。 米署的案情讨论会，氛围一向很好，即使署长在这里，大家也敢畅所欲言。只是神崎这话一出，白石立刻便挑了下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 国木田这时也颇为头疼的走了进来，无奈道：“署长，那位大谷课长一定要见您。” 他去应付了一阵儿，不过没能应付过去。 “好，那我去见他一趟……现在还有人在继续调查吧？”白石先确认了一句。 国木田闻言点了点头道：“当然，青木班还在养老院摸排其他受害者，灰谷班正在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牧高和铃木正在死者家里搜查。” 大谷真二郎既然说了自己杀人，带他回来审问，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 他这种证词，根本就是无效的！ 国木田也没有就此便放弃其他调查方向……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不等他去接待处找大谷真也，便已经听到了声音。 “大谷先生，你不能进去……” “让开！” 大谷真也无视警务课的接待阻拦，强行闯进了案情讨论会。 “白石署长！你们要想做什么？我父亲已经八十岁了，就这么被你逮捕……你们难道想要用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的口供，就给他定罪吗？”大谷对白石愤慨地指责道。 直到白石站起来，他这才……收敛了一些。 “大谷先生是吧？你父亲现在的确有作案嫌疑，现在的留置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的确不会仅凭口供就断案，不过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当然，考虑到大谷真二郎先生的健康状况，我们会安排医生检查。”白石走到大谷真也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谷真也看起来四十多岁，如果马上能升迁“大臣官房长官”的话，的确算得上少壮派，非常有机会进图“事务次官”，可以说是大有可为，不过…… 这和眼前的案件没什么关系。 “我……” 见他还要再说什么，白石直接打断道：“而且如果大谷真二郎先生，真的是因为过大的精神压力，在精神失常时犯案的话，目前看来，压力来源也正是大谷先生你吧？作为一名合格的官员，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继续妨碍我们办案。” “你……” 大谷在白石这里，不软不硬的吃了钉子之后，只好恹恹离去，临走时当然也撂下一句：“我父亲有阿尔茨海默症，你们现在的口供都是无效的！律师马上就到！” 白石也不管他，只是比划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而在大谷离开之后，白石对国木田还有其他在场的刑警说道：“我们去看一下受害者的遗体吧！” 国木田虽然不大情愿，但既然是白石提出的，也便没有拒绝——现在的国木田，其实已经不想接触一线调查，平时也都是到点来、到点走，绝不加班，像是今天周六，要不是情况实在特殊，他也不会在警署…… (本章完) 第60章 反向证据 第60章 反向证据 白石这时换上了耐脏抗造的出动服，来到了停尸间——白石的制服都是定制的，总务部只给了两套，弄脏了不好换洗！ “家属同意尸检了吗？”白石向国木田问道。 “受害者的直系亲属，只有自己的妻子，而且正在怀孕中，并不愿意接受尸检，现在牧高刑警和铃木刑警正在他家里，就近支援的藤巡警和川合巡警也在，因为受害者妻子怀有身孕，此时以抚慰为主，没敢刺激她。” 国木田对答如流，虽然平时划水，但是真的上心的时候，也是顶用的。 白石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死者家里还要去刑警、甚至就近派巡警支援？ 主要是因为诈骗案！ 希望能在他家里，找到死者生前的犯罪证据，以及详细的客户资料，这样也就可以锁定所有诈骗案的受害者，即是为了诈骗案本身，也是为了排查其他杀人案的嫌疑人。 考虑到他妻子的状况，去的也是刑事课唯一的女警牧高美和，以及牧高的搭档、全课第二善人脸的铃木敦，去支援的也是两名女巡警。 尸检的问题，并没有和死者的妻子多提…… 毕竟对方怀有身孕，而且目前来看，死者的伤势和现场完全能够对应，死因非常明确，因为发现得很早，死亡时间也十分清晰，并没有尸检的必要。 再说真要尸检的话，就只能将受害者尸体移送到警视厅了，署内可没有法医！ 白石在尸体前合掌一下，之后便直接上手解开了尸袋、检查了起来，并且……一上手便很有针对性地看起了死者的胸口。 国木田稍有不适应地多看了白石两眼…… 不过其他刑警都已经习惯，白石署长的特别——一般来说，署长是不会亲自来检视尸体的，哪怕再怎么重要的案件，最多也只是督办、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给一线刑警上上强度！ 这不仅仅是“不接地气”的问题，这些职业组、准职业组，真的来一线，也只会添乱。 不过白石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在场除了国木田，唯一对白石这方面不了解的神崎，因为是新人，所以还以为其他高级警官也是如此…… 白石翻开死者的衣服，看向其左胸心口上的痕迹时，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果然……” 不仅是白石本人，见到这痕迹，国木田的表情也有所变化——此前，国木田已经拒绝出一线，对于“课长”来说，这也很正常，自然也没有亲眼见到尸体。 “诶？署长……这个……难道不是拐杖造成的？”神崎立刻有些心急起来。 这痕迹之前还有其他资深刑警也看到了，可是之前在会议上，是神崎用这点来反驳白石。 现在在场的很多刑警，也都在纳闷署长“果然”什么…… “的确这个痕迹，符合大谷真二郎拿的手杖，不过这个充血程度，绝对不是死前造成的，而是应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肿胀。”白石很确定地说道，与此同时，也扭头看向国木田道：“没错吧。” 刚刚在案情讨论会上，神崎提到“红色的印记”，白石就隐隐感觉到不对——临死前被戳一下的话，正常应该没有那么红！ “嗯，如果说……真的是昨晚造成的伤势，血液流动一整晚，这个充血程度倒是刚刚好。”国木田也点了点头。 “如果大谷先生是昨晚推了他……因为精神问题，记忆出现了混淆的话，那么……这印记就反而证明他不是真凶了啊！”源这时连忙说道。“也不能这么武断，或许是推了两次，他故意说出那种证词，来蒙蔽我们。”赤坂提醒了一句。 而白石这时则是说道：“不过……国木田课长，你在警视厅很有人缘的吧？能不能挖两个法医过来？” “诶？署长，您别开玩笑了。”国木田闻言一愣——这是人缘好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也对……那就没办法了，辛苦国木田课长，以后找些空闲的时间，给大家多培训一下检视技巧吧！”白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国木田：…… 就是看我工作强度不饱和是吧？ 国木田也是看出了白石的用心！ 本来国木田被调过来，就很是不情愿，是……警视总监亲自和他谈，并且带上了强制命令的性质，这才把他调来的！ 他倒不是不想离开警视厅、或是嫌弃警署，主要是不想再接触刑警工作。 故而国木田来了之后，也有些消极怠工，最大的存在感，就是在“刑事课”内狠抓内务，每天催大家整理桌面、打扫办公室，这两天搞得“刑事课”是鸡飞狗跳，偏偏对案件又都不闻不问，对这位从总店宣传课调过来的课长，刑警们也是心中不满。 只是他们还以为，警视厅是因为之前白井的事情，特地调了这个人来，向他们强调纪律，所以也都压下了不满。 这时见到国木田和署长的对答，他们才发现…… 这个宣传课调来的课长，还有点东西？ 换在昨天的话，国木田一定要和白石署长强调一下，关于自己拒绝加班的事情，不过…… 因为亲眼见到，白石亲临一线，尤其是追逐真相的时候，并不受其他因素影响、不在意自己的得失，这令国木田有种“如果是白石署长的话或许可以避免那种悲剧”的感慨，于是闷闷地答应下来：“好，之后我看看找时间给大家培训培训。” 赤坂他们还有不以为意，白石这时特地强调道：“国木田课长以前可是搜一的系长，见的杀人案尸体，比你们抓的小偷还多，你们都给我用心些！” “倒也没有那么多……”国木田无语地反驳了一句。 的确米署中，也不乏老道专业的刑警，可是……处理命案的数量，和“搜一”不可同日而语。 米署的警员，“检视”最多的，是在家中自然死亡的老人，搜一的刑警才有机会用大量受害者尸体堆“命案检视”的经验。 而听到白石这么说，在场的刑警们心里俱是惊讶——最近六年，国木田都在宣传课，故而知道他以前履历的人并不多！ 不过…… “诶？”年轻的神崎，是唯一惊讶出声的，声音里充满了“这货居然是搜一系长”的感觉。 见大家看过来，尤其是黑木还踩了他一脚，神崎连忙把嘴捂住。 —————— 东东：冲榜求票求票求票，现在月票非常重要~ 今晚11点有一章加更，求票求追读求一切~ (本章完) 第61章 时间错位 第61章 时间错位 白石看过受害者胸口的痕迹之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天野佑介的遗体，身着西装衬衫，符合他的职业，显然今天虽然是周六，但他也还在跑业务。 另外…… 白石这时看向了他的鞋底，上面沾有不少泥土。 稍一沉吟后，白石说道：“昨天下午，天黑前下雨了是吧？” “没错，所以大谷先生应该的确看到了晚霞。”源之前虽然不认识大谷，但是……他并不希望大谷这个被骗钱的倔老头是凶手。 他的搭档山田，更加意识到白石的意图，同样看着尸体鞋上的泥土说道：“的确案发现场直到早上，都还有些泥泞……嗯？我明白了！” 山田终于意识到了，白石想要说的是什么…… 这也的确是白石想要提醒他们的——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白石还会提醒得更隐晦一些，毕竟作为署长，培养警员远比自己冲锋更重要。 “啊！署长，我……给牧高打电话问一下，死者昨晚的衣服还在不在？”山田连忙向白石确认道。 见署长点头，山田连忙拨了牧高的电话：“牧高，是我……你还在天野家里吧？” “没错，国木田课长在你身边吗？藤在脏衣篓里，发现了受害者昨晚穿的衣服，可能会改变现在的主要调查方向！” 牧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藤似乎先一步就发现了，白石想要的“实锤”。 因为案件涉及的人员特殊，国木田作为刑事课长自然要督办案件，不过牧高她们并不知道，白石正在亲自过问，所以只说要汇报国木田课长。 很快现场的照片就传了回来——死者昨天的衣服上，同样有跌落摔滚的痕迹，并且……白衬衫胸口的部位，有一个明显的圆形泥印，目测就是拐杖造成的！ “看来大谷先生口述的推落，是发生在昨晚、能够看到晚霞的时候，这已经算是有物证……不过这样的话……”国木田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署长，之后我会重新安排调查的。” 这下大谷真二郎的嫌疑洗清了大半——除非他真是今天早上又推了一次，否则杀人案已经和他无关——不过这样一来，案情便陷入了僵局。 并且因为大谷真二郎之前的口供，以及……他的身份，现在还真不能放了他！ 虽说已经有了铁证，可以证明他之前的口供，是有时间错位的，但是……如果没有抓到真凶，直接将“自陈杀人”的大谷真二郎放走的话，外面的记者指不定能编出多少个版本的谣言。 “现在有什么想法吗？”白石向国木田确认道。 “这个……我想这件事情，大概率还是和诈骗案有关的，尤其是藤刚刚还说，在死者家里，没有发现不法所得，并且他妻子也并不知情，两人生活看起来也并不富裕，那么在诈骗案上，很可能他还有其他同谋、甚至是另有主谋……而赃款的去向，或许就是突破口！ “继续排查诈骗的受害者，以及他生活中接触的、可能也是诈骗案同谋的人……这两个方向，在大方向是统一的，都是要先查诈骗案。”国木田先给出了调查思路，并且之后准备重新安排调查。 虽然现在也还在持续调查，但毕竟侧重有所不同，之前调查其他方向，只是“以防万一”，而现在…… 眼看大谷真二郎的嫌疑已经很小，必须找到新的调查方向！ 白石见国木田已有定计，也就没有再多问——对国木田的能力，白石当然认同，只要别让他亲自处理、或者对一线办案人员多哔哔就可以，决策上是没问题的。之后白石又去换了衣服，接着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公务。 即使现在要下班休息，白石也不会放心——因为大谷那个老糊涂，一开始的证词，现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案，必须推翻嫌疑人自己承认的杀人过程，加上他本身前官员的身份……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舆论风波，但是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引爆开来！ 如果不能尽快破获、抓到真凶，无论是一直扣着大谷真二郎，还是将他放了，都会引来质疑。 故而白石索性留在署内，而留都留了，自然处理一些公务！ 直到傍晚四点半，国木田来汇报工作——发现了新的嫌疑人。 其一是诈骗案受害者坂本女士，今天除了大谷真二郎之外，还有一位老太太，也在案发地附近的养老院，接受了临时照看的服务，调查发现这位坂本老太太，也被天野佑介骗了五百万。 而且和大谷真二郎不同…… 这五百万是令本就不富裕的坂本家雪上加霜！ 坂本老太太和单身的女儿相依为命，因为下肢基本失去功能，女儿三年前辞职在家照顾她，坂本家的家庭经济状况本就不佳，被骗之后影响到了生计，女儿不得不重新出去找工作、打零工，对母亲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照料…… “黑木和神崎去走访过，两天前有人在坂本家附近，看到了天野佑介，不过坂本女士现在主观上对警方比较抗拒，没有获得更多线索……”国木田说道。 “嗯？坂本女士……坐轮椅？”白石又确认了一下。 “没错，如果是坂本女士自己所为的话，恐怕并不容易，不过在现场的台阶上面，的确发现有轮椅的痕迹……只是当时上面坐轮椅的老人太多了，车轮印也没什么特征，无法确定是坂本女士所留。”国木田解释了一句。 国木田不会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乱说，只能说是“有动机”，不过白石能够感觉到……“自己所为”并不容易的潜台词，其实是怀疑她和女儿同谋，或者是为了包庇女儿，所以才不承认自己当时看到了案发现场。 不过究竟如何，只能看后续调查结果。 白石点了点头，并且问道：“还有其他嫌疑人方向？” “嗯，还有受害者所供职的公司的小林女士，也就是天野的上司，有人目击到，她在此前和天野发生了争吵，不过她解释说，这是因为发现了天野在利用公司的名头，搞诈骗项目……公司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大谷先生的投诉，这点已经向大谷先生确认过。”国木田继续说道。 “好，那之后就要拜托国木田课长了……晚上我请大家吃宵夜！”白石特地看了眼时间，怀疑这厮是想要向自己汇报完就下班，于是用宵夜战术强行留住了他。 国木田：…… ———— 东东：后面还是正常中午更新。 (本章完) 第62章 丘比特的毒箭 第62章 丘比特的毒箭 “喂……对，没错……九点送到警署来……要这个号码的本人接收……姓国木田……嗯，好。” 眼看刚刚五点，白石在餐厅订了刑事课的宵夜，并且预约九点配送，留了国木田的电话。 之后……白石换了衣服下班！ 既然有了调查方向，那么接下来作为署长要做的，当然不是亲自去查，而是继续等结果。 不过走在警署走廊里的时候，白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绫子打电话——爽约！ 这种情况，白石明天休息的时候，也不会安心，还不如…… “喂，绫子，是我。”白石先开口道。 “小黑！明天九点，我到影米公寓楼下可以吗？”绫子的语气，还带着些兴奋。 “老姐……你要不要这么主动？男人嘛……随便选一件裙子算了！” 白石隐约似乎听到了，园子在一旁打趣她，能够脑补出绫子正在挑选裙子的样子，不过…… “等等，绫子……是这样……抱歉，明天……” 就在白石刚刚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源和黑木八卦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那位自恋老哥，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和调查目标一见钟情了！” “哈？一见钟情是什么鬼？” 白石：！！！ “诶？怎么了？”绫子慌乱中还带着些失望，不过语气依旧强作镇定地问道——已经准备好，如果白石说工作太忙的话，自己也要及时表示理解。 “没什么，我是说……最近案子比较忙，明天我可以挤出时间，不过可能随时要加班。”白石直接改口。 自恋那边已经“一见钟情”？ 那这嫌疑人不就已经确定了！ 虽然还没有破案，但是白石的压力顿时小了起来…… 白石最怕的是，目前的调查方向全都是错的，那破案就遥遥无期了！ 不过既然现在的调查方向中已经有正确答案，尤其是……还已经确定了真凶，只差证明过程，这下白石反而不用着急——再狡猾的犯人，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脱罪。 如此一来，白石也没必要明天非得加班。 “嗯！好，正好如果要加班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去……要不要换成距离警署更近的地方？”绫子这才多云转晴。 “没关系，就水族馆吧，也不远。” 白石和绫子约好时间之后，挂断了电话，便走进应急通道，接近了八卦中的源和黑木。 “你们在说什么？”白石忽然从后面问道。 “啊！署长……” “没什么！” 两人本来只是在应急通道里偷个懒、抽颗烟，顺便八卦几句——毕竟刑事课的办公室里，已经不能抽烟了。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署长抓个正着。 白石也知道，他们俩不会继续刚刚的话题，毕竟……白石再怎么平易近人，也是“署长”，这种八卦说给白石的话，就成了背后告黑状！ 于是白石也不再追问刚刚的话题，只是转而问道：“受害者公司那边，那个叫小林的女部长，是谁在调查？” “是自恋……咳咳，是小暮老哥。”源连忙改口，同时怀疑……署长果然听到了！ 试探出自恋的“丘比特的毒箭”射到了谁之后，白石也已经锁定了真凶——特殊能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只见白石的眼神，在源和黑木之间游弋了一下…… 看得两人不由得一阵紧张——虽然论年龄，源比白石也没小两岁，黑木更是比白石更大了两岁，但是……且不说白石是“署长”，单纯白石的身材、以及高【精神】所带来的气质，都令人很难对他因为年龄而有所小觑！ “源，你和山田之后去调查一下小林的作案动机，争取找到证据……黑木，你带着神崎，去调查坂本家的老太太，究竟为什么而隐瞒目击。国木田课长那边，我会打招呼。”白石直接对两人下令。 “诶？是……” 源和黑木对此大感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虽然白石没有说得那么明确，但是…… 两人都听得出来，署长这似乎是已经确信，小林就是真凶，而坂木家的母女，只是和事件相关？ 白石这时其实也犹豫了一下——既然已经知道真凶，那么…… 白石安排人手的依据，其实是“锻炼手下”！ 源和黑木都属于潜力比较高的，不过白石还是将最大的经验包给了源。 一来是因为，源今年26岁，黑木已经30岁，还是源的潜力更高些；二来也是因为，源的搭档山田也很年轻、很有潜力，而黑木的搭档神崎，潜力是在鉴识方面！ 当然，对黑木和神崎，白石也安排了次一些的任务…… 至于小暮己……他需要的是恢复心理状态，而不是锻炼什么。 之后白石出了警署、避开了外面的记者走远，接着又给国木田打了电话。 “国木田课长，我给源和黑木安排了点任务……对，我直觉上觉得，凶手是小林……当然，你正常安排调查，不用受我影响……啊？对，我已经出来了……宵夜九点送，留的你的手机……嗯，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案件的事情，你多费心……” 国木田：…… …… 第二天一早八点半，白石已经单手自己换了药，又重新将左臂包扎好——已经过去了六天，白石的左臂虽然伤口没有完全长好，但轻易已经不会崩开，能用上些力气。 biu—— 白石这时收到了短信，点开果然是绫子的信息：【我已经到了影米公寓楼下，正好有些渴，去买个饮料，你不用着急，需不需要帮忙？】 在绫子印象里，白石的左臂还是吊着的，穿衣服可能会不方便。 不过实际上，因为今天是约会，所以白石也决定不带吊手绷带，只是贴身用绷带包扎伤口，穿上休闲的外套之后，基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白石也知道，她什么买水只是托词，免得催到自己，于是马上穿好衣服下去会和。 大老远白石就看到，绫子这时站在与她身材、气质都很不相符的悍马车旁边，正往影米公寓的大门前张望着…… 风吹起鹅黄色长裙的边角，与茶色长发上淡黄色绑带，一如当初第一次在校园中见到时一样。 (本章完) 第63章 米花景点 第63章 米景点 10月16日，上午，影米公寓楼下。 “小黑，这边……嗯？你的手臂没事了？”绫子见白石只是左臂插兜，还有些不放心。 “放心，早上我刚换了药，一切正常。”白石安抚道。 “走，上车。”绫子这时开着的，是一辆和她气质、身材都很不搭的悍马。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 来到米水族馆的停车场时，白石不由得感慨道：“今天游客不少啊……” “那当然，毕竟……这可是米町现在的热门景点！”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热门？ 当然是因为，之前报纸都在报道，“米红发”的事情了！ “这些记者，真是无事生非……”白石稍有心虚地说道。 虽说理性上没什么可心虚，但是……白石想起那天的种种头条，这帮倒霉记者，一个个挂在头版、最出圈的照片，不约而同地都是那张自己在群鲨环绕中的水下，给氏源彩乃“渡气”的照片！ 不得不说，那张照片的采景、构图的确很好，甚至有种唯美的感觉…… 还好绫子这时似乎并没有想起这个，只是换鞋、下车，然后带着白石，走了vip通道，从门票到游玩攻略什么的，绫子早就准备好了——毕竟白石这么忙，当然要她来做。 至于为什么换鞋？ 绫子之前和白石一起出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会穿“恨天高”，不过有一次穿着这个开车，被白石批评教育过，所以一直记得，开车时会换平底鞋…… …… 白石和绫子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在水族馆里看了各个场馆，预约了下一场的海豚表演，吃了冰淇淋…… 除了“身高差”之外，似乎一切都很普通。 铃木绫子也有166cm的身高，在东岛国女生中，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不过……在白石旁边，哪怕踩着恨天高，也显得格外幼小。 在海豚馆的下一场表演开始之前…… “时间刚刚好……我们去海底隧道逛一圈吧。”绫子拉着白石的胳膊说道。 “嗯？好……”白石虽然之前去过，但是显然没有好好看过。 “海底隧道本来就是米水族馆的特色，现在更是大热门的观览点！”绫子说着还很骄傲的样子。 白石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海底隧道”，其实也就是之前自己沉下去的时候，外面的观览区。 通过这里之后，前面就是海豚表演馆…… 而在海底隧道中，果然游客很多，白石见状特地往角落靠了靠——虽说现在白石戴着墨镜，而且平时这运动衫的穿衣打扮，特地照顾到了“显矮”的效果，但是……真的近距离被看到的话，谁都会发现这有一个两米三的小巨人！ 白石毕竟不是什么明星，哪怕上过不少次新闻，单看五官也没有太多人能认出来，可是…… 这身高就不行了，特征实在太明显！ 绫子也察觉到，白石不想引人注意，于是跟着他往角落里退——毕竟白石还有反侦察的能力，要躲开大家的视线，还是很简单的。 就在这时…… “啊！快看……” “咦？这些小鲨鱼怎么了？” “不会又饿到了吧？” 本来白石还以为被认出来了，结果发现……是游到观览区附近的牛鲨们，似乎发现了什么，顿时作鸟兽散——不得不说，动物就是比人要敏感，显然是认出了一周没见的白石！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忽然游走的牛鲨吸引，白石拉着绫子，躲到了隧道中的一根柱子后面。绫子见状，偷偷一笑道：“好像那张照片拍照的位置就在那个……”说着还往前面指了指，那里人也最多。 还有情侣在排队拍下接吻照，令白石脸色一黑。 同时白石这才知道，绫子根本不是没看到、不记得。 “绫子……” “噗嗤……我可没有吃醋哦！”绫子脸色一红道——半是因为脑补了一下那张照片，半是因为自责，毕竟自己的确没道理吃醋……那本来就是为了救人，可还是难免有些小小的吃味。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绫子忽然发现，白石更加迎面靠近了一些，并且微微低下头。 “小……黑？” 下一刻，绫子忽然感觉两肋、腋下一紧，下一刻，双脚已经离地，绫子连忙闭上眼睛，嘴唇略有紧张地抿了抿。 今天绫子化着白石比较喜欢的淡妆，嘴上也只是涂了几乎无色的唇釉，晶莹剔透中，格外体现出本身的唇色。 就在眼看要双唇相交的时候…… 啊—— 一声尖叫声传来！ 惊吓之下，白石连忙将绫子放下，被放下的绫子也不由得脸色通红地轻呼一声。 绫子低着头，没敢抬起来，而白石则是往“坏事儿”的声音方向看过去——这惊叫声，听起来似乎是…… “绫子，你先在这里等我。” 只见在前面人群聚成了一堆，不过白石这时走上前来，仗着身高优势，哪怕站在最后面，也毫无阻碍地便看到了人群里围着的是什么——一名金发年轻男性坐倒在地，不仅瞪着眼睛，而且从胸前的出血量来看，已经没救了。 与此同时…… “马上封锁水族馆所有出入口、立刻报警！”一名男高中生打扮的少年，这时在摸过死者的颈动脉之后，对一旁赶来的工作人员喊道。 “封锁出入口？这……”工作人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错，立刻封锁出入口，报警的话就不用了。”白石这时在后面，一边挂断电话、一边开口道——刚刚，他已经打电话叫国木田派人过来了。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连忙向后看，尸体旁的高中生，也扭头看过来，结果…… “啊！是米红发！” “什么红发？这不是黑的吗？” “米署长的梗你都不知道？” “不过……真的好高！” …… 果然，即使戴着墨镜，可是一旦引人注意，尤其……还是在这“名胜景点”被看到，白石的身份立刻被认了出来。 “你、你是……白石署长？”工作人员上次也见过白石。 “快去封锁出入口吧，广播告诉大家不要惊慌，可以继续观览，你们做好引导工作，记住水族馆的员工，之后也不可以离开！”白石说着，看向了尸体旁边——作为凶器的匕首，就这么套着塑料袋扔在一旁，显然凶手没有继续行凶的意思。 (本章完) 第64章 你们什么查找仙人 第64章 你们什么查找仙人…… “你是……”工藤新一这时也认出了白石。 “啊！白石警官，好巧……咦？绫子姐？这么巧？” 小兰不仅认出了白石，而且……认出了白石旁边、园子的姐姐。 毕竟是好闺蜜的姐姐……小兰和绫子虽然不算太熟，但之前也见过几次。 “是小兰和工藤同学啊，的确好巧。”绫子这时淡淡一笑，并不避讳地站在白石旁边、显得很亲近的距离。 “原来……”小兰看向绫子和白石，惊讶的同时，也露出了磕cp的激动表情。 不过这时白石没时间和这两个小屁孩说什么，而是“安抚”起了周围的游客。 “大家不要拍照了，麻烦一会儿来配合我们问询……”白石主要是在制止面向自己的镜头。 遗体有工藤新一保护，倒是没什么人靠近，大家反而对“白石署长”更感兴趣！ “白石署长，能笑一笑吗？” “可以站在这里吗？我想看那个经典镜头……” “虎鲸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打虎鲸？” …… 白石一边维持秩序，一边保持着营业的微笑——白石也是练过的，毕竟“招手”也是署长工作的一部分！ 作为署长，反而不好在民众面前，做太多一线工作…… 毕竟“维持秩序”，不是会被人喜欢的事情！ 而署长虽然不是政客、不需要选票，但也已经是需要被喜欢的岗位，无论白石喜不喜欢这样，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只要现场不被破坏，白石也不说什么重话。 也幸好没有需要白石假笑营业太久…… 得益于白石经常巡视，交番巡警的工作状态、响应速度都有所提升！ 米署的出警速度向来很快，哪怕是在水族馆中，也在十分钟后，就有附近交番的两名巡警来到案发现场，十八分钟后，周围几个交番的支援、以及“刑事课”的赤坂和远坂、还有鉴识系的两名警员，也都已经到了。 这些一线警员来了之后，立刻维持秩序、现场检视留证，白石也好像保镖保护下的艺人一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署长，这是……”赤坂这时也一阵咧嘴——这种辖区内连续两天发生凶杀案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白石这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刚刚他也没机会上前检视，一直在和现场的民众对话、维持现场秩序，听到赤坂询问，白石对工藤招了招手：“小侦探，过来下。” 虽然年少气盛的工藤，对白石轻佻地招手和“小侦探”的称呼有些不爽，但是……对于他肯叫自己过来，却非常爽——如果大家都这么默认自己能配合凶杀案调查就好了！ 不过实际上…… 从两个月前，工藤新一在飞机上第一次遇到凶杀案开始，虽然这段时间，又巧遇了好几次凶杀案，但是……会接受他参与调查的，还是只有目暮警部。“你不是检视过吗？我考考你……都发现什么了？”白石直接问道。 我发现你爹味真重…… 什么就“我考考你”？ 工藤对白石的说法有些吃味。 “诶？”赤坂见状一愣——这事儿问一个……少年真的好吗？他看起来也就只是高中生而已吧？ “咳咳，你好警官，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工藤先自我介绍了一下。 “工藤……对了！你就是最近帮助搜一，破了几个案件的那个高中生？”赤坂居然也听说过。 如此一来，赤坂终于接受，让他汇报检视结论。 不过却是远坂在记录，而赤坂……则是小声向白石汇报了【诈骗犯被杀案】的调查进度。 白石这时也注意到，赤坂和远坂全都眼圈通红，显然是熬了通宵、还高强度用眼。 “辛苦了，发现什么监控了吗？”白石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不过昨晚我们调查了最近两个月，东都范围内，所有的诈骗报警记录，并且和当时在附近出晨的养老院的名单进行了对照。”赤坂感慨地说道。 白石闻言一滞，可还是调整情绪道：“辛苦你们俩了，结果怎么样？” “这可不是我们两个的功劳，不看不知道，原来诈骗案那么多、足足有这么厚，昨天我们整个刑事课都加了班，才连夜对照出来的……可惜没什么线索，和受害者有关的案件中，被骗金额比较大的，只有大谷先生和坂本女士。”赤坂当然不会独吞功劳，不过…… 白石的笑容已经越发凝滞了——所以，你们是把电子版的资料打印了出来，之后大半个部门的人，对着a4纸的打印资料，用肉眼加班加点地找，为此甚至加了个通宵是吧？ 一时间，白石也不知道该心疼他们的眼睛和时间，还是心疼自己点宵夜的钱…… 要说他们辛苦，的确“肉眼查找了一整晚打印版的word文件”，可要说效率……他们就是“把word文件打印出来查找了一整晚”！ 的确倒也不能怪他们摸鱼，看这个红眼圈就知道，的确是找了一整晚…… 东岛国各部门都有这种问题，工作时路径依赖过于严重！ 包括这些刑警，他们平时也有在累积案件经验、不断学习刑侦手段，也的确这些非伏案工作的刑警，没必要专门学习办公软件怎么用，不过…… 查监控的时候，因为署内的确没有ai动态捕捉技术，用肉眼查也就罢了，查word版资料居然打印出来、全部门一起用肉眼找？你们这是什么查找仙人行为？ 总的来说，就是和本职工作无关的技能，半分也不愿意掌握，宁愿搭上数倍、数十倍的时间，这种坚持甚至到了执拗的程度。 忽然白石觉得，警力不足的问题，似乎也不是全无头绪！ 人不会无缘无故变多，事儿不会无缘无故减少，不过处理流程是能够优化的，另外提高办案效率的技术警种，也可以尝试引进…… ———— 东东：关于“肉眼查word”这事儿，本东也不知道，岛国警员是不是真的这么干，不过哪怕是近几年的日剧里，本东也见过不止一次这种操作。 每次看到日剧里，刑警拿着一大摞a4纸说“我把资料打印出来了，大家每人分几张，今晚就找完”这种场面，我小脑都萎缩一下…… 可见至少岛国的编剧，真的认为他们的警员是这么工作的，这不是我尬黑。 (本章完) 第65章 钓鱼 第65章 钓鱼 “这次案件结束，一定好好给你们放个假！现在你们再辛苦一下，把眼前的案件处理了……凶手肯定还在水族馆里，我们速战速决！”白石满脸真诚地肯定了赤坂等刑警的付出。 同时……白石心里默默决定，之后一定要再占他们几个休息日，培训一下办公软件的基本使用！ 当然，在赤坂面前，白石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白石可是署长，大领导怎么会让你们加班上培训课呢？只是关心下你们的成长啊！ 至于加班上培训课这种事情，之后交给国木田课长安排就好…… …… 从案发开始，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也就比赤坂他们晚了十分钟，警视厅的人也到了，而且来的还是白石的老熟人…… “呦，白石老弟，手臂没事了？”目暮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跟着目暮的，还是之前白石见过的高木涉，这时见到巨大的白石，本能地就是一鞠躬：“白石署长！” 一般无论是什么案件，先就位的都是最近交番的巡警，如果是大案，周围交番的巡警也会来支援，维护案发现场、协助鉴识系做现场留证的，也就是这些警员。 有需要的话，刑警也会赶过来，不过一般比巡警要慢些，毕竟刑警没有那么多、不是满大街巡逻，是从警署过来。 而在东都，如果是命案，或者绑架、纵火之类的其他恶性暴力犯罪的话，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相应“系”也会出动，不过因为是从警视厅过来，所以一般会更慢。 目暮所领导的三系，就是专门负责杀人案的“系”之一。 “嗯，基本运动没问题了。”白石说着还抬了抬手。 而这稍微一抬，就摸到了海底隧道棚顶的玻璃…… “居然在这种地方杀人……有嫌疑人了吗？”目暮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还有圈出来的死者位置之后，直接向白石打听起了案件进展。 米署属于比较“独立自主”的警署，并不是白石来了才这样，从白井时代开始，米署的刑事课就不大“让”案件。 否则像是这种足以惊动警视厅的恶性犯罪，警署的刑警，完全可以只做一个初期搜查，之后和搜一的刑警交接就可以。 据说警视厅最近还有提议，要在“刑事部”下面，成立“机动搜查队”专门负责即时响应、进行案发现场的初步调查…… “还没有，这里看起来明亮，不过其实只是错觉……亮的只有水槽里，通道还是蛮暗的，而且案发时大家都在看水槽里的鱼，没人注意身边的其他游客，周围游客发现受害者死亡的时候，他已经流了不少血。 “初步判断，从他变成尸体，到发现尸体，应该也就过去了一两分钟的样子，不过还好及时通知水族馆，案发后就限制了游客进出，即使凶手能离开海底隧道，肯定也还在水族馆内！”白石介绍了一下案情。 说是“不让”案件，可也不是不让搜一调查，只是……双方暂时不合并调查方向而已。 只要还没成立专案组、被统一指挥，理论上就可以各查各的，不代表米署就不配合搜一…… “死者身份能确定吗？凶器就是这个？”目暮不见外的问道。 虽然论警衔，白石已经比他高两级，但是目暮认识白石六年，知道他是什么人，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直接就和他确认起了案情。“嗯，钱包里有驾驶证，已经确定过身份……朱本国博，加油站员工，案发后没有发现同行者，凶器就是这把遗留在现场的匕首没错，上面还套着塑料袋，应该是为了防止血液迸溅，另外他脖子上有一处电击的痕迹，应该是先用电击器令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才捅了毙命一刀。”白石介绍起来。 “加油站啊……最近加油站这么不太平的吗。”目暮吐槽了一句。 嗯，上个月死的那个，也是加油站的站长、也在米町！ “可能是米町就不太平。”白石耸了耸肩——昨天，堤向津川绿地公园刚死了一个，今天水族馆又死了一个…… “对了，初步问询的工作，我们也来帮忙吧！”目暮这时主动说道。 他倒是没有在意米署的“独断专行”，甚至将搜一说成是“帮忙”。 因为涉及游客数量过多，即便只是初步的简单问询，也是一个大工程…… “问询的事情……反正只是初步调查，我让人去打印调查问卷了，除了当时就在海底隧道的游客，其他的填问卷好了。”白石并不准备一个个问。 否则即使把有经验的巡警也拉来凑数、目暮也来帮忙，最多也就同时问十个人，而现在米水族馆里，有好几千游客！ 工作量太大了，而且也不可能强留游客们这么久。 “调查问卷啊……好吧。”目暮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这倒的确是白石的风格。 对于能省事、尤其是人手本来就不够的时候，白石从来都不惮于用省事、却不大合流程的做法。 目暮不知道的是，做了署长之后，白石对这方面，已经更加不满——尤其是看到米署的刑警们，一边警力不足，一边还在做“查找仙人”！ “而且可能也用不上这些调查问卷……”白石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工藤新一。 刚刚，工藤给出了一个重要的搜查依据！ “嗯？工藤同学？你……啊，你和小兰也在啊。”目暮警部这时也看到了一旁的小兰。 “目暮警部，搜查范围其实可以小很多……刚刚我已经找白石署长，把游客们的手机暂时收上来了。”工藤这时有些嘚瑟地说道。 “手机？为什么？”目暮还没明白。 “因为刚刚我用被害者的手机，给他最近的通话记录，全都回拨了电话……其中有几个号码按了拒接！那几个电话，我都已经记下来了，如果其中有机主是在水族馆中的话，那就证明他认识被害者、并且想要隐瞒与被害者的关系！”工藤一副智珠在握的语气。 “原来如此……”目暮闻言眼前一亮。 工藤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他破案，目暮的态度，也已经和之前在飞机上截然不同。 一旁的高木，恍惚间还记得，两个月前自己说要“抱工藤大腿”的时候、被目暮警部严厉批评的一幕…… (本章完) 第66章 三选一？ 第66章 三选一？ 朱本国博在水族馆的“海底隧道”观览区死亡后，没有任何游客，承认是和他一起来的。 不过工藤新一这时用他的手机，打了通讯录中的电话，发现其中有几位直接拒接…… 接着他劝说白石，以“调查手机内录像是否有拍摄到凶手”为由，将水族馆内游客的手机暂时收了上来。 只是目的却并非看其中的录像，而是确定其中是否有被害人的通讯录好友！ 结果这一钓，就钓上来了三人！ 明明这三人就在朱本国博的通讯录里，而且还就在水族馆中，之前却都不承认是和他同行…… “三位，叫你们这里的原因，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吧？继续撒谎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尽快交代问题吧！” 飞机头的赤坂这时拉着脸，直接对面前的两女一男，摆出了“审讯”的架势——这也是为了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 不过听了赤坂的话，两名年轻女子，都有些窘迫，而唯一的男性却一脸莫名其妙。 “都不愿意说吗？那就一个个来……首先你们解释一下，自己和不久前死亡的受害者朱本国博，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的手机号码，在他的通讯记录中，之前却都说自己不认识受害者！”赤坂直接斥问道。 白石这时也一言不发，只是在远些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目暮同样默认是米署在主力调查…… “警官，你在说什么啊？刚刚那个死者？我的确不认识他啊！”男子直接说道。 “哦？嘴这么硬吗？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他的手机里有你的号码，而且在他身亡不久后，给你打电话你却拒接呢？”赤坂这时盯着他的双眼追问道。 “什么拒接？你在说什……等等，是那个电话？”男子闻言忽然一愣，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样子。 “那个电话原来是那个人的？警官，那我也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只是最近接到了几次那个电话打来的骚扰电话、骚扰信息，所以我看到后直接就挂断了，我也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男子坚持道。 “骚扰电话？”赤坂这时皱眉看着他。 这男子的说辞十分可疑，不过…… 这反应却不像是假的，否则漏洞未免太明显了！ “先说下你的名字，以及今天为什么来水族馆……还有你说的骚扰电话是怎么回事？”赤坂直接问道。 “好吧……我叫仁部浩大，今天当然是来观光的！和我女朋友那穗一起……”仁部说着，看向了和他一起被请来的一名年轻女性。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号码，总给我发一些奇怪的信息，应该是病毒网站什么的吧？我没有点开，还总是打了电话之后不说话……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死者的号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仁部说着自己也有些急了。 这种情绪，倒是不像做假。 “仁部先生，你不感觉……自己有点太可疑了吗？如果你认识他的话，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的哦……”赤坂故意先诈了他一下。 不过这时旁边的尾城那穗说道：“好了警官，是这样的……浩大没有说谎，是我认识他，死的那家伙，是我前男友……因为怕麻烦，而且毕竟是‘前’男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所以自然就没有声张，看到他的电话时也是这样，就直接挂断了。”“诶？”仁部诧异地看向女友。 “前男友？不会是你今天约他在这里见面吧？”赤坂立刻狐疑地看过来。 “当然没有！我也是看到有人围着、过去看了之后，才知道是他……我的确也不知道什么，就装作不认识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吧？”那穗理所当然地说道。 一旁的仁部浩大，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也说道：“没错，而且今天是我主动约那穗来水族馆的！” 赤坂这时依旧狐疑地看了看这两人，不过…… 这倒是也解释了仁部为什么接到骚扰电话——骚扰前女友的现男友这种事情，赤坂在职业生涯中见得多了，更过激的都见过许多！ 这两个人的供述，现在没什么矛盾，赤坂也就先看向了第三人…… “好吧……我承认，的确我是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第二名女性这时无奈地说道。 不过白石这时注意到，她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嫌麻烦”的表情，虽然也有惊慌，但占比不大，只是正常“和案件扯上关系”的不安程度。 “嗯？所以，说一下你的情况，还有和被害人的关系吧！”赤坂的注意力，立刻就集中了过来。 “我叫中桐鹿子……哎，真是倒霉！我和那个男人，认识还不到一周啊！因为我说喜欢海豚，他就主动约我过来了……出事儿的时候，我正在海豚表演馆看表演，他说接个电话就先出去了，结果一直到表演结束也没有回来！ “表演散场之后，我听说出了命案，过去一看就是他……毕竟我认识他也不久，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扯上麻烦。”中桐的语气也很是无奈。 同时也难免显得有些冷淡…… 受害者的两任女友，中桐和尾城的形象、性格也完全不同，中桐化着浓妆、身上香水味很重，打扮也很成熟，而和她年纪相仿的尾城，看起来更像是乖乖女，表现得也很内向，打扮偏素。 也不知道受害者找女友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也就是说……果然你们三个都和受害者有关！那么案发时候，中桐女士是在海豚表演馆，而仁部先生和尾城女士，也在海底隧道中……对吧？有人能为你们证明吗？”赤坂直接询问起了不在场证明。 “证明什么的……” 三人都露出难色。 从刚刚见到三人开始，赤坂就故意表现得粗暴一些，就是为了问话时不突兀，这是他的风格，属于“技术性粗暴”。 换成是高木的话，肯定会客气许多，好处是更亲近的态度、或许可以得到更多信息、不容易引起排斥心理，而坏处就是一旦过于亲切，一些尖锐的问题反而不好问、问了也更加容易被拒绝回答。 故而对此白石只是装没看到——毕竟这又不是沟通普法宣传，这是在查杀人案！ (本章完) 第67章 你这拍的是啥？ 第67章 你这拍的是啥？ “你们两个相互证明可不能算！”赤坂说着还特地向仁部和尾城补充了一句。 毕竟他们两个是情侣，甚至有伙同杀人的嫌疑。 “啊！对了，我有把海豚表演录下来，那时候应该就是命案发生的时候！”中桐这时反应过来，连忙向赤坂索要自己的手机。 “诶？这个可以算的话，我当时也在录像……对了，我的录像里，应该还录到了人群刚刚骚乱的时候，那是连续好几分钟的录像，足以作为不在场证明了吧？”仁部这时也反应过来——虽然他当时也在案发现场附近，但他的录像是连续的。 死者死亡和人群骚乱的时间，最多也就两分钟的间隔，有连续两分钟的录像的确可以算是“不在场证明”、或者说是“在场但没有出手的证明”。 “我也有连续的录像，录到了骚乱开始……”尾城闻言，一副得到了提示的样子。 “嗯？”赤坂闻言，将他们的手机递了回去。 白石这时才一边走过来、一边开口道：“赤坂，这三位的问询怎么样了？” “署长，在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赤坂连忙说道，态度顿时比刚刚好了很多。 “嗯，三位也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询问而已。”白石这时亲切地说道。 毕竟…… 白石署长当然是亲切的，只是下面的牛马执行坏了。 这种事情，有着多年牛马经验的赤坂当然懂得，这时也刻意收敛了一些“技术性粗暴”——对于署长这种“秀”，老刑警们并没有太多反感，别是提前出来“秀”、反而给了犯人信心就可以！ 目暮和一直在旁边的新一，这时也凑上前来…… “看，这就是刚刚我在海豚馆拍的表演最后一部分，那时候那个男人应该已经遇害了。”中桐这时出示了海豚表演的视频。 的确一直到最后致谢的部分…… 如果核对时间，是在凶杀案发生之后、或者是来不及从海豚馆赶过来的时间的话，的确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 不过当然也不是直接就可以相信，赤坂让中桐将录像发给自己后，特地对一名巡警说道：“去核对一下演出结束的时间……”接着还小声道：“记得也让那一场的训练员看看，判断下是否能确定是刚刚那一场演出。” 海豚表演一天好多场，而且每天都有，存在作伪证的可能…… 赤坂甚至希望是假的，这样只要揭穿假证，就足以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了！ “这是我当时在海底隧道，拍的鲨鱼。”仁部这时出示了自己手机。 仁部的录像，是很有目的性地在拍鲨鱼…… 镜头一直跟着一只牛鲨，中途因为它忽然惊慌地游了一下，所以镜头也连忙甩过来，镜头里的牛鲨游出一段距离才安静下来！ “嗯？这里鲨鱼怎么忽然被惊吓了一下？是凶案发生了吗？”赤坂看着还有些纳闷。 “这个……鲨鱼应该不会注意这个吧？”仁部对赤坂的猜测也是一阵无语。 白石：…… 这其实是看到白石后吓的！ 接着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视频里传来人群的惊呼声。 视频的镜头，先是本能的跟着转过去，接着仁部便停止了录像。 “的确……这个似乎能证明，一直在录像。”赤坂看了看不算强壮的仁部——如果说他是一边举着手机录像，一边捅死了受害者，还一点声音都没有……那未免有些不合理！ “话说你拍得还真好啊。”新一这时用感慨的语气夸赞道。“哈哈，因为我超喜欢水族馆的。”仁部自豪地说道。 他的女朋友尾城这时说道：“我也找到了，只是录得并不好……” 白石等人这时看了过来…… 还真是录得不好，镜头很晃，而且也不知道她在录什么鱼，只见镜头转转转……最后猛地转到了一个角落里、柱子背光处！ 只见一个超大只的人类，这时先是说了什么，将面前看起来娇小且羞涩的女性，说得低下了头，接着又将她抱了起来，眼看俯下身，两人这是要…… 目暮、高木、赤坂、新一、小兰：…… 哔—— 白石直接从赤坂手里，把手机拿过来、将视频关了！ 绫子这时已经完全藏到了白石身后！ 小兰磕cp磕得倒是更开心了…… “我录得虽然不好，但是……也有录到嘈杂声开始吧？嗯？你们看完了吗？”尾城这时疑惑地问道。 “咳咳……尾城小姐，我能理解你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想拍……咳咳，不是……我是说，这种事情，拍了不仅没有公德，而且说不定还会触犯法律的！”赤坂这时也尴尬地解释起来。 “那不是重点！白石署长，还没看到有没有持续录到骚乱开始呢！”新一连忙说道。 果然，男生对磕cp就没什么兴趣，工藤新一心里更是只有破案。 “有！后面就是！”白石没好气地说道。 “你确定？额……好吧。”新一本来还想质疑一下，不过仔细一想……如果是这个时候人群有骚乱，白石警官肯定记得格外清楚，也就停止了质疑。 尾城这时则是讪笑…… 白石将手机先交给赤坂保管，接着走到了一旁。 绫子这时更是脸红地跟着，也不敢看大家，尤其是……本来就认识的小兰——心里还想着，这下糟了，这不是相当于园子也知道了？ “这也能被录到……看来……”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 “小黑，你不会……很苦恼吧？”绫子见状，关心地问道。 “不，不是苦恼的问题……藤，你过来一下。”白石先是安抚了绫子一句，之后将一旁的藤叫了过来——五丁目交番距离这里也不远，藤也来帮忙。 不过因为已经有刑警赶到，她也没有凑上前来，毕竟她现在只是巡警，之前一直利用“女警显得更亲切”的优势，在疏导游客。 只见白石这时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警叫过来，之后……还特地走到旁边，悄悄在说着什么！ 绫子：？？？ 新一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案件上，只有正磕cp的小兰，看到白石的谜之操作，不由得露出无语的表情——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老爹这样！ 而藤这时先是有些惊讶，接着看了三名嫌疑人后，点了点头，往证物保管的方向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68章 细 心 第68章 细 心 “所以……警官，应该是他还约了其他什么人吧？和我们三个没关系啊！” “没错，视频你们也已经看过，我们可以走了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三名嫌疑人已经不耐烦起来——主要是他们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嫌疑”似乎只是面前这飞机头警官的猜测，没什么事实证据！ 不过工藤新一这时已经自信地嘴角一勾…… “工藤同学，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目暮见状小声确认道。 “没错，凶手的不在场证明，我已经明白了！而且……罪证应该也还在她身上！” “哦？是谁？”目暮连忙问道。 “等等……” 就在工藤刚刚开口，叫住他们三人的时候…… “尾城小姐，可以稍等一下吗？”白石这时忽然走过来，接着开口问道。 “诶？”尾城见状，有些紧张地看向了白石，并且尴尬地说道：“抱歉，白石署长，刚刚的视频我会删……” “那个倒是没关系，毕竟你也不是故意录进去的。”白石这时摇了摇头。 尾城闻言先是松了口气，不过接着神色却又变成了紧张！ 乍一听是白石没有往心里去，可是仔细想想，“不是故意录进去”这话似乎…… “那个啊……应该是你把手机放在……对了，就是放在你男朋友的帽子后面吧？”白石这时指了指仁部戴的针织帽。 仁部的针织帽，是那种帽檐翻上去一圈的款式，看起来的确能把手机放进去！ “你什么意思？”仁部顿时不满地说道。 “仁部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注意到，尾城女士的录像，一开始没有任何重点，最后又对准了我……” “抱歉！我只是……技术不好，看到……那个，看到你们之后，又一时好奇……”尾城这时试图解释。 “不，不是技术不好的问题，你录的视频，其实刚好和仁部先生相反，永远是一百八十度的相反，一开始的镜头漂移，是因为仁部先生的镜头和视线，在捕捉受惊牛鲨，之后停下……是因为仁部先生追踪的牛鲨停下了，至于录到我们……只是意外。”白石这时解释道。 当然，其实也不全是意外！ 那只牛鲨就是在躲白石，自然是游到了远离白石的位置，仁部正面对着牛鲨时，后脑勺也就“看”向了白石……这偶然也有必然。 “等、等一下，白石署长，我……”尾城还想要狡辩一下。 新一见状，正想要开口揭示他找到的证据——再不开口，白石警官这怕是不给他留机会了！ 不过白石这时直接打断道：“动机我已经明白了……我们的女警，刚刚查看了死者的手机，嗯。” 白石说得很模糊，不过明白他说什么尾城，这时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直接坐倒在地。“呜呜呜……没错！是我杀了他……” “那穗！”仁部这时不忍心中带着些释然地陪她蹲下。 果然，仁部虽然不是同谋，但是……刚刚隐约也注意到了一些镜头的问题！ “是他……是他用那些……不雅的视频威胁我……虽然我已经打了两份工的支付给他封口费，但是他却越要越多，还威胁我……威胁我会发给浩大……所以我今天借口给他最后一笔钱，将他约到了水族馆……”尾城这时交代了出来。 白石这时也叹息了一声道：“尾城女士，我不了解你们的具体情况，不过这种案件我见过很多……如果你一开始就报案的话，这种渣滓，十个里有九个，只要被我们约谈一下，就会老老实实地了，剩下的一个，我们警方也完全有办法的……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完全没必要受他威胁的。” 暴力组织的小混混里，这种渣滓更多，而且有些还会有组织地胁迫女性，白石的确处理过不少这种案件。 “对不起……呜呜呜……浩大，对不起……”尾城这时痛哭起来。 “好了，虽然可以理解，他当时出示这种视频给你看，还威胁你要立刻外放出来，所以你才一时情绪失控的，但是……杀人就是杀人，犯罪就是犯罪。”白石说完，给藤打了个眼色，让她上前将尾城铐起来。 “哈？”工藤新一无语地看了白石一眼——你这有点过分脑补了吧？谁告诉你他当时出示视频、还进行威胁了？ 当然，工藤新一也明白，白石这是暗示了一句，怎么自辩会判得比较轻。 了解白石的目暮，这时更是翻了他一眼后，装作没听到的按了按自己的帽子、看向了一旁——这种事情，白石刚刚入职的那一年、就没少做！ 一开始目暮还点他几句，不过后来他也发现，白石心里是有谱的…… 至于现在，白石都已经是大警署的署长、警视正衔，比目暮还大了两级，就更不用他来提醒什么。 虽然将自己的正义，表现在案件中、超越对秩序的维护，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的确白石从来没有违背过原则！ 杀人就是杀人，犯罪就是犯罪，即使同情犯人的遭遇，也并不影响白石将他们逮捕，不过……同样也不影响，白石在规则内，给自己同情的犯人一些提示。 说到底，死者的确有威胁尾城，至于是不是案发的时候正在威胁……谁又能说没有？ “还有电击器和匕首呢……”新一小声嘀咕了一句——再怎么说，这也是有计划地杀人！ 白石当然也不会让属下隐瞒这些真相，至于要怎么在法庭上让法官相信，那就是律师的事情了…… 警员的职责，只是抓捕犯人、审问口供、找到证据，之后送检……要怎么判，和他们无关，也无法插手。 绫子这时也终于明白，原来刚刚白石特地叫一个女警过来，是为了查看死者手机中可能会有的不雅视频，为了在逼迫凶手认罪的同时，也保留她最后的颜面。 看到绫子正崇拜地看着白石，小兰这时对还郁郁自己没能有什么表现的新一说道：“新一，你也和白石警官学学……对女孩子心细一些，不要只想着破案！” “哈？我什么时候心不细？我现在就知道你没有穿……咳咳……” (本章完) 第69章 那么快乐的地方一定不会有案件发生 第69章 那么快乐的地方一定不会有案件发生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没穿……”小兰这时忽然满脸通红地训斥了新一。 没错，新一从小兰的手臂因为训练而扭伤，进而推测出了她现在因为无法从背后扣扣子、所以没有穿内衣，此前还贴心地提醒她不要跑跳，目的是避免下垂…… 原本小兰对他的提醒还莫名其妙——我是手臂受伤，为什么不能跑跳？ 本来新一不好意思明说，不过现在新一为了证明自己也很“细心”，将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结果…… “你是蠢货吗！我有穿不需要扣的运动款的好吧？而且即使没有运动款我也可以在前面扣好再转回去啊！你……” 小兰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后，激动地解释起来，不过…… 这时小兰忽然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其他人，不由得脸色更红了一下、恹恹住口，同时更瞪向新一，之后扭头走开了。 新一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也没有立刻跟上去。 而目暮警官这时看看工藤、看看小兰……决定回去和毛利说说这事儿——感觉你再不上心的话，就要稀里糊涂地当姥爷了！ 很快，凶手尾城那穗被押上了警车。 新一这时带着推理错误的沮丧，有些吃味地过来对白石问道：“白石警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凶手是她的？” 他也推理出来了，而且还知道……对方手上应该沾了血，所以才一直戴着手套，可惜根本没机会说，人家已经承认了，被逮捕收押之后也会搜身。 “什么时候……嗯，看到视频的时候吧。”白石愣了下之后说道。 “那么快你就反应过来，她和她男朋友的视频是对角了？”新一惊讶地看着白石——此人的推理甚强！ “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你以为我是谁啊？怎么可能被人偷拍还没有意识到，所以那个肯定不是自然拍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咱这【精神】、这【反侦察】，对视线是有直觉反应的好吧！ 新一：…… “那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发给我的短信，我都当作是骚扰短信删了的！那穗……我会等你回来的！”仁部这时恋恋不舍地对尾城的背影喊道。 白石见状，在旁边提醒了他一句：“这种诺言，还是不要轻易说出来的好……哪怕没有前科、只杀一人，一般刑期也在十五年左右。” 东岛国对杀人罪，判决算是比较轻的…… 只要不是累犯前科、或是连环杀人，基本不会死刑，甚至二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都很罕见。 而且虽然没有减刑，但是服刑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就可以申请假释。 “我……会等她回来的！”仁部很认真看着尾城那穗被带走，依旧很坚定地说道。 白石见状，这才提醒道：“考虑到受害者有错在先，如果能找到个好些的律师，让法官相信她的杀人，的确具有冲动成分的话，或许可以争取一下十年以下吧。” 如果是古美门的话，十年以下的概率会很高，甚至有可能整出些活儿，最后变成误伤致死——电击器、匕首什么的……也可能是死者要挟尾城带来的情趣工具啊！法官你没看过里面的番剧吗？ 不过白石没有推荐古美门，毕竟那玩意儿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谢谢你，白石署长。”仁部十分诚恳地说道。虽然是白石抓了尾城那穗，但仁部还是很感激白石。 …… 案件迅速解决、当场就拿到了犯人，没有牵扯太多人力，这也保证了此前的【诈骗犯杀人案】有充足的刑侦力量。 哪怕案件已经解决，现场取证、留证也已经结束，可“海底隧道”还是暂时关闭了，水族馆的游客数量，也陡然下降…… 不过白石和绫子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按照原计划，去看了海豚表演，之后晚上又共进晚餐。 晚餐的时候，绫子还特地说道：“对了，氏源同学已经被保释出来，下周就可以在帝丹高中复课了，就和园子一个班。” “哦，那不错，希望她的人生，能够重新回到正轨。”白石祝愿了一句，旋即忽然想起什么来的问道：“对了，园子现在是高几？” “高二，明年四月份就高三了……怎么了？”绫子纳闷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白石对《柯南》的剧情印象不深，细节基本不记得，不过却记得……剧情开始的时候，工藤新一他们就是高二，转眼间炸的楼都有两位数，也不见他们升到高三！ 绫子见状歪了歪头，不知道白石怎么突然关心这个，而且听说“高二”之后，似乎还在担心什么的样子…… 总不会是担心园子的学习吧？ “想不到今天还真的加了个班，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加了个班啊。”绫子见白石不想多说，也一边感慨、一边换了个话题。 “嗯，不过能这么快就加完班也不错，至少没有害你白订位置。”白石这次为了尽快解决案件，也没有给其他警员太多发挥的空间——毕竟署内还压着一个重要的案件！ “现在当了署长，终于有些自己的时间了……之前都很难这样一整天、只加班两三个小时的。”绫子也已经很满足。 如果绫子愿意多约一约白石的话，署内的警员也会很开心——那就不用每次逮捕术训练的时候，都要被署长亲自监督了！ …… 另一面，新一就没有这么幸运，因为“失败的推理”，被小兰锤了不说，之后还不小心把小兰的手机掉进了下水道里！ “啊！那可是我刚刚买的手机……” “抱歉抱歉，我会再买一台送给你的！” “你最差劲了！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之前在米国也是这样，一直碰到案件……” “那……这样好了！之后我请你去热带公园玩。” “热带公园？” “嗯，之前一直在建的多罗碧加乐园就要开业了，也是在米町……一定是很欢乐的地方，绝对不会有案件的！” “好吧……那就等我在都内的空手道大会上取胜，作为庆祝我们再去吧！” (本章完) 第70章 移交嫌疑人？ 第70章 移交嫌疑人？ 10月17日一早，白石开车上班的路上，再次接到了陌生号码的电话。 这号码是陌生的，不过接通之后，声音却不陌生——是法务大臣高森的秘书、高木！ “白石署长，关于大谷的案件，贵署的调查方向，是不是有些偏？”高木声音有些生硬地问道。 果然，法务省方面，已经察觉到米署的调查方向，和他们的“暗示”不大一样！ 毕竟仅仅“刑事课”就有不少人，而且署内也不是只有“刑事课”知情…… 白石上任才多久？ 这米署又不是他的独立王国，不可能法务省想打听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甚至有人特地通知法务省，都不是没可能！ 还好负责调查的主力刑警，在白石看来，都不是会用这种事情给自己“谋前程”的人，故而法务省只是隐隐有所察觉。 “高木秘书，是这样的，这件案件牵扯甚广，而且大谷事务次官肯定也请了很厉害的律师，所以我也要调查清楚才行，不能像之前搞出来的事情一样，所以我署特地调查了这起案件背后的诈骗案，现在已经有了进展……” 白石也没有立刻放狠话，而是想先稳住对方，免得节外生枝。 “还什么诈骗案！白石署长，你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大谷真二郎不是已经承认了杀人吗？那就把有用的证词先整理出来，之后带他去指认现场……白石署长，您是警界的骄傲，这些办案流程，不需要我教给你吧？” 高木秘书对于白石的推脱有些火大，不过……却又心存顾忌，说得狠些之后，立刻往回拉了拉。 “高木秘书你放心，我知道这次案件涉及财务省官员……我署一定会侦办妥当，不留任何疑点。”白石看似承诺，不过一直没有正面说要办大谷真二郎，始终强调着“查明真相”。 “那就好……大臣真的十分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让高森大臣失望。”高木秘书见白石不松口，声音也更僵了一些。 …… 白石刚刚来到警署、进到办公室里，就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署长，小林参与诈骗案、而且是诈骗案主谋的证据，已经找到了……就在天野家里，他送给未出世的孩子的八音盒中，发现了决定性的录音！”国木田也知道，白石十分在意案件的进展，所以第一时间就来汇报。 录音的内容是，天野因为孩子即将出生，不愿意再进行违法活动，并且劝说小林将诈骗所得金额返还，小林在天野威胁她会去自首、举报之后，终于松口答应下来。 “太好了……这场对话，就发生在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对吧？”白石这时也松了口气。 “没错，虽然只找到诈骗案的证据，但是已经申请了逮捕令，相信之后嫌疑人会自己露出马脚。”国木田之前就已经申请了“逮捕令”。 有这“录音”在，诈骗的证据已经很明确，当然可以申请“逮捕令”——对于国木田来说，能不紧急逮捕、就不紧急逮捕，不会急于一时。 不过听到这话…… 白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滞道：“是以诈骗罪的名义申请的逮捕令？” “不能说是名义上吧……的确就是因为诈骗罪逮捕的，之后会审问是否存在其他犯罪行为而已。”国木田十分较真儿这个规矩——这可不是另案逮捕！ 白石想说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有些苦恼地闭了下眼睛，之后立刻说道：“等人被逮捕回来……调查必须从速！” “诶？好……”国木田这时还不明白，白石在着急什么。 很快小林就被拿了回来，进了取调室之后，白石也亲自来观看审讯，进行审讯的正是源诚二——此前也是他一直在白石的命令下，在跟小林这条线！ 不过……结果并没有出乎大家的预料！ 面对录音铁证，小林对于诈骗的事情，已经无从抵赖，可是却并不承认杀人。 虽然从这录音的内容以及时间来看，小林的嫌疑极大，但的确不能说是什么铁证。 绝大部分犯人，这时都会负隅顽抗一下，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一般来说，无论是挖掘进一步的证据、还是攻破其心理防线……她的认罪已经是时间问题！ 可是…… 咚咚咚—— 碧川副署长这时敲门进来，到隔音室外面的旁观室，为难地向白石请示道：“署长，总店搜查二课来电话，要我们移交嫌疑人小林。” 碧川从警三十多年，当然能察觉到这里面的“有事儿”！ “什么？搜查二科？他们急什么，这可不仅仅是诈骗案的问题，人才刚抓到，他们着什么急？”赤坂闻言，对“搜二”颇有恼意。 而国木田这时已经反应过来…… “署长，小林现在的逮捕，的确是因为诈骗罪，而且从搜到的名单来看，诈骗案的受害者、报警人，很多都不在我们辖区……”国木田终于明白，白石为什么在听说申请“逮捕证”的理由后，就立刻着急起来。 署长这是早有预料！ 毕竟“逮捕证”是法院那边批的，当然瞒不过“有心人”。 负责“诈骗案”的搜查二课，现在要求移交嫌疑人，可以说是应当应分！ 毕竟小林和天野生前涉及的“诈骗罪”，受害者只有很少一部分在米署的辖区，这是典型的东都范围内的广域案件！ 米署调查自己辖区内的杀人案，嫌疑人被看押在署内“审讯”时，搜查一课没有正当理由，也无权直接要走，即使真的来要，也大有得可扯皮。 不过现在既然是以“诈骗案”的名义逮捕、并且这不是米署辖区的案件，那么的确就应该移送给警视厅中负责“诈骗案”的搜查二课处理！ 只是…… “这么快就来要人……肯定是有人指使！”赤坂恼道。 “赤坂刑警，注意言辞。”国木田提醒了他一句。 白石这时则是点了点头道：“嗯，应该移交……” “署长……”赤坂这时还有些不甘心——再怎么看，这都是有人想要打乱杀人案的调查。 “不过移交嫌疑人要有移交的手续，碧川副署长，你让搜查二课对接的人，拿正式文件过来，嗯……国木田课长，你盖章之后，再让他们来找我盖章。” 白石说着，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顿了顿道：“我今天有辖区拜访的工作要做，案件的工作，你们要多上心！” 嗯，要移交嫌疑人很正常，不过需要手续更加正常，而白石署长现在要出去履行署长的职责、在辖区内到处拜访巡视一番，那就更更正常…… (本章完) 第71章 泽登“亲传”小技巧 第71章 泽登“亲传”小技巧 “国木田警部！我们这也是受了上面的指示，你们非要看正式文件，现在也拿来了……贵署还要这么为难自己人，有些过分了吧？还怕我们抢功不成吗？”一名职业套装打扮的秃顶，这时没好气地向国木田抱怨着。 对方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年轻刑警，这时也都有些情绪的样子，不过米署的刑警看他们也都不甚友好，双方在米署的刑事课办公室里对峙，气氛甚至有些……剑拔弩张！ “作田警部误会了，实在是的确要有这个手续。”国木田这时笑眯眯地，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想要缓和下气氛。 作田警部，警视厅搜查二课特别搜查五系的系长，和国木田一样有些秃顶，不过不同于国木田的躺平，作田还特地梳着一个“翻盖式”的发型，企图掩盖一下…… 搜查二课是负责“智慧犯”，也就是用脑子的犯罪——不仅包括诈骗、逃税、假币、职务侵吞……这些“骗”类的犯罪，同时也包括贪腐、赂选、舞弊……这些公务类的犯罪。 其中特别搜查五系到十五系，都是负责诈骗、假币这类犯罪的。 作田作为特别搜查五系系长，也正是要对接嫌疑人小林的后续调查的负责人。 “手续不是在这儿吗？文件我都亲自送来了！”作田没好气地说道。 作田年纪和国木田差不多，两人虽然不熟，但之前也认识。 “的确，我也签字了，之后只要再找署长签字，就可以移交嫌疑人了。”国木田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那你们署长人呢？”作田快要抓狂了。 “署长今天出去进行辖区拜访，具体去了哪……这就不是我们知道的了，你们先坐下喝杯茶，副署长已经去联系了。”国木田淡定地解释道。 “我们先把人带走……或者你们副署长签个字不行？这事儿有这么复杂吗？”作田依旧恼火。 “这个……警署有警署的流程，希望作田警部你理解一下。”国木田很讲道理地说道。 “我……你们米署就这样办事的是吧？”作田的火还是起来。 不过…… 国木田这时上前一步，接近他面前，小声说道：“作田警部放心，关于诈骗案，我个人向你承诺，我署绝不会进行送检，没有任何争功、更没有让你们二课难堪的意思，不过……你要现在带走嫌疑人，必须要按照流程走。” 他们本来在意的就不是诈骗案…… 作田闻言一愣，旋即也明白过来——难怪法务省的高木秘书亲自来打招呼，这案子里面果然有事儿！ 这样一来，他倒是没有刚刚那么气愤…… “那麻烦把白石署长的电话给我，我们自己去找！”作田闷闷地说道。 他也是看出来，国木田这里绝不会让他带人走，必须要有白石的签字。 虽然察觉到了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但是……作田还是要尽快带走嫌疑人，毕竟侦破这起诈骗案，本来就是他的任务。 而且这还是个在法务省的官员面前露脸的机会…… 非职业组几乎不能升到警部以上，所以……更要珍惜一切机会！ 作田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猫腻，不过自己调查自己负责的诈骗案，总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 至于白石本人，这时已经来到了还未正式运营的“多罗碧加乐园”，对这里的安保工作进行突击检查！ 多罗碧加乐园，是一个在全东都能排前三的超大型游乐园，不仅有各种刺激的娱乐项目，还有仿真古生物场馆，以及未来主题、浪漫主题、天文主题的区域……许多方面都是东都第一。可想而知，营业之后肯定游客众多，这种人流密集区域，当然是安保问题的重点关注区。 此时白石来这里突击检查一下，还不是应当应分？ “你这里摄像头严重不足啊……”白石看过园内布置之后，和陪同的经理人员说道。 “这个……毕竟这里是游乐区，如果太多安保布置的话……”经理一边擦汗、一边解释起来。 “你们这里营业之后，每天的预计客流量有上万人，这如果不好好安排安保工作，要催生多少犯罪？说不定直接成了黑暗势力交易的犯罪地带！”白石严肃地批评道。 “您说得对，白石署长的意见，我会全部记下来的……”经理见状连忙，连忙掏出了小本本。 …… 白石在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谢了一下泽登！ 之前白石在“组对”的时候，每次需要神室署配合工作，泽登都会推三阻四、甚至有意拖延…… 多亏了那个死胖子，白石才在刚刚成为署长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掌握了诸多为难总店一线警员的小技巧！ 至于作田警部这时…… 离开了米署之后，先是联系了高木秘书，不过……对方果然没有出头的意思！ 法务省不会留下把柄给白石、不会明目张胆地提级办理此案，只是要“借机行事”、不是要和竞争派系“刺刀见红”，否则也不会只是找一个一线警部“打招呼”，所有问题要作田自己解决。 作田回到搜查二课之后，委屈巴巴地找上了课长茶木神太郎，告状米署不配合工作的事情。 不过…… 茶木课长从警也二十多年，一眼就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于是没好气地说道：“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吗？还要我亲自去不成？找不到人那就预约明天！” “可是……”作田还有些不甘心。 “作田，你不会是有什么私心吧？”茶木盯着他问道。 “当然没有！只是这件案件，本来就应该……”作田连忙说道。 “好了，那就明天再说吧！”茶木说着摆了摆手。 他能猜到，作田应该得到了法务省的什么暗示，对此也没有深究，毕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谁都有私心。 至于茶木要不要讨好法务省？ “课长！机动队的出动令，我已经申请下来了！” 门外，响起了中森银三的声音…… 茶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让作田出去了。 基德和中森这两个活爹，一个小偷不老老实实偷东西，天天在东都搞大秀，把盗窃案变成了智能犯罪；另一个智能犯罪系的系长，不仅抓不到人，还满东都的拉机动队去“配合演出”…… 茶木作为搜查二课的课长，现在是如履薄冰，能不能平安上岸都不知道，不想介入到任何派系争斗中。 (本章完) 第72章 争取时间 第72章 争取时间 转眼，已经是晚上。 白石在多罗碧加乐园，指点江山了一整天，甚至中午也只是吃了员工食堂……晚上，终于接受了，后来才赶到的、多罗碧加公园园长世罗的宴请。 在银座的高级怀石餐厅的包房里，白石和世罗园长，正相对而坐，旁边还有作陪的经理、以及园长的美女秘书…… “白石署长，今天实在是太感谢您的指导了，多亏有您这样署长，我们在米町才能这么放心、安心……这是一点土特产，辛苦了一天，不成敬意。”世罗园长笑容满面地说道。 见到对方递过一盒馒头礼盒，白石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只见白石也不见外的，直接当面打开，里面是一层有包装的馒头，不过……拿开馒头之后，就能看到，下面铺的满满的几摞万元大钞！ 世罗园长见白石打开，也依旧笑容可掬，不过白石这时将脸色一沉，拿出来了一块有包装的馒头放在旁边，之后将盒子一盖，推了回去…… “诶？”世罗见状一愣——莫非……这还嫌不够？你一个署长，也太黑了吧？虽然你是现管，但是我们上面也有人的好吧！ “我要保持身体，不能吃太多碳水，好意心领了，这次突击检查，是希望你们注重安保问题，世罗园长不要多想。”白石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时间，世罗园长也蒙了——难道真不是暗示我什么？ 不可能吧？你这都检查了一整天了！ 就在这时，包房外面传来了些吵杂的声音…… “先生，等等……你们还不能进去……” “我们需要先和经理沟通……” “诶……” 哗啦—— 餐厅的服务人员阻拦无效，只见一名翻盖发型的男子，这时直接拉开了包房的横拉门。 “怎么回事！”世罗这时语气稍重些地问道——这家餐厅他经常来，是高级宴请的好地方……怎么会出这种问题？ 白石则是神色一动——还真是不肯放弃啊…… 不过白石倒是也能理解，非职业组的警部，如果有企图心的话，对这种机会，都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毕竟如果没有龙门级的贵人，他们注定一辈子是牛马。 虽然这次机会，本来就是“有毒”的，区区一个基层警官，贸然介入派系争斗，搞不好要粉身碎骨，茶木就一点儿都不想沾，但是……作田还是没有职业组、准职业组的淡然！ 白石本来想躲一天，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躲过去，真预约了的话，白石明天也躲不掉——就像当初的泽登，也不敢完全消极怠工，都只是在手续上拖延时间！ 不过作田却不想放过这一天…… 以前的白石也是这样，不止一次把泽登“堵住”。 作田这时亮出证件说道：“抱歉，各位打扰一下，鄙人实在是有急事……白石署长，我是搜查二课的……” 砰—— 白石直接一拍面前的矮案：“混蛋！你是什么东西？搜查二课想做什么？让茶木来见我！” 呵斥的同时，白石也气势大作…… 宛如实质的威压下，作田顿时瞳孔一缩，在强烈而原始的危机感下，肾上腺激素飙升，全身毛发倒竖，连头上的“翻盖儿”都自动打开，就像是被无形的冲击“吹”到！ 原本作田身后跟着的两名小刑警，本来还有些不耐烦，这时也俱是一僵……哪怕只是被波及的世罗园长，心跳也漏了一拍。 “滚！”白石死死盯着他。 作田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的巨兽盯着，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没敢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男保安见状，连忙将人拉走了，接着一名女服务员连忙道了歉，跪坐着好好地将门重新拉上…… “哈哈哈，让世罗园长见笑了，现在的小警员啊……一届不如一届，太没有规矩了。”白石笑了笑，打破了有些沉寂的气氛。 世罗见状，自然也是赔笑——他也看了出来，白石署长……好像还真不是来“索贿”的，而是有什么事情，来“躲个清静”，自己今天这算是无妄之灾！ 嗯，现在的“小警员”…… 不如白石当年了！ 这不是年纪的问题。 以前白石哪次把泽登堵到，都能当场达到目的，泽登敢拍桌子，白石就敢把他拎回警署…… 不过作田显然没有这样的魄力，虽然也调查到了这里，但是被白石喝住之后，根本不敢说下去。 既然他不说，那白石自然也就当不知道、没见过…… 至于作田，在离开之后，也没有再去找茶木课长，此前茶木课长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两边都不想得罪、根本不想介入此事。 作田急着想在今天就带走嫌疑人，本来就是为了在法务省官员心里留个好印象，这时也不敢再去找茶木，只能老老实实等明天。 与此同时，米署“刑事课”现在也全员加班…… 取调室里，源不间断地审讯、企图打入小林的内心，不过苦于证据太少，并且这个小林显然是吃硬不吃软的一类人，源始终未能建功。 一天过去，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本来因为小林的嫌疑大增、尤其现在还时间紧迫，所以坂本家的母女，一时已经顾不上。 直到白天大家毫无收获之后，黑木灵机一动，决定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的有收获！ 坂本老太太之前表现可疑，是有原因的——案发地点的台阶上面的轮椅印，的确就是坂本老太太所留。 她在早上的时候，看到了凶手的背影…… 之所以没有告诉警方，甚至一直隐瞒线索、表现可疑，是因为她女儿早上出去面试的时候，穿的也是一身职业装、并且和小林一样也是长头发，令她误以为是女儿气不过、推了那个骗子！ 女儿坂木女士，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连忙让母亲实话实说。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坂木老太太知道凶手离开现场时，是钻进了一旁的绿化带小树林里。 由此，在入夜的时候，米署发起大动员，从刑警到巡警，集体出动，在其中进行了搜索！ 之前周围虽然也搜索过，但如果是小树林里的话，还存在埋藏的可能，不确定地点、集中搜索的话短时间难有成果，这次两只“犬警官”也全部出动…… 终于……赶在十点之前，找到了被害者消失的手机！ (本章完) 第73章 那件大事 第73章 那件大事 10月18日一早，卡着上班的时间，作田就来到了米署…… 不过这次，他还是没能见到白石署长，甚至……已经不用见白石署长！ “什么？不能接走？国木田警部，你这是什么意思？”作田瞪着面前的死秃头叱问道。 “作田警部，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是这样的，昨晚另一起案件，有了至关重要的突破……”国木田这时好声好气的样子，令作田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把软刀子。 “另一起案件？那你们全都交接一下，我们搜查二课也会合并处理！”作田立刻说道。 国木田却摇了摇头道：“那恐怕不行，这是一起在我署辖区内发生的杀人案，并且在昨晚的审讯中，小林女士已经承认了杀人，关于诈骗案，只能等到这之后再处理了。” 找到了被害人的手机之后，鉴识系恢复了其中的数据，清楚地证明了小林早上约被害者在凶案现场见面！ 昨晚被害人被大谷老头推了一次之后，就去找了小林，希望她能够将骗的钱还回去，结果……反而被小林看到了陷害给大谷的机会。 看到手机的记录被恢复，小林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承认了杀人…… “杀人案”本来就不是“搜查二课”负责的，而且这种时候，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性进展、连嫌疑人的口供都已经得到，哪怕“搜查一课”也没理由插手。 至于“诈骗案”什么的，这时也要让位于“杀人案”，等杀人案送检之后，再补充调查。 作田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具体，但是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法务省那边特地“打招呼”的原因，自己这算是彻底错过机会了…… “当然，这起杀人案，与诈骗案之间，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对于诈骗案的情况，嫌疑人也有进行交代，我们之后可以对接一下。”国木田这时很大度地、如约交接了“诈骗案”，并没有连口汤都不给他留。 对此，作田也没什么好说的——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米署连日调查的结果，否则不可能有人交代“诈骗案”情况的时候，把自己杀人的事儿给抖出来！ 看着依旧沮丧的作田，国木田安慰道：“作田警部，我和白石署长，也是为了案件，为了惩治犯人、告慰受害者家属，你也是为了案件，为了给受害者追回损失……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呵……呵，怎么会呢。”作田干笑一声。 这时国木田拿出一包小馒头，递给作田道：“对了，署长说他昨天心情不太好，这是给你的礼物……” 作田：…… “就一块吗？”作田接过来之后，也无语了——你哪怕是个礼包呢？ 国木田见状，也是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署长的“礼物”，究竟是哪掏出来的……感觉就是口袋里有什么就随手交给自己了！ …… 与此同时，白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到了更好的礼物——祝贺上任一个月的蛋糕！ 一大早，海老原署长就神神秘秘地敲门，之后……推了蛋糕车进来！ “真是不好意思，折腾了大家好一通，也没什么功劳，却还要大家帮我庆祝啊。”白石自谦道。 “哈哈哈，白石署长太谦虚了，警署里大家对白石署长，可是交口称赞啊。”海老原恭维道。“没错，署长这一个月里，付出的辛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碧川副署长这时也同样称赞起来。 本来白石就有些不好意思，并且就在这时…… 只见海老原一打眼色，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一群穿着仪仗队裙子、手里还拿着指挥棒的女警，这时鱼贯而入。 中间一位，拿着顶端带星星的长指挥棒的，正是满脸不爽的藤圣子…… 同时仪仗队里，锣鼓号一应俱全，吹拉弹唱中大家挥舞着手里的指挥棒，先给白石尬演了一段。 嘟——嘟！ 在一旁指挥的女警吹了哨子之后，大家才停下来。 正在指挥的女警，看起来四十多岁，站着就像圆规，给人一种难搞的中年妇女的感觉——这位也正是警务课的课长圆尾女士。 “圆尾课长，你们这是……”白石有些尬住了。 而且…… 只是蛋糕也就罢了，如果警务课真的这么闲，还特地将其他部门的女警，也都召集起来，排练这种东西来庆祝什么“上任一个月”，白石就要怀疑他们工作不饱和了！ “白石署长，您总是在刑事课操劳，不过……我们警务课也不是闲着的！”圆尾这时还一副请功的语气。 海老原见状，特地提醒道：“白石署长，这也不是只为了欢迎你，也是为了这个月下旬的那件大事……” “哦，那个啊……”白石的眼神很清澈。 海老原一看就明白，于是进一步说道：“没错，就是‘一日署长’活动！十月是普法教育月，我们各个警署，都会举行‘一日署长’活动，碧川副署长之前去总厅宣传课开会，选了一位不错的宣传署长回来，这周三举行活动！” 白石这才想起来，的确在工作月历上看到过这事儿，只是……忙忘了！ 所谓“一日署长”，就是请些名人、一般是偶像，来警署做一天的署长——当然，不会真的要他们处理公务，这一天主要是在辖区内进行普法宣传、预防犯罪演讲。 举行普法活动，本来是警署的职责之一，不过这方面白石的确很陌生，毕竟在警视厅的时候，都是总务部宣传课负责这类事情——你总不能指望“组对”的人去普法吧？ 还好这事儿也不用白石亲自操心，碧川副署长和圆尾课长，已经安排好了！ 碧川这时将一摞活动企划递过来，白石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一日署长”的人选…… “冲野洋子……嗯，正在翻红中的偶像转型主播是吧？”白石对这人有些印象。 原本是偶像团体“地球淑女队”的成员，后来团体毕业解散之后，转型成为日卖电视台的主播，经历了低谷期之后，现在人气正在回升…… (本章完) 第74章 米花咩咩 第74章 米咩咩 “冲野洋子……嗯，正在翻红中的偶像转型主播是吧？”白石对这《柯南》中的大配角，自然有印象。 只是现在，她还远没有剧情开始后那么火，只能说是“翻红中”。 不过听到白石的话，碧川却有些误会了，还以为署长是嫌弃这小主播不红，特地强调道：“我们米町人口流动大，年轻人很多，冲野洋子在我们町应该很吃得开。” “原来如此，多亏有碧川副署长。”白石恭维道。 “哈哈哈，没错，碧川副署长可是抽了好签……隔壁方面本部的池袋署，这次抽到的是哥斯拉！”海老原特地嘲笑了隔壁一句。 白石：…… 的确，这么一说，冲野洋子听起来就更靠谱了。 这是白石上任后的第一次“一日署长”活动，因此警务课也攒着口劲儿，在各个部门，“征用”年轻漂亮的女警，作为仪仗队！ 除了牧高，因为“刑事课”实在太忙，而幸免于难，其他部门除了身材太走样的，基本都没有逃过。 毕竟当天“一日署长”的队伍，要在町内的主要街道上走一圈，和三流公司一样，既要面子、又不想钱雇外人，也就只能训练内部职工解决了…… 白石也能够理解，作为主仪的藤，为什么满脸不爽——伏案工作的部门也就罢了，虽然也有加班，但至少不是轮班，她们巡警可是纯粹用个人时间来训练。 “咳咳，藤，不错，我看好你……”白石夸奖了她一句，不过似乎没起到什么安抚效果，只得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川合呢？” 莫非…… 藤这种老油条都没能逃掉，却被川合逃掉了？ 那孩子的成长，如此迅速吗？ 不过就在这时…… “对了，川合啊……那孩子真是个天才！”圆尾这时激动说道。 看她这样子，白石有些“不祥”的预感。 “到时在巡街的时候，c位是一日署长的冲野小姐，署长您和我们米町的吉祥物，也要跟着……”圆尾这时看向了外面说道：“米咩咩，快进来吧！” 只见这时，一只红色羔绵走了进来…… 嗯，虽然是绵羊的脸，身上也是蓬蓬松松的羊毛卷，但是……配上猩红的双眼，还有一身血红色的卷毛，这人立而起的红色绵羊，怎么看怎么恐怖！ 白石：…… 没错，这正是米町的吉祥物——米咩咩！ 里面的人，也就不用问了。 川合一开始也被征用来做仪仗队，之后……因为手脚不协调，被圆尾一眼看中，从仪仗队、升级成了吉祥物的中之人！ 一开始告诉自己“不用练了的时候”，川合内心还很是激动，以为自己手脚不协调的优势，终于发挥了作用，结果…… 川合现在欲哭无泪，自己配做这“米咩咩”的中之人吗？这米咩咩的皮套，自己看了都害怕！ “嗯，不错……加油，米咩咩。”白石感觉，米町这个吉祥物怎么说呢……好像完全能和哥斯拉分庭抗礼！要不和池袋署换一换？ 警务课这也是不浪费，反正都已经训练仪仗队列了，索性今天还拉过来，给白石署长吹拉弹唱一下，当作上任一个月的欢迎仪式。 当然，也可能是海老原署长，为了提醒白石一下，关于“一日署长”的事情，不然他还真忘了！ 之前的工作，警务课会准备，可是当天署长本人，是没得休息的，还要和“一日署长”一起巡街、一起去普法宣传、安全宣讲…… “刑侦”是警署工作的一部分，“宣传”同样是警署工作的一部分，刑警们个个“生人勿近”没什么，不过作为署长，是要和辖区居民打成一片的——而且不是白石在行的那种“打成一片”。 “辛苦碧川副署长和圆尾课长了……大家也都辛苦了！圆尾课长，以后训练请大家喝奶茶，署里报销……嗯，也要安排好大家的休息，别误了本职工作。”白石大手一挥道。 藤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你倒是说说，怎么既要训练仪仗队列、又能不耽误本职工作……同时还能“休息好”？ 白石也不知道，反正话是说了…… 你们不喜欢圆尾课长，也不是一两天了对吧？ 仪仗队敲锣打鼓地离开之后，白石在办公室里，也看起了“一日署长”的企划书。 这事儿也已经无法交给海老原署长，只能白石自己辛苦一下了。 从头到尾看下来，白石发现，说是“一日署长”，不过冲野洋子也就只有早上来署里，在得到自己的“任命”、也就是给她戴上“一日署长”的礼仪带之后，就要开始一整天的高强度“招手”活动。 哪怕是午休的时候，也是在米町的公会堂…… 上午巡街、普法教育，下午继续巡街、安全宣传……总的来说，就是脸要笑僵了的一天！ 不过对此白石倒也没有太多怨言，反而对着镜子，练起了微笑——这也是署长职责的一部分！ 体力上倒是没什么，毕竟如果白石都不行的话，找上事务所的所有偶像轮流上也得累瘫。 另外企划书上，海老原还特地圈了几个人给白石看…… 届时不仅仅是警署方面的人，还有米町的都议员，以及米商会、米电视台、日卖电视台等等方面的人，也都会参加活动，除了“招手”之外，也有“握手”的工作需要！ 并且因为周三要“招手”、“握手”，如果不想加班的话，这两天白石必须加倍努力地“盖章”…… “哎，说是聘请个‘一日署长’，不过多了一个署长，反而这一天工作量更大了啊！”白石通篇看完后，不由得嘀咕道。 转眼，周三到了。 米町已经两天没有发生命案…… 早上白石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岗，女警仪仗队也是这个时间集合，与此同时，冲野洋子和她的经纪人山岸荣一，也都早早就提前来到了警署。 “您好，我是东贝事务所的经纪人山岸荣一，这是我的名片。”山岸见到门口等他的圆尾课长，连忙上前递出名片。 “让大家费心了，我是洋子，请大家多多支持！” 冲野洋子的姿态也放得很低，一路和门口等她的、路过的警员们介绍自己。 (本章完) 第75章 冲野洋子 第75章 冲野洋子 “署长，洋子小姐到了。”圆尾这时敲门进来——因为对方是偶像，更在意洋子这个“艺名”，她当然也直接称呼名字。 “署长您好！我是洋子，今天请多指教！”洋子问候道。 作为翻红中的偶像转行主播，洋子的身材当然没得说，而且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她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大波浪的长发，绑着马尾辫的同时，在额前留着短刘海，两鬓垂下长长的波浪鬓角，此时还穿着日常的衣服，算是工作前来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米署的署长白石，今天要辛苦洋子小姐了。”白石也表现得很友好。 “您好，我是洋子的经纪人山岸荣一，一直承蒙关照……啊，这么说好像也不大好，哈哈哈……”山岸一边递来名片，一边说着冷笑话、来活跃气氛。 嗯，如果真的总是要警署关照，那怕是当不成偶像、主播了！ “多亏了你们这些事务所，支持我们的宣传工作才是。”白石接过这辈子应该也用不上的名片之后，也客气了一句。 “这是洋子的唱片，和一些周边，希望您能够喜欢。”山岸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了cd在内的伴手礼。 这种伴手礼白石没有拒绝，并且毫无诚意地客套道：“那之后可要听听看……” “今天的工作安排，和洋子小姐说过了吧？”白石向圆尾确认道。 “当然，快八点了，我们现在就去礼堂，准备授职仪式吧。”圆尾看了时间后说道。 “嗯，走吧。” 白石这一站起来…… 冲野洋子和山岸荣一也是愣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白石署长的块头不一般，而且……坐着的时候，就已经很高，但是这一站起来，却更加不得了！ 冲野洋子162cm的身高，瞬间就过分娇小了起来…… “洋子小姐，我们去换衣服吧。”圆尾带着洋子去换制服。 山岸这时连忙提醒道：“洋子，别忘了那个……” “嗯！”洋子连忙点头。 为了应对大名鼎鼎的白石，洋子特地还准备了增高垫！ 只是…… 现在看起来，有些杯水车薪！ 在警署的礼堂里，白石看到两家摄像团队，都已经就位了——米电视台、日卖电视台，都来了。 前者是因为，这是米署的活动，后者是因为，洋子是他们的签约主播！ 很快，冲野洋子也已经换好衣服，来到了礼台上——这警服绝对是定制的，署长的制服，即使是女款制服裙，也没有这么修身，只是绶带的确是署长的样式。 另外，虽然脚下也是制服搭配的黑皮鞋，但是……高度显然已经超过了女款制服黑皮鞋的增高幅度，加上她蹩脚的样子，白石估计是垫了内增高。 在两家电视台的录制，以及多家媒体的闪光灯下，白石给冲野洋子带上了礼仪带——白石的身高，终于表现出了方便的一面，根本不需要洋子低头弯腰，白石平举平送地就将礼仪带套在了她身上！ 接着两人在各种闪光灯下合影，白石也主动歪了一些身体，尽量矮了一些，只是哪怕一增一减，洋子也还是只到白石的胸口下方，感觉一下子人设都变了，走上了娇小路线……礼堂的授职仪式之后，大部分媒体离开，只有两家电视台，会继续跟踪报道，日卖电视台留下的团队人数还更多一些，似乎是要给人气上升中的冲野洋子，做一期专题栏目，而不仅仅是播报新闻。 摄像机们稍微移开之后，白石和冲野洋子同时松了口气…… “嗯？” 两人诧异地看过来。 “原来白石署长面对镜头的时候，也会紧张啊。”洋子主动笑了笑说道。 “以前是不紧张的，不过当了署长之后，经常要去录道歉视频，看到这些长枪短炮就有些紧张了。”白石半开玩笑地说道。 的确，上任的一个月，白石上了三次电视，一次是例常在新闻里插播的“就公务车肇事问题的道歉”，一次是“就署内案件审讯不规范地道歉”……只有一次是好事儿，也就是“米町红发”的那次！ “您太谦虚了！我想大家记住的，绝不是您的道歉。”洋子实话实说道。 这倒也是真的，还是“米町红发”的事情，更有传播度…… 白石闻言，只是谦虚地笑了笑，之后提醒道：“希望如此……不过，洋子小姐可要准备好，之后要走很远。” 洋子闻言一滞，明白白石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她早就习惯面对镜头，之所以不适应……是因为内增高！ 不过白石并不觉得，她能踩一天的内增高，今天的巡街可是步行。 虽说一般“大警署”，会安排敞篷车，或者是改造好的宣传车，令“一日署长”站在里面，但是“米署”这次没准备！ 毕竟…… 哪怕主题是“一日署长”，可警务课的上司可是白石署长，安排的时候，还是要以领导为主考虑。 敞篷车什么的，白石坐上去，就和儿童车差不多，根本站不起来，至于宣传车……站在下面的那种，白石站不下，站在车顶的那种，白石上去的话，安全隐患又太严重，所以大家一起步行吧！ 在警署楼下，和巡街的队伍会合的时候，白石发现冲野洋子矮了一些，看来还是听进去了的。 之后在仪仗队的簇拥下，巡街开始了…… 最前面，是两端有警员拉着的普法宣传条幅，条幅后面走着三个人，中间的c位自然是今天的主角冲野洋子，左边是白石，右边……是川合为中之人的“米咩咩”。 后面就是藤为首的，一边走，还要一边吹拉弹唱、耍指挥棒的女警仪仗队…… 至于议员、商会代表之类的，都在第一个宣讲点等着，并没有一起跟着走。 一时间，冲野洋子也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的“左右护法”，都有些夸张。 这一刻，冲野洋子脑海中闪过奇怪的想法——会不会把我换成哥斯拉更合适一些？ (本章完) 第76章 上架通知 第76章 上架通知 明天（8.27）中午12:00上架。上架后，章节划分改为3000字一章，日常每天两更，有推荐时翻倍，上架第一天五更。 (本章完) 第77章 一日署长 第77章 一日署长 米町中，普法宣传的队伍正在前进着…… “大家好，我是今天担任署长的冲野洋子，大家要理解配合警方工作哦！” “签名集章活动，将在三丁目举行，欢迎大家前往，等你们哦！” “我是冲野洋子！中午会在公会堂与大家见面，不见不散！” 冲野洋子和白石这时表现得都很专业，洋子就不用说，本来就是偶像出身，对于微笑、招手、与路人互动，早就已经熟练，白石……也是专门练过的，这时不用说话，不过同样一边微笑，一边对路人招手。 一时间，还真的吸引到了不少人注意…… “妈妈！是米超人！” “米超人加油！” “米町红发！可以给我签名吗？” “呜呜呜，妈妈，那只羊好可怕……” “洋子！洋子！洋子！” …… 白石：…… 白石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仅仅是体型上比较显眼，甚至……在米町，人气也比冲野洋子要高的感觉！ 还好冲野洋子也有很多应援团，专门赶过来，在一名戴着眼镜、眉毛有些分叉的应援团团长的带领下，跳着应援的宅舞。 白石见状反而松了口气，不然这也太尴尬了…… 与此同时，冲野洋子的粉丝们，发现有人“争番”之后，应援得更加卖力起来。 至于一旁的“米咩咩”…… 又是吓哭米町小朋友的一天！ 老实说，手脚不大协调的川合，穿着这皮套时，晃来晃去的，已经令恐怖指数大幅降低，否则这红羊要是坚定地走在路上，大人看到都得绕路，难怪圆尾一眼就看中了她的运动能力（的缺失）。 三公里的徒步之后，巡街的队伍，来到了第一个街头打卡地点——之后在这里，白石和冲野洋子，分别给参加活动的居民们，盖章警署纪念章、偶像签名。 冲野洋子也是第一次看到…… 署长盖章这边的人气，居然比自己还高！ 平时这种活动，警署这边都得找些托儿，或是索性只排一排、挨个盖章签名的…… 接着终于能稍事休息，白石这边听圆尾继续汇报之后的安排，同时发现“村中秘书”这时去找冲野洋子搭讪了。 村中秘书是米町出身的都议员村冈的秘书，看起来三十多岁，文质彬彬、戴着眼镜。 这些政客的秘书，也都是政客，可不仅仅是“秘书”，秘书经历本身就是政客履历重要的一部分…… “村冈议员今天怎么没来？”白石这时想起来，于是问了圆尾一句——企划书上写的是村冈本人来参加活动才对。 “说是临时身体不舒服……”圆尾说完，又小声八卦道：“不过听说村冈议员最近好像得罪了不少人，据说被威胁了。” “诶？威胁？”白石闻言，顿时上心了几分。 “不不不，这个我也不确定的，只是听说……关于町内几处工程的事情，他都有发言权。”圆尾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八卦、不担责。 白石闻言，也就没有深究，只是给圆尾打了个眼色道：“一会儿还有三公里要走，你去提醒村中秘书休息一下。” “好。”圆尾立刻明白了署长的意思——他休息个屁！是一直又要走、又要说的冲野洋子需要休息，这男人搭讪都不看场合的吗？ 圆尾岔走了村中之后，洋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往白石这边看了一眼，向他略微躬身表达感谢，白石只是笑了笑，举了下手里的饮料。 …… 休息的时间转眼过去，接着又是三公里，终于来到了米町公会堂，仪仗队的女警们，可以开始午休了…… 不过白石和冲野洋子还不行！ 喝了口水，稍微休息一下后，马上还要开始演讲。 “洋子小姐，大概十点三十五的时候，会介绍你上台，之后你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工作人员安排着任务。 白石见洋子还没有缓过来、毕竟她一路上还在和粉丝、路人打招呼，于是主动对公会堂这边的工作人员说道：“我中午有点事情，一会儿我先演讲吧。” “诶？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这种小事，白石署长开口，自然很容易就交换了时间。 “谢谢……”洋子见状，在工作人员走后，小声道了声谢。对此白石只是笑笑，这点运动量对自己来说，散步都不算，而且之前在巡街过程中，也不用他开口。 普法宣传的演讲结束后，白石去了仪仗队、还有警署其他参与活动的警员们休息的地方，好好地慰问了一番，还口头提醒圆尾，中午大家的便当标准定高些…… “尤其是中之人，好好补补。”白石看着累瘫了的川合说道。 嗯，虽然企划书上早就写了订了谁家的便当，早就已经订好、账都走完了，但是……不耽误白石动动嘴不是？ 慰问过警员们之后，白石也去自己的休息室，准备吃午餐——一看桌上，是三只餐盒，都是高餐标的豪华便当外卖。 “嗯？村中秘书他们人呢？”白石见状纳闷了一句。 “他们的已经送过去了，这四份是给署长您准备的！”圆尾一副考虑周全的样子，不过看了看桌子后，惊讶道：“咦？怎么只有三份……” “没关系，也够吃，下次我的加餐按普通餐标算就可以。”白石连忙说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没过多久，还是有店家的外送员，补送了一份过来…… …… 之后按说可以一直休息到两点，巡街的队伍才会再次出发，不过就在出发的二十分钟前…… 咚咚—— “来了。”白石听到敲门声，还以为叫自己确定后续事宜，可是一开门…… “咦？你是……高木警官对吧？”白石发现，门口的居然是平时跟着目暮警部的高木，顿时心里产生一阵不妙的感觉——莫非……我大米町两天不死人的纪录，就这么被破了？而且还是在公会堂里被破的？ 不过转念一想，白石觉得不对劲——自己就在这里，米公会堂里出事儿的话，肯定会先通知自己吧？怎么是搜一三系的高木先来了？ “白、白石署长！打扰了，久疏问候……”高木一个九十度的躬、鞠了下来。 看得出来，高木虽然做了心理建设，但是在白石开门后，还是吓了一跳。 白石：…… 我有那么凶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白石见状问道——高木没事儿的话，不可能来找自己。 “是这样的……就在不久前，鸟矢町发生了一起杀人案！目暮警部派我来，了解一些事情，呵呵呵……”高木讪讪道。 白石甚至怀疑，目暮警部叫他来，就是为了练练他的胆子。 “鸟矢町？杀人案？”白石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米町两天没死人的纪录被打破，而是发生在隔壁鸟矢町，这也就难怪白石没有听说什么案件的事情。 “没错，就在鸟矢町六丁目的写字楼里……死者是米町的村冈议员，在他的办公室中，发现了尸体。”高木自觉地汇报起了案情。 死者和米署今天的“一日署长”活动，还真有些渊源。 村冈的办公室在“鸟矢町”，不过是在邻近“米町”的一侧，故而距离米公会堂这里也并不远。 “的确，村冈议员今天本来说要参加活动的，不过早上时候说是身体不舒服，就由他的秘书代为出席了。”白石并不了解关于村冈的“八卦”，这时自然也就没说。 既然已经是广为流传的“八卦”，想来目暮警部早就调查出来了…… 白石甚至有些没搞懂，高木来究竟是要调查什么事情？村冈今天根本没出现在“一日署长”活动中啊！ “秘书……是指村中秘书吧？”高木马上说道。 “没错，怎么了？”白石点了点头的同时，也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就是村中秘书，还有死者的妻子，一起发现了现场，所以我来确认一下，关于村中秘书的不在场证明。”高木终于说到了正题。 对于凶杀案来说，第一发现人，往往都需要确认不在场证明！ 不过村中也不是什么重要嫌疑人，故而目暮就派了高木过来——村中之前的确和白石他们在一起，想来他也是申明了这方面的证明，可是…… “鸟矢町六丁目的写字楼……距离这儿开车也就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吧？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白石向高木确认道。 白石在到了公民馆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如果案发时间是在队伍抵达公民馆以后，他的不在场证明恐怕并不成立！ “死者的死亡时间……”高木一边翻着警员笔记、一边说道：“十二点二十三分，到十二点五十之间，遇袭应该是十二点二十三分。” 白石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道：“嗯？怎么这么精确？有人看到了案发瞬间？” 即使发现尸体的时候刚死不久，也不应该这么精确才对，更何况……第一发现人中，并没有警员。 (本章完) 第78章 算我自首可以吗 第78章 算我自首可以吗 “是这样的，十二点二十三分的时候，村冈夫人从丈夫的电话中，听到了疑似发生袭击的声音，之后打电话给了村中秘书，接着两人在写字楼下会合，大概十二点五十的时候，尸体被村中秘书和村冈夫人发现。”高木老老实实地解释。 老实的高木，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事儿不用和白石汇报！ 白石闻言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嗯？这个时间的话……那应该是大家午休的时候，我没注意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是怎么说的？” 那货不会是给出了根本无法确定的不在场证明吧？ “啊！村中秘书说的是，他十二点二十五分，接到了受害者妻子的电话，之后从公会堂出发，当时……担任一日署长的冲野洋子女士，有看到他接电话。”高木马上说道。 “所以……你没找到洋子小姐？”白石古怪地看着他。 “不，那个……我来和白石署长打个招呼……呵呵呵……”高木尴尬地说道。 还真是没用的客套！ “我陪你去找洋子小姐好了。”白石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四十多，快点作证之后就要出发了。 白石带着高木，来到旁边冲野洋子的休息室…… 咚咚咚—— “请进。”洋子即便不知道是谁，也还是马上便答道。 见是白石进来，洋子还连忙起身打招呼：“白石署长，准备出发了吗？” “不急，这位是搜查一课的高木警官，有点事情想咨……” 白石刚刚说到一半，只见洋子顿时脸色一红，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道：“实在是万分抱歉！” “诶？” 高木和白石见状一愣——这是怎么个情况？ “白石署长，中午的时候……我真的是走错了休息室，以为桌子上是要发的便当，当时又正饿，所以才直接拿了你的便当，请千万不要报警！”洋子不好意思地承认下来。 白石、高木：…… “我吃到最后，发现还有鱼翅汤的时候，才感觉不对，后来圆尾课长给我送来了我的便当，我这才知道是搞错了，因为太丢脸所以才没有承认……不过我有拜托山岸先生，照着订餐电话又订了一份才对……可以算自首吗？” 洋子抬起头，楚楚可怜中……还带着些“天然”地看着白石。 高木一时看呆了，不过还是马上甩了甩头道：“不不不，便当什么的没有关系！咳咳，我是说……便当什么的，洋子小姐你私下和白石署长解释就好，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高木也是无力吐槽——虽然白石署长的餐标似乎很高，但是……我好歹也是搜一的刑警，丢了便当这种事情，就算是高级外卖便当、也用不着请搜一来吧！ “诶？不是这件事情吗？”洋子闻言，不由得脸色更红。 “我还以为是外卖补送的。”白石也是一阵扶额。 “洋子小姐，是这样的……”高木这时连忙插上话，向洋子问起了“村中的不在场证明”的事情。 “村中先生……对，没错，午休的时候，他是有来找过我。” 洋子这时回忆起来——村上秘书进来之后，主要是恭维她的唱片很好听，还说之后要多买一些……总之就是搭讪嘛！ 这种情况，洋子见多了，也就营业式地陪他聊了几句，之后…… “的确，他是接到了某位夫人的电话，之后就匆忙离开了，当时也就进来了五分钟左右吧。”洋子这时肯定地说道。 “原来如此……你还记得，他大概是什么时间来的吗？”高木进一步确认道。 “时间的话……对了！十二点二十！”洋子想了一下之后，给出了确切的时间。 “那看来没什么问题了……十分感谢您的配合！”高木这时松了口气，一副要收工的样子。 十二点二十分来找偶像主播搭讪，十二点二十五分接到村冈夫人的电话…… 十分合理，不在场证明完全成立！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看了看洋子，忽然皱眉道：“等一下……” “嗯？白石署长，怎么了？”高木也纳闷地看向白石。 “洋子小姐，你还记得自己拿错便当是什么时候吗？”白石忽然问道。 “诶？”洋子闻言，脸色顿时又一阵闷红。 “咳咳，白石署长，没什么事情的话……”高木尬笑两声——你和小偶像警匪play，我就不打扰了，我手头还有任务的！ “这很重要……实在想不起来具体时间的话，想想是在村中来找你之前、还是之后？”白石进一步确认道。洋子见又提到了村中，脸上的红晕这才散去些——至少这样听起来是案件相关，不是要“审”我拿错便当的事情。 “是之后。”洋子这次没什么犹豫地说道。 当时她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走错了休息室，因为看到了好几份食盒便当，还以为是等会儿要发的，因为已经很饿，所以就先自己拿了…… “那就不对了……”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 “白石署长，怎么了？”高木见是和案件有关，于是连忙问道。 “我中午吃饭，应该是十二点二十左右，那时候已经只有三盒了。”白石肯定地说道。 “诶？三盒？”高木震惊地看着白石——你一个人要吃四盒有鱼翅汤的高级便当？ 白石：…… “咳咳，我是说……会不会您记错了时间？”高木见白石无语地看着自己，连忙岔开话题。 “高木警官，刑警最重要的，就是对时间的把握……对吧？”白石瞥了他一眼。 高木顿时立正不敢说话了——如果质疑白石署长做刑警的资质，恐怕现在就要被打成一片…… “可是……”洋子这时却还是迷惑的样子——她也不觉得，是自己记错了。 “洋子小姐，刚刚你说找了山岸先生，帮你补订一份是吧？”白石这时又提出了另一个“可疑”之处。 “没，没错……” 提起便当相关的事情，洋子立刻就窘迫起来。 “为什么？”白石追问道。 “诶？因为后来我的便当送到，我才知道拿错了……”洋子也纳闷，白石署长究竟在问什么。 一旁的高木在心里吐槽：合着就你的餐标最高是吧？还一个人吃四份！ “不，我是说这件事情，你好像很在意、不想被人知道……那为什么会找山岸先生帮你订呢？”白石强调了一下问题所在。 正常来说，洋子不想其他人知道才对，哪怕是经纪人！ 洋子这才恍然道：“哦，是因为我的手机，上午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 白石闻言，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刚刚他就想起了，村中上午找洋子搭讪时候的事情，好像还帮洋子用手机拍照来着！ “手机损坏，是和村中有关？”白石直接问道。 “是村中先生递回来的时候，我自己不小心没有接稳……”洋子厚道地解释了一句，不过潜台词自然也就是……的确是村中递回来时弄掉的！ “手机还在你这里吗？”白石追问道。 “不，虽然我说没关系，但是村中先生说他会找地方修好屏幕，晚上再给我。”洋子实话实说道。 白石闻言，也稍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偶像吗？手机可以随便拿去修的吗？这么确定里面没有能让你火的东西？ 旋即白石摇了摇头，先不考虑这个问题，而是确认道：“嗯，好，也就是说之后你都是没有带手机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村中来找你的时间的？” 洋子闻言也是一怔，有些走神的样子，白石见状提醒道：“你刚刚的回答很具体，应该有在哪里看到时间。” 人的记忆，就是这样，如果被专门强调了时间的话，会记得是几点，可是却会忘记怎么知道的，需要一点点提醒。 这也是“讯问”技巧的重要性，并不只是问出对方有意隐瞒的，还要激发对方记忆中所隐藏的…… “啊！对了。”洋子得到提示后，果然露出恍然的神色。 只见她起身开门，之后对着休息室外走廊里挂的圆盘钟表说道：“我当时在钟表上看到了时间！” “等等，洋子小姐，你应该是喊‘请进’的类型吧？”白石记得，刚刚洋子没有给自己开门。 “没错……当时我也有喊，不过村中先生好像没有听到。”洋子这时也跟着白石的思路，一路回忆了出来当时的情景。 【抱歉抱歉，这个时间，洋子小姐你在休息吧？】 “啊！”洋子忽然想起来，当时开门之后，村中就是这样说着，之后扭头看了一眼钟表。 因为提到了“这个时间”，村中自己也有动作，所以……洋子也本能地跟着看了一眼！ “看来你也想起来了，当时村中应该有诱导你看向钟表。”白石看她的表情，就猜了出来。 “好像……这么说……的确我是跟着他看表的。”洋子在指证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这样看起来，村中的可疑程度骤增！ (本章完) 第79章 隔空破案 第79章 隔空破案 “难道说这钟表其实……”高木这时也反应过来，不过扭头看看，现在这表的时间是正确的。 “洋子小姐！不考虑你看到的时间的话，你感觉当时是过了多久？”高木连忙确认道。 “这个……抱歉。”洋子闻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显然无法回答。 当时洋子在演讲之后，已经非常疲惫，就在休息室休息，至于究竟是休息了半个小时、还是四十五分钟，在没有看过时间的情况下，她很难凭借体感来判断。 旋即高木自己也摇了摇头道：“等等……白石署长，当时他还和村冈的夫人有通话，我们查过手机的记录，也和通讯公司确认过，的确是十二点二十五分。” 洋子也听到了这则电话，通讯公司的时间总不会错吧？ “那种事情……这样好了，洋子小姐，这里有纸笔，你现在尽可能地凭记忆，将当时村中打电话时说的话，一句句写出来，村中在听对方说话的地方留白，可以用词模糊，不过对话数量尽可能不要少。”白石说着，把随身揣的笔给了洋子。 洋子接过来…… 好家伙，还是记号笔，在白石手里和圆珠笔似的！ 与此同时，白石戴上了白手套——这手套本来就是礼仪制服的一部分。 接着只见白石一伸手，几乎摸到了天板，直接拎着墙上表盘的上半部分，将它取了下来，然后翻过来看了看。 高木这时也凑上前来，踮着脚看了看…… “啊！”高木也发现，在表盘的下半部分，有两块浮尘脱落的地方，显然最近的确有人托着下面、将这表取下来过！ 白石见状嘴角一勾道：“这个你保存好……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指纹，但至少也可以证明，这表在近段时间被调过。” 高木见状，连忙取来了一个大号的塑料袋，当作证物袋，将表盘放了进去，之后…… “洋子小姐的电话内容证词也写好了，你知道怎么做吧？”白石又递了一张纸给他。 “是！我会和村冈夫人确认，她打电话时的真实内容，如果……两者差别过大的话，就可以……嗯……”高木的确想到了，白石让洋子默出电话内容的意图，可是说到这里又一阵犹豫。 现在想想，说到底这并不是“详实口供”！ 洋子不可能记得当时村中对着电话说的所有话，的确这写出来的说辞，也颇为模糊，即使真的和村冈夫人的说法，有很大出入，也只能作为搜查的内部参考，无法作为法律意义上的证据。 至于钟表…… 如果对方没戴手套，那自然万事大吉，可是如果戴了手套的话，这表其实只能证明“不在场证明并不确凿”！ “所以还有一点很重要，我的便当是十二点准时送到的，也就是说……洋子小姐去拿便当的时候，也是十二点以后、十二点二十之前，时间并没有错位太多，否则被洋子小姐发现的概率也会大增。”白石提醒道。 虽然不是自己的手下，白石没有故意等高木调查出结果，而是给出了比较明确的提示，但也还是有让他自己思考…… 白石说着，还看向洋子道：“坛子里的鱼翅汤，当时还是热的吧？” 洋子闻言，红着脸点了点头。 “诶？这样的话，时间似乎也不是很充裕，十二点二十三分左右的时候，村冈夫人就听到了受害者疑似被攻击的声音…… “从这里开车到现场，就要十五分钟，还要去停车库、还要坐电梯……嗯……啊！所以第一案发地点，很可能不是办公室？”高木这时也反应过来。 村冈夫人在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报警、是给村中打电话，可见她十分信任村中……或者说，在她印象里，丈夫十分信任村中！ 换而言之，即便是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村中也完全能将村冈约出来。 在这么紧张的时间里，很可能是村中将村冈议员约出来，在米公会堂的地下停车场、抑或是半路的什么地方，诱导他给夫人打电话，之后在这时袭击了他！ 接着他迅速赶到村冈办公室所在的写字楼，布置好现场后，才下来装作是刚到的样子，和村冈夫人一起上来，发现了村冈的尸体…… 因为他是第一发现人，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甚至有想要急救村冈的行为，所以只要不在场证明有效，即使在尸体上发现什么他留下的痕迹，也完全能够解释！ “没错，所以……仔细检查他的车辆，这时候他没时间处理，以现在的技术，想要藏过尸体却不被发现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白石正是要说这个。 即使“钟表指纹”和“电话内容”被他搪塞，车辆运尸这种事情，也很容易留下铁证！ “是！我这就回去调查！”高木说着一敬礼，之后连忙就要离开。 “等一下。”白石又叫住了他。 “嗯？”高木疑惑地回头看过来，还以为白石还有什么线索。 “高木警官，我以前在组对的时候，跟监也经常连续两三天都只啃红豆面包，所以……加油！”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的鼓舞了他。 咕噜—— 高木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连忙说道：“是！白石署长，我明白的！” 嗯，明面上是白石给他灌了鸡汤——只要努力，你的餐标也会有这么高。 不过实际上是说…… 你丫最好别让我在外面听到，有人吐槽我的餐标！…… 高木离开之后，洋子还不好意思地说道：“差点就做出伪证了，多亏有白石署长你在！” “这不也正是我们警方应该做的吗……而且不用担心，即使警方真的没有发现，你也只是说出自己看到的，不算是作伪证，错在犯人、还有没发现问题的警员。”白石安抚地说道。 就在这时，圆尾课长和山岸经纪人也都找了过来——已经到出发时间了。 二十分钟，白石无任何实际接触案件的、隔空帮鸟矢町的凶杀案，锁定了嫌疑人！ 下午依旧要在街道上巡回，之后有预防犯罪的演讲，女警仪仗队这时已经恢复了体力，只是难免比上午要更没精神一些…… 总算下午的街道巡回也更短，很快就到了露天演讲的活动地点。 就在洋子演讲的时候，山岸悄悄过来，给白石指了指远处街角处道：“白石署长，您看那个人……洋子小姐也说，最近经常被跟踪，虽然做偶像有些疯狂的粉丝这也是难免的，但是……” 只见有个戴着口罩和墨镜、也不正经参加活动的家伙，就在远处街角鬼鬼祟祟地躲着！ 本来山岸只是想白石找人过去警告一下，不过白石看了看周围没有长得太凶的家伙——毕竟这种活动，署里不会安排“刑事课”、“组对课”那些凶凶的家伙加入进来！ 于是白石直接说道：“嗯？哦，那我去找他谈谈好了。” 因为不是正式出警，所以白石也没有动用什么强硬手段，只是过去好好和他说了说…… “呦，小哥。”白石忽然从背后招呼道。 鬼鬼祟祟的男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之后，直接吓了一跳！ 无论是白石的身材，还是一身警服，的确都值得他吓一跳…… “追星而已嘛，又不犯法……不用打扮成这样吧？”白石和蔼地微笑着。 “不、不犯法……你找我干什么！”墨镜男戾气很重地说道。 白石也没想到，现在“私生饭”既然都这么硬气。 感觉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私生饭”…… 不过从他既然还敢主动怼了白石来看，白石反而觉得，他应该没犯什么事情。 于是…… 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不是来逮捕你的，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正常表达崇拜和喜欢，不然就有些难办……毕竟我也已经记住你的脸了对吧？” “嘁……”这小胖子闻言，露出了些忿忿的神色，不过却完全不敢和白石发火，只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山岸这时走过来，致谢道：“还好有您在……” “其实最好还是正式报警的。”白石提醒道。 “毕竟洋子是艺人，这样就报警的话，一个月就要报上几十次了。”山岸也是无奈。 转眼洋子的演讲也已经结束，白石也上台说了几句，最后接过洋子递回来的“一日署长”礼仪带，并且合影留念，至此米署今年的“一日署长”活动，算是圆满结束！ 这里毕竟是在米町，辖区内没有发生任何命案，只是隔壁町出了凶杀案，白石觉得这已经算很“圆满”。 在散场时，洋子离开了镜头，又特地来找白石道谢：“今天承蒙白石署长照顾，万分感谢！” 这感谢的确分量满满。 既有“对伪证的纠正”，又有刚刚经纪人告诉她的“解决了跟踪狂”，还有……中午便当的保密！ “应该是我道谢才对，洋子小姐来普法宣传之后，感觉整个米町都天朗气清了不少。”白石笑了笑说道。 嗯，这就是客套话了，毕竟这里可是米町…… (本章完) 第80章 你也是洋子的粉丝？ 第80章 你也是洋子的粉丝？ 白石也不确定，“预防犯罪演讲”、“普法教育”这些事情，在米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就比如现在…… “不介意的话，叫我洋子就可以。”洋子觉得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情，两人也算蛮熟悉了。 “嗯，洋子，别回头。”白石忽然说道。 “诶？”洋子闻言一愣。 “这些私生饭也太锲而不舍了吧？一日署长也跟踪的吗……”白石一边微笑着观察洋子身后、一边说道。 没错，白石又发现了一名疑似跟踪狂的私生饭！ 和之前那位一样的打扮，又是口罩、又是墨镜、又是长风衣……躲在电线杆后面，偷偷在看这边，这是生怕自己看起来不可疑吗？ 平时有私生饭跟踪偶像也就罢了…… 今天洋子可是“一日署长”啊！ 我们这里这么多警服你们看不到的？一个、两个，居然都这样？ 我大米町，还真是民风淳朴…… 下次是不是要跟踪我这个正牌署长了？ 白石说着，突然从洋子身边走过去，准备把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揪出来。 后者发现白石走过来之后，慌张地想要逃走，不过…… 刚刚转身，就被突然加速的白石抓住！ 洋子在白石身后，都感觉到了白石爆发加速的瞬间、周围空气都被搅动了一下。 “小伙子……嗯？”白石忽然感觉不大对，这“小伙子”有些苗条，自己抓住“他”的手腕，也格外地纤细。 “疼！” 只见对方呼痛一声，口罩也松脱开来，而下面露出的脸…… “诶？”白石发现，居然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是……氏源同学？”白石这才发现，对方的长风衣下面，穿的是帝丹的女生校服。 没错，正是和白石一起登上过各大报纸头条的……氏源彩乃！ 看看时间，现在也已经傍晚，帝丹高中已经放学了，而且……距离这里不远！ “啊！我……那个……不是……”氏源彩乃闻言一慌。 “真是的！你们这些小女生啊……现在心思应该用在学习上，不要总想着……” “我没想着……” “追星……嗯？你没想着追星吗？那在这里做什么？还鬼鬼祟祟的！”白石见她不承认，语气严厉了一些。 氏源彩乃：…… 洋子这时见到白石似乎和“粉丝”起了争执，也连忙走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没错！我就是来追星的！”彩乃脸色一红后，连忙承认下来。 白石：？？？ “你怎么突然这么理直气壮？”白石狐疑地看着她。 “我……人家……超喜欢地球防卫队！”彩乃看着洋子连忙说道。 “地球……淑女队吧？地球防卫队……听起来应该去池袋署的活动啊！”白石更加狐疑起来。 “对对对，淑女……我太激动了而已！”彩乃立刻纠正道。 洋子见状侧了侧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莞尔一笑的同时，对白石说道：“好了，白石署长，我来和这位……小美女粉丝说吧。” “嗯？好吧……对了，我当然不是针对洋子小姐……咳，不是针对洋子你，我只是提醒她好好学习再追星。”白石见状解释了一句。 “知道啦！快，警署那边大家还在找你呢！”洋子见这女生已经快要尬死在原地，连忙催促白石离开。 …… 白石回来收尾中的现场的时候，发现是有人来访，所以圆尾才到处找自己。 而且…… 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才见过的大谷真也！ 他父亲大谷真二郎，昨天已经被释放了，而且因为已经缉拿到了真凶，所以米署警务课的宣传系，可以理直气壮地向记者们宣告此事。 虽然大谷真二郎还是有故意伤害的嫌疑，毕竟他前一天晚上的确推了天野，但是考虑到他是被骗在先、脑子也不清楚，而且天野已经被杀，也没法验伤，故而没有被追究…… 大谷真也显然是特地等到活动结束，才来感谢白石。 “白石署长，我代父亲感谢您的关照，之前有失礼之处，万望海涵！”大谷真也见到白石过来，还主动迎了两步上来握手。之前他还以为，白石肯定要把他父亲当成凶手——毕竟白石本来就是以“掀翻法务大臣”扬名的愣头青，在大谷看来，这种人应该有“越是官员、越是想查”的癖好！ 而且新任的法务大臣又是高森…… 大谷却没想到，白石居然顶住压力，侦破了此案，为他父亲洗刷了罪名，这令他很是感激。 握手，白石没有拒绝，不过之后却说道：“感谢就不必了，这本来就是我们警方应该做的，不过……有一点我个人还是要说一句，大谷老先生的情况，也是你平时关心不够、态度粗暴导致的！ “大谷老先生这种病，更需要亲人多体谅才是，这次大谷老先生的事情，希望也能令你反躬自省。” 大谷真也闻言一滞，不过……还是干笑着应了下来！ 现在白石哪怕说得严厉些，大谷也没法有什么怨言。 至于情商什么的…… 白石的科学系统，唯独对这方面，没有任何加强——心理学、微表情、沟通暗示等等能力，会令白石的话术出神入化，可这只是技术层面，并不代表，他的情商会很高！ 这不是“迟钝”的低，而是“不在意”的低…… 毕竟白石现在不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交谈！ 看着不到三十岁的署长，将四十多岁的财务省官员训斥得尴尬不已，圆尾课长连忙避开，免得更得罪人，同时心里也感慨，新署长的确不一样…… 往常这些署长要巴结的官僚，在白石这里，不仅犯了事儿的时候敢抓，而且没犯事儿的时候也要训斥，偏偏这些看不上“区区署长”的家伙，在面对白石署长的时候，一个个挨了训还要赔笑……难怪刑事课那帮人喜欢白石署长！ 另一边，白石看到洋子也安抚好了自己的小粉丝，心里也松了口气——希望得到洋子的激励后，她能够好好学习，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追偶像这种事情上！ …… 10月21日，米署的“一日署长”活动已经过去了两天，米町已经四天没有发生凶杀案…… 今天白石没有去警署，而是一大早就来到了警视厅，参加晋升警视的考核！ 因为白石只是来考试的，所以没有穿制服，而且已经不是刑警，也没有戴警章，是便装、挂着工作牌进来的。 中午考核完成后，白石来到“刑事部”这边…… 刚好在走廊里，还遇到了目暮警部：“白石老弟？对了，今天是晋升考核对吧？恭喜了，前天的案件，还没多谢你帮忙。” 目暮根本没考虑过，白石考试有失败的可能，只要参加考核、就可以“恭喜”了。 “举手之劳……当初还是目暮警部教导我，当刑警要注意时间的。”白石谦虚地说道。 目暮也没有多客气，而是揶揄道：“哈哈哈，连续两个月要参加晋升考试，这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终于能坐办公室了。”白石也笑了笑。 不过这话目暮可不信——你要是真那么想坐办公室，能干出之前的事情？ “对了，你是来找小田切部长的吧？”目暮看他这方向就猜出来了，是往刑事部长的办公室过去。 现在刑事部的部长小田切敏郎，两个月前还是组织犯罪对策部的部长，也就是白石的老上司。 之所以成了刑事部部长，还是因为前任被犬养大臣的案件牵连…… “没错，我是来给小田切部长送礼的！”白石理直气壮，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左胸——里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呵……呵，我也还有案子，不打扰了。”目暮尬笑两声——你的“送礼”？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信了！ 目暮作为曾经带过白石的刑警，很了解他的“送礼”套路。 …… 咚咚咚—— “进来。”小田切听到这敲门声，就眉头一皱。 白石进来的同时，小田切就说道：“白石警视正，为什么也不提前预约一下就来了？” 听到他的敲门声，小田切就猜到了是谁，毕竟白石在他手下也这么久，而且…… 不是谁敲门都敲得这么高的！ “部长，别这么冷淡嘛！”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现在没有从属关系。”小田切继续冷淡。 “小田切警视长，我这不是专门来看看老领导嘛！”白石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厚厚的牛皮纸口袋。 乍一看，这里面怎么不得有个几百万？ 不过…… 小田切可比目暮更了解白石！ 毕竟白石在“搜一”只呆了一年，在“组对”可是呆了五年。 虽然小田切按说不是区区“系长”的直接领导，比系长高了两大级，但当时“东都暴排条例”刚刚出来，小田切一直是将白石作为“先锋官”的，两人直接联系很多…… 小田切这时二话不说，直接把牛皮纸大信封打开，果然里面的是…… 冲野洋子的唱片和周边！ (本章完) 第81章 我是来给老领导送礼的！ 第81章 我是来给老领导送礼的！ 小田切面无表情的看着牛皮口袋里倒出来的东西…… “呵呵，是一日署长的活动赠品吗？”小田切就知道，这货的“礼物”，肯定都是这种东西。 “这可不是赠品！是洋子的经纪人专门送给我的，和参加活动的赠品可不一样……我在网上搜了下，这还是初版的唱片呢！”白石立刻解释道。 小田切：…… 所以还是白给的是吧？ 嗯，这也的确是白石的习惯…… 总觉得作为“礼物”出现的东西，如果自己使用的话，就浪费了它作为“礼物”的溢价！ 故而所有“礼物”性质的物品，在白石这里都会被转手出去。 绫子也是因为这个，每次送给白石的“礼物”，都是些实用的东西——如果送礼盒之类的，白石绝对不会留下，哪怕是女友送的，也会被转送出去！ 像是初版唱片什么的…… 白石真想听的话，会自己下载电子版来听！ 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还是送礼用最好。 “我对音乐没兴趣！”小田切黑着脸，将东西退了回来。 “那就当给孩子的……”白石连忙推让道。 提起这茬，小田切额头上顿时跳出“井”字来——就你知道我儿子喜欢音乐是吧？ 小田切敏郎的儿子“小田切敏也”，因为年少叛逆，前两年去搞摇滚，所以和他父亲关系紧张，现在已经被赶出家门。 白石当然也知道这事儿，他刚到“组对”的时候，小田切敏也才16岁，白石算是从头见证了他们父子俩的决裂。 给孩子的…… 小田切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牙缝里憋出一句：“滚。” “别生气嘛！您看……我这刚送了礼，还没说要办什么事儿呢……”白石不见外地说道。 你特么送个赠品就要“办事儿”是吧？ 小田切也是头疼，只好摆了摆手道：“你来我这里能办什么事情？米署处理刑事案件的时候，警视厅本来也没有过分干涉过吧？” 现在小田切已经不是白石的上级，虽然警衔还是比白石要高，权力也无疑更大，但署长的上级是方面本部长、再上级就是副总监、总监，和他这个“刑事部长”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 当然，在职务上肯定是相关的，理论上署里的刑事案件，警视厅的刑事部都可以直接过问、督办、 “我就想说这事儿……到了署里我才发现，现在警署的搜查条件太差了！米署这么大的警署，技术班就是几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法医根本没有，为搜查提供的技术支持严重不足！所以我想，能不能给我批些……” 白石话还没说完，小田切直接说道：“你想得很好，回去慢慢想。” 白石：…… “您看米署也是大规模警署，调些技术人员、调几个法医也很合理吧？”白石还是硬着头皮把想法说了出来。 “你还真敢说啊？要不要我把科搜研的人，调去给你当手下？还法医……警视厅才有几个法医？”小田切黑着脸训了他几句，之后还不解气地说道：“我看你像法医！” “我还真有法医证……您忘了，我硕士学位就是法医的，要不给署里批个尸检资质也行。”白石眼前一亮，小声提醒道。 小田切：…… 理论上米署还真有“法医”，白石就是正八经儿的法医，而且技术相当可以。 不过单单有法医证也没用！ 且不说验尸不能一个人进行，需要助手、需要专门的器械，而且更重要的是，验尸资质是给“机构”的，不是给“个人”的。 白石的法医证只能找工作用，不在有资质的机构里，根本没权力验尸，有家属同意也不行，严重了说算是破坏尸体罪。 “解决不了的案件，就交给搜一，本来东都内警署的配置，也不是按照搜查疑难悬案准备的！”小田切提醒道——是你自己硬要找麻烦。 “我这不是想进步嘛！”白石健硕的体格，这时却嬉皮笑脸的，也只有在老上司面前才会这样。 小田切闻言，虽然觉得是托词，但是想想白石现在的确前途未卜，要说他是为了“进步”才想多独立解决些案件，也不是不可能，于是…… “科学搜查方面，我最多给米署批几个编制名额，之后你自己想办法招人吧，总厅没人给你！至于法医……”小田切说着顿了顿。 “你就别想了！不可能给都内警署尸检资质，不过最近东都成立了一个udi组织，是半民间半官方的委托验尸机构，负责人神仓所长，是个信得过的人，之后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udi啊……可以总店给报销吗？”白石之前也听说过这家机构。 “呵。”对于白石的提问，小田切只是冷笑一声。显然并不行！ 如果确定是刑事案件，还可以走警署的账，有时候委托大学里的法医部进行尸检，也是这种流程，只是找udi更方便，毕竟送到大学的法医部，流程很拖沓，而且尸检项目很死板，大部分教授都只是照本宣科——这点白石再明白不过，毕竟当年他在读研的时候也没少跟着解剖警方送来的尸体！ 而如果不能确定是刑事案件，还没有立案的话，更是只能家属自费去找udi。 “总店的人还是这么骄傲且不接地气，根本不明白我们警署的难处……”白石小声嘀咕道。 小田切：！！！ 你特么去支店才几天，就满口“总店总店”的？ “带上你的唱片，滚出去。” “拿着、拿着、拿着……给孩子的、给孩子的……您要怕有人说闲话，我拿两罐茶叶……” “滚！” …… 白石强行让小田切部长收下了礼物，之后被撵了出来。 毕竟小田切最后还是给了些承诺的，不收礼的话，白石心里不踏实…… 不过白石也怕他心里不踏实，于是在被撵出来之前，白石从一旁的柜子里，揣走了两小罐茶叶。 小田切答应的内容，比白石想象中要缩水了不少！ 科学搜查方面，只给了编制，倒是在白石的预料之中，毕竟直接从总店要人不现实，真给的话，白石才会怀疑，是不是把“残次品”塞给我了？ 至于法医…… 那就不是编制的问题，这不是雇一个人就行，而是必须要有“验尸资格”，这资质是要给到机构实体的。 直接给米署开通“验尸资格”，可比给几个编制，事情要大太多了。 白石本来想的也是，希望小田切部长，能“打个招呼”、让警视厅鉴识课的法医偶尔帮帮忙…… 不过小田切显然没法打这个招呼！ 毕竟这是要开具法律效力证明的，不是私下里帮忙的事情，而且……警视厅的法医本来就不够。 于是小田切给白石介绍了udi…… 白石之前也有耳闻，理论上那是一家民间尸检机构，不过很大一部分经费，来自警视厅和厚生劳动省的拨款，相应地他们也会配合警方工作。 当然，白石的米署没权限找人家配合，而且看样子总店也不会给报销费用，只能……自己掏钱！ 只要家属同意，并且愿意掏钱，udi会接民间的验尸委托，验尸结果也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这比白石想象中，直接白嫖警视厅的鉴识课，变成了自己掏腰包…… 不过白石也了解小田切，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没用，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之后白石还是没有离开警视厅，而是来到了警务部的文书课…… 咚咚咚—— “岩田课长，我进来了！”白石听到里面有声音，就直接推门进来。 “诶呀，这不是铁面无私的白石署长吗？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岩田阴阳怪气地说道。 之前大谷的案件，白石再次浪费岩田的一番好意——这事儿和岩田其实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怒其不争”。 不过…… 这种事情，早就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岩田的不爽指数，远没有之前白石瞒着他继续调查犬养大臣一事的时候要高！ “不要这么说嘛！还是要你们总店的人，多关照才行……看，我这不是来送礼的？”白石说着，随手排出了两小罐茶叶。 岩田：…… …… 给老领导和机要部门的好友送了礼之后，下午白石没有去警署，绫子说要给自己庆祝升职——虽然早就升了，这只是补了个考核，但白石还是贴心地接受了邀约。 现在白石的左臂已经恢复到能用六七分力，自然是自己开车…… 因为白石“开车不喝酒”，绫子一个人喝了两杯红酒，烛光晚餐后已经微醺。 白石询问的时候，醉酒的绫子，已经说不清现在住哪里。 虽然两人是男女朋友，但是……铃木家在东都的房产太多了，白石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哪！ 不过……机智的白石，从绫子的穿着、邀约的地点等等要素，推理出了她现在是住在港区的别墅，于是将她平安送了回去。 绫子：…… (本章完) 第82章 归零 第82章 归零 九点，白石回到了影米公寓，自己租的房子，白石正要开门，神色稍微一动…… 下一刻，白石转而敲了敲门道：“您好，先生有您的快递！”——这次，是特地弯腰在敲、在说话，表现得像个普通人在外面。 没错，白石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家！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组对”，没有那么危险，但是……毕竟白石在“组对”五年，有些事情已经习惯成自然，比如在自己的房门上夹纸片、离开时微微偏转钥匙孔，以此来判断有没有被人跟踪潜入！ 不过…… 白石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可这时房间里居然直接传出声音！ “来啦来啦！不是本人可以签收吗？” 白石：…… 嗯，这声音白石还听了出来！ 一开门，果然…… “咦？”物部吉娜穿着过大的围裙，诧异地看着门口的白石。 “你干嘛敲门？”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同时问道。 “我是听说你今天升职，所以……来给你庆祝一下！”吉娜理直气壮地用手里的锅铲一指白石。 旋即…… “啊！”吉娜惊呼一声，连忙转身，跑回了厨房。 白石也没想到，吉娜居然撬锁进来……无奈只好先进屋。 “你说的庆祝，就是来我家里做饭？而且还是撬门进来！”白石进屋后，发现吉娜还真是在忙活。 “放心，我技术很好的，锁没坏！”吉娜一副安慰的语气。 “这不是锁坏没坏的问题……” “要不……明天我请你吃大餐？的确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后天就成年了！”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趁着未成年，偷钱请我吃大餐？ 白石婉拒了“大餐”，同时问道：“这都九点多了……白石院长知道你来我这儿吗？” 吉娜现在是借宿在白石孤儿院的。 “知道，我告诉白石奶奶，太晚的话就不回去了。”吉娜对答如流。 白石：…… “没关系，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回来？”白石纳闷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吉娜说着，给白石端出了一小锅炖牛肉。 不是知道白石这时回来，是一直在炖！ “其实我吃过饭了……不过可以再来一小碗。”白石本来不想吃的，只是看在吉娜辛苦炖了的份儿上，也可以再塞一些，毕竟白石本来就习惯于只吃七八分饱。 而剩下的这两三分，其实也有一名“普通壮汉”的分量！ 本来睡觉前，白石也准备叫个披萨外卖的…… “嗯？这是……红酒炖牛肉？”白石尝了一下，没想到吉娜还蛮擅长做饭的，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很难吃”、“强颜欢笑”的准备。 “怎么样？”吉娜说着，端了两碗饭过来，显然就这一个菜。 “味道不错，很不错……考虑当厨师吗？”白石试探地问道。 “我只会一些费时间的料理，能开店的菜就完全不行了。”吉娜似乎自己也想过，只是的确不大行。 “话说你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还有别人给你庆祝？”吉娜这时埋怨地问道。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没有朋友一样……刚刚和女朋友一起庆祝了！”白石松口气，还好绫子约了自己庆祝，不然还真被她嘲讽到了。 “女朋友？”吉娜提高了三个调门。 “怎么了？”白石纳闷地看着她。 “那个……彩乃还是高中生啊！”吉娜立刻说道。 “哈？彩乃？和氏源同学有什么关系？”白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旋即吐槽道：“而且你还嫌氏源同学年纪小吗？你不也是17岁？只是大了人家半岁而已吧！” “那、那不一样，我十三岁就能养活自己了，社会年龄是四岁，她只是勤工俭学，最多算半岁！”吉娜强行算了起来。 “你们认识？”白石听了出来。 “嗯。”吉娜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话说要不要安排你也复学？”白石还在想吉娜以后的事情。“不要。”吉娜果断说道。 白石想了想，吉娜辍学是初中的事情，和氏源彩乃的情况不同，现在让她复学也没什么意义，显然她也不是上学的材料。 “白石奶奶说，她那里的确缺一个做饭的人。”吉娜这时说道。 白石闻言眼前一亮——的确，白石院长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凡事都亲力亲为。 “那太好了……那快点吃，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正好看看白石院长。”白石看了看时间说道。 “这是红酒牛肉！你还能开车？”吉娜智珠在握地说道。 “你煮了这么久，哪还有酒精？放心，我的感觉不会错的。”白石十分自信，自己稍微被酒精麻痹都能感觉出来，自己感觉不出的，抽血也验不出来！ 吉娜：…… 最后，白石还是在十点前，将吉娜送出了家门，去了一趟白石孤儿院后，白石再回公寓时，已经快十二点。 本来白石休息一番，第二天是周六，没想要加班的，不过…… 周六下午的时候，白石还是接到了署里的电话！ 是碧川副署长打来的，白石看到这来电显示，也有些惊讶——碧川副署长是很有边界感的人，按说没有大事的话，不会在休息日给自己打电话。 “喂，碧川副署长，发生什么了吗？” “是吗……我知道了。” “放心，你先看着他们些，我就赶过去。” 白石说着，挂断电话时，脸色也有些凝重。 米町四天没有凶杀案的纪录，归零了！ 今天一早，米森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米町就是这么大，辖区里甚至有一片小森林…… 当然，这不是重点。 如果只是一般凶杀案，除非警视厅急着牵头成立专案组、搜查本部要设立在米署，否则在搜查阶段，也没什么必须署长在场的事情。 碧川之所以给白石打电话，是因为嫌疑人上午被紧急逮捕了，这嫌疑人的身份不大一般，而且…… 虽然碧川语焉不详，但白石还是听了出来——因为这嫌疑人的事情，赤坂和国木田课长，发生了一些矛盾！ 这令白石也大为惊奇…… 赤坂也是老刑警，怎么会和“刑事课长”产生这么大的冲突？ 至于国木田课长，白石其实能够猜到一些…… 能让他与属下刑警，发生这么大的分歧的原因，肯定是……规则！ 仅仅是不收拾办公室卫生，不至于令两人矛盾爆发，不过以国木田高达98点的【原则】，绝不允许任何违反规则的搜查行为。 而令白石纳闷的是，赤坂……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勇？ 即使国木田死板一些，赤坂都四十多岁的人，也不至于头脑一热就和课长因为这种事情而闹矛盾吧？ 当然，碧川不是特地要告状，他紧急联系了白石，主要还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嫌疑人的身份不一般！ 吉井宏也，无业青年一个，不过……他的父亲，吉井大二郎，是退休公务员，而且退休前，是警察厅的参事官。 正是因为如此，碧川银决定还是立刻通知署长。 警察厅的参事官，论警衔的话，有的是“警视”、有的是“警视正”——也就是有和白石一样的，有比白石低一级的！ 不过实际上却不能这么比…… 毕竟人家是警察厅的官员！ 警察厅和警视厅是两码事，警视厅是东都的警察总部，而警察厅则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下属的、直接管理全国警察的最高部门，是“警视厅”的直接上级。 对方的这个身份的确有些敏感，为了知己知彼，白石在车上，还特地先给岩田打了个电话，想要确认一下这吉井大二郎的水有多深…… “喂，岩田……真是个美好的中午，愿你有个快乐的下午。” “少放屁，有事儿说事儿！” 岩田看到白石号码的时候，就确定这货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同时因为岩田今天休息，不是在办公室里，所以说话也比较“不正式”。 “警察厅那边，有个退休三年的参事官，叫吉井大二郎，你有印象吗？”白石想想自己昨天才给他送过礼，也就理直气壮地直接问了起来。 不过令白石忐忑的是，岩田那边居然沉默了一下——如果不知道的话，岩田直接就说不知道了，如果牵扯不大，岩田也不会沉默…… “你这家伙……不会又招惹了警察厅的人吧？”岩田缓了缓之后才说道。 “这老家伙很难搞？还有亲信在任吗？”白石也听出来，这吉井大二郎不像是一般的退休公务员。 “不是亲信在任的问题！这老家……咳咳，吉井先生退休的这三年，可比他在职的时候更忙了，主要是在一些相关机构，受聘为顾问，负责与警察厅的公关……这么说你懂的吧？”岩田暗示道。 顾问、公关…… 换而言之，吉井这根本不是退休，而是“旋转门”式地转职成了“政商掮客”！ 白石闻言，也是一阵头疼…… 本来白石还以为，最糟的情况，也就是对方在“警察厅”里还有些老部下、有些影响力，谁知道…… 这比没退休的正职警察厅参事官还难搞！ (本章完) 第83章 恶劣的嫌疑人 第83章 恶劣的嫌疑人 听说了吉井的事情，白石也是不由得揉了揉脑袋——直接去调查警察厅的官员，都不会比这更棘手！ 还在职的参事官，也就只是个参事官而已，可是政商掮客背后，却是整个利益集团。 谁知道他是谁的钱袋子、又是谁的敲门砖？ 真要动他，阻力肯定很大，最令白石忌惮的是…… 国木田的态度！ 国木田绝不是攀附权势的人，如果说他会干涉办案刑警，甚至到了办案刑警与其直接冲突的地步，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办案刑警已使用、或是想使用些灰色手段。 换而言之，也就是正规搜查手段行不通。 作为警察厅的参事官，吉井大二郎对于“规则”再熟悉不过。 如果能正面拿到吉井宏也的杀人证据，“公事公办”对白石来说，是很容易的选择，当然谁的面子都不用给，可是现在…… “对了，吉井先生好像……去年的时候，他儿子好像牵扯到了什么重大案件中，当时搜一还成立了专案组……啊！当时搜查本部好像也在米署，不会是他儿子又搞出了什么事情吧？”岩田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去年？什么事情？”白石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毕竟去年他还在“组对”。 “具体不记得了……你们署里应该就有记录，当时搞得还蛮大的，是人命案，嫌疑人锁定了吉井先生的儿子，不过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放人，案子也成了悬案，直到搜查本部解散也没有告破。”岩田也只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儿。 “嗯，我先挂了……有交警过来。”白石忽然说道。 “喂，你要慎重啊……喂？” 嘟嘟嘟—— “真是的！”岩田碎碎念了几句，不过还是去穿衣服，同时对妻子说道：“我有事加个班，晚饭不用给我准备……” …… 另一面，白石等红灯时，又被由美拦下…… “白石署长，你刚刚是不是又打电话了？”由美骑到白石的车旁边，敲了敲他的车窗说道。 白石的银色qx56，由美已经认识…… “公务、公务，绿灯之前我不是挂了嘛！”白石按下车窗说着，还看了由美胯下的摩托一眼。 由美见状，连忙躲了躲道：“摩托可不借你！你上来都算超载知道吗？” “先走了……”白石见变了绿灯，便一脚油门离开。 …… 不久后，白石来到警署。 这次和此前风口浪尖的两个案件不同，没有任何记者、媒体关注，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白石能松口气。 面对“米署刑讯逼供嫌疑”、“财务省官员近亲家属涉案”这些热点，敢重拳出击的媒体，此时面对“政商掮客的儿子涉案”，却安静如鸡。 这恰恰证明了，背后干扰力量比此前更强！ 除非像犬养大臣那次一样，形成巨大影响、令他濒临倒台，否则媒体方面不会有任何声音。 见到署长走过来，气氛沉重的走廊，这才有了些人气儿…… “署长，赤坂刑警和国木田课长在取调室。”灰谷看到白石的时候，主动提醒道。 “哦，你也知道这起案件……还有一年前的案件情况吧？先和我说说……牧高，你帮我找下一年前和吉井有关的案件的卷宗，之后送到我办公室去。”白石说着，将灰谷叫住，在去“取调室”的路上，就让他先和自己说了说案情。 “今天早上五点，在米森林挖野菜的老人报警，发现了一具女尸……受害者村野香奈，年龄25岁，死因初步判断是被勒死，身上发现了驾照、钱包，不过手机却不见了。 “调查后发现，死者在一周前，与吉井宏也开始网聊，并在昨日与其相约共进晚餐，之后她的亲友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她。”灰谷先简述了今天的案件。 “只是这样？果然……那一年前的案件呢？”白石明白，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吉井宏也虽然可疑，但也没到“舍我其谁”的程度。 “没错，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一名叫平原诗织的女性……几乎是一样的遭遇，也是在网上认识了吉井宏也，并且那次监控有拍到吉井宏也将她带回了自己在港区的别墅，可是两天后，也是在米森林里，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 灰谷顿了顿之后，替赤坂额外解释了一句：“当时由总店搜一牵头，成立了专案组，搜查本部就设立在米署，赤坂当时也是专案组的一员，与受害者的亲属接触比较多，所以……” “我明白。”白石知道灰谷这是替赤坂解释一句。 与受害者的亲属接触越多，最终案件却未能解决的话，内心的挫败感也会越强烈。 尤其是已经有了嫌疑人，却因为证据不足、甚至是一些“场外原因”，而被迫终止调查的时候！ 这次几乎一模一样的案件再次出现，嫌疑人甚至也还是同一个，赤坂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如果是白石的话也会想——如果上次抓到他，就不会有这次的受害者出现了！…… 白石来到取调室的时候，发现国木田和赤坂的矛盾，已经比想象中更加激烈，争吵声在外面都能听到。 “这算什么调查？只是一次次受犯人的摆布，不断在受害者家属心里捅刀子而已！” “赤坂刑警！如果你心里已经被‘与受害者家属共情’所支配的话，你现在就退出案件调查吧！刑警的职责是调查真相，不是让你来卖弄同情心的！” “你这家伙……” …… 咣当—— 就在两人的争论，渐渐演变成了争吵的时候，白石推门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取调室的隔音虽然很好，但也不用这样来考验吧？如果被嫌疑人听到，会怎么取笑我们！”白石板着脸呵斥道。 赤坂和国木田这时看向白石，双双低头致歉。 白石说着，也看向了隔音室里面…… 只见一名年轻人，这时正在接受源的审讯，一旁的山田，正坐立不安地作为陪同。 “取调室”内外两部分的隔音非常好，之前国木田和赤坂的争吵声，并没有传进去，而里面的声音，则是从扩音器中传出。 可以看出正在被审讯的年轻人，神色十分松弛，眼神中却又带着些戏谑…… “吉井先生，你之前说……受害者不仅在网上，向你抱怨前男友冷暴力，见面时还说前男友有暴力倾向，威胁她的安全……这是骗人的吧？我们已经找到藤井先生了，他是因为身患癌症，所以才隐瞒原因，与受害者分手的，根本不可能去伤害村野小姐。”源这时戳穿了吉井此前的谎言。 “诶？是这样啊……真是太感人了，不过我可没有撒谎哦，应该是村野小姐自己误会了吧？”吉井这时一副满不在意的语气。 “你根本就是在……”山田这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看起来想要动粗的样子，还好被源拦住——这也是他为什么坐立不安的原因……能忍住没动手，就已经让他竭尽全力了！ 这也正是外面赤坂抓狂的原因…… 吉井这家伙，因为了解警方的规则，所以不仅在审讯中表现得有恃无恐，甚至会故意抛出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不仅无益于破案，反而都是加倍伤害受害者家属的“隐情”！ 像是村野的前男友，就是因为身患癌症的原因，隐瞒真相与心爱的女友分手，结果……在生命的最后，还要从刑警口中，得知女友的死讯。 “刑警先生，这样可不行哦。”吉井一边有恃无恐地提醒，一边还看了一眼山田拍桌子时，手上的腕表。 白石和国木田在玻璃外面，也注意到了这点…… “对了，刑警先生，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我还要回去喂猫呢。”吉井淡定地问道。 “你……”山田当场就要发作。 源一面将山田先拉出来，一面也是要先出来汇报。 “课长……啊，署长！”源这时注意到，白石也来了。 “怎么样？嫌疑人……很顽固？”白石只看到了最后这两段对话，于是向源确认道。 “顽固吗……无法用顽固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糟糕透了！我甚至感觉……宁愿自己被审问！”源脸上刻意保持的“营业式假笑”，这时已经僵硬了。 见署里的审讯王牌，这时已经破防，白石也意识到了，这吉井宏也本身就不简单。 “署长！接下来，交给我吧！”黑木这时主动请缨。 虽然黑木的【审讯】能力，也不是比源更强，但是…… 现在要的就是熬鹰战术！ “注意间隔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就可以申请休息。”国木田提醒道。 没错，在标准审讯流程中，嫌疑人是可以要求休息的。 “我会注意的。”黑木无奈地说道。 “你还不够注意。”白石这时插了一句，见黑木和神崎诧异地看过来，白石对两人分别补充道：“你把随机手表调慢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你把手表随机调快半个小时到十五分钟。” “诶？是！”黑木先是一愣，接着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本章完) 第84章 岩田的自言自语 第84章 岩田的自言自语 吉井宏也不仅恶毒、狡诈，而且十分熟悉规则，甚至曾经在规则内脱身过，因此他有专门关注时间——紧急逮捕，最多48小时！ 48小时不能送检的话，就必须释放…… 虽然只能调自己的手表、无法改变时间，但是混淆他对时间的认知，至少可以破坏一些他的心理优势！ 国木田这时没说话，毕竟……没有规定说，警员的手表必须准确。 而且仔细想想就知道，国木田刚刚说的也是“他就可以申请休息”，而不是“十五分钟后就要让他休息”。 “赤坂警部补，你现在的状态的确不……”白石也合计着，要不要让赤坂休息一下，免得他太紧张。 顺势白石也看了一眼他的状态，想要看看距离【韧性】被突破还有多少，结果…… 【赤坂牧（米署刑事课刑警）： 年龄：43岁。 整体评级：r。 心：正义（91）、原则（66）、温柔（37）、主观（70）、热血（72）、坚韧（79）。 体：试炼任务。 技：审讯（r）、搜证（r）、推理（n）…… 潜力：成长正在关键阶段！】 白石见状也是一愣——【正义】临时暴涨到了91，这的确很异常，证明赤坂已经上头了，另外还有从没见过的情况……【体】之一项，这时完全被【试炼任务】占据！ 一般来说，这一项是显示“身心状态”，如果状态较多的话，也只是显示最重要的几个。 换而言之…… 现在是因为这【试炼任务】太特殊，所以其他状态全都被掩盖了？ “署长！我……没事，请务必让我继续参与调查！国木田课长……刚刚我是一时冲动，万分抱歉。”赤坂连忙对白石请示，并且还主动向发生争吵的国木田道歉。 国木田这时眉头大皱，他倒不是记仇，而是担心…… 赤坂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出事儿！ 当年他也是这样，满脑子都是受害者家属的心情，结果…… “赤坂刑警……”国木田还是觉得，他现在需要的是调整心态。 不过国木田刚刚开口，白石这时接过话茬道：“赤坂刑警，如果之后你还要参与搜查的话……不得参与嫌疑人的审讯，不许单独行动，事后补一份检讨，没问题吧？” 白石本来也想让他缓一缓，不过看到【试炼任务】、还有“成长正在关键阶段”的潜力描述，意识到人还是需要逼一把的。 “是！”赤坂立刻应下——能够继续参与搜查就好！ 国木田见白石这么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白石既然已经来了警署，之后也顺势留下加班。 当然，作为署长，白石在调查方面，只是让刑事课的人，有消息之后，立刻来通知自己——这个时候，作为署长坐在这里，只是起到“图章”的作用，一些刑警、刑事课长无法决定的事情，白石可以立刻抉择！ 而且因为海老原还没正式退休，所以现在没什么积压的文件要处理。 白石的加班，主要是换上制服、之后自己“学习”——用工作时间来提升自己，格外有性价比！ 咚咚咚—— “进来。” 不久后，牧高敲门进来。 “报告！署长，这是一年前嫌疑人涉案的卷宗。”牧高抱着一摞资料进来。 “好，放在这里吧。” 牧高闻言将材料放到了办公桌上，同时也看到了白石将正在看的《巴普洛夫与荣格》，放到了一旁。 看到牧高这时神色一动，白石特地说道：“对了，你对心理学好像也很感兴趣吧？” “诶？嗯……看过一些。”牧高闻言一愣——她也不知道，署长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这又没写在警员资料里！ 而白石之所以会知道，自然是因为…… 牧高美和子的属性里有“心理学”方面的技能，而且潜力倾向也是心理学！ “稍等一下……”白石说着，忽然拿出笔记本，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嗯，白石一向是将十六开的笔记本和马克笔，当作随身记事的纸笔在用！写了一页书单之后，白石将这张纸撕了下来，递给牧高道：“入门的话，还是从这些书开始比较好……” “啊！谢谢！”牧高连忙接过来并且道谢道。 白石见状调侃了一句：“这可不是油腻上司的自大建议，我在东大读本科的时候，除了健康科学，还有心理学的双学位，有临床心理师、公认心理师认证的哦！” 嗯，之前在辅导“逮捕术”的时候，白石就说过自己有“健康科学”的学位、还有“管理营养士”证书，之后有给大家写营养餐推荐，甚至对体力要求比较高的刑警，都是一人一单地给出推荐，食堂的菜谱也有调整——只是刑警很难准时吃饭，所以难以应用。 正是因为有这类举动，所以哪怕白石每天早上晨跑巡视全辖区，周末还经常来指导“逮捕术训练”，可是基层警员却没有过于反感这位新署长。 牧高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然没有怀疑……” “哈哈哈，好了，有这学习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白石调侃之后，就让她先出去了。 之后白石先将“自我提升”放在了一旁，看起了一年前的卷宗…… 果然，和这次几乎一样！ 同样是一名女性的尸体，在米森林被发现，同样是手机丢失，同样在追踪受害者网上社交记录后，发现其被吉井宏也约出。 平原诗织，年龄22岁，死因勒死，凶器麻绳…… 白石注意到，和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上次的凶器麻绳直接在尸体旁被发现了，而这次并没有，只是从受害者颈部皮肤上提取到了纤维，确定是麻绳。 而一年前的案件中，吉井宏也在被逮捕后，羁押了48小时，最终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期间他借口记忆不清，时而又“突然想起”，每隔一段时间，才交代一些事情。 先是说平原诗织向他抱怨，单亲母亲不理解她，还向他吐露，自己听说母亲为自己购买了天价保险——将嫌疑往受害者母亲的方向引！ 一开始专案组也是立刻去调查，结果发现，所谓的天价保险只有200万，而且拿到钱之后，受害者的母亲是用它清还了贷款……为了给平原诗织交大学学费，而借贷的助学贷款！ 并且警方也有向保险公司确定，该保险是上门推销后，受害者母亲才购买的。 女儿的助学贷款，是用女儿身亡的保险金偿还……受害者母亲的心情可想而知。 之后吉井宏也又提供证词说，平原诗织对自己说过，她好像被奇怪的人盯上，结果调查后发现，其实是平原诗织早年时入狱的父亲，出狱后暗中关注女儿的生活…… 一次两次的话，专案组还以为是偶然，不过…… 吉井宏也每隔半天，就挤出些这种线索，令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厮就是故意的！ 他是通过线上线下的联系，取得生活不顺、陷入低谷的女性的信任，甚至套取到很多隐私信息后，将其杀害，并且在接受警方调查时，供述出错误的证词，反复揭开受害者亲友的伤疤！ 他给出的证词，虽然不完全是假的，但却被其加工过…… 比如一年前的受害者的母亲，只是被推销保险后买了保险，被女儿埋怨了几句，受害者应该也只是向他抱怨母亲轻信保险推销，结果却被他供述成“害怕母亲无故购买大额保险”，令那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在调查时受到了第二次伤害。 这次的“前男友”也一样，藤井与受害者分手后，本就在忍受病魔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结果却又被告知爱人的死讯，甚至还要被确定不在场证明，在赤坂离开时，已经处于崩溃状态。 这令被勾起了回忆的赤坂，心态大为失衡。 至于吉井这样做的原因，白石估计…… 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浪费警力、拖延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击警方的办案热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满足他个人的恶趣味！ 在卷宗的最后，这起案件成为了悬案，吉井宏也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搜查本部在成立一周后就草草解散。 这个放弃速度，也比白石印象中要快，可见办案是受到了一些外在压力！ 白石这时也意识到案件的棘手——嫌疑人本身就很棘手，而且还有个棘手的爹！ 叮铃铃—— 就在这时，白石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岩田，白石连忙接听：“喂，岩田，有什么发现吗？” “诶？本来只是想整理下卷宗，怎么好像刚好发现了很奇怪的东西啊……接下来这些，是我的自言自语……” 岩田这时一副没有听到白石说话，只是误拨了电话的语气。 白石也马上闭嘴安静下来！ “2015年11月1日，平原诗织遇害案，凶器麻绳，疑似与嫌疑人a家不远的便利店所售卖的麻绳一样……不过怎么没有之后的取证记录了呢？那家便利店，后来好像也换了经营实体……好奇怪啊……” 嘟嘟嘟—— 岩田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本章完) 第85章 提醒 第85章 提醒 嘟嘟嘟—— 岩田已经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而白石则是眯了眯眼睛…… 这件事情，米署的案卷里根本没有！ 应该是警视厅的案卷中，警员搜查笔记的留底…… 白石这时也立刻就要找人调查此事——现在不是锻炼警员的时候，犯人已经在逃脱法网的边缘！ 咚咚咚—— 就在白石刚刚拿起内线电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石闻声先说道。 只见走进来的是圆尾课长，并且……有些鬼鬼祟祟的？ “署长，您的晚饭已经在食堂订好了，一会儿就会有人送来……”圆尾自从发现，新署长居然真的吃食堂之后，就将这些都安排妥当了，甚至……安排了小灶。 “啊，好，圆尾课长你费心了。”白石还有些纳闷——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那个……刚刚警察厅的什么人来了，点名要找国木田课长……咳咳，我的意思是，需要我安排下接待吗？”圆尾这时意有所指地问道。 没错，她是来打小报告的！ 当然，这是“正义的小报告”，哪怕她不来，但凡刑事课的刑警知道了，也肯定会有人告诉白石…… 事实上，警察厅来的只是一个小公务员，主要是为了正当进入警署、并且引荐同行的吉井大二郎！ …… 米署接待厅…… “国木田课长！贵署的刑警，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凭借所谓的网络记录，就胡乱抓人呢？如此随意，造成冤假错案怎么办？”吉井绝口不提嫌疑人是自己儿子，开口就是大义凛然地责难。 “吉井先生教训的是……不过请令公子来，也只是配合调查而已，我们会严格执行审讯流程，吉井先生不必紧张。”国木田一副很怂的样子，不过说的话却不卑不亢，仿佛是指责吉井反应过度。 一旁警察厅的年轻干员，这时插言道：“国木田课长误会了，吉井宏也他如果真的有犯法，自然要制裁他，只是……吉井先生和我们警察厅，更担心的是，如果是掌握搜查权的刑警，任性胡来的话，恐怕后果会更加严重，国木田课长应该明白吧。” “没错，我一定会反躬自省，更加严格地要求下属。”国木田也不反驳，只是点头应下。 “嗯，我记得国木田课长，应该还是想要留在宣传课吧？其实……警视厅音乐队，最近也缺一位部门领导，我们都觉得国木田课长很合适。 “而且国木田课长也快退休了吧？警察厅为了警员们退休后的再就业问题，现在也与多家企业有合作，这些我都有参与，到时可以安排……”吉井这时暗示了一句。 的确，基层警员是60岁退休，在东岛国来说，完全还没到休息的年纪…… 一番威逼利诱之后，国木田一板一眼的回应道：“那可真是造福基层警员的大好事，吉井先生也辛苦了，这个案件，我一定会全程监督的。” …… 署长办公室…… “哦，我知道了，你不用多管，交给国木田课长就可以。”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圆尾也马上不再多说，直接离开…… 白石完全不担心国木田，以他那98点的【原则】，绝对是软硬不吃的！ 或许他会妨碍办案，不过那也是出于“铁面无私”的妨碍。 与此同时，白石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更加心里有数——这种事情，警察厅的人居然都不来找自己这个署长了？ 正常来说，虽然这种实际案件的搜查，署长的确不会插手，但是……找关系的时候，怎么可能越过署长？ 正常应该来找白石，给国木田施压才对！ 只是…… 白石黑现在名声响亮，警察厅不说“避其锋芒”，至少也是不愿意招惹的。 毕竟吉井大二郎虽然身份敏感，但是真正“警察厅的大人物们”，还不会为了此事出面，否则事情反而不好办——警察厅长官敢打电话，白石就敢向他要正式批文！ 当初犬养就是被逼得急了，直接亲自下场，以法务大臣的身份，正式叫停了调查，结果被白石“私自调查”出结果之后，根本无法甩锅，现在不仅引咎辞职，还面临起诉…… 如今吉井大二郎也宁愿绕过白石这只疯狗！ 不过白石却不打算被他绕过，本来想打内线电话到“刑事课”安排任务，不过白石这时转念，选择私下联系赤坂。 白石在所有【原则】类的问题上，都很信任国木田，可并不是警署中人人【原则】、【正义】都很高…… 想起岩田刚刚“自言自语”的内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给对方毁灭证据的机会，白石选择直接联系在外面调查的赤坂，同时这也是为了【试炼任务】——白石也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不过…… 还是让赤坂多参与比较好！ “署长，什么事？”赤坂认出是署长办公室的电话，连忙接起问道。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白石直接问道。“我和远坂正在案发地点附近走访。”赤坂也是瞎猫在找死耗子。 米森林这地方，说僻静也不够僻静，只是一片城市绿化森林，不过的确发生过不少案件。 尤其这里曾经还是暴力组织的埋尸热门地点，故而白石搜过不知道多少次，对其环境再熟悉不过。 “你没有其他线索的话，现在去查一下，吉井购买麻绳的记录……这样吧，你去他家附近的垃圾点找快递盒，今天应该还没有收走可回收垃圾！如果有可疑快递包裹，立刻向发货方确认商品材质成分参数，周围实体店铺，我会交给其他人匿名前往。”白石对赤坂吩咐道。 “是！交给我吧！”赤坂直接应道。 “赤坂。”白石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赤坂纳闷道。 “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以及……代价。”白石叮嘱了他一句。 虽然死者皮肤上采集到的纤维成分，正在鉴识系分析中，但是有嫌疑的商品，先弄来成分对比总归是没错的。 即使都是“麻绳”，纤维成分也是有区别的，虽然不像指纹那么“一对一”，但是如果纤维成分验证一致，就可以确定是同一批货、确定购买来源！ 至于实体店铺…… 白石又给藤圣子打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藤圣子的语气有些生硬，装作不知道署长办公室电话的样子。 不过旁边却有川合很小声音的“好像是署里的座机”传来。 “藤巡警，有重要案件，加个班……川合在你旁边的话也带上。” 白石特地找巡警去搜寻嫌疑人住所附近的商店——所有麻绳类商品，都买一份回来！ 如此一来，署里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正在调查“麻绳”这条线索。 而且藤和川合便衣前往，即使被看到，也不会认为是警员办案，最多以为是……两名麻绳爱好者？ 以防像一年前，线索被人斩断…… 至于翻垃圾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看起来就凶凶的”赤坂比较自然，如果是两名妙龄女子在翻垃圾，左邻右舍可能会上前询问。 两个看起来就很凶的大汉翻垃圾，即使有人感觉奇怪，也不会上前。 另外…… 白石其实还存了另一番不大能见光的心思——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快递盒”，按说应该是被扔了，不过……也有可能还在家里！ 现在对吉井宏也的羁押，是没有“逮捕证”的紧急逮捕，自然“搜查证”也根本没有申请下来。 如果是赤坂的话…… 一旦在外面找不到，几乎必然会进入屋内，也就是……非法搜证！ 无论之后是否能找到证据，赤坂肯定都要吃个处分，无非是大小的问题。 白石也提醒过他，要自己考虑清楚。 白石也很尊重规则，不过和国木田不同，对于现在的国木田来说，规则是绝对的，不过对于白石来说……规则意味着保护，在规则下，即使出现错误，也是规则的错，而突破规则意味着放弃对自己的保护，今后的责任就要自己承担了！ 对白石自己来说是这样，所以他才能干翻犬养，而他对于赤坂的提醒也是这样…… 赶在晚上下班前，藤圣子带着好几种麻绳回来，成功将鉴识系也留下加班——这些麻绳的纤维成分要挨个与尸体上的纤维残留比对。 可惜…… 鉴识系的主力鉴识员剑持，不久后就来汇报：“署长，之前藤巡警送来的样品，全都分析过了，和尸体上发现的全都不一样。” “嗯？这么快？”白石有些惊讶地看着剑持——你们才加班半个小时！ 剑持是鉴识系的普通鉴识人员，也是鉴识系唯一的“r”，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眼镜片很厚、是个远视眼，面相看起来很老实。 “这个……署长，尸体上采集到的样本，是剑麻类纤维，这些麻绳都是黄麻类纤维，完全不是一种东西，剑麻比黄麻要硬，剑麻麻绳还是很少见的。”剑持提醒道。 因为完全不是一类，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不是一种，根本不用具体分析成分。 “看来那个混蛋还是吸取了教训的。”白石这时嘟囔了一句。 当然，藤和鉴识系这也不算白忙活，“排除错误答案”本来就是刑侦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赤坂急忙忙地进来道：“署长，我有发现……嗯？剑持，你没下班太好了，这个帮我鉴定一下成分！”赤坂手里的证据袋里，也有一截麻绳。 “这个是剑麻的吗？”剑持举起来看了看之后，先问了一句。 “剑麻是什么？我不知道啊……这是在那家伙的猫爬架上发现的！”赤坂表示这是自己的知识盲区。 剑持闻言却眼神一闪道：“猫爬架吗……看来这次还是有希望的。” (本章完) 第86章 你猫呢 第86章 你猫呢 赤坂在吉井宏也家附近的垃圾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快递”，不过之后他果然进了吉井宏也家里——这行为是不当搜查无疑，用的钥匙是吉井宏也被紧急逮捕时，没收的个人物品…… 赤坂特地让远坂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搜查，远坂虽然不放心，但还是被“需要有人望风”的理由说服。 在吉井宏也家里，赤坂也没能找到麻绳或是可疑包裹，不过…… 赤坂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他家里的“猫爬架”，不由得产生疑惑——你家里也没有猫啊！ 而且刚刚在外面，他看到过“猫爬架”的大包裹箱。 与此同时，赤坂还发现“猫爬架”的主干上，有一段显得很空…… 明明其他柱子上，都缠了一圈麻绳……嗯？麻绳？ 赤坂当即呼叫支援，将“猫爬架”带走留证，并且先带了一截取证的麻绳回来。 “猫爬架”上缠的麻绳，一般都是较硬质的剑麻，并且在鉴识系分析后证明，这不仅和尸体上采集到的纤维残片，同为剑麻，而且成分一致，基本可以看做是同一批的产品！ …… “吉井先生，这座猫爬架你应该很熟悉吧？”源这时说着，将一张猫爬架的照片，给吉井看了看。 白石等人这时也都在隔音室外面看着…… “嗯？你们进我家了吗？居然有搜查证啊……记得要关门哦，别让我的猫跑出去，不然我会投诉的。”吉井宏也淡定地说道。 “你家里是什么猫？在你的社交平台上，没有发现猫咪的任何照片。”源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也没有立刻否定他家里有猫的事情。 不过即使他找借口说自己不拍照，也一样有办法证明——他家里连一根猫毛都没有！ 想碰瓷儿把你的猫丢了是小，可要是解释不清猫爬架是为什么买的，可就是间接证据了…… “是一只前几天才刚刚捡到的斯芬克斯，连猫粮都还没来得及买……嗯，我不喜欢给宠物拍照。”吉井宏也对答如流。 源：…… “哈哈哈，小子，你家里一根……”山田这时立刻拍案而起，他已经忍这家伙很久了。 不过这时源拉了下他，小声说道：“斯芬克斯是无毛猫。” 山田：…… “好，我们先不说猫的问题，这座猫爬架啊……上面的剑麻，成分已经分析比对过，和死者颈部采集到的凶器残片完全一致，而且和猫爬架的商品图对比可以看出，现在这猫爬架上面，少了很长一截麻绳，吉井先生，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源这时逼视着对方的双眼问道。 白石注意到，吉井这时神态明显有动摇，不过…… “我不明白，这能证明我有杀人吗？你们有找到凶器，并且证明它来自我这里吗？至于我的猫爬架，只是麻绳脱落了而已。”吉井调整情绪之后，依旧淡定地说道。 “麻绳脱落之后，你没有将它缠回去，而是直接扔掉了？吉井先生，继续嘴硬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我劝你还是坦白交代，还有可能从轻判决。”源质疑之后，气定神闲地说道。 外面的白石等人，这时反而有些紧张。 源的“气定神闲”，其实也是装出来的，因为…… 毕竟不是找到了真正的凶器，这不足以严谨地证明其犯案！ 如果能找到凶器，上面检测到被害者的皮肤残片，那才是铁证如山，不过……吉井并没有将麻绳缠回去，恐怕已经销毁了。 “哦，这个啊……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扔掉了没错，因为家里的旧杂志太多了，想要扔掉，刚好这截麻绳又松脱下来，我也就用这个来捆一捆了。”吉井丝毫不为所动。 “为了捆杂志，而用猫爬架上的麻绳？”源这时不屑地质疑道，仿佛对方的谎言不值一哂。 “没错，就是这样。”吉井却十分坦然地和源对视着。 “杂志还在你家里吗？”源立刻追问道。 “不，已经扔掉了。”吉井的语气理所当然，并且顿了顿之后补充道：“哎呀，不会是有人捡到我扔的杂志，之后用上面的麻绳杀人了吧？警官，一定要好好调查哦。” 吉井又开始企图浪费警力，不过…… 又不得不调查！ 源强作镇定，继而问道：“所以你昨天就扔掉了？” 吉井这时盯着源看了看，接着说道：“诶？警官，这样不可以哦！这是诱导性提问吧？我可不记得，是哪一天扔的了，或许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这猫爬架是前天就到货了。” 源这时脸色发青…… “看来昨天扔的东西，你们都找到了呢……那就是前天吧？快，去周围走访一下，也许有邻居看到。”吉井见状，微微一笑道。 眼看一旁陪同审讯的山田，这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源也无法再审出什么，甚至有诱供的嫌疑，国木田直接走过去敲门，将两人叫了出来。 不过……国木田倒是也没有专门批评两人什么，只是说道：“仅仅是拿到这些间接证据的话，是无法送检的……现在已经九点四十，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明天再好好调查吧。” 至于“不当搜查”实锤的赤坂，国木田已经给他记账、案件之后会和他算——如果不是署长说情，也不会拖到“案件之后”！ 目前搜查的推进程度，想要强行送检的话，不仅国木田不会签字，而且即使送到了检事厅，人家也不会批…… 因为涉及吉井大二郎，检事厅方面会更加慎重，必须有更加确凿的证据！ 和之前那个加油站员工的情况可完全不同…… “课长，我们……”黑木等人这时还想再说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家伙……犯罪总应该有些理由吧？这家伙……”川合这时小声嘀咕着，哪怕是一向柔弱的她，这时也颇有些恨得牙痒痒的意思。 因为今天陪着藤去调查了周围店铺，川合也参与到了案件中。 一开始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情不愿地，不过…… 知道了案情之后，顿时有动力了起来。 白石这时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川合，川合见状吓了一跳——哪怕距离很远、中间隔着其他警员，不过……两米三的小巨人看过来，还不是一目了然？ “诶？我是说……”川合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你说得很对，不过有一点……有时候，犯罪的理由可能只是来自犯罪者自身，而与被害人无关。”白石这时直接开口道。 没错，这次的案件，受害者与吉井无冤无仇，而且从尸体判断，也并不涉及性犯罪，客观上毫无动机，这也成了指认他的障碍之一…… 唯一的犯罪理由，就是主观的……心理问题！ 这种“愉悦犯”的定罪，因为缺乏一般的动机，本身就难度更高。 见到署长忽然和一名边缘的小巡警说话，周围本来想要和国木田争论一下的刑警，都是一愣，不知道署长要说什么。 “距离十点，还有二十分钟……我来试一下，川合和我进来。”白石这时说道。 国木田见署长要亲自出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还没有到十点。 其他刑警虽然理智上并不认为，这时候署长亲自出马有什么用，但是…… 也还是期待地看着白石！ “对了，国木田课长，带大家先出去吧。”白石进入隔音室之前说道。 “嗯？哦，是！”国木田虽然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有川合在，也有监控，那就符合规定，虽然纳闷儿署长有什么可背着人的，但是国木田也并没有开口质疑。 …… 见到白石这时从门外“钻”了进来，吉井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诶？您就是米超人吧？好大啊……” 的确，尤其是和川合一起进来，衬托的白石格外巨大，本就小巧的川合，也就到白石的肚子！ 川合这时一面愤恨地瞪着嫌疑人，一面……却还在紧张，默诵着记录口供时的重点。 “这位警官妹妹，是不是有些紧张？”吉井看向川合，故作关心地问道。 “我……” “哈哈哈，川合，不用紧张，我想也问不到什么需要签字画押的记录，随便记一记就好。”白石这时反而笑了笑。 “诶？”川合闻言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那么尽快进入正题吧，毕竟应该已经快到休息的时间了吧？”吉井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一整天刑警都戴着不准的手表进来，而且又是在这种幽暗封闭的环境中，可是……吉井的生物钟，似乎并没有被扰乱太多。 “吉井先生是学心理学的吧？”白石这时仿佛闲聊地问道。 “这应该在基本资料里有写。”吉井没有正面回答。 “我猜当时吉井老爷子一定很生气？”白石故意问道。 “有可能吧……”吉井这时坐得也更正了一些。 吉井大概是觉得，白石想要在心理学层面攻陷自己，这时露出了有些感兴趣的神色…… (本章完) 第87章 米花町又是热闹的一天 第87章 米町又是热闹的一天 “吉井大二郎先生，应该也是希望你学法学的吧？大二郎先生看起来就是比较霸道的人啊，你也真是辛苦了。” 白石的确看了他的资料，吉井宏也大学学了心理学，不过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学，大一的时候就退学了！ 至于退学的理由…… 虽然没写，但白石已经试探了出来——应该是吉井大二郎的反对！ 吉井宏也瞒着父亲报考了心理学，不过最后还是架不住退学了。 川合在一旁，不明白地看着署长——为什么和他拉家常？ “不，我父亲是一位很优秀的官员，对此我可很自豪呢……否则上次我恐怕就被迫认罪了吧？”吉井故作挑衅地说道。 “其实学了心理学也没什么，我在东大的学士学位，也是心理学，硕士的时候，才转了法学。”白石十分谦虚，没有提自己还有健康科学的学士学位，以及法医学的硕士学位。 “诶？那可真了不起呢。”吉井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和大二郎先生比起来，还不算什么……”白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吉井的反应。 这时，白石终于发现了他的一些心理波动——虽然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但是右手小拇指却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白石见状，嘴角更加绽放了一些…… “大二郎先生看起来很强势……啊，不过我其实是孤儿，所以有时候我对于父亲的幻想，就是大二郎先生这个样子的。” “吉井先生不知道孤儿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吧？那真是想要叛逆，都没有机会的日子……” “我能够感受到，大二郎先生对你的爱，无论如何，今后不要再做让他失望的事情了……不用否认什么，就当我只是在说你的叛逆期吧。” “对了，之后你恐怕还要再留一天……也不用等四十八小时，明天晚上休息时间之前，就会放你出去的，如果无聊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些书看。” …… 白石和川合从取调室里出来之后，川合满脸纠结，最后在走廊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署长！为什么对他那么……那么……” 如果不是自认为了解白石署长的话，川合或许会觉得，这就是“脏脏的官僚往来”。 不过…… 正是因为她自认为对署长有些了解，所以才会纠结，不明白白石为什么会对这家伙这么友善。 “80%的变态心理，根源都在于童年时候的压力，而这个压力往往是家庭环境，母亲早年去世，父亲独断专行、与儿子缺乏交流……很典型的家庭环境。”白石这时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诶？所以呢？这样……难道能感化他？”川合更加疑惑起来。 “有些人是无法感化……也不值得感化的。”白石微微一笑道。 川合的表情越发疑惑。 “好了，之后帮我将书送到吉井的留置室，国木田课长问起的话，就说是我准备的、满足嫌疑人正常需求的物品，有什么疑问可以来找我说。”白石说着，带川合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书，是白石提前准备好的一摞！ 为审讯中的嫌疑人，所提供的物品，也都是有明确规定的，不能超出“正常需求”。 否则会有“贿赂对方，以得到所希望的口供”的嫌疑！ 如果是其他刑警要给吉井送书，国木田肯定不会答应，将“书”形容成“正常需求”不大说得通。 不过…… 白石这么做，而且还是让一个小女警送过去，国木田应该不会直接来找白石询问——毕竟这不是逼供之类的问题。 …… 白石之后正准备下班回家，忽然收到了绫子的信息。 【绫子：下班了吗？】 因为知道白石成为署长之后，为了案件加班，一般也不会超过十点，所以卡着十点才发来信息。 【白石：嗯。】 【绫子：可以来陪我吗？最近附近好像有变态出没，我自己在家有点害怕。】 【白石：不是还有佣人吗？】 绫子：…… 绫子看到小黑的话，也是一阵无语，旋即发了一张邻居拍到的照片过去，证明自己可不是胡说……好像我找借口让你来一样！ 【绫子：“飞机头怪人鬼鬼祟祟偷猫爬架.jpg”。】 白石：…… 【绫子：邻居晚上发给我的，附近真的有变态出没！】 大晚上去别人家里偷猫爬架…… 这不是变态，还能是什么？ 【白石：“赤坂的证件照.jpg”。】 绫子：？？？ 【白石：是我们警署的警员……事发地点就在你家附近？】虽然之前在卷宗里就有看到，吉井宏也的别墅也是在港区，但是……港区的别墅多了，白石没想到会这么巧。 【绫子：很近，五百米左右吧。】 近，不过并不是紧挨着。 【白石：我去找你。】 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线索，但是……既然刚好吉井家距离不远，白石决定过去看看。 本来白石这样打算的，不过…… 就在白石开车在滨海路上，还没出米町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爆炸声传来！ 白石：？？？ 工藤新一还没变小，米町就已经这么恶劣了？ 白石听着声音，应该是米港方向，连忙减速后转了过去！ 就算是在其他人的辖区，听到爆炸声，白石也肯定会去看看，更别说是米港。 白石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三名交番的巡警赶到，这时和另外几名应该是港口的工作人员，正在用灭火器，喷着一辆着火的小轿车——爆炸的显然就是这个。 见到有一名巡警，明显有些怕火，灭火器使用方式也不大对，白石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了灭火器，更近距离地喷射，同时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你……啊！署长……” 对方被劈手夺过灭火器，正要开口质问，忽然发现是好大一只、忽然发现……是白石署长！ “署长，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正在交番值班的时候，听到了爆炸声，来了就发现这辆车在起火，不过刚刚巡逻的时候，我记得这辆车就已经停在这里，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巡警立刻汇报起来。 “米港”并不大，尤其还是在东都这里…… 大型货船肯定不会走这里，停靠的都是一些渔船，以及从东都港卸货后分流过来的一些小货船，故而有着许多仓库——相当于东都港的外部仓库，租金比东都港附近的仓库要便宜不少。 东都港交番距离这里不远，甚至能看到这边的火光。 被好几个灭火器围着喷，而且也不是电车，不久后火灭了下去，同时…… 几名港口的工作人员，都去一旁吐了，三名巡警的脸色也不大适应——驾驶座上，有着一具焦尸，已经和座椅完全融为一体…… 周围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停着，看到署长也在，赶来的巡警们动作也越发麻利，早就拉好了警戒线。 有巡警想要上前先做检视，不过…… “等等，我来。”白石这时直接戴上了手套，亲自上前，先趴在地上，观察起了车辆下盘。 同时对周围的巡警说道：“虽然起火这么久，二次爆炸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发生爆炸案之后，必须先检查有没有炸弹，尤其是……还有没有未引爆的炸弹。” 确定安全后，白石才示意拿着照相机的巡警，先把车门这里照下来。 就在白石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忽然一阵很急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白石扭头看过来，只见为首的是一名戴着眼镜、眉梢有些分叉的男子，后面还跟着几名同样穿着职业套装的大汉。 “等等，白石署长对吧？这起案件，之后由我们接手。”眼镜男说着，亮出了证件——不是搜查一课，而是……公安！ 在东岛国，“公安”和“警察”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虽说警视厅、县警本部之下，也有“公安部”，但实际上“公安警察”通常由国家安全委员会直接统辖。 他们负责的也不是治安案件，相比于“警察”，更接近于“特务”。 几名公安这时也十分霸道，开始接手现场——一般来说，哪怕是对“搜查一课”，他们也是这副态度。 公安出面的话，有着最高的调查权，不过…… 白石这时稍微弯下腰，盯着为首之人的脸、还有他亮的证件看了看：“公安？风见警部补是吧……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额……总之……这里由我们负责……白石署长不用操心了……”风见有些心虚地退了退。 “啊！对了，是一日署长的时候。”白石这记忆力，只要想回忆起来，马上就回忆了起来——这不是冲野洋子的应援团长吗？因为当时自己在民众里人气更高，这家伙一边跳应援舞、一边还瞪自己来着！ 风见裕也的手下见状，还以为“霸道的白石署长在为难风见主任”，于是要凑近过来…… 不过风见见状，连忙说道：“啊……没有！你认错人了……你们别愣着，快去固定线索！” 显然风见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另一面，尤其是他的手下……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白石露出了看破不说破的笑容。 ———— 东东：这是重置版第一集提到的事件，时间在水族馆杀人事件之后，琴酒在米港炸死了一个假酒…… (本章完) 第88章 不在场证明！ 第88章 不在场证明！ 10月22日，晚上十一点，白石赶到了铃木家在港区的别墅。 对于东都人来说，十一点不过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哪怕是别墅区，也算不上一片安静…… “刚刚报道说米港有爆炸案……没事吧？”绫子担心地问道，怕是因为自己的邀约，而误了白石的正事。 “嗯，我正好路过那里……公安的人已经接手了，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白石稍微透露道。 没错，这种公安立刻赶到、并且要接手的案件，白石当然不会去“抢”。 和搜一“抢”案件，一方面是为了警署的破案率、破案数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署内的警员。 而这些涉及公安的案件，背后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哪怕是文书课也不可能找到记录，白石自然没必要找这种麻烦…… 在他们来之前，白石就已经检视了车辆，确定是引擎关联的炸弹爆炸，想来应该是什么危险的组织所为，而且既然来的是“公安”、而不是“组对”，白石估计这还不是什么“暴力组织”、而是真正的“恐怖组织”！ 绫子听说是“公安”接手，也松了口气——或许对于案件来说，这意味着性质更严重了，不过对于绫子来说……这意味着小黑不用回去加班，也不用直面危险。 “是那座被偷……被拿走猫爬架的别墅的主人，犯了什么事情吗？”绫子一边问起之前两人提及的事情，一边上前随手接过白石脱掉的外套挂了起来。 虽然是别墅，而且还是在港区，但是难得并没有过分利用层高，每一层的空间高度都令白石比较舒服，房门也都很宽敞。 “嗯，吉井宏也这个人，你认识吗？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时应该表现得很老实。”白石向绫子确认道。 “不认识……不过应该见过、打过招呼。”绫子没什么印象，可见吉井宏也并不经常出门。 “那家伙是个变态杀人狂，明天很可能会被释放……明晚你要回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来。”白石以防万一地叮嘱道。 “嗯！好。”绫子没有多问，为什么会被释放。 不过…… 白石说要接她，绫子当然一百个赞成。 “那晚上直接留下来吧……我叫人收拾出客房了。”绫子提议道。 而白石出乎预料地，居然也没有拒绝。 …… 第二天一早，米署的巡警们，罕见地没有被“30km/hの署长”巡视——毕竟今天白石是从绫子那里过来的。 整整一上午，白石都没有去刑事课，而是正常履行着署长的职责，完成着自己的盖章大业…… 直到午饭后，白石来到了取调室这边，结果发现国木田也在外面。 果然他也并不像表现得那么不在意此事，如果真有证据的话，国木田也不想放过真凶！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白石进来的时候，发现隔音室外面的气氛很是凝重。 而这时源和山田正从隔音室里出来…… “课长，嫌疑人说的那家披萨店……啊，署长。”源这时也看到署长来了。 “什么披萨店？有新收获？”白石向源求证道。 源这时则是脸色一垮道：“不知道是收获，还是他故意耍我们……刚刚他忽然说，想起了不在场证明，他声称在七点的时候，向一家披萨店订了餐，在八点前的时候送到，可是却说忘记是哪一家店，是偶尔路过发现的、很远的店……” 全东都外送的披萨店实在太多了！ 这样根本没法求证…… 而且现在才想起来订了披萨，却还偏偏忘了订的是哪一家，甚至还是现场预约订餐、没有通话记录或是网络留痕……这种说辞本身就很可疑！ 不得不令人怀疑，他是想要浪费警力，拖过这最后一天。 “披萨店……等等……披萨……”白石这时浮现出了回忆的神色。 取调室内的几人，不由得好奇地看过来——这你还能推理出是哪家店不成？ “对了！应该是一家logo类似于忍者神龟的披萨店……”白石记忆中，将这披萨找了出来。 国木田、赤坂、源、山田：？？？ 你这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其实我也昨天才知道，我女朋友家就在吉井家附近，前天晚上我有开车从那里回公寓，应该是七点半左右，在别墅区有看到披萨的外送车……只是当时不知道，原来是嫌疑人叫的外卖。”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说起披萨的话，白石那天从绫子家回公寓的时候，的确想着订一份披萨当宵夜，不过因为吉娜给自己炖了牛肉，所以才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而之所以那天会突然想吃披萨，就是因为白石从绫子家出来后，有看到披萨店的外送车，还闻到了披萨的香味！ 死者死亡时间推断，是前天晚上的六点到九点，白石看到的披萨外卖，时间上符合“不在场证明”的需要。 不过…… 国木田等人这时也震惊了——你这是什么记忆力？ “类似忍者神龟的logo……快，查找一下店名和地址。”国木田立刻说道。 山田和源已经拿出手机查了起来，至于赤坂和远坂两个大叔，明显对智能机的功能还不是很适应，另外赤坂还被白石瞪得哆嗦了一下…… 白石刚刚发现，提到“自己的女友”的时候，源和山田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于是白石心下决定，等案件结束后，一定不给赤坂求情——水族馆的“偷拍”只有你丫和目暮警部、两个高中生看见了，现在署内有八卦我该找谁？ “找到了！署长，是这个logo吗？”山田将在网上查到的图案，给白石看了一下。 “没错。”白石点了点头。 “忍者披萨……在东都……嗯？第二十家加盟店开业……”山田看到这里神色一滞。 “这个范围已经小很多了，立刻分头去确认，究竟是哪一家吧。”国木田这时不辞（手下）辛劳地说道。 不过只见白石这时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忆什么的样子……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开车、行进在夜幕中，哪怕不操作车辆，两侧也不断有别墅掠过——正是凭借记忆中的印象，在精神空间里，重现之前的一幕！ 片刻后，国木田等人看到白石睁开眼睛说道：“品川300，55、51，查一下这辆车。” “诶？是！”赤坂立刻应了下来。 没错，白石回忆了片刻之后，生生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车牌号！ 不久后，赤坂回来汇报道：“署长，您提供的车牌号，的确是忍者披萨名下的……向他们的公关部门确定过，是品川区一家加盟店注册的，我这就去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 国木田见状，不放心地说道：“赤坂刑警，记住确定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先入为主的猜测，多听对方说，不要进行暗示……这一单应该送了很远，而且才过去两天，送餐员会有印象的。” “是……”赤坂老老实实地应下。 其他刑警出去之后，观察室内只剩下白石和国木田，白石这才语气古怪地问道：“第一现场确定是米森林，不会是从其他地方转移过来的吗？” “没错，现场照片里，尸体周围有挣扎的痕迹……另外我去看过尸体，指甲缝里也有泥土，怎么看都不像是转移过。”国木田很确定地回答道。 显然…… 他虽然不愿意出现场，但是这个案件，他也是有亲自进行查验的。 “再带我去看一下尸体吧。”白石对国木田说道。 国木田点了点头…… 两人这时想的是同一个问题——目前为止，吉井宏也提供的线索，都是一些似是而非、却无法证伪的事情，这时候说出来的“披萨订餐”，虽然还没有查证，但是……不大可能是假的，最多是查证难度高而已。 可是如果不在场证明成立，那这案件就必须重新思考了。 白石先去换了出动服，之后和国木田一起来到停尸的冷室，戴上手套后，白石专门查看起了尸体的颈部，国木田也凑上前来，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果然……”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之前居然没有发现，是我的失职！”国木田也满脸愧疚地说道。 “不，痕迹完全是重合的，没有专门的设备扫描，只用肉眼看的话，除非抱着找到线索的心态来看，谁都会忽略的。”白石摇了摇头道。 没错，仔细查看后，白石和国木田都发现，这勒痕是基本重合的两条！ 之所以能肉眼能够辨别出，其实是两条勒痕，主要是因为在绳索交叉的位置，出现了上下交错…… “两次的绳索交叉处都在前面，勒痕和纤维残留也大致相同，应该是同一根凶器，不过……交叉痕迹一次是左侧在上、一次是右侧在上，这是惯用手不同的两个人所为。”白石说出了结论。 用绳索勒杀的时候，除非刻意控制，否则通常都是惯用手在被害者头上打圈、也就是凶手惯用手一侧的绳索在交叉处的上面！ 而现在死者生前不仅被勒了两次，而且从惯用手情况来看，两次是不同的人出手…… (本章完) 第89章 国木田的疑惑 第89章 国木田的疑惑 晚上八点多，赤坂走访回来，来到会议室，找到加班的白石署长和国木田课长——他也是问了圆尾课长才知道，这两位此时都在会议室，不知道做什么。 咚咚咚—— “进来。”白石听到敲门声后说道。 赤坂这时脸色严峻地开门进来，犯难地说道：“署长，刚刚我去了那家忍者披萨，也找到前天晚上的送货员了……” “所以那家伙不是说谎对吗？”白石背对着他，头也不回问道。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撒谎……他就是电话订餐的，果然是为了增大搜查难度，所以才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不过……”赤坂的语气也十分疑惑且凝重。 “不过不在场证明成立？”白石继续头也不回地确认道。 “没错，因为极少送餐这么远，所以那名送餐员还有印象，而且我给他看了吉井宏也的照片，他说……是本人开门签收，从签收单的时间来看，也和您说的一样……”赤坂无奈地说道。 “嗯，那么……看来之前的方向很有问题。”白石淡定地说道。 “怎么可能？署长，凶器明显就是他家里的……”赤坂这时连忙要辩解。 与此同时，赤坂发现白石正目不转睛看着的投影，不是其他东西，正是此前吉井宏也的审讯录像！ 国木田课长这时也在一旁一起看着，两人翻来覆去地看着其中一段——也就是刚刚将他“紧急逮捕”后，源第一次问起他的“不在场证明”时的画面…… “昨晚六点到九点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六点到九点啊……我在做什么呢……这我可要回忆一下。啊，对了，我在家里看电视，那部剧真的有趣，难怪收视率有20%多啊……” “有人能证明吗？” “我给你讲讲昨天的剧情，能算是证据吗？” “当然不行……” …… 又看到吉井宏也装呆卖傻、还说着风凉话的样子，赤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白石和国木田这时似乎发现了什么，还来回倒了几次！ “赤坂刑警，你看嫌疑人的表现怎么样？”白石这时提示地问道。 “根本……就是在胡扯！如果他真的在看六点档的电视剧，怎么可能要想这么久，而且披萨的事情也是，明明就是电话订餐，却还故意说是提前在店内订餐，没有通话记录……”赤坂这时愤愤地说道。 白石这时转过转椅，面向赤坂说道：“这种细枝末节，你去找他求证也没用，他只会说自己记错了，重要的是，他的确有了不在场证明，不是吗？” “可是……”赤坂的飞机头，这时都已经有些耷拉下来，可是却又说不出什么能“可是”的——他也没看出那名送餐员在撒谎。 “所以有两种可能，要么凶犯另有其人，之所以能在吉井宏也家里发现类似凶器的麻绳，以及他可疑的表现，都另有缘故；要么杀人现场不在米森林，不在场证明的求证不严谨……无论哪种可能，都只能去问死者。”白石提示道。 “死者……啊！我明白了，署长，我再去做一次检视！”赤坂重新昂扬起了一些斗志。 白石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赤坂出去的时候，刚好碧川副署长进来。 “署长，吉井大二郎又来了……他好像已经知道，我们警方找到了不在场证明，要求我们立刻释放吉井宏也。”碧川进来后为难地说道。 白石看了看手表之后说道：“嗯，也已经八点多了……你去办释放手续吧。” “诶？署长……”赤坂闻言，连忙扭头看过来。 “紧急逮捕的时限是24小时，虽然可以延长到48小时，但是既然有了不在场证明，现在已经31个小时，没理由继续延长。”国木田这时训斥了他一句，不过之后还是补充道：“或者你有什么要审讯他的吗？” “这……没有，我去检视遗体了。”赤坂虽然不甘心，但是又无法反驳什么。 …… 很快，吉井父子团聚，不过场面并没有多温馨。 吉井大二郎的态度冷冰冰的——虽然对警方关押儿子的事情，表现得十分不满，但是见到儿子放出来，却一点儿也没有心疼、关心的样子…… 从心理学上来说，吉井大二郎的表现，说明他根本就并不认为儿子是“无辜被关押”，他生气的只是儿子“被关押”！ 可惜，这种事情不能算是证据。 白石和国木田，这时都在警署门口，送别他们父子，仿佛是在对之前的关押致歉。“这次给令公子添麻烦了，对此我十分抱歉。”国木田摆出了一副“红豆泥私密马赛”的架势，主动说着软话。 “还好找到了不在场证明……说到底你们的逮捕，本身就过于草率了！”吉井大二郎似乎觉得，自己父子已经“安全上岸”，还真的抖擞起来。 只见吉井大二郎特地当着白石的面，呵斥过国木田之后，又起高调地说道：“作为执法者，更应该行为谨慎，否则将是对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最大的破坏！” “您说的是，天色已晚，需要帮您叫车吗？”国木田一怂到底的样子。 “不需要……案件发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吧？说到底，能在天黑之后，还将女孩子约到米森林那种地方，肯定是她熟悉的人犯案！”吉井大二郎说着，还看了一眼手表。 一直没吭声的白石，这时看着吉井大二郎看着右手上的腕表，嘴角慢慢绽放开来，接着忽然问道：“吉井先生是左撇子啊？可以问一下，前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吗？” “诶？”国木田闻言，惊讶不解地看向白石署长。 吉井大二郎顿时一副被气得嘴角直抖的样子，声音都有些抖的呵斥道：“够了！白石署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调查我是吧？前天晚上直到八点之前，我都在开会、拓展警员退休再入职的渠道，就是因为你们的不负责任，才耽误了事情……不信的话，自己去调查好了！” 吉井大二郎说完，便气愤地转身离开。 不过…… 白石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身后的吉井宏也，在白石开口问他父亲的时候，吉井宏也脸上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在吉井大二郎转身后，吉井宏也甚至面向大二郎时也流露出怪笑，吉井大二郎因此脚步顿了顿，不过还是立刻便快步离开。 两人彻底离开后，国木田不由得疑惑地问道：“署长，刚刚为什么……” 国木田当然也发现了，吉井大二郎戴的是左撇子用的右腕表，可是…… “这时候问，会打草惊蛇？呵，你想得太简单了，即使提前去确认，也是一样的结果。”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既然是勒了两次，那么……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第一次勒住后，受害者假死，之后在转移了尸体后，受害者很可能是清醒了过来，结果被彻底勒死。 既然两次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吉井宏也的确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转移“尸体”、并且真正导致受害者死亡的是其他人！ 转移尸体这种事情，一般交情的人，绝对不会做，甚至凶手自己也不会信得过。 不过…… 如果是吉井大二郎的话，那也就顺理成章——再怎么说，吉井宏也也是他的独子，而他纵然对吉井宏也有万分不满，却还是没有“大义灭亲”的果断。 否则去年吉井宏也就已经坐牢了！ 这时发现吉井大二郎还是左撇子，可以说可疑指数飙升，尤其是…… 他刚刚还说什么“天黑之后约死者去米森林”…… 要知道死亡时间是“六点到九点”！ 六点的时候，天可还没黑，可见吉井在心理上，很笃定死亡时间是在天黑之后，这绝不是仅仅看过卷宗能知道的。 另外白石和国木田，之前也看过吉井宏也的第一次审讯录像——一开始提到死亡时间的时候，吉井宏也明显有所犹豫…… 可见他并不知道，受害者后来醒过来的事情，只是当时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一定是警方的诡计”，于是拖慢了自己的语气，经过思考才开始正常回答。 一开始没有立刻说出“披萨订餐”的事情，也未必都是恶趣味，而是他还没有整理好思路，不知道警方说出“错误的时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吉井大二郎不可能主动告诉他，自己帮他“补刀”的事情。 不过经过几次试探，吉井宏也发现警方似乎真的觉得，案发时间是“六点到九点”，进而捋清了思路、隐隐猜到了什么，于是说出了真实的不在场证明。 白石刚刚提到“左撇子”，还向吉井大二郎求证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吉井宏也彻底确定了这一点！ 只是也正如白石所说，吉井大二郎肯定早就已经做好了“不在场证明”，以他的身份，甚至有可能会有警方的人，也在那个所谓的会议上、并且作证。 当然，即便如此，国木田也并不理解白石的举动——即使有一丝希望，也不应该打草惊蛇才对…… 刚刚那种情况下，直接问出来，有什么好处吗？ 国木田这时还想不清楚这一点…… (本章完) 第90章 真是令人遗憾 第90章 真是令人遗憾 送走了吉井父子，白石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后说道：“我女朋友要来了，之后我得送她回家，案件的后续调查，就交给国木田课长了……那家忍者披萨味道好像还不错，我给你们订宵夜。” 国木田：…… 国木田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比较好…… 合着我还要加班是吗？ 这时候订“忍者披萨”赤坂能吃下去吗？ 你送你女朋友回家……为什么你女朋友过来？ “是……”国木田被满口的“槽”噎住，只能一个字应下。 说来也巧，这时绫子的悍马就停到了警署门口。 因为要“白石送她回去”，所以绫子今天是开着悍马去的公司。 目送白石上了副驾驶之后，国木田怎么都觉得，这更像是署长的女朋友来接他回家的！ …… 米署中，赤坂再次检视受害者遗体，最终…… “啊！这是……远坂！你看，这里……交叉的地方，是不是有两道痕迹？”赤坂终于也发现了这点。 “嗯？好像……真的是……”搭档远坂这时反应过来。 “等等，这两条痕迹的样子……远坂，你别动，我试一下……这样……这样……” 赤坂说着，用领带模拟了一下勒人的方法，结果发现有一道痕迹不大顺手。 “啊！我明白了，是两个人，有一个是左撇子！那个混蛋是用右手的……远坂，你还记得案件相关人士里，都谁是左撇子吗？”赤坂终于发现了这点。 “这个……对了，刚刚我看吉井大二郎在访客那里签字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远坂这时也回忆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走，我们去找国木田课长！”赤坂顿时斗志勃勃了起来。 …… “国木田课长！”赤坂急匆匆找到国木田，结果发现源正在汇报什么事情。 赤坂只好先按下激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课长，我已经问过吉良商事和千代田商会的代表，他们都说的确当晚见过吉井大二郎先生，不过却又说不好具体离开的时间，警察厅那边……只是让我们自己去找监控。 “不过监控只有正门，的确没看到吉井大二郎提前离开，可是……后门没有监控，那个门卫说当天晚宴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不过我和他多聊了一阵儿，他最近似乎很缺钱，并且提到这件事后，立刻就让我们离开。”源这时无奈地汇报道。 没错，刚刚源已经在国木田的授意下，去查证吉井大二郎的“不在场证明”了！ 不过那个混蛋，果然已经打点好…… 各企业代表，还有警察厅的人，一个个也都是“不粘锅”，不会直接做假证，只说“不记得他提前离开”，而门卫这种小角色，出来直接扛雷！ “诶？吉井大二郎？”赤坂闻言一愣——你们怎么已经开始调查他了？ 源见赤坂看着自己，只好说道：“是课长让我调查的……” 国木田则是理所当然地说道：“看来你终于发现了，赤坂刑警。” 赤坂这时才想起来，之前国木田课长和白石署长一直在看的录像，看来……他们早就发现了？ 不愧是原搜一…… 不过看源的意思，吉井大二郎那边的调查，似乎并不顺利？ 就在这时，山田也急忙忙地进来：“课长！出入境管理中心那边有记录……吉井宏也已经订了明天离境的机票！” “这……课长，可以申请逮捕证吗……可是……”赤坂自己说着，也心虚了起来——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怎么可能申请的到“逮捕证”！ 旋即赤坂硬着头皮说道：“课长！再次紧急逮捕吧！出任何问题，我来承担后果！” 再不逮捕，就真被他逃了…… 不过“连续紧急逮捕”这种事情，如果之后无法定罪，肯定要有人负责，而且有鉴于吉井大二郎的身份，这绝不是“红豆泥私密马赛”就可以的事情。 “不行。”国木田直接拒绝。 “课长……”赤坂虽然不甘心，但见国木田态度坚决，只好先离开。 …… “课长！不好了，赤坂……赤坂刑警开着公务车离开了！” “那个蠢货！立刻联系他……源！你不是会开快车吗？立刻去……去吉井宏也家，务必要在他之前！”国木田气得要挠墙。 …… 就在米署这边兵荒马乱的时候，港区的别墅区里，这时也正上演着不和谐的一幕！ “澳国那边的投资签证，已经办好了……你去了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好好反思自己，以后好好做人……”吉井大二郎这时对儿子说教着。 不过吉井宏也接过护照，却讥诮道：“好好做人啊……说起来也真是幸运，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不在场证明……父亲，死亡时间怎么会是六点到九点呢？我是五点叫您回来的吧？当时那个女人已经不禁勒得断气有一会儿了……” “混蛋！你知道为了帮你遮掩，我动用了多少关系吗！今后这些人情……”吉井大二郎有些慌。“不对吧？一直是米署在办案，这应该是米署检视的结果……父亲大人，您还能把关系动用到米署里吗？”吉井宏也并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 “你……蠢货！这都是谁的错？”吉井大二郎愤怒地呵斥道。 “父亲大人，您是不是小点声比较好？被别人听到就糟了……而且，现在是我杀过一个人，您也杀过一个人，您是用什么立场在指责我啊？”吉井宏也不屑地说道。 啪—— 吉井大二郎忍不住，上去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如果是在别墅外，能够看到，别墅里的灯光，这时明暗不定地闪烁了一阵儿…… …… 滴滴——滴滴—— 源一路火带闪电地飙车过来，最终和赤坂几乎同时抵达，两车都是“吱——”的一下刹在了别墅外，同时…… 两车人这时发现，吉井宏也的别墅外面，这时已经停了许多警车，并且拉上了隔离带！ 见到他们两个快车过来，马上有巡警上前问询…… “自己人……怎么了？”源立刻亮了证件的问道。 “诶？哦，刚刚发生了凶杀案……不过你们是米署的吧？这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巡警纳闷地看着源和赤坂。 “怎么没关系？这里住的家伙，是我们的案件的嫌疑人……死的是什么人？”赤坂立刻问道。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低沉的声线传了过来：“米署的警员，还真是鞠躬尽瘁，对我们杯户署的案件，居然也这么尽心。” 赤坂和源扭头看过来…… 源还并不认识这穿着土黄色西装、看起来上些岁数的人，只是感觉他气质上就很像警员，不过赤坂已经立正道：“严徒方面本部长……” 严徒海慈虽然笑眯眯的，还戴着看起来并不庄重的粉片眼镜，但这时站在这里，威势却很足，令米署的四人一阵紧张。 不过…… “哈哈哈，怎么样？方面本部长，我就说我们警署的刑警，都是好样的吧？”白石的声音，这时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赤坂等人听到白石署长的声音后，这才松了口气，同时看到…… 一身运动装的白石署长，和另一名娇小……啊，只是在白石署长旁边显得娇小，同时也穿着情侣运动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赤坂和远坂也还有印象，和水族馆里的是同一位……好像是叫“绫子小姐”？ “署长？您怎么……”赤坂这时疑惑地看向白石署长，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我啊……是杯户町这起遗憾的案件的第一发现者。”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第一发现者？遗憾的案件？”赤坂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 只见一名全身是血的人，头上盖着衣服，手上戴着手铐，被两名警员夹着押了出来——显然，这还是个“现行犯”。 对方走近过来的时候，赤坂也终于看清了衣服下面的脸…… “吉井宏也？”赤坂惊讶道，旋即立刻问道：“他又杀了谁？” “吉井大二郎，真是令人遗憾的案件。”白石脸上绽放的笑容，一点儿也不像是遗憾。 “什么？”赤坂也惊了——竟然有这种事情？ “赤坂刑警是吧？首先要注意……不是‘又’杀了谁，之前吉井宏也并没有前科不是吗？”严徒这时笑眯眯地看向赤坂提醒道，接着又看向白石：“而且还真巧，居然刚好被白石署长发现了……否则看房间里的行李，可能明天就被他跑掉了啊。” “嗯，的确很巧……刚好今晚我在女友家留宿，睡觉之前，还想要运动下，出来夜跑的时候，就听到了吵扰声，结果……真是太可惜了，还是晚了一步。”白石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赤坂：…… 你留宿在女友家，凌晨一点的睡前运动项目，居然是拉着女朋友出来“夜跑”？ “没错，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绫子这时也主动说道。 其实…… 绫子当然知道，事情有些不一般——因为白石拉着她出来跑步的时候，一直绕着附近在跑，就是在等发生什么的样子！ 不过绫子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白石…… 而且这也没说谎不是吗？ (本章完) 第91章 心理暗示 第91章 心理暗示 “对了，绫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上司，严徒海慈方面本部长。”白石这时向绫子介绍道。 “您好，严徒方面本部长，小……白石平时多亏您的关照。”绫子虽然穿着运动服，但仪态还是落落大方。 “哈哈哈，铃木小姐，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对吧？而且白石署长一向是我们方面本部的骄傲，是他给我大大挣了脸面才对。”严徒这时也笑着说道。 “嗯，之前在我的生日酒会上，也有幸邀请了严徒方面本部长。”绫子微笑着寒暄。 “是我有幸被令尊邀请才对，那今天就不多打扰了两位，之后关于案件的事情，我再向白石署长了解就好。”严徒谦虚道。 当然，其实也不算是“谦虚”，在铃木绫子的生日酒会的客人里，严徒海慈就是个路人甲，如果不是绫子平时住的别墅在他的辖区，根本不会请他…… 赤坂等人这时更是…… 叹为观止！ 铃木小姐？ 此前在水族馆的时候，白石只是称呼“绫子”，赤坂当然也没有八卦到去打听“署长的女友”的身份，不过现在…… 港区的别墅、为了照顾某人的体型特地开的悍马、还能邀请方面本部长参加生日会……这“铃木小姐”，是哪个“铃木”，已经显而易见。 不愧是白石署长…… 就在这时，又是“吱——”的一声，而且这次还…… 砰—— 小小地发出了一声撞击声。 又一辆米署的公务车到了，并且和源刚刚开的车，发生了轻微的追尾，并且因为距离太近，源开的车、又和赤坂开的车轻微地追了下尾！ 再一看司机…… 正是放心不下，开车技术又不大行的国木田诚二！ 白石见状，不由得一阵揉脸——好，一笔写不出两个“诚二”，好不容易源诚二今天没肇事，你丫一脚油门给我一箭三雕是吧？ “署长、方面本部长……这是……”国木田被白石瞪得一阵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马上被眼前的情况吸引。 “呵呵……呵，国木田课长，之后你们给公车私用出个报告，另外……维修不许走署里的账！”白石黑着脸给他们定了性。 国木田：…… 国木田也不敢反驳…… 的确是“公车私用”无疑——赤坂根本没有逮捕权，就是来“蛮干”的，源和国木田是来追他的，的确都不算“公务”。 因为要自费修车，也不用在这里等保险，之后白石目送他们三车离开，这才和绫子一起回了家。 而国木田这时特地将山田叫到了自己车上，和自己说起了刚刚的“案件”是怎么回事…… “吉井宏也杀了他父亲？署长……还是第一发现人？”国木田总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那家伙看起来是现行犯逮捕，署长是在附近夜跑……”山田也有些心虚地说道。 从证据、从案件的角度来说，这没有任何疑问，可是……署长这个时间，拉着女朋友夜跑就很奇怪啊！ …… 与此同时，开车中的赤坂，心情终于变得轻快了起来。 而刚刚到家的白石这时…… 【达成“能力提升（赤坂牧）”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sr，奖励成就点3000点。】 听到提示后，白石不由得眼前一亮！ 果然，赤坂在完成这个案件后，综合能力评级提升了！ 具体提升了哪些能力，得明天见到他才能知道…… 不过既然综合评级从r、提升到了sr，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至少两项主力技能，提升到了sr！ 之前赤坂可是一项sr都没有的…… 果然这【试炼任务】，对人物成长的帮助极大。 …… 10月24日，周一，上午十点，也就是“令人遗憾的案件”发生的大约九个小时后。 川合将留置处的书整理好，正要送回到署长办公室，刚好遇到了牧高。 “嗯？川合，找署长有事吗？警视厅那边有事情，署长一大早就被叫去了……”牧高见状川合在敲门，不由地说道。 “啊！这样啊……也没什么事情，把署长的书送回来而已。”川合遗憾道，她正要下夜班，可不想明天再跑一趟，于是拜托道：“牧高，那拜托你帮我还给署长好吗？” “好……”牧高没什么犹豫的接了过来，同时瞥了一眼书名。 《从俄狄浦斯看古希腊神话的内核》、《弗洛伊德心理学解读》、《论狮子王电影与弑父情结》……“这是……你看的书？”牧高顿时惊了——看不出来啊！ “不不不，是那个变态……咳咳，是那个嫌疑人之前留置管理时看的。”川合连忙否认。 “吉井宏也？”牧高闻言神色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家伙……真的没法抓起来吗？”川合还在遗憾着。 “不，他已经被抓了……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他……杀了他的父亲，刚好在附近的署长，还是第一发现人。”牧高这时语气和眼神都有些飘浮起来。 “杀、杀了他爸爸？这家伙……太可恶了！如果不是他那个爸爸，他早就……”川合一听，居然有这么坏的人，顿时气得直咬牙。 虽然之前川合对吉井大二郎也十分愤恨，但是……此时听说他被自己儿子杀了，心里不免又有些同情。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 吉井大二郎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包庇儿子，不仅这次的受害者村野小姐不会死，一年前被杀的平原小姐的家属，也不用被仇恨多折磨一年，同样吉井大二郎本人，也不会被儿子杀死，甚至…… 如果吉井宏也一年前被抓的话，刑期也只有十五年左右，如果真能在监狱里好好改造，说不定还能重新做人，现在八成是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吉井大二郎没错了。 川合气鼓鼓地离开…… 而牧高这时看着这几本书，却有些出神，自学了心理学的她，当然知道“弗洛伊德心理学”、也知道“俄狄浦斯”是谁。 “弗洛伊德”作为现代心理学的奠基人之一，其最出名就是人格分析理论、潜意识、梦境解析……以及对各种情结的归纳，而在其归纳的“情结”中，最颠覆性的就是“弑父情结”。 “俄狄浦斯”则是古希腊神话中，“弑父”的代表，对于研究解读古希腊哲学，有着特殊的意义。 加之此前杯户町发生的“令人遗憾的案件”…… 牧高忽然想起，前天署长给自己书单的时候，正在看的那本书，就是巴普洛夫和荣格的心理学理论概述。 虽然牧高研究得不精，但至少知道……这两位心理学大师，一个主攻“心理暗示”、一个推崇“催眠”…… “牧高，课长说今天可以补半天假，去休息一下吧。”铃木敦刚好看到牧高，于是提醒道——这两天刑事课也是加班强度拉满。 “嗯？怎么了？”铃木敦纳闷地看着牧高愣神。 “啊！没什么……那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牧高心事重重地去了女警休息室。 不过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桌子上看起了署长的几本书，果然…… 不仅仅是“书”本身，里面还有署长用各种颜色的笔，做出的重点标注，甚至有一言半语的心得解读。 牧高这时有一个略显荒诞的猜测——或许，这些就是为了对吉井宏也进行“心理暗示”？ 当然，吉井宏也本身不是个“变态”的话，区区“心理暗示”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总之牧高现在可以确定，署长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绝对不仅仅是“硕士学位”的程度。 …… 与此同时，白石黑一大早就被叫到了“警视厅”，与警视厅、警察厅的监察官、调查官，进行着对谈…… 空荡荡的对谈室里，灯光略显昏暗，白石孤零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对面是一排五名警察厅、警视厅的官员，这时一个个向白石发问！ 主要内容，自然就是不久前吉井家“令人遗憾的案件”，以及此前米署对吉井宏也涉及案件的调查。 显然严徒海慈那个笑面虎，没说白石的什么好话…… 同时也是因为，此前米署对吉井大二郎的调查，让警察厅的一些人心中不安，想要先声夺人一下。 警视厅的监察官，面对白石的时候，还比较收敛，警察厅来的参事官、调查官，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很迪奥的样子，对白石再三质问…… 不过再问多少次都没用，因为事实十分清晰！ “对吉井家的案件，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米署在此事上，唯一的责任就是没能及时将吉井宏也送检，不过其中吉井大二郎的所作所为，各位也应该清楚。”白石这时不留面子地说道。 啪—— 坐在左副手位的警察厅来的调查官，这时“砰”地一拍桌子：“白石署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想说，我们警察部门内部，有人假公济私吧？ “那你把话说清楚，你要说的是什么人？ “啊？ “说清楚！ “不会是说出来，却无法负责吧？” 山本调查官，这时一连串地问着，并且还在质问中，一下下地拍着桌子，想要以此来白石造成心理压力…… (本章完) 第92章 穿墙杀人事件 第92章 穿墙杀人事件 对谈室里、白石对面，坐在主位的是警察厅下来的残间参事官，左手位是山本调查官。 而除了“警察厅”下来的两个人之外，还有警视厅的刑事部参事官宇野忠义、搜查一课管理官松本清长、监察官白旗守，三人这时也敬陪末座。 （宇野忠义：剧场版里，总出来的那个、条形码发型、主导搜查会议的警员。“参事官”也就是部门的二把手、副部长。） 五人中，只有宇野和残间是“警视正”，其他三人都是“警视”。 宇野忠义会在这里，是为了陪同警察厅的残间；松本清长在这里，是因为现在吉井大二郎被杀的案件，是由松本管理官牵头调查；白旗监察官在这里，是为了调查米署在此前的搜查中，是否有违规举动…… 此时拍桌子的声音、以及对白石的质问声不断…… 虽然论警衔，山本调查官只是“警视”，但是对“下面”部门的警员，他向来都是这种态度，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套打法。 本来残间还好整以暇地看着山本发挥，自己只是笑而不语，不过…… 白石这时突然站了起来…… 无法忽视的体积，以及无形的气场，令山本也本能地闭嘴。 只见白石走近上前两步，山本立刻戒备地问道：“你、你要做……” 砰—— 白石猛地俯下身，双臂张开的一拍五人面前的长桌，甚至在巨响中，还有些开裂的声音，同时白石半展开的双臂，宽度几乎将五人囊括，上半身前倾探过来，几乎令左边的四人，全都被笼罩在了阴影下…… 最右边末座的松本，这时稍稍偷笑了一下。 “没错！对这件事情，我将正式提出质询！ “山本警视，别把我和那些会忍气吞声的家伙相提并论！ “不仅是假公济私，我现在怀疑吉井大二郎与此前的命案直接相关，对于某些人的假证，别以为我会当作没有看到！ “最好给我把尾巴夹住了，被我抓到的话，无论他是谁，我都会送他去该去的地方走一趟的！”白石居高临下地对着山本，不过眼神却明目张胆地瞥着一旁主位的残间参事官。 一时间，残间和山本全都被震慑住，甚至……山本喉咙仿佛被扼住，汩汩不敢作声的同时，一股骚臭味，从他的位置传了出来！ 宇野参事官见状，立刻说道：“白石署长！你太失礼了，我知道你是自责于此前案件中的失利，导致这起案件发生……不过你要质询什么，也要按照流程去上报，在这里喊什么？立刻向山本……额，山本调查官，先带您去换衣服吧……” 宇野忠义说着，还对白旗监察官打了个眼色，白旗本来就不想监察白石黑，这时连忙拉着山本离开。 至于宇野参事官……此前对白石并不是很满意，认为他做事蛮来、过刚易折，不过现在“警察厅”要因为吉井家的事情，向白石发难，宇野却暗中回护起来。 表面上宇野是训斥了白石，实际上却是高拿轻放——就事论事，宇野觉得这完全是“警察厅”里有人报复……甚至是心虚之下，想要恶人先告状！ 山本这时脸色一阵青紫，可是白石一直威势全开地俯视着他，而且……他刚刚是真的吓尿了，这时完全无法发作，顺势被白旗拉走。 “白石署长，你对于吉井的案子，似乎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以将米署的调查结果，和我们专案组共享一下吗？”松本这时直接说道。 “没错，我想吉井应该不会认下第二起杀人案吧？”白石这时故意看着残间冷笑。 和吉井大二郎有关的，未必是这个残间，不过残间肯定是抱着“令警察厅不受牵连”的目的，来干涉此案的！ “那种混蛋的话，有什么可信的吗？只是为了活命吧！毕竟杀了三个人，他十有八九是要被判死刑的！”残间立刻说道。 的确，一般来说，杀两人就有死刑的可能，杀三人大概率会判死刑——当然死刑是否会执行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必须法务大臣核准签字才能执行，而历来法务大臣都不大愿意签字，所以东岛国很多死刑犯都已经关押了很久，形同无期徒刑…… “嗯，对此我们当然会综合各方面……好好调查。”松本这时不卑不亢地说道。 残间还想说什么，不过这时却恹恹住口。 最终，对“白石黑”的审查对谈，没能取得什么成果地结束了。 …… 数日后，松本将一年前的杀人案、还有吉井大二郎被杀的案件，送交了检方，至于村野小姐被杀的案件，默认只能是悬案了——松本牵头的专案组，本来就是负责调查“吉井大二郎被杀”，一年前的案件，属于吉井宏也自己交代出来的。 至于前几天的案件，吉井宏也虽然告发了他父亲，但是…… 死人没办法调查，也没办法判刑、定罪！ 法律上来说，吉井大二郎已经永远都无法被制裁、不会成为犯人。 故而此案也只能是以悬案告终…… 松本没有将吉井宏也对大二郎的揭发，算作是他的“立功表现”，也就是没有采纳他关于这起案件的口供，不过也没有按照某些人的暗示，将此案给吉井宏也背锅。 …… 10月28日，送检当天，松本特地找白石出来吃了顿饭——就在两人此前经常去的满满牛井店。 白石还在“搜一”的时候，在松本牵头的搜查本部下办过案件，甚至去了“组对”后，需要刑事部和组对部联合调查的案件，松本也会专门点白石进搜查本部。 “可惜，吉井大二郎那家伙死了，村野香奈的案件，恐怕只能是悬案了。”松本清长遗憾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石倒是很淡定。 “她的家属，你联系过了吗？”松本特地问道——他并没有启动对村野香奈案件的调查。 一来是因为，流程上来说，他不是调查这起案件，既然也没采纳吉井宏也的告发，那这起案件就和他无关；二来是因为，毕竟他不是白石…… 如果他也像白石这么莽，怕是就要被彻底闲置了，做事需要把握一个尺度！ “嗯，虽然理论上没有结案，但是……他们应该能够理解，我也帮他们申请了吉井宏也被审判时的社会旁听。”白石点头道。 “那就好……办案最关键的，就是要终结仇恨，否则会令更多的好人，也卷入到罪恶的旋涡中。”松本又说出了“最关键的就是要终结仇恨”的口头禅。 白石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有搭茬，不过松本还是说道：“可惜，如果能将吉井大二郎也抓到就好了。” 松本的语气有些埋怨。 不过白石却笑了笑道：“呵，也幸好吉井大二郎被杀了……如果吉井大二郎还活着，即使真的抓到了吉井宏也的罪证，说不定也能找个‘精神证明’出来，这种愉悦犯最容易开出精神证明，到时说不定只是送去精神病院矫正。” 没错，如果不是吉井大二郎死了，吉井宏也的死刑判得不会这么快！ 正是因为吉井宏也还想攀咬他爹的罪行的话，原本搜查的“阻力”，现在变成了“推助力”……不判他死刑，很多人才会不安心。 “啊呀，你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很希望他死掉一样。”松本故意提醒道。 对此白石表现得很淡定——且不说即使拿到法庭上，自己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松本也只是遗憾一下，便宜了吉井大二郎、没能令他被审判！ 喀拉喀拉—— “真是的……还要吃多久？”满满牛井店的老板，这时一边过来摔摔打打地整理收拾，一边“小声”抱怨道。 白石和松本闻言一滞，之后将钱放下便离开了。 “福满先生，那两个人是警员吧？”年轻的服务员，有些担忧地对老板说道。 “哼……税金小偷罢了！”福满颇有怨气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 白石是利用午休时间出来，吃过饭后，便又开车回了警署，只是…… “嗯？”白石在停车场里发现了一辆“搜一”的警车。 莫非…… 白石躲在车里叹息了一声——今天已经10月28日，就差一点点，米町就一周没有命案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白石收拾心情，来到了警署内。 走近刑事课的办公室时，白石忽然又感觉不大对…… 气氛上不像是发生了命案？ “署长，有什么吩咐吗？”国木田看到署长过来，于是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看有搜一的车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石纳闷儿道。 “哦，是强行犯三系的一名警员，向我们确定一下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而已。”国木田解释道。 “不在场证明？谁的？”白石更加纳闷儿起来——难不成是警署内有人涉案？ “是昨晚逮捕的一名酒后闹事的醉汉，黑木值班的时候抓回来的，本来想留置到他醒酒，下午就送到拘置所去，刚好这时搜一的人就来了，已经让黑木带他去见嫌疑人了。” 国木田没把这当作是什么大事——虽然他没打听，为什么要调查这位的不在场证明，但是的确人家一整晚、加上一个上午都在警署内的留置处，不在场证明很容易提供。 不过就在这时，黑木满脸尴尬地回到了刑事课的办公室：“课长……啊，署长您也在？” “怎么样？”国木田向他确认了一句。 本来国木田根本没觉得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黑木这时却说道：“那家伙的确在案发时间之前，就被我抓回来了，不过……” “不过？”国木田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得一阵难受。 “不过他自己声称，是穿墙出去杀了人！”黑木这时也满脸的便秘表情。 白石、国木田：…… (本章完) 第93章 你们怎么睡得着！ 第93章 你们怎么睡得着！ “哈？穿墙？他是还没有醒酒吗？”国木田也满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黑木吞吞吐吐的。 好家伙，警署的确能提供不在场证明，可是…… 嫌疑人自述是穿墙杀人？ 这算是投诉警署留置室的“墙”有问题吗？ 话说这样如果真的能算“承认杀人”的话，送检报告怎么写才能不挨骂？ 检事厅怎么想，国木田不确定，不过国木田可以确定，如果有人拿着这样的送检报告要自己签字，自己一定会将他踢出刑事课！ “肯定醒酒了！可是……”黑木这时表情也很无奈。 “搜一的警员怎么说？”国木田向黑木确认道。 “这个……”黑木这时扭头看过去。 “白石署长！” 只见高木这时也双目失神地走过来，快要撞到“墙”才反应过来，接着又发现……这“墙”是白石署长，连忙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嗯，三系的警员…… 还真是这个倒霉蛋！ “高木刑警，这可真是……嫌疑人你们要不要提走？正好我们还没有送报拘置所。”国木田这时一副“你们真是辛苦了”的语气，不过话里话外都是“雨我无瓜”。 “拘留”是警署就可以下达的处罚，不过并不是在警署内执行，要送到专门的“拘置所”，而“拘置所”属于监狱部门，和警署、和警视厅都没有直接上下级关系。 送到“拘置所”的话，再想要审问他，走的手续就复杂了，所以国木田建议他直接逮捕！ 这个土田昨晚也只是酒后闹事，愿意赔偿的话，拘不拘可以弹性判断，也不算违反规定。 “那个……黑木刑警，你昨晚真的是十点就逮捕他了？”高木不甘心地想要再确认一下。 “绝对可以肯定。”黑木十分确定地说道，并且还补充道：“而且更早在九点四十的时候，巡警就已经到了现场，我十点的时候已经去交番把他押回来了！” 高木闻言也是挠头，不过又实在不想这样汇报给目暮警部，不然绝对被臭骂一顿，甚至还要被系里、乃至于课里的老油条们嘲笑。 于是…… 高木这时求助地看向了白石署长！ 毕竟上次他差点被假的“不在场证明”骗到的时候，就是白石黑揭穿了对方的谎言。 白石这时也很好奇，而且……不考虑什么莫名其妙地“穿墙”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署内的警员，可以作为人证，证明命案证人是在撒谎，和米署也不是没有关系。 “案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白石问了一句。 高木闻言，立刻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将小本本取出来，看着汇报道：“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好家伙，九点多就在酒后闹事，之后一直被留置在警署里，和凌晨一点这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像上次在米公会堂那样，找个十分八分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如果说凶手真的是这个土田…… “死因是什么？”白石进一步追问道——最容易想到的，就是一些“延迟死亡”的诡计手段。 “多脏器破裂、失血过多……是正面胸腹部被捅了一刀，背面又被捅了几十刀，基本是当场身亡。”高木这时脸色也白了一下——不久前，他才去过案发现场，不是一般地惨烈。 白石则是暗忖——这种死法，看来不会是什么延迟死亡的诡计了…… 这是“警视厅”直接接手的案件，伤口是死前、死后造成的，不会搞错！ “什么原因让你们觉得，这个土田是凶手？”白石进一步追问道。 凌晨发生的案件，从死亡时间的推断范围来看，警方应该是上午才开始进行搜查，否则时间范围会更加缩小…… 而高木中午就来确认土田的“不在场证明”，可见是立刻就锁定了这个人的嫌疑！ “是这样……死者在家里被杀，受害时家里没有其他人，而保险柜上有被撬的痕迹，还发现了土田的指纹，并且死者的指甲缝里，也发现了皮屑，确定dna和土田先生一致。”高木这时也很是无奈。 “这个土田有前科？”白石立刻问道——只有有前科的人，才会被录入到指纹库、dna库里，像是现在这样、土田本身并非案件相关人士，却被迅速比对了指纹和dna，想来是从库里比对发现的。 “没有其他前科，是个小企业的社长，神崎刑警昨晚才将他的个人信息录入到前科库里的。”黑木这时插言道。 嗯，说“有前科”的话，也是“刚刚有”！ 比对成功的时候，搜一的人也蒙了——这怎么案发前才被留置着呢？ 高木说是来确认不在场证明，不过其实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一整晚都在警署！ “这么巧……”白石眯了眯眼睛——谁都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受害者和这个土田，有什么关联吗？”白石进一步问起了动机的事情。“动机的话，的确有！死者中野修三，是经济产业省的事务次官，最近不是有传闻说，经产省要取消建筑产业发展商谈的政策吗……实际上这个就是中野先生在推动的。 “而土田先生的公司，就是建筑行业的，而且目前经营状况并不好，这政策的改变，很可能就是压倒他的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所以土田对死者的确是怀有恨意的。”高木说出了调查结果。 死的还是个大人物…… 虽然省内座次在大臣、副大臣、政务官……之下，但却已经是公务员的顶点，而且副大臣、政务官都不是常设，像是经产省现在就没有副大臣，很多时候“事务次官”就是二把手、实际做事的最高位置！ 这个什么商谈，就是对建筑企业的一种扶持政策，在这个不景气的时候取消扶持，对很多企业来说都是要命的事情。 “建筑行业吗……”白石这时注意到的是——死者得罪的人很多，绝对不只土田一个，而且……一个小社长，也绝不是其中最危险的人！ 哔哔哔—— 就在这时，高木的手机响了起来。 “失礼了……”高木连忙转身接过电话。 白石也听到，听筒里传来目暮警官的声音：“高木！你在磨蹭什么？” “啊……是这样的，目暮警部，土田他……” “第二起命案也发生了，立刻到……”目暮这时没有听高木多解释，而是直接告诉了他会和的地点——是在千代田区南部的某个仓库。 目暮显然很急，说完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石见状说道：“那黑木和神崎也跟去吧。” 白石随口安排他们加了个班…… 第二起凶杀案的案发地点，在千代田南部，而米署所在的港区，就在千代田区南边，虽然米署是在整个港区的西南部，距离品川、目黑、涉谷更近，但距离千代田区南部也不算远。 “诶？”黑木有些疲态。 不过一旁的神崎这时已经元气满满地应道：“是！” 一旁的黑木见状，不由得大翻白眼——他们俩可是刚刚下了夜班，如果不是高木过来，他已经回家了。 白石最近发现，黑木和神崎有些怪怪的，有种关系变得亲近，却又相互在避讳什么的感觉。 另外…… 白石并没有体谅他们需要休息，这个岁数的年轻人，怎么能睡得着？还是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一来这案件的确和米署有那么一些关系，毕竟给“嫌疑人”提供切实不在场证明的，就是米署，而且黑木和神崎还要作证，“嫌疑人”自述的作案，绝对是假话； 二来是白石出于私心，想要锻炼一下黑木和神崎，之前赤坂的评分晋升，给了白石很大动力； 三来则更加是私心——先让黑木和搜一的人多接触一下，将来能力晋升的话，还可以尝试推荐他去搜一…… 职位变动也是有积分的，尤其是如果往高了变动，积分也会更多！ 现在是搜一的三系在搜查，目暮不会驳白石的面子，而且两人作为“证人”，参与案件也说得过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高木也非常高兴。 黑木和神崎能对案件提供多大帮助都在其次，高木主要是希望，能由黑木来和目暮警部汇报关于“穿墙”的事情…… “麻烦二位了……我去给你们买红豆面包！” 高木三人这时离开了米署。 对于署长的“没事找事”，国木田不置一词——反正黑木和神崎，也是在加班，没有占用工作时间…… 补休？谁找你加班，你找谁去！ …… 之后白石心情不错地回到了署长办公室——命案是发生在千代田区，和米町没什么关系，还有一天，米町就一周没死人了，而且自己还给黑木和神崎安排了历练机会以及搜一的人脉…… 没错，是这样的，一线牛马警员，只要查案、追捕犯人就好，高层领导们在后方，要考虑的就很多了，还要被这些牛马背地里叫“官僚警察”！ 下午，搜查一课又来人，将土田提走审讯…… 毕竟这家伙即使不是凶手，也是重要知情者，否则不可能承认自己杀人、还说什么“穿墙”之类的鬼话。 并且白石在新闻上，也看到了应该是第二起案件的基本信息——死的又是经产省的官员，是综合企划局的局长本间英介…… 新闻里也介绍了，这两人正是取消建筑行业扶持政策的推动者，看起来的确越来越像是来自建筑企业的报复！ 不过还好，案发地点距离米町都有段距离…… (本章完) 第94章 土井 第94章 土井 白石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到下班。 下午四点多，警视厅方面来了命令——需要米署的机动队出动，配合保护米町内的一座住宅。 紫原副署长这时也过来请示，具体任务内容，是直接通知给了负责署内机动队的紫原。 “究竟是什么事情？有接到相关的报案吗？”白石这时纳闷道。 这地点是在米町，而且既然需要保护，那么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可是…… 怎么直接是“警视厅”来的命令？ 米署提前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如果有报警记录的话，应该先转到米町才对…… “我也查过了，没有接警记录，应该没有自主电话报警、或是来警署求助过，保护的目标是土井健三一家，这个土井健三，是土木开发局的局长。”紫原回答道。 “土木开发局？那就是经济产业省下面的局长喽……嗯……”白石忽然想起来，高木来求证的那个“穿墙杀人事件”，接连两名被害者，一个是经产省的事务次官、一个是经产省综合企划局的局长！ 这是巧合吗？ “这就出发吧！我也一起去。”白石说着站了起来。 不论是不是巧合，眼看米町就快要一周没出凶杀案了，白石可不想这时候归零！ 地址就在米町的一片别墅区中，和绫子那里的房价没得比，不过也是高级住宅无疑，白石开着自己的车，和机动队一起就位…… …… 米町别墅区，一座颇为豪华的别墅外，已经停着好多警车…… 米署的一排警车，这时刚一停下，就有警视厅的机动队成员，上前确认了身份。 “紫原警视！” 见到是紫原，全副武装的机动队员们，都是崇拜地敬礼——紫原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前辈，而且……是“混得最好的前机动队员”的代表。 机动队虽然也有“警视”，甚至第一机动队的队长，还是“警视正”，但是…… 这些位置，和机动队员没什么关系，都是上面派下来的官僚，普通机动队员出身，能混到“警视”的，整个东都也屈指可数。 白石这时穿着便装，象征性地亮了证件之后，一起进入戒严圈内，之后一眼便看到，是目暮警部正在现场指挥工作！ 而看到白石的时候，机动队的领队也更加站直了一些！ 对白石黑，机动队也很熟悉…… 此前六年，雄霸“警视厅”所有的比武项目，包括射击、包括拆弹！ 要知道除了这六年之外，往常这些项目，每年都是机动队包揽大半的。 虽然白石是和他们“相反”的【职业组】，但是…… 对于白石的实力，机动队员们只有服气两个字。 “白石警视正，辛苦了，”领队敬了个礼。 “嗯？执行队长，还是你们辛苦……毕竟是在米町，我过来看看。”白石发现，机动队的领队，自己还认识。 “执行队长”不是职位，他是姓“执行”的小队长。 执行是“第2机动队”的第一中队的分队小队长，“第2机动队”是平时与警员联动最多的机动队，队徽也是“樱”，全队300多人，而一个小队则是20来人。 显然这次为了保护土井，来的就是这20来人…… “白石老弟，你也来了？”目暮见到白石，连忙打起招呼，还特地说道：“多亏你派来的年轻人，才这么快就确认了凶手之后的目标。” 虽然白石的年纪，其实和黑木差不多，但是目暮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完全将白石和自己看作同辈。 “那就好……这么说，凶手不是那个穿墙人咯？”白石替黑木他们谦虚了一下。 “嗯，黑木刑警此前在现场发现，那只保险柜被人移动过……而且根据目击证词，凶手是假扮成快递员上门，应该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的保险柜，让土田按上指纹，之后在行凶后进行了替换，至于皮屑……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就更容易了。”目暮警部解释道。 保险柜有被移动的痕迹，还是黑木发现的，由此也明白了这故弄玄虚的作案过程。 “这么说，果然那个土田也是同伙？他供出犯人是谁了吗？”白石好奇这“大聪明”是谁。 不过目暮这时却摇了摇头道：“不，土田也是被人绑走后威胁……” 既然保险柜的事情，已经被发现，土田也没办法继续说自己会“穿墙术”，在目暮的审讯下，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那天他一个人在公司，忽然一群很凶的大汉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蒙上眼睛带走。 之后他在受威胁下，开了一只保险柜，并且被采集了一些皮屑。 对方还教了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同时告诉土田…… 按照他们说的做，之后会给他一笔钱，这可以拯救他濒临破产的公司，而如果他不听话…… 又给土田看了，他的妻儿的照片，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而且那些家伙有恃无恐，甚至说……警方内部也有他们的人，所以土田的供述，可能也在畏惧下、有所隐瞒，在反复审讯下，也只是说出了，他听说那些人除了两名受害者之外，还提到了‘土井’的名字。”目暮这时小声对白石说道。警方内部有内鬼…… 这是对方随口胡诌吓人，还是真的如此，目暮也并不确定！ 不过问出“土井”这名字之后，警视厅立刻排查，发现经产省土木开发局的局长，就姓“土井”。 虽然土井局长并不是取消扶持政策的推动者，但是……看“土木开发局”的名字就知道，平时和建筑行业接触最多的就是他，会被恨上也大有可能。 于是警视厅出动了机动队，对“土井家”进行了保护。 因为地点就在米町，而且米署自己也有机动队，所以也叫了他们来协助……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辆私家车和两辆警车开了过来，机动队员上前确认后，发现是土井健三，和去机场接他的同僚——土井健三今天才从外地赶回东都。 “土井先生，您好，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的目暮，这位是第二机动队的执行小队长，之后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目暮警部上前招呼道。 “目暮警部，我听说……中修事务次官和本间局长都……”土井这时露出了痛惜的表情。 “非常遗憾。”目暮无奈地说道，转而又介绍道：“对了，土井先生，这位是米署的白石署长，这次米署也会配合我们行动，全力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你好。”白石说着，礼貌地伸出了手。 土井见状，看起来有些畏缩地和他握了握……感觉自己整个手掌，还没有人家的手掌心大！ 接着土井带着秘书小峰，和目暮、白石一起进入屋内，别墅内现在只有几名穿着职业套装的刑警，以及赶到的机动队的队长，其他机动队员都在外面戒备着。 “嗯？那两个小子呢？”白石看到了高木，不过没有看到自己署的黑木和神崎。 “黑木刑警和神崎刑警留在了第二位受害者家里，说有些事情想调查一下。”目暮现在的确很看好他们。 “原来如此……”白石见他们俩果然在接触了案件后，就很有斗志，于是也放心下来——这次肯定是没白加班。 接着目暮和白石，与土井相对而坐，机动队的执行队长见没有位置，就自觉地站在一旁——他和机动队员们一样，防弹衣、防爆盾都穿戴着，也不方便坐下。 “果然是因为取消商谈吗……可恶！这个国家究竟怎么了？居然因为做了正确的事情，而被人杀死！目暮警部，中野事务次官和本间局长的死亡，是我们国家的巨大损失，请一定要逮捕凶手！”土井表现得十分愤慨。 “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目暮马上说道。 “土井局长，你们一直说的这个取消商谈政策……你也是赞成中野次长、本间局长意见的人吗？”白石这时忽然问道。 “白石……”目暮这时诧异地看着白石——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诶？”土井闻言一愣，旋即马上说道：“没错，我当然也是支持的。” “原来如此……那就难怪被穷凶极恶的凶手恨上了啊。”白石这时微微一笑道。 “是啊，昨天我就和小峰秘书，一起去了津轻开会，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也感到不敢置信……和愤怒。”土井这时义正辞严地说道，说着还扭头看了一眼小峰秘书。 小峰和彦见状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没错，实在是太可恶了！” “咳，总之……我的安全不要紧，不过我太太平时自己在家，你们会保证她的安全对吧？”土井这时严肃地确认道。 “当然！机动队已经就位了！”目暮说着看向了机动队的队长。 “嗯，我们已经部署好了警力，一定会保护您和您的家人！”机动队的队长十分自信地说道。 “放心吧，土井先生，我也会亲自负责警备的。”白石义正辞严地说道。 “诶？这……机动队不是也已经就位了吗？怎么好劳烦白石署长……”土井这时忽然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执行这时也说道：“没错，白石署长，安全问题就交给我们机动队吧！” “机动队啊……绯红之泪、蓝色生日、巴黎艳阳、天使的王冠……”白石忽然嘟囔起来。 执行：…… “嗯？您说什么？”土井听到这一串名字，还有些纳闷。 “没什么，数数最近机动队保护过的东西……哈哈哈，不过放心吧，现在已经都还回来了。”白石这时微微一笑道。 土井：…… “还”回来…… 也就是说，还是被偷走过！ (本章完) 第95章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第95章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嗯？” 白石正在土井家的客厅里随便走走，准备巡视一下，有没有安全漏洞，不过…… 忽然察觉到，外面有“目光”射进来，似乎是盯着这里，连忙来到窗户边。 虽然是别墅，但是土井家的位置很好，是在一个坡度顶端，本身地势上具有一定高度，满足了视野需求，属于这片别墅区中的“楼王”。 哪怕白石已经小心注意，可是这体积摆在这里，还是被外面的人察觉…… 白石也只是看到，一辆有些眼熟的车，这时在夜幕中离去。 原本应该就停在能看到别墅的小马路上，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如果带了望远镜的话，能看到屋里也不奇怪！ 白石：…… “白石老弟，怎么了？”目暮见状，连忙问道。 不过他过来的时候，小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 “没什么。”白石摇了摇头。 …… 当晚，白石借宿在土井家，并且给绫子打了电话…… “绫子，抱歉，明天的约会要取消了，署里有些麻烦的事情。”白石取消了周六的约会。 “我明白……是土井局长的事情吧？你千万要注意安全！”绫子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马上提醒起来。 “嗯？你认识土井健三这个人吗？”白石感觉绫子的语气，不像是只看了新闻。 “嗯，氏源小姐的事情之后，爸爸和妈妈就将财团内建筑有关的会社，交给我管理了，所以见过土井局长几次。”绫子稍有幽怨地说道。 白石也略有尴尬——在他看来，绫子的工作就是“在自家财团里历练”，至于具体做什么……还真不了解！ “原来如此……”白石说着，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这才继续说道：“和我说说土井的事情吧……还有那个什么商谈。” …… 与此同时，黑木和神崎这边，终于也有收获！ 此前在和目暮警部一起，到访第二位受害者本间英介家里的时候，黑木发现本间的儿子言辞闪烁，故而之后申请去调查本间。 黑木和神崎本来就是米署来帮忙的，目暮当然也没有拒绝…… 之后黑木和神崎一路盯梢，发现本间来到“神室町”，鬼鬼祟祟、明显不愿意被人发现的，进入了某个事务所一段时间，好一会儿才出来！ 黑木和神崎在他离开后，立刻过来查看，结果发现…… “这里是……”神崎惊讶地看着这商住混用楼的门口，上面挂着【荒川组】三个字，以及“东城会”的代纹。 显然，这里东城会下属、荒川组的事务所！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 见到黑木和神崎过来查看，马上有组内的小喽啰，过来卷着舌地质问起来。 “我们……”神崎眼看就要掏出证件。 不过黑木马上暗中按住了他的手，同时黑木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抱歉抱歉，走错地方了……”说着将神崎也拉走。 “黑木！你干什么？你怕什么？”神崎走开后不满地问道。 “这里是神室町，跨辖区搜查本来就犯忌讳，而且……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去问他们，也不会说实话，得先知道，本间的儿子，和荒川组究竟有什么瓜葛。”黑木冷静地说道。 …… 与此同时，荒川组的组长荒川真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二楼组长的办公室，往窗外看着黑木和神崎离开，之后打了个电话…… …… 第二天早上，卡着审讯可以开始的时间，黑木向目暮警部请示，希望可以审讯一下搜一的嫌疑人，也就是昨天移交的土田。 目暮也看出来，这是白石有意栽培他们，而且……自己也看好这两名年轻人。 “土田吗……嗯，可以，毕竟是你们给他做出不在场证明的，高木，你去和米署的同僚，一起去审吧。”目暮为了合规，将高木也叫了过去。 不过这时目暮还不知道，黑木掌握了什么线索、一会儿能给自己多大的“惊喜”！ 目暮一大早就来了土井家，和昨晚就借宿在土田家里的白石会合，结果发现土井正在和白石说着什么…… “什么？土井局长，这太冒险了！还是将活动延后吧。”目暮一问才知道，土井居然要去参加什么建筑公司的活动，连忙想要制止。 “不，这活动很多媒体也会参加，如果我不出席的话，岂不是反而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中野事务次官和本间局长已经遇难，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表现出与罪恶势不两立、不向黑恶分子低头的决心，这样才能给民众们信心！”土井大义凛然地说道。 “这……好吧，不过全过程务必由我们警方介入保护。”目暮严肃地说道。“那就拜托了。”土井也没有推辞。 “土井局长，等下我先去现场安排……”小峰秘书这时自告奋勇地说道。 不过土井拒绝道：“不，小峰，你替我留下，照顾好我太太！” “可是……”小峰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太太也信任你，家里就拜托你了！”土井情真意切地说道。 小峰见状，也只好答应下来。 白石：…… 我瞅你们俩这关系，咋就这么不正常捏？ …… 转眼到了中午，土井正要出发，就在这时，黑木、神崎还有高木，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三人都顶着大案标配的黑眼圈……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目暮正要招呼他们，一起去活动现场。 不过…… “目暮警部！我们锁定犯罪嫌疑人了！”黑木这时自信地打断道。 “什么？”目暮惊讶道。 “我们盯梢时候发现，本间的长子，在外面欠了东城会的荒川组，很大一笔债务，又问过本间家的保姆，的确本间局长此前因为家里丢钱的事情，和儿子大吵了一架，还扬言说要将他赶出门去……”黑木解释了起来。 “你是说……是本间局长是被他儿子约到案发地点的？”目暮这时大皱其眉。 的确，在此前的搜查中确定，“凶手”的人选，需要满足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能将本间局长约到仓库那里——那里还是很僻静的，按说如果是痛恨他的人约他过去，本间只要不傻，就不会三更半夜地赴约！ “没错，而且我们查证过，荒川组注册了好几家小型的建筑公司，之前利用政策，套取了很多不当利益！”黑木还找到了许多旁证。 白石这时在一旁的沙发上暗暗点头——很多建筑公司，都和暴力组织有关，甚至本身就是暴力组织捞钱的工具，所以白石之前才会说，那个憨憨的“穿墙社长”，在建筑行业里，危险系数根本排不上号…… “的确是一个调查方向……”目暮这才点了点头道。 “不只是调查方向！目暮警部，我们还发现……荒川组和组对三课四系的系长武井，联系……比较紧密！之后我们将武井警部，还有荒川组一些人员登记过的照片，给土田看过，土田认出了其中几个就是绑走他的人……包括武井警部！”黑木这时石破天惊地说道。 “哈？”目暮听到武井的名字，立刻扭头看向白石。 “噗嗤……”白石这时稍微失笑出声。 黑木这才看到，自家署长也在…… “署长！您也在……太好了，您之前在组对，应该认识这位武井警部吧？他为人……怎么样？”黑木隐晦地问道——他只知道，白石此前是组对的系长，具体是哪课哪系那就根本不了解。 “嗯……怎么说呢……的确是可疑的家伙，而且能力完全不行，平时全靠搭档。”白石这时信誓旦旦地说道。 “果然……” 黑木和神崎都是挥了下拳——连署长都这么说了，这不是破案了？ “啊！”高木则是忽然惊呼出声：“那个……白石署长……您之前……” 高木刚刚还只是觉得，组织暴力对策部三科四系这前缀有些熟悉，这时看到白石，才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白石领导的部门吗！ 那他和武井，真的只是“认识”吗？ 不过还没等高木说完，黑木便着急地说道：“目暮警部，我们刚刚还发现，武井现在就和荒川组的人在一起，就在神室町的一家舞厅……” 黑木连“武井警部”也不叫了…… “这个……”目暮又看向白石。 “还真是可疑啊……对了，舞厅不会是荒川组事务所街道拐角的那家吧？我记得那家没有跳舞证的……嗯……不过毕竟是神室署的事情。”白石这时大声嘀咕起来。 ———— 东东：荒川组相关人物，原型当然是《如龙》中的荒川组，不过只是“原型”，人设剧情并不保证相同。 武井的原型，是《脑神探》中的武井，不过武井在《脑神探》是反派，这里还是只作为原型，属于灰色人物吧。 另外武井与《柯南》也有渊源，《柯南vs海老藏·歌舞伎十八番sp》中的那个海老藏，原型和配音是歌舞伎演员市川海老藏，也就是武井的扮演者。 (本章完) 第96章 爆炸 第96章 爆炸 “喂喂喂，白石老弟……”目暮听着白石煽风点火的话，不由得大翻白眼。 “目暮警部！”黑木这时期待地看着目暮。 目暮见状，稍作犹豫后也说道：“既然土田已经这么说……好！你们和我一起去……突击检查！” “跳舞”的场所，在东岛国也属于风俗产业，需要有特殊的经营许可才可以，只是这种老掉牙的规定，早就没人去查，一般都是组对为了“另案调查”，作为借口的时候才会用…… 毕竟再怎么鼓吹夜生活自由，也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这些夜生活经营场所，都是暴力组织活动密集的地方，甚至就是暴力组织的老巢！ 在白石的提醒下，目暮决定就用这个理由，先去突击检查一波——根据黑木和神崎的调查结果来看，【荒川组】现在十分可疑…… 旋即，目暮亲自带队，和黑木、神崎还有高木，还电话摇了不少人，往神室町过去。 “白鸟老弟，土井局长这边就交给你了！”目暮将保护工作，交给了白鸟。 白鸟是搜一三系的主任，最近也快升职“警部”了，只等考试通过。 虽然现在看起来【荒川组】很可疑，但也不能就不管土井这边。 “是！”白鸟立刻应了下来。 同时留下的，除了白鸟之外，还有同为“警部补”的佐藤美和子，还有千叶在内数名干警——都是“巡查部长”，搜一的一线警员里没有“巡察”。 “白石署长，您之后也一起去现场？”白鸟这时试探地看向白石——指挥白石是肯定指挥不了，不过他作为负责人，得了解一下白石的动向。 “不，既然土井局长最放心不下的是太太，那我留下好了。”白石说着，还看向了土井。 土井闻言先是一愣，接着说道：“那就拜托白石署长了……” 白鸟这时似乎也得到了提示：“嗯，虽然之前的凶杀案，都是针对官员本人，但是也不得不防……佐藤刑警、千叶刑警，你们两个也留下保护土井太太吧。” 佐藤闻言有些犹豫，她更想去“一线”，也就是活动现场，不过既然白鸟已经这么说，她也没有拒绝。 于是土井家里，除了土井太太之外，还有土井安排的小峰秘书，以及白石、佐藤、千叶三名警察，外面执行他们也没有撤，活动现场还有其他警员支援。 …… 白鸟等刑警都离开之后，家里电视一直放着活动的直播，小峰秘书这时紧张地看着。 而佐藤这时则是疑惑地问道：“白石署长，您真的觉得……武井警部是嫌疑人？” 佐藤和白石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也认识，并且因为她父亲就是因公殉职的刑警，所以佐藤对武井警部可能涉案的事情，格外地敏感——如果真有警员做这种事情，佐藤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 而且佐藤当然知道，武井在三个月前，还只是组对三课四系的主任，并且……是系长白石的搭档！ “听起来很可疑不是吗？现在唯一见过犯罪集团的土田，都已经指认他了。”白石顿了顿之后又说道：“不过……” “不过？”佐藤马上追问道。 “不过你们觉得，犯罪分子究竟是有什么目的？”白石忽然引导着问道。 “目的？不就是为了报复取消商谈……”佐藤这时闻言一愣。 “不，不是说这个，或者说……不只是说这个，还有一个更迷惑的行为，他们让土田出现在案件里，是为了什么？”白石更具体地问道。 一旁的千叶纳闷道：“嗯？当然是为了陷害土田了……” 白石摇头道：“陷害？那为什么让土田提前被警署羁押？” “如果不这样的话，土田根本就不会答应啊。”千叶理所当然地说道。 直接让土田社长背杀人的黑锅，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不不，这样答应了有什么意义？指望你们相信‘穿墙术’的那套说辞，之后被检方臭骂一顿，之后……土田也不被起诉，这个案件也成了悬案？存在这种可能吗？”白石稍显轻佻地说道。 “额……那就是来混淆视听，影响我们调查的！”千叶又想到了一个理由。 “所以，犯罪分子是为了让你们稍微头疼一下，就将一个见过他们团伙的重要证人，稍微口头吓唬一番、就送到了警方面前？”白石翻译了一下，千叶的猜测。 千叶：…… 千叶这时不说话了，佐藤这时也大皱其眉，显然也都想到了其中的不合理。 就是因为这样，白石之前才觉得这犯罪分子一定是个“大聪明”，不过现在……白石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所以……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假设，土田本来就是为了给警方一些错误的信息，所以才会出现的棋子，至于一开始的‘穿墙术’，只是为了增强可信度，送给警方破解的谜题而已！ “就像是炸弹中的诡线，会伪装成正确的拆解线的样子，让人觉得只要拆掉它一切就结束了，不过实际上……嗯？佐藤刑警，你怎么了？” 白石正说着，忽然发现佐藤的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佐藤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摇了摇头之后，将目光放回到眼下，旋即一愣道：“等等！这么说……武井警部应该是被陷害的？” “也不算吧……大白天就去歌舞厅，还是和荒川组的人一起，啧啧啧……”白石这时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佐藤：…… 咣当—— 就在这时，一楼厨房忽然发出什么声音。 “嗯？”佐藤立刻摸向腰间的枪套——因为“凶手”手段十分残忍，目暮让刑警们配枪出队。土井太太这时也在一楼，见状正害怕，一旁的小峰秘书，准备上前查看，不过被佐藤拦下：“等等，我来！” “还是我……”千叶连忙要表现一下男子气概，不过直接被佐藤略过。 “什么人？有人吗？”佐藤在厨房门外喊了两句，不过里面没什么反应。 于是佐藤扭头向千叶打了个眼色，千叶立刻让土田太太和小峰远离，接着佐藤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 与此同时，白石也已经走上前来。 下一刻，佐藤猛的将门拉开，不过…… 白石这时心中骤然警惕大作，一股强烈的威胁感，令其肾上腺素猛然飙升！ 在【体质】回到lv10后，就一直不大好用的【我流格斗术】，这时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再次出现在白石身上，瞬间其肌肉高度收缩…… 而佐藤则是在门打开一个门缝时，就看到有烟气滚动出来，下一刻仿佛置身子弹时间，只见烟气慢慢地回滚了回去！ 佐藤瞬间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起爆前的空气收缩…… 可是已经来不及反应，哪怕想要扭头提示千叶和白石快逃也做不到。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猛地上前，瞬间拉过佐藤，利用其还握着的把手，将门也带上，同时立刻扑倒，将佐藤和千叶，全都压在身下！ boom—— 爆炸声响起，土井家的别墅玻璃纷纷破碎…… “不好！” 执行在外面看到后，连忙往爆炸现场冲进去。 …… 神室町，某非法歌舞厅…… “例行检查！都不许动！” “嗯？是昨天那个在门口乱看的人……” “小子，你是什么人？” “警察！现在以涉嫌违反风俗业场所管理法，逮捕你们！” 黑木一马当先，直接将武井拿下…… 转眼，【荒川组】的干部，包括武井警部，都被警员押送了出来，众人这时也没有反抗——目暮可是摇了不少人来，甚至包括机动队！ “目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武井被押出来时，瞪着在外面指挥的目暮。 “这句话应该问你吧？”目暮这时也已经看过土田的新口供，严肃地看着武井。 “呵，目暮警部，别以为会就这样算了！”武井有恃无恐地说道。 就在被押上警车的时候，武井在路过黑木的身边的时候，还顿住脚步，停下看着他们俩说道：“米署的是吧？告诉那个混蛋……给我等着！” “嗯？”黑木和神崎正疑惑，武井已经被押走了。 “他说的‘那个混蛋’是……”黑木这时还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啊？”高木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黑木继续迷惑。 “武井警部三个月前，还是组对三课四系的主任，当时的系长……就是白石署长。”高木小声提醒道。 “诶？”黑木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署长耍了。 “而且我听说……当时的武井主任和白石系长，还是搭档。”高木提醒道。 黑木、神崎：…… 就在黑木感觉不妙的时候，忽然目暮的调门拔高起来、对着电话喊道：“什么？” 砰—— 目暮说着还一锤警车。 “知道了！我们立刻回去！”目暮说着挂断了电话。 “目暮警部，怎么了？”高木连忙过来问道。 “土井家刚刚发生了爆炸……伤亡情况不明！”目暮的脸色很是难看。 黑木和神崎闻言也是大惊，因为……署长也还在土井家，之后连忙和目暮一起，赶了回去。 (本章完) 第97章 真相 第97章 真相 目暮、黑木等人回到土井家的时候，机动队已经初步排除再次爆炸的危险，能够进入现场，只见此时别墅一楼已经覆盖着一层灰尘。 “执行！爆炸时现场都有谁在？”目暮连忙向执行队长问道。 “放心吧，五个人已经都出来了……两名民众没有受伤，佐藤刑警和千叶刑警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伤势不算太重，只是……”执行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 …… “那白石署长呢？”黑木见状连忙问道。 看执行这副语气，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五个人，两名民众没事儿、两名刑警被救护车接走……剩下的不就是白石署长了？ “我在这里，不用着急。”白石的声音，这时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只见…… 白石虽然全身衣服破破烂烂，并且灰头土脸的，但是的确还气如洪钟。 就在这时，土井的车停到了别墅前！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说，会保护好我太太的安全……”土井看到家里已经一片废墟，很急地向白石冲上来。 目暮见状阻拦道：“等等！土井局长，您太太……” 喀嚓—— 白石这时直接将冲过来的土井铐住！ 目暮：？？？ “不……白石老弟……”目暮也震惊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暴脾气？人家只是有些急而已吧？ “下午一点三十二……不对，你把我的表炸坏了，混蛋！目暮警部，帮我记录下逮捕时间。”白石看了一眼手表之后，没好气地说道。 “诶？你在说什么？我……”土井这时有些慌。 “没错，白石老弟，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是……土井炸的？”目暮也连忙问道。 “呵呵，除了一家之主的土井先生，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在家里布置开门诡弹？”白石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你们警方就是这样保护我太太的？现在居然还……”土井这时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被保护得很好！”土井太太这时站了出来。 “诶？”土井见状一愣——之前打电话时，执行告诉他“很可能都遇难了”。 当然，那是白石让执行这样说的。 “想不到……你不仅外遇，居然还想要杀我？”土井太太之前已经听白石给她捋过这件事，这时愤怒地看着土井。 “不，亲爱的，你误会了……你没事就太好了，你现在可能比较混乱……”土井连忙想要制止她说下去。 “土井！我看错你了……什么在津轻开会？你告诉我，是为了打消土井太太对你的外遇怀疑，我才替你撒谎，结果……你居然利用我给你做假证？你昨晚就在东都！”小峰这时也十分愤慨。 如果不是白石和另外两名警官也在，小峰和土井太太，八成已经被炸死了！ “没错，我已经把你接受建筑公司贿赂，之前想要公关中野事务次官、本间局长不成的事情，和警方说了……想不到，你居然杀人……”土井太太这时也彻底将他的老底揭开了。 没错，之前两起案件的犯人，正是土井健三！ 他作为土木开发局的局长，和几家建筑公司一起，通过商谈政策，联手骗了不少补助…… 现在眼看政策要取消，土井自然不希望断了财路，为此还去找中野和本间谈过，不过两人拒绝公关。 更重要的是…… 中野和本间隐隐发现了他受贿的事情，于是土井便痛下杀手——这也是为什么，本间会被叫到那种地方。 本间只是稍微有些注意到土井立场不大对，却万万没想到，他会痛下杀手。 “可恶……你们……啊！”土井见事已至此，开始无能狂怒起来。 …… 而就在这时，又一辆车，一脚急刹地停在了隔离线外。 这辆车，白石昨晚才见过——就是之前在土井家外面“偷窥”的那辆车…… 接着只见武井从驾驶座里走了下来！ 没错，武井刚刚到“警视厅”、和土田对峙，后者便立刻怂了，承认了自己的假证，而“押送”武井的高木，当场被他臭骂了一顿，之后听说了土井家发生爆炸的事情，武井便驱车来到现场。 黑木和神崎见到一脸凶残的武井，顿时也怂了起来，本能地躲到了白石身后，结果却看到…… “署长，你……”黑木和神崎这时神色一慌。 与此同时，武井也根本没搭理他们来，甚至没搭理在一旁要向他道歉的目暮，径直走到白石面前。 “混蛋……白石警视正，鼓动手下来抓我是吧？”武井走近到白石面前，瞪着眼睛质问道。武井也有近一米八的身高，不过和白石当然没得比。 只是…… 武井属于气场很强的人，用白石的理解，就是【精神】足够高，哪怕面对白石，也能将“仰视”体现出“俯视”的鄙夷感。 白石这时微微一笑，故意低头看着武井说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去神室町抓人呢……” 目暮：…… 没错，是搜查一课抓的！ 黑木和神崎只是去帮忙的…… “武井警部，这次的事情，实在是……”目暮这时尴尬地上前。 不过武井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盯着白石说道：“这次事情，你给我记住了！” “关于我署警员的冲动断案，我之后会教育他们，不过……武井警部也应该反躬自省，平时和暴力组织保持距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石这时轻佻地回敬道。 作为组对的刑警，和暴力组织有联系，其实非常正常…… 毕竟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哪怕是“暴排条例”已经出台数年，可是也改变不了，暴力组织本身，在东岛国是合法的存在。 而且现实层面上来说，暴力组织本身也是官方的一种管理手段，相当于政府、政客的“黑手套”…… 所以才会有专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独立于“刑事部”而存在，对于组对的警员来说，如何与暴力组织交往，是一个“度”的问题。 不过…… 这几年，白石和武井搭档的时候，两人在这方面就截然相反！ 用小田切的想法来说，属于是“互补”——和过刚易折的白石相比，武井和暴力组织的关系，过于暧昧不清…… 当然，白石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武井会是凶手，如果他真是这种人，五年中已经不知道被白石逮捕多少次了！ 之前听说黑木查到了他的“罪证”，白石是为了敲打他一下，同时也存了教育一下黑木、让他们以后更加谨慎的心思，这才一箭双雕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而武井听到白石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更加生气起来：“你这家伙……好香啊？”武井说着，忽然鼻翼动了动。 “喂喂，你好gay啊……”白石白眼道。 武井这时脸色一沉，连忙往他旁边绕了两步，结果发现…… 正面看，白石只是灰头土脸，可是从背面看，这家伙背上已经严重烧伤、衣服都成了露背装！ “署长！您现在需要马上去医院！” “没错，这烧伤很严重啊，而且如果是爆炸造成的话，肯定震伤内脏了！” 黑木和神崎刚刚就是看到了署长的伤势，这才愣住。 “放心，我的身体我了解……本来想抓住犯人就去医院处理的，啧啧，被人拦住了啊……”白石直接倒打一耙。 武井：…… “白石警视正，你……”执行这时也连忙过来劝说——刚刚他想说的就是，两名民众没事儿，两名刑警轻伤……还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拒绝去医院！ 刚刚他们冲进现场，想要救人的时候看到，土井夫人和小峰秘书，因为提前退开，只是灰头土脸、加上一些小擦伤。 而在爆炸中心…… 白石压在佐藤和千叶身上，而白石的背部，是直面爆炸的气浪，厨房的门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 执行处理过多起爆炸事件，这时候从现场状况，就能大概判断出爆炸的威力，看到白石躺在那儿，顿时心里一揪——眼看已经要上前看看，还有没有呼吸，如果没有的话……至少要救到白石保下的两人。 不过…… 就在这时，只见白石自己站了起来。 执行也有经验——爆炸不像火灾……而且看这别墅一楼所有窗户破碎的情况就能知道，最要命的不是烧伤，而是爆炸冲击！ 故而执行让白石马上躺下别乱动，不过白石却在拍了拍耳朵、调整鼓膜之后，坚持要留下，并且和土田太太、小峰秘书说起了什么…… 急救车到了之后，白石也让他们先把佐藤和千叶拉走——两人受伤比执行想象中要轻，不过也都晕了过去。 要知道…… 执行看到一楼所有窗户轰然破碎的架势，还以为最糟糕情况是，他们仨都活不成呢！ 事实上执行的经验的确没错…… 要不是白石反应够快，在危险发生的瞬间，就直觉大作，并且身体也足够厚实，肌肉完美地阻挡了冲击，别说是他自己，哪怕是被他按倒下来的佐藤和千叶，多半也要殉职。 (本章完) 第98章 理由 第98章 理由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医院。”白石见犯人已经被逮捕，这时也不再硬撑。 的确，白石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之所以留下，并不存在逞强，不过…… 白石同样明白，这次受的伤，的确不是能“自愈”的，需要去一趟医院，甚至可能需要植皮手术。 就在白石被急救车接走的同时，目暮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没错，我是……太好了！佐藤和千叶已经脱离危险了！”目暮松口气地对刚刚赶过来的高木和白鸟说道。 …… 【达成a级成就“舍己救人”——以自身受伤为代价，扭转其他人死亡的场景。奖励点数3000点。】 白石在急救车里，听到了提示音，知道佐藤和千叶已经脱离危险，也彻底松了口气。 “喂，大门医生……抱歉，这次不是伤口、也没有骨折、没有脏器破裂，只有烧伤的创口……好，我这就让急救车过去……” 白石打完电话后，直接对急救车里的人说道：“不去警员医院，直接去东帝大学医院。” “啊？好……”司机果断选择听从白石的指挥。 大门是外科医生，可不是只会动刀……此前她是战地医生，对烧伤自然也很在行！ 最要命的爆炸冲击，基本没有对白石造成什么影响，对白石来说，需要处理的是“次要”的烧伤。 大门听说是烧伤，还有些失望，不过…… 听说是爆炸造成的，又感兴趣了起来！ 而看到他的真实伤势之后，就更加兴致勃勃…… …… “10月29日，22点30分，背部烧伤清创及自体植皮手术，完成。” 忙活了七八个小时，大门终于完成了手术，这时看着手术室的钟表报了时间。 一般来说，烧伤后的植皮，是在第四到第七天后进行比较好…… 不过白石的体质特殊，大门现在对此也是有预估的，于是……决定当场植皮！ 大门在手术后，习惯性地来到病人头部这一侧——大门有在每次手术后，摸对方心跳的习惯，这样可以感受到，又一个病人在自己术后得到拯救，会提升自己的充实感。 不过…… 看到白石已经睁着眼睛，大门放弃了感受他的心跳！ “城之内，麻醉又给少了。”大门对自己的女麻醉师搭档白眼道。 “诶？不会吧？”城之内也惊了——的确，每次给白石上麻药，似乎都很难完全奏效，这次还是又加量了。 而且…… 这边麻药泵都没关，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会，刚刚好，我就喜欢城之内麻醉师的麻醉……不上头。”白石夸奖道。 城之内：？？？ 这算是夸奖吗？ 与此同时，白石甚至想自己起来，不过被大门制止：“不行，你现在必须卧床一天，我知道你的体力好，可是你现在乱动的话，会影响植皮的成活率。” 听到大门这么说，白石这才放弃，与此同时…… 大门看着周围几名男医生说道：“好了，该你们出力了，把他抬到转移床了。” 加地、原、海老名、森本（一众医生）：…… 因为大门是影子主刀，也就是“只收钱、不求名”，所以理论上手术是这些人完成的。 “你们要不要再叫几个人？”白石带着都不怎么壮的医生们，感觉他们要抬自己，恐怕有些吃力。 不过一听这话，他们反而倔强起来。 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这时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有几名护士搭手，这才终于将白石抬下来…… “嗯，这是你们在大门的手术中，出力最多的一次了。”城之内这时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之后也转身离开了。 “啊喂！城之内……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毒舌？” …… 白石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发现绫子已经在手术室外等着。 虽然白石没有告诉她，但是绫子在看到新闻后，立刻就联系了东帝大学医院——果然，查到了白石正在手术！ 白石被一群人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门在和绫子说着什么。“至少要休养一天，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最好把他按在床上三天不要下来，还有饮食方面……”大门这时对绫子叮嘱着注意事项。 “喂喂喂，太夸张了吧？伤得也没有那么重。”白石这时抱怨道。 “哈？如果是一般病人的话，至少给你胳膊制动三天，再住院两周！”大门白眼道——现在的注意事项，就已经是考虑过白石的体质的结果。 此前白石的整个后背，都烧伤严重，不过现在已经完成了清创，并且进行了植皮——自体植皮，所植的皮肤，主要来自白石自己的腹部和大腿内侧。 从表面积来说，白石的一个后背，快赶上普通人的全身，还好能取材的地方面积也很大。 此时如果解开包扎，会看到白石现在肚子和大腿上，都是一块块硬币大的皮肤切除——每块腹肌，现在就像个大号的麻将九饼…… 而这些“硬币皮肤”，就缝在了后背上，这样一来，确保到处都没有太大面积的连续皮肤破损，更容易恢复！ 白石虽然有系统外挂，但却很“科学”——太大面积的皮肤破损，白石也没法自己长出来，不过现在植皮手术后，白石有把握完美愈合，并且只要不是太作死，绝对不会感染。 “话说……东帝大的这病房是装修了吗？感觉一次比一次豪华？”白石纳闷地看着自己的套房。 “可能吧……”绫子略有敷衍地回答道。 推他来的几名医生，这时也都是尬笑不语。 毕竟这显然不是病房装修了，而是白石的待遇一次比一次高！ 作为东岛国首屈一指的大医院，虽然普通人在这里一床难求，没有下级医院的推荐很难入住，但与此同时，这里不仅有单间、甚至有套房，豪华程度堪比五星酒店，真正的权贵来这里，不仅有各路主任围着，而且在服务方面也堪称典范。 区区东都某大警署的署长，在这里还算不上“权贵”，最多也就只是有门路能找到主治医师。 不过…… 有绫子在，白石在这里就是和权贵一个级别的贵宾了。 至于医疗力量方面，白石每次都是指名大门，也正是为了大门才来的！ 这次大门也没有让他失望…… 白石自己的身体，自己能够敏锐地感觉出来！ 在植皮手术后，白石的身体已经可以自行恢复了。 只是哪怕白石再怎么有把握，看着这全身包扎的样子，绫子也还是紧张将他在医院病床上按了三天。 …… 11月1日，周二，也是白石术后的第三天。 又有人来看望白石…… 此时病房里已经摆了不少，不仅署里老署长作为代表，来看望过白石，还有警视厅的代表、各路电视台、经产省的官员……包括东帝大的院长蛭间，在术后第二天都来看望了白石。 不过今天来看望白石的人，虽然礼物不是最贵重的，只是一只菠萝礼盒，但肯定是最有诚意的。 “白石署长，之前多亏有您在，否则我和千叶刑警，恐怕都已经殉职了，实在是……万分感谢！”佐藤感激地一个九十度地躬鞠下来。 佐藤和千叶，因为有白石作为缓冲，当时虽然不能说全无危险，但是脱离危险之后，身体问题不大。 当然，也不是说就痊愈了……此时佐藤头上，也还有包扎的痕迹，估计康复得不会有白石快，不过能下地出来之后，立刻就来找白石道谢。 “应该的……千叶刑警怎么样？”白石随和地摆了摆手，接着问了下不见人的千叶。 “千叶也没事了，不过……因为断了几根肋骨，还要再躺几天。”佐藤解释道。 嗯，此时的千叶还很瘦…… 没有脂肪缓冲，被白石的一扑，压断了几根肋骨！ 因为绫子去跑病历和检查结果，为白石明天的出院做准备，这时只有白石在病房里，所以佐藤也暂时留下照看白石一会儿。 看着佐藤笨手笨脚地挑战削苹果，白石安慰道：“不用这么客气，我现在下去再辅导一节逮捕术课程都没问题，你和千叶恐怕都没有我好得快，哈哈哈。”说着直接把佐藤手里的苹果拿过来，两口半就吃了下去。 佐藤：…… “对了，白石署长，您之前是什么时候发现土井有问题的？”佐藤尴尬之余，也岔开话题地问道——她对这个也的确很好奇，现在她回想起来，越发觉得白石署长应该是早有预料！ “也不算发现，此前都只能说是‘有所怀疑’吧……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家伙说话过于假大空，不过这还不算令人怀疑的地方，只是提起之前两起命案的时候，这家伙有意无意地开始自己说起了不在场证明，给人感觉有些刻意。 “最先令我明确怀疑他的是，中途我问他，关于政策变化的问题，他居然说自己也支持两名死者废除商谈？ “呵呵，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但是……既然是建筑公司的支持政策，而他又是土木开发局的局长，这政策不就是给他手上沾油的机会？ “居然说自己也支持废除这政策，给人感觉用力过猛、过于心虚了，之后我还从其他渠道知道，这个土井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胃口很大，这商谈政策废除，他恐怕是最不愿意的……” (本章完) 第99章 放学后的命案现场 第99章 放学后的命案现场 “这商谈政策废除，他恐怕是最不愿意的，而且他还素有和劣质建筑公司合作的习惯，那些公司大多是暴力组织的皮包公司，现在政策要变化，平时他来往紧密的这些建筑公司，怕也不会放过他，这样一来，动机就明确了起来……” 白石说着，绫子也回来了——所谓“其他渠道”，当然从绫子这里打听的！ 当晚白石给绫子打电话的时候，就打听了一些土井的事情。 “铃木小姐……”佐藤见绫子回来，打了个招呼之后想要离开。 不过白石这时向佐藤确认道：“对了，那个土井……应该有帮凶吧？” “没错，他同时也受到了东城会内部一个组的胁迫，对方握有他平时受贿的证据。”佐藤透露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内部消息。 “果然……”白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炸弹的来源就好解释，而且……也能解释，为什么会牵扯上【荒川组】！ 毕竟东城会特色内斗…… 至于武井，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白石当晚也认出了武井的车。 只是在黑木和神崎调查到“武井和【荒川组】勾结”的时候，白石虽然相信武井，但对【荒川组】并不是没有怀疑，甚至怀疑过是武井在钓鱼，因此才没有制止目暮他们在活动现场布防，只是自己留在了土井家里。 结果…… 就结结实实地被炸了一发！ 好在白石皮糙肉厚…… …… 11月2日，周三，下午四点半。 帝丹高中放学，新一、小兰……还有电灯泡园子，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 不过就在走到小路上的时候…… “啊！是小偷……帮帮我！” 一道尖叫声传来，只见一名年轻女性，正惊恐地对一名骑着电动车逃走的男子叫喊着。 骑车逃走的男子，直接从三人身边掠过，看对方胳膊上挎着的女包就知道，应该是飞车抢夺犯！ 虽然三人没能反应过来，这时眼看追是追不上了，但是…… 新一胳膊下还挎着足球！ “呵，看招吧！” 只见新一将足球一抛，颠了一下之后，直接大脚开出…… 嗖—— duang—— “哎呦……” 喀嚓—— 足球远远的飞过，直接命中逃走的抢夺犯的头部，令其摔车下来，小兰见状上前将其胳膊反剪到背后！ 只是…… 足球之后也高高弹起，飞入了旁边一座独栋的院子里，并且……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糟糕……”新一无奈地看着一旁写着【富士丸】的人家，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就不在计算之中了。 “实在是太谢谢了……”被夺回东西的女性，这时连忙来道谢：“啊！是砸碎了窗户吗？放心，我会赔偿的！” “还是先叫门看看，应该有人在家……嗯？”新一隐约听到，有音乐声一直传出来，不过就在这时…… 喀嚓—— 再次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并且…… 啊—— 还有一声女人的惨叫传出！ “怎么了？喂！有人吗？”新一马上喊了起来。 同时新一这时也纳闷，怎么还有延迟的破碎声？还有那惨叫……是伤人了吗？ 新一这时见没人应声，情急之下，想要翻墙进去…… “喂！等等……”园子这时正打电话报警，想要制止新一也没来得及，只好先和接单员报位置。 与此同时，似乎是家里的女主人回来，只见一名戴着眼镜、打扮富贵且典雅的妇女，走过来看着新一，有些迟疑地问道：“年轻人，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啊！抱歉，是这样……”一旁刚刚拿回包的女性，还想要道歉打碎玻璃的事情，不过新一马上打断道：“刚刚里面有女人的惨叫声传出，快开门！” “啊？惨叫？好……” 富士丸夫人闻言，连忙打开了院门，和新一一起赶到家门口，不过富士丸夫人也忘了带家门钥匙。 砰砰砰——“老公、老公？你开门啊……奇怪，我丈夫这时肯定在家才对……”富士丸夫人这时着急地拍着门，见一直没人来开门，她也是疑惑地自语。 “家里只有你丈夫吗？”新一刚刚隐约听到的尖叫声，应该女性。 “日出子……日出子小姐也在！日出子、老公！你们开门啊！”富士丸夫人急忙又喊了另一个名字，不过却一直没人开门。 就在富士丸夫人嘀咕着“难道两个人都出事了”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这时神色有些慌张地打开了门。 “亲爱的，今天回来这么早？”男主人这时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并且……好似出于本能地挡在门口。 “亲爱的，你怎么了？难道……你把日出子小姐……”富士丸夫人震惊地看着丈夫。 “不……” “失礼了！” 新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将门推开，并且在一楼大厅里打量了两眼后，就往此前声音传来的楼上跑了过去。 富士丸夫人连忙也跟了上来，小兰和园子这时刚刚将抢夺犯交给巡警，这时也跟了进来，旋即…… 啊—— 富士丸夫人的尖叫声从二楼传出，小兰和园子立刻循声往楼上跑过来，结果却看到…… 一名年轻女子，这时倒在沙发上，下面还有一滩血泊！ “小兰，叫救护车……来不及了，直接去叫外面的警员吧。”新一这时上前查看了受害者，发现对方已经没有呼吸，不过…… 尸体还是热的，十有八九是死在不久前，自己在外面听到尖叫的时候！ 另外可以看到，死者周围有些碎玻璃，且沙发上方悬挂着一副看起来就很大、且十分厚重的结婚照相框，此时相框外面的玻璃已经破碎，显然就是满地碎玻璃的来源。 …… 不久后，有刑警赶了过来。 这里是米町，先赶到的当然是附近交番的巡警，接着是米署的刑警。 只是…… 因为一开始接到的是抢夺案的报案，最先赶到的，是搜查七系的刑警。 米署的刑事课，搜查系一共分十个系，一系是行政系，负责报销款项申请、统一联络等等纯伏案工作，其他九系是出外勤的刑警——一般的警署，可没有这么多，也就是米这种大警署、尤其是在刑事课上尤为的大！ 另外，虽然不像警视厅的搜查一课，有细分的职责，但是一般来说，比较严重、比较棘手的案件，都是交给二、三、四系，也就是青木、赤坂、灰谷三班人员。 不过这次因为一开始报警的时候，说的是抢夺犯，所以来的是七系。 “所以说……就是因为你把足球踢进来，所以玻璃砸死了人吧？你们这些高中生……现在因为你的原因，而搞出了人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七系的刑警“森亚正义”，听完在场人员描述之后，板着一张硬派刑警的脸，直接指责起来——平时这种命案轮不到他，现在看来……也不难嘛！ “新一也是为了抓那个犯人……”小兰这时连忙想要解释。 “住口！抓犯人是我们的责任！你们这些高中生，现在出了人命，还在这里……” 不等森亚说完，新一打断道：“不，首先我足球飞进来，和第二次出现破碎声音、尖叫声出现，是有时间差的，另外……窗户破的是这一面，我的足球是从这进来的，之后看这里……这里有明显的印记。 “显然足球飞进来之后，就是砸在了这里的音箱上，之后自然滚落到了现在的位置……这也符合窗户破碎后，玻璃碎片洒落的趋势，根本就不可能砸到另一侧的大相框。 “如果不放心的话，这里的痕迹和足球上的灰尘可以检测，还有窗户的碎片洒落角度，也可以……” 的确，新一之前已经检查过现场，这致命相框的破碎，和自己的足球当然没关系——这时他还是用脚在踢球，力量再大也不可能砸中嫌疑人、弹回来再砸破窗户、之后还有力量能打碎这么厚的相框玻璃！ 森亚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道：“够了！还在侃侃而谈？一个高中生而已……” “我的确高中生，不过也是侦探……我叫工藤新一。”新一觉得，自己现在在东都，还是很出名的。 “高中生侦探？也就是存在意识过剩、在现场给警员捣乱的家伙咯？有什么话和我回警署说吧！”森亚更加不耐烦地说道。 园子在一旁听到这总结，不由得暗暗点头——说得有道理！不过……园子还是拿出了手机。 “等等……和你去警署可以，不过现在现场还……”新一连忙说道——去警署他是不怕的，可是现在死者遇害没多久，正是现场检视最好的时机，就这么离开…… “这不需要你操心！”森亚粗暴打断，并且上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过就在这时…… “喂，姐夫，是我是我……我们在米町六丁目这里，刚刚遇到了命案……”园子见这位警官不大能沟通，于是打了白石的手机——之前的“乌龙绑架事件”之后，为了安全，绫子让她在手机通讯录里，存了白石的手机。 “喂！你干什么？这是能够对外人说的吗？马上放下手机！”森亚正义见状，连忙呵斥道。 “不是外人！是……”园子闻言正要解释。 不过森亚再次打断道：“我不管你和你姐夫是不是外人，总之现在在案件里就是外人！你们这些高中生……” (本章完) 第100章 案发经过 第100章 案发经过 11月2日，周三，白石出院的日子。 也是白石病假的最后一天…… 虽然理论上白石已经能直接从医院出发去上班，但是……白石破例多休一天，并且陪绫子出来约会。 本来绫子更希望白石在家……不，最好是继续住院休养！ 不过当知道他准备直接上班之后，绫子果断拉他出来约会，并且特地找了一家适合休息的室内商场，也不乱逛，主要就是拉着白石去一些休闲的店里坐着！ …… 下午四点四十，白石和绫子正在一家法式餐厅外面的座位上休息、喝着红茶，这时白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园子？”白石见到【铃木园子】的来电提示，也是一愣。 “诶？”绫子更是疑惑地看过来——看时间应该刚放学不久吧？园子找小黑做什么？ “喂，姐夫，是我是我……我们在米町六丁目这里，刚刚遇到了命案……”园子的话，令白石心里一沉。 米町六丁目，也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隔壁那条街，妥妥地是米署的辖区。 “喂！你干什么？这是能够对外人说的吗？马上放下手机！” 电话里还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白石听到这声线后，立刻在记忆中对比，很快就和一张脸对应上了…… “不是外人！是……”园子正要解释。 “我不管你和你姐夫是不是外人，总之现在在案件里就是外人！你们这些高中生……” 白石这时无奈道：“别着急，你给森亚刑警接电话。” …… 富士丸家，二楼事发地点。 “我……哼！喏……”园子正要辩驳，不过听到白石这么说，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你妻妹怎么回事？我和你说，之后让她父母来米署接人，还有不许将案件……” 森亚刚刚说到一半，忽然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接着只见森亚刑警忽然立正，并且一个九十度的躬鞠了下来，并且大声说道：“署长好！署长辛苦了！没错，署长的妻妹正在现场指导工作…… “啊不，我的意思是，署长的妻妹和朋友，正在提供重要协助……是！我会积极听取民众意见，进行初步检视，等赤坂系长来之后再正式启动调查……” …… 森亚双手奉还手机之后，变得笑容可掬了起来，那种硬熬的硬派刑警的表情完全不见了。 “不愧是高中生侦探！果然够敏锐聪慧，这大概就是……那个……名推理！这就是名推理吧！” 森亚这时对工藤新一大为赞赏，还夺过巡警手里的相机，自己在工藤新一的指挥下开始固定证据。 对此，工藤三人都是白眼不已。 就在这时，赤坂和远坂的组合、以及黑木和神崎的组合前后脚的赶到。 看着森亚在“鞍前马后”地服务工藤新一，赤坂的脸拉得老长——他倒是认识工藤新一，之前在水族馆杀人案中见过，不过…… 一来赤坂并不理解，森亚你一个警员，为什么在这里为侦探“打下手”；二来赤坂此前也没有见识到工藤新一的全部实力——在水族馆杀人事件的时候，虽然新一分析的头头是道，现场检视能力也算过硬，公正地说可以算是“合格刑警”的水准，但毕竟他并没有找到凶手！ 凶手是署长找到的…… “森亚刑警，你在干什么？”赤坂无语地问道。 “啊！赤坂系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署长的妻妹，那个……”森亚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赤坂闻言更是白眼——你丫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谄媚是吧？ 心里鄙夷森亚的同时，赤坂也看向园子道：“妻妹？这么说，你就是铃木家的……” 赤坂知道，署长还没有结婚，不过说起妻妹的话，他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想来应该是铃木绫子的妹妹，毕竟署长看起来也不像渣男。 “没错！我就是铃木园子，之前绑架案的时候，有劳赤坂刑警了。”园子这时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如果森亚不是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园子也不会和他“显关系”。 “哪里哪里，那次多亏铃木家配合才是。”赤坂也客气地说道。 之前绑架案的时候，被绑的根本不是园子本人，她也只是客气一下。“森亚刑警，初步调查怎么样？”赤坂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和“署长的妻妹”寒暄上，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立刻询问起来森亚。 如果森亚表现得正常一些，赤坂也不会这么不客气——毕竟人家也是刑警，虽然二、三、四系一般是负责大案要案，但没人说七系就是给前三系做初步调查的！ 不过现在赤坂嫌弃他太没出息，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森亚不以为忤，反而客客气气地说道：“是这样的，是这位工藤新一同学见义勇为，刚刚在街道上，勇斗歹徒，不过因为歹徒凶狠，致使工藤同学的足球飞了进来，打碎了这面玻璃……不过落点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所以和凶案肯定没有关系！” 赤坂：…… 赤坂看着森亚自豪的表情，想给他两下子——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得这么起劲儿？我是来查窗户怎么碎的吗？ “哎……知道了，工藤同学，你来说一下。”赤坂摸了摸自己的飞机头，之后……倒也不好批评其他系的刑警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只是看向了工藤新一。 相比之下，因为之前水族馆的事情，赤坂对工藤的能力更信任一些。 “被害者中鸠日出子，是这位作为作曲家的富士丸一雄先生的助手。 “四点五十二分，我的足球飞进了富士丸先生家里。 “大概一分钟后，第二次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女性的尖叫声。 “之后我们和富士丸吉乃夫人进来，看到了死者，当时家里只有富士丸先生和受害者。 “而这个案发地点，正是富士丸先生的工作室。 “简单来看，死亡原因应该就是沙发上的这个相框玻璃破碎后，碎片刺中了颈动脉。”工藤新一简述了案情，说着还指了指沙发上方的相框。 赤坂听完后，怀疑地看向了富士丸一雄，皱眉道：“所以，富士丸先生，你应该知道事件发生的过程吧？” “刚刚他还说是足球砸碎的，明显是撒谎！”森亚这时在一旁落井下石。 不过的确刚刚富士丸一雄，顺着森亚的话，说是“好像是被足球砸到，之后相框才碎掉的”。 “不、不是……我刚刚太慌乱了！其实我脑子也蒙蒙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而且我当时在办公桌这里，背对着沙发，听到破碎的声音后，日出子就已经遇难了！意外……这应该是意外吧？我会联系相框的商家！”富士丸连忙解释道。 “慌乱？不过富士丸先生，之前在开门的时候，你的应答时间，未免太慢了吧？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立刻报急救电话才对？”工藤这时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当然有受到冲击，所以……”富士丸准备继续用“慌乱”来解释。 不过工藤这时却拆穿道：“可是明明你还有时间，将音乐关掉。” “音乐？”神崎这时重复了一下这个，似乎很在意。 “没错，一开始我的足球飞进来，打碎窗户的时候，我在外面能听到很响的音乐声，可是就在发出了第二次破碎声之后、我们跑进来的期间，音乐声停下了。”工藤这时理所当然地描述起来。 “老公，难道是你将日出子小姐……”富士丸吉乃这时震惊地看着丈夫。 “不是！我当然没有……” 富士丸这时看起来越发慌张，几乎可以说是“做贼心虚”…… ……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也来到了案发现场外面——既然已经知道了案件，不仅白石无法坐视不理，而且……绫子也在担心园子。 毕竟现在的园子，还没什么被卷入凶杀案的经验…… “署长！”巡警见到白石后连忙敬礼。 白石虽然一身便装，但是因为周围封锁现场的巡警，都是米署的，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家boss。 “嗯，我进去看一下。”白石点了点头道。 隔离带外站岗的巡警见状，马上抬起了隔离带……想了想之后，连忙又按低了隔离带——想把隔离带举过白石头顶，显然不大可能。 绫子因为担心妹妹，这时也跟了进来…… 既然是署长的女伴，巡警当然没有多问！ ———— 东东：这个案件的原型，是真人版《工藤新一的挑战书》里的，看过的人应该不多吧？ 这部剧的时间线是工藤新一变小前，不过编剧似乎并不了解《柯南》的主线剧情，很多设定都不大对，比如这个案件里平次、和叶，居然和新一、小兰见面了，其他剧集里，各种主要人物的人设，更是崩得碎一地…… 所以这个系列的案件，只是作为参考，都会进行符合设定的改编。 (本章完) 第101章 隐情 第101章 隐情 咯吱——咯吱—— 独栋内的木制楼梯，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声音，接着…… 案发现场的几人，听到声音后，这时也向门口看过来，只见……小巨人一样的白石，这时从工作室的门口“钻”了进来。 这正常独栋的门框，对于白石来说有些矮！ “署长！”森亚立刻昂首挺胸地敬礼道。 赤坂等人也都是敬礼问候。 “署长，你的伤……”赤坂还关心道。 “没关系，一点小烫伤而已，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白石继续卷着米署的病假标准。 接着白石发现现场的组合是“三系半”，于是问了一句：“怎么是你们一起。” “哦，源和山田被总店组对借去两天！”黑木马上说道。 白石闻言多看了他两眼道：“组对是要借他们俩吗？” “可能……是吧。”黑木有些心虚。 嗯，武井更想借走的，应该是黑木和神崎，不过……被黑木“甩锅”给了源！ 不明真相的源还挺高兴，甚至感觉这是个美差，感谢了黑木——因为“组对”借人的理由是协助调查违禁药品类的案件，虽然东岛国对这方面案件的重视程度，远不如隔壁，但也算是比较在意禁毒的国家，抓到这类犯人，属于比较大的功劳，尤其是被总店借走，至少以后容易申请休假。 …… 白石倒也没有深究，只是耳朵动了动之后，皱着眉头，看了一圈案发现场，最后目光有些不爽地落在了音箱上，同时问道：“确定是凶杀案吗？” “这个……不，还不能排除事故的可能性，当时除了受害者，只有富士丸先生在场，不过他自己记不清当时的情况……已经在联系相框的厂商。”赤坂这时保守地说道。 的确，从现场来看，如果凶手不是在场的富士丸本人的话，那就应该是……相框的质量问题？ 这么厚、这么大的相框玻璃，会不会自己碎掉？这种问题，需要问问鉴识系的同事…… 与此同时，赤坂也看到，神崎这时蹲下来，好奇地观察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致死原因就是这些吗？”白石这时蹲下，看了看沙发旁的玻璃碎片，接着又看了看尸体，旋即眉头一皱道：“当时受害者和富士丸先生，在这里做什么？” “作曲……日出子是我的助手！”富士丸一雄连忙说道。 “作曲？那为什么助手躺在沙发上？”白石瞥了他一眼，之后不屑地反问道。 “这个……当时她不是躺着的，是……”富士丸还想要狡辩一下。 不过就在这时，工藤新一也质问道：“富士丸先生，虽然我不大懂作曲，但是……作曲的时候，应该不会开那么大声的音乐吧？” 与此同时，白石给自己戴上了白手套——他已经习惯随身携带。 接着只见白石对着尸体，合掌在眼前、闭眼祈祷了一下，接着便……直接蹲下、弯腰，脱掉了受害者的裙子！ “啊……”园子见状脸色一红，还轻呼出声——我姐还在这儿呢！ “嘘！”绫子连忙拉了拉她，还皱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她不要捣乱。 而白石之后则是说道：“富士丸先生，受害者当时并没有穿裙子吧？对于破坏现场、扰乱调查的行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错，白石稍微检视一下便发现——受害者身上也有碎玻璃碴，并且有细小的伤口，不过裙子上却并没有破口！ 工藤新一见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开了头——毕竟他还只是高中生，接触到命案也没几个月，这时还不习惯，没有以后那么坦然。 反而在场警员中最年轻的神崎，立刻也凑上前查看…… 如果是活着的女性，检查身体肯定要女警来进行。 不过对于死者来说，检视没有性别之分的，别说是刑警，法医还有大把的男性，对死者的检视没有必须同性的说法、甚至没有“优先同性”的说法，强调尸体的性别耻感，反而会破坏刑侦伦理。 白石进入检视状态之后，不会特地去在意尸体的性别避讳…… 至于神崎，本身就是新人，所以白纸一张——警校里学到的是不需要避讳，他就完全不避讳，比很多老警员更加自然！ 而一旁的新一，大概也能猜到白石发现了什么，于是对富士丸太太问道：“夫人，你之前看到富士丸先生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问他是不是将日出子女士如何了……这应该有缘由吧？” “这……”富士丸吉乃这时表现得有些慌乱。而富士丸一雄则是连忙说道：“等等！吉乃，你不要乱说什么……” 见他这么明显的可疑行径，一旁的森亚立刻将他拉开。 不过富士丸吉乃这时似乎也很苦恼的样子，纠结之下，捂着嘴、哭着跑开。 赤坂打了个眼色，让黑木跟上去，新一这时见状，也跟了过去。 同时赤坂郑重地看向富士丸一雄道：“富士丸先生，现在你的嫌疑很大，如果你有什么还没有说出来的事情，最好立刻老实交代，凭现在你一直与受害者在一起，而且还蓄意破坏现场的证据，就足够逮捕……甚至足够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你！” “不是的！我……我没有！我……好吧，我的确有出轨，不过只是出轨而已……今天我和日出子，案发时的确在沙发上，而且放了很大声音的音乐来掩饰…… “不过关键时候，一只足球打碎玻璃滚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就下地查看，就在我走到床边的时候，沙发上忽然碎裂声爆响，日出子……日出子也发出惨叫…… “我一回头就看到……看到……日出子全身是血……很快就没了呼吸！ “这时我妻子和那名年轻人在敲门，我……我因为害怕出轨的事情暴露，而且也担心被怀疑，就……穿上了衣服，给日出子也套上了裙子，还关掉了音乐。” 富士丸一雄这时老老实实地，描述起了和刚刚所说不同的另一个版本的情况。 “相框玻璃的自行破碎？还是说……你因为被日出子女士威胁离婚，所以心生歹意？”赤坂一边质问，一边死死盯着富士丸，想要看出他的破绽。 “不、不是的！我没有杀人！真的是玻璃自己碎掉的！”富士丸连忙慌张地说道。 绫子这时看着现场，对赤坂问道：“赤坂刑警，我先带园子和小兰下去可以吗？” 她不想妹妹一直目睹这么复杂的、大人的世界，同时……也不想让白石的下属，有“署长的女友肆意妄为”的感觉，所以直接询问了赤坂。 “哦！当然可以，先别离开封锁的现场就可以，之后还要请两位同学做个笔录。”赤坂连忙说道。 白石这时多看了两眼相框之后，也和绫子一起下楼，只对赤坂和神崎说道：“嗯，你们继续加油。” “是！我一定不辜负署长的期待！”森亚大声应答并且敬礼道。 …… “姐夫！凶手一定就是那个男人吧？看起来就很心虚的样子，居然还动了尸体……”园子这时笃定地说道。 “园子，不要随意说这种话。”绫子在一旁提醒道。 “不，正相反，十有八九不是他。”白石却摇了摇头道。 “诶？”园子闻言一阵疑惑——或许真凶的确不是他，不过……怎么姐夫一副“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是他”的语气？ “既然他的确不希望婚外情曝光，那么……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为什么不在穿着衣服的时候，杀死受害者呢？那就不用再费力气、赶时间的，把裙子再给她穿回去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而且白石明白，赤坂肯定也意识到了一点，只是吓唬吓唬富士丸，好让他说实话。 园子听到白石这么说，顿作恍然道：“也对……姐夫，还是你说话明白！不像某些推理狂……偏偏那样还讨无知少女喜欢，是不是小兰？”说着还拉踩新一、调侃了一下小兰。 “什么喜欢？园子你又乱说！”小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诶？我有说是谁吗？”园子故意装傻道。 “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意外？那以后……咳咳。”绫子忽然干咳两声。 “老姐，你是不是在想，以后和姐夫的婚纱照，不能用这种相框，也不能在婚纱照下面……”园子这时贱兮兮地凑近过来，又对绫子大加调侃。 “园子！” 一向温婉的绫子，也忍不住轻轻拍了园子一下，而园子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开，结果不小心碰倒了楼梯侧面一只很大的扁平纸壳箱。 “啊……抱歉。”园子见状，连忙扶起来——还好，里面什么都没有。 “嗯？这个是……”白石看到这纸箱，忽然想到了什么，弯腰查看了一番。 与此同时，黑木和新一刚刚也从富士丸夫人口中，也问出了富士丸一雄出轨的事情——虽然他自以为做得很隐蔽，每次还开着很大声的音乐作为掩护，但在一个多月前，还是被吉乃看到！ (本章完) 第102章 我也要脱吗？ 第102章 我也要脱吗？ 新一和黑木，这时安慰了富士丸吉乃，而吉乃这时垂泪道：“事后我有去找日出子小姐，让她和我丈夫分开，告诉她不要耽误自己的青春，也有和我丈夫说起这件事，他也答应我会尽快断绝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也许就是因为我逼得太紧，所以才……” 听完富士丸吉乃的话，黑木已经能脑补出一名“劝说丈夫与出轨对象断绝关系”的老实妇女的形象。 并且顺着她的描述，黑木很容易就能“猜到”，应该是富士丸一雄，在妻子的劝说下，决定终止出轨行为，结果遭到了中鸠日出子的拒绝，甚至可能受到了一些威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不过新一这时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 之后在深入问询后，两人得知富士丸吉乃在结婚前，也是一位作曲家。 不过和富士丸一雄结婚后，她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相夫教子，因此也给了丈夫和女助手搞在一起的机会！ 不过一旁的工藤新一，这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顺势在一楼的大厅里看了看，结果发现，墙上有一处明显的异色！ “富士丸夫人，之前这里也有挂相框吗？”新一这时直接问道。 “没错，那里也是……我们的结婚照。”富士丸吉乃这时哀怨地回答道。 “是同一家相框公司吗？为什么撤掉了？”新一闻言立刻追问，接着顿了顿，转而问道：“难道真是有质量问题？” 富士丸吉乃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摇头道：“这个应该不是……是悬挂的钉子松掉了，才掉下来摔碎的。” “原来如此……”新一这时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不过依旧迷惑。 就在他想要回现场确认一下的时候，刚好在楼梯处看到，白石正拿着一只扁平的纸壳箱，核对着上面的快递信息。 “这是……相框公司寄送来的吗？”新一见状，眼神立刻一亮，不过之后……迷惑之色却更浓了一些。 “没错。”白石向下斜了一眼这个没礼貌的小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这就很可能也是演习用的……不对……那为什么不买两份？等等……究竟是怎么……”新一这时还有些苦恼地自语着。 没错，新一基本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意外，也并不是富士丸一雄所为！ 毕竟这个杀人的时机，对他自己来说，实在太不利了。 如果是计划杀人，不应该选在这种时候，导致还要给尸体穿衣服。 而如果是冲动杀人的话……不仅“打碎相框扎死她”这种手法实在太抽象，而且命案发生之前，刚刚有足球飞进来，谁都知道立刻就会有人进来，这种情况下，即使原本是冲动的，也应该冷静下来了。 反而富士丸吉乃…… 在敲门的时候，就说什么“难道两个人都出事了”——这符合“足球打破窗户”这意外没发生的话，会出现的场景。 如果没有被足球吸引注意，不仅是躺在沙发上的中鸠日出子，连同富士丸一雄应该也一起被“双杀”了。 而发现楼下同样的相框少了一个之后，新一更加确认，对方很可能是提前演习过，使用某种远距离控制、或是定时令巨大相框破碎的手法，这才消耗了楼下客厅的相框。 同样白石手里的偏平大快递箱，也应该是为了演习而购买的另一副相框…… 不过这样一来，就很奇怪！ 如果只是用楼下的相框练习，之后就将破碎后的相框收了起来，那么无疑是凶手的“粗心”。 可是既然凶手有提前购买相框，那么无论是用后来购买的来演习，还是说演习后用购买来替补的相框，都能够将这个漏洞补上才对。 然而现在既有一个快递的空盒、又有一个相框的空缺…… 难不成是演习了两次？却只买了一个替代品？ 这到底是粗心、还是细心……总不能是为了省钱吧？ 这令新一一时有些迷惑，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远程控制、或是定时手段，他也还没有洞悉。 刚刚从现场来看，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见富士丸吉乃收起什么，只是…… “嗯？对了……”新一这时忽然眼前一亮，想要回凶杀现场确定一下。 不过白石见他这副反应，立刻将他拦下来道：“工藤同学，你先去录笔录吧……黑木，你记录一下三位同学的笔录。” “等等，我已经知道……” “之后就是警员的事情了！高中生侦探，去做笔录就好！”白石不由分说地决定下来。 “我……嗯？白石署长，你不会是已经猜到……”新一忽然反应过来——白石一开始明明并不禁止自己协助调查，现在却忽然态度大变，莫非是……他也已经推理出来了？ 新一这时愤愤地看着白石，可还是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不过你如果还不知道手法的话，可以来请教！”白石如果真的已经明白，那么……新一觉得，并不能算是比自己慢。 尤其白石是事发后才赶到现场，现场检视时间没有自己长，而且……也没有看到富士丸吉乃当时的小动作才对。 这样也能被他推理出来的话，工藤新一还真有些挫败感！ 之前在水族馆时也是这样…… 不过后来工藤新一才知道，那纯粹是这厮的直觉太强，不能都算是推理能力！ …… 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石这时已经在脑海中，基本还原了全过程…… 见工藤新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样子，白石立刻禁止他再在现场出入，并且将他支走去做笔录。 当然，倒不是为了“出风头”之类的事情，白石没有这种低级趣味。 而是为了尽快诱导自己的警员破案！ 虽然不像“打怪升级”那么量化，但是每次破案，对于警员来说，都是宝贵的经验。 这种机会，怎么能浪费给一个侦探？ 之后说不定还有辣鸡媒体，说什么他是警员的救世主…… 至于“尽快”，是因为工藤新一既然已经大致推理出了真相，即使无法立刻去现场确认，现在也并不适合慢慢调查，白石准备给出一些明显的提示。 哪怕这样“喂饭”浪费一部分经验，也比全被侦探用来装哔要好…… “富士丸夫人，这个房间我们警方先用一下可以吧？三位同学，之后逐一和我来录笔录，富士丸夫人，您也……”黑木这时准备在一楼客厅旁的客房里，逐一正式地录笔录。 不过这时白石开口道：“富士丸夫人先和我回案发现场一下，还有些事情要向你咨询。” 白石既然这么说，富士丸夫人和黑木当然都不会有异议。 见白石转身回了凶案现场，绫子这时去陪着妹妹，而没有多掺和白石的工作。 “对了，富士丸夫人，家里还有其他相框吗？和这种一样的。”白石这时问道。 “诶？那个……卧室里也有一副……”富士丸吉乃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 而回到二楼的现场时，赤坂还在讯问着嫌疑最大的富士丸一雄，而神崎这时则是蹲在地上，观察着碎裂一地的玻璃碎片，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白石见状，心里已经有数——这次就专门“引导”神崎好了！ 赤坂的综合评价刚刚晋升，暂时应该很难再有提升，而且……这起案件的关键，其实在于“鉴识”！ 只要在这方面足够高，哪怕推理弱些、甚至哪怕对案情掌握不到位，没有发现楼下的线索，也能够直接破案。 而神崎的潜力，主要就是在“鉴识”方向上，这时也是被此吸引注意。 “富士丸先生，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要请你来警署配合调查了！”赤坂直接说道。 “我……” 见富士丸这时一副想要拒绝的样子，赤坂补充道：“仅仅是改变受害人尸体陈列，就足够申请逮捕令了，到时可就要上铐带出去，你也不希望邻居们看到吧？” 就在这时，只见单手拎着巨大相框的白石走了进来说道：“等等，赤坂刑警，趁着他还没有被逮捕，先让他情景重现一下吧。” 白石这时直接走到了沙发前，连沙发都没有踩，直接一伸手便取下了玻璃已经碎裂的相框，另一只手将同样大小、材质的卧室相框稳稳挂了上去，至于下面的尸体，这时已经被抬走。 “富士丸先生，当时是什么状态。”白石直接问道。 “诶？这……这个……我也要脱吗？”富士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石：…… “啊！音乐！是音乐！你去把音乐打开，到当时的状态！”神崎这时也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道。 “诶？好吧……”富士丸也不明白，这些警员要搞什么play，不过这时只能照做。 很快富士丸在控制台一阵操作，将几个声道的音量控制全都推到了最高，房间里响着震耳的音乐声，神崎这时也期待地看着署长刚刚挂上去的相框…… 不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章完) 第103章 共振 第103章 共振 一直盯着“现场”，不过却没发现任何变化的神崎，这时一阵皱眉道：“当时确定是这段音乐？” “没错，这是我的成名曲《羁绊》……”富士丸连忙确定。 而注意力在“人”身上的赤坂，这时敏锐地发现，富士丸吉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插言问道：“富士丸夫人，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富士丸吉乃匆匆摇了摇头道。 不过就在赤坂皱起眉头的时候，富士丸吉乃强调道：“这是……我在作为助手的时候，和我老公一起创作的。” 赤坂：…… 屋内众人鄙夷地看了富士丸一雄一眼——又是在结婚照下面、又是用着一起创作的成名曲掩饰声音……这是为了让夫人更有参与感吗？ 而就在这时，神崎在控制台前，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一个很低音量的控制推键说道：“这个也是一条声道吧？” “没错，不过那条是空的……”富士丸一雄见状，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 神崎这时没管什么空不空，而是直接将这条声道也推到了最高，同时顺手将其他声道全都关掉。 接着的确没有出现什么其他声音，反而因为其他声道被关掉，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是白石这时脸色稍微绷了绷，还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神崎则是皱眉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说着还在自己耳边比划了一下，似乎是隐隐听到了什么。 “嗯？怎么了？”赤坂这时纳闷地说道。 与此同时…… 喀拉——喀拉—— 周围真的开始有些异响，而且……声音的来源，正是白石刚刚挂上的相框！ “怎、怎么回事？”赤坂这时见状一愣。 而新一等人，这时也走了上来。 “嗯？”赤坂看向黑木，似乎是想要问他怎么了。 “工藤同学他们，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可能是错觉？”黑木这时也正纳闷。 不过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巨响传出，只见白石刚刚挂上去的相框，这时骤然自行破碎！ 好在大家早就感觉它不大对，已经都离远了些。 看着这碎了一地的厚玻璃，大家毫不怀疑，下面如果真有人的话，估计不死也要受伤！ 新一见状，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果然，白石不仅发现了凶手的破绽，甚至也已经知道了手法！ 只是…… 看到控制台那里，这时甩拳庆祝了一下的神崎，新一这才隐隐明白。 看来白石从一开始，就并不准备自己说出真相，之所以支走自己，也是为了给手下的警员创造机会！ “神、神崎，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做到的？”黑木见状惊讶道。 “共振！是共振！”神崎激动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发现了“共振”这一物理现象。 “共振？”黑木的眼神里闪烁着清澈。 “有弹性的物体，自身会对某一种频率的振动比较敏感，一旦被这种频率、或是接近这种频率的振动影响，就会产生大幅度的振动……这音乐里，被加入了满足相框玻璃的固有频率的音频，所以在播放到某一阶段的时候，玻璃就会破碎！”神崎解释起来。 “音频？什么音频？”黑木还是没明白。 “人在年轻的时候，可以听到最高两万赫兹的声音，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上限会不断降低……这个声音，应该就在两万左右，这三位同学就是听到了一些吧？”神崎这时看向工藤三人。 在场除了三名十六岁的高中生，就是神崎隆一最年轻，只有22岁，而且听力本来就很好，所以在声音开大之后，他和帝丹高中的三人，都隐约听到了一些蚊音。 “原来如此，总的来说……就是这音乐令相框破碎了？”赤坂这时直接略过到了结论这里，之后看向了富士丸一雄。 “不……我没有加入过那种东西！而且……这音乐我每次都会放，之前也没有发现会引发什么事情……”富士丸一雄连忙否认。 “那应该就是……其他知道你会在偷情时，放这张碟片的人，修改了音频了，这种事情只要去查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线索。”神崎说着，在富士丸一雄和富士丸吉乃间看了看。他并不确定是谁，对于“涉案人员”的心理，他没有过多地揣摩，对他来说这两夫妻的可疑程度是一样的，他只关注了物证！ 不过在发现“共振”的机关之后，也就已经不需要其他推理——只要对控制台和碟片上的指纹，以及修改记录，进行详尽地调查，凶手根本藏不住。 也就在这时…… 吉乃忽然跪倒在地道：“不需要查了……当然会发现是我！” 富士丸一雄见状，立刻来了精神：“什么？居然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当初……你的这首成名曲，不也是我最先创作出来的？”吉乃怒道。 “住口！什、什么你创作的？即使最开始你提供一些创意，最终也是由我来完成……”富士丸一雄梗着脖子说道。 “没错，当时我觉得，即使这样也没关系，结婚后我还放弃了音乐道路，可是没想到……” 吉乃这时已经十分愤怒，回想起了之前她去劝说日出子离开时，对方嘲讽自己的话——她自认为与丈夫之间有着深厚的“羁绊”，以及合法的婚姻，可是……丈夫选择在《羁绊》中、“结婚照”下偷情。 就在这时，只见吉乃忽然站了起来，手里还紧握着一只大块的玻璃碎片，猛地就要向面前的富士丸一雄刺过去！ 不过…… 当然不会被她成功。 一只大手，直接从她身后，越肩地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握着玻璃碎片的手。 “夫人，不要再徒添罪孽了。”白石淡定地说道。 体型上来说，不到一米六的富士丸吉乃，在白石面前和小孩子差不多，从“高处”看下来，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杀两人与杀一人，是完全不同的，用自己和丈夫一起谱写的爱曲，验证性地报复、导致偷情者死亡，与故意用凶器杀人，更是完全不同的。”白石继续淡定地说道。 赤坂见状，也连忙上前夺下了她手中的玻璃碎片，同时给她上了手铐。 “什么验证性？白、白石署长，这就是她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吧？”富士丸一雄立刻说道。 “谁知道呢……杀人罪的认证，必须主客观统一，而预谋性杀人罪的认证，还必须要有行为与后果的统一，如果你之前告诉了嫌疑人，自己会继续在这下面、用这乐曲来偷情的话，那就是预谋性杀人罪无疑。 “如果你承诺过不再偷情的话，检方、或者是律师，也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测试行为，也就是使用危险方式，试试看你是否践行诺言，因此而导致了受害者死亡……嗯，具体怎么判，你们要各自承担多少责任，就要看法庭的情况了。”白石说着耸了耸肩。 反正这个案发经过，米署会如实记录，并且以杀人罪送检——至于检方如何归罪，法庭上辩方律师会如何主张，法官又如何行使自己的判决权力……就不是米署的事情。 与此同时，被白石制止过一次，并且戴上了手铐之后，吉乃冷静了一些，这时没有再去找丈夫拼命，而是凶狠地说道：“富士丸一雄……你好好期待着吧！我们的‘羁绊’……我会好好在法庭上说清楚的！” “你……”富士丸一雄见状一慌。 他作为作曲家，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而且作曲一向还是以爱情曲美为主，不是搞摇滚的，如果这种事情被记者曝光，尤其是如果要在法庭上争辩“我妻子到底知不知道我承诺不再偷情是谎话”这种事情，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也就可想而知。 “富士丸一雄先生，关于破坏案发现场，影响案件搜查的事情，之后也请你来警署解释清楚。”赤坂这时也脸拉得老长。 虽然这家伙不是凶手，但是…… 因为不齿其为人，对于“可追究、可不追究”的事情，赤坂当然选择严肃处理！ 两人都被押上警车，而帝丹高中的三人，这时却并没有着急被拉去做笔录，毕竟此时天色已晚。 既然犯人已经被逮捕，白石当然也没有今晚就提前上班的意思，只是送走了赤坂他们。 趁着绫子正和园子说着什么，工藤新一这时又不服气地凑到了白石旁边：“白石署长，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犯人……不，是什么时候想到，杀人手法的？” 新一觉得，这次的犯人因为并不常杀人，情绪上的漏洞还是很大的，只是……这个手法，他也被困扰了很久。 最后还是因为想起来，吉乃刚刚到现场的时候，趁着大家在看尸体的时候，去操作了一下音频控制台，再联想到楼下也破损的相框，他的灵感这才猛然贯通。 可是白石并没有看到这一幕才对！ 这令新一又出现了和水族馆时一样的挫败感与不服气…… (本章完) 第104章 强健的体魄也有利于破案！ 第104章 强健的体魄也有利于破案！ 新一此前也想到了凶手的手法——音频中藏有人耳基本听不到的高频声音，进而利用“共振”现象杀人。 明白了这点之后，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凶手事先准备了备用的相框，却还把楼下的相框也震碎了！ 不是少买了一副，而是楼下的相框破碎，在她的预料之外…… 因为频率越高的声音，在传播距离越短的同时、穿透力也越强！ 而一楼原本挂相框的位置，就在案发现场几乎正下方，所以在富士丸吉乃做实验的时候，高频声波直接穿透下来，对一楼客厅的同款相框，也引发了“共振”。 也“幸好”是在实验的时候，就把一楼的相框也震碎了。 如果是凶案真实发生的时候，看到楼上楼下同时碎了两副款式相同的相框，工藤新一能更快地想到“共振”…… 只是令工藤新一不服气的是，白石是怎么先一步发现这点的？ 事后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指什么时候发现嫌疑人利用超声波吗？嗯……应该是一开始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新一呆呆地看着白石，似乎想知道他是不是吹牛——你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看到犯人可疑的举动才对。 “应该是嫌疑人进入现场时，才关闭了那条声道吧？当时她太紧张了，并没有将推钮拉到底，还有一点点微弱的音量还播放着……刚刚进屋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别扭，由此想到‘共振’也就只是按图索骥而已。”白石解释他感受到的情况。 没错，哪怕是年轻的三名高中生，或是听力异于常人、同时也很年轻的神崎，也是在开到最大声后，听到了一些“蚊音”——这也是人耳在听高频声音时的特征！ 反而已经不会觉得高亢，只会听到微弱的“蚊音”。 “哈？那你也听得到？你多大年纪了？”新一不由地一愣。 白石斜了他一眼道：“为什么人类年纪大之后，听觉感知的频率上限会降低，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听力的产生，是依赖耳蜗中的‘听觉毛细胞’，这种细胞是无法再生的，而负责听高频音的‘听觉毛细胞’是在耳蜗外侧，故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损伤也最为严重，基本过了18岁，人类在高频声音的感知上，就会开始萎缩！” 工藤新一这时有些卖弄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听觉毛细胞’也是细胞，我的细胞都太强了，自然也就不仅没有磨损，而且性能还极佳，也就可以听到一部分你们听不到的声音。 “对了，其实你们所听到的，那种两万赫兹以内的声音，也并不是相框玻璃发生‘共振’的元凶，而是音响在表现更高频的声音时，因为本身质量问题，发出的一些低频杂音、这才低于了两万赫兹。 “真正引发‘共振’的声音，是你们没听到的、实打实的超过两万赫兹的声音，也就是超声波，在那条声道音量还小的时候，发出的只有超声波……所以说，身体好也是侦探和警员的必备素质。” 白石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新一：…… 类似的话，福尔摩斯也说过，所以新一才会去踢足球，以此锻炼体魄，不过…… 你这能算是“身体好”吗？你都听到超声波了啊！——新一心里疯狂地吐槽着。 此前白石在刚刚进入现场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微弱、同时又格外刺耳的声音，之后就在找它的来源…… 如此一来，也就是在“明知道现场有超声波在播放”的情况下，在进行搜查，自然比工藤新一更早地、就明白嫌疑人的手法！ “新一，你又在缠着白石署长请教什么？”小兰这时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不，这不算请教！”新一立刻否认道。 对此，工藤新一也是无语…… 如果真是“请教”，他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不过正如白石自己所说——他是知道了异常的“超声波”的存在，当然想到“共振”也就变得简单了！ 而“听到了超声波”什么的，这显然又是白石独有的、别人学不来的“刑侦方式”。 “而且什么叫‘缠着’？我有向他请教过吗？”新一纠正着青梅竹马的话。 “小黑，我们先把园子他们送回家吧。”绫子这时过来主动说道。 “啊！不用，我家已经不远，新一送我就可以。”小兰连忙说道——显然不想当破坏人家约会的电灯泡。 “没关系！反正顺路啦！”园子这时倒是不客气。 这时是绫子开着车，白石坐在副驾驶，三名高中生坐在后面，新一在白石后面被挤得够呛…… “抱歉，我和靠背还要留出一些空间，你将就一下。”白石轻描淡写地说道。新一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几天前才被炸了一次，还上了新闻，心里越发感慨人体的神奇。 …… 虽然白石还算不上痊愈，但还是在第二天，就如期复职！ 换成是其他人，且不说当场就原地去世、追授两级警衔的牺牲待遇，哪怕是一样的负伤程度，警视厅也得派个新署长下来，毕竟怎么也得休息几个月，而且之后体能也会受到影响。 不过白石不到一周就重新上班，根本不用换人…… 白石刚刚复职，处理一些积压的文件时，发现了其中特别的一份——不甚重要的文件，海老原都已经处理过，这份是鉴识系的文件，内容是“警视厅”组织了一次为期两周的培训，培训内容是鉴识技能。 作为大警署，米署有三个名额，“鉴识系”这时已经有内推，只等白石署长签字。 白石看了看上面的三个名字，也就只有剑持自己还算满意，另外两个只能做一做基础工作…… 另外，白石想要把神崎加进去！ 他的潜力，本来就在“鉴识”这一块儿，而且“鉴识”在案件搜查中也十分重要。 像是昨天的案件，还有一个简单的破解方式，就是玻璃破碎的方式。 如果能鉴定出，相框不是被来自某一个点的外力敲碎，而是被“共振”震碎，那么一样可以倒推出结论。 不过神崎也只是在这方面有天赋，知识不会凭空出现在脑子里，还是需要教授与实践，才能真正将天赋发挥出来。 白石见状，立刻起身，先去通知了一声海老原老署长，之后便前往警视厅“公关”。 途中还先回了一趟公寓，取出了冷藏的菠萝礼盒——前两天佐藤来看医院看望自己时送的……如果再没有要送的人，白石也只能自己吃掉。 带上了礼物之后，白石来到警视厅，直奔刑事部的鉴识课…… “嗯？白石警视正？您怎么来了……我去找课长。” 一名年轻的鉴识课警员，认出了白石后，连忙说道。 “不用，我只是去拜访一下猪狩前辈。”白石大手一挥道。 “哦，猪狩前辈现在刚好没事，应该正在休息……我带您去吧！”这年轻的鉴识员，似乎很崇拜白石。 “那太好了……警官你很面生啊？”白石这时顺势和他搭话。 “我叫佐久间朗！是今年才入职的鉴识员，请您多多关照！”佐久间正式地自我介绍着。 虽然看起来有些腼腆，但是…… 佐久间显然很崇敬白石黑，否则地方的署长，也没什么可关照他的。 “哈哈哈，说不定以后要麻烦你们多关照才是。”白石笑着说道。 白石不久前也只是“警部”，还在一线警员的行列里，当然没有脱离一线的臭毛病，而且以后说不定真的需要人家帮忙也说不定。 佐久间见“传说中的白石警视正”这么平易近人，更加热情起来，很快佐久间将白石带到了猪狩的办公室。 …… 这位“猪狩前辈”，也就是猪狩哲智，是鉴识课的老警员，前几年就退休了，不过因为经验丰富，而且还积极接受新事物，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 虽说警员六十岁退休，但还是被警视厅返聘回来，继续在一线发光发热，因为已经退休，大家也不会用警衔称呼他，只是称“前辈”。 猪狩毕竟年事已高，故而普通案件不会麻烦他老人家…… 白石和猪狩也打过几次交道，虽然“鉴识课”是在“刑事部”下面，但是“组织暴力对策部”没有自己的“鉴识课”，需要鉴识些什么的时候，也得找刑事部的“鉴识课”。 刚刚白石在文件上看到，这次培训的主讲师，就是猪狩前辈。 这次来警视厅“公关”，也正是为了多要个培训名额！ 既然鉴识系已经初拟了名单，白石也不准备将谁删掉。 鉴识系当然不会拟强行犯四系的神崎来参加鉴识培训，现在的名单，也不算是什么失误…… 这时候强行空降神崎，可能挫伤人家的积极性——虽说鉴识系的人选，都只是“一般人”，但是……警署就是靠着九成的“一般人”运转的，“一般”不代表“不重要”、“可以不考虑”！ (本章完) 第105章 咸猪手 第105章 咸猪手 “猪狩前辈，白石警视正来看望您！” 佐久间和猪狩也很熟悉，他也正是猪狩比较看好的后辈，猪狩在被返聘之后，就一直比较在意培养新人。 “猪狩前辈，久疏问候……”白石将快要放不住的菠萝礼盒送了出去。 猪狩看到白石之后，也是默默叹息一声，然后瞪了佐久间一眼——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领？ 佐久间还莫名其妙…… 接着猪狩看向了白石的礼物——嗯，祝语已经撕下去了，不过猪狩敏锐地发现了胶印。 “佐久间，今天你是不是没事做？去用这个练手一下，之后告诉我，白石警部……不，白石警视正的冰箱里，还有什么其他东西。”猪狩似乎很是笃定，这玩意儿不是白石刚刚买的。 白石这时浑不在意，径直说起了来意——希望能在培训里，多给“米署”一个名额！ “多加一个名额啊……这种事情，我说了又不算。”猪狩白眼道。 旋即猪狩发现，白石一边打量着他的办公室，一边说道：“算！怎么不算？只要您老点头，我这就去找小田切部长审批！” 培训是“刑事部”组织的，小田切的确能点头，只是白石想要作为主讲师的猪狩先点头，这样小田切部长也比较容易答应，而且先来这里一趟，还可以…… 猪狩立刻明白了白石的用意，开始向佐久间打眼色。 佐久间顺着猪狩的眼色，发现了一旁柜子里的茶叶！ “哦！对了……”佐久间这才想起来泡茶，不过就在他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的时候…… “这怎么好意思！真是的……”白石直接过来，顺手将整罐茶叶接了过去。 “猪狩前辈！这次我们警署的人选里，可是有不错的苗子，那就拜托您老了，我再去找小田切部长，不多打扰。”白石揣了茶叶就走。 佐久间还愣着，猪狩已经一拍脑门——他也知道，茶叶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此前他欠过白石一个人情，这时也无法拒绝…… 白石之后带着刚刚入手的茶叶，又公关了小田切部长，在试图“连招”一下，获取关键道具，再去看望好友岩田的时候，被小田切赶了出来。 无奈，白石只好空手去找岩田，为了表达感谢，请他吃了午饭——警视厅食堂的阿姨，也很久没有见到白石，看他来了，还多打了一些饭菜。 …… 一趟跑下来，白石觉得自己的“公关”非常成功，不仅“米署”在这次培训中，名额增加一人，而且应该还达成了猪狩好感度+1、小田切好感度+1、岩田好感度+1的成就。 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会公关…… 就在白石上班的第二天……11月4日，周五。 上午十点刚过，圆尾课长就火急火燎地来到署长办公室，向白石汇报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至少是她认为棘手的事情！ “署长，吞口议员又来了，还和一位枡山集团的法务律师一起……和刑事课那边，有些摩擦。”圆尾汇报道。 “吞口？哦，那个都议员是吧？”白石这时也想起来，就是之前邀请自己，去参加枡山宪三的宴会的那个议员。 难怪这家伙绯闻缠身……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枡山集团当狗腿子？ “集团法务律师来警署做什么？”白石这时皱眉道——这些法务律师，按说很少和警方打交道，即使真的有偷税漏税之类的罪状，这类也是检事厅牵头侦办，警署不会自己查经济犯罪。 “今天早上，刑事课抓了一个枡山集团的高管，集团律师就是为这个来的。”圆尾连忙解释起来。 “嗯？町内发生什么大案了？”白石更加疑惑，如果真有大案、还卷进了枡山集团的人，自己不应该没听说啊。 “不是大案，那家伙……是电车痴汉，报警人是一个高中女生，在米站直接被藤巡警逮捕了。”圆尾这时语气里也透露着嫌弃。 也就是说，枡山集团的一名高管，在早高峰的时候，因为痴汉行为，被刑事课抓进了警署，之后枡山集团的集团法务，还有吞口这个狗腿子就来了。 对此，白石心里也立刻有数——看来被抓的痴汉行为的嫌疑人，在枡山集团应该有些地位，可能是部门主管之类的，不过十有八九不是核心，否则……人家能找的刺激，比电车上咸猪手多多了！ “嗯，我知道了。”白石说着，也从座位上起身。 别说是大集团的法务，一般来说，比较难缠的律师来了，警署都会加些小心。 白石这时来到刑事课的会议室，发现吞口还有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满脸精英范儿的律师，这时正在和青木说着什么…… 因为只有三人，会议室里显得很空荡，三人面对面分坐在大会议桌两侧。 “青木刑警！这一定是误会，早高峰的东都环状线这么拥挤，难免有些接触，贵署如此武断地抓人，已经给我的委托人车谷先生带来了很大困扰，我要求立刻会见委托人！”律师咄咄逼人地指责道。吞口这时则是唱红脸的说道：“车田律师，不要急、不要急……我想既然只是误会，那这样好了……我们也和报警人见一见，之后我们私下里和解，也少给米署添麻烦。” “我十分理解你们的心情，按照流程，会见当事人当然可以，不过和解的事情，我们需要先咨询受害者的意见。”青木这时客客气气地说道。 青木平时根本不负责这种鸡毛蒜皮的案件，只是…… 他属于刑事课里，为数不多的“懂礼貌”的系长。 就在这时，只见会议室格外宽敞的大门打开，白石走了进来。 见到白石，三人都是起身…… “白石署长，好久不见，真是不好意思，又来给你添麻烦。”吞口这时一副熟稔的样子，上前与白石握手。 白石虽然心中鄙夷，之前与他接触也并不愉快，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敷衍地被他握了握。 “要见当事人是吧？也好，青木刑警，直接把车谷先生带来这里吧。”白石这时接管了局面，并且对青木说道。 无论怎么回事，都不能不让人家见律师，而且…… 白石也没有武断地认为，事实一定是如何——毕竟白石又不在现场！ 不能说没有“误会”、甚至是“被碰瓷儿”的可能性，毕竟现在东岛国的高中女生，有些也不是很可信。 虽然逮捕人是藤圣子，令白石偏向于相信，但也不是不容置疑地相信。 很快，一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油腻与傲慢的中年人，被青木带了进来。 因为还没有正式收押，此时西装革履，显然正是在上班路上被逮捕的。 哪怕心里没有偏信谁，不过…… 白石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一进来就拽得二五八万，满脸“我超迪奥”的表情。 被白石横了一眼之后，这才有所收敛。 不等白石发问，车谷自己先开口。 “这位就是白石署长吧？真是不好意思，这么点事情，还劳驾您亲自过问，现在的基层警察啊……如果是在会社里，这样给部长添麻烦的员工，早就被炒了。”车谷这时对白石虽然很客气，但是却贬低着其他警员。 既然只是用部长举例，白石估计他在枡山集团也就是个部长。 “白石署长放心，我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青木警官，快点让那个小女生过来，我出钱和她和解就是了，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吗？”车谷无视律师的眼神，满不在意地说道。 “车谷先生，这件事情虽然在东岛国并不触犯刑法，但根据《迷惑防治条例》，如果坐实的话，也能够处以六个月以上拘役的，请你态度端正些。”白石见状，板着脸警告道。 在白石这里吃软钉子，令车谷闻言一滞，不过…… 作为集团高管，车谷的特权思想没有那么快就消退，这时依旧自顾自说道：“不要这么说嘛！小女生穿那么短的裙子，肯定也在期盼这种事情的。” 听到车谷的爆典发言，白石现在确定案情并不复杂…… 的确就是电车痴汉没错！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承认了吗？”白石这时冷漠地看着他，之后又看了一眼吞口道：“这好像和吞口议员说的不大一样。” “这个……”吞口正尴尬的时候，一旁的车田律师连忙说道：“等等！白石署长，这不是正式审讯，以上口供是无效的，而且刚刚车谷先生的意思，其实是……” 眼看对方要强调字眼，白石这时直接站起身来。 在阴影下，对面三人都沉默了一下，下一刻，白石也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青木见状，打眼色给一旁的小警员，先将车谷带回留置室、不能给他和律师单独相处的机会，同时也跟着白石出来，并且请示道：“署长，这个车谷……” “公事公办，流程上的事情，多向国木田课长请教，其他的……如果外部有什么意见，让他们直接找我沟通。”白石直接说道。 这种屁大点儿案件，当然犯不上白石自己处理，如果不是车谷的身份特殊，白石都不会知道署内有这么一回事…… (本章完) 第106章 署长的咆哮 第106章 署长的咆哮 区区“电车痴汉”，每天在东岛国不知道有多少，白石当然也没有多上心，否则早就没心可用……下班前就已经忘了这码事。 不过，转过周末、来到周一，白石早上上班的时候，却在走廊里看到，藤和川合在安慰一对似乎是母女的民众。 母亲面容憔悴，似乎压力很大，女儿……看起来还是上高中的年纪，不过在这工作日却没有穿校服，反而包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也不看人。 藤这时还在劝说着什么，而一旁的川合，在尽量保持和善表情的同时，眼中已经充满怒火。 白石见状一阵皱眉，想要直接上前询问，又怕吓到她们，于是远远向藤打了个眼色。 藤看到后，将母女二人先交给川合照顾，自己往署长这边过来…… “藤巡警，怎么回事？是报案人吗？什么案件？”白石直接问道。 “不，不是来报案的……不过的确是报案人，是上周一起电车骚扰事件的报案人，今天……是来和解的。”藤这时也有些情绪地说道。 “和解？”白石倒是不奇怪“和解”，毕竟这种案件，绝大部分都是“和解”，虽然有《迷惑防治条例》，但真的能应用的场合却并不多。 可是……这对母女的情况，可不像是“和解”！ “署长，不知道是什么人，泄露了报警人信息，导致她们被对方的律师骚扰……这给被害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不仅学校方面暂时请假，而且因此也不愿意再多做牵扯，以免泄露更多隐私。”藤这时向白石如实汇报道。 因为已经熟悉白石的风格，藤这时也没有扯什么“中立用词”，直接将对方律师的行为，形容为“骚扰”！ 白石闻言将脸一拉…… 本来这事情并不大，白石也只是没理会来“走后门”的家伙，合计着让下面的人正常处理——如果老老实实认怂，其实也是差不多的流程，最多拘留个几天，写写检讨、受受教育，能道歉和解的话，一般都能免除拘留。 一般只有少数案例，也就是受害者心理受到极大创伤，会有后续诉讼…… 虽然心里鄙夷这种变态，但是白石也明白，这种事情，总不能都按照最严重后果来判罚，自己从来也不是严刑峻法的拥趸。 不过现在…… 老东西，你给脸不要是吧？ “对方的律师呢？”白石这时沉声问道。 “在接待室！”藤立刻有些激动地说道——见署长生气，藤马上觉得这事儿有得解决。 刚刚她也没什么办法…… 虽然她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作为受害者，理论上应该沉着面对，才是真正地保护自己，但是……人家毕竟是小姑娘，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生活已经受到了极大影响，听她母亲说甚至可能要休学一段时间，这不是“理论”能解决的事情。 劝人家不要受威胁和解的话，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石来到“接待室”的时候，车谷虽然换上了留置的替换衣服，但坐姿却大大咧咧，旁边坐着他的律师车田。 两人的精神状态，和刚刚的母女，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与坐在两人对面的青木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青木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们如此自信，今天能够达成和解，只是……他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白石直接推门进来。 “啊呀？白石署长，又麻烦您亲自来一趟，放心吧……我的律师，已经和小姑娘，以及她的家人沟通过，今天就会达成和解。”车谷这时志得意满地说道。 白石一开始还沉着脸，不过这时压了压嘴角，令自己勉强摆出笑容。 “嗯，可以，你能够认识到错误就好。”白石这时微笑着提醒道。 “没错，我以后的确应该注意一些会令人误会的举动。”车谷这时也被车田提醒过，不要乱说话。 就在这时，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白石也不坐下，只是在两人对面、双手撑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令车谷和车田稍感诧异的是，进来的不是那对来和解的母女，而是……一名中年女警？ “署长，您叫我？”圆尾这时也纳闷，署长找自己，为什么是来这里？ “圆尾课长，之后你去和帝丹高中接触下，三天内，本署要在帝丹高中，举行防迷惑骚扰行为的专题讲座，如果有任何阻力，就直接联系校董会，告诉他们这个讲座，我白石黑办定了，如果要拒绝的话，最好抱着能让我离开米町的决心来对抗。”白石直接对圆尾吩咐道。 听到“帝丹高中”时，车谷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与此同时……“对了，虽然要以最近的痴汉案件为例子，但是要注意隐私保护……车谷先生，你的照片会在处理后出现在讲座上的，你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给车田律师，先确认照片的隐私性……除此之外，一切陈述现实案例。”白石这时沉声道。 车谷这时闻言一急道：“等、等等！白石署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在辖区内，进行普法教育、预防犯罪，本来就是本署职责所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石这时直接将上半身隔着桌子探了过去，一副择人而噬的凶兽做派地俯视着他。 一直有恃无恐的车谷，顿时绷不住了…… 帝丹高中，也就是他女儿就读的学校。 白石特地在这里说这件事，显然并不是个巧合！ 说是“重视隐私”，不过在此基础上，故意要泄露他的身份的话，别人看不出，她女儿会看不出？甚至……学校里到时会没有传闻？ 虽然之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真实地展现在女儿的学校里，车谷顿时心态大崩…… 可见之前他说的那些屁话，其实他自己也并不觉得有道理！ 如果是普通小警员要这么做，他当然有无数种办法制止，可是…… 白石一力主张，甚至不惜直接威胁校董会的话，车谷并不觉得，自己的面子能大到令帝丹高中在这种情况下，还驳白石的面子。 想到这“普法活动”举行后，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家庭…… 车谷不仅坐姿拘束了起来，而且瞳孔颤抖，喉咙里汩汩说不出话来。 “白石署长！等等，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有计划地泄露公民隐私，引导民众……” 车田这时不是白石威慑的主要目标，在一旁还想要开口质疑，不过这时也直接被白石打断道：“觉得我署做法有什么问题，车田律师到时可以直接向警视厅申诉、向法院起诉，不过现在…… “圆尾课长，还有一件事情，通知米电视台，我署在案件侦办中，出现了极大过失，泄露了报警人隐私，致使报警人权益受损，对此我将在电视台上向民众公开道歉，他们自行安排下用哪个节目批判我、约个时间就可以。” “啊？”这下圆尾也是一愣——署长怎么还自己找骂？ “放心去做，这起事件，我也会向警视厅上报……青木，具体泄露消息的人，一天之内，务必给我揪出来！”白石不容分说地安排道。 青木这时也是愣着，没有立刻应是。 能泄露消息的人虽然多，但是想查的话、倒也好查，毕竟都是有迹可循的各部门有接触的警员，只是…… 查了的话，就坐实了是“米署管理不力”，也就是……白石的领导责任！ 车田这时也傻了——之前他敢用灰色手段，获取这种信息，还私下里与受害者“交流”，就是因为他了解，任何警署，即使知道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声张。 反正受害者自己都决定要“和解”了，何必惹自己一身骚？ 说完了这些，白石才看向车田道：“车田律师，这次事情，律师协会方面，我也一定会提出抗议。” 砰—— “鞠躬道歉而已，老子早就习惯了，我倒要看看，他吞口也好、枡山集团也好，有没有能耐，让我离开米署！究竟是谁骚扰我署受理的受害者……别想我会就这么算了！” 白石说着，还猛地一拍桌子，将车田律师也吓得从椅子上堆了一下，差点滑了下来。 白石亲自向“警视厅”、向“米电视台”披露此事的话，律师协会也要头疼——毕竟泄露报警人身份信息这种事情，总归是有买有卖…… 他车田也逃不了干系！ 闹到了律师协会，怕是他的律所也不会保他…… 到时唯一的结果就是白石鞠躬、他下岗。 与此同时，在白石巨大的拍桌子声下，受害者母女也出现在了接待室门口。 刚刚她们就在圆尾课长后面，川合和藤也在一旁陪着，只是没有立刻进来，不过在藤的刻意安排下，却也听到了白石署长的话。 虽然女生对大人间的龌龊并不了解，但是听到此时白石凶兽一样、对着“那两个人”咆哮之后…… 今天来了警署之后，就一直不说话，也不抬头的受害女生，这时先是一下下地抽泣，接着……放声哭了出来。 (本章完) 第107章 我是个传统的人 第107章 我是个传统的人 周一上午，白石对着车谷和他的律师车田一顿咆哮之后，受害女生西村也从中获得了鼓舞——原本因为对方律师的骚扰式和解，而带来的“耻感”，在看到有人愿意为自己强势出头之后，不再是急于逃避的“恐惧”，而是对抗的“勇气”。 青木接到白石的命令后，立刻着手调查报警人身份信息泄露的事情…… 不过圆尾并没有立刻接洽电视台，只是尝试性地和帝丹高中接触，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激进，算是留下一个缓和的空间。 果然，当天下午，转机便来了…… 枡山集团法务部门的部长，车田所在的加藤律所的所长，还有枡山宪三本人，都在吞口重彦的陪同下，来到警署拜访。 …… 署长办公室里，白石坐在定制的大号老板椅上，二郎腿翘得像海军大将一样，漠然地看着来拜访的四人，四人此时坐在办公桌前待客的沙发上、脸上陪着笑。 加藤律所的所长加藤，虽然也是大辩，平时不怵警方，但这时却不得不赔笑道：“白石署长，这次因为鄙所的律师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给我添麻烦倒是不要紧，我能够理解，律师也是为了保护嫌疑人的应有权益而存在，不过……擅自盗取受害者信息，对其进行日常骚扰，这种行为我也不知道是最近行业的新潜规则，还是他在某些律所沾染的毛病。” 白石这时语气很客气，不过说的话，却非常不客气。 听到白石直接将此定性为“盗取”、“骚扰”，加藤连忙说道：“不不不，白石署长应该是误会了，车田只是还年轻，所以急于达成和解，没有周全地考虑到报警人的想法，所以引起了一些误会，绝对没有骚扰报警人的意思。” “哦，原来是误会啊……那加藤先生请便吧。”白石说着，直接比划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加藤顿时脸色一紫，没想到白石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一句场面话都不给说，一定要坐实此事才肯谈？ 一旁的吞口见状，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说道：“白石署长不要生气嘛！加藤老弟其实也痛心疾首，刚刚在外面还骂过那个臭小子……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大家都在米町，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错，本来也没多大事情，这种案件警署每年不知道处理多少……可是怎么就会引发这么大的问题呢？”白石这时盯着吞口说道。 吞口闻言一滞，接着有些羞恼地坐了回去。 的确本来没多大事情，虽说受害者受了惊吓，但是……和米町几乎每周都发生的凶杀案比起来，这点惊吓算什么？ 如果按流程走，车谷多半已经被放了，只是…… 车谷自忖是大集团的高管，集团内的法务力量不用白不用，吞口觉得自己是议员，人情和影响力不用白不用，不仅来米署赛脸，在白石不买账之后，甚至还敢去骚扰报警人……结果就是被白石架在这儿！ 一直没有开口的枡山宪三，这时开口道：“这次事情，的确都是我社员工的问题，我也是刚刚得知……加藤所长，我想我们不大适合合作，之后的顾问合同，还是算了吧。” 加藤闻言，脸色一阵难看，但还是起身对枡山会长鞠躬道：“实在是……万分抱歉！” 这种企业顾问合同，是律所的主要收入来源，而且一般来说也不能擅自取消。 不过这次的确是他的律所的律师出了问题，加藤心虚之下也不敢多说，否则……如果真闹大了，“黄”掉的合同，可能就不止这一家。 “枡山会长能理解就好。”白石这时在一旁点了点头，却没有就这么借驴下坡的意思。 枡山见状继续说道：“这次因为我社员工的不当行为，对当事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影响，对此我也责无旁贷……白石署长，我希望之后能够向当事人正式道歉，并且之后无论是心理疏导、还是需要转学，抑或是其他损失的费用，我社将一力承担。” “还是枡山会长明事理，圆尾课长，请西村同学和她的监护人一起过来，也把那个车谷带过来。”白石这时松口道。 见白石给了道歉的机会，枡山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白石已经给西村同学进行过心理疏导，因为第一面的印象，西村本来就十分信任白石，并且现在也已经能够更勇敢地面对。 现在西村母女也还在警署里休息，西村也说过，如果对方有诚意的话，可以接受道歉。 没多久，藤和川合就将西村母女一起领了过来，之后藤看到署长打眼色，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川合…… 大概是为了提高办公室里的“女性含量”，白石没有让她们离开，而是也留在办公室里，为之后的“道歉”做个见证，否则一群大男人，可能令西村同学更紧张。 很快车谷也被青木带来，并且在青木想要解开手铐的时候，因为白石直接开口说话，故而青木也心领神会地住手——保持手铐和腰上的拘束带都在，没有解开的意思！ “车谷先生，这段时间，你有好好反省吗？”白石这时直接开口问道。 车谷看到会长也在，而且此时还看也不看他，心下一慌，立刻说道：“当、当然！我有反省！西村同学，叔叔我啊……之前一时昏了头，又……受到老思想的污染，做出了糟糕的行为，原谅叔叔好不好？我会赔偿……”见他太激动，还有上前的意思，一旁的青木直接拦下，不让他接近西村同学。 西村同学现在虽然已经能够面对，但也还是有些畏缩的样子。 白石这时则是打断道：“车谷先生，赔偿的具体问题，枡山会长已经全权代理，之后西村女士和枡山会长交流就好，不需要你操心。” “还有……你是想说，你只是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吗？”白石接着问道。 “我……没、没错……”车谷现在抓住每一个理由，总之不是自己的问题就好。 “原来如此……传统啊……说起传统的话，东岛国有一种传统的道歉仪式，车谷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白石这时提醒道。 车谷闻言眼前一亮，接着立刻鞠躬下来，眼看就要请人吃“红豆泥”…… 不过白石打断道：“不不不，不是这个，这有些太‘平成’了……车谷先生既然自诩传统，那应该不是个‘平成’的人吧？我说的是那种更传统的，把头贴到地面上的……叫什么来着？”白石说着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土下座。”藤在一旁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车谷先生，你是真诚地道歉吧？”白石这时盯着车谷说道。 “我……”车谷闻言，本能地看向枡山会长。 枡山这时还是没有看他，不过脸色也有些难看——打狗还看主人，白石当面让车谷给一个小姑娘土下座道歉，显然是给自己脸色看！ 不过车谷看着白石就这么盯着自己，再想想他之前的“威胁”，顿时冷汗直冒。 “有什么问题吗？那就算了……你喜欢怎么道歉都好，圆尾课长，拍照准备之后的宣传ppt。”白石这时不耐烦地说道。 “不……等等……” 虽然对一个小姑娘土下座，车谷是万分不情愿，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甚至包括同事、老板的面……但是，车谷这时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忤逆，白石敢真的去帝丹高中宣传他的事迹。 甚至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响起了女儿哭着责骂自己的声音，还有周围邻居的窃窃私语声，还有看着不再上学的女儿而与自己争吵的妻子的声音…… 于是…… 扑通—— 车谷这时跪倒下来，双手颤抖着摆在了面前地上，慢慢地弯下腰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车谷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贴在了地面上！ “我只顾着自己的欲望，没有考虑其他人，实在是万分抱歉……我也有你这么大的女儿，请……原谅我！” 西村同学见状，往后躲了躲的同时点了点头，之后连忙对母亲说道：“妈妈，明天……送我去上学吧。” 西村夫人见女儿不再像之前一样，根本不敢出门，顿时也松了口气，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白石这时说道：“看来西村同学暂时还不敢自己坐电车啊……西村女士，你会开车吗？” “诶？我会是会，不过……”西村夫人闻言一愣。 不等她“不过”完，枡山已经开口说道：“这次我社员工的失礼，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千万接受我的歉意，正好我社最近新出了一款车型，很适合女性驾驶。” “这……”西村夫人闻言还有些犹豫。 “西村夫人，枡山会长也是为了表达歉意，你们接受道歉的话，就一起收下吧。”白石在一旁帮腔道。 见白石署长这么说，西村母女这才收下了对方的“歉意”。 (本章完) 第108章 圆满解决 第108章 圆满解决 车谷在土下座道歉之后，白石也没有再提，要用车谷的照片做预防犯罪宣传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厮借着企业的法务力量耍横，甚至和律师搞盘外招，白石也不会用对方的女儿作为威胁。 白石不是酷刑主义者、更不是同态复仇的拥趸，只是……如果给脸不要的话，那就两说了！ 白石见枡山集团这边已经老实，于是又开口对青木说道。“对了，青木，关于泄露报警人信息的败类……” 青木听署长提起，正想要汇报——排查之后，已经基本锁定泄密警员，是负责接警记录整理的一名警员。 不过不等他开口，白石便打断道：“没有头绪的话，你可以向加藤所长打听一下。” 青木闻言，也将原本的话憋了回去。 加藤这时也脸色难看…… 律师没有执法权，只能收买“线人”、有时也会用灰色手段收集情报，这事儿不上称也便算不了什么。 而且律师也好、律所也好，为了名声，一般不会将“线人”供出来。 可是现在白石摆出要公事公办，甚至是宁愿去电视台道歉、去警视厅谢罪，也要向律师协会讨个说法的架势…… 加藤所长也明白，白石这时是故意给自己两个选择——要么加藤律所主动承认错误，供出收买的人员；要么……白石去律师协会大闹一场！ 有切实罪证在手，律师协会的会长也不敢和白石造次，肯定会严格执行行业自肃，到时候加藤律所的评级可能都要调低。 而供出收买的警方人员，对于加藤律所来说，也将是巨大的名誉打击。 今后谁都知道，你加藤律所会出卖线人，找线索的时候阻力可就大了！ 对于白石来说，闹到律师协会去，是让律师们以后看到“米署”三个字就老实些，而让加藤律所自己供出线人，则是警告署内的警员，以后嘴巴都管严些，否则无论是向谁泄露不该泄露的，人家都会出卖你，而且署长眼睛里不揉沙子，一定能给你挖出来。 相比之下，对于管理警署来说，后者效率更高一些——而且还不用白石去电视台私密马赛、不用去警视厅和领导解释这次事情，只要警署内自肃就可以。 当然，如果没有去担责谢罪的决心，加藤律所绝对不会向白石泄露线人是谁。 在两害相权之下，加藤只好说道：“白石署长放心，之后我会向车田律师问清楚……” 白石见自己一顿输出之后，两方都“立正站好”，这才也收了气焰。 …… 接着白石让圆尾送走了枡山宪三等人，而自己则是亲自去送西村母女，枡山等人见状，虽明白这是故意给自己脸色看，但也并未声张。 此前白石的名气，多在暴力集团中，后来虽然掀了法务大臣的摊子，但因为位置太高，反而令人没有实感。 不过现在在米町，白石也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气”，谁想要太岁头上动土，都得掂量掂量。 白石这时亲自将西村母女送了出来，并且鼓励西村同学，恢复状态之后好好上学…… “不用担心其他什么事情，惩恶扬善本来就是我们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复学之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这位姐姐。”白石说着，将任务交给了一旁的藤。 毕竟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在高中里，一些嚼舌根的行为，随时会发展成校园霸凌，这也是女生遭受骚扰后，普遍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之一。 尤其西村还是米女子高中的学生，有时候受害者也难免会受到风言风语的侵害。 在这方面，东岛国不仅社会上欠缺共识，导致警方不大乐意介入，而且东岛国的高中，很多都是私立教育集团，形同独立王国，警方也难以强行介入，即便正常刑侦，也会因为涉及未成年，而难免束手束脚。 此前白石撂狠话要在帝丹搞活动的时候，甚至不惜威胁，就是这个原因。 哪怕是白石，不用用力、怕也难以震慑帝丹的校董会。 “嗯！谢谢你……白石署长，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有勇气可以面对困难！”西村同学听到白石鼓励的话，重重点了点头道。 不过就在这时，警署的接待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樱山小姐，我已经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什么解决了？又是用你们的方式解决吧？你们这些警员，根本不知道女性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西村同学呢？我要见她……” “这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们正常的公务秩序，我……” “枡山宪三？犯人就是枡山集团的人吧？所以你们才息事宁人？”…… 白石循声看过去，只见是生活安全课总务系的系长麻生，正和一名年轻女士说着什么。 这名叫樱山的年轻女士，看起来白领打扮，颇有几分姿色，不过态度咄咄逼人，显得很有进攻性。 而已经人到中年，头上都已经秃成二维码的麻生系长，这时显得很无奈。 看到枡山宪三等人坐车离开时，樱山还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似乎……就是为了西村的案子才来的？ 这时这名叫樱山的女子，也发现了白石，以及他身边的西村母女——毕竟白石还是很显眼的。 “诶，你等等……”麻生见樱山奔着署长过去，连忙想要制止，不过被樱山甩开。 白石见状，抬手示意麻生不用拦她，白石也纳闷她要做什么。 不过樱山这时没有理会白石署长，而是直接对西村母女说道：“西村女士对吧？你好，我是【for w】的干事樱山梨，我们是致力于女性权益的组织，你们放心，对于加害女性的行为，我们会提供帮助，不用担心那些人的威胁！” 樱山说着递出了名片…… 白石这时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她一开始似乎拿错了名片，之后又换了一张、另外一款的名片。 西村夫人虽然接了过来，但同时也说道：“谢谢，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西村女士、西村同学，我知道在这过程中，你们肯定承受了不应承受的压力，不过你们放心，今后这些压力通通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帮助你们……”樱山似乎并不相信西村夫人的说辞。 不过内向的西村同学，这时壮着胆子说道：“樱山姐姐，谢谢你，不过白石署长已经帮我们解决好了。” “白石署长？”樱山这时看了看白石，接着继续劝说道：“他一个男人，肯定不知道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最多是加大经济赔偿吧？西村小妹妹，你需要的是更重要的……” “不，白石署长有让对方真诚道歉的！”西村同学显然不喜欢樱山质疑白石的语气。 樱山闻言，认真地看了看她，似乎是确定有没有勉强的成分，接着也松了口气，之后说道：“好吧，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联系我！”说完，还有些皱眉地看了一眼白石，之后什么也没说地就转身离开了。 “喂！樱山女士，你太没有礼貌了吧？你……”麻生系长这时也很是恼火的样子。 不过白石制止了他，只是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纳闷地问道：“这人是谁啊？” “哦，署长……她是【for w】组织的干事，这个【for w】主要是声援女性在职场、家庭，或者其他社会场合，受到不法侵害后的申诉的公益组织，总部就在米町。 “因为组织性质的原因，平时和我们生活安全课也有些联系……其实组织代表长谷冈女士人不错，向我们揭发过很多起严重的家庭暴力、性骚扰案件，只是这个樱山干事……哎！” 麻生这时解释出来——似乎这个樱山，是女性权益保护的公益组织中，比较激进的成员？ 白石闻言也了然地点了点头，大体了解了，对方刚刚为什么过来找西村母女。 想来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西村同学的遭遇，并且还得知加害者是枡山集团的部长，所以担心对方“平事儿”，这才急着来撑腰。 “原来如此……”白石没有太往心里去，只是继续将西村母女送走。 虽然这个什么樱山，表现得并不礼貌，而且看起来就很极端，张口就是“他们男人”如何如何，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但是…… 如果没有白石的话，还真的需要她和枡山集团对着“极端”一下！ 送走了西村母女之后，这件“小案件”引发的大冲突，也从白石心里被放下。 不过令白石没想到的是，就在下班的时候，主动来接自己的绫子，居然又提起了相关事情！ “小黑……你之前联系帝丹高中是怎么回事？”绫子对副驾驶上的白石，有些紧张地问道。 “嗯？帝丹高中……哦，是普法宣传吧？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白石随口说道。 见绫子还一副担心的样子，白石虽然疑惑，但也还是把这件事的大概经过告诉了她。 果然绫子听说之后，也大为解气，不过……同时又带着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本章完) 第109章 这小鬼是不是故意挑衅？ 第109章 这小鬼是不是故意挑衅？ “原来如此！不愧是小黑……可是……”绫子先是流露出崇拜的样子，接着语气又有些犹豫。 “嗯？怎么了？”白石见状主动问道。 “小黑，你不知道帝丹校董会的理事长是谁吧？”绫子无奈地问道。 “理事长？我记得帝丹高中是鬼城家的教育集团旗下吧……”白石还真不知道理事长具体是谁。 毕竟这些教育集团的主要经营项目是大学，高中只是顺便。 “是鬼城家的教育集团没错，不过我们铃木家也有合作。”绫子提醒了一句。 “诶？”白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名誉理事长是我妈妈……”绫子果不其然地说道。 白石：…… “妈妈今天中午和我抱怨了好几次，说你……交流的时候，欠缺一些必要的圆滑。”绫子说得很保守。 不过白石心里自动翻译了出来——铃木朋子因为他的“挑衅”，在绫子面前骂了他一下午。 搞得绫子也心中惴惴，以为小黑又哪里不满，去找她妈妈寻衅…… 现在听完白石的解释才知道，合着他本来就不知道这话会落在铃木朋子这里！ 其实这也的确有意外成分，铃木朋子只是“名誉”理事长，平时根本没多少时间管区区一所高中的事情，如果不是园子正在念书，她也不会挂名。 否则即使白石不知道，平时负责这些的圆尾也会知道。 只是平日根本不掺和校董会事务的铃木朋子，今天刚好在学校，刚好又知道是“米署”来联系，这才接洽了一下……结果就吃了白石的一记下马威！ 这小鬼是故意寻衅吗？这让朋子怎一个火大了得！ “那还真是巧啊……哈哈哈。”白石对此也只能干笑两声。 “明天我和妈妈解释一下吧……周六一起吃个饭吧！我说的是和我爸爸妈妈一起。”绫子邀请道。 白石心知这是要自己为“无故寻衅”赔罪，只好答应下来。 早知道理事长是铃木朋子的话，白石也犯不上威胁一下。 半是怕白石不高兴，半是绫子自己好奇，之后绫子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这起事件之后的处理。 …… 帝丹高中那边已经预约成功，普法和预防犯罪的活动当然不会取消，不过……这种活动，本来就是警署会定期在学校举办的，只是不再用车谷本人作为例子而已，交由圆尾正常布置便好。 车田交代出来的、收买的警员，和青木的调查结果一致。 对方在惶惶中，自己递交了辞呈。 对于这种存在主观恶意的不当获利行为，白石也没有挽留。 虽然白石没有真的去米电视台公开道歉，但署内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说是给基层警员敲了警钟——不要以为案件不大，就可以恣意乱来！ 至于车谷…… “那个色狼老头，之后即使自己不辞职，也肯定要被开除了……毕竟当着大家面土下座，他应该也没脸在公司留下去，而且那个枡山宪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次他害得枡山丢了人，即使他不想体面，枡山也会帮他体面。 “律师的话……多半也要被律所开除，不仅害得加藤律所丢了大单子，而且出卖线人的事情传出来，现在加藤律所和他切割都唯恐不及。” 白石基本已经能猜到后续结果，对此绫子当然也很解气，感觉这是他们应得的。 “对了，米町还有个【for w】的公益组织，和你老妈没关系吧？”白石以防万一地问了一下。 “【for w】？哦，是不是【for women】缩写的那个？我好像在财团的公益组织赞助名单里看到过，不过应该没有介入具体运营……我回去整理一下铃木财团相关的实体名单给你吧。”绫子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 “嗯……”白石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还是算了，有种故意照顾铃木财团的感觉，还是不知道好了。” 如果是朋子听到……哪怕是换个署长在绫子面前这么说，她们都一定觉得这人是疯了——你看看自己什么级别，再想想自己配不配对铃木财团说“照顾”好不好？ 不过既然是白石这么说，绫子却觉得——不愧是小黑，还是这么刚正不阿…… “当然不是为了关照！是为了给警方提供便利啊……之前国家公安委员会还请财团推荐过委员呢！”绫子立刻辩解，而且理由很充分。 “国家公安委员会”是警察厅的上级，委员长也是内阁大臣，可以说是警员和公安的最高领导部门，直接对内阁负责，委员则是由社会人士担任。 白石听绫子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不过还是说道：“你只把叔叔阿姨直接任职的情况发给我就好。” 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乌龙…… …… 周六，也就是11月5日，白石和铃木家一起吃了顿饭。为了不让白石有“谢罪”的感觉，绫子反驳母亲，将地点定在了铃木酒店，没有让白石安排。 不过白石也有向朋子道歉，朋子虽然满脸不爽，但也还是接受下来。 午饭后，白石回到了影米公寓，绫子这时也跟着。 本来两人还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结果…… 来到影米公寓楼下，白石就发现，两台米署的警车停在这里！ 而且看车牌号，白石认出是刑事课强行犯三系的车。 白石：…… 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命案！ 虽然白石要求命案及时汇报，但毕竟署长也不用亲自出现场，所以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不会在休息日也立刻通知他。 进来到公寓的大厅式玄关里，白石将忙得团团转的公寓管理员叫了过来：“田中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啊！白石先生，您回来太好了……c栋13楼有一位单身女性住户，死在了房间里，米署的警员已经在上面。”田中管理员连忙对白石小声说道。 如果询问的是一般住户，他当然不会轻易说出来，不过……他也知道白石是米署的署长！ “c栋啊……”白石嘀咕了一句。 abc栋其实是一栋楼，只是使用的电梯不一样，相当于三个单元。 接着白石无奈地看向绫子，绫子则是主动说道：“那我先去你家，正好帮你整理一下房间，你去忙吧。”她有白石家的备用钥匙。 “等一下……警员有提示住户现场风险吗？”白石这时多问了一句。 “没有。”田中连忙摇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既然现场刑警没有提示风险，那就并不是“凶手很可能还在附近”的情况，于是白石点了点头，和绫子在楼下分开——白石是住在a栋13楼，和c栋不是一间电梯。 按说署长不用亲自去现场…… 不过这现场都拍在脸上了，白石当然要去看看。 田中这时也跟进了电梯，白石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住户资料，于是问道：“死者是什么人？” “是这位樱山女士……”田中连忙将资料拿过来，指给白石看。 “樱山？”白石听这个姓氏，就觉得耳熟。 看到资料上写着“樱山梨”之后，白石就更加确定，就是周一的时候，在警署看到的那名女子！ 并且在住户的基础信息里，在职公司还写着【牵牛星观光】——影米公寓为了安全，是会统计租户职业信息的，只是不会专门核对，未必都是真的。 不过…… 白石这时眼睛一跳，便想起了两天前，那个叫樱山的组织干事，在给西村夫人递出名片的时候，第一次拿错的名片，抬头写的就是【牵牛星】什么的，之后才换成了【for w】的名片，看来这名字绝对不是巧合了。 因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白石这时也没有问太多。 只是想到对方所在的公益组织的性质，会得罪人还真是再正常不过。 比如之前白石如果没有直接震慑住枡山集团的话，一旦樱山介入、协助西村同学维权，恐怕现在枡山集团就有杀人嫌疑！ 只是有一件事，白石实在需要问问…… “公寓里死人降租金吗？离我也没隔了几间……”白石对田中管理员问道。 田中：…… “这个……就要产权方考虑了，应该周围几间可能会降吧。”田中尴尬地说道。 嗯，a栋就别想了，中间还隔着b栋的两户，显然不算“周围”。 毕竟米町哪座公寓不死人？死一个就要降全部的话，早就都降了一遍……都降，就是都不降！ 转眼13楼到了，走廊里就有正在协助采集现场线索的巡警，这时见到白石，连忙立正敬礼：“署长。” “嗯，大家辛苦了……是这个房间吗？”白石这时也看到了唯一开着门的房间，显然就是案发现场。 来到门口，白石就看到赤坂、远坂、源、山田四名刑警正在现场，其中源和山田在检视现场，赤坂和远坂正在盘问一名中年女性，估计是第一发现人。 尸体靠坐在公寓里阳台的门上，这时还在拍照取证。 之前看起来战斗欲强盛的脸上，此时已经凝固在满是惊恐的样子，脖子上勒着绳索、挂在了门把手上…… (本章完) 第110章 拍到脸上的案件 第110章 拍到脸上的案件 “啊，署长，果然还是惊动您了……”源这时看到了白石进来。 刚刚看到这地址的时候，源就觉得眼熟，毕竟他还帮领导搬过家。 “怎么样？”白石也没有多废话，直接问起了案情。 “基本可以确定是他杀……虽然尸体是靠在门上，脖子上的绳子挂在门把手上，但是后颈处也有勒痕。”源说着还给白石看了看尸体上的痕迹。 理论上坐着也是能上吊的，不过……上吊自杀的话，勒痕只会在前面的位置，后颈处不应该有勒痕。 这时尸体也已经留证完毕，被盖上白布抬走，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类，现在只留下一个胶带圈出来的尸体姿势示意。 “死亡时间推测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死因是勒死，现场应该就是这个房间，不过第一发现者长谷冈女士发现死者的时候，房间的门是反锁的。”源这时具体汇报起来。 一般来说，给署长的汇报不用这么具体，领导要的是结果！ 不过源熟悉了白石的风格，这时汇报了具体情况。 “反锁……所以长谷冈女士有钥匙咯？”白石反问道。 “没错，长谷冈女士自述和受害者樱山女士很要好，而且死者的钱包和手机都在，家里也没有被翻乱的迹象，显然不是强盗杀人。 “之后我们会去排查，受害者有什么仇家。”源这时抵达现场也没多久，还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之后的工作量会有多大。 “让二系、四系也参与进来吧。”白石直接说道。 “诶？”源闻言一愣，一般如果是复杂的案件，的确三系会一起搜查，不过……署长是怎么看出来，这案件很复杂的？ “受害者是女性权益公益组织的干事，而且平时比较激进，仅仅米署的生活安全课，就在她的协助下，处理过不少家庭暴力、性骚扰案件，用动机来排查的话，目标可会有不少。”白石这时同情地拍了拍源的肩膀。 源：…… 源和山田因为此前不知道死者的身份，看死者的年纪、相貌，本能地以为是情杀，这样的话，犯人有备用钥匙也好正常，应该也比较容易锁定目标，谁知道……难度骤升！ 另一面，赤坂这时也结束了对长谷冈女士的盘问。 “感谢配合，之后为了早日查到真凶，警署可能还会打扰。”赤坂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可疑，这时准备让她先回去。 “嗯，好。”长谷冈看起来有点失神。 “嗯？等等，长谷冈女士，你的这里怎么了？”赤坂在长谷冈有动作时才发现，她的白领西装下露出来的小臂上，贴着一大块创可贴。 赤坂对案件的敏感，令他立刻问了出来。 而听到此事，长谷冈的第一反应是，有想要掩饰的意思，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说道：“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原来如此，请吧。”赤坂多看了她两眼，感觉可疑程度+1。 白石在一旁也听出来，她应该就是长谷冈——之前生活安全课的麻生也提起过，【for w】的组织代表“长谷冈女士”，想来就是这位了。 “怎么样？”白石在长谷冈女士离开后，过来向赤坂问道。 “署长，第一发现人和受害者在同一个公益组织，受害者是干事，发现者是组织代表，案发时有提出不在场证明，之后会去核实。”赤坂回答道。 虽然目前看不出长谷冈有什么杀人动机，而且她有受害者家里的备用钥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作为第一发现者，都会被询问不在场证明…… 之后白石也将找二系、四系支援的事情，以及这个【for w】仇家应该不少的情况，告诉给了赤坂。 果然赤坂脸色也是一阵凝固…… 这对于搜查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如果现场找不到凶手留下的dna或者指纹的话，案件可能会比较复杂……之后你们好好调查，周一我下班之前，开一个案情讨论会。”白石直接安排了工作。 如果能在现场发现凶手留下的痕迹，那么破案难度会大幅降低。 不过…… 考虑到这是“密室”，白石估计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专门用某种方式，布置了密室，那么凶手肯定会格外小心，不会留下生物证据，而如果是有钥匙的熟人作案，比如长谷冈的话…… 房间里存在她的痕迹也很正常，不能算证据！ …… 不过白石并没有多头疼，毕竟这种案件，交给一线警员负责就好，作为署长，要注意的工作还有很多。 简单在现场巡视了一下之后，白石就回到了a栋自己的房间，刚好看到绫子正在帮自己把阳台上晾好的衣服收起来…… 白石见状，悄悄上前，从后面抱住了绫子。 “啊！”绫子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发现是白石后，这才脸色一红道：“真是的……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正在c栋阳台检视现场的山田，听到声音连忙探头看过来…… 结果……山田尴尬地看到了署长。 喜欢看是吧？——白石横了他一眼。 “赶紧进去！”绫子也发现有人，连忙推着白石进屋。 “对了，天气快凉了，别忘了在下雪前约清洁擦窗户。”绫子提醒道。 “不急，明天我就……” “你伤还没好！还是约专业的高空作业吧……喏，我看门口就贴了广告单，还蛮便宜的。”绫子还贴心地看了价格。 …… 三系基本检视过现场之后，赤坂忽然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古怪的对山田说道：“山田，署长说让你把案发前后一个小时，公寓的进出监控查一遍。” 山田：…… 之后白石本来以为，这案件没什么麻烦，虽然从动机上来说，案情复杂一些，但也只是工作量问题，需要交给刑事课负责就可以。 只等周一晚上，听一听案情讨论会，说不定到时已经破案了。 不过白石没想到的是，就在周一自己刚刚上班没多久，就被动地又要处理这起案件相关的事情！ 上午十点，圆尾课长就来汇报：“署长，经产省的冈本课长来拜访。” “冈本？他们还找我干什么？”白石这时也纳闷。 白石当然记得，一周多之前，自己植皮手术后住院的时候，这位冈本课长就代表经产省来探望过，也记得他是经产省大臣官房人事课的课长。 虽然只是课长，但是“大臣官房人事课”，听起来就很嫡系…… 后来白石和岩田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岩田也指点过他——的确这是能继续升职的位置，坐在这位子的官员，将来完全有成为“事务次官”的可能，有联系的话，值得搞好关系！ 此前白石毕竟是因为“经产省”的案件，才被炸伤，而且最后还逮捕了犯人，“经产省”自然要有所表示。 不过…… 事情已经过去，犯不上今天还来“客气”一下才对。 “好，我这就去会客室。”白石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前往会客室。 …… 见到白石后，冈本立刻热情地起身握手：“白石署长，看到您已经康复，我就放心了！大臣之前也还关心您的伤势。” 白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自然也不会平白得罪笑脸人，同样客气道：“冈本课长百忙之中还想着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应该的！毕竟白石署长是因为经产省的事情才受伤……而且实不相瞒，我这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冈本没和白石多磕牙，立刻说起了正事。 这也就是白石…… 换一个署长，冈本最多打个电话“下达通知”。 “冈本课长这是……”白石这时探寻地问道。 “白石课长也知道，建筑行业的商谈冻结之后，很多会社都前景艰难，为了提振经济活力，我们经产省牵头，搞了一些环东都都市圈町镇的振兴计划……” 冈本在这里长篇大论，好像在说很厉害的事情，不过对此白石只是笑笑——关我屁事？ 他这一开口，白石基本就明白，这就是打着保护经济发展的名义，来干预案件调查的！ 虽说警方的经费，也来自税收，经济当然也是税收的保障，但是…… 如果警方要考虑“经济发展”，以此来作为处理案件的依据，那和收保护费的暴力组织还有什么区别？ 不过表面上白石没有表现出太多反感——人家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太极”还是要打一打的。 冈本扯了一大堆之后，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次合作的重点会社，就是【牵牛观光】，不巧的是，会社有一位员工不幸去世……哦！不过是在家里去世，和会社并没有什么关系，好像还是自杀，这时候警方经常出入，难免给会社带来些不利影响，白石署长看是不是……” 冈本这时暗示地说着，可是……白石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而是转移话题道：“是那个樱山女士被杀的案件吧？说来也巧，她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不是自杀。” 听到白石这么说，冈本不由得脸色一滞。 白石因为还没有听过案情汇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不过看冈本的意思白石也能猜出来——刑事课应该是调查到了【牵牛观光】头上，甚至可能是查出了些什么！ “白石署长，关于这件事……” 冈本正要再说什么，圆尾急忙敲门进来说道：“署长，参议院的白井议员想要见您……” (本章完) 第111章 两面夹击 第111章 两面夹击 “参议院？”白石这时也一阵莫名其妙——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又是经产省、又是参议院的。 还不等白石说什么，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与急促的对话声。 “白井议员，署长还在和经产省……” “没关系！我可以一起见。” …… 只听这位“白井议员”这时很没礼貌地直接进来，并且……听到声音之后，白石才知道，这位“白井议员”是一位年轻女性。 本来因为“参议院议员”和“白井”这个给自己添麻烦的姓氏，白石脑补出的是一张大叔脸来着。 不过进来的其实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一身职业套装的女性。 参议院的议员，是地方议员选上去的，地方议员也同样来自选举，所以有年轻女性倒也不奇怪，白石前两天还看到，东都知事的候选人在到处秀“事业线”拉票来着…… 见到白井议员进来，白石和冈本也起身迎接了一下。 “白石署长对吧？”白井看体型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白井议员？你好。”白石说着伸出手。 不过白井却无视了白石伸过来的手，并且趾高气昂地说道：“我要投诉你们警署的警员……” “你好！”白石将伸出去的手又抬了抬，声音也抬高了几分，同时刻意更加居高临下之态地盯着她的双眼。 白井在白石的震慑之下，不由得心头一跳，不仅原本的气势被夺，而且慌乱之下，本能地和他握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又将手收了回来。 “我要投诉贵署的警员……”白井虽然气势被夺，声调降了三分，但还是坚持要“投诉”。 “原来如此，投诉什么事情？”白石直接问道。 “投诉贵署的警员……干扰【for w】的正常运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传唤和受害者私交甚好的长谷冈女士！”白井气冲冲地说道。 “传唤？”白石确定了一句——不过心里根本不信，毕竟国木田还在这里！ 估计要么是有初步证据，要么是自愿配合调查…… 同时白石这时更加纳闷，合着白井议员，也是因为这个案件来的？ 并且白石心里也感叹，刑事课的警员们，效率越来越高了，一个周末就给自己拉来这么多“怪”！ “是自愿配合调查，随时可以离开，白井议员大概是误会了。”圆尾立刻在一旁解释道。 她刚刚得知白井议员过来，就去刑事课了解了一下。 “总之……【for w】的樱山女士遇害，是因为【for w】的正义之举，得罪了社会上一些人和企业，这时候盯着【for w】内部调查，也太奇怪了吧？”白井这时愤愤不平地说道。 白井的结论，显然是不专业且粗暴的，不过白石这时只是说道：“白井议员的确误会了，据我所知，长谷冈女士是第一发现者，任何凶杀案，都会调查下第一发现者，尤其是如果和死者认识的话……这也是为了证明其清白，做出排除。” 嗯，白石的说法很有情商，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继续调查。 “不过与其揪着长谷冈代表不放，不如调查一下，樱山干事最近正在调查的职场性骚扰吧？”白井说着，挑衅地看向了冈本。 冈本闻言立刻坐不住道：“白井议员这话就不对……说起来，我听说案发现场是在樱山女士家里，而那位组织代表，就有备用钥匙对吧？” “你……” 白井刚刚要说什么，不过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 屋内几人看过来，只见来者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精英范儿，同时……又有些油。 本来白井还不满有人打断自己，不过看到来者之后，先泄了半口气。 “抱歉抱歉，白石署长，鄙人是白井议员的秘书乃元正太。”乃原的名字，和他的中年油腻恰好相反，说着双手给白石递过了名片，比议员本人有礼貌多了。 “冈本课长，好久不见……上次的提案，还多亏了冈本课长明察秋毫……”乃原看到冈本后，也是一阵客气。 冈本见状，也熄了火气、平静了下来，之后草草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总之……这次的案件，调查方式上，希望贵署能够……慎重对待。” “冈本课长放心，对待所有凶杀案，我们都是务求慎重的。”白石说着和他握手告别。 “白石署长既然还有大案要忙，那我们也不多打扰……箕部干事长一直也很看好白石署长的表现，希望您再接再厉。”乃原秘书比白井议员本人，说话要周全得多，不过这时哪怕仰视着白石，却自然而然地，在谈话中将自己摆在了更高的位置上。 白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哪来的箕部干事长？【for w】的干事长？我需要她看好？ “那两位慢走……我也很看好箕部干事长的事业。”白石表示自己也很支持公益事业发展。 乃原：？？？ 乃原一瞬间也差点没绷住，古怪地看了白石两眼，之后带着白井离开。 白井议员这时虽然不满地看着乃原，但也并没有反驳什么，看起来关系不像是一般的政客和秘书，只是临走前说道：“白石署长……知道慎重就好！” …… 两人离开后，圆尾这时也脸色古怪地说道：“署长，你知道……白井议员这个人吗？” 圆尾更想问的是“你知道箕部干事长吗”，不过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很有名吗？”白石还真没关心过。 “嗯！白井亚希子，在议员中也非常有名，以前是电视台的主播，后来从政，在普通民众、尤其是家庭主妇中，很有人气。”圆尾介绍起来。 “主播啊……啧啧。”白石撇了撇嘴——又是一个拉票机器。 “而且据说她是进民党的干事长箕部，一手扶持出来的……”圆尾这时侧面提醒了一下白石。 乃原秘书说的“箕部干事长”，不是什么公益组织的干事长，而是进民党的干事长，也就是党内排在“总裁”之后的no.2，至于进民党的总裁，就是现在的内阁总理大臣了。 “进民党……哦哦哦，那个电视上嘴角有些吊下来的老头子是吧？”白石这时也想了起来。 原来是进民党的干事长…… 因为这种人平时距离白石就太远了，所以白石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还有小道消息说……箕部干事长准备推白井议员，做国土交通大臣。”圆尾这时小声说着八卦，也是提醒署长注意。 “大臣？啧，为了支持率还真拼啊……”白石闻言哂笑摇头。 各省的“国务大臣”，基本是由内阁总理大臣，在众议院、参议院的议员中进行任命的，公务员的顶点就是“副大臣”、或者说是“次长”，一般也都是“副大臣”做事。 箕部作为进民党的干事长，对总理大臣的影响很大，理论上的确能做到，向总理大臣推荐白井议员做国务大臣。 只是……白石对此还是一阵无力吐槽！ 纯粹是民众选举出来的“议员”也就罢了，为了支持率，居然把一个只有“人气”、没什么“脑子”的女主播，推到国务大臣的行列里……还真是拼啊！ 这样一来，白石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白井和她的秘书，看起来关系怪怪的——显然白井只是瓶、或者说只是“主流派拉民意票的机器”，不能真指望她做什么，真正的“脑子”是她的秘书乃原正太。 联想到刚刚乃原正太的态度，白石也能够理解…… 白井亚希子来米署给【for w】出头，乃原提前并不知道，这才马上赶过来将她拉走，这事儿更和箕部干事长没什么关系。 如果是一般警署在处理，白井要利用下自己的权力，乃原也不会制止，不过…… 白石在这里的话，显然就不是“一般警署”了！ 现在正是白井即将被任命为“国土交通大臣”的关键时期，不能因为她自己的任性，而横添污点。 至于对白石黑本人，乃原完全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此前的“法务大臣”，虽然是和箕部干事长同派阀，但是后来和其他派阀暧昧不清，箕部干事长早就想把他弄下来，否则白石也未必能成功，这点来说乃原对他并没有阵营上的敌意。 如果有必要的话，一个米署长当然并不被乃原放在眼里，可是……“白井议员自己的任性”这种事情，在乃原看来，完全是无所谓的东西，为此招惹一个“疯子”做什么？ …… 白石这时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凶杀案，居然拉来这么多“怪”，于是……下午立刻进行了案情讨论会！ 来自外部的压力，白石会承担，可也总得让他当个明白鬼…… ———— 东东：白井亚希子、乃原正太、箕部启治，原型出自《半泽直树2》，不过现在不是走《半泽直树2》的故事线，这次只是拉出来客串一下。 (本章完) 第112章 激进的樱山 第112章 激进的樱山 “死者樱山梨，是【for w】的干事，同时也在【牵牛观光】任职。 “死亡原因是勒死，死亡现场在自己家中，屋门反锁，凶器绳索就留在现场。 “死亡时间是11月5日的中午11点到1点，未发现财产损失，第一发现者是同组织的组织代表长谷冈干子，自述是因为当天下午组织开会，樱山干事没有到场，所以到她家中查看，之后发现尸体。” 赤坂这时将主要情况简述了一下，顿了顿后，接着说道：“经过事后走访，发现在【for w】中，长谷冈代表和遇害的樱山干事，曾多次因为后者的维权手段过于激进而发生争吵……” 嗯，白石这时基本确认，白井亚希子就是他引来的！ “而就在案发的两天前，长谷冈代表和樱山干事的矛盾彻底爆发，长谷冈威胁要暂停受害者的职务，而受害者则表示，已经得到了很多赞助方的支持，之后会在会议上，正式申请取代长谷冈，成为新的组织代表，当时组织内很多人都听到了。 “而这个会议，就是在樱山女士遇害的下午举行，不过……樱山女士当时并没有出席，长谷冈女士在会后来家中找她，并且发现了尸体。 “另外在案发时间，长谷冈女士提供的不在场证明，是在健身房健身的记录，不过……因为自助模式，健身房的运营方也只能出示打卡计费的时间，不确定她是真的一直在里面，而不是打卡后离开，目前还在寻找同在健身房的目击者。” 赤坂这时说出了长谷冈可疑的理由…… 显然三系之前，就是在跟“长谷冈干子”这条线！ “激烈争吵、利益冲突、有备用钥匙、还是第一发现人……”白石点了点头之后，没有多评价，而是看向另外两人：“嗯，青木、灰谷，你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青木和灰谷对视一眼，灰谷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青木见状默契地先站了起来。 “署长，我们调查的是这家【牵牛观光】……在【for w】得知，被害人樱山女士，之所以入职这家会社，就是因为三个月前，社长的秘书冈崎美绪，在【for w】寻求帮助，自称遭遇了社长小坂顺也的职场骚扰。 “因为没有证据，而且听说了【牵牛观光】存在很多类似问题，所以樱山梨女士直接面试了这家公司，在内部展开调查……”青木这时介绍了为什么樱山会在【牵牛观光】。 【for w】是公益组织，作为干事，本身有自己的工作，倒也不奇怪，没有本职工作才会令人怀疑、这家公益机构是不是资金流向有问题！ 不过…… 樱山梨会在【牵牛观光】任职，并不是什么巧合。 白石这时也心中惊讶——居然是为了取证而专门去入职……难怪连组织代表长谷冈干子，会觉得她的做法太激进了！ 而且不只是嘴上激进、对其他人激进，有事儿她自己也是真上。 “在她入职期间，虽然还没有掌握社长本人的职场骚扰证据，但已经举报走了一名对女下属进行性骚扰的课长……”青木这时介绍了一句。 “嗯？是牵牛自己开除的吗？”白石这时多问了一句。 “不，问题就在这里。”青木这时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事后我们也找到离职的这位调查过，当时樱山女士向社长举报效果不大，当事人也只是草草道歉，并不准备离职。 “不过……樱山女士跟踪调查他，掌握了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威胁他会将证据交给他的妻子，这才令他为了家庭稳定而‘自愿离职’。” 青木顿了顿之后说道：“当然，这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确认过，的确不具有作案可能，而且他也已经入职其他会社，动机上并不强。 “只是……从这件事情，我们基本可以判断，樱山女士平时在为其他人维权的过程中，手段十分激进且对自己的安全并不负责，另外我系之后也继续调查了【牵牛观光】的小坂社长。 “他在樱山梨女士的事情上，不仅自己保持沉默，而且对会社内部也下了封口令，严重阻碍了我们的调查，甚至……一开始去【for w】寻求帮助的冈崎美绪，也在压力下而三缄其口。” 青木这时语气在无奈的同时，也藏着一股狠劲儿——他们越要隐瞒，反而更加令人觉得可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白石这时点了点头，大致明白——双方的确都各有可疑之处，冈本课长和白井议员的“建议”，白石都无法采纳。 最后是灰谷，相比于赤坂和青木，他显得更加无奈。 赤坂和青木在调查中，的确受到了一些阻碍，不过…… 有阻碍，往往也意味着接近了真相，之后迎难而上就可以！ 可是灰谷调查的“第三方嫌疑人”，才真是令人头大——这范围实在太大了。 “居然还专门为了调查掌握证据，而入职了三个月……看来以这位被害人的作风，灰谷班的工作量不小啊。”白石这时安抚了他一句。 提起这事儿，灰谷也无奈道：“何止是这样……仅仅【for w】提供的资料，就涉及了不少会社，而且我们还在网上找到了新闻，这位樱山女士，甚至会专门到电车痴汉出没的线路上钓鱼，被她报案后成功被逮捕的迷惑犯就有两位数，实在是太拼了，现在我们确认了其中一部分人的不在场证明，还在继续排查中。” “哈哈哈，也许到不了那个时候也说不定。”赤坂这时忽然自信地拍了拍灰谷的肩膀说道。 “很快鉴识系就会有消息了吧……”赤坂很是昂扬——他之前就发现长谷冈的手臂受伤，之后又拜托鉴识系确定过，尸体指甲缝里的确有皮肤组织，而此前赤坂在【for w】的卫生间垃圾桶里，翻到了对方换下来的创可贴！不过……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国木田说道：“赤坂刑警，此前你提交给鉴识系的生物证据，是非法获取的吧？” “诶？这个……” “非法搜证是绝对禁止的，我已经让鉴识系销毁了。”国木田板着脸说道。 “什么？这……即使不能用在法庭上，至少也可以作为我们内部调查的参考……”赤坂闻言顿时露出急色。 “非法搜查没有程度的差别！”国木田说着瞪了他一眼。 “可是……” “没有可是，赤坂刑警，如果你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凶手的话，就不会调查出其他结果了，因为你的怀疑，就要求剥夺对方的公民权来配合调查，这种行为……”国木田严厉地说着。 而白石这时打断道：“没错，我们利用警方的身份调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手段合法……像是生物证据的采集，必须有第三方在场证明，并且对方明确同意采集。” 偷偷采集的生物证据，不具有法律效力，本身这也是违法行为！ “赤坂班、灰谷班，之后你们交换一下调查方向，也算是换换脑子。”白石这么说之后，避免了赤坂继续挨骂，同时也将赤坂调到了远离长谷冈的调查方向上！ 听到署长这么说，赤坂闷闷的应下道：“是……” 赤坂现在也已经知道，今天警署里都有谁来了！ 白石署长能顶住压力，让他们继续调查，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就已经很伟岸…… 虽然不理解国木田的执拗，但想想自己非法取证可能会影响到署长，赤坂也就没有再坚持。 灰谷闻言顿时一阵高兴，拍了拍赤坂的肩膀道：“放心！说不定你还没调查完，我们就已经有些结果了！” 赤坂：…… “灰谷刑警，到时候整个【for w】，你都调查一下，确定有没有其他人和樱山结怨。”白石强调道。 “是！” 白石之所以这样安排，也不都是因为担心赤坂过于激进，导致出现可以被投诉的破绽。 主要是为了，将自恋派过去！ 有【丘比特的毒箭】在，长谷冈是不是凶手，很快就会有结果，甚至在【for w】扫一圈，就能大范围排查。 毕竟【for w】内部基本都是女性…… 至于青木，本来就很懂礼节，是三系中最适合去调查会社的，而且青木班还有牧高美和这位“刑事课唯一的女警”在，由她去和缄默的重要证人冈崎美绪接触也比较合适，不需要变动。 …… 重新安排过调查方向之后，白石拍了下手，宣告散会。 只是将国木田留了下来…… “国木田课长，案件的调查，就拜托你来监督了。”白石这时明摆着把国木田当“监察官”用。 “署长放心……这次也多亏了有署长在，案件才能继续正常调查。”国木田感慨地恭维了一句。 “外部的压力你们不用担心，不过……一定不能有任何非法调查被人抓到把柄。” “当然，我虽然愚钝，但是在合规调查方面，一定做到务求精益！” (本章完) 第113章 突破性发现 第113章 突破性发现 白石在案情讨论会后，又给绫子也打了个电话。 “绫子，是我……你之前和我说过，铃木财团也是【for w】的资助者之一对吧？” “能不能帮我确认下，【for w】在此前，是不是有更换组织代表的意图。” “嗯，好，我明白了……” 白石准备确认下这件事，不过因为铃木财团并不是【for w】的主要资助者，更不是运营方，所以绫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需要去对接的部门查一下，之后会给白石发消息。 之后绫子也关心了一下案件、主要是关心下白石是不是有麻烦——显然她也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这起案件背后的压力。 “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刑事课自己就能处理，我作为领导，稍微指导下而已。”白石为了不让绫子担心，大包大揽地说道。 不过的确因为有国木田在，令白石放心了不少——虽然他的“认死理”，有时候会干扰调查，但是……不得不说，正是有国木田在，白石才能放心大胆地承受住外来压力，而不用担心“背后”出现破绽。 绫子之后也没有多打扰白石工作，不到一个小时后，又给白石发了邮件——是直接转发了【for w】给铃木财团的公益部门的邮件，的确上次的会议，原本有变更组织代表的会议计划。 确定白石这边邮件已读之后，绫子又打了电话过来…… “小黑，看到我的邮件了吧？我刚刚也问过公益补给部门的负责人，如果樱山干事没有出事的话，十有八九能够成为新的组织代表…… “虽然包括铃木财团在内，一些大体量的资助者，并不认同樱山干事，但是……主要资助者很多都看好樱山干事的成绩。”绫子额外打听了相关的消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白石这时大体明白绫子的意思。 对于【铃木财团】来说，资助的公益组织，至少是三位数的！ 不过其中绝大部分，都并不是组织的主要资助者，功利些来说，只是为了让它们在铃木财团的事情上闭嘴、至少也要“私下解决”。 对于“铃木财团”这类实体来说，并不希望资助的组织，代表是樱山梨这种人，唯恐她什么时候搞出个大新闻来，就像“上面”很多人，也不希望白石做署长一样！ 不过【for w】的主要资助者，却很欣赏樱山梨——从这点来说，【for w】并不是一个纯粹收保护费的组织，在接受资助的比例上，大财团并没有人事主导权。 “还有那个【牵牛观光】……虽然和铃木财团没什么合作，但是我听妈妈说过，的确他们的社长，是个大男子主义、而且还有些好色的那种老头子！”绫子额外帮白石打探了情报。 “嗯，我知道了……放心，不出意外的话，周末之前就能破案。”白石这时自信满满地说道。 倒不是有了什么进展，而是因为…… 周末之前必须有结果，否则“警视厅”那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候很可能在压力下，被动交出调查权。 不过刑事课没有让白石失望…… 就在第二天，也就是周二的时候，二系先有了突破性进展！ 【牵牛观光】的社长秘书，也就是一开始向【for w】求助、直接促使樱山入职【牵牛观光】的冈崎美绪，终于在牧高的劝说下，愿意与警方合作，主动配合了调查。 从冈崎口中，牧高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牵牛观光】的小坂社长，很可能也有樱山家的备用钥匙！ “樱山小姐当时告诉我说……她已经有办法了，还说很快就能够让社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放心不下，就专门注意了她的行动，结果发现……她居然是用自己引诱社长，还将备用钥匙给了他。 “我当时也害怕极了，劝过樱山小姐，不要这么做的，结果周日就得知了樱山小姐的死讯，我……都是因为我去咨询才会这样的……” 冈崎之前没有实话实说，除了因为社长方面的压力之外，也是因为…… 樱山的手段，的确吓到她了，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取调室外面，白石等人听到冈崎的话，这时也是无语…… “这个……樱山女士啊……不只是自己的人身安全的问题，这已经有法律上的危险了吧？”青木头疼地说道。 的确，从之前樱山的做法，也能够猜到，她之后要做什么……八成是想要将小坂社长引到家里，偷拍下他骚扰自己的证据，之后以此作为威胁，让对方整改！ 可以说是已经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而且还在不断地试探…… 之前抓电车痴汉的时候也是这样，可以说……但凡她如果索要经济利益的话，那这就是“仙人跳”行为。 只是的确从目前来看，并没有这方面的投诉、甚至没有这方面的传闻，哪怕是那名被她用“调查婚外情”的方式赶走的课长，也并没有遭受经济上的胁迫，而是要他辞职。 “用不正当的行为，做正当的事情吗……”赤坂这时一副感慨语气，接着连忙问道：“署长，这样可以对小坂顺也申请‘逮捕令’吗？” 不用白石回答，一旁的国木田瞥了他一眼：“赤坂刑警，你是不是很欣赏这种行为？” “额，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赤坂顿时尴尬道。 “逮捕令不大可能，不过可以让青木去试试问问钥匙的事情，他还不肯说的话……再告诉我。”白石一边说着、一边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有了冈崎的口供，现在社长小坂顺也，既有杀人动机、又有作案条件——如果周六的时候，被害者真的将他引到家里“仙人跳”，那么小坂恼羞成怒之下、心生杀机也是顺理成章。 并且冈崎证明了，小坂顺也现在也有樱山家的备用钥匙！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要申请“逮捕令”有些困难，但是…… 有动机、有条件的话，去调查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是非常正当的，如果他心虚不愿意配合，白石可以批准“紧急逮捕”，熬他四十八个小时！ 国木田这时也没有反驳，不过……赤坂颇有些抓心挠肝——因为调查小坂顺也的任务，白石显然还是继续交给青木班。 与此同时，白石对赤坂问道：“赤坂刑警，你是不是觉得，不正当的行为，可以做正当的事情？” “额……”赤坂再次尴尬，同时也合计着，署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又让课长抓我小辫子了吗？ 果然，国木田这时也立刻看了过来，随时准备给他来一节思想教育课。 “我当然不是……”赤坂果断认怂。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那就验证一下好了……我和国木田课长都不相信，有人能频繁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却总是能取得‘正当的结果’。 “我记得之前灰谷刑警在调查【for w】的时候说过，被害人樱山女士生前去电车上‘钓鱼’的事情，是他在网上的新闻报道中找到的……你在【for w】提供的资料中，有看到类似的‘壮举’吗？” 面对白石的提问，赤坂先是一愣，接着摇头道：“没有，我也向【for w】确认过，那些属于樱山干事的个人行为，没有组织提供协助，所以也没有报备……” 白石这时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说道：“你去联系铃木财团的公益项目资助管理部门，就说是米署的，向他们索要【for w】提供给他们的活动报表，我猜……应该会和你现在得到的资料有些不同，之后你着重调查一下，不同的那部分！” 刚刚白石听说，樱山梨不惜“仙人跳”也要取证的时候，忽然联想到了绫子之前说的——铃木财团的公益管理部门的风控，此前也被【for w】吓到了，旋即白石想到，会不会【for w】在这些事情上，还有所隐瞒？ 不过她们可以对警方隐瞒，却绝对不会对资助者隐瞒——否则连你们干了什么活儿、取得了什么成绩都不知道，凭什么掏钱？ 直觉告诉白石，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虽然此时白石觉得，小坂顺也才是“第一号嫌疑人”，但是见赤坂现在的态度，白石准备用【for w】和樱山梨的例子，给他上一课！ 樱山梨这种长期在法律边缘左右横跳的人，无论她的理由是不是正当、初衷是不是正确，都绝对没少惹祸。 “是，我这就去。”赤坂闻言，也提起了些兴致。 毕竟…… 现在他排查的名单，实在太“无聊”了——不是普通变态，就是思想素质不端正的上班族……这些人的确有问题，不过动机根本没强烈到杀人的程度，而且看起来也都没有那种胆子，关键是……还很多！ 查来查去，赤坂也是头大。 白石这时能帮他精炼出杀机更强的人选，赤坂筛查起来，至少不会像之前这么难受。 (本章完) 第114章 急转直下 第114章 急转直下 周二晚上，白石忙里偷闲地和绫子一起去吃晚饭…… 对此绫子虽然高兴，但也很惊奇，路上还不放心问道：“之前的案件没关系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 “没关系，已经初步有嫌疑人了……我早点下班出来，也是避避嫌。”白石故作轻松地摆手道。 那个小坂顺也果然并不配合！ 哪怕有冈崎美绪的口供，他对青木的问询也还是全然否定，而且和之前的“敷衍”不同，这时仿佛被说到痛处一样，摆出了完全不交流的态度。 甚至……还放话说今后【牵牛观光】不欢迎警方来调查，明目张胆地命令员工不得再回答任何问题——的确和绫子提供的情报一样，这个小坂顺也不仅脾气火暴，而且特权意识极强！ 于是…… 白石就批准了紧急逮捕。 因为那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为了防止有人来找白石公关，他直接早早下班，并且没有回家，而是约了绫子一起吃饭——手机一关，谁也找不到他！ 甚至特地没开自己的车，而是绫子来接他。 周二的晚高峰有点堵，车载广播里这时播着新闻…… 【……律师团再次向东都高等法院申请，对1998年鸟矢町山之不动产千金被杀一案，进行重新审理，东都高等法院暂未予以回应……】 “1998年……18年前了啊。”绫子感慨了一声。 “嗯？是认识的人吗？”白石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虽然那年我才七岁，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好像就是发生在那年的这个时候……被杀的美希姐，我当时也见过好几次的。”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过居然有公益律师团插手，还申请重审……看来是发现了新线索啊。”白石这时推测道。 “好像是犯人在狱中自杀了，并且因为一直没有承认过犯罪，所以引来了外界的关注……不过以小野会长的性格，恐怕……”绫子这时无奈地说道。 “小野会长？受害者的父亲吗？其实我是不大明白，如果说自己女儿的仇人，有可能搞错了的话，应该比谁都更积极吧？”白石以己度人地想着。 “我倒是能理解一些……小野伯伯已经七十多岁，而且身体欠佳，这个年纪的人，可能会执拗地觉得，不要重新审理，自己的仇就是已经报了，如果重新审理，最后犯人得以洗清罪名的话，自己可能就要带着仇恨离开了。”绫子这时感慨地说道。 “那这报仇也太唯心主义了……”白石显然是更加积极地类型。 当然，这事儿发生在“鸟矢町”，而且法院也未必受理，即使受理了也是检事厅牵头调查，和米署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只是白石和绫子的随口闲聊而已。 和绫子一起共进晚餐后，两人都在公园里走了走，之后因为白石没开车，晚上又去了绫子家暂住——绫子也已经习惯性留出白石的房间。 晚上十点刚过，白石准时打开手机，果然看到好些未接电话。 不过…… 十点之后，留置的嫌疑人已经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 11月9日，周三，早上。 又能够开始【审讯】。 距离昨天的“案情重大突破”，过去了仅仅十几个小时，昨天还“老子超迪奥”的小坂社长，发现自己真的被逮捕、而且一晚上外面居然都没捞出自己之后，直接怂了下来。 不过他这一“怂”，代表的却并不是案件告破，反而是……调查进度却急转直下！ 上午白石上班后，得知了消息后，立刻将课长国木田，还有三位一线的系长，全都叫了过来，紧急召开了案情讨论会，因为…… “根据冈崎美绪女士的口供，昨晚我们紧急逮捕了小坂顺也，小坂顺也承认受到了被害人樱山梨的引诱，也的确在周五下班前，被害人将备用钥匙交给了他，不过…… “周五下班的时候，长谷冈干子女士，也就是【for w】的组织代表，闯入小坂社长的办公室，将钥匙要走，并且严厉警告了小坂顺也，不得再接近樱山女士。 “这件事情……灰谷已经向长谷冈女士确认过，的确如此，也就是说小坂社长拥有备用钥匙这一点，在案发时并不成立。”青木这时第一个在案情会议上发言。最受大家“期待”的一条线，就这么折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经常发生，此前认定的犯人，未必是真凶，所以才会总是强调，不要预设立场…… 毕竟即使不是犯人，涉案人员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说实话！ 看来小坂社长最初的“拒不配合”，一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丢人行径，二来也是不想会社内的骚扰行为曝光！ “等等！这么说来，长谷冈的钥匙，就不是被害人放在她那里的咯？她不会只有这一把吧？”赤坂闻言，立刻提出了质疑。 如果长谷冈此前在撒谎，她的钥匙，并不是樱山给她的，而是从小坂社长那里“抢”来的，那么加上组织代表换人的事情，这她就很可疑了！ 不过…… “从目前的走访调查结果来看，长谷冈干子和被害者的关系，的确不能以一般的‘竞争’角度看待，被害者父母离异，十六岁开始，就和长谷冈女士生活在一起，说是情同母女也不为过。 “两人虽然爆发过激烈争吵，但更多是理念上的分歧，长谷冈女士会直接去找小坂社长，夺回樱山家的钥匙，这点上来看，反而证明了她的愤怒，更多的是担心樱山女士的安全，而不是对【for w】的影响……” 灰谷在【for w】这边的调查中，越查越觉得赤坂一开始的怀疑不靠谱。 “不过备用钥匙的事情……至少应该带回来问一下吧？两人感情很好的话，樱山却要取代她做组织代表，更会有被背叛了的感觉吧？”赤坂这时还是觉得她不对劲。 一来是因为现有的口供指向，二来也是因为…… 赤坂第一次追问她手臂上的伤口时，她表现得有些心虚！ 不过白石这时皱着眉头，已经有些头疼——“自恋”那家伙，也在【for w】调查了两天，可是却完全没有坠入情海的迹象，【丘比特的毒箭】完全没有射出去的意思，也就是说【for w】条线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黑木敲门进来。 会在这时候打断会议，显然他是有什么重要线索！ “署长，各位……”黑木看了大家一圈之后说道：“长谷冈女士……主动来配合调查。” 神崎在警视厅培训中，黑木这两周是“寡妇失业”——没有搭档刑警，他只能在署内进行文书工作。 好在四系负责的是对长谷冈干子、对【for w】的调查，有“自恋”一个人就够了！ 长谷冈干子虽然已经岁数不小，但是【丘比特的毒箭】没有年龄限制…… “主动……配合调查？”赤坂这时也五官也皱到了一起。 这时候敢来主动配合调查，不是浪得飞起、要主动误导警方，显然就是真的无辜，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白石这时也揉了揉脸道：“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来到第一取调室、问询的房间外，只见源这时已经就位——虽然对方是自愿配合调查，但是考虑到提问方式不同，对方哪怕主观上配合，答出来的具体程度也会有所不同，故而还是安排了署里的“取调室王者”来接待，这也体现了对案件的重视…… 尤其是源的审讯技巧，主打的就是润物无声，没有太强的压迫感，适合询问自愿配合调查的长谷冈干子。 “长谷冈女士，你之前说，你手里的备用钥匙，是被害者之前交给你的？”源问起了最重要的这件事情。 “没错……”长谷冈先是点了点头，就在外面大家皱眉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在上周二，我们吵了一架之后，她将钥匙要了回去。” “所以……那把钥匙是……”源自然地追问了起来。 外面众人已经明白，看来这钥匙的确是同一把，只是之后反复易主过。 长谷冈之后也老实交代…… 她之前因为樱山的不听劝阻，的确也很生气，可是……当她知道，樱山将钥匙要回去之后，是给了【牵牛观光】的社长，准备用“自己的办法”收集他的罪证之后，长谷冈担心之下，还是去找小坂顺也，将钥匙要了回来。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长谷冈遇到了樱山，之后两人发生了冲突，樱山认为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在撕扯中，樱山不小心抓伤了她的胳膊。 “所以那是在案发的前一天对吗？是这样的，长谷冈女士，樱山女士的指甲缝里，有采集到皮肤碎屑，十有八九是凶手在行凶时留下的，前一天的皮肤碎屑，不可能残留到那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要采集一下您的生物信息可以吗？” 源这时顺势提出申请。 “当然……只要能够，找到真凶！”长谷冈干子这时也同意下来。 有了本人的同意，加上第三方在场公证，生物信息就是有效证据！ (本章完) 第115章 广撒网 第115章 广撒网 鉴识课的人，这时带着棒来到取调室，在长谷冈口腔内壁上刮了刮。 人家都已经愿意配合调查，那么…… 虽然结果还不清楚，但十有八九……尸体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不会是长谷冈的！ “长谷冈女士，为了能够尽早抓到真凶，您还记得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多么细节地都好，只要是感觉奇怪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源这时启发式地问道。 虽然结果出来需要时间，但是……源这时显然并不觉得，长谷冈会是“自投罗网”。 不过长谷冈这时却摇了摇头道：“那个孩子……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她的仇家太多了。” 源这时也无奈道：“我这么说或许有些僭越，不过……长谷冈女士，我能够感受到，您和樱山女士的感情，可是……您怎么会眼看着她……” “我第一次见到樱山，已经是八年前，那是在一个晚上……我见到她穿着凌乱的校服，全身是伤地从道边树丛中出来……”长谷冈这时目光中带着追忆地讲述了起来。 源这时也反应过来，似乎想要问什么，不过并没有打断。 “我想过帮她报警，不过当时……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可能出现的刺激，哪怕只是报警。在那之后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年，当时【for w】刚刚建立，我也一直陪着她，当时我知道她的父母早就已经离婚，而且全都不关心她的情况。 “一年之后，本来我以为，她已经走出来了，并且她也走上了帮助其他女性的道路，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可是之后我发现……因为自身的遭遇，她对于其他受害者，有着过于强烈的共情，为此甚至……” 长谷冈这是顿了顿，似乎是在缓和情绪，源见状插嘴道：“过于不关心自己的安全是吗？我们有些同事也是这样……” 为了提高认同，源随口就是“我有个同事”。 “不仅是这样，甚至……”长谷冈缓和了情绪之后，继续说道：“甚至其中有些案件，很可能……有问题。” “诶？”源闻言一愣。 长谷冈旋即说道：“不止一次，有人来投诉，甚至是去法庭起诉她诬告，不过……她总是能够用自己的办法，获得想要的结果，哪怕是去法庭……抱歉，我只能这么说，因为一些原因，法院方面对这种案件，受理并不积极，这的确也鼓励了她危险的行为。” 长谷冈没有说得那么明，毕竟…… 以【for w】的立场，很难指责法院对她们的偏袒，这一方面是东岛国本身的国情原因，并不重视社会舆论上的“诬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for w】的某些资助者，对法院有影响力。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制止梨……”长谷冈这时已经哭出声来。 她们的确情同母女，这哭声中是对看着“女儿”越走越偏，却无法制止的无力感。 “原来如此……诬告吗……” “我不知道，不过……的确有些被控诉的目标人，到最后都并没有承认过什么，我也向梨确认过，她的证据是不是完全真实，可是……【不然呢？只想着可能会有几个无辜，就放着那么多的罪人不管吗？】她这样和我说……我本来想暂时让她离开【for w】、冷静一下的……” 长谷冈这时已经泣不成声。 源这时也已经明白，为什么一开始长谷冈没有配合调查，甚至向警方刻意掩盖了一些樱山处理的事件！ 那已经不是为了【for w】…… 而是为了已经去世的樱山梨，不会遭受更多的非议。 “赤坂，看来有必要……合并调查方向了。”青木这时看向了赤坂。 赤坂这时也凝重地点了点头。 【牵牛观光】和【for w】内部，看来都并不是这起案件的关键！ 最可疑的目标，恐怕藏在【for w】那两个不同版本的“战绩”中…… 兜兜转转，想不到最后案情的进展，走向了最初大家觉得“最不可能”的方向上。 不过这样一来，要调查的范围可就大了。 相当于是从“动机”入手，排查所有与受害者有仇的人，问题是……受害者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 “国木田课长，必要的时候，可以发动交番的巡警，确定辖区内目标的不在场证明。”白石这时提醒道。 这还只是第一步…… 其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肯定不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随时和其他人在一起。即使是提出了“不在场证明”，也有待验证，很多时候民众自己提出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根本不成立——毕竟“死亡时间”本身就是一个范围，不仅要有人证物证，而且要完全确保，没可能在案发时间内出现在案发现场，才算是成立的“不在场证明”！ 筛选出可疑的人之后，还要验证对方能够不用撬锁、就进入樱山梨的公寓的方式…… 毕竟樱山梨是死在阳台前，而且只在阳台周围有挣扎痕迹，不可能是“开门杀”，要么凶手有备用钥匙，要么是樱山将凶手请进屋的。 “对了，之后将樱山有关的事件清单，也给我一份。”白石这时多提了一句。 准备自己也出一份力…… 毕竟这案子不仅工作量大，而且不好慢慢查！ “对了，国木田课长，最近组织过办公软件学习了吧？”白石多确认了一句。 “是，上周末就培训过。”国木田马上点头说道。 “之后你建一个共享文档，列出所有要排查的人员名单，之后分配任务……核实出结果后，立刻在共享文档上填写。”白石嘱咐道。 “署长，那个小坂顺也……”青木这时请示了一下。 “放了吧，现在没工夫理他……【牵牛观光】内部的性骚扰行为，让生活安全课接手调查。”白石摆了摆手道。 虽然按照冈崎美绪的供述，他可能涉及其他一些违法行为，比如性骚扰，但是现在是以杀人罪嫌疑，将其紧急逮捕的，而且“紧急逮捕”也只适用于“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行”。 之前白石对【枡山集团】的部长的“恐吓”，令枡山会长和吞口议员对白石的好感度再降，不过…… 现在“好处”也显现出来，小坂顺也被紧急逮捕、扣了一个晚上，现在排除了杀人嫌疑，可是也什么狠话都没敢说。 …… 之后两天里，米署是鸡飞狗跳，不仅是刑事课的所有系，全都闲不下来，除了自己案件的同时，还要抽空协助“樱山梨遇害案”，甚至连各个交番的巡警，都经常接到任务。 基本上米町之内的嫌疑人，都是巡警们去询问“不在场证明”，能在米町核实的“不在场证明”，也都由巡警去核实…… 刑警们的任务，要更加严峻——他们需要去其他警署的辖区核实情况！ 白石的任务也很明确…… 在办公室里接其他警署的投诉电话！ 白石也是度过了头大的两天，周六准备休息一下——倒不是偷懒，白石有把最近耽误的文件，拿回家里处理，毕竟…… “找署长投诉”这种事情，白石只要上班就一定会有，可是不上班的话，他们找不到白石，也就没办法。 换而言之，也就是不上班就不存在地工作！ …… 白石下午刚要订外卖，就听到吉娜在撬锁，于是开门后无语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喂！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我是看你太忙了，才来帮你做饭的。”物部吉娜理直气壮地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忙？你又偷偷进我家了？”白石一阵纳闷——莫非你的潜行技能提升得这么快？我都没发现？ “才没有，我是看到……最近总有米署的刑警，在神室町和神室署的刑警发生冲突。”吉娜的观察能力很强，毕竟……充分观察，之后动手，这是她的行动准则。 白石：…… “泽登那个死胖子……”白石提起这事儿，就恨得牙痒痒。 同时也真是有些佩服樱山梨这位作死女士——居然在神室町也有人被她搞过，甚至警方真的在她的帮助下，捣毁过暴力组织的强迫卖春窝点…… “你窗户好脏，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吉娜炖上了牛肉，这时穿着围裙，叉着腰看着脏兮兮的窗户不大顺眼的样子。 “不用，我叫人好好擦一下吧。”白石说着，从一旁拿出前几天的传单。 要不是刑事课最近太忙，白石还真想让眼神很好的山田，来给领导擦擦窗户！ “江布高空清洁……空调外机一台1000、窗户一平200？还真的够便宜……”白石掏出手机，正要拨打上面电话，忽然动作一滞：“嗯？” “怎么了？优惠过期了？”吉娜见状纳闷地问道。 “难道……那还真是……”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之后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打宣传单上的电话，而是打给了山田。 “喂，山田，我的窗户没擦，你和源过来一下。” 一旁的吉娜用“你真没人性”的眼神看着他…… (本章完) 第116章 死亡才能平息的愤怒 第116章 死亡才能平息的愤怒 11月13日，周日，上午，影米公寓a栋1504。 叮咚—— “来了。” “您好，江布高空清洁为您服……啊，务！” 江布这时也吓了一跳，只见门打开后，里面一名无头人？ 不对，是个头太高，脑袋超出门框、没有露出来！ “你好，没错，就是我预约的。”白石将他请了进来。 江布看起来是名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这时一身标准清洁装，还自带各种工具。 “是全部窗户和空调内外机对吧？窗户一共10.2平，公寓里同样的房型我量过的。”江布戴上鞋套后，一边麻利地准备工具，一边和白石确认道。 “嗯，好……话说你这价格好划算啊。”白石好奇地确认了一句。 “扩大客源嘛！反正下个月才是年终卫生服务的高峰期。”江布理所当然地解释着，顿了顿之后又问道：“您是……米署的署长吧？” “没错，米町可真是个好地方，我超喜欢这里。”白石倒也不奇怪他能认出自己，毕竟米町应该没有第二个这么高的人！ “附近刚刚发生过杀人案吧？您也真是辛苦了。”江布状似感慨地说道。 江布一边说着，一边也穿戴好了发套、帽子、口罩、橡胶手套…… “是啊，米町的民风还是这么淳朴，完全能做到署长在和不在一个样。”白石摊了摊手。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注意了一下，江布正取出的工具，还有他身上的腰包，接着说道：“我在隔壁房间处理些事情，这边好了你叫我就可以。” “好，您忙。”江布连忙说道。 没错，白石租的公寓，不只是一居室，甚至有一个可以作为小书房的房间，“警视正+署长”的工资就是这么豪横。 来到隔壁房间，白石给山田发了条短信。 之后过去没多久…… 咚咚咚—— 一阵急促地捶门声响起…… “署长、署长！有新发现！”山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正在清洁空调内机的江布，这时动作一顿…… 白石开门后，山田连忙说道：“署长，c栋的案发现场那边发现了……” “等等，进来说。”白石制止了他说下去，并且将他领到了书房，毕竟案件的事情，不大好让不相干的人听到。 不过…… 江布这时却有些紧张，借着去卫生间接水，屏息偷听了起来。 “署长，隔壁房间里的地板上发现了这个……这会不会是毒品？难道案件和暴力组织有关？”山田这时掏出一个小证物袋，里面有些白色粉末。 案件还没有告破，有刑警在现场寻找线索也很正常，而且……既然隔壁的隔壁就是署长，直接过来请示也很正常。 “嗯？我看看……” 白石说着，直接打开证物袋，大手伸进去、用小拇指蘸了蘸，之后舔了一下——可以说是十分典型的错误示范了！ “呸！这根本不是毒品，就是灰尘吧？”白石没好气地说道。 “诶？是这样吗？抱歉……我……额，再去找找。”山田看着已经被白石的大手撑破的证物袋，无奈地说道。 “好了，那么在意的话，之后让鉴识系的人，再好好搜一下吧！走，把人都叫上，请你们吃个午饭。”白石大气地说道。 “是！”山田一听领导请吃饭，麻利地应下。 “江布先生，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回来，窗户就拜托了。”白石出门前对江布说道。 “您放心好了。”江布连忙应下。 …… 不过白石和山田离开后，江布却心神不定，特地打开腰包看了一眼——因为高空作业时难免要攀爬，所以平时他自备了镁粉来防滑。 “难道……”江布的脸色紧张起来。 旋即江布向楼下看了看，这边素来没什么人，接着江布直接发挥特长，来了个“飞檐走壁”，徒手从a栋1504爬出来、沿着窗户上沿从b栋两家穿过，爬进了c栋的1502……接着江布在案发现场周围的地板上，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因为紧张，呼吸有些粗。 不过就在这时，江布的呼吸一滞，凝重的扭头向一旁看过来，只见白石这时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两名年轻刑警。 “江布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山田这时直接质问道。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江布还想要掩饰一下。 不过一旁的源这时说道：“江布先生，上周六中午的时候，你正在这里楼上的十六层，进行空调外机清洁对吧？而且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价格的宣传单，只在影米公寓、而且只在附近同侧的几家住户门口有发放。” 江布这时也明白，已绝无幸理——人家不是偶然发现，而是布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钻进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当时我为了不留痕迹，根本没有用镁粉才对。”江布这时蔫下来地说道。 “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毕竟是入室清洁工作……”白石这时看着江布说道。 清洁员戴着发套、口罩、手套……再正常不过。 而且江布的兴趣爱好就是攀岩，这也和他的工作有关，横向移动甚至可以徒手完成，哪怕在楼上，他也能只用一根绳索顺下来！ 只要事先了解过樱山梨在家的时间，之后和楼上预约的客人，约在同样的时间段，就可以完成入室杀人——根本不需要钥匙。 因为是十五楼，之前警方也没有考虑窗户是否锁着的问题。 当时“全副武装”的江布，直接从背后勒死了受害者，除了被抓伤的一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江布没有前科，仅凭尸体指甲里的皮肤碎屑，无法直接锁定他的身份。 之后或许是因为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或者是知道a1502是米署长家、想要刺探一下情报，所以江布没有拒绝白石的预约。 结果在白石和山田说起什么“白色粉末”的时候，他本能地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留下了“镁粉”。 虽说这东西不是什么铁证，但是万一由此想到，凶手是从窗户爬进来的，那么……只要调查周围住户，那么将他这个案发时间在清洁空调外机的人筛出来，就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江布见白石署长将现场警员叫走之后，冒险回来，想要处理一下现场，结果……正中下怀！ 现场其实也没有发现镁粉，否则第一次检视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是白石发现他有带镁粉后，短信告诉给正在现场的源和山田的…… “不过这么做可真是危险啊……这里可是十五楼。”白石感慨了一句。 “呵，这点危险算什么……白石署长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江布这时也不再隐瞒，反而露出愤愤的神色。 “嗯，三年前，21岁的江布裕先生，因为痴汉行为，根据《迷惑防治条例》，被处以拘役，不过……江布本人一直否认此事，并且在被释放不久后，自杀身亡，在媒体报道中，其遗书里依旧在控诉自己被人冤枉。” 白石之所以敏锐地注意到了“江布高空清洁”的传单，就是因为“江布”这个姓氏。 之前白石看了【for w】的内部资料，立刻将这不算常见的姓氏，与一名“疑似冤罪”的自杀者联系了起来。 而且只要开始怀疑江布，那么…… 杀人手法也就不再是什么迷局——根本不需要备用钥匙，只要从阳台进来就可以！ “阿裕根本没有做！”江布这时愤怒地吼道。 “江布先生……”山田见状有些同情。 “三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忘记……半个月前，我在做清洁工作时，又见到了那个女人……于是我跟了过去，向她质问起来，她究竟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儿子的……如果……如果她道歉的话，或许……” 江布说着，眼神中依旧流露出仇恨的神色。 “【什么江布裕，我根本不记得！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问题？我是为了帮助那些被性骚扰的人才这么做的，就算其中有人被冤枉，只要没人再敢性骚扰就可以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任何事情。】…… “那个女人居然这样回答我，可恶……阿裕的生命，究竟被当作什么了……我……无法接受！像这样的人，我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 江布已经放弃了“一时冲动”之类的辩说，眼中只有愤怒。 “好了，江布先生，之后的事情等到了警署再……”山田说着，取出了手铐。 可是白石这时抬手拦了下他，之后说道：“很遗憾……江布先生，我能够理解，有些愤怒必须要用对方的死亡才能够平息，不过……也请你理解，我们的职责是逮捕犯人，现在虽然直接证据不足，但也只是时间问题，能请你自首吗？” “诶？”山田闻言一愣——这也能算自首吗？ 不过既然白石署长这么说，源和山田当然也都没有意见，毕竟案子也不是自己破的，他们只是被叫出来演一出戏而已。 “嗯，给各位添麻烦了。”江布沉默之后说道。 (本章完) 第117章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第117章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樱山梨被杀案，随着凶手的“自首”而告破。 不过对于米署来说，案件依旧没有结束…… 原本案件的告破、以及凶手的身份，让署内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替白石署长松了口气——能够不用得罪经产省和白井议员，就解决案件，这就再好不过了，可是…… 周一的晨会上，白石直接作出了指示——生活安全课继续彻查【牵牛观光】的职场骚扰事宜，不仅安排了上门举办讲座，而且之后还会专门一对一地受理骚扰情况；同时也宣布要重新调查，发生在米町范围内的，所有关于【for w】举报的案件！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没记？”白石看着生活安全课和刑事课的两位课长，这时只是犹豫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又强调了一遍。 “是，我明白了。”国木田先应了下来。 “署长，白井议员和冈本课长就在警署里，这些事情是不是更慎重些……我的意思是，先内部调查一下？”碧川副署长这时主动说道。 白石也知道，碧川和此事没什么利害关系，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这个署长、也是为了警署今后的工作考虑。 毕竟…… 好不容易这次不用得罪人，甚至冈本课长和白井议员，还是为了感谢一番，才来警署的，可是看白石署长这意思…… “【对重要会社展开调查，会影响经济发展】、【对协助维权的公益组织的举报进行翻案，会打击维权的积极性】……类似的理由，能够说出很多，不过……请各位牢记自己的身份与使命，如果连我们警方也想着这些事情来办案，这个社会就没救了！” 白石这话不是对碧川说的，而是对所有人说的。 …… 散会后，白石没有去会客室，不过……冈本和白井，在得知米署居然把对【牵牛观光】/【for w】的调查、作为本周的重点工作之后，顿时坐不住，直接找上门来。 咚咚咚—— “请进。”白石见进来的是这两人后，立刻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白石署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坂社长还没有追究你们之前的错误逮捕，你们居然……”冈本压着火气说道。 “不，对于小坂顺也以杀人罪嫌疑被紧急逮捕，我虽然表示遗憾，但并不能说是警署的错误，而是他自己隐瞒了命案的重要信息，这点希望他今后能够反躬自省。”白石反而攻击性很强地回敬道。 “你……” 冈本也是结结实实地被呛了一下，还不等他说什么，一旁的白井继续输出道：“白石署长！这起案件显然就是单纯的泄愤杀人，樱山女士究竟有没有误判，都还是未知之数，而且这也是法院认可了的！ “你知道现在重新调查【for w】的事情，会对女性权益保障的进展，带来多大的负面效果吗？你考虑过舆论影响吗？你们警员只需要埋头查案就可以，女性权益组织可是要……” 不过白井的还没输出完，就被白石打断道：“白井议员的意思，提炼主干的话，不会是【调查真相给女性权益保障带来了负面效果】吧？” “你……”白井也一时语塞。 砰—— 白石这时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将两人冷不防地吓得立正。 “你们闹够了吧！现在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不是你们对某些会社的过分回护，他们内部会滋生出这么多阳光无法照进的黑暗吗？如果不是你们满脑子只有立场、只有影响，罔顾事实、施压法院，会出现冤罪、会出现上告无门吗？” 白石仿佛在训斥下属一样，直接对两人呵斥起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明明杀人的是那个什么江布小次郎吧……”白井这时还不服气地嘴硬了一句，不过也已经眼神游移起来。 白石这时直接起身道：“我的意思是……江布先生的确是杀人犯，不过他可以被法律惩罚，而江布裕的自杀也好、樱山梨的被杀也好……你们就是躲在案件背后，无法被法律惩罚的真正的杀人犯！” 在白石黑的威慑下，两人一时间都被夺了气势，一时间感觉坐立难安。 “打扰了……”冈本这时微微低了下头，之后闷闷地转身离开。 白井则是眼圈一红道：“也……不用说得这么过分吧……” 不过就在冈本出去的时候，乃原正太正满脸不耐烦地正要敲门，见状侧身给冈本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进屋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白井议员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之后还有在米町的宣传演讲，到时还要给米署添麻烦，今后请多关照。” 乃原没什么诚意的说完，不耐烦的将白井带走…… 他并不怵白石，可是对白井的无故挑衅，却要更加不耐烦。 ……一个上午过去，宣讲后正在休息的白井、还有午休中的冈本，这才缓过劲儿来，心里合计着——我怎么又被那个署长当孙子训了？ 可惜，心理建设再多，在白石面前，他们也只有“事后反省吵架失败”的份儿！ 而白石倒是在呵斥过他们之后，气儿稍微喘匀了一些，中午多吃了一个成年人的分量。 晚上和绫子共进晚餐时，绫子还提起这件事——据公益资助管理部门的人说，【for w】的长谷冈也“强硬”了起来…… 不是樱山梨那种激进的强硬，而是面对资助方时候的“强硬”，不仅拒绝了主要资助方的很多要求，而且还主动配合了警方的重新调查。 樱山的死，令长谷冈重新审视【for w】建立的初衷，不再去和其他维权组织，在“极端”的方面卷，而是正视“真正正确的事情”。 虽然这令一些资助者不满，但像是铃木财团之类求稳的资助者，反而变得看好了起来。 可以展望，未来不久之后，【for w】的主要资助者，大概会易主。 …… 11月15日，周二。 因为此前樱山梨的案子，查了一周，所以白石还没什么实感，不过…… 米町已经足足九天没有发生命案！ 纵观白石上任以来，这在米町“无人被杀”的记录中，已经是比较好的成绩！ 上午，白石参加了第十一方面本部的月度例会，下午和其他署长聚餐，之后回警署一趟，准备消消食就下班…… 不过就在这个没招谁、没惹谁的下午，源诚二来到署长办公室。 “哎，说吧，这次死的是什么人。”白石见到进来的人，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毕竟在白石看来，如果不是有命案要汇报，源一个普通刑警，不会主动来署长办公室。 “不，没有没有……是有另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署长。”源的回答出乎白石的预料。 “嗯？需要辅导逮捕术？”白石这两周实在太累，没有到“逮捕术”训练上督促他们。 “不不不……其实我是想问，那个……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署长您很熟吧？”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想进步了？明年我看看可以给你推荐……”白石还以为他是想调去“搜一”。 调去其他部门、尤其如果是升迁的话，白石也有积分奖励，不过白石还是希望他能先提升一下“总体评价”，这样才算是榨干积分！ “不是，我超喜欢米署！”源连忙表了下忠心，之后说道：“其实我是对一件十八年前米町的案件有些疑惑，我去档案处查了一下，发现当时办案的警署刑警是目暮警部，所以想要咨询一下。” “十八年前？话说原来目暮警部以前也在米署……” 白石说着，眼神古怪地看着源——看看米町九天不出人命案，把我们的刑警都闲成了什么样？ “源刑警，你最近是不是工作不太饱和？”白石关心问道。 “不……其实是昨晚处理的一起伤害案，我发现了一些问题……那个……要不趁着现在刑事课没什么事情，我可以休几天年假？”源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哪怕是占用自己的假期，也想要查下去。 “什么伤害案，怎么还扯上了十八年前？”白石闻言纳闷道。 “昨晚在米公园那里，30岁的谷繁直树先生，袭击了56岁的三枝尚彦……不过在纠缠过程中，谷繁先生自己不小心被公园拦车的锁链绊倒，摔到了头，早上才在医院醒过来……”源这时说了起来。 白石：…… 好家伙，打人把自己摔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不过在查看案发监控的时候，我发现……虽然三枝自称不认识谷繁先生，但是在监控里，谷繁先生是一直在喊着‘是你杀了人’、‘我要为爸爸报仇’之类的话…… “因为有些在意，刚刚我去医院，找谷繁兄妹又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十八年前，他们的父亲坠楼身亡，虽然当时被警方认定为是自杀，但是……有不少疑点，据说当时负责的刑警，一开始也是怀疑三枝尚彦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以自杀结案了。” 源这时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说动了白石的，还是最后一句！ “署长，我觉得……谷繁先生没有放弃报仇，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是自杀，我也想去问清楚，否则……可能还会有悲剧发生。” (本章完) 第118章 十八年前 第118章 十八年前 2016年，11月16日，周三。 白石再次来到“警视厅”，参加“警视正”的考核，连续两个月参加晋升考试，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毕竟连升两级一般是殉职才有的待遇…… 考场外面，这次白石也带了“拎包小弟”——源正在外面，拿着领导的包。 同样的拎包小弟，在考场外面还有不少。 考场里不都是“升职警视正”的警官，毕竟整个东岛国，“警视正”和更高一级的“警视长”，加一起也只有不到六百人，考场里九成都是参加“警视”考试的——全国的警视，有个小一万人。 不过白石上个月就发现，哪怕是“警视”，不少也都带着拎包小弟，故而自己这次把源也带着。 这也正是源所期望的，因为…… 参加过考核之后，白石直接带着源，往“搜查一课”走了过去。 昨晚白石就和目暮警部打了招呼，目暮也知道白石今天要来拜访，也知道……是要说起当年的事情，故而目暮提前预订了一个小会议室。 目暮如果来米署做课长的话，或许能有个独立的小办公室，可是在警视厅的“搜查一课”做系长，那就只是在整个系的大办公室里，有个独立的工位而已，不适合谈事情。 “目暮警部，打扰了。”白石进门之后，和目暮打了招呼。 “您好！我是米署刑事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源诚二，冒昧打搅！”源的招呼就更加正式。 毕竟他现在的行为，怎么看都有些冒失，甚至…… 有质疑目暮调查结果的意思！ 如果不是有白石的话，恐怕他也没机会来找目暮警部核实此事。 白石这时也说道：“抱歉，我们署的年轻人，实在是太缠人了。” 虽然白石比源也没大两岁，但是表现得却更加老成。 “应该是随了署长吧……哈哈哈。”目暮倒是说笑了一句，缓和了气氛。 不过目暮旋即收敛了笑意，白石见状本能地感觉到，目暮此时心里也装着事情！ “目暮警部，十八年前这起案件，您还有印象吗？”白石试探地问道。 “当然……1998年11月14日，米町朱莲食品的社长谷繁明利，在自家会社楼下坠楼身亡，之后警方以自杀结案。”目暮说着，眼神里浮现出了追忆的神色。 源一听这话，就觉得有门儿！ 肯定不是所有十八年前的案件，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也可能是目暮警部昨天接到白石的电话后，又去翻阅了卷宗。 不过白石这时，更加听出了目暮警部的弦外之音。 “‘警方’以自杀结案？那……目暮警部您怎么看？”白石一听这话更加在意起来。 “如果以我个人来判断的话，我觉得……不是自杀。”目暮无奈地说道。 “诶？”源闻言一愣，不过旋即发现，这样似乎不大好，连忙干咳道：“咳咳……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在死者坠楼的楼顶，我们还发现了他给儿子买的生日蛋糕……正常来说，没人会这样去自杀吧？ “不仅没有遗书，而且事后走访时发现，朱莲食品当时资金虽然出了些问题，但是那个时候，资金出问题的会社多了，也没到要这样的地步…… “故而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完全是按照他杀在调查，并且在楼顶发现了烟蒂……当时保洁人员再三保证，他在案发当天的下午，仔细清扫过楼顶，而谷繁社长本人并不抽烟，可见并不是谷繁社长一个人在楼顶。 “甚至……后来已经检测了出来，烟蒂的唾液，就来自那个叫三枝尚彦的人！”目暮说着，也上来了一些火气。 “嗯？那怎么还会……”白石这时也是一愣——那怎么还会以“自杀”结案？那个三枝尚彦也只是个小会社的社长，没道理有这么硬的关系吧？ “因为这个……上面的压力很快就给了下来，最终只能以‘自杀’草草结案。”目暮说着，将一份报纸放在白石面前。 白石乍一看还有些纳闷，因为……这看起来是一份新报纸，半点也没有十八年前的痕迹。日期也的确是前天的…… “嗯？”白石定睛一看，目暮给自己的这一版，报道的是“时隔十八年，山之不动产千金被杀案申请重审”的新闻。 的确这事儿最近闹得挺大，不过…… 见白石疑惑地看过来，目暮提醒道：“看倒数第二段。” 报道的最后部分，回顾了十八年前的案情，最后部分也提到了凶手最终定罪的关键——有目击者看到了凶手骑摩托离开现场！ 而这名至关重要的人证，正是“三枝食品的社长”，也就是三枝尚彦本人！ 意识到了什么的白石，连忙确认了下这起陈年旧案的发生时间，果然…… “1998年11月14日晚上九点半左右……和谷繁明利的案件，就是同一个时间啊！”白石这时也明白了过来。 “没错，因为受害者是山之不动产的大小姐，当时警视厅的压力很大，所以谷繁明利的案件，哪怕没有排除他杀，也一直由警署独立调查，进展比较缓慢…… “而就在我们锁定了三枝尚彦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小野美希遇害案的重要人证……对于烟蒂，他坚称是前一天去拜访时留下的，并且看这时间和两个案发地点的距离就知道，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地，所以…… “上面一些人选择了相信他在小野美希遇害案中证词，很快米署就得到了上面下达的指导意见，谷繁明利身亡的案件，最终只能以‘自杀’结案。” 目暮这时的语气也很无奈。 不过…… 毕竟他不是白石，普通警员这种情况下没法坚持什么，即使坚持了，结果也是自己被闲置、甚至是被清出队伍。 目暮能做的，也就只有一直、一直记得这起案件！ 哪怕十八年后，再被人提起，他也清晰地描述了出来…… 显然他早就准备好，有朝一日能令这起案件，重新来到大家的视野中。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也感慨了一句。 不得不说，如果这个三枝尚彦，真的是谷繁案的凶手，那他还真是“聪明”！ 虽然本身没什么过硬的关系，但是却生生给自己造出了一个、令警方不得不配合他的“关系”！ 白石这时也想起来，绫子之前也说过，山之不动产的小野会长，为人执拗、脾气也很大，想来当时将警方逼得很紧，而三枝应该也正是在看到新闻后，利用了这一点…… 不过还有一件事，白石不得不在意：“目暮警部，当时负责小野美希遇害案的‘上面’……是谁？” 目暮听白石问起这事儿，也稍微拘谨了一些，本能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当时成立的特别搜查本部的负责参事官，正是现在的诸星副总监！” 诸星副总监，当然是说“警视厅副总监”、诸星登志夫！ “难怪。”白石这时揉了揉眉头。 一般来说，牵头成立“搜查本部”的，通常是刑事部某课的“管理官”，警衔是【警视】，而重大案件会成立“特别搜查本部”，负责人是“参事官”，警衔是【警视正】。 而“警视厅副总监”的警衔是【警视监】，仅次于唯一的【警视总监】，全国也只有三十八位，可以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十八年间，诸星登志夫平稳地升了两级，在东岛国的警员中，基本已经站到了顶…… “所以……这起案件的确非常难办，我认为谷繁社长不是自杀，可却又只能是自杀。”目暮说着，审度地看向了白石。 诸星登志夫的职位，无疑会成为他曾经主导调查的案件、想要翻案时的阻碍！ 而白石这时张开大手，揉了揉自己的大脸之后，向一旁的源确认道：“明天还要再给谷繁直树和三枝尚彦调解一次对吧？” 理论上米署现在要处理的案件，并不是十八年前就结案了的“谷繁明利自杀案”，更不是现在满城风雨的“小野美希被杀案”，而是…… 发生在前天晚上的谷繁直树打人案。 “没错……”源这时也没敢说什么——本心上来说，他是想要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的，不过……事关另一起大案、尤其是事关诸星副总监，他没法鼓动白石署长“冲一波”。 甚至源这时已经在想着，之后请一段时间的年假，自己尝试调查看看——毕竟自己一个小刑警，大不了被开除…… “那……明天可是为数不多的，能把三枝请到署里来的机会！”白石这时声音沉了下来，显然已经将对方当作是“调查目标”！ “不愧是你啊，白石老弟。”目暮说着笑了笑，从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摞资料：“这是当年的案情记录，还有我从物证保管处找到的、当年的证据留档的复印件，包括烟蒂的唾液dna分析也还在，那就……交给你了！” (本章完) 第119章 调解 第119章 调解 参加过“警视正”的考核，并且向目暮警部了解了当年案件的情况后，白石直接让源带着自己的公文包回警署，自己则是去和绫子庆祝一下“升职”。 顺便白石也向绫子打听了一番，关于“小野会长”的事情…… 当年警方急于破案、给了三枝充当“救命稻草”的机会，正是因为来自小野山的压力。 “当年的证人本身有杀人嫌疑？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不过是小野伯伯的话，想来在美希姐遇害的时候，肯定将警方逼得很紧。”绫子想到父亲的那位故交，也是一阵无奈。 小野山不仅脾气大，而且作为“山之不动产”的会长，在政商两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不过当年案件的负责人，好像是诸星副总监吧？那你现在……”绫子这时语气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们现在只是调查一下，前两天的伤害案是不是有隐情而已。”白石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过了解白石的绫子明白，小黑绝对没有这么“见好就收”，于是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动美希姐的案件的话，可以先和我说！” “嗯？哦……”白石也明白，听绫子的称呼就知道，铃木家应该和小野那老头儿有些交情。 …… 升职考核过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周四。 圆尾这时也很纳闷，她发现署里的大办公室，今天又被刑事课约了过去…… “明明最近没什么大案……嗯？署长好。”圆尾诧异地看着，署长居然又亲自参加案情讨论会。 更令她纳闷的是，她看了下预约的会议内容…… “伤害案调解会议？”圆尾也不明白，一个能“调解”的轻伤害案，为什么还要专门开个案情讨论会？而且连署长都亲自参加？ 与此同时，刑事课的调查人员，也都心照不宣——名义上是讨论轻伤害案，不过背后目的大家也都明白。 “源刑警，关于案情，你来说说吧。”白石直接点了源来主持会议，毕竟本来就是他主张要具体调查的。 主持会议平时都是系长们来做，源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还是讲了起来。 “1998年11月14日，晚上九点到十点间，朱莲食品的社长谷繁明利，在会社楼顶坠楼身亡。 “现场未发现遗书，其后走访调查发现，谷繁社长的确处于低谷期，不过自杀动机并不明确，另外在楼顶发现沾有三枝尚彦唾液的烟蒂，只是受制于当时的技术，无法确定是当天、还是前一天的。 “昨天我又找到谷繁兄妹，还有当年的一些老员工问过……当年三枝食品和朱莲食品，是有密切合作的，据说三枝尚彦当时还想要向谷繁明利借贷，只是当时谷繁社长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 “而且就在谷繁社长去世后，朱莲食品和三枝食品，都被五车制粉收购，促成了这件事情的，正是三枝尚彦，现在三枝尚彦也是五车制粉的社长。” 源昨天回了警署之后，也有出去调查。 有了目暮托付给他们的、当年的案情资料，的确事半功倍，否则十八年过去，还真的很难再查出头绪。 源在一番调查后，发现了一些“动机”——如果说仅仅是“借贷被拒”，还不能算是实锤的杀人动机的话，那么发生在之后的“并购”，现在看来也有猫腻，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动机！ “谷繁兄妹在父亲去世后，由母亲一个人独自抚养，因为当时朱莲食品的账目并不好，在并购中没有拿到什么钱，一直生活困窘，上个月谷繁夫人去世，临终前告诉谷繁兄妹，当年他们的父亲并不是自杀，所以……” 源这时正要说后面的时候，不过被国木田打断道：“可以了，源刑警，后面如果没有和案情有关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国木田不喜欢这种在案件中“拉情绪”的话题，查案不是卖弄同情的地方，无论受害者的家属是否可怜，并不影响他们查案！ 过分的同理心，反而会令刑警在调查中操之过急。 “是，十八年前的大体案情就这些……而就在这周一的晚上，谷繁直树殴打了三枝尚彦，署内约好在十点半的时候，对双方进行调解。”源说到了现在的事情。 “看来在调解的时候，最好能够问出些什么……不过谷繁直树的情绪必须要注意，如果在调解时再闹出冲突，我们也不好偏袒他，尤其是如果他再和三枝尚彦说起什么杀人的事情，也会打草惊蛇。”青木这时判断道。 “是这样，好在谷繁直树之前伤得不轻，还在住院观察，今天是他妹妹作为代理，我已经和谷繁女士交代过，到时尽量交给我们，不要多说。”源点了点头道。 国木田这时翻了翻材料之后说道：“我知道各位想要调查这起旧案，对此我必须强调一点……当年谷繁明利的死亡，并不一定是他杀，准确地说，从结案情况来看，自杀才是大概率的事情。 “如果盯着某个人的可疑之处来调查，只会觉得他越来越像是凶手，我不希望各位抱着三枝尚彦先生一定是凶手的心态，来处理这起案件，目前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三枝先生是被殴打的受害者’。” 国木田日常的给大家“降了降温”。 白石这时则是开口道：“我也补充两句，关于十八年前，三枝尚彦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也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一旦他的不在场证明被否定，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相信各位也都清楚，调查的时候务必慎重，有什么情况及时向国木田课长汇报、向我反映。”“是！” 一众刑警，纷纷应了下来。 诸星登志夫副总监…… 想起背后真正的阻力，大家也替署长捏一把冷汗。 至于他们这些基层刑警……“警视厅副总监”实在太远了，压力反而不会到这里！ 哪怕是对于作为警部的国木田来说也是如此，而且国木田早就申请过辞职，是总监强留他的，现在是“无欲则刚”的状态。 一旦触及“小野美希遇害案”，直接承受来自上面的压力的，就是白石署长…… 之后白石没有亲自去看调解过程，这方面他帮不上什么忙，而且…… 如果看到他在会议室里，三枝恐怕也会第一时间就戒备起来！ 源和牧高两个人，陪着谷繁女士，与三枝尚彦见了面——这老头儿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都是皮外伤。 谷繁女士早就被源指点过，这时完全不提其他的，只是替哥哥鞠躬道歉…… 为了不想起此前的仇恨，谷繁甚至没有抬头看对方。 “那个年轻人还在医院吗？那还真是……让我有些负罪感啊。”三枝这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不能这么说，我们也看过监控，的确是谷繁直树主动袭击您的没错。”源这时特地安抚道。 “不过那家伙为什么袭击您，三枝先生有头绪吗？”一旁的山田见缝插针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刚刚吃过饭，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已……我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三枝果然一推四五六。 “当时在监控里，他好像在对您喊着什么……嗯，也是为了确认有没有再引发案件的可能，三枝先生有什么印象吗？”源这时故意问道。 “喊着什么？没印象了，突然被袭击，我也蒙了。”三枝对此避而不谈。 “对于谷繁这个姓氏，三枝社长有印象吗？”源提示性地问道。 “谷繁……从来没听过。”三枝直接摇了摇头。 咯咯—— 谷繁女士这时攥紧了拳头，山田见状说道：“嗯，谷繁小姐先来这边签字吧……” 三枝看了眼谷繁离开的背影，无声地哂笑了一下。 “诶？不过这样就有些奇怪……我看【三枝食品】的资料，截止十八年前，最大的合作商，就是【谷繁食品】……这个【谷繁食品】和谷繁直树不会没关系吧？”源故作疑惑地反问道。 三枝闻言一滞，稍有些慌地喝了口茶水，不过还是说道：“哦，好像是有这么家会社……不过十八年了，我早就忘了！” …… 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警务课的圆尾课长急忙来署长办公室汇报——有报案人员投诉主管案件的警员。 虽说这种事情，通常不会立刻汇报到署长这里，但是……白石之前交代过，“这起案件”的任何情况都要提级办理。 “三枝尚彦……投诉吗？好，我亲自去看一下。”白石也没想到，以源的询问技巧，居然这么快就打草惊蛇。 白石来到现场的时候，发现情况与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 “不不不，三枝先生，您误会了，我没有其他……”源这时头大的和三枝解释着。 不过三枝尚彦这时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我是有明确的、无法推翻的不在场证明的！ “记住……没有人能逮捕我！现在我要去找律师了，没有逮捕证的话，我想我也没有配合你们的必要，再见！” (本章完) 第120章 我找你妈 第120章 我找你妈 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源在谈话中打草惊蛇”，不如说是…… 三枝尚彦在察觉到试探之后，表现得肆无忌惮，不仅没有继续掩饰、反而张牙舞爪了起来！ 和案情讨论会中大家的预计不同，三枝远比想象中要更“嚣张”。 或者说是对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要更“自信”，本来想在调解时试探一番，让他在心虚之下，自己犯错误，谁知道他在察觉到什么之后，直接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虽然这样的表现，在主观上令米署的警员，认为他更加可疑，但是…… 反而不会因为慌乱而犯错误！ 只要他的“不在场证明”不被推翻，再怎么主观怀疑都没用。 嚣张地放了狠话之后，三枝尚彦直接转身离开，不过…… 看到一面“肉墙”迎面走了过来，三枝尚彦也顿了下脚步，只是旋即他便恶狠狠地说道：“您是米署长对吗？希望你们的警员，在对待受害者时，能少一些恶意，而不是听暴徒胡说八道…… “当年那个谁自杀的时候，我的不在场证明，是诸星副总监认可的，如果贵署还有什么疑义，我会向诸星副总监反应！” 三枝说完，便绕开白石离开。 老油条的三枝当然明白，下面的小警员可能不在乎，不过有些级别的高级警官，不可能无视诸星副总监。 不过……三枝没想到的是，在听到他的“威胁”之后，白石转身叫住了他：“三枝先生。” 三枝闻言顿住脚步，转过身、板着脸看着白石。 白石则是淡定地说道：“如果你能联系诸星副总监的话，可以告诉他，对你的不在场证明，我很怀疑，他有什么要说明的，可以主动联系我。” 三枝：？？？ 三枝闻言一愣——你是米署署长，还是警视厅总监、警察厅长官？怎么听着好像诸星副总监比你小了两级都不止？ “我会转达的！”三枝闷闷的说道，接着扭头就走，脚步更慌了一些。 “署长……”源见状，有些担心且愧疚的样子。 “没关系，‘这边’不行的话，那就试试‘另一边’好了。”白石的语气虽然并不轻松，但是更带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一时间源的不安也被安抚下来。 “白石署长，诸星副总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海老原这时也赶了过来，不过只看到白石的“放狠话”。 而且…… “这边”应该是指“谷繁明利身亡案”，那么“另一边”显然就是“小野美希被杀案”了。 这“那边”显然比“这边”要更难搞得多！ “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他也肯定会和诸星副总监说起吧……那还不如给他们上上压力。”白石摊手道。 海老原：…… “你还真想得开。”海老原也是白眼——“他们”是把诸星副总监也算上了是吧？你这是什么“向上管理”？ “海老原署长，警署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下午我出去公关一下。”白石直接说道。 “诶？我是没问题，不过……”海老原倒是不怕退休前最后再忙活忙活，只是对于白石的“公关内容”有些不安。 不过白石这时没有解释什么。 …… 帝丹高中，午休时分。 园子把椅子转了过来，和小兰一起吃着午饭，同时八卦着隔壁班那谁好像喜欢那谁…… 就在这时，园子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嗯？”园子看到来电提示之后，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谁啊？”小兰见状先是疑惑，接着故意打趣道：“啊！不会是园子你已经……” “是我姐夫……”园子说着接听了电话。 小兰听说是白石警官，倒是没有再嬉闹，不过…… “喂，姐夫……嗯？没错，的确在这里……啊？哦……好。”园子这时纳闷地将手机向小兰递了过来，同时说道：“我姐夫说……请你听一下电话。” “哈？白石警官？我？”小兰闻言也是纳闷，白石警官会有什么事情找我？ 而一旁本来正和男生们说笑的新一，这时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严密注意起接电话的小兰…… “那家伙找小兰做什么？”新一小声嘀咕了一句。 旋即只见小兰也面露惊色：“诶？是……好……今天下午吗？好……我问一下……” 新一：？？？ “那个白石署长，不会是约你出去吧？毛利大叔要着急了！”新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近了过来，将刚刚将手机递回给园子的小兰吓了一跳。 “啊……你说什么啊！白石警官约我做什么……是约我妈妈！”小兰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是英理阿姨啊……嗯？”新一先是松口气，接着…… 我怎么感觉毛利大叔更应该着急了？…… 没错，白石下午想要“公关”一下的人，正是……妃英理律师！ 原因无他，之前特地关注了一下，关于申请重审的新闻之后，白石在律师团里，看到了“妃英理”的名字。 当年小野美希案中，被认为是凶手的真岛博之，本身出自普通家庭出身，按说根本没钱打这么声势浩大的官司。 不过……因为不久前，他在狱中自杀，并且其一直在申冤、甚至拒绝假释也绝不认罪的事情，也被媒体披露，所以不少律师，主动联系了真岛的父亲。 无论他们是为了求名也好、还是为了公义也好，真岛的父亲当然也愿意接受…… 之后这些律师，组成了一个“律师团”——并不是某一家律所、某一位律师主导，而是由多名律师负责！ 其中影响力最强的，也是白石的“老熟人”——三木律所，之前加油站长被杀案中，就是三木律所和古美门的争端，令过程变得一波三折了起来。 三木律所也是东都有名的大律所，对翻案炒作最凶的就是他们。 妃英理虽然也是业内有名的“美女律师”，而且专业素质过硬，但毕竟只是单体律师，声势上和这些受雇律师数量有三位数的大律所比不了。 只是相比于三木律所，白石本人更加信任妃英理。 怎么看三木律所都是为了求名，恨不得一天上八百次报道，反而这时没什么声量的律师，更可能是为了公义而来。 其中妃英理不仅能力过硬，而且……白石还有渠道能联系到，于是看准了学校的午休时间，给园子打了电话、转接给了小兰，又由小兰联系到了妃英理。 小兰也能猜到，白石警官找她妈妈肯定是案件上的事情，对此并没有多问，只是将白石警官的电话，发给了她妈妈，并且简单说明了原因。 “白石署长有说是什么案件吗？”新一立刻好奇地打听起来。 “没问……你还是好好上课吧！”小兰白了青梅竹马一眼，知道他是发现有案件就亢奋起来。 “不过好像是妈妈正在处理的委托，不是还没破获的案件。”小兰这时想要熄灭新一的好奇心。 毕竟在小兰看来，既然她妈妈已经在处理，那就是到了审理阶段才对，已经调查完成了！ 大部分情况下，律师在刑事案件中要做的，往往并不是推翻检方的起诉、进行无罪辩护，而是争取压低刑期，最多是对归罪分类进行辩护，毕竟东岛国的刑事案件起诉成功率可是99.9%。 …… 与此同时，三枝尚彦这时也给诸星登志夫打了电话——正如白石所料，无论他是否“放狠话”，三枝肯定都会把自己被米署盯上的事情，通知给诸星副总监。 “诸星副总监，那位白石署长就是这样说的……您看要不要……”三枝哪怕是对着话筒，这时也点头哈腰的，显得十分谨小慎微。 “哦，白石署长是吗……我知道了。最近有些无事生非的律师，还在申请重审当年的案件，我再确认一下，你的当年的证词……没有撒谎对吧？”诸星副总监的声音响起。 三枝闻言一滞，接着立刻说道：“当然！句句属实！” “嗯，那就不用担心什么。”诸星登志夫简单地说道。 他并不准备去找白石黑说什么，他也明白白石黑那种人，是不会被他威胁的。 挂断电话之后，三枝暗骂这“老狐狸”——要说当年诸星登志夫没有怀疑过三枝撒谎，三枝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诸星可没有和他约定、或是商议过什么，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 白石和妃英理的约见，也非常有效率！ 从女儿的短信上得知，白石是对“她正在申请的案件”有事情想要聊聊之后，妃英理也立刻拨通了白石的电话，约好下午两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白石驱车前往的路上…… 滴滴—— “前面的车停一下。” 只见一名铁骑女警按了按喇叭，叫停了白石的车。 “你是不是在打手机？”由美敲着窗户问道。 白石这时将窗户打下来，同时无奈道：“怎么看都没有吧？” “不许顶嘴！”由美大声说道，还一副要开罚单的样子，不过凑近窗边之后却小声提醒道：“喂……后面有一辆刑事部车牌的车在跟着你，你又犯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 第121章 谁说这是“勾结” 第121章 谁说这是“勾结” “没什么，可能是参观学习吧。” 对于由美的提醒，白石表现得很是淡然。 由美闻言翻了个白眼，同时也明白，白石这应该是早就发现了…… 砰—— 由美拍了张乱写的罚单给他，之后放他过去。 …… 白石来到和妃英理约好的咖啡厅时，发现妃律师已经在这里。 虽然是第一次实际见到本人，但她的照片，白石此前在报纸、网页上都见过。 毕竟是被称为“律政界的不败女王”，令检方、警方都很头疼的存在。 和小兰不同，妃英理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后面绑着丸子头，前面的刘海两侧烫着垂下的卷发，戴着眼镜，灰蓝色的职业装、套裙，上衣里面是深蓝色的高领毛衫，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与此同时，白石一进来，就凭借身高，成为了整家店的焦点，好在这时店里人不多…… “久等了，妃律师。”白石拉开椅子，坐在了对面。 对于这家咖啡厅的桌间距和椅子质量，白石还比较满意。 “不，还没到约好的时间，是我来早了……白石署长，之前您说有关于小野美希女士遇害案的情报……” 妃英理说到一半，白石摆了摆手道：“不不不，妃律师这话说得……我是代表警方，怎么会主动和律师分享什么情报呢？只是有个相关的案件，想要委托给妃律师，顺便说说案件情况而已。” 妃英理闻言，也似笑非笑道：“啊，是我失言了。” 她当然听出来白石的托词，而且也能明白，这起案件如果白石介入其中的话，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 “原来如此！原来当年的人证也有问题……”妃英理听过白石的话之后，立刻明白了过来。 而且白石听她这意思…… 律师团应该也已经发现，案件中还有其他问题！ “目前还只能说，三枝社长有做假证的动机。”白石严谨地补充了一句。 就在两人聊了有十五分钟的时候…… 忽然一名穿着职业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很白净的男子，脸色气冲冲地、眼神里却带着些兴奋地走了过来。 “白石署长！您在这里做什么？”眼镜男直接来到白石和妃英理的桌子面前，之后带着一副自信的表情，看着白石黑，仿佛抓到了他的小辫子。 只是可惜…… 以他一米六几的身高，哪怕他站着、白石坐着，他的身高也还是做不到俯视。 妃英理稍作惊讶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白石——她能猜到，这就是白石面临的“内部压力”的一部分，同时也并不担心，因为白石显然早有准备…… “这不是二宫警视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石见状淡定地反问道。 “不要打马虎眼！你在这里和妃律师谈什么？你作为警官，难道将警方内部的资料，泄露给了律师吗？还有妃律师，你这种取证方式……”二宫这时义正辞严地指责起两人的“勾结” 不过却被白石直接打断道：“二宫警视，请你慎言！” “你……”二宫见白石居然还这么硬气，顿时被呛了一下。 “首先，我没记错的话，二宫警视你只是从搜查二课，调到了搜查一课做理事官吧？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大可以去向上面反映，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权力，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其次，我不知道你是受什么人指使，但是……你这样无端指责我和妃律师，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白石说着直接一拍桌子。 “理事官”和“管理官”平级，一般是由各课的课长，在“管理官”中指定，职务相当于副课长、也就是课内的二把手。 “搜查二课”因为负责的是智慧犯，涉及经济犯罪以及职务犯罪，故而和检事厅、和其他政府部门交流最多，素来是刑事部中最官僚的部门。二课的茶木课长，现在已经被基德搞得焦头烂额，而作为“理事官”的二宫，是诸星副总监的人，此前课内有关经济犯罪以及职务犯罪的事务，基本都要过二宫这里。 白石还在组对的时候，两人就素有矛盾——毕竟暴力组织这玩意儿很多时候都是“白手套”，会和职务犯罪扯上关系，而且一些暴力组织，本身也会以集团诈骗的方式来筹措资金，故而“组对”和“搜二”的接触比较多。 两个月前，前刑事部长被清算的时候，也有一批警视以上的警官被一波带走，二宫的职位那时也有所变动，从二课调到了一课，而且居然还是“理事官”。 虽然白石没怎么去了解，但也能猜到，应该是诸星副总监想要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不过还是没有白马总监做的彻底，直接把自己的干将小田切调到了刑事部长的位置——一般认为，警视厅九部中，组对、交通、地域、生活安全四部是小部，刑事部在内的五部则大部。 故而小田切看似还是“部长”、还是“警视监”，不过却算是升了半级，只是比起同为“警视监”的诸星副总监要矮了半头。 而白石在组对、比二宫小一级的时候，都不给他面子，现在比他大一级，当然更不知道他的面子是什么，桌子说拍就拍！ 二宫自己反而被吓了一哆嗦，接着恼羞成怒道：“你……无端指责？那你这是什么？” 二宫指着白石面前的一摞资料，并且立刻拿了起来，唯恐白石毁灭证据的样子——他刚刚在外面等了半天，就是在等“实锤”。 可是…… “这是什么？你不认字吗？”白石哂道。 “果然！你把……嗯？”二宫先是看到了上面的确写着“三枝”、“谷繁”什么的，可是…… 定睛一看，这其实是“谷繁直树伤害案”的情报，以及……委托书。 刚好这时咖啡店的迎客铃又响了下，白石看过去后抬手示意，同时说道：“啊，妃律师，代理委托人来了……” 只见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谷繁直树的妹妹爱子。 二宫这时才反应过来…… 白石黑肯定是要和妃英理、准确地说……是要和那个申请翻案的“律师团”勾结没错，可是……人家有正当理由！ “我虽然给嫌疑人介绍了律师，但这纯粹是出于好意，我和妃律师之间没有任何经济往来，这经得起任何调查，对二宫警视的非议，我会向刑事部长反应！”白石直接呵斥道。 不等二宫开口，妃英理这时也说道：“没错，白石署长只是把没钱雇佣律师的委托人，介绍给我而已，这完全是公益性质，想不到二宫警视居然会将这说成是泄露情报、与我‘勾结’，这件事我也会向警视厅投诉！” 二宫闻言脸色一黑，心知白石这是早有准备。 而且现在刑事部的部长小田切，是白石的老上司，妃英理在律政界更是出了名的难缠，这次自己反而被揪住小辫子，为了不会进一步扩大损失，只得忍让道：“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实在是万分抱歉，那就不打搅两位。” 二宫鞠了一躬之后灰溜溜地离开…… “不愧是白石署长……”妃英理认真地看了看白石，旋即看向谷繁道：“这起案件我知道了，谷繁小姐也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哥哥争取权益的。”妃英理说着也正式受理了委托。 案件这时还没有到起诉阶段，还在警署调解，不过…… 既然此前三枝那家伙说要找律师，那谷繁这边最好也有个律师在场。 “妃律师……您是……很有名的律师吧？那个……”谷繁爱子有些局促起来——她，没钱。 “放心，只是调解参谋而已，可以作为公益咨询。”妃英理今天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且不提谷繁爱子的感谢，白石和妃英理这时想的都是…… 不会给三枝走诉讼的机会！ 在那之前，就要揭穿他的谎言——就不信他在被起诉杀人的时候，还有心情去起诉受害者儿子打了自己一顿……那不是生动形象地挑衅法官、给自己加刑吗？ “那之后就拜托妃律师了。”白石这时也嘱咐地说道。 “是我要拜托白石署长……今后请多指教才对。”妃英理本能地觉得，这不会是两人唯一的“合作”，白石……显然和其他警员不一样！ “而且重审的申请，法院还没有通过……现在把握倒是稍微大了一些。”妃英理说着，看向了桌子上的谷繁案的案情书。 只是一个简单的伤害案，却有这么厚的案情书，主要是因为……详细解释了谷繁直树的作案动机，也就是把十八年前的“谷繁明利自杀案”给塞了进去。 现在主张翻案的律师团，影响力已经非同小可，不过法院和检方依旧没有松口……这起案件的背后压力，由此也可见一斑。 不过妃英理接下谷繁案之后，“律师团”这边可谓是又添了一柄尖刀！ 白石则是一如既往——某些人能自己认识到错误当然更好，否则……为了达到目的，白石不惮于与律师合作，逼他们一把！ (本章完) 第122章 三方质询 第122章 三方质询 见过妃英理律师之后，白石刚刚回到警署，就收到了绫子的短信，说是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 白石晚上也没什么忙的，毕竟现在要面对的，不是加班能解决的问题，于是答应下来。 …… 驾驶座上，绫子一开口就问道：“小黑，你下午是不是去见妃律师了？” “嗯？没错。”白石也感慨，园子这嘴是真快。 “是……关于案件的事情吧？”绫子确认道。 “嗯。”白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接着绫子连忙说道：“其实……你想要促成重审的话，我有个办法！” “诶？”白石闻言先是一愣，之后……明白了绫子的意思。 当晚，两人来到小野家的庄园。 …… 2016年11月18日，周五，也就是白石见了妃英理律师的第二天。 白石在办公室里，久违地接到了小田切部长的电话。 “喂，小田切部长，是我。” “小子，你很勇啊！”小田切甚至没顾得上纠正他的称呼——两人现在不是从属关系，正规来说应该称呼警衔。 听到这熟悉的开场白，白石“恬不知耻”地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以前在“组对”的时候，小田切也经常被白石的“横冲直撞”吓一跳。 不过现在白石不是他的先锋官之后，小田切才更加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他有多能惹事儿！ “应该做的是吧？呵，今天下午一点，东都高等法院，关于十八年前小野美希的案件，法院组织了一个检方、警方还有律师团的三方质询会……诸星副总监点名要你也去参加。”小田切沉声道。 “嗯？他很勇啊？”白石轻佻地说道。 “你严肃些！”小田切不吃他套，直接呵斥起来。 小田切顿了顿之后提醒道：“你觉得诸星副总监，是为什么让你去的？” “大概是因为米署最近有一个轻伤害案，和当年的人证有关吧？刚好他的代理律师，还是小野美希案律师团那边的妃英理。”白石一副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 “呵，那你自己准备好。”小田切没有明说，他知道白石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让看似无关的白石，也去参加质询会？ 到时候一旦“律师团”提出对人证的质疑，话题肯定就会来到正在处理谷繁伤害案的“米署”身上！ 届时白石如果认可谷繁的控诉，不仅警方、检方都会有人对他不满，而且相当于无形中由他给“质疑三枝的证词”背了书。 将来在调查中如果无法推翻三枝尚彦的证词，白石也要跟着吃瓜落——这就和白石向领导要“正式文件”是一个道理。 不过白石这时并不打怵，在小田切挂掉电话之后，白石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好，我找小野先生……” …… 下午一点，白石准时来到东都高等法院，法院将对警方、检方还有代理律师团三方进行问询。 警方这边来的人，为首的是刑事部的参事官宇野忠义，小田切部长果然没有亲自过来，另外还有几名助手，包括搜查一课的理事长二宫也来了。 检方方面，东都高等检事厅的第二次长狩魔豪亲自带队前来，这也是白石第一次见到他本人——狩魔豪近几年已经没有在法庭上出现。 另外还有两名相对年轻的检事也在，一男一女，男的骚包的穿着酒红色的西装，女的则是一身标准职业装、套裙，正是现在东都检事厅的中坚力量——御剑怜侍、九条玲子。 两人也都是负责刑事案件的检事，平时和警方打交道比较多的，白石和他们俩倒是都见过。 白石进来之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径直走到宇野参事官旁边，直接在椅背上轻轻一提……将二宫连人带椅子地拎起来，放到了一旁——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屁股焊死了？看到警视正不知道让副手位？ “宇野参事官，好久不见……”白石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也没有多久。”宇野头疼地说道——不久前不是才见过吗？就是你被警察厅问责的时候！ 二宫这时被晾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可是没敢多说什么。 “东都检事厅很重视啊，老中青三代都来了。”白石这时悄悄和宇野参事官吐槽着。 宇野：…… “你老实点！”宇野也是无语——你丫再大点声，九条检事官能过来抽你……现在她看你的眼神就已经不太善良了！ 没错，说是“两名年轻人”，但也只是相对狩魔豪来说的。其中御剑怜侍的确比白石还要小两三岁，不过九条玲子已经和妃英理差不多年纪，对面这其实算是老中青三代的组合无误。 “嗯？白石署长怎么也来了，案件和米署有什么关系吗？”狩魔豪见到白石进来，直接问道。 只见狩魔豪这时一头银发，梳成了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虽然上些岁数，但是一双眼睛，却格外有震慑力。 虽然狩魔豪也是第一次见白石，但是这么大的个子，即便没见过，也能一眼就知道是谁。 “狩魔检事长有所不知，律师团对证人的吹毛求疵，可正是和米署现在的一起伤害案有关。”二宫这时阴阳怪气地说道。 果然狩魔豪听说后，立刻眉头大皱。 白石还在“组对”的时候，没和狩魔豪打过交道，两人相互没什么印象。 毕竟狩魔豪早就不上法庭，而白石之前作为警部、系长，主要是和一线检事官对接，御剑怜侍此前也还年轻，虽然蹿升很快，但白石主要和九条打交道的次数最多。 不过…… 白石成为米署的署长后，狩魔豪对他的印象无疑极差！ 在他看来，这时一个不愿意和检方一起守护正义、守护99.9%的定罪率的混蛋警官！ “呵，时隔十八年后，来质疑证人吗？很有那些巧言令色、妄图脱罪的人的风格。”狩魔豪这时不屑道。 说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指还没到场的律师团，还是指……坐在这里的白石。 至于法院的人，这时没理白石——毕竟不久前才被白石掀了摊子的前“法务大臣”，就是他们的头头儿。 他们对白石无论是表现得反感、还是表现得亲近，都不大好…… 此时会议室内，桌子摆出了四面一圈，检方和警方分别坐在靠窗、靠门的两侧，法院的人坐在里面的主座，外面的这一排，是给律师团留的。 很快律师团的人也来了…… 三木本人趾高气昂地走在最前面，妃英理等明辩，紧随其后。 不过和白石更熟悉的古美门并不在…… 毕竟古美门一向不喜欢这种名声，他在意的名声，只有“商务合作”方面的名声，而不是在普通人中的名声，对于刑事案件，他一向兴趣不大。 “各位，相信大家也知道今天的来意，针对1998年的【小野美希遇害案】的重审申请，律师团已经提交给了东都高等法院，这次是为了研判一下，是否真有这种必要。” 法院方面，是一名三级判事主持问询。 之后就是“律师团”开始举证重审理由，主要是新发现的一些证据，以及……对当年一些证据的质疑！ 白石这时发现，除了“人证”之外，当年的其他证据，其实也不是很严谨。 对此白石倒也没有太惊讶，毕竟…… 如果其他证据真的没问题，当时作为参事官的诸星登志夫，也不会把可疑的三枝尚彦当成香饽饽，甚至不惜饮鸩止渴！ 当然，对于律师团提出的问题，检方和警方也一力否认，总之就是并不认可需要走到“重审”这一步。 “还有当年的重要人证三枝尚彦……”三木这时提起了人证的事情。 “等……”妃英理见状，正想要制止她。 她在看到白石也在的时候，就知道警方上层，有人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故而她本来想尽量不提及三枝尚彦的事情，等重审启动再说，不过…… 之前律师团内部，也有汇总线索，结果三木这时直接秃噜了出来。 妃英理见状，露出了些歉意的神色，白石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在意——自己将谷繁兄妹引荐给妃英理，就是让她把这案子拿出来用的！ “我们发现，他当时其实是另一起共时性案件的嫌疑人，对于其证词的可靠性，我想可以合理地提出质疑。”三木这时一副很拽的样子，说话拿腔拿调。 听到这话，检事厅的人也都向警视厅这边看了过来——如果人证不可靠，那就是警视厅调查的锅了！ 宇野闻言，早有准备地说道：“关于人证的事情，我也有关注，不过我发现，就本案来说，他的证词和另一处的摄像头记录，可以相互印证，这点上来说，是具有可信性的。” 而相比于说话很保守的宇野参事长，搜一的二宫理事长，这时直接跳出来说道：“不知道三木律师是从哪里听信了这种消息？这可有失您大律师的身份，什么共时事件……那早就已经确定是自杀，只是无法接受这点的家属，在无事生非而已，为了这样一起自杀案，质疑人证毫无道理！” (本章完) 第123章 这是一位“父亲” 第123章 这是一位“父亲” 面对律师团的举证，二宫这时慷慨陈词，说着还从座位站起，在会议室里溜达了起来。 宇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宇野是刑事部的二把手、二宫是搜查一课的二把手，不过宇野比小田切还要大一岁，也没想过自己还能上位，相比之下，年轻、还自认是诸星副总监的亲信的二宫，企图心要更强得多，这时表现得也就比较“勇”…… 显然二宫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为副总监来“冲锋陷阵”的，可以说是典型的官僚警员了。 旋即二宫又看向了白石黑…… 结果却发现，白石还在“玩手机”。 “白石署长，谷繁家的人，就是在你的辖区殴打了受害者、也就是本案的证人吧？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二宫直接将白石架了上来。 白石最后看了眼手机，之后起身道：“人证的证词是真是假，我无法断言……” 见他打马虎眼，二宫立刻想要再逼一步，不过还不等二宫开口，白石已经先一步说道：“不过对于这次重审，我想在座各位法律界人士，也应该听听来自民间的声音，尤其是……一位父亲的声音。” 白石一副煽情的样子。 宇野这时也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看来，白石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应该很明白眼前这些人，不是“煽情手段”能打动的才对。 在舆论炒作中，真岛博之的父亲，的确被媒体塑造成了悲情人物，获得了许多同情。 不过找犯人的父亲来哭诉这种事情，对在座诸位的心态影响，微乎其微！ 不等大家疑惑，这家伙打什么主意的时候，白石已经起身，自顾自地将会议室的门打开，接着…… 只见一名坐在轮椅上，身材枯瘦、不过目光依旧炯炯的老头，这时已经等在门口，这时被白石直接拉过轮椅进来，并且……白石马上关了门。 “各位，这是一位失去了子女的父亲，我想他的心愿，就是能够查明真相、告慰亡灵……”白石这时侃侃而谈着。 不过…… 其他各方，这时神色各异。 狩魔豪和主持的判事，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尤其是后者，也在寻思着……谁将人放进法院来的？ 与此同时，律师团的律师们也纳闷…… 这也不是真岛博之的父亲啊！ 九条玲子也在纳闷这件事，她有关注案件的报道，虽然照片打了码，但是犯人的父亲，应该……比这位老者更健壮一些、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吧？ 而二宫这时已经开口说道：“这位老先生，我能理解你失去儿子的心情……” 听到这话，轮椅上的老头眉头一皱，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不过二宫没有留话缝地继续说道：“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凶手，不过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只要站出来哭诉一下自己重要的人死了就要逼迫警方重新调查’的风气，难道死者的愿望，就是看我们继续折腾吗？” “案件的调查已经结束了、起诉和审判也已经结束，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我想警方也好、检方也好，也没有责任继续去关心死者的家属如何，更不能为了单纯为了令死者家属满意，就无谓地浪费人力物力……” 二宫这时在老者面前侃侃而谈…… 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不要任性，别以为你死了儿子大家就要让着你！ “而且……这位老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本来已经十八年过去，我想大家都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情，今后如果因为这起案件，对您的家庭会产生什么影响，那完全是这次扩大影响的人的责任！”二宫说着看了律师团一眼。 接着二宫走到了老头儿身边，还俯下身情真意切地说道：“另外您老想想，受害者小野美希女士的家人，好不容易才从痛苦中走出来，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有一个交代，如果您被某些人利用，到时候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恐怕小野家也不会善罢甘休……诶呦！你……” 就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老头儿气得哆哆嗦嗦地，趁着他走近过来，拎起轮椅上的拐杖就是一下子！ 众人见状连忙制止——虽说这老者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攻击性，但是看着他在这里“打人”，总是不雅的。 “等等……” “别动手、别动手……” “老先生等一下，你不能……”…… 一片混乱中，冷不防被打了一下的二宫，这时突然喝道：“你、你……太过分了！白石黑，是不是你指使的？我们开会，你将犯人的父亲请来做什么？他的儿子死了，大家就要同情他吗？你、你这是用舆论影响司法！” 老头听了这话，气得更是哆嗦…… 与此同时，因为会议室里的嘈杂声，门外的人这时也呆不住，连忙推门进来。 只见……两名保安打扮的壮汉，将其他人隔开，另外还有一名私人护士装扮的女士，连忙过来给老头顺气。 “小野先生！您现在不能动怒……”私人护士着急地说道。 众人：？？？ 看这架势，可不像是“普通家庭”的真岛博之的父亲，而且……刚刚护士说什么？ 小野？ 难道…… 只见这时小野山猛地拨开了护士，接着语言颤颤巍巍、语气却十分强硬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态度？诸星登志夫呢？他是在……愚弄我吗！” 小野山十分愤怒，虽然二宫刚刚的话，是将他当作了“真岛博之的父亲”，但是…… 道理是一样的！ 总之就是“死了的人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你们这些家属不要胡闹”，这无疑令小野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想到了……你们警方到底有没有认真查案？是不是就像敷衍重审申请一样、在敷衍我？ 诸星登志夫当年就是靠这一案件，搭上了“山之不动产”的线，因为女儿的案件，小野此前的确很信任诸星登志夫。 虽说现在诸星登志夫已经是副总监，没有那么需要“山之不动产”，但也绝不意味着，他能轻易承受小野和他翻脸！ 别的不说，“山之不动产”这些年，可也帮过他不少“不能说的忙”。 尤其现在小野山时日无多，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你……您是……小野……小野会长？”二宫这时也是一阵结巴，顾不上喊疼。 小野山近些年身体不好，早已退居幕后，并且因为病情，身体也消瘦得厉害。 如果不是相识之人，只是在媒体上见过以前的他的话，还真的没法立刻认出来！ “没错，各位……这位就是受害者小野美希女士的父亲，我想大家应该考虑一下，一位失去子女的父亲的心情。”白石这时又强调了一遍。 什么“犯人的父亲”？白石可没有这么说过！ 只是这时众人都面色古怪…… 看你刚刚那语气、那节奏，可不像是请来了小野美希的父亲！ 而且…… 你怎么把小野山请来的？ …… 没错，当然是绫子搭的线！ 昨晚白石下班后，绫子就带他去了小野家的庄园，白石也得以与小野美希的父亲直接沟通…… 虽然小野山的确就像绫子说的一样执拗、顽固，但白石最终还是说服了他，上午听说诸星登志夫要自己参加质询会，于是……白石果断将小野老头也请了过来。 对于这次拜访，铃木朋子得知后很是气愤——毕竟绫子和白石现在没名没分、也没有订婚，就这么带一名男子去拜访长辈，未免有失庄重！ 礼节上还在其次，朋子最气愤的是…… 这女儿怎么一点也不像自己？就这么带他去小野家，岂不是更让这个男人嚣张了？ “小野会长……我……不是……” 二宫理事长这时无疑是最慌的，有些话可以对真岛博之的父亲说、却不能对小野美希的父亲说！ “白石署长，小野先生需要休息。”私人护士这时皱着眉头提醒道。 对于白石将老头儿折腾来的事情，她本来就很有意见。 “嗯，那我送送小野先生，这边之后应该也没有需要我的事情。”白石说着，主动推起了小野山的轮椅，离开了会议现场。 因为刚刚二宫尴尬的一幕，其他人这时也没有阻拦…… 离开了会议室后，小野这时伸手够了够白石的手肘，白石蹲下后，小野板着脸、瞪着眼地说道：“小鬼……如果……美希的仇……因为你而报不成的话……额咳咳咳……老夫不会原谅你的！” 虽然缺乏逻辑，但在小野看来，为“真岛博之”翻案成功、还没有逮捕到真凶的话，那女儿没能大仇得报，就是他们这些翻案者的锅。 那还不如不要告诉他“真岛博之不是真凶”，他也不用带着遗憾离开。 毕竟本来就是顽固的人，这时又年纪大了，和他讲道理也没什么用。 “您老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真凶的！”白石郑重地答应道。 (本章完) 第124章 挺爱学习的 第124章 挺爱学习的 白石将小野山送走之后，回到会议室里的时候，发现在三方质询会上，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 “关于提交的申诉理由，经我院审核，的确有重审的必要，那么……请检方之后重新调查、梳理证据，下周五将在东都高等法院开庭，重新审理此案。”法院的判事这时已经做出了决定。 “呵，十分遗憾，不过既然各位这样认为的话，那就姑且浪费一些时间，重新让各位见到唯一的结果好了……希望不要再过十几年，又要求重审。”狩魔豪这时不屑地说道。 这老东西是真的自信…… 而且在强烈的自尊心下，对于小野山刚刚的出现，他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那么……也希望警方之后依旧能与我们通力合作。”狩魔豪这时又看向了对面的警方人士。 “当然，这件事情，警视厅将成立特别调查本部，负责的检事官直接和我对接就可以。”宇野参事官这时也应了下来。 显然“警视厅”内部，早有关于“重审”的预案。 负责案件的检事官，是有权力牵头案件的调查、指挥负责调查的警员的，只是一般案件，在送检之前，“检事厅”不会主动介入。 不过“重审”那就是另一码事，可想而知，之后搜查本部的负责人虽然是宇野，但真正的指挥，必然是“检事厅”的人。 二宫这时一言不发，他只想着快点散会，立刻向诸星副总监报信！ “那就好……搜查本部应该是在鸟矢署吧？”狩魔豪说着，还瞥了白石一眼。 显然，对于这种给检方添乱的“刺头”，狩魔豪已经全无好感。 “嗯，毕竟当年案件就是发生在鸟矢町的东岛医科大学校园内。”宇野点了点头。 “希望到时不会有不相干的人，来干扰调查。”狩魔豪这时盯着白石沉声说道。 看白石黑的态度……即使缺人手，狩魔也肯定不会找米署借人！ 这个“特别搜查本部”里，就不欢迎米署！ 白石这时只是笑了笑…… 白石不是“义警”，是正规警官，不会轻易涉足不归自己管的事情。 何况米署也不是白石的私人领地，不能仅仅因为白石的“个人兴趣”，而启动调查。 不过…… 米署要调查“谷繁直树伤害案”中，施暴者所陈述的理由，好决定是否送检——这是分内工作！ 散会后，白石回到米署的时候，路过刑事课时发现，大家都紧张地看着自己。 只见白石微微一笑道：“有个坏消息，你们有难了……法院已经决定重审小野美希案，关于谷繁直树的作案动机，你们都给我去加班验证吧！” 如何验证？ 那就确定三枝尚彦在“那边”的口供是否属实了…… 倒也并不是白石非要揽活儿。 一来是因为，真岛博之如果不是真凶，那这案件就又成了悬案，本来就应该重新调查；二来也是因为，以这起案件的影响力，想要成功翻案，怕也的确需要找到真凶才行，单纯想要用“疑罪从无”来翻案很难，检方警方都不会眼看着原本的证据被质疑，肯定会反复“打补丁”，只有找到真凶才能“一击毙命”…… “是！”赤坂班带头将口号喊得响。 不过国木田这时黑着脸，强调道：“之后课内开个会，先明确一下，哪些是我们米署‘应该’调查的，哪些是我们米署‘能够’调查的。” 有国木田来盯着“过界”的问题，白石很放心。 只有明白所有“违反规则”的方式的人，能够“不触动规则”！ …… 回到办公室后，白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工作节奏。 白石已经争取到了重审被受理，令三枝尚彦的不在场证明，变成了可以质疑的条件…… 对于白石这位“署长”来说，之后这起案件的实际调查，就已经没什么参与的必要，即使关注，也只是等警员们来汇报！ 白石作为署长，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毕竟…… 作为一线的牛马，只要加班查案就可以，而作为署长的白石，要做的就多了，签字、招手、握手、给领导送礼、拍桌子…… 对于他们调查，白石还真的不是非常看好——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当年的物证，除了留档的之外，都已经没得找，甚至连当初的人证，也未必还能找全，更别说是“当年没发现的证据”，这时也只能先碰碰运气。 晚上，白石特地早早下班，和绫子约会。 这次如果不是绫子，将白石引荐给了小野山，令白石得以“釜底抽薪”的话，想要促成“重审”被受理，还真不容易…… “重审被受理了？那就好，这样你也可以……嗯？其实和米署也没什么关系吧？”绫子说着，忽然感慨道。 “也不能说没关系，这样……就能知道，谷繁直树的伤害案，施暴者本人陈述的理由，是否真的存在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绫子：……诸星登志夫此时也是愤懑，居然因为“这点事情”，白石黑那个混蛋就公然质疑自己当年搜查的案件，居然还去“公关”了小野山……你丫要不要这么拼？ 不过对于白石来说…… 因为“这点事情”就去四处“公关”、自找没事儿，也好过哪天谷繁直树真的在仇恨驱使下，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之后再破案后，看他作为“凶手”，跪在地上陈述“冤情”……要好得多！ “对了！之前我还没毕业的时候，我们经常去这里的商业街吧？”绫子这时突然说道。 “没错……”白石也点了点头，当时他还不知道铃木绫子就是【铃木财团】的大小姐。 “时间还早，我们去逛逛？”绫子兴致勃勃地说道。 白石当然也没有扫兴，绫子找车位停了车。 就在两人逛街到一半的时候…… “白石……学长？” 白石被人远远地认出来，两人回头看过来，只见一名长发女性，这时有些愣神地看着两人。 “好巧，这不是三日月同学吗？”白石认出了对方——是自己的一位学妹，很爱学习的那种。 “小黑！现在要叫山城同学了吧？”绫子这时熟络和对方说道。 虽然是白石的学妹，但绫子似乎和她也很熟。 “啊……抱歉，当时你结婚的时候，我刚好有事。”白石这时连忙致歉道。 白石这时也想起来，三日月学妹三年前邀请过自己去她的结婚典礼，不过那时白石正在调查东城会，没顾得上。 不过白石不知道的是…… 原来还邀请了绫子吗？ 绫子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 “不，我之前在报道上看到你的事情时，还吓了一跳……”山城皋月这时面露追忆之色地说道。 “对了，之后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绫子这时主动开口邀请。 不过山城皋月这时却连忙说道：“啊不，我还有事情……抱歉，下次吧。” 白石也注意到，这位学妹这时脸上有些疲惫之色，而且……印象里一向妆容精致的她，此时打扮却不甚讲究。 “哦，那你忙。”白石见状客气地说道。 皋月最后看了白石一眼，不过立刻抽离了目光，对绫子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 当然，白石也没有多想，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没必要打听。 只是看着皋月离开的背影，白石向绫子随口问了句：“三日月……啊不，山城同学现在在做什么？” 他也是刚刚发现，绫子好像和她很熟。 “你啊……”绫子一阵无语道：“当然是做山城家的太太了！” “嗯？”白石这才听出来，“山城家”好像还是个高门大户，只是白石对这些不甚了解，一时也没法凭一个姓氏就联想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了……” 绫子见状一滞，狐疑道：“你……可惜什么？” “三日月可是东大法律系的……现在怎么这么多名校毕业的女性，最后只是做全职主妇？三流大学也就罢了……这不是浪费教育资源吗！”白石有些不满地说道。 绫子：…… 居然是这么社会性地“可惜”……你还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啊！ “怎么了？”白石看绫子这时一副无语的表情，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小黑……你就没感觉，皋月她还有些别的什么特殊？就上学的时候！”绫子忍不住提醒道。 “特殊？她……那时候还挺爱学习的，经常到图书馆复习，抱着《六法全书》一看就是一天。”白石想了想之后，觉得更加可惜了。 本来自己还以为，她今后会成为律师或者检事官呢…… 绫子：…… 重点是去图书馆吗？ 不是每次都约你一起去图书馆吗！而且一约就是一天…… “啊……”绫子忽然舒了口气。 听到绫子感叹了一声，白石疑惑问道：“怎么了？” “当时直接找你表白真是太好了。”绫子十分感慨，这要是不打直球，怕是根本无法命中！ “诶？”白石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本章完) 第125章 夜生活丰富的黑木 第125章 夜生活丰富的黑木 小野美希案启动重审程序后，东都高等检事厅的第二次长办公室里，这时也作出了安排。 “这次重审的重新调查，由……”狩魔豪的目光，在御剑怜侍和九条玲子之间游弋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由九条检事官负责。” “嗯？次长……”御剑闻言一愣。 “是。”九条这时已经应了下来。 “已经十八年过去，很多东西，想要调查也已经无法调查，那些狡诈的律师，这时候申请重审…… “肯定会对那些已经无法纠正的小错误，横加质疑，一旦让他们翻案成功，将是非常不好的范例、是对正义的重创！ “无论如何，一定要制止他们……那是1998年，有些东西不一样、有人记错了，也很正常。”狩魔豪这时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会认真梳理案情，还原真相。”九条点了点头，严谨地应道。 狩魔豪听到“真相”、而不是“正义”，不由得一阵皱眉，不过还是对九条很有信心的说道：“嗯，做得漂亮些。” “那我去整理资料了。”九条一板一眼地说道。 九条离开之后，御剑皱眉道：“次长，为什么……” “你刚刚晋升一级检事，还要积累经验，而且这次重审，恐怕……嘁，那些不中用的老东西！”狩魔豪这时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以御剑怜侍的年纪，能成为一级检事，就已经是“破格”的结果。 虽然御剑怜侍和九条玲子，都是东都检事厅刑事方面的王牌，但对于狩魔豪来说，意义完全不同…… 在外人看来，御剑怜侍是狩魔豪的得意门生。 狩魔豪也的确不想御剑怜侍在这起案件上吃瘪…… “重审”的决定下达之后，狩魔豪虽然看似信心十足，但心里并非没有失败的准备。 当年负责小野美希案件的检事官，早就已经退休了，狩魔豪本人倒也没有过于紧张。 …… 而在狩魔豪眼里，是“罪魁祸首”的白石，这时正趁着周末休息，指导着警署警员们的逮捕术训练。 虽然刑事课最近在调查案件的也不少，但只要不是手头有要紧事情，就必须要参加训练！ 毕竟…… 如果有案件要调查，就可以不参加训练的话，那刑警怕是一年到头也训练不了几次。 紫原副署长最近也很欣慰，这两个月，大家的训练有见成效，使用器械的技巧，已经标准了许多。 虽然还算不上娴熟，但至少看着像那么回事儿了。 大家又被狠狠折腾了一顿之后，源在换完衣服后，小声抱怨道：“真是的……署长今天怎么没去约会？” “话说怎么不见黑木？”山田这时对没被折腾的同事，表现得尤为不爽。 “他？请了年假。”源白眼道。 “诶？他能请下来年假？”山田更加一副凭什么的语气——之前去配合“组对”的也是我们吧？黑木那个混蛋当时可没说，他们得罪了“组对”的系长……当时源和山田可是狠狠地当了一回替罪羊！ “谁让他寡妇失业呢！”源这时撇嘴道。 没错，下周神崎才能培训回来，这时黑木上班也没搭档，理论上很难出外勤，毕竟刑警是不允许单独行动的。 本来源想洗个澡之后，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再去鸟矢町悄悄走访一下，不过…… 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到，源手机响了之后，看一眼发现是“黑狗”的来电显示。 “喂，休假先生，要来温习一下逮捕术吗？”源接听之后直接说道。 “源，我这边出事儿了……是命案。”黑木严肃地说道。 “什么？哪里？”源一听这话，也收敛了调侃，连忙说道。 “时光之夜。”黑木沉声道。 “哈？那是哪？听起来耳熟……”源这时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听起来像是风月场所，不过……辖区内的这种店，他都知道才对。 “神室町……上次被警视厅的人抄了的那个。”黑木闷闷地说道。 与此同时，源这时听到听筒那边，还传来了卷着舌头说话的声音：“小子，说完了吧？看在你是白石大哥的人，才让你打个电话……赶紧过来录口供！” 源：…… 源听这声音也耳熟，好像就是之前合作的“组对”的警员！ 所以…… 黑木这厮是在神室町的夜总会里，遇到了什么案件，结果冤家路窄的被“组对”按在那儿了？ “等等……上次被警视厅抄了？不会就是你抄了武井警部的那次吧？”源这时无语地问道。 嘟——嘟——嘟—— 源：……“神室町……可以不用管他吧？”源这时撇了撇嘴——难怪黑木没有直接叫人出警，这货是在神室署的辖区！ 米署的警员，现在也都知道，自家署长和隔壁泽登署长的关系很差，这种关系自然也向基层传导了下来。 白石这时洗过澡之后，出来看到源和山田还在：“嗯？怎么还没走？” “啊，署长……黑木在神室町，好像卷进什么凶杀案里，被扣下了。”源这时老老实实地汇报道。 “神室町？”白石顿时眉头大皱——莫非是泽登那个死胖子找我的茬？ 源这时也看出了白石的意思，连忙说道：“在场的主持工作的警员，好像是总店组对的人……好像就是武井警部的部下。” 白石：…… 嗯，那黑木被找茬，也是应该的！ …… 听完了源的话，白石也是无语道：“所以……黑木是去了上次他抄的那家夜总会？” 他的心也真大！ “前阵子我也听他说起，‘不去不知道，那里的陪酒女质量很高’。”山田小声说道。 黑木的夜生活一向很丰富——此前“假冒园子绑架案”的时候，他也是半夜送酒吧打工的彩乃回家，才被绑架犯敲晕的…… “不过命案的话……怎么是组对的人在那里？”白石这时纳闷地嘀咕一句，旋即想到，之前黑木是在那里“逮捕”了武井和【荒川组】的人，很可能……又是碰巧赶上武井在场？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长记性！”白石撇了撇嘴，之后说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诶？是……”源本来不想搭理黑木的，不过既然白石署长这么说，他也只好应下。 至于白石…… 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也不能看着武井那家伙，“欺负”自己的手下不是？ …… “署长，我开车吧！”源很有眼力见儿地说道。 “你几天没肇事了？”白石拉车门的动作顿一下之后问道。 “我这一周都没有肇事！”源自豪地说道。 “那算了，我怕你用我垫刀。” 源：…… 白石带着两个“小弟”，来到夜总会外面的时候，果然发现已经有“搜一”牌照的车停着。 封锁线外面的巡警，看到白石之后，立刻露出了难受、尴尬的表情…… 神室町的基层巡警，本来就有不少都认识白石黑！ 毕竟之前在“组对”的时候，白石最常来的地方，就是神室町。 以前白石还是组对的系长的时候，就和泽登、和神室署关系紧张…… 现在神室署的巡警，更是人人知道，自家署长和隔壁的白石署长关系不好。 不过…… 白石走到近前的时候，后者还是自觉把隔离带压了下去、请他进去的样子，一句没有多废话，也没有明知故问地让他出示证件。 虽说米署的署长，按说没有进入神室町案件现场的必要，但是…… 这种的话，显然轮不到一个巡警去说！ 且不说白石的脾气怎么样，人家堂堂“警视正”，不是他们基层警员能指摘的。 白石也不多客气，直接迈了进去…… 后面源和山田狐假虎威地跟着，在隔壁署巡警的逼视下，也一起“蹭”了进去。 这家夜总会的门脸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憋屈，是个下沉的步入式入口。 不过进来之后，里面却别有洞天，是那种可以点陪酒的夜总会，灯火通明、十分华丽。 此时现场果然有很多白石的熟面孔…… 既有搜一的目暮警部、以及强行犯三系的警员，也有组对的武井警部、以及白石的老部下们。 目暮这时也一副无语的表情…… 好家伙，接了命案报警之后，发现了这么多“熟人”在现场……偏偏还都帮不上忙！ “目暮警部，我们署的黑木，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白石直接开口招呼道。 “嗯？白石老弟，你也来了……也不算添麻烦，幸好他保护了现场才对。”目暮倒是没有多告状。 接着白石一副刚刚才看到一旁的武井的样子：“啊！这不是武井警部吗？也来这里消遣啊？” “不可以吗？白石警视正。”武井不客气地回敬道，组队三系的其他警员则是朝白石挤眉弄眼，可也不敢介入白石和武井的“争端”。 “不过……之前这里在临检中，有非法经营吧？整改得怎么样？”白石故意设套地问道。 武井当然不进套，直接说道：“嗯，所以我来检查一下……黑木刑警不会也是吧？” “额……我就是来玩的。”黑木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 (本章完) 第126章 数学很厉害的人 第126章 数学很厉害的人 对于是目暮警部在现场主持搜查，白石一点儿也不意外…… 虽说这家店背后，好像是【荒川组】，但也不是所有和“暴力组织”有关的案件，都归【组织犯罪对策部】管！ “组对”主要是负责对暴力组织的监视，以及打击枪支交易、非法麻醉剂交易。 像是人命案的话，哪怕是“暴力组织”之间的冲突引起，“组对”也只是辅助，“搜一”才是主力。 武井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本来就在这儿，碰巧赶上了命案！ 果然武井根本不理会白石之前的提醒，和暴力组织的关系还是很近。 理论上他们和黑木是一样的，只是“碰巧遇到案发现场的警员”，不过“组对”的执法范围是整个东都，而黑木作为警署的警员，这里显然不是辖区。 故而刚刚案发的时候，他们发现黑木也在，直接借机把这小子按住教训了一顿…… 虽说对方是老系长现在的下属，但是……你丫之前可是逮捕了我们现在的系长！是不是觉得我们“组对”的人都面善好欺负？ …… 从目暮口中，白石也了解了情况…… 这事儿谈不上是“暴力组织相关”的案件，虽然是发生在有暴力组织背景的夜总会里，但目前看来，和“组织犯罪”没什么关系。 死的人是一名陪酒小姐，还是这里的头牌，并且还是中毒身亡，怎么看也不像是【荒川组】灭口、或是其他暴力组织的人不当竞争！ 刚刚因为这才半下午，还不到这种地方的“高峰期”，所以店里搞了些炒热气氛的“小游戏”。 会随机抽取两名“幸运客人”，参加名为“二十人香吻大角逐”的游戏…… 游戏规则是，二十名陪酒女，前十九位拿着酒杯，等待两人的轮流挑选，每人每次可以依次选择“1-3名陪酒女”，之后用自己手里的大酒杯，去接选中的陪酒女的红酒，同时也接受陪酒女献上的香吻一枚…… 而选中最后一位，也就是店里的头牌的“久美”的一方获胜，久美也会在享用大酒杯中的红酒后，同样献上自己的香吻，败者则要自己喝光“罚酒”——可以说是“很捧久美的人气的规则”。 不过…… 就在久美喝下胜利者献上的红酒后，直接当场毙命！ 当时也在现场看热闹的黑木，连忙封锁现场、制止了混乱，减少凶手趁乱毁灭证据的机会。 当然，其实即使黑木不在，现场应该也会被保护，因为…… “目暮警部，这位就是白石署长吧？小女之前多亏你照顾。” 只见一名留着八字小胡子的大叔走了过来，满脸绷着深沉的硬派表情说道。 “嗯？您是……”白石并不认识这人，不过莫名觉得有些即视感。 “哦，这位是毛利老弟……以前也是三系的刑警，不过十年前就辞职了。现在是私家侦探……对了，事务所就在米町。”目暮警部这时介绍道。 白石这才知道，他就是“将来”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 “没错，我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毛利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道。 当然，现在的毛利小五郎，还不是什么名探，平时也就是调查调查外遇、找找走失宠物而已。 一旁的目暮已经大翻白眼…… “毛利兰的父亲？原来如此，久仰久仰。”白石说着和他握了握手。 “呵，小兰肯定言过其实了吧？我也没有多么了不起……哈哈哈！”毛利似乎不知道，“久仰”只是谦词，接着还特地说道：“内人之前承蒙关照，嗯……你们的案件还顺利吧？” 白石这才明白，他怎么一副“戒备”的样子，估计是小兰把自己要了妃律师电话的事情，和她老爹说过。 虽说白石还不到三十岁，但是……毛利依旧有些吃飞醋！ “嗯，妃律师……很可靠。”白石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案件，旋即看向目暮道：“毛利侦探在这里是……” 毛利听说是果然案件的事情，这才松了口气，之后深沉地说道：“大概……是案件在召唤我这个名侦探吧！” “他就是幸运客人二号。”目暮在一旁不客气地说道。 毛利：…… 好家伙，又是个常客是吧？ 不过既然是“b”，那看来……是和命案关系较小的那个？ “a不会是……”白石说着，狐疑地看向了黑木。 好在目暮警部这时看向一旁道：“是那位……峰先生，就是他把有毒的红酒，给了死者，不过还不确定是否是他投毒。” 白石这时看过去，只见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这时满脸懊悔地坐在沙发上，还不时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很在意死者的样子，更重要的是…… 这边的白石也认识！ 白石：……因为有些尴尬，白石没有立刻上前和他打招呼，后者似乎也一直沉浸在悲伤中，连屋里进来了这么大一只白石都没有发现。 “确定是因为红酒中毒了？”白石确认了一句。 “没错，在他的大酒杯里……还有16号的小酒杯里，都发现了氰化物的残留。”目暮肯定地说道。 正常逻辑来看，最初毒药是下在16号的酒杯里，之后混在了大酒杯里，最后被作为头牌的久美，喝了下去……当场毙命。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峰先生”用了什么手段。 黑木见状插言道：“署长、目暮警部……其实我觉得，这根本不是‘幸运观众’，是他们早就选好了的客人，因为游戏开始之前，我发现女士们就在看峰先生和这位毛利侦探，应该是本来就决定了，会找熟客吧？” 黑木说着，还有些……不爽的语气？ 白石：…… 你丫没有熟客优待，所以很不爽是吧？ “嗯？是这样吗？”目暮立刻看向一旁的酒保。 “这个……也不能说不是幸运吧？只是我们的确会找……比较眼熟的客人。”酒保间接地承认下来。 …… “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你们这些警员，总是问我做什么！” 这时，只听旁边一名陪酒女，正不耐烦地对高木说道。 她，就是游戏中的16号，名是“响子”。 “这个……响子女士，我们也是为了调查案情……”高木貌似太好说话了一些，连一名陪酒女都降不住。 一旁的源和山田，这时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只在16号的酒杯里下了毒？那凶手怎么确保，拿到16号的客人，会是最后走到死者面前的胜利者？”源思考着这个问题。 山田这时灵光一闪道：“难道……是无差别杀人？” 白石、黑木、目暮：…… 三人无语的时候，一旁的毛利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如果是我拿到16号，那就糟了！” 白石这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嗯，虽然在案件调查方面，源和山田也是成手，但是……这种需要数学的问题，就有些难为他们了！ 一旁的黑木，看不下去这两个家伙，给米署丢人，于是提醒道：“每个人只能选一到三个人……无论是谁，只要选到了16号，之后无论对手怎么选，他都能选到20号的好吧？” 数学不好，你也不能连二十以内的减法也不会吧！ 源和山田，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个游戏的关键，就是要拿到16咯？”源这时明白过来。 白石在一旁补充道：“准确地说，是4、8、12、16……每次都拿到这几个数字就可以。” 因为每个人一次可以选择1-3个人，所以后选的一方，必然能拿到这四个数字！ 黑木这时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只要数学足够好的话，作为后选的一方，就一定能赢咯？” 白石：…… 嗯，你比源和山田两个白痴强一些……不过强得有限。 白石的白眼还没翻完，忽然发现，一旁的目暮，这时也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等！这样的话……那个人，的确很可疑！署长、目暮警部，我之前有看到，获胜的客人……之前一直一个人在做数独，应该是个数学很厉害的人！”黑木这时立刻提供了一条他认为很有用的线索。 “什么？”目暮等人也都是惊讶——居然……有人在这种地方，做数独？这位的确不是一般地可疑啊！ 不过白石这时却插言道：“仅仅是个小游戏，知道窍门也算不上‘数学很厉害’……对吧？峰正人老师。” 坐在一旁的“峰正人”，这时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这才缓过神地看过来，自然是一眼就发现了白石黑…… “嗯？白石同学？”峰正人惊讶道。 “白石……同学？对了，峰正人是大学老师，难道……”目暮这才想起来，刚刚的基础调查内容。 “嗯，峰教授是我大学时候的高数老师。”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等等！他是数学老师，你们还让他后选，是不是故意让他赢的？”毛利这时如梦方醒地和酒保发着脾气。 白石：…… (本章完) 第127章 正常往来 第127章 正常往来 刚刚进入案发现场，认出峰正人老师的时候，白石也很受冲击！ 因为在他印象里，峰老师一直是比较闷……甚至可以说是比较社恐的性格，想不到毕业后再次见到他，居然是在夜总会里？ 而且…… 听说他还在夜总会里做数独？ “白石同学，见笑了……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被你看到。”峰正人腼腆地说道。 “真是的……峰老师，你在干什么啊。”白石忍不住白眼道。 “本来只是和导演来过几次，之后不知道怎么，还蛮喜欢这里的环境的……而且我也没结婚嘛！一个人在家做数独也没什么意思。”峰正人坦荡得就像是在说什么咖啡厅。 白石：…… 所以你就来这里做数独？ “导演？”白石闻言疑惑道。 “啊！对了，峰先生有些眼熟……是不是……”高木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峰正人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有一档科普类的综艺节目，有时候会找我去讲些数学知识。” “对对对，就是那个节目，听说要从季度特别番，变成长期节目了。”高木反应过来，还积极地评价道：“因为‘大教授’的性格反差，所以很有效果！” “大教授”应该就是节目里对他的称呼…… 听到高木这么说，峰正人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没错，就是因为峰老师你出名又有钱了，所以久美才会一直缠着你……甚至之前还警告我们不许染指呢！” 刚刚被高木问询的响子，这时直接过来插言道。 或许是觉得，出了这种事情之后，峰正人应该不会再来这里，响子这时也就不想装了。 “你不要乱说！久美不是那样的人。”峰立刻严肃地纠正道。 “诶？峰老师，你不会还没发现，久美其实是在骗你的钱吧？”响子这时故作诧异地说道。 “嗯？骗钱？”高木立刻要素察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峰正人也有作案嫌疑！ “什么骗钱，久美从来没有骗过我！”峰正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警官大人，有什么可惊讶的吗？来这里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不过……其他人只是点小钱，被我们哄一哄而已，好歹是心照不宣……不过峰老师就有点太入戏了吧？”响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个……峰老师，你给久美过多少钱？”高木这时有些尴尬地问道。 “我……我是给久美转过钱，不过她也有转回来的！节日的时候，还有送我礼物……这怎么能算是骗？”峰正人显得很生气、很激动。 不过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念叨着：“服从理性，方为人类……我要理性、我要冷静……呼……”接着就冷静了下来。 白石：…… “峰老师，关于你和久美小姐的账目，可不可以……”白石看不下去地主动问道。 “当然可以！”峰说着瞪了响子一眼，接着把手机递给白石。 7月1日。 峰正人转账给久美50000元。 久美：你不要总给我转钱，你当老师也赚不了多少钱，要为自己以后着想。 …… 7月9日。 久美：啊，好想早点离开这里，开一家奶茶店。 峰正人转账给久美100000元。 …… 7月15日。 久美：去青森实地考察宇治茶叶，有木有经费？ 峰正人转账给久美80000元。 …… 8月8日。 久美：最近眼睛好难受，去打个白内障疫苗…… 峰正人转账给久美88000元。 …… 9月1日。 久美转账给峰正人520元。 峰正人：？？？ 久美：开学快乐。 峰正人：比心.jpg。 ……白石：…… “怎么样？是正常经济往来对吧？”峰正人不服地说道。 “这个……数目上来看，怎么都不是‘正常’吧？”源表示自己数学贼好，这种比较大小根本难不倒他。 “而且宇治茶叶为什么要去青森考察？”山田表示自己地理贼好，宇治在静冈县。 “白内障疫苗是什么？白内障能打疫苗的吗？”黑木表示自己医学贼好，白内障就不可能有疫苗！ 白石也是无语…… “峰老师，你这是在数学……不，在数字上被数学白痴鄙夷了啊。”白石心里感慨着“爱情真可怕”。 “你们这些人啊……都还没结婚对吧？”峰正人开始不理智地人身攻击。 白石当然不甘示弱，立刻指着目暮警部说道：“目暮警部结了，而且他们认识的时候，目暮夫人才……呜呜呜……” 目暮这时冲过来，踮着脚、伸手捂住了白石的嘴！ “咳咳咳！不要说这些和案件无关的话题！不过……峰老师，这样看起来，你也有杀人动机了。”目暮打断了白石的话。 虽然高木好奇地看过来，但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候去打听。 “什么？我……”峰正人这时愤愤不平起来。 而且…… 与其说是不忿被怀疑，不如说是……不忿“这些人怀疑久美骗了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16号酒杯被下毒的话，其实只要能接触酒杯的人，都有嫌疑……能搜到毒药容器就好了。”白石这时说着，还故意看了看武井。 的确，只要是了解这个游戏规则、明白规律的人，都会明白，16号的酒，最后一定会混在久美喝下去的大杯里。 好巧不巧地，就在这时，佐藤跑过来说道：“目暮警部……啊，白石署长也在啊……发现有氰化物残留的药瓶了，就在女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可惜没有发现指纹。” 佐藤已经能上班了，千叶还在医院躺着。 “看吧！是女卫生间！”峰正人这时一副已经洗清嫌疑的样子。 “也没法证明你没去过……”高木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时店里人不多，的确很难用这个当证据。 “你怀疑我去女卫生间？你……理性、我要理性……我要冷静……”峰正人又把自己气得够呛。 白石：…… “响子女士，从刚刚的话来看，你对被害人似乎……有些怨恨？而且是你拿了16号酒杯，有必要请你好好解释一下。”目暮这时严肃地说道。 目暮的震慑力，还是比高木强很多的，响子至少不敢继续嬉皮笑脸，不过还是说道：“要说这就算‘怨恨’的话，那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怨恨久美这家伙吧？她平时在客人面前，表现得乖乖巧巧，在我们面前可是霸道得很……这个游戏规则，也是她想出来的！” 的确，虽然她是“头牌”，但是这众星捧月的规则，也有些瞧不起其他人的意思。 “那这也不是杀人的理由啊！”毛利这时不满地说道。 “谁知道呢……对了，还有和代，先和峰老师认识的是和代吧？结果久美发现，他出了名之后，还私下里警告过和代，不许她接近峰老师……对了，之前也是借着什么游戏，久美还给和代灌了她过敏的葡萄酒，结果害得和代去了医院。” 响子这时开启了爆料模式。 而被她指证的陪酒女和代，这时一言不发。 “对了，武井警部，你看……在卫生间里发现了毒药容器，看来很可能就是店里的人做的，今天可能要继续调查下去，不会影响你们生意吧？”白石这时忽然对武井问道。 “白石警视正，我再说一遍……我也是来玩的！”武井根本不接他的茬儿。 “你们今天谁陪的他？”白石向响子问道，见没人接茬，白石问道：“你不会也是来做数独的吧？” “目暮警部，我去休息一下，有需要再叫我。”武井直接不搭理他了。 “几位警官，今天……”一旁的酒保无奈地问道。 “停业。”白石直接大手一挥说道。 “是。”酒保当着白石的面，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其实算是【荒川组】的外围成员，虽然穿戴板板正正，但脸看起来就很“组织”。 如果只是搜一的人在这里，他说不定还能哔哔几句，可是既然白石也在，他果断接受了“停业”。 “目暮警部，需要筛查的人有不少，我的人也协助问询吧。”白石这时主动配合地说道。 这时能把人留下，就极大地降低了搜查难度。 而且…… 既然有超过二十位嫌疑人，那白石让黑木和源他们也加了个班！ 一来是卖个人情给目暮警部，现在的确需要人手；二来也算是令黑木和源他们，和总店混个脸熟，将来想申请调动也方便；三来……白石看出黑木是有其他目的。 “那太好了……之后麻烦准备几个房间，参加了游戏的人，还有所有能接触到酒水的员工，要各自接受问询。”目暮见商家这么“通情达理”，也立刻用最高效的方式调查起来。 同时，只见黑木这时特地不知道客气地，将酒保这“重要人物”要了过去，交由自己问询！ 源还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按说既然只是“帮忙”，没必要去审问这种特殊的案情相关人士吧？筛一筛那十九个陪酒女不就好了？ (本章完) 第128章 她挺喜欢数学的 第128章 她挺喜欢数学的 白石作为领导，没有亲自去审讯那些案情相关人员，而是在店里到处看了看…… 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视察的！ 来到陪酒女们的休息间时，刚好看到大家的私人物品，这时都已经被摆到了长桌上——显然她们之前就已经自愿配合了对个人物品的搜查。 佐藤这时也没有去参与问询，而是在这里翻看着…… 毕竟她是女警！ 且不说是否方便……对于这些陪酒女的私人物品，男警员有些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些是死者的？还真是后台小霸王的样子。”白石看到，单独放起来的一些个人物品，不仅数量占了好几个人的地方，而且还都很张扬。 看来响子之前所言非虚…… 虽然不算是什么太强的动机，但如果“嫉妒”也算的话，应该每个人都有动机。 “没错……不过这次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里，能将她们留下来，调查就已经成功一半了。”佐藤带着感谢地说道。 “嗯，既然直接在卫生间里找到毒药……看来凶手人如果不是用了什么精妙的误导手法的话，就是根本没有太强的、逃脱罪责的意愿。”白石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这时白石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嗯？”白石戴上了手套，拿起一名陪酒女的日记本看了起来。 “白石署长……”佐藤有些尴尬，觉得让“非调查人员”看人家女性的隐私不大好……毕竟那本日记，自己早就看过了。 当然不可能写了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即使真是犯人，也不会把写着案件相关的日记本，带到现场吧？ 不过白石这时也只是翻开到扉页…… “优柔寡断是最大的危害……”白石念道。 “这是座右铭？”佐藤也在纳闷，白石念这个做什么。 “可以当作座右铭，不过这是笛卡尔说的。”白石解释了一句。 只是这解释，和没解释也差不多，佐藤还是不懂他想说什么…… 总不会是突然想教我做人的道理吧？ “服从理性，方为人类……也是笛卡尔说的，就是峰老师总挂在嘴边的话……笛卡尔不仅是哲学家，也是数学家，是峰老师很崇拜的人。”白石这时点破道。 “诶？难道您是怀疑……”佐藤闻言，这时也反应过来，可是旋即说道：“不过和代小姐的日记我也看了，只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提到她对峰先生或是久美小姐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和代……这个人，是说之前因为被久美劝酒，而过敏住院了吧？那是什么时候？”白石看了眼名字之后问道。 “应该是……一个多月之前。”佐藤之前也有收集一些口供，这时也还有印象。 “所以肯定是隐藏了一些内容吧？上面连这都没提。”白石说着，又看了一眼日记本——这是环扣的本子，可以将单独纸页摘出去！ “我再去问问这位和代小姐。”佐藤这时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位“和代”身上。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这位和代现在应该是我们警署的人在问询……也见识一下，我们的审讯王牌的能力吧！” “诶？好吧……”佐藤犹豫一下，之后倒也没有拒绝。 没错，白石记得刚刚是源“分到了”这位和代小姐…… 在白石看来，源的【审讯】的风格，也很适合在和代身上发挥！ 白石一边说着，一边将日记放下，转而去找峰老师，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 峰正人刚刚被目暮亲自问询，这时已经结束，正一个人在卡座里喝着闷酒。 见白石过来，峰邀请道：“白石同学，坐……陪我喝一杯！” “峰老师，您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白石问道。 “你也来问啊……那我可以先问你一件事情吗？”峰正人满脸纠结地问道。 “什么？”白石好奇道。 “你说……久美真的是骗我吗？” 白石：…… “峰老师，要不您没事儿的时候，还是多做做数独吧。”白石无奈地说道。 峰正人也明白白石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三个月前。” “那就是……你成为名人之前是吧？”白石记得高木刚刚说过，峰老师上电视的那个综艺，刚刚播了快一个季度。 “嗯，当时刚刚录好第一期，节目组非要拉我来这里。”峰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那时候久美女士应该对您没兴趣。”白石笃定地说道。 峰听到这种说法，不大高兴地说道：“的确那时候我和久美还不认识。” “那……和代呢？您最先认识她是什么时候？”白石试探地问道。“和代？算起来……我在这里，最先认识的应该就是和代吧？那时候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氛围，只是一个人做数独，和代最先来和我搭话，然后我还……” “教了她数独和笛卡尔？”白石直接接话道。 “诶？你怎么知道？”峰正人闻言一愣。 “而且……我猜当时你们接触，应该不是一两次。”白石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没错，你……” “后来呢？”白石直接继续问道。 “后来……我就认识了久美，久美其实是个好女孩，而且……我发现……久美喜欢我！”峰正人笃定地说道。 白石：…… “不，后来你上了节目，再后来……久美才缠上你。”白石的白眼已经翻了起来。 “白石同学，我知道你做了警员，所以难免会……”峰正人不大高兴他的恶意揣测，不过…… “怀疑是智慧的源泉。”白石默默地说道。 峰正人闭嘴了——这句也是笛卡尔说的。 “再之后呢？我是说……关于和代，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白石顺势问道。 “和代？特别的？她……特别喜欢数学。”峰正人仔细想了想，之后还补充道：“还有笛卡尔。” 白石：…… “你确定？”白石无语地反问道。 “嗯，她和我聊过好几次的。”峰正人很是肯定。 白石也无话可说——这是喜欢数学和笛卡尔吗？我真是笑死……怎么会有这么木讷的人？笛卡尔听到，都得说一句：越学习，越无知！ “白石同学……你不会是觉得，和代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吧？不会的，她也是个好女孩。”峰正人很是中肯地说道。 白石根本没搭理他，只是继续问道：“之前我听响子说，她曾经因为过敏而住院……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峰正人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还和我有些关系！” 就在两个月前，当时峰正人和久美越走越近，每次来都指名久美…… 后来有一次，他正和久美讲数独的技巧的时候，久美突发奇想地要和和代打个赌——二十个瓶塞，每人每次可以拿一到三个，最后没得拿的那个人，要罚酒一杯……而且是葡萄酒！ “当时其实是我提醒了久美……不过我有告诉和代，不用喝了的，可是她还是喝了，真是太危险了。”峰正人说起这事儿，也是心有余悸。 白石：…… “所以……和代如果事后复盘的话，很可能会提前明白这个规律对吧？”白石看着峰正人问道。 白石感觉，自己基本已经破案了！ 和代一个陪酒女，总是和峰正人聊数学和笛卡尔，想来不会是因为爱学习，不过后来节目播出后，峰正人成了个“小名人”，进而也就成了久美的猎物。 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久美的警告，和代还未必会放弃，可是…… 经历了那次久美故意设局的“游戏”，和代估计也不再……嗯？ 白石忽然发现，单纯从动机上复盘，好像哪里怪怪的…… 那为什么突然在一个半月后的现在，和代的杀心会更重起来、最终甚至铤而走险？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和“仇杀”的杀心可能被事后激活相比，“情杀”的杀心，通常都是越来越淡才对！ “可是……不会吧？不不不……和代也不像是……而且我之后还看到她们感情很好，有相互问好、互相夸赞的……”峰正人这时还在纠结。 不过还不等他纠结完，只见源这时带着和代走出了包房。 “嗯？”佐藤注意到这点后，连忙看了过来。 因为源后面还有其他要问询的人，正常不会出来才对！ “佐藤警部补，通知目暮警部一下吧……和代女士要自首。”源对佐藤小声说道。 他也只说是“自首”，没提是自己把对方“聊爆了”。 和代这时也眼圈发红，情绪波动很大的样子。 “诶？好！”佐藤先是一愣，接着连忙去叫目暮警部。 峰正人这时也蒙了，不敢置信地上前问道：“和、和代？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说着他想起刚刚白石同学的话，更加不敢置信地追问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吗？” 白石、源：…… 和代先是眼圈更红，眼看要绷不住，不过立刻一抿嘴，故作冷酷地说道：“您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看不惯她而已！” (本章完) 第129章 最好的律师多少钱！ 第129章 最好的律师多少钱！ 目暮这边刚刚问询到一半，忽然听说有人“自首”。 虽然对这个“自首”比较怀疑，但既然是问讯的米署警员自己这么说，目暮也没有反驳他这明显是怀柔的说辞。 和代之后也先交代了案件的一些细节，比如之前藏毒的位置等等，对比过现场之后，基本确认她就是真凶，而不是出于其他目的在顶罪…… “和代……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之前的赌约吗？久美她……”峰正人这时还有些无法接受的样子。 不过和代虽然脸色一滞，但却依旧迟迟不语。 高木见状拦住了峰正人，而目暮则是说道：“好了，和代女士，之后的回警视厅再说吧。”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主动说道：“优柔寡断是最大的危害……和代女士，为了你之后在法庭上的刑期辩护也好，为了某位中年男子的心理健康也好，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说出来，有时候真相反而才是良药。” 听到白石开口，目暮破例顿住脚步，给她一句话的时间。 而和代这时听到白石的话，终于绷不住地流下泪水…… “峰老师……峰老师第一个愿意和我认真讲话的客人，虽然听不懂什么数学，也听不懂笛卡尔，但是……我能够听出来，峰老师是为了让我明白而在和我讲话，而不是在逢场作戏…… “后来……后来久美虽然把我从峰老师身边赶走，但是……本来我觉得，峰老师自己开心就好，反正对峰老师来说，应该也只是一些小钱而已，久美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选择比我漂亮的女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就在不久前，我发现峰老师私下给她的钱……很多很多！我还听到，她给情人打电话，说准备将峰老师的财产彻底榨干，之后就一起去旅行庆祝！”和代说出了自己前几天发现的事情。 “情、情人？”峰震惊道。 响子在一旁撇嘴道：“而且还是女情人吧？那家伙……其实私下里根本不喜欢男人的。” “这种事情……想想峰老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太可怕了！我绝不能让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峰老师身上，所以……” 和代这时才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动机——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保护”。 的确，峰正人怎么看都是会被得逞的样子…… “什么……我……和代，你是为了我才……为了我这种人成为杀人犯……”峰正人这时也露出了悔不当初的表情。 “原来如此，所以才选择这种杀人方式吧？证明自己的确学习过数学，至于这种方式，是否容易逃脱罪责，反而已经不重要了。”白石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样案件中那种不合理之处，逻辑上就通了。 “峰老师，感谢您之前的教导……请务必照顾好自己！如果不是抱着寻欢作乐的目的的话，就请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这里不会有人真的喜欢您的，今后请……还是和数学、笛卡尔在一起吧！”和代郑重地鞠了九十度的躬说道。 的确是非常合理的劝诫……数学不会骗他，笛卡尔也不会。 “和代……” “好了，之后回警视厅再说吧。”目暮将人押上了警车。 峰正人这时也只能目送押送和代的警车离开。 “白石同学，和代……要坐牢多久？”峰正人坚定地向一旁的白石问道。 “嗯？这个要看法院怎么判了……按照我的经验，一般是十五年左右吧，也要看律师的发挥。”白石正常判断道。 “律师……白石同学认识不少律师吧？请最好的律师打这个官司……要多少钱？”峰正人严肃地进一步问道。 “最好的？那两三千万吧。”白石觉得，找古美门要友情价，也不能更低了。 峰：？？？ 峰正人闻言一滞，他这才知道，律师费原来这么贵，这时连忙算了起来：“三千万的话……我还有……嗯……再找节目组……” 哪怕是“有些小钱”的峰正人，也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金，得拆借才行！ “正常一些的，只要你一个月转给久美小姐的那些就够了。”白石觉得普通人没必要消费古美门这种东西，顿了顿之后说道：“比如我认识妃律师，专业能力过硬，为人也很……”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闻言，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不过还是没能说出来——妃英理虽然是他妻子，但现在处于分居状态，他也没法去给妃英理介绍业务。 不过听到“你一个月转给久美小姐”这样的话，峰正人脸色一堆，旋即执拗地说道：“不！就要最好的！三千万……我三天内就能凑到，白石同学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行，那之后电话联系。”白石见他一定要选贵的，也就没说什么。 而且…… 从刑期辩护的角度来说，古美门的确比任何律师都稳！ 虽然古美门平时对刑事案件不感兴趣，但是……对钱是感兴趣的，只要有钱，兴趣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而且这也不是要他做无罪辩护，只是辩护刑期而已，并不影响他的“不败”。“看来已经结束了？各位还要留下玩儿吗？”酒保这时黑着脸问道。 一旁的黑木，这时表情严肃，似乎从酒保这里得知了什么。 “不……我不会再来了！”峰正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酒保这时无奈地说道：“嗯，今后也随时欢迎……”他的脾气，是对这些警员，不是对“客人”。 白石之后看了武井一眼，这家伙显然还要“再玩玩儿”。 不过米署的几位，这时就不用征求意见了！ “源、山田，你们自己回去吧……黑木，开车送我。”白石不客气地指使着手下刑警，说着把车钥匙扔了过来。 黑木开车还是比源要靠谱的！ “诶？我还在休假……哎。”黑木无奈道。 源和山田本来和署长也不顺路，黑木虽然嘀嘀咕咕的，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上了驾驶座、调整好过于靠后的座椅。 …… 就在银色的qx56，飞驰在回“影米公寓”的路上的时候，后排的白石忽然开口问道：“你在时光之夜查到什么了吗？” “诶？署长……我只是去玩儿的。”黑木这时尴尬地说道。 “没查到？那是……去查什么的？”白石根本不理会他的狡辩，而是继续问道。 黑木一阵沉默之后说道：“和……【荒川组】有些关系，不过和武井警部无关！” 大概黑木是觉得，白石追问此事，是为了武井。 “和武井无关？那和神崎隆一呢？”白石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 黑木听署长提起了神崎，顿时明白瞒不过去，只好开口承认下来…… “没错，和神崎……也算是有些关系吧。”黑木顿了顿之后解释道：“神崎隆一的父亲神崎贤司也是警员，不久前提前退休了，而且……神崎贤司，也是我父亲，只是我此前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他。” 白石早就觉得黑木和神崎的关系，有些怪怪的。 后来白石看出碧川副署长似乎知道什么，这才从他口中得知，黑木的生父就是神崎贤司，而且碧川当年和神崎贤司都在神室署呆过。 “所以你们是……同父异母？”白石倒是没觉得两人长得有多像。 黑木又是一阵沉默，旋即在路边停车，又是一阵犹豫后，才开口问道：“署长……我可以……信任您吧？” 如果是其他人问起，黑木绝对不会说。 是因为白石，渐渐在大家心里，建立起了信任，黑木才会问出来。 “当然，即使你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我也会劝你自首的。”白石缓和气氛地说道。 “倒不是犯法……署长，二十年前，神室町发生过一件大事，当时一个不小的暴力组织，被两个背叛者杀了个穿……这事儿您有印象吗？”黑木这时转而问起了一件似乎并不相干的事情。 白石从警才六年，按说不会经历过这事儿，不过…… 白石本身就是神室町人！ 对这些事情，当然不仅限于工作上的了解。 “嗯，我记得是……【冰川兴业】是吧？当时他们的总部，和我长大的孤儿院，就隔了两条街。”白石的了解程度，有些出乎黑木的预料。 不过旋即白石有些纳闷地嘀咕了一句：“可是……我怎么记得是一个人？好像之后就被警方击毙了。” 黑木这时也说道：“您知道就太好了……这件事情其实另有隐情，您说的那个人，当时的确持枪逃亡，按照警方的口径，他还劫持了一名儿童，后来谈判失败，被当场击毙。” “警方的口径啊……”白石听到这种说法，就知道后面要说出些和口径不统一的事情。 “没错，当时被劫持的孩子……其实就是神崎隆一，而谈判的警员，就是……神崎贤司。”黑木显然对亲生父亲还心存芥蒂，这时直呼其名。 同时白石也听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神崎隆一和神崎贤司应该不是亲生父子！ (本章完) 第130章 黑木的秘密 第130章 黑木的秘密 “诶？难道……神崎是收养的？”白石顿时明白过来，不过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以这么说，而且……当时应该为了安抚对方，上小学的我，也被神崎贤司叫了过去，当时是我们四个人碰头。”黑木解释了，他为什么知道，警方的口径和事实有偏差。 “碰头？四个人？”白石听到这些词，顿时明白，当时应该不是什么劫持现场！ “没错，就在一家家庭餐厅里，一开始我只知道，他是要和好友见面，因为好友也带了儿子，所以才带上了我……”黑木也明白白石想到了什么。 “所以被击毙的那个人其实……”白石反应了过来。 “嗯，那个人，应该……是他在【冰川兴业】的线人，因为和组内产生了激烈的冲突，那个叫井员的暴力组织成员，枪杀了数名【冰川兴业】的组员，甚至包括当时【冰川兴业】的会长，所以来找他商量。”黑木点了点头。 当时神崎贤司是“神室署”的警员，那么有线人再正常不过！ 毕竟二十年前，暴力组织比现在更难控制得多，而且还没有《暴排条例》，想要限制他们，不用些灰色手段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白石听说之后，也认真了起来。 “不知道……当时他让我戴着耳机，我只是发现，他们的交谈并不顺利，后来两个人还吵了起来，可能是……他让井原自首，可是井原无法接受吧？”黑木这时也是猜测。 “再之后，他忽然叫我……带着‘隆一’去卫生间。” 显然，另一个在场的、更小的孩子……就是现在的神崎隆一，当时他应该只有三四岁。 “就在我带着他，刚刚走出没几步的时候，那个井原忽然站起来，拔枪对着我们……父亲连忙要制止他，还挡在了我们身前，这时……早就埋伏在周围的警员，开枪将其击毙。” 黑木大概是想起，神崎贤司之前在自己面前，挡住枪口的样子，于是本能地称呼了“父亲”。 “所以……隆一应该是……”白石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地点了点头。 “没错，他应该是井原的儿子，不过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因为当时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黑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再然后那个男人，就抛弃了我和母亲……嗯，不过也有打过来生活费就是了。” …… 所以在“官方口径”之外，黑木所看到的、当年的真相是…… 神崎贤司的线人，因为某种原因，暴起杀死了【冰川兴业】的好几个人，之后找神崎贤司商议此事。 不过当时现场还埋伏了其他警员…… 更重要的是，白石猜测，那位“井原”应该并不是真的要和神崎贤司商量什么，只是想要将儿子托付给他！ 至于最后的举枪，其实形同自杀，只是想要一了百了而已。 警方当然不愿意公布这样的事情，于是将发生在“家庭餐厅”里的枪支使用事件，说成了“暴力组织的嫌疑人，在杀死数人后，在家庭餐厅劫持儿童、与警方对峙”。 而此事之后，神崎贤司或许是因为愧疚，不仅收养了隆一，对其视若己出，并且还离婚、并且主动申请外调，离开了自己的妻儿，黑木从此也改了母姓。 黑木也是在神崎手腕上，看到父亲的腕表，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并且之后也去了一趟神崎贤司现在所在的长野县，向他当面质问。 因此对于神崎隆一，黑木的情感十分复杂！ 理性上他非常清楚，所有事情都与隆一无关，他是最无辜的。 不过感性上他对隆一难免会有些怨怼，故而对于神崎隆一这位年轻的搭档，他既有对弟弟的关心，也有着一些审视——父亲就是为了这个人，离开了自己和母亲。 他之前去了一趟长野，久违地见了神崎贤司，当时神崎贤司拜托他要照顾好这个“弟弟”。 “所以……你刚刚说的‘两个人’是？”白石心里捋清楚之后，提起了这事儿。 “当时在家庭餐厅里，我记得很清楚……其实邻桌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和井原一起来的，井原掏枪的时候，他也想要站起来的，不过被井原眼神制止了，之后在井原被击毙后，神崎贤司应该是故意放走了他…… “而且之后我也调查过当年的一些事情，神室町暴力组织的一些老人儿也都还记得，在暴力组织之间，一直流传着传闻……当年【冰川兴业】是被两个人杀进总部的！ “只是当时警方好不容易对民众有个交代，也就没有刨根问底……说到底也只是那些人的内斗而已。 “就在前几天我发现……那个人就是现在的荒川真澄，【荒川组】的组长！”黑木这时说出了为什么他知道是两个人、并且……为什么揪着【荒川组】调查。 白石这时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加入“组对”的时候，是《暴排条例》刚刚出台的时候，故而他十分了解，警方……或者说是东岛国，对暴力组织的态度！ 放在二十年前，暴力组织的一般内斗，警方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只是…… 既然出了不少人命，甚至警察还在“家庭餐厅”开枪，这才必须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不过有一个人作为交代，也就可以了…… 在井原自愿背锅被击毙的情况下，警方也没有继续调查。黑木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荒川真澄！ 毕竟荒川脸上的伤疤，还是非常有辨识度的，哪怕时隔二十年，也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难怪，那你现在是要调查当年的事情？”白石觉得黑木的解释，的确说得过去。 “也算不上是调查吧……只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已。”黑木耿耿于怀地说道。 对于黑木来说，这起“劫持案”中，不仅隆一失去了自己的父亲，黑木也可以说是失去了父亲！ 黑木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父亲会为了隆一，不惜离开他和母亲…… 故而再次见到荒川真澄后，黑木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刚刚他要借机审讯“酒保”，就是因为他发现，那个酒保也是从【冰川兴产】时代，就跟着荒川的老人儿！ 荒川真澄并不是谁的线人…… 不过当年因为某些事情，荒川和井原一起杀进了【冰川兴产】的总部。 这种暴力组织内斗的案件，警方根本不愿意多调查，有了井原“顶罪”，荒川并没有被通缉，在警方的公告中也没有提到他。 多年之后，现在的荒川已经自己建立了【荒川组】。 “署长，警员和线人的羁绊……真的会这么深吗？”黑木这时忍不住问道。 这事儿问白石，可是专业对口——虽然黑木当从警年头也不短，但是只有经常和暴力组织打交道的警员，才需要找线人！ “因人而异吧。”白石从现有的线索来看，也无法理解神崎贤司的做法。 “署长，这件事情……请千万为我保密，尤其是不要让神崎知道。”黑木这时对白石拜托起来。 相比之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神崎隆一，就没有黑木这么复杂的想法——对他来说，只是作为搭档的黑木，突然爆料自己也是他父亲的儿子，他这才知道，原来除了自己早就过世的母亲之外，自己的父亲此前还有一段婚姻。 虽然比较突然，但也已经接受了…… 黑木并不想拆穿这一点，毕竟神崎也是当年那起事件的受害者。 “按理说亲属是不能在同一个部门的……不过既然你们不是亲兄弟，并且在成为搭档之前，也根本没见过，那我就先不知道此事好了。”白石这时说道。 黑木和神崎的关系，的确很难界定，现在只是神崎自己以为，和黑木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其实…… 两人是“俩爹不是一个妈”、“事先也根本不认识”的表面兄弟。 “谢谢。”黑木郑重地道谢道。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关于你的调查，无论发现了什么线索，都必须先通知我。”白石板着脸说道。 他发现黑木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独自调查不说，而且还是来【神室町】，对“拼命荒川组”这种危险的玩意儿进行独自调查…… “是。”黑木立刻应了下来。 “嗯，泽登那个死胖子如果发现的话，你就告诉他，是在帮我做事情。”白石直接说道。 黑木这时却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道：“那个……其实泽登署长也认识神崎贤司，所以他也是知道我的，之前还想调我去神室署，只是我不想去。” 白石：…… “少理那个死胖子，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石教训道。 “是……”黑木也应了下来，之后重新启动了车子，将白石送回了公寓。 …… 白石也没有想到，黑木的身世上，还跟着这么“麻烦”的案件。 不过…… 从赤坂那次的经验来看，如果黑木关联的这起案件，真的被发现有什么隐情的话，很可能也会成为他的【试炼任务】。 至于神崎隆一…… 下周他就培训回来了，白石对他也抱有很大期待！ (本章完) 第131章 反客为主 第131章 反客为主 11月21日，星期一。 警视厅组织的、为期十四天的鉴识培训结束，神崎和剑持他们今天复岗。 白石特地见了下他们，关心了一下培训情况，主要也是看看他们的属性…… 结果令白石很满意！ 虽然总体评级并没有提升，但是神崎的【检视】和剑持的【鉴识】，都已经提升到了sr——目前看来，需要两项主要技能sr，总体评级才能提升到sr。 “嗯，不错，希望之后你们能将所学，运用到实际工作中！” 白石勉励了几句之后，就让他们复岗。 黑木这周也正式休假回来，刑事课一如既往地平稳运转着，表面上没什么大案要案，只是…… 背地里对“谷繁直树伤害案”的投入，有些过于超标，甚至刑事课三系的警员，频繁前往鸟矢町！ 为此白石今天又在工作表里，给自己排了“公关”的工作。 中午，白石邀请佐野署长，在鸟矢町一家私房餐馆，吃了个饭。 佐野真一郎，鸟矢署的署长，第十一方面本部中，最没地位的一位署长，也是全东都仅有的，“非职业组”出身的署长…… 米署的紫原副署长，同样是“非职业组”，级别和佐野一样，不过毕竟是“副署长”，平时主抓训练，显然只是给他安排个警视职务，而佐野是货真价实的，被“委以重任”。 这也已经是“非职业组”的天板，在警方的规定中，“非职业组”就只能升到“警视”这一步。 而且…… 哪怕到了这一步，佐野真一郎在一众“职业组”、“准职业组”的署长中，也一向是被排挤的对象。 哪怕其他人同样没什么升职空间，也不耽误他们瞧不上佐野。 在第十一方面本部中，鸟矢町也素来有“鸟矢鸟矢，鸟不拉屎”的说法，它本身在东都是“孤悬海外”的一小片区域，是随着东都的面积扩张，被圈进来的，有两座大桥与陆地连接。 鸟矢町本身只有三万多居民，鸟矢署也只有五十多名警员。 不过有一所大学，也就是十八年前，发生“小野美希案”的【东岛医科大学】。 白石也是找人打听，才发现这家一般人不知道的私房餐馆。 …… 单间里，白石这时一副替佐野抱怨的样子：“佐野署长最近也真是辛苦了，检事厅的那些家伙，没少折腾吧？” “应该的，当年的案件……的确有很多疑点，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佐野这时尴尬地陪笑——之所以会重审，不是你的“功劳”吗？ 当然，佐野这时也谁都不得罪…… 毕竟哪怕是白石，他也得罪不起！ 当了几年署长之后，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刑警，站在曾经认为是“巅峰”的高度后，他更加体会到了无形的壁障。 这时面对白石，他也显得谨小慎微，一面附和白石，一面更不敢说检事厅的坏话。 “最近我们警署的一起案件，也牵扯到了鸟矢町的医科大学……”白石这时一副为难的语气。 佐野闻言，言辞闪烁道：“这样啊……那我们鸟矢署这里，恐怕没法给予太多配合了，毕竟特别搜查本部就在鸟矢署。” “这倒是无妨，那就让我们署的警员，自己去调查好了。”白石大手一挥道。 “嗯，抱歉没帮上什么忙。”佐野连忙点头。 白石本来也没想他帮忙，只是暗示佐野，到时不要阻扰！ 佐野也上道儿，立刻说自己没空管这些。 两人很快就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之后白石一边和他闲聊，一边也试探了他对第十一方面本部的想法…… 平时佐野就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的“受气包”，相比之下，还是白石对他的态度最好。 不过很快白石就发现，佐野现在基本已经“躺平”，对白石的拉拢丝毫不感兴趣……于是白石也就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 毕竟想想也对，白石再怎么被闲置、被挂红牌，也改变不了他是“职业组”的事实，今后并非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而佐野作为“非职业组”，不仅理论上就没有再升职的空间，而且他也已经发现，自己在这个阶层里，就已经是“异类”。 反正前面也没有路，那还拉帮结伙做什么？ …… 白石“公关”了佐野之后，想来佐野也会和署内的警员交代——如此一来，也就确保了米署的警员，在鸟矢町出没，至少不会被当地警署的警员反感、进而引发冲突。 不过下午回到米署之后，白石先听说了一个坏消息…… “署长，三枝请的律师来了，要求我们提供案情证明，他们……好像是准备起诉谷繁直树，国木田课长正在接待。”圆尾这时汇报道。 “什么？三枝的律师？”白石闻言也是一愣。 本来他还以为，三枝尚彦这时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冒头呢…… 虽然三枝尚彦被打了一顿，但是因为受伤的是谷繁直树自己，三枝的皮外伤构不成刑事犯罪的标准，所以协商不成的话，就要自己去民事起诉。 旋即白石摇了摇头道：“那就看国木田课长如何发挥吧……大不了去法院，反正谷繁兄妹也已经请了律师，如果对方坚持起诉的话，就通知谷繁兄妹一声。” 国木田不会违规地不给人家案情证明，不过…… 也还是争取了一下，明天上午进行最后一次协商，还不行的话，那就去法院解决！ 第二天，三枝尚彦和谷繁直树的代理人爱子，以及双方的辩护律师，都来到了米署。 三枝尚彦这时还迟到了大概半个小时…… 到了会议室之后，三枝尚彦故意说道：“抱歉，因为检方那边，找我重新录证词，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重新录证词？”妃英理本能地眉头一皱。 “呵，和现在我被伤害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三枝这时微微一笑，故意刺激妃英理和谷繁爱子的说道。 “好了，既然双方都到了，那之后我们……”国木田这时亲自主持协商。 不过就在这时，三枝的律师生仓雪夫打断道：“国木田课长对吧？对于贵署此前一般轻伤害案的判断，我和我的委托人并不认同。 “三枝先生事后回想起来，嫌疑人谷繁直树在殴打他的时候，指责三枝先生杀死了他的父亲！ “当然，此事完全是谷繁直树一厢情愿，我的委托人此前没有被起诉过，不过既然谷繁直树先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动手，我有理由怀疑，他的目的其实是杀人！ “只是我的委托人运气比较好，他自己被锁链绊倒，摔到了头部、晕了过去……或许也是他的运气好吧？至少这样，他不用成为杀人犯，不过这起案件是杀人未遂无疑！” 此前三枝坚称没有听清谷繁直树在打人时说什么，并且还一副想要立刻和解结案的样子，不过现在换成了“反客为主”的战略之后，战术上也积极了起来！ “不是的！我哥哥根本没有想要……”谷繁爱子闻言，连忙想要解释。 不过身边妃英理，这时握住了她在桌子上的手、制止了她，之后淡定地说道：“生仓律师，希望你明白一点，从头到尾，谷繁直树先生都并没有拿出任何事先准备的武器，并且他是在警员抵达后被送去医院，随身物品中也没有任何武器。” “谷繁直树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我的委托人只是一位垂垂老矣、身体欠佳的老者，如果真的抱着杀心，并不需要什么武器……而且妃律师觉得，如果对方认定我的委托人是杀父仇人，会仅仅只是想打他一顿了事吗？”生仓也不紧不慢地说道。 “法律看的不是设想，而是证据。”妃英理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妃律师确定，就要抱着这样的说辞，去上法庭吗？那就法庭上见好了，我会向检事厅申请介入。”生仓说着摊了摊手。 妃英理：…… 妃英理也明白，生仓是“漫天要价”，等着自己“坐地还钱”，好赢取主动地位，毕竟检事厅在小野美希的案件中，再怎么想保住三枝的证词，也不会贸然以“杀人未遂”起诉谷繁直树！ 99.9%的起诉成功率，不仅意味着检方在起诉后，会“想尽办法”落实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也意味着……没有万全把握的话，不会进行起诉。 东岛国没有刑事自诉的说法，一般来说，是否就刑事罪名起诉，完全由检事厅决定。 只是无论最后检事厅是否介入、是否公诉，哪怕在伤害案赔偿问题的民事诉讼中，也必须证明自己的主观恶意不大，最后难免要拐到、要证明自己并没有杀心！ 生仓雪夫现在的和解条件，已经不是“赔偿多少钱”，而是…… 要谷繁直树和谷繁爱子承认，他们并没有怀疑过三枝尚彦杀死自己的父亲。 而就在这时，三枝故意看着妃英理说道：“对了，这位美女律师，你不会是在等，你们提交的、关于我十八年前‘口误’的证据被受理吧？” (本章完) 第132章 修改证词 第132章 修改证词 “美女律师，你不会是在等，你们提交的、关于我十八年前‘口误’的证据被受理吧？关于看错了位置的事情，我刚刚已经重新去提交了证词，仔细想想，当时的确是鸟矢水门大桥，而不是一开始说的鸟矢大桥，实在是惭愧……” 三枝尚彦这时故作惭愧地说道。 而妃英理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这是律师团内部，此前发现的、十八年前审理上存在的漏洞！ 当年被认定是凶手的“真岛博之”，和遇害的“小野美希”，同在东岛医科大学的篮球队、同时也是情侣，当时正因为感情不和而争吵…… 真岛博之因为正在米医院实习，平时住在米町，而小野美希还住在鸟矢町的学校宿舍。 按照检方和警方梳理的作案过程，是两人约在校园里见面时，真岛博之痛下杀手，之后又骑着电动车赶回了在米町的实习宿舍。 现场不远的摄像头，拍到了模糊的、骑着电动车路过的身影。 不过毕竟是十八年前，摄像头不仅不多、而且成像也极差，根本无法认定是谁，甚至连身形都看不清楚，只是粗略来看，电瓶车和头盔的颜色，的确和真岛博之的座驾一致。 最后还是因为，三枝尚彦作证，在“鸟矢大桥”看到了从鸟矢町回来的“电瓶车男子”，并且坚称因为差点撞到自己、所以记得就是真岛博之本人……这才算是有了实锤的证据！ 不过妃英理走访后发现，十八年前案发的那天，“鸟矢大桥”因为一起货车事故，在那半个小时里，应该没有车辆通过，进而律师团也向法庭提交了证据。 可是…… 检方之后提交了新的证词，声称三枝只是记错了，其实是在另一座“鸟矢水门大桥”上看到的！ 不仅是妃英理，刑事课的一些警员，这时也会议室外面偷听，听到这话立刻埋怨起来。 “居然这个时候修改证词……太卑鄙了！” “这也能采纳？十八年前，他的证词写得清清楚楚，这也能说记错？” “就是看律师团那边有了进展，所以开始不择手段了吧……” “检方这么会改，还要我们去调查案件干什么？以后都自己改算了！” “话说你们在说什么案件？听起来不是米町发生的啊……” …… 听到外面有吵杂声，三枝请到的律师生仓雪夫，这时瞥了门口一眼道：“国木田课长，贵署最近很忙啊。” “嗯，见笑了，一直很忙。”国木田淡定地说道。 生仓见对方很硬气，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立刻不满地说道：“哼，那就不多打扰，请国木田课长开具案情说明吧！” 国木田这时看了爱子和妃英理一眼道：“双方对于调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爱子看起来有些不安，毕竟…… 他们兄妹的经济状况，可拿不出什么赔偿了！ “爱子女士，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法院一旦判决，可就不是一句你们没钱就能敷衍过去的……有些律师只顾着自己的名声，可不会考虑你们的家庭状况，甚至他们可能考虑的都不是你们的案子，你回去最好认真考虑下我的意思。”生仓这时阴阳怪气地“提示”了谷繁爱子。 爱子闻言，果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生仓雪夫见状，得意地一笑，接着招呼三枝一同起身离开。 打开门后，生仓看着面前围着的几名刑警，虽然让出了路来，但却都不服不忿地看着自己——这和他熟悉的、忌惮他的神色完全不同，这令生仓十分不爽，觉得米署的法治建设存在极大问题！ 毕竟…… 一般来说，律师都是熟练“使用”法律的人，作为执法者，对于这种人反而没什么办法，甚至要处处受制才对。 而就在这时……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就走在楼道的正中央，丝毫没有让下路的意思，并且…… 生仓雪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自觉地让到了旁边，本能的不敢直面。 而对方则是一路来到会议室门口…… “署长……” “署长好！” 一众警员都是驻足问候，白石也左右点了点头。 来到会议室门口时，生仓雪夫只隐约听到…… “爱子女士对吧？” “没错，我是米署的署长……” “你不用担心什么，小野会长答应过，无论真相如何，这次伤害案的赔偿，由他来承担。” …… 生仓雪夫闻言一滞，一旁三枝也脸色一黑，心知对方这是故意说出来。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谁出钱的问题…… 无论如何，这钱不可能妃英理出、或是白石来出，哪怕只是几万、十几万！这是性质问题！ 警员或是律师来出这个钱，完全是对法治的对抗，而且……出了一次的话，以后出不出？这根本无法维持！ 就像在绑架案中，警方都是有明确规定，不允许警方参与赎金筹措的。 不过…… 小野山不用在意这个。 如果他还是“小野会长”，还需要顾忌影响。 可是现在…… 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为了给女儿揪出真相，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任何舆论上的威胁，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 …… 与此同时，白石也注意到了三枝的律师——看起来上些岁数，头发都已经白，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质。 “那个律师是什么人？”白石向妃英理确认道。 “生仓雪夫……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以前也是三木律所的，后来独立了出来。”妃英理提示道。 看来他在业界也有些名气。 “不择手段？类似……古美门研介？”白石还是对古美门更熟悉，这个“赛道”也还是古美门最出名。 “可以这么说，不过有些区别……古美门律师的不择手段，是绝对贯彻委托人的意志的，也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而生仓雪夫……是更在意自己的类型，有时候委托人即使拿到胜诉，自己各方各面的‘损伤’也不会小。”妃英理想了想之后，说出了对比区别。 白石了然地点了点头…… 总之，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个“讨厌的律师”就是了！ “上午三枝好像去检方那里，修改了证词？”白石也听说了这事儿。 “嗯，之前找到的一处逻辑错误，被他们直接换了地方。”妃英理这时也头疼地说道。 “检方的常见手段……这种时候，只是证明检方的证据缺陷，我想永远都不会有决定性的结果，我觉得想要翻案成功，必须有更大的决心。”白石并不觉得惊讶。 妃英理也明白，所谓“更大的决心”，那就是…… 重新调查案件，找到真凶！ “我知道，这也是我所期望。”妃英理无奈地说道。 只是此前律师团内部，对此意见并不统一。 妃英理现在甚至觉得，律师团内有些律师，根本就没想赢……或者说是只在乎自己在过程中获得名望，而不在乎最终委托人能拿到的结果。 白石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白石也没有指望这些律师。 …… 刚刚复岗的神崎，这时纳闷地向源等人问起，这究竟是什么案件…… 听起来根本不在米町啊！ “十八年前？那恐怕也没有证据留下……等等，有监控？我们有证据备份吗？” 神崎准备学以致用一下…… 等到下午的时候，白石得到国木田汇总的消息，小野美希案……还真的有了进展！ 十八年前的监控，的确根本看不清什么，而且还只是案发地点附近、路边店家自己的摄像头，录到的也很短暂，只是一晃而过，不过…… 神崎研究过之后，用各种光线原理、透视构图原理……三维地重新进行了比对！ 结果证明，当时骑电瓶车的人，身高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三之间，很普通的成年男子身高，而真岛博之…… “真岛博之本来就是学校篮球队的大前锋，身高达到了一米九，这和摄像头拍到的身影绝对不符，不过问题是……这么模糊的监控，恐怕很难被采信，之前也是和人证相互对照才生效。”国木田这时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有突破，不过…… 只能算是内部调查的参考。 “颜色方面呢？”白石听到，刚刚还说了光线比对什么的。 “颜色的确和之前开庭时声明的、真岛博之的电瓶车和头盔一致。”国木田这时也有些纳闷——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样啊……那记得对比一下，案件相关人员的身高，以及……还有谁能借用真岛博之的电瓶车。”白石提醒了一下。 “是。”国木田应下。 白石也没有多安排，毕竟自己并不在一线调查，没有当微操大师的意思。 “另外还有正常辖区案件，也不能懈怠。”白石特地提醒了一句。 毕竟他们不是“专案组”，不是调查一起案件就可以，甚至…… 这起案件本身，才是应该用“业余时间”来查的！ (本章完) 第133章 自首？ 第133章 自首？ 白天吓唬了一下三枝和他的律师之后，当晚白石和绫子有约。 晚餐的时候，绫子又不小心喝了红酒，白石只好送她回别墅。 “这红酒……劲儿这么大吗？”白石纳闷地看着副驾驶上，已经睡眼蒙眬的绫子。 “嗯？到哪了？唔唔……”绫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白石见状，只好将她抱下来——白石甚至能单手横抱着她，另一只手开门！ 进来别墅后，白石先将绫子放到了沙发上，接着更加纳闷道：“今天惠婶不在吗？” 白石发现，别墅里现在空无一人。 “惠婶……请假了，衣服好紧……”绫子一边回答，一边好像还不清醒的样子，要去解开自己的裙子。 “等等……”白石刚刚要制止。 就在这时…… 嘀嘀嘀—— 白石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后，白石顿时眉头一皱：“嗯？” 绫子闻声也动作一滞：“加、加班吗？” “不是……是三日月同学。”白石也很奇怪，自己的号码虽然没换、通讯录也一直都保存着，但是……三日月得有好些年没有打过他的手机！ 虽然知道三日月已经嫁人改姓，但是白石也没有专门去通讯录里改过。 “三日月？”绫子直接坐了起来，狐疑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白石同样迷惑不解，旋即先接听了起来。 “喂，我是白石。”白石先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打错了。 “白石学长，我……杀了人，想要自首，你能来处理吗？”皋月这时……淡定地说道。 “什么？你杀了谁？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人身危险吗？”白石惊讶之后，连忙问道。 一旁贴近过来听的绫子，这时也惊讶地捂住了嘴。 “我没有危险，是我公公……就在山城家的宅院，九丁目这里、距离米森林不远。家人们现在也都陪着我，我们还没有报警……之后就拜托给你可以吗？我们会配合的。”皋月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些颤抖。 白石也是一阵揉头，想不到再次接到皋月的电话，居然是……杀人自首？ 不过白石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人家是“自首”，又不是要他帮忙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好，你先冷静，让你的家人也都不要破坏现场，我这就带着检视的警员过去，不需要做什么事情……不过先把你身边都有谁，告诉给我吧。”白石也能察觉到，皋月的情绪很奇怪。 不过…… 奇怪才是正常的！ 不是职业杀手的话，杀人之后，能保持情绪正常才是奇怪的事情。 普通人刚刚杀人之后，情绪就是“奇怪”的、难以归纳的、不可理喻的！ “诶？还要说这个吗？现在……”皋月闻言一愣，不过也没有拒绝。 就在这时，皋月旁边有人说道：“皋月夫人，白石署长应该是担心，你会不会是被逼自首、人身受到威胁……给我来听吧！ “白石署长，我是古美门，放心好了，皋月夫人很好，这只是一起遗憾的事故，所以山城家既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皋月夫人因此而承担过重的罪责，这才先邀请了我来辩护，之后又找了和皋月夫人认识的您来自首。” 听到古美门的声音，白石的确松了口气——本来这情况，他还真有些担心，是不是凶手的什么伎俩……不会自己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尸体吧？ 不过既然律师都已经就位，而且还是那位古美门研介…… 白石现在相信，她的“家人们”还真的情绪稳定！ “好，我这就过去……古美门律师，在我们抵达之前，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否则如果影响口供真实性的话，就不好了。”白石特地警告了他一句。 “您多虑了。”古美门淡定地说道。 白石这才放下电话，同时…… “绫子，你先……嗯？你醒酒了？”白石看着绫子，似乎已经重新整理好了衣裙。 “嗯，我也去吧！”绫子肯定地说道。 “不，之后就是正常工作……”白石表示，工作不方便带家属，不过…… “皋月居然会杀人……我还是不相信！而且我在的话，至少也可以和她说说话。”绫子不放心地说道。 “好吧。”白石见状，也带上了她。 并且在上车后，白石就打了署里刑事课的电话：“喂，是我，课里系长谁在值班？ “灰谷？那太好了，让他把自……咳，把小暮刑警也叫上，在警署门口等我，我这就开车过去。”白石也没说具体什么事情，不过既然是署长安排的，甚至还亲自过来，接线的警员自然马上叫了灰谷。 灰谷知道后，将没值班的自恋也喊了起床。 不过…… 白石到警署门口的时候，自恋还没有赶到。 灰谷本来想坐副驾驶，不过见已经有人，还是署长的女朋友，于是有些拘束地坐到了后面。 灰谷毕竟已经中年，不像“宽松世代”年轻人，对于领导给自己开车，还是比较“难受”的。 “小暮刑警呢？”白石问道。 “他还要十分钟左右……那家伙为了结婚，买了奥穗町的房子，即使现在单身也坚决不住宿舍。”灰谷讪笑着解释道。 小暮己本来就是因为“未婚妻跑了”才一直萎靡，直到被“发配”到米署的。 他甚至已经买了适合两个人……乃至于两代人居住的房子，哪怕婚事告吹，也依旧不愿意住单身宿舍，大概这就是他最后的倔强！ 不过以他的工资，当然买不起这几个繁华区的房子，只能买奥穗町的……虽然行政划分上还在东都，但基本已经快到埼玉县了。 这时赶过来，也需要些时间。 好在已经晚上，倒是不堵车。 趁着等他的时间，白石沉着语气，和灰谷解释了一下之后要去做的事情…… 听说是“署长的朋友杀了人要自首”，灰谷也是摆出了紧张的样子，不过……心里倒是不算紧张！ 毕竟人家是要“自首”，又不是要他们掩盖什么。 灰谷也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署长……朋友的思想境界都这么高！ 同时灰谷这时嘀咕道：“九丁目、米森林附近？那里值班的巡警，好像最近几天换班成了藤！” 交番巡警支援换班这种事情，白石作为署长，当然不会亲自过问，不过灰谷因为昨天出了趟警，刚好是在“米森林”，所以知道这件事。 “藤？那快到的时候叫她一起。”白石本来没想立刻找巡警，而是带上了最信任的刑警。 不过…… 藤的业务能力，放在刑警里也算是出类拔萃，值得信赖。 很快自恋也到了，白石一边开车，一边让灰谷将事情转述给自恋…… “诶？全家都帮忙找律师？那署长的朋友，平时在家里，一定和大家的关系很好，也是尽职尽责的，只是一时冲动……署长您就不要太担心了。”自恋听到后，还安慰了白石一句。 可是他这话说出来，白石却更加觉得奇怪！ 前阵子见到三日月的时候，她的状态可算不上多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家庭和谐幸福的样子…… “这个山城家究竟是做什么的？”白石这时对绫子问道。 之前他只是听说这个姓氏，没有细问。 不过听绫子的意思，应该是什么高门大户，而且……白石也是刚刚知道，原来人家在米町还有“宅院”，看起来就大气。 “这个山城家……就是那个‘山城铁道’的山城，老当家人山城善之助，不仅是山城铁道的会长，而且还是东都铁道协会的会长，前些年开始山城善之助退居二线，长子功一继承了他的位置，听爸爸说，也还算能干。”绫子这时解释起来。 “这么说来，死的就是山城善之助了？那皋月的丈夫是……”白石这时询问道。 “山城家有长子功一，次子敬二，三子隆三，另外还有一个女儿雅子没有出嫁，三个儿子都结婚了，功一也已经有儿子、我记得今天应该已经成年，敬二平日里纨绔好吃，结婚后也还在家里，和皋月结婚的是三子山城隆三。”绫子这时整体介绍了一下。 说话间，白石已经到了九丁目附近，于是将藤也叫上，在山城家门口碰头。 果然这“宅院”不是白叫的！ 比白石想象中的更大，在大门外甚至看不到房子，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如果是在市郊，白石还能够理解，不过……这里虽然僻静、邻近米森林，但可也是米町、也就是还在港区！ 私营铁路看来真的不少赚钱…… 白石这时按了外面的可视门铃，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接听。 “是白石署长吗？”对方脸色还有些苍白。 毕竟……他刚刚死了爹。 “没错，这些是我最信任的手下……还有皋月的朋友绫子。”白石直接将三人抬到了“最信任”的层面——虽说只是碰巧拉来加班，但是……班都加了，好话还不说几句？ “铃木小姐？久疏问候……白石署长，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说着门已经解锁，白石带着众人迫不及待地进来，想看看这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134章 一大家子 第134章 一大家子 山城家属于典型的和式建筑，整体古色古香…… 白石进来之后，在山城功一的引路下，可谓是“翻山越岭”——一处处房间、走廊过道、门口……不少地方都有“混乱”的痕迹，包括且不限于洒落的坚果、被弄倒的被褥，还有破碎的瓶碎片…… “抱歉，大家小心脚下。”功一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大家已经换了鞋，这时还要小心扎脚…… 白石见状，不耐烦地直接将绫子抱了起来，免得她不小心受伤。 至于另外三位“最信任的部下”，白石相信他们不会被扎到！ 在功一的引路下，众人来到了三楼，从布局上来看，应该就是山城善之助所住的主屋。 除了功一之外，古美门和他的助手律师黛，也一直等在门外。 “白石署长……额，久疏问候……”黛见到白石，连忙要问好，不过却先是一滞，因为看到白石还是抱着个人上来，这造型有些“别致”。 绫子见状，连忙挣扎着下来。 “好了，不用多余的客气了，先给白石署长看看现场吧。”古美门在一旁很直接地说道。 果然…… 一打开门，就看到善之助，后仰着死在了轮椅上，面前是自己的小餐桌，旁边地毯上翻倒着似乎是晚餐的红酒、面包等等食物。 “我赶回来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这样去世了。”功一这时满脸遗憾地说道。 古美门在一旁补充道：“我到这里之后，没有进去过，也告诉大家不要再进来。” “古美门律师是案发后才被请来的吧？”白石确认了一句。 “当然，不过……”古美门正要解释什么。 不过白石这时直接打断道：“藤，你来照相，灰谷，你简单检视一下。” 叫上藤的时候，就让她拿了取证的相机。 “小暮，你和我先见见当事人和目击者吧。”白石特地这样安排。 “是！” 三人纷纷应下，接着白石、绫子还有自恋，和功一来到了家里最大的会客室。 同样完全是和式风格，白石和绫子这时跪坐在一边，山城家的人，在对面跪坐成一排，作为律师的古美门和黛，则是跪坐在偏位，微微面向白石。 自恋虽然是警部补，但现场只有他一个“部下”，只好自己拿起小本本，在一旁负责证词记录。 看着面前这一字排开的一家人，白石不由得眉头一皱——从刚刚死了爹的角度来说，他们好像……太安定了一些。 而面对白石，他们其实也有些紧张，毕竟……白石跪坐下来，也赶上他们站着高，而且宽硕就像是一座小山。 此时“要自首的真凶”皋月，就坐在最末尾，低着头也不说话。 “白石署长，事情是这样的……”古美门这时正要开口解释。 不过白石打断道：“各位先自我介绍一下……之后说一下自己在案发之前在做什么吧。” 古美门见状，也就微微扁了扁嘴，之后恹恹住口，知道白石这是不想听自己转述。 “我是山城功一，因为今天东都铁道协会有一场聚会，所以我晚上不在家，那边八点散场后，我在赶回来的路上接到了育江的电话，知道家里出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功一西装革履，明明是在家里穿戴也很是整齐。 功一还没说完，白石打断道：“可以了，就到这里，告诉我案发之前的情况就可以。” “哦。”功一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绫子见到功一的反应，微微蹙了下眉。 功一旁边一身和服的中年女子，这时端着架子说道：“我是功一的妻子育江，晚饭后我在二楼的茶室练习茶道，结果八点刚过，我就听到三楼传来了似乎是争吵的声音，于是连忙赶了过去……” 白石同样抬手示意，她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是二位的儿子良典，我一直在房间备考复习，八点钟过后不久，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好像……是很痛苦的声音，然后我……哦。” 还年轻的长孙良典，是家里唯一的三代，看起来还很年轻，显然刚成年不久，同样在到了关键之处后被制止。 一旁的古美门，这时已经换成了不甚礼貌的坐姿，同时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家里的次子敬二，我当时在楼下看电视，八点的时候，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因为很大声，所以就去……嗯。”敬二看起来得有个二百来斤，满脸写着“死肥宅”。这时他也已经知道，这位巨人一样的白石署长，想要听到的部分，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不过这时白石追问了一句：“等等，当时你在看什么节目？”白石想要核对一下时间。 “那个……是那种录像带啦……您想看的话……嗯，可以去看嘛……”敬二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石：…… 他的夫人在一旁，这时白眼快要到天上去：“我是他的妻子昌子，我晚上一直在三楼的房间里练古琴，忽然听到一声‘快住手’，之后就过去看了。” 白石也不再追问电视节目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在旁边的女子。 这位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却不服老的、在脸上厚涂粉底的女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雅子，我本来在自己的房间练插，是听到东西摔倒的声音后，赶过去的……嗯，八点稍微过个一两分钟。” 接着就是最后的夫妻俩。 “我是隆三……我正在庭院里练高尔夫挥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些声音。”隆三一副公子的样子，衣着打扮显得有些轻佻。 “哦……这是我的妻子的皋月！她……” 山城隆三这时有些慌张的样子，说完还立刻期待地看向一旁的妻子皋月。 “是我杀了公公！”皋月一开口就直接说道。 “原因呢？”白石这时板着脸问道，表现得并没有什么交情的样子。 “我……这三年，一直是我在照顾卧病的公公，不过他的态度却一直很粗暴，今天又呵斥说晚餐的事情，所以我……一时冲动就……万分抱歉！”皋月说着就势从跪坐变成了土下坐的姿势。 “对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吗？佣人的话，也请出来一下。”白石这时忽然纳闷地问道。 “不，公公是个很保守的人，他不喜欢家里有佣人，家事都是我们这些媳妇在操持的。”育江这时解释道。 “你们是指……三位？”白石伸手比划一下死者的三位儿媳。 你们这一个个又是古琴、又是茶道、又是插的……也不像是有做家事啊！ 仅仅是从穿衣打扮来看，也一眼就能看出，家里就皋月一个干活儿的人，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家里”。 忙活这么一大家子，加上一个无法自理的老人，此前偶遇时皋月的状态，白石倒是已经能够理解。 不过…… 真的是因为这个，就暴起杀人？ 倒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没错！三日……咳，皋月平时很辛苦的，我们也都能理解她是一时情绪失控！”雅子这时连忙说道。 对于“杀父仇人”，她表现得倒很是通情达理，只是…… 从脱口而出的称呼来看，她似乎根本不认可皋月这个弟媳？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先找了古美门律师来……之后皋月也说和您是相识的校友，而且我们山城家毕竟……也比较惹人注意，这才私下辛苦您亲自过来一趟。”功一这时也很真诚地说道。 “没错！希望这件事情，能够以对山城家……对皋月影响最小的方式结束！”隆三也连忙说道。 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好，大概情况我了解了，有你们这么通情达理的家人，也真是皋月同学的福气……” 这时藤也已经回来，向白石汇报道：“署长，死者的基本信息已经检视完毕……” 白石打断道：“嗯，你之后再整理就可以，你先给大家留一下影像记录……就是日常需要的那种就可以。”说着还给她打了打眼色。 藤闻言稍有诧异，不过还是应下道：“是。” 听白石这么说，山城家的人当然也不会拒绝，一一让藤拍了照片…… 古美门这时眼睛直转——日常需要？什么时候需要第一发现者，留下这种记录？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声张，这和他的委托没有关系，犯不上因为多嘴而得罪白石……更没必要得罪铃木绫子！ “好了，之后……灰谷刑警，你在现场主持工作，叫署里的人来正常处理现场吧。 “自恋，你和我回去…… “皋月同学，你也要和我们回去了，放心，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其他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白石分别对三人说道。 “是！”灰谷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把自己的搭档叫走，但也并没有多质疑什么。 自恋自己也纳闷，怎么叫自己一起回去？不用我加班？ (本章完) 第135章 绫子：？？？ 第135章 绫子：？？？ “灰谷，之后你记得务必详细记录……每个人细致具体的目击记录，全程录像，并且……山城家那些有混乱痕迹的地方，也务必让他们解释清楚原因。”白石这时小声对灰谷又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带着人离开。 “署长，我来开车吧……”自恋正要自己开车。 不过白石主动说道：“你去后面陪着嫌疑人，记得记录口供。” “诶？哦……”自恋闻言，还有些诧异。 对此自恋也只能在心里推测，署长大概是为了避嫌，才特地叫自己同车。 按说“杀人犯”哪怕是自首，也应该上铐、上拘束带的，不过这时倒是没人提这茬。 皋月这时坐在后座中间，一边是绫子在陪着她，另一边是自恋。 白石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皋月同学，八点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实话实说地告诉我吗？” “好……我只是像平时一样，准备了晚餐，是公公平时喜欢的餐点和红酒，不过这次送过去之后，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将餐盘掀翻，红酒也泼在我身上。 “或许是因为平时的压力，我当时完全失去控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用抽屉里取出的朱红色的领带，将公公他勒死了，之后哥哥、嫂嫂他们闻声上来，我……实在抱歉！” 皋月有些公式化地说道。 “他们发现之后，真的就都很冷静，甚至没有立刻查看他们父亲的情况？也没有对你做什么？”白石这时狐疑地问道。 “嗯，大家应该……都吓住了。”皋月推脱道。 一路上，白石也问了皋月许多细节，皋月大多都对答如流，只是当白石问到“你身上的油污是当时被盖上的，为什么却没有红酒的印记”的时候…… 皋月忽然有些慌的说道：“抱歉，是我记错了……公公应该是喝了酒之后，才打翻了餐盘吧。” “皋月同学，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你一直是很理性、也很不服输的人……”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万分抱歉，我也会一时冲动。”皋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白石也知道，一时问不出其他什么关键…… 回到米署后，立刻有警员来门口接下了署长车里下来的“女嫌犯”——之前已经让灰谷通知署里的大部队！ 对此，山城家倒也理解。 哪怕是“自首”，可也毕竟是人命案，而且死者还是那位山城善之助…… 米署可以阻止事件外传，不过必要的步骤不能省略！ 皋月临被押送进去前，最后还扭头看了白石一眼，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署长，那我去整理口供？”自恋感觉自己就这么回家睡觉，好像不大好。 “先等一下……小暮刑警，你觉得皋月怎么样？”白石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诶？这个……感觉她在山城家里，好像地位有些……嗯……”自恋这时委婉的说道。 “不，说的不是这个，是你感觉皋月这个人怎么样！”白石追问道，怕他还是听不懂，白石特地明确地问道：“有没有很心动的感觉？” 绫子：？ “诶？没有没有……署长您怎么会这么想？”自恋这时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对她心动？白石署长这不会是吃醋了吧？话说这话当着女朋友的面问出来真的好吗？ 白石盯着他的反应，确定他不是说谎之后，进而问道：“那另外三个呢？就是山城家的另外两个儿媳，还有一个女儿。” 绫子：？？？ “哈？我也没那么容易对人心动的吧……”自恋无语地看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白石署长。 “算了，那没事了，去整理口供吧。”白石说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自恋满脸莫名其妙地离开。 与此同时，绫子这时古怪地看着白石道：“那个……小黑，你最近……嗯……” 口味转变这么大吗？ “嗯？啊，抱歉……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皋月同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白石闻言安抚道。 “那个……刚刚在山城家的时候，你觉得……房间里的女性，谁最好看？”绫子有些紧张地问道。 “当然是你了！”白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种送分题谁会回答错？ 绫子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除了我之外呢？” 绫子这次倒是希望白石回答是“皋月”，那至少证明他的审美没出问题！ “那就是……黛律师吧。”白石认真考虑了一下之后说道。 绫子：？？？ 我还真把律师忘了…… “小黑……你观察问题还真全面啊！”绫子嘴角抽搐地说道。 “那当然，这是搜查的基础。”白石这方面可是自信满满，绝对不会因为本能反应而看漏了谁——既然是“房间里的女性”，那当然也包括黛律师，这种脑筋急转弯根本难不倒我！ 绫子：…… “怎么了？”白石纳闷地看着绫子沉默。 “没什么，挺好的。”绫子无奈道——想想黛律师……也行吧，总比审美崩坏了要强！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问小暮刑警是不是动心？”绫子好奇地问道。 “他啊？他经常对女嫌犯动心，哈哈哈。”白石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没法解释这是他的“特殊技能”！ “你可以先忙，我自己回去……”绫子担心白石之后有的忙。 不过白石摇了摇头道：“都这个时间，也来不及问询什么，皋月同学也还是让她休息一晚、冷静一下比较好，没什么需要我这个署长的事情。”之后白石先将绫子送回家。 在车上两人沉默了大半路程之后，绫子忍不住问道：“真的会是皋月杀了人吗？” “谁知道呢……还需要调查。”白石不确定地回答道。 显然即便是“自首”，白石也还是不甚相信此事！ “小黑你认识皋月，还是在认识我的两年前吧？”绫子这时回忆了起来。 “嗯，那时候她可‘勇’极了……”白石这时也露出追忆的神色。 十年前，白石还在东大读本科的时候，一天夏日的夜晚。 白石从图书馆离开，回出租房的路上，路过公园…… “小姐不要这么说嘛！向你借点小钱而已，看你的样子，还在读大学吧？可怜的我们，可都没机会读大学，你看起来这么善良，不会不同意吧？” “根据《东岛刑法典》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行或者胁迫方法强取他人的财物的，是为强盗罪，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哈哈哈，这话说得，哥哥们也没有对你使用暴力吧？” “哦，那我走了。” “呸！你给脸不要是吧？” 啪—— “把钱交出来！” “你们这群社会的渣滓，我一元钱也不会给你们的！” “很好……看好你还想交出些其他的……” “啊！怪物！” “大哥，是、是巨人！” “东大怪谈出现了！” 咚——咚——砰—— …… 白石大老远就听到，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于是特地赶了过来。 刚好看到几名不良青年，在打劫一名女生，而且……还嘲讽自己？ 于是白石轻轻地招呼了他们几下，之后报警将他们抓走。 之后…… 巡警也很放心地，让白石将遇险女生送回去，让两人明天再来做笔录，毕竟两人都有东大的学生证，而且事实清晰，巡警不觉得有让人家高大学生熬夜来做笔录的必要。 “谢谢。”女生干巴巴地道谢了一句。 “你也是学法学的？”白石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你是……法学部的学长？”女生刚刚也很惊奇，这“巨人”居然也是东大的学生。 白石因为低调、并且也是为了节约时间学习，在东大很低调，篮球队多次邀请都没有理会。 “还不算，我是医学部【健康科学】大四的，不过硕士在考法学部。”白石的本科是【心理学】和【健康科学】。 看看他的身材，女生对【健康科学】有了新的（错误）理解…… “你刚刚那么做太危险了，虽然法律是武器，但显然不是现实的武器。”白石认真地提醒道。 在白石看来，女生那么做，除了激怒犯罪分子，根本没什么作用！ 怎么也得是白石这种人，像那样念法条才有效果…… “我知道，所以要谢谢你，他们也要谢谢你，否则可能会有更严重的犯罪吧。”女生淡定地说道。 “诶？”白石刚刚没说自己双修【心理学】，这时敏锐地发现，这女生……似乎有些自毁倾向，根本不在意自己受伤的样子。 “到这里就可以了！前面也不会有危险了。”女生说道。 “嗯，再见。”白石看了看，这里的确没什么问题。 女生闻言一愣，接着叫住了已经转身的白石问道：“喂，怪谈……嗯……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石黑……你呢？”白石礼貌性地反问。 “皋月，三日月皋月。” …… 之后，白石逐渐发现，三日月皋月，还挺喜欢学习的…… (本章完) 第136章 警告 第136章 警告 11月22日，星期二。 白石上班后，没空过问谷繁直树的伤害案，而是先见了留置的皋月——谷繁和三枝的案件，白石已经扛下了背后的压力，之后没他这个署长什么事情。 “皋月同学，昨晚休息得怎么样？”白石故作轻松地问道。 “还好……我是说，一直在被悔恨折磨着，白石学长，今天已经可以送检了吧？”皋月过分淡定地问道。 “不急，检方最近对我们的送检卡得很严，需要证据充分才可以。”白石半真半假地说道。 检方对米署卡的很严是真的，可是…… 人家都已经自首，凶器和死因也对得上，还有复数的目击证人……完全可以简单整理资料后，就直接送检的！ “皋月同学，平时你在山城家……”白石刚刚开口，皋月立刻打断道：“这些由他们来说吧……我是说，这些事情，我的家人们来说，更容易……为我争取减刑吧？” 白石见皋月拒绝沟通，完全没有敞开心扉的意思，也只好先作罢。 …… 离开取调室之后，白石来到会议室，熬了一晚的灰谷，已经在这里等着，见白石署长来了，也不多废话，直接在投影上，播放起了“口供记录”。 这些是按照白石说的，单独问询、录制的记录！ “从铁道协会的聚会会场回来之后，我立刻来到父亲的房间，看到……皋月拿着朱红色的领带站在原地，地毯上洒着食物和红酒，父亲已经……哎。” …… “争执声出现后，我放下了茶具，去公公的房间里，结果看到皋月她拿着朱红色的领带，地毯上洒了晚饭和红酒，而公公已经不动了……” “嗯？你没有上前查看吗？” “抱歉，我当时已经吓傻了。” …… “我听到很痛苦的声音后，立刻赶了过去……哦，还不小心碰倒了瓶，结果就看到……爷爷已经去世了，皋月婶婶拿着朱红色的领带，勒死了爷爷……食物和红酒洒在地毯上。” “你怎么知道已经去世了的？” “啊？应该去世了吧……就是……感觉。” …… “当时听到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还有很匆忙的脚步声，我就去了楼上……哦，对，坚果是我不小心弄撒的，到了爸爸的房间，我就看到弟媳她拿着那个……朱红色的领带，站在尸体旁边……对了，地毯上还洒着食物和红酒！” “之后你们就一动不动？一直到你大哥回来？” “对，没错，是这样……” …… “我放下琴之后，就去了楼上……对了，因为在卧室穿行，还不小心碰到被褥，结果看到皋月她拿着朱红色的领带，地板上洒着食物和红酒。” …… “我来到父亲的房间，看到三日……咳，是皋月拿着朱红色的领带，父亲的脖子上还能看到勒痕，地毯上是打翻的晚饭和红酒。” “那你没有……对她做什么，或者去看看死者吗？” “我当时吓坏了！嗯，而且对这一幕，可能也早有预料吧，毕竟爸爸对她一向很苛刻。” …… “我收起高尔夫球杆后，就来到了楼上，看到皋月拿着朱红色的领带，马上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父亲平时就对皋月很……哎……当时已经应该是用餐盘扔了皋月吧。” “你还有空将高尔夫球杆收起来？” “这个……因为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看着每个人的问询录像，白石不由得眉头大皱道：“这是什么？背了台词吗？” “嗯，朱红色的领带，还有地毯上有打翻的晚餐的事情，未免说得太多了，一两个人强调这种细节也就罢了……这家人应该是有问题！”灰谷作为老刑警，也看出了这集体口供的问题。 就在这时，圆尾敲门进来道：“署长，那位山城皋月女士的律师和家属来了，已经申请见面。”“见面时找参与此案的刑警盯着些。”白石倒是没有不让她见律师。 也没有不许人家见律师的理由！ 只是既然连家属都要见，那白石当然要让人盯着，而且不放心是普通警员盯着，必须是了解案件的刑警盯着。 如果在这期间，有什么诱导、威胁的话，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之后白石继续和灰谷讨论着案情…… “而且目击者的行为，也太奇怪了一些，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情况，一直到十几分钟后，长子功一回来，所有人都还保持着在门口附近傻看着的状态。”灰谷这时也很质疑他们的说法。 “十几分钟？铁道协会聚会的地点，这么近吗？”白石多问了一句。 “嗯，聚会地点大概二十分钟车程，而且是在半路上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灰谷这时补充道。 白石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继续调查！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和他们就说是……在走必要手续！” “是！”灰谷当然没有问，为什么“自首”了还要继续调查。 自首的那位太太，看署长的眼神，都快要拉丝儿了，再多问未免太不识趣！ …… 不过白石缓兵之计，却未能奏效！ 虽然米署调查的时候，言必称“只是走个流程”、“这是必要手续”，但山城功一等人，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 “白石署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迟迟没有送检？”山城功一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来办公室里找了白石。 “嗯？山城会长多虑了，我们当然也想尽快送检，只是……”白石这时还想安抚他。 不过山城功一已经急切地说道：“您不用再说了！既然是米署和检方之间的龃龉，那之后就不劳烦白石署长，我们会自己与检方联系！” “诶？山城会长这么急吗？”白石故意展露试探意味地反问道。 “我……”功一说着一瞪眼，他的确很急，可是白石哪怕坐着，体型也提醒着他先别急，旋即语气回落下来道：“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山城铁道，出了这种家丑，当然要尽快平息才行……而且我们山城家在检事厅也能说得上，就不需白石署长操心！” 山城功一说完便离开了白石的办公室…… 山城家的其他人，之后也都离开了米署，隆三甚至没有单独和妻子说什么。 只有古美门还在，毕竟山城雇他来，是要他做山城皋月的辩护律师！ 这种辩护，对于古美门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毕竟死者家属完全配合自首的犯人减刑，并且嫌犯也没有前科、杀人动机也是冲动杀人。 他之前甚至在山城家的人面前，拍着胸脯说能把刑期控制在十年以下，并且包“售后”——一年内就申请保外就医，等过个三到四年、完成三分之一的刑期后，就申请假释，哪怕坐牢也全套都是“有钱人的坐法”。 这样也对得起他五千万的佣金！ 不过在古美门详细了解了“能够减刑的机会点”，心里已经构思好了，如何在法庭上战斗，准备离开米署的时候，“刚好”在走廊里被白石堵住。 “啊！白石署长，之前山城家的人在，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之前有业务还想着我！”古美门见到白石，连忙快步上前握了握手。 对一般警员，古美门可没有这种态度，不过…… 作为铃木绫子的心上人、尤其还是会给他介绍委托的白石黑，显然在古美门心中，“友好等级”超高！ “没什么，对于古美门律师的专业素养，我一向是敬佩的……不过有一点要提醒古美门律师，这么急着让山城家的人推进检方介入，对古美门律师来说，恐怕未必是好事。”白石这时淡定地说道。 山城家的人，忽然对调查、送检、起诉的流程，变得熟悉了起来，想来就是古美门的指点。 “嗯？”古美门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眼神稍微犹疑，不过旋即便重新安定下来，并且理所当然地说道：“现阶段推动送检，也没什么问题，对我的委托人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白石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委托人是谁就好……如果最后真凶另有其人，可是你却误作刑期辩护，对你‘不败’的名头，恐怕没什么好处。” 一旁的黛律师这时连忙问道：“白石署长，您是发现什么皋月小姐替其他人顶罪的证据了吗？” 显然作为女性，之前山城家的气氛，令黛也感觉古怪…… “还没有，不过相信古美门律师也明白我是什么人，即使案件到了起诉流程，也不代表米署会终止调查……希望古美门律师能够爱惜羽毛。” 警告过古美门之后，白石直接与他擦肩而过，没有多停留。 黛这时看了看古美门，露出了些狐疑之色，似乎想要对白石解释什么，不过古美门这时直接说道：“走了，你是肌肉控吗？别看了，回魂回魂！” “什么肌肉控，你……” (本章完) 第137章 破绽 第137章 破绽 警告过古美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石又接到了绫子的电话。 “小黑，晚上有时间吗？”绫子直接问道。 “晚上我……”白石正要推拒，晚上准备加个班。 “啊！我是有正事的……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去三日月家一趟。”绫子补充道。 三日月家？ 白石还真不知道，皋月同学的家在哪，听到绫子这么说，白石转而答应下来。 晚上，白石坐在绫子的车里——因为绫子认识路，所以是她在开车载着白石。 “那个山城功一……之前有点奇怪。”绫子路上突然对白石说道。 “嗯？”白石好奇地看过来。 “我特地又和爸爸确认过，那位山城铁道的新会长，是个脾气很急、不大听得进别人建议的人……不过昨天问询的时候，你再三打断他，他却都表现得很老实。”绫子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只是…… 她和山城功一见面次数也不多，没敢立刻就确定什么。 “的确，今天他的态度，也和昨晚完全不同。”白石这时也点了点头。 今天他来警署的时候，也显得很“硬气”，不像昨晚那么“乖”。 当然，昨晚他爹刚刚被杀，也不能说那时的情绪异常，有什么问题。 “昨晚铁道协会的聚会，我也找认识的成员问过，虽然八点才散场，但是他们无法确定山城功一是几点离开的，只是在七点拍集体纪念照的时候他还在而已。”绫子补充道。 “纪念照？”白石闻言一愣。 “嗯，一会儿我传给你。”绫子点了点头道。 …… 将近两个小时后，绫子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三日月在埼玉县的老家。 完全是在乡下，白石下车的时候，别说是三日月家，周围町内的邻居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熊从山里跑出来…… 而在得知白石的身份，以及他和绫子的来意之后，皋月的母亲赶忙将他们请进了老屋，并且大哭了起来。 皋月的母亲惠子，白天时才知道，女儿杀人自首的事情…… 白石此前就知道，皋月是单亲家庭，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 “阿姨，您别担心，现在……嗯，皋月因为是自首，而且山城家也有帮她，很快就会出来的。”绫子这时安慰道。 因为还不能确定什么，她也没提皋月可能不是真凶的事情，免得老人家多思虑后又期待落空。 “呜呜呜……皋月这孩子……命苦啊！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嫁过去的！”三日月惠子这时悔不当初地说道。 “阿姨，您先别急……对于皋月婚后的情况，您了解多少？”白石这时直接问道。 “你们也看到……我们只是普通家庭，而且皋月的父亲走得早，和山城家根本不搭配的，我当时就很担心，不过隆三当时一直追求皋月…… “结婚后不久，她就经常在电话里哭，虽然她说是因为想家，但是我知道，那孩子肯定是受了委屈…… “我想要让她回来休息一下，她也脱不得身，我去看望她的时候，也能够感觉到，隆三的哥哥、姐姐、嫂嫂，都不喜欢皋月，甚至排挤她…… “隆三也不是能保护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我当然心疼女儿，既然他们不能搬出来住，我也有建议过皋月离婚的，不过根本离不掉。 “我也不敢再去暂住，只能一个人担心，果然……果然……如果当时制止皋月嫁入这么麻烦的地方，她也不会……呜呜呜…… “果然我们普通人，根本就不应该和那些财阀的人结婚！” 三日月惠子心疼女儿之下，语气也愤然起来。 绫子：？？？ 不是，阿姨，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呵呵……山城家的老会长，的确是非常老派固执的一个人，继承者功一也很乾纲独断。”绫子这时附和道——都是“山城家”的问题，可不是都这样。 …… 两人陪皋月的母亲说了说话，更加了解了一些，皋月成婚后的事情。 基本和此前的观察一样…… 不仅在家里被姑嫂排挤、霸凌，而且丈夫也根本不管这些，可谓是全家身份最低。 加之山城家的老爷子，还不喜欢有佣人住在家里，只有白天时有一个家政上班，其他的都要皋月操持，还要照顾半瘫痪的老人、又要被他责骂，想来的确长期郁结。 白石想到当年那个果决明慧的女孩，和现在山城家的三少爷太太……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感慨。 不过这些只能算是“减刑理由”，没什么翻案证据，案发后皋月根本没有联系过母亲。 ……两人在从三日月家离开，回东都的路上，白石坐在副驾驶，看起了手机，刚刚到三日月家门口的时候，绫子给他发了照片，不过…… 当时白石一下车，大家还以为是町里进了熊，一阵混乱……之后见到了三日月惠子，白石也没来得及再看手机。 这时白石才看起了绫子发过来的集体照，结果…… “嗯？”白石立刻眼前一亮。 “有发现？”绫子见状好奇地问道。 “山城功一……呵，找到皋月同学顶罪的人了！果然……”白石这时基本上已经确认下来。 之前白石也有想到，如果说皋月真的是替人顶罪，那么应该就是家里的某个人……而这些人中最可疑的就是山城功一！ 因为现在山城家就他一个还像那么回事儿的，二公子是死肥宅，三公子是公子，都是不想管事儿、也管不了事儿的主儿！ 换成是其他人杀了山城善之助的话，都很难“全家总动员”地作伪证、全都推给皋月，缺乏这样做的动机。 而现在看到照片后，白石更是已经有八分确定——真凶就是山城功一！ “嗯？真的是他？”绫子闻言惊讶道，同时也好奇白石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只是昨晚见过一次，而且款式很接近，但白石只要和自己的“记忆”对比就知道…… 山城功一换过衬衫和领带！ “正常来说，那种时候赶到家里，应该不会来得及还换身衣服和领带的吧？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在领带的颜色上，山城家的人，口径出奇地一致，并且……在泼红酒的问题上，皋月同学前后口供不一！” 白石这下彻底明白了过来。 看来勒死山城善之助的，应该就是长子山城功一，并且…… 用的并不是善之助抽屉里、他自己的朱红色领带，而是山城功一当时系的领带！ 只是为了将事情推给皋月，山城家的人，特地强调了凶器是另外一条、本来就在房间里的领带。 并且…… 白石估计，红酒应该的确是泼了，只是已经泼在了山城功一身上！ 所以他才需要换衣服。 之后虽然为了让皋月顶罪，让她的身上，也沾染了油渍，但是……红酒已经不在杯子里，故而并没有大片的酒渍。 皋月或是被威胁、或是被pua，总之自己也接受了顶罪，只是在白石的询问中，暴露了一些破绽，不过立刻便自己纠正！ 其他家族成员，还是按照原来的口供，继续强调着凶器和红酒…… “那我们直接回米署吧！”绫子听了白石的分析后，主动说道。 “这……好吧。”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因为去了一趟琦玉，回来时已经很晚。 不过署长要见一下留置的嫌疑人，当然没什么问题。 白石想要说服皋月，放弃替人顶罪的愚蠢想法，无论山城家是怎么答应她的，至少要想想自己的母亲，可是…… 不过就在白石刚刚说完她母亲的情况，提起山城功一的时候，皋月立刻打断道：“白石署长！现在已经十点了，我……已经不是可以审问的时间！” “诶？皋月同学，我这不是审问，是……”白石正要解释。 “我明白……白石学长……非常……感谢您，不过……不用再管我了！对不起，让您失望了！”皋月起身对白石鞠了一躬后，便缄默不言起来。 因为的确不是“审问”的时间，所以既然皋月坚持，白石也只好先让她休息。 ……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白石的心情，还是沉甸甸的。 “如果皋月不承认是顶罪的话……会怎么样？”绫子担心地问道。 “不，真相不会因为有人顶罪而消失，只要有切实的证据，哪怕所有人一起撒谎也没用！”白石这样说着，语气却有些凝重。 “所以……需要更客观的证据对吗？”绫子听出了白石的意思。 因为山城功一有换衣服，所以怀疑他被泼了红酒、所以怀疑凶器是他的领带、所以凶手就是他……这种证据太主观了！ 哪怕这时换衣服的行为，再怎么不合理，这也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放心，这种激情杀人……证据多得是，想要别人顶罪，哪有那么容易！”白石这时眼神坚定了下来。 没错，的确“证据有的是”，毕竟这案件杀人手法十分直接，没有什么诡计，唯一的伎俩是事后所有人统一口供让人顶罪！ 不过…… 总有他无法抹去的证据，尤其是白石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皋月这么聪明的女人会杀人，故而积极地固定了现场证据。 只是想要直接证据，还要“问”一个关键的人！ (本章完) 第138章 UDI 第138章 udi 第二天一早，白石刚刚来到办公室，国木田就来汇报…… “署长，山城家的案件，检方已经介入，让我们尽快递交证据。”国木田刚刚接到了检方的电话。 “动作还真快……是谁打的电话？”白石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东都检事厅的亚内武文检事。”国木田说道。 亚内武文，东都高等检事厅一级检事，此前“加油站长杀人案”时候的负责检事官。 白石闻言撇了撇嘴——看来山城家找的人，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过…… 这时候就是这种家伙才麻烦！ 如果是九条检事官的话，很可能也会注意到案件的违和之处，直接找刑事次长狩魔豪的话，他也会务求完美——99.9%的起诉成功率，也意味着必须“谨慎”。 …… “好，你慢慢整理证据。”白石说着，直接拨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检方有权介入，也有权让警方配合、提交证据，自行决定起诉。 “圆尾课长，是我，安排运尸车司机，之后跟我走一趟。”白石在电话里，对圆尾吩咐道。 “诶？运尸车？署长，您这是……”国木田也吓了一跳。 白石一边放下电话，一边起身道：“下午我去一趟udi，案件的事情，你看着些。” 验尸，和普通检视尸体不同，是指法医解剖！ 虽然有人自首，但既然是刑事案件，在送检之前，遗体当然已经拉回了警署、进行了检视。 不过因为死因清晰，而且还有嫌疑人自首，所以当然没有解剖尸检的必要，署里也没有这个条件。 于是…… 白石准备把尸体拉到udi去！ 一个月前，刑事部长小田切给白石介绍了udi的所长，而且udi也是警方合作机构，有解剖尸检的资质。 趁着送检还没完成，遗体还没移交，白石直接给拉到了udi…… 这也正是白石要“问”的、唯一不会撒谎的证人——山城善之助！ …… “您……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udi的前台人员，见到白石进来，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立刻询问起来。 udi在东都西武藏野市，对“白石署长”并不熟悉——西武藏野市虽然是“东都”的一部分，但已经不在东都市区内，东都的行政范围是市区、加上西边的多摩地区，“警视厅”的负责范围也是整个东都，西武藏野市、东接武藏野市，位于多摩地区东部。 “我叫白石黑，是米署的署长，神仓所长在吗？”白石说着，给她看了一眼警员证。 “啊！白石署长，您好，所长在的……您先来一号会客室吧，我马上去通知所长。” udi因为和警方有合作，前台经常见到警员，不过都是一线警员，偶尔有高级警官，也是来视察的，白石这种高级警官直接来找所长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 白石在会客室稍微等了一会儿，只见一名带着眼镜、头发见白，给人感觉很会“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我是白石黑。”白石见状起身和他握了握手。 “久仰久仰，小田切部长也和我提起过白石署长。”神仓也客气了一句，旋即问道：“白石署长这次来是……” 神仓保夫原本是厚生劳动省医政局的职员，后来做了udi这个合作机构的所长。 有传言说，这是高级公务员退居二线的外调，不过实际上调来udi是他自己的意愿。 平时udi不仅事务繁忙，并且因为接受厚劳省和警视厅的拨款，所以也处处受制，他这个所长的压力很大——这方面，他和白石应该有共同语言。 “其实是有一具确定为他杀的尸体，需要尸检。”白石也不多废话。 “哦，确定为他杀的话，那只要走一下东都内警署的报送流程，之后就可以……”神仓闻言，还以为白石只是顺便来拜会一下。 毕竟确定是“刑事案件”的话，udi和警视厅之间有现成的流程，米署报送的话，费用方面走警署的账目…… 只有“未刑事立案”的遗体，需要民间自己来找udi，家属同意、并且付款，才会进行尸检。 不过白石这时却说道：“时间上比较急，遗体我已经叫人送来了，不需要走警署报送，我个人出资进行尸检。” “诶？”神仓闻言一愣，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白石也是有原则的，不会为了“公事”自己的钱，否则有多少钱也不够开销……不过这次涉案的是白石的朋友，自然不能完全算是“公事”。 “那就是民间委托尸检，需要遗体家属……”神仓这时试探地说道。 “不，这是刑事案件，尸检不需要家属同意，只是来不及走署里的账而已。”白石坚持道。 神仓：…… 果然……神仓意识到，白石这怕是要“先斩后奏”。 “这样的话，和一般的警署报送流程不符，恐怕……”神仓的语气有些为难。 “神仓所长放心，我本人都已经在这里，任何签字可以我本人来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白石宽慰道。 不放心的多了！ 不过神仓也明白白石的意思——的确不大合流程，可是原则上没有问题，并且……之后一切问题，由白石本人承担。 白石现在亲自来这里，就是表明自己不会让udi背锅！ “好吧，既然白石署长亲自证明的话……嗯，那就用立案书、还有白石署长出具的证明，代替家属签字，走民间委托流程吧。” 神仓答应下来，不过……还是要看到“刑事立案”的证明才可以！ 否则即使是白石亲自来了，他也不敢松口…… “嗯，万分感谢神仓所长的配合，另外……我们的确赶时间，希望今晚之前就得到结果。”白石拜托道。 “这个……所里的法医也比较紧张，实不相瞒，白石署长别看udi现在看起来规模不小，不过有执照的法医，只有两人而已，今天下午已经……”神仓又为难起来。 不过这时白石直接掏出了证件，并且递了过来：“其实我也有法医执照，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作为贵所的兼职法医，udi只要提供助手和场地、设备就可以。” 神仓：？？？ 你特么还真多才多艺！ 神仓忍不住尬笑出声：“诶？不愧是白石署长……” 来委托尸检，你居然还自己带着法医执照……来“自助尸检”来了？ 白石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神仓也只好说道：“那好吧……马上就安排……嗯，安排三澄法医，为白石署长带来的遗体进行尸检，不过三澄医生今天还有两具遗体要尸检，到时要麻烦白石署长协助一二。” 神仓盯着白石的法医执照看了看去，最后一咬牙，不仅同意插队，并且……还真的要用这个“送上门的人力”。 毕竟“法医”实在太少了，udi哪怕有“厚劳省”和“警视厅”在背后，也只有两名能主刀的“法医”。 虽然神仓也不知道，白石有没有做过法医，但好歹……他有证！ 而且神仓也知道，白石既然是“职业组”，那十有八九是东大的毕业生，东大法医系还是值得信任的。 当然，神仓特地把白石送来的遗体，交给了三澄美琴下一台去尸检，没有让白石插手！ 即便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也能看出白石和这起案件有关系、至少是十分上心，那么也就需要避讳一下，不能让他来进行尸检。 这既是维护公平性，也是对白石本人的一种保护。 …… udi唯二的正式法医——中堂系、三澄美琴，这时正在解剖两具遗体。 遗体是西武藏野署送来的，今早西武藏野市发现了四名死者，从现场判断，是死于烧炭自杀。 刚刚尸检完其中两具，就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三澄收到了所长的消息…… “什么？插队？”三澄也纳闷——来找法医也有插队一说吗？ “不，是紧急尸检，米署的署长，亲自送来了一具非常重要的、刑事案件的遗体，要求尽快进行尸检。”神仓义正辞严地说道。 担任检查技师、也就是法医助手的东海林夕子，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道：“署长亲自来了啊……所长，拿出你外调官员的气魄来！不然以后大家都要走后门怎么办？” “什么走后门……”神仓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就是她一天天地传谣自己是外调官员！ “是紧急尸检，这次就拜托三澄法医了……之后我会协助各位，完成之后的尸检。”白石的声音，这时从几人身后传来。 两名法医和检查技师、记录员们，也都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又吓了一跳！ 尤其是刚刚说风凉话的东海林夕子，这时果断躲到了三澄美琴身后。 白石的眼神，这时有些犹疑的在三澄美琴和中堂系之间摇摆了一下——因为只听神仓所长说是“三澄法医”，白石也不清楚，是男是女。 与此同时，负责一氧化碳中毒案的西武藏野署的刑警，这时也连忙过来说道：“既然是白石署长有事，那就先做白石署长的委托好了，本来我们这边也只是自杀的……” (本章完) 第139章 可以试试 第139章 可以试试 西武藏野署，刑事课强行犯三系的系长毛利忠治，今天遇到了一起“麻烦”的案件！ 早上送报纸的人，在一户人家的邮箱里，看到了自杀前的留言，这才报警…… 警员进入现场后，发现屋内有烧炭迹象、空气一氧化碳含量很高，四名死者都已经去世数小时，简单检视、尸体皮肤粉红，符合“一氧化碳中毒”的特征。 本来他只是想udi出具下自杀证明，就可以结案了的，谁知道udi的法医三澄美琴，对遗体的状态、以及案发现场的一些状况，提出了质疑，要求进行详细尸检。 并且接着在调查中发现，虽然四人各自有遗书，但四具遗体是四名不相关的人，并非一家四口，属于陌生人相约自杀，所以对于是否都死于自杀，的确需要法医报告…… 就是因为多了这四具遗体，所以udi今天才这么忙！ …… 多摩地区虽然面积有市区两倍大，但常住人口却只有三分之一，属于东都的“乡下”。 在这里的警员，虽说也是警视厅下辖，但却都没什么前途可言…… 自然毛利忠治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能不立案、就不立案。 更何况这次连遗书都有，现场也的确是烧炭自杀的现场，初步检视、尸体也符合一氧化碳中毒的特征。 udi非要验尸，他甚至有种“你们是不是骗我们署的经费”的质疑！ 不过都已经到了udi这里，他也没办法…… 四具尸体，刚刚验完了两具，他也一直在外面等着。 最初听说有人要插队的时候，毛利还大为不满——我们西武藏野署可不是好欺负的！ 既然要来udi验尸，那肯定也是地方警署、不可能是“总店”，“总店”自己就有法医部门，大家都是东都的警署，凭什么你就要插…… “白石署长有事，那当然先做白石署长的委托！”毛利看清了来人之后，立刻对中堂和三澄，吆五喝六、狐假虎威地说道。 刚刚他因为“自杀他杀”的争议，还和中堂拌了两句嘴。 白石这时从穿着，也能看出谁是正式法医、谁是助手，眼前的两名法医，年纪都不大。 尤其是其中的女法医，看着也就二十来岁，虽然因为要验尸、没有化妆，但也能看出五官精致，完全看不出是干这行的，男法医应该也不到四十，是个天然卷，这时板着张脸，好像尸体都欠他几百万的样子。 “你是……毛利警部补对吧？”白石对这人倒也还有印象，毕竟白石以前在组对的时候，满东都的跑，而且……记忆力惊人。 “十分荣幸，您还记得鄙人？回想起当年，和白石署长一起抓那几个种植违禁物的犯人的时候……”毛利这时还想要拉着白石，回忆一下峥嵘岁月。 不过一旁的中堂法医已经打断道：“既然是有急案，那三澄你先不用管这边。” 白石这时也正式确定，男法医是中堂，女法医是之后会对“山城善之助”进行尸检的三澄！ 如果是在医院，手术中要“插队”，肯定是特权阶级的表现，不过…… “尸检”也就没有那么多说叨！ 既然米署这边真的着急，署长都亲自来了，那插也就插了。 也不用怕其他尸体，检的慢了、再活过来！ “三澄法医，请多指教。”白石这时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三澄见状，颇有好感地挑了下眉——毕竟她可是刚刚解剖尸体！ 虽说已经摘掉了尸检时戴的手套，但是愿意这种情况下和她握手的人可不多…… 一线警员的话，见多了大风大浪还好说，可是署长……应该是警界官僚吧？ “交给我吧！”三澄这时还没有把“请多指教”当真，只以为是客套。 神仓则是解释道：“白石署长也有法医执照，并且之后愿意协助udi的运营……不过这次不用白石署长动手，旁观一下，当作是恢复训练好了。” 神仓也没和白石提钱的事情，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找米署长给他当“兼职”，即便白石在法医方面的水平，真的能派上用场，也只是可以让他“自助尸检”而已——走民间流程的话，udi可以只收他个台位费、服务费…… 听说这位署长，居然还是有证的法医，三澄更加惊奇，中堂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两人都没觉得，这位白石署长真能独立完成尸检！ 毕竟…… 法医的技术，也是需要经验来“堆”的，既然是“署长”，想来平时并没有从事法医工作，只是“有证”而已。 平时三澄对这种人，都是抱怨居多——东岛国的从业法医很少，有些有法医证的人，也没有从事相关工作，这无疑是极大的浪费。 不过对于警员来说，当然是例外…… 哪怕不做“法医”，警员有这方面的知识，也绝对不是“浪费”。听说白石着急要结果之后，三澄没怎么休息，只是喝了口水，就立刻招呼着自己班的记录员久部、检查技师东海林，开了“山城善之助”的台。 检查技师东海林夕子也是女性，年纪和三澄差不多，记录员久部六郎则是一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男性。 白石也知道，神仓所长的意思，是要自己“避嫌”，也就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着。 虽然受害者的资料齐全，但三澄还是按照流程，确定了齿龄、外伤等等情况，接着才开始开膛…… 白石这时在外面，特地强调道：“胃部残渣请务必提取化验一下……尤其是有没有葡萄酒。” 三澄在里面一边动手，一边答道：“化验当然会做……不过死者死前是空腹状态，至少一个小时内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少量残留物也是更早的了。” 白石闻言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三澄忽然想到什么的说道：“嗯？说起葡萄酒的话……死者颈部的勒痕处，有某种红色液体残留，很可能是葡萄酒，之后会具体化验。” 白石更加振奋的同时，有些紧张地问道：“能确定是先洒在上面，还是凶器上沾染的吗？” “凶器是某种较宽的带状物……有发现吗？”三澄向白石确认道。 “没错，是领带。”白石肯定道。 “那很可能可以……前提是能提取到染料残留的话。”三澄点了点头。 …… 白石第一次感觉，和法医交流得这么畅通。 在“警视厅”的时候，白石也不是没和法医打过交道，不过…… 技术如何且不论，三澄法医在公正客观地尸检的同时，会有案情、有推理方面的思考！ 之前的“烧炭案”也是这样，不仅仅是尸检，她也第一个提出，要检验室内炭火的燃烧情况，确定与空气中一氧化碳浓度是否符合。 很快白石就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来自“山城善之助”的“口供”！ 虽然一些需要化验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既然已经采集了，现在也就没人能打断这一进程。 “致命伤这里要注意一下，从用力方式来看，凶手是左撇子……啊，抱歉。”三澄也是第一次和警方，这么畅通地交流，毕竟平时和她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西武藏野市的咸鱼刑警，故而多说了一些。 不过这话说完后，三澄也觉得不大好——有种指导警方破案的感觉。 白石没有在意，反而继续确认道：“能确定勒过几次吗？” “一次，力气非常大、完全是一鼓作气，应该是比较高大的成年男性。”三澄笃定地说道。 在这里，不存在“因为痕迹重合而看漏”，甚至连发力了几次都能从勒痕和骨骼损伤检验出来。 神仓这时黑着脸过来，对白石小声说道：“白石署长，检事厅刚刚有人过来……询问山城善之助遗体的事情。” 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只是没想到，白石署长的胆子这么大，直接和检方抢尸体、抢证据？ “嗯？没关系，我去和他们解释。”白石闻言，先离开了一下。 …… 亚内武文这时看到白石，立刻抱怨道：“白石署长！检方已经介入这起案件，现有证据也足够支撑起诉，请你不要再……”——如果对象不是白石、不是他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那就不是“抱怨”的语气了。 不过即便如此，白石还是直接打断道：“案情还并不清楚，还会有补充证据提交给检方……” 并且不等亚内说什么，白石继续打断道：“99.9%的起诉成功率，要我们和检方一同守护，希望亚内检事谨慎起诉！” 亚内：？？？ 这是警方的台词吗？ 搁我这儿倒反天罡呢？ “哼……哼，我怎么做事，就不用白石署长操心了！”亚内本来想更硬气一些，不过被“白石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这“哼”一出口，就难免带上了些“腼腆”。 亚内离开之后，神仓所长上前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还真是……负责，不过我们可不保证，提交了的尸检证明，检方会采纳，最好还是先制止起诉。” 显然神仓也明白检方的做派，在起诉之前十分保守，对没有把握的案件再三犹豫，而一旦走上起诉程序，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确保起诉成功！ “不采纳？他们可以试试……也不是没试过。”白石淡定地说道。 (本章完) 第140章 法医实操 第140章 法医实操 “结束……开始缝合吧。” 三澄这时松了口气，之后开始缝合。 虽说人已经死了，但缝合体现了对逝者的尊重…… 从“山城善之助”这里，白石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证据”！ 虽然还有一些，需要等化验结果，但白石这时信心十足——即使亚内决定起诉，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令山城功一变得可疑，之后…… 证人那么多！ 别看现在敢合伙撒谎，不过一旦被找到证词漏洞，并且明确怀疑起山城功一来，无论是警方还是检方，都有的是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到时候证人越多、越容易有“突破口”。 至于检方会不会因为已经起诉，而不采纳米署提交的证据？ 对此，白石只能表示——你们也不希望，证据出现在辩方的证据库里吧？ 与此同时，记录员久部六郎也听说了“白石署长和检方发生龃龉”的事情，之后偷偷给“山城善之助”的基础信息，也照了一张…… 虽然生于医学世家，现在也是医学生，但是……久部的人生理想，是成为一名记者，而且是调查记者，能深入虎穴，曝光各种社会阴暗面的那种！ 为此他也和报社有合作，之所以会来udi做记录员，也是报社让他来的。 本来他就对于报社想要“美女法医的绯闻”没什么兴趣，这次见到传说中的白石署长，而且还和检方有些龃龉的样子，立刻令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 另一面，在udi这边，中堂系已经完成了第三具尸体的尸检…… “耶！自杀、自杀……果然是自杀，三具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一具咯！”毛利刑警这时已经庆祝起来。 甚至看到三澄过来，还颇有些臭美的意味。 对此三澄也是大翻白眼，并且心里感慨——一样都是警员，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那也还有一具。”中堂板着脸出来说道。 他倒是不在意自杀、他杀，也不是他对自杀报告提出了质疑，只是不爽这只刑警，总是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 “那就快点吧！”毛利立刻催促道。 “饿了，三澄你来吧。”中堂看了毛利一眼之后，不耐烦地摘掉防护帽离开。 “三澄法医，还有最后一具……”毛利也早就习惯了中堂的态度。 而就在这时…… 只见换好了“防护服”的白石走了过来：“交给我吧……刚刚的遗体，udi都没有收费，我也要投桃报李才行。” 三澄、毛利：？？？ 白石这时正面套着防护服，背面当然不可能合得上，又罩了另一件，并且双臂套着额外的无菌袖套，看起来臃肿混乱中还带着些秩序感，加上被撑得变形的透明面罩，有种从40k里走出来的杂兵的感觉…… “诶？那个……不是刑事案件的遗体吗？”三澄也是这时才明白，这家伙不只是个子大、胆子更大！ “请白石署长来试试吧……三澄，你做助手。”神仓这时在一旁说道。 神仓对于东大、对于法医证，都很信任，只是…… 白石至少六年没有做过解剖尸体的事情，故而他心里也不把握。 需要考察一下…… 这决定了之后能不能让他“自助验尸”。 “白石署长亲自验尸？那真是太荣幸了……”毛利已经在一旁替白石吹嘘起来。 三澄当然也明白署长意思，连忙跟了进去：“那我来做助手，久部做记录员。” “是！白石署长，我是久部六郎，请多指教！”久部立刻站得笔挺地问候起来。 “嗯？哦，请多指教。”白石也稍有惊讶，他这是做什么。 一旁东海林见状调笑道：“小六郎，难道你是崇拜大个子的吗？” “不……白石署长可是……警界的骄傲……”久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接着补充了一句：“和某些怕案件的警员不一样！” 结果被毛利忠治瞪了一眼，这才连忙拿着照相机躲进验尸室。 …… 白石这时在验尸台上看到，死者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性，皮肤透出橙粉色，这符合毛利刚刚提起的“烧炭自杀”的特征。 “11月23日，下午两点三十八分，验尸开始。”三澄一边记录时间，一边也说了出来。 “这是不知道身份的尸体对吧？”白石确认了一句。 久部抢着说道：“没错！其他三具尸体，都在现场发现了身份证件，三人相互没什么关系，所以警方推断是相约自杀，不过这个女孩身份不明！” 毛利见状在外面喊道：“不过女孩也有遗书！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对生命失去了坚持……” 三澄见状有些担忧地提醒了一句：“不过最好不要太在意这些……嗯。” 白石明白，她是想提醒自己，要尸检要客观，最好不要先代入太多的主观推测，不过因为和白石不熟悉，觉得有些冒昧，所以没有多说。白石说着，先进行了一般检视…… “头发上沾有白色结晶物……口腔内部无伤口，有蛀牙没有处理，齿龄20岁左右……手腕有疑似捆绑的勒痕……” 听到白石这么说，久部端着相机，在手腕上也“喀嚓”了一张。 毛利闻言，立刻在外面打断道：“不不不，白石署长，那个也有可能是割腕失败留下的吧？” 白石这时没搭理他。 “确定无其他明显外伤……” 白石非常标准、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初步检视，接着才开始开膛。 毛利这时已经等得有些急，不过…… 却不敢催促白石署长！ 三澄这时也发现，别看白石物理意义上的“大手大脚”，可是拿起小小的手术刀，手也很稳…… 这手法，甚至一点儿也不像是好几年没碰手术刀的人！ 白石自己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以自己的体质，手稳得不能再稳，而且“法医实操”本来就是白石在读法医硕士期间，加到了lv8的技能…… “嗯？”白石刚刚切开了心囊之后，动作忽然一顿。 旋即白石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记录的三澄，发现三澄也抬头、惊讶地看过来，刚好四目相对。 一旁拿着相机的记录员久部，这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毛利忠治：？？？ 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呢？ “怎么样？确定自杀了吗？”毛利着急地问道。 “毛利刑警，死者是被发现在室内吧？”白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烧炭……”毛利刚刚要说“烧炭自杀”。 不过被白石打断道：“这个人是冻死的。” “果然是冻……诶？冻、冻死？诶？”毛利一面震惊，一面期待地看向三澄。 他虽然刚刚将白石吹捧得老高，但这时却希望是白石“手潮”了…… 不过三澄没有回应他的期待，而是点了点头道：“左心室的血液鲜红，右心室的血液暗红……这是典型的冻死的心脏特征。” “诶？可是……” 不等毛利忠治混乱，白石立刻问道：“毛利刑警，发现死者的时候，她的穿着有异常吗？比如衣着零落之类的。” 白石只是在解剖室里看到她，这时是没有衣物的，并不知道现场的状况，毕竟法医也不需要看现场照片。 “当然没有。”毛利立刻说道。 如果年轻女孩子的衣服“有异常”，那立刻就要考虑被侵犯、骚扰的可能性了。 “这么看来手腕十有八九是被捆住的痕迹了。”白石判断道。 “诶？”毛利还有些不大情愿。 不过三澄也直接附和道：“没错，否则冻死的人，通常会因为体温调节中枢麻痹，而产生幻热，进而出现【反常脱衣现象】。” “现在的天气……”毛利的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东都现在最低气温也有十几度！ “而且一开始没有发现体表有冻伤，也没有【苦笑面容】、没有暗红色尸斑……可见这是在零下二十度以下的极低温度下，被迅速冻死的，绝不是现在的东都，能自然发生的事情。”白石进一步实锤道。 虽然冻死者的遗体，皮肤也会呈现粉红色，但一般会有冻伤痕迹，没那么容易和一氧化碳中毒者混淆，除非……死得足够快！ 毛利忠治：…… 毛利差不多也“认命”了，这的确很难用自杀或是事故结案！ “之后确定一下消化道的【维斯涅夫斯基斑】吧……”白石说着，继续着解剖，直到…… “胃黏膜点状出血，维氏斑确认……嗯？”白石动作又是一顿。 “又、又发现什么了？”毛利连忙问道。 “胃里……有一张……纸团？”白石从胃里取出了一小团纸，接着熟练地使用医疗剪钳剥开。 “【雪男的】什么什么，【救救】……【】？”白石读出了纸条上，能辨认出的字迹。 “死者口腔和食道没有伤口，这是自主吞咽下去的死亡信息没错。”白石强调道。 全都检查了一遍，各种取样也已经留好之后，白石将尸体重新缝合，最后合掌为其祈祷了一下——白石并不信什么神佛，这只是对“生命”的最基本的尊重。 “11月23日，下午五点二十一分，验尸结束。”三澄最后记录道。 (本章完) 第141章 你以为呢 第141章 你以为呢 “毛利刑警，你们运气不错，有死亡信息，对死者身份确定和破案，应该很有帮助。”白石出来之后，对毛利鼓励道。 毛利忠治：…… “是、是啊……” 毛利对“运气不错”，有了新的理解。 白石倒是没有什么讽刺意味——尸检能检出死者生前故意留下的“死亡信息”，在凶案调查中，这还不算“运气好”？ 就在这时，白石看到自己留在解剖室外的手机，有绫子的短信，于是给她回了个电话。 “嗯，已经下班了……不过今天有些事情，在西武藏野市这边……嗯？这么巧？你也在附近……好，那十分钟后，我到西武藏野商会楼下……” 绫子今天碰巧也来西武藏野市做调研，本来想先试探一下，白石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话就撒撒娇、让他来接自己的，结果好巧不巧，白石本来就在西武藏野市！ udi距离绫子所在的商会总部大厦也不远，毕竟整个西武藏野市能算“市区”的面积就不大。 白石刚刚要和绫子约好，一旁的三澄，连忙小声提醒道：“洗澡、别忘了洗澡！” 三澄最近刚刚被分手，对这方面非常敏感——你刚刚解剖过尸体，直接去和女朋友约会，有些过于考验人性了！ “哦！对了，半个小时吧……我得先洗个澡。”白石改口道。 绫子：？？？ …… udi当然有浴室，看着白石往浴室走去，东海林夕子抱怨道：“原来有女朋友了啊？可惜……所长，再多找些能适应我们的职业的年轻男人来嘛！” “哈哈哈，你说得好像这里是吸人精气的妖怪巢穴一样……”三澄立刻在一旁说笑起来。 夕子也精准get到她的笑点，同样笑着说道：“也差不多了吧？知道平时出去联谊，说自己是护士的时候，有多心虚吗？恨不得给自己蒙上画皮啊！” “好了你们两个，也没看你们对中堂的阳气感兴趣……说正事，三澄，你觉得白石署长的技术怎么样？”神仓白了东海林一眼，接着对三澄询问起来，毕竟他在这方面没什么专业性。 “中堂？算了，我怕我忍不住捅了他……”东海林对中堂的印象就是“能够精准踩雷的钢铁直男”。 三澄则是正色道：“白石署长的技术……十分娴熟！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而且十分细致，刚刚对无名死者的解剖，已经可以进法医教科书中对冻毙者的范例了。” 三澄对白石的评价极高，甚至……已经不能说是“评价”，而是“崇拜”。 “嗯？这可不是客气的时候……三澄，你觉得他和你、或者中堂比起来怎么样？”神仓惊讶之余，也不放心地确认道。 “在技术的熟练度方面，我觉得白石署长更胜一筹，只是……”三澄这时顿了顿，之后组织语言地说道：“白石署长对最近几年的一些新技术，似乎不大了解，嗯……不过这都是可以弥补的。” 三澄的评价十分准确！ 毕竟白石的“法医实操”已经lv8，虽说在活人身上动刀的话，远远比不上大门，但是在死者身上动刀，白石这已经算是“登堂入室”的技术！ 不过白石的“技能等级”，只是意味着“迅速学习的能力”，加了等级之后，只需要自主学习，就会迅速掌握。 可并不会凭空获得知识！ 现代学科，往往都是日新月异的，越是发展迅猛的新学科、越是如此。 白石这六年，没有再重新补充“法医”方面的新知识，自然知识也不会“自动更新”。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白石只需要抽出几天来学习，就可以迅速将新知识，也掌握到lv8的程度！ “这倒也难怪，毕竟白石署长最近几年也没有在做法医。”神仓嘀咕道。 “等等，署长应该没机会解剖尸体吧？那白石署长的技术，是怎么练习的？难道……”东海林用渗人的语气说着。 “变态分尸警员什么的……你别乱说！”三澄和她说笑起来。 这是一种调节方式，毕竟整天要和尸体打交道，还要对同类的尸体切来切去，取出这个称一称、取出那个看一看，不及时转移注意力可不行。 因此在工作之余，她们会尽量在心态上“玩世不恭”一些。 “话说署长应该是警视吧？相当于地方部门公务员里的课长？” 三人往外走的时候，东海林还在换算着。 “不，米署是大规模警署，白石署长是警视正。”神仓纠正道。 “诶？那就是相当于各省的课长，和所长你外放前一样了吧？”东海林故意转进比较起来。 “什么外放……udi已经是独立机构，你不要天天造谣！”神仓没好气地说道。 久部看着三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不是聊udi里的男人吗？我也未婚啊？为什么只提起中堂法医？ ……半个小时后，西武藏野商会门口，绫子支走了自己的司机，并且婉拒了商会代表们的相送…… 看到银色的qx56停到门口之后，绫子和商会的人告辞，直接上了副驾驶。 车上绫子有些“好奇”地看着白石问道：“小黑，怎么这么巧，来西武藏野市了？” “没什么，我身上还有味道吗？”白石特地问了一句。 按说应该是没有了，毕竟现在法医的防护还是很严密的，本来就不大会影响生活，而且白石的身体，已经半步超越人类极限，“污垢”难以停留，洗澡后去味很彻底，密切接触也不会发现什么才对。 不过…… 绫子：？？？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身上会有味道残留？ udi究竟是什么地方？夜总会吗？ 绫子见白石这么说，特地松了松安全带，之后凑近仔细闻了闻：“你刚刚是和女人一起工作？” “嗯？这也能闻出来？”白石闻言一惊——你这是有什么特殊嗅觉天赋？ “不，没有其他味道……那个……udi是……嗯，你是高级警官，需要公关应酬的话，我也能够理解……”绫子这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小黑都说了，是“工作”时和女人在一起，那显然就是必要的应酬！ “哈？公关？应酬？”白石一下也没听懂，旋即摇了摇头道：“的确找udi的所长公关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应酬吧……” “所长？”绫子也纳闷——会所的经理现在叫“所长”了。 “嗯，udi的神仓所长，以前是厚生劳动省的课长，后来成立了udi，这样我们下面的警署，要申请法医解剖也容易些。”白石还以为她是问所长是谁。 “法医解剖？你刚刚是去……”绫子顿时表情一滞，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错，去把山城善之助先生的遗体尸检了一下……嗯？你以为呢？”白石纳闷她怎么刚知道？那之前聊什么呢？ 绫子：…… “我……对了，还有女法医？”绫子岔开了话题。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蛮年轻的，愿意做这个的女性可不多。”白石也附和了一句。 “那皋月同学的案子……顺利吗？”绫子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放心，目前掌握的证据，足够推翻证人的证词，检方强行起诉也没用。”白石还是希望，亚内武文能悬崖勒马的，不过如果他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刚刚国木田也已经发了信息过来——检方已经走完了流程，皋月已经被提去拘留所了，看样子是准备起诉。 …… 11月24日，周四，下午两点。 白石在署长办公室里，接到了神仓所长的电话，结果已经都出来了，基本附和白石之前的猜测。 之后白石又拨了内线电话，找到了负责“山城案”的灰谷…… “灰谷刑警，你马上去一趟udi……对，西武藏野市的那个，取山城善之助的尸检报告，之后抓紧些整理证据，下午下班前交给检事厅……记得是东都高等检事厅下班前，不是你们下班前……还有，所有证据能留原件的都把原件留下，不能留的也都留证好。” 白石本来是希望，尽快整理出证据链、赶在检方起诉前，将证据送去的。 可惜的是，灰谷赶在五点前，将“补充证据”送来的时候…… 啪—— “灰谷刑警，米署是不是太懈怠了？起诉的证据链，已经非常完整，也已经申请起诉，居然这才有补充证据送来？不用再补充了！”亚内武文在检事官的办公室里，直接将一摞档案袋，甩回给了灰谷。 一旁自恋见状，还不满地想要说些什么——他此前在搜一的时候，也多和检事厅打交道，可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些检事官，对于警署刑警的态度，比对搜一刑警的态度更加恶劣…… 不过灰谷这时拦住了他，并且好声好气地将证据重新放回了亚内武文的办公桌上，并且说道：“我们署长说了，证据已经留档，亚内检事官确定收到了就可以，如果觉得没有用的话，可以丢掉。” 亚内武文见状，不由得脸色一黑，他也听出了“白石”的潜台词…… 灰谷按照白石嘱咐给他的说完，直接微微鞠躬道：“亚内检事官事务繁忙，那就不多打扰。” (本章完) 第142章 黛：？？？ 第142章 黛：？？？ 灰谷和自恋离开之后，亚内在自己的办公室，颇感坐蜡！ “神秘兮兮……都已经自首了……乱搞……米署的蠢货……”亚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再三看向米署提交的证据。 最后……亚内还是忍不住，打开来看了看，接着脸色不由得更黑，并且……有些哆嗦起来！ 亚内武文之所以这么快就起诉，一方面是因为，他本就和山城功一认识，有人情压力；另一方面，又觉得此案是“自首”、且“证人众多”，不会有问题。 米署说要提交“补充证据”的时候，亚内武文就心中不安，于是…… 耍了个小聪明，直接看也不看地将证据摔回去！ 如果灰谷就这么拿着东西离开，将来即使出了问题，他也可以说是“没看到”、“米署没有提交”。 可是…… 白石的意思明显——“证据有留档”，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时翻出来”，可以出现在你的办公桌上，也可以出现在别人的办公桌上；“确定收到了就可以”，是在说将来出了什么偏差的话，“你可别想说是我没有给你”。 亚内这下想要装不知道也没用，只好看了看，结果发现，这补充证据的内容…… 1.凶手是左利手，被告皋月是正常右利手（山城功一是左利手）。 2.死者是一气呵成地被勒死，推测凶手为高大健壮的男子。 3.勒死死者的凶器领带上沾有红酒，且根据染色剂残留发现，应为靛紫色领带（诉方现提交的凶器，为朱红色领带、且未沾有红酒）。 4.山城功一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参会人员不确定其几点离开，且其司机先一步被打发走。 5.山城功一在参会的合照中，穿戴的是靛紫色领带，而在警员赶到时，衬衫和领带都换过。 6.对现场地毯和被告衣物进行分析后，前者证明是先有红酒翻撒、后有食物翻撒，而被告衣物上只有油渍。 7.比较地毯上的红酒提取量，发现现场残留的红酒量，远小于正常杯中应有的红酒量，且被害者胃内提取物证实，被害者没有饮用红酒。 …… 所有证据都指向几点——被告人不具有杀人能力、目击证人串通伪证、死者在生前用红酒泼了另外一个人、且这个人在警员赶到前换了衣服…… 总结起来就是一点！ 真凶并非皋月，而极有可能是山城功一！ 亚内顿时冷汗下来，拿起这些证据，先是要出门，接着又顿住脚步、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叨叨咕咕…… 不过最后汗越出越多后，还是决定去见狩魔次长。 因为已经提交了起诉，法院也已经受理，这时候哪怕在开庭前叫停，也是检方的严重失误，所以亚内十分紧张。 可是…… 如果是一般警署的话，亚内还可以尝试封口，掩藏不利证据，不过米署的话，亚内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尝试！ 这些证据检方不提交，结果只会是被古美门提交…… 眼看躲不过去，亚内也只好去找次长。 啪—— 狩魔豪将证据，狠狠摔在了亚内身上，仿佛刚刚在亚内办公室的场景再现。 不过区别是，这次证据是散开的——狩魔豪已经看过了这些“补充证据”，之后才甩回来。 “你就是这么提交起诉的？”狩魔豪怒道。 “次、次长……他们也是刚刚才……”亚内秃了一半的脑袋上，这时因为出汗，已经油光崭亮的反光。 “住口！你这是在给我们东都高等检事厅抹黑吗？”狩魔豪愤慨地说道。 狩魔豪的法庭经验很丰富，虽然他没有输过，但是却很明白，这些“补充证据”，在无法隐瞒下来的情况下，到了法庭上意味着什么。 “没有！报告次长，我只是……只是因为被告……因为嫌疑人的自首，还有那些证人串通一气，所以才……”亚内这时吓得立正。 吱—— 狩魔豪直接站起来，薅着他的领带，将他隔着办公桌，拉到了自己面前。 “那你最好让大家也都明白……没问题吧？”狩魔瞪着他说道。 看着狩魔次长择人而噬的眼神，亚内吓得够呛，连忙应下道：“是！我一定将对检方的影响降低……消除！” “滚！”狩魔将其轰了出去。 …… 亚内本来以为，这就已经是自己在此案中，最焦头烂额的时刻，这时气愤地想要给山城功一打电话质问，可是…… 就在这时，又有二级检事官、也就是他的助理，急急忙忙来找他，手里还拿着一本《观察周刊》 “亚内前辈，您快看……这破杂志又在乱说！”亚内本来就正忙，这时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什么看……嗯？等等……” 亚内余光看到，好像写着“山城”什么的…… 结果定眼一看，正是有媒体报道了“山城善之助”的案件，主要着力点是udi的验尸…… 虽然没有太多干料，但却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豪门中庶民媳妇日常被欺辱、最后还被栽赃”的经过。 一时间，亚内更是憋得脸通红！ 这种八卦新闻，其实平时检方也要面对，毕竟民众总是喜欢关注“社会不公”，检事官有时候也很愤慨——这群刁民，希望所有犯人都得到审判、宁错一千、不漏一人的是他们，出了疏漏就哔哔还是他们…… 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八卦新闻，检方根本不用在意，要头疼也是山城家为了自己的形象头疼。 可是现在…… 因为亚内本就心虚，这事情就越发难办起来。 本来想要给山城功一打电话，这时也不打了，亚内直接联系了“搜一”中经常被指派和检方合作的糸锯警部…… “糸锯警部，立刻去山城家……紧急逮捕山城功一，并且要求山城家的其他人，配合调查！”亚内直接说道。 狩魔豪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亚内这时也准备拉这些“欺骗了警方和检方的阴险小人”来挡刀。 同时陪着笑的，又给法院打了电话，申请延后审理此案。 …… 11月25日，周五，上午十点。 皋月已经回到了家里。 虽然还没有开庭，皋月现在理论上还是“嫌疑人”，但是因为案情急转，古美门又消息灵通，所以立刻就给她申请了“取保候审”，并且得到了批准。 古美门和黛这时也登门拜访自己的这位委托人…… 此时山城家的宅院里，空空荡荡……只有皋月一个人。 “取保候审”的皋月从拘留所出来了，山城家却全员都在检事厅报到。 不过既然是见“客人”，皋月这时还是梳妆打理了一番，此时的皋月一身黑色的长裙，原本只是方便干活而束起的长发，这时挽了起来，双手还戴着黑色的薄纱手套…… 虽然只是化着淡妆，但是……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到皋月，感觉她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起来。 古美门似乎是早有预料，见到这样的皋月后，只是微微一笑道：“皋月女士，恭喜你，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庭，但是我想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这次的五千万，鄙人还真是受之有愧！” 黛这时一个劲儿点头，在她看来，古美门的确没做什么。 平时古美门就总是表现出自信，哪怕是在不利的时候，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皋月的无罪释放，已经只是流程和时间的问题，检方甚至希望从来都没起诉过她…… “古美门律师谦虚了，而且也不是五千万……我还有一桩一亿元的委托，要交给古美门律师。”皋月这时淡定地说道。 “诶？”黛不由得惊疑出声——一开始她还以为，皋月小姐是想要“砍价”。 “愿闻其详。”古美门则是并不惊讶的样子。 “我公公去世前，虽然有遗嘱，但大多都是指定长子继承，还有少部分由这家里的其他人平分，不过现在长子山城功一是凶手，长媳、长孙、次子、次媳……还有三女、三子，全都参与了伪证。 “按照东岛国民法典的内容，现在唯一有继承权的就只有我了，现在‘山城铁道’人心惶惶，我不希望因为继承流程太慢，而影响了集团的运营。” “诶？”听到皋月的话，黛慢慢瞪大了眼睛。 古美门这时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看来您的确很懂法律，不过……功一先生做出这么残暴的事情，被取消继承权也是应该的，其他人的假证，却未必有这么严重，而且完全剥夺他们的继承权，也可能会被反扑，不如这样……我能确保皋月夫人您继承八成以上的财产怎么样？” “诶？”黛又僵硬地扭头看向古美门。 皋月这时却默默的摇了摇头道：“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任何律师都可以做到。”接着皋月认真的看着古美门道：“我一元钱也不会给他们的！” 古美门见状也不反驳，继而一张手道：“五亿。” “诶？”黛不敢置信地看着古美门。 “五亿？”皋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古美门。 “五亿，我不仅会为皋月女士争取完整的继承权，并且……确保能在半年内，让山城隆三先生净身出户。” (本章完) 第143章 皋月女士 第143章 皋月女士 山城功一在有证据印证的审问下，已经绷不住说了实话。 “没错，那晚我回家之后，和他提起了集团敲定的合作事项……结果他又是呵斥了我，还泼了我一身酒，还说我是废物……我当时气昏了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用领带……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糸锯警部这时撇了撇嘴道：“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还想着让弟媳顶罪？” “不！没有……是她提议的！她说家里不能没有我、集团不能没有我，所以自己将餐盘上的东西，打翻在自己身上，还……” “噗嗤……咳咳，好了，你不用再说了。”糸锯警部笑出声来，显然并不相信他后面的话。 不过他现在要审问的，是“杀人”的事情，至于后面的栽赃，会有其他人调查！ 与此同时，既然山城功一都已经绷不住招供，其他人自然也都说了实话，之后…… 因为“诬陷罪”和“侮辱罪”，一家人都被暂时收押！ 本来是不收押也可以的，不过…… 现在“全家人欺凌庶民媳妇、还将杀人罪栽赃陷害”的故事，都已经公布了出来，而且…… 因为已经走了起诉流程，检方也乐于甩锅，也要配合着讲完这个故事！ …… 山城家，古美门还在侃侃而谈。 “山城善之助老先生，生前就看出聪慧而质朴的三儿媳，才是能托付大事的人，甚至私下还收其为养女，山城功一虽然是长子，但是却因为感受到父亲有更易继承人之心，所以痛下杀手，并且伙同全家人作伪证…… “皋月小姐顾忌山城老先生的恩情，以及山城集团的兴衰，故而不得已被迫接受陷害，幸好检方慧眼如炬，识破了山城家不肖子们的阴谋…… “这个经过，皋月小姐觉得怎么样？”古美门重新梳理了一下山城家豪门恩怨的“真相始末”。 “诶？”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胡说八道。 “不错。”皋月点了点头，接着又提醒地补充道：“大家不会觉得我很喜欢钱吧？” “诶？”黛很想说“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当然不会，我想这一定是某些黑心律师鼓动的。”古美门完全不在意地说道。 “诶？”黛已经完全混乱了。 古美门的“故事”，不需要在法庭上说。 以检方现在的立场，他们的诬陷罪、侮辱罪，一定会被提起公诉，之后皋月只要自己打遗产继承的官司就可以。 这故事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一方面是为了皋月的形象，否则她甚至可以自己辩护去争财产，古美门觉得也有不小的成功率；另一方面，也是在提前布局，让山城隆三净身出户的法理性…… 山城皋月的继承权，来自她和山城隆三的夫妻关系，虽然继承财产是不算“夫妻共同财产”的，但之后要隆三彻底“出局”的话，哪怕法庭上讲得通，“山城铁道”内部怕也压不住。 故而从一开始，就要让皋月拿到“名分”。 “古美门律师这是早有腹案？”皋月这时稍作诧异地问道。 “应该算是我的急智吧。”古美门眼睛都不眨地撒着谎。 他的确早有腹案！ 古美门最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是在白石警告他的时候…… 白石当时以为，是他提醒山城功一自行联系检事厅、从检方开始推动起诉的。 不过古美门当时并没有做这么多余的事情，旋即他自然也就想到…… 当时和山城功一他们接触过，并且懂得法律、懂得这个流程的人，除了自己之外，那就是……东大法律系毕业的山城皋月本人了！ 古美门估计，山城皋月早就提醒过他们，关于起诉的事情，之后在家属见面时，又暗示了一下。 当然，古美门的委托人是山城皋月，因此他也没有立刻否定或是声张什么，只是和白石把话题滑了过去…… 之后古美门心里，就隐隐察觉到了皋月的意图！ 如果说是在检方介入、提起诉讼之前，就查明真相的话，因为出于对“亲亲相隐”的尊重与理解，基本不会追究案件调查中、亲属之间的“假证罪”。 山城功一是杀人犯的话，他当然没有继承权，可是其他人的继承权，这时不会受到影响。 除非…… 到了起诉环节，再揭开他们的假证！ 在法庭上作假证也好，像是现在这样，“背刺”了检方也好，都会令他们难逃罪责。 这必须是对法律、对办案流程，都非常了解的人，才能想到的计策…… 那时起古美门就已经猜到，看似背着杀人嫌疑的皋月，已经不是在想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要……独吞遗产！ “哦？是吗？”皋月这时也没有揭穿古美门什么。 “合作愉快。”皋月说着，摘掉薄纱手套和古美门握了下。 这场官司，皋月觉得值五亿！ “合作愉快，那我去准备资料了。”古美门和她握了握之后，就要转身离开，结果发现黛没有挪动脚步。“走了！”古美门提醒道。 “你们……你们在商量什么？皋月女士，你不会……不会真的是你……不，难道你是故意替山城功一顶罪的？”黛律师忍不住问道。 现在看来，杀人案的确不是皋月做的，不过之后的事情…… “实在抱歉，皋月小姐，我的助手脑子不大灵光！”古美门立刻呵斥了她质问大雇主的行为。 “怎么会呢？谁会主动为了平时欺负自己的‘家人’，去背这么可怕的罪名？”皋月这时微笑着，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可是……”黛这时还想说什么，不过已经被古美门拉走。 不过就在最后，黛挥臂甩开，又扭头向皋月质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那你为什么要找白石署长呢？白石署长显然并没有配合你的意思，否则…… “差一点点，白石署长就可以赶在起诉前，证明你的清白了，难道……你并不相信白石署长，会证明你的清白吗？” 的确，这次皋月所经历的最大变数，就是白石过于“给力”，要不是她暗示山城功一去推动检方起诉，可能最后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大家多分些原本给大哥的遗产而已。 这在黛律师看来，无疑是皋月的“漏算”，潜台词也是“她并不相信白石能救自己”。 不过这时只见皋月脸上，浮现出了些怀春之色的说道：“黛律师对吧？你还年轻，和我不一样……我可是很久没有体会过，有男人为我拼命的感觉了。” 黛：…… 黛能够感觉到，皋月这次没有撒谎。 她之所以要找白石“自首”，并没有什么“谋划”，只是单纯地想要……感受一下，白石来“救”自己的感觉！ 哪怕这可能成为自己计划的疏漏，也已经顾不上。 黛这时哆嗦了一下，感觉这个女人比杀人犯还可怕，之后扭头离开。 “喂，你真的要帮她打官司？”黛愤愤不平地对古美门说道。 “为什么不呢？这件事情符合法律，并且还有五亿的酬金。”古美门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可是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的！”黛质问道。 “不，那故事只是令民众更能接受法律结果而已，并不是法律本身。”古美门更加理直气壮。 “可是、可……法律是为了帮她多继承遗产的吗？”黛依旧无法接受。 古美门这时直接转过身来，令黛差点撞到他…… “你首先要知道，法律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助强者、也不是为了帮助弱者，不是为了帮助好人、也不是为了帮助坏人而存在……它只帮助正确使用它的人。如果你连这都不理解的话，还是摘掉自己的律师徽章，去做你的晨间剧女主吧！” “你……” …… 与此同时，白石正在“使用法律”的地方——东都高等法院，一号法庭……旁听席。 开庭前，法官支了支自己的老镜，确定最后面的白石，并不是站着，接着便落锤道：“1998年11月14日小野美希遇害案重审，现在开庭！” 没错，已经是周五，重审开庭的日子。 辩诉双方这时都全力以赴…… 辩方这边，虽然三木律所的招牌最大，但最终拿到了当庭辩护资格的是“律政界的女王”妃英理！ 三木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这是委托人、真岛博之的父亲决定的。 诉方这边，则是“检事厅的麦当娜”九条玲子坐镇。 两位大龄美女的对决，也为这场本就吸人眼球的重审，更添了三分流量…… 当然，白石不是来看大龄美女的。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米署在此前的案件调查中，已经有很大突破！ 只是…… 实在没有赶得及在开庭前，就获得决定性的成果。 不过在内部，其实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只是因为十八年过去，找不到什么有力证据，只有一些间接证据。 所以…… 源正在劝说对方自首！ 一旦劝说成功，白石会在庭审休息时，直接向法官或是检方传递消息！ (本章完) 第144章 自首 第144章 自首 杯户町某公园，板桥卓二和妻子，带着刚刚五岁的儿子，来这里玩耍，就在这时…… “嗯？刑警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板桥看到源和山田走了过来。 因为他曾经是真岛博之的室友，所以之前刑警们也找到他问过话，从“搜一”到“米署”，来来回回好几拨人，不过…… 最令他在意的，就是米署的人！ 毕竟其他警员，从来都只是来了解证词，没有怀疑过他…… “板桥先生带着孩子来玩啊？”源这时走了过来，接着看向一旁的座椅道：“来这边谈谈？” “嗯？好……你先带他去玩吧，我有些事情。”板桥对妻子说道。 妻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看着板桥，只是点了点头。 …… “板桥先生那晚不在合租的宿舍对吧？”源这时直接问道。 板桥当然知道，说的是哪一晚。 “没错……如果我在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帮真岛作证了……”板桥看起来有些紧张。 “其实之前我们发现了一些事情。”源这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板桥看了看上面的照片——是当时的监控证据。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这的确是真岛的电动车和头盔，甚至……上衣夹克应该也确实是他的。”源这时对着照片说道。 “诶？难道……”板桥这时扶了下眼镜——因为汗水，眼镜在下滑。 “不过身高不对。”源打断道。 源这时看向身边的板桥说道：“经过透视图比对，这个人的身高，也就只是一米七上下，和真岛的身高完全不符。” “是、是吗……” “所以凶手是一个，一米七上下，和真岛很熟悉，随时可以借用他的电动车、穿他的外套的人。”源将刚刚的话翻译了一下。 板桥这时已经不说话。 “之后我们在真岛家里，看到了一些篮球队的照片……结果发现了一件事情。 “大一的时候，你在拍照时，都是在真岛旁边，不过在大二之后，小野成为篮球队的经理，并且和真岛成为男女朋友之后，你每次拍照时，就都在远离真岛和小野的位置了啊……”源这时又划过几张照片，对板桥娓娓道来。 “这……只是巧合而已。”板桥摇了摇头，目光避开了手机。 “还有，根据小野美希的朋友的证词，她当时虽然和真岛的感情，出现了一些危机，但是……还有另一点，小野美希当时向她抱怨过，有‘麻烦的人’向她表白，只是没有说出是谁。”源继续说道。 也就是因为，小野美希没有和任何朋友说起这个人的身份，所以…… 当时警方故意忽略了这条线索！ 毕竟“和真岛博之有感情危机”是明摆着的，而“被麻烦的人表白”根本就无法锁定目标。 “是吗？我也不知道。”板桥的语气生硬起来。 源见状，也不再多废话，息屏了手机，扭头看着一旁的板桥问道：“板桥先生……你的身高是多少？” 板桥的汗顿时下来，不过依旧嘴硬道：“好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言罢起身想要离开，也就在这时，他五岁的儿子，这时追着儿童篮球跑了过来，在板桥脚边捡起来后说道：“爸爸！你和叔叔说完了吗？” “爸爸和叔叔这里还有事情，我来陪你玩好不好？”山田这时在一旁主动开口，说着带小板桥去了公园的小篮筐那边。 “好！”小板桥也不认生，反而很高兴有人陪自己玩的样子。 板桥见状，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板桥先生，你当年也是篮球队的后卫吧？不过我听说……你从来都不陪儿子打篮球呢。”源这时也不起身，只是对着板桥的背影问道。 “我太忙了……”板桥有气无力地说道。 “既然如此……板桥先生，你就当我接下来的话，是自言自语好了。 “2004年开始，杀人罪的追诉期，从十五年，延长到了二十五年，近几年【全国犯罪受害者协会】还在不断提议，将所有死刑罪的追诉期取消，很可能会通过。 “1998年，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不过距离二十五年还有七年，如果再次延长追诉期到三十五年的话，就是十七年……甚至是永远！“当年的证据，很多都还保留着，无论这次重审的结果，我相信……包括我在内，很多警员都不会忘记这起案件，各种勘察技术，也都在进步着。 “七年后，小板桥12岁，十二年后，小板桥17岁，十七年后，小板桥22岁……我最后一次想和爸爸一起打篮球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啊…… “而且……小野美希遇害，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不过真岛博之自杀，刚刚才两个月，躲过了追诉期，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吗？” （现实世界日本，2010年正式取消凶杀案追诉期，不过因为后面好几个案件，都和追诉期有关，所以本书中暂不取消追诉期，反正也是平行世界就是了。） 听着源的“自言自语”，板桥这时先是手抖，接着从后面也能看到，肩膀耸动了起来。 源之所以想要赌一手劝他自首，除了“难寻有力证据”的客观原因之外，也是因为源在之前的调查接触中感觉到…… 板桥卓二自己也一直在承受着内心的谴责！ 这方面，他的妻子其实也察觉到了一些，甚至认识他这么久，都很少见他笑，尤其是最近两个月…… 并且从十八年前开始，就变得开始“害怕”篮球。 …… 东都高等法院，一号法庭。 诉方证人三枝尚彦刚刚出庭，陈述了他在“鸟矢水门大桥”目击到真岛博之的过程！ “三枝先生，根据之前卷宗，你在十八年前一直声称，是在鸟矢大桥被骑着电动车的被告人撞到，现在却突然改称是鸟矢水门大桥，这是因为什么？”妃律师利用询问环节，提出了质疑。 “异议！证词在庭审前已经重新确定，辩方的问题没有意义。”九条这时打断道。 “异议，辩方认为，十八年后才修改证词，其真实性存疑。”妃律师直接说道。 “异议！三枝先生只是在深入提问下，纠正了当时记忆中的偏差，辩方的指控毫无根据，是对证人的侮辱！” 咚咚—— 法官敲了敲锤后说道：“辩方律师质疑应有根据，请提问其他问题，或者进入下一环节。” 妃英理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毕竟在开庭前，检方就已经申请了证词变更，这时提起也没指望能够直接否定证词，只是想给法官和陪审员留下一个印象。 “辩方需要继续询问……三枝先生，你声称是因为被电动车撞到，所以才记忆清晰，看到了对方的脸，请问是撞在了车辆的什么位置？”妃英理继续问道。 “左侧前方。”三枝义正辞严地说道。 “主审法官，辩方申请出示12号证据……如图所示，从十八年前，对被告电动车的照片留档来看，这辆电动车没有任何碰撞痕迹。”妃英理播放了投影之后，再次看向三枝。 “因为撞得没有那么严重，小刮碰而已，我是步行，又没有开车，没有痕迹也很正常吧？”三枝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撞到行人可能会没有痕迹，不过……我们之前找到一样的电动车，并且做过碰撞试验……主审法官，辩方申请播放13号证物。”妃英理说着，开始播放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模拟实验…… 毕竟十八年前的那台电动车，早就没了。 电动车在前面换壳后，一次次地碰撞在假人身上，第一次速度很快，不仅假人损坏严重，而且电动车也留下了痕迹，之后碰撞一次比一次慢…… “停，就是这里，大家可以看到，从这次开始，碰撞才不会留下痕迹，实验中电动车每次都是提前两秒开始减速刹车，而这时电动车的速度，是每小时十五公里左右，上一次留下轻微凹痕的速度，是二十公里每小时…… “而从此前案发地附近的监控录像来看，当时被拍到的车速，已经接近每小时六十公里，辩方认为凶手没有任何理由，会在逃亡中，将车速降到这么慢。” 妃英理解释了模拟试验的目的…… 听到辩方的说辞，法庭现场有些交头接耳的声音升起，主审法官见状，敲锤制止道：“肃静！肃静！” “异议，辩方的实验准确性存疑，而且模拟也无法代表当时凶手开始减速的时机，这并不能用来还原当时的车速。 “虽然十分遗憾，当年还无法进行金属疲劳测试，只存留了肉眼判断的依据，对行人的小碰撞无法察觉，但是三枝先生的目击证词，可以与距离现场不远的监控记录佐证！”九条并不认可这种实验与猜测。 “异议！监控画面根本无法证明影像与真岛博之有关。” “诉方抗议有效。”法官点了点头，没有认可辩方的实验性证据。 也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收到了源发来的信息——一张照片……板桥卓二的自首供词！ (本章完) 第145章 迟到的十八年 第145章 迟到的十八年 对于模拟实验性质的证据被否定，妃英理也并非没有预测。 妃英理这时并不气馁地继续问道：“三枝先生，十八年前在米町发生了另外一起命案，而你也是案件的关系人对吧？” 三枝这时嘴角抖了抖道：“没错……不过那起案件已经结案了，与我毫无关系。” “异议，辩方提出的案件，与本案无关！”九条再次出言反对。 “不，这关系到三枝先生是否是利益无关的证人。”妃英理坚持道。 法官这时也说道：“辩方律师，请不要提及无关此案的其他问题。” 三枝闻言，露出了些得意的神色。 九条的神色不变，不过…… 旁听席上，御剑怜侍这时皱眉看着九条玲子——刚刚“异议”的时机不对！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辩方律师提问这个，而不是等证人回答后，再进行“异议”。 以御剑怜侍对九条的了解，她不应该犯这么浅显的错误才对。 …… 在三枝尚彦作证的环节，双方交锋激烈，不过始终没有一方完全掌握局面，最终…… 咚咚—— “肃静、肃静……临时休庭十分钟，之后将继续审理。”主审法官也有些熬不住，宣布暂时休庭。 三枝尚彦这时也松了口气，刚刚被妃英理的气势震慑，他已经表现得有些失常，平添了不少怀疑——好在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情绪上的判断，并不能作为依据！ 同时三枝心里也暗暗发狠，琢磨着此事之后，一定要让生仓律师对那家伙的孽子发起诉讼……老东西，死了这么久、儿子还给我找不痛快！ 不过就在他要回证人休息室的时候，刚好在走廊里，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石署长…… 三枝见到几乎顶着天板的白石，一路走了过来，身影将后面的光完全挡住，好像一堵墙一样……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下唾沫。 “你、你要做什……”三枝正紧张，甚至旁边的法警都有些戒备的时候，白石却只是和他们走了一个擦肩而过。 当然，是他们本能地退到了一旁，让白石从正中间走了过去。 “九条检事，好久不见。”白石问候道。 三枝这时回头看去，只见白石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检事官九条。 并且御剑这时也在一旁，似乎正在和九条说着什么…… “白石署长，这么巧……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就不多寒暄了。”九条对白石的态度很冷淡。 “不，不是巧，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九条检事。”白石淡定地摇了摇头。 “抱歉，可以等庭审后再说嘛？现在我要整理案件有关的……” 九条正想要推拒，白石打断道：“我要说的，也是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九条闻言，这才不得不正视他道：“愿闻其详。” “白石署长，希望你说的话，不是你的猜测。”御剑这时插了一句。 显然九条和御剑也知道，白石要说的，十有八九会和检方立场相悖。 “不是我的猜测，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就在二十分钟前，板桥卓二，也就是十八年前小野美希遇害案的相关人士之一，已经在米署自首，自陈了当年杀害小野美希的经过。 “现在已经做完了笔录，我署整理之后，会正式送检……不过考虑到，这和正在审理的案件关系密切，所以我先和九条检事知会一声……” 白石的话，直接令九条和御剑在原地愣了两秒。 “自、自首？”御剑也惊了——他本来有预料到，白石会说出一些“干扰检方发挥”的话，可是却没想到……这也太“干扰”了！ “板桥卓二……是被告的那个室友？”九条心里对案件，显然也早有复盘，一下就反应过来那是谁。 “好了！之后就不多打扰九条检事的发挥。”白石说完，也不再多提。 理论上这倒也不完全是风凉话——的确九条之后可以继续打这官司！ 毕竟“自首”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真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还是米署受理了自首，消息是肯定压不住的。 “啊，对了。”白石说着，转过头来，看向已经完全呆立原地的三枝。 “三枝先生，板桥卓二先生在自首时，也交代了逃离现场的经过，他走的的确是【鸟矢大桥】，虽然当晚有工程，但他情急之下，悄悄从封锁线溜了过去……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当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更没有碰到任何人，毕竟除了他之外，那晚没人过桥。”白石这时认真地说道。 板桥自首的时候，源当然特地也问了三枝有关的事情，不过…… 板桥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说看到了真岛。 “你之前让我们记住什么来着？对了，是‘没有人能逮捕你’？请务必记住，我们无法逮捕的，只有没有犯罪的人……关于谷繁明利社长的自杀，之后可能会请你来警署配合调查，你可以现在就构思一下，之后要如何解释了！” 白石在逆光下，俯视着他说道。三枝这时已经两股战战，无法言语。 白石见状也径直离开。 …… 妃英理之后也没有想到，短暂地休庭之后…… 检方居然主动叫停了庭审！ 这种“势弱”的行为，无疑成为了记者们关注的焦点。 “九条检事，可以谈谈您申请中止庭审的原因吗？” “九条检事，检方是不是发现了新证据？” “检方会直接承认，真岛博之并非真凶吗？” “你这是逃走吗？九条检事！” “对于十八年的冤案，还有已经死亡的冤案受害者，检方要如何弥补？” …… 许多记者在庭审散场后，想要采访九条检事。 虽然法警拦住了一众长枪短炮，但是……就在这时，有记者忽然发现了一则网络报道！ “啊！观察周刊！观察周刊的网络版，刚刚发了新闻！” “什么？居然有真凶自首了？” “难怪九条检事居然这时候申请中止庭审……” “米署，果然是在米署自首的！” 没错，【观察周刊】这次的消息极快…… 这倒不是白石或是米署，有意宣扬此事，只是…… …… 白石趁着九条吸引了记者们注意力的时候，从法院的侧门离开，结果刚好看到……【观察周刊】的记者，也是本案这“最快报道”的撰稿人——相田弥生。 （相田弥生，原型是《灌篮高手》里的女记者，相田彦一的姐姐……因为刑侦题材剧情上需要“记者”，就拉他们两姐弟来客串吧！） “相田小姐，你这新闻发得也太快了吧？怕不是口供还没录完，你就在撰写了吧……就不怕板桥中途后悔吗？”白石见到她，不由得问候了一句。 而短发女记者“相田弥生”，这时淡定地说道：“我这是相信贵署警员的能力。” “还多亏了相田小姐提供的线索，还有那些照片……否则他们恐怕也无法锁定板桥卓二先生。”白石这时微微一笑，没有否定“我署警员的能力”。 这位相田弥生，正是当年小野美希的好友，十八年前也是校园新闻社的成员。 因为她当时本来就对体育报道感兴趣，所以篮球队的很多照片，都是她拍的！ 在米署重新调查之初，她就主动找上门来，希望能够“合作”，关于这起案件，警务课也不敢做主，直接向白石引见了她…… 得知她的身份后，白石也亲自答应她，在此案中，米署得到的、可以报道的内容，一定先从她这里报道！ 于是相田弥生将当年办案警员没有采纳的、“有麻烦的人向小野表白”的事情，告诉给了米署——可以看出，相田弥生也是在考验米署，正是在确定了他们的确想要重启调查之后，这才说出了这条她一直在意的“情报”。 之后相田也积极参与了调查，并且还将保留至今的、篮球队的照片提供了出来，成为了间接证据……同时也是击穿板桥卓二心理防线的重要道具！ 对于当年好友的死，相田也很是唏嘘。 因为警方忽略了她的一条证词，相田一直对案件也抱有疑虑。 相田弥生现在已经是【观察周刊】的王牌记者之一，比当年成熟得多，也更加确信这案件有猫腻，不过她只是一名记者，此前也做不了什么。 直到有律师团开始申请重审，她这才看到了机会！ 而在确定米署真的要重启调查之后，相田在“律师团”和“米署”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一般来说，作为“记者”不会这么相信警员，不过…… 相比于圆滑的三木律师，果然还是名声在外的白石黑，更令她感觉“可以信任”！ “谢谢，这样……对美希和真岛来说，都算是一个交代吧。”相田有些唏嘘地道谢了一声。 “不，是我们要感谢你提供的线索才对……”白石这时也颇为遗憾地说道。 虽然查明了真相，但是这真相“迟到”了十八年。 相田也不客气，扭头离开的时候，扬了扬手道：“真想要道谢的话，下次有新闻想着我。” (本章完) 第146章 案件了结 第146章 案件了结 11月25日，晚上九点半，东都国际机场。 三枝戴着帽子、低着头，拉着大行李箱，行色匆匆，似乎在赶时间。 不过就在这时…… 两双鞋、四条腿，走到了他的视野中，当他抬头看上来，发现正是此前在米署中，组织调解的两名年轻刑警！ “三枝先生，这是急着去哪？”源拦住了拖着行李箱的三枝问道。 “我、我去谈生意不可以吗？”三枝色厉内荏地反问道。 “不可以。”源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 只见源这时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掸开亮给他道：“三枝尚彦，现在以故意杀人罪嫌疑，正式将你逮捕，这是‘逮捕令’，需要确认一下吗？” 三枝见状，再也绷不住地直接坐倒在地…… 没错，白石在离开法院后，就立刻申请了对“谷繁明利自杀案”的重新调查，并且用当年的物证，向法院申请了“逮捕令”！ 不仅白石十分上心此事，并且办理中也全程绿灯…… 毕竟这次“冤假错案”，基本已经实锤了，总得找出个大恶人、对民众有个交代才行。 不是你三枝尚彦社长，难道还能是警方的诸星副总监、是检事厅的退休检事、是法院的前法官吗？ …… 而就在三枝被按在机场的同时，白石正和绫子一起，再次来到小野家…… 虽然法律上程序还没有走完，但白石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对小野山的承诺。 小野山也宴请了白石和绫子，虽然他年事已高，只是和白石见了一面，但他的儿子、也就是【山之不动产】现在的会长小野空，全程陪白石到了最后。 八点后，小野家的晚宴散场，因为白石和小野空喝了酒，这时绫子在开车。 “都已经到这里……顺路去我家好了！”绫子提议道。 “嗯？回影米公寓更顺一些吧？”白石纳闷地说道——虽说这里离港区就不近，但相比之下，还是回米町近一些才对。 “我家在附近还有一栋别墅。”绫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过白石还是说道：“不，那也稍稍绕下路，送我去米町四丁目吧。” “诶？”绫子闻言一阵疑惑，这个时间……去那里做什么。 “真岛博之的父亲，前些年搬来了米町，我去看看。”白石没有忘了，本案中“另一位受害者”的父亲。 “嗯。”绫子听白石这么说，也点了点头。 …… 和庄园豪宅、富贵满堂的小野家正相反，真岛家显得破破烂烂，只是一间出租房，孤身一人的真岛住在一楼…… 白石过来的时候，发现真岛这里，还有其他客人。 “啊！”真岛开门后吓了一跳。 听到声音的妃英理看过来，认出了白石，连忙向真岛老伯介绍道：“嗯？白石署长也来了……真岛先生，这位就是我和您说起过的，米署的白石署长。” 真岛这些年，因为“杀人犯的父亲”的身份，数次搬家，工作也不稳定，只能打打零工。 最近几年，一直独居在米町，当然知道“米署长”，刚刚……也只是本能地被吓了一跳！ “您就是……谢谢！谢谢你们……”真岛闻言，上前几步，先是握手、之后又想要跪倒。 白石见状，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真岛先生，请让我也给真岛博之上一炷香吧。” 白石看到，妃英理也是在给一座灵位上香。 “您请。”真岛连忙将白石也请了进来。 白石巨大的身影，跪坐在牌位面前，合掌祷告之后、上了香。 见到这一幕，真岛在一旁，流下了泪水——曾经连他也以为，儿子真的杀了人。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 白石和妃英理都没有多打扰，给真岛博之上香之后，便告辞离开。 不过…… 到了门口，白石稍一犹豫之后，还是回头对真岛说道：“真岛先生，虽然知道为时已晚，而且也无法挽回万一，但是……请还是允许我，代表警视厅……对于令郎的案件，因为我辈的无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实在是……万分抱歉！” 白石说着，鞠躬向真岛道歉。 虽说这和白石没什么关系，应该表示歉意的，并不是白石黑，白石也代表不了警视厅，但是…… 白石这时想起，松本警视总是挂在嘴边的“办案最关键的，就是要终结仇恨”，于是自作主张地代表警视厅、代表警察向真岛道了歉，希望这能够平息一些真岛先生的怨念。 一旁的妃英理见状一愣，旋即同样鞠躬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代表律师协会，向您道歉……如果当年我们能够更加坚持的话，或许会是不同的结果。” 当年的辩护，当然和妃英理没关系，那时候她还没有毕业。 不过查阅卷宗的时候，妃英理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律师“很敷衍”。她也能猜到原因…… 一来是真岛家没钱请律师，律师协会安排的援助律师，素来都是出工不出力；二来当时事关【山之不动产】的会长，辩护律师也根本不敢太招摇，完全无视了真岛博之希望能“无罪辩护”的想法。 “不，请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万分感谢……才对！”真岛虽然年纪大了、而且因为生活困窘而萎靡，但是并没有糊涂。 他也明白，白石署长和妃律师的努力，更明白……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他们决定的！ 【达成b+级成就“真诚的道歉”——发自真心的表达歉意。奖励点数1500点。】 白石：？？？ 这也算是成就？ 不过…… 系统，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我在电视上鞠躬的时候，还不够真诚吗？是不是漏发了？ 总之这也提醒了白石，多道道歉没什么坏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算是“真诚”了呢…… 虽然和s级成就的10000点比不了，但1500点也不算少了。 …… 看望过两名受害者的家属之后，白石这才在心里，彻底将这案件放下…… 而走出真岛家之后，妃英理对白石说道：“我还没有感谢白石署长，否则恐怕我们也未必能打赢这重审。” 判决还没有正式下达，不过以妃英理对九条的了解，相信之后“重审”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虽然“自首”的真伪，还有待检方验证，但是…… 真的假不了！ 这个时候出现“自首”的人，检方和警方连嘴硬的机会都没有。 “不，没什么，纠正之前的错误调查而已。”白石并不领功地说道。 虽说之前将“真凶自首”的消息，告诉给辩方的话，“打脸”会更响亮，但是……白石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想要打检方的脸、损害检方的威信。 只是…… 有时候他们执迷不悟的话，白石作为“正义的同伴”，会纠正他们的错误行为而已！ 这时车里的绫子，也看到白石出来了，并且……身边还有另一名女性？ 之前因为看真岛家很小、而且和绫子也没有关系，所以白石让她在车里等着。 “小黑，这位是？”绫子见状从车里出来，对白石问道。 “哦，这位就是小兰的母亲，妃英理律师，也是这次重审的主辩。”白石向绫子介绍道。 “原来您就是妃阿姨！”绫子热情地说道。 “啊……咳，那个……没错。”妃英理见二十多岁的绫子，向自己叫“阿姨”，不由得脸色一僵。 “这位是铃木绫子，园子的姐姐。”白石用妃英理更熟悉的园子来介绍了关系。 “嗯，我经常听小兰和园子提起您。”绫子完全将自己放在了“你女儿的朋友”的位置上。 搞得妃英理，还真的不好否认这声“阿姨”！ 同时妃英理自然也能看出，绫子和白石的关系，毕竟两人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一时间，对于绫子的态度，妃英理还觉得有些好笑…… 嘀嘀嘀——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下。 “嗯？”白石见这号码，不由得有些惊奇，旋即对妃英理和绫子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喂，我是白石……三澄法医吗？”白石也很纳闷，三澄怎么这时候来电话……难道是尸检结果有什么新发现？没道理啊，所有结果之前都已经出来了才对。 “白石署长，是我……那个……今晚有空吗？可不可以请你吃顿饭？”三澄这时在电话对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莫非……这就是“我的魅力”？ “啊！您不要误会，不是私事……是关于前天我们解剖的那具遗体，我有些事情想说。”三澄听到白石的“惊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之前的遗体……好吧，那我们找个吃宵夜的地方，我带女朋友一起。”白石虽然疑惑，这事儿找自己做什么，但既然是工作的事情，那白石也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那我们九点半在……” 三澄说着，和白石约了一家新宿的晚茶店——地点基本在米町和西武藏野市中间，可见三澄的确很急，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想尽快碰头，而不是来米町。 “好，那一会儿见。”白石说着放下了电话。 绫子这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用带我也没关系的！” 绫子还以为，白石是怕自己误会，才没有单独去见那位女法医，不由得有些忐忑——莫非……我给小黑的感觉，很容易吃醋？ “嗯？一会儿不是没事儿吗？送我一下吧……我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啊……”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绫子：…… 一旁的妃英理也无语了，只好尴尬地说道：“那个……两位，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本章完) 第147章 死者的求救 第147章 死者的求救 11月25日，晚上十点半，新宿的晚茶店里。 “这位小姐，一个人晚上喝咖啡，没什么意思吧？我知道附近有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一名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对独身坐在这儿的三澄美琴搭讪起来。 “抱歉，在等人。”三澄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诶？等我其实也可以的……”小黄毛还没有放弃。 不过就在这时，店门咯吱作响，三澄也马上认出了白石——毕竟能把整个门都填满还有富余的体型可不常见！ “白石署长，这边。”三澄起身招手道。 “署长？”小黄毛不爽地扭头看了一眼，想瞧瞧“牛粪”什么样。 咕噜—— 咽了下口水后，小黄毛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白石走近后，他才看到，这人后面还有另一名美女跟着……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三澄美琴法医，这位是铃木绫子，我的……”白石给三澄和绫子互相介绍起来。 “我是他司机。”绫子白眼道。 “抱歉，打扰了两位的约会吧？”三澄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不不，本来也没有在约会。”绫子连忙说道，示意自己不是因为她才有情绪。 不过绫子还真没想到，法医……居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本来白石和她说过之后，在她的脑补中，三澄法医会是个更古板的女人…… “你们聊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绫子生怕自己添乱。 旁边小黄毛这时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接着有些食不甘味的买单走人了。 白石这时也问起了正事：“那具遗体的尸检，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尸检出了事情，而是……西武藏野署准备结案了。”三澄这时无奈地说道。 “结案？那个不可能是自杀吧……凶手找到了？”白石好奇地反问道。 “警方的意思是，就按照铃木家……啊！抱歉，那家人也姓铃木！”三澄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铃木绫子低头合掌地道歉起来。 “没关系……”绫子当然没往心里去，毕竟东岛国的“铃木”太多了，仅次于“佐藤”。 同时她也发现，这位三澄法医，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开朗”、想法也发散。 接着三澄才继续说道：“就是自杀的那三个人中的男户主，警方的想法是，男户主先杀了那个女孩，之后和网上认识的、相约自杀的另外两个人一起，在房间中烧炭自杀，并且将女孩的尸体也放在一旁。” “有什么依据吗？”白石觉得这样结案，脑补的成分似乎太多了。 “依据就是……那名女孩生前，在打工的酒馆，多次表达过死志，而且另外三人的身份都已经确定，的确都是自杀无疑，所以警方认为，她也是相约自杀的人之一，只是中途反悔，所以被强迫自杀了。”三澄这时有些愤慨地说道。 “强迫自杀……也就是杀人之后，自己自杀了吧？”绫子也忍不住附和道。 “你也这样认为对吧？也就只有东岛国，才有这种说法……其实就是故意杀人！”三澄立刻引为知己地说道。 “那位铃木正一……还有小的家属怎么说？”白石皱眉道。 “铃木正一的家属没有异议，只想要尽快了结这件事，他也没什么近亲，至于那具女尸的家属……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警方在全国范围内，筛选失踪人口信息后，发现了一名情况符合的女生……松仓，十八岁，和父母争吵后离家出走，多日失联。 “不过今天请她的父母来认尸，结果却发现……死者并不是松仓！此前死者在工作的地方，用的也是假名，现在并不确定，死者是不是‘小’，如果不是的话……” 三澄的语气，这时也凝重了起来。 之前在死者的胃中，发现了她自主吞下的纸团，因此怀疑是“死亡信息”，最后的署名是“小”。 可是…… 如果死者不是“小”本人的话，那么…… “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就可能是……替真正的‘小’发出的求救信息了！”白石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错！我也担心是这样！”三澄正是也这样想，才越来越不安，甚至约白石出来商量此事。 西武藏野署的刑警怕麻烦，见死者有“自杀倾向”，而且也的确是出现在“集体自杀”的现场，也就想用“强迫自杀”结案。毕竟在他们看来…… 反正也是她本来就不想活了！ 大概只是相约自杀之后反悔，结果被真的想自杀的凶手杀了吧？ 而且被推测为凶手的死者，其家属也都没有意见，眼看西武藏野署就要以“嫌疑人死亡”送检结案…… 至于胃里发现的纸团，他们并没有向“求救”的方向去设想。 并没有因为一张看不清的纸条上的名字，就认定还有一名“可能还活着”的受害者。 三澄也去找神仓所长说过，可是这种事情，神仓所长也没有办法，他们只是民间法医机构，并不参与调查，更没有指挥调查的权力！ 如此一来，三澄想到了白石署长…… 三澄美琴见识过，白石此前为了“不那么草率地结案”，甚至和“检事厅”叫板，抢时间的来进行了尸检，自然也就认为……如果是白石署长的话，或许会认真调查此事。 不过这时说出来之后…… “抱歉，明明和您没关系的。”三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人家是米署的署长，而这事情和米署根本没关系，三澄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冒昧。 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你之前收集了木炭燃烧情况的数据，还有房屋内的一氧化碳浓度对吧？” “没错！房屋的一氧化碳浓度，远小于理论值，虽然从门窗缝隙肯定有流出，但是……为了自杀，他们有封窗缝、门缝的，不应该差这么多才对，很可能是有人从外面进入过！”三澄连忙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必须是还有一个，知道他们相约自杀的情报的人，利用了自杀现场，将‘他杀’伪造成了‘集体自杀’的一部分……”白石这时点了点头。 “西武藏野署已经发现了，三人都有登录同一个自杀论坛，不过那个论坛这两天已经关闭了。”三澄这时提供了线索——西武藏野署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论坛啊……警视厅的网络安全对策部，也不知道筹备得怎么样了！”白石这时抱怨了一句——网络犯罪都要泛滥了，连个对策部门都还没成立！ （现实日本警视厅是2016年成立了网络安全对策部，不过小说里是另一个世界。） 接着白石问了一句：“其他化验结果怎么样？” 听说很可能还存在一名“有待救援的被害者”后，白石也上心了起来。 如果只是凶杀案，白石可能也不会多管闲事，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管好自己的辖区就不错了。 可是，“想救人的心”是没有辖区的。 “在这里！我带来了……”三澄说着，连忙从包里取出了资料，也顾不上这样是否合规。 看到白石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三澄稍稍松了口气。 她刚刚还在担心，白石署长会不会管这件事情！ “嗯？头发上的白色颗粒，是混合铁盐的结晶？”白石先注意到了这点。 “没错，不过附近的冷库，都没有发现有存放类似的东西，东都周围的海水成分也不符合……”三澄确认道。 “胃中的残留物……海苔、米饭……未知肉类？”白石看到这“未知肉类”有些扎眼。 “嗯，类似于牛肉，不过脂肪含量更低、蛋白质含量更高，还不确定是什么。”三澄点了点头。 “成分鉴别”其实也就是“数据对比”，一旦与现有的参照数据都不相符，就只能是“未知”。 白石这时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思考起来…… 在完全没有其他关于“遇害地点”的线索的情况下，尸体表面的残留，以及胃里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而且…… 这两项，在白石的视角里，还被标记了高亮！ 也就是说，以白石脑海中所具有的记忆，是可以从这两项中，想到些重要推断的！ 三澄和绫子这时也并不打扰，只是盯着他看，前者目光中更多是紧张，不知道能否分析出什么，后者则是……沉迷更多。 “马肉！”白石忽然说道。 “嗯？马肉……的确，马肉的蛋白含量更高，不过……”三澄闻言一愣——还纳闷这样是不是有些武断。 不过白石则是继续说道：“铁盐……马肉……有马温泉！兵库县的有马町向来以马肉料理为特色餐饮，而且当地著名的有马温泉，铁盐含量极高！” “诶？兵库……”三澄听到这地点，立刻也反应了过来：“那位失踪的松仓，就是兵库县人！” 这样一来，地点方面的线索，就能对上了！ (本章完) 第148章 目标有马町 第148章 目标有马町 “难道……案发地点其实是在有马？”三澄这时立刻反应过来。 通过“混合铁盐结晶”和“疑似马肉的胃中残留”，推测出其生前被关押的地点，很可能是在兵库县有马町之后，三澄更急了起来——这样一来，那位“小”真实存在、并且就是松仓的概率，也大幅提升。 毕竟松仓家，就在兵库县，可以算是佐证。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最糟糕的猜测那样，那天的不明女尸，是在为另一位名叫【小】的人求救，并且那个【小】、就是有马町失踪的松仓的话，那么很可能两人被挟持关押的地点，就在兵库县的有马町！”白石点了点头道。 “没错，未知身份的女尸，死亡时间经过纠正后，推测死亡时间比其他三具尸体要早两个小时，真凶……很可能是知道三人的自杀计划后，才杀死了她！”三澄的语气有些忿忿起来。 而真凶既然是从自杀论坛中得知的消息，那么会大老远来东都西武藏野市弃尸，也并不奇怪。 毕竟有如此合适的弃尸地点、可以用来掩盖罪行，还嫌弃什么远近？ 兵库县有马町，距离东都也就500公里左右，开车五六个小时就可以！ 正如三澄所说，甚至很可能是先知道了集体自杀的事情、看到了机会，这才杀人。 “兵库县的话……能请当地县警配合调查吗……果然不大行。”三澄说到一半，自己也反应过来，这要求有些扯淡。 虽然“警视正”已经是高级警官的警衔，但是“警视正”和“警视正”可不一样…… 白石只是警视厅一个大规模警署的署长，如果是警察厅的官员，哪怕只是警视、某局某课的管理官，去直接指挥兵库县警也没什么问题。 “小黑！这个周末……我们去有马温泉怎么样？” 绫子听到三澄法医和小黑的对话，还是忍不住插口——虽说“兵库县”已经不只是和“米署”无关、都已经是和“警视厅”无关，理论上白石无权过问，但是……以个人身份去泡温泉总可以吧？ 三澄见绫子主动提出要去，也期待地看向白石。 见白石点头，三澄连忙说道：“我也一起去！” 旋即三澄又觉得不大对，立刻改口道：“啊不，我的意思是……我也一起去有马町，我可以检测一下那里的温泉成分，不是和你们一起去泡温泉！” “嗯，好……那就去看看吧。”白石也因为可能存在的“求救”，而放心不下。 “这个时间新干线已经停了……飞机，我看看最早到神户的机票……”绫子这时在手机上查看了起来。 “不，看到大阪的机票，我们从大阪过去。”白石纠正道。 有马町在兵库县，而兵库县本身就邻近大阪府，属于大阪都市圈的一部分。 兵库县的县厅在神户，不过从神户到有马、和从大阪到有马，距离差不多。 不过区别是…… 白石不认识什么兵库县警本部的人，在大阪府警却有熟人。 大阪府警本部的编制级别，在东岛国是仅次于东都警视厅的no.2。 只有东都警视厅、大阪府警本部、还有北海道警察本部，三者下辖有“方面本部”这一级，除了东都警视厅之外，也只有大阪府警有专职的“副本部长”，且警衔和警视厅的副总监一样是“警视监”。 虽说大阪府警到兵库县，也跨了辖区，但平时大阪府警和周围本就联系众多，同在近畿管区，总也能好说话一些，比自己一个警视厅的署长去了，要名正言顺得多！ …… “喂，大泷警部，是我、白石。 “明天有事吗？我和女朋友明天想去有马温泉…… “那太好了……嗯，明天上午五点的飞机……对五点降落在大阪国际机场。” 白石打电话给了大阪府警本部搜一的“大泷警部”——此前白石曾经因为暴力组织的事情，去过苍天堀调查“近江联合”，当时认识了大泷悟郎。 大泷也是好脾气，对于白石大晚上打电话过来、要自己接待旅行，居然也满口答应下来，只是听到这时间…… 你管五点叫上午？ “你这是要去温泉吗？不会是有案件吧？”大泷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个……没错，顺便也去调查些事情，你就当是个人行为吧！不过你如果认识些兵库的警员，能行个方便，那就更好了。”白石这时淡定地说道。 大泷：…… 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儿！ “好吧……明早我去机场接你和弟妹去有马町。”大泷无奈道。 虽然有些打怵和白石一起查案，尤其……还是跨辖区的多管闲事，但以大泷对白石的了解，自己不管他的话，更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 大泷索性准备打电话给课长请假，反正现在手头也没什么案件，不过就在这时…… “大泷警部！你是不是要偷偷去玩啊？” 刚好服部平次这时就在一旁，听到了他刚刚的电话。“服部？别胡说……我是有事情！”大泷连忙解释起来。 “哈哈哈，我都听到啦！你都好久没休息，去和朋友一起去有马放松一下也好。”服部平次打趣道。 “是有案件……咳咳，没错，我就是放松一下！”大泷连忙改口。 不过服部这时却揪着不放起来！ “好你个大泷警部！去别人辖区查案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呢？什么案件、什么案件？密室杀人？还是暴风雪山庄？” 这下可是搔到了服部平次的痒处…… 服部平次，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的独子，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却酷爱推理查案，是关西有名的“高中生侦探”！ 因为从小就总是往警察本部、尤其总是往搜一跑，搜一的课长也是专门安排人看着他……大泷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如果是大阪发生的案件，服部还不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扰”大泷，可是…… 有马町在兵库县！ 你大泷去人家的辖区查案，显然也是个人行为，这还想不带上我一个？ 大泷也是无奈，知道这时想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只好说道：“那你可别告诉本部长……” “放心！所以到底是什么案件？”服部连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东都的白石警部……啊不，是白石警视正，在有马有什么案件要调查，你也别太期待了，只是私人调查，说不定……只是小事，根本不是案件呢！”大泷强调道。 可惜，这时候再说这话，服部根本不信。 …… 第二天一大早，大泷租好了吉普车，五点就在机场外面等着，区区早起自然也无法熄灭平次对案件的兴趣，他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白石也不是没在大阪机场落过，大泷也没有矫情地进去接机，只是在外面等着。 而白石在飞机降落之后，才猛然想起来，对刚刚在飞机上眯了一觉的三澄问道：“对了，三澄法医，你们udi有没有优惠劵什么的？” 三澄：？？？ 看她的表情，白石就知道没有，正苦恼的时候，一旁的绫子说道：“放心，我准备好了。” 绫子说着，取出了一只小盒子。 白石见状眼前一亮，滑开盖子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 一只米町红色羔绵娃娃造型的御守。 三澄：？？？ 三澄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个平替关系，绫子见状，尴尬一笑的解释道：“这是给大泷警官的礼物。” 三澄：…… 没错，白石到了地方才想起来，自己着急连夜赶飞机，没有给大泷准备纪念品。 不过了解白石的绫子，在东都等飞机的时候，就在机场买了纪念品——而且还很适合白石，不仅是东都的“特产”，而且还是米町的“特产”。 白石从机场一出来，便看到了大泷租的车。 毕竟是早上五点多，机场的人也并不多。 大泷更是一眼就看到了白石…… 即使人多的时候，也是能一眼看到的！ “嗯？不会是那个吧？那个……”服部看着“一览众人小”的白石，也是一阵咋舌。 大泷见状从驾驶座上出来：“白石警视正，好久不见，还没恭喜你升了官！” “那你看看，咱们进步得多快。”白石故作骄矜地说道，说着也取出礼物递给大泷：“我们米町的土特产！” “嗯？” 大泷和白石这时都是一愣。 大泷发现，白石居然是带着两个人来的，而且都是适龄女性，一时有些搞不清楚，而白石则是发现，大泷也带了一个人。 “这两位……”大泷一时没敢乱认——同时有些羡慕，这就是高级警官吗？这真的是去温泉的配置？ 白石见状，连忙介绍道：“哦，这位是我女朋友，铃木绫子，至于这位……”白石说着顿了顿，示意她自己介绍，毕竟他和三澄也没有那么熟悉，免得大泷误会。 “你好，大泷警部，我是三澄美琴，是……”三澄这时伸出手，和大泷握了握。 与此同时，一旁服部平次接话道：“外科医生！三澄小姐，是外科医生对吧？” (本章完) 第149章 有马 第149章 有马 “三澄小姐，是外科医生对吧？” “诶？”三澄听到这名年轻黑人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下。 服部平次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于是自信满满地解释道：“三澄女士的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应该是经常用手术线进行缝合操作的人，手上才会留下。” “这位是……”白石看他的观察力、表现欲……基本就能确定他的职业，再看他的年纪、还有肤色，基本也就确定了其身份！ “这是服部平次，本部长的公子……抱歉他比较喜欢推理，所以……”大泷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给白石添乱。 “果然，关西的高中生侦探对吧？我有耳闻，在我们关东，也有一位高中生侦探，还协助过我们警署破案。”白石对于他们的掺和，倒是很看得开。 另外…… 也算是“煽风点火”一下，果然服部听说“关东的高中生侦探”后，立刻嘀嘀咕咕起来，心里产生了些攀比的意识。 “对了，你刚刚的身份观察，有一点点错误。”白石说着看向了三澄美琴。 “诶？”服部闻言一愣。 而三澄则是笑了笑道：“小弟弟，你猜得很好……不过我不是外科医生，我是……法医。” “法……啊！原来如此！还有法医啊……”服部闻言，有些沮丧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刚刚考虑职业的时候，漏掉了一种可能性！ 的确，法医也经常要缝合，毕竟哪怕是尸体，开膛之后也必须缝好，不是放着不管就可以。 日积月累之下，三澄手指上也有缝合线的痕迹。 “法医？”大泷也很惊讶，作为搜一的刑警，大阪府警本部的法医，他也经常打交道，可没见过三澄这么年轻的女法医。 旋即，大泷语气也沉了些地说道：“果然……是有什么重要的案件吧？” 眼看白石居然还“自带法医”，这要说不是命案，恐怕不大可能了。 “嗯，咱们车上说吧。”白石有些赶时间——毕竟此前尸体胃中发现的纸团，很可能是求救。 虽然比想象中多了一个人，但是大泷本来就特地租了大号的吉普，而且所幸绫子和三澄都比较苗条，三人坐在后面，倒也能坐得进去！ 在路上，白石也和大泷说起了前两天的验尸结果，以及案件的一些基本情况…… 服部听完白石的分析之后，也一副思考架势地说道：“所以……现在真凶很可能在有马町，并且还挟持着另外一名女性？” “有这种可能性。”白石点了点头，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从三名自杀者死亡时间推算，放置尸体的机会，只有四个小时，而考虑到冻死的尸体，死亡时间比自杀的三个人早不了多少，再算上从有马去东都的路程时间…… “能放置尸体的时间差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警视厅没有查一下当时段，周围的交通记录吗？”服部带着些埋怨地说道。 的确，初步检视的时候，刑警甚至判定四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当，不过在尸检发现“不明女尸”是冻死之后，其推测死亡时间前移了一个小时，也就是从“凌晨三四点”提前到了“半夜两点半左右”。 从有马开车到东都，也需要五六个小时，杀人后立刻动身，到现场最早也有七点了！ 而八点刚过，现场就已经被送报纸的人发现，也就是说…… 凶手在有马町，将人冻死后，进入现场的可能时间区间，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太早了的话，人还没死，太晚了的话，现场就已经被人发现。 不过听到服部这么问，开车的大泷立刻小声叫了他一声：“服部！” 服部的话，有些埋怨“警视厅太菜”的意思…… 东岛国的警界系统里，能和“警视厅”稍有比一比的，也就只有大阪府警。 换个极端些的警视厅警员，这时恐怕已经觉得“大阪府警本部长的儿子在挑衅我们”。 不过白石倒没有太在意…… “附近两条街以外，是主干道，我找人看了下主干道的摄像头，合理时间内，兵库县的车辆都在排查中，至于从小路绕路的可能性……也还在排查中。”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昨晚的时候，白石就想到了这个，并且已经让刑事课昨晚值班的人，在夜班时看了交通监控。 按说凶手既然选择来东都，那应该就是了解自杀的情况，肯定会很赶时间，不大可能会为了躲摄像头，而刻意绕远走小路才对。 既然选择将尸体放在铃木家，赌的就是不被警员发现“他杀”痕迹！ 目前为止，发现了十二台兵库县的车辆，在合理时间区间内在周围路过，不过进一步核对后，其中九台都很快就出现在了东边前往武藏野市的路上——也就是说，人家在往东都市区方向过去，根本没在西武藏野市停留。另外三台，等米署有人上班后会去走访调查。 毕竟这不是米署的案件，白石也没有叫人加班，只是让值班的人费了费眼睛！ 等上班之后，会再让手头没什么案子的刑警去排查…… 如果随便一起其他辖区的案件，就要米署的刑警加班，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 从大阪机场到有马町，开车只需要四十分钟，白石简单和大泷简单讨论了案情之后，就已经到了地方，而这时刚刚早上六点。 “随便找家温泉旅馆停一下吧。”白石对大泷说道。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旅店，还没什么人。”大泷算是半个本地人，当然很熟悉。 很快大泷便将三人送到一处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和式温泉旅店门口，大泷也早就和这里的老板约好了的样子。 “大泷……啊！咳咳，大泷警官来了啊，简单登个记！”旅店老板看到白石，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山里的熊出来了。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人…… “对了！我只约了一间房，不过应该有空房间。”大泷这时忽然想起来的说道。 “不用，一间就行。”白石直接说道。 绫子、三澄、大泷、服部：…… 四人都是震惊地看向他。 白石看了看绫子和三澄，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两个一间，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再来叫你们……我和大泷警部到处走走。” 没错，白石根本就没准备休息！ 不过三澄和绫子，都折腾了一晚上，在飞机上也只是浅浅地眯了一会儿，这时精力肯定跟不上。 三澄和绫子闻言，也没有逞强拒绝，白石在前台给老板付了房费、写了名字和电话后，就让三澄和绫子先去房间休息了。 之后白石和大泷、服部一起出门…… “对了，我先打个电话……我有个学长，在兵库县警本部做刑警。”大泷说着，打起了手机。 “和久学长，是我、大泷……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您一下……是这样，有一位东都警视厅来的朋友，有些私人事件想要调查……嗯、嗯……那太好了，又麻烦您！一定一定……之后我们好好聚聚。” 大泷很懂规矩的、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倒不是为了瞒着他学长什么，而是……这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毕竟现在还没有确认什么，白石和大泷在人家的辖区，可以说是“以私人身份调查”。 即使一无所得，也就只是耽误一天休假，可如果告诉给属地的刑警，那性质就完全不同……到时“兵库县警”是行动还是不行动？ 行动了可能浪费大量警力，并且连个立案的理由都没有——总不能是因为“从东都听说了一起案件，并对此抱有疑义”就立案调查了吧？ 大家都很忙的，不可能稍有风吹草动就开始调查，否则警员的数量还得多个几倍才行。 而如果从大泷嘴里，知道了这件事、还没有展开调查的话，之后万一出了事情，那兵库县警本部的责任可就大了！ 现在即使真出了什么事情，兵库县警没有接到报警，也不算是失职…… 故而大泷没说，和久警部也没问，只是在知道大泷的来意之后，将有马的几个冷库地址，发给了大泷。 “有马町有三家大型冷库……” 大泷看到信息后，还没说完，服部便抢着说道：“那正好我们分头行动吧！” “诶？这个……”大泷闻言有些犹豫——白石倒是没什么，虽然现在他是警视正，但大泷知道他之前也是一线警员，大泷担心的是、还只是高中生的服部。 “放心！我刚刚已经向店家，借了电动车！”服部大包大揽地说道，表示自己有代步工具。 “不是这个问题……”大泷无奈道。 ———— 东东：“有马温泉”其实就是《非自然死亡》里“有鹿温泉”的原型，这次直接把剧情安排在原型的地点。 另外兵库县在《柯南》原作里，没什么长期出场的县警npc，柯南来兵库县的时候，也是和大阪的服部联动…… p.s：月票现在是双倍，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150章 地点排查 第150章 地点排查 这个时候的天气，哪怕晚上也冻不死人，更何况“无名女尸”还是被零下二十度以下的低温冻死的。 加之，从尸体的尸斑看来，她并不是蜷曲在什么地方被冻死，也就不可能是被锁在什么冰柜里，这时最可能的杀人地点就是“冷库”！ “那就这样吧！相信虎父无犬子……我去最近的一个，直接跑过去也不远。” 白石对比服部的“分头行动”，直接便同意下来。 毕竟现在可能涉及“救人”的问题，宜早不宜迟。 而且…… 反正辖区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白石当然不心疼！ …… 11月26日，早上六点四十五，小林冷库。 早班的装卸工，已经完成了第一轮的装车、入库，眼看到了早餐的时间。 而就在这时…… “啊！有熊！”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下一刻，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大路上一道巨大的“黑影”，此时一路疾驰而来，并且直接从来不及关的院门“闯”了进来！ 不等大家戒备，只见对方已经停了下来…… “是……人类？” “你、你好……请问……” “警员，你们的负责人，应该接到和久警部的电话了吧？”白石这时亮了下警官证。 不过因为上面写的是“警视厅”，所以只是一晃而过，也没让他们看得太清楚。 好在此前大泷的学长，和三家冷库都已经打了招呼，要他们行个方便，这时马上有人说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值班管理员大吉，老板刚刚来过电话了……您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问我。” “大吉先生，能带我进冷库看一下吗？”白石也不多客气地直接问道。 “当然可以，要进里面的话，这边可以换衣……” “不用管我……你换好衣服就可以。”白石摇了摇头道。 “好……” 大吉本来想再提醒一下，不过看看白石的体格，还是放弃了——这位的确看起来不会怕冷的样子！ 白石之后和负责人，在冷库里走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冷库的情况，并且用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采集了环境样本。 “监控记录可以发给我一下吗？”白石看了看出入口的摄像头之后问道。 “这个……”大吉稍微迟疑。 毕竟白石没有搜查令，甚至不是以官方身份过来的。 “我看咱们这里安保挺严密，也就是确认一下，只要周三后半夜到凌晨这段时间的记录就可以。”白石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吧……既然是和久警部要看的话。”大吉还是扯出和久警部来——也是提醒白石，这是看在和久警部的份儿上，如果出了问题他们也会找和久警部！ 白石这时其实已经不大怀疑这里，要个监控备份，也只是以防万一。 从这里的布局，还有工作流程来看，不大可能带个人关进来冻死、之后半夜再把尸体拉出来…… 而且一圈走下来，白石到处都看了，也没有发现“高亮”标记的地方，可见应该没什么线索——至少在自己的【洞察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没什么线索！ 白石从【小林冷库】出来之后，也联系了大泷和服部，他们俩这时也检查了另外两处大型冷库，之后…… 三人约在一家距离白石比较近的早餐店！ 准备吃个早饭，再看看下一步怎么做。 因为算是半个东道主，大泷自告奋勇地请客…… 等餐的时候，大泷小声说道：“看三个大型冷库的环境和安保，都不像是能冻死个人的样子，如果是餐饮店的小冷库，要一一调查怕是来不及……咱们之后还是找找其他线索吧。” “其他线索的话……”白石这时想到了死者胃中残留物的成分。 “旅店！”服部这时急着说道。 大泷闻言一愣：“诶？旅店？服部，受害者应该是被人劫持……” 大泷想说，不大可能把人关在旅店里吧？那应该很引人注意、很容易求救才对！“凶手是某个关注自杀论坛的人，而那具‘无名女尸’，生前也的确表达想要自杀的消极情绪，同时另一位失踪的‘松仓’，之前听三澄大姐说，也属于家庭环境复杂，父母很令人窒息的那种，同样有自杀倾向…… “这样的话，有理由怀疑，她们也很可能也是在自杀论坛上认识，并且相约自杀，只是……从求救信息来看，她们很可能是反悔不想自杀后，被凶手控制、进而被杀死！ “如果这样的话，她们就很可能是自愿来到有马町，也就是会自愿找旅店入住，而不是从头到尾都被人限制自由。”服部这时分析起来。 的确，自杀者中，很多都是一时冲动，如果被救下来一次的话，大部分都不会坚持自杀。 更不用说，有些人只是动动念头，根本没有走到实施自杀这一步就后悔了！ 白石也倾向于认为，“无名女尸”是这种情况，只是这时被人盯上，成了虐杀的目标…… 而那种“寻找自杀倾向人士”，来满足自己“杀戮欲望”的变态，在东岛国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因为属于“愉悦犯”，通常和受害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所以也很难从人际关系来锁定嫌疑人。 “也好，之后我们去旅店问问吧……另外你们看下这个，这是死者的胃部残余物的具体成分，这个‘不明肉类’应该就是马肉，你们看好这些食材，如果有供餐符合进食成分的旅店，格外注意一下。” 白石说着，给他们看了化验报告。 “嗯？马肉……米饭……还有海苔、咖喱香料？” “是喝了什么汤吗……不过没有其他东西？” “总不会是饭团和马肉吧？这也不搭啊……” 服部和大泷，这时猜测着死者生前到底吃了什么，不过这时也只是凭空猜测。 “对了，有没有照片？这样可以更直观一些！”服部向白石问道。 “服部，照片可不行……”大泷连忙在一旁提醒道。 直接让人认尸体的照片的话，不仅是搜查伦理上有障碍，而且也容易引发恐慌。 现在他们不是在合规调查，不好这么高调…… “照片没有，不过我还记得……可以画一张。”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说完白石就在自己的“手机”上，取下绘图笔，画了起来…… 白石平时使用的“手机”，其实就是可以插手机卡的小尺寸平板电脑，毕竟他的手要操作普通手机有些太“绣”了。 反而“平板电脑”在他手里，就像是大屏机。 哪怕是现在，白石握着平板绘图笔的样子，也像是“捏”着一根大号火柴，看起来很别扭。 服部见状，也没有当回事儿，只当是聊胜于无！ 毕竟这位白石警官，怎么看也不像是很会画画的样……嗯？ 白石很快就画好了一张！ 而且是模拟铅笔的素描画，精致程度远超服部的想象，并且白石还特地脑补出“睁眼”的样子，这画像看起来栩栩如生…… 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名作”，但至少也像是，在公园里找做这个营生的画手画的。 这样想来，服部在惊讶于白石的技巧之余，又不免有些难受——画上这个人，不是在公园里，享受着阳光之余，请画手为自己画了素描，而是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由尸检的人画出了这幅画。 反差之下，不免令人心中唏嘘。 “不愧是白石警视正……当初就多亏了你画的通缉画像才破案，看来这一手还没有扔下啊。”大泷虽不意外，但也赞许了一句。 白石本来就有lv6的【绘画】能力，加点在这里，主要是为“绘制口供人像”！ 当然，“根据口供绘制人像”的话，更重要的是问询口供、诱导回忆、理解描述……这些方面的能力，至于画工方面，有lv6的【绘画】就足够用了。 即使有更高的技法，在根据口供绘制人像时，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绘制口供人像”不是要画得有多好，而是要从目击证人口中，问出有效描述，并且要在画上展现出特征。 “基本功、基本功而已。”白石谦虚了一句。 “无名女尸”是白石亲眼见到过的，以白石的【记忆力】，可以说稍一回忆便分毫毕现，画起来自然更加轻松。 大泷干笑了两声——他可不知道，刑警要有这样的“基本功”！ 这类技术，在警校都只是粗浅地学一下，到了实际工作中，有突出表现的警员，会进一步被安排进修，大部分刑警都是不会画的。 三人囫囵吃过早餐之后，各自拿着电子版的画像，到了最近的旅店，找前台问了起来。 其中服部虽然只是高中生，但也能编出借口、寻找两位“姐姐”，套起话可以说是“张口就来”，而白石和大泷“刷”警官证就更容易。 毕竟有马町这里多是和式的小旅馆，不像那些大酒店，张口“客人隐私”、闭口“搜查证”，这些小旅馆见到警官证基本就老实回答了…… (本章完) 第151章 冷藏 第151章 冷藏 “你好，我是做这个的……”白石拿警官证，在旅店前台面前划了一下。 “啊！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的老板娘吓了一跳，抬头看着白石问道，也不在意有没有看清证件。 “是这样，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两个女孩子来入住？其中一位是这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失联了。”白石说着，用平板电脑给前台看了一眼画像。 “两名年轻的女孩子……最近一个月没有这样的入住，这张画像……抱歉，我也没有印象，也没有客人突然失联。”前台辨认后摇了摇头。 “你这里有马肉咖喱吗？”白石以防万一地问道。 “啊？这个……您想吃的话，可以有。”老板娘踟蹰着说道。 这种小旅馆，本来就没什么固定菜谱，一般都是“定食”，也就是老板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不过马肉这里有、咖喱这里也有，客人一定想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没什么。”白石见她不像是做过这东西的样子，也就没有停留，而是往下一家赶过去。 白石一上午排查了五家旅店…… 毕竟整个有马町，支柱产业就是“温泉”，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型温泉旅店到处都是！ 中午十一点多，白石接到了绫子的电话，于是和大泷约在绫子和三澄休息的旅店会合，正好也吃个午饭，并且汇总一下线索。 虽然只在旅店订了一个房间，但同时却订了十人份的午饭。 毕竟一行人有一名成年男子、一名青春期男子、两名成年女子，以及一名成年的白石黑，十人份刚刚好。 吃饭的时候，白石和大泷、服部分享了线索，结果发现…… 只有服部稍有收获！ 也是得益于白石的画像，一名商店老板，对这女孩还有印象。 “商店的大叔说，周二的时候，有个女孩，偷了便当被他抓到，纠缠中要报警的时候，死者主动垫付了费用，而且还是直接扔出一张万元大钞，之后就拉着女孩走了……我拍了前台的那段监控！看起来的确是同一个人。”服部这时描述起来。 “并不在乎钱吗……的确听起来像是……”大泷觉得这符合死者的“自杀倾向”。 “会不会那名偷东西女孩，就是离家出走的松仓？你们还有松仓家的联系方式吧？”白石说着，看向了三澄。 “嗯！”三澄连忙点头。 之后服部将录像发给了三澄，三澄则是发给今天值班的东海林，拜托她去找此前来认尸的松仓家夫妇辨认。 “服部，商店附近有找到其他线索吗？”大泷向服部确认道。 “没有……附近的旅店，都没有这位小姐的入住信息，也没什么人见到她。”服部无奈道。 所谓的没有见到，也就是没什么印象——商店老板是因为“小偷事件”，才对她有印象，否则在有马这种人来人往的旅游地，大家不可能对每个平常路遇的人都有印象。 “东都那边的可疑车辆排查……”大泷看向白石问道。 虽然知道白石既然没提，应该就是没有线索，但大泷还是问了一句。 果然白石摇头道：“都确认过了，没什么可疑的。” “那吃完饭后，我们去服部发现的商店附近，继续找吧！”大泷鼓舞地说道。 不过这时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们之前会不会搞错了？我们一直认为是，未知死者小姐，和这位小相约自杀，来到有马町，之后被人趁机挟持，对方杀死了这位未知身份的女士，并且很可能还威胁着小的安全…… “可是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周三凌晨，如果周二晚上的时候，她才和小认识的话，她们应该就不是相约自杀！” 服部这时也抢着说道：“没错！这样看来，这位死者小姐，很可能是抱着自杀的目的，独自来有马，而疑似小的这位小姐，只是离家出走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小姐很可能在抵达有马的时候，就已经和教唆她自杀的人在一起，不过因为察觉到对方要对小小姐不利，死者小姐有所反抗，并且在被杀前求救。 “可恶……如果能知道那个狗屁论坛的数据就好了！” 服部这时忍不住，骂骂咧咧了一句。 目前只知道，死者十有八九，就是在那个自杀论坛上被“狩猎”的，有些变态就是找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以“协助自杀”的名义，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甚至为此会在网上教唆自杀！ 不过因为这类论坛，一般都是在境外注册，一旦关闭，除非能物理上地控制住对方的储存端，否则根本无法获取其数据…… 白石黑这时也以其他四人数倍的速度“暴风吸入”，快速解决了午饭之后，五人一同来到服部之前找到线索的商店，准备从这里为起点，分头调查！ 毕竟这里是唯一发现了线索的地方，而且既然死者会来这家商店，那么住处应该距离这里不远。 而就在这时…… “嗯？”白石看着冷柜里的便当饭团，忽然一愣，旋即走近了过去。 “啊！小黑，是没吃饱吗？可以路上吃……”绫子很怕白石饿到的样子。 服部则是白眼翻到天上去——他是吃了几人份？这还没饱？ “不，这个饭团是……” 白石刚刚注意到，这饭团上在“发光”！ 不是“小当家”那种发光，而是……【洞察力】令它在发光！心知肯定是有线索的白石，连忙上前查看，旋即发现…… “马肉咖喱饭团？”白石发现了这东西的“品类”。 “什么？” “真有这种东西？” “老板！这个还有其它地方卖吗？” 众人凑上前来查看，连忙惊讶地向老板询问起来。 商店老板看着大泷、再看看白石，显然也不敢多抱怨，只得有些尴尬地说道：“只、只有我卖！这个……普通人无法欣赏，也不犯法的吧？” “老板！那天偷东西的女孩，偷的不会是这个吧？”服部连忙追问道。 “不是！是偷了新拉面！”老板没好气地说道——宁愿偷半岛人的辣味泡面，也不偷老子亲手做的特色饭团……她是什么意思？ “当时是周二上午，死亡时间是周三凌晨……应该是晚上才来买的。”白石从胃中残留物的消化状态判断，这东西应该是晚饭。 “死者？”老板吓了一跳。 “周二下午、晚上的时候，都有谁买过饭团？”白石盯着他问道。 “这个……不记得了，不过马肉饭团一般都是最后才卖空。”老板嗫嚅道。 白石闻言，和大泷对视了一眼。 旋即两人立刻出门，往左右周围看了起来…… “如果马肉饭团，是挟持者买的、死者临死前最后的食物……” “那他住的地方，肯定就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辆车冷库车，停在了商店门口，司机下来到商店里买了饭团，不过不是马肉的。 服部见状，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问道：“嗯？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哈？看不出来吗？货车司机啊！”司机一边结账、一边白眼道。 “司机……司机……大泷警部！冷库车！”服部连忙对大泷说道。 与此同时，只见白石这时已经走到了对方的车厢后。 “诶……你做什么？”司机想要制止，可是……还有些不大敢上前。 “我们是做这个的，检查一下。”大泷这时上前给他看了证件。 司机见状，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大阪府警吗……” 不过也没敢拒绝，毕竟……他就是要去大阪的！ 白石打开冷库车厢的门后，在里面看了看，倒是的确没有尸体之类的。 这冷库车主要是给了两人一个提示！ “有马还有多少这种冷库车？”白石下来后问道。 “啊？这我可不知道……雪男冷链运输在这里有一家分公司，他们应该有不少吧？”司机似乎并不是本地人，只是推测地说道。 “雪男？”白石闻言，立刻重复了一遍。 “是啊……” 服部又看了看这冷藏车，接着似乎想到了立刻说道：“白石署长……” 不等服部说出口，只见白石立刻又拨了手机：“国木田课长，之前说要查的交通摄像头……扩大搜索时间，从后往前查……尤其是冷库车，发现之后直接把车牌号发给我！” 没错，服部和白石这时也都反应了过来。 还有一种可能性…… 受害者不是在有马被关起来冻死，之后运到了东都，而是在路上被冻死！ 只要有冷库车，就能够做到这一点。 另外…… 哪怕不是在路上冻死的，有全程冷链运输，也会令死亡时间延后，真实死亡时间应该更早！ 这样一来的话，需要筛查的交通监控，时间也更宽了。 “【雪男】冷链运输……难道纸上写的，其实是指这个‘雪男’？”三澄这时也明白过来——之前死者胃里、模糊不清的纸上，也写着“雪男”什么的…… (本章完) 第152章 鬼背 第152章 鬼背 “那我们还是分头找吧……所有雪男……不，所有的冷库车！”服部立刻说道。 “不！服部，你和我一起。”大泷这时连忙说道。 和之前的寻找线索不同，现在很可能要直面凶手，大泷怎么可能放任服部自己行动？ 虽说服部的剑道造诣不低，有根棍儿的话，大泷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毕竟只是高中生！ “可是……”服部还不大服气。 不过这时白石也说道：“嗯，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好了。” 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作为警员，不可能让一个普通民众自己去找可能存在的杀人犯！ “好了服部，而且我们也只有两台车……白石，车给你开，我和服部骑电动车。”大泷说着，将车钥匙递了过来。 服部见状，这才恹恹住口——的确，白石怎么看也没法骑电动车！ “先一起去雪男的分部，之后我们去往神户方向，你们去看大阪方向吧……”白石说着，和大泷简单地分工了一下。 【雪男冷链】的分公司地址，距离倒是不远，门外也停着几台冷库车，不过这里只是一个停靠点，本身并没有冷库，他们是去各个冷库拉上货物，之后送往目的地去。 或是有司机中途在有马停车的话，可以在这里的休息室休息。 “诶？你们是什么人？” “警察！查看下你们的过往登记……现在这里停的车，有两天内去过东都的吗？”大泷立刻亮出“警官证”说道。 “你这不是……额……这里的车没有去东都的，记录我给你找找。”书记员刚刚想“你这不是‘大阪府警’的证件吗”，就看到白石下车了，于是…… 老老实实地去找出了过往这里的公司冷链车的记录！ “你们去看看这里停的车，有没有可疑。”白石一边拿过记录，一边说着对大泷等人说道。 白石拿着记录本，每一页都只是扫一眼，便将最近三天这里停过的冷库车记录，全都记了下来。 而大泷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冷库车，之前的确没有去过东都的，而且冷库车厢里也没什么可疑。 于是之后两人按照之前说好的，白石一路往南，沿着去神户的方向一路找过去，而大泷则是一路向东，往大阪方向找过去。 调查到了这一步，如果时间充裕的话，破案已经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小”的生命，还正在受到威胁，白石这才很急，三澄和绫子这时也一左一右地，往窗外张望着，唯恐漏掉了什么。 沿途白石又检查了一辆“雪男”的冷库车，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 吱—— 白石忽然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这里人迹罕至，已经是乡下，绫子和三澄还没有发现什么。 “怎么了？”三澄见状连忙问道。 “那辆车……得看看！”白石说着，看向了一处池塘旁停着的货车。 “诶？那辆车……是普通货车吧？”三澄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的确，这车的车厢，看起来灰了吧唧的，就是普通厢式货车的样子，不过…… “下去看看。”白石却坚持说道。 三澄和绫子见状，也都跟了上来，而走近之后…… “啊！这是……”三澄也忽然发现，这车厢外面刷了漆！ 而且这漆面看起来，应该不超过一天，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味道。 虽然只是一走一过，但是在白石看来，整辆车都闪闪发光，并且顺着车窗有气味被白石捕捉到…… 接着白石看了看刷了漆的车牌，确认道：“是‘雪男’的车！而且这辆车在记录里，周三去过东都！” 旋即白石直接打开了冷库车厢了——冷库车厢很大，哪怕是白石也能站得直挺。 车厢的制冷机还开着，冷机轰隆作响。 三澄也带上了采样的工具，跟着爬了进来。 甭管现在里面有没有线索，三澄都会采样检测一下，如果这里真的关过人，肯定能有所发现。 白石这时直接走到冷箱里面，到处翻找了一下。 “三澄，这里！”白石一眼就发现了，钢架上有疑似细绳摩擦痕迹。 联想到尸体手腕上的痕迹，很可能就是被捆在这里。 除此之外，白石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也不见另一位“小”。 “啊！” 就在这时，后面的绫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白石也扭头看过来，只见…… 车厢门关上了！ 凶手应该是就在附近，发现绫子也跟着爬进来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上来将门锁上了…… 白石虽然耳聪目明，但这里冷机还在运作，整个冷库车厢吵得很。并非听力专精的情况下，白石也没法从这大噪音中，识别出外面传来的细微脚步声。 不过在车门吱嘎作响的时候，白石还是听到了，回头其实比绫子的惊呼更快了一步。 白石闻声立刻折返回来…… 砰—— 就在白石的拳头，落在了车厢门上的同时，外面也已经锁上了！ 凶手这时也吓了一跳，从门缝里看到白石冲上前来的样子，压迫感十足，听到重击声后，更是吓得跌坐在地，见已经锁好，这才连忙爬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池塘，脸上浮现狠色…… 砰——砰—— 白石这时对着冷库门，就是两记正拳，感觉整个冷库车厢都晃了晃…… 如果只是普通车厢的门，这时多半已经变形、砸开，不过这是冷库车厢，为了保温，格外地厚实！ “不好……小黑，没有信号了！”绫子这时看了看手机之后，有些慌张地说道。 啊嚏—— 三澄这时打了个喷嚏，本来进来时就很凉，关上门之后，冷库车厢内的温度，更是迅速向零下十八度恢复回去，同时变得一片漆黑，只靠绫子和三澄的手机在微微照明。 白石见状，不由得脸色一沉，先将上衣脱了下来，递给了绫子——因为是休闲装，里面只有一件背心儿。 “没关系！我还不冷……”绫子还以为白石是怕自己冻着，连忙说道。 不过白石却说道：“先帮我拿着。” 绫子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接着只见白石半蹲下来、而上身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下胸负重臂屈伸”的姿势…… 白石本就健硕……甚至是夸张的肌肉，这时在刻意摆出健美姿态后，更加膨胀得明显！ 滋啦—— 只见白石上身的白背心儿，在先是显得格外修身、旋即不堪重负地撕裂开来！ 原本因为烧伤而绑着敷药的绷带，这时也“嘎达达”地崩断…… 与此同时，在手机微弱地照明下，可以稍稍看到白石的体表，似乎在极小幅度地颤动，并且…… 一股股的热浪，以白石为中心，向周围散发开来！ silvering！ 白石在曾经达到过【体质】的lv11之后，虽然退了回来，但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却大幅提升。 如今在寒冷状态下，白石先是有意放纵体温下降，造成肾上腺素的飙升，旋即以剧烈地“颤抖”，令身体迅速产生热量。 一时间，因为白石的发热，不仅在手机的微光下烟雾缭绕起来，就连绫子和三澄的寒意，都被驱散了几分，崩断的绷带完全被吹散，车厢里冷机周围的冰层，也因为热量的侵入，而“喀拉”作响。 嘟—— 就在这时，三澄和绫子脚下微微一晃，旋即三澄立刻反应过来道：“白石署长！车好像被启动了……不好，车前面……应该是池塘！” 没错，犯人这时狗急跳墙，想要直接将车沉掉，好争取到最多的逃亡时间。 白石这时却并不慌乱…… 哈！ 砰、砰、砰—— 只见白石吐气开声后，面对面前的冷库车厢门，开始连续正拳冲击！ 此时白石的身体，也在这种“热量散发”中，活跃化了起来…… 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力道，都更强了三分！ 在手机照明下，三澄和绫子这时影影绰绰地看到，白石的背部，在雾气缭绕中，烧伤后的伤痕犹在…… 虽然没有恶性的凸起，但却也留有明显的红痕，此时与白石的肌肉映衬，在雾气下……隐隐如同狰狞的“鬼面”！ “鬼面”伴随着白石的发力，犹如狂笑…… …… 车厢外面，驾驶座上的凶手，在将车头开进池塘后，连滚带爬地翻了下来。 之后连忙想要逃走…… 不过听到一声声巨大的撞击声，不由得回头看去。 下一刻，只见车头已经入水、向下倾去，车厢也进入了大半…… 可也就在这时，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疲劳声中，冷库车门居然变形、露出了一道门缝，一只沾有些血迹的大手伸了出来…… “啊！” 凶手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走，旋即凶兽般的白石，掰开了变形的车厢门，不过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去追凶犯，而是双手向后拉住了车厢的边缘…… 顿时货车滑落池塘的速度一缓，只将白石拉得向后半步之后，便就此顿住。 此前为了发力，白石早就脱下了鞋袜，只见此时他的双脚死死扣住地面，接着一步一坑，生生将半截入水的货车，拖了回来！ 这时凶手也已经骑上了一旁的电动车，下一刻，凶手只听到身后有破风声袭来，连忙将电门拧到了底…… (本章完) 第153章 约定 第153章 约定 案发现场，此时兵库县警也已经赶到，将受伤的犯人送上了救护车。 “白石警视正，您这下手太重了吧……” 负责案件的和久警部，这时无奈地看着白石——当然，他也就只是抱怨一下，毕竟人家东都的高级警官、又是在逮捕犯人，就算拔枪射击也轮不到他来说什么。 “这我可没下手……他自己把车翻到沟里了而已。”白石强调道。 顿了顿之后，白石特地问道：“关于失踪的松仓，有什么线索吗？” “已经有人去他的住处搜查……啊，失礼了。”和久说到一半，刚好接到了电话。 “我是和久……发现松仓？正在医院吗……太好了……好，我知道了。” 和久放下电话后，对白石报喜道：“白石警视正，已经发现松仓了，虽然有冻伤的痕迹，但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和米署对接吧！” 白石这时刚好看到，写着【西武藏野】的警车开过来，于是摇头道：“不，你们和西武藏野署对接就好，我只是路过而已。” 白石不是来打脸的，没想给“西武藏野署”的人难堪。 如果和米署对接，那就算是坐实了“西武藏野署”的失职。 只是毛利警部来了之后，白石还是黑着脸，训斥了他一顿——虽然人家不是米署的警员，白石的“代为管教”有些僭越，但是……得知白石没有多掺和的意思、已经让兵库县警和自己交接之后，毛利警部十分感激地接受了白石的训斥。 …… 之后白石没有多搭理他们，而是去看了绫子和三澄。 刚刚因为冷库车扎进池塘里，虽然很快就被白石拖了上来，但是向下滑的时候，冷库里的绫子和三澄也滑到了车头方向，并且被冷水浸了一下。 好在白石马上就将车拖了上来…… 现在两人换好了大泷和服部去旅馆取来的衣服，在急救车里简单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就婉拒了送医。 “小已经在医院，没什么危险。”白石对两人告知道。 听到这话，两人也都松了口气。 不过服部平次这时在一旁，看着“西武藏野署”和“兵库县警”的人交接，却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什么嘛……这些警员，根本什么也没做，还不是我们找到的！” “服部！”大泷连忙让他小点声。 倒是白石并不在意——小屁孩侦探，还需要这种“功劳”来自我满足一下，而作为已经不在一线的高级警官，这种事情对白石已经算不上功勋，反而…… 白石这次卖给“西武藏野署”一个人情，西村署长肯定会记在心里。 至于大泷，当然也不是白忙活…… “大泷、服部同学，明天休假，请你们泡温泉，当作是犒劳吧！”白石大手一挥地决定了下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大泷腼腆地说道。 服部虽然对温泉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对和大泷、白石一起泡温泉没什么兴趣，但既然白石这么说了，而且这又是今天“协助调查”的报酬，当然也答应下来。 只有三澄这时说道：“那个……我就先回东都了。” 三澄觉得，自己继续留下的话，有些电灯泡的意思。 毕竟那个黑皮小弟肯定是和他认识的大泷警部一个房间，那剩下的就是…… “诶？三澄法医也留下放松一下吧。”白石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碍事。 “这个……” “没错，刚刚不是还着了凉吗？一起来泡一下的好，不然女生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心里也有些怕。”绫子这时跟着劝说道。 听到绫子也这么说，三澄这才答应下来。 之后五人借了一辆警车，一起回了此前三澄和绫子休息的温泉旅店，休息了一晚，并且泡了温泉——当然，白石自己一个房间。 …… 周日，难得白石过了一个纯粹的休息日，白天的时候，和绫子、三澄一起去看望了松仓…… “你这孩子！看吧，就是因为你不听话，才会被人盯上！” “自杀？你自杀什么？我看就是把你照顾得太好……” “这都是什么药？医院就是喜欢乱开些药，哪有什么抑郁症，都是为了骗钱！” “你少说两句吧……” “我说怎么了？我说怎么了？你们还不许我说了？你们父女俩都是没良心的……” “你没完了是吧？我……” “来、你打死我！正好这里是医院，你打呀！” …… 病房里不断有令人窒息的声音传出。 呼啦——白石拉开了病房的门，病房里令人窒息的争吵声，顿时停了下来。 面对一般的警员，这对混不吝还敢撒撒泼，不过面对两米三、三百斤的白石，哪怕没有表明身份，他们也立刻就通情达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松仓父亲有些受到了震慑。 “我是东都来的警员，这次能发现小的朋友的求救，多亏了这位三澄医生，她放心不下小，所以来看望一下。”白石说着，侧过身体，将三澄推到了前面。 “你是……udi的那个……哦，谢谢你了。” 松仓夫妇想起了三澄，之前认尸的时候见过。 “不过那个死了的女孩，不是我们的责任吧？” “嘁，我看小就是被她带坏的……” 三澄面对夫妻二人，深呼吸了一下，之后勉强自己微笑道：“我可以单独和小说两句吗？” “嗯？你要说什么？”松仓父亲这时大皱其眉。 不过白石这时直接答应道：“当然可以！两位，我们先出来吧。” 松仓夫妇：…… 对于白石的自作主张，松仓夫妇表示，他们本来就想答应的！ 而病床上原本一言不发的小，看着三澄，忽然红了眼睛——此时，她已经得知“三毛”死讯。 三毛，也就是无名死者的网名。 她没有告诉小她的名字，在想要自杀的人看来，本名也没有那么重要。 “姐姐，你之前……见到过三毛吗？”小哽咽地问道。 “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着你……” …… 和之前的推测略有不同的是，松仓并不是单纯地离家出走，她的确也登录了自杀论坛，得知“三毛”要在自己所在的城市自杀后，她也离家出走…… 不过“三毛”却发现，她其实还没有完全失去对生命的渴望，于是劝说她放弃。 与此同时，网名是“小雪”的凶手，已经盯上了她们，先是以协助自杀的名义，接近“三毛”，之后又想要教唆小自杀。 “三毛”为了保护松仓，与“小雪”翻脸，最终被他杀死。 接着“小雪”也准备杀死小——虽然松仓主观上已经放弃自杀，但是“小雪”明白，以东岛国警方的想法，日常有自杀倾向的人，很容易就可以伪装成自杀！ 毕竟只要走访一下，得知她平时有轻生的倾向，之后只要不留下太明显的他杀证据，警方也乐得以“自杀”结案。 而他，正是以“杀人”为乐，因为不敢去真的强行杀人，所以在自杀论坛上教唆自杀、并且会约自杀的人见面“提供帮助”。 这种变态往往最后都会走向真正的“杀人”，就比如现在，“三毛”就是他第一次切实的、有感觉的杀人！ 之后他更是准备要杀死小，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东都的警员查到了头上。 虽然他现在还嘴硬说是“协助自杀”，但是udi已经给出了“三毛”的他杀证据，相信他嘴硬不了太久。 …… 三毛死了，甚至警方、小，都还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不过小活了下来，并且在三澄离开前，小和她约定…… 自己会带着三毛的那份、一起活下去，伤好之后会离开这里，会去东都，会自己打工，同时……会努力成为一名法医，聆听更多逝者的声音。 …… 晚上，白石和绫子、三澄一起坐新干线回了东都。 三澄当然是在西武藏野市就下车了，白石则是先将绫子送回了家…… “嗯？朋子阿姨好像在门口，我去打个招呼。”白石远远看到了人影，于是很给面子地说道。 “不……这次就不用了！咳咳……我是说，下次吧！”绫子连忙红着脸，岔开了话题。 毕竟老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显然对于她和白石出去两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今天才会在港区的别墅这里。 “诶？那朋子阿姨不会挑我理吧？”白石犹豫道，毕竟在他心里……朋子就是这样喜欢挑理的人！ “好了你先回去早点休息！祝你有个美好的周一。”绫子将他推走，之后自己回了家。 白石：…… 既然绫子都已经这么说，白石只好远远地朝朋子阿姨挥了挥手后，就转身离开。 …… “有个美好的周一”这种事情，对于米署的署长来说，显然有些奢侈！ 白石周日休息得倒是很好，而且算起来米町也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凶杀案。 别说是“美好”，白石只希望，不是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本章完) 第154章 亡者归来？ 第154章 亡者归来？ 周一一大早，白石到了办公室后没多久，便接到了西村署长的电话——西村武藏，西武藏野署的署长。 虽然没有正面表达感谢、以免落口实，但是西村不仅主动来寒暄，还极力吹捧了白石一番…… 显然之前的人情，对方已经记下了。 白石放下电话后，也来了刑事课一趟，准备勉励一下大家——毕竟周六的调查，算是白石“私活儿”。 连kpi都没有，总得画画饼吧？ 不过刚刚来到刑事课办公区的走廊里，白石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以及…… 呕—— 女卫生间里，这时还在传出呕吐声，以及安慰声——白石听出来，吐的人是川合，在一旁安抚的是藤。 白石当然不适合在这里偷听，直接来到刑事课强行犯系的大办公室，看到国木田严肃的脸色，白石就知道…… 肯定是出事儿了！ “署长……” “署长好！” …… 见到白石来了，刑警们纷纷行礼，不过……兴致明显都不高，气氛也有些凝重。 “署长，我刚要去找您……米町五丁目的帝丹神社，刚刚发现了一起命案。”国木田见到白石来了，也连忙起身，同时沉着脸色说道。 “嗯？不是一般的命案？”白石顿时察觉到了国木田的严肃——且不说这里是米町，而且要知道国木田曾经是搜一六系的系长，一般凶杀案不会这副表情！ “失礼了，这是现场的照片……”国木田说着，将几张尸体的照片，直接贴到了一旁的白板上。 如果换作是其他署长，国木田绝对不会这么做——毕竟那些“署长”，恐怕接受不了这个刺激，而且也帮不上忙！ 白石看到白板上的尸体照片后，也是眉头大皱…… 尸体是靠在帝丹神社门口的纳奉箱前，全身是血、周围也到处都是血，血液的来源也很明显，只见……尸体的双手、双脚，皆齐腕而断！ 即便在米町，也算是相当具有冲击力的案发现场。 五丁目的交番，也正是川合、藤所在的交番，不久前，最先赶到的应该就是她们，难怪孩子现在吐成那样……这还是已经吐了有一阵儿、缓和了一些！ “受害者津村修介，现在是一家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员，不过……这个人我认识，三年前，他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五系的刑警，离职时应该是警部补。”国木田这时说道。 今早六点多，神社的庙祝报案后，五丁目交番的巡警旋即到位，刑事课也立刻出警。 国木田虽然没去现场，但是从照片上，看到死者的样子后，立刻决定向白石汇报——因为这名受害者他认识，并且……结合他的身份的话，这死状有些“说法”！ 刚好这时，白石过来了。 “真是残忍的手段……前刑警的话……难道是仇杀吗？”白石也是一阵咧嘴。 白石此前毕竟是“组对”的刑警，对搜一的人，虽然不少都看着眼熟，但对于三年前就离职了的刑警，从这惨状、并没有一眼就认出对方，不过国木田长期在搜一，这才立刻认了出来。 旋即白石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皱眉道：“等等……手脚被砍断……怎么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没错，这死状……和三年前，那个食人魔的连环杀人案一样！”国木田立刻说道。 川合这时刚刚扶墙回来，就听到了这关键字，不由得脸色一紫的小声问道：“食、食人魔？藤部长，这是什么比喻吗？” 川合今年才从警，而且也不是东都本地人，所以并不知道那起案件。 “不，字面意思，三年前东都连续发生了四起命案，受害者毫无关联，并且受害者的手脚也都被砍断带走，并且之后在凶手家里，发现了没有吃完的残肢……那段时间，全东都的警员，可是都加班加点地巡逻。” 虽然那次连环杀人中，没有一起案件是发生在米署，但当时全东都的警员都在加班，故而藤对此记忆很深刻。 “呜……呕——”川合再三忍耐，还是没有忍住，又转身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国木田这么一说，白石也立刻想了起来：“对对对，凶手是叫竹神贞次郎是吧？” “没错，而且遇害的前刑警津村修介，就是当时逮捕了竹神的警员之一！”国木田肯定地说道。 虽然从六年前开始，国木田已经在总务部宣传课，并不接触一线搜查，但三年前的“食人魔连环杀人案”，因为影响太大，当时为了平息争议、安抚民间的骚动，宣传课也忙得够呛！ 因此国木田对此案印象十分深刻，见到这死状，就已经眼熟，之后更是发现，死者就是当初逮捕了凶犯竹神贞次郎的警员之一…… 白石这时也不由得脸色一沉——这就很难说是巧合了！ “难道……又是那群崇拜变态、模仿犯罪的脑残？”白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东岛国民间就是有这种风气。 变态杀人狂，也会引来一群脑残的崇拜！“还不能确定，也可能是津村前刑警此前逮捕过的犯人，为了故意误导警方而模仿的。”国木田补充道。 的确，既然是“前刑警遇害”，那具有“杀人动机”的人，可就多了…… 白石和国木田也都希望是这样！ 如果是和津村前刑警有仇的人做的，一来是在搜查上有迹可循，二来凶手动向也相对可控…… 如果真是变态杀人狂的脑残崇拜者、纯粹的愉悦犯，那么不仅搜查困难，而且极有可能会再次犯案！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国木田的脸色，尤为地难看…… 为了给白石稍微宽宽心，国木田特地说道：“好在现场有发现指纹，神崎已经送去分析比对了，如果真是有前科的人做的，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只见神崎双目无神地走了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怎么毛毛躁躁的！结果出来了吗？”国木田训斥了一句。 “是……课长、署长，结果出来了，现场的指纹，的确在前科犯中有符合的人。”神崎这时如梦方醒地说道。 国木田和白石闻言，都松了口气。 “是什么人？立刻申请通缉令，所有能出动的刑警，也都……”国木田正准备快刀斩乱麻，可是却被神崎打断。 “等等！课长……这……恐怕不行。”神崎说着，将打印好的指纹库比对结果，放在了桌子上。 国木田和白石看到后，都是脸色一滞，同时……几名离得近的刑警，这都好奇地伸脖子，想知道是谁这么大面子、居然令神崎不敢通缉？ 不知道咱们署长有多勇吗？ 哪怕是…… 嗯？这…… 看到指纹比对结果的人，纷纷脸色一变，同时也理解了神崎的顾虑。 这个，还真的没法申请通缉令！ 署长再勇也没用！ 指纹对比符合率99%，比对人……竹神贞次郎！ 国木田都不用看字，看到照片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谁…… “开什么玩笑……竹神现在应该在哪所监狱？总不能是假释了吧！”白石见状不由地恼道。 白石的第一反应，是其中有什么龌龊。 不过国木田这时却摇头道：“不可能的……竹神在一年前，就已经执行死刑了。” “诶？”白石闻言一愣。 这事儿白石没怎么关心，可是“宣传课”的国木田，却一清二楚！ 毕竟这个变态杀人狂，从逮捕、到起诉、再到最后执行死刑，在社会层面可都有不小的关注，宣传课要处理的就是这些。 “一年前……那就是犬养那家伙签的死刑执行令？啧啧，想不到……他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 东岛国的死刑，在法院宣判后，需要法务大臣签字，才能够执行。 近几十年，受到“废死思潮”的影响，愿意签字的法务大臣少之又少，死刑基本等价于“无期徒刑”，法院判了也不会真正执行！ 乍听一年前执行过死刑，白石还有些佩服那个犬养的。 不过这样一来，去申请通缉一个“死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白石也发现，神崎这时状态不大对，查看一下他的属性列表，赫然发现在“体”的第一位的是【信念动摇】、第二位的是【自我质疑】。 加之此前的一些“传闻”，白石大概也猜到了原因，于是出言道：“神崎刑警，科学搜证虽然是破案的关键，但也要明白，并不是一切都是科学搜证能解决的。” 神崎隆一培训回来之后，对“科学搜证”的信心大增、甚至可以说是膨胀，认为“没有什么案件，是科学搜证解决不了的”。 可是现在这情况，却令他直接蒙住了——科学搜证，指向了不科学的方向……死人，回来了？ “鉴识学在进步，不过说到底，使用技术的还是‘人’，而有了‘人’的参与，就会有漏洞。”白石对他说教起来。 神崎听到这话，这才回过些神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署长，您是说……死刑是假的？” 白石：…… 你这就有些过于不相信人了！ (本章完) 第155章 鲸琦管理官 第155章 鲸琦管理官 “神崎！你在说什么啊……”黑木在一旁喝止了他的离谱猜测。 死刑是假的？ 开什么玩笑！ 执行死刑的时候，步骤繁多且严谨，翻来覆去不知道要确定多少次，仅仅是最后实行的时候，按绞刑架开关都要三个人…… 更是需要警方、检方、监狱，三方的人同时在场作为见证，确定死得不能再死才行！ 如果真能令这么多人，为他搞一个“假死刑”……那这个人有的是办法、可以根本就不被审判。 “不，更有可能的，还是指纹造假……还记得之前的穿墙杀人案吗？”白石这时提醒道。 黑木、神崎：…… 当然还记得，就是因为那个混蛋撒谎，直到现在“组对”的人都还记恨他们俩！ 不过神崎这时当即摇头道：“不可能……和那次完全不同，那次是搬了早就留好指纹的保险柜，和凶案现场的保险柜进行了替换，可是这次…… “早上我也去了现场，采集指纹的时候我也在，不仅是这个看起来很久没有移动过的木制奉纳箱上，甚至连一旁的柱子、连廊地板上，都有指纹留下，这些都是老材料，根本不可能是替换的。 “而且……如果是一年前、竹神还没执行死刑的时候，就留下的指纹，鉴识时也能分辨出来，甚至有几处指纹，还是死者的血液拓印上去的！” 指纹，一般是人体分泌汗液所留下的，虽然无法准确判断留痕的时间，但是一年前、和几个小时前，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神崎之前就被“调换保险柜”的把戏戏弄过，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从现场指纹的分布来看，显然这是做不到的。 白石听了他的话之后，也是一阵沉默…… “亡者归来”这种不科学的事情，白石肯定不会相信，可是指纹又不可能是替换过来的，那么…… “总不会……真是死刑执行有问题吧？”白石这时也不自信起来。 不过这种话，大家都没有接茬，毕竟…… 如果说检方、警方、监狱……都被收买，虚假执行死刑，那这事情未免太大条，传出去的话，谁还会相信法律？ 也就在这时…… “死刑当然不可能有问题！” 听到有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扭头看过去，只见进来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刑警，看西装上的徽章就知道，是来自总店的搜查一课，并且刑事课的老人儿、包括白石也都认识来者…… “鲸琦管理官？”白石、国木田都连忙起身道。 （我知道原作鲸琦岛治是剧情两年前退休的，时间线的问题，后面会整理。） 正是“搜查一课”管理官之一的鲸琦岛治！ 即使是此前不认识他的年轻警员，也都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作为警视厅在“一线搜查”方面最精锐、同时也是一线刑警眼中的传说部门的“搜查一课”，仅是刑警就有四百多人，快赶上米署的人数。 自然也不可能只有课长、系长这两级领导，在两者之间，就还有着“管理官”的职务，由“警视”担任，负责督办大案，或是在搜一各系之间协调，或是牵头成立搜查本部！ 同时课长可以在“管理官”中指定一人，作为“理事官”，令其话语权在一般“管理官”之上、形同副课长，现在一课的“理事官”，就是和白石不对付的二宫。 而现在来的鲸琦岛治、还有之前见到的松本清长，都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并且此前白石在他们牵头的“搜查本部”中都有过行动，合作还比较愉快。 鲸琦管理官进来的同时，白石也看到，海老名署长还有圆尾课长，也讪笑地走在后面。 显然刚刚是鲸琦管理官来了之后，接待的圆尾课长没找到白石，于是去找了老署长，结果一进来刑事课，就听到白石在和一帮刑警“非议”死刑执行标准…… “总店这么快就要介入了？”白石这时蹙了下眉，知道鲸琦管理官肯定不是来寒暄的。 鲸琦闻言白眼道：“你小子才来警署多久，就一口一个‘总店’的黑称？” 虽然白石现在警衔比他还高，但是鲸琦快六十的人，叫他“小子”也是张口就来、全无负担。 其实如果一般的署长，哪怕是大规模警署的署长，对“管理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理论上虽然前者警衔更高，但后者权力范围上对警署是有指挥权的。 旋即鲸琦严肃下来的说道：“白石署长，这次案件影响十分恶劣，必须尽快展开联合调查，不是任性的时候。” 果然，总店也立刻就被惊动了，毕竟死者的身份和死状，都很敏感，稍微核对就会发现案件不简单！ “嗯，我明白了……鲸琦管理官既然来了，那么搜查本部是在米署对吧？”白石点了点头道。 的确，如果是模仿犯罪、变态杀人，第二名受害者随时会出现，必须尽快破案！ “是在米署没错，不过……不是‘搜查本部’，是‘特别搜查本部’！之后宇野参事官会亲自来牵头督办。”鲸琦解释道。 看名字就知道，“特别搜查本部”的级别更高，一般需要刑事部对应课的课长、或者是作为“副部长”的参事官，来牵头成立。 当然，白石明白，宇野忠义作为官僚警官，没什么组织搜查的能力，实际指挥的还是鲸琦岛治。 白石点了点头道：“圆尾课长，那你去准备一下吧。”“是！”圆尾对这种业务还是很熟的。 毕竟米署是大规模警署，米町又民风淳朴，“特别搜查本部”虽然罕见，但“搜查本部”经常在这里设立。 也就是新署长来了之后…… 虽然凶案更多了，但却一次都没有让总店插手！ “鲸琦管理官，对于现场发现的指纹……您怎么看？”白石试探地问道。 鲸琦看了白石一眼后说道：“死刑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不等白石再问，鲸琦已经补充道：“竹神贞次郎的案件当年我也有参与调查，一年前他被执行死刑的时候，我也在场。” 白石这下不说话了…… 要说鲸琦参与死刑造假，白石也不大相信，而且……哪怕本着“怀疑任何人”的心态，也不能再当面问他什么！ 鲸琦似乎也明白，以白石的性格，这种事情不亲眼看到的话，心里总会有根刺，只见他这时拿出了一只u盘道：“这是保密文件，找一台有什么什么盾的电脑给我。” 白石见状，连忙征用了国木田办公桌上的电脑——保密的u盘，只能在有安全验证的内线电脑上读取。 因为根本没有连外网、也不能插其他u盘，也不用担心国木田在看什么羞羞的东西，白石拿来就用…… “国木田，让其他警员先去准备吧。”鲸琦似乎不想太多人看到这“保密文件”的内容。 国木田认识鲸琦管理官可要更久、打交道也更多，毕竟他此前在“搜查一课”干了十几年…… 出于对鲸琦的信任，国木田没什么疑问地就先驱散了其他刑警，让他们各忙各的、尤其是准备好之后的“特别搜查本部成立会议”。 之后白石和国木田，一起看了鲸琦带来的“保密文件”的内容。 这是一段视频…… 正是“竹神贞次郎执行绞刑”的视频资料！ 出于个人隐私权考虑，这种资料当然是要保密的，不会流传出去。 只见…… 隔着铁网的绞刑室里，穿着“拘束服”的竹神贞次郎，这时被押送进去。 视频也拍到了外面的人，其中包括负责案件的鲸琦，也包括逮捕了他的津村修介与其搭档——他们俩这时不是刑警，是竹神强烈要求他们过来，他们两个本人也同意了。 虽然没什么反抗，但是就在执行警员问他最后的遗言时…… 只见竹神忽然看向铁网外面的警员，面目狰狞、语气癫狂地开口道：“杀光你们，再吃掉你们的肉……哈哈哈！我会再次苏醒，一定，准备好吧！” 喝止无效后，执行警员直接给他套上了蒙头…… 后面一切看起来都按部就班，在各方见证、验证下，竹神贞次郎被绞死了。 白石、国木田：…… 白石和国木田这时也已经明白，为什么鲸琦没有让其他警员看到这些！ 人多口杂…… 如果这内容泄露出去，会引发民间不必要的恐慌。 毕竟东岛国虽然号称科技强国，但民间愚昧思想却很顽固，各种封建迷信都很有市场。 嚷嚷着“我会再次苏醒”的死刑犯，居然真的“回来”杀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令人恐慌，而且肯定会被不怀好意的邪教分子利用。 鲸琦将这视频带来，只是让白石明白，不用考虑什么竹神诈死的可能性！ “尸体现在都已经烧了，而且……即使他真的诈尸，也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指纹，这家伙在拘留所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指也都吃了。”鲸琦特地强调道。 哪怕是“保留死者手指”什么的，也根本行不通…… 不过听说这家伙这么疯，白石倒是有些纳闷：“也真多亏了法院能判他死刑，那个犬养的也会签字……” (本章完) 第156章 重要的事 第156章 重要的事 白石听说竹神贞次郎这个变态，在拘留所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指也都吃掉，倒是有些好奇，当时法院怎么咬牙判的死刑——通常这时候，律师肯定会申请精神鉴定，一旦证明他在犯罪时无意识，刑事方面会无罪释放…… 竹神的案件，从破获到审理，都和“组对”没什么关系，故而白石并不知道其中具体。 不过鲸琦闻言，语气却在愤恨中，又稍带着快意地解释道：“这还多亏了那个混蛋……他当时本来就已经得了癌症，自身没什么求生意志，虽然援助律师还是给他申请了精神鉴定，但是……在鉴定时，他突然袭击了精神医生，要不是警员冲进去得快，负责鉴定的医生，差点被他咬死！ “虽然律师还是坚持他精神失常，但是因为他在法庭上挑衅法官，并且……当时第四名死者后藤秀树的未婚妻，在媒体面前控诉【如果不能判处死刑，我就亲手杀死他】…… “故而最后在舆论压力下，法官没有采纳精神失常的说法，并且判处了死刑，当时刚好上位的犬养大臣，也立刻就签署了死刑令。” 听到鲸琦这么说，白石倒是明白了过来。 因为那家伙袭击了精神医生，根本没有获得详实的精神鉴定结果，加上他自己又根本不想活，仅凭律师的主张，法官并没有接受…… 而且之后受害者家属掀起了舆论，令法官最终判决了死刑，犬养也立刻看准时机，当即签字！ 对于这些“大臣”来说，正确与否，远没有支持率重要。 如今“废死派”无论在法律界、还是在民间，都喧嚣一时，虽然还没能推动东岛国正式废死，但是死刑率也已经大幅降低，作为最后一道保险的“法务大臣”，为了避免给自己的名声带来负面影响，大多在任期内都不会签任何死刑令！ 不过…… 如果签一张死刑令，反而可以令他获得更高的支持率，那么他当然也会因此而选择签字——犬养选择满足舆论，签了竹神贞次郎的死刑令，就是这种情况。 与此同时，白石看着鲸琦管理官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动了动嘴唇之后，并没有开口向他确定。 白石怀疑，受害者家属的这一举动，很可能是鲸琦管理官“指点”的。 包括国木田也知道，鲸琦管理官的女儿，早年在一次恶性案件中被枪杀，而且凶手至今都没有归案。 故而鲸琦管理官对于杀人犯，充满了痛恨，自然对受害者家属，也抱有极强的同理心。 三年前就是他督办竹神的案件，当然和受害者家属也会有所接触…… “好了！你的疑惑，应该也已经解开了，之后准备配合设立特别搜查本部吧！”鲸琦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取走了涉密的u盘，便先离开。 鲸琦只是先来打个招呼，毕竟宇野忠义也知道白石的脾气。 换作其他大规模警署的署长，即便警衔很高，可是在总厅的人下来设立搜查本部的时候，都会将姿态摆得很低，哪怕署长本身身段不低，也会让手下的刑事课全力配合。 不过…… 白石可不会接受，总店的人来吆五喝六！ 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前途，甚至还不会被暗杀，那么就会处于一种无欲则刚的状态…… 何况总店的刑事部长，也是白石的老领导，并不是什么对立的关系。 就算刚刚白石和鲸琦也耍狗脸，宇野参事官也会捏鼻子认了——大不了去隔壁署设立“特别搜查本部”，放任“米署”自己调查就是了。 不过白石也没有那么不好说话，发现案情紧急之后，立刻就予以配合。 白石之后也对国木田吩咐，要他准备好加入“特别搜查本部”的人选…… 警署的事情很杂，哪怕是刑事课，大部分系也都没有这种恶性案件的经验，打交道最多的是小偷小摸和烂酒鬼。 而且米署的刑事课，不像搜查一课，能集中大部分力量办一个案件，毕竟“搜一”不用管小案件、可以全都扔给警署，而警署的刑警再怎么加班，也至少有六成是动不了的，否则辖区的杂案就没人处理了。 白石这是第一次“配合设立搜查本部”，好在署里不少老人儿对此都很有经验。 白石先来找了海老原署长，准备请教一下，自己作为署长，在这期间都应该做什么…… 结果到了海老原的办公室发现，圆尾课长、碧川副署长也在，似乎是在商量“特别搜查本部”的事情。 “白石署长来得正好……快，这个还是要署长你来负责的！”海老原这时一副“有重要事情”的语气。 白石见状，也马上问道：“怎么了？是成立特别搜查本部的事情吧？” “没错，现在正是最关键的一步……” 海老原表情严肃，不过碧川和圆尾转过身来、让开桌子的位置后，白石就看到……只见桌子上铺着长长的一条横幅宣纸，旁边还有准备好的笔墨！ “白石署长的毛笔书法怎么样？可以的话，这次就由你来写吧，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再代劳一次……不过这可要多练练，每次成立搜查本部的时候，最好都是署长亲自来写，这也是展现警署精神风貌的机会！”海老原一本正经地说道。 反正对于他这种普通署长来说，给“搜查本部”取名字、提字，并且在搜查本部成立的会议上，代表警署讲个话，就已经是配合搜查本部行动中“最关键的三件事”。 至于实际搜查…… 和署长就没什么关系！ 当然，在实际搜查之外，署长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起名、提字、讲话……这是“对公”应尽的职责，而对署长本身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和总店下来的负责人搞好关系。 “管理官”就已经和小规模警署的署长同级，“参事官”更是和大规模警署的署长同级，而且人家更有发展…… 地方警署的署长，本来就算是远离了晋升渠道的位置，想要升职必须格外“努力”、抓紧一切“机会”才行，不过已经快退休的海老原，倒是没有这些杂念。 “还有名字，也要请白石署长拿主意。”海老原这时提醒道。 圆尾先提议道：“这是发生在米町，为了表现出是在我们辖区，案发的【帝丹神社】可以加上……‘帝丹神社杀人案特别搜查本部’怎么样？” “受害者是前刑警，那就也是我们警界的人，可以强调是【同僚】……‘帝丹神社前刑警被杀案件特别搜查本部’？”碧川也提出着见解。 “毕竟是参事官牵头成立，我看不如将【宇野】也加上，叫‘帝丹神社前刑警被杀案宇野总指挥特别搜查本部’……”海老原老成持重地说道。 白石：…… 原来在署长视角下，成立“特别搜查本部”时，是这样的感觉吗？ “咳，毛笔字……我会一些，还是不要那么长了，也写不下。”白石说着，直接上前拿起了提斗毛笔。 毛笔字，白石的确会一些，等级不高……区区lv5而已！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上学的时候，为了奖励点数、而半学半加点，“拱”上来的——在“毛笔书法”上白石投入过点数，可是总的来说，在这上面收获的点数却更多。 只见白石用普通毛笔的姿势，握着提字用的大号的斗笔，苍劲有力地写下了【米署-搜查一课特别搜查本部】。 为了不引发恐慌，白石当然不会将“竹神”、“亡灵”之类的字眼写在上面，同样也没有强调“帝丹神社”，只是……强调了“米署”，甚至特地写在了“搜查一课”前面。 “嗯……”海老原面露赞许地看着白石写下提字，接着点头道：“不错，这字比我年轻时候写得好！” 白石：…… 至于将“米署”压在“搜查一课”头上之类的，海老原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个月结束，他就退休了，这也是一种无欲则刚。 他只是公正地点评了白石的字…… 放在年轻人里，尤其是放在警员里，当然是上等水平，不过放在“署长”、“警界官僚”里，只能说是中等。 “之后下午本部成立会议上，作为东道主，你得讲几句，趁现在简单写个稿子吧……不要超过十分钟，让警务课的笔杆子去写也行。”海老原把需要做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白石。 “不用，圆尾课长还有其他要忙吧？”白石摇头道。 “放心吧署长，接送车辆、茶点接待、现场布置……我们警务课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圆尾自豪地说道。 白石闻言，用很是信任的眼神看着她，并且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形式主义，但白石知道，这也是难免的。 只是白石在她离开前，特地提醒了一句：“对了……圆尾课长，这些工作，就先不要安排给刑事课。” 虽说警署的刑警在“搜查本部”端茶递水、迎来送往很正常，但白石准备全力介入案件，自然不想在这方面浪费刑事课警力…… (本章完) 第157章 特别搜查本部 第157章 特别搜查本部 圆尾课长的确很有经验，在她的张罗忙活下，成立“特别搜查本部”所需要的“硬件”，很快就攒起来了。 甚至门口还特地安排了女警，在临时搭的礼宾台上负责登记进出人员…… 在“警视厅”，警务部和总务部，都是十分重要的部门——前者管财、后者管人，几乎可以说是警视厅的命脉，“总务部长”也是所有部长中，晋升序列排在前面的。 不过警署的“警务课”，相比之下就像是打杂儿的。 毕竟警署的“命脉”，不在自己，而是在本部手里，并没有独立的人事权，甚至财政权也很受限。 …… 白石这时早早就来到大会议室，发现不少刑事课的刑警，也都已经到了，只是都坐在后面几排。 白石见状，招了招手道：“上选修课呢？想偷偷睡觉吗？都给我往前坐！” 赤坂等刑警闻言，这才尴尬地往前挪了挪——这是睡觉的问题吗？这是给“搜一”的主力留的地方！ 不过既然署长都已经这么说，他们自然也往前坐了坐，只是依旧没有将全部前排的位置都占了。 很快“米署”门前也车水马龙起来，“搜一”的警车停过来了不少，一组组刑警，这时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能看到圆尾安排的接待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婚礼的礼宾台，流程也差不多，都要先登记名称，之后接待的警员会告诉他们，“特别搜查本部”的位置。 看到门口【米署-搜查一课特别搜查本部】的名贴时，不少搜一的刑警，就察觉到了这是“米署”在较劲儿，进来之后更是发现，前排的位置，被“米署”的刑警大量占据，不过…… 看看主席台上，白石署长早早就已经到了，这时正闭目养神，搜一的刑警们果断表示——咱们要注意素质、发扬风格！坐在哪里，影响破案吗？ 开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不过一点五十人基本就到齐了。 虽然是临时通知，但作为警员、尤其是刑警，基本也早就适应了这种“临时通知”。 此时正对大家的主席台，正中坐着参事官宇野忠义，左手边是白石，右手边则是鲸琦…… “今天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前刑警津村修介，在被人用十分残暴的方式，杀死在了帝丹神社，凶手很可能是三年前的杀人狂魔竹神贞次郎的拥趸、抑或是模仿者，为此我们必须尽快破案，避免出现更多的受害者，也是为了避免社会动荡……” 宇野忠义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宣布了“特别搜查本部”的成立。 接着作为东道主的白石，同样讲了几句：“这次案件，发生在我们米署的辖区，对于案件的调查，我们米署的刑事课责无旁贷，各位也都是警视厅的精锐，希望我们双方，能够精诚合作，早日破获案件！” 眼见没什么反响，白石瞪了源一眼，后者立刻收到信号，开始领掌…… 米署的刑警，连忙也都跟着鼓掌，带着“搜一”的刑警们，也都不好意思地拍了两下。 在座的总店的刑警，白石大部分都脸熟，只有些年轻人脸生…… 因为是【特别搜查本部】，搜查一课可以说是精锐尽出。 乍一看去，仅是白石比较熟悉的搜一系长，就有三系的目暮警部、四系的丹原警部、五系的雨宫警部、九系的加纳警部、十二系的片桐警部…… 不仅是这些专门负责凶杀案的系来了好几个，甚至不是搜查一课的刑警，也有不少来支援。 “之后请鲸琦管理官，安排搜查任务吧。”白石说着，将发言权又过渡到了鲸琦这里。 鲸琦没有那么多废话…… “大家也都知道，我没几天就要退休，希望我到时已经写完了案件总结报告，不过……案件一日不破，我就一日不会退休，你们也不要想着，能够在没结案的情况下，解散搜查本部，这次案件，我们一定要破获！” 接着鲸琦便安排起了具体搜查任务。 主要调查方向有四——一是被害者津村修介的人际关系，毕竟作为前刑警，有仇的人肯定不少；二是竹神贞次郎案件的其他相关人士，因为津村的死状，显然就是指向了这一方面，虽然可能是凶手的陷阱，但也不得不先踩一踩；三是在网上排查出来的、竹神的崇拜者，这些人无疑最是危险可疑；至于四嘛……那就是现场走访！ 目前还没有切实的嫌疑人，也没有明确的调查方向，大家只是分头过筛。 虽说还有“现场指纹”的谜题没有解开，但是…… 警员不是侦探，刑侦也不是推理！ 不是非要去和每一个谜题较劲，指纹暂时解释不了，那就去调查其他方向，只要能抓到凶手，再问他“指纹是怎么来的”也不迟。而且…… 警方破案讲的是证据，只要“有证据证明对方犯案”就可以，不需要“每一个证据都得到解释”。 也就是说，只要发现犯人、并且找到杀人的直接证据，那么“那你倒是说说竹神的指纹是怎么回事”这种话，警方根本不需要理会。 更不会因为“竹神的指纹”无法解释，就一直卡在这里…… 等到刑警们分好大组，纷纷出发、离开了会议室之后，现场除了白石之外，就只剩下宇野、鲸琦，还有圆尾、国木田。 圆尾这时贴心地说道：“署长、宇野参事官、鲸琦管理官，隔壁休息室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之后就到了熬体力的时候，不如去休息、补充一下吧。” 白石见状，带头起身道：“也好，两位随我来吧！” 鲸琦虽然这时吃不下什么，但也知道这是正常招待，而宇野这时更是调侃道：“哈哈哈，那可看看，听说白石署长的餐标很高啊。” 白石：…… 米署的走廊里，高木忽然后颈一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 指挥室里，长桌上已经布置好了各种自选的茶点，茶叶也是从海老原的办公室里拿的好茶，彰显了对宇野参事官和鲸琦管理官的重视。 另外现场还有多名盯着电脑屏幕的联络员…… 之后作为案件的督办长官，就只要坐在这里，听汇报、做决定、下命令……就可以。 按说作为地方署长，这时只要“溜缝”——拍拍马屁，别让话掉地上就好。 不过白石这时直接去和鲸琦讨论案情，把并不实际参与调查的宇野晾在了一边…… 圆尾课长和碧川副署长见状，连忙上前招待起宇野……好在宇野也知道，白石是什么样的人，这时也并不在意。 “鲸琦管理官觉得，这次的案件，和三年前竹神的案件，有很深的关联？”白石看到，鲸琦手里的资料，一大半是三年前的连环分尸杀人案。 这点和之前会议上说的搜查大方向，其实是相悖的…… 虽然现场有“竹神贞次郎的指纹”这种解释不通的东西，但正是因为如此，大家才越是将这当作是“凶手的故布疑阵”。 现在排查的重点是，“竹神贞次郎的变态崇拜者”以及“津村前刑警的仇家”，毕竟作为警员，不可能真的去调查“竹神贞次郎是不是回来了”。 不过…… 白石觉得，鲸琦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一直觉得，现在的案件，与三年前的案件密切相关，并不仅仅是故布疑阵那么简单！ “或许吧……总之当年的相关人士，不得不再打扰他们一下了。”鲸琦凝重地说道。 说起“相关人士”，最主要的是两人——一位是津村修介当年的搭档高田英一，另一位是当年第四名受害者后藤秀树的未婚妻宫濑久美子…… 如果是变态崇拜者的模仿行为，那么这两人之后肯定也是凶手的复仇目标！ 故而之前专门也安排了警员，去找这两位问询、保护。 “高田英一……现在在宣传课吗？好像也是从三年前，竹神的案件开始，就调离一线了啊。”白石这时也看着手里的案件资料。 “嗯，当年立功之后，本来他们是有机会升职的，不过案件好像给他们造成了心理阴影，津村递交了辞呈，高田也申请调离刑事部门。”鲸琦很了解当年的情况。 白石这时在案卷中也注意到，当年他们俩能破案，其实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因为竹神是典型的愉悦犯，难以靠“推理”筛选出嫌疑人，而津村和高田也只是在晚上对可疑人士的“例行问询”中，刚好遇到了杀人不久的竹神，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带回讯问。 之后竹神也直接交代了、当时还没被发现的第四起凶案，并且说出了抛尸地点，加上对此前三起案件的细节描述，也都和现场证据对得上，在他家里还有“吃剩下的部分”，故而很快就确定了罪行！ 这几乎成了激励巡警们好好干活儿的典型范例…… 看吧，不是只有刑警能破案、更不是必须推理才能破案…… 巡警好好巡逻，也能够破获大案要案，可见巡逻是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 (本章完) 第158章 指挥中心 第158章 指挥中心 “嗯？当年竹神只在第四起案件的现场，留下了指纹，并且还有不同以往的抛尸行为啊……”白石这时注意到三年前案件的一桩怪异。 一般来说，连环杀人案中，出现“不同其他”的情况，往往都是最需要注意的，通常这意味着凶手的某种变化…… 鲸琦正要开口回答，刚好这时有负责联络的警员汇报道：“署长、宇野参事官、鲸琦管理官，目暮警部有联络。” 因为是米署的警员，这时本能的先叫“署长”。 “接通。”白石直接说道。 很快大屏幕上，便显示出了目暮的脸。 “嗯？这样就可以了？哦……” 目暮显然还不大熟悉可视通讯的样子。 “咳咳，宇野参事官、鲸琦管理官，我们刚刚见到高田警部补了，不过高田他说自己和津村搭档的时间并不长，对津村的仇家没什么印象，最近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威胁，还婉拒了我们的保护。”目暮这时对着摄像头汇报起来。 “好，知道了，你们继续追查津村以前负责过的案件。”鲸琦这时板着脸说道。 宇野只是起到“图章”的作用，鲸琦才是直接主导调查的警官。 “是！”目暮应下后，即时通讯结束。 这边的联络挂断不久，立刻又有通讯进来…… 去找宫濑久美子的丹原警部，也已经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宫濑也就住在米町，距离米森林不远，丹原很快就找到了她。 因为三年前的阴影还在、不愿意回忆起未婚夫的去世，宫濑有些抵触和警方打交道。 不过因为丹原当年也是办案的骨干之一，和宫濑认识，所以还是说上了话。 宫濑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同样她也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威胁之类的…… “四系留下两个人，保护宫濑女士，但不要影响宫濑女士的正常生活。”鲸琦直接安排道。 “是！”丹原应下后，也挂断了联系。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震了一下，看一眼后，白石对宇野和鲸琦说道：“失陪一下。” 白石离开指挥室之后，直接回拨了电话。 “白井警部，是我。”白石直接开口道。 “署长，高田被搜一的人问过话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刚刚去找课长请假了。”白井还是称呼“署长”，可见之前的事情，令他完全将自己当做是白石的手下。 哪怕职务上没有统属关系，白石也还是叫得动他！ 上午白石看过卷宗之后，就指使宣传课的白井，观察了一下高田。 刚刚发现高田的异状之后，白井立刻给白石发了短信。 “请假……你能请假吗？”白石问了一句。 “我已经用拜访的名义出来了，正跟着高田。”白井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面是本职工作，一面是白石署长拜托盯着的人……当然是后者更重要！ 且不说是白石署长的恩情，而且对于白井来说，办公室早就坐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刑警”的事情！ “好，别被发现，他有什么异状、见了什么人的话，及时通知我。”白石也没有多客气。 对于白井的跟监，白石还是放心的。 这个高田在履历上，根本没有做过多久的刑警——三年前的时候，他还只是搜一的新人，并且在搜一呆了没多久，就转去了宣传课。 而白井虽然跟不上时代，但作为老油条，跟监一下高田，不虞被发现…… 白石回到指挥室的时候，正好有人报告，在网络上发现了可疑组织——一个崇拜“竹神贞次郎”，甚至将其作为“神”来供奉的私密论坛！ “马上查找其集会地点，发现后立刻集中警力、通知机动队，进行突击抓捕。”鲸琦立刻下令道。 因为案件还没有见报，至少关于津村的死状，并没有被报道，故而现在大众还并不知道，“疑似竹神贞次郎归来”的事情。 故而“崇拜竹神的论坛”也没有闭站、避风头…… 这也令白石觉得，运营这论坛的人，恐怕和案件的直接关系不大！ 当然，先把这些人抓了，肯定是正确的选择，至少可以通过这网站的用户，排查竹神贞次郎的拥趸。 下一个联系指挥室的，是九系的加纳警部——在搜一的系长中，加纳伦太郎很有名，不仅是老资历，而且实打实的破获过很多起大案要案……不需要侦探帮忙的那种！故而鲸琦之前也放任他自由行动，没有安排具体任务。 接通了视频之后，发现加纳不在镜头里，而是正用镜头对着【帝丹神社】的神殿门口。 与此同时，只见一名年轻的警员，正在这里举起手、比量着什么的样子，白石见状，不由得眉头一挑。 “各位，我在帝丹神社这里，对现场的指纹，进一步调查了现场的指纹……”加纳的声音传出，显然现在是加纳本人在录像。 而听到加纳警部这么说，宇野脸色一滞——对于现场那“莫名其妙的指纹”，之前他们都是有意忽略的。 毕竟如果钻这个牛角尖的话，案件就无法推进，转而要去思考一下“什么是死亡”之类的哲学话题！ 不过了解加纳的鲸琦，这时直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加纳警部。” “嗯，从这些指纹的发现位置来看，当时这个人应该正在这里寻找什么……上面有摸索的痕迹、下面的地板也有扒开看，奉纳箱上的指纹看起来也是为了看里面有什么。” 加纳一边说着，年轻警员的身影，这时也戴着手套，配合他的话，去贴近采集到指纹的地方——的确，将在这些位置留下指纹的动作，重新再现一下的话，会发现对方当时很像是在找东西！ “而且最高处的指纹，也能看出些向下摩擦式的模糊，应该是对方刚好能够到的位置，也就是说……” 加纳说着，年轻警员转过身来，并且特地站直了。 “留下指纹的人，应该和这位警员差不多身高，手指间距大小也都相仿。”加纳说出了第二个结论。 配合他的年轻警员，不是别人，正是米署的山田。 “白石署长，你手下的年轻人很不错哦。”加纳还特地夸奖了一句。 当然不是夸奖他这两下的运动能力，而是夸奖源和山田，特地来案发现场排查——现场百次，这是刑事案件的搜查中，经常说的一句话，意思是“对案发现场要格外重视”。 不过这次…… 搜一的骨干们，显然也被“指纹比对结果”吓到了——倒不是怕鬼，而是因为这比对结果，而本能的认定“一切都是犯人的阴谋”，进而忽视了对现场的调查，唯恐一头钻进凶手的陷阱里。 不过源和山田不信邪，并且在这里偶遇了加纳警部…… 九系的警员向来都是各自为政，尤其是加纳的想法又天马行空，故而作为系长，他经常单独行动，这次刚好遇到了米署的警员，便拜托他们帮忙验证了一下。 “加纳警部……不愧是你！”鲸琦这时也感慨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大家都回避的“现场”中，加纳又榨出了两条线索！ “这么说来，犯人和这位警员差不多身材，并且当时应该正在【帝丹神社】门口找什么东西，这时被津村前刑警发现，引得他痛下杀手？” 宇野虽然不擅长推理，但顺着加纳的话往下说还是可以的。 碧川见署长一脸嫌弃，只好代为开口道：“原来如此，不愧是宇野参事官！” “白石署长，这是米署的警员吗？他的资料……”鲸琦看向了白石。 “一米七四。”白石不用翻资料，直接就报出了他的身高。 鲸琦闻言点了点头，直接采信——对于白石的记忆力，他也有些了解，根本没有质疑什么。 “竹神的基础资料，能不能给我看一下。”白石又向鲸琦要了竹神的资料。 竹神的身高并不高，只有一米六八，三年前作案的时候，也都是先用电击器偷袭，之后再一刀穿心——今早死亡的津村也是如此，法医在尸体的胸部下方，发现了电击的痕迹。 “嗯？”白石忽然发现了什么的样子，用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竹神的掌印——当然比白石的手要小得多，只是相对于一米六八来说，这手偏大…… 发现了什么的白石，立刻又翻了当年这四起命案的记录——果然还是第四起命案不同，其他三起命案的尸体上，都在后颈处发现电击痕迹，不过后藤秀树的尸体上……没有电击痕迹，而且也不是一刀穿胸，而是后脑被凿击。 白石的眼睛里，开始闪烁起思考的神色…… “向其他警员同步信息吧……凶手很可能是一米七四左右的男性，另外再好好问问【帝丹神社】的神主，这神社里到底有什么。”鲸琦开口道。 白石这时稍一沉吟后说道：“我不觉得津村是碰巧路过……【帝丹神社】平时人很少的，都是去不远的【米神社】的人比较多。” 帝丹神社的老神主，被问了半天，可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的神社里，有什么东西遭人惦记，尤其还是在神庙门口？ 奉纳箱里甚至都没几个钱的好吧！ 同样老神主也不记得，津村或是什么特别的人，有经常来神社，唯一算得上和案件有关的是，后藤秀树、也就是当年第四位受害者的牌位，供奉在这里。 (本章完) 第159章 那你可有福了高木警部 第159章 那你可有福了高木警部 “署长、宇野参事官，媒体已经得到消息，开始报道津村的案件，并且……关联上竹神贞次郎的案件了。”碧川这时过来，小声对白石和宇野说道。 至于鲸琦…… 他是负责组织调查的，这种面对舆论压力的事情，自然是宇野参事官负责，否则要他来干什么？ “这些记者……跑得还真快！我知道了。”宇野无奈道。 旋即宇野又看向白石道：“白石署长，我看看……晚上七点，我会请宣传课安排一场记者会，到时你和我一起吧。” “嗯，没问题。”白石点了点头——这种“一起”，也就只是在一旁坐着。 平时【特别搜查本部】举行记者会的时候，当地警署的负责人，也都会出镜，并不需要白石真的做什么。 宇野说着，起身离开，去沟通宣传课，安排记者会的事情。 与此同时，鲸琦这时也急了——记者的事情他不用管，宇野也没有给他压力、催他加紧破案，关键是…… “目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鲸琦连忙问道。 三系的目暮正在“竹神崇拜者的论坛”锁定的服务器位置，就在米港，现在基本已经确定，面前的仓库，就是那些变态平时集会的地方。 现场除了三系的刑警之外，还有五系的美女系长雨宫，也带着她的手下在场。 周围还有二十多名机动队员，也就是米署的一个小队的机动队，正在现场由目暮指挥。 “暂时未发现……” 目暮刚刚要说没有异常，一旁正看着手机的雨宫连忙抢过镜头道：“不！论坛服务器崩了，管理官、他们可能要跑！” 雨宫在搜一的系长中，算是很年轻的，自然也比较激进。 （雨宫原型来自《鸭乃桥论的禁忌推理》中的雨宫警官。） 鲸琦虽然不甘心，但这时还是说道：“目暮，准备带人突入……” 从之前监视的情况来看，这集会场所去的人不多，再等等的话，可能会有大鱼。 不过现在因为新闻已经开始报道，肯定已经打草惊蛇，必须尽快行动…… 可也就在这时…… “等等，是不是有货车进场了？”鲸琦从视频通讯的画面中看到，有货车进出这片区域——毕竟是仓库！ “鲸琦管理官，机不可失！再耽误下去，人就跑光了！”雨宫快要按捺不住地说道。 “不，不能将普通人扯进机动队的行动里，再等等。”鲸琦老成持重地说道。 “管理官！那个司机，也很可能是他们的同伙！”雨宫有些急的说道。 鲸琦当然知道，不过还是说道：“待命！” “案件不是发生在会议室里……” “你给我闭嘴！” “咳咳，是……” 眼看雨宫想飙名台词，直接被鲸琦黑着脸打断。 现在主要是出现在仓库外的货车司机，鲸琦不确定他是一般民众还是变态们的同伙，贸然突入令民众受伤的话，可就不好交代。 白石见状，直接说道：“目暮警部，让高木过去将司机拉走……如果司机跟着走，就在司机安全后立刻突入，如果司机不走……也立刻突入！” “诶？我吗？”高木有些慌的指了指自己。 “那、那个……白石署长，如果那个司机真是对方的同伙，我……应该怎么办？”高木连忙对着通讯问道。 “放心，这些变态崇拜者，大部分都怂得很，他不走的话，你就直接掏警证！”白石给他鼓劲儿道。 “那万一……他们是比较勇的呢？”高木还是不放心。 “你现在是巡查部长吧？”白石忽然问道。 “没错……” “那之后你可能就是警部了。”白石诚恳地说道。 高木：…… 好家伙，我这就殉职了是吧？ “婆婆妈妈地……一色！你去。”雨宫见目暮的人磨蹭，立刻不心疼地叫了自己的手下。 “诶？雨、雨宫警部……这个……”一色这时也“高木同款”的怂。 “白石署长！你别乱指挥……目暮，我们这就从车牌号联系货车的车主，车一开走，你们就突入！”鲸琦无奈地打断道——刚刚在叫停之后，他也不是闲着，而是去联系了交通部。 从车牌号查到车主，从车主查到司机电话，之后…… 见到货车忽然开走，目暮也下令突入，当场逮捕了七名崇拜竹神的狂热分子！ 当即押送回米署，进行审讯。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家伙一个个还叫嚣着，“竹神大人”已经回来了，一定杀光你们这些警员，不过……一个个上了铐、戴上了拘束绳，进了取调室之后，便当场老实下来。 白石特地从组对课，找了些凶凶的警员来审讯，杀人嫌疑一扣，便都开始自辩。 正像白石刚刚所说，这种变态狂热分子中，虽然容易出“变态杀人狂”，但除此之外，基本都比普通人更怂，只敢聚在一起、或是躲在网络后面，大放厥词。 鲸琦这时在一号取调室外，看着里面正接受审讯的论坛开办者，脸色一阵难看。 虽然这家伙已经老实，交代了论坛的情况，但是…… 对眼下的案件，却并没有什么帮助！ 对这些人也采集了指纹，不过当然没有“刚好和竹神指纹一样”的人，对其中一米七五左右身高的人，格外严苛地审讯，可也没什么收获。 这些人对于“竹神的假指纹”也没有头绪，只是从小道消息，得知“竹神归来”的事情，就聚集在这里庆祝…… “看来这次的案件，应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白石在旁边说道。 “至少拿到了用户数据，可以针对性地排查一下。”鲸琦也有些头疼，这条最容易找到的线，看来收获并不大。 而白石这时看了看手表后说道：“快到时间了，我去准备记者会。” 与此同时…… 西武藏野市，某地下人行隧道附近，两名拿着奇怪器械的人，在这里徘徊，引得有路人报警！ 毕竟这人行通道三年前，还发生过凶案——下班后，正要去给未婚妻过生日的后藤秀树，不幸遇到了杀人狂魔竹神贞次郎，被残忍杀害…… 当时这里很久都没人愿意走，直到风头渐渐过去，才开始正常被使用，可也人流大减。 尤其是今天的新闻一出，晚上这里又人迹罕至了起来。 晚上七点多，住在周围的民众因为发现了“可疑人士”而报警。 西武藏野署在附近的巡警，连忙过来查看，唯恐是有人借着竹神贞次郎的消息在搞事情。 两名巡警一开始心里还有些毛毛的，毕竟现在“竹神的指纹出现在凶案现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 “谁、谁在那儿！”野村巡警手电照到对方后，也有些紧张。 “是我是我，自己人！”拿着神秘器械的人连忙喊道。 两名巡警这才冷静了一些，旋即发现…… 是一名泡面头、和一名寸头，两名陌生男子。 不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倒是并不陌生——这时他们也看清了，所谓的“不明器械”，其实是看鲁米诺现象的探照灯，以及采集指纹的工具箱…… 另外对方看到两名巡警之后，也亮出了“警员证”。 “嗯？你们是米署的警员？在这里做什么？”另一名年轻巡警皱眉道。 如果是“搜一”的刑警，他们还不会有什么抵触，不过…… 米署的凭什么来我们这里？ “别这么说嘛！谁不知道，我们署长和你们署长关系很好的！”源立刻上前套起近乎来。 没错，来这里调查的，正是源和山田！ “也……也对。” 西武藏野署的巡警也被唬住。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署长和米署的署长，是不是真的关系很好，但是既然对方这么说了…… “那个……是竹神的案件吗？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年纪大些的野村巡警顺势说道。 “基本已经发现我们想要的了，如果您知道些三年前的事情，那就更好了……”源这时意有所指地问道。 “这……我倒是三年前就在这里执勤。”野村巡警受到源的亲切感的感染，没什么戒备地说了起来。 …… 与此同时，年轻巡警也用对讲机，向报警中心汇报出警结果：“隧道这边已经查看了，是米署的刑警，来调查些事情。” 警署刑事课值班的毛利，听说是“米署的刑警”后，脸色一动道：“收到，既然是米署，你们在现场配合一下工作。” 听到毛利警部这么说，他们也彻底相信了源刚刚的话。 从野村口中，源更具体地得知了当年的情况，比案卷记录中冰冷的记录，要更有实感得多…… 三年前，也大概是现在这个时候，西武藏野署的巡警，在这隧道口，发现了血迹，不过并没有发现尸体，所以当时只是进行了记录。 第二天，就有“搜一”的刑警来取证，确定了这里是第四起凶案的第一现场…… “话说你们找的位置不对啊……案件不是在这里，是在外面隧道口儿那里。”野村看着他们俩取证的地方不大对，于是提醒了一句。 (本章完) 第160章 双逮捕 第160章 双逮捕 “当时被害者的未婚妻，还多次来这里祭拜过，哎……听说那天本来是她的生日，可是却左右等不到未婚夫，又联系不到，因为那阵子不太平，随后她就报了警。 “当晚竹神被抓，她可能还松了口气，结果第二天竹神就交代了，自己还杀了第四个人，地点就在这里……” 野村也还记得，当年在没人愿意来这里的时候，被害者的未婚妻，多次来这里祭拜。 就在这时，刚好有打扫卫生的环卫工路过——他也是看这时有人，才敢进来打扫。 “何止是当时，前两天她还来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把束放在这里了。”环卫工这时提了一句。 源闻言连忙问道：“就是这里对吧？” “嗯……好像是吧，反正我记得是放在隧道里面了。”环卫工想了想之后说道。 源和山田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刚刚在镜头前，和宇野参事官一起，向民众保证“一定尽快破案”的白石，在记者会结束后，又接到了白井的电话…… “是吗，好，我知道了……灰谷也在附近，今晚恐怕要劳驾你也盯着些了。” 白石这时收到了白井的消息——高田请假离开后，驱车来到了米町、米森林附近…… 白井也是之后才确认，高田似乎是来找宫濑久美子的，只是并没有现身与对方相见，而是选择在暗中监视对方！ 而这时灰谷和自恋也在附近…… 因为白石将“保护宫濑”的任务，交给了灰谷班。 …… 晚上八点四十五，赤坂和远坂站在奥多摩町的一处堤岸上，看着对岸的房顶。 三年前，竹神所犯下的第四起命案，抛尸地点就在这里…… 奥多摩町地广人稀，也没有什么高大、密集的建筑，作为东都最大的行政区，却只有几千常住人口，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区，的确是抛尸的好地方。 “八点四十五了……后藤秀树遇害后，尸体被运过来，至少也已经九点了吧？而且也是现在的季节……你能看清对面屋顶的颜色吗？”赤坂明知故问道。 “颜色？我连屋顶都快看不到了。”远坂对奥多摩町的基建很是抱怨。 虽然也在东都行政范围内，但是…… 住这里都不如住琦玉，每天新干线通勤！ “果然，和署长说的一样……”赤坂说着，看了一眼案卷记录的照片。 当年竹神贞次郎的口供，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家伙自称在抛尸时，还能看到对面仓库的屋顶作为定位！ …… 虽然表面上看不到警员，但实际上宫濑家楼下，停着好几辆便衣警车——有“搜一”的人，也有“米署”的人。 甚至远处还有“宣传课”的两名警员，也在暗中螳螂捕蝉式地连环跟监。 直到晚上宫濑家熄灯，“搜一”的警员们才松了口气，看来宫濑之后不准备再出门，那就只要盯着没有可疑人士进入就好…… 不过“米署”的人，现在却并不敢放松，尤其是灰谷，这时一直盯着……自恋！ 没错，这货又犯了毛病！ 居然一眼就爱上了宫濑久美子…… “自恋，虽说人家现在单身，但是人家三年来都没有再找恋人，显然还没有从未婚夫的去世中走出来好吧？你这传出去像什么话！”灰谷无语地看着自恋，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西装。 “我炙热的爱，是不会被这种世俗的偏见阻碍的。”自恋一副自恋的语气说道。 “你赶快给我把这身衣服换掉……不然我可要汇报署长了！”灰谷白眼道。 “不，还是穿的明显些好……灰谷，你还没有发现吗？”自恋这时仿佛已经智珠在握。 “哈？”灰谷大感莫名其妙。 没错，自恋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犯人是谁…… 虽然对于自己的“特性”没有哔数，但是……自恋在【丘比特的毒箭】发动时，原本那些ssr的能力也会正常展现出来！ 因为白天与宫濑的几次接触，加之源和山田也在群里，共享了白石交代给他们的检视任务的结果，所以……自恋基本已经推理出了真相。 …… 后半夜，在宫濑家监视保护的搜一警员，基本都已经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楼道里出来…… 搜一的警员马上激灵了一下，不过发现只是一名男子，从楼道里出来，于是便不再理会。 毕竟是“出来”而不是“进去”，而且……身高也不符合之前的搜查结果，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左右。 戴着鸭舌帽、穿着小夹克的“男子”，离开公寓后，一路来到了米森林。…… 此时的米森林中，还有另外一个人——高田英一！ 高田这时正在一块景观石标志物附近，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而这时一道一米六的身影，悄悄从背后接近，手里还握着一支电击器…… 眼看就要发起偷袭的时候，高田忽然听到了踩断树枝的声音，立刻反手拔出小腿上的警棍，继续猫着腰、照着下盘就扫了过来！ 白石真想把这段录下来，给警署的人好好看看…… 警棍硬攻下三路，这是标准的逮捕术技巧！ 一般没经过训练的野路子，对这种奔着腿来的棍击，基本没什么防御能力，而且打伤腿可以避免对方逃走…… 这也是白石不怎么擅长的逮捕术——毕竟白石很难攻击谁的下三路。 看看现在，人家一个不在一线的警员，这套警棍攻击都很溜！ “啊！” 袭击者显然不怎么能打，立刻呼痛出声，并且这一下也就暴露了…… 这人其实是一名女性！ 与此同时，自恋这时也在“呜呜呜”地着急——不过他现在被堵住了嘴，并且被黑木和神崎按住……这是署长亲自交代的。 毕竟如果不按着他，估计等不到现在，他就要出去揭露真相、甚至顺路表白犯人，白石实在不想看着他丢人现眼！ 没错，袭击者正是宫濑久美子…… 刚刚她主动扮作男装，离开了公寓，来到了这里。 不过她本来就只是不善搏斗的弱女子，被警棍打腿之后，立刻便倒地下来。 与此同时，高田立刻欺身而上，甚至拔出了准备好的匕首，逼问道：“说！那家伙的遗书，你放在哪了！” 也就在这时…… 咔——咔——咔—— 周围三盏探照灯，强光直接打了过来。 高田一时被晃得睁不开眼…… “到此为止了！高田英一，把刀放下！”白石亲自带队，在背光中喊话道。 “我……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不等他说完，白石一挥手，左右的刑警，已经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两人全都拷住。 “11月29日，凌晨两点五十，高田英一涉嫌故意杀人罪，紧急逮捕！” “11月29日，凌晨两点五十，宫濑久美子涉嫌故意杀人罪，紧急逮捕！” 听到自己的罪名，高田立刻辩解道：“等等！白石署长？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这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个……警棍也就罢了，带着这个是为了什么？”山田一边说着，一边将从他手里夺下的匕首，装进了证物袋。 “我只是……”高田还想要狡辩。 不过源这时已经说道：“你只是来找，竹神在断指前，最后留下的遗书对吧？” 高田闻言，不由得脸色一白，明白自己这是已经暴露了。 与此同时，这边的动静，也将搜一的刑警引了过来——虽然米森林里晚上一片漆黑，但是米署的几个探照灯打着，也就令这里再明显不过。 “宫濑女士？你是……宣传课的高田？白石署长，这是怎么回事？”雨宫这时满脸迷惑地问道。 “很显然，宫濑久美子，谋杀津村既遂，高田英一，谋杀宫濑未遂，并且……当年后藤秀树的死，究竟是谋杀、还是误杀，就有待检事厅调查了。”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过…… 他的语气虽然理所当然，但是……雨宫根本没听懂！ “什么？是宫濑女士……等等，她不是应该痛恨竹神贞次郎的吗？那津村和高田，不应该是为她报仇的恩人吗？”雨宫完全迷糊了——总不能宫濑还是竹神的深柜粉儿吧？ “的确是这样……前提是‘后藤秀树真的是被竹神所杀’的话。”白石说出了关键。 “真的？难道……”雨宫有些明白了白石所说的意思，只是还不明白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 “后藤秀树的案件，和竹神犯下的前三起案件，情况完全不同，不仅有其他案件所没有的抛尸行为，并且杀人方式也不同，还在现场留下了指纹，可以说除了被砍断手脚之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而我署的警员，之前也再次调查过案发地点……”白石说着看向了源。 源见状识趣地表现道：“案发的地方，因为是隧道，而且这三年走的人也并不多，所以还能够检测出鲁米诺反应，因此我们发现…… “原本被指认的第一现场、也就是隧道口，留下的血迹并不多，反而在隧道中段，有一处大量存在血迹的地方，尤其……墙上的一颗钉子上！ “恐怕后藤先生并不是被凿击后脑，而是在某场争端中，被人推倒在墙上，后脑被那颗钉子贯穿，所以才导致死亡……” (本章完) 第161章 便宜了他！ 第161章 便宜了他！ 听到源的话，高田这时心理防线崩溃地喊道：“都是那家伙不好，没有配合我们检查……而且……是津村！都是津村那家伙……和我没关系的！” “闭嘴！”山田想也不想，就照着肚子给了他一下子。 结果被白石瞪了好几眼——周围还有搜一的人呢，你丫就是欠国木田课长的思想教育！ 而雨宫听到他这么说，基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错，我想应该是那时候……津村和高田两名警员，在隧道里遇到了后藤先生，后者因为赶着要给未婚妻过生日，前者……应该是因为那段时间的高强度加班，所以心中也很是急躁。 “结果在盘问中，双方起了争执，而在争执、推搡中后藤先生摔倒，后脑被凸起的钉子刺入，当场身亡…… “而津村和高田不敢如实汇报，反而将尸体藏匿起来……之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遇到了真正的竹神。 “当时的竹神，本来就心存死志，很可能是在发现了他们两个的杀人罪行后，主动提出会替他们顶罪，双方因此而有了某种交易！ “之后竹神在审讯中，交代了抛尸的地点，津村和高田也将尸体的手脚砍下，伪装成是竹神所为，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竹神临行刑前，恶趣味地将遗书，邮寄给了宫濑女士，令她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白石这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至于为什么死刑犯邮寄的遗书，可以送到受害者家属手里，白石估计要么是他借口忏悔赔罪，要么是……他和津村和高田达成的交易之一！ 动机？ 竹神当时已经疯了，对他来说，最后令自己的“亡灵”继续在人间蔓延，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不需要其他动机…… “所以……所谓竹神贞次郎的指纹，其实是……”雨宫的反应也快，这时脸色难看地瞪着高田，这两个混蛋的行径，实在是给刑警抹黑。 “没错，那本来就是津村的指纹，因为津村明白，他和后藤纠缠过，那种情况下，死者身上的痕迹，很难收拾干净，所以……他利用自己警员身份的便利，篡改了数据库，将自己和竹神的指纹采集结果进行了交换。”神崎这时也愤愤地瞪着高田。 署长说的果然没错…… 科技是破案的好伙伴，不过……说到底，使用科技的，还是人类。 竹神在采集指纹后，就自己将自己的手指咬断、吞下，故而之后在死刑的时候，其实少了一步——指纹验证！ 这不仅是因为他已经疯癫，也是因为，他在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指纹。 同样之后津村也立刻辞职，不敢再继续做警员——否则作为警员，经常出入案发现场，经常会被采集指纹！ 所谓的“亡者归来”，说穿了就是这么简单，是津村自己将指纹信息篡改，变成了竹神的指纹…… “果然……”雨宫这时遗憾地看向了宫濑。 说穿了这一点之后，“凶手”也就浮出水面了…… 宫濑这时也毫不避讳，直接说道：“没错，昨天凌晨的时候，我用竹神的遗书威胁津村……并且告诉他遗书就在【帝丹神社】，那里也是供奉秀树的灵位的地方！ “昨天是秀树的忌日，我告诉他，遗书就在那里，只要诚心向秀树忏悔，自然就会找到……不过果然那家伙根本不敢白天去、怕被人看到，而是晚上偷偷去找……” 山田他们在现场发现的指纹，之所以像是在找东西，正是因为津村当时在翻找自己的罪证！ 津村的身高就是175cm，并且白石还特地去看了竹神的资料，发现他的掌印取样偏大…… 虽然已经无从验证，但是从“大多数情况”的角度来说，那更像是一名一米七五左右的人的手掌。 也就是从那时起，白石开始怀疑这指纹，其实是津村自己的……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杀人之人，恐怕就不是崇拜竹神，而是为了故意隐瞒他的指纹、干扰调查，才砍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带走。 并且…… 这样一来，津村也就有了一个最大的仇家——如果那是他的指纹，那么后藤秀树死亡现场留下的指纹，也是他的！ 宫濑久美子，作为一名米人，未婚夫死于非命，还被警员诓骗了两年…… 得知真相之后，怎么可能只是让他们道歉一下？ 在收到竹神的遗书之后，宫濑久美子米人的血脉就在沸腾，从寻找仇人，到准备作案工具、踩点现场，前前后后准备了大半年！ 最终在后藤秀树的忌日动手了…… “可惜……居然被你们发现了。”宫濑这时仇视地看向了一旁高田。 不同于高田的慌张，宫濑这时虽然被逮捕，但是依旧神色坚定，让她后悔的不是被逮捕，而是……没能杀死高田英一！ 本来她是用一样的理由，威胁高田英一出来，准备将他也杀掉的。 不过当高田听说津村死了，并且案发现场还发现了许多“竹神的指纹”之后，他就意识到，凶手很可能是宫濑。 也只有宫濑，报仇的决心会这么坚定…… 故而高田请假之后，一直监视着宫濑，收到威胁信息后，也一直心中戒备。 “不是‘可惜’，是‘幸好’才对。”雨宫这时上前，主动扶着宫濑的肩膀说道：“白石署长能够制止你继续杀人，实在是……太好了。”白石这时还补充了一句：“不，准确地说，我们制止的是高田的杀人……这种事先带着匕首、警棍赴约的行为，还有刚刚的果断，显然不能说是正当防卫了。” “是津村推的他……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她要杀我！和我无关的！我是无辜的！”高田这时歇斯底里起来。 当年的事情，他的确算不上主犯，可是他却担心被牵连、不敢上报，在竹神提出顶罪后，立刻和津村一起实施了一系列的犯罪行为…… “这些话，你留着和检事官、和法官说吧！”雨宫呵斥道。 …… 高田和宫濑，都被押送回了米署。 路上又是源给白石开车——至于为什么要署里“公务车肇事率第一”的源，来给白石当专职司机，白石估计……这就是国木田整顿公务车肇事率的方法！ 你丫不是开车不小心吗？ 去给署长开车练一练…… 看你还敢不敢当修车不钱！ 白石坐在副驾驶，顺路还捎上了雨宫和她手下的一色。 年轻的一色，这时还有些愤愤不平，担心地对雨宫问道：“雨宫警部，那家伙……不会把一切都推到津村身上，之后就全身而退了吧？” “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是一定的，不过……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雨宫说着看向白石道：“毕竟白石署长都特地等他拔刀才逮捕，这可是杀人未遂的现行犯。” 白石对此未置一词——这只是你的猜测！ “那也便宜他了！”一色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毕竟在年轻的警员看来，这种警员简直就是给自己的职业抹黑。 “便宜些也好。”雨宫说道。 “诶？”一色诧异地看向雨宫警部。 “虽然这是两起独立的案件，理论上没有相互干涉，但是……如果当年涉嫌误杀后藤秀树的人，最后判不了几年的话，那么……给后藤秀树报仇的人，如果判得太重，就不合适了……对吧？白石署长。”雨宫理所当然地说着，并且还特地问了白石一句。 她显然是怀疑，这也是白石故意控制的结果。 否则无论是根据证据，直接实施逮捕，还是劝说对方自首，都可以更早去做，而不必等到这个时候！ 唯一的区别是…… 那样一来的话，为了“面子”，警方高层对高田也肯定会有所回护，多半是内部处理！ 不过现在米署直接以“杀人未遂”逮捕了高田，他必须去法庭上走一遭，舆论上便完全不同。 “那就要看检方和法官的判断了。”白石滴水不漏地说道。 …… 宇野和鲸琦本来就没下班，一直在米署留着，这时更是没想到，白石“出去一下”就带回了这么大的惊喜。 案件直接告破，甚至还买一赠二——不仅翻出了三年前的一起错案，并且……还附带了一起“杀人未遂案”。 一时间，宇野头疼了起来。 今晚的米署，谁也别想休息了…… 甚至天还没亮，外面就已经被记者包围，显然米森林闹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们。 宇野感觉自己的二维码发型，也变得岌岌可危！ “白石署长……你也太能藏了吧？”宇野趁着没人，有些不满地对白石说道。 “诶？宇野参事官，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是抢功的人，之前只是不确定案情，担心干扰调查，才没有立刻和搜一共享信息……您不信的话，这次案件可以完全交给搜一来写报告。” 白石一副被冤枉的语气。 对此宇野却只是白眼——他的确相信，白石不是为了“抢功”才这么做，可是…… “这次事件影响会非常恶劣……之后的处理，就交给宣传课吧，功劳不会少你们的，不过……米署之后不要针对此案，对外发言。”宇野郑重其事地说道。 ————— 东东：双倍月票快结束了，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162章 退休 第162章 退休 经过审讯，本就已经不想抵赖的宫濑，还有已经崩溃的高田，都已经供出了详实的口供，案件至此已经十分清晰。 不过…… 显然警方高层，不希望真相就这么血淋淋地被披露。 毕竟“警员在例行盘问中杀死无辜路人”，甚至之后还“为了隐藏罪行与杀人狂魔合作”、“在调查中伪造证据”，最终“被死者未婚妻复仇杀死”……这事情实在是不光彩！ 虽然米署直接将高田作为现行犯逮捕后，已经不存在内部处理的可能，但也还是希望，能在舆论上弥补一下。 为此宇野的头发也是一抓一大把，整晚盯着白石，唯恐他再搞出什么事情。 不过…… 上午九点多，关于宫濑和高田的审讯报告刚刚出来，圆尾就急匆匆地敲门进来道：“署长、宇野参事官……鲸琦管理官去见记者们了。” 宇野：？？？ 宇野惊得跳了起来，连忙往外走去。 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在警署门口，鲸琦在一众“长枪短炮”面前…… “三年前的案件，警方存在极大的过失，这直接导致了今天这悲剧的延续，对此我作为三年前案件的负责人……实在是……无地自容、万分抱歉！” 宇野赶到的时候，鲸琦已经在各种摄像机前“红豆泥私密马赛”了…… 宇野只顾着看着白石，却忘了鲸琦——鲸琦在三年前，就是“竹神案”的负责管理官，故而在真相揭露之后，为人耿直的鲸琦，选择了公开此事。 “针对此案的细节，之后警视厅会举行发布会。”鲸琦在道歉后，转身回了警署。 看着宇野板着脸，鲸琦赧然道：“宇野参事官，之后我会递交辞呈的。” 此时距离他退休，还有48小时…… 不过相比于让他“带着愧疚、拿着退休金离开”，鲸琦宁愿“承认自己的过失、空着手离开”。 “辞呈你自己去找白马总监交吧！”宇野已经不想管他的事情，让白马总监决定好了。 既然鲸琦已经去私自在媒体面前“私密马赛”，那之后警视厅显然不能再一言不发，专门又张罗了一场记者会，来狡辩……来解释案件情况！ 这次宣传课也没法抱怨加班，毕竟被抓的就是宣传课的警员…… 白石作为【特别搜查本部】所在的地方警署的署长，当然也要参加会议，不过也就只是参加——正常来说，坐在宇野旁边呆着就可以。 不过…… 就在宇野陈述完了基本案情，坐席上的大家一同起身，陪了一个“私密马赛”的时候…… 《观察周刊》的相田弥生，这时主动提问道：“白石署长，听说这次破案、并且逮捕了杀人未遂的高田警官的正是贵署，请问对后藤秀树案您有什么看法？” 相田还特地强调了，是“后藤秀树案”、不是“本案”。 “后藤秀树案只是津村和高田的个人行为，不过本质上也反映了警视厅管理上的漏洞，正是生物信息保密方面的疏忽大意，给了内部犯罪分子以逃脱法律制裁的侥幸心，近年来警视厅方面，也在加强这方面的管理，相信之后能够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 白石半实半虚的说着套话…… “白石署长，那么您对于复仇行为，持什么样的态度？您希望在判决中，考虑案件的报仇性质吗？”相田继续很尖锐地问道。 “对于本案，我只能说我是一名警员，对于任何杀人凶手我都是‘希望能够尽早逮捕’的态度，而要说对于‘复仇’的态度……毕竟我没有亲人被杀死，我现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至于如何判决，那就是检事厅和法院的事情，我只能确保警方提供的证据真实，并且尽可能地详尽、有效。” 白石游刃有余且不粘锅地回答起来…… 一旁的宇野，担心白石言多必失，连忙接过了话题——毕竟白石的性格，在他看来完全不可控，无法预知他下一刻会说什么！ …… 记者会结束后，就已经是下午，白石已经连续上班三十个小时…… 这时两名嫌疑人——宫濑久美子和高田英一，也都已经被警视厅接走，白石也就给昨晚连夜加班的警员，也都放了半天假。 白石也同样准备休息，不过在休息前，白石做了最后一则工作安排。 “喂，是我，白石。”白石拨通了七丁目交番的电话。 “是！署长！”大原接到电话后，立刻站起来答话。 “大原所长，这两天把两津借调到警署交番来，对……这两天，让他加加班，一直到明天晚上，就不要下班了，我已经和警署交番打了招呼。”白石强调道。 没错，白石准备利用一下两津的特殊能力，“保护”一下警署附近的安全！明天就是11月30日，也就是11月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老署长海老原最后一天上班，届时署里会搞一个欢送会。 为了避免出现些扫兴的事情，白石准备让两津一直加班在这里“盯着”，开启一下保护状态…… “对，就是到明天的欢送会结束，老署长超喜欢两津的！”白石随便找了个借口，亏心地说道。 毕竟每次两津惹出麻烦，大原兜不住的时候，就要海老原署长出面，其实海老原应该不会想最后两天还看见他！ 这也正是白石没有“以权谋私”，将两津调到“影米公寓”附近的原因…… 相比于整天因为他惹出的屁事儿、接邻居的投诉，白石宁可公寓里偶尔死个人！ 之后白石又专门向圆尾，过问了“欢送会”的安排，以示重视之后，自己也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当然，两津因为“欢送会值班”，像个没参加上蟠桃会的猴子一样，惹出了不少事情，那就是后话。 总之，得益于白石的精妙安排，11月30日的“欢送会”，虽然在两津的折腾下，出了不少篓子，但是…… 总算没有出人命！ 对于米町来说，这已经算是安静祥和的“欢送会”。 虽然海老原临走前，还被两津气了两天，心里梗梗的，但是作为米署的老署长，他的欢送会甚至没有出人命，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白石署长，之后米署就彻底交给你了！”海老原也眼圈发红。 他在米署，也是一呆就是十年，已经有了感情。 “海老原署长放心，米署有我们大家在，一定会继续守护好米居民的安全的！”白石义正辞严地说道。 “哎，本来想让你在这两个半月里，更多熟悉一下业务的，可惜……最近警署实在太忙了。”海老原也是无奈地说道。 从白石上任时没处理完的“加油站长被杀案”算起，短短两个半月，米町一共发生了七起命案…… 这还没算上，发生在隔壁神室町夜总会的女招待杀人、隔壁杯户町的议员秘书杀人、超远的西武藏野市的伪装自杀杀人——虽然这些没有发生在米署，但白石也都帮了忙。 更没算经产省的案件，白石不只帮了搜一的忙、还挨了炸，还有小野会长千金被杀冤案，白石也有帮忙推进平反，并且重查了米署十八年前的那起自杀案…… 这么算下来，白石还真是忙得不得了，学习署长业务的时间，被大幅压缩。 不过…… “您老放心吧，业务我已经都熟练了！”白石大包大揽地说道，唯恐老署长放心不下。 警署外面，海老原夫人，已经带着孙子、捧着，准备好迎接退休的海老原…… 白石黑，从今天起，也正式上任了“米署长”，今后米署只有一位署长，所有文件，都要白石黑自己签字了！ …… 送别了海老原之后，紫原特地来到了署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紫原副署长，请坐吧。”白石一边签完最后一笔，一边抬头问道：“怎么了？” “署长，关于明天那场五木谷议员的竞选宴会的安保，总厅警备部要求介入。”紫原来找白石当然是有正事。 紫原平时也负责着警备课的事情…… 所谓警备课，大体上就是负责“警备”——重要场合的安保、大型活动的秩序维护、灾后紧急戒备、大人物的家庭安全保障…… 这些“守卫”类的任务，都是警备课的工作。 当然，在警视厅也有警备部！ “警备”的职责，无疑十分重要，而且越大的警备部门，要背的锅也越大。 曾经有位内阁总理大臣在离任后的演讲中被刺杀，当时的警察厅长官就被质疑“履历上没有警备部/警备局的工作经验”，事后一溜警备部门的领导，包括警察厅长官，也都引咎辞职了（没错，就是你们想到的那个）。 “嗯？警备部要介入？出什么事情了吗？”白石闻言一阵疑惑。 五木谷作为国会议员，为了宣传、庆祝再次参加竞选，所举行的宴会，一般来说，由所在地的警署警备课负责就可以。 尤其是米署作为大规模警署，警备课下面还有一小队机动部队，按说足够用了…… “好像是五木谷议员的秘书向警视厅反映说，五木谷议员最近受到了死亡威胁……” (本章完) 第163章 宴会 第163章 宴会 “既然他们自己已经向警视厅报警，那我们配合警备部就好。”白石直接应了下来，让紫原虎看着安排。 “是！”紫原虎闻言，也放心了下来——他是担心，白石署长在这方面也要逞强！ “对了……明天周四的宴会是吧？到时我也会在宴会现场。”白石这时看了看自己的日程安排。 “诶？是。”紫原虎闻言一愣，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不过我是以客人的身份去，不好喧宾夺主，到时还是你和警备部的人沟通，当我不存在就好。”白石补充道。 没错，白石不是为了安保工作去的，而是作为宾客去参加宴会，并且…… 不是以“米署署长”的身份受到邀请，而是陪绫子去的！ 以“所在地警署署长”的身份，在这种场合，本就不是必须被邀请，而“白石黑”的名声，更是在“不想邀请”之列。 不过绫子希望白石能陪她一起去，那白石也乐得如此——这样的场合，可以算是署长在进行公关任务，这是工作的一环，可不是请假去的！ 紫原虎这才反应过来：“署长放心，警备课一定不给我们米署丢人！” “多配合警备部就好。”白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丢人，更不想和警备部抢锅。 他都已经来米町举办宴会了，出事儿的概率可不低，警备部出动接锅更好。 白石也特地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五木谷议员”…… 果然名声不怎么样，身陷政商交易的丑闻，这次参加竞选，也未必能选得上，特地还办个宴会，也是“走夜路吹口哨”，虚张声势、给自己壮胆！ …… 第二天下午，白石穿着绫子送的白色燕尾礼服，和一身长裙的铃木绫子，一起来到了现场。 因为两人都穿着礼服，这时是铃木家的司机开车。 司机下来打开后车门，白石从里面出来时，立刻引来了周围的注目！ 之后只见白石绅士地又伸手扶出了铃木绫子。 如果是在平时，那当然是一身低调却奢华的长裙的绫子引人注目，不过现在…… 显然还是白石更加引人注目，两米三的个头、哪怕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也给人一种“燕尾北极熊”的感觉。 外围的警备人员们，先是紧张，接着又松了口气…… 这个体积的生物，会本能地令人紧张，不过看清之后就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米署的署长白石黑！ 在外面接待客人的肋秘书，由此也立刻注意到了，白石黑身旁的铃木绫子，连忙走上前来道：“欢迎铃木小姐莅临宴会，我来带二位入场吧。” 眼见肋秘书殷勤地要亲自带路，白石黑也多注意了他两眼，这秘书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对于“国会议员秘书”来说，算是很年轻的，另外…… 白石发现，他虽然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但其实西装下面，也有着壮实的肌肉，虽然没有自己这么显眼、一般人很难注意，但力量上应该也不错。 绫子和肋秘书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介绍起了白石——她和白石一起来，并且还一直挽着对方的胳膊……虽然只能挽到小臂，但关系却谁都能看得出来！ 来到会场里，在宽阔的玄关厅，白石注意到客人进入宴会厅前，居然要过安检门，甚至……每一道食物，也都在仪器下测着什么，之后才送进去。 维护现场秩序的，还是白石的老熟人——执行。 也就是之前白石在土井家里被炸的时候，那位带队的机动部队小队长。 而在指挥执行的，白石刚好也认识，正是……眉毛分叉的风见！ 虽然打着“警察厅警备局”的旗号，但是白石却知道，这家伙是公安的人。 看来五木谷受到的死亡威胁，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甚至还不是一般人所为。 这两人自然也远远地就发现白石来了，执行见状纳闷的上前，而风见立刻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努力地左顾右盼起来。 “白石署长，怎么还亲自来了？”执行说着，还打量了一番他的礼服——莫非……这人还想做一做“隐蔽保全”？ 您老这副样子，也隐蔽不了啊！穿着礼服也和周围格格不入啊！ 执行心里疯狂吐槽着。 “我和女朋友来参加宴会，不影响执行队长的公务。”白石说着，侧开些身，执行这才看到，白石另一边还挽着一个人。 “原、原来如此。”执行也是刚知道，这货居然还有“女朋友”。 “执行队长，这两位是我们的重要客人，就不用安检了吧？”肋秘书理所当然地说道。 宴会上龙蛇混杂，警方提出要安检，五木谷议员和肋秘书也没有拒绝，不过…… 对于真正的“贵客”，当然要区别对待！ 执行对此见得多了，也不好拒绝，尤其是……还有一个是白石黑！ 退一万步说，执行相信，如果是白石黑要动手的话，也根本不需要武器，一样能和现场所有人打成一片…… 不过这里做主的不是执行，他看向了一旁的风见，希望他给个眼色——虽然执行是警部衔，而风见只是警部补，但是警察厅下来的公务员，对其他部门的警员，一向是默认有指挥权的，和警衔无关。 可执行这时却发现，风见不知道是不是瞎了，居然左顾右盼的，根本不往这边看！ 与此同时，白石小声和绫子说了句什么，之后绫子松开了他，而白石也直接往风见这边走了过来。 执行怕他不知道风见是警察厅的人，还想要制止，不过…… “风见警部补，又见面了。”白石直接招呼道。 风见：…… 执行见他们认识，顿时也不多话。 “白石署长，好久不见。”风见也是无奈——既然知道我是公安，你能不打招呼吗？ 虽说他倒是没有什么隐蔽任务在身，但是…… 因为被发现过“偶像宅”的身份，风见根本不想见白石！ “五木谷议员的死亡威胁，十分……真实？”白石看着眼前这阵仗，小声对风见问道。 风见很想告诉他“无可奉告”，不过想想这里的确是白石的警署辖区，而且白石和一般地方署长不一样、主观能动性很高，少不了要他配合，于是含糊地说道：“嗯，和一个危险的组织有关。” “组织？是我擅长对付的那种？”白石闻言神色一动，进一步确认起来。 “不，是我们擅长对付的那种。”风见纠正道。 白石顿时明白——这具体是什么组织，风见不会说，不过…… 总之不是极道暴力组织，而是……恐怖组织！ 至于是不是白石所知道的“黑衣组织”，他现在也没法问。 另一边，见白石和风见窃窃私语，执行越发怀疑，白石黑的外调是“另有玄机”，否则他怎么和警察厅的人这么熟？ 而肋秘书这边，本来想先领铃木小姐进场，不过绫子却婉拒后，微笑着在一旁等着，甚至因为闲着也是闲着，特地去过了下安检门。 搞得肋秘书也不由得多看了白石两眼——这米署的署长，看来不仅对外硬气，对内也很硬气…… “有线报说是下毒吗？”白石说着看了一眼，宴会厅的侧门，所有进去的菜品，也都在接受检查。 “嗯，威胁信上说‘贪婪的毒蛇将死于蛇毒’，这家伙还不肯取消宴会，所以调了几台气相光谱仪来。”风见有些怨言地说道。 毕竟五木谷本来名声就不好，威胁信里也称呼他“贪婪的毒蛇”，而且这货还嗜权如命，别说是让他退选，哪怕让他取消宴会都不同意，唯恐挫了士气会令背后之人失望。 那个什么仪的，白石也知道……全名是“气相分子吸收光谱仪”，可以在分子层面检测氯化物、亚硝酸盐、溴化物……以及在米町最需要查的氰化物。 如果可以的话，白石还真希望米町的所有饭店都配一台…… 白石和风见说了几句之后，这才和绫子一起进入会场。 他当然没有安检，毕竟安检门要塞他过去，也不容易！ 宴会场内，是西式的自助模式，餐品自取，手里没有酒的时候，就会有侍者主动端着盛着酒的酒杯过来…… 在宴会上，白石本就显眼，而且……一旦顺着他，看到旁边的绫子，许多人都会过来打招呼。 绫子可是忙得很！ 与此同时，虽然白石还没有太在意，但是…… 这其实算是第一次，绫子半正式地向大家介绍白石——即便还谈不上“未婚夫”之类的，不过既然特地领来，也已经说明一些问题。 大抵是上次绫子擅自和白石一起去有马之后，和母亲谈得更深入了一些，看来此时铃木夫妇，即使不是同意、至少也是默认了一些事情。 其他人自然也明白这点，在五木谷出来之前，白石和绫子的组合，短暂地先成为了焦点。 而白石这时端着酒杯，满场巡视了一下——以白石的身高来说，很容易做到这点。 短暂的几个眼神交汇、或是一些故意躲闪，令白石发现了现场的几乎所有便衣。 因为有切实的威胁信，所以不仅是警备部、公安，白石还发现了搜一的警员，包括自己最熟的搜一三系…… (本章完) 第164章 亲见箕部 第164章 亲见箕部 白石还没来得及和目暮等人打个招呼，五木谷这主角便登了场——目暮也不想和白石打招呼，毕竟他们是在“隐蔽保全”，需要隐藏身份的！ 五木谷先在典礼台上致辞，不知道是不是白石先前在网上，搜了太多他的负面新闻、所以先入为主的原因，白石总觉得这小胡子，看起来就是个虚伪油腻的家伙！ 不过这时五木谷却一副“我能参选实在是众望所归”、“我若能当选是社会各界的信任”的架势，脸皮厚得很…… 白石更希望的是，这种名声不好、得罪人太多的家伙，不要来米町吃饭，更别说是办宴会！ 也就在这时，五木谷真正的“当选原因”到了！ 肋秘书作为主持人，这时隆重地介绍道：“接下来有一位贵客到来，让我们掌声有请箕部干事长！” 绫子还怕白石不认识，连忙一边踮着脚、一边拉他下来一些，在白石耳边小声说道：“是进民党的干事长……” “嗯，我知道。”白石现在的确知道，这不是什么女权组织的干事长。 与此同时，白石还注意到，现场一些便衣，包括风见、目暮，这时都紧张了起来。 因为…… 和箕部一起来的，还有几名抬着酒桶的人，而箕部送来的酒桶，显然没人敢去检查，一众便衣这时眼看着一只没被检查过的酒桶，被抬了进来。 白石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箕部干事长，此前只在电视上见到过。 他本人看起来…… 比电视上更老，不仅是容貌，连体态都已经很显老态，不过这种老东西还能占着干事长的位置，足见其老奸巨猾！ 对箕部干事长，在场宾客多是逢迎，以铃木绫子代表铃木财团的身份，自然是在最近的位置，而箕部……第一眼就看到了白石——倒不是故意找他，实在是很难看不到。 “啊，你就是那个白石黑吧？之前白井议员多亏你照顾，不错，年轻人不错……”箕部路过时还特地拍了拍他的手腕——毕竟拍肩膀是难为他。 旋即箕部又扭头问道：“是绫子你的未婚夫吗？” “到时还希望干事长来喝杯喜酒。”绫子滴水不漏地说道。 毕竟…… 要说“是”的话，还的确不是，不好乱说，可要说“不是”，她又不想显得疏远！ 箕部也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之后就继续往前走…… 除了白石……或者说除了铃木绫子，没有值得他停下说句话的人。 白石这时也多看了这老头两眼——刚刚除了一开始提到“白井”的时候，他的眼神逼人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一副老眼昏的样子，果然是个老狐狸！ 箕部走上台，五木谷连忙下来，激动地又是搀扶、又是握手：“箕部干事长百忙之中能够参加宴会，实在是万分感谢！” 显然此前五木谷也并不确定此事…… 箕部这时也老态龙钟地说道：“嗯，你是……五木谷对吧？希望下次选举，你能够确保国会席位。” 五木谷闻言，更加激动起来。 本来他最近因为丑闻，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不过…… 箕部干事长说了“希望他确保席位”，那不是就相当于“确保了他的席位”？ 有进民党的干事长站台，区区国会议员，岂有拿不下的道理？ 丑闻什么的，已经不值一提！ “这次我还带来了，特产的酒，作为欢庆胜利之用……不过好像和你的宴会风格不怎么协调。”箕部这时一副稀里糊涂、刚刚发现的样子。 不过五木谷立刻说道：“哪里不协调？这宴会简直就是为了镜开而办的！肋，快去准备木槌，还有木樽！” 在典礼上砸开保存酒水的木桶，之后和宾客一起饮用，这也是岛国的传统仪式，叫做“镜开”，大抵和“剪彩”差不多，都是讨个彩头。 包括白石在内，在座绝大部分客人也都明白，箕部干事长在这种时候捞他一手，今后五木谷肯定是他的忠犬了。 这时在场的警卫人员，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目暮等便衣，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箕部来送酒，这是意外事件，自然此前也没人会去检查他的酒，可是…… 现在由不得大家不紧张，这可是现场唯有的没有检查过的“食品”。 风见这时已经赶忙联系起上司！ 虽说倒是并不怀疑箕部本身，但是……难保那些人，不会中途在箕部的酒里下毒。 到时候别说是五木谷，可能会酿成群体中毒！ 而风见虽然面对其他警员时，一副迪奥迪奥的样子，但是对进民党的干事长，公安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五木谷这时已经完成了“镜开”，将酒桶上面的盖子砸开，客人们也都发了木樽，等着五木谷分发盛酒…… 负责现场警备的紫原虎，这时终于忍不住上前说道：“等一下……” 五木谷闻言，顿时眉头大皱，看向打扰自己舔干事长的家伙。“紫原警视啊……有什么事情吗？”五木谷皱眉道。 “五木谷议员，这酒……还没有检查，箕部干事长，您有所不知，昨日有人向五木谷议员发出了死亡威胁，还暗示下毒，所以……”紫原也不是为了得罪人才站出来，连忙小心翼翼地向箕部解释起来。 而箕部这时连连点头，一副年老反应不够的样子，不过听完之后，却有些木讷地说道：“啊呀！警方是担心，有人在我带来的特产酒水里下毒啊？要不就去检查一下，你看怎么样？五木谷。” 五木谷闻言一哆嗦，连忙说道：“一派胡言！箕部干事长的酒，怎、怎么可能有毒？” 五木谷心里也没底，可是……他对权力的渴望，还要超过对自己安全的关心，否则也不会坚持举行这场宴会。 也就是说…… 箕部的酒，哪怕有被下了毒的危险，他也要喝！ “这怎么好呢……”箕部嘴上这么说，不过看着五木谷，却是认可地点了点头，旋即又看向白石道：“白石？白石署长，这里是你的辖区吧？你觉得怎么样？” 绫子闻言，眼睛都睁开了，连忙拉住要上前的白石，并且要开口说什么。 不过白石这时抬起右只手制止了她，并且轻轻抽出她揽着的左臂，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之后，便主动上到前来。 见到箕部专门点了白石，一众宾客也都在惊讶之余，好奇地看着这大个子。 大家自然看得出来…… 箕部刚刚的话，就是“服从性测试”，已经焦头烂额、偏偏还利欲熏心的五木谷，当即表示“服的不能更服”，不过白石的话…… 在场的警员们，不由得更加紧张了，尤其是看到两米三的白石，站到了佝偻的箕部面前时，感觉老态的箕部，这时都不到白石的腰。 没人怀疑，白石如果突然暴起的话，这老头怕是要当场被打成一片…… 尤其是白石这时还特地昂首挺胸地走上前，低头看着他…… 与此同时，白石也明白，自己的【震慑】这次派不上用场——纵横政坛一辈子，这老头甭管别的能力怎么样，至少在【精神】上是极强的，这时根本不可能被气势影响。 箕部看似有些翻白眼地看着高高的白石，可却十分镇定。 而白石这时也忽然一笑道：“哈哈哈，箕部干事长的酒，自然是好酒，不过既然宴席在这里，那就也是我米署的职责所在……” 正当大家以为，白石是不给他这面子的时候，白石却忽然转而说道：“箕部干事长，不介意我先喝这第一杯吧？”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木樽。 “你要先喝啊……好，请……对了，没问题吧？五木谷。”箕部先答应之后，才刚想起来似的，看向了五木谷。 用仪器检查箕部的欢庆之酒，自然有失礼的感觉，尤其是在箕部自己还上纲上线的情况下！ 不过…… 白石愿意自己先饮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只是“讨口酒喝”，算不上“失礼”，箕部似乎也满意这安排。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您请、您请……”五木谷也怂，巴不得有人能先喝。 也有人好奇绫子的态度，不过扭头过来，只见铃木大小姐这时虽一言未发，但却毫不掩饰地瞪着台上…… 要不是刚刚白石特地嘱咐，她现在怕是已经上前制止，哪怕是现在，她也已经处于发作的边缘。 而白石二话不说，这时直接用酒舀，给自己的木樽满上，接着举起、四下示意一番后，便满饮而下！ 看得一众警员是捏一把冷汗，紫原更是后悔站出来，结果要署长给自己善后…… 反而是白石心里最有底！ 看似是一饮而下，其实他是先稍稍含了一些——正如他能感觉到自己血液中稍有酒精一般，如果真有任何毒害，他也能立刻便有察觉，到时肯定直接喷出来。 对于白石来说，根本不存在“大意中毒”这种情况…… 是确定了没毒之后，白石才大口喝下。 “好酒！”白石喝完之后，还赞了一句。 (本章完) 第165章 降谷零 第165章 降谷零 眼看白石居然自己去喝这不知道有没有毒的酒，在场的警员，都是为他捏了把冷汗，直到见他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而见到白石以身试毒的一幕，箕部也感觉白石给了自己面子，作出一副老小孩样子地拍了拍手，令凝重的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刚刚还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五木谷，这时也支棱了起来，这时马上又提了一杯道：“刚才只是热场，接下来这杯，是鄙人借箕部干事长的美酒，敬大家！” 见这酒根本没毒，五木谷心里又埋怨起来，唯恐白石抢了他的风头。 而白石自然根本没有这种想法，确定这酒没毒之后，便走了下来。 旁边的绫子，立刻重新揽住他的胳膊，并且……隐隐更紧了一些，白石心知她即使有自己的提醒，也难免紧张，于是拍了拍她的手的同时，小声说道：“没事。” 箕部这时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白石警官好胆量，我看你是做政客的材料。”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箕部干事长说笑了，有胆量的人，还是适合做警员。” “是吗？诶？原来是这样啊……”箕部听到白石的直接拒绝，作出了“被说服”的表情。 与此同时，五木谷见箕部干事长，居然去和白石说话，这时还真有些担心，箕部这老头子突然兴起，要白石去取代自己竞选，于是连忙将酒喝了下去！ “干杯！”五木谷刚刚喝完，忽然脸色一变，接着…… 喀拉—— 五木谷手中的木樽，这时直接掉在了地上，同时只见五木谷捂着心脏，痛苦地倒了下来！ 啊—— 周围的宾客，不由得吓了一跳，还响起了尖叫声。 “大家不要慌！所有人在原地不要动！” “高木！封锁出入口！” “干事长，小心……” …… 在场刚刚才松口气的警员们，这时连忙维持起秩序，也有些反应快的，这时发现没有危险，已经去找箕部献殷勤。 与此同时，刚刚喝得急、酒也入了口的宾客，吓得够呛，不少都开始催吐，白石身旁的绫子，也着急起来：“小黑，你……” “没事，不是酒。”白石一面安慰绫子，一面也走上前去，对已经来到死者旁边的目暮确认道：“目暮警部，怎么样？” 目暮闻言摇了摇头，并且也连忙看向白石说道：“白石老弟，你要不要也先去医院……” “不，不可能是酒的问题。”白石肯定地说道。 白石非常确信，这酒没有问题，毕竟自己刚刚第一个喝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石没有立刻上前。 一来是觉得没救了，二来……也是为了避嫌。 如果酒里有毒的话，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白石喝酒时下的毒！ 不过看其他一些喝了酒的客人，这时只是害怕地在催吐就知道，这酒应该没有问题…… 搜一第一时间，就已经封锁了现场，没有让现场客人离开……除了箕部等人！ 虽然搜一不缺有原则的警员，但是……也架不住，人家是比整个警方的原则，都更大的官僚。 白石这时同样没有制止，一来是因为，搜一已经在办案，二来……白石也不觉得，是箕部和他的几名随从做下此事。 无论从动机上来说，还是从事件影响来说，箕部都没有理由这么做。 除了箕部一行人，其他客人这时也逐一重新接受着搜身检查。 …… 折腾了两个小时，最后的结论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并且这时搜一鉴识课的结果也出来了…… 酒，无毒，酒樽，无毒，被害者口腔……无毒！ “到处都没有毒素反应？直接死因是什么？会不会……是未知毒素？”白石特地问道。 如果是未知毒素，并且不含有那几种“气相光谱仪”敏感的离子，那么……的确会检测不出！ 毕竟毒素检测，是要有比对的，如果是根本就没有记录在案的未知毒素，也就无从针对性地比对。 “直接死因是心脏麻痹，未知毒素的话……与其认为是未知毒素，不如认为是真的猝死，毕竟除了那杯酒之外，死者生前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进食。”目暮摇了摇头道。 白石听目暮这么说，顿时明白，搜一的调查方向，已经开始偏向于“意外”、“猝死”…… 的确，自从箕部来了之后，五木谷就显得很激动，说是猝死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里毕竟是米町，尤其是五木谷之前还收到过预告函，白石并不觉得案件会这么简单。白石这时也又在大厅里踱了踱步…… 此时案发现场的宴会厅里，已经只有警方的人，宾客都已经在搜身检查、简单做了笔录之后，就已经离开。 见白石在思考什么的样子，目暮也没有打扰。 而此时在白石的视角里，周围的场景开始“复原”——一名名穿着出动服的鉴识人员、一位位穿着西装的搜一刑警，这时都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个穿着礼服的身影，再次充斥在宴会厅中，已经被抬走的五木谷，也再次端着木樽，出现在台上…… 眼看是恢复了五木谷“猝死”前的样子！ 先是静止不动地、迎着白石的审视，接着一个个动作倒放了起来…… 不过纵使白石重新检视了自己的记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白石心下确信，恐怕……下毒的一幕，是发生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闭了下眼睛之后，回忆的景象散去。 “我去厨房看一下。”白石和目暮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出了宴会厅。 虽然案件已经就地被搜一接手，但白石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且不说，居然就在自己面前杀人，白石也是较劲，更重要的是……风见也说了，此前威胁信的背后，有一个“疑似恐怖组织”的影子！ 对此白石不得不怀疑，可能和“黑衣组织”有关。 哪怕白石对《柯南》的剧情，没有多么了解，总也是知道“黑衣组织”的，而且其十分隐蔽，白石这么多年也只是偶有接触到一鳞半爪…… 而且说起风见的话，白石也特地找了找，这家伙哪去了！ 眼看搜一的调查方向，有跑偏的迹象，可是…… 公安就是为了“某个组织”来的，总不会也这么容易就接受“猝死”的说法吧？ 结果白石在去厨房的路上，还真发现了他——路过紧急出口的时候，白石的耳朵忽然一动，听到了风见压低的声音。 白石见状，好奇地悄悄接近过去…… 只见风见正和一名皮肤偏黑、身材高挑的保洁人员，窃窃私语着，准确地说……似乎是在接受对方的指挥？ 而且这人还真机警！ 在白石接近之后，立刻便发现了什么…… “嘘！”小黑保洁注意到了白石之后，制止了风见说下去，并且眼神示意。 扭头看到这么大一只的白石，有些鬼鬼祟祟地跟过来，风见也是脸色一黑：“白石署长，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下毒的嫌疑排除了吗？” 风见一边故意走近过来问着，一边……给“小黑保洁”创造离开的机会。 发现风见特地拖住自己，只看到个背影的“小黑保洁”这时匆匆离开，白石也没有强行要跟上去——毕竟人家是公安，自己没必要非得揭穿他的身份。 不过白石这时还是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道：“呦，你朋友啊？” 风见：…… 风见也明白，他肯定是怀疑降谷警部的身份了！ 只是毕竟没有看到正脸，那么最多也就是发现，公安也有在现场安排便衣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白石署长，作为警员应该明白，和你职责无关的事情，不要打听！”风见严肃地说道。 由不得他不紧张！ 毕竟降谷警部，现在是在黑衣组织卧底…… 也正是从这条渠道，才知道了这次的事情，背后有黑衣组织的手笔。 不过降谷警部也不知道，下手之人的身份，只知道此事是一名“想要加入黑衣组织的成员的投名状”！ 哪怕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之间，大多也都互不认识，更别说是还没正式加入的人。 而降谷零之所以能在有卧底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理论上是为了“作为组织的重要成员，考察待加入者的任务情况”——虽然不知道目标是谁，但他知道任务内容……杀死五木谷！ 也就是说，降谷零此时是作为“波本”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风见本来就是他的直属下属，也知道他的卧底身份，所以这时才会与其有接触。 这时风见也后悔了…… 居然这也能被发现！ “也不要这么说嘛……毕竟是我的辖区里死了人，在场都是嫌疑人，怎么能说是和我职责无关？”白石耸了耸肩道。 风见不和他胡搅蛮缠，只是故意遮掩道：“好了，公安方面的便衣，也没有发现什么！” 白石也没有揭穿，只当那个真的只是公安的便衣，之后去厨房又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 (本章完) 第166章 初中网球大赛的含金量 第166章 初中网球大赛的含金量 一直到晚上，搜一似乎也已经接受了“猝死”的结果，案发现场这边已经收队。 白石也和绫子一道离开，因为其他客人早就已经离开，此时在一众警车中，来接白石和绫子的座驾，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离开后没过多久…… “前面停一下，今晚我有些事情。”白石借口说道。 “直接送你回去好了。” “不，我不是回家……” “我是说会场。” 绫子非常了解白石的说道。 白石见状，也没有再撒谎，不过还是摇头道：“这车太显眼了。” 因为现在是铃木财团的商务车在接送，所以很是显眼！ 绫子闻言，也没有再坚持，让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并且在白石下车前，忍不住又拉住他道：“小黑……你……小心。” 显然是今天“试毒”的事情，令绫子心有余悸。 “放心，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危险。”白石也特地安慰了一句。 悄然折返回现场的白石，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门卫！ 直接翻墙越窗地回到了现场！ 因为已经是半夜，周围本就已经没有行人，自然也没人发现。 再次进入宴会厅之前，虽然一片漆黑，但白石还是发现……警备局的封条被撕坏了！ 心知里面有人的白石，这时先将耳朵放在门上，安静地听了起来，不过…… 下一刻，白石猛地向后躲闪！ 只见宴会厅的大门忽然打开，同时门内一拳向外打出，刚刚好被提前后撤的白石躲开。 “啧。”白石也咂了下嘴——自己还是这么容易被发现，这也是体积所带来的、难免的副作用。 不过即便如此，能够发现自己接近，对方的感知也足见机警！ 换成一般人的话，被白石摸到背后都不会发现，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在人背后出现。 与此同时，走廊里虽然一片漆黑，但白石依旧看清了…… 对方穿着会场的保洁衣服！ 看这高挑的身材、在黑暗中隐蔽效果很好的肤色，以及帽子下面，隐隐露出的棕黄色头发…… 显然就是下午时候，与风见暗地里碰面的那个人。 对方这时显然也发现了白石的身份…… 毕竟这个体型摆在这里，周围环境再怎么黑，也知道不可能是其他人。 不过对方或是为了“试探”，并没有就势停手的意思！ 这时趁着白石后退，一路欺身而上，连续左右勾拳地打了过来。 眼看对方是自由搏击、拳击的路数，虽然水平很高，而且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爆发力量也不弱，但是…… 那也看看是和谁比！ 白石虽然一路后退，但却是闲庭信步。 面对对方的拳头，也只是一只手、应付玩闹似的不断地拍手防御，便不断地将对方的拳头化解！ 对方也发现了这点，这时还想要前冲顶膝翻盘，可是…… 膝盖刚刚起来，白石便将食指、中指一曲，改拍为敲地在他膝盖上一点，“小黑保洁”顿时膝盖一阵酸麻，不自觉地半跪下来。 毕竟…… 对别人顶膝，还能攻击到胸腹，对白石顶膝，那就是“弱点打击”了，白石下手也稍重了一下。 要不是对方在顶膝的时候，也意识到高度不对，力量有收敛，这下还能更重…… 见白石没有追击，降谷零也明白，白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这时没有继续起来，而是就这么半跪着——一来是腿真的酸，还没有缓过来；二来也是借着头上保洁制服的棒球帽，还有漆黑的环境，挡住自己的脸！ “不愧是白石署长。”降谷零开口赞叹了一句。 “看来公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嘛……”白石没头没尾地说道。 “白石署长也发现了？”降谷零有些惊奇地明知故问道。 “嗯，第二次彻底检视现场的时候发现了。”白石点了点头。 因为“线索”的位置太特殊，白石第一次也没有注意到，还是去过厨房后再回来的时候，白石发狠想将所有死角，全都录入到“记忆”里，结果…… 还真有意外收获！ 在“记忆殿堂”中重现场景的时候，白石在天板上，发现了线索…… 降谷零听了白石的话，这时却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原来如此，直接发现了……物证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是谁？” “嗯？这个还是很难发现的吧？只能希望他晚上回来毁灭证据了。”白石也有些诧异——这厮直接发现了犯人？我都没有发现！ 白石更疑惑的是，这家伙既然已经发现了犯人，为什么还一副惊叹自己的发现的样子？ 白石只是发现了一处“物证”，不认为凶手会留下指纹，并且……也根本没有发现凶手的手法，准备回来埋伏而已。 如果对方已经发现了凶手的身份，这不是比自己更加高明吗？ 只是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反过来惊叹于白石能发现物证……这时降谷零也已经起身，同时一直压低帽檐的转身，白石也没有深究。 降谷零不会想到，以白石的眼力，他的正脸在刚刚打斗的时候，就已经被借着走廊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 接着两人一先一后的回到了宴会场中，降谷零有些不敢相信的试探道：“你发现的……在哪？” 虽然白石刚刚说发现了，但降谷零还有些不敢置信！ 白石闻言，接过对方手里的手电，直接照到天板上，在一片区域晃了晃之后就锁定道：“这里……看到了吧？” 降谷零：…… 看到个屁！ 的确，白石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光点——还是在记忆殿堂里重现的时候才看到！ 只见…… 石膏的天板上，插着一只注射器。 虽然还不知道原理、主要是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插到上面的，但是可想而知，这东西一旦被发现，一定会开始“他杀调查”！ 不过一般来说，这东西也很难被发现。 作为宴会厅，这里挑高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而且天板上密密麻麻的吊灯鳞次栉比…… 白石的【搜证】能显示的“闪光特效”，前提也是自己真的看到！ 此前白石在这里时候，大厅里亮着灯，一支注射器在一堆灯泡之中，哪怕是白石也注意不到，【搜证】能力也无法生效…… 还是在“记忆殿堂”的重现中，白石将灯关了、又将自然光线引进来，这才发现了这“光点”——注射器！ 发现是注射器之后，白石就能猜到，对方的下毒手法…… 不是食用，而是注射！ 时机很可能是自己喝酒的时候…… 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石自己身上，如果用最细的注射针来注射，连被扎的人自己都不会发现。 至于“毒剂”…… 白石估计，应该也不是什么毒素，既然是注射的话，只需要高浓度的钾离子就可以引发心脏麻痹，而且还会有一个时间差！ 只是白石不明白的是，对方是怎么将注射剂发射到棚顶上的？ 自己并没有发现发射装置。 更重要的是，白石也并不确定凶手是谁！ 对方刚好留下了指纹没擦这种事情，白石想都不敢想…… 而降谷零这时顺着白石的手电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眼睛发酸地、隐约发现好像有些与灯泡的反光不同的东西——可想而知，哪怕白天让他来找，他也找不到！ 降谷零：……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白石这时纳闷地看向降谷零。 “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在场只有两个人。”降谷零理所当然地说道。 “两个？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说……”白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其中一个就是你……不过你没有动机，而且你也没有机会。”降谷零显然也猜测，对方是在白石试毒的时候下手。 而白石则是意识到…… 他说的“做到”，是不需要发射装置，就这么直接将注射器扔上去！ 不仅要扔这么高，而且要将那么细的针头，“惯”在天板上，不仅需要力量很大，而且手必须十分之稳——针头肯定很细，否则被害人会察觉到…… 这力量且不说，相对也容易达到，别说是白石，眼前这位也可以，可是……用手垂直上抛，能这么稳？ 白石的确能做到，可是……此前白石根本没想过，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能做到，所以还特地在找发射装置！ “提醒你一下好了……十三年前，全国网球大赛初中组的亚军。”降谷零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你们这是什么网球大赛？水准这么高的吗？ 白石诧异的同时，也连忙用手机搜了一下——十三年前，全国网球大赛初中组…… 亚军：肋小次郎，擅长超高发球！ 白石：！！！ 就是用扔网球的方式，将注射器扔上去的？ 稳得过分了吧？ 白石无语的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后必须注意，这个世界的人体素质普遍更高，而且……还不缺绝活儿哥！ 与此同时，白石也已经看到，同一年的冠军…… 降谷零！ 果然，眼前这人，就是降谷零！ 换而言之，他不是发现了注射器，而是因为认出了当年的对手，所以猜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毁灭证据方式”，进而逆推出了真相，并且回来找注射器…… (本章完) 第167章 灭口？ 第167章 灭口？ 12月1日，夜。 肋接到箕部办公室的电话——因为箕部扶持的五木谷，已经在生物学上退选，所以箕部为了避免丢席位，决定扶持肋小次郎作为继承人、全盘继承五木谷的选举资源……包括五木谷死亡带来的同情票！ 岛国政客的秘书，本来就相当于是副手、继承者，肋在谦虚了一番之后，便向箕部表了忠心。 有箕部的扶持、有五木谷的死，肋这一个席位，相当于已经到手了！ 放下电话之后，肋自语道：“成了！那些人……果然没有骗我！不枉我……呵！” 没错，肋已经投靠了“黑衣组织”。 而“黑衣组织”也承诺，只要他杀掉五木谷，并且将罪证送给“黑衣组织”，他们会想办法扶持肋上位国会议员…… 接到这电话之后，肋也确定他们真有这个能耐，只是不知道，他们是间接地影响了箕部，还是说……和箕部干事长有更深的关联？ 不过无论如何，肋都准备履行诺言，否则不仅“黑衣组织”对他不会放心，而且……肋也不敢试试，那些家伙的报复能力！ 于是，12月2日，凌晨。 肋带上了自己很久没用过的网球，出发回到了案发的会场，同样翻墙进入之后，来到了宴会厅。 看着面前贴着的封条，肋小心翼翼地撕开、确保未留指纹。 然而就在肋进入宴会厅之后，却没想到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将他也吓了一跳。 见到现场只有白石黑一个人、正在拉开电闸，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不到真的是你啊……肋秘书。”白石这时特地说道。 虽说降谷零之前已经告诉白石，肋小次郎是现场除了白石之外、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但白石这时还是装作不知道此事。 因为要替降谷零隐藏身份！ 发现白石也已经找到了真相和证据之后，降谷零便决定离开，由白石黑揭露凶手——离开的时候，特地从外面又贴了封条。 毕竟降谷零不想与肋碰面，同时…… 一旦肋将东西交给“波本”、也就是对“波本”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后，降谷零也不能再逮捕他，否则就有被组织怀疑的风险。 不如让白石来做！ 这样就是“在波本也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白石就破获了命案，可以将降谷零隐藏起来。 至于公安…… 这事儿最好不要公安出面！ 否则组织内一样会怀疑，是不是又有人对公安透露了消息，所以之前公安方面，才会只有风见以警察厅警备局的身份出动。 毕竟对于公安来说，要为了一个五木谷而暴露卧底，根本不值！ “白石署长，您在说什么啊……实在抱歉，擅自回来，不过……我只是来取钱包的。”肋这时歉意地说道——为了给自己留一手，他的确故意把钱包落在了出租车里。 “哦？不是来取这个的吗？”白石这时已经到了演讲台的广告板后面，指了指棚顶。 这里也正是肋秘书此前将注射器扔上去的位置，就是在广告版的遮掩下这样做的，可谓是直上直下。 肋秘书这时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这个啦！”白石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证物袋，里面正是装的，白石刚刚攀援上去、从棚顶上取下来的注射器。 肋见状，不过的脸色一滞，再无侥幸之心！ 因为…… 上面真的有指纹！ “黑衣组织”要他无论怎么杀人，都要留下“带有指纹的凶器”，之后交给他们，这样才能算是“自己人”。 一方面是为了控制肋，另一方面，也是被卧底搞怕了！ “黑衣组织”显然自己也知道，内部里有其他组织的卧底，琴酒前不久还灭口了一个。 而再怎么卧底，都不会因此而杀人，这也是为了确保肋小次郎真的不是个好人…… 白石本来只是觉得，对方很可能会想要回收凶器，以免警方再次搜查时发现，会将此定为“他杀”，不过降谷零向他确认——不是“很可能”，而是他一定会回来取走凶器！ “波本”就是黑衣组织派来，准备回收他送来的凶器的人，故而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注射器上有指纹。 当然，降谷零没告诉白石自己是卧底，只说是……看到了肋小次郎扔注射器的动作，当时没戴手套。 “咦？看你的反应，这上面的指纹，不会真的没擦吧？”白石故意说道。 接着看他拿着网球，白石不由地说道：“你是准备……直接用网球，将这个砸下来？” 肋这时表情凝重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白石…… “这是你自找的！” 只见肋猛地将网球朝着白石手中的证物袋投掷了过来，同时立刻向白石发起了冲锋！ 看起来个子大…… 不过是死肌肉罢了！肋，你可以的，不要放弃！ 砰！啪！咔嚓！噼里啪啦……duang…… …… 目暮接到白石的电话、来到现场的时候，肋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而白石的燕尾服都没有乱。 既然搜一已经接手了案件，而且也没有锻炼警员的机会，白石也就没有将人带到米署去，而是卖了目暮一个人情。 反正这人根本放不住！ 无论被带回搜一、还是带回米署去，都马上就会被公安提走。 “白石老弟，你还真是……不要这么激进嘛！”目暮也已经知道了白石的破案过程。 在目暮看来，白石发现了凶器后，一声不吭地就这么回来等着凶手，显然算不上正常侦办手段。 “我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擦凶器上的指纹，否则就不用这么麻烦，哈哈哈。”白石故意笑了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算了，谢了。”目暮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石在他手下的时候，他都调教不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对了，我陪你们一起把他送警视厅吧，这家伙刚刚说什么有人要灭口。”白石这时特地说道。 的确肋这家伙被抓之后，就彻底怂了。 他不说白石也会保护他，毕竟降谷零之前也嘱咐过，一定要保障他的安全，这对公安很重要…… “诶？哦，好。”目暮闻言一愣——他是感觉没这个必要的，不过既然白石这么说了，他也没有拒绝这个好意。 目暮并不觉得，有人敢公然袭击警方的车队。 因为特地开了一辆押送车来，对白石来说，也够宽敞，白石主动和肋一起，坐在押送车上！ “波本”这时也已经通知组织——考核者真是肋小次郎的话，那么他没能通过考验，现在已经被逮捕了。 “黑衣组织”立刻启动了后备方案…… 科恩和基安蒂，这一男一女两名狙击手，已经在会场到警视厅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琴酒，警方的车辆出现了，动手吗？”基安蒂看到警方的车流后，用无线电向负责指挥的琴酒确认道。 “嗯，尽量不要杀其他人。”琴酒是要灭口肋小次郎，并不想过度刺激岛国警方。 “伙计，你左、我右，人下来之后，我脑袋、你胸口！”基安蒂直接给搭档科恩也下达了指令。 一向沉默的科恩，这时也没有拒绝。 就在一溜警车过去的时候，两人瞄着中间的押送车“砰砰”两枪…… …… 吱—— 押送车因为左右前轮胎，都被打爆，顿时失去控制的侧滑，还撞到了旁边的车才停下！ 后车厢里，本来正闭目养神的白石，这时也被摇“醒”了。 “来了……他们来了……一定是他们！”肋小次郎这时候知道怕了，表现得怂得一批。 “怎么回事？”白石这时对司机问道。 “抱歉，轮胎突然爆了。”司机也很纳闷，怎么会这么不巧？而且……还能两个一起爆胎？ 白石闻言，拎起还被铐着的肋小次郎下车。 “来了、来了、来了！琴酒！快下令吧！”基安蒂和科恩正相反，作为一名狙击手，她有些过于容易燃起来。 见到押送车的人下车，两名狙击手立刻瞄了过来，就在这时…… 白石忽然头皮一麻，旋即立刻向狙击手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大晚上的，距离这么远、基安蒂和科恩又是在暗处，其实根本看不见，不过……白石很确定，就在这个方向！ 以白石lv10的【精神】，根本不存在被狙击的可能——对方刚刚瞄准自己，白石立刻就发现了。 对白石来说，远距离的狙击，比近距离的手枪更容易躲避…… 近距离的手枪，必须用肉眼判断对方的动作，躲闪的时机十分短暂，可是远距离的狙击，白石因为也能够第一时间察觉，而狙击步枪的子弹虽快、但路径太长，反而给白石的时间更充裕！ 基安蒂和科恩从高倍镜里看到，那名大个子警员，居然直接瞪了过来，顿时方寸大乱——这是多远的距离？而且我这么隐蔽、还是暗处，你怎么瞧见的？见了鬼了？ 琴酒刚刚要下令，便听到基安蒂声音颤抖且狂躁地喊道：“看我……他在看我！琴酒！那个大块头在看我！开枪吗？开枪吗？快点告诉我！” 琴酒这时就在更近的地方，观察着情况，也知道基安蒂在说什么，于是……犹豫再三后，琴酒还是下令道：“收枪，撤退！” (本章完) 第168章 红白歌会的预热 第168章 红白歌会的预热 “黑衣组织”的两名狙击手，被大号的白色燕尾礼服暴徒、超远距离地瞪了一眼之后，顿时方寸大乱…… 而受到白石的震慑之后，琴酒没有继续动手，而是下令狙击手收队。 “大哥……”伏特加见状，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一个还没有正式代号的家伙而已，撬开他的嘴，也不会得到组织太多机密，没必要因此而打一场没把握的硬仗，否则暴露得会更多。”琴酒是这样判断，并且之后琴酒还冷笑着补充道：“而且……到了警视厅，也不是就没有办法弄死他！” 显然在警视厅中，也有“黑衣组织”的成员，抑或是合作者、或买通、或胁迫之人。 …… 白石这时也感觉到，被瞄准的感觉消失了…… 白石最不怕的就是狙击枪！ 毕竟只要朝着白石开枪、哪怕只是瞄准，他都一定会有直觉感应，距离远的话，意味着可以躲避的时间很长…… 真是一群人拿着手枪来近距离和白石刚枪，白石还有可能被乱枪打死老师傅，须得借助地形才行，可是寻常三五个狙击手、远程狙击，对白石来说毫无威胁！ 之后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袭击，平安将肋小次郎送到了警视厅门口。 也就只到门口！ 风见已经带着公安的人，在这里等着，直接接手了犯人，甚至没让他进到警视厅里…… 目暮虽有疑虑，但是见公安的手续齐全，而且……想到路上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质疑什么。 忙活了一整晚，连礼服都还没换的白石，之后也直接回家休息——如果公安也失手的话，那就只能说你们就不配调查黑衣组织，不能什么都指望白石，“黑衣组织”的总部又不在米町！ 眼看已经是早上，临休息之前，白石给绫子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接着睡到了下午，才去警署——因为老署长已经彻底不在了，白石处理公务的时间也直线上升。 为此，白石在稍作犹豫后，便将最近攒的点数，全都投入到了【案卷处理】、【书面漏洞检查】、【文件速读】的方面…… 这些点数，有之前【不屈】成就剩下的，也有这段时间，警署内一些警员n级警员、晋升到r级奖励的。 虽然n到r的奖励不多，白石也没有专门去关注他们，只是将合适的人，放在适合锻炼他们的位置，但是……这种晋升也最多，积少成多之下，其实也蛮可观！ 加之白石此前自己的提升，【书面漏洞检查】到了lv7，其他相关技能也都到了lv5、lv6，不仅处理文件的速度快了不少，而且不容易错过一些“漏洞”。 毕竟白石得罪人不少，也要小心被恶意陷害…… 一个下午，白石处理的公务，比得上此前一整天。 晚上下班后，因为绫子对昨天的案件感兴趣，所以又来约白石一起吃晚饭。 虽然白石觉得，最近约会频率有点高，难免不适应，但既然绫子这么说，也就没有拒绝。 “那个肋秘书，被我暴揍一顿的时候，还说什么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看不惯那些无能之辈占据高位，想要改变岛国……我发现这些拉选票的政客，说漂亮话一个赛一个，就是不干正事！” 不过…… 绫子对案件的兴趣，显然也很有限，白石讲到一半，她就被车载广播的内容吸引了！ “咦？今年的红白歌会，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也会回国登台啊……”绫子感慨道。 白石：？？？ 不是说对案件感兴趣吗？怎么说到一半你就换话题了？ 不过换了也好，白石也不想和绫子说太多，可能和黑衣组织有关的事情。 换个轻松的话题也不错！ 现在都已经12月，今年的红白歌会，也已经开始宣传预热，广播中就提到了，几名重量级歌手，只是…… “神崎瞳子我知道……是那个留髪很多年了的香颂歌手吧？不过藤峰有希子就算了吧？演戏还可以，唱歌也就是唱个流量。”白石一针见血地说道。 虽然两位都是“归国献唱”，但是藤峰有希子引退之前，主业是演员，虽说也有唱歌，但不过是借着“作为演员带来的热度”，而顺势唱一唱，也就是个流量明星的水平！ 何况藤峰有希子息影多年，早就淡出大家的视线，谁知道现在业务水平怎么样…… 倒是神崎瞳子，作为当年就很有名的歌手，之后又去髪国发展至今，一直都在唱，属于天赋极佳、又锐意进取的歌手，真正的实力派。 这你还藤峰有希子？有希子就别来了，有希子唱歌才什么咖位，啧啧…… 白石这个人，一向更欣赏实力派，有希子的演技的确很好，可是论唱歌，那就是架子。 “小黑你真严格……对了，藤峰有希子算起来，好像还是园子那个小侦探朋友的妈妈。”绫子这时忽然想起来。没错，“藤峰有希子”其实是艺名，也是她改姓之前的名字，嫁人后她叫“工藤有希子”，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小说家的妻子……高中生侦探的妈妈，平时和丈夫旅居米国。 “好像是吧，那个小侦探的爸爸是工藤优作。”白石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还很喜欢藤峰有希子的……不过要说唱歌的话，的确这次要和神崎瞳子打擂的，是秋庭怜子才对。”绫子连忙表示，自己可不是饭圈。 广播里也只是将“归国”作为导览，这才将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一起介绍，算是炒个热度！ 毕竟有希子的人气也很高…… 广播里这时也继续说着——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都将在圣诞节前夕、12月22日这一天归国，并且回国之后，将于米公会馆举行联合记者招待会…… “诶？米公会馆耶。”绫子强调了一下“米”。 白石：…… “估计下周就能看到报告了。”白石这时也是一阵无语。 这种事情，肯定要和米署汇报——大型集会、热点事件……就像这次一样，米署需要提供额外的警备力量！ “看来还真是临时决定！”白石有些抱怨地说了一句。 广播里说是“临时决定参战”，白石本来还以为只是口头上这么说…… 不过事实证明，至少米公会馆这边是刚刚预订，否则如果早就决定了的话，应该更早就会通知米署！ 为什么这些家伙，非要来米？ 有希子也就罢了，毕竟有主角光环的覆盖庇护，而且她也是正八经儿的老米人，可是你神崎瞳子是为什么？非要和有希子绑定宣传？ 万一米有你的黑粉儿怎么办？我们米人，可不会只是去网上黑一黑你…… 米公会馆是什么好地方吗？ 白石觉得，以米的民风彪悍，公会馆上就应该立个大旗、写个“替天行道”…… 尤其是有希子也在，而且十二月中旬学校差不多也放寒假了，到时候她宝贝儿子去看下发布会……好家伙，齐活儿！ “传闻中，神崎瞳子有什么仇家、或者是道德不端的行径吗？”白石还是担心，有人和她有什么仇怨。 “诶？这个……我还真记得，当年神崎瞳子和那个有名的敦盛议员的儿子相恋过，后来好像是男方移情别恋，和另一位女士结婚。”绫子还真知道，看来也蛮八卦的！ “不过这就算是她痛恨别人了吧……”白石稍微有些在意。 接着绫子又补充道：“不，还没完，我记得可能是婚后男方还和神崎瞳子有联系，他的妻子为此还大闹神崎瞳子离别演出的后台，用盐酸泼到了神崎瞳子的手，所以她的右手才一直戴着手套……” 白石：…… 你这么一说，可就悬了！ “敦盛啊……嗯，他儿媳之后怎么样？被抓了？”白石即便对政治并不关心，也听过敦盛这个人。 曾经差点做了厚劳省的大臣，在国会议员也算是影响力比较大的，算是有自己的势力，和五木谷那种靠别人扶持的杂牌议员不同。 “好像并没有被追究，神崎女士很快就出国了，对于这件事，大家也只是猜测、八卦杂志是这样报道的而已，而且……也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绫子倒是没有否认，当时刚刚上五年级的自己，就有看八卦杂志。 至于案件没有被追究，白石也并不奇怪。 毕竟敦盛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在政坛叱咤风云，既然神崎自己也没有硬钢到底、而是选择出国，那么事情当然很容易就压了下去，八卦周刊想来也都乖乖闭嘴…… 不过现在白石倒是暗暗上心此事。 这都是警备安保时候要注意的隐患啊…… 当然，白石也只是稍微走了走心，准备等周一有了正式通知，再和紫原谈谈这件事。 12月22日的事情，犯不上现在就操心。 作为米署的署长，要懂得及时行乐。 毕竟这还有十八天呢，这里面说不定还得隔着几起凶杀案，现在就着急做什么？ (本章完) 第169章 极客主义盗窃行为 第169章 极客主义盗窃行为 周五晚上，白石和绫子共进晚餐，之后还看了电影。 周六、周日白石再次加了个班，旁听了“逮捕术”的课程，正好周六的训练结束后，白石还趁机和紫原聊了聊，关于公会馆警备的事情。 结果周日的时候，白石发现…… 刑事课好几个人，昨天没上课，今天居然也没来？ “嗯？怎么两天都不见源他们几个？我才两周不看着，就逃训练是吧？”白石皱着眉头，向紫原确认道。 “不，他们的确应该今天来的，不过……好像刑事课那边出了大案。”紫原倒是替他们解释了一句。 虽说逮捕术训练很重要，但是如果手头有重要案件要处理，那就没办法了。 “重要案件？”白石闻言眉头一皱——肯定不是“杀人案”，按照自己制定的米署办案流程，人命案必须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这个署长。 “好像是一起大额盗窃。”紫原也不知道，具体多大金额，毕竟他又不负责刑事课这一摊儿。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稍微上了些心。 等到逮捕术训练之后，白石洗了澡，就来到刑事课…… 还真别说，自从国木田来了之后，刑事课的风气为之一变。 刑警其实很少有机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大概也就占工作时间的五分之一，所以桌面平时一般都很乱，办公室里抽烟就更加常见，经常烟雾缭绕的。 现在不仅每个人的桌面都很整洁，而且那种汗味、烟味也没了！ 就是步梯间里抽烟的人变多了，搞得圆尾最近也在查，还申请装监控…… 白石一进来，发现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在，不是写报告、就是在看案卷。 “署长好！” 发现白石来了之后，几名刑警连忙起身。 白石摆了摆手，让他们忙自己的，之后看了眼出勤牌，纳闷道：“他们人呢？” 出勤牌会显示是“在岗”、是“休息”、还是“外勤”，现在好几个挂着“在岗”牌子的人不在。 “署长，他们在二号会议室看监控。”火灾犯搜查系的火神系长，作为在场职位最高的人，回答了署长的问话。 白石这时也纳闷儿，到底是多大的盗窃案，怎么赤坂班也去了——警署的刑事课里，是有盗窃搜查系的，平时这事儿不归强行犯系管才对！ 而且……看个监控，需要这么多人？ 既然都有监控的话，那不是直接发通缉令就可以了？ 不过白石也没有立刻开口质疑，而是来到了二号会议室，决定先看看情况。 来到会议室，盗窃搜查系的盗贼山系长，还有赤坂班的几个人都在…… 几人这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影上的监控画面，连白石进来都没有发现。 白石这也看到了……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放，只见摄像头对准的是室内，看布置应该是一家中古店——中古店，也就是二手店，什么都卖、也收购有价值的物品。 原本白石还纳闷，既然是室内监控，那应该能看到犯人的吧？ 结果只见这时…… 店铺的门凭空打开，接着柜台上放着的烟灰缸飘了起来，猛地将摆放着一只金条的镇店之宝的展柜砸碎，旋即里面的金条、和其他东西飞了出来，划落到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 “果然，一点也没有看到……”源无奈的说道，旋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回头道：“啊！署长……抱歉，今天我们准备去逮捕术训练的时候，刚好发现，盗窃系这边有棘手的案件，就过来帮忙了！” 盗贼山系长这时白眼道：“倒也没那么大必要……” 果然，源他们虽然绷着、咬死了是来帮忙的，但其实……也有逃训练的心理在里面！ 白石也没揭穿，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透明人？” “不，这个是这家中古店的监控特点被利用了……这家安保公司的监控，主打的就是顾客筛选，除了晚上可以用来防盗之外，白天的时候也会筛选顾客、进行真实人流统计，就像这样……” 盗贼山说着，给白石演示了一下。 这时投影上切到了白天的监控画面，中古店里好多人在选购，看起来很热闹，之后盗贼山按了一下之后，每个人还显示出了智能分析——包括性别、年龄、复购率、等等数据！ 再按一下之后，很大一部分、以中年妇女为主的顾客，消失了…… “就是这样，这部分顾客在筛选结果中，是只看不买的类型，这时可以将她们隐藏，帮助经营者正确判断有效人流量。”盗贼山这也是从老板和安保公司那里听来的，现学现卖。 白石：……“所以……晚上这功能也开着？”白石顿感这老板一定是脑残。 “不，那倒不是，晚上是正常有防盗报警系统的监控，而且按理说即使开启了筛选功能，对于原始监控画面，也是有存底的，原理上只是在显示的时候，将被筛下去的人，用店内的布景进行了替换。 “不过在盗窃案发生的时候，店内的监控系统被入侵了，不仅变成了筛选所有人，而且也没有存底，警报功能也被关了。”盗贼山连忙解释道。 “诶？这么说……”白石顿感头疼——这哪里是盗窃案？按照警视厅的分类，这应该是智能犯，而且倾向于网络安全犯罪！ 问题是警视厅的“网络犯罪对策部”都还在筹备中，小小米署，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哪怕是在警视厅，这玩意儿也比法医还缺！ 而且和法医的“缺”，不是一个类型。 法医是整个岛国都缺，单靠警视厅没办法改变什么，而这类特殊人才的缺，是因为没有岗位…… 就像小田切虽然给白石批了特殊人才的录用名额，但是白石却迟迟用不上…… 按说以白石“东大校友”的身份，网络安全方面的人才，不是找不到，可问题是……你这么点酬劳，人家很难给你办事啊！ 白石都不好意思去找东大的学弟学妹们开这个口…… “没关系！我们就当作没有监控的商家被盗去调查好了！”源倒是看得开，还给大家鼓劲儿。 “店里有五千克的金条都不装监控，那可真是稀有的商家。”盗贼山吐槽了一句。 “店里的金条的确丢了对吧？”白石这时忽然说了一句。 “嗯？没错……怎么了？”盗贼山疑惑地问道。 “你再放一下监控，被盗的那段。”白石直接说道。 就在监控放到了展柜被打碎，金条划出画面的时候…… “停，这里金条看起来是被拨开了吧？”白石指出道。 “的确，不过地上也没有发现金条，应该是被捡走了吧。”盗贼山推测道。 不过白石这时却摇了摇头道：“不，你们注意看展柜的第二层……这里。” 白石拿起桌子上的红外线笔，指着展柜的一处，并且让盗贼山重新放了监控，这次有了白石的指证，大家看得很清楚…… “咦？那张卡不见了！那是……”源马上说道。 “应该是【青眼白龙】的闪卡。”白石的眼力，自然看清了。 因为监控的筛选原理是，直接用店里的背景，覆盖人物图像，并不是真的令人变得透明，所以一旦东西被揣起来，就也会消失。 “哈？”盗贼山作为中年人，这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一种有收藏意义的卡……这不是重点，之后你们看……门很快再次开启，嗯，这样从时间上算起来的话，犯人比较合理的动线是，砸开展柜，之后将碍事的东西拨弄开，接着拿走了这张【青眼白龙】闪卡，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样推测比较合理，虽然不能排除，对方以很快的速度，去捡起了地上的金条，但至少正常从外物判断动向的话，并没有去拿金条的时间。”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刚刚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要把金条扔开……如果目标本来就是那张卡的话……”源这时也嘀咕起来。 “五千克的金条不拿，只拿【青眼白龙】……偷东西的是海马濑人吗？”山田用动画人物小声吐槽道。 “山田！严肃点。”赤坂板着脸训斥了他一句——署长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但你也别当着领导面吐槽好不好？ “还有……他就只拿了那张【青眼白龙】，旁边其他的卡都没有动，说明这张卡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源这时也说道。 山田抖了抖嘴角，很想吐槽——越说越像是海马濑人了啊喂！ “而且……你们年轻人懂电脑吧？正常来说，既然都能随便改监控的设置了，是不是应该可以直接让这东西关闭、或者停止运行的？”赤坂这时看向了源和山田。 “应该……是吧。”源和山田显然也算不上懂电脑，也就偶尔打打游戏的水平。 “极客主义。”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署长，您说什么？极什么……”盗贼山和赤坂还不大明白。 “极客主义，一般是技术人员会有的心理，表现在勇于试探规则，并且……能够用‘技术’来实现一件事的话，哪怕反而变得不方便，也会乐于尝试，多见于it行业，多见于……年轻人。”白石解释了出来。 (本章完) 第170章 案件升级 第170章 案件升级 经过白石一番提点，案件得以绕开了“技术问题”。 虽然金条的去向变得存疑，但是…… 至少潜入店中，并且拿走了那张卡的犯人，变得有了调查方向。 精通it，并且和那张卡有渊源，十有八九是年轻人…… 有了这些要素，白石觉得破案指日可待，最多是金条的去向，可能需要扯皮，不过只要先把人抓到，让他恢复监控，一切自然都会真相大白！ 故而白石这时并没有将这起案件，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 虽然涉案金额不小，但这里可是米町，更恶性的犯罪，大家也都见惯了。 白石的这种心态，维持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一！ 正在熟练签字的白石，忽然听到了国木田的脚步声…… 咚咚咚—— “请进。”白石招呼他进来之后，发现他果然拿着卷宗，顿时明白这是出事了的节奏！ “署长，刚刚米町六丁目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家中古店的经营者，这是现场初步勘察的资料。”国木田这时将资料放在了白石的办公桌上。 “中古店？”白石要素察觉。 国木田这时也点头道：“没错……就是昨天丢了五千克金条的那家。” 果然还是熟悉的米町…… 案件升级了！ “搜查会议开了吗？”白石翻了翻桌子上的案卷之后问道。 “正要开。”国木田是按照要求，先来向白石汇报的。 “我也去旁听一下。”白石不是所有命案都会实际旁听，只是会关注进展。 只有一些影响比较大、或是比较急的案件，会实际介入。 对这起案件的特别关心，是因为事关“网络安全犯罪”，属于新兴犯罪类型。 这次搜查会议，直接放在了一号会议室，并且除了强行犯的几个系之外，盗窃搜查系的盗贼山系长，也带着手下的三名刑警在场。 因为这次命案，与之前的盗窃案，密切相关，所以要联合调查！ “署长。” 见到署长也来了，自然是全员起立。 白石先坐下后，摆手让大家也都坐下，不过赤坂班和盗贼山班依旧还站着。 见白石看过来，这两系的刑警，都是谢罪的鞠了一躬。 “万分抱歉！都是因为我们没能立刻破案，才导致了这起命案的发生！”赤坂带头说道。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以后办案注意时效，能快则快。” 白石也没有过多苛责，毕竟……盗窃案一天没破就变成杀人案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常规现象，也不能都抱着这种觉悟来对待所有盗窃案，毕竟警署的警力也不是无限的。 只是既然出了事情，白石也没有给他们开脱，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就继续搜查会议。 国木田亲自主持会议。 “今天上午八点十五分，源和山田前往六丁目的中古店了解情况时，发现中古店没有开门，这时刚好有安保公司的人过来，于是在解锁开门后，结果发现高泽店长已经死亡，死亡时间为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现场如图……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受害者死于后脑被钝器重击，凶器基本确定是昨天失窃的金条，这是……案发时的监控。” 国木田这时播放了监控内容——正是因为有监控，所以死亡时间才这么精确。 监控里，高泽店长进门不久，正在一旁进行账目核对，可能是损失还没有清点完成…… 就在6:35的时候，店里的门又是自己打开了一下，之后店长看向门口的方向，并且……交谈了起来。 只是因为设置问题，并没有收录声音！ 店长和“隐形人”交流了没多久，只见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只金条，正是被盗窃的那只…… 接着店长开始有了肢体动作，似乎是两人打斗起来，最终在一番纠缠之后…… 金条快速地砸向了高泽的后脑，之后他也不再动弹，也就是命案的案发现场照片的样子！ 很快店门又被打开了一次，犯人应该就是这时离开，监控上显示的时间，刚好是6:45。 下次再开门，就是两个小时以后，源、山田，还有另一名女性进入现场。 “嗯？这位女士，就是安保公司的人？”白石本来还以为，安保公司的话会是男性。 “没错，那位是安保公司的技术人员北浦女士……其实北浦女士一直都声称，安保系统有漏洞的，只是可惜安保公司一直没有进行修复，而是得过且过，否则说不定这次案件能够避免。”源这时遗憾地说道。“凶器看来就是那块金条……在现场吗？”白石确认了一句。 “没有发现。”源马上说道。 虽然白石昨天说了，那名窃贼很可能没有拿走金条，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金条也并非老板故意藏起来、佯装丢失的。 的确有人今天拿着金条回来行凶，那么…… 盗窃者就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 “盗窃案有线索了吗？”白石向源确认道，他早上就是有事才去找老板确认，那么应该发现了什么线索。 “有！那张卡……我们昨天向老板确认过，是一群高中生卖给他的，之后……还有一名看起来很老实的高中生来找过，说那张卡是他被人抢走的。 “不过老板当然没有还给他，只是赶走了事，之后我们也锁定了事发学校，只等老板确定照片，就要去学校申请面谈的。” 源这时无奈地说道。 正是因为事关未成年人，所以源和山田也没法着急去做——大晚上去抓未成年人，需要的手续更复杂，不如等到了学校上课的时间，去学校面谈一下！ 前提也是，昨天在白石的提醒下，两人心里同样认可金条并不是他拿走的…… 结果今天一下子就出了这种事情！ “哪所高中？是米町的吗？”白石确认道。 “米高中。”源连忙说道。 “多去些人，把那几个抢走卡片的人也叫上，分开在学校面谈，告诉学校方面，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我沟通。”白石听说不是“帝丹高中”，还有些失望。 如果是帝丹高中的话，学校方面就没什么阻力了。 “是！”赤坂班和灰谷班应了下来。 不过白石这时纠正道：“赤坂，你和青木去学校，灰谷你去安保公司调查一下。” 白石改了一下顺序。 既然案件相关的人员里有女的，自然要让自恋去摸排一下，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而且白石也看了照片，学校里要找的都是男生，自恋去了也浪费…… 接着白石看向了国木田说道：“国木田课长，之后你去申请搜查令吧，盗窃山系长，你们在他家里好好搜一搜。” “是。”国木田也应了下来，他觉得这申请没什么问题。 对未成年人申请“逮捕令”很麻烦，必须有十分详实的证据，不过…… 搜查令的话，就要容易很多，之后可以去他家里搜查，确定一下那张卡是不是他偷的，还有金条的问题。 白石的安排，其实也算不上多高明，除了特地将自恋叫去“摸排女性案件相关人士”之外，都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不过…… 这由白石来安排，大家放心了不少！ 因为案件的最大阻力，是涉及未成年人，需要和学校沟通。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牵扯到凶杀这么恶性的事件的话，校内发生的事情，学校都会倾向于自行处理，对警方会非常抵触。 毕竟以岛国的大环境，学校基本上也的确是独立王国，一旦施压的话，警方也难免束手束脚。 不过现在白石做出这样的安排，那就是亲自接下了压力。 哪怕是同样的安排、同样的流程，白石来说，就是比国木田来说，要有用得多！ …… 白石本来也以为，之后案件的进展，会稳步推进——这种并非激情杀人的案件，只要案件相关人士，全都能拢起来，破案通常只是时间问题，不是谁都有能耐，可以处理得毫无痕迹可循！ 然而令白石没想到的是，兵分的这三路，很快就有一路受阻…… 米高中拒绝配合！ 哪怕赤坂他们搬出了白石的话——校长，你也不想因为拒绝配合面谈，而要我们去申请逮捕证吧？ 可是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不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赤坂他们还不想汇报，而是优先自己解决——毕竟不能什么事情都找署长！ 白石署长在他们看来，做得已经够多，尤其是在营造办案环境、扛住外部压力的方面，这已经是其他警署想都不敢想的。 总不能被惯的，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都找署长告状吧？ 直到搜查令批复下来，盗贼山已经带人去嫌疑人家中，搜到了那张卡片，还有丢失的金条…… 如此一来，有了“赃物”，“逮捕证”也已经随时可以申请，国木田这才来找白石请示——逮捕证、搜查证，要警部级的警官，才能够向法院提交申请，而逮捕的目标是未成年人的话，必须要警视级以上才能申请。 “拒绝面谈？米高中怎么想的？”白石这时也一阵纳闷——不给我的面子也就罢了，哪有这么逼着下“逮捕证”的？什么情况更严重，他们分不清吗？ (本章完) 第171章 特殊的嫌疑人 第171章 特殊的嫌疑人 “署长，我深入了解了一下情况，这名嫌疑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国木田也明白这情况不普通，于是多了解了一些。 “特殊……又来是吧？行，你就说背后是谁吧！”白石又是一阵无奈，揉了揉脸之后，已经准备好打电话——我看看又是哪个部门做后台！ “不，不是那种特殊……现在有盗窃和杀人嫌疑的，是这个孩子……林田悠斗，这个姓氏您有印象吧？”国木田又把他的照片拿了出来。 “姓氏？林田……难道……”白石这才反应过来。 “没错，是我来之前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和凶手的遗孤。”国木田确定了这点。 就是那个白石刚刚上任时的案件！ 加油站的站长，被员工杀害，结果当时的课长白井涉嫌刑讯逼供……搞得白石当时也是焦头烂额。 不过结局还算是好的，最后证明了那名员工的确不无辜、的确是故意杀人，可是最后却又调查出了，林田分居中的妻子，涉嫌“补刀”的状况…… 现在两个月过去，检方基本捋清了事实，“补刀”的确存在，也就是说，那位夫人也已经被判故意杀人。 “他们居然有孩子……还这么大了？”白石对那两个人的不负责任，也很是无语。 “是这样的，之前去搜查的，也是这孩子的爷爷奶奶家，在他母亲被逮捕之前，就一直是老人在抚养他，所以这孩子不仅很孤僻，而且……在他父母的案件发生之后，学校里也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校方本来就想要开除他。”国木田这时解释道。 国木田话没说明白，可是白石也能够理解…… 以岛国的风气，出了“妻杀夫”的大案，恐怕不少学生家长，都会请愿要学校开除这种危险分子的孩子，哪怕他什么都没做。 他之所以会成为霸凌的对象，恐怕也与此有关…… 正常来说，学校里的学生涉嫌盗窃，而且还是霸凌所引发的盗窃，学校肯定会倾向于内部解决、配合警方的调查，尽量令事件不走到起诉那一步。 不过现在对于米高中来说，他们一面想要将林田悠斗这个包袱甩掉，另一面也不想暴露学校内存在霸凌行为的问题，所以才会拒不配合！ 反正警方即使有“逮捕令”，也只是逮捕林田悠斗，想要逮捕几名抢走卡片、卖给中古店的学生，阻力会非常大…… “在林田家里，的确发现了金条，署长……现在不仅仅是盗窃的问题，他的杀人嫌疑也很大。”国木田这时提醒道。 不过白石对着“逮捕令”的申请，犹豫再三后，还是说道：“通知源和山田，放学后将他请过来。” 白石还是决定先不申请“逮捕令”，给他主动配合调查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去学校里拎他过来。 盗窃的一段录像，还有杀人的一段录像，虽然其中的“主角”都被隐藏，但白石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一些问题。 虽然在他家里，的确发现了金条，但白石依旧相信自己昨天的判断——从外物的交互情况来看，并没有“捡起金条”的时机！ 至于今天的杀人案…… 白石也有些头绪，准备等等自恋那边的结果。 当然，即便如此，林田悠斗也是入室盗窃无疑——虽然那张卡是被抢走的，但是他侵入监控系统、打砸拿走卡片的行为，依旧是犯罪！ 只是这种程度的犯罪，不足以令白石下定决心，对十七岁的高中生，去申请这张“逮捕令”。 国木田见状，也没有拒绝，而是应了下来。 虽然平常的时候，国木田的原则是，能用“逮捕令”、就不要求“主动配合”，能要求“主动配合”、就不“紧急逮捕”，务求手续正当，但是…… 现在是不同的情况，白石不签“逮捕令”，是不想直接从学校里抓人，反而是为了控制对嫌疑人的影响，所以才没有走最正当的程序。 “对了，国木田课长，把两段录像资料，再传给我一下。”白石特地说道。 …… 下午三点半，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的林田悠斗，已经走出了校门。 这时泡面头的源，突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 “呦！小哥儿，来玩儿啊！”源一副没正行的样子说道。 “诶？我……” “源……都说了现在的高中生不是这样的！你多久没当过高中生了？不要硬扮嫩啦！”山田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林田同学，和我们来一下，了解些事情没问题吧？”源悄悄地亮了下警证。 不过一直搂着他的脖子，装作是好朋友的样子…… 当然，实际上怎么看都是林田悠斗被校外的不良青年缠上了……只是校门口的保安，注意到是林田之后，就装作没看到。 源直接一路把林田拉到了警署，来到取调室里，源亲自负责审讯——说是“主动配合调查”，不过都到了这一步，其实和“审讯”无异。源的怀柔风格，很适合应对林田这种还是叛逆年纪的高中生！ “林田同学，你很擅长电脑吧？”源这时很是感慨地问道。 “怎、怎么了？”林田悠斗立刻紧张起来。 看到悠斗这种反应，源反而松了口气——这至少证明，他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犯罪者…… 源这时也没有继续“迂回”，而是取出了两只证物袋——一个里面是【青眼白龙】、另一个里面是五千克的金条……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悠斗着急地说道。 旋即悠斗脸色一变道：“你们去我家了？爷爷奶奶他们……” “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没说你的犯罪嫌疑，现在二老也有女警陪着。”源安抚了一句。 悠斗这才放心了一些，还继续嘀咕道：“这个本来就是我的……” 源这时注意到，悠斗一直看着【青眼白龙】，偶尔瞥到金条时，也都是漫不经心。 “那这个呢？”源把金条给他看了看。 “那是……黄金？我可没拿别的！”悠斗立刻摇头道。 “今天早上六点半到七点，你在什么地方？”源转而问起了不在场证明。 “今天？”悠斗闻言一愣，见源没有解释，悠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我不想太早去学校，就在米公园转了转。” “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你觉得谁会对你有印象？” 虽然源的语气，已经尽量是相信了的样子，但悠斗这时好像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你们就是想说，这东西是我偷的吧？” “悠斗，这个那家店里的东西，在你第一次去的时候，还被你扔开过，而且的确是在你家的院子里找到的……所以想要大家相信这不是你拿的，需要你来证明这点。”源这时和声细语地说道。 “什么第一次？第一次去的时候，那个老板……哼！”悠斗这时还很生气的样子。 显然他想要回自己的【青眼白龙】时，被老板呵斥了。 源这时注意到，悠斗对第一次的纠正，不由得神色微动，不过之后还是说道：“悠斗，被抢了东西要报警！不能去其他人那里偷回来的！” “可是……这张卡至少值十万元，那些家伙只卖给中古店三千元，我说要三千元买回来他也不同意，一定要我付十万元！”悠斗这时并不掩饰自己的气愤。 “这么说起来，中古店的老板，的确有知脏收脏的嫌疑，你来报警的话，警员哥哥会为你解决的。”源这时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特地说道：“可惜，现在不行了，中古店的老板已经死了，今早六点四十五，被这个打死的。” 源说着，又抖了抖金条的证物袋。 悠斗果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接着…… 慌乱了起来！ 原本他还以为，只是要“栽赃”他偷东西，谁知道……现在看来，这还不只是赃物，同时还是……凶器！ “你们、你们怀疑我杀人？怎么可能……监控！对了，监控呢？”悠斗连忙说道。 “悠斗……你去拿这个的时候，篡改了监控的设置对吧？”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称呼“悠斗”的名字。 “没错……”悠斗见他说的是【青眼白龙】，就承认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能直接关掉监控吗？”源纳闷地问道。 “也、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悠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源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 果然和署长说的一样，这是纯粹的装“哔”需求，直接提出来还令他很难为情。 “用这个杀死店主先生的画面，也被监控拍到了……不过效果和你做过手脚的监控一样，所以……悠斗，你最好想想，谁能给你提供不在场证明。”源这时严肃地说道。 悠斗一听，发现自己越来越可疑，急忙说道：“什么？也是那种监控？我……我只入侵过店里的监控！他们漏洞很明显，我……也不是只有我才可以！” 显然，从悠斗的表现来看，如果不是装的，他既不知道死了人，也不知道案发时间、更不知道案发地点！ 源见状安抚道：“悠斗，我相信你，不过……你要给我，能够说服其他人的理由。” “不……你根本不相信我！你们根本不相信我，你们都觉得……什么都是我做的！就……就因为我妈妈的事情！” 悠斗这时莫名地阴郁了起来…… (本章完) 第172章 好孩子 第172章 好孩子 源有些疲惫地走出了取调室…… 悠斗实在是不怎么配合，而且有时候很情绪化，并不像想象中的天才少年那么成熟，反而……比一般的十七岁，更加幼稚。 “啊！署长，您也在。”源一出来，就看到了白石署长在外面旁听。 “你觉得怎么样？”白石直接问道。 “我觉得……悠斗不像是心机阴沉的少年，几次试探他都表现得不像撒谎，不过……悠斗实在说不上配合，而且他也的确没有详实的不在场证明。”源无奈地说道。 “不配合啊……”白石刚刚也看到了，这时感慨地嘀咕了一句。 当然，他的配合度很低，也能够理解。 “不，这个……毕竟……”源还想要替他解释一下。 毕竟悠斗的母亲，就是被米署“挖”出来的杀人犯！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白石这时却说道：“不，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感慨……林田悠斗，比他爸妈靠谱多了，是个好孩子……虽然我不能确定，人一定不是他杀的，但我还是这样认为。” “诶？”源闻言一愣。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因为警方抓了他母亲，而有什么怨怼，更没有觉得是我们冤枉了他母亲……可见他是明事理的。 “让他愤怒的只是，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大家对他的有色眼镜、也是因此才表现得敏感，我觉得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来说，这就已经值得欣慰了。”白石实话实说道。 当然，他因此而产生的抵触心理，对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好处，对于警方来说也是麻烦，不过…… 毕竟他只有十七岁，没法像和成年人一样交流，也实属正常。 “不过杀人嫌疑的事情……”源这时情感上并不相信，是悠斗杀人。 “源刑警！”国木田在一旁，严肃地呵斥了他。 不用多说，源也知道课长在“呵斥”什么——自己的判断，太主观了，对破案来说，完全是负面因素。 白石这时没有评价源的主观反而问道：“金条是一种很好的武器吗？” “诶？肯定不是吧……”源闻言一愣，不明白署长为什么这样问，不过还是回答道。 “首先，如果金条的确是被人偷走的话，那它就是重要的赃物，在什么情况下，小偷会带着赃物，去见被盗者？”白石继续问道。 “这个……嘲讽？或者是……归还！”源这时忽然反应过来。 “没错，大抵就这两种可能，而且金条这种东西，不大可能是嘲讽……的确当时那个‘隐形人’也是在店主面前，拿出了金条。”白石按部就班地说道。 源这时忽然脸色一僵道：“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为了归还金条，而高泽先生并不原谅林田同学，反而对他动手，所以才……” 虽然这样一来，凶手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可恨，甚至很可能不是先动手的、有了些防卫情节，但是……这种猜测，却也令林田悠斗，一下子有了本来缺少的“动机”，并且…… 这也符合白石署长说的——相信他是好孩子，同时又并不完全排除他的杀人嫌疑！ “目前只能说，的确有这种可能，以我对动作的判断，高泽店主在冲突中应该是先手……对了，林田悠斗多高？”白石这时转而问道。 “诶？大概……到我这里，一米六八左右吧。”源简单评估了一下——因为名义上是主动配合调查，而不是留置，自然也就没有正式测身高 白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扭头对国木田说道：“国木田课长，之后帮我找一名一米六八，还有……嗯，一米六左右，这样两名警员，七点半到案发现场一下。” 白石说着，特地看了眼手表，晚上和绫子约了一起吃晚饭，不过七点应该就能结束，之后半个小时足够到案发现场。 虽然白石倾向于锻炼警员，但是…… 这次案件，涉及未成年人，白石想要尽快解决，而且……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其他人很难做到，这不是“锻炼”一下就可以的！ “署长！那个……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源这时有些犹豫地说道。 “说说看。”白石鼓励道。 “我们现在掌握的两段案发时的视频，都是被监控系统处理过的，林田悠斗至少已经承认，第一段视频的确是他入侵系统造成的，那么……可不可以让他试试，能否还原两段监控视频？”源尝试性地问道。 “源刑警，你准备让嫌疑人，来直接接触证据？”国木田皱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家伙，你平时不怎么刺头，结果现在……你比赤坂还危险啊！ 国木田在电脑方面，最多也就是“对办公软件有些掌握”的程度，可是他觉得，能够入侵安保系统、造成监控混淆的人，一定也能伪造监控证据——这是合理猜测。 “课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视频资料只是拷贝的，即使他做什么手脚，也不影响我们掌握的证据……”源连忙解释道 国木田这时依旧犹豫，而白石已经答应道：“嗯，他现在是主动配合调查……正好今天晚上给他找点事情做，不能让他回家……不过记住，无论他还原成什么样，都是无效证据，只是作为内部参考。” “是！”源立刻应了下来。“另外，源刑警，他要使用电脑的话，你必须在旁边，还必须拉一个鉴识系的人跟着加班，一起盯着他……有什么可疑举动，立刻加以问询！”国木田不放心地补充道。 “是！”源全盘应下。 之后国木田也有通知青木班，分头在案发现场附近、以及米公园附近，打听一下是否有人看到林田悠斗——国木田的安排四平八稳，不是专门验证是他、或者不是他，而是两个方向一同推进…… “加油，我给你们订披萨！”白石勉励了一句。 “是……” 之后白石就回办公室换衣服了。 …… 晚上，白石和绫子吃饭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时间。 “怎么了？一会儿还有其他事情？”绫子好奇地问道。 “嗯，七点半……我得去案发现场一下，今晚不送你回去了。”白石自然是实话实说。 “署长也还要出现场啊……”绫子稍微抱怨了一句，不过马上便转而说道：“我是说……没关系！不会太晚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吧。” “诶？”白石闻言一愣，本能地不想带女朋友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不过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绫子之后说道：“也好……” 绫子见状，还有些纳闷…… 七点半，白石准时到了案发现场外。 白石下车之后，发现现场除了在警戒线外面站岗的巡警外，还有……一身便装的藤和川合！ 藤这时已经一副“下班后被拉来加班，好想找个老板杀一杀”的表情，川合也丧丧的，恨不得让老板愧疚死…… 没错，两人是下了值班、写好报告，回警署换衣服的时候，被国木田课长抓了丁！ 毕竟…… 一米六八还好，一米六的警员，在刑事课可找不到——毕竟课里唯一的女警牧高，身高也有一米六三。 这时他又正好看到了藤和川合的身高差…… 看到白石署长之后，藤本来想要抱怨两句的，要知道，今天她们值班也有额外任务，因为悠斗的爷爷奶奶家，就在她们所在的五丁目交番的辖区里，她们也去搜查了，不过是被安排陪同两位老人。 不过……见署长的女朋友，这时也从副驾驶下来，两人只好先把怨言憋回去。 “咦？国木田课长找的是你们啊……”白石感慨了一句。 藤、川合：…… 那、个、死、秃、子！ 国木田和她们说的是，署长点名叫的她们俩！ “不过你们的身高的确差不多符合……进来吧。”白石看她们俩的表情，就知道国木田肯定撒谎了。 毕竟…… 国木田是刑事课课长，两名巡警姑娘是归地域课管的，他当然得找个借口。 “我在外面等你们？”绫子这时还不知道，白石是要做什么，也不想打扰到他工作。 “没关系，可能还需要你演示一下。”白石说着，将绫子也一起带了进来。 虽然站岗的巡警，并不知道署长的意图，但显然也没有好奇打听一下的意思，直接按下警戒线，放四人进入。 来到案发现场后，白石直接打开了柜台上的监控显示，又用自己的手机（平板），播放了命案时的监控录像。 “这次是希望你们演一下，高泽店主和凶手产生冲突时的肢体动作。”白石这时解释道。 虽然凶手利用监控规则，将自己“藏”了起来，但是高泽的动作是可以看到的，周围物品被碰撞也会被看到…… “诶？等等，署长……林田悠斗就和藤部长差不多高了，我的话……受害者这么矮吗？”川合举起手，惊讶地说道。 白石这时看了看她之后说道：“不，藤，你来演高泽店主……” (本章完) 第173章 另一种状况 第173章 另一种状况 “诶？凶手……真的不是悠斗？”川合听到署长的话，有些惊喜地说道。 “嗯？你认识林田悠斗吗？”白石疑惑地看向川合。 “不认识……不过今天和老爷爷老奶奶说起过他。”川合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你这孩子……真的适合做警员吗？”藤在一旁无奈地吐槽道。 只是听嫌疑人家属，说了说嫌疑人的悲惨童年，因此就一厢情愿地有了预设立场…… 这样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做刑警！ “人家又没想做刑警，巡警就是帮助大家的啊！”川合理所当然地说道，接着还嘀咕道：“而且藤部长不是也说，悠斗如果是凶手，第二次入店行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吗……监控啊什么的……” 没错，这其实也是白石，对林田悠斗存在一定信任的原因——如果他是凶手的话，第一次偷东西时，保存了做过手脚的监控，是因为“极客主义”的心理，而故意炫技，那么……第二次杀了人，就不应该这么浪了吧？这都不把监控删掉？ 这时还故意做得和第一次一样，怎么看都有种刻意的感觉！ “好了，藤，你再看下被害人的动作。”白石这时将平板给她好好看了看。 “这应该是先被夹在腋下、之后肘击……嗯？等等！署长，您确定……是川合来演凶手？”藤这时忽然反应了过来。 “你？藤部长，怎么了？我也可以肘击的！”川合连忙说道，唯恐署长觉得自己的逮捕术训练不到位。 “不不不，这不是肘击的问题……”藤看着监控的内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在隐去了凶手的监控画面中，高泽店主一开始就是上身有些下俯，之后向前踉跄了两步，接着猛地倒在了地上…… 之后又有一些明显在缠斗的动作，最后金条“飞起来”把他砸死了。 故而藤一开始也本能地认为，凶手应该是个彪形壮汉、至少也是个很高的人，一开始将他压制，比如先夹着他的头，令其俯身，接着一记肘击将其击倒。 不过现在…… 白石要川合来演凶手，藤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是什么小身材高手，一米六能打得更高更壮的受害者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马上藤又反应了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川合，拿着这个，做出还给我、还祈求原谅的姿势。”藤说着，把钱包给川合当金条。 “诶？这个……红豆泥、私密马赛！” 川合虽然还不明白，但依旧本能地照做…… 只见川合一个躬、鞠了下来，双手还举着钱包。 “嘿嘿嘿，道歉只要这样就可以吗？让爷好好看看……”藤这时怪笑起来。 川合：…… 只见藤说着还猥琐地上前，弯下腰对川合动手动脚。 “咯咯咯……啊！藤部长……咯咯咯，你做什么？” 川合被挠痒痒，顿时挣扎起来。 之后藤还继续抓她痒痒，纠缠间……有些缠斗的意思！ 此时白石看得更清楚，因为他在监控中，手动将川合屏蔽下去了，这样一来，显示器上就只能看到藤。 的确这样从现场状况来看，也基本符合，至于细节之处…… “没错，就是这样……” “等等，这里不大对，川合你要以逃走为目的，可以小心些锤她。” “藤，你这里和看到的监控录像就不符了……你应该这样……绫子。” “就是这样，最后这里是凶手被压在下面，挥手用金条打了压在她身上的受害者的后脑！” …… 白石这时也加以指导！ 之所以同意带绫子来，也是因为这个——白石可以先摆弄绫子，好令差不多身高的藤也理解自己的意思。 藤比绫子略高，不过绫子的鞋更高一些，这样两人基本一样高。 白石也是中途才想起来，一米六左右的警员，恐怕多半会是女警，如果到时候另一名来的是男警员，一些不方便的姿势，可以由绫子来扮演猥琐店主，以免女警有抵触心理。 不过现在藤和川合倒是刚刚好…… 白石和绫子稍加辅导之后，两人基本就还原了几乎所有动作，之后大家看着重新录好的监控录像，覆盖掉川合之后，藤的动作、现场的变化，基本就是证据录像里的样子！ 稍有的些许不同，也不过是动作幅度的问题…… “过了！”藤和川合看着最后一遍的“成品”，也是松了口气，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这条终于过了。这也正是其他人绝对不行的原因…… 署里只有白石，在“健康医学”、或者说是人体学方面的研究如此精深，掌握知识如此丰厚，能够在那部缺一个人的监控视频中，推测出真实的情况！ 否则单纯以监控视频的情况来看，很容易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被害者一路被揍，之后被凶手抄起金条，从后面猛击后脑…… “这样的话……身高也应该和我差不多，肯定不是悠斗了！”川合这时松口气地说道。 “不不不，这个从一开始就能知道吧……”藤白眼道——这样动作的前提，可是受害者先非礼对方……怎么也不可能是非礼林田悠斗吧！ 川合闻言，也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一红。 就在这时，白石也接到了刑事课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是我，白石。” “署长，我是源……刚刚悠斗的视频处理有结果了，第一段他自己行窃的视频，他已经还原完成，可以看到在他的还原结果中，的确他只拿了那张【青眼白龙】，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其他捡拾的动作。” 源向白石通报了进展。 除非是特殊情况，必须要立刻联系，否则下属不会直接用自己的手机，给署长打电话，而是用办公室电话，相比之下，白石就随意很多，经常用手机联系下属……之前也习惯于用手机联系小田切！ “第二段杀人的视频呢？”白石直接问道。 第一段视频修复完成，也无法作为证据——毕竟这是嫌疑人林田悠斗修复的！ 万一是你p的呢？ 技术上行不行得通、是否真的能在源和另一名鉴识员盯着的情况下做到是另一码事，总之嫌疑人处理过的证据，拿到法庭上，法院也绝对不会承认。 只能作为警方的内部参考…… 白石也立刻问起了更重要的第二段视频。 果然源这下语气踟蹰起来——如果第二段有结果，他早就说了！ “暂时还没有结果……悠斗说，凶杀时候的监控设置，更像是直接用更高的权限修改的，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还原，不过悠斗发现，那段监控的修改时间，和他所做的完全不同！ “悠斗是在进去之前，攻陷了安保系统，令监控录像不显示自己，而第二段监控视频，修改时间是六点五十，也就是先发生了命案，之后才被人利用监控规则修改了录像、又删掉了存底。” 源这时又说了两条线索，不过可惜都是嫌疑人提供的，而且是十分主观的线索，完全是嫌疑人自己的判断，同样只能作为参考。 白石倒也没有太失望，只是对源叮嘱道：“嗯，今晚就留他在警署，搞这个监控视频吧！” 理论上现在林田悠斗没有被收押，只是“主动配合调查”。 “嗯，也不用我说……他自己就正和那个系统较劲儿。”源这时也感慨地说道。 平时悠斗还有些怕生的样子，不过进入骇客状态之后，就十分专注…… “嗯？等等，你们……不会给他的电脑联网了吧？”白石忽然反应过来——和系统较劲儿？难道……他不是在恢复视频，是又去侵入安保系统了？ “没错，怎么了？我们有盯着，没让他和外界联系的。”源还纳闷这有什么奇怪。 白石：…… 对此白石也是无语，不过想想现在的状况，白石缓和了一下心态，也没有制止——刚好也趁机试试这个林田悠斗的专业水平！ “对了，我这里还有两份视频资料，可以作为调查参考，发到国木田课长的邮箱了，你让他查收一下。”白石顺便也检查一下，国木田有没有逃避加班。 …… 很快，在国木田的电脑上，大家看到了署长和藤、川合的劳动成果！ 一开始大家看到，藤一个人在“演”受害者的时候，还觉得纳闷——的确演得很像，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点开第二个视频之后，大家就知道意义了！ 第二段视频里，因为没有隐藏川合，所以…… 情况一下子变了，受害者从“一直被压制”，变成了“在对一名矮个子的女性行使猥亵行为”！ 一众刑警这时才意识到，之前可能一直都误会了现场情况…… “虽然这只是署长的一种猜测，但是目前看来，这种猜测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必须加大对案件相关人员中的女性的排查力度！”国木田说着看向了灰谷。 “灰谷系长，你们在安保公司那边有什么收获……”国木田见灰谷有些着急的样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小暮刑警人呢？” “那个……”灰谷正闷闷答不出来的时候。 盗贼山在一旁说道：“自恋吗？我刚刚看到他了……穿着一身很招摇的白西服出去了。” 灰谷：…… (本章完) 第174章 人外有人 第174章 人外有人 安保公司的技术员北浦，大半夜被小暮约了出来，就在案发地点门口。 虽然疑惑对方的用意，但北浦还是接受了。 的确，她有些心虚，不过…… 至少这个小暮警官，看起来并不聪明的样子，甚至之前还很痴汉地、在自己帮他擦汗后，拿走了自己的手帕！ 自己也从这家伙口中，套出过一些警方调查的信息…… 这种家伙，应该不难对付吧？ 北浦刚刚赶到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他人在哪，就在这时…… 咔咔咔—— 几个不知道从哪借来的探照灯打开，集中在了一身白色西装的小暮己身上。 只见他在灯光下，跳着奇怪的舞步接近了过来…… 北浦：…… “小暮警官，您……这个时候约我出来有事吗？” “北浦女士，杀死高泽先生的凶手，就是你吧？” “啊？哈……小暮警官，请您不要开玩笑。” “我知道的，是你在还回金条的时候，他袭击了你对吧？” “金条？您在说什么……” 北浦已经有些慌了起来。 不过自恋的推理依旧继续着：“没错，就是金条，我想林田同学并没有拿走金条，只是拿走了自己的卡片，可是之后因为发现了监控异常，和店主一起赶到现场的北浦小姐你……偷偷藏起了掉落的金条！” “够了！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会去警署投诉……” “当然，你并不是为了五千克的金条，所代表的价值，而是……为了让公司重视起这个漏洞！你一直和公司高层反映这漏洞，并且希望进行修复，可是公司高层却并不在意，这令你有了利用重大事故来倒逼公司的想法！ “你也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你就想将金条还回去，甚至可能是希望作为客户的店主，和你一起去说服公司，然而…… “高泽先生却将这当作是你的把柄，借机对你进行了非礼对吧？那段杀人时候的监控，我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于是你在挣扎之中，用金条攻击了高泽先生，发现对方死亡后，你在害怕之下，找到了林田悠斗家，并且将金条扔到了独栋的院子里……嗯，这也是你之前为什么向我打听，关于警方的嫌疑人的信息！” 自恋这时抽丝剥茧地推理了起来。 “你……你有什么证据！”北浦问出了凶手的名台词。 “证据吗？当然有了……” 只见自恋这时从怀里，取出了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北浦的手帕！ “变态……”北浦公正地评价起来。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要收藏……而是、你是用这手帕，包裹过那块金条吧？‘金’的质地是很柔软的，虽然难以察觉，但是我鉴识系的同事，还是从上面，发现了金粉的存在！”自恋这时直接出示了重要证物。 北浦：…… 北浦见状，也不再负隅顽抗，承认下来道：“没错……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公司修复漏洞、以免将来真的产生巨大损失而已……可是……呜呜呜……” 作为技术人员，北浦的执念也可见一斑。 “没关系，我明白的！不是北浦小姐你的错！”自恋这时义正辞严地说道。 “诶？”北浦闻言一愣。 旋即只见自恋一扭屁股，掏出了一只手铐，还有……一只戒指盒！ “哈？”北浦完全不懂他在做什么。 “请嫁给我吧！我会包庇你的！”自恋继续义正辞严。 北浦：？？？ “那个……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北浦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请你克服一下！”自恋的语气十分诚恳。 “不不不，这不是克服的问题吧？”北浦已经混乱起来。 “拒绝我的话，可就要逮捕你了！”自恋看起来有些癫的样子。 北浦：…… “请作出选择！”自恋说着，一个躬、鞠了下来，并且一只手是戒指盒、一只手是手铐，全都递上前去。 北浦：…… 北浦这时也冷静了下来——虽然眼前的警官，脑子似乎有些秀逗，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再抵赖……“请逮捕我吧！”北浦直接双手送了过去。 “诶？等等……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与此同时，滴滴答答的警车声传来…… 听说自恋“失踪”之后，白石直接让国木田他们，去案发地附近找他！ 白石很清楚……甭管平时表现得靠不靠谱，小暮己可是署内唯一的ssr！ 甚至即使不算【丘比特的毒箭】，小暮己在纯粹的刑警业务能力上，也能和国木田媲美、甚至略胜一筹——曾经搜一的王牌，可不是因为抽象才当上的。 只是因为被甩之后的心伤，才整个人都“抽象”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他的刑警能力，几乎发挥不出来…… 可是…… 一旦【丘比特的毒箭】发动，之后针对发动目标，他是可以发挥出应有的刑警能力的！ 故而哪怕不考虑【丘比特的毒箭】的玄学指示，小暮己对于女性犯人，也堪称是克星。 只是这家伙…… 实在太抽象了，平时白石都尽量避免让他去做最后的推理，一来是丢人现眼，二来……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也不好解释！ 当然，白石倒是并不担心，他的“求婚”会成功、之后真的包庇犯人，因为……他就不可能成功，【丘比特的毒箭】完全命中后，目标女性会良心发现。 …… “小暮刑警，干得漂亮……不过下次不要再单独行动了！对了，既然是你抓到了犯人，那之后……别忘了提交报告！”国木田板着脸对这家伙说道。 明明来米署没多久，国木田不仅感觉这忙碌的感觉，比在搜一当系长时还紧凑，而且遇到的警员，也一个比一个抽象，总觉得自己的脱发，是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证据确凿，当场“紧急逮捕”了北浦，毕竟这大晚上，也没法立刻申请“逮捕令”。 回到了警署，因为是半夜，国木田直接让嫌疑人先休息——甭管发生什么，咱们不能半夜审人！ 第二天一早，北浦接受了审讯，在口供中，交代了案发经过…… “北浦女士，你有什么办法，能恢复你修改的录像吗？前提不是你自己来操作，如果有真实的监控留底，不仅对我们更方便，对你来说也会更有利。”负责审讯的黑木这时很期待地说道。 如果能直接获取监控留底，那么送检会更顺利，而且对北浦自己来说，这样也可以有防卫情节，虽说这种从现场逃逸、尤其是还有消灭证据的行为的情况，不大可能判正当防卫，但总归能判得轻一些！ 不过北浦这时却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恢复的，别说是让其他人操作……即使是我自己，也不可能恢复得了，就是这种设置。” “遗憾……不过你的口供，我们还是会尽量核实，其实我们署长之前也是这样推测的，可惜不知道我们的演习，会不会被检方接受。”黑木无奈道。 北浦从审讯室离开，回留置处的时候，刚好在走廊里，和顶着个黑眼圈的悠斗迎面走着。 虽然悠斗的盗窃行为，还是会被起诉，但他毕竟是未成年人，只是盗窃罪的话，后面就是“少年课”负责，送检程序和一般嫌疑人不同，会先取保候审，让他继续上学…… “等等……”北浦忽然站住。 旁边的黑木，还有正带悠斗离开的源，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可以等我一下吗？”北浦看向黑木，恳求地说道。 黑木大概也猜到了她要做什么，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北浦来到林田悠斗面前，愧疚的鞠躬道：“实在是……万分抱歉！在那种情况下……我居然……” 一开始她只是想倒逼公司修复漏洞，可是后面杀了人，便完全慌了手脚，甚至去陷害林田悠斗！ 悠斗先是疑惑，接着恍然道：“啊！是你啊，阿姨。” 悠斗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个真凶。 虽然被叫“阿姨”，但北浦还是不敢有怨言，依旧鞠躬没有起来。 “你还蛮厉害的……不过比我还是差了不少，是靠有系统权限才做到吧？哈哈哈，我就不一样了……对了，你利用权限修改的监控，也被我复原了！果然还是我最厉害……诶呦！”悠斗正得意，已经被源拍了下脑袋。 “你还很得意咯？”源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小子这一整晚……居然一直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入侵别人的系统！ 还好没出什么事情，不然自己这个警员，怕是当到头儿了…… 北浦闻言却是一愣——这也能修复？那岂不是说……还有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漏洞？ 北浦先是不服气，接着…… 又释然了。 “谢谢！”北浦真诚地道谢道。 一来是道谢，这样自己就有了减刑的有力证据；二来……悠斗向她证明了，她的技术也不是那么拔尖，很多事情，或许自己不用那么钻牛角尖！ 就像现在……即使修复了这个漏洞，其实也还有更厉害的人，能够发现新的漏洞。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一点，从一开始就不会有这次的事件…… (本章完) 第175章 顾问 第175章 顾问 “之后暂时不要离开东都，不过要正常去上学，如果学校那边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警署，校园霸凌的问题，也可以联系生活安全课……之后等检方的通知就可以，根据我的经验，大概率会缓刑，小概率不起诉。” 源这时将林田悠斗，送到了警署门口，并且耳提面命着。 “知道了……谢谢你，源警官。”悠斗向源道谢起来。 “好好上学，记得不要再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做，尤其是不要做违法的事情！”源一路还放心不下。 …… 上午九点，悠斗有些紧张地就回到了家里。 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 悠斗明白爷爷奶奶肯定在担心自己，家里之前只有两位老人，可想而知，他们当时有多无助。 哪怕是现在…… 悠斗估计他们也还在操心！ 虽然源警官已经那样说，但是学校那边……真的还回得去吗？ 虽说悠斗自己，倒是不觉得这书就非念不可，但他爷爷奶奶恐怕不会这样想，如果学校那边被开除，他们不知道会多着急。 悠斗一路上也在想，之后应该怎么办，只是没什么头绪，只能想着……如果学校能不开除自己的话，哪怕要自己道歉检讨，为了爷爷奶奶，姑且也先认了！ 不过…… 就在悠斗回到家的时候，在玄关的鞋柜前就发现，发现家里有客人，而且是两个，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位，这是多大脚？五十多码吗？ “哈哈哈，二老放心吧！既然悠斗同学做我们警署的顾问技术员，那学校那边，我自然会亲自过问，检事厅也不用担心，我在检事厅也有很多熟人，即使真要打官司，也由我来找律师！” 大包大揽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悠斗连忙担心地跑了进来，唯恐是家里进来了什么骗子！ 结果进来后才发现…… 家里的沙发，正不堪重负地承载着一只……米署长？ 并且悠斗看到，一旁还有另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女性，这时米署长正和爷爷奶奶许诺着什么，二老这时是感激涕零…… “悠斗！你终于回来了……快，谢谢白石署长！人家为你是操碎了心！”林田奶奶立刻将悠斗拉了过来。 悠斗：？？？ 悠斗这时倒是知道，来者并不是骗子——毕竟米署长是很难冒充的…… 可是…… 悠斗这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悠斗同学，你不用紧张，虽然这次你的冲动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也会受到惩罚，但是我们对待未成年人，一向是惩前毖后，尤其你的技术，正是现在我们所需要的，之后我们警署会和你、和你的监护人，签订一个顾问合同。 “这样以后你也算是警署的指定合作人员，无论是学校的事情，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给你解决。”白石和言细语地说道。 一旁的圆尾课长，这时也拿出了人事合同——米署的顾问名额，可是总店特批的，挂在刑事课下面，有专门的编制！ “这个……”悠斗闻言，正想要确认一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卖身契。 不过林田爷爷已经呵斥道：“悠斗！还不谢谢白石署长？你这孩子就是不省心，要不是白石署长，你就要被当成杀人犯了！” “不至于、不至于，我们都是依法办案，不会冤枉无辜的！”白石大义凛然地说道。 只是悠斗见爷爷奶奶的反应，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说道：“谢谢白石署长……” 之后老老实实地签了字…… 虽说他不在意这点报酬，但是……至少米署，的确能够解决他现在的所有社会层面上的问题！ 和警署合作，就会削弱大家对他前科犯的印象，而且想也知道，这样一来，米署肯定不会坐视他被判得太重，而就在眼下的、回归校园的事情，悠斗估计这位米署长也会有办法。 不过签字的时候，他还是瞥了一眼报酬——好家伙，知道不会太多，可是没想到……警方是真的抠门！ 每个月津贴6万元…… 好在不用真的上班，需要提供顾问服务的时候，每小时额外支付1200元…… 你这真不是小时工吗？ 我去m记打个工也不会比这更低了…… 不过看在这不用坐班，只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自己，而且的确能够解决他很多问题的份儿上，悠斗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白石也很满意！ 这个价格，就能签到这种水准的网络安全顾问，简直绝了！ 如此一来，不仅米署在网络犯罪的调查方面，大大增强，而且……还给其他顾问编制，节约了不少资金。 而在场更满意的，无疑是林田悠斗的爷爷奶奶，原本二老都要在家愁死，现在米署长亲自登门，直接捞了孙子一手，这……还要人家的钱？还有天理吗？ 接着白石直接说道：“今天是周二，也别耽误孩子上学，我直接送他去学校吧！” “诶？”悠斗闻言一愣。 本来他今天想休息的，毕竟昨晚熬了一夜，才彻底攻破那家安保公司的系统。 当然，这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学校方面的压力，毕竟……他虽然出来了，但还是要被检方起诉的，只是在未成年法庭而已！而他也知道，学校那些人，早就想开除自己，正愁没有理由…… 虽然之前源告诉他，有困难可以联系警署的生活安全课，但悠斗也没有完全相信，更没想到……现在米署长要亲自送他去？ “嗯？你不想去学校吗？”白石明知故问道。 “不，当然……想去！”悠斗连忙说道。 “走，那我们这就出发，这时间已经开始上课了吧？”白石说着起身，从逼仄的房间里，猫着腰走了出来。 林田老夫妇的条件显然不怎么样，一户建在很偏僻的位置不说，建筑也很破旧。 之后白石直接让悠斗坐在了自己的副驾驶…… 圆尾课长见状，有些拘谨地讨好署长一番后，才落座在后排，而且坐得笔直。 送林田悠斗去学校也好、帮他梳理下学校的态度也好，其实也都是顺便…… 白石可没有忘了，之前米高中的态度！ 只是…… 事有轻重缓急，当时还是查案要紧，而且白石手里的“子弹”也不够，才暂时没有搭理他们。 现在，白石得让他们知道知道——米大道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的确米高中也隶属于教育集团，毕竟町内就还有米大学，而且和米町的町议会深度绑定，属于地头蛇教育集团…… 不过白石并不觉得，区区米教育集团，自己会搞不定。 于是白石亲自送悠斗去学校，并且……还不“只”是亲自！ …… 此时米高中的校长办公室里，理事长也正对他大加责难——理事长，是校董会的代表，而校长则是学校的实际管理人，相当于董事长和ceo。 “加藤校长！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校董会现在也已经被惊动……还有外面围着的记者，你准备怎样负起责任？” 理事长愤慨地将一份《观察周刊》的加刊，摔在了加藤校长的办公桌上！ 加藤校长也早就看到了…… 今天一大早，《观察周刊》就详详细细地，报道了米町中古店发生的案件，并且矛头直指米高中内部的校园霸凌问题，记者甚至春秋笔法……快要把凶杀案都怪在米高中头上！ “桥、桥本理事长，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我已经致电周刊编辑社抗议……”加藤无奈地说道。 “向编辑社抗议这种事情，需要你去吗？难道校董会想不到吗？问题是……为什么昨晚才逮捕的犯人，今早就有这么详尽的报道，你是不明白吗？”桥本的口水，都快要喷到他脸上。 其他记者，虽然又慢了相田弥生一步，但现在不少也都来到了米高中外…… 东岛国就是这样子，明明校园霸凌很常见，平时都装作看不到，不过每次有闹大了的例子，大家又会好像第一天知道一样，一起来凑热闹。 加藤这时一咬牙道：“先让保安部，以学校采访条例的规定，驱散这些记者，之后……组织发布会吧！” 加藤肯定不会承认这上面的霸凌报道是真的，至于这些记者…… 米教育集团也不是扛不住！ 虽然这种给集团添麻烦的行为，令桥本理事长十分不满，但现在也只能先配合加藤校长，之后再处分…… 嗯？ 就在这时，总务室的主任，急匆匆地敲门进来…… “理事长、校长……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警车，那些记者更激动了！” “什么？”加藤不由得挑高了调门。 …… 而此时学校外面，只见七八辆非便衣的巡逻警车，停到了学校外面，记者们见状，自然蜂拥采访，对此警员都是缄口不言，并且很快…… 白石的座驾也到了！ 虽然白石开的不是警车，但是白石一下车，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见到白石署长都亲自来了，记者们当然更加激动…… (本章完) 第176章 三件事 第176章 三件事 “没有什么事情，不是来逮捕谁的，只是正常预防犯罪方面的沟通。” “报道？嗯，关于报道我还没看，大家还是多关注我们的官方公告。” “请让一让，你们镜头小心，记得保护未成年人隐私。” …… 白石这时一边嘴上打太极地不承认任何事情，一边身上也打太极，用平常走路的姿势，就既没有让任何人受伤、又从一众长枪短炮中，自然而然地蹚出了一条路来。 来到校门口，白石对已经跑到了门口的学校领导说道：“我代表警署，想要和贵校做一些沟通，需要预约吗？” 如果是普通警员来，还真需要！ 不过看白石这架势，学校方面立刻开门，将他迎了进来，并且帮他拦住了后面的记者——米高中也不希望他们进来。 与此同时，白石强调道：“请放我署的警员进来。” “那个……请问有什么公干？”总务室的室长还想要搪塞一下——正常来说，警员也不是随便进出学校。 “没有。”白石直接说道，并且站定在了门口，特地问道：“没有，可以让他们进来了吗？” 眼看外面的记者已经“啪啪啪”地拍照，虽然听不到他们俩说什么，但是也能看出似乎是有什么龃龉…… 总务室长见状，马上说道：“没有！没有任何问题！” 白石一招手，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这时也鱼贯而入…… 各个班级的教室中，许多学生不顾老师阻拦地趴在窗户上看。 平时一些有欺负人……尤其是之前抢了林田悠斗的卡片的学生，这时吓得不得了。 学校里到处都在传言，说米署是来抓人的！ 白石直接在学校其他领导的簇拥下，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警员们也一路跟着——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来抓人的！ 甚至进到办公室里的时候，也是外面一半、两排列开的立正站岗，里面也跟着白石进来了一半，直接在办公室两侧立正站岗…… 抓人？那倒不是，毕竟白石又没有逮捕证。 只是来…… 充“面子”的！ 不能小看这“面子”，这可是白石长期和暴力组织对抗，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种自诩独立王国的教育集团，其实和暴力组织也很像，只是运行方式不同，内核上很像！ 要打击他的气焰，第一步就是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是“爹”。 越是去大型暴力组织的事务所，白石越喜欢叫上多多的警员一起去，气势上就先压上一头，破除他们“这里是我的地盘”的心理。 之前米高中……或者说是米教育集团，如果诚心想要对抗的话，还可以咬定规定，无故不得入内，可是现在…… 白石已经攒够了“子弹”，外面各大报社的长枪短炮在那里架着，不让警员进来，白石可就让他们在记者面前“站岗”了。 来到加藤校长的办公室里，加藤校长一边擦汗、一边立刻起身迎接。 此时理事长已经不在这里，算是一个缓和的余地，而且……理事长也不想给他擦屁股。 冤有头、债有主，之前驳了米署面子的是校长，不是理事长，白石这时也是拿他敲山震虎。 “白石署长百忙之中，还亲自来学校检查，实在是尽职尽责，让我们惭愧得很啊！”加藤上前握住白石的手说道。 “加藤校长客气了，我这次来也不只是检查，而是有三件事情要办……毕竟我署的其他警员来办理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我想可能是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我们面对面地谈，更加直接。”白石直接说道。 “您请说，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配合！”加藤先大包大揽地开着空头支票。 “第一件事情，关于《观察周刊》的报道……在外面我没说，不过的确是事实，建议我们校领导都看看，还有林田同学，之后可能需要去未成年人法院几趟，希望学校配合工作……还有我署已经和林田同学，签订了特别顾问合同，有时可能需要请假，希望予以批准。” 白石先说了林田悠斗的事情。 听说警署居然和他一个学生，签订什么“顾问合同”，加藤校长也是莫名其妙。 不过提到让林田悠斗重回学校，加藤立刻就端着了些地说道：“这个……关于林田同学的教育问题，我们当然也会尽力，不过也希望林田同学理解学校的难处，毕竟现在其他家长……” 加藤其实已经决定，咬牙再忍一忍，扛住压力让林田悠斗回来上学，毕竟也不能完全不给白石署长的面子，只是表现得为难一些，后面才好讨价还价。 可是不等他说完，白石已经打断道：“这是今天我要办成的第一件事情，至于这第二件事……” 加藤校长脸色一黑，明白这白石署长，今天不是来要面子的，是来立威的！ “贵校的校园霸凌现象，已经十分严重，并且与恶性刑事案件相关，对于辖区内发生这样的事件，我署也责无旁贷，之后一个月里，我署将策划四场反霸凌的校园宣讲，需要贵校配合！” 白石一上来就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了出来。 不过加藤这时却连连摇头道：“不，这个还需要我向集团申请，现在就议定还为时尚早……” 显然加藤并不想让此事实锤，可是白石却说道：“没关系，也不是明天就来，第一场定在周五，下一场在下周，之后两场在寒假期间。”见白石好像听不懂自己的话一样，加藤有些赌气地强调道：“白石署长！这种活动，按照文科省的规定，是需要学校‘批准’、之后才是‘配合’！” “文科省？哦，加藤校长是觉得，文科省会有什么意见吗？”白石明知故问道。 “这些事情，之后会有专人与警署联系。”加藤并不直接回答，不过意图已经很明显——我们“后面”不是没人！ 白石闻言，直接从沙发起身…… 加藤立刻本能的后仰道：“你、你想做什么？” 白石还没有威势全开，仅仅体型带来的压迫感，加藤就无法无视。 不过白石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自己是警员，又不是暴力组织的人！ 只见白石直接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同时说道：“座机借我用一下。” “等……” 不等加藤反应，白石已经按了一个电话，并且直接开了免提。 正在加藤疑惑的时候，两声鸣音后，对方已经接了…… “这里是文部科学省，初等中等教育企画局办公室，请问……” 加藤：？？？ “这里是米高中校长办公室，我是米警察署署长白石黑，我要找一下你们局长，或者负责人。” 加藤、电话对面：？？？ “白石署长，你……”加藤急的站了起来——你这是要直接给领导们打电话？有你这么办事的？再说你打的部门也不对啊！ “请稍等……”电话对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却知道白石黑！ “白石署长，你好，我是企画课对外资讯室的室长山本岬，请问……” “你好山本室长，我正在向米高中申请进行反霸凌宣传……” 对面的山本：？？？ 那你往这儿打电话做什么？ “不过加藤校长觉得，他文科省有人可以让我办不成这个宣传，我想问一下，这个是初高等教育局局长的意思吗？”白石直接问道。 对面的山本：？？？ 你是有什么大病？ “那个……当然不是这样的，白石署长，我们是初高等教育‘企画’局，主要工作内容是，审批文科省内，初高等教育中的新项目、新活动，并不实际管理学校事宜，您说的事情，并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 如果白石黑不是名声在外，换成其他警署长，山本肯定要骂人了。 “原来如此，抱歉，打扰了……”白石直接道歉。 “原来初高等教育企画不是企画你们初高中的啊，哈哈哈……”白石放下电话后，还一副没想到的样子，并且立刻就拨了下一则电话。 “等一下！白石署长，你这……” 加藤校长这时倒是反应了过来，可是……根本就不敢上前！ 嘟——嘟—— “你好，这里是文科省大臣官房总务课办公室……” “你好，这里是米……” 啪—— 加藤这时战胜了恐惧，或者说是……用对权力的恐惧，战胜了对“大块头”的恐惧！ 直接冲上前来，伸手将座机挂断了。 “嗯？加藤校长，你太失礼了吧？”白石从校长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向前探过来，俯视着他问道。 “不、不……白石署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这就……”加藤校长这时满头大汗地解释起来。 “的确，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谁，这样好不好，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或者让他现在就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不过无论你要找谁，请务必提前告诉他……要因为这件事情找我的话，要抱着向我递挑战书的决心，来和我来说话！”白石说着一点弯下腰，脸都快探到缩下去的加藤面前。 “我……是……我是说……普法活动……诶呦！当然没问题……随时欢迎……根本没有谁要找！”加藤在白石的压迫下，缩到跌坐在地。 不过这下他也彻底吓到，毕竟那些关系，是他能随便用的吗？而且真被白石一个个电话过去，人家不敢把白石怎么样，弄他一个校长不是简简单单？ “那就好，那就只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办了……请加藤校长自己记住，也转告校董会的其他人，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教育集团……在米町，合法的事情，一件也不归我管，但是……违法的事情，全都归我米署管！ “我不希望下次因为任何事情，我署的警员的调查工作，受到外界影响，别想着用你们那套能吓到我，受不了我的话……就请抱着让我滚出米町的决心，去找人来努力吧混蛋！” 白石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哎呀，是不是说得太顺口，不小心弹舌了？ (本章完) 第177章 人杰地灵 第177章 人杰地灵 离开米高中后，在回警署的路上，白石黑还有些在意地确认道：“圆尾课长，我今天和加藤校长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弹舌了？” “弹舌？没有啊，大家都觉得，署长您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山本理事长不是也说了，都是加藤校长思想不够先进，对警方工作存在误解吗……相信校董会之后也会调整他的职务。”圆尾一副“白石署长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 今天直接在校长办公室，给文科省各局办公室打电话的操作，看似莽撞，却是白石深思熟虑的结果。 教育集团和暴力组织毕竟运行方式不同…… 白石带着警员、大摇大摆地进任何组织的事务所，其后盾都是自己的“身体”！ 对方有任何过激举动，白石都可以控制局面。 不过在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里，白石的“身体”其实也就是吓吓人，人家不可能主动攻击白石、白石也不可能会对任何人动手。 这种情况下，取代“身体”的作用的，正是白石的“莽撞”！ 暴力组织面对白石的身体，只能怂下去，而学校面对白石的“莽撞”也一样。 看似“莽撞”的门槛要更低，毕竟谁都可以“莽撞”，不过实际上…… 在警署署长中，也就只有白石能这么“莽撞”！ 其他署长学了，怕不是第一个就要被方面本部长教育一顿，之后不仅还要面对总厅领导的批评，而且也别想升职了，搞不好还要吃处分。 不过对于白石来说…… 这都不是问题！ 甚至接了电话的文科省官员，也根本没想过，要因为这个，而报复一下白石黑。 毕竟白石黑“战绩可查”，还是警部的时候，就挑翻了法务大臣，现在何必为了一个根本和自己没关系的学校，就去追究白石的“不礼貌”？ 躲他还躲不及！ 当然，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告状”，直接去投诉是怕惹麻烦，可是…… 在一些社交场合，间接向白马总监表示一下——白石署长实在“太尽职尽责了”、“我们东岛国就是缺这种好署长”……还是可以的。 于是…… 转过天来，12月8日、周四下午的时候，白石在办公室的座机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白石先是一愣——这号码他当然认得，是警视厅总监办公室的电话号！ 也只有这类电话，可以无障碍地直接接到白石的办公室里，不会走其他分机。 白石皱了下眉后，便接听起来：“这里是米署，我是白石。” “白石警视正，新岗位怎么样？”白马总监本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是像以前一样，听声音语气，就像是和蔼的邻家翁一样…… 白石很清楚，白马总监看起来和蔼可亲、甚至是人畜无害，不过这都是在人前，背地里……绝对是个难搞的家伙，否则也坐不稳“警视总监”的位置。 “白马总监，久疏问候，升迁之后，还没能当面致谢。”白石客客气气地说道。 之前犬养案的背后，其实也有白马参与“博弈”的痕迹，并且是赢棋的一方，不过此案之后的白石，不说是“弃子”那么严重，至少也成了“闲子”，最后任命白石做米署署长的时候，白马都没有出面…… 白石这时说这话，也有些讽刺的意思。 不过白马就好像没听出来一样，还调侃地说道：“诶？要当面致谢吗？那可要先去看望你的老上司、小田切部长，我看上他的茶叶很久了，哈哈哈……” 白石：…… 嗯，这讽刺得就更明显了！ 之后白马总监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反而在日常表扬了米署最近的破案数量之后……向白石提出了邀请！ “对了，白石警视正，我明天本来想和夫人一起去看王座战的，不过订好票之后，才想起来，夫人要参加阿探的家长会……”白马故意说着蹩脚的借口。 白石也能猜到，大概是有人间接告状，总监这是想要教育教育自己，所以…… “没问题，明天我去给阿探开家长会！”白石贴心地说道。 白马：…… “那倒是大可不必，明天学校是要做、明年升入高三后的升学意愿调查，白石你来陪我一起去看王座战吧！”白马直接邀请道。 “王座战？这个……我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白石感觉好麻烦，正想要推辞。 “不可以拒绝哦！明天的票，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就这么说定了……时间地点你自己查，不要迟到。”白马总监不讲道理地说道。 白石也是无语，无缘无故、约我什么王座战观战？ 只是白马总监都已经这么说，白石也只好答应下来。 …… 所谓的“王座战”，自然就是决定东岛将棋七冠中的【王座】头衔的比赛！现在已经到了最终决赛阶段，12月8日，也就是周五上午十点就将开始称号的争夺，白石也现场在网上搜了一下，才知道时间、地点，以及对阵双方。 “棋赛周五上午十点开始，九点观棋人可以入场，地点在千代田区麹町……对战双方是现王座高津敏郎，和挑战者……羽田秀吉？这个羽田秀吉……”白石看着网上的资料，不由地嘀咕了起来。 这个“羽田秀吉”，好像是赤井秀一和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兄弟吧？ 白石对于《柯南》的剧情有些了解，可是却不多，并且……也明白这个世界，和《柯南》应该不会完全相同，至少现在这个科技水平，阿笠博士应该不会把小灵通手机项链当“撒手锏发明”。 “羽田秀吉”这个名字，让白石自己去想，肯定想不起来，可是看到了就觉得有些眼熟…… 确定了时间地点后，白石先是在值班记录上，将自己明天的“在岗”，改成了“公关”——陪领导，当然不能算休息！ 之后白石又给绫子打了电话：“抱歉，今晚的约会要爽约了……不，倒是没什么大案……是白马总监明天约我去看王座战，今晚我准备加个班，多处理些公务……” 听说是警视厅的“大boss”邀请白石去看棋赛，绫子也明白，这重点肯定不是棋赛，而是白马总监要耳提面命一些事情。 于是绫子又好一番叮嘱。 “之前犬养前大臣的事情，还多亏白马总监保护了你，小黑你明天不要顶撞白马总监……”绫子虽然对“警视总监”没什么敬畏，但既然是白石现在的最高上司，她自然多操心了些。 “放心，我一向很尊重白马总监的。”白石自然也不想叫绫子担心。 的确之前白马参与“幕后博弈”，又将白石打发到地方警署、甚至这几个月都没有再见他的情况，令白石小有怨怼，不过也并没有到十分不满的程度。 正如白石刚刚所说，他对“棋手”、对“下棋”，都不感兴趣…… …… 第二天，白石一大早也给自己打理了一下，穿上了正式的西装，驱车前往千代田区麹町的棋赛现场。 路上，白石的手机还响了，见是刑事课办公室的电话，于是白石趁着红灯接听，结果…… “署长，就在刚刚，堤无津川沿岸、米大桥西向一公里处，发现了一具女尸，现场检视结果为勒死，具有明显他杀痕迹。”国木田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石：…… 米町真是……人杰地灵、人杰地灵啊！ 当然，这倒是不用白石回去加班，毕竟作为署长，轻易不会参与实际调查。 “嗯，好，我知道了……你组织调查吧，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阻力，随时通知我。”白石回复道。 咚咚咚—— 白石：…… 白石的车窗又被敲响，又是由美叉腰站在外面。 白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开车打电话，就能将由美召唤过来——你们警视厅交通部的执勤范围是整个东都吧？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准？我这次都不是在米町啊！ “有个小命案，刑事课的人就是太紧张了，哈哈哈。”白石摇下车窗，爽朗地说道。 由美：？？？ 为什么每次你都有这种理由？ “你不会逃班了吧？”由美想起来，这条路可不是去米署，而且白石的西服明显也不是职业西服，不像去上班。 “公关，这是署长的日常公关……对了，我是去看王座战，今天的挑战者是……” “喂！前面的人！你头盔呢？给我站住！” 白石：…… 白石隐约记得，羽田秀吉应该是宫本由美的前男友，甚至……虽然在宫本由美这里，他已经“前”了好几年，但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前”男友。 由美好像也不知道，“不辞而别”、“凭空消失”的羽田秀吉，其实是去攒七冠王好和她求婚，只当自己是被莫名分手了，偶尔又莫名会收到他的信…… 白石本来想提醒由美一下，不过她已经追着一名没戴安全帽的电动车驾驶员去了。 这边白石也变了绿灯，只好先开走…… (本章完) 第178章 下棋 第178章 下棋 将棋比赛，当然不是在体育馆里，而是一家棋馆，能现场观棋的人也并不多。 棋馆完全是和式风格，对局的时候，棋手会在对局室里对弈，除了裁判之外，对局室里只有记录员，以及少数一些记者，需要完全肃静。 观看棋赛的人，是在偏房中，看人复现出来的棋局…… 故而现场观摩，其实和看转播，也没有那么大的区别，毕竟你都看不到棋手的亲自对弈过程。 白石来的很早，八点五十就到了棋馆外。 棋馆外人也很多，一方面是没拿到入场资格、也想要一手消息的记者，另一方面，还有很多将棋爱好者，虽然没有搞到入场券，但也还是喜欢在外面看——毕竟在棋馆外面，也有人支起了棋盘，会有民间解说员，一边看网上的直播、一边在外面自己复盘给大家看…… 强行现场感！ 白石的身高，这时也吸引了不少注意，不少人悄悄议论着，是不是相扑或者摔跤的爱好者，走错了道馆！ 眼看已经快九点，可以进场了，白石有些急地看了看手表。 就在这时，白石听到一道讨厌的声音…… “这不是白石警视正吗？想不到白石警视正也开始研究将棋了？”二宫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二宫，搜查一课的理事官，和白石不对付，之前还被小野老头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估计他的“大腿”诸星警视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现场这么多人，白石想看到二宫不容易，不过二宫可是一眼就看到了白石…… “二宫警视啊……没什么，算不上研究，被人约来看看而已。”白石微微一笑道。 “真的？我还以为，白石警视正也是因为，知道白马总监喜欢将棋，所以才临时抱佛脚呢！”二宫这时不屑地说道——平时那么高傲，还不是投上所好、想要“拍马屁”？ “嗯？二宫警视，你是知道白马总监喜欢将棋，所以……特地来抓白马总监逃班的？”白石看了看他身后，故作惊讶地说道。 “什么逃班？你以为白马总监是你吗？我看你才是……署长虽然自己给自己排值班，但之后我可要看看，你是不是逃了班……”二宫马上否认起来。 “白石，抱歉，稍微晚了一些……嗯？你是……” 就在这时，二宫身后，响起了白马总监的声音。 二宫听到后，立刻吓了一哆嗦。 白马总监此时一身普通西装，和平时的样子大为不同——大部分警员，是没有见过他不穿那身“总监警服”装扮的样子的。 “白马总监……”白石正要开口，白马立刻说道：“这是私人场合，你就不要称呼我的职务了。”说着白马连忙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白马先生，二宫理事长听说您喜欢将棋，特地来看看您有没有逃班。”白石特地说道。 “才不是……啊不！我是因为喜欢白马总监……不是！是因为喜欢将棋才来的！”二宫连忙解释道。 “哈哈哈，差点被你抓到了……不过我可是有给自己排休息的，这是个人时间哦！”白马总监知道白石在故意给人难堪，于是半开玩笑地化解道。 “那当然了！谁不知道总……咳，白马先生您最是兢兢业业。”二宫立刻附和道。 白石一张脸不红不白——你们都是自己要来的，算休息很正常，只有我是被领导叫来的，就应该算我上班！ “对了，二宫，你是哪个棋室的观棋劵？”白马特地问了一句。 “是松字号棋室！我平时就喜欢将棋，所以早早就预定了……”二宫连忙说道。 “松吗？可惜，我和白石是月，那你先去吧。”白马直接说道。 十点才开始比赛，现在只能进棋馆、不能进棋室，可是既然白马总监这么说，二宫也知道，总监肯定是有话要和白石说…… 虽然心里嫉妒得要死，但这时还是识相离开了。 …… “走，我们也先进去吧，这里人太多了些。”白马凭两人份的旁观样据，将白石也带进了棋馆。 棋馆并不是一座建筑，而是一整个庭院，进到院子里之后，人就少了很多。 当然，白石还是一样地引人注意。 这时大家也都在庭院里，要到比赛前，才能进入棋室内。 “白石，你平时喜欢将棋吗？”白马故意展开话题地问道。 “不，一窍不通。”白石实话实说道。 白石估计，自己如果成为职业棋手，肯定也可以获得积分，从段位、到七大头衔，都是明摆着的“成就奖励”。 不过白石一开始没有选择这条路，配套能力的加点也完全不符，现在选上、收割积分点数的效率也不会很高，说不定都不如消耗的多！ “做署长之后，自我学习的时间更多了，可以选择类似的事情，沉淀一下自己，我一直知道，你不仅仅是个子大，在组织犯罪对策部的时候，也不仅仅是仗着个子大才横行无忌……”白马这时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 一来是告诉白石，不要总是惹事情、不要过深地涉及案件之中，学会像个正常高级警官一样看待案件；二来……也是隐晦地告诉白石，积淀自己，迟早会有被重用的时候——毕竟“潜龙勿用”的“勿用”前提，得自己是“潜龙”才行。白石虽然听懂了，但却还是搪塞道：“白马总监是不知道，米署的案件很多，而且……很多案件，都很复杂。” 怎么算复杂？ 在白石看来，作案手段高明、凶手诡计巧妙，这不算是“复杂”，这类案件交给刑警慢慢推进就是了，真正令案件“复杂”起来的，往往都是案件之外的东西…… 听到白石形同拒绝的话，似乎是倔劲儿又上来，白马也有些敲打地说道：“没错，白石署长，你上任之后，米町的犯罪率……有些提升啊！尤其是恶性犯罪的发生率，提升了近一倍！” 白石也没想到才一倍…… 也就是说，之前也有这一半吧？也够一说了吧？ “没错，我也有时刻关注总厅的周报，最近两个月，整个东都的犯罪率提升，也殃及了米町。”白石很是中肯地说道。 白马：…… 的确，白马现在说话也不硬气，毕竟整个东都的恶性犯罪都变多了！ 至于原因？ 白马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警视厅的普法活动，也都和往年一样地进行着，地域部的整体巡逻也没有减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犯罪率突然就迅猛提升…… 莫非是……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社会心浮气躁了？ “不不不，米町现在的恶性犯罪发生率，可是全东都领跑，是米町带动了整个东都才对！”白马一定要强调这一点。 白石：…… 白马：…… 两人这时都沉默了一下，似乎这也没什么可吹嘘的！ “如果让你做将棋的话，你想成为哪个棋子。”白马换了个话题。 “我喜欢做棋手。”白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白马：…… 白马顿时被噎了一下。 白石的确撒谎了，其实白石连将棋都有哪些棋子都不知道，只是白石知道，按照这个聊天的路数，不论自己怎么回答，白马都会说他是要当棋手。 所以白石先给他的嘴堵上！ 如果是在白石自己有需要的情况下，白石也不介意当一下棋子，只是……不喜欢有人以棋手自居，非要下一下自己。 “做棋手好啊……呵呵……我一直相信，职业棋手都是有大智慧的，如果大家都能经常用棋手的思维，来看待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就好了，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愚蠢的犯罪行为。”白马总监颇有大旗党意味地先升华了一下主题。 接着白马总监重新强调道：“不过，要做一名棋手，就不能在意一子、一步的得失，要着眼于全局……” “我不赞同这种说法。” 这不是白石说的，白石和白马总监听到这声音后，也不由得转过头来。 结果发现是一名穿着羽织的年轻人，这时走了过来。 “啊！抱歉，擅自就发表了不同看法……不过将棋啊，虽然和围棋一样，有弃子争先的说法，不过每一次的弃子，都必须是早有事先准备、也早有后着的弃子，这并不是不在意一子一步的得失，而是恰恰相反，必须在意每一子、每一步的得失，才能够下出这种棋。” 羽织年轻人莫名就开始对着白马一阵说教，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与此同时，一直没敢接近、却也一直在远处徘徊注意这边的二宫，在发现这“年轻人”似乎在对白马总监无礼后，就接近了过来，此时听到他是在说教，立刻站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太没有礼貌了吧？你懂什么是将棋吗？”二宫立刻对年轻呵斥道。 “诶？这个……也不能说懂，只是小小有些心得吧！所以忍不住和棋友交流一下。”年轻人一边用食指挠了挠脸，一边谦虚地说道。 “你……” 二宫还要再说什么，不过白马已经上前握住了年轻人的手说道：“太阁名人！能听到你讲棋子，十分荣幸，我一直是你的粉丝，哈哈哈！” 二宫：…… 东东：原作中，羽田秀吉是在三年前，第一次获得了【名人】头衔，当时想要告诉由美，不过由美顺口夸赞起“相扑选手连胜六场”，结果激发起羽田秀吉要“拿到七冠王后求婚”的决心…… 之后羽田秀吉三年没有再见由美，只是每次得到新头衔时会给由美写信（的确迷惑行为）。 直到他正式登场的时候，期间丢了【名人】头衔，不过拿到了三个其他头衔（没说具体是什么），在剧情推进中，重新拿回【名人】…… 所以羽田秀吉是三年前就有“太阁名人”的绰号了的，剧情中那次名人战，并不是他第一次拿到【名人】头衔。 (本章完) 第179章 跨区调查 第179章 跨区调查 羽田秀吉，三年前曾获得【名人】头衔，因为“秀吉”这个名字，和太阁“丰臣秀吉”相同，所以被称为“太阁名人”。 虽然现在【名人】的头衔已经不在他这里，而是顶着【棋王】、【王位】两大头衔，但是“太阁名人”作为他的专属称号，自然不会变……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to【白马扉马】就可以。”白马总监显然不只是客气一下，还真的拿出了本子想要签名。 一般来说，在棋赛之前，观棋人不会打扰棋手，不过…… 这是“太阁名人”自己送上门的！ “咦？二宫警视，你这么喜欢将棋，不认识太阁名人吗？”白石这时故作惊讶地问道。 “我……只是……”二宫顿时哑口。 不过白马总监并没有理会白石对二宫的讽刺，警视厅就是这样，有各种各样的警员，白马总监也很清楚，溜须拍马之辈一定会有，可如果把这些人弄走，那么剩下的坚毅之人中，肯定也会蜕变出溜须拍马之辈！ 试想四五万人的团队里，一个溜须拍马的人都没有，那么…… 第一个学会“拍马屁”的人，收益会有多高？ 作为警视总监，白马要做的是，降低这种人的比例、让这些人也能发挥作用，而不是去针对、去排查具体的人，因为这对于警视厅的no.1来说，毫无意义。 “原来是警视厅总监，失礼了……”羽田秀吉这时也不好意思地和白马寒暄了一番，同时一边签名，一边…… 羽田秀吉看向白石道：“果然，那这位就是米红发署长了吧？其实我也是您的粉丝，这才擅自过来，哈哈哈……”说着一副崇拜的表情看着白石。 虽然白石没有“出道”，但是…… 崇拜他的人，还真有一些。 本来“揭穿前法务大臣”这种新闻，在舆论上还不会太持续，因为……各方各面，都不会允许这个话题被反复拿出来说叨，可是“米红发”的新闻，不仅内容更容易传播，而且也没什么舆论上的管制。 很多人都是因为“米红发”的新闻，转回去又了解到——原来之前电视上那个各种“私密马赛”的大臣，就是被他揭穿罪证的！ 这也令“米红发”的名声，更加响亮。 而二宫见状，仿佛找到了机会，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呀，白石警视正还真是受欢迎，不愧是警界英雄啊。” 白马总监崇拜的棋手，不认识总监，就认识你白石是吧？就你名气大是吧？就显你是吧？ “嗯，说明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白石说着，还特地取出怀里的记号笔问道：“要我给你签个名吗？” 二宫：…… “要！”羽田秀吉说着，也取出了一个小本本。 “白石署长当时在水族馆的表现，实在是太浪漫、太帅气了！”羽田秀吉真诚地说道。 羽田秀吉一向有中二病，否则也不会因为由美一句话，就突然失踪三年，还一直沉浸在“我有女朋友在等我七冠王”的幻想中…… 当然，白石签完字之后，也又要了三张羽田的签名——白石记得，警视厅很多人都喜欢将棋，毕竟又总监带头！ “我女朋友也考上警员了，她……” 羽田秀吉这时还提起了自己女朋友，不过还不等白马总监好奇，一旁便有两名同样穿着羽织的人急忙找了过来。 两人一中年、一老年，中年男子正是“太阁名人”今天的对手、现任【王座】高津敏郎，老者则是今天的裁判…… “太阁名人，记录员永井知音女士，一直没有到，高津王座希望能够再等一下，你的意见是……”裁判这时向羽田确认道。 一旁的高津敏郎，这时拜托道：“永井一直很期待这次学习的机会，拜托了！”说着还微微鞠了一躬。 看来这位担任记录员的永井，和高津敏郎应该有些关系。 羽田见状，自然是好说话地回应道：“当然可以。” …… 而就在这时，庭院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这位客人，真的不可以，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都告诉你了，我们是警员！” “可是……你这是米警署吧？而且还是巡警……” “我们是有案件……” “这里没有发生任何案件，我理解你们可能很喜欢将棋，不过真的不可以。” “我不是来看将棋的！我要找永井知音！” …… 远远地，能听到是一名女性，似乎和门口的守备人员，发生了冲突。 并且……白石更是直接听出，女性的声音……就是藤圣子！ 甚至听到了，一旁的川合在小声劝她的声音，而藤似乎很是急切。 不用白石张罗，听到“警员”之类的关键字，白马总监就已经好奇地走了过去…… 只见果然是藤和川合，这时莫名跨区办案，而且都跨到了千代田来……这里论辖区的话，属于麹町署。 麹町署也是大规模警署，而且麹町署的辖区，是皇宫以西，包括霞关部分地区、也就是政府机关所在地的警署，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故而虽然藤在门卫面前，晃了一下警员证，但是…… 人家不吃这一套！ 都看见上面写着“米署”了！ 而且还是巡警，根本就不是刑警！ 眼看这时因为藤的不肯退去，有担任守备任务的警备部的机动队成员，这时也被惊动了过来，不过…… “发生什么事了？”白马见状直接问道。 棋馆的门卫不认识他，不过警备部来的负责警部，这时看到白马后，立刻心中一惊道：“白马总监！这是……”他也刚刚来，这时想要介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说。 藤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白马总监，甚至…… “白石署长！”藤看到白石的瞬间，立刻就安下心来，也顾不上和白马总监打招呼。 二宫在一旁见状，还想要挑拨一下，不过…… 想想白石刚刚的表现，他也没有自讨没趣——人家根本不在意！ “怎么了？来兄弟警署查案，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白石这时轻飘飘地问道。 仿佛…… 真的“打个招呼”就可以一样！ “不愧是米署，查案的范围就是大，改天是不是要直接进霞关里查了？”二宫这时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嗯，藤巡警，到底怎么了？这位是白马警视总监，你好好说，有白马总监在，不会让你的正常调查受阻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马：？？？ 白马甚至怀疑，以后白石这家伙，会不会真的让这个女警，打自己的旗号！ “白马总监、白石署长，是这样的……今早的时候，永井知音女士，以私人的身份找我求助，说她收到了一封威胁信，内容是【管好你的嘴，否则你会和宫本玛利亚一个下场】…… “不过之后在询问中，永井女士却对‘宫本玛利亚’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一时间我也将它当作恶作剧处理，谁知道就在刚刚，米町发现了一具勒死的尸体，经过确认……就是一名叫宫本玛利亚的陪酒女！” 藤这才说出，她急着要找永井知音女士的原因。 如果根本不知道“宫本玛利亚”是谁也就罢了，可是…… “而且我比对过地图，发现尸体的位置，就在永井女士住的公寓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还是从车站出来后的必经之路！ “虽然杀人的地方，不在主干路上直接能看到的地方，但是……永井女士还是有可能看到，从刚刚开始，我就联系不上永井女士了，这才找过来。” 现在的情况来看，发出威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这样一来，永井知音的处境，的确很危险，难怪藤会这么急。 “嗯？这么说来，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处理威胁信，才会令报警人处于危险境地……” 二宫话还没说完，白石的手，已经从身后搭在了他肩膀上！ 感受到力量之后，二宫的话也是一顿。 “威胁信这种事情，自己不提供任何线索的话，就只能先当作恶作剧处理，二宫理事长不会是没有参与过实际搜查任务吧？”白石森森然地反问道。 “我……”二宫感觉到白石态度不善，顿时紧张起来，可也不是不敢还嘴。 不过就在这时，白马总监也说道：“没错，而且……听起来永井女士没有报警？” 藤这时自责地说道：“没错，因为……永井女士的确毫无头绪，知道无法立案，这才只是来咨询我……去年米署的一日署长就是永井女士，我们在那时认识的。” 这位永井知音，作为女性棋手，还蛮有名的。 “高津王座，永井女士是您的学生吧？”白马总监这时亲自对跟过来的高津问道。 白马作为将棋发烧友，知道这些棋手之间的师承关系。 “没错，不过……我刚刚开始也联系不上永井了，她很期待这次作为记录员的学习机会的……”高津这时也一副担心的语气。 显然迟到的记录员，就是这位当事人！ 藤听说这里也没有永井的消息，不由得更着急了起来，不过…… 藤这时还是深呼吸了一下，之后冷静下来，沉着地问道：“高津先生，永井最近和您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这个……没有印象，我们基本不说和将棋无关的事情。”高津从容地回答道。 一旁的裁判，大抵是发现了事情不对，不想影响棋手的心情，于是打断了问话…… (本章完) 第180章 白马家 第180章 白马家 藤的问话被打断后，只好又去寻其他永井知音可能去的地方。 对此白石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永井知音现在只是一时“找不到人”，连“失踪”都不算，还不能说是“事件”，自然也不能肆无忌惮的问话。 虽说听了藤的描述之后，白石也怀疑，永井可能有危险，但是这时高津既然已经说了，并不知道她私下都有什么事情，再多问他也没用！ 总不能只是有“事件可能性”，就要求“无限问询权”，白石虽然在查案中，给警员撑腰，但也不是胡来的。 藤和川合离开后，二宫还想要趁机给白石上上眼药，不过白马总监这时已经开口道：“米署的年轻人果然很有拼劲儿！” “我想其他署也一样，只是没能发挥出来而已。”白石这时不知是自夸、还是讽刺的说道。 二宫在一旁听得，只感觉有一万个可以阴阳他一下的机会，不过…… 不仅白石自己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而且白马总监这时也忽然说道：“啊，开始可以进棋室了，看来棋赛对局应该不会延时。” 听到总监这么说，二宫直接把话全都咽了回去——这是告诉自己，可以哪凉快哪呆着了！ 于是二宫强作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去了【松】字棋室，而白石则是跟着白马总监，去了【月】字棋室。 果然在十点整的时候，准时开始了棋局，并没有因为记录员的迟到而延时，而是换了一位记录员。 显然之前藤的话，令裁判也很不安——如果能联系上的话，只要双方棋手也都同意，倒是可以等一等，不过既然联系不上，那就临时换了记录员…… 之后就是漫长的棋局…… “王座挑战”是一日五番胜负，也就是一天就决出胜负、先胜五场者胜，每方有五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这五个小时，在每次对方走过棋后，自己思考的每一秒都会倒数，到时间后，就将做“一分钟将棋”——也就是每步必须在一分钟走出来！ 这高津也是真的慢，从一开始，每一步的思考时间就很长…… 白石虽然看不懂将棋，但从这个思考时间，也看得出高津是下风。 如果不是羽田秀吉明显比他年轻得多、体力好得多的话，白石甚至要怀疑，这老小子是想要用“熬鹰战术”。 “沉下心，不是你自己说想当棋手的吗？”白马在一旁小声斥责了一句。 白石：…… “他磨蹭什么？他还能比太阁名人的体力好吗？”白石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观棋室这里打扰不到棋手，在有妙手的时候，也经常会有些小声的感叹和议论声，两人倒也并不突兀。 “高津王座今天的确不在状态，都没有吃召唤胜利的巧克力啊。”白马总监这时也有些失望的说道。 “召唤胜利的巧克力？”白石闻言一愣。 “嗯，高津王座近几年也被称为‘神之手’，因为每每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都会吃上一块巧克力，之后去卫生间冥想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往往就能下出妙手、反败为胜…… “所以也被称为‘召唤胜利的巧克力’、‘王座上的冥想者’……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吃巧克力，也不去卫生间。”白马总监也一副纳闷的语气。 白石：…… 这是正经“王座”吗？ …… 一连快七个小时，眼看下午四点多，天色见暗，才终于分出了胜负——5:1，羽田秀吉大比分的战胜了高津敏郎，夺取了【王座】的头衔！ 甚至在用时上，也完全碾压磨磨蹭蹭的高津敏郎。 白石已经快要坐不住，期间好几次发着短信。 毕竟署内现在还有一起命案在处理…… 因此不仅收到了周围很多棋友的白眼，白马也不时制止白石，告诉他好好看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马说的也没错——他当然知道，白石根本不会下棋，不过他是故意要教白石这个道理…… 作为署长，白石也不应该总是亲力亲为，做些“棋子”的事情。 散场之后，白马总监还特地说道：“都这个时间了……你有开车吧？送我回家，然后顺便在家里吃个便饭怎么样？” 二宫这时正走过来，听到白马总监的话，不由得羡慕的要走不动路…… 甚至二宫已经在犹豫——以后还是不要招惹白石黑，这家伙说不定真是“潜力股”？ 不过白石这时心急署里的事情，婉拒道：“不了不了，万一家长会上老师有告状，回家得打孩子呢？别耽误了。” 白马：…… 二宫：！！！ 二宫现在已经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招惹白石黑，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说不定哪天真会锤了自己似乎也不奇怪！ 还有命案没有告破，白石没心思去领导家里蹭饭。 如果案件稳步推进的话，倒也没有白石什么事情，问题是……现在案情推进并不顺利！ 早上发现的死者“宫本玛利亚”，身份很快就锁定了，问题是之后的生前环境走访，并不顺利。 从死者随身物品的名片中，米署发现了“宫本玛利亚”的职业——陪酒女，这名字很可能也是名，只是…… 她任职的夜总会，并不在米町，而是在神室町，并且还是一个暴力组织罩着的——这也是废话，神室町的夜总会，还能没有罩着的不成？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神室署也不像西武藏野署那么买白石的面子，米署的问询不顺利，本来白石想亲自处理一下，不过…… “没关系的，正好你来帮我打！”白马总监大气的说道。 白石：…… 眼看白马总监已经开始“已读乱回”，白石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只好开车过来，将白马接上。 二宫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白石将总监接走，自己只能在后面礼貌的鞠躬陪送。 二宫当然也明白，白马总监不是真的缺人送，也没有自取其辱的上前。 …… 路上的时候，白石还特意接了国木田的电话：“我是白石……国木田课长，哦，我知道了……神室署不愿意配合是吧……直接亮米署的警员证进去，哪个暴力组织有意见告诉我……” “白石，案件不是有刑事课吗？开车的时候不要打电话。”白马总监这时和蔼的提醒道。 显然，白马总监并不准备理会，白石的“告状”。 毕竟……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白马总监最是明白——神室町这种地方的署长，就需要是泽登这种人。 当然，前提是他不被抓到，有更“直接”的勾结暴力组织、贪赃枉法的行为。 白马作为警视总监，职责是打造一支可以维护东都地区安全的、四五万人规模的警员队伍，而不是一支绝对正义、绝对清廉的四五万人的队伍——后者在东岛国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否则暴力组织这种东西，就不会合法的存在着…… 本质上这就是政客、执法者们，为了弥补自身的能力缺陷，才会放任出来的东西——就像是使用电脑的时候，如果自己实在控制不住流氓软件的自行安装、病毒的横行，就可以考虑主动装一个360了。 “好了，国木田课长，白马总监说，这个案件就交给你们刑事课了，没有大事就不用汇报了。”白石说着，挂断了电话。 白马总监：…… 白马总感觉自己的意思，好像被微妙的曲解了一些…… …… 白马总监家所在的江古田町，位于东都的中野区、练马区之间，临近多摩地区的位置——也就是没有多摩地区那么偏僻，不过在市区内不算什么黄金位置。 不过白马家是真的很大…… 来到白马家的别墅之后，白石也还是恭维道：“白马总监的家宅，看起来还是这么东西结合，果然好品味！” 白马家很大、很豪华，自是不用多说，而且因为白马夫人是西岛国人，所以这别墅的风格，也是不洋不和。 “哈哈哈，上次我去铃木家的别墅……啊不，庄园，那才叫气派。”白马总监基本已经适应了如何和白石说话。 要是顺着他的话，解释自己的别墅，都是来自正当收入、我白马家本来就很有钱、你丫别阴阳怪气的……那就是上当了！ 白石：…… “不愧是白马总监，交游就是广泛，我都没去过铃木家的庄园。”白石还真没去过，只去过市区内的别墅，还有绫子、园子独居的别墅。 艾丽莎·白马夫人这时还迎了出来，看到白石后，也不由得一愣，旋即才开口道：“亲爱的，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白石先生吧？果然……嗯，高大威猛！” 白马夫人是标准的白人样貌，一头栗色的长发、蓝色的瞳孔，据说是西岛国的贵族出身，一口东岛语还不是很流利，看着白石这体型，顿时把其他更好的形容词都忘了。 白石之前也来过白马总监家两次，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白马夫人——此前白马探一直在西岛国留学，白马夫人一年也有大半时间在西岛国。 最近几个月，白马探才转学回东岛国来…… ———— 东东：白马探是否为混血，原作没说，不过从发色以及“曾长期生活在英国”来看，混血概率很大，毕竟另一位发色稀奇的灰原哀，已经确定是混血了。 因为白马探的妈妈没有出场过，所以我给他找了一个。 “从今天起，你就是白马探的妈妈啦！” (本章完) 第181章 从现在起22岁 第181章 从现在起22岁 “这就是犬子。”白马这时将儿子，介绍给了白石。 白马探回国也才几个月，白石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领导家的公子”。 “您好，白石警视正，我是白马探，之前一直在西岛国，姑且算是比较有名的高中生侦……” 白马探说着，还想要和白石自我介绍一下——毕竟他也听过白石的大名，知道他是警署的署长，虽然没有自己老爹官大，但是……署长才可能有案件会求助侦探！ 不过还不等他说完，白石已经打断道：“高中生coser？不错不错，这是在cos福尔摩斯对吧？” 白石肯定了一番、他这身西岛国风格的双排扣风衣、猎鹿帽的打扮，简直就是照着“西岛国侦探”的刻板印象刻出来的！ 白马：…… “不不不，不是coser，是……算了。”白马被白石挤对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侦探了。 “哈哈哈，这小子还稚嫩的很，白石，有机会的话，你要多敲打他。”白马这时笑着说道。 白石又不是他的家庭教师…… 说是“敲打”，不过白马这是间接提醒白石，他的“犬子”，以后可能会给白石添麻烦，让白石担待些。 甚至白石怀疑，白马总监这是知道，白马探是闲不下来的性格，恐怕很快就会要到处插手警方办案…… 而插手其他警署、或是总厅的案件，不如来插一插米署！ 有白石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白马探会被惯坏。 毕竟从总厅到地方警署，能够在知道“他是警视总监的儿子”之后，还不被影响的警员，的确不多。 “没错，我和小探刚刚回来，就看到过白石先生的新闻……别站在这里说了，快进来吧！今晚我亲自下厨！”艾丽莎夫人客套的邀请道。 不过…… 白石注意到，白马父子听说艾丽莎夫人亲自下厨之后，表情都微妙的凝滞了一下。 白石现在也推辞不过，于是留在白马总监家里吃了晚饭。 的确是艾丽莎夫人亲自下厨，从这点来看，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 前菜“仰望星空”，主菜“牛肉腰子派”，餐后甜点“炸鱼薯条”…… 艾丽莎夫人的家乡菜，吃的白石十分“感动”，甚至有种自己真的是地道儿的老抡墩的感觉。 就在餐后，白马探随手打开的电视里，播放出了令白石在意的新闻：【最新消息，知名女子将棋手永井知音，在今天下午五点，被发现去世在米町的公寓中。据悉于今日举行的王座战，原定为永井女士作为记录员，不过因为无法联系，而中途更换。关于永井女士的死亡，警方暂未披露更多信息……】 白马总监看到新闻，不由得感慨道：“哎，永井棋手也是优秀的将棋手，有希望挑战女子将棋头衔的……可惜了。” 白石见状，表情凝重了起来，并且小声嘀咕了一句：“米町的公寓……” 说着白石还掏出了手机，搜了一搜，结果发现……果然是距离“宫本玛利亚死亡”案发地点不远的公寓。 之前藤也是怀疑，永井知音可能是回家路上，碰巧目击到了凶案，结果被凶手威胁！ 想不到这么快就…… “永井知音虽然没有头衔，但因为个人风格，是很有名的棋手，去年她还是米署的一日署长……这起案件要尽快侦破，否则社会影响会很不好。”白马总监这时很中肯的说道。 白石：…… 如果没有来吃“仰望星空”，我现在已经在亲自督办案件了！ 永井在将棋界中，虽然不像“太阁名人”那么有名，但是在大众层面上，美女棋手还是很有讨论度的，否则去年也不会做米署的一日署长。 “那就不留你久坐了，去坐镇警署吧。”白马总监直接对白石说道。 “总监放心，我署一定尽快破案。”白石闻言，也起身告辞。 不过…… 白石刚刚走出白马家，却发现白马探也跟了出来。 “白石署长，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白马探，是个侦探！”白马探这时深沉的自我介绍起来。 “嗯，好，下次米町有漫展我再招呼你……”白石一边敷衍、一边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不不，我是侦探……不是coser！”白马探顿时也绷不住了，连忙跟上来：“白石署长，你们现在有疑难案件吧？我可以提供帮助……” “好，帮我看下后面，快撞到的时候举手示意我一下。”白石果断让他协助自己倒车出库。 白马：…… “调查范围不只在米町吧？这方面我可以提供协助！”白马探无奈之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这般说道。 白马探本来就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平时是不屑于仗着“警视总监家的公子”的名头来破案的，不过现在…… 白石显然的看不上他的推理能力，他不拿出点“不可代替”的作用，白石应该不会搭理他！ 白石想了想后，招呼道：“上车。”白马探上了车之后，坐了没一会儿，似乎就恢复了自信，又摆出一副帅哥的姿态问道：“回国后我发现，东岛国的警员，似乎普遍不喜欢侦探插手案件，不像苏格兰场，基本已经习惯与侦探合作……白石署长也是那种讨厌侦探的类型吗？” 白石：…… 抡墩的案件也这么多吗？ “相比于侦探，我当然更倾向于让我的警员得到锻炼，侦探也只是民众而已，介入案件不仅不安全，而且合规性也完全不可控，如果不是有白马总监兜底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上车。”白石实话实说道。 听白石回答的这么直接，白马反而没什么话说。 反而白石继续问道：“白马同学以后想要做什么？侦探？警员？还是coser？” “首先……我没有在cosplay！至于未来吗……我想，未来的我，应该还是会想要做警员吧。”白马探说着，深沉的看着窗外，尽显“忧郁王子”的气质。 果然定语多了，说的话就会显得很深奥。 “那你最好早点适应，不要从侦探的角度来看待案件。”白石提醒道。 对工藤新一，不需要提醒这些，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做警员！ “这就开始‘敲打’了啊……”白马探吐槽道。 “今天带你模拟一下，记住，现在开始，你是刚刚高中毕业后、当了两年巡警，刚刚调来刑事课的刑警……而且还是地方公务员考试都没通过的、22岁非职业组！”白石给他限定了一下角色。 “是。”白马探怕他赶走自己，只好先应下来。 “白马刑警，下次记得穿职业装。”白石板着脸说道。 白马探：…… 本来白马探在抡墩习惯了，觉得穿双排扣大衣、戴猎鹿帽也挺好，不过今天被白石高强度的嘲笑，令他有点不自在了起来。 “那个……白石署长，这好像不是去米署的路吧？”白马探虽然刚刚回来、不怎么认路，但是却懂得看导航软件。 “嗯，我们直接去神室町的粉红假日。”白石理直气壮的说道。 白马探：…… “那个……是我能去的地方吧？”白马探犹豫道。 “当然了，白马刑警！”白石专门强调道。 白马探：…… 让我“想象”自己已经22岁，就是为了这个是吧？ …… 白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带着17岁的白马探，来了神室町的夜总会“粉红假日”——也就是第一位受害者“宫本玛利亚”的工作地点。 不过白石……并不是今天第一个来这里的米署警员！ 虽然神室署和“粉红假日”背后的【坂木组】，都对米署有所排斥，致使米署警员无法真正展开调查，但是…… 以私人身份来玩儿，总归是可以的！ 就像是之前黑木趁着假期，以个人身份，对【荒川组】的娱乐场所进行调查一样…… 这次，也又是黑木！ 在处理“暴力组织相关”的案件时，黑木一向都表现得很勇，这次也是以个人身份……甚至还拉着他名义上的弟弟神崎，一起来了“粉红假日”。 先是叫了两个陪酒女，正常的娱乐——当然，只有黑木在正常娱乐，根本没来过这种地方的神崎，这时只是僵直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正在被上刑！ 黑木见状，又多叫来一个，两面夹击他弟弟…… 场子热了些之后，黑木借着又一次罚酒的机会，向陪酒女打听起来：“沫沫酱，我听朋友说，你们这里有个玛利亚……是哪位啊？” “诶？这就惦记玛利亚了？不过可惜……玛利亚已经不干了。”沫沫酱神色微动后说道。 “这样吗？可惜……”黑木一副遗憾的样子。 神崎旁边的陪酒女，这时闻言忍不住说道：“那个玛利亚平时就是礼物精，这次多半是遭了报应！你那个朋友肯定在她身上搭了不少钱吧？这次能高兴一下了。” “娜娜！”沫沫酱瞪眼喝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与此同时，黑木和神崎对视了一眼…… 不过却没有注意到，沫沫酱看两人的眼神，也已经饱含深意。 ———— 东东：明天上个小推荐，也小小的爆发一下，明天六更。 (本章完) 第182章 我最喜欢武斗派 第182章 我最喜欢武斗派 “哈哈，你又输了……啊，香槟没有了，我再去拿！”沫沫酱这时挑起黑木的下巴后，表示要再赚些开瓶费。 “去吧！夜还长着呢！”黑木大手一挥，巴不得有些戒备的她先离开，之后好专门从娜娜嘴里套话…… 就在黑木为了套话，已经快要开始牺牲神崎的色相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扭头一看，只见好几名“混混相”的西装男，在沫沫酱的指指点点下，往他们这里围了过来！ “嗯？沫沫酱，这阵仗的就太大了吧？”黑木这时还对已经变了脸的沫沫酱，故作轻松的吐槽道。 不过却只是被白了一眼，显然她还是有暴力组织背景的小领班…… “小哥，过来我们聊聊没问题吧？”一名戴着墨镜的光头，这时走上前来，痞里痞气地对黑木说道。 神崎这时沉不住气，直接亮出证件道：“我们是警员！” “诶……”黑木想要制止，也没来得及。 “警员？小哥，你这是米署的警员证吧？当我不识字？瞪大眼睛看看，这里是哪里？混蛋！”墨镜男卷舌道。 在神室町，哪怕是真岛组、日侠联这些东城会的直系组，也都会买“白石黑”的面子，三代组织就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刚刚从外地投靠过来、成为直系组织不久的“坂木组”，这时在东城会内斗耍横，对于“白石黑”的名字也没什么忌惮，甚至反而觉得…… 真岛组、柴田组他们给你面子，我坂木组不给，这才显出我们的能耐！ 眼看要起冲突的同时，也有不少侍者上前，去其他桌位上，给普通客人优惠、劝离…… 不过…… 就在墨镜男正嚣张的时候，只听…… 砰—— 一声巨响，娱乐大厅的门，横着飞了进来。 “哈哈哈，这不是开着吗？做生意，哪有不欢迎客人的道理？” 只见一名“巨人”，这时从大门低头进来，手里还拎着外面看场子的光头强。 “署、署长？” 神崎和黑木见状也是一愣。 他们俩也不怕“叫破身份”，毕竟……看到这身高，就知道肯定是“米红发”无疑！ “呦，黑木、神崎，你们也在啊？今天休息吗？可不要上班的时候来哦！”白石这时特地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完全无视周围的混混们。 “你、你就是白石黑？”墨镜男这时也颇感压力地问道。 这时他倒是不准备动手，毕竟…… 即使不提白石的体型带来的压力，仅仅是对方的身份，就不是暴力能解决的——其实连黑木和神崎，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最多也就是……找人打一顿，之后等神室町的警员来领人。 这在现在，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武斗派”。 毕竟如今早已不是动不动就沉两个警员到东都湾的年代…… 不过…… “嗯？东城会的代纹？”白石这时故意凑过来，在他的衣领上看了看。 这么大的脑袋低过来，墨镜男本能地倒退了两步，旋即露出了羞恼的神色。 “怎么看着眼生？对了……听说最近东城会最近收留了一个坂木什么的，啧啧，臭外域的暴力组织，来东都要饭来了？哈哈哈……”白石直接嘲讽起来。 白石早就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坂木组】的事情——可以说是……东都仅存的、能令白石“喜欢”的组！ 白石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武斗派”，那些到处请律师、组织高层背法条比警员还熟练，动不动就碰瓷儿的家伙，才令人讨厌。 就不能好好地打一架，输的人闭嘴？ 不过这五六年以来，东都的暴力组织中，武斗派已经越来越少，哪怕是曾经被称为“拼命荒川组”的【荒川组】，现在也已经收敛了起来…… 突然来一个不知道收敛的【坂木组】，对于白石来说，还真有些“限时返场”的感觉！ 对付这种家伙，白石也早就总结出了套路…… 直接用“语言或有限的动作”来激怒对方，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羞辱、语言攻击其组长。 之后…… 对方一旦有动作，白石就直接锤就可以了！ 只要对方先动手，白石就可以宣告胜利。 尤其是现在…… 五年前，“暴排条例”刚出的时候，白石虽然就已经拳脚无敌、而且没什么软肋，但却要顾虑其他手下警员、以及他们家属的安全，甚至白石自己，都被人在车上装过炸弹…… 不过五年后的今天，白石的顾虑更少了许多——一来是“暴排条例”逐渐深入人心，对暴力组织的红线、越划越高；二来……也是白石的名声已经打了出来！ 在“组对”时，白石的手下也死在暴力组织手中两人，两次白石的报复，也都做到了“摘牌”的程度。 【坂木组】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被羞辱之后，果然立刻掏出一把小刀，奔着白石的肚子就要捅过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白石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掏刀的墨镜哥的头，已经白石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白石也没想太血腥，并没有暗运八极劈挂的劲力，只是一个普通“盖帽”，不过即便如此，也将他的脑袋，好像篮球一样拍到了地上…… 只是没有断掉，也没有碎掉，见红不见白，可以说是下手很有分寸了。 “诶？和我动手吗？黑木，将他铐起来。”白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你……” “可恶！找死！” “大哥！” “快去叫人！” “把他们四个一起沉到东都湾！” …… 白马探：…… 不愧是古董般存在的武斗派，这时居然如此叫嚣。 白马探也很无奈——四个人，这果然是算我了吧？ 而白石生怕他们不动手，这时继续嘲讽：“你们坂木组什么货色，知道东都湾在哪吗？还在这儿装本地组织？” 白石的嘲讽拉稳之后，冲过来的混混们，无论是掀翻、举起桌子冲过来，还是抄起酒瓶砸碎扎过来，都是一个盖帽的事情！ 直到…… 白石心头忽然一跳，全身汗毛竖起，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正是察觉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正是有人拔了枪！ 如今的东都，对着警员拔枪，已经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事情，哪怕是东城会也得准备好足够的“替罪羊”。 更别说是对白石这种高级警官拔枪，真有伤亡怕是整个东都的暴力组织都要震上一震…… 不过现在他们也是上了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不需要用眼睛看，白石在对方掏枪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有所感应，神乎其神地提前埋下身…… 砰—— 当啷—— 一枪打空在了桌上的吊灯上！ 下一刻，白石直接拎起个人，往枪手方向抛了过去…… 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起来。 黑木和神崎，这时也在一旁，捡些“小怪”、被白石即时“检阅”着逮捕术水平，至于白马探……作为一名合格的侦探，也会些自由搏击，更重要的是，白石还有看顾他一些，毕竟总不能真让他挂彩。 对方来的，显然也就这一把枪，对上白石根本就是白给…… 不到十分钟的混战后，现场的【坂木组】成员，基本不是已经晕倒，就是被黑木和神崎铐住、绑好。 与此同时，外面也已经响起了警车声…… 吱—— 而且警铃大作的警车，还是从两个方向赶来，两波警员几乎同时赶到了现场！ 双方迎头甚至眼看要撞上，最终差互着相互刹车成功、才没有酿成车祸…… 原本双方距离“粉红假日”大门口的距离差不多，不过最后却是写着“警视厅”一边的警车，气势要更凶，直接将对方逼退了些，最终停下的时候，会车的地点完全偏向另一面，夜总会大门前全都是“警视厅”的车，也就是说对方先开始减速刹车——也就是……写着“神室署”的一面！ 虽然警视厅这边人少，但是却横冲直撞，一副真要创死你的架势，“神室署”当然只能先减速。 最终双方没有相撞，不过停得也是乱七八糟…… 双方的警员一下来，就能看出明显的差别。 “神室署”的警车这边，有职业装的刑警，不过更多是制服装的巡警，而“警视厅”的警车这边…… 下来的不仅全都是职业装的便衣，而且都是“顶级恶人脸”，举止也都十分粗俗，开车门时也不在意直接撞在“神室署”的车身上，不知道还以为是东城会的人！ 没错，“警视厅”这边来的是白石的“娘家”——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刑警！ 神室署带头的警部，这时还想要套近乎。 “兄弟，突然来这里，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警视厅组对，例行检查！” 不等他说完，组对部这边刀疤脸的大仓警部，直接大喊一声。 之后一群组对的刑警，一个个好像“卷舌比赛”一样，暴组腔的嚷嚷着，冲进了“粉红假日”…… 只留下“神室署”的警部，脸色发黑地站在原地。 (本章完) 第183章 你挺会玩啊！ 第183章 你挺会玩啊！ 神室署来的带队警部，这时也很被动——本来他是得到署长的暗示，准备给白石添些麻烦的…… 白石现在虽然比之前升了官，但却不是组对的警员，辖区固定在了米町！ 以前白石哪怕只是警部，理论上却可以满东都的抓组织犯罪行为，可现在白石升了职、当了署长是不假，可米署没有权力在米町之外执法。 如果是“紧急逮捕”犯人也就罢了，去其他辖区检查营业场所，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哪怕【坂木组】真的动了手，他们也能及时压低影响。 甚至一开始白石没有出现的时候，现场其实就有“神室署”的人，只是…… 他们并没有暴露身份，而是等着黑木和神崎吃了瘪，再去将人带出来。 这种事情，“神室署”也不是第一次做，甚至…… 放在几年前，对“警视厅”组对下来的警员，都敢搞这一套，最多接人的时候，嘴上说几句“警员你们也敢动、太过分了吧”之类的话，之后扭头还要警告被解救出来的警员不要搞事。 不过…… 白石在门口，发现气氛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娘家”。 并且“神室署”在现场的便衣，看到白石出现之后，也立刻通知了署内！ 毕竟白石一旦出手，那性质便完全不同。 一来白石是高级警官，很多手段能对小警员做、不能对“警视正”做；二来……白石一个人，就代表着双方战力对比将被颠覆！ 把越界的警员当场揍一顿，和被越界的警员当场揍一顿，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神室署最后也还是晚了一步，警视厅的组对，也得也真快，而且不仅是白石的老部下三课四系，而是三课好几个系一起出动。 …… “居然还敢用枪？通通带走！”武井这时一摆手，根本看也不看旁边神室署的人，显然不准备卖这个面子。 毕竟…… 武井虽然和一些暴力组织，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合作，但是架不住【坂木组】和【荒川组】本就有龃龉。 【荒川组】虽然在东城会，只是个三代组织，并不是直系，但也算得上后起之秀。 本身就是外来者的【坂木组】，却偏偏想要用【荒川组】立威，为此双方矛盾不小！ 武井这时乐不得逮捕【坂木组】的人去落他们的威风…… “武井警部，这就太过分了吧？”神室署的带队警部大仓，这时脸色一黑上前小声说道。 “的确，大仓警部，在贵署的辖区内，居然有这么胆大妄为的暴力组织……啧啧，不会是‘暴排条例’出台，没有通知他们吧？”白石这时直接过来插嘴道。 大仓：…… 大仓和白石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过…… 现在白石的身份不同了，比他大了两级！ “白石……警视正，这件事情，我想是贵署的两位刑警，未曾报备就跨区搜查案件引起的。”大仓这时不敢直接顶撞，却还是气闷的指责黑木和神崎。 “不，我们只是来玩的，再这些人出现之前，我们可没有说自己是警员。”黑木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眼看武井将在场【坂木组】的人全都抓走…… 虽然知道，其中绝大部分，应该都只是关几天，但大仓显然是和【坂木组】的关系不错，也看出武井是借题发挥，于是…… “那他呢？你是什么人？今年多大！”大仓这时看向了白石带来的coser。 你特么还在这儿cos西岛国侦探是吧？ 白马探：…… “十七……不过是白石警视正带我来的。”白马探很老实的说道。 虽然白石让他“想象自己22岁”，但白马探并没有在其他警员问话时，还继续想象。 “哦？白石警视正，您不是他的监护人吧？”大仓这时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是，应该送去少年课？请便。”白石直接说道。 大仓：…… 本来大仓并不敢真的抓走白石带来的人，哪怕他真的未成年、附和办理流程，可以先送到少年课。 不过现在白石这么一激，他反而下不了台！ “小小年纪不学好……送他回署里！”大仓撤不下架子，于是扯着嗓门儿喊道。 白马探：…… 白马探无语的看了眼白石，不过…… 出于“更近距离的观察警员行业”的考虑，白马探并没有这时就说出自己的身份。 或者说…… 他的确说出来了——十七岁的未成年、并且监护人不是白石，这的确都没有说错，至于他父亲是谁，的确不妨碍案件的办理。 而白石这时根本没有看向白马探，而是和组对的警员打了个眼色，顺便……抓了几名陪酒女。 “武井警部，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要插手其他案件吧？她们又不是暴力组织的人。”大仓见状脸色一黑。“是不是暴力组织的人，和暴力组织之间是否存在非法关联，是我们组对要调查的事情，就不需要向你解释了。”武井也强硬的说道。 武井其实没想帮白石查案，不过…… 和白石一样，武井不怕惹事，既然有人收到白石的眼色抓了人，那他也不会这时候训斥手下！ 至于抓到之后…… 理论上，“另案审讯”是大忌。 也就是“以何罪名”逮捕，就只能“审讯何案”，不能审讯与逮捕理由无关的案件！ 不过这只是“理论”，在一般刑事案件中，这原则还能比较好的维持，可是在“组织犯罪”的案件中，只要对方不请律师，大家就装作没有这回事。 有太多时候，对这些暴力组织成员，是需要动些“另案逮捕”的手段的…… 这些陪酒女拉到“警视厅”去，顺便问问“宫本玛利亚”的事情，她们还敢不说？ 见白石和武井一个个肆无忌惮，大仓也只能忿忿的带走个“疑似白石警视正的亲戚”的高中生coser，作为还击！ 回到警署，大仓亲自揪着白马探，送到了少年课——因为是未成年，而且只是个出入夜总会的问题，他倒是不敢上铐。 “嗯？大仓课长，怎么亲自送人过来？这个coser怎么了？”少年课的警员纳闷儿道。 白马探：…… 白马探现在很受伤，在西岛国的时候，自己都是正常就这么穿的好不好？大家也只是当他衣着风格复古一些，怎么回东岛国之后，都说自己是coser？你们懂不懂穿衣自由？ “这家伙十七岁，去夜总会叫小姐！”大仓气愤的说道。 白马探：…… 少年课的警员也惊了：“穿这身去夜总会？现在的年轻人啊……不会是还叫陪酒小姐cos华生吧？” 白马探：…… “不，我没有叫小姐，只是跟着一起去查案而已。”白马探一定要解释一下。 “噗噗噗，审讯陪酒小姐的那种？”少年课的警员一副“你真会玩”的表情。 白马探：…… 你说的还真没错。 “查案？呵！总之……先审他一晚！明天再叫家长来领人！”大仓大手一挥。 虽然不知道他和白石什么关系，但总之是和白石一起的，可不得给他个下马威？ “了解，小子，过来问话！”少年课的警员嬉皮笑脸的说道。 …… “姓名！” “白马探。” “监护人姓名。” “白马扉马、艾丽莎·白马。” “还是涉外家庭？”警员稍微惊讶了一下——东岛国的涉外家庭很多，不过白人混血一般都是父亲是白人。 而且像是这种小小年纪就癖好奇怪的年轻人，一般都是外国的父亲已经神隐才合理…… 不过就在写的时候，警员稍微顿了顿道：“白马扉马……哪两个字？职业是什么？” “职业是警员，就是警视总监的那位，你不会写的话，可以看下内部的名录。”白马探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少年课的警员，一开始觉得这小子在耍自己，不过…… 仔细一想，白马警视总监的夫人，好像还真是西岛人，而且……他刚刚是不是说什么去夜总会查案？ “你……先喝水。”少年课的警员，先给他倒了杯水，之后立刻去找送人来的大仓。 …… “大仓课长，您知道刚刚送来那个人……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嗯？父母？不知道，虽然可能认识那个白石……但是你不用管，就公事公办！”大仓大手一挥道。 少年课的警员有些迷糊了…… 你看白石警视正不爽，就去刚他啊！ 你干嘛偷一颗炸弹……回来炸我？ “那个……大仓课长，他说他父亲是白马扉马，职业是警视总监……那个……少年课还没有记录，他也不是我们少年课抓的人，一会儿我给你们组对课送回来，这公事公办，还是您自己办吧……” 大仓：？？？ 就在这时，组对课办公室的电话也响了，泽登没好气的问起白石那个混蛋来捣乱的事情…… “署、署长……那个……我……也不是完全吃亏……我抓回来……咳……我也带回来了对方一个人……” …… 白马探没有白白被“牺牲”，米署这时通过组对部的刑警帮忙，也从“粉红假日”的陪酒女口中，获得了足够多的、关于“宫本玛利亚被杀案”的线索！ (本章完) 第184章 拜会 第184章 拜会 “宫本玛利亚平时有什么仇家吗？”黑木在组对的警车里，对娜娜询问了起来。 “这算是……审讯吗？”娜娜这时也有些害怕起来——平时有【坂木组】做后台，这些陪酒女胆子也大一些。 不过…… 刚刚那些“很凶的家伙”，直接被白石一个人一一“盖帽”、之后还被抓了起来，现在她们也都心中惊慌，唯恐被真的判成同伙。 当然，实际上只要真的惊动到坂木组、甚至是东城会之后，让她们见一见律师，就会明白，警方现在没法将她们怎么样。 所以黑木才要尽快问出结果…… 为此甚至不惜去求此前被他大大得罪过的武井警部。 或许是因为，武井这次也借机打压了坂木组，此时心情很好的同意了下来。 “不，只是我的私人询问。”黑木并不相迫的说道。 不过娜娜还是将这理解为“立功机会”，于是继续起了此前被打断的话题…… “宫本玛利亚被杀，其实我们也并不惊讶，毕竟……她可是我们这里的礼物精！ “虽然大家都是从男人身上刮钱、谁都算不上高尚，但宫本玛利亚要起礼物来毫不手软、手段也高，而且一旦榨干了钱财，翻脸也快，故而痛恨她的熟客有很多。 “就在前几天，还有一个客人，因为被玛利亚榨干后，就被弃如敝履、面都不肯见，所以在店里发脾气，甚至还扬言要杀了她……” 娜娜描述起了宫本玛利亚的工作日常。 总之，就是业务能力很高，同时又“十分果断”的陪酒女。 听娜娜说起有嫌疑人，黑木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我还真认识，一般玛利亚不再见的客人，就是要我们安抚的……那个人叫宅间升，应该是一个做力气活儿的建筑工人。” 这倒是不奇怪，夜总会本来就是土木老哥喜欢的地方，这也是容易被“骗”的职业。 黑木眼前一亮道：“宅间升……知道是在哪工作吗？” “我记得有一次他穿的是太郎建筑的工作服。”娜娜还真知道。 旋即娜娜露出了些为难的神色，黑木见状小声问道：“怎么了？” “好像……那些人也在找他，毕竟她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不过……我不确定啦。”娜娜小声说了一句。 黑木顿时明白过来。 难怪【坂木组】的人，会抗拒调查，本来黑木还怀疑，是不是玛利亚的死，和他们有关系，现在看来…… 正相反！ 他们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给玛利亚报仇。 对于【坂木组】这种武斗派的暴力组织来说，自己场子里的头牌被杀，他们甚至并不希望警方破案，而是希望自行报复！ 尤其是还要做的血腥些、叫人知道，这样才能树立起自己的威风…… 黑木闻言，立刻明白宅间升应该有危险。 见娜娜没什么其他要说之后，黑木连忙招呼开车的组对警员，把他和神崎放了下去。 两人这时也赶回警署，立刻将新线索同步给了大家——太郎建筑的宅间升，存在作案嫌疑，同时……本身也处于危险之中！ …… 米署刑事课，获得了重要线索，有了可靠的调查方向的同时，神室署组对课，也“抓获”了在也夜总会出没的未成年coser白马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白石心里打定主意，下周的署长月例会上，一定要好好赞扬一番神室署。 泽登收到消息后，也顾不上【坂木组】怎么样，“兴高采烈”的飞奔回了神室署…… 而白石在打通了线索获取渠道之后，也没有继续直接插手案件——白马总监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白马总监今天教导了白石一整天，白石也投桃报李，教会了白马探，什么叫人心险恶。 ……之后的周六一整天，白石也忍着，只要刑事课没有主动联系自己，自己就照常休息，哪怕是旁观逮捕术训练的时候，也绝不多话——案件有阶段性成果，自然会向白石汇报，如果有什么刑事课客观上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们自然会求助。 没等到周一，白石在周日休息的时候，就收到了国木田的汇报——宅间升已经被逮捕！ 或者说…… 宅间升已经被“救出”。 米署找到他也不容易，果然周五的时候、也就是宫本玛利亚死亡的第二天，他根本没有上班，会社也联系不上他…… 还是警视厅组对部在审讯中，从【坂木组】的一个小喽啰口中得到了线索——周五中午的时候，组里抓到了一个什么人。 米署也多亏和组对部警员联合行动，才在神室町的一间仓库里，发现了被关押的宅间升！ 救出宅间升的时候，他被打得全身是伤，如果不是之前“打草惊蛇”、在夜总会逮捕了大量成员，恐怕已经被沉到东都湾了。 因此国木田才向白石汇报了一下——如果是正常逮捕到嫌疑人，国木田会等到白石署长周一上班才汇报，不过现在…… 无论是出于事态的严重程度，还是出于组对部那边的人情，国木田都当即便向白石汇报。 为此白石周日也多了公关任务——回“娘家”看看。 虽然组对部那边，直接配合了米署的行动，甚至不是国木田通知白石的话，白石都不知道这码事，但这人情白石也不能装没看到。 尤其是…… 这次给了米署刑事课配合行动机会的，还不是白石的“亲娘家”组对三课，而是组对部的五课。 在成立五年的“组织犯罪对策部”中，一课、二课负责国际犯罪团伙的搜查，三课、四课是之前刑事部的组织犯罪应对部门改组进来，五课是以前生活安全部旗下的非法枪支管理课…… 五年前，这些部门抽调出来，改组为专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之后，基本也是这些职能。 这次就是因为逮捕的【坂木组】成员中，有人动了枪，所以五课以这个名义，对【坂木组】名下的多个地点，进行了强制搜查。 国木田得知后，特地去拜托组对五课的源马课长，希望行动的时候，能带上米署的刑警……这才“顺便”找到了宅间升！ 再晚些时间，怕是就只能以“嫌疑人身亡”结案了。 国木田在休息日给白石汇报工作，也正是为了这个…… 周日的时候，白石去警视厅拜访了五课的源马课长。 虽然组对部的办公区这边，到处都是恶人脸，但白石早就已经习惯了。 来到五课的办公室，白石发现这时人还不少——刑警其实很少在办公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 不过现在因为刚刚抓了不少【坂木组】的人，这时在加班加点的审讯着。 见到白石进来，五课的人也都熟悉，毕竟之前虽然不是一个课，但好歹是一个部的同僚，大家忙着也不和他多客气、多招呼，白石径直来到源马的办公室…… 源马已经是中年大叔，虽然是圆脸，但是毛寸头、络腮胡，感觉是在特地修正圆脸带来的“和善”，加上凶恶的眼神，一眼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除了没有纹身之外，基本和暴力组织的干部看不出区别，要是戴上东城会的代纹，去神室町逛逛，多半会被小混混当成是哪个组的前辈。 “源马课长，久疏问候，昨天的搜查可真是帮了大忙……对了，前两天刚好去看王座战，遇到了太阁名人，记得令岳是喜欢将棋吧？”白石借献佛的送上了羽田秀吉的签名。 源马满脑子都是“与暴力组织斡旋战斗”，对将棋不感冒，不过他妻子家里是书香门第。 源马接了过来，却露出了感慨的神色：“不知道他老人家愿不愿意收啊……” “迟早会收的，即使不收‘太阁名人’的签名，也许以后他还能增值到‘七冠王’的签名呢。”白石开导了一句。 白石也知道，源马是什么意思——四年前，源马的妻子怀孕，他这也算老来得子……结果当时被一伙儿武斗派的暴力组织报复，对方一个混混，恶意跟踪、恐吓，令其妻子摔倒流产，虽然大人保住了命，但却心伤难复，选择离婚。 源马课长为了妻子一家的安宁，也同意了离婚，不过这些年…… 一来是为了求得谅解，二来也是因为“暴排”初见成效，大环境好了很多，他心里也期望能够和妻子复婚，只是妻子一家依旧心存芥蒂。 之后白石硬拉着源马课长、还叫上了遇到的四课的角田课长，一起去吃了个便饭——倒不是白石抠门，而是组对四课、五课这两天很忙，两位课长也都是一线指挥的风格，这时也没什么时间。 至于白石理论上的“老上司”，三课的课长，白石反而和他“最不熟”，一来是因为，三课的课长刚刚从其他部门调来不久、平时很少做一线工作，二来嘛…… 白石一向是直接接受小田切部长的指示，动辄作为整个三课的一线指挥人员，和跨级领导关系太好，和直属领导的关系，自然就难以亲近，平时反而和四课、五课的课长关系更近些，工作联系也更多些…… (本章完) 第185章 专属补贴 第185章 专属补贴 周一一大早，白石来到署长办公室后，发现待处理的文件里，没有刑事课关于“夜总会头牌被杀案”或是“女棋手被杀案”的报告，于是纳闷地将国木田叫了过来。 这不算“过于介入案件搜查”——作为署长，看到重要案件没破，就把负责人揪过来骂一顿、催促一番，本来就是常态！ 国木田很快便敲门进来，并且虽然能猜到白石的用意，但还是没有自作聪明，而是主动问道：“署长，您找我？” “嗯，永井棋手的案件怎么样了？嫌疑人受伤还没醒？”白石没什么客套话地直接问道。 倒不是白石心里瞧不上夜总会的小姐…… 而是因为永井知音的遇害，才是社会所更关心的，自然警署的破案压力也就更大。 国木田闻言，脸色微滞道：“署长，宅间升已经醒了，不过……对于宫本玛利亚的被杀，他倒是供认不讳，可对于永井女士的案件，他坚称自己并不知情。” “不知情？”白石闻言没有一皱道：“我记得两案有相关联的线索吧？” “没错，永井女士生前收到的威胁信，就提到了宫本玛利亚的死讯，而且永井女士的死亡现场，也发现了作为凶器的手巾，上面也提取到了宅间升的生物信息。 “而且在宫本女士的尸体上，也发现了毛巾的纤维残留，可以肯定两次凶案的凶器，都是宅间升平时随身携带的手巾无疑…… “只是宅间升坚称自己没有送过威胁信，也根本不认识永井知音，至于凶器……他说自己当时并没有从第一起案件的现场将毛巾取走。”国木田这时解释起来。 两起案件的凶器，都是“毛巾”，而这“毛巾”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宅间升平时擦汗用的，并且第二位受害者永井知音，生前还收到过让她闭嘴的威胁信，提到了“宫本玛利亚的下场”，加上永井知音的公寓位置…… 怎么想都是她不小心看到了案发现场，之后才被凶手灭口！ “所以……还不能确定永井知音案的凶手是谁？”白石不置可否地向国木田确认道。 “没错，我也认为尚有疑点。”国木田低下头来，用油腻的头皮对着白石。 但凡换一个人做刑事课的课长…… 哪怕是和国木田一样，都是搜一的精锐！ 这时会做的事，也只有一件——加大审讯力度！ 尤其是现在这种，有社会关注度的案件。 哪怕他抵死不认，警方强行送检也不是没有证据可说…… 不过国木田出于“高原则”，不仅限制了审讯力度，并且……既然宅间升不承认第二起命案，那刑事课就没有放弃其他可能性的调查。 包括宅间升的“不在场证明”——他自述当时是独自游荡，没有人证，不过现在还是有不少刑警、巡警，在他口述的地点附近，尽可能地寻找着人证。 倒不是国木田真的就相信宅间升的话，而是出于谨慎，不会因为第一起命案就先入为主…… 对此白石也没有对他的决策多说什么，只是确认道：“受害者的尸体，已经送去udi了？” “没错，按照署长您说的，12小时未侦破的案件，受害者尸体无论是否死因明确，都送由udi进一步尸检，不过udi那边的报告，要中午才能过来。”国木田点头道。 白石犹豫一下之后，还是问道：“副署长怎么说？” 虽然米署有两位副署长，但国木田知道，白石署长问的肯定是碧川副署长，毕竟…… 碧川副署长管钱！ 这送交尸检的标准，无疑比之前低了许多，可以确定米署今后的尸检率会大幅提升，与此相应的是…… 经费开销也会大很多！ 不过令白石没想到的是，国木田这时不见难色的说道：“碧川副署长一开始也很为难，不过得知udi那边有我们署的专属补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补贴？还专属？”白石闻言一愣。 udi那边是收费的，如果是刑事案件，警署主张尸检，需要走署里的账目。 而且这个钱，虽然不是白石自己掏腰包，但也是署里的经费，“警视厅”并不会全额报销，最多是每年财务稽核的时候，如果能说服总厅、认为米署的经费得有道理，来年有机会多批些经费！ 这对于碧川副署长来说，肯定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地方警署就是这样，处处都缺钱、缺人，如果有十倍的财力、人力，九成九的问题都能够解决，不过这种假设毫无意义。 毕竟没钱就是没钱，地方警署就没有宽绰的，往小了说是国情使然，往大了说是人类生产力使然。 …… 白石此前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补贴，而且……听起来还是米署“专属”的？ “是警视厅的补贴吗？”白石皱眉确认道。 国木田闻言先是一愣，见白石真不知道后，立刻甩锅道：“不，应该是……民间公益方面的补贴，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些。”这方面也的确不是刑事课应该管的，国木田这锅甩得理直气壮！ “民间公益……好，我知道了。”白石大概已经猜到了，让国木田先去忙，没有当面多说什么。 不过国木田离开后，白石立刻就联系了绫子！ 民间公益，还什么米署专属……这还能是哪来的公益？ “在忙吗？”白石直接问道。 “小黑，怎么了？”绫子敏锐地察觉到，小黑不是很高兴，应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要被责怪了。 “你是不是又给米署掏钱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样绝对不行！”白石严厉地呵斥道。 说是“又”，不过之前绫子不是给米署掏钱，而是……给组对部掏钱！ 当时白石就很生气……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如果绫子要送什么过于贵重的礼物，那白石即使不收，也不至于生气。 不过给白石的职业钱，这往小了说是“名目”的问题、往大了说是“名分”的问题——警视厅的部门也好、地方警署也好，无故接受财阀赞助，算怎么一回事儿？ 以后改私营的警视厅、私营的警署了不成？ 这在道义上就说不通…… 放在以前，绫子还真没办法——之前被白石批评过后，她也没有再试图用钱来帮白石解决工作上的难题。 不过这次，绫子是真的成长了，这时不急不缓地说道：“咳咳，白石警视正阁下，你先别急！” 白石：？？？ “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给米署掏钱的问题，而是我和三澄法医认识、了解udi的事情之后，意识到了尸检和法医的重要性、以及社会对他们的忽视！ “在我的提议下，铃木财团创办了【公正法医基金会】，udi就是我们首要的资助目标，而资助的方式，除了直接给予经费之外，主要体现在，为一部分尸检，提供额外的补贴，降低尸检的开销。 “对此，警视厅和厚劳省，都十分支持，警察厅还专门给我们【公正法医基金会】送了题词表彰。 “所以……白石警视正，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牢记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好，这都是我们有责任心的财团应该做的，是我们的社会责任！” 噗嗤…… 绫子说着说着，自己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不过绫子说得的确没错，虽然唱了高调，但是一句谎话都没有！ 没错，之前听白石抱怨过几次警署的能力有限后，绫子就暗暗上心。 她也不敢直接去给白石请法医、或是直接拿钱出来补贴，这基金会的主意，还是朋子见她苦恼，这才提醒她的——姜，还是老的辣！ 绫子得到提点后，就直接联系了神仓所长，还请母亲给她介绍了一些警察厅、厚劳省方面的人脉…… 至于【公正法医基金会】……铃木财团中公益性质的基金会多了，这本来就是财阀影响其他行业、甚至是控制社会面的手段之一！ 铃木绫子大小姐亲自挂帅，自然也令【公正法医基金会】在铃木财团的一众公益基金会中，变得有竞争力了起来。 基金会建立后，直接从铃木财团获得资金、接受财团的监管，会长就是绫子本人，之后由基金会正大光明地资助对口儿的机构udi。 udi本来就是警视厅和厚劳省创办的、有官方背景的民间机构，自然乐得接受其他基金会的资助…… 而会长是绫子，自然都不用她亲自开口，米署提交的尸检，就都在“可以补贴”的范畴内，还都是享受最大比例的补贴！ “小黑，你生气了吗？”绫子见白石一时没出声，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有……这是朋子阿姨教给你的吧？”白石倒是没有再拒绝。 “嗯，妈妈说……财团里本来就是这么做的，抱歉，我之前的方法的确太幼稚了，才让你为难。”绫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石：…… 白石倒不是这个意思，不过…… 的确绫子现在所做的，不仅完全合法，甚至还“合理”到了可以作为正面宣传的程度！ 如此一来，米署的尸检费用开销，也就能够勉强维持，并且……白石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本章完) 第186章 繁忙的周一 第186章 繁忙的周一 国木田离开署长办公室之后，白石又将碧川副署长叫了过来，确认了一下署里账目的事情，确定资金使用的合规性——倒不是怕碧川违规用钱，而是怕他违规给署里“增收”！ 不过碧川一直挂着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不愧是署长…… 碧川就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白石最后只好强调道：“碧川副署长，今后再有什么民间公益基金会，对署内的开销进行补贴，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无论是不是警视厅批准的！” “啊？是！”碧川先是一愣，不过立刻便应了下来。 这时他才有些相信…… 署长刚刚知道这事儿？ 不愧是署长…… …… 碧川离开办公室后，不用白石去找，刚好晨练出操完毕的紫原副署长，主动便来署长办公室找了白石！ “紫原副署长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白石也正想和他谈谈，十天后的安保工作。 还有十天，就是“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在米公会馆举行联合记者招待会的日子！ 到时米署自然要负责安保工作。 不过紫原这时也说道：“署长，我也是要汇报这件事情。” “嗯？怎么了？”白石听出他的语气，应该是有什么变故。 “公安那边昨天联系了我，十天后公会馆的活动，他们会负责现场调度，只需要我们配合。” 因为是周日通知的紫原，所以紫原今早才汇报，对于公安方面的安排，紫原也并不知道太多。 虽说理论上那是“警视厅公安部”，听起来和刑事部、组对部一样，都是总店的部门，但是实际上警视厅对公安部没什么约束力，这些公安相比于“警员”、更接近于“特务”，直接受命于国家公安委员会。 他们需要警员配合的时候，也不会解释太多…… “公安？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紫原见“在公安有熟人”的署长都不知道，自己就更是摆出了不知情的样子，只是推测道：“可能……和神崎瞳子有关。” “神崎瞳子？她是歌姬吧？”白石还纳闷，这和公安有什么关系。 “您看下这个……”紫原说着，明白白石还没有关注最近神崎瞳子有关的新闻，于是特地把手机递给了署长。 只见上面是神崎瞳子在髪国得奖时的感言——我不会遵从法律，我只会遵从弱者的叹息。 毕竟上面也介绍了，神崎瞳子在髪国的时候，就积极参与社会热点事件，可以说是……对政治很有热情，并且政治光谱明确在“同情弱者”、“附和大众”，甚至是“排斥强权”的左系上。 “原来如此……而且又是从髪国这种革命老区回来，难怪公安的人会紧张。”白石对公安的紧张微微发哂。 “其实也没什么，公众人物嘛……多半只是口头上说说。”紫原倒是不甚在意。 白石更是明白，公安应该巴不得这神崎瞳子只是嘴上说说、哄哄歌迷，而不是来真的。 就是因为无法确定，所以才要亲自负责监督。 “好，我知道了……到时看看情况，我可能也会去，你正常配合公安工作吧。”白石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公安要接手，白石也不可能不让他们接…… 而就在紫原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和圆尾差点在门口撞到。 “啊！抱歉，副署长……”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白石见她来得急，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明白，肯定是没有好事。 “署长，您看下这篇新闻报道。”圆尾这时也举着一台笔记本进来。 白石这时也看到了，网页上的新闻报道——《米署刑警大失误》、《谁来为知名女棋手的死亡负责》、《爆料！永井生前曾向警方求救，却遭无视》…… 一系列新闻，围绕的重点，正是永井之前收到的“威胁信”。 “这些记者，又在无事生非！”白石没好气地说道。 白石并不觉得，这是警署的失误…… 毕竟永井自己都不知道，信上写的“宫本玛利亚”是谁，还是后来发现了宫本玛利亚的尸体之后，藤才连忙去找永井知音，不过当时永井已经失联了。 “报道此事的媒体，大多是些八卦小报，以及民间的自媒体，这矩阵报道的密度来看，很可能有幕后推手。 “目前还没什么主流媒体跟进，不过已经有采访预约……”圆尾对这种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间接表达了自己的分析。 白石这时注意了一眼，此事上主要发力、一直上蹿下跳的记者，就是明镜日报的山口遥郎。“这个明镜日报是什么报？”白石还真没听过。 “一个小报……不过很会带节奏，尤其是这个山口记者，经常断章取义、借题发挥。”圆尾愤愤地说道，显然之前和他打过交道。 的确这家伙的报道，暗戳戳地搞事情，不仅将永井描绘得求助无门，而且还暗指她目击了宫本玛利亚案的案发过程，只是警方没有在意——不过实际上永井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哪怕真是因此而被灭口，也只能说是凶手认为她看到了！ “嗯，之后的采访……能拖就拖，拖不到破案的话，就正常辟谣，强调永井并没有正式报案，生前也没有提及过，自己有目睹到案发经过。”白石对圆尾嘱咐道。 如果能拖到破案，当然是最好的。 同时白石也明白，山口遥郎背后怕是有人！ 毕竟白石当上署长之后，得罪的人可也不少。 明面上的手段，无论是警视厅、还是警察厅、公安委员会……都不能再对被明升暗降的白石做什么，至于背地里的手段，“暴力”肯定是行不通的，也就只有这些暗戳戳的小手段能耍！ 对此白石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最好能够先捋清案情，之后怎么应付媒体，都进退自如。 “署长，藤巡警提出要自己向媒体解释……”圆尾试探地问道。 “你告诉她，有心的话就好好配合刑事课查案，不要插手无关的事情！”白石直接否定了让她站出去的方案。 且不说藤的做法，本来就没有错误，她只是以私人身份，向永井提出了建议，并且这建议也合情合理…… 哪怕此前的“逼供丑闻”，切切实实地是白井警部的责任，白石也是亲自出去“红豆泥私密马赛”，没让一个小小警部去扛雷，而是事后处理。 圆尾对此也并不惊讶，毕竟白石也不是第一天到米署，刚刚那确实是藤自己提出的想法。 …… 中午，案件有了进展！ udi果然赶在午休前，就将米署要的尸检报告发了过来。 现在米署绝对是udi最重要的“客户”…… 毕竟【公正法医基金会】为什么会资助udi，神仓当然很清楚。 终于udi在厚劳省、警视厅的出资之外，有了民间基金会的扶持，否则单靠民间的自费尸检，根本撑不起组织的运作！ 现在【公正法医基金会】的资助，终于令udi的存续有了保障，不至于厚劳省的官员随便一句话，就能威胁到udi的存在…… 要知道【公正法医基金会】所补贴的，不仅仅是米署，而是所有“通过基金会审核”的尸检——民间人士的自费尸检，如果理由正当、条件困难的话，也会予以补贴！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石不仅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反而对绫子好是吹捧了一番。 因为署长的私人关系、由私人出资对警署进行资助，这绝对是不合规定且十分危险的举动。 不过…… 在基金会上绕一圈之后，就变得合理合法了起来。 并且这在白石看来，也是利大于弊的——否则udi作为独立的尸检机构，对于厚劳省、警视厅的依赖太深，公正性很容易受到挑战！ 现在多一个重要资助者，各方对它的影响，反而都会减少，无论哪一家都无法决定它的生死，它才能真正地独立出具报告！ 而udi现在就十分“独立”地、将米署列为最优先合作伙伴。 上午拉去验尸，udi立刻就给插了队，中堂系刚刚忙完一台尸检，立刻就被拉来做米署的这台…… 而且……还真有重大发现！ 国木田收到报告后，立刻组织了搜查会议，并且…… 从牧高口中，国木田得知了一个不得不找白石汇报的消息！ …… 见国木田着急过来汇报，白石还以为是案件有了什么突破性进展。 “的确案件有进展，根据udi刚刚发来的尸检报告，尸体有保温的迹象，预计死亡时间，要提前不少。 “不过我不是想汇报这个……署长，铃木刑警，刚刚去找高津王座问话了。”国木田为难中带着羞耻地说道。 在还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去找公众人物问话，的确有些冒失。 “嗯？铃木刑警？”白石闻言也是一奇。 倒不是忘了铃木刑警是谁，而就是因为记得，白石才觉得奇怪——铃木敦，刑事课强行犯搜查二系的刑警，平时和牧高美和搭档出警…… 他居然敢擅自去高津棋手家里问话？ (本章完) 第187章 米花署也要有自己的高木老弟！ 第187章 米署也要有自己的高木老弟！ 铃木敦，虽然在刑事课的存在感不强，但白石还有印象——能力方面是典型的“中人之姿”，心态也都很“标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上过大学，考试能力强些，升职可能容易些。 不过也只是非职业组出身，容易不到哪去，最多是通过晋升考试容易些，不至于像一些老刑警，六法全书都背不明白！ 性格方面，铃木敦平时不仅不显山露水，而且还比较谨慎、甚至有些胆小，比牧高这个女警更加保守。 想不到这次居然这么勇？ “牧高刑警要去的？”白石马上推测起来。 “不，牧高刑警现在没有出警、就在署里，是……那个……之前铃木刑警去神室署接白马探出来，然后就一直在外面查案。”国木田隐晦地提醒道。 白石：…… 没错，昨晚神室署抓走了未成年逛夜店、疑似寻求cosplay服务的白马探之后，泽登当然不敢直接“联系家长”！ 神室署一直被折腾到半夜，才终于将白马探送走，为此泽登还在白马探的暗示下，向米署服了个软，最后国木田派刑警去将白马探接了出来，这他才肯离开神室署！ 白马探也顺势在米署这边，加入了调查——毕竟除了白石之外，其他警员很难拒绝白马探的插手。 而去接白马探、以及后面被白马探“指挥”的警员，正是……铃木敦！ 也就是说，不是铃木敦变勇了，而是他完全被白马探的操纵了……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白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道：“嗯，他们既然只是上门问话，不具有强制性，那也不用上纲上线，无论从师生关系，还是被害者当天本来的预定行程来说，高津王座的确是案件的关系人，被问问也很正常。” 国木田见白石这么说，也点头附和道：“的确，毕竟死者的手机里显示，上午还和高津王座通了电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国木田才只是来“汇报”，而不是亲自去把他们俩揪回来——如果真的有悖搜查规则，国木田可不管你是不是警视总监的儿子…… 当然，对于这则通话记录，高津的解释也很合理——当天的王座战，正常应该是永井担任记录员，这还是高津为她争取到的，两人在棋赛前通电话，再正常不过。 “预计死亡时间提前了多久？”白石这时转而问道。 “至少五个小时！”国木田转述道。 “五个小时？我记得预计死亡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提前五个小时的话……嗯？铃木刑警已经知道udi的验尸结果了吗？”白石忽然意识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高津的不在场证明，便站不住脚。 按照此前的判断，预计死亡时间内，高津一直在王座战之中，不在场证明十分明确，他甚至都没有去过厕所…… 不过提前五小时的话，那么从最早的七点算起，高津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抵达棋社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不，消息还没有同步给铃木刑警，他们刚刚前往问询的时候，尸检结果也还没出来……”国木田的语气也有些古怪。 他也不确定，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白马探真有些东西！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的确要重新评估高津敏郎的作案嫌疑！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点点嫌疑——修改了预估死亡时间，只是令高津敏郎的不在场证明失效，不过在日常的摸排走访中，并没有发现他们师生之间存在什么龃龉。 反而不止一条证词表明，永井应该很尊敬高津王座，而高津王座平时对她也多有提携才对。 不过如果白马探是在不知道死亡时间修改的情况下，依旧“一门心思地怀疑高津敏郎”，那他恐怕是掌握了什么警方还没有发现的线索…… “署长，等下我先把铃木刑警叫回来，之后整合一下现有线索吧。”国木田并不希望，白马探过多地参与案件。 哪怕他是警视总监的儿子，说到底也只是“高中生”，破案不是他该做的！ “嗯……嗯？” 白石正要点头，忽然神色一滞…… 【达成“能力提升（铃木敦）”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r，奖励成就点1000点。】 【达成“能力提升（铃木敦）”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sr，奖励成就点3000点。】 白石：？？？ 此前铃木敦的综合能力，只是区区n级的评价，只能算是十分普通，在刑事课连骨干都算不上，不过现在…… 突然“跳”到了sr！ 白石这时也是一阵莫名其妙……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n级晋升r级的情况，也发生过好几次，毕竟全警署有五百多人，有时候白石没有特别注意的人里，也会有人晋升……但是，直接晋升两级，显然不是正常情况！ 尤其是sr级，整个警署也没有几个…… 从白石这段时间的观察来说，“综合评价”的每级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要不止一种主力能力、晋升到sr，才能“综合评价”晋升，而铃木敦此前能力还是一堆n级，只有【报告文学】一个r级，距离sr远得很。因此白石这时也是纳闷——这又不是游戏里面的升级，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署长？”国木田见白石署长忽然变了脸色，还不明所以。 不过白石这时已经改口道：“先等等，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 没有让国木田疑惑太久，马上署长办公室外面便有人敲门，听声音还挺急。 “进来。”白石从脚步声，就已经听出是谁。 果然这时只见牧高走了进来，神色不定地说道：“署长、课长……铃木刑警刚刚来电话，说高津敏郎已经承认了罪行。” 本来这消息，应该是国木田得知后、来汇报给白石，不过因为国木田不在，而且消息又过于有冲击力，所以牧高立刻过来汇报…… 牧高收到消息后，也是一阵迷惑——怎么进度直接就到认罪了？ 按照平时警方的破案方式，都是从“动机”开始，抽丝剥茧、梳理证据链、审讯…… 很少有这样快速破案的时候！ 而白石则是刚刚就隐隐有所预料…… 国木田纳闷地看向署长——怎么署长好像提前猜到了一样？ “铃木刑警回来之后，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白石没有多说什么。 “是。”国木田虽然这时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下来。 …… 给刑事课打了电话不久后，铃木敦便将高津带回了警署…… “铃木，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定高津王座是凶手？你不会是动手了吧？”源这时故意调侃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这是……嗯……”铃木敦一向老实内敛，顿时嗫嚅起来。 见他心虚，源还吓了一跳——不会吧？你真动手了不成？不可能啊……这可是铃木敦！ 而一旁的国木田，这时已经提醒道：“铃木刑警，署长让你回来后，去找他。”旋即又看向铐着的嫌疑人道：“高津先生，之后有些问题，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高津这时神色灰败，闻言木然地点了点头。 …… 另一边，铃木来到白石的办公室，向署长汇报了起来——之所以能破案，当然是因为白马探足够给力！ 而且白马探能注意到高津敏郎，理由也很简单…… “一开始的时候，白马同学应该只是例行地去打探永井女士的交际圈，不过……就在白马同学，向高津棋手要了巧克力之后，就发现他的房间，其实加热过！”铃木笨口拙舌地解释了起来。 高津有着“神之一手”的称号，人设与“召唤胜利的巧克力”高度相关，为了维持人设，他家里也有大量的巧克力，并且也经常用巧克力送礼，寓意很好。 不过…… 白马因此而发现，巧克力有融化的痕迹！ 进而推测出，高津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布置温室。 只要尸体被发现得及时，温热潮湿的保存环境，也能够延后调查人员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换而言之，高津也就有了在比赛前将永井杀死，在比赛后再将其尸体抛至现场的机会。 也就是说，永井应该并没有看到“宫本玛利亚”的凶案现场，真正目击到案件的，是高津敏郎！ 之后也是他捡走了作为凶器的毛巾，并且故意发出那样的威胁信来干扰调查，在早上的时候，将永井约到家中杀死，接着布置温室来延后判断的死亡时间，又在棋赛中给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棋赛结束后再将保温的尸体丢弃…… 白石这时将注意力，更多放在了铃木敦身上，而不是他所讲述的、白马的推理。 白石第一时间发现，铃木敦的能力更新…… 各项能力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特殊能力——【名侦探的挂件（白马探）：搜查案件时，会在一定范围内吸引白马探的关注，并获得帮助。】 很好，米署也有自己的“高木老弟”了…… (本章完) 第188章 白马： 第188章 白马：…… “白马探只是推理出了一种可能性……这样他就认罪了？”白石这时疑惑地问道。 没错，从巧克力曾经融化过、推测出温室对死亡时间预测的影响，这毕竟只是白马的推测，并没有证据。 “白马同学拜托我……那个……借用了死者散落的手串，故意将一颗小珍珠留在了高津先生家里、被他注意到……之后果然高津先生急忙在我们离开后，想要扔掉那颗珍珠，所以被我们堵到……”铃木说着也有些心虚。 不仅是破案方式有些粗糙，而且他还偷偷用了一颗证物——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发现了数颗珍珠，是死者的手链断了！ 白马基本确定了高津就是凶手、只差证据来指证之后，很侦探地“诈”了他！ 偷偷将一颗珍珠，扔在了高津能看到的地方，接着让铃木向高津出示了证物的照片，说是在死者尸体旁发现，问他是否有印象。 高津本来诈作不知——他在杀害永井的时候，两人纠缠中弄断了手段，不过他已经打扫过，并且将那些扔在了抛尸现场周围…… 可是之后他便看到，地板缝里居然还有一颗！ 白马和铃木发现高津脸色大变后，便知道他已经中计，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告辞，之后躲在高津家周围…… 等到高津做贼心虚，想要出门销毁证据的时候，两人逮了他个正着。 虽说并不算直接证据，毕竟这东西是白马趁他不注意、藏在他家里的，不是真的在他家里发现的，但是……急于丢弃证物的样子，无疑暴露了许多。 高津敏郎显然也不是想要“抠细节”来脱罪的类型，对他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不准备再否认，索性认罪…… 毕竟如果警方申请到“搜查证”的话，说不定会发现更多！ 高津的作案动机，也正是与此有关——永井发现，高津老师在利用ai作弊…… 所谓的“召唤胜利的巧克力”、“王座上的冥想者”都只是借口，高津是利用长考的时间，使用在卫生间藏着的手机，连接自己的电脑，运行ai来计算棋局。 什么“神之一手”，不过是ai的一手…… 发现这件事之后，永井本来想要劝说高津老师承认错误，不过高津这时已经无法回头。 取调室里，高津这时也向藤，坦白了自己的作案动机和经过：“我好不容易才成为职业棋手、三十多岁才成为头衔棋手……不过很快我的脑力就开始衰退，被年轻人不断地超过，没有办法，不想引退的话，我只能借助科技的力量。 “永井太天真了……承认错误？现在我怎么可能做到？那天晚上，本来想最后再和她谈谈，结果在路上……我目击了那起凶案！ “那个大块头，杀了人之后就害怕地逃走了，于是我带走了凶器毛巾，又制作了那封威胁信，并且告诉永井，我会在挑战赛上承认错误，提前和她约在家里见面……嗯，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明白了。” 藤这时十分愤慨，此前她也调查了永井的人际圈，因此她明白，永井是那种很纯粹、很理想化的棋手，否则也不会力劝老师悔改。 然而这却反而给她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 白石在办公室里，也听铃木讲了，关于高津认罪的经过。 对此白石也只能说…… 愚蠢的人类！ 糟糕地巧合！ 如果高津的名利心没有那么扭曲，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如果不是他刚好目击到宅间升杀死宫本玛利亚的情景，也同样不会如此胆大…… 不过…… 见多了这般“愚蠢的人类”的白石，也只是心里唏嘘了一番、摇了摇头，转而问道：“白马呢？他怎么没有亲自将犯人送过来？” “哦！对了，白马同学特地告诉我……他破案的事情，只告诉给署长您就可以，您看……”铃木敦说着，语气还有些为难。 之前他面对其他警员时吞吞吐吐的，就是因为这个——白马探不让他说出去！ 白石闻言，立刻就明白了白马探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就不要说。” 没错，白马探已经深藏身与名——虽然这个年纪的侦探，都对名声有渴望，但是……白马探之前和白石谈过，明白自己如果在米署这里太出风头，怕是要被白石“封杀”。 相比于出名，白马更希望能有更多参与调查的机会，故而特地让铃木不要将具体情况，告诉给除了白石之外的其他人。 “署长，这次我偷偷拿了证物，还将调查信息分享给其他人……”铃木这时畏畏缩缩的，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毕竟是为了破案……你自己注意尺度。”白石直接打断道。 铃木现在有了“特技”，而且白马也明白白石的顾虑，那么…… 不能浪费！ 当然，白石也不会明确告知铃木敦“以后可以找白马帮忙”，否则便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小警员偶尔和侦探有小动作，和署长下令与侦探合作，那能一样吗？ 白石也知道，“特技”都有些超自然力量的意味，不过……对于【名侦探的挂件（白马探）】究竟能如何生效，白石也并不清楚。 从介绍中来看，是需要“一定范围内”，才能“吸引白马探”，不可能铃木出差到其他城市，白马探还千里迢迢地被吸引过去…… 具体如何表现“吸引”，具体“范围几何”，都还有待确认。 “可是……”铃木显然还不明白白石的意思，这时依旧纠结。 “干得不错，这次破案，你可是首功！”白石已经开始装傻。 “诶？我……” “报告写得漂亮些！”白石直接打断道。 铃木再怎么不懂，也知道这是署长不想多提，只好离开了办公室。 而白石这时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并没有将圆尾叫来，安排记者会，而是用自己的私人手机，打电话给了相田弥生！ “是我，白石。” “大署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有大新闻吧？” “当然……明镜日报你知道吗？” “明镜？那种不入流的家伙，也能入您法眼？不过我可不想无缘无故攻讦同行……虽然我也不是很想承认那算是同行。” 相田弥生立刻明白，白石肯定是身受“小报骚扰之苦”，这时肩膀夹着手机、在电脑上搜了一下新闻，就看到了永井案件的“八卦”——相比于前几次米署风波，这次规模并不算大，因为……臆测的成分太多了，主流媒体没有积极跟进！ 很显然是有人在利用明镜日报，在给白石找不痛快，不过却又没有太详实的把柄。 明镜日报虽然不是什么主流媒体，但是因为标题起得好、有“敢报道”的噱头，在网上倒是有不少拥趸。 持续被它骚扰的话，有可能酿成更大的舆情。 不过相田也只是侧面提醒了白石一下，她又不是警视厅的宣传部门，没道理那么积极地去辟谣——除非白石愿意提供“幕后消息”，否则她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吵烂架？ “都说了是有大新闻，永井的案件基本已经告破，只剩下报告还在梳理，犯人就在署里看押……你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非相关人士。”白石当然也明白相田的意思。 既然已经破案，而且和宫本玛利亚案根本没关系，连威胁信本身都是烟幕弹，那么白石不准备在记者会上，和什么明镜小报搞辟谣…… 否则岂不是抬举了他？ 米署能够不直接回应他才是最好的…… 白石准备找一家其他媒体，先把部分真相报道出来。 不然这次米署辟了谣，下次他再造谣、自己再继续辟？ 不如主动出击…… 由观察周刊来报道的话，就可以多说些警署不方便说的内容！ 比如“疑似被恶意泼脏水”、“部分媒体拿钱办事”、“有人恶意干扰破案，幸好米署未受其影响”——这些没有切实根据的话，警署来说的话，肯定要被反咬一口，不过在媒体层面互相攻讦的话，那就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 为了让相田弥生愿意帮忙“吵架”，白石当然也要送上新闻内容——永井案的独家新闻、一手消息，就是这次的报酬！ “那真是太荣幸了！我这就去米署……”相田也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有“独家新闻”可以报道，而且吵架的时候，也能言之有物，那么…… 攻讦一下同行而已，毫无心理负担！ 这行本来就不怕相互得罪，且不说有些新闻本来就要“抢”，而且互相吵一吵架，也是在炒一炒热度。 白石这边放下电话，立刻又给警视总监办公室打了电话。 毕竟之前白马总监，也亲自过问了这次案件，白石准备报个喜…… “白马总监您好，我是米署长白石……没错，棋手被杀的案件已经告破……凶手就是高津王座……是啊，真是遗憾……” 之前好像有个人和白石说过“职业棋手都有大智慧”、“用棋手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就不会犯罪了”？ 白马：…… (本章完) 第189章 例会与拜访 第189章 例会与拜访 相田的动作也快，晚上的时候，新闻报道就已经出来。 矛头直指“威胁信只是烟幕弹”、“永井根本不可能提供有用线索”，进而推导出“炒作威胁信的都是帮凶”…… 白石下班开车的时候，就从广播里听到了内容。 关于永井案的真相，基本已经被报道出来，高津的认罪也已经板上钉钉。 如此一来，明镜日报此前的攻讦，便完全站不住脚——属于是自己中了凶犯的陷阱，还埋怨为什么警员不上当。 虽然山口遥郎之后还写了几篇报道，指责米署没有及时发现高津的阴谋，但也因为过于站不住脚，除了少数拥趸之外，民众根本不买账，几个小时就删除了报道。 不过…… 副驾驶的绫子，这时一边听白石说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边无语…… “小黑，周四上午你要去署长例会吧？”绫子当然还记得，又到十五日了。 “嗯，没错，怎么了？”白石闻言，听出了绫子似乎有事。 “下午你和其他同僚肯定有聚餐，之后晚上我们一起去白马总监家里拜访一下，感谢他之前的教诲吧！”绫子理所当然说道。 “诶？就这么去白马总监家里？太唐突了吧？”白石故作一副有顾虑的样子。 不过倒也有道理，毕竟白马总监那可是白石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警署署长、方面本部长、地域部部长、警视总监……这隔着好几层呢。 白马总监当然可以邀请白石出去、或是来家里，可是白石主动登门，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当然，绫子明白，白石的“顾虑”肯定是假的——你要是真有顾虑，就不会拿白马总监家的公子开涮，更不会特意在发现凶手是高津王座后，找白马总监打脸…… “没关系，昨天我妈妈还说，在一次茶会上，见到了回国不久的艾丽莎夫人，当时艾丽莎夫人还向我妈妈请教了烤饼干的做法，我们可以以这个名头去，我回去就和妈妈要烤饼干的样品和教程。”绫子当然早有预案。 不过…… “艾丽莎夫人要和朋子阿姨学烤饼干？噗嗤……咳咳，那个……要不样品还是算了？”白石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 弱鸡互啄？ 当然，以铃木朋子的身份，无论参加的是什么茶会，但凡她带了饼干，夫人们肯定都会恭维一番。 毕竟在东岛国，“夫人们的茶会”这种东西，绝对是阶级壁垒最分明的场合！ 铃木朋子不仅是铃木夫人，甚至还是铃木财团的实际掌控者之一，加上脾气刚硬，想也知道，在茶会上绝对是小霸王。 只是…… 能硬着头皮说、要和朋子学烤饼干，这未免就太殷勤了！ 但凡换一位谁的夫人这么说，白石都觉得马匹拍得太过。 不过白石想想之前在白马总监家里吃饭的经历…… 艾丽莎夫人倒也不怕学坏，还真是和朋子阿姨半斤八两的手艺…… 听到白石吐槽母亲的手艺，绫子没好气地轻轻锤了他一下，不过之后也同样说道：“嗯，我学会之后来烤好了！” 反正也只是个上门的理由…… “其实也不用这么客气的，我还帮白马总监教育了儿子的。”白石一副“应该他来谢谢咱”的语气。 不过见绫子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只好改口道：“咳咳，好吧，那署长例会的聚餐后我联系你。” …… 米町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也十分优秀的，没有发生任何杀人案，和谐地来到了周四。 白石甚至有种“米町居民这个月很安分”的错觉。 不过…… 很快白石就意识到，这只是错觉！ 因为在署长例会的报告上，整个第十一方面本部，从上次例会到现在的一个月以来，一共发生了九起命案……米署独占其七！ 正如白石之前和白马总监说的——整个东都……甚至可以说整个东岛国，最近犯罪率都有所上升，不过米町的确尤为严重。 而且其中两起，还是备受关注——亡者归来杀人案、议员演讲现场毒杀案…… 和前几次一样，白石直接成为了署长例会的“主角”，其他署长还得捡些普通案件说，到了白石这里，不死人的案件，根本不配被提及！ 甚至…… 这只是米署的案件，而不是“白石的案件”——这个月白石还额外去了趟有马…… “不愧是白石署长，命案的破案率依旧是百分之百，破案周期也是东都第一……我看下次应该约个时间，请白石署长传授一下经验。” 严徒海慈在白石说完后，阴阳怪气的拍了拍手，一副赞赏的样子。白石也不管他是不是阴阳怪气，直接说道：“其他方面，我署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不过说起命案……各位如果有什么难以侦破的案件，我署都不吝协助。” 严徒海慈：…… 白石说着，还专门盯着严徒海慈看——其他两起命案中，有一起是杯户町的，而且……还没告破！ 眼看严徒方面本部长吃瘪，不少署长都暗自瞥向了泽登署长。 平时他就看白石不顺眼才对。 不过这时大家发现，泽登今天很不在状态，鼻观口、口观心，根本不和白石有任何眼神交汇！ 毕竟…… 泽登因为白马探的事情，现在怂得很，唯恐白石再语出惊人，估计最近是不敢在白石面前多话了。 其他署长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能猜到，两人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而他们虽然对白石态度也有不满，但是…… 莫名已经有些习惯了！ 严徒方面本部长，还有同为大规模警署署长的泽登，都没有开口，其他人就更是笑眯眯地点头。 会后，大家又去经常署长聚会的高档铁板烧吃了一顿。 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也只是“同僚”，相互没有那么要好，当然不会没完没了地翻台，下午三点多就散了场。 因为喝了红酒，大家当然不能自己开车，更何况…… 大家也都不缺司机！ 哪怕几十人的警署，总也不缺个开车的不是？ 一个个都有专门的“司机警员”来接，只有白石不一样…… “啊！白石署长又和女朋友有约？年轻真是令人羡慕啊。”严徒海慈大老远就看到了铃木绫子的座驾。 虽然也不是什么张扬的车，但严徒海慈早就记在心里。 果然，其他署长听严徒方面本部长提起这件事，一个个也都羡慕嫉妒恨——倒不是嫉妒他“年轻”，而是因为…… 那可是铃木家的大小姐！ 这要是我做了铃木家的女婿，早就爬上去了——难免会这样想。 严徒海慈也是故意提起这事儿，增加白石和其他署长的隔膜…… 之前署长会议上，严徒海慈也发现了其他署长对白石的微妙态度——这样下去，说不定真有人要将白石当作是“大腿”！ 不过白石这时无知无觉，反而“谦虚”地说道：“哪里是什么有约……这不是陪绫子去拜访做客吗，根本不得闲。” 都能和人家一起去拜访做客了？ 你们不会真要结婚了吧？ 其他大龄警视心里更加吃味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很低调、以为已经躲过去了的泽登，这时忽然被白石点名：“对了，泽登署长，之后我刚好和绫子要去拜访艾丽莎夫人，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白马同学吗？” 乍听“艾丽莎夫人”的称呼，大家还觉得陌生中带着些熟悉、一时对应不上，不过一听到“白马同学”，马上就反应过来——白马总监的夫人就叫艾丽莎！ 这哪里还不知道，白石要“陪铃木大小姐拜访”的，就是白马总监家。 只是…… 好几名署长，这时忍不住看向了泽登——想不到你这个死胖子，居然也有这么硬的关系？ 不过马上他们就注意到，泽登被提起这件事之后，明显局促了起来。 “我……你……白石署长，你不要总强调一些已经解除了的误会！”泽登气得直抖，他也听过大仓警部的汇报，知道那个蠢货会招惹白马探，都是白石黑的错！ …… 白石秀了大家一脸后，便先一步告辞离开。 对于白石这种“不等方面本部长先走”的行为，大家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之后绫子打着“母亲叫我来拜访艾丽莎夫人”的旗号，和白石一起来到了江古田区的白马家中。 今天白马总监不在家里，这种“茶会”延伸出来的社交场合，男主人也不需要在家。 白石跟着一起来，才显得有些奇怪，不过绫子强行无视了这一点，而是希望小黑能多些机会。 “没错！就是这种饼干……嗯？这是绫子你做的吧？”艾丽莎再次品尝后说道。 白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绫子的厨艺，可不是她老妈能比的…… “嗯，妈妈昨天才教给我，献丑了。”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愧是绫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心灵手巧，比朋子夫人的手艺……也不差很多了！”艾丽莎一副勉励的语气。 真诚得丝毫不像作伪，似乎……她真的喜欢、并且更喜欢朋子做的饼干！ 白石：？？？ 夫人，是您的味觉有问题，还是西岛人的味觉审美有问题？ (本章完) 第190章 江古田特色魔术秀 第190章 江古田特色魔术秀 12月15日，中午，东都江古田区，江古田高中，寒假前的高一某班教室…… 午休中的黑羽快斗，在平板上看着“基德华丽现身”、“怪盗大成功”的新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名十六岁的高中生，正是“怪盗基德”！ 或者说是，第二代“怪盗基德”。 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宝石潘多拉、解开父亲失踪的谜团，黑羽快斗不断地“探索”着各种宝石，披上了他的父亲黑羽盗一、也就是一代怪盗基德的战袍，继承了“怪盗基德”的名号。 故而在调查怪盗基德时，将目标放在“中年男性”身上，本身就是错误的，前后两个怪盗基德，虽然风格大差不差，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这时…… 本来就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生气的中森青子，直接把黑羽快斗的平板也夺了过来：“那种恶劣的小偷，有什么可崇拜的？快斗你是笨蛋吗？那种小偷就应该被抓起来！” “哈哈哈，基德可是最厉害……嗯，和我差不多厉害的魔术师，不是你老爹能抓到的啦！”快斗很没情商地说道。 没错，中森青子，作为快斗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正是追捕基德的中森银三的女儿。 虽然中森银三屡屡失手，基本每次都是领着众多机动队员“送人头”，但是……“失物寻回”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搜二也不是没试过换成其他人，可是一样抓不到“基德”，而且也找不到失物，故而一直还是中森负责基德的案件。 “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混蛋……”中森青子旋即更加愤愤地说道：“而且他还吹牛说要……说要偷走车站前的钟楼！” 基德每次作案前，都会先发出预告函——这次他的目标，赫然是江古田车站的钟楼。 “也未必是吹牛吧？”快斗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那是……”青子说着脸色一红。 快斗这时偷偷一瞥，不过却装作没看到什么…… “那可是……江古田的居民的回忆！”青子硬着头皮呵斥道——毕竟要说“那可是我和快斗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显得太……白给了。 这时青子的好友、桃井惠子，在一旁听到后说道：“不过我听说那座钟楼，已经决定要拆除了……好像要放到哪里的游乐园里，大家都在说，与其这样不如被基德偷走。” “那也不可以！”青子又去给惠子做起了思想教育。 而趁着这功夫，另一名小泉红子同学，这时小声对黑羽快斗提醒道：“你还是放弃今晚的行动比较好。” 快斗闻言一愣，旋即立刻说道：“哈？你还没有放弃吗？都说了，我又不是基德。” 快斗虽然明白，这个神神叨叨的红子，肯定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明面上坚决不会承认。 “当古塔响起第两万声钟响，从东方降临的光之魔人，自西方归巢的天外巨怪，将彻底消灭白色的罪人……”红子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 “又是什么占卜什么的吗？”快斗闻言撇了撇嘴。 虽然此前在以“基德”的身份出现时，快斗和红子有过交锋，快斗也知道，红子会穿得里胡哨的、并且使用出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 作为一名科学的魔术师，快斗始终认为，红子也是“厉害的魔术师”兼“催眠大师”兼“重度cosplay爱好者”。 哪怕中过定身术，快斗也坚决不信什么魔法、魔女之类的，自认为是“催眠”。 故而对于“占卜”之说，快斗更是不屑一顾——哪怕红子能够飞起来、能隔空取物、能将他定住……他也坚持认为是魔术手法和催眠手段，可是“预测未来事件”这种事情，那就完全不是魔术、催眠能解释的了。 如果换个说法，是“预测未来命运”的话，快斗倒还能够理解——心理学+微表情+语言艺术，就可以用来算命…… “不是占卜，而是启示……我从魔神路西法那里，得到的启示。”红子渗人说道。 “路西法什么的也太……”快斗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紧张，不过心里还是不信的。 …… 快斗既然发了预告函，当然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启示”而停下。 也就在12月15日晚上…… 白石在白马家拜访一番，又禁不住艾丽莎夫人的热情、留下吃了晚饭。 强颜欢笑一番之后，白石和绫子又在附近找了餐厅，重新吃了一顿！ 就在回家的途中，在江古田车站附近，遭遇了堵车。 “怎么这个时间堵车？今天是工作日啊……”白石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时间是晚上快十点。 “嗯？还有警员在检查？难道是有什么大案？”白石这时发现，前面有临检。 而副驾驶上的绫子，这时看了看手机说道：“啊！是因为这个吧？那个叫‘基德’的怪盗，预告了今晚要在江古田车站行窃。” 白石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因为白石又不是搜二的警员，所以对“基德”的案件，素来没有太多的关注。 并且白石上任米署以来，基德也没有在米町作案过……“江古田啊……”白石这时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白石没记错的话，基德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就是江古田区什么什么高中、叫黑什么什么的高中生——具体记不清了，反正是中森警部女儿的青梅竹马就对了。 正因如此，其实基德在江古田作案的次数并不多。 毕竟…… 兔子不吃窝边草！ 总是盯着江古田祸祸，被发现的概率也会提升。 基德的作案范围，是东都为主，辐散全国！ 以白石还记得的信息，想要排查出基德的话，应该也并不难，不过…… 白石对抓基德倒是没什么兴趣，区区“怪盗”而已，且不说偷走的东西也会还回去，更重要的是……不还回去的那些，还是很需要“怪盗”出手的。 一定要说主观能动性的话，能让白石想要抓住基德的理由，也就只有“帮同事找回场子”之类的心态。 不过白石的确没有太多这种心态…… 当然，前提是基德不要来白石的辖区搞事情，否则白石就有充分的主观能动性了！ “对了，绫子你也喜欢魔术秀吧？走，我们去看看！”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铃木家都对魔术感兴趣，之前绫子也约白石一起去看过魔术表演，而且……白石也想见识一下，基德的手段。 白石说着，直接将车停到了一旁的小巷里，之后带着绫子走了出来。 绫子先是一愣，接着……欣然接受。 毕竟除了“不钱”之外，这就是白石主动约她来看魔术表演没错！ 临检的江古田警员，发现一辆车“鬼鬼祟祟”地、看到临检就拐到小路上去，顿时注意起来，两名巡警快赶了两步过来…… 结果就在巷子口，撞到了走出来的白石！ “抱歉……额……” 夜幕下，江古田的巡警抬头看看这“肉墙”，结果只看到一只大脑袋、目光炯炯地低了下来与他们对视，两名警员吓得差点拔枪。 “前面怎么样了？”白石直接开口问道。 “没什么异常……不是！你是什么人……咳咳……我是说……请出示驾照……”巡警有些慌的盘问起来。 白石的确来江古田区比较少…… 毕竟这边距离霞关（政府机关所在）不远，没什么暴力组织的事务所，也没有哪个暴力组织舞到这里来。 “别紧张，同僚。”白石说着亮了下警证。 对方看到“米”时还不以为然，只道是其他地方警署的，不过仔细一看，职务和警衔居然是“署长”、“警视正”，立刻立正敬礼。 “啊……白石警视正！前面由搜查二课和机动部队的人接管，正在戒备中！”巡警立刻汇报道。 虽说两者没有统辖关系，但是既然白石和江古田署也没什么矛盾，那么“警视正”的警衔摆在这里，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嗯，你们继续加油，我去前面看看。”白石说着，领着绫子往车站方向走过去。 只是对路过车辆有临检，车站广场并没有戒严。 周围本来就有很多基德的粉丝，这时举着给基德加油助威的牌子、荧光棒，真的好像魔术秀现场一样！ “人好多啊……”绫子看着人群感慨道。 白石因为只是偶遇，这时来得晚了，已经没有前排的位置。 卖票的魔术秀，绫子很容易坐到前面，而这种不卖票的魔术秀，绫子也没有办法，不过…… 白石有办法！ “啊……” 下一刻，绫子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白石举了起来、放在了右肩上坐着…… 与此同时，白石周围的人群，这时也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些位置，令本就视线极高的绫子，视野变得更好起来。 白石心里感慨：江古田的居民，素质就是高！ 不仅主动让位置，就连白石身后，被挡得严实的人，也都只是默默的离开…… 真希望米町的居民，也能这么平和。 (本章完) 第191章 魔女？ 第191章 魔女？ “基德、基德、基德！” …… 随着时间临近基德预告的零点，数量庞大的基德粉丝，开始在外围欢呼起来。 虽然警员们也很无奈，但并没有制止这些人围观。 因为如果戒严到“闲杂人等，禁止接近”的程度的话，基德会以“缺少观众”为由而爽约。 基德的预告函式作案，不仅是为了“装哔”，也有实用向的理由——人多，他才好利用便装能力混入人群离开。 而警方和被盗者，通常也并不希望基德取消预告！ 因为有预告的话，就只要这一个时间需要小心，没有预告、取消预告了的话，岂不是要每天都要小心？ 经常做贼的朋友们都知道，千日做贼容易、千日防贼很难…… 故而通常他们不会禁止民众围观！ “中森警部！快看那里……人群里！”搜二的刑警，这时在有利位置拿着望远镜观察，忽然喊了起来。 中森闻言一哆嗦，连忙说道：“发现基德了吗？” “不，不是……那个人好高啊……”搜二刑警感慨地说道。 中森：…… “你是蠢货吗？谁让你看这个了！”中森没好气地吼道。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但中森还是也循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结果发现…… “白石？他怎么来了？”中森嘀咕了一句——他倒也认识白石，只是平时没太多业务往来。 毕竟刑事部的“搜查二课”主管“智慧犯”——除了“诈骗”之外，还包括种种“职务犯罪”，也就是说……和官僚打交道最多！ 故而“搜查二课”可以说是前线部门中“最官僚”的，和“最粗俗”的组对三课，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真是的，居然也来看热闹！”中森这时看到他肩膀上还坐着个年轻女性，顿时认定他是来看热闹的。 …… “主人，您快看那里……那个大个子……” “嗯，看到了。” 红子和她的“魔人管家”，这时在人群里看向了白石的方向——没办法，哪怕人山人海，白石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红子一头酒红色长发、双瞳微微泛红，此时看着白石的身影，心中也有些凝重…… “这家伙……怎么回事？天外巨怪……会是他吗？”红子心里也有些纠结。 在白石身上，她没有直接感受到“超自然”的力量，似乎是很科学的一个人。 不过…… 隐隐又有些“超自然”的感觉！ 这种矛盾的感觉，是红子此前没有过的，这令她难免产生了一些怀疑——魔神的“启示”，究竟是不是应在他身上？ 别的不说…… 这个体型，的确很“巨怪”！ 下一刻…… 白石忽然扭头看过来，正正好好地与红子对视！ 这个“正好”的程度，很难说是“巧合”，似乎…… 就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红子在惊诧之余，也不由得微微错开了目光，不过白石却一直逼视过来，直到红子稍有心虚地混迹人群中隐藏起来。 “嗯？”白石这时也纳闷——怎么忽然眼了一下？ “怎么了？是肩膀酸了吗？我可以下来……”绫子察觉到后，关心地问道。 “不，没什么……”白石摇了摇头——绫子这点体重，在白石身上就和没有差不多。 白石是在疑惑，自己刚刚察觉到有人注视的时候，直接看了过去、也的确发现了一名年轻女生，可是…… 之后白石居然眼了一下，令对方混在了人群里找不到了？ 这在白石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一条姜丝在土豆丝里被颠勺，白石都不可能会看眼。 而且刚刚的被注视感也很奇怪…… 此前有警员用望远镜看自己，白石也感觉到了，只是没有去回应——这种目光平时也多得很，尤其是现在…… 大家看到个子这么高的人，在背后多看两眼很正常。 这种平常的目光，白石能感觉到，却不会给反应。 之所以刚刚的目光，令白石有动作，是因为这注视感很特殊。 不是被狙击、瞄准的时候，那种明确的敌意，而是包含着更难以言喻的审度，更重要的是……这目光，白石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当白石发现之后，立刻就明白，这目光应该已经凝视了自己有一会儿。 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的第一反应，也的确验证了白石的感觉。…… 与此同时，躲开了白石目光的红子，这时也脸色紧绷。 “主人，刚刚那个大块头……发现您了？” 红子的管家个头不高、身姿还有些佝偻，可是十分健壮，更重要的是…… 尖得过分的耳朵、还有呲出来两颗虎牙，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不像人，但乍看还真有些令人发瘆。 而更瘆的是，周围其他人，这时似乎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异于常人。 “嗯，他的精神力……嗯。”红子这时脸色不定，却又语焉不详。 小泉红子是什么人？ 赤魔法的当代传人，在世魔女！ 正常来说，怎么可能被人发现“注视”？ 而且从刚刚的“对视”来看，小泉红子能够感觉到，那个大块头…… 在“精神力”方面，没有任何超自然方面的感觉，可是偏偏却又能精准地感应到自己的目光！ 总不能是单纯的精神力足够强吧？ 红子简单一个“混淆咒”，就令对方失去了对自己的锁定，在更加确信“这家伙应该并不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同时，却也平添更多疑惑…… …… 虽然时间很晚，但是基德的粉丝们热情不减，大冷天地就在车站广场这里围着…… 警方没有禁止聚集，不过却也设立了警戒线。 并且此时在外面警戒的，还是白石的老熟人——机动部队小队长、执行！ 看到白石扛着个人，执行就明白，他这是来看热闹的。 对此执行很是郁闷…… 作为经常被搜二“借调”的机动小队，执行基本已经习惯了被基德“遛”。 不时也会遇到，有同僚来看热闹的情况！ 绫子这时见到有机动队打扮的人，奔着这边过来，也知道肯定是小黑的熟人，连忙催促小黑把自己放下。 “白石警视正，最近米町很悠闲？”执行过来之后，无奈地问候道。 “还行，这个月只发生了七起凶杀案。”白石实话实说道。 执行：？？？ 执行本来是想要讽刺一下——你丫有点太闲了，还来看我的热闹！ 结果直接被米町的“战绩”震惊了…… “基德这是要偷走整座钟楼？”白石这时好奇地问道。 “预告函是这么说，不过……他的预告函本来就云山雾绕，目标应该只是指针上面镶嵌的钻石吧。”执行的语气也不大确定。 虽然已经有很多次“被基德遛”的经验，但执行依旧不敢说自己能猜到基德的想法——如果他能猜到的话，就不会被遛这么多次了！ “指针？”白石抬头看了看钟楼上巨大的表盘，接着问道：“那钟楼外面不用多安排些人？” “安排得越多，越容易被冒充，而且……听到了吧？”执行说着，空中传来了轰隆声。 眼看已经十一点多，伴随着轰隆作响，只见两架机动部队的直升机，来到了车站附近，还开着探照灯，在钟楼主体上照着…… “还真是大场面啊。”白石见状感慨道。 下一刻，白石发现……钟楼外面的机动队员有异动！ 并且执行的对讲机，这时也响了——虽然执行很专业地、特地到一旁对话，不想让无关人士听到的样子，但白石还是听到了…… 基德预告的时间点是“第两万声钟声响起”，也就是今晚十二点！ 不过现在已经混进钟楼里了…… 别看那家伙每次亮相的时候，都是一身白色礼服，仿佛真的好整以暇地出现、轻而易举地就完成种种惊世之举。 可实际上就和其他魔术师一样，只有“展现出来的”是这么华丽的景象，背地里为了布置现场、为了其他准备工作，其实很狼狈——就像“瞬间移动”、“大变活人”，往往需要魔术师钻地道一样…… 过程中的狼狈程度，是被看到了要掉粉儿的那种！ “中森警部，那个……白石警视正在这里，要请他帮忙吗？嗯……好，我明白了……收到！” 白石听到，执行还和负责现场指挥的中森请示，要不要请自己去帮忙。 他这么想倒也再正常不过！ 虽然一般来说，对付基德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找不熟悉的人帮忙——因为基德的特长就是快速易容，因此没有默契、不熟悉的同伴，在防备基德的时候，完全是负作用……但是白石不同，他……太大了！ 基德再怎么利用视觉效果、利用拟态外骨架，来令自己看起来“更大”，总也是有极限的。 真要撑起白石这么大的“外壳”，哪怕是基德，行动也会变得很不方便。 不过可惜，作为现场指挥的中森，并不希望外人介入。 白石也没有非要去帮忙，甚至……相比于基德，白石对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女生，更加感兴趣一些！ ———— 东东：本书中，关于“不科学的力量”会局限在【不影响正常破案】的程度，也就是不会出现“超自然力量造成完美犯罪”的情况。 (本章完) 第192章 这什么玩意儿 第192章 这什么玩意儿 “白石？当然不行了！虽然他不容易被易容，但是组对的家伙，做事太糙了，对待基德最重要的是谨慎……好了，快带你的人，加入到围堵中吧！这次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马脚！” 中森拒绝了执行的建议。 毕竟中森对白石身体能力，没有多么深的了解，在他心目中，白石身上“性格刚猛强势”、“警衔高”这两个特征更明显！ 换而言之，中森会担心白石参与行动的话，自己不仅无法指挥，可能还会反而令指挥体系混乱、进而被基德钻空子。 这些执行也知道，不过执行非常了解，白石的身体能力之恐怖！ 一旦真的有“面对面”的机会，即使是对手是基德，执行也不认为对方能在白石面前逃走…… 不过既然作为现场指挥的中森这样决定，执行当然照做执行。 很快外面的“观众们”，也渐渐发现，钟楼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现场的警员不少都赶了进去，只留下维持现场秩序的江古田署的巡警——也就是防止这些“观众”乱闯的！ 就在外面的欢呼声渐高的同时，第三架直升机也接近过来。 白石发现这第三架直升机上，写着的是“警视厅”，而不是另外两架那样，标注着“机动部队”。 甚至…… 在白石举目凝视片刻后，看清了直升机里的人！ 不是搜二的人…… 是目暮警部和……工藤新一？ “嗯？搜一还带着外援来帮忙？”白石嘀咕了一句。 “时间快到了……小黑，你说基德能成功吗？”绫子这时也稍有紧张地问道。 她虽然不粉基德，但却有铃木家祖传的“喜欢魔术”。 “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并不顺利……提前二十分钟就被发现，恐怕有些狼狈。”白石觉得，基德这么早就惊动里面的警员，应该不是计划好的。 而且…… 看看直升机上的工藤新一，白石也大概能猜到，基德这次马失前蹄的原因！ 没错，正是因为工藤新一的指挥。 工藤家里，也有一位伪装达人，那就是工藤有希子。 有希子不仅是演员，而且曾经和黑羽盗一学习过易容术，虽然不像莎朗、快斗那么有天分，可以做到变声，但也足够在外表上，化妆成其他人。 故而新一在小时候，被他妈妈恶整过很多次！ 因此也积累了一些经验…… 比如，易容成他人的时候，可能会记住一些“原主自己都记不住的信息”，所以除了考察对方“应该知道的事情”之外，偶尔还可以试试“考考他不应该记住的事情”。 基德这次还是易容成警员，混进安保之中，可是……他连驾照号码一起记住了！ 结果就在核对身份的时候，被人试探了出来——正常谁会记这个？ 于是基德现在颇为狼狈地，在钟楼中，被警员们追得四处逃窜着…… 因为钟楼的地形图，包括管道的走向图，早就被他弄到手、并且记在了脑子里，所以一时半会倒也不虞被抓。 “嗯？小黑，你在找基德吗？”绫子疑惑地看着左顾右盼的白石。 “没有，刚刚看到一个女生，黑色长头发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绫子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同样理所当然地问道：“通缉犯？” “不，只是感觉有些特别……你也帮我找找看。”白石这时也语焉不详。 虽然周围都是人，但是……白石将绫子举到肩膀上之后，三米的视角！ 白石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并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有“神秘力量”。 …… “基德！基德！基德！”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欢呼声也越发热烈。 当——当—— 钟楼上响起了午夜的钟声。 绫子和白石的目光，暂时也被钟楼吸引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袭白色礼服的身影，伴随着亮相的烟雾，出现在了表盘上——这打开的出口，应该是平时维修时用的！ 与此同时，三架直升机的探照灯，直接打了过来，并且向钟楼接近了过来。 “基德！你逃不掉了！”中森这时也从通道里钻了出来。 虽然这种开阔的高处，平时是基德最容易撤离的地方，他的滑翔翼技巧极高，随便展开就能够逃走，但是……现在有直升机在附近！ 螺旋桨带起的气流，令滑翔翼无法使用。而基德这时也丝毫不急，只见他摆了个亮相的造型…… 在“观众”中引发欢呼和尖叫的同时，周围也有早就藏好的烟雾装置，开始大量喷烟！ 不过这烟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直升机螺旋桨的气流下，迅速被吹散开来，只剩下…… “快看！表盘不见了！” “指针就这么消失了？怎么做到的？” “基德大人！我要给你生猴子！” “那两个指针也有大腿粗吧？怎么抬走的？” “大腿？那实际大小比人还大！” …… 没错，烟雾过后，不仅是基德，连钟表的指针都不见了…… 居然在短短不到半分钟里，将巨大的金属指针转移了？ “老板！那、那是……指针丢了怎么办？这样游乐园还会收购吗？” “别担心！至少……至少指针上的宝石，是有保险的，他们又不知道是赝品！” 就在这时，白石在人群的吵杂声中，分辨出了两句含义特殊的话语——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而且距离白石有些距离，但是……还是被听到了！ 白石一眼看过去，只见两名形象上明显是“败家又黑心的二代老板”以及“他的狗头军师”的组合，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你们这长得也太刻板印象了吧——白石心里嘀咕了一句。 “好厉害！小黑，你看出怎么做到的了吗？”绫子这时连忙向白石问道。 “哦，那个啊……仔细看的话，表盘有些抖动，喏……直升机靠近后，就更明显了。”白石这时淡定地回答道。 没错，白石清晰地看到，表盘在“抖动”——这应该是“帷幕+投影”！ 并不是基德和指针瞬间消失，而是基德早就准备好了巨大的足以遮住表盘的帷幕，之前就吊在表盘上面，以及表盘投影机，只等烟雾袭来的时候，就将帷幕放下、投影打上去，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指针消失了一样。 今晚的确也没什么风，很可能是基德在天气预报上看准了这点，才选择在今晚动手…… 不过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外面会有直升机，尤其是…… “机动部队”的两架还好，这时似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而“警视厅”的直升机，这时已经冒险地接近过来！ 为了安全着想，直升机不能太接近建筑，不过…… 警视厅的直升机，还是在工藤新一的指挥下，尽量接近了过来。 如此一来，伴随着螺旋桨的接近，巨大帷幕明显地抖动了起来…… 而在此之前，中森银三就已经发觉不对劲，因为他是追着基德过来，所以这时在他的视角下，就是烟雾过后，外面罩了一层帷幕！ 正在他想要和目暮解释的时候，基德用纸牌枪打掉了他的对讲机…… “现在可还不是解开谜底的时候，中森警部。”基德压着嗓子变声道。 虽然中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他把自己看到的，和外面的人说了的话，基德的手法很快就会被破解！ “你这家伙……”中森愤愤地瞪着面前的基德。 虽然没有特地挡脸，但在有意设计的帽檐角度的遮挡下，中森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考虑伪装后的声音的话，甚至连性别都确认不了。 中森也只是从“二十年前活跃于世界舞台”这一点，推测对方是中年人，从礼服款式，推测是男性…… 不过这次基德打错了算盘！ 即使中森无法与外面联系，巨大的“帷幕”还是立刻便抖动起来。 “诶？居然就这么接近？今天的警方格外地机灵啊……”基德也惊讶起来。 直升机通常不会这么接近建筑，这是对方在故意试探！ …… 外面的“观众”们，这时见到直升机接近后，表盘的抖动，顿时也像看了魔术揭秘一样，大致明白了原理。 与此同时…… 白石忽然感觉全身微微一冷，和平时被狙击枪瞄准的感觉不大一样，不像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什么威胁、甚至没有被瞄准的感觉，而是单纯地“异样”。 顺着这感觉看过去…… “咦？小黑，你找的是不是那名同学？”绫子这时也看了过去。 虽然没有白石黑的本能感应，但是绫子……以及周围许多人都注意到了！ 毕竟一名长发少女，周围忽然出现迷之上升气流，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幸好穿的不是裙子，否则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甚至在白石看来，不仅仅是上升气流的问题，这家伙周围……真的在发光！ 不过这种“光”，画风和检视时候的线索标记差不多，令白石明白，并不是切实的“光”，看周围的人、疑惑而并不算震惊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没有看到闪光…… 只是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令白石震惊——这，什么玩意儿？ (本章完) 第193章 超自然？ 第193章 超自然？ “徘徊于冥府魔道中带来不祥的亡灵，请遵从赤魔法的盟约，听从我的指示……” “主人！不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魔法……否则反噬会无法遏止的！” 红子刚刚吟唱到一半，魔人管家立刻上前制止。 红子闻言，看看周围这些围观的人，的确被说动，同时却又着急地看向钟楼上面——只见“帷幕”这时已经掉落一角！ 白石也已经看到……直升机上的新一，这时直接“借”了目暮的手枪，在射击帷幕的固定点！ 这就是白石为什么不喜欢侦探瞎掺和…… 就这一枪，事后的手枪使用报告，就够目暮掉成半秃的。 不过…… 效果的确很好！ 别说是基德，连中森都吓了一跳：“目暮！你这个混蛋，别忘了自己的枪法是什么水平啊！” 目暮的枪法，素来都不怎么样…… 搜一也没那么多开枪的机会，在同期中，目暮的枪法又是数一数二的烂，中森可不放心他，唯恐走火扫到自己。 基德先是一愣，旋即立刻也想到了办法——趁着对方还没有打落下一个固定点，自己主动用纸牌枪，打落了同轴的一个固定点！ 这样一来，掉落的帷幕，直接将基德裹了起来，间接地起到了一个降落伞的作用，大片的帷幕缓缓落入了人群中…… 与此同时，红子也发现了白石在注意自己，于是故意保持着令白石能跟上的节奏，“时隐时现”地离开！ 白石见状，也先将绫子放了下来：“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 “嗯？嗯，好。”绫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无条件地应下。 红子这时在人群里一闪一闪地离开，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注意力都放在了基德、或者说是掉落的帷幕上！ 不过白石一直盯着她，这时连忙跟了上来…… 红子见“疑似巨怪”的家伙跟上来，这时也松了口气。 只有一个“光之魔人”的话，基德应该还能跑，可是…… 如果这个“巨怪”也在场的话，基德多半是没跑儿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基德是想要和帷幕一起掉下来，之后趁着混乱，混入人群中，自然可以轻松撤离。 可是…… 白石一直盯着他的话，无论他怎么易容，怕都难以混淆白石的视听，多半要被当场拿住！ 白石没什么要抓他的主观能动性，不过如果刚好碰上，还就在自己面前的话，白石也不差“伸伸手”，顺便抓一抓他。 只是现在有小泉红子的吸引，白石立刻弃了基德，跟着她走了过来。 虽然“大个子”很引人注目，但是现在基德正落下来，他的粉丝们也都无暇他顾。 白石大概也能猜到，这“传说中的魔女”，应该是故意引自己过来——基德阵营里的魔女，白石隐约还有印象，只是忘了叫什么…… 不过也不算是中计，毕竟对于白石来说，对“魔法”的兴趣，远远高于“抓基德”。 追出没多远，白石发现，红子的“闪烁”越来越远，甚至差点让白石跟丢了！ 的确，红子是故意将白石引过来，给基德创造逃走的机会，可是…… 不代表就要付出什么！ 你跟不上我的话，可就白嫖了——红子大抵是这样想的。 不过白石这时感知全力以赴，视线中开始能够看到残影——就像是发现线索时的“光点标注”一样，并不实际存在，只是白石能看到！ 追到附近一处小巷子里…… 呼—— 一只“铁球”似的东西，忽然滚了出来，约摸到白石大腿这么高…… 白石见状，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砰—— 顿时一声闷响，“铁球”甚至和白石的脚、僵持了一下，之后才被“推”回去。 而滚回去的“球”，这时也重新展开，只见…… 赫然是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怪人，不是旁人、正是红子的魔人管家！ “警员，现在以故意伤害罪逮捕你。”白石见状，直接亮了下警官证。 “桀桀桀，那就试试看吧！”魔人管家刚刚还劝红子要怂，不过这时可能是见四下无人，立刻嚣张起来。 不过……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魔人管家本就佝偻的身姿，这时更加拘束了一些，似乎是……后背在疼。 显然刚刚白石的一脚，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这也就是他……赤魔法的造物。 如果换成是普通人被这么踢一脚，肯定已经起不来了，甚至是永远都起不来。 “拒捕吗？”白石说着，全身肌肉一阵颤抖，肾上腺素全力分泌、每一个细胞的线粒体都工作了起来，体温瞬间升高了两三度，身体看起来都膨胀了一些。 与此同时，lv6的“我流格斗术”激发起来，同时白石的肌肉也跟着一阵收缩…… 感觉到了什么的魔人管家，顿时有些怂了起来，嗫嚅道：“那个……” “好了，哈斯科，退下吧。”小泉红子这时从小巷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主人……是。”魔人管家哈斯科退了两步，来到红子身边。 不过白石依旧保持着“我流”的状态，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这名长裙长发的少女撕成碎片…… “白石署长是吗？你也是……‘这边’的人？”红子这时没有表现出要战斗的意思。 白石见状，也稍稍收敛气势，同时纳闷道：“这边？” “看来并不是……不，应该的确是。”红子开始废话谜语人了起来。 “你的管家涉嫌故意伤害。”白石见她语焉不详，于是故意提起管家刚刚要偷袭自己的事情。 红子也没有搭腔，而是说道：“看来你并不了解‘这边’的世界。” 见她有解释的意思，白石这才没有继续揪着管家的事情不放。 “虽然如此，但你也已经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其实……你也察觉到了吧？”红子反问道。 白石想了想道：“还好，也没有很超。” 白石觉得，直觉、气势什么的，应该不能算是“超自然”，那也就……没什么吧？大家不是都能锻炼成这样吗？ 红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开口解释道：“不仅仅是神奇的魔法之类的，看似普通的身体力量，如果超越了极限的话，也算是一种超自然力量。” 白石闻言顿时明白，红子说的是“我流”，而并不是说直觉、气势之类的。 的确在白石身上，只有【体质】曾经一度超过了lv10。 虽说只是暂时的，但是lv11【体质】才能学习的技能【我流格斗术】，却被白石加了出来！ 红子所谓的“超自然”，应该就是指这个。 至于气势、直觉什么的，只能说现在的科学还无法解释，不过没到“超自然”的程度。 就像…… 工藤新一也有敏锐的目光感知，这不算超自然，而红子刚刚在人群里都发光了，那就是超自然！ “所以……你刚刚那真的是魔法？”白石尝试着接受这种设定。 红子认真看了看白石，确定他的确不懂之后，这才说道：“你知道赤魔法吗？好吧，看起来并不知道。” 红子也很别扭，毕竟…… 在这“超自然力量的小圈子”里，赤魔法传人还是很有名的，甚至可以说是最顶尖的！ 普通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一个两个的、同样也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居然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令“赤魔法之魔女”十分别扭！ 同时红子也在怀疑着——这家伙居然真的完全不是“圈内人”，却拥有这么强的超自然力量，莫非真的是…… 就在白石想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忽然他敏锐的听力、听到了钟楼方向，有些骚乱声、警车声。 显然基德已经逃走了…… 都已经用警车追，那十有八九就是找不到的！ 这也是红子将白石引来的目的之一——如果白石就在人群里，怕是随手就揪住了自投罗网的基德。 至于另外的目的…… “今晚看来你还有得忙，明天晚上来我家，我们可以好好聊聊。”红子淡定地说道。 没错，红子本来也是想要看看，这“巨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石犹豫了一下，见她不像是想要行缓兵之计脱身，便答应下来，之后红子也报出了一个地址——根本不在江古田区，而是在奥多摩町的森林里…… 接着白石先赶回了钟楼——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毕竟人多、乱糟糟的，还是先送绫子回家的好。 从绫子口中，白石也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基德之后顺势和帷幕一起落下来、混进了人群中，之后他的拥趸就像商量好一样地四散离开，现场警员也没能控制住局面，现在基德本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至于钟楼指针上的宝石，虽然还在上面，但是…… “中森警部，你真的能确定他没有换过？” “我都说了，他根本没有时间那么做，而且基德也没有调包的理由，这不符合他之前的作案习惯。” “那可不好说，你之前也说不会出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鉴定一下！” “那是你的自由，等警方整理过现场证据之后，就会移交给你。” (本章完) 第194章 我听到了 第194章 我听到了 基德已经离开，而且基德接近表盘的时候，虽然外面看不到，但在帷幕里面、全程都在中森的视线之中，故而中森不觉得他有掉包的机会。 何况…… 基德偷东西，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没有“偷了装没偷”的时候，调包假货什么的，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不过钟楼的主人宝田太，这时叽叽歪歪的、一副并不放心的样子。 对此中森心里有些不爽，毕竟这次可是难得的、完全没被基德得手——虽然也没有抓到他，但这次宝石根本没进他手里！ 只是因为搞出了之前的“大场面”，中森倒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人家鉴定自己的宝石，中森也没理由拦着。 至于宝田太…… 作为败家子，在继承了遗产没多久，钟楼上的宝石，就已经被他卖掉了。 一开始是为了面子，所以装了假的上去，后来…… 越赔越多之下，他就动起了歪心思，准备将这钟楼，卖给即将开张的多罗碧加公园——按照真宝石的价格卖！ 不过他也知道，多罗碧加公园一旦发现这上面的宝石是假的，这钟楼就不值钱了，故而他准备坐实“基德偷走了宝石”这码事，至少能骗个保。 然而就在这时…… “对了，中森警部，关于宝石的事情，搜二注意认真留证一下。”白石这时走了过来。 “嗯？白石警视正，你发现什么了吗？”中森心里稍有不爽——对任何其他警员插手智慧犯搜查系的事情，他都很不爽，更别说是白石…… 毕竟白石看起来就很不“智慧”！ 而看到小巨人一样的白石过来，宝田太和他的狗腿子鉴定师，先是一阵紧张地后退了半步，接着才立刻期待地说道：“啊！白石警官是吧？您也觉得可能被调包了对吧？” 听到宝田太这么说，中森更加不爽起来——我都说了基德在表盘上的时候，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你们是不是…… 而就在这时，白石瞥了他一眼道：“不，是我刚刚在人群里听到，你和这位先生说‘指针丢了怎么办’、‘别担心！至少……至少指针上的宝石，是有保险的，他们又不知道是赝品’之类的话。 “宝田先生，如果没有发现调包的痕迹，你的宝石鉴定结果还有问题的话，警方固定的证据，会提交给保险方哦。” 宝田太闻言，脸色一阵大变道：“你、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我说过，我们根本不在你身边……我会告你诽谤的！” 不过中森这时已经向他瞪过来，并且对着对讲机说道：“鉴定组，详细保留指针上的证据，尤其是和宝石结合的地方……今晚加个班。” 与此同时，白石对宝田太摇了摇头道：“首先，我能够听到，其次……且不说我是否撒谎，‘诽谤’的成立与否，最重要的是，是否对你的名誉造成了贬损，我对警方供述情况，无论真假都和‘诽谤’没有关系，即使我是撒谎也只是有伪证嫌疑。 “另外还要提醒你的是，警方的鉴识力，是能够判断宝石被镶嵌到上面的大体时间的，如果……既不是刚刚，也不是几十年前、这座钟楼建成的时间，而是其他什么时间点，比如某人突然有大额到账、偿还债务的时间的话……呵呵。” 白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等等！那可是基德！中森警部……我觉得即使有什么证据，也不能说不是基德伪造的……”宝田太立刻看向中森。 希望中森更加不中用一些，不过…… “宝田社长，刚刚我已经联系了集团的保险分部，关于警方的证据，我们会正常考虑，如果届时你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和保险那边的法务部门联系。”绫子这时礼貌中带着冷漠地说道。 没错，刚刚白石就听绫子说起…… 这宝石投保的还是铃木财团下属的保险集团！ 本来白石既然听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 还是要坑铃木家，白石当然更积极地，请“搜查二课”帮忙固定证据。 宝田太这时已经冷汗直冒地问道：“你……您是……铃木家的……” 宝田之前在一次宴会上，见到过铃木绫子，这时听她这么说，立刻想起了她的身份！ 当然，绫子并不认识他，毕竟宴会上绫子是主角儿之一，宝田只是路人甲…… 中森听到这话，也立刻叫人在钟楼上固定证据。 “我……其实……也不用鉴定……”宝田太这时倒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提这茬，反正游乐园那边也未必会发现！ “多罗碧加乐园可是重点项目，作为民众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的守护者，我会向世罗园长发出提醒，也希望某些人能够悬崖勒马，不要以为可以把假货拉到米町去。”白石现在也已经知道，这破塔原定是要搬到自己的辖区。 “你……这……”宝田太愤怒地看着白石。白石却一副你应该谢谢咱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往我们米町卖假货？我要不拦着你，下次再见面，说不定就是你被吊死在钟楼上！ 可惜，宝田太不识好人心，愤恨地离开了，一点也不懂得感恩。 不过宝田太自己也明白，在“搜查二课”固定证据之后，尤其是还有中森警部对基德的目击证词、以及白石署长对自己的对话证词，只怕根本打不赢保险那边的法务部门…… 而且多罗碧加公园恐怕也会心生疑惑，即使自己不去检验真假，他们也会重新检验！ …… 今晚，“基德”没能得手，可是“黑羽快斗”却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他本来就是为了钟楼不要搬走。 只要假宝石的事情败露，多罗碧加乐园对于一座普通钟楼，也不会感兴趣。 黑羽快斗这时不急不忙地，以普通高中生的身份，来到了中森青子身边，一副迟到了的样子——青子是在场极少数，以“基德的反对者”的身份，混入观众中的人。 十年前，还是小孩子的两人，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面，当时和爸爸走散了的青子正着急得直哭，偶遇快斗变魔术哄她开心…… 快斗早就发现钟楼的宝石被换了，不过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自然也不会多事。 可是……得知钟楼要被移走，这他才策划了今天的事件！ 虽然遇到了一些挫折，比如直升机上那个危险的家伙，但结局还是好的…… 基德混入人群之后，并不是伪装起来，而是脱掉了所有伪装，装作刚刚才到的样子，还给青子又变出了一朵玫瑰——也就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给她变的魔术。 见快斗也还记得当时的事情，青子也露出了笑容，不过…… “嗯？中森警部？那边是你女儿吧？” 白石一直有部分注意力在中森青子身上，这时立刻就发现了“基德”的接近！ 中森得到提醒之后，刚好看到了快斗变出玫瑰的一幕。 “那个臭小鬼，又在……”中森气得直磨牙。 要不是这小子也算他看着长大，而且因为快斗总是一个人在家、还经常来中森家蹭饭，算是知根知底，中森怕是早就拎他来取调室里谈谈！ 想想现在手头还有任务，中森这才没有冲过去…… 不过白石这时善解人意地说道：“中森警部今晚拜托多看看现场，我帮你送女儿回家好了。” 中森：？？？ 你人还怪好嘞？ 中森也纳闷，自己和白石不算熟，也就只是见过几面，怎么他这么积极？ 一旁的绫子，这时也莫名其妙——小黑什么时候有棒打鸳鸯的喜好？ 青子和快斗正甜蜜，准备走回家的时候…… 月光下，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过来。 “额……您是……”青子抬头看看白石，心知对方好像是也是警员。 快斗则是已经“职业病”发作，一边打量、一边合计着自己能不能扮作这家伙——结论是很难！ 他在扮作其他人的时候，不仅仅是易容、变声，甚至连步态都能够模仿九成以上，可是…… 快斗心里自己衡量了一下，真要扮作这么大的身体，都快赶上穿着玩偶装了，自然在步态上破绽会大起来。 “青子是吧？你爸爸请我送你们回家。”白石主要是看向了快斗。 快斗也发现了这一点，表面神色不变，不过心里却在意了起来——这家伙发现了什么不成？ 青子倒没有质疑，毕竟白石的确是警员没错，而且刚刚还在和她爸爸说什么的样子，甚至这时青子看到老爸还在看向这边…… “嗯！谢谢白石叔叔！”青子直接说道。 白石倒也没有刻意纠正她，毕竟白石也已经30岁，被叫叔叔也没什么，强大到永远生机勃勃的身体，令白石对年龄没什么怨念，被高中生叫叔叔也无妨。 不过…… “要叫白石哥哥！”绫子在一旁纠正了一句。 毕竟绫子的妹妹，就像眼前的青子一样大，而且绫子才24岁，肯定是“姐姐”无疑，平时倒也不觉得自己和白石有多大的年龄差距，只是一下子差出一个辈分就奇怪了…… (本章完) 第195章 识破 第195章 识破 白石先开车，将青子送回了家——中森家、黑羽家，都在江古田本地，自然距离车站也不远。 绫子坐在副驾驶，两个高中生坐在后面，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失误，白石迷之“迷路”，在周围绕了一圈才来到门口。 “谢谢你们，白石哥哥、绫子姐姐！快斗，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明天起不来！” “知道啦！” 青子离开之后，快斗本来也想要走，毕竟他家也就在隔壁！ 而且此前在途中，快斗好几次在后视镜里，感觉到白石的目光，这令他格外背脊发凉，不自然的样子，搞得青子还以为他着凉了。 “谢谢白石警官，那我也回……”快斗正要走，白石开口制止道：“等一下……” 正在快斗紧张的时候，白石继续说道：“借用下你家的卫生间。” “请吧。”快斗对这种请求，当然无法拒绝。 “绫子你在这里等我就可以。”白石对也想要下车的绫子说道。 “嗯？好。”绫子闻言一愣，不过旋即便点头答应下来。 她也猜到，白石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只是不确定究竟是要做什么——刚才在现场找什么长发女生也是这样…… 黑羽家和中森家，是相邻的两座一户建，白石进来之后，立刻观察起来。 “白石警官，卫生间在……嗯？你这是……”快斗本来想尽快将他领到卫生间，不过白石这时却忽然对着二楼楼梯处旁边的一面墙“愣神”。 快斗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嗯？怎么了？” 怎么了？ 放在几个月前，快斗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是…… 数月前，快斗在家里发现了一座“密室”！ 进入方式，是从楼上的卧室暗门进来，通过一个长长的向下的滑道，落在地下室里。 而这地下室里，正是藏着“怪盗基德”的重要道具，以及他父亲八年前失踪时的留言！ 正是因为在时隔八年后，他误打误撞地进入了这间密室，这才决定成为“怪盗基德二世”、追查父亲失踪的真相。 白石现在面对的地方，正是滑道经过的那面墙…… 作为初代的怪盗基德，黑羽盗一设计的重要密道，自然不是简简单单地“藏在墙内”，而是利用心理学、透视学、建筑学等等知识，藏得妥妥当当！ 别说是“目测”，哪怕是用尺子，也很容易量不出直线、进而无法发现这里藏着滑道。 否则作为一流魔术师，快斗对于空间本来就十分敏感，又怎么会八年过去、才巧合发现家里有密室？ 故而此时这不知深浅的“大号署长”，虽然盯着密室滑道所在的位置，但快斗心里紧张的同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看出来吧？应该……只是这墙有些脏？ “这里有隐藏的管道……或者说是密道吧？”白石直接问道。 快斗：！！！ 这就是看出来了啊！ “诶？不会吧？呵呵呵……”快斗还想要遮掩过去。 白石这时也是一愣，不过旋即还是淡定地在一楼的客厅里走了走：“你不知道吗？那就应该不是管道，而是密道……而且这个角度是滑道吧？” 快斗：？？？ “应该是这样的走向吧？的确，这样一来，最大程度地利用了墙体的走向，即使对比内外，也不会觉得少了一些面积。” 白一边说着，一边在快斗家里、几个房间拐角，还有包括外墙上的一段墙体上指着，比划出了一道斜线——快斗明白，他说对了！ “至于地下室的位置……”白石又走了走，接着说道：“啊，应该就是这里下面。”白石说着跺了跺脚。 黑羽盗一的地下室挖得不浅，而且隔音极佳，按说敲击也不会听到什么，可是…… 白石跺脚的时候，力量直接穿透下去，震动着地下室、发出了闷响！ “诶？”快斗听着这闷响也蒙了——这是多大的力气？ “虽然不容易发现，但是……地板的确有些倾斜，应该是密道的钢结构导致的下陷。”白石强大的半规管，不需要用玻璃珠之类的来实验，直接感觉到了微妙的一点点倾斜。 “嗯？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要上楼找找入口吗？”白石这时故意向快斗问道。 找找入口？ 找到之后，就会发现两代“基德”的真实身份了！ “不！我想……这一定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考验，还是留到我自己发现它的时候吧！”快斗心里慌得一批，不过表面上却完全是一副“斗志满满的好少年”的模样。 看来……魔术师最重要的“扑克脸”，他已经掌握了。 “考验？”白石这时和善地笑了笑。 快斗看着这大个子，满脸狞笑，硬着头皮说道：“嗯，我爸爸也是很厉害的魔术师……以前给铃木家也表演过，黑羽盗一您知道吗？” “原来如此，是魔术师家族的小情调吗？”白石这时一副相信了的样子。快斗眨着写满了诚实的大眼睛。 白石最后说道：“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希望你早日成为像你父亲一样伟大的魔术师吧。” “嗯！我会努力的！”快斗见他相信，稍微松了口气，心里恨不得他马上离开，不过依旧要装住。 就在这时…… “对了，黑羽盗一是在八年前失踪的吧？”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这个……”快斗正想要说服他“魔术师都喜欢失踪”。 不过白石这时候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自顾自地说道：“话说怪盗基德也是八年前失踪，之后在不久前才又重新出现啊……” “嗯？嗯！怪盗基德……也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快斗一开始还想要装傻，不过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装作不清楚，于是立刻改口。 “是啊，也是魔术师。”白石意有所指地对他笑了笑。 快斗见到白石又对他“狞笑”，不由得头皮一麻。 好在白石接着便转身离开道：“那我就先走了……不知道那个魔术师，哪天会不会想不开地到我的辖区，你那么喜欢看的话，也还可以去看。” 白石一边说着一边离开，根本没给快斗解释的机会…… 一直到白石出门，快斗才嘀咕道：“你也……没上厕所啊……” 同时快斗心里也明白过来，这家伙……肯定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至少是像小泉同学那样，高度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过白石一直没有说起，他也不好主动解释。 “米町……”快斗心里合计着，以后要小心这地方。 毕竟如果身份暴露的话，哪怕逃掉也没有意义。 与此同时，离开了黑羽家的白石，这时也脸色古怪，心里感慨：不愧是怪盗基德二代…… 刚刚就在白石说话的工夫，快斗身上、以及他周围一些地方，在白石的视角里，“闪烁”个不停——白石这才愣了一下。 不是光学上的闪烁，而是……在白石“心里”的闪烁——线索，都是线索。 一开始白石也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不是破案的线索，而是……魔术手法的线索！ 白石观察发现，每当自己戳到他痛脚的时候，他身上的“闪光点”也就越多，显然……这家伙时刻准备着，要“秀”自己一下。 只是哪怕有“闪光点”作为提示，白石也没能看出太多破绽，因为快斗的魔术水平的确足够高，不断地也在掩藏这些。 不过直到最后，快斗也没有真的来“秀”——一方面是因为，白石没有完全说破；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 快斗自信能够脱身，只是他也明白，以白石现在完全识破了自己的样子，恐怕很难令其相信，现在的自己是“基德假扮成高中生”——如果暴露身份的话，单纯脱身没什么意义！ …… 回到车上之后，白石开车将绫子送回了她的别墅，绫子本来想和白石约明晚的见面——明天可是周五，而署长是可以休双休日的！ 不过白石这次没有答应…… “明天不行，明晚我应该要见一下那个女生。”白石实话实说道。 “嗯？那个女生，和……案件有关吗？”绫子有些担心地问道——当然，丝毫也不是担心白石的作风问题，只是担心……这里是江古田区！ 跨区办案也就罢了，直接舞到白马总监眼前去？ “不，只是她身上有些我感兴趣的东西。”白石严肃地说道。 绫子：…… 虽然说法很令人误会，但是了解白石的绫子，倒是没有误会。 有高中女生出于无知、喜欢上白石，倒是很有可能，可是反过来……绝对不可能！ 没错，白石感兴趣的，当然是“赤魔法”。 白石并没有揭穿基德，而之所以去“打草惊蛇”，除了为了警告他之外，也是因为……小泉红子！ 小泉同学，你也不希望黑羽同学的身份暴露吧？ …… 与此同时，小泉看似普通的家里，在古堡一样的内部空间里，小泉红子这时研究着古代魔法阵——一种传说中的……驯化与收服魔法生物的魔法阵！ (本章完) 第196章 臣服吧，巨怪！ 第196章 臣服吧，巨怪！ “主人，那个……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生物了吧？”魔人管家哈斯科有些担心地看着小泉红子在研究的魔法书。 “正常人不可能那么大力气吧？我猜……他至少有古代巨怪的血统！”红子很是笃定地说道。 “主人，我想预言应该不是这样解读的。”哈斯科还是有些不放心，感觉主人在玩火。 “没关系，这契约魔法，即使选错了目标，我也可以随时终止。”红子淡定地说道。 “不过前提是您的精神力，要超过对方吧？”哈斯科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 “无论他是古代巨怪还是普通人类……难道我的精神力，会不如他吗？”红子说着，横了哈斯科一眼。 “那……倒是不会。”哈斯科低头道。 作为赤魔法的传人、赤之魔女，在全世界“超自然存在”中也妥妥名列前十、甚至可能是前三的小泉红子，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理性上哈斯科认为，不可能有人类，可以在精神力上与主人比肩，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 12月16日，周五。 小泉红子放学后早早回到家里，准备好了要“招待”白石用的魔法阵。 而白石在下班后，也驱车赶往小泉家…… 小泉红子不住江古田区，而是在奥多摩町！ 鬼知道她是怎么去江古田高中入学、并且每天通勤的…… 反正白石从港区开车过去，是开了三个多小时。 不过别看这里距离市区小一百公里，但却的确是“东都”的一部分…… 奥多摩町的“多摩”，是指多摩川周围的山区，udi所在的西武藏野市，就已经是“多摩地区”，不过也还是市区…… 而“奥”则是深处的意思，也就是……山区中的山区，在奥多摩町就看不出城市的痕迹了。 作为东都最大的一片行政区域，比港区、千代田区、新宿区、中央区、江东区加在一起还要大，不过常住人口只有几千人，还有很大部分分散在小村子里。 基本是作为东都的超大公园而存在，大部分地方是山区。 小泉红子也正是住在山里…… 虽然她只告诉了白石大体位置，但白石到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毕竟整座山头上，就这么一座建筑……看起来有些城堡风格的大宅！ 白石开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宅子也显得格外阴森。 不过白石对此却毫无顾忌，直接上前敲门…… 伴随着吱呀作响，宅邸的大门打开，魔人管家从门缝里露出了半张阴森的脸。 “小泉同学在家吧？”白石昨天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 “请进吧。”哈斯科仿佛白石欠了他的钱的样子。 就这偏僻程度、就这阴森程度……如果再多凑几个人，已经足够上演“暴风雪山庄”了。 不过这次没有什么高中生侦探一起来，这里又是“魔女之家”，白石倒也不怕出现要“加班”的情况。 “你家走廊没灯吗？”白石看着哈斯科举着马灯照明，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哈斯科：…… 有灯不是就没氛围了吗？ 哈斯科没搭理他。 在哈斯科的引路下，白石来到了一处诡异的房间——主要是氛围诡异，小泉红子这时穿着魔女…… 嗯？和白石想象中的魔女袍，差别还是很大的一身衣服，正背对着自己！ “小泉同学，你……” “你昨天还去找了黑羽快斗吧？” 红子果然已经知道这件事。 “嗯，看看那位魔术师。”白石直接点头——只说是魔术师，也算是没有说破他的身份，不过……怪盗基德的另一个称呼，就是“银翼的魔术师”！ “你辛苦找我，是想要问超自然力量的事情？”红子依旧背对着白石。 “没错……普通人看到，都会好奇吧？”白石也不掩饰。 “普通人吗……呵，你可并不普通，我猜……你有古代巨怪的血统！”红子笃定地说道。 白石：？？？ 我猜你猜错了！ 白石虽然不知道“古代巨怪”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听这名字就知道，红子会有这么离谱的判断，应该是自己身材的原因。 可问题是…… 其他的白石不懂，可是自己的身体，那真的是从小到大、一点点努力加点出来的！ 不过还不等白石说什么，就在这时，白石周围倏的绽放出了一座血红色的魔法阵，圆形的纹路雕琢在地面上，此刻向外渗出着血红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小泉红子脚下，也同样出现了一座小些的魔法阵！ 白石：？？？ “来自古代的巨怪啊！臣服于我赤之魔女吧！” 白石：？？？ 两座魔法阵，这时明显共鸣起来。 不过…… 白石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古代巨怪？我？ 下一刻，白石忽然感觉到，微微有些头晕…… 【达成s级成就“魔女的试炼”——这是与真正的魔女级存在，在试炼中僵持的勇者，所获得的殊荣。奖励点数10000点。】 白石：？？？ 怎么出“成就”了？ 而且…… s级？ 就这？ 白石这时也一阵莫名其妙，心里明白，肯定是对方做了什么，只是…… 做的事情，白石不仅无法理解，而且获得的奖励，也令白石觉得莫名其妙！ 上次获得s级奖励的成就，还是【不屈】，也就是血战停车场的那次…… 当时白石可是实打实地、差点就死了！ 然而现在，白石只是稍稍头晕…… 与此同时，白石发现，小泉红子这时用镰刀状的“魔杖”指着自己，脸色一阵难看，并且……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僵持……吗？”白石隐隐猜到，这时应该是两人的精神力在较量。 此前，白石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层面的较量，【精神力】在白石看来，完全是“精神”方面的作用，比如集中精力、比如气势、比如对抗气势…… 至于“精神力层面的对抗”这么玄幻的操作，白石根本没听过，甚至没想过。 自然白石也根本不会！ 所谓对抗，完全是小泉红子的精神力涌过来，狠狠地撞击白石的精神，只是…… 白石仅仅头晕！ “你……不是古代巨怪？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精神力会这么强！”小泉红子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本来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有可能搞错。 不过搞错也就搞错了，最多也就是布置魔法阵的材料浪费掉而已，“精神力”占据绝对上风的自己，可以随时令白石晕厥、终止不符合条件的收服魔法，不至于引发最严重的后果。 可是…… 红子没想到的是，白石的精神力，居然在“质”上和自己是同一层次，而且……“量”上远胜！ 就像是身体对抗时，同样是lv10【体质】的两个人，白石159kg，对方只有59kg一样…… 只是相比于身体对抗，白石在精神对抗上，完全是“咸鱼”，只是任由冲击，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令红子很吃力。 因为不同于用拳头打人、自己在反作用力下受伤有限，在精神对抗时，哪怕一方咸鱼，对另一方的消耗也很大，哪怕白石全无技巧，红子一时也吃不下他，而且…… 而白石察觉到这种对抗之后，也开始尝试集中精神。 一般来说，这不是集中精神就能做到的事情，可是在红子的压迫下，白石…… 叮—— 【习得新技艺“念力”，目前等级lv1。】 来了！ 有红子的外部刺激，白石很快就入门，并且…… 入门之后，白石就可以加点了！ 叮——叮——叮—— 白石直接用了14000多成就点，将【念力】提升到了lv8——【念力】的消耗，虽然不如【我流格斗术】，但是和基础属性是一个档次，比其他技艺的提升消耗要更大些。 念力提升后，白石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 此前，自己在精神力的对抗中，“血量”比红子要高上十倍，而在精神力相仿的状态下，红子也要承受反伤…… 现在眼看白石只剩下一成的“血”，红子也只剩下“半血”！ 也就是说，白石九倍于红子的精神力，躺着不动、也消耗掉了她一半的精神力！ 而白石剩下的部分，依旧有红子全盛时差不多的水平…… 也就在这时，白石不再“咸鱼”，而是奋起反击！ 红子：？？？ 以媲美全盛、斗“半血”，红子忽然发觉到情况不对，也已经来不及反应。 原本红子倒是已经相信，白石是真的不懂超自然力量，否则也不可能“躺着”让她消磨。 不过…… 白石的基础强得吓人，“躺着不动”都将她累得够呛，并且渐渐……似乎有了阻力，没那么“躺”了？ 这家伙……莫不是在趁机现学精神对抗的技巧？ 就在红子觉得荒诞的时候，白石真的入门了精神对抗，并且就在下一刻…… 轰—— 红子脑子嗡的一下，忍不住一阵眩晕！ 虽然在精神对抗的技巧上，还是不如红子，但是两倍的体量，以及lv8这不算低的【念力】…… 红子瞬间就被彻底压制，魔法阵当场反噬！ 【达成a级成就“魔女的诺言”——在魔法反噬下，令魔女不得不完成三个承诺……奖励点数3000点。】 (本章完) 第197章 超自然力量 第197章 超自然力量 白石这时也很疑惑…… 怎么勉强抗衡的时候，是s级成就。 赢了，才a级？ 白石这时也一个踉跄，同时对于“成就奖励”的判断方式，心中疑惑不已，只是……这种事情，自己也没有地方投诉！ 与此同时，另一股信息，涌入到了白石的脑海中…… 这次不是科学的系统，而是……不科学的魔法的力量！ 由此白石也明白了，刚刚大体发生了什么。 总之，就是小泉红子因为判断失误，被她自己的魔法反噬，而反噬的结果…… 就是她现在欠白石三个“承诺”！ 魔女传承就是这样…… 很容易反噬，并且十分概念化。 从这点来看，白石也大体能理解，为什么“僵持”的成就、比“胜利”的成就更高。 “僵持”的时候，因为在系统来判断，“魔女”是十分高位的存在，和她抗衡的危险性，是不亚于受到【不屈】那种伤势的！ 而之后的“胜利”，只是魔女自身手段被反噬了而已，本质上并不是白石怎么样，甚至可以认为是“被魔女送礼”了。 …… “主人！”哈斯科在魔法阵消失的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红子身前，将主人挡在身后。 与此同时，红子拄着镰刀，虚弱地半蹲、接着直接跪倒在地，愤恨地看着白石…… “我就说我不是巨怪吧？”白石志得意满地摊了摊手。 “你的精神力……”红子气喘吁吁地看着白石——“不是巨怪”这种事情，她是有准备的，不过那就将白石弄晕、终止魔法就好，真正出乎预料的是后面他的精神力强度！ “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是坚韧的人吧！”白石随口说道，他此时也大概明白，红子的精神力，按照系统的划分，也有【精神】lv10的强度。 只是…… 白石的大脑够大、够“健壮”，这脑子里的肌肉不白涨，大家的“质”一样，白石的“量”也更高得多！ 红子这次栽得不冤…… “魔女的三个承诺？我看看可选项……”白石这时捋清着刚刚涌入脑海中的信息。 魔女的魔法，主打的就是一个“交换”，受到反噬之后，作为驯服目标，红子反而欠下三个承诺。 不过也不是随便什么要求都可以，毕竟魔女又不是神灯，不是来许愿的！ 能够进行“承诺”的，只有三类，分别对应红子所继承的三种魔女传承——杀戮魔女、贪婪魔女、痛苦魔女。 杀戮，对应的是可以帮目标杀一个人；贪婪，对应的是帮目标取得某件物品；痛苦，则只是惩戒性质，看似最没用，单纯令红子承受痛苦，而对方什么都得不到。 而在“三个承诺”完成之前，红子会受到魔法的约束，有着种种不便之处。 并且只要对方提出符合规定的要求，魔女就必须全力完成，在完成之前有更多的不便之处！ “呵，快点，有什么要杀的人吗？”小泉红子这时故作不屑地直接问道。 同时…… 小泉红子心里在不甘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接受欢愉魔女的传承。 “你们这传承也太法外狂徒了……又是杀人、又是偷东西，要不还是第三种吧？”白石这时故意说道。 小泉红子：！！！ 你有病吧？ 损人不利己是吧？ 如果选择“痛苦”的话，对于小泉红子来说，无疑是最不利的，更不用说三次痛苦！ “等、等一下……你也有很多看不惯、无法用法律惩戒的人吧？”小泉红子有些绷不住起来。 “没有，因为我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红子：…… “那你可以选择三个死刑犯……”红子这时诱导地说道。 “不不不，死刑犯也是有死刑流程的，杀死死刑犯，也是一种杀人行为。”白石连连摇头。 红子：…… 红子这时也看出来——你善个屁！你就是想占便宜！ “先和我说说，你们这些法外狂徒，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白石的语气志得意满，绕回到了最初的目的。 没错，在白石看来，这“三个承诺”，根本就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有这“三个承诺”在，自己可以提出更多要求。…… 本来白石还担心，小泉红子可能不会老老实实地告诉自己，关于“超自然力量”的事情……谁知道她自己就送上门来！ 红子见他有恃无恐起来，虽然心里不爽，但也只能老实回答——否则，承诺有三次，先来一次“痛苦”，可不是好玩儿的！ 与此同时，红子这时也维持不住身上的魔女战衣…… 只见金蛇战衣与镰刀魔杖，一同化作碎光消失，不过……碎光消失后，下面是正常的长裙！ 白石见状眼前一亮——不愧是魔女，果然“瞬间换装”。 “我也没有想到，你这种力量已经真切外显的超自然能力者……居然完全不知道超自然力量这码事，就和……黑羽同学一样。”红子知道白石已经发现“基德”的身份，也没有和他打马虎眼。 “黑羽？黑羽快斗？”白石闻言一愣。 “嗯，他的魔术手段，已经达到了‘超自然’的程度……否则也不会那么匪夷所思。”红子说着，理所当然地看着白石说道：“你不会没发现吧？” 白石坦荡地摇头道：“我只在昨天见过他。” “原来如此，你多看看就会发现，他的‘魔术’能够成功，已经不仅仅是魔术手法、技巧的问题，而是因为能够影响‘观众’。”红子点头道。 谁是“观众”？ 除了他自己和“助手”之外，都是观众！ 就像青子也曾经怀疑过，快斗是不是基德，然而…… 基德用一个“假人”就破局了！ 一个“假人”，陪青子看了大半场的电影，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那假人不是真的…… 那破假人也没有像到那种地步，即使电影院里暗一些，也不可能不被发现才对。 至于基德每次天马行空的“作案过程”，就更是如此。 都是“一般来说”，不可能实现的手法，所谓的“手法揭秘”，与其说是揭秘，不如说是找一个“走近科学式”的理由…… 与此同时，白石也想到了之前自己试探快斗的时候，他全身“闪光”的样子——他平时是怎么在身上藏那么多东西不被发现的？ 甚至白石也只是看到了“闪光点”，没有发现真正的破绽。 仔细想想的话，的确……很不科学！ “不过你虽然此前不知道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但是……现在你已经看到，全部三种超自然力量的表现方式了。”红子这时有些感慨地说道。 “什么？全部三种？”白石闻言一愣。 旋即在红子的解释下，白石也渐渐明白起来…… 所谓的三种，便是魔术、魔法、进化…… 魔术类，自然就是两代“基德”这种，具有强烈的表演性质，会迷惑“观众”，放在古代也被称为“幻术”。 魔法类，自然也就是小泉红子这种，可以做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进化类，则是白石自身，指人类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本身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所以……这类人有多少？”白石也有些纳闷，按说以自己的经历，如果有这类人的话，之前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发现过？ “全世界，真正能使用魔法的人，不超过100人，能够摸到些边儿的人，不超过1000人，至今仍有完整传承的……据我所知，除了赤魔法之外，没有其他的。”红子有些傲气地说道。 白石很想说——你有传承、你还连巨怪都不认识？ 不过因为还有事情要问她，所以没有说出来。 “这就难怪……”白石闻言，松了口气——这个数量，自己没遇到过，也就正常了。 白石最担心的，还是以后出现种种“超能力罪犯”，到时候直接飞天遁地、七十二变地作案，还怎么破案？ “如果你是作为警员而担心的话，其实大可不必。”红子这时说道。 “嗯？”白石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这是自然的世界，超自然的力量都有限制……像是黑羽同学的超自然魔术，也必须有一个‘足以自圆其说’的手法原理，令其贴近自然，才能够达成‘幻术’生效的基础，而且…… “这也势必令他本身，是最相信自然……也就是相信现在所谓的‘科学’的人，换而言之，必须要对自己有最强的自信，认定是‘我的魔术无与伦比、无人识破’，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谓幻术的力量，只是令他的魔术，更加容易欺骗其他人的感官。 “而魔法的力量……恰恰相反，魔法的使用者，绝不能像魔术师一样招摇，只有在‘无人发现之时机’并且‘事后可有解释’的情况下，才能够完美使用，一旦被其他人发现……发现者越多，受到的反噬也越是严重！” 红子这时说出了限制，不过见她住口不言，白石马上问道：“嗯？那进化呢？” “进化？进化还需要其他限制吗？”红子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本章完) 第198章 也就那么回事儿！ 第198章 也就那么回事儿！ “进化”还需要其他限制吗？ 白石沉默了一下也就明白——不需要，因为……“进化”本来也就只是在某方面更强一些。 比如白石能表现出“超自然”的【我流格斗术】，也就是只是令发力稍微超越了身体的理论极限，并没有多么“匪夷所思”的效果。 的确使用“我流”的时候，白石爆发出的力量，用生物结构无法解释，力量转化是任何有氧呼吸的方程式都算不出来的…… 可也就仅此而已！ “这么说起来……超自然力量，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远不如科学的力量！”白石嘀咕了一句。 毕竟“魔法”和“魔术”都有极大的限制，难以真正突破自然科学的框架。 而“进化”更是就那么回事儿——白石哪怕【体质】lv.11的时候、再把“我流”点满，力气也比不上盾构机一根毛，更挨不了什么重武器。 真要从效果上来说，“科学”完胜！ “不然呢？否则为什么数量这么少？”红子不屑地说道。 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资质”的问题，不是谁都能掌握“超自然力量”，可是…… 如果真的那么有用，现在就不是科学的时代了，大家上学前先测一下“资质”好了。 红子说完，自己也是一阵沉默。 沉默之后，红子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的确在很多方面是这样，不过……超自然力量的最终形态，真正想要超越的……是寿命的极限，追求的是永生！” “永生？”白石闻言眼前一亮，旋即狐疑地看着红子，试探地问道：“你……您老今年贵庚？” 红子：…… “我不是、我没有！”红子无奈地说道。 白石见状，有些遗憾地确认道：“那……时至今日，有人永生吗？你们圈子里的老寿星多大年纪？” 红子又是一阵沉默后说道：“曾有前辈，活到一百六十岁！” 白石没说话，不过红子仿佛已经听到了“就这”…… 一百六十岁的确不少，可是……听红子的语气就知道，这已经属于他们圈子里“最高”的一档！ 现在东岛国的平均寿命，的确只有这的一半，可是…… 要说最顶尖的话，全世界最有权力、最有财富的一小撮人，以现在的医学力量，还活着的人中，说不定就有能活到这个岁数的，即使不能，一百三四十肯定也是有的。 这样一比较，所谓的“超自然力量”，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过这时白石顺势也想到了…… “你知道黑暗组织吗？他们的老大，好像叫乌什么的。”白石忽然想起来，“黑暗组织”的boss就是一个老不死。 而且那个什么什么的药，大家也都猜测，是和“长生不老”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 会不会和超自然力量的圈子有关？ “那是什么？”红子闻言一阵皱眉。 显然红子并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不是，或许是他藏得更深。 …… 经过红子的科普，不……是“超普”之后，白石倒是松了口气——这帮人也就那么回事儿，最强也就红子、基德这种水平。 而且…… 最直接、没有乱七八糟能力的“进化”类的且不提，“魔法”和“魔术”类的超能力者，都限制明显。 前者使用能力不能被太多人发现，像是昨晚红子如果真的在大庭广众下用出魔法的话，怕是基德还没救出来，她自己就先吐血了；后者则是必须依托一定的科学基础，“超”只是“超”在查缺补漏上——比如50%概率被发现，因为观众被“幻术”影响，就变成了0%。 故而在案件中，其实不用太考虑这些情况。 也就那么回事儿——白石心里嘀咕道。 不过…… 话到嘴上，白石可就不是这么说的。 “赤魔法可以教给我吗？”白石直接问道。 红子：…… “这是魔女传承！”红子无语地看着白石。 “你可以教教看，万一……等等，你这个‘魔女’是要求学习性别，不是会改变性别的那种吧？”白石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在小说里，还看过另一种很刺激的魔女，连忙多确认了一句。 “当然不会改变！”红子再次皱眉——如果不是有三个大“把柄”落在白石手里，她早就翻脸了。 好家伙，为什么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总是能产生很冒犯的想法？ 既然不会，白石也就不理会什么学习限制，先向红子请教了起来。 “这算一个承诺？”红子也没那么容易白给。 “嗯，之后我会许愿……请你帮我拿我的钱包来给我，就在我车里。”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红子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魔女的传承，是一脉单传的，世上只能存在一名赤魔女、一名赤魔女候选，我不认为你能学会，而失败之后，赤魔女的传承……” “没关系，你不是能活一百六吗？我活不了那么久的！”白石制止了红子的讨价还价。 红子：…… “这是你自己要的，有什么问题、无法使用的话，也与我无关。”红子戒备地说道。 见红子不甚放心，白石直接说道：“我希望……你能为我取得我的钱包，就在车里。” 白石看似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是真的使用了“承诺”。 发现白石事先让出了一个“承诺”之后，红子向哈斯科打了个眼色、让他去白石车里取钱包——让魔仆去拿也是一样的，只要红子交给他就可以。 “赤魔法的传承魔阵，需要准备几个小时，等到凌晨两点吧……那时候的月亮也比较合适。”红子说着，摆出了一副别来打扰我的样子。 于是白石也陪哈斯科出去，毕竟…… 哈斯科没有车钥匙！ 白石怕他理解成砸车取包…… 红子看起来的确很有诚意，之后一直准备着，并且……还有两次“承诺”机会的白石，也不担心她耍什么心机。 吃了晚饭后，白石还淡定地在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晚上一点五十多时，哈斯科敲门、又将他领回了之前的房间…… 只见这时月光刚好从落地窗直射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房间里看着月亮，也是血红色的，同时房间中心又是一座闪烁着红光的魔法阵。 “去中间。”红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言简意赅地说道。 “失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白石向她确认道。 红子没有说话，白石脚下也没停地走了过去——在“承诺”没有完成期间，红子绝对不会做可能对白石造成伤害的事情……不回答就是没有危险！ “伟大的赤之魔法啊，你的传承者，今日在此，选定了最合适的……继承人……”红子略有心虚地吟唱着祝词，接着举起一颗红宝石，对着白石一指。 旋即只见白石身上红芒一闪，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就这？”白石纳闷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就在下一刻，白石脚下的魔法阵爆发开来！ 啊—— 白石忍不住发出声音——这感觉，好像脑袋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有种强大的灌输感，仿佛脑子要被灌得满满的…… …… “赤魔法的传承已经在传递给你，不过你没有魔女资质……不，是根本没有魔女的基础的话，自然也就无法展现出赤魔法的传承！”红子在魔法阵外面，也不管脑子发胀的白石听到了没有。 之前她的确只是讨价还价…… 魔女只能有一个“候选”是不假，可那也得对方得到了传承，才会占用这名额！ 在她看来，白石根本接受不了传承，自然也就只是白费一次传承魔法的材料而已…… 当然，也不完全是浪费！ 即使无法获得传承，不过…… “不过……以你的精神力，传承中附带的临时增幅效果，大概可以令你熟悉一下，更强的精神力吧。”红子这时也露出了些嫉妒的神色。 “即使得不到传承内容，精神力这样活跃一次，应该也能像那些没有传承的野路子一样，稍有些特殊能力吧？”红子嘀咕了一句。 在“魔法类”的超自然力量中，这也就算不错了！ 正如红子之前所说，如今的“超自然力量”也就这种水平，还想飞天遁地不成？ …… 与此同时，东岛国忍舞县，某不知名火山上空，一道粉红色头发的身影，凭空飘浮着。 “只是甜点后的旅行而已，居然发现了这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样下去，爆发出来的话，火山灰会直接造成世界末日吧？ “嗯？我居然制止不了？算了，先让时间成环好了……每年我的超能力还在增强，过几年就有办法了…… “就这么决定了，等春假结束前再来看看，到开学前还不能制止它的话，就令时间循环好了。” ———— 东东：齐木楠雄的设定，当作是背景也好、当作是彩蛋也好，反正就是纯摆设，毕竟死人也好、破案也好，齐神都毫无波动。 齐神不会实际介入剧情，只是默默地给时间打个结…… (本章完) 第199章 魔法的作用 第199章 魔法的作用 看着白石被传承增幅精神力的样子，红子有些嫉妒起来…… 当年红子被老师传承的时候，也被认为是数百年一遇的奇才，可是精神力远没有现在强大！ 至于现在的小泉红子，更是认为自己已经接触到了人类的极限——因为的确有种莫名的屏障感…… 而眼前的“混蛋巨怪”，在没有接受过传承的时候，“精神力”就强成这样，在传承中会增幅到多强？ 嫉妒的同时，红子也想着…… 既然的确还能增强，那么……或许并不是人类的极限？ 或者说，人类其实可以突破极限？ 不过即便如此，就“传承”而言，的确失败了。 红子也没想过会成功，毕竟白石甚至连性别都不符合要求…… 刚刚的传承过程，看起来也是这样——当初红子接受传承时，身上的红光经久不息，与精神力被刺激增长，始终同步爆发！ 而眼前的“混蛋巨怪”…… 精神力刺激的确产生了效果，可红芒只是微微一闪，显然传承传过去之后，他根本一点也没接住！ …… 与此同时，在白石的感官中…… 【习得新技艺“赤魔法奥义”，目前等级lv0，加点需要“精神lv11”。】 【处于特殊状态，“精神”临时提升至lv11。】 白石这时也明白，这“传承”的确不是假货，新技艺的确出现了，而且明显和她说的什么“传承”有关！ 这【赤魔法奥义】的升级需求，也和【我流格斗术】一样，都是比“极限”更高一档的基础能力。 而且…… 升级的点数需求也一样！ 就像【体质】回退到lv10之后，白石就无法再加点【我流格斗术】一样，这【赤魔法奥义】看来也必须要在【精神】lv11的情况下，才能够加点！ 而现在白石的【精神】，明确地只是“临时提升”。 不过有【我流格斗术】的经验，白石明白…… 虽然等下退回lv10后，会无法继续加点，甚至一开始，平常状态使用起来也有些笨拙，但是……后来也渐渐能够适应，令“我流”在【体质】lv10的情况下，也能够继续使用！ 想来【赤魔法奥义】很可能也是如此。 只是…… 因为之前加了【念力】，白石现在的点数，又是只剩下一个零头——四千多点，还是只够加到lv6。 当然，白石也说不上有多大的遗憾，毕竟…… 【念力】本身就相当于“施法”的基础，加高些【念力】，能够令白石的【精神】更有用。 于是…… 白石在精神极限激发的状态下，勉强分心、将【赤魔法奥义】的等级，拉到了lv6！ …… 红子正要将手中闪烁的红宝石，重新收起来…… 虽然这魔法宝石，消耗了不少魔力，但是传承不成功的话，就只要等给它恢复了，就还可以继续传承给下一个魔女候选，不涉及名额占用。 不过就在这时…… 红宝石忽然彻底暗了下来！ 红子：？？？ “嗯？”红子这时也是一愣——这不像是魔力消耗的反应，倒像是…… 传承成功，之后没有“候选魔女”的名额了的反应！ 红子也混乱地看着白石…… 而白石这时已经晕了过去……或者说是睡着了过去！ 相比于“科学的系统”，赤魔女的传承还是太粗糙了一些，临时提升精神力，是本质上提升的同时又在剧烈地消磨，很容易就令白石感到精神疲惫。 不像系统地临时加点，没有任何副作用…… 因为白石的【精神】本来就是人类极限的lv10，对魔法阵、对传承魔法石的消耗也是巨大的，迅速就结束了传承，比红子当时要快得多！ 而看着睡着的白石，红子在一番纠结后，还是上前…… 就在这时，听到没声音的哈斯科，忍不住推门进来看了看，结果发现……红子正在用镰刀掀开白石的衣服，悄悄地看着什么！ 哈斯科：？？？ “主、主人？” 红子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的同时，呵斥道：“你进来做什么？把、把他抬到客房去！” “遵命！”哈斯科立刻应道。 红子也有些心虚，不过实在太好奇了，所以……还是确定了一下。 “是男的没错啊……”红子在哈斯科离开后，自言自语了一句。 …… 白石并没有昏睡太久，毕竟之前自己是被灌得太猛了，才昏睡过去。 早上六点多，白石就精神奕奕地醒来。 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瞧瞧自己的收获……此时，白石发现自己的【精神】，已经回到了lv10，显然“临时提升”的效果已经过了。 与此同时，特殊的“超自然技艺”中，除了【我流格斗术】之外，又多了一个【赤魔法奥义】，和前者一样，都是lv6！ 至于效果…… 这时在白石的系统面前，也一目了然！ 【赤魔法奥义】不愧是有体系的魔法传承，其效果不仅表现在施法效率上，而且……每升1级，都会解锁一些新的赤魔法。 已经将【赤魔法奥义】点到了lv6的白石，直接掌握了前6级解锁的赤魔法，并且能够看到升级lv7后、能够解锁的魔法！ 从lv1的“魔女换装”、“隔空点蜡”……lv2的“照明术”、“外形迷惑”…… 到lv6的“骑着扫帚飞”、“诅咒娃娃”…… 各种看起来有用没用的“魔法”，一应俱全！ 不过各有限制，其中有一点是一样的——越是被更多“普通人”发现，消耗越大、效果越弱、还越是难以控制……甚至可能会反噬！ 而且观察者在0和1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在周围没有普通人察觉的时候，没有任何减益效果，而哪怕有一个普通人在场，施法难度也会骤增。 普通些的施法者，大概只能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才能够发挥出些微的效果。 不过这种“观察者”仅限普通人，如果同样身上有“超自然”特质的话，就不算是“观察者”。 比如现在，白石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在冥想一番、激发精神状态之后…… 唰—— 白石瞬间全身衣服消失，接着又“唰”地变回了衣服！ “嗯，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时间！”白石嘀咕道。 在很多方面，“魔法”和“魔术”的效果差不多——基德也能一秒变装！ 只是基德的变装，是真的自己在变，速度的确极快，可是并没有“普通人视角下”得那么快，不过目击者会被幻术影响，进而感觉也是“一秒变装”。 快斗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 “超自然魔术师”都是这种极端自信、甚至是自恋的家伙！ 接着白石准备去找红子，再问问关于魔法道具、魔法材料之类的事情，毕竟很多魔法，都需要媒介，能够直接使用的不到一半。 不过哈斯科告诉白石，他的主人有事离开了…… 虽然可以靠“承诺”的力量，直接令红子感觉到自己找她，但是那样必须将需要“承诺”的内容也传递过去，白石现在并不准备这么做。 既然如此，白石也不准备久留——本来白石根本就没想过夜，只是想了解一下超自然圈子的情况，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 白石没有吃早饭，直接开上了车，准备返回市区。 眼看已经12月过半，天气凉飕飕的，尤其是在山里，而且昨晚还下了小雨。 今天的天气也不怎么样，随时要下一场大雨的样子。 当然，以白石的【体质】，倒是并不觉得冷，只是…… 好巧不巧地，白石的车子在半路……爆胎了！ 刚好这时雨也已经下了起来，白石下车看了看，是轮胎被路上锋利的碎石割破了导致的爆胎。 “倒霉……雨越下越大了啊，这里的地势还有些低。”白石倒是不担心回不去，只要自己愿意的话，跑回去也要不了多久，毕竟自己可是“30km/h的署长”，并且是山地适应型！ 只是…… 白石在平板手机的地图上确认了一下，这里是奥多摩町南部、奥穗町范围，地势较低，而且自己还刚好开到了山涧附近——雨太大的话，搞不好会把自己的车淹了！ 心疼车子的白石，在周围看了看，路两旁就是树林，不过不远有一处小土坡，于是心里有了主意。 只见白石借助魔法、“唰”地一扯……就完美地变成了赤膊的状态！ 免得上衣损坏…… 接着白石全身肌肉颤动起来，因为线粒体极端工作、体温升高，体表甚至有些微微泛红，在冰冷的雨水打到身上后，立刻蒸汽缭绕起来！ 进入“我流”状态的白石，这时直接背拉着自己的爱车——当初连冷库车都能拉得动，这区区大型suv当然更加轻而易举…… 虽然这次没什么浮力借助，但白石还是将车拖上了一旁的土坡。 不过就在这时…… “啊！有妖怪！” “快、快跑！” “是死……死罗神……” 白石：？？？ 因为雨声太大，白石也没有发现，树林里有人靠近，而且…… 自己似乎吓到人了？ “等……”白石正想要解释，结果没有自己拉着，车又要滑下去，于是白石只好先将车拖到土坡上，之后再往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本章完) 第200章 死罗神？ 第200章 死罗神？ （奥穗町是《柯南》中的地名，应该就是以奥多摩町为原型，不过因为动画中同时又有西多摩、多摩川等等地名，是正常用了现实地名，所以本书中设定为“奥穗町是奥多摩町南部的另一个町，环境相似”。） ———— 奥穗町南部，东奥穗村。 “真是的……死罗神什么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嘛？老妈，我们还是回去吧……” “小新！这可是帮爸爸取材，而且……你不会是没法破解死罗神的谜团，所以才这么说吧？小留美子可是说她看到了哦！” “什么没法破解……留美子是在森林里走丢之后，因为太害怕而产生了错觉吧？” …… 高中生名侦探，和他刚刚从米国回来的妈妈，此时也在村子里！ 这还要从村子里的传说讲起…… 东奥穗村在奥穗町东部，从很久以前，就流传着“死罗神”的传说——一种会令迷路在森林里的人永远消失的“神”……或者说是妖怪！ 不过和大部分传说，在步入现代后渐渐消失、影响力削弱不同，死罗神的传说在这里可以说是“愈演愈烈”。 为此，有希子自作主张地，带着儿子来“破解死罗神的真身”。 新一本来对此并不感兴趣，至于“死罗神的真身”，更是一目了然——恐惧与警告！ 这里地势很低，村子旁的森林中，雨后容易积水，平时也遍布水潭、沼泽。 人在其中迷路之后，十分危险，之后人们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为了警告后人、尤其是小孩子，编出这么一个传说，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世上的妖怪传说，大抵也都是如此。 本来也就只能得出这样的答案，可是…… 就在早上，有人声称看到了“死罗神”！ 村里现在除了有希子和新一之外，还有特地来报道“死罗神传说”的记者河内深里，她带了女儿一起来，留美子今年仅仅8岁，结果…… 早上误入森林走失！ 那时还没有下雨，不过也将河内记者急得够呛，村民们也有帮忙进入森林寻找。 还好之后留美子自己跑了回来，不过却不是跟着任何村民回来，而是自己哭着跑出来，说是……看到了“死罗神”，被他一路追了出来。 新一当然不相信这种话，觉得这要么是小孩子迷路后太害怕而产生的错觉，抑或是……有村民扮作死罗神，在警告小孩子！ 不过…… 就在这时，两个大人也慌慌忙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 其他找人的村民，这时大多也在村口，村里驻在所的巡察城山数马，见状询问道：“西川、川津，不用这么急，小姑娘已经回来了……” “不、不是！有妖怪、真的有妖怪！” “是死罗神！我们看到死罗神了！” “鬼脸……还有好大的血色鬼脸！” “哈？”已经人到中年的城山，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现在年轻人怎么越来越迷信？ “死罗神？你们确定是死罗神吗？”新一这时连忙追问道——这怎么还有这么多大人也跟着疯？而且……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吓唬人，真的在雨水里打滚，显然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好像……不是死罗神……是巨人、野人之类的，好像……还袭击了车辆！对了，它还全身血红得冒烟！”年轻些的川津，这时稍微冷静些地回忆道。 “什么？车辆冒烟？”新一没有在意什么巨人、野人的，他根本不信，不过…… 如果有车辆事故的话，可得快点去救援才行！ 不过就在这时…… “啊！那是什么？” “真、真的是死罗神大人！” “不对！不是白色的头发、黑色的翅膀……” “是野人吧？” …… 白石这时将车拖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一秒换上了超大号的雨衣，接着一路追着刚刚逃走的几名当地人，来到了东奥穗村…… 此时白石也心里吐槽——这魔法的作用似乎真的很有限，只是用来“换衣服”，最后自己还是用身体力量解决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白石也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名两米三的和蔼壮汉，被看到的时候，也只是合理合法地拖自己的车，最多是打个赤膊、有点冒烟而已……他们干嘛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当然，这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魔法反噬，毕竟吓到人的本来就不是魔法！ …… 与此同时，东奥穗村的村民们，看到森林里钻出来的巨大身影，一时间也都吓得够呛，甚至连新一都在一瞬间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野人”？ 不过就在下一刻…… “你们跑什么……”白石这时一副抱怨的语气。 众人：？？？ 哪怕看到了白石这张“很像人”的脸，生活在闭塞村子里的村民们，一时也没敢相信，这真的是人。 还是新一这时…… “白、白石署长？”新一认出了雨衣下这张脸……不是白石、又是哪个？ “署长？啊！是白石警视正吧？”城山这时也忽然想了起来——白石毕竟是警视厅的风云人物，哪怕是他驻在所的巡警，平时都在村子里，也不是没听过他的传说，连忙上前敬了个礼。 “原来这样穿过来就是村子了……那可帮了大忙，我的车爆胎了，可以先在这里躲雨吧？”白石和善地问道。 “当然可以！”城山立刻说道。作为村里驻在所的巡警，他也是本地人，这时连忙将白石领到家里。 几个原本吓得屁滚尿流的村民，这时也渐渐回过神来，并且有些……尴尬。 不过在白石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更真切地感受到白石的身高，他们心里又感觉……这事儿也不能都怪我！ 只是其他几名刚刚才见到白石的村民，还是向他们俩抱怨道：“真是的，你们看清楚啊！人家只是个子大一点嘛！” “还什么鬼脸、冒烟的，你们也太胆小了吧？” “我……不许我看错了吗！” …… “对了，工藤同学，这位是你的母亲吧？”白石也发现，新一和他的大明星妈妈也在，而且……也顺路的样子！ “你就是白石警官啊！哈哈哈，没错，我就是有希子……我家优作还说，想要写一本超大号警官的推理故事！”有希子很开朗地招呼道。 白石也是刚刚知道，有希子已经回国了。 按照官方消息，下周她才会在米公会馆，和神崎瞳子一起举行发布会。 “诶？以我为原型吗？十分荣幸。”白石也很欢迎的样子。 而提起他们母子在这里的原因…… 新一还没来得及开口岔开话题，有希子就已经说出来了：“死罗神！这里一直有死罗神的传说，我们就来看看！” “死罗神？你们还相信这个？”白石闻言一愣。 虽然对“死罗神”这个名字没印象，但是…… 只要对东岛国有些了解，听到这名字，大概就能知道是个犄角旮旯的偏僻传说妖怪！ 这里的妖怪传说实在太多，十里八乡都有自己的妖怪传说，大同小异…… “是小新啦！小新很感兴趣，一定要来看看，呵呵呵……”有希子直接甩锅。 新一：…… “老妈，你不是说要替老爹取材吗？不取死罗神，改取野人警官了？”新一吐槽道。 “抱歉，这里的村民，都没怎么见过世面……到了，前面就是我家。”一旁的城山，听到这事儿还有些不好意思。 住在村里就是这点好——东奥穗村的大家住得也很零散，家都格外地大。 而且这里再偏僻也是东都，村里的房子都修得亮堂，新一和有希子，也是在城山这里借宿。 并且…… 来取材的记者河内，带女儿也住在这里，城山家算是个小民宿。 东奥穗村不是什么景点，也不靠这个赚大钱，只是给来村里的人一个方便，顺便赚些外快。 现在还有空房间给白石，不过能换的干衣服就别想了，没有这么大码！ 白石也不在意，在房间里脱掉雨衣后，用体温蒸干了穿着的白色背心，便走了出来。 …… 另一面，安抚过女儿的河内，也听城山说起了“白石警官”的事情，一时间…… 河内也以为，女儿看到的是白石警官，结果将他当作了“妖怪”！ 作为记者，河内当然也听说过“米红发”的大名。 于是河内哄着留美子道：“看吧！你看到的不是什么死罗神，是保护大家的米红发哦！你不是说，很喜欢米红发吗？我们一起去谢谢叔叔吧！” …… 白石的背心并不是紧身款，不过却穿成了紧身款，完美地体现了他的肌肉轮廓。 离开房间来到客厅里的时候，只见一名戴眼镜的中年女人，这时拉着自己还年幼的孩子，对白石说道：“快，给叔叔道谢……” 不过小女孩这时却一个劲儿地往女人身后躲，并且看着白石，还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他……是白色头发的……瘦瘦的……” “嗯？怎么了？”白石见状，疑惑地问道。 “白石警官……那个……您之前在森林里，有没有看到小女？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咳咳，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河内尴尬地问道。 白石：…… (本章完) 第201章 命案 第201章 命案 “不，我在森林里的时候，是跟着那两名村民的脚印过来的，小留美子一个小时前看到的，肯定不会是我。”白石问清楚原委之后摇头道。 一旁的新一，这时也认真起来地看着小女孩——一开始，他还只是以为，小姑娘吓坏了，所以才产生幻觉，不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个“看起来同样很吓人”的家伙站在眼前，小女孩应该很容易就发生记忆偏移才对。 可现实是，即便这样，留美子依旧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白色长发、还长着黑色翅膀的瘦子，那么…… 证词很可能是真的？ …… 还不等白石多想，就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城山火急火燎地推开大门回来，慌张地看着白石说道：“白石署长！村……村长家……村长夫妇被杀了！” “什么？”新一闻言先问出声来。 刚刚城山本来说是去找村长，告诉他有客人来了的事情——毕竟白石“警视正”的警衔，放在公务员体系里，也是不低的级别了，村长来见一见也是正常的。 然而…… “被杀？带路。”白石闻言，也立刻开口。 新一更是已经急着要拨开城山巡警，自己先冲过去，不过被白石一根手指勾住了衣领。 新一无奈，只得跟着白石一起跑过去。 村子里的人不多，可是地方却不小，大家住得都很分散，几乎将这一处高于周围的平地占满了，房子一个比一个大，能吓死东都市区的社畜们…… 村长家是在村子的最南端，挨着村外的森林，而且南侧临着十几米高峭壁。 在路上，城山也一边跑，一边给白石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他来到村长家之后，敲门无人应答，之后一推门发现没锁。 本来村里大家也经常不锁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在一楼没发现人之后，来到二楼，看到村长家里有被翻乱的痕迹！ 城山这才连忙挨个房间找人，结果最后在二楼的大书房里，看到了村长和村长太太的尸体，两人看起来都是死于枪击，并且凶器枪支就在地上…… 城山见状，连忙向警署汇报了情况，同时也说了“白石警视正在村里”的事情，请示是否向白石寻求帮助。 奥穗町一向都是警视厅的“发配之地”，署长更是佛系，果断下令城山去找白石署长、先行在现场指挥，之后署里刑事课的人，也在赶过来。 于是也就有了，刚刚城山急忙回家，向白石求助的一幕。 很快，白石在城山的引路下，来到了村长家里，门口写着“日原宅”，是一座很大的房子——村里大家的房子都不小，更别说是“村里的首富”了。 此时大门敞开，还有两名村民有些害怕地站在门口、就是刚刚被白石吓跑的两个。 “我刚刚请他们在门口帮忙看着……你们没有进去吧？”城山对两人问道。 两人都是摇头。 接着白石和新一跟着城山走了进来，一楼下面的大厅，还看不出什么，可是从环绕式的楼梯上到二楼，立刻就能看到，挨着楼梯的房间，有被翻乱的迹象，城山也是因此而急忙去书房找人…… 在城山的领路下，两人直接来到南向的书房——书房南面是一面落地窗，侧边有玻璃门，外面是很大的阳台，如果不是正下雨的话，采光应该很充足，并且因为正对着森林、本身房子又是在高处，向外看去风景很好。 不过现在书房里的情况，令人无心风景…… 只见落地窗碎了一地，而日原夫人躺在旁边，全身是血、地上也流了许多。 更能一眼看出死因的，是日原村长的尸体——躺在躺椅上，同样上半身全身是血，并且背后的墙壁上，有着喷射状的一大团、星星点点的血迹。 凶器就在他的脚边…… 白石这时戴上手套，捡起了这只猎枪看了看——果然是霰弹猎枪，里面的四发霰弹、已经用了两发。 “这枪是……”白石说着，看向了一旁打破的陈列架。 “这是日原村长的，村长有猎枪证，不过基本没见他使用过，平时就挂在那里摆着。”城山点头确认道。 “这是……凶手的脚印？”新一这时蹲下看着地上明显的两排脚印——从阳台进来、又从阳台离开，之前在二楼的走廊里，也看到了类似的脚印。 接着新一顺着脚印，来到阳台这里，结果发现…… “嗯？” 楼下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房子南墙基本和峭壁是平齐的，虽然不是什么高处的悬崖，但下去的话也有个二十米高！ 新一纳闷地在阳台的扶手上查看了一下，没发现勾爪之类的痕迹，周围看看，同样不见什么能绕到周围房屋结构上的地方。 与此同时，白石仔细检视了一下，村长和村长夫人的尸体…… “死亡时间，早上六点前后半小时，死因都是枪伤，虽然没有详细的弹道比对，但应该就是这把霰弹枪了……的确有外部闯入的痕迹，嗯……强盗杀人？”白石本能地感觉哪里怪怪的。 “白石署长，这里看起来……可不容易入侵！”新一在阳台上喊道。他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攀上阳台的方式、更没有发现类似迹象，只是脚印的确到阳台这里就不见了。 白石闻言，也来到了阳台扶手前，探出身体看了一眼，接着…… 呼—— 只见白石直接单手一撑栏杆、翻了下去！ “喂！”新一吓了一跳，算上二楼的高度，这可有六七层楼高！ 城山也连忙跑了过来 不过…… 只见白石这时沿着峭壁，时而滑下、时而还找落点地跳一跳，最后竟是安然到了底部。 “白石警视正！您没事吧？”城山连忙喊道。 白石摆了摆手，之后在下面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又抬头看了看不算高的峭壁，计划好了路线，便直接爬了回来！ 新一在一二楼这里，没看到什么能爬的路线，可是…… 对于两米三身高、臂展还超级长的白石来说，路线选择空间很大，在一楼下面，伸手一捞就能碰到二楼的房檐，就这么一路又攀援了回来。 并且…… 这时新一也发现，白石已经光着脚——似乎是在爬上峭壁之后，就脱下了鞋子，不想在房子上留脚印。 当然，即使留了，其实也很容易分辨！ 毕竟白石穿的是特制的58码的鞋子，犯人的脚印看起来也就41码左右。 （现实中226cm的姚明，鞋子是五十三码，不过考虑到日本鞋码小、主角还更加手大脚大，就设定58码吧！） “下面没有其他人的足迹，今早到现在，肯定没有人从这里过。”白石很肯定地说道。 毕竟昨夜就下了小雨，外面泥泞得很，如果有人走过，白石肯定能发现足迹，可是自己一眼望去，没有任何“闪光点”。 新一：…… 对于白石粗暴的取证方式，新一也感到无语。 “话说……六点左右的时候，周围没人听到枪声吗？”新一这时看着地上的猎枪，觉得这种枪配上霰弹，声音应该很大才对。 “应该没人听到……之后我再去好好问问。”城山也没来得及做什么走访。 不过如果有人听到的话，想来会告诉自己才对。 “这房间的隔音应该不错，我来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周围没有其他人路过的话，没听到也正常。”城山补充了一句。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从敞开的门传进来，正是河内记者和有希子找了过来。 “老妈！不可以进……”新一连忙制止道。 “嗯？日原村长被杀了？是强盗还是……”河内见状，连忙想要拍照，不过这时直接被白石堵住了门。 “这里禁止入内，也禁止拍照。”白石直接呵斥道，接着趁对方愣神，直接拿走了手里的相机道：“奥穗署的刑警来了之后，会检查你的照相机，确定没有案件相关的内容后会还给你！现在你们都离开……我说的是整座建筑。” “我只是想如实报道……”河内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完全不敢大声说。 有希子则是气鼓鼓地说道：“真凶！” 白石：…… 一把年纪你卖什么萌？ 赶走了两人之后，白石又明确叮嘱外面帮忙的村民，务必拦住所有人。 “城山巡查你来过村长家吧？有发现少什么东西吗？”新一这时趁机向城山问道。 城山也知道高中生侦探的事情，对新一的询问也并不排斥地说道：“这个……应该很多！刚刚被翻乱的那个房间，是村长收藏室，里面……有很多宝石的！” “什么？宝石？”新一闻言，立刻追问起来。 “好了，初期检视和现场拍照已经完成，之后等奥穗署的人来交接就可以了。”白石直接制止了新一的瞎掺和。 毕竟这里根本不是白石的辖区，白石也没准备过分插手，只是帮忙先做一下初步调查和临时指挥——毕竟这里只有城山一个巡察，他看起来也没有命案现场检视的经验…… 不过就在这时，城山又接到电话…… “什么？山体滑坡……要雨停后才能疏通道路过来吗？” (本章完) 第202章 她能放着家门鸟不抓？ 第202章 她能放着家门鸟不抓？ “什么？山体滑坡……要雨停后才能疏通道路过来吗？嗯……好，是……我明白了！”城山接到了署里的电话，之后无奈地看向白石。 因为之前的大雨，山路断了，清障需要在雨停之后。 白石：…… 倒是一旁的新一，已经兴致勃勃起来——最喜欢的环节，这不是就来了吗？ “白石警视正，是国奥署长的电话。”城山这时赔笑地将电话递了过来。 白石只好接听起来：“我是白石。” “白石警视正，鄙人国奥正和，实在是抱歉，让白石警视正度假的时候，还遭遇这种事情……不过虽然惭愧，但我署在凶案的搜查方面，实在力有不逮，估计要下午才能有刑事课的警员过去。 “而且……不瞒您说，他们也就只是做做早期搜查而已，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白石警视正能协助一二。”国奥一副圆滑中年人的声音，并且言语之中，将姿态放得很低。 虽然白石和国奥都是署长，但白石不仅警衔更高，而且现在还是奥穗町有求于人…… 相比于第十一方面本部，奥穗署所在的第九方面本部，署长要更加躺平许多，而奥穗署更是第九方面本部中的平中平——和白石这种明升暗降不同，第九方面本部这边，基本都是多摩地区的警署，是实打实犯了错误的警员才会调过来！ 也被称为“警视厅警员的坟墓”…… 白马总监当初如果要彻底放弃白石的话，就应该把他送到这儿来！ 听到国奥署长这么说，白石也不好拒绝，毕竟自己人都已经在这里，不可能装作看不到：“嗯，大家份属同僚，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奥穗署的警员赶到之前，我会代为在现场指挥。” “那真是太好了，之后还请务必赏光，给我们招待白石警视正的机会，也算弥补这次假期的损失。”国奥署长还多客气了几句，在他看来，白石会在奥穗町，肯定是为了度假，毕竟除了山水，这里也没有别的！ 奥穗町这里的警署，也没有市区里的警署那么多想法，不仅对“辖区地盘”全无看重，而且也很容易就软下身段来求白石，完全没有争功之类的想法。 换一个警视正在这里的话，国奥还未必开口，毕竟高级警官大多对一线调查一窍不通，不过白石不同…… 原本白石还只是在“组对”时的作为比较有名，可这几个月下来，渐渐地……白石和“米署”都在警方系统内名声大噪！ …… 白石将电话还给城山巡察之后，发现新一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城山对着手机，又应了几声“是”之后才挂断电话，之后就一副唯白石马首是瞻的样子。 “既然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那就先回现场看看吧。”白石对城山说道。 至于工藤新一…… 白石没搭理他，不过他跟过来，白石也没有制止，至于城山巡察……本来就很相信这位“高中生侦探”，毕竟工藤新一现在在关东，已经有些名气了。 “村长家除了他们两夫妇之外，还有其他人吧？”白石刚刚看到了全家福，他们似乎有两个儿子。 “嗯，村长和村长夫人有一个儿子大树，前两天村长一家去东都的医院检查身体，大树借宿在市内的亲戚家里，没有回来……家里平时还有一个养子屋田诚人，不过昨天也去东都参加学校的自考了。”城山巡察回答道。 虽然这里行政划分上也是“东都”，但是…… 这里的村民，显然不当自己是东都人。 “养子？”白石对特殊关系，又确认了一下。 “没错，诚人那孩子，本来是和父亲、妹妹一起生活，不过九年前，他妹妹在森林的水潭中溺水身亡，并且父亲也在寻找女儿时失踪了……”城山语气遗憾地说道，同时似乎在忌惮什么，声音放得很低。 “就是村外的森林吗？确定是意外？”新一本能地多问了一句——小孩子也就罢了，大人也那么容易“失踪”？ 再怎么“深山老林”，这里也是东都，又不是什么原始森林、也没什么大型野兽才对！ 不等城山巡察说什么，一旁有一名少女窜了出来道：“死罗神！是死罗神……大人，害死了多麻子和屋田叔叔！” “萌生！你不要乱说！”城山闻言，连忙制止道。 “萌生吗？小姑娘，你为什么说是死罗神害死了他们？”白石稍微在意地上前问道。 冰川萌生：…… 看到白石走近自己两步，冰川萌生忍不住心里一怂。 “我……九年前，多麻子溺亡、屋田叔叔也失踪之后，我和诚人……偷偷又去过森林，想要找屋田叔叔，结果……我看到了！死罗神！有着白色长发、黑色翅膀的死罗神！” 萌生也声称自己看到过死罗神…… 她和村长家的养子屋田诚人，算是青梅竹马，当年屋田诚人的妹妹在森林中失踪，之后屋田的父亲也在寻找女儿时失踪了，数日后妹妹多麻子被发现溺死在了水坑里，而屋田的父亲也一直不知所踪，大家都觉得已经凶多吉少。 白石听到这事情后，心里顿时明白——这应该就是“死罗神的传说”，在东奥穗村经久不息的原因之一……而城山巡警则是着急地说道：“什么？你们还去过森林里？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死罗神大人会把你们抓走的！” 白石：…… 白石无语地看着城山一眼——本来还以为，他是作为警员，不相信这些胡话，所以才一直制止，可是现在听他的语气…… 这货根本就是相信了，所以才在避讳“死罗神大人”！ “这个……毕竟……嗯……”城山见白石眼神怪异，也有些尴尬起来。 白石没有搭理他，毕竟只是个巡察、还是长期留驻在村子里的巡察，其实也就是被授予警员职位的“村民”，身边环境就是这样，也不能怪人家“迷信”。 不过白石还是向萌生确认道：“萌生，你还在上高中吧？你说九年前看到过的死罗神，现在还有印象吗？” “当然！怎么可能忘得掉！”萌生说着，还露出了些害怕的神色。 “那么……你为什么知道他是死罗神呢？”白石追问道。 “肯定是死罗神大人啊……我记得很清楚，白色头发、黑色羽翼……”萌生重复了起来。 看她的微表情，的确符合“回忆”的状态，白石也没有看出她有主观欺骗的用意。 “不，我不是说这些特征……我是说，为什么知道他是‘神’，总得表现出些什么神异吧？”白石进一步确认道。 白石不大相信，真的有什么死罗神…… 毕竟白石刚刚请教过专业人士——这方面的人也好、“神奇生物”也好，少之又少，而这东奥穗村只是有些偏僻，可还在东都范围内，何况旁边不远还有一只货真价实的“魔女”！ 怎么可能在红子眼皮子底下，就有一个什么死罗神的东西？ 人家“赤之魔女”不仅专业、几乎可以说是站在这圈子里的顶端，而且…… 以她这看到白石，都要试试“这货是不是巨怪、我能不能收服”的性格，会放着“家门鸟”不来抓？ 无论相信科学、还是相信玄学，白石都不觉得存在什么“死罗神”。 不过…… 冰川萌生还真被白石问住了！ “神异？这个……他很可怕地……很吓人地看着我！还……站在树杈上！就好像……要飞扑下来的样子……”萌生回忆起当年自己的恐怖记忆。 只是在白石面前说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也就是说，只是一个看起来有着白色长发，身上披着黑色的羽翼一样的东西，且站在树上……的人对吧？”白石总结了一下。 “人？不是人吧……”萌生也有些混乱起来。 “身材呢？有特别大、或者特别小吗？”白石见她纠结，于是接着问道。 萌生又看了看白石，之后摇头道：“没有很大……” 没有你大！ “不过……”萌生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应该只是当时的环境太阴森了，又有死罗神那样的传说，所以你才害怕吧？刚刚有两个大人，在森林里看到我，结果也吓了一跳，不怪你。”白石见状安抚道。 萌生又抬头看了看白石——好像也不能怪那两个没用的大人…… “啊！对了，村里的大人们……也知道死罗神杀了村长伯伯的事情了，正在村民馆那边，商量要不要避一避。”萌生连忙提醒道。 “什么？谁说是死罗神杀的！”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是那个记者……说现场的脚步，是蔓延到正对着森林的阳台，而且没有人类下去的痕迹……”萌生嗫嚅着解释道。 白石闻言脸色一黑，新一也嘀咕道：“那个八婆记者！” 而新一见到白石看过来，立刻反应过来地说道：“白石署长，案发现场的初步调查交给我，您快去看看村民那边，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本章完) 第203章 强效辟谣 第203章 强效辟谣 见新一这么主动，白石想了想之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虽非所愿，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好过把现场晾着、白白错过最佳搜查时间。 “城山巡察，你去村长的收藏室，确认一下财产损失情况，记住一直找人帮忙看住现场，也尽快联系村长家的养子。”白石给城山安排了一下工作，至于工藤新一……名义上，白石可没有让他做任何事情！ 不过新一闻言，已经一副“你很懂哦”的表情——这是要确认，究竟是不是“强盗杀人”、或者说是……“外来者杀人”！ “萌生同学，麻烦你带我去村民馆。”白石又对冰川萌生说道。 “好！”冰川萌生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正要过去。 而新一则是跟着城山，又回了村长家…… 在村长家的收藏室里，的确可以看到，桌子上有不少空了的展柜，据城山说，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这里有很多珠宝才对，现在都不见了。 这样看来，动机上的确有可能是“强盗杀人”。 “各种宝石？村长他……这么有钱？”新一闻言惊讶道。 “村长本来就是生意人，赚了很多钱之后，回到了村子里……村里的很多设施，包括村民馆，都是村长个人捐赠的。”城山的语气也很遗憾。 “原来如此，退居家乡的富豪吗……”新一这时一边点头，一边确认道：“关于这里的藏品……村子里，大家都知道吗？” 城山闻言，有些不满地说道：“知道……可大家都很爱戴村长！” 对这种主观判断，新一显然并不相信，不过还是安抚道：“我只是问问……嗯？这些照片是什么？村长还是运动员吗？” 新一说着，疑惑地看向一处展柜里——上面展位虽然空着，但是放的照片还在，上面的日原村长，穿着运动员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金牌，估计陈列的应该也是金牌…… “嗯，村长年轻的时候，在很多田径项目上，都拿过奖。”城山说着还忿忿地说道：“该死的强盗，居然连金牌也偷！” “这个是……哼哈二将的神像吧？怎么只有一个哼将了……”新一这时发现，桌子倒下的神像，原本应该是一对儿的。 “我也记得之前是一对儿的……应该也被偷走了，我听村长说，这对哼哈二将是哪里出土的来着，好像值不少钱。”城山回忆着说道。 “那就更奇怪了，强盗如果知道这个值钱，应该两个都偷走才对，如果不认识的话，也不会拿走一个……”新一感觉怪怪的。 城山显然也不明白，强盗是怎么想的，不过…… 都已经少了这么多东西，看起来的确是强盗杀人没错了！ …… 与此同时，白石在冰川萌生的引路下，来到了村民馆——这里是一处大型的文体活动场所，听萌生说，正是村长回来之后自己出钱建的，对比村子里的人口，可以说是“豪华到冗余”，从游泳馆、健身房，到图书馆、再到老年活动场所，一应俱全…… 村民也已经习惯了，有事就来这里聚集，至少能蹭空调。 “太可怕……死罗神！死罗神大人又出现了……” “村长……哎，多好的人……” “肯定是因为之前开发森林的项目，所以被死罗神记恨了！” “嘘，小声些，别让死罗神大人听到……” …… 此时村民们人心惶惶，因为现场的足迹，被传成了“凶手飞走了”、在这里自然也就是“死罗神杀人”！ 白石也是路上才听萌生说起，最近村里还有个旅行开发项目，村长在这上面很积极…… 嗯，懂的都懂，一般在这种时候，项目推进者都会很危险！ 尤其是如果再碰到某些侦探路过，死亡率基本100%。 不过情况不太“一般”的是，村里没什么反对者——毕竟这片破森林，到处都是积水沟、暗沼，平时危险且毫无益处，大家对这片“家乡的森林”没什么感情，对于“死罗神”也都是畏惧更多，没什么奇怪的宗教产生。 萌生只是高中生，或许对大人们的事情，并不全然了解，不过至少在她印象里，这件事情上，没什么人持反对态度…… 不过现在听说是“死罗神杀了村长夫妇”，村民们立刻畏惧地想到，是不是森林开发的项目，惹怒了死罗神大人？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白石走了进来…… 村民馆的大门一开，大家都将注意力放了过来，见到来者，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安静下来。 大部分村民，还没有见过白石…… 即使之前听人说起过，村里的两个小子，被东都来的大个子署长吓得够呛，心里也只是当个笑话。 不过……现在他们终于理解了西川和川津一些——如果在森林里看到，的确有些恐怖！ 当然，如果是西川和川津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心里犯嘀咕——我们看到的，可不仅仅如此…… “警……警官，是不是死罗神出现了？” 见到白石进来，马上有村民担心地询问起来。 “哈哈哈，你们从哪里听说的？村长家的确发生了命案，不过死罗神什么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白石对死罗神特地表现出了“不屑”。 “白石署长！可是凶手的确是从阳台消失的没错吧？”河内记者这时也在场，见到白石立刻发问：“还有我的照相机……” “你非法获取案件信息，照相机要查证后才会还给你，还有……你作为灵异新闻的记者，为了灵异事件，而到处造谣就不好了，谁说阳台不能下去人？虽然不确定凶手是怎么离开的，但至少我已经从阳台下去了一次，没有任何障碍。” 白石理直气壮地说道。 “诶？可是……”河内很想说，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下去的……而你不是正常人！ 不过其他村民，听到白石这样说，倒是冷静了一些，质疑地看向了河内记者。 “白石警官，那杀死村长的犯人……您一定能抓到的吧？” “没错，如果有需要我们出力的，您尽管开口！” “不过去森林里就算了……” “喂！你胆子不要这么小！” …… 村长在东奥穗村，的确很有人望，白石这时也说道：“大家放心，等道路清障完成，奥穗署的警员就会赶过来，而在此之前，我也会暂时主持搜查工作，之后可能还要问大家一些事情。 “至于死罗神什么，本来就是造谣，也根本不用担心……即使真的出现，哈哈哈……真的出现的话，那我还高兴可以较量一下！” 虽然白石这样说着，但不免还是有些村民，脸上带着或是不安、或是不屑的神色——有些是因为相信死罗神的传说，担心白石说大话，也有些……是想要看乐子，不满白石说得这么满不在意！ 不过……只见白石说着，看向一旁挂到了200公斤的杠铃，这时直接上前，还带着好奇语气问道：“咦？这是平时谁用的？不错嘛……” 别说是举起来，能硬拉200公斤，在民间就算是比较高的水平。 可这时还不等有人接话，只见白石上前，直接抓起来平举了几下，看起来还没尽全力（现实里不是人的水平，不用对比了）…… 看到白石胳膊直直地、将杠铃平举到胸前，本来想要看乐子、或是相信死罗神传说的人，也都没话了！ 感觉…… 即使真的有死罗神，白石署长也能把他打成一片！ …… 河内本来还想在村子里，多找些素材——这些灵异记者，和灵异传说，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知道多少所谓的灵异事件、甚至是灵异照片，都是他们炮制出来的。 以东岛国的国情，别说是在这么偏僻的小村子，哪怕是在大都市里，灵异之言也大有受众…… 不过这次河内遇上最大的挫折——白石，用一种很冷门的方式，完美地批判了死罗神传说！ 或许和这些村民，说不通“科学”，可他们也总是懂得“力学”的…… 东岛国有着众多“神灵（妖怪）传说”的同时，相伴随的自然也就是“神灵”的贬值。 传说中也从来都不乏“大力士”、“猛士”能够杀死神灵妖怪，而现在的白石署长……怎么看都是这类异人！ 强效地安抚了村民们之后，白石又组织给村民们录了口供——尤其是住在村长家附近，或是早上有出门的村民…… 不过结果却令人失望，果然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村里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其他外人出没——除了记者母女、高中生侦探母子、大个子警官之外！ 白石也琢磨着…… 这要是说，是外人在村长家杀人，之后从村子里离开，未免有些牵强！ 此时白石虽无关键证据，但在心里已经倾向于是村里的“内部犯”。 “感谢大家的配合，如果想到什么线索，随时可以联系我，之后也可以联系奥穗署的警员。”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 村长的养子、屋田诚人被人发现在村外，因此……也成了头号嫌疑人！ (本章完) 第204章 现场的违和感 第204章 现场的违和感 12月17日，周六，中午十一点，东奥穗村，驻在所临时的审讯室中…… “所以……你是说，你在昨晚就回了村子附近，只是迷路了？”白石质疑地逼视着面前的屋田诚人。 屋田诚人看起来倒是很老实，一副学生打扮，戴着眼镜、脸上还有些雀斑，看起来很“好孩子”。 不过…… 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可疑了！ 按照之前城山巡警说的，他应该去东都市区考试了才对——现在的确是大学自考的时间，虽然通考和入试是在一二月份，但是大学自招基本在寒假期间进行。 可问题是…… 东奥穗村到外面的路，已经因为山体滑坡而阻塞了，连警员都进不来，现在还在清障中，估计晚上才能来村里！ 换而言之，屋田诚人不可能是早上回来的，只可能是昨晚连夜回来…… 而如果说他是连夜回来之后，一夜没有露面，那么……杀人嫌疑之大，可想而知！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屋田诚人给出的理由，居然是…… 回来后在森林里迷路了？ 什么狗屁理由！ 要不是他才十八岁，而且城山巡警也很相信他，向白石又是保证、又是担保，现在白石还会表现得更凶一些！ 不过…… “没错……爸爸和妈妈……真的……”诚人不敢置信、双目无光地说道。 白石看他的样子，倒不是像是装的——虽然这家伙非常可疑，但是……此时看起来，似乎真的事先并不知情，并且得知养父养母的死讯后，痛苦之色也不像做假。 “嗯，被歹徒杀死了，所以你如果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出来。”白石紧盯着他说道。 “白石警视正……”城山在一旁，还有些不忍心看着白石这样审讯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孩子。 当然，如果不是他的可疑举动，白石也不会这样对待受害者家属。 只是现在白石几乎可以确定，即使这小子不是凶手，也绝对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诚人这时也痛苦地捂着头。 白石见状，起身说道：“城山巡察，你先看着他。” 接着白石再次前往日原宅…… 对于屋田诚人的举动，白石也很是疑惑——要说这家伙不是凶手，他表现得的确太可疑，瞒着所有人、提前一个晚上回来，什么迷路了这话白石根本不信；可是……要说他是凶手，且不说神态上表现得如何，这举动也的确令人摸不到头脑——本来没人知道他回来了，可是他自己来到村口被人看到！ 显然屋田诚人之前并不知道路被堵住的事情，可是…… 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也没必要这时候回来，徒添嫌疑。 …… 另外，白石始终觉得，那个现场不大对，虽然自己检查过了所有“闪光点”，但是…… 还是本能地感觉，有什么没发现解释的违和感！ 之后又是村民们恐慌、又是抓到了“可疑人士”，白石一直也没得空再去确认…… 再次来到日原村长家里，白石直接来到案发的二楼书房，与此同时，新一似乎发现了什么，见白石进来，连忙拿着一摞单据过来，想说什么的样子。 “等一下，你先不要打断我。”白石对那“违和感”纠结已久，不想每次查看都被打断。 “我是要说……好吧，你看好了。”新一的语气，在吃味中、还带着志得意满——他，已经洞悉了真相！ 就在白石去安抚村民，审问嫌疑人的时候，新一一直在现场找线索，不久前刚刚发现了那“令人惊诧的真相”。 故而此时的新一，十分自信…… 你白石块头再大、身体再怎么异于常人，这次也不可能单纯查看这里的现场就破案！ 等你没有发现、抓耳挠腮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讲解讲解——新一正这样想着。 “嗯？”倒是有希子这时也在一旁，稍微在意地看着白石。 “还真不是一般地集中……”有希子嘀咕了一句。 “哈？什么集中？”新一还没有发现什么，在他看来……白石只是目光放空地在愣神，也不像是在“搜查”的样子。 没错，白石的确不是在做“传统搜查”，而是…… 此时在白石的脑海中，新一和有希子已经都消失在了房间里！ 同样消失的，还有墙上、地上的血液，村长夫妇身上弹孔…… 血液被吸收、弹孔弥合、连子弹都退回到了枪里！ 与此同时，外面的天色也变化了起来，变得一片漆黑——案发时间，本来就很早，而且还下着雨，故而基本看不到阳光。 村长和村长夫人，正在书房里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阳台的窗外，一只普通人身材的“小黑”出现了！ 先是砸碎了窗户，闯了进来，接着一路猪突狼奔，先推倒了村长夫人，又立刻砸开了放着猎枪的展柜……里面居然还刚好有子弹没有卸出来？ “啊！什么人？你要做什么？”砰—— 小黑直接开枪，将倒地的村长夫人杀死，血液流向和尸体位置，与刚刚的“现实”相符！ 日原村长这时想要从背后偷袭他，不过却已经被立刻转身的“小黑”，用枪指着…… 在枪口的威逼下，村长双手举起地一步步后退，又坐回到了躺椅上，旋即…… 砰—— 小黑又是一枪，将村长杀死！ 霰弹打在了村长的胸口、有些贯穿了出去，在躺椅靠背上、在墙上，留下了和现实现场一样的痕迹…… 不过就在这时！ 周围一下子变成了慢动作回放，只见躺椅上的日原村长，在子弹的推力下，不仅猛地后仰、而且躺椅还向后挪了一步。 幸好躺椅的质量很好，并没有被掀翻，可是旋即躺椅又在重力下，向前摇摆回来…… 啪叽—— 因为前倾的角度太大，日原村长直接被晃了下来，撅在了凶手面前！ 旋即“小黑”这时扭头看向白石，沙哑地说道：“我就没必要扶他回去了吧？” 也不能扶！ 白石早就检视过，死者身上的弹孔，和躺椅的损伤、墙壁的血液喷溅，都是对应的，没有移动过的迹象！ “那我也不应该这么撅着吧？”日原村长这时头贴在地上，撅着腚地对白石吐槽道。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闪光点”，可是自己还是觉得有些违和。 因为这不是“现场物证”上有些奇怪，而是……物理规则上的矛盾！ 从现场情况来看，日原村长就是坐在躺椅上挨了一枪，这时他没有向后翻倒、就应该向前仰倒在地上。 可现实情况，显然并不是这样。 不仅没有仰倒，而且躺椅也没有和地板有摩擦的痕迹…… “射击角度不会错，也就是说……被其他什么力量抵消了？” 白石自语的同时，日原村长再次血液倒流、原地复活，坐回到了躺椅上，并且“小黑”的子弹也都回来了。 日原村长脸上，再次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不过又被小黑当胸一枪！ 不过这次在躺椅摇摆回来的时候，“小黑”眼疾脚快地在躺椅上蹬了一下，令躺椅的摆动幅度没有那么大，村长也就没有被晃下来，可是坐姿还是歪了…… 短暂的凝滞之后，日原的尸体这时有些尴尬地拧了拧尸体，仿佛想要给自己复位…… “你别动了。”白石白眼道。 与此同时，白石也蹲了下来，看了看躺椅和地板摩擦的痕迹——这里也在闪光……这是现实凶案现场所没有的！ “也就是说……不仅你的尸体没有晃动、保持着弹道痕迹对应，并且躺椅也不应该向后挪动……那就不是单纯阻止了躺椅的摇摆，而是……要么当时你和躺椅都被固定住了，要么是……这一枪的冲击力，被恰好抵消了！” 白石从“物理规律”中得出了结论。 啪—— 只见“小黑”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捆麻绳，这时在手掌上抽打着，一副要将日原村长捆起来的样子。 “不，完全没有捆绑的痕迹，你就不用试了。”白石将他推开。 “诶？那怎么办？”小黑无奈地问道。 “你……杀青了。”白石说出了结论。 杀青…… 准确地说，是根本就没有戏份！ 如何能“恰好”抵消一个作用力？ 当然是把反作用力，也放在同一个物体上，比如现在…… 只见日原村长血液倒流、弹孔弥合后，就坐在躺椅上，自己拿起了猎枪，并且枪口对着自己胸口，费力地……抬起一只脚，去触碰扳机！ 砰—— 中枪、血溅、枪落…… 因为枪就在死者自己手里，反作用力平衡了冲击力，尸体和摇椅几乎没什么摆动…… 从弹孔到墙上喷溅的血迹，都和现实中相同，死后脱手的猎枪也掉落在了现实现场的位置！ 自杀…… 白石这时发现，日原村长只有自杀，才是最符合现场痕迹和力学定律的！ 这样一来的话，白石又看向村长夫人的尸体、以及被打破的窗户还有种种脚印，心知这些恐怕也…… (本章完) 第205章 真相 第205章 真相 白石上前捡起了猎枪，这次……是真的在现实中有动作！ 在新一和有希子看来，白石只是在房间里愣神片刻，这时才刚刚有动作去捡起放在现场的凶器——此前白石为了奥穗署的后续调查不被干涉，没有移动猎枪的位置，只是为了安全，把子弹卸出来了。 工藤新一这时还等着白石疑惑，毕竟在他看来，单纯检视现场，应该很难发现足以指向真相的线索！ 不过这时他却只听到白石嘀咕道：“原来如此，自杀……和强迫自杀吗？” 东岛国将这种“杀人后自杀”的杀人行为，定义为“强迫自杀”，区别于一般的“故意杀人”。 虽然udi的三澄美琴对这种定义方式十分不满，认为这是东岛国的沉疴旧习，白石也同样理解她的想法，但是……这是专业术语，没有修改之前，白石还是正常使用，毕竟报告里还是要这样写，这并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只有修改法律才能改变。 而听到白石的话后…… 新一：？？？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新一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石。 没错，新一很赞同白石的结论！ 他的推理结论也是如此…… 不过新一是在其他房间，发现了更多的线索之后，才拼凑出了这个真相，他即便倒推也想不出，要如何只看现场就发现这点。 “你物理几分？”白石一边观察着凶器猎枪的扳机，一边开口问道。 “我……倾向是化学和生物，不过我物理也是年级前十的！”新一见他一副质疑的语气，不由得展现的说道。 “高中那点东西还倾向？考不满吗？”白石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东岛国高中理科考试是物化生三选二…… 不过对白石来说，虽然科学系统无法令他探索人类未曾达到的科学，只能在已知层面加点、也就当不成科学家，但是……高中这点内容，白石是百分之百掌握。 新一：…… 你东大高材生，你清高啊……行了吧？ “所以呢？这和案件……”新一虽然吃味，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从躺椅和尸体的位置来看，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必须都在死者身上，才能造成现在的效果。”白石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端详作为“凶器”的猎枪。 只是…… 白石也没能发现什么——看看死者的黑袜子，白石估计，送去鉴定部门的话，大概率能在扳机周围找到纤维残留，不过用肉眼实在看不到，而完全看不到的，自然也就不会被标记为“线索闪光点”。 新一这时不敢置信地说道：“就……因为这个吗？动机呢？还有……村长家里真的少了很多东西啊！” “嗯？那些啊……没关系，好好检测一下这把枪，还有死者的手脚……总是能发现线索的，还有那些脚印、翻找的痕迹，应该都是村长自己弄上去的……凡所过、必有所留。”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新一：…… 没错，白石是警员，在意的只有案情，并不在意其中的“谜题”，在有核心证据的情况下，其他无法解释的状况，并不影响对凶手人选的判断！ 难道已经确定了，是死者自己、四肢并用地开枪，还要去管什么动机、什么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就再立个盗窃案就是了！ 对于白石的不求甚解，新一心中吃味，同时…… 对于白石只看现场，就精准地判断出了、自己搜查整座屋子才发现的真相，新一心中又有些挫败感。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这是村长家不久前去东都体检的报告。”新一无奈地将手里的一摞资料，交给了白石。 白石接过来看了看，一共四个人的…… “日原村长有癌症？不过是甲状腺癌，问题不大……嗯？等等，这个……日原大树不是养子吧？”白石立刻注意到了体检报告中的违和。 新一暗叹一声——果然，这种程度的线索，他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 村长家的养子屋田诚人且不提，村长一家三口的血型，居然是村长ab型、村长夫人o型、儿子o型…… 懂些遗传学的人，都知道这里门道有多深——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甲状腺癌作为最安全的癌症，完全可以手术治愈，可是……村长头上的问题，可没法治愈。 加上案发现场，还有这么多特地搞出来的伪装、一副不想被人知道是“强迫自杀”的样子，显然村长就是因为这个，才生出杀念，同时又不想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哎。”白石看着日原村长，不由地叹息了一声。村长毕竟不是米人，杀了妻子之后，自己也在绝望中自杀了……如果是在米，可没有杀一个就自杀的怂人，不杀两个以上，根本不会有自杀的念头。 …… “丢失的财物，我想……也应该就在阳台正对的那片潭水中，日原村长以前是田径全能的运动员，应该是用抛链球的方式，加上哼哈二将的小雕像作为配重，连带着那些珠宝，全都扔了出去，之后拜托当地警员们打捞一下就会有结果。”新一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工藤新一现在也很无奈，破解了凶手的手法、还找到了丢失的财物，在揭露的时候，明明应该是双倍的快乐，可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白石看穿得更容易！ 虽说白石的推理中，对于案件没有任何深度挖掘，但是新一不得不承认，按照白石的思路去搜查，案件也是完全能告破，最多是……留下一个“盗窃案”。 这时一旁的有希子，看看白石、又看看儿子，悄悄露出了一个坏笑，接着故意说道：“啊！不愧是白石警官，不仅身体强似超人，大脑也同样异于常人哦！” “嗯？谢谢夸奖。”白石感觉她的说法怪怪的，不过暂且当作是夸奖。 新一则是垮着张脸——之前他还和老妈抱怨，白石的确比他早破案几次，可是……那都是因为白石的“身体”太作弊了！ 不过这次…… 新一也不得不承认，白石用的是脑子……纯脑子！甚至用的不是“逻辑”，而是“科学”！ 短时间内，就凭空做了一个“受力分析”是什么鬼？新一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 不久后，滑坡的道路清障完成，外面的车辆得以进入，不仅有奥穗署刑事课的刑警，还有总店“搜一”的刑警也来了，而且来的白石也认识——搜查一课强行犯五系的雨宫警部带队！ 白石这时也直接将搜查结果，告知给了他们。 “原来如此……强迫自杀吗？”雨宫警部这时也无奈地看向了房间里的两具尸体。 城山作为本地的巡察，这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新一见状，主动说道：“这件事情……对日原大树的影响会很大，他年纪还小，我想……可以用‘绝症’作为理由。” 这起案件，也没有太多的外界关注，警方不用特地通报，只要明确两条人命是“强迫自杀”和“自杀”就可以。 至于理由…… 只要城山说是“疾病原因”，也没人会特地来否认，村里大家也只会这样认为。 因为自己确诊绝症，就将妻子杀死之后自杀……这样的行径，并不比妻子出轨生子，要少丢脸……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日原村长的面子，而是为了日原大树那个孩子，因此白石也没有提出意见。 至于日原村长自己的想法？ 这货是想伪装成强盗杀人！ 当然不能尊重他的想法，否则岂不是成了悬案？ 而且尊重他的是东奥穗村的村民，白石对这个给人添麻烦的家伙，没什么尊重…… 此时雨也已经停了，白石也就没有多耽搁。 “秋元警部，帮我带了备胎吧？”白石对奥穗署带队的课长问道。 “是，就在我车里。”秋元立刻应道。 “雨宫警部，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修我的车。”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多谢白石警视正的协助，案件也基本可以算是解决了。”雨宫这算是白捡了一个案件。 虽然她也会在案件报告里，将白石的事情写上去，但是…… 这种“功劳”，对于白石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白石可是大规模警署的署长，一线破案算什么功劳？尤其还是在其他警署的辖区！ “小新，那我们也一起回去吧！刚好可以坐白石警官的车！没问题吧，白石警官。”有希子主动问道。 “当然可以，等我先去换个备胎。”白石点头答应下来，反正自己也是要回市区的。 奥穗署的秋元警部，先将白石和新一、有希子，送到了白石停车的地方，接着…… “白石警视正，我也来帮……” “不用，我自己去后面拿备胎就可以。” 秋元本来还想帮忙，接着就看到……白石连千斤顶也不用，只用自己的膝盖顶着底盘，就将车掀开一个角度，之后利索地换了轮胎！ 为了防止底盘在躲雨的坡地上被刮到，白石还是“手动”将车头抬起来、拖回到公路上的…… (本章完) 第206章 发布会 第206章 发布会 白石开车回市区，也就刚好送新一和有希子母子一起。 新一无语地看着自己老妈，故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显然是想要拿白石开涮！ 不过白石对于这位大龄美女明星，显得并不感冒，毕竟…… 白石小时候在孤儿院，根本不看电视！ 不是在锻炼身体，就是在学习…… “白石警官是东大毕业吧？怎么想要从警的？这身体是从小就锻炼的吧？我想一定是因为正义感……” “的确是从小锻炼，不过……我是在神室町长大，一开始本来是想要加入东城会的，不过后来感觉他们没发展，才开始好好学习。” 有希子：…… “我对警员也有了解哦！我前几年还演过《危险的女警物语》，你看过没有？” “不，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看电视的机会。” 有希子：…… 见白石对她的调侃，完全不接招，有希子也只得偃旗息鼓，甚至有点气闷——什么叫“小时候”？非得强调，不只是“几年前”是吧？ “不过小新这段时间，总是给警方添麻烦，真是多亏白石警官照顾了。”有希子客气了起来。 虽然新一参与的案件，没有几起是和米署有关的，还有更多更多是和“搜一”合作，但是…… 有希子听新一提起白石很多次！ “没什么，工藤同学的推理……嗯，还可以，”白石故作客套地说道。 新一：…… “还可以”的评价，令新一一阵撇嘴。 之后白石主动挑起了话题…… “藤峰女士，下周四你会和神崎瞳子女士，一起在米公会馆，举行发布会对吧？”白石向有希子询问道。 虽然有希子结婚后已经改姓，但是按照惯例，“艺名”、“工作用名”是不改的，在演艺活动中，还是要称呼她的原姓“藤峰”。 “嗯，节目组觉得，这样比较有热度。”有希子没什么避讳地说道。 毕竟…… 有希子的唱功，放到职业歌姬里比，的确没得看，就是为了热度才这么安排！ “你和神崎女士，之前认识吗？”白石未雨绸缪地问道。 有希子有她儿子的主角光环保护，问题不大，可是神崎瞳子可就危险了，甚至连公安都被引过来，可以说前兆快要拉满了！ “见过几次，不过不算熟悉，她最顶峰的那两年，我已经息影了。”有希子摇了摇头。 有希子十八年前和工藤优作结婚，之后就没有再拍戏，而神崎瞳子差不多就是在这一年后才备受关注，接着在十五年前旅髪至今。 有希子顿了顿之后，感兴趣地问道：“难道是神崎瞳子她有什么……” “不，没什么……发布会的时候，工藤同学放假了吗？”白石岔开了话题。 “嗯，帝丹高中下周开始放寒假。”新一理所当然地说道。 帝丹高中的假期算是比较多的，一般高中寒假只放圣诞节到元旦的这两周，不过帝丹高中寒假足足有四周！ 白石：…… 好，如果没放假的话，工藤新一到时在学校上课，这事儿还有得商量。 现在工藤新一已经放假，十有八九也会去看他老妈的发布会——就算他不想去，小兰也会拉他去！ 这下要素是真拉满了！ 不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已经在米当署长，还能怕出事儿吗？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至少公安那边，已经将现场警备工作接了过去，这样的话……真有什么锅，也是他们背！ 有希子察觉到，白石似乎在担心什么，好奇地打探起来，不过…… 白石的嘴很严！ 毕竟即使不严，白石也没什么情报——总不能说“我感觉你儿子都到场了，肯定要出事儿”吧？ …… 白石将母子二人，一直送到了家门口，倒不是白石热情，而是…… 工藤家就在米町二丁目，和白石完全顺路！ 婉拒了有希子做客的邀请后，白石回了影米公寓，并且给绫子回了电话——绫子知道，白石因为车辆抛锚而在路上耽搁的事情，不过并不知道发生了案件。 “对了，绫子……你们铃木财团，平时有接触什么超自然力量吗？我说的不是掮客，是正八经儿的特殊能力的那种。”白石好奇地向绫子确认道。 “诶？特殊能力……可能有吧，你有需要找这样的人？”绫子也不大确认的语气。 不过白石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或许有，可是肯定不常有！“没什么，随口一问。”白石没有非要见那些跳大神儿的。 毕竟从红子那里得知的情况来看，“赤之魔女”就已经如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完整传承，其他大部分都是“碰巧有些异常能力”。 “晚上有空吗？”绫子主动问道。 白石知道，她肯定有些放心不下，便没有拒绝。 在晚餐的时候，白石向她透露了一些，关于“自己去找的那名少女，有些特殊之处”的事情，不过没有具体说“魔女”什么的。 …… 新的一周来临…… 白石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 周一、周二的时候，白石盼着不要出什么事情，结果……还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在米町，至少也得凶杀、重伤害、绑架、劫持……才能算“事情”。 要知道，上次米町发生命案，可还是12月8日，也就是上上周的事情了！ 到了周三，已经21日，白石的心态也有了些变化…… 要不还是出些事情？ 这么一直“憋着”，白石也有些忐忑，从署长办公室向外看去，米町此时明明阳光明媚，可却令人本能地感觉，在这座街道下，正在孕育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然而天不遂人愿，周三……仅有一起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抢劫案，只有两人轻伤，犯人还当场被捕。 周四，12月22日，白石没有到警署来，而是给自己的班表标注了外勤——白石，亲自来了米公民馆！ 今天的公民馆也很热闹，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今天在这里举行了联合记者会，现场各大报社的记者、各界人士云集，想要混进来的自媒体，还有歌迷影迷们，更是将米公会馆外面堵得严严实实。 不过白石作为属地的署长，当然可以入场…… 甚至白石还给相田弥生，也争取了入场劵——白石作为米署的署长，为了争取一下记者方面的帮助，费一些公共资源来公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好像没来…… 进来之后，除了米署的警备课之外，白石也看到了那些一脸严肃的便衣，其中还包括自己的老朋友——风见！ “好巧，风见警官也在。”白石特地上前打了声招呼。 风见见状，立刻窘迫起来：“白石警视正……我在执行便衣任务！” 白石这时倒是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西装，可问题是…… 即便一身西装，他也还是太显眼了！ 无视了对方“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白石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你……”风见这时也明白，白石这是故意的，只好也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小声说道：“没有！我们本来也不是因为有什么异常才来！” 公安会接下这里的警备指挥，防备的不是“针对神崎瞳子的危险”，而是在防备“神崎瞳子可能会做出的危险行为”。 刚刚从革命老区髪国回来的神崎瞳子，在髪国的时候，就总是把民众利益、弱者权益挂在嘴上…… 虽然只是歌姬，但却有很强的政治倾向，这是公安最害怕的，唯恐她要趁此机会，在国内宣扬什么。 得知公安这边，也没什么特别的线索之后，白石松了半口气，之后也跟着正常看起了记者会…… 期间白石也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整个会场中，唯恐什么时候，就突然有人倒下、或是响起枪声。 甚至偶尔还退出去，往外看看现场有没有着火…… 不过令白石纳闷的是，居然直到发布会快要结束，还一切正常，眼看有希子卖完了萌、神崎瞳子也说完了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的发言后，还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对！ 不能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白石其实已经发现了异常——工藤新一不在！ 甚至，白石已经看到了小兰，可是没看到工藤，尤其是小兰这时还左顾右盼、一直着急的表情，有希子在台上讲话时，也眼神游弋、似乎在找她的好大儿…… 比工藤新一到场更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是“本来应该到场、却没有到场”！ 白石基本可以确定，肯定已经出事儿了，只是不确定是什么事情。 “感谢大家的光临，那么今天的发布会……”主持人员正要宣告结束。 就在白石已经有些心急的时候，终于…… 只见白石另一位老熟人——目暮警部和他的高木老弟、工藤老弟，这时穿着现场服务人员的衣服，从演讲台旁边的入场门走了进来，目暮直奔演讲台，打断道：“大家请稍等一下，神崎女士和藤峰女士还有话要说。” (本章完) 第207章 绑架案 第207章 绑架案 12月22日，周四，联合发布会当天。 小兰和新一本来约好在公民馆门口见面，不过…… 新一路上看到了目暮的便衣警车，并且推理出了，他们正在处理棘手的案件！ 案瘾犯了的新一，当即将老妈和青梅竹马抛诸脑后，自告奋勇地给警方帮忙…… 结果发现，这还不是一般的案件！ 就在米公寓，刚刚发生了一起“绑架案+伤害案”，而且被绑的，赫然是敦盛议员的重孙、被袭受伤的也正是他的孙女…… 因为敦盛直接和警方联系，以他的身份，这案件自然直接成了警视厅的“关注重点”，根本没有电话报警，并且绑架案调查需要隐蔽性，所以米署并不知情…… 案情并不复杂，住在米公寓的敦盛槙，在房间里照看着还是婴儿的敦盛树时，被人袭击了！ 敦盛槙的母亲，也就是敦盛议员的儿媳贵巳，在发现后，立刻向敦盛议员求助，敦盛议员也直接联系了警视厅。 …… 虽然敦盛槙受伤、满头是血地被送去了医院，还一直昏迷，但是新一自告奋勇地来到现场，一顿推理、排除之后，在监控中锁定了嫌疑人——一名戴着帽子、口罩，遮挡着面部，用小推车出去的瘦小男性！ 小推车里，应该就是被绑走的小树…… 之后绑匪联系了敦盛议员——对方要威胁的，果然是这位位高权重、在东岛国政坛颇具影响力的大人物。 不仅要钱，还要敦盛亲自送去。 敦盛虽然年纪不小，但却很在意小树，毕竟他可是敦盛家的独苗，于是不顾劝阻地亲自去送了赎金。 之后就是一番“绑匪固定项目”——各种改换目标，被溜得团团转之后，敦盛拿到了一封信、还有小树被绑架的照片！ 绑匪威胁，必须立刻赶到公民馆，让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来念这封信，如果在发布会结束之后，直播上没有看到这部分内容，绑匪会立刻撕票。 这时距离发布会结束，已经只有不到二十分钟…… 敦盛也来不及和警方商量，连忙赶到了公民馆，路上累得差点晕倒，还是新一发现不对劲儿，于是带着目暮他们中途接力。 因为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他们也只能选择满足绑匪的要求——换一个受害者，警方还未必同意，在这种大型直播里，满足绑匪的要求，可是…… 敦盛可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议员”，他手里是真的有巨量的政治资源，不是拉选票的吉祥物！ 关键时刻，甚至连警视厅也不敢忤逆他。 …… 目暮制止了发布会落幕，而高木和新一，这时来到瞳子和有希子面前，小声和她们说着什么，看现场反应就知道，这并不是提前安排的！ 见这架势，白石更加注意观察起周围…… 不会是要告诉我们有炸弹吧？我之前到处检查过了啊！ “嗯？搜一的人？”风见见状，也紧张了起来。 与此同时…… 白石则是凝神听起了他们短暂的交谈！ “神崎女士、藤峰女士，实在抱歉这时打扰……我是搜查一课的警员，请务必读一下这封信，这事关一个孩子的生命安全。”高木小声对神崎瞳子说道。 “什么？小新，到底怎么回事？”有希子立刻看向新一。 “老妈！没时间解释了，你和这位阿姨，快点去读信吧！” 神崎瞳子：…… 你还怪懂礼貌的？ 虽然瞳子和有希子这时满脸疑惑，但既然警方的人这么说，也就还是接过了那封信——此时信封都没有拆，目暮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这也是绑匪要求的。 与此同时，白石还听到风见这时对着对讲机，小声问道：“什么？绑架案？和神崎瞳子有什么关系？” 回到发言台的有希子和瞳子，看着信上的内容，都是露出了震惊之色，接着两人对视了一眼，瞳子眼中是心急中带着疑惑，而有希子眼中……也是。 此时也没有更多选择，既然警方说了，这和什么“孩子的生命”有关，那么…… “我们在此检举，八月份去世的三云生命保险的社员天野弘先生，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被人杀害的。” 有希子和瞳子，一起念完了这短短的两行内容。 不过…… 现场立刻吵杂起来！“神崎女士、藤峰女士！你们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 “请问天野弘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次发布会，是专门为了此事而召开吗？” “被人杀害……检举……那么凶手是谁呢？” …… 记者们立刻炸开了锅，不过这时却已经不用有希子和瞳子再回答，她们看起来也是一阵迷茫。 警员们这时将两人请下了台，此时不仅是搜一的其他警员赶到，公安也紧张了起来——他们就是怕神崎瞳子在发布会上乱说话才来的！ 此时得知，是因为一起绑架案，神崎瞳子自己并不知情，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米署在现场的警员，这时立刻开始维持秩序，挡住记者们，没让他们追上去，不过…… 白石直接跟了上去——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辖区内，又发生了什么！ 见到白石跟上来，公安和搜一的人，一时也没有制止…… 正在远程指挥的刑事部长小田切，也直接授权他们，对白石详细汇报案情。 毕竟发布会是在米町、绑架案也发生在米町，需要警署出力的地方多着呢，即便需要掩盖消息，也不方便对白石有所隐瞒。 “白石警视正，先上我的车吧。”目暮这时开的车还蛮大的。 在外人面前，目暮也没有继续称呼“白石老弟”。 白石坐在副驾驶，目暮开车，在路上两人说起了刚刚的事情…… “原来如此……绑架案？放着赎金都没有拿，只是让藤峰女士她们读一封信？也就是说……目的就是为了借今天发布会的热度，将这检举闹大？” 白石本能地觉得，这里面很可能真的有冤情！ “嗯，而且被绑的还是那位敦盛议员唯一的重孙子，我们现在就去敦盛议员家里，那里现在是指挥本部。”目暮闷闷地点头道。 在目暮心里，人质安全是最重要的，不过…… 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敦盛议员的话，恐怕刚刚警视厅高层，就要先制止他们的举动！ 怎么可能随便绑架一个人，就能让绑匪利用发布会、宣布这种事情？ “敦盛议员……有点耳熟啊……”白石感觉自己好像前不久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那个很有名的议员啊！”目暮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不不，不是这方面的耳熟，好像还在哪里……对了！神崎瞳子！神崎瞳子在去髪国之前，曾经和敦盛议员的儿子相恋，后来敦盛家的公子和其他人奉子成婚，妻子好像还因为神崎瞳子纠缠，和她发生了冲突！” 白石稍一回忆就想起来——这是之前绫子和他八卦过的内容。 “诶？还有这么一码事？”目暮闻言一愣——虽然他十五年前也还是听歌的年纪，但是……目暮没有那么八卦！ “嗯，而且好像神崎瞳子在离开前，还被敦盛的儿媳袭击过，是在敦盛的压力下，没有立案。”白石这时也想起来，刚刚神崎瞳子在发布会上，手上也一直带着黑缎手套。 虽然品味上来说，这打扮的确不错，但是……的确那手套也是为了掩盖，当年被袭击、泼洒硫酸所留下的疤痕！ “这么说起来，那位敦盛贵巳女士，应该就是当年和神崎发生了冲突的人吧？被绑架的，就是神崎的情敌的孙……等等！”白石忽然“桥豆麻袋”。 “嘶……不对啊！不是十五年前才奉子成婚吗？他们的女儿才多大？怎么会有孙子呢？”白石发现了一个bug。 目暮闻言，也一副不满的语气道：“谁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回事……咳咳，敦盛议员的儿子，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孙女敦盛槙一年之前怀孕，孩子的父亲身份不明，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并不住在敦盛家里吧……敦盛议员听说孙女就在东都的时候，还表现得很惊讶。” “身份不明……犯罪，这绝对是犯罪行为！”白石肯定地说道。 虽然东岛国的性同意年龄是13岁，但是13到16岁的话，需要男方年龄相差在五岁以内，才能构成有效的性同意，否则视为“诱骗”，十有八九……这就是犯罪行为！ 目暮发现敦盛槙的年纪后，也十分气愤，不过人家不报案，敦盛议员也不愿意家丑外扬，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重要的是绑架案，得先确保小树的安全，敦盛议员那里也一个劲儿地给高层施压。”目暮无奈地说道。 敦盛议员的儿子敦盛优在八年前便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女儿，这种情况，无论他对重孙子的来历有什么意见，都无法改变这是他“唯一的后人”的事实。 “八月份……三云生命保险……天野弘……”白石看着手机上的报道，同时嘀咕道：“案件报道这么少，呵。” 白石这时发现，这案件还真有些符合“冤案”的特征——报道极少，并且有舆论控制的迹象！ 于是白石又给相田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她有没有内部消息，不过还是没人接…… (本章完) 第208章 你们米花町怎么回事！ 第208章 你们米町怎么回事！ 敦盛家并不在米町，而是在更接近霞关的江古田区，一座豪华的大别墅…… 以他在东岛国政坛呼风唤雨的地位，这奢华程度，倒也并不令人惊讶。 此时搜查本部，就设在他家里，而不是在当地警署…… 除了搜查一课强行犯四系、五系，也就是目暮、雨宫和他们的部下之外，白石还看到了搜一特殊犯一系的高桥警部——特殊犯一系，主打的就是绑架、劫持、恐吓等犯罪行为。 有他们在，各种监听设备自然也很齐全。 并且因为牵扯到了神崎瞳子，发布会现场公安的人，这时也跟了过来。 …… 此时外界也已经乱成一锅粥！ 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居然在发布会上，检举了一起杀人案…… 虽说警方暂时将相关报道，全都压了下来，但是……发布会是直播！ 此时民间已经议论纷纷，三云生命保险的案件，也再次回到了大家的视野中。 故而警方这时很明白——其一是必须尽快破案，并且向民间发布公告，否则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离谱的传闻；其二是在破案之前，必须将案件影响压下来！ 为此警方需要暂时限制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的露面，否则想也知道，只要她们一露头，肯定就会有大量的记者采访。 “什么？要我们在破案前都留在这里？开什么玩笑，这家发生的绑架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凭什么要限制我们的自由？”神崎对警方的要求，表现得十分抗拒。 不过…… 她虽然说的是“我们”，但有希子这时劝解道：“神崎小姐，毕竟绑架案……相信警方很快会破案的。” “我无法接受！我为什么要为了这家人，在这里耽误我归国后的演唱会？”神崎瞳子对有希子的劝解，也置若罔闻。 神崎这次回国，除了参加红白歌会，也还有其他演出。 “够了！请不要大喊大叫！” 就在这时，另一名常服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白石虽然不认识她，但是看她和神崎之间的氛围，也能猜到是谁，十有八九……就是神崎的情敌敦盛贵巳了！ 果然，见到敦盛贵巳之后，神崎本能地隔着手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之后更加坚决地对经纪人说道：“帮我叫车，我这就离开，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就付出什么！” “你……”贵巳这时也恶狠狠地瞪着她。 眼看现场气氛尴尬下来的时候，新一这时忽然冒了出来——本来他只是“目暮的助手侦探”，在这种大型行动中，警方不会让他掺和的，毕竟现在案件的直接负责人，是正在警视厅远程指挥的小田切部长，现场指挥则是宇野参事官，可不是区区一个目暮警部能置喙的，不过…… 因为有希子也被请了过来，他这个儿子，现在算沾了光！ “神崎阿姨，您的表演是在后天吧？我一定在后天之前，就破掉这个绑架案，拜托请……”新一这时还不明白问题在哪。 尤其是…… 白石觉得，他不叫阿姨的话，可能事情还更好办一些。 有希子连忙将她的好大儿拉开，同时微笑着对神崎瞳子说道：“神崎小姐，你最大的宣传语就是【我不会遵从法律，我只会遵从弱者的叹息】吧？现在一个小生命被绑架，他不正是最弱的弱者吗？正好我也有很多想要请教神崎小姐的地方，趁这个机会……” 有希子又是用她自己的主张来劝勉，又是递上台阶，可是神崎瞳子却并不买账！ 只见神崎瞳子冷笑一声道：“呵，藤峰女士，你也是老演员了……” 有希子头上顿时跳出一个“井”字。 “该不会要我这个后辈教教你，什么叫人设、什么叫现实吧？那当然只是我的人设了、人设！”神崎理直气壮地说道。 听她说得这么直接，现场不少刑警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人设骗人也就罢了……这种时候还要添乱？ 只有公安的人，这时纷纷松了口气——只是人设啊？不是来真的，我们就放心了…… 白石这时也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神崎瞳子，刚刚在发布会上……包括现在，神崎瞳子都显得很有气质，无论是“端庄的仪态”所带来的气质，还是内在的气质，都显得高贵典雅 可是…… 看她现在散德性，又令人有种幻灭的感觉。 “神崎小姐，既然你知道这是你的人设……”有希子也有些不满起来，虽然依旧仪式化地微笑，但却脸色拉下来、走近了两步地说道：“那就更要知道，立下的人设越高，越要小心崩塌哦！” 有希子的声音，越发地萌萌哒，不过新一听了之后，却打了个哆嗦——他当然听得出，老妈的威胁之意。有希子此时阴沉的微笑上，分明写着：神崎瞳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人设崩塌吧？ “你……”神崎闻言也有些退缩——这些家伙不会真的曝光我吧？ “就这两天时间……后天不要耽误我的演出！”神崎忿忿地退让道。 目暮这时走上前来：“在此之前，请让我们保存两位的手机。” 有希子并不在意地将手机递了过去，神崎一番瞪眼后，也交了出来。 “目暮，这名年轻人是谁？”宇野参事官这时黑着脸问道。 “参事官，他是……”目暮正要开口，新一主动说道：“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宇野：…… “最近有协助警方破案的那个高中生吗？嗯，我知道了，不错……好了，你可以走了。”宇野怎么可能让一个高中生掺和。 “诶？这个……”新一正要找借口，一旁的有希子已经说道：“哎呀……要留我们暂时住在这里，人家好怕怕哦……如果有家属陪同的话还好，不然的话……” 宇野：…… 听到有希子这么说，宇野也是一阵无奈，刚刚有希子还一副主动配合的样子，可这时如果她也闹起来…… 就在这时，也不用宇野决定什么，只见一名精神健烁的老者，这时走了过来说道：“年轻人，那就拜托你了！” “诶？敦盛议员……”宇野闻言，诧异地看了过来。 而敦盛这时毫不客气地开口道：“够了！你们这些警员，之前还没有一个高中生好用！至少他之前发现了犯人的便装，还及时找到了指向发布会的线索！” 敦盛议员本来是很刚愎自用的一个人，这时呵斥起警方来，也不留情面。 因为之前的失利，加之“上面”的压力，宇野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和他多辩驳什么。 “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敦盛这时四下看了看。 宇野见状，连忙向他介绍起了风见和白石——对风见等人，他只说是警察厅警备局的人，没提“公安”，的确风见在警察厅的警备局也有职务。 “警备局？”敦盛本能地意识到，风见很可能是那些“暗地里”的部门的人，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这位是米署的署长，白石黑。”宇野又介绍起了白石。 “米署……米町的治安，平时就这么差吗？”敦盛面对白石，也丝毫不怵——毕竟政坛大佬，早就适应了“气势”的对抗，而且白石现在也没有故意展现威慑，他自然不会被白石的身材吓住。 对于敦盛的指责，白石虚心接受：“敦盛议员放心，对令重孙的被绑，我署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一旁宇野，见状松了口气——白石这家伙，终于成熟了一次。 不过旋即白石就说道：“我想犯人的身份，一定与三云生命保险的命案有关，刚好我看到也是发生在米町……虽然当时我还没有来米署，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届时绑架犯的身份，也一定会浮出水面……” “白石署长！”宇野在一旁叫了他一声。 白石这时则是也是一直微笑着看着敦盛。 “嗯？宇野参事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任务吗？”白石明知故问地看着直瞪他的宇野。 没错，白石当然是故意试探…… 并且也试探出了结果！ 果然刚刚自己提起“三云生命保险”的时候，敦盛刘造这老东西的脸色，隐隐有所变化…… 这起绑架案，不同于一般的求财，而是直指八月份发生的一起命案的调查！ 如果按照最“巧合”的方式分析，那犯人就是“三云案”的受害者家属，之所以绑架敦盛议员的重孙子、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大，之所以选择在米公民馆的发布会上公开，是因为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的流量大…… 不过白石不觉得，贯穿其中的联系全都是“巧合”！ 就比如刚刚，白石稍作试探就发现，敦盛议员和“三云生命保险”之间，肯定存在联系。 至于绑匪特地找了和敦盛家有恩怨的神崎瞳子，这究竟是不是巧合，白石还不知情，不过…… 白石这时看了眼手机，之后默默说道：“失礼一下。”白石说着，便自顾自地出去接听电话。 (本章完) 第209章 自杀案的背后 第209章 自杀案的背后 “你又在干什么？那起案件，现在是小田切部长亲自在负责吧？没你的事情，你随便叫些人手，给上面的人指挥不就是了！” 白石的手机刚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岩田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错，刚刚白石给他发了短信，问起八月份那起案件的记录——虽然是在米町发生，但是因为警视厅接手，米署中没有太多案卷记载！ 本来岩田还莫名其妙，然后……就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知道了发布会的事情。 虽然和敦盛议员、绑架案有关的事情，并没有公开，但是岩田作为“警视厅小灵通”，稍作打听便知道了经过。 …… “放心、放心，我这也是为了尽快解救人质，所以才来了解案情。”白石安抚着说道。 “你少来这套！”岩田根本不信这鬼话，之前在犬养大臣的案件中，他也是这么说，旋即岩田又忍不住警告道：“敦盛虽然没做过国务大臣，但他的政治资源，可不是被捧上去的犬养能比的。” 敦盛是国会议员，白井也是国会议员，不过两者的地位完全不同。 谁都知道，白井只是箕部的棋子，而敦盛……虽然比箕部差了很多，但也是执棋人！ 如果真要对付他，绝对不比对付犬养容易！ “犬养大臣的案件，你就已经丢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也绝对复刻不出这种效果。”岩田直接警告道。 白石半天没说话，这时终于开口道：“看来……你还真发现什么了？否则怎么会笃定，我要去‘对付’敦盛议员？” 岩田：…… “放心，从那个犬养的那里，我已经吃到了不少教训，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岩田也明白，自己即使不说，白石也会去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时候可能更麻烦，所以…… “敦盛议员其实也和犬养大臣不同，他……其实从传言中来看，也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岩田先说了结论。 他倒不是对敦盛的做法，有什么好感，主要是为了安抚白石，免得他正义感爆棚，直接去以卵击石！ “是啊，我也觉得他挺正直的。”白石敷衍地说道。 岩田顿了顿之后说道：“其实三云生命保险的案件……即便从‘传闻’中来看，应该也的确是自杀。” “嗯？传闻？”白石注意到了岩田的用词。 “嗯，死者的家属，也没有对他的自杀有什么疑问，只是……一直在申诉，说死者自杀前，遭受了会社的虐待、羞辱，所以才会精神压力过大，进而自杀，不过对这种说法，厚劳省没有认定，警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岩田其实不用去查看案卷，就对这件事情还有印象。 “虐待羞辱？”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卖保险的嘛……不少都是魔怔会社，这个三云也是，据说平时不仅对业绩不好的员工，会进行公开羞辱式的惩罚，而且还会组织员工去荒岛上，进行殴打、辱骂，以毁灭员工人格，来实现会社的控制力……具体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岩田知道，白石是学心理学的，也就没有说得太细。 “那厚劳省最后怎么说？”白石追问道。 “这家三云生命保险的老板，和敦盛议员是同窗，其实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都压了下来，厚劳省那边……你也明白的，有敦盛议员那种人出头，根本都不需要什么非法的操作，就可以令事情圆满解决。”岩田理所当然中，也带着些讥诮。 不过可能是担心白石又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岩田特别强调道：“你也应该明白，敦盛议员也好、厚劳省的人也好，根本不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因此警方对此是毫无权限、也毫无职责的。” 岩田特地强调了，这和犬养的情况还不一样。 毕竟那个犬养的，是真的利用暴力组织洗钱，甚至配合他们给无辜者钩织罪名…… 可是敦盛议员要平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违法犯罪——毕竟说到底，受害者的确是“自杀”，至于他自杀的原因…… 家属再怎么闹，敦盛只要去和厚劳省说一声，甚至不需要走后门，就大大方方的说些诸如“我认为三云生命保险是健康且有价值的企业”这样的话…… 厚劳省、经产省的人，自然会心照不宣地买下这个人情！ “人情交易吗？我明白了……”白石语气中也带着无奈。 的确其中没有违法犯罪行为，甚至不会有经济上的往来，不是行贿受贿的事情，只是有权有势者们相互“行个方便”而已。 死者的生命，只对他的亲朋好友来说是生命，对这些人来说，只是一个相互之间交换“面子”的一般等价物。 可是也正如岩田所说的，警方对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追究、调查的立场……警方能做的，就是排除他杀嫌疑，至于为什么自杀，警方根本管不了。 “你知道就好，而且……毕竟的确是自杀，硬要说是凶杀案，也有些危言耸听了，大部分受害者基本也都接受了赔偿，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岩田进一步劝解道。 “大部分？”白石反应了过来。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一两起，否则也就不是会社的问题了……对吧？”岩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能不能找到名单？”白石立刻问道。 “你……”岩田闻言一恼——说不通了是吧？ “我是要看看，其中有没有绑架犯的线索！现在搜一只调查天野弘的家属，如果还有其他受害者的话，那么……绑架犯的怀疑范围，也得扩大才行。”白石连忙解释道。 “你真的不是要……” “我能要什么？而且现在孩子还在对方手里，你是了解我的，无论如何，我现在最希望的都是人质平安无事。”白石坦然道。 岩田合计一下，白石或许不识时务，不过绝对分得清缓急，即使对敦盛刘造不爽，也不会不顾人质的安全。 “好，我之后发给你。”岩田闷闷地说道。 “嗯，尤其是没有接受赔偿，或者之后依旧不满的那部分人……”白石叮嘱道。 “发的是全部资料！”岩田一副“不用你提醒”的语气。 …… 岩田发资料的工夫，白石先给警署刑事课打了个电话…… “是我，白石……国木田课长，发布会看了吧？” “当然是有案件……一个议员的家属被绑架了，就在米公寓，咱们也派些人过去，那里已经有搜一的人在，要脑子好用的！” “不，主要目的不是给他们帮忙！需要‘脑子灵光’的警员，是因为去了之后，主要目的是……给我掌握所有线索！别让搜一的人悄悄在咱们的地盘干什么！对了，就让源他们过去……休息？休息就加班！” 白石给刑事课安排了任务，这也是警视厅让他掺和的目的——案发地点在米町，虽然“对绑架案的案发地点搜查”，优先级远没有“对绑匪联络的搜查”高，但也总要放些人手，也就需要属地警署配合。 不过…… 国木田听到白石的要求，就一阵牙疼——署长这不是要给搜一打下手，而是要去探听线索，这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另外再给我这里派些人，我在绑架案家属这里……对了，尤其是灰谷班，有任务也给我派过来……不，不是公会馆，是在江古田区，我给你发地址……” 之后白石又叫了些警员，来敦盛家这里，毕竟这么大署长，哪能事事亲力亲为？ 尤其是自恋…… 叫灰谷班过来，主要是为了“自恋”！ 白石现在依旧觉得，刚好是和敦盛贵巳有仇的神崎瞳子，被绑匪指名为“公开人”，这有些太巧了，令他怀疑神崎瞳子是不是和案件还有什么关系。 …… 给警署打完电话之后，白石也已经接收完了岩田发送过来的资料。 何止“不是一两起”！ 仅仅岩田发过来的资料，就有三十多起自杀案，其中二十八起当事人死亡，时间跨度也有八年之久…… 虽说之前已经听岩田说过，但是现在这数量之大、时间之长，还是令白石感到触目惊心。 八年以来，这些案件也都被压了下去，不仅在舆论上，没有太多的报道，甚至厚劳省、经产省，也一直没有将这些认定为是会社的责任！ 即便家属起诉，大多最终也都屈服于现实地达成和解…… 而其中没有达成和解的，除了刚刚发生的“天野弘自杀案”之外，还有六起——全部以败诉告终。 毕竟没有厚劳省的责任认定，在法庭上根本不可能拿到“公道”。 白石这时也着重看了这六起案件的经过…… 可惜都是一年以上的案件，而且也没有事无巨细到将死者家属全部罗列出来，一时白石也没有得到太多线索，只能说是有个调查方向！ (本章完) 第210章 三个方向 第210章 三个方向 白石打完电话后，又回到了别墅里，此时各部门已经在宇野参事官的指挥下，各忙各的，并且……搜一的理事官二宫也来了，不过白石见他没有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也就没搭理他。 虽然一般来说，作为总厅机要部门的副手，是地方署长需要巴结的对象，但是理论上的确白石的警衔更高！ “宇野参事官，我有些话，想要问问敦盛议员，可以吗？”白石主动走过来，向宇野请示道。 宇野：？？？ 可以吗？ 宇野也是一愣——我要脑子里长了多大的瘤子，才会对你说“可以”？ 不等宇野开口，二宫这时主动过来说道：“当然不可以！白石警视正，你的任务，只是指挥米署工作，协助总厅办案！” 本来要是宇野拒绝的话，白石还不好说什么，可是现在…… 砰—— “二宫警视！你太失礼了，见到本警官没有先问好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指手画脚，这是搜一的课长教给你的吗？” 白石借题发挥，差点儿把敦盛家的桌子拍碎…… 并且大喊大叫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警员……甚至是家里所有人的注意！ 二宫一时也被喝在了原地…… 在场大部分都是搜一的警员，可是现在作为课内副手的二宫，直接被白石呵斥，甚至还直接提到了他们课长！ 不过白石打着“警衔尊重”的招牌，直指二宫的失礼行为，加之……全力展现出的【威慑】，一时间别说是其他警员，二宫自己也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毕竟“搜一”和“地方警署”没有直接的统属关系，而在警衔上的确白石更大一级。 关键时刻，还是宇野参事官开口道：“好了，二宫理事官，这里没你的事情……白石署长，你也冷静一些，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好，那就给宇野参事官一个面子……下次见到搜一的课长，一定再问问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白石其实自己也知道，搜一那位快退休的课长，根本管不了二宫，毕竟人家是诸星副总监的人。 不过白石被这么一喝…… 不仅是二宫偃旗息鼓，相信在场“搜一”的警员，此后也会给“米署”的人行个方便——他们作为总厅的刑警，平时当然不把地方警署放在眼里，不过……如果自家老大，不如人家老大硬，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二宫听到宇野的话，也不敢多说，径直低头离开。 而宇野则是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你也不要去骚扰敦盛议员，他能提供的线索，已经整理过了！” “诶？可他是重要相关人士啊，这是工作需要……哎，好吧，不见就不见……那我和神崎女士单独谈谈总可以吧？”白石转而说道。 宇野：…… 让你小子学会讲价了是吧？ 宇野这时也反应过来，白石刚刚根本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只是二宫倒霉撞上来而已…… 不过让他去找那个没品的歌姬，总比让他去找敦盛要好——谁知道他又会说什么不中听的？ 于是宇野闷闷地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她正在客房里休息，你最好不要单独和她谈什么，否则……那个女人你也看到了，不是好惹的。” 宇野倒是不怕白石有什么不良企图，而是担心他被“仙人跳”…… 而白石知道神崎瞳子在哪个房间之后，直接找上门去。 咚咚咚—— “谁？” “神崎女士，我是白石，有些事情能向您请教一下吗？” 喀嚓—— 神崎开门放白石进屋——敦盛家别墅的客房，比白石租的公寓主卧还大出至少两圈，不仅有圆茶几可以待客、甚至还放着一架钢琴，这时刚刚被打开盖子的样子。 “神崎女士这是想要弹奏一曲？”白石见状寒暄了一句，同时余光向床上看去。 刚刚神崎的声音，是从床上传来，与此同时……白石发现，床上的被子略有凌乱，似乎是刚刚藏了什么。 因为身高的原因，白石用余光找线索，也不担心被对方发现——极少有人会特地抬头盯着白石的眼神。 “没什么……我是说，还是算了吧，这种根本没有调音过，只是为了彰显主人品味的钢琴，用来弹奏的话，歌曲就太可怜了。”神崎并没有掩饰对敦盛家的敌意。 旋即神崎主动问道：“白石警官来，不会只是关心我房间里的钢琴吧？”说着在一旁圆茶几的椅子上比划了一个“请坐”，倒是并不排斥和白石聊聊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是想要请教一下，神崎女士对这次绑架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白石问道。 “特别的看法？” “您觉得这次犯人，是单纯为了您的流量，才选择由你来公开这件事情，还是说……他可能和您有什么特殊的潜在关系？”白石说得更直接了一些。“呵，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我的流量……” 神崎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在白石认真地看过来的时候，神崎故意凑近了一些，小声对白石说道：“不是还有那个老戏骨的流量吗？” 白石：…… 好家伙，这位大姐真能撕！ …… 有希子在房间里，打了一个喷嚏，一旁的新一见状问道：“老妈，你不会感冒了吧？” “不，肯定是有人背后非议我！”有希子笃定地看向隔壁。 新一见状白眼道：“那你先在敦盛家这里躲着，我再去绑架案现场看看。” …… 眼看神崎没有自己交代什么的意思，白石转而问道：“那么换个问题吧……神崎女士怎么突然想要回国发展了？” 如果“绑架案”真的和神崎瞳子有关，那么她回国本身，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神崎这时沉默了一下接着翻开茶几上，自己的一个小本本，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张、剪裁下来的报纸——除了一张神崎在舞台上唱歌的配图之外，上面都是髪语，不过白石认识，至于内容…… “冲得有些狠了？”白石看了之后，语气有些了然起来。 “白石警官还真是学识渊博。”神崎瞳子闻言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白石还会髪语，旋即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没错，没有注意好尺度，继续留在髪国恐怕也没什么发展，回来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靠山。” 报道的内容是——东洋歌姬，参加游行示威活动…… 单纯报道评价上倒是没什么，不过看神崎自己的意思，她这是在髪国触雷了！ 本来想做人设，结果冲的太猛，哪怕没有明面上被封杀，之后在髪国恐怕也没什么发展。 “那些公安，现在对我印象还不错吧？”神崎忽然主动向白石问道。 显然风见那些人的身份，神崎也已经知道了。 “也许吧……”白石尬笑两声——的确，神崎瞳子表现得没那么有正义感，公安们反而更安心。 这也令白石转念想到，会不会神崎瞳子此前的表现，是故意装给公安看的？ 毕竟…… 目前看来，神崎瞳子虽然功利，但也十分聪明！ 在神崎这里，白石没有得到更多线索，不过大体上来看，这个女人……不像是绑架犯！ 且不用“好”与“坏”来判断，至少在白石看来，神崎瞳子绝不是一个蠢人，不会为了“夺夫之仇”，就会这么拼才对。 …… 不久后，米署的警车到了！ 如果是其他警署这时来瞎掺和，早就被撵走——毕竟这里都不是米署的辖区，你丫在辖区内打下手就行了，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看到是“米”，在场搜一的警员只当没看到。 当然，“米”来的刑警，也不敢大大咧咧进去、在宇野参事官面前横晃，而是等署长从里面出来。 灰谷这次特地把署里最大的厢式警车开了出来，这车厢现在就是米署针对绑架案的“临时搜查本部”！ 白石有些憋屈的在车厢的白板上，写写画画的、给灰谷等人熟悉了一下案情！ “以上就是目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对于绑架案的犯人，有三条调查思路，其一自然是最可疑的，【三云生命保险】的相关人士，毕竟犯人威胁发布会上公开的案件，就与三云有关，这也是现在搜一的调查重点。 “其二，也就是神崎瞳子的报复……十五年前，她和敦盛刘造的儿子敦盛优，可是有非比寻常什么关系，还与现在的敦盛夫人，卷入过伤害案中！ “另外就是第三个……单纯从绑架案出发，最可疑的是这个人！” 白石说着，在“关系网”上，与“敦盛槙”相连的一个x上，又画了个圈——这个x，也就是被绑走的“敦盛树”的父亲，身份未知。 这家伙看似和绑架案没有发生关系，可是他本身就身份特殊，槙女士又一直不肯说出他是谁…… 而且要说可疑之处的话，米公寓监控中拍到的疑似身影很是瘦小，很可能是未成年人！ (本章完) 第211章 消失的人质 第211章 消失的人质 “此前敦盛槙和她未婚所生的儿子，并没有进家门，甚至敦盛刘造一直以为，她们母子和贵巳夫人是住在千叶县的一处别墅里，直到绑架案发生，敦盛贵巳才不得不向敦盛刘造求助…… “并且敦盛槙对孩子父亲的身份，一直三缄其口，可见这个人和敦盛家的隔阂很深，孩子的父亲带走了儿子，为了分散注意力，随便扯出一个敦盛家的黑料……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白石解释道。 “女孩还这么小啊……可恶，这种人应该死刑！”灰谷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对了，灰谷老哥，你是不是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自恋好奇地问道。 “闭嘴！”灰谷对自己的家事，也一向是三缄其口的——大家只知道他和妻儿分居已久。 “敦盛槙还在米中央医院？应该让源走一趟，他比较擅长套话。”赤坂建议道。 因为是在米公寓被袭击，所以敦盛槙就近被送到了米中央医院。 “不，医院那边让藤去吧，源有自己的任务。”白石摇了摇头。 源的确擅长套话，所以白石将他放在了米公寓——让他去套在场搜一刑警的话，否则现在宇野参事官在现场指挥，不会主动和白石共享重要线索、只是单方面让米署打下手！ 而且以白石对源的了解，他的套话，对中老年妇女和年轻男性最有效，年轻女孩子的话，还是让藤去好了。 虽然藤是交番的巡警，但是…… 白石需要她的时候，一向都是直接当刑警用！ “搜一的人，现在精力都集中在天野弘的家属、还有绑架现场上……另外六名自杀案死者的家属，他们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去调查，我们先去查查这些吧。”灰谷建议道。 倒不是搜一的人，能力真的这么差，连这都没有发现，而是因为…… “上面”的人，根本不敢调查到敦盛刘造身上，唯恐触怒他，自然对“三云生命保险”的调查，也都是浅尝辄止。 相比之下，白石直接莽了上去，给“三云”拉了清单，很容易也就注意到了其他受害者！ “嗯，你们把调查任务分一分……不过要记住，他们是受害者家属，较真儿的话我们也没有搜查权，调查的时候要体量对方的心态。”白石叮嘱道。 接着在他们分任务之前，白石双手拍了下灰谷和自恋的肩膀：“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协助我。” “诶？是。”自恋和灰谷疑惑的同时，还是应了下来。 虽然白石现在觉得，神崎瞳子不像是报复狂，行事应该更实用主义，但既然自恋都已经到了，白石还是准备让他排除一下错误选项！ 不过听了白石的安排之后，灰谷面露难色：“署长，宇野参事官不会让我们参与调查吧？” “我在搜一的时候，倒是和宇野参事官一起办过案件，当时他还蛮赏识我的……”自恋小声说道。 “放心，当然不是让你们直接去找神崎女士，你们跟着我就可以，我会给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灰谷这时还没大听懂——创造见面的机会？调查的话，至少也得能问话才行吧？只有见面的机会，有什么用？ …… 12月22日，下午六点，米公寓外。 新一还在和小兰道歉，他基本可以说是放了小兰一整天的鸽子！ 在他老妈的发布会上，小兰就一直找他，之后新一突然出现，和警员一起，将有希子和神崎带走了，小兰想跟上去，也被公安的人拦了下来…… 现在新一在米公寓调查绑架案，刚刚一直没看手机，不知道小兰在给自己打电话。 等到新一安抚好了小兰……或者说是小兰自己想开了之后，她又去给新一买面包和便当作为晚饭，而新一则是继续在现场调查！ “搜一”现在的两大调查方向，就是“天野弘的家属”，以及“案发现场”。 前者不用说，从动机上来看，天野弘的家人是最可疑的；后者则是纯粹技术层面上的调查，比如查看监控、走访路人，希望找到犯人留下的线索！ 作为一名“侦探”，新一显然不喜欢从“动机”出发，所以中午就来了米公寓这边，希望从现场找到线索。 米署的源和山田也在这里，靠着源的交际能力，从这里的总厅警员口中，也套到了不少线索。 并且…… 因为源也认识新一，虽然不像铃木敦，已经沦为白马探的托儿，但之前也一起办过案，加上白石署长给他的命令内容，所以…… 源果断决定，和工藤新一合作——源给他进入现场的机会，而工藤新一要将发现的线索共享给源，包括早上案件发生不久后，他和目暮一起来的时候、所发现的线索！ 源这时也向“临时本部”，在线进行了汇报。 厢式警车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源的脸…… “今早八点十五分，警视厅受理了敦盛议员的亲自报警，而在此之前，七点五十分的时候，敦盛贵巳女士报了急救电话，案发时间在七点二十分到七点五十分之间……”早上7:20的时候，贵巳离开家门，半小时后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女儿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孙子已经不见了。 槙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具体案发时间，她也说不清楚，只说是“母亲离开有一会儿之后”。 源这时也传了照片过来，现场可以看到不算激烈的打斗痕迹，镜子碎了，边缘还能看到血迹，显然歹徒进来后，很快就控制住了槙，并且用她的脑袋，撞向了镜子……之后槙就晕倒了！ 直到贵巳回家，才及时送医……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槙女士并没有太多的反抗，更像是直接被控制住，这点上看，犯人应该是一名健壮的人……不过之后排查监控的时候，最可疑的，是一名遮挡了面部的瘦小男性，只有他的小推车，可能带了孩子出去。” 米公寓只在出入口的地方，有一个监控，走廊里的情况不清楚。 另外…… 当事的可疑人士，也没有发现他的进入记录，并且之后在走访中，也没人注意一个带着小推车或是孩子的遮面男性。 附近的车站、出租车乘降点的监控，也都没有发现，外面路上的监控中，比对出了六辆在案发时间后、从公寓车库里出来的私家车，可是核对后都并无可疑，都是普通住户。 “搜一”获得的线索，大概也就是这样。 换而言之，警方在“纯粹看技术”的现场勘察中，有些吃瘪，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甚至连犯人如何离开现场都还不知道！ 另外…… “另外根据工藤新一的推测，犯人……和槙女士很可能认识，一来是因为，门口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所有打斗痕迹都在梳妆台周围；二来是因为，小树当时躺着的婴儿床很复杂，犯人应该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防护，之后在很平稳的情况下，抱走了小树，行为并不粗暴。” 源这时转述了在工藤新一那里获得的线索，不仅仅是推理出来的线索，更重要的是……早上工藤新一在帮忙的时候，就偷偷拍照留底！ 故而源从新一这里，看到了监控录像。 “认识？这么说起来的话，小树的父亲，就更加可疑了……”赤坂听到源的汇报之后，不由得眉头直皱。 “没错，藤那家伙还没有问出来吗？”源大大咧咧地问道——一副自己领先了的架势。 “不，槙对孩子父亲的身份，还是闭口不谈，只说是与案件无关，而且因为受到惊吓，她自称对案件发生时的事情，也记不清了。”赤坂摇了摇头。 她越是这么说，越是令人觉得，她可能是在包庇犯人！ 不过敦盛槙的身份敏感——不仅是未成年人，而且还是敦盛刘造的孙女，警方也没有太多的机会向她询问什么。 如果不是藤和川合打扮的人畜无害，都未必有机会接近她…… 现在更是已经转院到了东帝医院，藤和川合也没什么机会接近她。 “署长怎么说？我继续在这边？还是去医院那边接触槙小姐试试？”源不觉得自己的问询能力、局限于“中老年妇女”。 “不，署长还在别墅里，你先待命。”赤坂说着也看了一眼手表。 …… 与此同时，白石也终于得到机会，让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弟”，见到神崎瞳子！ 并且…… “小暮警官，你还真有才华啊！” “哪里哪里……是神崎女士身上的女人味，让我诗兴大发！” 看着小暮己对神崎瞳子高强度犯贱，白石基本已经确定——果然犯人和神崎瞳子有关，甚至……她就是共犯！ 虽然出乎预料，但【丘比特的毒箭】效果摆在眼前，白石也不得不信了。 不过白石并没有立刻声张，毕竟…… 直接动手的，肯定不是当时在发布会上的神崎瞳子，她还有同伙，而且孩子还在同伙手里，不能打草惊蛇！ ———— 东东：月末了，月票快过期了，这个月没有双倍了、不用等，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12章 狡猾的犯人 第212章 狡猾的犯人 “什么？那个小鬼，觉得和孩子的父亲有关？先等一下……我这边还有事情，具体情况你用短信传给我。” 白石这时接到了赤坂的电话，赤坂向他汇报了源整理的线索，其中有一部分是工藤新一的推理。 可是…… 白石这时看着已经明显射出毒箭的“自恋”，第一次感觉那个小鬼的推理不靠谱！ 相比于工藤新一，白石更相信系统认证的【丘比特的毒箭】，故而没听赤坂说完。 只是这样一来，白石也觉得，现在事情有些棘手，因为…… 犯人是神崎瞳子的话，那无论是米署还是总厅，调查方向都错了，自己必须想办法，让神崎瞳子暴露同伙的身份和位置才行。 就在这时，敦盛家的管家，邀请大家共进晚餐——理论上，藤峰有希子和神崎瞳子，都是主动配合才留下的，当然要好好招待。 晚饭的时候，敦盛刘造虽然不在，但是敦盛贵巳就在席间…… 神崎瞳子和敦盛贵巳见面的时候，果然还是免不得一番天雷引动地火！ “真是的……怎么样都好，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什么叫‘怎么样都好’？现在可是有一个还不能离开母亲的婴儿，正在危险之中！” “又把孩子搬出来了啊？有些人还真是只会这一招，是路径依赖了吧……哦，对了，你还会泼硫酸是吧？怎么没把绑匪泼走？”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要装傻吗？没关系，现在已经十五年，过追诉期了，有警官在也没关系的。” “你……” “你什么你，你不会以为，优真的喜欢你吧？” …… 神崎瞳子一番伶牙俐齿之下，只见敦盛贵巳的话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难看，白石见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只见贵巳捂着心口，直接坐倒在地。 “敦盛夫人，你这不会是要讹诈吧？”瞳子见状，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还想要继续上前，不过却被有希子一言不发地拦了下来。 白石见状，有些疑惑的看了这两人一眼。 不过好在一旁的自恋，已经连忙上前，搀扶住了倒下的贵巳…… “敦盛女士、敦盛女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自恋揽住贵巳查看了一下后，连忙喊道。 “小暮警官，她这个人最会演……” “神崎！你少说两句，她这心率真的不对！”自恋连忙说道。 白石：？？？ 看着小暮己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反应，白石一阵纳闷——这又是什么情况？ …… 不久后，救护车就拉走了敦盛贵巳。 敦盛刘造这时也出面主持大局，不过……令人出乎预料的是，敦盛并没有因此而对神崎瞳子有什么抵触的样子，反而对贵巳显得漠不关心。 白石这时也想起，的确当年的八卦中，也有提到——敦盛刘造似乎本来就对贵巳这个未婚先孕的儿媳不满！ 或许敦盛刘造原本满意的儿媳就是神崎瞳子？ 与此同时，白石也看到了手机上赤坂发来的、整理好的资料…… 如此一来，白石更混乱了——犯人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说得还有理有据的……至少应该是亲近的人！ 白石这时再想想，刚刚“自恋”自告奋勇的将敦盛夫人送上了救护车，甚至还自己也跟去医院的架势，也有些迷糊——这……是不是又是一只箭？ 莫非……自恋刚刚和神崎瞳子，那只是“逢场作戏”？ 如果工藤的判断没问题的话，犯人是敦盛槙第一时间没有防备的人……她母亲当然也符合条件，可是且不说敦盛贵巳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体还不好的样子，能不能打得过年轻的女儿，而且……也不可能下手这么狠吧？ 白石这时摸不清头脑，只得先对自恋下令，让他跟去医院的同时，关注下她们母女的关系——敦盛贵巳，因为病情紧急，直接被拉到东帝医院了，之前敦盛槙也被转院过去。 与此同时，警方这时也一筹莫展，天野弘的家属已经排查过，不具备作案条件，在米公寓周围走访，也完全没发现犯人的踪迹，并且更令人不安的是，眼看一整天过去，发布会的事情之后，绑匪一直没有再联系家属。 目前看来，这绑架犯不仅十分狡猾、有经验，总是能够料到警方的举动，而且……目的也令人摸不到头脑。 …… 12月22日，晚八点，敦盛家。 白石接到了一条投诉…… 东帝的医生，投诉小暮己干扰病人休息！ 而之所以能够直接投诉到白石这里，自然是因为这位来投诉的医生，白石认识…… 白石收到短信后，还特地回了个电话。 “大门医生，今天怎么有空加班？”白石知道，大门除了做手术之外，不会加班——虽然东岛国医生加班很严重，但是……大门不管那些，而且她是临时雇佣的医生，也不管医院的规矩。 “当然是因为你们送来的病人了……那位大姐是什么官太太？命都不要的吗？”大门抱怨的说道。 白石闻言一愣——听这意思，大门不是刚刚做完手术，而是……为了敦盛贵巳的病情讨论会加了个班。 “她的情况很严重？”白石连忙问道。 “胰腺癌三期，不做手术的话，一个月的命都没有。”大门笃定地说道。 白石听了也是一阵皱眉道：“能做手术？”在白石印象里，这应该是……没救了。 “其他人的话不行，我的话……可以！不过她并不相信我，医院里那些家伙，一个个也叽叽歪歪，什么‘知不知道人家的身份’、‘不许乱说话’……嘁。”大门愤愤地说着。 “对了，今年米中央医院，应该转过去了一名外伤……” “不知道。”大门直接说道，顿了顿之后补充道：“不需要手术的病人，我一概不知道。” “好吧……今晚我过去一趟。”白石感觉这案件越发奇怪了起来。 “诶？我家吗？不方便……”大门直接说道。 “我是说医院！” …… 对于白石离开敦盛家、前往医院的举动，宇野很欢迎，甚至更希望他直接回家休息，别来现场瞎掺和，不过提起东帝医院…… “白石警视正，记住不要过分骚扰受害者。”宇野还是瞪着他提醒了一句。 “您多虑了，我这不是为了在敦盛议员面前好好表现吗？” 宇野板着张脸，仿佛在说：我信你个鬼！ …… 白石来到医院的时候，大门当然已经下班——为了做手术、开紧急病情会，大门可以加班，其他事情根本无法阻止她下班，包括“劝人做手术”。 既然病患本人坚决不做手术，那大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因为风险太大，医院也不想做这个手术，不仅不会帮她劝说病人，反而和病人强调风险…… 而大门自己的确很不会劝人，只会对病人说“我不会失败的”，谁听了都会更加心虚。 白石先来icu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敦盛贵巳，想不到她之前……病的这么重，和神崎瞳子的战斗欲还那么强！ 接着白石去找了另一位，同样也在东帝医院的“相关人士”！ 不过刚刚来到病房外的走廊，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好了，九点三十七分，猥亵物陈列罪，逮捕！” “喂！拷我做什么？谁陈列猥亵物了？” “我看你就是一个大号的猥亵物！” “你们两个吵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啊……抱歉、抱歉……”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了，赶快离开！” “是、是……” …… 白石也很尴尬，一过来就看到，灰谷和自恋在这里耍猴戏，灰谷一副要逮捕自恋的样子，结果被护士小姐呵斥了。 “抱歉，我署的刑警实在都是些笨蛋。” 夜班护士大间正子，本来正瞪着两名“可疑人士”，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当然，与其说是“声音”耳熟，不如说是这个从上至下、传来的声音角度很熟悉！ 果然…… 大间一回头，发现只看到对方的肚子，抬头才看到白石的脸。 “啊！白石署长，您……又受伤了吗？”大间连忙问道。 白石此前来找大门修复外伤的时候，都是大间在陪台、护理，因此大间对白石很熟悉。 对于白石这位没什么架子的“贵宾病人”，大间正子也很有好感。 “没有，来看看这两个家伙……没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吧？”白石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还好。”大间强作微笑的回应道。 白石：…… 看来这两个家伙，真的没少找麻烦！ “放心，我这就把他们领走，不打扰你值班了。”白石说着将灰谷和自恋带走，自恋这时还被铐着。 “你给我解开……”自恋小声催促着灰谷。 来到应急通道里，白石瞪着他们俩道：“你们两个胆子越来越大了……我有说让你们来找敦盛槙问询吗？不知道她是未成年人吗？” 敦盛槙的年龄、身份都很敏感，白石也只是在米中央医院的时候，让藤去问询一二。 “不，署长，我们没有问询……只是她妈妈的病情的确非常严重，和您很熟的那位医生说可以做手术，之后是敦盛女士自己一直不接受，所以我们想找她去劝说敦盛女士接受手术。”灰谷连忙解释起来。 他们之前的确没有在敦盛槙面前，提案情的事情，完全是在……掺和人家的家事！ “我还没说你！手铐是玩闹的吗？”白石又呵斥了他一句。 不过这次灰谷也气愤的说道：“还不是这家伙……署长，刚刚自恋……明显对人家小姑娘也动情了！” 白石：？？？ (本章完) 第213章 东帝住院部惊魂夜 第213章 东帝住院部惊魂夜 听到灰谷的解释，白石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灰谷说自恋是“猥亵物”。 而自恋这时则是大喊冤枉：“才没有！我……这个……我可以等人家长大的嘛！” 白石：…… 好家伙，白石直接好家伙。 这显然是【丘比特的毒箭】又发动了…… 白石也忍不住，又确认了一次，自恋的属性面板——没什么异常，不是技能变异。 可是……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丘比特的箭雨”？ 见人就射的话，这技能不就完全是负面效果了吗！ 白石揉了揉眉头，之后对灰谷说道：“行了，你们先不要打扰敦盛母女，手术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灰谷，你看着他！对了，你们去米公寓！把源换过来。” 白石怀疑小暮己的技能失控了，故而将他调远一些，否则即使他只是“单纯的爱上对方”，不会做什么，对米署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打击！ 灰谷闻言，将小暮己揪走…… 本来白石也不准备，这么晚还去打扰敦盛槙，然而就在他从应急通道出来，回到病房走廊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护士服，可是却很瘦小、并不合身。 此时对方推着小车，往敦盛槙的病房走过来…… “站住！什么人？”白石见状直接喝道。 一来是衣服不合身，不仅身高不对，而且前面太宽松了；二来今晚这里的值班护士明明是大间，仔细看看的话，对方胸牌上也写着“大间正子”，因此白石立刻意识到不对。 不过对方被这一吓，也是将车一推、转身就跑！ 白石一步冲出去，眼看就要拦下他，可就在这时，敦盛槙的病房门忽然打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敦盛槙，这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刚好拦在了白石面前…… “发生什……啊！”敦盛槙惊呼一声……下一秒，她已经被白石横抱起来。 而白石也保持着横抱着她的姿势，蹲在地上滑了好长一截。 以白石的爆发速度，哪怕只是刚刚起步，真的撞结实的话，怕是她也要伤的比之前被袭击还重！ 关键时刻，还好白石反应够快，又是急刹、又是转身，虽然还是刮到了她一些，但也及时将她抱住，这小槙才没有受伤。 与此同时，灰谷和自恋也听到了声音、看到了逃走的“假护士”，见署长被意外绊住，连忙超过白石的追上去……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着。”白石这时正想要将敦盛槙放下，之后重新追上去。 不过…… 原本也被吓住的敦盛槙，刚刚被白石松开，立刻便又反应过来，连忙搂住白石的脖子道：“啊！我好怕！别走……” 白石：？？？ 姑娘你这……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白石已经怀疑起来。 这时值班的大间也连忙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幕还有些懵——刚刚她发现，自己换洗的制服不见了，这才猛地意识到有人混进来，连忙过来查看…… “白石署长，这是……” “照看好她！”白石怀疑这小姑娘是故意绊住自己，于是直接单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交给了大间。 下一刻，大间和敦盛都被白石冲刺带起来的风压吹了一下！ 眼看爆发速度的白石署长，奔驰在医院走廊中的背影，敦盛槙不由地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几个呼吸，白石便追到了电梯这里，结果看到…… 灰谷和自恋，居然自仰八叉地倒在这儿——因为刚刚灰谷还没给他解开手铐，导致自恋冲刺的时候失去平衡，摔在了灰谷身上！ 白石直接迈过这两个蠢货，追到了电梯前…… 不过就在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上到了最后一条小缝，里面的“假护士”似乎是知道白石已经来不及，这时还俏皮的对白石摆了摆手，仿佛在“拜拜”。 而目光锐利的白石，在一瞬间，就有七成确信——在米公寓的监控上，那个早上被工藤新一排查出来的可疑身影，就是他……不，她！ 因为监控没那么清楚，而且还太平、帽子下露出的头发也很短，所以不仅是早上目暮警部他们，连白石也一直本能的以为是男的，只是年纪不大、瘦小一些。 不过这时对方虽然带着护士的口罩，但从露出的眼睛，以及正面面对着白石，所暴露出来的骨相，就能看到出来……是女的！ 电梯的确关上、白石没能来得及制止，并且看箭头是往楼下去了。 其他电梯却又还很远，尤其这时是晚上，电梯很闲、对方很可能直接下到一楼，显然已经来不及，可是…… 就在灰谷和自恋，连跪带爬地要去走楼梯的时候，只见白石直接上前，徒手掰开了电梯间的外门！ 【警告：危险行为，请勿模仿！！！白石叔叔是练过的！！！】 吱——吱—— 电梯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虽然电梯已经下去了，面前的是电梯井，但是…… 呼—— “署长！”灰谷和自恋也吓了一跳。 只见白石竟是直接跳进了电梯井里！ 电梯此时才下了一层多楼，白石便直接落在了它的棚顶。 …… 市原幸子在电梯里，这时松了口气——刚刚被那么大一只署长追击，的确压迫感拉满！ 尤其是…… 半条走廊的距离，对方几步就要追上了，她毫不怀疑，如果小槙再晚一步，自己就要被按住。 现在，绝不能被抓到！ 不过就在幸子松口气的时候…… 哐当—— 只听电梯顶上传来了一声撞击，并且……咯吱咯吱—— 电梯晃了晃，差点让她摔跤，连忙靠在了电梯壁上，显然这是…… 幸子惊恐的抬头看着棚顶！ 本来她以为，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建设，是有觉悟的。 可是…… 本来是警匪片的觉悟，这怎么还成了惊悚片？ 只听这时棚顶的天窗，也发出着阵阵摩擦、形变的声音！ 这是电梯修理工，平时上到电梯间上所爬的天窗，不过是有锁的。 虽然只是那种简易的、通用钥匙的锁，但要掰开还是有些费力…… 就在这时，白石忽然也反应过来——我干嘛要用蛮力？ 如果有人这时透视着看到白石的话，会看到他的双眼、头发，都开始泛红，下一刻…… 喀嚓—— 锁，自己打开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使事后发现，也只会觉得……白石署长会撬锁！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白石署长会的多了！ 至于“没有撬锁工具”？你怎么知道白石署长身上没带！ 没有任何人目击，也没有任何人能事后发现，其中不科学的地方…… 一次完美的施法…… 下一刻，白石揭开了天窗盖子，向下面看过去。 看着一张常人两倍大的脸，从天窗上探下来…… 幸子：！！！ “我……”幸子身体紧贴在电梯角落里，显得害怕极了。 咣当—— 白石从天窗跳进了电梯里，电梯又是一阵晃动。 “这位女士，可以向你询问些事情吗？”白石微笑着说道。 因为幸子吓得口罩都掉了，这下白石看得更真切——非常年轻、甚至是稚嫩的一张脸！ 出于未成年人保护，白石令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 而幸子这时看着眼前的“怪物”，在看着自己狞笑，仿佛是在展现，一会儿要咀嚼自己骨头用的牙齿……幸子陷入到了恐慌之中，连忙说道：“我……我才十六岁！我未成年的！” “放心，我可是模范警员，只是问你一些事情而已。”白石继续微笑。 叮—— 电梯到了一楼，而因为警报的原因，这时一楼已经有保安过来查看。 看到电梯里面，是一个比电梯还高、塞得有些“满满腾腾”感觉的巨人，正将一名“衣衫不整”的小护士堵在里面，本来以为只是电梯故障的保安，一时间也害怕极了！ “你、你是什么人？我要报、报警了！”保安哆哆嗦嗦地说道。 “报警？”白石转身来到电梯门口，低头看着他。 “没……没错……”保安也在害怕——这个应该是长得很高的人吧？不是被那个护士害死的恶灵之类的吧？毕竟这是大半夜的医院啊！ “巧了，我就是……”白石和蔼一笑。 “啊！恶灵退散！恶灵退散！”保安连忙大喊起来，还把自己怀里的护身符扯了出来，对着白石举着。 白石：…… “我是说……我就是警员！”白石说着，满头黑线的给他亮了自己的警官证。 “诶？”保安闻言一愣。 “我之前住院的时候，也是住这座楼啊……”白石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保安。 “啊！抱、抱歉！您是……白石署长是吧？”保安这才反应过来。 而电梯里的幸子，倒是有心趁机逃走，可是……白石就堵在电梯门前！ “小孩子不懂事，偷了护士的衣服，你的值班室在哪？我和她谈谈，不用兴师动众了。”白石扭头看了一眼短发小姑娘后，对保安说道。 “好……是！这边请！”保安连忙说道。 ———— 东东：月末了，月票快过期了，这个月没有双倍了、不用等，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14章 相田弥生的求助 第214章 相田弥生的求助 12月22日，夜，东帝医院，住院部保安室。 白石单独征用了一个保安室，单独“审讯”眼前这个假小子——当然是非正规的“审讯”。 倒不是“审讯”用了什么非正规的手段，而是……根本不符合标准！ 别的不说，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正规来说这时候不能进行审讯，更不用说，现在保安室里除了白石之外，没有其他警员记录…… 这也是白石没有将她带回警署的原因！ 要是被国木田知道，署长居然这么审讯嫌疑人，甚至还是个未成年人，肯定要炸起他已经不多的毛，跳起来和白石据理力争到底。 而白石之所以这么急，完全不顾流程，当然也有自己的原因…… 这假小子先后出现在早上的监控里、敦盛槙的病房外……还有敦盛槙的疑似故意阻拦，这些无不说明她与案件有关，只是白石一时也捋不清头绪！ 相比于违规审讯一个身份不明的未成年假小子，去问询作为受害者且身份敏感的敦盛槙、无疑会更加棘手。 “姓名。”白石拿着纸笔问道。 假小子直接将头侧到一旁，抿着嘴不说话，显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配合。 白石：…… “姓名！”白石用上了【威慑】。 不过……结果也只是令这假小子，脸上见汗的……抿着嘴不说话！ 白石能够感觉到，对方虽然比一般人精神坚韧一些，但也绝对没有到能正面抗衡自己的【威慑】的地步，即便白石并没有全力以赴…… 可见对方是心意坚决，打定主意不回答、硬抗过去！ 白石这时也不准备将【威慑】全开，否则真把她吓尿了，对白石来说也是件麻烦事。 反正白石有自己的办法…… 喀嚓—— 白石掏出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你……是变态吗？”假小子顿时露出了嫌弃中藏着些畏惧的表情。 毕竟她现在穿着的，是护士制服，而且……因为实在不合身，之前又全力奔跑，所以显得有些凌乱。 白石没搭理她，甚至觉得这家伙有些过于自信——你什么尺码、你自己不清楚？居然敢偷大间正子的制服，也是以小博大了……胸口都凹下去了！ 至于白石之所以拍照，当然不是因为“变态”，而是要发给别人…… 当然也不是发给变态！ 而是发给了……物部吉娜。 虽然白石也不确定，但是……看这假小子又是偷制服、又是见到警员就跑的做派，就知道她平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未成年的犯罪记录，没有特殊手续的话查不到，可是其他少年犯或许会认识“同行”！ 果然吉娜这个时间也没睡，马上就回了短信。 【吉娜：？？？】 【吉娜：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 【吉娜：她还是未成年啊！】 白石：…… 行吧，吉娜显然以为，这是什么奇怪的cosplay服务。 【吉娜：你喜欢幸子那种身材？】 【吉娜：你不会是暗示我吧？我轻易不会穿那个的……】 【吉娜（换女仆装头像）：可恶！别把我想得那么随便，我超攻的！】 白石稍微一个愣神的工夫，吉娜已经把话题深入了。 趁着她没有继续口出什么惊人之语，白石连忙打断…… 【白石：幸子？你果然认识她……告诉我她的详细情况，她现在牵扯到了一个危险的案件中。】 原本已经从被窝里跳出来，脸色通红的回着信息的吉娜，在看到这句之后，终于冷静了一些，又把自己闷回到了被窝里。 【吉娜：案件？她……居然去医院里偷东西？】 吉娜在心里谴责着她破坏规矩…… 【白石：能不能说些有用的？她的家庭状况你知道吗？】 【吉娜：不熟，只是一起辍学而已。】 不等白石失望，吉娜倒是又补充了一句…… 【吉娜：我只知道，她好像是姓“市原”，孤儿、又不是完全的孤儿，好像有一个奶奶……因为我见过一个姓市原的老太婆，去警署领她回家。】 【吉娜：而且她平时其实不偷东西，只是经常打架……】 吉娜也算是顺便求了个情——说不定人家真有难处了？ 市原…… 白石看到吉娜的消息，心中隐隐一动。“市原幸子？你这样奶奶会着急的吧？”白石这时直接开口说道。 市原幸子：！！！ 这是什么黑科技？这就识别出来了？说好的未成年犯罪记录会封存呢？而且我只是打架、又没打出过什么后果，不应该有什么记录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对护士服好奇而已！”幸子故作镇定地说道。 白石：…… 感觉你奶奶要更着急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梦想就是做护士！所以才……这也不算多大错吧？我要去少年课！”幸子连忙说道。 “你还蛮懂的？不过今天没有少年课的小姐姐，只有本署长指导工作！”白石理论上可以去署内任何课。 “你……根本不是富坂警署的吧？”幸子还真知道，这里归哪个警署管。 白石：…… 何止不是富坂警署，白石连第五方面本部的都不是，理论上白石在文京区根本没有任何执法权。 “我要见律师！”幸子一见这大块头沉默，立刻嚷嚷起来。 可见她懂，但懂的不多…… “好啊，告诉我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好通知他们请律师。”白石立刻说道。 又没到公诉阶段，还指望警署给你请援助律师？ 见幸子沉默，白石特地说道：“而且……你在医院里偷护士服就算了，这个你要是解释不了的话，可就要搜查一课亲自和你谈了……那些家伙，可不像我这么和善！” 白石说着，将米公寓的监控画面，给她看了一眼，并且威胁起来。 幸子这时盯着他看，显然……她心里并不觉得，搜查一课的警员，就真的会比这家伙更凶！ “我……这又不是我！即使真的是我又怎么样？孤儿就不能住米公寓吗？”幸子牙尖嘴利的反驳道。 “不用道德绑架我，我也是孤儿，还是全家一个都不剩的那种。”白石果断反击。 幸子：……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白石发现是今天一天不见人的相田弥生。 于是白石先去走廊里接了电话…… 因为这个女记者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自己留了发布会的入场券，自己却没来，所以白石也没有先开口，本来以为她是要道歉的，谁知道…… “请问……是白石署长吗？”一个有些忐忑的男性声音问道。 “我是白石，你是？”白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是相田彦一，弥生是我姐姐！”彦一连忙说道。 “你姐姐怎么了？”白石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我也不知道……白石署长，昨天我姐姐将她的手机交给我，还说……每六个小时给这个手机发一次短信，如果没收到的话，就向您求助，刚刚已经过去六个半小时了！”彦一立刻说道。 “什么？她最近有追踪什么危险的新闻吗？”白石闻言马上问道。 如果说相田弥生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很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关，如果是单纯的跟踪狂之类的，她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委托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不过姐姐说，她在米站的寄存柜里，放了重要的东西，钥匙在米公园交番的失物招领处、她的钱包里！”彦一将姐姐告诉他的话，转述给了白石。 这也是他为什么即使担心，也没有自己去莽一波——只有白石能不走任何手续，直接从失物招领处取东西。 白石放下电话后，又看了一眼保安室…… 显然还是相田那边更急，毕竟那边是实打实地有危险！ “我这就去看看情况，如果你姐姐有消息，或是有其他什么人联系你，立刻通知我。”白石对相田彦一叮嘱道。 白石隐约记得，听相田弥生说过，她弟弟彦一，也是一名记者…… 挂断电话后，白石将还没走的灰谷和自恋叫了过来，让他们把市原幸子送去米署的少年课，自己则是开车直奔米站。 路上白石给米公园交番打了电话，直接要值班的巡警，把昨天送到那的粉色女士钱包送到车站来。 虽然这样的失物处理不符合流程，但是…… 没人会特地向署长询问流程！ …… 不久后，白石就拿着钱包里的钥匙，对照着号码，打开了储物柜，结果发现是一个文件夹。 白石也不犹豫，直接撕开来，看到封面后，便不由地一愣…… 原本白石还以为，相田弥生是被其他什么危险的案件牵扯进去，想要优先援救一下，然而却只看到第一页封面就写着…… 三云生命保险社员自杀案采访记录！ 白石顿时明白，相田弥生今天的“失联”，也不是什么巧合，心里越发觉得，这案件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看不见的“小手”，正在绕过真正掌握全局的大手，悄悄地做着什么！ (本章完) 第215章 什么家庭连泡面都没有！ 第215章 什么家庭连泡面都没有！ 白石坐在车里，用【公文速读】快速地浏览着相田弥生留下的采访资料。 “三云生命保险”的案件，最早发生在八年前，不过事情一直被压下去。 在官面上，是有敦盛的面子撑着，而在背地里，还有暴力组织与其勾结、威胁记者——这些记者可以不怕警员，用长枪短炮对准白石，可是却不得不怕暴力组织……因为八年前的话，真的敢杀人全家！ 不过…… 相田在八年前，刚刚入行不久的时候，就报道过“三云生命保险”的案件！ 虽然只报道了一个开头，总编马上就告诉她，今后相关新闻不见报，但是相田的采访底稿还都在。 甚至这八年来，相田数次采访过“三云生命保险”的相关自杀案。 当然，相田能活到今天，是因为…… 每次采访归采访，可是只要收到上面的命令后，就立刻封存，绝不强行报道。 包括四个多月前，天野弘的那起自杀案，相田也去采访过！ 这采访资料的留存，的确给案件调查，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相比之下，警视厅的案卷非常简单，毕竟只是“自杀案”，甚至都没有对“任职会社”这一特征进行归类。 毕竟在官方口径上，这些自杀都是偶发的，和“三云生命保险”没有任何关系，这种情况下，普通自杀案件能有多少资料留下？ 岩田能凭“三云生命保险”的名字，找到这些自杀人员的名字，就不错了，甚至可能还不全…… 相比之下，相田的采访记录，是真的有她所采访到的受害者的详细资料，其中有些是警视厅都没有记录的——这些人也被记录为自杀，不过因为被会社开除之类的原因，早就完全甩脱关系，资料上也不会记录“三云生命保险”的字眼，岩田在案卷库里也挑不出他们。 当然，也有些案件，相田没有采访到自杀者家属，直接就遭遇了封口…… 不过有了相田的采访资料作为扩展，白石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其中最当务之急的就是…… 相田在最后对天野弘家属的采访中注明了，因为这起采访，自己被东城会坂木组的人威胁。 而现在相田又突然行踪不明，恐怕和坂木组也脱不开关系，现在东都中，在给“三云生命保险”在背地里平事儿的，就是这个坂木组——也就是之前被白石重拳出击了一次的那个组，东都境内为数不多的武斗派！ 当年给它平事儿的组，早就或是被掀、或是洗白，相比之下，也就只有刚刚来东都不久的坂木组还这么勇。 白石又在脑海中确认了一下，除了“坂木组”之外，没有相田近况的其他什么线索…… 于是白石稍作犹豫，就给武井打了电话——虽然作为搭档关系不好，但还是有互相存号码的。 “啊呀呀，尊敬的白石警视正，不在敦盛议员面前好好努力，怎么有空闲给我打电话？”武井一接电话，就阴阳怪气了起来。 要说是有和白石不熟的警员，认为他这么积极，是为了在敦盛议员面前刷脸，倒是很有可能，可是武井绝对不会这么认为，只是并不耽误他故意嘲讽白石…… 白石在背景音中，还听到了吵杂的音乐声，显然他又在夜店。 “我有一个线人，可能搭在坂木组了，正经的那种线人。”白石没有和他废话，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 要解释“相田弥生”是什么人，还要费些唇舌，故而白石直接将她定义为自己的线人——反正大体上也是这个意思！ 至于“正经线人”，指得是“有正当工作的线人”，区别于在暴力组织、前科犯中，找的那种“污点线人”。 武井听完后，也明白白石的意思，深抽了口烟后，吐出来说道：“那恐怕是折了。” 说完，武井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接从夜店的沙发上起来，也不管原本还搂着的两个陪酒小姐，直接披上西服招呼道：“混小子们，来活儿了！” …… 白石能做的，暂时也就这么多——毕竟相田弥生留下的信息里，没说自己躲在哪，如果她真被坂木组袭击、绑走的话，现在在哪白石也不知道…… 坂木组的事务所，当然是在神室町，可是“地盘”到处都是，米署没法挨个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组对”去到处打草惊蛇一下，至少让气氛紧张起来，免得他们直接把人沉到东都湾……前提是现在还没沉的话！ 借口也是现成的…… 不久前才抓了一批坂木组的人，虽然现在大部分都因为证据不足而放了，只留下了一些顶罪的小弟，但是……以白石对“组对”工作的了解，这时候肯定会借机握住一些没清算的把柄，留在关键时候。 一来是为了给供述线索的“线人”保密，二来也是为了现在这种时候。 毕竟暴力组织也是有注册的，不是想搜就搜，除非……手里本来就有其他案件的证据！ 这次消耗了“底牌”，也算是白石搭了人情进去。 …… 白石见武井直接挂断电话，也不觉得意外，更没有气急败坏——他知道武井的习惯，听到这个加速肺癌式的抽烟声音，白石就知道他虽然屁话多，但还是准备要动手了的！ 好巧不巧，白石这边电话挂断没多久，马上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的名字，白石就大概能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准备。 “署长，那个小鬼头中途跑了……”灰谷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果然汇报的是坏消息。 “署长！是我不好！”自恋在旁边抻着脖子喊道。 刚刚白石让他们俩，将市原幸子送回警署去，结果…… 幸子中途借口衣服不合身，非要去公厕换一下，然后趁自恋不备就翻窗逃了！至于自恋为什么会这么容易不备？ 白石估计，是他的“箭雨”又射了…… 而且灰谷和自恋不知道市原幸子是怎么回事，真当她只是普通少年犯，而且还是非米辖区内的少年犯，其实也不算多戒备。 不过白石这时候，没有和他们分责任，而是直接说道：“行了，那你们现在去米公寓换源和山田！” 白石这个结果，并不是毫无准备，甚至…… 本来就是想要试一试！ 之前在吉娜告诉自己“市原幸子”的名字的时候，白石就忽然想了起来。 八年前，与“三云生命保险”相关的第一起自杀案的死者，就姓“市原”！ 虽然这姓氏不算罕见，但白石并不觉得这时出来一个案件相关人士姓“市原”，会是一个巧合。 只是刚刚在医院的时候，白石依旧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比如…… 为什么敦盛槙当时会给市原幸子创造逃走的机会？ 而现在这些疑问，白石在看过相田弥生的采访记录后，已经在心里大致猜出了答案！ 为了进一步确认，白石还给东帝医院的住院部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大间正子，请她帮自己确认了一些事情…… …… 旋即白石一脚油门，又开回了敦盛家。 此时已经半夜两点多，不过别墅一楼的灯还亮着…… 白石回来之后，发现没剩下几根头发的宇野，也还在熬——人质没有任何消息，这时哪怕只是做个样子，他也不能休息……不过已经是在对着联络的笔记本、一下下“点头”。 看着他的头顶，不断在笔记本的摄像头前晃来晃去，配上他的发型，白石有种在来回扫条形码的感觉…… 另一边，在厨房里，也亮着昏暗的小灯，白石看到有人影晃动，便也走了进去——白石连晚饭都还没吃！ 结果看到，厨房里是神崎瞳子，穿着睡衣，正给自己倒着红酒…… “神崎女士也还没休息？”白石故作意外的问道。 “外面现在都在说我失踪了……看来我在国内的复出演出，可能就要这么泡汤……睡不着也很正常吧？”神崎瞳子白眼道，一副埋怨警方太弱的语气。 “是吗？我还以为是在担心敦盛夫人呢。”白石感慨道。 “呵，白石署长还真是个好人，把人类想得真好……不是说警员应该看谁都像坏人的吗？”神崎瞳子闻言失笑道。 白石听到这夸奖，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应声的继续觅食。 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敦盛槙还没有说小树的父亲是谁？”神崎也知道，白石刚刚去了东帝医院。 不等白石回答，来者先一步答道：“是谁根本无所谓！那种家伙……只要和绑架案无关就好。” 进来的正是敦盛刘造，显然他也正担心小树的安全，根本睡不着。 “已经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瞳子关心的问道。 虽然和敦盛贵巳有矛盾，但瞳子一直没有对敦盛议员失礼。 “我也再喝一杯就睡。”敦盛看了看桌上的酒。 瞳子见状，主动给他倒了一杯，显得“想要回国找个靠山”的想法并不作假。 “那家伙去世了的话，槙和小树的抚养权，就归您了吧？”瞳子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敦盛刘造对儿媳显然也看不上眼，对瞳子的话，甚至并不觉得冒犯，反而理所当然说道：“当然，小树是敦盛家的继承人……我会尽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大的支持，让他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敦盛不愧是政坛老人儿，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令人能感觉到他的决心，虽然对儿媳和未婚先育的孙女不满，但他的确是当小树是继承人的。 “所以希望警方能够保证小树的安全……你在找什么？”敦盛本来想“点一点”白石这警官，结果发现他并没有在听的样子。 “敦盛议员……您家里没有泡面吗？”白石觅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食。 敦盛刘造：…… ———— 东东：最后一天了，月票马上过期，这个月没有双倍了、不用等，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16章 爆典 第216章 爆典 12月23日，早上五点半。 天刚蒙蒙亮，白石就收到了灰谷发来的照片——自恋.公寓大门口搭讪老太太.jpg。 白石：…… 灰谷基本不会这样找领导告同事的状，可是…… 他对自恋这两天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上到六十岁的老太太、下到十六岁的未成年，你丫“食谱”是真的广！ 甚至白石这时也有些怀疑…… 这货的技能是不是真的坏了？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由地从地铺上跳了起来——敦盛家的客房虽然大，但却并没有这么长的床。 “原来如此……”白石看着灰谷发过来的照片，终于将心里梳理好的最后一块拼图，也补全了上去。 现在，原本云山雾绕的绑架案，以另一种姿态，清晰地呈现在了白石的脑海中。 紧接着，白石真正一直在等的消息，这时也终于到了！ 武井没有亲自打电话，不过四系一个原本白石手下的刑警，这时向他私下汇报…… “组对”行动了一整夜，最后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了相田——坂木组还真准备“沉尸东都湾”来着，幸好在动手前，组对以违禁药品检查的名义，查到了这里。 甚至相田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被捅了一刀，这时是重伤着被送去了医院…… 之所以还有命去医院，多亏了同样被抓的另一个人——一名男高中生！ 没错，昨天工藤新一顺着线索，也找到了调查采访过“三云生命保险自杀案”的相田弥生。 虽然现在没什么“科学小道具”，但凭借脑子灵活、体力也有“高中一流足球特长生”水平，总算一直斡旋到了“组对”上门排查！ 并且…… 那个“男高中生”，很快就被目暮领走了。 白石一时间也有些穿越感——新来的就是莽，有种梦回多年前暴力组织还野蛮地生长的年代的感觉！ …… 早饭时，白石和其他一众警员，在工作的大厅这边啃面包，而主动配合的两位大明星，则是接受款待、和敦盛一起用餐。 不过敦盛刘造听到神崎瞳子在听的新闻里，播放了坂木组被突击检查、发现多项罪证的消息后，不由得没好气地提醒她“吃饭的时候不要听广播”。 对待敦盛议员，瞳子当然是从善如流。 就在这时，宇野在接到目暮的电话后惊讶道：“什么？那个年轻人，说他已经明白真相了？等等，这个‘真相’是什么意思？包括人质位置吗？” 宇野先是惊讶，接着连忙确定起了最关键的信息——绑架案不是凶杀案，最重要的不是犯人的身份，而是人质是否能获救、犯人是否能抓住！ “工藤老弟是这么说的……” 电话里目暮正说着，门口已经传来了新一的声音：“没错，下面就让我来一一解答吧！” 宇野闻言，先瞪了看门的两名刑警——三系的高木、五系的一色……这两个人负责看门，只能说不如拴条哈士奇。 “小新！你昨晚去哪了？怎么受伤了？”有希子着急中带着些埋怨地说道。 此时新一脸上还贴着纱布，明显受了伤。 白石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既然他昨晚能找到相田弥生，相信的确已经推理出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道完整不完整！ “先不说这个……我已经知道绑架犯的身份了。”新一对老妈讪讪一笑后，严肃地说道。 “什么？是什么人？”敦盛连忙问道。 “市原大河，敦盛议员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新一逼视着敦盛刘造说道。 “市原大河？”敦盛想了想自己的仇家，不过根本想不起这号人。 “也难怪，毕竟是八年前了……市原先生，正是‘三云生命保险’在这八年来，自杀的三十多位员工中的第一位！ “长期以来，三云会社对员工进行精神控制、人格羞辱、睡眠限制，甚至直接的人身伤害，造成数十人自杀、上百人出现精神问题，然而这些投诉，最终都被厚劳省压了下去……” 工藤新一还真的调查出了一些事情，不过…… “够了！小鬼，你就是要说这些吗？我对你说的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小树在什么地方、犯人是谁就够了！”敦盛粗暴地打断道。 “不感兴趣？可是在与厚劳省、经产省的官员吃饭时，不是您把三云会长引荐给他们，并且对他们说，三云生命的迅猛发展，是他们对社员热心进行精神层面教育的成果，今后您也十分期待吗？”新一直接揭露道。 有希子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小新还没有学会更关键的技巧……现场完全冷场了！ 敦盛板着脸、不过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现场的警员们，包括宇野也都是低头不语。 这事儿他们管不了，可又不好承认自己管不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向几位警官请教一下，这犯法吗？”敦盛主动说道。 敦盛一边让管家给自己点了颗烟，一边继续大放厥词道：“社员为企业拼尽全力，是他们的福报，而且会增强国际竞争力，国民团结一致，为了同一个目标、消除小我，这是令这个国家强大起来的传统！” 白石在一旁冷笑——也就是时代不同，放在三十年前，这种右翼爆典是要被天诛国贼的…… “这或许不犯法，不过之后厚劳省的官员，屡屡对针对三云的投诉置之不理，至少他们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做出了违法的事情，甚至……因此而不断有生命逝去！”新一天真地说道。 事情的确如此，不过…… 他或许能说服一些普通凶手，可是对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政客，想要用语言感化是不可能的。 “够了！小鬼，你是想要做侦探吧？你父亲的侦探小说里，莫非也是这样毫无证据地推理？那真是令人失望。”敦盛讥笑道，现在他已经认定，这个小鬼就是来挑衅自己的！ 新一似乎也没想到，有人到这个地步，还这么理直气壮。 “可是……我已经找到被坂木组藏起来的，投诉的留底了，只要抓到那些基层官员，自然会逐级向上举报，就会查到……”新一继续发出天真的声音。 不过也不算是无用功，至少他昨晚这顿揍没白挨，不仅救了相田，而且还发现了坂木组“销毁”的东西。 “那些蠢货……”敦盛冷笑一声，显然也意识到，坂木组的家伙还想要留自己的把柄，可却完全不急。 “所以说……还是小孩子啊！谁会把我供出来？而且所谓官僚，就是要有蚁民所没有的远见！一些自己不够努力的蠢货罢了，谁会去管他们，他们的‘黑’，对我们来说就是‘白’的！”敦盛直接呵斥道。 “你所谓的远见……是指三云的六次大额汇款记录吗？”新一可是找到了不少东西。 “那都是正常顾问费用，这么感兴趣的话，就报警看看，让搜查二课来调查好了！现在……你们到底找到犯人的线索没有？”敦盛迁怒地连现场警员一起训斥了。 刚刚一直不敢说话、假装自己不在的宇野，这时汇报道：“抱歉，公寓附近已经都排查了，可是……” 可是犯人出门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小鬼，所以你是想说，犯人是那个什么市原的家人吧？真是些麻烦的家伙……你们知道这个的话，还不能查到位置吗？”敦盛继续对警员们呵斥道。 面对一个高中生，他反而不知道火气怎么发出来——毕竟他爸爸是工藤优作，大作家、公众人物，敦盛也不好做什么。 “这……我们会尽力的！”宇野低头道。 “哼，别让人说你们是税金小偷！”敦盛说着，便拂袖而去。 “其实市原的女儿……”新一这时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宇野说起，不过白石这时直接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提了出去。 “你这小鬼，实在太不懂礼貌了！宇野参事官、敦盛议员，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教他做大人！”白石说着，无视新一的挣扎，直接将他拎了出门。 嗯，即使他现在还不是“柯南”，白石要拎他也轻轻松松…… 甚至…… 有希子这时也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笑眯眯对新一说道：“小新，不可以任性哦！” 新一提前享受到了柯南的待遇，而且……这次还是在只剩下“核心诡计”没有揭露的时候，被强行拎出来，差点憋死！ 直到被拎出来之后，他才终于赶得上开口道：“我已经知道小树在……” “你不知道。”白石直接说道。 “诶？”新一闻言一愣。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写作业去吧！”白石直接打发道。 新一见状更加确认…… 难道他也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 新一隐隐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什么重要线索，而白石却知道得更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新一这时并不觉得，小树有什么危险，故而也顺着白石的话，没有继续说出什么，不过一直观察着案件的进展…… 就在新一的天真发言结束不久后，敦盛家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本章完) 第217章 案发现场？ 第217章 案发现场？ 眼看敦盛家客厅的电话响了之后，现场一众警员，不论昨晚睡没睡，现在都纷纷抖去睡意、严阵以待。 敦盛刘造也连忙从房间里出来，回到了一楼大厅，在宇野对他点头示意后，接起了电话——不论再怎么明白“绑匪肯定知道这里肯定有警员”，总也还要装一装的。 “我是敦盛……” “带着钱，往多摩地区开车，让神崎瞳子开车，藤峰有希子拿着箱子，除了你们三个，不许任何人跟着。” 一个明显变声器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 “她们两个失踪了，我怎么知道……”敦盛的反应也很快——民间层面上，神崎瞳子和藤峰有希子是“失踪”了、至少记者找不到她们，可没说正在敦盛家。 “问警员。”绑匪显然不吃这套，不给他拖延、锁定位置的机会。 “小树呢？等等，我听小树……” 嘟——嘟——嘟—— 绑匪已经挂断了电话。 “可恶！”敦盛气得砸挂了电话。 接着敦盛本能地往楼上的客房看去，结果发现，两位女士都已经出来，似乎也都听到了敦盛的话…… “嗯？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有希子听到敦盛说“她们两个失踪了”，怀疑就是在说自己和神崎瞳子。 “可以请你们和我一起去……交赎金吗？警方也会优先保障你们的安全！”敦盛连忙说道，一开始的还有急，不过说着说着，就换上了理所当然的语气。 毕竟掌权已久，即使一开始关心则乱，也立刻就颐指气使起来。 “当然，乐意效劳。”神崎瞳子这时先一步答应下来，显得很是势利。 “太好了，绑匪说，需要神崎女士驾驶，藤峰女士……拿行李箱。”敦盛有些担心地看向藤峰有希子。 虽然敦盛对自己的权力有信心，但是对藤峰有希子未必管用——毕竟她丈夫工藤优作，不仅是知名作家，而且还有米国国籍，他不好拿捏…… 相比之下，神崎瞳子明显有找他做靠山的意思，会答应也不奇怪。 “其实我比较擅长开车……不过好吧，我也有练肌肉的！”有希子故作俏皮地说道，显然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之前交过一次赎金，只是失败了，所以三亿元是早就准备好的…… 嗯，又是三亿。 对有希子这种体型的女士来说，的确有些挑战，不过有希子的力气，比铃木朋子还要更大一些的样子，只是摇摇晃晃地也能拿着走！ 绑匪根本没有说具体位置，只说向多摩地区的方向开…… 宇野这时也连忙向敦盛讲解起了要点——老规矩，箱子上有追踪器，三人身上也都有隐蔽的对讲机。 “之后我们的便衣警员，也会分为多组的跟着你们的车辆，绑匪中途肯定会告诉你们确切地址，到时我们再联系……”宇野不厌其烦地嘚吧嘚。 不过敦盛已经不耐烦地拨开他，还特地说道：“这次务必以小树的安全为主，你们……跟踪也只是保护我们的安全！” “这您放心……” 绑架案中，警方本来就是优先解救人质。 何况敦盛议员的身份摆在这里，警方只会更加谨慎！ 宇野对负责跟踪的人员，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只是…… “白石呢？”宇野忽然反应过来：“白石警视正人呢？”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这小子……”宇野气得够呛，刚刚没有注意……这家伙肯定是擅自行动、跟上去了！ 不过宇野也没有非要叫他回来，毕竟…… 对于白石的身手，他还是放心的，跟上去了也好。 与此同时，其他警员也不是闲着，有了工藤新一此前的“提示”，很快他们便锁定了犯人……或者说是监控中的人——市原幸子！ 只是…… 认出市原幸子，目前对案件也没什么帮助， …… 另一面，神崎瞳子开车，带着拿箱子的藤峰有希子、还有敦盛刘造，一路在敦盛刘造的手机收到的指引下，向目的地开着。 期间因为绑匪的多次催促，敦盛斥退了视线内所有跟踪他的警车，尾随的警车，也都是靠钱箱子上的定位，在远远跟着……除了一辆银色的qx56！ 里面除了开车白石之外，副驾驶上还坐着工藤新一。 与此同时…… 之前还能发现警车，仿佛在随时监视敦盛一行的犯人，这时似乎并不认识这辆qx56，没有再催促敦盛斥退警员。 接着车辆越开越偏僻…… 眼看已经到了奥穗町，周围荒无人烟，新一越来越眼熟，不由得说道：“咦？这个方向，似乎是……” 白石这时也实时联系了米署和奥穗署——正好奥穗署还欠自己一个人情。 …… 最终在信息的指引下，神崎瞳子将车开到了一处板房前。“嗯？是这里吗？”敦盛见手机不再发来消息，不由得着急地下车，走向这唯一的建筑。 “这个时候还要我拎着吗……嘿呦！”有希子稍有抱怨的，也拎着箱子下来。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神崎瞳子这时也下了车，有些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建筑…… 不过三人进来之后，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准确地说……连人影都没有！ 无论是人质，还是绑匪，都不见踪影。 “啊！”有希子忽然尖叫一声。 其他两人连忙过来，只见有希子面对的房间里，明显有些凌乱，并且…… 有血迹！ “小树！”敦盛刘造吓得连忙上前查看。 不过只看到了血迹，而没有看到尸体之类的。 虽然血迹有些吓人，但总算暂时能松口气。 这时银色的qx56也停在了外面，白石也跟了过来…… “不要破坏现场……”白石的提醒，显然晚了一步，敦盛刘造早就着急地翻乱了。 “敦盛先生，冷静一些，我已经报了当地警署，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白石见状提醒道。 很快，伴随着警铃声，写着“奥穗”的警车到了。 不久前见过的秋元警部，带着不少穿着出动服的警员过来——至于搜一的人，反而因为离得远，比他们慢了一步。 “秋元警部，先进行现场检索留证吧。”白石见到对他交代道。 秋元对此当然毫无异议，直接按照白石的意思，指挥着鉴识系的人…… “对了，敦盛议员、藤峰女士、神崎女士，你们也需要留一下生物信息……这里在不久之前，可能发生过严重的伤害案，你们刚刚也进入了这里，搜查的时候，需要排除你们留下的痕迹。”白石解释道。 敦盛虽然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但也还是照做了。 “神崎……女士，咳，注意些。”白石半路还提醒道。 神崎瞳子：？？？ …… “白石警视正，现场还发现了这个！”秋元这时有了新发现，连忙指引道。 敦盛以为是和绑架案有关，连忙也跟了过来。 刚刚只顾着找有人的房间……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竟然有一只空的行李箱，上面还写着【用这只箱子，开后院里的车，前往下个地点】，并且……【只需要敦盛刘造你一个人】！ “果然，定位器什么的，绑匪不可能没想到。”白石无奈地说道——要求使用对方准备的容器，也是绑匪的常见套路。 这时，“迟到”了二十分钟的搜一的警车，也终于到了。 “宇野参事官！”秋元警部见到宇野亲自来了，连忙站直敬礼——虽然宇野和白石的警衔一样，而且算起来奥穗署还欠白石的人情，但是……即便如此，当然也还是作为刑事部参事官的宇野更有派头。 “嗯，不错。”宇野也诧异地看了奥穗署的人一眼——根本不认识！ 不过…… 躺平的奥穗署，这次居然响应这么快？ 得到了宇野的表扬，秋元美滋滋的，不过这时忽然反应过来——连宇野参事官都亲自来了，那案子怕是很大，而且……白石警视正刚刚拜托的事情…… 秋元一时有些紧张，不过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多事地多说什么。 毕竟…… 都已经沦落到了奥穗署，即使给宇野参事官什么好印象，也不可能调回去，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再得罪白石警视正？ …… 宇野这时进来现场，知道了劫匪之后的条件，并且…… 眼看敦盛刘造，已经在往皮箱子里转移现金，显然已经准备好要照做！ “等等，敦盛议员，这只箱子……” “不许动！如果这只箱子上，你们动什么手脚的话，白马总监也要给我吃不了兜着走！”敦盛没好气地呵斥道。 在他看来，眼前这就是绑匪在发现这些没用的警员们，在交付赎金时动的手脚后，给自己的下马威。 想到对方可能会伤害小树，敦盛这次严厉制止了警员对皮箱和车辆做任何布置。 宇野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放弃其他技术手段的辅助，只以便衣跟踪的方式来应对。 不过…… 新一最后还是看到，条形码发型的宇野的背影——似乎是趁着敦盛和其他便衣核对暗号的时候，正对皮箱做什么手脚…… “宇野参事官？”神崎瞳子也看到了，并且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咳，没什么……我检查一下。”说着，便直接起身离开。 ———— 东东：月票刷新了，这个月没有双倍，直接投就行，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18章 逮捕 第218章 逮捕 敦盛在被溜了几圈之后，最终还是抱着箱子，来到了最后“交易”的地点——一栋废弃建筑中！ 虽然在被溜圈的时候，甩掉了一部分便衣，但在敦盛进来之后，外面还是被警方团团围住…… 警方这时也感觉到，绑匪的监控能力，似乎变弱了？ 莫非这又是一个陷阱，人质和绑匪不在这里？ 显然…… 并非如此！ 敦盛来到废弃建筑三楼的礼堂中的时候，见到了如约来此的市原幸子，可是却不见人质…… “绑架了小树的人就是你吗？小树人呢？”敦盛见到这假小子，不由得更加火大——就是这么一个小鬼，给自己找了这么多麻烦？那些警员是干什么吃的？ “小树当然是安全的，不过……你这个恶魔，已经到此为止了！和你的黑心钱一起，化作碎片吧！”幸子说着，直接掏出了遥控，对准了敦盛手里的行李箱。 敦盛闻言吓了一跳，自己之前坚决不允许警方对行李箱做什么，莫非里面…… “你……等等！冷静些！是……三亿还不够吗？”敦盛连忙喝止。 …… 与此同时，外面的警员们，这时慌极了——车上、箱子里，的确没有做手脚，不过……敦盛身上有窃听器，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对此敦盛也没有制止。 听说绑匪是想要同归于尽，宇野在外面也是满头大汗…… 幸好也就在这时，开门声再次响起。 “等一下，幸子小姐。” 只见这次走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一个人就能塞满礼堂大门的白石黑！ “你怎么来了？我……不想炸死你，滚！”幸子见到白石也吓了一跳，不过之后还是嚣张地呵斥起来。 毕竟…… 在她看来，炸弹面前、众生平等。 而在废弃建筑外面，宇野稍微松口气，接着一咬牙说道：“白石……警视正已经冲进去了，没空等爆炸处理班，我们也进去！” 当然，其他警员没有白石这么大大咧咧，是前面有举着防爆盾的机动队员，慢慢推进上去。 同时宇野等人在后面，也一边跟着、一边紧张地听着耳机。 “没关系，我是不会死的……你也不会，把遥控器放下，你才十七岁，你还有未来。”白石淡定地劝说道。 “不，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恶魔的！”幸子说着，愤恨地瞪向了敦盛。 “这应该不是你的第一计划吧？你奶奶……还有小槙、神崎女士她们，也都很担心你。”白石继续劝说着。 “小槙？你在说什么？小槙难道认识她吗？”敦盛闻言，调门挑高了起来。 “当然，昨天早上就是小槙，亲手将小树交给了幸子小姐。”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敦盛似乎还不愿相信。 “你是想说伤势吗？那个……完全是小槙自己造成的，小槙的确是一个坚毅的女孩。”白石看过小槙的病历——很严重的外伤，对自己是真的狠。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也是，看起来很柔弱，可是居然敢出来挡一挡奔跑中的白石…… “那小树现在……”敦盛连忙关注起了最重要的小树。 “已经解救了……准确地说，小树只是被拜托给幸子的奶奶、澄江女士照顾而已，幸子被监控拍到的时候，是故意造成了手推车里可能藏了孩子的误导，实际上孩子根本就没有离开米公寓。 “小槙将孩子交给幸子后，幸子就将孩子交给了公寓内另一个房间中的奶奶，之后自己假装带着孩子离开公寓，从监控下经过后，立刻就把原本的伪装和手推车全都收了起来，正常离开了公寓的外门，所以无论怎么走访，都不会有发现。” 白石这时说出了绑匪与人质消失的秘密…… 从耳机里听到这些宇野和其他警员们，先是恍然，接着……心里也不免有些埋怨，白石这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现在米署的警员，应该也已经“解救”了敦盛树。 “而之后小槙在房间中自残，并且同样知情的贵巳夫人，也适时回家，将女儿送医、并且将假消息告诉给了你……虽然是你的家事，但这应该算是报假警吧？”白石说着，还判断了一下敦盛家这事儿的性质。 或者说…… 白石故意把案件的定性，往“绑架”之外摘了摘！ “幸子小姐一开始，应该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原计划是要把警员，还有敦盛议员，一起引到相田记者那里，届时有相田八年来的采访记录，加上用小树的安全威胁，希望这样可以让敦盛刘造认罪…… “然而幸子小姐没想到的是，昨晚去和相田记者碰头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那里，并且住所有被袭击的迹象，这才启动了现在这后备计划。” 白石此前也听工藤新一提起，其实之前第一次神崎瞳子开车去的位置，就是昨晚相田弥生和工藤新一被“坂木组”袭击的地方！那里的血迹，大部分都是相田弥生的…… “不过幸子小姐你可以放心，相田记者昨晚已经被营救出来，虽然受伤不轻，但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白石这时幸子劝说了一句。 幸子闻言，眼中的戾气，这才稍微减少了一些——之前她还以为，作为同伴的相田记者死了，也没来得及看今早的新闻，这才直接搬出了“炸弹行李箱”。 “另外……也还有这个。”白石说着，用自己的手机（平板），播放起了网上已经传得很火的一段视频。 【“大家好，我是神崎瞳子，关于出云会社的真实情况，以及保护伞的情况，我将为大家全程揭露，这是现场录像……” 神崎瞳子说着，还对着固定位摄像头，举起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播放着敦盛之前的爆典。 “那些蠢货……所以说还是小孩子啊！谁会把我供出来？而且所谓官僚，就是要有蚁民所没有的远见！一些自己不够努力的蠢货罢了，谁会去管他们，他们的‘黑’，对我们来说就是‘白’的！”】 敦盛顿时气得老脸一紫：“那个贱人怎么敢……手机？她的手机不是应该……对了……还有贵巳那个贱女人！” 敦盛这时也反应过来，既然贵巳和瞳子本来就是一伙儿的，那瞳子手里有手机，再正常不过。 白石估计，这手机应该是放在了瞳子住的客房的钢琴里，自己第一次拜访的时候，瞳子就是把手机着急地藏在了床上。 所以…… 自恋的技能没有变异，他本人也没有变异！ 神崎瞳子、敦盛贵巳、敦盛槙、市原澄江、市原幸子、相田弥生…… 六人理论上都是这起“绑架案”的犯人，所以他才见一个、爱一个。 最后他在公寓搭讪的老太太，其实就是幸子的奶奶澄江。 也正是这次技能生效，令白石一下子反推出了“绑匪和人质为什么会消失”——知道公寓里还有一个“同伙”的话，也就容易想到幸子她们的伎俩。 并且确定了自恋的技能没问题这点之后，白石也立刻意识到，这些人是一伙儿的！ 敦盛这时似乎已经恼羞成怒，不见视频里的从容，恶狠狠地说道：“那又能怎么样？这证明不了任何事情，而且……蚁民是没有记忆的，很快大家就会被其他边新闻吸引注意！” 敦盛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虽然有嘀咕“坂木组”的混蛋们一句，但是并没有能实锤自己勾结暴力组织的证据。 至于给“三云生命保险”充当保护伞、政商交易之类的，说到底并没有实锤，这视频只是给大众的观感不好，拿到法庭上，很有辩驳的空间…… 这种情况下，敦盛依旧认为自己能够“平事儿”！ 不过敦盛的态度，这时激怒了幸子——虽然相田没死，但是她父亲就是因为三云会社而自杀的，而且…… 新仇旧恨这时一齐爆发，幸子怒吼一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刻，只见她坚定地按下了遥控！ “啊！”敦盛吓得，直接将箱子推开。 外面戒备的警员，这时也连忙前排举盾、后排卧倒，不过……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下一刻，只听里面传来了白石的笑声…… “哈哈哈，不要再调皮，我理解你想要吓一吓敦盛先生，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的想法，不过假炸弹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假的？ 宇野闻言，立刻下令突入。 与此同时，警员们一冲进来，就看到白石已经上前，握住幸子的手，从她手里将遥控“取”了过来。 “什么假炸弹，明明……” 幸子这时也一阵愣神，不过白石伸手在她头上搓了搓，顿时脖子都要断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其他警员见状，一面是拿了防爆盾的警员，小心翼翼地围住了行李箱，另一面，另有警员过来逮捕了幸子。 虽然她的犯罪性质，还有待考究，但是……至少一个“恐吓”是跑不掉的！ 也就在宇野已经松口气的时候…… 喀嚓—— “上午十一点整，强制性交罪嫌疑人敦盛刘造，逮捕！” 宇野：？？？ 众人回过头的时候，只见白石已经把敦盛刘造拷了…… (本章完) 第219章 证据确凿 第219章 证据确凿 眼看白石突然把敦盛刘造拷了起来，还在一众警员面前，公然宣告罪名…… 原本在准备突入时，一直躲在后面的二宫理事长，这时突然调高了嗓门、不敢置信到声音发尖地喊道：“白石警视正！你在做什么？” “我在干什么？二宫警视是不是远离一线太久了？这不是很明显……逮捕嫌疑人。”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什么嫌疑人？你……马上把敦盛议员放开！”二宫连忙说道。 毕竟…… 敦盛和厚劳省、经产省高层官员吃饭的饭局，诸星副总监也经常在场！ “嗯？二宫警视是对敦盛刘造的罪状，有什么疑义吗？”白石横了他一眼道。 “当然……嗯？等等……你刚刚……”二宫一开始本能地以为，白石是因为“三云”的事情，不过仔细想想，他刚刚说的好像是…… “白石警视正，强制性交罪……那可是很严肃的指控，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宇野这时也提醒道。 “那是自然，如果没有切实证据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做呢？”白石一副“我超守规矩”的架势。 “你……”敦盛刘造这时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瞪着白石。 “而且是生物证据……不久前，敦盛槙小姐，已经正式在米署报案，自己遭受了可怕的事情，经过dna比对，敦盛树……正是嫌疑人敦盛刘造的亲生儿子，有鉴于敦盛槙小姐的年龄，主观性方面，已经不需要其他调查。” 白石将事情说了出来…… 没办法，敦盛刘造这种人，没有这种切实的罪名，根本不可能扳倒，正如敦盛刘造自己所说，哪怕有网上的录像、甚至哪怕有律师团介入三云的官司……也根本奈何不得他！ 敦盛槙也明白这一点，得知白石切实地取得了敦盛刘造“有法律效力的生物样本”之后，她也决定勇敢地站出来。 只有这种毫无悬念的罪名，能锤死他！ “dna？等等，你的生物证据真的合法？”二宫立刻反应过来——生物证据，必须在对方允许采集的情况下，才有法律效力。 虽说没有法律效力，也能证明很多事情，至少可以作为内部参考，但是对于敦盛刘造这种“拥有近乎无穷的法律资源”的人来说，非法证据几乎无法影响他。 “当然，之前敦盛刘造先生自己有签字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众人这时也都想了起来——就是一个多小时前采集的！ “敦盛槙？那不是……”宇野这时也震惊地看着敦盛刘造——这是什么出生？ “不是！就是因为不是……都是那个贱人……”敦盛这时也明白，自己着了道，有些无能狂怒起来。 “不，敦盛刘造，这里唯一的贱人，只有你。”白石板着脸说道。 “你！”敦盛刘造恶狠狠地瞪着他，可这时已经毫无杀伤力。 顿了顿之后，白石解释道：“我查看卷宗才发现，敦盛优真的是……歹竹也能出好笋，他是一位正直的、真正值得尊敬的律师。 “十五年前，敦盛优在为敦盛槙的亲生父亲辩护时，爱上了当时怀有身孕的贵巳女士，这段婚姻，也得到了敦盛槙的亲生父亲的祝福，他当然也知道敦盛槙的身世…… “八年前，对市原先生的案件，进行公益援助的，也正是敦盛优律师，我想市原祖孙和敦盛母女，也是在那时相识的。 “可惜，敦盛优律师，并不知道三云的保护伞，其实正是自己的父亲，自己还因为疲劳过度，身体状况恶化，在败诉后不久便去世了。 “不过以敦盛优律师为枢纽，市原祖孙和贵巳、小槙一直有联系，当他们知道，你的禽兽行径……尤其是知道贵巳夫人，已经命不久矣后，义无反顾地参与了扳倒你的计划。 “毕竟……贵巳夫人现在还可以为了保护女儿，带着她避开你生活，可是一旦她去世，你这个出生就会成为小槙和小树的监护人，这是她们所无法容忍的。”白石说出了他的罪行。 此前白石向大间正子，询问了贵巳和小槙的血型，以及贵巳最初确诊的时间…… 换其他人问，大间护士当然不会透露，不过……白石不仅是熟人，更重要的还是警员，大间也就没有隐瞒。 白石顿了顿之后，故意对他问道：“敦盛刘造，你猜……等你进了监狱之后，你之前的‘精彩发言’，会不会有超越你想象的发酵？” 没错，仅仅是那段发言，对敦盛刘造这种大人物伤害不大，可是…… 如果他进了监狱的话，他的所有人脉、影响力，都要打个折扣，而且同时还要面对对头们的落井下石！ “白石……警视正，你所谓的生物证据……是奥穗署采集的吧？”二宫这时忽然说道。 说完，二宫的脸也红了一下——他察觉到，很多刑警都鄙夷地看了过来。 虽然因为他是搜一的理事官，搜一的刑警大多不敢直接看，但视线也都飘了过来，仿佛在说：你要不要脸？ 这时敦盛刘造的出生身份已经实锤了，你丫还在这儿挑流程问题？ “不，敦盛刘造先生的生物信息，是我署采集的，签字的也是我署的采集书。”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一众奥穗署的出动服警员中，其实混了一个神崎…… 不是神崎瞳子，而是米署的神崎隆一！ 白石当时叫的神崎正是他……虽然出动服胸前的地方，写着警署，可是显然没人注意，其中一个人衣服上写的不是“奥穗”、而是“米”，奥穗署之前欠白石一个人情，当时也只当不知道有这码事。 “米署的警员，为什么当时在奥穗町采集生物证据？这案件并不是……”二宫硬着头皮继续说着。 不过被白石直接打断道：“当然是米署的案件，昨晚有一名记者，还有一名米町的无辜高中生，在那座建筑里遇袭，所以现场才有打斗的痕迹……而那名无辜高中生，之后向我署报案了。” 二宫：…… 二宫不得不说，白石做得……十分严谨！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他就是故意在搞敦盛刘造的生物证据，但是…… 还真的挑不出什么流程错误来！ 而如果不讲流程，讲主观的话……敦盛刘造更是应该当场枪毙。 “对了，刚刚生物证据对比完成后，这起案件，我署已经向检方提交报告、申请逮捕证，现在我是紧急逮捕，不过……我想即使要正式的逮捕证，也要不了多久。”白石理直气壮地说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上称没有四两重——尤其是对于有权有势的敦盛来说，绝大部分犯罪，也都是不到四两的。 在没有敲定之前，哪怕白石知道了这些，甚至哪怕已经拿到了敦盛刘造的生物证据，诸星登志夫也好、检事厅的什么高级官员也好，都有机会叫停。 然而…… 一旦形成正式的文件，那就是上了称！ 对比结果已经出来、切实地有签字有流程，甚至已经把逮捕证的申请，送到了检事厅，那么无论是谁，想要推翻这个结果，都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再想要平事儿，成本与之前天壤之别，不是“给个面子”就行的。 当然，如果仅仅是白石所逮捕的罪名，怕也还是能压制媒体报道，之后静悄悄的审理、静悄悄的保释，即使有些流言，民众也未必在意。 更大的作用是，在敦盛身上撕开这个口子，一旦失去“特权保护”，此前的举报视频，也会更加被传播，更加被媒体、被公益律师们质问…… 本身刑期或许不长，却足以破掉他的“金身”！ 两相叠加之下，才能真正扳倒敦盛刘造， 这也是为什么，白石坐视幸子之后还胡闹了这么久——这一个多小时，就是给米署彻底固定证据、形成报告、送抵检方的时间。 至于检方那边，不仅是无法“无故驳回”，而且白石虽然不喜欢狩魔豪，但却也相信，他不会因为敦盛刘造的身份而徇私！ 狩魔豪是那种“为了判被告有罪可以伪造证据”的人，却不是“为了让嫌疑人脱罪而卡流程”的人。 到了这一步，白石才切实地…… 将敦盛刘造逮捕！ 这种罪行…… 如果是放在一个路人甲身上，敦盛刘造发挥能量，很有机会能把人捞出来。 可是敦盛刘造自己这么进去，哪怕箕部那种老不死，也很难捞人！ 要付出的成本要更高得多，而一旦自己入狱，敦盛本身的价值也会大减…… “各位没有其他异议的话，鄙人要押送犯人了。”白石说着，直接一扯敦盛刘造的后领。 敦盛刘造这时还一梗脖颈，之后扭头看向白石，咬牙切齿地说道：“白石黑……我记住你了！” 白石这时微微一笑，弯下腰……离他近些之后：“是吗？”说着忽然喝道：“监狱里记住老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可恶的老东西！” 本性暴露的弹舌之后，白石直接将他越发佝偻起来的腰按了下去，之后就这么押了出去。 白石路过的搜一刑警，纷纷自觉让开一条路。 不仅仅是他的体型、威势，白石可以感觉得到…… 大家这也是在“欢迎”自己，将这个老东西押送走，外面已经有一辆米署的警车在等着。 而搜一的刑警们，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时也只是押送走了一个市原幸子…… “她才十七岁吧？不用上铐了。”宇野对试探着拿手铐过来的刑警说道。 后者也立刻就收起了手铐，拍了拍市原的肩膀，带她上了警车…… 二宫之后背着其他人，连忙联系了诸星登志夫：“副总监……这边救不了了，您还是快休个长假吧！” 诸星本想发火，不过考虑下现在的局面，最后还是闷闷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 东东：新月票可以投啦，这个月没有双倍不用等，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20章 歌手与演员 第220章 歌手与演员 “带回去，好好审！”白石直接将敦盛刘造，推给了赤坂。 理论上，敦盛刘造现在是米署的犯人，毕竟从报案记录到证据链，都在米署，警视厅要转过去，也需要流程、需要手续，而且……虽然还没到正式送检阶段，但也已经申请逮捕令，案件转到哪都没法再当不存在。 “是！”赤坂应声后，直接将敦盛刘造塞进了警车里，半分也没有对“国会议员”的优待。 赤坂这种基层刑警，本来就没必要给“国会议员”什么优待，一般都是…… 署长这种时候，需要一个人情、或是某些场合的敲门砖，才会暗示下面给些优待，不过……白石也不要。 旋即白石看到，幸子也被送上了搜一的警车，并且…… 神崎瞳子这时也在一旁，她刚刚也跟了过来，看到敦盛被塞进警车，幸子也健全地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能逮捕敦盛刘造，她也不想走到“同归于尽”这一步。 宇野这时也黑着脸找上了神崎瞳子：“神崎女士，关于网上的视频，我想已经涉及侵犯隐私……而且关于这起绑……嗯，案件，之后可能还会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 宇野虽然脸黑，但是并没有紧急逮捕她的意思。 一来是因为，现在案件的定性尚不明朗、需要开会决定，而神崎瞳子可以确定有违法行为，可有多严重还不好说，很可能……根本不到能“紧急逮捕”的标准； 二来也是因为，宇野现在主观上也不想逮捕她，更希望她主动配合…… “我明白，不如我也和宇野参事官一起去警视厅聊聊吧。”神崎这时再次端起了“优雅”的架子。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也走了过来，主动问道：“神崎女士介意先和我说说吗？” “诶？算无遗策的白石署长，也有什么想找我谈吗？”神崎瞳子笑眯眯地对白石说道，还故意打趣了他一句。 “您过奖了，如果不是昨晚在厨房，神崎女士特地提到抚养权的事情，我可能还没有想到这些……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我因为在案卷中，看到了律师的名字，所以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市原祖孙会和贵巳、小槙统一战线，可是……我现在也不明白，您为什么也会参与其中？”白石好奇地问道。 此前也正是因为有神崎瞳子这个“大内奸”在，所以警方的行动，对“绑匪”来说完全是透明的。 神崎瞳子这时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遵从法律，我只会遵从弱者的叹息。” 现场为数不多的公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原本跌到底的威胁度，一下子拉满了！ “不过……您当年和优先生的确是恋人吧？”白石能猜到，她和贵巳相识的枢纽，应该也是敦盛优，可是为什么……和情敌关系这么好？ “没错，只是我和优其实是和平分手……因为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唱歌，而那个老东西啊，当时虽然没有暴露这些禽兽行为，但他也不会接受，儿媳是个抛头露面的歌手，而且我当时也有去髪国发展的意思。”神崎瞳子也不再隐瞒这些事情。 她和敦盛优的分手，完全是出于“事业”考虑，并没有什么矛盾。 至于硫酸事件，其实并不是贵巳做的。 当时瞳子和贵巳的交流很和谐，只是……有嫉妒瞳子的歌手，做下了不理智的事情，瞳子选择原谅她，所以两人对此都缄默不言，结果被八卦周刊渲染出了各种版本！ “三个月前，贵巳确诊了胰腺癌，而且已经晚期，于是将小槙的事情告诉了我……”神崎瞳子这时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像刚刚听到消息时一样，气得全身发抖。 “于是我和红白歌会的主办方联系……不过看来只能和他们说抱歉了。” 神崎瞳子，其实才是团队的真正“大脑”，贵巳、小槙、幸子和奶奶……还真没有这样的智商。 得知优的女儿，居然遭遇了这种事情，神崎瞳子立刻赶了回来，又叫上了一直跟踪报道三云案的相田弥生，六人一同计划扳倒敦盛刘造。 “不过还是太天真了一些，还好有白石署长。”神崎瞳子带着感激地说道。 神崎瞳子其实也低估了扳倒敦盛刘造的难度，如果没有白石，一锤定音地用刑事罪证锤死他，恐怕很难在法律上击败敦盛。 白石没有接茬这感激，而是有些沉闷地说道：“可是这样一来……恐怕神崎女士，无法再演出了。” 无论最后罪名怎么定，肯定都不是无罪，而且……这不仅仅是犯罪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她这个“狩猎当权者”的做法，肯定会令她被封杀！ 明明当初是为了唱歌，才和敦盛优分手…… 不过神崎瞳子，却比白石更加看得开，这时畅然一笑道：“不，我只是喜欢唱歌而已……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路边……还是在监狱里，我都可以唱歌。” 白石终于解开了自己的疑惑，神崎瞳子也主动配合调查，走向了搜一的警车。 哪怕是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刑警们，在她路过时，也都纷纷站得笔直，仿佛面前走过的，不是要主动交代问题的犯罪嫌疑人，而是来视察的领导…… “白石警官，说起疑惑的话……我也有一个。”来自米町的无辜高中生，这时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没错，新一之前当然也跟着，只是警员们没有让他接近现场，毕竟有爆炸的危险。 白石扭头，只听新一语气古怪地问道：“那位幸子小姐……应该不是用假炸弹吓唬人吧？你什么时候换的？” “我可没机会接触行李箱……可能是有美丽善良的宇野参事官，给它换了吧？”白石嘴上说着宇野，不过眼神却看向了这时靠在车上一言不发的扮酷的有希子，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美丽善良”，有希子这时得意一笑。 有希子并没有参与案件，只是因为和神崎瞳子同时举行发布会，所以被卷了进来，不过…… 她有备用手机！ 她没有和国内什么人联系，可是却悄悄联系了自己老公——工藤优作！ 虽然并不在现场，但是凭借有希子的描述，工藤优作也推理得七七八八，并且从这冒险的布局，也推测出……犯人的后备计划，恐怕是同归于尽。 于是最后关头，有希子扮作宇野……准确地说，是扮作宇野的发型，加上随便找的警服，趁着敦盛和真正的宇野交谈时，在老公的指挥下，找到了炸弹，并且从箱子的夹层里拆走了！ 听到白石的回答，新一先是“哈？”了一声，看向远处一本正经的宇野参事官，宇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纳闷地看向神色奇怪的“高中生侦探”，不知道他在瞅啥…… 旋即新一又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连忙看向自己老妈…… 有希子的易容能力，虽然也师承黑羽盗一，但是比贝尔摩德、黑羽快斗，要差了一些，可以轻松扮作“陌生人”，却无法惟妙惟肖地精准扮演特定的某个人，只能扮个七七八八，而且也不会“假声”。 故而在新一看到时，嗯嗯啊啊了两声就走了，也没有转过身来给他正脸！ “老妈，你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新一的脸顿时垮了——莫非我是最弱的一个？ 有希子故意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有联系优作的事情，而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可不要小看女明星……在发布会看到信的时候，我就感觉她的表演太浮夸了，而且情感也不完全符合情景！” 白石也不确定，有希子是不是吹牛，不过的确他也有注意到，有希子应该早就意识到了什么。 神崎瞳子有几次要露出破绽的时候，都是有希子打断了现场的对话，尤其是…… 贵巳女士倒下时候！ 神崎瞳子再怎么装，也无法完全淡然，那时借着“不相信她真的晕倒”，还想要上前，不过也是被有希子拦了下来，否则说不定早就被看出了破绽。 案情有关的部分，是优作推理出来，有希子才明白，不过…… 作为“老戏骨”，她是早就看出了神崎瞳子在演戏！ …… 之后白石去了一趟东帝医院——一来是为了告诉小槙，她可以放心，出生已经去该去的地方，而且幸子……应该也要不了太久，就能取保候审出来；二来则是为了劝说贵巳接受手术！ 下午两点多，新闻开始集中报道，关于敦盛刘造涉嫌多项犯罪而被捕的事情…… 这也代表着，敦盛刘造的“朋友们”，已经放弃他，媒体方面也已经没有报道压力。 接着因为已经是周五，白石也就没有再去警署，这几天因为一直在忙，没有陪绫子，加上……白石自己现在心情也不好，于是打电话约了绫子晚上一起吃饭。 绫子本来只是听出小黑的语气有些低沉，后来看了新闻之后，立刻就猜得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具体案情，但也能大体猜出小黑心情不好的原因。 (本章完) 第221章 奖惩 第221章 奖惩 “实在太坏了……还好已经被逮捕，三云保险也被调查了！”绫子在吃饭的时候，也大力附和着小黑对敦盛刘造的批判。 不过…… 提起“三云”，白石脸色还是僵了一下——白石估计，“三云”最多高管名义上反省、市值一落千丈、被收购……这样的下场。 相比于几十条人命来说，付出的代价其实微乎其微，只是扔出来几个基层替罪羊小小蹲个两三年，以及背后金主亏一笔钱而已。 毕竟八年来，持续地没有处理“三云保险”有关的投诉，这不是某几个人、甚至不是某一派系的行为！ 本来他们就没有将这认为是什么“大事”，只是给敦盛议员一个面子、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因此涉及之广，已经到了无法用法律追究的地步…… 绫子这时也发现白石的情绪不对，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被牵扯进案件的人怎么样了？需要古美门律师援助一下吗？” 虽然这次案件，本质上六人合伙坑敦盛刘造一个，但是绫子十分大义凛然地，将她们六个作为“被牵扯进案件的人”。 “暂时不用，我之前联系过妃英理律师，除了神崎女士和幸子小姐之外，其他人应该不会被起诉，妃律师也答应为她们进行辩护，至少能把‘绑架’的罪名摘出来。”白石此前已经联系了律师。 六人中，相田弥生是肯定无罪的——她只是要配合曝光敦盛的罪状，何况还没做到，就遇袭身受重伤……除非她自己嚷嚷事先知道绑架案，否则根本不会被立案。 另外小槙只是自残、并且做假证，作为未成年、受害者，这种程度不会被追究，贵巳的行为虽然有违法之处，但本身癌症晚期，警方、检方这时也都不会愿意去沾…… 至于澄江奶奶，只是照顾孩子，如果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可以无罪，即使实话实说……人家七十多岁的人，本来就有“法抗”。 因此除了幸子和神崎之外，其他人即使有罪，检方多半也不会起诉！ 绫子闻言也松了口气：“那就好，幸好……最后炸弹被换成了假的，如果能只剩下恐吓一类的罪名的话，幸子应该也有机会不被判实刑。” 白石对绫子没有隐瞒有希子拆弹的事情…… “嗯，就是不知道神崎女士能不能缓刑，不过公安肯定是盯上她了，以后应该没机会再出来演出。”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对了，贵巳女士的病……”绫子这时有些担心地问道。 “她已经同意进行手术，而且主刀的是大门医生……应该不会失败吧。”白石没有大门那么自信——毕竟这可是胰腺癌晚期。 不过贵巳之前一直不接受手术，主要是担心自己死在手术台上，哪怕不手术是必死无疑，她也不能让自己的生命提前结束，必须要保护好小槙，所以一直挺着。 现在老出生已经被逮捕，不可能获得抚养权，贵巳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抗拒手术…… “至少结果还是好的！”绫子闻言，松口气的同时，也鼓舞地说道。 “其实也还有一个人，估计要受罚。”白石说着还撇了撇嘴，接着也不卖关子：“那就是我了……当然，现在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不听指挥’之类的罪名，给个内部处罚，扣我几个月工资之类的。” “扣工资？我觉得不会。”绫子十分罕见地否定了白石的话。 白石还道是绫子太天真了，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不懂，我这次相当于是背着整个警方系统，耍弄自己的‘小心思’，警视厅不可能没有反应……” 不过也怕绫子为自己担心，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会有太大的处罚，且不说‘名正言顺’的问题，单从案件本身来说，无论是作为总负责人小田切部长，还是现场指挥宇野参事官，都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即使说了、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对他们两人的人品，白石还是了解的。 绫子听到白石反驳自己，依旧笑眯眯地，并且反问道：“小黑，那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嗯？”白石诧异地看着绫子，旋即点了点头道：“好啊，你想赌什么？” “嗯……还没想法，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吧！输了的话，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情。”绫子想了想之后说道。 这也算打赌？ 输赢有什么区别？没有这赌约，就不能“答应一件事情”了？ 不过心里觉得赢定了的白石，还是答应下来，因为…… “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接到了岩田的电话……警视厅高层在开会，而且不是内部会议，是总监他们被叫去警察厅了，这个档口……十有八九是为了这次的案件。”白石这时已经是赢定了的语气。 大人物们未必把三云的事情当回事，更不会在意敦盛的禽兽之举，不过…… 神崎瞳子的曝光，加上之后白石的逮捕、更加推助了曝光，令事件的社会影响力很大，这就不得不令人在意了。 另外从岩田这里，白石也知道，包括诸星登志夫在内，还有厚劳省、经产省的不少官员，这时也都请了假——显然他们已经选择避避风头。这时候对白石的处分，也不是“报复”，而是“警示”——无论什么原因、无论白石要对付的是谁，警方系统内部，不希望看到一个不受控制的人！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 最多也就是扣工资嘛！ 白石之前就算过，自己的存款……还够交几个月车贷和房租的。 “也许是给你奖励呢？”绫子反问道。 “怎么可……啊，抱歉。”白石说着，刚好手机响了——因为工作原因，白石要随时接电话，约会时也一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白石发现是岩田，心里更是认定…… 多半是有消息了！ 岩田的消息向来灵通，像是这种会议，只要会议结束，根本不用等传达，直接他就能打听到。 “喂，我是白石……嗯，放心，我有准备……果然……嗯？什么？” 白石本来以为，要停自己几个月工资，谁知道…… “警视总监奖和警察厅长官奖？”白石语气古怪。 “没错，上面已经决定了，最近应该就会公告。”岩田笃定地说道。 “哈？这些人转性了？”白石疑惑地看向了绫子。 “我就说吧！”绫子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在一旁说道。 如果是工作上的电话，绫子肯定不吭声，可是…… 既然是和岩田闲聊，绫子就故意出声了！ “嗯？你在和铃木小姐约会啊？那我不打扰了，想着请我吃饭！”岩田也很识相地说道。 …… “诶？怎么会……难道是铃木集团……不可能啊！”白石挂断电话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怀疑了一下，是不是绫子帮自己走了后门，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大可能。 铃木集团真的发力的话，对警视厅……甚至是对警察厅、对国家公安委员会，的确都是有影响力的，可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给白石争取几个“警视总监奖”之类的，倒是没有难度，可是不会是这个时候…… 白石愿意吃软饭的话，这种东西根本不是问题，不过前提是“一吃到底”，完全依附于铃木财团那种——毕竟铃木财团也不是两三个人就能拍板所有事情。 而且哪怕是铃木财团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也不能直接变罚为奖，否则岂不是成了警方系统被骑在头上？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白石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不过…… 绫子显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和自己打赌。 “你不是也说了……神崎瞳子肯定要被封杀了，而且现在各方面最不希望看到的，其实就是民众觉得，这次正义得以伸张，是因为神崎瞳子、是因为小槙她们联手检举…… “在敦盛的案件，已经来到公众面前的情况下，最有利的情况，就是让大家觉得，是警方解决了问题。”绫子很成熟地说道。 “那也不应该是我啊……”白石还是纳闷儿。 “你还没有仔细看过，神崎瞳子之前在网上发的检举视频吧？”绫子反问道。 “嗯？怎么了？”白石说着，将手机又调到了那个视频播放。 之前白石的确没有仔细看什么，不过…… 这次带着目的去找，马上就发现了“线索”！ 在神崎瞳子所播放的、敦盛大放厥词的视频里，很明显镜头中的其他警员，都是低头不语，只有最显眼的“大块头”，这时面露哂笑…… 加之在各方面的报道中，其实也能看出蛛丝马迹——关于敦盛刘造被逮捕的新闻，只要报道得具体一些，都会注明逮捕主体是“米署”！ 如此一来，白石当然也就是代替神崎瞳子，作为“敦盛刘造伏法的大功臣”的最佳人选…… 同时白石也发现，绫子其实成熟了许多，这次是自己没有看到本质。 ———— 东东：新月票可以投啦，这个月没有双倍不用等，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222章 最后的机会 第222章 最后的机会 因为这次案件的社会影响，警察厅直接召开了专门的会议。 岩田也第一时间，打听到了会议上对白石的处理态度——将被颁发“警视总监奖”和“警察厅长官奖”，这两大警员荣誉。 毕竟白石现在已经是警视正，而且刚刚正式转正一个多月，升衔是不可能的，调回警视厅、或者调去警察厅……更不可能！ 一个警视正调回总厅或是警察厅，得是什么职位？在总厅的话，就得是小部的部长、大部的参事官、主力课的课长、首席监察官……在警察厅的话，也得是室长、理事官、调查官之类的职位。 现在白石做一个大规模警署的署长，都能挑出这么多事情，要是换成警视厅、警察厅的职务……他不得翘起地球？ 白石真去了，别说是白马总监，怕是警察厅长官、公安委员会的委员长，都得失眠几天……担心他惹出更大的乱子！ 相比之下，颁发一些荣誉、之后大肆报道，已经是压制后的结果…… “这次除了警视总监奖，还有警察厅长官奖耶！太好了，什么时候正式颁奖，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吧！”绫子替白石高兴地说道。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估计是明年‘店庆’颁奖吧。”白石推测道。 所谓的“店庆”，自然就是指警视厅的成立纪念日——一月十五日……每年这时候警视厅都会有些活动，警察厅长官届时也多半会来。 故而白石估计，不会专门给自己办个仪式，多半也就作为纪念日活动的一个环节了。 虽然白石不觉得，这有多么值得庆祝，但是……白石知道，绫子这是希望自己开心些，自然不会扫兴。 不过这两个奖，白石还真没放在眼里…… 如果有得选，白石愿意把这两个奖，分给署里其他警员！ 这玩意儿性价比最高的得主，应该是“非职业组”的警员——明文规定中，“非职业组”的上限是“警视”，不过实际上只有其中最为优秀的一小撮，能当上“警部补”、其中再有运气也好的才能当上“警部”。 像是鸟矢署的佐野署长、米署的紫原副署长，都属于“异数”，他们俩就都得过“警视总监奖”。 虽说不少警部、甚至更基层的警员，也都得过这奖，不是得了就一定能升迁，但至少可以令机会大一些。 而对于“职业组”、尤其是对于高级警官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实际作用！ 别的不说…… 白石在“组对”的时候，就因为打击暴力组织犯罪的功劳，得到过两次“警视总监奖”，现在还不是发配到米署来了？ 这次得奖对于白石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送些点数…… “第三次警视总监奖，应该能奖励1000成就点，警察厅长官奖是第一次得，或许能有5000点……”白石心里盘算着。 第一次得警视总监奖时，有3000点奖励，不过第二次只有1000点——第一次得奖，奖励点数会高些。 警察厅长官奖，理论上更高级一些，不过…… 白石对他们俩的评价是：加在一起，不如魔女十分钟。 “不过这次打赌是我赢了，赌约你可不能赖皮！”绫子这时故作俏皮地说道。 虽然平时不大是这种风格，但是因为今天白石心情比较低沉，绫子也就俏皮一些。 “当然，什么事情可以效劳？”白石也振作情绪，免得让绫子担心。 “那得让我好好想想……就等到正式颁奖之后再告诉你好了。”绫子一副要好好想个“大事”的样子。 …… 转眼，米町过去了一个“还算平静”的周末 虽然死了个人、而且是他杀，但是…… 因为新一和小兰正好路过，案件在现场勘察阶段，就直接告破了，对米署来说算是送上门的业绩！ 对此白石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 要知道，这周的周六周日，不仅是周末，而且还是“平安夜”和“圣诞节”！ 这么特别的日子，米町居然只死了一个、还当场抓到了嫌疑人，应该可以算是“安宁祥和的平安夜了”。 白石也难得平静，周末没有去警署指导大家逮捕术训练，令米署的警员们也颇为祥和。 可惜，这份平静，没能持续下去…… 周一一大早，白石给米署的各位开大晨会的时候，就发现刑事课少了几个人没来。 虽然白石没有立刻询问，但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大晨会之后，白石直接将国木田课长叫了过来。 “没错，是有一起人命案……”国木田点了点头。 白石：…… 你丫还越来越适应了？想不到吧，在地方警署当课长，能比在搜一时候，遇到人命案更频繁！ “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杀，是早上的时候，有人报警在堤向津川绿地公园的台阶下面，发现了尸体……还不知道是失足，还是被人推落，正在现场检视。”国木田旋即补充道。 堤向津川绿地公园的台阶？ “那公园的台阶……不行就修一修吧！”白石记得，十月中旬的时候，就有个诈骗犯是在那儿摔死的。国木田闻言，也是讪讪一笑——他也知道，白石署长就是吐槽一下，这事又不归警署管，您得和町议会、町公所说啊！ “不确定是事故还是他杀，就去了好几班人……啊，不爱开晨会是吧？”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 国木田闻言，也没有替他们解释——国木田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石听出来，是圆尾课长。 “署长、国木田警部，刚刚有消息……绿地公园的命案，要成立搜查总部。”圆尾进来之后，连忙向两人说道。 这事儿和刑事课也有关系，不需要避讳。 “什么？这就成立搜查总部？哪个管理官下的指令？”白石立刻大皱其眉。 白石之前就主动表示过，米町的案件，“搜一”的兄弟们不用那么着急，署里可以自行解决。 一般来说，大家也都是给面子的，即使到场也不会和米署争什么。 再说米署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这杀人案的破案效率，比一般“搜一”的强行犯系还高，要是比kpi那就是一枝独秀…… 而且哪怕不考虑白石的面子，走正常流程，也不应该立刻就成立“搜查本部”才对！ “是松本警视……”圆尾讪讪说道。 “松本警视？”白石闻言一阵纳闷——松本警视和自己关系不错，应该不会故意给自己难堪。 “署长，我们现在……”圆尾正要请示的时候，白石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白石抬手制止了圆尾，打断道：“松本警视已经亲自来了。” 果然没过几步，松本警视就走进了署长办公室——既然没关门，他也就没敲门。 虽然还是像平时一样板着张脸，但是熟悉他的白石还是看出来——他急了。 看来这案件，还真有些不一般？ “松本警视。” “松本管理官。” 圆尾和国木田都主动问候。 松本现在的确很急，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之后就看向白石说道：“白石警视正，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机会？”白石闻言一愣。 “嗯，亲手终结五年前的怨念的机会。”松本云山雾绕地说道。 “五年前……”白石一听这时间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五年前的时候，白石已经在“组对”，和“搜一”的管理官松本合作的案件，屈指可数。 “别和我说你忘了……当时你可在米森林住了一个月！”松本提醒道。 白石闻言，也不由得站了起来——在米森林住了一个月…… 没错，就是那次案件，令白石对“米森林”的地形很熟悉！ 那次也成立了搜查本部，而且因为第一嫌疑人是神室町的暴力组织的组长，所以“组对”也支援了一班刑警过去，领头的就是当时还是主任（非正式职位）的白石。 不过最终却在案件未能告破的情况下，搜查本部就解散了，因为…… 受害者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根本没能按照凶杀案立案，为此牵头成立搜查本部的松本管理官，还挨了处分，否则现在也不会是二宫当“理事官”。 当时参与案件调查的刑警，包括白石和松本，都相信尸体被抛尸在了米森林，可又是警犬部队、又是白石亲自上，都一直没能找到！ …… “二户部刚……那家伙终于又犯事了？”白石期待地问道。 松本这时却摇了摇头道：“不，他死了。” 白石：…… 白石这才明白，原来死的那个是当年的嫌疑人。 “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满岛樱的案件，能不能有个交代，就看这一次了。”松本叹息了一声道。 旋即松本又说道：“因为还不能确定是他杀，其实所谓的搜查本部，也只是一个让我介入的流程。 “白石，我们一起去结束……我们当年未能终结的怨念吧！” (本章完) 第223章 满满 第223章 满满 米署又成立了搜查本部，不过这次圆尾基本没怎么忙…… 只是找了个空会议室，贴了白石的随手题字——因为根本没有署里的刑警来这里开会，松本也没有叫上搜一的刑警过来。 且不说白石署长，就连作为管理官的松本，这时居然也亲自出击，而不是留在米署内指挥调度。 …… 上午十点，神室町，满满牛丼店。 因为不是午饭的时间，所以店里没什么人…… “欢迎光……嗯？”老板听到门声，本能地开口招呼，不过之后却看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是白石和松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松本在人类中，就已经够魁梧了，白石更是超越了人类的级别，将打工的东南亚小哥也吓了一跳。 “真是的……”福满老板这时也不怕被人听到的小声抱怨了一句，接着才说道：“大份六碗，先出两碗！” 两人不是第一次来…… 每次老板的态度都不算好，不过却记得他们的点单习惯——白石一个人就要五六碗，多的时候甚至能十碗…… 福满这种态度的原因，也很简单，五年前……就是这位满满牛丼店的福满老板报警说，他怀孕中的妻子满岛樱失踪了，并且家里明显有被闯入、以及打斗的痕迹…… 然而最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别说是抓到犯人，就连满岛樱是生是死都无法确定，这也令福满比一般的受害者家属、更加难以释怀！ 虽然此后白石觉得，无法面对福满老板，但是因为案件和暴力组织扯上了关系，所以白石为了令这些家伙有所顾忌，还是经常光顾满满牛丼店…… 那时候的暴力组织，可比现在要嚣张得多。 对于福满老板的态度，白石和松本也都能够理解——作为警员，他们破案不是“见义勇为”，而是“职责所在”，没能履行职责，被家属怨恨也是应当的。 不过白石和松本这次和平时不一样，直接坐到了福满面前的板前位置。 福满见状，不由得一阵皱眉，就在这时，白石主动开口道：“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二户部刚死了。” 听到“二户部刚”的名字，福满不由得动作一顿……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当年他妻子失踪，第一嫌疑人就是这个二户部刚，甚至白石也好、松本也好，心里都很明白，满岛樱的失踪就是他造成的。 当年的“二户部组”，是神室町中一个不起眼的暴力组织，不过那个二户部刚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十分果断机智。 白石一直也有关注【二户部组】，在暴排条例出台后，竟然渐渐洗白上岸，一直没有给白石什么机会……转眼数年过去，二户部刚已经是建筑会社的社长，老巢也已经不在神室町。 突然得知二户部的死讯，福满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了惊喜与痛惜并存的神色——对此，白石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二户部死了之后，满岛樱的案件，就真的成了悬案。 “惊喜”之后，福满也难免感到意难平。 看他的反应，白石反而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福满会因为这试探而慌张…… 白石最不希望的，就是福满是犯人。 如果当年不能找到满岛樱、也无法将二户部绳之以法，现在却必须逮捕复仇的福满的话，就太讽刺了。 松本这时充当了“坏人”的角色，直接开口问道：“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你在什么地方？” “什么？你们怀疑我？”福满立刻恼道：“你们就是这么查案的是吧？而且……要说恨他的人，也远不止我吧？” “冷静点，福满老板，这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如果是其他不懂事的刑警来，就要耽误你做生意了。”白石见松本唱白脸，自己自然是跟着唱红脸。 “我……十二点关门后，我就回家了，太郎可以作证。”福满闷闷地说道。 “太郎”显然就是那名东南亚店员的东岛国名字…… 对方闻言，也马上点了点头。 “他能证明你回家了？”松本诧异地看了看店员。 “嗯！”后者连忙点头。 福满则是解释道：“我家一楼的几个小单间，我都租给他们这些外来打工的了，当然也包括他……昨晚到家的时候，应该也有其他人听到声音，你可以……嗯，总之他可以证明！” 福满言辞闪烁了一下，不过……白石和松本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不想他们去查其他租户——估计有打黑工的！ 这种情况，在东都很常见，尤其是在神室町，那些廉价出租房里，挤了不知道多少没有合法身份的人。 不过这事儿和搜查一课、和米署，都没什么关系，既然店里这位能证明，白石和松本也没有特地去走访其他人的意思。 “咳咳，老板，你还记得山川晃吗？”白石继续问道。 “不记得，做什么的？”福满语气平淡。 “就是……最后开车去米森林的那个人。”白石多解释了一句。 “没印象！”福满一下子好像被刺激到。 砰——砰—— 两碗饭，摔摔打打地放在了白石和松本面前。 之后福满老板直接回了后厨，显然不愿意搭理他们。 而吃饭的同时，白石和松本也小声区区起来…… “应该和福满无关，他刚刚的态度，不像是作假。”白石确认道。 “未必……不过暂时可以排除。”松本很谨慎，如果出现其他指向福满线索，他会再去走访详细的不在场证明！ “我也希望不是，不过……毕竟他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山川晃。”松本转而说道。 当年满岛樱失踪后，警方在走访中发现，就在案发之前的一段时间，二户部刚多次带人在福满家附近出现！ 因此他当然是头号嫌疑人…… 而且案情很快便梳理清楚，福满老板的妻子、准确地说是他的同居人，没有正式合籍，其实之前一直用的是假身份——其真实身份，与【二户部组】有关。 后来她脱离了组织，想要安定下来，化名“满岛樱”与福满以夫妻的形式生活，当时还怀有身孕…… 不过之后还是被二户部刚发现，似乎她还拿走了【二户部组】的什么东西。 她在失踪前，就曾心神不宁、精神紧张，只是福满并不知道她的过去，还以为是怀孕带来的疲惫。 满岛樱失踪后，警方在现场附近的摸排中，也发现了指向二户部的目击证据，并且室内痕迹中，也发现了一处与【二户部组】的前科犯相符合的指纹，故而二户部很快就被紧急逮捕。 然而这些暴力组织的成员，反而比普通人，更懂得利用法律、甚至是利用警方的搜查流程！ 二户部刚不仅和手下一起咬紧牙关、对抗搜查，到最后也没有吐露什么，坚称只是找她聊聊，只承认了入户盗窃，而且…… 之后警方虽然有审出来，他的小弟中，有人去过米森林附近，怀疑满岛樱已经遇害、并且被抛尸在米森林，但是…… 在大半个月的搜查中，警方最多时出动了上百人，却什么也没有搜到！ 福满老板只是普通人，怀孕的妻子失踪，还和暴力组织扯上关系，内心绝望极了，无数次恳求白石和松本破案，可是……最终他的怨念，没能得到宽释。 白石的嗅觉，就是在当时，不甘心地加到了现在的地步，甚至晚上睡觉都是在森林里扎帐篷，却依旧没有发现。 最终因为没有尸体，无法以凶杀案立案，只能以“失踪”草草了事…… 其中那个被看到开车去过米森林、并且留下了指纹的小弟，就是山川晃！ 当年第一次见到山川晃的时候，白石还觉得这是个懦弱的人，想要以他为突破口进行审讯——因为“组对”的刑警，比较擅长和暴力组织的人打交道，所以山川晃也交给白石审讯过，可是…… 白石最后竟然没能撬开山川晃的嘴，他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去散心的。 攻心到最后，白石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山川晃心态大崩、彻底破防，可是……就是不说实话！ 整体来说，白石觉得山川晃并没有多么坚毅，之所以到最后也不肯吐露，是出于对二户部的恐惧。 因为福满家里有留下痕迹，【二户部组】承认了盗窃行为——似乎是满岛樱在离开的时候，还碰巧拿走了存有账本的u盘…… 最后这罪状，是山川晃背了锅。 之所以白石和松本，第一个来找福满，是因为松本在二户部尸体上发现的手机里，看到了通话记录——昨晚十点，最后一条通话记录，也就是二户部生前最后联系的人……正是山川晃！ 正如福满所说，二户部的仇家多得是。 可是…… 看到山川晃的名字，这令白石和松本想到了当年的案件，甚至怀疑二户部的死，可能与那次案件有关。 (本章完) 第224章 前科犯 第224章 前科犯 “喂，我是白石……嗯，好……继续走访……嗯，结果发到我手机上。” 白石吃了五份大碗牛丼饭，出来之后，就接到了电话，听起来是其他调查此案的刑警打来汇报的。 见他挂断，松本直接问道：“怎么样？” 又是管理官、又是署长，当然不会将案件，都交给自己解决。 只是…… 福满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两人亲自过来，其他几条线都是米署的刑警们在跑。 根据现场的勘察结果，二户部跌落的地方，有明显的脚滑痕迹——既有可能是意外跌落，也有可能是他杀推落！ 不过因为二户部身上的财物，没有任何损失，钱包里甚至随身带着三十万现金，都一动没动，可见肯定不是强盗杀人。 另外二户部的手机也在身上，松本已经看过，并且在尸体的虎口处，似乎沾了什么东西——即使不是被人推落，也可能是掉落之前，抓到了什么…… 目前的调查方向，除了福满这里之外，还有二户部生活环境，比如会社的经营状况等等，刚刚也正是刑事课向白石汇报进展。 “二户部建筑最近因为对谈政策取消，的确经营不善，甚至有重操旧业、放高利贷的意向，不过……目前看来，会社那边的员工，基本都是普通人，有些甚至不知道老板以前是暴力组织的人。”白石和松本同步了线索。 此前经产省的案件之后，对谈政策就已经暂停了——毕竟提议取消政策的两名官员被杀、主持政策的官员被捕……这下连流程都不用走，直接就政策就取消了！ 如此一来，很多建筑会社的好日子到头了。 因为其中不少都和暴力组织有关，甚至像是“二户部建筑”，本来就是暴力组织洗白，这时也容易酿成一些暴力事件…… 经济不好的时候，这些人就喜欢放高利贷度日…… 不过暂时来说，还不确定这案件与会社的经营状况有关，至少“二户部建筑”还没到经营困难的程度。 “关于二户部昨晚的行踪……秘书也只知道，二户部最近经常跑去埼玉县，包括昨晚也让秘书订了去琦玉的头等车厢，不知道具体是去做什么。” 对二户部生前行踪的调查，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昨晚去了琦玉？那怎么会死在米町……看来他的行踪，就是案件的突破口。”松本马上意识到可疑之处。 显然二户部应该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放弃原本去琦玉的计划，抑或是去了之后立刻折返了回来、又在绿地公园这里见了什么人。 “嗯，我先让他们去核实，二户部昨天有没有去琦玉了。”白石也点了点头。 旋即，白石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鉴识班的报告发过来了…… “尸体手上的痕迹是……嗯？原来是生蛋液？”白石看到报告后了然。 刚刚白石也有去看过尸体，在尸体的虎口上，存在某种干涸痕迹，散发着变质蛋白质的气味…… 鉴定后得知，那是添加了调味剂的生鸡蛋液。 “不然……你以为呢？”松本罕见地吐槽了一句。 白石：…… 我以为……他也不能是大半夜到绿地公园炉管，结果樯橹到腿软从上面摔下来！ 毕竟裤子还穿着呢，而且下体也没有伤势——白石很严谨的。 “不过……既然是生蛋液的话……”白石语气有些凝重。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手上的，但是……这显然是作为食材的蛋液，而满满家的牛丼，就有盖一个生鸡蛋在上面！ “不过福满老板的生鸡蛋，并没有调味。”白石很确定地说道。 “这说明不了什么，还是去调查一下不在场证明好了。”松本直接说道。 核实不在场证明，很可能也要白石和松本亲自去——只有牛丼店服务员太郎的孤证的话，力度有些不够。 按照福满的说法，他的租户也有听到他回家时的声音……他的那个小公寓，其实就是二层板房。 不过这事儿不好米署的刑警去做…… 毕竟福满家是在神室町，而且还是治安颇乱、黑户不少的低端公寓。 米署的刑警真来了，不仅是辖区问题，更重要的是，真把黑户的事情揭开，之后怎么处理也是问题。 根源上这事儿还是东岛国本身，既想要廉价劳动力，又不想负责，而故意开的口子，不是单纯的治安问题。白石和松本去的话，可以更好地掌握尺度，而且神室署的人，肯定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白石这时犹豫一下道：“我看还是先找到山川晃吧……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和死者有联系的人，而且在二户部建筑会社中，没人认识山川晃，他好像真的从良了。” 山川晃这种混过暴力组织，而且还二进宫过的前科犯，从白石的经验来看，就不可能会“从良”，有什么案件，都得重点排查他们！ 刚好这时松本的手机也响了：“我是松本，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白石耳朵一动，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地会心一笑。 挂断电话的松本，这时也说道：“也好，刚好有消息了。” 此前，山川晃的居住地址倒是查到了。 不过这家伙平时住在山谷的“贫民窟”里——虽然不是真的“山谷”、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贫民窟”，但是那地方的确是东都的治安洼地，命案数量不及米，可治安事件远超！ 其中不正规的廉价民宿无数，不找到他本人的话，凭着地址根本查不到什么。 不过松本也有办法…… 因为山川晃刚刚出狱还没有多久，松本直接联系了法务省的熟人，打听到了对接山川晃的“保护司”。 所谓“保护司”，也就是“更生保护组织”的工作人员，算是法务省保护局的下属机构，主要负责考察假释犯社会行为、帮助前科犯重新融入社会。 也幸好有松本在，如果换成是白石的话，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换成是米署，想要从法务省打听这种消息，保护局的人多半会让米署走足程序、才肯动一动——毕竟米署的署长，是“铁面无私”的白石黑！ 当初调查那个犬养的时候，白石得罪了法务省不少人…… 别看松本有一张很凶的脸，性格也和“长袖善舞”不沾边儿，可是至少比白石的人缘要好得多。 得到消息之后，白石和松本将山川晃的保护司约了出来，准备打探一下情况。 …… 松本之后拨通了保护局的朋友给自己的电话：“你好，我是松本……没错，我想要打听一些山川晃的事情……你现在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嗯？这样……好，我们马上就到……” 因为接听电话的，还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声，所以松本本来想要约个咖啡厅。 不过对方似乎还挺忙，说是不用麻烦、直接给了他家里的地址。 白石和松本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开车前往南千住方向、山谷地区…… 路上白石和松本还闲聊起来。 “还没恭喜你……知道消息了吗？上面要给你发奖。”松本主动说道。 “安慰奖罢了。”白石自然不当回事，转为问道：“对了，鲛崎警视怎么样了？退休还顺利吗？” （前面把“鲛崎”误认为“鲸琦”，后面统一写为【鲛崎】。） 之前鲛崎把巡警杀人案的责任背了下来，还去媒体面前道歉，算算日子，正常来说现在应该退休了。 “鲛崎老哥啊……本来想要提交辞呈，不过白马总监留任了他，算是正常退休吧，只是本来有机会在退休前升一级的，现在只是警视退休。”松本回答道。 白石闻言，也替他松了口气，毕竟如果没有退休金的话，鲛崎恐怕还得想想晚年再就业的事情，家庭方面也会有烦恼。 渐渐地，周围环境有些变化，尤其是过了南千住站之后，越发明显…… 虽然妥妥是东都市区，但随着进入山谷地区，周围环境明显开始恶劣起来，从路面脏乱程度，到店面分布，都开始诉说着这里的境遇——谁家好街道，一眼望去全是廉价旅店？ 这还是现在时代进步了的结果…… 这里是当年东都大建大造的时候，各地劳动力聚集的地方，大萧条之后，也就成了青壮年失业人口最多的地方，换在三十年前，这里的治安要更糟糕。 现在倒是已经平和了许多，毕竟…… 虽然政府没能给出解决方式，但时间给出了解决方式——当年那批劳动力，现在年纪都大了，没体力闹事了。 只有街道上一些斑驳、遮盖不全的标语，还能看出这里当时有多和政府对着干。 “打倒日帝……还没刮掉，这地方真乱。”白石一边开车找巷子，一边还读出墙上的标语。 副驾驶的松本看了他一眼，之后提醒道：“嗯，很乱，不过这里的命案发生率，只有米町的五分之一。” 白石：…… (本章完) 第225章 保护司 第225章 保护司 米町看起来倒是安宁祥和、甚至可以说是整洁富裕，不捡狗屎的人都极少，商业文娱在东都更是算得上一流繁荣，平时小偷小摸、酒后闹事的频率也都算低的，不过…… “只能说我们米人不整那些虚的……”白石强行自豪了一下。 “你不是米人吧？”松本直接揭穿道。 “我是……神室町人。” 松本：…… “就是这里了。”白石这时找到了保护司的住址，是一个小公寓的一楼。 “嗯，刚好她应该也到家……嗯？那个就是吧？”松本这时看到，一名年轻女子，正上前开门。 此前约好的也是下午一点，现在时间刚刚好。 松本连忙下车，上前问道：“请问是阿川佳代小姐……” “啊！”阿川吓了一跳。 毕竟…… 年轻女性要开门的时候，突然旁边一辆车里，窜出来一个长得这么凶的家伙，吓一跳也是正常反应！ “我是刚刚打电话的松本。”松本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烦恼，立刻站远两步，表情缓和一些地说道。 “哈哈哈，抱歉，松本警视的脸实在太凶了。”白石停好车后，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出声吐槽以缓和气氛。 “哪里哪里，是我太……嗝——”阿川这时动作直接顿住，手上的袋子都吓掉了。 只见…… 这时的白石，是趴在公寓外的小围墙上，不过因为身高原因，这一人高的围墙，只到他的胸口，两条胳膊往上面一撑，颇有“男版八尺大人”的气势。 松本这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好歹是因为“对方正要开门、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猝不及防之下”才吓了一跳，而白石……你可是直接在有准备的情况，还把人家吓到了！ “这位是米署的白石，也在调查案件，他虽然相貌……嗯，奇特，但也是警员。”松本介绍了一句。 “抱歉……我……刚刚打工有点累，呵呵呵……”阿川还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失礼了。 捡起袋子、打开门后，连忙请两人进来。 这公寓很小，挑顶也不够高，对白石来说有些逼仄。 “打工？保护司的薪水很低吗？”白石好奇地问道——这位阿川似乎还在做兼职，否则不会说“打工”。 “喂……”松本一副你别乱聊天的表情。 “保护司虽然是公务员，但是没有工资的。”阿川解释道。 “没工资？那……怎么体现是公务员？”白石也刚刚知道，原来法务部保护局的人这么抠门，而且……没工资的话，那还算是“工作”吗？ “啊？”阿川也被他问得一愣，旋即想了想说道：“这……要考试的。” 白石：…… 好家伙，没有工资、还要考试上岗。 看来做“保护司”是纯粹为爱发电了…… “阿川小姐，我就直接问了……山川晃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你觉得他出狱后的行为如何？我们警方查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回答内容不会在保护局备案，也和保护局那边没关系。”松本这时直接问道。 阿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虽然接触时间还不长，但我觉得，山川先生现在是非常珍惜生活，也爱惜现在的自由的人，在监狱中的时候，应该也是有好好反省的……这不是为了交差才这么说。 “联系方式的话在这里，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在调查什么案件吗？” 哪怕阿川不认识米的署长，也不知道警视是什么，不过…… 看脸和身材也能看得出，松本和白石不像是普通警员，和巡警完全是两种气质！ “还不确定是案件，只是了解些情况。”松本当然没有细说。 “他现在平时打好几份工，还会去各种庙会活动摆摊，所以平时经常联系不上，希望你们不要误会。”阿川连忙多解释了一句。 “嗯，放心，我们也不会因为他是前科犯，就认为他一定做了什么。”白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了一句。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松本直接问道。 对山川晃，松本颇没好气——毕竟在松本心里，山川晃就是当年抛尸的人，而且能扛住警方48小时的审讯，是个残忍且狡诈的家伙！ “他现在在多岐川食品工作……”阿川说完，见松本已经在手机上查找地图，连忙说道：“你们要去找他的话，我也一起去吧！我……将他约出来，你们谈起来也方便。” “多岐川食品”也是为了政府的补贴，才大量雇佣前科人员。如果有警员去找山川晃调查取证，哪怕最后他是清白的，“多岐川食品”也很可能会因为怕麻烦而开除他…… 毕竟有色眼镜没那么容易摘下，有前科就是有前科！ 警员怎么不找别人问话？ 何况…… 阿川也看得出，这两位凶凶的警员，不仅在查的是非常严肃的案件，而且的确在怀疑山川先生。 故而阿川想要由她去找山川晃出来，总比警员直接上门要好。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松本点了点头。 之后白石和松本又向她打听了一些，山川晃的情况，可以看出阿川的确很重视自己的职责，对作为保护对象的山川晃十分了解…… 山川晃是个老光棍，最近母亲病重，故而很努力赚钱。 从他辛苦打好几份工、还去兼职摆摊，也没有再去犯罪来看，倒是的确有改过之意，只是对这个人，白石和松本都没有大意——当年看他也怪老实的，还以为是突破口，结果还是被他撑过了审讯！ …… 上车之后，阿川坐在了后面，白石则是……开车返程。 没错，多岐川食品，这名字白石乍听就耳熟，听了详细地址之后更是确信——这是米町的一家大会社！ 他们老板白石之前在活动上也见过几次，好像主营大米之类的。 “米町啊……昨晚也有庙会之类的活动吧？”松本在副驾驶问道。 “这个……应该是吧。”阿川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案件，也不知道就发生在米町。 不过松本问的也不是阿川，而是…… “嗯，报备的庙会街区有三个，虽然没有前天平安夜那么火爆，但也都很热闹。”白石对署里的警备事项，当然会有印象。 因为阿川在车上，白石和松本没有细说，不过…… 两人这时想的都是，如果山川晃真的去了米的圣诞庙会，那么在案发时间，他的确很可能就在米町！ “山川晃工作通勤很远啊……”白石这时问了一句。 虽说在东都，通勤远也很正常，但是……山川晃就是打个零工而已，这都不找个近的工作、或是房子？ “山川先生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要照顾，而且也不好租房子……前科人员要找工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多岐川食品是为数不多的，有可能正式录用前科人员的会社。”阿川解释道。 作为前科人员，工作、租房都很受限。 当然，这种程度的“卖惨”，白石和松本完全免疫——两人见过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比这更惨的车载斗量…… 嘀嘀嘀—— 白石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因为车上还有外人，所以白石很以身作则地将车停到了路边，这才接听起来。 “我是白石……嗯、嗯……好，继续走访，去琦玉没关系，署里报销……” 挂断电话之后，白石一边开车，一边和松本说道：“他去过琦玉，在车站监控里看到他了，具体从琦玉回来的时间、还有去琦玉的目的，还在走访调查，不过……很可能和女人有关。” “女人？” “二户部经常会去琦玉，一般都会过夜，不过去他家里走访调查的时候，他那位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会社工作安排上，也都伪装成了去各地出差的样子。”白石解释道。 “他夫人好像也和暴力组织有关吧？”松本神色微动。 “嗯，他能这么快洗白上岸，就是因为娶了直系组织boss的女儿。”白石对他的洗白很了解。 二户部组本来是东城会的三代组织——也就是直系组织的下属组织，在东都暴排活动逐步展开的时候，二户部娶了老大的女儿，相当于被借壳上市，这才这么快就成了大会社的老板。 哪怕他现在羽翼已成，反而妻家因为暴排、影响力大挫，但肯定也还忌惮几分。 一个男人，背着家里，没事儿就去外地…… 还能是什么事情？ “米署的刑事课果然效率不错，之后就是要弄清楚，他去琦玉究竟见了什么人，还有……他为什么当晚会从琦玉回来了！”松本表扬了米署一句。 这效率，不比搜查一课差了！ …… 阿川不知道两位警官在说什么，不过到了“多岐川食品”的工厂之后，她进去将山川晃叫了出来。 虽说工作的时候，中途被“保护司”叫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总比被刑警叫出来要好！ 看到山川的时候，阿川心里也凉了一下——怎么这个时候受伤了？ (本章完) 第226章 老实人？ 第226章 老实人？ 多岐川食品附近一家咖啡厅里，白石和松本大佬坐姿的等在这儿…… 本来这里就不是什么商业繁华的地段，加上白石往这里一坐，这小半扇店面基本没人过来。 很快，阿川领着一名三四十岁年纪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五官有些凶、不过神态却很老实，尤其是眼神，看人的时候甚至有些怯懦…… 不过白石和松本，第一个注意的不是他的气质，而是…… 他脸上有伤！ 颧骨上青了一块儿，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山川先生，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山川忙不迭地点头——记不住才怪，白石本来就是见过就很难忘的类型，更何况山川当年还被白石审讯过！ “谁打的？”白石对他脸上的伤扬了扬下巴。 “我摔……” “撒谎之前想好，在这里不说，就去取调室问，我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还那么紧！”白石严厉地说道。 “是……我真的没还手！这可不是互殴啊！”山川连忙说道。 “山川先生，发生了什么，你实话实说。”阿川在一旁看得着急。 “是大……是二户部。”山川本能地要叫大哥，不过连忙改口。 “他什么时候打你？”白石将咖啡杯一放，更加严肃地问道。 “警官，山川……是被打了吧？”阿川在一旁弱弱地确认道——怎么对被打的也这么凶。 “他为什么打你、怎么不打别人？”白石理直气壮。 阿川：？？？ “阿川保护司，我们在调查的是命案，你不用开口。”松本这时在一旁提醒道。 谁知道这时山川居然比她还惊讶地说道：“命案？大哥死了？” 白石见他这副无辜的样子，不由得哂笑——当年就被你丫骗了，还以为是个老实人，结果比谁都能抗压…… 还跟我装是不是？ “这、这和我无关！大……二户部打了我之后，还好好的……”山川一看白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连忙解释起来。 松本这时在一旁轻轻敲了敲桌子之后说道：“慢慢说，他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打你。” 山川见状，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毕竟…… 这个红白脸，实在是太难顶了——毕竟松本和白石，一个不像好人，一个不像人…… “昨晚十点多……在绿地公园那边。”山川闷闷地说道。 白石和松本立刻坐姿的变了——好家伙，你不装了是吧？ 案发时间、案发地点，这下都有了！ “原因！”松本沉着脸色问道。 “我……我之前找大哥借钱，昨晚……二户部找我说可以借钱给我，不过……想要我陪他做以前那种事情……我没有答应，所以就……”山川这时手足无措地说道。 “山川先生！”阿川在一旁先的急了起来。 “抱歉！我也不想联系他的，不过……我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借钱，我母亲下个月的药钱已经……”山川涩声道。 白石这时则是想起了二户部尸体上的钱包里，装着30万元的事情。 山川说的理由，乍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 白石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最后没说实话！ “他说要给你多少钱？”松本显然也想到了那个过于丰厚的钱包。 “三十万……还说每个月都可以给我三十万，不过我不想再做犯法的事情，就没有答应”山川闷闷地说道。 “才三十万？你进去蹲了四年多，就算出来后要退组，老大也应该意思一下吧？”白石讥讽道。 以极道的角度来说，二户部这事儿做得也不符合“仁义”。 顶罪的组员出来，几十万的事情，还说个“借”字？ “没错，你不是给二户部，做成了那么大的事情吗？”松本这时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虽然没有直接“另案审讯”，但白石和松本话里话外，都在提当年的事情。 吓得山川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没有多大事情，没有。”山川小声说道。 旋即白石追问道：“先不说之前的，这次……二户部打了你之后，你是不是就还手……不，就失手将他推下台阶了？” 如果阿川是律师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抗议，白石这是“引导性提问”，不过可惜她也不懂，只能干着急。 “没有！真的没有！他站得稳稳的……”山川连连否认。 “你出来之前，是在六丁目的庙会？”白石突然问道。“没错，二户部是突然叫我过去的。”山川被吓得够呛，连忙回答。 “你在那里做什么？”白石追问道。 “做章鱼烧……”山川知无不言的样子。 白石和松本听到这答案后，不由地对视了一眼——那就对了，尸体手上的蛋液，应该就是那时候在他衣服上蹭到的！ 当然，这样一来，也还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因为…… 这个混蛋直接承认他当晚见过二户部，不过也就只承认自己被二户部打了一顿，甚至都没有承认自己还手！ 果然够阴险！ 如此一来，二户部手上有他衣服上的残留，也不能说是他的实锤证据。 “山川……所以你没有否认，自己是在绿地公园的台阶上，被二户部攻击对吧？”白石这时忽然确认道。 山川闻言明显紧张起来，不过事到如今……只能点了点头。 “你请了一下午的假吧？可不可以请你到警署里，深入地配合一下调查？拿上你昨晚穿的衣服。”白石不容反驳地“征求意见”。 如果他不同意，白石就要让国木田去申请“逮捕令”了！ 在死者死亡时间内，与死者在案发地点，有肢体冲突……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逮捕令”绝对能申请下来。 山川这时也识相地点了点头。 本来白石还想要署里的警员来接人，不过阿川这时主动要求道。“我带他去吧！” 她还是想要将警方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白石闻言，稍作犹豫，便同意了下来。 他也不担心山川跑了——这时候逃走的话，那和承认杀人也没什么区别！ …… 山川离开之后，松本忍不住说道：“果然是狡猾的犯人，居然承认自己见过二户部！” “嗯……嗯。”白石有些心不在焉。 松本见状，疑惑地看了过来，白石旋即说道：“我倒是觉得……他虽然有撒谎，但是……怂得又不像是装的。” 如果真是他杀人…… 应该也是争执时候的意外！ 五年前，白石刚刚“转正”，那时候还没什么“审讯”技能，仅有的点数，也都用在加强“搜证”能力上——相比于从“人”身上突破，白石更寄希望于找到尸体。 不过现在，白石在一线办案能力上，基本已经是六边形战士，然而…… 这次白石依旧觉得，这个山川“很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老实”！ 他能瞒过当年的白石，可以说是足够“狡诈”，可是在微表情上瞒过现在的白石……未免有些太腹黑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人才”，他也不至于接连进监狱两次，甚至出狱之后，还艰难求生！ 当然，山川现在的确很可疑，甚至可以说是目前的第一嫌疑人，只是没有决定性证据，理论上只是“配合办案”。 松本这时也点了点头道：“的确……而且二户部那家伙，为什么直接要连夜回来借钱给他，也是个疑点……” “嗯，应该就是这里说谎了。”白石的观察结果也是如此。 如果只是借钱、招揽打手，这类的事情，没必要急于一时。 “所以……”松本刚刚想说，可以和白石亲自去埼玉一趟，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又响了。 “我是白石……嗯？找到了……还有私生子？好……不知道原因吗……去过幼儿园之后？你们注意一下，去那家幼儿园也查一查……埼玉县警如果……嗯？哦……好，那更好……” 白石接了电话之后，脸色一阵古怪。 二户部不出预料，果然有外室，而且还有私生子，就在埼玉县春日部，昨晚二户部甚至亲自去幼儿园接了刚刚进入幼儿园不久的儿子，不过…… 之后他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埼玉，六点多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东都，具体原因未知，包括他们应该盘问过二户部的“外室”，对方称并不知情、也疑惑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松本见状好奇地问道：“埼玉县警那边，我可以打个招呼。” 松本还以为，是米署去埼玉县行动，遇到了麻烦。 虽然名义上警视厅只负责东都，和其他各县的县警总部是一样的，但实际上……甭管是哪的本部，一二把手大多有警察厅、警视厅的资历，不可能是纯粹在当地就升上去的，本部长们也都想着“上京”才好进步。 警视厅和警察厅更是几乎共享高级警官——就像警视总监，八成是从警察厅的核心局长升过来……两者在高层上，可以说是一体的。 基层警员或许有“门户之见”，不过高层中必然是以警视厅为尊。 “不用，正好遇到了荻野警部……” (本章完) 第227章 “狡诈” 第227章 “狡诈” 12月26日，晚九点，白石和松本回到了米署，结果看到…… “嗯？怎么阿川保护司刚离开？” 白石在刑事课走廊里，看到阿川匆匆离去，不由得随口向灰谷询问起来。 “保护司啊……她不放心山川，想去找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灰谷满不在意地说道。 在灰谷看来，这个山川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根本就没有清白！ 下午山川晃被带到警署之后，灰谷先带他去辨认现场，结果却发现，山川指证自己挨打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当时怎么被打得满地打滚，可是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显然是矛盾的。 而当他看向案发地点的台阶的时候…… 灰谷刑警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货很慌！ 现在山川已经被扣在警署里，很可能明早也出不去。 不过阿川相信山川的话，不希望山川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机会受到影响，于是说要自己去找证据…… 白石闻言，特地又来了一趟取调室——赤坂这时还在审讯山川，后者看起来很崩溃，可就是不说实话……就像五年前一样！ “我不道啊……我的确当时被打倒在地，我提交的衣服，不也弄脏了吗？”山川这时也是又慌又憨的样子。 “你这家伙……在耍我吗？”赤坂一副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 白石这次在外面听了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难道…… 咚咚—— 听到敲门声，赤坂一扭头，接着便看到署长“钻”了进来。 “署长。”赤坂连忙起身。 而白石直接看向山川道：“你昨晚是怎么和二户部碰面的？还有……他究竟为什么找你，你最好全都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阿川保护司为了给你找证据，很可能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诶？我……”山川闻言一阵惊讶——阿川保护司？危险？ “昨晚……是二户部大哥开车来庙会找我，之后一直把我带到绿地公园那里……”山川这时一咬牙，老实说道。 “然后呢？二户部不会是为了借钱给你，就这么积极吧？”白石板着脸问道。 山川稍一沉默后说道：“不是……其实……二户部是逼问我……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什么意思？”白石更加严肃起来。 外面的松本，也立刻注意起来。 “不知道……”山川这时脸色纠结，不过还不等白石再攻心，他已经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忽然问起来，不过……当年满岛樱其实活过来了！” “活过来？”白石闻言一愣，外面松本也是同款表情。 “没错，当时满岛樱……应该是晕了过去，大……二户部也以为她死了，就让我去米森林抛尸，不过……我挖坑的时候，她忽然醒了过来。”山川说出了当年他半分也不敢吐露的实情。 “醒了？之后呢？”白石立刻追问起来。 “之后……我本来想动手……不过她求我说……她怀有身孕，还说她会离开，求我放过她……所以我就……”山川五年来，第一次说出了真相。 虽然还有疑虑，但白石基本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只是…… “你就这么放了她？”白石脸色古怪地确认道。 山川这时一阵沉默，旋即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我之前就坐过一次牢，只有一年多，追随二户部的时候……其实刚刚出狱没多久。” 这白石的确知道，所以才说他是个二进宫的，因为偷盗入狱没多久，就加入暴力组织、敢给“大哥”抛尸了！ “之前我女朋友怀孕了，因为我进了监狱，她生活困难，没能保住腹中的孩子……出狱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她也不愿意再见我……所以……知道满岛怀有身孕之后，我就愣住了……”山川感慨地说道。 白石这时也明白，为什么当年他一副很怂的样子，却坚决不开口——的确怂了，不过……他怕实话实说的话，二户部出去会第一个干掉他！ 当时“东都暴排条例”才刚刚开始实行，这种情况，山川被“沉”的概率的确很大，相比之下进监狱都是安全的。 问题是这话要是说了，山川的“立功”情节太明显，作为从犯很可能不需要进监狱…… 故而当时山川虽然害怕极了，但也就是因为害怕，才能咬紧牙关——那个时候，对山川晃这种人来说，暴力组织的震慑力，的确比警方要大得多。 “那满岛呢？”白石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也没有再见过她，不过……你们没找到她的话，应该……就是还活着吧。”山川连连摇头。山川此前坚决没有吐露实情，大半是为了自己，也还有小半，是为了满岛樱。 而死里逃生的满岛樱，也不敢再出现，甚至不敢再联系福满。 毕竟福满只是普通人，被牵扯到这种事情中，真的会死…… 至于能不能一鼓作气，和警方合作，将二户部逮捕？ 这种事情，山川晃想都不敢想——不仅是“仁义”上说不通，而且也很难做到！ 那可是“暴排条例”刚刚出台的时候，白石警车都被炸过两次，当时的暴力组织远比现在要危险。 哪怕是现在，像是“坂木组”那些家伙，两次犯在白石手上，也都能断尾求生，只留下不少武斗派的干部、组员去蹲大牢，核心干部根本没有罪名可抓…… 五年前东都的暴力组织，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能根除？白石都不敢打这种包票！ 故而山川晃缄默不言，满岛樱也一走了之…… 不过对于二户部刚来说，为什么在四五年后，突然又想起来这件事，还那么激动，将山川晃暴揍了一顿？ “当时是2012年4月吧？满岛樱当时怀孕了的话……”白石算算日子，如果满岛樱很幸运，没有流产的话，现在孩子应该有四岁了。 结合二户部此前的动向……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没人直接进来，而是神崎隆一，在开门后似乎有什么话要对署长说。 白石见状，出来看向他的报告…… “署长，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手上的调味蛋液，和山川衣服上沾的章鱼烧的蛋液……不是同一配方，而且互有对方没有的成分，也并不是加工品的关系。”神崎隆一刚刚在鉴识班那边加班加点地赶出了鉴识结果。 “啊！”青木这时忽然惊叹一声。 白石看过来后，青木连忙说道：“对了，署长，之前在二户部家的时候……” …… 晚十点，堤向津川绿地公园东门附近堤岸台阶…… 此时的公园里，早就已经没人。 这大冷天，又这么晚，也不是圣诞节、平安夜之类的日子，只是平常的工作日，晚上公园十分安静——尤其是今晚，毕竟刚刚发生了命案，哪怕是在米，也会冷清个两三天。 不过也就“两三天”，毕竟……到处死人，就等于到处都没有死人！ 就像是水族馆，命案当天也只是封了一个区，第二天就开始正常开放。 而阿川佳代这时开着手机的照明，在附近寻找着证据。 终于这时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是……太好了！”阿川佳代在这里，找到了一片被压倒的灌木，符合山川说的，被胖揍了一顿、期间甚至被按倒在地……的描述。 不过…… “警员之前怎么会没发现呢？”阿川佳代这时有些纳闷——这痕迹，看起来很明显啊！ 旋即阿川佳代又看向台阶的方向——警员们说，就是在这里失足跌下的吧？ 阿川这时也越发疑惑，在她的印象里，现在案件还没有告破，而且尸体是今天早上才被发现……那周围不是应该用隔离带围起来？ 不过现在并没有…… 阿川接着来到台阶这里查看，可惜她实在不专业——被打得满地打滚的痕迹好找，脚滑的痕迹可就没那么容易辨认。 不过阿川这时还是想要尽快找警员过来，特地还将“打斗痕迹”拍了下来。 据说在米町，哪怕是公共场所发生命案，最多也就当天人气受影响……阿川也怕这里的痕迹明天就找不到了。 而且如果山川今晚不能被释放的话，明天……工作很可能会保不住——多岐川食品，不会留一个被警方“逮捕”的前科犯，无论是什么原因，也不会去核实，这是“配合调查”还是“逮捕”。 不过就在阿川打电话的时候，几道黑影，慢慢地逼近了她的身后！ 幸好…… 引擎声这时也隐隐传来，阿川闻声扭头一看，刚好看到了“小黑”们。 “啊！”阿川不由地发出一阵尖叫。 下一刻，引擎声越来越近，黑影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只见几辆警车，竟是直接开了过来，包括台阶方向，下面也跑过来了几名警员。 大功率的探照灯一照，几名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黑影，立刻老实下来！ (本章完) 第228章 理由 第228章 理由 “都别动！” “举起双手！” “警员！” …… 就在阿川看到几名“小黑”悄悄靠近自己，眼看要被袭击的时候，米署的刑警们赶到了…… 正是白石从山川口中，大体得到了“二户部接上他之后的大概路线”，或者说是听他描述了大概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之后……立刻组织刑事课的刑警、还有值班的警备课警员，直接包围了过来。 见到白石下车，三名黑衣人这时也都连忙双手举起。 “我们……什么都没做！” “没错，我们只是想要……问路而已。” 三人连忙解释起来——的确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袭击阿川佳代！ “哦？这么说来，菅井组的各位在这里，只是路过咯？”白石这时主动开口道。 “没、没错……” “抵赖”可以说是暴力组织成员的必修课，也是面对警方时的最佳应对，没有“上面”的命令，就要做到“统统不承认”，给“上面”安排顶罪的机会……只是在白石面前，这基本课业也难免紧张。 面对这些人的死皮赖脸，白石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神崎刑警，采集证据吧……这次我们是发现有趣的东西了，看来这里才是山川所说的地点。” 没错，这里……并不是案发现场！ 命案的“案发现场”，在绿地公园西边的台阶…… 不过从之前在审讯室里，山川交代出来的“二户部老大开车带我来的过程”，白石立刻意识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很可能是东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案发现场，找不到山川所申明的“挨揍痕迹”，就非常正常。 因为山川不是米人，对“堤向津川绿地公园”并不了解，此前被二户部带来的时候，又是晚上，根本没看清周围的环境。 而且之前山川得知阿川保护司可能有危险之后，也终于说了实话——的确他在慌乱中，“挡”了二户部一下，之后……二户部就不小心脚滑摔了下去。 不过山川也强调了，自己当时看到二户部还爬了起来，就是因为担心他起来后，继续暴揍自己，山川才匆忙逃走！ 也就是说，昨晚山川是害怕之下，连忙往马路上逃，见了出租车就拦下走了，根本不确定自己在哪…… 而堤向津川绿地公园又是沿堤而建的长条形，每一段都并没有太显眼的标志物，自然在米署的刑警，带他来辨认现场的时候，他直接就将命案现场所在的西侧阶梯，当作了昨晚所在的东侧阶梯。 位置完全不对，警方当然也就找不到他挨揍的痕迹！ 好巧不巧，阿川同样不是米人，而且是听了山川的一手描述找过来，心里没有预设的立场，加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周围没什么人可以问，自己摸索之下，来到了山川挨揍的正确位置。 …… 白石听了山川的描述之后，立刻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连忙也赶了过来！ 因为…… “白石警部……白石署长，我们可以走……”黑衣人连忙想走。 “不，留下做个笔录。”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可以！既然是白石署长的话，我们一定配合，不过我想去个卫生间……” “憋着。”白石依旧和善地说道。 “诶？这是我……” “你可以事后找地方投诉，不过现在……要么憋到米署，被人盯着上厕所，要么……尿在裤子里也没关系。”白石的笑容收敛起来。 这里除了警员，就是暴力组织的人，白石也就不用装什么正人君……咳咳，不用装什么模范警员了！ 哦，对了，阿川还在…… 白石给神崎打了个眼色，神崎……没看懂，不过一旁的黑木，连忙将阿川拉走，去指认刚刚她找到的位置。 赤坂等人这时也上前——虽然没上铐，但却也盯住了三名暴力组织的人。 没错，白石不是不想他们撒尿，而是……不想他们报信！ 之前蛋液的鉴定结果，令青木想起来，他在去二户部家里的时候，看到他的妻子，昨晚也做了某种蛋料理，而且还随口抱怨了，关于“二户部经常突然不回家”，导致晚饭剩下的事情。 现在青木已经带着鉴识班的警员，去上门取证了…… 白石怀疑，昨晚二户部第一次摔下台阶之后，并没有致命，而是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接着……在东边的台阶附近，被第二次推落！ 因为都是滚落时造成的伤势，鉴识班没有发现两次滚落也很正常——毕竟这不像勒了两次，本来滚落造成的伤势位置、数量就有很大的随机性，只滚一次也不是就摔不成这样。至于第二次推落他的真凶…… 白石推测，就是他的妻子，或者其他菅井组的人代劳！ 菅井组，是东城会的直系组织，不过在直系组织中，并不起眼，实力连一些三代组织都不如，空有直系组织的地位罢了。 二户部组，此前就是菅井组下属的三代组织…… 二户部的妻子，也正是其组长菅井克己的女儿，不过……据白石所知，菅井不算很在意这个女儿，只是二户部的建筑会社，的确是他重要的钱袋子。 发现二户部出轨，甚至有私生子的话，无论是被妻子冲动之下推落，还是被菅井组有意杀死，都大有可能！ 至于其之所以暴露…… 白石估计，是因为他从埼玉县回来后，回家取了车、之后才去找山川晃，并且将他带到了没人的地方。 很可能是这时被跟踪，抑或是……车里有监听！ 因为在山川做出真实口供后，案件的另一个重大疑点就是，现场附近根本没有发现二户部的座驾，间接也就证实了，有能够开走他的车的人在现场…… “三位，请吧！”赤坂这时将三名没上铐的暴力组织成员带走，并且一直盯着他们，不给通风报信的机会。 如果换做几个月前，被“米署”堵住，他们也敢强行捣乱、趁乱报信，可是现在…… 白石站在这里，他们完全不敢放肆！ 毕竟白石在神室町的名声，可不是一个躺平的直系组织能碰瓷儿的…… “我要自首！”一名黑衣人这时一咬牙喊道。 他们是被组长派来，给大小姐处理后续问题的…… 如果就这么看着大小姐被抓，回去之后也不会好过，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把罪名扛了！ “嗯？自首？好，赤坂，回去之后，让他好好说说作案过程。”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对方闻言一愣。 “呵，你以为这里是神室町、是你们暴力组织火并吗？随便给个人就可以交差？”赤坂不屑道。 看他们的反应，白石大抵也知道真凶是谁——至于“菅井组组长之女”这种身份，在白石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忌惮…… 换成是那几个头部的直系组织，白石还需要稍微准备一下，预防对方的反扑，至于菅井克己……根本不被白石放在眼里，甚至白石觉得，他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 “看来这次案件，可以告一段落，之后就是检事厅和法院的事情了……”松本这时有些紧张地感慨道。 “没错，那么案件里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白石的语气，也带着些期待。 “为什么……那个二户部去了琦玉一趟之后，会见了鬼一样急着回来，逼问山川晃五年前的事情？”松本听起来像是疑问，不过从语气来看，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 12月27日，早上八点。 多岐川食品外，山川晃及时被便衣警车送了过来——他也涉嫌将二户部推落一次，虽然从口供来看，的确属于“正当防卫”，环境证据也与其口供相符，但是……毕竟他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其实很难这样认定！ 不过这次白石亲自拍板，没有给他走到送检，一个晚上就走了所有流程，上班没有耽误…… 虽然一般这种时候，警方都倾向于送给检方考虑，但不是谁都有法律资源可以去法庭上辩解，对于山川晃这种人来说，别说是去法庭，哪怕只是被多扣两天，他的人生也会大变样。 当然，这一晚上，也严厉地教育了他——说到底，如果不是他嘴里不出真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真要较真儿的话，拘他几天也没毛病！ 只是看在他心存善念，并且出狱后也的确心存悔意的份儿上…… …… 同一时间，埼玉县春日部某幼儿园。 白石和松本，一大早亲自把福满老板拉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耽误我做生意知不知道？我……”福满这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白石和松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再等等，没来的话……请你吃饭！” 考虑到这里是幼儿园门口，白石和松本也没有下车，否则……园方说不定会报警！ “吃什么饭？让我回去做饭才是正经……嗯？”福满忽然一愣，接着立刻自己就从车上下去。 他看到了一道久违的身影，正在送一名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的孩子，来到幼儿园门口。 没错，白石和松本也觉得…… 二户部可能是“见鬼”了，才那么不淡定…… (本章完) 第229章 新年 第229章 新年 “原来如此！这么说，福满老板，已经找回自己的妻子了？”绫子听到白石讲完前天的案件，也跟着松了口气。 白石没说具体案情，不过却告诉了她，满满牛丼店老板的大体情况——当年在案件发生前，白石还经常带绫子去满满牛丼店，毕竟是神室町中，比较实惠的餐厅。 后来福满对他不满后，白石就没有带绫子去过，绫子还一直觉得奇怪。 “没错，满岛五年前捡了一条命，之后一直也不敢再回东都，于是回了琦玉老家，生下孩子、一个人拉扯大……直到碰巧与二户部的私生子，上了同一个幼儿园。”白石也感慨这巧合。 旋即绫子自豪地说道：“那下次我们又可以去吃那家牛丼饭了，看那个老板，还摆不摆脸色！” “也不怪他，这时候被人怨恨是正常的。”白石倒是看得开。 白石也明白，绫子并非真的不满福满的态度如何，而是“自豪”于自己又拿下了一桩旧案的心情更多些！ 同时白石也获得了一个新成就【回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将自己在意许久的案件了结，获得1000成就点。 “还不是他们……一个不说实话、一个不肯现身。”绫子气鼓鼓的，当然还是为小黑说话。 “这就更加不能怪他们……说到底，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令他们觉得，警方无法保障他们的安全，所以只能自求生路，甚至……这感觉也不是他们的错觉。”白石自己就是组对出身，当然明白当年的情况。 理论上警方能够保护证人的安全、和警方作证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 不过实际上，哪怕是现在，这也依旧只是“理论”。 这次事情，也教给了白石，嫌疑人或是证人满口谎话，或许……是因为信任度不够！ 就像是山川和满岛的“隐瞒”，在这件事情上，白石反而觉得是警方的责任更多——当然，白石并不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责任，反而这五年以来，白石已经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力扭转这点，现在暴力组织已经收敛很多了。 见白石还在自责反省，绫子转移话题道：“对了……小黑，过年的时候，要来我家吗？”绫子说着也脸色一红。 此前两人的关系，也没到能邀请白石去铃木家一同庆祝过年的程度。 东岛国自使用公历后，就将元旦视为新年正日，在12月31日的时候，也有围炉团聚的传统。 至于白石之前的跨年夜……要么是回孤儿院做义工，要么是值班。 “诶？嗯……白天的时候，可以去一下，晚上我在警署值班。”白石早就给自己排好了班——新年这天，作为新署长，白石准备亲自在岗。 不过白石也没有完全拒绝绫子，白天可以去铃木家一趟。 听到白石这么说，绫子也没有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地安排起来…… “不过明年二月的情人节……可能没时间一起过了，松本警视给了我他女儿订婚仪式的请帖。”白石顺势说道。 在新年前，解决了一桩旧案，白石和松本也都心情大好，之后松本有邀请白石参加他女儿松本小百合的订婚宴。 白石之前和松本小百合也见过，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也算是认识…… “没关系，那我们可以提前过！”绫子马上说道。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绫子主动问道。 “愿望啊……希望下次署长年会，不是我去请大家吃饭，即使需要我请，也希望拖到警视厅成立纪念日之后！”白石的愿望很“卑微”。 第十一方面本部有“习俗”，新年第一个出命案的警署，署长要请大家吃饭。 得益于“东都暴排条例”的推行，最近三年，一直是米署“蝉联桂冠”。 三年前的话，“神室町”还能抗衡一下，“首杀”基本上是五五开…… …… 12月31日，白石白天的时候，如约去了绫子家拜访。 铃木家的习惯，是结婚前都有压岁钱，因为数额不大，白石也就收了。 看到白石确定“是否属于受贿”的样子，朋子差点又原地暴走，不过最后在绫子和史郎的安抚下，总算没有吵起来…… 不过中午用过饭后，白石便如计划离开，回到警署值班！ 白石这次是全力以赴，把米町的巡逻拉满，即使不能“让出首杀”，也要争取别在1月14日之前，就把“首杀”拿下！ 一月份的署长例会，是在14日，因为一月的15日，有警视厅的纪念活动。 尤其是这次，警视厅已经正式通知，届时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将为白石颁发警视总监奖、警察厅长官奖…… 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要“反酸”，白石可不想先被批判一顿！ 原本白石以为，这会是持续至少半个月的攻坚战——死保半个月没有命案，对米署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挑战。 然而出乎白石预料的是……胜负，一瞬间就分出来了！ 伴随着新年的钟声响起，神室町发生暴力组织火并，直接死了一个坂木组的小喽啰…… 由此，也奠定了泽登署长请客买单的地位。 当然，因为案件发生在暴力组织之间，侦破上没有任何难点。 晚上发生案件，凌晨发现死者，到早上的时候，荒川组已经主动派人站出来自首！ 别说是白石这种组对的老人儿，但凡对暴力组织有些了解的，都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显然他只是站出来顶罪的。 不过对这种暴力组织之间发生的案件，警方一般也都不会刨根问底，只要交出顶罪的人，警方就不会去仔细核实…… 这就算是时代进步了，放在五年前，哪怕暴力组织杀了普通人，这套顶罪的流程也是一样的！ 现在的话，如果死者是非暴力组织的人，警方好歹会稍微调查一下，不是随便顶罪了。 不过发生暴力组织之间…… 白石看到新闻的时候，也只是稍微感慨一下——怎么找了个二十岁的“孩子”来顶罪？ …… 新的一年，就这样美好而顺利地开始了！ 米署“不战而胜”，一举甩掉了“连年首杀”的帽子…… 虽然米人也不闲着，很快就有纵火案发生，不过那就已经是1月4日的事情——四舍五入，这年都过完了！ 而且案件虽然造成了一人死亡，但是因为新一和小兰刚好路过，当场就逮捕了犯人，都没用搜一的火灾犯罪搜查系插手…… 白石也不是闲着，新年的三天，作为地方警署的署长，拜访任务也很艰巨。 要知道，理论上“町”不同于区，是属于有“自治权”的自治体，市町村三者其实平级，超过五千人的自治体可以设立自治体警署……米署也受町长、町议会管理——这是指纯纯的“理论”。 实际上，东都的警署，不论定义上是国警还是自治体警署，都完全是警视厅下属，实际工作中并不对自治体政府负责，不过…… 新年拜访的时候，还是有关系！ 白石作为署长，在过年的时候，可不得闲，拜访不少町内的重要人物。 由此也给自己揽了个活儿…… 1月8日，关东地区空手道大赛的高中组决赛，将在米町举行。 主办方也想找些米町的名人，作为特邀嘉宾参与解说，于是米的空手道协会会长，力荐了白石黑，并且亲自发出邀请。 毕竟…… 提到“米署长”，大家的印象就是“能打”，而且白石黑是正八经儿的空手道黑带五段——为了混积分，白石基本到了年限就会升一下段位。 没拉满不是实力问题，是因为升段有资历、年龄限制…… 既有专业性、也有话题性，这令比赛的主办方也十分满意，通过米町的空手道协会发出了邀请。 对此，白石也没有深沉，作为地方警署的署长，参加社会活动、刷一刷知名度，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于是白石欣然答应下来…… …… “对了，那个空手道大会……园子应该也会去，小兰同学还是热门选手。”绫子听白石说起之后，想起妹妹最近也念叨着这比赛。 “嗯，小兰同学的水准很高，如果身体再强些的话，放在全年龄段的比赛里，也能拿到好名次。”白石客观地评价道。 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小兰并没有白石已经模糊的记忆里、那种动辄破坏电线杆的破坏力，但格斗技巧并不弱，身体发力其实也不错，只是太单薄了……区区45公斤，能发挥出的实力当然有限。 虽然白石也隐约记得，小兰多次在重要对决中拉胯，但是…… 剧场版中，两次对战“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都是先胜后败，白石怀疑这对战过程如果真实的话，应该是黑衣组织的家伙身体有鬼，才总是能中了ko技之后，还站起来反击…… 另外……白石当然也还记得，工藤新一的变小，这一最不科学的事件，就是发生在这次空手道大会的不久后！ (本章完) 第230章 礼物 第230章 礼物 1月7日，周六。 在绫子的盛情邀请下，白石再次来到了铃木家——不是绫子的那个“单身别墅”，而是铃木家在东都最大的庄园。 这里也是铃木史郎和铃木朋子，在没有重要工作、或是其他应酬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姑且算是“铃木家”。 “嗯？到底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白石直到进门，都不知道绫子到底准备了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绫子卖了个关子。 就在这时…… “咦？姐夫？你也来了。”园子惊讶道。 白石看过来，只见园子身后，还跟着小兰和新一。 “你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准备了什么……小兰同学明天就要比赛了吧？先祝你旗开得胜。”白石鼓励了小兰一句。 “谢谢……白石署长也有关注高中空手道比赛？”小兰很荣幸地说道。 毕竟白石的武力值，是有“实践认正”的。 “嗯，主办方有邀请我去做解说嘉宾，而且……好像还希望在颁奖环节之前，让我打个指导。”白石也有些嫌麻烦。 倒不是指导赛本身有多麻烦，而是……既然是空手道大赛，白石必须准备一身道服！ 对白石来说，这显然不是能买到的东西，此前升段时候穿的，已经有些破旧。 “诶？指导赛吗？难道……这就是主办方说的，男女组冠亚军的惊喜？”小兰闻言神色一动。 “哈？女子组也指导？”新一这时用“是不是欺负人”、“有没有可能占便宜”的质疑表情看着白石。 “不，应该是……一起指导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个世界的东岛国空手道高中组的比赛，只分男女、不分重量级，男女冠亚军一共也就四个人而已。 “一起指导？”新一古怪地看着白石——虽然他知道白石很能打，但毕竟只是“知道”……相比之下，他更了解小兰有多能打！ “如果是四个小兰……”新一嘀咕了一声，仿佛在说“你行不行啊”。 而小兰则是马上说道：“不，这可不是四个我的问题……我还不一定能拿到冠亚军，而且……男生组那边，杯户高中的主将，可是据说赢过职业选手的！” “嗯，京极真嘛……看起来也就他有些分量，算是……嗯，踏入大人的世界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可不是大人的问题……”新一在一旁稳稳地吐槽——大人？小兰的战斗力，是“大人”的问题吗？ “十二岁的时候，小兰就能打好几个大人了……诶呦！”新一说着，被小兰悄悄肘击了一下。 白石则是露出回忆的神色，接着喃喃说道：“十二岁的时候啊……我十二岁之后，就开始好好学习，很少和人打架了，最后一次好勇斗狠，是我十一岁那年。” “十一岁也不用说‘好勇斗狠’这么重吧。”新一想想自己五年级的时候，吐槽白石的用词太夸张了。 “嗯，那时候虽然打进滨琦组的事务所，和滨崎豪还有他的手下大闹了一番，但也事出有因，是他们先觊觎孤儿院的土地……也不能都怪我好勇斗狠。”白石说着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众人：…… 滨崎组也是东城会的直系组织，那一年，白石正是“好勇斗狠”的年纪…… 至于再之后，虽说不是就没有再动过手，但都是为了见义勇为、或是合理自卫之类的理由……那是白石最后一次，为了“彰显武力”去打架。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白石适时说道：“啊，对了，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哦。” “小朋友们学不了的吧？滨琦组是暴力组织的吧？你十一岁时就有现在的体格吗？”新一接连吐槽起来。 哪怕他不知道滨琦组，听名字也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十一岁时……应该还没到一米八，十二岁之后窜得很多。”白石回忆了一下。 新一：…… 白石是十二岁时，将【体质】点到了lv10，不过并不是那时候就有现在的身高，而是后来在正常的“青春期”中，身体才完全发育起来！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如果白石成年后，再加【体质】的话，强度依旧会提升，可是身高却不会有太大变化了！ 正是因为白石在青春期前，就加到了lv10，才会有现在的身体……否则如果十八岁才加到lv10，也就个“京极真”而已。 “啊！难道姐姐之前托老妈准备的就是……”园子这时忽然反应过来。 “嘘！”绫子连忙提醒她，这是惊喜。 “嗯？”白石疑惑地看了过来。 “很快就能看到了……”绫子暗示道。“是吗，那可真是期待。”白石兴致勃勃的样子——不过大体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几人来到主厅这里，园子上来就要推门，不过被白石制止。 “等一下……史郎叔叔和朋子阿姨有客人。”白石拦下来园子，他已经听到里面有谈话声。 园子闻言，这才恹恹退回来，她不大擅长应对父母生意上的朋友，不过绫子这时上前主动敲了门——总不能知道有客人还躲起来。 “爸爸，妈妈，是我……绫子。” “绫子啊，进来吧。” “白石也来了？正好……这位是濑羽先生，他最近有些困扰。”铃木史郎见到门外的“无头男子”，立刻热情地说道。 下一刻，“无头男子”弯下腰，这才露出了脑袋，同时也看到了史郎叔叔给他介绍的这位“濑羽先生”——一名秃顶的中年人，此时正坐在轮椅上，不过穿着依旧得体到麻烦的程度，旁边还有一名穿着麻烦和服的女士…… 显然史郎夫妇的这位客人，也是个讲究的人物。 “濑羽先生，你好，鄙人是警员，有什么安全上的问题，都可以和我倾诉。”白石看了看濑羽，感觉这种富人、可以对自己倾诉的困扰，多半是“安全”上的。 濑羽尊德看到白石，不由得神色一变——不过这种变化，白石见得多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他的夫人，这时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明天我丈夫要举行一场派对，不过却有人寄来恐吓信，说是没有取消派对的话，就会有人丧命。” “好了！应该只是恶作剧，不用在意……而且我已经雇佣了更多安保，不会出事的。”濑羽这时制止了夫人继续说下去，旋即遗憾地对铃木夫妇说道：“不过可惜两位无法参加了。” “抱歉，那天刚好我们要去和次郎吉商量，米博物馆展出的事情。”史郎和善地说道。 濑羽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铃木家拜访，这时见铃木家有其他客人……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家人”来拜访，便顺势提出告辞。 送他离开后，史郎还嘀咕着：“濑羽会长这次举行派对，怎么这么仓促……自己的伤还没好不说，还没有提前来邀约。” “史郎叔叔，这位濑羽会长，办派对的地方，不在米町吧？”白石好奇地问道——如果是米町人，这种大富豪，白石肯定认识，毕竟作为署长也经常出去公关，町内的重要人士，自己基本都认得。 “嗯，濑羽会长住在杯户町。”史郎点了点头。 白石闻言，也彻底将此事放下——本来白石还犹豫一下，如果他家在米町的话，明天要不要用“阿两”去他家附近交番防一手…… 既然根本不是米町人，那白石还是按照原计划，让阿两来体育馆防一手，毕竟明天的空手道大会可是“灾星汇聚”。 至于再之后…… 白石当然还记得“罪恶的起点”——多罗碧加公园，工藤新一应该就是在空手道大会后，带小兰去那里的话…… 所以等空手道大会之后，白石准备直接把阿两暂时调到多罗碧加公园交番，并且特地和刑事课强调了，一旦多罗碧加公园出了恶性案件，就立刻通知自己！ 这样一来，应该能防住……吧？ 说不定还能逮琴酒一个正着！ …… 这时，朋子夫人已经带着小兰和白石，去取绫子和园子姐妹准备的“礼物”了！ 白石见状，也更加确定，应该就是…… 道服！ “这礼物怎么样？不仅材料是铃木家的纤维工厂，新研发出的超轻纤维，而且这两件道服在人体工学方面，正是妈妈亲自设计把关的，我也提供了一些细节意见哦！”绫子举着巨大的道服上衣说道。 朋子本来就是设计师，当然是她的设计，不过…… 听绫子说的，好像自己非常认可白石、还“亲自给他做衣服”一样的话，朋子还是白眼不已。 不过可惜的是…… 小兰听说园子很期待，自己能穿着“她做的战袍”夺冠时，歉意的说道：“园子，抱歉……比赛的时候，只能穿赛方提供的道服。” “诶？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园子遗憾道，不过立刻又振作起来：“那就没办法了，用这身道服好好训练吧！一定要夺冠！” “我不是选手，主办方也一点都不懂事，没有给我准备道服。”白石刚刚还在头疼这事情。 (本章完) 第231章 白石的高论 第231章 白石的高论 1月13日，周五，关东空手道大会高中组决赛现场…… 团体赛，以及个人八强、四强、半决赛……都已经先后完成，此时只剩下最激动人心的个人赛冠亚军，还没有决出。 而且现在正要进行的，正是最有悬念的女子组的对决！ “终于到了最终的决赛时刻！白石先生，您觉得女子组的个人冠军，将落谁家？”主持人给作为嘉宾的白石递话道。 “这个不太好判断，杯户高中的和田阳奈，和帝丹高中的毛利兰，技术和身体方面都差不多，更多还是看临场发挥吧……一定要说的话，今年的冠军又是东都的女生。”白石实话实说道。 废话！杯户町和米町都在港区范围内，可不都是东都的女生…… “哈哈哈，白石先生还真幽默，不过的确，赛前大家也没有想到，今年女子组的冠军，居然又是在高一的学生中诞生。”主持人这时也感慨道。 无论和田阳奈，还是毛利兰，都要四月份，才会升入高二。 去年的冠军，也是被帝丹高中拿到，而且夺冠的同样是当时才高一的冢本数美，今年冢本数美没有再次参赛…… “不错！这次中段踢漂亮！”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只见场上，原本相互试探的和田阳奈和毛利兰，这时稍微交手了一下——和田同学以退为进，后撤步接中段踢，攻击有效得分！ “小兰！加油！”园子在观众席上，已经要喊破嗓子。 还好内场听不到解说，不然园子肯定要抱怨姐夫“向着外人”。 和田获得优势之后，连连追击起来…… 而小兰这时方寸稍乱，几次急躁的高段踢都没能建功！ “不行不行，毛利同学这样太急躁了。”白石对外场解说着，为了不影响选手，比赛进行的时候内场是听不到解说的，也不怕有“提醒”。 果然，乱用高段踢的后果，就是不仅消耗体力，而且步法也渐乱，和田先是稳住阵脚，接着一路反击，将小兰击倒在地…… “这样下去，毛利同学可有些不妙……”白石心里也合计着，这是怎么回事——按说原作里这届应该小兰冠军啊！ 毕竟下一届…… 那就是原作的时间线之外了！ 就在对战双方，中途修整、整理道服的时候，白石忽然看到，小兰和场外的新一，有远距离的隔空交流…… 白石并不觉得，工藤新一这时候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还是用唇语读了读他在说什么——虽然距离解说台这里很远，但是……白石的眼神是有练过的！ 【抱歉，有案件！】 只见新一摆出抱歉的姿态后，转身就跑，离开了体育馆…… 白石：…… 小兰：！！！ “啊！毛利同学开始反击了！这气势真是了不得，白石先生……” “没错，气势也是临场发挥的一部分，呵呵。”白石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讪笑一声。 现在白石明白，小兰是怎么赢的了。 同样白石也明白，阿两这次白蹲了一趟，命案不在这里！ 只见场上，小兰受到了某人的刺激，再次交手时，忽然气势如虹，甚至……和田阳奈这时也受到了震慑，有些畏缩起来。 本来已经不好挽回的局面，一下子大逆转。 最终小兰竟是在全面下风的情况下，逆袭成功，一举击败了和田阳奈！ 就在双方摘掉头上的护具，来到场中相互行礼的同时，解说的声音，也接回了内场……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白石先生，您作为实战派，对双方今后有什么意见？”主持人这时主动问道。 毕竟…… 白石这位“实战派”，也颇有名气，甚至有些离谱的“传闻”。 “意见的话……其实双方的技巧磨炼都已经很纯熟，身体锻炼上也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虽然有上升空间，但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只是……”白石这时顿了顿。 “哦？白石先生，看出了两位选手的弱点吗？”主持人这么说着，和田阳奈和毛利兰这时也不由得上心听了起来。 “其实一目了然……太轻了，资料上面，比赛双方的体重，都不到50公斤，虽然这个年纪，女生想要长个子有些困难，但是保持体脂率，将体重拉到70公斤还是很容易的，到时候无论是谁，都能轻松击败现在的对手。”白石十分中肯地说道。 小兰就不用说，她的对手和田阳奈，一头短发、气质和小兰迥异，不过身材也是同样的苗条。 就这？ 在白石看来，随便一个七八十公斤的人，哪怕身体素质比她们明显差一两筹、格斗技巧也稍逊些，也能打得半斤八两！ 毕竟她们还无法超脱科学的范畴，发力永远是身体决定的。 “原、原来如此……不愧是白石先生。”主持人尴尬地说道。 场上两名女生，也都是脸色一滞——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70公斤…… 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想赢！ 白石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冒昧——既然是点评“空手道对决”，那么审美什么的，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相比之下，男生组就没什么看头儿——虽然比赛还没有开始，但是…… “接下来将进行男生组的决赛，白石先生觉得……” “冠军恐怕还是东都的男生。”白石直接笃定地说道。 这次比赛的双方，倒是有一方是神奈川县来的，不过…… 比赛毫无悬念！ “看来白石先生也是这样认为，杯户高中的卫冕冠军京极真，在高中组的确有着统治级的实力。 “不过还好，这也是京极真同学最后一次参加高中比赛，他现在已经高三，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主持人对白石的判断，也并不意外地说道。 “据说京极真同学毕业后，将成为职业选手，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在职业赛场中，京极真选手也会崭露头角吧！”主持人用期盼的语气说着，旋即转而向白石问道：“白石先生觉得，多久之后，京极真选手才能在职业舞台上，绽放光彩呢？” “嗯……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参赛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白石先生对京极真同学这么有信心？”主持人闻言一愣。 “当然，现役选手中，对上京极真同学，胜算在五成以上的，也已经屈指可数了。”白石十分笃定。 现在的京极真也好、小兰也好，都没有“剧情”时的实力，不过……相比那时，也没有多么悬殊！ 不过主持人却有些见汗，觉得白石话说得太满，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比赛后还有白石先生亲自下场的指导赛，恐怕也对京极同学，感到头疼了吧？” 主持人想要往回拉一拉话题。 “那倒是不至于……体重摆在这里，如果我也只有不到八十公斤，的确很难战胜京极同学。”白石更加理所当然地说道。 即使不考虑超自然的“我流”，白石……可是近乎两个八十公斤的男人！ 主持人这时却有些尴尬——好家伙，能和京极真五五开的没几个，你还不把京极真放在眼里……你这意思是自己天下无敌了？ 的确，场上的比赛，根本没什么好解说。 京极真根本没出全力…… 哪怕他的确尊重对手、态度端正，可也无法凭空使出全力，对手根本逼不出他几分实力，轻松就被京极真取胜。 …… 此时在观众席上，听到白石的大放厥词后…… “前田，你们东岛空手道界，连业余人士都可以这么说大话的吗？”贾马尔丁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对一旁的前田聪，不满地抱怨着。 贾马尔丁，新坡的空手道冠军，而且是新坡举办的全球大赛的代言人，虽然已经退役，但实力放在世界上也排名前列。 他会在这里，正是受到老对手、也就是东岛国的全国冠军“前田聪”所邀——因为碰巧在东都，就来高中比赛看看，结果……恰好听到了白石的“高论”。 “大话……吗？也许吧。”前田不确定地说道。 “嗯？也许？你也觉得这个高中生，有可能和你五五开？”贾马尔丁嗤笑道。 “京极同学的话还不知道，不过如果是说话的白石先生的话，我一分胜算都没有……无论用什么规则来打！”前田笃定地说道。 贾马尔丁闻言也是一愣…… 他和前田在退役前，交手过几次，有胜有负，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比前田弱，甚至认为退役后，自己的实战更多了，应该比前田更强，但是……贾马尔丁至少能确定，自己不可能把前田打的这么服！ 一时间，贾马尔丁对京极真，也注意了起来，可惜……亚军水平有限，没有看出什么，只是表现出来的水平，还有他的游刃有余，令贾马尔丁微微留意。 …… 很快，在颁奖前，特别的指导赛开始了…… “四个同时指导？这能看出什么来？”贾马尔丁这时又发出不满的声音——主要是对主办方同意这种规则不满。 在他看来，四个打一个…… 哪怕那个白石有顶级职业选手水平，一会儿肯定也是表演性质，四个学生也不可能真的同时围攻，否则…… 京极真的实力深浅虽然还不得而知，但哪怕就以他表现出来的为准，贾马尔丁也不觉得换自己上就能有什么胜算——打四个格斗技一般的彪形壮汉，对他来说没有难度，可是打这四个，就有些扯淡了！ 哪怕不高估京极真，等价换成两个毛利兰、两个和田阳奈做对手，贾马尔丁自忖也无法在擂台上取胜，如果是野斗、下狠手的话，或许有机会，毕竟这些学生，肯定没有“真·实战经验”。 “这个……对了，你没有见过白石先生吧？”前田语气古怪地说道。 “嗯？” 很快贾马尔丁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前田会这么说，也明白了这个“业余”的家伙，为什么总是强调体重…… (本章完) 第232章 寸止 第232章 寸止 白石的“高谈阔论”，令一些在现场、或是关注了比赛转播的空手道名宿，感到不适，甚至颇有微词——你丫说谁胜率不到五成？ 当然，也就只是“一些”，毕竟很多所谓“名宿”，和白石也比划过，只是因为白石并非职业选手，所以没有明面上的擂台战绩而已。 然而…… 白石一出场，观众席上的贾马尔丁，是彻底没话说了——贾马尔丁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总之他在现场他知道……这尼玛画风都不一样啊！ “这家伙……练的真是空手道？动作……敏捷吗？”贾马尔丁表情凝滞起来。 不过他的第一反应是，这货根本不是练空手道的，是一力降十会！ “不止练空手道，不过的确练过空手道，身手很矫健，即使给他和我一样的体型，我也未必能稳胜。”前田聪对自己很自信，甚至……觉得自己赢面颇大。 贾马尔丁听到这评价，却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这个头儿、只需要“身手矫健”，就足够打趴自己了，如果格斗技巧真的能和前田聪有一比的话，岂不是能碾压自己？ …… 只见场上，白石飘扬着自己的头发，没有戴头部护具，手上的拳套也有明显的拼接痕迹…… 白石只准备了道服！ 而主办方也没有准备这么大号的护具…… 拳套是为了保护对方，虽然白石有信心，和这些选手交手，自己完全可以控制力度，但还是让人临时拼了拳套出来——基本和普通选手的头套差不多大！ 至于头套……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这是擂台，空手道大会也是标准规则，不允许用拳头攻击对手头部，至于用腿的话…… 现在男女冠亚军四人中，哪怕是身高最高的京极真，也只到白石的胸口！ 放开了让他高段踢，也很难够到白石的脑袋，即使给他解禁、允许他用拳头打头，怕也得跳起来打…… 这头部护具，戴不戴也就没什么意义。 上来五人相对，行了一礼，因为是指导赛，四名选手鞠躬更深一些。 “没关系，放开手脚攻击就可以。”白石见和田阳奈和神奈川县的“男选手甲”，还有些紧张，于是微笑着安抚了一句。 “真的可以？”阳奈小声对小兰问道——她不认识白石，只是听说过“米红发”，心里没底。 “没关系！”小兰笃定地点了点头。 远了不说，昨天小兰在铃木家的时候，还和白石比划了一下，结果…… 白石只是一只手、用拍手防御，就轻松化解了她所有的攻击，哪怕虎趾猛踢，落在白石手掌上，也比平时踢沙袋的感觉还沉！ “那就上了！”阳奈和小兰比过不止一次，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时招呼小兰一起上。 包括“男选手甲”，这时也一同上前…… 京极真也上前了几步，不过……只是为了另外三人不尴尬，实际上一直在外圈游走、并不近身，似乎是不想以多欺少。 不过…… 这样一来，小兰三人对白石的压力，就实在太小了！ “男选手甲”还不如小兰和阳奈，白石只是相当于对上“两个半小兰”。 既然是“指导”，那么白石便故意喂招，任由三人发起攻击，自己只是拍手防守…… “这个防守的范围……”贾马尔丁见状脸色凝重。 白石这不仅是看起来的“轻而易举”、“游刃有余”那么简单，而且……防守范围极大！ nba顶级大前锋的臂长，不仅令白石一防三，而且三人连近身都做不到。 直到三人体力有所滑落，也就是已经表现得差不多，白石才开始反击！ 呼—— 一拳过来，男选手甲吓得本能闭眼，不过下一刻，落在身上的拳头，却比想象中要轻得多…… “一对三这样的节奏下，还能够寸止吗……”贾马尔丁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寸止空手道，指攻击到对方身体一寸之处时，就卸掉力量，属于一种“点到为止”的对战方式。 不过在实际对战中，除非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否则极少能做到真正的寸止，后来也就诞生了越来越多的限制规则…… 然而现在白石所展现出的，就是标准的“寸止”，并非不用力，反而每一次出拳，都不仅周正、并且气势十足，可是……就在接近对方身体一寸的时候，会猛地卸去力量，这无疑比攻击的时候就收力更难！ 这寸止的程度，不是“击倒对方”，而是要更轻得多，哪怕不到50公斤的小兰和阳奈挨了，也只是一趔趄——得分，并不击倒……按照之前和裁判说好的，白石和每名选手，都单独计分，每个人累积到丢八分则出局…… 最终，白石不仅没有用腿，而且愣是靠两分、一分的积分，就一个个将三人清了出去。 除了攻击被轻松化解的无力感之外，三人甚至对白石的力量有多大，完全没有概念！ 而这时大家的目光，落在了硕果仅存的京极真身上…… 因为了解京极真的实力，小兰等三人，也并不觉得他这是“自视甚高”、或是“坐看自己丢脸”——虽然并不觉得他能赢，但是……至少京极真的实力，足以征服他们，令三人觉得他有资格要求单独一战！ 而京极真……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些端着、不想以多欺少，哪怕对手的体重有自己的两倍！ 不过看到白石精妙的寸止空手道，令他深刻地意识到，即使不考虑身体的差别，恐怕在纯粹技术上，双方也有差距！ 至少京极真觉得…… 像白石一样，靠拍手防御就放空三人的体力，这自己还尚且能做到，只是防御范围没有白石那么大。 而后面的寸止，就很难了，毕竟这三个人也不是弱手，尤其是两名女生，被围攻的话，自己手忙脚乱一下，免不了下手会重些。 白石的发挥，显然是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白石先生，接下来……请务必全力以赴，我想要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京极真这时深呼吸了一下，并且郑重地重新行礼。 “嗯，你尽量表现吧。”白石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至于心里…… 白石可以答应他，在“技巧”上放开发挥，可是绝对不敢在力量上放开发挥！ 否则自己的署长形象，怕是要受损——暴揍一名高中生，很好看吗？ 至于在“技巧”方面，双方现在也有差距！ 如果是半年前，这个差距还不算太大，大概只要京极真打个百场职业赛，就和半年前的白石，就只有“真·实战经验”的差距了。 不过现在…… 白石的格斗技巧，已经真正出神入化，还有高屋建瓴的“我流”——虽然只使用空手道的招数，但是眼界、发力技巧等等微妙之处，还是能透出差别。 京极真这时完全“静”了下来，旋即双眼一睁后，主动冲向白石！ 无论是气势，还是技巧、力量，都一上来便表现出了不同…… “嗯？”贾马尔丁这时也微微出了一声，察觉到了这小伙子不简单，甚至在一个瞬间，有种一代新人要换了旧人的感概。 白石这时依旧是拍手防御，不过…… 防守范围缩小了！ 虽然对手只有京极真一个，但若是继续保持之前的“广域防守”，可就有些轻敌…… 因为力量的差距，白石看起来依旧没怎么费力，不过动作上看起来已经是正常防御姿态！ 并且这时白石没有像刚刚一样，给对方全力发挥、耗干体力的机会，而是有攻有守起来…… “咦？姐夫是累了吗？”园子在场下，质疑起了白石的耐久。 虽然她不懂格斗技，但是为了给小兰加油、看得多了，也能瞧出个大概——白石的力量、气势，似乎都不如刚刚？ 园子左右坐的，是不愿意挨在一起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 作为柔道高手的小五郎，这时替白石回答道：“不，不是体力问题……刚刚那小子对上小兰她们的时候，因为都是寸止停手，所以在出拳的时候，显得威风凛凛、最后一刻才卸力，而现在对上这个男子组的冠军，没法精准寸止，只能从一开始就放松些力量。” 园子听得直迷糊，总结道：“所以……也就是放水少了，不过依旧在放水？” “嗯，可以这么说。”小五郎点了点头。 小五郎看得出来，贾马尔丁、前田聪，自然也都看得出来，甚至京极真也有感觉，只是…… 现在京极真也抱怨不了什么！ 挨了这拳头，他才切身体会到…… 真让对方出全力，那就不用积分了，一次“有效”就可以让自己站不起来！ 这样的对决，也令京极真的实力，完全地发挥了出来…… “看来白石先生的眼光，也并没有错。”前田聪这时感慨道。 贾马尔丁这次没有说话，京极真的表现…… 的确很惊艳！ 当然，他现在的沉默，更多是因为白石。 如果说京极真的表现，是令这位巅峰高手，感觉到“眼前一亮”、“后浪汹涌”，那么白石的表现……就是令他感觉“眼前一黑”、“倍感压抑”！ 只能说…… 还好他不是职业选手！ (本章完) 第233章 云霄飞车剃光头事件！ 第233章 云霄飞车……剃光头事件！ “有效！白石一方，八分！” 伴随着裁判的宣布，指导赛正式结束——最后的京极真，也同样被白石“积分取胜”。 哪怕没有利用力量上优势，白石的技艺也更胜一筹…… 这还是在擂台规则下！ 如果是野斗真打，白石的经验优势会更加明显。 “多谢指教！”四名获奖选手，和白石各自行礼下台。 京极真下场后，没见过他输过的队友，还安慰他道：“那个米红发个子太大了，即使不说力量优势，手长腿长也占了大便宜。” 不过京极真自己摇头道：“不，他的体型大，正常来说，我能得分的机会也更多……这是我的修行不足！” 京极真，也是四人中，唯一在白石身上拿到了分的选手，不过只有3分。 …… 颁奖环节的时候，白石不是颁奖嘉宾，回了休息室换衣服。 刚好这时接到了电话…… 看到是署里的座机号码，白石脸色一沉，知道是出事了。 再想起刚刚工藤新一离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过也有些疑惑，因为这个尾号……不是刑事课的分机，而是警务课的分机！ “喂，我是白石……哦……知道了……” 还好，也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命案不是发生在米町；坏消息是，死的是米银行的行长…… 之所以通知白石，是因为之前米银行和米署，商定了一些普法宣传活动，行长也亲自来过。 “米银行……是山崎行长吧？他杀吗？”白石确认了一下。 “嗯，总店……咳咳，总厅搜一刚刚来走访，是在杯户町、一位富豪家里的派对上遇害的。”圆尾汇报道。 杯户町的富豪……还派对？ 白石总觉得，这配置迷之熟悉。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你和刑事课商量。”白石直接说道。 因为案件根本不是发生在米町，搜一是来了解情况的，白石也就只是告诉署里配合。 当然，如果有需要米署的刑警协助的地方，白石也很乐意。 不过没用白石多操心…… 这边大会结束后，就已经有消息传过来——濑羽尊德已经被捕了。 没错，凶手果然就是白石之前见过的那个濑羽尊德，案件甚至没有过夜，直接就被赶到的工藤新一破获！ …… 1月14日，关东空手道大赛高中组比赛结束的第二天，白石参加了署长例会。 对于神室町的“新年第一命”，泽登已经躺平任嘲，例会的重点，也很快就平滑地过渡向了对白石的“吹捧”…… “明天白石署长就将被颁发【警视总监奖】和【警察厅长官奖】，这也是我们第十一方面本部的骄傲……请白石署长，分享一下经验和感想吧！”严徒海慈一副很是赞赏的语气捧道。 虽然对于高级警官来说，这种奖对升迁的帮助已经不大，但依旧是“荣誉”。 白石也不管，他是不是阴阳怪气，反正对赞美、夸奖照单全收：“也没有太多经验，主要是记得严徒方面本部长的教诲，面对案件的外部压力时，我们要坚持原则，面对上层的压力时，要坚持自主调查……” 严徒海慈听得脸色一黑，主动岔开了话题——你不想升官，我还是想的！ 新年第一次署长例会结束之后，十二位署长的新年聚餐，由泽登买单…… 泽登也非常敞亮，直接带大家来到银座的一家高端铁板烧，普通人连预约电话都找不到的那种！ “不愧是泽登署长，平时经常来这种地方吗？”白石意有所指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不是为了给白石署长提前庆祝吗？平时我可舍不得来。”泽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可真是让泽登署长破费了！”白石感慨地说道。 本来泽登还以为，白石这是不想这时候找别扭，毕竟大过年的，谁知道…… “嗯……鹅肝再来十份，牛排一块……我说的是你切的那块全部，片好之后我都要。”白石也是敞开了吃。 泽登：？？？ 泽登知道白石能吃，毕竟看也看得出来，可是…… 事情渐渐有些不科学了起来！ 白石正常吃饭的话，大概要五个成年男子的份量，不过也可以少吃些，一般在外面和其他人吃饭，都会控制在两三人的水平。 敞开了吃的话，七八人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的白石，一旦故意要吃得多，完全可以吃下一个少年的份量——没错，不是饭量、是份量，四五十公斤的食物，完全能“储存”起来！ 一方面是像“大胃王”一样，令胃的空间变大、甚至占用一部分内脏空间，强大的身体，意味着强大有张力的胃……另一方面，则是白石还暗自运用“我流”的技巧，不科学地“储存”一部分食物！ 这也是最近白石才能做到的…… 当然，之所以开发这种能力，并不是单纯为了坑泽登一些饭钱。 而是…… 随着时间临近，白石也越发疑惑，是否真的有一种“药”，能够令人类的身体在二十公斤到五十公斤之间转换…… “缩骨”什么的，白石能够理解，可是凭空令质量不守恒，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故而白石尝试着，用同样“超自然”的【我流格斗术】，来模仿这种状态，结果…… 虽然无法做到令身体改变，但误打误撞、学会了“储存”一定量的食物，或者说是能量。 也不算很多，也就“20%体重”的样子…… 刚好这次给泽登长个教训！ 一顿饭下来，铁板师傅都换了三个——本来因为来的是高级警官，餐厅的大师傅亲自来到板前招待，不过愣是被白石熬下去了。 嗝—— 白石终于打了个饱嗝。 “感谢款待，泽登署长，我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白石拍了拍脸色发青的泽登的肩膀。 虽说泽登不是老老实实赚工资的家伙，灰色收入多得是，但是…… 在人均五六万的店里，一下子担负上百人的消费，还是令泽登也心疼一下！ 之前多罗碧加公园的园长，送给白石的“馒头”，也就十人份的饭钱，按这个标准，泽登得收个十几次的“打点”才够今天的饭钱——毕竟白石这家伙可是只挑贵的吃！ “呵呵……呵，明年说不定白石署长就请回来了。”泽登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到时泽登署长千万不要客气！”白石也笑了——我输到你退休，你都吃不回本！ 泽登：…… 饭毕，白石与其他署长分开，没有警员来接，而是上了女朋友的车…… 感觉到白石上车时，车身比平时更不同地摇晃，绫子不由得问道：“晚上要不去甜品店吧……” 绫子之前也听白石说过，今天要给泽登一个教训！ “不，正常一人份的饭量，随便消化一下就有了。”白石拍了拍肚子说道。 …… 第二天一早，白石直接前往警视厅，路上在报刊亭，白石看到了印着工藤新一照片的报纸，不由得驻足、久违地买了一份实体报纸。 不仅是头版头条，照片也很欠揍，更重要的是，白石看到了令人不爽的标题——东岛国警员的救世主。 好家伙，你小子有点膨胀了啊！ 旋即白石摇了摇头，今天没空去教育他，得去参加警视厅的纪念活动——白石还是有些紧张的！ 当然不是对颁奖紧张，这种事情，白石根本没往心里去…… 白石紧张的是，这纪念活动会不会出事情？ 不过还好，白石想多了…… 毕竟这既不是在米町，也没有把大家的“救世主”邀请过来，警视厅的周年纪念，非常顺利地举行了下来，包括对白石的颁奖。 只是…… 白石在纪念活动后，回警署、准备把奖章交给圆尾，让她裱起来放在办公室的时候……国木田找了过来！ “署长，刚刚多罗碧加公园发生了一起治安事件。”国木田犹豫地说道。 “嗯？多罗碧加？不是说了，那里的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嘛！多久了？”白石有些急的说道。 “不，已经没事了……只是小事件，一名女士为了报复前任，在云霄飞车上设置了陷阱……给他剃了光头而已。”国木田连连摇头。 国木田犹豫的就是这个——事情太小了，如果不是白石强调多罗碧加公园的事情，都要及时通知他的话，国木田根本不会来说这个。 白石：…… 多罗碧加公园、云霄飞车……剃光头？ “从……哪里剃的？”白石问了句废话——毕竟他印象里，应该是从脖子剃的。 “诶？好像……剃得很短。”国木田闻言一愣，根本没明白白石的意思，显然只是普通的“剃光头”。 难道不是这个案件？ “没什么……对了，你说的‘陷阱’是指……”白石也岔开了话题。 “哦，事件不大，可是用了陷阱手法……现在的年轻人啊！”国木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现场警员赶到后，那个工藤新一，在现场就识破了对方的手法，现在双方已经带回署里调解了。” 白石：…… 显然就是这个案件！ “之后那个工藤新一有带回来吗？算了，我这就去一趟！” 白石问完，不等国木田回答就知道了答案，这种案件当然没必要拉工藤新一来录笔录，他……应该还在多罗碧加公园！ (本章完) 卷末语【明天“柯南”就正式登场啦】 卷末语【明天“柯南”就正式登场啦】大家应该看得出来，本书第一卷到这里结束，明天开始的章节，就是《柯南》时间线正式开始的时间了！ 对于本书的特点，大家应该也都已经有所了解…… 后续剧情，也会秉持和现在差不多的比例——《柯南》原作案件为辅，“原创”（你没看过就是原创）案件为主，其中“原创”案件也都会与柯南的角色、或是世界观有联动，作为柯南同人的同时，也尽量让大家在八成的案件中，都体会到新鲜感，而不是看一个个眼熟的原作案件。 对于非柯南的案件，因为大部分读者都没有看过，也是抱着让大家感到新奇的意愿才写，所以发现看过的“原型”的案件时，希望大家不要剧透，可以在章说里猜测、讨论案情，不要以剧透的形式说出答案，发现的话我会删。 另外在案件长度上，大部分普通案件，争取三天结束，不过一些重要的、大篇幅的案件，肯定要久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希望大家不要跳订，咔咔“原创”（至少也是改编）一个案件，之后中间疯狂跳订，我会饿的写不动…… 也解释一下关于“超自然”的设定——简单来说，加入“超自然”元素，次要作用是给主角一些方便，主要作用，还是为了后续的“灵异案件”服务…… 不是真的加入“灵异”，而是为了增加“压迫感”，实际上【不会轻易】有“超自然”元素介入案件，不过没有“超自然”设定的话，一些案件没有压迫力，主角也好、大家也好，从一开始就会认为“肯定没有灵异因素”，其实加入后是多了一个干扰项，有些案件要先排除“灵异因素”。 对“原创案件”和“日常”的比例，有意见的话，可以在这里说。 最后，通知一下后续更新计划，其实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天6000字，不过改为每天一章、一章6000字。 (本章完) 第234章 江户川柯南 第234章 江户川柯南 得知“云霄飞车剃头事件”发生之后，白石立刻驱车赶往多罗碧加公园…… 在路上的时候，白石也想明白了——多半是因为阿两的【乌龙之力】，令原本的“凶手”，杀心大降，这才只是剃了头发、没有直接剃“头”。 如此一来，白石也不能怪国木田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毕竟当时白石正在警视厅的纪念活动上，受到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的表彰，在全东都的高级警官面前接受嘉奖、大谈感言……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人会因为“情侣分手、恶作剧剃头”这种程度的案件，去打扰自己的领导？ 如果不是女方使用了陷阱手法，令案件有些复杂，国木田甚至看到白石的时候都不会说起！ 不过白石这时却放心不下…… 工藤新一就在现场没错！ 而【乌龙之力】终究只是“降低杀心”、并不是百分之百地消除，琴酒会受多大影响还不好说。 工藤新一被灌药，本质上是为了“灭口”、同时还能毁尸灭迹。 如果琴酒也没有杀心的话，可能只是揍他一顿，不过如果没有降低到不想杀人的程度，说不定就反而不想灌药，用刀就杀了！ 当然，白石之所以急着赶过来，怕出人命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白石希望能够堵到琴酒和伏特加！ 甭管“黑衣组织”暗地里有什么能耐，直接面对面，白石优势极大。 只要能想个理由、逮捕琴酒，“黑衣组织”的组织力将受到极大的打击。 虽然琴酒也没少砸真酒，但是没有琴酒镇着，假酒将更加大行其道。 在白石模糊的记忆中，只知道“波本”就是“降谷零”、是公安方面的“假酒”，并不知道boss和二把手的身份，不过…… 在白石的印象里，黑衣组织的大部分成员，其实也不认识自家boss和no.2！ 琴酒如果被拿下，“黑衣组织”再怎么庞然大物，也会像是断了中枢神经——大脑小脑将无法再控制四肢。 可以说是性价比最高的、削弱黑衣组织的方式！ …… 转眼，白石来到多罗碧加公园门口，这时天已经黑了，游客们大多都是从乐园里出来。 白石的个头，在门前广场，无疑也十分显眼，就在白石想要进去找人的时候…… “白石警官！”小兰一眼就看到了白石，匆忙跑了过来。 看到小兰的神色，白石心里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怎么了？”白石连忙问道。 小兰闻言，稍一犹豫后问道：“白石警官，刚刚……新一突然离开，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是……警方有什么案件，需要他协助吗？” 显然新一经常这样，突然中途离开，之后就去给警方帮忙，找也找不见人。 不过这次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不仅拨打手机是未接、而不是挂断，而且……小兰心里总有些不妙的预感！ 只是“预感”这种话，她不好和其他人说，面对白石的时候，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询问。 白石则是暗道一声：果然！ “不，米署的话，没什么事情，总厅方面，也没有听说……我帮你问问好了。”白石说着，象征性地给目暮打了个电话。 目暮当然也根本不知道，工藤新一在哪，目前搜一也没有出现场阶段的案件，虽然大家都很忙、手里都有案件，但都不是侦探出场的时机。 听到白石的回答后，小兰的脸色更差了起来。 “别着急……最近新一有什么异常吗？”白石安慰着问了一句。 “最近……新一上了很多新闻、很骄纵，我也有提醒他低调一些的……”小兰显然已经在往不好的方向想。 “先不要着急，你再想想，新一平时还会突然去哪？”白石提醒道。 “平时……对了！新一有时会去阿笠博士那里，就是他的邻居，平时会搞些新奇的发明！”小兰连忙说道。 她显然也是病急乱投医——新一平时有去和阿笠博士瞎混是不假，可是哪有和人约会，突然就去找阿笠博士的！ “邻居？那……我送你去看看？”白石主动说道。 小兰这都已经一路找到了门口，并且之前在游乐园里也广播寻人过，那么……白石估计，现在去里面找人，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谢你，白石警官！”小兰也顾不上客气，没有推拒。 很快白石就开车带着小兰，来到了米町二丁目的工藤家——工藤优作作为世界一流的推理小说家，家里房子也是真大，看起来就豪气满满…… 不过此时豪宅的灯光全灭，黑漆漆的，显然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前面，前面的那个，就是阿笠博士的研究所。”小兰给白石指了路。 相比于工藤家这一看就是地主老财的庭院，阿笠博士的研究所比之要小些，显然只是个人研究所，不过造型上却更加吸睛，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住宅。 …… 与此同时，刚刚被琴酒一棒子撂倒、又灌了药的新一，在身体变小后，终于甩脱了想要将他送去托儿所的巡警，回到了自己家里，在门口偶遇阿笠博士…… 在令阿笠博士相信，他就是工藤新一后，两人进到工藤家里，给他换上了小时候的衣服，此时正在阿笠博士的研究所里想办法！ 捋清楚现在发生的事情后，两人取得了最大共识——变小的事情，必须保密！ 一来是那个不明组织，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心狠手辣，二来则是这药效…… 哪怕是见多识广、经常脑洞大开的阿笠博士，对这种药也闻所未闻。 不过阿笠博士也能够猜到，这种药意味着什么！ 虽然对方是抱着“灭口”的目的，可见这东西大概率是毒药，但是…… 也有可能产生令人瞬间逆生长的效果？ 这可不像是单纯毒药的副作用…… “你的身体……居然能瞬间缩小、重组？的确，贸然使用这种药，更大的可能，应该是……令你全身融化吧！”阿笠博士推测道。 “所以博士你赶快给我做出解药啊！”新一催促道。 “哪有那么简单，现在连药物的基本成分……甚至是基本原理、我都不知道啊。”阿笠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接着阿笠顿了顿后说道：“不过……我想这应该才是这药物想要达到的效果吧？一旦涉及‘永生’，或者说是‘延长寿命’，那么……恐怕在东岛国政坛中，也不乏牵扯其中之人，之后你的身份一定要保密，警方也不能告诉！” 新一也知道事关重大，这时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先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 叮咚—— “阿笠博士，您在家吗？新一在你这里吗？”小兰按响了门铃。 “糟糕！我刚刚一直没有接小兰的电话！”新一顿时一慌——他现在的声音，当然没办法接电话。 “我来看看……咦？没有锁……” 喀嚓的开门声响起，并且……传来的是白石的声音！ “阿笠博士，你在吗？”小兰这时也进来了。 “阿笠博士！”新一立刻小声抱怨地看过来。 “我应该锁了啊……快，你先藏起来……”阿笠连忙说道。 马上小兰就找了过来，见到阿笠博士后，小兰松口气地说道：“阿笠博士，你在就太好了，没有锁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白石也跟在后面…… 当然不是没有锁门，而是……白石隐蔽地使用了开门魔法！ “啊……啊啊！那……可能是我忘了吧？哈哈哈，还好小兰你过来……这是怎么了？”阿笠博士显然不是很会撒谎，这时左顾右盼、一看就十分可疑。 “这位就是阿笠博士吧？我是米署的署长，今后还要请多指教。”白石这时主动打了招呼。 其实米町有几次活动，白石是有机会见到阿笠博士的，毕竟阿笠博士也是米町的名人，不过此前不是阿笠的研究到了关键时刻，就是白石被案件绊住，两人这才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 “白石署长啊！久仰久仰，今天终于见到了……”阿笠也连忙说道。 新一刚刚在一旁，就听到了白石的声音，这时不由得更加紧张地趴在桌子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 “嗯？这位小朋友是阿笠博士的亲戚吗？”白石直接指着桌子后面的“小新一”说道。阿笠、新一：！！！ 太高了！ 这货太高了，视角和“人类”完全不同，直接俯视到了躲起来的柯南！ “他、他是……”阿笠的大鼻子上，顿时出了层汗。 “嗯？亲戚？”小兰疑惑看过来，结果…… “啊！”小兰看到“小新一”后惊呼一声。 不好！——新一心凉了一截。 毕竟他和小兰可是青梅竹马，三岁时候两人就认识，自己现在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好可爱的男孩子……嗯？你和小时候的新一好像啊……”小兰直接将新一抱了起来。 新一不等松口气，马上就被洗面奶攻击，正“魂兮飞扬”的时候，又抬头看到了正用审视的眼神俯视自己的白石，心顿时又凉了一下…… 心思几度转换之下，新一也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对了，他是工藤家的亲戚！因为父母住院，暂时住在我这里，呵呵呵……”阿笠博士顿时找好了借口。 反正工藤家的确和他非常熟悉，这说辞也说得过去。 “原来如此……你叫什么？”小兰哄孩子的语气问道。 “我叫……那个……江户川……江户川柯南！”新一紧张之下，直接将自己最喜欢的作者，结合到了一起。 新一……不，柯南这时大半心思，反而已经放在了白石身上！ “柯南？原来如此，你爸爸妈妈也很喜欢推理吧？”小兰总是听新一提起，自然也知道这名字。 而且…… 小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柯南”之后，自己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对了，阿笠博士，新一有联系你吗？”小兰转而向阿笠求证道。 “新一啊……有！柯南本来就是来投靠新一的，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案件要处理，急急忙忙就走了。”阿笠硬着头皮说道。 “果然是这样！新一那家伙，真是的……那个侦探狂……”小兰彻底放心的同时，也气鼓鼓地抱怨着。 侦探狂？ 阿笠忽然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道：“对了，我还真不会照顾小孩子，平时我都是吃速食品的……小兰，这孩子可以拜托你照顾吗？” “诶？这个……当然可以。”小兰稍稍一愣后，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喂……”柯南连忙拉过阿笠博士，小声说道：“阿笠博士，你搞什么？不是不能被小兰知道……” “放心，小兰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你是新一的……而且既然你要调查那个组织，那么……小兰的爸爸是侦探，可以借这个身份遮掩！”阿笠很有道理地说道。 阿笠这时顿了顿后，又确认道：“或者……你相信白石署长吗？也可以向他……” 阿笠听新一提到过好几次“白石署长”，虽然每次都是不服气、抱怨，但是了解他的阿笠明白，新一对这位“白石署长”的能力，还是有几分敬佩的。 “当然不行！他为什么这时候送小兰过来……这家伙……”柯南表示——我信他才有鬼！我刚刚在他辖区内的多罗碧加公园遇袭，他就把小兰接了过来…… 何止是“不信任”，如果不是此前白石的作为，在新一心目中的确是“富有正义感的警员”的话，就冲着现在白石这个出现时机、柯南就要“确定他是神秘组织的同伙”了！ “怎么了？”小兰纳闷地看向小声说话的柯南和阿笠博士。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开口道：“嗯？变小？你们的意思，莫非是……” 柯南和阿笠博士，顿时脸就绿了——你什么听力？ 旋即柯南也反应过来，看来这家伙的耳朵，不仅仅是接收频率广，对音量的敏感程度也不是正常人！ “嗯？什么？”小兰疑惑地看向白石。 “啊啊啊！不是、那个……”柯南手忙脚乱地想要打断白石，急得快要跳起来打他的膝盖！ 阿笠博士这时也连忙说道：“对了！白石署长，其实……我也有些安全上的事情，想要向你请教！” 阿笠博士说着，急忙先将白石拉进了内屋…… 力量上来说，哪怕阿笠用力拉白石的手，柯南还在后面推白石的小腿，也不能让他移动，不过……白石这时也是半推半就，显然是想看看他们怎么说。 白石其实也没想直接“揭穿”他，毕竟敌明我暗，有机会正面打断“黑衣组织”的中枢神经的话，白石不会手软，可是在明知道“黑衣组织”到处都可能有盟友的情况下，直接站出来未免太蠢了。 小兰被留在原地，歪着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 “白石署长，那个……其实……”阿笠博士这时还想要组织语言。 “白石……警官，你为什么会和小兰在一起？”柯南直接质问道。 柯南现在最犯嘀咕的，就是白石前往多罗碧加公园的时机——太巧了……你丫不会是去给那两个黑衣人“擦屁股”的吧？ “嗯？你真的是工藤新一？”白石这时直接将他拎到自己眼前——果然体重也变小了！ “放我下来！”柯南挣扎起来。 “白石署长，其实……”阿笠这时在一旁，连忙解释了起来。 过程果然和白石“知道”的差不多！ “原来如此……穿着黑衣服的神秘组织吗……嗯……”白石了然地点了点头，并且放下了柯南。 “你……就这么相信了？”柯南更加怀疑地看向白石——阿笠博士认识小时候的自己，刚刚都废了许多唇舌，才令他相信，小兰第一反应也只是“有些像”、完全不会想到“新一你怎么变小了”……这才是正常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就相信世上会有那种药？ 对此，白石早就想好了理由…… “我早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本来听说在多罗碧加公园出现，我还想去逮人试试，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白石说着，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他们？也就是说……警方其实已经盯上他们了？”柯南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此时的柯南大抵还觉得，只要警方盯上他们，一切都很快就会好起来！ 不过…… “警方嘛……嗯，那要看你怎么定义‘警方’了……绝大部分警员，都并不知道他们，我也只是在以往整治暴力组织的时候，偶然发现有个暗中的组织，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少数机密部门，的确掌握他们的线索，不过……也有些部门，可能有他们的内应。”白石点到为止地说道。 白石这么说，倒也没有撒谎。 以“黑衣组织”的触手遍及程度，白石以往和那些顶级暴力组织打交道的时候，又怎么会丝毫没有触及？ 柯南闻言，顿时心凉了半截——此时他还不知道黑衣组织的规模与影响力，毕竟他遇到的只是两个人，白石所说的，无疑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所以你要隐藏身份诈死……嗯，也是个办法，毕竟连我都不知道，警方中谁一定可信，只知道高层中一定有他们的人。”白石想了想之后确认地说道。 让工藤新一明牌，意味着要和“黑衣组织”正面对抗，这对白石来说显然并不划算，毕竟敌人还“暗”着，白石不能自己“明”出来。 何况从职责上来说，白石也是“米署长”，又不是警视总监、公安委员长，犯不上把自己顶在前面，对于白石来说，“黑衣组织”只能算是“潜在的敌人之一”。 这种情况下，留一个“柯南”在外面当钩子也不错。 而且阿笠博士和新一之前的想法也没有问题，看小兰着急上火拍大腿是一码事，可实际上工藤新一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应该暴露。 毕竟黑衣组织都敢开着武装直升机在东都塔扫射，灭个口不是和玩儿一样？ 既然错过了直接逮捕琴酒和伏特加的时机，那么白石也就保守了起来。 “那么……白石署长，你能帮我诈死吧？即使不公布死讯，至少也可以把这些送回去……嗯，按照那家伙的预计，我喝了这种药之后，应该会……全身溶解？”柯南说着，将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衣服，翻出来交给了白石。 这是工藤刚刚被打晕时穿的衣服，以阿笠的眼光来看也好、以常识判断也好，即使这药能把人溶了，衣服也应该留下！ 刚刚柯南是没办法，才穿着这极度不合身的衣服跑回来，现在他希望白石能帮他做个收尾…… “好办，送到公园里之后，找巡警出下警，再在网络上流出些照片和‘谣言’就可以。”白石点了点头——同时也明白，这除了是为了迷惑“神秘组织”之外，恐怕这小子也存了试探自己的心思。 毕竟在柯南的视角里，白石并不是“完全可信”，他还是有可能是那些人的同伙！ …… “嗯？阿笠博士，出什么事情了吗？”小兰见三人回来，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应该只是恶作剧。”白石主动说道。 这里距离毛利侦探事务所，也已经没多远，小兰直接带着柯南回去，而白石则是又去了多罗碧加公园一趟…… 很快就有人报警，说是在多罗碧加公园里发现了一套衣服，以及……不明红色黏液！ 米署立刻出警、取证，不过巡警到了现场就发现——只是染料而已，显然这是恶作剧，可是…… 因为有好事者拍下了这一画面，所以在都市传说中大行其道。 本来事情应该就这样告一段落，这种程度的谣言，米署也不会去辟谣——毕竟猎奇的都市传说有的是，不闹大的话，犯不上一个个辟谣！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事情复杂了起来。 “多罗碧加公园血衣事件”居然成了之后多起“血衣神隐事件”的起点…… (本章完) 第235章 毛利家真不养闲人 第235章 毛利家真不养闲人 白石润物无声地安排了多罗碧加公园的“血衣传说”，之后便回公寓休息。 第二天一早，白石来到警署的时候…… “川合，你听说了吗？昨晚在多罗碧加公园，有人发现了一套女子的衣服，从外套到内衣，一应俱全，只有……穿着的人不见了！” “没错，网上还有消息说……衣服上沾满了血和人体组织液体！” 走廊里，源和山田闲着也是闲着，在吓唬夜班后回来换衣服的川合，果然把川合吓得脸色发紫。 不过就在这时…… 砰——砰—— 藤在背后突然出手，一人脑袋上给了一胶皮警棍！ “你们两个，干什么乱吓人？”藤白眼道——她可看不惯别人欺负川合，不过……如果是她先听到这“八卦”，或许就是她来吓唬川合了。 “藤部长！果、果然是假的对吧？”川合连忙拉着藤问道。 “当然，否则刑事课的人会这么闲吗？”藤理所当然地说道。 看到川合气鼓鼓地看过来，山田尴尬道：“也、也不都是假的！至少的确有这么一个报警，只是……衣服上沾的是红油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闲。” “没错没错，我们不也说了……是‘网上还有消息说’，你看……不知道是谁，把巡警到现场检查的照片，发到怪谈网站上了。”源亮出手机上的论坛界面，理直气壮地说道。 就是因为看到，有米町的怪谈，他才注意到这事儿，否则这种恶作剧，也不会特地通知刑事课。 “不过这谣言也怪有良心的，虽然夸大其词说是什么血液、人体组织，但却给衣服打了码……”山田这时也吐槽道。 “嗯，地域课那边也说，出警后发现的其实是男性衣物，这传谣的家伙说得似是而非。” 铃木敦在一旁听到，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有公德心，但不多。” 白石：…… “你们在这里闲聊什么？看看这走廊脏得……没事做就擦一遍！”白石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任务。 没错，这事儿从报警电话、到网上的照片发布，都是白石匿名做的 衣服当然打了码——虽然概率不大，但是万一小兰刚好也看到呢？ 至于米署内部的警员，即使看到了，也知道这只是恶作剧、被人拍下来乱说而已，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对了，我还要去交绑架案的报告。” “我也有绑匪的笔录……” 源和山田立刻找了借口。 白石闻言一愣：“嗯？什么绑架案？” “啊！署长，课长应该在办公室等您，正要汇报这件事……昨晚二丁目谷社长家的女儿被绑架了……不过已经结案了，谷社长没有报警，是找了那个五丁目的毛利侦探商量，已经抓到绑匪后才报警。”源表示这是白捡的案件。 白石：…… 好家伙，昨晚小兰带柯南回家都几点了？ 这是当场加班，一口白饭都不吃老丈人的？ 白石果然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国木田——虽说米署知道的时候，案件已经收尾，但毕竟是“绑架”这种严肃的案件，所以还是汇报了一下。 “嗯，之后……国木田课长，你要好好教育一下那个毛利侦探！普通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他做过刑警也不懂吗？怎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呢！”白石直接给国木田派了任务。 反正毛利以前在搜一的时候，国木田就是他前辈，虽说不是直属上司，但现在国木田去念叨他，他也不敢有意见…… 考虑到柯南已经就位，白石这一天坐班，虽不算“吊胆”、但也颇有些“提心”，不过直到下班，刑事课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白石也跟着松口气——嗯，也不至于第一天就开始发功吧？ 晚上，白石和绫子吃饭的时候，绫子有些吞吞吐吐…… “小黑，之前你还输给我一件事情……”绫子似乎有什么为难的要求，脸色有些犹豫。 “嗯？怎么了？”白石见状直接问道。 白石估计，不是什么正当要求，可能会令自己有些为难，所以绫子才会这副表情。 不过白石还是问了出来，然而就在绫子要开口的时候…… 嘀嘀嘀—— 白石的手机响了。 “啊，抱歉。”白石看了一眼来电，结果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署里的座机，而是…… “嗯？”白石稍微疑惑了一下，之后才接起来。 “你好，我是白石……配合调查？你说……嗯，没错……目暮警部吗？好……角红公寓？等等，我也就在附近……目暮警部，我这就过去好了……” 白石接完电话，就对绫子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又有案件？角红公寓……的确不远，不过这里不是米町范围吧？”绫子说着扭头看了一眼。 此时两人是在一家高空餐厅的落地窗前的位置，回过头能够看到角红公寓，不过这里并不是米町，绫子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会找白石。 “不是署里的案件，是……冲野洋子你知道吧？之前她来米做过一日署长，那时候留了她和经纪人的电话，刚刚就是她的经纪人的电话，好像是冲野洋子的公寓房间里，发生了命案，死者……我应该见过，希望我能辨认一下。” 白石解释起来。 “一日署长？”绫子闻言点了点头。 “抱歉，要求的事情，要下次再说了，我现在过去一趟，你……” 绫子打断道：“我也一起去吧，我在案发现场外等你，反正也只是辨认一下尸体的身份。” “好。”白石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 很快两人就来到案发的公寓，现在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视厅的警车，不过这种大型公寓，倒是不会完全封锁，只是有些巡警在到处询问目击证词。 “啊！白石警视正！”有人认出了白石，立刻敬礼问候。 “嗯，我来做个证……目暮警部还在25楼吧？”白石问道。 “是！这边请。” 马上有警员，给白石按了电梯。 来到案发的25楼，顺着声音，白石就找到了封锁中的案发现场。 看守封锁线的巡警，也认识白石，立刻放行——毕竟特征太明显了，东都的警员，大多都能认出来。 结果白石刚刚接近门口，就听到…… 啊咧咧—— 白石：…… 跑这儿发功来了？ “白石老弟，抱歉……还要你亲自跑一趟。”目暮看到门外这硕大的身体，哪怕脑袋被门框挡住，也立刻就认了出来，连连客气道。 “没关系，本来我和绫子就在附近。”白石大气的说道。 “啊，绫子小姐也在啊……抱歉抱歉。”目暮看到绫子，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绫子的语气，仿佛自己已经是“警属”。 “不愧是白石老弟……”目暮警部附和了一句，旋即说道：“对了，这名受害者你看看……” “失礼了。”白石说着，走进了已经是凶案现场的闺房，对也在里面的洋子点了点头，并且……瞪了一眼也在现场的柯南。 洋子这时有些魂不守舍，毕竟……她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到尸体，没有那么快就适应！ “白石署长、绫子姐。”小兰见到白石，也打了招呼。 没错，此时毛利一家三人也在。 （动画里这里有帝丹三傻，不过漫画里他们还没有出场，没必要让三傻出现的案件，就不让他们出现了！） “小兰同学，刚好你陪绫子先在外面等着吧。”白石直接将柯南也拎起来，递给了小兰。 “喂，等等……背后有水……刚进来的时候空调特别热……有水啊！”柯南连忙说道。 “不可以哦！柯南，不可以给警察蜀黍们添乱！”小兰将柯南抱了出去。 …… 白石这时注意起了屋里的尸体——这是一名微胖的成年男子，背后插着一把尖刀…… “嗯？”白石还没看到脸，只是见到这致命伤，就先发出了一声疑惑。 “白石署长，您快看看……是不是之前的私生饭？”山岸荣一这时连忙问道。正常来说，几个月前见过一次的人，肯定已经没印象了，山岸作为经纪人，也只是稍微觉得眼熟。 不过目暮听说，是白石亲自驱赶过他，觉得白石应该还有印象，毕竟他也知道白石的记忆力…… 白石走到头的一侧，蹲下来看了看道：“没错，就是那天跟踪的人……话说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自卫杀人吧？” “当然不是了！”山岸荣一连忙否认——自卫杀人，那不就是说洋子杀了跟踪者吗！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一说……这显然不是洋子小姐能做到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山岸闻言一愣。 一直还在惊慌中的洋子，这时也有些回过神地看了过来。 “白石署长……”洋子十分感动地看过来，不过旋即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到门外……那位目暮警部说的“绫子小姐”，正笑眯眯看向自己，立刻脸色一红地撇开目光——这位应该就是白石署长的女朋友吧？她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白石老弟，发现什么了吗？”目暮听白石意有所指，于是连忙追问。 “这个……案情是怎么回事？”白石先反问了一句。 “哦，是洋子女士，最近困扰于有人跟踪，家里也有被潜入的痕迹，所以去求助了……毛利侦探！”目暮说着，瞪了一眼旁边的“老部下”毛利小五郎——这家伙连续两天遇到恶性案件了！ “结果他们一起回到公寓，想要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就看到了尸体。”目暮继续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白石署长也觉得，如果洋子小姐是真凶的话，肯定不敢找我这位名侦探来目击吧？哈哈哈……嗝。”毛利被目暮瞪了一眼之后，才收敛起来。 而白石这时则是说道：“会不会找名侦探先生目击还不确定，不过……这个伤势，可不是洋子小姐或者山岸先生能做到的。” 白石说完，也不卖关子的解释起来：“这把匕首的插入情况，不仅极深、而且还非常正，入肉后也几乎没有偏转，就是这么水平的刺入。” 白石说着，伸出手指、沿着刀刃画了一下，的确笔直…… “而且从命中的部位来看，是直接插在了脊柱的高位关节，刀刃还是横的，可见不可能是反手握持捅刺，而从入肉后刀刃的笔直程度来看，也不像是助跑刺入…… “就这么平刺入体、一刀毙命，要么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杀手，精准地刺入脊椎关节的缝隙，要么是力量远比正常人大的大力士。” 白石还比划了一下，横刃的持刀姿势：“这样握刀，远没有反手握持顺手，职业杀手不大可能这样出刀，而且考虑中刀的角度平直，要么是这样双手握持突刺，要么是单手从侧面横挥…… “再看这个中刀位置的高度、还有凶手的身高的话，得是一个比我稍微矮一些、至少也得有两米的彪形壮汉才能做到，否则刀刃会向上挑。” 白石从致命伤的角度、力度方面，进行了分析。 总之，“凶手”是用一个对正常人来说很不舒服的姿势、且使用远超正常人的力量，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无论是身材苗条、也没有专业锻炼过的冲野洋子，还是一旁的细狗经纪人山岸荣一，显然都没有作案的硬条件…… “诶？这样的话……”目暮闻言一愣——白石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可是……这样一来，所有嫌疑人就都不符合条件了。 甚至连外部犯都不大可能！ 毕竟一名身高两米的彪形壮汉，非常引人注目，不可能没有目击证词。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放手！信不信我告你骚扰！” “那个……我没有动手……” 一个是听起来就颇为难缠的女声，另一个则是……弱气的高木。 很快大家就看到，高木将一名大波浪的、长头发的女子，带到了现场…… 本来这名女士，还颇有些趾高气昂，不过…… 咕噜—— 看到门口的白石之后，对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之后老实了许多。 “你们……找我做什么？我只是路过！”大波浪有些艰难地说道。 “你就是池泽优子女士吧？”目暮说着，看了一眼她的左耳——左耳上有一只耳饰，不过右耳没有。 “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耳饰会在这里吗？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房间，还有……这名受害者你认识吗？”目暮直接问道。 之前在房间里，发现了她掉落的耳饰，洋子认出来，是同为偶像的“池泽优子”的耳饰，因此目暮让高木去找人。 也没用高木多费力气，高木在公寓外面，直接就发现了正在围观的池泽优子。 她看到刑警看过来时，还想要离开，于是被高木拦住，并且带了上来。 优子见状，顿时明白已经被发现，索性说道：“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偷东西吧？我……” “倒不是偷东西。”白石这时将门口让开。 刚刚白石站在这里，里面的情况，优子一点也没有看到，只是在外面的时候，听说“出了事情”，这时看到尸体，她也不由得脸色一白。 “你们难道是想说我杀人吗？别开玩笑了！”优子立刻说道。 “不，优子小姐，其实白石署长刚刚……”洋子正想要安抚一下优子——毕竟白石署长刚刚已经说过，眼前这种死状，不是优子能够做到的，只是希望她能提供线索。 不过白石这时张开手掌在她眼前，制止了她说下去——看这家伙的脾气，如果知道警方没有怀疑她，怕是会更加不配合。 这种情况下，先吓吓她也好！ 旋即优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对洋子指责道：“这里……是死在洋子这里，要怀疑也应该先怀疑她吧？” “优子小姐……”洋子见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想安慰她，这么快她就反咬一口。 “哼，你的公寓里死了人，要是被媒体知道，很快你就会像我一样闲了吧？”优子并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就在这时，有鉴识人员过来，小声对目暮说了什么。 白石也听到了…… 在房间里，死者的指纹并没有多少，只在特定几处，而“某位女性”的指纹，却到处都是，几乎和作为房间主人的洋子的指纹，遍及程度差不多——虽然还没有验证这是谁的指纹，但大概能看出是女人的手，想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个池泽优子的！ “优子女士，希望你明白，这里已经完全采集过指纹，如果你现在不配合警方调查的话，后续一些事情……可能会更加麻烦。”目暮严肃地提醒道。 目暮这时也意识到，洋子原本察觉到的跟踪狂，或许并不是死者，而是……池泽优子。 “我……没错，我是有用在休息室里偷的钥匙，偷偷进来过，不过……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丑闻证据而已……”优子只好承认下来。 “池泽女士！”山岸经纪人恼道。 没错，同样也是“偶像转型”，不过却失败到无人问津的池泽，完全是出于嫉妒才这么做！ 白石这时在房间里看了看，尤其是“空调”和尸体周围的位置，以及……尸体双脚对着的一只椅子。 刚刚柯南的“遗言”，强调了现场的不和谐之处——尸体周围有明显的水渍，并且一开始进来房间的时候，室内温度极高…… 柯南还没有彻底想清楚，就被小兰带了出去，不过…… 白石稍微想了想，就已经明白了真相！ 或者说，从一开始，看到伤口的时候，白石就大致猜到了“真相”，柯南提供的线索，只是大概补充了一下“经过”。 虽然还不知道“起因”、以及完整的“经过”，但是在白石看来，“结果”从一开始就一目了然。 白石也并不用去探究什么起因、经过，这种事情，派出警员去走访就迟早可以得到！ “目暮警部，受害者的身份还没有查明吗？”白石确认了一句。 “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目暮回答道。 死者没有带驾照之类的，无法直接确定身份，可是也没有特地隐藏身份，钱包里还有会员卡、手机也还在身上，想确定他的身份并不难。 “自杀。”白石直接说道。 “诶？”洋子诧异地看了过来。 优子这时更是满脸莫名其妙的说道：“哈？身后中刀的自杀？这位……警官？你不会是包庇某人吧？”旋即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等等，难道你的一日署长企划，就是这么到手的……” 优子说着，看看白石的身材后，怀疑中又带着些“敬佩”地看向了洋子——难怪你火了……原来这么豁得出去！ 洋子闻言恼道：“优子小姐，你胡说什么？白石先生……女朋友还在这里呢！” 白石：？？？ 是这个问题吗？ “额……我是说……”洋子也是被绫子盯得头皮发麻，现在又被优子气得迷糊，这才词不达意…… “自杀？”目暮顾不上其他的，连忙向白石求证。 “嗯，稍稍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案发时间内，没有符合之前我所说的凶手特征的人进入公寓的话，那么能这样杀死他的，就只有他自己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目暮看着他背后中刀的样子，似乎还是没有明白。 “这样的伤口，除了被力量极大的人，这样、或是这样的刺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站在高处，背对着固定好的匕首，后背着地跳下来。 “高处的话，这把椅子符合条件，固定匕首的话……我想尸体周围的水渍，应该就是用了冰块的证据。” 旋即白石想起刚刚这个池泽优子，居然怀疑自己的人品，于是故意说道：“早就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里，崇拜偶像的脑残粉很多，想不到还真的有死士粉啊……优子小姐，他不会是你的粉丝吧？为了配合你整垮竞争对手……” (本章完) 第236章 女子高中的怪谈 第236章 女子高中的怪谈 “啊！对了……现场没有发现钥匙之类的东西的话，考虑到受害者是自杀……那就肯定是有人给他开门，而不是他自己用钥匙之类的工具潜入，换而言之是有人配合他进来的，想不到居然真的有死士粉啊……” 白石这时看着池泽优子，一副真的在怀疑她的样子。 池泽优子脸色顿时一变…… 给死者开门的，显然不是洋子，那么另一个拥有钥匙的就是…… “死士粉吗……”目暮听到白石这么说，也跟着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 优子见状，当场就慌了，连忙说道：“当然不是！我已经凉了、我都没有粉丝的……我……他是在我进屋找黑料的时候，跟踪我进来的……还袭击我……我推开他就逃了，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白石这时也看了目暮一眼——目暮警部这“表演”能力大有提高啊！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装得好像自己真的相信了什么“死士粉”一样…… 当然，结果还是好的，池泽优子被两人这么一吓，立刻老实交代。 如此一来，案件的经过，基本已经能够拼凑出来！ 不过目暮听到优子的自辩后，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干咳两声道：“咳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冰箱、空调遥控、椅背上，应该也都能找到佐证，至于这样做的动机……再走访调查下他的生活状态就可以了。” 这才是警员的破案方式，如果说侦探是用脑子来破案，那么……刑警更多的，就是用“嘴”和“脚”来破案！ 足够的走访、询问，才是刑警应该做的事情。 死者的动机、确凿的证据，只要多跑一跑，总归是能查到的。 不过白石见目暮的反应，不由得有些纳闷——刚刚他好像不是配合自己演戏吓唬池泽优子，而是……走神了？ 之后的事情，白石也不打算参与，毕竟这也不是米署的案件，而且调查方向已经很明确，再找到死者平时激进行事、以及报复冲野洋子的动机就可以。 佐藤美和子这时也赶了过来，确定了这些。 经过走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是附近职员，更重要的是…… 其实他还是洋子的初恋男友，只是因为这些年改变有些大，加上洋子没敢仔细看尸体，所以才没有立刻认出来。 之所以自杀，也是为了报复冲野洋子。 经纪人山岸之后也承认，虽然洋子并不知道，但其实死者生前有想要找洋子复合，不过被山岸阻止——即便冲野洋子这时已经从偶像转型，可是一旦出现恋情，肯定也会大大影响事业。 下午的时候，优子偷偷进来洋子的家里，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也戴了墨镜、口罩，所以背影被死者误认为是洋子本人。 结果优子发现他时的反应，令他以为洋子已经忘记自己，于是出于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选择了构陷式的自杀！ 虽然是因为“误会”，所以令人稍感同情，但是他的做法，无疑令人愤慨。 “优子小姐，关于案件，还有需要你配合的事情，另外……你之前的潜入，无疑也属于违法行为！”目暮盯着池泽优子说道。 洋子因为算是受害者，所以警方让她明天再自己去警视厅配合做笔录，可是……对池泽优子显然不会有这种优待。 “等一下……目暮警部，关于优子小姐的事情……我并不想追究的话，警方可以……”洋子这时主动请示起来。 目暮摇了摇头打断道：“一般的潜入私宅，你们可以和解，不过因为她这次潜入，和命案有关，必须要做详细笔录。” “你还真是……老好人啊。”优子这时看着洋子，不由地一抿嘴，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跟着警员们一起离开。 洋子不追究潜入的话，虽然死者的自杀和她有关，但说到底是死者自己的问题……说不定她可以只做证人、不做被告，那就不会被封杀。 白石其实并不赞成这种涉及犯罪的和解，“老好人”未必是褒义词…… 不过这时他想到了神崎瞳子——当年神崎瞳子也是原谅、甚至是隐瞒了，嫉妒她的女歌手向她泼硫酸的事情。 虽然并不能说，这样做就是对的、就是高尚的，但就是因为她会这样做，她才是现在的神崎瞳子…… 洋子见白石先生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古怪，于是连忙说道：“抱歉，我太任性了！” “不，你或许也能成为，神崎瞳子那样的人。”白石摇了摇头道。 “诶？”洋子闻言还有些纳闷，不明白这是怎么联想的。 白石也没有解释，案件告一段落，白石这时也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白石离开之前，目暮特地追出走廊、单独找上他，先对一旁的绫子说道：“抱歉，再耽误你们一下。” 旋即目暮拉过白石，小声问道：“白石老弟，昨晚在多罗碧加公园，是不是有个什么神隐事件？我看没有上报，所以……其实并没有命案的迹象吧？” 走廊里小兰听到“多罗碧加公园”的关键词后，莫名有些上心起来。 “啊！厕所、厕所……小兰姐姐！我要上厕所！”柯南在一旁，立刻借机将小兰拉走。 白石闻言也是一愣——目暮警部这么关注怪谈的吗？ “是说在多罗碧加公园，发现了一套衣服吧？嗯，那是恶作剧无疑，我也听署里的警员说了，衣服上沾着的是红油漆，搞得怪吓人。”白石一副真的和自己没关系、只是听说的语气。 目暮闻言，则是松口气的样子说道：“那就好……” “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白石见状，不由得纳闷儿地问道。 “没什么，那看来只是巧合……其实今天杯户町也发生了‘神隐’，有人报警发现了一套女性的连衣裙，还有内衣裤、鞋子等所有衣物。”目暮将这案件告诉给了白石。 白石这时还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嘁，行为艺术？ “不同的是，衣服上的确有血液，推测出血量有两升以上，而且……衣服和血液的主人已经确定了，她的家人也已经报案失踪。”目暮继续说道。 白石闻言一滞——这下就不像是一般的恶作剧了！ 也难怪目暮特地来问自己一句，关于多罗碧加公园的事情，本来白石只是故布疑阵，给工藤新一的诈死修bug，然而……杯户町那里居然真的出了和“谣言”差不多的事情？ “那现在的调查……”白石试探着问道。 目暮闻言摇了摇头道：“因为没有见到尸体，所以不是三系负责，不过……应该是按照失踪处理。” 以东岛国的国情，警方对于“失踪案”，往往非常倦怠，就像当年的满岛案——在几乎认定遇袭的情况，也因为没有“尸体”、只以“失踪”立案，之后很快搜查本部就解散了，后续没有人去调查。 一方面固然是得过且过的心理，另一方面，也是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有手有脚、正当壮年的流浪汉，虽然没有米国那么多，但也大有人在，一部部领离家少女回家的片子，也不是完全凭空捏造…… 正是因为东岛国本身有这种“离家出走”的文化，所以对于“失踪案”，警方往往并不上心，尤其如果是和行李一起失踪的话，警方根本不会调查，只要等五年，不出现就登记死亡、销户了事。 对此，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如果是发生在米町，白石还可以催一催、内部成立搜查小组，发生在其他地方……白石也管不了！ “既然你那里的只是油漆，那看来只是巧合了。”目暮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白石也准备和绫子离开，不过就在要离开公寓大门的时候…… “嘶嘶！嘶嘶嘶！”柯南这时疯狂向白石打着眼色。 “嗯？柯南，怎么了？还想要上厕所吗？”小兰疑惑地看着柯南。 “这个……对了！阿笠博士告诉我，见到白石警官的时候，替他说谢谢！”柯南说着，立刻过来拉白石的裤腿——没办法，手实在够不到！ 白石见状，只好先和他来到一边，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 “抱歉，柯南很喜欢白石署长的样子。”小兰对绫子道歉起来。 “没什么……想不到白石也这么招小孩子喜欢。”绫子倒是并不见怪，反而有些高兴——以前白石从幼儿园旁边经过，都会吓哭不少小朋友的。 而这边柯南将白石拉过来后，立刻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目暮警部说的……不会是找到真的了吧？” 显然，柯南偷听了刚刚目暮和白石说的话，而且…… 柯南由此想到，可能是“那些人”做的！ 说不定这就是真正的“药效”…… 不过白石摇了摇头道：“听目暮警部的意思，只发现了血液……嗯，你可以问问阿笠博士，有没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用风声鹤唳，想来那些人也不会到处用这种药杀人。” 白石的印象里，琴酒应该也没有再用那个什么的药杀人…… 当然，白石的“印象”其实并不多，只对一些经典的案件有记忆。 虽然白石是这样说，但柯南还是暗暗上心此事。 …… “对了，刚刚你要说什么事情？”白石送绫子回家的路上，好奇地继续问道。 绫子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去你家说吧！” “嗯？好。”反正影米公寓也顺路，现在的时间，对于现代人来说也还早，于是白石先带绫子回了公寓。 来到a1303门前，白石正要开门的时候，动作忽然一滞…… “怎么了？”绫子见状疑惑道。 “家里进人了……”白石无奈道。 如果是在“组对”的时候，白石发现自己的门被动过，肯定第一时间就先带绫子离开，免得将她卷入危险之中。不过…… 现在这个“闯入”方式，白石很熟悉！ “诶？”绫子闻言一愣，还以为是有危险。 下一刻，白石已经开始敲门…… “来啦！”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绫子：？？？ “是吉娜。”白石直接说道，此前他也和绫子，说过关于吉娜的事情。 “原、原来如此……呵呵……”绫子干笑两声。 另一边，吉娜开门后，见到白石身边还有个人，也不由地吓了一跳：“啊！” “你、你就是……大块头的女朋友？”吉娜一开始还有些慌，不过迅速就变成了审度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要撬我的门吗！”白石白眼道。 “我……你……怎么领朋友回家？”吉娜恶人先告状地质问道。 “哈？”白石无语地看着她——我领女朋友回家……关你什么事？ “我是说……你们不会是要……”吉娜脸色一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就是物部小姐吧？你好，我听白石提起过你。”绫子说着，主动伸出手。 物部吉娜很不习惯握手这种“上等人”才做的事情，不过这时犹豫一下，还是握了一下。 绫子见状笑了笑，吉娜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绫子面前，自己好像……越发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怎么突然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白石疑惑的问道。 “我……”吉娜闻言，只道他是嫌弃自己破坏他的“好事”，心里不由得升起恼意。 不过绫子这时却开口道：“先坐下说吧！白石平时也经常和我说起你……不仅在很多案件里，都帮助过他，而且白石孤儿院那边，也多亏你在他才放心。” 白石诧异地看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那、那当然！”吉娜倒是全盘当真，还自豪地挺了挺胸。 旋即吉娜本能地看了看绫子的胸怀，立刻又萎靡了下去…… 白石见状继续问道：“所以……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当然有正事……对了！是孤儿院的事情！”吉娜立刻说道。 “你怎么好像刚刚想起来一样？”白石不由地吐槽道，旋即疑惑道：“孤儿院出什么事了吗？” 在白石看来，现在的神室町，应该没有这么勇的暴力组织，敢对白石孤儿院下手。 “也不是孤儿院，是其中的……白石一香那个孩子，你有印象吗？”吉娜反问道。 “一香啊……我还记得，是个学习很好、很要强的女孩……话说你就不要叫‘孩子’了吧？人家和你差不多大吧？”白石旋即也更在意起来：“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吉娜摇了摇头。 白石：…… 看着白石无语的表情，吉娜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一香作为志愿者回来帮忙的时候，我感觉……最近她的情绪不大对，会不会是在学校被欺负了？” 吉娜这样推测，倒也有道理，一方面是因为，她询问起来的时候，一香对学校的事情缄口不言；另一方面，的确孤儿在学校容易被欺负，在女子高中尤为如此！ “一香的话……我记得是在抚子女子高中吧？”白石说着，看向了绫子。 抚子女子高中，是整个东都都有名的贵族私立学校，和铃木家关系匪浅。 里面的学生，大多都是真·名媛，至少也是大富大贵之家…… 之所以作为孤儿的一香，会被招进去，一方面是为了撑场面，一香的成绩一向很好，虽然和白石年纪相差太多，白石也没见过她几次，但也有印象，好像……考东大都很有把握； 另一方面……绫子在对白石孤儿院出身学生的扶持上，也起了一些作用，铃木朋子就是抚子女高的重要校董。 故而现在白石听说，可能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绫子，结果发现…… 绫子面露诧异的神色？ 这“诧异”不像是没听说过这码事，反而像是……没想到，会从吉娜口中，听到这件事！ 只见绫子这时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在抚子女高的话，最近状态不佳，也是正常的……其实我想和你说的，也是这件事。” “嗯？学校出了什么事情吗？”白石闻言一愣——听起来还不是白石一香自己的事情，而是整个学校都出了问题？ 绫子这时看了看吉娜，犹豫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没错，其实……最近抚子女子高中里，怪事频发，不仅经常有住宿的学生说，半夜听到有狐狸的叫声，而且……发生了数次集体昏迷，事后检查食物、水源，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昏迷的学生醒来后，也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这事情，绫子不会对外人说，不过…… 因为是吉娜先提起了相关的事情，所以绫子也就没有刻意回避她！ “集体昏迷？报警了没有？”白石因为过于震惊，本能地问道。 不过刚刚问出口，就反应过来——当然没有！否则即使抚子女高不在米町，白石也早就听说了。 然而现在别说是警方系统中，就连社会舆论层面，此事都还处于“压消息”的状态。 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的……” 听到狐狸叫什么的也就罢了，终究只是“怪谈”的层面，不过集体昏迷可是大事！ 学校本来就是独立王国，就连一个普通的走读高中，之前都妄图不给白石面子，更别说是这种全封闭的、标榜贵族风的寄宿学校。 虽然其中的学生，许多也都出身不凡，但是…… 隐瞒消息，恐怕也是这些家庭的共同意志——这些富人、或者说是“上等人”，本来就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警方插手，尤其是不希望和闹鬼、狐妖之类的“八卦”有纠缠。 只是…… 听这意思，是出现了好几次，而且连原因都没有搞清楚，消息这才开始要瞒不住——白石用平板上网搜了搜，发现已经有零星的、没来得及删的消息，只是热度并不高。 “是葛乃叶理事长……不希望学校的名声被玷污，妈妈其实已经想要联系警方的，所以……”绫子这时也讪讪地看着白石。 “所以还是想私下里调查一下？”白石无奈地看着绫子——怪不得她之前吞吞吐吐的，这其实也不是她求白石的事情，而是她老妈…… 如果直接报警，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说到底，抚子女高那边不希望官方介入。 当然，更可能的是，绫子主动想要说动白石，给她老妈分忧。 否则朋子如果要找人，犯不上非得找白石这种又臭又硬的，铃木家想找警方的人、或是侦探独立调查的话，选择多得是。 白石见绫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我要怎么调查？抚子女高也不在米町……而且我去的话，可没法隐藏身份……总不能让我女装混进去吧？”白石无奈地说道。 虽然强调了“困难”，但潜台词是已经答应了。 “噗嗤……咳咳，要不要我来帮你？我混进去的话，应该很容易！”吉娜也笑出声来。 白石女装…… 那不是比半夜闹狐妖更吓人了？ 绫子想了想那画面，也憋笑地说道：“当然不用……你用高级警官的身份去就可以，这样更能够安抚一下学生们。” 对于抚子女高来说，重要的是不要闹得八卦满天飞，找些“熟悉”的警方人士、以私人身份来调查，并没什么忌讳。 以抚子女高的学生成分，警方高层一点儿也没有耳闻才奇怪，只是名义上不能有事！ “这样的话……好吧，那就明天好了。”白石想给自己调班当然很容易。 集体昏迷…… 白石听说后，也担心会出事情，所以宜早不宜迟。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妈妈！”绫子说着，出去给朋子打了电话。 白石见她特地单独去打电话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朋子“求”自己的，而是她借着赌约，想要自己在朋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不过…… 绫子回来的时候，神色却有些古怪。 “嗯？不需要我了吗？”白石还以为是朋子不识好人心。 “不！妈妈也觉得，你明天能去一趟的话就太好了……是葛乃叶理事长那边，她和妈妈的想法有些冲突，她……自己请了一位魔女去调查。” 绫子说着，脸色也古怪起来。 白石：…… (本章完) 第237章 狐妖？ 第237章 狐妖？ “魔女？魔女是什么鬼？要请也应该请巫女吧？魔女和狐妖也不对口儿啊！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相信这个……哎呦！”吉娜终于捡到了嘲讽“有钱人”的机会，大肆嘲笑起来。 不过马上就被白石轻轻地弹了下脑袋，顿时捂着脑袋，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绫子也被说得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还特地和妈妈确认了……就是“魔女”没错！ 绫子其实也想说，一定要找的话，也还是从哪个神社请个神主、巫女什么的，显得更靠谱一些。 魔女什么的…… 不仅听起来就是骗子，而且……即使真的相信玄学，她们懂本地妖怪吗？ “葛乃叶理事长说……她认识厉害的魔女，呵呵……”绫子只能尴尬地甩锅，表示这不是铃木家的主意。 不过白石之所以脸色古怪，却不是因为这个！ 她们不相信“魔女”，可是白石相信！ 而且白石还知道，现在东都就有一位货真价实的魔女，那么问题是…… 不会被那个葛乃叶理事长请到真的了吧？ “真是没办法，那我明天也去给你们帮忙好了！我扮一扮女高中生，还是很像的！”吉娜这时主动请命。 “不不不，人家好歹是贵族学校……”白石感觉只有年龄很像，气质完全不行，连连摇头。 “你什么意思？”吉娜呲出虎牙道。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需要你混进女高中生里打听什么消息。”白石找了个理由。 不过绫子这时说道：“其实……还真的可以！到时给你准备一套校服，看起来应该就是海归子女，这类学生在抚子女高也不少的！” 吉娜的皮肤很白、发色偏黄，虽然是孤儿，但能看出是混血。 东岛国的黄白混血上下限差距极大，靠上的就是“白马探”这种，本国高官与西方淑女的组合，至于下限……大多是本国女性被米国男性玩过之后丢下跑路、所生下来的，以单亲家庭为主，更极端些的就是吉娜这种被遗弃的孤儿。 别的不说，吉娜这个血统，放在抚子女高，大家只会当她是“白马探”那种家庭，即使性格大大咧咧、学校课程一窍不通，大家也会觉得是“归国子女”，还不适应国内的课程。 只要别让她说西语就可以…… “诶？”白石见绫子答应，却是一愣，即使她真能混进去，对案件来说也没什么帮助…… “既然是以个人身份去调查，即使会告诉同学们你是高级警官，也不好让你像正常案件搜查时一样，有问询那些女生的机会，到时候有些信息，你很难自己获取到。”绫子提醒道。 的确，想也知道，那些女高中生不会和白石深入交流。 虽然白石是以“警员”的身份进入学院，但因为不是正常流程地查案，也没法像平时一样问询案件…… 白石听绫子这么说，这才被说服。 …… 第二天，白石没有去警署，而是提前给副署长打电话安排了工作，自己则是一身便装，和绫子一起来到了位于文京区的抚子女高…… 文京区在东都二十三区之中心，这里也是教育氛围很浓厚的一个区，定位是贵族学校的抚子女高，也坐落于此。 穿着校服的吉娜，看着眼前这建筑古朴大气、面积也极大的高中，不由得感慨地向驾驶座的绫子问道：“芜湖，这就是你上学的地方？” “不，我和我妹妹都没有在这里上学。”绫子回答道。 “为什么？你们家还有更好的学校？”吉娜闻言纳闷道。 此时吉娜也知道，铃木家是这里的重要校董。 “说不上‘更好’，不过妈妈说，这里是偏重贵族礼仪、淑女风范的那种学校，是刚刚接触、或是刚好达到这一层面的家庭，才乐于选择的，铃木家的女儿，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给自己做点缀。”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大抵就像是，西岛国的女王，不需要拿捏端酒杯的姿势一样…… 甚至对“科学知识”的掌握，都是多余的——只要绫子和园子，没有尖端科学家的脑子，那么学习好坏就根本无所谓。 除非能成为顶级科学家，否则学习好些、差些，也没什么差别。 真正要学的东西，学校里根本教不出，还不如让她们感受下“普通人的生活”更重要。 所以姐妹两人上的都是“文化底蕴丰厚”、却又“相对普通”的帝丹高中…… “有人说过……你这样的回答方式，有些霸总的油腻感吗？”吉娜撇了撇嘴道。 “诶？抱歉。”绫子连忙表达了歉意。 吉娜看到白石在后视镜里瞪自己，嘴更撇了…… …… 因为是绫子的座驾，学校大门直接放行进来。 而进门之后的，既不是操场、也不是教学楼，而是一段庭院式的喷泉玄关，之后来到了城堡似的主楼前…… 学校这边，副校长鲛岛亲自等在主楼的大门口，迎接来人。 一方面，绫子是铃木家的大小姐，而铃木家是学校的小半个主人；另一方面，绫子还邀请了“白石黑”这位高级警官来帮忙。 平时虽然不给警方面子，但其实学校董事会，往往和高层警官都关系不错，尤其这次还是找白石来帮忙调查。 介绍过白石后，绫子也牵过吉娜说道：“鲛岛教头，这位吉娜小姐，就是我说过的……来协助我们调查的人，拜托你们先带她去教学楼吧！” 绫子此前就和教务课的人打过招呼，会先让吉娜混进学生里——学校大得很，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转校生，也没什么奇怪。 也不需要她真的上课，而是要她混迹在学生中，在课间、在社团活动中，打听情报即可。 和吉娜从这里分开，白石和绫子跟着鲛岛副校长，来到了理事长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理事长，铃木小姐和白石警官来了。” 学院的理事长葛乃叶女士，和铃木朋子年纪差不多，不过或许是总板着脸的原因，更显老一些，而且看起来就是一位古板的人，甚至还老气的戴着眼镜挂链…… 副校长鲛岛则是男性，看起来年纪更大些，还很优雅的样子。 “绫子来了啊……这位就是白石警官？”葛乃叶看着白石“钻”进来，一瞬间也恍惚了一下。 哪怕有心理准备，葛乃叶此前对于白石的身材，也还是缺乏直观的感受。 “你好，葛乃叶理事长。”白石客气地打了招呼。 “有劳了……万一是有什么人，对学校不利的话，就要劳驾白石警官将他揪出来了！”葛乃叶这时一副以防万一的语气。 “嗯？哦，交给我吧。”白石稍稍有些诧异她的态度——万一？听她的意思…… “当然，即使不是人类的原因……我也找了很厉害的魔女，那就更不需要操心。”葛乃叶说着，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似乎很得意自己的选人。 绫子：…… 绫子印象里，葛乃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虽然古板，但能力并不差，否则也不会坐在理事长的位置上，怎么现在表现得，像是“诈骗犯眼中的肥羊”一样？ “关于那位魔女……”白石这时主动问了出来。 绫子还以为，白石也觉得“魔女”什么的，实在太可疑了，想要先调查这个“骗子”。 不过葛乃叶这时立刻说道：“虽然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她是我信任的人……总之这次调查，就以魔女冕下为主，白石警官，还请您只需要辅助就可以。” 葛乃叶一副怕他坏事的样子。 “葛乃叶理事长，论调查的话，还是白石警官更加在行吧？”绫子还想要反驳。 副校长鲛岛这时也坐不住的说道：“理事长，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请私家侦探，听说最近有个毛利侦探，协助警方破了不少案件。” 显然在鲛岛看来，“魔女”什么的也并不靠谱。 不过这话葛乃叶听来，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显然她十分信任那位“魔女冕下”。 就在这时，白石听到门外有两个脚步声传来，并且…… 白石认识这脚步声！ 下一刻，只见一身红色长裙、打扮比实际年龄要更显得成熟些的小泉红子，这时走了进来。 看到白石的时候，她也是一愣，一旁的魔人管家哈斯科，更是直接戒备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红子无视所有人，直接皱眉的看向白石。 “嗯？白石警官和魔女冕下认识？”葛乃叶这时也是一愣。 “嗯，怎么说呢……算是认识吧。”白石也不好解释怎么认识的。 “啊！你是之前在江古田的时候那位……你好，我是铃木绫子。”绫子虽然已经不记得她的脸，但是看她显眼的长发，却忽然想了起来——这就是之前在“基德偷钟楼”的时候，白石找过的那名少女。 甚至绫子也知道，白石第二天还去专门找过她，而且……之后说话还神神秘秘的！ 红子看到绫子伸过来的手，皱了皱眉，没有握上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好。” 绫子也并未觉得尴尬，反而友好地笑了笑——因为有白石之前见到她后的反应在，绫子甚至有些怀疑…… 不会真是“魔女”吧？想想白石那时还特地问了什么超自然力量、奇人异士什么的，绫子觉得，她即使不是真的魔女，也应该有些东西！ “白石警官认识魔女冕下的话，那就太好了，之后……就拜托两位了。”葛乃叶本来想拜托“魔女冕下”，不过现在看到魔女冕下和白石认识，也就直接“拜托两位”。 葛乃叶又看了看白石，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就这身材，说他是“魔兽”，葛乃叶也不觉得奇怪！ 红子这时也明白，白石应该也是被请来调查的，于是直接说道：“嗯，先带我们在学校里到处走走看吧，尤其是出事的地方。” 白石心里虽有疑问，但是现在有学校的人在场，他也不好向红子询问，只好先忍下来。 “各位先随我来吧……”葛乃叶理事长亲自将白石等人，带到了一个收拾过的空教室里。 “这里就暂时作为各位使用的搜查办公室好了，至于学校的情况，之后我安排学生会长来带你们去看，这样学生们也能更放松一些。”葛乃叶倒是很有哔数，知道自己不是招学生亲近的人。 就在这时，教室的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进来吧。”葛乃叶说道。 进来的女生，第一眼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白石，先是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不过之后还是先向葛乃叶问候道：“理事长。” “这位就是学生会长，高三的日向剑同学，之后在学生中要了解情况的话，也可以问她。”葛乃叶向白石等人解释道。 虽然是女生，但却取了“剑”的名字。 外表看起来，也和她的名字一样，看起来性格显得很坚毅。 葛乃叶离开后，日向同学先向白石问候道：“您就是白石警官吧？我经常听一香提起您。” “原来如此，你是一香的朋友啊……听家人们说，一香最近怪怪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白石当然记得吉娜之前和自己说的事情，于是借机试探了一句。 日向神色隐隐一凝，旋即说道：“是、是吗？可能是之前升学的压力比较大，不过现在她已经通过了东大的入学考试，应该……会好的。” 白石盯着她看了看，不过之后还是说道：“那就好。” “之后我们直接去舞蹈教室吗？还是到处走走看？”日向岔开话题道。 现在首先要处理的，还是“集体昏迷”的事情，而迄今为止，三次“集体昏迷”，都出现在舞蹈室…… 一次是舞蹈课的时候，还有两次是社团活动的时候！ “稍等一下，日向同学、绫子，你们先等我一下，我有些话想和红子同学说。”白石忽然打断道。 “诶？哦，好……日向同学，你先带我看看周围吧。”绫子闻言，立刻明白，白石应该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这位“魔女”沟通。 不过…… 【所以，你为什么不用心灵感应呢？】红子的声音，直接在白石心中响起。 “嗯？”白石忽然一愣，之后看向了表情不变，甚至没有看向自己的红子。 旋即白石也反应过来…… 的确，赤魔法lv.2的时候，就有【心灵感应】这一项，效果就是心灵传音！ 虽然红子不知道lv几的这种划分，但这种初级的魔法，红子知道白石肯定掌握了…… 只是白石并不习惯于，用“魔法”来解决问题，一时也没有想到。 【心灵感应】平时也根本用不到…… 对普通人使用，可以说是用一次、反噬一次——被“普通人”察觉到魔法的存在，对魔法使来说，就会受到一定的反噬，如果对普通人使用【心灵感应】，虽然不是绝对不可以，但用得越多、反噬越强。 至于反噬的形式，轻则伤身、伤神，重则加速衰老、甚至当场暴毙…… 不过对“超自然者”使用，可以当作无害的私聊频道。 【你不是说，平时不会碰到灵异事件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难道真的有狐妖？】白石第一次使用这种“私聊”。 【首先，我说的是“几乎”没有，不是绝对没有；其次，即使是假的，也不耽误我来除灵。】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除灵……是收费的？】白石无语地看着红子。 红子没回答，只是用一副“不然呢”的表情看着白石。 看来这就是“魔女”的谋生手段…… 可能是被白石的眼神冒犯到，红子又解释了一句：【即使一百次，有九十九次是假的，请我来至少可以避免那一次真的。】 红子表示，哪怕是那九十九次，钱也不算白！ 白石暂且认可这种说法，不过却好奇地问道：【正常来说，使用魔法被普通人知道，不是会被反噬吗？你自己被普通人认作魔女，难道不会反噬？】 【使用魔法被发现会被反噬，不是被人认作魔女就会反噬，那个理事长……没有直接看过我使用魔法。】红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白石：…… 也就是说，她的确是被忽悠了对吧？ 只是忽悠她的人，恰好是真的魔女而已…… …… 一旁的绫子，这时看着白石不断对这名叫红子的少女，使着眼色、已经眉飞色舞了半天，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你们直接说话？” 你这用“眼神”，得用到什么时候？ 而且人家一直没理你啊！ 白石：…… 嗯，即使同样都掌握了的魔法，施法经验、或者说是施法习惯，一时也无法养成，白石在【心灵感应】的时候，本能地还是有动作跟着“使劲”。 相比之下，红子全程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白石拼命使眼色，而红子没搭理他…… “没什么，我们先去舞蹈教室看看吧。”白石直接说道。 日向见红子也没有反对，于是直接带大家前往舞蹈教室…… 路上绫子关心地问道：“日向同学，你现在也高三了，配合我们做这些，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 “没关系，虽然不是东大，但我也已经通过提前招生了。”日向说着，露出了一些“骄傲”的神色。 这反应令白石稍感疑惑，骄傲之中，似乎还带着些“松口气”的感觉。 同时白石由此也确定了，日向和白石一香一样——家庭条件没有那么好，而是特招生。 毕竟如果全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有几个学力惊人、实打实的学霸的话，学校的招牌也立不住。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学校体育场边上的舞蹈教室——基本就是一个小型体育馆的大小，因为是上午，现在没什么人。 “就是这里，发生了三次集体昏迷吗……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三次都是什么时间？”白石进来，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问了些具体情况。 作为学生会长，日向对此也很熟悉…… 就是从这学期开学后开始，算起来不过十天，三次都是发生在下午，受波及人数十几人到三十几人不等。 不过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并且没有查到原因、没有中毒迹象。 因为三次中，有一次是班级舞蹈课的时候，其他两次是舞蹈社团排练的时候，所以没有哪个倒霉蛋三次都赶上，也没有总结出什么共同点，学生们自己在昏迷前，也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学校里最近……或者是寒假的时候，有什么工程吗？”红子这时主动开口问道。 “诶？没什么工程……”日向先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不是指大工程，破土者皆算。”红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宽敞的舞蹈教室里转圈。 “嗯……”日向似乎还在回忆。 不过红子这时忽然指着北面的窗外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舞蹈教室后身，是一大片空地，基本已经是学校的外围…… “诶？那边？”日向闻言一愣。 “这边，有气在流动！”红子笃定地说道。 白石：？？？ 哪有？我怎么没感觉？ 红子言罢，自顾自地出门往北走去，白石见状将信将疑，不过也跟了上去…… 来到灌木丛生的这片空地上，往深处走了走，果然被红子找到了一处有挖掘、破坏痕迹的土地！ “这里之前是什么？”红子说着，一副凝重的表情。 “诶？这里……以前有一座小神庙。”日向有些紧张起来，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平时没什么人来的！” 而红子这时则是叹息一声：“果然……” “因为要给这届毕业生埋时间胶囊的地方，所以生物学会在放假的时候……将这里的小神庙拆掉了，怎么了？”日向有些迟疑地问道。 “拆掉的小神庙呢？”红子也不回答，直接问道。 “在这边！”日向连忙说道——这里本来就是空地，残骸也就没有运走。 跟着日向，往旁边走了不远，就看到一小堆“建筑垃圾”，其中依稀可以认出，狐狸模样的小石像！ (本章完) 第238章 作祟？ 第238章 作祟？ 抚子女子高中后面的建筑，说是“神庙”，不过其实就和路边的地藏像一样，只是一个神龛大的供奉建筑，并不是真的能让人走进去的庙宇。 现在已经只能看到破梁烂瓦，不过建筑垃圾之中，依旧还认得出狐狸形状的小石像…… 咯吱—— 看着地上栽倒的狐狸石像，仿佛在狞笑着看着自己，绫子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害怕地牵住了白石的衣角。 “真是造孽啊，这可是……哎。”魔人哈斯科这时上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白石见他这副表现，就像看到了路边算命的在说“我看你印堂发黑”、“哎，可惜还这么年轻”…… “你发现什么了吗？”白石质疑地看向了红子。 白石倒不是完全不相信，会有狐妖之类的东西，毕竟连“魔女”都存在。 只是…… 白石现在自己也是候选魔……法使！ 白石自忖，如果真有什么异常的气息，自己也应该能够感觉到才对。 可是从舞蹈室的时候开始，白石就没有什么超自然向的发现，感觉一直是红子和她的管家在“装神弄鬼”！ 红子横了他一眼，并且传音道：【不懂就学。】 红子也是怕他这“候选魔女”不专业，于是决定亲自指导一下！ 虽然人选奇怪了些，但是既然白石的确已经占了“候选魔女”的位置，那红子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教一教他，作为“魔女”的技巧。 白石闻言，依旧皱着眉，不过……并没有再急着质疑，而是准备看看，红子究竟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白石自己也查看了一下现场——不是玄学层面的“望气”，而是刑侦层面的“检视”……结果还真有发现！ “嗯？”白石忽然从一堆“破烂儿”里，捡起了一根已经烂得差不多的烂竹管。 就在白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的时候，绫子小声提醒道：“小黑，还是不要动吧？” 绫子有些担心，会不会被诅咒之类的——本来她的确不怎么相信这些，可也不是什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红子刚刚的表现，令她开始有些相信，这里“有东西”。 不过白石这时则是转而问道：“日向同学，关于有学生，在晚上听到‘狐狸的叫声’，是在哪里听到的？可以带我们去见一见，有类似说法的同学吗？” 本来白石也没有在意“狐狸叫声”什么的，毕竟可能只是风声、也可能是听错了……可能性太多，相比于实打实的“集体昏迷”，“狐狸叫声”什么的根本不值得关注。 可是现在，白石忽然有了新的猜测。 “那个……其实我也听到过，就在……体育馆那边。”日向这时明显已经有些害怕起来。 “具体是什么样的？”白石追问道。 “诶？具体？”日向闻言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撅起嘴、模仿道：“呜……呜……就是这样的。” 日向也不明白，白石警官为什么问这个……狐狸还能怎么叫？ “原来如此……都有谁听到过这声音？”白石继续问道。 “这个……还有几名同学，白石警官你很在意的话，我下午可以找她们过来，对了，一香也听到过。”日向虽然不知道白石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老实回答起来。 就在这时，白石忽然扭过头，看向舞蹈教室的方向…… 虽然距离不近，但白石还是从窗户后面，看到了一道一闪而逝的身影——刚刚有人在看向这边，故而也惊动了白石的直觉！ “怎么了？”绫子见白石突然有动作，不由地吓了一跳。 “刚刚舞蹈教室有人……应该是在看我们。”白石说完，看向日向问道：“日向同学，你们的老师中，有一个发型很宅、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吧？” “诶？这个……”日向有些纠结的样子，旋即苦恼道：“这样的男老师还是不少的……” 白石闻言，拿出怀里的平板，大概画了画…… 虽然只是单线条的速写，但是不得不说，白石在刚刚的一眼中、就完全抓住了对方的气质精髓，并且这时完美地画了出来。 “看起来好阴沉……抱歉！”绫子先是忍不住评价了一句，接着感觉自己这样以貌取人不大好。 不过的确白石的画像，已经体现出了气质，就是个看起来阴郁的、闷闷的，还有些窝囊废气质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 “这应该是……教生物的山杉老师吧。”日向这下认了出来。 “生物？是生物学会的老师吗？”白石注意到了关键词“生物”——拆掉小神庙的，也是“生物学会”！ “没错。”日向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沉吟一番，接着说道：“一点的时候，你们有午休吧？你先去找葛乃叶理事长，到时请同学们到体育馆集合，我们……宣布一下初步的调查结果吧。” 白石说完，还看向了红子，后者见状也微微点头。 “诶？白石警官，魔女……冕下，你们已经找到原因了？”日向惊讶道。 绫子也惊奇地看着白石，忍不住问道：“难道……真的是因为……”说着，她又往小神庙废墟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那狐狸石像，像是在看自己一样，吓得连忙错开目光。 “虽然不是根本原因，但是……因为先宣布一下，让大家知道。”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那我去找理事长。”日向马上说道。 “嗯，之后礼堂见。” 白石和日向说完，转而用短信联系了吉娜。 吉娜来到学校后，在课间、或是各种多班级的开放式大课中，混迹于学生中，打听着最近的“怪事”，中午之前，悄悄来到了“魔女与巨怪之室”。 “你们知道吗？这些名媛学生，居然也超级八卦……白石你和……魔女什么的，来学校调查的事情，已经在学生中传开了，她们还叫这里【魔女与巨怪之室】，哈哈哈……”吉娜进来之后，先嘲讽了白石一波。 魔女是不是正经魔女，吉娜还不知道，不过“巨怪”显然不是正经巨怪，而是指白石！ 白石闻言也白眼不已，不过对于名门女生也很八卦这件事，白石早就知道了——当初就是在绫子口中，知道神崎瞳子早年八卦的。 “你不会只打听到了这些吧？”白石故意激将道。 “当然不是！我可是打听到了，超级独家、你们肯定不知道，而且十分重要的信息！”吉娜立刻反驳道。 之前白石拒绝过吉娜要做“线人”的要求，不过看得出来，吉娜对于类似行为，还是很感兴趣的，这时表现得甚至有些兴奋。 “肯定不知道的重要信息？”白石闻言，神色稍稍一动。 “没错，其实这所学校……除了你们在调查的‘集体昏迷’、‘怪声’之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前还有不少同学热议过，只是最近学校禁止她们再提及……”吉娜这时卖了个关子。 白石见状，很给面子的哄道：“这都被你打听到了？不愧是吉娜！” “那当然！”吉娜得到夸奖，这才没有继续卖关子：“就在开学后的第三天，一名在学生中很有人气的帅哥老师，突然停课、并且离职……看似是这样，不过实际上有人听说，那位池神老师，其实是失踪了！” “失踪？”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嗯，虽然学校说是离职，但是不仅事发突然、缺了一天的课，第二天才换人，而且据说教师办公室的储物柜，也被撬开了，还有人看到池神老师的家属来学校，不过被劝离。”吉娜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虽然听起来也只是“风闻”，但是对于白石来说，要确定真伪也很简单，直接让署里查一下失踪报告就可以——哪怕不是发生在米町，可是失踪报告是全国联网的！ 很快白石便确定，的确文京区有一名叫“池神春来”的年轻男子失踪，警方系统里，有家属的报案记录，只是学校控制了影响，在学生们之间也只是“有传闻”。 “对了，还有你说要我调查的狐狸叫声……一开始最先听到的，的确是一香和她的朋友，不过……之前我说的、关于一香的异常，是新年的时候就发现的，和学校的怪事开始，并不是同一时间，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吧。”吉娜这时补充道。 白石一香也已经十八岁，平时并不在孤儿院，只是偶尔以志愿者的身份回去，故而吉娜也只是偶尔见过一香几次。 “怎么样？集体昏迷的事情……有头绪了吗？”绫子这时担心地问道。 刚刚看到被拆的神庙之后，绫子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又是“狐狸叫声”、又是“教师失踪”，甚至还有“集体昏迷”什么的……一时间她也“唯心”起来。 “嗯，看到那个神庙……还有吉娜打听到的消息之后，我想已经能猜到大概原因了。”白石这时看了一眼红子。 “呵，作为一名成熟的魔女，其实只要看看老地图，在来之前，就能猜得七七八八，看到填井庙被拆的时候，就应该确信才对。”红子这时打压式的教育起白石来。 不过…… 绫子、吉娜：？？？ “作为……魔女？”吉娜古怪地看着这个“魔女”——怎么说的好像白石也是魔女一样？ 白石闻言，尴尬地先岔开了话题：“之后就等午休的时候，由你来向同学们，先说明一下，初步的调查结果了！” “呵，可以，不过接下来，可就是你的事情了。”红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由红子说明调查结果”，绫子越发觉得，这“结果”可能不会很“科学”，不过…… 听红子的意思，后面还要继续调查，并且之后就是以白石的调查为主？ 一时间，绫子也没有完全理解她和白石在算计什么。 …… 下午一点，抚子女高体育馆。 午休中的同学们，已经在这里集合排队站好，两侧还站着许多教职员工…… 白石在其中看到了白石一香、看到了混在后排的吉娜，也看到了教职员工中的那位“山杉老师”，后者这时也注意看着主讲台旁边的白石。 葛乃叶理事长先上前讲话，为了安抚人心，主动提起了最近的事情，接着……“不过大家放心，如你们所见，学校已经请来了有丰富经验的白石警官，还有……灵异事件特别调查员小泉女士，他们也已经发现了事件原因，下面请小泉女士来解释吧。”葛乃叶也没敢直接说“魔女”这个词。 只是…… 学生们中，还真有些消息灵通的八卦人士！ “诶？不是说‘魔女’吗？” “没错，就是魔女吧？那不是还有召唤兽吗……” “噗嗤，你小声点……” …… 白石：…… 真希望这些未来的名媛，再多学学礼貌！ “此前我已经调查过学校，发现后院的狐妖神庙被拆毁，而这……就是最近怪事频发的主要原因，这种情况其实也很常见，名为【狐妖作祟】！”红子上台后，笃定地说道。 哗—— 这些女高中生们，平时虽然也八卦、甚至可能也看些灵异的东西，但是……哪里见过这个？ 居然正大光明地宣布，学校里有“狐妖”？ 一时间，台下学生哗然！ 葛乃叶理事长见状，有些惊讶地看向红子——本来她还以为，红子会说得更委婉一些…… “肃静、肃静！”鲛岛副校长连忙制止了学生们的吵嚷。 不过之后鲛岛第一个质疑的看向红子，没好气地问道：“小泉女士！我不管你的职业是什么，可是……你说话总要有些根据吧？就因为学校后面的庙被拆了？还什么‘常见’，我怎么没听过有这种‘常见’！” “首先，狐妖作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此事在平安末期的《今昔物语集》、藤原实资的《小右记》中亦有记载……可见这并非迷信，而是多次现实发生的事情，只是影响这么广、这么明显的情况，比较罕见。”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闻言，也多看了她两眼——你这知识挺杂啊！ 这可不是“赤魔法传承”中的知识…… 鲛岛这时被噎了一下——虽然你引经据典，但还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啊！怎么就“可见”了？可见什么了？那不就是一千年前的志怪传说吗！ “其次，那不是什么小神庙，那里曾经有一座古井，那座庙是用来供奉‘井’的神庙……众所周知，古代的时候，填井是非常重要的、需要祭祀的工程，这正是因为，井下往往有神明居住。 “擅自封堵井口，是对神明的不敬，所以人们会搭建神庙、献上祭祀，以此令神明不会愤怒，继续庇佑大家，而学校的这座井庙，供奉的正是狐仙。 “然而现在，狐仙的庙被破坏，祂也就苏醒过来，变为狐妖……当然，我可以安抚、请走狐妖。 “不过对于已经愤怒的狐妖来说，人类的罪孽、负面情绪，是最好的资粮，想要逃离【狐妖作祟】的影响，在这期间，你们必须承认所有的罪行，洁净内心，以消除不祥…… “为此，我将在【魔女与巨怪之室】外，安放赎罪之箱，匿名也可以，之后务必将自己的忏悔，写在纸上、投于其中，以上。” 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自信地侃侃而谈…… 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说的事情，有多么离谱。 并且白石这时还发现…… 在自己的视角中，红子的双瞳隐隐泛着红光，长发红得也更明显了一些，正是在“施法”的征兆！ 不是什么强大、或是明显的魔法，只是一个“恐慌咒”——效果是放大人心中的恐惧。 平时的时候，红子的瞳孔和发色，也微微泛红，施法时会更明显些。 不过这些都因为长期施加的“混淆咒”，而令人不会“察觉到有什么奇怪”，魔人管家哈斯科的尖耳朵也是如此…… 白石第一次见到时就注意到，是因为白石【洞察力】异于常人，没有被“混淆咒”影响。 因为“魔法”的易反噬特性，也只有能被“混淆咒”掩盖的低阶的、潜移默化的“魔法”，可以大范围地对普通人使用——她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被魔法影响了。 此前的“怪事”，本就令学生们人心惶惶，这时在红子的催化之下，白石明显感觉到，学生们更加害怕了起来！ “狐妖……真的有狐妖？好可怕……” “对不起！之前的蜘蛛是我放的！” “生物学会……都怪生物学会拆了那座神庙！” “山杉干夫那家伙，果然干不出什么好事……好恶心……之前他好像还偷窥更衣室！” “之前还有人见到，他去女仆咖啡厅！” “好恶心……” “身上也总有股怪味，感觉臭臭的！” “大家不要怕！这里不是还有一只巨怪吗？” “没、没错，感觉他应该比狐妖能打……” …… 学生们这时议论纷纷起来，校领导们极力安抚着，而白石这时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 呜——呜—— 只见教职员工队伍中，生物老师山杉干夫，忽然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之后握着自己的喉咙，看起来呼吸困难地学起了狐狸叫…… 见他这副被什么狐妖上身的样子，周围的学生尖叫着让开，旁边的教职员工，一时也没敢上前。 原本站在他附近的白石一香，这时在担心之余，也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接着刚好撞到了“墙”，扭头一看，发现是白石黑，这时拍了拍她的肩膀，逆着人流走上前去。 “黑哥……”一香小声叫了他一声。 虽然因为年龄差距，两人不是很熟，但是……其实对于所有孤儿院的孩子来说，白石黑都是“大哥”一样的存在。 十八岁前，白石黑是能用拳头保护大家的“大哥”，十八岁后，白石黑是能用脑子，做大家的榜样的“大哥哥”。 只见白石走到一副恶疾发作模样的山杉干夫面前，非常大气地说道：“大家让开，我来驱魔。” 周围大家连忙让开，甭管是不是驱魔，白石站在这里，就令人觉得可靠！ 啊啊啊……汩汩汩…… 山杉干夫依旧一副手脚不协调的样子，仿佛要丧尸化地怪叫着。 不过…… “邪魔退散！” 只见白石右掌缩回腰间蓄力，掌心对着山杉、五指内扣，下一刻，猛地照脸推出！ 库—— 一阵劲风声中，白石的手掌，直接推到了山杉脸前一厘米的位置…… 虽然没有直接碰到，但如果用高速摄像机来看，能够发现，劲风还是将他的脸吹得变形，并且…… 咣当—— 山杉应声而倒！ 为什么？ 废话……一大口风压从口鼻灌入，灌谁谁都得倒！ “啊！成、成功了吗？” “不愧是米红发！据说他还在大海里，打晕过蓝鲸！” “我怎么听说，是吓跑了一群大白鲨？” “等等，刚刚……那是驱魔吗？” “好像……是很物理的那种驱魔。” “不不不，没有打到吧？打到的话，应该满脸是血吧？” …… 红子这时稍有无奈地看了看晕倒的山杉，接着说道：“嗯，驱魔完成，带他去休息吧。” 学生们这时议论纷纷，其他几名老师则是在红子开口后，将山杉架了起来，准备先送到医务室休息。 对于白石的做法，红子觉得过于“粗犷”，不过他的确已经掌握了“驱魔”的精髓——在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使用“魔法”，而在大家能注意到的地方，假装自己在使用“魔法”…… 刚刚那根本不是“魔法”，即使在大庭广众下使用，甚至被误认为是什么特殊能力，也不会有任何反噬！ “初步通知”到此也告一段落，不过学生们的不安，显然更严重、更扩散了起来，下午的时候，忏悔箱前络绎不绝，大家低头来、低头走，相互也不打招呼，即使开口也是说自己“只是路过”，不过箱子很快就满了…… (本章完) 第239章 秘密 第239章 秘密 在抚子高中的【魔女与巨怪之室】里，桌面上已经堆满了“忏悔箱”里取出的信件、纸条。 不仅白石在看，绫子这时也在一旁帮忙分类…… 不过红子显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之前提出这个，也只是因为白石的需要。 如果是红子自己来的话，现在事件已经“圆满解决”了。 是因为白石觉得，“集体昏迷”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严重的案件，所以才让红子配合自己“装神弄鬼”。 “和池神春来、山杉干夫、日向剑、白石一香、小神庙……有关的信件，都在这里了。”绫子这时在一旁，先简单地分了类。 绫子这时顿了顿后，担心地问道：“不过……之前虽然用【狐狸作祟】吓到了学生们，但如果现在的怪事，真的是人为的，恐怕不会因为忏悔箱，就自己暴露吧？” 没错，绫子也已经意识到——午休的时候，红子所说的那些，应该是“计策”！ 当然，学生也好、教职员工也好，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或是说怀疑起来——“魔女和巨怪”是不是为了用“忏悔箱”收集信息，所以才故意吓唬人？ 不过即使有些大聪明也没关系…… “没关系，之所以拜托红子这样安排，本来就是为了大数据式的收集信息，而不是针对某个人，学生间八卦流传是很快的，只要大部分学员提供信息，少数一些人怀疑也无所谓。”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了，日向同学和一香……并没有来信是吧？”白石确认了一句。 “嗯，虽然是匿名，但是没有看到她们的笔迹。”绫子点了点头——白石之前就让绫子认过她们两个的笔迹。 虽然此前吉娜说起过，一香情绪异常的时间点，和学校出现“怪事”的时间点，差了不少，但白石怀疑两者存在关联，尤其是…… 之前白石向日向问起一香的事情时，她的反应令白石看出，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她显然并不想说！ 而且看她的反应，一香的异常，并不是她所引发的，或者说她也并不希望一香这样，所以白石也没有立刻追问。 毕竟人家一个女高中生，又不是嫌疑人，白石也不好强问什么，只能之后再潜移默化地引导。 不过现在看来，即使被这么一吓，日向和一香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令白石有些不好的预感…… 得益于公文处理类的技能，白石看这些的速度也很快。 虽然里面没人承认什么严重的犯罪行为，但是的确出现了许多重要信息！ 比如…… 白石一香此前和失踪的池神老师关系很好，池神也是学生会的辅导老师之一，而日向会长曾经加入过生物学会。 另外不止一名同学提到，生物学会的山杉老师，时常出现在学校后面的小神庙前，神神秘秘地祭拜，甚至有时会带酒水之类的传统祭品…… 在老师之中，被提及最多的，除了失踪的池神春来之外，就是这位山杉干夫。 其中大部分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忏悔自己曾经背后诋毁山杉老师，另一类则是揭发、举报山杉老师的一些可疑行径。 甚至有偷窥、盗窃之类的检举，只是…… 白石没有看到什么直接证据！ 相比之下，池神春来不仅外形条件、性格，和山杉干夫是两个极端，而且在学生中人缘也极好。 关于池神春来的失踪，还有人提到，此前他和山杉干夫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发生过争吵！ 与此同时，白石发现红子这时居然也拿起“信件”看了起来，这令白石稍感惊讶——正常来说，红子现在没必要帮忙、也没什么可帮忙的才对。 接着白石发现，她正在专门挑着和“山杉干夫”有关的内容在查看！ “嗯？你也对案件感兴趣？”白石好奇地问道。 红子会发现山杉有问题并不奇怪，因为……这家伙戏太多了！ 不过这种“后续事宜”，红子应该并不感兴趣才对。 “他可能……真的有点东西。”红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就在这时，吉娜跑过来通知道：“大块头，刚刚那个被狐妖上身的老师醒过来了。” “看来要找他谈谈了……你也去？”白石说着，看了红子一眼。 红子闻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旋即白石一行五人，直接来到了生物实验室、也是山杉干夫平时的办公室——这里也就在舞蹈教室楼上。 咚咚咚—— “嗯？你们来做什么？”山杉看着进来的五个人，很是抵触地问道。 不等白石发问，红子先开口道：“你找到了【天使发丝】吧？” “诶？”山杉顿时露出了破功的表情，似乎是心思被说破。 原本他倒是准备好了，对方可能会怀疑自己、质问些什么，甚至可能问起和池神有关的事情，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就这么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天使发丝？”绫子闻言，神色一阵古怪。 白石见红子先说起这个，也没有打断，只是给绫子解释道：“嗯，那是一种传说中的妖物，不仅妖力属于最弱的一档，而且很少会活动……自江户时代起，就有它的传说，不过人们甚至无法确定，它是植物、还是动物……不，应该说无法确定，它是不是生物。” 这次白石知道红子在说什么！ 因为在“赤魔法”传承中，有关于这种东西的知识，和之前【狐妖作祟】那种胡诌不同。 而红子发现，白石居然立刻就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后，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毕竟传承中记录的名字不一样！ 在赤魔法传承中，这种东西，被称为“勇气蒲公英”。 白石在得到传承后，也曾对照着传说，确定了一部分“魔力物品”的东岛名字，比如【勇气蒲公英→天使发丝】。 而绫子闻言，表情越发古怪起来：“真的有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不过山杉老师，肯定相信自己得到的就是【天使发丝】……在学生们的纸条里，不止一名学生提到，山杉老师藏着一个奇怪的木匣、还一直背着人。 “身上总是有怪味儿……朽木中还带着些似乎是胭脂的味道！为此甚至有学生误会，以为山杉老师平时有偷偷进入女生宿舍。”白石这时将学生们的“检举”娓娓道来。 相信红子也是这样发现的…… 因为在东岛国的传说中，【天使发丝】的保存、或者说“饲养”方式，就是必须放在木匣中，每天喂食胭脂！ “可以给我看看吗？”红子这时主动问道。 见山杉犹豫，白石开口道：“我们只是看一看，否则……我们就只能汇报给校长和理事长了。” “好吧……”山杉无奈的说道。 之后只见山杉从锁着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一只木匣。 上面带着股老木头特有的腐朽味道，并且钻有几个气孔…… 现场最好奇的，无疑是绫子和吉娜——毕竟其他人要么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没见过实物，要么已经见过。 只有她们俩，是第一次和“神秘物品”有近距离接触！ 白石这时提醒道：“有种说法是，【天使发丝】每年只能看一次，平时投喂的时候，也要小心、不能直视，否则不仅会反而影响自己的运气，严重时会有血光之灾。” 听到白石这么说，绫子和吉娜更紧张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要收藏？”吉娜不解地看着山杉干夫。 山杉平时不仅木讷、而且显得有些猥琐，看人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斜视，这时也不回答，还是白石说道：“正确供养的话，据说会给人带来好运，甚至可以作为传家宝的。” 相比于山杉，红子的动作，要大大咧咧许多——毕竟白石刚刚说的，都只是“东岛国志怪传说”中的内容…… 虽然很多能和【勇气蒲公英】的特点对上，但是…… 说到底，没有“赤魔法传承”中的记录那么详实！ 更重要的是，白石和红子本身就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并不担心这类存在的影响。 红子直接打开了木匣之后，只见里面是白布上面、放置着形似“蒲公英”的东西，发须轻轻的摆动着，隐隐发散着磷光……可是看不出“活物”的迹象！ “这就是……天使发丝？”吉娜有些失望的说道。 “所以说，无法确定它是动物还是植物，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红子先是目光灼灼，接着又淡然下来的说道：“的确是有生命的东西，不过运气会变好什么的，可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反而会带来灾祸，你小心收好吧。” 白石明白，红子其实也就是想要看看…… 这东西的效果，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多么神奇，只是……十分稀有！ 尤其是在如今这末法时代，说不定没有机会见到第二次，红子这才想要看看，并不是真的对它本身的效果感兴趣。 至于山杉会得到这东西，也并不奇怪——他本身就对国内外的志怪生物很感兴趣，看过许多资料，因为本身也是生物学方面的学者，经常会外出科考，这就是在野外碰巧发现的。 见红子已经缄默不言，显然是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白石继续问起了正事：“山杉老师，学校后面的神庙，是生物学会拆的吧？” “没错，所以……我被诅咒了吗？”山杉闷闷地说道，不见之前说起【天使发丝】时的眉飞色舞。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现在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情，生物学会在拆除神庙的时候，应该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白石直言问道。“没有！”山杉矢口否认。 不过就在这时…… 日向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道：“白石警官、魔女冕下……不好了！后面……后面的神庙废墟下面……发现了尸体！” “尸体？”绫子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没错，鲛岛副校长刚刚带几名体育老师过去，将神庙的废墟挖开，结果发现了……池神老师的尸体！”日向连忙解释起来。 “没关系，我们这就过去看看。”白石闻言，只好先赶过去。 …… 鲛岛比想象中更勇，看不下去学生们被“狐妖”吓得鸡飞狗跳，居然…… 直接带着几名男老师，把拆掉的小神庙挖开了，结果在下面发现了尸体！ 如此一来，学校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报警——这么大一具尸体在这里，想要继续保密，也不大可能。 只是葛乃叶依旧用自己的特权，直接联系了警视厅，没有让辖区警署的人过来，故而到场的警员并不多，只有搜一的刑警和必要的鉴识人员…… 来的还是白石的熟人…… “目暮警部，好久不见。”白石招呼道。 没错，来到现场的，正是搜一三系。 目暮这时满脸无奈地看着白石道：“也不算‘好久’吧……” 旋即目暮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这些，刚刚他们说的……魔女啊、狐妖啊什么的，你清楚吗？” 目暮的语气也有些古怪起来——因为在其他人的描述里，白石当时也在场，并且……他还没有制止这些“胡言乱语”，甚至隐隐有为这些怪力乱神站台的意思！ 这令目暮深感疑惑，在他看来，白石向来都不信这些才对。 “关于这个啊……其实是这样的。”白石正准备随便找个借口先应付过去。 就在这时，也不用白石再多找借口，立刻有老师跑过来说道：“警官！不好了……山杉老师突然发狂，劫持了日向同学！” “什么？劫持？”目暮闻言，也是大惊。 不过一旁的佐藤警官，这时注意到，白石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是皱眉、而不是震惊…… 这时来不及说其他的，包括白石在内，警员们连忙来到三楼的生物实验室。 此时实验室的门反锁着，不过从走廊里、透过门前的玻璃，能够看到日向晕倒在桌子上，而山杉这时一只手拿着实验室用的金属剪刀，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精神不大正常的样子…… 目暮见状，连忙拍门道：“山杉先生，你不要冲动！” “不仅进来！不然我就杀……吃了她！桀桀桀……”山杉还卡着嗓子怪笑。 “这个混蛋准备装作狐狸上身吗？可恶！”目暮嘀咕了一句——对于这种说法，目暮警部当然不会相信，甚至在心里，因此而埋怨起了所谓的“魔女”，在他看来这就是个骗钱的职业灵媒。 也就在这时，白石一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来到白石身边道：“黑大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好，路上说。”白石闻言点了点头，之后直接让一香跟上自己。 而看到白石往教学楼外走去，目暮只是余光一瞥、并不多看，唯恐惊动了“绑匪”，佐藤见状也跟了上去…… …… 片刻后…… “山杉先生，你先冷静一些，有什么话可以出来我们慢慢说……日向同学没事吧？”目暮一边安抚着山杉、一边吸引他的注意。 也就在这时，目暮看到山杉后面的窗户外，一只大手伸了上来，并且给自己打着手势——虽然是三楼，但白石已经爬了上来！ “这样好了，我现在进来，你不要激动……”目暮看懂手势后，一边说着，一边将理事长刚刚给自己的钥匙，插进了实验室的钥匙孔里。 “住手！不许进来！”山杉果然立刻歇斯底里地喊道，注意力也完全在目暮这边。 与此同时…… 哗啦—— 趁着山杉注意力不在身后，并且远离了昏迷的日向两步，白石立刻完全爬上来、并且用寸劲破窗而入！ 等到山杉回过头来，看到白石，惊诧之余、挥舞剪刀的时候，白石已经挡在了他和作为人质的日向之间。 “你……”山杉也是一愣——我这是三楼啊！ 下一刻…… 山杉似乎是恼羞成怒，拿着把剪刀，就向白石刺过来——当然，实际战斗力来说，给他把砍刀都没用。 砰—— 白石随手用两根手指并做的“手刀”，敲在他的颈部，就令他昏迷了过去！ 外面的警员见状，连忙冲了进来，将昏迷山杉按住、抬走，白石则是查看了一下日向，稍微靠近些之后鼻翼动了动…… “没事儿，呼吸平稳，应该是被乙醚迷倒的。”白石闻到了细微的气味残余。 目暮等人闻言，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居然这种时候劫持学生，看来池神春来的死亡，很可能也是他做下的了！”目暮沉声道。 一旁佐藤这时也连忙上前说道：“没错！刚刚……”佐藤说着，看向了白石。 见到白石点头后，佐藤这才继续说道：“刚刚白石同学提供了线索，可以证明山杉干夫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白石同学？”目暮古怪地看着佐藤——你怎么称呼这么萌萌哒？ “我说的是白石一香同学！她是……白石警视正在福利院的妹妹！”佐藤立刻补充道。 “哦哦哦，她说了什么？”目暮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在称呼白石。 白石一香刚刚已经将她的“秘密”，告诉给了白石和佐藤，因为人家主要是和白石倾诉，佐藤只是听到，所以说出来之前，才征求意见式地看了白石一眼。 “其实……白石同学和日向同学，之前因为假期打工被发现，受到了山杉干夫的威胁，白石同学在池神老师遇害前，曾找他求助。”佐藤这时简单地解释道。 不过白石这时开口纠正了一点：“准确地说，是一香发现山杉可能在威胁日向同学，自己并没有直接被威胁。” 目暮这时没有理会白石的细节纠正，而是纳闷道：“打工？假期打工这么严重的吗？” “嗯，毕竟这可是抚子高中，不仅禁止打工，而且校规十分严格，一经发现、会立刻开除，而且……是在女仆咖啡厅当女仆服务员。”白石这时解释道。 一香是孤儿，而且已经十八岁，不可能还靠孤儿院养着。 日向剑也是单亲家庭、哪怕是特招生免了学费，家里也已经入不敷出。 于是两人在寒假的时候，一起在外面偷偷打工，而且这工作的确不怎么好听。 不过在白石和其他警员听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不违法、不犯罪、没有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很正当了！ 只是穿着女仆装、卖卖萌、哄一哄宅男开心而已，在刑警眼里，这离“丢人”还差得远。 不过白石一香和日向剑，毕竟是十八岁的女高中生，尤其还是在抚子女高这种贵族学校，耻感肯定更高得多。 而且一旦学校知道，肯定会以“败坏校风”的理由开除她们…… 两人都已经通过了大学的自招考试，只等高中顺利毕业，尤其是一香，考上的还是东大，当然不希望这时出意外。 因为一香会在那里打工，也是她的好友日向介绍的，所以日向自觉有责任保护好一香，故而被山杉威胁，协助他偷拍更衣室！ 具体怎么威胁的，白石一香也不知道，她是在一次上班时发现，日向偷偷见了山杉干夫，还表现得很为难的样子，而当她问起的时候，日向却什么都不肯说，还说自己可以解决。 并且在开学后，白石一香也发现，日向剑和山杉干夫有接触，甚至…… 开学后，有一次她跟踪日向后，发现日向在更衣室里，偷偷装了摄像头！ 在她劝说日向，不要被威胁，一起去检举的时候，也被突然出现的山杉打断。 一香这才确信，肯定就是山杉碰巧发现了自己和日向在女仆咖啡屋打工，之后以此威胁日向，日向因为担心自己，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1月10日晚上，本来一香想要直接去找鲛岛副校长、检举山杉干夫，不过碰巧那天鲛岛不在，一香在副校长办公室里，见到了池神，池神得知这件事后，叮嘱一香先不要声张，他会去和山杉谈谈，免得影响一香和日向的升学…… 结果就是从这天起，池神失踪了！ (本章完) 第240章 走近科学 第240章 走近科学 白石也是刚刚知道，原来一香从过年时开始的心神不宁，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她违反学校规定、在外面打工的事情，被发现了，并且好友日向，似乎也因此而被威胁。 时间点上来看，的确与学校开始发生怪事的时间不符，不过……与事情的恶化，却有直接关系！ 因为鲛岛副校长不在，一香将事情“略有改变”地告诉给了池神春来——一香将日向摘了出去，说是自己被山杉威胁，并且将发现的隐藏摄像头，也交给了池神。 不过就是在白石一香和他说起这件事后，池神春来失踪了，接着学校里的怪事，才开始发生…… 惊觉池神第二天就没来上课后，一香也又去问了日向，不过她怎么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还一定要自己保密。 尤其是当一香提出，要向她“当警员的大哥哥”求助的时候，日向更是一力制止。 因为日向一直以来，是为了保护一香，才受到威胁，一香也担心日向协助偷拍的事情被发现，所以纠结之下什么也没有说，表现得也更加异常，被吉娜担心起来。 而直到池神的尸体被发现，一香彻底确信，池神已经遇害，这才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白石黑。 因为佐藤刚刚也跟了上来，所以路上同样听了白石一香的讲述。 之后的审讯方向，也已经明确，案件似乎可以告一段落…… “小黑，案件之后就交给搜一的人，我们去找理事长，说说之后的事情吧。”绫子这时也认为，可以到此为止了，只等问出些口供，让山杉干夫认罪就可以，正准备请理事长，不要过于追究日向剑和白石一香的事情。 虽然日向剑有协助偷拍，但是……偷拍的事情，不是最近才出现！ 之前学校就发现过摄像头，只是消息没有传播开，犯人是在学校加强了戒备之后，才开始威胁日向剑配合他，说到底是学校方面的问题，偷拍的事情，交由警方处理没有问题，不过学校方面理应是赔偿方，而不是进一步处罚被老师威胁的学生。 只是白石听到后…… “不，再等等，日向同学醒过来之后，我还想和她谈谈……小泉同学也这么认为吧？”白石说着看向了小泉红子。 红子这时却不为所动，只是说道：“杀人案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不过如果要我猜一下的话，我想……人不会是山杉干夫杀的。” “诶？”绫子闻言一愣，旋即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已经……” 在绫子看来，案情已经十分完整。 “供养天使发丝、平时也去祭祀小神庙……”白石这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且不说这些东西的真假，至少山杉老师相信它们是真的，一个坚信万物有灵的人，会在小神庙杀人，甚至在杀人后，将小神庙拆掉掩埋尸体？” 因为和尸体一起发现的，还有另一座小狐狸石像，上面染着死者的血——这也证明了，小神庙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绫子这时想到什么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小神庙下面，埋着尸体？” “也不能说是一开始就知道有尸体，是吉娜打听到有教师失踪之后，我才怀疑有尸体。”白石说完，一旁的吉娜有些得意。 听吉娜说起有教师失踪之后，白石特地在网上查了资料、也向红子求证过…… 关于那个小型狐狸石像，按照井庙的形制，应该是成对摆放在神庙里面、并不露出来的。 然而在废料堆积的现场，只发现了一只，要说是被人捡走、且只捡走一只，也不大符合逻辑，而如果是被人掩埋，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它已经成了“证据”。 …… 日向剑很快就醒了过来，白石一香在医务室里照顾她，因为只是轻微乙醚中毒，并没有送去医院。 咚咚咚—— 白石这时敲门进来，对日向问道：“我们可以单独说几句吗？” “诶？黑大哥……”一香这时还有些纳闷，黑大哥怎么突然冒昧起来，因为担心日向，显得不大情愿。 白石见日向点头后，对一香说道：“没关系，只是几句话，你先在门外等我。” 一香有些不祥的预感，不过日向这时主动说道：“一香，我也有话……想和白石警官说。” 在一香出去后，白石主动说道：“警视厅那边，山杉老师已经认罪了，供述称是自己不满被同学们嘲笑，于是产生了在网上贩卖偷拍视频的主意，并且……之后池神春来制止他的时候，在争执中，误杀了池神。” 日向这时在床上，捏紧了手，没有吭声…… “你是因为一香，才受到威胁的话，我相信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如果只是你自己打工被发现的话，应该是有勇气揭露他的真面目的，不过因为有自己介绍来的一香在，所以才……”白石这时继续说着，似乎无关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有勇气！”日向突然有些激动地打断道。 “因为你到最后，都没有让一香受到伤害。”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日向忽然一阵沉默，最后…… “白石警官，可以送我去……警视厅吗？对案件，我还有些……想要说的事情。”日向最终松懈下来地说道。 “当然。”白石点了点头道。 …… 警视厅取调室里，山杉干夫正在向目暮供述作案过程，不过就在这时…… 咚咚咚—— “嗯？”目暮一回头，发现是高木满脸讪讪地说道：“目暮警部，可以出来一下吗？” “怎么了？”目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他也知道，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高木不会这时打断自己。 出来之后，目暮看到白石和之前被劫持的女生也在外面。 “白石老弟，你们这是……”目暮还没明白过来。 这时只见日向直接一个躬鞠了下来：“实在是……万分抱歉！其实……和池神发生冲突、失手推倒他的人是我，山杉老师是为了保护我才说谎的！” “诶？你说什么？山杉干夫不是威胁你……”目暮这时完全不清楚状况。 白石见日向为难，于是主动替她解释道：“不，其实从一开始，发现日向和一香在外面打工，并且威胁日向的，就是池神春来，山杉老师是后来才发现了这件事，于是替日向去制止池神。 “一香同学也误会这件事情，还将山杉老师当作罪魁祸首，通知给了池神春来，池神当然知道她的误会，不过池神也担心一香会将这些上报，于是约日向同学在神庙那里见面，并且威胁日向，索性将罪名推到山杉老师和一香同学头上。 “因为日向同学不肯，于是池神上前与日向同学发生了肢体冲突，期间他自己不慎仰头跌倒，摔在了神庙上、不仅压倒了神庙，后脑还摔在了狐狸石像的耳朵尖上…… “而当时在生物实验室里，看到这一幕的山杉老师，立刻赶了过来，协助日向同学掩埋了尸体。 “之后因为我们的到来，山杉老师开始紧张起来，不仅跟踪我们的调查，并且……在魔女宣布【狐妖作祟】存在后，开始表演被上身，想要借此转移我们对池神失踪的关注。 “当池神的尸体被发现后，更是假意劫持了日向，想要替日向同学顶罪……另外，池神老师的电脑和手机，也都藏在了山杉老师家里，只要拿到那些，里面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之前的威胁行为。” 白石这时解释了山杉老师的全部行动，在来的路上，日向就已经向他坦白。 “居然有这种事情……”目暮这时也无奈的看着日向，旋即严肃起来的说道：“日向同学，你……如果一开始就报警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抱歉，我……”日向歉意的说道。 “毕竟是抚子女子高中，如果直接报警的话，她和一香肯定会被开除，到时无法毕业、无法升学，自己和好友的人生，都将因此而进入完全不同的轨道。”白石倒是能够理解。 事关自己的人生命运的情况下，很难理性的判断，只会不断地增加沉没成本…… “白石警视正！”目暮横了他一眼，白石也没有再说下去。 “那个……我可以和山杉老师说几句话吗？之前给他添了许多麻烦……”日向踟蹰着说道。 目暮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好吧，不过必须有我们的警员在场。”他基本已经相信白石之前所说的案发过程，只是原则上还是要避免两名涉案人员串通口供！ 山杉干夫看到日向同学进来，神色明显一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嗯？这不是偷偷告密的日向同学吗？要不是你们告诉池神那家伙，他也不会……” “山杉老师！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自首了。”日向坚定起来地说道。 “哈？自首偷偷装监控的事情吗？那是不是可以算作不是我指使的……”山杉一边疯狂打眼色、一边继续想要岔开话题。 白石这时打断道：“山杉老师，你想要保护学生的决心，的确令人敬佩，不过作为老师……现在还是用这一课，来教孩子们‘诚实’以及‘担当’吧！” 山杉闻言一愣，之后不甘心锤了下取调室的桌子、伏在案上，不过没有再狡辩什么…… 白石离开警视厅，上车之后，吉娜立刻追问道：“日向呢？不会已经被关起来了吧？要坐多久牢？” “说得好像你没有进过警署一样……哪有这么快坐牢，之后是去拘留所等开庭！”白石白眼道。 “真是的……都是你一定要查这些事情！”吉娜气鼓鼓地说道。 好像之前兴致勃勃地去“潜伏”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早就知道这些了吧？怎么不早点毁尸灭迹……”吉娜在后车座上“意难平”。 白石则是白眼道：“对不起，我是警员。” 绫子在副驾驶上，对吉娜安慰道：“别担心，铃木的法律援救部门，会给日向同学和山杉老师帮助的，日向同学才刚刚十八岁，之前又被威胁，如果认定是自卫反抗时误杀的话，应该能争取到缓刑。” “那山杉老师呢？他也没有做什么吧……”吉娜还是不甘心。 “非法处理尸体罪……不过检方那边，可能会酌情不起诉，只是以抚子女高的洁癖程度，肯定要失业了。” 白石刚刚在警视厅里，并不耽于表现出对作为嫌疑人的日向剑和山杉干夫的同情，不过在吉娜面前，白石还是要强调一下，法律的威严，以及……不要在法律面前、增大自己的沉没成本的重要性！ 毕竟吉娜本来就一直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时不时地过界，白石在她面前，可不能再表现对违法者的同情，否则她会更加惹祸…… “放心，像是山杉老师这样的教师，肯定会有学校不拘一格地聘请的。”绫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也的确有信誓旦旦的资格…… 这也不是预测、期许，而是铃木家真的有教育集团！ 听到绫子这么说，吉娜终于渐渐被安抚下来，并且和来的路上正相反——现在她看白石横竖不顺眼、反而看绫子慈眉善目的。 “喂……大块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山杉老师不是凶手的？”吉娜这时好奇地问道。 “不是凶手什么的，我也是最后才确定，不过……最初在我们第一次检查小神庙废墟的时候，不是有发现山杉偷窥吗？ “那时候我差不多就已经开始怀疑，他和日向同学，私下里是‘同伙’……毕竟当时我的描述已经很具体，后来在师生集合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有能够和山杉干夫混淆的其他教师…… “然而当时日向却说，自己想不起来我描述的是谁，直到我将画像画出来，无可抵赖之后，才说出他的身份，可见她是存心包庇山杉干夫。” “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团伙作案’，或是有其他什么关系，所以没有声张…… “直到后来威胁安装偷拍摄像头的事情浮出水面，我才意识到，一香应该是误会了些什么。”白石老实说道。 白石也不是未卜先知，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只是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两人是“同一阵营”。 “对了！那集体昏迷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狐妖作祟】的事情了吗？那位魔女同学，之后也直接离开，没有多解释……”绫子连忙向白石确认起来——这儿还有“正事”呢！ “哦，集体昏迷的原因啊……是甲烷。”白石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 “甲烷？”绫子闻言一愣。 “没错，直接将井口封堵，在条件适宜的情况下，井中会产生甲烷，之后或许是地下有相通、或是与舞蹈教室的管道有相通，稀薄的甲烷偶尔会泄漏进去，不足以造成爆炸，或是引发情况更危险的中毒反应，可是会令本来就在运动的学生，因为甲烷中毒而昏迷。” 白石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其实之所以会有井庙的习俗，就是古代先民，对这类现象、摸索出来的防治之法，只是他们不知道甲烷什么的，当作是鬼神作祟。” “原来如此……所以你和那位……小泉同学，是直接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绫子这时才明白过来。 “差不多吧……我是看到那节竹管的时候，意识到那里之前是一座井、并且猜出了大概原因，不过小泉同学要更早，我猜……作为专业的魔女，集体昏迷什么的，这种事情在找到她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腹案，最可能的情况就那么几种！ “之后再查看事发地点的老地图，看到老地图上有井，再去市役所查查管道排布……我想在到学校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原因了。” 没错，白石怀疑，经验丰富的小泉红子，是带着答案去学校的…… 所以在舞蹈教室的时候，她才第一时间就指出了小神庙的方向。 如果不是白石发现了更严重的犯罪的可能性，故而利用玄学说辞、行疑兵之计的话，小泉红子当时就会以【狐妖作祟】来解释，并且重新立一个神庙，将通风管装好，“集体昏迷”和“狐狸叫声”，自然会消失！ “有管道经过、还将甲烷泄入其中的话……啊！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听到狐狸的叫声？”绫子这时也明白过来。 “嗯，关键就是这个‘狐狸叫声’，其实……‘呜呜’的声音，一般人不大会直接联想到狐狸的吧？即使心里害怕，也应该联想到哭声之类的更多。 “而且我问过小泉同学，关于那座庙的形制，在它还没有被破坏的时候，狐狸石像是在里面的，也就是说，除非是拆掉了庙、看到过那座石像的人，否则不会认为是‘狐狸叫声’，最先说是‘狐狸叫声’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白石之前也让吉娜优先打听这件事，结果发现是白石一香和日向剑先这样说，当时白石还不确定，究竟是她们两个谁看到过狐狸石像…… 而吉娜说起有教师失踪时，白石立刻意识到，很可能井中有藏尸——虽说不是一定要有尸体，才会有甲烷产生，但的确这样发生反应的条件会更完美。 之后白石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让小泉红子“装神弄鬼”，而自己从中观察…… 毕竟这次不是团队协作、白石也没有那么多刑警可以调用，所以需要故布疑阵，来令犯人自己露出马脚。 山杉也是真的着急，红子说了【狐狸作祟】之后，他立刻就开始装作被上身的样子，恐怕那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能够就用“灵异”的理由糊弄过去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他也已经准备好，要替日向顶罪！ 会被山杉突然用乙醚迷晕，同样也出乎日向的预料，在是否要自首的问题上，日向也有犹豫过…… 因为日向还是学生，甚至在东岛国，还不算成年，所以白石也没有像对其他犯罪分子一样紧逼，而是给她机会，让她自己说出来，而不是被迫交代。 对于案件来说，两者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对于个人成长来说，两者有着本质的差别！ 这或许决定了，今后是多一名累犯的无耻罪犯、社会的破坏者，还是多一个正直善良的公民…… “山杉老师真是一位令人钦佩的教师！”绫子感慨道。 “嗯。”白石点了点头，同时也想到了他的“天使发丝”，也就是……“勇气蒲公英”。 在赤魔法传承的记载中，“勇气蒲公英”会带给供养者的，并不是【运气】、而是【勇气】。 或许这也就是山杉干夫，距离一位“令人钦佩的教师”，所最后欠缺的东西。 并不是“勇气蒲公英”令他要这样做，不过……正是“勇气”令他有了贯彻“认为正确的事情”的动力。 “对了！你帮过吉娜调查过一香的事情了……之后要处理答应我的事情了吧？”绫子这时忽然说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答应你的……你不也说是这件事吗？ “没错没错，大块头，你不能一件事情，当成两件来办吧？”吉娜立刻在后面附和起来……突然就和绫子统一战线了！ “什么两件，我又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事情……”白石对吉娜吐槽道。 “可是我会记得你的人情啊！”吉娜理直气壮地说道。 白石：…… 我真是谢谢你！ “我想想……就这周末吧！这周末，我有个和以前大学社团的朋友的聚会，你陪我参加好了！”绫子蓄谋已久地说道。 “这……好吧。”白石听绫子这么说，也知道她只是顺水推舟地邀请自己——毕竟自己之前，并不参与她和朋友的聚会——于是便答应下来。 这下后座的吉娜，又有些吃味起来：“诶？是这种事情吗？绫子姐，要不我陪你去，你让他表演倒立喝水吧……” (本章完) 第241章 三代老米花，霜刃未曾试 第241章 三代老米，霜刃未曾试 1月19日，周四，工藤新一变成柯南的第五天。 一大早，白石晨跑在路过米森林外围时，听到了里面有些吵杂，于是拐了进去…… 因为昨晚刚刚下过雨，这时空气十分清新。 还真不白来，只见一片草木丰茂的野地，这时已经被封锁带围着，外面有些围观的米群众。 现场除了有米署的巡警、刚刚到场的刑警之外，还有已经赶到的“搜一”的警员。 这次来的，并不是白石最熟悉的目暮警部，而是强行犯五系的雨宫警部…… 白石为了抄近路，直接突然从草丛里穿过来。 “啊！署、署长！”现场的巡警吓了一跳 看清是白石署长之后，巡警这才又羞又怕，唯恐被白石发现他刚刚想的是——卧槽，这米森林里哪来的熊啊！啊，署长啊，那没事儿了…… 敬礼之后，巡警连忙压下隔离带，让白石进来。 因为这才六点，刚刚白石还在晨跑，此时穿着一身运动服，虽然是一月份，但白石还是一身红色紧身运动衣，脖子上搭着当毛巾用的浴巾…… 造型格外凸显身材，仿佛要把背后之前被炸的疤痕，都勾勒出来一样。 “署长！”黑木见状也连忙招呼，神崎还在和鉴识人员一起，在周围查看。 黑木和神崎，这显然是昨晚夜班，还没下班就被派了过来。 “辛苦了。”白石点了点头后，对雨宫说道：“雨宫警部，来的好快啊。” 从现场情况来看，这里是“出警不久”的状态，不过强行犯五系已经有刑警到了，这显然是极快的行动，甚至不需要警署通知警视厅，应该是接警记录出现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可不是我抢你的案件……应该是我之前一直在追的那个‘路魔’所为！”雨宫这时忿忿地说道。 “路魔？啊，对了，是最近在东都街头，无差别袭击年轻女生的案件是吧。”白石听到这个词后，也忽然反应过来。 不太平的不仅仅是米町，东都的凶案发生率，现在也在米町的带头下直线上升。 比如最近就接连发生无差别杀人，因为凶手是在夜晚偏僻的街头，随机选择受害者，所以被称为“路魔”，受害者都是年轻的女学生。 这种范围是全东都的案件，当然不会是米署负责调查，“特别搜查本部”在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池袋署。 白石记得…… “之前发生了三起是吧？嗯？这名受害者……是男生？”白石这时看到，草丛中的受害者，穿的是男生的高中校服。 “不，之前是四起，凌晨的时候，发现了第四名受害者，就在不远的杯户町地界，是一名女生，我们就是直接从上个案发现场过来……对了，老伯，报纸借一下。” 雨宫说着，从一只穿着口袋衣服的狗身上，抽出了今天的晨报。 当然，这狗不叫“老伯”，雨宫是在和狗主人说话——只见一个老头，这时嘴眼不爽地接受着一色刑警的搜身。 白石这时看向报纸头条，上面就报道了凌晨时发现的案件。 “案发时间是昨晚，和眼下这起差不多时间，而且……凶器初步判断是同一把！”雨宫强调了一下，新闻上没报的内容。 “的确，案发地点也不远……难道凶手是在杀死女生的时候被看到，于是一路追过来，接连作案？”白石嘀咕了一句——报纸上这起案件，案发地点在杯户町，具体位置就是米森林另一面不远的街道！ 而且…… 米森林里，手机信号的确不好，男生被追进来的话，很可能难以求救。 “雨宫警部！受害者的手机里，发现了……发给之前一位受害者的短信！”另一名五系的刑警，连忙过来汇报道。 “什么？他们两人认识？”雨宫连忙接过证物袋，只见里面的手机，正显示着短信页面，上面写着【等着我，马上就来】。 以白石的身高，不需要专门靠近，一低头就也跟着看到了。 “这是……”雨宫看着这句式，不由得一愣。 而就在这时，之前被搜身的老伯，也拨弄开了一脸讪讪的一色，自顾自地说道：“当然认识，那个女生……和他是这个。” 老头说着，比划了一下小拇指——看来两个人还是高中情侣。 “这么说来……”雨宫闻言，脸色不由得一沉。 看这个情况，很可能是男生和女生有约，不过男生迟到了，就在女生等待的时候，被“路魔”袭击杀死！ 而这时男生恰好赶到，之后被“路魔”一路追杀进了米森林里，最后也被杀死…… 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五名受害者是男生，而且致命伤的形式也与之前的受害者不同。 之前四名女生，都是在腹部大动脉一刀毙命，而这名男生则是被刺了颈动脉，并且有好几道伤口，想来是当时男生被压制后，有尽力反抗，所以前几刀刺得不够深…… 可惜，因为昨晚下雨，米森林这种地方根本没人。 “实在是……太可怜了！”一色这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蠢货！有多愁善感的时间，不如去好好查案，尽快抓到这个混蛋凶手！”雨宫说着，对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话说回来，老爷子你认识他们？”雨宫这时看向了老头——也就是这一现场的第一发现者！ “不算认识，不过我是在学校附近开小卖铺的，他们两个总是成双入对地来我这里，所以有些印象……哎，还这么年轻。”老头遗憾地说道。 “可以再说一遍，您发现尸体的过程吗？”雨宫又确认了一下。 “嗯？不是说过好多次了……我和平时一样，带着犬一郎来散步，突然犬一郎对着一旁的树丛在叫，平时它不会这样的，我就上前看了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个……然后我就立刻报警了。”老头又描述了一遍。 “犬一郎？”白石说着，看了看这只穿衣服的柴犬。 “呜呜……”犬一郎有些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退。 “你还真是高，我的狗都害怕了。”老头都这把年纪，当然也不用再讲礼貌，直接荤素不忌地吐槽道。 “犬一郎有什么问题吗？”雨宫好奇地看向白石。 “没什么……不错的名字，和前任法务大臣只差一个字，哈哈哈。”白石笑着说道。 雨宫：…… 雨宫对于白石的冷笑话，没有搭腔。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米署”的警车开过来，听着这底盘和沙地摩擦的声音，白石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果然，下车的是源和山田，白石直接瞪了过来：“你把车停在路上，自己走进来会累死吗？” “抱、抱歉，因为在外面看到了警视厅的车……嘿嘿……”源顿时做摸头状，属于知错就认、坚决不改的典型了！ “看到警视厅的车，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次就不用你们抢了。”雨宫在一旁吐槽道。 白石本来也觉得，这案件警署办不了——毕竟是范围在整个东都的随机杀人，其中一起发生在米森林而已，这案件也没法独立调查。 “嗯，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白石正准备客气两句。 就在这时，只听源忽然说道：“安纳老爷子？您老怎么也在？” “嗯？源刑警，你和第一发现人认识？”雨宫因为之前和米署的合作，也认识源，这时立刻向他确认起来。 毕竟被警员认识的，一般都是“前科犯”。 “这个……认识，之前给安纳老爷子添了不少麻烦。”源期期艾艾地说道。 “怎么回事？”白石见状，也追问了一句。 “是暑假前，米小学的霸凌事件，被霸凌的就是安纳老爷子的孙女，所以在调解的时候见过几次。”源小声和白石说道。 “霸凌？不是没有认定霸凌吗？”安纳这时直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道。 “这个……额……”源也满脸讪讪。 在白石来米之前，警署不会非要主持凶杀案的调查，那时候刑警的工作，远没有现在刺激，而一向善于沟通的源，有时也会去协助调解。 对于源的反应，白石倒是也理解…… 米小学、霸凌…… 这源能怎么办？别说是源，白马总监来了也得两手一摊！ “霸凌行为”要教育委员会来认定，至于是否构成犯罪…… 东岛国的刑事责任最低年龄也是十四岁，米署对小学生，只有“找家长”、“找学校”这两个办法——这招对帝丹三傻和某个假小学生倒是有用，可是…… 一旦遇到家长不配合、学校也是滚刀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只能自己去法院上告了，源再怎么是调解高手也没用！ 教育委员会？ 指望他们判定“霸凌”更难！ 毕竟那就相当于，要他们承认教育失败。 而且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讲究尊卑长幼的另一面，就是霸凌的存在非常广泛且边界模糊。 至于安纳老先生的态度，白石更能够理解，毕竟在老人家看来，这种事情，就应该警方来解决…… 这也就难怪他一直对警方，存在若有若无的敌意。“安纳先生，请问你昨晚八点半到十点半这段时间……”雨宫见状，立刻问起了不在场证明。 第一发现人本来就是排查的重点！ 如果这位第一发现者，还有“报复社会”的动机的话，那就更是重中之重。 “搞什么？你怀疑我吗？”安纳立刻不满的说道。 汪——汪—— 犬一郎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对着雨宫叫了两声。 直到白石瞪它一眼，才“呜呜”地怂了回去。 “不，只是对第一发现者的标准排查而已，请将这认为是‘我们想要证明您的清白’而做出的努力。”雨宫照本宣科地说道。 “雨宫警部……安纳先生不可能的……”源见状，有些想要提建议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她的说话方式太糙了。 安纳老头则是已经不耐烦地说道：“八点半……那你可找错人了！我的小店九点才关门，而且关门后就和周围店铺的老板，一直喝酒到半夜……虽然不知道什么时间，但散场的时候，肯定超过十一点了！” 源这时一副松口气的样子，连忙说道：“那就太好了……” “哼，是啊，毕竟儿子一家已经搬走了，我一个孤老头子，还有事情可做？”安纳不屑道。 源顿时不敢说话。 不过白石这时也看出来——安纳虽然没有拿拐杖，但步伐也颇为蹒跚，且不说追不追得上年轻人，即使追上了怕也打不过，哪怕是对矮小的女生，也很难有一刀毙命的体力！ 即使不提其他的，仅仅是身体上，他就做不成“路魔”。 这时见他不满，源和一色立刻双双上前哄了起来。 神崎这时满脸遗憾地走了过来，白石见状问道：“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凶案是发生在雨停之前，周围找不到什么凶手留下的痕迹，凶器也不在现场，不过从伤口来看，和凌晨发现的那具尸体，很可能是同一把刀……至少是同一个型号。”神崎遗憾地道。 虽然前一起案件，是在杯户町发生，但是因为雨宫等人直接从上一个现场赶过来，神崎也从他们这里，看到了现场照片——大致确定了两起案件的“凶器”是一样的。 “路魔平时是用同一把匕首吗？”白石闻言又扭头看向了雨宫。 雨宫摇了摇头道：“不，之前三起是不同的匕首，只是大小差不多……不过这次看起来是杀人后，又接连上前灭口，用了同一把凶器也不奇怪。” “我说警官大人们，我可以走了吧？那些混蛋还在等我回去，继续‘和解’呢，呵呵……”安纳这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问道。 “这个……可以，之后可能还会联系您。”雨宫犹豫一下之后说道。 的确安纳怎么看也不像是连环杀人犯，而且也有不在场证明，只等去验证。 “哼，原来只有发生了命案后，才会认真起来吗？”安纳继续讽刺。 听刚刚源的意思，之前的调解结果，应该很不理想，学校和对方家长都并不配合，也就难怪安纳这时怨气很大。 “等一下。”白石这时忽然开口制止。 “又怎么了？”安纳皱着眉头问道。 “老先生，您是……米人吗？”白石犹豫之下开口问道。 “嗯，老米人！我的爷爷就生活在这里！”安纳趾高气昂地说道。 白石：…… 白石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一旁的犬一郎，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于是……拉了。 只见犬一郎找了个树根下面，直接来了一坨大的。 安纳十分有素质的，自带了小铲子，只是…… 铲起来之后，安纳突然发现没有袋子，于是略有尴尬地原地掩埋。 “我送您回去吧……”源见这案件可能要被搜一接手，便主动做起了“便民服务”。 “不需要！我年纪虽然大，但还不是废物！哼……”安纳强硬地拒绝了他。 见他连“废物”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源也不好再要送。 …… “看来这起案件，的确也是路魔案的一部分，白石署长，之后这案件我们就接手了。”雨宫见鉴识课已经要收队，于是对白石招呼起来。 就在这时，神崎隆一忽然说道：“请等一下，那个……” “怎么了？”雨宫耐着性子问道。 如果是对一般警署的刑警，雨宫可没有这么有耐心，不过……米署毕竟不一样，而且人家署长就在这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关于受害者脖子上的伤口，先有三道比较浅的，之后才正中大动脉毙命，这个情况……”神崎似乎想说什么。 不过雨宫这时打断道：“所以说他和凶手缠斗过吧？毕竟和之前的受害者不同，他是男生，而且一直逃到了这里才被追上，并不是被突然袭击，是有反抗的能力的。” “这样说虽然也有道理，但是反抗的时候，造成三次轻伤的话，可以想象的情况，应该是凶手骑在他的身上……而周围的情况，不像是有地面搏斗的痕迹。”神崎这时也不大确定地说道。 “那是因为雨水冲刷吧。”雨宫理所当然地说道。 “也许吧……”神崎也是因为这场雨，所以不太确定。 一旁的白石，这时直接问道：“神崎刑警，不考虑路魔案的话，你有什么猜测吗？” “诶？”雨宫质疑地看了过来——什么叫不考虑“路魔案”？这不明摆着就是“路魔案”吗！ 得到白石鼓励，神崎这才说出了自己刚刚的判断…… “其实仅从脖子上的伤口来看，我倾向于……自杀。”神崎的语气也带着疑惑。 “自杀？”雨宫的声调扬了起来，旋即说道：“小伙子，你很厉害啊……现场没有凶器、也没有遗书，你居然也敢说是自杀？” “所以我说……【仅从伤口来看】……前面几道比较浅的划伤，符合自杀时候的内心犹豫，刀口的深浅，也符合对自己动刀时的特征。”神崎这时说出了证明。 “那你倒是说说，如果这是自杀的话，那之前女生的死……”雨宫正要提出质疑。 就在这时，一色忽然惊呼道：“啊！啊啊！雨宫前辈，快看！” 只见他手里正拿着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是凌晨发现的女生尸体身上的手机。 “叫我警部！”雨宫没好气地说道，接着一把将证物袋拿了过来，看了看手机说道：“怎么了？” “信箱里没有男生给她发的那条短信……”一色提示道。 “嗯？难道删掉了？”雨宫闻言也正疑惑。 “不，我在黑名单里，发现她已经把男生的号码拉黑了。”一色连忙说道。 “什么？他们不是小屁孩情侣吗？”雨宫这时也隐隐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白石这时说道：“这样的话……如果假设他们分手了，那么遗书就已经有了。” “哪有……你是说……”雨宫也反应过来——如果两人这时已经分手，而且是男生想要复合而不得的话，那么……这就是一起“未成年杀人后自杀案”！ 男生先杀死了女生，之后来到这里自杀，那条【等着我，马上就来】的短信，并不是什么约会迟到时候发的，而是……“遗书”！ “这样的话……等等，那也不对……还有凶器呢？自杀的话，凶器怎么不在附近？”雨宫满脸纠结地疑惑起来。 一旁的一色，这时似乎推理迷附体，脑洞大开地说道：“啊！会不会是冰刀？因为下雨，伤口本来就被雨水浇过，冰融化的痕迹也不会存在！” “哈？用冰刀，刺入女生腹部之后，再用冰刀自杀？”雨宫一副“什么冰刀能这么结实”的语气。 “这个……也可能是模具一样的两把冰刀？”一色讪讪道。 白石这时沉默了一下，旋即立刻说道：“源，过来，带我去刚刚那个老头子那里……你认识他家吧？” “诶？安纳家吗？认识倒是认识……”源当时为了调解的事情，多次上门拜访过。 源和山田见白石署长这么急，也来不及问理由，两人分别坐到了驾驶、副驾驶的位置，白石坐到了后面……因为是标准警车，白石进来之后，不仅车身猛地晃了一下，而且白石也相当憋屈。 这时雨宫也急着说道：“到底怎么了？等我一下！” 雨宫说着，也从另一面追上了车，只能说……还好她够瘦，不然还真没法和白石一起坐这么小的车！ “希望还来得及……”白石这时想起来，刚刚老头离开前，还说什么“有人要来和解”。 “白石署长，你是怀疑……凶器在那个老头身上？一色那个混蛋……”雨宫上车后，埋怨起刚刚搜身的一色。 白石想了想说道：“那么长的匕首，藏在身上的话，不可能搜不到……不过我猜你们没有搜犬一郎的身！” (本章完) 第242章 我们米花町团结友善的大家庭 第242章 我们米町团结友善的大家庭 对“第一发现人”进行搜身，是基本每次凶案在搜查时都会做的事情，不过…… 的确没有搜狗！ 雨宫现在回忆一下，那条狗身上，的确还穿着那种有口袋的衣服。 “啊！对了，当时安纳先生是不是没有找到装粑粑的袋子？明明带了铲子，居然不带袋子……”山田得到署长的提示后，也想了起来。 现在看来，不是没带，而是……用来装“某件东西”了！ “嗯，而且他明显看了早上的报纸，知道那个女生死了，我想两名死者生前如果经常去他的店里的话，他可能已经知道两人分手，之后在这种情况下，再发现男生拿着刀的尸体，很容易就会推断出，这是强迫殉情案……” 白石也还记得，之前雨宫给自己看的报纸，就是从犬一郎的衣服袋里抽出来的，换而言之，安纳老头从一开始，就知道昨晚的另一起案件！ “那他拿走凶器……”雨宫的语气，这时也有些凝重起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要给警方找点小麻烦吧？”白石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过实际上白石也知道…… 仅仅这样才怪！ 一个三代老米人，在内心愤懑、儿子一家搬走、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捡到一把被认定为是“连环杀手的凶器”的匕首，会拿去做什么？ 白石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没有发现这点的话，过几天恐怕就会陆续有米小学的教职员工、学生家长“死于路魔之手”——为什么“路魔”换喜好了？不知道，反正有凶器为证…… “源，那个老头的孙女的霸凌案，究竟怎么回事？”白石在路上，向源确认道。 因为米署只是出人主持调解，甚至不是在白石上任后出现的案件，故而白石并不知道什么。 “其实……对方家长的确有些难缠，加上教育委员会没有认定为霸凌，我们也无法对小学生进行管制……加上学校方面，也有领导和对方家长认识，所以很难办！”源这时也颇感无奈。 “该死！”雨宫直言不讳，旋即发现，周围都是“外人”，于是干咳两声道：“咳咳，我是说……那可真不好办。” “是赔偿没有谈好？”白石进一步问道。 “不，安纳老先生主张放弃赔偿，不过要公开道歉、公示……等等都被拒绝，而且……因为安纳先生不懂法，私下里在网上发了霸凌……咳咳，发了对方孩子的照片，所以反而被对方报警处理。”源在言辞之间，显然也更同情安纳。 可是…… 他是警员，这种时候，他也很无奈，自己能“处罚”的只有侵犯隐私的安纳老先生。 虽然安纳年事已高，而且源也尽量调解，最后并没有拘留，但是对方反而提出要安纳的孙女转学…… 现在孩子的父母已经耗不起、带着女儿搬走了，不过安纳老先生却一直很“倔”，一直在奔走这件事情，文科省都跑了好多次！ …… 警车来到安纳家门口，这是一座老旧的一户建，看起来有年头，四人连忙下车、源上前敲门…… 汪汪汪——呜呜—— 院子里的犬一郎，被白石瞪了一眼，这才蔫下去。 不过白石却不放过它，直接上前将它拎了起来…… 接着在它的衣服里闻了闻——虽然匕首已经不在里面，但是……白石在狗的味道里，的确闻到了血的味道，看来不会错了！ “嗯？你们又来做什……”安纳开门后，就发现白石的举动：“喂！你不要欺负犬一郎！” “抱歉抱歉，我们交流一下。”白石随口说着，将它放了下来。 “先请我们进去吧……嗯？还有其他客人？”源这时发现，门口有三双皮鞋，两男一女。 源这时稍微松了口气——刚刚安纳老先生也说，之后好像还会有人来家里“谈判”，看起来人还不少。 人不少就好！ 虽然有一把刀，但安纳毕竟年事已高，一对一的话、偷袭杀人没什么问题，可是有好几个人的话，应该开不动“无双”。 “怎么还有其他人来！你不会又找了记者吧？都告诉你没用的，这件事情的报道热点已经能够过去了……额？” 一名秃顶上班族打扮的男子，这时出来看到白石的时候，忍不住噎了一下。 “你、你们是什么人？”秃顶男有些担心地问道。 此时的白石，一身紧身运动t恤的打扮，看起来很狂野。 “警员。”白石直接说道。 “警……啊！您就是米署的署长吧？真是的，已经解决了的事情，怎么还劳动您大驾……”秃顶男油腻地挤出笑容。 “嗯？什么已经解决了？”白石仿佛没听懂地反问道。 这时里屋又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方脸、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看起来满脸傲气与不满的中年女性。 可以说是…… 很刻板印象的“学校代表”、“教育委员会公务员”、“霸凌学生家长”。 他们今天是来下最后通牒的，警告安纳不许再声张这件事情，否则会起诉他之前的侵犯隐私行为，到时候他孙女即使转学了也不好过！ “警员？之前不是已经通知过不立案了吗？”女子这时皱着眉头，一副嫌麻烦的表情，不过眼神却不敢看向白石——毕竟即使是泼妇，最多也就是“分不清大小王”，总也懂得体积上的“大小”。 “当然……白石署长，鄙人是米町教育委员会……”方脸男子还想要自我介绍一下。 不过白石这时已经打断道：“抱歉，办案中，寒暄还是留在之后吧。” 虽然方脸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白石这种连他名字都不听的行为，还是令他方脸一僵……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霸凌……咳咳，是“开玩笑”的事情，又出了什么岔子、警方居然又介入进来，不过只听白石这时说道：“安纳先生，你这样的行为，不仅干扰调查，而且还涉嫌破坏现场，是犯罪行为哦……不可以的。” “署长……”源闻言一急，还想要劝署长低调出来——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对安纳先生的名声不利。 主观上，他还是很同情安纳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纳这时还嘴硬了一句。 其他几人见状，得知安纳是牵扯进了其他案件里，不由得快意地说道：“安纳先生，你又做什么了？我就说你太固执了吧……而且还藐视法律！之前侵犯隐私权的事情，我们可还保留着起诉权力！” 白石这时没理源，而是附和的点头道：“没错没错……安纳先生，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居然从凶案现场，取走了凶器……这样我们差点就以为，那是连环杀手‘路魔’的凶器了！” “啧啧，居然……等等……您说什么？凶、凶器？”方脸的方脸一僵道。 “嗯，本来只是自杀案，结果作为第一发现人，把凶器匕首拿走了……真是的，差一点点，我们就把这两起凶案，也当作是‘路魔’犯下的案件了！” 白石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您老对警方不满，所以想给我们警方找些麻烦……可也不能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对吧？那把匕首万一流落出去，有人用他再杀人怎么办？我们还怎么调查凶手？” 安纳这时看了看白石，之后顺着说道：“真是的……居然被你发现了，小伙子你的反应很快啊！” “哈哈哈，那当然……匕首没有洗过吧？那可是重要证物。”白石特地问道。 “嗯，放心，我连指纹都没有沾上，就用塑料袋包着，本来也只是为了让你们着急一下，过两天就还给你们了的。”安纳也直接点头承认下来。 只见安纳说着，走进房间里——就在刚刚和其他三人谈事情的房间里、安纳刚刚坐的坐垫下面……取出了一把放在塑料袋里的染血匕首！ 安纳再从三人旁边经过时，三人立刻紧张得纷纷后退贴墙、如避猛虎。 白石接了过来，交给了身边的源。 “嗯……既然您老还有事情，那就等你处理完好了，记住下午的时候，来警署一趟！这种事情……我们得严肃地批评教育你！”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吧，谁让你发现了呢？”安纳撇了撇嘴，并且扭头看了其他三人一眼。 “等、等等！白石署长！这……不是批评教育的问题吧？”泼辣的中年女子顿时就慌了。 “哈？破坏现场的罪名，本来就是可大可小，人家一大把年纪，批评教育怎么了？”白石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批评教育】有多不痛不痒，她可太知道了…… “可是……”方脸公务员正想再说什么。 “而且……什么时候，教育委员会可以置喙这种事情？”白石直接打断、并且质问道。 嗯，警署不能管小学生的事情，可你教育委员会，也管不了和学生无关的办案行为！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您不觉得，他是想要报复……杀人！他是杀人未遂啊！”秃顶男这时连忙说道。 白石这时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位老师，我可以将这认为是，你的正式‘检举’行为吗？如果调查无果的话，你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秃顶男这下不敢说了。 “他、他藏的可是刀！这是……公诉案件，检方也必须介入！”方脸这时正要再说，白石却直接摇了摇头。 只见白石拿出手机，之后拨了一个号码。 众人见他打电话，这才稍稍闭嘴，而站在他旁边的雨宫看到这号码，顿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古怪表情——这个号码，她接到都害怕，因为往往意味着要挨骂了……不愧是白石署长！居然敢主动打…… “您好，我是白石……没错，这不是需要您老指导吗……是这样的，今天在一起自杀案的现场，第一发现人因为和警方有矛盾，把凶器藏了起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他已经七十多岁了，我觉得批评教育就可以……是是是，我想自己做主的，可是米教育委员会那边有人说，一定要我把他抓起来送检……还说检方必须介入……诶？不太礼貌吧？” 嘟嘟嘟—— 电话对面已经响起了忙音。 白石则是板着脸对方脸男转达道：“我刚刚咨询了东都检事厅的狩魔次长，他说……让你‘滚’。” 方脸的一张方脸顿时绿了起来…… 你有病吧？狩魔次长的电话，你这就打了？ 别说他一个小卡拉米，就算是米教育委员会的委员长，见到狩魔豪那种人，都不敢大声喘气的！ 他刚刚的确想找检事厅的人，不过……最多是找些认识的检事官、甚至只是找一般公务员吹吹风啊！ “干事……等等……即使公诉……”学校的秃顶主任，连忙拉住方脸公务员——找了有屁用？多半是缓刑…… 之后呢？ 看着安纳老头扭头对他们冷笑，三人的表情……渐渐和善了起来。 毕竟事实已经证明了，安纳的确在找机会刀了他们…… 这次是想要陷害给那个“路魔”，幸好被警方发现了！ 可是…… 下一次再有机会呢？ 甚至即使没有机会混淆视听，他直接动手呢？ 就算杀一个就被发现，谁知道他先刀谁？ 而且事情一旦闹大了，之前霸凌的事情，肯定也又会被翻出来，其他人没死的恐怕也不好过…… “嗯，记得下午来警署报到……行了，你们接着谈吧，不打搅了。”白石见他们已经没有意见，于是直接带人离开。 …… “看来这两起案件，是强迫殉情，和‘路魔’没关系……那就都由米署结案吧……一色，你把之前女生的案件情况，也和米署对接一下。” 雨宫确定案件和“路魔”无关之后，也就没有多插手，何况……案子本来就是米署破的，于是将杯户町的案件，也“送”给了米署。 源这时也越发敬佩署长…… 本来他还想着，尽量回护安纳老先生，却没有想过，安纳老先生现在最在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清白”。 相反白石署长看出了这一点，果断在那些人面前，点出了安纳的罪行！ 这下本来在“和解”中，没有任何“牌”的糟老头子，有了最大的底牌——相信之后的“和解”，对于安纳老先生来说，会顺利起来。 白石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多…… 当然，这对于白石来说，也不算“迟到”——且不说这本来就是为了破案，而且也没人给署长做考勤！ “署长，我们直接回警署？”源向白石请示道。 不过白石看了看警车，嫌弃地摇头道：“不，我还是回去开自己的车吧……离公寓也不远了。” 时间已经不早，白石直接“30km/h”的跑回影米公寓开车，之后在署里的浴室洗了澡，之后换上备用的制服上班。 因为答应了绫子，周六会一起参加她大学社团的小聚会，白石准备这两天将公文处理的进度赶一赶…… 除了日常的文件处理，现在这大年初的，白石还要提交新年计划，以及对过去一年的总结。 看着米的凶案数量……白石也有些头疼。 对于搜一、目暮警部这类总店搜一的警员来说，来米办案，只要办成了，就是有功无过——毕竟人家搜一就是负责处理恶性犯罪的，至于当地治安如何，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要考察也是考察地域部、考察当地警署。 不过米署作为“当地警署”，对于案件的发生率，肯定要负一定的责任。 所幸只要能够破案，那就也是功大于过——毕竟警署能自己破案的话，功劳就都在警署，而案发的责任，并不都是警署的！ 警署有责任进行普法教育、安全宣讲，可是这方面，町役所要负责的更多，教育委员会也跑不掉，甚至总店那边儿也不是无责…… 责任是大家的，功劳是自己的，可不就是功大于过？ 这也是白石为什么总是想要“署内独立破案”，否则……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只是即便如此，在做去年的总结的时候，白石也还是有些心虚，于是……白石先将【报告撰写】、【统计技巧】全都加了起来！ 随着技能提升，白石顿时茅塞顿开——此前老署长虽然也教了白石真东西，但白石一直理解不到位，而现在…… 米町本年度…… 所有案件发生率降低5%！ 街头盗窃案发生率降低12%！ 酒后寻衅事件减少20%！ 邻里纠纷调解后继续投诉率降低33%！ 80岁以上老人作案数量降低90%！ 八丁目凶杀案发生率……降低100%！ 新发命案破案率，实现100%！ …… 润色后的统计展示结果，一下子从“十步杀一人”，变成了“夜不闭户”，原本数据中的刀光剑影和血腥味，消散无踪…… 白石也发现了，只要定语足够多，什么样的数据，都能够总结得出来。 甚至像是八丁目……前年被杀了两个，去年居然一个都没被杀，这一下就是100%的大进步。 至于全辖区内，凶杀案、或者说是“恶性案件发生率”是多少，占比是多少，有几起邻里纠纷为什么人没了……那你别管！反正凶手我都抓到了！再问就不礼貌了！ 总之单纯“犯罪率”的话，的确并不算高。 不仅远比那些脏乱差的“乱民窟地区”要好、比隔壁神室町要好，甚至放在整个东都，也算是比较低的，乍一看就是个阳光明媚、团结友善的町。 作为商业兴旺、文娱发达的市内町，轻犯罪很少，尤其是街头盗窃和酒后寻衅，居然能这么低……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米署的巡逻真的很用心！ 甚至连打架斗殴的发生率都很低…… 毕竟到了动手这一步，米人要么会杀心大起、一不做二不休，要么会突然战神附体，随便推一下就出人命！ 当然，后面这部分，不用写在报告上，最后米町的年终总结，满篇都是犯罪率降低。 至于来年的工作计划、工作目标……白石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石和町议会多次建议，增加防盗摄像头数量，人家不批准，就怪不得白石了…… 不过这时也都写上，来年继续“提倡”。 …… 晚上八点多，终于将报告写完，白石本来准备直接回家，不过就在半路，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是柯南的手机号——他现在用两台手机！ “喂，我是白石……” 白石刚刚接了起来，立刻旁边响起了“哨子”的声音，只见由美骑着她的铁骑，这时和白石“并驾齐驱”，同时吹哨提醒着白石不要开车接电话！ 白石：…… 怎么开车打电话，总是能被由美抓到？这是什么因果律武器！ 见白石靠边停下，由美从摇下的车窗问道：“这次又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是公务的话，我可要扣分了……我和你说，最近交通法要改，开车打电话，可能要从一分变三分咯！而且按照新规，以后看手机不能超过两秒，不允许有任何操作手机的行为。” 白石闻言，也对着手机，没好气地说道。“听到了吧？所以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小鬼。” 当然，白石主要是为了提醒他，现在有其他人听着电话——由美较真儿地探头进来，在手机另一边听着…… “我和三名小学生，在四丁目的鬼屋这里……就是五年前发生凶案的那座，当年的凶手应该还在这里，现在……我们被发现了！” “啊——” 咔咔咔——哗啦啦——嘟嘟嘟…… “喂、喂？” 柯南说到一半，电话里还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惊叫声，之后……电话信号就被掐断了。 白石、由美：…… 好家伙，这还真是“要紧事”，由美也惊了——不愧是米，随便来个电话，就是“大活儿”！ (本章完) 244.第243章 陈年旧案 第243章 陈年旧案 “诶？五年前的凶手？还有小学生在那里遇袭？你们米町，这周第几起凶杀案了？”由美听到后也惊了。 米町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周已经有好几次，需要封路管制的严重犯罪了！ “可不是又有凶杀案，你别造谣……人家说得很清楚，是五年前的案件，刚刚发现凶手了而已。”白石表示，这根本不是这周的案件！ 同时白石也拨着手机，回拨回去发现关机后，白石给警署打了电话。 “等等……刚刚打电话的，也是小孩子吧？只是驾照扣一分，你不至于吧？”由美还有些怀疑这事儿的可信程度，毕竟听起来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虽然是刻板印象，但是……小孩子乱报警的情况，的确很常见！ 白石没有和由美争论，更没有怀疑柯南说的真假……而是继续打电话——给警署刑事课，以及四丁目的两个交番，全都通知了过去。 之后才和由美解释道：“是个我认识的小孩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 由美闻言，也不再多问，而是拧了拧油门后说道：“那我帮你开路过去！” 既然有特殊情况，那白石当然也要赶过去，这里距离四丁目不算远。 不过下一刻…… “喂！”由美已经腾空而起，又被白石托举下了车。 “还是借你的车过去吧……这样快一点。”白石说着，再次将由美脑袋上的头盔“捏”下来，颇为勉强地硬按在自己头上。 “我的车……我的头盔！”由美悲鸣一声，看着自己的铁骑，同样也发出“悲鸣”的被骑走，头盔甚至是白石用拳头砸了两下才套进自己头上，感觉也已经不堪重负。 …… 五年前，米町四丁目，一名资产家在家中死于入室抢劫案。 虽然搜一当时成立了搜查本部，但最终还是没能破案——毕竟这种抢劫案，犯人可能已经转移了，也无法从人际关系入手…… 不过…… 今天案件迎来了转机——帝丹小学的四名小学生，进入当初的凶案现场、如今无人问津的鬼屋中“探险”，结果……意外发现其中居然还有人居住！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渐渐脱离了柯南的掌握…… 身体变小的同时，他的体力也削弱到了七岁，并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而且…… 这里除了被关起来的凶手之外，还有一个“疯婆子”！ 没错，当年的杀人犯，其实就一直在房屋里，也根本不是什么抢劫杀人案，而是受害者的儿子，冲动之下犯案。 因为是冲动犯案，缺乏可以查证的动机，加上其母亲，伪造现场、极力干扰调查，令当时的搜查本部，一直在错误的方向徘徊。 之所以他们母子二人，此时还在这“鬼屋”里，赫然是因为儿子想要自首，而母亲护子心切，于是……将他囚禁在了这里！ 之后又故意传出鬼屋的消息，搞得没人接近这里，直到这四个小学生来“探险”。 柯南和帝丹三傻，这时虽然发现了被囚禁的凶手，甚至凶手自己也想要自首，但是他母亲对此却十分抗拒！ 此时的柯南，虽然刚刚吃了大亏，命都“丢了十年”，但却依旧没有改掉“从【将凶手逼到绝境】来获得爽感”的坏毛病。 在通知了白石之后，他就被疯婆子发现，将手机打掉，之后…… 一来是为了拖延时间，二来也是因为……真的爽，柯南在母子二人面前侃侃而谈，揭露了当年的真相！ 不过之后对疯婆子嘴遁却没有奏效，对方反而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拿着尖刀，就要把这些小屁孩都杀了。 “妈妈！不要这样！” “救命啊！” “快逃……”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 就在几个小屁孩吓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只听外面“喀嚓”一声雷响，并且…… 雷光闪耀，照在几个小屁孩背后的窗户上的时候，一个过于健硕、隐隐发红的身影，这时隔着玻璃呈现了出来，飘扬的窗帘，就像是他的披风一样…… 疯婆子：？？？ 哪怕是癫狂的“老巫婆”，突然看到这么大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到了自己窗台上，也吓了一跳，一时踟蹰起来。 下一刻…… 哗啦—— 只见白石直接破窗而入！ 看着一身紧身衣的白石，柯南也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才好，三傻则是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这紧身衣的打扮，很符合小孩子“超级英雄”式的审美，毕竟经典的超人就是紧身衣。 尤其是现在，白石还是在他们的生死关头出现。 没办法…… 白石今早因为“强迫殉情案”，没来得及回公寓换衣服，直接穿着晨跑的运动装去了警署，下班后自然也是这身！ 一时间，“鬼屋”里原本阴飕飕的画风，一下子不一样了起来，就像是超人突然闯进了霍格沃茨…… “八点五十分，涉嫌故意伤害……及非法拘禁，逮捕！”白石说着，往她身后看了看，果然还有个关在自设监牢里的邋遢男子，于是直接宣告罪状后上前。 疯婆子毕竟手里有刀，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向白石刺了过来，可是…… 随手就被白石捏住，之后折腕擒住。 与此同时，外面也有警铃声响了起来…… “妈妈！等等，她只是……”被关着的邋遢男子，连忙想要求情。 …… “鬼屋”外面，赤坂等刑警以及附近两个交番的巡警，也已经抵达现场，这时直接破门而入…… 来到囚禁的房间时，赫然看到署长正双手扒着铁栅栏、将铁栅栏的细铁柱拉弯，硬是扯出了一个足以令瘦人钻出来的缺口——嗯，这种私设牢房，比真正监狱的牢房，显然要简易一些，不过…… 看到这一幕，赤坂等人也在怀疑，在真正的牢房里，署长不会也能出来吧？ “署长，这个老太太是当年的凶手？” “这是非法囚禁的受害者吗？” …… 一番解释之后，赤坂等人才捋清楚关系——合着看起来被关了好久的这个，才是当年的凶手？ 为了阻止儿子自首，所以一直关了他五年？ “这和坐了五年牢有什么区别？当时就自首的话，刑期怕是都过半了……”赤坂看着五年没刮胡子、野人一样的犯人被押进警车，不由地吐槽了一句。 “当然有区别……监狱里没有这么不人道，至少可以和其他犯人交流，有放风、有集体活动的……”青木果断纠正道。 嗯，除了吃得好些，似乎哪里都不如监狱。 而且吃得也没有太好！ 因为要防止被发现，母亲一直是自己偷偷做饭、送饭，而她的手艺也只是一般。 “那个母亲，居然还想要一直关他到追诉期过去……”青木也是摇头——这都是什么天才的想法？ 冲动杀人自首的话，蹦着高判、都判不了十五年，更别说追溯期还不断在延长！ “没错，刑期过半就可以申请假释了，他家这么有钱，早点自首说不定都已经出来了……”灰谷也不由地附和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杀死的是亲生父亲，即使能够假释，作为母亲，也不想儿子背负这种罪名吧。”源先是表示理解，接着也摇了摇头道：“不过理性上来说，肯定还是早点自首、早点开始赎罪的好！” 作为凶手的儿子，其实一直想要自首，所以才会被母亲关起来…… 看得出来，这位母亲在丈夫被儿子杀死后，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话说署长刚刚是徒手掰开了铁栅栏吧？如果署长进监狱，一定得穿拘束服。”山田这时信誓旦旦地说道。 啪—— 白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山田：…… “署长，那个……我的意思是……只是打个比方……”山田顿时慌了起来。 “山田，报告好好写，这可是推翻了之前搜查本部的调查方向，得让搜一的人好好看看！”白石说着，又拍了山田的后背一下，将他打得一踉跄。 “是！”山田这时直咧嘴——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被拍疼了，另一方面，他也要头疼，这个报告怎么写，才能看起来没有那么“打脸”！ 这么多前辈在场，偏偏要他来写报告，只能说……谁让你嘴欠！ 也就在这时…… “站住，小侦探们，家长来之前，还不能离开哦！”白石好生好气地对四小只说道。 这四个还想要趁机溜走，不过直接被白石左手一个、右手三个，全都拎了回来——四个人加在一起也就一百公斤左右。 就是看起来有点像抓了童男童女的妖怪要回山了…… 帝丹三傻顿时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毕竟悄悄来“鬼屋探险”，还被人拿着菜刀追，这样的危险行径，一旦被家长知道，担心之后，免不了来一套适合东亚宝宝的教育！ 柯南这时还算坦然，因为…… 刚刚他给巡警的“家长电话”，是阿笠博士的！ 不过就在这时…… “柯南！你怎么能带着同学来这种地方！多危险啊，还给白石署长添麻烦。”小兰的声音，从柯南身后传来。就在柯南动作僵硬地回头时，白石和善地说道：“我帮你联系了毛利侦探的事务所……小兰同学，你也不要太苛责柯南，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直面凶犯、据理力争，刀刃加于身而面不改色，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拿到‘警察厅长官奖’，考虑到勇救同学，说不定能拿到‘内阁总理大臣奖’！” 柯南：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眼看小兰越发恼火，这得奖方式，听起来就像是追授的…… 差的那“一点点”，就是“英勇就义”是吧？ “柯南，看来必须和你好好谈谈了！”小兰在外人面前，竭力保持着微笑。 帝丹三傻的家长，这时也纷纷来到现场，表达感谢之余，也都表示回去后会好好教育孩子。 …… 送走了柯南和帝丹三傻，白石这才回去取车——由美直接把车开回警视厅了！ 一早一晚、两起案件折腾下来，又请由美吃了宵夜作为“铁骑和头盔磨损的补偿”，白石回到影米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不过就在白石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手机上有了提示。 “嗯？”白石看了一眼，顿时上心起来——这是……监控提示！ 是白石不久前安装的动态捕捉监控里，这时有人出现，这才触发了提示，并且监控也开始运行。 之所以白石会紧张起来，是因为安装监控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工藤家！ 要知道白石是从出生就穿越了的，或者说是保持记忆地转生到了“异世界”。 最初因为大脑发育的原因，年纪太小时候，白石也无法保持意识清醒，后来才渐渐保持本我、前世记忆越来越清晰……而现在白石已经二十九岁！ 换而言之…… 白石看《柯南》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即使是当时的白石，也不是什么“柯南迷”。 很多事情，白石也回忆不起来，即使【记忆力】提升，可以将小时候原本忘了的事情，全都回忆起来，可也想不起更多“前世”的事情——白石估计，这是因为换了“脑子”！ 【记忆力】提升，只是大脑中储存记忆的区域，变得更加容易写入与调动，对另一个“脑子”里的事情，【记忆力】也无能为力。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部分记忆？ 这问题对于白石来说，就太超纲了。 总之对于《柯南》，白石最多是对大致的主线、以及印象极深的寥寥几个案件还有印象。 不过在白石为数不多的印象里，“黑衣组织”在琴酒毒杀工藤新一之后，是反复对此事产生怀疑，只是每次都因为各种情况，又反复排除了“工藤新一生还”的正确答案…… 虽然具体情况记不清，但白石至少知道，工藤新一家的空宅，一定会有“黑衣组织”的人去查看！ 包括柯南和阿笠博士，其实也这样认为，所以才不能让变成柯南的新一、继续住在自己家里。 而且白石记得，其中有一次，黑衣组织检查工藤宅的时候，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也进去了——灰原哀！ 或者说…… 变小之后叫“灰原哀”，本名叫什么来着？ 白石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也不重要。 姑且先叫“大哀”好了，大哀进入之后，有意隐瞒了“工藤新一有可能变小”的证据，反而确认了他的“死亡”，这也是“黑衣组织”初期没有怀疑“工藤新一没死”的重要原因。 既然想到了这点，白石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钩子。 白石前天晚上，直接潜入、并且在工藤家里装了隐蔽的监控——这也是前几天抚子女高的事情，给了白石灵感…… 事后白石也搞了一些针孔摄像头！ 虽然这东西不合法，但是白石想要搞到，渠道不要太多。 这才过去两天，还真有收获——毕竟工藤新一失踪，也只是过去了不到一周，来查看的人，也不会太早就来。 白石立刻一边用手机联网查看，一边再次离开家门、驱车前往…… 监控画面里，白石已经看到了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小心翼翼地戴着鞋套、手套、发套……在工藤家里检查着什么。 因为摄像头安装的位置，最重要的是隐蔽，所以画面并不连贯，没有完全覆盖每个角落，不过就从影米公寓，到米二丁目工藤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白石发现了至少有三名黑衣人进入工藤宅！ 白石抵达后，只是将车停在了路边，并没有着急进去…… 虽然是透过监控在看，无法直观地感觉到气势之类的存在，但是……白石看他们的身手，实在不像是“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 【工藤宅】这“钩子”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后，不论白石抓到谁，“黑衣组织”都不会再派人来！ 如果只是抓几个外围成员，未免太没有性价比。 见这些人笨手笨脚的，只是简单搜了搜，然后将物品位置复原好，又一顿拍照，接着就离开了——看来是想要固定状态！ 见到他们到处拍照、连柜子里都不放过，白石就明白…… 一段时间后，他们肯定还会派人来，确定是不是真的没人回来过。 看着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离开，白石也决定这次先不动手，看看能不能钓上更大的鱼——至少也得是琴酒、或者“大哀”这种大鱼，白石才会动手收网！ 几名黑衣组织杂兵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太杂鱼，而被白石放过了…… …… 1月20日，周五。 白石晚上本来和绫子约好，要一起去买周末带去别墅的东西——绫子大小姐组织的社团同学聚会，并不是随便找个饭店、ktv，吃一吃、玩一玩，而是约在铃木家的一座度假别墅。 平时别墅里没有人，只是定时有人清洁养护，过去度假的时候，当然要自己准备物资。 不过就在中午的时候，白石接到了红子的电话！ “嗯？”白石看到是小泉红子的号码，还惊讶了一下——她怎么主动找我？ 因为“魔女之约”的存在，她应该躲着自己不想见才对！ “你好，我是白石……” 红子那边，丝毫没有客气寒暄一下的意思，直接开口道：“今晚四点，到米美术馆来。” “诶？为什么？”白石闻言一愣。 “这次可能有真的，给你见识一下。”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上次的抚子女高事情之后，红子发现白石还挺有“作为魔女的天分”。 虽然红子也不明白，魔女传承怎么连性别都卡得不这么死了，但事实就是白石的确得到了魔女传承，那么…… 红子决定，教给白石一些“魔女应该懂得的知识”。 其实这几天，红子也没有闲着。 不仅查找了东都附近的“怪谈”、“灵异传闻”，而且还初步地排除了一番，结果…… 好巧不巧，就在白石的辖区里，红子找到了一处“好像是真的”的怪谈地点！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从网上流传的一些图片来看，红子感觉真的有点东西。 于是，红子特地来叫上白石…… “什么真的？我今晚有约了，而且四点我也没下班……喂？喂？”白石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搞什么？我看就是高中放学太早了！”白石抱怨道。 本来想不理会，毕竟是红子欠白石两个承诺，而不是反过来，不过…… 想想红子说的话，白石又有些不放心，于是白石看了交番的值班表后，特地又打了藤圣子的电话——米美术馆，就在她值班的交番辖区内。 “喂，藤……嗯？你正要下班？太好了，那来署长办公室一趟。” 藤很巧地正要下班，而巡警上下班的时候，是先到警署报到、换衣服，之后再去交番或者回家的！ 看看现在的时间，白石估计她是早班、之后又加了会儿班写报告，耽误到现在。 藤这时也满脸无奈——为什么领导总是在自己要走的时候，特别容易找出事情来？ “怎么了，藤部长？”川合这时也打着哈欠。 “署长说……让我们去他办公室一趟！”藤犹豫了0.1秒，就决定拉川合下水。 “诶？这个时候？”川合的脸，顿时也堆了下来。 “快点换衣服！”藤催促了一句。 “还换衣服？万一加班呢？”川合合计着，万一要加班，这制服就不换了。 “那也增加些他的负罪感！” ———— 原作剧情小贴士：黑衣组织第一次探查工藤宅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第二次探查是一个月后，雪莉发现“一个月前还在”的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不见了，不过雪莉向组织隐藏了关键信息，令组织确定了工藤新一死亡。 两次搜查的“一个月”间隔，也是为数不多的、明确的主线时间流逝标志…… (本章完) 245.第244章 米花剑圣（大雾） 第244章 米剑圣（大雾） 藤和川合最后一身常服的来到署长办公室…… “署长，有什么事情吗？”藤和川合这时都摆出了标准的“精神萎靡”脸，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剥削。 “四丁目是不是有个美术馆？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吗？”白石向两人询问起来。 “美术馆是有，不过传闻……对了，好像那个美术馆快要拆了，据说是要改建成酒店。”藤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 白石：…… 众所周知，在《柯南》中，拆除、改建……这都是要人命的事情，危险程度仅次于抄袭和压迫学生…… 不过……这和红子说的，似乎没什么关系？ 虽然红子说得不清不楚，但听起来应该是灵异方面的事情。 “还有其他传闻吗？怪谈之类的。”白石进一步问道。 藤回忆之后摇了摇头，不过川合这时一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小声说道：“藤部长……那个、那个啊！” “嗯？川合，你知道？”白石见状，向川合问道。 “那个……我也是听说……我不信这些的……呵呵呵……美术馆里，晚上有中世纪盔甲自己行走什么的……太可笑了吧……呵呵……呜……”川合一边说自己不信，一边发出悲鸣。 越是害怕这些的，往往越是会听说这些！ 白石：…… 这个听起来就很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听说是“中世纪盔甲”什么的，白石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受到了触动。 原本因为“美术馆”的称呼，白石总是本能地认为，里面都是画，忽略了在东岛国，“美术品”本来就是“艺术品”的意思，包括雕塑之类的，其他艺术作品、收藏品。 毕竟白石虽然穿越二十九年，而且还是个“学霸”，但一直没有学过艺术相关的东西…… 只说是“美术品”，白石还没什么印象，可要说“中世纪盔甲”，白石也想了起来，那起在《柯南》中，也算是浓墨重彩、令人印象深刻的案件！ 因为画面有冲击力，还带有一定的恐怖元素，被戏称为“童年阴影”之一。 对这些案件，白石即使不记得手法，总也记得那些“名场面”。 更重要的是，盔甲杀人案中，“白胡子馆长”是十分罕见的，认罪时没有“otr”、没有痛哭流涕，反而从始至终都很坦然的凶手，更容易被人记住…… 这下白石不去也得去了！ 且不说红子说的什么“可能是真的”，仅仅是为了“极可能发生的命案”，白石就有必要去看看。 现在命案还没有发生，白石有机会制止那个找死的老板——虽然白石并不记得杀人动机、甚至不记得死的是谁，只是记得有冲击力的画面和同样有冲击力的“故事结局”，但是…… 想来就是藤所说的，“美术馆”会被改为“酒店”的事情，最是可疑。 这种生意，居然敢做到米町来？ 这种人在米町死了都是白死…… 虽然白石并不记得，但是的确“米美术馆在米町居民的请愿下，最终得到了保留”。 杀人犯为了保留美术馆而杀人，换个地方，不论原因是什么，哪怕仅仅是为了“震慑潜在的杀人犯”，也不能被他们吓住。 不过在米町，纯朴善良的居民们，集体请愿要保留美术馆…… “盔甲行走什么的，川合……”藤这时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甚至觉得川合应该练练胆，在心里计划了起来，旋即问道：“署长，美术馆有什么问题吗？” “藤，你的警戒心还是不够！事出反常，必是有人动了杀心！”白石笃定地说道。 藤：？？？ 这都是哪跟哪？ “不过不用你们操心，之后我会处理，你们下班吧。” 藤和川合也没有想到，署长今天能说出这么有人性的话。 两人离开之后，白石无奈只能先给绫子打了电话…… “绫子，抱歉，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情……”白石先表达了歉意。 “诶？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自己去好了。”绫子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不过既然白石有事情，那她也没有纠缠。 白石闻言，顿时明白她误会了，于是解释道：“不，应该今晚就能解决，不会耽误明天的行程，你买东西的时候，还是带我一份。” “嗯！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别墅里空气炸锅、烤箱也都有……”绫子的语气，一下子雨过天晴起来。 “都可以的，一般就是咖喱吧？”白石知道在度假别墅里要自行做饭，这时候八成就是咖喱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绫子好奇地问道：“对了，是警视厅那边有事情吗？我看米町好像没有什么案件。” 显然在说话的工夫，绫子还关注了一下，米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米町发生案件的话，绫子没什么能帮忙的，可如果是警视厅有什么事情的话，绫子至少可以给一些建议。 不过白石这时却说道：“不，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小泉红子，下午我得和她去一趟米美术馆。” 绫子：？？？ 推脱和女朋友约会的理由，是陪女高中生去看美术馆？ 行啊，小黑！ 当然，这种想法，在绫子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马上绫子就明白了白石的意思。 “是……有类似于抚子女高那种事情吗？”绫子有些担心问道：“这次不会是真的吧？” “有可能，不过红子同学对真的也专业对口，而且我去主要是为了……怎么说呢，算是‘普法教育’？” 真正令白石决定，必须去“米美术馆”看看的，不是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而是不阻止的话，未来必然会发生的杀人事件。 当然，对“超自然力量”，白石也很好奇就是了。 “好吧，不论是什么事情……千万注意安全！”绫子倒是希望，白石只是去“普法教育”，总比遭遇一些奇怪的东西要好。 …… 下午三点五十，米美术馆外停车场。 白石已经等在这里…… 毕竟以白石的身材，在外面等小泉红子的话，容易被围观，到时候被看到“米署长和女高中生一起游览美术馆”，岂不是要搞出八卦新闻？ 没过多久，小泉红子也到了。 江古田高中，这时也应该刚刚放学不久，也不知道她是请了假，还是飞过来的！ “你说的……有问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一会儿我们直接以安全检查的名义，去找馆长问问看。”白石下车后，直接被红子问道。 白石并不准备以“游客”的身份，进去慢慢找。 “一副盔甲。”红子说出了令白石在意的答案。 “诶？难道是……那副传说中晚上会自己行走的中世纪盔甲？”白石听说是这个，心下已经相信了几分。 本来白石心里也有疑惑——这美术馆的馆长，应该是个老头子才对，真能做到《柯南》里的杀人方式？ 穿着笨重的中世纪全覆式盔甲、用着长钢剑，不仅身手矫健灵活，甚至能一剑把成年男性钉在墙上…… 白石在来之前，心里已经有“这馆长可能是深藏不露的格斗高手”的预期。 不过…… 如果说是盔甲有问题，的确也说得过去！ “中世纪？不，那东西的历史，不超过一百年，是一个黑魔法师锻造的产物……我追查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它被当作【古盔甲仿制品】流入了赝品市场，所以难以追踪到，从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图片来看，和这里闹出怪谈的盔甲很像！” 红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黑魔法师？这盔甲有什么用？”白石连忙追问道。 “可以令人的灵魂，暂时附在盔甲上，同时作为黑魔法产物，如果使用者是普通人的话，内心也会不断被侵蚀。”红子的回答，令白石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 很可能不是馆长老当益壮、剑圣在世，而是这盔甲有问题！ 如果只是能够增加穿戴者的力量，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单兵外骨骼”也有类似的效果，甚至效果可能还更好。 可是这东西，居然是直接令人的意识，附着在盔甲上？ “所以……能够令盔甲能自主走动？”白石又确认了一句：“普通人也能用？” “嗯，黑魔法的道具就是这样，副作用大、使用门槛低。”红子旋即严谨的说道：“而且这副黑魔甲的话，使用者自己未必知道，自己是意识附着……因为普通人的精神力不足，使用时间意识会恍惚，很可能下意识地认为，就是自己穿着盔甲、之后又换了下来。” “原来如此。”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说到底，杀人的还是“人”！ 正如此前红子所说，大部分灵异、怪谈，都是装神弄鬼…… 而那极少一部分，有“真货”的，往往也只是工具、是助力，而不是决定性因素——像是如果利用这魔甲杀人，使用者也会认为，是自己穿着盔甲将人杀死。 “走，咱们直接去找馆长。”白石说着，直接带着红子，进了美术馆。 美术馆里人并不多，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快要关门。 就在白石刚刚进来到大厅的时候…… “咦？白石警官？”小兰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白石连忙循声看过去，只见……毛利一家三口都在！ 尤其是看到柯南，白石心中一紧。 “你们也来看美术展？”白石有些紧张地问道。 柯南看出他紧张，坏笑一声上前道：“没错……白石叔叔，这个姐姐是谁啊？你们是好朋友吗？”让你之前和小兰打我小报告！ “诶？”小兰见状也是一惊——白石警官……和年轻女生来看展？要不要告诉园子？ 不等白石说什么，红子先说道：“不，是师生。” “哈？”白石可不记得，自己有认她当老师。 “我们要去找馆长吧？”红子反问道。 “没错……”白石看到柯南后，就知道不能迟，左右看了看后，发现了一名圆脸的男性工作人员，于是直接上前问道：“你好，我是米警署的署长，我有事想要和你们馆长商量。” “您好……那我这就去找馆长，您先去馆长室坐吧！”饭岛闻言，连忙说道。 “馆长不在馆长室？”白石立刻追问道。 “这个……刚刚没有看到，不过肯定还在馆里，可能是在陪哪件美术品说话吧。”饭岛笑了笑，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好，白石觉得，就是这种“普通人”，最容易激发一些魔法道具…… “那我们自己去找吧。”白石这下彻底坐不住了，旋即问道：“对了，那件闹鬼的盔甲平时展出在哪？” 饭岛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米署的署长，居然会在意那种传闻：“诶？那个啊……是在最里面的地狱展厅，不过那当然只是谣传罢了，也不是我们故意传播来宣传的，都是网上的闲人无事生非。” 饭岛怕白石是来整治炒作的，不过据他所知，美术馆内并没有这种炒作计划，尤其是以馆长的性格，也不可能这么做…… 白石闻言，对小兰和毛利点了点头道了声“失陪了”，接着便直接往里面走了过去。 饭岛见状，也到处找起了馆长。 米美术馆现在的“中世纪美术展”，由四个展厅构成，主题分别是天空、大地、海洋，以及地狱！ 前三个展厅，灯光都比较明亮，只有最后一个展厅“地狱”，为了配合作品的风格，布置得也很昏暗。 白石这时在前三个展厅，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往最里面找了过去。 “嗯？” 就在“地狱”展厅前，一块“打扫中、请稍候”的立牌，挡住了去路。 白石见状，并没有被挡住，反而更快步地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 米美术馆现在的老板真中社长，这时也刚刚走进来不久。 因为周围太暗，真中没好气地说道：“落合馆长？你在什么地方？不是有事情和我说吗？” 见没有回应，真中还以为落合馆长迟到了，不由得一阵咋舌。 喀拉拉——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异常的响动，真中循声看过去，只见……声音的源头，赫然是一副中世纪盔甲！ “没、没有摆好吗？真是的……”真中自我安慰地自语了一句。 不过就在下一刻，真中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这盔甲的面罩下面，闪烁起了两道红芒，就像是里面有“幽灵”的双眸在闪烁红光！ 下一刻，只见这得有两米高的盔甲，忽然一个大跳……一步就从展位跃了过来。 接着它手里的长剑，也顺势兜头劈下！ “啊！”真中不由得惊呼一声。 还好就在这时…… 啪—— 咣！ 千钧一发之际，真中的余光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从身旁掠过，挡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这时一个“空手接白刃”，双掌并拢地将长剑夹住！ 与此同时，因为运力受阻，“盔甲”顿在原地，也发出一阵各部位之间的碰撞声…… 真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立刻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也顾不上突然出现的“巨怪”是怎么回事。 “快！你有办法制住它吧？”白石直接催促道。 白石此前也向红子确认过——这种水准的黑魔法造物，小泉红子自己也能轻松制服。 “马上就好，只要一下……”只见红子说着，先是手掌前浮现出了一道迷你魔阵，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里面抽出自己的魔杖。 毕竟只是被“普通人”在使用，对于真正的“魔女”来说，很容易解决，只要一个小魔法…… 就在这时，红子戴着的项链，忽然闪了一下！ “嗯？看来不行了。”红子旋即停止了动作。 白石：？？？ “这里有监控，不要使用魔法，否则事后反噬可能会很严重。”红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项链上的魔法，是传承里没有的。 毕竟以前也没有“监控”这码事！ 是红子自己改良的一种魔法，主要效果就是检查有没有监控在录自己，因为红子还没有在传承中录入自己的魔法，所以白石也不知道这种魔法。 的确对于魔女来说很方便——如果有监控的话，必须谨慎使用魔法，否则事后反噬的规模无法预计！ 而对于白石来说，其实也有更方便的办法…… 他本身直觉对于监控就十分敏感，也会有被注视的感觉。 这时“盔甲”也猛地一抽，终于将剑从白石的双掌中拔了出来，并且摆出要攻击白石的架势。 “没关系，它能够发挥出的力量，还是不如你，最多比你抗揍一些……你纯粹的身体能力，不用担心反噬，只管用拳头降服他好了！”红子这时直接说道。 如果没有白石在的话，红子就只能另想办法避开、或是先破坏监控，不过既然白石也在这里，红子指出了一个“简单的方法”——以白石的力量，还有这黑魔法道具的效果……物理降魔，完全可行！ 白石也来不及吐槽，怎么说掉链子、就掉链子，这时摆出了一个“二郎担山”的起手式，与“盔甲人”对峙起来。 这下白石看到的更明显，对方的确在面罩下面，双眸位置闪过了红芒，接着动作矫捷地冲了过来，并且举剑就砍！ 就算真的找个成熟的中世纪骑士回来，也很难穿着这大几十斤的板甲、还有这等身手…… 还好“它”遇到的是白石。 白鹤展翅、野马分鬃…… 架开了长剑，对着“盔甲人”的胸口，就是一拳两掌，可是…… 铛——铛——铛—— 果然，声音很“空”！ 对方的动作虽然被打断，但之后却仿佛没受影响一样地继续向白石劈砍过来！ 这力量非同小可，毕竟是能够将剑从白石的“空手接白刃”中拔出去的主儿——虽然不如白石，但也姑且算是同一个档次，都是人类不应该达到的。 不过在技巧上，那就逊色了白石很多！ 白石估计，那个打造了这黑魔法道具的黑魔法师，也不是什么会格斗的人，这铁壳子基本就是个“数值怪”…… 只是…… 防御有些太高了！ 白石几次攻击奏效、但凡换成是普通人，即便是“身穿盔甲的格斗高手”，这时都应该被震晕过去，可是这“盔甲人”却生生受了下来，没有多大影响。 “打掉它的头盔才行。”红子这时在一旁提醒道。 白石得了提示，忽然变招，一个高段变线踢——先是虚晃一脚、勾到了对方手腕，令劈过来长剑变势，接着立刻猛地弹踢出去，虎趾发力、狠狠糊在了头盔上！ 可是…… 对方只是头一歪，接着好像“信号不好”的动作凝滞了几下。 不过在后退两步后，头盔便又回正！ “用力！”红子催促道。 “说得容易……你要不要自己上来试试看？”白石撇了撇嘴。 说归说，白石这时的确也认真了起来！ 只见白石沉住架势，全身隐隐冒出热气，双眼看起来也隐隐绽放红芒——不过这在监控中是看不到的，属于心灵层面的光芒…… 面对砍过来的长剑，白石在对方接近到一寸之前，愣是一动不动，就在刀刃眼看就要加于身的瞬间…… 呼—— 白石猛地从极静到极动！ 不仅侧身避开了长剑，并且瞬间近身，这下的速度怕是连监控都看不清，同时一记顶心肘，正中“盔甲人”的胸口…… 这一下，白石完全没有留手，换成普通人……哪怕穿着盔甲，也得用命来扛，而且不大可能扛得住。 “盔甲人”也在一声闷响后，向后滑了出去——这方向也是白石特地找好的监控死角！ 虽然这一下力道很猛、还很集中，但毕竟是胸甲的位置，是这魔甲防御尤为坚挺之处，向后滑出之后，“盔甲人”并没有倒下，反而在面罩后红芒愈甚…… 不过白石也并未停滞，在对方向后滑去的同时，赶上前、趁其立足未稳，右手兜头拍下！ 八极劈挂！ duang—— 正拍中盔甲的头盔…… 这下是实打实的有效攻击！ 喀嚓……咣当当当—— 只见盔甲的头盔，这时被白石徒手劈落，里面露出了空荡荡的无头盔甲的“胸腔”。 (本章完) 246.第245章 杀人未遂 第245章 杀人未遂 咣当当当—— 盔甲的头盔掉在地上、顺势滚动着，不过头盔下面露出来的，却是空荡荡无头盔甲！ 接着空盔甲手中的长剑，也松脱落地，并且整个盔甲无力地跪下来，向旁边栽倒，关节不再虚空连接、而是相互脱离…… 这要是被监控拍到，警方怕是要三观炸裂。 不过白石之前的“顶心肘”，特地将它打到了监控死角，之后才一记“劈挂”拍落了头盔，这时不仅监控不会看到，而且…… 白石这时也看到了，在角落里“睡着”的馆长。 白胡子一大把的馆长，这时在这里沉睡着，大概是在他“穿戴”盔甲的时候，就已经沉睡，而作为馆长，他当然也知道这里监控拍不到，所以才在这里穿戴盔甲。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穿戴盔甲，而是“附身”在了盔甲上！ 显然刚刚的战斗，其实就已经是“黑魔盔甲”在动手，这时被白石“物理降魔”后，附身的落合也暂时失去意识、继续昏迷。 红子这时又看了一眼展厅角落里的监控，松了口气…… 如果白石也不行的话，她就只能冒些反噬的风险。 “呼……确定他在使用盔甲的时候，意识应该很模糊吧？这倒是省了力气。”白石这时平息下来地说道。 这样一来，加上监控证据，顺理成章地就可以证明，刚刚和白石激战的就是老馆长——毕竟监控里可以看到，白石将穿着盔甲的人打过来，之后这监控死角里，只有白石和老馆长…… 至于白石为什么在昏迷后将他的盔甲扒了…… 虽然有些违和，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甚至在老馆长自己的记忆，也正是这样…… “不错，最后没有被拍到，那看来这盔甲还能用。”红子这时上前，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头盔。 如果被监控拍下来……尤其是如果拿到警视厅、或是科警研之类的地方，放在大庭广众下，各种科学分析的话，“反噬”会直接令这盔甲失去所有超自然特征、变成一般物品！ 魔法能力，就是这点非常不便。 相比之下，白石的身体力量，虽然少了些神奇之处，但在大庭广众下使用也无所谓——的确在白石使用“我流”的时候，能量已经渐渐不守恒了、爆发的能量不是肌肉正常有氧无氧反应能释放的……可是谁又能看得出来？ 与此同时，刚刚第一时间逃走的真中社长，这时终于姗姗来迟地，叫来了其他工作人员，以及“热心的游客*3”。 “看……怪物还在那里……” “啊！是白石署长……” “馆长？馆长也被袭击了吗？” …… 米美术馆报警后，很快就有巡警赶了过来，有白石在，案件的处理推动也很快！ “什么？你是说……那个是落合馆长？”目暮这时也赶到了现场。 一开始美术馆的新老板真中，在报警时声称，自己不仅被“穿着中世纪盔甲的人”用大剑袭击，而且“还有三五米高的巨人出现”…… 搞得场面不小，而且白石也特地通知了“总店”——因为自己有对“犯人”动手，所以需要避避嫌。 目暮看到白石就知道，“三五米高的巨人”什么的，肯定是被袭击者太害怕、当时房间又很暗，所以脑补得太夸张了，可是…… 落合馆长居然是“盔甲人”？ 目暮刚刚也看到了，那位被救护车拉走的老馆长…… 他能穿着四十公斤重的中世纪盔甲，和白石比划比划？ 人体，还真是神奇…… “嗯，展厅里有监控。”白石笃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大家就看到了，这仿佛是皮套剧拍摄现场的监控画面！ 看着白石下手之重，想到里面是年纪一大把的落合馆长，目暮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看到白石在监控画面中，速度都快成了残影的一记顶心肘、将“盔甲人”顶出了画面，目暮也是一阵牙酸，下一刻，白石就追了上去，在监控里可以看到，盔甲的头盔很快就滚落了回来…… 虽然这时没有直接看到盔甲人的真身，但是之后的确在监控死角里，只有白石和落合馆长两个人！ …… 看到盔甲中的人，居然真的是落合馆长，其他美术馆的员工，也都震惊不已——想不到……馆长竟然深藏不露？ 原本还有人，将刚刚真中的话，当作是他在慌乱中的“过分脑补”——毕竟两米三的白石，都被说成了三五米高的“巨人”。 那么…… 那个身姿矫健的“中世纪骑士”，很可能也是真中的过分脑补吧？ 毕竟这家伙亏心事做多了，心虚也很正常！ 真实情况或许只是穿着盔甲、慢悠悠地走过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以老馆长的身体，穿上那个之后，正常行走都很困难才对。 然而现在从监控画面看来…… 这点上真中还真没撒谎！ 明明穿着四十公斤的盔甲，可是这盔甲人就像是在拍摄假面骑士一样，又是大跳、又是将大剑抡圆了挥舞。 “目暮警部，刚刚……毛利家的小朋友，在现场发现了这些。”佐藤这时拿着两个证物袋过来，里面分别是一张纸和一支笔。 白石这时看了一眼满脸卖萌的柯南，看来他也没闲着…… “是在一座展台上发现的，不知道和案件是不是有关。”佐藤说着，狐疑地看向了在场的一名员工。 “嗯？洼田？”目暮看到纸上，写了一名员工的名字。 而叫做洼田的瘦脸员工，这时慌忙说道：“啊？这和我可没有关系！那副盔甲，我、我抬起来都很吃力的！” “我明白了，之后我们再……”目暮这时也只能先相信监控的内容。 就在这时，目暮的电话响了。 “医院吗？怎么样？嗯……好……那就好，你先留在医院看好嫌疑人……” 目暮放下电话后说道：“落合馆长已经承认了罪行，而且……身体也没有大碍。” 说后半句话时，目暮古怪地看了白石一眼——对此，他只能认为是，白石在战斗中有放水…… 否则再怎么看，老头都应该被他打瘫了！ 然而现在据医院的高木说，落合馆长没什么严重的外伤，只是精神有些萎靡。 “诶？”柯南则是惊讶了一声——原本他还以为，这案件可能有隐情，毕竟…… 馆长的身体素质如何且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在馆长进救护车之前观察过，落合馆长身上完全没有穿戴过盔甲的痕迹，总不会是白石还给他换过衣服吧？ “有什么问题吗？小柯南。”白石说着，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就像是在搓一颗“养生球”！ “柯南！不可以给白石警官捣乱！”小兰立刻过来将柯南抱走。 柯南这时虽然满脸迷茫、满心迷惑，但是……对于白石指控，落合全盘承认，没有任何抵赖的意思。 …… 其实如果落合坚决不认罪话，这事儿还有得扯皮——毕竟盔甲里的确没有他的穿戴过的痕迹，他也的确没有那么好的身体…… 有这种程度的证据，检方在法院上的确可以拿得出手，可是辩护律师大有的可说。 真的做无罪辩护的话，法庭上的桌子，怕是要拍得“砰砰”响…… 到时候怕就是辩方以“盔甲中没有被告穿着的痕迹”、“被告不会武功”、“监控没有直接拍到被告在里面”来辩解质疑。 而检事官也可以盯准了“监控死角只有白石警官和被告两个人，且死角是封闭空间，来证明犯人只能是落合”来立证。 最后说不定还要白石作为证人登场，被反复提问，他为什么扒掉对方的盔甲…… 幸好…… 没有真的出人命，这种情况，落合馆长自己又承认罪行，那就问题不大，律师也不会做无罪辩护。 …… “可恶……那个老头子，居然还想要杀我？该死！”真中见犯人身份已经实锤，终于从之前的畏缩中缓了过来，开始怒骂犯人。 不过一旁的饭岛，这时忍不住说道：“还不是你不守信用！老板是因为你答应继续经营美术馆，才将这里低价卖给你的，你却在合同上动手脚！” 真中闻言，恼羞成怒道：“住口！你这种人懂什么？懂不懂什么叫契约精神？” 嗯，能让你上当、能在合同里埋下陷阱，这是我的本事，上当之后你就要认，这是契约精神…… “警官，那个老头子杀人未遂……而且还袭警！应该判很久吧？”真中马上对目暮问道。 “这个要法院来判，不过杀人未遂应该是确定的，他也已经承认了这点。”目暮虽然看不惯这种人的嘴脸，但是一码是一码。 不过…… 白石这时忽然开口道：“不过并没有袭警。” “诶？”目暮闻言看了过来。 “我没有表露警员身份，我们的战斗，属于武者之间，心照不宣的切磋，并不能算是袭击，而且……他之后也没有再追击真中先生吧？我看杀心也不是那么明确。”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没有追击真中？ 因为落合馆长只是普通人，操纵盔甲的时候，意识很模糊，被阻拦后攻击目标就转移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中愤怒地看着白石的脖子——再怎么愤怒，也不大敢和白石对视。 “正常提供口供罢了。”白石平淡的说道。 真中闻言，脸色一阵难看，之后絮絮叨叨地说着：“真是些没有商誉的家伙……可恶……这是破坏米的营商环境……” 不过此时的真中，虽然愤慨，但却也只是无能狂怒，心里已经决定，允许馆长他们回购美术馆——明明当时拿到了极好的价格，以为能大赚一笔的！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小命要紧，落合馆长年纪的确很大了，可是……谁能确定过个几年，他是不是依然老当益壮？ “洼田！你这个混蛋，别以为你偷馆里的美术品，换成赝品的事情，会就这么算了……警官，我要报警！”真中越想越气，直接检举了洼田。 “诶？真中先生，我们说好……” “说好个屁！你这个该死的小偷！进监狱吧！”真中不客气地打断道。 此前洼田一直偷窃馆里的美术品拿去卖，来弥补自己的债务。 不过真中虽然发现，但却没有报警，因为报警的话，这种负债作案人员，也很难追回损失，所以真中选择用这把柄威胁他为自己做事。 本来真中是想等美术馆关门，就搞一笔大的——先偷天换日，再给假货买保险，最后一把火烧了干净，反正之后也要在原地重建酒店，这样可以利益最大化…… 既然现在他怂了，自然也就把洼田拎出来出气！ 甚至他在怀疑，洼田是不是故意瞒着自己，老馆长其实是“高手”的事情。 “这个……”目暮说着，看向了白石。 “好，之后米署会受理。”白石点了点头，这种小案子，米署就能处理。 …… 白石这时也很庆幸…… 如果老馆长真的按照地狱展厅的画作的杀人方式，即使当场破案、落合也愿意认罪，头疼的事情也在后面！ 到时候盔甲全身浴血，里面肯定也有从关节处渗进入的血液，而穿戴者身上一干二净，连头发和长长的胡子上，都一点普米诺反应都没有…… 这种证据交上去，哪怕原告自己认了，检事官也得把办案刑警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现在没有那么麻烦，无论是事实层面，还是在落合的印象里，这都是杀人未遂无误，只是“穿戴盔甲”的方式，他的印象和事实有些偏差。 唯二知道真相的白石和红子，也做了“伪证”——这并不影响案件性质，伪的只是令作案手法科学些…… “所以这个也是赝品吧？”红子这时举着头盔说道。 “那个本来就是仿制品，不是我卖的！”洼田连忙说道。 “卖给我。”红子不容置疑的说着，同时看向了真中。 现在美术馆和馆内的美术品，都属于真中。 真中本来不想搭理她，不过……想想落合穿着这东西的时候，有多可怕，他还是点头道：“送给你了！拿得越远越好！” “小泉同学是吧？关于刚刚的笔录……”目暮这时还想向小泉红子再确认一下证词的问题，不过…… “我和他一起来的，看到的和他一样。”红子嫌麻烦地一指白石。 在场众人：…… 不仅是目暮和佐藤，在场米署的警员，这时也都叹为观止地看着自家署长——您老……大周五的，约高中女生来美术馆？ 白石见状脸色一黑…… “山田，你……去把真中先生报案的所有美术品，全都清点一遍，可能还包括没有发现的，全馆都检查一遍！”白石直接指使道。 “诶？是……”山田也满脸无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露出“叹为观止”的表情，为什么又是我？ 就在这时，目暮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什么？又有一起？还是他目击到吗……好，千万不要让他离开！” 目暮接过电话后，先是对白石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开口道：“白石老弟，抱歉，这起杀人未遂，既然落合先生已经承认，也由米署处理吧。” 本来目暮是因为，真中的报警过于“异常”，加之白石因为徒手打晕了凶手，本身需要作为重要证人，为了避嫌不好由米署处理，这才在没出人命的情况下就来了…… 不过现在落合已经认罪，而目暮手上又有其他事情，也就先离开一步。 “嗯，那就交给我吧。”白石也没有多问——反正也是安排给下面的人做！ 目暮这时犹豫了一下，最后提醒了一句道：“之前说的神隐案……又出现一名受害者，还是一样的情况……多罗碧加公园的事情，你之后再确认一下吧。” “诶？好。”白石闻言也是一愣，旋即点头答应下来。 当然，白石并没有什么可确认的。 因为多罗碧加公园的“恶作剧”，就是白石自己“作”出来的，还有什么可确认？ 只是目暮这边，连续出现两起人口失踪，只有全身衣物……和一地血水留下的神隐案，这情况令白石也始料未及。 与此同时，原本还有些在意【老馆长是怎么“变身假面骑士”的】的柯南，听到这话后，也完全转移了注意力！ “目……”柯南正犹豫，该怎么以现在的身份，向目暮警部了解案情，就在这时，小兰忽然开口道：“目暮警部，多罗碧加公园出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新一之前离开那里，其实是去帮您破案？” “诶？工藤？最近没看到他啊……”目暮闻言一愣。 这下柯南没空管什么神隐案，连忙说道：“小兰姐姐！新一哥哥昨天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我猜肯定是在国外啦！” 而山田这时忽然说道：“目暮警部，您说的……是那个神隐的谣传吗？米发现的那身衣服是男装，我特地去看过，绿色的连帽衫、牛仔裤……而且被人淋了红油漆。” 就是因为山田有关注那个怪谈论坛，所以之前才会第一时间知道多罗碧加公园的“恶作剧” 自然现在也从那个论坛上面，知道了东都最近出现的“神隐案”。 之后山田也主动去证物保管处，确认过多罗碧加公园出现的“油漆衣物”的证物，确定了米这边的只是“恶作剧”。 “原来如此，那就好。”目暮闻言点了点头。 小兰脸上却浮现出了狐疑与担忧糅杂的神色——绿色连帽衫、牛仔裤……这不就是那天新一的搭配吗？ “啊啊啊！小兰姐姐，厕所、厕所……我要去厕所了！”柯南连忙拉着小兰逃走。 同时柯南也打定主意，今晚回去后，还得再找机会给小兰打个电话，否则她说不定会联想起来…… …… 白石将后续事宜，交给其他警员处理，之后就和小泉红子离开了美术馆。 红子的心情倒是很不错…… 没有损坏这件魔法道具，就将它“缴获”了——虽然被白石打掉了头，但并不算损坏，最多算是硬关机。 因为落合已经承认了计划杀死真中，而这又不是真正的凶器，故而白石做主，没有将其作为证物保存。 一来是这东西上面没有穿着的痕迹，被发现了反而麻烦；二来这东西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虽说没那么容易激发，但白石也不想放在警署里，免得出现意外…… 这盔甲收好后，装在箱子里，这时由在外面等候的哈斯科背着，好像“圣衣箱”大小。 “这魔甲……你使用起来，不会有危险吧？”白石稍微担心了一下。 “噗嗤……”哈斯科故作不屑地怪笑。 小泉红子则是解释道：“即使制作它的黑魔法师在这里，我也不会有危险。” 小泉红子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咖位”很自信…… “而且这也不是我要用。”红子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诶？”白石闻言一愣，有些担心地问道：“不会是给基德吧？” 莫非基德还要加强？ “当然不是……他如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魔术装置】，恐怕反而会影响自己的‘魔术’水平。”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红子说的“魔术”，是指超自然力量的“魔术”，需要使用者有极端的自信。 “魔法”与“魔术”是最无法共存的能力！ 当然，快斗的自信，也没那么容易动摇，即使他被红子“定身”过，也依旧认为只是“催眠”…… “那这是……”白石还以为，她还有超自然力量的朋友在东都，有点想要认识一下。 “是给你准备的，你还没有魔女武装，这个材料刚刚好。”红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 “等等，魔女武装什么的……”白石想起，之前看到红子穿的那身，一时间有些羞耻起来。 “变身换装，可是魔女必备的能力。”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们这个魔女……不会是魔法少女的简称吧？” (本章完) 247.第246章 绷带！ 第246章 绷带！ 1月21日，周六。 奥多摩的山路上，白石开着自己的qx56，副驾驶上坐着绫子，后排还坐着园子，正在去铃木家在山里的一处僻静的度假别墅的路上。 看到园子还拿出小粉底镜，一副要补妆的样子，白石泼凉水道：“园子，马上就高二了吧？成绩怎么样？” “额，姐夫，难得今天这么开心，不要说那么扫兴的事情嘛！”园子立刻一瘪嘴道。 旋即园子又兴致勃勃地对副驾驶的绫子问道：“姐，你们电影社团，一定有很多帅哥吧？” “诶？还好吧。”绫子无奈的说道。 “真是的，不要不好意思嘛！知道你有姐夫啦……正好今天我还约了小兰，嘿嘿，到时候我看那个臭屁侦探着不着急，哈哈哈……”园子忽然怪笑起来。 白石、绫子：…… “帅哥原来是做这个用的吗？”白石忍不住白眼起来。 …… 很快在绫子的指路下，白石将车开到了一处裂谷旁边…… 现在白石终于明白，为什么绫子说不能导航！ 因为别墅在裂谷对面的高地上，如果要直接导航到别墅的话，得在山区里绕好大一圈，不过开到这里的话，只要再走过横跨裂谷的吊桥就可以。 不过…… 来到吊桥这里，白石忽然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园子，小兰不会带柯南一起来吧？”白石看着吊桥忽然问道。 “诶？应该不会吧？我告诉她要介绍帅哥给她的！”园子闻言一愣，还不明白姐夫为什么问起这个。 白石：…… 本来听说小兰要来，白石心里就已经“咯噔”一下，不过好歹也还想着——有那么些可能，是小兰自己来，柯南在家和岳父solo，那就最多是米町“后院起火”，不过自己都已经在这里，加班是不可能回去加班的，刑事课多努力就好…… 可是一听园子已经告诉小兰要介绍帅哥…… 这米醋王怎么可能不跟着？ “你们两个走的时候小心些。”白石闷闷地提醒了一句。 众所周知，一座吊桥，和柯南一起出现，那么一集之内，它十有八九要断，且走且珍惜吧…… “姐夫，走的时候你轻一点。”园子看看吊桥、看看白石，之后拜托起来。 “园子！”绫子打断了她对姐夫体型的吐槽。 白石其实也就只是两个人的体重而已，这吊桥完全承得住…… 因为是铃木家的别墅，绫子是最早赶到的——否则别人也进不来！ “小黑，你开了一路，先去休息一下吧，园子来帮我把床褥分到客房。”绫子进来后，先忙碌起来。 虽说也不是不能雇人来做，但是…… 绫子觉得别墅度假，还是自己做才有感觉。 …… 咚咚咚—— 不久后，敲门声响起。 “绫子，到了吗？” 在客厅沙发躺着的白石，这时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一名长头发的年轻男子，本来神色还有些轻佻，想着两年没见，绫子会不会对自己“眼前一亮”，结果…… 喀嚓—— 太田胜看到…… 别墅的门，明明是对开的大门，然而此刻却被巨大的身躯塞得满满当当，而且……还没有头！ 下一刻，白石才低头下来…… 在太田胜看来，也就是一颗巨大的脑袋，这时从门框上方掖了下来，探向自己！ “那、那个……我好像走错了……咯咯咯……”太田小声说道。 说完就转身要走，不过被白石一根手指扣住了背包的挂带，顿时原地踏步起来。 “是不是叫了绫子？那应该没有……”白石正要说你来对了。 就在这时，绫子从楼上下来，听到声音招呼道：“是阿胜吗？” 太田胜听到绫子的声音，这时才松了口气，连忙喊道：“是、是我！” 白石让开门口，让他进来…… 太田胜路过白石的时候，还点头哈腰的，同时脚步不自觉地让到一边。 “绫……铃木同学，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早有耳闻，久仰久仰。”阿胜客气地说道。 “真是的，两年没见而已，怎么这么见外。”绫子看着长发男生微笑道。 “哈……哈哈，是啊，两年没见，久疏问候。”阿胜唯恐绫子的这只男朋友，误以为自己和绫子很熟。 “真是的，你在背台词吗？白石，这位是太田胜，以前是我们电影社团的男主演，上学的时候，很受女生欢迎的。”绫子给白石介绍道。 “不不不，也没有很受欢迎……”阿胜连连摇头。 这时又有人到了，见到别墅门开着，便自己走了进来：“看来我不是第一个……额……这位就是白石警官吧？你好……” 白石扭头一看，这小胖子看到自己时，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明显比长发男要坦然得多。 “良一也来……诶？是良一吧？你这是……这两年太舒服了吧？”绫子打趣了一句。 “哈哈哈，是啊……这位就是绫子你的男朋友吧？”小胖子看着白石问道。 绫子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和白石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反而这两年他们各奔东西的时间里，和白石处于分手状态。 故而哪怕白石之前不怎么和绫子的朋友接触，他们也都知道“白石黑”，也并不意外现在他和绫子在一起。 只是…… 对于白石黑他们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是警员——毕竟当年白石可是在组织犯罪对策部当急先锋，虽然不像警备部、公安部担任卧底的特勤人员那样，丝毫不能泄露身份，但也属于平时在生活中不能太张扬、否则会有危险的警种。 甚至他们对铃木绫子的身份，也并不了解，只是知道绫子家有些小钱，眼下的度假别墅就是证据，至于绫子家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们也不知道。 毕竟当年连白石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位是社团里负责道具的高桥良一，两年前没有这么胖的，也很受欢迎哦！”绫子给白石介绍道。 “你好。”白石和两人都握了握手。 只是…… 白石疑惑地看了一眼高桥良一…… 从手感来看，他的体脂率，远没有看起来这么高！ 难道是生病了？ 一般都是胖起来之后，剧烈地减重，看起来才会这样。 白石因为和对方还不熟悉，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想着之后可以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 …… “还记得自己的房间吧？先上去放东西吧，弘树和知佳子应该也快到了……一会儿园子还有朋友要来。”绫子对两人说道。 “多谢招待。”高桥笑着说道，看起来心情不错。 绫子的同学中，最后到的是一对男女……姑且算是一对儿？ 男的一张方脸，一副暖男的样子，女的一头短发，给人感觉就很高傲、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弘树、知佳子，就等你们了……” 绫子之后又给白石介绍了这一对儿——以前在社团里负责录像的角谷弘树，以及编剧导演池田知佳子。 白石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对儿，也可能只有男的感觉自己是一对儿，总之是一股舔狗味儿…… 再想想外面的吊桥，还有随时可能就位的柯南，白石一时间对他们有些担心——感觉是随时能够“案发”的组合。 尤其是…… 就在白石和角谷弘树握手打招呼的时候，池田知佳子忽然说道：“我好累，绫子，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吧？” “嗯，还是之前的房间。”绫子点了点头。 池田听到后，直接走上了楼，也不管自己的行李，给人一种颇为高傲的感觉。 四人全都上楼之后，白石向绫子打听起来：“社团里平时和你关系好的，就他们四个？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本来是有五位的，不过敦子……”绫子闻言，有些低落。 不过就在这时，园子领着小兰……还有柯南进来！ 见到绫子，小兰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绫子姐，抱歉，明明是你的同学聚会，冒昧打扰。” 她也是被园子缠得不行才来，而且园子打的名头，是自己一个人来不好意思，非要小兰陪她一起…… “哪里哪里，人多才热闹嘛！”绫子很好说话的样子。 “真是的，怎么还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来？本来我还准备，给你介绍帅哥的！”园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挤对柯南。 “帅哥什么的……”小兰无奈起来。 “咦？小兰和那个小侦探分手了吗？”白石故意问道。 “分、分手……不是！我们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小兰立刻脸色一红。 柯南则是一副“你也好八婆”的表情看着白石，接着忽然想起来什么，满脸天真地问道：“白石哥哥！昨天那个长头发的姐姐，今天没有一起来吗？” “柯南……”小兰紧张起来地拉了拉他。 “长头发的姐姐？”园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姐夫。 “嗯？是说红子吗？”白石则是坦然地反问道。“对了！红子家就在附近吧？要叫她一起来吗？”绫子这时主动问道。 “算了吧，她肯定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今天她要帮我做那个衣服。”白石摇了摇头。 园子、小兰、柯南：？？？ 红子家也并不是“不远”，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这里可是奥多摩，中间山路十八弯的，除非红子直接骑着扫把飞过来才是不远…… 而园子和小兰，则是疑惑，这个“小泉红子”和白石究竟什么关系？ 怎么还在帮白石做衣服？ 怎么绫子姐还一点儿也不惊讶？ 不要太离谱好不好！ 至于柯南…… “小兰，你看柯南，他肯定在想，要和我姐夫讨教一下……一看就是个小渣男！”园子敏锐地向小兰告状。 柯南：！！！ “园子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柯南果断选择萌混过关，不过园子这时还是狐疑地看着他。 “对了！绫子姐姐，客人中，有没有一位头上绑着绷带的人？”柯南连忙趁机岔开话题地问道。 “嗯？”白石闻言，立刻就不“嘻嘻”了。 “绷带？没有啊，大家都没有受伤。”绫子纳闷地看着柯南。 “小鬼，你在说什么啊？”园子质疑地看着柯南。 小兰这时则是插嘴道：“刚刚我和柯南，在吊桥那里，的确看到了一个脸上缠满了绷带的怪人……不过可能是住在附近的人吧。”小兰的表情已经有些勉强起来，毕竟她对恐怖元素十分敏感。 “吊桥？那不大可能……吊桥这边，只有几座别墅，其他几座现在应该都空着，至于更多的人家，就要翻过后面的山才能看到了才对。”绫子这时也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倒不是“绷带”什么的可疑，而是…… 吊桥这边就不应该有其他人经过才对！ 而白石的脸色，已经完全凝重起来。 如果说刚刚看到吊桥的时候，白石只是觉得，这种绝佳的“暴风雪山庄”式地点，一旦被柯南进入，很可能激发特殊反应的话……那么现在，小兰提到“绷带”什么的，就已经令白石清晰地想起来“绷带怪人”这个词！ 毕竟要说“印象深刻”的案件，“绷带怪人事件”是肯定跑不掉的。 白石早就忘了，“绷带怪人案”和绫子有关，毕竟看《柯南》的时候，白石对绫子并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提到“绷带”，加上这里特殊的环境，白石还是立刻想了起来。 具体手法、经过什么的，白石已经不记得。 只是…… 杀人、吓人是肯定的！ “嗯？小黑，怎么了？”绫子见他脸色凝重，于是小声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刚刚说的，还有社团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是怎么回事？”白石连忙问起了前因后果。 果然！ 那位没来的德本敦子同学，是在两年前自杀了…… 白石看了看手机——果然没信号，毕竟东奥穗村那种正八经儿的村子，无线信号都没有完全覆盖，何况这种只有两三座度假别墅的地方！ 一群老同学，在随时会成为“暴风雪山庄”的别墅里聚会，还带上了柯南，并且两年前有个同学自杀…… 白石现在可以确定，那四个人里，肯定有人和德本敦子的自杀有关，且有人抱着杀心而来。 只是…… 现在自己只是陪绫子来同学聚会，也不好霸道地直接要求检查大家的行李。 白石只能先暗自上心，不给潜在的凶手机会。 …… 午餐之后，大家拿出了准备好的糕点，放在长桌上，借着下午茶聊天…… 白石也希望他们能好好聊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杀人不可？ 这时园子又给小兰介绍了一下在座各位…… 相比于绫子刚刚给白石的介绍，园子还提到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大学时是主演的长发男子太田胜，现在是进口车经销商；脸很胖但体脂率一般的高桥良一，现在在食品加工会社上班；负责录像的角谷弘树，现在是电影杂志的编辑；一直板着脸，很高傲的池田知佳子……现在也是编剧。 其中后两位现在也算是“相关从业人员”，其他人都“各自谋生”。 不过…… 介绍自己老姐的时候，园子只说是“给家里的生意帮忙”，可见他们现在也不知道绫子的身份，只知道“有点小钱”。 “池田知佳子……啊！池田女士就是正在上映的《青色王国》的编剧吧？”小兰很喜欢电影的样子。 “没错，那个是知佳子你在学生时期，就写好的剧本吧？当时还得了新人奖，现在终于拍出来了，恭喜。”绫子这时恭喜了一句。 “没什么。”池田矜持地说道。 而白石这时似乎发现了什么…… 刚刚绫子和白石说过，那位两年前自杀的敦子小姐，在社团里也是编剧！ 众所周知，在《柯南》中，最危险的两件事情，一是抄袭、二是压榨学生。 白石已经脑补出了被害者的人选和取死之道…… “知佳子明年还有一部新剧会上哦！”角谷这个舔狗，这时故意捧着知佳子聊，而且还举着摄像机问道：“池田老师，关于明年的新剧有什么要发表的吗？” “你别乱捧，剧本都还没有写好。”知佳子虽然故作矜持，但还是看得出她很得意。 一旁的园子，这时已经有些不爽。 “真的吗？可以透露是什么电影吗？”小兰倒是兴致勃勃，情绪价值不要钱地撒出来。 “这个……是一部刑侦剧，不过剧本真的不好写。”知佳子微微一笑。 “啊！刑侦的话，正好白石警官很在行吧？”小兰说着还将话题引向了白石。 园子见状，连忙说道：“没错，就把我姐夫之前干掉那个犬养大臣的案件，改编一下怎么样？” 干掉犬养大臣？ 众人闻言一愣，他们虽然记不住“白石黑”这个名字，但是……对于几个月前，前任法务大臣出来道歉的新闻，还是有印象的！ 白石则是摆手道：“那种案件，没有公安委员会背书的话，可不大好改编。” “原、原来白石先生，是那么厉害的警员……警官啊！”角谷惊讶地说道。 “那当然！我姐夫现在在米署当署长……米町你们知道吗？一个月能冒出十个杀人犯，我姐夫眼睛都不眨！”园子立刻替白石吹嘘起来。 “这个就没有什么可得意的了……”白石无奈地说道。 “署长？那就是警视吧？”太田胜这时恍然道。 园子立刻纠正道：“不，米署可是大规模警署，是警视正！” “那有空可真要借你男朋友聊聊……不过现在有些累了，我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饭时再叫我吧。”知佳子见话题c位偏移，有些吃味地对绫子说道。 令白石越发觉得她是取死有道——“死者”不出意外就是你了！ 不过…… 对于凶手，白石只记得“伪装绷带怪人”这一个特征，要是搜一下行李的话，倒是能发现目标，可是现在…… 白石只能暗自将戒备拉满！ “的确，天也有些阴了，人格外犯困啊。”角谷这时帮知佳子找补起来。 “对了，我看房顶有一处有些漏，我去修整一下吧！”高桥良一主动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绫子感谢道。 “这个也只有负责道具的你做得来……我来给你打下手？”角谷恭维道。 “不，你就别添乱了。”高桥良一笑着说道。 “我和园子、小兰去准备晚上的食材，你们三个……啊，你们四个男生，打一会儿扑克好了。”绫子说着，将柯南也算了进来。 “好！”柯南立刻答应下来。 打扑克好！ 之后柯南主动请求“抽鬼牌”…… 在他看来，这是最简单、最容易的心理对决，而控制表情、言语试探、细节观察，这些也是侦探能力的一部分！ 此前他对白石就并不服气…… “诶？那这可是白石警官的主场了。”角谷倒也不是只恭维知佳子，而是颇为圆滑。 “我也很擅长的哦！”柯南仗着童言无忌，主动说道。 可是…… “抽鬼牌”什么的，对于【微表情读心】lv7的白石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白石甚至还分心，时刻“听”着二楼池田知佳子、楼顶高桥良一的声音，确定池田一直在房间里，而高桥……修理的声音，略有些奇怪。 …… 一个小时后…… 从厨房出来的小兰，看到柯南正站在椅子上，连忙过来说道：“柯南！椅子不能踩的！” 可是柯南这时面无表情、眼神凝重地盯着面前的白石，以及自己手上最后两张牌，根本不理小兰…… 正要抽牌的白石则是笑着说道：“哈哈哈，让他站吧……否则他觉得我在利用身高偷看。” “柯南……真是的，男孩子的胜负心就是强啊。”小兰无奈道。 就在白石一伸手，捏在了“方片4”上面，柯南在“不动如山”和“迷惑性表演”间犹豫的时候…… “呼，终于修好了……”高桥良一这时站在二楼的栏杆后，见到这一幕时感慨道：“你们还在玩儿啊……等等！窗户下面是什么人？小偷吗？” 高桥忽然冲到大家看不到的另一边喊了起来！ 白石和柯南的注意力，瞬间从牌局中出来，先是想要往高桥那边追上去，不过下一刻就被一阵奇怪声音，将目光吸引到了客厅这边的窗户外…… (本章完) 248.第247章 你这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的思路！ 第247章 你这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的思路！ 柯南在抽鬼牌方面，的确很厉害。 四人一番鏖战，很快太田胜和角谷弘树就输得红了眼——一开始两人还没有认真，可是……按说这游戏，运气因素还是很大的，怎么次次都是他们俩最先出局？ 玩不过经常要面对狡猾的犯人的警员也就罢了，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玩不过？ 为了验证下怎么回事，角谷将摄像机都掏出来打开录着，也没有发现这一大一小，有什么作弊的迹象…… 而柯南这时压力更大！ 本来还想一雪前耻，可是…… 几轮下来，他对上白石的时候，却输多胜少！ 毕竟白石是【微表情读心】lv7——也就是这方面的知识、技巧达到lv7，加上lv10的【洞察力】，还有基础lv10的【精神】，白石不仅在“识破”上发挥出的效果更强，而且在“防守”时也更加容易隐藏、伪装。 如果是黑羽快斗在这里，抽鬼牌应该能完胜白石，毕竟对于“魔术师”来说，这方面比侦探、警员，更加专业对口儿，白石在这方面也没到顶。 不过柯南的话，那就在硬实力上还差了白石一截，只在运气很好的情况下能赢！ 而且白石这还是随时监听楼上，确保“取死有道”的池田知佳子，的确在房间里还有动静，心分二用地陪柯南在玩儿！ 本来白石听着修理屋顶的声音，就有些怪怪的——虽然白石并不专业，但是……孤儿院的屋顶，白石也帮忙修理过！ 怎么感觉那个假胖子，一直在做其他什么事情…… 就在他惊呼出声，似乎是看到外面有什么人的时候，白石和柯南的注意力，立刻从牌局中出来！ 客厅中众人，这时循着响动，往窗户上看过去…… 只见一道脸上缠满了绷带、身上披着斗篷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啊—— 噼里啪啦—— 嗝？ 小兰吓得尖叫一声！ 也就在几乎同一时候…… 白石已经弹射起步！ 众人只看到一只庞然大物，瞬间冲向了窗户，几乎在人影刚刚闪过的时候，就已经直接撞碎窗户，冲了出去！ 这…… 就是“传说中的警员”吗？ 果然够果断！ 只是看到人影，就直接冲了？ 小兰的尖叫声，都被惊得卡了回去…… 而白石撞破窗户出来之后，只见这披着斗篷的人影，好像幽灵一样向上飘了起来！ 如果是小兰的话，肯定吓得坐倒在地，可是对于白石来说…… 管你是人是鬼！ 直接蹬着墙，拔地而起的追了上去…… “人影”瞬间没入二楼阳台，而白石也紧随其后，只落后半步！ 啊—— 喀嚓—— 咣当—— 二楼的高桥，旋即发出了惊呼声，同时楼上还有异常的重击声传来。 柯南本来也想从窗户追出去，可是听到这一连串的声音，众人连忙来到楼梯这边，往二楼跑去，还以为是二楼的高桥被袭击了。 “柯南！”小兰虽然害怕，但是担心柯南一个小孩有危险，连忙也跑了过来，结果…… 啊—— 看到楼上的一幕，小兰再次发出比之前高出五个调门不止的尖叫声。 倒也不怪她，毕竟…… 这种时候，看到颗“人头”滚过来，谁都会尖叫——只见一颗缠满绷带的脑袋，这时在地板上咕噜着，而披着斗篷的身体的部分，则是被站在阳台上的白石拎着，还有些其他“胳膊腿”散落在地，白石拿着的……莫不是“人蝎子”？ 与此同时，面向二楼走廊阳台的高桥，这时坐倒在地，同样满脸惊恐地看着白石…… 这是…… 直接把人家脑袋揪下来了？ 众人第一反应，也都是惊恐。 还好，柯南马上安慰道：“小兰姐姐，别怕……不是人头，是道具！” “道、道具？”小兰这时才看清，这缠着绷带的脑袋上没有血，而且仔细看的话……“脖子”其实是木榫。 只听白石这时和善地说道：“真是的，怎么开这种玩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跑进来了呢，哈哈哈……” 白石说着，伸手去扶坐倒在地的高桥。 太田胜和角谷弘树这时也反应过来，的确不见有什么血迹，白石拎着的也不是“人蝎子”，而是裹在斗篷里的空心桩子！ …… 高桥良一这时也吓傻了…… 本来他是准备好了道具，想要等自己杀了池田知佳子之后，好做不在场证明的，为此特地之前也亲自扮作“绷带怪人”的样子，被人目击到。 可是…… 因为来客中，突然多了一位“传奇警员”，令高桥心里没底，担心无法糊弄过去，所以决定提前演练一下，看看这位“传奇警员”，能不能看出什么，如果能让他也认为，周围有个“绷带怪人”的话，之后就可以放心动手了！ 不过高桥没想到的是…… 这不是相不相信、看没看出来什么的问题，白石竟然直接撞碎窗户追了出来，不仅看到了“人偶”被吊回到二楼的一幕，而且……竟然徒手爬了上来！ 本来高桥是手忙脚乱的，将人偶吊上来，想要立刻收起，可是下一刻，一只庞然大物便紧随其后地窜了上来，接着一拳将自己的人偶打得四分五裂，吓得高桥坐倒在地。 之后也就有了，大家上来查看的时候，所目击到的这一幕。 而现在大家听到白石这么说，再加上高桥还没有收起来的绳索、绞盘，众人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良一！你搞什么？” “都毕业两年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了好了，良一也没什么恶意嘛！” “你们在搞什么，这么大声音？嗯？这是什么……好恶心的人偶……” …… 原本在厨房的绫子、回屋休息的知佳子，这时听到声音也都过来，看到了“人偶”的惨状，以及惊魂未定的高桥。 “我……抱歉，本来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的，呵呵呵……”高桥这时只能尬笑着回应道。 于是其他几名老同学，这时也只是嘲笑他几句。 只是柯南有些笑不出来——这货真的只是想要开玩笑？那之前在吊桥上看到的，应该也是他吧？ 凭空搞出一个不存在的人，仅仅用来开玩笑的话，似乎有些“浪费”…… 只是现在柯南也不好对大家直接说出什么恶意揣测，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子。 见白石并没有提出质疑，柯南只好借着卖萌说道：“啊咧咧，良一哥哥，那之前我和小兰姐姐看到的绷带怪人，也是你吗？” “是、是啊……哈哈哈……”高桥尬笑着承认下来。 小兰这时心里也很无语，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柯南，高桥先生只是开玩笑。” “原来如此……对了，那个时候，绷带怪人看起来没有良一哥哥这么胖耶？”柯南这时一低头，眼镜一阵反光，令高桥良一一阵心虚。 “的确……”小兰这时也有些古怪地看着高桥。 虽然只是见到一眼，但如果是高桥这种体型的话，自己的印象肯定是“满脸绑着绷带的胖子”，而不是单纯的“绷带怪人”，可是…… 自己的印象里，一点儿也没觉得那个人胖！ “对了，高桥先生的体重……好像没有太重，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白石这时特地问道。 的确刚刚拉他起身的时候，白石也感觉到了他的大概体重——也就六十多公斤，并不像他看起来这样、仿佛破百了一样！ 之所以脸看起来很胖，应该是增肥之后，又暴瘦下来的结果…… 高桥见白石已经感觉到，只好干笑着承认下来：“是、是啊……其实最近两个月，突然瘦了五十多公斤，还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听到高桥这么说，小兰、园子还有刚刚从厨房出来的绫子，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高桥…… “诶？你是怎么做到的？” “需要禁食吗？” “感觉可以出课程了呢！” 柯南：…… 这是关键吗？ 不同于三个女孩，这下太田胜、角谷弘树，神色都古怪了起来——一个大男人，两个月暴减五十公斤，就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白石这时已经确定，“原凶手”就是这个假胖子！ 现在拆了他的人偶、破坏了他的脱罪布置，他未必还敢动手。 白石对于自己的“辣手”，倒是大有理由——当时看起来，就像是“绷带怪人”爬上来、扑向了高桥一样，白石当然给他一拳！ 也并没有人问白石为什么下手这么重，只是觉得高桥这家伙活该……不过白石反而有些头疼——下手太早了……这种情况，该怎么打消他的杀机？ 否则即使这次失败了，他也迟早会找到下一个机会，白石可没时间去一直保护那个女编剧。 …… 这时高桥在大家催促中，去掉了“肚子”上的裙撑，原本的大腹便便瞬间不见，上衣变得松松垮垮…… “良一，你就没带合身的衣服吗？”角谷这时已经有些怀疑的语气。 “没有……”高桥硬着头皮说道。 …… “喂，你觉得他想要做什么？”柯南这时小声对一旁的白石问道。 “做什么……做不在场证明咯。”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柯南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果然，白石也发现这点了。 “居然还特地增肥后暴瘦……也不知道他的假身材，是想要做什么和案件有关系的事情。”柯南这时还没有想清楚这点。 而白石看到高桥将假肚子拿出来的时候，“记忆”也更加复苏了起来，这时默默地说道：“警署里之前抓到个超市小偷……装作孕妇，在假肚子里藏东西，超市调了好几遍监控才发现。” “嗯？你的意思是……”柯南这时看向白石，明白他是意有所指。 白石这时低头看了看柯南，五官因为背光而格外阴沉，露出两排牙说道：“或许……是为了把被害人的脑袋藏在肚子里，这样之后再配合他的人偶，就可以用一颗人头就假装被害人被劫持，大家一起追上去之后，他再扔出肚子里的人头就可以假装刚刚才碎尸。” 柯南：…… 柯南听到后，也打了个哆嗦，旋即立刻说道：“你这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的思路？正常人最多只是觉得，他把凶器藏在肚子里了吧？” 虽然这时并不认可白石的变态杀人狂答案，但柯南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这样一来，没有达成的犯罪，要怎么证明呢？” “小鬼，你这才是反社会人格吧？还没有达成的犯罪……当然是要制止他发生了！”白石训斥了他一句。 柯南闻言一愣——诶？有道理…… 小兰这时见到白石对柯南说教着什么的样子，连忙过来问道：“白石警官，柯南又做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小孩子想法比较多嘛……他说高桥先生的假肚子里，可以放凶器，人偶可以做不在场证明。”白石实话实说道。 “我没说……我说了……可是……”柯南一时百口莫辩。 其他人也听到白石的话，这时场面不由得一阵安静…… 小兰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教训道：“柯南！你胡说什么……高桥先生当然只是和我们开玩笑了！还凶器什么的……我看你是被老爸教坏了，以后不能让你看凶案现场了！” 旋即小兰又歉意地看向了高桥道：“抱歉，高桥先生，因为我爸爸是侦探，所以柯南总是见到凶案现场才会这样的……” “我……白石他……”柯南欲哭无泪，他倒是很想说——白石说得更离谱，他说的是藏人头啊！ 不过想想说出来的话，恐怕会更显得自己不学好，只好委屈巴巴地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相比于柯南被小兰教训，另一边高桥等人这时气氛更加沉闷…… “良一……你……不会真的……”角谷这时脸色凝重。 “当然不是，放凶器什么的，我根本没想过，哈哈哈……”高桥这时满脸写着“诚实”。 “我、我想也是这样！哈哈哈，你是在模仿电影剧本对吧？”太田尽量想要活跃气氛。 只有池田知佳子，这时脸色阴沉地看着高桥…… 果然！当事人自己知道后，是会有“心虚”的……这也正是白石将柯南扔出去吸引火力的理由！ “真是的……我可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才来这里和大家聚聚，结果你们一直在搞些有的没的……够了！我要走了！”知佳子感觉到了危险，恐惧以愤怒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知佳子，等等……”角谷连忙要上前舔一波。 “诶？知佳子同学……”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知佳子的反应这么大。 就在这时，知佳子因为激动地要回房间，顺手将绫子推开，结果…… 因为绫子本来就在楼梯口，所以被推了一下后，一时立足不稳，眼看要摔倒下去。 不过白石在这里，当然不可能让绫子摔下去，巨大的身影，瞬间就从走廊这边窜到了另一边，将绫子接在怀里！ “啊！姐……”园子这时也吓了一跳，看到姐夫已经接住了姐姐，这才松了口气。 知佳子见状一滞，不过之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要转身继续离开。 “站住。”白石冰冷的声音，直接从身后传来。 知佳子有心不理会，不过脊背一阵发凉的感觉，却令她不得不顿住脚步。 “实在是对不起，知佳子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角谷连忙上前道歉。 “没叫你，舔狗。”白石直接说道。 “舔、舔……你……”角谷被叫得脸色一阵发紫。 不过白石放下绫子后，就这么站在这里，对角谷虽然只是向下斜了一眼，也足以令他不敢再开口。 “你要做什么？怎么？难道还要逮捕我吗？”知佳子这时故作不耐烦的样子。 “道歉。”白石直接说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知佳子脸色一阵难看，还想要嘴硬一下。 “如果是故意的，就不是道歉的问题，而是真的要逮捕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绫子，对不起！行了吧？”知佳子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嗯，没关系，知佳子你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绫子点头说道，并且还安抚了知佳子一句。 逼知佳子道歉不是她的本意，不过…… 既然刚刚白石这么做了，她当然也不能拦着，否则反而好像白石斤斤计较一样，不过等对方道歉后，绫子马上想要揭过去。 可是知佳子这时却还是喋喋不休道：“哼，有点钱而已……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敏感……” 虽然不知道知佳子是不是想到了谁，但高桥这时肯定是想到了自杀的敦子！ “住口！你这个杀人凶手！”高桥忽然愤怒地吼道。 “高桥，你又乱说什么？”角谷连忙又去拦住看起来很激动的高桥。 “新人奖？池田知佳子，你的《青色王国》，根本就是抄袭了敦子的《天空色的王国》，就是因为你把她的作品抄去参赛，所以她才在你得奖后自杀的！”高桥这时直接说了出来。 本来这个秘密，高桥一直保守着…… 毕竟即使说出来，池田知佳子也只是背一个“抄袭”的名声而已，别说是偿命，怕是连封杀都很难会有。 在高桥看来，这根本不能算是“报仇”。 故而高桥准备将这个秘密，作为约出池田的撒手锏，在合适的时候，用这个引她出来杀掉！ “什么？敦子是……”角谷闻言一愣。 “你、你胡说！你这样我会告你诽谤的！”池田知佳子立刻愤怒地吼道。 “我之前就看过敦子的剧本，而且……在她自杀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自己已经无法信任任何人……我赶过去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高桥说着哭了出来，显然他对敦子，抱有异于同学的感情。 “知佳子，你真的……”绫子这时不敢置信地看着池田。 “胡说八道！够了！你们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他造谣的吗？”知佳子已经无能狂怒起来，不过坚决不承认抄袭的事情。 高桥见状，越发愤怒起来：“你……你……好！你给我等着！我迟早……”高桥说着，看了一眼已经被打碎的人偶，之后只是仇视地看着知佳子，默不作声起来。 “等等，高桥……难道你真的……”太田胜这时也反应过来。 高桥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说出来，恐怕就是为了…… 池田知佳子这下脸色一变，绷不住地说道：“她自杀是她自己脆弱！关我什么事情？我有叫她自杀吗？” “池田！”绫子立刻喝止池田的话。 不过池田这时看向白石说道：“快！你不是警员吗？逮捕他！” “这个……不行，在东岛国，紧急逮捕仅适用于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名，在未造成任何损失就犯罪中止的情况下，并不适用于紧急逮捕。 “按照现有证据，能不能申请逮捕证……这个你之后报警询问吧，虽然警部以上可以申请逮捕证，但这里也不是我的辖区，我申请的话法院肯定不会批。”白石中肯地给出了建议。 “你……难道你们警员，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吗！”知佳子指责起来。 “当然不是，他有任何攻击你的意图，我都会制止……即使之后你在其他地方，非自然死亡，我也会向当地警方提出作证的。”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知佳子脸色一阵难看。 “知佳子，如果你真的是……你要认真地道歉才行！”角谷这时也有些舔不下去的说道。 “闭嘴！那家伙死就死了！她是自己心理有问题，她死了一了百了，我可是有做噩梦的，我抄了又怎么样？没有我，她的剧本能得奖吗？有证据的话，你去告我好了……而且即使告我，也不归警员管吧？呵呵！”知佳子这时继续大言不惭，还嘲讽了白石一句。 白石这时脸色古怪地看着…… 角谷之前放在一旁，拍“抽鬼牌”的录像机，好像还没有关！ (本章完) 249.第248章 东都三大案 第248章 东都三大案 听到高桥将事情说出来，白石在暗自感慨“果然不出所料”的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杀心”这种东西，一般只要说出来，就会淡掉大半。 毕竟绝大部分凶手，都不是职业杀手、绝世悍匪，要么是冲动杀人、要么是妄想杀人后脱罪，真正下定决心要同归于尽的并不多。 不过之后池田不仅不愿意道歉，而且还开始“爆典”…… “你这混蛋……我杀了你！”高桥在池田爆典后，想要冲上来和她拼命的样子。 “等等，冷静点！” 太田胜和角谷弘树见状，连忙拦住了他。 “快！他要杀我，快逮捕他吧！”知佳子转而对白石说道。 白石这时却神色古怪地说道：“不，杀人罪不是说说就行的，否则杀人犯就太多了……而且，角谷先生，你的摄像机是不是还开着？” 白石说着一指角谷的摄像机。 池田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 虽然不是正对着自己，但是这个摄像机的摆放位置，只怕也能拍到她！ 下一刻，高桥趁他们愣神，马上挣脱开，向摄像机跑过去…… 池田也想去抢，可是摄像机本来就在高桥那一边，她根本来不及。 “良一……”角谷有些紧张地看着高桥拿起自己的摄像机操作着。 没一会儿工夫，只听里面传来了“闭嘴！那家伙死就死了……”的原音重放——显然，刚刚这段的确录到了！ 高桥见状，露出了欣喜到癫狂的神色。 “还不去抢回来！蠢货！”池田知佳子立刻对角谷呵斥起来。 “良一……”角谷这时上前，似乎是想要回自己的摄像机。 不过看到高桥要杀人的眼神，他又不得不稍稍退了半步…… “喂！抢劫你总要管吧？”池田知佳子立刻看向白石。 “抢劫当然要管，不过……我现在只看到高桥先生将那里放着的摄像机拿起来，所以……高桥先生，你手里的摄像机是你的吗？”白石这时直接问道。 “是我的！”角谷马上说道。 高桥闻言先是想要威胁角谷，不过…… 看到白石的眼神，他忽然反应过来地说道：“不，是我的！” “啊……有物权纠纷吗？那这个需要之后去警署调解了，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在那之前，高桥先生你有义务保管好纠纷物品，如果损坏的话，也需要你来赔偿。”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个明明就是角谷拿来的！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池田恼怒地说道。 别说是去附近的警署…… 只怕稍稍到有信号的地方，里面的视频就要被高桥传走了！ 只是抄袭，甚至仅仅是“抄袭纠纷”的话，对池田知佳子最多是名声有些影响，要说什么实际伤害，根本就不会有。 毕竟只要她自己不承认，谁能证明一个死人的版权在她之前？ 不过刚刚的视频，如果流传出去…… 哪怕无法当作抄袭的直接证据，也足够她社死、在这行彻底混不下去！ “我可没有看到。”太田胜果断后退一步——一边是不招人喜欢的池田，另一边是疑似要刀人的高桥…… 要是像刚刚那样，在他面前要杀人，他当然会制止，可是要作证什么的……太田胜可不想蹚这个浑水！ “所以现在是你们两个，都说这东西属于自己对吧？那么先准备一下发票之类的证明……没有也没关系，里面的录像，还有外面的指纹、残留物，到了警署都能够取证，会证明谁才是摄像机的主人的。” 白石一副自己并不知情，只是公事公办的架势…… 角谷这时也有些反应过来，小声对池田劝说道：“知佳子……你还是向良一和敦子道歉吧，之后良一会还回来的……” “你……你这个窝囊废！他就是要杀了我，快去给我抢回来！”池田歇斯底里的吼道。 舔狗角谷被这一顿呵斥，正脸色难看，白石在一旁提醒道：“不可以抢哦，有暴力行为的话，我可不会坐视不理……既然有物权纠纷，我们就要合法解决，现在我就可以陪你们去最近的警署，即使警署解决不了，也可以去法院起诉。” “你！”池田当然听得出白石的幸灾乐祸，旋即怒斥道：“你就这么看着吗？我要投诉你！” “嗯？你刚刚不是知道，警员不会介入民事纠纷吗？不过要投诉的话，是你的自由。”白石耸了耸肩道。 白石虽然不在意，但之前好说话的绫子，这时直接开口呵斥道：“池田！你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别人的错误？从一开始……就是你抄袭了敦子的作品导致的吧？你将所有事情，推到别人身上，难道就能让你幸福了吗？ “敦子生前，不是和你关系最好的吗？我不认为，敦子的自杀，只是因为作品被剽窃，我想……更多是因为，就像良一说的，她因此而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池田闻言脸色一变…… 的确，两年前她也没想到，只是剽窃一下敦子的作品，那家伙居然就要自杀。 本来以为大不了道个歉、赔点钱而已& 不过既然敦子已经死了，池田也只能在心里一条路走到黑，哪怕是对自己、也不愿意承担任何负罪感，只是一味将责任都怪在别人身上。 池田沉默的时候，高桥拿着摄像机转身就走…… “良一……”角谷还想要制止他，却不知道说什么，转过身看向池田叫了一声：“知佳子……”也没能说出什么。 “看来聚会要提前结束了。”太田胜点了颗烟说道。 角谷最后也没有去追自己的摄像机，大概也明白过来…… 白石作为警员却不去管，不是单纯因为针对谁，而是因为……只有现在不管、让高桥自己去做，之后事情才能有个了结。 他如果去抢回摄像机，且不说白石会不会制止暴力行为，仅仅是高桥之后会做什么，就令人难以预测。 虽说之后高桥如果动手的话，几乎不可能脱罪——因为动机已经暴露、嫌疑太大了，但是……总不能真等知佳子非自然死亡，再去作证吧？ 人都死了，到时候判他多少年又能怎么样？ 相比之下，让高桥拿着录像去闹一闹，已经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 眼看聚会是聚不下去，高桥离开之后，角谷也跟着池田离开，看起来是要照顾下她的情绪。 太田胜见只剩下他一个“老同学”，于是也识趣地告辞离开…… 如此一来，只剩下白石、绫子、园子还有小兰、柯南五个人，倒是没有着急走，而是在有些低沉的氛围中，吃完了绫子和小兰忙活（还有园子添乱）出来的晚饭。 本来绫子还说，因为房间不够，要白石和她一个房间，白石也做好了打地铺的准备，现在倒是不用了，空出了好多房间…… 第二天一早，大家准备离开。 “我和柯南坐公交回去就可以，九点有一趟车。”小兰主动说道。 “诶？车上还有位置，让我姐夫带你们回去吧。”园子热情地邀请道。 白石想了想…… 昨天有绷带怪人的“杀人中止”挡灾，今天继续和柯南待在一起，白石也怕他给自己找事情！ 不过白石作为警员，为了那辆公交车城际的安全，最后还是毅然说道：“嗯，反正都是回米，一起走吧。” 既然白石已经这样说，小兰这才没有多客气，带着柯南，和园子一起坐在后车座。 随着从山里出来，渐渐有了人烟，并且……手机也开始有了信号。 园子这时在后车座上，一直刷新着手机，这时终于说道：“有新闻了！《青色王国》编剧陷入抄袭丑闻，被抄袭同学疑似已自杀……” “园子。”小兰在一旁连忙叫了她一声——绫子姐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不要提这件事的好！ 园子这才捂住自己的嘴…… 与此同时，白石的手机这时也震了几下，看来是有了信号之后，收到了短信。 白石见状，拿起来看了看——由美还能突然从树林里钻出来不成？ （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好孩子不要和白石学，白石是练过的。） “嗯？”白石看到短信内容，不由得一阵皱眉。 “怎么了？有事的话，给我们送到市区里就好。”绫子见状主动说道。 “那倒是不用，不过我得去警署一趟，在米二丁目那里，将你们放下吧。”白石的确需要去一趟警署。 “是什么案件？”柯南在后排，立刻兴致勃勃地问道。 一般案件，哪怕是“一般杀人案”，白石这个署长，也不用非得去警署加班才对。 白石既然在看到后，就表示要回警署，那么想来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 “柯南，不可以随便问这种事情哦！”小兰连忙说道。白石这时沉默了一下，之后提醒道：“对了，绫子、园子、小兰……最近东都有些不安定，你们三个也小心些，最近晚上不要单独出门，绫子……你和园子最近还是回家住吧。” 绫子和园子平时都住在方便通勤的“单身别墅”。 “诶？好，园子，之后和我一起回家。”绫子闻言，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园子还有些没有浪够，不想周末在家度过，不过姐姐、姐夫都已经这么说，她也知道跑不掉。 而柯南听到白石对她们的提醒，眼镜一反光道：“啊！对了，小兰姐姐，我要去博士的研究所！” “阿笠博士？为什么？”小兰闻言一阵皱眉——刚刚说最近东都不安全！ “阿笠博士叫我去的，说是有新发明需要小孩子试用一下……而且晚上我也住在那里。”柯南随口扯谎。 “这样吗？那……我和阿笠博士确认一下。”小兰说着给阿笠博士打了电话。 虽然阿笠博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柯南是这么说的，他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 白石开车到二丁目这里，将四人都放了下去，之后…… 一转身，柯南又溜回了车上！ “已经到二丁目了，阿笠博士的研究所就在这儿吧？你回来做什么？”白石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帮你查案了！米町刚刚发生的……是神隐案吗？”柯南连忙向白石确认道。 “嗯？”白石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柯南正好被这表情搔到痒处，立刻侃侃而谈道：“目前东都有三大连环案件，受害者都是女性……其一是连环绑架灭口案，不过受害者都是小学女生；其二是路魔随机杀人案，被袭击者以中学、高中女生为主；其三就是神隐案，之前两次失踪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你刚刚特地还特地提醒了绫子小姐，那么……应该很可能是神隐案，发生在了米町吧？” 没错，东都最近很不安定，就突出一个年龄段覆盖，幼女被绑架灭口、少女被当街袭杀、年轻女性神秘失踪……中年以下，一个都跑不掉。 又是绑架灭口、又是当街杀人、又是血衣失踪……还都是连续发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白石并不担心米町的凶杀率太高——大家的凶杀率都在提升，谁也别说谁…… 就像这三大连环案件，今天才第一次发生在米町！ 此时只有柯南在车上，白石也不再卖关子。 虽然不满侦探出风头，尤其是“东岛国警员的救星”什么的，但是……现在这种案件连续发生的时候，白石想的还是怎么破案，再说现在他一个小屁孩，也没法出风头了！ “嗯，是神隐事件，第三起……今早发生在米町。”白石说出了刚刚短信上看到的内容。 因为是现在警视厅最在意的三大连环案件之一，所以米署这边马上联系了白石。 听说是最近在网上传得很凶的“神隐事件”，柯南神色更加凝重起来——这不仅仅是“奇案”，而且因为神隐的方式，令柯南联想到了“黑衣组织”…… “第三起案件发生了？什么时间？什么情况？”柯南连忙问了起来。 “到了警署才会知道……别说第三起，前两起我都没有关注过。”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毕竟…… 仅仅是米町自己的案件，就够忙碌了！ 白石也只是在冲野洋子前男友自杀案、米美术馆剑圣案的时候，听目暮警部提过两次而已，当时白石也并没有细问。 如果不是第三起就发生在米町，白石应该也不会去问。 米署只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处于警力不足的状态，班表都绷得紧紧的，哪里有时间去管其他案件？ 至于刚刚发生的这一起…… 虽说米町刑事课在予以配合，但这不需要白石亲自指挥，在联系不上署长的情况下，刑事课也就只是简单发了短信，没必要将详细案情发过来。 不过柯南这时在后面，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第一起是发生在一周前，就是我被袭击的第二个晚上，歌舞伎町某楼顶，发现了一身女装，甚至包括头发、隐形眼镜、所有随身物品……以及两公升的血液！ “第二起是在三天前，新大久保巷子里，同样发现了这些，据说两名失踪者的身份也已经确定，家人也有报警失踪，并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白石这时打断道：“你这是哪里的消息？” 这起案件，警方应该没有接受细节的采访、或是发布会才对。 “网上……不过都是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甚至有人说，她们是被影子人袭击了，真实情况还是要看警方掌握的线索。”柯南无奈地说道。 不久后，白石就赶到了米署。 案件的搜查本部，是在第一起案发地所属的“四谷警署”，不过现在米署的刑事课也很忙，刚刚发生的第三起案件，不仅在这里的取调室，审问着可疑人员，并且……米署的刑警们，没出外勤的，也都在协助查找监控。 见到白石赶来，大家纷纷问候。 白石直接来到国木田的课长办公桌这里…… “署长，课里正全力协助搜一办案，目暮警部他们在取调室。”国木田见到白石过来，主动起身汇报道。 “在取调室？有嫌疑人了？”白石好奇地问道。 “也不算嫌疑人，第一发现者、例常协助调查……”国木田说出了理由。 白石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第一发现者？对第一发现者进行排除，是刑事搜查中都会做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可疑的话，哪有直接拉来取调室问话的？ 不过白石也知道，国木田这只是为了体现“合规”，于是没多说什么，而是亲自来到了取调室。 至于柯南…… 一直藏在白石的小腿后面，利用白石的体积，各种卡视野，一时间迷之走位，居然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来到取调室里，白石看到佐藤和白鸟在外面，目暮亲自在里面问话、高木在一旁负责记录…… “白石警视正，我们又来打扰了。” 见到是“东道主”进来，佐藤和白鸟也分心先打了招呼。 “佐藤警部补，白鸟……现在是警部了吧？听说你终于参加升职考核了，恭喜。”白石见面先寒暄了两句。 “哪里哪里，感觉自己稍微成熟了些而已。”白鸟这时谦虚地说道。 当然，对于白鸟这话，白石一个字都不信…… 这货也是职业组，而且只比白石小一届！ 正常来说，职业组的“警部补”阶段，只是相当于实习试岗，几个月就自动进行升职“警部”的考核了才对。 不过白鸟家里也有钱有势，反向走后门，令他生生在警部补呆了四年——但凡后门不够硬，都拖不了这么久！ 至于原因…… 白石估计，是他自己想留在搜一、甚至只想留在强行犯三系，这才生生把前一位老主任熬走了，他这才升职——“主任”虽然不是正式职务，但是一线的大系可以设“主任”一职，辅佐系长，也就是一个系有两个警部的坑位。 显然白鸟也不在意是否被同届拉开了差距，甚至不在意在警界是否能爬到上面，而白鸟家就更是如此——让他出来做警员，只是社会层面镀金，迟早还是要让他回去继承家业的！ “里面是什么情况？发现嫌疑人了？”白石这时好奇地问道。 “也不算嫌疑人吧……不过三起案件，他都是第一发现者！”佐藤这时凝重地说道。 白石：…… 好家伙，明明看起来是“随机作案”的猎奇案件，却是同一个人发现？ 难怪他被怀疑！ 这要是白井警部在这里，估计取调室的监控已经坏了，开始给他上“大记忆恢复术”…… 白石这时向里面看过去，只见这第一发现人，胡子拉碴、发型飘逸、戴着墨镜，看起来就很放浪、轻率的感觉。 而此时在取调室里…… “警官，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看到了……是影子人！我真的能看到影子人……” “就是一团黑影，看不清面容和身形……” “它接近的时候，我会听到异常的声音，形容不出来，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的声音，而且会呼吸困难……” “我就是跟着那个感觉，才会发现她们的，她们的失踪和我没有关系！” …… 白石这时在取调室外屋，也听到了里面这位第一发现者，在对着目暮“胡言乱语”！ 这下白石也能明白，为什么目暮警部如此焦躁，立刻就把第一发现人揪到了警署来。 作为第一发现者，企图令警员相信灵异现象，的确够可疑！ “这家伙……前两次是怎么脱罪的？”白石古怪地问道。 白石现在不奇怪他会在这里，倒是奇怪他之前怎么没被抓起来！ “因为之前核对过失踪人员进入设施的时间，他都有切实的不在场证明，的确他是在被害人失踪后，才前往现场……”佐藤这时无奈地说道。 ———— 原作小贴士：三大连环案件中，幼女绑架灭口案，是原作中的……只是没有直接出现，是步美钻进后备箱里，被演员台词和道具吓到的那次，所提到的案件。 (本章完) 250.第249章 连续神隐事件 第249章 连续神隐事件 “这家伙是做什么的？感觉表演欲很旺盛啊。”白石看着被问询的“第一发现人”，好奇地问道。 一般人这种环境下，说话都不利索，可是…… 这家伙不仅回答流利，而且给人感觉“很有镜头感”！ “松宫琉伟，以前是个地下偶像男团的成员，后来偶像团体解散，他单飞了一段时间……虽然一直不算火，但在地下偶像里，算是过得比较滋润的，有固定粉丝、剧场演出很稳定，而且……嗯，很有手段。” 白鸟这时说了他的基本情况。 “地下偶像？”白石闻言恍然。 在东岛国，“地下偶像”倒也不是什么违法的地下行为，而是指没机会上电视的民间小偶像…… 如果有一定的粉丝团体的话，倒也能混得不错。 “不过一年前，他因为屡屡和粉丝恋爱、索要财物，被各个地下剧场拉黑了，之后开始收入锐减……”佐藤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对这种人很不屑，将刚刚白鸟没说出来的“手段”也说了出来。 地下女偶像到援交女，地下男偶像到牛郎……这都是很通畅的下滑赛道！ “也就是说，他存在经济上的问题？”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本来是这样，他想要转型做网红，不过转型一直不顺利，直到最近一周，他的粉丝量激增……”佐藤说着，给白石看了一眼她的手机。 上面正是这个“松宫琉伟”的个人频道，最近的视频，基本都是什么“我看到了影子人”、“教你识别影子人”、“影子人可视眼镜只售20万元”……之类的离谱内容！ 不过看这些视频的点击，这家伙还真的有些小火，尤其是最近的播放量，是之前的百倍…… “这么说来……在这神隐事件中，这家伙也是有得利的！”白石闻言了然：“难怪目暮警部怀疑他……” 连续成为三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而且还有从其中获利…… 这不怀疑他怀疑谁？ “还不止，三名遇害女性经过排查，也都和他有关，之前都是他在偶像时期的粉丝，还加入了后援团，其中两名……很可能和他有过男女关系。”白鸟说着还摇了摇头，一副“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检点”的语气。 白石估计，他是想显得自己很“检点”。 可惜，佐藤根本没有关注他的语气…… “对了，那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白石这时问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要说人不是他杀的，已经有些不礼貌了！ 佐藤和白鸟闻言，却都是一阵迟疑…… “怎么了？”白石见状疑惑道。 “这个……第三起案件的监控，现在米署也有备份，您看看就知道。”佐藤这时也无奈地说道。 听佐藤说的悬疑，而且目暮警部这边，看来一时半会儿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于是白石和佐藤又回到了刑事课的办公室——刑事课的办公室，距离取调室也不远。 之前白石就看到，不少刑警在看监控，不过因为这是案件发生后，一定会有的流程，所以白石也没有注意，这时在佐藤的提醒下，白石随便找了台电脑借用，看了看上面的监控画面…… “看，这里是早上六点五十五分的视频……遇害女性骏河美鹤，这时被米中央大厦门前的监控拍下，进了这条小巷……”佐藤说着，先在电脑上给白石倒退回放了一下关键点。 只见画面上，是一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性走过。 因为还不是早高峰的时候，这时大厦附近人也不多。 而就在不久后…… “马上就要到了……这里！”佐藤似乎等到了什么，果断敲了慢放。 接着只见在画面上，一团隐隐有些发黑，趋近于半透明的人形虚影，这时从监控画面上掠过！ “这是……”白石见状也一阵发愣——这什么玩意儿？有魔法师路过不成？这他都被监控拍下来了，能扛得住反噬？ “就是这个东西，现在网上有很多类似的画面。”白鸟这时也无奈地说道，不过旋即也纠正道：“当然，其他网上流传的监控画面也好、拍摄的视频也好，经过鉴定，基本都是人工剪辑过的假视频。” 这画面，也正是“影子人”传说流传的源头！ 网上现在也有很多人，靠类似的假视频引流，真真假假、令人难以辨别。 “人工剪辑？可是这监控应该没有被人工剪辑吧？”白石这时狐疑地问道。 按说这监控，应该是案发后不久，便被警方拷过来的才对。 如果这也被ps过，反而容易找凶手了——能接触到视频文件，也就那么些人！ 不过…… “视频没有人工剪辑的痕迹，而且……不出意外地话，我想这是用了马赛克喷雾。” 忽然一个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佐藤和白鸟转过头来，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一名看起来格外年轻……不，是格外年少的男孩！ 看起来…… 和工藤新一年纪差不多！ 佐藤见他在米署刑事课的办公室里来去自如，于是猜测道：“你也是……高中生侦探？” 白石这时却纠正道：“不，这是我们米署的特别技术顾问，林田悠斗。” 嗯，顶级骇客的技术，每个月只要六万补贴，加上每小时1200元的劳务费，性价比超高的技术顾问！ 因为视频的“诡异”，早上米署在分析的时候，国木田做主将林田顾问也叫了过来。 “没错，我不懂推理，不过……至少我可以确定，这视频没有任何剪辑过的痕迹。”林田悠斗这时自信地说道。 “那你刚刚说的马赛克喷雾是……”白鸟有些在意地问道。 “最近我有听说，国外有种新技术，将一种喷雾喷在身上，可以干扰监控摄像头的成像，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实物，但很可能就是这种技术。”悠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关于“马赛克喷雾”，是案件原型的日剧中提到的，不过本东在网上搜了却没搜到，不确定这是因为敏感物品、进行了消息管制，还是压根就是虚构的东西……总之姑且认为本书的世界里是有的，反正《柯南》里监控也总是失效。） 既然视频没有被剪辑过，悠斗也不相信什么灵异现象，那么…… 他也就想到了，这种自己没有实际见过，只是有所耳闻的物品。 “还有这种东西吗……”白鸟闻言将信将疑，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众化的产品。 不过就在这时，一直“隐身”的柯南，忽然开口道：“有的！我以前在夏威夷时见过！” 佐藤、白鸟：？？？ 两人吓了一跳——这什么玩意儿？刚刚怎么没看到？白石署长的挂件吗？ “柯南？你怎么在这里？”佐藤旋即认出了，这是毛利家的那个孩子。 “我……白石哥哥找我来帮忙的！”柯南果断卖了白石。 “诶？”佐藤闻言一愣——找个小孩子帮忙？ “姑且照看他一下而已。”白石淡定地说道。 佐藤旋即也反应过来，白石现在是署长、又不是刑警，现在又穿着常服，显然是正过周末，因为有事才中途来警署，那么带着个孩子，也就情有可原。 “柯南是吗？你刚刚说，自己见过马赛克喷雾？”白鸟这时更在意他之前说的话。 白石也没想到…… 夏威夷还真是什么都有！ “嗯！夏威夷有些小偷，就会用这种东西，在监控里就是这样的，不过……因为一定要均匀喷涂才有效，又对皮肤有刺激性，所以作案人员，一般都要穿着雨衣之类的隔水材料、并且要全副武装才行。”柯南这时解释道。 佐藤闻言神色一动：“雨衣？这么说来，虽然监控上看不到，但是……被人目击的话，肯定会印象很深刻！” 今天又没有下雨，一个全身裹着雨衣或者斗篷的人，看起来肯定很显眼…… “国木田课长……”白石说着看向了国木田。 国木田心领神会道：“我这就通知在场的刑警，改变目击证词的搜集方向。” 之前因为不知道这监控里的“异常”，究竟是什么造成的，米署的警员，在案发地点附近询问目击证词的时候，只能模糊地询问“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之类的。 这种问法，很难收集到有用信息。 按说是需要避免的询问方式，可是…… 警方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总不能直接问有没有看到一团黑影吧？那怕是要引起恐慌了！ 现在知道是“马赛克喷雾”，而且使用的人，全身肯定裹着雨衣、斗篷之类的，那询问就可以更具体一些，说不定有人能回想起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松宫那家伙的不在场证明，就更加明确了……这个时间，他在一家咖啡厅，同样有监控证明。”白鸟这时指了指监控上的时间说道。 一开始，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的时候，还可以怀疑是监控故障，不过现在知道是“马赛克喷雾”，那么……至少这得真有个人从这里过去吧？ 而这个人出现的同一时间，松宫在很远之外有不在场证明！喷了“马赛克喷雾”后出现在现场的人，肯定不是他。 “前两起也是这样？”白石向佐藤确认道。 “没错，而且都有监控证明。”佐藤点了点头。 白石：…… 还真是越发可疑！ 不在场证明太多、太详实，也是一种可疑，更不用说三次都是这样。 “所以现在的主要调查方向，应该是有同伙协助作案吧？”白石闻言了然。 毕竟这不是侦探小说，犯人不是一定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制造假不在场证明，而是有最简单的办法——多人协同作案！ “没错，现在的调查重心也是这样。”白鸟说着点了点头，旋即看一眼手表道：“啊，我们也得去找他的经纪人谈谈了，之前就约好了时间，失礼了。” 白鸟告罪一声，和佐藤离开，看来是要去对松宫身边的人走访，到了约好的时间——不仅是了解情况，而且……也要考虑，他身边的人就可能是作案同伙！ 也就在这时，柯南一个“战术系鞋带”，俯下身、在白鸟的皮鞋侧面，沾了迷你窃听器…… 白石：…… 这货变小之后，就差“心理学隐身”了！ 要不是白石的视角够高，并且【洞察力】、【精神】都拉满，怕是也要锁定不住他！ “你也别藏得太好。”白石在佐藤和白鸟离开后，对柯南强调道。 柯南：？ “我怕哪下不注意，一脚踩死你。”白石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柯南：……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和黑衣组织没什么关系，不仅最可疑的那个松宫，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秘密组织的成员，而且……如果是黑衣组织动手，不可能搞得这么满城风雨。”白石这时判断道。 顿了顿之后，白石也猜测道：“其实他们给你喝的药，也不应该见血，而是能化得更彻底才对，否则也没有混淆视听的效果。” 像是这次连环失踪案，在案发现场，每次都能发现至少两升的血液…… 哪怕没有看到尸体，也知道人肯定是死了！ 小半年前，在横宾的酒店停车场里，白石的出血量也就两升半左右，哪怕是白石，失血两升也会开始有明显的不适反应，一般人出这么多血，早就凉透了…… 留下这种出血量在现场，根本起不到“隐蔽杀人”的效果！ “那你还搞什么红油漆……”柯南白眼道， “呵，对付那些家伙，真真假假才有效果。”白石坦然道。 柯南这时也接受这说法，不过…… 如此残暴的犯人，哪怕不是令他变小的那些人，他的侦探魂也令他无法坐视不理！ “不过……如果受害者真的已经死了的话，尸体究竟去哪了？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建筑的楼顶，第二起和第三起也都是在连通着热闹街道的小巷里，而且真的有时间，能放出那么多血吗？”柯南这时疑惑道。 的确，即便是后两起案件，虽然小巷本身偏僻，但是出来就是热闹地段，案发时间也都不是三更半夜，尸体是怎么运出来的？ 现场没有车辆进出，也没有发现行李箱的轮印之类的痕迹。 而且要放出两升血液，即便精准割断动脉，也得放上好一阵儿…… 普通成年女性，全身血液也不到四升，而且失血达到一定量之后，就很难再自然流出，几百毫升血很容易放出来，割破动脉很快就有，可是两升的话…… “的确，两升血液的话，人早就死了，割破动脉都已经流不出来才对。”白石这时也附和了一句。 就在这时，目暮警部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神色——因为没有任何证据，甚至人家还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目暮也只能先放人。 否则…… 且不说目暮守不守纪律，怕是国木田就要先提醒他了——要非法扣押你就回警视厅，别在米署乱搞！ 目暮也认识国木田、知道他的事情，甚至国木田是比他还大了几届的“前辈”，即使真训他两句，他也说不出什么…… “抱歉，又耽误了你们这么久……那个松宫，你们没有想问的话，就签字让他走了。”目暮看到白石来了之后，无奈地说道。 “嗯，案件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之后就配合搜一在米町行动了。”白石这时还没有大包大揽，毕竟只有一起案件发现在米町，甚至还没有看到尸体。 搜查本部是在四谷署，米署的辖区只是“其中一起案件的发生地”…… 之后柯南在监听器里，也听到了白鸟和佐藤在拜访他的经纪人——松宫这种地下偶像，当然没有和正规演艺公司签约，他的经纪人也只是个体经纪人，并且…… “诶？您和松宫先生……是夫妇？”佐藤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嗯，我们已经合籍了，不过并没有公开……这件事情还请千万不要泄露。”日和拜托道。 “和案件无关的隐私，我们不会去泄露，不过……据我所知，松宫先生的粉丝，应该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吧？”白鸟这时主动问道。 “当然，不然我说不定要被杀死吧？”日和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过偶像隐婚这种事情，在东岛国也已经见怪不怪，更别说人家只是“地下偶像”。 “你们靠网络视频，还有……这个什么眼镜的，赚了不少钱吧？”白鸟这时看向家里柜子、桌子上，都有摆放的“影子人显形眼镜”。 松宫就是在自己的频道里，卖这种东西，甚至还有什么“躲避影子人的香料”、“影子人最怕的符咒”之类的扯淡道具！ 而且…… 还都很贵！ “哪里哪里……”日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日和小姐，既然你是松宫的妻子，应该更明白他在做什么吧？”佐藤这时严肃地问道。 日和这时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不，我知道你们并不相信他，不过……我相信他真的看到了！最近几天，他睡觉都很不踏实，经常会惊醒！” …… 柯南听着松宫的妻子还在嘴硬，不由得一阵撇嘴——即使真有这种现象，也是因为他撒谎撒得多了，所以自己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吧？ 之后白鸟直接开始询问，日和的不在场证明！ “诶？这是……在怀疑我吗？”日和闻言一愣。 “请正面回答。”白鸟显然是负责唱黑脸的，直接追问道。 “我……今天早上，我去了瑜伽教室……之前两次案件都是什么时间？”日和听起来有些委屈，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 柯南这时向白石分享着情报：“三起案件，这个日和有两起，都有确定的不在场证明，看来同伙并不是她。” 这时白鸟似乎看到照片之类的，直言问道：“日和夫人，你丈夫平时和女粉丝一起出去玩之类的……你也能接受吗？” “白鸟刑警。”佐藤小声提醒了他一句，似乎是想让他不要问这种问题。 日和这时点了点头道：“嗯！我以前也是地下偶像，我明白……偶像的工作，就是被人喜欢，只是后来……相比于自己被人支持，我更希望能支持松宫，所以才隐退，并且成为松宫的经纪人，选择在背后支持他的！” 接着日和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所以……警官，你们是在怀疑我丈夫吗？” 佐藤这时不置可否地说道：“如果日和夫人你相信松宫先生是清白的话，他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也好，还是说……他是被凶手盯上了也好，你们最好都尽快作出澄清，而不是继续利用这种流量，否则松宫先生恐怕也会有危险。” 佐藤用“为松宫本人着想”的理由劝说——当然，松宫会有危险的前提是……他本人不是危险的来源！ 不久后，被释放的松宫，也回到了家里，佐藤和白鸟的走访也告一段落，松宫本人当然还是坚持，他是看到了“影子人”。 “影子人？如果真是这样……东都有这么多人，影子人三次出现，都杀死了和你有关的人，这是为什么呢？”白鸟这时忍不住直接问道。 面对白鸟的质问，松宫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 “我猜……影子人可能也是我的粉丝！它喜欢我！所以……就把其他喜欢我的人，都杀了！”松宫这时小声对白鸟说道。 别说是在场的佐藤和白鸟满脸嫌弃，连在监听中听到的柯南，这时都有些撇嘴——这也算理由？ 而白石这时对柯南说道：“好了，看来之后也没有米署什么事情，你回毛利侦探事务所，还是去阿笠博士那里？” “我……”柯南这时眼睛一转，盯上了跟着目暮离开的高木，仿佛找到了合适的“人柱力”。 显然，无论这案件，和那个“黑衣组织”是不是有联系，柯南都并不想就这么退出案件调查！ (本章完) 251.第250章 米花人自己的黄泉河 第250章 米人自己的黄泉河 白石没管和高木离开的柯南，自己先确认了绫子、园子已经平安到家后，也准备开车回公寓休息…… 结果开出警署没多远，白石的手机就响了，瞥了一眼，发现来电人是岩田。 白石连忙四处看了看，虽然没有发现由美在附近，但还是将车停到了路边才接起来。 “喂，我是白石……我已经回市区了，晚上出来喝一杯？诶？二宫那家伙……好吧，我知道了……那正好见面说吧！” 岩田还真不是单纯地寒暄一下，而是有“重要情报”告诉给白石——不久前，刑事部的二宫理事长，从案卷库里，取走了米町相关的案件…… 这事儿自然瞒不过文书课课长的眼睛，这才来提醒白石一声。 白石也把岩田约了出来，晚上在小酒馆里喝一杯。 “不是专门一两起案件，是最近一年的全部案件……我估计是有人想在部长例会的时候，参你一本！”岩田的推测非常合理。 至于要参白石什么事情？ 这不是明摆着的…… 米町的非自然死亡案件的确遥遥领先！ 下周一就是总厅的部长例会，岩田怀疑是有人想要拿米町树个典型。 当然，能在例会上发言的，不会是二宫，他不过是“搜一”的理事长，级别不够。 白石和岩田，心里都怀疑……甚至确定是诸星登志夫搞的鬼，不过没有明说出来。 “这种事情……怪我咯？他不如去怪总务部的宣传课。”白石不服地顿了下扎啤杯。 岩田闻言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怪？我估计他就是意在衣笠副总监，你只是被流弹扫了一下。” 警视厅两位副总监，诸星登志夫负责一线、实际搜查方面，衣笠藤治负责行政方面的事务，各自代表的主力部也就是刑事部、总务部。 岩田估计，白石虽然得罪过诸星副总监，但是诸星没必要在例会上，专门针对白石一个地方署长，毕竟对于这种人来说，攻讦同期比惩治一个得罪自己的“小小署长”更重要得多。 只是…… 既然要用犯罪率提升、普法宣传不到位来说事儿，当然也就不差提一嘴“米町”，尤其是还有二宫这家伙实时挑唆！ 这下算是一石二鸟了——白石虽然长得大，但最多算那个“小鸟”。 “闹得这么凶……是有什么重要位置空出来了？”白石听岩田这么说，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你还真是完全不关注这些了啊……”岩田无奈地摇了摇头——按说“职业组”是最盯着这些的。 毕竟同期只有十几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每一届里，都会出一个警视厅总监、一个警察厅长官！ 这警界的“第一人”和“第二人”，通常任期只有一年到一年半，争夺非常激烈，所以基本每届职业组都有机会。 看似全东都、全东岛国这么多警员，不过有机会当上“警察厅长官”和“警视总监”的，基本就只有每一届职业组的十几个人中的两个！ 因为哪怕对于只有警视、警视正的年轻“职业组”来说，能在关键节点，领先同届一步，就是距离警视总监、警察厅长官的宝座更近一步，这并不是“好高骛远”、而是可以展望的未来…… 所以“职业组”的警员，无论警衔高低，基本都会盯着这些。 “关我屁事，米町的案件能少一些，我就谢天谢地了！”白石白眼道。 的确，对于白石这种突进到地方警署的“警视正”来说，一般来说，在同届的最终竞争中，已经算是提前出局了。 除非是有什么逆天改命的机遇，才能重新回到晋升序列里。 “其实你还有机会的，你不是傍了富婆……”岩田小声哔哔了一句。 当年知道白石的女朋友是铃木大小姐的时候，很多同届都羡慕嫉妒恨到了绝望的地步——娶妻对于平民出身的职业组来说，一向是重要助力，岩田这种英年早婚的基本是落后了一大步，不过岩田也不是上岸先斩意中人的白眼狼，否则白石也不会和他交好。 还好很快就传出，白石就和铃木大小姐分手，并且居然进了组织犯罪对策部的消息，同届们一下子就松了口气——这第一步出来，白石就从大热门，变成了大冷门。 后面白石被调到地方警署，在同届中，基本就已经不受关注，也就岩田因为和他关系好才知道，这货最近和铃木大小姐复合了…… 哪天他真的逆天改命、杀回晋升序列里来，岩田也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当着白石的面，他也就只敢小声哔哔一句。 “你说什么？” “咳，我是说……最近警察厅长官官房人事课的位置空出来了。” 诸星、衣笠显然就是还在序列里、还在做最后竞争的同届职业组！ 不过别看他们是副总监，实际上距离警视总监，远不是一步之遥…… 近几十年的历代警视总监，十有八九都是从警察厅的核心局长升过来的，而在这时，如果有同届升到长官官房长，那十有八九这位看起来“暂时落后”的警官，会是下一届的警察厅长官。 历来警察厅长官都会比警视总监大一届，而且两者也没有晋升关系，像是白马总监的下一步，只有退休后“颐养天年”、“进旋转门”和“从政”这三个选项，没有总监晋升警察厅长官的先例。 而在警察厅，长官官房的人事课长，别看只是课长，却素来是“核心局长储备”，基本都是“警视监”衔的才配蹲在这儿，毕竟升到这里的话，将来大概率可以摘得“警视总监”或是“警察厅长官”的位置。 为了这个位置，两个副总监当然要刀刃见血，白石这算是被流弹误伤，只是以诸星对他的印象，属于很乐于误伤他一下的那种…… “衣笠副总监就没有子弹能干他一下？”白石不爽地反问道。 这种层面上，白石很难影响到诸星，只能希望衣笠给力一些，虽然在此之前，白石对他们印象都不深。 “怎么没有？东都三大案啊！不然现在新闻上，怎么到处都在报道。”岩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的确，犯罪率增长势头止不住，是总务部要担责的，可是发生了案件，尤其还是社会影响巨大的连续作案，可刑警们却迟迟不破案，那就是刑事部的责任了！ 问题是现在三大案中的神隐案，也已经波及了米町…… 合着你们两个副总监，拔枪对射，流弹全都往我这儿打是吧？ 同时白石也终于明白，“三大案”为什么在舆论上声势这么大——一方面警视厅回应寥寥，一方面又并没有管制消息，基本是放任东都人心惶惶的状态…… “这些政治生命，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前途，心里没有一点职责所在了！”白石不爽地呵斥了两人一句。 “不过就是这种人才能爬上去。”岩田耸了耸肩，心态倒是很平和——他在同届里，也属于有些落后第一梯队的“二档”。 岩田甚至觉得，白石吃软饭之后旱地拔葱的概率，都比自己冲上去大…… 当然，如果不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岩田的前景还是比白石要光明的。 就在酒过三巡的时候，白石的手机忽然响了…… …… “喂，我是白石……什么？发现沉尸？是骏河美鹤？好，加紧打捞……我这就过去！” 白石接过电话后，和岩田告罪一声：“抱歉，我得去现场一趟。” “诶？你都署长了，怎么还去现场？”岩田倒不是嫌弃白石放他鸽子，而是纳闷白石这署长当得累。 “就是神隐案……尸体找到了一具！”白石神色凝重地说道。 本来连环神隐的案件，对于米署来说，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之后米署的工作，就是协助搜一，在现场附近搜集目击证词的，谁料…… 就在不久前，米町有钓鱼佬报案，在堤无津川中，钓到了……一具女性尸体！ 而且正是神隐案的受害者…… 于是，虽然已经晚上十点多，但国木田还是给白石打了电话——显然，国木田课长，也被这案件，搅得没能准时下班。 “尸体？在米抛尸？那……你自求多福。”岩田也替他无奈道。 本来米还只是被“刮了个边儿”，然而现在犯人居然把尸体都扔在这儿了？ “你不能开车了吧？”岩田提醒道。 “没事儿，不远我跑过去。”白石虽然不能酒驾，但是可以夜跑。 地点就在堤无津川河边！ 不得不说，米町所在的这截堤无津川，仅仅是这小半年，堤坝楼梯就摔死了两个人，河边的草丛和河水里分别被抛尸一次……堪称是米人自己的黄泉河！ …… 今晚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是一名中年钓鱼佬。 发现是尸体后，他也吓了一跳，连忙报警。 本来米署是正常出警，这里的巡警，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遇到命案，非常熟练地拉起警戒线，等刑警到场…… 然而最先到场的黑木和神崎，这一初步检视，立刻发现……这尸体不是旁人，正是今天在米署，被大家找了好久的骏河美鹤、也就是神隐案的第三位失踪者！ 这样一来，米署也不用休息了…… 所有能挤出来的警力，现在都在堤无津川这里。 白石来到现场的时候，只见岸上打着探照灯，河里都是穿着靴子在浅水蹚水、或是坐着船在深水中飘荡的警员，手里拿着兜网一类的工具，显然是在……捞尸！ 既然其中一具尸体在这儿，另外两具会不会也在？ 本着这种想法，米署包括机动队在内，所有能抽调的警力，都过来加班。 …… 白石之所以来到现场，一方面是因为案情重要，另一方面，也正是为了“鼓舞士气”——毕竟整个警署都在加班，很多文职都被调了过来，这时候署长怎么能不亲自到场？ “我本来要来夜钓的，刚刚打了窝，一下钩就钩中了这个……我一提这个分量就觉得不对，不挣扎还这么沉……本来还以为是勾到了杂物，还好没有直接弃线，拉上来看了看……” 白石赶到的时候，看到同样赶过来的目暮警部，正在和第一发现者核对经过。 相比于松宫，这位中年钓鱼佬，就显得没那么可疑，非要说的话…… “鱼屋先生，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害怕？”高木在记录的同时，直接问了起来。 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鱼屋，闻言也是一愣，之后笑了笑说道：“小伙子，我在米生活了五十多年，在这里钓鱼也有三十年，虽然第一次自己钓到，但这种场面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前我年轻的时候，还给你们捞尸帮过忙哩！” 高木：……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高木尴尬地说道。 白石见发现人这里，没有更多线索，和目暮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去翻看裹尸袋。 拉开之后，里面果然是一具已经泡得惨白的尸体，而身上穿的，是一身颇为低调的工装，就像是工厂里工人的那种。 “咦？”白石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就不由得发出了轻咦声。 接着白石也顾不上泡过的尸体的异味，拿出她的手看了一下——之前在神隐现场，有看到她的美甲遗留，不过现在尸体的指甲，看不出什么损坏。 就在这时，河面上也一阵喧嚣…… 白石连忙抬头看过去，果然……又一具尸体捞上来了！ 与此同时，只见被问过话的鱼屋，纠结一番之后，将原本钓上来的鱼给倒了回去——大概是觉得，最近这里的鱼，食谱有些无法接受…… “警官，是不是还有一具啊？你们得努力啊……”鱼屋有些不放心地对高木催促起来。 东都的三大案，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民众也受到了影响！ 哪怕是米的钓鱼佬，最近两天应该也不会来野钓了，东都其他地方的人，怕是就更人心惶惶。 很快另一具尸体，这时也放在了岸边，米署的剑持、神崎，还有搜一的登米等鉴识人员，一同进行了初步检视。 “应该是第一名受害者……不，是第一名失踪者相原树里，虽然还没有比对dna，但大体从身高、外形特征来看是这样。”神崎这时过来向白石汇报起来。 在水里泡了有快一天，想要靠相貌辨别可有些不大容易，不过……因为有“光头”这个特征，令人直接就能想到“神隐案”——神隐案现场，就有受害者的头发留下！ 既然头发留下了，那人自然就是光头。 第一具尸体也是这样，神崎和黑木发现是光头之后，立刻向“神隐案”的方向猜测，之后用一些特征比对，锁定了尸体的身份。 “虽然具体要等尸检结果，但是……粗略来看的话，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都不到一天，致命伤都是腹部被捅刺，导致腹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是死后才被扔进河里的。”神崎这时将基本情况，汇报给了署长。 “第一起失踪案……是一周前吧？”白石这时神色间也有些疑惑。 发现的两具尸体，一个是一周前失踪的，一个是今早失踪的，不过死亡时间却差不多——如果是一周前就被抛尸，那辨别难度可就大了。 因为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差不多，并不是像她们的失踪时间一样那么大跨度，故而神崎没有用“第一名受害者”之类的称呼，而是说“第一位失踪者”——她在失踪后，还存活了很久！ 神崎听到署长问起细节，将自己的记事本交给了白石署长——作为一名还不到一年的新刑警，这记事本上的字，还写得很清楚，不像老警员满篇符号，除了自己没人能看懂…… 神隐案的三名受害者，一周前在歌舞伎町失踪的是26岁的相原树里，职业是在网上卖化妆品；第二名受害者是三天前、新大久保附近巷子里失踪的生驹云母，32岁，职业是护士；第三名就是今天在米町失踪的骏河美鹤，年龄25岁，经营一家女性酒吧。 三名受害者唯一的交集，就是都是松宫琉伟的粉丝…… 现在第一、第三名失踪者的尸体已经发现了，米署的警员们，更加确信河里肯定还有第三具，加紧往下游排查起来。 与此同时，米署的警员，也又多了一件工作——现场这里，外围已经围了很多人，还有许多媒体记者…… 现场发现了这么久，不仅有看热闹的路人围过来，媒体也闻风而动。 路人还好，毕竟晚上人也不多，而且不会冲警戒线，可是这些媒体的记者，是真的一直在尝试进入现场采访！ 故而在场的警员，这时还得分出一半的人，去拦住这些记者。 “这里不接受采访，不要再照了……” “这些问题，请去咨询宣传课。” “恕不接受采访！” …… “抱歉，又给米署添麻烦了。”目暮这时也头疼地看着人群。 “没什么，不过最好再联系一下下游的警署，请他们也尝试打捞。”白石提醒道。 “放心，已经通知杯户署了。”目暮点了点头道。 就在这时，白石忽然发现…… “嗯？黑木、神崎，那个松宫在人群里，你们悄悄过去把他带过来！”白石发现，一号嫌疑人这时也混在人群里。 虽然对方在黑木、神崎接近人群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扭头想要离开，不过直接被两人按住、带回了现场…… 目暮看到这家伙，更加愤慨起来——众所周知，很多犯人都喜欢在犯案后，回到现场！ “松宫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白石这时板着脸问道。 “我……我是听说，这里打捞到的尸体，是神隐案的……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是……她们应该都被影子人拖入……啊！” 松宫这时看到了警员们正搬走的尸体，吓得惊叫了一声。 “等一下，既然是松宫先生认识的人，正好给他认一下尸体。”白石看他的反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抬尸体的警员闻言，自然听署长的，将两具尸体放在他面前…… 虽然已经泡水很久，但松宫对她们应该很熟悉！ 看清楚之后，只见松宫吓得坐倒在地…… “是她们！是她！是它！影子人！影子人来了……”松宫看起来是被吓得有些精神恍惚。 目暮见状眉头一皱——虽然不排除是装的，但是……他这看起来的确有些神神叨叨的，害怕与恍惚程度，不符合他变态杀人狂的形象。 白石让人扶他离开之后，目暮还嘀咕道：“别是个精神病吧？那就太可恶了！” 精神病杀人，符合条件的话，甚至能免责…… 与此同时，网上消息也满天飞了起来——神隐案的受害者尸体被发现，意味着“失踪案”正式确定为“连环杀人案”！ …… 米署这边也是加班加点，眼看已经快半夜十二点，还没有捞到第三具尸体，警员们也怀疑，是不是冲到下游去了。 就在这时…… “目暮警部、白石署长……网上的新闻，有新消息！”高木一惊一乍地说道。 “新消息？”目暮瞪了他一眼——网上能有什么新消息？一手消息不是在我们现场这里吗？ 结果拿过高木递过来的手机一看，还真是“新消息”…… 《观察周刊》的记者，刚刚采访了松宫日和，也就是松宫隐婚的妻子，而且据说还是松宫日和主动要接受采访，借《观察周刊》的网络直播流量，澄清最近的事情！ 在直播中，松宫日和正式道歉，承认之前松宫网络频道的内容是造假的，同时也承认了自己隐婚的事情。 白石眼尖，在直播中，还看到了柯南的衣角，显然他也在现场，甚至白石怀疑，就是他劝说松宫日和承认这些的…… 与此同时，黑木这时连忙过来说道：“署长！松宫刚刚看了会手机后，就借口上厕所偷偷逃掉了！” (本章完) 252.第251章 神隐的真相 第251章 神隐的真相 听说松宫逃走后，目暮立刻眼睛一瞪道：“什么？居然逃了……我这就申请通缉令！” 虽然松宫之前也只是配合调查，并不是真的被逮捕，所以也算不上被“看守”，但他现在悄悄溜掉，却令他的嫌疑更加大增…… 加之现在尸体都已经发现了两具，案件的性质，也就有了本质上的变化——之前无论再怎么猜测她们死了，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就依旧是失踪案。 故而目暮想要直接申请逮捕令！ 不过白石这时却是一愣，旋即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说道：“等一下……不，来不及了……” 白石说着，立刻给相田弥生打了电话——刚刚就认出来，在网络节目中，采访松宫日和的，正是《观察周刊》的相田弥生。 “喂！我是白石，松宫日和在你们的编辑部吗？马上留下她！” 电话刚刚接通，白石就立刻说道。 不过相田弥生这时却惊讶道：“诶？留下？她离开了啊……节目是提前半小时录制的，不是生直播。” “离开多久了？”白石闻言连忙问道。 “十分钟的样子吧……” “怎么离开的？有开车吗？”白石立刻确认道。 “不，她没有开车，是我们一个工作人员去送她了。”相田弥生说道。 “给他打电话，让他直接带人来警署。”白石连忙说道。 “好……我刚刚就在打，不过他好像又把手机静音了。”相田弥生无奈道。 “工作人员开的是什么车？” “一辆灰色的suv……怎么了？警方要调查松宫日和吗？”相田弥生好奇地问道。 “先不说了，你继续联系司机，联系上了的话告诉我。”白石说着挂断了电话，接着立刻下令道：“赤坂，带人去《观察周刊》的编辑部，从那里到松宫家……注意沿途的灰色suv！” “是！” 目暮见状纳闷道：“这是……白石，你在怀疑松宫日和是帮凶吗？” “不，是……凶手很可能要对松宫日和动手了！”白石这时笃定地说道。 “难道……”目暮这时想起了刚刚离开的松宫琉伟。 白石接着又联系起了柯南，刚刚他也在节目现场，现在应该也还和松宫日和在一起！ 不过柯南这时也没有接电话…… “这个小鬼……”白石估计他也静音了——平时为了防备小兰突然打新一的手机，他也不敢开铃声，而白石不知道“柯南的号码”。 “白石，那我们也……”目暮正要招呼白石，一起上警车过去。 白石这时却说道：“不，我坐不惯小车。” “诶？可是……”目暮的确知道，白石跑得很快，可是……再快也没有汽车快！ 要是车程很堵的话，白石用跑的还有优势，可现在大半夜的、警车能跑得开，白石用跑的可就不聪明！ 不过白石这时却看向堤向津川道：“松宫家不是在对面吗？你们去走桥，我直接过去！” 只见白石说着，已经直接开始脱衣服…… 至于坐船什么的，白石根本没等——船？警方这两条小船，又不是快艇，撑桨还没有白石游得快，反正这堤向津川也没多宽！ 目暮看得一阵咧嘴…… 河面是不宽，不过现在可是一月份的东都夜晚，气温都接近零度了！ …… 因为担心松宫日和有危险，警员们这时直接打响了警车的警铃，在午夜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不久后，赤坂在沿途，拦住了一辆灰色suv，不过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 “诶？我的确是《观察周刊》的工作人员……不过松宫夫人已经下车了啊。”工作人员也纳闷地说道。 “什么？青木，你那边有发现吗？”赤坂立刻对着对讲机问道。 “不，松宫家这里没人回来。”青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不好……你放人下车的时候，不看看还有多远吗！”赤坂迁怒地对司机吼了一句。 司机也满脸无奈——人家就要在那里下车，他又不知道，松宫家在什么位置。 “松宫日和下车的位置，距离她家还有两公里左右，在……”赤坂在对讲机的公共频道里，向大家共享了线索。 之后只能在这两公里的路上搜索…… …… 与此同时，交通课正在查找交通摄像头的警员，这时在一处人行横道上，看到了疑似松宫日和的身影——因为这三更半夜的，人行道上也没什么人，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了目标。 并且还看到，在她身旁，还有一名小学生跟着。 不过还不等他报信，忽然发现…… “啊！不好，是影子人……不，是马赛克喷雾！有使用了‘马赛克喷雾’的人，在跟踪松宫日和！”交通课在关注监控的警员立刻喊道。 只见在监控画面里，一团人类轮廓的黑影，这时从身后向松宫日和接近了过来…… 交通课在通知现场警员的同时，也将监控内容，共享到了其他几个内线手机上。 搜一的警车里，目暮也在高木的手机上，看到了这诡谲的一幕！ “不好！他特地喷了马赛克喷雾，肯定是要袭击松宫日和……嗯？”目暮这时发现，“黑影”没有先和妻子打招呼的意思，而是直接发起了袭击，从背后加速接近了上来。 还好就在这时，日和身边的小学生，似乎提前发现了什么，在“黑影”冲上前的时候，第一时间推开了日和。 不过之后“小学生”却连连躲避着“黑影”，看这动作，后者手里很可能有致命武器！ 只是因为“马赛克喷雾”的原因，他的周围，在监控上看不清楚…… 其他警员，这时也都收到消息，连忙向目标地点赶了过去，不过最近也还要一会儿才能赶到。 …… 柯南这时在现场，没时间去找可以踢的东西，反而被眼前这个穿着雨衣、盖着兜帽的家伙，一刀刀逼退开来。 没错，刚刚突然冲出来的家伙，手里有刀…… 而且显然精神不大稳定，这时立刻被柯南吸引了注意力，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松宫日和这时惊魂未定，不过还想要救柯南，推倒了一旁的垃圾桶要作为阻拦，不过她这一露头，立刻就吸引了犯人的注意，犯人立刻又将目标放回了她身上！ 日和连连后退，不慎摔倒在地。 还好就在凶手要刺向松宫日和的时候，忽然又一个人扑了过来…… “嗯？这个人是……”目暮这时忽然发现，刚刚出现的这个……才是松宫琉伟！ “马赛克不是松宫琉伟？这是……内讧了？”目暮这时还有些不理解。 只见松宫琉伟，似乎在和黑影纠缠时，还交流了一些什么，接着似乎要拉着黑影离开…… 现场这时应该已经能听到警铃声！ 松宫琉伟和“黑影”离开监控画面没多久，又倒退着回到了监控画面内！ 并且马上大家就知道，他们这时后退回来的原因——“30km/h”的白石署长，刚刚已经在游过堤向津川之后，先大家一步，跑到了现场！ 这里也还在米町，这个距离下，直接游过来、比走桥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只见白石这时因为游泳而赤裸上身，下身也是单薄裤子，这时身上冒着烟的、将两人逼退回来。 为什么有烟？ 当然是因为气温太低，而白石身上又都是还没干的水…… 被逼回来的“黑影”，这时似乎狗急跳墙，又要冲向一旁摔倒的松宫日和、和她同归于尽，不过却被松宫琉伟拉住。 这时双方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下一刻…… 只见白石冲上前来，对着“黑影”就是一拳，“黑影”立刻与松宫琉伟分开，几乎腾空而起地向后摔去，还在地面上滑了一段！ 看到监控画面的人，这时纷纷松了口气。 有白石署长在现场，看来已经不会有什么意外——想来，就算凶手掏出把枪，也难以在白石署长面前，掀起什么风浪，而且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凶手最多是持刀…… 与此同时，警车们这时也纷纷赶到了现场。 包括目暮在内，警员们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凶手本人，披着“马赛克喷雾”的斗篷，大家一直看得云山雾绕，只知道“似乎是有个凶手”…… 而这时凶手的样子，也终于在远光灯下分毫毕现——“马赛克喷雾”能迷惑监控，可是迷惑不了肉眼！ 只见披着雨衣的，赫然是一名光头女性…… 发现光头的特征后，众人就先是一愣，旋即立刻在心里对应到了——第二名失踪者，生驹云母！ “你是……生驹云母？”目暮惊讶得合不上嘴——刚刚他们还在找她的尸体！ 虽然白石没有下死手，但是…… 生驹云母一时半会儿还站不起来，只是愤恨地盯着松宫日和。 “怎么回事？松宫琉伟！你的同伙就是生驹云母吗？”目暮愤怒地看向了一旁的松宫。 “我……”松宫琉伟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白石这时开口道：“要这样说也可以，不过……实际上，三名失踪者，都是松宫先生的同谋，她们为了松宫先生的人气，一同配合做下了‘假神隐事件’，令自称看到‘影子人’的松宫，流量大增。” “诶？另外两个人也是……”目暮闻言一愣。 “当然，如果不是有她们的长期配合，即使生驹女士是护士，也无法收集到那么多血液。”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些血是……”目暮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白石在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虽然的确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尸体，但是……总感觉出血量还不够！ 只是因为被水泡了十几个小时，没有详细鉴定的话，白石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判断。 之后白石又看了她们的指甲——美甲是很专业地卸掉的，并不是直接撕扯下来！ 由此白石认定，她们是在配合制造假怪谈！ 只是…… 其中两个人，真的变成了“尸体”。 最初的时候，白石也怀疑，没有发现的第三者，很可能也已经遇害。 不过松宫琉伟看到尸体时的反应，却给了白石其他猜想！ 这家伙看到尸体的时候，明显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受惊过度——换而言之，真的出人命这件事，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看到其他两人的尸体时，松宫琉伟反而是最惊讶的，警员们早就以为她们死了，只是刚刚才发现尸体，而松宫琉伟原本清楚地知道她们还活着，甚至不久前还暗中联系过…… 而这件事情的知情者，除了松宫夫妇之外，就只有还没发现尸体生驹云母…… 松宫日和去公开真相、面对公众道歉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三个人，不过她本身知道，这三位是同谋。 只是日和不想说出她们的事情，于是只模糊地说是“造假”，不希望出卖她们，尤其是不希望在公众面前确认她们的信息。 因为松宫日和在录节目的时候还不知道，其中有两个人，是真的死了！ 不过松宫琉伟却知道，并且在看到妻子当众澄清此事后，立刻意识到，他妻子有危险。 白石也是因为松宫琉伟的立刻离开，彻底确定，凶手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生驹云母！ 毕竟…… 这三个脑残粉，不仅追星追成了“骨肉皮”，而且为了偶像的流量，自愿长期抽血，还剃了光头，甚至愿意“诈死”！ 不惜自己的家人着急，做好了长时间社会性死亡的准备——要知道，即使她们的计划如愿以偿，她们也要“失踪”很久才行，立刻就回来的话，松宫琉伟的翻红就失败了！ 她们是真的准备，一直不出现，甚至没有告诉自己的家人，并且要放弃所有社交渠道…… 就是这样的脑残粉，其中出现一个变态杀人狂，岂不是太正常了？ 或者说，在这种极端的追星活动中，她们的脑子已经不可能正常。 虽然之前她们三个，是相互鼓励着这样去做的神隐同伴，但是…… 其中忽然有一个人，这时觉得自己“值得独占松宫的爱”！ 于是她趁机偷袭、杀死了另外两名“同伙”，也就显得“合情合理”。 在藏身起来的时候，除了松宫琉伟之外，也就只有她们三个人，会相互见面，而且相互没什么防备。 于是生驹云母直接刀了另外两个脑残粉，自己成为最脑残的那个…… 而松宫琉伟看到了妻子的声明后，意识到妻子有危险，于是立刻赶了回来，制止了生驹云母。 不过松宫琉伟也不敢刺激她，只说是要和她一起逃走、暂时稳住了她。 这时白石出现，直接将他们俩堵回了这里。 之后就如同大家所见到的…… 在生驹云母狗急跳墙，想要杀死松宫日和的时候，被松宫琉伟制止，并且两人纠缠的时候，白石直接一拳将她打飞了出去！ …… “这就是追星族吗……”目暮等人这时也深受震撼，之前在冲野洋子那里见过一个癫公，本来以为已经长了见识，谁知道这就又见到了三个癫婆，大癫婆还把两个小癫婆刀了。 那个癫公好歹是冲野洋子的前男友，在一系列误会下才发癫…… “琉伟！琉伟……我的琉伟……我爱你！”生驹云母被拷起来的时候，还大喊大叫着。 “别喊了，他是来救他老婆的。”白石这时轻飘飘地说道。 “你骗人！他是来救我的！救我的！”生驹云母这时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不，他是看到新闻，知道他老婆有危险，就立刻赶了过来……而且说起来，和松宫琉伟有过男女关系的，是另外两个人吧？嗯……”白石这时一副嫌弃的表情。 “住口！你给我闭嘴！我杀了你！” 事实证明，在人已经疯了的情况下，是可以无视白石的体型的。 另外…… 白石这时打了个眼色，黑木见状立刻拍了拍一旁松宫琉伟的肩膀。 虽然没有癫婆的罪重，但是…… “你也走一趟吧！”黑木直接说道。 “诶？我、我只是拍些假视频……”松宫琉伟还不想承担责任。 “够了！现在可是有两个生命，因为你的自私而逝去了！”目暮忍不住呵斥道。 松宫琉伟这时还不大服气地小声嘀咕道：“怪我咯？最开始还是她们想到的，又不是我要求她们这么做，人也不是我杀的……” 气得目暮摆了摆手，让人立刻把他押进警车。 …… “咦？柯南？你怎么在这里？”高木这时惊奇地看着柯南——白天的时候，这个小孩子，一定要跟着自己办案，自己还被他跟踪了。 不过晚上的时候，他已经回家了才对，怎么…… “我……”柯南正哑口无言的时候，白石直接将他拎了起来说道：“没关系，我送他回去。” 柯南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柯南也算是“看破了真相”，只是因为他没有看到尸体，所以根本不知道，大癫婆杀了两个小癫婆的事情，在他看来，这就是地下偶像和三个脑残粉在炒作…… 于是柯南最终说服了日和，让她说出真相，在他看来，说开之后，那三个脑残粉也可以回家了。 日和也正是被这个原因说动，只要这件事情不暴露，那三个女粉丝，就一直是社会性死亡的状态，为了让她们死心，还公开了婚事。 如果早知道，大癫婆已经在刀人的话，柯南也不会就这么大半夜地拉着松宫日和去澄清…… 是在半路上，柯南才在手机上看到网上的消息，之后立刻紧张了起来，也就在这时，大癫婆已经杀了过来！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开声音了刚刚怎么不接？”白石立刻质问道。 “这是‘柯南的手机’。”柯南理所当然地说道——柯南的手机不用静音，新一的必须静音。 不过…… 下一刻，柯南愣住——“柯南的手机”怎么会响呢？谁会在凌晨的时候，给一个小学生打电话？ “柯南！你在什么地方？”小兰着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看来柯南“去博士家过夜”的谎话，已经被识破了。 一旁还有博士安慰她“别生气”的声音，看来小兰是直接杀到了博士家发现的…… 柯南见状，连忙将手机交给白石，并且摆出了恳求的姿势，白石见状这才接过来说道：“小兰同学，柯南在我这里，放心吧……不，你先在博士家等我，我送他回去。” 小兰虽然不满柯南撒谎、不知道去哪里野，但也不好当着白石的面发火。 白石之后随便套了件背心儿，也不管露不露脐，之后让黑木开车，送自己和柯南回去——影米公寓和阿笠博士的研究所也算是顺路。 不过来到阿笠博士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小兰已经先回去了，本来这倒也没什么，从这里到毛利侦探事务所也不远，只是…… 东都三大案，毕竟还剩下两个，白石和柯南有些不放心，于是立刻追了过去。 就在半路上…… 啊—— 远远地，一声尖叫传来！ “小兰！”柯南惊呼一声，立刻循声跑了过去。 结果赶到的时候，只见…… 一名看起来也是高中年纪的男生，被小兰一脚踢在了墙上，手里还有把刀……的刀柄。 刀刃已经断在了一旁！ 白石：…… 白石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刀刃，再看看晕过去的年轻男子——看来，今晚的加班，还没有结束。 “啊！白石警官……刚刚他忽然冲过来，我来不及多想，就踢了他一脚……对了，好像还把什么他手里的什么东西踢断了……”小兰这时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咦？这是……”柯南这时也发现了断掉的是什么，不由得动作一滞。 “嗯，这应该……就是路魔本人了。”白石笃定地说道。 白石说完，将黑木和神崎又叫了回来，将晕厥的“路魔”拉走，并且电话打给了雨宫，也不管时间多晚，直接向她索要了路魔案的刀口形状资料、以及嫌疑人照片…… ———— 东东：月底了，求月票、求月票，后面也没有双倍，有就投吧~~ (本章完) 253.第252章 绝对共情 第252章 绝对共情 雨宫大半夜被手机吵醒，自然没什么好脾气——不过做这行，关机是万万不能关的。 看到是【大只警视正】的来电，雨宫还疑惑了一下。 毕竟两人在工作上，没有从属关系，私交也算不上亲密，她也搞不懂白石在这凌晨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喂，我是两天没睡觉、刚刚睡了三个小时就被吵醒的雨宫……路魔案的基本资料？这些你直接去案卷库……等等！白石警视正，您要这个做什么？” 雨宫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旋即立刻精神了起来！ “米这里有人半夜袭击女高中生，用刀……现在被踢晕了，一会儿到署里，就比对凶器。”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路魔被你踢晕了？”雨宫的语气，在惊讶的同时也倍感挫折——自己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收获，居然直接被白石遇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 雨宫之所以这么疲惫，是因为最近两个晚上，她力排众议、决定以身做饵，每晚都穿着学生装，在偏僻的地方走动，然而……一无所获！ 为此她已经折损了好几名手下——没错，都是在背后区区“系长装嫩”被她听到，于是“折损”的。 雨宫听说路魔被白石蹲到，心里顿时一万个不服。 说我穿学生服扮嫩、路魔没有中招也就罢了，白石警视正这是怎么回事？ “路魔”眼睛瞎了不成？ 别说是路魔，即使是正常人，半夜在街道上看到一只白石警视正，不也应该隔半条街就转身逃跑的吗？ “不是我踢的，是……被袭击的高中女生踢的！”白石纠正道。 “原来真的是高中女生……”雨宫闻言这才稍微释然。 “你说什么？”白石纳闷她怎么没听清。 “咳咳，没什么……”雨宫尴尬地岔开话题——因为自己连续两晚在钓路魔，刚刚本能地以为，是白石警视正扮作女高中生。 现在想想，的确不大可能！ …… 接着雨宫情绪复杂地将案件线索，和米署进行了共享…… 最终在“悲喜交加”中，得到白石的消息——凶器比对吻合！ 雨宫欣喜的，自然是路魔终于落网，威胁民众安全的变态杀人狂少了一个，并且之后强行犯五系，也终于可以休息休息…… 而在高兴中，也难免有些失落——毕竟自己追了这么久的犯人，最后居然被米署逮到，且不说功劳的问题，主要是挫败感令雨宫小小地难受了一下。 当然，也有更微小的一部分情绪，来自于……自己穿两次的学生服，又要收起来了。 雨宫之后也睡不着，直接来了米署，此时天也已经亮了——虽然没能亲手逮捕“路魔”，但毕竟追了这么久，她也想见证一下。 白石也同样没的睡，直接来到警署换了警服。 “雨宫警部，白石署长说了，您过来的话，直接来二号取调室就可以。”神崎这时负责接待她。 “二号？”雨宫闻言眉毛一挑——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一般不是越重要的犯人，越要在前面的“取调室”吗？ 别的不说，“取调室”的隔音和防护，也是越前面的越好…… “嗯，一号取调室正在审讯神隐案的犯人。”神崎也知道她在疑惑什么。 雨宫：…… 雨宫这才知道，此时小小的米署里，不仅有“路魔”、还有神隐案的杀人魔……东都三大案之二的凶犯，现在“齐聚一堂”。 …… 不到八点，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白石已经换好了警服——毕竟如果不换制服的话，白石就只能穿不合身的紧身背心儿。 雨宫这时敲门进来…… “雨宫警部，抱歉，这次看来是米署快了五系一步。”白石见到雨宫后，先客气了一句。 “还好也不只是快了我们五系一步，米署要考虑一下，把那个该死的绑架犯也抓到吗？”雨宫的语气中，真的带着些期待。 三大案的凶犯，都在米落网了两个，也不差第三个。 “那要看他敢不敢来米。”白石微微一笑，倒也不谦虚，之后白石问起了路魔的事情：“是之前锁定的嫌疑犯吗？” 没错，“路魔案”和“神隐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前者并不是没有线索，而是正相反…… 其实此前警方就有“几乎认定的凶手”人选——“路魔案”发生不久后，网上就有传言，有“路魔”的同学，声称亲眼看到他带刀，甚至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了就是他杀人！ 强行犯五系之前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线索，在“传言中的路魔”家附近走访时，也的确发现了大量流浪猫狗的尸体、邻居宠物被投毒等事件。 不过…… 之后这“男高中生a”却失踪了……整理了行李、带了钱的那种自主失踪！ 因此对于路魔的身份，民间早有传闻，警方也有资料掌握，只是这人一直“失踪”，这才没能逮捕。 “没错，就是他！”雨宫提起这事儿，也咬牙切齿——强行犯五系早就锁定了他，只是…… 因为是未成年的原因，所以在没有实锤的情况下，警部也没权力公布他的长相和姓名，连申请通缉令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总厅高层方面…… “那些混蛋……咳。”雨宫抱怨到一半，先干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毕竟她和白石，还没熟到可以当着对方的面骂领导。 没错，两位副总监现在都忙着自己的“大事”，这种时候都不愿意露出破绽。 本着少做少错的原则，诸星坚决压下了刑事部想要通缉一个未成年人的“草率决定”，因此案情才难以推进。 逼得五系的雨宫警部，都想要“返老还童”，自己去装女高钓鱼了！ 哪怕是现在，也因为“保护未成年”，所以在各种案卷上，路魔也都是“男高中生a”，严禁泄露其真实姓名、长相。 不过这家伙在几个小时前，居然盯上了走夜路的小兰，也是气数已尽。 如果扮鬼的话，或许还有些胜算，在这儿扮杀人狂，小兰也就只是一开始吓了一跳…… 雨宫这时也只是来打个招呼，毕竟都已经到了警署，当然要拜会一下署长，很快便离开。 …… 两起案件的嫌疑人，现在都在审讯中，不过白石估计，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抵抗”，毕竟证据确凿——那名“男高中生a”，随身携带着行李包，就在袭击地点不远放着，里面有不止一把凶器，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不仅包里的刀具，有好几把和受害者尸体上的创口能对上，而且这包里的刀，也几乎都有鲁米诺反应，提取到生物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白石一边在办公室里签文件，一边等着“好消息”，就在这时…… 【达成“能力提升（源诚二）”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sr，奖励成就点3000点。】 白石：？？？ 白石也没想到，这“好消息”来的这么突然？ 按说这次的案件，源的功劳很一般，怎么好端端地就综合能力评级晋升了？ 一般来说，晋升n级、r级可以“水到渠成”，白石平时也会得到些提示。 不过sr级，通常都需要一些契机才对——像是赤坂，之前是在他心念纠结的案件上，直接开启了【试炼任务】…… 正在白石纳闷，想要找源过来问问的时候，同样加了一夜班的国木田，敲响了署长办公室的门。 于是白石先熄下心思，准备先处理手头的事情。 “进来……审讯有结果了？”白石向国木田确认道。 “嗯，两名犯人都已经招供，指认过现场后，就可以送检了。”国木田点了点头——这可没有非法审讯，早上七点准时开始审的，只是两人招供都很快！ 生驹云母就不用说，作为一个癫婆，根本没有抵赖的意思，将作案过程交代了出来，而且她所使用的刀具，也和两具尸体腹部的伤口相吻合，在她工作的医院里，也能找到她违规保存血液的证据，可以说证据链十分完整，也有口供对照。 另外“男高中生a”面对罪行，也没有否认，直接交代了犯罪经过，并且……动机仅仅是“有杀人的冲动”、“想要体验杀人的感觉”之类的。 “是源负责审讯的？难为他了……”白石翻看了报告之后，不由地说道。 没错，国木田为了防止警员出现不冷静的行为，特地让“最能体谅犯人”的源去审问他！ 白石这时也怀疑，是不是这“审讯”触动了源——从他的字迹中，白石就看出了他的心态波动…… “嗯，其实可能不应该让他去审问的。”国木田这时有些愧疚地说道。 “嗯？怎么回事？”白石立刻问道，越发觉得，源刚刚的能力晋升提示，可能和“审讯”有关！ “没什么，可能是……男高中生a的犯罪行为，将我们最能体谅罪犯的刑警，也激怒了。”国木田这时往回折了一句。 其实审问到最后，源也语气渐冷，幸好国木田发现源的情绪不对，及时将他请了出来…… “男高中生a”很配合，审问不需要什么技巧，唯一的难度是…… 不能过于冲动、揍他一顿！ 源虽然没有暴怒到丧失理智，但最后语气中，已经带了些杀意。 不过国木田不能这样和白石说，否则成了就状告源，对于源的反应，其实他能够理解，而且源也并没有动手。 只是…… 哪怕国木田说得委婉些，白石还是猜到了什么，于是主动说道：“源还在写报告吧？我去刑事课看看。” 白石也想要看看，源究竟是什么能力晋升…… 最有可能的，当然是【审讯】，源此前也只有【审讯】一项达到了sr，其他警员相关的主力能力，都是n级，即使晋升也只是r级。 白石从之前的情况来推测，要主力技能两项升到sr级，才能晋升到sr，两项ssr级，总体评级才能到ssr……因为其他能力不太可能一蹴而就地跳到sr级，所以白石猜测，有一项ssr的话，或许也能将总体评级拉到sr级。 不过这样一来，白石也还有疑问…… 从国木田的反应来看，源明明是被嫌犯激怒、差点破功揍了对方一顿……这“审讯”算不上多成功、怎么这也能晋升？ 如果不是靠【审讯】能力晋升，那么很可能就是和铃木敦差不多的情况——特殊能力！ …… 很快白石在刑事课办公室里，看到了正坐在工位上、哈欠连天的源诚二。 见到署长来了，大家连忙收起倦意…… “大家辛苦了，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可以自己找地方补补觉。”白石倒是没有怪大家状态不好。 毕竟昨晚基本都是一个通宵…… 补觉的话，署里有休息室，不过没有这么大地方，也就几张破旧的上下铺，一般就是在办公室里临时垫个报纸、眯一会儿。 刑警们这时也难有什么怨言，因为…… 署长也是一个通宵！ 白石这时看向了源——只有看到本人的时候，能看到更新后的状态。 果然，不是【审讯】提升了，而是在能力中多了一条…… 【特殊能力：绝对共情（在审讯/讯问/询问时，大脑内侧前额叶皮层将处于活跃化状态，暂时成为超级共情者，与被审讯者完全共情）。】 果然，源也是觉醒了“特殊能力”，这才把整体评分拉起来的！ 原本源的“审讯”技巧，就属于剑走偏锋的类型，一般警员不会像他一样，先“走入嫌疑人的内心”，再问问获取情报。 如果说嫌疑人的“嘴硬”是一道关口，那么绝大部分警员的【审讯】技巧都是“攻城”，而源的【审讯】技巧更偏向于“招安”。 这也令源的审讯，在不同类型的目标身上，起到的效果天差地别。 毕竟有人吃软不吃硬，也有人吃硬不吃软…… 应该也正是这种特殊，令源在今天最后的刺激下，觉醒了【特殊能力】！ 至于现在这特殊能力的效果…… 虽然不像【丘比特的毒箭】、【乌龙之力】一样，堪称因果律武器，但也可以毫无道理地暂时改变自身大脑结构。 【绝对共情】的优势显而易见，一旦发动，对于源来说，起步就是冷读心巅峰的状态，自身完全理解、并且同步对方的感受…… 如此一来，虽然无法真的读出对方的想法，但是能够察觉到“欺骗”、“隐瞒”之类的情绪，并且也可以获悉情绪上原因——畏惧、自责、包庇……撒谎的理由也有很多种！ 了解到这些，就可以更针对性地套出情报。 不过…… 结合国木田刚刚说的情况，白石估计这特殊能力，也不是没有负面效果——如果“审讯”的目标是个变态，源也会变态。 还好也就只是“在审讯时”、“暂时成为”…… 不用担心他审几个变态杀人狂之后，自己也变成变态杀人狂，只是在审讯中，可能会以变态杀人狂的思路来思考。 的确是正向的能力，尤其是如果遇到一些狡诈、平静的犯人，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杀爹犯，源也可以像对方一样绝对冷静，便于展开博弈，只要避开一些疯狂、暴躁的嫌疑人就可以。 …… 搞清楚源这里发生了什么之后，白石也放心下来。 “源，报告写完之后，你去和山田去一趟帝丹大学，今天是帝丹大学的校庆，你们去便衣维持秩序，不用和紫原副署长汇报。”白石通情达理地说道。 “诶？是！”源也被今天大气的署长震惊到了。 便衣维持秩序，还不用和正八经儿负责警备的紫原副署长汇报，这不就是变相的半天假期吗？ 毕竟刑事课昨晚大多都是通宵，不可能专门给某几个人调休，能借着“便衣保全”，去大学里看看大长腿的女大，就算是休息了！ 下午三点多，白石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工藤新一”的号码。 “你不会又遇到杀人犯了吧？”白石接起来就无语地问道。 “绑架！步美很可能遇到了那伙穷凶极恶的绑架犯！”柯南这时义正辞严地说道。 “什么？步美……是之前和你去小黑屋的女生吧？她被绑架了？”白石听说是那伙人，顿时严肃了起来。 “不是被绑架……是刚刚在玩捉迷藏的时候，步美躲到了一辆私家车的后备箱里，在里面发现了疑似人头的东西，而且还听到……司机在说‘灭口’、‘之前杀的那个女孩’之类的话题！”柯南立刻纠正说道。 你们玩捉迷藏，还进别人后备箱？ 我看你们就是作业太少！ 白石闻言，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即视感，不过一时又想不起具体情况…… 这时候也没时间给白石细想！ “知道具体位置或者移动路线吗？”白石连忙问道。 “不知道，不过刚刚车辆路过了一处施工地点，应该是二丁目的十字路口，正开往米大桥的方向！” 听到柯南这么说，白石就明白——现在少年侦探团的徽章，应该还没有定位的功能，只是凭借步美那里传来的声音，在大致判断位置。 “二丁目往米大桥的方向……好，我知道了。”白石脑海中浮现出了米町的地图。 这样看来…… 除了附近的交番，还有一批警员距离那辆车更近！ 白石说着，拿着手机没有挂断，同时又用办公室的座机，打给了紫原副署长——没错，帝丹大学就在这个方向！ 因为有大规模校庆活动，紫原副署长和米署的警备小队，现在就在帝丹大学附近巡逻、警备…… “紫原副署长，情况紧急，疑似连环绑架杀人犯的车辆，正在二丁目到米大桥方向行驶，立刻安排临检！” 虽说这种没有更上级批准的临检，如果搞错了的话，白石要担责，但白石还是立刻决定下来。 紫原也没想到，突然就有“连环绑架杀人犯”的消息，不过既然署长这么说，他也没有多问，立刻带着警备队、呼叫附近的巡警，开始封锁道路！ …… “嗯？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山田这时也发现，紫原副署长他们的异动。 源见状稍微犹豫一下，之后说道：“没办法，我们也去看看吧……” 虽然紫原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但既然有紧急情况，他们俩也不能再偷闲。 “什么？连环绑架杀人犯？后备箱里有一个小女孩？”源得知情况，也直接从交番巡警那里，套了一件反光马甲，就参与到了临检中。 眼看快是晚高峰的时候，这时将过往车辆拦下，立刻怨声载道了起来。 不过要筛查可疑车辆的话，倒是很简单…… 之前警方就掌握了情报，知道这伙穷凶极恶的绑架杀人犯，是两名魁梧的男子，加上柯南也向白石口述，在步美那里听到的是两个男声。 因此检查的重点，就在“车内有两名男子”上，符合这一条件，再看看后备箱就可以！ 与此同时…… 步美这时听到，前面的两个男人也在抱怨。 “不好，怎么又临检？” “抄个近路吧！这得查到什么时候。” “嗯，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他们不得不着急——毕竟……他们要赶帝丹大学学园祭的演出，这都快迟到了，只能在路上对台词！ …… 同样与此同时…… “嗯？大哥，怎么有警员？我们暴露了？” “冷静！应该是有其他事情，之前没有人看到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大哥，有个泡面头过来了……” “别怕，冷静些回答他的问题就可以，肯定不是找我们的……你看，条子都没怎么检查suv，肯定不是找我们！” 两名货真价实的绑架杀人犯，这时开着suv，也在纳闷儿着，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被临检了？ 不过两人现在还能勉强保持冷静，毕竟…… 临检应该不是检查他们的！ ———— 东东：本月最后三天了，有月票的别忘了投，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254.第253章 专访 第253章 专访 对于路过的suv，警员们只是扫了一眼，有些甚至没有盘问，即使问了也只是象征性地问问——毕竟警情里说了，要重点检查的是轿车！ 而且知道内情的刑警们更是知道，犯人的后备箱里，很可能藏着个小女孩，犯人还不知道，必须保证小女孩的安全…… 而suv的后备箱空间，和车厢是一体的，真躲在这里的话，犯人早就发现了。 山田这时看到长发男开着suv，只是扫了一眼就错开了目光——临检的时候，巡警在挨个检查、放行，刑警们则是在车队里，对可疑车辆进行重点排查。 不过源看到是“两名男性”，就过去搭了两句话…… “你好，请出示下驾照。”源从打开的车窗，对司机说道。 开车的长发男子，直接把驾照递了过来——他们的身份，并没有被发现，自然也不怕被查驾照。 “二位是什么关系？”源看了眼驾照后问道。 “朋友，准备去喝一杯。”长发男闷闷地说道。 “哦，那可要小心，不要酒驾哦！”源提醒了一句。 “知道。”长发男顺着说道。 一旁副驾驶上，满脸痘坑的男子，这时有些急躁地说道：“你们在查什么？发现什么犯人了吗？” “例行检查而已，不用担心。”源微笑着安抚道。 虽然这种话，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原则上，这时不能告诉普通民众拦检的原因！ 与此同时…… 源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心虚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心虚？ 不对，这是……我感觉到了对方在心虚，所以才觉得心虚！ 白石能够看到手下警员的“特殊能力”，可是对方自己，对这类能力，其实都缺乏认识。 阿两不会觉得，自己能压制杀人案的案发率，自恋更不会认为，自己一定会爱上犯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生效！ 源不知道什么【绝对共情】、这也只是白石的科学系统给它的名字，可是源却能够感觉到，自己这时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意”。 虽然刚刚拥有这种特技，源对这种模糊的共情感还很陌生，但还是在意了起来…… 这也是他和自恋、阿两不同的地方——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在自主地运用能力，只是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车后面放了什么吗？”源试探的问道。 因为是suv，所以直接就能看到后面储物的空间，显然并没有一个小女孩，只是有工具箱。 “工具，我们是维修工。”长发男理所当然地说道。 “原来如此，可以给我看看吧？”源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种感觉很微妙，源也是第一次激发特殊能力的效果…… 长发男犹豫一下之后说道：“请便。” 源绕到后面，打开了suv的后盖，检查了工具箱，里面也的确没什么违禁品，只是有一根麻绳，可是放在工具中，也并不违和。 “你们是在找轿车吧？”副驾驶的胖子，这时有些急了的问道。 “没错……嗯？你的观察很细致啊？”源忽然反问道。 “嗯！他的心一向很细……”长发男说着，还瞪了副驾驶的胖子一眼。 而源这时能够感觉到…… 紧张、急躁、恼火…… 两个人的情绪，这时在自己心中，仿佛都有映射，自己完全体会得到！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感觉，不过…… 那需要和犯人聊很久，才会有这种程度的共情，可是现在源感觉自己从“素描师”、变成了“镜子”。 对方的情绪，现在实时地被源感受到！ 虽然源也不明白，自己这种判断，会不会过于武断、有些太快了，但既然有了这种判断，他便继续试探了起来…… “这根绳子是做什么？”源拿起麻绳问道。 “找水平用的。”长发男闷闷的说道，而副驾驶上的胖子，已经紧张了起来。 …… 与此同时，今天上午开始的警视厅部长例会，还在继续着…… 因为两位副总监针锋相对，会议格外地持久——两位副总监都还没动，只是下面的心腹，已经相互攻讦起来。 也有像是小田切敏郎这类“中立”的部长，或者说是白马总监提拔上来的部长，这时岿然不动。 诸星登志夫这一天下来，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一面是对“高案发率”的抨击，被衣笠轻松反驳——和米町一样，放眼整个东都，其实犯罪率也有所下降，只是严重犯罪的比例提升了！ 总务部的意思是，轻犯罪靠普法，重犯罪则是社会因素叠加造成，和我们警视厅没关系，怪普法不如怪教育、怪经济…… 我们警视厅能做的是尽快破案，可是……三起大案，闹得满城风雨，还破不了案，那就是刑事部无能了！ 一直不想介入这种纠纷的小田切敏郎，这时也只好开口、旧事重提，要求对“路魔案嫌疑人”进行通缉！ 不过这时衣笠派又上膛了“新子弹”——东都教育委员会通过都议会议员、传达了近来对某警署的不满…… 声称该警署的刑警，粗暴干涉学校事务，无视未成年人教育与保障，对东都教育事业，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不仅将“通缉路魔嫌疑人”的事情压了回去，同时也指责了一线部门的手段粗暴、做事不讲程序。 虽然诸星这边，可以用“宣传课放任东都市民陷入紧张氛围”反击，但说到底是一线警员没能及时破案，局面一度对诸星登志夫十分不利，不过…… 另一面，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重要消息传来！ 捷报，神隐案嫌疑人、路魔案嫌疑人，已经双双落网……于米町！ 因为刚刚逮捕的时候，是三更半夜，没法进行审讯、八字都没一撇，等到可以审讯之后，部长例会也已经开始了，没有决定性进展，大家也不敢通报…… 故而是直到犯人确切招供、证据足以整理送检之后，才敢中途进行汇报。 三大案告破其二，终于令诸星登志夫松口气，只是…… 居然都是在米町落网，甚至就是米署逮捕的，这又令诸星在回了口血的同时，又觉得这口血很腥！ 午休过后，会议继续…… 到了下午四点多，米町进行道路管制、发起临检的消息又传了过来，令衣笠一派再次指责一线部门的冲动妄为——正是准高峰时段，一个警署，完全不经过总厅审批，直接进行临检！ 虽然流程上来说，警署不是没有这个权力，毕竟在其他县，一些市警署，因为“山高皇帝远”，自然只能自行决定，来不及事事汇报，但在东都内，极少有警署会这样做。 别说是米町这种市区内区域，即便是多摩地区的市，也不会这么做。 不过这次争论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就有新消息传来——米署在临检中，发现了“连环绑架杀人案”的犯罪团伙，对方在试图袭警逃走失败后，已经被当场逮捕！ 如此一来，米署突然自行决定设卡临检的理由，也就十分充分，并且……有功无过！ 这时，一直满脸和蔼、笑眯眯地看着会议进行的白马总监，终于开口做出了总结…… “果然，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多争论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你们看，两位副总监争着争着，这米署不是就把三大案破了吗？哈哈哈……” 白马一副和事佬的做派，只是这话细一琢磨，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 仿佛在说他们不干正事、坐享其成，只知道争名夺利一样…… 不过白马毕竟没有明说，甚至之后还表扬起他们的“通力合作”，又令他们更加无法开口反驳。 “米署这次能够迅速侦破三大案，也有赖于总厅各部门的指导与督促，可惜刚刚已经颁过了警视总监奖……”白马总监顺势也认可了米署的功劳。 …… 与此同时，白石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源在现场，把绑架犯聊爆了！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车上没有发现步美？ 至于原因，白石很快也知道了——帝丹大学门口，某小学生踢球砸伤了赶场的舞台剧演员，经过现场警员调解，双方已经当场和解…… 白石也不得不说，这两个绑架犯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合着柯南是带着那几个小屁孩认错了人，结果……碰巧真的也在附近，同时被按住检查了？如果知道自己被逮捕的原因，两名绑架犯应该也“死不瞑目”。 当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无论是开的车辆，还是基本特征，真绑架犯都和临检要搜查的目标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有源在场，而且源还刚刚觉醒了合适的【特殊能力】的话，即使堵住他们，也只是让他们担惊受怕一下，不可能真的抓到。 是源在检查中，坚决认定这两个人有问题，最终问出了破绽，令两人狗急跳墙，想要袭击现场警员，而且…… 现场可是有机动队员的！ 紫原副署长徒手将两名暴徒镇压了下来，逮捕回了警署。 如此一来，东都三大案全部告破！ 白石也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相田弥生的电话…… “白石署长，恭喜，米署这次可要大大的露脸，今晚愿意安排采访的话，我敢保证，明早东都的大小头版头条，都是你们米署的。”相田一开口就提出了采访申请。 “你已经复工了？”白石稍有惊讶地问道。 “采访还是没问题的。”相田弥生的伤势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已经重新在新闻一线活动。 此前敦盛议员的案件，她虽然被卷入其中，但最终查实“没有犯罪行为”，被认定为是“纯受害者”。 毕竟以此案的情况，检方也不想继续扩大影响，对记者身份、且没有实锤参与案件相田弥生，也就轻拿轻放了…… 反而相田弥生由此一案成名，不仅有亲身经历的“独家报道”，而且在民众中名气也打了出来。 现在她听说东都三大案的嫌疑人，在米署汇聚一堂，立刻提出要采访。 “好，你现在带人来警署吧……直接从后门进，别被同行看到，不然一窝蜂都要进来就不好了。” 对于这种采访，白石当然没有拒绝——相田弥生自己也说了，采访中肯定会更加“吹捧”米署。 放在平常的时候，白石还要给出些参考建议，比如对搜一、对总店，也要有所认可，米署只是适逢其会…… 不过现在明知道上面有人要搞自己，白石也就更加毫无顾忌。 在有人针对的时候，谦虚低调一些……这不是白石的性格！ 升不了就升不了，反正现在也不可能再降下去，有人针对的话，白石会主动找机会“打脸”！ …… “白石署长，您觉得这次能米署能抓到三大案的犯罪嫌疑人，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相田这时进行着对署长的访谈。 其他媒体，最多也就只有案件报道，白石的这可是独家访谈。 “最重要的原因……嗯，那当然就是‘他们来了米町’！”白石的回答，甚至有些嚣张。 因为来了米町，所以被逮捕……换而言之，也就是“不是案件太紧张，是其他地方不行”。 “哈哈哈，开个玩笑，最重要的，当然是我署警员的精锐了。”白石把话题，又折了回来。 虽然现在换了个给手下表功的说法，但是结合之前的“开玩笑”，似乎也还是带着一种“人无我有”底色——为什么全东都范围的连续案件，在我这里告破？因为你们不如我的警员精锐！ 相田也发现，今天的白石署长很嚣张，不过…… 对她来说，白石越嚣张才越有爆点！ “对于松下议员，最近对米署的抗议行为，白石署长有什么看法……你也可以不回答。”相田说着，以个人身份也提醒了一句——这就纯粹是个人交情。 相田不满足于仅仅采访三大案，既然是采访白石，顺便就也问了最近米署面对的一些争议…… 这位松下议员，就是之前向警视厅提出抗议的都议员…… 白石也知道这码事，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松下百合子，在从政之前，是一名小学老师，本身作为都议员，身上就有浓厚的教育集团底色。 之前在骇客盗窃事件、第一发现者藏刀事件中，米署对教育集团的“地盘”有所侵犯，当时对方没能奈何白石、甚至只能让步，不过……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那其他警员就不会头疼和学校打交道了！ 白石现在也要承受反噬…… 松下百合子在“教育”这个利益集团中，只是一支微不足道的触手，不过在白石触动了这个利益集团的末梢神经后，自然会有“触手”伸过来。 对于白石来说，一个都议员的指责，显得力度不足——毕竟白石掀过法务大臣的摊子、亲手逮捕过重量级的国会议员……区区一个都议员，白石甚至有种“不过如此”的错觉。 不过实际上，如果换一位地方警署的署长，被这么折腾，恐怕早就被叫到总店挨批了…… 相田作为记者，既然白石都已经接受采访，她当然想把这件事情也采访采访。 只是除了工作之外，两人毕竟也算有私交，故而相田也表示，如果白石不想回答、想要尽快脱离这一漩涡的话，她也可以当作没问，直接在采访中删掉这一段内容。 不过白石这时并不在意地说道：“我不知道松下议员的消息来源，不过我想她和米署是存在一些误会……” 一开口，乍听还有些缓和关系的意思，可是接下来…… “我署对涉及校园、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一向十分谨慎，绝对没有任何违规之处，如果松下议员有具体我们的违规情况，可以向我投诉、或者直接向警视厅、警察厅投诉…… “不过据我所知，松下议员并没有任何检举，更像是一种施压行为，这我本人无法接受。 “教育方面也好、我们警方也好，都是为了东都、为了东岛国民众服务，我们各司其职，才令社会稳定地运转，对于一些逾越之举，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莽撞。 “与其因为警方介入而跳脚，不如想想，如何进一步治理校园暴力与霸凌。”白石这也算是打人打脸。 毕竟就在不久前，东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学生用网络直播的形式，“挑战”了udi的法医…… 最终发现，死亡的学生是自杀，并且与校园霸凌有关，全过程都在网络上进行了直播，差点演变出了第二起网络公开自杀，几百万东岛人看到了发起者对学校、对霸凌者的控诉。 如果是平时，白石敢提“校园霸凌”的话，松下议员也可以像白石一样，强调“根本没有这码事”、“米町的案件中不存在校园霸凌”、“警方无权定义校园霸凌”，不过现在…… 东都教育委员会和文部科学省的官员，刚刚在发布会上“红豆泥私密马赛”过，这时候白石提起对“校园霸凌”的督促，她也只能立正。 …… 白石不愧是爆点王，相田兴奋地将他的回答记录了下来。 她简直不敢想，松下议员看到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甚至她已经准备好，之后再去采访一下松下议员——之前出于私交、她已经提醒过白石。 既然现在白石想要“撕逼”，她是绝对不会制止或者拉架的！ …… 白石这边连夜配合了采访，警视厅方面，也对米署大加表彰，尤其是宣传课还着重表彰了毛利兰…… 第二天一早，正如相田所说，“三魔折戟米署”的新闻，在东都大街小巷流传。 同时《观察周刊》还特地加刊，报道了对白石的专访…… 一大早，白石久违地接到了白井的电话——不是国会议员白井亚希子，而是前刑警白井丈！ 白井来电话的目的也很明确…… 通风报信！ 此前因为不当审讯的丑闻，白井被调到了宣传课，以他在行政工作上的业务能力，在宣传课当然也是边缘人，只是等退休而已——这还是白石帮他斡旋了一番的结果，否则他现在大概率已经退职……没有退休金的那种！ 从白井这里，白石知道，宣传课对于自己昨晚私自接受采访的行为十分不满。 虽说警署有接受采访、甚至有自行召集媒体举行发布会的权力，但是…… 还是那句话，这种“权力”是给外市的警署的，东都内的警署怎么也得和总厅打个招呼吧？ 尤其是这次，采访内容还事关三大案这么重要的事情！ 白石黑居然完全没有配合总厅宣传的意思？ 你还想不想进步…… 嗯？他好像还真不想了…… 白井丈也告诉白石，宣传课的课长虽然很生气，但也没什么办法。 别说是宣传课的课长，就算是他上级的上级，拿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甚至因为总监那边的定调，之后还是会捏鼻子认了、继续宣传米署的“精兵强将”。 另一个因为白石的专访，而气愤不已的，当然就是松下百合子！ 区区一个警署的署长，居然如此野性难驯？ 的确议员不算官员，可是从政十五年来，松下背靠教育行业，警方何时敢对她横加指责？ 为此，松下小百合也准备反击！ 你米署连破三大案是吧？ 我怎么听说，是女高中生拿下了路魔，要不是女生自己给力，又要多一个受害者！ 还有连环绑架杀人案，也是有小学生报警……别管报的对不对，反正是报警之后抓到的！ 于是松下小百合在米公会馆，申请了一个活动，邀请了帝丹高中和帝丹小学，主题是表彰毛利兰、江户川柯南等人…… 白石收到汇报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仇家，邀请“死神小学生”一家去搞活动，你该做什么？ 要不去做个不在场证明吧！ ———— 东东：还有两天这月就过去了，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255.第254章 关于仇家去找毛利一家办活动这件事 第254章 关于仇家去找毛利一家办活动这件事 “表彰大会？” 白石听到紫原的汇报后，表情古怪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总的来说，就是松下那个老女人，在对白石施压未果、甚至被白石反唇相讥后无能狂怒，想要借着表彰小兰、柯南等学生，打击米署的威信…… 问题是…… 这有啥用？ 白石觉得，这表彰会对自己的挑衅意味更多，对公众的影响力很小，实际作用就更小！ 难道她能让警视厅宣布，米署破三大案，不是因为警员能力，而是因为有米町学生的帮助？ 显然不可能…… 甚至她搞这种活动，在教育领域，都站不住脚，根本不敢有人来背书！ 毕竟…… 高中女生为什么半夜在马路上独自行走？ 四个小学生，报警是因为什么？ 虽然白石知道事出有因，但是松下根本无法解释。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打击米署的威信，这表彰大会就应该是批评大会才对！ 根本不可能认可他们的举动…… 然而现在松下百合子，甚至在发现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关系后，决定请毛利小五郎来演讲，请他传授“安全教育经验”！ 这更是在警视厅的雷区上蹦迪…… 怎么名侦探比警员有用，甚至还更会安全教育是吧？ 如果真是毛利小五郎破案，警方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现在犯人可都是米署逮捕！ 也就只有“路魔案”，算是小兰作为受害者、直接反击成功。 她越要搞这种活动，警视厅也越是有动力宣传米署——像是《观察周刊》，现在直接将米町称为【断罪之地】…… 东岛国媒体喜欢用中二词汇的特征，发挥得淋漓尽致！ …… “参与人数不多啊……米公会堂或者活动主办方，有申请安保吗？”白石看了看文件之后，不屑地问道。 现在即便是松下百合子，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这活动办了出来，也不是什么大型活动，到场的只有“死神一家”、“帝丹三傻三家”，两校领导，时间也很仓促，就在周二晚上…… 并不是带上学生的大型活动！ 毕竟在原则上，学校和教育部门，是不建议学生进行如此冒险的行为的。 为此柯南也松了口气——如果场面太大，他反而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那些人”盯上！ “没有申请警备，只是正常活动备案……机动队员需要出动吗？”紫原回答后，向白石请示起来。 “不需要，这种小活动，不需要特别在意。”白石直接摇了摇头，今晚警署内也还有“庆功宴”。 紫原其实也这么想，只是觉得有针对米署的意思，所以来汇报一声，见白石署长已经知道，也就不再多说。 包括白石在内，不少警员都是周日一个通宵，之后周一晚上又因为连环绑架案的犯人落网而加班，今天是久违的“平安日”。 晚上白石也特地交代碧川副署长，给各课都批了经费，让课长们组织聚餐，尤其是“刑事课”。 虽说大家都很忙，但还是“刑事课”首当其冲。 白石晚上浅浅参加了一下刑事课的聚餐，为了避免自己在场，大家放不开，很快白石就离开…… 回到公寓，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白石又发现自己的房门被打开过！ 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房门…… “撒噗拉斯！” 砰砰砰—— 顿时一声声东岛国特色的西岛语袭来，还有彩带拉炮响起。 白石这才发现，不仅吉娜在这里，绫子也来了，甚至氏源彩乃也在。 “咦？绫子，氏源同学，你们这是……”白石见状一愣。 “庆祝米署断三大罪！”绫子说着，拉着他来到桌前。 显然这是特地要给白石“庆功”。 “氏源同学也在？”白石上次见她，还是在“一日署长”的时候。 “彩乃经常有来孤儿院做义工的！”吉娜这时夸奖道。 这白石倒是听吉娜说过，她们两个平时有联系…… 对于氏源经常去孤儿院做义工，白石感到很欣慰。 虽然她也不是好好学习的材料，但休息日去做义工，总比时间用在追星上要好！ 至于氏源为什么今天会来？ 用氏源的话说，幸好路魔案的凶手被抓，她才敢出门…… “小兰同学今天被那个松下议员找去了，小兰本来不想去的，都是她老爸那个糟老头子……”氏源这时碎碎念着。 “都议会那边有什么麻烦吗？”绫子求证地问道。 “没关系，这都不是问题，路魔案本来就是小兰抓到的凶手，【断罪之地】什么的，是米町警民合力维护的荣誉！”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吉娜闻言撇了撇嘴：“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唱高调了！” 至于“庆功宴”的菜品，除了吉娜的“唯一上手炖牛肉”之外，其他都是绫子的手艺，氏源也有帮忙打下手。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考虑到有白石，这可是满满一大桌子菜。 不过就在饭毕、大家准备分蛋糕的时候…… 白石的手机响了。 绫子见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不过立刻遮掩了过去，关心地问道：“是警署吗？” “嗯，是国木田课长。”白石的语气也有些无奈——既然是国木田打电话，那肯定是发生了重要案件，看来那边的聚餐，也并不顺利。 “喂，我是白石……什么？米公会堂又出了案件？松下议员吗……还是枪杀？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先去附近初步调查吧！对了，注意下她的秘书……嗯，配合公安工作……我不一定到现场。”白石没说自己一定会去。 放下电话后，白石对三人一摊手道：“现在松下议员是个问题了……毕竟是都议员，就这么死在米公会堂了。” 松下百合子活着的时候，对白石来说，不过是众多抨击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的家伙中的一个，不过……现在她死在自己的辖区，就案件重要程度来说，还是有些压力的。 毕竟大小也是个都议员，连公安都出动了。 白石这时语气也是古怪——之前紫原向自己汇报这活动的时候，白石的确有在心里吐槽过：大老远地拉“死神一家”搞活动，怕是不大吉利。 不过白石也没想到，柯南还真是“事事有回应”、“试试就逝世”！ 你敢邀请，就敢妨死你…… “死了？”吉娜也有些惊讶——这也太快了，自己刚在心里诅咒一句…… “嗯，活动还没开始……据说是开幕环节，她一直没有出现，小兰去休息室找她，结果就看到了尸体，据说还是枪杀。”白石点了点头。 之后当然就是在一声尖叫下，引来了其他人，接着现场人员立刻报警…… 除了米署的巡警、刑警出动之外，因为受害者的特殊身份，之后还有公安的人员到场。 具体情况，白石还不清楚，不过至少已经知道……是枪杀！ 如此一来，案件就更加严肃了几分。 毕竟东岛国也是枪支管理比较严格的国家，死者是议员、又动了枪，更加令命案搜查有了政治上的压力。 “枪杀的话……不尽快破案的话，谣言恐怕也要愈演愈烈。”绫子闻言，担心地说道。 “谣言？这个松下议员，除了找大块头的麻烦，还有什么丑闻吗？”吉娜马上目光灼灼地问道。 吉娜向来恩怨分明，在她看来，找白石的麻烦，就算是“丑闻”。 “算不上丑闻，只是一个议员死了，搞不好就有人往‘政治暗杀’上造谣，破案耽误太久的话，会有麻烦。”白石也明白绫子的意思。 就是因为这个，作为属地警署的米署，压力还是很大的…… “谣言？如果真是政治暗杀的话，不是更麻烦？”彩乃这时还觉得，白石不考虑“政治暗杀”是太大意了……虽然和铃木家已经和解，现在她和园子的关系也很好，但她还是对“有钱有权的上等人”戴着有色眼镜，感觉他们大多心狠手辣。 白石则是摇头道：“政治暗杀也得杀那些强人才有用，松下百合子这种占坑的议员，死上十批，也能立刻拉出第十一批，不会有任何影响……要怀疑政治暗杀，都不如怀疑是同派系的竞争者动手。” 要暗杀，怎么也得是敦盛刘造那种家伙才够资格被杀！ 他那个级别的死亡，才对政策、对派系有影响，松下这种议员，所在派系随便就能找到替代品。 “那你刚刚说她的秘书是怎么回事？你认识？”吉娜好奇地问道。 刚刚白石接电话的时候，专门有提到要注意“秘书”。 “不认识、没见过，不过……算起来这已经是最近小半年里，在米公会馆死的第三个议员了！“第一个是町议员，被他的秘书约到地下停车场杀了，还想伪造不在场证明；上一个是国会议员，被初中网球亚军的秘书杀了，凶器扔到了棚顶上…… “现在这个都议员是第三个，我怀疑下她的秘书很合理吧？”白石的猜测十分合理，甚至都不能说是猜测，而是“总结规律”。 绫子、吉娜、彩乃：…… “也不能说都是巧合，这种脑子空空、只是占位置的议员，谁都能做，尤其是议员秘书，更是议员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白石强调自己这是有依据的。 “以前这个松下百合子，好像还有过什么主张来着……我记得她之前自我宣传的重点，是‘校园安保’方面的，希望推动更严密的学生保护机制、争取更大的相关投入，东都内有些小学的新式安防大门、周边监控，就是她注册的会社承包。”绫子这时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 “这关心的是校园安保吗……”吉娜听得直撇嘴。 “对了！好像她以前做老师的时候，有个学生失踪了，因为孩子失踪，那个家庭也破碎了……当时新闻闹得很大。 “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人，估计已经遇害了，松下当时作为班主任，到处发表演讲，这也成了她从政的契机。”绫子回想起了些松下百合子的生平。 “人家失踪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到处演讲蹭热度？”吉娜的猜测很是恶意。 “为了宣传防范嘛……”绫子当然没有这么极端。 白石这时也想起来：“对了，就是之前因为连环绑架杀人案，总是上电视的那个戴眼镜的老女人是吧？” 没错，白石此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实际上根本没见过她，对她长什么样子也并不感兴趣。 反而此前因为连环绑架犯的案件，看到过松下对警方搜查的催促，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不关心这个蹭热度的家伙是谁。 直到绫子提起，白石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就是松下百合子…… 吉娜闻言，在一旁更加不屑起来——还说这货不是蹭热度的？ 之后绫子担心地对白石问道：“你不用去现场看看吗？” “不，先等进一步搜查结果吧。”白石摇了摇头道。 柯南现在就在现场，如果犯人还没离开，进入n选一模式的话，白石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犯人不在现场，那白石立刻赶过去也没什么用！ 虽然被松下的死讯打断，但白石的私家庆功宴继续，直到九点多，大家吃完了蛋糕，白石准备将她们一个个送回住所……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又接到了电话。 “喂，我是白石。”白石看到了是国木田的电话，立刻接了起来。 “署长，您可能得来一趟警署了，总厅已经决定，连夜成立特别搜查本部。”国木田的语气有些凝重。 “怎么回事？公安的人呢？”白石本来还以为，公安插手的话，警视厅不会成立搜查本部。 毕竟公安的那些家伙，不愿意和普通刑警合作！ 白石本来还以为，要么凶手就在现场，会被柯南揪出来，要么凶手已经逃离，公安会接手案件，不会和警方合作…… “公安的人还在，不过……现场发现了外来者的指纹，而且比对出结果了。”国木田也明白白石的意思，回答了关键。 因为发现了“外来者”的指纹，而且还确定指纹拥有者的身份，所以公安没什么秘密调查的需要！ “哦？那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吧？通缉令下了吗？”白石理所当然地问道。 既然指纹比对出了结果，那么留下指纹的人，应该就是“前科犯”…… 不应该在现场的前科犯的指纹，出现在案发现场，当然是他的嫌疑最大——这不是歧视不歧视的问题，这是合理怀疑！ 说是“外来者”，其实就是犯罪嫌疑人。 “不，恐怕……轻易无法进行通缉。”国木田这时的语气也有些低沉。 “为什么？不可能又是未成年吧？”白石疑惑道——如果“前科犯”是未成年人的话，他的指纹信息应该也隐藏了才对。 “现在已经成年了，不过现场指纹显示，这名外来者，是秋吉加奈子……是十五年前失踪的一名小学生！”国木田说出了关键疑点。 指纹不是从前科犯的指纹库里比对出结果的，而是从“失踪人口”的指纹库中比对出来！ 来自十五年前失踪的小学生…… “失踪的小学生……等等！难道就是松下百合子的那个学生？”白石忽然想起刚刚绫子所说的。 “没错，松下议员之前，就是秋吉加奈子的班主任。”国木田确定下来。 如此一来，白石也就明白，为什么没有立刻下通缉令，一来是警方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失踪了十五年的秋吉加奈子的指纹，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无法像对待“前科犯”一样，立刻确定她是嫌疑人；二来，现在十五年过去，要通缉也没有照片，总不能用十岁时候的照片去通缉吧？ 且不说效果怎么样，恐怕到时候反而要面对各界质疑…… 而现在虽然不明白，秋吉加奈子这十五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与案件有什么关系，但是因为“政治暗杀”的可能性降低、政府出现信任危机的风险降低，公安也没有全权搜查的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借用警方的力量，尽快破案，而不是隐秘调查 于是“搜查本部”成立，而且还是“特别搜查本部”的级别！ “好，我知道了。”白石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后，白石看向绫子：“那个……” “放心吧！我送她们回去，一定亲眼看她们到家。”绫子主动说道。 “嗯，那就拜托了。”白石说着，穿上了外衣。 一会儿宇野参事官他们就要到了…… 虽然理论上只要刑事课在场也可以，但白石作为署长，出于礼貌，这时也不应缺席。 …… 不久后，白石来到了米署，发现门口已经摆好了接待处…… 显然圆尾课长也加了班，安排好了接待任务，站在接待处的牧高美和，这时脸色红扑扑的。 估计刑事课的警员们，也是刚刚两杯酒下去，就急忙赶去了现场，之后又折腾回来准备搜查本部的事情。 “总店有人到了吗？”白石进来后，直接对牧高问道。 “搜一的目暮警部他们到了，上面的领导还没到。”牧高回答道。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直接来到了署长室，果然…… 笔墨纸砚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已经熟悉流程的白石也不矫情，直接在门联上写下了特别搜查本部的名字——【米公会堂枪杀案·特别搜查本部】。 题名中没有强调受害者的身份，也没有提嫌疑人的事情，只是写下了核心事实。 因为死者的身份，以及……现场发现指纹的身份“诡异”，警视厅连夜宣布成立特别搜查本部，宇野参事官也加班过来。 几天不见，白石觉得他的条形码更稀疏了一些。 显然之前他也被三大案折磨得够呛…… 相比之下，白石还真没怎么头疼过——最初，三大案的犯人没来米町，来了之后，很快就纷纷落网。 “白石署长，这次你们米这【断罪之地】，可是又有发挥空间了。”宇野见到白石后，不咸不淡地说道。 白石心知，他这是提醒自己，最近接受采访的时候太高调，不过还是说道：“哪里哪里，认真、谨慎罢了。” 宇野摇了摇头，知道白石不是听劝的人，否则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于是直奔主题道：“现场的检视怎么样了？有再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吗？” “不，除了受害者本人，还有其他正常应有的指纹之外……只发现了秋吉加奈子的指纹，不过……”白石刚刚也看过了现场报告。 “不过？”宇野连忙追问。 “不过秋吉加奈子的指纹，除了尸体身上盖的白布上之外，还有……在外卖便当上也有。”白石这时语气也有些古怪。 “外卖便当？”宇野闻言也是一愣。 “嗯，发现的时候，现场很惨烈、松下百合子并不是被一击毙命，而是先后中了四枪，血迹也到处都是，另外……她的外卖便当也一片狼藉，似乎被狼吞虎咽过…… “事后检视现场时发现，外卖便当上的指纹也是秋吉加奈子的，筷子上的唾液dna正在分析比对中。”白石点了点头说道。 仅仅是这些指纹，还不足以证明，秋吉加奈子就是凶手，也可能现场还有一个“神秘人”，只是没有留下指纹，开枪的也是他。 秋吉加奈子只是将尸体盖上，并且…… 吃了松下的外卖便当？ 白石一时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如果说是秋吉加奈子杀人，那么杀人后直接在现场吃饭，这心理承受能力未免有些太好了。 如果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为什么放任秋吉加奈子在现场吃饭？ 秋吉加奈子不是凶手的同伙的话，不应该被放任在现场随意活动，而如果是同伙的话，更不应该让她留下痕迹。 很难想象，一个完全不留痕迹的犯罪分子，会看着自己的同伙到处留痕迹…… ———— 东东：最后一天，月票不投就浪费了，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256.第255章 凶残的凶手 第255章 凶残的凶手 为了向都议会表达对此案的重视，特别搜查本部成立的会议，赫然定在了晚上十点…… 趁着人还没有到齐，白石给宇野看了现场照片。 地点是米公会堂的休息室，豪华间的那种，不过现在照片里的情况有些惨烈，不止一处有着血迹，地上有拖拽式的血痕。 尸体最后是倒在门口，看地板上的拖动痕迹，似乎是在臀部着地、倒退着向外爬想要逃离出去的时候，被一枪顶在脑袋上打死…… “血迹是从窗边这里，一直到门口？死者中了几枪？”宇野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不，是从沙发、到窗边、再到门口……初步判断是四枪，其中两枪在双腿，一枪射穿了手掌，最后一枪致命伤在额头。”白石只是说出刑警们初步检视的发现。 根据现场的照片，白石在脑海中，也合理地模拟了一下…… 松下在休息室沙发上休息，正准备用餐的时候，一名“小黑”从门口进来，不等松下质疑，“小黑”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了松下的左腿上。 消音后的手枪声，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松下这时抬起手，想要制止对方、或者说是“求饶”，不过回答她的是第二枪——直接打穿其手掌，血雾溅得到处都是。 恐惧的松下，连忙捂着腿向后退去，不过退到窗边的时候，小黑也继续跟进来，又是一枪打在了她的另一条腿上！ 在绝望中，松下还想要挣扎着爬出门去，这时小黑跟上来，用枪顶在了她的额头上，无视她的求饶、结束了她的生命…… 因此小兰进来的时候，虽然尸体被盖着，但是满屋都是血。 哪怕没有看到尸体的惨状，也不影响她第一时间发出尖叫！ 白石这时也绘声绘色地，给宇野讲述了他猜测的作案过程…… “好残暴的凶手……”宇野不禁说道，顿了顿之后，宇野纳闷道：“四枪，四枪都没有人发现？” “嗯，肯定是用了消声器，而且……因为当时米公会馆里，正是上一场偶像活动结束的时候，场馆里散场的人群乱哄哄的，所以直到松下准备的活动时间到了，却一直不出现，有人去找她，才发现了现场。”白石语气平和。 不过听在宇野耳中，总觉得白石是在讥讽松下百合子——为什么松下百合子的表彰大会，要放在这么晚的时候，而且还卡在人家偶像见面会之后？ 还不是因为她非想要压米署一头，非要立刻预约时间！ 当天才预约，能约到好时间才怪…… 如果她不是都议员，米公会堂根本不会让她在这种时间加一场活动，而且松下还特地找了米电视台来报道，搞得像模像样，结果就是……反而给凶手创造了便利。 “这么说来，凶手应该也是和散场的人群一起趁乱离开……恐怕查监控也很难分辨出来了。”宇野虽然不是一线警员，但毕竟是刑事部的参事官、见过太多搜查上的困难。 可以说，松下百合子死得非常不是时候！ 宇野摇了摇头之后，提醒道：“对了，之后别忘了叮嘱警署的刑警们备枪执行……搜一的警员们，也都已经备枪了。” 因为犯人有枪，所以刑警们当然也要带枪执行任务！ 东岛国的警员配枪率，其实非常之高——因为现在的警界体系，是战败后米国改造的，所以继承了许多米国警界的做法，有些规定在东岛国其实非常水土不服，却也都保留了下来…… 最明显的就是“配枪”的问题！ 东岛国明明不是“枪战服”，大部分警员终其职业生涯，也没机会在执法时拔枪、更别说是开枪，可却也和米国一样，要求百分之百配枪。 哪怕东岛国几十年来数次修改规定，现在也依旧规定所有穿着警服的警员，在执行任务时必须配枪。 而刑警平时是不用穿制服的，这也导致东岛国警界有着十分矛盾的一幕——与民众打交道最多的巡警们，人人配枪，与暴力犯打交道最多的刑警们，反而都只是甩棍备身…… “嗯，已经通知警备课了，希望没有需要他们拔枪的场合。”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刑警只有在专门提醒要带枪执行任务时，才会配枪，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对枪十分陌生！ 配枪之后，刑警自身的心理压力也会很大，战斗力说不上是提升还是下降。 更不用说，真的要使用的话，白石也怕他们伤到自己。 “这是警员的必备技能！三月份警视厅可有比武大会……”宇野严肃地提醒了一句。 换个署长被总店的高级警官敦促……别说是宇野这种正八经儿的警视正，就算是警视、甚至机要部门的警部，地方署长也得老实听着。 不过白石却撇了撇嘴道：“枪法这东西……搜一和组对也没强到哪去，最多也就是专门培养了一两个！” 白石自己也在一线呆过这么多年，很清楚一线刑警的枪法——十个里有九个都很烂，剩下一个往往也只是“一般”。 毕竟能用枪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哪怕强制要求刑警练枪的时间，大家也普遍都敷衍了事，毕竟谁愿意为了一项根本用不到技能，耽误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休息时间？ “即使真有时间，也还是训练逮捕术更有用一些……枪法比武什么的，要不参事官您老人家走个后门，调我个成手？”白石故意调侃道。 即使在搜一，在实战中开过枪的也没有几个，更别说是枪法好的……毛利小五郎当年就是刑警中罕见的“神枪手”。 本来白石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宇野这时却认真看了看白石，看得他直发毛后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诶？”白石闻言一愣——枪法好，还从刑事部下放下来，那就肯定是“有瑕疵”了！ 就像十年前，作为前刑警的毛利，居然敢对劫持了人质的劫匪开枪，这在警界都是“流传至今”的传说。 不过宇野不再给白石解释的机会，直接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去会议室吧！” 现在差五分十点，可是…… 如果有刑警，踩着最后五分钟来会议室，宇野会教他做人。 …… 第一次会议，稀稀拉拉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因为现场刑警不会赶回来开会——案发后是有黄金走访时间的。 来的都是之前还没到现场的刑警，还有……公安的人！ 依旧是白石的“老熟人”——风见裕也。 公安方面是典型的位低权重，东都的公安在名义上，也只是警视厅下属的一个部，不过实际独立于警视厅体系、直接受命于国家安全委员会，故而明面上警衔都不高，风见一个“警部补”，也经常主持行动。 搜查会议上，国木田给大家看了现场照片、讲了基本案情，之后大体布置了搜查任务。 “目暮警部，我有个问题。”雨宫这时举手道。 “请说。” “是不是说……现在要以秋吉加奈子为主要嫌疑人？”雨宫直接问道。 目暮犹豫一下之后说道：“不，只是在现场发现了她的指纹，她是否是凶手……是否有同伙，现在还不能确定。” 旋即又有警员举手问道：“目暮警部，秋吉加奈子失踪的时候只有十岁吧？指纹比对会不会有误差？” “放心，指纹只是放大、增粗，符合成长标准，从现场的鞋印来看，秋吉加奈子现在身高应该在一米五五左右，另外……常磐集团目前正协助警方，使用未公开的技术，用秋吉加奈子十岁时的照片，计算她二十五岁的样子，明天白天就会有结果。”目暮警部说道。 现在的搜查重点，除了现场的线索、以及松下百合子社交情况的摸排之外，自然就是秋吉加奈子的行踪最重要！ 风见这时举手示意后，起身说道：“诸位同僚，关于松下议员的社交情况，就交给我们公安刑警负责好了。” 目暮闻言，看了一眼宇野，见他点头后，目暮也说道：“嗯……可以。” 虽然在白石口中，只是“占坑议员”，但既然和政治沾边，公安就会自然而然地“承包”过去，避免其他警员接触。 不过同样在领导位上的白石，这时插言道：“既然现场出现了松下议员十五年前的学生的指纹，我认为除了她作为议员时的社交情况之外，十五年前的社交情况走访更加重要。 “因为年代久远，可能需要大量人手……而且相关地点，就在米町的米小学，这部分情报，就由我署警员来走访好了。” 风见闻言一愣，不过…… 松下议员十五年前当老师时候的事情，的确公安也并不在意，于是顺势说道：“那就有劳米署的同僚了。” 之后白石和宇野都只是在领导位坐着，只是最后讲几句鼓舞的话，以及…… “最后我再强调一点，凶器已经确定，是45口径的军用自动手枪，所以凶犯的杀伤力极强，在搜查中，所有刑警都必须配枪，并且尽可能避免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实施暴力逮捕！”宇野最后强调起来。 毕竟东岛国不是“枪战服”，警匪当街拔枪互射的话，无论结果，警方都已经“输了”。 搜查任务也确定下来，米署的刑警，去走访松下百合子十五年前的社交情况，而搜一的刑警们，之后要搜查的重点是秋吉加奈子…… 一来是现场走访，二来也要去走访她的亲属。 当然，除了现场人员之外，其他刑警可以休息了——毕竟这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到处找受害者或是秋吉的家属问询什么…… 之所以这时候开会，完全是做给都议会看的。案件在搜查阶段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上下班时间，都是自己找时间休息，找不到时间休息说明不适合做刑警。 …… 不过白石作为署长，还是以身作则，在会议室里陪宇野熬着——别看宇野年纪大了，可是作为刑事部的参事官，经常要主持“特别搜查本部”，熬老头可是一把能手。 毕竟…… “特别搜查本部的刑警”虽然不能每天都24小时工作，但是每天24小时都有“特别搜查本部的刑警”在工作！ 参事官和署长这时要做的，就是“事事有回应”——甭管能起到多大作用，反正只要有人汇报，领导就是在的。 就像在敦盛家的时候，宇野这小老头也是在椅子上坐了两整天，虽说困得在摄像头前“扫条形码”，但一直没趴下！ …… 作为“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主动申请协助调查…… 因为最近一些案件，毛利小五郎的“名侦探”，也已经不是自封的了。 对此宇野虽然没有太排斥，但白石并不看好，因为…… 柯南被小兰催去休息、明早还要上学！ 只有一个胡子大叔在这里有什么用？ 眼看一夜过去，查看现场监控的警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场馆的监控本来就并非全覆盖，而仅凭“身高一米五五左右”这线索，想要在一群人中，找到相貌不明的目标，实在不现实。 不过便当筷子上的dna鉴定结果，倒是没有耽搁…… “署长，参事官现场筷子上的唾液鉴定结果出来了……的确与十五年前提交的秋吉加奈子的dna一致。”神崎这时来汇报道。 “果然……第三人并没有留下痕迹，不过……难道秋吉加奈子是被松下议员邀请进屋的？可是松下议员为什么没有叫其他人呢？”宇野疑惑地自语了一句。 失踪了十五年的女孩突然出现，就这么请对方吃便当？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神崎闻言，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白石主动说道：“不，吃饭应该不是在杀人之前。” “嗯？”宇野闻言一愣。 而神崎得到白石的眼色后，汇报道：“参事官，在一次性便当盒的盖子外侧，也发现了喷溅的血液，推测是打穿手掌的那一发射击溅落的，也就是说……便当是在没有被打开时，就被溅了血，之后才被打开吃掉……” 宇野闻言，脸色更加古怪了起来：“难道……就这么在杀人现场吃饭？还是用溅了血的餐盒？秋吉加奈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早上五点，尸检的详细结果也出来了…… “嗯？这次尸检也是udi做的？”白石见到文件名头就愣了一下。 本来总厅把尸体抬走，白石还以为肯定是总厅自己的法医进行尸检。 “因为是都议员，上面的人也很谨慎，选择了第三方机构。”宇野解释道。 白石闻言摇了摇头，但未予评价，只是看了尸检报告：“看来中弹的顺序和位置，鉴定结果基本和初步检视后的猜测一致，现场留下的弹痕也可以作为佐证……嗯？” 本来白石对前面的内容，还没什么在意，毕竟死因很明确——脑门儿上一个有活体反应的弹孔，这还能是怎么死的？ 可是在后面，白石看到了一个三澄特地标记出来的痕迹…… “死者眼皮上，经过提取，发现了指纹……也是秋吉加奈子的！”白石皱眉道。 “眼皮？现在皮肤上也能测出指纹了？”宇野也有些惊讶。 “嗯，好像是新技术，通过皮脂检测，有几率提取到指纹，不过必须鉴定时间不能太久、还必须是死者身上的，而且只是‘有几率’。”白石之前也看了几篇法医的论文。 对照着指纹检测结果，白石继续说道：“右眼皮上是右手食指、左眼皮上是右手中指……也就是说……应该是在死不瞑目的状态下，被秋吉加奈子合上了眼帘吧？” 脑门上挨了一枪，的确是最容易“死不瞑目”的死法之一。 不过……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安抚亡魂的行为吧？”白石这时语气也有些纳闷。 之前说尸体身上盖着白布的时候，白石就在疑惑…… 杀人手法如此残暴的犯人，怎么会给尸体盖布？ 白石甚至想过，这布会不会有其他混淆视听的作用，只是看现场检视的报告、还有现场照片，白石在脑海中拼凑出案发过程，却没什么发现。 “这么看来，有第三者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宇野的语气也很不确定。 其实这也说不通…… 如果是有个残暴、杀人不眨眼的犯人在身边，秋吉加奈子为什么可以和对方共存？ 从现场情况来看，秋吉加奈子可没有被劫持的迹象！ 如果说是同伙的话，秋吉加奈子为什么坐视老师被杀？她那个缜密谨慎的同伙，又为什么坐视秋吉加奈子在凶案现场，到处留下痕迹？ …… 本来监控这边没有线索后，白石和宇野已经做好了延长战的准备，不过…… 没想到，八点刚过，又有重要线索找上门来！ 而且发现这线索的，并不是米署、也不是搜一，更不是公安，而是……长野县警！ 一大早，小田切部长打来电话…… “宇野参事官、白石警视正，刚刚长野县警报告了一起警情……今早在一处废弃仓库，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推测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死因是枪杀，45口径的军用自动手枪，并且……根据弹道鉴定结果，与杀死松下议员的，是同一把枪。 “现在两案合并调查，之后会有长野县的刑警赶到特别搜查本部，你们安排一下。”小田切部长带来了重要线索——又死了一个，同一把手枪所为。 弹道鉴定，也就是枪弹痕迹鉴定，可以从子弹被击发的痕迹、摩擦膛线的痕迹，判断出枪支状况，即使是同一个型号、同一批次的手枪，也能够鉴定出细微的差别，锁定到某一支枪，就像是“枪的指纹”。 枪击案发生后，警方都会将弹道鉴定的结果同步，而长野那边在上传的时候，就匹配到了松下议员这里的弹道鉴定结果…… 从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应该是先在长野作案，之后才来到东都、杀死松下议员，只是因为长野的案发地点太偏僻，今早才被发现。 “连续出现两起枪械杀人案……”宇野神色凝重，接着搓了搓脸道：“长野县的人，马上就能赶到……一个小时后，再进行一次搜查会议，将两案的情报汇总吧！” 长野县那边的具体情况，要人到了才知道。 不过既然弹道鉴定结果一致，想来就是同一个凶手无疑，案件的危险性直线上升…… “两起”和“一起”是本质上的区别——这意味着，凶手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大增！ “趁着长野的人还没来，咱们先洗漱一下吧！作为大警署，咱们米署的浴室还是不小的！”白石直接邀请道。 宇野也没有拒绝，如果是平时，连夜查案的时候，仪表稍微差些也没什么，不过…… 既然长野县警有刑警要来，作为警视厅的高级警官，两人还是需要撑撑场面的。 在浴室里，宇野也看到了适应性改造的痕迹——其中一个淋浴喷头，都吊到了棚顶！ “哈哈哈，我就说咱这不小吧！”白石巧妙地双关了一下。 宇野：…… 宇野对于白石突如其来的荤段子白眼以对。 “白石警视正，你这做派放在宽松一代的新警员身上，小心被投诉职权骚扰……兵库县一个警视，最近就因为要年轻下属点什么并夕夕的购物app被投诉了。”宇野顺势用实例，教训了白石一番。 …… 洗漱一番，妆容整洁后，白石也很快就见到长野县的来人…… 虽然只来了四个人，但却是长野县搜查一课的课长亲自带队。 当然，长野县警的搜查一课课长，也就只是“警视”衔，毕竟他们的本部长，也只是和白石、宇野平级的“警视正”。 而白石看到长野县的四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 长野县警是没有伤退吗？ 这怎么天残地缺的……四个人里，搜查一课长是独眼就不说了，还有一名刑警瘸了条腿！ (本章完) 257.第256章 白石的谨慎 第256章 白石的谨慎 “黑田警视，好久不见。”宇野参事官和长野的搜查一课长早就相识。 “久疏问候，看来又有机会合作了……这位就是白石警视正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黑田抬头看了看白石，声音低沉地说道。 白石这时也观察着黑田兵卫…… 虽然黑田也才五十岁，还没有宇野年纪大，但是一头板寸却已经灰白，右半张脸有着烧伤的痕迹，戴着的眼镜右边也是黑片，显然受过很重的伤。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令他看起来比实际上要更老一些，面凶的程度，更是和松本管理官差不多。 另外之前一起洗澡的时候，宇野暗示过白石，不能小看黑田兵卫这个人——这老小子曾经在警察厅警备局任职，后来调了出来，直接去了长野县警本部。 警察厅的警备局是什么地方？ 专门负责重要场合、重要人物的安保工作，神秘程度仅次于公安。 宇野没有说得那么通透，不过白石也听懂了——这种地方调出来的人，要么是犯了错误，要么……是身上有特殊任务！ “哪里哪里，鄙人对黑田警视，也是久仰大名。”白石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虽然体积差距巨大，但是黑田丝毫没有势弱的感觉，可见其“精神”强大，不会被白石的体积动摇。 同样“精神”很强的，还有一旁瘸腿的大和警部，这时不但没有因为白石的体型而退缩，反而一副“快点进去说案件，互相吹捧什么”的不耐烦表情。 白石对于瘸腿警部还有些来自《柯南》的印象，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他姓甚名谁、出身如何，但是隐约记得，他的青梅竹马被牛走了…… 至于另外两名长野来的刑警，就没什么亮点，面对白石的时候畏畏缩缩。 “好了，现在没时间招待各位，搜查会议开始了。”宇野看了看时间后说道。 “我们也正是为此而来！”黑田也干练地说道。 …… 来到特别搜查本部的会议室，黑田来到了次于白石、宇野的位置，另外三名长野的刑警，则是坐到下面给他们留了的一排座位上…… 高木和一色这时看到腿脚不方便的大和，本能地起身要扶他一把，结果差点被大和用眼神刀了，这才尴尬地双双退了回来。 “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早在长野，发现了极可能是同一个犯人，所犯下的另一起案件，下面请长野搜查一课的黑田课长，来给大家分享下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宇野这时向大家简单介绍了黑田。 黑田这时站起来，对下面警视厅的刑警们，也不见外地说道：“情况紧急，我就直接说案情了……” 毕竟以前是警察厅的警官，不像一般县警本部“进京”的那么拘谨，反而在场不少刑警，看着黑田课长，也都感觉到了压迫感，不像面对一般“乡下来的杂牌警视”。 “虽然长野县是在今天早上，才发现了死者，但其实案发时间是在昨天下午一点到四点，也就是在东都的案件发生之前……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 黑田说着，用了会议室的投影。 只见在空阔的仓库里，一名男子满身是血地靠坐在水泥柱子上，地上、水泥柱上、还有男子身上、嘴里……全都是血！ “一共三枪，两枪在腿上，最后一枪……是用枪身强行捅进受害者嘴里后，一枪从后脑射出……” 随着黑田的描述，还有投影上显示的嘴部伤痕的特写，在座的刑警们，更加感受到了犯人的凶残。 看着这ppt…… 白石估计，黑田这是在来的时候，坐了新干线的头等座、路上办公赶出来的！ “死者青山幸一，是长野县本地的暴力组织‘津上组’的成员，现场的弹道鉴定结果，和东都议员死亡案的枪支匹配一致，并且……现场也采集到了，与秋吉加奈子一致的指纹！”黑田沉声说道。 下面的刑警中，顿时产生了悄悄议论的声音。 目暮这时举手问道：“咳……黑田警视，请问……受害者有查到，和秋吉加奈子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吗？” 这的确是最重要的事情…… 黑田闻言脸色一沉，接着沉声道：“发现尸体后，我们突击检查了死者乡下老家的房子，结果发现了一座隐蔽的地窖……” 黑田说着看向了大和，大和见状起身说道：“是我带队去的……地窖里发现有幽禁生活的痕迹，并且也有发现秋吉加奈子的指纹，推测秋吉加奈子失踪的这十五年，极可能是被青山幸一诱拐、囚禁！” 大和说着，投影上也放了地窖的照片…… 十分恶劣的环境！ 脏、乱、差……昏暗幽闭……速食品的包装垃圾……血迹斑斑的床单…… 会议室中爆发了更大的吵杂声，这次刑警们是嫌青山死得还不够惨。 这时投影上的照片，是对着墙壁的一句留言上…… 是用记号笔写下的【加奈子，我一定会救你——鹿人。】 “鹿人？鹿人是谁？字是秋吉加奈子写的吗？”目暮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笔迹鉴定过……虽然只有秋吉加奈子十岁时的笔迹，但根据笔迹鉴定专家的看法，这不像是秋吉加奈子小时候的字演变过来的笔迹。”黑田重新接过话题说道。 “听起来像男人的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目暮这时嘀咕起来。 在场刑警心里，这时也都将“鹿人”放在了嫌疑人的候选中！ “黑田警视，地窖中有发现第三者的指纹吗？”国木田这时举手问道。 “不，暂时没有，而且……如大家所见，也不像是住了两个人的样子。”黑田说着回放了一下。 的确，床之类的就不说，最重要的是，锁链之类的拘束道具，也都是一人份。 “难道……这个鹿人，是外来的人，救了秋吉加奈子之后，开始杀人？长野县警对这个人有了解吗？”目暮这时古怪地问道。 这推论有些奇怪…… 杀掉青山幸一，可以说是为了给秋吉加奈子报仇，可是为什么要杀死秋吉加奈子当年的老师？ 从松下尸体的情况来看，秋吉加奈子似乎对松下并没有什么恨意。 “不，此人在青山幸一的交际圈内，并没有发现线索，至于那把手枪，应该是青山私藏的，之前津上组曾卷入到枪支案中，涉案的手枪就是这个型号。”黑田这时回答道。 黑田也明白，目暮之所以问一句，长野县警知不知道这个鹿人，就是因为手枪！ 从弹道分析来看，这可不是3d打印出来的替代品，而是正八经儿的军用手枪，一般人可搞不到。 故而目暮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青山幸一的仇家，或是津上组的敌对暴力组织，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长野县警这里，他可能也是挂了号的。 可是黑田否认了这一点，对“鹿人”这个名字，长野县警没听说过，至于手枪……很可能是青山自己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现在嫌疑人、或者说是犯罪同伙，有了新的怀疑方向——心狠手辣的“鹿人”。 至于原本的搜查分工，并不需要改变什么。 长野县的刑警来了之后，也没有单独负责什么，只是因为长野也出了命案，并且犯人很可能流窜到了东都，所以追查而来。 “总之……秋吉加奈子现在很可能与这个‘鹿人’在一起，而且他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大家在搜查时务必小心谨慎！”宇野参事官这时强调了一下安全，接着看向白石道：“白石署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只见白石这时坐在自己特大号的老板椅上，沉默不语，只是搭在桌面上的手、食指敲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什么…… “嗯？”宇野见状一愣——如果没话说的话，直接就不说了，可是现在……这明显是有话说，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石署长？”宇野又叫了他一声。 白石这才开口道：“我再多强调一点……如果搜查时，只发现了秋吉加奈子，身边没有其他人的话，同样要小心谨慎，不要惮于拔枪，即使她愿意配合调查，也立刻以杀人嫌疑逮捕上铐！” “诶？白石署长？”宇野闻言一愣，一旁的黑田也忍不住看过来。 对白石没什么了解的大和，这时更是直接开口质疑道：“白石署长，如果最后证明，秋吉加奈子没有深度参与案件呢？” 其他人其实也有这种担忧！ 毕竟秋吉加奈子是诱拐案的受害者，此前被囚禁了十五年…… 无论于情、于理，还是于舆论，哪怕她和凶手真的有关，只要不是直接犯罪者，贸然实施抓捕恐怕都交代不过去。 “一切责任在我，如果搞错了，我会去镜头前鞠躬道歉的。”白石大包大揽地说道。 这下大和也没什么可说的……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个子大、胆子小，可是听他说要自己主动承担责任，又有所改观——张嘴就让大家抓人，可能是怕担警员受伤的责任，不过愿意承担抓错人的责任，那就反而说明他是有担当的领导。 “咳，白石署长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大家记得谨慎处理。”宇野这时也不明白，白石为什么搞这么一出。 “不止要谨慎，务必要上铐！”白石又强调了一次。 宇野也又看了白石一眼，之后也没有反驳：“嗯，要上铐逮捕，大家去忙吧。” 散会后，其他刑警离开，宇野忍不住向白石问道：“白石署长，你发现什么了吗？” “还不确定，只能说有点可能，具体地……我想去长野的现场看一下。”白石起身说道。 “诶？” 听到白石不准备继续坐镇搜查本部，宇野又是一愣。 黑田这时看了看白石之后说道：“可以，我找人在长野站接你。”长野县，坐落在关东关西之间，自古是东岛国的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是现在平均海拔最高的县，面积第四，却地广人稀，县内以山地居多…… 现在不是战国时期，从东都到县所长野市，坐新干线的话，只要一个半小时。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不，我想去青山幸一老家的囚禁现场看看，是在……新野市吧？” 嗯，这个世界的长野县，有个市叫“新野市”。 “好，那我叫新野署的警员过去。”黑田直接说道。 “有劳。” 白石也不和黑田客气，接着对宇野说道：“宇野参事官，搜查本部这边，就拜托您了！” “你还真是坐不住……好吧，下不为例。”宇野无奈道。 宇野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白石非要亲自跑一趟……就不能交给手下？ 即使做了高级警官，也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见白石语气严肃，他也没有拒绝。 白石之后直接换了作为“刑警工装”的西服，订了票就赶往新野市——新野市，距离长野市不远，都坐落在长野县的北部…… 当然白石坐的还是头等座，即使是这样，坐得也有些憋屈。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白石也去商店里，拎了一摞便当、一摞盒装寿司，在车站里吃了一摞寿司，算是迟来的早餐，在车上又吃了一摞便当，算是午餐。 路上的时候，白石也接到了源的电话…… “喂，我是白石。” “署长，我是源……我可能发现凶手杀死松下议员的动机了！” 源已经向搜查本部汇报过，不过还是给白石也又打了电话——可见米署的刑警们，现在对白石信赖且依赖。 源查找当年的新闻时有发现，秋吉的父母，最初的时候，有指责学校，没有尽到义务…… 按照秋吉的父母的说法，秋吉加奈子在失踪之前，就曾多次向老师求救，说自己好像被人跟踪。 不过当时她的班主任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找家长说她经常撒谎——这个班主任，显然就是现在的松下议员！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湮没在了时间中，因为秋吉的父母，都在十多年前就相继去世！ 只剩下松下百合子，每年都用“关心失踪已久的秋吉加奈子”上新闻刷存在感。 因此源认为，凶手可能会觉得，松下也是对不起加奈子的人之一！ …… 下午一点，白石来到了新野站…… 下了车，白石虽然不知道是谁来接自己，不过……显然对方也不用举牌子！ 一来白石的身高，在一片耸动的人头中也是鹤立鸡群；二来，周围的人见到白石，也会纷纷散开些。 来接白石的，正是新野署刑事课的课长诸伏高明…… 本来他是长野县本部搜一的警部，不过此前因为在案件中冒进，被下派到了新野署。 黑田虽然来到长野不久，但也知道他的能力，虽然不知道白石要做什么，但还是指派这位得力干将来接他…… 蓄着两撇小胡子的诸伏警部，穿着西装笔挺，不像一般刑警的西装风尘仆仆，气质也很优雅……大老远就看到白石，于是迎了上来。 “您好，想必您就是白石警视正吧？鄙人新野署刑事课课长诸伏高明，接下来就由鄙人带您前往现场……要先用午餐吗？”诸伏彬彬有礼的说道。 白石见状，也和他握了下手道：“你好，感谢招待，不过我在车上已经吃过了，我们这就去受害者老家的囚禁现场吧。” “好。”诸伏闻言，对白石的印象，更好了三分。 来到车站外，白石对诸伏的印象也更好了三分——他开了敞篷吉普！ 新野市不大，很快就出了市区，远处是连绵的山脉，路边是田地…… 长野县的支柱产业，就是种植业，属于农业县，二百万人大多分布山区林地之中，从东都过来只要一个半小时，可是在路上，反而要开更久的车。 “怎么样？这种地广人稀的感觉，和东都完全不同吧？”诸伏一边开车，一边和白石闲聊。 “嗯，强行犯的类型，也和大城市完全不一样吧？”白石也好奇地问道。 诸伏：…… 白石警视正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不过，这个话题诸伏也很喜欢。 “没错，东都的杀人案，一般都是‘大楼杀人案’吧？发生在闹市之中，重点是走访现场周围的住户、路人…… “不过在长野不一样，经常有杀人案发生在闭锁的村落中，没有监控、也没有路人，只有复杂的当地居民关系，以及经常掺杂在案件中的志怪传说。”诸伏对这话题也再熟悉不过。 白石估计，长野这里的案件，更像是“传统推理小说”里那样，动辄发生在封闭的村庄里，经常产生“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案件，并且监控之类的也更指望不上！ …… 两人在闲聊中，来到了青山幸一的老家。 这是一座近乎独立的小农场，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住户…… “这家伙家底还挺厚，居然去参加暴力组织？”白石见状眉头一皱。 “不少年轻人，都并不喜欢农家生活。”诸伏习以为常地说道，看来这在长野已经是社会问题。 此时现场还有警员在封锁，见到白石后，纷纷有些紧张，甚至本能地摸向枪袋…… 毕竟长野是真的有熊！ 而且每年都有黑熊袭人的事件发生…… 不过也就只是本能一下，很快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黑熊，而是人类，而且…… “诸伏警部！”现场的巡警连忙敬礼。 “嗯，这位是东都来的白石警视正，我们进去查看一下。”诸伏点头示意他们。 “啊？是！”长野的警员们也吓了一跳——这就是东都吗？不愧是大城市！ 进入地窖的时候，白石还费了些力气。 这小小的入口，白石只能举起双手、收拢肩膀，才能顺下去！ 地窖之中没有电灯，只有发电机带着小台灯在内的寥寥几样电器…… 之前白石只是见到照片，而且因为周围太黑，无法妥善拼凑，这时白石亲身查看起来！ 只见白石猫着腰、站在狭小的地窖中心，四周环顾之后，尽量想象着自己是一个十岁的小学女生，被铁链锁在这里…… 在白石的视角中，周围一些近些年才有的东西纷纷消失，变得更加简单，破旧的晶体管电视，在沙沙作响中开启，新闻上开始播报着秋吉加奈子失踪、警方全程搜索的内容…… 外面日落日出，不过这里的光线，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墙上的“正”字越来越多，新闻播报的内容也渐渐变化。 从搜查本部无功而散，到秋吉夫妇因为女儿失踪，而身心俱疲，母亲精神失常后病死，父亲也在寻找女儿的路上车祸身亡，作为“悲剧式故事”，这些也都零散地在新闻上播放了…… 这些，也都是之前白石查看了秋吉加奈子失踪案，所见到的资料！ “得益于”松下议员的炒作行径，秋吉加奈子每年都会上新闻。 因为松下百合子每年都会出来，举秋吉加奈子失踪案的例子，来给自己的主张站台，并且在电视上，她每次都要感人肺腑地演讲一番，表达自己想要再见到秋吉加奈子的心情…… 而白石想象中的小女孩，也日复一日地看着新闻，一点点地长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窖里也多了些东西，比如一些书、笔，大概是青山幸一也不想她闷死在这里，包括电视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儿。 诸伏这时虽然不知道白石在做什么，似乎只是站着没动，但是…… 诸伏本能地感觉到，白石在做什么重要的思考，于是也没有打扰。 直到白石看向一旁的小桌后主动问道：“之前这里就是这些东西？” “还有她写下的一些东西，拿去署里分析了，我这里有照片，印刷品都在这里。”诸伏说道。 相比于一些给她解闷的闲书，当然还是她亲自写下的东西，对案情更重要。 不过白石这时连忙翻看起了小书架上的书，发现是几本小说，其中一本叫《大江湖之热点大侠》，确定其中主角的名字后，白石脸色明显一变…… (本章完) 258.第257章 偷袭！ 第257章 偷袭！ 诸伏见白石脸色微变，也上前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看向了他手里的小说，旋即也脸色一变道：“白石警视正，这是……” 白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加奈子写的东西呢？” “其实秋吉加奈子写的东西并不多，更多的是……一些儿童画。”诸伏说着，将自己的手机，翻到相册递给白石。 的确是“儿童画”，因为十岁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加奈子的笔迹、画作都很幼稚，依旧像是小学生。 白石在其中，发现了好几幅背景是天空、主体是房子的画…… 随着时间临近当下，“房子”的形象越发扭曲，渐渐开始只画天空，最后甚至连“天空”都异常了起来。 在心理学方面颇有见地的白石，很快就意识到…… “加奈子应该是一个很喜欢天空的孩子，画中的房子，是自然而然地想家的表现……”白石猜测，一开始可能她还画过爸爸妈妈，不过在看过父母去世的新闻后，她开始有意回避这一点。 而太久远的画，可能根本不存在，也可能已经损坏了。 “家的印象渐渐淡薄，甚至……可能因为没有再见过天空，所以天空也开始陌生。”白石分析了起来。 白石沉默了半晌，接着忽然从地窖出口下面，一个“猴王出世”地跃了出去，将诸伏也吓了一跳。 诸伏连忙从梯子爬上来，却看到白石连滚带爬地走出屋舍，将周围的巡警也吓得够呛，同时…… 白石自己这时却一无所觉，只是满脸“天真纯粹”地看着面前的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大地。 诸伏顿时明白，白石警视正……应该是在代入秋吉加奈子。 只是看着白石挺大的个子，这时脸上一边维持着天真纯粹、一边又笑着流出眼泪……诸伏也不得不承认，白石这个代入感是真的强！ 片刻后，白石的表情渐渐收敛，并且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白石警视正，您觉得……”诸伏见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再想想之前在看到那几本闲书上看到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加奈子……很可能是多重人格！”白石凝重地说道。 “多重人格……真的存在？”诸伏的语气有些纠结。 这玩意儿倒是经常会听说到，可是…… 真的让他接受，却有些困难！ 毕竟在诸伏看来，这种东西距离自己太遥远，更多只是在电影院里看到！ “当然，多重人格只是民间称呼，正式的病症名称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称did……是解离症的一种，有症状者一般都经受过童年期创伤、精神虐待、躯体摧残。 “现实案例极少，最有名的就是米国的‘二十四个比利’，虽然因为样本太少，难以完全归因，但一般认为，病症会表现为身体受不同的人格控制，就像是住着多个灵魂。 “这些人格之间，记忆甚至并不互通，在一些病例中，人格切换后，病人不仅心理测试结果不同，就连行为上的步态、口音、笔迹……甚至是心跳、血压这些生理特征，也会有所不同。”白石解说道。 长野的案件先不说，此前在东都、松下百合子遇害的案件中，白石一直在意的，就是现场人员的“不同态度”。 仅从现场来看，一个心狠手辣、同时又十分谨慎；一个莫名其妙，在凶案现场大吃特吃；还有一个对松下百合子抱有一定的善意…… 最有可能的情况，自然就是团队作案，其次是有不同的人，分别进入过现场。 不过后来证明，吃便当和想要安抚亡灵的，确定是同一个人——秋吉加奈子，而第三人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由此白石也就在怀疑，会不会是可能性最小的情况——多重人格！ 直到长野的案情展现，白石也越发怀疑起来。 童年时遭受虐待，甚至一直被囚禁十五年，这越来越符合多重人格的发病条件，而且…… 那个“鹿人”的签名，为什么会出现在囚禁场所，本身就很奇怪。 按说如果是救了秋吉加奈子的人所为，那么当他出现在地窖里的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救人吗？为什么还留言？ 地窖里也不像是关了多个人的样子…… 而如果说，“鹿人”是加奈子本身分裂出的一个保护性人格，那么也就说得通了！ 刚刚白石在那本《大江湖之热点大侠》上也看到，小说主角的名字就是“鹿人”…… 换而言之，这就是加奈子心里所产生的一个“大侠”式的人格！ 之后杀死青山幸一和松下百合子的，应该也都是“他”，至于淡定吃饭的，白石怀疑是模仿另一本《食戟之冒牌小当家》的主角、所形成的人格…… 确定了这点后，白石马上给宇野打了电话。 “喂，我是宇野……白石警视正，你在长野发现什么……” “宇野参事官！立刻通知所有刑警，务必小心行动，秋吉加奈子很可能并没有其他同伙，不过……她应该是多重人格的患者，随时有可能切换到杀人如麻的人格状态！”白石顾不上客气，直接抢白道。 “诶？多、多重人格？”宇野这么大年纪，也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老脸顿时揪到了一起。 甚至他比普通警员，想得还要更多些…… 如果真是“多重人格”，那就不只是逮捕时危险的问题，逮捕之后怕也才是麻烦的开始——谁知道多重人格应该怎么判刑？ 往浅了说，这涉及精神异常人员的量刑标准，往深了说……这甚至涉及刑罚的义理基础！ 是否能因为身体作案，而惩罚一个没有杀人记忆的人格？ 毕竟“多重人格”，还不像一般的精神失控，民间甚至认为这是“一体多魂”，那应该怎么判刑？ 可以预见，之后会引来多少舆论上的关注。 “白石警视正，你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搞错……”宇野当然心存质疑，甚至如果不是白石和他说，是个普通警员的话，宇野已经骂人了。 “我是东大心理学硕士，毕业论文就是人格分析。”白石没有在电话里解释具体的。 宇野：…… “好，我知道了……” 宇野也没有犹豫太久，毕竟……要头疼也是检方和法院的头更疼，警方还有个省事的办法——搜集好证据，直接送检，不管精神方面的事情，只要确保在舆论聚焦下，案件立证也没有破绽就好，之后就由检方和辩护律师去拉扯吧！ “我这就通知大家……白石警视正，你也不用太担心，就在刚刚，作案枪支已经回收了。”宇野说着，还安慰了白石一句。 “什么？”白石闻言一愣。 “不久前，在米五丁目的一处垃圾桶里，垃圾回收人员发现了，用附近饭店的外卖袋包裹的手枪，初步确认就是45口径的军用自动手枪，正在进行弹道比对和指纹确认。”宇野说着，也又感慨了一句：“本来我也在疑惑，凶手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凶器……” 没错，原本这是很奇怪的行为——感觉就像是慌不择路的扔掉了自己的手枪，完全不像是一个狠辣的凶手所为。 不过…… 如果考虑白石说的事情，那这就容易理解。 想来是其他人格吃饭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带着手枪，旋即在害怕之下，就直接扔掉了！ 白石闻言，也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那个凶残的人格还是存在，但少了一把杀伤力巨大的凶器，总归是好的。 …… 与此同时，已经下午三点，帝丹小学放学了…… 柯南和帝丹三傻，心里还装着昨晚的案件——毕竟他们也算是“相关人士”，于是想要去调查。 柯南倒是不愿意带三个小学生胡闹，可是一来没机会甩开脱身，二来也担心没有自己跟着，这三小只会做出更危险的事情，也就没有坚持拒绝。 不过就在他们想要去米公会馆的路上…… 路过拐角，奔跑的元太一下子和人撞在了一起！ “诶呦！” 只见一名大姐姐，和元太同时人仰马翻！ “啊！对不起、对不起……”元太连忙道歉。 “大姐姐，你没事吧？”步美也上前搀扶。 谁知道…… “呜……哇！好疼啊！你为什么要在路上跑啊！呜呜呜……” 少年侦探团：？？？ 这名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的大姐姐，居然“哇”地一声，直接大哭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面对这一幕，柯南等人在惊讶的同时，也手足无措地安慰起来。 三小只还只是疑惑，而柯南已经意识到不对，并且开始着重观察起这个“奇怪的大姐姐”来。 很快柯南就确定，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刚刚“买”的，甚至外衣……没有拆防盗扣！ 当然，偷衣服的嫌疑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柯南发现她的脑子好像不大好…… “加奈子大姐姐，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回去吧！”柯南好奇地问道。 刚刚加奈子已经报了名字，只是……因为警方封锁消息，新闻上，完全没有出现过“秋吉加奈子”的字眼，柯南也不会记得一个十五年前失踪的小女孩的名字。 三小只这时还心里暗自吐槽：怎么好像双方的年龄调过来了一样…… 而这时加奈子已经又大哭起来：“呜呜呜，加奈子没有家了……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 “柯南，你又把她弄哭了。”光彦无奈地说道。 “不可以欺负女孩子！柯南！”步美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哭了，我……请你吃鳗鱼饭？”元太说出了自认为合适的安慰的话。 柯南无奈道：“这是鳗鱼饭的问题吗……” “好呀！”加奈子一秒收回了眼泪。 “诶？”柯南诧异地看着她——大姐，你不会是在这儿和小学生骗吃骗喝吧？ 只见加奈子这时…… 整个人都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原本胆怯畏惧的神色不见了，就连原本收拢肩膀的内向体态，这时也变得大大方方、甚至是元气满满了起来。 柯南也没见过这个，一时间……少年侦探团，惨遭大胃王“碰瓷”，零钱全都搭了进去！ 鳗鱼店里，少年侦探团正欲哭无泪的时候，伴随着叮咚一声自动门响，只见一名长相凶恶、满脸是疤，还是个独眼龙的瘸子，这时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老板，鳗鱼饭，快点！”大和直接催了一句——到了东都后，他就再也没吃过饭。 光彦三人，这时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因为这家伙就在旁边一桌…… 而柯南在观察了几眼之后，已经有八分确定——虽然没见过，但这人应该是刑警！ “加奈子姐姐，吃饱了我们就走吧……”步美这时有些害怕地说道。 隔壁桌的大和，这时刚刚拿起筷子，听到“加奈子”这关键词，立刻愣住、并且看过来。 大和独眼打量起了加奈子——年龄符合，装扮……外衣还有防盗扣？ 非常可疑！ 旋即大和又看向加奈子周围…… 同桌只有四个小屁孩，整个店里都没有疑似同伙的人。 加奈子这时拍了拍肚子道：“好吧，八分饱就可以了……” “额……他过来了！”光彦见到刀疤脸起身，立刻害怕地说道。 只见大和来到柯南等人桌边，看着加奈子说道：“你叫加奈子？” “不，我是阿星！”加奈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诶？”步美和光彦、元太本能地露出诧异之色。 令大和十分确定，这家伙在撒谎！ “没、没错！她是星姐！”光彦立刻机灵地说道——这个刀疤脸独眼龙，一看就不像好人，说不定加奈子姐姐是在躲他！ “有带证件吗？”大和不为所动，一直盯着加奈子。 不过加奈子这时神色倒是坦荡，闻言摇了摇头。 饭店的老板，这时也担心地过来问道：“请问……有什么麻烦吗？” 还是柯南适时说道：“没关系的……这个叔叔是刑警哦！” “诶？”老板和三小只都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是刑警？”大和也很诧异，自己没有自曝身份才对，不过旋即大和便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的确是刑警……请你……配合下调查，没问题吧？” 大和说着亮了下警证，之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执行白石的命令！ 一方面是，大和与白石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另一方面，他本身又刺头，对于一些“不甚合理”的命令，向来有所不受；再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不久之前，凶手的手枪，已经被发现在垃圾桶里。 即使那个凶残的凶手，就是加奈子本人又能怎么样？她凶器都已经扔了！ 而且大和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小姑娘，虽然在名字上撒谎，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凶恶的罪犯。 “嗯？是长野县的。”柯南眼尖地说道。 大和：…… 你眼神还挺好！ “是联合搜查本部！”大和强调道，自己这可不是跨区执法。 “诶？”柯南闻言一愣——那应该是很严重的案件吧？难道…… “这样啊……那……好吧。”加奈子说着，又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大和见状，不由得一阵皱眉，不明白她这是在装什么。 接着大和遗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鳗鱼饭，接着对四个小学生说道：“小鬼，鳗鱼饭没动，请你了，当答对的奖励。” 大和说完，放下买单的钱，就带着加奈子离开。 “加奈子姐姐……是坏人吗？”步美这时担心地说道。 “不，可能只是走失之类的受害者吧。”柯南倒是怀疑，加奈子可能精神状态不大妙。 大和这时因为加奈子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举止，还有作案枪支已经被发现的情况，并没有给她上铐的意思，只是带着她、穿过小巷，准备去自己停警车的地方。 加奈子这时也只是低着头跟着…… 看她别扭的走路姿势，大和甚至觉得，即使她想要逃走，自己拄拐也能追上！ 就在巷子中段的时候，大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见是黑田课长的电话，大和直接接了起来。 “喂，我是大和……课长，我发现了一名疑似秋吉加奈子的女性，正要回去……没有发现同伙……上铐？没必要吧……什么？多重人格？” 身后的加奈子，这时缓缓抬起头。 原本畏缩胆怯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带着些狂放不羁、甚至有些癫的冷笑！ 大和听着黑田课长“漫无边际”的话，不由得一愣，下一刻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想要扭头，不过…… 砰！ 加奈子这时一个扫堂腿，将他连人带拐地旋倒在地，大和猝不及防之下，摔得手机脱手而出…… “喂？喂！大和！怎么了？快回答！”手机传来黑田的吼声。 不过大和哪里还腾得出嘴？ 加奈子见他倒地，立刻得势不饶人地上前猛踩他那条坏腿…… 不得不说，“鹿人”这个人格，似乎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大和的力气并不小，哪怕是现在，一般警员拿着警棍、也不是他用拐的对手，可是…… 终究是瘸了条腿，“鹿人”又盯着这弱点猛攻，甚至一直躲着他的好腿，谨防反击，令大和根本起不来身！ “你……咳咳咳！” 大和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又一把沙石狠狠摔在了脸上——刚刚扫堂腿的时候，从地面上抓的。 就在这时，大和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立刻心里更紧起来！ 只见加奈子抓向了他腰间鼓囊起来的地方，这里也是刚刚柯南判断他是刑警的重要原因之一——枪袋！ 大和发现她想夺枪，立刻要抓她的手，不过…… 加奈子趁机先捡起他的拐杖，直接照脸上招呼——左眼失明、视界受限的大和，直到左额感觉疼，才明白对方的战斗策略，不过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 疼痛之下，直接被加奈子得手，而拔出了枪之后，加奈子立刻便扯断了枪套和枪之间的绑线…… 大和还想要阻止她离开，拼命扯住她衣服，不过又被一枪柄打过来，这下彻底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巷子外也响起了少年侦探团说话的声音…… 加奈子见状，脸上依旧是“鹿人”的神色，这时稍一犹豫，便转身从另一面逃离了现场。 “啊！是刚刚的刑警！” “手机、手机还响着……” “你们快报警、叫救护车！” “柯南！等一下……” 发现大和这时晕倒在巷子里，少年侦探团马上上前查看。 柯南确定人没死之后，立刻向对面巷子口追上去，不过出了巷子之后，只是看到一辆出租车离开…… 没带滑板的柯南，这时拿出租车也没什么办法！ …… 不久后，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大和也已经醒了过来，这时坐在救护车的后车门上，随车医生已经简单给他的额头包扎，他不肯去医院检查。 与此同时，黑田也赶到了现场…… 其他警视厅的警员不好说什么，不过黑田一到，便拎着他的领子，怒斥道：“混蛋！你是干什么吃的！” 刚刚电话中断，大和生死不明的时候，他还担心大和的安全，不过知道大和没事儿之后，就只剩下怒火——人家好不容易没枪了，你又贡献一把是吧？ 让一个小姑娘夺枪，你是什么残废？ 黑田本来就是大和的上司，而且……唯有黑田这样暴力以对，他也不能说是欺负残疾人，旁人这时都不敢劝。 “万分抱歉！”大和这时也满是愧疚。 虽说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也没搞清楚，怎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这么擅长偷袭、还这么卑鄙果断，但是……大和也知道自己这次失误太大了！ 不仅放走了犯人，而且还被对方拿到了自己的手枪。 最后还是目暮，硬着头皮说道：“黑田警视，还是……案件要紧，我们先问问大和警部发生了什么吧……” 黑田这才松开他，同时愤愤的说道：“如果她用你的枪伤到人，你就自己交辞职信吧！” (本章完) 259.第258章 你们可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第258章 你们可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大和敢助这时描述了刚刚的经过，少年侦探团也再次向警方提供了证词…… 按照大和的描述，警视厅鉴定班的登米，这时画出了对方的画像，不过……登米的脸色有些古怪。 无论是长野的大和警部，还是几个孩子，描述的这“秋吉加奈子”都瘦瘦小小，还穿着一条粉裙子…… 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一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年轻女子，居然徒手把大和打成了这样。 大和面对登米古怪的脸色，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其实他很想说，别看她裙子粉，打人是真狠…… 自己倒地之后，这粉裙子是跳起来踩自己的坏腿！ 不过在东都的刑警看来…… 长野这警部，长得很凶，之前看虽然瘸了条腿，但还以为有什么反差的高战斗力，结果……这菜得一批啊！ …… 白石从长野赶回东都的路上，也知道了这个坏消息。 不过这时候责怪大和也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必须尽快抓捕归案……在下次出现伤亡之前！ 否则如果再出现枪击案，还是被警员的枪作案，问题就更大了…… 白石回到米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眼看一天过去，“特别搜查本部”也在晚上八点，再次举行了搜查会议，令白石刚好赶得上。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白天的时候，白石警视正去了长野县一趟，作为东大毕业的心理学硕士，主攻人格分析方向的白石警视正推测，嫌疑人秋吉加奈子，极可能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所谓的多重人格！ “并且可以确定，其中一个人格，具有强杀伤性，甚至具有反社会性，下午时长野县的大和警部被偷袭，也侧面证实了这点…… “另外在长野县的大和警部被偷袭晕厥后，他随身的警用m60转轮手枪，被犯人夺走，内有一发空包弹、四发实弹。 “关于嫌疑人画像……常磐集团已经复原出来，经过长野县的大和警部辨认，基本有九成符合，大家将照片记录下来吧。” 宇野上来便强调了最关键的问题，之前虽然也有通知大家，但是……突然说“多重人格”什么的，警员们心里未必相信，毕竟这东西对于警员来说，也只是在电影、小说里才见过。 如果说哪个强行犯是多重人格，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狡猾的犯人想借此脱罪？ 另外…… 宇野虽然给大和、或者说是给长野县警留了面子，只说是“被偷袭”，但也强调了是“长野县的大和警部”——作为警视厅刑事部的参事官，绝对不会接这个锅。 大和的枪不响还好，响了的话，那可就要说清楚，是你们长野县的人！ 听到枪里有五发子弹，在座的刑警也都心里一沉——你丫还把子弹压满了！ “空包弹”也就是没有子弹头、只要火药部的子弹，一般是鸣枪示警用的，后面四发都是实弹，再杀一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之后其他刑警，也各自汇报了搜查成果…… 走访结果上来看，最有价值的，就是源这一组走访到的消息——秋吉加奈子失踪事件发生之初，其父母是有控诉学校和班主任的！ 秋吉父母认为，松下老师漠视加奈子的求助，才使得加奈子在发现有人跟踪后，还是不得不自己回家，甚至不愿意帮忙给家里打个电话。 只是当时消息被学校压了下去、作为热门话题的分支热度不大，并且为了让学校配合搜救，加奈子的父母后来也不敢在这方面多说…… 再后来因为加奈子的失踪，秋吉家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也就只剩下松下可以肆意发言。 “嗯，米署的走访结果，基本可以认为是秋吉加奈子对松下议员抱有杀意的原因…… “并且从现场情况来看，秋吉加奈子的多人格之间，也存在并没有这么极端的人格。 “之后我们的搜查重点，除了寻找秋吉加奈子之外，就是尽快排查出其他有可能被其‘鹿人’人格记恨的目标，以实施保护。”宇野这时再次做出总结。 不过走访秋吉加奈子的家人的搜一警员，今天收获寥寥…… 目暮这时无奈地起身发言道：“秋吉加奈子的至亲，都已经在十几年前，就相继离世，而她失踪时才十岁，其他亲属对她没什么印象，加奈子也没有联系他们，可以说现在的秋吉加奈子，已经没什么家人。” 不得不说，青山幸一是真的该死，不过松下……就见仁见智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绝对不能放任秋吉加奈子继续下去！ 宇野闻言提问道：“有发现和秋吉加奈子的父母，存在纠纷的亲属吗？” “因为财产问题，秋吉父亲的哥哥，在他生前有些争端，而且秋吉父母的遗产，目前也是他在代管……现在已经留了警员在他家附近监视。”目暮看着记事本说道。 “嗯，之后一定要保护这些人的安全。”宇野参事官点头道。 而当宇野看向公安这边时，风见直接站起来说道：“松下议员目前的社交圈中，没什么线索。” 现在案件的凶手已经清晰，显然和“政治暗杀”无关，那么公安也不准备透露松下的“议员身份”方面的走访结果。 白石这时故意开口道：“对了，听说松下议员，这些年打着校园安全的名头，开了校园安保道具、装修方面的会社，通过政治勒……演讲，拿到了很多订单，要不要查一查？万一被加奈子一起记恨了呢？” 风见：…… 风见对于白石的阴阳怪气，只得闷闷地回应道：“白石警视正的检举，我们会调查。” “诶？也算不上检举吧？松下议员合法开会社赚钱，学校合法钱，都议会合法宣传，教育委员会合法审批……我没说什么违法行为，只是怕加奈子不这么想而已。”白石纠正之后顺势说道：“不过如果风见警部补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的话，我觉得可以申请搜查二课协助调查，或是向检方申请提前介入。” 嗯，对于职务犯罪，那就是在“智能犯”范畴，也就是搜查二课的职责，并且涉及官员政客的话，一般会由检事厅牵头调查…… 这也是搜查二课是“警视厅最官僚化的部门”的原因。 风见被白石呛了两句，直接不说话了。 “白石警视正，先说案件的问题。”宇野参事官在一旁提醒道。 白石也只是讽刺两句，倒也没有真的认为，加奈子会因为这种事情，盯上相关人士…… 因为白石最清楚，加奈子……或者说是“鹿人”这个附属人格，会盯上什么样的人——上电视的！ “嗯，那我补充两句。”白石这时也起身说道：“秋吉加奈子被囚禁期间，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就是地窖里的那台小电视……” 正是因为这电视，她在被囚禁期间，经历了父母去世的绝望，并且在一次次看到，那个无视自己求助的老师，每年都出来假惺惺地用自己来“刷脸”。 这才令她酝酿出了强烈的杀意，这些也承载在了“鹿人”这个人格上…… 至于什么财产争端，根本没有上过电视，即使逃出来之后的加奈子知道了，因为心理的“幼稚”，也不大可能将此转化为“杀意”。 因为缺乏社交，加奈子的主人格，心理年龄恐怕也就十岁出头…… “所以我推测，‘鹿人’这个人格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也是在电视上出现的人，国木田课长，之后安排人手，详细整理这些年来，一直在报道的、和秋吉加奈子失踪案有关的新闻内容。 “其次，也要关注和秋吉加奈子无关，不过有可能引发秋吉加奈子的抵触的新闻，最重要的是……将自己代入为‘被诱拐后囚禁了十五年不见天日、期间还得到父母去世的消息’的小女孩，而不是正常成年人的逻辑！” 白石说着，直接将“最有可能得到答案”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不过这任务也不简单…… 如果只是和“秋吉加奈子失踪案”有关的新闻，还容易找一些，而如果是“任何可能令秋吉加奈子产生杀意”的新闻，那范围未免太大了。 所幸，好消息是，那台电视白石确认过，在地窖里一共也收不到几个台…… “啊，对了，黑田警视，津上组的上级组织也是龙丸会对吧？”白石忽然问道。 “嗯，没错。”黑田还不知道白石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电视上一直有报道，前法务大臣犬养，和龙丸会勾结来着……宇野参事官，要不要去保护一下那个犬养的？”白石大公无私地说道。 没错，那货还没进监狱，而是卡在“是否决定起诉”的环节，还在拉扯！ 宇野：…… 下面的刑警，这时也一副想嘲笑又不敢出声的表情。 他们自然也看得出来，白石警视正这是故意嘲讽犬养一郎。 宇野这时板着张脸道：“犬养作为前大臣，有警备局安排保护。” 国务大臣日常出行和宅邸，都有警备局安排的警卫。 “那就好……不过毕竟是‘前’大臣，肯定会松懈不少，还是提醒一下吧。”白石一本正经的说道。 宇野听出他是阴阳怪气，可也还是应了下来，毕竟白石说得也有理有据，前阵子不也还有个前总理大臣被刺杀成功了！ 黑田这时看了白石一眼…… 算起来黑田也是运气好——之前他被暗中调去长野县警本部，秘密调查长野县警内部长期存在的结党舞弊的情况……然后没多久，就出了前总理大臣被刺杀的事情，作为“前警备局企画室担当理事官”，黑田愣是躲过了责任！ 不过现在听白石提起来，作为“前警备局人员”，他还是感觉有些没面子。 白石也没有再多说，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担心那个犬养的，只是想借机嘲讽一下那家伙！ 这种“笑话”，白石敢一本正经地讲，可是下面的刑警们，却不敢笑出来，一时间憋得很难受。“对了，毛利侦探呢？”白石这时发现，“协助搜查”的毛利小五郎不在。 “毛利侦探担心十五年前主持案件搜查的警员，可能会是下一个目标，所以去陪他的前同事了。”目暮这时解释道。 在松下被杀的原因大致明了之后，毛利小五郎“推理”说之后的目标，可能是警方。 而且十五年前，毛利小五郎的一个同期刑警，也协办过此案，因此毛利现在和他在一起。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表面不置可否，不过心里大抵认为他是在排除错误选项…… 以白石对加奈子的心理、或者说是对她的“病情”的分析来看，她不大可能有这种想法，之所以对松下百合子充满杀意，并不是单纯的“迁怒”，而是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看着她一次次出镜提起自己，而积攒出的杀意。 当年没能破案的警员，可没有三天两头在电视上刷存在感…… 对于被囚禁了十五年的秋吉加奈子来说，恐怕根本不知道负责的警员都有谁，更不会向这种方向去迁怒。 搜查会议上，再次布置了任务之后，刑警们纷纷行动起来。 米署的刑警，又是“肩负重任”——走访证人的环节，在晚上不好做，可是找这段时间的电视节目，却可以晚上加班加点地做！ 不过这种情况，反而没人叫苦。 毕竟其他警署的刑警，在成立“搜查本部”后，都是打杂的，米署罕见地“扛大梁”的情况，反而令他们感到自豪。 …… 查找各台节目这种事情，当然不需要白石亲自来做，不过白石晚上也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继续在警署里熬着。 一夜过去，案情进展寥寥，秋吉加奈子也没有再出现……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1月26日、周四下午一点，白石接到了“工藤新一”的电话。 这小子……莫非逃学了？ 白石看了眼手机之后，和宇野、黑田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接电话。 黑田这时多看了白石的背影两眼——来电显示，还是“代码”？神神秘秘的…… “白石警官！我在米小学刚刚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柯南在手机里连忙说道。 “嗯？你怎么在米小学？”白石纳闷道——真逃学了？ “今天是米小学的校庆，帝丹小学有联合活动……你先听我说！” 米小学校庆，邀请了帝丹小学的小朋友，也一起去庆祝。 因此柯南来到米小学后，立刻和“少年侦探团”的其他三小只，一起到处打听秋吉加奈子的事情。 结果还真从一名年纪很大的门卫这里，听说到了重要情报！ 当年对于秋吉加奈子的失踪事件，老门卫印象深刻…… 当时有一件事情，在官方媒体上并没有公布。 其实学校的门卫岗，那段时间是有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的，并且也上报了这件事。 故而那段时间，学生们也被提醒，放学后如果没有家长来接的话，要结伴而行！ 不过老门卫表示，失踪的那个小女孩，当时被同学孤立，其他女生都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家，至于男孩……这个年纪，根本不和女生一起玩的，放学后就都去外面“疯跑”了。 那天看到她自己离校，门卫还提醒了一句，可是之后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虽然案发后，门卫对警员也有提到这件事，但很快校方就下了封口令，还勒令他休假。 这也是他一大把年纪，既没有被辞退、也没有换个更好的岗位的原因——当年为了下封口令，学校和他签了一直到退休的正式合同，不过之后也不愿意给他升迁。 白石听到柯南获得的线索，立刻挂了手机！ 柯南听到忙音，也并不着急——知道这是白石已经明白了事情很急！ 而白石这时回到会议室，立刻对接线的一众警员说道：“通知所有在米町的刑警，马上去查今天是否有加奈子的同届、或是上下两届的同校生，举行聚会！” “嗯？今天同学聚会？”宇野闻言一愣——这也不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是米小学的校庆，而且……有当年工作人员回忆称，秋吉加奈子当年有被同学孤立。”白石开口解释道。 宇野这下眉头一皱，感觉事情的确不简单。 就在这时，灰谷急忙抱着笔记本跑过来说道：“署长、宇野参事官，刚刚发现，在四天前，松下百合子的一次街头演讲中，出现了秋吉加奈子的同学接受采访的画面！” “什么？快放出来！” 白石和宇野、黑田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过来。 灰谷这时也打开笔记本…… 只见上面正播放的视频中，先是松下百合子，信誓旦旦地对着镜头说着：“秋吉加奈子同学的失踪，至今仍是我行动的动力！加奈子，我们不会放弃寻找你的！” 灰谷这时一边快进、一边说道：“关键是在后面……” 这时又采访到了一名聚集在周围的年轻女子…… “您是加奈子的同学吗？” “没错！我是加奈子最好的朋友，虽然还不知道她在哪里，但今年我们的同学聚会，还会将请柬邮寄到她的老家，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 “这个聚会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白石连忙问道。 联系刚刚白石说的线索，众人也都反应过来——这还真像是“目标2”！ “自恋正在向米校友会的人核实……”灰谷回答道。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警员接起后，对面传来的是自恋的声音：“灰谷在那里吗？聚会的时间、地点问到了……就在今天下午四点，在米町铃木酒店十八楼的四号厅！” 白石：…… 米町铃木酒店十八楼四号厅四点？瞅你们订的这地方！ “通知全员，立刻赶往铃木酒店！”宇野连忙下令道。 从白石之前的分析来看，聚会的这些人，完美地符合加奈子的目标条件！ “宇野参事官，能不能先通知铃木酒店，将现场封锁？”黑田想了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现在已经三点多，先封锁现场，不要让人进入，的确是个办法。 “这个……”宇野这时正犹豫——毕竟还只是推测，没有任何文件、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要铃木酒店配合封锁现场、拒绝客人预订，恐怕并不容易…… 这种法律资源丰富的大酒店，对警方的手续看得很严，不是随便讲讲人家就配合。 不过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白石，已经在打电话…… “绫子，来不及解释了……立刻通知铃木酒店，半小时后十八楼四号厅的活动终止，立刻封锁现场、公告活动取消！”白石已经给铃木大小姐打了电话。 宇野：？？？ 你在给谁打电话？ 宇野一时也来不及问怎么回事，只是期待地看着白石，而白石也等着绫子的回信…… 没过一会儿，绫子这边便有了回应：“小黑，酒店那边说，活动已经开始了，他们预定的是三点，现在四号厅已经有很多人……要疏散吗？” 绫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完全配合！ 白石等人听到绫子的声音，其他人也没空吐槽“小黑”的昵称，都在心里一跺脚——聚会开始的时间，比仪式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这些人还真会打提前量！ “不能疏散！”黑田这时直接说道。 白石和宇野这时都看了过来…… 虽然三人中，黑田的警衔最低，但是不得不说，“活动安全”这方面，肯定是警备局出身的黑田最有经验！ “既然活动已经开始、有大量相关人士在现场，现在疏散反而更危险，秋吉加奈子很可能也已经在附近，这时候参加聚会的人化整为零地出来，以她的那个人格的残暴程度，直接随机干掉几个也大有可能！” “那现在怎么做？”白石直接请教道。 警备工作方面，白石的确缺乏经验，也并不耻于请教…… “电话那边，能对铃木酒店影响到什么程度？”黑田保守地向白石问道——他都不知道白石是在和谁打电话。 “是铃木家的大小姐。”白石看似答非所问，不过也可以说已经都回答了…… (本章完) 260.第259章 十八层楼爬起来的确很累 第259章 十八层楼爬起来的确很累 白石直接将手机，交给了在这方面更有经验的黑田兵卫。 “铃木小姐对吧？请你冷静地听我说，现在很可能有一名危险的犯人，已经混入铃木酒店，并且极可能携带了枪支，预计十分钟后会陆续有警员赶到。 “现在请你通知酒店工作人员，时刻注意进出人员，是否有一名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年轻女性。 “一旦发现，不要惊动对方，尽量给她创造独自乘坐电梯的机会，最好能直接把她断电关在里面，如果不能让她独自乘坐的话，就在她进入电梯之前，将所有电梯停运……” 黑田不愧是老警备，这“土办法”就是多…… 与此同时，白石没有听后面说什么，而是直接和宇野招呼了一声：“我去现场指挥！” 之后从靠背上扯下警服，往背上一披，便急匆匆地出门。 …… 有铃木绫子发话，证据、根据什么的，也就不重要，铃木酒店无条件配合。 不久后，铃木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发现了一名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子！ 旋即酒店的侍者们，也用对讲机，悄悄地相互联系起来。 门口的迎宾，明显语气、动作都有些僵硬起来，就在这时…… “女士是第一次来我们酒店吗？这边请，我来为您引导！” 服务经验最丰富、最成熟的山岸领班，主动上前，自然而然地为其引路。 （《假面饭店》山岸尚美） 可惜，因为一楼电梯这里人太多，根本没办法自然而然地让她一个人进电梯！ 黑田也说了，不能太明显地引导她一个人进入、拦住其他客人，否则肯定会惊动对方。 这可是既有枪、又有病的嫌疑人！ 无奈，铃木酒店只能退求其次——后勤部门直接给电梯断电，这样一来没人能用电梯上去，十八楼也不是那么好爬的！ 即使嫌疑人真要走安全通道的步行梯上去，怕也累得体力大降。 毕竟“多重人格”又不是“请神上身”，能虚拟出一个出手果断、甚至很有手枪使用天赋的人格，可是身体还是那个有些营养不良的女性身体！ 此前被好一顿揍的大和，伤势较轻也是这个原因——对方下手很准、眼光很毒，可是力气不大。 “抱歉，电梯因为故障，要停运一会儿，我可以为您安排一楼的免费休息室……”山岸想要将人单独“隔离”起来。 “诶？那好吧……真的是。”粉裙女子无奈地说道，同时借机问道：“听说你们酒店的休息室，还可以免费美甲？” “当然可以，我给您拿小样选一下怎么样？” 为了客人们的安全，山岸忍着害怕，全程引导着粉裙女子。 没过多久，距离铃木酒店最近的巡警，藤和川合就已经赶到…… “这位女士，可以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吗？”藤上前一边询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拿着美甲册的山岸挡在身后。 川合虽然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跟在藤部长身后，上前盘问了粉裙女子。 “诶？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倒是带了驾照……”粉裙女子纳闷道。 “那个……请问您来酒店是为了……”藤已经意识到了不妙。 “来找我爸爸妈妈，他们住在这里……怎么了？” …… “呼叫搜查本部，刚刚确定过这位女士的身份，她带了驾照、也有家人在酒店里……不是搜查目标！”藤立刻呼叫了本部。 “糟糕……”黑田脸色一黑。 与此同时，铃木酒店这边的对讲机里说道：“安全通道！安全通道的监控中，发现有穿着粉裙子的女客人进入！” 山岸连忙转达给了搜查本部这边，宇野和黑田闻言，脑袋上顿时都见了汗…… 国木田这时主动站出来，对着连着藤的对讲机说道：“藤刑警！嫌疑人疑似在安全通道中上楼，你去尝试拦截！” “是！”藤直接应了下来。 “等一下！这……”宇野还有些不放心——一名持枪歹徒，让一名女巡警上，这未免太危险了吧？ “宇野参事官，请相信我们的警员！”国木田直接说道。 “藤圣子、川合麻依，枪弹检查完毕，进入安全通道……” 藤这时根本没管“上面”的人，既然国木田课长已经下令，她就先检查了枪弹、又小声叮嘱了川合几句，让她跟在自己两步之外。 …… 宇野张了张口，一时没能说出什么——明明是东都的警署，不过……米署的气势，令他感到陌生。 黑田更是暗暗点头，以前在警备局的时候，他也经常要对接地方警署，一般警署的警员，气质和米署根本没得比。 这不是专业技术、职业能力上差多少，而是风容风貌上的差别！ 白石上任才不到半年，居然就有这种变化…… 与此同时，白石也从对讲机里，知道了现在的状况，这时直接将车停到了铃木酒店后身，这一面的房间，基本都是外租的活动厅、宴会厅。 看着面前高耸玻璃墙，白石心里也感叹一声：十八楼也不是那么好爬的…… 没错…… 白石这是真的爬！ 只见白石抬头，心里循着酒店的结构图，确认了一下十八楼四号厅的位置，再确认一下“沿途”的着力点，接着将外衣一脱，便循着边框、外沿凸起，直接开始从玻璃墙这边往上爬…… 另一面，在安全通道中，藤和加奈子，也展开了追击战。 论体力，加奈子孱弱的身体，当然不如平时锻炼的藤，不过加奈子、或者说是“鹿人”，却胜在办法多，中途转向到其他楼层，令藤扑了个空。 酒店方面，这时也在通知十八楼四号厅的客人，请他们终止活动、最好能立刻疏散…… “为什么要取消活动？我们没有付钱吗？”坂本良子显得很不耐烦。 坂本就是之前接受采访的“加奈子最好的朋友”，也是十五年前，加奈子所在班级的班长，也是当时带头孤立加奈子的人，也是现在每年给加奈子老家发邀请函的人…… 不过十五年过去，大概是假话说了太多次，她自己也已经相信，自己是加奈子最好的朋友，会令她良心不安的记忆，已经都被掩埋了起来。 “坂本女士，警方之后会在酒店展开特别行动，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费用方面当然全部减免，并且下次您再来的时候……”山岸刚刚乘坐员工电梯上来，正要将优惠告诉她。 不过坂本已经不耐烦摆手走开…… 就在这时，只见主讲台上，一名穿着粉色裙子、步伐有些奇怪的女子，披头散发地走了上去。 一旁的礼宾员，这时还疑惑的询问道：“这位同学有话要说……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班级和姓名吗？” 可是粉裙子这时只是直勾勾地走上来，没有回答的意思。 周围本来热闹的人群，似乎也因为异样的气氛，而稍稍安静、注目了过来。 “大家下午好，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你们不是每年都在找我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认不出来呢？”加奈子说着，咧嘴一笑。 刚刚还满脸不耐烦的坂本，这时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慌乱的神色，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显然她再怎么骗自己，此时也还是想了起来，自己并不是加奈子的朋友，甚至……在她失踪当天，还拒绝、并且撺掇其他同学也拒绝和她同行！ 坂本想要躲进人群里，不过加奈子这时直接看了过来。 “坂本班长，你在躲什么？”加奈子走近过来问道。 “加、加奈子……”坂本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显然她也并没有多么想“再见到她”。 接着坂本慌乱地想要从手提包里取手机——之前当然也有搜一的刑警来走访过她，只是她当时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虽然自称是“朋友”什么的，我有表演的成分，但是说到底不就是小孩子之间闹一闹的小别扭吗？她失踪又不是我干的！ 松下老师不也这么认为…… 不过现在，坂本只感觉，自己好像被野兽盯上，本能地想要给刑警打电话。 可是她刚刚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加奈子已经淡定地把枪举起来！ 周围立刻响起了尖叫声，现场一片混乱……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只见坂本被酒店的领班山岸扑倒，同时场面彻底混乱起来，大家蜂拥向外逃去…… 刚刚来到门口的川合，这时直接被人流冲开，根本进不来——之前看到有通往连廊的门打开、还摇晃的样子，藤被引了过去，并且让川合继续去十八楼的最终目的地。 而藤本人则是被“鹿人”的布置引开了…… 虽然体力不行，但是“鹿人”这个人格，十分擅长利用环境、利用人的心理！ “滚开！”加奈子直接上前，薅着山岸的头发，要将她拉开。 也就在这时…… 稀里哗啦—— 宴会厅纱帘后的落地窗，这时被打碎了整整一大面！ 众人听到这巨响，都扭头看过来…… 只见如碎冰晶般飘落的玻璃碴中，一道伟岸……体积上就十分伟岸的身影，这时走了进来，似乎是……破窗而入？最熟悉这里的山岸也蒙了——四号厅也没有外阳台啊…… “我是警员，放下枪。”白石往周围看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有人中枪！ “警员？”加奈子直接将枪对准了白石。 白石这时发现，她完全是单手拿枪，姿势完全算不上标准，看来…… 之前能打得那么准，还真是天赋！ “秋吉小姐，你是案件的受害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对你使用暴力。”白石面对枪口，完全没有惧意，反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川合和藤这时终于也都挤了进来，藤看到加奈子正用枪对着不知道从哪快一步赶到的署长，连忙也举起枪，从后面对准加奈子：“别动！把枪放下！” 藤的姿势很标准，一手握持、一手托柄，不过…… 明显藤有些哆嗦，还没有加奈子拿得稳！ 藤在入职后，警校毕业成绩是第一名（岛国警员入职后进警校，且非职业组、准职业组、职业组并不在一起上课培训），不过在拳铳课目上，也就只是“合格”。 加奈子这时稍稍往侧后方瞥了眼，不过却岿然不动，反而嘲讽道：“女警小姐，你行不行？看起来我的靶子，比你要大一些，要比一比吗？” 藤这时的确有些紧张，握枪的手更紧了一些，一旁的川合，连忙先将山岸和坂本扶起来，拉到了后面…… 白石则是淡定地说道：“藤，你先把枪放下，没关系。” “没关系？”加奈子嘲讽地看着白石。 “秋吉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好了，刚刚第一发是空包弹，枪里还有四颗实弹，我给你个发泄的机会，我知道你有很多无法宣泄的情绪，现在就将我作为出口好了……” 只见白石说着，还缓缓抬起左手，四根手指一齐弯了弯，向秋吉加奈子做出了一个“过来啊”的手势。 加奈子的枪口，第一次稍稍晃了下，神色也有所松动——显然对于这种“要求”，她也有些无所适从，主人格开始干扰这个“反社会人格”。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要求，不会算你袭警的。”白石说着，还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不过似乎是这微笑，反而刺伤了她，加奈子瞪起眼睛就是一枪！ 砰—— 如果藤刚刚没有得到白石的命令，怕是也要开枪了，即便有白石的命令，这时她也紧张地看着白石，如果署长真的中弹的话，她也会开枪以确保白石署长的安全。 不过…… 只见白石微微一侧身，子弹“嗖”地飞了出去——毕竟白石身后的这面落地窗已经大敞四开，连子弹撞击到墙上的声音都没有。 加奈子这时也脸色一变，旋即意识到，这应该是眼前的大个子，从自己的胳膊发力、预判到了开枪的时机！ 旋即…… 砰、砰、砰—— 加奈子连开三枪！ 枪枪都带着股狠劲儿！ 正如白石所说…… 十五年没有见过天空与太阳的加奈子，在不久前，终于重见天日后，心中所诞生的，并不是与这个世界的和解！ 她需要宣泄出来，哪怕这宣泄的理由，在其他人看来，可能并不成熟…… 作为罪魁祸首的青山幸一就不说，可是她其次想要杀的，不是青山的亲属、不是津上组的其他人，甚至也没有迁怒于办案不力的警方，而是……十五年来，对自己的痛苦大书特书，甚至以此为阶梯，走上政客道路、或是愉快地开着派对的家伙们。 白石通过语言、肢体语言，极力地疏导——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令她“放下”，不过至少可以让她先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 只见白石瞬间动作几乎要出现残影，在连续三枪的这不到两秒中，白石看起来庞大的身体，却切换了三个动作平面，并且每次都一步踏出…… 三枪之后，白石直接来到加奈子面前，左手已经握住了枪管——以白石的手掌大小，基本是枪和加奈子的手一起握住。 虽然抵在虎口上枪管还很热，但是对白石来说，可以忍受。 “可恶……去死、去死、去死！”加奈子这时露出癫狂的神态。 咔哒——咔哒——咔哒—— 在白石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心口后，加奈子也不管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一次次空扣着扳机。 “加奈子，欢迎回来。”白石说完，加奈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了复杂交错的神色。 “休息一下吧。”白石说着，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加奈子的颈上轻轻一“砍”后，对方便晕倒了下来。 一直紧张着的藤见状，连忙上前将加奈子扶住，并且……上了铐，比大和听话多了。 这时外面增援也已经到了，紫原带着机动队，举着防爆盾上来，后面跟着拿枪的巡警、刑警……不过将人群挡在后面后，却发现嫌疑人已经被逮捕。 而白石这时则是扑弄起了自己的头发，里面都是碎玻璃碴…… “您是……白石署长？需要开一个房间洗澡吗？衣服也可以帮您处理一下。”山岸这时虽然惊魂不定，但职业精神还是令她勉强自己保持表面镇定。 “嗯，也好。”白石闻言点了点头，同时对山岸说道：“你很不错。” 刚刚白石也看到，一个酒店的领班，面对枪口居然还敢保护客人，可以说是现实版的“赚几个钱值得这么拼命”——当然，白石不是质疑，而是表扬。 …… 白石来到开好的房间，之后将自己的衣服，从代洗通道扔了下去，接着就洗起澡来。 洗到一半，客房电话响了…… 白石接起来之后，传出刚刚那位山岸领班的声音：“白石先生，铃木小姐咨询您的房间……她可以去找您吗？” “诶？当然可以……不过我还在洗澡。”白石闻言一阵莫名其妙。 之后白石继续洗澡的时候，也听到了绫子刷卡进来的声音。 隔着卫生间的门，绫子告诉他：“你的衣服吸好了……可惜没有备用的衣服，不过应该已经没有残余的碎玻璃了。” 即便是铃木酒店，也不会有白石这么大码的备用衣服准备，只能给他吸一吸。 “好，帮我挂在门上就可以。”白石一边洗澡、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在外面响了起来…… “是备注‘搜查本部’的电话。”绫子看了一眼后提醒道。 刚刚打了洗发膏的白石，怕是有什么意外，急忙说道：“帮我接一下，问下是不是有变故。”主要是怕加奈子再跑掉！ 绫子闻言，看了看白石的手机，深呼吸一下之后说道：“好……您好，我是铃木绫子，白石在洗澡。” 白石：…… 失策了，感觉有点奇怪！ 宇野：？？？ 电话对面，宇野也猛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本来他还奇怪，怎么逮捕了嫌疑人回来，白石没有一起回来？ 这…… 就这么急吗？ “咳咳，那个……白石警视正需要……嗯……”宇野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直接问“多久能回来”，似乎也怪怪的。 感觉话题有些诡异的白石，这时连忙冲掉洗发膏、穿上小小的浴袍出来，接过手机…… “喂？刚才弄了一身玻璃碴，整理一下……怎么了？”白石反问道——按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也没有什么非要自己这个署长在场的事情才对。 一般来说，在“特别搜查本部”中，地方署长本来就是边缘人，相当于出工人（巡警）的包工头而已！ 宇野忽略了白石前面的解释，回答道：“倒也不是怎么了……刚刚因为铃木酒店的动静，媒体闻风而动，现在米署外面都是记者，而且……不久前，还有人拍到你爬楼了。” 白石：…… 白石已经能想象，继“米红发”之后，这次又要有什么新闻！ 这也是为什么，白石没有“骑着扫把飞”——这根本不可能没人看到。 徒手爬上来，倒也不怕被拍到，最多是热度大一点…… 都已经是“米红发”了，白石也不怕更离谱。 …… 因为米署那里都是记者，而白石作为署长，可不能躲着，毕竟这代表案件已经有关注度，而且还涉枪…… 既然已经破案，就应该立刻回应，平复市民的紧张。 “我得快点赶回署里……”白石说着，绫子已经转过身去。 白石见状，也没有扭捏，直接换起了衣服。 同时白石也纳闷的问道：“对了，刚刚前台怎么还打电话问了我一下，你上来找我的事情？” 绫子闻言，白眼道：“这是酒店的规矩……大概是为了防止有跟踪狂吧！” 嗯，虽然是铃木家的大小姐来问，而且询问的对象，还是一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跟踪狂困扰的白石黑……但规矩就是规矩，山岸还是特地询问了一下。 “山岸小姐还真是谨慎。”白石也笑了下。 “也难怪，前阵子酒店还出了女跟踪狂……男孩子住酒店也要注意安全哦！”绫子俏皮地说道。 (本章完) 261.第260章 源的人格面具 第260章 源的人格面具 “白石署长，关于秋吉加奈子，从受害者变成凶手，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您认为当年负责案件的警员，是否应该为此担责？” “案件还在问询之中，秋吉加奈子是否是凶手、又是因何行凶，这些现在还无法回答，请关注警视厅和检事厅的发布会……” “请问传言中说的，秋吉加奈子是多重人格患者，这是真的吗？那么她会被判刑吗？” “这个需要专门的精神医生来进行司法鉴定。” “白石署长，听说这次杀死松下议员的枪支来自警员，警视厅会因此而改变警员枪支使用条例吗？” “不，杀死松下议员的是军用手枪，且在长野立案过，是来自长野的暴力组织津上组，而且据我所知，在本次案件中，警视厅没人丢失枪支，请你不要信谣传谣！” “白石警视正，您徒手爬到十八楼时，心里在想什么？” “我的心里只有保护民众安全……” “有消息称，松下议员对秋吉加奈子失踪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此您怎么看？” “当年案件的情况，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查找当年的新闻、比如秋吉加奈子父母的采访记录……我没有参与当年的案件调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白石署长，据说松下议员在死前，曾与您结怨，请问有这回事吗？” “我在案件发生之前，没有见过松下议员，也没有直接沟通过。” …… 白石刚刚回到警署，就被记者们包围。 虽说以白石的体力，直接“蹚”进去也很简单，但还是专门接受了一下采访，结果…… 采访到半路，白石就觉得不对！ 这些事情，你们问我做什么？ 不是应该去问宇野参事官、或是警视厅总务部的宣传课吗！ 我一个地方署长，问我也太奇怪了吧？ 于是白石对大部分问题，都只是说着没意义的大实话，坚决不撒谎、也坚决不上当…… 就在白石想要尽快脱身的时候，记者中的相田弥生，终于接受了白石求助的眼神。 “白石署长，听说警方内部，得到线索称，松下议员经营的定制校园安全物品、装修的会社，与多所学校存在不当交易……真的有这回事吗？”相田弥生这时开口问道。 相田的问题，令蜂拥杂乱的记者们，也安静了一下。 这看似和案件无关，不过背后却和都议会、教育委员会、各大教育集团……都有关！ “这我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的确公安方面提起过，是否会发起调查，大家可以咨询警视厅宣传课或是检事厅。”白石义正辞严地说道。 …… 啊嚏—— 本来因为没有公安的事情，已经离开米署搜查本部的风见，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喷嚏。 …… 眼看米署这边，记者们的注意力被转移，白石也准备先进去的时候，忽然又有一名长发男记者突然问道：“白石署长，早就听说，因为您和相田记者私交甚深，所以她才总是有独家消息，是这样吗？” 不仅白石闻言一滞，其他记者也都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不过…… 白石仔细看了看这长发记者，接着反问道：“你是哪个报社的？怎么没看到报社标志？” “我是通信记者柳濑隆一……” “警署不接受通信记者采访，只有通过报备的报社可以进入采访，柳濑先生这么做，我们很为难，采访只能到此为止了。”白石说着摇了摇头，然后……直接从人群里“蹚”了过去。 通信记者，是相对于供职于报社的记者来说的，也就是“自由记者”，赚的是给各家报社投稿的稿费，没有固定的工资，采访开销也要自己负责，另外……一些官方采访，根本不允许他们进入。 说不上是“刻板印象”还是“客观总结”，通常通信记者中，造谣的家伙更多，不过同时通信记者中，也有些格外勇敢的，敢深入调查报道一些报社不许报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网络发达之后，自媒体兴起，通信记者有了报社稿酬之外的变现渠道，“造谣派”和“实际调查派”都更多了…… 而在白石蹚过人群之后，周围早就准备好的总务课的警员，也将记者们挡在了对外大厅这里，尤其是……先将柳濑隆一推了出去！ “真是的，又是自由记者……” “害得大家没得采访！” “这么多问题，怎么你们就只能看到边新闻？” “上不得台面，tui！” …… 因为白石临走时的“理由”，反而令报社记者们，本就看不起通信记者的心态表现了出来。 柳濑见状，愤愤地离开，同时决定回去在自己的博客上，好好写一写白石黑的个人作风问题！ …… 白石来到搜查本部的会议室才发现，风见他们已经走了——毕竟嫌疑人已经抓到，确定案件本身不涉及政治因素，那么之后的事情，公安也不准备再多掺和。 “白石署长，恭喜，这次能结案，米署的功劳最大，这些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宇野这时先恭喜了一句。 “哪里哪里，多亏大家通力合作，才能这么快就解决案件。”白石谦虚地说道。 “这次的人情，我和大和警部，都会记在心里，希望今后还有合作的机会。”黑田难得也语气和善起来。 毕竟这次如果没有白石制止秋吉加奈子向人群开枪，一旦造成伤亡，无论是直接丢枪的大和敢助，还是长野县警的领队黑田兵卫，都难辞其咎！ 虽然现在大和也免不了要吃处分，但至少不至于直接被扫地出门，而且……既然没有造成伤亡，那么警方关起门来、内部解决就好。 “加奈子情况怎么样？”白石关心了一句。 “还在审讯中，因为疑似有特殊病症，检方已经决定提前介入指导，之后会有精神医生来鉴定。”宇野说道。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这次不用等证据、口供详实再送检，而是直接申请检方提前介入。 如果嫌疑人有精神类疾病的话，是否起诉、以何罪名起诉，都要斟酌。 当然，警方在这一阶段，要做的、和能做的，都比较少，只要配合工作就可以。 白石闻言一愣：“醒过来了？” 白石怀疑，这“多重人格”还令她的【精神】变强了！ 否则白石自己下手、自己心里有数，至少得晕过去半天才对。 “嗯，带回来没多久就醒了，醒过来的好像还是那个比较柔弱的主人格……源刑警在审讯她。”宇野点了点头道。 “哦，源……” 白石：！！！ 白石听说是源在审讯，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本来这种事情，肯定轮不到地方警署的人来“审讯”，而且因为白石也不觉得，秋吉加奈子能立刻醒过来，所以没有嘱咐什么…… 不过这次因为，米署在案件搜查中厥功至伟，尤其是白石，最后可以说是力挽狂澜！ 这不仅仅是“挽救现场民众”，更重要的是…… 因为白石的举动，大家原本关注“凶犯持枪进入人员密集的活动现场”这种危险且敏感的事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 警视厅之后肯定也会这样宣传，让大家更多关注“英雄”、而不是关注“危机”。 毕竟人们只要关注到“危机”，立刻想到的就是“你们这些税金小偷果然是吃干饭的”，哪怕警方制止了伤亡出现也是如此…… 故而宇野参事官想的，也是将功劳多安排给米署，总不能白石领着米署冲锋陷阵之后，搜查一课来捡战利品，且不说脸面上过不过得去，白石这一关怕也过不了！ 而将审讯交给米署的话，国木田当然是安排了源去审…… 一来，源的审讯水平有目共睹，配得上这种大案；二来，源的审讯技巧也比较怀柔，大家也想着，尽量不要刺激到秋吉加奈子。 不过白石听说是源在审讯，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之前也就罢了，现在源可是有“特技”的！ 对着“多重人格”发动【绝对共情】，会产生什么效果？ 白石连忙往取调室走了过去…… 就在进来外室，往里面隔音间里面看去的时候，发现源正“哈哈”大笑着，和秋吉加奈子“称兄道弟”——看来加奈子已经切换人格了！ “没错没错，那种家伙杀就杀了！” “哈哈哈，可惜现场只有便当，否则应该喝一大碗才对。” “不过大和警官也被揍得很惨，兄弟你出手太重了。” “这叫什么话，他是差人、我是大侠，揍他不是天经地义？留了条命，倒是要谢谢咱！” “还是兄弟你逍遥自在，恨不能脱了这身皮，哎……” …… 旁边记录的山田，还有外面围观的赤坂、目暮等人，也快要绷不住了！ 一开始的时候，赤坂等米署的刑警，还只是觉得，今天源和嫌疑人有些亲密过度，还信誓旦旦的告诉目暮这些搜一的刑警，这是源的审讯特色，瞧好吧你们…… 然后……事情就成了这样！“我平生有三大恨，真小人、伪君子，还有狗官！” “想那恶贼，竟然对女童下手，简直天理难容，我一枪塞到他嘴里，打他个脑浆四溅，好生快哉！” “还有那无良的教书女先生，当年对加奈子不管不顾，竟还年年到电视上自卖自夸……我岂能容她？” “还有那个什么班长，同样可恶，可惜被那个大块头搅扰了……” “不过那个大块头，做个捕头倒是称职，加奈子当时也拦着我，否则他还未必能够躲开！” …… 该交代的事情，加奈子……或者说是“鹿人人格”，倒是都交代了。 交代的杀人过程，和现场也完全能对应得上。 只是…… 眼看源对这“反社会人格”，不仅表现得颇为认同，甚至都快要和人家拜把子！ “源刑警，你出来一下。”白石赶到之后，连忙先把源叫了出来。 只见源从里面出来后，脸色忽然一滞，旋即狠狠地摇了摇头、搓了搓脸，期间白石一直死死地盯着他，唯恐他趁自己不备、来个滑铲。 源这时看着白石署长的眼神，也有些心虚，尴尬地说道：“署、署长，抱歉……刚刚好像是有点上头，哈哈……哈。”说着还干笑两声。 白石见状，却松了口气。 果然【绝对共情】和“多重人格”，产生了某种反应，不过…… 源至少并没有真的也患上“多重人格”——否则他不会是现在的反应。 从为数不多的“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病例情况来看，在不同人格之间，记忆应该并不共享，而且有明显的个体性、独立性…… 源显然并不是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人格上多了一个扮演对象，用荣格心理学的说法，也就是多了一个“人格面具”。 “你注意些尺度，这次的案件，之后的审讯报告，很多领导都会看的！” 白石一边口头教训着他，一边看了一眼他的属性，想确认下他有没有被加什么奇怪的buff，尤其是“心”的六维属性有没有什么极端变化。 如果影响很大的话，白石已经准备好，忍痛批他一段时间的年假，让他休养一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发现…… 手枪射击（n、ssr【魔术】）、无差别格斗（n、ssr【魔术】）。 源有两项技能，出现了不同的等级——原本的“n”级还在，后面却多出一个“ssr”，备注是“魔术”？ 如果是接触红子之前，白石可能还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白石明白了…… 这应该是在“魔术”状态下，能够发挥出的实力！ 也就是在“绝对自信有着无敌的枪法与格斗能力”的时候，会真的发挥出“魔术”的效果…… 不科学？ 不科学就对了！ 这里的“魔术”，就是三大超自然力量中的【魔术】，属于专业术语，就是不科学的力量。 同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秋吉加奈子”从来没有学过射击，却可以打得那么准，没学过格斗技巧、身体也很弱，却能够将大和暴揍一顿。 其实她并没有无中生有地变出什么“新知识”，她只是没练过枪法，并不是不会上膛、扣扳机——她看青山幸一这样做过；同样她也的确没有用什么格斗技巧，只是战斗意识到位了…… 毕竟“多重人格”在病理性上，本身就是患者自己构筑了这种“人格”，而不是“请神上身”，只是加奈子觉得，“鹿人”应该能够做到这些，于是“鹿人”这个人格，对此也就有了“足以发动魔术”的级别的自信。 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其他“多重人格”的病例中，有些也出现了其他人格掌握了主人格所不曾学过的能力的例子！ …… 源刚刚形成的“人格面具”，其实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 毕竟不是源的真实能力，而且也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所以他的综合评级没有变化。 “源。”白石忽然叫了他一声。 “是！署长您有什么吩咐？”源忐忑地问道。 “三月份的大比武，射击和逮捕术都给你报名，之后好好准备。”白石直接说道。 “诶？署长……我……逮捕术最近我有好好练，不过射击……我真的不灵的……”源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奇的惩罚play，连忙告饶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你在射击的时候……可以多找找刚刚的感觉！”白石说着还提醒了他一句。 警视厅警员大比武的时候，东都的每个警署、还有总店的每个课，要出三人进行射击比武，男女不限，而逮捕术方面，则是两男一女，不过比赛的时候不分男女，排名的时候有总榜、也有女警榜，另外……输给女警的话，会被额外嘲笑！ 以往米署的目标，就是两个男警别被哪里冒出来的厉害女警暴揍…… 白石上任小半年，因为有狠抓，所以对“逮捕术比武”，白石还比较有信心，不说能大大露脸、至少不会把屁股露出来。 不过“射击”…… 白石也没什么好办法！ 白石的“射击”，也不能说是差，足足lv7，以白石的经验来看，ssr级的底线也就lv7的水平，换而言之，放在警员的能力评价体系里，白石的枪法已经很不错。 只是如果要白石点得更高，他也着实心疼，因为…… 点数用在这里，和白扔差不多！ 白石平时也没有开枪的机会…… 手枪？ 且不说使用时机，白石的手、用警方标配的m60，结果就是“握住手柄就勾不了扳机”，手枪根本不够大！ 白石想要开枪，得一只手捏着手柄或者枪管，另一只手的手指去扣扳机…… 有这个抠抠搜搜的时间，白石早就冲上去把人打死了！ 而且即使白石的“射击”水平再高，也不可能像“逮捕术”训练一样，让大家“感同身受”一下。 想要提高警署警员的“射击”能力，只能用时间去堆——一般来说，即使有天赋，也只是堆得更有效率，“天生枪神”基本不大可能存在。 不过现在【魔术】的存在，给了白石新的想法。 只要源能够适应带上那个“人格面具”，他的【手枪射击】直接lv7起步，足够拿到很好的成绩，甚至有可能脱颖而出！ 就在这时，圆尾课长过来，向白石和宇野汇报道：“署长、宇野参事官，检事厅和精神医生到了。” “直接请过来吧，他们想要见的，应该也是秋吉加奈子。”白石点了点头道。 很快，白石见到了负责此案检事…… “九条检事，好久不见，果然这种棘手的案件，东都检事厅还是要派你亲自来指挥。”白石十分成熟地恭维了一句。 九条玲子这时却板着长脸，冷漠地点了点头道：“嗯，毕竟我这种中年一代，还是要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的……对吧？” 白石：…… 之前在小野集团千金被杀案重启调查的时候，白石的确吐槽过，狩魔豪、九条玲子、御剑怜侍是“东都检事厅的老中青三代”。 不过…… 当时应该只有宇野和二宫听到！ 白石看了一眼宇野，而宇野没搭理他，正常在和九条打招呼，毕竟警方和检方打交道的场合太多了，保持友好关系很重要……尤其是警方在这关系中，还略居下位！ 嗯，白石也觉得，宇野不至于传这种闲话，那么…… 白石在心里，又记了二宫一笔！ “这位是东都大学医学部，心理学研究室的主任山吹教授，之后将由山吹教授，对嫌疑人的精神状态，进行详细的评估。”九条这时将同来的一名地中海白大褂，介绍给了白石和宇野。 “山吹教授，那就麻烦您了。”白石发现，山吹教授可一点儿也不嫌麻烦，看着隔音室里的秋吉加奈子，眼珠子都要飞出去！ 倒不是他有多变态，而是因为…… 白石也明白，现在由他来鉴定的话，之后如果加奈子需要隔离治疗，多半也是在他那里，对于心理学教授来说，获得秋吉加奈子的监护权，就相当于获得好几篇大论文…… 只是明白归明白，山吹这种不加掩饰的垂涎，还是令白石暗自皱眉。 一个已经把秋吉加奈子看作是“科研成果”的保障的人，能够公正的鉴定、能够为了秋吉加奈子的康复而制定治疗流程吗？ 不过这事儿也轮不到白石来操心，他也决定不了换人。 而且…… 鉴定公正性方面，白石觉得问题不大——不仅是白石自己的观察结果，而且源的特殊能力，也已经证明了，秋吉加奈子的确有其他人格！ 倒是不用担心山吹为了科研，而强行给她一个“多重人格”的认证。 至于治疗…… 对于“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治疗，因为病例太少，换谁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说山吹教授可能更侧重科研性，很难说换了谁来治疗就更好…… (本章完) 262.第261章 庆功宴 第261章 庆功宴 山吹教授进入隔音室，与秋吉加奈子交谈了起来…… 最后反而是“鹿人”先受不了这个垂涎自己的医生，又切换“啥事儿不往心里搁”的阿星出来应付他，最后切换了主人格出来…… 因为有上检测设备，所以能清晰地看到，在人格切换时，秋吉加奈子的心跳、血压都有所变化！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正常的，不同性格的人，自身激素分泌情况不同，本来就会对生理产生一定的影响。 最直观的就是心跳，要不怎么说狂躁易怒的人易患心脑血管疾病…… 山吹教授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学术地位水涨船高！ 果然…… 山吹教授最终的鉴定结果，令九条脸色一黑——以检方的立场来说，并不希望嫌疑人有这么“复杂”、且直接影响判决的精神类疾病。 不过刚刚的情况，九条自己也看到了，既然山吹教授也判断并不是装的、那九条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受下来，在来之前，她心里也不是没有这个准备…… …… 白石在山吹教授出来后，主动上前套近乎道：“山吹教授，我以前在东大，读心理学的研究生时，还去过您的讲座……就是一开始您以为是站着在听那个，您还有印象吗？” 山吹本来没印象，不过一听白石的提醒，立刻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是你啊……” “想来山吹教授应该也会是加奈子以后的主治医生和监护者吧？如果可以的话，今后秋吉加奈子在治疗时，请允许我前往探视。”白石这时直接说道。 如果最终证明，秋吉加奈子在案发时没有自我控制能力的话，很可能被判无罪，只是会强制治疗。 山吹教授这时皱了下眉，不过最终还是说道：“当然可以，刚好白石警官作为警员，在心理学上又颇有建树，欢迎你参与到秋吉小姐的治疗中。” 其实山吹是以己度人地怀疑，白石这是想要抢个论文的二作三作…… 这年头心理学家越来越不好混了，连警官都来跨界抢论文！ 不过山吹也不敢拒绝，毕竟这事儿还要法院把秋吉加奈子的监督管理权判给自己才行，如果这时候得罪了警方的人，他也怕横生波折。 相比之下，许出去一个“署名”，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白石看出他误会了，不过这时也并没有解释——白石当然不是为了什么论文署名，只是为了对自己和加奈子说的“欢迎回来”负责！ 白石估计，那时候的加奈子，主人格应该也已经出来了，她听到了自己的话。 只是正常科研的话也就罢了，如果山吹教授枉顾秋吉加奈子的健康状况，白石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争取了一个探视、甚至是参与治疗的权利。 山吹误会也就误会了，让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势，反而会更忌惮！ …… 当天下午，秋吉加奈子便正式移送拘留所——也就是进入监狱系统。 某种程度上来说，嫌疑人进拘留所之后，就和警方的关系不大。 除非是有需要补充的证据，才会有检事官来指示警方来补充搜查，之后一直到审判出结果，案件的主导者就是检方了。 加奈子离开警署，上转送车之前，白石还特地见了她…… “加奈子，别担心，叔叔阿姨们很快就会送你去疗养院了，疗养院里也是能看到天空的。”白石安抚了加奈子的主人格。 至于其他人格…… 根本不需要安抚！ 将嫌疑人送走之后，圆尾也过来小声向白石请示，关于“庆功宴”的问题——祝特别搜查本部圆满完成任务，当然要拉警视厅的警员……尤其是参事官，好好聚个餐。 “署长，是带着刑警们一起聚，还是分开聚？”圆尾请示道。 一般来说，都是分开聚——署长带着总厅来的高层警官，去银座的高级料理，安安静静地一起吃个饭。 带上众多刑警一起的话，首要的还不是经济上的问题，而是…… 什么高级料理店，搞一帮五大三粗的“粗鄙之辈”一起去喝酒吃饭，档次也会低下来！ 与其大家都不舒服，不如分开聚。 不过白石这时想了想，之后说道：“一起聚，让铃木酒店安排。” 虽然论料理的逼格，铃木这种大型酒店的宴会厅，终究不如那些专门的高档料理，但是…… 胜在够大！而且也上档次。 既可以开一个宴会厅，给普通警员们庆祝，也不耽误专门在顶楼的高空餐厅里、出一个可以远眺整个东都的落地窗包房，给高级警官们交流感情，料理也精益求精。 如果换个人，临时去铃木酒店约场地，还真的不好约，不过圆尾有信心！ 倒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米署”的名头、或者说是对“白石署长”的名头有信心。 果然，铃木酒店之后的大宴会厅，虽然已经没有空闲，但是…… 米酒店的经理，听说是米署需要，于是指挥保洁人员们、加班加点地……把十八楼的四号厅收拾了出来！ 没错，刚刚发生了枪击案，这宴会厅暂时是用不了了，不过给米署用却没什么问题，先把碎掉的那面玻璃，用临时的挡板挡住、不漏风就可以。 反正也只是给刑警们聚餐用的…… 米署这边就更不会嫌弃，别说之前根本没有人员伤亡，即使真死了人，对于警员们来说，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这可是铃木酒店！ 要不是给了优惠价，碧川副署长都不会批这笔经费，还要什么自行车？ 白石这时也找到了宇野和黑田：“宇野参事官、黑田警视，晚上我在铃木酒店订了高空夜景的台位，案件告破了，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还订了之前出事儿的那个宴会厅，下面的警员，也都休息一下、犒劳犒劳吧！” “铃木酒店的高台餐位啊……那可不好订，我就却之不恭了。” 既然“特别搜查本部”的案件告破，宇野参事官一向不会拒绝这种邀约。 “这个……这次给警视厅的同僚们，添了不少麻烦，一定让大和去多罚几杯。”黑田虽然黑着脸，但也还是应了下来。 原本对于这种活动，黑田一向不感兴趣，不过因为之前大和的失误，欠了白石的人情，这时也就没有拒绝这种应酬。 当晚，碧川副署长，胆战心惊了两次…… 一次是刚刚知道，要订铃木酒店的宴会厅的时候——这可不是署长和参事官等等几个人，而是要安排上百人！ 碧川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第二次又在知道报价的时候惊了一下——每桌9800日元餐费，含酒水、不限量，宴会厅免费。 这是什么价格？不会算受贿吧？ 要不是有“铃木”两个字，碧川都不敢签字。 …… 顶楼的高空餐位这边，只有白石、宇野、黑田、碧川、国木田五个人，碧川负责活跃气氛，国木田则算是“基层警员的代表”，这也算是惯例——可别说我们不把基层警员放在心上！ 只是一般这个代表，是搜一的警部系长，不过这次因为米署的功劳更大，也就叫了国木田课长上来。 和只是“普通上档次”的宴会厅不同，高台这边是逼格拉满，在巨大的落地窗户前，客人不仅置身高空、俯视东都夜景，而且一旁还有小提琴手、钢琴手演奏，料理方面也是轮动的“板前”——从铁板烧到北京烤鸭，都是师傅到面前来做…… 碧川心里知道，这里的费用，根本没和警署结账，算是署长买单请大家的。 宇野作为刑事部的参事官，本来擅长的就是与各方公关，黑田虽然久在警备局，平时黑着张脸、不苟言笑，但这时因为欠了人情，也勉强和蔼些，一顿饭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 快要散场的时候，铃木绫子穿着得体又不过分华丽的礼裙，过来和宇野、黑田打了个招呼。 一般来说，别说只是女朋友，即便是真正的妻子，贸然在这种场合出现，也有些冒昧。 毕竟…… 虽说东岛国的大男子主义，在民间退潮已久，但在上等人中还是普遍存在的。 不过对象是铃木家的大小姐的话，当然就是另外一码事！ “这次多亏了铃木小姐配合，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看白石老弟的功劳，也不如铃木小姐你啊。”宇野恭维起来，并且限定使用了“白石老弟”的称呼。 “哪里哪里，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不是警方及时反应，铃木酒店才是要出大事情。”绫子客气地回应道。 “黑田警官，我之前就听父亲提起过您，想不到白石有幸和您一起组织搜查。”绫子主动对黑田恭维了一番。 “令尊谬赞，这次如果不是白石警视正，令尊再提到我，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黑田自然是谦虚一番。 接着绫子又摆出伴侣姿态地对米署的两人说道：“碧川警官、国木田警官，白石之前，也承蒙你们照顾。” 两人连道不敢当…… 见绫子这副架势，宇野和黑田自然也把白石和绫子的关系，在心里想得更亲密了一点。“今天白石喝了酒，之后我还要开车，就以水代酒了。”绫子笑着说道。 至少两级！ 铃木绫子也只是来打个招呼，并没有正式入席，也是选在了快要散场的时间才出现。 之后宇野和黑田，也都适时告辞，小庆功宴散场，除了白石之外，其他警官都有警员来送，而白石和绫子一道驱车离开。 …… 至于宴会厅的基层警员们，这时肯定还有下一场——铃木酒店虽好，但毕竟放不开，肯定还要翻台…… 不过之后的活动，就不是警署报销，算是他们自己聚会。 刚好这时几名刑警出来后，也看到了“领导们”正出门上车，于是连忙慢走几步，不想多打交道——毕竟……东岛国的警界体系在这儿摆着，“非职业组”再怎么也升不上去。 注定升不上去，谁还愿意和领导多打交道？ “咦？怎么宇野警视正，对署长的女朋友也那么客气？”山田这时纳闷地问道，之后还感慨了一句：“当有钱人真好……” 一旁灰谷理所当然地说道：“白痴，宇野警视正对铃木大小姐客气，这可不单单是对于有钱有势的人的高看一眼，而是有实际作用的。” “没错，不仅是在警方事务上，在涉及铃木集团的案件中，如果和铃木大小姐有个脸熟的话，申请协助时能有更多便利，而且……个人利益上，其实也大有可图！”赤坂撇了撇嘴道。 “诶？个人利益？”山田等年轻警员闻言一愣。 难道是……受贿？ “赤坂，别说得那么暧昧！宇野当然不是接受黑金的人，不过……”青木顿了顿之后，小声说道：“现在铃木集团旗下的各个会社、主导的各个行会中，有多少退休的警官在担任职务？” 退休的公务员、警官，“天下”到企业、民间行会中，担任职务、获取报酬，在东岛国本就很常见！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真的“再就业”，虽然也利用了他们的人脉，但总归是需要他们出力、所以才雇佣。 也还有一小部分…… 那就是真的“掮客”、“白手套”，尤其是八十年代，一些本来灰色地带的政商间的直接交易，被禁止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雇佣退休公务员”的迂回手法…… 在西方叫“旋转门”，在东岛国叫“天下”。 基层警员是警员，高层警官也是公务员，防犯罪、汽车制造、交通运输、机车行会……这类行业，基本就是高级警官们退休后的“天下”之所。 当然，像是宇野这种不大可能升上“警视监”的警官，除非作为政商掮客的手腕高明，否则在退休之后，轮不到他“天下”什么好位置。 即使“再就业”成功、也是真的“再就业”，需要出力、获得的报酬也就只是那么回事儿。 理论上他去再就业，和普通刑警去再就业是一样——只是他的人脉更广，自然能拿到更好的位置，普通刑警可能就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的职业技术！ 不过像是“利益输送的白手套”这种位置，可轮不到一个刑事部参事官退休的警视正…… 而在众多行业都有涉足的铃木集团，当然也有很多“天下”的警官。 哪怕只是看在，铃木集团解决了大量基层退休警员的再就业的份儿上，警官们对这种大集团就不会太硬气。 深耕汽车产业的枡山集团其实也是如此，只是遇到了白石这个吃生米的…… “你们又在背后说什么？”国木田这时出现在几人身后。 山田见状，连忙解释道：“啊，没有没有，我们说……对了，课长，您老没有去和铃木小姐多交流一下？” 不仅仅是高级警官，铃木集团因为旗下还有安保会社，提供了大量基层警员的退休岗位——毕竟警员六十岁退休，对于东岛人来说，这个年纪就回家养老有些太早了。 而且对于升不上去，却还有些能力、有些野心的非职业组来说，四五十岁“下海”也很普遍，至少收入能涨一大截。 只是相比之下，碧川和国木田，反而没有宇野热情…… 难得今天案件告破，国木田心情好，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如果白石署长真能和铃木小姐百年好合，以后我们退休自然可以安排，如果白石署长和人家分手了，我们也没法判给铃木家吧？” 的确，这都是他们无法自己选择的事情。 白石和绫子的关系未定，至少……宇野之前也没听说过，白石已经是铃木家的赘婿这种事情！ 只要铃木集团层面上没有确定，那两人的关系，就只能说是情侣，存在许多变数，不过能和铃木绫子搭上关系的机会，当然多多益善。 即使白石以后和人家分手了也不要紧，宇野也不会以“白石的同僚”的身份，来结交铃木绫子。 至于黑田，别看他也是警视，不过可是警察厅警备局的人，面对绫子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一张脸。 毕竟黑田背后派系很明确，他不用考虑什么“天下”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退休之后他多半也会去给前高官做安防参谋。 而宇野是“警视正”，人家混个脸熟，以后去铃木集团下属的会社挂职，也是舒舒服服，而碧川、国木田这种边缘警视、一线警部，交好大人物的欲望反而并不强。 论退休后的再就业，基层警员还是出卖职业技能，中层警官才有关系网的附加价值，警界高层则是担当政商利益输送的管道…… 因此国木田、目暮这类刑警，没必要考虑太多这方面的公关问题。 当然也有些特殊机会，比如当初被自己疯批儿子杀了的吉井大二郎，就曾暗示过国木田，可以给他“安排”退休后的待遇。 …… 绫子开车的时候，也从白石这里，知道了秋吉加奈子的病情，已经得到“认证”——新闻中已经报道了秋吉加奈子可能是“多重人格”的事情。 得知秋吉加奈子的身世，以及八卦消息中，松下议员所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白石的提醒下，不少报社也拉出了当年的采访记录——现在松下议员，是不是真的存在利益交换行为还不一定，可是当年的松下老师，是实实在在地被加奈子的父母控诉过！ 如此一来，大家对秋吉加奈子是普遍同情的，绫子也是如此。 “那就好……在东岛国，只要证明了犯罪的时候，没有自我控制能力，应该就不会被判刑吧。”绫子松口气地说道。 “嗯，刑法第39条，无意识者无罪。”白石这时没有附和，这条例的正确与否。 虽然白石也同情加奈子，但是倒也并没有一味地将这看做好事——有值得同情的精神病人因此而免罪，就有利用规则的假精神病，因此而脱罪。 这时车载广播中，也响起了关于这起案件的访谈对话…… “那么高堂先生认为，秋吉加奈子很可能被判无罪是吗？” “这个还不好说，我现在已经退休了，并不了解案件内情，不过……我想如果精神鉴定结果，的确如民间传言的这样的话，应该会无罪，只是需要去精神医院矫正。” “不过秋吉加奈子毕竟杀了两个人，这种情况下，要判处无罪，对于法官来说，也要承担很大的心理压力吧？” “没错，这也是作为法官，应该承担的压力，一名成熟的法官，也能够自己释放这种压力。” “高堂先生当初是怎么做的呢？” “我啊……回家喝个波本吧，哈哈哈。” …… “这个高堂是退休法官吗？姓氏好熟悉……”白石这时问了一句。 “当然熟悉了，就是高堂部大法官啊。”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原来如此……高堂法官退休了啊。”白石也想了起来——高堂部，之前是东岛国十五位最高大法官之一。 旋即白石好奇道：“这是直播吧？高堂大法官还有时间上这种深夜节目？” 既然刚刚提到了秋吉加奈子案，想来也不会是太早录的。 “嗯，听爸爸说，很多大企业，都有向高堂先生抛出橄榄枝，不过高堂先生选择在退休后，投身公益普法事业，拒绝了高薪邀请，甚至还倡议法院人士不再‘天下’，惹出了很大争议。”绫子有些敬佩的说道。 当然，他的这种倡议，根本没什么用，反而令他挨了不少同行的骂——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最后高堂也只能身体力行，却不敢再倡议什么…… …… 这时广播里，主播也又提起了熟悉的名字…… “对了，这次还有人目击到，米署的白石署长，徒手攀爬十八层的米酒店，录像和照片都在网上疯传……高堂先生对‘米大金刚’有什么评价？” 白石：…… “白石警官是一位了不起的警员，如果每位警员、哪怕只是每位高层警官，都像白石警官一样，我想我们的国家，会更加安定、法治会更加贯彻，之前的竹神案也是这样，多亏了白石警官和鲛崎警官的坚持，才令真相大白……” 高堂退休后，说话也是不怕得罪人…… (本章完) 263.第262章 “人脉” 第262章 “人脉” 1月28日，周六，毛利一家三口，前往名古屋，参加毛利的一位朋友的婚礼。 之后因为小兰中了奖，准备去岐阜县的温泉旅店游玩一天，结果……在列车上，柯南巧遇琴酒和伏特加！ 柯南认出这两人后，将窃听器粘在了伏特加鞋底，于是…… 不仅听到了他们两个的代号是“琴酒”、“伏特加”，得知了他们的确隶属于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并且还得知，这次他们会在这里，是因为刚刚与车上的某位乘客做了交易！ 而且交易给对方的皮箱子里，他们放了炸弹，听琴酒的意思，只要下午三点十分一到，炸弹就会炸死交易目标灭口，顺便把这段火车炸上天…… 至于琴酒和伏特加，当然是在半路就下车了。 柯南心急炸弹的存在，顾不上去跟踪他们俩，而是在车里游弋，寻找交易到炸弹、还当成宝的倒霉蛋。 可是推理很快陷入僵局，四个嫌疑人、柯南短时间内，只排掉了一个，剩下三个排不动了。 眼看快要三点，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琴酒说的爆炸时间，而且炸弹如果受到剧烈震动，还会提前爆炸，偏偏小兰这时还因为他“乱跑”，而盯着他…… 柯南只好在小兰的监视下，来到卫生间里，准备拨打白石的电话。 现在必须有“足够有威信的人”，直接叫停这辆车，立刻疏散乘客，否则如果在高速行驶中，炸弹爆炸的话，伤亡势必将十分惨烈。 与其袒露身份、让小兰去报警，不如直接找白石！ 既可以继续隐藏身份，而且还可以省略许多手续，直接通知警方高层。 （动画这集被魔改了，这里遵照漫画剧情，也就是在这里，柯南得知琴酒和伏特加的代号。） …… 秋吉加奈子案后，米町过去了一个安宁祥和的周五，甚至周六眼看到了下午，都没有发生什么命案…… 白石也安静地和绫子约会，这时绫子走累了，两人正在一家咖啡厅喝下午茶休息。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 好在白石的职业习惯好，手机不会静音，看到是新一的号码后，更是心知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喂，我是白石……” “白石警官！我在名古屋往东都去的名铁线上……快联系警方，车上有炸弹！” 白石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怎么回事，长话短说！” …… 白石听了柯南的简述之后，也立刻向他确认道：“还有三个嫌疑人？将他们的车厢和容貌特征告诉我！” 其实白石听到了柯南的情报后，心里觉得…… 原作中，柯南应该是自己分析出了真正目标是谁。 毕竟这是他最擅长的“三选一”，而且这种早期事件，柯南也没有信得过的警方人士可以求助。 只是…… 白石也不敢赌！ 万一原作中，柯南只是灵光乍现，而这次碰巧没“乍”的话，车可就要炸了！ 绫子这边，听说白石都已经问起了“嫌疑人”什么人，心知可能是要加班，于是起身去把下午茶的账单买了。 不过白石放下电话后，没着急走，而是连忙先向绫子问道：“你认识名铁的人吗？得是立刻能联系上，还得是一个人就能拍板决定、在列车上进行非法搜查的那种！” 名铁也就是“名古屋铁道”，属于私营铁路交通。 白石心里想着，这时候如果直接走警方的线，之后恐怕不好交代——爆炸案不是小事，都赶上恐怖袭击了，即使排除了危险，事后肯定也要有调查、有交代…… 白石作为警方的人、尤其以前还是“组对”的警员，手里有些“线人”再正常不过，可是白石根本没法交代，自己的“线人”是谁！ 好在“名铁”是私营的，如果能由他们自己排除风险，警方对他们的问询，大有拉扯空间——毕竟私营铁道企业里，大把的警官关系…… 人家找个商业机密的理由不解释“线人”的问题，又能怎么样？ 白石本来是觉得，以铃木财团的触手遍及程度，绫子多半能联系上“说得上话”的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立刻联系到…… 总之白石也做好了准备，如果三点联系不到人，自己就立刻联系白马总监，预留十分钟排爆时间也够了——大不了停车疏散乘客，那就只是报废一节车厢而已。 绫子听到白石的问题后，神色却有些古怪，旋即说道：“名铁……山城铁道就是名铁的大股东。” “山城铁道？那怕是难办了……”白石合计着，山城铁道的会长山城功一，之前都被自己揭发了谋杀亲爹的罪行，送进监狱了，山城铁道肯定不会搭理自己，甚至可能也迁怒铃木绫子。 不过绫子闻言，立刻说道：“不……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山城铁道的会长，是皋月啊。” “啊？”白石闻言一愣——怎么还有这种展开？ 其实绫子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就是这周发生的事情…… 皋月之前雇了古美门，给自己打官司、争遗产，倒是很顺利。 不过遗产只是“股份”，虽然山城善之助的遗产集中一人继承的话，足以控股，但想要做会长，还是得取得董事会的认可。 否则再怎么控股，董事会完全不信任皋月的话，直接一拍两散，“山城铁道”也得散伙。 最初董事会当然不会认可一个女人——哪怕她自称“得到山城老会长的认可”、“是山城家真正的继承人”，并且通过法律途径继承了山城家的全部财产，可也并不认可她作为“会长”。 本来董事会一开始，是想要逼她将股份卖出来、或是签下转移授权的协议，以后等着分红就好。 只是最终皋月还是凭借高超的手腕，借着自己继承的股份，在董事会中纵横捭阖，拉拢一批、打压一批，不仅继承了财产，还成功登上了山城铁道的“会长”宝座。 …… 白石这时才突然听说，更是大感莫名其妙，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也就是说……皋月同学应该说得上话？”白石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翻起了通讯录。 在白石心里，还本能地认为，皋月同学应该只是暂时顶上去的“傀儡”，毕竟山城家全家都因为“作伪证”而进监狱了！ “当然说得上话。”绫子意有所指地说道——何止是“说得上话”？ 皋月和之前的山城家长子山城功一不同，山城功一即便能力差些，也有山城老爷子的面子撑着。 而皋月只是儿媳，毕竟是“外人”、又只是一介女流，何况山城老爷子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已经将异见之人全都压了下去，怎么会轮到她做会长？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绫子听说皋月任职会长之后就明白，她现在的话语权，只会比山城功一更大得多！ “话说你有皋月的电话啊？”绫子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嗯，上次存的……喂，皋月同学，是我、白石。”白石这时打通了。 接着不等皋月说什么，白石直接打断道：“等等，来不及叙旧了……先听我说！” …… 白石将事情转告给皋月后，一边看着表、一边问道：“来得及吗？我也可以立刻通知警方高层。” “完全没问题，我现在就在办公室里，所以……最好不向警方透露关于学长你的事情对吧？”皋月也是闻弦知雅意——如果白石不是想瞒住什么的话，直接从警方渠道入手更快，毕竟以白石的身份，他直接通知警视总监、警察厅长官，人家也不会不信。 “安全第一！”白石连忙说道，怕皋月嘱咐手下用时太久。 “放心，我明白了。”皋月的语气，带着一股从容与自信……甚至还有些隐含的媚意，只是白石并没有细听。 …… 虽然皋月这样说，但白石在放下电话后，还是有些坐立不安，一直看着时间。 不过白石这次倒是不用“加班”——毕竟再怎么着急，白石也不可能几分钟就飞到爱知县去。 也没有要白石等到最后…… 就在3:07的时候，皋月回了电话过来。 “喂，怎么样？”白石也来不及多客气。 “白石学长，这次真多亏了你……果然三件行李中的一件，扔下桥之后就爆炸了，如果没有学长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皋月这次语气明显更急、带上了些慌乱，仿佛受惊的小鹿，在求安抚一样。 与此同时，绫子这时也不自禁地，将耳朵凑了过来，听到皋月的语气，不由得直撇嘴。 白石闻言，却松了口气——炸了就好……既然是扔下桥炸的，那自然就是没事儿了。 听皋月这意思，应该是趁着列车过桥，直接把三个嫌疑人的行李，全都扔了下去——换个人的话，哪怕是当次的列车长，怕也无法作出这样的决定，不过皋月可以。 并且…… 果然其中有一只箱子，受到震动后，立刻就炸了…… 如此一来，虽然这事儿之后免不了要赔偿另外两位乘客，但他们也没什么怨言——真的在车里炸了的话，他们也首当其冲，没有生还的可能！ 甚至皋月这一开始有些“鲁莽”的命令，也因为炸弹是真的，而变成了“当机立断”、“敢作敢为”的象征。 “没什么，炸弹清出去了就好……对了，公安的人联系了吗？藏炸弹的旅客看管好，之后到站的时候，公安肯定会来提人。”白石叮嘱道。 既然炸弹是“黑衣组织”给的，想来这乘客应该是黑衣组织要灭口的劣质客户…… 单纯炸弹案来说，她也是受害者，不过背后肯定存在违法问题，更重要的是，公安的人肯定会想要以此为突破口，调查“黑衣组织”！ 即便现在公安还不知道此事和“黑衣组织”有关，可只要知道了爆炸案，就肯定会出动，审讯持有炸弹的乘客！“嗯……都听学长的！”皋月其实早就安排好，不过这时还一副多亏有白石指点的语气，仿佛真的没主意一样，听白石叮嘱完，才松口气的架势。 …… “呼，总算平安解决，希望皋月同学不会为难。”白石放下电话后，还担心她处理不好，或者说是……为了隐瞒是自己提供线索，而承受太大压力。 不过却发现，绫子这时盯盯看着自己。 “怎么了？”白石见状反问道。 绫子：…… “没什么……她还得感谢你呢，准备准备，之后她应该会请你吃饭。”绫子撇了撇嘴道。 “诶？哦，那到时带你一起去。”白石看出绫子似乎在吃醋。 虽然白石不觉得皋月是有什么想法，但还是体贴地照顾了绫子的情绪。 绫子：…… 之后的事情，不出白石所料，果然公安的人，很快就将嫌疑人带走，等问出炸弹的来源，肯定会更加重视。 当然，对于这种“琴酒准备灭口的劣质客户”，白石并不觉得，她能知道什么机密情报。 只是既然琴酒要灭口一下，那她至少也知道些什么，至少她被捕的话，会令琴酒需要再多灭口几个！ 也不出绫子的所料，皋月将后续事情，告诉给白石之后，顺势以“感谢”为由，向白石发出了邀请。 不过…… 和绫子想象中不同的是，皋月并不是要单独邀约白石去共进晚餐，而是邀请白石和绫子，一起参加山城铁道主营的“皇家快车”的首航。 “下周日吗？”白石看了一眼绫子，发现绫子脸色凝重，不过还不等白石发问，绫子已经说道：“当然可以！” “嗯，好，绫子那天也有空。”白石在电话里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之后，绫子还脸色凝重，白石却觉得她想多了——毕竟皋月在上学的时候，就只是爱学习而已，从来不想男女私情，更何况……现在她可是有夫之妇！ 绫子仿佛是从白石那“你看吧”的表情中，读出了台词，于是小声提醒道：“皋月已经在和山城隆三打离婚官司了。” “哦，也难怪。”白石初听也不觉得惊讶，毕竟她丈夫之前可是诬陷过她！ 不过旋即白石发现了不对…… “等等，她现在不是山城铁道的会长吗？”白石直到现在还以为，皋月的这个会长只是“蒙荫”。 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会离婚呢？ “嗯，据说……不仅庭上要山城隆三净身出户，而且庭下还要求山城隆三不再姓‘山城’。”绫子补充道。 白石：？？？ 只听说过离婚分财产的，怎么还有离婚把姓都分走的？ 一时间，白石也在惊讶之后反应过来，皋月同学现在……恐怕没有自己印象中那么“单纯”。 当然，“不单纯”的人多了，岩田也一肚子心眼儿，并不影响白石和他是好友。 看着白石“领会了”、但没“领会到位”的表情，绫子叹了口气，之后说道：“约的是皇家快车的首航仪式是吧？那就应该是2月5号了……对了，到时除了东岛国政商两界人士之外，好像还有哪个公国的女王也会参加……” 绫子显然也早就知道这活动。 皇家快车，是主打“豪华列车”概念的列车，也是【山城铁道】最近的头等大事！ 白石闻言一愣，旋即语气凝重地问道：“不会还邀请了毛利小五郎吧？” “诶？小兰的爸爸吗？应该……没必要邀请侦探吧？”绫子纳闷地反问道，不知道白石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就好。”白石闻言松了口气。 既然是下周日的事情，白石自然先搁在一边。 毕竟这还有一个星期，说句不吉利的话……这期间米町发生什么令白石抽不开身的大案，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答应真的没关系吗？到时你不会加班吧？”绫子也“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一般小案件的话，不会打乱计划，毕竟普通杀人案，不需要非得我这个署长在警署。”白石摇了摇头道。 绫子：…… 绫子犹豫一下之后问道：“一般小案件，是说‘普通杀人案’吗？” 白石闻言也噎了下——来米署半年，不知不觉，自己的心态也有变化，好像不是“连环杀人”、“爆炸”之类的案件，在米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了 “咳咳，我的意思……真要加班也没什么，反正这皇家快车的首航，也不差我一个小小警视正做客人。”白石往回遮了遮。 …… 1月30日，新的一周开始了。 不知道是否得益于毛利一家的出门旅行，米町安宁了一整个周末，算起来上次出人命，已经是周二的事情…… 似乎只要再咬咬牙，米町就要连续一周没有命案！ 本来这种事情，是否持续一周，也并不影响什么，不过…… 好不容易有持续一周的机会，搞得白石还真有些紧张。 晚上下班前，白石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反正今晚没事，白石准备把文件多处理一下，加了个班…… 结果就在晚上八点刚过的时候，圆尾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办公室。 白石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沉——就差一点点！ 不过…… 白石本来以为，课长亲自过来，怎么也得是有命案——毕竟国木田肯定已经到点下班，有命案的话，圆尾来通知自己也说得过去。 怎料圆尾的汇报内容，令白石一愣…… “署长，刚刚高堂先生在五丁目交番处理自行车事故时，中途离开，还……骑走了巡警的自行车！”圆尾匆匆忙忙地向白石汇报道。 白石：…… 白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愣了一下后才说道：“圆尾课长……你是要汇报，有交番的巡逻自行车丢了？” 这种事情有必要来告诉我吗？ 虽然偷巡警的自行车，的确有些奇葩，但也没必要向署长汇报吧？ 没有命案，你们就搞抽象是吧？ “难道……自行车上挂着枪袋？”白石甚至怀疑是圆尾没好意思直说。 “不……是高堂先生、高堂大法官啊！嗯？署长您还不知道？”圆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白石：？？？ “高堂部先生？怎么回事？”白石不明所以道。 “那两个混蛋……”圆尾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接着才汇报道：“是这样的，署长，就在不久前，黑木和神崎出警回来的时候，偶遇了五丁目的一起自行车事故，他们就顺手处理了，没什么人受伤，责任方是高堂先生，本来高堂先生和被撞的路人，是在五丁目交番走流程的，可是……” 白石这时也明白过来…… 两名年轻刑警，路上遇到前任大法官骑车撞人，协助处理之后……按说肯定会汇报一下的吧？ 圆尾反正是这样想到，于是默认白石已经知道。 只是黑木和神崎觉得，不过是自行车事故而已，什么大法官不大法官，根本不需要汇报…… 白石听了圆尾的汇报后，脸色更古怪起来：“你是说……高堂先生骑车撞人后，在处理案件时逃走……还偷了交番巡警的自行车？” 这是什么鬼案件！ 五丁目交番值班的是藤和川合，藤也感觉这事儿太诡异，虽然只是丢了一辆自行车，但还是上报了。 圆尾之前就知道，警署下面的交番，正在处理前任大法官，不过…… 署长没有发话，她也就没有做什么——毕竟小事故而已，人家前任大法官，也未必愿意警署“特事特办”，搞不好把小事变大事。 于是上上下下，这么诡异地“秉公处理”着高堂大法官骑车撞人的事情……直到他偷了交番的自行车跑路！ 白石这时也一阵挠头——警员巡逻的自行车丢了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上新闻……搞笑新闻那种！ 偷自行车的再是前任大法官，这很有机会能到国际新闻上搞笑。 而且…… 白石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先不要声张，让藤安抚好事故伤者，可以垫付医药费，再把黑木和神崎给我叫过来！” (本章完) 264.第263章 读者的低血压竟不药而愈 第263章 读者的低血压竟不药而愈 白石将黑木和神崎叫来问了情况之后，换了衣服，和他们俩一起去了五丁目的交番——之所以换衣服，是因为白石要下班了！ 此时白石还不清楚，这事情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加班，不过…… 总归没必要穿着署长的制服过来，处理“自行车失窃”。 “川合，高堂先生撞到的人呢？”白石见交番里没有民众，于是直接问了一句。 “西泽先生只是擦破了皮，而且妻子还催他回家，就先离开了，让我们找到肇事者再联系他。”川合见状，连忙回答道。 虽然人没受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西泽的自行车被高堂撞坏了，高堂肯定是要作出赔偿才行——当时是高堂从小巷里出来，撞上了正常直行的西泽。 藤这时脸色不大妙，正蹲在自行车前、检查着什么的样子，见署长亲自来了，于是喊道：“署长，高堂先生出事儿时的自行车……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白石闻言也眉头一皱。 白石走上前来，藤手里捏着刹车线的部位示意…… “这是……切割的痕迹。”白石这时也确定，高堂的刹车线被人动过手脚。 毕竟高堂的自行车，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属于那种不比代步机动车便宜的高端货，整体看来保养得也很好，没道理只有刹车线这么容易断，而且断的还这么整齐！ “高堂先生失踪前，有说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黑木立刻向藤确认起来。 就这么认为是“出事了”，还有些太早——毕竟是前任大法官，这样的人，或许临时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 “不，登记的时候，我还问过高堂先生……他说自己只是和老婆约好，一个小时后到家就可以，所以我才先给着急的西泽先生登记，结果出来到休息室找高堂先生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急迫的样子，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藤的描述很具体。 “的确……”黑木想想，当时那老头也不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有他家的住址吗？”白石直接问道。 “有，自行车防盗登记上查到了。”藤早就查到了。 白石看了一眼…… 果然，霞关左近、江古田的别墅区，典型的大人物地址。 “黑木，你们去高堂先生家里看看。”白石直接吩咐道。 “诶？是！”黑木闻言一愣，不过还是立刻应了下来。 “见到高堂先生的话最好，那就让他解释一下，如果见到高堂先生的家人，就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高堂先在哪，如果江古田署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去找白马总监！”白石指点道——主要是第三种情况！ “是！”黑木和神崎直接开着便衣警车，往江古田赶了过去。 白石这时在五丁目交番这里，脑海中浮现了地图，想想从这里到高堂家…… 自己跑步过去，一个小时都到不了！ 如果高堂骑着他自己的高档自行车，应该能赶回去，可如果是蹬巡逻自行车……累死他也没用！ 更重要的是…… “答应老婆的到家时间而已，不至于吧？”白石嘀咕了一句。 既然出了意外，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再看看高堂的自行车，白石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署长，那我们……”藤这时也有些放心不下。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你们继续值班，正好我巡视一下你们值班。” 白石也没心思回家休息，于是就在五丁目的交番里坐下…… 藤和川合立刻垮了脸——还有什么，比值班的时候领导来巡视，更令人郁闷？ 川合一板一眼地日常巡视，而藤…… 川合诧异地看着藤部长，这时居然也找地方坐下，开始……刷手机？ 藤部长今天好有种…… …… 仅仅二十分钟后，黑木和神崎那边，就有了新消息！ 交番的电话一响，白石立刻接了起来，听到是神崎的声音，白石也没空管他们是不是超速了，直接问道：“高堂先生在家吗？” “不在……而且……高堂先生的夫人和女儿也不在家，饭菜还在桌子上，家里……有肢体冲突的痕迹！”神崎连忙说道。 显然，黑木和神崎非常勇——直接进了前任法官家里搜查线索！ 白石估计是黑木，毕竟他的胆子一向不小，神崎不会这么莽撞。 这次还真幸亏了黑木够勇，这才及时发现了这紧急状况——如果高堂的妻女被袭击，那么他着急离开，也就说得过去，甚至…… 从他没有求助警方来看，很有可能是更糟糕的情况——劫持！ “你们……原地采集线索！”白石也很勇的直接下令。 白石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通知总店、或是江古田署。 事关前任大法官，人多了容易越帮越忙，尤其像是黑木直接闯门进去这种情况…… 向白马总监汇报，和让他背锅没两样，至于江古田署，更是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这时，同样听到了电话声音的藤说道：“署长，这是最近的八卦杂志上的新闻。” 只见藤的手机上面，是杂志社的在线报道，首当其冲的就是高堂和一名年轻女性一起吃饭的照片…… “这是……桃色新闻？”白石其实刚刚就知道，藤是在用手机找最近关于高堂法官的新闻，想确定下有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或是麻烦，结果就找到这个。 同时报道上面，也有高堂妻子和女儿的照片…… 本来因为高堂都六十多岁，说起他的妻子和女儿，白石还以为是老太太和老姑娘，不过看照片……还是老夫少妻、老年得女，妻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女儿二十岁上下。 一时间，“出轨说”的可信度大增！ “这个女人是……米电台的主播？”白石这时反应过来，绯闻女性就是之前自己在绫子车上，听到的那档广播的主播。 老男人因为工作原因出轨，酿成矛盾后，出轨对象报复其家属……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个叫三轮友里的主播……”白石刚刚开口，藤立刻就说道：“米电台有一档她的节目，五分钟后结束，现在赶过去应该能堵到她！” “嗯？那她岂不是有不在场证明？算了，我们先去看看好了。”白石直接说道。 高堂家那边，还不能确定就是劫持，也可能只是争端，这时作为“疑似出轨对象”，很可能会有线索。 米电台距离五丁目并不远，不过白石不准备自己去…… 毕竟白石太显眼了，贸然去电台外面堵人，万一人家和案件无关，可能酿成不必要的误会。 藤当然也没有拒绝，将交番值班交给了川合。 白石直接开着自己的车，和藤来到电台门口，刚好看到三轮主播和她的助理出来…… “正好，你去问一下。”白石指使藤过去，而自己在车上等着。 藤赶了两步上前，拦住了三轮主播，而白石也盯着两人的对话——虽然是在夜色下、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但是……白石有夜视、懂唇语！ “藤警官你长得好可爱……啊！优奈，不要生气嘛……高堂失踪了？你们大概是看到那些蠢货八卦新闻，误会了什么……情妇什么的，怎么可能？我只是咨询高堂先生，一些法律问题而已……没错，关于同性结婚……我和优奈想要结婚……噗！” 白石这时读着三轮主播的嘴唇，也是一阵无语。 藤上前盘问，除了一上来的时候，被三轮“占便宜”摸了下脸，什么信息也没有发现！ 这女主播和她的助手是一对儿…… 藤满脸尴尬地回来，白石也什么都没说，直接把车开走。 …… 半晌后，白石才说道：“咳咳，搜查中就是这样，经常会走到岔道上。” 藤倒是已经缓过来，反过来说道：“不，至少从……那个主播和她的助理那里知道，高堂法官很珍惜自己的家庭，甚至高堂还在私下里透露过，之所以这么晚成家，是因为他的仇家太多，这样看来……” 白石这时将车停到一边，接着对藤说道：“你来开车，我打个电话。” 白石十分遵守交通规则…… 只见白石拨通了电话后，就谄媚地说道：“久疏问候，岩田课长！” 岩田：…… “你不会又招惹了什么人吧？警察厅长官还是法务省的官员？”岩田听到白石的语气，就一副难受的表情。 “怎么会，我现在可是与人为善，就是有个事情想打听一下……高堂部你知道吗？” 岩田：！！！ “轮到最高大法官了？”岩田难受地一扶额。“不不不，是他最近可能有些麻烦，我……打听一下，他有没有什么仇家？”白石纠正道。 “麻烦？”岩田见白石不搭腔，顿时明白，这是出了事情、不想让自己跟着背锅，所以最好别深问，不过…… “前任最高大法官的仇家……这恐怕比你的仇家还多好几倍！”岩田表示，白石的问题完全是在难为自己。 白石闻言也一阵挠头，接着缩小范围道：“能帮我找一下，高堂担任最高大法官期间，推翻地方判决的记录吗？” 白石想了想，如果高堂只是跟着地方判决走的话，无论被告还是原告，即使有意见，更恨的也应该是地方法院的人，不会上来就矛头直指高堂部。 “那也不少……高堂先生虽然曾经是最年轻的最高大法官，但是判决风格都很保守，被民间非议是‘照本宣科的大法官’，而之前这些年你也知道，地方法庭普遍是受到民间思潮影响的，很多时候都跟着舆论判案。 “因此高堂任职大法官期间，经常推翻地方法院的判决，对了，就说之前的竹神案……就是那个食人魔，不就是因为受害者的未婚妻积极造势，才被判了死刑吗？ “另一位大法官核准了死刑之后，高堂大法官还公开批评过，认为应该重新组织精神鉴定，不久前，后藤被杀的案件被翻了，高堂先生还又站出来说了这件事……” 当时的判决的确有争议，竹神的精神鉴定并没有完成——因为竹神把鉴定的精神医生袭击了，耳朵都吞了半个…… 高堂之前在有关秋吉加奈子的采访里，也有提起过竹神的案件。 岩田举这个例子，也是想说高堂部之前这些年，多次和地方法院的判决有分歧。 总而言之，高堂是保守派法官，而地方法庭之前这些年一直比较推崇进步、亲近舆论，因此判决相左的情况时有发生。 显然用这个来作为条件，检索范围也还是太大了…… 白石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想这件事，忽然反应过来道：“对了，藤，之前你听高堂先生说了，他答应妻子要在一个小时内到家吧？刚刚三轮主播也是这么说，高堂先生在工作后一定会准时赶回家…… “岩田，能不能帮我找找，和‘一个小时’、‘回家’有关的案件？” 本来白石还有些心虚——案卷库有多少内容？高堂做大法官这么久，要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找这两个词，怕是公文课的人加班几天、累瞎几双眼睛都完不成！ “可以。”岩田这时轻飘飘的说道。 “诶？真的可以？”白石闻言一愣。 “最近公文课就是在整理案卷的电子存档化……”岩田理所当然的说道。 都2016年了，白石很欣慰，终于看到了警视厅开始档案电子化！ 得益于此，岩田都没有放下电话——显然他也还在加班…… 很快岩田就说道：“找到了一条五年前高堂大法官的判决……啊，就是那个成濑案，你还有印象吗？当时我们入职也没多久……就是精神病强奸杀害了一对母女的那个。 “当时受害者丈夫在证词中说，自己本来应该在下班一小时后到家的，不过因为有事耽搁了，结果到家时只看到妻子和年幼的女儿的尸体，他的遭遇得到了当时社会舆论的广泛同情。 “东都高等法院很可能也是受此影响，没有认可成濑博之当时处于‘无意识’的精神鉴定结果，坚持判处了死刑，不过在最高法院那里没能延续判决，反而出于刑法第39条，对当时无意识的被告，判处了无罪，我记得当时你还说……” 白石也想起了这事儿，当即说道：“怎么可能无意识？燥乱伤人时候是‘无意识’，我还能相信，无意识强奸根本就是放屁！” “没错，那年同期聚会的时候，刚好出了这条新闻，当时你也是这么拍案而起，结果之后大家都不敢再找你了。”岩田白眼道。 普通民众这样说也就罢了…… 职业组同期的十几人中，可是注定要出“警视总监”、“警察厅长官”这种大人物的，当然要谨言慎行。 而白石刚刚入职不久，就在同期职业组聚会时，直言最高大法官“放屁”，的确吓到了其他人…… “他们懂个屁！我就是学心理学的……”白石提起这事儿依旧愤愤不平。 “是是是，当时他们劝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岩田也回想起这事儿来。 白石这时忽然回想起来：“对了，我记得当初也是这样的天气吧？” “嗯，当时应该是二月份吧……等等，白石，我看了一眼……案发日期就是2011年的1月30日！”岩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1月30日，就是今天的日期！ 白石闻言心里一沉，感觉很可能就是和这起判决有关了…… …… 就在这时，白石和岩田的通话里，插入了忙音。 “啊，我有电话进来，我先挂了。”白石见状主动说道。 “嗯，你……谨慎些。”岩田最后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超谨慎的。”白石看了一眼，是黑木的电话，接着切换了接听。 黑木见到署长接听，也顾不上礼貌，连忙说道：“署长，现场发现了两个非高堂家成员的指纹，位置符合袭击者特征，而且……其中一个是成濑博之！成濑博之是五年前……” “那个奸杀犯？”白石直接抢答了。 不仅是白石吓了一跳，开车的藤，也本能地一脚刹车，接着露出急迫的神色！ “是……不是……那个……理论上被判无罪了……是在高堂大法官那里改判的。”黑木见署长知道是谁，也就没有继续解释。 “署长，我去调查一下，成濑现在的住址吧！”藤主动请命道。 白石没有马上下令，而是对黑木说道：“黑木，你和神崎现在用手机搜一下当年的新闻，看一下当年那位受害者家属的照片。” 白石感觉情况不大对！ 成濑这家伙，按理说不可能痛恨高堂才对，那可是他的“大恩人”。 更重要的是，今天是受害者的忌日…… 如果说从自行车事故开始，就是有人安排好的，那么…… “啊！署长！就是这个人……之前高堂先生撞到的，就是这个人！当年受害者的家属、西泽淳一！”黑木这时立刻喊道。 黑木和神崎之前也见到了自行车事故的当事人，果然这时和当年的受害者家属对上了…… 白石这时看了一眼手表，确认道：“发生事故是七点二十分左右对吧？” “没错。”一旁的藤，和电话里的黑木同时说道。 白石看着已经快九点的手表，心中一沉后说道：“藤，你立刻去找保护司，调查成濑博之的住处，黑木你们去找西泽的住处！” 白石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直接打了国木田的手机。 “国木田课长，没空休息了……立刻把刑事课全体都给我动员起来！” 白石又下令国木田，地毯式搜索骑走自行车后的高堂的下落——原本因为案情不明，还不好这样挥霍警力，不过现在看起来有必要了。 之后白石又打了白马总监的电话…… “白石警视正，你这样随便在下班时间打电话，换成是宽松世代的新警员，小心投诉你职权骚扰。”白马接起来之后，还打趣了一句。 “前任高堂部家里有侵入痕迹，其妻女疑似被掳走，侵入者指纹对比结果，是五年前被高堂判处无罪的奸杀犯成濑博之，高堂部本人极可能正受到威胁，现在行踪不明。”白石直接汇报道。 白马：…… 案情已经清晰到了这个份儿上，之后也不涉及什么非法调查，而且正是需要人力的时候，白石自然直接汇报给了白马总监。 白马听完白石的话，也直接挂断了电话，白石知道，之后警视厅也要鸡飞狗跳了！ 藤这时想起，刚刚被撞的那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还很好说话的样子，提起家里妻女在等自己的时候，也了无异色，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白石这时继续打了五丁目交番的电话…… “这里是五丁目交番，请问您有什么需……”川合接起电话。 白石直接打断道：“川合，你还记得怎么采集指纹吧？刚刚那辆事故自行车……我说的是被撞到那辆，你立刻去采集下上面的指纹，之后拍下来发给鉴定班！” “诶？是！”川合连忙应下。 交番里也有指纹粉和备用的棒、胶带，川合按照在警校学的，在自行车的把手上采集了指纹…… “署长，您是怀疑……”藤这时也明白，白石怀疑伙同成濑、侵入高堂家的，就是西泽，也就是那个留下“无记录指纹”的人。 白石会这样怀疑也难怪，毕竟作为当年的受害者家属，西泽出现得太巧了！ 不过…… “可是西泽会和成濑联手吗？他最恨的，应该是成濑吧？”藤还是怀疑地问道。 “未必……而且，如果我是西泽，也会想试试看……如果是法官的妻女遇害，会不会还是一样的审判结果。”白石沉声道。 藤听到白石说得这么直接，并不避讳本身的极端想法，一时也没敢接茬，而且……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 (本章完) 第264章 逮捕 第264章 逮捕 “署长认为……高堂法官做错了吗？”藤沉默地开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陈述道：“人类走出血腥黑暗的同态复仇时期，用法律奠定了秩序与文明的基石，靠的并不是象征性的司法女神，也不是内阁大臣和议员们的举手表决、签字承认…… “而是每个人都让渡出自己的部分权益，将‘复仇’的权力交给法律……人们借由法律，来获得平复、获得赔偿，也借由法律，来获得宽恕。 “法律的制定，还有很多理论性与道德性的要求，不过唯有大家的妥协这一点，才是法律的基础，空谈道德性之崇高、理论性之完善，而忽略人们相信法律的基础，根本毫无意义。 “就像是五年前的案件，如果能用刑法判处成濑死刑，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对于西泽来说，也算是个安慰…… “不过最终连这个机会也被剥夺，最高法院改判了无罪……这种情况下，如果他最痛恨的是高堂法官的话，我认为反而说明他是相信法律的人。” 白石最后说的逻辑，藤也是脑子里转了个弯才理解…… 如果西泽是彻底不相信法律，要贯彻“私刑复仇”的话，肯定有杀死成濑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成濑的信任，但是成濑既然和他一起作案，那么肯定有无数次背后对着他的时候！ 也只有他相信法律，才会更加痛恨高堂，甚至想要试一试，如果受害者是法官的妻女会怎么样…… …… 米署……乃至于全东都的警员，都全力发动之后，很快就有了线索。 警视厅交通部，查找关键道路监控后，发现在事发后，高堂的确蹬着巡逻自行车，往江古田方向赶过去，而且…… 从一个多小时前的监控画面来看，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虽然高堂经常骑车，但毕竟年纪不小，而且现在骑的不是平时的公路车，更重要的是，心急之下，他一开始肯定顾不上体力消耗地猛蹬，后面也就难以为继。 监控画面里，最后一次发现高堂，是四十分钟之前，当时高堂看起来已经不大妙——想来犯人肯定威胁他，只能使用自行车。 交通部查看监控后，也有和米署互通情报…… “能确定高堂的大概位置吗？”白石向署里的交通课确认道。 “不能……他应该已经进了没监控的小路，不过可以确定，他在离开交番的一个小时后，换过一次方向，不再是去江古田方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 藤这时先顺路把车开回了五丁目交番，接着叫上川合，去开巡逻警车——交番值班没人可以先挂牌。 反正地域课很快也会调动起来，会有人来顶班…… 川合听到藤说的，不由得难受地说道：“什么？西泽先生的家人居然已经……明明之前登记的时候，他还说妻子正等着他回家的。”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快点找到高堂先生……还有他的妻女。”藤声音低沉的说道。 其实…… 藤也知道，如果另一个“帮凶”、甚至可能是“主谋”，真的是西泽，目的是报复高堂的话…… 先是复刻了“一个小时内骑车回家”，而凭巡逻的自行车，绝对是骑不回去的，而且他的目的，应该就是让高堂体验绝望，所以才有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恐怕高堂的妻女……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而白石听到川合的话，先是眉头一皱，旋即立刻说道：“等等！他说……妻子等着他回家？藤，立刻查找……五年前案件发生时，西泽家母女遇害的住址！” “五年前……是！”藤立刻领命。 简单查找之后，藤立刻说道：“神室町！是神室町的一处公寓楼……不过那也是租的房子，西泽现在不住那里。” 按照自行车防盗登记来看，西泽现在是住在米町的…… “神室町？去那里！”白石立刻说道。 “是……署长，联系其他人吗？”藤立刻领命并且确认道。 白石稍一犹豫后说道：“嗯，通知……米署参与案件调查的所有人，前往神室町！” 白石想了想，即使猜错了也没什么，毕竟……全东都的警员，现在都出动了，西泽现在的住址也好、成濑家也好，应该都已经有人去调查，不差米署。 …… 1月30日，晚，9点10分，米署的警车、便衣警车，浩浩荡荡地涌向了神室町！ 神室町一时间也鸡飞狗跳，众多暴力组织如临大敌，甚至有传言说…… 白石黑发狠，要带米署的警员来剿灭他们！ 一时间，东城会也在查，是谁惹到了那个疯子…… …… 与此同时，目暮警部带队的刑警，已经赶到了西泽淳一的现住址。 不过家里没有任何人，并且…… 高木在现场，发现了西泽淳一的存折，从上面的收支情况来看，西泽淳一也已经到极限了，存款基本已经清空。 这种时候，的确人也越发容易走极端！ 而之所以并不乱钱的西泽，会将钱用得这么干净，一方面是因为，这五年来，西泽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只是到处打零工，收入锐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目暮警部！快看这里……”高木连忙将存折给目暮看了，同时说道：“这里……每月的这笔钱，好像是房租，不过……明明房东说，他是收现金的。” “嗯？难道他租着两套房子……糟了！快去查，当年案发的地方在哪！”目暮连忙说道。 没错，西泽一直维持着自己曾经的家的租金缴纳。 一面不舍得破坏最后的回忆，一面……又无法面对，曾经温暖的家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又出来租了另一套小公寓。 不过哪怕是在这里，也能够看到，有西泽的全家福…… 显然这五年来，西泽也已经到了极限，无论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如此…… …… 高堂这时摇摇晃晃、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西泽家原本的公寓——六楼，连电梯都没有。 来到了西泽家里，高堂一进门，就看到西泽靠在饭桌前…… “来了啊，高堂法官。”西泽冷静地说道。 “你……是你？你想怎么样？纪子和梅梅呢？”高堂立刻斥问道。 “呵，我想你根本没有认出我啊……”西泽看出来，高堂直到现在，也只是认出，自己是被他撞到的人，于是提醒道：“给你个提示吧……五年前，我的妻子和女儿，就是在这里被一个畜生残害……而他在都内法庭被判处死刑后，被你无罪释放了。” 高堂闻言一滞：“你……” “所以你根本就不记得这些吧？只想着回家喝波本吗？”西泽显然盯着他已经很久了，甚至专门每天听他的广播。 “我……作为最高法官，审理案件时，各方面压力都太大了……所以我们有专门进行‘遗忘’的训练，否则根本无法继续工作，波本什么的，只是在节目上自我调侃而已……”高堂连忙解释道。 “难怪、难怪，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的另一位同伙，就是当年杀死我的妻子和女儿的人吧？”西泽这时理所当然地问道。 高堂闻言瞳孔一缩，虽然西泽说话时，有些有气无力，但高堂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妻女很可能……和那个“疯子”在一起！ “你、你们把她们怎么样了！”高堂厉声质问道。 “首先，不是我们……是他，我只是把她们两个捆起来，之后骗成濑喝了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物……对了，抗抑郁的药你知道吗？吃了之后，人会超兴奋的，按照五年前的诊断，那家伙应该不能吃这种药，而安眠药什么的，估计也就睡一个小时，现在应该早就醒了，谁让你没来得及呢？” 听着西泽的话，高堂神色越发慌张起来，就在这时，西泽的手机响了一下…… “啊，果然……成濑给我发照片了……哈哈哈……咳咳……”西泽忽然大笑。 高堂连忙冲了上去：“混蛋！她们究竟怎么……” 咔—— 西泽掏出一把手枪，顶在了冲过来的高堂脑门上。 “别冲动，大法官……我想你还是不看的好，我看过之后，可是做了五年的噩梦。”西泽确认了他妻女的死讯。 “你……可恶……你想要报仇的话……杀了我就好！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高堂这时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你也感受一下这样的痛苦了！接下来，还有更有趣的……”西泽说着，又抬起了手枪的枪口。 “呵……最后再杀了我吗？好啊……你动手吧！”高堂万念俱灰地说道。 “不，应该是……你杀了我才对。” 只见西泽说着，居然抓起高堂的手，把手枪递给了他。 “让我想想，那家伙这次应该还会被鉴定成无意识吧？十有八九会无罪释放，我的话……我也没做什么事情，只是抓了她们两个，又给那家伙下了药而已，可也不是什么毒药不是吗？ “我可还是当年受害者的家属……大法官，你觉得我会被判几年呢？再怎么也不会超过十年吧？甚至应该不到五年才对……如果再有律师觉得我的案件很有社会影响力，帮我打官司、再算上假释的话……哈哈哈……哈哈哈！”西泽这时大笑起来。 高堂的表情揪在一起，他很清楚，西泽说得没错。 不过…… “不过现在你有个机会……”西泽这时凑上前来，反而抓着枪管，抵着自己的头。 与此同时…… 咚咚咚—— 拍门声响起！ 藤这时在外面喊道：“西泽先生、高堂先生！你们两个在里面吧？开门！” “诶呀，警员怎么来得这么快……怎么样？要不要在这里干掉你的仇家？”西泽继续质问道。 “你……我……”高堂的手哆嗦起来，并不是害怕，也是……更纠结的情绪。 “错过的话，你可就再也没机会了……咳咳……”西泽理所当然地说道。 就在这时…… 咔！ 一声干脆利索的响声后，只见白石举着门进来。 “抱歉，有点着急。”白石一边进来、一边说道：“高堂先生，请把枪放下，想想你的身份！” “诶？” 后面米署的警员们闻言一愣，这时纷纷从白石背后跑到两侧来，这才发现……现场居然是高堂先生拿着枪？ 反而白石没有太惊讶的样子。 不过无论怎么样，既然一方手里有枪、还对着人，警员们也就都不敢上前，免得对方受刺激。 “没错，高堂大法官，如果让你来判的话，我会判几年呢？我算算……我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抓她们的时候，力气大了些，一人给了一拳，打烂了她们的鼻子吧？不过反正现在也已经死了，做个丑八怪也没什么……”西泽这时持之以恒地刺激着他。 “西泽先生，你不要再……”藤正想制止他。 不过…… 啊—— 高堂仿佛野兽似的吼了一声，之后…… 砰—— 高堂开枪了！ 房间里空气仿佛凝滞，不过…… 6=9+ 大家回过神之后发现，原本想象中，红白之物乱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这枪…… 好像是假的？ 只有弹匣的位置有爆破声，枪管根本没有火光，更没有子弹飞出来…… 西泽这时冷冷地看着高堂说道：“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吧？” 就在这时，白石似乎听到了什么，径直走到一旁的卧室门前，一脚开门，接着…… “啊……你们没事吧？”藤也立刻看到，里面绑着两名女性。 不仅并不像西泽说的已经死掉，也没有鼻子烂掉，甚至……根本就没有遭受侵犯的迹象，只是被捆了起来、封住了嘴而已。 藤和川合连忙上前解开两人…… “高堂先生，你的妻子和女儿没事！”川合有些激动，又有些……怨怼地喊道。 高堂这时似乎已经被刚刚的一枪夺走了全部力气，这时坐倒在地，听到女警的声音后，也依旧双目无神，直到…… “等等！”高堂忽然惊恐的大喊道。 只见西泽这时，毫无征兆地转身，冲向了没关的窗户，拉开窗帘就扑了出去！ 这里可是六楼…… 年老体衰、又饱受刺激的高堂，这时如何能赶上？ 追到窗前的时候，高堂甚至不敢上前看一看…… 黑木等警员，这时连忙冲到窗边，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下面…… 有消防缓冲垫！ 而且这时已经有消防队的人，上前查看、并且打出了手势——接得刚刚好！ 署长在来的时候，就直接联系了神室町的消防队。 在神室町，白石的面子，还是很吃得开的。 不过刚刚黑木他们也没想到，白石署长居然真的没有过来拉他——刚刚他们是真的反应不过来，可是……他们相信，署长肯定可以！ 只是白石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有过来？ 虽然有缓冲垫，但是…… 六楼也很极限了！ 而且万一没接到呢？ “啊！署长，这里有血迹！”神崎这时发现什么似的，对西泽之前靠着桌子喊道。 不等高堂着急，她的妻子纪子，还有女儿梅梅，已经脱困出来，显然不像是她们的血，并且…… 梅梅这时连忙说道：“西泽……是西泽先生的血！刚刚他和那个人搏斗的时候受伤了！” “什么？”黑木闻言，又向下看了一眼……西泽被簇拥着抬上救护车了。 显然西泽虽然身上有伤，但是……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没有原地抢救。 “那个人……成濑！成濑人呢？”藤连忙问道。 她倒不是担心成濑生死，主要是担心……西泽会不会杀了他！ “在这里……是这个人吧？也还活着！”源和山田这时将成濑也翻了出来——他也被捆着，还被塞在了衣柜里。 西泽没有杀任何人，甚至在成濑想要伤害高堂母女的时候，和他缠斗、腰上还被捅了一刀——所以刚刚说话时，才一直有气无力的。 只是凭意志力，坚持“演”完了这场戏…… 原本高堂母女还以为，是两个绑匪内讧了，其中一个没有那么坏。 直到她们刚刚在房间里，听到了西泽和丈夫、父亲的对话，才知道其中的恩怨纠葛。 “总算大家没事就……”藤这时也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 喀嚓—— “晚九点四十五分，故意杀人现行犯高堂部，逮捕！” 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白石把高堂部拷了…… “署、署长？” “啊……警官……爸爸他……” 米署的警员们愣住了，高堂的家眷更是如此！ 不过高堂并没有反抗，白石更是板着脸道：“高堂先生，你用你认为是真的手枪，对着你想杀的人，扣动了扳机……按照东岛国刑法，主客观完全统一，构成故意杀人罪，没错吧？” 只是因为手枪是假的，所以才杀人未遂……而已！ “没错……”高堂这时也垂头丧气地说道，没有多做辩驳。 “押回去！”白石催促了一声，旁边的黑木和源见状，第一个反应过来，也并不忌讳地左右架住了高堂。 署长都说了是故意杀人，而且…… 好像也的确是故意杀人…… 那就押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又一阵警铃声传来。 警视厅那边，刚刚也反应过来，西泽可能在神室町这里！ 同时也知道了米署的警车……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到神室町的事情。 虽然猜到白石已经快了一步，但警视厅还是通知神室署先过来支援。 白石带着警员、押着高堂部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泽登也亲自来了——毕竟是前任最高大法官，泽登当然要亲自来！ 一开始，看到高堂出来了的时候，泽登还松口气…… 和白石“争功”什么的，泽登还真没有这个胆子——但凡换个警署，敢来自己的地盘做这种事情，泽登都要和他说叨说叨…… 可是白石的话…… 刚刚听说，米署的警车浩浩荡荡地越界时，泽登甚至在警署不敢出来，唯恐白石对着自己来的。 后来接到总厅的电话，知道了原委，泽登这才立刻赶过来。 本来泽登只是想跟着在高堂面前刷刷脸，可是…… “高、高堂先生？白石署长，你在做什么啊！”泽登发现，高堂居然是被铐着出来的。 “逮捕犯人……黑木，带他上车。”白石直接说道。 “等等！你……这里是神室町！有什么事情，也先来神室署……拦住他们！”泽登忽然反应过来——既然是这种情况，自己或许可以做些什么，于是下令道。 泽登为了表示重视，可是把署里的机动队员也拉来了，一个个拿着防爆盾，这时想要阻挡。 这边白石也一摆手，双方警员直接推搡到了一起…… 只是米署没有带机动队、没有带防爆盾，在盾墙面前有些吃亏。 “白石署长！你想干什么？先把高堂先生放开……即使你想逮捕，这里也是神室町，应该……”泽登一边说着，一边退到后面“盾墙”后面。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白石突然从静到动，快到几乎“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只见一名拿着防爆盾的机动队员，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车上，只见……他手里的防爆盾，已经半碎、半凹！ “米署已经逮捕故意杀人现行犯，如有阻挡，允许反击！逮捕术训练的成果，都给我拿出来！”白石直接大声下令道。 等到署长的直接指令，米署的警员更加放得开，一个个抽出了腰上、腿上藏着的伸缩警棍…… 直接跟着白石，打穿神室署的防爆盾墙，眼看黑木已经押人上车！ 就在这时，一辆神室署的警车，直接开了过来，横在了米署的车前，挡住了这条小路。 泽登其实也慌得一批，只想要先拖住局面，可是…… 只见白石这时直接上前，双手扣住了神室署警车的下盘…… (本章完) 第265章 承诺 第265章 承诺 “哈！” 西泽原住址公寓所在的小路上，只见白石吐气开声，直接把神室町的警车掀翻在地，之后车顶与地面摩擦着、硬推到了一旁…… 眼看还有写着“神室”的警车，想要上前堵路，白石直接跳到了引擎盖上，一脚踩在前挡风玻璃上，就是一个蛛网状的裂痕！ 接着只见白石直接从挡风玻璃上，将手伸进去，扯断了安全带，把开车的警员拎了出来…… 旁边一名神室署的年轻巡警，没有见过这场面，吓得本能地去捂枪袋，结果直接被身旁的前辈按住：“你疯了！蠢货，没看连那个白石，都没有下令举枪吗！” 只要不动枪，事后说起来，就是两署的警员“有些小误会”、“稍有冲突”。 可要是动枪，那性质就完全变了——好家伙，都是警视厅下属的地方警署，居然在东都街头枪战？ 不过既然不动枪，那白石就是无敌的…… 见到白石接连掀翻了三辆警车“排障”，神室署的警员们，这时也冷静了下来。 在白石充当人肉铲车的效果下，后面的警车，顺利开了出来。 之后白石看了一眼泽登…… 发现他已经躲得更远，这才也开上自己的qx56离开。 白石开着开着，就超到了最前面，并且伸手从车窗出来，在车顶上按了个警铃灯，接着一路开道…… 虽然警视厅接到泽登的汇报后，也吓了一跳，但是…… 眼看米署这都已经逮捕了“嫌疑人”，回警署去，尤其还是白石亲自开道，当然也没敢阻拦。 否则谁知道白石会不会直接撞上来？ 倒不是怕挨撞，而是怕之后无法收场！ 米署和神室署，在犄角旮旯里推搡一番，还能遮掩过去，要是警方在大道上上演全武行，未免太挑战东都民众的神经，到时候白马总监引咎辞职都没用。 期间警视厅也不再联系白石…… 警视厅的意思也很明确——就当没有这回事！ 不仅是高堂部，就连西泽淳一，警视厅也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只是草草将原本搜救高堂家属的大阵仗收了起来，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碰过高堂部的案件…… 白石直接逮捕了高堂部的举动，令这案件成了烫手的山芋，连警视厅都不想沾。 甚至连检事厅，都没有介入的意思——毕竟逮捕的人，是前任大法官，检事厅也不希望法院方面有误会。 万马齐喑中，高堂部被米署留置了一夜！ 因为时间问题，大晚上也不能“审讯”。 这晚，包括白石在内，米署很多人都一夜未眠。 黑木和神崎守在医院，关注着西泽淳一的情况，虽然落在了消防缓冲垫上，但是他之前被捅了一刀，又摔一下，也伤得不轻，不过经过急救，现在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藤和川合，也陪着高堂家的母女，去做了简单的检查，她们基本没有受伤。 之后藤和川合也没有急着回岗位，而是被白石安排，负责安抚高堂母女，顺便录口供——这不是“审讯”，是自愿配合。 白石则是坐镇米署的署长办公室，随时准备接电话。 不过…… 直到第二天一早，白石也没有接到电话，而且在医院这边盯着的黑木，也向白石汇报“无事”。 由此白石确定，警视厅不准备管这个案件，而是想要案件在米署了结，所以才会连西泽淳一都没有接手。 …… 天亮后，源“审问”了高堂部。 “高堂先生看起来休息得不大习惯啊。”源问候了一句。 虽然休息了一整晚，但是高堂部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没关系，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吧。”高堂扯开开裂的嘴唇说道。 “好……那就从交番巡逻自行车的失窃开始说起吧。”源理所当然地说道。 高堂：…… 高堂也没有想到，居然先问这个！ 不过高堂还是配合了…… 正如之前所猜测的那样，高堂在五丁目交番，等待处理自行车事故的时候，接到了威胁短信、上面还附了纪子和梅梅母女被捆起来的照片，要求他必须骑车在一小时内到家，并且不许告知警方，否则就撕票。 当时高堂还以为，犯人只是知道自己骑车回家，并不知道事故，所以才有这样的要求，于是只能偷了交番巡逻用的自行车…… 不过现在想来，当时的短信，应该就是在用手机的西泽发的！ 而高堂骑着巡逻自行车，当然来不及回家，对方也并不接电话，只是在到时间后，又告诉高堂，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一个小时内，骑到神室町、西泽家原本的公寓…… 高堂还是慢了一步，至于之后的事情，米署的警员就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高堂先生骑走交番的自行车，是因为家人有危险，而且被人胁迫，所以……应该算是紧急避险，我们也不会追究的。” 源这时顿了顿，之后继续问道：“不过之后在西泽先生的公寓里，大家看到您对着西泽先生，扣动了手枪的扳机，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高堂沉默了一下之后，实话实说道：“我误以为纪子和梅梅已经被杀了……所以冲动之下，也想要杀死西泽。” “也就是说，你确定是抱着杀人的目的，并且以为那是真枪对吗？”源进一步确认道。 “没错。”高堂没有抵赖的意思。 …… 与此同时，就在隔音室外面，三木这时抗议道：“这审讯有诱导性！我要举报，这口供是无效的！” 没错，三木律师已经到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子，不过…… 她可不是三木的新助理、也不是律所新签的女律师，而是东都法院的一位年轻法官——尾崎舞子！ （出自《99.9-刑事专业律师-第二季》尾崎舞子） 对于米署直接抓了前任大法官，而且控诉的还是“故意杀人”这么可怕的罪行，警视厅选择不插手，检方也把脑袋埋了起来，决定在米署送检之前，就当不知道…… 可是法院无法装作没看到！ 考虑到逮捕高堂大法官的，是白石这家伙，故而各方都控制着干涉力度——白石现在也是名声在外，根本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打电话、或是暗示什么，昨晚直接空等了一整晚。 不过东都法院的院长深野智章，也并没有闲着，昨晚就联系了三木律所，暗示希望他们做高堂的代理律师，争取以合理合法的手段，将案件拦下来！ 否则只要到审理阶段，无论怎么判，法院系统都面上无光。 三木也乐于卖法院系统的人情，当然全力以赴…… 这才有了现在这东都法院的尾崎法官，还有三木律师，一起造访米署的一幕。 “如果是向我举报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当然你有权继续向上举报……尾崎法官怎么看？从法官的立场来看，这是有效口供没错吧？”白石这时也亲自坐镇。 尾崎是东都法院的新锐，年纪轻轻，就开始负责刑事案件的审理，可以说是“备受期待的新生代”。 这时听到白石的话，尾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只是希望，高堂先生可以见一见自己的律师。” “当然没问题，只是……三木律师好像并没有高堂先生的授权书。”白石强调道。 “不过已经有高堂夫人的授权书！”三木强调道。 刚刚尾崎带他，先去见过高堂纪子，此时高堂纪子也没有主意，见法院的人找了律师，也就签了字。 白石其实也知道，只是随口提一句。 对这种正当行为，米署当然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哦，可以，等审讯之后，会让你见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尾崎作为法官也一起过来，的确是为了给白石一些压力，让他知道这是法院的意思——尾崎是“备受关注”，不过终究只是“新生代”。 也就是说……进可以“代表法院”，退也可以“和法院没关系”。 这时见白石生冷不忌，尾崎也没有放什么狠话，很是沉得住气。 源从里面出来之后，见到三木律师，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性，也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旋即便直接对白石汇报道：“署长，高堂先生对故意杀人一事……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不是用在刑警审讯的时候的。”尾崎这时板着脸说道。 不等源说什么，白石这时打断道：“两位要见高堂先生的话，现在就可以探视，不过我们也会有人旁听。” 只见白石说着，居然自己走进了审讯室。 “嗯？白石署长要亲自旁听吗？”尾崎眉头微皱——出于职业习惯，尾崎的表情很少。 “没错，尾崎法官都亲自来探视，我亲自旁听一下也没什么吧？”白石微笑着说道，之后还对两人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不用在意我，只要不是什么违规的话，可以当我不存在。” 高堂这时见到尾崎进来，不由得更加露出羞惭的神色——他退休的时候，尾崎刚刚进法院，之前还很崇拜自己，结果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三木坐下之后，立刻急迫地说道：“高堂先生，案情我们已经了解了！米署居然在那种情况下逮捕您，这完全是不正当的，之后我会……” “三木律师，你不用再说了……这不是什么不正当的逮捕。”高堂平静地说道。 高堂作为老法官，当然也认识三木这位大辩。 “高堂前辈，深野院长和……大家的意思是，请三木律师为您辩护，其他的事情，您可以……” 尾崎刚刚开口，高堂便打断道：“不，不需要，我会自行辩护，多谢深野院长的好意，不过……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高堂也听得出来，尾崎的意思是，法院方面不希望高堂认罪，不过……高堂已经决定认罪认罚。 在法庭上，被告是可以自己辩护的，这种情况甚至可以不需要律师资格。 “高堂先生……”三木还想要再说什么。 不过高堂这时打断道：“三木律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担任西泽的辩护律师，费用方面我可以……” 不等高堂说完，白石插嘴道：“不，西泽先生的辩护律师方面，已经联系了古美门律师。” 不用说，这当然是白石帮忙联系的。 “古美门律师啊……也好，那就不麻烦三木律师了。”高堂点了点头道。 三木：！！！ 三木感觉更不好了，不过……任是三木之后怎么说，高堂都是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令三木也头大无比——平时都是他教委托人、怎么和警方拒不合作，这次居然反过来了…… 米署可真是邪门！ 三木这时求助地看向了尾崎法官——毕竟如果对方不接受自己作为委托律师的话，他也无处施展，那深野院长拜托自己的…… 6=9+ “我明白了，高堂前辈，那您之后……好自为之吧。”尾崎这时面无表情地……直接放弃了？ 三木见状一急，可是人家两个法官都不急…… “尾崎法官，你是我最看好的后辈，虽然现在由这样子的我来说，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司法界的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的教训！”高堂说着，在审讯桌后面低下头。 尾崎见状，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离开。 “这……哎！”三木见事已至此，也只能拍大腿离开。 …… 另一面，在东帝医院里，西泽这时也已经醒过来。 “记住现在病人还需要休息，你们的问题不要太多。” 黑木在医生嘱托后，进来病房里。 “西泽先生，你可真是骗得我好惨。”黑木一进来就抱怨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黑木和神崎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自行车事故。 西泽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说道：“抱歉。” “这是慰问品，先放在这里了。”神崎这时还客气地拎了一袋子什么东西。 “呵，现在居然算是慰问的吗？”西泽也不禁失笑一声。 “嗯，这可是我们署长给你的慰问品。”神崎特地强调道。 “署长……白石署长啊……想不到……缓冲垫，也是他早就想到的吗？”西泽先问道。 “没错，西泽先生，你不要再傻事……” “神崎。”黑木示意他，不要说这些废话。 白石坐视西泽跳楼的原因，黑木在这一夜过去之后，也想明白了一些…… 从西泽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很“倔”的人！ 有些事情，不让他做一次，他很难和自己和解。 以白石的能耐，当时要把他拉住很容易，白石也知道，缓冲垫的生还率并不是百分之百，不过…… 不赌一个“契机”的话，西泽这次没死，下次也会死。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在生死之间走一遭！ 这可不是一句“不要再做傻事”就能劝阻的…… “好了，慰问结束……之后也有些情况，需要向西泽先生你了解一下。”黑木说着将脸板了起来，神崎则是在一旁记录，显然这不是随便地了解一下，而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认罪，我是主谋。”西泽直接说道，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抵赖的必要。 “你和成濑博之如何认识、如何计划这次行动？”黑木进一步问道。 西泽之后也全盘承认…… 的确是他先找到成濑博之，而成濑已经根本不记得他这个“受害者家属”，也是在西泽的鼓动下，成濑才盯上了高堂的妻女。 当然，这只是西泽诓骗他的说辞，实际上…… “西泽先生，你不是还为了救她们而受伤了吗？这个怎么不说？”黑木特地提醒道——这个嫌疑人，有些“老实”过头，犯罪过程交代得很清楚，“立功表现”反而一点不提。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如果和我无关的话，我才不会管她们。”西泽执拗地强调道。 黑木闻言也是一阵无奈，接着又忍不住问道：“西泽先生，为什么……连那个成濑博之，你也没有杀？” “黑木刑警！”神崎听不下去地喊了他一声——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问什么？合着应该杀是吧？ 黑木这时也说道：“这只是我个人好奇，和案件调查无关，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 “我是神室町人。”西泽忽然说道。 “嗯？”黑木闻言一愣——巧了，我们署长也是……所以呢？ “我是神室町人，所以……我年少的时候，也想加入暴力组织……当然还没来得及，只是小混混的程度而已。 “后来遇到了我的妻子后，我就痛改前非了，再后来……我们还有了一个女儿，我答应过她们，一定……一定不会再做坏事，所以……”西泽语气平静，不过却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和已故的妻女的承诺，西泽的“报复”也就只是到这种程度为止。 不仅没有伤害高堂，只是让他直面选择，并且在成濑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还保护了高堂母女，甚至……他连成濑这个直接凶手都没有杀！ “原来如此……神室町人啊……的确很巧，我们署长也是神室町人。”黑木感慨道。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只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古美门研介！ 虽然门外有巡警守着，但是…… 古美门是白石署长介绍来的，当然可以敲门！ “刑警先生，问完话了吗？”古美门主动问道。 “哦！西泽，这位是古美门律师……我们署长推荐你，委托古美门律师做辩护律师。”黑木这时介绍道。 “诶？等等，抱歉……我还是用司法援助的律师……”西泽闻言一愣——他存折里的钱，可不好取……怕银行没零钱。 “放心，费用方面，已经申请了铃木法援基金会的项目，不需要你进行开销。”古美门见状，主动安抚道。 平时他不愿意接刑事案件，不过…… 有人买单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就不打扰二位，不过巡警还会在外面守着。”黑木这时起身说道。 “对了，黑木警官，这又是谁送的？”西泽这时对黑木问道——他醒了之后就看到……按说现在没人会看望他才对，而且上面只写了祝语，没有写名字。 “那个啊，是高堂女士……梅梅小姐。”黑木强调了一下，是小高堂。 西泽闻言一阵沉默，没有吭声。 “咦？这是……”古美门顺着看到旁边的袋子。 “是白石署长的慰问品……怎么了？是什么”西泽也一阵疑惑，他还不知道是什么。 “是六法全书。”古美门回答道。 “哈？”西泽闻言一愣。 黑木和神崎这时也尴尬得脚趾抓地——署长……不会是把自己用不上的旧书送人了吧？ “看起来还是白石署长之前使用过的《六法全书》。”古美门说着拿出来一本，实锤了是旧书。 不过…… 古美门旋即说道：“我想白石署长的意思是，希望你在反省赎罪期间，也好好学习一下这些……在我国有前科的人，不能做警员、也不能做检事官、法官，不过可以申请律师资格，白石署长应该是认为你很适合做律师吧！” “嗯？要申请律师资格，也不能被判过监禁以上的刑罚吧？”神崎这时纠正道。 “小刑警先生，你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啊？”古美门这时趾高气昂地反问道。 显然，他虽然也不能否认西泽犯法，但却有信心，把实刑打下去…… ———— 东东：关于律师这个，有口胡成分——现实岛国，律师资格除了需要司法考试通过之外，还需要大学是法学专业。 不过本书还融合了《逆转裁判》的设定，所以没有教育背景要求——毕竟成步堂大学是学艺术的，也没耽误他当律师…… 就当这个平行宇宙的规定就是这样吧！ (本章完) 第266章 搜查图书馆？ 第266章 搜查图书馆？ 就在黑木和神崎要离开的时候，西泽忽然说道：“如果吃抗抑郁的药，可能会影响精神鉴定结果……” “嗯？什么？”黑木闻言转过身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西泽则是抬头看着黑木说道：“这是成濑博之告诉我的。” “你是说……”黑木忽然反应过来，如果真是如此、而且成濑博之还知道的话，他的精神鉴定结果，很可能有问题！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他的确说‘没关系，只要吃药就可以’、他有办法。”西泽回忆着成濑要对高堂母女下手时的情景。 古美门这时在一旁神色微动，不过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调查的！”黑木郑重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当初的鉴定结果有鬼！ 不过黑木这时也感觉哪里怪怪的…… 难道仅仅是吃抗抑郁的药，就能干扰精神鉴定结果？这方法未免太儿戏了吧…… 其实西泽也不确定，那家伙是不是认真说的。 …… 而成濑博之这时则是被赤坂审讯着。 和另外两名嫌疑人相反，成濑博之十分不配合，不仅装疯卖傻，还坚称自己没有印象、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赤坂的“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在撒谎，只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给他申请精神鉴定。 当天下午，成濑的初步鉴定结果出来，确定成濑的确有精神病史，旋即被东都大学医学部接走治疗、并且进行详细鉴定！ 因为成濑还有另一名“同伙”，所以……在西泽配合警方的情况下，不怕拼凑不出成濑的证据链，只是如果精神鉴定结果有问题的话，恐怕还是会触发刑法第三十九条…… 黑木回来警署的时候，刚好看到转运车，于是去了署长办公室。 西泽最后说的话，令他很在意，不过还不能确定真假、毕竟成濑也可能是乱说的，只是…… 黑木知道一位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可以请教一下——那就是白石署长本人了！ 放在以前，黑木也不敢想，普通刑警在办案的时候，居然会因为“有理论问题想要请教”，就大大咧咧地来署长办公室。 白石来米署之前，署长办公室这侧走廊，黑木来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抗抑郁药物，影响精神鉴定结果？”白石听到黑木的问题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旋即白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除非负责鉴定的精神科医生，明目张胆地编造数据做假证，否则……精神鉴定可不是简单的填一填问卷、聊一聊感想就可以，要做很多病理检查的。” 像是成濑博之、还有之前秋吉加奈子，都是在初步鉴定后，就要送去专门的机构做最终鉴定，那时候才能出有法律意义的鉴定结果。 至于当初的竹神贞次郎，就是在初步鉴定的时候，就把医生袭击了，根本没有做正式的鉴定。 “果然没那么简单吗……”黑木虽然没有完全放下这件事，但既然白石署长都这么说，那他也至少确信，不是这么容易钻漏洞。 白石这时也转而说道：“不过……理论上，如果在鉴定期间，长期给正常人错误用药，在此基础上，进行精神鉴定的话，会出现误差。” “诶？这样的话……我明白了。”黑木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头。 不是吃一次药就可以混淆，而是要“长期”错误用药。 并且…… 进行精神鉴定的人，在鉴定期间，肯定是在有鉴定资质的机构里呆着，这种情况下，能够长期错误用药，那肯定是有内鬼配合！ 黑木顿时也明白，这事情不简单。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西泽，那不简单也要查！只是急不来…… 就在这时，碧川副署长敲门进来，黑木见状也连忙告辞离开，不多耽误领导的时间。 “署长，刚刚米商店街协会上报了一件事情……可能需要关注一下。”碧川语气凝重地说道。 “怎么了？”白石立刻注意起来。 有鉴于米町的特殊形势，白石有让碧川平时注意这些“危险因素”，比如生意纠纷、邻里矛盾、夫妻不和……之类的，以便于警署及时上门普法！ “最近米町，有一个新型教团入驻，叫‘苦爱会’，此前主要是在多摩地区发展，现在选择从米町上京进入市区内发展，最近有在米町内发展会员。”碧川汇报道。 “教团啊……”白石闻言一阵皱眉。 东岛国自有国情在此，民间大大小小的“教团”无数，信仰的东西也乱七八糟，很多都是实打实的个人崇拜、直接信奉“教主”。 对此东岛国政府并不怎么管理，只要没有恶性犯罪、或是引发什么大事件，基本就是放任的状态。 整个东岛国，仅仅是有注册的宗教法人，就有近八千个…… 也就是说，正经注册的教派就有七八千之多，加上没有注册的，可以说是群魔乱舞。 不过因为东岛国民间自古就盛行神道教、阴阳师，玄学氛围浓郁，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教团，可能也有狂热教众。 别说是普通人，一些大的教团中，不乏公众人物参与，甚至影响力大的教团，与政客也有联系，有些对国会、内阁都说得上话！ “在米商店街？有办法让他滚蛋吗？”白石的态度是——别死我门口。 不过…… “这个恐怕……”碧川闻言露出无奈的神色：“他们没什么违法举动的话，我们也不好这么做。” “商店街的会长怎么说？”白石确认道。 “没说什么，是我在商店街上交的入驻报表里看到的。”碧川摇了摇头。 商店街的人，并没有当这是一回事。 “那就让附近的巡警，多盯着些，每天多巡一巡，如果发现有违法行为、或是异常聚集，立刻上报……对了，内部下令，警署内任何人，要加入任何教团，必须上报。”白石对碧川叮嘱道。 “是。”碧川应了下来。 白石对此当然很反感，可是…… 要驱逐的话，也无法可依，而且白石一个署长，也无法做出“米町禁止教团入驻”之类的决定，甚至……白石也没法“禁止署内警员加入”，否则干涉信仰自由的大帽子就要过来了。 不过白石可以退求其次，署内警员加入教团，必须立刻上报，否则白石可以以此为理由进行处罚。 当然，如果如实上报、让白石知道有人加入可疑教团，那之后肯定要去坐冷板凳，直到被白石找到由头弄出去。 这也算是比较常见的折中管理方式…… 之后在这颗“雷”炸开之前，白石也没什么好办法。 …… 晚上白石特地加班到了七点，这时圆尾课长敲门进来。 “署长，您交代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不过……真的摆出去吗？”圆尾有些犹豫的问道。 “摆，今天起开摆！”白石大手一挥决定道。 白石下班的时候，就看到了成果…… 警署门口，摆着一个大计数板，上面还写着…… 【距离米町上次发生凶案，已经过去了“7”天。】 后面还有一句更长的小标注：【友善待人，诚实做事，夫妻和睦，情侣和谐，善待学生、员工，发生矛盾、维权请走法律途径，鉴定学大发展、追诉期已延长，长年冤案也可侦破……】 最后是一行大大的红字：【请不要因为你，让数字清零！】 白石这时下班出来，带头用手机，站在牌子前自拍了一张，接着发到了个人动态里，配上文本“米署，一周无凶案getda☆ze”…… 没错，虽然昨天抓了个前最高大法官，但是…… 这也没死人不是吗？ 截至白石下班的时候，刚好松下百合子已经死了一周，这一周里，米町没有发生凶杀案！ 如果直接下令全署警员，每天发“米计数板”的个人动态，肯定是职权骚扰行为，不过白石可以身体力行——相信有眼力见儿的警员也不少。 要让米町的居民，切实感觉到，安定的生活来之不易，塑造推崇与人为善、合法维权的氛围！ …… 睡觉前，白石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得到大量点赞，并且还有更多警员，也发了和“米计数板”合影的个人自拍。 白石准备过两天数数，哪个部门发的最少，之后在周一的大晨会上，关注下他们课长是哪只脚先进警署！ …… 转过天来，2017年的1月份已经过去，新一变柯南也已经半个月过去…… 柯南这时也渐渐接受了，这药效不是短时的！ 一个月里，米町发生凶杀案八例，略有上升的趋势……不过其中有四例，都是巧遇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当场破案。 而且在最后一周，保持了金身不破，大大鼓舞了米署的士气！ 2月1日，周三，下午，紫原副署长来署长办公室敲门。 “进来，紫原副署长，怎么了？” 白石稍有紧张，不过也还好……都一个星期没有出人命，现在即使出了什么事情，白石也能够接受！ 紫原来当然是有大事…… “署长，总厅搜一有搜索任务，希望借一下警犬。”紫原汇报道。“警犬”可比警员金贵多了，甚至需要署长签字。 “搜一？他们借警犬干什么？”白石闻言纳闷道。 搜查一课、或者说是“刑事部”，在外出任务时，直接借当地警署的警犬，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情，毕竟“警视厅”的警犬，是隶属于“警备部”的、有专门的警犬部队…… 要去“警备部”调警犬，手续更麻烦，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用途，直接来当地警署借，还能更方便一些。 不过白石疑惑的是，米町出了什么事情，令目暮要来借狗？ 按说如果有搜一要出动的案件，米署应该也重视起来了才对…… “说是要去米图书馆搜查一下……我查过报警记录，前天有一起米图书馆员工的失踪案。”紫原说道。 “米图书馆？失踪案？”白石立刻更警觉了一些：“好，让警犬出动，两只都出动……我也去见见目暮警部。” 虽然具体的白石记不清，但是…… 白石至少记得，“米图书馆”在原作中，贡献过一个阴森的镜头——大马猴儿脸的馆长，板着脸从电梯里出现！ 具体什么案件，白石是想不起来了，不过去看看总是没错的。 6=9+ 白石自己开车，跟着警犬转运车，来到了米图书馆外…… “白石老弟，怎么还亲自来了。”目暮见状，主动上来打了招呼。 白石这时也看到，目暮这次带了不少人，鉴识课好像也出动了……嗯？白石这时发现，这些穿着出动服的警员，一个个看起来……很是眼熟，且违和！ “这是怎么了？要找什么人吗？”白石见状问道。 “没错，前天接到报警，一名叫‘玉田和男’的图书馆员工，在下班后没有回家。”目暮点了点头道。 白石闻言，露出诧异的神色——就这？这么普通的“失踪”，按说在警方这里，应该根本无法引起重视才对。 毕竟在东岛国这种高压社会，成年人突然离家出走的概率也不小！ 正是因为如此，虽有报警记录，但米署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生活安全课正常处理，所以白石此前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白石现在也很纳闷，仅此而已的话，搜查一课怎么会介入调查？ 目暮见状，也知道白石在疑惑什么，于是小声解释道：“本来已经转到了生活安全部负责，不过……昨天组对五课过来说，这个玉田和男是他们的线人，而且之前已经掌握了一些，馆长津川秀治的可疑之处。” 白石闻言了然…… 只是失踪了一个普通上班族的话，可能是离家出走，不过……加上“组对五课的线人”而且“刚刚汇报馆长的可疑之处”，之后就“在下班后失踪了”。 这就非常可疑！ 如此一来，白石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目暮上来就要借警犬——一来自然是为了找尸体，如果玉田和男真的已经遇害，而且外面监控没有看到搬尸过程，那么自然也就转而怀疑，尸体还在图书馆里；二来可能也是为了找“罪证”！ 虽然目暮没有细说，但白石再清楚不过，组对五课，就是负责搜查非法药品、非法枪支的部门，其中前者也是警犬必学的项目。 既然是组对五课在调查米图书馆的馆长，那么这个津川馆长多半是涉及这些交易了。 白石这时再看看穿着出动服的警员们，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生人勿进的气势，的确不像是在鉴识课能养成的。 显然组对五课的刑警，也混在了里面，便衣出击！ 现在的刑事部长小田切，就是此前组对部的老部长，这两部门合作，没有任何障碍。 不过…… 就在警犬要入内的时候，遭到了津川的拒绝！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这里有很多老书的，犬类进入可能会污染藏书！” “津川馆长，我们的警犬是特别训练过的，不可能乱拉乱尿，而且也都戴了嘴笼，只是进去闻一闻……” “那也不行……我现在是自愿配合你们搜查对吧？不过保护书籍，也是我们的责任与义务！” 白石这时看到了，一名长得像大马猴、还很白的中年男子，将警犬和训练员拦在了外面，想来就是图书馆的馆长津川秀治。 高木这时也跟着过来解释，不过对方对此表现得很抗拒。 白石见状走了过来…… “怎么了？”白石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开口问道。 “署长，津川馆长怕警犬弄脏书籍。”警犬的训练员，无奈地对白石说道。 津川看到白石，明显也更紧张了一些，不过依旧硬着头皮说道：“白石署长，您倒是说说……我们积极配合警方工作，可也不能影响我们正常工作吧？” 白石这时看了看津川——苍白的脸色、瘦削的身材，有些挂不住肉的面相…… “曾经”在原作中，这家伙的样子，给白石留下了童年阴影，哪怕忘了案件内容，也不会忘了“电梯里的馆长”，不过现在面对面地看来，白石却是另一种感受…… 这货很可能是“毒虫”！ 不说百分之百，不过在组对时间这么久，白石对毒虫脸还是有些本能的判断的。 见白石盯着自己看，津川也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不过白石之后微微一笑道：“那警犬就算了，津川馆长带我们进去看看就可以。” 没错，目暮警部这里，并没有搜查令，理论上津川可以拒绝配合！ 毕竟现在都还只是“失踪案”，又没有什么证据，申请“搜查令”肯定是申不下来的。 而组对五课方面，更不愿意在发现津川的罪证之前就打草惊蛇，否则也不会暗中和搜一合作调查。 津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扯出笑容道：“当然愿意！想不到白石署长还亲自来了……玉田那家伙真是的，之前他就抱怨家里事情太多，我看说不定只是去哪里躲清净了。” 目暮这时也过来，看着津川沉声道：“是吗？不过玉田太太并不是这么说的。” “诶？没有回家拿行李吗？那……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昨天下班的时候，他走得的确很匆忙。”津川继续装傻。 不过目暮故意敲山震虎地说道：“不，玉田太太说过，玉田先生每天在下班前，都会给她发短信，可是昨天却并没有收到……” 津川闻言，神色明显有些动摇，可最后还是说道：“是吗？那……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吧，不过肯定是不在图书馆里。” 白石这时可以肯定…… 即使原作中，没有柯南那几个熊孩子介入其中，这家伙也逃不掉！ 组对五课和搜查一课，明显都已经盯上他，只是在找证据而已，逃得过初一、他也逃不过十五。 尤其是他还拒绝警犬进入，更加露了怯！ 不过目暮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 你不让警犬进，却让白石老弟进来？ 知不知道白石老弟的鼻子，可是赛警犬的！ 白石、目暮这时直接跟着津川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鉴识课警员，也跟着鱼贯而入。 组对五课这些人，要一点点搜，不过白石和目暮，这时没有亲自上手去搜，而是跟着馆长，去“逐层参观”。 津川馆长见状，亲自带两人乘电梯。 “请。”津川先进来之后说道。 接着白石和目暮也走了进来，可是…… 嘀嘀嘀—— 就在高木也跟进来的时候，电梯忽然发出了警报声！ 明明看起来是七人梯的大小，可是居然四个人就响了…… “高木老弟，你该减肥了，哈哈哈……”目暮尴尬地笑了笑。 高木：…… 高木无奈一笑地退了出去道：“那三位先上。” 电梯门在高木出去后，开始合上，不过就在这时，白石忽然一把挡住了电梯门！ “嗯？白石老弟，怎么了？”目暮纳闷儿的问道。 “目暮老哥，你最近又胖了？”白石忽然严肃地问道。 “诶？这个……一点点吧，呵呵呵……”目暮尴尬道。 “不过……也就一百二十公斤左右吧？”白石目测了一下之后继续问道。 “差不多……”目暮这时也隐隐发觉，白石是意有所指。 电梯最里面的津川，更是明显浮现出了紧张的神色。 “我是一百六十公斤上下，我们俩就算是二百八十公斤好了，不过……七人梯的限重，是四百五十公斤才是！”白石说着，扭头看向了津川。 白石和目暮的体重，的确不能当作“一人份”来看待，目暮至少相当于两名较壮的成年女性，白石更是相当于两名较壮的成年男性！ 不过…… 即便是这样，也还有一百七十公斤的额度！ 高木和津川这两个细狗，何德何能，可以压秤这么多？ (本章完) 第267章 署长高见！ 第267章 署长高见！ 白石一番简单的数学运算，还有出于物理常识的判断之后，目暮的眼神也犀利了起来。 言至于此，目暮也反应过来——这电梯不对劲！ 津川馆长原本苍白的脸色，这时一阵发绿，m字秃顶的脑袋上也开始冒汗…… 他当然知道电梯不对劲！ 不过…… 刚刚他也没想到，白石署长和这位目暮警部，两个人就压了近三百公斤，直接把电梯的承重拉满！ “这个……可能是因为……电梯有段时间没有检修了……我会注意的！”津川馆长还想要强行解释。 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罪行，但凡有一点可能性，他都不肯放弃。 不过白石这时直接拎着他出来，之后对外面穿着出动服的警员说道：“去看看电梯上面。” 白石也不怕自己搞错，刚刚进电梯的时候，他就隐约闻到了腐烂的味道，电梯超重只是彻底令他猜到尸体在哪而已。 “等等！那个……根据电梯安全规范……那个……”津川还想要制止，可任是他怎么挣扎，也根本挣脱不开。 哪怕是正常成年男子，被白石一只手拎着，也毫无挣脱的可能，更别说他一个毒虫！ 组对五课的刑警，听到白石的话，立刻有两人一组，从步梯往二楼跑了上去…… 片刻后，电梯中传来了“咣当”的坠落声，接着上面隐隐传来喊声：“这里有一具尸体！” 目暮闻言，直接对旁边的工作人员喊道：“电梯维修的钥匙在哪？” 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这时也吓坏了，连忙说道：“在……应该在馆长办公室。” “津川先生，看来之后要你来配合一下调查了。”目暮看着津川说道。 “可恶！混蛋……可恶！”津川这时手舞足蹈，一副无能狂怒的样子。 这种和暴力组织有联系、有买有卖的毒虫，是不会因为杀人灭口而otz的，只会无可救药地愤恨于自己被发现了。 津川直接被搜查一课，以故意杀人罪嫌疑逮捕…… “现在怀疑你们图书馆内，涉及违禁药品交易，津川被逮捕后，你们谁能做主？配合我们的警犬进来搜查，没问题吧？”白石直接对剩下的图书馆员工说道。 “是……我是副馆长……不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副馆长这时连忙说道。 白石看了看，这家伙胖胖乎乎，的确不像是毒虫。 不过现在警方摆出一副“你们都有可能是同谋”的架势，剩下人当然全力配合，警犬进来也没有人阻拦了…… 虽说白石也不是不能自己闻，但是……且不说效率问题，白石作为署长，也没必要和警犬抢活儿！ 警犬也需要表现、实战的机会…… 不久后，在储藏柜里，米署的两只警犬，对着刚刚进货的进口图书叫了几声，之后蹲在了一旁不走。 组对的刑警见状，立刻打开这批图书确认，结果发现…… 都是空书皮！ 里面根本没有书，而是装着一包包白色粉末状物品…… 见到真的搜出了这种东西，副馆长也慌了，连忙解释道：“这、这是馆长要进货的高档图书……的确都是馆长自己联系的客户购买，我们不知道的……” “好，知道了，之后和我们去做一下笔录。” …… 帝丹小学放学后，柯南被他的新朋友们，拉到米图书馆来，准备看课外书、之后写读书日记，结果刚好看到，一辆辆警车开走，图书馆也被封了…… “咦？米图书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步美见状，不由地遗憾道。 “啊！是大金刚署长！我们去问问吧！”光彦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白石。 柯南见到白石，也有话想问，于是半推半就地和小屁孩们一起跑了过来。 “署长叔叔，请问图书馆怎么了？”步美这时怯生生地问道。 白石低头看到几个孩子，和蔼地回答道：“首先，是‘哥哥’……至于图书馆，刚刚出了些事情，这两天开不了了。” “诶？这两天都开不了？大金刚哥哥，里面是死了很多人吗？”元太惊讶地说道。 白石：…… 为什么直接变成了“大金刚”哥哥？ 而且……元太不愧是米町土生土长的孩子，他知道一般只死一个的话，封不了这么久！ 不过这次他猜错了，不是因为死得多，而是因为要继续细致搜查，有没有遗漏的物证——既然确定这里是隐秘的非法药品交易场所，那么除了违禁品之外，可能还存在账本之类的东西。 “里面啊……出了些好孩子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白石继续微笑。 “诶……”三小只遗憾于白石嘴严。 “看来今天不能在图书馆看书了……” “来我家好了！我家也有新买的课外书！还可以要我妈妈准备蛋糕！” “好，赞成！” …… 三小只这时已经商量好了“计划2”，而柯南这时说道：“你们先去吧……毛利叔叔让我帮他问些事情。” “诶？这样啊……” 三小只虽然遗憾，但也暂时被他诓走。 柯南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小声问道：“是有违禁药品交易吗？那些鉴识课的人，看起来是组对的刑警改扮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白石白眼道——什么事情你都想知道？ 柯南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关于那个组织，查到什么了吗？琴酒和伏特加抓到了吗？”柯南忐忑地问道。 上周末的时候，因为柯南的求助，在名铁线上，工作人员顺利排爆，并且到站后，携带炸弹的乘客也被公安带走。 不过在之后，白石就没有联系过他！ 柯南在心里吐槽白石“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同时，只能忍气吞声地主动来问——这时的柯南，还没有意识到对手的强大。 大概在他看来，抓到那个交易者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把这个“黑衣组织”剿灭，可是…… “人是被公安带走的，我怎么知道查到什么。”白石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倒是之后，在名古屋又出现了几场爆炸案，我看案情记录，最后也都是转到了公安那边，没有让爱知县的县警调查，恐怕公安也没查到什么。” 柯南闻言一愣——这个组织这么猛？灭口失败之后，代价仅仅是……再多灭口一些？ 如此一来，柯南对黑暗组织的势力之庞大，也有些新的认识！ 如果不是势力足够庞大，这种挑衅举动，只会迎来“更多的警力投入”，而不是“划入公安管辖范畴”，之后就冷处理下去。 再次见识到一些“黑衣组织”的规模之大、势力之强后，柯南也明白急不来，听到那两个家伙的代号、逮捕一两个合作方，对“黑衣组织”来说，根本难伤筋骨！ 白石这时心情不是很好，也直接回了警署…… 至于白石心情不好的原因？ 圆尾课长这时也来找白石，询问……门口的计数板怎么办！ 之前还没有考虑这点——如果发现时间，比案发时间差了太多，应该怎么计时？ “人是前天被杀的……按照真实死亡时间计算吧！”白石决定下来。 …… 下班的时候，白石已经看到“米计数板”的计数变了：【距离米町上次发生凶案，已经过去了“2”天……请不要因为你，让数字清零！】 没错，因为又出了命案，数字“清零”了。 而且因为人是前天被杀的，所以不仅仅是“清零”，而是倒退了两天，理论上之前也根本没有“七天无命案”、只能说是“七天未发现命案”…… 不过在换了衣服、下班之后，白石还是在这里自拍了一张！ 【米署，又是风平浪静的两天。】 …… 晚上，绫子大概是看到了白石的动态，于是给他打了电话“安慰”——因为周末的时候，绫子要和白石一起，参加皇家特快列车的首航仪式，所以绫子这几天也比较忙，很多工作要安排。 对于这种“隔了好久才发现”的命案，白石也很是无奈，同时……也给白石提了个醒！ 第二天一早，白石特地组织了一次大晨会，“拍脑门”地给巡警们布置了新任务。 “米图书馆的案件，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有鉴于我们米町的特殊形势，今天起、署内将组织一次‘藏尸地点大排查’！ “各交番，在今天下午之前，将所辖范围内，无人使用的空仓库、空房屋、废弃或待拆除的建筑等，超过一段时间无人使用的地点，全部整理出来，上报给地域课，地域课下班之前汇总给我。 “并且之后在未来一周内，各交番在值班之余，要联系到产权方，进行一个不漏的筛查，确定没有尸体藏在其中！” 对于署长的突然加派任务，地域课和巡警们也很是无奈——什么叫“值班之余”？意思就是自己找时间做，该值班还要正常值班！ 不过既然署长已经这么说，下面的人也就只有执行的份儿…… 白石如今在署内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当然，此时警员们心里大多是“不以为然”——哪那么容易就有藏尸？即使真的有藏尸，也不会藏在明睁眼露的地方吧？ 按照署长的意思，这种摸排，也就只是去“很久没人进入的建筑里看一圈”，不可能真的去翻找，这能发现什么？ 白石想的，其实更多也是“敲山震虎”，告诉米人——杀人容易，藏尸难！ …… 当天下午三点，国木田来署长办公室汇报，一进来就说道：“署长高见，地域课的大排查……有发现了！” 白石：…… 还特么真有？ 白石其实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没想到当天就排出真东西了！ “五丁目一座一年前开始，就没人进入的待拆迁建筑里，发现了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国木田简述了情况。 白石闻言眉头一皱：“白骨化？那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就在里面了吧……” 尸体在空气中要完全白骨化，至少也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嗯，鉴识班也这么说……”国木田闷闷地说道。 “所以……鉴识班还能发现什么？”白石无奈地问道。 无论是出于常识、还是看国木田的反应，白石都能够猜出…… 线索应该很少！ 毕竟这都过去了整整一年…… 6=9+ “鉴定班说……死者是男性。”国木田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白石：…… “除此之外，骨骼没有看到明显的破损，死因已经难以判断了，至于年龄方面……进一步分析后，应该能得出结论。”国木田表示，目前只知道是男的，即使再给鉴定班更多时间，能从尸体上得到的线索也有限。 “那岂不是连自杀、他杀还是意外都确定不了？”白石说着，揉了揉一边的太阳穴。 “不能确定，不过目前来看，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死者的衣服不在身上，而是在旁边，发现的时候，只有白骨本身。”国木田这时插言道。 “嗯？死前是全裸状态？确定是男的？”白石立刻确认道。 “没错，鉴定班从骨骼判断是男性，而且现场的服装，也的确是男性的。”国木田确定地说道。 “还有其他线索吗？”白石进一步确认道。 “暂时没有，建筑的所有者也称并不知情，还有生活安全课正在核对大概时间内的失踪记录，另外……现在刑警们还在现场搜证，希望还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吧……”国木田也只能“保持期待”。 不过…… 他的期待还真没有落空！ 四点多的时候，国木田来汇报了新线索，手上还拿着证物…… 按说在案件搜查的时候，即便是米署，也不用这么事事汇报给署长，正常流程是有什么重大突破再来找白石汇报，不过…… 这证物有些特殊！ 国木田也需要征求白石的意见。 “这是……大米？和遗书吗？”白石纳闷地看着两件证物——一件是小袋牛皮纸装的大米，另一样是一封信，都装在证物袋里。 虽然看一眼就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是……白石现在已经有领导的气质——张嘴就是问！ “不是遗书，是举报信……藤巡警在现场发现的，当时信就在这袋大米里，而大米袋子是在一堆建材下面，很隐蔽的地方。”国木田解释道。 藤在现场就发现了新线索——虽然不是刑警，但是……藤就是五丁目的巡警，当然也在现场。 白石这时也看了信上的内容…… “多岐川食品？好熟悉的名字……啊，对了，是那个响应法务省‘合作雇主制’的食品会社是吧？”白石反应过来。 投诉的主体，就是之前给牛肉饭老板找失踪的媳妇的时候、查到的那个“前科犯小弟”，现在所工作的会社！ 当时听保护司的人说过，多岐川食品是和法务省有合作，会接受一些前科犯做员工，相应地法务省也会给他一些补贴。 愿意接受前科人员的会社很少，山川晃当时也很珍惜工作的机会。 不过这封举报信的内容，矛头直指“多岐川食品”！ 举报信上说，“多岐川食品”长期将进口大米，混在国产大米中售卖，并且这种混装，是由这些前科犯员工完成…… 这些特殊的员工，被单独管理，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操作，同时工作量也远远超出法定要求。 即使有人威胁要举报，“多岐川食品”也会恶人先告状——因为这些前科员工的特殊身份，社会往往也对他们存在偏见，当然更相信“多岐川食品”。 更不用说…… 多岐川食品明摆着有法务方面的背景！ 无凭无据，即使举报了，最后也是举报者倒霉，搞不好还要二进宫。 而这袋大米，就是举报者拿出来的样品…… “掺杂进口大米……那看来还涉及走私案咯。”白石看过之后沉吟道。 因为农协的存在，东岛国几乎不会对外进口大米，不仅手续严格、而且关税极高，并且得益于农协持之以恒地宣传，东岛国民众对“国产高品质大米”也有着非同寻常的自信。 如果举报信内容属实，那么“多岐川食品”不仅在经营上，涉及严重的不诚信犯罪，而且发现的尸体，也很可能是被其灭口！ 尸体没有穿衣服，证据又藏了起来，从这现场来看，完全符合“凶手想要搜索证据，不过事先就被举报者藏了起来，哪怕脱光了也没有找到”的情况。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一趟总厅。”白石决定亲自走一趟。 一方面，对于“白骨”的身份，想要化验的话，需要总厅的技术力支持，都已经变成了骨头，找udi也没用，专业不对口儿；另一方面，白石也准备打听一下，关于“多岐川食品”的事情！ 虽然这家会社的工厂，就在米町内，但是它显然有法务省方面的关系，甚至……白石记得，警视厅食堂也从它这里采购大米，白石需要知己知彼。 …… 白石来到警视厅时，已经是正常快要下班的时间，白石先来到刑事部这边，敲响了部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部长，好久不见！”白石热情地说道。 小田切：…… 发现是白石后，小田切放下了筷子——没错，小田切部长，显然今天也要加班，这个时间，桌子上还放着食堂的饭盒…… 白石看了一眼，吃的是……猪排饭。 “没有从属关系要称呼警衔……白石警视正，你有什么事情吗？”小田切板着脸，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架势。 “这是食堂的猪排饭吧？我记得……警视厅食堂的大米供应商是多岐川食品吧？我记得听谁说过，这家会社很有背景……您觉得怎么样？”白石古怪地问道。 小田切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石——这是哪门子的新式寒暄方式？ “还不错。”小田切随口说道，之后可能是感觉不够隆重，特地又强调道：“很好的大米，不愧是优质的国产大米。” 潜台词就是“你别满口背景、背景的，这品质很不错”！ “刚刚米署发现了一具死亡一年以上的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了，我想借助科搜研的技术力，进行dna化验比对。”白石直接说道。 “死亡一年以上……如果他杀嫌疑很高的话，不如直接交给搜查一课。”小田切眉头一皱道。 小田切可以让米署自己处理案件，不过……前提是不耽误事儿！ 毕竟他的“默认”，是建立在认可白石的能力上，而不是“地盘观念”上。 死亡太久、又有他杀嫌疑的话，处理起来很麻烦，警署未必搞得定。 在小田切看来，白石应该也不是不知轻重、为了地盘观念，而硬要给案件增加难题的人。 “都已经是骨头，无法判断他杀与否，在搜一肯定无法立案，不过现场有举报信，所以有初步的怀疑对象，就在米町。” 听到白石这么说，小田切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 要确定他杀，是需要尸检证据的，仅仅一封举报信，这种主观证据……搜一可忙不过来！ “哦，那你去找科搜研吧。”小田切说着，点头答应下来，并且给白石写了条子。 白石见他写好，又看了看猪排饭，之后提醒道：“从案发现场来看，尸体应该是多岐川食品的内部员工，在现场还发现了对多岐川食品的举报信，说他们的大米，是国产和进口米混卖的……可能还涉嫌走私。” 小田切：…… “我尝不出国产米和进口米，还真是抱歉了！”小田切脸色一黑——你特么故意的吧？ “不，要我说……可能就是农协为了价格保护，封闭式宣传的，其实国产米压根儿也没好在哪，进口米说不定辐射还少些。”白石信誓旦旦地帮小田切找好了理由。 “滚！”小田切直接呵斥他出去。 什么话都敢说？ 与其被人以为“背后非议农协”，小田切宁愿承认自己的舌头没品味。 白石拿着小田切的签条就走，免得他一会儿抢回去…… 白石记得，科搜研有相关的技术——也就是“科学搜查研究所”，是警视厅下属的部门，白石一个地方署长，也没权力直接去送报什么东西，需要小田切部长帮忙…… (本章完) 第268章 给他上点强度！ 第268章 给他上点强度！ 白石在拿到小田切的签条后，就顺势下班——签字拿到之后，当然不用白石亲自去送验，作为署长，只要等消息就可以。 反正今晚也没有其他事情，白石又已经来了警视厅，于是去找岩田喝一杯，顺便还可以八卦一下，关于“多岐川食品”的事情。 小酒馆里，岩田听了白石的话后，拍着大腿说道：“多岐川食品？大米造假？我就说吧！我就说食堂的米饭，它味儿就不正，果然不是国产的！” 白石：…… 真是一生嘴硬的东岛人…… 早知道先问问你对食堂的米饭有什么评价了！ “不过你要拿一堆白骨，就要查多岐川的杀人案，可要小心些，别被反咬一口，他们和法务省关系很好的。”岩田转而小声提醒道。 从岩田的态度，白石就看出来，这个多岐川食品……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只是‘小心些’？看来也没什么后台嘛！”白石更加信心满满地说道。 之前白石查法务大臣、警察厅的掮客、国会议员、前任大法官…… 那时候岩田是什么态度？ 就好像白石要死了一样！ 现在只是简单说一句“小心些”，差别一目了然。 “废话！这后台有没有且不说，不也得看是和谁比。”岩田白眼道。 如果换做个普通警员、甚至是普通警署的署长，多岐川食品的确算是“有后台”，不过……在白石将犬养一郎拉下马，又亲手逮捕过敦盛刘造、高堂部之后，一个多岐川食品，敢在白石面前说自己有后台吗？ 又不是他给警视厅食堂供个大米，就是白马总监的小舅子。 …… 转过天来，2月3日，周五。 科搜研那边已经出了结果——从骨骼中提取到了dna，并且在基因库里匹配到了生物数据。 死者的确是“多岐川食品”雇佣过的前科员工，不过…… 对“多岐川食品”的调查，却并不顺利，准确的说……对方完全不配合。 米署的确也没有“搜查令”，甚至都还没有正式立案，对此“多岐川食品”的态度是——没有“搜查令”就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经营活动。 的确仅凭一具白骨，根本确定不了他杀，即使再加上一封不知道真假的举报信，也不可能申请得到“搜查令”。 只是…… “多岐川食品”的这个态度很可疑，一般来说，即使没有“搜查令”，也不会就这么完全不配合，哪怕真是他们杀的，也得装一装才对！ 白石听到汇报的时候也稍感惊讶——这和岩田说好的不一样啊？这多岐川的社长，是又高又硬啊！ “这个多岐川社长……不会真是西岛人吧？”白石古怪的对国木田问了一句。 国木田：？？？ “应该……不会吧？署长您知道他？”国木田也不知道，署长哪里冒出来这么一句——听名字也不像西岛人啊？ “不知道，不过这么刚……不会真是白马总监的小舅子吧？”白石吐槽道。 国木田：…… “应该不是，只是……我们的确没有搜查令。”国木田闷闷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合法搜查这一块儿，平时也多亏了国木田课长把关。”白石嘉奖了国木田一句。 当然，嘉奖归嘉奖，不过国木田离开之后，白石马上就给相田打了电话。 “大署长是有什么独家情报吗？感觉再报道几次，我们的绯闻都要成真的了。”相田接了电话之后，还调侃了一句。 之前就有通信记者造谣过，相田之所以总是有米署相关案件的新闻，是因为和白石署长关系不正当才走了后门！ “哪有什么独家情报……不过最近可以找源聊聊。”白石暗示道。 白石是不会让这事情，从自己这里流传出去的。 虽说不算什么机密，但是从白石嘴里说出去的话，就像是白石故意宣扬“多岐川食品”的丑闻一样。 不过…… 如果是从某个小刑警嘴里流传出去，那就真的只是“绯闻”，本质上此事也还没有立案，连“案情相关”都算不上，即使对方投诉也没用。 相田“听说”之后，再来警署采访，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搜查也要有原则、讲纪律，不过……有些人就是得给他上上强度！ …… 中午，“多岐川食品”的社长办公室里。 满脸发愁的长谷川总务，犹豫着向多岐川建议道：“社长，警方那边……要不要稍稍配合一下？反正他们要查的也是命案，和咱们没关系。” 多岐川也就三十来岁，戴着褐色镜片的眼镜，发型打理得很精致，而长谷川总务，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脑袋上没有几根毛儿…… 现在的社长多岐川，是“二代目”，长谷川则是会社的老人儿，所以才能劝上几句。 多岐川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不用管！既然他们没有证据、没有搜查令，就不需要配合，否则咱们不是白养了法务部门？何况在法务省，我也有人……” 就在这时，秘书连忙敲门进来，紧迫的说道：“社长，米署的人……” “又来了？告诉员工，尤其是那些前科犯，不允许回答任何问题，让他们来找会社的法务部！”多岐川大手一挥道。 “不是……社长，不是警员来了，是米署接受了采访！”秘书连忙纠正道。 “什么采访？”多岐川皱眉不由地一皱。 秘书闻言，连忙把办公室的大液晶电视打开。 只见镜头对着米署门口，似乎有一群记者都围在这里，举着的麦克上有着不同的标志，而采访的内容…… 这时一名头发白的、戴着警视衔的老警员，正在门口挡住记者们，同时也回答了一些问题…… “碧川副署长，请问米署之前发现了一具尸体，旁边还有对多岐川食品的举报信，声称多岐川食品的大米，是优质国产大米与国外进口加工米混卖……是这样吗？”相田对出来的碧川副署长进行着提问采访。 对此碧川只是板着脸说道：“的确之前在五丁目的某废弃仓库中，发现了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关于其他的……现在还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现在警方是否有按照凶杀立案？”相田转而问道。 “暂时还不能确定，如果大家有线索的话，欢迎积极提供。”碧川否认道。 “据说那具尸体，是多岐川食品的前员工对吗？” “无可奉告。” …… 这方面，碧川副署长也是经验丰富——不是的话就说“不是”、“不确定”，是的话就说“无可奉告”、“不方便透露”。 一番采访下来，直接将“多岐川食品”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看到播放的采访画面之后，多岐川脸色一阵难看。 他可以对警方的邀请协助无动于衷，可是……现在已经开始有“多岐川食品”的商业丑闻出来了，而且还是直击弱点大米质量！ 多岐川这才意识到不妙！ 长谷川总务这时在一旁小声问道：“社长，要不要……我联系下之前来的刑警，稍稍接待一下？” 多岐川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你看着办！” 长谷川心里明白，于是拨了之前赤坂给他留下的手机，将之前赶走的刑警又请了回来。 …… 下班前，白石参加了搜查会议——因为“多岐川食品”意识到了自己的国民责任，主动协助警方搜查，案件进展得以推进。 “死者蜂矢克己，53岁，六年前因为职务侵占和故意伤人被逮捕，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出狱后得益于法务省的‘协力雇主制度’，在这家【多岐川食品】就职，之后我们有去‘多岐川食品’，以及他的家人处走访……”赤坂主持会议，介绍起了案情。 赤坂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源，源见状起身道：“我们今天拜访了多岐川食品，对于举报内容，他们当然并不承认，还出示农林水产省近期的抽检结果……” 源说到一半，青木忍不住说道：“那种事情就不用我们调查了吧？检测报告什么的……你看得懂吗？”源闻言也点头道：“完全看不懂……不过我发现，‘多岐川食品’只有近期的检测报告，按照死者的死亡时间预估，应该是一年前想要举报，可那段时间完全没有抽检。” 碰巧没抽到？ 还是说故意没有查？ 对此源也只是点到为止，毕竟这大米的质量究竟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掺了进口米，和米署没有任何关系，警署的食堂也用不到这种高价米！ 唯一和警署有关的，是这举报内容、很可能与蜂矢的死因有关，至于“举报造假”本身，米署的刑警并不感兴趣，也并不在他们的调查范围之列。 “不过之后我看到了蜂矢克己上班打卡的记录，在去年过年之后，就没有再去上班……对此多岐川的解释是，因为‘协力雇主制’来的员工，经常会这样，突然就不再上班，大多也没有家属，所以他们也见怪不怪，没有报警。 “而且说到这儿的时候，多岐川社长也突然过来，指责我们透露商业丑闻的同时，还指责这位蜂矢先生曾经盗窃会社的大米，称他本来就要被开除，于是蓄意报复。 “不过关于盗窃的事情，因为被长谷川总务拦下来，所以没有多说……”源继续汇报着。 顿了顿之后，源继续说道：“之后我们查看多岐川食品的打卡记录时，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就在蜂矢终止打卡的同时，还有另一名员工，也终止了打卡，就是这位龟井雄吉先生。” 源说着在投影上，放出了龟井雄吉的“纯狱风”照片，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瘦小而衰老，穿着监狱的囚服……显然这也是“协力雇主制”下录用的前科员工。 更显眼的是，左边写着的“履历”，二十多年来，累犯十三次！ “明明是已婚、亲属还有妻子和儿子，这二十五年，却基本一直在监狱里啊……”灰谷撇了撇嘴道，似乎对这种没有责任感的家伙，感到不屑。 二十五年，如果是“杀人”的话，早就已经出来了，甚至如果是“冲动杀人”的话，杀两个可能都已经出来了！ 可是这个龟井，明显是监狱依赖型的老头儿…… 6=9+ 十三次前科，除了第一次是故意伤害，之后都是小偷小摸和霸王餐，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出狱不久就再犯，显然这就是故意的，已经把监狱当成家了！ “一些有前科的老人，觉得社会上不如监狱里舒服，加上老无所依，不断通过轻犯罪入狱，已经成了社会问题。”青木这时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这位龟井先生，在一年前也并不是无故失踪，保护司的人后来通知了多岐川食品，他是再犯入狱，之后也就被辞退了。”源这时确认道。 一年前，这位龟井再再再……次因为“霸王餐”而入狱，因为累犯过多，又判了一年零两个月，现在也快要出狱了。 现在保护司估计也懒得管他，狱警们也知道，出狱对他来说，就是出去吃个“自助”…… “嗯？他在外面最久的一次，就是在‘多岐川食品’工作了六个月啊。”黑木这时注意到这唯一的“间隔”。 而且他就在蜂矢失踪后，又再次因为“霸王餐”而入狱…… “嗯，我们已经向米监狱提出申请，之后会去会面问询。”源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注意到这个人。 当然，源更多的是想找他了解情况，对他并没有太多怀疑——毕竟龟井只是个干瘦老头儿，而受害者蜂矢生前可是个壮小伙儿，给他把刀他都难是蜂矢的对手。 见源已经坐下，黑木给身边的神崎打着眼色，神崎这时无奈的站了起来，接着……腼腆一笑之后说道：“我和黑木刑警走访了死者家属……没有线索。” “没有线索？就这？”赤坂闻言，把眼睛一瞪——按说即使没有重要线索，也总得有些线索。 神崎这时也硬着头皮说道：“没错……蜂矢的家人，在他入狱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虽然出狱的时候，他去看望过家人，但也只是姑且见了一面，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黑木跟着帮腔道：“这种被动的断亲，在前科人员中也很常见，毕竟家庭成员都会因为他们的入狱、而蒙受恶评与歧视，所以很多刑满释放人员，是无法回归家庭的。” 因此他们俩这次是做了无用功——选错了调查方向，蜂矢家属的这条线，完全是断的。 见警员们汇报完，国木田向白石请示后，总结道：“目前因为尸检难度，本案还无法按照他杀立案，既然已经锁定了调查方向，那么之后……就由源和山田负责，在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能够按照他杀立案之前，暂时不投入更多警力。” 米署可没有宽裕到，可以为了一个未立案的案件，长期搭进去太多警力。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 国木田这次说的是“源和山田”，而不是“赤坂班”，不仅是人更少了，而且也体现了国木田对于源和山田的认可，开始像对赤坂班、青木班一样，给他们两个安排独立的搜查任务！ 搜查会议结束后，白石直接下班去找绫子，这时车上的广播里，还播了英格拉姆公国女王来访的消息…… 英格拉姆公国是欧洲一个小国，地处地中海沿岸，人口以白人为主，不过百万人，国家的经济命脉是宝石矿、以及游轮行业，闭塞的保持了君主制，甚至国王还在行使外交权力。 虽然也是一国首脑，但因为对方国际影响力有限，在东岛国也没有上什么太大的时事新闻。 “山城铁道这次看中这个机会，好像也是皋月……不，是‘二代山城会长’的意见。”绫子这时还特地强调道——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诶？这样吗？不愧是皋月同学……”白石感慨了一声。 绫子：…… 我想说的是这个吗？ “嗯，山城铁道名气很大、资产雄厚，不过……最近几年，盈利却是问题，所以一直在积极扩展新业务，此前山城功一只是照着他父亲的那套念经，也难怪两头不讨好。”绫子这时对“山城铁道”评价起来。 山城功一能力一般，能做“会长”完全是凭他爹的名头，如此一来，行事自然也就保守…… 在集团需要变革的时候，依旧“萧规陈随”，久而久之，董事会自然渐生不满。 而年纪大了的山城善之助，因为病情，脑子本就有病变，性格越发执拗，又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形势，见集团效益愈差，长子山城功一不孚众望、又总想着变革…… 于是两边都嫌弃他，令山城功一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矛盾爆发！ 相比之下，山城皋月现在的状况要好很多——虽然她也打着“山城善之助”的继承人的招牌，但是……不同的是，她打的是“牌位”。 更重要的是，在上位的过程中，山城皋月就已经“战斗”过，给自己打出了一个能够做事的环境。 不过这些“战斗”，只是体现了她的“政斗水平”，只会斗人可救不了“山城铁道”。 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想要起死回生也更不容易！ 山城皋月现在开始推动一系列的创收项目…… 如果这些项目能够成功，令她表现出足够的“商业水平”，山城铁道的江山就算是被她坐稳了。 其中“皇家特快列车”就是一个重要项目——定位是高端豪华列车，目标客户是商务人士、旅游爱好者，力求塑造成“地上游轮”，避开在“方便快捷”的普通赛道上，和新干线竞争…… 这“皇家特快”的名字也不能白叫，在首航仪式上，山城皋月多次在线与瑟丽莎白女王会谈，成功邀请她在访问东岛国之余，参加首航仪式。 如此一来，“山城铁道”得到了“女王座驾”、“帝王体验”的宣传，而瑟丽莎白女王也想趁此机会，与东岛国民众多接触，树立国际形象，与“山城铁道”一拍即合。 这才有了这次“皇家特快”的首航…… 果然，在英格拉姆公国女王来访的新闻后，还特地提到了“皇家特快”的消息！ 【从东都到大阪，全程七个小时，的确不算快，不过据说是皇家级体验。】 【体验不知道，这个价格是真的‘皇家’……】 电台里，两名主播提起的时候，还吐槽了一句。 【另外这次在首航仪式上，瑟丽莎白女王，还将展示英格拉姆公国的国宝、欧洲最大的黄宝石——水晶之母！】 “嗯？宝石？”白石这时直接要素察觉。 “怎么了？”绫子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铃木家是不是也要展出一个什么宝石来着？”白石有些不妙的预感。 同时白石也想起来，之前新年的时候，绫子的父亲也提到过，要准备“黑暗星辰”的宝石展的事情。 “没错，就在下周末……先在米博物馆展览，之后还租了瑟丽莎白女王号，在东都湾内举行展出沙龙，如果不加班的话，你也来吧！”绫子顺势邀请道。 “黑暗星辰”是一颗黑珍珠。 更重要的，不仅是它本身的价值，而是这东西被铃木家视为“传家宝”、认为是它给铃木家带来了好运。 “下周末……好。”白石没什么犹豫的答应下来。 毕竟情人节不能和绫子一起过，白石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白石已经答应了松本警视，去他女儿的订婚宴。 “瑟丽莎白女王号……就是英格拉姆公国的游轮吧？”白石听这两个名字一样，应该不是巧合。 “没错，就是两年前，女王登基后开始巡航的新游轮，这次也和女王一起来了东岛国。”绫子确认道。 ———— 东东：“基德”中的瑟丽莎白女王，“柯南”中的瑟丽莎白女王号……不知道青山是暗示什么，还是碰巧他特别喜欢这个西方名字、重名了…… 不过本书中设定，两者是相关的。 (本章完) 第269章 皇家快车 第269章 皇家快车 东东：有读者疑惑，为啥昨天是两更……其实是因为我定时定错了日子！ 还好顺序没乱，不影响阅读。 不过这个月末再上推荐的时候，就不爆更了…… 不是本东小气，心疼存稿，是小东预产期就是年末年初，最近存稿还是很吃紧的，争取不断更。 ———— 2月4日，周六，下午三点，东都站的一个站台，此时非常热闹。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瑟丽莎白女王又特地拜托当局，不要戒严，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表现英格拉姆公国的亲和力。 随着宝石矿的告罄，英格拉姆公国的经济，已经缺了条腿，瑟丽莎白女王也准备大力发展旅游业，游轮赛道就只是一部分……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令瑟丽莎白和皋月很聊得来。 和围观的民众握手之后，瑟丽莎白女王和保镖们，鱼贯进入列车中。 之后站台才开始清场——没票的可以出去了，只有被邀请和抽到门票参加首航的人，可以继续上车。 白石这时还对身边的绫子嘀咕着：“他们认识瑟丽莎白、知道英格拉姆在哪吗？这握手有什么意义？” 如果真是自己崇拜的人，白石还能够理解，不过…… 白石敢肯定，这些民众连瑟丽莎白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好歹是女王，大家凑个热闹嘛！”绫子就没有白石这么“严格”。 白石和绫子这时也在专人引导下排队上车…… 因为是首航，能来的都是vip…… 都是vip，也就是都不是vip，所以也是要排队的。 不过还好，首航的客容很低，而且白石和绫子当然是头等席，距离瑟丽莎白女王所在的车厢不远。 “还是豪华列车好啊……”白石看着宽敞的“房间”里的豪华座椅说道。 “皇家快车”的座席，是一个个独立的“包房”，开门进来里面是沙发式座椅，头等席的格外宽敞。 绫子：…… “还好吧，门有些太小了！”绫子突然严格了起来。 “诶？这倒是难免的。”白石倒也没有挑剔，毕竟不大可能按照自己的身高设定门——毕竟这里可不是“米署”！ 绫子：……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白石学长、绫子，我可以进来吗？”皋月的声音传来。 绫子闻声，立刻换上了满满的笑容，上前把门打开，兴高采烈地说道：“这车太棒了！不愧是你，皋月！” 白石：…… “能让铃木家的大小姐也这么满意，看来我可以松口气咯！” ……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之后，皋月这才说道：“对了，我带你们去见瑟丽莎白女王吧！” “咦？不会打扰女王陛下休息吗？”绫子善解人意地说道。 “当然不会，知道铃木集团的大小姐在，瑟丽莎白女王高兴还来不及，毕竟铃木家可是豪气地直接包了瑟丽莎白女王号接下来的行程。”皋月理所当然地说道。 瑟丽莎白虽然是女王，但英格拉姆自有国情在此…… 百万人口的英格拉姆，gdp尚不如铃木集团一年的流水，财政更是吃紧，毕竟要养的人多、需要的公共投入也更大……女王也得亲自出来“跑业务”。 既然皋月这么说，白石和绫子也就和她一道，去了女王所在的车厢——女王这里是两截车厢都被包下，就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大客厅。 如果是平时，皋月想要招待白石和绫子，倒也能包车厢，只是现在首航仪式，不好给他太过的优待，毕竟其他贵客也有很多！ 不过瑟丽莎白女王身份不同，而且还是这次的主角，当然礼遇无上限。 白石刚刚进来，就在这间豪华车厢里，看到了熟人…… “中森警部？”白石顿时表情古怪起来。 本来听说“水晶之母”什么的时候，白石还只是有些担心。 现在看到中森银三在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就在这时…… “妈妈！快看，是巨人！”一个正太音从白石脚下位置传过来。 白石低头一看，是一名金发小男孩，穿得很是考究、甚至有些死板，一点也不符合他看起来也就四五岁、比柯南还小一号的身形，手里却抱着一只玩偶熊，这时指着白石喊了起来。 白石循着他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茶黄色短发的女性，穿着略显老派的淡黄色开衫外套，头上戴着深蓝色的纱……看起来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过妆容却很老气，并且这时还明显故意沉着脸。 “菲利普，不要吵嚷、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还有，在外面要叫我女王陛下！”瑟丽莎白不像之前在公众面前那么随和，对这位小王储十分严厉。 外务省的事务次官远藤先生，这时也跟在车厢里，虽然没听懂说什么，但也看出是对儿子发脾气，见状还想要和稀泥。 毕竟现在也没有其他外国要员访问，而且……大小人家也是女王，国家再怎么小，也不能事务次官都不在。 菲利普王子闻言，不由得一扁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道歉！”瑟丽莎白严厉的说道。 “对不起……不过他也没听懂吧！”菲利普委屈地说道。 没错，瑟丽莎白和菲利普当然不会满口东岛语，而是地地道道的……拉丁语！ 为此就连外务省的事务次官，都不得不专门请了一个特别的“翻译”。 拉丁语作为“高贵的语种”，现在欧洲都很少有人学这个，也就是“作为王室的深沉”、想体现自己是地道的老罗马，令英格拉姆王室不得不说——虽然他们也会更普遍的“西岛语”，但王室有规定，拉丁语才是“外交用语”。 不过…… “没关系，我听出了小菲利普并没有恶意，是崇拜的‘巨人’、不是调侃的‘巨人’。”白石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菲利普的头。 并且……白石也是一口板正的拉丁语！ 白石的“西语”，可是“全西语”，欧洲所有语言都算上的——当然，只有现代人掌握的部分，需要考古、考究的语言，白石也很科学地并不掌握。 不过“拉丁语”白石也能说，虽然只有lv6，但正常交流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普通“当地人”的母语能力，也未必就有lv7，只说大白话的话，和白石水平也就差不多。 更不用说，“拉丁语”现在根本没有“当地人”，没有任何国家用这个当官方语言…… 故而白石这一开口，不仅是菲利普母子一愣，外务省的事务次官也蒙了——白石黑他当然知道，即使不认识脸、总也认识这身材，可是…… 之前在远藤次长眼里，这家伙就是个“不好惹的莽夫”、“看到就躲开的大瘟神”。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名声在外的“政客杀手”本人，忽然发现……传闻远没有现实来的神奇。 的确白石的身材和名声，容易被人忽略他是东大的硕士，正八经儿的高材生。 “你居然会说拉丁语？”菲利普王子惊讶道。 “会一点点。”白石谦虚地说道。 “失礼了，您就是白石署长吧？我听皋月会长提起过你，也知道一些你的事迹。”瑟丽莎白女王震惊之后，立刻恢复了常态。 “‘事迹’什么的就过誉了，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本职工作。”白石微微一笑，没有接受这个在拉丁语中，有些隆重的用词。 …… 白石和瑟丽莎白女王几番寒暄下来，大家也都确定，白石的拉丁语可不是只会几句，甚至不是“略懂”！ “想不到白石警视正，学识如此渊博，有没有来外务省的想法？” 远藤的“翻译”在白石和女王寒暄之后，上前对白石调侃着吹捧了一句。 白石闻言一愣，这话他自然听得出只是调侃，不过……不像是一位翻译的调侃！ 白石打量了一下这位翻译女士，看起来很年轻，这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姣好的五官有些……眼熟？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 远藤次长这时上前直接介绍道：“白石警视正，这位是参议院的片山雏子议员。” （出自《相棒》片山雏子，人设是表面人气女性议员，内在是心机爆表的政斗圣体，图片是同演员的《我的恐怖妻子》剧照。） 没错，这“翻译”也不是一般人，毕竟……轻易遇不到用拉丁语当外交语言的国家，外务省也是临时请了片山议员过来。 白石这时露出恍然的神色——的确，片山议员……之前也经常在电视上出现。 相比于另一位“国民人气很高的年轻女议员白井”，片山的政治素养无疑要高得多。 毕竟片山的父亲就是前外交大臣，本身是职业政客出道，不是女主播从政的吉祥物能碰瓷儿。 “原来是片山议员，久仰久仰。”白石说着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我才是久仰……而且没想到，白石警视正的学识也如此渊博，拉丁语比我学的皮毛要好多了，一会儿万一有我不懂的，白石警视正不用顾忌我的面子，千万要指正。”片山也捧了白石一句。 瑟丽莎白这时也说道：“刚刚都是外交辞令，我看之后就是私人交流，我也不说外交用语好了。” “那真是太荣幸了！”远藤次长这才松了口气。 实际上别说是片山，哪怕是瑟丽莎白和菲利普母子的拉丁语水平，也不见得有lv6！ 毕竟他们平时自己说的也是西岛语，只有外交时用拉丁语…… 尤其是瑟丽莎白，她本人甚至会东岛语。 瑟丽莎白见白石真的会拉丁语，也就开始说西岛语，免得一会儿自己露怯！ 开始说西岛语之后，大家明显都放松下来……除了中森等搜查二课的人。因为西岛语他们也不会几句，状况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绫子这时也直接和瑟丽莎白女王交谈着，虽然绫子的西岛语，难免带着东岛味儿，但却十分流利、听读无碍——对于大财团的继承人来说，这再基础不过。 白石趁着这时候，看向中森警部，主动道：“中森警部也在这里……难道是有怪盗基德的消息？” 中森沉默了一下，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不承认也没用，旋即说道：“没错，之前大使馆收到了基德的卡片，说是会在‘女王的座驾’上动手。” “原来如此……”白石闻言了然——戴着“水晶之母”这种等级的宝石，被基德盯上也很正常。 毕竟在基德眼里，任何有名气的大宝石，都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和那个神秘组织争夺过的“潘多拉”。 就在这时，“以私人身份交流”的瑟丽莎白女王，和皋月、绫子还有片山议员相谈甚欢之后，邀请她们到自己的房间——不仅是这间“沙龙车厢”，后面一截车厢也是女王的房间。 远藤次长见瑟丽莎白女王一副要说些“女性话题”的架势，自然识相地没有再跟上去。 不过…… 啊—— 6=9+ 很快一声尖叫，从瑟丽莎白女王的房间车厢方向传来。 不仅是英格拉姆的一众保镖，还有搜二的警员们紧张起来，白石更是越众而出…… 虽然体型最大，但是因为反应快、速度快，第一个冲到了事发的车厢中！ 来到敞开的豪华客房门口，只见瑟丽莎白女王四人，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着敞开的列车窗户…… 白石立刻上前查看，不过没有发现什么。 其次赶到的保镖们进来的时候，瑟丽莎白已经勉强自己，恢复了脸色…… 绫子、皋月、片山也都不是一般人，这时同样保持着三脸镇定，只有第一个进来的白石，见到了她们惊慌的神色，不过白石也没有多注意，而是检查起了现场。 “刚刚有人从这里出去？”白石一边查看窗户、一边向瑟丽莎白问道。 保镖们这时也都进来，并且…… 一个个拔出了枪在戒备周围！ “白石警视正，你先保护女王陛下的安全。”远藤次长这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门口提醒道。 如无必要，他可不像白石一样，毫无心理障碍地闯进女王的房间。 “没关系，他已经离开了。”瑟丽莎白这时镇定地说道。 “发生什么了？”中森这时连忙问道，说着也想要进屋，不过…… 保镖们这时纷纷戒备地看过来，令他止住了脚步——外国来访人员，按照级别不同，随行安保有一定数量的持枪许可，瑟丽莎白这种“国家首脑”自然是最高的一档。 其实保镖们也戒备地看着白石，只是……白石没搭理他们。 “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怪盗基德，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一身白色礼服的人正在这里，看到我们之后，留下这个就离开了。”瑟丽莎白说着拿出了一张卡片，并且这次是说的东岛语。 “诶？你……你会说东岛语？”中森惊道。 “中森警部……”远藤次长幽幽看过来。 “啊……失礼了！”中森立刻反应过来，旋即继续问道：“那他人呢？” “一阵烟雾就消失了。”瑟丽莎白说道。 “啊！白石警视正……” 这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白石直接倒爬出了窗户，似乎是到了车厢顶。 看到白石做出这种危险动作，众人也不由得一阵惊呼。 片刻后，白石从后面的车厢，再次走了回来…… “6车厢的空房间里，有一扇窗户有打开的痕迹……他应该是从车厢上离开，又从那里回了车厢内。”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自己做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危险。 “诶？这么说他还在车厢里？”远藤惊道。 “当然，他盯上的猎物，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在抵达大阪之前，他一定会再有动作！”中森笃定的说道，可旋即也疑惑道：“不过为什么……这次他没有拿走水晶之母？” 中森说着，疑惑地看向了床上散落的一颗黄水晶——刚刚基德已经将它拿在手里，按说要一起带走也不难。 瑟丽莎白这时一边上前，将宝石项链拿起来给自己戴上，一边说道：“看来他已经发现了……这个是我准备假货。” “诶？女王陛下原来早有准备？那真正的水晶之母……”中森连忙想要询问。 不过瑟丽莎白这时冷静地说道：“不，即使是警部你，也不能告诉……基德他很擅长易容吧？而且说不定会在哪里偷听。” “这个……也对。”中森还想说什么，不过见远藤次长一直在瞪自己，只得作罢。 就在这时，小菲利普也从人群中钻了进来，站在白石脚边，指着妈妈戴着的项链说道：“妈妈！你的项链……样子变了！” 瑟丽莎白闻言一惊，之后立刻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回房间呆着吗？谁让你过来的？再不小心被踩到……咳。” 白石：？？？ 白石感觉有被冒犯到……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踩到小孩子的！ “瑟丽莎白女士。”白石这时盯着瑟丽莎白颈上戴着的项链，同时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正常来说，瑟丽莎白女王穿的，即使是常服，也只是不算庄严，依旧会很端庄，开衫里面是深蓝色的长裙，不可能走光，可是…… 即便如此，白石这过于居高临下的角度，还有……直勾勾盯着的位置，还是令瑟丽莎白一阵难受，本能地捂了下胸口。 而白石这时居然主动伸手过来…… …… 【再不小心被踩到……咳。】 【瑟丽莎白女士。】 【白石警视正，你太失礼了！】 【诶？小黑，等……】 【啊！巨人你不可以摸我妈妈！】 快斗：？？？ 这时，在后面的车厢中，正和中森青子坐在一起的快斗，也不敢置信地听着监听器里传来的内容…… 虽然有东岛语、也有西岛语，但是快斗都听得懂。 白石警官在干什么？ “快斗，你脸好红，不会是发烧了吧？”青子这时纳闷的看着他。 “当然没有，我是……” 快斗正手忙脚乱地解释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无线耳机取了下来。 果然，马上外面就传来了跑动的声音！ …… 时间回到不久前，瑟丽莎白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白石只是盯着项链在看，而且手也只是在伸过来后，停在了自己面前，示意自己将项链递给他！ 于是，瑟丽莎白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乱喊乱叫的儿子之后，又转而用有些别扭的姿势，摘掉了项链，递给白石，尽量令自己捂住胸口的动作、显得没有那么突兀。 而白石接过来，稍微观察一下就发现，镶嵌在假宝石外面的金框上，有一个角是“多余”的！ 确定之后，白石立刻将这一小块监听器拔下来，攥在手里隔音后，和众人简单解释两句，就向后面的车厢快步走了过来…… 要用监听器，锁定接收端，需要专业的设备，不过对于白石来说，如果两者足够近，那么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白石一边降低脚步声，一边用监听器，在手机屏幕前滑动…… 直到八号车厢之后，白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向后面冲了过来。 …… 过了半晌，瑟丽莎白等人，才追了上来。 瑟丽莎白这时忍不住问道：“白石警官……你发现什么了吗？” 白石遗憾地说道：“本来发现了，可惜……基德也发现了。” “嗯？什么意思？”瑟丽莎白还是没明白。 白石闻言解释道：“因为我的手太大了，一般平板的指纹识别区放不下，所以我用的是超声识别指纹的平板……” “所以呢？”瑟丽莎白完全没听懂，这和他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的听觉范围，也比普通人要大一点点，这个超声波频率，也是我能听到的……所以我用监听器收超声波进去，想试试找到接收端在哪里……可惜，刚刚我听到了一些，不过基德也反应过来，已经关掉了。”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瑟丽莎白、片山议员、远藤次长、中森警部：？？？ 绫子、皋月：…… 除了绫子和皋月已经习惯了，其他人这时都是一阵无语，一时间……甚至犹豫要不要相信！ “我知道！超声波的穿透力强、次声波传播得远！” 倒是小菲利普，这时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石，很是崇拜的样子…… (本章完) 第270章 教训 第270章 教训 “你真的能听到……”瑟丽莎白女王有些犹豫。 如果是一般情况，那就肯定是骗子，不过…… 由白石来说，实在太像真的了！ 不等绫子解释，白石真的能听到这件事，只见小菲利普这时主动对妈妈说道：“是真的！此事在《假面骑士》中也有记载！” 瑟丽莎白：…… “菲利普……” 在瑟丽莎白的眼神下，小王子顿时低下了头。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夸奖道：“菲利普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小年纪就知道超声波和次声波的特点了……不过《假面骑士》是特摄剧，不是真的哦。”说着还摸了摸他的头。 菲利普闻言，这才展颜。 白石也是真心实意地夸奖——这不是比某些七门功课、总分1000分，却只能考20分的王储，要靠谱太多了？他甚至能看懂《假面骑士》！ “嗯？爸爸……你们怎么在这里？”青子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开门出来，惊讶地发现她老爹也在。 青子当然知道中森警部在车上，只是在她印象里，老爸应该一直在沙龙车厢那边才对。 见到有人出来，瑟丽莎白女王的保镖们有些紧张，似乎想要把人隔开，不过被瑟丽莎白女王抬手制止。 “啊！各位，失礼了，这是小女……还有她的同学快斗，因为好奇，之前他们也订了皇家快车的票。”中森这时连忙介绍起来。 青子似乎也有和小兰差不多的能力——运气好！ “青子、快斗，这位就是英格拉姆公国的女王陛下。”中森也立刻给青子和快斗介绍在场最重要的人。 “初次见面，女王陛下……” 两人尽可能礼数周全的样子。 不过白石这时故意问道：“咦？你们怎么知道女王陛下会东岛语？” 快斗闻言先是脸色一滞，旋即立刻说道：“当然知道！之前电视上不是有播过，女王陛下和东岛国民众交谈吗！” “原来如此……”白石一副恍然的样子。 快斗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发怀疑这家伙就是在“调戏”自己。 没错，女王会东岛国语言，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白石刚刚故意这样提起，仿佛在暗指快斗之前在窃听的事情！ 不过快斗反应也快，立刻跳出了思维陷阱。 “白石警视正，你刚刚既然听到了……那是不是说，基德应该就在附近？”中森这时立刻确认道。 “嗯，可以这么说。”白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简单了，把前后车厢的人都搜……” 中森正信心满满，一旁的皋月黑着脸说道：“不行！不可以打扰客人们！” “诶？山城会长，这也是为了……”中森闻言一滞，正想要再说情通融。 不过皋月已经打断道：“绝对不可以……这次允许你们搜查二课上车，已经是看在茶木先生的面子上，如果你们有影响首航的举动，我会立刻向茶木先生……和警方高层抗议！” 对于皋月来说，基德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放走十个小偷，也不能破坏“皇家快车”的首航！ 更不用说……基德出现什么的，还有广告效应，别看她看起来很紧张，其实根本一点儿都不怕基德，反而担心这些警员“捣乱”、“影响到客人”才是真的。 “没错，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令东岛国民众对我国有什么不良看法，请务必不要打扰到乘客们，中森警官。”瑟丽莎白这时也赞同地说道。 中森见状，眼巴巴地看向了白石，结果……白石没看他，只是一直看自己女儿……的同学？中森也不明白，这货为什么对小男孩感兴趣。 见车上两位能主事的人，全都这么说，而且……白石警视正居然也不帮忙说话，中森也只能偃旗息鼓。 白石当然不会帮他说话…… 让他去搜？ 有个屁用！ 他心里早就排除了黑羽快斗，怎么搜也不会有结果。 反而平白给皋月添乱…… 至于对“基德”的态度，白石基本就是“遇到就威吓（调戏）一下”，如果真被自己抓到现行，那就算他倒霉，如果没抓到…… 毕竟有红子的关系在这里，对于基德的真实身份，白石是装作不知道的。 这时其他独立的房间，似乎也有人发现了外面的骚动，瑟丽莎白见状也就连忙回去…… 沙龙车厢那边，只有之前就有预约的客人，可以受邀来和女王会面——对大客户来说，是和英格拉姆公国谈生意的机会，对抽奖抽到的普通市民来说，也算是一次神奇的体验。 青子本来就是抽到了上上签，不仅有车票、也有沙龙入场券，看了看时间后，主动问道：“女王陛下，我们可以去合影吗？” “当然可以，你可要看住你爸爸，不要让他吓到其他旅客。”瑟丽莎白和善地说道。 “让您见笑了。”中森闻言赔笑道。 来到沙龙车厢，快斗左顾右盼起来，还特地抱起女王的猫摸了摸，想知道真品被藏在了哪——虽然即使找到，他也不会用现在的真实身份来偷，但总得先锁定目标！ 就在这时…… “大哥哥，你是怪盗基德吧？”菲利普敏锐地向快斗问道。 快斗闻言吓得够呛：“怎么可能？”发现没人注意这里，这才安定了些。 “不是吗？”菲利普怀疑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菲利普跑到瑟丽莎白女王面前，大声说道：“妈妈，把真的宝石，给巨人叔叔保管吧！基德肯定打不过他！” 快斗：…… “菲利普，你回房间去，到站之前不许出来！”瑟丽莎白女王又呵斥了儿子一句。 “女王陛下对儿子还真是严格。”绫子小声和白石说道，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道：“以后我也会是这么严格的母亲吗？” 白石看了看瑟丽莎白之后说道：“不，只是严厉，不是严格……严格的话，直接就把他打服了，而不是斥责他这么多次，以后有孩子的话，得真正严格起来！” 绫子：…… 一旁皋月听到后，插言说道：“是啊，教育孩子是要有方法、有技巧的。” 见皋月插话，绫子微笑着说道：“也对，如何经营家庭，我要学的还很多啊。” 片山这时古怪地看着这两个人，只有又狐疑的看向白石，似乎是不理解——这东西，就这么宝贝？ 至于白石…… 没有参与女性之间的话题，而是过来拍了拍、看起来要哭出来的菲利普的脑袋说道：“好了，小菲利普，我们先回去吧！” “白石警视正……”远藤次长在一旁急得直咧嘴——那是你随便摸的脑袋吗？真以为是人家是普通小男孩了？ 不过本来还不服气的菲利普，被白石一拉，也顺势下了台阶，从沙龙车厢里退了出来，跟着白石回到了瑟丽莎白女王的房间车厢。 绫子和皋月见状，也跟了上来。 见到菲利普闷闷不乐、很是低落的样子，在他回房间之前，绫子鼓励式地安慰道：“小菲利普果然是个勇敢的孩子，是为了保护妈妈吧？” 皋月这时也跟着说道：“不过作为男子汉，不可以任性哦！妈妈也是为了保护你……” 两个“好心的阿姨”的劝说，菲利普并不接受，这时将嘴一瘪后说道：“才不是！我……我最讨厌妈妈了！” “诶？菲利普……不可以这么说。”绫子闻言有点慌——毕竟她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见菲利普对他母亲怨念颇深的样子，立刻就不知如何是好。 “不可以这样撒娇，女王陛下只是严厉一些，是为了你的安全才……”皋月这时还想要解释，不过却也被菲利普打断。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爸爸去世之前，妈妈还经常带我一起玩，每天都对着我笑的，可是……爸爸去世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妈妈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菲利普说着眼泪要出来，不过这时猛地一吸鼻涕之后，菲利普又振作道：“不过……我答应过爸爸，会保护妈妈和这个国家！所以……” 就在这时，白石忽然对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小菲利普这时并没有照办，只见菲利普身后…… 赫然是瑟丽莎白女王，这时过来想看看菲利普是否听话，结果只听到了他的高谈阔论。 于是，下一刻菲利普被从身后拎了起来…… “女王陛下，也不用这么严厉。”绫子连忙劝说道。 不过瑟丽莎白这时却直接将菲利普扔进了房间里，还特地对一旁穿着褐色长袍的女管家说道：“爱丽丝，不许王子出来！” “是，王子殿下，先休息一会儿吧。”爱丽丝是皇室的老管家，对他们母子的事情非常了解，进屋后关上了门。 …… 瑟丽莎白女王严厉起来的样子，将绫子和皋月也吓了一跳。跟过来的片山雏子，这时依旧恭维道：“不愧是女王陛下，相信您一定能培养出，一位合格的王储。” 听到东岛国的议员也这么说，瑟丽莎白这才脸色缓和。 “女王陛下是不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白石这时忽然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瑟丽莎白这时很激动，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因为前国王去世，令你觉得，自己不仅要扮演慈母的角色，还要扮演严父的角色，所以心态开始焦虑，对菲利普王子的态度，也开始失衡……对吧？”白石的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已经分析得七七八八。 不过…… “住口！你懂什么？”瑟丽莎白激动地呵斥道。 作为一国之君，无论这个国有多小，长期以来养成的上位者气势，都已经把【精神】顶了上来，令她不至于被白石的体型震慑到。 远藤次长已经不过来了，他对白石完全没办法，也操不起这份心！ “我还没有孩子，不过至少我当过孩子，我是在孤儿院长大，那里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一定要说我懂什么的话，那我想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未必是有缺陷的，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未必是有缺陷的，真正有缺陷的是，没有爱的童年。” 6=9+ 白石当然更不会被瑟丽莎白的怒火影响，依旧淡定地娓娓道来。 瑟丽莎白闻言一愣，旋即一言不发地扭头回去…… 路过的时候，远藤次长还直赔笑。 因为白石和瑟丽莎白的争吵，双方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绫子和白石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皋月也一路送过来，还感慨道：“瑟丽莎白也是命途多舛，两年前，亨利国王病逝之后，就一边要养育菲利普，一边还要操心国事……” 白石知道，她是帮瑟丽莎白女王解释两句，于是宽心道：“嗯，我也觉得瑟丽莎白女王人还不错，只是想得太多了。” …… 白石和绫子之后好好享受了一下，皇家快车的服务，先饱餐了一顿…… 不过也没得闲太久，皋月就又找了过来，说是瑟丽莎白女王，想要见白石。 白石本来还以为，她是因为【水晶之母】的事情，而有什么需要协助，可是再次来到沙龙车厢的时候，却只发现这里已经布置上了餐桌、摆上了红酒，灯光也暗了两度…… “白石警视正、铃木小姐，刚刚我太激动了，情急之下多有失礼，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瑟丽莎白亲自致歉道。 “当然不会，女王陛下不嫌弃我们多管闲事就好。”白石也回应道。 “为表歉意……请入座吧。”瑟丽莎白邀请道。 白石和绫子入座后，瑟丽莎白还特地坐在了靠近白石的位置，之后亲自倒上了香槟…… “不敢当，我自己……”白石见状连道。 “不，这时为了表示歉意，白石警视正不会要推辞吧？”瑟丽莎白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见状，只好接下，不过端起酒杯后主动说道：“那我也为刚刚的自以为是，敬女王陛下一杯。” 眼看“误会”说开，沙龙车厢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皋月作为东道主，也入座在绫子旁边。 不过…… 白石喝了一口酒之后，忽然愣了一下，旋即盯着酒杯……准确地说，是酒杯中的一块“冰”！ “怎、怎么了？”瑟丽莎白见状一滞。 “不，没什么，女王陛下准备的酒，正合我的胃口。”白石微微一笑道。 不过看着白石的眼神，瑟丽莎白脸上隐隐有些发烫，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已经发现了。 没错，白石的酒有问题…… 因为“水晶之母”除了大之外、就是以高透明度著称，所以瑟丽莎白突发奇想地，将它藏在了酒杯里、混在冰块之中——藏木于林，如果没有“林”，那就自己造！ 不过白石很容易就识破了这诡计，毕竟…… 酒杯举到眼前后，那么大一个“闪光”的线索提醒，白石怎么可能看不到！ 只是瑟丽莎白既然是为了将宝石藏起来防盗，那白石作为警员，也就没有揭穿。 之后为了逼真些，白石特地将杯子，又推到了瑟丽莎白面前，示意她倒酒…… 瑟丽莎白见状，更加确认他就是已经发现了，于是脸色发红地又将酒倒上。 绫子、皋月：…… 远藤、片山：？？？ 且不说绫子这时大感莫名，其他人也都有些转不过脑筋——这又是什么情况？ 刚刚白石将酒杯推过去的时候，远藤已经连辞职信、以及在镜头前红豆泥私密马赛的说辞，都打好了腹稿！ 远藤甚至有些害怕地看向周围的保镖，唯恐他们也有“摔杯为号”的说法。 不过…… 之后这位一向板着脸，连对儿子都没有好脸色，唯恐有失国体的女王陛下，居然真的给他又倒上了？ 一时间，在外务省身经百战，坐到了“公务员之巅”的远藤，这时也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瑟丽莎白显然也考虑儿子刚刚的说法——的确，将“水晶之母”放在白石身上，是最安全的，基德什么的有多厉害，瑟丽莎白还不知道，可是……再怎么也不可能是白石的对手吧？ 不过要她将英格拉姆的国宝，交给一介外人保管，她的自尊心又无法接受，何况这个“外人”，刚刚还对自己横加指责…… 于是瑟丽莎白不仅用伪装成冰的方式，将宝石藏了起来，并且……将装有宝石的这杯酒，给了白石使用！ 本来她还以为，白石根本不会发现，只是“稀里糊涂”地帮自己保管宝石，怎料却被他察觉到了，瑟丽莎白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现在眼看天色已晚，距离大阪，已经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瑟丽莎白见白石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就装鸵鸟地令酒局继续下去。 …… 而白石一边享受着“女王的服务”，一边也戒备着周围，他不觉得基德已经放弃了，并且…… 果然在不久之后，白石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 基德也不是一般人，白石虽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但是却无法像对普通人一样，轻易发现对方的位置。 基德哪怕再怎么忌惮白石，也不会放弃“有可能是潘多拉”的宝石，不过…… 刚好就在这时，外面的月光，也已经照了进来，于是白石心思一动。 “女王陛下，不要动。”白石对坐在窗户一侧的瑟丽莎白说了一句，之后越肩将酒杯，举到了窗前，正对着月光。 “白石，你在做什么呀？”绫子和善地微笑道。 本来脸色有些红的瑟丽莎白，立刻回过神来…… 不过白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白石不知道，传说中的宝石“潘多拉”在月光下，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在月光下无异状，已经证明了【水晶之母】并不是“潘多拉”！ 潜伏在外面的基德，这时也是发懵的——为什么他也知道“潘多拉”的验证方式？而且……他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魔术手法，无法骗过他吗？ 基德刚刚看过去，白石马上就做出这个动作，意思不问自明，这也令基德倍感挫败！ 当然，实际上基德自己也不知道的是——骗过别人的，本来就不是他的魔术手法，而是……他真的懂【魔术】。 如果没有超自然的魔术效果的“滤镜”的话，基德很多魔术，其实无法这么完美、每次都无人发现。 就在这时…… 后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众人闻声，立刻赶了过来——瑟丽莎白看到，白石这时手里依旧拿着酒杯，这才松了口气。 旋即在卫生间前，大家看到青子怀里靠着爱丽丝——也就是那位皇室的女管家…… “刚刚……爱丽丝女士……刚刚在卫生间里……”青子连忙说道。 “什么？不好！菲利普！”瑟丽莎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不顾形象地要往回跑，更不顾上什么酒杯不酒杯。 白石也眉头一皱——难道是基德？不过……好像哪里怪怪的。 如果是基德的话，扮作看管王子的爱丽丝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扮作能更接近女王的保镖…… 不过想归想，白石的动作也一点不慢，这时直接将杯里的宝石捞出来拿好，之后也往女王的车厢跑了过来。 结果发现，菲利普王子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窗户敞开着…… 白石这时看了看车厢顶…… “菲利普！”瑟丽莎白马上想要往窗户方向扑过去，不过被白石拦下。 “拉住她……”白石对绫子和皋月交代了一声之后，又理所当然的对瑟丽莎白说道：“女王陛下，上面有人……接下来还是交给我吧。” 白石说着，先将宝石放回了瑟丽莎白的手心里，不过瑟丽莎白这时连忙说道：“等等！这个你拿着……如果绑匪要用它来换菲利普的话……无论他要什么，都要优先保护菲利普的安全！” “放心，菲利普也好、宝石也好，都不会有任何闪失。”白石安抚了瑟丽莎白一句后，上前解下了瑟丽莎白的项链，接着从窗户爬上了车厢顶。 (本章完) 第271章 动物园？ 第271章 动物园？ 因为听到的脚步声不止一个，所以白石怀疑车厢上面情况复杂、不只是基德在。 为了避免被偷袭，白石特地在爬上车窗时，在下沿上一蹬，以鹞子翻身的姿势，高高跃起到了车厢上，而并不是慢慢爬上来，并且第一时间就摆出了招架与躲闪的姿态…… 这个姿势即使射击也难以命中要害，而且全身肌肉紧绷，最多打进肌肉里卡着，可以给自己反应时间。 咣当—— 白石一个大转体后伏低身子的落在车厢上，结果发现，此时列车顶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有枪、有基德、有绑匪…… 情况复杂程度，令白石一眼没能看明白形势。 只见此时最重要的是，小菲利普正被“爱丽丝”劫持，勒着脖子提起来，一根钢针逼在他的脖子上——当然，白石知道，这个“爱丽丝”肯定是假的。 同时，一身白色礼服的基德，在劫持者和菲利普正面，用扑克枪对着劫持者，白石是在基德身后。 而在劫持者身后，还有一名一身黑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琴酒同事的八字胡男子，也正用手枪指着劫持者——他的是真枪！ 白石见状也很纳闷儿…… 这是什么情况？黑衣服的是谁？劫持者……又是谁？ 在白石印象里，能够“完美易容”成其他人的，只有基德和贝尔摩德，还有就是无法完美易容、无法模仿声音的有希子，另外……作为他们仨的老师的黑羽盗一，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也能完美易容，只能白石并不确定他是否活着。 不过…… 现在基德人就在这里、也不可能劫持小孩子，贝尔摩德……或者说是黑衣组织，应该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直接劫持一国王储——胆子，他们是有的，不过如果是他们做的，会做得更干净、直接抹杀才对！ 一时间，对这易容成“爱丽丝”管家的劫匪的身份，白石有些疑惑。 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考虑了也没有结果，还是要先想想怎么救下菲…… “蜘蛛！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不要抢我的猎物！”黑衣男直接叫出了易容者的代号。 白石：…… 行吧，白石直接知道他的代号了！ 虽说代号只是一个称呼，就像“琴酒”和“伏特加”，即使知道了，也只是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对了解他们的身份、出身来历，没有任何帮助，但是……白石还是感觉，这个黑衣人憨憨的。 “警员！现在以非法持有枪支罪、绑架罪、盗窃罪，逮捕你们！放下菲利普王子，放下枪，抱头蹲好！”白石起身站稳之后，直接大气地说道。 白石觉得，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自己立足不稳的时候来偷袭，现在机会已经过去了！ 当然，白石说是这么说，不过注意力都在另外两人身上，暂时默认基德是“友军”。 “不速之客又多了一个……蛇，既然你认为自己可以，那就交给你好了。基德，我们的胜负，就留在下次吧……希望你还有下次！” “爱丽丝”这时发出了男人的声音，同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也叫出了八字胡男人的代号——蛇。 白石闻声又是一愣——男人的声音？这么说果然不是贝尔摩德……不对，也可能是模仿陌生男人的声音？ 下一刻，“爱丽丝”直接卸去了伪装，只见对方是和基德相反的一身黑，头上也包着黑巾，更显眼的是，脸上带着一副白石没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面具，上面三个红色的探头…… 白石：？？？ 更重要的是…… 这什么玩意儿？你这易容是“开”了吧？ 白石发现，这人的易容，和基德的一秒换装一样，属于超自然效果！ 之前白石也见过有希子易容——扮作宇野参事官的样子，并不算太像，看太久、或是熟悉的人，肯定能看出破绽，和基德的完全易容比不了。 不过有希子那是“纯技术”，一笔笔连化妆、带道具地扮出来的！ 基德这就属于“小开（挂）”，按照【魔术】的原理，基德自己的确有这种完全易容的技术，可是科学角度来说，不可能完成得这么快、卸妆更没道理这么快，是他强烈的自信，发动了【魔术】的力量，令所有因素都向“无法识破他的魔术表演”的方向推进。 而眼前这个怪人，和基德还不一样…… 他不是“小开”，他就是“开了”！ 这已经是【魔法】的范畴…… 不过在场只有四个人，基德和白石也属于超自然人士，不会触发反噬，菲利普年纪还小、容易糊弄，属于反噬较小的观察者，他相当于只受了一人半的反噬，承受起来代价不算大。 甚至在基德看来，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魔法”，而是觉得…… 嗯？很精湛的魔术手法，是个劲敌！ 下一刻，“蜘蛛”更明目张胆地，直接飘浮了起来，旋即在一阵闪光中，消失在了原处…… “你都不装了是吧？”白石小声嘀咕一句。 （老版《基德》动画里，就是这么离谱，本身《基德》就是带超凡力量的，主角涉及的超凡对抗，主要也在《基德》的故事中。） 与此同时…… 砰—— 八字胡黑衣人，这时居然直接开枪，先了基德一步，将他手中的扑克牌枪打碎！ 显然他和刚刚的人是一伙的，只是有些不对付，对方离开时，也是特地在距离他比较近的位置，令他可以自然而然地接管菲利普。 基德本来想要用扑克牌枪制止，可是……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八字胡黑衣人这时不爽地嘀咕了一句，接着立刻上前继续劫持菲利普。 白石：…… 白石这时看出来，八字胡黑衣人居然也没有相信【魔法】，哪怕人家都贴脸开了，他也还是觉得人家“装神弄鬼”！ 当然，八字胡也不是纯粹的“废物”，这个手枪射击的枪法，的确够老辣——不仅开枪比基德快，而且还能距离十几米远、准确地命中对手的手枪。 这个毫无理由的自信满满、这个八字胡、这个枪法…… 你特么不会是毛利小五郎模版吧？ 白石脸色有些古怪地在心里吐槽着…… “你是什么人？放下菲利普王子。”白石这时走过基德、上前直面他说道。 不过八字胡也不傻，这时立刻喝道：“不许再靠近了！告诉那个女王，想要保住王子的命，就把【水晶之母】交出来！” “不可以给他！”菲利普立刻喊道。 啪—— “闭嘴！” 菲利普的脑袋，立刻被用枪柄砸了一下。 “当然可以，女王陛下说了，王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白石说着，直接取出了镶嵌着【水晶之母】的项链。 “你当我是白痴吗？那是已经被基德验过的假货！”蛇冷笑道。 “好吧……”白石闻言一滞，只好将项链收回去，转而掏出了另一枚裸宝石。 基德见状，眼神稍稍一动，不过因为礼帽的存在，没人能注意到。 蛇的眼神，这时牢牢地被白石后拿出的宝石吸引。 就在这时…… “接着。”白石也不问如何交换，说着便直接将这价值连城的英格拉姆国宝抛了过去。 “诶……”蛇见状不由得一慌，眼神也随着宝石而飞了起来，枪口稍稍抬起。 就在下一刻，白石就已经到了近前…… 咔—— 只见白石一手夺过菲利普，另一只手握着对方的枪管，将手枪指在了对方的下颌上！ 这蛇还哪里敢开枪？连忙松手退开…… 不松手也没用，白石握住枪管之后，就像是被老虎钳卡住，根本没有较力的可能。 与此同时，刚刚被白石抛起的宝石，这时落在了车厢顶上，发出撞击声后，直接滑落向一旁，眼看竟是掉了下去…… “诶！”蛇也跟着扑了下去。 白石见状眉头一皱——这么不要命？虽然皇家快车和新干线比不了，但也不是慢车，一般人跳下去肯定是没命了，即使有练过，也不敢说绝对能生还…… 除非有白石这样的身体，那才是全无意外！ 不过白石并没有跟下去…… 毕竟菲利普和【水晶之母】都没事儿，车上刚刚又出了这么多事情，难说没有其他危险，白石没理由去追一个没能得手、甚至不知生死的大盗。 白石再回头的时候，基德也跟着跳车——不过他是展开了滑翔翼、启动了喷射器…… “今晚的魔术秀，就到此为止吧，巨人先生。”基德说着，直接展开银翼离开。 只是…… 在白石看来，飞远的那个，怎么看都是一个假人！ 而基德本人，则是以一个不科学速度，回到了车厢里…… 这也就是白石的【精神】，也已经步入“不科学”的层次，才会注意到这两点——在一般人看来，他的假人完全没什么可怀疑的。 这，就是【魔术】的力量。 呜呜呜—— 就在这时，白石怀里爆发出了哭声。 “呜呜呜，都怪我，我把【水晶之母】弄丢了。”菲利普大哭起来。 虽然是白石扔出去的，但是并不熊的菲利普，还是怪在了自己身上。 “没关系，女王陛下说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怎么可能……”菲利普还以为，刚刚“巨人叔叔”只是乱说的。 “我们先回去。”白石说着，直接来到对应的车厢上面，将菲利普放了回去——对于白石来说，只是一伸胳膊的事情。在菲利普房间里，正焦急等待的瑟丽莎白，并没有着急太久，很快…… 只见一条巨大的胳膊垂下来，还拎着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只是在哭鼻子的菲利普。 “妈妈……”菲利普这时还有些不敢面对母亲。 不等他说什么，瑟丽莎白立刻抱住了他：“菲利普！” 显然瑟丽莎白也受惊不轻。 白石这时也从窗户倒钻了回来…… “白石警官，这次多亏有你在。”瑟丽莎白反应过来之后，松开菲利普，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仪容。 菲利普这时还低落地说道：“不过……为了救我，最重要的水晶之母掉下去了……” “没关系……” “诶？”菲利普诧异地抬头。 6=9+ 只见母亲露出了忍耐许久的慈爱表情：“菲利普，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宝物。” “妈妈……” 就在这时，白石干咳两声道：“咳咳，谁说【水晶之母】掉下去了？” 只见白石说着，将项链拿了出来。 “这个不是……咦？”瑟丽莎白忽然一愣。 她虽然没有基德那种贼眼、一眼就能看出宝石的真伪，但是常年和自己相伴的【水晶之母】的真假，她自然能瞬间分辨出来。 瑟丽莎白赫然发现，项链上的，已经被换成了真正的【水晶之母】。 没错，白石在上去的时候，已经将两者掉包——为什么这么快？因为……是赤魔法【掉包】！ 瞬间就完成了调换，根本没人发现，即使事后发现白石换过，也没人能想到这是“魔法”，只会当是白石真的手快。 “白石警官……”瑟丽莎白感激地说道——想不到不仅菲利普没事儿，就连宝石也没有丢。 “菲利普，也是你的勇敢，保护了英格拉姆的国宝……和女王陛下。”白石说着，给小菲利普戴上了项链。 “诶？妈妈？我保护的？”菲利普闻言一愣。 “当然，毫无疑问，你才是对女王陛下来说，最重要的至宝。”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妈妈……”菲利普说着，看向母亲，又要哭出来。 瑟丽莎白这时也严厉不起来，白石终于适时离开，没有再打扰这对母子。 在从车厢里出来之后，白石立刻向远藤确认道：“远藤次长，通知警备局了吗？” 不等满头大汗的远藤回答，一旁的片山先说道：“当然，警备局已经有行动了。” 一国首脑，在境内被袭击，公安和警察厅警备局，当然立刻行动起来…… 所幸之后的行程，没有再出什么意外，甚至普通乘客们根本不知道，这列皇家快车上，之前发生了什么。 无论当事人瑟丽莎白，还是东岛国当局、抑或是活动主办方山城铁道，也都不想此事公开，故而也并没有上新闻，普通人不会知道，“皇家快车”的首航上发生了什么。 甚至瑟丽莎白女王在大阪站，还正常与民众见面，访问流程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在告别的时候，瑟丽莎白特地找上了白石…… “白石警官，这次旅程多亏有你，菲利普和【水晶之母】才平安无事。”瑟丽莎白感激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 不等白石客气出来，瑟丽莎白打断道：“不，我已经打听过，你是东都米町的局长吧？保护我们的安全，并不是你的职务。” “也不能这么说……” “请听我说完，白石警官……我希望能聘请你来英格拉姆公国，做皇家卫队的卫队长怎么样？”瑟丽莎白“图穷匕见”地说道。 绫子：？？？ “不不不，您抬爱了，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白石当然连连拒绝。 “为什么？皇家卫队的卫队长，可不只是保镖头目，而是军方的三号人物……虽然我国小了一些，但是据我所知，白石警官现在在东岛国的位置，也不怎么容易升职了吧？”瑟丽莎白还真的很有诚意，特地打听了白石的情况。 白石正要再开口拒绝的时候，瑟丽莎白还专门说道：“而且菲利普也很喜欢你……” 绫子：？？？ 绫子感觉这话越听越怪…… 瑟丽莎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感受到铃木小姐的目光后，改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将来的国王肯定会是菲利普，他也很喜欢你！” 菲利普这时也期待地看着白石说道：“巨人叔叔，你可以来英格拉姆吗？” “我也很喜欢小菲利普，将来去欧洲的时候，一定去看望你们。”白石说着，摸了摸菲利普的头。 菲利普闻言有些失落，不过还是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说道：“那说好了……” 这应该是他在东亚学会的“仪式”。 白石见状，也伸出一个小拇指，让他费力地勾了勾…… 瑟丽莎白见白石的态度坚决，遗憾后也释然道：“那就期待下次在我们的国家见面吧。” …… 告别了瑟丽莎白女王后，绫子幽幽说道：“那位女王陛下，还真是看好你啊……” 一旁的皋月，这时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菲利普王子也那么喜欢你……” “哈哈哈，还好吧。”白石只当她们在夸奖自己，旋即白石说道：“对了，刚好你们也有很多要聊吧？今晚我就不打扰了。” 绫子、皋月：？？？ “正好来了大阪，我约了大泷警部出来喝酒。”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之前还拜托人家帮忙来着，白石可不是那种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上门的人。 “诶？好、好啊……” “正好我也有话想和绫子说，今晚刚好住铃木酒店，呵呵呵……” 绫子和皋月二脸尴尬，也不知道这时候能聊什么！ 送走了英格拉姆一行的片山，这时看过来，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现在的女人啊，不提也罢！ 不过白石这时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片山议员，警备局那边有消息了吗？”白石专门过来打听了一下。 出动的不是东都警视厅，而是警视厅上级部门警察厅的警备局，在同僚、尤其是职业组同僚中，人缘不算好的白石，不好打听消息。 毕竟“警备局”因为工作性质涉及重要人物、敏感地点和活动的安保，本来就是除了“公安”之外，最讲机密的部门。 不过白石相信，以片山的身份，肯定会知情——毕竟片山可不是白井那种吉祥物议员，而是继承了片山家的政治资源的实权议员，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警察厅也不会对她保密。 听到白石问起这个，片山本来只想敷衍过去，不过转念想想白石和铃木家……甚至还有现在的“山城家”，和白石的关系可能不一般，于是本着卖个人情的目的，回答了出来。 “警备局的人已经去现场看过，发现了坠落痕迹，可是没有发现有人在场、也没有发现女王准备的假宝石，从现场痕迹来看，跳车的人应该是自行离开。”片山将警备局的情报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 没能找到那条“蛇”，令白石稍感失望，另外…… 现场痕迹来看，还是自己离开的，并不是有人接应？ 这家伙身手果然不错，直接跳车之后，居然还能自行离开，看来伤势不重。 “按照你之前提供的线索，在车顶上劫持了英格拉姆王子的，并不是基德，而是一名黑衣人对吧？”片山这时又向白石确认了一下。 “没错，扮作爱丽丝管家的人，还有那个跳车的应该是一伙儿的，只是和基德一样，用魔术手法离开……我上去的时候，基德还在和他们对峙，他们两个互称代号‘蛇’和‘蜘蛛’。”白石稍有些隐瞒——删掉了“超自然”的桥段！ 最令白石在意的，其实也还是那个蜘蛛…… 相比于只是枪法准、可能还能“抗揍”的蛇，蜘蛛此前在白石面前，是实打实地施展了超自然力量！ 而且蛇之前的果断跳车，以及两人的对话，都隐隐指向他们并不是“单打独斗”，而是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 “酒厂”还没解决，这又来了一个“动物园”？ 白石也准备回东都后，再找红子问问相关的事情。 …… 大阪府警本部前…… “大泷叔，今天又偷跑了？”平次这时刚好发现了，八点多就下班了的大泷。 “这也不算多早吧……”大泷忍不住吐槽道。 “该不会是相亲吧？”平次故意调侃道。 “当然不是！” “果然是有事情咯？” 大泷：…… (本章完) 第272章 顺路 第272章 顺路 大泷被平次逮到，只好无奈地承认下来：“是白石警视正，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位，刚好又来大阪，我们去喝一杯。” “东都的白石警视正？太好了……刚好最近我也有些事情，想去一趟东都，也带我一个吧！”平次说着，缠着大泷一起赴约。 大泷摆脱不掉，而且…… 想想白石之前也见过平次，于是也就带他一起来了两人约好的小酒馆，并且给白石发了短信。 …… 小酒馆里，白石一进来，认出大泷身边的人之后，立刻说道：“嗯？平次同学，你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吧？被人拍到大阪府警的老大的儿子未成年喝酒，他要出来鞠躬谢罪的。” “我当然不会喝酒！这是饮料。”平次举着杯强调道。 “所以……你不是专门为了喝饮料才来的吧？我和大泷警部之后，可还有大人的翻台。”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大泷叔，原来你也会去夜总会的吗？”平次闻言惊讶道。 “当着孩子的面，你别乱说……”大泷无奈地对白石说道——我去没去过先不说……你什么时候请过我那个？ 平次这时则是神秘兮兮地问道：“咳咳，其实我是想问问……白石警视正，你在东都，你应该知道……东都、不，关东是不是也有一个高中生侦探？” “没错，工藤新一嘛，不过最近已经江郎才尽地躲起来了。”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躲起来？果然没错……白石警视正，据我分析……这个工藤新一，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情，藏身在毛利小五郎周围！”平次笃定地说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你猜的……还真准！ “我之前特地调查过他，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开始失踪，不过……也是这时开始，这个叫毛利小五郎的、原本的蹩脚侦探，已经上了好几次报纸，成了新的名侦探！”平次的推理，有一种朴实无华的美。 “我说平次……”大泷无奈地劝阻道——觉得他这也太武断了。 “所以你调查他做什么？”白石岔开了话题。 “当然是要一较高下了！”平次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现在说起关东的高中生名侦探，就是工藤新一，关西的高中生名侦探，就是我服部平次了，那就来看看谁才是东岛国第一的高中生名侦探好了！”平次斗志满满地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刚才我还见到了英格拉姆的女王。”白石忽然说道。 “嗯？所以呢？”平次也知道瑟丽莎白女王，不久前到了大阪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无法理解白石的意思。 “我是说……我和瑟丽莎白女王蛮熟的，要不我找她给你办个移民，去了你就是英格拉姆第一高中生名侦探！”白石提出了一个完美的建议。 平次：…… “整个英格拉姆才一百多万人口，你再努努力，争取当第一高中生！”白石鼓励道。 “不，还是算了，我还是喜欢大阪……”平次对白石的“建议”敬谢不敏。 话是这样说，不过…… “下周‘建国日’有连休，到时我去东都会一会那个工藤新一，白石警官，你如果见到工藤新一的话，拜托帮我下个战书！”平次坚持道。 在平次看来，既然工藤新一是名侦探，应该也就会和警方很熟，尤其是……工藤家和上学的地方，就在白石的辖区！ “我也不是经常能看到他。”白石倒也没有拒绝。 “没关系，他躲起来的话，我就去找他的女人！”平次义正辞严地说道。 “平次，说话注意点！”大泷提醒道，旋即大泷似乎看到了什么，意外地说道：“和叶，你怎么来了？来找平次吗？” 大泷意外看到，和叶在小酒馆门外。 “啊！我……我只是路过！”和叶见“偷听”被发现，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哈？路过这里？你来这边做什么？”平次纳闷道。 白石和大泷选的酒馆，在大阪最热闹的“苍天堀”，服部和远山家可不在这边…… “白石，这是我们刑事部远山部长的女儿和叶，和叶，这是东都来的白石警视正……你以后不是想考东大吗？白石警视正就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大泷介绍起来。 “好，有志向，以后来东都，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东大也就在我的辖区内。”白石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上大学，也不确定她能不能考得上，但还是鼓舞地说道。 相比于某些想要当“高中生第一名侦探”的小屁孩，白石还是觉得“想上东大”更有理想！ 这个世界的东大，也就在米町——否则也不会和米大学挨着，白石和绫子也不会认识…… “啊……白石……警官，您好。”和叶看了看坐着比自己站着还高些的白石，心中感慨——果然是高材生！ 东大……没有体育系吧？ “好了，平次，时间也不早了，正好你送和叶回家吧。”大泷在一旁提醒道。 “真是的……好吧！你们可以去‘大人的地方’了。”平次故意对大泷调侃道。 “饶了我吧……”大泷无奈道。 不过放在平时，会八卦一下的和叶，这时却心不在焉——刚刚她好像听到，平次说要去东都找女人什么的…… 白石这时也暗暗记下，服部平次下周末会来米町！ 可惜白石也忘了，服部平次第一次见到柯南时，是什么案件，只是估摸着肯定会有案件…… 只是到时白石未必有空理他们，毕竟下周末，除非有天大的事情绊住，否则白石会登上“瑟丽莎白女王号”——届时有铃木家的【黑暗星辰】展览。 …… 和大泷小聚之后，白石本来准备回铃木酒店休息，绫子早就帮他订好了房间。 大泷见白石果然没有请自己去“大人的翻台”的意思，也就准备散场，不过就在这时…… 嘀嘀嘀—— 大泷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发现来电是平次…… “嗯？这个时间做什么……”大泷嘀咕了一句，之后接了起来：“喂，平次，你怎么还没睡觉。” “大泷叔！快来橘色公寓906室，这里发生了命案！”平次立刻在电话里说道。 大泷一听“命案”两个字，顿时酒醒了八成，白石更是振作肝脏，瞬间就分解了体内的酒精…… “你怎么在那里？有没有危险？”大泷立刻问了起来。 “没有危险，我已经报警了，你也快过来吧……”平次匆忙说了一句就挂了。 “平次、平次？”大泷见他已经挂断，转身看向白石：“白石……” “一起去！”白石直接说道。 大泷也没有多客气，知道他不可能当作没听到…… 虽然白石是“警视正”，已经是高层警官的范畴，但大泷所熟悉的，还是那个来出差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在暴力组织事务所外蹲半个月监视的白石警部。 “案发地点距离这里也就两公里……”大泷出了酒馆之后左右的看了看。 这也是平次立刻给大泷打电话的原因。 “那你去借车，我直接跟着跑。”白石果断说道。 没错，大泷和白石都看到了——一群骑着鬼火的精神小伙在附近！ 见到大泷上前，精神小伙们也吓了一跳…… “大泷警官，我们可没有扰民……”精神小伙还认得大泷。 “征用了，回头来府警本部取！”大泷说着，直接挤下来了一个。 “啊？好……要不我送您？”精神小伙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不良少年，可经常要和警员打交道。 见大泷身上酒气不轻，还提出可以送他过去。 “啊！这、这位恐怕骑不了吧？” 哪怕如此，看到白石也走过来，鬼火少年们还是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的座驾经不起这样的蹂躏，分分向后稍。 “我不需要……你们送大泷警部就可以，我跟着跑。”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鬼火少年们听白石这么说，这才纷纷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不服气——你跟得上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 “你们骑这个，是为了散步吗？快点！”白石还催促着。 最后压到了道路的限速上，才勉强令白石没有继续呵斥他们“太慢”。 与此同时，白石和大泷也看到橘色公寓外面，有一名巡警正在拉警戒线——显然服部的确报警了，只是现在来的人还不多。 “这里不许……大泷警部！”巡警看到鬼火少年们过来，还以为是捣乱，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不过看到大泷后立刻敬礼，不用他亮证件的也认识。 “什么情况？”大泷下车后连忙问道。 “服部少爷报警说发现了尸体，佐藤已经上去查看了……咕噜。”巡警显然也是刚到，并且……这时他也看到了白石走过来。 “哦，这位是白石警视正，东都来的，刚好和我在一起，就一同过来了，不用拦他。”大泷这时解释道。 “是！”巡警立刻应下——拦他？我也得敢啊…… “这公寓……入住率好低啊。”白石这时抬头看了看。 算是洋房公寓，楼层不算高，看起来也有些破旧，而且此时亮灯的，竟然一户都没有…… 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对于东岛国人、大阪人来说，这就睡觉可有些太早了，总不会这座公寓的人，都早睡早起吧？ “这里以前出过事情，周围也快改建了。”大泷简单解释了一句。的确刚刚来到公寓周围街道的时候，人就很少，显得很安静。 “原来如此……我们进去看看‘服部少爷’吧。”白石了然的点了点头。 看到巡警在之后，大泷也松了口气——既然巡警们已经到了，那就证明服部应该的确没什么危险。 不过大泷这时瞪了拉线的巡警一眼——瞎叫什么“少爷”，被人家调侃了吧？ 进来公寓里，“幽灵公寓”的感觉，就更浓郁了，墙上贴着乱七八糟的广告没人管，地上也有杂物，显然管理不善。 来到电梯里，一进来就能看到，里侧的电梯壁上贴着“邻里友好留言板”…… 【408号家里有孕妇，希望各位邻居不要在家里使用无线网络与手机，否则我将亲自登门拜访！】 【四楼傻哔，我家六个wi-fi增幅器，欢迎蹭网，密码40844444。】 【三楼使用网络的混蛋，我已经报警了！】 【谁又在电梯里扔垃圾？有没有公德心？】 【我是306住户，我的电动车就停在走廊里，有种你们去告，不要和我哔哔！】 6=9+ 【谁有病在这儿装我？我的电动车又没挡你路！】 【六楼晚上能不能别上厕所？我家有精神衰弱的老人，别让我家老人亲自去找你。】 【六楼根本没住人，有动静的话，你家老人可以下去找。】 …… 留言板上要素拉满，一看这就是个团结友善的大公寓。 “还真乱啊……”大泷见状也有些尴尬。 虽然他和白石关系很好，但毕竟白石是东都人，看到家乡在外地人面前丢人，总归是会难受的。 不过白石这时看着却一蹙眉，接着失笑摇头，刚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叮—— 电梯已经到了9楼。 白石和大泷一出来，灯光很暗，不过已经能看到案发的房间——这时唯一开着门的，还有对话声传出，不过也没亮灯，估计是被断电了的空房间！ “嗯，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我们来的时候，楼下路过了一个人，穿着蓝色的羽绒服外套！平次，你有注意吗？” “当然，那家伙的确很可疑。” 从声音来看，和叶也在现场。 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巡警本能地将手电向大门口照过来，结果…… “啊！”巡警先生发出来了一声高亢的惨叫。 “怎么了？” “啊！” 平次连忙问起来，而和叶被吓一跳后，也陪了一声，只见…… 在手电的照射中，一名“无头巨人”站在门口。 “佐藤巡警，你乱喊什么！”大泷警部没好气地教训道——显得我们大阪府警没见识！ “啊……是……大泷警部，这位……”佐藤这才稍微安定下来。 “这是东都来的白石警视正，正好顺路和我过来。”大泷介绍道。 说着，白石也低头从外面“钻”进来：“晚上好。” “啊、是！白石警视正！”佐藤巡警闻言，立刻敬了个礼。 “死者在哪里？”大泷直接问道。 “这边、浴室的位置。”佐藤巡警连忙说道。 大泷和白石一路跟着他过来，大泷还忍不住问道：“这里断电吗？” “没错，刚刚联系了公寓的管理员，这里很久都没有租出去了，这种房间都是断电的……管理员还在赶来的路上。”佐藤回答道。 果然是快要废弃的公寓，连管理员平时都不在这里。 马上大泷和白石，也看到了尸体——躺在浴缸里，死不瞑目的一名男性！ “死因是什么？”大泷直接问道。 “这个……”佐藤嗫嚅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看，而且也有点害怕。 “应该是勒死，颈上有痕迹，而且……应该是没有太多反抗机会，就直接被勒死了，吉川线很少、很浅。”平次这时在一旁说道。 吉川线，指被勒住的时候，受害者为了挣脱，而抓挠自己的脖子，所造成的伤痕，是检视中作为“他杀”判断标准的迹象之一，由发现总结者“吉川澄一”的名字命名。 旋即白石和大泷，都看向了平次和和叶。 “平次，你和和叶在这里做什么？”大泷狐疑的问道。 “不会是……来幽灵公寓探险的吧？”白石叹为观止地看着平次——刑啊，大晚上带着女生来空公寓探险是吧？ “当然不是！是……我到家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电话，刚好和叶接到……” 平次这时解释起来。 八点多的时候，平次要送和叶回家，不过因为和叶的爸爸今晚有事加班，妈妈也回娘家了，所以要她在服部家留宿的，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和叶才会在静华伯母的指使下，来找平次回家…… 九点多、和叶陪静华伯母说话的时候，刚好平次的电话响了…… “本来我在洗澡的，和叶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自己就接了起来！”平次说着还有些埋怨。 “我、我怕有急事嘛！”和叶闻言一慌——其实，是平次之前和大泷说的话，令她有些在意，还以为是“东都的女人”给他打的，于是心里斗争一番后，就接了起来。 接着和叶也说道：“结果电话对面，是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应该是用了变声器，说是给平次下挑战书，让他0点来橘色公寓906号房这里……” 这也就是平次抱怨的原因——大概他觉得，如果是自己接到的话，说不定能听出更多的线索。 虽然接了电话之后，平次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之后还是决定过来…… “你还真的零点才来？”白石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老实！ “当然不是……”平次撇了撇嘴道。 “是静华伯母……本来不让平次出来的，不过他等静华伯母睡下之后，自己溜出来了！”和叶果断揭穿道。 “我……你不是也溜出来了？”平次立刻反击道。 “哈？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出事吗！” 不说他们俩的“打情骂俏”，白石和大泷这时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来很可能是凶手故意将平次叫了过来！ 凶手为什么要叫个人过来，还有待调查…… 不过凶手之所以叫的是“服部平次”，这倒是不需要疑惑——看他还想要去东都“挑战”工藤新一就知道，平时服部平次就很张扬。 凶手出于某种目的，想要叫个“小有名气的侦探”过来的话，服部平次显然是很好的选择，他的联系方式也容易打听，毕竟他自己到处找案件、找委托！ “不过……从这个微微僵硬的程度来看，很可能是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下杀手了。”白石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摸了摸尸体的下巴之后说道。 “你们刚刚说的，在外面看到的人是怎么回事？”大泷这时问道。 “一个超级可疑的人！这个时候还出门，还是在这种地方！”和叶马上说道。 “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泷闻言追问道。 “嗯……穿着蓝色羽绒服上衣……嗯……”和叶就只记得这个。 相比之下，平次就专业很多，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 “身高一米八左右，染成茶色的短发，微微烫过，高鼻梁、厚嘴唇，应该不到三十岁……”平次将还记得的特征说了出来。 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越来越多的巡警、鉴识警员、刑警……开始就位了。 之前平次也有报警，只是额外打了就在附近的大泷的电话。 不过来的人虽多，但大泷在大阪府警刑事部，也算是中流砥柱，这时依旧是他在现场安排工作。 同时也将白石介绍给了后来的警员…… 来的刑警里，白石倒也有两三个面熟，也是以前合作过的。 对于白石这个“东都来的警官”、在现场晃悠这件事，因为大泷主动介绍，倒也没人直接表现出不满。 如果没有大泷，或者……白石的警衔低一些、是前线警员的话，大阪的警员肯定要开始非议——莫不是想插手我们大阪府警的调查？ 毕竟“大阪府警”是东岛国继“警视厅”之后，排名第二的地区警察总部，中低层警员，对“警视厅”的人会怀有一定的竞争意识。 在高层中，虽然这种情绪会淡化很多，毕竟警视厅的高层也好、大阪府警的高层也好，都是“职业组”们在往复任职、积累资历的地方，高层意识中阵营壁垒要淡薄很多，但在整个组织的竞争对立意识中，也就是相互卖的情面更多些。 白石这时也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本章完) 第273章 这楼道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第273章 这楼道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橘色公寓现场，大阪府警们因为有“东都的警官”在场，也都格外卖力了起来，明明已经是后半夜，一个个却都精神抖擞，唯恐落了气势。 “锁孔有被撬过的痕迹，刚刚也有问过管理员，这间房间，还有这间上下左右的四间，全都是空房间，所以也没人能走访。”刑警无奈地向大泷汇报道。 至于同公寓的其他住户…… 眼看已经后半夜，不是有什么线索的话，没必要立刻走访，否则人家也可能不会配合。 “看来凶手就是利用了这座公寓的特殊环境啊……”大泷感慨道，接着转而问道：“死者身份能确定了吗？” “还不能，身上没有发现证件……等天亮后，会开始走访。” …… 眼看已经两点多，白石本来也准备回去休息。 白石在这里呆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的身份有些尴尬，大阪府警们虽不会像是对其他警视厅普通刑警一样排斥，可也不好邀请他一同调查，也就纷纷“装作没有这个人”。 不过…… 就在这时，巡警们带着一名蓝色羽绒服上衣的男子过来，在走廊里和白石擦肩而过。 顿时，白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而也跟着走了回来…… “警、警员先生……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很大的东西？”蓝衣人有些害怕，根本不敢看向白石。 毕竟…… 一个“巨人”走在这里，偏偏所有人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加之周围“幽灵公寓”的环境，气氛的确有些恐怖向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巨人”居然还无视警员，径直跟着、打量自己，警员们也都看不见他的样子，蓝衣男子唯恐是楼道里有什么脏东西…… 还好巡警这时有些尴尬地回答道；“这位是警视厅的白石警视正，现在……和我大阪府警交流工作！” 蓝衣男子这才松了口气…… 白石这时也确定了——茶色卷发、高鼻梁、厚嘴唇，二十来岁…… 显然这就是刚刚和叶也有提到的，她和平次在楼下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 …… “大泷警部，我们发现这个人在楼下鬼鬼祟祟的，而且和之前下令注意的人特征相仿。”巡警直接说道。 “所以……到底怎么了？我看到有隔离线，过来看看不行吗？这也犯法吗？”蓝衣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 “啊！就是他，我和平次在楼下，就是和他擦肩而过的！”和叶这时直接指证道。 “和叶……”平次小声制止道。 要是和叶不先说出来的话，警方肯定会先问他之前在不在这里，如果他回答不在，再由平次和和叶证伪，这样对他的心理打击会更大，之后问起来也就更容易！ 现在和叶直接说出来，这蓝衣男子也明白狡辩不过，于是承认道：“没错，十二点之前，我的确在这里……” “在这里？你说的是……906号房吗？”大泷立刻追问道。 本来大泷也没想着他会承认，毕竟……如果事情和他无关，他就不在这房间，如果和他有关……那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 “嗯，就是这里。”蓝衣男直接点头道。 大泷、平次：？？？ 白石：…… 大泷也惊了，这是何等狂徒？ “所以……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大泷这时沉着脸说道。 “哈？死者？什么死者？”蓝衣男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说……你该不会想说，你在这间房间里，却不知道有死者吧？”平次无语地看着这个人。 “死者什么的……我不知道啊！在哪里有死者？”蓝衣男这时也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 “就在浴室里，你难道没有看到？”大泷也皱眉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看过的……”蓝衣男说着，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见他不承认，而且……不承认的方式如此奇葩，大泷带他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尸体的现场。 不过现在尸体已经被搬走，只是在浴室里，围着一圈人形的贴布。 “在这里？怎么可能……”蓝衣男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先这边请吧，从最基础的说起！”大泷沉着脸色，将他叫了过来。 “姓名、年龄、职业。” “六人部四郎，26岁，我是作家……不过还没有出版过。” 【六人部四郎，无业。】大泷写了下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大泷板着脸继续问道。 “其实……是今天白天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要我来这里的906号房等他。”六人部说道。 “匿名信？匿名叫你来，你就来了？”大泷一瞪眼，警告他老实点。 六人部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其实……上面还写了一件，让我很为难的事情，说是如果不来的话，就会将那个公开，因为那个……我就来了。” “很不利的事情？”大泷当然继续追问。 “那个是我自己的事情！也没有犯法，只是被抓到一点把柄而已……我不想说！”六人部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大泷犹豫一下，也没有死追着这点不放，而是继续问道：“所以你是几点来这里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几点离开。” “我按照信上说的，十点就来了，当时门没有锁……对了，信上还特地说，不要留下指纹，所以我戴了这个手套…… “不过当时房间里没有人，我到处找了找，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之后就一直在客厅位置等着…… “可是一直到快十二点，还是没有人来，我很焦躁、就先离开去河边吃了宵夜，再回来想看看的时候，就发现你们把这里拦住，然后那边的警员就叫我过来了。”六人部将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河边”就是“苍天堀”那边，那条河就叫做“苍天堀”，沿河都是店铺很热闹，包括这座公寓，也在“苍天堀町”的范围内。 “喂喂喂，小哥，你该不会想说，在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两三分钟里，有人将尸体抬过来吧？”平次这时直接插嘴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看浴室的时候，就是什么也没有的！”六人部这时也急躁起来。 “可是从现场情况、还有尸斑来看……虽然第一现场未必在那里，但肯定是陈尸在那里很久了！”大泷这时严肃地盯着六人部说道：“六人部先生，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状况吧？按照你说的，和现场情况，怎么看你都太可疑了！” “真是的……又是这样！我怎么这么倒霉！”六人部没好气地说道。 “又？”大泷立刻要素察觉，旋即立刻问道：“你还在什么时候被警方问过话吗？” 其实刚刚问的时候，大泷就觉得他很“熟练”。 当然，大泷可以确定，他并没有前科，否则采集指纹的时候，就会有比对提醒——现在只是作为“相关人员”，采集指纹作为检视排除之用，他不是犯人的话，记录不会保存。 “之前在东都也是这样……两年前，我和朋友去米岬游玩，结果……当时朋友的家庭教师被杀了，我也有被问过话！”六人部无奈地说道，旋即还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不是凶手！” “米岬？”大泷和平次闻言，都看向了白石——东都、还叫“米岬”，这听起来是你那里啊！ 一直只是听着的白石，这时也走了过来…… 六人部见他走过来，一时间近大远小的空间感有些崩溃，本能地往后坐了坐。 “两年前，米岬……啊，我知道了……被害者是一名叫大野夕雨子的钢琴教师对吧？当时死者和另外五名亲友，到米町的米岬游玩，之后在海边晒太阳的时候，被人用岩石锤击后脑杀死。 “之后警方调查了与她同行的五人，却发现五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并且也没有发现杀人动机，当然现场也没有强盗杀人的迹象……直到现在还是悬案。” 白石这时回忆着说道。 “这位是……”六人部在意的看着这位“巨人先生”——刚刚他只是知道，这是位高级警官。 “这位是现在米署的署长，白石警视正。”大泷隆重地解释道。 “米署……不过当年并没有见过这位……白石警官。”六人部虽然不是那么会记人，但是……如果见过白石的话，自己肯定不会没印象！ “当然，我是去年才上任的，只是看过署里未决事件的档案而已。”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上任后没多久，白石就将这些档案全都过了一遍，这样一来，今后出现相关案件的时候，白石一定能想起来。 平次这时更高看了白石警官两眼——一来是责任心，二来……这记忆力也真不一般！ 一个大规模警署的悬案，可不是区区几件，日积月累下来，不知道有多少！ “不愧是东大的毕业生！”和叶更是脱口而出地赞叹道。 看来并不是体育生……“没错，当时我可是被盘问了好多次！我和大野老师……也根本不熟的啊！”六人部激动地说道。 大泷这时没看出，两件案子有什么关系，于是拿出死者的照片问道：“你先冷静一下……看看这位死者，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见到照片后，六人部明显神色有所变化，而且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是……阳平叔？是宗像家的……不对，应该不姓宗像……不过是宗像的舅舅，叫……叫什么……”六人部明显认识这人，只是并不熟悉。 “山内阳平？”白石这时主动补充道。 “山内……啊对对对！”六人部连连点头。 大泷和平次诧异地看向白石，疑惑道：“白石，你认识死者？” “不认识，不过两年前米的案件发生时，这个山内阳平也在场，也是主要做了笔录的五人之一。”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你也记得？”平次这时甚至怀疑，米町是不是治安非常好，所以悬案也少？ “什么？这么说……你和死者都是两年前的案件的当事人？”大泷立刻看向六人部。 这样一来，六人部的可疑程度更加提升，而且…… 6=9+ 这起案件，与两年前的案件有关的可能性，也大幅提升！ “也不算当事人吧……我和他们都不熟的。”六人部这时也一副有气无力的语气。 “六人部先生，现在的情况，看来需要你去本部配合调查了。”大泷理直气壮地说道。 毕竟六人部自己都承认，自己十点就到这里了！ 哪怕他现在不配合，大泷也有把握可以申请“逮捕令”。 六人部倒是也没有“负隅顽抗”，直接点了点头…… 不过这时白石打断道：“等一下，大泷，先给他把笔录签了。” “诶？好。”大泷闻言一愣，可听到后还是照办了。 刚刚他写的，也不算是正式的“笔录”，只是记在自己警员手册上、给自己看的备忘录而已。 不过既然白石这么说，大泷还是把手册拿过去，给他签字——大泷知道，白石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六人部四郎】六人部签完之后，白石直接拿了过来，端详了一番。 “怎么了？白石。”大泷疑惑地问道。 “大泷警部，看来这次大阪的案件，很可能和两年前米町的案件有关，我作为米署的署长，也会配合各位调查。”白石这时忽然说道——主要是对周围其他的刑警说道。 本来白石根本不准备开口，至少不以自己的身份开口，即使发现什么，也会先和大泷说，不过…… 既然和米町的案件关联了，那就是另一种情况。 大泷闻言，这时也郑重其事地说道：“白石警视正放心，我们精诚合作，一定能尽快破案。” 听到白石主动说起“配合”，其他府警的抗拒心，也就更小了…… 与此同时，和叶和平次这时也小声区区着…… “你在想什么？平次。”和叶见他思索的样子，不由地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六人部先生，没有看到尸体？”平次纳闷道。 “哈？当然是因为他撒谎了！”和叶很笃定地说道。 “笨蛋吧你！哪有人撒谎会撒得这么假……”平次连连摇头道，旋即嘀咕道：“我想想……按照六人部先生说的，他来到公寓，然后……嗯？等等，刚刚在电梯里……” 就在这时，只听白石说道：“大泷警部，我觉得应该派人去楼下，看看806……刚刚管理员也说了，806也没有住人，而这座公寓的户型也都是一样的。” “806？你的意思是……”大泷这时也反应过来白石的意思。 “嗯，我想六人部先生进电梯之后，按了9层，之后就在电梯停下来的时候下来了吧？而且出电梯的长明灯很暗，看不清楼层号，过来走廊这边的感应灯亮些，可这里的房间，只有房间号，没有标最前面的楼层号。”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我是开门就出来了的！”六人部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道。 “诶？可是……难道你都没有看楼层显示板？”大泷质疑道。 “这个……可能没有……吧？”六人部这时也不大确定的样子。 “8和9只是差一个竖线而已，之后看看那里有没有胶带残留吧……而且电梯里不是有个很吸引人注意的东西吗？有那个在，我想第一次来的人，也不会注意楼层显示板的变化。”白石提醒道。 “吸引注意……啊！是那个留言板！”大泷这时也反应过来。 那么劲爆的留言板，的确大家看到之后，都会本能地去看，而且内容又很多，第一次来的话，很可能一直被吸引注意，刚刚大泷和白石也是这样。 如果电梯停下的时候，上面显示着“少一笔的8”，肯定会本能地以为到了9楼，只是9楼的按键没有熄灭的话，很难注意到违和…… “没错，那个留言板……其实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上面的内容是假的，造假的人，虽然故意换了笔迹，但仔细看的话，能够分辨出来，就是一个人仿写出来的。”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 不过当时白石只是以为，有人在搞抽象…… 毕竟这种破旧公寓里，很容易有人搞抽象！ 在笔迹鉴定上造诣不低、而且还自带“疑点闪光特效”的白石，很容易就看出了破绽——虽然不能精准地看出，每个字都是同一个人写的，毕竟有些笔迹已经完全走形，但是难免在一些笔画的处理上，会露出破绽。 “所以……”大泷这时看了看本子上的签名——【六人部四郎】。 “嗯，六、人、四……在留言板上都有，并不是一种笔迹。”白石点了点头道。 六人部听到白石这么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白石署长，多亏有你……”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果你的确是去了楼下，大阪府警肯定会发现痕迹，即使你戴了手套，呆了这么久也不会没有其他头发、皮脂乃至于衣服纤维的残留，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那就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白石特地这样说着。 因为这里不是米署、甚至不是东都，白石当然没法直接指挥警员做事，不仅没有从属关系，而且反而可能会激发他们的抵触心理。 不过现在这样说来，在场的鉴识警员，马上向大泷申请，之后去了楼下…… “不愧是东大的毕业生！平次，白石警官好厉害！”和叶这时对平次说道。 “什么嘛……我也想到了……”平次瘪了瘪嘴。 “诶？平次，你该不会是……不服气吧？”和叶见状，故意调侃道。 “我真的也……算了，他能看出笔迹的问题，的确我没有看出来。”平次刚刚的确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也的确慢了一步！ 更重要的是，平次明白，笔迹识别这里，明显是自己输了，至少自己没有那么快就发现留言板上的异常。 想想之前冷冻运输车案件的时候，白石的“徒手画像”，平次心里也感慨，白石警官的技能真是全面！ “不过……如果像白石警官说的那样的话，我们提前来了怎么办？那他不就还在八楼了吗？”和叶这时嘀咕道。 “不，凶手能让电梯停在八楼，说明他当时就在公寓里，是看到六人部先生来了、电梯又开始运作之后，在八楼点了上楼按键！ “那之后凶手肯定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楼下，观察我们有没有来，即使我们来的时候，六人部先生没有刚好下楼，他也可以打手机给六人部先生，告诉他今晚没事儿了，人为地控制六人部先生，和我们擦肩而过，甚至就在电梯前遇到。”平次解释道。 “原来如此……想想还真有些可怕。”和叶想到凶手还给六人部按了电梯，不由得脸色一青。 而平次这时转念一想——我要是也能看出笔迹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早就识破凶手的诡计了……四舍五入，也就是还是我的推理能力比较强！ 为了验证一点，平次趁着白石没事儿，走过来问道：“白石警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六人部先生来的不是这间房间的？” “嗯？”白石纳闷地看着平次——你们高中生侦探，怎么都喜欢问这种问题？ “噗噗噗，平次还不服气，羞羞！”和叶在一旁小声说道，结果被平次瞪了一眼。 白石则是回答道：“要说什么时候的话……那就是在走廊里见到他的时候吧。” “诶？”平次闻言一愣——你这不是吹牛吗？凭什么这就能看出来？ “因为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如果他在这里呆了三个小时，又没有通风，来的时候我不可能没有闻到。”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就是因为白石在走廊里，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了这点，所以才转身回来，又在六人部被怀疑的时候开口。 平次：…… 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发现方式！ 所以我这是输在嗅觉上吗？ (本章完) 第274章 米花悬案 第274章 米悬案 不久后，鉴识警员有了发现——在806室，的确有发现染成茶色的头发，已经去鉴定了。 六人部知情后，大松口气的样子，并且麻利的配合了dna采样，毕竟现在是为了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在六人部先生坐电梯的时候，还在八层中！既然这样……不等了！逐户去有人的家里敲门，进行走访问询，看看是否有可疑情况！”大泷对现场的刑警说道。 本来这大后半夜的，如果毫无线索的话，大泷不准备这个时候开始走访…… 不过按照现在捋顺的思路来看，想要将六人部截停在八楼，还有一个必要条件——有人在8楼按了电梯，而且之后并没有被六人部撞见！ 这个人，应该就是凶手本人。 如此一来，明确了凶手在十点的时候，在公寓的八层电梯前，大泷也等不到天亮，立刻就开始走访调查！ 和所谓的“名推理”不同，警方办案，靠得本来就是“腿”和“嘴”——多走访，是破案的良方。 而且…… 所幸这公寓里，住户也并不多。 不过很遗憾，也正是因为住户太少，关于凶手的动向，没能获得太多线索。 同时倒也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张“留言板”的确是假的，上面的所有内容都是捏造的，很多提到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人，并且……警方甚至在询问后，发现了写“留言板”的人！ “是202的租户加藤谅，无业，一天前在网上接到委托，要他伪造笔迹、写这样一张留言板，九点后贴在电梯里，对方声称是为了拍短视频，给了他相当于1000元的报酬……是一个匿名论坛，交易的也是论坛币。”刑警无奈地向大泷汇报道。 同时也已经确认，这个加藤谅，和受害者根本没有关联，基本可以认定为被利用的无关人士。 这样一来，“笔迹”这条线也就作用不大了。 …… 白石这时则是盯着另一个方向…… “六人部先生，两年前和你一起去米岬的，应该还有三个人吧？他们之中，谁现在还在大阪？”白石向六人部问道。 当年去米岬旅行的，一共六个人，当场就死了一个，现在又死了一个相关人士“山内阳平”，并且另一个相关人士“六人部四郎”被人叫到了现场…… 白石觉得，此次案件很可能与“米岬案”有关，这样一来，另外三个人，也很有必要关注一下。 “其他三个人……朱美很厉害，是东大的研究生，现在应该在东都，正明和他妈妈，应该还都在大阪，不过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如果有出门旅行的话，我也不确定。”六人部老实回答道。 “你重新说一下，当年去米岬的六个人的关系。”白石这时提醒了他一句，毕竟大泷这时还两眼一抹黑。 “哦，当年其实是宗像家要去东都旅行，是正明邀请我一起去的……” “说全名。”白石提醒道 “宗像正明邀请我去的，同行的还有他妈妈宗像真知阿姨，还有住在他家的表妹贵岛朱美、同样一起住的他舅舅山内阳平，以及他家的家庭教师大野夕雨子……哎。”六人部一个个数了起来，说着还叹了口气。 毕竟大野夕雨子和山内阳平现在已经死了。 “他表妹、舅舅，都住在一起？他父亲呢？”大泷这时确认道。 “嗯，朱美的父母好像是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一直借住在他家，他舅舅也应该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吧……至于正明的爸爸，是在六年前火灾中遇难了……嗯……”六人部提起火灾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发一张原作截屏的关系图吧，免得捋不明白。） “火灾？是在大阪吗？”大泷的额头上，跳出了井字。 好家伙，这家人成分怎么这么复杂？ “没错……” 得到六人部的肯定答复之后，大泷打电话给纵火犯搜查系办公室，查了当年的资料。 的确有记录——六年前，宗像家在市区外的老房子失火，男主人宗像庄太郎死亡，并且…… 起火原因不明，未排除人为因素！ “看来天亮之后，必须去宗像家拜访一下了……白石。”大泷这时询问地看向白石。 白石也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嗯，我找人去确认一下，这个贵岛朱美在不在东都。” “你们……不会是怀疑正明和朱美吧？正明人很好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隐约能感觉到，当年……夕雨子应该是喜欢正明。”六人部说着，语气有些忸怩，这令白石微微上心。 “还有朱美，她也是很善良的女孩，杀人什么的……和她根本联想不到一起。”六人部理所当然的说道。 “放心，只是例行调查。”大泷用标准话术安抚了他一句。 白石则是好奇地问道：“贵岛同学在读什么专业你知道吗？” “心理学……现在好像是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六人部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 “嗯，我们学犯罪心理学的人，一般都很善良。”白石一听，这还是自己的亲学妹——善良，必须善良，我们系有多少大善人，我能不知道吗？ “你刚刚说，被杀的大野女士，喜欢宗像正明？那宗像先生对她呢？”白石这时多问了一句。 “应该是普通朋友的看待吧……其实正明和我说过，他喜欢朱美的。”六人部小声透露道。 白石闻言了然——东岛国对“表亲结亲”并没有限制，广泛存在这种“杀熟”的行为。 …… 白石跟着大阪府警，折腾到了早上，眼看天亮了，绫子打了电话过来。 “小黑，怎么和大泷警部聊到这么晚……回东都的车次要推迟吗？”绫子主动问道。 其实昨晚绫子就发现，白石没有回酒店。 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打电话，因为绫子想的是…… 万一白石是请大泷警部去了什么“成年人的翻台”，自己打电话，岂不是显得不懂事、不给白石面子？ 可是早上起床之后，绫子问了前台，白石没回过酒店，这才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抱歉，大阪府警这边遇到个案件，和米町还有点关系，我们正联合搜查。”白石歉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绫子闻言松了口气，旋即问道：“那车票……” “稍等一下……”白石说着，捂住了听筒，看向了大泷，大泷见状和他对了个眼神后点了点头。 之后白石就默契地说道：“不用推迟，我们还按照原计划，中午回东都……不过大泷警部也和我一起回去。” 因为这案件，很可能与两年前的米岬命案相关联，所以大阪府警方面，肯定也有寻求“联合搜查”的需求。 那么，放在眼前的有两条路。 要么得平次、和叶的老爹们，去和警视厅的高层联系，之后层层审批，再派人过去——就像是之前长野县那样。 不过因为大阪府警和警视厅的特殊关系，期间流程会更坎坷！ 要么就是不走正规流程，以私人关系，大泷直接跟白石去东都——反正案件也就在米署的辖区内。 可以先行搜查、先斩后奏，完成调查之前，不走警视厅这边，搜查有结果之后，照本宣科地各自送检就可以。 既然有的选，从一线搜查的角度考虑的话，没人愿意走那个麻烦的流程！ 这边白石和绫子说完之后，绫子也在大泷的连连客气下，帮他也订了票…… 大泷这边和白石“默契”之后，又打电话给远山部长请示了一下，远山当然也同意，并且将这次“橘色公寓杀人案”的“东都关联部分”，全权交给了大泷负责。 另外…… “大泷，和叶好像不在服部家，也没有回家，你有什么线索吗？”远山沉声问道。 “这个……”大泷闻言，看了看还在打情骂俏的平次和和叶，掩着嘴小声解释了起来。 远山听说之后，语气很稳健：“好，我知道了。” 不久后，白石也又接到了米署的汇报电话。 “署长，我去确认过，贵岛朱美的确在东都大学，昨晚也没有离开宿舍……另外，我发现这位贵岛同学，现在的导师，就是之前来过警署的那位山吹教授。”源昨晚值班，接到白石的指示后，去进行了确认。 “山吹教授？好，我知道了，你拿到贵岛同学的联系方式了吧？和她在下午约个时间，到时我和大阪的警部会去拜访。”白石说道。 因为这次合作，完全是白石的“个人关系”作为中介，所以白石也不好走署里的流程，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举报信白骨案”悬而未决，而且昨天还又在某废弃建筑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署里人手也比较吃紧。 为此，白石特地将无人地点排查计划的时间限制，从“一周内”，改为“无限制”、“日常任务”。 至于源说的“山吹教授”，也就是之前来过米署，给秋吉加奈子做初步鉴定的那位东大心理学教授，白石当然也还记得他。 接着白石又对大泷说道：“趁着这个上午，我们一起去见见宗像家的母子吧。” 大泷点了点头，同时说道：“不过还要分开见才行……六人部刚刚说，这个宗像正明，现在是住在市区的公寓里，他妈妈和遇害的山内先生，还住在火灾后修缮的老房子里。” 眼看已经六点多，白石和大泷也直接赶往正明现在的住址，同时也有其他刑警，去了宗像家的老宅。 …… 车上除了开车的大泷、副驾驶的白石之外…… “平次，你真的不用回家吗？”大泷替他发怂地问道。 “当然！案件解决之前，我怎么可能休息得下？大泷叔，之后你放心去东都调查，大阪这边，就交给我吧！”平次义正辞严地说道。 “不……大阪这边也有刑警在……”大泷忍不住吐槽道——还用不着交给你！ 至于和叶，已经被警员送回家休息。 这时大泷的手机响了…… “啊，白石，帮我看下是谁。”大泷想了想，没有违反交通规则。 白石拿出他的手机，看到来电说道：“是……服部太太。” 大泷在大阪府警显然混得不错，因为平时还负责“照看平次”，所以连一号boss夫人的电话他都有！“麻烦帮我接一下……” “不用接了！” 大泷和平次同时说道。 白石当然选择听大泷的！ “喂，您好服部太太，我是警视厅的白石，大泷警部正在开车。”白石接起来打招呼道。 “白石警视正吧？贵安……犬子和你们在一起吗？”服部静华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显然她也知道白石这个人。 平次一个劲儿地比划着噤声的手势，不过白石还是老实说道：“嗯，令郎也在车上，说要和我们去查案，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真是的，平时就多有麻烦大泷警部，这次居然还给你添乱，真是太抱歉了。”静华虽然满口大阪腔，但说话却很客气。 令白石有点不适应，毕竟白石经常听到的大阪腔，都是舌头粘到了上牙膛的那种！ “哪里哪里，令郎还说下周要来米指导下，哈哈哈。”白石笑着说道。 “那还要白石警视正多关照了……” 因为是外人接了电话，静华倒是不好发作，甚至没用平次接电话。 6=9+ 服部静华这次的确气坏了！ 大晚上发现儿子不见了，而且…… 远山家的女儿也不见了？ 静华在那一刻，甚至怀疑……儿子终于长大了。 这还带人家出去干嘛？老妈我也不是不能装睡…… 结果不久前，服部静华接到老公的电话——远山已经来告状了，这小子是带着人家姑娘……查了一整宿的案！ …… 和服部静华寒暄后，白石一行来到了宗像正明现在居住的公寓。 按了门铃后，正明这时还穿着睡衣、睡眼蒙眬地一边开门、一边问道：“哪位？” “你好，宗像先生对吧？大阪府警搜查一课刑警……可以请教些问题吗？”大泷亮出警证说道。 “诶？警员？”正明闻言一愣。 正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在大泷亮了警证之后，就将三人全都请了进来。 白石：…… 见他还打着哈欠去倒水，大泷连忙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只是问些问题。” “哦……难道是夕雨子的案件，有什么进展吗？”正明好奇地问道。 虽然是教他母亲钢琴的“家庭教师”，但夕雨子和他、还有朱美也是同龄人，正明显然和对方也很熟悉，这时是直呼其名。 “抱歉，并不是……是山内阳平先生。”大泷歉意地说道——虽然那是警视厅的责任，但是在民众眼中，肯定都是“警方的责任”。 “诶？舅父怎么了？”正明闻言一愣。 大泷说着，将橘色公寓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舅舅他……怎么会这样……”正明听大泷说起舅舅的死讯，不由得一阵难过。 这倒是符合六人部说的——正明和他舅舅，关系一直很好。 “宗像先生……请问昨晚九点到十二点，你在什么地方？”大泷这时直接问道。 “诶？又要怀疑我吗？”正明一阵不耐烦，抱怨道：“你们警员每次都这样……明明和我们没关系！” “不，这只是例行对相关人士的询问。”大泷安慰道。 “我……在家里！而且一个人住，没有人能证明！”正明说着，不爽地给自己倒了水。 对此大泷倒也没有什么多的怀疑——人家晚上自己在家，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 这样一来，他就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存在犯案的可能！ “宗像先生，据你所知，你舅舅平时有什么仇家吗？”大泷这时启发式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舅舅平时基本不会和人有冲突，不过最近两年我没有住在家里，联系少了很多，舅舅的具体交友情况，我也不清楚。”正明说着摇了摇头。 大泷见状，不由得一阵挠头，正明这里得到的线索太少了…… 白石这时插言道：“那就说说大野女士吧……哦，对了，我是米署的署长，我是为了米岬的案件才在这里。” “夕雨子……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家才对，或许……真的只是意外吧。”正明说着更是摇头。 的确，白石也记得，那起案件无法完全认定为是“他杀”，因为…… 夕雨子当时就在悬崖下面坐着，存在山石自然掉落的可能性，之所以按照“他杀”立案过，是因为当时有目击证人，声称之前在悬崖上的平地上，有一块岩石不见了，所以警方才觉得，不大可能是山壁上自然脱落的石头！ 可是随着案件陷入僵局，在场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又没有作案动机，目击者的证词也就变得没那么可信…… “大野女士是不是喜欢你？”白石忽然问道。 “诶？这个……我是觉得夕雨子是很好的朋友……这和案件没有关系吧？”正明不想多提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我来我儿子的公寓，有什么不可以？” “跟什么跟？你们这些税金小偷，成天就知道为难我们守法公民！” “我弟弟去世了，你们还来怀疑我和我儿子？要不要把我拘起来逼供啊？” 一个泼辣的中年女声传了进来…… 这才是白石熟悉的大阪腔用法。 “啊，失陪下。”正明说着，连忙起身去开门。 “呜呜呜，正明啊！你舅舅被人害了！这些警员不去破案，还来骚扰我们这些家属啊！” 一只中年豹纹女这时扑了进来，之后对着正明、就变脸开始哭丧…… 大泷顿时如坐针毡，跟着宗像真知来的刑警，这时也过来小声汇报了情况。 宗像真知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本来她是和弟弟住在老宅里，不过……死的就是她弟弟，她当然也就没有不在场证明。 另外…… 据她所说，山内阳平昨晚是八点多的时候，和什么人有约才出门的，不过对于他是去找谁，宗像真知也不清楚。 之后听说警方还来了她儿子这里，她就立刻要赶过来，警方也没有逮捕令，只能先跟着她一起过来。 不过宗像真知还提到了一件事情…… “宗像夫人说，山内先生最近似乎的确有心事的样子，好像……就是看到了什么法制节目开始的，不过当她问起的时候，山内先生又什么都没有说。”刑警小声对大泷说道。 宗像真知这时听到了，立刻止住哭势插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什么米电视台的节目！这米真是邪门，我看就是这米和我们家犯冲！” 白石：…… “米？”大泷闻言，诧异地看向白石，旋即说道：“看来……这次的案件，真的很可能是米岬案件的延续。” “啊！” 顺着大泷的目光，宗像真知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不仅是太小不容易被发现，太大的话……也容易忽略！ “大阪怎么有这么大的警员？真是的，不怕吓到我们守法公民吗！”宗像真知小声抱怨两句。 虽然是悍妇，但看到白石还是有些怂，所以小声了些。 “这位不是大阪府警，是警视厅米署的署长白石警视正。”平次这时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立刻介绍起来。 宗像真知：…… 听说白石是米来的，她反而有些尴尬地不说话了。 而白石这时则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 东东：案件原型出自《火村英生的推理》，不过这类“原创”案件，也就只是有个原型，实际上很多都会改，所以不用剧透，你透也不一定对…… 一般《柯南》和《基德》里的案件随便透，默认读者知道原作情况，其他案件的剧透会删掉，你看到了剧透也不用担心，因为大部分案件都改了，透了也白透。 (本章完) 第275章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第275章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周日中午，白石和大泷一起来到了新干线车站的贵宾室，平次也来送行，绫子早就等在这里，皋月也在，似乎也是想要为白石送行——虽然瑟丽莎白女王已经离开，但她之后在大阪还有事情，不会这么快就回东都。 “咦？这次一起来的，不是那位漂亮的法医大姐吗？”平次见到皋月后，诧异地说道。 绫子：…… 皋月：？？？ “上次和三澄法医是来查案……这次又不是为了查案来的。”白石白眼道。 “那这位女士是……嗯……”平次一时没能看出皋月的职业。 一方面，他当然看得出，皋月这一身逼人的贵气，都不用“侦探”，只要了解些奢侈品牌子就看得出来，这方面来说，他感觉皋月像是大小姐、贵妇人……这类非典型“职业”。 可是另一方面，他还看出皋月手上明显很粗糙，像是经常做家务？ 一时间，平次也没有看懂。 其实也就是现在皋月是私下里来见白石，否则平时的时候，她都习惯于带着长纱手套，将操劳过度的双手遮掩起来，那就毫无“破绽”了。 “我是山城皋月，一个普通独身女性而已，小侦探你不用猜了。”皋月显然早就知道平次的身份。 绫子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忍了回去。 “诶？大姐，你怎么知道我？”平次惊讶道。 “服部本部长家的公子，关西第一的高中生侦探嘛！”皋月捧着唠着。 一时间，平次大为受用…… 不过绫子这时看出了背后的道理——“私铁”的大本营，本来就在大阪、名古屋！ 山城善之助年轻的时候，就想要“上洛”、也就是来东都发展，可是并不成功。 他儿子山城功一萧规陈随，继续将【山城铁道】的经营重点，放在了开拓东都市场上，结果也已经看到…… 而现在的“真·唯一指定·二代目山城会长·皋月”，则是开始收缩势力，回头稳固“大后方”，所以才能对大阪的重要官员及其家属，都有所了解。 “抱歉，本来想请你们体验一下新要上线的豪华列车的，结果居然遇到这种事情，招待不周……绫子，你不会怪我吧？”皋月这时依依惜别道。 皋月的原计划，本来是到了大阪后，找机会单独邀请白石出来用餐——“私铁”的主场在大阪和名古屋，和东都不一样，在这里皋月有的是机会！ 不过可惜，白石昨晚去和大泷警官喝酒，而且皋月昨晚也很忙——如果只是基德来闹一闹，大家也都习惯了，而且一般不会涉及什么人身伤害，可是昨天在“皇家快车”上，出现了真正的大胆狂徒。 “当然不会，这次的确是很好的体验！”绫子热切地安慰道。 “白石学长，多亏有你在……现在我还不能回东都去，等我回去之后，再当面向你道谢……绫子也要来哦！” “放心，我一定会来的。” 车站中，两人亲切交流…… 白石这时开口道：“对了，我到奥多摩站就下去。” “诶？有什么事情吗？”绫子闻言一愣。 “嗯，我去找小泉同学，问问关于……那些人的事情。”白石模糊地说道。 绫子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白石是想去找“魔女”问问，关于抢夺【水晶之母】的人的事情！ “小泉同学？”皋月闻言也一阵纳闷——什么时候有这个同学？我怎么不认识？ 绫子见状解释了一句：“哦，小泉同学不是白石的同学，而是……现在上学的高中女生。” 皋月：？？？ “大泷，你到米站之后，会有警员来接你去米岬，我之后看时间、可能也会过去。”白石对大泷也嘱咐道。 白石已经不是一线警员，对于现在的白石来说，需要关注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一门心思全都扑在“米岬杀人案”上。 而在白石要关注的事情里面，“酒厂”也好、“动物园”也好，无疑都是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咦？又给弟妹添麻烦了。”大泷这时看到还是头等舱的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绫子恭维道。 不过已经知道绫子身份的大泷，当然也没法开口说“给钱”——头等舱的话，府警本部也不会给报销！ 白石和大泷都一夜没休息，上了车之后，趁着头等舱的椅子舒服、能躺下，都补起觉来。 白石的身体强大，睡眠质量当然也高，刚好在到奥多摩站的时候，准时在一分钟前醒了过来。 “我先下车了……快到米站的时候，你帮忙叫下大泷。”白石和绫子告别，之后就在奥多摩下了车。 车站外面，铃木敦已经把白石的qx56开了过来——作为一名成熟的署长，白石也已经习惯了，用警员当司机…… 和源那个混蛋不同，铃木敦开车很稳健，一向是刑事课的安全驾驶代表。 之后白石让他坐车回去，自己开上车，往“魔女的巢穴”过去…… 今天是周末，魔女不用上学，白石也提前打了电话，告诉过小泉同学自己要来。 刚刚来到这阴森的大宅门口，还不等敲门，魔人管家哈斯科就带着渗人的表情，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桀桀桀，这不是候选魔女大人吗？”哈斯科阴笑着说道。 在哈斯科的引路下，走在阴暗的走廊里，两侧鬼火灯逐一亮起…… 白石也懒得搭理他这种营造氛围的举动…… 喀嚓—— 白石找到开关，把所有灯都打开了。 哈斯科：…… 见到红子的时候，她又是一身“赤之魔女”的装扮，还坐在自己大大的宝座上。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已经完成了。”红子说着，打了个响指，周围莫名的光芒一阵聚焦，中心处浮现出了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衣！ 还是带披风的那种…… 白石：？？？ “你完成什么了？等等……这难道……是那套盔甲？”白石见状也是一愣。 因为白石没说什么事情，所以红子还以为，他是着急来取“魔女法袍”的。 想想也对，“魔（法少）女”最重要的，不就是行头？ 白石本来倒是没合计这件事情，只是本来有些担心——小泉红子会不会只会做一些“性感战甲”？ 如果是小泉红子这种，那到时候自己可没法穿…… 结果现在看到“成品”，白石也懵了。 我那么大的一副中世纪盔甲呢？ 怎么变成紧身衣了？ 全金属材料，直接加工成布料？ “重要的不是外在，而是超自然材料其中的灵性，当然在提取之后，塑造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红子自豪满满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白石：…… “所以……你的这身造型，并不是魔女传承的原因，纯粹是你的个人审美？”白石犀利地问道。 红子：…… 虽然红子早就适应了自己这身打扮的耻度，但是在白石的灼灼目光下，这时还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每位魔女的法袍，都是上一代魔女制作的……”红子这时语气略带无奈的说道。 在白石先是疑惑，接着露出恍然的表情时，红子也说道：“上一代的赤之魔女，就是因为喜欢二次元，才会来东岛国、才会遇到我……” 果然！ 之前白石就觉得，这“赤之魔女”的传承太西式了，不像是东岛国本土的玩意儿，而小泉同学的行头，怎么看都很二次元！ “所以……你喜欢米式超英是吧？”白石无语地看了看这身红色的紧身衣。 红子闻言，板着脸、嘴硬地说道：“不，这是为你的情况量身定制的……这种紧身衣，你变身之后，即使被人看到，就说一开始就穿在里面，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不得不说…… 红子说得还真有道理！ “魔法”的最大问题是，不能“当众使用”，基础的“魔女变身”、也就是一键换装，某种程度上也存在这个问题，毕竟白石不是在使用“魔术”，没法像基德那样说服自己“这就是魔术”。 紧身衣的话，“变装”的时候就很简单——随时可以变，完全可以解释成“穿在了里面”，合情合理、非常科学。“款式什么的先不说……能挡正常子弹吗？”白石好奇地问起了功能。 “不能。”红子干脆利索的说道。 白石：…… “那……能防威力比较小的小口径子弹？”白石退了一步问道——不过心里已经有些失望……那不就是和我的身体差不多？ “不能，它本身并没有防御效果。”红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诶？之前我打那个盔甲的时候，它可是很抗揍的！”白石连忙说道——这怎么效果还阉割了？你技术行不行啊？ “不过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现在灵性材料太难找了，就凭现有的这些，提供防御力再强，最多也就只是和你的身体差不多而已，而且也无法与你的体表融合……对你来说，和穿一件防弹衣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红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的确，如果只是提供“防御”，而无法彻底与身体结合、防止内部伤害的话，用现代材料学来完成，其实成本更低、效果更好！ “量身？”白石看了看这紧身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量过。 “我说的是比喻……大小尺寸上，这‘赤之战袍’可以在三分之一到三倍内，任意放大缩小！”红子没好气的纠正道。 “所以这个的效果……”白石转而问道——只是“紧身衣”的话，可没什么用。 “直接与皮肤一体，本身无防御效果，不过会改变你的皮肤的承力结构，被子弹射中的话，大概可以扯动周围十倍到十五倍面积的皮肤与肌肉协同防御。 “另外有力量增幅效果，不过增幅越大、受到的精神干扰越强，就像那个老馆长被完全控制一样，随着效果发挥出来，背后会浮现出‘鬼面’的图案。 “在发挥这个效果的同时，还会有一个常驻的混淆咒效果，令目击者不会因此而怀疑你‘不科学’，毕竟只是增强力量的话，表现上和你现在也差不多。” 6=9+ 红子说着，这套红色的紧身衣，这时转了一下，披风飞扬开来，露出后面若隐若现的一个恶鬼般的面容…… 白石闻言眼前一亮！ 的确，果然还是小泉红子有经验…… 这样一来，比单纯套上外部盔甲实用多了！ 看似不额外提供防御力，可是能够令周围十倍受力面积、共同承受伤害的话，白石基本不怕3d打印手枪发射的小口径子弹，如果半年前有这个，白石可以无伤从停车场里走出来。 只有大口径子弹，或是连续射击、命中，才会令白石受伤。 “力量增强”看起来不够神奇，不过与白石本身的“进化”方面的超自然力量相匹配，“不够神奇”不单纯是缺点，也是优点——不会被有效观测！ 另外这东西的力量增幅，伴随着“精神诱导”存在，会对自己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压力，相当于【精神】换“力量”…… 不过对于lv10【精神】的白石来说，这东西的缺点完全可以“覆盖”。 说是量身打造还真没错！ “就是这个披风有些累赘……”白石实在欣赏不来这种米式超英的风格。 “披风可以不带，上面是混淆咒……其实只是力量增幅的话，没有混淆咒也还算安全。”红子补充道。 “混淆咒”是【魔法】系的超自然力量，混淆视听的一种手段，像是哈斯科身上，就有常驻的“混淆咒”，所以从来没人怀疑，为什么他的耳朵是尖的！ 只是混淆的能力有区别，仅仅是发色、尖耳朵什么的，当然容易混淆，要是什么大型魔法，可就糊弄不过去。 看到白石露出满意、甚至惊喜的表情，红子也得意一笑，这件“赤之战袍”也是她的得意之作——毕竟是给下一代“魔女”做的，当然要用心，并不只是将那件盔甲改一改应付，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材料…… “呵，知道为什么这么慢了吧？”红子高傲的说道。 “额……对了，其实我不是来催这个的，我是之前在英格拉姆的女王那里，遇到了一个抢夺英格拉姆国宝的家伙，那家伙的能力，明显在‘魔法’范畴。”白石这才想起来，赶紧说了正事。 “英格拉姆的国宝……是什么宝石吧？”红子立刻上心起来。 白石这时也将车上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奇怪的“面罩男”说了出来。 （插个图吧，那章忘插了，超自然表现并不是二设，是动画版原设，动物园设定是二设。） “果然是他们……”红子这时黑着脸说道。 “你知道他们？”白石闻言眼前一亮——了解的敌人，总比未知的敌人要好。 “没错，在魔法界中，这些家伙也算是臭名昭著的存在！”红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和“酒厂”不一样，红子认识“动物园”的家伙！ 看来后者，和所谓“魔法界”的瓜葛，明显要更深得多。 或许是因为，白石是“候选魔女”的原因，红子没有多卖关子，而是很痛快地告知了“他们”有关的事情…… “传说……在一百多年前，得意志帝国建立的时候，曾有一名年轻的魔法使，是当时普鲁士皇帝的左膀右臂……” 白石听到小泉同学居然从这么久之前开始讲，顿时露出了些“你给我干哪来了”、“普鲁士都出来了”……的表情。 不过红子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着。 那位“传说中的魔法使”，最初在明面上的“最终目标”，就是令“魔法”可以正大光明地存在，其立足点则是利用当时如火如荼的“科学发展”…… 时值世纪之交，20世纪初年，曾有物理权威人士说过“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成，未来的物理学家只需要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就行了”，然后……这座大厦就差点塌了。 “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出现，令原本严丝合缝的物理学，进入到了模糊不清的新环境中。 正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以此为基点，他建立了“量子使徒”组织，其宗旨就是要用模糊的科学概念解释魔法，最终达成“啊，这就是量子力学吧”的结果，令民众不再会成为造成魔法反噬的观察者…… “这也没什么吧？”白石闻言纳闷道。 “仅此而已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过当时魔法界在此事上，观念冲突很大，渐渐地……量子使徒组织开始极端行事，大量抓捕魔法使与科学家，强迫后者进行实验，强迫前者……做实验素材。 “最终成为了世界公敌，在欧罗巴大战时，随着得意志帝国覆灭，也一度被剿灭。” 红子说出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那他的确是取死有道……然后呢？”白石想问两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本世纪初开始，一伙儿既掌握了先进科学技术，又有着一定的魔法传承，并且……组织成员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出现，自称是‘量子使徒’！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魔法界普遍认为，他们就是当年‘量子使徒’的余孽，不过现在的‘量子使徒’，与很多国家的政客都有联系，又潜伏在暗处，故而难以剿灭。 “并且再次出现的量子使徒，开始以传说中的宝石【潘多拉】为目标，展开了一系列行动…… “因为传说中的【潘多拉】，正是拥有可以令人类永生的力量，所以有人怀疑……当年那个不能提起名字的魔法使还活着，并且依旧掌握着现在的量子使徒。” 红子说出了关于这个组织，大体的来龙去脉。 “不能说名字？”白石古怪的确认道。 “嗯，其中带有诅咒。”红子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首领疑似从19世纪中叶，活到现在？”白石更古怪地确认道。 “传说。”红子显然也不确定，只是魔法界有这种说法。 “那你之前去偷宝石……”白石知道，红子有时候也会去当“宝石大盗”！ “宝石，本身就是灵性材料，只是大部分都被抽取过灵性……所以和基德不同，量子使徒到手的宝石，即使不是【潘多拉】，也不会再吐出来，要么变卖成资金、要么……就是发现了灵性，被直接作为材料，或是抽取灵性后再变现。”红子说道。 红子盗取宝石，显然也是这种用途，只是红子对没有灵性的宝石不感兴趣。 “将魔法与科学结合……所以这个面罩，是故弄玄虚吗？”白石这时推测地说道。 的确那个“蜘蛛”，面罩看起来很有科技感！ 红子这时却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不知道，也说不定是他们真的掌握了什么，将两者结合的方式……” 白石闻言，也更正色了一些——“魔法”这东西，只是胜在神奇，其中最强的一小撮人，也就是小泉红子这种程度，正面绝不是热武器的对手。 别说是和什么军事强国比，正面战斗的话，那些所谓的魔法使，加在一起都不够英格拉姆的皇家卫队打…… 只是如果和科技结合，那威胁就大了——相当于又有“绝活儿”、又有直接的“战斗力”。 当然，说到底“量子使徒”和“黑衣组织”一样，最可怕不是直接战斗力，而是其影响力之大、分布之广…… 而且…… 白石记得，“黑衣组织”的boss，好像也疑似是什么一百多岁的老东西，叫乌鸦什么的来着。 当然白石也不确定，毕竟在他印象里，应该还没有揭秘这件事情。 “那个不能说的名字，是不是乌鸦哥？”白石直接问道。 “哈？”红子闻言一愣。 “算了，没什么。”白石感觉，两者很可能有关系。 毕竟两个boss听起来，都是寿命狂魔…… (本章完) 第276章 被杀两次的尸体 第276章 被杀两次的尸体 白石非常满意，在小泉红子这里，不仅打听到了【量子使徒】的事情，而且还意外收获了“赤之战袍”——虽然白石也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叫“袍”，但姑且尊重制作者的命名。 总之…… 这个【量子使徒】，是势力和【黑暗组织】差不多，并且有“绝活哥”的组织！ 哪个危险性更高，还不好说…… 从小泉同学的老巢离开之后，白石掉头往东都市区里开。 快到米町之前，白石给大泷打了个电话…… “喂，大泷，在现场还是在署里？”白石问道。 滴滴—— 大泷正要回答，就听到白石那边好像被滴滴了，而且这个声音大泷也很熟…… 白石扭头一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由美，正骑着她的铁骑，和自己并行。 白石：…… “大阪府的大泷警部，联合调查的案件怎么样了？”白石停车之后，摇下车窗大声问道。 由美听说是大阪府警，于是在翻了白石一白眼之后，夹着嗓子说道：“尊敬的白石警视正，您是有公干吧？快请过去吧……要不要鄙人为您开路？” “不用，你先退下！”白石大手一挥道。 由美朝他做了个鬼脸后离开…… 毕竟有“外人”在，而且这个外人还是大阪府警，作为警视厅交通部的警员，由美还是要给“自己人”面子的。 大泷：…… 大泷听着诡异的对话，之后装作没有听出来什么的正常说道：“我还在米岬这里，青木刑警在协助恢复现场。” “好，那我也顺路先过去一趟。”白石闻言稍感诧异。 大泷在现场，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青木…… 在白石印象里，青木平时属于比较“起范儿”的刑警，在刑事课甚至算是比较“隔路”的，平时形象也和一般不修边幅刑警不同，大背头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和飞机赤坂、侧背灰谷，是米的发胶三人组。 以他的性格，平素并不愿意“管闲事”才对！ 本来白石以为，像是大泷这种没有正式协调过、私人过来查案的，也就源这种热心肠、或者铃木敦这种老好人会主动协助。 不过来到现场的时候，白石看到，青木这时特地还带了一把椅子过来，对照着当年的现场照片，摆在了尸体所坐的位置，还把署里练习抢救的假人也带了过来，放在尸体倒下的位置…… 假人和椅子的后面，就是一处十几米高的悬崖，正面对着大海，这里也没什么沙滩，只是一小片碎岩地、滩涂。 毕竟“米岬”也不是什么大景点…… 而是非常小众的地方，属于那种某个角度拍照很“出片”，不过发到网上被人看到、人家再慕名而来的话，绝对会骂娘的那种景点！ 当时也只有一同来的六人在这里游玩，如果不是碰巧有人来画画，恐怕也不会有目击证人。 …… “署长。”青木见白石过来，连忙先问候。 “松木刑警不在？”白石好奇地问起他的搭档怎么不在。 “其实……我们在休假，我是老婆孩子最近不在东都，这才过来帮帮忙。”青木老实说道。 还特地强调一下，他的搭档松木不是偷懒，只是自己没事做！ 白石这时更感意外，念头一动，看了一眼青木的状态…… 果然！ 试炼任务！ 青木的【体】之一项，也被【试炼任务】占据了——因为之前在赤坂身上也见到过这种情况，白石现在也有了经验，大体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 为什么这起案件，会是青木心念之所系？ 白石记得，在档案上，当年办理此案的，是一名现在已经不在米署编制里的刑警。 好奇之下，白石问道：“青木刑警，当年办案的青柳刑警，现在是调去其他地方，还是离职了？” 如果还在东都，也可以去问问他，关于当年的事情。 青木这时却伤感地说道：“青柳他……已经去世了。” “诶？”白石闻言也是一愣。 “当年……青柳一直在调查这起案件，甚至在署里已经决定暂时搁置之后，他也用休息时间自行调查，就在这起案件搁浅的一个月后，青柳积劳成疾，急诊住院，很快就去世了。”青木的语气很哀伤，看来他应该和青柳的关系很好。 这样一来，白石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起案件，会是青木心系之所在！ 曾经的好友，因为这起案件而积劳成疾、最终急病去世，在他心里，这案件当然也会有特殊的地位。 于是青木在听到这起案件还有“后续”后，立刻就主动用自己的假期来协助，并且在白石看来，是触发了【试炼任务】。 在这种案件中，对应警员获得的提升将极大，运用上的各种能力，都更容易得到锻炼、提升。 如果青木也成功评级晋升，那米署就有七个sr，以及两个有问题的ssr——国木田和自恋。 马上就到四月份，到时候新警员分配，也是各警署、各部门调动的高发期…… 往常这都是年轻“职业组”最在意的日子，现在白石虽说已经不在晋升序列里，但也可以期待一下，调走、调来的人。 平时交番巡警方面，其实经常有调动——因为东岛国非职业组警员的培训流程，就是“警校培训-安置在交番实习-再回去培训-再去交番实习-正式分配入职”。 平常分配来实习的交番巡警，白石也都有看一看，不过没有非常好的苗子的话，白石不会特别留意…… 四月份的时候，才是分配主力过来的时候！ 到时也会有一个简单面试分配过程，虽说是在警视厅，但白石作为“警视正”、“大规模警署署长”，去哭哭奶、公公关，相信也能让自己去先挑选。 另外…… 白石这里的成手，也可以往警视厅介绍。 不仅算是“门路扩展”，而且对于白石来说，还会有“成就点奖励”…… 故而这时白石也格外在意，青木的【试炼任务】。 …… “这里就是案发地点？”白石看着摆好的椅子、以及倒在椅子前的假人问道。 “没错，用照片对照过，就是一样的位置。”青木说着，把照片给白石过目。 之前白石也没有看这么详细的资料——此时只见照片上，受害者果然是一名年轻女子，穿着碎裙、一头长发，栽倒在椅子旁边，而且还有两张，头上血迹的特写…… 死因是后脑遭受钝器击打，凶器比对后确定，是掉落在旁边的一块足有普通人半个脑袋大的石头，石头旁边，还有一本应该是她生前还在看的书。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 “我记得报告上写着，法医尸检的结果是，有两个创痕对吧？”白石这时向青木确认了一句。 青木之前虽然不是案件的主力刑警，但也应该知道一些…… “没错，这也是当时青柳最头疼的地方……死者应该被攻击了两次，伤口都在这块石头上有对照的位置，因为这个，青柳也一直无法接受以‘意外’结案，这才一直保持悬案的状态到现在。”青木点头道。 如果说是石头自然坠落导致的意外，那怎么也不应该被砸到两次才对！ “这两次重击，一次很重、很正，另一次稍微偏了些、不过造成的伤势也不轻，究竟哪个才是致命伤，当时法医也没能确定。”青木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出他有埋怨的意思，白石倒是替那位当时的法医解释了一句：“人体死前、死后的伤口判定，主要是看出血、血栓、皮肤收缩……这些生活反应来确定。 “所以是割破动脉、或是伤口平整的锐器捅刺，会相对容易判断，这种在头上的重击，的确不容易下结论，毕竟生活反应也不是戛然而止，而是有一个过程，短时间内有两处创伤，的确难以判断。” 青木这时也说道：“是，我明白……所以最后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五点，之所以在初步调查后，将死亡时间缩小到了四点到五点，是因为……” 就在青木说到一半的时候…… 滴滴—— 后面的悬崖上，响了两声车笛声。 只见一辆厢式货车停在了这里。 “啊……重要证人来了。”青木这时抬头看到后说道。 说着，三人这时从一旁的坡道上来…… 只见车上下来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小，不过却精神健硕的老头。 “这位就是白石署长吧？我真是没有赶上好时候啊……”老头一下来就感慨地说道。 没错，这老头以前也是警员，退休后开车拉拉货，所以才能这么随叫随到，换成一般证人，两年前的案件，警方主动上门人家都未必愿意配合，更不可能还特地过来。 “是吉本先生吧？您好，感谢您大老远地赶来配合工作。”白石看过档案，当然知道证人的姓氏。 “咦？之前的青柳刑警呢？”吉本看了看在场三人后疑惑道。吉本并不是米的警员，也就并不知道青柳的死讯，只是当年青柳一直在追这个案子，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青柳……一年多之前去世了。”青木回答道。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吉本闻言一愣，接着遗憾地说道。 大泷见状，主动打断了这有些哀愁的氛围，问起了案件的事情…… “没错，我还记得很清楚……虽然我当了三十多年警员，但是只当了这一次命案的证人！ “那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我送完了货，过来画油画，因为刚好在我下车搬椅子的时候、椅子撞到了那块石头，所以我还多看了两眼，就是现场发现的那块…… “另外那天来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也被我画在画里了，那张原画，总店的人拿走也不还给我，不过我每次画完，都会拍下来。” 吉本退休后，工作还是很随性的，不会劳累到没有自己的时间，还会来画画…… 米岬这里没什么人，是吉本经常来的地方，因此那起案件才有了证人，否则轻易也没人来这直抵悬崖的断头路！ 吉本说着，给白石看了照片，照片中是吉本自己画的油画…… “吉本先生的阴影和透视处理得很好啊！”白石先客气地夸奖了一句。 ~~ “哪里哪里。”吉本也是被搔到痒处。 油画上，有吉本的车的位置，也能看到海边，小小的有个人正在钓鱼，不过悬崖下面的受害者，因为角度问题，吉本画画的位置看不到她。 “这个人就是山内阳平对吧？”白石向青木确认道。 大泷一听，马上也更认真了起来——山内阳平，就是大阪案件的受害者！ “没错，那天山内阳平自述一直钓鱼到四点多。”青木也知道当时的案件情况。 “他这个位置……的确看不到大野夕雨子。”白石站在悬崖上看了看下面的地形。 吉本这时也说道：“后来四点多我离开的时候，那块石头也还在，因为就在我车旁边，我还多看了两眼！” 这也就是，案情调查初期，将案发时间缩小到了四点到五点的原因。 因为警方相信吉本的证词，认为是他离开后，有人捡起这石头，下去行凶！ 同时白石也很清楚…… 这还多亏了吉本也是警员——只是不知道，他以前是哪个部门的，只标了是涉敏部门。 否则如果是一般人，作这种证词，警方很难采纳——一块石头你也能认出来？不会是“哗众取宠”吧？ 不过当案件陷入僵局后，吉本的证词，也还是难免被质疑…… “吉本先生，你离开的时候，除了受害者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白石这时向吉本确认起来。 也正是吉本的证词，令五名与大野夕雨子同行的亲友，都有不在场证明成立！ “嗯，其中两个，是我刚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应该是一对母子，我画到一半的时候，那年轻的一男一女也一起离开，最后是钓鱼的这个人，是我离开的时候，和我一起上来的。”吉本点头道。 按照当时的证词，最早离开的宗像家的母子，儿子宗像正明是有事回大阪，母亲宗像真知开车送他到车站。 之后离开的六人部和贵岛，是回到附近租的度假别墅，准备晚饭。 最后山内阳平上来的时候，六人部就来找他拿鱼，那时候吉本的车子刚刚开过去，可见山内、六人部，也都没有折返回去的机会，贵岛朱美在别墅里做饭，时间上来看也没有离开过。 后来是在晚饭做好、宗像太太回来之后，大家去叫大野夕雨子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遇害！ 对照车站的监控，并且计算开车的时间后，宗像母子同样不具备杀人时间。 当然，这个“案发时间”，完全是建立在“相信吉本的证词”的情况下。 否则按照法医的尸检结果，案发时间要更早得多。 “虽然看起来给你们找了不少麻烦，但是……我坚持，我肯定没有记错。”吉本这时十分肯定地说道。 “哪里的话，吉本先生能这么肯定，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白石这时也肯定地说道。 青木这时也回忆地说道：“当初青柳也总是在看案发时间、和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的思维导图，他肯定也觉得，案发时间是解决这个案件的关键。” 白石这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想法，只是始终还有些想不通，两个案件之间的障壁也还没有打破…… 白石这时看了眼时间，之后说道：“跟我去一趟东大吧，我约了贵岛朱美……吉本先生，那就不多打扰了。” “嗯，有案件的事情要问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吉本说着，也准备开车离开。 “咦？吉本先生今天不画吗？”白石本来还以为，吉本是顺便来的，想不到还是专门来配合问询。 “现在这天气可不行，二月还是太冷了些，颜料会结团的。”吉本说着摇了摇头。 白石闻言，忽然神色一滞…… 隐隐想到了，自己刚刚是觉得哪里有“违和”！ 只见白石快步走到了悬崖前，吉本和大泷这时还不明所以。 白石站在悬崖边，往下看着椅子和假人的位置…… “白石……警视正？”大泷这时还纳闷，不过青木这时在一旁提醒他噤声。 …… 在白石的视角下，只见“假人”这时站了起来，并且变成了身穿碎裙的长发年轻女性的样子，捡起了地上“凭空出现的石头”，抬头看向白石，咧嘴一笑后，将这大石头，直接扔了回来…… 白石这时也一言不发地接住，并且放在了悬崖上，此时……另外三人，包括吉本的车，全都不见了。 夕雨子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书，开始看了起来，不过…… “警官先生，你觉不觉得，我在这里吹海风有些冷？”夕雨子忽然抬头问道。 “案发时间……2014年8月3日。”白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看向了太阳、用手指着拖动了起来。 周围不仅一瞬间“春暖开”、又“夏日炎炎”，并且光照角度也隐隐有所变化。 甚至…… “案发时间，四点到……”白石继续拖动太阳的时候…… 下面的大野夕雨子又喊道：“喂，我这能看得清吗？” 只见，八月份下午四点的太阳，这时已经照在了她身上，这种阳光下，显然无法看书！ 白石见状，缓缓将太阳拖了回去，随着光影的改变，大野夕雨子开始的时候一直用手在眼睛上遮阴，直到……太阳被拖到了近两点的角度时，阴影终于覆盖了大野夕雨子坐着的位置。 “这还差不多……” 大野夕雨子这时也安静下来，继续去看书。 “两点？”白石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回拖太阳。 不过刚刚拖了一点、到两点多的位置，大野夕雨子便又被阳光晃得坐不住了，不过这次…… duang—— 一名“小黑”过来，直接在其脑袋上来了一下，仿佛是暴躁地将她要抱怨的话怼回去！ 这下大野夕雨子也没法抱怨阳光，只是任由摆弄的、被摆回了椅子上，书也塞在怀里。 接着，小黑又抱着石头，匆忙跑了上来，就在这时，已经隐隐有引擎传来——吉本的车开过来了！ 于是“小黑”连忙将石头放下、沾血的面朝下，自己又逃了下去…… 而来这里画画的吉本，将车停在老位置后，拎着颜料桶、椅子、画架下车的时候，刚好椅子腿被石头撞了一下。 “咦？”吉本看到平时这里没有的石头，露出了些疑惑之色。 之后…… 时光流转，吉本的画渐渐画完了，期间和大野夕雨子同来的人，也相继离开现场，最后是山内阳平，与吉本几乎一起上来，只是在吉本开车离开之后…… 山内化身小黑，搬起了地上的石头，来到悬崖边，瞄着坐在那里的大野夕雨子的尸体，将石头扔了下去！ 再次命中！ 大野夕雨子的尸体，被砸得躺在了地上，书和石头也掉在了一旁。 “阳平叔，饭快做好了，你的鱼还没钓到吗？” 这时六人部过来，来叫山内要鱼，山内也立刻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招呼六人部一起回了别墅…… 因为“有两处创口”，所以没时间回去的山内，被认为“不具备作案时间”。 而六人部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更不会注意到，路上有一块石头不见了！ 就在这时，周围已经响起了破案的bgm…… 白石再低头看去，只见大野夕雨子正满脸是血地坐在凭空出现的钢琴前，弹奏着《对决》。 不过…… “别弹了，山内阳平是吉本到了之后，才来钓鱼的，第一个‘小黑’肯定不是他。”白石打断了提前弹bgm的大野夕雨子。 “诶？你行不行，警官？”大野夕雨子没好气地停下，之后又躺回到尸体该在的位置。 渐渐地……大野夕雨子变回了假人，周围的艳阳高照，也重新变回了料峭春风…… (本章完) 第277章 PTSD 第277章 ptsd “署长？”青木见白石署长已经回过神来，于是叫了一声。 “吉本先生，你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只有其他四个人在下面对吧？”白石这时又确认了一下。 “没错，钓鱼的那个人，是我开始画了之后才来的。”吉本这时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 山内阳平，的确是五人中唯一有机会，在四点以后，将石头扔下去砸人的人。 不过……却也是五人中，唯一没时间在两点袭击大野夕雨子、之后将石头拿上来的人！ 换而言之，真凶应该另有其人，并且…… 其他四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是无效的——如果不考虑“吉本离开后凶手才下杀手”这点，单纯法医的鉴定死亡时间，是从两点到五点，吉本这里也看不到案发现场，人人都有机会。 可惜现在山内阳平也已经死了，否则倒是可以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扔石头下去。 白石想来，要么是他也想杀大野夕雨子，要么……是受人之托！ 其实现在白石也有怀疑的目标，只是很多事情还搞不清楚。 “案发时间、两个伤口……的确应该是案情的关键，青木，你去收拾一下悬崖下面的东西，别把署里的假人弄丢了，我和大泷警部去一趟东大。”白石这时对青木嘱咐道。 现在白石还没有推导出真凶，自然也不急着“揭秘”什么。 平时白石也会尽量给警员们锻炼的机会，何况现在青木还有【试炼任务】——现实不是游戏，这东西不是完成了就会给“经验值”。 有这【试炼任务】的效果，也只是令警员在这期间，更容易积累、提高，需要他自己去参与案件，参与得越深入才越好，如果只是躺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是！”青木闻言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更在意现场这里，对于去找贵岛朱美问询没什么兴趣。 当年几个人的证词，青柳已经问过好多次，都在案件档案里摆着。 现在两年过去，能问出来有用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大泷也是寄希望于，这位贵岛朱美，能知道些山内阳平的事情——毕竟大阪府警主要调查的，还是不久前发生的山内阳平被杀案！ …… 东都大学附近，某咖啡厅中。 白石一进来，正在手冲的老板就说道：“呀？好久不见，大块头。” 虽然白石已经好几年没来过，但老板还认识他——毕竟这种体型，这辈子应该也遇不到第二个。 这的确也是白石选的…… 毕竟贸然去研究室找对方询问的话，肯定会给当事人造成困扰，毕竟东岛人许多都很八婆，哪怕什么都不知道，也会背后嚼舌根！ “以前总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生怎么样？你们结婚了吗？”佐仓一边拿出点单，一边闲聊道。 “皋月同学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白石白眼道。 以前白石和皋月去图书馆之余，也一起来过这里。 大泷：…… 大泷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车站的时候，可能是说了不该说的，难怪叫过绫子“弟妹”后，一直感觉背后阴飕飕的！ 同时大泷也怨念地看着白石…… 你也没说过啊！ “那你这次故地重游，不是为了吓我的客人吧？”佐仓发现，店里的客人已经“紧张度+3”。 “当然不是……两杯拿铁就可以，我的双倍。”白石点单之后，在店里左右看了看。 这时发现一位穿着大衣的长发女生，看到自己后，略有试探地点头算是行礼。 “贵岛同学对吧？”白石主动和对方打招呼道。 “没错，您就是白石署长吧？”贵岛朱美确认后，站起来打了招呼。 “不用这么客气，还要感谢你配合我们工作……而且算起来，我的本科学位，也有一个是东大心理学的，你叫我一声前辈也不为过。”白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在贵岛朱美面前坐了下来。 “对了，这位是大阪的大泷警部，正在负责……山内先生的案件，你知道了吗？”白石介绍了大泷后问道。 贵岛闻言，神色一黯后说道：“嗯，姨妈早上打了电话……舅舅也是被人杀死的对吗？” “节哀……山内先生的遗体情况来看，是‘他杀’无疑了。”白石安慰后回答道。 白石和大泷，这时也都坐了下来。 “对了，贵岛同学的导师，是那位山吹教授吧？前不久我还见到山吹教授……秋吉加奈子现在怎么样了？”白石没有上来就问案情相关的事情。 大泷闻言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更不明白，白石这是什么套路，这个什么加奈子的……和眼下的案件有关吗？ “加奈子已经正式鉴定为【解离性人格障碍】，现在在大学的精神健康中心，接受山吹教授的治疗。”贵岛听白石问起加奈子，也是一愣，不过旋即便正常回答起来。 “治疗……这个治疗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先期计划吗？”白石追问道。 “山吹教授说，现在的目的，主要是先排除‘鹿人’人格的影响，不过治疗方式上，目前国内外都没什么太成熟的方案，只能半研究、半治疗。”贵岛说着也露出些担忧的神色。 白石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在加奈子的问题上多评价什么…… 明面上的治疗方案，没有什么问题——“鹿人”人格不消失的话，加奈子即使不进监狱，也必须关在治疗中心、限制自由。 当然，山吹教授是不是真的以此为最重要的目标，白石也无法确定，问贵岛也不会有结果。 之所以先说起加奈子的事情，一来自然是因为，白石的确有在关注这件事情，就像在加奈子被转运前，白石所答应她的一样；二来……白石也是为了，先缓和一下贵岛朱美的情绪。 以白石的观察力和微表情造诣，其实完全能冷读出来，贵岛朱美没有那么担心加奈子，刚刚的表情有表演的成分…… 从最初交谈开始，贵岛朱美就显得很内向，虽然有礼节性的微笑，但并没有太多表情，包括哀伤之类的，也都表现得有些许做作——并不都是假的，不过至少比真心实意的部分，要多演出一些…… 不过这算不上是“虚伪”、更算不上“包藏祸心”，只是学了心理学之后，一个本能的反应——会习惯于对自己的情绪进行伪装，比如习惯于表演一个富有同情心、善良的形象。 白石本科学位之一，就是“心理学”，很清楚在这一系中，不少同学都是自己心理就不是很健康，学这个更多不是为了治疗别人，而是为了开导自己！ 从贵岛略带忧郁的气质上，白石觉得她应该也是这种人。 另外…… 虽然学了心理学，也就更容易掩藏自己的心思，在贵岛身上也能看到这一点，白石也能发现她的情绪有些是装出来的，但是…… 白石至少可以确定，贵岛朱美很少会观察自己！ 哪怕现在和白石面对面交谈，她更多的时候，也没有刻意注意白石的微表情和行为举止，可见她并没有窥探白石内心的意思。 这一点，白石非常能确定——如果她的演技足够高，或许可以骗过白石，可是如果她有观察白石、哪怕是用余光，白石也会有感觉。 不过现在给白石的感觉是，哪怕自己出现在她的余光中的时候，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 从这点上来看，贵岛倒不像是喜欢用心理学知识窥探别人的人，之所以学心理学，更像是……她本身有些心理问题、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虽然有“表演”，但整体属于很内向型的趋利避害的表现。 “那接下来说说，关于山内阳平先生的事情，没问题吧？”白石主动问道。 “嗯！”贵岛点了点头，表示会配合，显得很乖巧。 “你和山内阳平先生的关系怎么样？”白石直接问道。 “诶？”贵岛闻言一愣，没想到会是问这个，旋即立刻说道：“我……以前在姨夫家寄住的时候，舅舅也一起住，所以……我们感情很好，而且……” 贵岛这时顿了顿，白石见状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其实我和舅舅会有些……同类的感觉吧，毕竟我们都是寄住在别人家里的。”贵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旋即也立刻补充道：“当然姨夫和姨妈也没有把我当外人的，是我自己比较敏感……” “在你印象中，姨妈和表哥，同你舅舅的关系怎么样？”白石转而问道。 “姨妈和舅舅的关系当然很好……姨妈是很重视血脉关系的人，否则也不会收留我，因为住在一起，表哥和舅舅的关系也很亲近。”贵岛的回答，和两年前没什么差别。 和一些喜欢“互相曝光”的嫌疑人不一样，当年警方也没有掌握，现场任何人有犯罪动机，表现得都很相亲相爱。 “所以……果然你舅舅和姨夫的关系很一般吧？”白石忽然问道。 “诶？”贵岛明显有些猝不及防，接着摇头道：“我不知道舅舅和姨夫的事情。” 从刚刚贵岛的“同类之说”，还有之后违背习惯的、在说起表哥和姨妈之后，没有提姨夫的情况，白石大概能猜到，贵岛朱美的想法！ “你是从六年前那场火灾之后，就没有再和姨妈、表哥再住在一起对吧？”白石岔开话题地问道。 “没错，那年……我也考上了东大，就自己来了东都。”贵岛点头道。 “两年前，你们又一起去米岬……之间这四年，你和宗像家的联系多吗？”白石问道。 “表哥经常有来东都看我，我回大阪的时候，也会去姨妈家……还有夕雨子老师，也是我在东都认识，之后介绍给姨妈的，”贵岛并没有隐瞒地说道，甚至主动提到了被害人夕雨子的情况。 “所以和你舅舅的联系比较少？”白石确认道。 贵岛这次倒是没什么隐瞒，点头道：“嗯，之间的四年，我们没有见过……” “六人部四郎呢？”白石多问了一句。“六人部是表哥的朋友，之前经常有一起玩，不过之后基本没什么联系。”贵岛回答道。 白石：…… 所以，六人部这货到底为什么和人家全家一起玩啊！ “你有没有发现，你表哥……喜欢大野夕雨子？”白石很跳跃地问道。 “诶？”贵岛闻言一愣，不过却还是说道：“这个……据我所知……应该是夕雨子喜欢我表哥吧？” 这倒是和六人部说的一样…… “不过六人部说你表哥好像喜欢大野女士……”白石这时有些纠结，仿佛犹豫该相信谁的样子。 一旁的大泷，这时脸色有些古怪——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因为关系太乱，所以白石也记错了！ 因为之前六人部说的，明明是宗像正明喜欢他表妹贵岛朱美才对。 “这我就不清楚了……”贵岛不大想多说的样子。 好！ 从她的表情，白石已经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那可能是六人部搞错了吧……对了，大泷警部还想问问……你昨晚有离开东都吗？是否有人能证明？”白石这时直接问道。 ~~ 大泷：？？？ 你要问就说自己想问啊！ “当然，昨晚我一直在研究生宿舍，舍友也在。”贵岛倒是并没有生气，反而提供了非常严谨的证明。 东大是有研究生宿舍的，只是因为数量很少、并不好申请。 不过白石和贵岛这种无父无母的，相对容易申请到…… “大泷警部。”白石这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有问题也可以问了。 大泷这时拿出小本本，将准备好的问题，一一询问，不过问题主要是集中在山内阳平身上，因为宗像真知的不配合，大泷将不少问题，都放在了贵岛这边。 只是没什么白石太在意的事情，于是白石摆弄起手机。 得知白石在东大这边的咖啡厅问询证人，绫子这时也约白石，之后要不要故地重游一下——白石和皋月经常来这家咖啡厅，在学校周围，当然和绫子也有一起去过的店。 …… 眼看天色不早，太阳快要落山，伴随着一阵“叮当”声，绫子这时推门走了进来，只是看向白石这边的时候，没有过来打扰。 不过大泷这时也已经问完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白石说到一半。 贵岛就主动说道：“我都可以配合，舅舅的案件、还有夕雨子的案件，就拜托你们了！” “感谢配合。”白石也向贵岛道谢后，和大泷也说道：“我和绫子在附近逛逛，已经叫了附近的巡警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看附近有个租车行的。”大泷一边说着，也一边起身。 不过就在两人起身的时候，同时佐仓老板也去拉窗帘——夕阳照进来有些刺眼。 原本白石挡在这面，贵岛还根本没有被照到。 可是白石起身后，老板又拉上了窗帘，顿时夕阳透过窗帘，一派橘红色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贵岛也要起身离开，不过就在自己被橘红色的光芒笼罩的瞬间，顿时瞳孔一缩，接着…… 啊—— 只听贵岛朱美尖叫一声，接着双手捂着头、背对着窗户蹲了下去。 店里本来就稀稀拉拉的客人，这时也吓了一跳。 白石见状，先是神色一动，接着立刻对老板喊道：“窗帘拉开！” 这窗帘也是暖色系，否则今天也没什么晚霞，单纯夕阳没有这么红…… 接着白石也赶步上前，帮她挡住了光，并且将手放在她头顶，安抚道：“没事了，没事的，没有哪里着火……” 咚——咚——咚—— 说话的同时，白石搭在她脑袋上的手，食指以一定的频率，轻轻、轻轻地敲击着她的头。 “没事吧？”绫子连忙也走过来，小声问道。 白石闻言只是摇头，示意她先安静。 大泷见到绫子上前，脸色还有些讪讪，犹豫着要不要替过白石的位置，免得“弟妹”吃醋。 白石看得出来，贵岛的反应是典型的“应激障碍”，结合她的身世来看，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所谓的“ptsd”。 至于创伤源…… “战争”和“火灾”是常见的两种创伤来源！ “创”过贵岛朱美的，显然不是战争，而是六年前的“火灾”——所以才会在看到橘红色的光时，突然就反应剧烈。 不过…… 一般来说，ptsd不会持续这么久。 即使比较严重的，积极治疗后，半年也基本可以大为缓解。 而贵岛经历的火灾，已经过去了六年，甚至她自己就是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 果然，心理系很多都是自己的心理有点问题！ 贵岛的身体渐渐止住了颤抖，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我……没事了，谢谢。”贵岛抬头后看着白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石这不仅是语言安慰，仅仅“语言安慰”其实根本没什么用，真正起作用的就是“敲击”，或者说是“脱敏再处理”。 ptsd的主要致病原因，是大脑适应性信息处理系统的功能发生阻滞，在外界或内在的某种刺激下，病人的思维、乃至于视觉、听觉等生理反应，都会不由自主地重复“被创伤”时候的表现，进而出现“应激”反应。 “脱敏再处理”是典型的应对手法，一般是“眼动脱敏”，也就是让病人的眼球、跟着自己的手指或其他物品快速移动，从眼动开始，脱离这种应激症状。 不过刚刚白石没法直接去扒开她的眼睛，所以选择了“打拍子”的方式——通过手指敲击的节奏，引发探究反应，令其渐渐摆脱应激症状…… “你的ptsd……山吹教授怎么说？”白石关心了一句。 考虑到人家自己就是心理系的研究生，导师还是那位山吹教授，白石先问了山吹教授的看法。 贵岛犹豫了一下，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山吹教授……不知道这件事。” 白石：…… “贵岛同学，你自己就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怎么能讳疾忌医呢？医者难以自医，心理方面的疾病也一样，你这情况，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尤其是你还是对暖色光有反应，什么时候在车灯前应激怎么办？”白石严厉起来地说道。 贵岛被白石说得低下头：“对不起，白石前辈，我之后会去看医生……” 一旁的绫子见状，不忍地说道：“好了好了，白石，这位贵岛同学应该知道了。” 她虽然不懂什么ptsd，但是看出这位“贵岛同学”是心理状态有问题。 白石这才缓和些地说道：“嗯，记得要找专业的医生好好聊一下，下次找你出来的话，直接带你试试暴露疗法，看看你有没有治疗过。” 一旁的绫子不由得脸色一红，大泷也有些脸色古怪……又担忧地看着白石，似乎唯恐他下一秒就被投诉性骚扰。 不过贵岛闻言，只是连忙点头，似乎是接受了白石的“训斥”。 绫子：？？？ 白石这时又扯过她的手腕摸了摸，确定了一下她的心率已经恢复，这才放心下来。 大泷见状连忙说道：“我会把贵岛同学送到宿舍门口的。”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和大泷又说了几句后，和绫子离开。 只是白石和绫子上车后，在去“故地重游”的路上…… “小黑，那个……你刚刚不怕被人说……调戏女学生的吗？”绫子在副驾驶上，还是忍不住问道。 “哈？”白石闻言一愣，接着说道：“那时候摸她的头，是为了帮她脱敏。” “不是，那个……我是说……你之后还说要带她暴露什么的……”绫子脸色一红道。 “诶？什么暴露？哦，你说暴露疗法啊……那个是指故意营造令病人应激的环境，来增强承受力、减少恐惧心理……你以为呢？”白石反问道。 绫子：…… (本章完) 第278章 订婚宴 第278章 订婚宴 2月13日，周一，白石早早来到警署，并且特地叫上了所有正要去值班的巡警、没外出的刑警，以及行政人员，开了个大晨会，令大家感受下早上的春风，工作起来也格外有奔头！ 度过了一个充实的早晨之后，白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各部门的工作报告…… 刑事课方面，“举报信白骨案”有源和山田在走访调查、“米岬杀人案”有主动加班的青木在跟。 不过白石已经有些不妙的感觉——杀人案，开始“淤”了！ 好在周末的时候、废弃建筑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刑事课在毛利小五郎的协助下迅速解决了…… 而且现在“淤”的这两起案件，也都不是眼下的案件，“白骨案”的案发时间，至少在一年前，只是现在发现了遗体，还不能确定是他杀，而“米岬杀人案”则是两年前的悬案。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起案件，都抽不出太多人手去调查，甚至源和青木也没法大规模地发动巡警去走访协助，这才拖了下来。 毕竟大家的工作重点，都在“眼下”，米町也不会因为有陈年的案件开始调查，新的案件就不再发生。 老署长最先教白石的就是，在陈案上投入要控制，不能因为某一起陈年旧案，就把其他“眼下”的案件耽搁了。 否则随着时间流逝，案件解决越来越麻烦，只会越“淤”越多！ 悬案不是不重要，不过在“署长”的角度，必须控制人力分配。 同样…… 白石自己，也不能将精力，全都放在这两起案件上。 今天上午，白石要盖章“盖”个痛快、签字“签”个痛快！ 明天就是情人节，白石给自己排了个“公关班”——可不是为了自己约会，而是为了参加松本警视的女儿的订婚宴…… 下午的时候，白石抽出一个小时，简单听了听两起陈案的进度。 白石先找来源和山田到办公室…… “我们去米监狱，询问过龟井先生，在他印象里，蜂矢先生是个有想法的人，因为封闭式劳动的时候，多次与会社据理力争。 “至于之前多岐川社长所说的，蜂矢先生盗窃会社产品的事情，龟井先生也有提到……据他所说，工厂的厂长，一直都是告诉大家，剩下的大米可以带走，算是员工福利的。 “只是因为没有正当手续，所以在蜂矢与会社发生冲突时，对方就用监控，陷害了蜂矢先生。 “不过对于蜂矢先生的死，龟井先生坚称并不知道什么，并且……对于多岐川食品是否有‘掺米’，龟井先生也三缄其口。”源说着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案件暂时没有线索，也没有调查方向？”白石反问道。 源闻言一滞，接着羞愧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明天龟井先生出狱，到时我会再去找他一次，希望能有发现。” “嗯，你抽时间去好了，本职工作也不能放松。”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一句话，把他的“任务”撤了，变成了“自己抽时间”去调查，大大节约了警署人力。 “是！”源直接应了下来。 “还有枪法，也多练练，下个月就报你上去。”白石这下是大赚特赚，人力就是这么挤出来的。 源：…… 之后白石找了个会议室，将大泷和青木叫了过来——虽然白石和大泷很熟，但毕竟是工作时间，还是要“讲礼貌”的，在办公室大大咧咧地“召见”大阪府警可不大好。 来办公室，就是向白石汇报工作，在会议室里，那就是双方讨论，代表的性质不同。 虽说白石是警视正、大泷只是警部，如果是警视厅来的，白石在办公室见也没什么，但毕竟大泷是大阪府警系统的。 就算大泷不在意，回头传到大阪府警本部，恐怕不少人都会有想法。 “署长……在现场进一步勘察后，我怀疑……受害者大野夕雨子，很可能是被砸了两次，第一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或是失去意识，被摆放在了发现尸体的位置，之后被……很可能是被山内阳平，由上至下地投掷石头，又砸了一次！” 青木这时向白石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其实青木怀疑，白石署长早就知道了——所以昨天才会提醒自己，去回收假人和椅子！ 虽然季节完全不同，但当时也刚好太阳已经照在了发现尸体的地方，青木去收拾虚拟现场，捡起书的时候，被书面的反光，晃到了眼睛…… 旋即青木也想到了“光线”这一点。 之后他虽然无法像白石一样，瞬间在脑海中，计算出八月份的阳光角度，但也总有笨办法，可以去找这段时间的案发照片对比！ 最终青木也发现了这点，重新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 而一旦到了这一步，推理出“最后离开的山内嫌疑极大”、“两人分别作案”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嗯，所以杀死大野夕雨子的凶手，以及……两天前，在大阪杀死山内阳平的凶手，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四人中了。”白石这时点了点头。 见白石如此云淡风轻，连思考的表情都没有，青木更加确定，白石署长之前是有意提点自己。 “没错，所以我和大泷警部商量了一下，现在的搜查思路，主要有两个…… “一是山内阳平当年，是受人所托、故意混淆视听，或是合作犯罪，现在惨遭灭口； “二是山内阳平当年并不知道受害者已死，是自发地想要杀死大野，现在被某个得知此事的人报仇杀死。”青木这时罗列了两种可能性。 说着还看向了大泷，大泷见状也说道：“没错，大阪府警这边，也已经启动两案的关联搜查。” 白石这时则是说道：“动机，动机方面呢？” 大泷和青木闻言，都是无奈摇头：“目前还没有发现死者有什么仇家。” “如果不是仇杀，那从现场看，也肯定不是财杀、奸杀，那就还有一种……”白石这时幽幽说道。 “情杀？”大泷闻言一愣——他当然知道，白石不会凭空这么说。 的确从犯罪动机上来说，除了愉悦犯之外，其他杀人犯的动机，都可以归纳在这四点之中。 一般在杀人案中，“情杀”和“仇杀”最多，毕竟求财求色大多不会到杀人这一步，而且“情杀”的数量，一直是“仇杀”的两倍以上…… 在场包括死者在内的同行六人，有四个是年轻男女，偏偏还都没有男女朋友，这也就更可疑——作为老刑警，两年前警方就考虑过“情杀”，只是…… “情杀的话……”青木看了看白板上写好的关系网，感觉条件不是很充分，不过还是总结道：“目前从其他人的证词来看，大野夕雨子喜欢宗像正明，宗像正明则喜欢表妹贵岛朱美……” 单纯连上这两条线，也看不出什么情杀的苗头，除非…… “难道贵岛朱美……”青木这时将记号笔点在贵岛的名字旁边，似乎想再连一条——如果贵岛朱美也喜欢宗像正明，那么“贵岛向大野”发起情杀的动机，就成立了。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打断道：“另外还有两点，你们可以作为参考……” 大泷和青木闻言都看了过来，知道白石提供的线索，肯定会有价值。 “首先，之前在大阪问询六人部的时候，他在提到大野夕雨子喜欢宗像正明时，脸色有些异常，从微表情分析的角度来说，他很可能也喜欢大野夕雨子，只是不曾正大光明地表现出来。”白石先说了当时在大阪就发现的一点。 青木闻言，直接将“圈外”的六人部连了进来——他总算是进圈了！ 同时两人也继续看着白石，既然有“首先”，那么肯定还有…… “其次，昨天见贵岛同学的时候，我故意说宗像正明喜欢大野夕雨子，不过她并没有将错就错，而是主动纠正，并且……我发现她当时有些微妙地嫌弃，这也就是说…… “她知道表哥其实喜欢自己的事情，而且要么是她的演技，已经瞒过了我，要么是……她对宗像正明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因此而有些苦恼。” 就是为了试探这点，白石昨天才特地说错了六人部的证词。 毕竟查来查去，没有发现“仇杀”的根据的话，就必须想想“情杀”的可能性了！ 之后白石看出，她应该知道表哥喜欢自己，并且……对此不甚感冒，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杀熟”，并且提到六人部四郎的时候，贵岛全无异色，可见这个四角关系没能彻底连起来。 如此一来，一条新的线索捋了出来！ 【六人部四郎→大野夕雨子→宗像正明→贵岛朱美】——四人存在这样一个情感关系。 白石这时也顾不上“锻炼”青木，毕竟六人部不在东都，而且…… 这种隐性的情感，想要青木和大泷这种直男洞悉，有些太难为他们了，这不是能一蹴而就、或是灵机一动的问题，只能直接“喂”给他们。 青木和大泷这时看着这关系线，也不由得一阵纠结——好家伙，一个双向箭头都没有是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唯一构成情杀动机的，就是……”大泷这时看向了六人部四郎。 既然贵岛朱美对表哥没意思，甚至隐隐对他的情感有些排斥，那么她对大野夕雨子应该并没有杀机！ “这就要你们来继续调查了。”白石现在还真没时间事事亲为。 不过…… 在大方向上，白石心里有数，只是一些细节要他们自己去发现，即使真的出了什么纰漏，白石也会关注。 …… 处理过署里的事情之后，白石巡视了一圈，确保了警署的加班率之后，自己准时下班，去了早就和绫子订好的高档酒店…… 既然情人节没时间，那就当是提前过了！ “抱歉，我来晚了！”绫子罕见地在白石之后赶到。 “没晚，还没到时间。”白石起身帮她拉出了椅子。 绫子这时一身白色的晚礼服…… 虽然并不是包房，但是……这一层，绫子都包下来了。 “给，礼物。”绫子说着，将一只礼物盒，还有一份巧克力，递给了白石。 白石没有准备——在东岛国，2月14日本来就是女方送出礼物和巧克力的日子，下个月才是男方回礼的时候。“好有分量，我来看看是什么。”白石和以往一样，当场打开。 这礼物盒不大，不过分量不轻，白石估计是某种金属制品。 打开一看，果然…… “这是……领带夹？”白石看到是一枚银白色的领带夹。 当然，白石的领带，也是特制的大号——普通领带，白石戴上去，不仅细、而且连肚子都不到，好像系了根绳，太邋遢了。 故而白石订了一批专门的领带，大多都是黑色的，高级警官的制服也需要搭配领带。 不过白石平时不戴领带夹，毕竟没有合适的，而且……领带夹不好定做！ 绫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做刑警的时候，工装的西装，不戴领带夹也没关系，反而戴了的话，会显得有些做作。 不过现在白石天天穿着高级警官的制服，领带夹就显得重要了起来。 和黑领带最搭的，当然就是银色领带夹，另外…… 白石发现，这领带夹不仅很有分量、很大，而且……上面明显有“机关”！ “没错，猜猜还有什么用？”绫子故意问道。 ~~ “这里应该可以掰开……然后这里折上去……这个形状有点眼熟……”白石将领带夹，顺着可活动的位置，展开成了一个“l”型之后，隐隐感觉这个弧度有些眼熟。 旋即白石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这个是套子吧？枪柄用的。” 没错，这东西现在可以扣在枪柄后面，起到增长、增宽的效果！ 白石以前也和绫子说过，自己很难使用手枪，因为握住枪柄的时候，手指根本塞不到前面扳机的位置，毕竟手枪的设计者，也不会考虑白石这么大的手。 因为白石的手掌，在按照比例计算时，都比常人明显要大许多，所以世界上很难找到这么大的手！ “没错，这是工匠专门按照m60的手柄尺寸定做的，可以直接卡在上面，而且这样调整一下的话……”绫子说着，伸手教给白石调整的方式，接着说道：“就可以卡在p230jp上了。” 后者，是另一种警方常见的装备配枪。 绫子在说枪支型号时，显得很匠气，显然她并不了解这些，只是为了白石才查了资料，之后背下来的。 “太好了，很实用，谢谢！”白石感动地说道。 “你喜欢就好。”绫子也笑眯眯的。 这肯定是有用的…… 白石之所以能认出来，就是因为，以前他在一线的时候，自己做过差不多的东西、绑在了自己的手枪上。 不过因为固定不好，并不是很合用，而且渐渐白石发现，其实拳头更好用，所以就慢慢放弃“射击”了。 像是之前在停车场被包围的时候…… 如果给白石一把自动步枪，的确能更容易地破局，不过给他一把手枪，也不会比当时用拳脚效果更好！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手枪还是有用的，尤其是这特殊的“枪套”，平时还可以当作领带夹使用，并不累赘，也不算是特地要携带。 另外就是巧克力。 “啊！还是自制巧克力，不愧是你！”白石夸奖道。 绫子闻言，白眼翻到天上去：“没错，还是把成品巧克力融化，之后放在另一种成品模具里，冻出来的自、制、巧、克、力！” 以前绫子也做过…… 不过被白石这样吐槽了。 …… “抱歉，明天就不能陪你了。”白石又说起这事儿。 “没关系，哪天都是一样的……而且明天其实我也要参加一个订婚宴。”绫子说道。 当然，如果不是白石先有事，绫子会找人替自己去！ 反正也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事情…… “诶？谁的订婚宴？”白石好奇地问道。 “男方是高杉集团的继承人，女方好像是初中老师，两人是自由恋爱。”绫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在哪里？我这边先结束的话，去接你。”白石主动说道。 “葛饰区……”绫子也不知道具体地址——这种活动，绫子当然是有司机的，也就是平时和白石出来，她才不带司机。 “葛饰区？那应该不远。”白石要参加的订婚宴，也在葛饰区一座租的别墅里。 …… 转眼，到了2月14日当天。 上午的时候，白石带着礼服，来到了警署，稍微上了半天班，下午就在班表上标了“出访公关”，之后直接离开了岗位——换上了礼服，来到了松本警视给自己的地址。 白石一下车，当然十分拉风。 瞬间就吸引了院子里的人的注意…… 白石见到院子里这些人，特地笑着说道：“真是的，松本警视怎么叫你们来了？看起来也太凶了，不会吓到新郎吧？” 没错，此时院子里，都是些满脸横肉、不像好人的家伙。 白石一眼看过去，大部分是搜一的警员，不过也有组对的家伙，白石甚至看到了组对四课的角田课长。 和白石熟悉的角田警视，闻言立刻吐槽起来：“这种话你还真说得出口啊……” “组织犯罪对策部”是小部，课长是警视，比“刑事部”的课长要小一级，和作为管理官的松本平级。 听到角田的吐槽，其他警员的表情，也舒缓了起来。 毕竟白石现在警衔很高，警员系统内部，还是很看重这个的。 既然角田和白石的态度都很随意，那大家自然也就当作是“私人场合”，不用考虑那些。 “你们这些家伙，别在外面抽烟了！”组对五课的源马课长，这时从别墅里出来之后，对一众警员训斥道。 “都给我板板正正的进去，装也给我装得像个人，别吓到男方的客人！”源马之后又对自己的手下呵斥道。 顺便其他搜查一课的警员，也都跟着听音儿，一个个将板起来的脸收起来了一些。 白石感觉，和这些家伙在一起，自己是最像好人的…… 妥妥地的善人脸，甚至只有自己是礼服西装！ 不过…… 其他家属们，明显还是绕着白石走…… 白石进来之后，也看到了另一位穿着礼服西装的讲究人——白鸟警部。 “白鸟警部也来了？还没恭喜你考核通过。”白石说着恭喜了一声。 白鸟已经公示通过考核了，不过…… 其实也没什么可恭喜的，和职业组考试相比，警部的升职考试，根本没什么难度，白鸟会失败才奇怪！ 这时白鸟反而感慨地反问道：“白石警视正也没有去过情人节啊？” “诶？”白石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佐藤警部补的身影。 对于白鸟这种没出息的行为，白石失笑摇头…… 旋即白石岔开话题地问道：“对了，小百合小姐的未婚夫是什么人？松本警视怎么叫了这么多同事过来……” 白石之前就认识松本小百合，只是不算非常熟。 一般来说，这种订婚宴，都是小夫妻两个人亲友来的比较多，所以刚刚白石看到，一群恶人脸的家伙，在门口抽烟的一幕，才觉得违和…… “嗯？你还不知道吗？”白鸟闻言先是一愣。 “我要知道？”白石一阵纳闷。 “是高杉家的大少爷。”白鸟说道。 “高杉？”白石一阵耳熟。 “嗯，而且是高杉家的继承人……松本警视好像对这种大少爷，不是很看得过眼，所以才找了这么多同事来压一压他。”白鸟小声说道。 “合着你们还真是来吓唬人的？”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鸟看了看他，很想纠正一下，不是“你们”、是“我们”…… “等等……高杉家的继承人？”白石忽然语气古怪起来。 莫非，昨天绫子说的…… (本章完) 第279章 急救 第279章 急救 别墅一层的大厅里，这时已经布置好了自助茶点。 白石一进来…… “小……白石？”绫子一眼就看到了白石。 其实，她刚刚在知道高杉家少爷的未婚妻的家庭成分时，就怀疑过…… 这位“父亲是警视厅警官”的初中老师，会不会就是白石老上司的女儿？ 在看到一些“看起来就是警员”的客人之后，绫子越发确定这一点，也就一直在巡视着什么，白石一进来，当然第一眼就能发现。 白石刚刚也想到了这点，这时看到绫子，也没什么意外地走了过来。 绫子身边，还有另外三名女士在，这时看着白石，先是惊讶，接着对绫子恭维起来…… “这位就是白石警视正吧？” “不愧是绫子，听说你大学的时候就下手了吧？” “果然是铃木大小姐有眼光，比文文弱弱的家伙强多了……” …… 绫子身边的三个“塑料姐妹”，这时对白石也有所恭维。 当然，白石知道，她们恭维的主要是绫子…… 至于为什么白石知道是“塑料姐妹”？ 因为如果是真的和绫子要好的朋友，绫子已经介绍给自己了，只是作为铃木家的大小姐，甚至还是继承顺位上的“大小姐”，绫子根本不缺“塑料姐妹”。 像是这种场合，绫子很容易就会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哪怕三人中，其中一个明显年纪大些的，隐隐有些阴阳怪气，不过总体上也还是要捧着绫子说。 绫子和三人虚假地谦虚了几句，化解了调侃，之后这才礼节性地向白石介绍道：“白石，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四井集团的会长千金四井丽小姐，这位是大矶金融集团的会长千金大矶永美小姐，这位是大矶金融集团赤峰社长的千金赤峰光里……” 果然，三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不过…… 和绫子、园子姐妹不同，白石明显能看出三人的傲气，心里明白这三人大抵是看不上自己的，只是绫子在这儿，她们不得不吹捧一番。 三人中，两人都是“会长千金”、还有一位是“社长千金”，这时也能看出差别。 虽说“会长”名义上只是名誉职务，但是……如果是姓氏命名的集团，而且“会长”还和集团同姓的话，那就证明这很可能是“代表取缔役”、也就是“执行董事”兼任的“会长”，基本相当于“董事长”。 至于“社长”只是相当于总经理，除非也是“取缔役”、也就是“董事”，否则就只是打工的。 故而三人之中，赤峰光里明显是大矶永美的“捧小妹”…… “这位的确就是白石黑，嗯，我的男朋友。”绫子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说着还站过来，挽着白石的小臂——这还是白石的胳膊足够长！ “好甜蜜吖！” “真是的，看得我都嫉妒了。” “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男朋友啊……” 因为相比于铃木集团，大矶金融也好、四井集团也好，明显都差了一筹，尤其铃木绫子还有可能是继承人，她们也就只是“千金”，所以在见到绫子后，三人都自动到了“捧小妹”的位置上。 当然，年纪上来说，白石一眼就看出，大矶只是装嫩——虽说这些大小姐，保养得都很好，但从眼神到细微的皱纹，怎么可能瞒得住白石？白石估计，她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大。 赤峰也只是比她略小一些…… 三人中年轻的，应该是四井丽，和绫子差不多年纪，相貌也最出众，不过……也最没有礼貌！ 表面上对白石、绫子，她当然不敢失礼，不过…… 穿着太招摇了！ 毕竟这是别人的订婚宴，她又不是主角，穿这么华丽的礼服，显然不合适，而且说话时也婊婊的。 听到她感慨自己找不到男朋友，大矶立刻阴阳道：“丽妹妹你还小，哪里用着急……我看你在这里，就够引人注目了，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 “哪里哪里，和永美姐姐当年比，要差得远呢！”四井也立刻回敬道。 白石：…… 白石似乎已经闻到了硝烟味儿！ 就在这时，二楼的房间里，隐隐传来了惊呼声，甚至…… 这惊呼声，白石和绫子还有些熟悉！ 于是白石连忙冲了上去，只见传来声音的房间，门还敞着…… 白石来到门口一看，只见小兰正挡在园子、还有另一位穿着婚纱的女性面前，戒备地看着……松本清长！ “你是什么人？”小兰戒备的看着松本清长质问道。 至于刚刚的惊呼…… 果然是园子。 “姐夫！快，这里有歹徒！”园子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看不见脑袋的人，连忙喊了起来。 “哈？”白石闻言一愣。 “小兰、园子……这位是我父亲。”穿着婚纱的百合子，连忙向两人纠正道。 “诶？”小兰和园子闻言一愣，接着立刻鞠躬道歉。 “哈哈哈，都怪松本警视……你不要总是板着张脸嘛！”白石这时低头进来，对松本警视调侃了一句。 绫子这时也跟了进来，无奈地看着妹妹说道：“园子，你怎么在这里？” “诶？老姐？你怎么也在？你也不是帝丹中学毕业的啊……”园子看起来比绫子还懵。 原来，园子和小兰，是为了参加“初中音乐老师的订婚宴”才来，至于“新郎家和铃木家是世交”这事儿，园子压根儿就不知道。 毕竟这是订婚宴，一楼的新郎的亲朋，基本也都是年轻人，没有长辈到场。 同时…… 白石这时看到，柯南也在场！ 果然，东岛国学校放学实在太早了！ 另一边，只见松本这时对女儿说道：“小百合，你真的想好了吗？和那样的男人……说起好男人，我们警视厅有的是！” 白石看了一眼外面，在一众宾朋中，“气质出众”的好男人们…… “真的是！爸爸，都这个时候了，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已经决定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百合闻言恼道。 的确，在女儿的订婚宴上说这个，有够扫兴。 “本来就是小孩子，还喝这种东西。”松本说着，还拿起一旁的冰柠檬茶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个肯定是女儿喝的，小百合一向喜欢喝这个。 “喝柠檬茶怎么了？我就喜欢喝这个！与其说这个，不如说说，你女儿今天漂不漂亮！”小百合劈手夺回了柠檬茶。 “还行，不过不如你去世的妈妈。”松本板着脸说着，也转身准备离开。 “行了，松本警视，傲娇早就不是现在年轻人的萌点了。”白石说着，推着松本一起离开。 …… 绫子见状，也先留在新娘这边，一来是躲个清净，二来也缓和下刚刚尴尬的气氛。 白石推着松本出来之后，略带无奈地说道：“真是的，松本警视，这大喜的日子，你说那些扫兴的话做什么？” “那个小白脸看起来就不可靠！”松本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为什么？”白石见状，还当他是知道什么，不过…… 松本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刑警的直觉。” “这个时候就不要用刑警的直觉了吧……”白石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心里也没当回事，只当是一个“女儿要被抢走的老父亲”在闹别扭。 “那就是一个父亲的直觉好了……我觉得他接近小百合，是有目的的！”松本坚定地说道。 “嗯？”白石听他说得这么坚持，一时也有些动摇，不过旋即摇头道：“我听说……新郎还是什么高杉家的继承人吧？能惦记你的养老金不成？” 松本一时也无法反驳…… 他也只是有这种“直觉”，真要说新郎惦记他家什么，松本自己都想不出来。 不过白石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频频往楼上新娘的休息室看去…… 原因无他——柯南也在这里！ 虽然不记得什么，但白石总觉得要出事。 不仅是新娘那里，白石还频频扫视着宴会厅里的众人——因为双方身份的原因，大厅里泾渭分明的是两类人，一类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另一类……是板着脸的刑警们！ 白石这时看到，目暮警部他们也来了…… 要说招人恨的话，这些有钱人和刑警，都属于容易招人恨的类型，如果要被柯南妨死人的话，那应该是下面这些人更危险。 “所以你找了他们来吓唬人？”白石看着这一幕，无奈地问道。 “嗯，所以找你们来撑撑场面，免得那小子以后欺负……”松本点了点头。 就在白石想问问，什么叫“你们”的时候…… 啊—— 一声尖叫声又传了过来，并且这次明显更急、更大声得多，还不止一个人。 白石和松本闻声，连忙都跑了过来。只见化妆间里，刚刚还好好的小百合，这时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罐装柠檬茶洒在地上，表情痛苦…… 小兰、园子还有绫子，这时也都在门口，柯南趁乱正要上前查看。 白石见状，连忙一步从柯南头顶迈过去，来到小百合身边，先是捏着她的嘴看了看、闻了闻…… 确定没有苦杏仁味儿，而且虽然神色痛苦，但嘴唇并不发紫，瞳孔也没有散开，白石这才稍稍松口气。 接着白石立刻用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残液，稍微在舌尖上点了一下。 “啊！小黑……”绫子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虽然有些危险，但是……既然小百合都还活着，那么即使有毒，致死量也不会这么小，白石心里有数。 “怎么回事……管理官？”目暮警部等搜一警员，也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白石！”松本这时也急了，又急自己女儿、又急白石的冒险。 “是火碱！绫子，你的橙汁给我……你们去厨房找食用醋来！”白石连忙喊道。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说着白石先要过了绫子手里的高脚杯——刚刚她没有喝酒，只是要了橙汁。 拿过来之后，白石立刻往小百合的嘴里灌进去…… 白鸟闻言，也立刻跑去厨房要了食用醋，白石接过来之后，也又是猛灌！ 虽然只是舌头沾了一点点，但白石尝了出来，这柠檬茶里被人下了火碱——也就是氢氧化钠。 作为强碱，浓度足够高的话，误食危险性很高，急救方式有醋用醋、没醋用奶、没醋没奶就灌水。 灌了一波之后，白石直接两只手锢住小百合的腰腹举起，接着在松本要杀人的眼神下一用力…… 肉眼可见的细了一圈！ 同时小百合开始剧烈呕吐，正是白石通过直接物理压迫胃部的方式在彻底地催吐。 吐了一波之后，白石将剩下的半瓶醋也灌了进去，之后又催吐…… 一番折腾下来，小百合虽然被摆弄得狼狈，甚至已经吐出黄绿色的胆汁，但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松本也知道白石是救人，强忍着没有制止他。 “小百合！没事儿吧？发生什么了？”松本连忙上前问道。 小百合这时神情还有些恍惚，旋即虚弱地说道：“没……事……爸爸，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不小心给自己下了火碱不成？ 就在这时，救护人员也已经到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松本还是把小百合送上了急救车。 不过就在小兰和园子想要跟去医院的时候…… “等等！刚刚所有进入过这间房间的人，现在都不能离开！”松本立刻说道。 “诶？我们也……”园子着急地问道。 “没错，劳驾你们等一等，毕竟……这显然是投毒事件。”目暮警部这时也说道。 刚刚房间里，除了小兰、园子、柯南、绫子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一个是长发女性，应该是新娘的朋友，一名长发戴眼镜的男性，看起来年纪不大，至于最后一位，就是穿着和婚纱配套的礼服的新郎本人，也就是高杉俊彦！ 听到岳父和现场警员这么说，高杉主动配合道：“没错，这也是为了尽快破案……” 不过…… 就在高杉这话说出来之后，包括白石、松本、目暮在内，几乎所有在场刑警，全都用余光瞄了他一眼。 论推理的话，很多刑警都只是一般般。 毕竟警方破案的时候，“推理”只是提供调查思路。 不过警员在“相关人员的特征反应”上，绝对是有识别的，尤其是对于老刑警来说…… 通常情况下，自己的未婚妻被伤害之后，如果自己被怀疑，正常人都会表现得十分愤慨，认为警方不好好调查，还在这里添乱！ 警员们这时也有专门的话术，来安抚对方、令对方配合。 这么通情达理，本身就很有问题。 当然，这只是令刑警们，对他的怀疑多添了一分、之后会多注意一分，倒也不是“非他不可”了。 现场一时间有些冷场，白石这时开口道：“小百合小姐不会有事的，你们可以放心，不过……刚刚这绝对是致死量的投毒，如果没有进行急救的话，等救护车来，恐怕已经发生悲剧了，所以现在肯定要按照投毒立案。” 别看刚刚小百合已经恢复意识，如果没有白石的话，情况绝对要更糟得多！ 白石在这里，不仅立刻识别了毒害物质是“火碱”，而且从灌醋到催吐，都十分利索，几乎相当于是完成了“洗胃”。 接着白石对绫子问道：“绫子，刚刚我和松本警视出去后，究竟发生什么了？” “那个……”绫子作为相对来说的“无关人士”，这时也说出了刚刚的事情。 白石和松本离开、去外面闲聊之后，竹中一美、梅宫淳司、高杉俊彦，三人依次进来过。 竹中是小百合的好朋友，不过……她们刚刚也得知，竹中是新郎高杉的前女友！ 梅宫是比小兰她们大两届的学生，初中的时候就喜欢小百合老师，甚至还送过情书——当然，是被小百合拒绝了。 至于高杉俊彦，就是小百合的未婚夫了。 “对了！我刚刚有录像！”园子这时连忙操作起了手机。 目暮等人闻言，也都过来看了起来，结果…… 没能拍到下毒的瞬间，可是却拍下了竹中、梅宫、高杉……以及最初的松本，四人都接触过小百合的柠檬茶。 这时一身常服、戴着套袖，就开始在现场勘察的登米，过来对刑警们说道：“柠檬茶里发现了胶囊。” “胶囊？这样一来，就不能确定投毒的时间了……”目暮这时皱眉道。 胶囊的溶解需要时间，如果是用胶囊投毒，不会立刻就起效。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给我看一下。” 白石拿过证物袋看了一眼，之后笃定地摇头道：“这不是投毒工具、剂量没有这么小。” “诶？”目暮听白石这么说，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就这样列入线索——毕竟正常来说，是无法这么快就确定剂量的！ 不过白石这时站起身说道：“其实啊……现在这么说来，虽然很抱歉，但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松本警视你了。” “诶？”目暮等人闻言更蒙了，现场刑警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石。 外面没进来的组对的角田，这时也说道：“白石，你在说什么啊？那可是松本警视的女儿！”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有些听不下去。 “刚刚小百合恢复意识，被抬走之前，你们不在旁边，所以没有听到……小百合小姐，临走之前，还想要包庇犯人的…… “你们看，如果是这位竹中小姐、或者这位梅宫同学是犯人的话，那就是情杀，我如果是小百合的话，绝对不会在差点被杀的情况下，还包庇他们俩。 “哦，对了，如果是新郎先生的话……虽然不知道动机，但是一个包藏祸心的狗男人，你们会包庇吗？不可能的吧？ “说到底，能让小百合在这种情况下还包庇的，也就只有作为父亲的松本警视了吧？”白石故意这样说着。 松本只是板着张脸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小百合她……”目暮的确刚刚知道这件事，旋即扭头向上司确认道：“松本管理官，小百合小姐真的……” “没错，她的确想要包庇犯人。”松本的脸，已经拉得快要掉到地上。 “这么说起来的话……还真希望犯人是我啊。”梅宫这个早熟小鬼，这时一脸痴相地自语道。 旁边的小兰和园子，不由自主远离他两步。 而竹中这时明显已经流露出了恼怒的神色，一直瞪着一旁的高杉。 “松本警视，你认罪吗？”白石又问了一遍。 松本这时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高杉，目暮这时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隐隐站在松本和他女婿之间——他是怕下一刻，松本就扑上去袭击高杉！ 白石这哪里是在问松本认不认罪？ “不会吧、不会吧？这都不认，不会是还有其他能让小百合包庇的人吧？松本警视的话，还可以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其他这样被深爱着的人，为什么要下杀手啊？”白石这时故作苦恼的语气说着。 没错，其实从小百合包庇犯人开始，松本也好、白石也好，基本就已经有九成确定了犯人的身份。 高杉脸上明显已经浮现出了动摇神色，不过还是一言未发…… 这时竹中先忍不住了！ “高杉俊彦！你特么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因为这家伙的事情，报复小百合的？”竹中一美这时忽然怒斥道。 并且……还指着松本清长说是“这家伙”。 目暮等人见状也是一愣——小百合的朋友，看起来很仗义，可是为什么……对松本警视又是这个态度？ “你怎么……”高杉闻言一慌，似乎刚刚意识到什么。 “我怎么知道？没错，小百合也早就知道了！其实你就是当年街口小卖铺那家的男孩儿吧？单亲母亲出车祸死亡后，才作为孤儿，被高杉家收养……”竹中这时愤慨地说道。 “街口小卖铺？难道……你是……”松本这时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神色大变。 (本章完) 第280章 松本的“铁证” 第280章 松本的“铁证” “松本管理官，这究竟是……”目暮这时也发现，松本警视的脸色异常。 高杉这时似乎也明白，自己肯定是暴露了，而且…… 松本小百合之前就知道？那为什么…… 心乱之下，高杉也索性自曝道：“没错！我就是被你杀死的那个母亲的孩子！” “什么？你……不要乱讲！”目暮闻言，震惊的同时也呵斥道。 白石这时也眉头一皱——松本警视杀过人？这话白石是不信的…… 哪怕是在逮捕时误杀犯人，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肯定也早就传得满城风雨，松本也很难再升上来。 不过…… 偏偏松本这时真的脸色灰白、一言不发！ “看来你还记得啊？杀人狂魔警官！”高杉继续输出着。 而松本这时似乎终于忍不住，不由得说道：“你……如果是因为这个要报仇，那你来杀我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对小百合下手？” “为什么？当然为了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高杉厉声道。 目暮等人这时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松本——听起来……好像还的确有那么回事儿？ “松本警视，这到底是……”角田这时也蒙了。 “嗯……二十年前，我刚刚调来警视厅的时候，开车追一名逃犯，对方慌不择路下，撞上了一名行人，不过……我当时急于求成、只想着追上犯人，并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的母亲被撞，立刻就下车去追犯人了…… “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虽然我也想去对方家里探望，但是……我去的时候，那家人已经都搬走了。”松本的语气，罕见地十分软弱。 高杉这时则是说道：“没错！当时我妈妈还活着，我也有向你求助的，可是你却在推开我之后逃掉了，你那张冷酷的脸，我永远也不会忘！” “不过撞到你母亲的，是犯人吧！”目暮这时忍不住给上司反驳道。 白石这时则是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忽略警匪追击，单纯从车祸的角度来看，在飙车中前面的车撞人，参与飙车的后车也要负次要责任的。” 当然，警匪追逐，并不算是飙车，不过这种情况下，松本的确有救助义务，而不是无关路人。 “搬走了？家里只有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去世之后，我就被送去了孤儿院，之后被高杉家收养……”高杉俊彦这时回忆地说道。 松本说他想要来吊唁的时候，对方已经搬走了，这话白石肯定是相信的——以松本的为人，之后肯定不会逃避这件事情的责任，如果俊彦并不是单亲家庭，松本能够来道歉的话，这段仇恨应该在当年就能够了结。 可惜没有“如果”…… 对于俊彦来说，母亲的死就是“家破人亡”，很快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不过幸运的是，他很快被有钱人家收养了。 “还好那个女人，看中我的钱，这才给了我复仇的机会！”高杉这时虽然有所动摇，但还是在心里说服自己。 “你放哔！你哔了哔的……”竹中这时对她前男友疯狂输出，并且说出了另一个真相：“小百合是因为认出了你……就是那个当年给她柠檬茶的男孩，所以托我去调查过你！” 高杉闻言一愣：“当年？她是……” “什么？难道你就是老师说过的……”园子这时也惊道。 当年小百合和俊彦，其实早就认识，只是那时两人年纪还小，小百合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东都，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呆着。 当时俊彦经常给她拿家里的柠檬茶饮料，对于小百合来说，那个男孩就是青梅竹马的存在，不过后来那家店就关了，小百合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当年松本会那么大意，也同样是因为，刚刚调来警视厅，工作压力很大，这才在追逃犯时上了头、红了眼，连逃犯的车前面，有人倒地受伤都没有发现！ 后来认识高杉俊彦之后，小百合隐隐认出了他，也察觉到了他似乎抱有某种目的，于是请竹中一美帮自己打探这件事——竹中虽然是俊彦的前女友，但两人是正常分手，不关小百合的事情。 竹中因为和俊彦交往过，自然也有些人脉去了解这些事情，于是挖出了当年的真相。 竹中也提醒过小百合，对方很可能有其他目的，不过小百合却要她代为保密。 “怎么……可能……难道她知道……”高杉这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刚刚她是怎么喝下柠檬茶的？”白石这时转而对绫子问道。 “小百合她……接过高杉递过来的柠檬茶后，特地说有些累了，让我们出来，之后才……”绫子眼神幽幽地盯着高杉。 这也是为什么，白石赶到现场的时候，她们都在门口。 恐怕…… “高杉哥哥，你是把整罐柠檬茶都换掉了吧？小百合姐姐喜欢喝热的柠檬茶，你刚刚买的肯定是外面的凉柠檬茶。”柯南这时也在一旁幽怨地补刀。 毕竟他刚刚虽然一直在推理、在拼凑证据，可是…… 眼看白石这边，已经“无证据破案”了，柯南根本无从发挥！ 不过这时终于逮到机会，于是上前对凶手进行“补刀”。 “是她……怎么会是她呢……”高杉这时已经愣住。 小百合认出了俊彦，不过高杉俊彦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然没有认出小百合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他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那个“恶魔警员”的女儿。 就在这时，目暮的手机响了起来。 目暮看到来电显示后，连忙接起电话——是陪着去医院的佐藤打来的…… “喂！佐藤，小百合怎么样？”目暮立刻问道。 松本这时也连忙扯过手机…… 高杉稍微回过些神，同样看过来。 在大家期待中，只听电话里传来佐藤的声音：“医生检查过来，没有大碍，基本已经没有毒副反应，暂时没有洗胃的必要，只是胃黏膜损伤比较严重，肋骨有两根骨裂，稍微住院观察一下就可以……” 周围一阵安静。 白石这时忍不住解释道：“胃黏膜损伤可不怪我，火碱灼伤的伤害更大，物理刺激不是主因……” 骨裂的问题，白石倒是没有“狡辩”，怎么想都是他捏的！ 下一刻，大家爆发出了欢呼声，松本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白石。 “谢谢！谢谢你……白石……”松本也知道，要是没有白石的话，可就危险了。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白石有些抗拒地说道。 以松本健硕的身材，但凡换个人，他这都是“熊抱”，只是抱在白石身上，却已经对比成了“乳燕投怀”的级别。 就在这时，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喂、喂？目暮警部？还在吗？小百合小姐一定要我给你们带句话……不然不肯好好休息……”佐藤的声音还在继续。 目暮这才回过神来，继续问道：“啊？什么话，你说……” “那个……小百合小姐一定要我通知大家，她是自己喝的毒药，不过……我问她是什么毒药，她却又说不上来。”佐藤也听出来，这里面肯定是有诈。 目暮闻言，也脸色一黑道：“这……” “投毒不是小罪，即使她是受害者，也不能做这种主。”白石直接摇头，终结了大家的为难。 白石是在场所有警员中，警衔最高的，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省了大家许多纠结——当然，纠结的主要是怎么和松本小百合交代。 “佐藤，你让小百合好好养伤。”目暮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之后白石走到了高杉面前…… “放心，我会认罪的。”高杉这时也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 “好了，犯人已经逮捕了，准备送回警视厅吧。”白石说着，直接将高杉提溜起来。 众人心中虽然唏嘘，但是总算案件告一段落，大家这时也纷纷转身出来。 松本同样沉着脸，一言不发，也转身离开。 如果高杉俊彦是直接找到他，让他道歉也好、辞职也好，哪怕让他跪下谢罪，他也不会犹豫，不过…… 对于伤害自己女儿的行为，松本无法原谅。 只是一向将“办案最关键的，就是要终结仇恨”这种挂在嘴边的松本，这时面对自己曾经的错误，也无法对高杉俊彦去指责什么——毕竟令仇恨延续至今的，就是他本人。 因为刚刚的事情，倒也没人来非要给高杉上铐，再说…… 白石就在他旁边，还能被他逃了不成？ 不过就在这时…… 噗——呕—— 一声闷响后，大家立刻回头看过来，只见高杉这时…… 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大吐不止，胆汁都吐出来了……“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白石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一副他不小心撞到了哪里的样子。 “白石……”角田急地一拍头——这又不是哪个暴力组织的人，是高杉家的大少爷啊！ 你这么下黑手，万一被律师盯上…… “高杉先生，你没事儿吧？真是的，小百合小姐刚刚也是这么吐的。”白石这时一边搀他起来，一边说道。 “我……没事。”高杉捂着肚子、没有多说什么。 目暮见状，连忙从白石手里，把他接了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 “等一下。”松本忽然开口叫住了目暮。 目暮闻言一愣，旋即见松本走过来，立刻紧张地将高杉挡在身后道：“那个……松本管理官，我们先送他回警视厅……” 刚才没人看到也就罢了，现在他可不能让松本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揍这小子一顿！ “当年没有救你母亲，的确是我的过失，我不准备狡辩什么……对不起！”松本说着，一个躬鞠了下来，同时也低着头说道：“这件事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不过，旋即松本也站直起来说道：“不过……百合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高杉这时泪流满面的样子，绫子这时在一旁松口气，同时小声和白石抱怨道：“小黑……你也不要这么冲动！虽然你也是好意……”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嗯，是高杉是在松本道歉后，才哭得这么厉害，不是之前被白石打的！ 绫子这时也看出来，白石刚才给了他一下子，苦胆都打出来，并不完全是“看不过眼”，也是为了给高杉俊彦和松本清长一个“终结仇恨”的机会。 否则松本有女儿被伤害的仇怨在，即使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无法放下身段道歉，高杉虽然在知道小百合就是当年自己的“青梅”后，明显后悔了，但是……也同样无法主动释怀母亲的死。 白石给他一下子，固然有不满他给深爱自己的女人下毒的考量在，不过更多是为了令他也感受一下，松本百合子的感觉，令松本警视先迈过这道坎儿…… 说到底，事情的确是从松本清长这里开始的，当时如果不是他“没有发现俊彦的母亲”，在他求助时，粗暴地将其推开、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的话，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正如白石之前所说，当时无论是从警员的办案伦理上，还是从单纯的法律依据上，作为追击一方的松本，都是有救助义务的，并不是可管可不管的“纯路人”。 甚至白石有些纳闷儿，那时候刚刚调来警视厅的松本，出了这么大纰漏，怎么会还能升职？ 眼看高杉已经被带走，松本并没有跟着回警视厅。 其他人这时也不敢上去搭话，只有白石跟着走到了路边…… “谢谢，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松本又和白石道了谢。 不仅是因为白石之前的急救，也是因为，他大抵也想清楚了，白石刚刚为什么那么莽撞。 白石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直接问道：“松本警视……你上面是不是有人？” 松本：…… 松本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得黑着脸说道：“其实……当年事后没能找到那家人，并且听说……那是单亲家庭，母亲去世了之后，孩子就被送去了孤儿院后，我向总厅提交了辞呈。 “不过当时在警务部担任监察官的白马总监，调查事件后，对我只是警告处理，还向当时的刑事部长建议，否决了我的辞职，留任我继续在一线算是赎罪……” “啊，所以你是白马总监的人。”白石了然道。 松本：…… 松本很想告诉他，自己是和白马总监是清白，只是……想想恐怕也没什么说服力，毕竟自己居然能升到警视，这就够不可思议的。 松本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拉帮结伙的行为，也自认在刑警岗位上勤勤恳恳、二十年来功勋卓著，担得起这升职，不过…… 当年这件事情，如果没有白马总监力保，他即便不自己递交辞呈，也得去看失物招领处，刑事部长绝对不会留他。 论程度，他这比毛利小五郎的错误严重多了！ 要不是死者是单亲母亲，没什么家属，恐怕这事儿也过不去。 就算白石相信，他当时是真的没看到有人被撞，可是……他自己说的没看到，能有多大证明力度？ “记住，松本警视，这回你可欠我个人情。”白石特地说道。 松本有些诧异地看过来——这还用说吗？ “所以……以后千万别给二宫那个混蛋好日子过！让他升到搜查一课的课长的话，我可不饶你。”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松本：…… 没错，白石还记得二宫那个混蛋，之前“大嘴巴”的事情！ 二宫和松本其实算是“相同职务”，都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只是因为现在的搜查一课长点他做副手，所以二宫才是“管理官”中的“理事官”。 搜查一课长，可以说是“一线警员的巅峰”，因为规定了只能从一线警员中任命，所以是罕见的与“职业组”无关的“警视正”职位。 而且因此也大多是在搜查一课内部晋升，不会像其他“警视正”职务一样，都是空降居多…… 现在的搜查一课长，已经快退休了，松本和二宫都是比较强劲的候选，前者强在能力，后者强在关系。 松本这时没有吭声，他也明白……白石是看出自己又有辞职的意思，所以才这么说。 “啊！”白石忽然惊呼一声。 “嗯？”松本疑惑地看过来。 “啊、啊、啊！”白石看着松本这张脸，连“啊”了三声。 “你干什么？”松本大感莫名其妙。 “没什么，松本警视，这个世界上，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你要坚强。”白石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松本：…… “你放心，我是不会辞职的！”松本这时坚定下来地说道。 只是…… 白石这时想的，却已经不是他辞不辞职的问题！ 而是刚刚松本这张不爽的脸，令白石灵光一闪，脑海中“加载”了一张画面。 白石的【记忆力】，基本已经可以确保，这辈子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忘记——除了小时候、大脑还没发育健全的时候，所以指望他想起来是谁遗弃自己是不可能的。 另外就是…… “上辈子”的记忆很模糊，无法用【记忆力】想起来，白石估计，大抵是因为“脑子换了”！ 存在脑子里的记忆，可以被【记忆力】调出来，不过上辈子的事情，是以白石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 不过刚刚白石忽然在强烈的即视感下，想起了一幅画面——关于《柯南》的画面。 准确地说，是关于这个案件的画面！ 因为印象没有那么深，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想起来作案过程、凶手人选，甚至不记得这一集，不过这时候，白石忽然想起来这集的“结尾彩蛋”了。 好像最后说是在几年后，松本百合子还是嫁给了高杉俊彦，并且在结尾的时候，放了一张婚礼照片——除了笑得很开心的新婚夫妇，还有……满脸写着不爽的松本清长本人！ 这一画面，后面也成了“松本不是黑衣组织卧底”的铁证。 很简单地推论——《柯南》的官方时间线很短，一共也不到半年，预计到大结局，也不会超过一年，在“数年后”还参加女儿婚礼的人，肯定不会是反派…… 因此这一画面，反而比这一整集更有“人气”，每当松本被怀疑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时，这张“n年后的结婚照”都会被发出来，这是他“铁红方”的证据。 白石也是想起了这茬儿，这才安慰了松本一句。 只是…… 现在看着白石同情的眼神，松本只觉得莫名其妙！ …… 不过白石现在没有提醒他，一来是也没有依据，二来……也没有必要。 只是在车上，白石和绫子聊起了这事儿。 “哈？应该不会吧……嗯……不过也真的说不定。”绫子听到白石的“猜测”之后，也犹豫起来。 “如果他们真的还能在一起也不错，只是不知道，松本警视到时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白石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这，是纯粹乐子人的笑。 “高杉集团现在肯定一团乱了……还好高杉俊彦，应该不会追究你的事情。”绫子这时还埋怨地说道。 如果白石真是自己忍不住想打人也就罢了，那绫子可以想办法来摆平高杉家。 不过绫子知道，白石这是“助人为乐”的心理居多，这才埋怨。 可是太冒险了，还好高杉俊彦似乎也感受到了白石的心意。 “对了，高杉家还有其他继承人吗？”白石好奇地问道。 “集团层面来说肯定是还有，不过高杉会长本人没有其他继承人。”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也觉得是这样，否则……也犯不上收养！ 高杉会长本人，肯定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是高杉集团也不是没有其他股东，出了这种事情，搞不好就要大权旁落。 “高杉会长倒也还不老，事情还不好说。”绫子在事件之初，就在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高杉会长和山城老会长一样垂垂老矣，怕是高杉集团真要有顶级权力变动，不过现在高杉会长还是“当打之年”，旁人未必有机会…… (本章完) 第281章 霸王餐 第281章 霸王餐 对高杉家的事情，白石关心有限，更在意的是…… “饭也没有吃上，去哪里吃点什么吧。”白石向绫子提议道。 “没有事先订位的话，今天可不大好找地方……要不去铃木酒店？”绫子脸色一红的提议道。 “不用那么远……啊，这里有家中华料理，看这个风格，情侣应该不大会来！”白石这时看到一家也蛮豪华的中华料理。 因为装修风格是“古朴大气”那一卦的，和浪漫不挨边，白石估计应该会有位置。 “烤鸭和麻婆豆腐怎么样？”白石问道。 “可以……”绫子点头。 白石到了店门前，就有服务生过来引导停车，果然正如白石所预料，这家中华料理还有位置。 因为没有来过，白石进来的时候，还真将大家吓了一跳，迎宾迟疑再三，这才上前…… “还有包房吗？”白石直接问道。 “抱、抱歉，包房已经没有了，不过我们有屏风格栏，隐私性也不错。”迎宾服务生介绍道。 “行，那就屏风的位置吧……”白石很好说话地说道。 点了招牌的烤鸭、麻婆豆腐、回锅肉、青椒肉丝、饺子、小笼包……一系列堪称刻板印象的中华菜之后，白石和绫子一边等待、一边用餐。 和白石一起来吃中华料理，有个好处…… 绫子吃出了自助的感觉！ 如果分餐的话，还感觉不出来，在这种合餐下，白石的饭量，令绫子什么都能吃到…… 就在白石五分饱的时候，屏风对面传来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什么买单，都说了没钱，要不你们打我一顿？” “不打？那我走？” “报警……我又没拦着你！”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都报警……” “我年轻的时候，吃了霸王餐，都是扛一顿揍就行的。” …… 似乎是有个老头子，点了不少东西，最后却不付钱！ 当然，这种小事，白石根本没有吭声。 “那边好像报警了。”绫子小声提醒道。 “报就报吧，霸王餐而已。”白石当然不会管这种小事，毕竟这里又不是米町。 “这里是葛饰警署的辖区？” “不，应该是龟有警署吧。”白石心里浮现出东都一百多个警署的辖区图。 不久后，就有龟有警署的巡警到了…… 例常的先劝说，不过当然劝说无效——白石估计，这个岁数的老头儿，又是这么直球的霸王餐……这就是奔着想进监狱去的！ “证件啊……我看看，呐，出狱证明行不行？” “你这刚出来第二天啊！”巡警也无奈了。 “还是里面好，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老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事到如今，饭店也看出来，这笔餐费只能捏鼻子认了。 “行了，那和我们走一趟吧。”巡警特地要来他的钱包，也确认过，里面只有几个钢镚。 在里面踩缝纫机是有工资的，出狱时发放，不过本来就没多少，而且…… 看这老头的行李就知道，那点钱他已经都换成日用品——没错，他还拎着行李包，显然已经做好“拎包入住”的准备了。 “咦？小林前辈，他钱包里……有警员的名片？”一名巡警这时惊讶地说道。 “嗯？龟井先生，你这不会是假名片吧？”小林巡警立刻问道。 “你说假的就假的吧，持有假名片能多住多久？”老头儿根本不在意。 “小林前辈，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还是米署的警员……”巡警小声确认道。 …… 喀拉—— 在绫子无奈的眼神下，白石放下了筷子。 刚刚听到“龟井先生”的称呼时，白石就觉得有些熟悉，果然…… “可以给我看一眼吗？”白石这时直接站起身来问道。 “啊！” “什么东西……咳咳……您这是……” 两名巡警也吓了一跳——那么大一个脑袋，直接“飘”在屏风上面，开口和他们说话。 一旁的服务员也吓了一跳：“这位客人，抱歉打扰您用餐，这里……” 他其实也纳闷——你这大个子，吓唬人家巡警干什么？ 白石这时一边将屏风拉开，“证明”自己的脑袋不是飘着的，是这屏风只到自己脖子，一边也掏出了自己的警证。 “麻烦问一句……我是米署的署长，可以把名片给我看一眼吗？”白石亮出警证说道。 其实在他亮警证之前，龟有的两名巡警，就已经认出了他！ 毕竟都是东都的警员，哪怕不认识白石的脸，总也知道他的身材…… “白石警视正！”两名连忙敬礼，并且将龟井老头钱包里的名片举了过来。 龟有不是大规模警署，署长也只是警视、比白石还小一级，何况还是这种“举手之劳”。 白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果然是【源诚二】的名片，也不是什么假货。 “的确是我们署警员的名片……这先生的账，算在我这里。”白石这时大气对服务员说道。 白石已经知道这老头儿是谁——就是“白骨案”中，与死者同期从会社消失的龟井雄吉！ 此前源和山田，在监狱里、在他出狱后，应该都找他问询过，所以给了他名片。 旋即白石看向两名巡警道：“他应该是和我们署正在跟的案件有关，是比较重要的证人，你们看……” “既然账已经付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打扰您公干……” 两名巡警，也没有继续逮捕龟井的意思——本来这种霸王餐，付了餐费的话，他们也懒得多管，何况还是白石警视正开口。 饭店就更没有意见，毕竟让他进监狱，也没法挽回损失，还不如把餐费要回来。 白石看了一眼龟井的饭桌——甚是铺张！基本点的都是高价菜，还是满满一大桌！ “诶？这么好吗？大警官，你是源警官的上司吧？真不好意思，又要你们警署破费了。”龟井这时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石：…… 又？看来源也被他“宰”过！ 现在白石替他还一顿饭钱，对龟井来说，也就只是多吃一次“自助”的问题。 “龟井先生，坐吧，既然刚好遇到，不妨聊几句。”白石直接邀请他入座。 绫子虽然无奈，但是…… 既然遇到了米署的案件关系人，那也没有办法——幸好，昨天已经过了情人节，今天本来就是“意外收获”。 “我还剩了不少，要不要拿过来？”龟井看看白石这里的菜，再看看白石的体型。 “大可不必。”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虽然浪费了一些，但是绫子显然不会愿意和陌生老头儿合餐。 “龟井先生是有什么难处吗？如果是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可以……”绫子还以为他是“养老型入狱”。 不过龟井这时笑眯眯地调侃道：“啊呀呀！来了来了，这种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猜你家至少有十个亿！” 这数字说得太保守了，可是……意思还真对。 龟井虽然一大把年纪，但性格很“开朗”，而且能说会道的。 他需要的也的确不是“帮助”，的确很多有“入狱依赖”的老年人，是因为养老问题，龟井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更多的是，龟井已经无法适应外面的社会。 他不是那种七八十岁之后，才是不断犯事儿坐牢的养老型入狱依赖，而是近二三十年一直在坐牢…… 从坐牢的时间段，大致就可以看出来。 第一次因为故意伤害坐牢之后，出来还挣扎一下，一年多之后二次入狱，之后基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龟井先生出狱后，和家人没有联系吗？”白石这时问道。 龟井闻言，神色明显一滞，不过之后还是故作轻松地连连摇头道：“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我儿子一个人辛苦经营着小作坊，却因为我的连贷款都批不下来……哪还有脸去见？” 肯定是添了不少麻烦！ 以东岛国的舆论环境来说，家里有一个犯人，孩子在学校被霸凌的概率都大大增加，好在以龟井的年纪，他儿子当时应该已经高中毕业了。 不过白石见他这反应也明白，龟井在监狱之外，的确是找不到归处的。 于是白石转而问道：“之前我署的警员，找你了解过案情吧？” “嗯嗯嗯……我也吓了一跳，居然有这么恐怖的事情，蜂矢那家伙居然被人杀掉了。”龟井这时满脸唏嘘的说道。“不，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被人杀掉的。”白石摇头道。 “嗯……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是帮不上什么忙。”龟井坦然道。 旋即龟井又主动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走咯？今天是什么情人节的吧？这位大小姐，肯定在等着我走了。”说着还打趣了绫子一句。 白石这时也看了看他道：“请便。” “感谢宽待！”龟井大声喊过之后，径直拎起行李包离开。 “这样真的好吗？”绫子担心的向白石问道。 “不好，但问题不大，而且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白石耸肩道。 龟井的问题，就不是白石该操心的事情了…… 毕竟前科犯怎么融入社会，是法务省、甚至整个东岛国，几十年都解决不了的社会问题，不可能指望白石来解决。 好在在东岛国法律下，因为累犯的加成，“霸王餐”一次也能判个一两年，所以从社会危害、治理成本的角度来说，其实也没有添太多麻烦——每隔一两年，就有一家高档饭店，收不到饭钱而已。 监狱里多个容易管教的老头子，总比外面多个难以管教的老瘤子要好。 白石之所以叫他来问问，主要还是关心之前的“白骨案”。 “你觉得……他会是凶手吗？”绫子小声对白石问道——她也知道白石问的是哪起案件。 龟井的可疑之处是，他和死者蜂矢在同一天断签，并且在第二天就再次犯案、进了监狱，给人一种“躲起来了”的感觉。 “不知道，不过不像。”白石也不是凭感觉断案，当然还不能确定什么。 不过通过刚刚的接触，白石觉得他虽然有所隐瞒，但的确不像是杀了人的人！ “的确，我也觉得不像。”绫子也信誓旦旦地说道。 “而且如果是他的话……真的杀了人、自首也没什么吧？只是把牢一口气坐下来，少几次霸王餐的机会而已。”白石点头道。 反正只杀一个、他又这么大年纪，判死刑的概率太小了，只是关起来的话，徒刑对他根本没有惩戒作用，让他一辈子不出来，他也是无所谓的。 白石刚刚也有给源发短信，让他注意点龟井的事情…… 还想问什么的话，就抓紧时间，下次“霸王餐”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直接一步到位、进了监狱，那倒也不耽误询问，去米监狱走一道手续的事情，就怕开庭之前在拘留所的时候——虽然拘留所也是在监狱，但是在规定上，是不能对这时的嫌疑人询问其他案件的，否则有“另案拘押”的嫌疑。 就在白石和绫子，已经吃完，准备买单回家的时候…… 只见在饭店服务员敌视的目光中，龟井又回来了，并且这次还是愁眉苦脸的，被人拉了回来。 这人白石也认识，对方一眼看到白石后，也连忙走了过来。 “阿川保护司，好久不见。”白石认出了这人。 “白石署长，实在抱歉……我负责的更生人员，又给您添麻烦了！”阿川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龟井先生，也是你负责的吗？”白石闻言一愣。 “嗯，龟井先生的老家，也在南千住那边。”阿川点头道。 “这位是……”绫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阿川。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川保护司，保护司就是负责协助前科人员融入社会的，之前在福满牛丼的老板娘的案件中，多亏了阿川保护司协助。”白石给绫子介绍道。 “你好。”绫子说着伸出手。 阿川一边握手，一边连忙说道：“实在太抱歉了，还是在今天这种日子打扰两位……” “我又没有要他们被打扰……”龟井小声吐槽道。 “龟井先生！”阿川立刻拉着他教训起来。 或许是老小孩的属性有些发作，龟井还真吃这套。 “抱歉，不过钱我是不会还的，阿川也没法替我还，因为保护司和我们前科犯之间，是严禁有金钱关系的……感觉这样不够诚意的话，我可以土下座。”龟井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就不必了……”白石也是无奈。 “龟井先生……”阿川摊上这种更生人员也是头疼，可以又无法放弃。 当然，保护司最头疼的绝不是这种前科犯——因为他们至少不给保护司添麻烦，他们对保护司没有任何要求，只会立刻“回家”。 保护司本来就是公益性岗位，也没有kpi考核要求，龟井“回家”她也不会失去什么。 “保护司和更生对象之间，的确严禁金钱借贷，不过……这不是借给龟井先生你的钱，是弥补你的错误！白石署长，他的账单我来……” “诶诶诶，他要脸的人，他不能让你付！” “不，必须我来……” “我刚刚了可有十多万的。” 阿川：…… 阿川，钱没带够！ 毕竟她的主要收入，也就只是在便利店打工。 “不用了，我也是为了向龟井先生，确认一些案件的事情……对了，山川在多岐川食品怎么样了？”白石这时多问了一句。 山川晃，也就是当初“满岛失踪案”中，放走了满岛、不过一直没敢说实话的那位。 也是调查这起案件的时候，白石第一次了解“多岐川食品”，知道他是法务省“协力雇主制度”的签约雇主，聘用了不少前科人员。 当时为了将对山川的影响降到最低，在阿川的协调下，白石和松本是私下里向山川问询的，哪怕是他最可疑的时候，也只是在米署呆了一晚，没有影响他上班。 本来这次案件，白石也没想去打扰山川晃。 毕竟…… 山川晃最近才在【多岐川食品】上班，一年前还在监狱里，他或许知道“掺米”的事情，可是肯定不认识蜂矢。 至于“掺米丑闻”究竟是真是假，并不是米署要调查的关键，对于“更生人员”来说，有工作的机会，就已经很难得，不能要求人人都正义感爆棚、自己蒙受损失也要和罪恶战斗到底…… 这种事情，去问山川晃，和砸人饭碗没什么区别。 山川晃作为出狱的更生人员，也在努力地活着，白石不想去打扰。 只是现在刚好看到了阿川，白石也就问了一声。 却不料…… “山川先生已经从多岐川食品辞职了……”阿川先是说道，旋即立刻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过并不是因为米署找他协助调查！当时多亏了白石署长体谅，山川先生在多岐川食品的工作是保住了的，只是…… “山川先生也没说因为什么，只是突然就从那里辞职了，不过您放心，不用挂念，他又考了驾照、找到新的工作了。” 听到阿川这么说，白石也稍感欣慰——山川的本性不坏，虽然犯过错误，但也已经向法律赎罪，他能安稳地生活下去，自然再好不过。 “是吗，那太好了……最近犯人不少，如何在几年、十几年后，让他们回到社会，还要麻烦阿川小姐这样的保护司努力，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再见。”白石说着，结束了寒暄。 “等一下……龟井先生的饭钱……”阿川还在纠结。 不过白石已经摆手道：“当我请你吃饭好了，龟井先生欠你顿饭。” 因为是这个特殊的日子，白石又有女伴，阿川也不好再追上去。 而且…… 即使追上去，她现在也没钱付！ …… 本来白石以为，这“白骨案”一时不会有结果。 单看时间维度的话，“白骨案”只是相隔一年、“米岬案”都已经两年，不过“白骨案”其实更没有头绪，至今没有任何有效证人，而“米岬案”在场的几个人是固定的，而且……最近还又发生了二次案件。 不过令白石没想到的是，“案情突破”远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就在情人节后的第二天…… 2月15日，周三。 一大早，白石来到署长办公室没多久，国木田就立刻来汇报工作！ “署长，刚刚六丁目交番……发现了白骨案受害者蜂矢克己的钱包和手机！”国木田一进来，就神色匆匆地说道。 “蜂矢的钱包和手机？”白石闻言也是一愣。 发现那具白骨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钱包和手机自然也不在，最后还是靠骨髓中提取的dna获取了其身份。 和“衣服不在身上”、“现场藏有举报信”一样，钱包和手机的失踪，也成了此案的“他杀嫌疑”之一。 按说能找到受害者的手机和钱包，对于案件调查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可是…… 白石这时却满脸疑惑地问道：“六丁目交番？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和发现尸体的仓库，隔了很远吧？而且……怎么会这个时候……” 乍一听，这根本就是无厘头——疑似一年前被拿走的钱包和手机，怎么恰好在这时被发现？而且还是六丁目的交番发现的？ “是这样……六丁目的垃圾站，今早收了垃圾之后，在分拣的时候，发现了里面还有钱的钱包，以及看起来不像垃圾的手机，怀疑是有人误扔，于是上交到了交番。 “结果交番的巡警，将手机充电后，发现使用者姓蜂矢，钱包里还有多岐川食品的签到卡，就立刻联系了鉴识班，刚刚鉴识班确定了指纹，的确就是那个蜂矢克己！”国木田这时也神色古怪。 因为发现白骨的事情，作为激励大家“多搜查无人地点”的范例，在各交番都传遍了，所以六丁目交番的巡警，也立刻从这姓氏、想到了“白骨案”。 不过……这发现过程，着实显得有些戏剧化。 ———— 东东：病房待产了，明天也有定时更新，后天看看情况。 (本章完) 第282章 恰到好处的证物 第282章 恰到好处的证物 “是哪里的垃圾确定了吗？”白石闻言皱眉问道。 死者的钱包和手机，的确是重要证物，不过…… 获得的这么顺利，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样一来，要确定手机和钱包是谁扔的，似乎也不难。 国木田点头道：“嗯，交番的巡警，当场就去垃圾场，封存了和手机、钱包一起发现的垃圾，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是从多岐川社长家里的垃圾袋中，分拣出来的！” 看起来顺理成章，不过由此也可见米署的巡警，现在也都支棱起来了。 这样的表现，更多不是能力的问题——放在半年前，或许也能想到这点，不过巡警本来就没什么权限，很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是“消极怠工，事事请示”，导致错失良机。 不过现在米署的巡警，一个个在态度上就支棱了起来！ 想到这可能是凶手扔的，立刻赶去垃圾场封存证据，果断得和刑警没两样。 白石闻言也点头道：“回头好好表彰一下……申请【逮捕令】了吗？” “现在源和山田在查找路口的监控，那里能看到多岐川社长家外面的垃圾点，如果确认是他本人所扔，之后我会申请【逮捕令】。”国木田十分严谨地说道。 不仅是因为国木田为人一向谨慎，而且也是因为，国木田同样觉得，这事情有些太巧了！ 一个本来就有嫌疑的人，居然扔掉了被害人的钱包和手机，还刚好被发现？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 白石和国木田看过去，只见是源找了过来。 “署长、课长，刚刚核对过监控……的确是多岐川本人扔的垃圾，之后一直到垃圾车过来，都没有人接触过垃圾。”源汇报道。 国木田闻言，立刻说道：“署长，那我去申请【逮捕令】和【搜查令】了。” 白石也只是提醒道：“嗯，先要求他主动配合，【逮捕令】当作最后的手段，居住处严密监视，不着急立刻搜查，审讯的时候，也注意尺度。” “您放心，我会看着的。”国木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这证据冒出来的时机，有些可疑，不过…… 动机，多岐川本来就有，现在证据也有了！ 那先逮捕他，也没什么问题。 查案的时候脑筋要灵活，不过比“灵活”更重要的是“逻辑”，可以觉得有疑点，可是不能推论成“因为可疑，所以不可疑”，否则就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也是警员和侦探的思维区别…… 就像之前在大阪的时候，六人部说出“离谱的谎言”的时候，服部马上认为六人部没有撒谎，而大泷继续质疑他。 现在多岐川的“罪证”出现，当然也不能因为“出现得太巧”就当不存在。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什么纰漏，白石也先留了一手——暂不直接使用【逮捕令】、也不立刻执行【搜查令】。 …… 灰谷和自恋来到【多岐川食品】，找到已经上班的多岐川社长——虽然一开始前台推三阻四，但灰谷还是坚持要见，并且表现得很强硬。 这也是为什么灰谷会来…… 相比于源，灰谷更老道一些，而且既然发现了死者手机和钱包，那么案件自然也就正式重启调查，不再是“源用空闲时间自己调查”。 “你们又来做什么？还一定要见我。”多岐川不耐烦的说道。 灰谷见他不配合，也没有多说别的，直接用手机，出示了监控内容，并且问道：“这个扔垃圾的人，是多岐川社长您本人吧？” “你们监视我做什么？”多岐川满脸不爽。 “这不是监视，这是路口防盗摄像头的画面，另外……在您扔的垃圾里，我们发现了死者、也就是蜂矢克己的手机和钱包。”灰谷坦然道。 多岐川闻言一愣，旋即立刻喊道：“不可能！这是陷害！我只是扔了普通垃圾！” 灰谷也不管他是不是说警方陷害他，只是淡然道：“我的同事已经看过监控，没有人动过你的垃圾，如果你有异议，有权请律师在法庭上对证据提出质疑，不过现在希望你能来警署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我……”多岐川似乎还想反驳。 不过灰谷已经说道：“【逮捕令】和【搜查令】已经都在申请中，今天就能下来，只是如果用【逮捕令】的话，就只能上铐了……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也不想影响贵社的正常经营。” 灰谷这不是吓唬他…… 发现这种证据之后，【逮捕令】也好、【搜查令】也好，法院那边肯定会批。 多岐川这才被喝住，压下火气、讪讪说道：“我……要交代一些会社的事情。” “请便，您想请教什么人法律问题也是可以的，我们就在大堂等您，希望不要太久。”灰谷说着，和自恋转身离开。 灰谷也知道，多岐川在法务省应该有些关系，不过…… 这种情况下，他在法务省的“好朋友”，也会给他正确的建议！ 灰谷和自恋，在会社的前台大堂外，一边抽烟、一边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多岐川就气焰大降地出来，拘谨地对灰谷说道：“我……可以配合你们工作，不过我开自己的车，跟在你们后面。” “可以，毕竟署长嘱咐我们，尽量不要用【逮捕令】。”灰谷有点支棱起来地点头道。 “嗯……回头我也会感谢白石署长！”多岐川硬着头皮说道。 没办法，刚刚他的确咨询过法务省的人，也咨询了会社的律师，结论是…… 警方如果真掌握了这种证据，逮捕他也是手拿把掐的！ 本来最近【多岐川食品】就丑闻缠身，如果这时候多岐川社长被拷走，那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会社都将造成沉重打击。 何况…… 别说会社怎么样，在听说自己真有可能被判杀人罪之后，多岐川就已经心态崩了！ 平时的“好朋友”，现在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告诉他，如果真的杀了人就赶紧自首——既然落在米署手里，那他也捞不动！ 多岐川悬着的心这才死了，灰溜溜地跟着灰谷来到米署。 …… “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这个国家的农业，是如何发展的？” “我们代表的是所有东岛国农民的利益，你们一定要这么问下去吗？” “什么手机钱包……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蜂矢那个混蛋的东西，我根本没见过……” “我……” “我承认，我的确有让他们掺米……” “因为一年前他说要举报我，所以我就用他拿走大米的监控威胁他……” “可我这都是为了会社啊！” “国产米、进口米，不都是一样的吗？哪有什么差别！” “我真的没有杀人！他之后就离开会社了！” …… 取调室的隔音审讯间里，源、赤坂、自恋……三人轮番上阵。 多岐川被这么一吓唬，交代了很多东西——基本上除了杀人他不认，其他什么都认了。 下午的时候，白石来到取调室，主动问起【多岐川食品】的事情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口供…… 这交代的问题，是真的不少！ 包括利用“协力雇主制”，胁迫更生人员高强度的隔离劳动；包括让他们对大米进行掺混，降低成本、牟取暴利；包括威胁要曝光的更生人员，会把他们送回监狱去；包括有流程、有组织地陷害不配合的更生人员盗窃…… 唯独对于杀人，他是坚决不承认的。 “除了杀人都承认了吗？嗯……”白石看着口供直撇嘴。 赤坂这时也不屑地说道：“一开始还说什么，【多岐川食品】多么多么重要，还想指责我们影响农业发展……结果发现自己快成杀人犯之后，立刻就把所有不当经营的事情全招了。” 也难怪赤坂不屑…… 按照东岛人的老派价值观，他要是咬死不承认这些，大声疾呼“我都是为了会社、为了国家农业”，哪怕知道他撒谎，也还能敬上三分。 结果…… 多岐川显然没有这样的骨气。 “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平时说的场面话听听就好。”白石对他的前倨后恭，倒是并不意外。 “不过……”白石这时看了看口供内容，心里也有些奇怪。 这家伙……的确不像是凶手！ 看似有动机，不过整体了解情况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并不强烈。蜂矢克己想要举报【多岐川食品】是不假，可是多岐川社长大有手段，虽然还算不上“后台”，但是在法务省、农林水产省都有关系，哪怕蜂矢的举报信送到农林水产省，多岐川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石沉大海，甚至蜂矢克己反而要被送进监狱…… 这种三百六十度的优势下，根本没必要走到“杀人灭口”的程度，多岐川也绝不像是为了“会社发展”，会去自己弄脏手的人。 而如果是争端误杀，那么脱掉死者外衣的举动，难免显得突兀。 更可疑的是，一年过去了，手机和钱包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处理掉？ 还偏偏在案件被警方注意到之后，急匆匆地、就这么简单地……扔在自己垃圾袋里？ 工厂里那么多加工设备，随便销毁个手机、钱包，很难吗？ “源刑警呢？”白石到处看了看，发现源不在取调室。 “去现场走访了……扔垃圾的现场。”国木田回答道。 “对了，证物给我看一眼。”白石对赤坂说道。 因为之前和多岐川对质过，所以证物就在取调室，赤坂这时拿过来给白石。 隔着证物袋，白石看了看这一只钱包、一只手机…… “嗯？”白石这时发现，上面有些“光点”，凝神看去发现是一些黑色的“灰渣”。 “这上面的黑色灰尘，有鉴定过是什么吗？”白石盯着上面的细小灰尘问道。 “鉴定了……鉴定班的人越来越仔细了，报告上就写了，上面附着有铁屑。”赤坂说着，还替鉴定班表了表功。 “铁屑？”白石闻言眉头一皱——多岐川是食品工厂，怎么会有铁屑？ “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是吧？”白石又确认了一句。 “没有。”赤坂摇了摇头。 “扔垃圾的监控视频给我看看……最近两天的视频，都拿过来。”白石安排道。 “是！”赤坂连忙有了动作，取了笔记本过来，调到多岐川扔垃圾的瞬间给白石看。 的确是多岐川扔了垃圾，快放之下，直到半个小时后，垃圾车到了现场，期间一直没人接近他的垃圾，不过…… 就在垃圾车的工作人员下来的时候，白石敲了暂停！ “这是……”白石看着这个戴着棒球帽的身影，脸色微沉。 白石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说道：“有更早的监控吧？” “嗯，48小时内的，都拷过来了。”赤坂点头道。 “倒放……放32倍。”白石直接说道。 32倍，两秒就是一分钟，基本已经看不到什么连贯的事情，看片这么快的话，连大体剧情都猜不出来。 不过白石这时眼动激烈，似乎真的看进去了，赤坂也不敢多嘴…… 十几分钟后，白石忽然眼疾手快地敲了一下暂停，之后又调整了一下时间。 只见…… 三更半夜，这时监控拍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看起来瘦瘦小小，似乎正想要在垃圾点中放下什么，不过被另一名健壮得多的人制止！ “咦？这个好像是……”赤坂这时也发现，这个瘦瘦小小的人，似乎…… “龟井雄吉……这个老东西！”白石的语气有些无奈。 与此同时，赤坂不认识另一个人，可是白石也认了出来——山川晃！ 并且，这不是白石第一次在监控上看到他，刚刚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垃圾转运人员，十有八九也是他。 虽然早上那张没有露脸，但白石还是有八分确定，现在结合晚上这张，更是一览无余。 倒也不能怪看监控的警员不认真，毕竟正向推论下，警员肯定只合计着“看看有没有人动过多岐川的垃圾”，根本不会想到，要看前面的视频。 白石其实也是瞎猫撞一撞死耗子…… 毕竟在认出山川晃之后，白石心里就已经有预期——很可能是山川晃，将手机和钱包放在里面，只是对于山川晃如何得到这两样东西的，白石还不确定。 …… 就在这时，国木田的手机响了。 “是源。”国木田请示了白石一下，之后才接起电话：“喂，我是国木田，有什么发现吗？” “课长，我是源……刚刚我发现，受害者的钱包和手机，这一年里很可能……是被龟井先生藏在了自家的工坊里，对多岐川的审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我已经在去龟井先生吃霸王餐的饭店的路上了……”源特地先打电话回来。 没错，源顺着另一条线索，也发现了“真相”——钱包上沾的铁屑！ 和没时间多管某个案件的白石不同，源对这起案件，是深入跟踪调查的。 对于龟井雄吉，源也不仅是“对嫌疑人的调查”，而且还有一份人道主义的关怀在里面，毕竟源就是这种风格。 自然对于龟井的家庭情况，他也就有了些了解。 正如龟井此前所说，家人因为他坐牢，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无论声誉上、还是经济上，都是如此…… 因此他的妻儿，与他的隔阂也很深，出狱后也无法重新回到家庭中。 后来他也就开始了“一年一度自助餐”生涯，不过每次出狱的时候，其实他也会回家里看一眼，不过妻儿都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正是因为源更在意龟井的个人问题，所以他有去龟井家里拜访过，得知龟井家里的作坊，是做螺丝之类的小五金件儿的。 只有龟井的儿子一个主要劳动力，母亲偶尔能帮帮忙…… 因为直系亲属有入狱经历，所以银行屡屡拒绝贷款，无法扩大生产，而且也没有稳定的合作商，虽然很辛苦，但只是勉强糊口。 不久前，源在多岐川家附近走访时，得知昨晚在这条扔垃圾的巷子里，有两个人发生过争吵，其中一个是“干瘦老头”。 由此，源想到了龟井，并且想到了钱包上的黑色污渍，以及龟井家的小作坊！ 有一点，龟井昨天也和白石撒谎了——他这次出狱后，是有回家一趟的，只是例常的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他也还是照常自己离开。 只是这次他做了一件事情…… 将一年前，自己藏在作坊里的钱包和手机拿走了！ 为了遮掩这件事情，他本能地没有对白石说实话。 源之后去垃圾场查了班表，果然发现，给多岐川家这片收垃圾的司机，刚刚换了班——正是山川晃，特地换来了这里。 在发现山川晃的身份，得知他也曾在“多岐川食品”工作之后，源也大致猜到了，“丢垃圾事件”的经过…… 龟井先是想要在多岐川家的垃圾点，直接放置“蜂矢的手机和钱包”，不过被路过的山川晃发现、并且制止了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 不过之后出于某些原因，山川主动接替龟井，更加圆满地达成了目的——最近山川晃找到的工作，正是垃圾场的转运司机！ 通常这种时候，没人会怀疑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警方翻遍监控，结论也是“除了多岐川没人动过他的垃圾”。 …… 至于龟井为什么要这么做，山川为什么会配合，那就是接下来要解决的…… 源虽然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这些，但白石这时已经下令道：“赤坂，你去六丁目的垃圾场，将山川晃带回来。” “诶？署长，要……申请【逮捕令】吗？”赤坂还没明白过来。 “不用，他会配合的。”白石摇了摇头。 国木田这时也请示道：“署长，那多岐川社长的审讯这边……” “现在他还是最大嫌疑人！”白石笃定地说道，不过旋即又补充道：“不过……本案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要多考虑嫌疑人可能是被冤枉的情况……嗯，这样好了，之后着重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杀人动机、是不是真的不怕举报信。” 国木田：…… 国木田当然能看出来，案件已经有了转向，尤其是……署长最是明白这点，现在只是装糊涂！ 而且说是要给“嫌疑人辩解的机会”，可是说什么“是不是不怕举报信”，这明显是要多岐川交代“后台”。 不过…… 白石署长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是从“动机”角度，给他自证清白的机会！ 本质上白石并没有问其他案件，只是让他自己辩解“杀人动机”。 “目前案情上来看，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如果署长您坚持的话，我会如实记录。”国木田闷闷地说道。 98点的原则，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国木田明白白石的意思，虽然国木田也看多岐川不顺眼，虽然白石有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但是……国木田还是不赞同这么做。 只是……国木田也不激烈反对，要下令白石可以自己下，他只是“记录”。 白石明白他的心态，这时也不以为忤，直接敲门将自恋和灰谷叫了出来，将事情交代给自恋——白石也不怕国木田“记录”，毕竟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要遮掩。 多岐川这时也已经吓破了胆，为了证明自己没杀人，顾不得其他的，将自己在法务省、农业水产省的关系，交代得清清楚楚——主打一个“咱上面有人、咱不怕举报”，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杀人”！ …… 不久后，龟井和山川也各自被带回了警署…… 赤坂的警车，还有源所开的警车，刚好一起到门口，两人带人下来，互相看到时，山川明显神色异常、拘谨起来，还是龟井人老成精、装作没事儿的样子。 两人分别被送进了二号、三号取调室…… 龟井由源负责审讯，而山川……白石这时特地拦住了赤坂，准备自己亲自审问！ (本章完) 第283章 转变 第283章 转变 2月15日，下午四点，米署第二取调室。 “龟井先生，我就直接说了……蜂矢先生的尸体，是你转移到无人仓库中的吧？”源对龟井雄吉，直接问道。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就算你们请我吃了三次饭，也不能就让我背杀人案吧？”龟井闻言连连摇头，仿佛事情真的与他无关。 “不，不是杀人案，蜂矢先生……应该是自杀。”源这时笃定地说道。 龟井这时顿了顿，不过还是反驳道：“你越说越奇怪了……那我转移他的尸体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封举报信，或者说……是龟井先生你无法接受，蜂矢先生就这么死得毫无价值吧？”源这时反问道。 如果完全恪守流程的来说，源现在的提问，已经有诱导的嫌疑。 不过龟井听到后，这时却沉默了。 源见状，继续说道：“这是因为如此，所以龟井先生你才宁愿放弃、重新令生活回到正轨的机会，也要……” “不。”龟井这时打断道。 不等源发出疑问，龟井这时说道：“不是宁愿放弃，而是……之所以那个时候，我会有‘或许可以重新开始’这种非分之想，就是因为蜂矢的激励。”、 龟井有两次“在外面坚持了比较久”，一次是第一次出狱的时候，另一次就是一年前。 一方面是因为有“协力雇主制”令他看到希望，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是因为他由此认识了蜂矢，由此开始相信这份希望。 “蜂矢和我们不一样，他虽然做过一次牢，但是并没有放弃，甚至不仅是没有放弃自己的生活，还包括他的正义感…… “可是……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被【多岐川食品】威胁陷害后，当然就自杀了。” 龟井这时终于承认下来！ “是您第一个发现？那为什么不……”源这时惋惜地问道。 龟井也直接打断式地回答道：“为什么不报警？小警官，我们可是犯人，人家是有大人物撑腰、收留我们的慈善会社！ “怎么可能有人相信我们，即使报警，最后的结果，也是因为盗窃大米而畏罪自杀吧？” 源：…… 面对龟井的说法，源也很无奈。 虽然他敢说，如果是在米署，自己一定会调查真相，但问题是…… 真相的确是自杀！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如何洗刷“有监控证据的盗窃”的冤屈？ 至于对【多岐川食品】的举报，就更完全不是警方负责的内容了…… “所以……龟井先生你将尸体转移，不仅在现场故布疑阵，还躲进了监狱里，避免被警方盘问？”源这时正式确认道。 龟井这时也没什么隐瞒的点头道：“没错……”接着又摇头道；“不过说什么躲进监狱，就有些太抬举我了，对我来说就像回家一样，看到蜂矢那家伙的尸体后，我就想回家了的。” “我就说，米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都很好听吧？我就是听里面的犯人私下谈论，如果查不到死因的话，警方就难以结案，以及一些一个人搬尸运尸、干扰调查的小技巧。 源：…… 那群混蛋在监狱里都特么在讨论什么？ “嗯？上次龟井先生在米监狱坐牢？”源记得他老家在南千住那边。 “没错，因为我是在米吃的霸王餐……其实我之前很久就开始这么做了，倒不是米的饭好，而是我在东都大大小小的监狱都住过，米监狱的人才最多了！”龟井很有经验地说道。 源：…… 在东岛国坐牢的话，被分配在案发地、居住地的监狱，都有可能。 “还是继续说案情吧！”源无奈地说道。 “当时刚好又知道，那处仓库被弃用了，也就想着如果能藏到拆迁时再被发现就好了。” “虽然最后还是被提前发现，但好在也没有提前太多，这样我才有机会，在出狱后将蜂矢的钱包和手机，扔进多岐川的垃圾里。” 龟井这时侃侃而谈着。 “怎么扔进去的？”源这时追问了一句。 龟井顿了顿之后说道：“我也和里面的人才学了本事的，我潜入他家里，扔进他的垃圾桶……” “不，是山川晃和你配合吧？”源这时认真地说道。 “山川晃是谁？我都不认识什么姓山川的……”龟井又开始死皮不要脸了起来。 “龟井先生……”源这时也很无奈，不是因为龟井不承认，而是因为自己不得不揭露这些。 …… 另一边，三号取调室。 白石亲自坐在审讯桌前，给了山川晃一种“熟悉的压迫感”。 不过这次山川晃比之六年前，表现得截然不同。 六年前那次，山川晃明显怂了，只是因为相比于警方、更加畏惧于自家老大，所以期期艾艾地不敢说出真相…… 不过这次，神色中却是“坦然”更多。 当然，这也是因为，白石没有主动震慑，只是坐在自己定制的大椅子上——这种椅子，现在警署里有好几把，取调室特地也放了一把。 毕竟白石不时就会到处看看…… “明明已经决定要好好生活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石遗憾地问道。 这更是诱导性提问，不过…… 白石看到山川晃的神态后就明白，这次他根本不会撒谎，而白石也不可能在有监控证据的情况下、还让他脱罪。这种事情虽然可大可小，考虑到事出有因，检方最后未必会起诉，但是几番调查下来，对于“一名更生人员即将步入正轨的人生”来说，也将是致命一击。 只要开始调查，被周围的人知道，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而且法务省肯定也不会再协调他的“协力雇主”。 “白石警官，你知道……我现在真的很理解你。”山川有些激动地说道。 “哈？”白石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山川会突然这么说。 而且…… 在白石的印象里，山川这个混蛋，就是畏畏缩缩的、审讯的时候偷着看人，永远的“第一嫌疑人”…… 不过这一次，他却反而有些热切！ “之前福满夫妇，带着孩子，来看望我、向我道谢……当时看着那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我有一种神奇的感觉…… “原来当年所做的事情，最后会令这样一个小生命活下来、长大……当年我只是觉得一时冲动，不过现在我忽然有了实感。 “不得不说，‘正义’真的是一件有成瘾性的事情，本来虽然被【多岐川食品】压榨，还做些亏心事，但是我本来也根本不敢反抗、想都没想过要反抗，甚至直到你们送我回去上班的时候，我想的都是继续这样下去，至少可以相对正常地生活……” 山川这时悠悠说着，白石忍不住打断道：“被强迫高强度、还隔离式的劳动，也不算正常生活吧？” “诶？社会上很多牛马不都是这样吗？我看米署的警员，工作强度也很高……”山川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白石：…… 你特么想说谁压榨？ “当然，米署的警员，和我们是两码事……你们毕竟是在维护社会的安定，而我们是在做什么？ “自从我的想法开始转变之后，我对自己的行为，一天都忍不了，而且……看到更多的前科人员，在他们的阴谋中，再次沦为犯罪的帮凶，甚至还遭遇威胁，我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所以我不仅从【多岐川食品】辞职，而且还开始考大驾照，本来我是想直接做货车司机的，可是我这种前科人员，货车司机的工作太难找了，于是我只好退求其次找了垃圾车司机的工作……” 白石：？？？ 你特么怎么还越说越大了？ 本来这次事件中，就存在一个撞大运的因素——龟井在多岐川社长家附近，恰好遇到了山川，并且山川还莫名帮助了他，否则“垃圾里发现死者的钱包和手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不查监控，龟井的陷害根本毫无意义。 然而因为有山川的协助，这“陷害”一度真的瞒过了警方。 只是为什么龟井刚好在那里，会遇到当时并不在上班的山川，本来白石也以为是“撞大运”，谁知道…… 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山川想要多岐川社长“撞大运”，这才会在周围出没吧？ 这样一来，山川会如此顺理成章地、协助龟井完成几乎完美的陷害，动机也就可想而知。 只是……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不，为了揭露【多岐川食品】的黑幕，这才配合了第一次见的龟井？”白石这时打断道。 否则这山川交代的东西，已经有些“吓人”。 山川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没错，不过不是为了报复、也不是为了揭露……更多是因为龟井先生，知道我也是前科犯之后，当时他跟我说了蜂矢先生的事情。” 果然，山川当时是巧遇龟井——不是两人真的恰好遇到，而是“巧”在，两人大概都是在跟踪多岐川社长！ 山川本来只是制止龟井这个鬼鬼祟祟的老头儿…… 不过两人知道相互的身份之后，山川听到龟井的话，明白了这就是多岐川社长家，并且“善念一动”，没有继续撞大运计划，而是和人换班来这里收垃圾，替龟井完成“正义制裁”。 并不是遇到龟井、打断了山川平静的生活，而是龟井给了山川一个更和谐得多的选择！ 白石：…… 白石这时也不知道，这种转变，对于山川晃、对于社会来说，究竟是不是好事。 如果他也是白石的下属，现在白石大抵会看到，他的【正义】已经爆表了。 “心”的任何一项，过高或是更低，人都会变得魔怔起来…… “灰谷，你再好好问问，案情相关的事情，不用记其他的。”白石这时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 毕竟之后就只是走流程，不需要白石亲自来说。 其实对山川的审讯，本来也不需要白石，只是作为“熟人”，白石实在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现在白石已经知道了。 不过白石也不知道，社会上是多个以前那种畏畏缩缩、偶尔甚至会做些下三滥的事情的山川晃好一些，还是多个正义感爆棚，可能随时会将“正义”的山川晃更好一些。 白石的优点之一，就是并不把自己当成无所不知、绝对正确的神，不会认为自己可以主观地判断一切…… 既然“不知道”，那白石也就不去判断。 既然“不知道”，那白石也就不去做其他的，只是把手头的案件处理好。 在这起案件中，山川做的就是这么多，米署不会给他遮掩、也没必要去“上升高度”，所以才会有对灰谷最后的提醒。 当然，除了这种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之外，白石在这起案件中，还存在着深切有自我判断的事情…… 下班前，白石提前离开警署，不过并不是早退，而是亲自去了一趟东都检事厅——对于署长来说，这也算上班不是吗？ 检事厅的人，看到“米金刚”居然亲自来了，也是“如临大敌”！ 倒不是怕这金刚突然发狂，爬上检事厅大楼打飞机，更不是怕他这体格，而是…… 怕他的目的！ 作为米署长，米已经有过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送检。 可是米署长还没有亲自来过！ 更重要的是，白石这时也没有隐藏身份，或者说……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特地从大门前招摇地进来。 当白石故意想要招摇的时候，很难有人注意不到他，而检事厅外面可是随时有记者蹲着的！ ———— 东东：只有这么多……因为有一部分是手机上码的，错别字可能也多些，之后再改吧。 这三天完全不是一帆风顺，甚至可以说是一波三折……不止顺转剖，而且凌晨孩子出生后，还出了点小意外，当时差点吓死我，还好现在没事儿了…… 吓得我是整晚没睡，一直到下午确定没啥事儿，稍微眯了一会儿，今天就这么多，晚上去医院替班照顾我媳妇了，明天更新时间、更新量也不确定。 (本章完) 第284章 正义制裁 第284章 正义制裁 第五十一章 “白石警视正，这是什么意思？要送检这些的话，你可是来错了地方。”狩魔豪这时黑着脸，看着白石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 而白石本人，这时则是大大咧咧地坐在狩魔豪办公室里的待客沙发上。 “不不不，我当然知道，这些不是刑事案件，和狩魔次长没有关系，而且……这种案件也不是我们米署要调查的，只是嫌疑人既然老实交代了，我也不能装作没看到，就送来检事厅而已 “具体这个多岐川说的是真是假，我署没有调查、也没法调查，所以当然不算是正式送检，”白石这时一本正经地说道。 狩魔豪作为东都检事厅的第二次长检事，专门负责刑事部，也就是主管所有刑事犯罪的起诉。 至于“贪赃枉法”、“官商勾结”，这类职务犯罪，是特别搜查部负责，由第三次长检事主管。 “那你送到我这里做什么？”狩魔脸色更黑，已经明白了白石的阳谋。 “我这不是和狩魔次长最熟吗？谁不知道，东都检事厅的狩魔次长，是我的熟人？”白石大大咧咧说道。 听着白石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狩魔豪气得够呛…… 谁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 谁和你是熟人？ 就凭你无缘无故打电话骚扰我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工作之外的往来？”狩魔不屑的说道。 “工作之外的往来，自然是没有，谁都知道狩魔次长心里只有工作，本来也什么工作之外的交际。”白石这时附和道。 狩魔闻言冷笑——你知道就好！ “不过既然狩魔次长只有工作上的交际，那么……刑事一部，近日来从哪里受理的案件最多？这我和狩魔次长，还不算熟人吗？”白石理直气壮地说道。 狩魔豪：…… 这倒还真没说错。 毕竟狩魔豪最在意的刑事一部，就是专门负责凶杀案，这方面……米署不仅冠绝东都的一百多个警署，甚至快要赶上个“小警视厅”。 不过…… “我看到了，你可以走了！”狩魔豪显然没有和白石套交情的意思。 狩魔豪也明白白石的用意…… 这份口供，交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到了检事厅，而且……很多人都会知道，它到了检事厅！ 的确正如白石所说，多岐川的口供，米署根本无法查验真伪，法律上来说，其实意义不大。 只是…… 这份口供，固然无法扳倒法务省、农林水产省的某些人，甚至无法引起检事厅中、特别搜查部的注意，可是却不代表完全没用…… 至少这口供上提到的人，纵使不会“寝食难安”，也得有几天“食不甘味”。 而且为了这火不会真的烧到自己，他们也要尽快行动，亲自查处【多岐川食品】在“协力雇主制”以及“食品安全”等方面的违法违规行为。 否则他们的同期竞争者，肯定不会放弃这绝佳机会，即使现在无法用来撼动自己，说不定将来某个时候，也会成为“罩门”。 而且…… 多岐川那个混蛋，既然敢抖这些事情出来，他们也本就恼火，报复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包袱。 尤其是白石进出检事厅时，又颇为招摇，他们更要抓紧时间！ 白石的身材，本来就够“招摇”，只是平时白石会刻意低调，比如避开人群、比如走在不容易被对比体积的东西旁边……虽然被看到时，还是难免吓人一跳，远比不上柯南那么会“藏”，但至少也能收敛些，就像和绫子在水族馆约会时，也没有一直做大家的焦点。 一旦白石不刻意低调，本身就会很“招摇”，恐怕白石亲自来了东都检事厅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这份口供的内容，也瞒不过有心人…… 狩魔豪正是因为心里明白这是白石的阳谋，所以才懒得搭理他，甚至有些不爽他拿自己当工具人。 目的达到的白石，这时也在狩魔豪的逐客令下起身，不过就在白石要离开第二次长办公室的时候，狩魔突然开口道：“米署最近在和大阪府警合作查案吧？而且还是两年前的案子…… “确定嫌疑人之后，无论如何，别在大阪府警之后送检……相信你也不想给你们警视厅丢人。” 狩魔豪这时还是提起了大阪府警的事情，虽然东都检事厅一向自视甚高，将警视厅视如走狗，但是……如果被大阪那边先破案、起诉，尤其是如果罪犯还是同一个人、最后沦落到要去大阪讨人来起诉的地步，那东都检事厅也会跟着没面子。 “狩魔次长放心，案件已经有眉目，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白石诚恳地说了一句，之后便继续离开。 狩魔豪闻言，只是冷哼一声…… 白石当然也听懂了狩魔豪的意思——如果有怀疑的人，哪怕证件上弱一些，也可以直接送检，之后他会想办法坐实罪名！ 狩魔属于典型的“为了100%起诉成功率、可以不择手段”的检事官，“疑罪从无”在他看来就是法治的漏洞——如果不是你犯罪，为什么会被“疑”？正当手段不能确定你犯罪，说明正当手段的尺度不正当，需要暗中纠正一下！ 至于其中会不会有无辜被不正当的手段冤枉…… 即使有，也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相比于不这样做，会逍遥法外的狡猾犯人的规模，根本不值一提，这都是合理的牺牲。 所以之前小野家千金被杀案中，哪怕那不是狩魔本人的案件，他对于“翻案”也十分抵触。 白石这种不懂配合的警官，也被他视为异端…… 只是因为米署的破案率的确很高，所以狩魔豪才没有发作，否则就不仅仅是脸色难看的问题。不过对于狩魔的暗示，白石只当没听到。 …… 白石本来想不回米署，直接从东都检事厅出来就“下班”，可是中途却接到了警务课的电话。 “署长，那位多岐川社长，在告知可以离开之后，一直在警署里大喊大叫，还说要去警视厅、法务省投诉我们……”圆尾这时的语气有些赧然。 毕竟解决这种投诉，应该是警务课的职责，可是现在却要给署长打电话。 不过圆尾也没办法——刑事课那边已经确定地通知她，之前的确是“误捕”，加之多岐川明显还有些关系的样子，令圆尾不敢自行处理。 “不用理他，让他投诉去，再在警署里捣乱，就找人上去挨他一拳，之后找地方让他冷静冷静。”白石直接说道。 白石现在根本不担心他所谓的“投诉”，别说他的后台，刚刚已经被拆了，即使真的有，白石也并不担心——毕竟根本就没用【逮捕令】，就连【搜查令】也没有执行，只是请他来自愿配合。 所谓的“误捕”，只是刑事课谦虚，实际上真要说起来，根本就没捕！ 圆尾听白石署长的态度这么强硬，还要找警员上去当“沙包”，好创造拘留的机会，虽然有些担心，对方是会社社长、法务力量强大，而且还在法务省有后台，但既然署长都已经这么说，便还是执行照做！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多岐川也的确不敢动手，见米署有恃无恐，放了几句狠话便离开。 只是…… 还不等他的狠话实现，多岐川刚刚离开米署，就接到了长谷川总务的电话。 “长谷川总务，你电话来得刚好！法务科还在值班吧？我马上回去，这就叫他们来开会，之后……”多岐川还想要用法律手段，让米署付出代价，可是…… 长谷川这时顾不上这些，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社长，您和法务省、农林水产省怎么了？刚刚接到法务省的电话，说是关于【协力雇主制】的事情，要和我们约谈一下。 “还说要……和目前的更生员工也都沟通一下，让我们做好准备，而且……农林水产省的人，刚刚也到了工厂，说是要临时抽检！” “什么？他们……怎么会……难道是米署……”多岐川闻言也是一慌。 虽然多岐川不是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口供，可能会被人做文章，但是……多岐川仔细想想、心里再三研判，还是觉得，关于这口供，更害怕的应该是米署才对，怎么可能敢泄露出来？ 可是现在，多岐川哪里还不明白，这肯定是米署的“检举”！ 这时多岐川再想要给自己的“好朋友们”打电话，却都已经打不通，只能失魂落魄地往会社走回去，连车都忘了开…… 就和当初被陷害的蜂矢，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时的样子一样。 …… 另一边，正开车的白石，已经不担心多岐川的事情，也并不认为，他还能搅出什么事情，之后等着他的，就是法务省和农林水产省的正义清算！ 至于法务省、农林水产省中，那些隐藏更深、甚至得利也更多的“帮凶”，白石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虽然白石“干掉”过很多大权在握的政客、官员，但是却有一个前提条件——他们犯了罪，而且是刑事犯罪、最好是暴力犯！ 像是敦盛刘造，作为实权议员，他如果只是“贪赃枉法”、通过政治手段谋取不当利益，哪怕因此而有一万人受害，白石也没法在法律范畴内将他怎么样，毕竟白石没有这方面的搜查权，即使自己搜查，也不会被认可。 这类犯罪不像杀人罪那么直接，只要找到决定性证据就是铁案——像是敦盛刘造，哪怕大放厥词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他也并不担心什么。 不过他只要有任何强行犯、暴力犯的行为被白石抓到，白石立刻就敢将他当场拿办，而且其他人基本捞不动他…… 至于另一位倒在白石手里的犬养一郎，更多是因为“事情闹大了”，这才无法收场，而且…… 即便闹到现在，他也只是“引咎辞职”，根本没有被起诉！ 对此白石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处理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时间还早，白石也不准确回警署，而是一打方向盘，往东大的方向开了过去…… 白石准备将贵岛朱美约出来，再确定下她的“病情”。 这不只是“关心”后辈，更多的是…… 为了“东都-大阪”两次杀人案的“最后一环”！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白石一直觉得，这“最后一环”很可能就落在六年前的失火案上。 火灾案的物证，如果不能当时就固定，在一段时间之后去调查，很难有收获…… 不过在人证中，白石已经有一个目标——贵岛朱美！ 之前她的ptsd，就令白石怀疑，她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白石在听说失火案后，就有找过大泷、确定过当时大阪的失火案的卷宗——原因不明，一死无伤。 贵岛朱美的姨夫死了，可是……贵岛朱美本人，并没有在火灾中受到什么伤害。 妻子、儿子，都没有什么ptsd，怎么偏偏外甥女ptsd了？ 虽然也存在“贵岛朱美天性善良”这种解释，但是…… 从贵岛朱美此前，坦诚地和白石说起“曾与舅舅有同感”、“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来看，她在内心深处，对她姨夫，绝对不是正向的情感才对。 即便从当时各方面的证词来看，贵岛朱美对姨夫都非常尊重、关系很好，甚至贵岛朱美自己也承认，只是自己想得多、姨夫其实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她的嫌弃，不过…… 这种“本能的想法”，其实更加本质，按照弗洛伊德学派的说法，属于“本我”与“自我”的差别。 “自我”层面上的贵岛朱美，或许对姨夫的确并无恶感，可是“本我”上并非如此，而ptsd往往是发生在“本我”层面才对！ 如此一来，贵岛朱美那严重的ptsd，就显得十分可疑。 上次见到她发病的时候，白石就在想这点，只是当时的情况白石不好继续刺激她，所以要她先去找山吹教授治疗，之后也留下了“还会来找你”的筏子…… ———— 东东：就这些了……睡觉睡觉，熬了一宿，回来先码字，晚上还要去医院。 (本章完) 今天请假 今天请假 今天只能请假了，本来想早上回家睡个觉，下午更新一些，不过刚到家医院又打电话，交代孩子的情况（出生有些不太顺利），好消息是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不过我是熬不住了，现在睡一会儿，晚上得继续照看我媳妇…… (本章完) 第285章 新年快乐 第285章 新年快乐 白石和贵岛朱美，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后，准备先联系一下大泷和青木，问一问案件搜查的进度。 …… “诶？白石，你要去找那个贵岛朱美吗？”大泷在手机里，惊讶地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白石听他语气惊诧，于是好奇地反问道。 “这个……其实大阪府警，最近在橘色公寓杀人事件的调查中，已经有了巨大突破。”大泷小声说道。 “这是可以说的吗？”白石听他提起这事儿，语气古怪了起来。 看之前狩魔的态度就知道，哪怕这次联合搜查，是建立在白石的个人关系联动上的合作，可是放在“警视厅vs大阪府警”的大背景下，也难免有些“较劲儿”！ 这种情况下，哪怕大泷和白石关系很好，也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大阪府警”的搜查进度才对。 不过大泷这时却说道：“我是觉得……这对于‘米岬案’，也可能是重要线索，而且嫌疑人已经被我们大阪府警控制了。” “嫌疑人？谁？”白石闻言一愣——这都有明确的“嫌疑人”了？ “六人部四郎。”大泷义正辞严地说道。 白石：…… 这家伙还真倒霉，明明只有他一个“无关人士”，居然还因为被邀请到宗像家的家族聚会中，而可疑了起来。 之前橘色公寓的案件中，六人部四郎就是第一嫌疑人，多亏白石为他洗清了罪证，证明他之前和警方一样，中了真凶的奸计，其实是到了不同楼层的相同房间、结果惨遭陷害。 不过现在…… 大泷见白石没吭声，于是解释道：“现在我们认为，这家伙是那种玩弄心思、自作自受的狡猾犯人。” 也就是说，大阪府警怀疑，那些所谓的“陷害”，其实是他的“自作聪明”！ 这种犯人还是很罕见的…… 先自己陷害自己，之后再想办法澄清，借此从心理层面，将自己从警员们的怀疑名单里“勾掉”。 听起来很美好，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却很蠢！ 毕竟对于警方来说，最难的一步，往往是“锁定嫌疑人”、或者说是“确定搜查方向”。 直接令自己成为“嫌疑人”，大概率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己先冒出来、再洗清嫌疑，远不如从一开始就别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所以说这种犯人“狡猾”、不过却也“自作聪明”。 “远山部长的指导意见也是这样？”白石这时好奇地问道。 大阪府警这届的核心领导中，本部长服部平藏警视监、刑事部长远山银司郎警视长，两名关键人物，都属于罕见的、对一线搜查工作很有心得的高级警官！ 一般来说，全东岛国“一线搜查经验突出的最高级警官”，通常是警视厅刑事部的“搜查一课长”、也就是“警视正”衔——因为这个位置，对“一线搜查经验”有硬性要求，也是“非职业组”唯一有机会达到“警视正”位置的可能。 不过因为还有大把“有一线经验的准职业组”来抢这个位置，而且更重要的是，“搜查一课长”和“警视总监”、“警察厅长官”、“各本部长”这些一把手不同，他的任期连贯性很高，并不是大家轮流做做…… 所以这个“可能”，概率比中大奖还低！ 尤其是数任之前，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这两个“职业组”，居然也因为“在一线搜查中表现活跃”，曾经占据过“搜查一课长”的位置。 现在因为他们的职业组资质，加上极佳的履历，已经成为“警视长”、“警视监”，成为了限定版的“一线巅峰”，故而两人也经常会给出一线搜查的意见，白石这才有此一问。 否则别说是警视长、大阪府警的刑事部长，就连白石这种署长，都不大可能会给一线具体意见…… “最近大阪府警有其他棘手的案件，远山部长没有太关注橘色公寓的案子，不过据说在搜查会议上，远山部长也没有否定这种猜测，只是说可以作为调查思路之一。”大泷回答道。 之所以是“听说”，自然是因为，他最近都在东都，不在大阪！ 白石听了他的回答也明白，这应该不是远山警视长真正的意见，只是…… 一来远山并没有深入了解这起案件，主要精力也不在这里，也不敢说“肯定不是”；二来……即使他隐隐觉得不对，大抵也会当作是一种历练——换成是白石的话，在手下冒出“错误”、但“有想法”的思路时，也不会贸然打断。 “大阪府警怎么突然扭头又去怀疑那个六人部了？”白石好奇地问道。 “其实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坂田刑警……就是戴着眼镜、很年轻的那个，他一直在追查，六人部之前所说的，被人威胁的‘隐私’。” 大泷说的，白石也知道——此前六人部四郎说，自己之所以老老实实地、被“真凶”在大半夜、约到案发公寓里，就是因为对方有他的把柄。 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六人部四郎坚称和案件无关、是自己的隐私…… 大泷顿了顿之后说道：“其实是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六人部四郎，正在点火。” “点火？”白石闻言惊道——难道六年前的火，其实是六人部放的？ 如果真是这样，很多事情，恐怕是自己想错了。 “嗯，不过……仅从照片上来看，并不是在给房子放火，只是在烧垃圾堆，其实六年前宗像家的火灾后，火灾搜查课在周围走访时就发现，在火灾发生之前，周围出现过多起垃圾堆被烧的事情。 “当然，六人部也并不承认，是自己放火烧了宗像家，只是说自己因为当时压力很大，所以做了一些‘恶作剧’，可是却被人拍下来……之前橘色公寓的案件发生时，和威胁信一起给他的，就是那几张照片。” 大泷解释了来龙去脉…… 虽然六人部自称自己不是放火者，而且仅凭那几张照片，也的确算不上什么证据，但是…… 毕竟之后发生了真正的火灾，这几张照片的确是六人部绝对不想暴露的“隐私”！ 无论他有多少理由、是不是没证据，这种情况下，发现他在附近烧垃圾的话，都会犯罪嫌疑骤增！ 不过这样一来，白石神色越发古怪……“难道大阪方面认为，六人部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不仅虚构了一个栽赃犯、把自己牵扯进案情里，甚至为了令自己的被威胁、显得合情合理，还特地暴露自己六年前在火灾现场附近给垃圾堆点火？” 白石觉得，如果六人部真是犯人，这已经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问题，这就是一个“大聪明”！ 大泷在电话里，也沉默了一下，旋即说道：“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坂田刑警发现那些照片，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他为了遮掩过去，才将这照片说成是‘真凶威胁自己的内容’。” 显然，大阪方面之所以发现这线索，并不是令他自己开口承认，而是先发现了照片…… 至于怎么会发现这照片？ 白石估计，很可能是，用了一些“放在国木田手下会被狠批非法搜查”的手段！ 大阪虽然是东岛国的第二核心城市，但是论刑警的纪律性，大阪府警在全国警方系统中，也是比较靠后的。 甚至如果是组对的刑警，那就更是硬碰硬、黑吃黑的代表…… 不过大泷听白石没吭声就知道，这种猜测，显然白石并不认可。 倒是狩魔豪，大抵也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大阪府警有了“嫌疑人”，这才催促白石。 白石并不认为，大阪府警找对了方向——当然，大阪府警所谓的“控制”，并不是已经抓了他，毕竟这种情况下，根本申请不了【逮捕令】，所谓的“控制”，是指已经将其监视起来！ “假设真是这样……那六人部杀死山内阳平的原因呢？”白石直白的问道。 即使火真是他放的，现在也看不出和杀人案的关系。 “山内阳平在火灾的时候，本就寄住在宗像家，可能是碰巧看到了什么吧？”大泷的语气也并不确定。 “迟来六年的灭口？”白石反问道。 大泷没有说话——的确这条思路下，其实疑点颇多，自圆其说得很勉强。 不过白石也没有多置喙大阪府警怎么查案，只是问道：“假设是他杀了山内阳平，那么……两年前，他杀死宗像家的钢琴老师是为什么？大野夕雨子认识宗像家的时候，火灾已经过去三年了，总不会大野夕雨子也看到了什么吧？” “从情杀的角度来讲，六人部会杀死自己暗恋的大野夕雨子，已经是几人中动机最充分的。”大泷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其实以他的经验，也已经发现，这猜测本来就很离谱。 的确，六人部喜欢大野，而大野喜欢宗像——对于小气的人来说，的确在酝酿杀意。 不过白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六人部只是“暗恋”而已，从贵岛、宗像口中可以知道，六人部甚至没有告白过！ 这也要嫉妒杀人？ 白石觉得，如果心眼真这么小，那应该先杀大野暗恋的宗像才对…… 只是这种情况下，白石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和大泷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转而联系了青木——对于自己的手下，白石能说得更多！ 青木现在，的确也有了自己的嫌疑人！ “署长，我比对过死者头上的伤口，后脑的一处、应该是被凶手直接攻击的创口，从死者的身高来看，我怀疑真凶是一名一米七以上的男性。”青木这时也越来越会运用现场的蛛丝马迹。 “在场一米七以上的都有谁？”白石闻言又确定了一遍…… —————————— 东东：今天就这么多…… 老书友都知道，今天是东东的生日。（所以更得少也可以求月票！） 这应该是本东最难忘的生日了，这几天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26号满怀期待地陪妻子开始住院待产，27号晚上开始生，因为有存稿我以为不会断更…… 不过之后一直不顺利，没能顺产，孩子妈妈开始感觉有些不妙，胎动开始过分剧烈、还感觉像“打嗝”，于是立刻决定转剖…… 28号凌晨果果出生，当时只看到一眼，之后就送进新生儿病房，直到今天才看到第二次…… 转剖是对的，当时呛了羊水，出生时候血氧低，不过抢救后已经没事儿了。 仅仅是这个的话，其实本东还不至于那么慌、成天成宿地不合眼，毕竟选择的医院，医疗力量强大，呛羊水这种事情一开始危险，呼吸机上了之后，其实就缓过来了，我也不会太害怕。 可是令人无语的是，当时夜班护理不知道搞什么，居然告诉我“孩子阴颈上没有看到尿道口”（其实就是她没见到！）…… 这种话说出来，本东之前为什么状态急转直下，更新完全没法维持，大家也应该能明白——和呛羊水抢救一下不一样，这可是要人命、影响终身的东西，当时我去缴费的时候，手指头都是麻的…… 现在证明，一切都是个莫名其妙的误会（其实医学常识上来说，胎儿在子宫内也要嘘嘘，没py也许能出生，没尿道根本不可能到出生这步）…… 现在果果状态良好，不出意外的话，2号应该能正式出院，到时候我也能第三次看到我儿子…… 交代病情时，也根本没提下三路有关的事情，只是在处理呛羊水导致的血氧低、感染发炎，其他的完全就是当班的护理搞了个乌龙……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反正被这一吓，前两天是完全没状态，本来以为每天能抽空写一些的话，存稿是够的，可是一点儿也写不了就完全顶不住了…… 好在今天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休息一下，孩子妈妈已经在月子中心，不用本东照顾了，不出意外就后天去接孩子…… (本章完) 第286章 相约酒吧 第286章 相约酒吧 “米岬杀人案”中，因为死者头上有两个创口、还不确定先后，所以无法从这点，来推测凶手的身高——毕竟两个伤口的高矮、角度，区别很大。 不过当这两个伤口，被判定是“一个是被人从身后猛砸”、“一个是由上至下地砸下来”，那么也就可以推测前者的身高！ 虽然因为不确定案发时的姿势，不能算是决定性证据，但终归可以作为参考。 青木从现场情况，推断出两次创口中有一次是坠落的岩石所致之后，也就能通过角度，判断出哪个是手持砸到的…… 白石听说青木，已经从伤口，判断出了凶手的大体身高之后，也多问了一句：“在场一米七左右的都有谁？” “宗像正明身高171公分，贵岛朱美身高168公分。”青木肯定地说道。 和白石想的差不多，白石对别人的身高，也是有衡量的，毕竟自己的身高就可以当尺子，至于六人部……明显比这要高不少，应该有一米七八。 “所以你觉得凶手是……”白石这时特地问道。 “动机上来看，应该是贵岛朱美，因为我昨天又排查过大野夕雨子的交际圈，从她的一名好友口中得知，她那次来东都的时候，很可能准备好了，要和宗像正明表白。 “这件事情，她很可能也会和与自己要好的贵岛朱美商量，或许……贵岛朱美，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对宗像正明不感兴趣，而且……我找大泷警部，看过六年前火灾案的卷宗，当时贵岛就表现得颇为可疑。”青木这时推测地说道。 白石听完青木的分析后，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我也正要去再见一次贵岛同学，上次你还没有见过她吧？现在来……”白石说着报了一家酒吧的名字。 青木现在主要怀疑的是贵岛朱美，不过因为没有任何切实证据，尤其是六年前的纵火案中，贵岛只是表现得十分紧张——说是“吓到了”，也完全说得通！ 只是因为青木也从大泷那里听说过，贵岛因为那次火灾，患上了严重的ptsd，所以也就越发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 在国木田的坐镇下，现在米署的搜查纪律极佳，青木又是在用自己的假期“独立搜查”，自然也就没有去逮捕贵岛朱美，甚至连监视都没有。 听说署长正要去见贵岛朱美，青木当然很感兴趣，只是…… 听说是个酒吧的名字，青木又难免心里嘀咕——如果我没有怀疑贵岛的话，莫非……署长要约“学妹”单独去酒吧协助调查不成？ …… 对于夜店，白石还是有研究的。 毕竟这类地方，难免和暴力组织会有联系，虽然白石不像自己的老搭档武井那样，成天混迹其中，都快分不清他是暴力组织成员、还是组对警员，但是……白石多多少少，因为工作原因，也经常会去。 …… 贵岛来这里的时候，显得很不适应。 虽说读大学本科时候，也被朋友拉来几次，但她并不喜欢这种地方的环境。 这时被白石约过来，依旧穿的上次那身大衣。 因为这身打扮看起来很“土”、一看就是不经常来这里的乖乖女的打扮，所以显得和环境格格不入。 不过……不得不说，贵岛朱美看五官称得上姣好，一进来就吸引了几名社会青年的注意。 “美女，要不要来这边拼桌？” “抱歉，我找人。” “我们这么多人，还找什么人？走吧，我请客！” “抱歉，不用费心了……” “诶……等等，就这么过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面子？不如这样，喝一杯……” 头发染成红、绿、黄的三人，这时向贵岛搭讪，并且纠缠起来。 …… 就在这时，一道和善的声音，通过由上至下的声道，从三人后脑勺斜上传了过来。 “三位，找我学妹有什么事情吗？”白石微笑着问道。 三人这时不爽地回头，不过却只看到了包裹着胸大肌的职业衬衫——因为之前去了东都检事厅，所以白石并不完全是常服，只是没穿外面的制服…… 仅仅是衬衫的话，哪怕是定做的，穿在白石身上，也依旧撑得鼓鼓囊囊，有种“沐熊而冠”的感觉。 再一抬头，这才能看到，白石和善的面孔。 咕噜—— 红绿灯见状，不由得沉默地咽了下口水…… “没、没事，我们……问路！” 之后三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直接转身就跑。 “谢谢！”贵岛松口气地道谢道——似乎一点儿也没想过，这完全是“白石前辈”约自己在这种地方见面才导致的！ 白石接了贵岛之后，领她来到一个相对没那么吵的卡座里，青木已经等在这里…… 可以看出，青木平时也不怎么来这种地方，虽然并没有不适应，但却表现得有些别扭，如果换成赤坂、黑木他们，这就和回家一样！ …… “贵岛同学，这位是我们米署的青木刑警，米岬的案件，就是青木刑警负责。”白石给贵岛介绍道。 “你好，青木警官。” “你好，贵岛小姐，这次来是想……” 贵岛闻言，显得很乖巧、很拘谨地打了招呼，青木却还是板着张脸。 白石这时打断道：“先点酒。”并且说着，居然是坐到了贵岛朱美这一侧。 青木：？？？ 青木也纳闷儿，虽然这不是正式审讯、问询，但是……喝了酒、尤其是还是被警方“灌酒”，这证词还能有效吗？ 国木田课长要是知道，怕是当时就要梗住…… “我要饮料……”贵岛刚刚想点无酒精，不过白石这时已经决定道：“给她上一杯烈焰妖姬。” 贵岛：…… 虽然朱美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起来就是酒，度数还不低的样子。 很快酒已经上来，并且……服务生在将杯子放在贵岛面前后，居然直接一划火柴，将这杯鸡尾酒点着了！ “啊！”朱美看到酒烧了起来，不由得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 还好这时旁边的白石，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与此同时，朱美意识到旁边有人后，也立刻反抓住他的胳膊，并将脸尽量向沙发背和白石胳膊的夹角里埋进去…… 一时间，旁边的服务生也是叹为观止——这大个子真不是个好东西，知道人家怕火故意的吧？ 这下青木倒是能明白，为什么白石坐在了对面……“别紧张，这是可以控制的火焰。”白石这时安抚道。 虽然这里灯光很暗，但在白石的视角中，贵岛朱美的毛孔都分毫毕现，白石清楚地看到，她的汗毛倒竖、冷汗渗出，不过…… “看来你应该治疗过，表现还不错。”白石继续说道——表现得比上次看到夕阳，其实症状要轻了不少。 虽说以规模而论，上次夕阳的橙色光线更足，但毕竟这次可是真正的火！ 白石明白，之所以这次的反应反而更小……除了“经过了治疗”之外，恐怕也还有其他缘由。 见已经试探出来自己想要的结果，白石顺势开始正式的治疗。 只见白石端起燃烧的酒杯…… 眼看贵岛朱美因为害怕，已经快要钻进白石怀里，对面的青木这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点什么。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嗯？” 白石正一边用“暴露疗法”，一边给她灌鸡汤的时候，忽然发现…… 提到“加油”的时候，贵岛同学的身体，格外地紧绷了一下，一下子汗毛更加竖起，几乎达到了上次在咖啡厅的程度！ 不过在白石孜孜不倦地精神安抚下，贵岛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 接着白石把燃烧的酒杯放了回去，同时鼓励道：“来，战胜它！干杯！” “我……”贵岛虽然犹豫再三，但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不过就在她要喝的时候…… 白石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提醒道：“得用吸管。” 贵岛：…… 贵岛平时很少喝酒精成分的东西，更别说是烧着的酒！ 在白石的提醒下，才知道这东西不是直接闷，于是拿出吸管，犹豫着伸进杯子里…… 白石见她犹豫，于是提醒了一句：“喝下面的……”免得她直接喝火！ 贵岛壮着胆子喝完，或许是因为注意力都在“火”上，连酒精都变得尤为容易入口，除了脸色红扑扑的，没见任何异状。 “署长，我想向贵岛小姐请教一下，关于……”青木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贵岛同学，先说说当年火灾的事情吧。” 青木闻言也老老实实地听了起来，虽然这不是他最想问的，但也是他需要了解的！ 贵岛闻言一愣道：“诶？火灾……六年前的时候，我亲身经历了姨夫家的火灾，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 “不，我这次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ptsd的真正原因……也就是，你在火灾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令你无法面对的东西？”白石这时直接打断道。 贵岛神色一滞，不过还是说道：“当然是……火……” “不可能，如果你怕的是火，在刚刚我们进行的暴露治疗中，你应该会表现得更敏感，不过实际上，还是上次在咖啡馆的时候，你的应激更加剧烈。”白石这时缓缓说道。 贵岛：…… 青木：？？？ 贵岛朱美这时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很是纠结。 青木则是表情很纠结——暴露疗法是什么？署长之前就和贵岛朱美在一起吗？还……这么刺激？ 见贵岛朱美沉默，还有一旁青木的表情，白石继续说道：“暴露疗法想要奏效，需要病人坦诚……否则如果模拟的刺激条件不对，就算不上‘暴露’了！” 白石间接地解释了一下，什么叫“暴露疗法”。 青木迎着署长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 而贵岛这时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其实，那次火灾之后，我做了很久的噩梦。” “梦？”青木马上要提出质疑，不过被白石瞪了回去。 “你接着说，梦到了什么。”白石说道。 “在梦中……我看到……姨夫身上燃烧着……从着火的房子里跑出来，不过……被舅舅……浇了汽油……姨夫痛苦地倒在地上……舅舅一直在大笑……”贵岛这时抓住自己的脑袋，似乎并不想回忆。 青木似乎想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署长之后，还是老实闭嘴。 白石则是问道：“这件事情，你和当年办案的大阪府警说过吗？” 贵岛连忙摇头，同时说道：“没有！这只是我做梦而已！”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白石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旋即白石看向青木，主动引导道：“青木刑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算了，下次再麻烦贵岛小姐可以吗？”青木的确有想问的，不过…… 眼看贵岛这酒劲儿渐渐上来，脸色红扑扑、眼神开始迷离，青木明白，今天恐怕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青木也看出来，署长刚刚能问出“噩梦”什么的，也是借了她现在的酒劲儿，只是青木不懂的是…… 这样的证词有什么用？ “那我先送贵岛同学回宿舍吧。”白石见青木没有要问的，于是淡定地说道。 青木：…… 青木越发羞愧地低下头。 白石见状，特地对贵岛提醒道：“对了，贵岛同学，你有个合租室友吧？先给她打个电话，出来接你一下。” 不然白石估计，青木又要想入非非了！ “哦……吧嗒吧嗒。”贵岛的确有些喝多了，甚至已经有些吧嗒嘴：“咂……咂……姬野……能接我一下吗？我没喝酒……我这是暴露疗法！嗯……不用，白石学长会送我到楼下……嗯？什么小心？白石学长人很好的……” 白石：…… 好在白石很快就将她送回了宿舍，之后…… 在对方室友质疑的目光中，白石一脚油门离开了现场。 (本章完) 第287章 重回故地 第287章 重回故地 白石在贵岛室友怀疑的目光中，一脚油门离开…… 贵岛从副驾驶下车后，后面的青木就有些坐立难安起来——青木作为比较讲规矩的中年人，坐在领导的后车座，令他十分别扭。 趁着红灯，青木连忙下车说道：“署长，我和您说说案情。”说着来到副驾驶重新坐下。 “六年前的火灾案，大泷警部给我看过卷宗，当时死者是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身上当然也没有被泼油的迹象，而且按照当时的证词，贵岛朱美并不在家才对。”青木一开口，就先驳斥了贵岛朱美的“胡言乱语”。 如果尸体是在逃出房子后烧死、甚至还被泼了油，警方怎么可能没发现？ 而且如果真发现了这种事情，当年肯定会按照人为纵火立案，而不会模棱两可地搁置下来…… “嗯，所以她是在做梦。”白石点头道——这种事情他当然也知道。 “做梦什么的……原因真这么单纯？”青木还是觉得，所谓的“噩梦”只是托词。 “只是梦境，也并不意味着‘单纯’，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些，但是……她其实知道，是舅舅放的火。”白石这时提醒道。 这种心理学层面的事情，青木没有学习过，不可能自己悟出来，白石也就直接提点了。 “您的意思是……”青木闻言一愣。 “之前贵岛就在无意中透露过，自己和舅舅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他们都是‘寄人篱下’，同时贵岛也明白，姨夫一家愿意收留自己，就已经是自己的大恩人…… “如果贵岛在当时、或是事后，知道是舅舅放火，而自己隐瞒下来，没有透露给警方的话，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不断在梦中梦到舅舅烧死姨夫的一幕，也就在情理之中。”白石这时解释道。 而这应该正是贵岛患上ptsd，对“类似火焰”的场景，有着深切恐惧的真正原因——梦中的场景是假的，不过梦中的心情是真实的。 因为她怕的并不是“火”，而是自己梦中的火灾场景，自然也就对更像是火场的“红色的夕照”，比对“燃烧的一杯酒”，要更加应激敏感。 或者说，她真正无法面对的，是左右为难的自己…… 并且这种左右为难，不会随着时间而衰减，反而内心越发受到折磨。 “如果贵岛真的知道是山内阳平放火，那么……两年前，真是她要杀大野夕雨子的话，的确也有把柄能威胁山内阳平协助她。”青木这时主要考虑的还是米岬案。 虽然白石觉得，如果她能想得开到用此事作为把柄来要挟山内阳平的话，就不至于ptsd，但也并没有直接驳斥什么，只是提醒道：“在此之前，还要考虑的是……如果认可是山内阳平放火，那么之后任何知情人，都能够威胁他。” 青木闻言一滞——的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贵岛能发现，其他人也有可能发现！ “不过真是这样的话，大阪那边怕是就搞错了……”青木嘀咕道。 大阪府警现在认为，是六人部放火，为了灭口又杀了山内阳平。 旋即青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署长，麻烦在宿舍那边放我下来吧。” 青木这么大年纪，当然不像年轻警员一样住宿舍，白石明白他这应该是要去找大泷交流案情——大泷来东都出差，因为没走正规程序，白石怕大阪府警那边不给报销食宿，特地给他安排在了警署宿舍的空房间。 虽然绫子也告诉大泷，铃木酒店可以随便住，但是大泷还是深沉地没去，毕竟铃木酒店的房间，哪怕只是普通房间也很高档。 白石反正也顺路，直接给他放在了宿舍，之后自己也回公寓休息。 …… 第二天，2月16日，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天，下午还是署长例会。 例会上，严徒海慈专门强调了公共安全，并且…… 话里话外，都在提米町的凶案发生率！ 不过他既然没有直接说，白石也就只当没听到，他说他的凶案率、白石说自己的总体案发率…… 晚上白石和绫子有约——本来绫子今晚也要忙，不过昨晚听说，白石给贵岛朱美用“暴露疗法”治疗之后，突然就没事儿了。 两人在车上的时候，就听到了广播里的新闻——《多岐川食品涉嫌强迫劳动被调查》、《震惊！协力雇主竟对更生人员干这事》、《食品大厂涉丑闻，农协发声》…… 法务省、厚生劳动省、农林水产省……一夜之间“复活”了，恨不得将多岐川打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 “这个多岐川真是活该！这下他是跑不掉了。”绫子气愤地说道。 白石也明白，绫子倒也未必真有多气愤，主要是因为……多岐川是自己弄进去的，所以绫子当然要同仇敌忾。 “还有强迫劳动的嫌疑……是米署逮捕他吗？”绫子好奇地问道。 “轮不到我们，听说是法务省抢先把人扣下了。”白石说着，还嘲讽了一句：“法务省也真是急了，连公安都出动了。” 像是法务省、外务省之类的部门，都有自己的公安，和警方的“公安”部门，权责有重叠。 如果真是调查同样的案件，理论上是看谁手快，不过实际上…… 不出意外，都是警方要退一步，除了自卫队，警方基本不会和任何部门硬刚，属于你敢捏我、我就敢告诉你我有多软。 “对了，你之前也说过，厚生劳动省的人总是抢你们的毒贩是吧？”绫子说的“之前”那是两人分开之前，那时候白石刚刚到组对不久。 这种情况，白石在警署这边，没有遇到过，不过在组对的时候，已经多次领教过！ 非法麻药的问题，基本都是暴力组织在背后搞鬼，自然治理非法麻药也是组对的重要工作，可是“厚生劳动省”也有一个“麻药对策课”。 虽然理论上警方的组对才有执法权，“麻药对策课”只有调查权，但是实际工作中，厚劳省的麻药对策课，想从警方这里提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这还不像是泽登那种情况——泽登敢消极怠工，白石就敢去拎他回办公室，可是其他部门来提人，上面也批准了，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嗯，厚劳省的麻药对策课……一个个自认是公务员、眼高于顶，做事又糙，啧。”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虽然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白石对厚劳省的麻药对策课，的确印象不佳。 这些人不是警员，都是厚劳省的公务员。 在白石看来，这些人更不讲规矩，更没有原则，办案中也完全继承了公务员体系的死板…… “你不也是公务员。”绫子调侃道。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都内杯户町四菱银行遭遇抢劫，劫匪持枪，已造成工作人员伤亡，警方已经封锁以下道路，请司机绕行……】绫子一听“紧急新闻”，顿时心里一揪。 旋即听到是“杯户町”，绫子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米町。 “抢银行？”白石闻言，脸色也是一阵古怪。 绑架和抢银行，这两者在如今，可以说是典型的“无收益犯罪”，难有不被抓到的案例，可是偏偏却又总是有犯人乐此不疲…… “杯户是严徒本部长的辖区吧？要去看看吗？”绫子特地主动问道。 “不，又不顺路。”白石摇了摇头。 严徒海慈那家伙…… 今天署长例会上，还强调公共安全，结果自己辖区这就发生了银行劫案，白石在心里也嘲笑了他两声。 这种事情，又不缺白石一个战斗力，白石当然也没有去添乱。 ……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又转过天来，2月17日，白石上班的时候，才从广播里听说——昨晚的抢劫犯，居然真的逃掉了！ 【……请市民注意安全，发现可疑人士及时向警方报案。】 “搞什么，抢银行也逃得掉？”白石一阵无语。 就这？我的严徒本部长，你行不行啊？ 不过既然是杯户町的事情，白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照常来到了警署，之后例行地将紫原叫了过来。 “紫原副署长，杯户町四菱银行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这两天要格外注意，如果杯户署求助的话，及时响应、配合拦截……”白石叮嘱了紫原几句。 虽然白石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因为距离很近，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也不会消极怠工。 白石嘱咐过杯户町的事情之后，青木和大泷很快就联袂来到署长办公室。 见他们两个一起到的，白石了然道：“这是……案情有进展？” 青木这时似乎想要点头，不过刚刚开口，又是一阵犹豫，最后才说道：“没错！我想……已经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两起案件？”白石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东都米岬和大阪橘色公寓……两起命案的凶手！”青木的语气很笃定，不过……却有一种给自己鼓劲儿的感觉。 旋即大泷还补充道：“准确地说，其实包括六年前纵火案的凶手，也已经有眉目了……可惜。”说着还摇了摇头。 见大泷这副反应，白石就知道，他们俩现在也已经确认——纵火案的凶手是山内阳平！ 不过因为山内阳平已死，这起案件也只能尘封在过去之中，毕竟死人是无法审判、无法定罪的。 “大阪府警方面怎么说？”白石这时没有问起凶手是谁，而是看向大泷问道。 “已经邀请案情相关人员，今天下午两点，在米岬附近的别墅重聚。”大泷说道。 显然，大阪方面这是认可了米署的搜查结果，并且……愿意配合米署，先来这边结案！ 青木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现在证据还不明确，所以也是寄希望于，凶手能够自己心虚溜掉，那就再好不过。” 案情相关的、还在大阪的三个人，这时都在往东都赶过来，并且白石明白，他们肯定都有警员跟踪，如果中途逃走，反而会露出破绽！ 青木既然这么说，显然…… 如果直接指认凶手，恐怕还证据不足。 “下午两点吗？到时我也去现场。”白石看了眼时间后说道。 “是！给您添麻烦了！”青木立刻眼前一亮。 白石稍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希望我去？ 不过白石想想，以自己这半年积累的威望，的确在场的话，刑警们会更有底气不少，倒也不奇怪。 …… 就在东都的贵岛朱美，以及身在大阪的六人部四郎、宗像正明、宗像真知子，四人在警方的邀请下，重新回到了米岬的度假别墅，也就是两年前，他们相聚的地方…… 贵岛重新回到这里时，神色还有些恍惚——舅舅山内、好友大野，仿佛还在眼前和自己打招呼，可是现在…… 回过神来时，入目到处都是蒙着白布的家具，唯一露出的几个沙发上，姨妈、表哥，还有表哥的朋友……以及白石和另外两名警官，都已经在这里。 “抱歉，我来晚了。”贵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才刚刚一点五十。”白石看了下时间后说道。 虽然约的是两点，但是因为其他三人是在大阪，所以来得都很早。 “居然还特地约我们来这种地方……真是晦气。”穿着豹纹长裤的真知子，这时不爽地看着周围，旋即不耐烦地开口道：“好了，现在朱美也在，可以不卖关子了吧？” “当然。”白石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生气地点了点头道：“青木，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是。”青木已经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青木作为老刑警，按说轻易不会紧张，之所以会有这种情绪，一来是因为，这是他已故好友的怨念，二来也是因为……他这次的确没什么把握、能直接逼嫌犯认罪，只是台子已经搭好了，他不得不用这种像是“侦探”的方式，上来唱一唱这出戏。 (本章完) 第288章 犯罪心理学还真是博大精深 第288章 犯罪心理学还真是博大精深…… “事情要从六年前，宗像庄太郎老先生遇难的火灾说起……”青木这时悠悠说道。 “哈？现在又要说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们确定是纵火了？”真知子不耐烦的说道。 “宗像夫人，请听我说完。”青木打断道。 真知子虽然还是不耐烦，但闻言摆了摆手、让他快说。 “昨晚多亏白石署长，和贵岛女士喝酒的时候，引导喝酒的贵岛女士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青木淡定地说道。 白石这时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强调是喝酒的时候？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顺口一说，但白石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贵岛女士曾经看到，在火场中，山内先生向宗像先生泼汽油……”青木有些心虚地避开署长的目光，继续说着。 不过听到他的话，真知子和贵岛都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朱美，你可不能乱……” “青木警官，我当时说的是……” 青木也立刻开口纠正道：“当然！这些其实是贵岛女士在梦中见到的。” 贵岛见他说出来，这才偃旗息鼓。 可是这时不仅真知子生气地看着青木，儿子宗像正明也不满地说道：“喝醉酒？梦中？你们警员就这么办案吗？” “真是的，和人家喝酒就喝酒，怎么还乱说话？”真知子白了外甥女一眼——从火灾后，她就怀疑贵岛朱美真是“灾星”。 “当然，这是梦话，不过……不仅仅是梦话，而是因为贵岛女士已经知道，是舅舅山内阳平纵火，之后却没有说出来，所以才会一直对火焰、类似火场的氛围，感到恐惧。”青木这时戳穿了这一点。 “不，我……”贵岛连忙要反驳。 不过这时青木却说道：“贵岛女士，这点十分重要，与大野女士和山内阳平本人的死亡，有着直接关系，为了他们不会无从申冤，还请你实话实说，拜托了。” 贵岛闻言，想想舅舅已经死了，甚至……舅舅的死，也与此有关，于是这才点头道：“没错，消防队刚刚扑灭火情的时候，我看到舅舅……悄悄从火灾现场，拿走了什么东西扔掉，后来我去网上查过……那应该是用来制作简易引火装置的。” “什么？阳平他……”真知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美。 见朱美一直低着头，她也知道，这应该不是撒谎，不过嘴上依旧说道：“你肯定是搞错了！这些警员暗示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舅舅怎么会这么做呢？舅舅明明很感激我父亲的……”宗像正明也跟着说道。 一旁的六人部则是松了口气——你们找到是谁放的火就好！ 与此同时，青木继续说道：“好了，二位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话，就先听我继续说下去吧……毕竟山内先生也已经去世，我们也无法起诉他。” “你刚刚说这和阳平的死有关？难道……是有人要为我老公报仇？”真知子立刻问道。 “不，恰恰相反，还要继续从两年前，大野夕雨子被杀的案件来说……我们已经重新梳理了案情，发现大野夕雨子，其实是被两个人、以不同的方式，重击过头部两次，还多亏了署长一眼就看出这一点……” 青木这时将米岬的案件情况与推理，又和他们讲述了一遍。 白石越发狐疑地看了青木一眼，发现他总是在强调自己——连这种青木自己推理出来了的事情，也还要专门强调一下白石。 之后青木说出了关键的结论：“所以……你们四位、算上阳平先生的话，就是五位，大家的不在场证明，其实都是无效的。” “等等，这样的话，至少后面的一次重击……”六人部这时忽然反应过来。 “没错，第二次重击，只有山内阳平先生才有机会，与此同时，第一次重击也只有山内阳平没有机会。”青木点了点头道。 “怎么可能？我弟弟和大野根本不熟的！”真知子立刻反驳道。 青木也认可的点头道：“是的，令弟和受害者无仇无怨，他会这么做也是受人之托……” “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是拜托一下就可以的事情吗？”真知子强硬地说道。 “当然不是简单的拜托，不过……如果是知道当年的纵火，甚至还有证据的话，就足以要挟他了。”青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你、你难道是说……”真知子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贵岛。 贵岛没有太慌乱，不过也露出了要解释的样子。 青木适时摇头道：“不，我可没说是贵岛女士，我想贵岛女士这么久以来，也一直是在心里规避此事，根本不愿意想起的，更别说是搜集证据、或是去以此要挟山内先生了。” “那还有谁？”真知子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想宗像夫人您已经猜到了吧？因为令郎当年酷爱拍照，所以……拍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六人部先生点燃垃圾桶，再比如……令弟在房子外面，布置了引火装置！”青木这时直接指出了凶手。 六人部闻言，立刻不敢置信的瞪向了自己的好友。 宗像正明听到自己被指证，依旧表现得很冷静，不过还是说道：“怎么可能，没有这种事情的。” “是吗？不过我又重新看了火灾当晚，你的不在场证明……你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饭不假，可是中途的确有离开过，虽然时间是在起火之前，但是……那次回来之后，你就将相机带到了酒馆对吧？”青木这时问道。 “没错，不过那是为了给大家合影留念。”宗像正明淡定地解释道。 “等等！火灾之前拍到了什么的话……难道你想说，就为了抓到阳平的把柄，正明就看着他爸爸被烧死吗？”真知子不满地质问道。 “当然不是特地为了这个，不过……宗像夫人应该也知道，那段时间，庄太郎和正明父子二人的关系很紧张。”青木转而看向真知子。 “那只是小争执而已……父子间有点争吵怎么了？”真知子当然不相信、更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不过一旁的六人部神色微动，似乎知道原因。 “您或许不知道理由，其实……当时庄太郎先生，是看出儿子对表妹贵岛小姐抱有超出表兄妹的感情，并且对此持反对态度，而宗像先生的性格，又本就严厉，此前也多次呵斥过山内先生，还被贵岛女士看到。”青木总结着火灾案中的各方口供。 遇害的宗像庄太郎，此前曾呵斥过小舅子山内阳平，无非是说他一事无成、赖在自己家里、像寄生虫之类的…… 贵岛也正是因为多次看到类似的情形，才会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庄太郎对还在念中学的她，没有这样说过，但是敏感的贵岛，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姨夫也是故意当着自己面说的。 因此贵岛和舅舅的关系，也格外要好，发现舅舅案发后的诡异举动后，也没有告发。 “喂，大块头署长，你们东都的警员，就是这样破案吗？”正明这时也不耐烦地矛头直指占据着整个沙发的白石。 青木拦下他道：“而且大阪的警方也已经确定，山内先生在遇害之前，曾经频繁地和你见过面对吧？” “哈？现在要说舅舅也是我杀的吗？”正明无奈地一耸肩。 “那么你们见面时说了什么？”青木继续问道。 “我们甥舅之间唠唠家常怎么了？舅舅最近心情的确有些不好。”正明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山内先生最近心情烦乱……这点宗像夫人也说起过，而且这种烦乱，还是从‘看到米台的某档节目后’开始的，对吧？”青木说着又看向了真知子。 “那又怎么样？”真知子嘴硬的反问道。 “我查过节目单，那几天晚上的时候，米台的访谈节目，是请了法律方面的专家，在谈最近的那件大事……就是我们白石署长亲自逮捕了前任最高大法官的那件事！”青木再次提到了白石。 “所以呢？”真知子硬着头皮问道——她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与青木之前的控诉、应该存在某种联系。 “关于前任大法官高堂先生的事情，大家应该也都听说过，他是抱着真实的杀意、却用假手枪，对着人开枪了…… “那么这是否构成犯罪呢？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属于‘不能犯’，而不是普通的‘未遂’或‘中止’，也就是因为行动无法达成犯罪目的，而未能令主观想要达到的犯罪结果出现…… “在访谈节目中，法律专家们也都发表了意见，主要争论点在于，他是属于‘绝对不能犯’还是‘相对不能犯’，前者是无罪的，而后者则属于‘不能犯未遂’，也会被起诉。 “高堂先生属于哪种情况，法院还没有宣判，不过因此在节目中，认真地科普了关于这两者的区别，也延伸的谈了‘不能犯’的问题。 “‘不能犯’的其中一种情况，就是‘对象不能’，如果是杀人的话，那就是目标不是‘可以被杀的自然人’的话，就属于‘不能犯’、并且是‘绝对不能犯’…… “比如如果是将稻草人当作真人，或是……将死人当作活人，都在此之列！换而言之，如果仔细看了节目的话，山内就会发现，自己在米岬的案件中，其实属于‘不能犯’，毕竟在他看到大野被砸之后的反应、尤其是又听说死者被重击两次之后，应该就会猜到，他下手的时候，其实死者已经死了。 “这样一来，其实他和威胁自己的正明先生你，都是‘一杀’……我想山内先生，应该也是不想再受你的威胁，所以和你谈了这件事情吧？” 青木看过真知子证词后，回去仔细查过米台的节目单，结果就发现了这么一档，会“扰乱山内阳平的心情”的节目！米电视台，也总是搞这种节目，町内收视率极高…… 当然，青木之后还是对宗像正明说道：“当然，即便是白石署长，也还没有发现你犯罪的切实证据，如果你要狡辩的话，今天和我们重新录过笔录后，就可以离开了，只是之后恐怕需要你继续配合调查。” 不过，事已至此，不仅六人部愤恨地看着宗像正明，贵岛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叫狡辩？这位警官，你是不是诱供？我看你们东都的警员，根本就不专业……”真知子这时连忙说道。 可是宗像正明脸色一阵难看后，忽然舒口气地说道：“没错，不愧是传说中的米金刚。” 白石：？？？ 这和“米金刚”的绰号有什么关系？ “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吗？”宗像正明认真地看着白石问道。 “正明，你……”真知子着急的看向儿子。 不过宗像正明这时只是死死盯着白石。 “怀疑吗……嗯，一定要说个时间的话，就是在你家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吧。”白石淡定地说道。 见宗像正明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当时你开门后，看到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在看到大泷警部的警官证后，就立刻让我们进屋…… “老实说，这种淡定的开门初见，我一次都没有遇到过，所以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是之前就见过我、知道我是警员……比如在橘色公寓楼下，观察事件发展的时候。”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白石这不是故意诈他，而是的确当时就稍稍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宗像正明有问题！ 只是…… 当时白石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山内阳平，以及……他为什么要杀大野夕雨子？ 那天大野夕雨子应该要和他表白才对…… 即便是后来，从“米电视台的节目”到“贵岛朱美的噩梦”，也只是令白石弄明白了前者，对于他在米岬作案的原因，白石依旧一头雾水。 宗像正明这时则是露出挫败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吗？” “混蛋，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还想陷害我？”六人部见他承认，立刻就要起身扑上去，幸好被一旁的大泷拦下。 “冷静、冷静些！”大泷连忙劝说道。 白石这时则是顺势问道：“宗像先生，那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要杀大野夕雨子？” “那天……她和我表白了。”宗像正明似乎是回答了，不过白石完全没听懂。 “她用什么威胁你和她交往吗？”白石猜测道。 “不，她很明媚地和我表白了，而我本来是喜欢朱美的，可是……在那一刻，我居然对她有些动心了！”宗像正明说着，语气有些愤恨起来。 白石：？？？ “你……是因为，不满自己心动，而杀了和你表白的大野女士？”白石这时感觉，自己的犯罪心理学只学到了些皮毛。 这种原因，白石一辈子也想不到…… “没错！因为她，我居然要变心了！为了我的心不会破碎……”宗像正明说着激动了起来。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石实在不想再听下去。 青木看了眼时间后，掏出手铐说道：“二月十七日，两点四十五分，故意杀人罪，逮捕……” 宗像正明没有反抗，只是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最后……居然是朱美选择的人，识破了我的完美计划！哈哈哈……” 白石：…… 白石对此倒是并不惊讶，只是无语瞪了青木一眼，旋即开口道：“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贵岛同学去喝酒，只是为了给她‘暴露治疗’而已。” 白石半路就发现，青木这老小子，一直在给宗像正明错误的暗示！ 恐怕在来东都之前，他们就在给他灌输“贵岛朱美在东都有喜欢的人了”之类的想法…… 这也是宗像正明最后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会主动承认罪行的原因！ 最后听说了他的杀人原因之后，白石虽然无法理解，但却能够模拟他的想法…… 这种人…… 刚刚在想的，多半是“由朱美喜欢的人来逮捕我也算是有始有终”之类的、充满中二的宿命感的想法——类似的“悲剧主角情节”，是白石能理解的范畴。 而宗像正明听到白石的话后，忽然挣扎起来。 白石也是莫名其妙——怎么，知道贵岛同学不是喜欢我，自己承认早了？ 不过这时立刻外面也有米署的巡警进来，将宗像正明彻底按住，并且也拦住了要阻碍执法的宗像真知子…… 由此白石也明白，青木刚刚是有的放矢，就是在故意误导宗像正明。 于是白石看着青木将人押走的同时，也向一旁的大泷问道：“他这个杀人原因，你们早就知道？”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怎么会用自己来刺激他？一般人可不会因为“悲剧主角情结”就承认罪行…… “嗯？哦，我也只是猜的。”大泷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石顿时叹为观止地看着大泷，看不出你小子居然这么有变态杀人狂的潜质…… 似乎是读懂了白石的眼神，大泷连忙解释道：“你不是大阪人你不懂，其实苍天堀人很多都很中二的……额，这么说好像有些侮辱中二，不过的确我们后来了解到，这两年来宗像正明一直没有向贵岛朱美表达爱意，之后就大概有这方面的猜测。” 白石：…… 好家伙，原本白石还以为，米町就是最特别的，想不到你们苍天堀也个个身怀绝技。 而且白石仔细想想…… 好像自己长大的神室町也是这样！ “犯罪心理学还真是博大精深……”白石小声吐槽了一句，之后担心地看向了贵岛同学。 被这种人喜欢，想想都渗人。 不过却发现，贵岛朱美在神色哀伤的同时，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也在想心理学层面的事情——毕竟她就是心理学的研究生！ 白石倒是不觉得，宗像正明这种人的心理状态，有什么值得深入研究的，毕竟完全没有代表性。 这种案件，对于警方来说，也最难侦破。 不同于破解手法的侦探，对于警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从“动机”入手…… 而有两类案件，“动机”这点无从下手——一是死者的仇家太多，有杀人动机的人选太多；二就是现在这样，凶手的动机难以理解，“愉悦犯”也在这之列。 “贵岛同学，没事吧？”白石关心了一句。 “没问题……”贵岛先是有些失神地摇了摇头，旋即想起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对白石说道：“谢谢你，白石署长！” 大野夕雨子和山内阳平的案件告破，而且……她也终于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以后她也终于可以渐渐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 白石见状，也松了口气。 “白石署长……我们之后，还会见面吧？”贵岛朱美忽然问道。 “诶？当然，我还会去看望秋吉加奈子的……怎么了？”白石有些认真地问道。 毕竟…… 从黑木此前得到的线索来看，山吹教授的研究室，似乎有些司法精神鉴定有问题，白石怀疑贵岛可能是想要向自己反映情况！ “没什么……咳，我是说，我也会照看秋吉小姐的。”贵岛连忙应了下来。 “那太好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 很快，东都检事厅也得到了消息。 正式的送检报告，恐怕要等到明天，不过狩魔豪这时得知，嫌疑人已经承认了罪行，并且……是米署逮捕的！ 凶手涉及两起凶杀案，不仅时隔两年，而且地跨东都、大阪，不过既然现在是被东都的警署逮捕，那么当然也就是东都检事厅先起诉…… 虽然狩魔豪对白石这个人，有很大的负面看法，但是……这次也还是和之前一样，对结果很满意——毕竟一向自傲的狩魔豪，可不愿意去捡大阪检事厅的“剩饭”。 (本章完) 第289章 公关前的旅行 第289章 公关前的旅行 【达成“能力提升（青木真）”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sr，奖励成就点3000点。】 白石将贵岛同学送回学校之后，刚好听到了来自科学的提示…… 果然，青木的【试炼任务】也完成了！ 虽然具体的能力提升方向，白石要下次见到他时才能知道，但白石估计他的收获应该不小。 毕竟在这次案件中，青木出力也不少——白石虽然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宗像正明，但为了锻炼手下，一直控制着没有多提醒什么…… 包括“米台的节目”，当时在豹纹大妈提起的时候，白石就已经隐隐意识到是什么节目——毕竟高堂可是白石亲手逮捕的，引起了多大的风波，白石会不知道？ …… 知道白石来送贵岛回学校，刚好就在附近的绫子，这时也赶了过来。 故而白石婉拒了贵岛要回请自己去咖啡馆的邀请，也是给她些时间休息一下…… “米岬和大阪的案件都告破了？”绫子坐在副驾驶上，心情不错地问道。 “嗯，还算顺利……青木刑警表现还不错。”白石也很满意。 “犯人果然是那个看到你之后不惊讶的家伙？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绫子之前就知道，白石早就掌握了案件的大体脉络。 白石：…… 白石将苍天堀人的理由告诉给绫子之后，绫子也是一阵无语。 绫子内心消化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岔开话题道：“不过青木刑警居然也能从节目单中发现线索，也算你领导有方啦！” 绫子毫不犹豫地归功于白石这个领导。 相比于白石，青木是查了节目单，之后又研究了一下，提到的这些法律问题…… 这也是白石最满意的——如此一来，在【试炼任务】的效果下，青木的【法律知识】应该也有所提升。 “嗯，青木他们这些基层刑警，平时对于法律知识的掌握，大多都有欠缺，大抵是认为自己用不到，最多是觉得，只要懂得搜查伦理方面的规定就好……这下能让他多在意些法律知识也好。”白石也点头道。 其实一线刑警的怠惰也不是没理由——毕竟又不用他们来起诉犯人、审判罪名，大家查案就够忙了！ 不过实际上，这些当然是有用的，比如…… “嗯？你准备举荐青木刑警升职？”绫子立刻意识到了白石这么说的意义所在。 没错，对于一线刑警来说，搜查伦理之外的法律知识，最有用的地方就是……升职考核！ 对于职业组、或是准职业组来说，升迁考核难度不大，尤其是对于职业组来说，甚至不用怎么复习，毕竟当初的职业组考试，难度比升迁考核大多了。 不过对于非职业组的牛马来说，升迁考核可是一个大关！ 否则也不会专门设立【巡查长】这种警衔——一些老巡警，连【巡查】到【巡查部长】这种考核内容，都一点儿也学不进去，只能设立一个不用考核的【巡查长】给他们，免得一把年纪还和刚入职的小警员一样警衔…… 哪怕是准职业组，面对考核也不会太打怵，毕竟是考进来的、脑子经历过锻炼，知道用脑子，而且职务大多不是一线警员，复习时间比较充裕。 只有非职业组的一线牛马，给了升职机会，也有概率在考核中被踢下来！ “不只是青木，还有赤坂，还有很多……米署现在人才不少。”白石心里有数。 刑事课里，白石就要主推赤坂和青木，如果他们两个能往上、尤其是往“总店”动一动的话，一年内升警部的概率很大。 “那明天你还去看逮捕术训练吗？”绫子忽然问道。 “诶？”白石愣了一下——明天又是周六，的确是逮捕术训练的日子，不过绫子的转折前后，似乎不怎么相干。 见白石愣神，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到四月，是警方内部人员流动的高峰期吧？如果你想要推手下上去的话，现在就该去警视厅走动走动了！” 没错，四月份警署要“迎新”，新人要来，老人自然也要流动，之前这段时间，也是人员流动最频繁的时候。 而眼下二月已经过半…… 绫子是提醒白石，最近多往总店“公关”一下！ “也对……那明天我去总店，看望一下老朋友们吧。”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白石平时在刑事案件中，眼里不揉沙子，不过并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东都一百多个警署，各个警署中有能力、有上进心的刑警多了…… 的确米署的刑警，有“功勋卓著”的优势，不过一线刑警的升迁压力太大，很多破了许多命案的老刑警，也一辈子都是“警部补”，想更进一步，也需要白石这个领导多努努劲儿！ “不，不如明天我们找个附近的地方，旅游一天，后天你再去拜访。”绫子提醒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 “这样可以带些伴手礼，也算有个理由。”绫子提醒道。 “不用了吧，又不是要他们开多大后门……”白石犹豫了一下。 白石所说的“老朋友们”，主要就是搜查一课、搜查三课、鉴识课……再加上组对的几个课，还有生活安全部的一些熟人，还有总务部也要去一下！ 主要拜访的，多是警部、警视一类的“高级一线牛马”…… 毕竟要举荐警署的警员过去，主要点头的是这些人，像是在调动期，松本警视、甚至是目暮警部，点头要调年轻的巡查、巡查部长过去，只要有名额，之后再去总务部人事课打个招呼就可以，这点事情人事课也不会没事找事儿地难为白石。 不像“警视”以上的高级警官调度，那就要警察厅点头了，白石可办不成这种事情。 去“生活安全部”，主要是为了给行政部门的警员找找机会——警署可不是只有刑事课，白石也得端端水。 至于“总务部”、“警务部”这类部门，白石想去举荐，那就实在找不到门路，毕竟这两个部门，即使有位子也都是肥缺，轮不到一个署长置喙。 “又不是要你行贿，寻个由头而已，总也不好空着手吧？”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当然不会空着手，礼物我有数！”白石大包大揽地说道。 “我说的是不能空着手去……”绫子怀疑，白石到时候来回都不是空着手！ 见绫子这么热心地替自己规划，白石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白石答应下来之后，绫子直接在副驾驶上搜索了起来…… “不能太远，也不能就在东都，那就是周围几个县了……有了！明天群马县的红鬼村有火祭，刚好我们可以去祭典，在祭典上买些纪念品，再在车站买些群马县的特产……”绫子转眼就做好了规划。 因为要考虑往返时间，而且也只是找个由头，所以选择其实也并不多，既然刚好红鬼村有火祭，又是在群马县、属于东都周边，绫子也就决定下来。 虽然群马县并不直接挨着东都，但距离也就一百多公里，尤其是这个红鬼村，还是在群马县东南部、距离东都最近的这面……哪怕火祭是在晚上，只要愿意折腾的话，参加过祭典后，也当晚就能回东都，迟些早上出发，周日也来得及回来去总店拜访。 “红鬼村……好。”白石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嘀咕着，东岛国就是喜欢这种神神鬼鬼的地名。 “那我们现在就往群马开吧！我来导航。”绫子兴致勃勃地说道。 虽然主要目的不是去游玩，而且也就在东都周边，但好歹也算是“旅行”。 “诶？要不要先回去取下衣服？而且酒店也还没订……”白石还觉得时间有些赶。 “没关系，我们直接订家民宿，之后我让铃木酒店的人送东西过去。”绫子当然有办法。 红鬼村的火祭既然拿出来宣传，那当地就是在发展旅游业，民宿肯定不缺，而且在群马县东南部的板仓町，也有一家连锁的铃木酒店，随时可以给予“支援”…… 听绫子这么说，白石也加了油就往群马县开了过去。 当晚八点多，白石已经路过埼玉县、来到群马县…… 因为火祭的原因，红鬼村现在很热闹，不过绫子早就安排好了，订好的民宿外面，两名绑着头巾、穿着庆典短袖袍子的招待人员，也在外面等着。 “先生……咳，客人这边请。”招待人员热情地将两人迎到了简单的前台。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说是民宿，不过也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旅店，不是真的住家里。 另外…… 白石多看了两名接待人员一眼，总觉得他们有些“可疑”。 倒不是犯罪分子的那种可疑，而是…… 他们有些过于专业，并且和店里其他人、甚至包括老板娘在内，都不怎么熟的样子，而且……这两个人，看到白石的时候，居然没什么反应！ 白石估计…… 他们应该是铃木酒店来的！ 铃木酒店不只是把需要换洗衣物送来，而且还送了两个人，免得小小民宿，伺候不好大小姐。 白石明白，绫子可能是怕太隆重的话，自己不自在，也就让他们装作民宿服务人员的样子，反正只要付了钱，民宿也不会揭穿这种“免费员工”。 于是白石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两位这边请，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老板娘热情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但这可是自带员工接待的有钱人…… 此时老板娘看向白石，也是笑眯眯的——否则这种偏僻地方的小民宿，即使不说不准白石进来，也难免有些胆战心惊，有种半夜店里进了熊精的感觉！ 而现在…… 老板娘虽然有些怂地看了看白石，但还是很热情。 既然是这种民宿，当然只订了一个和式的房间，之后都是在榻榻米上打地铺。 “床被子在这边的柜子里……两床不够的话，前台还有。”老板娘这时多看了白石一眼。 这种小民宿，是不可能有适合白石的床褥了…… 白石倒也不在意，自己早就习惯了。 来到窗台前，白石将窗帘拉开，发现这里是临着峭壁，不过不算太高，峭壁下面则是一片空地…… “窗台这边要小心些，不过景色很好，看……下面的空地，就是明晚举行火祭的地方，垒木塔的材料都已经堆好了，明晚不想出去的话，在这里观看也可以。” 老板娘这时指着外面的空地说道。 这房间的朝向还真不错，虽然离得远些，但的确能看到火祭现场，只是…… 白石估计，明天晚上这里就是烟景房了！ “火祭”一般是乡间一种祈祷丰收的庆典，有些是点燃巨大的篝火，也有些是搭起高高的木塔来烧，红鬼村的“火祭”，就属于后者。 明天空地上的这些木桩，就会搭成木塔，之后在明晚的庆典上被浇油点燃…… 好在白石和绫子，明晚也没打算住在这里。 “火祭”是晚上八点点火，白石和绫子已经商量好，参加过庆典后，就连夜回东都。 老板娘离开后，白石也对绫子说道：“这边有点凉风，我睡挨着窗户这边，你睡挨着走廊那侧吧。” “好……” …… 第二天一早，绫子从白石怀里醒过来——风的确有点大，半夜绫子睡在里面也有些凉。 之后两人开车去市区里逛了逛，买好了礼物——都是些群马县的特产礼盒，不会很贵重，突出一个心意到了。 下午回到红鬼村，在庆典的集市上逛了逛，又买了一些小雕刻之类的礼品，这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白石觉得适合送给刑警们…… 晚上两人当然也凑了热闹，来到了“火祭”现场。 此时大大的火塔已经搭了起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后，大家开始将火把扔向木塔。 巨大的木塔燃烧着，看起来蛮壮观，为了安全、在点燃之后也给人群拉出了安全范围。 不过就在这时…… 随着木塔燃烧后，有人在塔的底座里，若隐若现地看到了好像是人影的东西…… (本章完) 第290章 火场中的尸体 第290章 火场中的尸体 “咦？火塔下好像有东西……” “是假人吗？” “你们有没有闻到……好香啊。” “啊！” 喀拉喀拉—— …… 伴随着围观的人群中，渐渐有人看清了下面展露出来的人影，尖叫声……以及倒塌声响起！ 正常来说，火塔的搭建是有技巧的，不会在燃烧时候倒塌，而是从上至下的燃烧殆尽，不过…… 这次的火塔，显然在底座上被人动过！ 不仅里面露出了“人形物体”、引来阵阵尖叫，而且随着“人形物体”的倒下，本来就因为被动过而不稳固的火塔，发生了坍塌…… 旋即倒下的一侧，围观民众混乱起来。 本来前排就因为看到“人形物体”而尖叫，这下后面的人也惊慌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 只见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对面的人群中，迅速地窜了过来！ 混乱之中，人群拥挤、摔倒，前面最先看清“人形物体”、发出尖叫的女生，这时害怕得坐倒在地，眼看燃烧的木桩要倾倒下来…… 这一刻，一道巨大的身影，忽然挡在了她身前，张开双臂，背对着倾倒火塔…… 喀拉——喀嚓——咔咔——滋啦！ 只见倾倒的火塔，这时靠在他背上，竟是被这“巨人”死死顶住！ 虽然白石也被砸得塌了下腰，但还是顶住了。 旋即因为受力改变，原本倒下的火塔，变成了各部分麻绳松散，各个木桩向周围散开…… 虽说还是滚得到处都是，但是因为原本“擎天柱倒”的架势被拦住，变成了“原地散架”、燃烧的树桩四面八方地滚动。 范围更大了，可是对于周围人群来说，躲闪起来却更容易了许多。 同时…… 也避免了燃烧着的火塔，一直炙烤白石的背部和双臂！ …… 这一晚，群马县东南部、包括相邻的埼玉县北部地区，救护车、消防车的警铃声，都十分“热闹”…… 所幸火祭本来就是在一片空地上，四散的燃烧木桩，并没有引发二次灾害，而且因为白石上前抵住了火塔，周围受伤的民众，基本都是因为摔倒、拥挤导致的跌打伤、扭伤，并没有第二个人烧伤。 半个小时后，群马县警也已经赶到现场，由刑事部搜查一课的管理官察时美幸带队。 群马县警本部、刑事部搜查一课的管理官，也只是“警部”警衔，察时也是走了背时，三十多岁的准职业组警部，被从警视厅发配出来…… （察时美幸，出自《破坏不在场证明》，男的，不贴图了。） “谢天谢地，总算伤亡不大。”一名河童嘴的刑警，这时问过现场消防员之后感慨了一句。 察时闻言说道：“别谢了，我们可是有麻烦了。”说着看向了已经被盖上的尸体。 在来的路上他就知道…… 这具尸体，已经烧焦了！ 这对于警方的搜查工作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这时消防队的领队过来，似乎是认识察时，特地招呼道：“察时警部，在倒塌现场救了大家的那位，你可以去见见。” “诶？这就不用我了吧？要去也应该本部长去……”察时还以为是为了嘉奖那位“传说中的猛士”。 “不，刚刚我问了他一下……他是东都来的警员，好像还是警视正级别的高级警官，说不定会有线索。”消防队的人提醒道。 “警视正？等等……我记得说是一个‘巨人’是吧？”察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他也是最近才从警视厅被发配过来…… 谁是大个子警视正，他会不知道？ “巨人什么的……反正的确很高。”消防队的领队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 察时闻言，连忙往救护车这边跑过来。 只见白石这时坐在救护车的车厢外沿，让随车医护帮自己简单包扎，看样子是拒绝了前往医院救治…… 白石也心里有数——这种级别的烧伤，完全在自己可以自愈的范畴内！ 如果不是绫子在一旁担心地看着，白石连包扎都不需要。 “白石警视正，果然是您老人家。”察时看到白石后，过来问候起来——语气在尊重中，还带这些无奈。 “你是……察时警部是吧？”白石这时也认出他来。 这人白石也不是很熟，不过至少认识，知道他之前也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后来……就不知道哪去了，反正有段时间没见到，既然不熟，白石当然也没有特地找过他。 如今在群马看到他，白石也大概能猜到他的境遇。 之前那个犬养的倒台的时候，白马总监也顺势清理了，一直“身在警视厅、心在法务省”前任刑事部长，而那位前部长离任前疯狂攀咬，导致不少刑警受到牵连。 察时虽然并不算什么“前部长派”，但也吃了挂落，被“发配”到了群马县来做管理官——别看职位是提升了，不过从职业前景来说，属于“中道崩殂”。 “劳您还惦念。”察时在内心深处，还是很敬佩白石的，不过…… 因为自己吃了犬养案的挂落，又难免有些怨念。 白石之前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看他在群马县当管理官，也就猜得七七八八，这时开口安慰道：“好好加油，要不了一年就回来了。” 察时也明白，这不仅仅是安慰——将自己这些人调走，是白马总监的釜底抽薪。 也就是白石住院的时候，那时的确正是高层斗法的紧要关头，自然“宁杀错、勿放过”。 不过既然前部长已经被清理掉，余毒也在渐渐排出，那么自己这些外调的人，的确有机会逐渐调回去，甚至可以预见、大部分都能调回去，只是…… 多久之后、以什么顺序调回去，就要看个人表现了！ “而且在群马县也是一样的，东都的警部们，还要羡慕你的房价呢……你的工资在这里足够搞个一户建成家生子了吧？在东都可就要租房到退休了。”白石还调侃了一句。“那还真是大好事。”察时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是想要这个。 不过这话倒也没错，警视厅的警部薪水，要在东都独立买房未免有些杯水车薪，要买的话只能考虑周边地区，比如自恋之前为了结婚，就是在埼玉县的所泽市买了房，哪怕现在未婚妻已经跑了，也还是倔强的每天享受超远距离通勤……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声传来，只见一名穿着工装西服的刑警，揭开盖尸布后，被烧焦的尸体吓得坐倒在地。 看到白石诧异的眼神，察时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过去将这名丢人的刑警揪了过来。 “白石警视正，这位是……去年分到群马县警本部的山村操……嗯，和您一样是职业组，不过只是群马大学毕业的，现在是搜查一课的警部补。”察时介绍起来。 白石闻言，诧异地看了这名河童刑警一眼…… 职业组？群马县警？搜查一课？群马大学？ 白石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首先职业组考核通过，直接在入职阶段就分配到了县警本部，这逆天的境遇，令白石怀疑，他是不是在入职的时候踢了警察厅长官的屁股……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而且居然还是搜查一课的刑警？ 白石这就已经是特殊情况，而且在转正成“警部”的时候，如果不是小田切要人，白石自己也同意了的话，也不可能继续做刑警。 一定要说个原因的话…… 可能就是“群马大学”，白石甚至怀疑，历年来群马大学有没有第二个通过职业组考核的。 一般来说，职业组的人选，绝大部分都是东大毕业，由此东大毕业生在警界派系中也根深蒂固，少数来自京大，其派系主要在京都府警，发展比东大要差些，基本插不进警视厅和警察厅的最高层中…… 即使有极个别，并非这两者毕业的职业组，那也得是早稻田、东北大、庆大之流……群马大学未免有些太小众了。 当然，即便如此，好歹也是职业组，即使“无依无靠”，一般来说也不会做得这么极端，白石怀疑……还是他做了什么蠢事！ 看着白石诧异的眼神，察时很满意的解释道：“山村警部补可不得了，据说在入职第一天，就当着警察厅长官和警视总监的面，说自己是看了什么《危险的麻药搜查官》后才决定做警员，最崇拜的人是藤峰有希子，还自己说……要做刑警。” 山村闻言，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是《危险的女警物语》，什么麻药搜查官……” 白石：…… 果然！就是他自己犯蠢！ 准确地说，他能在考试的时候，有那么强的发挥，直接考进职业组才应该令人惊奇！ “危险什么都好，反正我都没看过……山村警部补，那这位白石警官应该也是你的偶像，毕竟……他之前六年，也是职业组的刑警，现在是警视厅的警视正。”察时对山村说道。 山村闻言，顿时两眼放光，兴高采烈地说道：“太好了！是白石警视正，我们有救了！” 察时：…… 察时直接给他一杵子！ “蠢货！我们什么时候需要人救过！”察时恼道。 “不是您说这起案件很棘手……额，是！”山中操迎着察时愤恨的眼神，立刻立正敬礼。 其实以他职业组的身份，要不了几个月、只要“实习”阶段结束，自然能升职警部，五年后多半就是察时的上级了，不过人还是怂怂的。 白石这时看着这河童嘴，也有些即视感，好像……就是《柯南》里那个蠢蠢的外地警部吧？不过看样子现在还是警部补…… 群马县警心也真大，居然真的把他放在刑警位置上。 “咳，不过……白石警视正，您对案情、或者是死者，有什么了解吗？”察时干咳一声后问道。 白石闻言摇头道：“不，我也是起火后，才发现里面有人，之后因为火祭塔倒了，我也没时间去管尸体怎么样。” 相比于破案，白石更在意活着的人。 “他是……在里面被烧死的？”察时这时看向焦尸的方向，半是疑问、半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应该不是，在火场里面不仅没有挣扎，而且看尸体的蜷曲程度，也不像是烧死。”白石摇头道。 旋即白石又推测道：“十有八九，是死了之后，被人放在里面的，因为木塔底下，之前是有布幔遮挡的，起火前大家也没有发现……火祭塔之所以会倒掉，应该也是凶手抛尸的时候，破坏了底部的布局。” 否则红鬼村搞过这么多年火祭，没道理就这次塌了，还塌得这么彻底。 “看来死者的身份确定，就是个难题了……希望他身上，还有能鉴定的线索。”察时这时无奈的说道。 这时山村忽然脸色一青后说道：“察时管理官，会不会是……这里的人为了火祭，故意用了人祭，只是这次被发现了？” 察时闻言，顿时一阵无语——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需要人祭的恶灵……”山村哆哆嗦嗦的，接着看到白石的时候，才松口气道：“不过还好有白石警视正在，即使有恶灵，您也一定能击退它们！” 白石：…… 白石总觉得，他对自己存在某种误解，好像自己能辟邪一样。 “你有讲鬼故事的时间，不如去走访一下现场！”察时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的确火祭塔的搭建过程需要了解一下…… 察时这时看向白石道：“白石警视正，之后我们要问询一下，搭建火祭塔的各位……您要旁听吗？” “我……”白石正要回答，发现一旁绫子担心的眼神，于是转而摇头道：“先不了，我也受伤了。” “呵呵呵……也好。”察时干笑两声。 现场散落的木桩，他也已经看到…… 察时也很想知道，人类被这东西砸到，居然只是“受伤”？ 甚至据说当时阻挡了第一波倒下的倾势，令燃烧的木桩散落开、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察时这时也觉得，如果真有恶灵的话，白石应该也能击退…… (本章完) 第291章 米花特色保险服务 第291章 米特色保险服务 东东：其实我也不觉得，山村操在青山的设定里，真的是职业组，从《柯南》的警方情况来看，青山对警方的设定也并不写实，不过就这么玩个梗好了，不必较真儿。（否则也解释不了升职） ———— 不久后，白石这边已经包扎完成，正穿上衣服、系扣子的时候，白石忽然听到，一旁传来了兴高采烈的声音…… “察时管理官，发现死者身份的线索了，那个领带夹是东都【根岸商事】的……哎呦。”山村跑过来，还来了个平地摔。 根岸商事？ 白石似乎听到了一个有点熟的名字，于是扭头看过去。 见到白石看过去，一旁的绫子无奈道：“小黑……要不，我们再留一晚，你注意身体。” 虽然绫子心疼白石受伤，希望他好好休养——别的不说，刚刚砸下来那架势，换成普通人，别说是休养，怕是直接警衔升两级了——但是白石自己的心思，显然休息不下来。 “抱歉。”白石闻言歉意的说道。 “我去给你拿衣服……”绫子白了他一眼。 白石现在的衣服，已经是露背装，而且除了他们俩自己的房间里，整个群马应该也找不到白石合身的衣服！ “等一下……这位巡警，帮我送她回旅店，之后有东西帮我带过来。”白石从现场找了个巡警。 一来是为了安全，虽说这案件不像是无差别伤人，但毕竟刚刚发现了命案；二来也省得绫子再多折腾一趟，可以早点休息。 “啊……是！”巡警也知道，白石是东都来的警视正，连忙敬礼应下——别看“警视正”在东都不怎么起眼，放在县警本部里，他们大部分的部长，也就只是和白石同级。 “你也早点回来休息。”绫子对白石嘱咐道。 绫子离开之后，白石走到察时这边，好奇的问道：“发现死者身份了？” 对于死者的身份，白石其实还蛮乐观的——毕竟现在不是十年、二十年前，哪怕是“熟人”，总也有办法提取到有效生物信息。 即使群马县警这边搞不定，也可以送去东都技术支援，只是死亡时间之类的就难了。 不过白石没想到的是，这尸体刚刚抬走，就发现了死者的身份？ 察时见白石过来直接问起案情，表情还有些不大自然，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嗯，死者身上的领带夹是纯金定制款，上面有会社的名称，而且刚刚核实过，的确他们社长现在联系不上了，据说也只有他们社长的定制领带夹是金的，市里的酒店也查到了入住记录，的确当事人之后没有回酒店…… “之后就是比对牙齿和牙医那边的记录，也通知家属来辨认了。”察时说着，将手机递给白石。 如果有怀疑对象的话，要确认身份就更简单了，牙医的治疗记录就是这种状态下，最容易找到的识别标志。 手机上的页面，是【根岸商事】的新闻页面，图片上是一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根岸商事】的社长。 “根岸正树？”白石看这名字，脸色有些古怪。 刚刚听到会社名字的时候，白石就隐隐有些耳熟，现在看到死者名字和照片，更是确定下来…… “嗯，是东都的会社……白石警视正认识吗？”察时见白石的反应，似乎是认识。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个【根岸商事】就是米町的会社，这个社长……算一般认识吧，请我吃过一次饭。” 虽然根岸社长现在很熟，但和白石的确不是很熟，就只是在“日常公关活动”中见过。 察时闻言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高级警官就是好，还有商务宴请！ “毕竟他也是东大毕业的，知道我在米上任，当然来套套关系。”白石解释了一句——你丫先考上东大再说。 察时：…… “白石警视正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吗？”察时没放弃的问道。 不过白石当然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见过那一次……不过给人感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只是吃过一次饭的交情，白石当然不会知道他的社交情况。 就在这时，又一辆suv直奔着现场开了过来，车身上还写着【郁金香安心保险】…… 之后上面下来一位穿得职业装、戴着眼镜、班味很重的中年职员，一下车就给拦住他的警员们发名片：“您好，我是‘郁金香安心保险’的理赔员山下，听说我司的客户根岸正树先生遭遇不测，特地来确定死亡信息，我可以进去吗？” 站岗巡警也愣了片刻，旋即才断然说道：“当然不可以！你们保险需要来现场确认这个吗？不是应该等家属提交死亡证明吗？” “我们可是立足于米町，服务全东都、全东岛民众的保险，立志于快速确认理赔……”山下理赔员很有道理地说着。 就在这时，山下看到了现场的白石——虽然有很多警员，但是白石是一目了然的。 “啊！是白石署长！”山下立刻喊了起来。 察时这时也嘀咕着：“嗯？保险的理赔员还要来现场了？” 白石则是神色一动道：“让他进来。” 察时闻言，对巡警摆了摆手。 山下刚刚被放行，立刻来白石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白石署长，您还记得我吗？上次去贵署……” “嗯，被人赶出去了。”白石还记得——这货去警署里，给刑警推销人身险，结果被圆尾课长赶出去了。 “您又受伤了？您这种伤势，在我们郁金香……”山下既是理赔员、也是推销员。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行了，我可以看看根岸正树的保险记录吗？” “这个……已经确定是根岸先生了吗？”山下说着，看向了地上的黑色人形轮廓——尸体已经抬走了，即使不抬走，他想必也是认不出来的。 “不确定，不过我想看一下根岸的保险资料。”白石直接说道。 “一般人当然是不能看的……”山下刚刚说完，立刻转折道：“不过白石署长您当然不是一般人。” 说着将文件夹递给了白石。 白石有速读技巧在，翻了翻之后直接愣住…… “嗯？这份人身险是怎么回事？五亿？还是三个月前？受益人还不是家属？”白石直接发现了这份古怪的保单。 “没错，这是我们郁金香安心保险的特色业务，可以指定任何人为受益人，三个月起保……”山下立刻介绍起来。 白石：…… 察时这下也坐不住了，连忙过来到白石身边、踮着脚想要看保单…… “所以……三个月前，根岸正树以这个叫阿部丰的人为受益人，保了五亿元的人身险，之后在保险刚刚生效时，他就死了？”白石这时脸色一黑。 还立足于米町……你们在米町搞这种保险，是为了看血流成河吧？ “这个……我也是来确认的。”山下很严谨地说道。 “这保单也太可疑了吧？”察时扒下白石的胳膊后，看着他手里的保单说道。 的确，从动机上来说，这个叫阿部丰的人，动机未免太明确了一些…… “你知道这个叫阿部丰的人是谁吗？”白石想起眼前的山下也是销售员，于是多问了一句。 “知道，阿部先生和根岸先生的保单，就是我签下来的。”山下一副你们问对人了的架势。 白石：…… “你签的？你确定根岸是自愿的？等等……你说‘他们两个’的保单？”察时连忙问道。 “没错，他们当时都以对方为受益人，买了五亿的人身险，说这是一次‘赌约’，活得更久的那位，可以赢得五亿。”山下对此也还有印象。 “这些有钱人……”察时抱怨了一句“没事儿找事儿”。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白石则是问道：“这个阿部丰是做什么的？” “是经营建筑行业的工厂的，因为最近建筑行业不景气，我当时签单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他会自杀，还好……”山下这时松口气的样子。 而白石和察时这时对视了一眼——这个阿部丰已经越来越可疑了！ 不仅是五亿天价保单的受益人，甚至还缺钱…… “他的工厂是……”白石特地问道。 “阿部建筑，也在米町。”山下如数家珍地答道。 好，两个米町人，搁这打赌谁先死……白石感觉这不出事儿都不正常！ “以后再有米町人买这种保险，先来警署报备！”白石没好气地说道。 “诶？可这个是客户隐私……”山下小声嘀咕，被白石瞪了一眼才恹恹住口。 察时闻言看向白石道：“白石警视正，米町那边……” “我打电话问一下。”白石主动说道。 “有劳了。”察时点头哈腰的说道。 一般来说，如果锁定嫌疑人是在东都的话，就可以转给警视厅了…… 虽然理论上警视厅和各地县警本部，是平行关系、并不相互统属，但是实际上除了大阪府警和京都府警，其他县警本部在警视厅面前就是弟弟……只有大阪府警和京都府警不一样，是臭弟弟…… 对于急于立功的察时来说，当然不希望案件就直接转回“警视厅”，能够在自己这里结案才是最好的。 不过这需要东都方面的配合，要不是白石就在他面前，他也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白石之后直接给灰谷打了电话，今晚灰谷和自恋值班——毕竟不是正式转到署里的案件，这种情况，白石不会直接联系刑事课。 “我让署里去查了，发现证据的话，会想办法先把人控制起来。”白石放下电话后，对察时说道。 “万分感谢！”察时感激的说道。 白石点了点头道：“明天找个刑警，和我一起回东都。” “是！那个……山村刑警。”察时犹豫了一下之后，点了山村操。 白石：？？？ 你认真的？ 白石诧异的看着察时。 “诶？我去吗？好啊！”山村操一副“不愧是察时管理官就是慧眼识人”的语气，旋即问道：“明天就出发？那我可以先回家一趟吗？我得和我奶奶说……” 察时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让他快滚…… 山村离开后，察时迎着白石疑惑的目光说道：“县警不像是警视厅，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山村警部补的话，好歹只是这里欠缺一些，脊梁还是直的。” 白石听他这么说也就明白，察时主要是担心，其他刑警到了东都地面，就成了期期艾艾的应声虫。 山村操毕竟是职业组出身，而且……脑子不大好用，反而在东都也不会忌惮什么——别的不说，如果有人暗示他什么，山村操……怕是根本听不懂！ 反正在察时看来，这就是个联络员的活儿，去了也只是相当于自己的“替身”，而且这种功劳，放在山村身上也的确性价比最高。 不过说起县警，白石又想起之前见过的“天残地缺”。 按说长野县警本部，和群马县警本部一样，都是小规模本部，可是长野县好像没有这么菜，最多就是……被人把枪抢走而已！ …… 见没有更多线索，白石也先回民宿休息……最后还是多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白石和绫子从旅店出来，这时山村操也扛着大行李袋来汇合，看着他这大包小裹的架势…… 绫子：…… “咳咳，绫子，这位就是群马县的山村警部补。”白石见状，尴尬地给绫子介绍起来。 “您好，您就是白石警视正的女朋友吧？啊……对了。”山村说着，放下行李袋，取出了一盒“群马温泉馒头”。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我奶奶特地要我带的，说是送给东都的同僚。”山村趾高气昂地说道。 “这个……”绫子见是馒头，不由得一阵犹豫。 白石已经看出来的说道：“收着吧……” 嗯，按照东岛国的潜规则，这类特产下面一般都有东西，尤其是“馒头”，比一般土特产更加具有暗示意味，就像当初多罗碧加公园的园长送给白石的一样。 不过…… 山村操送的，他还真就是纯馒头！ 让他去东都这么送一圈，估计他这辈子是回不了东都了…… (本章完) 第292章 熟人的不在场证明 第292章 熟人的不在场证明 出发前白石对山村问道：“山村刑警，察时警部有什么新消息吗？” “对了！察时管理官让我告诉您，已经确认了死者的确就是根岸正树了……牙科门诊的记录和残存的生物证据都比对过，不存在‘替死鬼’的可能。 “还有垒木塔的匠人，我也狠狠地审问过，他们应该的确是无辜的，不是什么活人祭祀……不过一直到仪式开始之前，木塔其实一直有人看着，所以现在怀疑是下面的木台有问题。 “很可能是从一开始，里面就装着尸体被运过来，只是烧掉之后才发现，木塔倒塌也是因为这台子是空心的。”山村这时拿出小本本，逐条通知给白石。 和白石想象中有些差别，这样看来，凶手本人甚至有可能没来过红鬼村！ 这对破案来说，无疑更加不利。 “木台是哪来的？”白石立刻问道。 山村这时说着还有些气愤：“您敢相信吗？居然是购买的现成的！已经在查销售轨迹，不过……因为都是非正规的交易，目前只能看出，是东都来的……” 山村说完，还嘀嘀咕咕地说道：“居然不是自己做的，我奶奶说过，这样会触怒神灵的……” 白石怀疑，如果是山村去查抚子女高的案件，他真的会以“狐妖作祟”结案！ 同时白石还想到…… 阿部丰不就是经营建材工厂的？ 他应该有把尸体藏在这里面的条件，只是在交易渠道上恐怕不会留下证据，甚至很可能根本不是他卖的，只是偷偷放在哪个仓库里也说不定。 …… 来到车前，白石忽然发现，绫子快走两步、进了驾驶座。 “我来开车吧，你别一直靠着座椅。”绫子主动说道——她是怕白石的烫伤，因为靠坐而粘黏。 这次对白石来说，因为木桩很快就滚落下去，所以还不算是烧伤，只是轻微的烫伤…… 白石虽然感觉自己的伤势没有大碍，但也没有拒绝绫子的好意，于是坐到了副驾驶，两人的椅子也得大调一波，绫子往前拉了不少，白石往后放了不少…… 山村这时没有因为“狗粮”而受伤，反而大大咧咧地坐进了后排，路上还嘀咕道：“真是的，奶奶给我带了这么多温泉馒头……我在东都又不认识谁，白石警视正，您还要吗？” “不……对了，搜查一课的二宫理事官，听说很喜欢温泉馒头。”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搜查一课的二宫理事官？好，我记下了。”山村点了点头。 绫子：…… 绫子无奈地看了一眼逗傻子玩儿的白石…… 半路上，白石忽然接到了电话，看了一眼发现是署里刑事课办公室的号码。 “喂，我是白石……什么？红鬼村的火祭案出现了证人？”白石惊讶道。 本来白石还以为，是出了其他案子，毕竟红鬼村的案件，并没有正式在米署启动搜查，要汇报也是灰谷私下和自己汇报才对，谁知道国木田这时居然还真是汇报这起案件的相关。 原因是今天一大早，新闻报道了群马县的这起案件后，就有人主动来米署提供线索，而且还是个熟人——毛利小五郎！ “据毛利侦探说，他前两天接到了委托，内容就是跟踪保护那位遇害的根岸先生，从16日根岸先生从家里出门，一直到17日晚上十二点，他都在跟踪受害者。”国木田知道署长在关注这起案件，加之毛利小五郎直接来米署反映情况，他也就直接通知了署长。 “17日……嗯，我知道了。”白石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他有说是什么人、为什么委托他跟踪吗？” “还没有，不过毛利侦探说如果确定和案件有关，他会说出来。”国木田说道。 这种事情，对于侦探来说，的确不能随意透露，否则以后也没有类似的生意了。 不过毛利之前毕竟是刑警，而且本身正义感也很强，否则也不会看到新闻，就立刻来主动提供线索，如果真确定案件和委托人有关，毛利肯定会配合警方工作，而不是用隐瞒线索的方式，来维持自己作为侦探的“信誉”。 就在这时，国木田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对着听筒小声说道：“署长，您稍等一下……” 接着白石听到，听筒中传来了一些吵杂声——如果白石在现场的话，当然能听清，不过现在这是座机听筒收到的声音就很吵杂，白石也没办法听清。 片刻后，国木田回来汇报道：“署长，您之前让灰谷刑警，找阿部丰来配合调查对吧？刚刚灰谷请他回警署了……毛利侦探看到他之后，就说了出来——之前委托他跟踪根岸正树的，就是阿部丰本人！” 毛利本来因为不确定自己接到的委托，和被跟踪者的死亡是否有关，所以没有立刻透露委托人的身份，可是看到阿部丰被米署请来配合调查，毛利立刻就说出了他就是委托人。 “哦？”白石闻言眼前一亮——这不是就能证明阿部丰暗中了解根岸正树行踪了？这样至少可以作为间接证据…… “不过……阿部丰的不在场证明也成立了，毛利侦探按照委托内容，跟踪根岸先生到周五的午夜十二点，可是阿部丰在周五下午，就出发去了九州，刚刚才回到东都，有同行者作证，没机会中途回东都、或是去群马。”国木田这时稍有纠结地说道。 “周五下午？周五午夜？”白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那具焦尸，已经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只能说一周内都有可能…… 不过如果毛利一直跟踪他到周五半夜十二点的话，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就只能是后半夜加上白天木制基台被运来的这段时间。 至于藏尸到红鬼村火祭现场，从“木台可能是自带尸体”这点来看，不需要阿部丰亲自前往，可即便是这样…… 在可能的死亡时间内，阿部丰一直在九州，不在场证明还是成立的！ 难道是…… 买凶杀人？ 如果这样就难办了！ 如果是买凶杀人，不抓到凶手的话，很难找到买凶的有力证据。 当然，敢买凶的人也并不多，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险，东岛国也没那么多职业杀手…… 要么是没实力，要么像黑衣组织这种有实力的，敢向他们买凶，可不是一次结付的事情，后半辈子都要被他们威胁！ 轻易不会有人选择买凶…… 白石这时也不确定状况，只能先回警署再说。 绫子一路将白石送到了警署，来到门口的时候，白石发现，警务课又换了新海报，也是从新闻上截下来的——白石张开双臂、挡住了背后倒塌的火塔的一幕…… 当时正是火祭热闹的时候，本来就有不少人举着手机、相机在拍摄，当然也有不少人顺势拍到了白石当时的“英姿”，其中严选出了这一张构图最巧妙、也最清晰地，各大新闻都有刊载。 因为白石当时的姿势，还有背后火焰熊熊的样子，这一幅照片还有个小标题——米的炎拳。 白石：…… “是不是不太吉利？我又没有替太阳神挡岩浆……”白石嘀咕了一句，之后摇了摇头，也没有多理会。 反正白石也已经习惯被起绰号！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新闻上的照片，视觉冲击之强，更胜以往…… 白石下车走向警署的时候，周围警员的目光，都在原本的尊敬中，更添了几分敬畏，尤其是一些女警，眼睛里快要闪起星星来。 一旁的山村感慨道：“不愧是白石警视正，女人缘真好啊！” 绫子：…… 绫子笑眯眯地说道：“对了，山村刑警，听说诸星副总监，也超级喜欢群马的温泉馒头！” “是吗？那太好了，之前见到诸星副总监的时候，他还非常严肃，搞得我不敢靠近呢……”山村信心满满了起来，旋即见白石要走远，这才连忙说道：“谢谢你，铃木小姐，我进去了！” …… 白石也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人气进一步提升，一楼大厅里来报警或是办理其他业务的民众，这时看向白石的眼神，也都闪烁着信任…… 虽然此前白石也有震撼人心的照片、甚至是视频，但是…… “米红发”那次，游客们没看到白石肘击鲸鲨的一幕，而吓退牛鲨的样子又不好表现——现实里可看不到气势的波纹！ 最后新闻上用的最多的，反而是白石给氏源彩乃渡气的照片，并不凶悍反而显得唯美。 之后“米大金刚”的照片和爬楼视频，的确展现出了白石的一往无前，可毕竟是远景，而且只是攀援…… 至于“草船借箭”的时候，更是没有现场照片，只有白石全身是血、躺在医院担架上的照片。 这次“米炎拳”可是直接展现了白石的力量感，用背脊挡住要砸到民众的燃烧木桩，简直就是堪比大片特写的一幕！ 白石这时也象征性地，和民众们打了招呼，之后才来到刑事课办公室。 此时毛利还在这里，不过白石没看到那位阿部丰。 “那个阿部丰呢？”白石见刑事课这里，除了毛利、小兰，还有差点踩到的柯南之外，没有其他民众在，刚刚路过取调室也没看到，于是直接开口问道。 “已经离开了，好像是……有保险理赔方面的事情要办。”国木田的语气虽然隐隐透露着无奈，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既然除了“动机”之外，没有任何实际证据指向阿部丰，甚至他还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在他要走时，国木田当然不可能拦他。 “他有解释，为什么要毛利侦探跟踪受害者吗？”白石皱眉道。 “他说是根岸先生曾告诉他，自己最近有被人跟踪……不过根岸社长的性情一向硬派，不愿意被保护，甚至拒绝阿部丰报警的好意，所以他才选择雇佣侦探、暗中跟踪，希望找到对他不利的人。”国木田说着看向了毛利。 毛利这时也点头道：“的确他在雇佣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跟踪的主要目的，除了不要被目标发现之外，还要注意周围是否有对目标有敌意的人，不过……可恶！那家伙肯定是利用我……” 毛利表现得很是气愤虽然只是跟踪了三天，就拿了50万的报酬，令毛利一度十分开心，但是在发现，自己可能成了凶手计划的一部分后，毛利立刻愤怒起来。 不过毛利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撒谎——他的确在周五晚上十二点之前，都在跟踪根岸，这也成了根岸正树死亡时间判断的主要依据。 得益于推测死亡时间的缩小，阿部丰的不在场证明才成立，偏偏毛利又是阿部丰请的，的确这事儿看起来就很可疑。 “不会是这位大叔被收买了吧？”山村这时小声哔哔了一句。 毛利：…… “小子！是什么人？太失礼了吧？我毛利小五郎，可从来都不会赚昧心钱！”毛利听到后顿时恼道。 “啊，对了，这位是群马的山村警部补。”白石这时给大家介绍道。 “警部补？”毛利这时瞪着他、上下打量——山村看起来还很年轻。 毛利小五郎出名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现在毛利在东都，已经是名人，如果关注“名推理”的话，会知道他在关东也算得上有名，不过……山村还不知道。 山村看到毛利吹胡子瞪眼，马上就怂了……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别生气嘛，这是我奶奶亲手做的温泉馒头，不成敬意。”山村果断拿出一盒送给毛利。 毛利：…… 毛利也不明白，这个群马的刑警怎么这么奇怪！ 白石稍一沉吟后问道：“毛利侦探跟踪的时候，有偷拍吧？” 毛利闻言表情一囧，接着嘀嘀咕咕地说道：“也不能算是偷拍……我刚刚传给国木田课长了。” “嗯，在这里……”国木田说着，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开给了白石看。 毛利和山村见状，也都围了过来。 的确是照片，足有几百张——毕竟是五十万的“大项目”，毛利也表现得很认真。 就在国木田给白石翻动逐一浏览的时候，一旁的柯南，这时也默默跳上来、用双臂撑着桌沿，两只眼睛露在上面，跟着一起看…… 白石：…… 国木田、毛利还有山村，这时居然真的都一副没发现的样子！ 白石承认，自己的身体，的确客观上协助了柯南的隐藏，可是…… 你们也不至于没发现吧？ 这也算是特殊能力不成？ 白石暂且没搭理他，继续看着这些照片。 “嗯？” “啊咧……” 柯南刚刚发现不对劲儿，本来想要间接暗示提醒，不过却发现白石也同时发出了轻咦声。 柯南这时扭头看了表情古怪的白石一眼，明白他也已经发现了！ 果然这种程度的线索，是无法展现自己比白石强的——柯南稍有不甘，同时…… 被小兰揪着领子拎走了！ 偷偷藏着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出声？ “真是的，柯南，你怎么又在给爸爸和白石警官捣乱……”小兰教训了他一句。 柯南：…… 同时白石也打断了国木田的动作道：“等一下，往回、再往回……这里……这里开始……你们看，从这张开始，根岸正树的惯用手是不是变了？” “什么？” “我看一下……” 国木田和毛利这时连忙注意起来。 果然，从眼前这张抽烟的照片开始，根岸正树就是正常的右利手了…… 而在此之前，照片中的根岸用手的时候，明明还是个左撇子！ “这张之前、在之前……这里，这里是铃木酒店门口吧？毛利先生，这时候根岸是进了酒店对吧？”白石继而问道。 毛利这时也回忆道：“没错，因为是这种高级酒店，我当时没有跟踪进去，就在外面等着……三个多小时后他才出来。” 在这种酒店里，他如果跟进去，立刻就会被服务生发现！ 白石这时显然是怀疑…… “啊！难道……就在这家酒店里，根岸正树……”山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的左手受伤了？” 白石、国木田、毛利：…… “嗯，没错，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从这里开始换人了。”白石无语的说道。 “诶？换人？我完全没看出来耶！”山村一惊一乍的说道。 办公室里几名还在忙着写报告的刑警，这时频频看向这边——群马县警搜查一课的警部补，就这水平？感觉外调之后我也能当警部了…… 此时米署在这起案件中，投入的力量并不多，毕竟并不是发生在米町，如果不是毛利就近来了这里反映情况，米署可能都完全没有启动调查，因此哪怕是在办公室里的刑警，没几个关注这案件。 “换人……”毛利这时脸色一阵铁青。 因为根岸从头到尾，都是一身竖领大衣的打扮，还戴着墨镜，毕竟看他去酒店的样子，毛利就猜到，这货多半是去私会情人，肯定不想被人发现，所以毛利也没有发觉。 国木田这时多切了几张照片，旋即为难道：“不过这些照片……” 仅从照片来看，似乎无法完全支撑“换人了”的说辞，毕竟使用左右手不同，只能算是间接证据，毛利的破手机像素也有限。 柯南这时同样陷入思考，想着要不要专门将那个阿部丰约出来诈一诈…… 山村这时灵光一闪道：“酒店里应该订房退房的记录吧？” “不，这种情况，恐怕……”毛利知道，根岸应该是去私会情人，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不是他自己去开房，而是情人先到，根岸直接去对应房间——这种情况毛利见多了。 而铃木酒店这么大，要排查当时入住的人中他的情人是谁，可不容易！ 不过白石这时接管了鼠标，操作着将一张张照片保存下来，因为翻动照片太快，一开始国木田和毛利还没懂，过了一会儿国木田才发现过来，白石署长所有保存的照片都是…… “这些照片上，根岸的手接触了外部环境……毛利侦探，麻烦你将这些照片的大概地点录一下笔录，国木田课长，之后让地域课配合你们，立刻……务必在今天之内，将这些地方指纹，全部都取下来！”白石这时正式下令道。 没错，保存的这些照片，都是跟踪目标的手，碰到了桌椅、电线杆、商铺柜台……之类地方的情况，一共大概有二十几张，有左利手的、也有右利手的！ 要将这些指纹全部录下来，不仅未必有收获，而且如果人少的话，需要不少时间。 所以白石特地让地域课配合——地域课，负责指挥交番的巡警！ 只有数量庞大的巡警加入进来，才能在一天内，将这些地方全都录一遍…… “是！”国木田立刻应了下来。 这种办法，放在几年前，国木田可能也会想到，可是…… 一来是在宣传课太久，国木田的搜查思维变得迟钝了些，二来也是因为心理状态，他的各方面能力发挥出来的都不是百分之百。 尤其是会本能地抵触，非法、哪怕只是擦边的搜查行为。 柯南这时在一旁闻言，不由得神色一滞。 因为侦探的思维惯性，他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毕竟累死他也录不完这么多指纹，而且现在也已经未必能录到，再耽搁两天，所有指纹怕是都会被破坏——指纹本身能留很久，可这些地方，都是经常被人触碰的。 这种情况下，只录到一两枚目标的指纹的话，也没什么意义，完全能用巧合解释，只有录到多个指纹、可以互相印证，才有证据效果！ 作为侦探，虽然也会想到利用指纹，但更多的是，推理之后用某处已经发现、或是可能发现的指纹作为佐证，来迫使犯人认罪…… 不过白石是典型的警方思维！ 没有证据？ 那就把所有可能的地方，全都搜一遍好了！ (本章完) 第293章 公关 第293章 公关 虽然根岸的行踪，是遍及整个东都，远不只是米町，但米署的巡警们也动作利索，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 白石今天休息，上午来了警署一趟之后，就离开去了警视厅，不过下午就又回到了警署，过问火祭杀人案的事情。 “署长，不出您所料……一共发现了17处相对完整、可以鉴定认证的指纹，在前往铃木酒店前的有12处，都发现了根岸正树的指纹，后面没有再发现过根岸的指纹，不过却在其中5处，发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 “这指纹的比对，数据库里也有结果，是一名叫风间峰的前科人员，曾因为诈骗、恐吓、故意伤害入狱三次，半年前出狱，已经看过他入狱时的资料，的确身高、体重、脸型的确都和受害者有些像，已经在锁定他的现住址。” 国木田来办公室带来了好消息…… 如果后面只是没有发现根岸正树的指纹，还证明不了什么——毕竟都是公共场所，指纹被破坏也很正常。 不过足足有五次，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那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嗯，立刻请他来警署配合调查。”白石点了点头道。 只要能找到假扮受害者的人，从他嘴里撬出有力证据，就只是时间问题！ …… 不久后，灰谷和自恋铐着脸上有伤的风间回来，灰谷的头上也红了一块儿…… 本来只是请他来“配合调查”，不过风间做贼心虚，看到警员就害怕，在家门口堵到他之后，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想要逃走，最后追逐、打斗之后，直接被逮捕了回来。 因为不仅逃走，还攻击了追击他的警员，所以当然是名正言顺地铐回来的，这令国木田十分舒服。 取调室里，风间也很快就说了实话——这种替身，根本不能指望他当“死士”、不开口。 “我还当你们是来要债的，真的不是躲你们啊警官。” “人的确是我假扮的……不过这不犯法吧？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在论坛里接到的任务，一天就有五十万……报酬是直接邮寄给我的。” “没完……不过这不是要没收吧？这可不是非法收入……” …… 取调室里，风间果断承认，是自己假扮了根岸，不过他的确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也坚决不承认自己知道这是犯罪计划的一部分。 如此一来，虽然还不能证明阿部丰就是凶手，但是至少他的不在场证明已经无效！ 对于风间峰这种滚刀肉，警署虽然没什么好办法，但好在和这种人说话也简单，灰谷提出要他将剩下的钱拿来的时候，风间也没怎么抵抗。 取调室的隔音间外面，国木田这时说道：“拿到钱之后去查指纹，另外请毛利侦探也先将佣金交来几张，对比一下号码。” 很快灰谷从风间家里，拿到了剩下的钱，以及伪装用的大衣和墨镜——这些也是雇佣者和钱一起寄给他的。 自恋查看包裹后就知道，这并不是正规的邮递，应该是对方直接扔到他家门口的，想从邮递公司入手发现什么是不可能的。 钱上也没有采集到可作为证据的指纹，不过…… 晚上下班前，国木田再次来署长办公室汇报道：“署长，发现证据了……雇佣风间的人，所用的纸币，号码与阿部丰交给毛利侦探的纸币很接近，已经向银行核实过，就是三天前在米银行被取走的，已经在调当时的监控！”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嗯，看来阿部丰已经……” 在白石看来，阿部丰已经逃不掉了，之后只要盯着他些，不被他潜逃就可以。 可是…… 国木田这时担心地说道：“不过阿部丰已经拿到了保险的赔偿金，正准备出发去澳大利亚……” 白石：？？？ 这郁金香保险理赔这么快的吗？杀人案，连凶手都还没有找到，就把理赔流程都走完了？ “立刻去机场拦截他！执行紧急逮捕！”白石立刻拍板道。 “不过理论上我署并没有启动对该案的调查……”国木田的表情纠结在一起，最终还是无法罔顾搜查规定。 白石这时却直接从旁边的文件里，抽出来一份，摆在了国木田面前。 国木田拿起来看了看后，顿时眼前一亮。 …… 东都机场，阿部丰已经轻装简行地做好了登机准备，不过就在这时，灰谷迎面走了过来。 阿部丰显然是认出了灰谷，瞳孔不由地一缩，接着立刻想装作没看到，直接就要转身离开…… 不过阿部丰刚刚转身，就看到自恋这时单手撑着墙、一边拗造型的一边堵住了他！ “阿部先生，关于案件……”灰谷刚刚开口，阿部丰立刻说道：“等等，案件什么的……我现在有事情要忙，总之我肯定不是凶手不是吗？等我从澳大利亚回来再……” 不过灰谷这时却摇了摇头，直接拦住了一边看表、一边装作很急要离开的阿部丰说道：“不，现在不是要说根岸先生的事情，而是这个……您已经被限制出境了，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 灰谷说着抖开了一张纸…… 不是【逮捕令】，现阶段的证据，还申请不了【逮捕令】，而是……搜查二课的立案书！ …… 虽然此前白石没想到，保险那边理赔得会这么快，但也对嫌疑人的潜逃有防备，白天去警视厅“公关”的时候，白石特地顺路去了一趟搜查二课…… 不是为了推举谁……毕竟搜查二课主要负责智慧犯，署里的刑警，还真不是这块料！ 之所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公关”，而是…… 阿部丰的工厂，此前已经负债累累，这也算是几个月前经产省的“商谈政策”取消，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因为经营情况不佳，自然也就有些经济上的纠纷，在搜查二课也是挂了号的。 虽然没到限制社长出入境的程度，但是临时要他来配合调查也不是不行！ 白石去看望搜查二课的茶木课长时，顺便带回来了配合调查书——有了这个，米署就可以“为了配合搜查二课的工作”，暂时将嫌疑人请过来。 而且直接正式立案后，阿部丰现在也被限制离境了。 只等发现杀人案有关的进一步线索，就可以转交给群马县警…… “等等，关于这笔债务，我马上就可以……”阿部丰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保险金刚刚到账的时候，他还不着急还钱，而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现在…… “请和我们走一趟，没问题吧？”灰谷和自恋直接围了上来，旋即还诈了他一句：“风间先生也很想见您。” 阿部丰闻言，顿时脸色一青。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毕竟风间根本没见过自己，而且如果真的到了这步，警方也应该直接逮捕了，但是……至少他清楚，今天警方肯定不会让自己走！ “可恶！”阿部丰说着，愤怒地一摔自己的行李箱。 旋即灰谷和自恋一左一右地将他夹住，在半推半就下，将人带回了警署。 与此同时…… 在看监控的山村，这时也发现了线索——给风间的佣金，和给毛利的佣金，的确来自同一捆钞票，并且是从米银行发出的，虽然没有查到阿部丰的指纹，但是在米银行的监控中，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取走钱的就是阿部丰本人！ 这下证据链完整，已经可以证实，找人假扮受害者的，就是阿部丰本人。 很快阿部丰在手续上，也被转到了“群马县警负责的杀人案”中…… “诶？我、我来审讯吗？”山村这时还有些紧张。 “当然要你来，群马县警的人得晚上才能赶过来，现在只有你在这儿，既然是正规审讯，理论上现在只有你能问他杀人案有关的事情。”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之前只是配合调查倒是无妨，米署也只是“随便问问”，可是现在要正式进行审讯，那就只能“群马县警”来做。 而现在“群马县警”在东都的，只有一个人…… 山村听说这样的重任，只有自己能背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之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视死如归”地走进审讯室里，白石给灰谷打了个眼色，让他进去当记录员，算是给山村坐镇。 阿部丰这时脸色已经很难看，毕竟刚刚警员已经告诉他，现在他被转到了杀人案的调查中。 之后阿部丰就看到，一名走路姿势很奇怪的年轻刑警走了进来，好像机器人一样的坐到了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阿部丰：…… 山村操：…… 就在两人都快到极限，连作为记录员的灰谷，都快要忍不住的时候…… “你……吃猪排饭吗？”山村操忽然憋出来一句。 灰谷：…… 阿部丰：？？？ 你特么这是哪年穿越来的刻板印象？ 早就规定，审讯的时候不能以任何形式“收买”嫌疑人了！ “咳咳，山村刑警，审讯时请嫌疑人吃饭是违规的……”灰谷小声提醒道。 “啊？哦哦……”山村如梦方醒——毕竟在群马的时候，大家也不让他这个莫名被分过来的“职业组”去审讯，导致他对审讯更多的印象，还是来自以前看过的刑警电视剧。不是应该吃了猪排饭，就开始痛哭流涕地认罪吗？ 这都不可以的话…… “阿部先生，你的母亲一定在哭吧……”山村感慨地说道。 阿部：…… “我母亲……三年前去世了。”阿部提醒了他一句。 “证据、证据。”灰谷小声提醒道。 “啊……对了，看这个……这些钱你应该很熟悉吧？”山村说着，将两只证据袋给阿部看，里面各有一张万元大钞。 “所有人应该都很熟悉吧？”阿部咧了咧嘴。 “不，这是你交给风间和毛利侦探的钱……”山村继续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风间！”阿部立刻否认道。 不过山村这时趾高气昂地说道：“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你没有留下指纹，但是……这两张钱，不仅号码接近，而且我已经在米银行的监控里，看到你了！你准备如何解释，自己取走的一百万元，分别出现在毛利侦探和风间身上？” 本案中，山村最大的作用，就是查监控，这时当然很自豪。 只是灰谷还是在一旁，心里吐槽着：没有发现指纹的事情不用说出来！ 这种情况下，阿部丰也已经到了极限——毕竟不是谁都有“杀爹狂魔”那种心理素质，可以缠斗到最后一刻。 哪怕面对的是、没什么压迫感的山村的审讯，因为证据过于充分，阿部丰这时还是崩了，直接将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取调室的隔音室外面，圆尾难得也在这里，有些紧张地盯着阿部丰。 不过…… 最终阿部丰交代的作案地点，还是在米町内，就在自己的工厂里。 圆尾悬着的心还是死了，默默走了出去…… 白石这时正好撞见她，好奇地问道：“嗯？圆尾课长怎么也来这里了？” “署长……没有，我……这就去把门口的计时板改了。”圆尾无奈地说道。 没错，既然杀人地点在米町的工厂里，那么…… 米町的命案计时，又要归零重来了！ 白石见状，还多提醒了一句：“对了，下次郁金香保险的业务员要进来的话，可以让他们进来一个人。” “啊？”圆尾闻言一愣——这个郁金香保险，莫非是署长的亲戚开的？ “我看它理赔还真的蛮快的，不是很多人身险，都不给警员保了吗……”白石这完全是给大家谋福祉的考虑。 虽然这家保险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有“庞氏骗局”的气息，且在东岛语下十分不吉利，但不得不说，理赔是真的够痛快！ …… “之后就等着晚上群马县警来人，明天白天指认下现场，获得直接证据，就可以送检了……”灰谷从取调室里出来的时候，还提醒了山村接下来的流程。 虽然本来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既然阿部丰已经认罪，那么接下来在他指认的现场中，发现作案痕迹，也就没什么难度。 即使他不承认，警方在审讯的同时，也已经可以申请【搜查令】，杀人现场就在他的工厂里，因为之后还要装进木台，这是阿部丰根本逃不掉的！ …… 周一，察时带着三名刑警，押送阿部丰离开的时候，自然也对白石千恩万谢，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这起案件，几乎可以说是米署送给群马县警的。 不过刑事课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直接参与调查的，也就只有灰谷和自恋。 自恋本来就是警视厅下放下来“疗养”的，至于灰谷，之前因为白井丈的事情，差点被连累，还是白石保了他一手，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署长很忙——这段时间白石得多去警视厅说项说项，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白石自己，而是为了署里警员的前途！ 像是赤坂、青木现在也都已经晋升到sr级，能力毋庸置疑，资历也不浅，只是放在米署里，没有可升职的位置。 在白石的班表上也有体现，署里大家也很快发现，二月下旬白石在警署坐班的排班很少，去总店公干的次数大大提升。 留在警署办公的时间，也挤出来很多，会叫各部门的警员去谈职业规划的问题。 对于刑警们来说，查案的功劳，说到底还不是升职用？毕竟警方又没有什么破案奖金…… 白石这段时间，已经开始亲自给大家跑“业务”。 虽然说这段时间，来警视厅走动的“署长”明显增多，但是…… 这么勤于给自己的手下“办事”的署长，还真只有白石一个。 晚上绫子来警视厅外接白石的时候，还忍不住提醒道：“小黑，你也别把堪用的人全都调走了……否则也是对米人不负责任。” 绫子主要是怕白石上头，把署里的能人全都调出去，将来自己头大。 “放心吧，不会。”白石并不担心的说道。 放在其他署长身上，还得考虑一下——怎么也得留些“大将”、尤其是一线调查方面！ 不过白石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一方面是因为，新生代的源、山田、黑木、神崎、牧高……这些刑警，白石只是尝试推一推他们的警衔，没有向其他地方推举，之前也和他们挨个谈过——你们还太嫩，在米署也还有很多要学的。 另一方面，之后白石已经和警视厅地域部说好了，下派到警署的新警员进来，米署在第一批挑选，以白石的眼光，自信能拢到不少人才。 再说……自恋、国木田这两位重量级，肯定回不了警视厅，灰谷也因为去年吃过处分，肯定推不动，也要继续留在警署。 加之对于白石来说，将培养好的人才输出出去，本身就可以提升自己的“成就点”，故而白石对于署内的警员，完全没有“压制”、“拖累”的动机，实打实地想要推举那些已经培养好的警员。 对于年轻的警员，白石也乐于培养，毕竟“综合评级提升”也有成就点可拿…… 而绫子这时点了点头道：“你有数就好……的确格局还是要大一些，赤坂、青木他们如果能去总厅，或者去其他警署担任课长的话，也算是扩大了你在警界的影响力。” “诶？嗯……算是吧。”白石倒是没有这样想，不过道理的确是这样。 老部下出去了，不代表就和白石没关系了。 就像之前的白井丈…… 白石和他相处得并不久，可是因为白石保过他，之前在“亡者归来”的案件中，白井丈就一直给白石提供宣传课的内部消息。 而像是赤坂、青木这些人，身上“白石的印记”只会比白井丈更重。 …… 周二下午，白石继续去警视厅，并且……是来到了一般署长“公关”不会来的鉴识课！ “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猪狩看着白石居然送给自己全新的群马根雕，不由得感慨起来。 “刚好前两天去群马旅游，给您老带的伴手礼。”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听说了……原来那个算旅游啊，下次你再去群马旅游，说不定卖的就是你的雕刻了。”猪狩显然也已经知道火祭的事情。 杀人案还不怎么知名，不过白石挡住了火塔倒塌的一幕，传播甚广。 “我就不卖关子了……我这次来，是给您老推荐人才的！”白石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还叫不卖关子？是举荐你的手下吧。”猪狩毫不客气的揭穿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我是看上次培训的时候，您老很看好我署的剑持，这才忍痛割爱……”白石一番感慨。 “剑持？他你也舍得放手？”猪狩惊讶道——毕竟剑持去年还参加了总厅的培训，的确当时给主讲的猪狩很好的印象。 而且…… 猪狩也知道，像是米署这种地方警署，鉴识方面堪用的人不会太多。 听说白石是要举荐剑持，对于将他调来鉴识课，猪狩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 反而担心起白石来！ “放心，我署人才济济……而且剑持也希望来总厅深造，相信这样他也能做出更大贡献！”白石的调门起得很高。 不过实际上…… 白石心里想的是——鉴识人员，不像是刑警！ 赤坂、青木他们如果成功调过来，白石可以偶尔找他们帮忙、可以打听消息，可是肯定没法让他们回来帮忙查案，可是鉴识人员不同…… 真有警署化验不了的东西，白石送来给剑持帮忙，他会不同意吗？ 剑持能调过来，不仅对他个人的职业生涯来说是关键一步，而且对于白石来说，也相当于多了一个白嫖总店专业器材、设备的后门儿…… (本章完) 第294章 十年前的“无罪” 第294章 十年前的“无罪” 猪狩见白石这么说，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虽然他不是人事课的人，甚至本人都已经退休，根本不在职，但是在鉴识课，他说话还是很有力度的。 毕竟现在鉴识课的骨干，像是登米之流，大多都是猪狩带出来的。 基本只要猪狩点头要谁，无论是现在的课长，还是总务部那边的人事课，都不会卡一个鉴识警员的调任。 …… 就在猪狩点头时，白石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 刑事课办公室！ “抱歉，我接个电话。”白石无奈地示意了一下。 “请便。” “喂，我是白石。”白石接通后，对面果然是国木田，并且带来了命案的消息。 白石的确特地嘱咐过——为了避免错过重要案件，刑事课在发生命案时要通知自己。 尤其是…… 如果现场有侦探路过的话！ 期间也有好几次，案件发生后现场就解决了，白石、乃至于米署，都没来得及进行案件搜查阶段，直接就进入指认现场、送检、写报告……的阶段了。 不过这次案件，属于没有侦探在场的，死者很没创意地死在了自己家里、而不是公共场所。 之所以这么“普通”的案件，国木田却都没等白石回警署，直接就打来电话通知，是因为…… “嗯？死者是那个郁金香保险的社长的儿子？好，你们正常调查，如果郁金香保险那边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直接联系我。”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因为白石特地允许郁金香保险的业务员进入警署，国木田还以为这家保险，和署长有什么关系，所以特地电话通知了一下。 白石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那又不是真的自己的小舅子…… 不过白石放下电话后，却发现猪狩的表情有些奇怪。 “郁金香保险……的社长，是姓香野吧？”猪狩忽然问道。 “嗯？应该是吧……刚刚说的命案受害者，是叫香野裕哉……您认识？”白石的语气注意了一些。 郁金香保险的社长，白石根本不认识、也不在意，不过如果猪狩认识的话，那白石就更在意一些了。 “香野裕哉……没错……想不到……”猪狩这时沉吟了一番。 白石见状，也没有打扰，毕竟猪狩一大把年纪，经常感慨一下，也能够理解。 “这个人，十年前杀过人。”猪狩忽然说道。 “诶？十年前？现在还在假释期间吗？”白石闻言一惊。 “不……当时因为一个现场取证时的漏洞，导致在法庭上，最终他被判无罪。”猪狩带着回忆神色说道。 看猪狩的神情就知道，十年前的时候，应该就是还没退休的猪狩，负责这起案件的现场勘察！ “无罪？”白石惊讶的问道。 猪狩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时是在一家餐厅，香野裕哉因为霸王餐，和店员产生了冲突，用菜刀将其刺死，后来在被警方逮捕后，他也承认了罪行，东都检事厅进行了起诉…… “法庭上辩诉双方交锋的关键点，就在于是否属于正当防卫，因为当时店里没有其他证人，辩方坚称香野经济状况良好，案发时只是忘带钱包，说是之后会回去付钱…… “可是受害者先拿出菜刀，疯狂的向香野裕哉挥击，而香野只是在慌乱下反击自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受害者已经被菜刀刺中身亡。”猪狩这时悠悠说道。 虽然是十年前的案件，但是猪狩却如数家珍——他未必对所有案件印象都这么深，不过……对于自己勘察后，最后却判了无罪的案件，当然印象深刻！ “这个……必须要有现场证据支撑吧？”白石保守地问道。 其他的情况，白石也不知道，不过要说香野裕哉的经济状况很好，应该是真的——毕竟他可是富二代！ 而且“正当防卫”什么的，也不是只要没有证人就可以随便说，肯定要有现场证据支撑这一说法。 “当时菜刀上，的确只有受害者的指纹，不过……是右手的指纹，而受害者是左利手才对！”猪狩这时语气带上了些不满。 “诶？这样的话……”白石闻言不由得一愣——如果真是这样，法庭不应该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采纳辩方的说辞才对。 猪狩见状，也知道白石在想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当时第一发现人是死者的父亲、也就是餐厅的店长，情急之前，店长直接抱起了儿子，还拿开了原本在儿子手里的菜刀…… “因为现场被死者家属破坏过，辩方律师死咬这一点，令现场不利于被告的证据没有被采纳，而且当时还挖出受害者在高中时打架斗殴而被开除的往事，带动舆论、令民众认为他有暴力倾向。” 白石闻言皱眉道：“等等……第一发现者是死者的父亲？也就是说，这个香野裕哉杀人后，根本没有立刻报案？这也能判正当防卫？” 挑动舆论且不说，白石更在意的是，居然还不是香野裕哉自己报的警？ 以白石的见识，正常情况下，哪怕在案发情节上，真是正当防卫，也得立刻自己报警才行，一旦逃走或是伪造现场，事后根本说不清，也基本不会认定是正当防卫才对！ 这也能争取到无罪？ “毕竟当时辩护方请的是专业的律师团队……庭审时我也去看了，全程都在他们的节奏之下，检方准备不足，而且还故意模糊死者父亲曾经动过现场的事情，结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结果最后被告被判了无罪，检方也没有再上诉。”猪狩也遗憾的说道。 “所以……说到底还是被告堆法律资源、检方却寄希望于乱拳打死老师傅，所以才搞砸了吧？”白石闻言不由得一阵撇嘴。 猪狩没有回答……虽说这事儿和现场鉴识人员的关系不大，会被对方的律师当庭翻盘，也只能怪检方的应对有问题，但是猪狩自己对此却耿耿于怀，大抵是想着，如果自己能做得更好，或许对方的律师团就无法翻案。 主观上猪狩没有明说，不过白石也能听得出来，他心里并不认可“正当防卫”的说法！ 死者是左利手，刀上却只有右手指纹，这明显是被人塞刀到手里的象征…… 只是这证据因为现场被受害者家属动过、并且检方急于定罪还想要刻意隐瞒，所以被对方律师团强打成了无效证据。 检方被抓到把柄之后，也不敢多纠缠，居然还没有继续上诉…… 包括香野裕哉一开始在警方这里，承认杀人的证词，也在后面被推翻，声称是“诱供”所致。 猪狩没有再说当年的事情，只是强调道：“受害者的身份确认后，警署应该也知道，他是当年被无罪释放的杀人者……这起案件，还有劳白石警官多费心了，请务必抓到真凶！” “放心，米署一定能找到真凶。”白石信誓旦旦的说道。 猪狩没有明说，不过…… 他显然是担心，因为当年的案件，受害者的家属会被当作现在香野裕哉被杀的嫌疑人。 因为猪狩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有这种可能，所以也没说“洗清嫌疑”什么的，只是拜托白石“抓到真凶”。 如果真是当年受害者的家属，那么…… 猪狩估计会更加难受！ 毕竟如果香野裕哉，当年以杀人罪被制裁的话，如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我就先告辞了。”白石这时起身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猪狩会关注此案，白石也不再久留——看猪狩的反应就知道，陪他喝一下午的茶，公关效果也不会比尽早破案更好。 “等等……”猪狩忽然叫住了白石。 白石停下之后，猪狩对着外面喊道：“佐久间，你来把那个茶叶，给白石警视正拿两罐。”说完后，猪狩还特地对白石说道：“我的茶叶，警务部长可是惦记好久了。” 显然，猪狩这次还格外送了白石人情——警务部长的人情！ 警务部长未必是真的就喜欢这“茶叶”，不过肯定是欠了猪狩人情的…… 别看猪狩只是个退休的鉴识警员，可是毕竟这么大年纪，经历过什么，白石都不会奇怪。 只是…… 白石有些奇怪地是…… 你的茶叶怎么放在保险柜里？在警视厅还能有人偷你茶叶吗？ 白石接过佐久间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茶叶……佐久间毕竟还年轻，迎着白石诧异的目光，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见到这一幕，白石不由得感慨——警视厅的安保就这么不能令人放心，实在是太可悲了。 …… 因为猪狩的嘱托，白石没有继续在警视厅“公关”，也没有回警署，而是直接来到了命案现场——米塔公寓！ 米塔公寓，是和新米酒店齐名的“米超高层建筑”之一，算是非常上等的公寓，租金大概是影米公寓的两倍。 要知道，影米公寓就已经不便宜了！ 虽然优势是可以俯瞰整个米，但此前白石心疼租金，没有选择这里。 白石来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看到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不过并没有在公寓门口拉警戒线——毕竟这种足有五六十层的公寓，居住人数也多，直接在公寓外面就拉警戒线，不仅不方便，而且核对人员进出也是个问题。尸体情况来看，人也已经死了有一阵儿，并不是即时案件，自然也就没有立刻清出、排查公寓中的其他住户。 来到门口，这里是封闭式公寓，需要刷开或者拨对讲才能放行。 白石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名穿着和服的大妈，惊讶地说道：“啊！您就是白石署长吧？我孙子超级喜欢你！” 虽然白石一身常服，但这个身高，米人肯定都能认得出。 “嗯？哦，谢谢。”白石点头道。 “您是为了四十四层的命案来的吧？走，我带你进去！”大妈很热情。 白石跟着进来之后，在电梯里，和服大妈还掏出手机问道：“可以照张相吗？” “当然。”白石见她是想要合影，于是蹲了下来——这样就只是比她高一头而已。 “您是四十五层的住户？对案件有什么印象吗？”白石看到，她按了四十四和四十五两层，前者应该是帮自己按的。 “完全没有。”大妈遗憾地说道，似乎还挺想配合警方工作的。 “那您对那位四十四层去世的这位，您有什么了解吗？”白石没有说名字，如果她不认识的话，没必要告诉她名字。 不过和服大妈闻言，马上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小声对白石说道：“知道！那个小子，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不仅总是半夜出去，半年前还总是带人回家鬼混，邻居投诉过很多次，他还和我们吵……而且最近几个月，好像还在被人催债！” “嗯？他的经济状况这么差？”白石闻言有些诧异——他应该是富二代才对吧？ 郁金香保险之前痛痛快快就理赔给阿部丰五个亿，可不像是经营不善的样子……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租这里的。”和服大妈嫌弃中还带着自豪，毕竟她也是高端公寓的住户。 叮—— 不久后，电梯到了四十四层，白石出来，和服大妈还摆手道：“加油！米金刚！” 她叫的绰号，还是落后一个版本的。 白石尴尬地笑笑，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看警戒线的警员，立刻敬礼道：“署长！”接着将警戒线压低…… 四十四层这里，就在拉警戒线了，显然是封锁了这一层。 “嗯，辛苦了。”白石点了点头后，来到命案发生的房间。 只见这时强行犯系的黑木、神崎、铃木、牧高这两组人在这里，另外现场除了警员之外，还有一名贵妇打扮、正愁容满面的妇女——想来就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香野留美子，也就是死者香野裕哉的母亲。 牧高美和这时正安慰着香野夫人，黑木和铃木还在看现场，神崎则是在安排鉴识人员的工作。 “署长。” 见到白石署长来了，现场警员们纷纷敬礼招呼。 香野留美子看到白石，也立刻起身道：“白石署长，您一定要抓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呜呜呜……” “您可以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不过也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白石看了看，感觉她哭得有些假。 旋即白石直言问道：“香野夫人，据我所知，令郎近段时间……似乎经济状况不佳？” 这是白石最疑惑的一点…… 以郁金香保险的财力，就算他是赌狗，应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甚至要举债才对。 香野夫人闻言一滞，不过旋即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孩子的父亲……其实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我也是……今天想告诉他，只是最后一次给他生活费！”说到这里，香野留美子露出哀色道：“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见到的是……哎！” 白石听她这么说，不由得露出了些了然的神色。 这样的话，也就难怪…… 不仅解释了香野裕哉为什么会被人追债，也解释了为什么其母虽有哀色、但却又不甚哀痛——一直到他父亲与他断绝关系这一步，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恐怕夫妻二人，也早就对这孩子失望至极。 只是香野留美子终究更多了些溺爱，所以并没有完全断掉他的经济来源，只是…… 从最近半年他有被追债的情况来看，应该给的也并不多。 这种情况下，也就难怪其母哀容有限。 甚至白石觉得，这可能也可以解释，十年前的案件中，为什么这个富二代会吃霸王餐！ 原本白石还认为，可能当时现场的确存在误会，可是…… 听了邻居的描述，白石怀疑十年前，他就已经被家里限制消费，而且又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估计依旧大手大脚，没钱了就去吃霸王餐，似乎也很说得过去。 不过十年前的时候，他父亲应该还没有对他彻底绝望，在他杀人后，还是聘请了豪华的律师团队，为他在法庭上，以“正当防卫”争取到了“无罪”的判决…… 白石安抚了香野留美子几句后，向牧高打了个眼色，牧高见状将香野夫人扶到了一旁，准备再问问其他的。 而白石则是走到屋子里…… 因为白石来得快，尸体都还没有运走，只是刚刚贴好了定位胶布。 从现场来看，死因很明确——趴在地上、四肢有挣扎迹象，背后一大滩血，周围还有溅射状的血液痕迹，应该是背后被捅了一刀后，流血过多而死！ “发现凶器了吗？”白石对神崎问了一句。 “发现了，这把染血的匕首，就留在现场……虽然还没有正式比对，但从肉眼观察伤口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没错。”神崎说着，将一只证物袋递给白石看。 证物袋上贴着数字“2”，而同样一块写着“2”的号牌，也就立在尸体不远的地方，那里也还有些血迹残留，想来这菜刀，应该原本就掉在那里。 “这菜刀……”白石这时多看了这染血的菜刀几眼。 “是很专业的日式菜刀，刀刃长12公分，打磨得也很锋利……”神崎这时也将基础信息说了出来。 “专不专业先不说，这是用了很久的样子吧？”白石说着，还看了一眼公寓里的开放式厨房。 日式菜刀、也就是那种尖尖的菜刀，不仅薄、而且需要打磨得十分锋利。 一般只有专业的饭店才会用，普通人家里不会使用这种菜刀，即便套组里带，也是使用率比较低的。 像是此前“加油站长被杀案”中，那位林田站长家里的菜刀组，日式菜刀根本没怎么用过，比这要长出至少一半。 而眼前这把菜刀，一眼看上去就令人觉得太短了！ “没错，日式菜刀通常会随着打磨而渐渐变短，而这把的样子……要使用很久、很多次，才会被磨得这么短。”神崎也跟着说道——对这类可能成为凶器的器材，神崎都了解过基本构造和特性。 之前白石没舍得将神崎推荐到鉴识课，一来是因为，神崎的进步空间还很大，放在米署里提升可以“榨”成就点；二来也是因为，神崎的亲生父亲的事情，还有待解决，暂时让他继续和“哥哥”搭档也好。 “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自己做饭的样子。”白石看着整洁到没有使用痕迹的厨房说道。 黑木这时插言道：“署长，这位香野裕哉，之前被逮捕过，虽然被判无罪，但……” “霸王餐杀人，最后被判了正当防卫……我知道。”白石点头道。 “诶？”黑木闻言一愣——他不会真是你外甥吧？ 白石：…… “我刚刚从鉴识课的猪狩先生那里回来，当年这起案件，就是他在现场勘察的。”白石解释道。 “原来如此……对了，当年那位死者的父亲还在世，此前一直继续经营着饭店，源和山田，已经去那家‘冈田食堂’了解情况了。”黑木这时汇报道。 食堂…… 听起来就是家小餐馆。 十年前是“父子档”，父亲出去进货的时候，就只有儿子一个人在店里，父亲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儿子已经中刀身亡！ 白石又看了一眼菜刀…… 的确，从这菜刀来说，怎么看都像是专业餐馆有的，可是…… 会不会有些太刻意了？ 特地用外来的凶器，而且还把刀留在现场？ 仅从这点来看的话，“冈田食堂”的老板，不仅杀人动机满满，甚至……好像连物证都有了！ “这把刀……好好验一验。”白石最后只能这样说道。 哪怕它出现得再怎么不合理，可是凶器都摆在面前，没有不验一验的道理。 接着白石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于是又给猪狩先生打了电话…… “猪狩先生，您还记得当年的凶器吗？嗯……一把使用了很久的日式菜刀？好……我知道了……” (本章完) 第295章 杀人动机 第295章 杀人动机 猪狩接到白石的电话，听到他的疑问后，回忆着说道：“是一把日式菜刀……就是当年的受害者冈田祥吾，在学习做菜的时候，所用的菜刀，应该很努力地在学习，菜刀的刀刃，我记得磨得只剩下十二公分。” “一把使用了很久的日式菜刀？好，我知道了……这么纪念意义的刀，家属之后有带回去吗？”白石看着证据袋里的刀，不由得心中一沉。 “没错，在庭审结束后，死者的父亲，申请了将证物取回，当时还是我帮他向法院递交的申请。”猪狩当时对受害者家属很同情，所以帮忙做了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白石看着证物袋，越发沉默起来。 “怎么了？”猪狩发现白石的语气有异。 “没什么，案件稳步推进中，一定会抓到真凶的，您放心吧。”白石没有立刻告诉猪狩。 虽然还没有鉴识方面的证据，但白石向猪狩确认过之后，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凶器，十有八九就是十年前的那一把！ “是吗……那就拜托了。”猪狩当然也听出来，白石有所隐瞒，不过作为专业人士，他也明白，这种情况下，问得越多越糟心，白石不说当然有他的道理。 放下电话后，白石发现，黑木正纳闷地拿着书架上的书在看…… “怎么了？”白石好奇的问道。 “署长，书架上的名著，全都只有书皮，只有这几本是真的，有些还是刚刚出版的……上面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我猜可能是赠书。”黑木将推测说了出来，同时将书递给白石。 白石看了看这几本书，发现作者都是一个叫“峯木明”的人，标注出来的身份，也不是作家、而是“实录记者”，至于这些书……并非小说、哲学之类的，而是号称“实录”的访谈纪实，并且都是一些敏感事件亲历者的访谈纪实！ “这个峯木明……好像是一个经常采访特殊事件，之后加以出版的通信记者吧？”白石对这名字有印象。 在“组对”的时候，白石还见过她，当时她想要采访开始建功的“组织犯罪对策部”，不过…… 小田切部长感觉她心思不正，其实是想要抱着猎奇的心态，采访暴力组织内幕，于是就找理由拒绝了。 之后她还私下里找组对的警员想要采访，给白石的感觉，是个不择手段的女记者！ “应该是吧……”黑木也没法回答，他并不认识这人。 “想办法联系她，这些的确可能是赠书，也就是说，她可能和死者在不久前还有联系。”白石说道。 这几本书就放在桌面上，而没有整理起来，应该就是不久前才获赠的！ 能找到最近和香野裕哉有联系的人，就再好不过…… 毕竟他母亲这边，完全不了解，儿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白石没有在现场久留，只是将房间的情况，全都“记录”了下来——在自己的脑子里。 临走前，白石特地对神崎嘱咐道：“神崎，十年前负责香野杀人案件的搜查工作的人，就是猪狩先生，他对这起案件也很关心，有什么需要十年前案件来印证的事情，可以去找他谈谈。” “是！”神崎因为之前也去了总店培训，对猪狩当然很熟悉。 对这位老鉴识员，神崎也很是敬佩。 …… 与此同时，源和山田在“冈田食堂”的问询，收获不大…… 白石回到米署的时候，刚好看到源和山田也回来了。 见到他们俩的警车停进来，白石就已经眉头大皱——倒不是因为倒车入库的技术问题，而是…… 这么快就回来，恐怕没有什么进展！ “你们不是去冈田食堂了吗？”白石下车后直接问道。 源也不惊讶，白石为什么知道案件的事情，这时稍显尴尬地回答道：“没错，不过……冈田老板对警方很排斥，完全不肯交流。” 因为冈田浩司此前在儿子的案件中，与警方打过交道，所以他明白，目前状况下，警方无法逮捕他…… 而且他会厌恶警方，理由也很充分，仅凭这点很难因为他的不合作，就说他是做贼心虚。 不过…… 山田这时补充道：“署长，不过我们去的时候，冈田的确正准备彻底关闭餐馆。” 源因为冈田店主的遭遇，不想说这些不确定、却又带有暗示意味的事情，可是山田这时直接说了出来！ 的确，虽然他儿子的死，是发生在十年前，但是很难说那边“仇家”刚刚死掉，他就准备关掉经营了几十年的小餐馆，只是单纯的巧合…… 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嗯……现场发现的凶器，也很可能是十年前的那一把，而且十年前庭审后，冈田先生为了纪念儿子，申请要回了这件证物。” “诶？”源闻言不由得一愣。 白石对冈田浩司这种嫌疑人，是抱有同情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希望采取什么激进的手段，不过…… 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因为对方的不配合，而令案件无法推进，那白石也得想些办法——现在刑事课的课长是国木田，“想办法”的时候其实也不用担心激进，稍微违规些的办法，都无法执行。 而白石提到的“凶器”，无疑是“正规的办法”！ 以这个作为证据，如果冈田还不愿意配合，哪怕是【逮捕令】，国木田也能申请下来…… “我会再去和冈田先生好好谈谈，的确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源这时还愿意去相信，冈田并不是凶手。 白石也没有指导他的意思，说出来只是提醒一下有这张牌，具体要怎么打，他自己看着办就好。 冈田目前在案件中，唯一的有利条件就是“十年”——他儿子身亡，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这期间，他没什么异常的话，那么近期和死者有仇的人，才是最可疑的。 杀子之仇，的确构成充分动机，不过既然隔了十年，那要指证他的话，就还要考虑“为什么在十年后突然要报仇”。 不过现在冈田居然急急忙忙地要关店，显然和案件应该有些关系，再加上菜刀，就令他的嫌疑更大了起来…… 因为猪狩先生的委托，白石对这案子，盯得更紧一些，可也没到亲力亲为的程度，只是让刑事课有新发现的时候通知自己。 令白石没想到的是，新发现还真不少！ 就在白石快要下班的时候，国木田打了内线电话过来：“署长，我是国木田……香野裕哉一案，刑事课发现了多个新的调查思路，马上要举行一个小型的搜查会议，您要莅临指导吗？” 白石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下班…… 白石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好，五点在第三会议室是吧，我会去。”白石还是应下。 接着白石又给绫子打了个电话，要她在休息室等自己一下——反正警署里，大家也认识绫子，会有总务课的人带她去。 白石没有着急立刻去会议室，而是先换了衣服，准备开完会就下班……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参与调查的刑警们，已经做好了会议准备。 三组刑警正在参与调查此案，也就是“黑木神崎组”、“牧高铃木组”以及“源山田组”。 “署长来了……那我们就直入正题吧！黑木。”国木田先点了黑木。 黑木这时直接站起来，将投影机连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类似的基础电子设备使用、基础办公软件使用，白石给全署都培训过！ 力求不会再出现，将word文档打印出来一大摞，之后全课人肉眼查找一整天的情况，甚至连总务课的闲暇时间，都被安排了旧文件录入电子档的任务…… 黑木的手机连上后，只见投影上播放起了一则视频——就是最近流行的视频平台的内容。 看背景应该是一家小餐馆里，不过镜头录到的人，已经都打了码，声音也做了变声处理。 源见状先说道：“就是【冈田食堂】没错！” 今天他还去过，知道那里的装修布局。 而在镜头里，正是一名年轻人，走进了餐馆，之后对里面的餐馆老板“采访”起来…… “老头子，还记得我吧？” “你……是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哈哈哈，别着急嘛！你儿子当年要是让我走，也不至于被我杀掉，啧啧……” “你、你说什么？” “还没听懂吗？我说你儿子是被我杀掉的，我只是稍微撒了下谎、改了下口供而已，然后那些人就被耍得团团转，哈哈哈……” “你这个杀人凶手！” “不可以暴力哦！我们在录像……老头子，配合一下嘛！和自己的杀子仇人对话的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想对当年的白痴检事官、蠢货法官说的？” “你……我会报警的！你承认了是不是？你录下来了吧？” “啧啧，果然什么都不懂……一罪不二审懂不懂？十年前的案件已经宣判了，我即使承认，也没人能抓我，否则怎么会来采访你呢？” ……虽然形象被马赛克盖住，音色也有处理，但还是能看出，是令人升压的一幕…… “这家伙……在做什么？”白石看得眉头大皱。 “目前看来，应该是为了在‘有图波’上赚取流量，获得收益，所以才录制了视频……这则视频，是三天前上传的，上传人的身份，已经给悠斗锁定中，之后会去找他谈谈。”黑木解释起来。 录像是第三视角，显然除了冈田老板和香野这个小王八蛋之外，还有第三人在录像——否则，白石估计他也走不出店门！ 上传的账号，也并不是香野的，这是个好消息，悠斗已经在开他的盒…… 毕竟“有图波”不是暗网，如果有手续的话，完全能直接查他的后台认证，不过现在米署有更快的办法——因为悠斗不是刑警，所以国木田也没有多说什么。 果然香野裕哉现在经济状况不佳，而且…… 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在家里断掉他的经济来源之后，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流量变现的方法。 这样一来，案件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冈田的嫌疑进一步扩大，唯一的动机破绽“为何十年后突然选择报仇”，有了完美的答案。 虽然这对于同情冈田的源来说，的确不是好消息，但是…… 事实就是事实！ “不过有嫌疑的，不只是冈田先生……”源这时开口道。 “嗯？”白石闻言，稍有诧异地看过来。 源这时也站起来说道：“我和山田下午找到了冈田借债的组织，得知最近他还了一部分钱，他们这几天也没有去找他……” “那不是就没有动机吗？”黑木纳闷地看着源。 “听我说完，问题就是他收入来源……‘有图波’那边还没来得及变现不是吗？经过调查发现，这和一个叫峯木明的记者有关。”源这时忽然提到了那名记者的名字。 “诶？那个实录记者？”黑木闻言一愣。 此前在现场，他发现了“峯木明”最近应该和死者香野裕哉有见面，为此他也尝试去找这个峯木明，不过却没能成功。 虽然找到了中间人，但是峯木明的手机关机，整个人已经失联了。 之后神崎开车，黑木在车上，闲着刷刷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关于冈田的这条线索…… 而源之前并不知道峯木明的事情，是在盯着冈田在调查才对，居然反而找到了峯木明有关的消息？ “嗯？你们也知道这个记者吗？”源也很诧异。 “到底怎么回事？”白石直接问道。 “是这样……在调查香野最近的收入来源时，我们发现他除了在拍短视频之外，还联系了这位峯木明记者，表示愿意给她提供独家新闻，也就是……当年他杀死了冈田祥吾的事情！ “峯木明果然对此很感兴趣，多次与他见面详谈，并且期间还提前支付了他不少‘信息费’。 “虽然没能找到峯木明本人，但下午时候已经见到他们会面的酒吧的老板，峯木明是那里的常客，据酒吧老板说…… “峯木明好像是被他耍了，香野裕哉只想不断要钱，一直吊着峯木明记者，两天前他们最后一次在酒吧见面时，他又用‘要去找其他记者合作’威胁，向峯木明索要好处费。 “这位实录记者还真的又给了他一笔钱，不过……酒吧老板听到，她在香野离开后，不仅大发脾气，而且还自语道，如果给了这么多钱，还不能出版的话，就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源在“冈田食堂”、“借贷组织”那里毫无收获，却误打误撞地，挖出了香野裕哉的另一则光辉事迹…… 众人听完，也是沉默不语。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出版的话，他肯定也能分一大笔吧？”神崎搞不懂地说道。 一旁他的搭档黑木摇头道：“不，你还是不懂流量这东西……我猜他应该是担心，真的写成书之后，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就转移到了峯木明记者身上，而只要不出版，因为沉没成本的原因，峯木明就会不断给他钱！” “要不干脆不要查了……”铃木敦小声嘀咕一句——大抵是觉得，这种人死有余辜，杀了他不能说是利大于弊，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不过他的小声嘀咕，还是立刻被国木田如剑的目光瞪了过来。 铃木被瞪得一慌，连忙站起来说道：“啊！那个……我也发现了线索！” 看他手忙脚乱，牧高一边白眼，一边将正确的文件递给他。 “啊……那个……我们查了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顺便一说，他的手机密码，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父母的生日，居然是他杀人那天的日期……咳咳……我继续说……”铃木发现课长还在瞪自己，连忙不敢再说废话。 “通话记录里，除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打不通的峯木明记者的手机之外，还有两条记录令我们也很惊讶，一条三天前打通了的电话，居然是东都地方法院的对外事务号码，另一条……是东都检事厅狩魔检事长办公室的号码！” 铃木正说着，国木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时插嘴问了一句：“‘你们’是指你和牧高刑警吗？” “额……这个……” “没错，我也很惊讶！” 铃木闻言有些慌，不过牧高这时帮他挡了一句。 白石倒是猜出来…… 十有八九是他的“特技”生效，“召唤”出来了白马探！ 只是现在这种调查，的确不是侦探的特长，已经完全错过了现场，而且…… 江古田高中今天应该也不放假！ 故而白马探提供的协助很有限…… 国木田当然看出了什么，不过也没有说破，毕竟这似乎不是搜查伦理方面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所以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给东都法院和东都检事厅打电话了吗？话说……十年前的案件，就是东都法院判的吧？” “没错，我们……我和东都法院的接线员打听到了这则通话的内容。” 铃木这么一说，原本低头在记笔记的源、黑木、山田，全都抬头看了过来——你什么时候这么e了？这都能去东都法院打听？法院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白石更是清楚——肯定是白马探去问的！ 毕竟总监家的公子，即便不是一个系统，法院的人也得给些面子，而且白马探说不定也认识法院的“二代”，打听个电话内容，肯定难不倒他。 铃木察觉到了气氛尴尬，正冒汗的时候，国木田开口问道：“三天前的电话……法院接线员还记得？是有记录吗？” “不是！多亏了牧高！牧高刑警帮他回忆了起来的，超级厉害的……”铃木连忙给牧高表功。 牧高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挑有用的说！” 白石看了牧高一眼——这应该的确是牧高的功劳，之前牧高就在研习心理学，还向白石请教过。 帮助受询人回忆记忆，也属于心理学的应用！ “哦……总之三天前的这则电话，对方是要找长谷川法官，不过被告知无法转接给法官之后，对方就挂断了。”铃木说出了接线员想起来的通话内容。 “就这些？不会记错吧？”黑木疑问道。 而一旁的神崎已经回答他：“不会，长谷川法官……就是当年判他无罪的法官！” 神崎看过当年的记录，对法官的名字还有印象。 白石这时不由得神色古怪的自语道：“他难道是……还想敲诈长谷川法官一笔？” 的确，当年被自己判了“无罪”的人，十年后突然大声嚷嚷“你们都是傻哔，就是老子主动杀人”的话…… 对香野来说，因为“一罪不二审”，法律层面上根本无法追究他，至于道德上……他显然已经放弃了。 反而对长谷川来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的事业前途基本可以宣布到此为止！ 同样的理由，对当年负责此案的检事官也成立…… 总结一下就是，香野裕哉最近缺钱了，于是去嘲讽了一下受害者家属，企图以此拍短视频、流量变现；同时把一名实录记者钓成了翘嘴，干拿钱、不办事；并且……还企图从当年的法官，以及检事官，手里讹诈一笔！ “那……狩魔检事长那儿呢？”源这时试探的问道。 十年前案件的检事官，当然不是狩魔豪，只是香野这家伙看起来是打听到了电话就打…… 铃木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你想知道的话，不如自己去问问？ “这个……还没来得及去检事厅。”铃木尴尬地说道。 去了也没用！ 狩魔豪不仅是东都检事厅的第二次长，本来就不用给白马总监面子，而且他的性格也决定了……别说是白马探，就是白马总监有事儿，也得顺着毛捋他。 白石闻言，直接拿出手机…… “你们等我一下……”白石说着开始打电话。 大家先是疑惑，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本章完) 第296章 趁她丈夫不在家 第296章 趁她丈夫不在家…… “喂，我是白石……果然您老还在加班……别，等等！狩魔次长，我这次是有要紧事，事关犯人是否能被逮捕……是这样的，三天前的时候，一个叫香野裕哉的人，应该给你打过电……额，狩魔次长，我们公务员要注意素质啊！” 众人：…… 一般来说，在手下面前，被人在电话里说脏话，是一件丢脸的时候，不过…… 现在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只觉得署长简直勇极了！ 甚至…… 怎么看都是狩魔次长应该更难受一些！ 十年前的案件，当然不是狩魔负责，当时的狩魔可是“全胜”记录，唯一的瑕疵也就只是因为“不当取证”被处罚了一下而已。 狩魔的确在很多时候，过于主观，甚至为了获得有罪判决，会对证据动手脚，不过…… 他在法庭上纵横捭阖，靠的并不是“造假”、而是“严谨（的造假）”！ 如果是他负责当年的“冈田祥吾被杀案”，绝对不会被律师团轻易就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白石估计，当时或许也有客观原因——很可能一开始的时候，香野的父亲根本不想管他，导致他表现出来的法律资源并不丰厚，甚至在警方调查时已经认罪了，可想而知这时应该没有律师介入，也令检事厅应对得比较“糙”。 警方和检方在这方面，也是看人下菜碟，就像白石刚刚上任时的“加油站长被杀案”，一开始因为嫌疑人是个穷小子，从警方到检方都没把他当回事儿，搞得漏洞百出，古美门一出来，直接杀得大家措手不及！ 如果早知道香野会有专业律师团队协助，十年前可能就由狩魔亲自出手了。 不过…… 哪怕当年的检事官，并不是狩魔豪，他在接到香野的电话后，也肯定就被气得够呛。 毕竟狩魔豪现在作为第二次长、专门负责刑事案件，提起此事他肯定也面上无光，可就在这时候，白石居然又主动打电话质询此事，狩魔次长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狩魔在白石的纠缠下，得知打电话的香野死了之后，还是说出了通话的内容：“那个漏网之鱼的确是想要威胁检事官……不过十年前负责案件的检事官，庭审后就被当时的一柳检事长谈退职了，他也是找错了地方！” 十年前，东都检事厅的检事总长是一柳万才，这位也是狩魔豪的老上司，退休后进入检事审查会，现在是检事审查会的会长。 “果然……”白石不觉得狩魔豪在撒谎。 的确当年的检事官，已经直接下马的话，用这种事情，根本威胁不了现在的检事厅，香野如果和狩魔多哔哔几句，说不定就要因为胁迫罪被起诉了…… 当然，狩魔豪当时的确被那个混蛋气得不轻。 尤其是…… 三天过去，现在这事儿居然还被另一个混蛋知道了！ 听到白石在这儿“果然”，狩魔豪冷笑一声道：“所以……这就是狡猾的犯罪者的嘴脸，他们和卑鄙的律师联手，会用一切办法脱罪！ “白石警视正，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事件，明白99.9%的重要性，明白为了对抗这些狡猾的罪犯，警方与检方应通力合作……” 狩魔所谓的99.9%，自然是指“检方起诉的成功率”。 可是听他老生常谈，白石直接打断道：“没错，希望狩魔次长也能温故而知新，明白不当手段对法庭公正的伤害，今后米署也会与检方合作，继续维护正义。” 白石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狩魔豪听到“嘟嘟嘟”的时候，先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旋即在办公室里狂怒起来——自己居然被一个警员先挂电话？ “真是的……”白石放下手机之后，一阵撇嘴，不过…… 狩魔豪已经一大把年纪，白石也没指望能够说服他。 白石和狩魔豪，虽然有时目的相同，但理念从根本上就不同。 十年前的案件，真凶在法庭上逃脱制裁，在白石看来，这是因为当时的检事官，企图隐瞒不利证据、乱拳打死老师傅，结果直接被对方的律师团队偷家，而在狩魔豪看来……是因为当时的检事官，隐瞒不利证据的手法不够高明！ 会议室里，其他警员这时纷纷叹为观止——不愧是署长，居然先挂了那位狩魔次长的电话……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确定了……香野裕哉的确是想要威胁要钱，并且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狩魔豪次长办公室的电话，只是因为检事官十年前就已经退职，所以勒索无果。 “想来他给法院打电话，想要找还在职的长谷川法官，很可能也是相同的原因，并且之后很可能还会通过各种办法，找到长谷川法官。”白石这时给大家总结道。 十年前的“无罪”，对检事厅来说是失败，对法院来说只是“公正的审判”，长谷川法官当然不会受惩罚，只是…… 如果真凶这时候出来嚷嚷，说当年自己轻松欺骗了法庭，那就是另一种情况！ “这个香野还真是没少得罪人，这么看来，冈田老板、那位失联的峯木记者，以及……有可能事后被联系到的东都法院的长谷川法官，都有作案动机。”源这时感慨地说道。 的确，哪怕在“米类人群星”中，这个香野裕哉也是排得上号的。 “等等，还有当年的律师呢？会不会也被威胁？”神崎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道。 一旁的黑木这时已经打断道：“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威胁律师有什么用？除非他能证明，是律师指使他作出了虚假口供，否则这种‘被骗’，对于律所来说根本就是打广告……” 白石估计当年的律师团，至少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可能暗示过香野推翻原本的口供。 至于威胁更是无从谈起，帮助有罪的人脱罪……只要没有证据说他们做假证，律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事儿！ 神崎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恹恹住口。 “好了，那就这三条调查思路……源和山田负责调查冈田浩司，黑木和神崎去找到这个峯木明，牧高你和铃木去拜访一下长谷川法官，有什么阻碍的话，再向我汇报。”白石这时安排了工作。 还是将源放在了调查十年前的受害者的任务上，这类调查，源有自己的方式和节奏，无论是对案情来说、还是从人文主义的角度来说，都很合适。 至于法官那边…… 白石当然交给了铃木！ 毕竟明天是周三，江古田高中放学也早…… 安排过工作之后，白石下班和绫子一道吃了晚餐。 “黑暗星辰的展览怎么样？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信吧？”白石这时主动问起了铃木家的事情。 这也不仅仅是铃木家的事，毕竟展出地点就在米展览馆。 “暂时没什么，可能那位怪盗对珍珠不感兴趣吧。”绫子摇了摇头道。 “周六上游轮的时候，我尽量也一起去。”白石主动说道。 【黑暗星辰】在上周末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米展览馆展出，不过因为白石要去警视厅“公关”，别说是白石自己，就连绫子都没有出席首展，而是和白石一起去了群马。 虽然绫子没说，但白石估计，朋子阿姨那边，现在肯定又是“咬牙切齿”…… 这周末在米展览馆的展出就要结束了，最后会在铃木家租的瑟丽莎白女王号上，再进行一次私人邀请性质的展览派对。 毕竟【黑暗星辰】不仅是“珍贵的藏品”，而且还是铃木家的“传家宝”，当然要有些派头儿。 白石也隐隐记得，对这颗铃木家的珍珠，基德应该是在船上下手的！ 不过为什么选在更难逃走的船上下手，而放弃展览馆展出的时机，白石也忘了原因，按说“展览馆”什么的，才是基德的主场才对。 或者…… 可能因为是在“米”展览馆，怕了自己，所以没来？ 白石自己也不大相信这个理由，毕竟在米展出的宝石多了，他要是不敢来米，怕是要错过很多。 为了寻找他父亲失踪的线索，基德不大可能被自己吓住、不敢来。 “其实……悄悄告诉你，展览馆展出的，只是替代品。”绫子说着贴近白石耳边悄悄说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替代品？也就是假货！ 当然，铃木家搞个替代品，倒不是为了诈骗或是骗保，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在面向大众的大型展览中，将展品换作“替代品”，也算是常规操作了。 “毕竟【黑暗星辰】可是我们铃木家的家运的象征，爸爸和妈妈也不敢拿出真的来展出……而且论本身价值的话，说不定替代品还更珍贵一些。”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展览的也是一颗真正的巨大黑珍珠！ 虽然有人工培育的成分，但是也价值不菲，可以说是【黑暗星辰】的常备替身。 要知道【黑暗星辰】正体被铃木家得到，已经有上百年历史。 而珍珠这东西，以碳酸钙为主要成分，再怎么用心保存，毕竟也不是钻石、矿物宝石，其光泽保持不了这么久。 白石还没有实际见过，不过也能想象到，真正的【黑暗星辰】应该已经很黯淡了，单论美观价值，恐怕还真不如刚刚产出的大型黑珍珠。 只是对铃木家来说，它是特别的…… “珍珠的确也不适合频繁展览……不过这样的话，为什么非要办个展览呢？”白石纳闷地问道。 “不知道，爸爸说是传统，每十年就会这样展览一下，说是对家族气运好。”绫子对此也大感莫名，只当是一种“玄学”。 不过白石听到之后，却想到了几种可能性——或许和抚子女高的生物老师那里的【天使发丝】一样，【黑暗星辰】也是存在某种效果的神奇物品？ “或许吧。”白石含糊的说了一句。 当然，白石并不认为，铃木家做大做强，就是靠这种“运气”。 一般来说，真正提升“运气”的神奇物品十分罕见，更多的是【天使发丝】这种，实则是影响人的某种气质的效果。 而且也不能真的指望，仅凭一些神奇物品，就能大发利市、甚至令家族百年兴旺，说到底更重要的还是“人”。 否则发达的早就是那些超自然力量的掌握者了……对于铃木集团这种体量，这类“玄学”的神奇物品，即使是真的，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更多的还是心理影响。 “等等，也就是说，在船上的时候，应该会展览真品？”白石这时反应了过来。 “应该会吧，具体展出过程，妈妈也没和我说。”绫子点了点头道。 白石闻言，心里琢磨着——基德恐怕是已经发现了，展览馆里的是假货，所以才没在米展览馆动手！ …… 周三一早，白石刚刚到警署，就听说了关于香野案的新消息。 三组刑警中，黑木和神崎首先有了突破…… 准确地说，是作为巡警的藤和川合，替他们“突破”了。 之前白石就和地域课打过招呼，“米森林”这种地方，要经常去巡视，不能总等着挖野菜的民众发现什么，毕竟冬天也没有野菜…… 结果这真就没白提醒！ 藤和川合巡视自己交番辖区内的米森林时，发现了记者峯木明……的尸体。 “推测死亡时间是周日早上7点，到当天下午三点，死因是后脑被钝器猛击，发现地点并不是第一现场，存在抛尸行为。”国木田向白石汇报了案情。 难怪这几天谁都联系不上她！ “周日吗……也就是香野裕哉死亡的前一天咯？”白石确认了一下。 香野裕哉的死亡时间，是周一晚上到周二凌晨，当天白天尸体就被其母发现。 因为峯木明死了至少有三天，所以对死亡时间的判断范围也变大了…… 国木田也点头道：“没错，现在黑木刑警和神崎刑警，正在着手调查她的交际圈，希望能尽快锁定她在失踪前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白石点了点头…… …… 下午的时候，黑木找到了一个知情人——斋藤树。 准确地说，也不是黑木和神崎找到的，而是…… 悠斗“开盒”开出来的！ 这个斋藤树，就是和香野裕哉一起拍视频的那个人，也是上传视频的账号所有者。 这种人也需要有点痞的黑木去交流，如果源去的话，说不定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过黑木与其“蹴膝长弹”一番后，斋藤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虽然加了马赛克和迷音后，发布到网上的视频并不违法，但却还是会伤害到受害者家属，于是主动删除了自己视频，并且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个斋藤树的确和香野裕哉很熟，尤其是最近，两人“合伙搞钱”，对于香野裕哉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斋藤树很清楚…… 之前警署里，推测出来“三大来钱思路”都对上了——缺德流量变现、钓女记者、敲诈法官。 另外斋藤树还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香野裕哉周一白天的时候，还和他说过，已经打听到长谷川的住址，准备上门去敲诈长谷川法官，并且还说了关键的一点…… “香野告诉我说‘那个女人可能先下手为强了’，说是峯木记者去找过长谷川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他，所以……香野猜她是已经从长谷川那里拿了封口费，所以才放弃采访。 “之后香野叫我到时也和他一起去，把拿封口费的画面，也都再偷拍下来，之后再决定怎么把‘法官收买真凶’的这一幕变现。 “不过那可是法官，我有点害怕，就没有答应他，之后他就没有再联系我，我还以为他是生气了，谁知道……”斋藤说出了很有价值的两点。 一是峯木明去找过长谷川，至少香野是这样认为的；二是香野很可能，也在被杀前，去找过长谷川！ …… 神崎和黑木坐到车里之后，神崎连忙说道：“我们是不是要去东都法院，找长谷川法官谈谈？” 黑木闻言白眼道：“还是把这小子说的，转达给铃木，交给铃木去问吧。” 作为半个老油条的黑木，可不想去盘问法官！ 见神崎还有些不服气，黑木岔开话题道：“而且我们还有个要去的地方。” “哪里？”神崎疑惑道。 “长谷川……宅！”黑木稍微卖了个关子。 “诶？长谷川法官今天上班的吧？这个时间，去他家做什么？”神崎纳闷道。 “就是因为他上班，才好去找他太太。”黑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神崎：？？？ “香野是打听到了长谷川家的地址，峯木明的目的如果是封口费的话，肯定也不会直接去法院找他……毕竟峯木明是名记，不像香野那个泼皮，去讨要封口费这种事情，她也不会想被别人知道。”黑木解释道。 香野可以直接给法院打电话，反正他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是混蛋，不过峯木明还是得要脸的。 神崎这下也恍然道：“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去过长谷川家里？这样除了长谷川法官之外，长谷川太太应该也见过他们！” 黑木微微一笑。 而且…… 去找一个法官太太了解情况，比直接面对她丈夫，压力要小得多。 至于直接去法院找长谷川法官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铃木吧…… “我们得快点，别半路遇到长谷川法官下班。”黑木说着微微把油门又踩了一些。 神崎：…… “长谷川家倒是也不远，和【冈田食堂】一样，同样就在米町……从抛尸到米森林的角度来说，他们两个都有可能。”神崎看着地图嘀咕起来。 原本的三个怀疑方向，其中一个人都已经死了，那么当然会顺势怀疑另外两个目标里，有人“双杀”。 这点上来说，的确长谷川变得更可疑了！ 毕竟冈田浩司没动机去杀峯木明，即使她真要给香野的采访出书，这动机也不够强烈。 不久后，黑木和神崎来到了长谷川家…… 长谷川家是一栋一户建，黑木在门口稍微徘徊、左右张望了一番之后，上前按了门铃。 一旁的神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白眼不已——你看起来也太可疑了！ “要不你在外面给我望风？”黑木故意逗了下他的小老弟。 “当然不行！”神崎恼道。 叮咚—— 黑木这才上前按了门铃。 “请问哪位？” 可视电话接通后，黑木对着摄像头，亮了一下警证：“你好，我是米署的刑警黑木贤司，这位是我的搭档神崎隆一，关于峯木明和香野裕哉被害的案件，我们有些事情，希望向长谷川法官了解一下。” 通话中一阵沉默…… 不过门口的“可视”当然是单向的，黑木和神崎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 只知道在一阵沉默后，长谷川太太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女性，从居家服打扮、到气质，一眼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家庭妇女。 “抱歉，我丈夫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进来用杯茶。”长谷川太太看起来怯怯的。 “那真是帮大忙了，天还真有些凉，署里的车空调还一直没修。”黑木一副感激的样子。 面对黑木浮夸的表演，神崎只能陪着尬笑。 “请……”长谷川太太将两人请了进来。 见她还去倒茶，黑木连忙说道：“长谷川太太，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可以，客人没有茶水的话，我丈夫回来也会批评我的。”长谷川太太很在意礼节的样子。 不过托盘上的茶只有两杯，似乎她并不打算坐下和他们谈谈。 黑木本来就不是想等长谷川回来，连忙挽留道：“长谷川太太，可以问您几句话吗？” “这……我对他工作上的事情，并不了解。”长谷川太太为难中还带着些惊慌。 “只是随便谈谈……”黑木拿出了哄中老年妇女的本事。 (本章完) 第297章 史郎的无妄之灾 第297章 史郎的无妄之灾 长谷川家里，黑木缠着长谷川太太，进行了基本问询。 即使不善与人打交道的神崎也已经发现…… 长谷川太太与人交流的时候，有些怯怯的、很容易慌张的样子，不过这不好说是隐瞒了什么，还是性格使然。 虽然长谷川太太坚称对长谷川法官的工作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什么峯木明、香野裕哉，但是……却也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我不知道和你们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不过……前几天的确有个人，来找我丈夫，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你差不多高、很瘦……” 随着长谷川太太的描述，黑木和神崎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冈田老板的身影。 “他和长谷川法官谈了什么？”神崎连忙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什么案件，他希望我丈夫重审，还说什么视频证据……不过我丈夫和他讲了一罪不二审什么的。” 长谷川太太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听到他离开的时候，表情很可怕地说了一句‘如果法律不能审判他的话，那就由我来吧’。” 黑木和神崎闻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长谷川太太见茶水冷了，于是主动开口道：“我再去给你倒茶。” “不用麻烦……”黑木想要制止，不过却未果。 神崎这时看到黑木，脱了鞋在地毯上偷偷蹭脚，不由得小声提醒道：“脚气你去用药！别在人家地毯上蹭！” 黑木闻言撇了撇嘴，又将鞋子穿上。 “嗯？这是什么……”黑木这时看到，一旁的柜子上，除了相框之外，还有一只摆放很显眼的圆盘装饰物，似乎是什么纪念品。 “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神崎念出上面的字。 喀嚓—— 长谷川太太回来刚好见到这一幕，手一抖托盘直接掉在了地上，慌忙说道：“啊……抱歉。” “不，您小心些……” 黑木和神崎见状，也连忙上前帮忙收拾。 就在这时，随着开门声响起，长谷川太太又连忙往玄关跑过去。 “欢迎回来。” 黑木和神崎诧异地看着，长谷川太太一板一眼地跪好，还把拖鞋拿出来——总觉得长谷川太太过于有礼数了。 而长谷川这时也看到了黑木和神崎，黑木见状连忙说道：“您好，长谷川法官，我们是米署……” “你们不是有同事来法院了吗？怎么还来家里？”长谷川说着，皱眉看向太太，仿佛是在问她有没有乱说话。 长谷川太太见状，连忙低下头。 “那个……”黑木还要说什么。 不过长谷川已经开口道：“案件的事情，我已经和你们的同事说过，你们可以回去了！” 见长谷川下逐客令，黑木和神崎也只得恹恹离去。 离开长谷川家之后，黑木叫住了要上车的神崎，向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去对面的商店。 “嗯？你早上不是刚买烟吗？”神崎皱眉道，似乎是抱怨他抽得太多了。 “不是买烟，是看看那个……”黑木说着，看向了商店房檐下装着的摄像头。 “这是……”神崎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来黑木之前在长谷川家门口左顾右盼，是在找这个。 “这个角度，应该能看到大道上，虽然看不到长谷川家门口，但如果有相关人士过来的话，都能录到。”黑木刚刚就观察过摄像头的角度。 之后黑木出示了警证，向商店拷了一份这几天的监控视频…… …… 晚上，国木田又卡在下班的时候，开起了搜查会议，白石今天也早有准备，没有抱能准时下班的希望。 会议室里，国木田在说案情之前，也将黑木和神崎叫了起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长谷川已经向警署投诉了，他们两个擅自来自己家中问询的事情。 白石到场之后，国木田才姑且偃旗息鼓，不过还是追问道：“黑木刑警，你下午向鉴定班，又提交了新证据？是什么东西，怎么来的？” 国木田经常会查鉴识班的记录，看看有没有不当手段取得的证据，黑木今天根本没有去过现场，却提交了要鉴定的证据，这引起了国木田的注意。 黑木闻言，信誓旦旦地说道：“是我的袜子……我想起来，之前米森林查看尸体的时候，袜子可能蹭到了，特地让鉴识班帮忙排除一下，以免干扰调查。” 神崎：？？？ 神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接近过尸体？而且……你袜子是怎么蹭到尸体的？ 国木田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过之后还说道：“破坏现场证据……案件结束后，你交一份检讨！” 接着，搜查会议这才正式开始。 在国木田的示意下，黑木也没坐下，由他先汇报今天的搜查成果…… 于是黑木讲了斋藤树提供的线索，以及去长谷川家问询时的见闻。 …… “长谷川太太说自己不了解丈夫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却有些惊慌？”白石听完后皱眉道。 不过国木田这时插言道：“关于这点，其实……我知道一些，那个‘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署长您听说过吗？” 刚刚神崎也说了，长谷川太太对那个纪念品，似乎尤为敏感。 白石摇了摇头道：“那是什么？” “这个组织，名义上宣传的宗旨是‘支持国家繁荣的是每一个健全的家庭’，会协助一家之主，对妻儿进行教育与指导……不过曾经多次陷入过非法拘禁、私刑之类的丑闻中。”国木田还真的知道这个组织。 “非法拘禁……”白石闻言，顿时明白，这应该就是个“女德班+网瘾学校”的结合体，只是纠正的不仅仅是“网瘾”，而且看起来还是女人孩子两手抓，旋即白石问道：“然后呢？” “因为不少高级公务员……嗯，据说包括警察厅的一些高级警官，也都是该组织的会员，所以类似丑闻最终也都不了了之。”国木田这时模糊地说道。 不过意思已经表达了出来…… 会加入这种组织的会员，本来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背后力量当然也很强，自然“丑闻”也就只是“丑闻”而已。 “难道长谷川……”源这时已经大皱其眉。 “国木田课长，莫非你也……”白石这时故意调侃了一句。 “不不不，我也只是在宣传课的时候听说的……我敢把它的宣传单拿回家，家里的母老虎就得生撕了我。”国木田连连摇头。 白石借着玩笑缓和气氛之后，关于“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的事情，在会议上也就先告一段落。 即使真有法律问题，受害者又没有在米署报警，而且按照国木田的说法，这种协会，白石现在拿它也没办法。 这只是能够解释，为什么长谷川太太会很紧张…… 除了“做贼心虚”这种可能性之外，也不能排除“精神创伤”的可能性——不过除非她向米署的生活安全课求助，否则白石也做不了什么。 …… 黑木汇报完之后，铃木也站了出来，说起了长谷川法官这边的事情。 在东都法院，铃木和牧高如愿见到了长谷川——当然，还有……白马探也一起去了，否则不会这么顺利。 “长谷川法官也有提起，刚刚黑木刑警说的，冈田浩司上门拜访的事情，经过也和长谷川太太所说的一样，的确是带着自己被香野裕哉拍的短视频，希望能以此为证据重审，而在长谷川法官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之后，他也发表了危险的发言没错…… “不过长谷川法官并不承认、有见过峯木明记者，只是说自己接到过一封以峯木明名义寄给自己的信，提到针对‘十年前的无罪’，想要上门交流，而长谷川法官并没有回应，之后也没有什么后续。 “而对于香野裕哉，长谷川法官也说根本没有见过…… “对了，还有我们在东都法院查了开庭记录，峯木明记者死亡当天，长谷川法官有三场庭审，从早到晚，根本没时间离开东都法院。 “虽然还不知道峯木明记者死亡的第一现场，但只要不是在东都法院中被杀的，长谷川法官的不在场证明就是成立的。” 铃木这时说出了走访结果。 因为峯木明尸体发现较晚，死亡时间预估范围很长，不过基本和法院上班时间重合，而那一整天，长谷川判了三场庭审，根本没有离开法院。 黑木见铃木就说到这里顿住，不由得顺势问道：“那在香野裕哉的死亡时间，他有不在场证明吗？” 铃木闻言，脸色一苦道：“这个……我问了之后，长谷川法官十分生气，说是当时在家里，唯一的证人也就只有他妻子。”因为回避原则，妻子显然是不能作为正式的证人。 香野裕哉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到凌晨，说在家没有证人，也实属正常。 直接询问法官的不在场证明，对方的愤怒也在预想之中…… 至于峯木明死亡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是问出来的，而是从开庭记录了解到的！ …… 最后源也站了起来，汇报了他今天的成果——他也是今天唯一把人带回警署配合的警员！ 源本来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 “香野裕哉死亡案的凶器，已经正式比对过，就是现场遗留的菜刀，并且……核对记录后发现，这把菜刀也就是十年前案件中的凶器，也就是冈田祥吾生前用的菜刀，上面并没有指纹。 “另外通过交通摄像头发现，周一晚八点十三分，冈田浩司驾驶自己的小型货车，出现在距离米塔公寓前的大道上，且该行程并非其日常…… “现在已经将冈田店主，请来警署中配合调查，不过目前他的抵触情绪比较严重，不愿意说什么，还在努力问询中。”源这时稍显尴尬地说道。 说完后，源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石署长，见他没有说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可以换个强硬些的问询方式了…… 毕竟源的“审讯/问询”能力虽然很强，但见效太慢。 为什么这次国木田对“将人请来警署配合调查”，完全没有反对？ 因为现阶段的证据，直接申请【逮捕令】都已经足够了！ 菜刀上虽然没有指纹，但这刀就是冈田十年前申请要回去的，在案发时间内，还拍到了他在现场附近出没…… 加上足够的动机，以及其本人不发一言的态度……可以说凶手已经十分明了。 只是源坚持认为，冈田的沉默另有隐情，希望可以再给自己一些时间！ “不过在峯木明死亡的周日这天，冈田店主一直是正常营业的，已经实地走访过，客人也都有印象，除非峯木明是死在【冈田食堂】，否则可以认为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源又给冈田解释了一句。 因为峯木明至今都只发现了“抛尸现场”，而没有发现“案发现场”，所以“不在场证明”也尤为难以完全确立，基本只能作为“内部参考”。 毕竟…… 即使冈田一整天都在店里、长谷川一整天都在法院，也不能排除峯木明有上门送死的可能性。 …… 听完了汇报后，国木田总结道：“所以……现在米塔公寓的杀人案，已经有眉目了，源你加紧问询嫌疑人。 “不过峯木明记者的死亡案，现在还很模糊，当务之急是确定峯木明生前的活动轨迹，尽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还有…… “现在看来这两起案件，存在是独立案件的可能性，对峯木明记者生前的人际情况，也要进行摸查。” 的确，这两起案件，也未必就一定是关联的，说不定只是碰巧在差不多的时间内一起死了，毕竟峯木明得罪的人也不少。 目前看来，香野案的两名嫌疑人，在峯木明的死亡上，不仅都没什么作案时间，而且动机也都不够充分。 冈田没道理只是因为对方想要出版这件事，就怀有充分的杀心。 而对于长谷川来说，峯木明虽然有威胁他的意思，但本身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甚至香野生前连案件细节都没有告诉给她！ 峯木明因为总是出版一些敏感人物的访谈记录，本身也经常被质疑炒作，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长谷川不至于因为她的威胁，就痛下杀手才对，作为法官，怎么想也不该如此冲动。 这点来说，长谷川自述有收到她的信，可是根本没有理会……是符合逻辑的。 国木田说完后，也看向白石问道：“署长，您还有什么要指导的吗？” “那我再补充两句。”白石这时也不客气：“大家看一下香野的尸检报告，上面写了，从刀刃刺入角度、结合受害者身高分析，推测凶手身高是一米七五左右，另外还有一点要注意…… “伤口只有背后这一刀，可见香野在中刀前，没什么反抗，而且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也就是说，他应该比较信任屋里的这个人，至少是相信他不会突然从背后袭击自己。 “另外再看案发现场的这张照片……凶器掉落这里，看……这里是刀刃落地后迸溅的血液，这是凶器原本的位置，不过这里……这里的血液溅射形状不太对，在我个人看来，这里应该也会有血液残留才对。 “神崎，你和剑持再对这里做一下迸溅分析……” 白石已经很有领导气质，两句话补充了一大堆。 不过他提到的这两点，的确也正中要害！ “一米七五左右”这点，冈田店主和长谷川法官，都符合条件…… 可是…… “能够令香野放心将背后露出来”这点，冈田店主显然并不符合条件！ 香野只是纯粹的坏，他并不是蠢。 之前去冈田店里拍缺德视频的时候，他也是和朋友一起去的，并且一进去，就隐隐挡在了料理台一面——也就是挡住了冈田店主去抄刀子的路线！ 可见他对冈田店主，是存在防备心的。 很难想象，如果冈田去找他的话，他会大大咧咧地背对着对方，直接被一刀毙命。 正常来说，根本就不该给他开门！ 源听了这话，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可以说是，目前对冈田来说，最大的“反证”。 当然，这也并不能算是直接证据。 哪怕在法庭上，冈田的辩护律师出示这样的证据，法官也很难会接受。 相比于“凶器”、以及“在案发现场出没”的监控来说，这种心理分析层面的证据显然力度不够。 反而白石提到了另一点，关于凶器附近的“血液迸溅分布”的异常，更值得深挖！ 如果说现场被人带走了什么，或许会成为案件突破的关键。 毕竟…… 凶手连近在咫尺的凶器都没动，直接捡走了另一件东西，未免显得有些刻意，肯定存在一个理由。 …… 调查会议结束后，刑事课当然要继续加班，而白石直接下班走人…… 因为有些在意，白石在车上，还向绫子打听起了“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的事情，毕竟这种“协会”，背后多半与一些财团有关。 “那个协会啊……你千万不要在我妈妈面前提起。”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以绫子对白石的了解，当然也不会怀疑，白石是真的对这种协会感兴趣。 “朋子阿姨应该……很反感这种东西吧？”白石也并不会怀疑，这种协会和朋子当大半个家的铃木集团有直接关系。 “嗯，此前这协会的会长，来参加我家的一个酒会的时候，还想要向我爸爸介绍他那一套……结果中途就被我妈妈赶走了，我爸爸还无辜的……咳咳，总之不要在我妈妈面前提起，在我爸爸面前也不要！”绫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 白石估计，可怜的史郎叔叔，大概是因为对方的搭话，就无辜遭重。 “不过你也不要多管它的事情……不少省厅的官员，都是这个协会的会员。”绫子也提到了和国木田说的差不多的情报。 东岛国的“省厅”，是指中央行政机关，并不是地方政府，比如法务省、检事厅之类的。 “这些食古不化又狡诈多端的老东西……表面上推出一些人气女性议员，向国民表现自己的开明，背地里其实还是一百年前的一套。”白石说着摇了摇头：“这些人能搞好什么政治！” 绫子连忙叮嘱道：“你和我说也就算了，外面还是要小心的……别的不说，我记得当时山崎警视监，就在我妈妈斥退那个会长时，来说和过。” “山崎？哦……是那个人事课课长吧？已经‘警视监’了吗？”白石也想起来绫子说的是谁。 能到“警视监”警衔的人事课长，当然也就只有警察厅长官官房下的人事课长！ 虽然只是“课长”，但这可是警察厅长官官房的人事，含金量是警视厅的那些课也完全比不了的。 不过一般来说，也是“警视长”警衔担任这职位的时候居多，已经升了“警视监”的话，说明他的职位也快要向上调动了！ 而且这个位置的“警视监”晋升，大概率会是警察厅的主力局长，也就是将来的警视总监、警察厅长官的候选…… 以山崎的年纪，他这个进度在同届中已经拔尖儿了，能将这两个位置之一收入囊中后再退休，已经是大概率的事情！ 当然，听绫子说的就知道…… 即使是山崎警视监，在朋子呵斥那个什么会长的时候，也就只是出来“说和”，而且……看起来他的说和也没什么用，最后对方还是被斥退了。 “放心，只是稍微听说而已，目前看来，这个什么协会的，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白石给绫子宽了宽心。 虽然白石是出了名的又高又硬，但是只要和案件无关，白石也不会单纯因为看不过去，就去和一群大佬硬怼。 否则他看不过去的事情多了，早就把自己怼死…… (本章完) 第298章 长谷川的绝望 第298章 长谷川的绝望 2月23日，周四。 一大早，剑持主动来到了刑警办公室。 看了一整晚监控的黑木，见到剑持来了，连忙说道：“剑持，这么早你来……” 国木田这时瞪了他一眼道：“是我告诉剑持，有什么发现，直接来办公室说的。” 黑木顿时露出讪笑——就他这两下子，都是国木田以前玩儿剩下的，当然瞒不过国木田。 剑持这时也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峯木明尸体的外衣上，发现了某种纤维碎片，经过鉴定，在昨天黑木刑警提交的袜子上，也有相同的纤维碎片，不过并不是袜子本身的纤维，只是沾到了同一种纤维，应该是来自某种褐色的地毯。 “而且考虑到尸体外衣上，是背部、臀部都有这种纤维碎片，而黑木刑警袜子上的纤维碎片集中在脚底，显然尸体身上的纤维碎片，并不是黑木刑警蹭上去的，而是两者从同一地点沾到的。” 黑木闻言，先是庆祝似的挥了下手臂，旋即见国木田课长向自己看过来，这才连忙改口道：“这可真是……太巧了！神崎，你快想想，昨天我的袜子蹭到哪里了？” 神崎这时也反应过来，恍然道：“原来你昨天在长谷川法官家里的地毯上蹭脚，不是因为有脚气？” 黑木：…… 我愚蠢的弟弟啊…… 黑木感觉到课长的眼神，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黑木刑警。”国木田的声音，幽幽传来。 “是！”黑木立刻立正站好。 国木田盯了他一会儿，之后才问道：“昨晚查监控发现什么了吗？” “监控只能看到一侧，没发现什么……”黑木讪讪地说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峯木明十有八九是死在长谷川家里的地毯上！ 只是对面商店的监控，毕竟不是正对着长谷川家，只能扫到一侧的人行道…… “有特异性比对一致吗？”国木田又向剑持确认道。 “没有。”剑持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只能够确定，尸体衣服上的，和黑木袜子上蹭到的，是“同一种”地毯的纤维，而无法确定是“同一块”地毯的纤维！ 当然，比对到这种程度，正常来说已经足够申请【搜查证】了…… “看来想要确定就是长谷川家的地毯的话，还是需要正式搜查一下。”国木田这时缓缓点了点头。 如果峯木明是死在长谷川家的地毯上，只要测一下地毯，无论是血液鉴定，还是外衣纤维物鉴定，想必都能够彻底实锤！ 不过…… 现在要向法院，申请法官家里的【搜查证】…… 国木田倒是相信，这些证据提交上去，东都高等法院大概率也不敢正大光明地驳回，不过却存在提前泄密的可能性，而且为了“法院的尊严”，很可能被限制调查。 所谓“限制调查”，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在现有证据下结案”——目前看来，如果峯木明真的是死在长谷川家里，那么长谷川本人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 最多只能证明，凶手极有可能是长谷川太太…… 虽然长谷川之后肯定也会被开除、至少也是边缘化，但是峯木明案很可能只能查到这里——法官家属杀人，总比法官本人杀人要好些！ 甚至连香野裕哉案，也有可能被干涉，按照现在证据来看，凶手是冈田浩司无疑。 可是案情还有很多未解之处…… 故而虽然【逮捕证】、【搜查证】都是“警部”就可以申请的，但国木田还是没有逞强，直接去找署长汇报情况！ …… 白石在办公室里，听了国木田的案情汇报之后，也明白了现在的棘手之处。 “除了剑持和参与案件调查的刑警，还有其他人知道鉴识结果吗？”白石确认了一句。 “没有，已经让剑持固定司法证据，并且暂时保密。”国木田显然也和白石想到了一起。 “嗯，再催一催源刑警那边，下午我亲自去一趟法院……嗯，先去一趟监狱，之后再去法院。”白石想了想之后说道。 有鉴于一旦申请【搜查证】或是【逮捕证】，可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故而白石要给“香野裕哉案”留出时间。 至少在此之前，要寻找到突破口。 突破的钥匙，其实也已经在米署手里——冈田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保持沉默！ “还有，长谷川家那边，直接派人盯着，如果有毁灭证据的行为，立刻实施紧急逮捕。”白石直接说道。 “署长……”国木田闻言还有些犹豫。 白石下令紧急逮捕，这并不算违反搜查规定，可是却需要白石为逮捕负责，一旦出了什么纰漏…… “没关系，我可以下正式文件。”白石也是铁了心担这个干系。 …… 午饭，白石可谓是细嚼慢咽，吃了整整五份高档便当后，又慢条斯理地换了衣服。 白石已经说过下去自己会去处理这些，不过既然取调室那边还没消息，那就还是给源留了时间。 下午，白石先来到了“米监狱”。 监狱虽然也有所谓的“狱警”，但并不属于警察系统，直属上级是法务省。 不过米监狱的典狱长，和白石也算是老熟人，毕竟米署不仅向监狱大量输入犯人，而且刑警还时而会来监狱问询。 因为重刑犯无论数量还是比例，都在大幅提升，米监狱已经在改建中。 既然白石亲自来访，当时没人会卡什么手续，很快白石就见到了正在拘留中的高堂部——也就是“故意杀人未遂”的前任最高大法官！ 虽然他的案情经过很清晰，但是定罪却很复杂，故而案件还在审理中，他也就还在拘留，而没有正式开始服刑。 反而西泽淳一的案件，因为检方和法院都想尽快结束，高堂的妻女也都提交了谅解书，所以在庭下见面阶段，就被古美门拿到了“不起诉”的结果。 毕竟本来这案件就是检方和法庭都不想多提的，看到律师居然还是这玩意儿，当时心里就放弃了一大半！ “好久不见，高堂先生。”白石隔着玻璃对高堂问候道。 “好久不见。”高堂也很坦然，甚至精神状态比刚刚被逮捕时要好很多。 显然…… 前任最高大法官，即使在监狱里，也没受什么罪。 “白石警视正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询吗？”高堂主动问道。 “倒不是问询，只是来探视下高堂先生，顺便……有事相求。”白石仿佛已经忘了，当初是自己亲手逮捕了高堂部，反而好像是高堂部的老朋友一样。 “这可真是令人惶恐……还请明言吧。”高堂露出了些头疼的神色。 他倒是并不记恨白石，可是…… 现在这种情况，白石居然来“有事相求”，高堂心里也有所猜测——多半是法院出了事情！ “东都高等法院的长谷川治您知道吧？”白石先问道。 “长谷川啊……还算兢兢业业吧。”高堂没有说他的能力，只是说够勤勉。 “他涉嫌两起杀人案，其中一起肯定是发生在他家里，另外一起也很可能与他有关。”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高堂：…… 高堂闻言一阵沉默，不过却又说不出什么——毕竟他这个前任最高大法院，不是也带头对着别人开枪吗？想生气似乎也缺乏立场！ “我明白了……你去找深野院长吧，他会直接给你【搜查证】。”高堂沉默之后说道。 白石也没问，深野院长会不会搭理自己、会不会听高堂的，白石相信……作为前任大法官，高堂部即使在监狱里，对司法界也是有影响力的！ …… 白石来到东都高等法院，这时再见到这位“小巨人”，不少人都露出了或是惊叹、或是纠结的表情。 在米上任半年，白石在司法界，比之前在组对五年、要更加出名的多！ 之前在组对的五年，白石主要是在暴力组织中有名。 而在米上任的这半年，白石在政界、司法界，都可以说是名声大噪。 一时间，就连曾经和白石打过交道的暴力组织，都莫名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原来不只是我们，国会老爷们遇到白石黑这种人，也是差不多的结果…… 长谷川结束了一场庭审后，听同事说起白石来了的事情，心里也不由得一慌。 不过很快他又听说，白石是去找深野院长，心里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可能是其他事情。 毕竟长谷川想不到，深野院长有什么理由，会在自己的事情上，给米署便利——别说是白石，就算是白马总监的面子也不够！ …… 白石其实也并没有见到深野智章，在院长办公室里，白石被告知，院长要等下才会来。 就在白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时候，开门声响起…… 进来的不是深野智章——虽然白石也没见过深野智章，但他认识进来的女子，正是之前陪三木一起来过米署、想要给高堂介绍律师的尾崎舞子。 “尾崎法官？”白石见状一愣。 “深野院长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尾崎说着，将一张已经签发的【搜查证】，递给了白石。 显然深野不大愿意看到白石，不过……高堂的面子还是够用的。“谢谢。”白石接过来之后道谢——不是感谢签发【搜查证】，这是法院应该做的，是感谢尾崎帮忙送过来。 “你确定……要搜查长谷川法官家？会是长谷川法官本人违法吗？”尾崎这时忍不住问道。 【搜查证】是尾崎送来的，她当然不可能没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案件，但是……看这阵仗就不对劲！ 由她送来，也最是保险。 尾崎可能会看，不过却不会去通知长谷川，换成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至少目前来看，长谷川太太并没有驾照，即使不是直接杀人，抛尸也是跑不了的。”白石也不确定，杀人的究竟是谁，不过长谷川太太肯定没有抛尸的条件。 尾崎：？？？ 还真就是命案？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 “抱歉。”白石说着，先接了个电话。 “嗯？冈田肯开口了吗……什么？原来如此……除了受害者的血液，还采集到了另一个人的汗液吗？好……那你直接来东都法院吧……叫上黑木刑警一起，【搜查证】也由他带过去。” 白石放下电话后，发现尾崎紧张地看着自己——尾崎虽然长期面无表情，但这时明显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看来……很可能不是协助抛尸那么简单，长谷川法官之后还有庭审吗？”白石郑重其事地问道。 尾崎沉默一下之后回答道：“下午还有一场，是宗像正明的初审。” 尾崎知道，这场的被告，也是米署抓到的，故而也不用解释宗像正明是谁。 “那这样好了，你去替他庭审，我就在法院和他‘会面’一下吧……毕竟是初审，我想他是没机会第二次开庭了，中途换法官的话，也会很不方便吧？”白石把会面咬得很重。 显然白石已经又得到了重要证据，如果拒绝“会面”的话，之后白石恐怕就要直接申请【逮捕证】了。 尾崎：…… 尾崎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不过白石知道，她肯定听进去了，因为…… 虽然尾崎看起来很淡定，但是一出办公室，白石就听到了高跟鞋奔跑的声音！ …… 东都高等法院，第一法庭，宗像正明杀人案庭审现场…… “起诉方检事官，辩护方律师，两位都已经准备好了吧？”长谷川郑重其事的问道。 “准备好了。”九条检事官点了点头。 “准备好……”大阪腔的律师甲说到一半…… “等一下！”尾崎这时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 长谷川：…… 长谷川一开始本能地想要生气，不过看到尾崎的眼神，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庭审延后十五分钟。”长谷川没有直接问原因，而是宣布延后。 宗像正明看得大皱其眉——东都的法庭，这么不专业的吗？ 不过就在长谷川从法官席位上走下来，路过被告席、与尾崎交谈的时候，他隐约听到…… “长谷川法官……关于……被杀……白石署长……和您谈谈……接下来由我……” 宗像正明：？？？ 瞧这意思…… 我还没判，法官也牵扯进杀人案了？ 而且还又是那个白石黑！ 这东都到底是怎么搞的…… …… 白石没有一直赖在院长办公室，而是和长谷川约在一间没人的会议室。 长谷川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白石将一张纸交给了米署的刑警。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内容，但是看格式和印章就知道……是搜查证！ 黑木和神崎拿到【搜查证】之后，看了长谷川一眼就转身离开，而源和神崎则是留了下来，也进了会议室。 长谷川心里已经有不妙的预感，不过这时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故作不满地问道：“白石署长，我还有庭审的工作，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 “关于香野裕哉的案件，有些事情想要向长谷川法官你咨询一下。”白石淡定地说道。 不过看着白石淡定地微笑，长谷川反而心沉下来。 白石越是淡定，越说明他已经取得了关键证据，只是…… 长谷川也不是没有底牌！ 毕竟幸运之神之前已经站在了他这一面才对…… “哦？这次不是峯木明的案件了？”长谷川故作不屑道。 “嗯，峯木明记者的案件，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毕竟我署已经去搜案发现场的那块地毯了……”白石继续淡定地说道。 长谷川：…… 长谷川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只是脑门瞬间见汗——他当然知道，案发现场的是哪块地毯，只是…… 现在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主动承认了，自己家里就是案发地点一样！ 长谷川也明白，那地毯很难清理干净，本来他是想要等风头过去，再将地毯处理掉的，想不到……米署居然真的去申请【搜查证】了，而且……还这么顺利？ “先不说峯木明记者的案件，毕竟那天你一直在庭审中。”白石将话题跳了过去，同时…… 白石示意了源一眼。 源见状，取出了一只证物袋，里面是一条带纹的手帕…… “长谷川先生，您认识这个吗？”源直接问道。 “哈？当然不认识！难道想说是我的吗……呵呵……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的手帕只有白色……”长谷川眼神滑开后说道。 “这当然不是您的手帕，手帕的主人十年前就去世了。”源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问……” 长谷川刚刚表现得不耐烦，就被源打断道：“不过，这手帕原本是和他的主人的菜刀，一起供奉在【冈田食堂】的神龛前的，可是在三天前，这两件东西却被人偷走了。” 长谷川沉默不语，又满脸不耐，仿佛在说“关我屁事”。 “冈田食堂您去过吗？”源直接问道。 “没有、不认识！”长谷川果断地说道。 “咦？这样啊……那就有些奇怪，冈田老板平时，会将后门的钥匙，放在盆下面，因为店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货的人其实也知道，不算什么大秘密，不过我们在盆上，发现了一个与餐馆相关人士都不同的指纹。 “经过比对，和您办公桌上的指纹相同，方便的话，之后可以让我正式采集判断一下吗？”源仿佛真的愿意相信，他办公桌上的指纹可能不是他的。 至于长谷川办公桌上的指纹是什么时候采集的？ 那就要问白马探了…… 反正铃木之前直接带回了这枚指纹。 “盆？我想想……可能是……”长谷川的肌肉明显哆嗦起来，不过还想要找找借口。 这时候，他脑海中迅速回忆着，在他主审的法庭上，那些狡猾的被告和律师的说辞…… “可能是有人诱引你碰到过盆，之后又放回去？”源直接提醒道。 不过长谷川没有立刻回答，因为这种事情，编得越复杂、越是难以自圆其说。 不等长谷川指责他诱供，源已经继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做一下dna鉴定，以排除嫌疑。” “dna鉴定？”长谷川闻言一愣。 “没错，正如之前所说，这手帕和菜刀一样，之前都只是供奉着，并没有直接使用，只是……在手帕上，我们不仅发现了香野裕哉的血液，而且……还有一个并不属于香野、也不属于冈田店主的汗液。”源这时慢条斯理地说道。 汗液，也是可以检测dna的！ 长谷川：…… 长谷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手帕的？”长谷川涩声道。 “是冈田店主告诉我们的……那天冈田店主的确也去找了被害者，不过出乎他预料的是，香野裕哉不仅没有锁门，而且他推门进去之后，看到香野裕哉已经倒在了地上、中刀身亡，旁边还赫然放着自己儿子的手帕！ “那一刻，冈田店主恍惚间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并且坚信是自己儿子的亡灵回来杀死了他，于是…… “冈田店主急忙捡起手帕，离开了现场，甚至因为精神恍惚，连手帕下面还有菜刀都没有发现。 “而且……我想这时，长谷川先生您应该也还在现场，只是躲了起来吧？ “冈田店主进来的时候，你也吓了一跳，可是接下来他所做的事情，却令你觉得幸运极了！ “本来你就事先去了冈田家的小餐馆，偷走了菜刀和手帕，想要陷害冈田店主，可是你并不知道，从最显眼的地方拿到的菜刀和手帕，根本不是冈田店主平时使用的，不过冈田店主居然主动把手帕捡回去，这令你觉得自己如有神助。 “于是你并没有按照事先设想的，将菜刀送回去，而是直接留在了现场，只等我们一步步查到冈田店主身上。” 源今天也没有白用功，终于将冈田老板的嘴“撬开”，并且……也明白了冈田古怪的行为，以及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原来在此之前，冈田一直以为，是儿子的亡灵杀了仇人…… (本章完) 第299章 预告函 第299章 预告函 见到长谷川这时的表情，源也已经明白，他已经放弃了。 叹息一声后，源也不由得问道：“长谷川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到底当年的案件，你只是被蒙蔽了而已，最多也就只是被处分，而且峯木明记者手里根本就没什么证据……”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是多久才坐到今天的位置？而且……而且……” 长谷川治，的确在东都法院中，堪称是“劳模”一样的存在，只要有可能的话，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前途受影响。 只是如果早知道要杀人的话，倒也不至于…… 长谷川这时表情扭曲起来，声嘶力竭却又压着嗓子吼道：“而且……都是那个女人……该死……我明明只是想让她给那个记者封口费的！” 没错，长谷川虽然是米出身的法官，但也不是直接想杀人。 那天峯木明去他家里，见到了长谷川太太，稍微一吓唬之后，长谷川太太立刻给他打了电话。 当时长谷川在两场庭审之间，接到了太太的电话，匆忙接听后，得知峯木明想要封口费…… 长谷川因为当时太忙了、马上还要赶下次庭审，于是不耐烦地呵斥了妻子，让她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烦自己…… 自己想办法，让她不要胡说八道、影响我的事业——长谷川当时是这样说的。 本来只是想暗示妻子付钱，同时又留有余地，没有直接说出来，将来暴露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谁知道…… 当自己下班回家后，却看到峯木明倒在自家地毯上，头部血已经流成了一滩，妻子则是缩在角落里，手里握着“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的会员纪念，上面也全都是血！ 长谷川当时也要疯了——这，是这种让她闭嘴吗？ 可是出了这种事情，长谷川这下也彻底不敢被人知道，否则已经不仅仅是前途的问题，说不定还有“教唆杀人”的嫌疑！ 于是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不仅进行了抛尸，而且还妄图以杀死香野裕哉、陷害给冈田老板的方式，尽快了结这起案件…… “可恶！该死！混蛋！”长谷川这时在会议室里，无能狂怒之下，想要将桌子掀了，倒不是异想天开地想跑、只是想发泄一下。 不过他的手刚刚碰到桌子，白石这时轻轻在桌面上一按，直接将他的力气全都憋了回去——根本掀不动！ “教唆杀人、抛尸、故意杀人、栽赃嫁祸……你只是个卑劣的罪犯，什么别人害的？难道这么无力的说辞，在你主审的法庭上，能得到几年轻判吗？”白石这时不屑地讽刺道。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接听后白石点头道：“很好，长谷川太太也已经认罪了……那就带回警署吧。” 黑木登门要检查地毯，长谷川太太的心态也就直接崩了。 长谷川闻言，彻底跪倒在地，一次次砸着地面——显然，他还是不服气，可是…… 他再明白不过，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已经结束了！ “对了，回去之后，给长谷川太太申请一个精神鉴定……有可能是因为在哪里受了洗脑和虐待，所以她的精神不甚稳定，犯罪时是否清醒，需要专业人士判断。”白石这时故意对黑木叮嘱道。 白石其实并不觉得，她能拿到“犯罪时无自主意识”的鉴定结果，最多也就是精神有些创伤，当时被丈夫呵斥后就一片空白。 之所以这样说，与其说是给黑木听，不如说是给长谷川听——你太太居然会脑子一热就直接下杀手，说到底也就是因为在那个什么协会的洗脑下，精神已经不甚正常，听到你呵斥后不由自主地就动手了！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造成了一切。”白石故意刺激了他一句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白石也点到即止，没有多提“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的事情。 朋子能够无视这个什么协会，不代表白石也可以无视。 一方面，白石还不是铃木家的女婿；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即使白石真的和绫子订婚、结婚，只要还在警察体系中，就还是要讲这个系统的规则…… 在规则内，白石还没有拿到对付它的“入场券”！ 源和山田，这时也直接将长谷川拷上。 之后在东都高等法庭的走廊里，白石走在前面，仅凭体型和气势，就令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让出路来。 而被白石吸引注意的人们，很快也看到…… 两名应该是刑警的人，走在白石后面，夹着一名法官装束的中年人——虽然他放在身前的双手上盖着衣服，但是看这架势，谁都知道他手上戴着什么！ “那不是长谷川法官吗？怎么回事？” “不知道……难、难道是被抓了？” “那个大块头是……米署怎么来法院抓人？” “我听说是因为，长谷川法官没有照着白石黑的意思审判……” …… 两起杀人案告破。 米署更加名声大噪，官员、议员、法官……似乎已经没有米署逮捕不了的人。 或者说是…… 没有白石黑奈何不了的人！ 因为嫌疑人是法官，法务大臣高森彻也，也难以避免地出来“红豆泥私密马赛”——上次逮捕前最高大法官，因为是“前”、而且是“最高大法官”，所以不关法务大臣的事情，毕竟最高大法官是内阁总理大臣任命的。 可是东都法院，实打实是法务大臣所管辖！ 半年前，高森大臣就让秘书暗示白石、配合自己逮捕政敌亲属，结果被白石无视，这次又被白石抓了法官，高森大臣对白石的印象也更差了。 《观察周刊》不知道从哪得到内部消息，写了一篇提到了【健全家庭守护协会】的报道。 虽然没有直接指控，但网络版的文章，还是很快被禁，并且之后【健全家庭守护协会】也出面做了切割，表示自己只是默默地培养健全的家庭、支持国家繁荣而已，他想杀人、他老婆有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在职的法官，夫妇俩都因为杀人罪被抓，司法界可想而知，又要震动一阵子。 不过相比司法界的震动，白石更在意的，还是另一边的震动！ 就在案件告破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五，白石还上班的时候，就接到了绫子的电话。 白石看到来电显示时也愣了一下，绫子基本不会在工作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即使有事情一般也是先发信息。心知肯定是有要紧事，白石连忙接了电话：“喂，发生什么了？” 白石听着听着，神色古怪起来——绫子来电话不是别的事情，而是……报警！ 要说急也没有多急，可是因为本身就是警情需要，所以绫子还是直接给白石打了电话——铃木家收到怪盗基德的预告函了，而且展出地点目前还在米博物馆，这本来也算是白石工作的一部分，不能算打扰。 “今天是展览的最后一天？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白石说完，挂断了电话。 白石挂断电话后，直接去换衣服。 这可不是假公济私…… 辖区内博物馆，被大名鼎鼎的怪盗盯上，本署长亲自去坐镇怎么了？ 白石这边已经换好了衣服，又将自己的班表改为出访后，正要离开的时候，紫原刚好敲门进来。 “署长，刚刚米博物馆……额，您已经知道了吧？”紫原这时也反应过来——现在博物馆里的主展品就是铃木家的【黑暗星辰】，基德也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署长怎么可能等自己通报才知道？ “嗯，搜查二课和警备部怎么说？”白石问了一句。 白石知道，紫原来说这事儿，肯定不是因为“报警”——铃木家哪怕报警，事关“怪盗基德”，处理上也不会转接到米署来。 多半是因为，“搜查二课”来和警署通气，毕竟之后他们要在米町行动。 “茶木课长刚刚来电话，二课会在米博物馆和堤无津川部署行动，警备部没有动作，只是调了一部分机动队员给二课的人指挥，二课也告诉警署，不需要任何帮助。”紫原汇报道。 机动部队是警备部下属，哪怕是警署下的机动队员，警备部也有指挥权。 不过…… 看到“搜查二课”在怪盗基德手中屡屡吃瘪，警备部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来抢这个责任！ 只是把机动队借给“搜查二课”的话，即使任务失败了，他们也可以臭骂搜二的家伙一顿。 而且毕竟基德每次的目标，都是“物品”，而不是“人”，并且绝大部分情况下，还都是“私人物品”，警备队并不出动指挥，也并非没有借口。 白石来到米博物馆的时候，刚好在外面，还看到了两个老熟人——机动队的执行队长，还有搜二的中森警部。 外面的警员，看到一辆qx56要进来的时候，还想要上前检查，不过看到驾驶座上坐着的，是白石警视正之后，便立刻放行了。 中森见状，不由得不满地走上前来，准备亲自检查：“喂喂喂，不是告诉你们了，即使是白马总监、铃木会长来了也得检……额。” 他倒是看出来，车里的人身份不一般，不过考虑到基德的“特技”，无论是什么人，中森都要检查一番才行！ 可是…… 看到下车的是白石之后，中森也就不吭声了——基德也扮不成这样吧？ 如果只是稍微壮一些的话，基德可以通过在衣服里放架子来假扮，毕竟他即使穿着增高鞋，也能步态如常，不过…… 白石显然已经脱离了“壮一些”的范畴。 基德要扮白石，相当于套一身小号的布偶装！ “白石警视正，这次您也亲自来关照？”中森撇了撇嘴。 一般来说，中森不会让辖区警署插手基德的事情…… 毕竟以基德的“特技”来说，现场多一些陌生的警员，反而对方会更加如鱼得水。 不过…… 中森也明白，之前在皇家特快上也好、这次在米博物馆也好，白石并不是因为“辖区”才来的，而是因为……主办方邀请！ 山城铁道也好、铃木集团也好…… 果然，这时绫子看到白石，快走两步从博物馆里出来道：“白石，你来了……多亏中森警部安排了许多警卫，今晚怪盗基德，不知道敢不敢出现。” 绫子特地还捧了一句中森警部。 中森警部很受用的样子，不过…… 想起之前在皇家特快上，铃木小姐也不是没见过自己失利，中森又严肃起来道：“铃木小姐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将基德隔绝在保护圈之外……不让皇家特快列车上的事情重演！” “那就辛苦中森警部了……皇家特快的事情，其实也是运营方的问题，中森警部不用耿耿于怀。”绫子果断将责任推给了皋月。 白石：…… “对了，预告函送到了吧？”白石这时对绫子问道。 “嗯……中森警部，那我们先进去了，外面就交给你了。”绫子很客气地说道。 “是！请铃木小姐和白石警视正放心！”中森被顺毛捋得很舒服。 绫子之后将白石领进了博物馆内…… 因为“赝品”的事情，是绝对保密的，连警方都不知道，所以要私下里说。 同时，白石也看到了，绫子手机里的预告函照片…… “月亮将两人分开时，我将踏着波涛，亲自领受黑暗中的星辰……这预告函，怎么还是残破的？”白石看着照片里，没头没尾、破烂不堪的预告函，忍不住向绫子问道。 绫子闻言也无奈道：“妈妈看到预告函后，就生气地撕掉了……对了，你别说漏嘴，对外就说是我爸爸撕的！” 白石：…… ———— 东东：负伤了，休息一下…… 今天中午跑两步之后，心脏这里疼了一下午，没有缓解…… 还好经过观察，应该只是这个位置抻了一下，动到这里的时候才疼，躺着不动不疼，不知道是肋间神经的问题，还是筋骨伤到了，应该和心脏没关系，今天少更点养一养t_t。 (本章完) 第300章 大鱼上钩！ 第300章 大鱼上钩！ 来到博物馆里，白石又看到了几个熟人…… “哈哈哈，当时看到后太生气，我就撕掉了，真是抱歉。”铃木史郎这时憨笑着对毛利侦探说道。 “哪里哪里，这个小偷的确太嚣张了，不过您放心，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一定让他有来无回，哈哈哈！”毛利小五郎笑得小舌头都快弹出来。 白石：…… 绫子见状，小声解释道：“园子还找了小兰的爸爸来帮忙。”她是怕白石看到侦探会不高兴。 当然，白石倒是没什么不高兴，只是下脚时更注意了些——怕哪下没看见踩着柯南！ 很快白石就看到了小兰和柯南，看着毛利吹牛的样子，小兰尴尬得要用脚趾头给博物馆扩建出地下室了…… 明明是周五的下午，可是柯南居然也在——米小学放学果然太早了！ 另外搜查二课的课长茶木神太郎，这时也在博物馆现场。 警视厅的刑事部中，除了一课的课长，因为有“一线经验”的要求，所以非职业组、准职业组有机会之外，其他各课的课长，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职业组，尤其是二课！ 毕竟二课主打的“智慧犯”，最有代表性的不是基德这种怪盗，而是各种职务犯罪…… “除了米博物馆外面，还有堤无津河这一段前后一百米，都给我用拦网封锁住！”茶木这时对机动队员下令道。 堤无津河，也就是“米人自己的黄泉河”，河里经常有沉尸浮尸、堤岸台阶经常摔死人的那条河…… “米博物馆”后面，就是“堤无津河”流过。 茶木神太郎显然是觉得，基德说的“踏着波涛”是指从堤无津河上漂过来，以此接近米博物馆。 不过毛利闻言，这时发表了另一番高论：“茶木课长，我觉得不对……提到波涛的话，当然就会想到海洋。 “而明天在米公会堂举行演唱会的冲野洋子小姐，在‘地球淑女队’组合时期，代表的就是‘海洋’，而且在演唱会上，还会唱她的成名曲《月亮女孩》。 “这也就是【月亮将两人分开】，所以说，怪盗基德肯定是在演唱会结束后，从米公会堂方向，随着散场的人群一起现身！” 白石：…… “小黑，你觉得那个怪盗基德，会是去米公会堂吗？”绫子这时小声问道。 “应该不会，冲野洋子的男粉一般都……嗯。”白石本来想说，冲野的男粉年纪一般都比较大了。 毕竟洋子也已经22岁，早年偶像组合出道时红过一阵，后来偶像毕业后、最近又翻红的，男粉一般年龄在20岁以上，反而女粉中有不少妹妹粉。 再怎么想，都不是黑羽快斗的菜…… 不过白石想到，绫子还不知道基德的真实身份，也就没有说下去——因为有和红子的情分在，白石不会特地揭发黑羽快斗。 “也对……怪盗基德第一次现身，是在十八年前的巴黎，现在应该至少有四十多岁了吧……不大像会追偶像的样子。”绫子这时自己摸索出了答案——怪盗基德应该没有那么年轻！ 虽然论证过程南辕北辙，但结论却是一样的，白石也就没有纠正。 “现在那个还是……”白石看着展台上、玻璃罩里的黑珍珠，暗示着问了一句。 “嗯，还是。”绫子也点了点头道——赝品。 白石估计，这都已经公开展览了一周，基德不可能没有踩过点，这次十有八九只是敲山震虎！ “白石，你到底行不行啊？”朋子这时走了过来，直接对白石开口问道：“那个云山雾绕的预告函，你搞清楚了没有？” 白石暗道一声“母老虎这不是就来了”，同时淡定地回答道：“完全不清楚，我不擅长猜谜语，不过……只要放在我这里，无论是什么，他都偷不走。” “谜语”什么的，编得再巧妙，也需要他本人来偷才行。 众所周知，对待谜语人最好的办法，是使用“物理知识”。 白石在猜谜语方面，也没什么“特技”，对这种“犯人与侦探的小游戏”也不感兴趣。 不过…… “怎么可能放在你那里！”朋子直接瞪了他一眼。 白石：？？？ 朋子旋即转身离开，只留下白石莫名其妙地向绫子问道：“朋子阿姨最近心情这么差吗？” 绫子这时脸色也微微一红道：“那个……【黑暗星辰】毕竟对我们家的意义不一样，即使我们……嗯，也不好现在就让你保管。” 白石：…… 白石倒是忽略了还有这么一茬！ 【黑暗星辰】对于铃木家来说，不是一般的“传家宝”，甚至还有种“谁拿谁当家”的意味在里面。 另一边，茶木也充分考虑了毛利的建议，决定分出一部分机动队员，部署在米公会堂的方向。 茶木安排过机动队之后，白石才走过来，招呼道：“茶木课长，这次怎么还亲自坐镇？” “没什么特别的……因为铃木集团的顾问次郎吉先生，是大学时候很照顾我的前辈，所以这次也是应铃木顾问之托，特地来鼓舞一下大家。”茶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现在二课的课长茶木神太郎，在职业组中算是混得比较差的，年龄上来看，基本已经没什么机会、成为同届中的no.1或者no.2。 他基本也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他虽然是职业组，但却并不是东大毕业，而是早稻田大学的，从一开始就不在核心圈子里。 茶木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升职没什么希望，这次也就不怕担什么干系…… 见茶木还在忙，白石也没有多打扰，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兰身边——自从看到白石开始，小兰就将柯南牵得死死的。 柯南这时见白石走过来，连忙抓住机会说道：“小兰姐姐！我要上厕所！” “那我陪你到……”小兰正想送他到卫生间外面。 不过柯南这时已经抢着说道：“让白石警官带我去吧！” “诶？这……”小兰闻言一阵尴尬。 “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洗个手。”白石和蔼地说道。 “实在是麻烦您了。”小兰客气的说道。 柯南这时已经跳起来抓白石的手指头，迫不及待地把他往一旁领…… “柯南你小心点，别被踩……咳，别滑倒。”小兰连忙叮嘱道。 而柯南拉着白石到了没人的走廊里后，倒是不着急上厕所，而是问起了他更关心的事情：“怎么样？有那些人的消息了吗？” “那些家伙，哪是这么容易有机会被发现的。”白石白眼道。 “那些人在米肯定有据点！你再多上心一些好不好？”柯南急躁地说道。 白石闻言，将他拎起来说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下，自己的语气？” 柯南闻言一滞，语气弱了些地说道：“我……互相帮助嘛！我不是也帮米署破了很多案件？上周还有个外交官死在米了呢，多亏了我……” 的确，有时候柯南在命案现场出现的话，会触发“直接破案”，最近米町赶上柯南在场的、比较大的案件，就是死了个外交官。 虽然还有三名银行劫匪陆续因为内讧、畏罪自杀而身亡，其中一起命案发生在米町，但那起案件很快就被上面接手，米署没有展开调查…… 所幸外交官的被杀，也不用去阴谋论什么，和国际关系无关，是被他自己老婆杀的。 刚好那天，服部平次来了东都，和柯南一起亲身经历了这次案件…… 期间柯南因为“老白干”的原因，导致身体暂时变回了原状，以新一的身份完成了推理。 当然，工藤新一还活着的事情不能暴露，自然也就由在场刑警和米署，全盘收获功劳。 “那次其实不用你也可以……”白石闻言撇了撇嘴。 “哈？不用我？你知不知道，你们出警的刑警，都和那个未亡人一见钟情了？还好我发现她是凶手……”柯南这时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白石觉得，根本不需要柯南。 柯南还以为是白石不服气，想要和自己比一比，于是大大咧咧地问道：“那我考考你……基德的那个暗号，你懂了吗？” “我不用懂那种东西。”白石一边白眼，一边将他扔下。 “噗嗤，你不会是不擅长暗号吧？”柯南这时露出窃笑，仿佛在庆祝自己终于赢了一局。 白石看了他一眼后说道：“首先，这个不能算是‘暗号’，只能说是‘谜语’……自己人之间，进行加密沟通用的才叫‘暗号’，而基德的预告函，只能算是他和侦探的调情而已，最多算是‘谜语’。” 柯南：…… 柯南听白石这么说，不服气的同时又有些受打击，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其次，如果是破解暗号的话，我还是很擅长的，毕竟暴力组织的暗中交易里，很多时候都是用暗号沟通……不过谜语就不行了，我对和怪盗调情的确没什么兴趣。”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柯南：…… 白石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小侦探”对自己“不擅长暗号”的非议——老子不知道破解过多少非法交易的暗号，战绩可查！ “嘁……那你是不想知道，基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咯？喂，等等……你去做什么？”柯南本来还不服气，不过白石居然真的转身就走。 “做什么？来厕所还能做什么……”白石说着走进了博物馆的男厕，看到小便池之后，不由地叹息了一声。接着，白石不得不后退两步，以抛物线投射…… “这设计不合理啊……为什么有考虑儿童的小便池，可就没有考虑，有人‘水管’比正常小便池还高的情况呢？还好我够长……”白石嘀嘀咕咕地嘘嘘。 白石不后退一步的话，难以使用正常高度的小便池，不过后退之后，往往又会超出隔断的范围，令旁边的人看到，也就可能会间接地伤害到一些人。 比如现在，柯南看了一眼，就不由地自卑地走向了蹲便间。 …… “嗯？柯南，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小兰纳闷地问着上厕所回来的柯南。 “没、没什么……”柯南当然无从解释。 同时柯南也决定，要从破解谜语……咳，不对，是从破解暗号上，扳回一城！ 当天晚上，柯南没有去堤无津河上守着，更没有去米公会馆，而是来到了杯户酒店楼顶…… 果然基德的身影，也如约而至，并且以这里的高度、以及与米博物馆之间的距离来看，基德想要过去，只要展开滑翔伞一个俯冲就可以做到。 此时米博物馆外面，围着大量基德的粉丝，其中大部分是年轻女性，至于那少部分男性……白石总怀疑，他们是为了骗炮才混在里面的！ …… “茶木课长！西南方向，有人燃放烟……” “课长！002号机发现，燃放烟的杯户酒店楼顶，有基德的身影！” “什么？立刻……” 【我是茶木，基德出现在了杯户酒店楼顶，所有人向杯户酒店集合。】 【不对！我才是茶木！那个声音是假的！】 【的确要前往杯户酒店，不要被他逃了……】 …… 白石看着现场搜二的刑警，还有机动队员们，已经乱成一团，心里也明白，今天怕是抓不到基德了。 白石甚至怀疑，基德也根本就没想来现场…… 虽然白石也知道，所谓的“烟”，应该是柯南搞出来的，他白天的时候，似乎就破解了谜语，大概这就是谜语人的惺惺相惜吧……但白石并没有过去，反正真正的【黑暗星辰】，还在铃木家的金库里，而眼前这颗假的，也在自己的保护之中。 虽然警方甚至出动了好几架直升机，但最终因为无线电被入侵，直升机手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 经过半个晚上的混乱…… 基德再次在警方面前，成功表演了大变活人。 戏耍了大家一顿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等到中森反应过来，要清点周围警员人数、核实身份的时候，也已经迟了…… 按照红子所说，当“魔术师”成功地在表演时、发动超自然力量后，他的超自然力量也会随之增长，与表演的效果、蒙蔽的观众有关。 因此基德也在不断变强…… 不过白石对基德并没有什么担心！ 因为在超自然力量的拥有者中，“魔术师”是pvp最弱的，也就是pve欺负一下没有超自然力量的普通人。 折腾一番之后，中森只带回了一张新的预告函——【瑟丽莎白女王号上，我将取回真正的黑暗星辰。】 本来茶木和中森还担心，基德“失踪”后，会前往米博物馆，不过看到新的预告函，两人也都明白过来…… “看来基德并没有想进博物馆来……铃木会长，这里展出的【黑暗星辰】是假的吗？”中森向铃木史郎确认道。 赶过来的史郎，有些尴尬地说道：“也不能说是假的……这的确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黑珍珠，只是并非我祖父得到的那一枚。” 基德十分确认，传说中的魔石“潘多拉”，只有可能是史上有名的大宝石之一，而不可能是近几年才搞出来的黑珍珠！ 中森也不敢抱怨，铃木家此前没有实言相告——毕竟刚刚基德才戏耍了他们。 如果是真的【黑暗星辰】在这里，岂不是已经丢了？ “不过他究竟想做什么？就为了送这封预告函吗？”铃木史郎这时纳闷地嘀咕着。 “应该是为了……让史郎叔叔您面子上过不去，不好放弃之后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的派对。”白石这时回答了史郎的疑惑。 果然，这时不仅是警方捡到的这张，还有大量“围观群众”，也都发现了复制的预告函！ 虽然“瑟丽莎白女王号”上的派对，不是谁都能参加，但是这并不影响，外面的“围观群众”为他们的偶像而沸腾。 “诶？我……” 史郎正想说，自己也不是那么要面子的时候…… “放心好了！亲爱的，周年派对当然不会取消了！”朋子这时走过来，笑眯眯地揽着史郎的胳膊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朋子的微笑，还是胳膊被捏得疼了，史郎脸色一紧后说道：“那、那就好！” “诶？铃木会长，可是……”中森也很无奈，铃木会长居然这么要面子，不肯取消游轮上的派对。 茶木这时就先制止了他道：“好了，中森警部，事到如今，我们警方也就去配合船上的安保吧！” “课长，可是……”中森还是感觉很危险。 “没有可是……”茶木将他拉到一旁道：“船上举行的派对，除了会展览【黑暗星辰】之外，还将是铃木集团成立六十周年的纪念！能参加的，都是社会各界知名人士，绝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如果因为怕了基德，就劝阻铃木集团暂停派对的话，之后我们警视厅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中森这时则是小声反驳道：“就是因为到时参加的都是大人物，所以我才担心万一被基德得手的话……” “那就要看你的了！”茶木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森：？？？ 中森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感动”的表情。 “想不到课长您居然这么信任我……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中森信誓旦旦地说道。 茶木：…… “嗯，好。”茶木没有和他对视的鼓励道。 茶木这时也不能说——我不是相信你能阻止基德，我只是相信……基德即使真的得手，之后也会把宝石还回来！ 而且之前好几次，都是通过中森还回来的。 这时朋子也将史郎拉到一旁。 “亲爱的，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朋子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了危险的光芒，令史郎讪笑不已。 …… 白石则是向绫子确认道：“瑟丽莎白女王号是明天下午四点，从横宾港出发对吧？” “没错，四点从横宾出发，七点将抵达东都港，全程三个小时。”绫子点了点头道。 “居然要在隔绝起来的大海上作案，还真是胆大妄为。”白石感慨了一句。 这三个小时里，基德可是跑都没地方跑！ 当然，想要抓他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瑟丽莎白女王号可不是什么小船，而是能同时服务数千名客人的大型游轮。 更重要的是，应邀参加铃木集团周年纪念活动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其中有议员、有律师……所以虽然是在隔绝外界的船上不假，但是很多强制搜查的手段都并不适用！ “小黑，你到时也会一起来吧？都已经这个时间，不如……”绫子说着，准备邀请白石去家里休息，毕竟这都已经后半夜了。 “也……嗯？等一下……”白石本来想答应下来，不过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白石看了一眼后，不由得神色一动，旋即说道：“还是算了，我也有点事情处理一下，我们直接在横宾见吧。” 基德既然已经发了预告函，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提前下手…… “诶？难道……有案件？”绫子见状，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不，没什么，一个朋友家出了点事情，我过去看看就好。”白石摇了摇头道。 听白石这么说，绫子这才松口气，否则她怕白石之后也抽不出时间…… 而白石离开米博物馆后，也没有走太远，径直驱车来到了米町二丁目——没错，目标正是工藤家！ 就在刚刚，白石安装的监控又有警报…… 时隔一个月，再次有人偷偷进入了工藤家。 白石一边开车，也一边盯着手机屏幕、顾不上交通规则——所幸，这个时间，也不至于召唤出由美…… 来到工藤家附近，白石先将车停到了隐蔽的小巷里。 在监控画面上，白石已经看到了“大鱼”！ 除了和上次一样的“黑衣人”配置之外，这次还有一名穿着白大褂、有着茶色的短发的女性进入…… (本章完) 第301章 手机 第301章 手机 白石将车停在小巷里，看着手机上联网的监控实时画面…… 主要是盯着里面的“灰原”——白石知道，现在不应该叫“灰原”，只是白石也忘了，她在“黑衣组织”期间的代号是什么！ 不过有这茶中透红的短发，白石基本可以确定，她应该就是后来的“灰原哀”无疑。 灰原也来过工藤家？ 啊……好像是来过。 白石关于剧情的记忆，在这监控画面的提示下，稍微复苏了一些——好像这时候灰原就已经对组织离心背德，还帮忙蒙蔽了“黑衣组织”来着。 这也成了琴酒被麻痹的一层垫子，哪怕今后一波一波地人，知道柯南有问题，琴酒也还是和小兰一样，始终被蒙在鼓里！ 故而白石这时也考虑着“直接下场将灰原抓过来”和“不惊动其他黑衣人先与其接触”，两者中选择哪一种做法，作用会更大。 前者的好处显而易见，灰原是“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而且是研究人员，虽然对组织的犯罪计划获知较少，但对组织的科研项目，肯定十分了解。 后者的好处是，如果能发展她当线人，将来更是可以持续获取“黑衣组织”的情报。 不过…… 后者的坏处也可想而知——这么做，对白石和灰原来说，都十分危险，尤其是对灰原！ 一旦暴露，不仅灰原死定了，还会被“黑衣组织”知道，白石黑已经在背地里调查他们。 不过前者也不意味着安全，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危险！ 白石可是知道，哪怕公安已经对“黑衣组织”单独立项，可还是有许多证人死得不明不白。 几乎可以确定，在东岛国政界、甚至是警界内部，肯定有黑衣组织的人、或者说是他们的合作者。 而且灰原又是“变小药”的研究主管，抓来之后要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直接“上交”的话，明天就告诉白石，人已经死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如果抓到的是“琴酒”的话，也只是普通的“大鱼”——上交上去，未必会被灭口，或者说最多也就是被灭口而已！ 可是“灰原”不一样，她知道的组织秘密或许更少，可却是“重要研究”的负责人，垂涎她的人肯定很多。 如果“变小药”真像白石所想的那样，与延长寿命有关，“灰原”要面对危险可想而知。 可以说，尝试让“灰原”当线人的话，危险来自“黑衣组织”，而如果要将她抓起来，那么危险将来自东岛国当局内部！ …… 这边白石正犹豫的时候，忽然……监控里的一幕，令白石正襟危坐起来。 只见监控画面里的“灰原”，这时完全与白石“对视”了一眼——倒不是真能看到白石，不过……肯定是看到监控了！ 作为“研究人员”，居然比“特工人员”还敏感？ 白石心里也犯嘀咕，同时紧张起来。 不过接下来，“灰原”所做的事情，却意味深长——她不但没有揭露监控的存在，反而在监控前，放下了什么东西…… 之后白石也看到，“灰原”在发现衣柜等处的痕迹后，没有声张，反而岔开了其他人。 见到“灰原”的举动，本来就犹豫该怎么办的白石，这时反而不着急有什么动作。 看起来，对方似乎也在想和外人联系？ 白石一直等到黑衣人们离开了现场，在巷子里亲眼看着两辆车驶离之后，这才从早就留下的“后门”，翻窗进入工藤家——这处二楼的窗子，白石做过手脚，看起来锁了，不过从外面可以打开，连“开锁咒”都不用。 白石进来之后，先小心侦查了一下，确定对方的确已经离开后，这才来到“灰原”之前有发现的监控处。 只见微型摄像头前，放着一只手机——非常老款的翻盖手机，甚至都不是智能机！ 白石凑上前，仔细听了听、闻了闻，确定不是炸弹后，这才戴上手套将手机拿了起来，打开后发现手机本身就是开机状态，并且好像刚刚初始化过，唯一的发现就是…… 点开短信，果然有保存的“草稿”！ 【3601】，草稿里只有这四个数字。 白石：…… “想不到刚刚才说过，不喜欢这种调情游戏，这就遇到了。”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在“灰原”的情况，那个成天开屏的怪盗基德不一样。 基德的预告函，更多是为了“自我满足”，属于纯粹的调情举动。 而“灰原”给白石留下的“谜语”，本质上是希望白石能够理解、也就是希望当作“暗号”来用的，只是两人之前并没有对过暗号，解密方式未知！ 从这点来说，这“暗号”应该没有基德的预告函那么多迷惑性，只是白石一时还是没有头绪。 “只有这四个数字？没有其他提示？”白石费力地操作了一会儿手机，发现除了这草稿之外，手机完全是初始状态。 这么小、尤其还是老式的实体键手机，对于白石来说，操作起来是真的有难度，对白石来说，就像拿了张麻将牌，当然很费力！ 不过白石还发现，这手机里有电话卡，也就是说…… 或许之后对方会联系这部手机？ 为了保险起见，白石拿上手机后，将它装进了后备箱的防爆箱里。 后备箱里放着防爆箱……这是白石在“组对”时，就养成的职业习惯，毕竟那时候是真的会被装炸弹！ 倒不是怕这手机爆炸，既然确定是真的手机，那么即使里面有炸弹，空间这么小、可以容纳的装填量也有限，白石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隔音，免得反而被对方窃听。 之后白石连夜回了趟米署，并且还把署里的专家叫来“加班”…… “专家”来到警署，见到白石后，不由得满口抱怨：“我说白石署长，1200元每小时的津贴，居然还要这个时间来加班，也太过分了吧？” 没错，白石叫来的，正是时薪高达1200的计算机达人——林田悠斗！ “都已经超过十点，当然不是一小时1200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三倍？”悠斗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石，仿佛在惊叹于，这个人怎么突然长了良心。 “不，未成年人在晚上十点后，是不能打工的……所以现在算是你来帮我的忙！”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作为警署的署长，白石当然不会带头违法！ 悠斗：…… 悠斗也只能帮白石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手机…… “手机你懂吗？”白石还担心，他只懂软件，那这手机的系统可完全不同。 “你想做什么？”悠斗直接反问道。 “帮我确认下，这手机现在是不是初始状态，有没有加什么其他东西。”白石对“灰原”留下的手机，并不是完全没有戒备。 “天亮之前还给你。”悠斗没提自己懂不懂，答案也已经不问自明。 因为白石看到，悠斗是去拿了工具，然后将手机拆开来、又接在其他东西上检查的……显然不是一般地懂。 “还有一件事情，之后无论谁来问你，你都说今天来警署帮忙，是来在电脑上，比对这个的。”白石说着，把基德的预告函的照片，发给了悠斗。 “哦。”悠斗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大体是觉得，警方会有秘密也很正常。 …… 悠斗要一晚上才能有结果，索性白石也没有回公寓，就在警署的浴室里洗漱了一下，之后在办公室浅眯了一会儿。 早上五点多，悠斗已经搞定了…… “手机软件上对比出厂设置，还用过短信存稿功能，不过草稿已经删掉，你需要的话，再给我两个小时，可以恢复出来。”悠斗向白石询问道。 “不用恢复……”白石直接接过了手机——毕竟那就是他删的。 连这都发现了，却没有其他发现，看来手机上没有装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过悠斗继续说道：“不过在硬件上，对方更换了几处，专门使用的是写入保护的硬件，手机卡的部分也不能动，否则多半会销毁……我想在手机上，给你加几个防屏蔽号、反向追踪的插件，也没能成功……这属于物理保护，技术再好也不行。” 悠斗信誓旦旦地说着，还不忘了给自己的技术辩护两句。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记住我告诉你的，和谁也别说你见过这手机。”白石怕他不当回事，还特地强调道：“就算哪天我死了，白马总监来问你，也绝对不能说！” 悠斗闻言一愣，多看了看白石，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 确认过手机的安全性后，白石放心地带在身上，之后买了新干线前往横宾。 白石之前和绫子，已经约在横宾港见。 先来一步的白石，也趁这机会，和横沟重悟聚了聚——神奈川县警的横沟重悟警部，算是和白石比较要好的一线警员，之前白石在横宾机场以一当百的时候，也多亏了横沟及时赶到…… 至于暗号的事情，白石暂时没有多想。 只有四个数字的话，在白石看来，完全是“一头雾水”。 故而现在白石主要是在等，对方给这手机打电话…… 毕竟对方留下这手机，应该是有建立联系的意愿才对——说不定“草稿”里的，也就只是不小心输入的，主要就是为了打电话！ 从悠斗发现的硬件改装情况来看，这手机的手机卡不能拆出、还不能加反向追踪的功能，这看起来也像是为了单线联系，这才特地做出的改装。 而且即使这暗号真的有用也不要紧，白石还有另一手准备——很快在船上，就有“擅长猜谜语的人”可以求助！ 这个人，首先排除柯南。 柯南…… 或者说是工藤新一，的确很擅长猜谜语，甚至是很享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和谜语人调情的感觉，可是在黑衣组织的事情上，他既敏锐、又冲动！ 万一被他发现，自己让他破解的“谜语”，是来自黑衣组织的某个女人，他肯定会有其他动作，说不定直接莽一波。 故而白石不会将这情报共享给他…… 而且白石还有另一个擅长谜语的求助对象——基德！ 毕竟他也是个谜语人，又和“黑衣组织”没什么瓜葛，泛阵营上是红方，和黑衣组织姑且算是敌对，可是又不会因为急于对抗黑衣组织而冲动行事。白石完全可以在隐瞒“黑衣组织相关信息”的前提下，向他提问这数字谜语的事情。 …… 下午三点，白石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横滨港，见到了已经到这里的绫子。 “小……白石，这边。”绫子在外人面前，不会称呼“小黑”，免得折了白石的威望。 “吃饭了吗？”绫子先关心地问道，旋即闻到白石身上，隐隐有些酒气，于是转而问道：“去见横沟警部了？” “嗯，放心只是小喝几杯。”白石淡定地说道。 之所以酒气重，也是因为白石正在蒸干身体内的酒精！ “爸爸妈妈已经在船上，我们先去港口吹吹风吧！”绫子建议道。 绫子倒是不在意，不过如果她老妈知道，白石上船“保护【黑暗星辰】”之前，居然还喝酒，怕是又要说上几句…… 此时不少客人，已经登上了港口中停着的“瑟丽莎白女王号”。 白石这也是第一次见这大游轮，的确不仅是大，而且看起来就有扑面而来的贵气。 之后这游轮，将从横滨港出发，在东都湾经过三小时的航行，最终停靠在东都港…… 当然，“航行”并不是主要目的，毕竟船上的乘客，大部分都是刚刚从东都赶过来，而且横滨港到东都港，陆路也就三十多公里，三个小时……这时间够白石在两个港口之间跑一个来回！ 大家来游轮上，主要是为了在这三个小时里，体验游轮的服务，以及交际需要…… “对了，派对的名单，之后发给我一下。”白石没忘了正事。 “好……不过要搜查基德的话，得小心一些。”绫子特地提醒道。 毕竟来的都是铃木集团的客人，不好因为基德，而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瑟丽莎白女王号满载的话，能服务超过六千名客人，不过铃木集团这次邀请的只有几百人。 毕竟只有三个小时的航程，属于精品短游，期间低端客房也都是不开的，只有休息间和宴会厅，以及各种娱乐场所开放。 “放心，我也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就是了。”白石并没有一定要在基德动手前，识破他的伎俩。 因为在白石看来，这算不上什么较量，毕竟白石有信心，在他动手的时候，直接制止他！ 更重要的是…… 这次白石说不定还真能“提前识破”基德！ 因为白石有印象，在船上的这次，基德好像是扮成了小兰…… 最后还“调戏”柯南说，自己脱掉了小兰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可把新一急得够呛。 至于白石为什么特地记得这个？ 一来自然是因为，“全身衣服都脱掉”什么的，对于小孩子来说，太过刺激…… 二来…… 白石前世是在电视上看的这一集，而这集因为是长篇剧集，所以在国内的电视节目转播时，分成了两集、还剪了结尾的一部分！ 这导致白石小时候，一直都不知道，小兰是不是真的被脱光了，自然也就格外在意，继而印象深刻…… 如果这次基德还是一样的选择，白石就可以直接揪他出来了！ …… 三点半时，白石和绫子一起登船…… 来到宴会厅，因为仪式还没开始，所以大家也只是在这里闲聊。 绫子进来之后，直接被另外两名女士发现，两人还上前搭话。 “绫子小姐，好甜蜜呀！又和白石警视正在一起。” “听说那个叫什么基德的怪盗，今天也要来，白石警视正可要保护好我们。” “白石警视正还记得我们吧？” 白石看出这两人眼熟，好像就是上次见过的，三个塑料姐妹之二！ 记忆立刻在白石的脑海中重现…… “这不是大矶小姐和赤峰小姐吗？对了，上次一起的四井小姐人呢？”白石脱口而出地问道。 听到白石警官果然还记得自己，两人先是不由得有些自傲，可是…… 听白石提起四井丽，两人又不由得一阵沉默。 绫子这时小声说道：“四井小姐之前出了意外……好了，先不说这个。” 白石：…… 这些人出意外的概率，还真是蛮大的！ 就在这时，白石又感觉自己的膝盖被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柯南正跳起来拍自己。 “柯南小弟弟，怎么了？”白石笑着问道。 “白石警官，人家想上厕所。”柯南满脸天真地说道。 “诶？上次和我一起上厕所，你不是不好意思吗？”白石明知故问道。 柯南：…… 柯南正瞪他，而一旁的大矶和赤峰两个女人听到这话，又自己思维发散地怪笑起来。 白石见状，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再多“调戏”柯南，于是对绫子说道：“这小鬼真是的……我陪他去卫生间，看到小兰同学或者毛利侦探的话，告诉他们一声。” “好。”绫子当然没有跟去卫生间。 而白石和柯南刚刚来到僻静无人的走廊里，柯南立刻问道：“昨晚你是不是去了我家附近？是有什么发现吗？” 白石闻言一惊，不过脸色却很平静地问道：“哈？我去你家做什么？” “你少来……博士说昨晚看到你的qx56了！”柯南坚持地说道。 白石：…… 白石估计，博士是在“黑衣组织”的车辆离开时，被吵醒往窗外看过去，刚好那时自己又在工藤家里。 虽然白石对目光很敏感，但是……博士只是看到白石的车，白石当然不会有什么感应！ 而柯南见白石还是不说什么，于是着急地问道：“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我知道那个四井丽是什么意外哦！当时我和小兰、毛利大叔也在场！” “好了，不用再说了，现在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外了。”白石白眼道。 本来白石还合计着，会不会只是小意外，现在看来…… 人肯定是无了！ “你到底……”柯南还想再问。 不过白石已经说道：“你们想多了，什么qx56……可能是碰巧看到了别人的车吧。” 白石觉得，自己的车停在巷子里，阿笠博士应该看不清车牌号。 果然，听白石这么说，柯南虽然依旧狐疑，但也一时还真没法反驳。 毕竟白石这只是qx56，又不是琴酒那种保时捷911…… 单纯一辆并不是什么稀有款的车，的确证明不了什么！ 看到白石走进卫生间，这次柯南直接没进去。 …… 白石回到宴会厅之后，刚好看到绫子和皋月在交谈——作为山城铁道现在的掌舵人，皋月也受到了邀请。 白石走近的时候，发现两人是在…… 说基德的坏话！ 毕竟之前基德就在皇家特快上捣乱，现在又盯上了铃木家的【黑暗星辰】，很有被两人说坏话的基础。 两人一起说基德坏话，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只是…… “白石学长，上次在皇家特快上，多亏有你在，才没有让基德得手，这次你也要加油，保护住铃木家的【黑暗星辰】才可以！”皋月见到白石过来，马上笑颜如地说道。 嗯，白石一来，气氛就开始变得没有那么融洽了起来！ 这语气与其说是给白石施加压力，不如说是……在向绫子强调“白石学长保护过我（的皇家特快首航）”。 “那当然，有小黑在，一定能保护好我家的【黑暗星辰】！”绫子只在皋月面前，也会“不拿她当外人”地称呼小黑的昵称。 不等皋月说什么，绫子抢先一步道：“对了，我还要给白石介绍一些朋友，一会儿再来找你！” “嗯，好，你们忙……”皋月脸色一滞，被一击即倒。 没错，哪怕还不是未婚夫，绫子也可以把白石介绍给大家，这是现在的皋月怎么也做不到的 (本章完) 第302章 真品的下落 第302章 真品的下落 之后白石也没有得闲，基本一直被绫子拉着见这个、问候那个，倒是眼熟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绫子也心里有数，带白石见的都是些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人，一些看在铃木集团面子上才来的长辈，并没有介绍给白石——毕竟如果“师出无名”的话，对方会觉得绫子失礼…… 四点整的时候，铃木史郎准时来到早就布置好的演讲台上，发表了庆祝铃木集团建立六十周年的演讲。 白石也知道，朋子阿姨虽然平时强势，但像是这种正式场合，都是由史郎叔叔出面的。 倒是在史郎叔叔的演讲结束后，朋子又走上前来，宣布了另一件事情——正事由铃木史郎来宣布，不过……朋子在意的事情，就由她自己来宣布了！ “大家也知道，最近有个小贼，盯上了我们家的【黑暗星辰】……那今天就让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了！大家上船的时候，都拿到了这个小礼物吧？现在可以打开了。”朋子说着，向大家展示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 一模一样的小盒子，大家人手一只，除了…… “嗯？”白石这时左右看了看。 白石没有这盒子，因为他是绫子直接领上船的，其他人的盒子，是验请帖的时候发的！ 绫子则是说道：“对了，这是你的。”说着递了一只给白石。 白石见状也和大家一起打开，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 果然…… 在一阵阵的惊呼中，大家也都看到了礼物的本体——一颗已经装饰成胸针的黑珍珠！ 的确，作为参加派对的“小礼物”，大家手里的黑珍珠价值刚刚好，顺便也算是一种宣传。 展现了铃木家在养殖珍珠上的实力，不只是小礼物，也算是一次广告。 甚至船上搜二的警员，因为也都发了“小礼物”，这时打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 哪怕是养殖的，这种成色怕也价值六位数…… “没错，这些虽然不是【黑暗星辰】，而且大多都是养殖珠，但的确都是真正的黑珍珠，现在大家将它戴在自己胸前吧！”朋子这时宣布道。 虽然在大小、成色上有区别，而且因为是养殖珠，价值和野生珠没得比，但的确都是黑珍珠无疑。 而且在装饰轮廓上，也都是和真正的【黑暗星辰】一样的款式。 “现在只有我知道，真正的【黑暗星辰】在谁那里……等到活动结束的时候，我们会用真正的礼物和您交换回来。 “至于那个愚蠢的小偷，就让他在这三个小时里，好好地观察一下，哪颗才是真品好了，希望他不会急得偷一颗假珍珠就跑！” 朋子说完，还掩口大笑起来，笑声就像个反派。 客人们大多也觉得，这“小游戏”很有趣，这时纷纷戴上了仿制的【黑暗星辰】。 就在白石也要拿出来戴上的时候，绫子主动说道：“我来帮你戴吧！” 白石闻言没有拒绝，毕竟胸针这东西，对白石来说太不好上手了——虽然【黑暗星辰】是顶级黑珍珠，尤其是在个头儿方面，但是在白石手里，还是显得比衬衫扣子还小…… 白石这时半蹲下来，让绫子将胸针给自己戴上，与此同时…… 白石也感觉到了，台上刺下来的目光——显然朋子正不爽地看着这一幕。 “嗯？”白石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怎么了，戴的位置不舒服吗？”绫子疑惑地问道。 “不，没什么……”白石当然不会被一颗珍珠的重量影响什么，不过…… 白石扶了扶珍珠胸针的边框，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像……被我戴到真的了！ 打开盒子的时候，白石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过在戴上之后，白石立刻有了感觉，甚至…… 白石这时看了看自己的属性，更是确认这东西的确有“超自然力量”，甚至会直接反应在属性上——在此之前，只有一件东西，给白石这类效果，也就是他的“魔女法袍”。 【黑暗星辰：当你受到气势压迫、惊吓时，将格外令思维活性化。】 【黑暗星辰】的效果，这时也像是特技一样，加在了白石的属性里…… 效果上来说，【黑暗星辰】的能力，偏向于“抵抗气势”、“免疫惊吓”——一般来说，被气势压制的时候，最明显的副作用，就表现为思维迟钝、无法正常思考，而佩戴【黑暗星辰】后，受到的气势压制越强，反而思维会越活跃。 可谓是“遇强则强”，能够“以小博大”的神器。 铃木集团至今成立不过六十年，从史郎的爷爷发迹开始算，也不过七八十年，放在阶级固化的东岛国，其实算是比较“年轻”的家族。 从这点来说，【黑暗星辰】或许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毕竟它至少能令当年还是毛头小子、背景也不够大的铃木家的先祖，可以在谈判等场合中，不会因为对方的威吓而进退失据。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黑暗星辰】对铃木家的作用，反而已经没有那么大。 财气养人，现在哪怕是平时笑呵呵、一团和气的铃木史郎，也自有上位者的气势。 久居上位的铃木家人，也已经不大会受制于“气势”，更没那么容易被惊吓。 自然这【黑暗星辰】，也就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与此同时，白石也认出了这【黑暗星辰】的真面目——在“赤魔法传承”中，这种珍珠被称为“蔚蓝之心”。 只是正常的“蔚蓝之心”，是一种蓝色的贝壳、所孕育出的粉红色的珍珠——这种特殊的贝壳，外壳十分坚硬，一生只会孕育一枚珍珠，其中蕴藏着特殊的精神力量。 其外壳不仅难以破坏，而且在其生前强行破坏的话，也会令珍珠失去神奇的效果，只有去深海采集寿终正寝的珍珠贝，才能获得的一种超自然物品…… 因为铃木家的这颗，还属于异色款，所以白石之前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只是效果呈现后，白石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 而在发现了这一点后，白石先是诧异地看向了朋子阿姨的方向，旋即又狐疑地看了看绫子，只是并没有疑惑出声——怎么把真货给我了？ 原本以之前所说的，【黑暗星辰】对铃木家来说的象征意义，白石在“小游戏”开始后，立刻就认为，真品肯定在朋子阿姨那里，可是现在看来，白石已经确定，自己戴着的才是正品。 难不成是朋子阿姨安排的？ 显然不大可能！ 白石反推之下，当然也能猜出，多半是朋子阿姨破例将【黑暗星辰】，提前给了绫子保管。 毕竟朋子也知道，宴会中白石肯定会和绫子在一起，这【黑暗星辰】放在绫子身上，会十分安全！ 而且绫子本来就是铃木家的大小姐，【黑暗星辰】提前由她保管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 白石怀疑，绫子也知道这一点，并且还……直接转交给了自己！ 虽说这也可以说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放在白石身上，是最安全的，但是……白石现在估计着，朋子阿姨一直盯着自己，不仅是因为看到绫子给自己戴胸针，更是因为她认出了自己戴的是真货！ 不过面对绫子有些心虚的疑惑，白石并没有追问什么…… 毕竟现在白石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绫子也只当真品还在自己那儿，朋子阿姨也还可以“不知道白石已经知道”。 如果挑明的话，估计朋子事后肯定要教训女儿一顿！ 故而白石完全不提这茬儿，只当自己戴的，也只是五百多个假货之一…… 毛利这时不明就里，蹑手蹑脚地来到史郎身边，小声问道：“铃木会长，如果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的话，我也没办法保护啊。” “诶？这个啊……其实只有我夫人知道。”史郎犹豫一下之后说道。 朋子的确没有告诉史郎，真品最后放在谁那里，不过史郎其实也猜得到——想来……不是夫人自己拿着，就是交给了绫子保管吧？ 史郎这时还没有发现，白石戴的才是真品…… 与此同时，柯南左顾右盼后，向毛利问道：“毛利叔叔，小兰姐姐人呢？” “还不是你去卫生间后一直没回来，所以她去找你了……会不会被基德袭击了啊……”毛利这时故意吓唬着柯南。 “大概是在什么地方迷路了吧？毕竟小兰的方向感，一向很迟钝。”园子这时倒是心大。 “我是方向白痴还真是抱歉了。”小兰直接逮到了园子说自己坏话。 与此同时，见到小兰回来，白石也多看了她几眼，尤其是脚下、膝盖以及头顶…… 小兰这时穿着红色礼服，以及搭配的高跟鞋，虽然平时不喜欢女儿穿这些，但现在毕竟是场合需要，毛利也不会阻止。 基德的确可以扮作比自己高一些、或是矮一些的人，并且步态不会有太大的破绽。 不过白石这时仔细观察了，小兰的鞋子高度正常，也没有刻意屈膝，头顶的高度也没变…… “嗯？小兰有什么不对劲吗？”绫子疑惑的东西，也审度的看了看小兰。 “不，没什么……不像是被换了的样子。”白石实话实说道。 虽说基德的易容手段，已经有【魔术】力量的加持，但是……如果白石有意观察的话，也不可能看不出破绽才对。 白石估计，基德应该是换了人来扮演！ 想想也对，毕竟白石在这里，基德不可能还像原作中一样行动——最典型的，白石已经不记得，其实基德在原作中，是扮成了铃木史郎上船，发现【黑暗星辰】不在他身上，这才又启用后备计划，扮作小兰，对朋子实施了盗窃…… 不过现在有白石在这里，基德即使壮着胆子敢来，也没敢直接动铃木家的人，否则他也知道，白石多半能认出来！ 至于小兰，白石也见过好多次，扮作她也有些冒险。 虽然基德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白石估计，他应该也已经发现了——他那毫无破绽的易容，在白石看来，就是存在破绽的…… 至于为什么白石能看出来？ 一方面是纯粹的技术层面分析，白石的观察更细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基德的【魔术】效果加成，在白石面前无效。 在白石面前，基德的【魔术】无效，纯粹技术层面比拼的话，他扮作陌生人的话，白石无法立刻发现，可是扮作白石熟悉的人，绝对会被立刻识破！ 白石没看出小兰有什么破绽之后，只得向并不熟悉的人群中扫视过去…… 这就有些大海捞针了！ 就在这时，搜查二课的茶木课长，走上了台前宣布道：“大家也都知道，那个无耻的怪盗，现在很可能就在这艘船上，而且他十分擅长伪装，可以扮作其他人的样子，甚至模仿其他人的声音，即使是很熟悉的人，也无法识破……” 的确，茶木所说的，才是基德的“真实特性”——配合上【魔术】的效果，想要纯粹凭借技术，来识破基德，几乎不可能！ 白石也是因为，自己也具有超自然力量，对【魔术】的效果有一定的免疫，这才没有被混淆认知、继而有“比拼技术”的前提。 至于柯南，虽然他的观察力，也并不比白石弱太多，但是硬刚【魔术】的效果的话，哪怕基德扮作他熟悉的小兰，他也无法识破，除非先推理出可疑人选，再仔细观察才有希望识破…… “一般在这种场合，我们警方会先对各位的身份进行检查，不过因为今天是铃木集团成立六十周年的派对，所以我们当然不能这么扫兴，不过希望大家配合我们一下，两两一组、相互约定一个暗号，这样之后即使基德混进来，我们也能够发现！” 茶木一边说出自己的委托，一边也不忘了卖铃木家一个人情。 绫子这时拉了拉白石，示意他附耳下来，不过就在这时…… 皋月忽然过来，拉住了绫子说道：“绫子，我们两个一组吧！白石学长是不可能被假扮的。” “好、好啊……”绫子闻言一滞，旋即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对暗号的时候，我会说‘总角之交’。”皋月非常有文化地说了一个汉语词汇。 绫子也立刻抢着说道：“那我就说‘举案齐眉’好了。” 两人一团和气地约定了暗号…… 就在这时，周围猛地一片漆黑，原本辉煌的灯光，全都熄灭了下来。 “怎么回事？” “快去看看电源怎么回事！” “啊！谁摸我？” “小姐，我们周围没人……” ……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白石则是眉头一皱——这都多少次了？配电室就不能专门放两个人守着吗？ 另外…… 白石疑惑的是，刚刚灯光熄灭时的声音！ 虽然一般人听不出来、更无暇顾及，但白石却能分辨出来，这不像是突然停电，倒像是有人主动关掉了电源。 就在这时，天板的一个角落，忽然在一阵笑声中，引得探照灯聚焦，旋即只见一道全身白色礼服礼帽的身影，站在直角的墙壁上，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凹着造型。 “哈哈哈，各位不需要再商量暗号了，因为……真正的【黑暗星辰】，我已经到手了！”白礼服男大笑着说道。 “什么？” “不好……” 众人闻言，或是惊叹、或是一拍大腿，只有绫子…… “诶？”绫子满脸震惊，本能地扭头看向白石胸前。 白石：…… 显然，绫子知道哪颗是真的，只是……对于眼前这“节目”，她并不知情！ 没错，白石已经看出来，这人根本就不是基德，应该又是朋子搞出来的“节目”。 只是绫子不知情之下，还以为这人真是基德，本能地看向了真正的【黑暗星辰】所在。 白石见状，也只能一边装作没看出绫子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一边提醒道：“应该是你妈妈请来的魔术师，他不是基德。” 绫子闻言，这才装作没有惊讶的样子，强行松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真被他得手了……不过小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一旁的皋月，这时也扭头看了一眼白石的胸针——显然，近在咫尺的她，也发现了刚刚绫子的异动，大抵猜到了白石戴着的就是真货。 这令她一阵无力…… 感觉到无力的，也不仅仅是皋月！ 还有一个人，发现了绫子刚刚的反应——那就是怪盗基德本人。 好家伙，这下他的确发现了“正确答案”，可是…… 怎么能从白石手里拿到【黑暗星辰】？ 【搞什么？这不是你们铃木家的传家宝吗？还没订婚就交给外人保管？】基德心里也满口是槽。 也就在白石给绫子小声解释的时候…… “基德，受死吧！”朋子很有气势地……掏出了手枪。 biu——biu——biu—— 直接对着“基德”就是一阵射击！ “基德”身上也真的出现了枪击的火，并且从墙壁上摔倒下来，直接砸在了下面的桌子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尖叫，这时周围的灯光也莫名恢复。 看着基德居然被枪击，中森惊恐地看着铃木朋子道：“铃、铃木夫人，您在干什么？” 虽然大家都知道，在东岛国，这些大财团是有特权的，但是……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掏枪对人射击？ 哪怕射的是怪盗基德，这也不算是正当防卫啊！ “中森警部，不用这么惊讶……”朋子白了他一眼。 就在朋子说话的同时，“基德”也在周围宾客的惊呼中，直接坐了起来。 白石早就看出来不对…… 且不说之前就识破了那不是基德，更重要的是，朋子的手枪，发声构造根本不对，而且“假基德”身上，是自己冒出火光的！ 白石估计，假基德是早就在身上，准备好了发光火药，配合朋子动手来表演中枪——这表演的视觉冲击很强，不过算不上真实…… 毕竟普通人中枪应该是飙血，哪有飙火的？ “咦、你……”中森看着“基德”起身后，摘掉礼帽对四周做出了亮相的鞠躬。 “各位，这是今天我请来表演余兴节目的天才魔术师，真田一三先生！让我们为他所表演的【怪盗基德的下场】，献上热烈的掌声吧！”朋子在介绍真田一三的同时，不忘了嘲讽怪盗基德。 宾客们这时也都反应过来，热烈鼓掌。 “啊！妈妈居然请了真田一三先生来……他可是师从九十九元康大师的魔术天才、现在是奇迹魔术团的魔术师。” 这位真田一三在魔术界也颇有盛名，同样事先并不知情的园子，这时也惊喜地和小兰介绍着这位大名鼎鼎的年轻魔术天才！ 真田一三的确很年轻，不过…… 和基德比起来，年纪有些大了，毕竟现在的基德，是“基德二代”。 “原来如此……真是吓了我一跳。”中森有些抱怨地说道。 真田见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其实我对于基德的魔术技巧，也有些敬佩，只是……我无法原谅，这种将魔术用在盗窃上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输给这种家伙。” 白石看他换衣服的动作，感觉他已经输了——基德可是能一秒换装的！ “那么接下来，请大家欣赏我的魔术……”真田被请来，并不只是cos一下基德，之后还有其他魔术表演。 只见真田先是玩儿了几手“扑克雨”、“变鸽子”之类的经典魔术，热了热场，接着宣布道：“只是这些小魔术的话，铃木夫人大概要觉得我在应付了，可是之前为了保密，我也没有带道具上船……啊！这样好了，我来即兴为大家表演一个无道具、无助手版的大变活人吧！” “无助手？还真敢说啊……那要变谁？”中森撇嘴道——大抵是因为基德，还有某个总来自己家蹭饭的家伙，中森对魔术师的印象普遍不佳。 “下面请一位观众配合我……啊！我来选一位，看起来就难度最高的吧！”真田说着，看向了白石的方向。 (本章完) 第303章 钥匙 第303章 钥匙 “我来选一位，看起来就难度最高的吧！” 随着真田的话，在场众人也都看向了白石的方向——的确，要大变活人的话，白石看起来就难度很高…… 别的不说，这份量，相当于大变两次了。 白石当然也不会怯场，指了指自己后，微微一笑，就走上前来。 “下面有请大名鼎鼎的白石署长，来配合我接下来的表演……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白石署长会是我的托儿吧？”真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只见真田说着，走到一旁，“唰”地撤掉了一张长桌上的白布——而上面摆放的各种食物，却都动也不动。 这倒是没什么障眼法，而是单纯的技巧。 “嗯，白石署长的身高，至少也要这张桌布才行。”真田将白布抖开，同时信誓旦旦地说着。 接着真田回到白石身边，同时将长长的白布抖弄开，正反两面展示给大家…… “正面什么也没有，背面同样……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真田说着，一抖手将白布甩了出来。 只见白布如白蛇般盘旋飞舞，并且还……并不坠落地将白石笼罩起来。 这是不是违反重力了？ 白石这时已经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狗提线原理”——他以极快的速度、在抖动展示的同时，在白桌布的一端绑了细线，并且在甩出白布的时候，将细线投掷到了天板上。 与此同时，随着长条状的白桌布、笼罩着白石旋转，因为视觉残影的效果，白石在这围绕着自己的桌布内侧，看到了一句话…… 【请躲进表演台下面，脚下接缝处可打开。】 这句话不是直接写的，而是只有这样旋转时，才能在视觉中呈现。 白石：…… 说了半天，还是要我当托儿？ 不过白石转眼也就明白，真田叫自己上来配合，不是因为难度大，而是因为……自己和铃木家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是要白石当托儿，但这种场合，白石的确不可能拒绝。 否则…… 搞砸了朋子安排的魔术表演，对白石有什么好处？ “嗯？” 与此同时，白石忽然感觉到，真田的表演，这时开始也具有了一些【魔术】的性质。 否则单凭技艺，很难如此完美地不被发现，正是【魔术】加成，令白石被扣在这螺旋飞舞的桌布下，也完全不会被从缝隙看到动作…… 白石蹲下后，稍一摸索，就发现了把手——白石现在的位置，就是真田引导自己站在这里的。 显然这表演台，就是做过手脚的，真田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毫无准备。 用把手打开盖子后，白石躺进了这不大的空间里…… 这表演台也没有多高，虽然是空心的，但对于白石来说，只能躺着。 …… 说起来动作好像不少，不过在观众们看来，就是真田一三抛出旋转飞舞的长桌布后，这桌布违反重力地飘在白石头顶、将他扣在了里面，维持了一会儿之后，长桌布彻底落下，与此同时里面的白石也已经不见了！ 白石这时听到，外面掌声雷动。 同时也看到，地板背面用夜明染料写着【第三次听到“出来吧”的时候，打开出口】。 本来白石也准备继续配合这魔术表演，不过就在这时…… 喀嚓—— 微不可查的一个“裂开声”，令白石瞬间警觉！ …… “白石署长？白石署长去了哪里？”真田这时在外面故作玄虚，旋即看向绫子说道：“接下来我们选一位美丽的女观众，来呼唤白石署长回来吧！” 这次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绫子——都说了是美女来呼唤，那么显然这时不可能选别人。 “我来选一选……啊，铃木大小姐好了。”真田故作思考地说道，同时也无视了“雇主”铃木朋子的眼神。 不过就在铃木绫子走上前，而真田退后两步让出视觉c位的时候…… 喀嚓—— 砰！ 只听一声巨响传出，就在真田原本的位置上，地板一下子“喷发”了！ 仔细看去，“喷”出来的除了木屑之外，还有米金刚本人…… 或者说，正是白石这时一记“升龙拳”，从下面打穿了上来！ 相比于观众们的震惊，“真田一三”倒是早有准备、立刻多退了几步，躲开了被白石一记“升龙”打飞的命运。 下一刻…… “发生什么了？” “怎么回事？” “这也是……魔术表演？” “等等！那个……好像不是真田先生！” 在阵阵惊呼中，众人这时发现，原本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的“真田一三”，这时在一瞬间，就又换回了“怪盗基德”的白色礼服。 并且…… 虽然看起来和之前真田“cos基德”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是……莫名地，之前穿着这身的时候，大家还能从礼帽下，隐约看到真田的脸，可现在大家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脸！ 一开始，因为之前的“惊喜”，所以大家还犹豫一下，这是不是表演的一部分。 包括搜二的刑警，这时也都踟蹰不前…… 不过很快大家就意识到，并不是这么回事！ 只见白石署长，这时继续追击穿着白礼服的身影，后者则是顺势后退，看白石的阵阵拳风就知道，这要是对方没有躲掉，怕是直接就要横在这儿。 如果这是“表演”的话，其难度、危险程度，应该和“蒙眼飞刀”差不多。 基德这时一路后撤步，同样因为早就布置好了牵引绳，这才勉强和白石同样速度…… 终于退到自己早就布置好的一根细线前之后，基德“唰”地借力飞上了屋顶。 彻底意识到，眼前这人就是真基德的中森，连忙下令道：“抓住他！” “别捣乱。”白石这时不给警员们上前的机会，免得基德又躲进人群。 只见白石直接一记飞踢过去，对方栖身的一面墙瞬间倒塌。 不过下一刻，白石才反应过来，自己踢到了一只人偶身上。 人偶乍看是基德的样子，可是做工粗制滥造，按说一眼就能发现，只是…… 哪怕是白石，也是踢中后才发现——手法快赶上【替身术】了！ 不用说，这也是【魔术】的效果，混淆了些白石的认知。 旋即基德也立刻从破洞离开，白石见状一路追了出去。 “真的是基德？别愣着！追！”中森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指挥手下追了上去。 …… 没错，真的是基德…… 因为他之前假扮成了，白石并不认识的真田一三，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白石也没有识破他的易容。 甚至在真田一三，也表现出【魔术】的力量时，白石也只是以为，他真的也达到了这一步。 基德也是单凭真田一三在船上提前准备的布置，就明白了他要变什么魔术，并且现场利用这魔术，想要创造从白石身上盗取【黑暗星辰】的机会！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从他发现，白石亲自戴着真货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选择。 不过…… 基德最后真正行险招——想要趁着白石躲在地板下面动不了的时机，用脚上的圆锯、割破他胸针处的地板，直接将【黑暗星辰】取走的时候…… 白石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 哪怕是在这种姿势下，白石还是立刻发现了“真田一三”的用意，自然也就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之后，脆弱的演讲台地板，根本就束缚不了白石。 任是他的魔术技巧再怎么高超精湛，白石也一个“升龙拳”，就破得一干二净！ …… 片刻后，在游轮最高层的甲板上，中森和刑警们，看到白石站在这里正眺望远方。 循着白石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已经昏暗的天空中，一只白色的滑翔翼正在远逝…… “可恶！还是让他跑了！”中森顿足道。 白石这时无语地看过来，眼神仿佛在说：怎么好像是你差点抓到他一样？ 中森见状，老脸一红后说道：“那……我们去联系护卫艇和直升机，让他们去再找找，说不定还来得及！” 见白石脸色不好，中森还以为他是不满于被基德逃走，于是也没有久留。 不过就在搜二的刑警们离开后…… 基德从瞭望台后面走了出来！ 没错，离开的当然又是假人，否则…… 听着远处“突突突”的声音就知道，船上本身就有直升机，周围也还有其他快艇护卫，基德真想要从空中逃走，也并不容易，甚至反而会因为周围没有可以混淆的目标，而置身险境之中！ 毕竟对于基德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不是人声鼎沸的热闹之地，也不是警卫重重的戒备之所，而正是空无一人、没有混淆视听的余地的平静之处。 而且要在白石面前起飞，需要留出安全的距离也很长——两人稍微近些的话，在他起飞的同时，白石的拳头怕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只是……就和之前的大变活人一样！ 不过这时换成了白石“主演”，而基德只是那个“托儿”…… 白石眼神示意他躲起来之后，基德虽然感觉屈辱，但还是照办了——倒不是别的屈辱，而是…… 这次不仅行动失败，而且自己居然还逼迫要做别人的“魔术助手”。 可是听到中森警部他们追上来，却怎么都无法摆脱白石的基德，也只好先行照办。 …… “很聪明嘛，居然没有趁机离开。”白石看着基德走出来后，故意说道。 “助手可不能不声不响地离场……”基德也知道，白石帮自己一次，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他也没想过不告而别，一来是自尊上不允许，二来……他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有什么可以效劳吗？”基德有些无奈地问道。 他最担心的是，白石会不会教唆自己真的去偷什么东西…… 基德虽然是怪盗，但可从来没有往自己兜里揣过什么，偷到的东西，要么在得手后物归原主，要么按照他的“自由心证”去归还给真正的“原主”。 “3601。”白石直接说道。 “那是什么？国际罪犯代码？”基德闻言一愣——“怪盗基德”的国际罪犯代码就是1412，代号“kid”也是由此而来，可是……总不能是要我去抓那些变态吧？ “不知道，一个谜语人给我的暗示……你也是个谜语人，你应该也知道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基德：…… “还有其他线索吗？”基德又确认了一下。 “没有。”白石摇了摇头，手机里没有其他有效信息。 基德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没有……” 见白石脸色不善，基德解释道：“额，我的意思是……留下这个暗号的人，如果真的是想让你明白的话，不可能没有其他线索，总不能根据四个数字就胡乱揣测。 “如果……这暗号不是留给你的，那你想要破解的话，就必须要知道，暗号究竟是要留给谁，那个人会不会知道什么相关的事情，可以和这个数字联系起来。” 基德是谜语人没错，不过谜语人也有谜语人的原则，只有四个数字、什么前因后果都没有，也太不谜语了！ 总不能令人胡猜吧？ 除非对方要传递消息的目标，知道什么和这数字有关的事情…… 白石闻言，也忽然反应过来——的确，“灰原”留下这暗号，究竟是不是给自己的？ 首先可以确定，她肯定是故意放在监控前。 那么问题就是，她所认为的、监控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工藤新一？ 白石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旋即便在心里推翻了这猜测！ “灰原”留下这手机，绝对是为了和外界联系，而以她对“黑衣组织”的恐惧，不可能贸然就向一个高中生侦探求助，这未免太儿戏了。 那…… 会不会是留给“我”的？——白石扪心自问。 结论是：很有可能！ 不是白石自我感觉良好，而是白石此前与工藤新一的确有联系，尤其是米署的“血衣事件”——虽然是假的，但如果是“变小药”的发明者的话，有可能会注意到这种假冒。 尤其是如果她还发现“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不见了的话，更是会认为白石这里有诡，极可能是与工藤新一在打配合。 相比于“高中生侦探”，显然“米金刚”要更靠得住得多，毕竟白石现在战绩可查，连法务大臣、实权国会议员都“斩落马下”过。 另外，白石在米町……甚至是在整个东都、整个警界，名声都不小，白石自认为，以“灰原”的角度来看，在警方高层也可能有“黑衣组织”的同党的情况下，警方内部也就只有自己这种人，才是可信的！ 更不用说，工藤新一家本来也就在米町…… “如果她留下暗号的目标，的确就是我……”白石心里不由地转着这个念头。 如此一来，这3601就自带了很多备注——与“白石”有关的3601，可能性可就多了…… 白石差不多想到了“答案”，自然也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开。 基德见状，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怕，白石对这暗号一点线索都没有，之后非要为难自己…… 不过就在这时，基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白石的背影张了张口，可是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白石仿佛有所感应似的，虽然是背对着基德，但却扬手将【黑暗星辰】举起，在刚刚露头的月光下……【黑暗星辰】了无异色。 显然，这也并不是【潘多拉】。 基德见状，又是松了口气，同时也一阵不甘——这次，又是别人给自己看的……有种“嗟，来食之”的感觉。 “下次一定！”基德心里默念了一句。 …… 而白石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脚步道：“出来吧。” 下一刻，一道矮小的身影，悄悄走了出来——就在中森离开后不久，柯南也追了上来…… “你这小短腿倒腾得还真快。”白石吐槽道。 “你最后和基德说了什么？不抓他真的好吗？”柯南没有理会白石的吐槽，反而狐疑地问道。 柯南也不知道，白石具体和基德说了什么，不过却看到他放走了基德。 “我请他帮你把解药偷回来！”白石故意说道。 “啊？”柯南闻言一愣——怎么可能？你知道解药在哪？而且……这他偷得回来？ 下一刻，柯南也反应过来…… 这分明就是耍我！ 只是自己太在意这件事，居然还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 反应过来之后，柯南盯着白石的膝盖，不由地一阵磨牙，似乎是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 白石回到现场后，见到他回来，史郎和朋子松了口气，绫子更是大松了口气——前两者更多在意的还是【黑暗星辰】，只有绫子心里关心则乱，哪怕白石追击的是没有杀伤记录的基德，她也还是难免担心。 至于铃木家剩下的一位…… “怎么样？姐夫、姐夫，基德他帅吗？”园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旋即发现周围好几道目光射过来，园子这才恹恹住口道：“额……当我没说。” “可惜没抓到他，不过这下他肯定已经逃掉了。”白石说道。 既然基德已经知道，【黑暗星辰】并不是【潘多拉】，那么之后他也没理由再对【黑暗星辰】下手，更何况…… 白石给他看一眼，更多的还是帮了基德，而不是帮铃木家不被惦记——毕竟这次展出之后，这东西就会被收回金库里。 只要铃木家自己不浪，基德虽然破解金库的手段也很高，但却也没机会，去防备森严的金库中盗取宝石！ 毕竟铃木家的金库里，可不会有“观众”进去帮他创造混淆视听的机会…… 铃木史郎这时也连忙说道：“不愧是白石！基德果然落荒而逃了，哈哈哈……” 史郎真正要夸奖的，并不是白石，而是为了告诉妻子——基德是跑了，白石也是你请的，所以……现在这算是你赢了！ 免得朋子不爽。 听到史郎宣布胜利，在场的来宾自然也都附和起来…… 基德当然也不会异想天开地杀个回马枪，不仅没有理由，而且他也不想挨白石的重拳…… 虽然没有真的离开，但在之后的行程里，基德也老老实实地，最后平安上岸。 晚上七点，“瑟丽莎白女王号”游轮准时在东都港停靠。 与此同时，朋子也揭晓了谜底——真品，就在绫子身上。 嗯，反正大家听到的谜底是这个版本！ 毕竟白石现在还是外人，总不能告诉大家，绫子主动把真品交给他保管。 而且说是绫子保管，也符合刚刚白石的出手时机——是在绫子走向假真田一三的时候！ 白石这时候发现了基德的用意，暴起出手……十分合理。 …… “警署有些事情，我这次就不去了。”白石在下船后，婉拒了绫子“一起回家吃个饭”的邀请——看起来，朋子阿姨现在也不是十分欢迎自己。 更重要的是，白石也怕夜长梦多，直接回到了影米公寓——3601，如果说这是对白石说的，那么白石第一个想到的…… 公寓外的储物柜！ 白石看了看，发现3号柜的601箱，果然已经锁着，不过这里的储物柜，不是密码式的，而是拔钥匙的。 白石也考虑过，要不要直接把门拉开，不过一来是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或许只是某个路人甲在这里存了什么，二来白石也担心，暴力破坏的话，里面的东西会损坏！ 于是白石多想了想…… “钥匙……如果是要给我……对了！” 白石神色一动，来到了附近的交番。 巡警看到白石署长时，也吓了一跳——今天下午署长不是有活动吗？这是……刚刚得闲就来巡视我？ “这两天有人捡到钥匙吗？”白石直接开口问道。 “有！”巡警立刻拿来一把。 虽然上面已经挂了钥匙链，还加了握柄，但是白石还是从钥匙的锯齿看出来，这就是储物柜的钥匙“假扮”的！ 于是白石也没解释什么，直接拿了就走，交番的巡警当然也不会多问…… (本章完) 第304章 巧了吗这不是 第304章 巧了吗这不是 白石从交番拿了钥匙，直接回到影米公寓前的公用储物柜，插进3号柜第六排的首号柜的钥匙孔中…… 喀嚓—— 果然严丝合缝、一拧就开！ 白石打开柜门，发现里面不是别的，正躺着一只移动硬盘。 左右看看无人后，白石拿出硬盘，回了公寓，插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果然有密码，不过……”白石拿到硬盘的时候，就在想里面应该有密码，自然路上也在想，如果真有密码的话，会是什么。 既然白石之前推测没错，那么这储物柜的编号，还有钥匙的由来，显然是为了确定“拿到暗号数字的人的确是白石黑”。 不过即便如此，也还不能确定，打开储物柜的就是白石黑——且不说被人捷足先登的问题，万一白石黑没有破解暗号，那么之后储物柜在到时间后，也会被工作人员定期清理。 虽然不知道硬盘里的是什么，但只要和“黑衣组织”沾边，显然都不能被无关人士看到！ 那么…… 这密码应该是用来确认，打开的人的确是白石，或者说是要确定，打开硬盘的人，的确是“拿到手机的人”。 “纯数字密码……”白石发现，密码是纯数字后，就确定这密码的思路，应该是后者，于是…… 白石将对方留下的手机的手机号码，输入了进去。 【密码正确，访问中……】 果然，白石成功访问进来，一打开就看到了一个文档，标题就是【雪莉】——白石这下也想起来，“灰原”在黑衣组织的代号，应该就是“雪莉”！ 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是“灰原”要对白石说的话。 【一切顺利的话，看到这些的，应该是警界中正在追查“乌鸦军团”的人吧？如果你认为自己追查的，只是某个隐秘的犯罪组织，那么真是不幸，尤其是如果你已经上报自己的搜查意图，那么你现在最好立刻诈死逃走、以后隐姓埋名……】 白石看到，“灰原”一上来就吓唬了自己一番。 总之就是暗示“乌鸦军团”与警界、甚至政界，都有很深的联系，注定无法通过“将其曝在阳光下”的方式，来完成对它的剿灭。 并且很谨慎地，并没有直接提到“白石黑”。 【……如果你还没有放弃的话，可以去找隐藏文件夹里的文档了。】雪莉在最后写道。 白石直接按图索骥，找到了隐藏文档，这里面真的记录了干货！ 其中有三个“乌鸦军团”的秘密据点，以及包括伏特加的正脸、琴酒的背影在内，十几人的照片——其中基本都是组织的非正式成员，而且看像素和角度，并不是直接拍照，而是来自摄像头！ 哪怕如此，像是琴酒这种十分谨慎的人，也连清晰的正脸都没有露出来过。 甚至里面还有“黑衣组织”最近的一起行动的线索——虽然不是什么大行动，但如果利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能抓到他们的正式成员！ 不过…… 除此之外，上面什么关于“雪莉”的事情，都没有写！ 如果不是标题叫“雪莉”的话，白石甚至不会想起来，“灰原”的组织代号就是“雪莉”。 对方也并没有提到，要“弃暗投明”抑或是“求救”之类的说辞。 白石看过之后，心里也思考起来——显然“雪莉”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放心，以现在这硬盘的状态，即使落到“黑衣组织”手里，她也不是无可辩驳。 大可以说是别人用了“雪莉”的名字做标题，甚至包括她在工藤家的时候、在监控前放东西的动作，也没有录到放的是手机！ 想来她写出来的这些线索，也绝非只有她自己知道，甚至……有些应该是她本来不该知道的！ 仅凭这些，根本证明不了这是“雪莉”交给白石的。 哪怕是白石本人极限反水，也实锤不了是“雪莉”暗中与自己有联系…… 当然，抱有戒心的，也不仅是“雪莉”，白石对这些也不是全然相信——按照剧情来说，未来的“灰原”，的确从黑衣组织叛出，可是…… 那是“黑衣组织”主动要杀她之后的事情！ 谁知道现在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啊……对了……难道……”白石这才忽然想起来，“灰原”反水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她姐姐！ 因为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情，白石之前完全没想起来。 好像是因为“灰原”的姐姐被黑衣组织杀了，导致“灰原”开始对组织离心，继而组织也想要杀她灭口，之后被她变小逃掉…… 这时顺着“灰原的姐姐”这条线，白石也猛然想起，不久前杯户町那边发生的银行劫案！ 不过…… 白石这时又用手机搜了下新闻，确认了一下——果然，三个嫌疑人，已经都死了……毕竟这都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其中最后一个身亡的，是一名年轻女性，也是三人中的主谋，在劫案之前，就卧底在四菱银行做职员。 按照新闻上所说，她是“畏罪自杀”！ “自杀前嘱托一名路过的小学生，将藏有赃款的储物箱位置，转告给了警方……”白石看到新闻的最后一句话后，脸色一阵古怪。 旋即白石也不管已经晚上十点多，直接给柯南打了电话，而且是“工藤新一”的号码。 “喂！你干什么这么晚打电话？还好毛利大叔还在喝酒，不然……”柯南接起电话，就小声抱怨起来。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这是违法行为你知道吗！”白石也直接喝问道。 柯南：？？？ “我……小兰姐姐……自己要和我一起洗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柯南略有心虚地说道。 白石：…… “谁和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你做假证的事情！”白石立刻纠正道。 “我什么时候做……”柯南立刻就要反驳。 不过白石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比如将他杀说成是自杀。” 柯南闻言一阵沉默，旋即反问道：“果然你是发现了什么吧？你得到了什么线索，我们可以交换！” 的确，这时柯南也想到了，那位化名“广田雅美”的女人，被琴酒杀死的一幕。 既然是琴酒下手，那么显然她和“黑衣组织”有关。 而白石居然特地问起她，显然也是知道了，她与“黑衣组织”的关系，也就是说，他肯定也知道了什么新线索！ “交换？行……你等着，我和你小兰姐姐交换交换。”白石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丫还想交换？ 柯南：！！！ “我……算你狠……那起劫案和你所知道的一样，的确是黑衣组织所为……”柯南不服不忿、意有所指地强调着“你所知道的”。 “你再阴阳怪气，我就打小兰同学的电话了……而且我还有妃律师的电话！”白石上强度地说道。 “最后的嫌疑人死亡时，我也在场……是琴酒灭口了她，不过我并没有做假证。”柯南老实下来。 柯南这时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和警方说了，看到一名长金发的黑衣人，带着一个胖胖的黑衣服手下，开枪杀了她，不过……最后警方还是以自杀劫案。” 提起此事，柯南依旧唏嘘。 他的确破案了，识破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她也承认了罪行，甚至将存放赃款的地点，告诉给了柯南，可是…… 最终柯南还是没能制止，她被琴酒杀死！ 和警员说起此事的时候，柯南当然不能说，自己认识开枪的人，只是以“小孩子的角度”，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而且即使不提他的证词，那个现场情况，也怎么看都不是自杀！ 然而…… “你是和谁说的？哪里的警员？”白石追问道。 “一开始是杯户署的警员，不过后来又有人来问过我，我猜……可能是公安的人。”柯南很确定一开始的刑警是杯户署的，可是对公安的身份当然只是猜测。 白石闻言了然…… 看来这件事情，是被人压了下去。 至于是公安出于“隐秘搜查”的考虑而压下去，还是杯户署有人替“黑衣组织”干了活儿，抑或是两种因素都有……白石也不确定。 总之这种情况，柯南果断闭嘴，是正确的选择——柯南当然可以用工藤新一的身份，直接将这件事上报给目暮，不过那样做就过于引人注目，几乎是把自己放在了“靶子”的位置上。 “我知道了……你洗澡节制些。”白石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你还没说……你……什么节制！”柯南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柯南？你还在上厕所吗？是不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小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没有，可能是肚子有点着凉，呵呵呵……小兰姐姐你快睡吧。”柯南连忙卖萌地说道。 …… 另一面，白石这时也确定了，“灰原”现在的确已经有充分动机，想要脱离组织！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死在柯南面前的抢劫犯，应该就是“灰原”的姐姐……至于对方并没有立刻和自己摊牌，更多的应该是出于试探——毕竟“灰原”和白石并不认识，对他的人品、能力，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自然要验证一下。 想通这一点，白石又确认了文档中写着的，黑衣组织的那起行动的计划，以及三个据点……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三个据点意义不大——只能说是黑衣组织成员，经常用作碰头的地方，里面或许有些人和黑衣组织合作，可甚至都未必是黑衣组织成员的产业，可以关注一下，不过贸然去动，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恐怕不会有什么其他收获。 更值得白石注意的是，关于那起即将发生的“行动”。 【最近一段时间，乌鸦军团在搜罗厉害的计算机人才，会收买各大计算机企业的员工，获得相应专家的信息，此前已经成功联系了一名满天堂的工作人员，最近应该会与对方碰头交易。】 这上面写得并不清晰，甚至连具体时间、黑衣组织会派出的成员，都没有提及，更别说最重要的、满天堂方面的接头者是谁！ 白石估计，这一来是因为，雪莉虽然是有代号的正式成员，但毕竟只是研究人员、并不是特工方面的成员，她获取这种消息的渠道也很有限，这种计划正常根本不会让她知道，她知道个大概就已经是“打听”的结果； 二来，白石觉得，也很有可能，是她要用此考验一下自己的水平…… 要确定合作，不仅是“信任”方面的考量，“能力”也很重要。 “不过并不知道交易时间和地点……对了。”白石忽然想起了什么，给岩田打了个电话。 “我是岩田……话说你不会是正和绫子小姐约会吧？这时候就不要说工作了。”岩田一接电话就说道。 显然岩田也已经知道，几个小时前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推测，白石正和绫子在一起。 “不，我在处理其他事情……和你打听一件事，最近有什么计算机、或者说是游戏方面的人才，失踪或者死亡的案件吗？我署里的专家，说最近好像被跟踪了。”白石编了个理由，免得以后有人调查岩田。 “游戏方面的人才？我还真听说了一件……”岩田这时嘀咕道。 不愧是“八卦的岩田”，都不用查案卷就知道！ “怎么回事？”白石连忙问道。 “不过应该和你说的事情无关……因为是卷入到抢劫案中，被误杀的。”岩田自己纠正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只是死的的确是游戏方面的人才，算不算计算机我就不知道了。” “当然是计算机，不是只有个人电脑才算计算机！”白石给他科普了一下。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游戏人才，是设计氪金活动、抽卡算法的，不是编程的……有些疑点的是，他死后不久，同会社人事方面，也死了一个人，不过也是以‘意外’结案。”岩田没好气地说道。 白石：…… 白石一开始听说，是设计引诱氪金的，也以为和“黑衣组织”没什么关系。 不过后面却又听说，人事方面的同事，在之后也死了一个……这嫌疑就大了！ 莫非…… 白石怀疑，会不会是人事课的人，先被“黑衣组织”收买，可是之后却理解错了“黑衣组织”的意思，给他们提供的猎头资料，是负责运营的人才，结果…… 看着他精湛的逼氪技巧，“黑衣组织”的人当时应该也很无语——这特么是个啥？ 就把两个人都杀了…… 白石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是哪里发生的？抢劫犯抓到了吗？”白石于是追问道。 “就在东都……警视厅直接负责的案件，嫌疑人开车逃离后，在奥多摩坠崖了，从现场不见刹车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畏罪自杀，他那个同事是在一天后，死在群马的山路上，也是交通事故。”岩田回答道。 死无对证！ 白石越发确认自己的猜测，不过嘴上却说道：“那应该是没什么关系，我再问问生活安全课那边吧。” 就好像自己真的在查，“署里的专家被跟踪”的事情一样。 岩田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放下电话后，白石看看电脑上插着的硬盘，心里明白，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毕竟就几个文档，打印出来折一折都没有这块硬盘大，用光盘、u盘不好吗？ 白石猜测，硬盘里面肯定还有很多东西，只是隐藏起来了…… 虽说白石如果交给悠斗去破解，十有八九能解得出来，毕竟“灰原”不是计算机方面的人才，再怎么天才少女也得“术业有专攻”，但是最终白石并没有这样做——仅仅是检查手机的话，还不会露什么行迹，可是要检查硬盘的话，万一里面有什么重要资料，悠斗肯定会被卷进来。 而且白石也能大概猜到里面有什么——多半是“灰原”想要在脱离组织时、带出来的资料！ 这时候，过分想要提前获得这些资料，恐怕也会令“灰原”不再信任白石黑。 …… 第二天周日，白石琢磨着，怎么能和“满天堂”搭下关系——总不能直接就去说“你们有人和黑衣组织接触”吧？ 那对方会很快被“黑衣组织”灭口且不说，而且以后“灰原”也绝对不会再联系自己。 毕竟这就和直接告诉“黑衣组织”，白石在他们内部有线人一样…… 白石也知道，通过绫子来联系的话，肯定有办法。 不过同样白石也不想把绫子牵扯进来——虽说白石相信，只要不是被逼到狗急跳墙，“黑衣组织”不会对铃木集团的大小姐动手，但还是小心为上。 因为一直想着这件事，白石在和绫子吃饭的时候，也有些走神…… “小黑、小黑……我刚刚在说什么？”绫子白了白石一眼——她也看出来，白石在走神。 不过…… “你说【老妈很生气，你千万不要暴露，你已经知道自己戴的那颗是真品，不然我就惨了】。”白石原封不动地复述下来。 没错，白石的确在走神…… 可是即使在走神，白石也已经能记得自己听到的东西，只是之前没有在思考而已！ 绫子：…… 绫子满脸无奈，不过也知道，白石很可能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而说道：“对了，之前满天堂的社长，在下船后和我爸爸说，希望能和你合作……” “哈？”白石闻言惊讶出声。 “满天堂你知道吧？一个做游戏的会社，之前他们社长，也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不过当时没来得及介绍给你。”绫子还以为，白石是在惊讶，为什么这个社长会找他。 却不知道白石惊讶的是…… 巧了吗这不是？ “做游戏的社长……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报案吗？”白石故作疑惑地说道，没有提“太巧了”的事情。 “不，是他们想买断你的游戏形象版权，以你为原型，出一款游戏。”绫子的答案出乎白石的预料。 “嗯……我的游戏形象？这个……纯粹是给铃木集团面子吧？”白石闻言，非常怀疑满天堂的社长，只是想借机和铃木集团套套关系。 “不，小黑，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东都人气很高的！我觉得……用你的形象做游戏，哪怕只有国内，几十万销量也没有问题！”绫子鼓励道。 “这个……”白石正犹豫，绫子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来运营一下，拿个什么tgab的年度游戏不成问题！” “不不不，几十万销量就算了吧……”白石连连摇头。 “总之，下个月1号满天堂有个发布会，到时候会邀请你。”绫子提前和白石打了招呼。 白石闻言眼前一亮——发布会？听起来……就很可疑！ “周三吗？没问题，我会去。”白石掩饰下了自己的欣喜——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 按照“灰原”的情报，黑衣组织和满天堂的员工之间，应该是见面交易…… 发布会的时候，人多眼杂，很适合浑水摸鱼！ 白石已经准备好，周三的时候一定腾出时间，去满天堂的发布会活动看看，最好对方是真要在发布会的时候交易！ 这次是满天堂主动邀请自己，如果这时“白石署长刚好发现非法交易”，哪怕“黑衣组织”事后复盘，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太差。 …… 不过还没来得及到周三，白石就已经不得闲…… 周一一大早，白石来到警署门口的时候就发现，米计数板又清零了！ 刚好这时圆尾还走出来，想要将计数板往回翻…… 白石见状制止道：“圆尾课长，怎么凶杀案计数还要做假账吗？” “啊！署长！不是的，本来昨晚是说有命案，还抓了自首的人回来，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还是自杀……”圆尾闻言，连忙解释起来。 “自首？自杀？”白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本章完) 第305章 念力杀人？ 第305章 念力杀人？ “自首？自杀？是有公安介入吗？”白石眉头一皱，本能地想到了女劫匪的事情。 毕竟前两天白石一直在研究这事儿，一听说“杀人变自杀”，立刻就想到是不是有什么外在压力、影响了案件调查。 不过圆尾课长闻言，连连摇头道：“公安？不不不，没有这回事……是有证据发现是自杀，而且……之前嫌疑人自首的说辞，现在根本无法当证据。”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根本没听懂！不过这事儿要问的话，也是去问刑事课，圆尾最多是“听说”了一些。 白石先换好了署长制服，接着来到刑事课这边，结果在走廊里就看到…… “相田记者？来采访？”白石见状一愣——如果有采访的话，不应该没人通知自己吧？ “不，这次我是来做证人的。”相田解释道。 同时白石听出，她这时精神有些不集中，和平时干练的样子截然不同。 “证人？”白石闻言一愣。 “嗯，就是昨晚的杀人……自杀案。”相田纠结地说道。 “什么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石一听果然是和那起处理中的案件有关，于是直接问起了相田这位“证人”。 一开始认定是杀人、甚至有人自首，居然现在又说是自杀……莫非就是因为相田的证词？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您自己看吧。”相田说着，拿过一旁摄像师的摄像机，直接播放给了白石看。 白石这时看到，录像是在一个亮着灯的大房间里，首位上跪坐着一位穿着西装笔挺、打理整洁的中年男子，两侧则是一个个穿着白色统一服装的男女老少，也都跪坐着，因为昨晚有下雨，还能听到未经处理的背景中有雨声。 显得……很有宗教氛围！ “这是昨晚我们采访米町新来的宗教团体【苦爱会】的时候，所记录的影像。”相田这时解释道。 果然！还真是宗教团体…… 苦爱会？白石神色一动，之前碧川副署长，向自己汇报过这件事。 当时白石就觉得，这种教团容易出事情，只是没什么正当理由的话，也不好直接赶走，毕竟人家是正经有注册的教团……现在果然出了事情！ 只见在视频中，正是“苦爱会”的日常宣教活动，坐在首位上的中年人，面对众多信徒，侃侃而谈着——无非是什么“要战胜人心的黑暗”之类的老生常谈。 “这个人就是苦爱会的教主连崎至光。”相田在白石身边，小声解释道。 “连崎至光？我记得本名是叫石本一雄吧？”白石不屑地撇了撇嘴——还“至光”，一听就是装神弄鬼的假名字，白石因为看过教团注册的材料，知道他的本名，其实土得很。 前面其实没什么，只是些口水话，不过后面…… 这个连崎至光就开始整活儿了！ 先是叫出来一名入会不久的女教众，说是要帮她净化内心的黑暗，之后就神神叨叨地这么隔空“施法”，两只手比比划划，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信徒，这时也一副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摄像师甚至伸焦抓拍到了她流出感动的泪水。 白石看得一阵尴尬——这哪找的托儿？这么浮夸？ 似乎是看出了白石的不屑，相田提醒道：“关键是后面……” 这边给女信徒开光之后，连崎至光教主再次开口，仿佛很遗憾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哎，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众人闻言，不由得议论纷纷。 连崎至光这时看向摄像机的方向说道：“抱歉，各位来采访时，却遇到这种事情，不过……这也是了解我们【苦爱会】一个好机会。” 旋即连崎至光看向一名瘦小的男信徒说道：“消除内心的邪念并非易事，但我们必须直面心中的业障……中上先生，请你到前面来。” 顿时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这名叫“中上”的男子身上！ 这位“中上”，也坐得很靠前，应该是老信徒，甚至可能在教团里有什么职务。 “不……我没有！教主……我不是……”中上闻言一慌。 这时坐在左首位的光头信徒，扭头看向他呵斥道：“中上！听教主的话！” “我……”中上犹豫了一下，之后老老实实来到教主正对面跪坐下来。 “你所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而是因为你心中藏有邪恶之物……”连崎至光又神神叨叨地说了起来。 中上闻言一慌，连忙说道：“不是的，教主……我……”明明连崎至光也没有做什么，但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让我来净化你的心灵吧！”连崎至光说着双手又开始比比划划起来。 而中上这时也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甚至开始满地打滚。 正当白石心里吐槽，这表演好浮夸的时候…… 只见中上似乎是受不了这痛苦，挣扎着起身，往窗户的方向一扑！ 嘁里咔嚓—— 窗户整个碎掉，而中上也扑了出去！ 现场视频中，这时也录到了大家的惊呼声，而且似乎是因为闪电导致的停电，这时周围灯光熄灭、一片漆黑，加上出现了意外，很快摄像师便终止了拍摄。 白石见状，也不由得神色一滞道：“这……” “当场身亡，这是五楼，坠落后当场身亡！”相田这时也作出了解释。 “这里是……商店街的小白楼那里吧？”白石看着视频中窗外的景致说道。 “没错，【苦爱会】平时在市区内的活动场所就在那儿。”相田点了点头。 白石的脑海中，这时也浮现出了那里的街道、建筑…… 在意识中，白石走在雨夜的街道上，看向了一旁的白色建筑，就在这时，忽然五楼的窗户粉碎，一名白衣男子掉了下来，直勾勾地摔在了地上…… 窗下没有任何有可能起到缓冲的阻拦物，距离周围的其他建筑也很远，没有可能落脚的地方，而且这个姿势，也不大可能是逃生跳跃失败！ “白石署长？”相田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白石这时也回过神来，的确这视频就是“自杀”最好的证据！ 与此同时，白石听到刑事课的办公室，响起了国木田的斥责声，于是对相田道了句“失陪一下”，便来到办公室里…… 只见国木田正在训斥的，正是昨晚值班的灰谷和自恋。 办公室里，几个刚好在写报告的刑警，这时也不敢抬头，偶尔抬起来，看向两人也满是“同情”的目光——昨晚这个情况，值班轮到谁、现在挨骂的就是谁！ “课长……那家伙自己承认杀人，我们才带他回来的。”自恋这时小声辩解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否则你现在就不是要写检讨，而是要去写辞职报告了！”国木田呵斥道。 自恋也不敢再反驳…… 的确，那个连崎至光，是被他们俩拷回来的——如果最后真是自杀结案，他们却把人拷回来，那这乌龙可有点大。 不过的确也不能怪他们俩，他们赶到现场后，连崎至光满脸愧疚地说是自己误杀了中上，他们当然要把人拷回来——这种没什么难处的杀人案，也就不会实时地给休息中的白石打电话，而是等他上班再汇报。 只是…… 嫌疑人拷回来之后，这么一审讯，两人顿时头大！ 自首的连崎至光，的确很配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是怎样用念力惩戒信徒，结果因为一时冲动，没能控制好念力强度，导致对方坠楼身亡，并且表示一定配合警方工作。 再加上相田提供的视频，灰谷和自恋顿时就傻了眼。 白石这时走进来问道：“那个什么【苦爱会】的，到底怎么回事？” “署长。”国木田这时起身招呼。 灰谷不敢多辩驳，老老实实地说道：“署长，昨晚我们接到报案，去了现场之后，那个【苦爱会】的教主，自称是失手杀了中上，我们就先把他带回了警署，可是之后在审讯中……” 灰谷说着也面露难色，不过之后还是说道：“他自称……是他使用了超能力，导致对方冲出窗户坠楼的。” “不是超能力，他说的是念力。”自恋纠正道。 不过自恋的语气也越来越弱，无论“超能力”还是“念力”，这种证词…… 能算是自首吗？ 谁敢在送检报告里这么写，怕是走不出狩魔豪的办公室！ 就在这时，圆尾课长又找了过来，有些急地说道：“署长，昨晚那个自首的……嫌疑人的家属来了，外面还有【苦爱会】的信徒聚集。” 圆尾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称呼“嫌疑人”。 白石闻言眉头一皱，家属来了倒是没什么，信徒聚集可不好办…… 白石向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这时还没有围上门口，只是一群人在警署门前的马路对面站着。 虽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举，但是这么多人聚集着，直勾勾地看向米署的方向，已经引起了过往民众的注意，还有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可想而知，不尽快处理这件事的话，米署也将面临舆论压力。 “先把人放了，你们也去道个歉。”国木田这时板着脸对灰谷和自恋说道。 “是！”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国木田说的也是“先”，作为老刑警，国木田也明白，这案件不是那么简单，贸然以“自杀”结案，国木田这里也过不去。不过…… 不仅有证人，而且还有视频证据，的确连崎至光在中上坠楼的时候“什么也没做”——那些跳大神的做法，在法律层面上来说，就相当于“什么也没做”！ 而连崎至光自己，又一个劲儿地强调，就是自己杀人、就是念能力…… 这时候留他在警署里，还不够添乱！ …… 来到警署中的，是连崎至光的妻子石本佐代子，看起来是一位颇有人妻美感、三四十岁的长发女性。 圆尾课长接待了她，很快灰谷和自恋也来道歉。 “两位警官千万不要这样说……其实，教主说是自己杀人也没错，只是……我想警方应该是不会接受这种说法的，那么我希望他能够尽快回来。”佐代子的态度很客气，也不准备追究逮捕的事情。 “石本夫人的意思是，也认可连崎至光先生主观上有杀人的意愿？”灰谷这时反问道。 “不，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想他也会好好反省，而且……如果教主还不回来的话，一些信徒们，我也无法安抚。” 佐代子表达了自己并不追究“不当逮捕”、也承认是“教主自首”导致了逮捕的发生，不过说到后面，却又隐含威胁。 不只是她，现场的信徒们，恐怕也都相信是教主的念力，令中上承受不了、继而坠楼。 所以在连崎至光对来到现场的刑警自首、并且自愿被逮捕时，信徒们在连崎至光的安抚下，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甚至…… 别说是信徒们，连相田都有些相信了！ 相田和摄像师，当时也在场，不过看相田现在的样子就知道——精神还有些恍惚，显然内心十分动摇。 故而她当时也没有顾得上提醒灰谷和自恋，受害者是“自己掉下去”的。 不过现在一夜过去…… 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即使真是教主的念力做的，这事儿警方可以定罪吗？ 如果不能定罪的话，他们凭什么抓教主？ 这才有了现在，这对警方施压的一幕！ 圆尾这时一个劲儿地瞪着灰谷，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没事儿找事儿——你要查案，也得自己出去查，别在这里酿出“事故”！ “夫人，您是姓石本吗？和连崎教主不一样呢……”自恋这时忽然说起了无关的事情，并且…… 你说就说，捋什么头发？ 看着自恋开始整理发型的一幕，灰谷暗道“不妙”。 石本佐代子闻言也是一愣，旋即解释道：“我丈夫本身姓石本，连崎至光是他作为【苦爱会】的教主的名字，我也只是他的信徒而已，当然不会姓教主大人的姓氏。” 听语气，她似乎也很崇拜丈夫的样子。 “那……夫人您也真是辛苦，会不会有种自己的丈夫，根本不是实际的人的感觉，或许我……诶，你拉我干什么？” 石本佐代子：？？？ 自恋正在“开屏”，灰谷已经将他拉走，同时对佐代子说道：“抱歉，石本夫人，您丈夫很快就会出来，感谢他配合我们工作！” …… 白石这时在刑事课的办公室里，又看了一下，相田的录像——之前他就发现了一个小线索，只是…… 没能具体看出来，这个线索代表了什么，只是稍微发现了视频中的一个违和之处！ 电脑旁边，这时还围了不少刑警，其中一些跟监了好几天没洗澡的家伙，身上味道令国木田一阵嫌弃…… 也就只有在米署，刑警们这时居然会围上来，和署长一起看录像。 “这里，暂停一下。”白石在中上即将跳楼的时候，叫了暂停。 国木田敲了暂停后，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问道：“署长，怎么了？” 其他人这时也都仔细看着…… “啊！我知道了……”神崎这时忽然出声道：“这里，窗户这里，他明明还没有撞到玻璃，这里的玻璃就已经裂开了。” 神崎的观察力一向很好，而且很细心，所以才适合“检视”。 “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裂开的？”黑木这时反问道。 神崎说不准，不过白石已经摇头道：“一开始在中上刚刚坐过来的时候，镜头也扫到了这里，那时候窗户是完好的……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这说不定和嫌疑人的诡计有关。” 没错，白石并不相信“念力”什么的！ 如果真是超自然力量，不会连“赤魔女传承”都没有发现。 而且这事儿本身就很不超自然——这显然不是【魔术】或者【进化】，而如果是【魔法】的话…… 在这么多人面前、甚至是在摄像机前，堂而皇之地使用【魔法】，这货还没被反噬致死？ 既然不是什么超自然力量，那就肯定是用了什么诡计！ “难道……会不会是这样，其实因为那个教主是想在记者面前，表演自己的能力，所以叫死者中上配合自己，本来这面玻璃，应该可以挡住他，可是有人为了杀死中上，将玻璃破坏了，导致中上掉了下去？”源这时脑洞大开的说道。 不过脑洞大开的结果，就是被赤坂用手刀敲了下脑袋：“源，你太发散了！” 虽然源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刑警，但是以前赤坂带过他，训斥起来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的确赤坂说得也有道理——推理可以，但是过分推理不行！ 根据证据推一步、两步是推理，一下子搞出这么多未知项，那就是乱猜了。 源这时小声辩驳道：“我也不是完全胡猜……刚刚我也去取调室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个什么教主的，好像真的很愧疚。” 其实源没说出来的是，他甚至觉得，连崎至光并没有撒谎。 只是…… 相比于这种“觉得”，源还是更相信科学——哪有什么念力？或许……只有这份愧疚是真的？ “那你就去好好调查一下！对了，还有当时停电的范围、原因，也去找供电所问问。”白石提醒道。 源的猜测，过于虚无缥缈，不过的确也算是一个思路。 只是这样也依旧解释不了，窗户是怎么坏掉的——一开始的镜头里，明明是完好的。 房间的结构，是坐在首位连崎至光，正对着这一排窗户，受害者当时的表现来看，是因为十分痛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最后撞碎了窗户跳了下来。 这期间，屋里所有人，都距离这窗户很远！ …… 就在这时，灰谷和自恋回来，前者颇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署长，人……已经放了。” 不放也不行，毕竟现在警方连一个怀疑他的思路都没有，而对方却有着视频证据！ 看起来，除非真的相信什么念力的说辞，否则没道理继续扣押连崎至光。 哪怕他自己声称要“自首”，警方也根本无法接受。 尤其是外面，现在还有很多【苦爱会】的信徒围着…… “嗯？家属来的是什么人？”白石看着自恋一副走神、还“痴笑”的样子，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佐代子……咳咳，我是说石本太太。”自恋一脸痴相。 “他老婆？”白石闻言点了点头，旋即看向视频说道：“是里面哪个人？” “右边第一个。”灰谷看着视频说道。 这次【苦爱会】的集会中，教主连崎至光坐在首位的高台上，背后是墙壁、上面挂着颇具神秘学色彩画卷，面对一众信徒…… 而信徒们分成左右多列，不过左右首位各只有一个，他们俩距离教主最近，左首位是个看起来就很凶的光头，右首位就是那个有些姿色的人妻。 白石这时眉头一皱，那她就是除了连崎至光之外，距离窗户最远的人！ 她是怎么对窗户做手脚的？ “这个【苦爱会】的内部组织结构，尤其是中上到底怎么回事，之后也要调查清楚。”白石强调道。 “是！” 一众刑警应下后，白石转身离开了刑事课办公室。 既然自恋已经发动，白石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在意这起案件——虽然看起来云山雾绕，但是…… 犯人已经锁定了！ 当然，犯人也可能不止一个，就像之前敦盛刘造的案件一样。 不过能排出来一个，至少这案件就有了头绪。 白石也暗示了一句“调查教团的组织结构”，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教主夫人”应该在教团中，也占据着重要位置。 如果是她和中上之间，存在什么矛盾，那么沿着这个方向调查，总会被发现…… 不过白石到了门口时，顿住脚步，多提醒了一句：“小心注意不要刺激到那些教徒……如果一定要刺激的话，务必先向我汇报！” (本章完) 第306章 奇特的死状 第306章 奇特的死状 中午时分，白石看手机的时候，已经在不止一家东都本地的线上媒体，看到了“米署外有宗教团体成员聚集”的消息…… 不过大多都只是捕风捉影，其中能算是“揭秘”的，只有《观察周刊》——相田已经报道了【苦爱会】杀人/自杀案！ 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白石给她的线索，而是她自己赶上了…… 相田的采访中遇到杀人案，无疑给了她最好的新闻，虽然上午十点多才离开警署，但《观察周刊》愣是给她在日报上，临时争取了头版，网上新闻也大力推送。 当然，出于私交，相田在新闻中，也春秋笔法了一番。 只强调了【苦爱会】的教主“很自责”，主动向警方自首，不过现在已经离开警署——说得好像真的只是主动配合调查、之后被放了一样，没提上铐逮捕的事情！ 本来相田来采访【苦爱会】，只能说是一个小栏目，相比于相田的咖位来说，这采访甚至有些不起眼…… 然而因为中上“自杀”的事情，这篇新闻一出来，就大受关注！ 尤其是现场视频的披露……白石也已经可以预料，【苦爱会】的名声将更加打响出去。 “还好自恋那边已经有线索……”白石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如果真让【苦爱会】就这么应付过去，今后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信徒来米町！ 涉及教团的话，会比较麻烦，毕竟这类教团的信徒，基本都没什么脑子、没什么理性可言，什么“与人为善”、“消除恶念”，这些平时宣传的教义听听就好，一旦出了事情，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动乱分子。 米町已经够乱了，再多一个大教团的话，得有多少腥风血雨，白石都不敢想。 偏偏东岛国，对这类在白石看来属于邪教的玩意儿，又十分放任，在法律层面上，警方能做得很有限。 像是当年，某个前任总理大臣被人用自制枪崩了，就是因为其与某邪教组织勾结，导致行凶者家破人亡，并且更讽刺的是…… 在此之前，该邪教团体因为与政界来往甚密，无论是被举报、还是被记者揭发报道，都毫发无伤，反而在与其勾结的前总理大臣被崩了之后，因为彻底走到了大家的视野中，很快就被政界切割、取缔。 虽然当街杀人是严重的犯罪行为，但的确从其影响上来说，可谓是东岛国打击邪教的典范——这一枪，重创了一个影响甚广的邪教！ 白石没法找人复刻下这一幕，好在白石心里也已经有底——中上的死，肯定和【苦爱会】有关系，只要能破案、自然能将其取缔……否则必成大患。 哪怕他们现在没有与政界勾结，只要它继续出名，肯定就会有投机政客，抢着来“勾结”。 不过…… 自恋的特技虽然已经触发，但是搜查并不顺利！ 原因无他，案发时的视频证据，完全无法推翻…… 不同于令人一头雾水的谜案，这次刑警们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苦爱会】身上，并且受害者死亡的过程，全程都在众人的目击下，甚至还有视频证据，可是证据却完全指向“自杀”。 白石在下班前，参加了刑事课的搜查会议…… 这次参与案件搜查的，是“灰谷自恋组”、“源山田组”还有“黑木神崎组”。 灰谷和自恋不同说，昨晚刚刚报案的时候，就是他们俩值班，也是他们俩最先到现场，当然也要继续跟进。 国木田安排黑木和神崎参与搜查，主要是因为神崎——国木田也知道，这起案件的现场，肯定隐藏着某种诡计，希望擅长检视的神崎能发现。 至于源和山田，主要是因为源的主观意愿！ 源总觉得，连崎至光之前接受审讯时的态度有些奇怪…… 一进门，白石就发现大家没什么精神……除了自恋之外！ 不过白石估计，自恋的神采奕奕，并不是因为案件有什么进展，完全是因为他有了“目标”，否则他现在反而应该因为“爱上的又是杀人犯”而受打击才对。 “怎么都这副表情？你们也被度化了？”白石一进来，先借着吐槽，鼓舞了一下大家。 见署长进来，众人纷纷起立，听到署长的话，大家也神色稍霁。 “怎么就在啃鸡蛋？加班查案不是有宵夜的津贴吗？”白石看着大家在吃着没味道的煮鸡蛋，不由地好奇了一下。 “哦，这是赤坂警部补刚刚送来的……他休假去了草津。”黑木说着，连忙给白石也拿过来两个。 因为可能涉及调任，白石尽量让大家把假期休了，不过像是青木，之前放假也是用自己的时间去查案。 白石没觉得温泉蛋和一般煮鸡蛋有些区别，不过还是吃了一个……看起来就像吃了颗鱼丸。 “源，怎么样，之前的脑洞补上没有？”白石直接对源问道。 源闻言脸色一滞道：“不行……根源上就搞错……我们去深入调查了【苦爱会】，虽然那些信徒不算配合，但至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遇难的中上先生，的确对于【苦爱会】来说是‘叛徒’…… “中上先生之前是负责【苦爱会】账目的会计，最近和另一家【守护光明】教团走的很近，甚至盗用了【苦爱会】的资金，昨天的集会上，会清算中上，是【苦爱会】高层提前就知道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再怎么想，中上也不可能配合连崎至光来演这场戏，教团内即使想要找个托儿，也不会是他……” 的确，中上真的是他们中出的叛徒的话，那么源之前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按照源的假设，中上势必是和连崎至光本人、以及其他教团高层互相信任，只是其中有一个人，利用这种信任来要他的命。 如果中上真是【苦爱会】的叛徒的话，从前提上就不成立了。 神崎这时也开口道：“我也检查了现场的窗户……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机关，而且从其他窗户的情况来看，就是普通的薄玻璃，即使之前没有裂开，十有八九也挡不住中上先生那样撞上去。” 如此一来，关于“中上原本不想撞碎窗户出去，只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推测，也根本站不住脚！ 另外…… “也就是说，为什么在中上撞碎窗户之前，那里就出现裂痕，还是不知道咯？”白石追问道。 “暂时还没有查明原因，也向相田记者核实过，当时所有人距离窗户，都有一段距离才对。”神崎这时也无奈地说道。 按照房间结构，窗户是在正对连崎至光的方向，教众们又都是尽量在连崎至光面前坐着，当然没人挨着窗户。 这种情况下，有人起身去接近窗户的话，即使其他人背对着窗户，相田和摄像师也不可能没看到。 “会不会真的只是因为打雷……”黑木这时不自信地猜测道。 不过灰谷已经打断道：“不可能，我们去气象站、供电站咨询过，昨夜米町附近，根本没有被雷击，现场的停电，也只是建筑自己的电闸跳了而已。” “跳闸？为什么？”神崎闻言神色一动。 “可能是空气开关老化，我们之前去检查了一下，的确空气开关很久都没换过。”灰谷猜测道。 “这么巧吗……”白石嘀咕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白石直接开口道——他已经听出，是圆尾课长的脚步声、敲门习惯。 果然这时是圆尾过来，而且…… 颇有些鬼鬼祟祟的，特地来到白石身边说道：“署长，外面有一位三澄女士，说要找您……” 坐在旁边的黑木，顿时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圆尾说完也立刻解释道：“我有说您在开会，不过她说那正好……您看……” 白石这时看着其他人，纷纷撇开的目光，怀疑他们是微妙地误会了什么！ “的确正好，那就请她过来吧。”白石直接说道。 圆尾、国木田：？？？ “署长……”国木田这时纠结地开口道。 这种口，他本来不想开，可是…… 你也不能把无关的人，请到搜查会议上吧？ “听听她说什么，她懂搜查的规矩，不会泄露什么的。”白石淡定地说道。 国木田：…… 我怀疑你不懂！ 没过一会儿，三澄美琴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投影仪上，放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三澄眼前一亮：“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而看着这样一位明晃晃的年轻美女进来，黑木等人自然也是眼前一亮，不过…… 旋即便古怪的看着自家署长！ 您老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让……朋友进入搜查会议是小，可你要是乱交朋友，导致我们退休后不能入职铃木集团怎么办？ 而且…… 现在大家都这么喜欢大尺码吗？为什么署长的女人缘会这么好？ 就在大家羡慕嫉妒的时候，三澄已经把包里的文件资料拿了出来，就在旁边的国木田，这时瞥到一眼，这才露出诧异的表情。 “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白石若有所指地问道。 如果尸检结果一切正常…… 不，应该说，如果“尸检结果能够正常给出解释”的话，那就只要把文件发过来就好，不用像现在这样、三澄自己跑这一趟。“没错，尸体有些奇怪的地方，我和中堂法医都说不准是什么情况……所以在资料上也写不了什么，这才过来亲口和大家说一下。”三澄点了点头道。 “法医？”神崎惊讶出声。 三澄闻言抬起头，纳闷儿地看着这名年轻刑警，疑惑道：“嗯？我刚刚没说吗？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啊……我还以为是法医……助手呢！呵呵呵……”神崎刚刚开口，就被黑木踩了一脚。 他也是服了这个嘴永远比脑子快一步的臭弟弟…… 三澄这时感觉米署的刑警，也都挺莫名其妙的，和西武藏野署的刑警差不多——原来只是白石署长特别，不是米署特别！ “三澄法医，尸检结果如何？死因是摔死吗？”国木田岔开了话题。 说起正事，三澄也敛色道：“没错，死因是脑挫伤，身上外伤也符合同一坚硬平面碰撞产生的特征……体表虽然有些划伤，但目前看来都是玻璃碎片造成的。” 从这些伤势来看，中上的死因没什么疑点，和视频中展现的一样，不过既然三澄特地过来要口述，那么…… “所以疑点是什么？”白石好奇的问道。 “眼睛……受害者眼睛，在送到uid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瞳孔，看起来就像温泉蛋一样了。”三澄说着，将一张照片，推到了会议桌中间。 正是一张尸体眼睛的特写，的确看起来白茫茫一片，甚是渗人。 温泉蛋…… 在场喜欢温泉蛋的刑警们，这时纷纷咧了咧嘴——这位法医小姐，还真是生冷不忌，用食物比喻起来完全没有负担，反而显得他们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想想也对…… 论见到尸体的数量，哪怕是米署的刑警，也比不上三澄，毕竟三澄每天都有好几台尸检！ 三澄也疑惑地看着他们，好像一个个都被噎到了的样子，不过还是继续解释道：“这个角膜混浊的程度，至少也应该是三天四天的尸体才会有，可是这位中上先生，明明是丧命不久就被发现，尸体也没多久就送到udi的才对……” 三澄的语气也很疑惑。 “角膜混浊？难道是病变？”神崎猜测道。 刑警们虽然都懂基本尸体检视，但是“尸体角膜混浊的原因”，这么冷僻的问题，就有些超纲了。 在场除了白石之外，也就只有神崎懂的稍多一些。 “不，没有发现病变迹象……而且他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坠楼的吗？如果之前病变到这个地步，大家会发现的吧？”三澄显然也看了新闻。 也正是因为从新闻中知道，米署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所以三澄才特地过来这一趟——否则她也担心，只出报告的话，会因为解释不到位，影响米署破案。 这种不明原因导致的违和之处，要写报告的话，最多就是一句话、注明这点。 如果只是提交报告，警署的确可能会注意不到什么——至少三澄知道，换作是西武藏野署的话，肯定会注意不到！ 因为之前白石帮过她，所以三澄当然也更关心些米署的案件。 “总之……活着的时候，如果病变到这种程度，应该早就失明了，而如果是死后形成，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才疏学浅。”三澄无奈道。 三澄也尽力了，翻遍了资料，并且也请教了中堂和其他有联系方式的大学法医。 可是一无所获！ “加热。”白石这时忽然开口道。 “嗯？白石署长，您说‘加热’是指……”三澄闻言一愣。 “加热，剧烈的加热，会导致尸体……不，是会导致人的眼角膜迅速混浊。”白石肯定地开口道。 “加热……的确……”三澄从生理科学的方面想了想，觉得这的确大有可能，不过…… “您是在哪里看的论文吗？”三澄想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没有，不过以前见过一次暴力组织的人……把人煮了。”白石淡定地说道。 在场的刑警们，基本已经放弃宵夜了…… “加热？难道他临死前的那个反应是……可是……死者身体上有烧伤的痕迹吗？”神崎立刻向三澄确认道。 “当然没有。”三澄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有烧伤，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 那说不定她也能独立确定，“角膜混浊”也是因为高温。 可就是因为没有其他异常，这种情况也没人写过论文，三澄连推测都没处推测。 “那这是……怎么加热的？身上如果带了什么东西，不会没有发现……而且怎么也不应该先在眼睛上有反应才对……”神崎这时也疑惑起来。 不过他的想象，还在“身上是不是被挂了隐藏的加热装置”的层面。 “难不成真是念力？”黑木小声嘀咕道。 “不，之前连崎至光在被审讯的时候说，他的念力，一般只会令人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幸福，他是因为在惩戒中上时，过于强烈的使用念力，这才令中上的内心无法承受……照这么说，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发热才对。”源这时提到了连崎至光的口供。 因为之前的“逮捕”只是乌龙，而且对方在被审讯期间，所说的内容也过于离谱，所以根本没有正式保存！ 源见大家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啊……我当然也不是真的相信了，只是……按照连崎至光自己的说法，念力也只会造成心理层面的影响而已。” 白石闭上眼睛，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也只有领导才能在开会时这样思考…… 旋即白石睁开眼睛开口道：“连崎至光平时在商店街那里吗？” “不在，【苦爱会】在奥多摩町有一个山头儿，核心信徒都住在那里，米町商店街这里，是他们来东都市区内传教的据点。”源这时很了解地开口道。 今天源和山田就去【苦爱会】的老巢拜访了…… “山头儿？”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没错，一些核心信徒都是举家住在那里，【苦爱会】还推崇自然生活，那里只有风力、太阳能发电，水也是井水。”源说着还感慨了一句。 白石则是听得直撇嘴…… 自然生活、远离科技……又是东岛国邪教的标配教义！ “只用清洁能源的电力吗……”白石这时似乎很在意这点。 旋即白石说道：“一会儿你们六个和我去一趟。” “署长，您是要……”国木田闻言，连忙确认道。 “当然是要把真凶抓回来。”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真凶是指……”国木田进一步想要确认。 “还不确定有几个，不过加上其他各种罪名，需要逮捕的，应该怎么也不止一个吧。”白石理所当然说道。 “署长，那还是叫上机动队吧。”国木田认真地建议道。 毕竟…… 听源的说法，【苦爱会】的老巢里，应该有不少人。 国木田也知道，这些核心教众，别看一个个嘴上说着与人为善，可真要逮捕教团的重要人士、尤其如果要逮捕人家教主的话，分分钟变身暴民！ 之前白石其实也有这样的担心——唯恐手下的刑警，贸然刺激他们，可能会有危险，故而此前特地强调了，一定要直接激惹他们的话，先来向自己汇报！ “不，机动队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什么教团……”白石自信满满地说道。 同时白石还特地叮嘱道：“你们可以随身带上警棍，不过其他显眼的武器、尤其是手枪就别带了，真打起来的话，你们躲在我后面、保护好自己就好。” 警棍直接绑在小腿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如果带显眼的武器，那场面就无法控制…… “派刑警和机动队镇压注册教团，导致对方奋起反击，酿成伤亡”和“手无寸铁地去查案，对方因为犯罪事实被发现而动手，结果被某署长一个人打趴”，这两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前者有着过高的舆论风险，毕竟白石自己心里虽然一口一个“邪教”，但是在东岛国民间，根本没有“反邪教”的基础，大把民众很相信这些，并且对于“信仰自由”，民间反应也会很敏感，真打起来白石才是政治不正确的那个。 不过如果是后者这种情况，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要不是需要抓人回来，白石甚至想“单刀赴会”！ 只有几名警员、不带武器地去拜访，在对方先动手的情况下、“肉搏”取胜，那在舆论上几乎就不会有什么压力。 当然，一般来说，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故而这些教团，对这种事情，往往有恃无恐，吃定了警方不敢妄动…… 不过遇到了白石，也算是他们撞见了鬼！ (本章完) 第307章 隔空杀人的真相 第307章 隔空杀人的真相 当天晚上，白石的qx56，还有另外两辆便衣警车，来到了奥多摩町的一处私人山头附近。 隔壁山上，都是富豪之家的别墅，可是这里……乍看上去，都是些普通木屋，看这一处处烟囱，怕是冬天还在烧火取暖。 不过也并非没有现代化痕迹，平整的地方，除了种菜之外，就是摆放着太阳能板，屋顶也有一个个小发电风车。 此时不见有什么灯光，显得过于静谧。 “署长，要不我们白天再来？”神崎看着眼前，灯光点点的荒郊小村，一时间觉得署长有些冒险。 “不必，速战速决……源、山田，你们两个和我去拜会一下那位教主，你们四个分头行动，办好交代给你们的事情。”白石对六名同来的刑警吩咐道。 分头行动后，黑木和神崎悄悄往“村落”后面兜了过去，而灰谷和自恋直接开车离开…… 察觉到有车开过来，【苦爱会】自然也有人出来查看。 并且…… 铛铛铛—— “啊！有熊！” “快来人……” “等等！好像不是熊……” 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马上就敲锣打鼓地，将周围所有人全都吵了出来。 白石这时也看到，还有人拿着猎枪，同时【苦爱会】的人也发现，来的并不是熊…… “您是……白石署长？这么晚光临寒舍，是还有什么要了解的情况吗？”佐代子这时上前问道。 “没错，有些情况想要向连崎至光先生了解一下。”白石这时并没有看到这位教主的身影。 “每天这个时间，教主都在冥想……既然白石署长亲自来了，那就进来吧。”佐代子镇定地说道。 冥想…… 说得像那么回事儿！ “且慢。” 就在这时，白石先抬手制止了大家离开，看向拿着猎枪的光头说道：“你的枪上膛了吧？这里不是狩猎区，按照枪支管理规定，枪支先没收，之后把猎枪证给我看一下，如果有的话，之后去警署领取扣押的猎枪，如果没有……那就得走一趟了。” 光头闻言脸色一滞道：“白石署长，我们在山里，用枪防身而已，就不用这么较真儿了吧？” 白石也不理他，直接向山田打了个眼色，山田见状走上前来，直接一伸手。 光头攥了攥猎枪，似乎不大想交，周围一些信徒，见状也纷纷上前…… 不过佐代子这时开口道：“藤本，交出来……之后去拿你的猎枪证，给警方看。” 见到佐代子看过来的眼神，光头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服，但还是将枪递给了山田。 佐代子这时也脸色凝重，刚刚她发现，白石在藤本想要反抗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喜色——显然，他恨不得藤本立刻举枪反抗！ 想到关于米署长的一些传闻…… 佐代子虽然觉得，他也是装神弄鬼、心里并不相信，但这时也不敢去赌。 毕竟这时对方只有三个人过来，也没有带什么武器的样子，真的造成伤亡的话，反而【苦爱会】也会不好处理。 山田接过枪后，直接手脚麻利地将子弹退了出来，还带着挑衅地盯着光头说道：“别忘了猎枪证，没有就和我们走一趟！” …… “几位这边请吧。”佐代子将白石请到了最大的一间房子里。 白石进来之后就发现，这里的构造，和米町商店街的命案现场的房间构造很像。 “嗯？苦爱会的聚点，都是这种风格吗？”白石左右看了看之后说道。 “这处【苦爱之间】，是我们苦爱会成员们，最初用来接受教主的念力的地方，在市区内的活动地点，也是仿照这里装修。”佐代子解释道。 白石点了点头之后，佐代子说道：“我去找教主出来。” 见佐代子离开，山田不由地说道：“还真是下马威，在这种地方待客，连把椅子都没有。” 这里显然没有客厅的功能，而是进行宗教活动的地方。 白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走了走，四处看了看，忽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瞥了一眼主座的位置。 没多久，连崎至光便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光头藤本。 藤本见到山田还拿着枪，鼻孔朝天地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将一本“猎枪证”递给了山田。 在东岛国，有“猎枪证”可以持有猎枪，不过对制式有要求，并且只能在猎区使用。 之前藤本在外面持枪上膛，直接被白石抓住了机会…… 可惜对方没上当，否则如果当场有冲突的话，白石连现在的对质都省了！ 山田检查后说道：“明天来警署领枪交罚款，而且警告一次，再有下次猎枪证可就没收了。” “您请。”连崎至光说着，走上了自己的主座。 白石见状，也不挑剔地直接席地盘坐，就坐在了连崎至光正对面的位置。 虽然连崎至光的主座下面，有不矮的一截坐台，但白石和他正对面的席地而坐，也不见比他矮…… “白石署长，是有关于中上的案件要问吧？”连崎至光和善的开口，不过之后却苦恼道：“不过……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也很自责……在用念的时候，实在过于强烈。” “你不用这么自责，虽然不知道你是否知情，但直接凶手的确不是你，你只是像耍猴戏一样，在那里摆出造型而已，即便你真的抱着想要杀人的想法，也只是‘不能犯’而已。”白石直接说道。 连崎至光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原来如此，白石署长原来还是没有相信啊……”旋即他也释然道：“也难怪，听说白石署长，是东大的高材生，你们对于科学以外的事情，都比较排斥吧？” “也不算很排斥，我相信魔法少女。”白石实话实说道。 连崎至光：…… 一旁的光头藤本，这时忍不住说道：“混蛋！你是在藐视我们【苦爱会】吗？” 连“魔法少女”都相信，却不相信连崎至光的念力，这不是藐视是什么？ “你是在侮辱我吗？”白石认真地看着这光头，似乎在想借口逮捕他。 如果是在暴力组织的老巢里，有人这样说脏话，白石直接就逮捕了，不过在注册教团的老巢里却不行——两者面对的舆论压力，完全不一样。 对暴力组织的人，白石可以很明显地“逼”对方先动手，可是对普通人却不行，而眼下对教团的人，面对的舆论压力比对普通人更大！ “我……教主！让他见识一下，您的念力吧！”藤本连忙对连崎至光说道。 连崎至光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白石署长，我可以请您感受一下。” 源这时插嘴道：“等一下，连崎先生，之前在警署的时候，我的同事也有让你试试……结果我记得你当时的解释是【必须受众自己诚心祈祷】才可以。” 没错，之前在审讯的时候，自恋就有让他“让你对我念一个试试”，结果当然是完全没反应，不过连崎至光对此的解释是“你没有用心祈祷”。 十分唯心的解释…… “还需要祈祷才有效的话，那中上先生怎么会那么痛苦呢？”白石这时反问道。 连崎至光闻言，也稍微露出了疑惑之色，不过…… 藤本这时开口道：“如果是惩戒性的使用念，当然不需要祈祷……不过希望白石署长，一会儿不要嘴硬！” “藤本，你又动嗔念了！”连崎至光呵斥道。 “是……请教主原谅。”藤本连忙道歉，不过……源这时一阵皱眉，总觉得他好像没什么诚意，不像是一般教众。 “连崎至光先生，请吧。”白石说着直接展开双臂说道。 “白石署长，如果您感觉不舒服的，告诉我就可以。”连崎至光微微一笑，旋即双手伸出，一副发功的样子。 源和山田看着，这时还真有些紧张，不过…… 白石署长看起来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 “教主，想要白石署长了解您的念力，就必须全力用念才行……这里没有那么高，不会有事的！”藤本连忙说道。 看着白石哂笑地看着自己，原本犹豫的连崎至光，听到藤本的话，这时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白石脸色稍微凝滞了一下，不过转瞬便恢复正常，旋即白石悠悠说道：“连崎至光先生您继续发功，我们来说一说案情，你听着就好……”藤本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簇，而连崎至光则是更加颜艺起来，仿佛真的吃奶得劲儿都用了出来。 “昨晚的命案，看似没有人接触到中上，从科学的角度看，似乎真的是自杀……不过实际上，其中却有三个疑点。”白石这时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个“3”。 看着白石的反应，连崎至光额头青筋暴突、脸色发紫，一副恶疾发作、便秘十天的样子。 “其一是，中上在撞到窗户之前，玻璃就已经出现了裂痕……”白石一点点地说出来。 藤本闻言立刻反驳道：“那只是你们看错了吧？” “不，藤本先生，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其次是第二点，当时在中上先生跳楼的同时，你们所在建筑还停电了。” “嗤，不就是因为闪电吗？”藤本理所当然地说道。 山田这时打断道：“不可能，白天的时候，我们已经向气象局确认过，米町周围没有发生雷击，也已经向供电所确认过，停电是因为空气开关跳闸。” “谁知道你们米町的房子怎么那么老！”藤本没好气地反咬一口。 “这两点单独拿出来看，我也一开始也没有想清楚，直到我们的法医，发现了第三点……中上先生的尸体，被发现出现了角膜混浊的情况，这一般是死后三天才会出现的情况。 “不过我之前也见过一次，当时是有暴力组织，将受害者烹杀，那时我看到的尸体，就是当即便出现角膜混浊的，换而言之，也就是……加热！ “想明白这点之后，玻璃为什么会自行开裂，也就能够解释——当时窗外有雨水，玻璃一旦被加热，必定受热不均，因为不协调地膨胀，也就会出现裂痕……”白石这时悠悠解释起来。 连崎至光继续保持发功的姿势，只是脸色已经开始动摇。 一旁的藤本，这时立刻说道：“什么加热？难道有人用火烤他和窗户不成？莫名其妙，你们警员就是这么查案的？” “当然不是使用明火，否则我们早就发现了，使用的其实是……嗝……” 白石说到一半，忽然打了个长嗝，同时嘴里吐出一阵热气形成的水雾。 “够劲儿了，晚饭都给我又热了一遍。”白石嘀咕了一句。 藤本：？？？ 知道发生什么的藤本，震惊地看着白石——刚刚他见白石一直没有反应，还以为是装置出了问题，谁料…… “没错，你们其实一直是使用微波在隔空加热，就像是微波炉一样！只是平时愚弄信徒的时候，使用的功率小些，令人只是微微发热，有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这么真实的感觉，也会令人发自内心地相信，连崎至光先生真的有神奇的能力。 “而对中上的惩戒，是你们为了杀鸡儆猴，所以提高了微波的功率，为了吓住中上、也吓住其他人，震慑和你们抢人的【守护光明】教团…… “只是中上承受不住当时全身被炙烤的感觉，扑到了窗外、坠楼而死，这应该并不在你们的计划之中。” 白石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这不同于用外部的高温来令人受伤…… 要在外部烧死人，势必会有烧伤烫伤的痕迹，怎么也得有个大几十度的热水才能烫得死，想要短时间内做到，温度还要更高。 可是微波加热不同，它是震荡物体内部的水分子来加热，而人类身体的主要成分就是水！ 这样直接加热体温，只要比正常体温高个几度，就会令人受不了，不会有外在的烧伤烫伤。 只是眼球因为暴露在外，最是脆弱、升温也最快，所以才迅速就有了角膜混浊的迹象。 因为想不到“微波加热”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破案，所以白石这次也没给手下太多机会——这不是推理的问题，这是“知识面”、不懂就是不懂，暗示也没用！ “你、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教主……你倒是用力啊！”藤本连忙看向连崎至光。 “其实你应该也已经有些察觉了吧？关于……自己并没有念力这回事。”白石微笑着看着连崎至光。 白石则是继续说道：“毕竟只有在特定的房间，才能发挥出念力，并且……你太太以前还是在微波器械工厂工作。” 随着白石走动过来，藤本连忙手脚并用地往旁边躲开——虽然看不到，但藤本觉得，这时候定向微波发射器应该还在对着他！ 唯恐会误伤到自己…… 就在这时，白石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好了……最后一个疑点也已经出现解释了，藤本先生你也不用再害怕。” 白石说着也顿住了脚步——微波，已经消失了。 “和密闭的微波炉不同，这种在开放空间里，定向发出微波的装置，耗电必定十分惊人，尤其是功率开大的情况下，民用电表根本承受不住…… “之前在米町商店街的停电，其实就是因为功率开的太高，导致本就老化的空气开关跳闸，而现在这里的‘清洁能源’，更是不可能供得上这种耗电怪物，我想应该是隔壁山头的几座别墅中的某一座，有电线甩过来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旋即白石摇了摇头道：“不过还是开得太大了，看来这东西应该是你太太自制的，根本没什么用电保护。” 白石清晰地感觉到，微波停止发射，而且……连崎至光背后的画卷上，摄像头也已经不再工作！ 没错，白石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幅画上有微型摄像头——显然微波的操纵者，就是看着摄像头，转动发射器，确保一直瞄着白石、并且在恰当的时候调高功率。 不过在米町的教团会场，教主背后的画上，并没有什么摄像头，否则在相田录的视频里，白石就会发现。 只有微波发射装置关闭的话，也许是对方发现奈何不了白石后主动为之，可是……连摄像头都关了、放弃耳目，显然是停电了！ 不过这里的灯没灭，因为连的是外面的清洁发电…… 白石说着，也直接走上前来。 连崎至光这时仿佛是在展示最后的倔强，双手还在那里举着，脸上也还在颜艺便秘。 不过白石这时已经直接双手一捧、托着腋下将他抱开，之后徒手破坏了他座位的木台，果然里面有一台微波发射器！ 一旁的藤本，这时已经悄悄要逃…… “站住！”山田直接喝了一声。 藤本这下也不装了，立刻撒腿往外跑，山田虽然拿着猎枪，但也不好直接崩了他，连忙追了上去。 “警员打人了！” “大家快来啊！警员要抓走教主大人！” “保护教主！” 藤本刚刚跑出来，就扯着嗓子大喊。 还寄希望于煽动信徒暴乱，来逼迫警方……至少也能为自己营造逃走的机会！ 不过…… 的确他的大嗓门，引来了不少人，可就在这时，几个年纪大的信徒一起赶了过来，令藤本心虚的是……他们还是和两名年轻的警员一起来的！ …… “大家不要上当……他们……他们都是骗子！”一个老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什么？山中老伯，您在说什么……” “没错，刚刚这两位刑警，已经给我们看了证据，他们、他们……可恶！” “藤本对吧？【苦爱会】的三号头目，现在我以故意伤害、诈骗等罪名逮捕你！”黑木说着，直接亮出了手铐。 刚刚黑木和神崎，就是趁着他们和白石署长对质的工夫，找了信徒中一些德高望重、又没有实际职务、没有从教团中获利的人，一起看“直播”——源的手机，一直悄悄开着录像！ 找的信徒，都是之前就调查好的…… 像是这位山中先生，本来是一个小社长，给【苦爱会】捐了很多钱，生活在这里好几年，会社也倒闭了……他显然是受害者，而不是分钱的。 虽然这时大部分信徒，还在混乱之中，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有这些人出声制止、甚至是指责藤本，他们一时也没有做什么——毕竟和警员动手，是需要勇气的！ 之前深信【苦爱会】的时候，他们有这种勇气，可是现在动摇的时候，勇气也就不足以令他们对警员动手。 接着只见连崎至光，也失魂落魄地被源带了出来——并没有上铐，不过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已经抓到了？很好，拷好了带过来。”白石点了点头道。 接着白石看向藤本说道：“石本女士也已经被捕了，之后你们可以慢慢交代，自己都做了什么。” 白石提前就让灰谷和自恋去隔壁山头的几个别墅盯着…… 虽然从不动产的登记来看，都和【苦爱会】无关，但是……一旦有别墅停电，肯定就是偷偷接电过来的源头，也就是佐代子正在远程操作的地方！ “可恶！你这个废物……全都搞砸了……你给我负起责任来！”藤本忽然疯狂地对连崎至光怒骂道。 连崎至光这才回过些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藤本。 “啊……对了，连崎……嗯，石本先生，我们之前还发现，您太太并没有和您正式合籍对吧？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官方注册的姓氏，其实是藤本……嗯。”白石这时鼓励地拍了拍连崎至光……不，是石本一雄的肩膀。 看过之前的“表演”，白石现在也已经确认，石本一雄真的就只是工具人而已。 的确石本一雄不仅“卖相”很好，而且说话也很有煽动力，最重要的是…… 之前他真的相信自己有念力，这也就令他真的养成了“教主”的气质。 否则要是换成藤本这个光头，恐怕根本骗不了人…… (本章完) 第308章 谣言 第308章 谣言 之前在相田的视频里，白石就看到，连崎至光很认真地在“使用念力”。 当时白石虽不确定，连崎至光自己是不是真的相信念力之说，但至少白石看到了，他的两只手，一直都摆出一副“发功”的样子、对着受害者——也就是说，他本人根本没有操作遥控之类道具的机会！ 白石猜测，米町商店街这边的聚点，安装的是简易版的装置，根本没有转向之类的功能，就是一个遥控控制开关。 同时既然没有摄像头，那么操纵者肯定也就在现场，且并不是连崎至光…… 因为自恋的“发情”，白石已经将作案人员之一，锁定在了“教主夫人”身上，而且在刑警们详细调查教团高层的出身之后，更是发现这位佐代子小姐，具有相关技术！ 反而连崎至光……不，石本一雄这个人，大学都没有上过，毕业后做过“销冠”，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大彻大悟，开始崇尚自然生活，和佐代子结婚后，迅速成立了【苦爱会】，成了教主。 另外在账目方面，警署还发现，【苦爱会】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入会费”，普通信徒入会，就需要一次性缴纳五十万岛国元…… 而且只要相信了他们这一套，之后势必会以各种理由、被不断地索要钱财——其中有钱的，像是山中社长，会社都倒闭了，而没钱、还要给信仰充值的，也大有人在，为此家破人亡者更是常见！ 这一笔笔从信徒身上敲骨吸髓来的钱，也成了藤本夫妇挥霍的资金，甚至就在【苦爱会】的“自然居所”附近，就有他们匿名购买的别墅。 白石估计他们俩平时根本就没和信徒和教主一起，在这边吃糠咽菜，而是去别墅里潇洒了。 反正教主大人每天晚上都要“冥想”…… 白石这时看了看“村子”里的情况，还是决定呼叫支援——需要抓的人不少，而且需要带回去的更多！ 高层之中，用信徒的钱挥霍的，不止这两个主犯。 他们和杀人案有没有关系、知不知道教主的真实情况，都有待调查。 这时候将他们留下，不仅是逃走的问题，白石也担心他们直接被这些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信徒打死！ 于是米署连夜调来了警车，一路来到奥多摩町，将男女老少上百人，全都带回了警署——其中大部分是受害者，被骗情况有待统计。 …… 看到米署倾巢而出的一幕，许多人也都吓坏了…… 毕竟上次米署这样出动，是逮捕了前任最高大法官。 “课长，我们署……有直升机吗？”铃木这时纳闷儿的向后排的国木田课长问道。 “直升机？只有总厅才有，你想要直升机干什么？”国木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是……好像有一架直升机一直跟着我们。”铃木纳闷地问道。 国木田：…… “不用管。”国木田闷闷地说道。 国木田能猜到，大概是总店的人，不放心米署的大举出动，可因为又不想担干系，所以……非但不联系米署，反而派直升机跟踪监视！ 毕竟如果像是上次的情况、白石是要去逮捕什么大人物的话，这时候直接联系白石的话，一旦白石把话说出来，是让他抓、还是不抓？ 不让他抓，回头肯定要被白石刚一波，到时候白石闹起来、要担上干系，而如果不制止的话，岂不是成了自己要抓？ 很多事情，找人暗示一下可以，直接下令是万万不能的！ 哪怕是诸星副总监，听说了这事儿，也立刻决定“不能直接联系白石”，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 只是出动直升机，看看米署的车龙是要去哪里。 许多记者也闻风而动，进行了尾随，进而发现米署这次不是要做别的，而是直接进山里，“团灭”了【苦爱会】……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都抓走了！ …… 白石心里也犯嘀咕，怎么总店还派了直升机支援自己？ 不过实际上也不用支援，要抓的就那么几个，其他人大多是来警署登记报案…… 来警署看了一圈，白石就下班回家了，只留下刑事课、智慧犯系的警员来加班——已经这个时间，审问是不可能审问的，只是要登记下报案情况。 结果第二天一早，白石刚刚出门，就接到了岩田的电话…… “我是白……” “你是不是带人把【苦爱会】剿灭了？没造成什么伤亡吧？”岩田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石：？？？ “什么‘剿灭’……这都是哪里来的谣言？”白石没好气地反问道。 “警视厅里都传遍了，还说你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岩田倒是没有完全相信，不过至少也相信了，白石的确“剿灭”了【苦爱会】。 白石：…… 警视厅？ 好家伙，白石还以为，只是哪里的小报乱写。 结果……你们这是从源头就开始造谣？ “小田切部长刚刚去了总务部，应该是要研究下怎么给你收尾。”岩田肯定地说道。 “这种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核实一下不就好了吗……”白石无奈地说道。 “那你也准备一下，估计要举行发布会。”岩田得知根本就没有什么“剿灭”之后，也替白石松了口气。 岩田也明白，小田切部长这时候去总务部，肯定是为了联系宣传课。 虽然小田切没有搭理白石，但还是帮他走动了——白石现在根本不是小田切的下属，作为刑事部的部长，小田切完全可以一直装死！ …… 白石来到警署的时候，发现外面更是已经被记者包围，好在白石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之后从车库来到警署里。 刚刚进办公室，白石就听到办公桌上的座机响着，一看号码果然是刑事部长的办公室电话！ “您好，我是白石……” “十点举行发布会，你准备一下……最好让那个石本一雄也出席！” 小田切这时也已经知道情况，不过发布会依旧是当务之急。 白石倒也能理解，刚刚他也看了网上的消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白石一个人杀进“邪教”老巢，直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据说整座山头的血味，一夜未散，之后连夜出动警力，就地填埋…… “都只是谣言，我们米署在搜查中一向是依法办事……好，我知道了，到时会让石本一雄也出席发布会。”白石连连答应下来。 …… 其实也难怪有这么多离谱的猜测！ 毕竟昨天东都的大新闻，就是【苦爱会】的“异闻奇事”。 尤其是“现场视频”的存在，令事件的传播度大增。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苦爱会】的成员在教主被米署逮捕后，还在外面聚集。 换成是一般警署，这事儿肯定是过去了，大家也早就习惯，地方警署在这种事情上很怂，甚至警视厅遇到大点的教团也都会倍感忌惮。 不过米署的话…… 本来大家就在猜测，那位白石署长，会不会就这么放过【苦爱会】。 结果就在这种猜测中，米署大半夜地倾巢而出，直接前往【苦爱会】在奥多摩町的老巢，将所有教团高层、还有一众教徒，一个不落地抓了回来。 任是谁的第一反应都是，白石署长发狠将这教团给“办”了。 好在误会存在的时间不算长，在风风雨雨了一早上之后，警视厅宣布上午十点、紧急举行记者会！ 白石被通知后，也亲自来第三取调室，见了石本一雄——谁能想到，堂堂教主连一二号取调室都轮不上…… “怎么样？”白石在隔音间外面，对唯一还在这里的铃木问道。 “啊，署长……”铃木有些走神，听到白石的声音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国木田规定，除了隔音间内的两个人之外，外面必须还有至少一名刑警在场的话，估计铃木也不会在这儿。 “这个连崎……咳咳，石本一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刚刚还试图使用念能力……嗯……不过对于【苦爱会】中，一些涉及违法犯罪的事情，他倒是供认不讳。”铃木连忙向白石解释起来。 里面是源在审讯、山田在记录，显然石本还有些无法接受现实，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混乱，现在倒是冷静多了。 对于他的精神状态，白石也能够理解。 刑事课调查了他们的生平后发现，这位石本一雄高中毕业后，就做了营业员，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因为很有亲和力、很会蛊惑人心，所以很快就做到了销冠。 可是后来却忽然厌世——准确地说，是厌倦俗世、倒不是想要自杀，而是开始向往自然生活，并且经常“哲学思考”……用旁人的话也就是“胡思乱想”，因此开始与亲友疏远。 石本自己向源交代的原因是，因为他开始觉得，将一些没用的科技产品，卖给那些老人、主妇，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在回访中，他发现自己卖的理疗仪等等典型的推销品，最后都闲置了，这令他陷入自我质疑。当然，对他自我质疑的方向，白石没法完全理解——你丫卖那些没用的东西有负罪感，不是应该质疑消费主义陷阱吗？怎么因此就得出“人类的科技已经冗余”的结论？这都是什么脑回路！ 也就在这一阶段，石本一雄遇到了他的“太太”——佐代子。 佐代子曾在一家生产微波器械的工厂上班，还是技术人员，不过因为一次事故而离职。 两人很快就以夫妻名义一起生活——石本也以为，自己真的结婚了。 之后两人还成立了【苦爱会】，在太太的帮助下，石本一雄的抱负得以施展，或者说是理想开始实现，甚至还“觉醒了念力”…… 恰好在最困窘的时候，遇到了最正确的人，之后人生开始触底反弹——这就是石本自认为的，过去十年的生活。 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他眼前…… 不仅他的“念力”是假的，【苦爱会】早已成为其他教团高层的敛财工具，甚至连他太太都是假的，人家和藤本是有合籍的夫妻，每晚他在【苦爱会】的道场里冥想入定的时候，人家都在隔壁山头儿的别墅里逍遥快活！ 事实摆在眼前后，石本一雄的心态算是崩了…… 白石甚至觉得，他现在的状态，算是比较冷静的——不愧是每晚都冥想的人，念力是假的，不过心态还是有的！ 白石这时看了一下他的口供…… 对于【苦爱会】的资金流向，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不过……他的确也知道，教团在向信徒们敛财的事情。 不过名义上，这些钱他都捐赠了出去，抑或是用来建设【苦爱会】的道场…… 当然，实际上【苦爱会】开销并没有报目的那么大，大量资金被个别几个人挥霍了。 石本一雄在这件事情中，毫无疑问也是犯罪者之一！ 首先他知道教团的不当敛财，其次他自己也承认，怀疑过有人从中牟利，不过为了教团的发展，一直视若不见，交给夫人处理……只是的确不知道是这种情况。 而且从法律证据的层面来说，他就是教团的控制者，他做这种口供，即使白石和源相信，想来只要藤本夫妇反咬他一口的话，在法庭他也还是不利的、甚至除了“杀人罪”之外，在教团非法运营的罪状上，他都未必能甩脱“主犯之一”的头衔！ 不过要说是他假借教团名义敛财，也的确有些冤枉，毕竟他每天就在“自然居所”那里自耕自食，三餐简单、也无什么享受，钱是一分也没到。 对此…… 白石也没什么办法，这种犯罪，就不是警署能搞得清的，还是要搜二梳理一下，甚至需要检事厅来主持案件调查，总之这场牢狱之灾，多半是免不了了，只是判多判少的问题。 不过在“杀人案”上，石本一雄坚称并不知情，自己只是使用了“念力”…… 而且米署在这方面很专业，既然调查结果是和他没关系，那白石就可以确保，他不会牵扯到“杀人案”中！ 白石这时敲门进来审讯室内，打断了源的审讯，并且对石本问道：“石本先生，之后有个新闻发布会，希望你也可以出席。” 石本闻言点头道：“嗯，我也希望……”石本说着露出些痛苦之色，接着继续说道：“能够揭发、纠正【苦爱会】一直以来的问题，并且……我也希望能借此机会，宣布注销【苦爱会】的注册。” 这个决定对于石本来说，无疑是痛苦的，不过…… “我个人觉得，这是个正确的选择。”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 2月28日，上午十点整，白石带着石本，来到了警视厅，在这里宣传课安排好了记者会…… 不仅白石回答了记者们关于昨晚行动的问题，而且……已经被逮捕的石本一雄，也在发布会上，亲口承认了造假、诈骗的事情。 白石发现，石本一雄这时的精神状态就有些奇怪，说是彻底摆烂、破罐子破摔，还有些不大像，不过似乎是因为刺激过度，变得有些恍惚，仿佛对所有事情，都不再关心。 在他自己承认造假和诈骗、公开宣布解散【苦爱会】之后，还是白石替他补充了一句——关于石本一雄此前是否知情、是否直接涉及犯罪，还有待调查，至于“杀人案”，主犯是藤本佐代子，未发现石本一雄有牵扯其中…… 发布会后，误会也终于解除。 什么“知名教团白天得罪米王、晚上就被警署抄家”之类的流言，完全是子虚乌有！ …… 下班后，白石还和绫子吐槽这件事情…… “虽然这么说，但小黑你好像还蛮高兴的。”绫子发现白石嘴上抱怨，可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这次‘谣言’会出现，也说明了大家对我的工作的认可！”白石兴致勃勃地说道。 绫子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小心些，这种事情，最容易出一些违反逻辑的意外。” 白石知道，绫子是提醒自己，这种教团的信徒，容易出现极端行为，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和十年前的暴力组织一样，甚至肆无忌惮的程度更甚。 武斗派暴力组织横行的时候，是真的敢白天有警员“不识相”，晚上就让你家属进东都湾。 不过这次白石的确很得意这“谣言”，毕竟连警视厅中，都出现了这“谣言”，首先说明…… 昨晚出动的数十名警员、加上得知消息的行政人员一共得有上百人，都没有去警视厅打小报告！ 要说这上百名加班的警员，都能在警视厅来人问话时扛住压力、绝不出卖白石，那肯定是有些夸大其词。 可是警署出动这么多警员，“警视厅”在高层没有直接质询的情况下，愣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可见米町的“团结”程度已经很高。 换在半年前，恐怕白石这边刚有动作，署里就有人打小报告了。 毕竟说到底，雇佣大家的是“警视厅”、不是米署，大家今天在米署、明天就可能被调去其他警署，甚至就连升迁，也是“警视厅”一句话的事情…… 平时虽然大家都一口一个“总店”叫着，心里也并不是没有隔阂，但真有“讨好总店的机会”，想要露露脸的也绝不在少数。 可是昨晚白石搞出这么大阵仗，警视厅高层怕惹火上身之下、没有直接询问，居然也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这也是“谣言出现的基础”，换成其他警署，上司不问也不会搞出这种乌龙。 其次是这“谣言”的内容…… 白石虽然一直强调，这完全是对自己的诬蔑，但是却也明白，会出现这种“谣言”，说明很多人都认为“这种情况可能发生”。 白石直接去开无双、大杀特杀，这种谣言纯属猎奇，不过要说白石把【苦爱会】连根拔起、人都抓了起来，会相信的大有人在。 别的不说，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要来米町入驻，不用担心【苦爱会】解散后，立刻再来个甜心会、酸肝会…… …… 之后白石和绫子约好，明天碰头的时间——明天下午，白石受邀参加满天堂的春季发布会。 据说对方是有意向，想要开发一部，以白石为原型的游戏…… 白石对此并不看好，甚至怀疑满天堂搞这出儿，是想要借机和铃木集团套关系——毕竟这个世界的满天堂，虽然也是游戏大厂，但和另一个世界里它的亲戚老任，规模不在一个档次。 不过对方既然发出了邀请，那么白石当然应邀前往！ 游不游戏的另说，白石可是知道，“满天堂”内部，有人和“黑衣组织”联系，这次发布会上，说不定会有发现。 绫子因为白石的原因，也接受了邀请，明天同样会前往发布会现场。 …… 转过天来，白石和绫子来到发布会现场，发现人还不少，其中小半是满天堂的员工，其他都是受邀前来的客人，其中有同行、有玩家、也有记者。 结果就在现场，白石意外看到了几个熟人…… “白石署长？您也来满天堂的发布会了？”小兰惊讶地看着白石，同时连忙拉住到处乱跑的柯南。 “嗯，我和社长有些事情要谈，你们这是……”白石看到小五郎也在，不过园子并不在——可见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引子，应该并不是“园子大小姐的邀请”。 “咳咳，是这样的，他们非常有眼光的，要创作一部以我为原型的侦探游戏，我虽然是名侦探，但是为了不让粉丝失望，也就来看看……哈哈哈！”毛利看起来十分得意。 白石：…… 白石忽然觉得，满天堂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舔”，就是单纯的眼光不行！ 相比于和白石的合作，毛利这边是已经立项、文件夹都建好了，今天就会宣布项目上马…… (本章完) 第309章 满天堂发布会 第309章 满天堂发布会 “柯南怎么也来了？这么喜欢玩游戏吗？”白石古怪地看着柯南。 瞧这意思，今天这发布会，出事的概率越来越大了！ “因为……周三学校只有半天课啊！”柯南理所当然地说道。 果然，米小学就是课太少！ 周三半天课，老师和学生是休息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这孩子挺聪明的，以后想考大学的话，只跟着学校学可不行，赶紧给孩子报个班吧！”白石诚恳地建议道。 小兰闻言，真心实意的考虑了起来。 柯南则是频频瞪向白石——添什么乱？我哪还有时间补课？我还要调查“黑衣组织”的啊！ 毛利则是在一旁撇嘴道：“这小鬼就是白吃白喝的，还什么补习班……” 白石闻言神色一动，知道工藤家心大的那两口子，应该还没有回来看过柯南。 想想也是必然的！ 如果他们回来的话，白石应该第一个知道，毕竟工藤家的监控自己可没拆。 小兰一番犹豫之后也说道：“小孩子先轻松些也好。”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每天学习都睡不着觉的……我知道神室町一家补课班不错，我认识那里的老师，不要钱去跟着学就行！”白石迫切地想要把柯南弄走……至少把他的“课余时间”弄走。 至于神室町嘛！ 那种地方，反正平时也不少死人…… “神室町啊……”小兰闻言露出难色，毛利也立刻说道：“我可没时间送他去。” 一般来说，柯南自己去哪里也不要紧，不过…… 神室町可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乱逛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名看起来很爽朗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对白石和毛利恭维道：“白石署长、毛利侦探，感谢你们大驾光临。” 如果只有毛利在这里的话，还没有这么显眼，可是有白石在，那就不可能认不出。 “你是……”白石发现这小子，还偷偷看了绫子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 白石倒不是那种别人看女朋友一眼、就好大气性的人，不过这家伙的目光，属于那种“偷偷摸摸地瞟一眼”，就令人感觉不舒服。 “啊！还没有自我介绍，鄙人中岛英明，是满天堂的工作人员，也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推理之馆》的主策划。”中岛谦虚中带着自豪地说道。 的确，他这个年纪，就在满天堂能主管项目，很值得自豪。 不过…… 白石觉得，他这个立项眼光也就那么回事儿！ 白石发现柯南在一旁直翻白眼，于是特地提醒道：“嗯，听起来就是很有益智力的游戏，等做好了，可以给柯南多玩玩看。” “哈哈哈，那当然！小鬼，明年有你高兴的。”毛利这时笑得小舌头都要弹出来。 柯南：…… 柯南的眼神幽怨起来——玩一款“毛利在一旁指导主角破案的游戏”……这特么还不如去补小学数学！ 就在这时，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你策划的游戏？中岛，你还真是擅长剽窃……游戏创意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只见一名只有前刘海烫了卷、基本和白鸟同款发型，同样很年轻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中岛讽刺地说道。 剽窃……创意……女人…… 虽然这里不是米，但是这米味儿挠的就上来了！ “剽窃”可是在《柯南》中，排在第一的杀人理由，只要有这个理由在，九成就是真凶。 “情杀”也是在杀人案的绝对数量上，能够排到前三的重量级杀人理由。 白石看着眼前这两名满天堂的员工，还有毛利侦探，感觉这个中岛距离死亡，已经只差两个候选人，这把就算是“成局”了！ “上田，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种话……”中岛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我剽窃了你的创意，但这里可是发布会，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是这样吧？竹下，他就抢了你的女朋友吧？”前卷的上田，这还扭头将另一个满天堂的员工也牵扯了进来。 只见被叫做“竹下”的这位，戴着眼镜、梳着古美门同款的一九偏分，不过和古美门不同的是，他不仅不张扬，而且看神色还颇为内向。 被上田点到后，先是慌了一下，之后才连忙说道：“那都是大学时候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呵呵呵……” 白石：…… 好，已经三缺一了。 “中岛先生，你平时还有什么得罪的人吗？”白石这时忍不住问道。 “啊？白石署长，您不要误会……我们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呵呵呵……”中岛闻言干笑道。 上田这时也冷笑了一声，不过还是装作要好地说道：“没错，我们关系真的很好，毕竟我们可是大学同学。” 嗯，还是同学。 也就是说…… 还是同期！ 东大出身的白石可太懂了。 同样东大毕业的校友，的确是现成的人脉、天然的同盟，不过…… 如果是同一个升迁系统中的同期，那就是另一套逻辑——毕竟升迁总是要从多数人中“晋级”的，尤其是在东岛国，各行各业都有着浓郁的“按资排辈”色彩，竞争者基本就是同期入职的人，这时候“同窗”的情分可就不够用了！ 就在白石觉得，这个中岛已经死兆星现、只等第三个嫌疑人出现，怕就要被天降正义的时候…… 忽然一个声音，从白石身后传来：“啊！这不是铃木小姐和白石警官吗？之前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还没来得及多交流……” 这次现身的是名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秃顶、八字胡，西装明显昂贵且款式显老。 “社长！”中岛三人连忙招呼道。 看来这位就是满天堂的社长…… “石川社长，您不是要找白石吗？我可特地帮您找来了。”绫子微笑着说道。 不过石川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滞，之后连忙热情地和白石握手……商场沉浮的石川，当然听得出来，绫子是提醒他——你丫不是要找白石吗？为什么打招呼的时候先叫我？我是为了参加你们这个发布会来的吗？ 如果是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石川先问候铃木大小姐，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现在显然场合不对！ 本来白石就有这方面的顾虑，绫子对此自然也尤为敏感，石川闻言，更加在心里上调了对白石上心程度…… “白石警官光临发布会，实在是令我们蓬荜生辉，之后来我的办公室谈谈吧……啊，对了，中岛，你们也招待好毛利侦探。”石川后面又叮嘱了一句。 不过显然是把毛利的重要程度，放在了白石后面不知道多少…… 对此毛利倒也少有的没什么怨言——一方面是因为，毛利毕竟也在警方系统里呆过，对警衔高低十分敏感，白石堂堂“警视正”，被重视在他看来也是正常的；另一方面，白石也办过不少名震东都的大案…… 而且白石的“名震”，靠的不是破案，而是……“敢于破案”！ 这令曾经是刑警的毛利，也十分敬佩。 “竹下，你之后也过来……以白石警官为原型设计游戏，不是你想的创意吗？好好来和白石警官说说。”石川又对竹下说道。 “啊……是！”竹下连忙说道。 之后在石川的引领下，白石和绫子直接进到里面，来到社长办公室。 毛利等人则是还在外面排队存包——因为发布会对能携带的电子设备有要求，而且大半个游戏界的人都来了，所以存包的地方早就排起了长龙。 白石最后又看了看中岛，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住，做人要和善一些，如果犯过错误，哪怕无法弥补也要尽量去道歉！” 中岛：？？？ “啊？是是是……”中岛大感莫名其妙，显然只是嘴上敷衍。 不过白石也就只能说这么多，能不能躲过死兆，就看他能不能听劝了。 “嗯？”白石这时忽然扭头看向大门外。 “怎么了？有认识的人吗？”绫子见状，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白石刚刚感觉有人看自己，不过扭头看去的时候，对方显然已经躲了起来。 白石怀疑…… 有可能是“黑衣组织”的人！ 正常人看到白石，也都会暗中多看两眼，不过这能够触发“直觉”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白石察觉到的目光，要更加刻意得多，不仅仅只是“好奇”。 如果今天“黑衣组织”真的会有人，来和满天堂内部被收买的员工碰头，那么他看到白石之后，会心存戒备、暗中窥视，也在情理之中！ 又是“三缺一”、又是“黑衣组织”…… 白石这时也担心，会不会像“多罗碧加公园”那次一样，把“黑衣组织”的人拉来也凑一个嫌疑人？ 不过这时也由不得白石多想…… 毕竟如果太在意的话，怕是就要被对方怀疑，白石是“有备而来”，而不是“恰好碰到”，相当于告诉对方组织里有内鬼。 于是白石也没有多找，而是先和石川社长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石川这时也不着急之后的发布会，只是热情地和白石喝茶聊天。 不久后，竹下也敲门进来，和白石聊起了设计游戏的事情。 “我们目前想的是，做一款以架空的东都为背景的沙盒游戏，以白石警官为原型的主角，将在这里触发各种任务，对战暴力组织、对战鲨鱼、对战超能力者……”竹下侃侃而谈着。 白石：…… 还超能力者…… 你这是看了【苦爱会】的案件后，才刚想的吧？ 不过白石发现，竹下很憧憬地看着自己，倒是有些相信……至少作为提案的人，他并没有太多杂念。 很快发布会开始，白石和绫子在下面作为头排观众，观看了发布会——因为没有正式立项，所以白石不会像毛利一样登台。 期间白石也一直注意着，有没有可疑的人…… 不过不知道是对方没有进入发布会现场，还是怎么样，白石没什么发现。 发布会结束，已经到了游戏鉴赏、试玩环节的时候，白石也就没有久留，准备去门口碰碰运气…… 可石川这时极力挽留白石，还叫上了竹下，似乎是想要就这么敲定合作。 白石闻言神色一动道：“其实……刚刚我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和通缉人员有些像，石川社长，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大楼里的监控？” 石川闻言一愣，旋即说道：“当然可以……对了，说起可疑的人，之前我们还收到了一封威胁信，您要不要来看一下？” 白石：？？？ 你这么淡定的吗？ “好，请务必给我看看！”白石连忙说道。 之后三人又回到石川的办公室，期间石川还说道：“关于通缉犯，白石署长不用担心，我们大门前是有监控的……而且如果有人在试玩会结束前离开，也会很引人注目。” 白石闻言也顿觉靠谱——这下关门打狗了！ 希望“黑衣组织”的人，还是那副“黑衣人”的打扮，那就省了白石的功夫。 …… 不久后，在石川的办公室里，白石看到了威胁信。 信上写着，要满天堂终止发布会！ 嗯，发布会的发布环节，都已经结束了，这时候才拿出来…… 白石见状也明白，石川根本没有将这个当作一回事，只是想借机展开下话题。 石川也怕白石当真，于是解释道：“我们这行其实经常收到这种信，哎，现在玩家，难度高了要寄威胁信，喜欢的人物登场不多也要寄威胁信……” 竹下这时有些走神，不过还是说道：“没错，到时……游戏里也可能像这样，偶尔收到一封威胁信，就此展开任务，呵呵……额。” 竹下说着说着，发现社长在瞪自己——的确这样说起来，好像不大吉利，自己有些冒失了…… “原来如此……等等！”白石忽然脸色一变。 嗅、嗅…… 只见白石忽然开始不顾形象地，将“威胁信”贴在鼻子前闻了起来…… (本章完) 第310章 倒霉的真酒 第310章 倒霉的真酒 “嗯？白石……警官？”石川看着白石将威胁信贴到面前嗅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砰—— 只见白石将威胁信往桌子上一拍后，立刻说道：“石川社长！马上进行紧急疏散！” “诶？可是……”石川这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纸上有硝化甘油的味道……要么是写信的人有心脏病，刚好把药粘在了上面，要么……是这人在写信的时候，真的在制造甘油炸弹！” 虽然上面属于三硝酸酯的芳香气味，已经微不可查，但白石还是闻到了！ 听到白石这么说，石川也是脸色一白——听到“硝化甘油”之后，社长的心脏病也要犯了！ 的确，有可能是寄信的人有心脏病，可是也有可能…… “好！我马上就……” 就在石川起身的时候，只听…… 轰——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白石人已经从沙发弹了出去、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句：“你们留在这里别动！” …… “都让开！没有排除二次爆炸危险，疏散到附近街道里，满天堂的员工核对客人名单，大家不要聚集在这里、也先不要离开！” 白石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人群里。 白石胜在足够有辨识度，没人怀疑他的身份，大家这时连忙让出一条路，直通爆炸的中心——卫生间。 虽说甘油炸弹一般没有二次爆炸的危险，但保险起见，白石还是做了疏散，进来卫生间之后，白石发现这里经历了“拆除”级别的爆炸，不仅卫生间里一片空荡，就连非承重的外墙都炸通了，并且…… 其他人没敢进来，可是尘埃未定的废墟之中，却已经有一道身影……小小的身影！ 白石这时也来不及呵斥柯南乱进现场，连忙确认道：“怎么回事？你当时在外面？刚刚这里有多少人？” 现场从气味来看，肯定是有人碎了，可是具体碎了多少人，白石一时也无法判断！ “一个……爆炸时只有一个人在卫生间，是一个代号‘龙舌兰’的黑衣组织成员，在开厕所门时触发了炸弹！”柯南这时也板着脸说道。 “什么？”白石闻言也是一愣。 本来白石还以为，要么是满天堂的员工被无差别袭击、也就是威胁信应验了，要么是那个中岛被针对性袭击，那就很可能是有人借“威胁信”、转移警方注意…… 谁知道柯南居然告诉自己，被炸死的是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 不过白石这个反应，倒是刚刚好——本来柯南还怀疑，白石是不是又对自己隐瞒了什么“黑衣组织”的线索。 现在白石的反应，放在柯南眼中，就好像他之前真的不知道，有“黑衣组织”的人会来一样，否则说不定柯南真要怀疑，白石在“黑衣组织”中有线人！ “我之前刚好听到他打电话，对面应该就是琴酒……他应该是和满天堂的某个人，交易了什么资料，正准备来卫生间验货的时候，被安装在卫生间里的爆炸物炸死了，他进去之前，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柯南解释道。 白石闻言，虽然脸色还是板着，但也稍松口气——对于白石来说，“黑衣组织”的成员，居然被满天堂的员工给灭口了，这实在算不上好消息，不过总算伤亡不是很大。 白石这时也从被炸开的外墙出去，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是一处小巷，爆炸只是令外面一辆停在外面的空车受到波及，也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不久后，杯户署在附近的巡警也已经到了——满天堂的总部，是在东都杯户町之中。 虽然是杯户署的巡警，但是也都认识白石。 “白石警视正！” “嗯，你在这里拉警戒线……你两个去和满天堂的员工一起统计客人，先不要让他们离开。”白石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在现场指挥。 “这个……是！” 杯户署的巡警，稍作犹豫就立刻应了下来。 虽然杯户署的署长，是方面本部长兼任，理论上是米署长的上级……虽然有传言说，米署长和自家老大不和…… 但这种时候，巡警们还是果断听从指示。 一来是因为，白石的警衔、在警界威信摆在这里，“上面”的关系如何，最多影响他们对米署的巡警、基层刑警的态度，不可能令他们对米署的署长有不尊重；二来……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大，这种时候他们哪怕有署内的指挥，也六神无主，白石警视正愿意担着干系指挥他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接着白石也又去“逼问”了柯南…… “你怎么知道，他是打开厕所门时炸死的？” “我……”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跟踪他进来……以这爆炸物的威力，如果你跟踪进来，现在已经和他难分彼此了。” 柯南：…… 柯南无奈，只好承认道：“我听到他的电话后，在他鞋上粘了窃听器……不过现在找不到了。” 白石瞪了他一眼后说道：“接受装置给我，有录音保存功能吧？” “有……”柯南也知道，白石是要将“窃听器”的事情接过去，当然也没有心疼博士的窃听器。 白石这时也听了录音——因为柯南是在对方进入卫生间的不久前，贴的窃听器，所以录到的内容不多。 只知道在最后，他自语了一句“怎么插不进去……哦，原来没有锁”，之后信号就中断了——显然之后他就碎了。 …… 很快，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目暮先到了…… 至于杯户署的人，都是自觉打着下手，没有争取一下独立调查的意思。 见到白石在场，目暮也很高兴：“白石老弟，你也在？” 出了这么大的案件，目暮当然心中沉重，不过看到白石，目暮又眼前一亮——有“经验丰富的警员”在现场，他也能得到更多信息！ “嗯，刚好受到邀请，也来了发布会，可惜……”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于爆炸，你知道什么吗？”目暮连忙问道。“知道一些，被炸死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之前我就觉得他鬼鬼祟祟的，还暗中窥视过我，另外……爆炸的时候，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是这个小鬼就在附近，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白石说着，将柯南拎了出来。 对目暮警部，白石完全可以隐瞒“窃听器”以及“黑衣组织”的存在…… 只是给了目暮警部，和爆炸案有关的线索。 “另外，满天堂的社长，其实最近也收到了恐吓信……” …… 没过多久，又有一些板着脸的刑警赶到——他们没有带搜查一课独有的“形徽章”，不过一个个板着张脸，大摇大摆的来到现场，似乎连搜一的“形刑警”都不放在眼里。 这些…… 当然不是杯户署的人，而是…… “果然公安的人也来了，不过看起来和他们关系不大。”目暮小声嘀咕了一句。 发生了爆炸案，公安当然也要到场。 不过如果排除是恐怖袭击的话，公安也就撤了，而如果确定是恐怖袭击，公安则会接手，至于是不是恐怖袭击，就是初期搜查要确定的。 按照白石刚刚所说，还有向石川社长确认的结果来看，目暮怀疑这应该是一般刑事案件——虽然“恶性”，但并不是什么能和公安扯上关系的特殊案件。 就在这时，白石看到，公安的刑警中，领头的也是自己的“熟人”。 而看到白石，风见顿时脚步一顿，生生没有过来和目暮打招呼，只是高冷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也符合公安的做派！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被炸死的那个人有点奇怪，我去和他说说。”白石说着朝着不知道为什么转身要远离的风见走了过去。 之后目暮只看到，白石将公安来现场的负责人，搂到了一旁，看得其他公安甚至有些紧张，怀疑风见警部补是不是被劫持了…… …… 白石发现，公安来的负责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风见，于是挎着他的脖子、熟稔地将他拉了过来，只是在两人的体型差距下，风见就像是被肌肉男强行拉到小胡同里的女中。 “白石警视正，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嘛？”风见抱怨道。 “被炸死的是乌鸦军团的人。”白石直接说道。 风见：！！！ “你小声点！”风见连忙跳起来想要捂住他的嘴。 同时戒备的左右看着…… 哪怕在公安中，“乌鸦军团”的事情也是少数执行该任务的人，才会知道的机密！ “不是你让我直接说的？”白石白眼道——不过白石也已经确认过，周围没人偷听。 “你……怎么知道乌鸦军团的事情？”风见连忙问道。 “你以为我在组对多久了？那个小黑人儿都不会这么问。”白石故作高深地说道。 风见闻言，倒也没有多作怀疑，虽然“暴力组织”和“恐怖组织”，存在本质区别，但在组对的时候，难免有时也会接触到后者。 尤其白石可不是一般的基层警员！ 另外…… 小黑人儿…… 是说降谷先生吗？ 风见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由此风见也推测，之前在五木谷议员被刺杀的时候，降谷先生应该和白石警视正交流过什么。 那次事件，就是“黑衣组织”考核非正式成员用的，降谷零作为在“黑衣组织”中已经有一定地位的卧底，担任“考核官”，风见也知道，那次降谷先生也与白石有暗中会面。 “那你怎么知道，这次被炸死的是他们的人？知道是谁做的吗？”风见连忙追问道。 “他自己在进来之后，就一直暗中窥伺我，被我感觉到了……加上他那身好像乌鸦军团制服的打扮，我当然能猜到他有问题，之后我暗中给他装了窃听器，发现他有和‘琴酒’联系，自身代号是‘龙舌兰’，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和满天堂的员工交易什么资料……至于爆炸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无法确认。” 白石当然不会提及“雪莉”的事情，在组对做过警员的都会知道，保护自己的线人有多重要——如非必要，对自己的同事、甚至搭档，也不能泄露线人的信息！ 这点看黑木的老爹就知道…… 老神崎警官，当年在“冰川兴产”的线人暴露，结果线人直接家破人亡、怒而复仇之后，只能在临终前将儿子托付给老神崎——线人的身份一旦暴露，情况会十分危险。 对暴力组织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黑衣组织”这种恐怖组织！ 什么公安、什么警备局…… 对自己的搭档都不会泄露的信息，当然也没理由告诉他们。 不过对于窃听器的事情，白石倒是没有隐瞒，直接在公安这边交了底。 风见听到白石这么说，倒也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漏洞，只是…… 你丫平时还随身带着便携窃听装置？ 你是公安、我是公安？ 风见古怪地看着白石，不过之后还是向在现场检视的登米问道：“登米老师，能看出死者生前的穿着吗？” 登米：…… 登米一副“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我是鉴识员，又不是通灵师……这可能看出来吗？ “在碎肉组织中，有发现些黑色纤维。”登米保守地说道。 “爆炸情况怎么样？”风见进一步确认道。 “从现场爆炸情况来看，死者就处在爆炸中心处，爆炸物是至少三升硝酸甘油，用黑火药引燃，根据那位小朋友之前的证词来看，结合死者生前所留下的话，应该是有人在卫生间的门上安放了炸弹。”登米回答道。 白石对搜一这边没提监听，只说是柯南的证词，这时也给风见打了眼色，令风见以为白石是“借小孩子的口，将监听到的内容告知给了搜一”…… ———— 东东：今天老婆孩子从月子中心回家了，可能是离开月子中心的月嫂后不适应，这个闹…… (本章完) 第311章 两次交换 第311章 两次交换 满天堂总部大厦，东边一公里外，一处高层建筑中…… 琴酒这时正在楼顶，用望远镜看着被炸弹炸开外墙后、连通的小巷，此时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琴酒这时也气得一拍隔栏。 刚刚龙舌兰也有和他联系——本来因为他在现场发现，满天堂的社长居然还请了白石黑，就已经令今天的行动，掩上了一层阴霾，之后幸好龙舌兰还是顺利拿到了对方的皮箱，眼看交易顺利完成…… 本来琴酒想要龙舌兰立刻撤退，免得被那个白石发现端倪。 虽然“黑衣组织”在白石这里，算不上吃过多大亏，但白石的直觉、体力，都给了琴酒很深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黑衣组织”在警方高层的盟友，能对白石起到的影响也很有限！ 一旦被白石盯上，警方高层也牵不住他。 不过就在这时，琴酒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于是…… 琴酒嘱咐龙舌兰，先确定一下，交易是否稳妥。 龙舌兰听了琴酒的话后，决定去卫生间看一下皮箱，之后…… 琴酒就看到了爆炸！ 一时间琴酒也又惊又怒——怒的自然是龙舌兰碎了，惊的是……自己差点也碎了！ 因为白石在现场，出于忌惮，琴酒这时也不好赶过去，甚至之前看到白石从外墙缺口出来时，他也立刻撇开了目光…… 伏特加这时也着急地在一旁打着电话，不久后，伏特加回来对琴酒汇报道：“大哥，从警方的调查来看，应该是有人对满天堂之前的galgame剧情不满，所以在现场安放了无差别袭击的炸弹，刚好龙舌兰……” 琴酒气得一锤栏杆：“四斋蒸鹅心！” “也不能都怪死宅，那个游戏的女二的确……咳咳，大哥说得对！” …… 现场这边，因为白石也在，所以柯南为了不多暴露自己，将自己对“龙舌兰”的所见所闻，转告给了白石。 而白石在公安面前，直接将监听器的事情认了下来，免得之后公安如果从现场找到还能认出来的窃听器，还要节外生枝！ 至于目暮警部这边，白石没有提监听器，而是说成柯南听到的——也就是没提“黑衣组织”相关的事情，不过对于案件本身的线索，并没有落下什么。 风见听到后，也只以为是白石不想暴露“乌鸦军团”的事情，反而帮白石掩饰一二。 “安装在卫生间的门后吗……听起来像是无差别袭击。”风见这时无奈地揉了揉头。 “风见警部补，怎么了？目前看来，应该是对满天堂不满的玩家所为吧？”目暮这时纳闷儿地走过来问道。 他也不明白，公安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和什么机密事件有关，那他们直接接手就是，可现在看来，明明应该就是恶性犯罪，和公安没关系才对。 “嗯？你确定？”风见直接对目暮质疑道。 目暮对公安这些人的态度，早就已经习惯了，闻言不慌不忙的说道：“石川社长之前有收到威胁信，而且……虽然还在进一步鉴定中，但是白石警视正之前在上面闻到了硝酸甘油的味道，这和现场的爆炸物一致。” 风见：…… 风见闻言，幽怨地看向了白石——这个你怎么没告诉我？ 这个“龙舌兰”还真是倒霉…… 作为“乌鸦军团”中，有代号的正式成员，想来应该有些能耐。 结果居然在和满天堂的员工交易机密资料后，被不满游戏制作的死宅炸死了？ 不过…… 就在风见和目暮，看向白石的时候，只见他不知为何，从登米手中接过了一件现场得到的证物——一枚翻折到了几乎九十度的圆形铁片，上面写着一个“m”——这时仔细查看着什么的样子。 “白石警视正，有什么发现吗？”目暮好奇地过来问道——既然有公安这些“外人”在场，他也不会大大咧咧地称呼“老弟”。 “这个铁片……好像有些熟悉，石川社长，你的箱子上是不是也有一个？”白石这时好奇地问道。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了石川。 “诶？怎么可……啊！这是我们满天堂的员工专用箱上面的……”石川闻言先是一愣，旋即认出了这东西。 “员工用箱？除了您之外，还有谁今天带了这个吗？”目暮闻言连忙向他确认道，目暮这时连受害者的身份都还不知道。 关于死者的身份，白石只和风见说了，对目暮警部他们，只有柯南提供的证词——“碰巧听到”、“穿黑衣服的神秘人”，甚至没提自己监听对方的事情。 毕竟“黑衣组织”的事情，也不适合普通警员知道。 “我是要求所有员工，都要佩戴特定的领带夹和箱子的，这也是为了向客户加深对我们满天堂的印象。”石川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那你们有员工出席活动的名单吧？”目暮连忙问道。 “有是有，不过已经清点过，遇难的并不是我们的员工才对。”石川也是一阵疑惑。 “不是你们的员工？那除了贵社的员工，还有其他人有这箱子吗？”目暮连忙问道。 “这个……理论上没有，不过实际上在后勤部，所有员工只要报备就可以额外领取箱子，并不是每人一只，也可能有人赠与出去……”石川不确定地说道。 柯南这时则是插嘴道：“那个人没带什么领带夹，而且一身黑色西装，还戴着圆沿帽，感觉藏头露尾的，应该并不是满天堂的员工。” “藏头露尾？”目暮疑惑地看向柯南，不知道这话从小孩子口中说出来该不该相信，同时也疑惑柯南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风见这时打断道：“那就向在场的满天堂员工核实一下，有没有将箱子赠与出去吧。” 风见只当柯南的口供，是白石让他说的，故而这时还帮忙遮掩了一下。 “等等，这样核实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送的人恐怕不会承认。”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诶？不会吧……虽然规定上不允许赠与，但毕竟这可是……”石川闻言一愣。 的确这不符合会社的规章制度，可是…… 他的“朋友”都被炸死了，这时候警方为了了解受害者信息才问，还不敢说出来，也太奇怪了吧？ “看看这铁片弯折的方向……石川社长，拿一个箱子来对照下可以吧？”白石说着，又拿来了一个完好的箱子。 只见现场发现的证物，是向着有“m”字样的一面，弯折到了近乎九十度，而完好的皮箱上，这个铁片，是固定在开缝处的，换而言之…… “等等！如果这个是被炸的，那也就是说……”目暮警部左右看看，忽然反应了过来。 “没错，也就是说……爆炸是来自箱子内部，恐怕柯南听到的【原来没有锁】，不是说厕所的门，而是指他拿着的箱子。”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到白石这么说，风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看向存放行李的地方说道：“原来如此……用交换号码牌的方式，来进行秘密交易吗？” 风见的反应当然很快！ 他本来就是公安，平时对付的犯罪分子，也都是这些“行事神秘”的家伙 【在寄存柜之类的地方，寄存要交易的物品，之后双方暗中碰头交换寄存的手牌，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交易】——这种程度的“加密交易”，公安警员见得多了！ 更重要的是…… 白石之前用“暗中监听”的理由，告诉了风见，死掉的这瓶酒，之前提到过自己是来和满天堂的员工做秘密交易的。 在知道这点的情况下，风见会想到他是被交易来的皮箱炸死，也就顺理成章。 目暮这时则是惊讶地看着风见，之后恍然道：“原来如此，的确有这种可能……是为了做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提前给了受害者皮箱，可是却在里面装了炸弹来灭口吗？” 目暮也很惊讶——想不到公安之中，居然还有如此擅长现场推理的人！ 风见迎着目暮的眼神，脸色不由地一红，不过依旧强板着脸、没有露怯。 “所以……之前应该没有客人这么早就离开，去保管处问一问，就知道他拿的是几号寄存品了。”白石说着，已经看向了寄存处。 而在寄存处的柜台上，只见柯南已经蹦了上去，扒着柜台边，对前台小姐询问着什么。 因为在场警员们，忽然都看过来，小兰也立刻发现了这点，连忙将柯南抱了下来。 “不可以这样！柯南，你又调皮了！”小兰连忙说道。 “等等！我是要查案……”柯南有些急了。 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发现“黑衣组织”线索的机会，故而表现得很急切，没有平时的冷静。 不过…… duang—— 毛利大叔的铁拳，成功帮他物理戒除了“侦探瘾”！ 目暮连忙来到柜台前，向前台小姐询问了起来，而风见则是小声对白石说道：“白石警视正，你不要把小孩子牵扯进来……” 嗯，有之前白石借柯南之口、给搜一提供线索的印象在，风见这时当然会认为，又是白石让这小学生“跑腿”。 这可是与“乌鸦军团”有关的案件，风见觉得有必要提醒白石一下“安全性”的问题。 在他看来，这种案件，根本不应该找民众求助，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他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而且七岁也不小了，我七岁的时候，都在和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打架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风见：…… 被毛利扔过来的柯南，听到白石这样说，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每晚都在学习吗？”“嗯，实战是最好的老师，而且不要钱。”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柯南：？？？ 你特么不会是想要让我去神室町挨揍吧？ …… 这时目暮回来，对白石和风见说道：“算是好消息，在爆炸之前就取走行李的，只有一个人……取走的是98号！” 那时候游戏试玩活动的现场才刚刚开放，无论是记者、还是玩家，抑或是同行们，都不会在那时离开。 也就只有龙舌兰——他喜欢的是“索断气”，对“满天堂”本来就没兴趣，之所以等到发布会后，才来取箱子，就已经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才多等了一段时间。 “只有一个？那就好，也就是说，之后让满天堂的员工领取行李箱，再看看谁的行李箱里，是交易到的可疑物品就知道凶手是谁了。”白石说着，看向了石川社长。 作为警员，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没资格一口气搜几百上千人的行李…… 哪怕只搜满天堂的员工，也有近百人！ 不过…… 警员不能做，不代表会社不能做！ 警员没法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强制进行搜查，请他们自行配合，也未必有效。 可是…… 石川社长可以！ 作为满天堂的社长，他要检查员工的行李箱，不配合的人肯定寥寥无几，之后直接就能锁定目标。 石川见状，自然也是点头。 且不说这是白石开口，即便不考虑白石的面子，石川也不放心，手下员工有这么一号人物——好家伙，出卖会社机密也就罢了，居然还假意出售、直接将交易者炸死…… 这什么法外狂徒？ 手下有这种人，石川自己也不能放心！ “啊，好，我这就让大家……”石川正准备使用社长的特权。 不过就在这时，柯南忽然开口道：“等……啊咧咧，我好像·知道98号是谁……” “什么？小朋友，你怎么知道？”风见闻言，连忙追问道。 “这个……”柯南说着，看向了小兰和毛利。 小兰见状，还以为柯南又在给警方捣乱，连忙上前，不过只听柯南这时问道：“小兰姐姐、毛利叔叔，你们的号码，是不是100号和96号？” “嗯？我是100号……对，爸爸是96号，怎么了？”小兰想了想之后说道。 小兰因为拿到了100号，还自顾自地认为，今天的运气不错，所以印象深刻，仔细想想，老爹的是96号没错…… “等一下，这个号码是按照顺序给的吧？你和你爸爸之间还有其他人？”风见这时也明白过来。 “是那三个大哥哥！”柯南立刻满脸天真地，指认了上田、中岛、竹下三人。 “之前在排队的时候，中岛哥哥一直在和毛利大叔说话，就排在了小兰姐姐和毛利大叔之间，之后快到他的时候，竹下哥哥和上田哥哥，也都因为有急事，所以过来插队，他们三个一起存了行李。”柯南记得非常清楚。 白石等人立刻看过来，结果发现…… 他们三个手里还都有箱子！ 在爆炸发生前，只有龙舌兰着急拿了箱子，不过在爆炸发生后，白石将人疏散开之后，不少人都去拿了箱子、随时准备离开，其中也包括他们仨。 石川社长这时也气冲冲地过来，走到三人面前，之后…… 想想那位可是“狠人”，石川又莫名怂了一下，往白石身后躲了躲，接着才质问道：“你们三个！是谁……出卖了会社的机密资料？是不是卖了新galgame的剧本？” 三人并不知道，之前警方所进行的推理，在其他人的印象里，这起案件还是“无差别袭击”。 此时见到小鬼指向自己后，警员们便走了过来三人神态各异…… 渣男中岛和内向一九分的竹下，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只有上田除了疑惑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表现。 而当石川上前质问之后，上田和竹下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而中岛则是脸色剧变。 “不是的……社长……我没有出卖会社的什么机密……我只是给他一些‘那个’……”中岛连忙解释起来。 众人闻言，都是叹为观止的看着中岛…… “你……倒也不用这么极端。”石川说着，更加往白石身后躲了躲。 “中岛先生，这么说……果然是你把98号的手牌，还给了受害者没错吧？”目暮拉着脸说道。 “受害者？什么受害者？”中岛闻言一愣。 的确有“可疑人士”，从中岛这里，购买了满天堂的技术人员的资料，中岛也知道，这种行为并不道德——相当于把自家技术人员的资料，全都给了“猎头”，以后容易被挖角了。 不过中岛因为欠了赌债，只能铤而走险！ 而且…… 他终究觉得，这至少不是游戏方案、专利程序之类的机密，应该不会被发现，也没有那么严重。 谁知道现在警方怎么这么严肃？“受害者”是什么意思？我的资料又不是假的，怎么他就受害了？ 再说怎么放着爆炸案不查，先来查我的这点小事儿？ “中岛先生，你的皮箱是交易来的吧？”目暮说着，向高木打了个眼色，高木见状上前从中岛手中，将箱子接了过来。 中岛这时也没有反抗，反而…… 白石发现，竹下这时脸色又紧张了起来，并且就在高木将箱子打开查看的时候，竹下明显向后躲了一下。 不过…… 中岛的箱子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物品——都是东岛人民的最爱、一摞摞万元大钞！ “黑衣组织”的开价很豪爽，否则中岛也不会心动。 “中岛先生，现在我们以‘故意杀人罪’、‘爆炸物使用罪’逮捕你，没问题吧？”目暮觉得，到了这个份儿上，犯人应该不会负隅顽抗。 谁知道中岛这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等等！什么没问题？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把会社里一些资料，卖给那些人而已！” 目暮闻言，却摇了摇头道：“都到这个份儿上，你还要狡辩吗？” 风见则是说道：“目暮警部，关于这名嫌疑人……因为死者身份特殊，我们公安要接手。” “嗯？你们有文件就好。”目暮闻言，也见怪不怪。 “等一下！我真的没有杀人！什么就公安了？”中岛这时也蒙了。 最后还是白石这时打断道：“等一下，风见警部补，你们公安再检查一下，这位竹下先生的箱子。” “诶？好……”风见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看向了极度偏分的竹下。 而竹下这时，也很可疑地直接抱紧了自己的箱子。 “等……我……”竹下不大想交出来的样子。 不过风见直接贴脸说道：“公安搜查，希望你配合。” 直接检查“无关人士”的个人物品，对一般刑警来说，还有些忌讳，可是…… 对于“公安”来说，顾虑就少了很多，毕竟公安警员并不怕一般投诉，他们的搜查守则也有很多“便利空间”。 风见见状，直接劈手将其箱子夺下，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 “这是……石川社长，你来看一下。”风见这时将石川叫了过来。 石川看到后，也发现了这些资料都是什么…… “竹下，你为什么要打印会社的程序员的资料？”石川立刻问道。 “我……”竹下一时也编不出来。 反而中岛这时莫名看了过来…… 白石见状说道：“石川社长，这就难为他了，我想他原本也不知道，原来今天中岛要和其他人交易这些……否则他也不会选在今天，把炸弹换给中岛。” 白石刚刚看到竹下的反应后，基本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本来就是两起案件——其一是竹下因为中岛的横刀夺爱，而心生杀机，继而想到了自制炸弹，再调换两人的箱子，炸死对方；其二则是中岛和“黑衣组织”之间，发生的非法交易…… 因为两起案件撞在了一起，“龙舌兰”没能拿到组织要的资料，反而拿到了地狱的入场券！ “竹下……难道是你……”上田这时也震惊地看着竹下，没想到“会叫的狗不咬人”，平时看起来最不容易翻脸的竹下，居然直接下了杀手。 上田这时也疑惑道：“他抢了你女朋友……那不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吗？而且最近他好像也分手了……” “没错！就是因为他抛弃了良美，结果……良美自杀了！” (本章完) 第312章 我朋友是警视厅的警视正 第312章 我朋友是警视厅的警视正 “喂……好……我知道……” 伏特加又悄悄和什么人联系，旋即扭头对用着望远镜的琴酒转述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凶手其实是因为自己中学时的初恋女友，被那个赌狗抢走后又抛弃、导致自杀，所以准备了炸弹，结果刚好龙舌兰今天和他交易……”伏特加无奈地解释道。 琴酒：…… “舔狗不得好死！”琴酒怒骂道。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那种贱人被人抢走不是刚刚好？ 要不趁她没死前，你去安慰一下，还能再站起来蹬两个月…… 结果舔狗就是舔狗，咬人的角度都这么奇怪！ 琴酒这时也被这咬人的疯批舔狗搞郁闷了——“龙舌兰”虽然脑子差些，但格斗技巧、射击技巧都十分精湛，不仅通过了组织的考验，而且使用药物增强体质也都承受住了…… 这样正式成员，对“黑衣组织”来说也十分宝贵，结果居然就这么被舔狗咬死了一个？ 更令琴酒后怕的是，如果龙舌兰不是在现场检查了一下、直接引爆了炸弹，而是将箱子带来到自己和伏特加面前、三人一起看的话，怕是现在这舔狗直接“三杀”了——这战果够fbi追三年的…… …… 满天堂总部，竹下这时被以“故意杀人罪”、“爆炸物使用罪”逮捕…… “想不到……今天居然这样被你躲过了！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竹下一边对中岛喊着、一边被搜一的警员拖走。 中岛这时也脸色铁青——不只被一个咬人的舔狗盯上，而且……自己之前和“那些人”交易的事情，现在也暴露了！ “中岛先生，关于你与非法组织进行不当交易的事情，请来和我们详细说明。”风见说着，已经有两名公安上来夹住了他。 “爆炸案”本身，依旧在普通刑事犯罪的层面、属于仇杀，嫌疑人竹下也是由搜查一课正常进行逮捕，对此风见并未置喙。 不过关于中岛的另一桩违法行为，看似是搜查二课的职责范围，不过既然涉及“乌鸦军团”，那就是公安负责的范畴了！ “等、等等……我和那些黑衣人，只是要交易些员工资料而已……而且是他们先找我的……”中岛连忙说道。 “而已？住口，你这个无耻之徒！”石川社长愤怒地呵斥道：“居然协助其他会社来挖角？什么黑衣人……说！是不是索断气的人？” “我不知道啊……”中岛无奈的说道。 “警官，你们一定要审问出来，我要告他们不当竞争！等着吃律师函吧！”石川特地拉着风见说道。 “咳咳，石川社长，您放心……我们会依法办理，不过对方应该不是游戏行业的人，你们可以放心……”风见找了个理由脱身，之后带上嫌疑人就走了。 柯南这时着急地催促着白石…… “喂！他可要把人带走了……你就这么看着线索走掉？”柯南着急地问道。 “哈？不然呢？我去和公安抢人也不好吧？”白石白眼道。 “你……那你之前着急提示他们做什么？”柯南急得直跺脚。 在柯南看来，“黑衣组织”的线索，得尽可能自己掌握，毕竟警方之中说不定哪里就有对方的盟友，知情人随时可能被灭口，而且…… 即便内部没有他们的人，以“黑衣组织”的势力与胆大包天，直接袭击警方也说不定！ 倒也不能说柯南的想法错误，刚刚白石就已经发现，杯户署的一名巡警，在鬼鬼祟祟地联系什么人。 虽然对方自以为是在很隐蔽的地方打电话，但白石还是听到了…… 从对话中白石发现，这小小巡警，应该也并不知道，自己合作的是多么危险的组织，只以为是一般暴力组织，也算不上“卧底”，更像是收了些好处，就透露些搜查进度出去！ 杯户署有这种情况，米署很可能也有，不过白石可以肯定米署中，类似情况要少很多。 想要避免这种状况出现，依靠的不是“反间谍”之类的能力——这些基层警员，根本没把自己当卧底，只是“收受好处、出卖消息”…… 故而更有效地抑制手段是“纪律”、是“归属感”、是“责任心”…… 白石在此前“枡山集团高管咸猪手事件”的时候，就严惩了“泄露受害者信息”的警员，一条线的涉事者，一个都没能逃脱责任。 之后总务课也在警署内，做了类似“防泄密”的培训。 对违规行为的严厉打击，加之白石的威望愈甚，米署中这类情况自然减少。 别说是和“不明组织”泄露信息，之前白石去奥多摩町抓【苦爱会】的时候，甚至连总店都没能第一时间得到什么消息…… 不过即便在米署内，白石对涉及“黑衣组织”的行动，也都是暗中进行，确保即使有某些基层警员出卖消息，对方也不会得到有用线索——就像“血衣恶作剧”一样。 警署里大大小小五百多名警员，白石也无法确保他们全都奉公守法，只是会通过“属性”，对他们的岗位进行微调，原则性太差的，就远离涉密岗位…… 这次在“满天堂爆炸案”中，白石也一直“分段式”地隐藏自己。 在搜一眼中、在公安眼中，白石起到的作用截然不同，搜一的警员甚至不会知道，白石也在关注“乌鸦军团”，而即便是公安，也只以为知道白石这次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巧合、因为石川社长邀请了白石…… 而不会想到，白石是得到了来自黑衣组织内部的“线报”。 本质上来说，白石的做法，和柯南的逻辑一致，都是对警界的不完全信任，不过不同的是…… 白石根本没指望，这次的这个中岛英明，会知道什么有用的线索！ “黑衣组织”只是为了购买“技术人员资料”，不大可能因此而暴露自身的信息。 相比之下，白石现在头疼的是自己的“线人”，不知道此事之后，还会不会和自己联系——从雪莉的视角来看，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刚刚把这次交易透露给白石，结果来交易的组织正式成员，直接被炸死了。 警方给出的解释还是误炸…… 白石自己代入一下，都觉得这个“白石黑”非常可疑！ 不过白石能做的，也就只有尽量查明案件，至于雪莉会不会相信，白石也没办法。 …… 柯南这边急得抓耳挠腮，而琴酒已经动身，去把组织人员平时和中岛英明接头的酒吧给炸了…… 反正这里也不是“黑衣组织”的产业，只是一个“治安比较差的酒吧”，中岛英明的确也不知道“黑衣组织”的什么信息，仅仅是拿钱办事。不过琴酒明白，公安的人问出这里之后，肯定会来调查，到时候说不定会找到监控、目击证人之类的…… 与其承担进一步暴露的风险，不如直接炸了！ 这样一来，所有物证一了百了，而且…… 这家酒吧平时也龙蛇混杂，相信那些小混混，被这一吓之后，肯定也不敢再乱说话！ …… 至于白石，这时看着“策划以自己为主角原型的游戏”的竹下，已经被逮捕，也以为形象合作的事情应该是黄了，于是告辞离开，谁知道…… “不愧是白石警视正，这次多亏有你在，才及时发现了那个和索断气合作的小人！”石川握着白石大手说道。 白石：…… 看来无论公安怎么说，满天堂的社长，都认定这是索断气的阴谋。 “对了，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上田光司，和竹下一样，也是我们满天堂的优秀员工……既然竹下已经不在了，之后他的项目，会由上田接手，《超级署长》这个新ip的开发职责，也将落在上田肩上！”石川又给白石介绍了三选一时剩下的这位。 石川现在依旧觉得，竹下是满天堂的优秀员工——炸死了来挖角的索狗，怎么就不优秀了？ 上田这时也很开心，两个同期、一次全都“消失”了，自己的升迁压力一下子小了不少。 白石：…… 这次白石来参加满天堂的发布会，竹下、中岛被警方带走了，龙舌兰和满天堂大厦一楼的卫生间被炸弹带走了，不过《超级署长》的ip开发，最终还是决定了下来！ …… 因为满天堂的发布会刚刚出了意外，石川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法抽身这时候宴请白石和绫子，于是托请下次。 晚上白石和绫子一起用餐后，开车送绫子回家的路上，白石就接到了刑事课的电话…… “嗯？公安接手……风见警部补是吗……好，那就让他们接好了……”白石听了国木田的汇报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了？有工作要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绫子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没什么忙的……大黑大厦的一家酒吧被炸了。”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绫子：？？？ 东都内爆炸案什么时候这么普遍？一个下午就发生了两起？ 而且…… 这还没什么忙的？ 满天堂的总部不在米町，可大黑大厦就在米町！ “公安的人直接接手了，没有署里什么事情，也就协助公安封锁一下现场。”白石淡定地说道。 距离满天堂这边龙舌兰出事儿，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东都内就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而且公安还直接接手，并且……还是风见负责。 白石基本有九分确认，这事儿和“黑衣组织”有关，应该就是他们为了毁灭证据做下的。 杯户町和米町挨着，大黑大厦想来也是中岛平时的生活范围，并且…… 这里的酒吧，应该就是他接触到“黑衣组织”的地方！ 以“黑衣组织”的谨慎，这个中岛虽然接触不到什么秘密，但既然被抓了，黑衣组织就肯定也要“打扫一番”。 绫子听到白石这么说，反而有些紧张地说道：“公安接手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吧？米最近说不定有危险分子，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这种小风浪，我见到多了。”白石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明天……”绫子正想问问白石明天的安排，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又响了。 “啊……抱歉，再帮我接一下。”白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说道。 绫子又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小泉红子”，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后，抬起手帮白石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白石。” “您好，请问您是锦糸（si）町的白石署长吗？”一个男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石：？？？ “我是米署的署长，请问您是？”白石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张口就是锦糸町——锦糸町在东都墨田区，是本所署的辖区范围。 “真的是锦糸町的白石警视正？是这样……我是青森县的上杉刑警！” 你特么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白石刚刚疑惑这家伙怎么和锦糸町干上了，旋即明白，他是青森口音重，分不清锦糸町、警视厅——对于青森县警来说，白石不是米町的、而是警视厅的。 旋即白石闻言眉头一皱——要是换个人，白石就要担心她是不是遭遇不测！ 毕竟有刑警直接用对方的手机打电话过来，难免给人感觉有些吓人。 不过对小泉红子，白石倒是并不担心，毕竟人家可是正八经儿的魔女，要说她遭遇不测，白石就要怀疑是不是巫妖王来了…… “没错，鄙人正是白石黑，小泉同学发生什么了吗？”白石直接问道。 “同学？哦……是这样……小泉女士刚刚卷入到了一起凶杀案中，又不肯说什么，只说是您的朋友……这个……”上杉一副很为难的语气。 白石：…… 你这魔女，哪里来的特权思维？人家问你什么说就好了，怎么就“我认识东都的警视正”了？ 不过旋即白石也反应过来，很可能是…… 有什么话不大好和当地警方说！ 而且对于当地县警来说，“警视厅的警视正”的确也有些震慑力，于是特地打电话过来…… —————— 东东：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安康，蛇年大吉吉扑面…… (本章完) 第313章 红子的业务 第313章 红子的业务 3月1日，夜，20:00，青森县，赤羽家农场。 “父亲，魔女什么的……也太可疑了吧？”赤羽忠夫无奈地看着父亲。 赤羽忠夫五年前接手了家里这座种苹果、酿苹果酒的农场，不过五年来不仅没什么起色，而且收益越发萎缩，快要开始赤字。 为此是赤羽忠夫想要对农场进行改建，不过此举却遭到了，早就不过问这些的父亲的强烈反对！ 而且反对的理由，也令赤羽忠夫感到无奈——赤羽家一直有“武士亡魂游荡于此”的传说，而赤羽忠雄反对改建，赫然是为了“避免武士亡魂被打搅”。 年轻赤羽忠夫当然不信这些，不过不仅父亲坚决反对，连家里雇佣的几名农工，也相信这传说，不敢对传闻中闹鬼的仓库进行施工。 现在…… 更是搞出了什么“魔女”的闹剧——姑姑赤羽未，向他父亲赤羽忠雄，推荐了一位“名声在外的魔女”，说是能够召唤出“武士亡灵”，问出对方是否愿意离开。 “小泉冕下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要乱说！”赤羽忠雄不满的呵斥道。 “还冕下……那可是魔女，哪怕说是巫女呢……”赤羽忠夫小声吐槽着。 “住口！你这个废物！还不是你经营不善，就想着要改这改那？，为什么以前我经营农场的时候，没有你这么多事情？”赤羽忠雄坐在轮椅上，还抄起拐杖要打。 忠夫连忙躲开，并且不服气地说道：“时代不一样了啊，爸爸……”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受到一点挫折，就怪大环境！” 忠夫：…… 这显然聊不下去，忠夫这时看向妹妹鹤子，无奈地说道：“鹤子，你倒是也说说爸爸……” 鹤子这时坐在沙发上，一副所有人都欠她钱的样子，听到哥哥叫自己，这时也语气僵硬地说道：“说什么？我已经说了，我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武士亡灵，不过支持你拆掉那些，免得一直有亡灵在……希望来的魔女有些真东西，能把‘它’请走！” 鹤子属于“相信亡魂存在，但也相信除魔”的类型。 “你和那个体育生分手了？”忠夫还纳闷，最近妹妹怎么态度这么不好。 “管好你自己吧！”鹤子没好气地说道。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来了……青谷叔叔，麻烦您还特地跑一趟。”忠夫去开门，只见来的正是农场的酿酒师青谷，也是父亲的老朋友。 “哈哈哈，魔女小姐到了吗？”青谷显然也不信什么“魔女”，略带调笑地问了一句。 “还没，姑姑已经去接她了，希望不是骑着扫把飞回来。”忠夫时刻表达着自己对“魔女”的不屑。 青谷闻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示意他少说两句。 “黄川那老小子呢？”青谷问道。 “黄川叔去补觉了，白天一直在看翻土情况，应该累坏了。”忠夫回答道。 黄川也是农场的老人儿，还是他父亲的得力助手，其他农场里雇来的工人也都是黄川在管理。 又过了不久，姑姑赤羽美和回来了，并且……同行的还有一名有着酒红色长发的女子——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不过表情清冷。 “姑姑，这位就是那个什么魔女？”忠夫审度的看着这过分年轻的少女。 “忠夫！对魔女大人要讲礼貌！”四十多岁没结婚的美和，这时板着脸呵斥道。接着又扭头回来歉意地说道：“魔女大人，实在抱歉……” 显然她之前见过红子出业务，不过……也就只是“业务”——全是技巧，没有一点魔法的那种。 “没关系，已经准备好的话，我希望快点开始。”红子表示自己的时间很宝贵。 忠夫这时撇了撇嘴，不过忠雄这时已经控制着电动轮椅过来，热情地招呼了这位“过分年轻的魔女”。 “驱魔”的准备工作，红子之前就对美和安排过，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这也是为了快点结束。 别墅的西南角一楼，最狭窄的小储藏间里，这时摆着一张圆桌，桌子上正南正北地画着六芒星，中间摆着一支白色的蜡烛，传说中闹鬼的那副盔甲，这时也摆在房间的西南角。 “之后五个人和我进来。”红子严肃地说道。 “额……那就你们五个吧。”黄川刚刚醒过来，为了逞强，还特地说道：“我给你们泡茶！”说完抹身就走。 令忠夫无奈的是，和那些上年纪的工人一样，黄川叔叔也很相信“武士亡魂”的传说。 赤羽家的四个人，加上酿酒师青谷，和红子一起进来到这昏暗的小房间里，拉好窗帘、关上灯、点上唯一的一根蜡烛…… 红子看了白蜡烛一眼后，指示六人围着桌子坐好。 “接下来，大家双手都牵好旁边的人的手……记住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在仪式结束前，都绝对不要松手，只要大家的手一直拉在一起，亡魂就不会伤害大家。”红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氛围的原因，之前一直说不信这些的忠夫，也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孤独徘徊在赤羽家的巫师亡灵啊……请顺应烛火的指引……” 之后红子就神神叨叨的，开始“装神弄鬼”。 就在气氛快要烘托到位的时候，忽然…… 呼啦—— 桌子上唯一的蜡烛，竟然自行熄灭了，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红子吟唱的话语，也不由得顿了顿，左右手被攥得更紧了些，鹤子和美和不由得轻咽出声。 “亡魂已经降临，接下来……”红子正要继续接下来的环节。 噗嗤—— 啊—— 砰—— 不是有人笑出声，而是出现了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 下一刻，呼痛声也随之响起，接着什么东西倒在了桌子上…… “爸爸？怎么了？爸爸！”忠夫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啊！”鹤子这时发出了尖叫声——她隐约看到，父亲俯下的背上，有利刃在反光。 咯吱—— 开门声响起，黄川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我听到……啊！” 这时外面的光线进来，大家也清楚地看到，赤羽忠雄倒在桌子上，背后插着一柄短刀…… 慌乱之中，青谷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结果发现…… 不用叫救护车了，直接报警就可以！ …… 很快有驻在所的巡警赶到保护现场，接着没多久青森县警的搜查一课也到了。 这个杀人现场过于离奇，虽然受害者并非独处，但却也构成了一个密室——在场所有人都手拉着手，相互做了“不在场证明”。 而且凶杀案发生时，这些人居然还在……通灵？ 如此一来，巫女自然成了警方最先要怀疑的对象！ “首先，我是魔女，不是巫女，其次……我没什么要说的，我只是在召唤亡灵。” “我没有说亡灵杀人，是你们在说亡灵杀人。” “无法破案是你们无能，不关我的事情，而且我的不在场证明是最确切的。” “没错，我懂你们办案的流程，我的门徒是东都的白石黑警视正。” 青森县的刑警见小泉红子这副做派，也不敢多说什么——魔女，还自称警视厅的高等警官是其门徒……要知道东岛国很多“邪教”，也是和政要有关的！ 有警界高层皈依的神棍，很可能也是某些政要的座上宾…… 毕竟不是谁都有白石的魄力，地方县警最怕这个。 只是这凶案又勘破困难，而且为了印证她说的，于是负责案件的管理官，只好用红子的手机，联系了白石本人。 …… 3月1日，夜，21:20，东都，白石车内。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可以吗，我明早就赶过去，帮你做做她的工作。”白石连忙对青森县警的负责人说道。 “那真是打扰，欢迎您莅临交流！”上杉也客气说道。 白石放下电话后，无奈道：“看来明天的工作也要推一推了。” “青森啊……我也和你一起去吧。”绫子主动说道，旋即立刻又补充道：“青森的本部长，是次郎吉伯父的同学。” 绫子妥善地找了个理由，免得白石误会自己是喜欢粘着伴侣、不让伴侣独立出行的女人。 次郎吉是早稻田大学毕业，和搜查二课的茶木是校友，而青森县县警本部的本部长，则和次郎吉是同届的同学。 青森县警本部不在九大本部之列，本部长是“警视长”警衔，仅比白石大一级，而且一般来说，县警本部的本部长，在“警视长”中算是地位比较低的。非东大的职业组，基本这也就是极限。 反正这也不算“公务”，而且有绫子在，如果要联系青森县警的本部长也会方便些，白石当然没有拒绝。 “好，那我这就订明早的车票，我们得早些……”白石说着，在网上订了票。 这个时间，最后一趟去青森的新干线已经出发，明早最早的一趟是六点多。 青森县在东岛国本州岛最北端，和北海道隔津轻海峡相望，距离东都近八百公里，这一段也是东岛国最长的国道，开车过去的话，基本天也亮了，所以白石选择明早出发。 “太早了吧……有点起不来。”绫子忽然娇气说道，旋即给出了解决办法：“我们去东都站附近住吧！” “嗯，也好……”白石想了想之后说道。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白石和绫子来到青森市。 在车站，就有青森县警来接。 “白石警视正，欢迎光临青森……” 看到白石的第一眼，上杉就十分确定，绝对是本人、那个魔女没有骗人。 毕竟白石如今在警界，可是名声在外，基础特征人尽皆知，而且……基本不可能被仿冒！ “你好，我是警视厅的白石，这位是我女朋友绫子，她一直想来青森看看，希望没有给各位添麻烦。”白石给上杉介绍道。 昨晚绫子已经给次郎吉伯父打了电话，故而上杉也被本部长嘱咐过。 “不麻烦、不麻烦，那之后我们先去吃个便饭吧！”上杉虽然有点急，但也知道急不得。 “上杉管理官太客气了，还是直接去五所川原的现场吧。”白石没有多和他客气。 上杉看起来是一名留着寸头、微微有些胡茬，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男子。 虽然对方自称是“上杉刑警”，但却并不是普通的基层刑警，而是县警本部搜查一课的管理官。 听到白石这么说，上杉也松了口气。 他之前向课长汇报了魔女的事情后，那个老头子根本就是不粘锅，不肯给什么明确的指令，只是告诉他办案要讲证据、对警视厅的警官要有最起码的尊重，还说什么本部长老朋友的侄女要来，让他办案之余招待一下…… 什么叫“办案之余招待”？ 这边案件都没告破，有时间招待本部长的客人吗？ 上杉也明白，这么说归根结底是要自己“客气一点”！ 见白石警视正的确是要处理案件的态度，上杉这才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白石直接去县警本部问候本部长，然后就带人离开……至于案件不案件的，只能自己去查。 …… 案发地点，在青森县的津轻半岛地区的五所川原乡下的一座农场中，从青森市出发，开车不需要太久。 在路上白石了解了一下案情…… “通灵现场发生了命案，死者遇害时屋里六个人都手拉着手？”白石听完之后，也一阵皱眉。 同时白石也明白了，为什么青森县警的管理官会为难。 因为现场过于诡异，所以对搞出这些的“魔女”进行问询是必须的，可是偏偏小泉又根本不配合，还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当然，白石不知道的是，上杉更担心的是，白石不是她的后台，而是她的拥趸，毕竟她当时说的是“门徒”。 白石这时将上杉和自己说的，在心里过了过。 也能明白上杉为什么焦头烂额——本心上来说，上杉想要破案，并且觉得破案的关键在小泉红子身上，可是…… 且不说有白石这一层关系在，即便他想要“秉公执法”，也根本无法可依！ 虽然这仪式，完全是那位“魔女”搞出来的，但是她本人有着详实的不在场证明——当时她的手，一左一右地被受害者的妹妹和女儿拉住，而且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根本不能接近和她坐在正对面的受害者。 更不用说，小泉红子还是十七岁的高中生、是未成年人…… 在人家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哪怕不认识什么高层警官，上杉也不敢强制问询，更不可能申请到“逮捕证”之类的。 “小泉同学和这家人、尤其是和死者，有什么私交吗？”白石又确认了一下。 上杉闻言摇头道：“目前来看并没有，只是赤羽美和……也就是死者的妹妹，之前见过她驱魔，所以请她来农场，此前她并不认识在场的其他人，和赤羽美和也算不上有交情。” “既然是这样的话，在搜查思路上，会不会过于在意这个所谓的驱魔仪式了？”白石直接指正道。 如果白石也是警部，哪怕对方是县警的警部、地位肯定不如警视厅的警部，可是提意见时，也会更委婉一些。 不过现在白石都已经是警视正，还是这样交流更快一些，非要婉转客气反而显得奇怪。 上杉闻言一滞，旋即闷闷地说道：“也许吧……不过目前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犯罪了，现场肯定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对于“不可能犯罪”的说法，白石未置一词，只是点头道：“嗯，到了现场之后再看看吧。” 可不可能的，现在说还太早！ 如果完全按照上杉给出的条件来看，这的确是不可能犯罪，可是…… 现实未必这么“理论”，或许有什么机关、或许屋子里藏了其他人……没有看到现场之前，可能性有很多。 …… 中午不到十一点，白石一行人就来到了赤羽家的农场。 青森县在东岛国，算是比较落后的县，不仅工商业不发达，而且因为气候、水脉的原因，农业自古也并不发达，不过步入现代之后，“苹果”的育种算是做出来了，现在津轻半岛地带，是远近驰名的苹果产地，县也定为了“苹果”。 昨晚命案发生后，在场六个人，这时都没有离开。 除了小泉红子是因为警方的嘱咐之外，其他人这时也并未准备离开，毕竟他们都是死者的亲友，这时还在哀伤之中……至少表面是这样。 到场的青森县警，今天也走访了农场的其他人，加之对现场六人的问询，大概关系总算是捋清了。 看到上杉管理官车上，下来的庞然大物，警员们吓了一跳——熊不是在县南部山区出没吗？怎么津轻这边也有？ 旋即才知道，原来是东都的“高级警官”来了……这也太高了吧？ “白石警视正，这边请。”上杉引领道。 理论上白石是来协助调查的…… 来到别墅内，看到小泉红子的时候，白石发现她正淡定地喝茶……而且还是红茶！ 看这和装修风格完全不同的茶具，白石怀疑她是自带的——果然，小泉红子的做派还是太西式了，出现在东岛的驱魔环节中，给人感觉就很违和…… 如果这里闹的不是“武士亡魂”，而是“吸血鬼”的话，白石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找她来。 “到底怎么回事？现场发生了什么？”白石见到红子后立刻问道。 “我在和亡灵对话，没有注意其他的。”红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石：…… “上杉管理官，我能单独和她聊聊吗？”白石无奈道。 “当然可以，白石警视正您请便，小泉……同学，本来就是在配合我们调查。”上杉发现，白石警视正并不是小泉的“信徒”，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有白石在场后，小泉终于说了实话——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在现场吗？你就没有用夜视能力看一眼？”白石狐疑道。 “我当时可是在驱魔，当然不能使用真东西，这对我们来说是常识。”小泉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因为魔法的性质，在当众“装神弄鬼”的时候，最好是纯骗、一点真货都不要有，否则使用的魔法越多、越强，越是会被反噬。 小泉当时也是如此，全心全意地“装神弄鬼”，不使用任何魔法。 而她唯一能确定的是…… “总之，杀死他的肯定是人类，这里并没有什么亡魂出没。”小泉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对外她当然不能这么说——没有亡魂？那你还收那么高的问灵费！ “那当时你究竟是怎么设计的？蜡烛为什么会自行熄灭？”白石追问道。 这也是令上杉怀疑，事情和这魔女有关的原因之一——凶案之所以会如此没有头绪，就是因为当时一片漆黑，而蜡烛为什么会熄灭…… 要么相信是真的有鬼吹灯，要么……就会认为是小泉的布置，而小泉为了自己的照片，对警方又完全是不配合的态度，坚称是亡魂所为！ “不知道，我当时闭着眼睛，而且……蜡烛被换过，我准备的那支，是会在我吟诵三次的时间后，开始燃烧出不同颜色的火焰，并不会突然熄灭。 “仪式开始前，我就发现蜡烛不是我准备的，还以为是他们搞错了，不过也没有声张，反正我有后备的手段。”小泉淡定地说道。 “后备手段？”白石确认了一句。 “我练了特别的换气技巧，可以一边吟诵招魂调，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吹气。”小泉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还真是了不起呢！ 白石对这种招摇撞骗的技巧白眼不已。 “不过这次不是我吹的，还不到时候。”小泉补充道。 “之后呢？你准备怎么收场？”白石进一步确认道。 “一切正常的话，我还准备了‘撞魂铃’，可以把他们的视线引到外面，到时拉开窗帘就能看到，穿着盔甲的哈斯科离开的背影……之后我会暗示他们，亡魂已经离开了。” (本章完) 第314章 不可能犯罪？ 第314章 不可能犯罪？ 小泉一副自己超有良心的语气——毕竟只是收了这么点钱，可是却能治他们的心病！ “还‘撞魂铃’……又是白蜡烛、又是铃铛的，拜托你也统一下画风！”白石吐槽道。 手段都很东方风格，不过小泉的人设却很西方，此时还在这里一副淑女坐姿地喝着红茶。 “你快点想办法，把那些警员糊弄过去，不然就当是亡魂杀人好了。”小泉催促道。 显然对于小泉红子来说，她的第一目标是绝对不能露怯——也就是不能承认是自己装神弄鬼，故而蜡烛被换过的事情，她不会和警方交代！ …… 确定这就是一起“凶手使用了诡计的凶杀案”之后，白石又找到上杉。 “上杉管理官，我去看一下现场没问题吧？”白石征求了下上杉的意见。 “那就有劳白石警视正指导了。”上杉很乐于白石来协助。 虽然对于“白石这种高级警官”居然在传闻中“很擅长破案”，上杉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 哪怕白石并不擅长破案，愿意参与进来、担上干系，他也很乐见！ 毕竟如果他都掺和进来，那个魔女总不好再遮遮掩掩、拒不配合了吧？ 上杉也发现，白石警官表现的，并不像是那个魔女的“门徒”，这也令他松了口气——否则如果警视正是“门徒”，那这魔女肯定还有大靠山。 上杉将白石请到了案发现场门口，是别墅西南角的一间小储藏间…… “我就不进去了……”绫子这时有些发虚地说道。 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些，但之前绫子没有听到白石和小泉同学的“私聊”，只是在来的路上，听上杉说起过案情，这时难免有些害怕。 “嗯，你在外面等我们吧。”白石也并不想绫子进杀人现场。 本来这别墅里的门，就都是普通户内门的尺寸，而这小储藏间的门，还要更小些，白石侧身屈膝钻了进来之后，感觉这房间更“满”了许多！ 白石左右看看，这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此时依旧很“满”，周围都是货架、杂物，只是和案件有关的“蜡烛”、“盔甲”等物，已经取走，只留下一个个号码立牌在原处。 不过看过现场证物的照片之后，此时在白石眼中，一个个号码立牌，这时自然而然地被脑补回了它们原本的样子…… 包括“1号”的尸体位置，这时也变回了一具趴倒在桌子上的伏尸，背后插着一把短刀。 而这短刀，其实也原本就在现场。 只见在储物间唯一空闲些的角落里、也就是窗户这一侧的西南角，此时摆着“2号”立牌，这时在白石眼中，号码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武士盔甲！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盔甲配套的武士刀还在，不过短刀已经只剩下刀鞘。 显然凶手就是用这武士盔甲配套的短刀，杀死了受害者。 这套盔甲，也就是“闹鬼传闻”、以及昨晚“通灵仪式”的主角——传说中，赤羽家被这武士亡灵所寄居，甚至曾有人看到过，武士亡灵的身影…… 按照红子的嘱托，这盔甲提前也被放在了这里，现在作为证物被取走。 本来红子是想要哈斯科假扮亡灵离开的，可惜因为出了事情，哈斯科现在还在附近徘徊，没有过来。 随着白石的左右张望，一个个号码立牌被换成了原本在这里的证物，上杉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身影，落座在了圆桌周围的椅子上，原本的尸体这时也坐了起来…… “通灵仪式”的时候，按照红子提前安排的六芒星的桌布，赤羽家准备了圆桌铺在上面，之后六人分别坐在一个角对应的位置。 正北方向，也就是挨着门的位置，是红子坐在这里，正南、也就是靠窗一侧，是受害者赤羽忠雄落座。 另外在红子两侧坐着的，分别是女儿赤羽鹤子、姑姑赤羽美和，受害者左右则是儿子赤羽忠夫、好友兼酿酒师的青谷太一。 无论是从其他人的口供来看，还是从红子刚刚私下和白石透露的情况来看，案发时六人都是手牵着手、围成一圈的！ 这时在白石眼中，六人已经拉成环形，旋即红子开始念念叨叨地装神弄鬼。 随后蜡烛莫名熄灭，不过…… 本应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在白石眼中依旧恍若白昼。 只见赤羽鹤子开始尝试“变身小黑”，不过…… 因为被红子拉着，起身未果，其他三人也都逐一尝试，可是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起身！ 再之后，只见忠夫、鹤子兄妹，双双“变身小黑”，鹤子松开了哥哥的手，哥哥的活动范围由此扩大，不过在一只手被父亲拉着的情况下，怎么也够不到角落里盔甲上的短刀…… 哪怕他提前将刀藏在怀里，这时也无法在右手被父亲拉着的情况下，用左手、绕到父亲身后捅刀——刀刃刺入身体的角度，也已经经过检视，完全正常，是直刺才有的表现！ 更何况这房间很满，他背后不远就是靠墙的货架，根本没有多大活动空间，再有一只手被拉住的话，基本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地起身。 同样另一边的美和和青谷联手，虽然因为距离盔甲近些，勉强能够得到盔甲，但是…… “你干嘛？”受害者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动作这么大，拉着他左手的受害者，早就发现了。 更不用说，青谷即使动作非常熟练、完全不被发现，也还是无法解释刀刃刺入角度的问题！ “会不会是外面来的凶手？”受害者这时看着白石问道。 只见一名小黑，这时来到窗户外，可是…… 不仅窗户锁着，“小黑”晃了半天也打不开，而且在暴力打开之后，立刻就有凉风灌进来，顿时屋里六个人，全都扭头看了过来！ “小黑”见状，尴尬地挠了挠头之后倒退着离开。 再接着，小黑出现在了门外，准备从门口潜入。 虽然当时门没锁，但是…… 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同时显眼的光线照了进来。 顿时六道目光，又都集中到了门口，门口的小黑更尴尬了起来，连忙又点头哈腰地离开…… 白石这时眼中一切恢复原状，只剩下上杉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 “看来桌子上的六个人，都很难做到这点，即使有两个人联手也不行。”白石说着点了点头。 上杉：…… 就这？这我们当然也知道！ “没错，除非……小泉同学也是同伙，而且一侧挨着的三个人、都是共犯才行。”上杉理所当然地说道。 的确，如果小泉红子也是帮凶、而且三人联手的话，这时两边的人都松手，那么鹤子或者美和，就可以自由活动。 虽然在这么拥挤、且黑暗的环境中，还是很难活动，但是……至少理论上有可能做到！ 不过上杉说着也摇头道：“可是三人联手什么的……”显然这种情况不大可能！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同伙越多、越容易暴露，尤其是在主犯、从犯的罪状差距太大的情况下——主犯要自己去杀人，而从犯只是松开手、装不知道……这很容易被有经验的刑警，撬开从犯的嘴！ 毕竟这种“同谋”，罪名差得太多了。 在有计划地杀人中，九成以上，都是孤狼作案，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外部犯也不可能，窗户锁着，而这门……”白石这时开了开这门。 刚刚白石就发现，这小储物间的门，合页声音很大，开启关闭都不可能掩人耳目。 而且据说当时外面的灯是开着的，一旦打开，灯光会照进来，十分显眼。 “如果是机关作案的话，那短刀应该就是从窗户的方向刺过来……显然也没有什么机关。”白石看了看尸体位置背后的窗户——这里只有窗户，不像其他方向还有柜子、货架什么的，看起来乱七八糟，这里根本没地方能放置什么机关。 至于从外面发射刀子进来？ “嗯，当时这里的窗帘也是拉上的，而且窗户也锁着，被打开的话，屋里的人在黑暗中也能发现。”上杉也补充着现场情况的说明。 “嗯？”白石说着拉了拉窗帘道：“等等，窗帘是一开始就拉着的吗？那这个后面有没有可能提前藏着人？” 上杉闻言一阵沉默，虽然感觉不大可能，毕竟藏了人之后也混不出去，但还是说道：“我再去向证人们核实一下。” …… “窗帘？我没注意……” “不可能，我看到了，进屋的时候窗帘没有拉上，是后来才拉上的。” “是哥哥，哥哥过去拉上的。” 虽然鹤子没有注意，但忠夫还有印象，自己进去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美和更是还记得，是死者本人拉上了窗帘。 如此一来“窗帘后藏着人”、“窗户上设置了机关”，就显然都不大可能。 “武士盔甲里你们看了吗？”白石这时开口问道。 白石一出声，众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虽然已经知道是“东都来的警官”，但是……在乡下地方，看起来冲击力更强了！ 别的不说，那身普通人穿不上的盔甲，这位恐怕也穿不上…… 普通人是因为盔甲太大了、穿上不好活动，白石是因为盔甲太小了，根本套不上！ “不可能，我进入之后，还踢了一下，当时是空的……而且那东西穿上之后，活动起来很不方便的。”忠夫这时说道。 因为对“闹鬼”的传闻很不屑，忠夫对这盔甲，也没什么好态度。 “当时短刀在盔甲上吗？”白石旋即追问道。 不过忠夫却摇头道：“我没细看，好像……不在？” 这语气过于不确定，根本无法当作有效证词。 只是至少可以确定，凶手不是提前藏在了盔甲里——毕竟这种全复式、还摆成坐姿的盔甲，是有藏人的条件的。 “那你们再回忆一下，在小泉吟唱的时候，你们之中有没有人闭上眼睛？”白石这时忽然问道。姑侄三人相互看了看，之后都是摇头。 “没有。” “青谷叔也没有。” 白石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这样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他们做的。 毕竟从口供来看，案发时刻就在蜡烛熄灭后不久！ 在黑暗之中，其他人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凶手却可以刺死受害者，是在受害者倒下之后，鹤子才隐约看到背后的刀刃……可见当时凶手有视野优势。 之所以有这优势，要么是提前闭眼适应黑暗，要么是戴了什么科技辅助…… 如果有人提前闭眼的话，即使白石一时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后面的杀人动作，至少也可以有个怀疑方向。 不过当时除了红子和受害者，其他四人也基本是面对面坐着，他们相互都没有发现对方闭眼的话，可见应该没有人在“提前适应黑暗”。 而唯一不用提前适应黑暗、也不需要科技辅助的，就是小泉红子——她可以直接开“夜视”。 可是因为当时她在装神弄鬼，所以刻意避免使用魔法。 虽然她发现蜡烛被替换，但也并没有过于警觉，或者说……因为并没有威胁到她自己的安全，所以她并未当回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内部犯”嫌疑的四人，都没有作案条件，而“外部犯”的话，似乎也无法避人耳目地进入屋内…… 白石一时也有些困惑，不过也并非全无头绪——蜡烛！ 且不提凶手究竟是四人之一、还是四人之外的某人，至少当时吹灭蜡烛的，肯定是桌边的人——只是因为当时红子在吟唱，大家注意力都在红子这里，并没人发现异常。 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在此之前的人，也肯定有坐在桌边的人，与其合作！ 另外还可以知道，凶手肯定是早有预谋，甚至调包了小泉红子的“表演蜡烛”…… 据此也可以推断出，凶手与其同谋并不知道，即使他们不吹蜡烛，小泉红子之后也会想办法把蜡烛弄灭。 …… 就在这时，有刑警过来，小声在上杉耳边说了什么，白石听到后，也不由得眉头一挑。 虽然从现场证据来看，这案件令人一头雾水，但是…… 警员还有另一件“武器”——走访！ 从现场推理不出真相，那就跳出来看、先找动机，这也是警方的惯用手段。 经过走访，青森县警得知了一些关于嫌疑人们与死者的事情！ “白石警视正，之后我们分别问询一下这几位吧。”上杉向白石请示道。 虽说这是青森县警的案件，和白石根本没关系，但既然白石一个警视正在这里，他们就不能装作没看到！ “好。”白石点了点头。 这时忠夫表现得有些耐烦道：“我们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想从我们之中找出凶手吗？有这个时间，不如快做些有用的调查！” “赤羽先生，请不要着急……您父亲也是因为您总是这么急躁，所以才多次训斥你吧？”上杉这时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你什么意思？”忠夫恼道。 “没什么，请务必和我们好好谈谈……有些事情就是要针对性地问询，才能回忆起来，这也是为了令尊能瞑目。”上杉盯着他说道。 忠夫无奈，第一个被上杉请到了临时调用的书房里。 书房里除了上杉之外，还有青森的另一名刑警，以及旁听的白石。 “赤羽先生，我们之前走访了农场里的工人，最近你和死者因为农场经营的事情，冲突很大，甚至死者还决定撤除你的经营权对吗？”上杉一上来就很直接地问道。 白石这时只是旁观，当然没有插嘴，不过心里却合计着“不愧是小地方的警员，用料就是猛”——这么明显的诱导性提问，别的地方且不说，放在米署的话，国木田看到直接就要抄家伙了…… “我……没错，不过那只是我爸爸不懂得时代变化、一时想不开而已……”忠夫愤慨地反驳起来，显然是不满这种对自己的怀疑。 “不过作为农场的少东家，如果真的被撤销经营权，肯定也会大失面子吧？”上杉不依不饶地说道。 “所以呢？想说我杀了父亲的话，就拿出证据来！”忠夫气急败坏起来。 “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只是问问……另外，关于你妹妹的男朋友，你知道多少？”上杉见刺激得差不多，于是又转而问起其他的。 “那个打棒球的？没见过几次。”忠夫随口说道。 “你父亲对他印象如何？”上杉追问道。 “印象？最多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只是大学时候的男朋友而已，而没必要立刻见家长吧？”忠夫说着还皱着眉头，立刻追问道：“这还和他有关系？” “没什么，你先去休息吧，麻烦把你妹妹叫进来。”上杉没有回答。 忠夫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后，直接起身要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插言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对小泉红子，也就是来的那位魔女怎么看？” 忠夫闻言皱了皱眉道：“魔女？装神弄鬼……” “那你觉得，如果没有出现现在的意外，通灵仪式会怎么样？”白石进一步问道。 “应该……会故弄玄虚一番后，向我们再要驱魔费吧？”忠夫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你不相信武士亡魂的传说？”白石确认道。 “当然不信。”忠夫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你可以出去了。”白石点了点头。 …… 而在他离开后，上杉连忙说道：“我这是为了观察下他的反应……” 上杉也不希望“东都来的警视正”误会自己…… “可以理解，这反应看起来还比较正常。”白石淡定地说道。 很快赤羽鹤子进来，相比于她哥哥，她表现得更加叛逆。 刚刚二十岁的她，现在也还在上大学，只是临时回家。 鹤子一进来，就不耐烦地翘着腿坐下。 “青森大学的佐藤渡是你男朋友对吧？”上杉直接问道。 看到佐藤渡的名字，鹤子明显神色有些变化，态度也收敛了些，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没错。”鹤子点头道。 “三天前，你父亲去市里的银行，取了五百万元，同日同时佐藤渡的账号，在同一家银行，被存入了五百万元……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上杉明知故问道。 在警方看来，这完全符合“勒索”的特征。 背着家人打款，并且还特地先取出来、再进行匿名存入…… 只是原本上杉以为，这很应该是佐藤渡的个人行为，可能拿到了赤羽家的什么把柄，不过现在看赤羽鹤子的反应，她似乎知情！ 赤羽鹤子一阵沉默后，直接站了起来，也不多说话，而是从书房的一个上锁的抽屉里，熟练地卸掉了抽屉板，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啪—— 赤羽鹤子将一摞信件，撂在了桌子上。 “这是……”上杉见状一愣。 “他和他情人的信件往来！”赤羽鹤子不满地说道。 “额……你说的是……你父亲对吧？”上杉闻言也明白过来，只是拿起来看看后说道：“嗯？这都是十多年前了吧？” “没错，如果是最近几年的话，我也不会生气……那时候妈妈还在世！”鹤子十分在意地说道。 “所以……你用这个，勒索了你父亲？”上杉古怪的看着这个大孝女。 原本上杉还以为，那小子肯定是背着她勒索的。 “勒索？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我根本不在意那些钱，我只是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就把这上面肉麻的话，还有阿渡的账号，用短信发给了他，结果他立刻就打钱了！” 鹤子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并不是因为和男朋友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父亲出轨的事情。 上杉闻言，对鹤子的行为，也是一阵无奈。 “之后你有和赤羽先生对峙吗？”上杉确认道。 “没有，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说，结果就……”鹤子闻言神色一黯——显然不满归不满，可是对父亲的死，她也不是没有感觉。 (本章完) 第315章 隐情 第315章 隐情 “你匿名向死者勒索的，只有这一笔吗？一个月之前有吗？”上杉问道。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上周才发现的！”鹤子没好气地说道。 上杉看了看鹤子，没发现什么破绽后，继续问道：“这件事情，你有和其他人说起吗？除了你男朋友之外。” “当然没有！阿渡也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他，给他点零钱！”鹤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上杉：…… 难怪这小子嘴那么硬！ 都抓到他了，还什么也不肯说！ 白石这时看着信件内容，插了一句道：“你知道这个出轨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还很保密的样子，每一封都没写对方的名字。”鹤子摇了摇头。 “不过从信件来看，十年前开始，两人就不再联系了吧？”上杉替死者说了一句。 “也许是改用手机了呢？”鹤子撇了撇嘴。 上杉：…… “好了，你可以先出去……”上杉搞清楚了佐藤那边的情况后，也结束了对她的问话，最后还说道：“对了，我们是在夜总会里，找到佐藤和他朋友的，他发了横财之后还蛮大方的。” 鹤子闻言脸色一黑…… 好在上杉还多解释了一句：“不过他一直不肯配合警方，之前还不肯说是哪来的钱，你之后要严肃地批评他！” 白石这时又叫住了被问话的鹤子：“等一下，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对魔女有什么看法？认为她是来做什么的？” 鹤子闻言一愣，旋即神神秘秘地说道：“当然是来和武士亡灵谈判的……你们不要不相信，十年前我真的见到那个亡灵了！” “什么？十年前……等等，那时候你应该只有十岁吧？”上杉连忙问道。 “十岁怎么了？十岁不代表我会记错！当时因为那个传闻，我特地去那个仓库里看看，结果看到……武士盔甲站了起来！”鹤子又急又恼地说道。 “然后呢？”白石追问道。 “然后……我当然转身就跑了！之后还大病了一场，爸爸也因为那个仓库不干净，很快就停用了。”鹤子提起父亲，有些低落地说道。 上杉闻言，看了看白石，见他没有继续问什么意思，于是开口道：“好了，你去叫你姑姑进来吧。” “鹤子虽然因为这些，对父亲有不满，但是……很难想象，这种理由能构成杀人动机。”上杉在鹤子离开后，郁闷地摇了摇头。 “这样看来，鹤子和她哥哥不同，是相信亡灵存在、认为小泉同学是来和它谈判的……”白石自语了一句。 上杉听着，古怪地看了白石一眼，似乎是不理解，东都来的警官，怎么总是在意这些——就因为魔女是你朋友吗？ “还有这些信的用词……嗯，不仅没有提起具体名字，而且也没有嘘寒问暖，似乎并不关心对方怎么样。”白石刚才速读了一下。 “所以……是纯肉体关系？”上杉推测道。 “也可以这样想，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写信的人，其实并不是异地，而是就在彼此附近。”白石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 之后赤羽美和进来，赤羽美和已经四十多岁，不过看起来保养得很好，平时一身和服，给人感觉很守旧，从之前了解到的基本信息来看，这是个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女人，一直留在家里，帮忙农场的经营。 不过…… “赤羽小姐，你和受害者，在他生前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农场的账目问题，发生过一些矛盾？”上杉这时板着脸直接问道。 “矛盾？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忠夫和你们说了什么吗？”赤羽美和不满道。 “不，赤羽先生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我们发现……受害者在生前，曾委托私家侦探跟踪你，而且的确目前看来，你的消费水平有些高。”上杉说着，拿出了赤羽美和出入高端牛郎店的照片。 这些是调查通信记录后，从“和赤羽忠雄联系的私家侦探”那里拿到的，由此警方得知，死者生前曾调查妹妹的经济状况。 赤羽美和见状，不由得脸色一黑…… “居然还找侦探……”赤羽美和脸色不渝，不过之后还是说道：“没错，之前我的确找哥哥借过钱……我想他可能是误会了，觉得我被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骗了，不过其实不是这样，三郎是个好男人……” 说着说着，还满脸怀春状。 上杉：…… “咳咳，这么说，你不承认自己从农场……” “我承认什么？你们警方就可以这么乱说话的吗？”赤羽美和没好气地打断道，旋即还说道：“而且之前都是忠夫在管理农场，他能发现什么？他连……哼！” 赤羽美和并不承认，自己在农场的账目里做了什么手脚，这种说法的确也只是上杉随口诈一诈…… “所以你之前的确欠了死者的钱？是一个月前的这一笔吗？”上杉进一步确认道。 他们发现，死者一个月前取过一笔钱，可是并不确定是做什么用的。 “没错，上个月我借了五百万。”赤羽美和板着脸说道。 “你们约定的还款日期是……”上杉想要再确认一下。 “我根本没打算还！”赤羽美和理直气壮，旋即还掰扯起来：“我为了这个家奉献了这么久，拿点钱怎么了？忠雄都没有催过我，而且……等三郎的生意成功，我也会还给忠夫的。” 上杉：…… “咳咳，好吧……那说一说别的，你刚刚想说的，忠夫先生‘连什么’都没有发现？”上杉转而问道。 赤羽美和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其实……我怀疑青谷在偷偷卖酒庄的酒，忠夫接手农场后，酒的产量不大对，只是……这方面都是青谷负责，我也不确定。” “受害者知道这件事吗？”上杉进一步问道。 “我和他提过……虽然他让我不要多想，但我想他会上心这件事，之所以最近要撤掉忠夫的经营权、重新出山，我想也是因为担心忠夫管不住他们。”赤羽美和这话倒是显得很诚恳。 “他们？死者生前，应该很信任青谷和黄川吧？”上杉确认道。 赤羽美和摇了摇头道：“不，我想……对黄川，他的信任更多些吧，毕竟黄川也没有成家，可能私心少些，而且我想他应该会让黄川去调查青谷偷偷卖酒的事情，之前我还听到青谷和黄川发生了争吵。” 上杉闻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他们也查到了类似的情报。 接着上杉看了看白石，之后主动替他问道：“你怎么看待亡魂的传说，以及……你请来的魔女？” 其实上杉更想问问——你和那个魔女，有没有什么勾结！ 毕竟这次杀人案之所以棘手，就是被这通灵仪式搞得…… 仅从现场来看，根本没人能作案。 目前看来，东都来的这位“魔女”，之前和赤羽家的确并不相识，如果她在案件中做了什么，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和请她来的赤羽美和有勾结！ 不过现在白石在场，他也不好问得这么直接。 而且赤羽美和目前看来，也没什么切实的杀人动机…… 赤羽美和听到上杉这么问，立刻说道：“我知道你们男人可能都不相信，不过……魔女大人真的有魔力！这次哥哥说不定也真的是被亡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上杉见状，顿时头大。 而白石这时似乎听出了什么，插言道：“等等，你说……‘你们男人’是指你侄子吗？” “嗯，也包括我哥哥！”赤羽美和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闻言，神色微微一动，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而问道：“赤羽女士，你知道在大概十年前，死者曾与其他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事情吗？” “十年前？”赤羽美和闻言眉头一皱，不过旋即摇头道：“不知道。” 上杉见白石没有其他要问的，于是说道：“之后暂时没什么要问的，如果你之后想到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对了，提醒你一件事……那家牛郎店涉嫌结婚诈骗，我的同事正在调查中，还有那个名三郎的牛郎，也说之后不会再接待你……嗯，这个不是我们要求的，纯粹是他自己怕麻烦。” 赤羽美和：！！！ “那个……你可以走了，之后把青谷先生叫进来。” 目送失魂落魄的赤羽美和离开后，上杉挠头道：“赤羽女士虽然和死者有经济上的纠纷，但应该也没到矛盾的地步，更不至于有杀心才对……” “之后这个青谷，就是当时在场的人中，除了与赤羽家没什么联系的小泉魔女之外，唯一并非赤羽家的‘外人’了……”上杉说着，也期待起来。 单纯从动机上来说，青谷应该是最可疑的。 见到青谷进来，上杉一上来便问道：“青谷先生，前几天有人看到，你和黄川先生发生争吵……关于这件事，可以详细说说吗？” 青谷闻言，眉头一皱后说道：“我不认为这件事和案件有关！” “是否有关，我们会判断，你一定要隐瞒的话，我们也会去问黄川先生，到时可能对你会更加不利。”上杉强调道。 青谷闻言一阵沉默后说道：“没错，他们怀疑这两年苹果酒减产，是因为我私藏倒卖。”“他们是指谁？”上杉追问道。 “赤羽……肯定是他让黄川来调查我的！”青谷有些怨怼的说道。 “所以这真的只是‘怀疑’？”上杉进一步问道。 青谷闻言又是沉默…… “如果你不想担上杀人嫌疑的话，最好老实配合。”上杉一副已经掌握了什么的样子。 在上杉催促后，青谷才不得不说道：“目前应该只是怀疑，不过……也可能有人发现了。” 换而言之，这的确是事实，只是…… “什么意思？什么叫‘可能发现’？”上杉闻言眉头一皱。 “我的确偷偷卖了一些酒……我最近欠了些债务，我给他们赤羽家做了一辈子的酿酒师，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那……” 上杉打断道：“好了，关于你参与非法赌博的事情，之后再去和我的同事解释吧……你刚刚说的‘可能有人发现’是什么意思？” 没错，警方虽然没有发现青谷盗酒，但却发现了他的经济问题——欠了赌债，这一年还清了不少！ “我……平时藏了一些苹果酒在废弃仓库，在收购的人来的时候，会低价卖给他们这些，不过最近我发现……废弃仓库那里有人去过，虽然没有动我的酒，但却动过仓库里一些东西……”青谷说着也有些心虚起来。 “是指闹鬼的那间仓库？”白石向他确认道。 “嗯，是那里……我感觉是有人动过什么，不过因为那里连灯都没有，所以不大确定……应该是有‘人’吧。”青谷显然也想到了闹鬼之类的。 不过他之前肯定是不相信这些——毕竟他为了不被人发现，特地选了平时不会有人靠近的闹鬼仓库来藏东西！ 毕竟要自己运酒出农场，实在太显眼了，加上苹果酒的买家也是他联系的，故而他用这种方式，虚报了产酒量，狠狠吃了回扣。 这大概也是忠夫接手农场的经营后，渐渐开始入不敷出的重要原因。 “你既然觉得，有人去过你藏酒的仓库……为什么你认为不是受害者，或是受他所托的黄川，反而觉得他们还没有发现呢？”白石进一步确认道。 青谷闻言摇头道：“肯定不是忠雄……他这些年腿脚不好，根本去不了那里，而黄川……要是他发现了的话，肯定也已经告诉给忠雄了。” 青谷之前也是担心黄川发现，所以心虚的同时、恼羞成怒地去和黄川吵了一架，结果发现黄川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在通灵的时候，可一直被忠雄和美和拉着，不可能是我杀的人！”青谷唯恐警方怀疑自己。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也会再去向黄川确认，你最好没什么隐瞒。”上杉故作淡定地说道。 可以看出，青谷这时的确是急了，还特地强调道：“黄川……那家伙也不是没有动机！” “嗯？你是指什么？”上杉闻言，立刻在意起来。 青谷这时犹豫一下之后说道：“他老婆十年前，和他大吵一架之后离家出走了……其他人只知道，是他老婆在外面偷人，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次在市里看到，忠雄和他老婆私会！”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了然地点了点头道。 上杉见状疑惑地看了过来，白石则是说道：“那些信里的用语十分谨慎，就像在格外避着什么人一样…… “如果说只是为了避着死者的妻子，没必要这么隐匿，毕竟如果发现死者出轨的话，无论他出轨的对象是谁，性质都不会有什么区别，除非……这个出轨对象，就是他们都认识、甚至可能就是身边的某个人。 “而且这样一来，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信里都是些不要脸的情话，而没有任何嘘寒问暖。” 白石之前就在怀疑这点，所以才特地问了赤羽美和，不过她却并不知情。 “黄川知道这件事？你告诉给他的？”上杉则是皱眉问道。 对于青谷的话，上杉并非尽信。 如果说黄川已经知道，那他怎么会继续在赤羽家干了十年，并且赤羽忠雄还很信任他？ 青谷闻言一滞道：“我当然没说……我当时还去训斥了忠雄，只是……说不定就知道了呢。” 显然，黄川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十年前的时候，青谷刚刚知道这件事时，一面气恼赤羽忠雄的做法，一面又不想破坏三人的关系，所以私下训斥了他。 只是现在青谷唯恐自己被怀疑，所以才口不择言。 从青谷口中得知，当年赤羽、黄川还有黄川的夫人，三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后来赤羽娶了这处农场主人的女儿，继承了家业，而黄川则是他夫人成婚，黄川对其感情甚深。 对于赤羽忠雄这种行为，青谷当然也很是不满。 上杉观察了他一会儿之后说道：“你对武士亡魂的传说，还有这次魔女通灵是什么看法？” “我……那个……本来当然是不信的……”青谷有些心虚地说道。 的确，他如果相信这种传说的话，也不会胆大到在那里藏酒。 只是最近的事情，令他也开始疑神疑鬼。 “对魔女呢？”上杉问道。 “应该只是招摇撞骗吧……看起来太年轻了。”青谷摇了摇头道。 对于小泉红子，青谷依旧并不相信。 “你认为受害者怎么看这件事？”白石这时问道。 青谷愣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忠雄应该也并不相信，只是因为鹤子小时候被什么吓到，他才弃用那处仓库，找什么魔女来也是美和的意思。”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再说说通灵仪式上的事情。”上杉又开始问了起来。 青谷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不过并没有什么新东西。 显然上杉现在最怀疑的，就是这个青谷，只是…… 他的“不在场证明”、或者说是“无法犯罪证明”也非常详尽——受害者兄妹二人，在通灵仪式上一左一右地拉着他，这要怎么捅人？ 即使他挣脱开受害者、而且受害者也没来得及质疑，可是他终究还被赤羽美和拉着，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 让青谷也出去之后，上杉看着口供记录，颇感头疼的样子。 白石见状，提醒道：“还有一个人要问吧？” “诶？您是说……黄川景太？他应该最没有作案条件吧，毕竟当时他都不在房间里。”上杉犹豫了一下。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不，如果要说作案条件的话，按照我们现在的想法，相关人士中，所有人都不具备，其他人虽然在屋里，但也只是空间上近，实际上在作案方面，并不比黄川更接近拥有‘作案条件’。” 上杉闻言，让人把黄川也叫了过来。 黄川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不像青谷看起来那么有范儿，显得有些木讷。 “黄川先生，能请你再说说，案发时的经过吗？”上杉问道。 青森县警之前也没有打听到什么，和黄川有关的线索，一定要说的话，就只有刚刚听青谷说的事情，不过还不知道真假，黄川自己似乎也并不知道。 “诶？这个……我其实也不知道太多，我当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给大家泡茶，他们进去后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鹤子尖叫，所以立刻推门进去，之后就看到，忠雄趴在桌子上，背后还插着刀……”黄川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白石这时认真地看着黄川，之后问道：“你怎么看待武士亡魂的传说，还有昨天来的魔女？” “这个……说实话，我很害怕这类东西，不大敢接触，不过并不是很相信这些……你们能明白吗？”黄川尴尬地说道。 白石点头道：“当然。” 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也不敢看鬼片、不敢进鬼屋……这种人很多，也非常正常。 毕竟人的感性和理性，是无法互相抑制的。 “至于对那位魔女……嗯，我是并不相信的，可是如果那位魔女，能够令农场的工人们不再害怕的话，也是一件好事。”黄川在这方面倒是很理性。 “受害者生前，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白石忽然问道。 “诶？”黄川闻言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白石会这样问，旋即才说道：“赤羽应该是相信的吧……” “你和你前妻，这十年间还有联系吗？”白石忽然问道。 上杉闻言，不由得惊讶地看过来——这种事情，不大好这么直接问吧？ 如果和案情无关的话，这种事情，上杉都不打算问出来的。 果然黄川闻言脸上浮现出了恼意，可是看看白石，却又熄了下来，只是闷闷地说道：“谁和你们说了这些……没有，十年前她离开后，就没有再和我联系过！” (本章完) 第316章 灯下黑 第316章 灯下黑 第八十三章 上杉这时也发现了，白石警视正的身材优势——别看没法跟监，可是在问询的时候，却可以“毫无顾忌”。 黄川听白石说起此事后，虽然面色不豫，但也还是回答了。 “那她之后有和家人联系过吗？”白石进一步问道。 “不知道……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黄川忍不住反问道。 “没什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发现青谷在废弃仓库里藏酒吗？”白石盯着他问道。 黄川旋即答道：“没有。” 白石看了看他，之后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好了，请便吧。” 黄川也又看了看白石，之后起身离开。 “要问问小泉同学吗？”上杉主动向白石请示起来。 “你想听她胡说八道的话，可以问问。”白石显然不感兴趣。 警方查到什么，是警方查到的，作为魔女她绝对不会给自己拆台——否则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上杉听白石这么说，也是摇头。 …… 眼看所有相关人员，全都问询完毕，不仅没发现什么有效的突破口，反而警方之前调查到的线索，一一被消除了大半…… 父子矛盾、女儿叛逆之下匿名勒索、妹妹借钱不还……这些目前看来，都只是家庭琐事的范畴，很难说是“杀人动机”。 “只有两个外人……一个偷酒卖钱、一个妻子出轨，可也只是动机稍微强一些，还是很牵强。”上杉这时头疼道。 青谷的确有不当牟利，可是就因为这件事暴露、就要杀人？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这么狠，更重要的是，这并非杀掉赤羽忠雄就能平账的事情——很简单的一个推论，因为赤羽忠雄根本去不了废弃仓库，所以如果赤羽忠雄知道这件事，必然是有人告诉他，也就是说，至少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偷酒的行径。 至于黄川…… 虽然妻子出轨好友，的确容易酝酿杀机，但这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看起来他也并不知道妻子的出轨对象是谁，否则总不可能装上十年…… 即使最近真的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大可能突然要杀人才对。 “不，我们已经有一个重要的收获……他们的证词有矛盾了。”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一般来说，查案的时候，最迷茫的就是相关人员们的证词毫无矛盾，而还原出的经过，谁都没有犯案条件…… 一旦相关人员的证词有矛盾，往往就意味着突破口！ “矛盾？哪里？”上杉连忙又拿起小本本看了起来。 “受害者对武士亡魂传说和魔女的态度……死者生前对儿子、女儿直接表达过，因为亡魂传说，不希望对废弃仓库进行拆除；死者的妹妹和青谷说，死者生前并不相信这些；而黄川说，死者应该是相信的。”白石说出了其中的矛盾所在。 “这个……很重要吗？会不会只是他们对死者不够理解？”上杉古怪地看着白石——不是你让我不要太在意通灵仪式吗？ 而且这是死者的态度，如果是其他人在自己的态度上撒谎，上杉还会更在意一些。 “首先，是死者的子女，尤其是儿子……他是直接听父亲，用这个理由拒绝他的农场改造的，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这点上他肯定没有撒谎。”白石逐一分析起来。 “所以撒谎的是死者的妹妹和青谷？理由呢？”上杉还是不明白。 “不，从赤羽美和的证词来看，死者平时潜移默化地表现出的态度，就是并不相信这些，只是最近才表现出了另一种态度。 “其中对儿子说的理由，应该是为了制止他改造农场，这里反而是死者有撒谎的动机，只是将‘武士亡魂的传说’拉过来做一个借口，这点也和青谷所说的相符。”白石摇了摇头道。 “等等……您的意思是……黄川在撒谎？”上杉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死者对儿子谎称相信“武士亡魂传说”，是有目的性的，不过…… 对黄川并没有撒谎的理由！ 那么有理由撒谎的，应该就是黄川。 “会不会是黄川对死者的态度判断有误解？”上杉疑惑地问道。 “有这种可能，不过目前来看，死者最信任的就是黄川，甚至连青谷盗酒的事情，也让黄川去核实。”白石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而且如果认为是黄川隐瞒了什么的话，那么之后另一个模糊之处，也就有了解释。” 见上杉疑惑地看过来，白石也没有卖关子：“按照青谷所说，应该有人发现了他在废弃仓库藏酒的举动，不过他也不知道是谁，甚至死者并不知道这件事。 “目前看来，最有可能发现这件事的，无疑是黄川，因为他受死者所托，在调查青谷盗酒的事情，可如果是他发现了仓库藏酒，必定会还有某个原因，而令他隐瞒了这件事，没有告知死者自己的发现，甚至在青谷面前也装作不知道……” 原本白石和青森县警，也并不觉得黄川有这么做的理由。 不过…… 如果他在之前的事情中有撒谎来隐瞒什么，那么他在其他事情上也撒谎的嫌疑，便大大增加！ “所以……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上杉疑惑道。 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还不知道，不过可以去现场看看。” “现场？”上杉本能地看向别墅西南方，接着反应过来说道：“您说的是藏酒的现场？” “没错，让我们看看……那个废弃仓库吧。”白石点了点头道。 上杉点头的同时，白石看向旁边另一名刑警道：“对了，还有一个地方，你们应该采过指纹了，麻烦把采集结果给我看一下。” 白石又要来了指纹采集结果，上杉也跟着看了一眼，不过没发现有什么奇怪，倒是白石看过后缓缓点头，似乎是印证了什么猜想。 上杉一时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出来，只能也一副看出了什么的样子，同时腹谤“这大块头不会在装神弄鬼吧”…… 见白石等人要出去，绫子也上前来。 “我们要去闹鬼的仓库看看……要一起吗？”白石主动问道。 “诶？仓库啊……我穿高跟鞋恐怕不太方便。”绫子对这些传说还是有些怕怕的。 于是只有白石和上杉同去，也叫上了青谷…… …… 农场很大，废弃仓库的位置也很偏僻，是挨着一条小路——大概这仓库还在使用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直接将农产品装车。 不过现在因为废弃已久，显得破破烂烂。 青谷虽然有使用这里，但因为是在偷偷摸摸地使用，所以当然不可能整理，反而保持着这里一副废弃了的样子。 而且这仓库大概是为了防积水，是在一处不大好上去的土坡上，木头楼梯早就年久失修，的确不大好上来。 对于成年人来说，不至于上不来，可是用轮椅肯定是上不来！ 白石上前晃了晃门，发现还有锁…… “开门……这钥匙还有谁有？”白石对青谷问道。 “钥匙本来只有一把，我的这把是后配的，原本的钥匙应该在忠夫那里保管吧。”青谷说着打开了门。 仓库里还是破破烂烂的，也没有灯…… 不过进来之后白石就从角落盖着布的货架子上，找到了几个大木桶——总之各种偏僻角落里，一共藏了二十几桶苹果酒，这都是青谷的“外快”。 “你之前说仓库被动过，是有什么发现？”白石向青谷确认道。 “这里的酒桶好像被动过，不过……我也不确定。”青谷指着一个角落说道。 白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上前，将这几桶酒搬开…… 大几十斤的酒桶，在白石手中，就像是在搬塑料椅子。 咚—— “嗯？”白石在搬开酒桶放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空响。 地板是空的！ 顿时白石和上杉都向青谷看了过来…… “我……这我可不知道，我只藏了这么多！”青谷连忙说道。 白石将地上的几桶酒拨弄开，之后蹲在地上，在周围拍了拍…… 砰、砰、咚—— “看来是这里……”白石说着戴上了随身携带的手套，摸索着这块地板旁边的缝隙。 似乎发现了什么之后，白石直接用手扣着这缝隙，将这块地板整个掀开——白石的指甲，也是lv10的指甲，硬度惊人！ 不过在这地板下面的，并不是什么地窖入口，而是只有一个坑洞，看起来也就……一人大小。 此时里面空空如也…… 上杉见状一时沉默，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却还串不到一起，青谷则是满脸迷惑，重复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武士盔甲，十年前就是放在这里吧？鹤子还在这里看到过‘武士盔甲动了’。”白石向青谷问道。 “嗯，没错……”青谷点了点头。 白石闻言，将地板盖了回去，并且说道：“走吧……虽然对这种侦探的桥段不感兴趣，但这次为了增强些说服力，我们来重演一下案发过程好了。” “诶？白石警视正，您是说已经知道……” …… 3月2日，晚六点半。 虽然还没到昨天通灵仪式开始的时间，但外面天已经黑了，这里是农场，外面也没什么灯光，别墅外面就是一片漆黑。 “什么？重演当时的过程？你们已经破案了吗？”忠夫连忙问道。“这个……还没有，不过重演之后就会知道。”上杉硬着头皮说道。 忠夫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上杉，而上杉则是继续说道：“之后所有人，都像昨晚一样……用相同的顺序，再次进到屋子里坐下，注意不要做昨晚没做的事情。” 旋即上杉也看向黄川道：“黄川先生，你也还像昨晚一样，在外面泡茶。” “哦……”黄川闻言似乎松了口气。 白石则是在一旁，对鹤子说道：“鹤子小姐，你记住当时尖叫的时机，还有……一定要注意观察，第一眼看到‘父亲遇害’时的样子，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白石……”绫子在旁边拉了拉他，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残忍。 不过鹤子这时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既然是为了找到凶手……我会的！” “好了，之后我会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五分钟之后，开始演绎。”上杉说着，坐上了电动轮椅。 …… 五分钟后，众人再次来到了命案发生的储物间里，圆桌上又摆好了蜡烛、六芒星桌布。 大家都尽量控制着，没有做之前没做的事情，不过还是难免对周围更在意了一些。 而红子这次，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很快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让大家重新落座，顺序也和前一晚一样。 点燃蜡烛、关上灯之后，周围也还是一片漆黑…… 不过这次，虽然红子还念念有词，但大家还是不免都更在意蜡烛是怎么灭的，在红子身上的注意力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对对面的人的观察。 可是…… 滋啦—— 蜡烛还是忽然熄灭！ “咦？” 有人不由地轻咦出声——这次注意看了，还是没发现谁吹了蜡烛！ 下一刻，上杉发出了趴倒在桌子上的声音。 虽然这次没有看到刀刃的轻微反光，但鹤子还是算好时间，大叫了一声…… 噔噔噔—— 黄川跑过来、推门进来，有些棒读地说道：“发生什么了？我听到鹤子的声音……” 众人这时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上杉趴在桌子上，背后被贴了一张纸条！ 这纸条显然之前并不在，而且现在和昨晚一样，大家都手牵着手…… “咦？这是……‘看门口’？”旁边的忠夫，这时念出了纸条的内容。 这时大家都看向门口，只见……白石正在门后站着！ “啊！” “怎么会……” “白石警官……您什么时候……” 刚刚他们还不知道，白石居然也在屋里——黄川就在门口，白石显然不是刚刚进来的。 只有鹤子，这时依旧看着“父亲”的方向，皱着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一开始就在屋子里。”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怎么会……您能藏在哪？”忠夫纳闷地到处看着——这藏一个普通人都没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下一个白石警官？ 青谷这时也疑惑道：“还有刚刚的蜡烛……是谁吹灭的？”说着还看向赤羽美和和魔女红子。 青谷这次一直在看自己对位的忠夫和鹤子，他们两兄妹肯定没吹，其实忠夫也在看他们，不过也没有发现有人吹。 白石这时从门后，走回了窗户这边。 哗啦—— 白石拉开了窗帘，躲在了后面道：“我刚刚就在这里。” 众人：…… 忠夫顿时气笑了：“喂喂喂，警官……虽然是让你来演我父亲，但是……” 没错，昨晚拉上窗帘的，就是赤羽忠雄本人，所以大家一直默认，窗帘这里不可能有人。 可是现在上杉显然是当了“托儿”…… “但是，你怎么知道，昨晚你父亲没有撒谎？”白石这时借着他的话反问道。 “我……可是……”忠夫闻言一滞，可是显然对白石的说法并不服气——我父亲找人来杀自己不成？ “还有吹灭蜡烛的……其实也是我。”上杉这时起身说道。 没错，吹灭蜡烛的就是上杉，所以哪怕有些关注对面的人，也不会发现什么。 “就在蜡烛熄灭之后，我从窗帘后出来，贴了这张纸条，并且来到门口……”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显然“贴纸条”的过程，指代的就是“捅刀子”的这一步，可是…… “这不对吧？白石警官，你是想说凶手是外来者吗？可我们当时并没有看到有人在门口，更不可能有人在杀人后离开、或者躲回窗帘里，否则我们到处找人的时候，肯定会看到！”忠夫不满地说道——认为警方这是把他们当傻子。 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的确，仅仅是这样的话，是不行的，不过……” 白石看向鹤子说道：“鹤子，你的印象应该最深，你刚刚也发现了什么吧？” 昨晚，因为角度的原因，鹤子先微微看到了刀刃的反光，之后注意力一直在父亲身上。 在开门的瞬间，看清父亲的尸体，那一幕对她的冲击极大，自然印象也会极深…… 故而…… “没错……和昨晚不同……影子！昨晚我只看到光线扩大，没有影子的！”鹤子这时忽然说道。 因为有白石的提醒，鹤子还特地注意观察了光线照进来的过程，当时便感到违和，现在终于想通了是哪里不一样！ “影子？”忠夫闻言眉头一皱。 旋即发现，这时的确有一道大大的人影——唯一的光线，是从外面照进来的灯光，而黄川就在门口、因为白石在门后他也进不来，当然现在会有他的影子，不过…… 听到鹤子这么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昨晚看到尸体的时候，有这影子吗？ 赤羽美和这时还说道：“嗯？黄川，昨晚你是直接进来了吧？没有挡在门口……” 不过鹤子这时却笃定地反驳道：“不！不是进来了的问题……昨晚门打开的时候，光线就是顺着门缝直接扫进来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影子！” “可是……”青谷这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鹤子记错了，更没明白这有什么重要。 直到白石这时走到门口，将脸色难看的黄川推了出去，重新将门关上。 接着白石背对着门，左手从身后按着门把手，背对着将门打开，同时直接喊道：“发生什么了？我听到了鹤子的声音……” 众人：…… 众人见状，不由得一阵沉默。 的确，这样一来，就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问题——“潜入者”还在屋里，根本没机会离开，以及……为什么当时开门的时候，鹤子没有看到人影！ 因为门根本就是从屋里被打开的…… 这个“潜入者”的身份，也只有一个可能！ 只是昨晚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发出声音的鹤子身上，鹤子则一直看着窗户的方向，根本没人注意门口。 等到光线进来，大家更是都看向了在窗户这边的赤羽忠雄的尸体，更没人会注意，黄川“进门”的姿势有些奇怪…… 而白石这时再次打开门之后，黄川还在站在门口，不过左右已经有刑警控制住了他。 “绫子，黄川先生刚刚泡茶时表现得怎么样？”白石这时又对外面的绫子问道。 “好像……有些手忙脚乱的，而且不像演的。”绫子并不确定地回答道。 虽然外面就是开放式厨房，但是距离泡茶的台子，还有一段距离。 “没错，还有脚步声。”红子这时也插了一句。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也都反应过来——刚刚黄川跑过来，有“噔噔噔”的脚步声，可是昨晚……好像并没有。 虽说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多疑点加在一起…… “黄川叔！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你……”忠夫这时气得站了起来。 而黄川这时只是低头不语。 赤羽美和见状，忍不住问道：“可是黄川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哥哥最信任的人……而且刚刚这些，都是要哥哥也配合他才行吧？哥哥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的确，如果说这是“计划自杀”的话，大家肯定不会信服。 “当然，就是因为他是赤羽忠雄先生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会藏在这里……我想赤羽忠雄先生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要最信任的黄川先生配合他，装作‘武士亡魂不肯离去’的假象，所以配合了黄川先生躲在窗帘后，并且自己吹灭了蜡烛…… “对了，也可能这个计划，本来就是黄川先生想到之后，然后建议赤羽老先生这样做的？毕竟如果魔女驱魔成功的话，之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只是赤羽忠雄先生没想到的是，黄川先生你出来之后，不仅是简单地装神弄鬼，而是直接用短刀杀死了他！ “因为唯一配合你的，就是死者本人，所以之后大家还原现场的时候，才会怎么也推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第317章 三个“巧合”？ 第317章 三个“巧合”？ “这……即使手法上说的通……可是……为什么？”忠夫这时不敢置信的看着黄川。 白石这时看向忠夫问道：“赤羽先生，你最近有将废弃仓库的钥匙，借给黄川先生吗？” “钥匙？前两天，那一串钥匙，黄川叔都拿走过，说是找什么东西……”忠夫回忆之后说道。 “没错，黄川先生，你当时应该是用废弃仓库的钥匙，去找了青谷先生藏在那里的酒吧？”白石向黄川确认道。 “藏的酒？”忠夫闻言，立刻瞪向青谷。 而青谷在尴尬的同时，也连忙说道：“真的是你发现的？可是……” “可是因为黄川先生，还有另一样发现，所以……他隐瞒了自己去过废弃仓库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赤羽先生，他发现了你藏酒。”白石替黄川说道。 “另一样发现……是那个坑？可是那什么也没有啊！”青谷也想到了之前的地板空洞。 “现在当然什么也没有，毕竟……黄川先生既然已经发现，就不能看着前妻的尸骨，继续被藏在那里。” 白石这话虽有猜测，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前妻？什么？她……她死了？还在那个仓库里？”青谷想想自己一直频繁出入那里，也吓得脸色一青。 “难道……”赤羽美和这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个人的猜测，也已经无法印证……我想当年黄川先生的夫人，在他们大吵一架之后，收拾行李、离家出走……可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去找了她的出轨对象，也就是赤羽忠雄……没错，正是通信的那个人。” 白石说着，还对鹤子点了点头。 “可是之后两人却又爆发了冲突，毕竟那时赤羽夫人还在世，而且这农场，还是赤羽夫人娘家的产业，赤羽忠雄肯定不会令两人的奸情曝光。 “或是有意、或是无意，总之赤羽忠雄杀死了她，至于具体死因……这么久过去，也已经说不清。”白石摇了摇头道。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忠夫不满的打断道。 虽然白石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但这时毕竟没有刻意展现气势，出于对父亲声誉的维护，忠夫还是质疑出声。 “既然赤羽忠雄先生已经去世，想来也很难再找到直接证据，不过……间接证据还是有的，忠夫先生你应该也有察觉了吧？为什么令尊会突然相信什么传说，严禁你们破坏那处仓库…… “还有鹤子小姐，你是在十年前受到惊吓，据你所说，是在那处仓库中，看到了‘武士的亡魂’，不过…… “我想你看到的，应该只是有人拿着武士刀的身影，不过因为传说的原因，你在记忆里，将这一幕脑补成了穿着武士盔甲的亡魂。 “虽然还没有具体问过，但我想你受到惊吓的日子，应该就距离黄川先生的夫人离家出走的时间不久，而拿着武士刀的人，也正是赤羽忠雄先生，因为他需要武士刀来撬开地板藏尸！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向不相信这些的忠雄先生，在鹤子小姐受到惊吓后，立刻将那处仓库锁了、不再使用……” 白石这完全是推测，之前甚至没有印证过，不过青谷和赤羽美和心里暗暗思量后便发现，的确两者时间十分接近，就是同一周发生的事情。 赤羽忠雄藏尸被女儿看到，也吓了一跳，所幸之后发现，女儿当成是幽灵出没，而且被吓得大病一场，之后记忆也越发模糊…… 于是就用这借口，关闭了那处仓库，令自己的藏尸举动不会被发现！ 不过在十年后，接手了农场的儿子，居然要拆除那处仓库，这令赤羽忠雄紧张起来，而且…… 此时他已经无法独立行走，自然也就无法转移仓库中的骸骨，故而只能尽量阻止此事发生。 “同样……正是因为这‘私情’，关系到一桩命案，所以赤羽忠雄在被人用信中的话勒索时，才会立刻就选择打钱。”白石说着，又复看向鹤子。 否则这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而且现在自己老婆也已经去世了，按说被这样“勒索”，也构不成太大威胁才对。 不过赤羽忠雄做贼心虚，唯恐自己杀人的事情暴露，这才立刻打钱！ “勒索？”忠夫又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立刻瞪向了妹妹。 鹤子没搭理他…… “黄川先生，我可以当你的沉默是认罪吗？”上杉这时上前问道。 十年前的案件，并不在上杉要调查的范围内——一来还没有见到受害者的尸体，而且即使见到，肯定也已经无法判断死因；二来按照白石警视正的推理，凶手也就是这次的受害者赤羽忠雄…… 受害者情况无法判断，而凶手又已经死了，这案子也必然是无头案了。 “请帮我安葬我家后院埋着的尸骨。”黄川没有说其他的。 不过这无疑是已经承认了，白石此前所说，基本十中其九。 …… 不久后，赤羽一家，看着青谷和黄川被警方带走、看着一条龙的警车驶离…… 黄川不用说，涉嫌故意杀人罪，至于青谷…… “不知道青谷叔叔会判多久……”忠夫唏嘘道。 “应该不构成盗窃，虽然口语上这种行为也是‘偷’，但实际上归罪应该是‘职务侵占’之类的，也就是智慧犯、是搜查二课负责，上杉管理官只是顺手把他抓回去，之后如果你们主动谅解的话，判不了太久。”白石解释道。 白石和绫子没有一起离开，毕竟都已经这个时间，现在往青森市赶回去，也休息不好，赤羽家也乐于再招待他们一天——包括有招摇撞骗嫌疑的小泉红子！ 不管这个结果，他们是不是乐于看到，不过终究是因为有白石在，才破了赤羽忠雄被杀的案子。 绫子之前陪着鹤子，整理了父亲的遗物，鹤子这时手里还拿着，和“那些不要脸的信”，一起发现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十几岁的父亲、黄川叔叔、青谷叔叔，还有另一个已经看不清脸的女人…… 鹤子看着他们曾经的笑脸，还有玩闹时的照片，心里有些难受。 “以前爸爸和黄川叔叔、青谷叔叔……还有她，关系也很好吧？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这农场、因为钱吗？”鹤子唏嘘道。 “不，自古有云，奸近杀、赌近盗。古人诚不我欺……”白石并不觉得，罪魁祸首是“钱”。 绫子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让他少说两句。 “所以说……要珍惜眼前人。”绫子这时岔开话题道。 之前绫子还听鹤子倾诉了，关于她的小男友的事情——对于绫子来说，刚刚二十岁的鹤子和她男朋友，当然都是“后辈”，可以给些建议。 鹤子这时还因为男朋友有钱就去夜总会的事情，而有些闹别扭。 “没错，珍惜眼前人！”一旁的赤羽美和倒是喃喃说道。 绫子：…… “那个……美和阿姨，我不是和你说的……” …… 晚上白石接到了米署的电话，放下后绫子问道：“怎么样？需要赶回去吗？” “暂时不需要，虽然有命案，但当场就告破了。”白石表示，这又是“偶遇侦探”的一起案件。 “那明天可以去参加木村小姐的生日会？”绫子确认道。 “当然。”白石点了点头。 木村纯子，青森县警本部长的女儿，明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木村本部长在家里专门给女儿举办了生日宴。 仅仅是木村本部长和铃木史郎的关系，本来倒也没有专门给铃木家送请帖——绫子虽然见过木村纯子，但也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不过既然绫子刚好有事来青森县，之前还用了木村本部长和伯父的关系，当然之后也不能就这么走掉。 木村如今虽然在警界发展上，已经走到了头，但好歹也是警视长、是一县本部长，去和他交往一番，也没什么坏处。 明天3月3日，已经是周五，白石索性也没有再回米署，反正作为署长，上班时间非常弹性。 在赤羽家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租的车已经来到赤羽家农场，为了白石开着方便，也是一辆qx56，还是两辆车一起来，送来白石租的车之后，代驾的司机就坐其他车回去了。 哪家租车行服务这么到位？当然是铃木家自己旗下的租车行了…… “小泉同学，要不要白石直接送你到青森车站？不麻烦的！”绫子特地对红子问道。 “嗯，那就麻烦了。”红子直接点了点头。 绫子：…… 你是没听懂什么叫客气一下吗？你给我自己骑扫帚飞回去啊！魔女坐什么新干线！ “好……”绫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的确倒也顺路…… 白石开车带着绫子和红子，来到青森市的市区——至于哈斯科，也不知道红子安排他去哪了。 作为青森县的县厅所在，青森市是县里最大的城市，也是中等核心城市，不过市区也就三十万人口，和米町差不多，毕竟整个青森县也就一百来万人。 当然，论人口稠密程度，远不如米町，市区面积不是米町能比的。 繁华程度，也是米町要优越得多——毕竟米町在东都市区里，那也是繁华地段大型水族馆、游乐场……地标建筑无数。 虽说东岛国的“县”，和华国的县并非同样的含义，但这青森县的县厅所在市，的确有些华国县级市的感觉了——有繁华之处，不过大部分地方都是低矮的建筑，显得有些破旧。白石和绫子没有急着去木村家，生日宴是在晚上，而且现在白石也没什么公务，反正晚上也要去家中拜访，自然也没有直接去县警本部寒暄什么。 白天的时候，白石和绫子先去了青森车站，送小泉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买些东都的特产当礼物——之前着急红子这边案件的事情，也没顾得上这些！ 嗯，虽说是在青森的车站买的，但反正是个“心意”，看着是东都特产就行了。 之后白石和绫子在市区里游玩了一番，向当地人打听着美食，七子八珍尝了个遍——有白石在，绫子也吃出了“全市自助”的感觉，每家饭店点上几道，每道只吃一口，吃上一下午也不怕浪费。 …… 下午四点多，白石和绫子才开始向木村家赶过去。 木村家在青森市北边的海边，白石远远开过来，就看到了这座灯火通明的大别墅。 虽然没有“庄园”那么夸张，但也不是一般市区别墅能比，甚至还是海景的。 尤其是现在，因为木村本部长小女儿的生日宴，这里格外热闹。 这大抵也是在县警本部当本部长的好处…… 白马总监再怎么壮着胆子、哪怕让他捞上十年，也别想在东都给自己弄这么个海景大别墅，几乎和铃木家在东都的主宅有一比了！ 当然，退休前可能还看不出什么，等到退休后，“天下”到企业里，那白马总监的收入，也不是一个本部长能碰瓷儿的。 白石来了之后，在一众宾客中，当然也甚是引人注目。 木村纯子看到绫子……主要是看到白石这个“移动地标”后，主动迎了过来。 “绫子姐！好久不见。”纯子热情地招呼道。 绫子也一副甚是想念的样子，寒暄起来，接着给纯子介绍了白石。 “你好，祝你生日快乐，木村小姐。”白石说着，和她握了握手……大手牵小手的感觉。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纯子就可以，我在青森，也早就听说过白石警官的事情……” 看纯子的表情，白石估计她听说的是“米金刚”、“米红发”之类的。 “传言多有夸大，呵呵……”白石谦虚道。 “不，倒是见面比闻名更大。”纯子抬头看了看白石。 “对了，木村叔叔呢？昨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绫子这时问道。 “我爸要等会儿才会出来，这次生日会，主要也是我们年轻人一起聚一聚。”纯子特地说道：“除了白石警官，就只有几位和我爸私交比较好的警官来了，特地没有找什么同事来。” 纯子很满意的样子，毕竟如果来一群警员、尤其是刑警的话，她这个生日也过不好，而且那就更像是“本部长组织的聚会”，而不是她的生日会了。 白石闻言也一阵恍然——的确，现场人很多，布置得“层峦叠嶂”、很有层次感的庭院里，此时到处都是人，不过不仅以年轻人为主，而且白石刚刚就发现，没有看到什么“警味儿重”的人，和自己原本想象中不同。 “嗯？”白石刚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了一个身上“有那味儿”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警味儿的人。 看到白石愣神，绫子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表情一滞——只见一名长发马尾、小碎卷刘海的美女，正在白石的视线中走过去，白石的视线还跟着移动。 纯子见状，也扭头看过去，之后说道：“那位啊……是日卖电视台的主播，‘那个人’邀请来的。” 纯子这时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低沉，似乎对“那个人”很不感冒。 “日卖电视台？”白石闻言一愣——日卖电视台的主播？那怎么…… 的确要说一些警员独有的习惯，在她身上反而看不到，不过白石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女人不简单，可不像是什么电视台的主播，倒像是…… “啊，是水无怜奈吧？白石，还是你眼尖！”绫子这时也认出了这人。 “水无怜奈……嗯，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白石听到这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之后察觉到绫子的情绪后，立刻借口说是“看着眼熟”。 当然，实际上白石根本就没有太关注过电视节目，也并不是认出了这女主播是电视上的人，而是看这“水无怜奈”有些古怪。 而这时听到这名字…… 如果直接向白石提问【cia潜入黑衣组织、又在黑衣组织的安排下潜伏进电视台中的女卧底是谁】，白石多半想不出来，可是…… 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个名字，白石也就顺势想了起来——这应该是cia的那个卧底！ 也就是说，表面上是“日卖电视台的女主播”，第二层是【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而第三层是cia的特工…… 也是在《柯南》中，“酒厂”假酒泛滥的开始。 一念及此，白石也撇开目光不再去看。 如果不是之前【精神】活性化，白石的直觉，还真未必这么敏锐，毕竟水无怜奈的步态控制，已经看不出什么她真实的职业习惯。 单纯凭借肉眼来观察，白石也发现不了什么，或者说发现的事情、不足以令他注意到什么，可是现在，白石的“直觉”却察觉到了这违和。 想起她的身份后，白石也立刻不再去看——否则对方也很可能会感觉到自己的目光！ 虽然好奇是谁邀请水无怜奈来的，但是看纯子的态度，白石也就没多问。 等到纯子去招呼其他朋友时，绫子小声对白石说道：“纯子说的，应该是木村叔叔现在的妻子……嗯，也就是她后母。” 因为是去年才娶的年轻妻子，比纯子也没大多少，所以纯子对她都直呼“那个人”。 “happy birthday，小纯子。” 就在这时，一个张扬的声线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白石也看了过去，结果发现是一名有着金色短发、明显是西方人面孔的女性，这时很开朗地和纯子打着招呼。 “茱蒂老师，您也来了。”纯子脸色一囧。 “别苦着张脸，我又不是来检查你的英语作业的！”茱蒂锤了她的肩膀一下。 “纯子因为和后母不和，好像想要出国留学，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绫子见白石又盯着那个女外教，于是又小声给他解释。 白石：…… “原来如此。”白石又是很快就错开了目光。 外教、茱蒂…… 也不换个名字是吧？嗯，也可能来东岛国的签证就是这个名字。 这下不用耳熟，白石还记得这个名字——追查“黑衣组织”的fbi女探员！ 难道fbi这时就已经怀疑水无怜奈了？ 不对…… 白石忽然想到，刚刚绫子说起的，“茱蒂现在的身份”是纯子的外教，那么…… 她的调查目标，应该是纯子、或者说是木村家。 不可能为了调查水无怜奈，绕一个大圈来木村家做外教！ 反而木村家又是被fbi盯上、又是邀请【黑衣组织】的成员来女儿的生日会，显得有些可疑！ 不过白石这时同样没有多想、多看，茱蒂毕竟也是fbi的探员，没有一定把握的话，白石不想打草惊蛇。 而且…… 白石转念一想，木村本部长是青森县警方的no.1，哪怕他自己并不知道什么、也什么都没做，同样也会引来“黑衣组织”或是“fbi”的关注——毕竟但凡想要在青森做些什么，木村本部长就都是绕不开的。 从这点来看，她们接近木村本部长，再正常不过。 这时有端着托盘和酒杯的男侍者过来，见到白石和绫子手上空着，便停留了一下。 “谢谢。”绫子说着随便拿了一杯。 白石也没想着之后还自己开车，同样捏起来一杯。 不过就在这男侍者，从白石身边路过的时候，白石忽然神色微动…… 嗯？ 这味道…… 兄弟，你是不是有点香？ 虽然气味已经很淡很淡，但是如何瞒得过白石？ 白石这时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有两种可能……一，他是个南梁；二，她是女扮男装！ 接着白石也又看了看茱蒂、看了看水无怜奈…… 巧合出现一个是巧合，出现两个是意外，出现三个……那就说明这背后有隐藏的必然条件！ 虽然还没有彻底确定，那个侍者是什么人，但白石这时已经外松内紧地将注意力拉了上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时刻观察着周围…… (本章完) 第318章 沙滩追击 第318章 沙滩追击 “我出去走走……”白石小声对绫子说了一句。 绫子闻言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点头、没有制止。 只是白石出去之后，绫子难免还是找了找水无怜奈——嗯，幸好找见了，不然还以为白石是去找谁…… 白石出来的确是为了找人！ 不过并不是水无怜奈，而是暗暗跟上了之前的服务生。 此时别墅外面的庭院里，也有些人——如今才三月初，青森又在本岛最北端，此时还已经是晚上，这里又是海边别墅，哪怕不算冷，可穿着礼服礼裙出来浪……只能说不愧是年轻人。 木村家别墅的庭院里，这时也有不少人，白石在哪里都是这么引人注目，这时一边微笑着和主动打招呼的人寒暄一二，一边继续跟上去。 木村家的别墅，是海景房，而且就在沙滩后面的一片岩石上，庭院整体是面对大海、拾级而上的立体结构，也不知道下面的沙滩是不是私人的，不过总之现在没什么人。 开始向下走、不再是在平地上之后，白石的体型便没有那么显眼。 可是…… “发现了？”白石也看出，那服务生开始离开别墅范围，显然是顾不上“行动诡异”，决定要逃走了。 一开始白石还只是监视，见她要走，这时也直接追了上来！ 如果没有水无怜奈和茱蒂的出现，白石可能还注意不到她的古怪，不过现在…… 一个女扮男装、惟妙惟肖地装成服务生的人，还能是谁？ 一开始还有那么一丝可能，是有希子没事儿闲的，可是后来白石已经听到过“她”开口男声——有希子不会变声！ 白石有八分确定，她应该就是贝尔摩德，只是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调查茱蒂这个fbi、还是为了观察水无怜奈这个“假酒”…… 剩下两分可能嘛，那就是非《柯南》人物了。 不过既然有茱蒂和水无怜奈在这儿，她是贝尔摩德的概率极大！ 和水无怜奈、茱蒂不同，对贝尔摩德，白石选择直接跟上来。 前者两人，一个是fbi、一个是假酒，她们虽然对“黑衣组织”有了解，但都只是皮毛——水无怜奈在“黑衣组织”里，也只是正式成员，算不上多核心。 相比之下，贝尔摩德虽然在原作中，偶尔也行为怪异、酒里掺水，但却是酒厂的核心成员，与boss关系密切…… 而且fbi也好、假酒也好，她们不配合白石，白石也不好用什么强硬手段，可是对于姑且算真酒的贝尔摩德，白石就没有太多顾忌了。 更重要的是…… 白石在跟上来之前，心里就思量过——我受邀在木村本部长家里做客，发现一个鬼鬼祟祟、易容出现的家伙，出现在本部长的宴席上，于是追出来……这很正常！ “黑衣组织”即使被坏了事情、甚至哪怕是折了贝尔摩德，也很难怀疑到白石是有意针对。 …… 两人最初时候，一跟、一走，还都只是快步行进，可是没过多远，甚至都没出木村家的大门，就双双跑了起来！ 贝尔摩德大概是觉得，白石体型大、力量强，可是身手应该没有自己矫捷，于是来到面对大海的岩壁一边，而且不走那石阶，直接攀岩而下…… 白石见状，微微一笑——这你可想多了！ 等到贝尔摩德矫健地爬下去的同时…… 砰—— 只见白石直接从高处跳了下来！ 虽然有四五层楼高，但下面是沙子，而且的白石骨头、内脏也是lv10，不怕这种程度的震颤。 贝尔摩德这边刚刚双脚着地，白石就以半蹲的姿势落在了她面前，炸起的沙子扬了她一脸……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顿时也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逃走——换成是别人，贝尔摩德肯定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主动上前攻击。 别的不说，趁着对方脚麻，直接给他裸绞了，还能翻天？ 不过看着眼前的白石，贝尔摩德根本没有力敌的意思，直接转身逃走。 白石的脚是墩麻了一下，毕竟这都十米多高，谁跺谁都麻，可是…… 刚刚如果贝尔摩德真的敢上来，白石白送她一条胳膊两条腿，她也绞不动！ 即便是转身就逃…… 白石稍稍活动一下脚腕，也就立刻追了上去。 只是…… “嗯？”白石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 对方之所以爬下来，好像不只是“误以为白石身手不够矫捷”，而是因为…… 下面是沙滩！ 白石奔跑的速度，绝对也超过贝尔摩德这种“顶级特工”。 看白石的身材，好像不擅长速度，不过实际上所谓的“速度”，无非是力量和体重的比例——哪怕白石的体重有贝尔摩德的三倍，可是力量却不止三倍。 可是……要在沙地上跑，白石就比较难受了。 因为这时白石的力量，不仅要克服体重，而且体重压在沙滩上，造成的“塌陷”也比贝尔摩德要大得多，自然阻碍也就大得多。 而且白石怀疑，贝尔摩德应该专门训练过“沙走”，不过白石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毕竟此前没什么在沙地上追人的机会。 一样跑在沙滩上，可是贝尔摩德却显得轻车熟路——原本“服务生”的鞋子已经脱了，有些束缚的上衣也已经解除，只剩下黑色的紧身衣…… 白石认真起来之后，同样也甩掉了皮鞋和袜子，脱掉了上衣的西装。 只是白石跑过的地方，一片沙土飞扬，沙滩上的痕迹更是仿佛有人犁过！ 不过…… 即便如此，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就在达到某一临界点的时候…… 呼—— 唰—— 白石飞身而起，对着贝尔摩德后脑就是一个膝撞——一般来说，顶的是背心，不过因为身材比例的原因，白石的攻击都要高一码！ 这要是撞得结实，贝尔摩德即使能幸存，之后怕是也站不起来。 不过贝尔摩德也仿佛早有准备，立刻扭身过来、交臂格挡，同时就势继续向后跳跃…… 砰—— 贝尔摩德直接在沙滩上，向后滑了出去。 哪怕有格挡、有卸力，可是……不仅向后滑的脚心见血、在沙滩上留下两道血痕，而且格挡时在前面的左臂，小臂处不自然地扭曲……显然尺骨和桡骨已经断了。 并且因为中了白石这一撞的时候，双臂根本撑不住、向后贴到了脸上，这时贝尔摩德半边脸的伪装也已经脱落，一些碎面具皮在海风下飘荡，显得有些诡异。 “嗯？易容伪装潜伏到木村本部长家里，你是什么人？”白石完美地做出了疑惑状——仿佛刚刚发现她是女的。 “呵，白石署长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回别墅看看，毕竟你的小女朋友还在那里吧？”贝尔摩德这时露出本来的嗓音。 嗯，其实白石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来的嗓音”，不过的确是女声，有些烟嗓的那种。 白石本来不为所动——这是犯人想要脱身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的借口！ 可是…… 嘟嘟嘟嘟—— 就在这时，白石耳朵动了一下，虽然已经跑出来很远，但因为周围人迹罕至、没什么声音，这时白石还听到了…… 别墅方向有警笛声传过来！ 白石回头看了一眼，而贝尔摩德这时已经彻底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同时用露出来的金色长发，将骨折的左臂临时固定住…… 接着只见贝尔摩德一边咬着头发，将胳膊系牢，一边拔出了插在大腿侧面的迷你手枪——这玩意儿在白石看来，威力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 贝尔摩德似乎也明白这点，没有将枪口指向白石，而是就这么低垂着戒备。 白石稍一犹豫的工夫，忽然危机感大作！ 呼—— 啪—— 白石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一个弹孔出现在了白石脚下，在沙滩上打出了一个小坑！ 狙击枪！ 不过很远。 威力到这里已经不大，可准头却还很高，可见狙击手是有水平的。 白石立刻向弹道的方向看去，入眼是一座高层建筑，虽然距离很远、而且入住率不高一片漆黑，但白石找了找，马上就发现了哪个窗户后面有狙击手！ “额？”卡尔瓦多斯这时也吓了一跳——有人能躲开子弹不说，怎么……这都没开灯，也能看见自己？ 卡尔瓦多斯在这个距离，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还是在狙击镜里，才清晰地看到，白石的确在向自己看过来！ “蠢货！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开枪的？”琴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可是……” “你是想死吗？”琴酒没有管他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卡尔瓦多斯是贝尔摩德的舔狗？老子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舔狗！ 卡尔瓦多斯不敢吭声。 …… “算你走运……”白石收回目光后，直接转身往回跑——丝毫也不怕贝尔摩德从背后开枪的样子。 就这么和贝尔摩德对峙，哪怕有个超远距离的狙击手搅局，白石也有信心能拿下对方，甚至自己都不会受什么伤——越远的狙击，对白石的威胁越小！ 不过……难免要耽搁一阵儿！ 而木村家现在似乎是有情况——如果不是有大事的话，青森县警也不会在自家本部长门口响警笛。 贝尔摩德的确也没有开枪，反而大松口气，连忙也转身逃离。另一面，指挥这次行动的琴酒，也恼火不已。 不仅是因为卡尔瓦多斯的暴露，也是因为…… 基尔那边也出了问题！ …… 白石跑回别墅这边的时候，青森县警正在外面拉警戒线——刚刚白石出去追贝尔摩德，也就不到二十分钟，一来一回半个小时多些，可是…… 和半小时前相比，木村家的别墅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原本的欢庆气氛！ 青森县警正在现场拉警示带，昨晚才分开的上杉管理官，这时也在外面忙活。 见到白石回来，当然有人认出来、并且告诉给上杉，上杉扭头看到白石，连忙跑过来、压下警示带让他进来，同时急切地问道：“白石警视正，您之前是去追什么可疑人士了吗？” “嗯，发生什么了？”白石看了看现场，发现大家只是一个个愁容满面，可是现场布置没什么混乱，不由地松了口气。 看来的确出了事，不过并不是什么大混乱，也就是说绫子应该没事儿。 果然上杉这时说道：“木村本部长……被杀了，枪杀。” 白石闻言不由得眉头大皱，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见到这位青森的本部长。 “怎么回事？带我去看看！”白石立刻说道。 虽然白石根本不是青森县警，但这时上杉听到他的话，也还是没有违抗的意思。 一来是因为，现在死的是青森的本部长，上面本来就一定会派人来调查；二来也是因为，之前赤羽家的案件，令上杉对白石很服气。 一路进到别墅，来到二楼，白石看到绫子这时还在安慰木村纯子，于是远远和她点了点头，算是报个平安。 看到白石回来，绫子也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白石出去一趟后就消失了，之后没多久别墅就发生了枪击案，令绫子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白石这时和上杉，一路来到现场——是在二楼最里面的一处密室……或者说是“安全屋”！ 看房间的结构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房间，墙壁有板材包裹、里面可能是金属，内部是一个个书架，尤其是大门，毕竟伪装成了墙壁，而且快赶上银行的金库那么厚重，房间里也没有窗户…… 内部空间应该不大，不过里面有一个拐角，应该还有一截，白石这时也看不到。 显然这是有特殊功能的安全屋。 此时现场还有几名明显是高级警官的人在，不过都被一名国字脸、西装有些皱的男子挡在了外面。 “白石警视正，您终于回来了……” “刚刚您是去追什么人吗？” “冒昧了，鄙人是青森县警刑事部部长石见金之助，木村本部长不幸遇害，希望您能协助一二。” 乱哄哄要问白石什么的一众本部高层，这时直接被这位石见部长统一了声音。 白石刚刚也听上杉简单说了情况…… 不过太“简单”，根本不清不楚…… 现在白石只知道，是青森县警的本部长木村郁也，死在了自家的安全屋里，凶手、凶器都不见影子。 因为之前有宾客说，枪击案发生的同时，看到白石跟着一名服务生打扮的人出去，所以大家都希望是白石发现了凶手！ “刚才我的确发现了一名行踪古怪的服务生，而且我刚刚跟上去，她就逃离了现场……而且中途还向我开枪。”白石点头道。 “她？是个女的？”上杉惊讶道——他之前问到的目击证词是个男服务生。 “嗯，女扮男装……我猜是扮成了某个人，基德那种扮，快去核实一下服务生的身份吧。”白石点头道。 “果然戴了枪……”石见这时皱眉道。 “等一下，木村本部长是什么时候中弹的？”白石打断道——感觉时间不大对，除非在自己跟踪贝尔摩德之前，木村就已经死了，否则肯定不是贝尔摩德！ “应该和白石警视正离开差不多时候。”石见是从目击证词总结的事件，不过…… “不，是在白石离开后不久！”绫子这时走过来，否认了这一点。 “嗯？绫子，你也是目击者？”白石见状一阵惊讶，如果绫子不是相关人士，绝对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打扰自己。 “没有目击，不过我们在楼下的人，当时听到枪响声从二楼传过来，那是你离开后不久的事情，之后这几位先生很勇敢地上楼查看了情况，结果只看到一只破碎的瓶，并且……木村叔叔当时不见了。” 绫子这时不忘了表扬一下在场的几个年轻人…… 就在安全屋门口，还有走廊里装饰瓶的碎片——本应该在二楼的木村郁也消失、瓶破碎，纯子立刻想到父亲应该是被袭击后，躲进了安全屋，毕竟瓶就在安全屋门口。 只是纯子虽然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安全屋”，可却并不知道“安全屋的密码”，所以连忙联系了县警本部。 “纯子小姐说，安全屋锁上之后，必须在外面用密码才能打开，而她和木村太太都不知道密码……” 绫子虽然声音很小，但纯子还是听到了，这时敏感的打断道：“不！她知道密码，她肯定知道密码！” 纯子指着后母说道。 “不，我……我不知道这些的。”木村晴光连忙要否认。 白石这时也看了过来——这位就是木村郁也去年才刚刚娶的年轻妻子，看起来应该不到三十岁，眼神中带着些媚态，因为并没有参加“女儿”的生日宴，所以此时依旧挽着长发、穿着和服，打扮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我真的不知道的……”木村夫人连连摇头。 白石看了她两眼后，继续向绫子问道：“之后呢？” “之后这位警官就赶到了现场，解开了安全屋的密码锁，可是……”绫子没有说下去，显然之后应该就是看到了尸体。 而她说的“这位警官”，就是刚刚开口的刑事部长石见金之助。 白石这时也能明白，为什么他的西装有些皱——刚刚应该在外面套了防弹衣！ 毕竟木村本部长，是在枪声后躲进安全屋的，没人能确定里面有没有危险。 白石这时看向了石见，石见虽然因为白石越俎代庖，而稍稍蹙了下眉，但还是说道：“嗯，我当时进来就看到……” 石见说着看了纯子一眼，绫子会意地先将她拉走，之后石见才继续说道：“我打开安全屋后就看到，木村本部长已经中枪身亡了。” “嗯？等等，没有其他人？枪伤在什么位置？”白石闻言不由得一愣，察觉到了古怪的地方。 石见摇了摇头，同时开口道：“白石警视正可以亲自看一下。” 尸体这时还没有转移——一开始只有石见部长来了，确定木村本部长死亡后，才有巡警、刑警赶过来，取证工作也才刚刚开始。 白石进到安全屋里，看到拐角后面的区域，木村郁也这时就倒在这里…… 下颌中枪，子弹直接从颅骨上穿出去。 这绝对是当场致命的枪伤，不存在“中枪后挣扎一下躲进来，之后才失血过多死亡”的可能。 不过这样一来…… “也就是说……凶手是追进来、枪杀了木村本部长后离开，从外面锁上了安全屋？”白石这时语气有些古怪。 如果是这样，那凶手未免太冒险了——虽然下面的客人肯定会犹豫，但万一上来查看得更果断一些，凶手岂不是要和其他人撞个正着？ 莫非…… 凶手有恃无恐？是不在意多杀几个，还是说……即使被撞见，也自信不会被怀疑？ 接着白石发现，石见部长这时沉默了。 片刻后石见才说道：“这安全屋……在里面可以直接落锁，可如果要从外面锁……也必须输入密码才可以。” 显然此事令石见也感到不可思议…… “密码……还有谁知道密码？”白石连忙问道。 “县警本部里，我和警备部的银山部长知道，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石见摇了摇头。 对于木村纯子对其后母的指证，石见不予置评，具体本部长夫人究竟知不知道密码，石见也并不确定。 另外白石也看到，木村本部长手上，这时还抓着本里胡哨的书，封面上画了不少。 “这是……” “北海道卉大选……不知道为什么本部长会握着这个，应该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吧。”石见这时也很疑惑。 旋即石见说道：“白石警视正，之后我们先来整理下现场情况吧。” 显然石见这是要拿回指挥权，不是让白石这个外人一直“带节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上杉的声音：“部长，警察厅来电话了……” 一地县警的本部长被杀，当然不是县警本部能处理的问题，第一时间就向上汇报了，上面也立刻就来了消息…… (本章完) 第319章 经典三选一？ 第319章 经典三选一？ “部长，警察厅来电话了……是小野田官房长，还嘱咐要白石警视正也过去。”上杉这时连忙向石见部长汇报。 石见和白石闻言，都先离开现场，来到外面松田副本部长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松田副本部长也到了现场，警察厅自然也直接联系了副本部长。 青森的副本部长松田，和本部长同样是“警视长”警衔，也是现在在场唯一比白石警衔高的。 一地县警本部长被杀，自然惊动了“警察厅”，现在就是“警察厅”直接与青森县警联系，越过了管区警局这一级——东岛国的各地县警，与“警察厅”之间，理论上还隔着管区警局，只有东都警视厅和北海道本部，是直接归“警察厅”管辖，青森县警本部正常来说是在“东北管局警局”下面。 不过现在警察厅的“官房长”，直接联系了青森县警的副本部长…… “白石警视正，你和青森县警本部的各位，都已经在场了吧？”小野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是！”白石应道。 东岛国的“官房长”，也就是“长官官房的负责人”，并不是指“部门长官”，大抵是“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一般位次于部门的次长，理论上是no.3，不过和部门长官的关系更密切。 “真是有精神……那就好，警察厅明早会有应急处理人员赶到现场，在此之前，我代表警察厅，委任白石警视正暂时主持木村本部长遇害一案的搜查工作，青森县警本部应全权配合，杜绝私自调查行为，松田副本部长你要做好协调工作。” 小野田直接传达了“警察厅”的意思…… 青森县警的人，听了虽然不大舒服，但也明白这是要他们“避嫌”！ “官房长放心，我会做好组织协调工作，配合白石警视正调查，也配合与应急处理人员交接。”松田副本部长立刻应道。 不舒服归不舒服，理性上来说，松田反而松了口气。 这种烂摊子，也不是他能够处理的，刚好现场有东都来的警视正被紧急任命，也是一件好事。 “白石警视正，之后你自己听一下电话。”小野田并不避讳地说道。 松田闻言，将手机递给了白石。 “失礼了。”白石接过来后，直接取消了外放，还走到了一旁，避开了他们，之后才示意小野田官房长。 虽然这样显得对地方同僚不够信任，但是……死的是地方的本部长，而且让他们避嫌还是警察厅的意思，这还客气什么？ “官房长，您请说。” “白石警视正，明天警察厅长官官房的首席监察官，会亲自带队到青森，彻查木村本部长身亡一案，我希望你能做到的是……在此之前，找到凶手。”小野田这时认真地说道。 比刚刚免提的时候，更少了几分懒散、多了几分严肃。 “诶？小野田官房长……”白石闻言一愣。 “我听风见汇报过，你应该也知道‘乌鸦军团’的事情吧？”小野田忽然说道。 虽然小野田说的是“风见”，但白石本能地察觉到，实际上他要说的，应该不是风见，而是“降谷零”才对。 毕竟白石第一次正式和“黑衣组织”有交集，就是和降谷零接触。 不过降谷零肩负潜伏任务，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乌鸦军团？有些耳闻……木村本部长的事情，和他们有关？”白石的脑海中，浮现出水无怜奈的样子——巧了吗这不是，这里还真有瓶酒……假酒也是酒！ “不知道。”小野田官房长出乎预料地说道，不过旋即解释了一句：“木村本部长此前，在调查青森县中的几起失踪案……疑似与‘乌鸦军团’有关，刚有些眉目的时候，就出了这种事情。” 小野田遗憾地说着。 白石也听懂了小野田官房长的意思…… 虽然没说原因，但是提到长官官房的“首席监察官”的时候，小野田介绍得很隆重、也很“见外”，反而还特地提到了“风见”向他汇报，无论是不是“风见”，都暗示了他和公安课的关系很近！ “我明白了，木村本部长遇难的案件，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尽快破案。”白石闻言应了下来。 哪怕没什么其他因素，既然领导的委托是“尽快破案”，白石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 白石虽然不知道，警察厅内部，有什么权力倾轧，令官房长特地对白石这样嘱咐，但白石却知道，警视厅的小田切部长，和警察厅的小野田官房长关系亲近！ 这位小野田官房长，白石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通过考试后不久，当时小野田是长官官房的人事课长，所有通过职业组考核的人，他都单独见过。 虽说白石这么大的个子，小野田的印象肯定不浅，但并没和白石有什么职责之外的交流；第二次就是两个月前，白石被授予“警察厅长官奖”的时候，小野田已经是官房长。 白石估计，这位小野田官房长，之所以会专门向自己“嘱咐”，肯定也是听了小田切部长的推荐！ 而且在白石印象里，小野田官房长并不是急功近利、热衷权势的人。 坐在“长官官房的官房长”这个位置上，如果够“年轻”的话，将是角逐下一届“警视总监”或者“警察厅长官”的有力人选。 不过现在警察厅的官房长小野田公显，属于不够年轻的那种，和现在的警察厅长官是同届，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比“警察厅长官”退休还早——这个档口，他也就没必要再争什么。 少了些利欲心，自然给人感觉也就更信得过。 小野田之后在白石这里就挂断了电话，白石给松田副本部长送回去的时候，手机已经没有接通。 “那就有劳各位了。”白石客气地对青森县警的几位说道。 “哪里哪里……” “应该的、应该的……” “我们一定配合白石警视正做好前期调查。” 副本部长和几名部长都是应下，只有刑事部长石见，没有吭声，似乎不大开心。 白石这时还专门强调道：“不，案件发生后，最黄金的调查时段，就是前十二个小时，我们要做的，不是进行前期调查，而是要抱着破案的准备，力求直接将案情报告，提交给警察厅来的首席监察官！” 青森县警本部的几位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一个个又是保证、又是承诺…… 这些人也都是老油条，当然能猜到，白石警视正应该是从小野田官房长那里接到了什么指示。 不过既然人家特地单独去说，那他们也不多打听。 而且要说到查案…… 这些人一个个也都是大外行，承诺归承诺、配合归配合，具体要怎么做…… “石见部长，你来统括刑事部，之后全力配合白石警视正调查此案！”松田副本部长的“配合”，基本就到此结束了。 “是。”石见还是应了下来。 副本部长和其他部长，之后准备回本部去，不过白石这时叫住道：“银山部长，请留步。” 之前石见说过，县警本部中知道密码的，只有他和警备部的银山。 白石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对两人问道：“之前木村本部长，将家里安全屋的密码告诉二位，想必应该有原因吧？” 石见闻言点头道：“没错，本部长两个月前，开始调取县内几起失踪案的文书，准备重新调查，可能那时候本部长就察觉到了危险，请警备部建了这个安全屋，并且还告诉我……哎。” 石见说着叹息了一声。 警备部的银山部长知道密码，是因为这东西就是警备部装出来的，原则上也必须有至少两人知道密码。 至于石见之所以知道密码，则是因为他也在协助本部长，调查失踪案。 “失踪案是怎么回事？”白石这时多问了一句。 “去年开始，县内陆续发生了失踪案，一开始只是有流浪汉报案说有其他流浪汉失踪，当时我们也没有在意，不过后来陆续有自由职业的it人士，甚至……还有警员失踪，具体案卷，如果有上面的调令的话，我可以交给你。”石见简单说道。 不过现在这案子明显不简单，石见也不敢直接将案卷交给白石 白石点了点头，之后先没有多问——虽然看起来和这些案件有关，但是……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果要从失踪案入手，绝对来不及。 而且以“黑衣组织”的风格，如果木村本部长，真是因为这些案件而遇难，那他们肯定是有把握，在杀死木村后，其他人就无法轻易从案件中再得到线索，恐怕已经做了收尾。 “原来如此，银山部长，关于这安全屋……”白石这时向银山求证起来。 之后银山也向白石，介绍了安全屋的主要功能。 最优先的当然是安全性，没有密码、想要强行破解的话，必须上炸药、破坏建筑结构才行。 其次是保密性，安全屋内外隔音…… 不过特地设有微型信号站，理论上在里面可以打电话。 另外正如石见此前所说，这安全屋，在里面的时候，可以自由关闭、开启，不过要从外面操作，无论关闭还是开启，都需要输入密码。 …… 银山向白石解释过安全屋的事情后，便也离开了现场，不过石见作为刑事部长，还留下组织搜查。就在这时，白石发现青森县警本部的刑警们，已经在现场走访中，锁定了枪响时在二楼或者二楼以上的人——不多不少，三个。 宴会只在一楼和前庭，故而楼上没什么人。 其一自然是木村晴光，也就是木村本部长去年才娶的年轻妻子，她自称案发时正在三楼休息——因为刚刚和继女争吵，所以没有出现在生日会上。 这还算是比较正当的理由，另外两个就比较奇怪了…… “水无怜奈，日卖电视台主播；茱蒂·圣提米利翁，米国来的外教？”白石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由得一阵头大。 一个fbi的探员，一个cia的假酒。 不过现在这两人是相见不相识，毕竟fbi和cia是两个部门，彼此也完全独立、并不互通情报，甚至有时还会暗暗较劲。 反而白石黑，是在场唯一对两者身份都了然于心的人！ “没错，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她们还都想要蒙混过关。”上杉这时板着脸看着这两个“嫌疑人”。 “抱歉，我本来是想找晴光说说话的，结果这里太大，在三楼迷路了……听到枪响之后，我也吓了一跳，连忙跑下来，看到大家都聚在走廊里，我一时害怕，就先下楼了。”水无怜奈状似尴尬地说道。 安全屋所在的走廊，在楼梯前方，大家挤在走廊里的时候，水无怜奈从大家身后下楼了——理论上的确能做到。 上杉这时补充道：“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准备承认此事，还好铃木小姐在枪响的不久前，有看到她上楼！” 没错，就是白石刚刚离开的时候，绫子找了一下这位小美女在哪，结果刚好看到她往楼上去。 “实在抱歉，我的确不知道什么，又有些害怕，所以……”水无怜奈一副弱小、无助、怕惹麻烦的女主播的样子。 “还有这位……米国人？”白石没有理会她的卖萌，而是看向了茱蒂。 “哦，天啊，这实在是令人悲伤的误会，想要找卫生间的我上楼了，请原谅我犯下这样的错误。”茱蒂这时一副翻译腔地解释起来。 白石：…… 你特么不是会好好说东岛话吗？ “而且之后还谎称自己没有上来过，是水无主播证明，自己在楼上有看到她。”上杉这时板着脸戳穿她之前也不配合调查的事情。 幸好绫子看到了水无怜奈上来，水无又供出了茱蒂，否则这两位都不准备站出来！ “真是太糟糕了，我想我可能是误会了问话小哥的意思。”茱蒂装作自己东岛语不大好的样子。 同时茱蒂暗暗以犀利的眼神，看了水无怜奈一眼，不过水无怜奈只是有些尴尬地扭开脸。 白石心里明白，这两位都不是会说实话的主儿。 “搜过身了吗？”白石直接向上杉确认道。 “嗯，刚刚已经有女警搜过，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上杉小声对白石汇报道。 石见闻言问道：“硝烟反应呢？” “这个……已经采样。”上杉连忙说道，似乎还没有检测完成。 “不用等了，这两位身上都有火药残留的气味。”白石说着指了指茱蒂和水无。 区区硝烟反应试纸，怎么比得上白石千锤百炼的嗅觉！ 不过听到白石说“气味”，水无露出了些羞赧的表情——的确很像清纯系女主播会有的反应，只是白石很确定她是装出来的…… 这种程度的演技，可不会削弱她的嫌疑！ 另一方面，茱蒂这时很开放地说道：“东岛警官你真厉害，要不要再仔细闻闻，还有什么味道？” 石见则是眉头一皱道：“你们两个为什么……” “刚刚外面放了烟，非常漂亮，那时我就在那里。”茱蒂摊手道。 “我也是……”水无怜奈也跟着小声说道。 没错，白石也早就知道这么回事，故而没在意什么硝烟反应。 “那我是不是……”木村夫人见状，连忙想要先将自己摘出去。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抱歉，夫人，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从搜查的角度来说……您是唯一有机会换衣服的。” 这里是她家…… 能洗澡、能换衣服的话，硝烟反应处理起来也没那么麻烦。 她身上没有硝烟反应，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至于手枪…… 这位夫人可以藏在家里任何地方，至于两个特工，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被锁定，更是有大把机会可以让枪“消失”。 甚至白石怀疑，哪怕女警搜身的时候，枪还在她们身上，她们也能想办法藏起来不被发现！ “理论上现在只有三位有机会作案，之后请先留步，我们有些话想要单独问问三位。”白石严肃地说道。 “诶？警官先生，我刚刚听到，那个恶毒的杀人犯，应该是一个知道安全屋密码的家伙吧？这样就和我、还有这位主播小姐没有关系了吧？”茱蒂这时仗着自己的米国人，很刺头儿地说道。 “我想您应该听错了……你从谁那里听到的，我可以现在就让他离开搜查行列。”白石淡定地反问道。 “那大概……是我听错了，我的东岛语，非常不好地干活！”茱蒂大概是想要为之后“说不清楚”找借口，东岛语越发奇怪起来。 “上杉管理官，你先给她们录一下基础口供，着重说说各自在宴会期间的动向。”白石向一旁的上杉嘱咐道。 上杉看了看自己的上司石见，见他未发一言，于是点头道：“是。” 上杉带三名嫌疑人离开后，石见才疑惑道：“白石警视正，不用去问询吗？” “不，先让刑警们问问，我想先看看现场。”白石摇了摇头，说着还戴上了手套，显然是要好好检视一番。 石见这时眉头微皱，似乎已经在怀疑，白石究竟会不会查案——有嫌疑人还不审？ 虽然石见也是警视正，但他毕竟是一线出身，可以说是做到了“准职业组”的天板！ 在搜查方面，他不会信任和自己同职级的人，除非是警视厅的搜查一课长。 否则他再明白不过，除了在全国都屈指可数的这几个位置，其他警视以上的警官，就没有会查案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白石也就只负责这一个晚上，石见也没有多说什么——明天还要和警察厅的首席监察官“斗智斗勇”！ 白石透露要来的人，是警察厅的首席监察官之后，整个青森县警本部，都头大起来。 东都警视厅和各地县警，也设立监察官、首席监察官，不过都是在“人事课”下挂职，也只是负责所在本部的“内部督查行为”。 其中东都警视厅的首席监察官是警视，其他各地本部的首席，多只是警部…… 不过看这职责就知道，属于典型的“位低权重”，哪怕是警部，在县警本部内也是横着走。 而警察厅的首席监察官，是在“长官官房”下任职，直接负责人是警察厅长官，“警视正”警衔，理论上全国的警员他都可以监督！ 别看都是“警视正”，可是地方警署、地方本部的部长……这些“警视正”和警察厅的首席监察官根本没得比。 …… 白石也注意到了石见的情绪，不过并未多说什么——相比于证词，白石这次的确更在意现场，这显得有些“侦探”、而不够“警员”。 虽然有“现场百次”的说法，但是对于“警员”来说，已经排查出了嫌疑人的话，问询的优先级显然比现场检视要高得多。 不过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三个嫌疑人，两个是特工！ 这特么能问出什么名堂来？ 别说是想问出实话，她们撒谎都是有训练的，轻易看不出破绽，也不怕什么气势震慑——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们也不会执行现在的任务。 这种情况，白石也只能更在意“现场证据”。 而且现在现场的情况，的确有古怪…… “死者死在了安全屋里，看伤势是一枪毙命，所处位置也并非从外面能射到的角度，也就是说，应该是凶手将他拖进里面，之后再从外面关门，可是……这书是怎么回事？”白石纳闷地看了看证物袋里的书。 这样一来死者手里握着书就有些奇怪！ 如果说这是死者想要传达什么，那凶手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将它销毁掉才对。 “或许这就是凶手想要的效果。”石见认为，这应该是凶手的伪装——专门糊弄“侦探”的那种。 白石对此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还有外面的瓶碎片……都整理好了吧？” (本章完) 第320章 上杉：我有个天才的想法 第320章 上杉：我有个天才的想法…… 因为三个嫌疑人中，有两个米国的特工，白石没有将希望放在问询上…… 别说是普通问询，以fbi和cia的职业素养，给她们当麻药搜查官处理，都蹦不出一句实话！ 至于主观印象上…… 白石认为，茱蒂应该是无辜的，毕竟她是负责调查“乌鸦军团”的fbi，最近青森有“乌鸦”的踪迹的话，她会潜伏到青森的本部长身边来很正常，fbi也没理由去杀青森的本部长。 哪怕再怎么极端的情况，即使木村本部长是“乌鸦军团”的内应，fbi也没有这样动手的道理。 不过白石现在比较怀疑水无怜奈！ 虽然白石也不想这样怀疑，毕竟白石还记得，在主线剧情中，水无怜奈卧底时，也不希望杀人，但是…… 不得不说，单纯从白石掌握的情报来看，现在水无怜奈十分可疑！ 哪怕白石知道，她的底色是红方，可毕竟她现在是“黑衣组织”的假酒、穿着黑方的衣服！ 在木村本部长正调查“黑衣组织”、甚至可能有所收获的情况下，她很可能身负刺杀任务。 而且现在白石想来，此前贝尔摩德的举动，很可能也是调虎离山。 虽然白石没有直接和“黑衣组织”打过交道，但白石就不信，自己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又是坐镇米这种“四战之地”，他“黑衣组织”会没有挂白石黑的名字？ 贝尔摩德当时接近过来，因为白石完全是凭气味辨别出“他”是女性易容，所以少了几分警惕——毕竟普通人难有这种嗅觉，自然也不可能用这法子来钓鱼。 不过现在复盘的话，白石怀疑贝尔摩德是故意露出破绽、将自己引走，目的自然就是为刺杀青森县的本部长！ 试想“黑衣组织”真的要在今天，刺杀青森县的本部长，结果却恰好在生日宴上，看到了白石的身影，他们应该也很慌。 这时既然贝尔摩德在场，那么由她来进行“调虎离山”，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凶手基本可以锁定就是水无怜奈了！ 毕竟对于“黑衣组织”来说，出动一名正式成员，还有一个擅长易容的贝尔摩德压阵，不大可能还派其他人来，其他像是中途出现的狙击手，最多是远距离策应、指挥…… 虽说在白石的记忆里，水无怜奈在主线剧情中，表现得并不愿意因为卧底任务而杀人，但也说不准，或许就是因为，曾经杀过人所以才那么抗拒呢？ 当然，因为主线剧情的记忆的原因，白石也只是觉得水无怜奈有嫌疑，并没有认定就是她杀了木村本部长，甚至内心不希望是她杀的。 “黑衣组织”会杀人很正常，cia里也没有善男信女……可是因为做卧底，而做到越过杀人底线的程度，未免太可悲了。 …… 白石这时重新检视了一遍现场，力求将所有信息，全部“录入”到自己的记忆中。 原本之前已经拿走封存的证物，这时白石也都已经看过，一一录进了记忆里、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白石警视正？”石见稍有诧异地看了看发愣白石。 “等一下。”白石打断了他的话。 白石这时眼里，也已经没有石见，没有还在收尾工作的鉴识警员…… 而包括已经运走的尸体在内的物证，在白石眼中，一件件地回到了现场，安全屋的门这时也缓缓关闭。 就在这时…… “等一下……我不应该在这里。”木村本部长这时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爬起来，连忙趁着门没关严出来了。 与此同时，一名“小黑”这时走了过来，直接用枪指着木村本部长的下巴。 虽然白石有所克制，这的确是小黑，但是…… 却是一个有着小碎卷刘海的小黑！ 这也代表，在白石心里，主观上十分怀疑水无怜奈，不过客观上还公正地没有认定就是她。 “别动！”小黑一边用手枪指着木村，一边威胁道：“把门打开……” “你……” “快点！” 没错，其实凶手也可以之前并不知道密码，而是当场逼问出来的。 木村无奈之下，遮遮掩掩地输入了密码，打开了“安全屋”…… “你冷静下，要相信国家、相信进民党、相信天闹黑卡……”木村一边开门、一边哔哔。 “你戏别这么多！”小黑训斥道——虽然是马赛克版的声音，但却越听越像是水无怜奈。 “真是的……你们黑衣组织做事就这么糙吗？下面就是我女儿的生日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看到！”木村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那谁知道了？”小黑还偷偷瞄了白石一眼，仿佛是在阴阳怪气这拟态的剧本。 木村打开安全屋之后，小黑又挟持他进来，在转过拐角之后，小黑忽然用枪口顶住他的下颌…… 就在这时，木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恐，也不是反抗，而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大红色为主色调，画满了各种朵的一本书！ 接着就在小黑开枪的前一刻，木村拼死将书护至身前…… 砰—— 子弹从下颌射入，自头顶穿出…… 就在子弹穿出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一切都凝滞下来。 白石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小黑的手枪、还有飞出的弹头…… “伯莱塔92f手枪，9毫米子弹……在东岛国并不常见的枪型。”白石这时对着小黑手里的手枪说道。 这枪支型号，是青森县警连夜“弹道分析”的结果。 伯莱塔92f手枪的手柄部分，相对于东岛人的平均手掌尺寸来说，有些太宽了…… 不过白石用着反而稍微顺手些——对白石来说，手柄还是太窄、太短了，但至少比m60和p230jp要好得多。 没错，白石用过这种手枪，这也是东岛国警方有装备的手枪，只是论普及程度，远不如m60和p230jp，米署也没有装备。 “这枪……你用着不大吗？”白石看了看小黑问道。“喂喂喂，白石警官，我的身份还未知呢，您老是不是太主观了？”小黑理所当然地扭头说道。 水无怜奈的话，想用伯莱塔92f，当然是能用的，可是…… 不顺手不说，而且还太大了，不方便隐藏！ 如果是“有得用就不错了”的时候，水无怜奈用这枪也不奇怪、而且白石相信她也能发挥很高的射击水准。 可既然是搞暗杀，不是应该用最趁手、最合适的武器吗？ “嗯，也说不定是你狡诈，故意用大号的手枪，好让警方将注意力更多放在男性嫌疑人身上。”白石复又自语着点了点头。 小黑：…… “不过我非要抱着这本书，是不是显得太蠢了些？”脑袋已经被射穿的木村本部长插嘴道。 白石一时也不明白，这本书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说白石的推理，已经是“lv8+2”（受到精神、记忆力，加上精神空间的增幅），这时也端详过这本书，包括尸体握书的姿势、位置，也都已经考虑，却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也可能是你放的烟幕弹。”白石想不出，只能推到“小黑”身上。 “是是是，都是我，外面的瓶也是我砸的！”小黑白眼道。 的确，外面还有个碎瓶呢，不过刚刚这一番威胁，也没来得及碰碎…… “来，那再演一次。” 顿时空中凝滞的子弹，缩回到了枪管里，木村也恢复如初…… 虽然受害者和小黑嘀嘀咕咕的，但是动作一点儿也不慢，又出去重演了一遍，这次在小黑威胁木村的时候，两人还拉扯了一番，期间不小心将瓶打破。 并且来到“安全屋”内杀人之后，小黑还画蛇添足地从旁边书架拿下本书，塞到死者手里握好，之后才离开。 接着出了安全屋之后，立刻又输入了密码，将安全屋重新关闭——密码是刚刚看到的，哪怕木村有所遮挡，“未知人士小黑”这么专业的cia特工，当然还是看到、并且记了下来。 只是…… 安全屋这堪比金库的大门，启动后也要慢慢合上才行，期间“小黑”一直心急地看着楼梯方向——按照绫子的说法，大家听到枪声的时候，就已经聚了过来。 不过还是稍稍做了些心理准备，才有几位男士硬着头皮上来查看…… 毕竟在场根本没有刑警！ “现在知道急了？”白石无奈地看了看“小黑”。 不合理！ 虽然大家都说不清，在那个紧要关头，从枪声响起到有人上来，究竟用了多长时间，但想来是以秒作为单位的，最慢也不会超过一两分钟。 或许时间的确足够小黑做完这些，可是…… 作为cia的特工，就这么将任务的完成与否，放在“运气”上不成？ 正常来说，既然下面是人声鼎沸的宴会，那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耽搁！ 而且…… “这瓶碎得是不是也有些不太合理？”木村这时脑袋喷血地从门缝里伸出头问道。 的确，瓶摆在展示的木架上，而刚刚两人在拉扯中，碰碎瓶的方式，不是掉落后在地板上摔破，而是直接在木架上原地把自己“墩”碎了！ 白石也知道这样的“碰碎”很不合理，可是…… 现场的照片来看，碎片分布就是这样的，木架四周都有碎片，从地板上的碎片分布来看，根本看不到破碎中心。 …… 白石眼中种种异象消失，他也还站在原地，更没有自言自语之类的，在石见看来，这大块头只是愣了一会儿。 “北海道卉大选……石见部长，这本书你完全想不到什么吗？”白石纳闷儿地问道。 石见还以为，白石仅仅是想到这个就发愣，暗道：果然……身高太高，脑子过血也慢了！ 不过石见这时犹豫了一下道：“这……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木村夫人……是北海道人。” 说起此事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木村晴光毕竟是本部长的遗孀，石见显得很犹豫。 “北海道人……北海道卉大选。”白石觉得这有些牵强。 “而且……晴光的话……会不会向日葵和日光菊……嗯……”石见回忆着书面，思考了起来。 越说越牵强！ “北海道海的菊，一般都是波斯菊，封面上的也是波斯菊。”白石摇了摇头。 北海道发展旅游业，尤其是避暑旅游业，故而搞出了大大小小的海无数，一般以薰衣草和向日葵为主，至于东岛人喜欢的菊，当然也会有，不过还是波斯菊更常见。 从向日葵去想“晴光”、甚至硬要翻内容的话的确很可能也有“日光菊”的介绍……可这就有些“邻人盗斧”的意思！ 见石见也不知道更多，于是白石岔开话题道：“外面的碎片拼好了吗？” “天亮之前……难，不过基本确定，就是那里之前的瓶，不会差的。”石见也不明白，白石为什么总是在意这个——这些坐办公室的就是麻烦！ 就在这时，上杉过来汇报道：“部长、白石警视正，鉴识课那边确定密码锁上的指纹了，上次清洁后留下的完整指纹只有两组，一组是木村本部长的，另一组就是部长您的。” 因为指纹叠加在一起，所以辨识的时间稍微久了些。 “木村部长的指纹有残破吗？”石见闻言皱眉道。 “没有……”上杉摇了摇头——鉴识课特地汇报了这一点！ 有本部长和石见的指纹很正常，想来一开始就是本部长打开了“安全屋”，之后是案发后，石见来现场打开“安全屋”，可是这样一来…… 谁在木村本部长死后，关闭了安全屋？ 按说两次输入密码的时间间隔不久，哪怕后面那个人戴着手套，也会蹭到木村本部长的指纹才对！ 可是目前从物证看来，木村本部长的指纹，和石见部长的指纹之间，没有间隔第三个人的迹象…… “部长，我有个想法……会不会犯人一直藏在安全屋里，之后混在后面围观的人里了？”上杉发出了大聪明的声音。 白石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想法，是昨天才在赤羽农场取材的吧？ (本章完) 第321章 真凶！ 第321章 真凶！ 听到上杉这昨天才学会的手法，石见黑着脸说道：“蠢货！我怎么可能会看漏？而且开门的时候，其他人在安全距离之外，怎么混在其他人里？” 当时“安全屋”里不知道有没有枪手在里面，石见自己都是穿着防弹衣进去的，当然不会让别人跟着。 何况安全屋的门，也是向外开的，和昨天赤羽家农场那里的小储物间完全不一样，没法躲在门口。 “白石警视正，我们该去问问那三位嫌疑人了吧？”石见这时提醒道。 显然对于白石一直和现场较劲儿、疑似要靠“推理”破案的做派，石见已经越发不耐烦。 “也好，去听听她们怎么说。”白石这时也点了点头道。 白石从安全屋现场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绫子走了过来，手里还大包小包的。 “嗯？绫子，怎么还没休息？”白石见状问道。 眼看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绫子虽然是证人，但证词已经都录完了才对。 “喏，先换上。”绫子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双鞋子，放在了白石面前。 没错，此前白石在沙滩上，把鞋跑丢了——追贝尔摩德时候甩掉的，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潮水卷走了…… 故而白石一直赤着脚，毕竟临时要找一双能穿的鞋，对于白石来说，的确不太容易，别说是青森县、整个东北地区都没有，绫子手里这双是从东都送过来的！ 同时送过来的，也还有外衣…… 一番秀恩爱之后，在石见的羡慕嫉妒恨中，白石和他一起去了问询现场。 这个时间，如果要“审讯”嫌疑人的话，当然是禁止时段，不过现在只是问询案件相关人士……大家都是自愿配合！ 虽然心里没抱什么希望，但白石还是先见了最难搞的一位——茱蒂。 论特工的专业技能，茱蒂和水无怜奈谁更专业，还不够了解她们的白石，目前还无从判断。 不过毫无疑问，茱蒂现在具有先天优势——我滴，米国人滴，干活。 不仅可以假装东岛语不好的样子，而且既然是米国人，青森县警也不会太严厉。 虽然东岛国并非“遇外则宽”的正策，甚至隐隐对东南亚务工者有歧视，但米国人那当然不是一般“外国人”能比。 相比之下，水无怜奈虽然也是米国籍，但现在用的却是假的东岛国身份。 青森县警此时临时征用了本部长家的几个房间在询问…… 毕竟现在不好将人请去县警本部，而且本部长家也够大。 “哦，上帝啊，该说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我想我该去休息了的干活，不然对我的皮肤有大大滴影响。”茱蒂见白石进来，立刻一摊手道。 白石听不下去她假装东岛语不好的语调，这时直接用米式西岛语和她说道：“茱蒂老师，不介意我们随便聊聊吧？” 石见看了白石一眼…… 石见金之助是“准职业组”，也是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的，只是并非“职业组”的一类考核，而且也不是东大毕业。 相比于普通一线牛马，石见当然也懂西岛语，不过没有这么擅长。 茱蒂一听这大块头要来真的，于是也认真起来：“希望不要聊得太晚，我记得即使是审讯，在东岛国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向大使馆求助了。” 石见听到“审讯时间”、“大使馆”几个词，就已经眉头大皱。 不过白石这时并不紧张，只是缓和地说道：“我看在证词记录里写着，茱蒂老师在米国是金融业者？” “没错，我因为喜欢acg文化，所以来到东岛国游玩，做外教也只是为了在东岛国的开销。”茱蒂一副不常来东岛的架势。 “嗯，果然，所以这是非法劳务对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茱蒂：？？？ 重点在这里吗？ “你入境时候是旅游签证，不可以从事课外辅导职业的。”白石严肃地说道。 茱蒂：…… “茱蒂老师是上个月初来东岛国？之前都从事金融业吗？”白石问道。 “没错。”茱蒂点了点头。 “当时道指多少点？”白石突然问道。 茱蒂：…… “现在道指多少点？”白石见她沉默，又复问道。 “好吧，骗你的，我在米国是尼特族。”茱蒂说着，还用小拳拳锤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二次元卖萌的样子。 白石：…… “卫生间最后找到了吗？”白石转而问道。 “没有……因为二楼的骚动，我就先下去了。”茱蒂无奈地说道。 “之后在一楼去卫生间了吗？”白石又问道。 “太紧张，忘记了。”茱蒂说着，突然又淑女起来说道：“白石警官，这种话题太令人羞赧了，我不希望继续。” 白石：…… 这些特工嘴里，果然没一句真话！ 而且即使找到了证词里的矛盾之处也没用，人家有的是“后备计划”，谎话是一个连一个。 “祝你有个好梦。”白石索性没有再和她多说，直接起身离开。 …… 旋即白石又见了水无怜奈。 “水无主播，你好。”白石说着，坐在了水无怜奈对面。 此时的水无怜奈，见到白石的时候，还故意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身体有微微地后倾，显然她要“扮演”的人设，和茱蒂完全不同。 “您好，白石署长。”水无是日卖电视台的主播，大部分时候都在东都，虽然不在米町，但也就住在米隔壁的杯户町，会对“白石署长”这个称呼更熟也不奇怪。 “关于你之前的口供，我可以向你确认几件事情吗？”白石特地说是“口供”、而不是“证词”，仿佛拿她当犯人一样。 不过水无怜奈依旧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道：“当然。” “你说自己此前并没有见过木村本部长？”白石确认道。 “嗯，我只是认识木村夫人。”水无怜奈继续点头。 “怎么认识的？”白石追问道。 “通过网络……大概是缘分吧。”水无怜奈没什么犹豫地说道。 网络……缘分…… 白石估计，这应该是“蓄谋已久的设计”。 “不过你今天为什么会来木村纯子的生日会呢？既然你只是认得木村晴光的话，哪怕是木村夫人自己，也并不受纯子小姐的待见……你不会不知道吧？”白石直接问道。“是我太任性了……因为想要做一期县警本部的节目，需要本部长的同意，所以我才求木村夫人，能让我也参加这次木村小姐的生日会。”水无怜奈不好意思地说道。 “所以你就是来见木村本部长的？之后有见到吗？”白石继续问道。 水无怜奈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一直没见到木村本部长，而且木村夫人也不在生日会上，我才想去找她。” 合理！ 果然她也把这话编得圆上了！ 白石相信，之后哪怕去日卖电视台核实，也是真的有这个企划…… “枪声响起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白石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我也吓了一跳，连忙下楼了。”水无怜奈理所当然的说道。 “吓了一跳？你当时在三楼吧？不久前才刚刚放过烟，可是出现响声的时候，你直接就知道是‘枪声’？”白石带上了些气势地问道。 不过水无怜奈这时闻言一愣道：“诶？因为是警官的家里，所以……我直接就以为是枪声。” 果然，问询的时候即使展开气势，对她也没什么用，还是面不改色地在撒谎。 “是吗？我明白了……” 白石说着，没有再多问她什么。 出来之后，石见还皱眉道：“白石警视正，最关键的是不是还没问？” “她们表现得很自然……要么案件真的和她们无关，要么就是她们的撒谎技术太高了，无论哪种可能，继续问下去都意义不大。”白石摇了摇头道。 石见没吭声，之后只是闷闷地说道：“还有……就是木村夫人了。” “嗯，虽然我不觉得会是她，但还是问一下好了。” 在白石心里，木村晴光的嫌疑，比茱蒂还小。 毕竟…… 她可是木村本部长的枕边人！ 真要杀他的话，还不是一碗汤的事情？ 犯得上在继女生日会这么个人声鼎沸的时候，冒这么大的风险动手？ 虽然木村纯子十分怀疑这个年轻的后妈，但白石并没有问她太多，的确木村晴光也表现得并无可疑。 反而石见这时忍不住问道：“木村夫人，关于《北海道卉大赏》这本书，您能想到什么吗？” “北海道？”木村晴光惊道，旋即又遮掩地说道：“没、没有啊……” 白石：…… 除非她也是特工，否则白石觉得，她这有些不禁问！ 显然听到故乡的名字，令木村夫人十分动摇…… 虽然白石觉得这很牵强，但哪怕木村晴光自己，都没有这样认为。 “啊……”白石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样子。 “怎么了？”石见小声问道。 “我们再去一下现场！”白石严肃地说道。 就在刚刚，好几个“白石”，在精神世界里，终于把破碎的瓶拼好了！ 与此同时，白石也想通了案件的经过，只是对于凶手的人选，白石一时还拿不准。…… “白石警视正，听说东都有很多侦探？您是不是也受他们影响了？”石见这时忍不住说道。 “不，我很清楚。”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希望您能明白，侦探有侦探的手法，警员有警员的做法。”石见似乎真把白石当成没有一线指挥经验的警官了，大道理一套又一套。 不过白石这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 “警员有警员的做法……对啊！”白石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白石这时在“精神世界”中的案发现场里，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对于给自己灵感的石见，白石微笑道：“我明白了……石见部长，那之后现场就交给鉴识警员好了。” …… 之后白石就好像真的放弃了“现场”一样，甚至有点消极怠工——这倒是也并不奇怪，毕竟都已经凌晨三点多！ “首席监察官先生，是八点赶到青森，我七点去迎接一下吧。”白石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虽然是官房长的嘱托，但是……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对此石见也表现得很遗憾…… 并且隐隐有些怨怼，仿佛在埋怨白石黑拖了后腿！ 六点多的时候，木村本部长家里，基本已经收队——现场还要继续封锁，不过已经没必要急于一时，之后的调查，就要首席监察官来进行了…… 当然，对青森县警来说，这也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对茱蒂和水无怜奈，刑警们也已经准备送她们离开。 毕竟之后要来的是警察厅的监察官，青森县警也要排除所有“有可能涉嫌违规的搜查手段”。 白石打着去迎接一下首席监察官的名头，这时也一起离开了木村家。 石见并没有一同前往，毕竟迎接的人已经更多，想也知道，本部那些人肯定也会去！ 不过就在十分钟之后…… 现场偷偷有人潜伏进来，蹲在书架下面，似乎在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 喀嚓—— 灯忽然亮了起来，只见白石和上杉管理官，还有另外几名刑警这时居然去而复返！ 上杉他们其实也一头雾水——白石找到他们，说是现在回去，能抓到“回到现场的真凶”。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但因为之前赤羽农场案中建立的信任，上杉等人还是无条件地跟着白石回来了，甚至一起离开的茱蒂和水无怜奈，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之后在现场，他们的确看到了有人，可是…… 灯亮起来后，他们发现，回到现场的不是别人，正是……石见部长！ 上杉见状先是一惊，旋即无奈道：“白石警视正……我们不会现身早了吧？” 在上杉看来，这是石见部长正回来独自调查。 不过白石这时却说道：“不，我们回来得正是时候……” ———— 东东：这两天搞孩子疫苗的事情，昨晚直接一个通宵，明天恢复六千字…… (本章完) 第322章 直接的死亡信息 第322章 直接的死亡信息 安全屋的灯刚刚亮起的时候，石见的确慌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 “嗯？白石警视正还是放心不下这案件吗？”石见说着，淡定地起身，仿佛自己也是来查案的。 “当然，毕竟凶手就在眼前，就这么离开怎么行？”白石直言道。 “凶手？哈哈哈……白石警视正，你不会又有什么惊世的推理吧？不过……枪响的时候，我可还在县警本部加班！”石见没好气地说道。 同样在现场的纯子，这时也说道：“的确是我打电话告诉石见叔叔枪声的事情……” “嗯，白石警视正……部长在接到木村纯子的电话后，才从县警本部出发赶过来，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上杉也连忙说道，还以为是有什么误会。 “没错，大家听到的那声枪响时，你的确不在现场。”白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诶？听到的枪响……难道……”纯子闻言一愣。 “正是如此，大家听到那声枪响后，木村本部长其实还活着……而且我想当时应该是有人远距离枪击，结果却打偏了，木村本部长这时还有时间，躲到旁边的安全屋里。”白石这时说出了本案中最大的谬误——案发时间！ 发现石见要说什么，白石直接打断道：“证据的话，也就在这里……我想这只瓶只要拼完就会发现，它并不是掉在地上摔碎的，它的破碎中心是一个弹孔！ “而且对照后可以发现，在它后面伪装成墙壁的安全屋这里，其实有一个弹痕，只是因为太坚固了，所以并不起眼，专门调查的话，还是能够发现的。 “我想是某种便于隐藏的迷你手枪，发射的也是减药弹，只是之后有人拿走了弹头，这样一来再加上安全屋里的，也就有两发子弹被发射！”白石这时拿出瓶碎片的照片，信誓旦旦的说道。 在精神世界中，好几个白石拼了一晚上，已经拼好了！ 这瓶的确是原地破碎，不过并不是“墩”在架子上碰碎的，而是被子弹击中破碎…… “想来当时木村本部长应该就在安全屋门口，被枪击后，连忙躲到了安全屋里，因为没有准备，也没有随身携带手机，导致无法对外求助，而这时候同样怀揣杀机的真凶，自告奋勇地赶了过来。”白石这时幽幽说道。 为了避免木村纯子有多余的负罪感，白石特地说成了“自告奋勇”——虽然和木村纯子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她打电话找了石见过来，在父亲刚刚被杀的情况下，难免会胡思乱想。 “白石警视正……您是说……”上杉虽然对白石已经有初步的信任，但却还是不敢相信，石见部长会这样做。 “很简单地推论……木村本部长进入安全屋的时候还活着，而从密码锁的指纹可以看到，在木村本部长进入后，只有石见部长打开了安全屋，之后木村本部长就被枪杀了…… “所以从一开始，真凶其实就已经很直接的站在大家面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白石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纯子这时震惊并悲恸地捂住了嘴，愤恨地看着石见。 的确当时因为不知道安全屋内的情况，石见不仅穿着防弹衣过来，还特地让其他人退后，所以没人和他一起看到里面的景象。 “而且安全屋的墙壁，是吸收型的隔音材料包裹，虽然开着门的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好的隔音效果，可是在最里面的话，如果再使用消声器、并且适时惊呼，也不会有人听到太明显的枪声。 “当时你穿着防弹衣，只要将装着消声器的手枪，藏在衣服里，开枪后再收起来就好……当然也不会有刑警，特地调查你身上的硝烟反应或是血液反应，又有防弹衣阻隔，你之后有充分的时间掩盖这些。”白石一连串地说道。 石见这时板着张脸说道：“白石警视正，你说了这么多……对一名同样是警视正的警官，致以杀人这样的指控，应该不会没有证据吧？即使我不是职业组，也不代表可以这样羞辱！” “职业组？石见部长，这样带节奏就没意思了，你是个杀人犯，和你是不是职业组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出身让你杀人的吗？”白石遗憾地摇了摇头。 旋即白石看向他刚刚蹲着的位置说道：“而且有没有证据……你不是最清楚？” 石见闻言，本能地侧身想要挡一下，虽然立刻顿住动作，但还是已经暴露在大家眼中，尤其是在上杉等刑警面前，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明白不过！ “石见部长……”上杉露出不敢置信与失望的神色的同时，一咬牙上前道：“失礼了！” 说着上杉直接上前，在石见刚刚蹲下的位置找了起来。 “嗯？”上杉在书架下面翻了翻，之后却不由地一愣——没有啊！ 仔细想想，“有什么”的话才奇怪！ 现场检视的鉴识人员，再怎么大意，也不可能漏掉凶器吧？只是放在书架上而已，又没什么暗格…… 见上杉疑惑的扭头看过来，白石摇了摇头道：“石见部长不需要藏凶器之类的，反正也没人会搜他的身……我说的证据，就在你眼前，就是……书架上最应该放的东西！” 没错，石见不仅是刑事部的部长，而且在大家的意识中，案发时根本不在现场，怎么可能有人来搜他？ 不过…… 石见的确隐藏了最关键的一样证据！ “纯子小姐，我想……石见部长假意惊呼的时候，虽然让你们退后，但你还是忍不住冲了上前吧？”白石这时向纯子问道。 “没错……他当时让我们退后，不过……”纯子这时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纯子小姐不惧危险、关心父亲的表现，超出了石见部长的预料，导致她第一时间就见到了木村本部长的尸体，而当时最关键的一点是……本部长手里握着一本书！”白石看着石见铁青的脸色说道。 “这个……”纯子其实已经记不清了，看到父亲的尸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 不过木村晴光这时说道：“没错！当时是拿着一本红色的……绿绿的书！” 显然当时她也上前了…… 虽然石见假意检查尸体后，立刻让她们退后，没有让她们发现其实木村本部长当时尸体还是热的，但是……难免被她们看到了木村本部长留下的“死亡信息”。 “如此一来，石见部长自然也就不能单纯将书拿走，否则很可能会被指认，而在这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一本差不多的书！”白石这时理所当然说道。 没错，其实后来大家看到的，只是“一本差不多的书”，根本不是木村本部长真正想要大家看到的。 “还是石见部长自己提醒了我……警员和侦探是不一样的，嗯，没错，虽然都是破案，但的确这两种职业的职业思维是不一样的。 “接着我也想到，木村本部长作为一名二十多年的老警员，哪怕一线经验不足，也势必是警方的思维，在留下‘死亡信息’的时候，肯定会以直接、容易识别为主！” 白石就是那时意识到，木村本部长的“死亡信息”有问题！ 否则作为老警官，有机会在死前留下信息的话，没道理留下一个令人云山雾绕的“死亡信息”，否则很可能反而会误导警方。 于是白石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这间安全屋里的书架…… “上杉管理官，那里有一本同样是红色背景，而且有很多点缀的书吧？你把它拿出来……”白石这时提醒道。 上杉听到白石这么说，这才如梦方醒，简单找了找，就发现了这本“差不多”的书！ 抽出来之后…… 发现是一本夏目漱石的《虞美人草》，虽然这书不是写草的，但是因为名字的原因，封面上也画了各种，而且也是大红色。 那种当时情形下，看到尸体手里拿着书，只看到一眼的情况下，肯定注意不到具体是什么书！ 门口水无怜奈见状，已经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甚至连茱蒂这个米国来的“东岛通”，也神色微动。 不过上杉还没反应过来，还翻了翻这书，可是没有找到什么…… “夏目漱石是笔名，其本名正是夏目……金之助。”白石提醒道。 没错，木村本部长的死亡信息，其实非常直接——金之助，石见的全名就是石见金之助！ 稍微还记得义务教育时候的知识，就能知道这一点，哪怕上杉已经忘了，总也有年轻些的刑警会记得。 不过茱蒂这时疑惑地说道：“嗯？可是……石见部长是进来之后，直接抵近射击杀死了受害者吧？怎么会有时间拿起书呢？” 白石瞥了她一眼——好，你是看自己没有嫌疑之后，装都不装了是吧？ “没错，按说木村本部长如果是在石见部长拔枪之后，才起意要留下死亡信息的话，肯定来不及，所以……这说明木村本部长，本来就已经发现了什么，很可能也是这发现，令他丧命！”白石认真地看着石见说道。 石见这时脸色已经一片扭曲之色，显然是被白石说中…… 石见，正是青森县警中，和“黑衣组织”有合作的内鬼！ 因为木村本部长查到了这件事，甚至还查到了不少“黑衣组织”没处理干净的首尾，所以“黑衣组织”只能冒险让水无怜奈来刺杀他。 本来在生日会上，白石居然出现，就已经够不顺利，只好让贝尔摩德来调虎离山。 可是贝尔摩德付出双臂骨折的代价，引走了白石、创造出杀人机会之后，水无怜奈却因为心存犹豫，或是失误、或是故意射偏，没能杀死木村。 向琴酒汇报之后，琴酒在恼怒之余，也又联系了石见，告诉他如果不想就这么成为阶下囚的话，就自己想办法！ 于是石见决定，冒险当场杀死木村…… 本来石见这里一切顺利，虽然木村早有提防，留下了死亡信息，但眼看及时换掉，并没有人怀疑上他，怎料…… “石见部长，我想当时你应该没时间去戴手套，那本书上，一旦发现你的指纹的话，你就无法再解释了。”白石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眼看石见不再反驳，白石向上杉打了个眼色…… 上杉见状不由得一囧——我们认识才几天，您老就这么打眼色让我抓自家刑事部长？ 当然，该抓还是要抓的，上杉掏出了手铐。不过就在这时，石见脸色扭曲中忽然拔出了手枪！ 上杉被这一指，连忙向后退到了书架后面…… “石见部长！你是不可能逃掉的，束手就擒吧！”上杉虽然还叫着“部长”，但却把姓也加上，也就是不把他当作上司。 与此同时，白石也直接从安全屋的门前“钻”进来，直接把门挡得严严实实——不是怕他跑了，主要是为了挡住后面的人！ “石见部长，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犯罪组织勾结，都做了多少事情，但是……想来你愿意供陈的话，是有立功减刑的机会的。”白石淡定的劝说道。 反正白石现在挡在这里，无论是石见想向外射击，还是外面水无怜奈想要向里面的石见射击，都难以逾越。 尤其是茱蒂也在现场，水无怜奈想给“黑衣组织”干干活儿、灭口一下石见，也没有机会。 “立功？我立功的时候多了！”石见激动地呵斥道：“可是呢？就因为我不是‘职业组’，升职的机会永远也轮不到我，只有这些无能之辈能往上爬！” “嗯，所以……既然如此‘我给自己捞一点怎么了’？”白石带着嘲讽地替他说了一句。 石见闻言脸色一僵。 “捞了一点，就有两点，捞的多了，自然就要陷进去，即使不被这些奇怪的组织控制，也会陷到其他坑里，最后就是堂堂警视正、县警本部的刑事部长，沦落到要来当枪手、刺杀上官来自保。”白石继续嘲讽着。 “你……”石见愤恨地看着白石，将枪口也对准了过来。 不过白石一直盯着他，区区手枪，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伤到白石的机会！ “你是职业组，你当然清高！哪怕得罪了法务大臣也不用怕，还有铃木家招婿！”石见心机阴暗地说道。 白石闻言眉头一跳…… “首先，我清高不是因为我是职业组，其次，铃木家也没有招婿。”白石说着，又迫近了两步。 一旁的上杉，还想趁着石见部长分心，悄悄从后面摸上来擒住他，不过立刻被石见发觉，一甩胳膊，便是两枪过来！ 好在石见这时根本也是烦躁之下乱开枪，根本没有打中，上杉也立刻躲回书架后面。 接着只见石见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显然石见这是不想要什么“立功”机会——他也没太多的功可立，正如白石所说，他是把柄被抓到，加上利欲熏心，所以和“黑衣组织”有合作，本身并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 而且石见也很明白，“黑衣组织”的行事风格，即使真的被抓，也不敢说出他们的事情，毕竟他可不是孑然一身。 不过就在下一刻…… 砰—— 咣—— 哗啦—— 枪声响起。 幸好没有打到石见的下颌，弹头直接射到了棚顶…… 虽然是抵近射击，但是……他的头，被冲上来的白石打歪了、生生躲开了弹道！ 看到石见部长砸进了书架里，上杉先是一愣，接着连忙上前查看…… “还活着！”上杉松了口气。 “当然还活着，我不是把他救了吗！”白石瞪了他一眼。 上杉：…… “没错，还好白石警视正及时出手……”上杉讪笑着说道。 不说的话，上杉还真差点忘了，白石这是“救人”。 毕竟两米三、三百多斤的大块头瞬间冲上来，照着脸上就是一拳，怎么看都像是夺命一击…… 幸好白石心里有数，收着不少力气，不过即便如此，石见也是被救护车拉走的。 看着救护车离开，白石心里也稍稍疑惑——没错儿啊！是重伤啊！可之前怎么…… 白石之所以下手重了一些，倒不全是挟私报复，主要是因为……白石刚刚自己心里也犹豫。 要知道，之前追贝尔摩德的时候，白石可并没有手下留情！ 虽说当时贝尔摩德本就全力奔跑，而且贝尔摩德也非常人、还就势后跃，卸去了九成力道，但是…… 即便如此，白石的“全力飞膝撞”居然只是把她的胳膊撞骨折了？ 要知道这可是“飞膝撞”，万一被躲开了，白石自己也要扣血的，轻易不会使用在格斗中的大杀器！ 要是连白石全力以赴的“飞膝撞”都能接下来，那要正八经儿地对打，只怕也能撑个三拳两脚…… 因此刚刚再出手的时候，白石对自己的力道判断，也出了些问题，心里想着我会不会把自己的力量想得太强了？那我稍稍大力一点也没问题吧？ 然后石川金之助就上救护车了，都直接插管了！ 看来不是我的力气“不够大”，还是贝尔摩德的抗打击能力，比她身材表现出来的，要高上不少——看起来前凸后翘，没什么抗打击能力，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只是这样想来，白石纳闷儿的是——那贝尔摩德的力气怎么不够大？ 按照这个抗打击能力来看，白石甚至怀疑她的身体也有lv10，不过实际表现远没有那么强。 一时想不出名堂，白石也就不想了。 因为…… 青森县警的好几辆车，这时和救护车擦肩而过，停到别墅门口后，青森本部的副本部长、一应部长也都走了下来，满脸笑容地簇拥着一个人……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不是为了案情，而是为了所接之人——警察厅长官官房首席监察官堀之内十郎。 白石在接到小野田官房长的电话后，也了解了一下现在这位首席监察官…… 这一了解，把白石也吓了一跳！ 虽然一般来说，首席监察官并不是“警视总监”或者“警察厅长官”的顺位，但是这位堀之内首席监察官，居然是从地方本部长的位置上，杀回到警察厅中的狠人…… 故而他的警衔，比首席监察官的最低警衔要高一级，是警视长——别看首席监察官只要“警视正”就能做，不过权力远不是一般警视长能比，尤其不是地方本部长这种“警视长”能比。 就像长官官房人事课的课长，理论上警视长也能做，不过现在的山崎课长却是警视监。 而且这位堀之内十郎，还属于很有进取心的那种，和白石的上司严徒海慈一样，绝不是呆在“不好升迁的位置”，就会老老实实呆着的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小野田官房长，和他不怎么对路…… 否则也不会叮嘱白石加紧查案，压了堀之内一手！ 现在堀之内走下车来，也是一副白石欠了他的钱的表情…… 石见金之助已经认罪的事情，堀之内和青森县警本部的人，自然也都已经听说了。 堀之内本来是踌躇满志地想要来整治一番青森县警，最好是能顺势把青森县的县警本部，也收入到自己麾下。 毕竟死的是县警本部的本部长，整个县警本部肯定要动荡一番，到时候这些副本部长、部长们，自然都要找山头靠一靠，否则挂落要吃到饱！ 不过他的计划却中道崩殂——就在下了飞机，正赶来路上，就崩殂了…… 凶手已经被拿到…… 如此一来，即使他想要借题发挥，也做不了太多。 现在青森县警的部长们，之所以笑容可掬，除了因为“热情”之外，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白石警视正已经拿到了凶手——如此一来，之后就不用被折腾。 “白石警视正，久仰久仰，这凶手也真是不长眼，居然遇到了白石警视正，案件连夜就告破了……” (本章完) 第323章 看望前嫌疑人 第323章 看望前嫌疑人 堀之内虽然心中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甚至与白石寒暄了几句，只是隐隐有些阴阳怪气，仿佛在质问白石——连夜查案是防着谁呢？ “我这也是劳碌命，来青森一趟，就遇到这种事情，而且又有小野田官房长委托，不得不用命。”白石感慨道。 听到小野田的名字，堀之内眼神微动——这下知道怪谁了！ 绫子在一旁听到白石这么说，也是一阵无奈。 按说这次如果收尾更稳当一些，白石完全可以顺势认下小野田这个靠山——警察厅的官房长，在警界说话的力度可不比警视总监小多少。 不过白石直接把小野田扔出来拉仇恨、让他们打去，自然省了麻烦，却也相当于绝了小野田那边的橄榄枝。 当然，白石这并不是没走脑子，而正是这般决定——查案归查案，白石没想把自己扔进警察厅的权力倾轧里。 …… “也就是说，应该还有一名暗杀者，没有被发现？”堀之内向白石又确定了一下此前的案情。 之前白石通知给他们的，自然没有这么详尽，现在才娓娓道来。 “没错，那一枪是打偏了……想来应该不是近射，如果真是职业杀手的话，很可能是在很远之外射击，甚至不排除是从窗外射击。”白石信誓旦旦地胡说。 可是这逻辑倒是没错…… 如果水无怜奈不是自己不想杀木村的话，根本不可能只打破旁边的瓶——简直和鸣枪示警没区别！ 白石估计木村本部长生前，应该也没有见到开枪的是谁，这才在躲进安全屋之后，连忙将《虞美人草》拿着。 “不过石见金之助已经抓到，之后撬开他的嘴就可以！”白石一副对堀之内很有信心的样子。 堀之内一听，还有些“汤”，心里也好受了几分。 当然，实际上白石并不觉得，他能喝到这口汤…… 且不说石见敢不敢出卖“黑衣组织”，更重要的是，白石估计他根本就不知道杀手是谁！ 之前在办案的时候，令白石最初有些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的，就是他对木村晴光的态度——一开始时候，明明表现得不大愿意说本部长夫人的坏话，可是后来只要白石多调查一下茱蒂和水无怜奈，他就立刻将白石的注意力，往木村晴光身上引导…… 枪杀，而且还是杀一地本部长，如此激进的杀人方式，怎么可能会是受害者妻子动手……这不符合常理。 虽说案件中，会有超越常理的情况发生，但就是因为这种情况最多、才叫做“常理”，而警员往往比侦探更在意“符合常理”。 石见也不敢直接说自己怀疑木村晴光，否则白石早就要怀疑他，不过现在复盘一下，白石不难发现，石见是在保人，而且…… 茱蒂和水无怜奈，他都在保。 可见他根本不知道谁是“黑衣组织”的杀手！ 只是知道木村晴光肯定不是。 毕竟他只是被“黑衣组织”收买、威胁的警官，并不是“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 …… 之后白石也不再管堀之内，能不能抓到水无怜奈的小辫子，直接告别了堀之内和青森县本部的警官们，和绫子回了东都。 此时已经是3月4日，星期六。 不过…… “到东都之后，我去警署一趟，你先回家吧。”白石计划道。 “诶？今天还要去监督逮捕术训练吗？”绫子惊讶道。 白石也不是每周都有时间去看逮捕术训练，而是不通知式抽查！ “嗯，下周一警视厅的大比武就要开始了，我得去看看。”白石点了点头。 下周就是大比武的日子，理论上这周六是参赛者的最后一次训练，白石当然要去看看。 射击和逮捕术的名额，米署都已经定了下来——射击：源诚二、神崎隆一、铃木敦；逮捕术：黑木贤司、武藤斗、藤圣子。 之前宇野参事官答应白石的“枪法达人”，也要四月份集中调度的时候，才能调过来，今年的大比武是指望不上了。 另外在射击方面，白石比较寄以希望的是“源诚二”——源之前的【绝对共情】，将秋吉加奈子的第二人格“复制”了过来，如果状态好的话，在射击中是能够发挥出“超级天赋”的。 比较稳定的是神崎隆一，作为警校时期的“好学生”，神崎隆一至少有“毕业水准之上”的枪法，而且从警校出来还不到一年，退步比较小…… 一般在射击的大比武中，成绩中上的大多都是这种“新人”，毕竟正式入职之后，这辈子用枪的次数，也不会比在警校训练的时候多。 只有顶尖的一些，是专门训练出来的。 不过大比武本来就是展现基层警员实力的舞台，不大好上警部补以上的警官，也不大好上年纪大的，黑木就算是比较“老”的了。 至于射击这边的铃木敦，完全是抽签原因才选上去丢人的…… “对了，下周一就要警视厅大比武了啊……米署准备得怎么样？”绫子好奇地问道。 “射击看运气，逮捕术的成绩应该能不错，毕竟两位副署长也都很努力，相信今年米署应该不会倒数了。”白石说到此，语气也有些古怪。 在“逮捕术”方面，白石上任的这半年里，算是训练得比较到位的项目，相信这次整体成绩会不错，尤其是紫原副署长和碧川副署长也够努力！ 紫原副署长不用说，他是专门负责训练的。 至于碧川副署长是怎么努力的？ 为了让成绩更好些，碧川副署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走通了总厅那边的人事关系，把一个二十来岁的机动队员，转成巡警岗的编制了…… 大比武只有巡警和刑警能参加，伏案工作和机动队员是不行的——否则有机动队编制的米署，也不至于连年倒数！ 毕竟巡警大部分时间在值班，刑警大部分时间在查案，而机动队员……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训练。 这下直接从机动队里，转了个膀大腰圆的“武藤斗”出来，可以说为了打出成绩，也不怎么要脸了…… “明天你有空吗？”绫子特地问道。 “嗯？有什么事情吗？”白石听出，绫子的语气不像是专门约会。 “贵巳女士就要出院了，你之前不是说，有空的话会去看望一下吗？”绫子帮白石注意了这件事。 白石这时也想了起来——敦盛贵巳，敦盛槙的母亲，之前敦盛家的案件，主要就是因为敦盛贵巳确诊了胰腺癌晚期，为了避免敦盛槙和敦盛树的抚养权落在敦盛刘造手中，几人才展开了计划。案件之后，因为敦盛刘造被白石逮捕，自然也丧失了抚养权，没有挂念的贵巳，接受了大门的手术意见。 毕竟是胰腺癌，大门也是在这两个月里，分三次为其手术，才彻底摘除了病灶。 又住院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恢复到了能出院的程度…… “平安出院了吗……好，那明天一起去看望她一下吧。”白石点了点头道。 不愧是大门医生，手术居然真的成功了。 虽说这么折腾一下，人肯定伤了元气，很难达到平均寿命，但这可是胰腺癌，多活一天都是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寿命…… …… 白石回到东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不过还是来到警署，和大家训练起来——都已经这个时候，临阵磨枪也来不及，主要是为了鼓舞士气。 实际上今天黑木和藤也已经没有训练…… 一来是怕他们“训练的时候”受伤，二来是怕“他们”训练的时候受伤——前者是指不小心受伤，后者是指这两个老油子借受伤当“逃兵”！ 唯一的女警名额，今年终于落在了藤圣子身上，其实她算是女警里比较能打的，只是此前想给她报名，都被她想借口逃掉了…… 本来格斗这边，也想把源报上去，毕竟这样虽然不出成绩、但至少节省人手，不过在他的坚决抗议下，还是没有这么残忍。 训练之后，白石专门见了这六名刑警、巡警。 “下周一东都警视厅大比武就要开始，希望参赛的各位，能有个好成绩，一共十天……十五号的时候，不仅是决赛，也是我们署长例会的日子，我可不想被严徒方面本部长唠叨，也不想被某些死胖子阴阳怪气。 “毕竟我可不像老署长脾气那么好，万一忍不住揍了他们就不好了……到时没有进决赛的人，负责和我一起去现场，万一我要打人的话，你们负责拦住我。” 白石生动形象地对大家进行了鼓舞…… 虽然知道署长有开玩笑的成分，但因为不知道成分占比是多少，五人这时也颇感压力，一个个站得溜直、大声应下。 为什么是五人？ 只有武藤斗最有底气！ 白石此前也给机动队训练过，见过他几次…… 一米八身高，九十公斤，属于那种身壮力不亏的身材，尤其是肩宽尤为显眼，可想而知，在碧川副署长的努力下，一个武藤斗就能打得不少人嗷嗷叫…… “你们不要太有压力，也有个好消息，你们打完前五天，之后五天就在晴海的海滨度假区比赛，能打到决赛的话，相当于多了三天带薪、还有度假酒店住的假期！”白石很有道理地说道。 “为什么是三天……额，好吧，当我没问。”藤小声嘀咕着。 显然，即使打到最后一天决赛，白石署长也还是要把每周理论上的两天休息日给算进去！ 除了武藤斗和神崎隆一这时斗志满满，其他四人显然对晴海度假也兴致缺缺…… 黑木这时瞥了自己的傻弟弟一眼，之后叹息一声——人家武藤斗是有信心，愚蠢的弟弟纯粹是有拼劲儿。 别看十天听起来很多，不过东都警视厅，可是有一百多个警署，加上总厅各部门，每个大项目五百多人参加排名角逐…… 前五天是积分赛，后五天是淘汰赛，米署去年六个人全都是五天就结束赛程、回来上班了。 逮捕术当然是一对一比赛，射击每次八人一组。 神崎的射击，也就只是“毕业成绩还行”的水准，估计也就是积分赛打满五天，就回来上班的命！ 毕竟决赛的时候，射击只取前64人，格斗更是只取前32人——警视厅买单的酒店，不是那么容易住到的。 至于前五天…… 自己通勤去警视厅的靶场比赛！ …… 第二天一早，白石和绫子一起，来到东帝医院。 敦盛刘造的案件，基本已经结束，结果有好有坏，不过无论好坏，大致都没有出乎白石的预料…… 在“绑架案”牵出的恐吓事件中，最终只有神崎瞳子和市原幸子被起诉——也就是回国的那位歌姬，以及协助敦盛母女的小太妹。 前者是“诈骗罪”，后者是“恐吓罪”，其余几人或无犯罪事实、或检方决定不起诉。 最后在判决时，两人也都争取到了缓刑。 这姑且算是好消息，毕竟以实际情况来说，当时场面那么大，想要“全部脱罪”不大可能。 另外，被白石亲自逮捕的敦盛刘造，最终也被判了三年，而且没有缓刑。 不过坏消息是，一天牢也没有坐，直接保外就医了。 实际去蹲了监狱的，只有坂木组的那些打手…… “三云生命保险”在舆论下，已经关闭了九成业务，等拆卖完基本也就倒闭了，关于员工死亡的责任，两名高管被扔了出来，目前还在审理中——毕竟不是直接杀人，取证、起诉的任务，都很艰巨。 稍有安慰的是，之前一直上告无门的死者家属，这两个月都从速得到了赔偿…… 至于敦盛刘造，是否会被牵扯到这起案件中，目前还在博弈之中。 不过敦盛派系在政坛的影响力，基本已经跌入谷底，不用白石再做什么，其他派系也会动手分这块蛋糕。 总的来说，对于这个结果，白石虽然不甚满意，但却并不感到意外。 今天白石之所以亲自来这一趟，除了为了“庆祝贵巳女士康复”之外，也是为了给死而未僵的敦盛派系的人看看，不要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本章完) 第324章 报假警？ 第324章 报假警？ 3月5日，周日。 经历了九十九死一生的手术之后，敦盛贵巳今天出院…… 不仅市原祖孙、神崎瞳子这些老朋友，之前同样介入到案件中的记者相田弥生，也因为“战斗友谊”，一起也来接她出院。 只是也有些不该来的人！ 此时大家已经收拾好了行囊，白井医生正在叮嘱病人术后事项…… 虽然手术是大门做的，但是大门作为外聘的医生，从来都是求财不求名——做了高难度的手术之后，东帝医院往往会给一笔封口费，之后安排其他医生顶替功劳！ 毕竟总不能让人说，东帝医院的医生不行、还需要外聘医生来做手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宁可不要聘请大门，让本来就救不了的病人病死算了，反正东帝救不了的病人，东岛国其他医院也不行，至少不损名声！ 白井作为外科的顶梁柱之一，就是这次的顶替之人，直接多了一个“胰腺癌手术成功”的履历，他要角逐副主任的把握也更大了许多……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大家扭头看过来。 因为此前敏感事件的原因，敦盛贵巳也是单人vip病房，否则虽然有敦盛优的遗产，但是和敦盛刘造彻底翻脸之后，她还真住不进东帝的vip病房。 此时既然有人敲门，那肯定就是找她的，不过扭头看过来，只见这两名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男子，大家都不认识。 “嗯？请问你们找哪位？”贵巳疑惑地问道。 嗅到了一些不寻常气息的相田弥生，本能地摸向了自己的背包里的小摄像机。 “敦盛夫人，我们是受大原议员所托，来看望您的。”墨镜男看似客气，实则隐含些讥诮地说道。 “大原议员？我不认识。”贵巳似乎发现了什么，皱眉摇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不认识吗？那倒也不奇怪，大原议员是千叶县的议员，敦盛夫人之前认识的，怎么也得是国会议员吧？”来者阴阳怪气地说道。 千叶是敦盛刘造的老巢，虽然现在敦盛派在国会里，影响力大减、几乎是崩了，但在千叶县的根基还在。 这下大家也都看出来，这两人就是来“寻衅”的——在东都权力中枢，敦盛派已经退潮，更不敢冒头儿，可是在千叶，敦盛刘造依旧是“大人物”，一些县议员会讨好他也再正常不过。 而对于这些县议员来说，反而没什么顾忌，甚至乐得当这个出头鸟，博一个好印象。 相田弥生见状，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大原议员的助手，这次来东都，是为了……” “记者小姐，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我们只是来说和说和，让人家家庭和睦而已，这种套话就免了吧……你即使套出来什么，也没什么可见报的，而且我们小地方的人，可不像东都的大人物们那么遵纪守法。”墨镜乙冷笑道。 相田弥生闻言一滞，这两人……或者说是大原议员，就是专程来膈应人的。 毕竟…… 大原只是个县议员，对他来说，东都的盘子他本来就够不到，能讨好到已经盛极而衰的敦盛刘造，就足以令他放弃很多东西。 “没错没错，而且你们也要多为孩子着想，敦盛先生很有影响力的，如果和解的话，将来小树上幼儿园、上学之类的，不是也大有便利？不然叫外人看笑话就不好了……”墨镜甲故意说道。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不是家属的话，请不要在这里探视。”作为名义上的主治医生，白井这时开口劝离。 白井是东帝的外科医生，虽然没什么政治上的权力，但身份地位上，并不怕这两个“小喽啰”——你一个千叶县的议员，真要来东帝住院，想住vip也一样得托关系…… “白井医生是吧？这没你的事情，我们和主任打过招呼了。” 白井：…… 托关系了啊？那没事儿了。 白井不说话了。 “你特么……”市原幸子见状，顿时就要发作。 这哪里是要劝说和解？ 这就是威胁她们，以后别想消停，哪怕小树上幼儿园、上学，他们也会把消息放出去。 “幸子！”小槙连忙拉住了幸子，免得她上去和对方直接冲突。 毕竟从体格上就看得出，这两个应该是打手…… 额…… 体格？ 就在这时，屋内几人的脸色忽然一滞。 不过大原议员手下的墨镜甲乙，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继续“夸夸其谈”——表面上只说是“说和”，实则是威胁恫吓之意，颇似那些不成器的小混混，在到处撂狠话！ 只是这狠话，得看和谁“撂”，在白石看来，自然是没出息的表现——有种碰一碰？ 可是别说一般人，四年前组对五课的源马课长的妻子，就是在怀孕的时候，被一个小混混尾随恐吓，结果吓得跌落楼梯流产——虽然事后人也抓到了，但因为根本没有肢体接触，最后没判几年，反而宣判当天，人家组里还大肆庆功…… 毕竟东岛国就是这样，法院会告诉大家“这才是法治”…… 要不是白石豁出去背处分，愣是在他们庆祝当天杀进去以暴制暴，源马也只能咽下这个亏！ …… 现在，白石又久违地看到了这种“没出息”的搞法。 “嚯，现在东都的暴力组织，都已经很少搞这一套，到底是乡下的破落户议员，就是没出息。”白石的声音传了过来。 墨镜甲乙闻言吓了一跳，甚至都没顾得上生气——因为这声音，是从头顶上传过来！ 两人立刻扭头，这才看到…… 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面“肉山”挡住。 而且这“肉山”还长了脑袋、能口吐人言…… 旋即两人便也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米大金刚！ “你、你是……米、米大……署长。” 白石的名声，如今在整个东岛国，尤其是在关东，还是很响亮的，何况千叶县也在东都都市圈里。 “米署长就是署长，什么叫大署长？”白石一瞪眼。 两人虽然被白石吓得够呛，但这时还是反应过来道：“你……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刚刚是在羞辱……” “我没有羞辱大原议员。”白石顿了顿之后，直接弯腰把脸凑了过来。 就在对方因为这么大一张脸靠近，而不自禁的后仰的同时，白石直接用大手羞辱性质的在他脸上拍了拍道：“我只是客观地评价一下这位大原议员，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找我来说……或者找我的上司去说也无妨。 “不过现在你告诉他，别以为他在千叶，老子就找不到他的把柄，再敢把手伸过来，老子就先剁了他的爪、拔了他的牙！你特凉的这套，老子遇见的比杀人犯还多！”说着白石稍稍用力，直接把他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哎呀，这位老兄，怎么这么不小心。”白石说着，连忙上前，薅着头发把他扶了起来。 虽然是轻轻的，但他的一边脸，这时还是高耸了起来。 “快扶住、快扶住，还好是在医院，犯了病也好挂号，哈哈哈……”白石说着，把他往另一人身上一靠。 两人看了看白石，之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地走了…… 白石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干过。 毕竟现在是做署长，不是在“组对”。 不过如果有人觉得，用“暴力组织”的方式来做事很方便的话，白石也会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不要脸”的玩儿法，白石可太在行了。 毕竟之前五年，白石都在和暴力组织打交道，反而要脸的玩儿法，白石才是束手束脚的——这时要是来的律师，要打抚养权官司，白石还真不好说什么……最多是把古美门找来。 见到白石的时候，病房里的几人，心里就已经定了一番，果然那个什么大原议员的爪牙，很快就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出乎她们预料的是，白石居然会这么直接——当初面对敦盛刘造的时候，白石可是百般布局、徐徐用套，最后才名正言顺地拷了他！ “不要这么看我嘛，对付什么人、用什么办法。”白石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相田弥生和白石最熟悉，首先开口道：“多亏白石署长也来了……” “看来白石署长还真是名副其实。”神崎这时也赞赏地说道——两个多月前，神崎她们还无法信任白石，否则也不会兜那么大的圈子，又是“绑架”、又是“炸弹”的。 “本来之后还想回千叶老家，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如留在东都。”相田这时替敦盛母子说了一句。 敦盛贵巳的老家，也在千叶县。 白石听出相田这是给自己说的，直接点头道：“我看不如就在米町找个地方……嗯。” 白石刚想大包大揽，却忽然想起来。 的确什么千叶议员的，也不敢在米町放肆，可是…… 米町似乎也不是安生地方！ “要我说不如直接改了姓，激一激他们。”白石转而建议道。 敦盛母女一直还姓着敦盛，才令白石疑惑。 不过敦盛贵巳这时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那个人的姓，而是……优的姓。” 敦盛槙闻言，也是点头。 白石这才想起来，这其中还有个敦盛优的事情，敦盛母女对这位丈夫、父亲，还充满追忆，自然不会改姓。 …… 这边白石和她们客套几句，就在这时…… “白井医生，您快来一下，毛利先生醒了之后，又在说杀人什么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一名护士跑过来说道。 “哦，我这就来。”白井闻言，立刻说道。 他本来也想走——毕竟刚刚他先想要装一下，结果却没有装住，直接怂了，这时还有些尴尬。 白石倒是不觉得，从医生的角度来说，白井做得有多差，毕竟他也就只是一个医生，只是…… 毛利？杀人？ 毛利这姓氏不稀奇，可是带上“杀人”的关键字，白石立刻在意起来。 “杀人？怎么回事？”白石立刻问了一句。 “啊，这是误会……毛利侦探可能是这类事情接触多了，所以最近总是有这种幻觉。”白井闻言连忙说道。 “毛利侦探？误会？”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要是“毛利侦探”，那能是误会吗？还不是说杀就杀？ 这边见白石有事，敦盛贵巳连忙说道：“白石署长有事的话，就快去忙吧。” 绫子这时也说道：“没错，我在这里……” 白石闻言，看了看绫子、再看看白井，接着点了点头——虽然这里不是米署的辖区，但是既然听到“杀人”什么的，白石也不能装作没听到。 “也好。”白石把绫子留下，自己和白井医生往毛利的病房走去。 路上白井还解释着，毛利侦探应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才出现幻觉——昨晚已经是第四次“报假警”。 “毛利侦探怎么在医院里？”白石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右脚骨裂而已，已经快出院了。”白井解释道。 毛利的主治医生也是白井…… 来到毛利的病房门口，白石发现这里虽然不是vip病房，但也是单间。 转念一想，白石也就不觉得奇怪——东帝的现在的院长蛭间，一向看重“名”，坚信只要把名气打出去，钱什么的自然会滚滚而来。 故而对于住院的“知名人士”，一向都格外优待，哪怕赔本儿给大门高昂的手术费，也要治好这些人。 毛利小五郎虽然没什么钱，但却是名声在外的大侦探，所以哪怕只是骨裂这种小伤，也能在东帝住院、还是单间儿。 白井赶到的时候，还有另一名医生也在，这时对毛利百般嘲讽…… 与此同时，白石也看到病房里还有小兰和柯南在！ 小兰也就罢了，柯南也在这里…… 看看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这位医生，白石感觉他的死兆星已经在闪了！ (本章完) 第325章 毛利的“幻觉” 第325章 毛利的“幻觉” “毛利先生，你是大侦探做久了，精神有些太紧绷了吧？都说了只是幻觉而已，对面楼你说的那个房间，本来就是检查室，晚上根本没有人，你前两天不是也看到了吗？” 毛利的病房里，另一名医生这时颇为嘲讽地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毛利显然不大接受这个说法。 “也就是毛利先生的面子大，都已经报了四次假警，那些警员也没有多抱怨什么，哈哈哈……” 这医生阴阳怪气的，似乎笃定毛利小五郎只是精神有问题，还嘲笑起来…… “江藤医生，可以了，之后我来向毛利侦探交代注意事项吧。”白井进来后，叫停了江藤的嘲笑。 “知道了、知道了，白井医生还真是关心病患的好医生啊……”江藤这时对白井也暗含嘲讽地说道。 白井闻言，露出了愤恨的神色，旋即江藤便立刻脸色一改，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挎着白井的脖子说道：“毛利侦探，要是我哪天被人杀了，肯定是这小子干的。” “江藤医生，你……”白井闻言一慌。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大家不要这么紧张。”江藤说着，这才转身出来。 不过就在门口的时候…… 江藤看到白石，也吓得本能地倒退两步，之后绕开过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白石皱眉看着江藤的背影，向白井问道。 “江藤医生的手术技术很好，不过性格有些跳脱，呵呵呵……”白井替他辩解了一句。 不过看看毛利，尤其是毛利病床前，稍微比床高些的柯南…… 虽然这里不是米，但白石还是感觉这种人怕是活不长！ “啊！白石警官，您也来了。”小兰这时看到白石来看望父亲，连忙招呼起来。 “嗯，毛利侦探帮我们米署也破了不少案件，这次又是为了追犯人受伤的，我当然要来了。”白石说着，把果篮放下。 白井这时也眼睁睁地看着这果篮，不过没敢说什么。 哪来的果篮？ 白石刚刚才知道毛利受伤，当然没有带他的果篮，不过…… 敦盛贵巳今天出院，神崎给名义上的主治医生白井送了果篮，之后……被白石征用了！ “有劳您挂念。”小兰客气地说道。 白石这时岔开话题道：“对了，毛利侦探，你之前说的‘杀人’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真的看到了……对面那个房间，有人行凶！”毛利见白石问起，立刻又信誓旦旦地指着窗外说道。 白石闻言，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爸爸……”小兰这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毛利小五郎一声——因为这几个晚上，每次小五郎出现“幻觉”，小兰都会被折腾过来，也和巡警们一起看了所谓的“现场”，所以她很相信这是幻觉，见白石署长这么在意，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白石警官，应该是因为爸爸最近太累了。”小兰不好意思地对白石解释道。 嗯，说“太累了”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月碰到二十几起命案，去中东抢劫的米军受的刺激都没有这么大，ptsd了也不奇怪！ “小兰！我……哎。”毛利也是无奈，想要嘴硬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听刚才你们说的意思……不止一次？”白石反而没有在意小兰的歉意。 “嗯，昨晚已经第三次了。”毛利没什么精神地说道。 “是第四次……”小兰纠正道。 毛利：…… 这下毛利更没什么精神了！这几天他的确寝食难安。 毕竟连续四个晚上，看到对面楼发生了凶案，可是拄着拐跑过去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这可是把他毛利折腾坏了，一时甚至也有些自我怀疑。 “这里是本富士署的辖区吧？”白石确认了一下。 “没错，之前四天，本富士署的巡警，也都来看过，不过房间里并没有人。”小兰点头道。 连续四天报假警，还都是“凶杀案”这种警情。 要不是毛利小五郎的情况特殊，换成其他人的话，肯定要被教育一番了，不过…… 毛利小五郎的话，大家只当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协助警方破案累病的，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 白石估计着，连续四晚这般，本富士署应该也已经心生懈怠。 “一二三……是那间没窗帘的屋子对吧？”白石这时在窗前指了指确认道。 “没错！每次都是……”毛利信誓旦旦的点头道。 “那……为什么不录下来呢？”白石反问道。 毛利：！！！ “啊！对呀！今晚我就录下来……”毛利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白石：…… 看来……毛利之前是单纯地没想到。 “对面不是住院部的大楼吧？”白石向白井确认道。 白井闻言摇头道：“不是，毛利侦探说的那间也是检查室。” “这病房晚上不拉窗帘的吗？”白石疑惑地问道。 检查室没有窗帘很正常，可是…… 怎么毛利的病房里，大晚上也不拉窗帘？否则他也不会看到对面。 毛利现在右脚打着石膏，总不能是他特地大半夜起床，把窗帘拉开看的吧？ “咳咳，因为我作为侦探，受伤了也要严格要求自己的作息，所以不拉窗帘，早上要尽早起床……”毛利这时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过…… 白石当然能听到，小兰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为了看马赛……” “目击凶案，每次都是几点？”白石又复问道。 “前两次是一点半，这两次是十一点半。”毛利这倒是还记得。 “嗯？记得这么清楚？而且……这个时间，毛利侦探你还没睡？”白石闻言，越来越感觉这事儿不对劲。 “嗯，因为……”毛利说着，看向了白井医生。 白井医生见状，适时说道：“因为毛利侦探晚上有一次药要吃，所以会定闹钟……前两天出现幻觉之后，我就请毛利侦探，用药的时间，往前调了两个小时，不过……”白井说着摇了摇头——定的前半夜的闹钟，毛利也还是有幻觉！ 而白石这时已经怀疑起来…… 如果说那不是幻觉，而是人为的，那么造成这一点的人，肯定要控制毛利小五郎目击的时间！ 毕竟只有一次的话，可能是在搞什么“杀人排练”的时候，意外被毛利看到，可是连续四天看到，这肯定是有计划地让他看到，那么就需要把控时间…… 至于“整晚重复凶案现场的样子直到毛利报警”？ 显然不可能…… 虽说住院部的楼里，病人们晚上都会休息，但东帝医院的住院部这么大，怎么可能一晚上就不出一个“没事儿看看月亮”的住院病人或是家属？ 真要连续一晚都搞事情，肯定不止毛利能看到！ 如此一来，就需要能够控制毛利的起床时间…… 而现在看来，吃药的时间，似乎都是白井医生控制的——好啊，你们姓白井的是不是和我犯冲？每次遇到你们姓白井的，都要给我找些事情！ 当然，白石这时还没有说什么，因为未必就是白井搞事情。 “闹钟”病房里就有，吃药时间是白井嘱咐的，可是调表之类的事情，都要值班护士去做。 甚至即使并不是负责毛利的医务人员，只要看到了病历上记录，都有可能利用这时间。 “毛利侦探，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是亮着灯的房间？”白石向毛利确认道。 “亮着灯，不过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人影轮廓，看上去的确是有人持刀行凶……”毛利回忆着说道。 “只能看到影子轮廓？”白石这时纳闷地看着对面那个房间，旋即问道：“毛利侦探看到的人，是在屋里的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毛利还没明白白石的意思。 “是在检查台那里、还是靠近门口、还是在挂画像这边……”白石如数家珍地举例道。 “啊，应该是在窗前，因为我只是看到了半身的影子。”毛利明白过来地回答道。 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柯南，这时忍不住问道：“白石警官，你刚刚去对面的房间看过了？” “嗯？没有，不过在这里我就能看清。”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除了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靠近门的位置的一部分之外，哪怕医院的楼间距不小、隔着院区，白石也开始将对面检查室的布局尽收眼底。 柯南：…… 白石这时摸了摸病房的窗帘，接着对白井问道：“白井医生，医院里的窗帘都是这样的吧？” “诶？这个……应该是吧。”白井也不是后勤部的，不过印象里到处的窗帘都一样。 白石点了点头的同时，也很是疑惑——如果里面真的有人，还亮了灯，怎么会只看到影子轮廓？难道是隔着窗帘？ 可是如果是隔着窗帘，这医院的窗帘很厚，又不是纱帘，怎么会透过人影被看到？即使开了灯，也最多蒙蒙亮的见些光。 “应该是爸爸压力太大，所以才看错了吧……给大家添麻烦了。”小兰继续赔礼道。 “那……毛利侦探，你也多休息。”白石说着，安慰了毛利一句。 而就在这时…… “啊！厕所、厕所！人家要上厕所。”柯南立刻喊了起来。 小兰：…… “柯南……”小兰不好意思地想小声制止。 不过白石这时主动说道：“没关系，我带他去吧……你也不方便。”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兰有些尴尬。 “没关系，白井医生……泌尿科在哪？别给孩子耽误了。”白石扭头问道。 柯南：…… “我去厕所就可以了！我只是可乐喝多了！”柯南立刻说道。 …… 从病房出来，柯南立刻鬼鬼祟祟地问道：“新闻上说的……青森的本部长被刺杀的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白石闻言还有些诧异——本来还以为，他只是想说毛利小五郎遇到的事情。 想不到…… “嗯？已经上新闻了吗？”白石稍有惊奇。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死的是当地县警的本部长，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不尽快公布结果的话，只会令舆论进一步扩大。 故而“路过的米署长一夜破案”的事情，也被大书特书，俨然成了掩盖本部长死亡最好的宣传点…… 可是新闻绝对没有写“神秘组织”什么的，甚至没有提具体案情、更不会说还有杀手没有抓到，只是说白石识破了凶手的诡计、逮捕了贪赃枉法的当地警官。 “你对黑衣组织还真敏感……”白石啧啧称奇道。 旋即白石反问道：“那你被琴酒那么大一棒子打晕的时候，怎么没提前反应？” 柯南：…… 柯南闻言一阵磨牙——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不过柯南这时也没时间多吐槽，而是沉声道：“还真是他们？目的呢？” 白石当然不可能向他透露更多…… 之所以并没有隐瞒这件事和黑衣组织有关，也是因为白石要借机教育下他！ “不知道，不过……新闻你也已经看到了吧？抓到的凶手，是当地的刑事部长。”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柯南闻言一滞，隐隐明白了白石的意思。 “即使是一地本部长，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也会被手下的头号大将暗杀……这就是黑衣组织。”白石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看着柯南不说话，白石冷静地说道：“即使你还是那个高中生侦探，现在又能做什么？哪怕是我，也只是谨慎调查而已……你现在如果急躁起来，也许因为自己是‘小学生的样子’而幸免于难，也肯定会连累身边的其他人。” 白石这时借机警告了柯南一番——现在的柯南，因为对“黑衣组织”不够了解，所以行事还很激进，甚至令人怀疑，琴酒如果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拎着棒球棒还回来一下子…… 柯南听完后，站在原地没吭声，不过白石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他又追了上来…… “嗯？”白石皱了皱眉。 “你是要去看看对面楼的那个房间吧？我也去！” (本章完) 第326章 反射 第326章 反射 被白石吓唬一番之后，柯南总算冷静了一些，不再缠着白石问青森县的事情。 不过或许是为了转移注意，柯南也跟着白石，来到了门诊楼这边——也就是毛利所说的“凶案现场”所在。 对此白石也并不奇怪，反而如果柯南会不感兴趣，那才是真的奇怪！ “不愧是大医院，人好多……”白石看着电梯前的人群感慨道，旋即看了看柯南道：“要不还是走楼梯吧。” 虽然白石很显眼，但是在医院里，显然没人给他让位置。 柯南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要去的可是十七楼！ 白石也不明白，按说能够在体育馆的铁架子上飞高走低的柯南，为什么会觉得十七层楼很高？ 就在这时，白石刚好看到…… “嗯？大门医生。”白石刚好看到大门走进紧急通道里，于是连忙跟了上来。 “白石？太好了……嗯？你怎么没受伤？”大门看到白石跟进来，先是一阵惊喜，旋即……喜色渐渐收敛，脸色难掩的失望。 “最近没有受伤，还真是抱歉了。”白石无奈道。 “几楼？”大门刷卡进了员工梯，白石也跟了进来。 “十七楼……对了，十七楼305室的那个检查室，你知道吗？”白石在电梯里，准备先和“内部人员”了解下情况。 “305？哦……是那个脑部核磁共振机的检查室吧。”大门果然知道。 毕竟大门最常做的就是癌症手术，核磁共振是重要诊断标准，也得看这个来决定手术方针。 白石也是这时才确定，之前在对面楼，自己看到的那个大家伙是“核磁共振机”。 “最近……那里有什么异常吗？”白石碰运气地问道。 “最近？”大门想了想，旋即一副八卦的样子说道：“听说最近他们科室，有人狠吃器械商的回扣……话说这也归警署管吗？” 大门对吃回扣之类的龌龊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对“八卦”、对“看热闹”感兴趣。 “不，我是说……算了。”白石看出大门也不知道什么。 至于吃回扣什么的，即使医院报案，也是归搜查二课管，而且这种事情，医院肯定不会报案，即使要走法律途径，也是自己先内部调查。 不过旋即白石又问道：“对了，关于那个白井医生，还有一个叫江藤的医生，你认识吗？” 虽然东帝医院的医生有很多，而且还有各个分院的医生不时流转回来，但是既然白井接了大门在这次手术中的“名声”，大门至少应该认识他，至于江藤……就不确定了。 “那两个家伙啊……技术都一般般，还互相嫌弃。”大门眼里，这两个人经常菜鸡互啄。 “互相嫌弃？”白石自动忽略了前半句——是，你lv10、你清高，你看谁都一般般…… 白石还觉得京极真的空手道也一般般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两个也不好好吵一架，只是阴阳怪气的当谜语人。”大门嫌弃地说道。 如果他们直接撕逼，还能让大门津津有味的欣赏一下。 叮—— 这时电梯门停在七楼，显然外面又有医生要乘电梯。 门打开之后，白石见到一男一女、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且两人都很年轻，看举止还有些亲密，不过…… 就在两人看到电梯里的情况的瞬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向后一退。 旋即才看清——哦，不是没有脑袋，是门框挡住了…… “啊，这是我的病人。”大门表示，这不是自己乱带人上员工梯。 见两人还愣神，大门心虚的说道：“和久井、后藤，别看这个人很强壮，可是他这半年被人打了几十枪、被虎鲸咬过，还被炸弹炸过的！我带他去检查一下，也很正常吧？” 和久井和后藤当然不是在质疑大门为什么给别人用员工梯，毕竟……遇到熟人，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愣神的是这家伙的体积啊！ 而且…… 这么折腾还没死，这家伙不愧是…… “您好，您就是米署长吧？久仰久仰。”和久井先回过神的说道。 以白石的特征，反应过来之后，东都人基本都能认出他来。 而且因为白石总是以“署长”的身份见报，所以很多民众也称呼他米署长。 和久井看起来很年轻，甚至有点小帅，而且这个年纪就在东帝医院，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不过……白石对他第一印象不佳——因为刚刚他还多退了半步，隐隐躲到了女医生身后！ 被大门叫后藤的年轻女医生，这时也连忙说道：“原来您就是白石署长，这次终于见到了。” 她之前也听说了白石不少次，只是白石之前几次入院，她都不在总院这里。 “你们好……两位这么年轻就在东帝医院做医生了，真是厉害。”白石也恭维了一句。 大门素来没什么礼貌，都是直接叫人姓氏，是以白石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职称，不过看这白大褂肯定是正式医生。 “白石警官也是要去十七楼吗？”后藤正要按，发现楼层按钮已经亮着。 “是啊，他脑子之前也被炸了！”大门这时还在意着自己的“谎言”有没有被揭穿。 “小惠……”和久井小声叫了她一声，示意“给大门医生留点面子，不要说穿”。 柯南见状神色一动，果然这两人关系很密切，而且也并不避讳这点。 “嗯，你们平时就在十七楼吗？”白石见状问道。 “没错……白石署长是为了那位侦探的事情来的吗？”后藤显然也知道这件事。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之前毛利小五郎连续四个晚上报警、折腾本富士署的巡警过来，相关的医务人员肯定会知道。 柯南见她提起，连忙卖萌道：“嗯！大姐姐，毛利叔叔非常困扰……那里晚上真的没有人吗？” “呵……那个肯定是幻觉，昨晚我还值了晚班，而且警员们每次来，也都去查过监控。”和久井说着，还向柯南提醒道：“毛利侦探的脚伤好了之后，也推荐他白天305室看看。” 嗯，17楼的305室，大门之前已经说过，是脑部核磁共振检查室，显然和久井的意思是，毛利的脑子出了问题。 “走廊有监控？”白石闻言神色一动——这样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有的，毕竟都是些昂贵的器械，而且……”和久井说到一半的时候，电梯到了。 和久井顺势出来，前后指给白石道：“而且305这里，前后两个监控都能看到。”循着他指的方向就能看到，走廊一前一后都有监控。 柯南这时也是一愣…… 如果警方真的有好好检查的话……难道毛利叔叔看到“凶杀现场”时，房间里还真的没人？ “白石署长，我们还有工作，就不作陪了。”和久井给白石指了监控之后，就和后藤离开。 至于大门…… 压根儿就没下电梯，继续上去了！ 对此白石也见怪不怪，大门本来就疏于人际、没有那么多客套，看自己没受伤就“不告而别”，实属正常发挥。 另一边，脑核磁共振室这时还有病人在使用，白石也不好找理由进去——毕竟本富士署都已经确认过没事，这时候白石要打着调查的旗号，暂停脑部核磁共振室的使用，未免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也耽误人家来看病的人。 不过…… 既然有监控，白石作为警视正，哪怕辖区不在这里，去监控室看看，想来也没人会说不行吧？ 来到东帝医院的安保课，白石如愿见到了监控内容…… 虽然这里不是米町，但是安保课长稍微打了个电话，立刻就请白石来到监控室里，并且调了之前四个晚上的监控画面——蛭间院长接到内线电话，知道是白石黑要看之后，直接就同意下来。 在监控画面上，毛利入院第一天、后半夜一点半的时候…… 走廊里只有值班的保安路过了一下，之后没过多久，原本走廊里没开的大灯就都亮了起来，旋即几名保安跑了过来，匆匆忙忙地进了305室，不久后毛利也拄着拐跑了过来，再然后是巡警…… 其实也不用往后看了！ 显然有人进入305室，是在骚动开始之后，反推的话，毛利说自己看到“凶杀案”的时候，的确监控上什么异常都没有。 “大叔，这是骚动开始前十分钟才开始的监控吧？”柯南这时借着童言无忌，向医院安保课的课长问了出来。 “安保大叔”虽然心里吐槽，这米署长，怎么还带着个孩子来调查，但嘴上还是回答道：“嗯，这也是为了节约白石署长的时间嘛……不过当时里面肯定没有其他人在，别说是尸体，就连恶作剧的痕迹都没有。” 的确，且不说现场根本没有“凶案”的痕迹，即使将这当成是“恶作剧”来处理，那里面也总得有“恶作剧之人”才对！ 要说对方是提前很久就藏在这房间里、所以监控上没看到，倒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 之后保安可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人，监控上也没有看到有人偷偷出来。 另外柯南也注意到，首先赶到的是两名保安、几乎同时进入现场，并且没多久还有一名护士也站在了门口——也就是说，即使“恶作剧”中用的是道具，也没人有机会将那些道具收起来！ 除非先赶到的这几人，全都是共犯、一起收拾了现场，之后还互相包庇，不过……那这几人未免也太无聊了吧？ 白石这时没有多说什么，而且挨个看了四天的录像，不过…… 情况大同小异！ 从监控录像上来看，事发时这就是空房间，也没人有机会布置、整理机关——每天先赶到现场的，也不是同一名保安，基本不存在先进入之人毁灭证据的可能。 甚至之后两天，保安巡逻路过的时候，还会开门在外面多看两眼，直到昨天，保安大概也懈怠了，不仅没有额外检查，而且在“骚动”时，也不像之前那么忙叨、从容不迫地上前开门查看，结果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正如之前那位年轻医生所说，昨天晚上监控上也有他的身影，不过骚乱时他只是在门口看了看，并没有进去。 “对了！白石警官，你能躺进核磁共振机里吗？”柯南突然对白石问道。 “当然能，核磁共振机设计得都很大，我进去最多也就是满一些！”白石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之后主动接着说道：“而且在这里的，是专门的脑部核磁共振机，不是全身都进去的那种。” 没错，脑部核磁共振机只有脑袋这里有遮挡，显然不可能藏一个人进去！ 而且毛利说在这里看到“凶杀案”，真是有全身核磁共振的设备的话，这么大一个藏人的地方，肯定也会有人察看！ 一时间，白石也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犯人诡计多端”，还是“毛利真的搞错了”。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看来只能等下班之后，再去那间检查室看看了。”柯南无奈地说道。 安保课的课长闻言，看着白石动了动嘴，不过没有说出什么——要看就看吧！ 不过白石没那么多时间，于是看了眼表之后问道：“检查室那边，中午有午休吧？” “有的。”安保课的课长点了点头。 “到时我们进去检查一下没问题吧？”白石拜托道。 “当然，不影响病人就可以。” 安保课的课长想想之前蛭间院长的语气、态度，自然也没有阻拦。 白石说是来迎接敦盛贵巳出院，不过既然已经震慑过宵小，白石也就没有再在那边出现，反而查起了毛利说的事情——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白石不愿意多管闲事，不过……如果涉及命案，那就不算是闲事！ 中午，白石仗着“特权”，来到空无一人的脑部核磁共振检查室内。 这时白石才知道，这房间的全貌——之前因为楼层的高低差，白石看不到整个房间，靠近门的这一侧在死角里……眼神再好也不能透视不是？ 这房间的门，是左右拉的，完全打开的话会很大，而且十分厚重。 毕竟核磁共振机不仅有辐射，而且体积很大，门不大的话设备进不来，不厚重的话，外面的病人也没有安全感。 房间进门之后，外面是屏显、操作台之类的设备，隔着厚厚的玻璃墙，想来也是能防辐射的。 里面是核磁共振机，也是要病人躺在这里，不过和全身的那种不同，只有三分之一的环盖，也就是确保脑袋一圈在里面。 再里面就是窗户，此时没人，窗帘也是拉上的。 白石在安保课课长的引路下进来后，先拉开窗帘往毛利的病房看了看——嗯，毛利正躺在床上。 房间靠近窗户的这一大半，除了核磁共振设备之外，空空荡荡、没有别的什么。 核磁共振的机房里，也不能摆别的！ 看着窗前一片空置的面积，白石估摸着倒是足够“演”一出凶杀现场，只是…… 白石没有看出，这里有布置什么机关、或是能藏人的空间！ 除了这核磁共振机，到处也没有个藏东西的地方，按理说如果真有什么，保安应该一眼就看到了，即使保安会大意，之后赶来的毛利应该也会仔细看才对。 虽然毛利也不算多细心，但是这么空的房间，多了其他东西，没理由没人注意到。 柯南这时在房间里忙上忙下的，到处想要找出些可疑的痕迹来。 搞得安保课长是一眼也不敢放过，一直盯着这熊孩子，生怕他在这里留下什么金属物件儿、或是碰到什么。 白石本来也没有发现，故而对着对面毛利的病房多看了两眼，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毛利指错了房间，不过就在这时…… “嗯？”白石忽然一愣，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窗户打开，探出上半身，先往左、后往右地看了看。 “怎么了？”安保课长见状惊奇道。 “不，没什么……”白石因为还不确定，于是摇了摇头，回来将窗户又关上锁好。 柯南见状，也跳上来、双臂撑住窗台，似乎想要知道，白石究竟发现了什么？ 半晌后，柯南这才反应过来——难道…… “就先看到这里吧！我们……再去那栋楼看看，不介意吧？”白石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栋楼。 不是对面的住院部，而是侧面的一栋楼。 “当然可以。”安保课长无奈道。 听到白石这么说，柯南也确定，自己的发现和白石一样，只是…… 他怎么又比我快？ 而且…… 柯南甚至觉得，这次已经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完全是因为白石先发现，并且做出惊奇的样子，自己才跟着发现的！ 这种完全被超越的感觉，令柯南十分幽怨…… 趁着安保课长在前面带路，柯南小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嗯？你是指什么？”白石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案发地点不是这里的事情！”柯南理所当然地说道，旋即为了表明自己也看出来了，还解释起来：“毛利大叔说的场景，如果真的发生在刚刚那里，反而不容易被看到，那么遮光的窗帘，如果拉上的话，隔着一层根本看不清轮廓…… “所以毛利大叔看到的……恐怕是倒影！因为那间房间，晚上的时候完全是空的，一片漆黑，窗户起到了类似于镜子的作用，反射了另一个明亮的房间里的光亮，所以看起来只有一个轮廓！ “而且这样一来，因为医院里几座楼的位置，也只有正好被反射到的毛利大叔的病房，能看到相对清晰的影像，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住院部的其他人发现什么。” 柯南这时也发现了这一点，可是…… 柯南不明白的是，白石是怎么一眼就发现的？ 你反应这么快的吗？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觉得也是这样，至于我怎么猜到……嗯，听说过‘光路可逆’吗？” “当然……嗯？哈？”柯南先是不耐烦地点头，以为白石还要解释什么，谁知道之后白石就不多说了。 旋即柯南也反应过来…… 想想白石直接在窗前的样子…… 恐怕白石已经解释完了！ 光路可逆，在小五郎的病房，能看到这面窗户上、有旁边楼的某个屋子的映像，自然在这间屋子里，也能看到小五郎病房的窗户上，倒影着相反方向的、另一间屋子的情况。 发现这点之后，白石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就确定了“光路”。 柯南：…… 不过令柯南不想说话的是…… 毛利大叔那是三更半夜、在周围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只有反射的屋子里开了灯，所以才能看到相对清晰的反射，可也只有一个轮廓。 现在这大白天的，玻璃的倒影才多浅一个纹路？ 还是在对面的窗户上，这你也能看清？ 柯南抬头看了看白石，感觉这种“无力感”十分熟悉——有种“不是脑子被碾压，而是身体不是一个物种”的感觉！ 接着白石直接来到了旁边大楼里，刚刚他“测算光路”后、分析出来的那个房间门口…… “我们可以看看这个……储物间吗？”白石看了看房间的牌子——确定是储藏间。 “这个……可以。”安保课长这时还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要看这座楼的房间。 毛利侦探看到的，根本不是这座楼吧？ 安保课长用通用钥匙打开了门后，柯南立刻钻了进来，在一众杂物中，到处看了起来…… 很快柯南和白石的目光，都锁定在一具训练用的假人身上——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投影”的道具！ 白石也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刚刚去的脑部核磁共振检查室看过去——嗯，白石只要仔细凝神地看过去的话，隐隐能看到，窗户上倒影着毛利的病房。 就是这里没错了…… ———— 东东：案件是原作的案件（还是收视率最高的动画原创案件），目前还是和动画剧情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可以放心，既然写出来，肯定会加些别的什么——既然有高级警官发现，原本的犯人改变下计划，引发连锁反应，也是正常的对吧。 (本章完) 第327章 隐形的凶手 第327章 隐形的凶手 “平时谁能进来这里？”白石向安保课长确认道。 “诶？这里？这个……很多人都能，这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和设备，钥匙是通用的……”安保课长愣了下之后说道。 他还没明白，白石怎么突然要调查这里。 “那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吗？”白石又向他确认道。 “嗯，经常有人进来，毕竟都是些杂物。”安保课长点了点头道。 柯南这时“上蹿下跳”地查看着，白石也已经第一时间，就将这里的情况“录入”到了精神空间中。 “没有大肆清理过的迹象，也没有……嗯。”柯南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没有把话说完。 安保课长这时也只当他是在玩侦探游戏…… 不过白石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凶案痕迹！ 既然确定“毛利凶杀案现场”其实是这个房间，那么有三种可能——一是这里真的发生了凶杀案，并且巧合被毛利看到，之后凶手为了令毛利放弃调查，又演了三次，造成“都是幻觉”的假象； 二是凶手真的准备杀人，在这里预演了四次，并且想要利用毛利； 三嘛，就是单纯的恶作剧，不过考虑到这样做所需要的烦琐准备、以及之后的风险和后果，这种可能性最小。 而现在虽然没有正常用鲁米诺试剂看血液反应，但是这里很多地方还有浮灰，显然没有大清理过，既然看不到什么血迹，应该就是没有真的发生命案。 那么……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这里没有监控？”白石出来之后，发现这里的走廊没有监控。 “嗯，这边是老住院区，没有装监控。”安保课长点了点头。 东岛国的监控覆盖率并不高，哪怕是东帝医院，也只有门诊楼里有监控，住院部并没有。 之后白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告别了安保课长…… “现在基本已经能够确定，凶手之前使用的手法，如果愿意取证的话，很容易证明，不过……”柯南说着，语气有些犹豫。 的确，在储物间里搞影子戏这事儿，只要警方愿意取证，总归会有证据，不过现在这充其量也就是恶作剧，警方没道理按照杀人现场那样取证。 如果是在米的话，调来几个人，倒也只是白石一句话的事情，可现在这里不是米署的辖区。 更重要的是，这时即便揭穿这阴谋，最多也只是令凶手放弃这手法。 不过…… 天下杀人的办法多得是！ 凶手的杀心不去，大可以换个办法去杀。 现在这手法已经被洞悉，可要是换个杀法，也就彻底不在掌握。 既然是在案发之前，就已经发现苗头，柯南当然是希望能够制止、最好是彻底化解凶案的。 “先确定一下，是谁想要杀人……本富士署我也不认识谁，今晚你看着些，最好将‘恶作剧’的人抓出来。”白石对柯南说道。 如果是在米署的话，白石直接叫两个巡警盯着就可以，不过…… 现在总不好在没有案件的情况下，直接让人来本富士署的辖区盯梢！ 柯南显然也是这样觉得，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当天柯南也不准备回家，而是打着“要替毛利证明不是幻觉”的旗号，自告奋勇地留在岳父病房里“陪护”。 白石也准备，晚上过来亲自埋伏一下——毕竟很可能涉及人命，值得白石亲自“蹲”一下。 当然，既然已经发现了手法，白石没必要一整天都留在这儿干等，毕竟总不能大白天的、就在医院里杀人吧？ 从凶手计划了这么多来看，这显然是想要脱罪的犯罪者、而并不想正大光明地杀！ 之后白石准备去找绫子——之前绫子代表白石，去参加敦盛家的康复聚餐了。 不过令白石猝不及防的是…… 就在当天中午，白石离开医院不久，刚刚和绫子会和的时候，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目暮警部”的时候，白石就本能地感觉到……可能是医院那边出事儿了！ “喂，我是白石。”白石现在觉得，自己在米上任半年，比自己在目暮老哥手下“试岗”的那一年、接到他电话的次数还多！ “白石老弟，是我、目暮……我在东帝医院，刚刚你来检查的这个房间出了命案……方便来一下吗？”目暮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石：？？？ 还真的大白天就动手了？ 白石暗叹一声后，旋即对目暮说道：“好，我这就开车回去。” “有劳了。”目暮道谢了一句。 毕竟这又不是米署的案件，折腾白石过来，这算是给他们帮忙。 告诉绫子自己要加个班后，白石直接掉头回了东帝医院。 白石回到东帝医院后，本来是想去老住院部那边，不过刚刚下车，就有巡警跑过来接他…… “嗯？门诊楼那边？”白石见他引路，不由得一愣。 本来白石还以为，目暮说的是那个老住院部的储物间。 不过现在看看巡警的带路、还有拉警戒线的位置，白石发现自己想错了——案发地点是门诊楼的脑部核磁共振室！ 也就是毛利病房的对面，之前当作“投影背景”的那个房间…… 再次来到十七楼时，电梯门一打开，白石就看到毛利正坐在休息区，小兰这时也来了，在一旁陪着他，其他病人都已经疏散——下午开始，这边的门诊就停用了，分散到了其他门诊。 “毛利侦探，怎么回事？”白石出了电梯便问道。 “白石警官……哎！”毛利这时也迷茫地说道：“我不会是真的会预言了吧？难道是因为我破案太多，被推理之神祝福了？” 白石：…… 之后白石也听毛利说起了刚刚的事情——其实毛利也不知道太多，先是柯南主动要留下陪护，接着医院里忽然就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就在毛利正不安的时候，白井医生过来告诉他，此前他看到的“凶案现场”，真的发生命案了！ 而且死的人，毛利也认识，正是之前白天见过的那位江藤医生…… …… 就在午休结束之前，有医生直接看到了尸体，这下东帝医院的人，立刻紧张起来，反而本富士署的巡警，一开始还有些不耐烦——大白天也来这套是吧？ 直到确定了现场真的有尸体，本富士署才联系了总店，结果…… 搜查一课三系的目暮警部，来到现场后，还臭骂了这几个巡警一顿！ 不过事后他们也解释了，不是因为自己懈怠，所以才出警慢、上报慢，而是因为之前被“狼来了”足足四次，还是一模一样的地点。 听到报警说是东帝医院门诊楼十七层，他们就本能地以为又是乌龙…… 而目暮听到这种辩解后，表示接受这条重要线索，并且……加倍又骂了一顿——这叫理由吗？这还不算懈怠？ 当然，对于之前的四次“狼来了”，目暮也注意了起来。 足足四次，那这显然不像是巧合，应该是有什么潜在的关联，于是也叫了毛利老弟过来。 从白井医生那里得知此事后，毛利也大感惊奇，此前一直不相信自己产生幻觉的毛利，这时开始怀疑，自己掌握了“预言”能力，能够看到“未来的案件”。 不过这时柯南告诉目暮，说白石署长似乎掌握了此前“幻觉”的真相。 于是有了目暮给白石打的这一通电话！ …… 目暮这时也从305室方向走了过来，看到毛利正给白石讲案情后、补充说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案件有关……老住院楼那边，同一时间还发生了火情，所幸东帝医院的消防准备还算充足，火情并没有扩散就被熄灭了，只是烧了一间储物室…… “不过柯南说，白石老弟你白天的时候，刚刚去看过这间检查室、还有起火的储物间，还好像发现了什么？” 对于柯南的反应，白石很满意——看来之前青森县警的事情，的确吓住他了，这个推理狂都没有选择自己去揭秘，而是直接推到白石身上，可见柯南比之前更加注意隐藏自己！ 得知检查室发生命案后，柯南也立刻意识到，凶手很可能是提前动手了，于是连忙前往老住院部。 相比于案发现场，老住院部应该会有很多凶手留下的痕迹，然而…… 柯南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保安和医护们正在灭火！ 这也令柯南更加确定，肯定就是之前晚上装神弄鬼的那家伙下的手，所以才会来这里毁灭证据。 白石这时也将之前发现的“幻觉之谜”的答案，告知给了目暮…… “原来如此，原来毛利老弟看到的，其实是那间储物室的影子吗？可恶……这样看来，凶手也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所以不仅临时动手，还把储物室里的证据也烧了！”目暮这时也明白过来。 火情和杀人，的确有着密切的关系，极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毛利这时愣了愣——啊？不是预言灵视啊？ 而白石则是不解道：“等等，目暮警部……听你的意思，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记得案发现场外面有监控的吧？” 没错，白石觉得凶手不会在这边作案的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的走廊，一前一后都有监控！ 虽然监控在走廊，看不到房间里面，但是谁进去过一目了然……然而目暮闻言，这时表情却古怪起来。 “关于监控……算了，白石老弟，你好奇的话，就一起去看一下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请教。”目暮的语气也带着一股莫名其妙。 接着白石再次和目暮一起来到监控室…… 安保课长这时拼命擦着汗——不久之前，他还在心里抱怨白石“找麻烦”，可是现在他恨不得自己之前更多注意一些！ 白石看他这么紧张，还有些纳闷儿——这种“谋杀”，和安保部门的关系有那么大吗？至于这么紧张？ 不过想想也对…… 虽然医院里每天都死人，但也要看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也就罢了，居然有医生被杀，肯定会引发社会讨论。 看到目暮警部带着白石一起来了，安保课长连忙说道：“白石署长，您之前有发现什么吗？那个检查室……” “先给我看一下当时的监控。”白石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直接打断道。 “啊……好！”安保课长这时用两块屏幕，调了当时走廊里的监控画面。 画面刚刚开始，白石就皱起眉头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因为画面就是从白石和柯南离开开始的，目暮还以为，白石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所以才有反应，不过他不知道的是…… 在白石看来，这两块屏幕都在发光！ 是察觉到线索了的那种发光，可是…… 因为整个屏幕都在发光，白石一时也没能锁定真正的线索。 录像这时还在继续，在加速下没过多久，就看到一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过来，打开检查室的门走了进去——这检查室的门，就在走廊中段，两个摄像头各能看到一半。 目暮这时放慢了速度，让白石看到，这时进去的人，的确就是江藤！ 接着……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只见走廊里什么人都没有，可是检查室的门，这时却自己打开了一个缝隙…… 要知道，这里的门可是厚重的侧拉门，根本不可能被气流之类的吹开才对！ 而且仿佛是为了验证刚刚不是幻觉，两分钟后，门又自己动了一下…… 然后在加速下又过了不久，一名医生带着一个病人、两人一起来了，不过刚刚开门也就过去半分钟，立刻便慌乱地冲了出来，看起来在大声招呼其他人，马上外面人就多了起来。 目暮这时也按了暂停，之后对白石说道：“就是这样……之后东帝医院就报警了。” 刚刚在路上，目暮也简单和白石说了这情况——简单地说，也就是……监控里什么“人”都没有！ 在受害者进去之后，后面似乎又去了一个“鬼魂”，只看到门动、没看到人影！ 这也是安保课长感觉自己要背大锅的原因…… 老实说，他不太相信鬼魂什么的。 可是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到时候社会上肯定会有谣言，说这是“东帝医院的医生被鬼魂索命”——医生在医院被鬼魂索命，还能是因为什么？ 庸医杀人咯！ 甭管他信不信，东帝医院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毕竟东岛国相信这个的人有很多。 “白石老弟……你怎么看？”目暮这时向白石问道。 “我离开后十二分钟，江藤进去了，三分钟后，门自己动了一下，之后过去两分钟，门又自己动了一下……又七分钟后，第一发现人进入现场……”白石这时先总结了一下时间。 旋即白石问道：“第一发现人是检查室的医生吗？” “原医生虽然不是检查室的医生，但是的确是带着病人，要来做检查的……开门后就吓了一跳，嗯……而且病人也一直就在门口。”目暮委婉地说道。 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所以目暮没有明说——他也知道，白石这么问，肯定是对第一发现人有所怀疑！ 而且在命案中，怀疑第一发现人，在警方算是常规操作…… 目暮之前也盘问过，作为第一发现者的原守医生。 他虽然不是检查室的医生，但的确是肿瘤外科的医生，为了带病人来检查，这才来了305——正常下午开始检查后，是按照挂号顺序来检查，原为了方便，带着自己的病人，直接在下午检查室上班前就来了，合计着直接用一下设备。 不仅理由很正当，而且在他进入现场时，病人也就在门口。 虽然门会自动关闭，但病人在门口视线被遮蔽，最多也就十几秒。 目前看来，这就是正常的第一发现人。 白石刚刚虽然还没看过现场，但也见到了照片——死者尸体在靠窗的位置，被人用利器刺中心脏而死，尸体靠坐在靠窗的墙上，血流满地…… 这可不像是进去之后，可以瞒着门口的、能够做到的杀伤效果！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奇怪起来…… “白石老弟，你离开的时候，检查室里没有其他人吧？”目暮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之前他向医院的安保课长还有柯南，也都确认过这件事。 只是现在情况太古怪，他不得不再向白石确认一次——毕竟柯南只是小孩子，另一位虽然是大人，但看起来毛毛躁躁的、现在慌得一批！ 如果是他们的证词有遗漏，反而情况会好起来。 不过白石这时却摇了摇头，打破了目暮的期待道：“当时房间里绝对没有其他人。” 当时白石和柯南，可是抱着“屋里可能发生过命案”的心态，在屋里检视，怎么可能漏掉一个人没看到？ 更不用说，那屋子里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然而这样一来，情况就变成了，白石离开后确定屋子里没有人，也就是说受害者第一个进入现场，然后……门自己开了两次，再就是“第一发现人”看到了尸体。 在此期间，监控没有看到“凶手”的存在…… 虽然有“马赛克喷雾”这种东西，但最多也就是令监控看不清人影，而且只对远距离监控有效，对室内的近距离监控的干扰效果，远不如戴个口罩，更不可能完全“隐身”！ 故而白石看到门自己动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受害者出于某种目的在摆弄门”！ 毕竟没人比白石更确信，检查室里之前肯定没有藏其他人。 可问题是，之后如果“第一发现人”没有机会作案的话，那这……总不能是受害者自杀吧？ 且不说这个自杀手法有些过于奇葩，而且要知道，现场可是连凶器都没有！ 就在这时，高木跑了过来。 “目暮警部，目击者的证词确认过了……当时门口的病人，虽然没有直接看到尸体，但是可以确定，原医生没有接近窗边。 “原医生进去后，先是看到什么吓了一跳，立刻要去打开内室的门去查看，这时外面的门因为自动关闭，病人并没有看到什么，但也就十秒钟左右，原医生就慌乱地退了出来，还拉着他一起喊人。”高木向目暮汇报道。 白石听到后，想想之前自己看到的检查室的布局，也就明白大体过程…… 进去之后，外面是操作间，里面是设备间。 按照尸体所在的位置，第一发现人进去之后，应该是立刻通过玻璃、注意到了尸体，旋即打开通往里面的门，看清情况，然后吓得立刻退出来……这行动完全符合常理！ “看来原医生作案的条件也并不充分……”目暮听到高木的汇报后，也琢磨这事儿。 其实从时间上，目暮就隐约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原医生进去，一共连半分钟都没有，就慌乱地出来了，而且也不像是带了凶器的样子。 目暮思考一番之后，无奈地向白石问道：“白石老弟，你怎么看？” 显然他的思考没什么结果…… “首先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之前令毛利侦探目击到影子的人，这次应该是发现，我识破了他的诡计，这才提前动手，否则他应该是要陷害毛利侦探。”白石十分肯定地说道。 “嗯？陷害？”目暮闻言一愣。 “没错，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不被监控拍到的，但是……试想一下，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半夜，毛利侦探第一个赶到现场会怎么样？”白石这时反问道。 “啊！”目暮这时也反应过来，如果没有看到犯人进入，毛利老弟第一个进去，可是又没有足够的人证的话，很可能会被误以为是凶手！ 毕竟那样一来，从监控上来看，就变成除了受害者之外，只有毛利进去了…… 连理由都是现成的——毛利侦探既然能因为压力过大，而出现幻觉，自然也能在压力下，精神错乱而失手杀人！ 甚至如果凶手继续留在里面，在毛利进入之后，立刻袭击他的话，恐怕毛利自己清醒之后，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疯了…… (本章完) 第328章 特殊的凶器 第328章 特殊的凶器 “难怪之前预演那么多次……”目暮这时也反应过来。 之所以重复好几次，恐怕就是为了令毛利的精神恍惚，同时也是为了，令医院的医护、还有附近交番的巡警，都懈怠下来。 这样才能确保，只有亲眼看到、也最在意这件事的毛利，第一个赶到现场，没有其他证人能为他作证！ “嗯，而且如果是原计划的话，我想也就不需要中间让门动一下来装神弄鬼，凶器也可以留在现场。”白石点了点头道。 现在这个样子，实在算不上“完美犯罪”！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想要完美犯罪、或者说是想要成功脱罪的话，无非三种选择——伪造成意外、伪造成自杀、栽赃给其他人。 其中前两者更稳妥，毕竟其他人是会说话的，除非再去灭口，那就麻烦了。 至于“伪造成灵异事件”…… 再怎么成功，也只会令警方头疼，而不会令警方放弃调查！ 毕竟东岛国民间再怎么相信这个，放在警方这里，也没法儿用“灵异事件”结案。 甚至还不如没有“灵异元素”，警方调查不出结果的话，遇上些没有责任心的，很可能就推诿给自杀或者意外了。 这闹出一出“冤魂索命”来，反而令警方无论再怎么没线索，也只能死磕到底！ 只是…… 现在白石对于凶手是如何作案的，同样也不知道答案，唯一的头绪是……这监控有问题！ 可是因为整个屏幕都在“闪”，白石一时也没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这种情况也很正常，这说明目前白石的【洞察力】，只是隐隐能感觉到违和，而无法完全锁定古怪之处。 “对了，凶器比对怎么样？”白石这时问道。 “鉴定课那边分析是钻头、锥子状的某种凶器，尖锐但表面很平滑。”目暮当然没有瞒着白石。 “锥子、钻头……好，我之后找人问问。”白石点了点头道。 因为凶手放弃了栽赃的计划，所以凶器并不在现场。 仅听目暮的描述，这种形状的凶器，实在太多了，难有什么发现…… 不过还有关键的一点！ 尸体是在核磁共振机旁边，并不是阻断磁力的观察室，而且初步判断，尸体没有被挪动过。 核磁共振机有强磁性，而且不能关闭、必须保持运转。 换而言之，这凶器肯定是特殊材料——含铁磁性物质的合金，是不能带进里面的，否则被核磁共振机吸上去，拔都拔不下来，而一点儿铁磁性都没有、却又有足以作为凶器的硬度，这肯定不是常见的材料！ 考虑到这里是医院，白石估计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医疗器械，如此一来可以找人打听一下，比如…… 擅长所有外科类手术的大门医生！ 虽然在东帝医院里，大门做的基本都是癌症治疗的手术，但实际上大门是战地医生出身，各种外科手术她都做，器械方面肯定认识的也多。 白石本来就是来帮忙的，作出令目暮更加迷惑的证词之后，白石就自行离开现场，当然也没人拦他。 …… 十八楼肿瘤外科医生办公室。 没有手术的大门医生，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位置吃布丁…… 平时医生们还是很忙的，除了手术、门诊之外，还有很多行政工作、学术研究，更不用说还有“潜规则”的给领导帮忙、被领导压榨。 不过大门作为外聘医生，在合同上就写明了，不做任何与手术无关的工作…… 别说是行政、潜规则……哪怕是学术研究，她也没有半点兴趣。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其他医生不服气，可是现在也都已经明白——即使凑上去找她帮忙，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大门绝对是说不做就不做的类型。 此时其他医生，也在忙碌中抽空安慰着原守——没错，也就是案件的第一发现者，他和大门同一个科室，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戴着很显老的黑框眼镜，老实到甚至有些窝囊的感觉。 “你也真是的，平时没见过血、还是没有见过死人？至于吓成这样？” “加地医生，这和手术室里是两码事……那可是被杀死的尸体。” “原医生，听说你当时都没有上去查看是不是真死了，就吓跑了？” “那血流满地的，我还看什么？当然是出来叫人了！” “啊！对了，原，听说监控上没看到其他人进去……不会是你杀的那个医生吧？” “你别胡说啊！我和江藤医生都不熟的……” “诶？也就是说，熟人里有你想杀的？” “对了对了，如果不是你杀的，难道真的是鬼？不会现在还跟着你吧？” “这么说起来，你头上好像的确有股黑气的感觉。” “啊，原医生，要不让鸟井部长给你放个假吧……” 原守：…… 嗯，说是“安慰”，不过看来也没怎么安慰！ “城之内，你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不会是和大门呆久了吧？”原无奈地应付着大家的调侃。 而一只手吃零食、一只手还在捏握力器锻炼的大门，这时听到原的话，也参与进来道：“你要想好，我可还没有开口。” 原：…… “是，拜托，恶魔医生，请不要开口。”原果断认怂。 就在这时，白石见没有关门，就直接走了进来，在门口说道：“请问……” “啊！”原直接抱头鼠窜——因为他刚刚就背对着门口，突然听到脑袋上面传来声音，可把他吓得够呛。 毕竟刚刚才被人吓唬，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他头上，突然听到来自头顶的声音，差点把脑袋缩回胸腔里。 白石：…… “啊，白石署长，抱歉抱歉……”加地见状，连忙上前招呼。 “是还要抓这家伙走吗？”城之内这时将刚刚“逃开”的原的肩膀按住。“不，有点事情想要咨询你们一下……各位都是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能看出什么器械符合这种特征吗？”白石说着，将凶器的特征描述了出来，并且用手机给他们看了鉴识课的还原建模。 “这建模的只有凶器入肉的部分，而且通常和实物会有些微妙的差别，整体形态可能与这完全不同……你们主要还是听我描述来联想一下。”白石说着强调起来。 白石其实也没指望其他人能认出来，毕竟如果那么容易辨认的话，目暮警部他们早就打听到了！ 白石想问的，其实只有大门一个，只是既然还有其他医生在，白石也不好只找大门来问。 加地和原等人过来看了看，一番琢磨之后，都是摇头…… “白石署长，您确定这是医疗器械吗？” “已经确定不是外部犯了？” 医生们还反问起来，白石当然不能说什么，而是看向没有挪屁股的大门：“大门医生，你也帮忙看下……” “诶？我不做手术之外的其他工作的……”大门不抬头地说道。 “大门，你是什么话？人家警方问话……何况还是白石署长亲自来的。” “白石署长，我建议您抓回去问吧！” 这倒不是白石的人气高，而是大门在办公室的人气负值太高，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被群起而攻之——对大门，同事们可以说是又敬又恨……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白石则是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又不是工作，是我的私人请求。” 听到白石这么说，大门这才过来看了看白石手机上的照片，主要是标注的一些数值，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的话可别乱说。”加地见状，还黑着脸提醒了大门一句。 白石看了他一眼…… “嗯？这个口径……嗯……有点像是颅钻。”大门看到之后，没有理会加地的影响。 看到加地大翻白眼，白石大抵也看出来，加地很可能也有这种怀疑，只是他不想平白惹麻烦——倒不是怕凶手怎么样，而是不想得罪脑外的同事。 不过大门根本理会他的提醒…… “颅钻？那都是什么材料的？”白石闻言还不大确认。 “合金……不锈钢之类的吧。”大门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她没有太关注这个，反正不是易过敏材料就对了。 “不锈钢啊……”白石眉头一皱——不锈钢那肯定不是，拿进去直接就吸在核磁共振机上了。 不过加地这时说道：“好像有器械商，在推什么钛铝合金的新产品，有没有颅钻我就不知道了。” “钛铝合金？”白石闻言眼前一亮——钛和铝都不是铁磁性金属，理论上可以带进核磁共振室里。 得知此事之后，白石回到了门诊楼这边，发现目暮他们正在会议室里，找几名“相关人士”了解情况。 毛利小五郎也在里面，毕竟表面上看、他帮助目暮破案的数量，可比白石多多了，既然刚好遇到，他还和案件有些关系，目暮当然邀请他一起查案。 而既然毛利小五郎在里面，柯南的监听器就也在里面！ 白石也没有避讳，直接敲门进来。 只见此时被询问的四人，有三个白石今天都见过，另一个也眼熟。 今天就见过的，正是脑外的两名年轻医生，和久井、后藤，以及毛利小五郎的主治医生白井，还有一个眼熟的，则是医院的理事长——一个看起来干干瘦瘦的小老头儿。 作为医院的理事长，更像是院长的行政助手，没有学校理事长那么大的影响力。 白石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 “乌丸理事长，白石警视正说的新器械，你应该有印象吧？”目暮听完白石刚刚说的线索，立刻向理事长确认起来。 新的医疗器械什么的，理事长肯定知情。 没错，这就是白石对他有印象的原因——这货看起来不起眼，不过居然姓“乌丸”。 不过…… 也就只是姓乌丸，白石之前就观察过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院体制内的保守分子、官僚分子…… “诶？这个……没错，不过新器械还没有投入使用。”乌丸点了点头道。 白石、目暮还有毛利，三人闻言都是眼前一亮——没有投入使用？没用过才好！ 这也就意味着，能够接触到器械的医生更少。 如果是已经投入使用的器械型号，只怕到处都有人用过…… “也就是说……已经到货了对吗？请带我们去一下，保存这批货物的地方。”目暮这时沉声道。 “当然可以。”乌丸稍一犹豫后，便起身带白石和目暮来到老住院部这边的另一处储藏室。 在这里，乌丸搬出了一个纸箱，打开后里面是一排排的小钻头，而且……缺了一个！ “这里之前应该也有一个吧？这不是还没有投入使用吗？”白石立刻指着空凹槽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没人会动才对……”乌丸这时也表现得很惊疑 白石上前拿起一个，在手里垫一垫，同时对目暮小声说道：“目暮警部，这新型号的颅钻上，没有任何纹路，和检视结果中的凶器一致。” 之前目暮看过普通颅钻，不过表面有螺纹，和检视结果并不一致，凶器就应该是这种光滑的“开锋”。 旋即白石向乌丸问道：“这个是钛铝合金的？” “嗯！是新材料……贵有贵的道理！”乌丸立刻说道。 白石看出，他这是不想别人问，这东西为什么这么贵…… 不过白石也不是来查这个的，于是继续问道：“平时还有什么人能进来这里？” “这个……很多人都能，之前那三位一起问话的医生也都能。”乌丸无奈的说道，旋即补充道：“毕竟这时放手术器材的地方，平时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偷东西。” ——— 东东：关于核磁共振机这个，最近还有个闹心的回忆——之前我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候，不是呛羊水了吗……去核磁共振室检查的时候，家长可以跟着，只要是一个屋里，哪怕在机器外面也不能带金属，据说兜里如果揣了钥匙，穿几层大衣都按不住（赶紧跑还是能跑掉的），这也成了改造这个案件的灵感之一。 (本章完) 第329章 透明人间，但是监控限定 第329章 透明人间，但是监控限定 确定凶器是脑外的新器械之后，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医院里的“内部犯”。 之前那三名医生，之所以会被单独叫来问话，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其中白井是在毛利提醒目暮之后，被叫过来的——这位可是此前江藤钦点的“杀人凶手”！ 更不用说，之前毛利在半夜里，看到的四次“凶杀案”，白井也有作案条件——每晚毛利醒过来的时间，他可以通过用药时间来控制。 当然，这些算不得证据，只是毛利提醒过目暮之后，目暮当然要叫他来问话…… 目前来看，不考虑证据的话，白井也是最可疑的。 两名年轻的医生中，后藤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之前江藤骚扰过她，所以她肯定很厌恶受害者江藤医生。 而和久井雅和会被叫来，除了因为他是后藤惠的未婚夫，肯定也和江藤有怨之外，也是因为原守之前给出的证词——他没看到有人从案发现场出来，不过他带着病人，急忙来到十七楼的时候，在电梯这里，与和久井撞了一下。 也就是说，案发时和久井的确在十七楼！ 相比之下，乌丸之所以也被问话，只是因为他是“理事长”，他本来就负责医院的行政工作，所以需要他配合，本身和案情似乎没什么关系。 此时听到乌丸说，另外三人都能拿到这凶器，目暮也立刻意识到，那三位……还要再审一审！ “目暮警部，之前那位后藤医生，好像有些想要说什么，不过没有说出来……”高木这时小声对目暮提醒道。 目暮白了他一眼道：“这我当然知道……所以之前在谈话后，我特地给大家都发了名片，告诉他们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后藤当时的样子，目暮也注意到了，不过作为老刑警，目暮知道当时那个反应、肯定不是多问两句就会说的状态，故而选择了递名片、给暗示…… 好巧不巧，这时目暮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目暮……后藤医生？嗯……可以……那就下午六点……” 目暮放下电话后，在高木面前伟岸地说道：“果然，后藤医生的确知道什么线索，只是当时的场合下，不好说什么，所以约我在下班后谈谈。” 目暮一副“你就学吧小子”的语气…… 高木虽然不怎么机灵，但这时也知道捧一句：“不愧是目暮警部。” 不过白石这时依旧一副在思考的样子，目暮见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开解道：“先找到嫌疑人，之后再想办法问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吧。” 目暮估计，白石还在想“透明人”的事情。 “希望不是真的透明人吧。”白石说了个冷笑话。 高木闻言，很当真地说道：“没错，白石警视正，‘透明人’什么的，肯定是犯人的诡计！真有‘透明人’的话，怎么会只是用来杀人呢？” 高木的胆子不大，看到“鬼魂”什么的，还真有些怂，这时也是给自己鼓劲儿，不过…… “嗯？那还能用来干什么？”佐藤刚好路过听到，好奇地问道。 “额……我的意思是，那就不只是杀一个了吧？哈哈……哈……”高木尴尬道。 想到一些奇怪影片的取材，高木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目暮白了高木一眼，正要再组织搜查，不过就在这时，乌丸发出一声：“什么？” “嗯？发生什么了？”目暮看向一旁正接电话的乌丸，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 乌丸闻言，连忙对目暮说道：“目暮警部，不好了……后藤医生，也被袭击了！就在案发现场不远！” “什么？可恶……通知现场的警员封锁现场，让周围的人不要离开！”目暮立刻下令道。 白石这时立刻跑了起来——刚刚听说后藤要下班时，再和目暮细说“线索”，白石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妙！ 这些人是不看刑侦小说、刑侦电视剧的吗？ 不知道这是大flag吗？ 刚刚为了来看新器械，白石等人是在老住院部这边的器械室，这时白石连忙跑回了门诊楼——乌丸理事长也说了，后藤被袭击的地点，是在案发现场附近。 白石赶到的时候，后藤已经被抬走了。 如果是尸体，当然要留下等取证，不过因为人还没死，所以要以抢救为第一要务！ 也幸好是在医院里，马上就得到了救治…… 哪怕是坐电梯的目暮等人，也比白石晚了一步。 “白石老弟……呼呼……怎么回事？”目暮哪怕是坐电梯上楼，这时也累得直喘。 后藤被袭的地点，是在楼梯间里，这种高层医院楼，平时楼梯间里人并不多。 此时十七到十六楼之间的缓步台上，可以看到一摊血…… “有人听到响动过来的时候，看到后藤医生倒在这里，头上流血……人已经抬走抢救了，我问过第一目击者，当时人是趴着摔倒在地，上面的楼梯上也能看到剧烈的刮擦痕迹，很可能是被人从背后袭击，之后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伤，具体伤势如何，要看抢救的情况。”白石看着现场说道。 “现场封锁很及时，这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是走廊里的监控能看到步梯门，而且步行梯这边门平时是锁的，每一层都有登记的人。”白石额外特地提了一句。 （防杠：不是本东为了案情，特地设计牵强条件，之前小东出生的医院就是这样，每一层步梯入走廊的门，都有人看着、也有锁，因为电梯分单双层，有一次我坐双层梯去单层，合计多上一层再走下来，结果发现步梯这边不让进，看门的人告诉我，给我开门进去也没用，下一层没人开门，就把我关楼梯里了……最后还是坐回一楼，重新上的单层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有些医院就是这样的。） 因为有不少巡警就在附近的命案现场，这时也立刻封锁了上下楼梯…… 目暮闻言，也明白白石的意思，立刻说道：“可恶的凶手，居然还袭击证人……高木老弟，你立刻去叫人一起查监控，看看案发时，都有谁在这一层的楼梯间里！如果找不到……就把周围上下几层的监控也都找了！” 既然封锁及时，还有监控配合，那么应该很容易锁定凶手，至少能锁定一个范围…… “是！”高木立刻应下。 之后就是漫长的“查监控”——虽然这是警方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但是因为只有走廊里有监控，而且十七楼因为命案停止运营、所以步梯这边也没人值班，查找起来工作量很大。 主要是比想象中大！ 因为第一遍查了之后，没发现有人，只好继续扩大查找范围，将其他楼层的电梯也囊括进来。 本来白石准备帮忙，不过…… 咕噜噜—— 绫子这时走过来，给白石听了听她肚子叫的声音——之前显然她没有顾得上吃什么，和白石会合后，又立刻被接回医院来。 “啊！抱歉……我没关系的。”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石。 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知道，白石肯定听到了。 于是白石对目暮说道：“目暮警部，这边没我的事情，我就去附近吃点什么了。” “实在不好意思，又折腾你过来，这边交给我们就好。”目暮闻言，连忙表示没白石的事情，还特地把他送上了电梯。 只有白石和绫子在电梯里之后，绫子才提醒道：“小黑，你太热心了，这里不是米町，案件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帮助也要看程度，相信目暮警部也是能独立破案的。” 没错，绫子刚刚的肚子叫，是特地被白石听到的。 白石回到医院之后，绫子一直没有打扰他，只是去问了问闲着没事儿的大门，关于白石之前的伤势，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不过见案件一时无法告破，白石还一直在参与，绫子这才忍不住提醒。 如果这里是米町，白石要用米署的力量自行破案很正常，即使不在米町，恰好遇到熟人，提供协助也很正常，可是…… “协助”也要看程度！ 普通的帮忙、提供知道的线索，人家当然会感谢，不过也有一句话叫“过犹不及”，毕竟白石也是警员，还不同于警方系统外的侦探，即使目暮警部没有其他想法，也难保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别的看法。 “嗯，目暮警部当然没问题的，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白石也明白绫子的担心。 且不说“过犹不及”的问题，也还有个更直接的影响因素——如果是在米署，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搜一的人和白石和很熟，可是…… 本富士署的现场警员，可并不熟悉白石的风格！ 因为一位名声在外的高级警官在这里，所以也导致了他们过于紧张、发挥不开。 当然，归根结底，现在白石并没有太上心，也是因为命案已经发生——之前刚刚知道毛利小五郎的“幻觉”时，白石可是并不避讳地在现场查看，甚至折腾安保课的人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全然顾不上本富士署的想法。 因为那时白石想的是，很可能有命案即将发生，或许能够制止…… 不过现在……人都死了。 剩下的只是破案的问题，案件完全与白石无关、也不在他的辖区，他上心的程度自然也有所下降。 “也不是不让你多管，不过普通刑警搜查的活儿，就不用小黑你来做了，既然不是米署的工作，那你要帮忙，就只做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好！”绫子这时还怕白石多想，往回遮了遮。 “嗯……就这家店吧，虽然店不大，但我听大门医生说味道不错。”白石说着，带绫子来了一家中华菜的小饭馆。店面也不大，布局有些逼仄，尤其是白石进来之后，显得尤为如此，本就只有一条过道，在白石进来后，变得难进难出。 还好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午饭已过、晚饭未至，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 看着菜单上的经典套餐——煎饺、拉面配米饭，白石果断要了五份，之后把菜单交给绫子道：“看看炒菜，多点些。” 服务员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 放在一般情况下，这么点过于浪费，不过……看看白石的体格，也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 点餐之后，白石隐隐听到厨房传来了汉语，厨子还以为接团餐了！ …… 平时虽然感觉这种碳水配碳水的吃法很蠢，但是现在白石饿了，想迅速补充下热量，于是…… 白石一口气吃了五碗拉面、五碟煎饺之后，之后配着五碗米饭，将绫子点的炒菜一扫而空。 吃了八分饱之后，白石去里面的柜台买单，刚好看到这里也有监控…… 饭店大堂里装监控的比例并不大，尤其是这种小饭馆，不过并不是不允许安装监控。 这家中华菜显然真是华人开的，也属于愿意装监控的人，刚好在交钱时，白石瞥到一眼监控画面。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嗯？”白石乍一眼看过去，发现没看到绫子。 整个饭店大堂，就是一个很长的长方形，柜台在最里面，监控在柜台上面，一直对着门口，白石和绫子是靠近柜台这边的位置，按理说这监控应该能扫到所有位置，不过因为角度刚好偏了一点，靠前的绫子没有进入画面…… 白石：…… “老板，你监控看不到这桌。”白石语气古怪地提醒了一句。 “嗯？哦，有点偏了，你坐着的时候，倒是能看到……哈哈哈。”老板还调侃了白石一句。 老板收完钱，还拿扫帚杆，拨弄了一下监控器，让它对得正一些…… 白石：…… “怎么了？”绫子见白石愣神，不由地问了一句。 “我还真是……想得太复杂了，反而没有发现。”白石无奈道。 “嗯？”绫子诧异地看着白石，旋即问道：“那……我们回去？” 虽然白石说得不清不楚，但绫子还是听出来，他这是想通了什么！ 既然白石已经想到了什么，绫子当然不会让他故意保密。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又回到了医院这边的现场，只见目暮正和大门说着什么，大门的表情很严肃，还认真地摇头，似乎是拒绝了目暮的要求。 白石这时过来问道：“大门医生，怎么了？后藤医生怎么样了？” 白石离开去吃饭之前就知道，大门被揪过来“救火”，主持了后藤的抢救手术——外伤急救，这也是大门的老本行。 目暮闻言，无奈的说道：“后藤医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那个……左韦什么……”目暮说着看向了大门。 大门这时对白石解释道：“后藤医生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头部大面积受创，尤其是左脑韦尼克氏区周围严重受损，所以……你懂的吧？”大门说着还把x光片给白石看了看。 的确即使是外行，也能看到大脑左前部显得比其他地方更“亮”，这是受损的表现。 “左脑韦尼克氏区啊……也就是说，后藤医生现在丧失语言能力了？能恢复吗？”白石也学过“健康医学”，对大脑的分区也是了解的。 当初之所以选择“健康医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更好地锻炼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脑科可是心理学的“硬件”，头部物理受创后，出现心理上的状况，也是常有的案例，两者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一半一半吧。”大门无奈地说道——这就不是手术是否成功的问题了，急救手术已经非常成功。 “笔谈也不行吗？”目暮在一旁小声问道。 见大门瞪眼，白石主动回答道：“不行，这种丧失语言能力，并不是舌头、声带出了问题，而是指大脑失去了处理语言的能力，不但很难听懂别人的话，而且即使想说什么，也无法组织语言表达出来。” 目暮闻言也明白这样的确无法让她来做出证词，且不说“说不出来”，而且这种状态下的证词，法院是否采纳也是问题。 大门这时还补充道：“而且现在她也想不起来当时的事情。” “诶？也就是……失忆了吗？”目暮忍不住问道——那就是彻底不用指望了？ “未必是失去了，或许记忆还存储在哪里，毕竟人类对大脑的探索还很少……不过，总之现在记忆无法进入意识，也无法表达出来。”大门严谨地说道。 “已经醒过来了？我可以看看她吗？”白石这时问道。 见大门有拒绝的意思，白石强调道：“我也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我也并不是以警方的身份见她，而是为了帮助恢复而见她。” “那……就你一个。”大门说着，带白石去了后藤的病房。 临走还特地提防地瞪了目暮一眼。 搞得目暮无奈道：“难道我看起来……比白石老弟更容易刺激到病人？” 接着目暮发现，绫子这时还在，并没有跟过去，于是连忙说道：“铃木小姐，你不和白石老弟一起……” “不，白石之前请我帮他验证一件事情……关于凶手隐身的可能性！”绫子自豪地对目暮说道。 毕竟这是白石想出来的，她当然自豪。 目暮也是适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什么？白石老弟已经知道凶手的手法了？” …… 与此同时，柯南通过比对监控画面，这时也有所发现，正拉着毛利大叔，来到十七楼这边，想要提示他、借他之口把凶手的手法，告诉给目暮警部。 既然白石不在，那柯南也就只能借助毛利。 因为还没有彻底破案，所以柯南也没想现在就扎他。 “毛利叔叔，你看那个监控……诶？”柯南正要说什么，结果刚好看到…… 只见绫子这时，贴着走廊的一面墙，在慢慢往里面挪动步子。 来到案发现场门口的时候，也在两名看守的巡警疑惑的目光中，横平竖直的走到最中间位置，之后拐了一个直角走向大门，然后抬起手、一点点倒腾式地拨弄着大门，完全不把手臂展开…… “嗯？那个人……是园子的姐姐吧？她在干什么？”毛利这时拄着拐，莫名其妙地说道。 柯南则是已经冷静下来地说道：“看来……白石警官已经知道，犯人是怎么做的了！” 柯南不复刚刚卖萌的样子，结果因为太严肃，头上直接挨了小五郎一拳…… “臭小子！叫我来做什么？不是说很急吗？就搁这儿给我锐评白石警视正呢？”毛利没好气的教训道。 我腿还打着石膏、我容易吗？ “诶呦……我……人家是想……来上厕所。”柯南这时也没法再暗示毛利，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 毛利闻言，脸色古怪道：“你……要不带你去泌尿部看看？” 柯南：…… …… 而此时目暮等人，正在监控前，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和在现场站岗的巡警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目暮在监控上看来，走廊里除了巡警，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更不见绫子的影子，就在他不确定，绫子到底有没有进走廊的时候，目暮看到……案发现场的门，自己打开了！ 目暮见状，立刻给现场巡警打了电话…… “喂？你们谁在开门？什么……是铃木小姐……这……嗯？这样就可以？” 目暮听了现场巡警的汇报才确定，的确是绫子“隐身”了，不过…… 这隐身是“监控限定”！ 案发现场，走廊前后两个监控，其中步梯这边的，因为没有完全顺着走廊的角度，所以看不到案发现场房间对面的墙。 而且在监控交汇处、也就是案发房间门口，两个监控也有些错位，看起来左右两扇拉门都能看到，但是就在正中间，也有一小条看不见的部分…… 也就是说，凶手只要贴着墙进来，并且走到门正中间对着位置，就不会被监控发现！ 这实验白石自己还真的做不了，因为……他比死角更宽！ (本章完) 第330章 未认罪的嫌疑人 第330章 未认罪的嫌疑人 （这是剧中“透明人作案”的监控画面，其实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只是用文字描述有些不大好掌握尺度。） 看着绫子在监控中隐身…… “这监控怎么装成这样？”佐藤这时不由地看着安保课的人抱怨道。 “我……”安保课长这时也一阵纠结——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监控镜头应该是被人动过，否则不会这么巧。”目暮语气笃定，旋即反应过来的问道：“对了，调之前的监控……三天前、一个月前的，给我看一下。” “啊，好。”安保课长连忙说道。 看过之后，目暮就确定下来——之前监控的视角是正常的！ 是今天0点，因为切换日期而没保存的那一分钟里，监控镜头被人为地扭动了…… 没错，之前白石发现的“线索闪光”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监控的视角有轻微的一点点改变，所以整个都在闪。 如果四天前的监控就偏了的话，白石应该能当场反应过来。 不过正是因为白石之前看过监控，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之后看到屏幕整个都在闪，所以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反而被误导，一时没有发现这死角。 虽然感觉不大可能，但目暮还是说道：“佐藤，让鉴识课查一下监控上的指纹。” 就在这时，高木跑了过来，苦着脸说道：“目暮警部……真的找不到，按照监控上显示的，当时楼梯间里，应该只有后藤医生在，凶手不知道怎么又隐身了……” 见到目暮和佐藤都扭头过来看着自己，高木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再仔细找找？” “不，已经知道那家伙是怎么隐身的了……”目暮说道。 “确定又是‘隐身’了？”佐藤强调的问道。 “诶？”高木虽然疑惑，但还是马上回答了佐藤的问题：“嗯……我确认过，案发两个小时内，所有进入过楼梯间的人，全都在案发时间之前，就从楼梯间出去了，而且两个小时之前，刚刚有保洁人员打扫过楼梯间，不大可能一直埋伏这么久。” 因为后藤被袭击的同时，就有人听到了声音、赶到了现场，所以她这里的“案发时间”是可以精确到“秒”的。 高木对比监控的时候，有这个明确的时间点作为参照，也就确定了楼梯间里没有其他人，至少是“从监控对比进出情况后，认定应该没有其他人”。 目暮这时也又看了十七层的监控，接着说道：“先确定下其他楼层的监控，有没有被移动过视角，没有的话，凶手应该还是从十七层的死角里，进入楼梯间的。” ……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和大门探望了后藤医生——因为之前她被凶手袭击，所以这时病房门口还有一名巡警站岗。 见到白石走过来，站岗的巡警连忙敬礼道：“白石警视正！” “我们进去看下。”大门说着，推门进了这单人病房。 巡警当然也不会拦着白石警视正…… 进来之后，白石看到和久井医生也在，而后藤医生这时穿着病号服，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对外界的一切仿佛都并不关注。 不过倒也没有变成植物人，听到声音后，往门口看过来…… 看到白石进来之后，后藤立刻惊恐地往和久井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果然，后藤虽然失去记忆……或者说是暂时丧失了‘处理记忆的能力’，但是依旧还有常识，明白‘人类应该多大’，对于常识之外的东西出现，会有反应。”大门淡定地分析道。 白石：…… “常识之外的东西”这说法，是不是不大礼貌——这个问题，一秒也没有在大门的脑子里出现过。 “大门医生……所以……小惠能恢复吗？”和久井连忙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经常和她说说话，让她的大脑活跃起来，对情况的改善肯定会有帮助。”大门显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很科学地解释着。 白石这时仔细看了看和久井之后问道：“后藤医生现在是完全无法说话吗？” “完全……只能偶尔说一两个字。”和久井摇了摇头后说道：“所以很抱歉，暂时不能给你们提供线索了。” “也不能说是给我们提供线索吧，毕竟现在凶手可是盯上了后藤医生……”白石摇了摇头后，看着后藤说道：“算了，我也不是来问这个的……后藤医生，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米的……” 后藤听到白石一点点暗示，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接着很用力地说道：“大……猩……猩……” 白石：…… 这又是什么绰号？你这是从哪听说的？ 和久井这时连忙惊喜地说道：“没错、没错！然后呢？” 白石：…… 没错个头！ 白石白眼的同时，也大抵明白了后藤的情况。 看起来还是有恢复的希望的——她“常识”还在、“意识”也还清晰，只是语言理解部分受损严重。 这并不只是说话困难…… “语言”也是人类了解外界、以及思考的重要逻辑！ 后藤现在不只是说不出话，而是对语言的理解大幅下降——就连心理活动，都很难以“语言”的方式推动。 简单地说，也就是脑海里那个“自言自语的声音”都没了…… “不用担心，虽然目前看来，的确损坏了一部分，但是你们脑科医生也知道，人类本来就用不到这么大的脑子，切掉一半也完全够用，现在的问题，肯定只是暂时，即使损坏部分无法恢复，以后也会有其他区域承担起责任的。”白石信誓旦旦地安慰道。 和久井：…… “谢谢，知道了。”和久井对白石的安慰，似乎不大感冒。 倒是大门这时附和道：“没错，我以前给人做过大脑半球切除手术，有一次切下了整个左脑，不过患者在几年后，语言能力逐渐恢复了，认知和智力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和久井：？？？ 和久井很想问问，你这是在哪做的这种手术？不是境内吧？ 不过想想大门的履历，和久井决定闭嘴…… 大门和白石的确都没有说谎，大脑是很神奇的，虽然有分区，但并不是绝对遵循分区，在一些分区彻底损坏之后，其他分区会“主动”分担责任，“责任感”比某些尸位素餐、怕粘锅的人类强多了。 白石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和久井说道：“对了，之后可以试试和她玩词语接龙，这是最简单的，可以锻炼左脑语言区域，尤其是韦尼克氏区的记忆区域的游戏。” “词语接龙吗……好，我会的！”和久井点了点头道。 虽然和久井和后藤都是脑外科的医生，但注重大脑与心理学联系这方面的白石，在这方面也不算“班门弄斧”。 接着白石又尝试与后藤沟通，不过虽然她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但还是有些抵触，白石见状也不再继续。 旋即白石看向和久井问道：“和久井医生，关于后藤医生正要向警方说明的事情，你有什么头绪吗？” 后藤刚刚给目暮打电话、约在晚上提供证据，不久后就被袭击，两者很难说没有关系。 不过和久井这时却摇头道：“小惠她……应该只是要说江藤医生和白井医生之间，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告诉过她，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的。”倒也不能说和久井这是干扰调查、拒不配合，的确这些事情说出来，万一凶手不是白井医生的话，后藤惠在医院也很难再混下去，会有这方面的担忧也很正常。 “江藤医生和白井医生之间……”白石闻言还要再问。 和久井沉默不语，大门见状说道：“好像……我听说是江藤医生，知道白井医生的什么把柄。” 不过和久井这时打断道：“白石署长，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白石闻言，倒也能理解，于是告别离开。 和久井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特地问道：“白石署长，那个杀死江藤医生、还袭击了后藤的犯人……” “放心，已经有头绪了，你陪护好后藤医生就可以。”白石安抚了和久井一句后，又补充道：“当然，你能让后藤医生，尽快说出是谁袭击了她就更好了。” 通过基本观察，白石主要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后藤短时间之内，恐怕无法恢复，不过长期来看，恢复的希望并不小！ 当然，这完全是心理学层面的分析，如果她的大脑损伤康复、或是恶化，那就不在白石的预料中了。 现在白石的评估，只是针对“她目前的大脑机能”的判断。 不过离开后的白石，更好奇的是…… “目暮警部，那个和久井可以去接触受害者了吗？”白石见到目暮时，特地向他核实了一下。 虽然和久井是后藤的未婚夫没错，但之前他可也是嫌疑人之一！ “嗯，之前他的不在场证明，还稍有些不充分，不过现在完全成立了……当时第一发现者原医生，在十七层的电梯这里见到了他，之后我们确定过他在电梯、各楼层的监控中，出现的时间，的确并不具有作案时间。”目暮这时点了点头道。 原本这“不在场证明”还有些不充分，因为无法确定死者究竟是不是“透明人开门”的时候死的——在白石揭露“隐身”的原理之前，其实依旧有“凶手提前藏在屋里，杀人后故弄玄虚地开门、关门，又悄然离去”这种可能性。 在此之前，从江藤进入房间，一直到原进入房间，都在“案发时间”的预估内。 按照这个标准，和久井只是很难作案，并不是绝对无法作案。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凶手就是在门动弹的时候，进入现场的，那么同一时刻，在电梯的监控画面里，能够看到和久井——这也就有非常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白石确认这点后，点了点头，旋即问起了关于“后藤被袭击时的监控”的事情。 目暮闻言一愣，纳闷道：“诶？那些监控没什么发现……凶手当然也是用死角逃脱监视……” 这不是白石老弟刚刚请铃木小姐证明的吗？ 白石老弟什么时候，也染上毛利老弟的恶疾——对自己推理过的内容，会迅速忘得一干二净？ 目暮正纳闷，白石这时却摇了摇头道：“不一样……江藤医生被杀，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被发现，当时因为午休，十七楼也没什么人，凶手有时间靠监控死角离开，不过后藤医生被袭击，是立刻被发现，现场很快就有大量人员到附近。 “这种情况下，如果凶手真的贴着墙走动，根本就不用查监控，也会有大量目击者发现这奇怪的一幕，所以……” 听到白石这么说，目暮也马上反应过来：“对啊！高木老弟……” “啊？”高木还没怎么听懂，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目暮警部，之前……的确所有在案发前进入楼梯间的人，也都在案发前就出来了，而且进入和出来的人，数量是相同的啊。” 目暮没好气地说道：“这次不要只查案发前的……还有案发后的监控！看看有没有人，是案发后从里面出来，可是之前却没见到他进去的！” “啊……是！”高木立刻应了下来，查监控什么的，当然要“小老弟”们去做。 就在这时，佐藤先一步跑过来说道：“目暮警部！发现凶器了，就在毛利侦探的柜子里！” “什么？”目暮闻言一愣。 佐藤似乎也发现，自己说法有问题，于是解释道：“是毛利侦探自己发现，凶器被藏在了自己的柜子里，有机会这么干的，只有白井医生，他也已经承认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监控了。”目暮闻言表情严肃起来。 因为监控无法看到案发时的一幕，甚至看不到凶手进入楼梯间的一幕，所以即使找到了他在案发后、从里面出来的画面，也只能算是间接证据。 现在凶器这种直接证据，都已经被发现，似乎也没什么找监控的必要。 接着白井也被当场逮捕，并且…… “没错，都是因为那个混蛋……当年我为了留在医院，贿赂过他父亲，不过……明明是他爸爸索贿！那个时候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居然在我评副教授的时候，用这件事情威胁我让给他……可恶……” 或许是因为无可抵赖，白井当场就交代了作案动机！ 正如之前大门所八卦的内容，江藤的父亲以前也是医生，还是东帝医院的小领导，而且江藤的确掌握了白井的把柄……这都对得上。 只是…… “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江藤？甚至还想要灭口后藤医生？”目暮瞪着白井说道。 说到底，白井此举也只是为了升迁顺利，甚至江藤即使真的举报他，也只能说是给他带来“污点”，应该还是因为平时积怨太深，才会这么“果断”。 “而且还想要陷害我！”毛利这时还在一旁帮腔——藏凶器的地方，就是毛利（在柯南的帮助下）发现的。 “不……想要毛利侦探顶罪是真的，不过袭击后藤医生的可不是我……”白井立刻否认道。 “不是你？”目暮闻言一愣。 不过这时目暮接了个电话后，立刻变色道：“还想要推脱抵赖吗？凶器上面，同时有两种血型的血液，一种是江藤医生的a型、一种是后藤医生的b型……你不死心的话，之后dna报告也会出来的！” “什么？”白井闻言一愣，这惊讶的样子，倒不像是做假。 只是…… 会演戏的犯人，目暮见多了。 而且因为在东岛国，杀一个人的量刑，和杀两个人的量刑，完全不一样，哪怕其中一个“未遂”！ 所以也就不存在“既然已经承认了一个，怎么会不承认另一个”的逻辑——为了少判点刑，连环杀人犯们，也有大把的动机，推脱一部分命案。 只是白石这时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 眼看现场人赃并获，目暮警部他们也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白石也就没有多想。 …… “白石老弟，这次多亏有你在”目暮这时握着白石的手感谢道。 “没什么，米署平时也没少给目暮警部添乱。”白石客气道。 “我先送嫌疑人回警视厅，之后再聚！”目暮说着还客套了一句。 不过白石知道，他也就只是客套一下…… 绫子看着警视厅的警车离开后，特地问道：“晚上会和目暮警部喝酒吗？” “不可能，目暮警部晚上根本出不来的。”白石十分笃定——搜一的老警员基本也都知道，目暮家里那位……加班也就罢了，可不会放他出来喝酒！ 与此同时，白石看着白井被押送走，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打定主意，之后多关注一下这起案件的后续。 毕竟这可是被毛利抓到，都没有认罪的犯人！ 不过现在白石可并不清闲，毕竟下周就是警视厅大比武，之后就是警员调动期、新警员的分配期，白石最近肯定要多往总店跑一跑…… (本章完) 第331章 穿着警装去看大比 第331章 穿着警装去看大比 3月6日，周一。 白石一大早七点，就在署里开了晨会，先让圆尾课长上台，说明米町现在的严峻局势，以及将要面对的“大比武”，接着白石亲自对所有署内警员进行了训话，极大鼓舞了士气——反正作为领导，白石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今天情况特殊，平时会在开晨会时，小声区区领导的牛马们，此时也格外安静。 因为…… 今天是警视厅大比武开始的日子！ 一来，米署每年大比武，名次都很不好，全东都一百一十几个警署，米署作为其中最大的几个警署之一，却动辄排到八九十名，甚至到过一百开外！ 虽然真正参加大比武的人不多，但每年大比武之后，全署上下都要挨训，得夹紧屁股一阵子。 二来，他们也怕这时候多话，被敬爱的白石署长，直接改名额、报上去参赛！ 故而哪怕是平时开会时、下面小话特别多的藤，今天也格外老实。 不过…… “接下来请要参加大比武的优秀警员代表，来说两句吧！源刑警、藤巡警，你们来说两句！”白石直接点名道。 源和藤顿时苦着张脸——开会时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领导让你没准备的“上来讲两句”…… “哈哈哈，要我说就是没有车技比试，不然源刑警肯定能胜任。”白石见他们不好意思，还讲了个巧妙的笑话来活跃气氛。 哈哈哈—— 大家也都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 八点的时候，白石也给自己上了个“全装”——不仅是警视正的警衔、署长的警服，就连平时不挂的绶带也都佩戴齐全。 之后让源兼职司机，加上其他参加大比武的警员，一共两车人，来到了警视厅。 为什么让源开车？ 一来是多让他拉一拉领导，磨一磨开车不稳的性子；二来……现在白石是坐在警车里，真有什么刮擦也不心疼！ 虽然对白石来说，警车实在是逼仄了一些，但毕竟是正规场合要去警视厅开会，全东都一百多位署长都会去，这种场合不好开私家车…… 大比武的第一天，警视厅的领导们，当然要把各署的署长也找来废话一番。 “真是的，大早上九点就要给我们开会，总店的领导脑子是怎么想的，一百多人的会，能开出什么来，就是听他们说废话。”白石憋屈在后车座里抱怨着。 源和副驾驶的藤，这时都沉默不语…… 署长说得对啊！ 不过…… 是谁早上七点在署里开晨会的？ 果然，永远都是被训话的人，不喜欢开晨会，只在上面讲话的时候兴致勃勃！ …… 嘟——嘟嘟—— 半路上，有交警铁骑拦下了源的车，仔细一看……果然是老熟人。 看到由美拦车、还往后车座看，白石本能地把手机放下，旋即反应过来：“嗯？坐后面也不能用手机吗？” “原来是……嗯，我还当你们后车胎爆了呢……那没事儿了。”由美说着，摆了摆手。 白石：…… 由美本来也只因为，看到这台警车“有安全风险”这才叫停提醒一下，发现并不是轮胎没气、只是载重问题，也就放行了。 …… 此时警视厅前，也比平时要热闹得多…… 全东都一百多个警署，每个署来两辆车，也有小三百台，此时地上地下的停车场全都用上了，警视厅本身的警车，还都特地早就开了出去，否则怕是进都进不来。 警视厅的人，这时也很忙——虽然平时办案的时候，总店的刑警，普遍看不上分店的刑警，但是总店的普通警员，显然没资格看不上各署的署长，毕竟最低也是警视警衔，其中大规模警署的署长，还是白石这种警视正。 就算是办案的时候，怎么也得搜一的警部，才能给警视署长脸色看…… 白石这时倒是并没有挤到，毕竟白石是警视正，东都的警署中，一共也只有二十几个是大规模警署、署长是警视正，而且白石本身也名声在外，很快就被安排好，下车后还有专门负责接待的女警，将白石引领到了会堂。 白石虽然心里吐槽形式主义，但脸上却一脸严肃。 此时东都各警署的署长，已经到了大半，白石进来之后，当然也足够引人注目，不过…… 见到白石进来，场面也安静了一下，下一刻大家的反应却千差万别，有些热情地上前寒暄，也有些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大部分还是装作没看到。 白石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太冲动的事情，不过在大部分警方高层看来，白石黑这个憨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溅自己一身血！ 当然，也不能嫌弃得太明显，不然……可能就是自己被打得溅他一身血。 不过白石这时也很深沉，有人来寒暄，就跟着寒暄一二，没搭理自己的，白石也不去主动理会。 不久后，人渐渐齐了…… 大家基本都是以方面本部为单位，同一本部的署长坐在一片区域内。 白石一开始，也没有特立独行，虽然对严徒海慈和泽登那个死胖子，都不甚感冒，但也还是和十一方面本部的人在一起，可是…… 严徒海慈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带着十一方面本部的署长们，张扬的坐在了靠前的位置。 白石见状不动声色，不过在自己专属的椅子被搬来之后，直接去了最后面，和其他同本部的署长们分开——没错，这大礼堂和电影院似的，白石可坐不进去，还是得后加椅子、坐在后面，好像被孤立了。 接下来总务部长先发表了讲话，强调了警视厅现在面对的压力，又说了之后大比武的事情，最后白马总监出来，对各署长进行了鼓舞…… 白石在后面听得暗自撇嘴——一堆废话，真是浪费了一个小时生命。 偏偏白石还不能真的撇嘴，因为实在太显眼了！ 然而哪怕白石已经小心翼翼地躲着…… 可是…… “接下来大家畅所欲言吧！有没有署长要说两句……嗯？白石署长站起来了……啊，没有站起来啊，那也来说两句吧！哈哈哈……”哈哈哈—— 白石：…… 白马总监，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幽默？ 这么没品的笑话，你们也跟着笑？ 白石这时倒是并不怯场，直接走到台前：“关于大比武，白马总监说得已经很全面，不过我还是想补充两句…… “要我说，不仅对基层警员们，要时刻鞭策他们锻炼职业技能，我们署长级的警官，也应该以身作则，我看我们署长也可以比一比嘛！” 一众署长：…… 这下大家不嘻嘻了。 真要这么比，其他一百多个署长加在一起，再把前排这些总厅的领导也饶进去，也不够白石一个人打的——他们的战斗力，比一百多个暴力组织成员差远了…… “尤其是有些署长，身材完全走形，简直有损我们警视厅的形象说，即使我们不在一线，也不能太疏于锻炼吧？我建议总店……厅，每年至少要组织一次体测！” 要是换个署长这么说，怕是以后合作工作都难展开。 不过白石这么说…… 只能说是“意料之中的正常发挥”，这种程度的问题，放在白石身上，根本不起眼，毕竟他身上已经挂着“干翻法务大臣”、“逮捕前任大法官”、“逮捕敦盛派阀主”等等标签，只是“建议署长每年体测”这种事情，实在太小了。 甚至泽登都没敢吭声…… 虽然他是死胖子没错，但是……白马总监可也挺圆润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发作。 最后还是白马总监打断了白石的高谈阔论，令会议得以推进下去。 会后署长们流动式地看了麾下警员们的比武情况…… 大比武初期当然不是一场一场地打，而是同时进行很多场，没有什么专门的观众席。 署长们就是到处一走一过，没有专门看什么…… 第一天，也是参加逮捕术比武的警员们，最难过的一天——打着打着，就有一大帮高级警官在自己旁边走过。 而且其中可能还有自家署长！ 如果这时赢了的话倒也还好，最多是自家署长、会在其他署长面前，大赞一番、令人羞赧…… 如果输了的话，就会感觉到，自家署长一边偷偷地瞪自己、一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走开，往往走开几步之后，还得回头再瞪几眼！ 不过白石的运气不错，走到一半，刚好看到藤这时趁着对手俯腰下来，一记虎趾击面、一脚踢在脸上将对手一名蛮壮实的男警ko——手里的橡胶警棍根本没用上！ 旁边鸟矢署的佐野署长，这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注意到这名英姿飒爽的女警背后写着米署，还注意到白石署长正在看自己，于是主动开口道：“哈哈哈，白石署长的得力干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哪里哪里，还短练得很，都是同僚们看到女同事，就不好意思下重手，哈哈哈……”白石心满意足地谦虚了一番。 听到这么虚伪的话，藤强忍着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而是向领导们挤出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署里刑事课的电话，白石大抵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见白石突然接了电话，回来之后，看他不顺眼的泽登，趁机问道：“白石署长真是大忙人……不会是米署又发生了什么吧？” “没什么，一起坠楼案，相信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很快就会有结论的。”白石淡定地说道。 白石的确很淡定…… 因为国木田课长，在汇报的时候，特地提到了——报警的人，就是在坠楼处对面屋子里、正在接受采访问答的毛利小五郎。 这也是白石之前就嘱咐过的，如果现场有侦探出没的话，也要及时作出汇报！ 泽登见白石面对命案也如此淡定，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严徒海慈这时更是盛赞白石：“不愧是白石署长，我们坐镇一署，平时就是要有这种气度，这样才能给下面的人以信心！” 听到严徒本部长这么说，泽登马上接话道：“方面本部长说的对啊……可惜我们没有白石署长那么多的适应机会。” “哈哈哈，方面本部长过誉了，正如泽登署长所说……我这是从小在神室町长大练就的本事，上午看到有暴力组织煮人，晚上回孤儿院照样能喝三大碗肉汤！”白石十分豪爽的附和道。 呕——咳咳—— 不仅泽登这时脸色一黑，周围其他署长，隐隐也有些本能的不适。 大概一个小时后，署长们的队伍，已经来到靶场这边。 白马总监这时走向第十一方面本部的这一群署长，大家纷纷换上了笑脸相迎，而白马一开口，便赞赏道：“白石署长，你这次是领导有方啊……不仅在逮捕术那边表现不错，而且射击这边，那个天然卷的年轻人，表现也很出挑！” 听到白马提起“逮捕术”那边米署的成绩，周围有几名署长纷纷不平起来，尤其是泽登这种大规模警署的署长…… 那个武藤斗看身材就知道，明显是机动队的人！ 小规模警署没有机动队的编制也就罢了，其他大规模警署也有机动队，只是……要脸没来！ 而白马这边一说，白石也立刻意识到，源发挥得应该不错…… 看来“特训”有效果？ “白石署长当然厉害……就是不知道，射击这边不会也有专业人士吧？”泽登不阴不阳地问道。 白马这时倒是主动说道：“不，恰恰相反……就是开枪的标准不怎么正规，评分的时候差点被扣分，不过我觉得，既然是比射击，那就只比环数就好，姿势什么的，毕竟只是辅助补充。” 专业？ 源刚刚是单手插兜，看似漫不经心地拔出手枪速射，就打出了数一数二的好成绩！ 这时白石的手机又响了…… “啊，抱歉，失陪一下。”白石见是刑事课的电话，也不管白马在场，又去旁边接听了。 白石回来之后，泽登特地当着白马总监的面问道：“白石署长，既然米町有命案，要不你去忙？” “命案？”白马总监诧异地看过来——这么巧吗？ 不过白石却淡然道：“没事儿，刚刚是有命案，不过小儿辈……咳咳，下面的一线刑警们，已经抓到犯人了。” (本章完) 第332章 新人 第332章 新人 米町和平的一天从早上开始，米町发生了命案，米署解决了命案，米町和平的一天从中午开始…… 3月6日上午，米署再次速通了一起命案。 几乎被泽登“配合”着完成了装哔的白石，心满意足地和一众署长们，一起去了久违的警视厅食堂。 虽然各位在警署里，都是开小灶的，但是既然和大家一起来了警视厅，自然不好搞特殊化。 午饭随便吃吃后，署长们基本可以解散，不过要么是方面本部之后会有活动、要么是留在警视厅里有其他公关活动，少有真的回警署的署长，毕竟马上就是四月份、岗位调动的大月份！ 白石本来也想再在警视厅里“走动走动”，可是现在警务部长、人事课长，连小田切部长都有一堆人拜访，实在太忙了，大概也就只有公安的人比较闲……白石索性没有和大家去挤，当然也没有拜访肯定不会有人事往来的公安的部长、课长！ 因为严徒海慈去拜访总务部长，方面本部这边是泽登在组织大家聚餐，所以白石也懒得搭理他，只准备一会儿直接吃穷他…… 第十一方面本部的署长们，这时也说着下个月警员调任的事情。 相互之间，也说了自己看好的新警员，或是能够从其他警署调来的警员——之前其他署长，也联系过白石，希望能从他这里调人，毕竟米署的实力有目共睹。 白石倒也并不小气，只是……必须给职位，不能平调！ 故而最后也就只有鸟矢署的佐野署长如愿。 至于从警视厅调过来的警员，大家反而抱怨居多……毕竟从警视厅调下来的，基本都是“残次品”，而且其中还有最难搞的一种，也就是白井那种的老刑警。 “白石署长，那个白井现在还在宣传课吧？也就是你心软，那种添麻烦的家伙，放在我这里，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 “对了，白石署长那里好像还有两个警视厅调下来的吧？一个还是刑事部课长。” “哈哈哈，我听说另一个才有意思……” 也就在话题进行到这里，一行人走到警视厅门口的时候，白石看到……好巧不巧地，正在被他们八卦地“自恋”来了！ “自……小暮刑警，怎么了？刚刚说的坠楼案案件有什么问题吗？”白石差点说顺口了，当着外人的面，总不好叫手下的绰号。 “啊！署长，没什么……嫌疑人已经逮捕，也认罪了，不过需要补充一些证据，刚好受害者之前的手机记录里，有警视厅的人，所以我过来补充侦查。”自恋坦然道。 因为自恋是搜一出身，而且为人又尤为脱线，现在他看到其他署长，也就只是点点头，别说是怯场、甚至有点失礼…… “和警视厅的人有关？”白石闻言微微蹙了下眉。 自恋见状，也怕署长误会，于是简单解释道：“不，案情不复杂，就是一个中年插画家，把自己情妇兼枪手的年轻女性给杀了、之后伪装成自杀……手法已经被毛利侦探破解，嫌疑人也认罪了。 “不过补充侦查的时候发现，受害者之前给警视厅的失物招领处打过电话，所以来例常确认一下。” 因为刑事课的年轻警员，好几个都参加大比武了，也就只能自恋这个不太年轻的来跑腿——不过自恋本来就是搜一调下来的，倒也不打怵来警视厅。 “这位就是小暮刑警啊……听说在米署，修养……咳咳，表现得很不错，说不定今天能调回来吧？”另一名署长，这时差点说走嘴。 在他看来，小暮己到米署，就是为了“修养”，不过“表现不错”纯属是客气。 毕竟自恋的“特技”决定了，白石很少会让他去破案、尤其不会让他负责牵头案件调查。 往往都是让他“试”出嫌疑人的人选后，立刻就集中力量调查，大部分时候，等不到他本人反应过来，就已经破案了。 虽然自恋的【丘比特的毒箭】在锁定嫌疑人后，自恋原本的“搜一精锐”的实力，也能够在目标身上发挥出来，但是…… 因为会“坠入爱河”，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白石一般不会等到他去破案。 故而自恋明面上的功劳，远比他的实际作用要小得多…… 自恋听到这老警官这么说，也大大咧咧地说道：“应该不会吧……而且在米町也不错，嗯。” 自恋想了想，现在自己出案件的强度，好像和在搜一时候差不多！ 甚至连工作强度也没有减轻…… 一点儿没有“突然从大案要案的负责刑警，一下子变成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警员”的落差感——毕竟米町的大案要案也不少。 “小暮刑警在米署可是主力，你们可别想和我抢。”白石见他们调侃，这时半开玩笑的替自恋解围了一句。 知道小暮己情况的几名署长，这时也都是笑笑，连道“不敢”，实际上心里想的是——鬼才要和你抢这种神经病！ “好了，你去取证吧。”白石说着让自恋进去。 侦探式地破案后，即使嫌疑人认罪，之后的补充侦查，也往往还有很多工作。 如果准备不充分的话，万一嫌疑人回过神来、中途翻供，可能会被杀一个措手不及。 …… 之后，令白石失望的事情发生了…… “嗯？泽登署长，怎么是自助餐啊？”白石一副“嫌弃不够档次”的架势。 旋即白石还说道：“活动经费不够的话，咱们可以aa嘛！” 泽登：…… 鬼才要和你aa！ 你一个人，比我们十个人吃得还多，还特么想aa？你要脸吗？ “活动经费当然是够的……不过这家自助也很高档，我来过很多次。”泽登硬着头皮说道。 这家自助的确也价格不菲，毕竟是点单式的怀石料理自助——白石纯粹是为了恶心他，才故意抱怨。 旁边还有署长给泽登帮腔道：“那就不要占用活动经费了，我们也要积极响应白马总监的号召，现在每家署里的报销补贴基本都不够……我看不如自己付款吧。” “什么活动经费，当然是我请客了！”泽登大气的说道。 的确，今天白马总监讲话的时候还提了一句，其实也是过年时就提过的老生常谈——警署的报销金普遍超额。 泽登对于请客也毫无压力，反正是自助，金额已经确定了！ 不过…… 虽然自助再怎么昂贵，也不能让泽登破产，但是白石有信心，能让泽登进黑名单，直接从老顾客、变成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估计今天就是他最后一次来了，以后这里也不会再欢迎他。 白石当上警员之后，吃普通自助餐的时候，就没有敞开了吃过，除非是故意挑衅——敞开了吃就没有不翻脸的，哪怕东城会的附属组织开的自助，白石连着去吃半个月，幕后老板也得出来，不然根本做不了生意…… 倒是以前没有收入的时候，白石经常去有大胃王挑战的自助餐——不过这种店，也就只能去一次，算是店家给“大胃王”们的保护费…… 这次白石不仅敞开了吃，而且还特地“蓄”满了，之后三天什么都不吃都没问题——这一顿自助下来，不仅清空了店里的食材，基本也清空了泽登在这里的信誉。 泽登这时也惊了——这货的饭量，怎么比两个月前更大了？ 作为高端自助，店家当然不会给署长们脸色看，不过…… 大家离店的时候，经理笑眯眯地过来，给泽登送上了各种礼品——以后别来了！ 对此泽登也只能黑着脸接下。 …… 饭毕，已经快到下班时间，白石也又回了一趟警署。 刚好国木田这时来了办公室…… “嗯？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来一个吗？”白石看到国木田来了，还以为米町又人口-1。 毕竟国木田主动来署长办公室，基本都是这个原因。 不过这次国木田罕见的摇头道：“不，署长，没什么大事……是小暮刑警，之前小暮刑警去警视厅，刚好发现一名能力很强的警员，现在闲置在失物招领的岗位上，希望我来和署长说一下。” 发现了人才，所以推荐？ 可是……自恋那家伙的话…… “去个失物招领处，他就能看出人家有才能？不会……是女警吧？”白石戒备地确认道。 如果是女警，那白石就要怀疑，她是不是背了什么案件，别再给米署招贼…… “不，这个人……我之前也知道，应该是在十年前左右，因为某些个人原因，从搜查一课调走的，当时因为他的能力一直很不错，不少老刑警还都很惋惜。”国木田这时回忆着说道。 国木田是六年前离开搜查一课，此前在“搜一”做了十几年的刑警，其中作为系长的经历，都有近十年，对一些“老人”的事情了如指掌。 反而自恋虽然去年才离开搜一，但从警一共也不到十年，这方面当然不会比国木田更见多识广。 听自恋说起这个人之后，国木田就觉得耳熟，之后找以前的同事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是谁。 国木田说着也给白石解释道：“之前小暮刑警去找失物招领处的人，核对死者生前与他联系时的记录、状态，结果这位天树悠巡查部长，直接按照凶杀案的调查格式，把资料整理好了。 “小暮刑警这才确定，他是凭自己给出的蛛丝马迹，就推理出了那位女性已经遇害……看来失物招领的十年，没有磨灭他的洞察力。” “不过他是因为个人原因，才被调去失物招领处的吧？”白石这时稍有犹豫地确认道。 白石也想要“精兵强将”，一来是因为米署的局势，二来这种“沉寂十年”的优秀警员，应该也有进步空间、可以刷积分……可是如果他个人十分抵触的话，那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相比之下，白石倒是宁愿他是被谁打压才被闲置，那白石想要捞他来米署，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白石的“名声”都已经到了现在的境地，警视厅里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就算是负责人事的总务部长、神神秘秘的公安的部长也一样！ “嗯，不过已经十年了……而且我记得，他应该是堂本教授……就是和警视厅有合作的那位东大法医教授的女婿，署长您也可以去问问堂本教授的建议。”国木田提醒道。 堂本是东大的教授，白石也是东大毕业，在国木田看来，白石应该更容易和堂本说上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白石以前在“组对”的时候，和堂本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 不过此前白石只知道堂本教授的女儿好像去世了，还真不知道他有个女婿也在警视厅…… “行，正好趁着今年的人员调度期，这次我们也需要一批精兵强将来补充，我会去争取的。”白石点头应了下来。 白石也知道，国木田之所以找过来，除了因为自恋的大力建议之外，也是因为白石“抽”得太狠了…… 作为署长，愿意抬一抬手下的刑警，当然是好事。 可问题是白石这次直接把青木、赤坂在内，好几名主力的老刑警，全都抬走了！ 内部已经有消息，青木要调到总店、赤坂要去鸟矢署当课长，其他老刑警也都调动了不少。 虽然都是正向调动，即便不是马上升警衔、也是进入了升职的序列，但是作为刑事课长，国木田的压力就大了起来。 米町又不像普通地方，没有得力干将根本镇不住场面…… 国木田听说自恋有推荐，立刻就来白石，也是为了表现“急迫”——就算不能真把天树悠要过来，也得让白石知道，刑事课现在人手很紧张！ 而白石听说了天树悠的事情之后，也有动力将人要过来，既然在“失物招领”的岗位上已经十年，那么…… 只要他自己不是非常抵触，白石完全能将他调过来。 …… 晚上下班前，白石也收到了今天的“赛况”——源在三轮射击中，成绩浮动很大，不过整体偏优，继续这样下去，出线不是问题，神崎的射击，还有藤的逮捕术，也都在水平之上，虽然看起来出线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机会。 最稳的那当然还是武藤斗，目前战绩来看，出线已经十拿九稳！ 至于铃木敦和黑木贤司…… 准备回来后夹紧屁股做人吧！ 下班后，白石接上绫子，本来准备出去吃饭——虽然中午白石吃得一点也不饿，但多少可以垫吧个一人份。 路上，白石发现副驾驶上的绫子，这时有些坐立难安的忸怩…… “前面商场有卫生间……要停一会儿吗？”白石体贴地问道。 绫子：…… “不，不是卫生间的问题……那个……小黑，其实这两天，神户会长来我家拜访……”绫子这时为难地说道。 “神户会长？”白石还没想起来，是哪个神户会长。 “就是之前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见过的……国字脸、不苟言笑的那个……神户集团不仅在不动产行业、能源行业，都有很大影响力，而且还是从江户时代起，就存在的老牌财阀。”绫子介绍起来。 “哦哦哦，有印象，怎么了？”白石也就只是有印象，当时也没有上去打过招呼——毕竟这种老古董，是看铃木史郎、铃木朋子的面子才到场，并未真的和铃木绫子有婚约的白石，不好去见这种长辈。 “哎，还不是因为他儿子……也不知道那位神户家的公子是怎么想的，神户会长居然还真的来开口……”绫子提起此事也很无奈。 白石：？？？ “他是……想求亲？”白石眼神一厉，思考了起来。 绫子闻言，脸“腾”地就红了，旋即说道：“当然不是！那个……万一是的话，你准备怎么做？”说着还有些期待的问道。 白石：…… 白石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也不能告诉绫子，自己刚刚在想，怎么邀请毛利小五郎全家去神户集团的总部走动走动，最好参加个家庭聚会什么的。 “咳咳，那是什么事情？总不会是神户家的大公子犯事儿了吧？”白石将话题岔了回来。 按说这种事情，神户会长再怎么脑抽，也不会来找白石…… 不仅因为，白石可是出了名的“不好通融”，而且……以神户集团的体量，犯不上只是找一个“米署长”，直接去找白马总监、甚至去找警察厅的金子长官不好吗？ 这种走后门的事情来找白石，那真是毫无性价比！ 绫子这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石，之后也转回话题道：“当然也不是……” 在白石的疑惑中，绫子这时说出了意想不到的答案：“是神户右卫门会长的儿子神户大助……一心想要当警员，还想要当刑警，所以……” 白石：…… 居然是要走这种“后门”？ “这倒是也不算很稀奇，白鸟家的……嗯，他考不上是吧？”白石说着，自己也反应过来——人家白鸟任三郎是实实在在的“职业组”，有能力、又有家族后台，当然想做刑警就做刑警！ 不过…… 白石估计神户大助是考不上的，否则那位神户会长也不会找上铃木家。 “那也不用来找我吧？”白石还是有些不明白。 考不上“职业组”谁也没办法，不过区区一个“刑警”的岗位而已，这事儿对神户家来说，很容易安排才对。 “只是考虑那位神户大少爷的想法的话，当然不用来找小黑你，不过……对于神户会长来说，去找警视总监也好、去找警察厅长官也好，可都没有小黑你更令人放心。”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到绫子这么说，白石一开始还觉得，她是例常地夸赞自己，不过旋即白石也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毕竟神户大助要当刑警的话，找“上面”那些人安排，虽然的确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但是且不说，会不会因为过于妥当，最后成了“伏案刑警”、神户大助不会满意，而且更重要的是……神户会长，你也不希望软肋被人拿着吧？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单纯把神户大助当刑警，既不会给他过多的照顾，也不会罩不住他，最重要的是，不会对神户家有什么企图、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那从警视总监数下来，也就只有白石符合条件！ “这样啊……已经入职了？”白石确认了一下。 “嗯，已经试过岗、后期培训也已经到了尾声，在等最终分配了……据说在警校的表现也还不错。”绫子也不希望白石为难。 “嗯，好，神户家既然也是这个想法的话，我去找总店的人事课说一下。”白石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也根本不用白石去说，只要白石点头，这事儿神户家就能安排清楚。 听到白石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绫子也松口气，她还怕白石觉得麻烦，不大敢开口。 晚饭时，绫子又想起了白石刚刚的“怀疑”，于是故意提出要报答一下白石的“帮忙”，故而白石也没客气……直接让她把晚餐买单。 饭后将绫子送回家，回到公寓后，白石刚刚躺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皋月同学”的电话。 “嗯？”白石还有些纳闷，皋月怎么这个时间来找自己，不过还是接听了起来。 “喂，我是白石……什么？神户家？他们怎么还找了你……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人事课……嗯，好……” 白石接了电话之后，也觉得莫名其妙——这神户家，怎么还同时找了铃木家和山城家，间接拜托自己？ 我有这么大面子吗？还需要两家一起来找我？ …… 另一边，在大阪…… 宴会中的皋月，对神户工业的会长神户喜久说道：“放心吧神户老爷子，白石学长已经答应了……美和子妹妹既然连警校那么严格的训练都能通过，一定没问题的。” “哈哈哈，那我孙女的事情就拜托了！警视厅那边，我会打招呼的，白石署长答应了就好……” ———— 东东： 本章出现的三位新人，就是接下来要进入米署的刑警了。 一个是《刑事7人》的主角天树悠，还有《富豪刑警》的主角神户美和子，以及《富豪刑警》的主角神户大助——后两者的关系是，同一部小说改编的日剧和动画，其中剧版比较魔改，直接变成女主角了，性格也完全不同，这里索性把两个人分开。 以后每年（书中的时间）都会这样，有老人走、有新人来，虽然之后会有时间错乱，但是年内时间不会乱，而是齐木楠雄式的“定期重置”。 有想加入的角色（各种影视剧、acg中的警员原型都可以），可以留言，高人气的会加入。 说句题外话…… 天树悠（东山纪之）长得太像宋小宝了，每次看《刑事7人》看不下去，两个原因，一个是剧情相对压抑，另一个就是，每次给主角特写，我都出戏，感觉他要骂我“损色（shai）~”。 (本章完) 第333章 父慈子孝 第333章 父慈子孝 3月8日，周三，今天是国际妇女节，不过东岛国并不过这个，警署更不会因为这个给女警放假…… 这天下午，快到下班时间，白石正办公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白石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位意想不到的来电人——工藤有希子。 “喂，你好，我是白石。”白石接听起来。 “白石警官，是我、是我。”有希子故意稍微变声，作出一副“是我是我诈骗”的样子。 不过她显然不大会变声，听起来很不自然。 “嗯，工藤夫人，有什么事情吗？”白石一本正经地无视了这位大妈的卖萌。 “真是的，工藤夫人什么的，叫得好显老……叫有希子姐姐就好。”有希子带着调侃地抱怨起来。 一旁还传来男声：“咳咳，有希子，说正事……” 果然工藤优作也在一边——白石大概能猜到，这两口子的用意。 毕竟…… 他们的好大儿，都丢了快两个月，也该有反应了！ 虽然新一平时有用变声器，应付过老妈打来的电话，但是休学了两个月，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下子从“经常上新闻的高中生名侦探”到“突然沉寂下来毫无消息”，这两口子心再大，也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白石隐约记得，动画中他们应该是先去找阿笠博士打听过…… 现在也不知道，是他们已经找过了阿笠博士，被阿笠博士推让到白石这里，还是因为有希子之前认识了白石，所以这时直接就找了白石来询问。 “白石警官，我家新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希子这时开口问道。 白石稍作犹豫后便说道：“这个……的确有些事情，不过电话里不大好说，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最好能回国一趟。” “嗯，那就现在好了，白石警官下班后有时间吧？”有希子直接说道。 “诶？”白石闻言一愣。 “我和新一爸爸就在米署的接待大厅里。”有希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这两口子还真是突然袭击。 “好，我现在下去，我们……去我车里谈吧。” 白石看看时间，见也已经四点半，于是索性换了衣服下楼。 而有希子放下手机后，发现工藤优作表情已经十分严肃：“居然特地去车里谈……看来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白石这时来到一楼的接待大厅后，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戴着墨镜的有希子，再看她身边，还有一名看起来文质彬彬，和工藤新一有些像的蓄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想来就是工藤优作。 虽然工藤优作是最畅销的推理小说家之一，但在外貌辨识度上，显然和“前大明星”的妻子比不了。 这时有希子也略作易容，免得被认出来后，徒添麻烦。 白石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对着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之后就转身去了停车场。 两人也明白白石的意思，白石上车坐了一会儿之后，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就也跟上，直接打开后车座的门上来。 “您好，白石警官，鄙人工藤优作，犬子这段时间有劳您照顾。”工藤优作正式地问候道。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工藤优作已经客气出来——似乎是认定，新一是遇到了某些事情，而白石应该提供了协助。 “照顾的话，还是感谢毛利家的父女吧。”白石谦虚地说道。 “毛利侦探吗？果然……”工藤优作显然也意识到了古怪——新一突然消声灭迹，虽然偶尔接电话，但根本不出现，反而那位比较……特别的毛利侦探，最近风头正盛，发挥出了不属于他的推理能力。 据说还有睡着时候推理的奇怪癖好！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可能离奇了一些，不过的确属实，两位听过之后，再自行判断要怎么做吧……” 在手机里，白石还真的不大敢这么明说——毕竟用过现代通讯的话，被窃听的可能性太多，而且白石也难以发现。 不过在自己的车里的话…… 五年来，白石被人在警车里装炸弹都不止一次，被装窃听器的次数更是数不过来，早就养成了检查的习惯、甚至是有本能反应的，白石有自信自己的车里不可能被窃听。 白石这时也将“黑衣组织”的事情、工藤新一的遭遇，告诉给了工藤夫妇。 考虑到工藤优作的性格，比他儿子要靠谱，更不容易冲动，推理能力也更强，白石主动将青森县本部长的事情，也告诉给了工藤夫妇，对“那位易容术了得的女性”，白石也如实相告，只是没有多提茱蒂和水无怜奈。 主要是为了以此作为“黑衣组织不好惹”的例子，另外…… “对了，工藤夫人，关于那个易容术，您知道什么吗？”白石之前就在有希子身上，见到过这种易容，这时会问这个，也再正常不过。 不过实际上，白石印象里本来就还记得，贝尔摩德和有希子应该是一起学的易容，两人以前还是“演艺圈的好友”。 “诶？没有哦，居然还有其他人……对了，那个怪盗也能做到吧？”有希子看起来毫无破绽地说道。 这女人果然不说实话！ 白石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明白，她没说实话——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工藤夫妇和白石并不算熟悉，之所以有现在这种最基础的信任，还是因为之前有希子和白石在敦盛家的案件中的“心照不宣”。 不过要说对方会立刻信任白石，共享所有信息、甚至包括自己“好友”的秘密，显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此时有希子也无法确认，白石说的人就是她的那位好友，甚至在她印象里，那位好友已经死了，这个新出现的易容者，最多是可能和她有关…… “原来如此，为了调查黑衣组织、尽可能获得更多线索，所以利用了毛利侦探、并且帮他成名吗？而且居然连毛利侦探，和小兰都不知道这件事。”工藤优作这时默默地考量着儿子的选择。 最终工藤优作还是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可现在隐藏身份，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你们家里，之前也被黑衣组织的人去检查过，所以我在里面装了监控，没有重要事情的话，这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回去。”白石并没有保密这件事。 毕竟如果工藤优作回去的话，一来可能惊动黑衣组织，二来也可能会发现白石的监控，不如现在主动说出来。 而且…… 白石估计，他们两口子之所以回来之后，根本没有回家，应该也是已经对事情有所预计，至少是知道，儿子应该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里。 “嗯，没有也暂时先找了其他住处，让白石警官费心了……不过，犬子似乎回去拿过小时候的衣服，黑衣组织有发现什么吗？”工藤优作这时也找到了毛利的新闻报道里，有那个“戴眼镜的小屁孩”的照片。 他还能认出来，这就是新一的旧衣服，结合白石刚刚的话，这小孩子的身份，也已经不问可知…… 不过对于衣服的事情，工藤优作比他儿子要更敏感得多。 换成是工藤优作在身边的话，肯定不会让柯南回去拿衣服！ “据我所知，黑衣组织应该并没有发现这点。”白石实话实说道——有人发现了，不过并没有上报给组织，那黑衣组织当然也就没有发现。 “不过小新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们，亲爱的，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有希子这时气鼓鼓地说道。 “这个……”工藤犹豫了一下，毕竟儿子现在已经够惨了。 “以前小新肯定不会这样的，来嘛、来嘛！”有希子无视年龄地和老公撒起娇来，看得白石头皮有些发麻。 工藤优作见妻子撒娇，于是也答应下来…… 对于这夫妻俩的“豁达”，白石不予置评。 “白石警官，你也要来吗？”有希子发出了一起play的邀请。 “我就算了吧……”白石刚刚摇头，有希子就强调道：“这也是为了提醒小新，面对强大的敌人，一定要谨慎！” “好吧。”白石听有希子这么说，这才答应了下来。 当然，白石也没空陪他们两夫妻胡闹太久，只是配合他们拍了一张照片——单手抓着阿笠博士的脑袋，将他提起来…… 并且阿笠博士在拍照时，还被有希子化装成了重伤的状态！ 白石估计，他们之后大概会把自己塑造成“黑衣组织的同伙”，来恐吓“柯南”。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工藤夫妇扮成了一对柯南不认识的男女，还用了阿笠博士制作的变声器，直接装作“黑衣组织”的人，将柯南绑走…… 柯南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联系白石的时候，却又被抓了回去，并且给他看了白石正在“欧拉欧拉”阿笠博士的照片，差点将柯南吓尿了。 …… 而这时的白石，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吃着吉娜炖的牛肉…… “你手机响了。”吉娜一边盛饭、一边提醒道。 “不用管。”白石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工藤新一”打来的，于是根本没接。 并且过了一会儿之后…… 一条条60秒的语音发了过来，似乎情绪很激动，不过白石也通通无视——想来都不是什么好话。 “话说你今天怎么又偷偷过来？”白石纳闷地看着吉娜。 “我可不是偷偷……没发现你的锁根本一点划痕都没有吗？”吉娜自豪地说道。 “你……技术提升了？”白石古怪地看着他——不会还在“练习”吧？ “当然不是！其实……上次我偷偷配了一把钥匙！”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所以你自己也说了是“偷偷”吧？ “中泽老爹死了。”吉娜还的确是有事来找白石。 白石闻言一滞，旋即感慨地问道：“中泽老爹啊……告别仪式是哪天？我会去的。” 吉娜其实对“中泽老爹”不怎么熟悉，毕竟吉娜并不是白石孤儿院长大的…… 只是知道孤儿院里很多“孩子”、尤其是“大孩子”都认识中泽老爹，并且很尊敬他，这才来告诉白石。 “不知道，尸体还在警视厅，送别会根本定不下来的吧？重点也不是告别仪式……”吉娜立刻说道。 白石也立刻看向吉娜——的确，白石已经听到“重点”了…… “在警视厅？”白石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中泽老爹也已经很大年纪，白石刚刚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寿终归天，不过听吉娜的意思…… “嗯，是杀人案！中泽老爹昨天，在常去的气乐家的剧场，被人下毒杀死了！本来因为条子……咳咳，警员已经在搜查中，白石奶奶不让我来打扰你的，不过……我今天下午看到，那个什么柳三的，好像被暴力组织的人威胁了！”吉娜解释道。 虽然吉娜说得天上一脚、地下一脚，但了解情况的白石却听懂了…… 中泽老先生也是神室町人，家在白石孤儿院不远，为人乐善好施，以前不仅经常给孤儿院捐赠，而且还热心地联系废品回收站点，将一些还好用的东西，拉到孤儿院来，给了白石孤儿院很多帮助。 甚至一些孤儿走上社会之后，中泽老先生也都乐于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所以被孩子们称为“中泽老爹”。 虽然白石因为不需要中泽老爹专门给予什么帮助，不是和他老人家最熟悉的那几名孤儿，但白石也还记得，自己年轻……年幼、想要混暴力组织的时候，他老人家曾经抄着拐杖来教训自己。 对白石来说，拐杖打起来并不疼，中泽老爹的话也没什么用，要他自己思维转变才行…… 不过中泽老爹对于白石来说，也算是一位可敬的长辈。 中泽老先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反而自己生活很简朴，年纪大了之后，平时唯一的乐趣，就是买些甜品，之后去家附近的落语剧场——气乐家的一处小剧场，去听落语。 至于那位柳三，白石也还有印象…… 本名应该是田村什么的，父母双亡后，也在白石孤儿院长大，不过比白石要大了有十岁，白石和他不算熟悉。 不过后来他成了落语师，拜师落语界的气乐家一门，艺名就是“气乐家·柳三”，白石还在孤儿院的时候，白石奶奶曾经开心地请大家一起去看过他的首场表演。 中泽老先生既然喜欢落语，自然也对柳三有很大帮助，经常去捧他的场。 看来这次也是在去看他表演的时候…… “中毒？”白石闻言眉头一皱。 “嗯！我听到现场的警员是这么说的。”吉娜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并不认识中泽老爹，但是听孤儿院里的老师说，他老人家是个大好人、在以前的孩子们的心目中很受爱戴，就偷偷关注了案件情况，而且昨天就想要来找白石的。 只是院长白石奶奶不想就这么打扰白石，叮嘱吉娜，等案件结束后再通知白石参加一下告别仪式就好——毕竟东都又不是只有白石一个警员，按说这也不是白石负责的事情。 不过今天吉娜发现，案件好像和什么暴力组织有关，担心警方那边调查压力太大、无法抓到真凶，所以还是觉得应该通知白石。 来都来了…… 当然是溜门撬锁的进来，顺便帮白石收拾了一下房间、还炖了牛肉，也刚好今天白石回来得很早。 白石这时也点头道：“嗯，那就……一会儿送你回去之后，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毕竟是白石认识，甚至很尊敬的人被杀，白石也无法坐视。 当然，白石也不是立刻就要“插手”——毕竟已经是昨天的事情，现在应该已经有“搜查一课”在调查。 不过…… 听吉娜的意思，或许和暴力组织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各种干扰因素会很多，白石也准备关注一下，如果“搜查一课”的人不行的话，白石也不惮于自己解决。 即使两件事情并不相干，柳三被什么暴力组织的人缠上的话，白石也可以代为解决一下。 …… 晚上八点，白石将吉娜送回了孤儿院，白石奶奶见到，难免抱怨几句，叮嘱白石没关系，中泽老爹的案件还在调查中。 “放心，我也只是去鞭策下他们。”白石一副自己是领导的样子，宽慰着怕自己得罪人的白石奶奶。 之后离开孤儿院，先来到了中泽家——中泽老爹平时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近亲在东都。 落语剧场不提供吃的，既然是在那里中毒，那么很可能是自己带的甜食里被人下了毒！ 这样一来，那里虽然是第一现场，但反而应该没什么可搜的。 毕竟投毒案不像直接伤害案，证据最多的现场，不是死亡现场，而是“投毒”这一过程发生的现场。 来到中泽家有些破旧的一户建外面时，白石看到旁边还停着辆警车——虽然是刑事部的便衣警车，但白石还是认了出来，看车牌号也眼熟，就是三系的车…… (本章完) 第334章 白石的走访技巧 第334章 白石的走访技巧 第一百零一章 “啊，抱歉，这里正在查案，麻烦不要停……”高木看到案发现场门口，有人停车过来，连忙上前制止，不过看到下来的人后，便改口道：“额……白石署长？” 因为白石“米署长”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警界之中，也有越来越多的非上下级警员、开始称呼“白石署长”而不是“白石警视正”。 “这么晚还在调查……辛苦了。”白石直接开口说道。 现场这边，白石只看到了高木和佐藤在这里，外面也只有一辆警车，应该只有他们俩。 “白石署长也知道这案件？”佐藤这时也走出来，好奇地问道。 “嗯，是一个以前关照过我的长辈。”白石点了点头，算是来“施加下压力”。 一般这种涉及“领导”亲友的案件，刑警们的确也都压力更大，更何况白石这还亲自来了现场。 而且听到白石这么说，高木和佐藤不仅感受到了来自“领导”的压力，也感受到了来自人情的压力——毕竟白石之前可帮过“搜一”不少忙，于公于私他们都要更上心才行。 “原来如此，节哀。”佐藤遗憾的说道。 “有什么发现吗？”白石直接问道。 虽说白石是“无关人士”，毕竟案件本身和他没有关系、而且这里也不是米町，但是白石既然问了出来，那高木和佐藤这时也不好隐瞒，尤其是对于高木来说，嘴上本来就没有把门儿的！ “目前来看……还没什么重大线索，我们走访了中泽先生的社交环境，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高，而且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没有听说他与什么人结怨。”高木无奈的说道。 这种不知道真正案发现场的走访，主要目的就是走访一下动机，不过…… 中泽老爹果然老了也是老好人。 “是什么中毒？”白石具体问道。 “中毒物质是氰化钾，被投毒的食物已经确定了，是中泽先生当时拿去剧场吃的杉田鲷鱼烧。 “我们也去过杉田鲷鱼烧店……不过无论杉田老板自己所言、还是在周围走访所知，中泽先生和杉田老板的关系都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情同父子，没有两人结仇的记录，而且鉴定课在店里，也没有检测到任何可疑物质。 “现在能说是可疑的，应该就是中泽先生家里的陈列情况，据说他平时给人的印象，是很整洁的人才对，可是现在房间里稍稍有些乱……”高木说着，扭头看向了中泽家。 高木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疑点——有点乱，但不是很乱，至少没有自己的宿舍乱！ “我小时候来过中泽老爹家里，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白石直接问道。 小时候来过…… 这可很难说是“案件相关”！ 不过既然白石开口了，高木当然没有拒绝，甚至还很欢迎的样子：“白石署长要看的话，当然欢迎了！” 一旁的佐藤看不下去，干咳两声道：“咳咳……白石署长见过屋里的情况就太好了，刚好可以对比一下。” 佐藤说着瞪着高木一眼——虽然都是请白石进来的意思，但佐藤是强调了“办案需要”。 高木见状，不由地讪笑两声。 白石说着戴上鞋套进屋，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白石上次进来这里，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陈设早就大不一样，但是…… “这房间肯定被人翻过。”白石笃定地说道。 走访中，高木只是听闻，中泽平时给人的印象是，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很整洁、爱干净的人…… 不过仅此而已的话，很难说家里有点乱就是被人闯进来过，毕竟人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住，疏于整理也很正常。 可是白石这时却很确定…… 白石说着，还戴上手套，打开了几个柜子，看了看之后说道：“这肯定是有人翻过之后，重新又塞回来的……中泽老爹即使年纪大了，不好像以前一样整理得面面俱到，可是归类习惯不会变，这些柜子里的东西，都是混在一起的。” 白石能够想象到，这是有人进来乱翻一气，之后又将东西收拾了起来。 “不过……贵重物品却没什么丢失，我们还找到了神龛下面压着的现金，门锁也没有被撬过的迹象。”高木这时纠结地说道。 这些也是警方无法确定，这房间是不是真的被动过的原因。 “那就说明进来的人，不是为了闯空门，而且要么是找到了备用钥匙、要么……是之前偷偷复制过钥匙。”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佐藤和高木闻言，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屋子主人被投毒杀害，之后屋子被人有计划地潜入翻找……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中泽被杀的原因，和他的屋子被翻找的原因，很可能是相关联的！ 不过现在警方也不知道，犯人是在找什么，甚至不确定，房间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这样的话……白石署长，我们会再走访附近的居民，还有周围的摄像头，看看会不会有线索。”佐藤诚恳地说道。 如果能直接找到潜入屋子的人，那将是重大突破！ “嗯，走访是不错，不过我有个更直接的办法。”白石点了点头后说道。 高木和佐藤闻言一愣，旋即只听白石说道：“准确地说是，我有个更直接的走访地点，走……我带你们去。” “诶？好……”高木闻言一愣。 “是！”佐藤也应了下来。 两人这时还以为，白石是知道中泽的什么熟人在哪。 “上车。”白石招呼他们俩上了自己车。 “嗯……啊，我来开。”高木在佐藤的眼神提示下，去了驾驶座。 “好，我给你指路。”白石点了点头道。 …… 在白石的指路下，高木开着车，可是看着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奇怪，脸色也跟着古怪了起来。 “那个……白石署长，我们现在是要去……” 本来高木和佐藤还以为，是要去拜访中泽先生的什么熟人，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像，周围先是渐渐冷清、接着又渐渐热闹，只是“热闹”起来之后，街上的人看起来却都有些时代气息——属于“暴力组织更加横行无忌的那个时代”的气息！ 此时这些人，看到有车大大咧咧地开进来，也都面色不善地盯着，高木只是看到他们的打扮、感觉到他们的气质，就感觉自己的舌头也卷了。 放眼望去，就没有一个是正经人的发型。 “前面就是了。”白石直接说道。 高木：…… 高木看着前面巨大的仿古建筑，不仅灯红酒绿，门匾上还写着“弁天屋”三个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虽然不认识，但是看着架势，就知道肯定不是正经人家！ “白石署长，这里是……”高木讪讪地问道。 “东城会的万事通的地盘，你们跟紧我。”白石说着，直接走下了车来。 不过就在白石出来的同时，原本围过来的一些“社会青年”打扮的小喽啰，这时却一个个脚步一顿，尴尬地散去…… “咦？你走错路了，好像是那边吧？” “诶呦，谁绊了我一下？” “大哥，我老婆刚刚生了，我们去看看吧！” …… 周围的人，看到白石之后，一个个就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白石这时却直接走到“弁天屋”的门口…… 虽然还不确定具体这里是哪个组的事务所，但高木也知道，这肯定是个大组的老巢！“弁天屋……弁天屋……啊！好像是日侠联的地盘！”佐藤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声说道。 “日侠联？那是什么？”高木还没明白。 “东城会的直属组织之一，而且……听说是以行事神秘著称，和一般的黑道不同，组员平时甚至不佩代纹、不纹文身、隐藏身份，就像是……忍者。”佐藤小声给他解释道。 不过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白石也听到佐藤的话，看着大门、头也不回地纠正道：“与其说是忍者……你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东城会是警视厅的话，日联侠就是里面的公安。” 佐藤、高木：…… 两人都没接这话，总觉得对警视厅和公安部都很不礼貌！ 顺便佐藤还拉了拉高木，在对方疑惑地回头时，指了指他的领口，这时高木才发现……佐藤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代表“搜查一课”的形徽章拿掉了。 高木：…… 不愧是佐藤警部补，自己要学的果然还很多！ 高木也连忙解下来，并且干咳两声道：“咳咳，那个……白石署长，您是和这里的人……很熟？” “嗯，很熟。”白石说完之后…… 抬脚就是一记“开锁咒（物理）”。 两扇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仿古大门，直接飞进了玄关里！ 高木、佐藤：…… 这是很熟的表现吗？ 你说的是哪种很熟？ 白石踩着门走了进去，高木和佐藤见状，连忙跟紧…… 只见这时来迎接白石的，赫然是两排穿着古怪的白衣服，一个个还都戴着白色面具的“怪人”。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很离奇、尤其是面具上的笑脸，令人有些发瘆，但现在却是一副夹道欢迎的样子。 白石也仿佛对方真的是迎宾，这时大大咧咧地从两列人之间走过。 而走过长长的最里面玄关之后，能看到高低错落的回廊的大厅出现在面前，而就在这里，一名穿着西装、看起来甚至有些文静的青年男子，正微笑着等候在这里。 “嗯？你是谁？”白石皱眉道。 “您好，欢迎光临，白石大哥……鄙人是三年前才加入日侠联的相马和树，曾经见识过白石大哥的英姿，不过在下一介无名小卒，白石大哥不知道鄙人也是正常的。”相马绅士地说道。 “相马和树？国枝政志那家伙呢？居然让一个小喽啰来见我，他很勇啊！”白石这时很嚣张地说道。 高木和佐藤这时也忍不住频频目视白石——总感觉来到这里之后，白石署长的气势……不，应该说是“气质”，就完美地融入环境中了！ 不仅没有违和，反而有些如鱼得水。 “白石大哥，不要这样说嘛……国枝总裁不在，不过特地有嘱咐过我，要为白石大哥提供方便的。”相马见到白石的态度，却也并不动气的样子。 国枝政志就是日联侠的二代目boss，不过他们不叫“组长”、而是叫“总裁”。 “哦？你小子真的这么方便好用吗？”白石哂笑一声。 旋即只听白石隐含威胁地问道：“好，那我就问你好了……之前有人在你们的地盘，拜访了中泽老爷子，你该不会告诉我，不知道是谁吧？” 没错，这就是白石所说的——更直接地走访地点！ 以日联侠的风格，神室町内出了命案，而且和暴力组织有关的话，日联侠肯定会知道些线索。 “地盘什么的……那里可和我们日侠联没关系。”相马摇了摇头。 不过在白石脸色沉下来之后，相马立刻说道：“不过这种事情，当然瞒不过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确不知道是谁，可至少知道，是松金组的人。” 相马说着还感慨道：“哎，现在可不是从前了，居然和人命案沾上关系，松金老爷子也真是老糊涂了。” 相马和树看起来还很年轻，按照刚刚他自己说的，的确资历也很浅，可是…… 就是这么一个新人，居然敢说松金是老糊涂？ 虽然是对白石说的，但是……松金组毕竟也是东城会的三代组织，组长松金贡更是老资历，寻常小弟敢这么说话，被老大叫去切手指都不是不可能。 “哦？这么说日侠联应该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人咯？”白石直接问道。 相马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抬起双手道：“白石大哥饶了我吧……这种事情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对中泽老爷子的事情，也是因为神室町出了命案，所以我们才关注了一下，平时松金组又在哪发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我们。” 白石闻言，直接走了上去…… 周围一些面具人，这时也纷纷紧张起来。 不过相马这时依旧打出手势，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而比他们更紧张…… 无疑是佐藤和高木！ 他们本来只是到受害者家附近走访，顺便再找找有没有遗漏的线索，结果居然被白石署长直接拉到了暴力组织的老巢里，说是“高效走访”，现在居然还要在人家老巢里，揍人家的“小头目”…… 佐藤和高木能怎么样？佐藤和高木也很无奈！ 不过还好，白石走上前之后，只是不甚礼貌地拍了拍这位叫相马的“新人”的脑袋，之后就说道：“不错，你很好用，难怪国枝那家伙看好你，哈哈哈……” 白石嚣张地大笑之后，就带着“两个马仔”离开了日侠联。 马仔甲……不，是高木，在离开弁天屋的同时，也大舒了口气，刚刚可是吓死他了。 再看白石，高木不由得小声嘀咕道：“这就是黑道传说的做派吧……” “喂！”佐藤瞪了他一眼，提醒他不要胡说。 高木闻言也立刻噤声，并且快跑两步，给“白石大哥”开了车门，之后自己才进了驾驶座。 “白石大……署长，我们之后去哪？”高木问道。 “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高木闻言一愣。 “松金组不是日联侠这种神秘主义者，这种三代组织，都是有注册的，你直接导航到他们的事务所！”白石大手一挥道。 高木：…… 佐藤这时也忍不住问道：“这个……白石署长，要不要和组对打个招呼？” “没关系，我去拜访一下那个老糊涂而已。”白石大大咧咧地说道。 不过刚刚白石也说是“走访”，现在要“拜访”会发生什么，高木和佐藤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佐藤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佐藤接听后，里面传来目暮的声音：“你们怎么回事？车内对讲机怎么没反应？” “啊……目暮警部，抱歉，我们和白石署长……去走访了一位熟人。”佐藤尴尬地说道。 “白石老弟？他也在吗？算了……先不说这个，你们马上去神室神社那边！刚刚有人报案说发现了尸体，已经有巡警在场了！”目暮说着，立刻先安排他们两个出警。 “是！”佐藤立刻应了下来。 之后高木犹豫着问道：“白石署长，那我们现在……” “那就直接开过去好了。”白石并不避讳借车去命案现场，旋即白石嘀咕道：“神室神社的话……我记得那家杉田鲷鱼烧，应该就在神社不远的位置吧？” 虽然白石对杉田鲷鱼烧现在的老板不熟，但这是一家老店，店也是老杉田开的，白石以前去过。 听到白石这么说，高木和佐藤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尸体该不会是杉田老板吧？ 白天他们才见过杉田，如果死的是杉田，他们难免会内疚，没有及时发现什么…… (本章完) 第335章 白石的人脉 第335章 白石的人脉 白石正要拉着佐藤、高木，一起去“松金组”的事务所拜访一下。 不过这时佐藤接到了目暮的通讯，就在神室町，刚刚又发现了尸体！ 因为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杉田鲷鱼烧”很近，佐藤和高木还担心，会不会是杉田老板遭遇不测…… 杉田作为卖给中泽老爹鲷鱼烧的人，可以说是现在这起非现场的投毒案中，为数不多的“相关人员”。 虽然之前走访中，鲷鱼烧店里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也没有发现杉田有什么动机，加之鲷鱼烧被带走后、可能被投毒的机会很多，杉田连“嫌疑”都算不上，但是…… “当时杉田的妻子，好像在犹豫什么的样子……可恶！早知道的话，当时我应该现场追问的！”高木开车的同时，也急躁了起来。 “这不是你们搜一的公车，你小心点。”白石提醒了他一句。 高木：…… “嗯？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给杉田夫人发了名片？”佐藤这时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 “是啊……目暮警部教给我的。”高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原来如此……”佐藤这时语气恍然。 “诶？什么原来如此？”高木纳闷道。 佐藤忍不住说道：“我当时看到你只给夫人发名片，还以为你喜欢人妻。” “佐藤警官！”高木尴尬地抱怨了一句——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 “不只是我，杉田老板也一直瞪你来着。”佐藤又补了一刀。 高木：…… 佐藤这么一打岔，高木总算是冷静下来。 不久后，高木就把车开到了神室神社这里。 “搜查一课……”高木和佐藤下车后，连忙亮出警证，进了封锁线里。 不过实际上不亮也可以，毕竟白石这时也走下来了…… 神室署没人不认识白石黑！ 虽然知道自家署长和白石署长不对付，如果遇到米署的刑警来查案，难免“哔哔”几句，但是下面的小警员，显然犯不上因此而对白石有什么不敬——毕竟自家署长又不在这儿！ 且不说米署长好大名头，仅仅是“警视正”的警衔摆在这里，最后要是挨了大逼兜，疼的还是自己。 马上在场的神室署巡警，就压下警戒线，让三人进入现场。 高木和佐藤很快也松了口气——死者并不是杉田老板。 不过，与此同时，两人的疑惑也倍增，并且认为这里的命案，和中泽先生的死，并不是孤立的两起案件！ 因为…… 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是杉田老板！ “我真的只是恰好发现……” “我每天关店之后，都会来神社祈祷。” “我父亲开店的时候，就每天关店后带我来这里，这是很多年的习惯了！” 杉田发现这两名搜查一课的警员，这时怀疑自己之后，连忙解释起来。 可是…… 这时他的慌乱与迷茫，已经很明显！ 杉田老板看起来三十多岁，寸头、微微蓄着胡茬，看起来老实的同时、又有些横的感觉……就是那种很窝囊的横。 白天的时候，高木还只是看出杉田的夫人有些隐瞒，杉田本人没什么异常，可是现在他自己也很慌。 虽说刚刚发现了尸体，慌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有鉴于他一下子和两起命案有关，高木和佐藤还是暗暗上心。 “杉田先生，你冷静一点……首先我们要确定一点，你认识受害者吗？”高木这时严肃地问道。 “我……不认识。”杉田眼神有些躲闪。 “真的？之前完全没有见过？”佐藤直接追问道。 “我……反正不认识！”杉田连连摇头，不肯多说。 …… 白石这时没有管杉田怎么样，而是去看了尸体…… 杉田鲷鱼烧，白石只吃过那么几次，而且当时还是杉田的父亲在经营，白石和他并不熟。 至于他所发现的尸体，是一名成年男子，就躺在神社主殿后面的草地里，神社的神主早就已经回家，平时晚上这里没有人，周围也一片漆黑。 “白石老弟，真是的，他们两个又给你添麻烦了。”目暮这时赶到现场，先来和白石寒暄。 “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才对……之前的死者，是很照顾我的长辈，所以忍不住就调查起来了。”白石谦虚地说道。 “原来如此，节哀……”目暮闻言安慰了一句。 白石这时看向鉴识课的登米说道：“麻烦在取证之后，能不能帮我看下尸体的后背？” 刚刚因为鉴识课的人已经快到了，尸体也不是刚死、可以提取时效线索的状态，所以白石没有擅自摆弄。 “后背？好，当然可以。”登米一愣，旋即闻言点了点头。 登米没看出这尸体，有什么专门在现场查看后背的必要，不过既然白石这么说，他当然也答应下来。 至于死者的死因…… 很难判断，同时也一目了然——被打死的！ 脸上、身上到处都有瘀紫，显然生前被人殴打过，不过具体打了多少次、哪些是致命伤，要到解剖室才能判断，总之肯定是一顿暴揍，大几十处瘀伤肯定是有的。 登米将尸体的状态记录好，之后将尸体翻了过来，撩开了衣服，只见…… “这是……”登米见状一愣，旋即看向了白石。 “果然。”白石见状点了点头。 尸体的后背上，有着大片的纹身！ 在东岛国，这就是黑道的象征，正常不会有人这么纹。 考虑到白石刚刚特地指名要看后背，加上白石此前的“组对”出身，登米也明白，他肯定事先就有预料…… “白石老弟，你认识这名受害者吗？”目暮见状，连忙问道。 “不认识，不过……有些气息，即使穿成上班族的样子，也遮不住。”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这就是一种纯粹直觉上的判断。 虽然尸体看起来穿着正常的工作西装、白衬衫，但是……可能和尸体身上的伤痕也有关，总之看到尸体的第一眼，白石就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在东岛国，只有黑道才会在身上文身、尤其是大面积的文身，而且除了极少数像是“日联侠”这种神秘主义的家伙，基本所有黑道，也都会文身！ 稍微看了下后背，白石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 “暴力组织的人吗……这么说可能要转交给组织犯罪对策部那边了。”目暮这时嘀咕道。 不过白石这时摇了摇头道：“不，说转交还太早，这案件很可能和中泽老爹的死有关，叫两个组对的人来配合一下就好。” 在“命案”中，如果是暴力组织之间、或是组织内部，搞出了人命，那么是在“组织犯罪对策部”负责的范畴，“刑事部”只是从中配合。 可如果案件只是牵扯到暴力组织，死的人并不是暴力组织的人，那么就要反过来，由“组对”来配合“搜一”了。 与此同时…… 白石这时也看向了一旁隔离带的方向，只见有两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满脸凶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正在往这边看着。 目暮循着白石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也发现了这两人可疑。 就在目暮暗中给其他刑警打手势，准备将他们两个按住的时候，只见这两人发现白石在看他们之后，便将手放进了怀里…… 将手放进怀里！ 目暮顿时瞳孔一缩，接着连忙喊道：“小心射击！” 下一刻…… 在一众现场刑警俯下腰的同时，两名大汉掏出了……警证。 给隔离带外面的巡警看过之后，也走了进来。 目暮：…… “白石大哥！” 两名“组对”的刑警，来到白石面前后，本能地扶着膝盖鞠躬行礼。 不过刚刚俯身就被白石推了起来…… 因为经常要潜入、跟监暴力组织，所以“组对”的刑警，不仅往往气质和真正的黑道很像，而且会刻意在生活中，也模仿黑道的礼节，以便于习惯之后能够“和光同尘”。 只是这也令他们和其他部门的警员格格不入…… “你们两个是五课的吧？”白石对这两人也还有印象。 “没错，我们是跟源马大哥的！”组对的大块头说道。 白石：…… 你就非得让目暮警部他们，误会“组对”的风气是吗？ 不过现在纠结称呼的时候，白石这时眼神示意后问道：“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他们俩之前应该就在附近，所以才在这里发生了命案后，立刻过来看看…… 既然附近是“松金组”在活动，这两人也在附近盯梢，那么他们应该对“松金组”的组员都会脸熟才对！ 至于目暮…… 这时尴尬地起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两人这时上前看了看之后说道：“这是……是片山芳次！” “白石大哥，是松金组的若众。” 果然，他们的确认识死者，而且……死者还是“松金组”的人。 “松金组……他们最近在做什么？他们家的老爷子，不是已经快要挂尿袋了吗，怎么还这么有活力？”白石纳闷道。 在暴力组织日益萎缩的今天，这种“老人组”基本没什么活力才对！ 居然还能搞出命案来？ 没错，相比于组织之间的争斗，白石更倾向于，这是“松金组”自己内部的肃清。 “松金组”的老头子虽然行将就木，但毕竟“松金组”还是“东城会”的三代组织。 如果“松金组”的人被外人杀了，无论是“东城会”的其他组织所为，还是“东城会”之外的暴力组织所为，都将引发黑道动荡，不会这么悄无声息！ 还用得着等警方出面？ “松金组”自己也得闹起来了才对！ 故而白石用暴力组织的行事逻辑来考虑，此事多半是“松金组”的内部行为。 “他在松金组是和谁混的？”白石直接问道。 “片山的大哥应该是末永良一……这个末永良一是松金组的若头辅佐。”组对的人还怕白石不知道这个“无名小卒”，特地多解释了一句。 毕竟“松金组”只是“东城会”的三代组织，而且还不是“荒川组”那种比较显眼的三代组织，白石又不是专门负责“松金组”，知道组长是谁就不错了。 另一名组对的搭档，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地说道：“白石大哥，这个末永良一，最近应该被搜二的娘娘腔盯上了！” 白石闻言，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文明些，旁边有搜一的人看着呢，别逼我批评你…… “搜二？特地调查这个末永良一？”白石闻言，线索已经在心里隐隐串在了一起。 只是…… 为什么会牵扯到中泽，白石还是没有明白。 “嗯，搜二有人一直在盯这个末永，应该是不小的案子。” “搜二”来调查暴力组织成员，当然瞒不住“组对”，甚至“组对”肯定也予以配合过。 只是配合的不是这两人，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得到这些线索后，白石摆了摆手，让他们自行活动。 而目暮这时则是说道：“死者是松金组的成员，他的上级还在被调查……这真的和中泽先生的命案有关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目暮怎么都觉得是典型的“黑道内斗”。 “稍等我一下。”白石没有急着判断，而是拨了搜二的茶木课长的电话。 “茶木课长，是我，白石……” 白石没有乱猜，而是直接拨了茶木的电话！ 目暮见状先是一愣，旋即讪讪一笑——差点忘了，白石老弟也是职业组。 如果是其他部门，目暮或许也会去问，尤其是“刑事部”的其他部门，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大领导…… 不过“搜查二课”的情况有些特殊，算是警视厅里最官僚的部门！ 如果是目暮，即便遇到必须要合作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也会联系宇野参事官——宁愿劳驾大领导，也不愿意直接和“搜二”打交道。 不过白石不同…… 毕竟白石也是职业组，按理说是正八经儿的“官僚警员”。 而且……据说茶木本来就和铃木家关系很好。 (本章完) 第336章 他白石也未必能把我们都杀了！ 第336章 他白石也未必能把我们都杀了！ 因为中泽老爹算是白石的熟人，甚至是白石很尊敬的人，此时又是在神室町，白石介入案件之后，搜查能力全开！ 案件搜查靠的是什么？ 细致入微地检视？精妙绝伦的推理？ 这些的确对案件有帮助，不过要白石来说，最大的依仗还是“走访”，而且……“走访”不仅要多，更要直击要害！ 尤其是在神室町这种地方…… 在神室町，哪里发生了命案的话，直接杀到相关的暴力组织的事务所里，拎着对方组长的领子“走访”，绝对是快速破案的技巧——即使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肯定也能提供重要线索！ 如果不确定是和哪一家有关，那就直接前往“日侠联”询问——这属于进阶技巧。 不过能掌握这些技巧的人，还真的不多…… 白石无疑是其一，而且不仅仅是对“暴力组织”，在需要核对什么线索信息的时候，白石总是能找到最直接的目标——这也是一种“走访”，并不是只有“走”过去才算是走访。 比如现在，白石就正在“走访”茶木神太郎！ 果然白石的电话打通之后，两人很快就聊了起来，显然茶木面对白石，并没什么深沉，不说是“言无不尽”，至少也是“知无不言”，直到白石放下电话，两人都相谈甚欢…… 目暮见状也稍稍松了口气——刚刚他也怕茶木不买白石的面子！ 毕竟…… 被基德“遛狗”只是搜查二课的很小一面，更多的时候，“搜二”查的都是诈骗、职务侵占、甚至是……贪污。 诈骗还好，后两者都少不了和政商打交道，虽然更多是给检事厅打下手，但是众所周知——和官僚打交道多了，自己就也会官僚起来！ 其他部门大多只是高层警官比较官僚，毕竟高级警官也本来就是官僚体系下的一部分，而“搜二”是整体风气如此，因此“搜二”的刑警，往往和其他部门都处不来。 哪怕目暮作为“搜一”的系长，按说和“搜二”同属刑事部，可也还是处不来，甚至目暮还担心白石行不行…… 尤其是现在，诸星登志夫作为副总监，负责一线部门，按说地域部、组织犯罪对策部，以及最重要的刑事部和警备部，都应该是诸星登志夫主持。 不过因为白马总监此前在法务大臣的事情上押宝成功，拿下了前刑事部部长，所以现在刑事部、组织犯罪对策部，完全掌握在白马总监手里。 诸星现在就是“瘸腿”的副总监，在刑事部……唯一还是副总监派系的，就是搜查二课——这个职权与一般刑警迥异的官僚部门。 又据说……诸星副总监对“白石署长”不甚满意！ 从这条关系线来说，茶木不会给白石什么便利才对，之所以这么顺利…… 唯一的解释就是，茶木更在意铃木家那边的关系。 目暮见白石挂断电话，这才上前问道：“怎么样？茶木课长怎么说？” 白石放下手机说道：“西维利亚……搜二最近在调查一家诈骗会社，名字叫西维利亚，因为会社就挂在末永良一名下，所以最近搜二也在监视松金组。” “诈骗团伙？”目暮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些“暴力组织”的生钱门路，往往不是直接暴力，而是一些需要暴力来维持的违法犯罪活动！ 非法夜总会经营、诈骗、建筑会社……都是常见的黑道摇钱树。 另外…… 目暮这时也看向了尸体的方向，同时说道：“看来这个片山，应该也在西维利亚挂了名。” 一个暴力组织成员，穿得好像上班族一样，本来就很奇怪。 以东岛国的国情，暴力组织成员即使退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社会接纳。 如果一个暴力组织成员有工作……那十有八九，其所在会社就是暴力组织经营的！ 而且之前“组对”的人也说了，这个片山的直属大哥就是末永良一。 与此同时，白石也想起了刚刚“日侠联”的那个相马的话。 “日侠联”作为“东城会”的直属组织，堪称是“东城会中的公安”，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哪怕白石亲自找上门，也只是将“松金组”破坏规矩、擅自招上人命麻烦的事情说了出来，并没出卖“松金组”。 不过白石很清楚，“日侠联”肯定知道，至少那个相马肯定知道西维利亚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说“松金组在哪发财”之类的话。 而现在，白石将“搜查二课”和“日侠联”的话，相互印证，基本也就已经可以确定，不仅眼下这两起命案相互关联，而且……根结都在这个叫“西维利亚”的诈骗会社上！ 至于究竟是什么关联？ 白石还是不打算去调查，而是…… “目暮警部，之后我们去松金组的事务所走访一下吧……相信会有结果。”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啊？”目暮闻言一愣。 不过目暮警部不愧是目暮警部，立刻便点头道：“好，那就去……问问。” 一来是因为目暮警部从警多年、沉得住气，现在的暴力组织，比起十年前，已经“拘谨”了很多；二来目暮警部对白石，当然有信心，既然白石说可以去，那就算是东城会的总部，目暮也敢跟着去。 “高木刑警，你来开车……没必要太多人，人多反而不方便。”白石直接招呼高木过来。 毕竟警方人太多的话，不仅因为缺少手续，目暮会难做，而且…… 万一白石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 “啊？是！”高木终究还是没躲过去，不过看目暮警部也一起去，还稍稍松了口气。 “目暮警部、白石署长，我也……” 佐藤刚刚开口，白石就摇头道：“佐藤刑警，你得留下负责现场。” 多她一个倒是无妨，不过…… 车有点挤了！ 开的可是白石自己的车，还有车贷呢！ 很快，qx56来到了松金组的事务所门口——一间破旧的两层小写字楼。 看到这不算好的地段，还有有些破旧的建筑，白石心里就已经明白——松金组的经济状况很一般！ 白石从车上下来，门口一排或是西装、或是夹克的黄毛儿们，立刻瑟瑟发抖地迎接…… 完全没有遇到一般警员时那种“警官，你们没有搜查证，我们也很难配合啊”的气焰。 ……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 松金组的会长松金贡，刚刚知道“那个男人”又回来了，而且还盯上了组里做下的案件！ 松金贡此时已经垂垂老矣，而且气质也已经缺乏凶悍，更像一个友善的邻家大爷——虽说气质反差的黑道大佬也不是没有，但是……松金贡还是显得过于松弛，甚至连干练都没有了。 不过当他知道“白石黑”回来了、而且在调查的事情，和组里有关之后，还是立刻紧张起来，连忙从自己的大宅里出来，亲自来到事务所，质问了若头羽村京平…… 当松金贡从羽村口中得知，白石黑正调查的案件，还真和组里脱不了关系之后，就立刻着手准备了起来。 白石在松金组若众的撑膝鞠躬下，直接走进事务所的办公室里。 只见这时一身宽松和装的松金贡，就在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端坐着。 白石一眼就看出，这老头儿平时应该不在这里办公，因为老板椅的高度，和他并不合适！ 至于办公室真正的“主人”，这时正耷拉着脑袋，站在松金贡身后——羽村京平，松金组的若头，不过近两年也已经是松金组真正的话事人。 不过松金贡与其说是被架空，不如说是年纪大了之后，已经在交班…… 相比于松金贡这老头，一脸凶悍中、还带着些精明的羽村京平，的确更像是“黑道”。 只是…… 现在羽村只能在一旁垂头静立。 “白石兄弟，请！”松金贡见白石进来，直接比划了一个邀请落座的手势。 而且一副平辈论交的架势…… “应该是‘白石警官’才对。”白石一边纠正，一边坐下。 嗯，所以白石才说，人多也不方便！ 目暮这时只当没听到，而高木则是已经紧张地立正……“白石警官光临寒舍，是因为组中的不肖子，给警方添了麻烦吧？”松金贡这时主动说道。 听到会长这样开口，羽村露出了些不服气的表情，抬起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被松金会长横了一眼后，立刻恹恹又憋了回去。 “这可不是添麻烦的程度，中泽老爹的事情，松金会长不会觉得，只要随便交代一下，就能过去吧？”白石语气冷酷地说道。 “我能理解……”松金贡的语气也不见为难，反而感慨道：“哎，都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组里的小子们，难免为了钱而做的过一些。” 旋即只见松金贡摇了摇头道：“西维利亚那边，我会让末永尽快厘清经济上的问题，配合警方的调查。” 此时白石也已经知道，松金组平时应该就是若头羽村在管理，那么作为若头辅佐的末永，在组内的实际地位肯定也很高。 不过…… “现在可不仅仅是经济上的问题。”白石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应付过去。 “哎，没错，我也已经知道了……因为片山那个孩子，居然因为警方的调查，一时鬼迷心窍……”松金贡这时一直注意着白石，这时顿了顿之后说道：“三天前，他偷走了西维利亚的名单和存金，被找到之后，偏偏他又弄丢了，组里的小伙子毕竟血气方刚，下手重了一些……这件事情，我会给白石警官一个交代。” 刚刚发现的尸体，松金贡已经认下，就是他们组的人杀的！ 而且杀人动机，也符合他的伤势——全身的伤势，应该是持续地殴打、用刑造成的…… “暴力组织”内部出了命案，按说松金贡之后交出人来，再请律师辩护，一般蹲个十几年的大牢，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刚刚打死人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做好准备了——因为死的是自己内部的人，要么想办法贿赂高级警官平事儿，要么……就要找好替罪羊。 可是…… 这次情况不一样！ “就只有这件事情的交代？”白石反问道。 “关于中泽先生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不过……人的确不是我们杀的。”松金贡顿了顿之后，直视白石的说道。 白石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盯着他——你说不是就不是？ 这些“暴力组织”的话，白石向来不会信上超过一半！ 就像“日侠联”的话，白石也只信了一半——相信的那一半是“事后去中泽老爹家里的是松金组的人”。 松金贡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氰酸的确是末永交给田村的，不过他也是成年人，决定要动手，这是他自己的意愿……氰酸可以杀人，刀子也可以杀人。” “田村？”白石闻言没有一皱，还没有立刻想到是谁。 一旁的羽村，这时闷闷地说道：“就是那个落语师！” 白石这才恍然…… “所以……那家伙其实也是你们的人？”白石逼视着松金贡。 松金贡这时颇感压力，一时没有开口，一旁的羽村忍不住说道：“一个欠了赌债，给我们当钓钩的瘪三而已，这也算我们的人？那是不是米署的警犬，也算是白石署长的人？” 羽村显然不懂。 米署的警犬…… 可比一般警员金贵多了！ 不过现在不是狗金不金贵的问题，是这小子显然是在不服气！ 就在白石的脸色已经沉下来的时候…… “既然如此……”松金这时沉声开口。 下一刻…… 唰—— 只见松金从宽大的衣袖里，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出了一把匕首！ 目暮和高木，在看到寒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不过白石眼里却只有讥笑——老东西这个身手，可算不上敏捷，只是稍有突然罢了。 而且白石其实也已经看出他要干什么，这时稳坐沙发上不曾稍抬抬眼皮。 喀嚓—— 血溅当场！ 当然，不是白石的血，也不是目暮和高木的血，而是…… 就在刚刚，松金瞬间出刀，干脆利索地把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切断下来。 “唔……”松金忍不住小声呼痛，这对于养尊处优已久的他来说，实在有些刺激。 “老爹！”羽村连忙上前扶住了松金。 沙发前的茶几上，松金的断指处血流如涌，羽村慌忙拿手纸要捂住。 白石见状，这才起身…… 他们内部的命案，交出几个若众，诈骗的事情，交出一个重要干部，最重要的、中泽老爹的命案……的确不是松金组的人直接下手，在填上松金贡的一根小手指之后，白石姑且可以接受“依法处理”。 否则即使不是松金组的人直接动手，白石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希望松金会长，以后谨言慎行，约束好手下，好自为之。”白石站起来之后，不客气地说道，接着神色怡然地在一众现场若众的敌视中，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去。 羽村这时瞪着白石的背影，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不过松金直接按下他，高声说道：“石井、三田，替我送一送白石警官！” 听到会长这么说，白石本身的震慑力开始占到上风，众人纷纷低头让开，被会长点到的两人，这时将白石礼送出门。 …… 不过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门，白石就听到羽村愤怒地说道：“老爹！您这是何必……弟兄们一起上，他白石黑也未必……敢把我们都杀了！” “住口！通知末永……组里会给他找律师。” …… 虽然听到了，但白石只当没听到——毕竟背后还不许人家放放狠话吗？ 直到出了松金组的事务所，高木这才反应过来地说道：“那位老先生……咳，我是说……那位松金组的会长……不会有事吧？” 虽然只是断了一根手指，一般来说死不了人，但毕竟那老头看起来年岁不小，三人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疼得直哆嗦，脸色也煞白。 “有事也是他自残……他切自己的手指，你怕什么？”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只是……感觉好像他还真有些无辜……”高木讪讪道。 “高木刑警！”目暮严厉地斥了一句。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高木也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白石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情也见多了，淡定道：“我知道……你是想说，两起命案，的确和松金老头没关系对吧？” “这个……我也不懂。”高木说着不懂，不过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也难怪，高木刑警没有在组对呆过，近几年非组对的新警员，也都和这些家伙打交道少了。”白石说着替高木辩解了一下。 接着白石才摇头道：“不过高木刑警要知道，这些暴力组织的人，因为他们本身组织内部的结构、风气，其实很封建，所以一味用现代法律来约束他们，往往效果不会很好…… “如果组员杀人和干部无关的话，这些组织今天杀两个、明天杀一双，都只是找几个小弟出来顶罪，以后就没法治理了！ “的确对犯人也应该讲法律，不过对这些封建暴徒却不能只讲法律，这也是必须有专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原因。” 高木这时心里也认可白石的话，只是毕竟还年轻，无法嘴上还认可，只能岔开话题道：“对了……他刚刚还没说，中泽老先生为什么会被卷进这件事里……” 目暮直接回答道：“这个，抓到那个田村之后，自然会知道！” 因为白石独特的“走访技巧”，破案既不遵循逻辑线索、也不遵循事实线索，直接以一个奇特的路径，得知了犯人的身份，而直到这时还不知道杀人动机、也不知道杀人手法…… (本章完) 第337章 别吃亏！ 第337章 别吃亏！ 气乐家的剧场里，刚刚晋升到“真打”的气乐家柳三，正说着传统的单口段子…… “喂，把那个给我……” “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和你说把那个给我！” “什么那个？” “就是昨晚我捡的钱包……” “什么啊，你在做梦吧？” “啊！原来是梦啊……” 柳三分饰两角，讲了一个“男主人捡到钱包后想要据为己有，不过妻子因为担心暴露，趁着丈夫喝醉睡着，去和房东商量，最后房东将钱包送到了奉行所，而丈夫醒来之后，妻子谎称是做梦”这样的小故事。 这是东岛国落语中的传统小段《芝浜》。 不过就在他快要讲完的时候，忽然看到，几名刑警这时从剧场的观众席后的入口走了进来，直接来到观众通道的最前面，似乎在等着自己。 与此同时，他瞥了一眼退场处，也已经有之前见过的刑警堵在这里…… 一时间，柳三嘴角颤抖、身如筛糠，直接从坐垫上摔倒下来。 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警方是为什么来的，而且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 柳三毕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只是个说落语的，想到自己那可怕的罪行被发现，整个人当场就堆了！ “本来还想让你演完的，可惜……”目暮见状，直接让高木上前，将架了起来带走。 场下的观众们，这时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很快就有一名年轻帅气的落语家上台。 “抱歉各位，警员先生们找柳三师兄可能有些事情，大概他也捡了钱包吧……好了，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表演！” 气乐家方面，警方早就已经打了招呼，少当家“气乐家雅乐”亲自赶到这家小剧场坐镇。 能在这里的小剧场，见到人气很高的雅乐，对观众们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很快也平息下来，并且笑声阵阵地听雅乐讲起《咸鱼箱》。 …… 与此同时，柳三……不，田村这时直接被带走。 看到白石迎上被架着的田村时，一旁的目暮还有些担心，不由得快赶两步，若有若无地挡在两人中间，唯恐白石一时激愤之下，对嫌疑人暴力以待。 “白石……”田村见到白石的时候，也吓得走不动路。 “为了自保，居然对一直帮助你、还劝你自首的人下杀手，你这种人渣……”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白石老弟。”目暮连忙挡在他前面，同时说道：“好了，之后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审问的。” 白石点头后，最后对田村说道：“等判刑之后，好好赎罪吧……” 田村还以为，白石这是对他有谅解之意，不过之后只听白石说道：“好好的……和松金组的人一起，在监狱里，赎罪吧！” 没错，田村十有八九，会和末永良一、还有其他几个被牵扯进来的“松金组”成员，关在一个监狱里，到时候……有他的福气！ 甚至白石还想在监狱里，也好好招待他一下，毕竟白石在监狱里有很多熟人。 嗯，东都一共也没几个监狱，基本东都南边的犯人，都在米监狱，当然也包括神室町的犯人。 无论是在组对的时候，还是在米署的时候，米监狱里都有白石很多“熟人”。 目暮这时拼命给高木打眼色，高木也连忙将人拖走。 接着目暮说道：“杉田鲷鱼烧那边也问清楚了，的确当天田村也去买过两个鲷鱼烧，他应该是在自己的鲷鱼烧里下毒之后，趁着中泽老先生在开场前去找他的时候，将自己的鲷鱼烧和他交换了。” 目暮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而且杉田也已经交代了之前的事情……” 最初，事情的起因，其实就是“松金组”的片山，因为察觉到“搜二”开始调查西维利亚，害怕之下，偷走了会社保险柜里的现金、还有和钱一起的存有用户及员工名单、诈骗账目的硬盘！ “松金组”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之后片山在躲避“松金组”追杀的时候，将钱和硬盘放在了神室神社的后院…… 刚好被晚上来祈祷的杉田看到！ 在片山离开后，杉田拿走了他藏起来的包，并且贪念大动之下，想要将里面的几百万元占为己有。 不过之后就和《芝浜》落语中的故事一样…… 杉田醉酒睡下之后，妻子因为担心这样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去和一直很照顾他们的中泽老爹商量。 中泽也能理解，杉田因为店面装修的贷款原因，现在压力很大，所以一时鬼迷心窍，于是让杉田夫人将东西交给他，之后中泽去交给警员——反正自己年纪大了，一时糊涂将捡到的东西带回家、第二天才上交，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杉田…… 为了避免他们夫妻争吵，中泽建议杉田夫人，明天告诉杉田，就说不知道什么捡到的钱、都是做梦。 经常听落语的中泽，会想到这个办法，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中泽的确很了解杉田，知道他酒醒之后，肯定也记不大清楚，说是做梦也就认了！ 不过坏就坏在，中泽发现钱里面还有一块硬盘，而且中泽家也有便携电脑，想着自己找到失主可能更好，于是中泽就在电脑上面查看了一下，结果就发现西维利亚的犯罪证据。 仅此而已的话，倒也没什么，中泽肯定会报警。 可是中泽还在名单上，看到了田村的名字，于是去劝说他自首…… 田村虽然不愿意就这样坐牢，但也知道中泽绝不会装作不知道，于是先用缓兵之计，借口说第二天会进行最后一场落语表演，请中泽来看，并且之后就去自首。 接着田村却在中泽答应下来之后，去找西维利亚的人说了这件事！ 末永良一知道后，交给他一瓶氰酸…… 中泽根本没有想过，田村会想要杀自己，在演出开始前被他换了“鲷鱼烧”，而田村也一边在台上表演、一边亲眼看着观众席的中泽将有毒的鲷鱼烧吃了下去，并且……吃了一口，就当场咽气。 “松金组”的人之后也搜了中泽家里——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中泽是怎么知道名单，也并没发现，中泽和片山有什么关系，但是…… 会社的名单刚刚丢失，这老头就知道了什么的样子，“松金组”多少也会怀疑一下。 不过在中泽家里，他们一无所获，之后“松金组”的人，找到了片山，对其用刑折磨之后，片山本来已经招供了藏匿地点。 可是…… 因为财物和证据，都已经被杉田取走，片山带着“松金组”的人来扑了个空，结果就被“松金组”的人打死。 而杉田老板晚上，又来神社这里祷告，结果碰巧看到了尸体——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杉田夫人很慌、今天杉田老板很慌。 昨天的时候，杉田只当捡钱是做梦，对中泽老爹的死，全不知情，而杉田夫人听说老爹家里还被翻乱，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这时候犹豫的，已经不是捡钱的事情能不能说，而是……担心被暴力组织报复，这是刻在神室町人基因里的担忧！ 而今天见到片山的尸体之后，杉田老板一时间分不清梦和现实，整个人都有些错乱！ …… “也就是说，存有账目的硬盘，还有那几百万现金，还没有找到？”白石听完目暮的话之后说道。 “没错，末永良一那边已经认罪，不过却并不承认在中泽家里找到了东西。”目暮点了点头说道。 白石想了想说道：“中泽老爹是想要听完田村最后的落语之后，就和他一起去自首的，那些东西肯定带在身上，如果因为不方便、而没有带进剧场里的话……对了，中泽老爹应该还是旁边那家澡堂的熟客，说不定在那里有自己专门的储物柜！” 目暮闻言也大感有理，且不说是不是存在了澡堂，当时他应该就将东西放在身上，不在澡堂也应该在附近的公用储物柜里…… 很快，“搜一”的刑警们，就在澡堂里发现了西维利亚的罪证，还有一起的现金——虽然和受害者们被骗的金额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但是这证明中泽之后的确是要带着田村去自首，没有任何私留的想法。 本来白石就是晚上过来，此时一直忙到了后半夜，这才离开。看着白石离开的背影，高木还感慨道：“不愧是白石署长，在神室町这种地方……办案反而更容易了。” 对于普通刑警来说，要和神室町的“暴力组织”打交道的话，只会令案件更复杂。 不过白石在这里，反而显得如鱼得水…… “感觉白石署长破案，完全不需要推理啊……”高木感慨道，可能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学会白石署长的这种技巧。 不过…… 想想去日侠联的时候，还有去松金组的时候……高木打了个哆嗦，默默放弃了这种想法。 佐藤这时也在一旁提醒道：“没错，是‘不需要’，而不是‘不能’……最后松金组那丢失的证据，白石署长可是一下就推理出来了。” 高木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大概，这就是真正的“满配传奇警员”吧。 …… 案件告破，中泽老爹的尸体，也很快就入土为安。 周五，白石参加了老爹的告别仪式。 葬礼之后，白石就接到了喜讯——不仅源和武藤晋级了，而且神崎和藤，居然也都带着些侥幸地晋级了！ 按说以神崎隆一的枪法，还有藤的逮捕术水平，晋级的希望其实并不大。 结果居然双双撞上了小概率，不仅现场发挥良好，而且对手匹配得也好。 最终，米署居然足足有四人，在通过了积分赛阶段，进入了决赛。 海滨度假区五日游，一下子成了现实…… 只要是有警员进入决赛的警署，之后都可以派一名警官做领队。 米署一下子能晋级四人，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好成绩，大家一致认为，署长大人的功劳最大，不过…… 署长显然没时间去做领队，于是白石将紫原派了过去。 晚上，白石和绫子一起吃饭的时候，还说起了这桩喜讯。 “四个人？那就是米署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了吧？太好了……”绫子也很替白石高兴的样子，旋即绫子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今年警视厅是租了晴海的临海别墅区吧？” “嗯，总店总算大气了一次，刚好那附近也有靶场。”白石点了点头道。 逮捕术比武搭起台子就行，不过射击比武需要靶场。 晴海是东都湾里，填海出来的一片地，和月岛、丰海、胜哄连成一片，距离米直线距离并不远，不过并不与米署相连，填海这一片和陆路连接的桥梁都在中央区那边，算在米的东北方向“海外”。 “那要不要我们明后天也去晴海住一住？正好你还可以亲自给手下的警员打气！”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啊？”白石闻言一愣——这个转折是不是有点生硬？ “正好警视厅租的别墅酒店，还是铃木集团旗下的。”绫子补充道。 白石：…… 这下不生硬了。 “那……去看看也好。”白石点头答应下来。 …… 决赛阶段，赛程就没有那么紧，白石说他们有“带薪度假”的机会，其实倒也没错。 当然，都到了这时候，入围的警员，肯定也没什么心思度假，闲暇时间也都在训练，尤其是现在还有紫原副署长跟着…… 3月11日，周六。 一大早，白石和绫子就来到了晴海别墅酒店这一片，准备真正地度假。 说是来看看署内晋级警员的表现，不过实际上白石并没有立刻找到他们，甚至没有告诉他们，毕竟白石也不是什么恶魔…… 且不说休息放松，哪怕只是为了“比试状态”，白石也没准备打扰。 不过…… 不得不说，有时候“准备”就只是“准备”，计划远没有变化来得快！ 路上白石就听到了警笛声…… 只见几辆月岛署的警车，一路鸣叫着、超了白石的车，向前方疾驰而去。 “嗯？月岛署的人在搞什么？”白石还有些纳闷——按说现在一大批警视厅的同僚在附近住着，这时哪怕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大事，就肯定不会大张旗鼓才对！ 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而且月岛署虽然行政划分是在中央区，但在警视厅的划分中，月岛署也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白石当然认识月岛的署长，那家伙就是个老油条，会格外注意这些才对。 当然，仅此而已的话，白石还只是疑惑一下，没什么深入了解的欲望，不过也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瞥了一眼还发现，来电显示是紫原副署长。 第一天上午没有比赛，肯定不是报喜…… 一时间，白石有些不妙的预感——不会在警视厅的大比武中，也会出事情吧？ 绫子见状，帮白石接起电话、举在他耳边。 “喂，我是白石。”白石严肃地开口道。 “署长，我们这边出了些事情……”紫原小声说道。 “怎么了？”白石马上追问道。 “月岛署一个参赛的刑警死了，因为昨天他和武藤有些冲突，现在……现场也有些小误会。”紫原那边乱糟糟的，似乎在争吵什么。 “一个刑警死了？在哪？”白石闻言没有一皱。 “没错，就在晴海的靶场这边，早上我们还一起……” 紫原正要详细解释，白石直接说道：“我就在晴海，已经到度假别墅这边了，现在就往那边过去，你看好武藤他们……别吃亏。” 白石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一脚油门，往前面的警车队伍追了上去！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回事，但是……在久和“暴力组织”打交道的白石心里，“不吃亏”早就已经是本能。 “能吃亏，就会有吃不完的亏”这道理，白石再明白不过。 在组对的时候，白石的三系也曾中过套儿，被“暴力组织”拿到过把柄，可是…… 一次也没有吃过亏！ 现在白石听说，什么月岛署的命案、什么误会……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要是月岛署的人先到现场，米署“有误会”之下，就那么大猫小猫三两只，难说不会吃亏。 于是白石先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正往现场赶的月岛署的刑警也蒙了——怎么还有来和出警的警车飙车的？这么嚣张吗？这儿也不是神室町啊！ 带队的大岛警部这时扯过外放的话筒，就喊话道：“警方执行公务，请市民配合避让。” 然而…… 这辆qx56，居然置若罔闻地追了上来，还开到和大岛的头车并驾齐驱的位置。 就在副驾驶的大岛要发作的时候，只见对方驾驶座主动摇下了车窗。 “大岛警部是吧？有什么要帮忙吗？” 大岛扭头一看，也顿时瞳孔一缩——这把整个qx56算是宽敞的驾驶窗户、挤得满满腾腾的人，不是白石黑、又是哪个？ (本章完) 第338章 他正准备去举报米花署就被杀了！ 第338章 他正准备去举报米署就被杀了！ 月岛署的大岛警部，应该是刑事课课长，以前署长例会的时候，来做过报告，故而白石见过一次，算不上认识。 不过既然见过，在有心辨认的情况下，毫不脸盲、甚至堪称人肉面部识别的白石，立刻就认出他来。 而看到是白石驱车追上来，大岛不由得脸色一黑。 月岛署平时和米署没什么矛盾，不像神室署，都知道署长间关系不睦，按说看到白石也不会怎么样，可是…… 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月岛署的一名刑警，在晴海的靶场被杀，米署的人有嫌疑！ 大岛索性没有吭声，只是继续开车。 白石也只当自己是来帮忙的，一路驱车和对方的头车并驾齐驱，不仅“跟着”、而且一定程度上还压了对方的车速。 很快大家就到了命案现场。 只见双方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但是的确紫原这时正和对方的署长，在理论什么的样子。 眼看自家警员到了，月岛署的丰川署长还脸色一喜，不过下一刻…… 就看到白石从车上下来！ “紫原副署长、还有……丰川警视，你们也在啊。”白石一副偶遇的样子。 月岛署的丰川署长，也已经很大年纪，和米署的碧川副署长一样头发白，不过相比于碧川副署长，看起来要更老谋深算一些。 “署长，您来的正好……”紫原连忙说道。 “白石警视正，贵署的警员牵扯到一起谋杀案之中，您一向秉公执法……”丰川署长这时也跟着说道。 “丰川警视说的是对杀人罪的检举对吧？”白石直接打断道，旋即看向紫原等人说道：“是谁被丰川警视检举杀人？” 此时源、藤、神崎、武藤都在这里。 丰川闻言，不由地被噎了一下，之后闷闷地说道：“我……可没说是检举。” “那是什么？随口一说吗？”白石说着，不满地看向丰川。 丰川闻言也不吭声，一副用沉默抗议的架势，不过白石却追问道：“这可不是能张口就来的事情，我既然听到了，就不会当作没有听到，即使你保持沉默，我也会向总厅反映！” 丰川见白石不依不饶，这才只得说道：“我只是说怀疑……” 白石这时一副根本不听他说话的架势，直接看向紫原问道：“紫原副署长，怎么回事？我们的警员，为什么被月岛署的署长检举杀人？” 见白石抓着不放，丰川不由得脸色一黑。 紫原则是将早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米署的四名入围警员，加上紫原这个副署长，直接占着一座独立的度假小别墅，而月岛署住的别墅，也就在旁边，也是独立一小座。 一来他们也入围了两人，二来……他们可是晴海的“东道主”。 早上源和月岛署的胜村刑警遇到的时候，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句，他们都是“射击”入围，就在胜村刚刚回去之后…… 源看到月岛署的警车，从月岛署的别墅这边开了出来，往靶场的方向去了…… “当时我也很惊讶，村上居然这么早就出发，而且车里当时应该只有驾驶座的一个人。”源也很纳闷，月岛署是怎么安排的，怎么没等队友一起。 村上是“逮捕术”入围，不过训练场地也在靶场那边。 “之后丰川警视也听到了车声，就出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知道是村上开车走了，还显得很气愤。”源说着看向了丰川。 丰川没说话，不过紫原这时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借了一辆车给月岛署，之后我们一起来了这边，结果……” 因为米署入围的人多，加上领队的副署长，足足有五个人，所以开了两台署里的警车过来。 然而之后米署和月岛署的人，一起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月岛署的警车…… “就在那里……一开始看到车里没人，我们还以为村上刑警自己先进去了，不过胜村刑警要去拿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紫原说着看向了旁边一辆普拉多（大型suv）的警车，此时后车盖开着。 白石走近过去看了两眼，只见一具男尸，被床单裹着塞在了后车空间里。 死因乍看应该是额头中枪…… 尸体的眼睛都还睁着，显然月岛署的人也知道避嫌，尸体应该没有移动过。 而且…… 这车白石有点羡慕！ 如果米署也配了suv的警车，白石说不定就不买车了…… 毕竟月岛署虽然不是大规模警署，但辖区面积却数一数二的大，毕竟都是人造岛，在几个岛之间通行，都需要过跨海大桥，故而月岛署的警车配置很豪华。 “原本这车盖是关着的？”白石多问了一句。 “嗯，是我要找训练用的东西才打开的……”胜村这时沉声道。 “训练……你不会把手枪也放在车上了吧？”白石皱眉道。 “当然没有！只是其他东西！”胜村没好气的说道。 “胜村……抱歉，白石警视正，村上和胜村是搭档，难免激动一些。”丰川安抚道。 “所以，丰川副署长要检举的是谁？”白石这时又看向自己署里的几名警员。 源、藤还有神崎都是正常日常穿着，不过武藤这时是一身紧身衣…… 刚刚紫原也提到，只有武藤不是和大家一起坐车来的，而是更早就来这边晨跑。 “也算不上检举，不过的确武藤巡警当时就在附近，而且……之前武藤巡警和村上还有些误会吧？”丰川这时沉着地说道。 “我……本来也不算是什么误会！比赛之后，我们就已经说开了！”武藤连忙辩解。 “哦？是吗？”胜村一副不信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白石皱眉道。 “就是之前逮捕术比武的时候，我没注意好分寸、伤到了村上，不过当时的确是停不下来，不是我故意的，裁判也可以证明……而且赛后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冷静下来，和我握手言和了！”武藤马上说道。 因为村上和武藤是此前积分赛的最后一场，虽然村上输了，但积分足够晋级，只是…… 脚踝有伤的村上，纯粹是来度假的，后面的决赛他都已经参加不了。 “话说丰川署长还真是看重比武，居然还亲自领队？”白石这时看向丰川说道。 “我们月岛署，已经连续十年，都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的内部第一……这是多位署长，延留下来的成绩！”丰川提起这事儿，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而且后面的比武就在晴海这里，本来就是月岛署的辖区，即使有什么事情，署长也来得及赶回去。 不过今年月岛署只晋级两个人，就已经算是历年来较差的成绩，考虑到村上在决赛阶段还没有排名，恐怕最后的总成绩，也是近年来最差的！ 就在这时，又有三辆警车赶到，一台是便衣警车，两台写着警视厅。 便衣头车上下来的，赫然是松本管理官。 显然警视厅也知道，死的是刑警，而且死的地方、时机都很尴尬——居然在警视厅大比武的时候，有刑警被杀了，无论是内部犯、还是外部犯，这都令警视厅很尴尬！ 故而直接有管理官赶到现场，目暮都只是作为助手，后面的车里则是穿着出动服的鉴定课的人…… 而松本下车后，看到双方署长居然也都在场，尤其是月岛署还来了这么多人，也是脸色一黑。 “大家都在就太好了，月岛署的同僚，拜托去看看周围的监控、走访一下有没有目击证人。”松本这时直接看向大岛说道。 “额……是！”大岛稍一犹豫，就立正应下。 大岛之所以带这么多人，风风火火地过来，也是接到了因为署长的命令——大岛估计，署长是想要先在声势上，压对面一头，好方便调查。 可是…… 如果白石也在场的话，人再多能压得住？ 地位上来说，米署是大规模警署，白石比他们署长还大一级，“物理”上来说……不动枪的话，这点人在白石面前也不够看！ 现在总店的人都已经到了，那就更没有什么“施压”的空间，于是果断听从松本管理官的指挥。 “白石警视正怎么也在？”松本这时疑惑地看向了白石——除了月岛署这个“东道主”，其他警署不可能是署长带队才对。 “我刚好来度假。”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度假？刚好也在这儿？”松本一副“你居然把周末当度假”的语气。 之前一直没有打扰的绫子，这时主动从车上下来说道：“松本警视，是我邀请白石来的……因为知道警视厅租了这一片的别墅区，就想着白石可能也会想来给米署的各位加油打气，抱歉……好像给大家添麻烦了。” 绫子的语气很不好意思，不过大家也听出来了…… 合着这里也是你家的是吧？ 源和藤的表情更加复杂——找署长来加油打气？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与此同时，登米等人这时已经在现场，开始按部就班地检视起来…… “丰川署长，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是哪位？”松本又看向丰川问了起来。 绫子见状，很有眼色地说道：“各位，我刚刚联系了酒店的管理员，把上面那里的别墅打开，我们去那里谈吧。” 此处路边有一个小高坡，上面有一座酒店别墅，现在没有订出去。 松本闻言，正稍作沉吟，绫子又补充道：“周围的监控，也都已经在查了，之后可以发给警方。” “那就拜托铃木小姐了。”松本果断说道。 这里既然是铃木家的“地盘”，那么案件有绫子配合的话，会更方便很多，这种情况下，松本也没理由强行不识抬举。 毕竟…… 松本刚刚和白石表现得疏远些，唯一的理由就是怕丰川有什么误会。 虽然都是同僚，但松本本来就和白石关系更近，尤其是女儿的事情之后，松本和白石更是越发亲近——有对女儿的救命之恩在，就算是白石让他枉法，他都得犹豫一晚，而且未必会拒绝。 …… 来到海景别墅里，大家却依旧板着脸，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舒适的环境感染。 “这次案件，性质十分恶劣！居然在警视厅的大比武中，有同僚被残忍杀害，现在不仅警视厅、包括各警署，已经满城风雨，甚至警界之外、民间也已经渐闻风声，可以预见，如果今天无法迅速破案，今晚……最迟明早，各大新闻都会报道！” 松本这时先强调了一下，案件的重要性。 不用松本说，大家其实也都明白…… “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相互都有误解，不过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够坦诚交流，不要因为你们一己之私，而令案件徒添难题。”松本说着，分别看了看米署和月岛署的警员。 “很好，看来你们也都这么想……那么接下来，我们来重新整理一下，案件的基本情况。”松本直接说道，并且说着看向了月岛署这边。 “这位就是第一发现人吧？”松本看着胜村说道。 虽然松本不认识胜村，但是至少他认识丰川，此时只有胜村和丰川坐在一边。 胜村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胜村，早上是我第一个发现了村上的尸体……” 胜村这时又说了一遍经过，过程中其他人也有补充，和之前白石听到的没什么区别。 接着登米走了过来，对松本耳语了几句，松本闻言点了点头。 白石这时也听到了登米的话，神色稍稍一动，不过没有声张。 松本也没有藏着掖着，将这初步检测结果说了出来：“现场在车辆之外，周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火药残留，车内没有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车里的床单也已经确认，就是村上刑警房间里的床单。 “这样看来，村上刑警很可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杀死，之后转移尸体到了月岛署警车的车厢里。” 如果是在车厢里被杀，肯定会有打斗的痕迹——毕竟要把这么大的人塞进车厢里，没人……至少除了白石、没人能轻易做到！ 而如果是在车外杀死受害者，之后将他塞进车厢里，那么周围应该有迸溅的血液，而且如果不是在酒店别墅里杀死，也不会用酒店的床单裹着尸体。 源这时纳闷道：“嗯？那房间里应该会有线索吧？” 如果在室内的话，打斗痕迹和血迹、弹痕，都会更清楚。 松本看过来之后说道：“可是房间在你们离开之后，就已经被清理过了……丰川警视，是你打电话让酒店这么做的吧？” 虽然住的是别墅，但这并不是出租别墅，而是酒店别墅——清洁之类的，都是由酒店的卫生人员负责。 “没错，离开前我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丰川点头道，不过旋即皱眉道：“不过……如果命案发生在酒店房间里，卫生员也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吧？” 松本摇了摇头道：“目前来看，酒店的人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正常清理了房间。” 这样一来，房间里可能也就收集不到太多线索…… 不过如果村上在房间里就被杀死了的话…… “丰川警视，警车的钥匙之前都在谁手里？”松本显然已经在怀疑，开走车的根本不是受害者。 “我们三个都有。”丰川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样一来，凶手在杀死村上之后，拿走他的钥匙、开走警车，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源刑警，你当时有看清驾驶者是什么人吗？”松本向源确认道。 源闻言无奈的摇头道：“不，我因为是站在副驾驶这边，而且只是一晃而过……没有看清。” “是不是村上刑警也无法确定。”松本眉头一皱地追问道。 源再三回忆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松本见他坚持，反而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乱说的话结果会更严重。 “如果是在房间里遇害的话，那肯定是村上认识的人！”胜村这时看着武藤说道。 “我……我只在昨晚见过他，今早我也没去你们那里！”武藤沉不住气地说道。 之前月岛署的人怀疑他，就是说他在附近晨跑，有作案机会，不过如果是在房间里被杀，那武藤今天根本没过去。 “我有说你吗？”胜村有些挑衅的说道。 “你！” 不过就在这时，松本挑高了些嗓门、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而且……” 等到大家看向自己后，松本才说道：“刚刚调查了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结果发现……他昨天和总务部人事课联系过，预约了之后要和监察官面谈，你们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松本的语气严肃起来。 这种事情本来是保密的，不过现在因为人死了，调通话记录时发现了人事课的电话，核实的时候，向人事课说明情况，人事课这才透露了这件事。 与监察官预约面谈…… 这由不得松本的语气不严肃！ 监察官是专门负责调查警方内部的违规、枉法问题，向监察官预约面谈，十有八九是发现了什么内部的违法行为，想要举报，而之后村上就被杀了，这怎么看都是杀人灭口。 “原来他真的去预约了……”胜村这时喃喃说道。 “你知道？”松本说着，立刻看向了胜村。 “没错，昨天村上就和我说……要去找监察官，举报米署的武藤斗，恶意在逮捕术比武中，伤害到他的脚，而且……还疑似他是为了大比武，才专门转岗！”胜村义正辞严地说道。 武藤这时气得脸色一阵发紫，可是却又笨口拙舌：“你……胡说八道！村上昨天明明和我和好了……” 源见他实在不善言辞，连忙按下他、并且替他问道：“胜村刑警，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六点多，他和我谈过这件事。”胜村回答道。 “武藤你去找村上道歉，是晚上十点多吧？”源向武藤确认道。 “没错。”武藤连忙点了点头。 接着源又看向松本问道：“松本管理官，您说的电话记录是……” “昨晚八点三十五分。”松本说道。 “也就是说，村上可能是打了电话之后，才和武藤说开了误会。”源这时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则是直接打断道：“而且因为这种事情就杀人，本来也太儿戏了吧？还有……丰川警视，你们署的警员这么小题大做，你就没有说什么吗？” 面对白石的质问，丰川淡定地说道：“我之前可不知道这件事，村上应该只和他的搭档胜村商量过。” 胜村这时也说道：“没错，我也劝他不要这样做的，不过村上一向认死理，果然还是不肯放弃……”说着还又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武藤。 白石听到丰川的解释后，眼神犀利了一下…… 不久后，高木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松本汇报道：“松本管理官，刚刚我们走访了附近的人，早上七点左右，有人在路上看到过晨跑的武藤巡警。” 虽然这条路上人并不多，但毕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武藤这时一身黑色紧身衣、人又很壮，会有人有印象再正常不过。 武藤闻言，还愤愤道：“我早就说了！我六点开始就在附近晨跑……”还以为是指证自己在附近出没。 源和藤本来松了口气，听到武藤这样说，无奈道：“武藤……以村上的死亡时间预估，你七点就在这里晨跑的话，凶手就不会是你了，毕竟案发现场在别墅那边，而且我看到月岛署的警车出来，是七点二十左右。” “诶？这样啊！谢谢你啊。”武藤这才反应过来，对高木道谢。 的确，武藤来到这边是六点，被人看到是七点，而月岛署的车开出别墅是七点二十左右，米署的人和月岛署的人一起离开别墅是七点四十左右，之后在“7:57”发现了尸体。 二十分钟回到别墅，不是不可能，可是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村上、再把尸体打包塞进车里……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 (本章完) 第339章 总监教我的 第339章 总监教我的 六点左右，武藤离开别墅开始晨跑。 七点左右，武藤在靶场附近被目击到在晨跑。 七点二十左右，源与胜村在别墅前交谈，间隔一两分钟后，源看到月岛署的警车开出，不过没看到驾驶员是谁。 七点四十左右，米署和月岛署的人，开着两辆警车离开别墅。 7:57，胜村在路边月岛署警车的后车厢里，发现了村上的尸体，死亡时间判断是在发现的一小时之内！ 松本整理了关键时间点…… 除了“发现尸体”的时间，有具体记录，其他都是“估计”，不过刑警们的时间观念往往都很好，这个时间想来大差不差。 …… “等一下，松本管理官，武藤巡警被目击的证词，是一般民众提供的，对于时间的判断，需要留出空间吧？”胜村这时提出了异议。 武藤一直怒视他，不过因为署长告诉过他闭嘴，所以一时没有发作。 松本这时看了看走访记录，摇头道：“不，虽然是一般民众，但是因为看到武藤巡警的时候，是在打电话，从通话记录也可以看出误差不大……要在二十分钟之内，回到别墅，并且完成杀人、整理现场、转移尸体，基本可以认为是不可能的。” 丰川署长见状，主动开口道：“胜村刑警，我知道村上的死，令你很难过，这也是月岛署的巨大损失……不过你也不要意气用事，总是怀疑我们的同僚像什么话？” “是……”胜村闻言，恹恹点头道。 …… 搜查一课和月岛署的人，连番在附近走访，还是没能得到什么突破性的目击线索，倒是有另外两名其他警署的警员，也在靶场附近目击到过月岛署的警车，只是也没有看到驾驶者是什么人。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够确认，月岛署的警车，的确是在紫原和丰川之前，就来到了尸体发现地点附近，并不存在“换车”之类的障眼法。 “看来搜查还要继续，后面有需要了解之处，还望各位同僚配合。”松本这时似乎想暂告一个段落。 毕竟别说是证据，现在在场的人，连像样的动机都没有。 而且无论主观上警方所期望的、还是客观情况来看，这些警员都不是最可疑的人——刑警难免会遭人痛恨，之后“村上逮捕过的犯人”，如果有最近出狱、或者在晴海出现的，也将是排查重点！ “当然会配合松本管理官的工作，不过……也希望不要影响我署警员接下来的大比。”白石这时一副“分奴”的嘴脸，还想着大比的事情。 胜村闻言，不由得露出哂色。 松本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白石，在他印象里，白石不是这种人才对，不过……转念一想，他怀疑白石也是故意冷淡，免得让人怀疑自己和他关系好、需要避嫌，也就跟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白石带着米署的其他警员离开之后…… “署长，抱歉，我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村上会想要去举报我……虽然我们握手言和，是他给人事课打电话之后的事情，但是……我去找他的时候……一开始他表现得也不像是要举报我……” 武藤这时一面有些歉意，同时却又忍不住想要再提出质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武藤觉得，村上还是比较直爽的人，不像是会因为这件事，就要去告黑状。 “嗯？如果是胜村说谎的话，那村上联系监察官，究竟是要做什么？”神崎立刻就相信了武藤的话，并且疑惑出来。 “神崎。”紫原提醒了他一句——这本来就是在月岛署的辖区，事件本身又很敏感，没必要多管闲事，更何况神崎的话，基本就是直接质疑月岛署内部了。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没关系，既然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只要不影响大比的话，你们想要调查，可以找松本管理官了解情况，只是……也不要让松本管理官太为难。” 白石说着也嘴角一勾——这虽然不是米署的案件，但是……是对方先找上门的！ “他们？署长，您是怀疑……”源这时反应过来，旋即又纠结地说道：“不过……当时他们应该没有作案时间……” 月岛署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几乎就是源作出来的。 白石这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刚刚提到村上约了监察官的时候，月岛署的那个老头的反应很奇怪。” 源这时闻言一愣，开始回忆起来，不过刚刚他就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又没有白石的记忆力，这么平淡的回忆、当然回忆不起来什么。 反而白石看向藤说道：“藤好像也发现了吧？” 刚刚白石就发现，藤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也一直在小心观察着！ 不得不说，这种“观察力”的方面，藤的确更胜一筹，准确地说，藤作为刑警的能力，几乎全面超过源，唯有在审讯、沟通方面，要略逊于他。 “诶？”源闻言一愣，不敢置信中又带着些不服气。 藤很满意他的反应，于是施施然提醒道：“如果是你去约了监察官谈话，署长刚刚才听说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我……有什么不满，也会先和课长反应，课长管不了，也会先找署长反应！”源连忙昂首挺胸地说道，仿佛在诉说着“忠诚”。 藤闻言只是白了这家伙一眼，也不管他的无耻，换了个说法道：“那如果是我约了监察官谈话，署长刚刚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你也真是的……”源刚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嗯？” 见他明白过来，藤点头道：“没错，正常来说，署长即使什么都没做，突然听说手下的刑警，绕过自己去找了总店的监察官，肯定也会有惊讶、甚至是怀有疑虑才对吧？ “毕竟这种事情，很难说得准，兵库县的那个警视，不就是因为要下属下载并夕夕，直接被举报到警察厅了吗……” 手下有人越级向总店反映情况，甭管自己知不知道对方要反映什么，肯定都难免心虚，甚至……不知道反映什么，才更加心虚才对！ “这么说起来的话……”源这时也想起来——丰川署长当时很淡定！ 而且丰川事后还在白石的质问下，强调了自己事先并不知道，村上要举报武藤。 “还有，如果我和你商量了要去找监察官的事情，而你只是私下里劝我，并没有汇报给署长，之后这件事情还暴露了、被署长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藤重新又假设道。 “我当然会汇报给署长……不过，这么说来的话，的确……”源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丰川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而胜村也是理直气壮地说“村上是要举报武藤恶意伤人”，全然没有任何窘迫！ 这显然更不符合常理…… 如果说丰川署长，很可能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老登沉稳……这才喜怒不形于色的话，那么胜村刑警的表现，无疑更说不通。 他的描述，乍看说得通——因为两人关系好、搭档过很久，村上才会找他商量。 然而如果他真的没有将村上要联系监察官的事情，汇报给丰川署长的话，当有人在丰川面前提起此事，他会一点儿也不顾及丰川署长的感受？ 仅仅是“不告知署长”、“私下劝说搭档”，这事儿很有可能发生，不过暴露给署长之后，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就显得古怪了…… 所以当时白石才会借着抱怨“你们月岛署怎么都这么小题大做”，去确定丰川是否知道此事——丰川给出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丰川署长应该之前就知道？而且是胜村告诉他的？” 哪怕是疏于人情世故的神崎，这时也明白过来。 不过…… 这样一来，也就存在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如果真的只是要举报武藤的话，他们没必要撒这种谎吧？”源这时也已经明白，为什么藤会在意这点，而署长此前更是特地试探了丰川一句。 而且这样想来的话，源感觉最后署长说了那种话之后，胜村的反应也很不对劲！ 白石表现得更在意大比结果，一副“你们署的死人不要碍事”的架势，可是…… 丰川无动于衷也就罢了，毕竟很多领导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过胜村之前明明一直表现得“搭档情深”，然而当时他的神色，却也只是流露出了对白石的讥讽，而没有愤怒…… 这和他之前的表现并不一致！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我记仇，所以特地撒谎说不知道举报武藤的事情吧。”白石这时满不在意地说道。 显然白石并不准备更多介入，不过……却没有制止手下的警员介入，甚至给出了提示！ 正如白石此前所说——是对方先“找上门”的。 白石甚至怀疑，用武藤斗当借口，除了是为了将“死者生前约过监察官谈话”的事情，甩给米署、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外，也是为了“利用米署警员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同时，也令“米署警员自顾不暇、不会参与命案搜查”！ 虽说“举报武藤”这件事，也有些牵强，但是胜村和丰川也一直在深化“村上这个人认死理、倔强”的形象。 令人感觉，可能他的确会这样做。 很可能村上也的确是这种性格，只是这样一来…… 他应该就不是要举报武藤斗，而是要举报更值得举报的事情！ “不过要记得……好不容易进了决赛，可不是让你们来丢人的，下午开始，都给我好好表现！”白石这时特地叮嘱道。 “是！” 四人纷纷应下。 紫原见状，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等四人离开后，紫原感慨道：“署长，您也太宠他们了吧？” 本来刑警被杀这种事情就很敏感，何况现在事情明摆着和月岛署内部有关…… 这时候米署的警员，越境、越权地介入搜查，可不是仅仅“个人行为”就能解释。 不过白石既然特地给出了提示，肯定就是也做好了扛住压力的准备！ “哈哈哈，毕竟也是对方先来惹我们的，而且……这些老家伙，不好好收拾一下，他们好像就忘了我白石黑是怎么来米署的！”白石这时反而只是笑了笑。 紫原：…… 紫原也很想吐槽，您老来米署，不是被发配吗？怎么还显摆起来了？ 不过白石要搞搞事情也是真的…… 第十一方面本部里，白石的地位本来就很尴尬。 虽然是大规模警署的署长，而且名声在外，但却隐隐被排挤，尤其是严徒海慈对此还乐见其成，白石也就越发陷进被孤立的氛围里。 虽说除了有旧怨的那个死胖子之外，也没人直接表现敌意，但其他十位署长中，只有佐野和白石的关系能算是“一般”。 毕竟在白石来第十一方面本部之前，非职业组出身的佐野署长，就是他们“霸凌”的对象。 这也是严徒海慈凝聚手下的一种手段…… 孤立佐野是为了凝聚其他署长，孤立白石……是怕白石的威望太高、压不住！ 佐野很敬佩白石，可也不敢和白石太亲近，毕竟白石本来就是金表组、警视正，为人还强势，他也怕稍微站得近些，就不是“抱团取暖”，直接成了“站队对抗”！ 佐野当了署长之后，已经没了曾经的雄心与抱负…… 不过这次丰川落在了白石手里，白石并不准备放过他，而是要从这里开始，在第十一方面本部，给自己打开下局面。 直接下场搜查的话，显得有些太莽，故而白石选择派出若众……咳，派出属下去搜查案件。 “这大概就是白马总监说的，要当下棋的人吧？”白石感慨道。 紫原：？？？ 虽然不知道署长在说什么，但是……紫原本能地感觉到，总监的意思肯定是被曲解了！ ———— 东东：今天稍微短小一些，早上带孩子扎卡介苗去了，不但晚上没怎么睡觉，白天孩子扎完也难受在闹…… (本章完) 第340章 手动开光 第340章 手动开光 “听说了吗？月岛署有刑警，在晴海被杀了！” “难怪早上看到他们大肆出警……被杀？胆子太大了吧？” “说的就是，现在晴海这么多警员……” “你们才知道？我听说是米署的人干的！” “什么？怎么可能？” “好像是月岛署的人，要举报米署的选手，就被灭口了。” “我听说米署长还放话，谁敢赢他们的警员，就把谁沉到东都湾！” “你怎么不说话？对了，你下午逮捕术对抗的那个女警，是哪个警署的？” …… 下午大比武时，月岛署的事情，也已经人尽皆知——毕竟都是警员，这种事情即使民间还没传开，他们也会知道！ 另外……还有些“隐秘的八卦”，在其他警署的警员中流传着。 当然，实际相信的人，应该并不多，毕竟他们也是警员，至少大部分还是能听出这是谣言的，不过…… 逮捕术大比上，藤圣子看着眼前的对手，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先是一阵疑惑，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里阴笑。 按说这可是从各警署报名的年轻警员中，突围出来的“逮捕术”精锐——每个署只有三个名额、两男一女，而且“逮捕术”的预选是十进一！ 正常来说，抽到自己一个女警，不应该紧张、反而应该觉得好运才对吧？ 旋即藤也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是那种“轻信谣言”的傻子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傻子不就是用来逗的吗！ …… 场地外，虽然没有观众席，但总务部的田中部长，这时也在场——“组织警视厅大比武”，正是总务部的工作。 平时不需要部长亲力亲为，不过这时还是来现场视察了一下，毕竟月岛署的混蛋搞出了这么大的“内部新闻”。 既然都已经看到了田中部长，白石当然过来打了招呼——毕竟之后老警员晋升、新警员调入的事情，还要仰仗总务部的人事课。 虽说这种基层警员、不涉及警种性质的调动，各部门自己达成共识，总务部轻易不会卡手续，但是……真的卡一下的话，这事儿也不好办！ 另外像是武藤斗这种“机动队”转“巡警”的调动，之前碧川肯定没少在总务部人事课“公关”！ 之前白石也去拜访过田中靖，总务部的部长田中靖，是典型的官僚警员，已经五十五六岁，看起来秃顶而油腻，不过身材保持得不错。 此时，田中和白石虽然在现场，但是两人都在选手们没有注意的二楼看台，只是看了两眼，也没有专门讲话、故而没什么选手注意到。 “现在的年轻警员啊……一届不如一届了！我们那个时候，裤腿里随时都要揣着伸缩警棍，哪还用这样催着练习逮捕术。”田中部长这时老气横秋地说道。 嗯，他虽然一天也没有在一线呆过，但是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还真的颇为威武…… 白石心里吐槽“果然人老了就会这样”，过于美化自己年轻时候的形象、又过于深化自己年轻时候的辛劳，不过嘴上却说道：“是啊，刚到警署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哎。”说着还仿佛“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 白石的反应，深得田中的心意…… “还有这些女警……既然不行的话，就只去交通部做做面子岗位不就好了，民众愚钝，好像刑警里没有女人，就是歧视她们，政客居然也真的顺从。”田中作为老派官僚，对女刑警很不感冒，说着还摇了摇头。 白石心里也明白，田中部长这个年纪，还在警视厅部长的位置上，甚至完全没有调到警察厅的希望，可见他应该到退休也就这样了…… 故而也不在意“大放厥词”，对于自己的保守倾向，连装都懒得装。 不过的确在男女差异下，参加逮捕术大比的女警数量，从一开始报名的强制三分之一，已经下降到了不足十分之一…… “嗯，毕竟相同体重下，女警的体力还是要差一些……不过这个差异还不算太大，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女警的体重，普遍要轻于男性警员，虽然没有具体统计，但目测的话，能少个三十公斤左右，这差距怎么补得回来？ “要我说以后应该督促女性刑警，至少增重到七十公斤，巡警也得有个六十五公斤，这样战斗力自然会提升起来。”白石再次做出了体重狂魔的发言。 田中：…… “那倒是也不必，刑警也不是只看逮捕术，女警负责一下特殊犯人的审讯、进行些男警员不方便的问询就好。”田中觉得白石有点太激进了。 毕竟田中也不想看到，以后警视厅里的女警，都是些胖子——在东岛国推崇“幼小”的审美中，这简直就是肥猪级！ “嗯？有一个女警赢了……米署？”田中这时忽然看到，有一组还是女警赢了。 就在田中想装作没看到的时候，却发现还是米署，不由得有些被打脸的感觉。 白石其实也看到了…… 藤居然赢了？ 白石刚刚余光一直注意着藤的逮捕术比试，双方是抽到防爆盾和短棍，明显对方更强，而且防爆盾这东西，的确膀大腰圆的男警员更有使用优势，可是…… 就在对方要把藤撞个跟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接连失误，简直就好像打假赛一样！ 白石甚至看到，藤有一个偷偷和他说了什么的动作，之后这小子就开始脸色发紫，似乎……并不是遇到舔狗，倒像是被吓到了？ 不过现在白石当然不能这么说，同时又要注意田中部长的面子，于是淡定地开口道：“嗯，是我们署的藤刑警，其实她很胖的，属于穿衣显瘦的类型！” “原来如此……”田中闻言，这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只是…… 田中又多看了白石两眼——你怎么知道“穿衣”显瘦？想不到……你也是这种人！ “对了，你最近有去看过小田切部长吗？”田中换了个话题。 论和白石的关系，田中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白石比一般署长、要和他亲近些的要素是，两人都是“金表组”，田中靖也是东大毕业！ 在署长位置上，“金表组”很少、一般即使到了这种位置，停留也不会很久。 别看丰川、泽登他们，平时瞧不起佐野，可是一般署长，在作为官僚警察的田中靖眼里，也就只是“稍微高级些的牛马”。 而“金表组”的白石则不同，哪怕白石升不上去，在其他“金表组”看来，这也是不同的！ 哪怕白石并不和他们抱团、甚至哪怕是为敌，被白石为敌也是“作为对手在斗争”，如果有其他非职业组、甚至非东大毕业的职业组和他们为敌，他们会感觉是被狗咬了，要更加恼火。 白石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只能说东岛人是这样的。 不过白石和田中靖的关系，也没有多热络，甚至并不比其他署长和他更亲近，主要就是因为…… 田中靖和小田切敏郎的关系很差！ 而小田切敏郎是白石的老上司，这是无法忽视的。 “小田切警视长啊……之前因为案件的事情去找过他，米署的刑事案件太多了，有些还很复杂，多亏小田切警视长看在以前在组对时的交情，每次我去都能帮我解决些问题。” 白石这时倒是想起来，没有上下级关系、要称呼“警衔”，而且…… 这么听起来，小田切也没怎么帮忙！ 否则还用白石每次都去？ 一个署长，能有多少需要拜托刑事部长的事情？ 听这语气，倒像是小田切嫌他烦…… 田中本来也并没有将白石，当作是“小田切的人”——但凡白石有拉帮结伙的意图，也不至于混到警署去。 这时再听白石这么说，田中的态度，更和善了一些…… “月岛署的案件，没有太影响到你们吧？”田中这时忽然问道。 “没有，算不上影响，只是署里的小子们，作为亲历者，难免分心一些而已。”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虽然警员的职责是保护国民，但其实也是约束国民行为的存在，有些时候，内部也会滋生出一些异常，不过有时也需要团结这些异常，这是那些一线警员，都能够明白的事情…… “好了，我也得回警视厅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比武为什么非要放在总务部最忙的时候？”田中又开始嘀嘀咕咕地，抱怨总厅的安排不合理。 田中也只是提了一句月岛署的事情。 白石心里暗骂老狐狸，不过还是好声好气地送他离开、一直到上车。 对于月岛署的案件，田中只是暗示了一句——如果白石听劝，那就应该约束一下手下的人，如果白石不听劝……那田中的话，也算是一种暗示！ 月岛署应该是有问题。 白石送走田中后，看了看时间，感觉刚刚好…… 接着白石快步赶到了射击大比的靶场，刚好这时，源所在的这一组，正要入场。 不同于在“逮捕术”那边，白石主要是为了和田中部长打个招呼，不曾真的露面，而在射击这边，白石直接走到了要入场的警员这里。 总务部组织大比武的人员，看到白石在这儿横晃，自然也不敢拦…… 毕竟这么大的块头，谁都能认出他是白石警视正，而且……听说月岛署有人想举报他，直接就被他打死了！ “源，神崎那边刚刚看成绩，是出线不了了，你给我精神些！”白石直接对源鼓舞道。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鼓舞，而是…… 白石直接对源进行了“震慑”！ 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署长站在自己面前，本能就从尾椎骨开始往上窜凉气，顿时吓得立正。 “是！”源立刻应道。 与此同时，源本来紧张的情绪，这时不知为何，舒缓了许多，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甚至心态都隐隐有些变化，而且…… 这种感觉，源还很熟悉！ 之前大比预选的时候，源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进入过这种状态。 一旦进入这种状态，枪法就会比平时稳很多，不仅心态更好、而且似乎直觉也更强了。 没错，白石正是通过威吓的方式，激发了源从秋吉加奈子那里“共情”来的第二人格——在源身上，没有达到“第二人格”的程度，但也相当于一个伪人格、一种特殊状态…… 除了“认真”、“愤怒”、“紧张”之外，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也能够激发这种状态。 手动给源开了光之后，白石就找了个地方，一直盯着源在看…… 源这时也不知道署长怎么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在署长的目光下，自己本能地提肛，不过……感觉还不错？ 也还好白石一直是盯着自己署的警员在看…… 如果是盯着这组其他九名警员看，总务部的人即使再怎么不想，也得出来干涉一下了！ 不过现在白石没有给其他人施压，只是“激励”自己的属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这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源的状态极佳，又是自然而然地摆出单手插兜的姿势…… 在这种状态下，源也能感觉到，自己变得“大大咧咧”了起来。 砰——砰——砰—— 明明是移动靶，甚至还有不能打的误导靶时而出现，可是源这时却连续开枪，并且射空了手枪弹匣后，立刻熟练地更换…… 和预选阶段一样！ 一旦和“状态好的源诚二”同一组，其他参加大比的警员，成绩会大受影响！ 毕竟看他打得那么快，难免会急躁起来，而按照规则…… 命中率下降还在其次，一旦打到不能打的靶子，立刻就是零分——毕竟这是“警员的射击大比武”，不是单纯的“射击比赛”…… 原则就是不该打的目标，绝对不能打，出现误导靶的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停下来、别开枪——知道不能开枪、往往比枪法准更重要。 某个名侦探，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当然，如果像源一样，用手枪也能精准地排除误导靶的干扰，连续开枪，也不是不行！ 不过受到源的影响，一组的十人中，直接有三人因为操之过急、误中误导靶而被淘汰出局。 …… 监督过源的射击之后，白石也没有久留，毕竟四人的大比武项目，也就只有源，能够被白石正面影响。 像是神崎，如果白石去看，他只会更紧张。 而且他也已经打完靶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一轮游了。 毕竟他能够晋级，就已经运气好，而决赛阶段是淘汰赛！ 除非白石偷偷去“威慑”其他人的对手，否则即使去了，对提升他们的成绩，也没什么正面作用！ 藤今天也“莫名晋级”，米署四人中，有三个走过了第一天，而且藤还是女警——比试是男女在一起抽签，不过算成绩的时候，女警有自己的榜单，藤现在已经在前面能数得到了。 可以预见，米署今年的成绩，会非常好，稳稳前二十，有希望能看一看前十名。 …… 之后白石和绫子，去了晴海的沙滩度假区——毕竟今天可是来度假的！ 此时还是三月份，海边基本没什么人，而且海风也有些凉意，两人就这么在海边散步。 夕阳下，海风吹拂，气氛浪漫，绫子难得跑了起来，白石快走几步跟在后面…… 绫子倒也没说“快来追我”之类的话，毕竟这种调情不适合对白石来做，白石单腿跳都能立刻追到她。 不过趁她跑得累了，白石还是快走了两步，将她抱住。 “好了，休息一下。”白石轻声说道。 “你在想什么？”绫子在夕阳中，看着白石的嘴唇，主动问道。 “我在想……之前在青森的时候，也是在沙滩追击敌人，可惜中途有狙击手捣乱，被她跑了！”白石遗憾地说道。 绫子：…… “不过，今天你跑不掉。”白石说着，将绫子抱了起来。 …… 与此同时，已经“确定淘汰”的神崎，这时也没有闲着，既然已经淘汰，那他也就专心调查起命案的事情。 那天看到受害者的警车的，还有几个小孩子，因为他们说不清具体时间，而且也太小了、证词力度有限，所以月岛署的巡警在走访时没有在意。 不过神崎在证词中发现，这几个小孩子看到警车停下了、而且就是在抛尸位置附近，说不定他们能看到司机的样子、或者其他什么重要细节！ 一路打听之后，神崎来到了海边。 只见几个小屁孩，这时从海滩方向跑过来。 神崎见状，连忙喊道：“等等，你们是文太、小吉、还有胜子吧？我是警员叔叔……你们跑什么？” 几个小孩子，这时根本不理他、继续跑着…… “啊！海边有怪物在吃人！” “真的！那么那么大，把穿裙子的大姐姐拎起来，就往嘴边送……” “快跑呀！” 神崎：？？？ 小孩子还真是不行，嘴里根本没有实话！ (本章完) 第341章 进击的神崎 第341章 进击的神崎 3月12日，周日，警视厅大比武决赛的第二天。 警视厅租的别墅是“团购”的，当然都是租到最后一天，不过一般第一天就被淘汰的，第二天就得回警署值班了，毕竟谁的人力都不宽裕。 米署第一天，取得了四进三的好成绩，并且……神崎强烈要求留下。 这要是源或者藤这样请求，白石说不定当他们是“蹭假期”，不过神崎说想要留下，协助搜查月岛署刑警死亡的案件，白石还是相信的。 毕竟神崎还是好孩子…… 白天其他三人比赛的时候，神崎就一直在调查村上刑警的案件，白石还特地拜托松本警视照顾一二——现在是搜查一课在经手这起案件，米署也没什么资格调查。 …… 下午，白石和绫子，回到了酒店的别墅里，绫子玩了一天已经累了，白石还精神奕奕，让绫子自己睡下之后，自己来到了米署的别墅这边。 刚好看到，神崎这时正用便携电脑查着资料——都是月岛署近两年的新闻！ 神崎显然已经认定，案件就是月岛署内部问题导致的，故而想要从动机入手，不过…… “在找月岛署的把柄？”白石忽然开口，将神崎吓了一跳。 “啊！署长。”神崎连忙站起来，并且头疼说道：“可是还真没什么头绪……抱歉。” 神崎也知道，自己介入搜查，虽然有“米署也被牵扯其中”作为理由，但对月岛署进行调查，署长肯定也有压力，今天他也被月岛署的人，明里暗里地警告过…… 如果有结果的话，对白石来说还不算什么，如果最后没有任何结果，那就是平白让署长得罪人！ “神崎，在警署……不，在警界中，有时候不仅是冤假错案、栽赃构陷这种事情，才算是‘把柄’，有时候很多润物无声的黑幕，才是最令人不想暴露的，在这些大新闻上，如果没什么发现的话，可以在更细节、更日常的方面看看，有没有异常。” 白石间接地提醒了一下神崎。 其实白石也没有发现具体是什么事情，将丰川逼到要灭口，不过…… 之前田中部长所说的话，已经给了白石提示——应该是看起来“没什么所谓”、“不算什么大事”的事情，甚至……田中很可能知道！ 田中或许不知道、不确定命案是怎么回事，可是作为总务部长，他对月岛署存在的问题，心里肯定有数，这也是田中之前暗示了白石的原因。 “更日常的……署长，我明白了。”神崎应了下来。 白石想直接知道的话，其实也不难…… 最简单的，可以去找万能的岩田打听一下！ 不过白石并没有这么做，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做起来阻力才更小，而且…… 和之前那些大案要案不同，这种事情找岩田打听，事后岩田也会难做。 毕竟不是谁都杀过人，可是谁都可能有些“小问题”。 岩田把那些杀人案的资料给白石，其他人即使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危机感，可要是文书课无障碍分享各种黑料给白石，很多人都不会让岩田好过。 这种情况反而交给手下的愣头青去做比较好，相比之下也没有那么得罪人…… 嗯？ 看到白石发愣，神崎纳闷地问道：“署长？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白石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犬养的案子。 好像也是这样…… 名义上从白马总监到小田切部长，都给白石施加了压力，让他不要再抓着不放，不过……实际上这压力也就那么回事。 反而最后白石咬牙撑到彻底破掉犬养的金身之后，白马总监立刻就有了动作，借力打力的将“战果”扩大，促成了犬养的迅速崩盘！ “嗯，你放心，好好查案。”白石摇了摇头后，拍了拍神崎的肩膀，令后者疑惑不已。 “诶？啊……是。”神崎闻言一愣，不明白署长为什么这么说。 却不知道，白石这是做好了“抗压”的准备——白马和小田切当时扛不住，只能让白石先退下来，不过……白石没打算牺牲神崎。 …… 就在这时，源、藤还有武藤也回来了，第二天的大比武结果，白石也已经知道…… 藤的好运没有继续下去，只拿到了一个“技术性首胜”，没能遇到第二个“信谣的胆小鬼”，今天一轮游。 即便如此，在女警的逮捕术榜单中，藤也已经进入了前八，算是超常发挥的典范！ 源和武藤继续稳定发挥，突围到了第三天…… “署长，藤被淘汰了！”源进门看到署长后，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立刻开始“告状”。 “嗯，我知道了……你和武藤也争取要进前八名。”白石瞥了他一眼。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藤，听到署长这么说，立刻趾高气昂了起来，对源说道：“听到没有？那你可要再多努力一些，至少要进入最后一天的赛程，才能到前八名！” “额……”源这下自己紧张了起来。 毕竟前八名的话，无论是源还是武藤，都没有什么把握。 武藤的实力，进十六强把握还大些，不过要八强可就要些运气，而源的话…… 必须要确保全程都稳定激活着“人格面具”才行！ 一旦半路面具掉了，随时有淘汰的危险，之前在预选赛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那时候源的分数大幅领先，失误也能晋级。 当然，如果全程“人格面具”稳定的话，源甚至有冲冠的机会。 武藤这时闷闷地不说话，源见状岔开话题道：“明天武藤有机会报仇了！那个胜村明天不是要和你打吗？干掉他！” 月岛署的胜村还是很厉害的，“射击”和“逮捕术”都参加、并且入围了，“射击”这边今天才淘汰——而且是因为和源在同一场，被干扰得误中误导靶，直接垫底出局。 “嗯！”武藤这时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藤巡警，你也先留下，协助……搜查一课破案。”白石名义上还是让他们挂着搜一的名头。 藤圣子只是巡警，更没必要立刻回警署那边值班。 白石之后也没有久留，而是让他们自行平衡大比和案件——总之，白石既要成绩，也要破案！ …… 3月13日，周一，警视厅大比武决赛的第三天。 武藤斗爆冷出局。 本来在对上胜村的时候，武藤明显是优势，而且抽到的还是大防爆盾对抗——这玩意儿可是机动队员的主要武器，大部分时候都是拿这个的！ 可是…… 对战就像藤那次的翻版，不过这次“被干扰”的，是武藤斗。 事后武藤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说，只是向白石署长道歉、检讨自己的表现不佳，但是源等人都猜了出来，肯定是对方在比赛时，开口提及村上被误伤的事情，干扰了武藤斗。 “可恶！居然在擂台上用盘外招……就应该把他的嘴缝上！”藤这时气愤地说道。 “不，是我自己没有发挥好……”武藤自己倒是没找那么多理由。 “别这么垂头丧气，记得下次打回来！”藤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武藤自己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 下次，得是什么时候？ “话说神崎呢？”源这时纳闷地问道。 “他找到了关键线索，发现了村上的云笔记，上面可能有他被灭口的真正原因，可惜到处都没有找到账号和密码，神崎去找那个臭屁小鬼帮忙了。”藤解释道。 “嗯？密码？直接撬开不行吗？”源还没反应过来。 “都说了是‘云笔记’，在网上的！”藤白了这家伙一眼。 至于“臭屁小鬼”，当然是说米署的“特约顾问”林田悠斗——现在悠斗已经恢复了自信，不像是被霸凌的时候那么孤僻，不过……也就开始经常夸耀自己的技术，所以藤就开始这样称呼他。 “怎么还是云保存的……”源嘀咕道。 “因为……他的手机和笔记本，在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格式化了。”藤意有所指地说道。 笔记本也就罢了，是从他家找到的，说不定是被人捷足先登，可是…… 手机可是当场就在尸体身上拿到的！ 如果之前就被凶手格式化，为什么不索性毁了？ 如果不是之前就格式化了，那么……说明警方里有内鬼！ …… 3月14日，周二，警视厅大比武决赛的倒数第二天。 米署仅存的独苗源诚二，在署长的亲自开光下，继续挺进、突围到了最后的决赛！ 与此同时，神崎也已经接近真相，只是还欠缺最后的“证据”，甚至…… “武藤，我好像被跟踪了，这里人多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之后我往晴海三丁目的过街通道那边走，你过来一下。”神崎用无线耳麦偷偷联系了武藤。 武藤接到神崎的电话后，立刻赶了过来，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对方发现神崎通话之后，立刻加速追了上来…… 武藤赶到的时候，神崎正在通道里被两名戴着摩托车头盔的人一顿暴揍！ “住手！”武藤直接赶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了其中一个。 不过另一个…… 有点能打！ 武藤不仅身材魁梧，而且也堪称技艺精湛，不仅仅会“逮捕术”，单纯“格斗技”也堪称纯熟，不过对方也只是稍逊一筹…… 过了几招之后，武藤忽然反应过来。 “你是……”武藤感觉对方这两下子有些眼熟。 虽说之前是“逮捕术”对战、拿了大盾，现在则是拳拳到肉，但武藤还是从发力方式、身材，感觉到这家伙“眼熟”！ 不过…… duang—— 这时对方趁着武藤直视摩托头盔的墨镜，直接挨了对方一记头锤——戴着头盔的头锤！ 趁着武藤鼻子发酸、后退几步，对方的同伴也已经起身，这时两人直接扭头跑了。 “站住！” “武藤……”神崎连忙叫住想要追上去的武藤。 与此同时，一辆月岛署的巡逻车开了过来，停到了武藤和神崎身边…… “你们在干什……嗯？你们是米署的警员吧？发生什么了吗？”巡警打开车窗对路边的两人问道。 “刚刚有人袭……” 武藤刚刚要说什么，旁边的神崎拉住了他道：“没什么，刚刚去喝酒，不小心摔了，巡逻辛苦。” “哦，那就好，走路小心些。”巡警看了看，之后一脚油门就走了。 “神崎？”武藤诧异地看着神崎，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两个家伙，就是往巡逻车的方向跑的，那样两个穿着显眼的家伙，他们都装作没看到，你和他们说又有什么用？说不定还要被带回警署配合调查，不知道要耽搁多久。”神崎冷静地说道。 这次调查，的确令神崎成长了许多，如果换成之前，他才是武藤的角色，还要黑木拦住他！ “这些家伙……胆子太大了！”武藤忿忿地说道。 神崎却摇头道：“胆子真大的话，就不只是藏头露尾地来用拳头了。” 神崎很清楚，这次袭击，与其说是灭口、不如说是警告，即使武藤没有赶过来，对方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也就是胖揍一顿的程度…… “那……回去告诉署长？”武藤一副要告家长的架势。 不过神崎还是摇头道：“我还没拿到什么切实的证据……总不能因为被人堵了，就去找署长吧？嘶……” 神崎说着，碰了下自己被打青了的嘴角，不由地吸了口凉气。 而且…… 神崎心里也想了想，如果黑木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做？ 进而也就想到，会不会这本来就是阴谋？ 如果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署长就去大闹一通，对方会不会顺势将事情搞大，令米署反而陷入被动，不能继续参与案件调查？ 当然，神崎这种猜测，的确很有可能是对的，不过对的不大可能…… 对方的确很可能这样想，可是……这种计划，能行得通的前提是，白石真的是莽夫，不过实际上显然并非如此。 神崎如果是被暴力组织的人打了，哪怕没有证据，白石也可以去对方的事务所里大闹一通，可是对其他警署，白石压根就不会去莽，更提不到“中计”。 如果神崎真因为这个找白石，白石只会让他回米休息，之后不要再调查了…… “那怎么办？”武藤无奈道。 “放心，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也拿到了村上生前的笔记本。”神崎说着，眼神闪动，显然已经在计划着什么。 “村上的笔记本？”武藤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喜道：“那上面是不是有……” “没什么有用的，不是刑警笔记，只是他自己的笔记，只有些心理活动，连间接证据都算不上。”神崎闻言摇了摇头。 不等武藤疑惑，神崎已经解释道：“不过……月岛署的人不知道！等他们发现我拿到了村上的笔记，肯定会以为我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而且……我大概也知道，他们要隐瞒的是什么事情了。” …… 当天晚上，神崎就钓鱼成功…… 月岛署的人，给他点了一碗荞麦面的外卖——神崎的父亲……也就是黑木的亲生父亲，辞去刑警的工作后，就抛妻弃子，自己经营一家荞麦面馆、抚养神崎隆一。 给神崎寄的荞麦面，也正是他家里的荞麦面！ 这无疑是种无声的威胁。 其实这时候，神崎已经可以去“找署长”告状…… 被人打一顿、还连证据都没有，白石根本不会搭理，只会觉得你还欠练。 可是如果直接威胁到人身安全，那就不是证据的问题，更不用说祸及家人…… 不过现在神崎本来就是故意促成这一点，至于老爹的安全……神崎并不担心！ 月岛署的人，显然只是打听到了神崎老家的小店的地址，而并没有深入了解。 否则就会知道，店主以前也是刑警，而且还是神室署的、专门和暴力组织打交道的刑警——那时候还没有专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和暴力组织打交道的刑警，比现在要更危险得多！ 想要威胁老神崎，月岛署这两下子……还欠练！ 不过既然月岛署上钩，神崎当然也没有和他们解释，反而顺势“认怂”、接受了威胁。 …… 3月14日，周三，警视厅大比武决赛的最后一天。 不过现在大比还没有开始，正是零点刚过、月黑风高的时候…… 神崎拎着背包，来到了一座废弃建筑中。 而月岛署的署长丰川，早就等在这里——哪怕在废弃建筑中，他也自带了一把好椅子，一副稳如泰山的架势。 旁边是胜村刑警，还有另外两名刑警…… 也就这四个人，毕竟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已经深度利益绑定的人才能掺和，丰川也不敢让普通警员知道这些，毕竟他只是“署长”、又不是封建大名，一个村上都差点儿举报了他！ “神崎刑警终于来了……”丰川看到神崎后，笑眯眯地说道。 看到他为了遮眼睛上的瘀青，还戴了墨镜，丰川的笑容更盛。 丰川见状，还一副说教口吻地说道：“你是去年才当上刑警的吧？一开始还因为太愣，而被所在署嫌弃、差点被退了，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找人事课的人，调到了刚好缺人手的米署……呵呵，希望这次之后，你能有些长进。” 嗯，老神崎毕竟当年是反暴一线的老将，虽然级别不高，但这点人脉还是有的，所以神崎才在非新警员入职的时间，调来了米署。 “长进吗？最多是稍稍理解了一些，我父亲为什么不再做刑警了吧。”神崎故意说道。 丰川闻言一滞，他之前还真不知道，那个荞麦面老板、以前也是刑警，不由地瞪了身旁的警员一眼——你丫就是这么调查的？ 接着神崎问道：“可以问一下，直接对村上下手的是谁吗？” “那就无可奉告了。”丰川的语气僵硬起来。 不过神崎却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应该是胜村刑警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村上和你说了署内的一些事情，并且表示要去找监察官举报之后，你应该表面上附和了他，并且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和他约好…… “要他提前藏在车后，在那个地方等你，你会带着丰川署长一起过去，之后在车旁套话，来让他录音下来，这样你们就有了直接证据。 “可是村上等来的，却不是你对丰川的套话，看到你打开车厢盖，他还很纳闷怎么计划改变了……就在这时，你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射杀了他，之后装作发现尸体的样子！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转移尸体，提前让酒店的人打扫，也只是为‘房间里没有杀人痕迹’而找的理由而已。 “而之所以车内没有挣扎痕迹，是因为村上本来就是自己钻进后车厢里、自己裹上床单来隐藏的！” 一开始因为恢复的数据里，只有一段迷之录音，听起来是单纯的呼吸声，神崎还没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不过…… 之前挨揍的时候，因为他自己蜷缩起来，还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令他一下子明白了——那应该是等待的声音！ 而且前两天，从那三个小孩子口中，他也听说…… 那几个孩子，自称看到了司机下来将后车厢打开——正常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凶手藏尸在后面，怎么可能在路上大大咧咧地将尸体暴露出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 驾驶员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凶手，就是村上本人！ 胜村这时不满道：“喂，小子，你是来找打的吗？我可没说，你可以随便诽谤我们！” 见他不承认，神崎继续说道：“我们署有一位电脑很厉害的人，虽然村上的手机已经被格式化，但他还是恢复了手机最后的数据……那是一段录音，里面有你的声音哦。” 胜村闻言一慌，不过旋即立刻反应过来道：“你诈我？” “啊，果然你知道，里面本来就只录到了呼吸声吧？可惜，村上应该很信任你，所以在看到你过来的时候，就切断了录音，最后也只是听到打开车厢的声音。”神崎遗憾地说道。 (本章完) 第342章 警视厅的乌云 第342章 警视厅的乌云 为了给神崎他们“坐镇”，白石一口气已经休了两天年假，周一周二也在晴海，至于周三……有属下晋级到决赛的署长，本来就被邀请来看大比，倒是可以不算休假。 也就在周二半夜…… “嗯？”白石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是“外聘专家”，还不由得一愣。 “喂，我是白石……悠斗顾问，你怎么还没有睡觉，明天不上学吗？”白石接通后问道。 “上学就不需要您老操心了署长大人，不过今天下午，神崎刑警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副监听眼镜……就是之前你让我调试的那种，本来他说只是去录大比，可是刚刚我发现眼镜启动了，你们的大比，应该没有晚上的吧？”悠斗提醒道。 白石闻言，这下脸色认真了起来。 “在什么位置？”白石立刻问道。 这种眼镜，就是白石之前从阿笠博士那里拿的柯南同款——功能稍有不同，另外为了防止柯南胆大到监听警方，白石特地让悠斗重新处理了一下。 现在虽然神崎没开网，悠斗听不到眼镜的录音内容，但却能从无线电信号、发现眼镜开机了，并且锁定了它的位置！ “打开我给你装的app就能看到。”悠斗靠谱地说道。 白石挂断电话之后，感慨了一句：“真是不让人省心，绫子，我出去一趟。”言罢穿上衣服出门。 “嗯嗯。”绫子躺在床上含糊不清地应了两声。 …… 眼镜定位的废弃建筑中。 “够了！把东西拿过来！”丰川这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喝止道，说着还向一旁的胜村打了个眼色。 见胜村上前，神崎将背包开口，向着对方的方向一摆，不过胜村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时没有去拿里面的笔记本，而是直接将这个背包，都扯了过来。 旋即胜村将里面的笔记，交给了丰川，而且自己在背包上检查起来…… 丰川翻着笔记直皱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里面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胜村忽然说道：“署长……这个。” 只见胜村从背包带上，找出了一只窃听器。 “神崎刑警，你是在挑战我们的耐心吗？”丰川沉声道。 而胜村这时直接将监听器摔在地上，又一脚踩得粉碎，另外两名刑警也捏着拳头。 仅仅是刚刚那部分的录音，哪怕已经传出去，月岛署也还不至于担心——毕竟他们没有直接承认什么，不能算是直接证据，大有的可扯皮！ 神崎则是淡定地说道：“这就是全部了，村上刑警并没有将月岛署‘私筹里金’的事情，写在纸面上。” 私筹里金，说白了也就是私下里搞小金库！ 手段包括对上虚构报销、夸大活动开销，甚至对外做阴阳账，截留私人或企业的活动赞助…… 既然是“私筹里金”，那么证明这不是署长一个人在收钱办事。 而是整个警署都在分这个钱，下面的小警员当然不知道这码事，但上面在配合的绝不是一两个人，甚至哪怕是基层的小警员，即使不知道什么里金，可说不定自己的哪笔跟监报销、出差用度，就是从这里出的。 这种情况，其实广泛存在，只是尺度的问题…… 较真儿的话，报销金充裕的时候，多报一些、留在以后用，这也算是“私筹里金”，不过这样查就没有几个能幸免的警署，甚至……对于警视厅、乃至于警察厅、公安委员会来说，也是这样。 不过月岛署的情况，就属于已经大步伐地迈过了正常尺度——否则也不会发展到、要灭口的程度！ 金额上已经远远超出“为了展开工作更顺利”的必要，而是署内形成了有利益团伙，实打实地在大秤分金，尤其是对外部资金，基本上心照不宣地“拿钱办事”。 财务方面虽然还没有露出直接的把柄，但也已经长年累月地“可见风险”——所以总务部长即便没什么证据，可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而现在听到神崎言之凿凿，丰川冷声道：“哦？那可不可以请神崎刑警解释一下，既然笔记上没有，你怎么知道是里金的事情？” “纸面上没有，不过……村上还在云上储存他发现部分资料，密码正是村上刑警在警视厅搜查一课任职时，第一次破获的命案中的被害人的名字。”神崎理所当然地说道。 此前悠斗是结合大数据和自动枚举的方式，在破译密码——会不断尝试密码的同时，还会优先尝试那些和村上刑警关联的词段，最后发现，密码是这个被害人的名字。 “那是案件发生后，第二名受害者的名字，虽然案件告破后，村上刑警还被授予了警视总监奖，但是我想村上刑警应该还在惋惜，如果自己能更早破案的话，就可以救下的受害者，所以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一种重要的激励与警示。”神崎遗憾地说道。 从搜查一课下来到警署的刑警，往往都有缺陷，而村上的缺陷，可能就是“眼里不揉沙子”！ 丰川这时大声质问道：“资料呢？” “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都说了是在云上，当然已经来不及删除了。”神崎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这个蠢货……和村上那个蠢货一样！月岛署辖区三个岛，其中又是滨海度假区、又是大片的一体居民区，情况错综复杂，没有钱能做什么？我已经和田中部长都打过招呼了，难道白石署长没有告诉你收手吗？”丰川呵斥道。 “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利用警方职务之便，大肆敛财，还杀死要举报的同僚，丰川工，你罪大恶极！”神崎这时也直接呵斥起来。 “够了！这里能运出去吗？”丰川后半句话，已经是在对胜村在问。 至于运出去什么？ 众所周知，杀人容易，藏尸难…… 哪怕由警方来做，也是这样。 不过……尸体就放在这里的话，肯定不行。 胜村闻言，点了点头道：“当然！” 说着，三名月岛署的刑警，就要向神崎扑过来。 可也就在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源、藤还有武藤，三人都从楼梯跑了上来——神崎本来也没想单刀赴会，他们仨一直在下面听着书包带上的监听器，在被砸毁的时候，就已经在往楼上赶过来。 “丰川署长，我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源直接开口道。 看到还有其他人来了，丰川头上也是青筋大跳——之前灭口村上，就已经十分冒险，再要处理神崎，那就更是在走钢丝，想要平安渡过，之后必须得找个靠山才行…… 可是要再处理掉四名警员？ 不是说处理不掉，而是能平这种事情的靠山，丰川去做狗都没有渠道。 仅仅一个署长，也不值得那些大人物平这么大的事儿！ 咔—— 就在这时，胜村直接拔出了手枪——他有一把警署没有记录的手枪，是丰川交给他的，这也就是之前杀死村上的凶器。 虽然东岛国枪支管制也算严格，但作为警署的署长、几十年的老警官，想扣下一把没记录的手枪，总是会有机会的！ “都别动！”胜村直接架枪喊道。 “冷静点，你也是警员，应该明白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源语气温和地劝说道。 源也带了枪…… 来参加射击比武的警员，都有配枪许可，毕竟东岛国警员，平时就是允许、甚至强制配枪的。 不过源这时不仅没有戴上“人格面具”，甚至反而抑制着“人格面具”要包裹住自己的主人格的趋势…… 虽然戴上人格面具后，枪法会变好，但与此同时，源怀疑自己只要进入状态，抬手就会往对方眉心打，根本不会犹豫！ 毕竟现在对方举着枪，打其他不知名的部位，容易被反击。 虽说证据确凿、对方还举着枪，源有充足的开枪反击理由，但源没有杀人的心理准备…… “胜村……先等等。”丰川这时也有些怂地说道。 丰川是黑心官僚，又不是杀人狂魔，杀人是手段、不是目的，如果杀人之后，首尾无法处理的话，那他宁愿不杀人。 不过…… 咔—— 胜村直接扭头用枪指在他脑袋上！ “老子是听你的命令，把村上杀了，现在你告诉我等等？”胜村恼道。 钱他拿得不算多，可是事情败露的话，他的罪行无疑是最严重的，这令胜村已经狂躁起来。 “你……冷静些……”丰川吓得连忙举手。 旁边两名月岛署的刑警，这时也已经蒙了，不知道该去拦谁。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白石和松本带头，一群“搜一”警员赶到了现场。 松本看着这一幕、刚刚也听到了胜村的话，这时直接开口道：“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吗？不过在东岛国，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的量刑，可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被教唆的话，很可能会进一步减刑，而且举证教唆犯也算是立功表现。 “现在你可能觉得，多杀一个也无妨，不过……等你在监狱里坐了十年牢，看看其他杀人犯可能已经出狱，再看看自己还有十几年的刑期时，肯定就会后悔多杀这一个了。” 胜村听到这话，脸色一阵狰狞，不过之后却调转枪头、指向松本道：“都闭嘴！” 不过……刚刚武藤就潜伏到他身侧，这时他一扭身、直接把背后给了武藤！ 别看武藤看起来是“肉盾”、“战士”，可是作为机动队员，如何配合擒拿持枪、持刀的歹徒，本来就是必修课，这种走位当然不在话下。 见胜村用枪指向松本，武藤立刻一个标准的锁腕，将其枪口抬高…… 砰—— 虽然胜村这时本能地开枪，但是手腕已经被武藤死死控制住，甚至不等周围其他警员一拥而上，武藤这时已经将其撂倒在地同时一个夺命剪刀脚、绞住了他！ 周围的警员，只来得及上前给他上铐…… 与此同时，松本也亲自走向了丰川。 “丰川警视，关于教唆杀人罪，还有里金的事情，之后你来警视厅好好说清楚吧！”松本说着掏出了手铐。 “等、等一下……我已经和田中部长打过招呼了，他说会终止搜查的！”丰川口不择言地说道。 松本闻言大皱其眉——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种话就放过丰川，他皱眉的是……既然丰川都这么说了，那要不要查查田中部长？ 松本可不是什么愣头青，可是装作没听到又不大好…… 白石适时说道：“田中部长前两天和我说起案件时，可没有说过这种事情，还说要好好查一查你！” “怎么可能……”丰川闻言，急得脸色发紫。 与此同时，有白石的“证词”，田中靖只要不是里金的主要参与者的话，想来也不会被牵连。 否则…… 虽说丰川的“胡乱攀咬”未必有用，但是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总归对田中靖会有影响。 虽然白石也不知道，田中靖之前是怎么和他说的，但总归田中靖捞他的意愿并不强，从这点来看，田中靖应该也并未涉及“私筹里金”。 多半是丰川去“拜码头”，田中也就应付一下——这种情况，白石见得多了，有些阿猫阿狗的底层暴力组织，也张嘴就是东城会的会长如何如何、堂岛组的组长如何如何…… 故而白石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他摘出去。 “神崎……”白石这时看向神崎。 后者顿时紧张起来，毕竟这次他是瞒着署长出来的。 “之后将证据也交给松本管理官一份。”白石当着松本的面，没有多说什么。 “是！”神崎立刻应下。 “不只是证据，让神崎刑警也来把报告写了吧。”松本这时直接说道。 “诶？”神崎闻言一愣。 “诶什么诶？还不快去！第一天就淘汰了、呆到现在……少加了多少班？”白石直接呵斥道。 “哦……是！”神崎又是应了下来。 白石当然明白，这是要给神崎“表功”。 神崎和搜一的人，一起离开，估计也要连夜加班，而这时留下的源等三人…… “什么？神崎这次行动，居然没有告诉署长您？”源不敢置信地说道。 “太恶劣了！署长，清理门户吧！”藤也立刻附和道。 “啊？”武藤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不是你们三个商量说，提前告诉署长，反而会让署长难做吗？ 这倒是的确。 不是人情世故上的“难做”，而是从规定的角度来说，米署在晴海，本来就没有调查权，何况还要钓鱼执法、目标还是月岛署的警官……真要白石点头、实锤这是“搜查行为”，那这就一定是非法搜查！ 反而白石不知道的话，说到底也只是神崎被威胁之后、录音取证，之后配合搜一成功破案…… 白石没有理会他们俩浮夸的表演，径直对源说道：“明天就是射击大比的最后一场了……我可不想听到，晚上没休息好之类的理由，还有你们俩……署里的工作已经忙飞了，早上就给我回去加班！”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 3月14日，周三，警视厅大比武的最后一天。 此时白马总监、还有总务部的田中部长、东都警校的寺门宗佑校长，都在现场观看决赛。 二十名署长，也因为属下有警员进入“逮捕术”或是“射击”的决赛，而来到现场……不过这时除了白石，署长们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从大比武决赛第一天，就笼罩在晴海上空的阴云，这时已经散去…… 嗯，散到了东都每个角落！ 谋杀案已经告破，可是月岛署“私筹里金”的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究竟涉案规模多大、其中还有多少隐性犯罪，都还有待调查。 不过…… 竟然出了“警署内部灭口要举报的刑警”这么严重的事情，接下来“公安委员会”和“警察厅”，当然也不会给“警视厅”好脸色看，之后肯定要严查一下“警视厅”的财务问题。 “警视厅”自然也要对警署，严打一波财务问题…… 可想而知，这会比例常的检查，要更严格得多。 署长们即使人在这里，心也早就飞了回去，这时候除了白石之外，大家对于大比武的结果，都看淡了几分…… 都惦记着署里的财务状况！ 虽说肯定没有月岛署那么大的问题，但是……这时候真被查出些什么，肯定也要挂落吃到饱。 白石倒是很淡定，一来是因为，这次的案件，米署又是大大露脸，故而现在最不怕财务稽核的就是米署——作为舆论对冲，米署这次本来就被大大表功，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出了什么巨大纰漏，总务部也会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本来就是因为这起案件，才会有的财务稽核，那么破案的米署，也不宜这时再被当作反面典型。 二来……负责财务的一直是碧川副署长，这能出什么事情？ (本章完) 第343章 碧川的秘密 第343章 碧川的秘密 “白石，那个小伙子是你们警署的人吧？想不到今年米署的进步居然这么大，可见平时训练得很好，你这个署长，内业也很在行啊。”白马这时夸奖着白石。 “是他自己天赋不错。”白石谦虚道。 “你也不用谦虚，白石署长这半年的成绩，咱们有目共睹嘛！”白马笑呵呵的。 此时逮捕术大比已经结束，射击大比也到了最后阶段…… 除了寺门警视监之外，到场的警视厅高层都笑呵呵的——寺门不怎么笑得出来，因为他是东都警校的校长。 参加大比的都是比较年轻的警员，经过几年职业生涯的锻炼，大家的射击能力，相比毕业的时候，都有不同程度地下降…… 每年在警校里，还能有些有天赋的“神枪手”，不过一来是因为掐尖去了公安、警备局之类的特殊部门；二来入职普通巡警、刑警岗位的警员往往都疏于这方面的训练，导致警视厅的警署射击大比，素质还不如警校的比武！ “看来今年的射击大比，米署要折桂了。”白马这时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白马这时专门把白石叫过来，就是为了抬他一手。 …… 射击大比也落下帷幕后，米署的成绩，综合在了第八名！ 最显眼的成绩，无疑是源诚二的“射击第一”，以及藤圣子的“女子逮捕术第八名”，而且武藤斗也有“男子逮捕术第十九名”、神崎隆一突围预选赛后一轮游…… 除了米署之外，其他前十名的警署，都是六人全部通过预选赛——这些警署都有这方面的“训练传统”，平时能挤出人力专门训练，就靠这个拿“业绩”。 米署的成绩，高的高、低的低，不过综合之后，也到了第八名，可以说是远超预期！ 就在白马总监，给前十名的警署颁奖的瞬间，白石也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达成“警视厅警署比武第八名”的成就，奖励成就点20000点。】 个人成绩和白石无关，不过最后的警署成绩，果然是有成就点拿的！ 而且第八名居然就有两万点，这数值已经超出了白石的预计，本来白石的预估是，前三名能有10000点就不错了——毕竟一次【魔女的试炼】也就10000点，培养一名r级属下、晋升到sr也才3000点…… 本来白石还没有那么在意，或者说更多是在意“脸面”的方面，不过现在看到这积分，白石觉得这都内大比武还真的很重要！ “警视厅每年都有警署大比武，这也算是一个稳定地获取积分的途径了……”白石心里考虑着。 “不过这次有很大运气因素，虽然武藤爆冷出局，但藤那两下子能到前八也是运气了……以后招新、调人的时候，也得考虑下这方面。”白石在心里衡量了一番。 女警逮捕术的排名，运气因素很大。 毕竟是男女混比，不过最后成绩会分榜——运气好多走一轮、甚至是多僵持了一阵儿，排名就会提高很多，相反运气不好，排名可能远低于实力。 稳定的也就是源和武藤，不过每次都要武藤来参加大比，有些不太现实，搞不好真要被举报，源的话也总有调走的时候！ 毕竟以源的能力，为了他将来有更好的发展，白石过两年也会推他…… 白石积极推荐人才晋升的话，警署里年轻警员流动会很大，如此一来，想要大比有好成绩，之后必须在“纳新”方面也多努力努力。 寺门这时看了眼白石…… 因为他发现白石一直在看自己，这时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想要“好苗子”的话，等实习结束、分配阶段再下手，其实就已经慢了一步，“一手”的还得是去警察学校直接采摘！ 不过白石也没有这时就去和寺门说什么，毕竟警校校长也是警视监级别，讨好他的人多了去，而且…… 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警校也不大可能把好苗子放到警署来。 且不说个人关系，白石总得先证明“有我白石在的米署，就是年轻警员进一步深造的二次警校”，才好和寺门开口。 …… 警视厅警署大比武圆满结束…… 至少对米署来说很圆满！ 不仅斩获了好成绩，而且还把月岛署的署长也“斩于马下”，在警界内外都大大扬名——有刑警被杀的事情，前两天就已经捂不住，为了对冲舆论，警视厅当然要把米署搬出来当正面典型…… 以此来证明，月岛署的问题，只是警视厅、乃至于警界中的“个别人”思想腐化的结果，东岛国警方能够自行纠偏，不存在制度上的缺陷。 现在不仅本案本身性质恶劣，而且民众们还没有从青森的事件中缓过神儿来…… 先是一县本部长被手下刑事部长杀害，现在警视厅又来警署署长灭口属下刑警，这警界风气是不是有点太差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税金小偷”了…… 故而在宣扬米署在案件中的光辉形象这点上，警视厅、警察厅、公安委员会的目的一致的！ …… 3月14日是大比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15日——方面本部署长会议的日子。 对于第十一方面本部来说，这次署长例会的气氛，比平时要更加“古怪”。 毕竟第一季度警视厅最大的丑闻，无疑就是月岛署这次事情，而月岛署就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的！ 放在平时，完全可以说是“警界年度最大丑闻”，不过现在青森县在年初就上大分，警视厅还是稍逊一筹，而且还有八个半月，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卧龙凤雏…… 不过第十一方面本部，作为月岛署的直接上级机构，当然也在事后跟着吃挂落。 可想而知，严徒海慈现在真正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受到的责难、以及将要受到的审查，倒还在其次，最令严徒海慈难受的是，此事在他的履历上，点下了一个“浓墨重彩”的污点！ 仅从这点来说，严徒海慈心里，已经恨透了白石、也恨透了丰川那个混蛋。 丰川也知道，严徒海慈平不了这么大的事儿，根本没告诉他具体情况，在晴海刚刚出事儿的时候，对严徒海慈也是支支吾吾…… 结果严徒什么劲儿也没使上，直接就多了一顶“御下不严”的帽子。 至于白石…… 无视严徒海慈也不是一两天！ 哪怕这两天严徒也有主动打电话，向白石询问过晴海的事情，可也都被白石应付过去！ 白石长期以来，对“方面本部长”，都是这种漠视的态度…… 虽然“方面本部长”是“署长”的上级，可是这种只大一级的上级，既没有惩戒权、也无力提拔，甚至连指挥权都欠奉，只是“监管”而已，对白石这种与总厅来往密切的大规模警署的署长，影响力十分有限。 就像在组对的时候，白石和自家课长也关系一般，反而和其他课长比较熟…… 这次白石的举动，无疑彻底激发了严徒海慈的怒火——毕竟这老小子还有野心、想要升职，给他的履历填污点，比打他的脸要严重得多！ 不过偏偏现在米署又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的正面典型，严徒海慈在整场会议上，对白石都保持着微笑，只是头上的青筋却收不回去…… 而在叮嘱其他署长“认真准备之后的财务稽核”的时候，又都难免咬牙切齿，颇有些撒气的意思。 一时间，这署长会议的气氛很是诡异。 不过白石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反而大大咧咧地、对嘉奖全盘接受，甚至还拿出提前让碧川写好的稿子，在会议上分享自己的经验，俨然以“榜样”自居…… 看到这一幕，第十一方面本部的署长们也知道，白石署长这是要和严徒方面本部长，争夺一下在方面本部内的话语权。 如此一来，大部分署长，反而都沉默起来…… 此前他们还敢和严徒海慈一起孤立白石，可是随着白石渐渐站稳脚跟，甚至表现出可以和严徒海慈分庭抗礼的气焰，他们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毕竟此前严徒海慈是他们的上级，而白石黑……即使警衔高一级，可也都是署长而已，没什么上下级的关系，跟着严徒海慈走是本能。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就都是严徒海慈的忠实走狗。 在白石展现獠牙之后，大部分署长反而中立起来，准备看看形势、看看谁能赢！ 当然，也有三名署长是严徒海慈的心腹，另外还有泽登这个“忠实盟友”，不过现在他们也不好直接对白石有什么反击…… 会后，罕见的没有聚餐。 估计最近几个月，所有方面本部的例会，都不会有聚餐这项活动！ 别说是走警署的账，怕是连方面本部长自己掏腰包请客，都有很大顾虑。 白石第一次在开完例会后，神清气爽地回到了警署。 然后…… “什么？你说我们警署的账目有问题？” 署长办公室里，白石调高了几个调门、质问地看着面前的监察官。 监察官凑哲郎这时讪笑着解释道：“问题……不算很大，不过性质有些无法忽视……” 虽然作为总务部人事课的普通监察官，凑哲郎的警衔只是“警部补”，但是因为岗位的特殊性，在警方系统中，从来都是横着走。 按说现在又是“奉命严查”，更不会有什么顾忌才对。 不过…… 偏偏在“绝对不能出问题”的警署，查出了问题，这令凑监察也头大不已。 “您看一下这些账目……这里……还有这里……虽然也不是不能解释，但是碧川副署长并不配合。”凑这时耐心地给白石看了看。 白石发现，对方不是有意给自己难堪，于是也熄下火气，同时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两眼——这家伙的气质，倒不大像是“监察官”，年纪也不大，还颇为帅气，有些奶油小生的感觉。 当然，普通“监察官”一般也都年纪不大。 毕竟在警界泡太久的话，早就和光同尘，自然也就做不了“监察官”。 而基层“监察官”最多的去处就是离职、转行，高级监察官因为警衔高，倒也是官僚警官的自留地，不过也属于“不好升职”的序列——做得不好，你升个屁，做得太好……你还升个屁啊！ 凑哲郎给白石材料，白石这时也认真看了，很快白石也厘清了状况——白石也已经做了半年的署长工作，当然很快就看出了问题。 首先，在白石来米署之前，每个月从碧川这里走的账，有三十万“说不清楚”。 虽然有些名目，但经不起推敲…… 之后大概三年之前，这种“蹊跷”不见了，可是在一个月前，直接出现了两百万的“说不清楚”！ 白石也看出来，凑哲郎非但不是有意挑衅，甚至…… 反而是违反规章制度的在给米署“行个方便”——不然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次严查严打，对其他警署都是动真格的，唯独对米署……就是一个过场，绝对不能出事。 如果碧川刚刚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凑甚至可以自己再帮忙润色一下，之后这事儿就过去了，不过…… “碧川副署长怎么说？”白石这时皱眉问道——碧川会这么膨胀吗？居然连解释都没有？ 白石一回来，就见了凑哲郎，还没来得及问问碧川是怎么回事。 凑这时也无奈道：“碧川副署长说……都是他瞒着警署做的，之后会递交辞职报告……咳咳，当然，我相信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石：？？？ 白石这时也意识到了，事情应该另有隐情……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啊……碧川副署长也真是的，怎么难为监察官同事呢……其实这是给线人的开支，我和前署长都知道，只是因为线人身份很隐秘，所以并没有直接记录在案。”白石这时“哈哈”一笑，给出了解释。 “原来如此……毕竟米町距离神室町这么近，真是难为你们了。”凑立刻也跟着“恍然”。 凑这时也松了口气，如果这时候，自己把米署的副署长给打辞职了，之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这账目就这么放着，有些合不上……”凑说着给出了专业建议。 “放心，之后我会让碧川副署长之后补上手续的。”白石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凑哲郎似乎也知道，白石之后肯定要再找碧川副署长核实情况，现在回答不了自己什么，于是很快就告辞离开。 白石之后果然也语气严肃地给碧川打了内线电话，让他立刻过来自己的办公室！ “碧川副署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石将材料摔在他面前质问道。 碧川闻言，沉闷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负起责任……之后我会递交辞职报告，关于署里的资金……我会尽快补上。”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的确警视厅也不会想闹大，一年三四百万……也就相当于一个巡查全年的收入加福利而已，警视级别犯这种错误，滚蛋之后把钱补上，多半不会送检，甚至内部不会出文件，而是会“自行离职”。 不过白石显然不满意他的反应…… “怎么？碧川副署长这是看我不顺眼，要辞职抗议不成？”白石蛮横地说道。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碧川连忙解释道。 “那到底怎么回事？”白石并不相信，碧川是真的贪了这笔钱。 “你要是真缺这个钱，我私人可以……”白石故意这样说着。 果然碧川立刻摇头道：“不，我不缺……”旋即碧川也反应过来上当，闭口不言起来。 “可要不是你拿了这笔钱，之后要吐脏、还没有退休金，你的日子就难了吧？你两个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白石这时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 见碧川还是犹豫，白石索性放开说道：“而且你想没想过？你就因为这种事情离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署里风言风语也就罢了，让那些以你为榜样的年轻警员怎么办？ “你离职了大不了被老婆赶出去当流浪汉，以后我们米署的风气败坏了，再出这种事情怎么办？” 听到白石署长这么说，碧川这才吐口…… “其实……我之前有个线人。”碧川这时无奈地透露道。 白石还真说对了。 其实刚刚白石就有这种怀疑——每个月定时拿钱，中间隔了一大段时间，之后拿半年的钱…… 一般对线人就是这样，坐牢了的话，会给点“补贴”。 毕竟线人不是卧底，大部分都是“被收买的混子”，极少数是“协助调查的普通人”，对于“组对”来说，线人就是暴力组织里的边缘人，这些人真被抓了也得坐牢，最多是可以减刑。 不过“组对”的线人，通常宁愿牢底坐穿，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线人，否则会更惨…… 只是现在白石听碧川这么说，心中还有疑惑，也直接问了出来：“线人？多高的线人？” 一个月三十万…… 一般暴力组织的小若众，给个十万就了不起了！ 之前吉娜说要做白石的线人，开价也是十万…… 三十万都相当于一份还不错的工作的工资了，一般线人可拿不到。 碧川闻言摇头道：“不高……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家庭破碎、流落社会、行差踏错……和其他小混混一样。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还是向往正义、向往光明的，所以渐渐发展他当线人，利用他也破了不少大案，每个月这三十万……他也没有乱，都是用在结交那些犯罪分子……” 碧川这时解释起来。 同时…… 听到他的用词之后，白石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组对”绝对是最懂“线人”的部门。 碧川用的是“利用”，可见他已经在排斥找线人这种行为！ 就像此前白石在吉娜说要做线人时，严厉地喝止了她一样。 不同于卧底警员的悲壮，找线人说到底这是一种将人推向危险、甚至是推向犯罪的办案方式。 如果对象是“本来就不可救药、但有些利用价值的混蛋”也就罢了，就像渣男渣女一样，大家各取所需，可是…… 一旦感觉是自己将对方推向犯罪，那么内心就会出现罪恶感！ 碧川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这是碧川从未成年时，就供起来的“线人”…… 三年前，对方最后一次入狱之后，碧川已经不想再让他当线人，而是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地走下去，于是在上个月出狱时，碧川给了他最后一笔钱。 之前的开销，其实也并不违规，如果找线人要自己掏钱，那组对的糟汉子们，早就都饿死街头了！ 虽说有时资金来源可能带些灰色，但只要不是故意想搞人，上面也不会拿找线人的钱说事儿，对组对部门来说是这样……对地方警署也一样。 不过问题是碧川不想再让对方做线人，不仅咬紧牙关，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和白石交接过关于这线人的事情——正如白石所说，海老原署长其实是知道的，可是他已经退休了，而且海老原一直都以为，这种事情碧川肯定已经交接了。 米町就挨着神室町，线人方面的支出，米署每个月也不是一两笔，海老原不会连这种小事都盯着，结果就被碧川“抹”了一个线人…… “重新做人啊……他怎么说？”白石没有评判碧川这样做的对错，而是先开口问道。 “他……会理解的。”碧川神色有些躲闪。 白石看到这反应就知道，恐怕对方并不接受碧川的好意。 “他有什么困难？是觉得这样来钱容易？”白石直接问道。 “不是！”碧川立刻说道，旋即才缓和下来，无奈地说道：“不是……那孩子已经习惯了做线人，甚至……我知道他曾经很崇拜警员，我想他做线人，也是有自己的正义做内驱力的……” (本章完) 第344章 雪莉 第344章 雪莉 “三年前他坐牢的案件，其实也是在取证中被波及，这种情况，他愿意说出线人身份的话，是可以不起诉的，当时我也去见过他，不过他却不愿意暴露……这绝对不只是害怕，而是他还想着，出狱之后能够继续做线人。”碧川感慨地解释道。 “线人”有犯罪行为一样要坐牢，不过如果罪名全都来源于“取证过程”，纯粹是为了取证而被牵连，当然可以不起诉。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这是做线人，做出卧底的情怀了…… “好了，这个线人你不用管了，把他联系方式给我。”白石直接蛮横地说道。 “诶？署长……我是不想他再……”碧川闻言一愣——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碧川副署长，他十六岁、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白石打断问道。 “这……没错，已经有十年了。”碧川叹息一声道，似乎还在自责自己令对方蹉跎岁月。 “那就已经二十六岁了……或许踏出第一步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你的拉拢，不过……他现在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十六岁时一样，被你教着去做。”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作为“组对”出身的警员，白石在同行里，算是比较排斥找线人的，原因就和碧川现在的感觉一样。 不过白石也不是没有“线人”，只是白石的线人，一般都不给钱，毕竟不给钱就不算是……线人。 通常都是白石帮了什么大忙，比如保护家人搬走、避难之类的，之后会自愿给白石提供一些情报。 所以白石的线人，不用走警视厅的账，而且即使他从部门离开，也没有断线。 …… 东都米町、神室町交界处，某地下室。 一名年轻人，正一刀刀地捅着面前的照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是年轻些的碧川，和少年时的年轻人自己的合影！ “居然抛弃我……这是背叛、这是背叛！”年轻人嘟嘟囔囔地，捅了照片几刀之后，又继续去学习在网上查到的土炸弹的制作方法。 作为一名父母双亡的米和神室“混血”，年轻人在遭遇“背叛”的时候，直接顺应了血脉的召唤，准备把这个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正义的老东西，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就在这时，年轻人的手机响了。 年轻人立刻翻出手机，不过看到上面的来电号码是没有保存的新号后，又兴致恹恹起来。 犹豫了一下，年轻人还是接了电话。 “喂，推销的话就算了。”年轻人冷淡地说道。 “我是米署的署长白石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线人，以后用这个号码联系我。”白石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年轻人听到后，脸上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 …… 碧川还不知道，白石间接救了他一命。 不过即便如此，碧川还是很感谢白石，一方面是白石已经替他解了围，将账目的问题揭了过去；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虽然现在碧川还不确定是对是错，但的确与白石的谈话，也了却了他的一桩心病。 白石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间接消弭了一次恶性爆炸谋杀案，但也收获了“自干五线人”一枚，年轻人也又有了生命的意义…… 米署长再次引导了米光明的未来！ …… 只是一想到“线人”，白石还是高兴不起来——之前还有一个主动上门的线人，最近完全没有和自己联系！ 没错，当然就是“黑衣组织”的雪莉…… 距离雪莉将手机放在工藤家、对白石透露一些“黑衣组织”的基本信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距离满天堂的爆炸案，也过去了刚好半个月。 在这期间，白石一直将手机充电，可是雪莉却完全没有再联系白石的意思。 对此白石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在雪莉的视角中，就是她刚刚告诉白石，满天堂那边有组织的人在接触，结果没过几天，白石就去把人炸个稀碎…… 嗯，虽然新闻上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怎么会那么巧，白石也去了现场、然后“黑衣组织”的人就被炸碎了？ 当时白石就有些担心雪莉误会——毕竟在白石的印象里，小哀胆子不大，尤其是在“黑衣组织”的事情上！ 这下估计她是真被吓住了…… 因为只能单线联系，所以白石也没法解释。 …… 晚上，白石和绫子共进晚餐时，还绘声绘色地说起了，署长例会时候的事情。 本来两人约好晚上去逛夜景公园，不过因为下了雨，所以临时取消了行程，不过饭后时间还早，绫子提出去白石的公寓，帮他整理下房间，结果刚好…… “嗯？吉娜那家伙好像又来了。”白石看了看钥匙孔，就反应了过来。 因为之前狐妖女高的案件，吉娜和绫子倒也认识，虽然白石觉得，她看到绫子后，莫名有些心虚，但是绫子还是很赏光的，在饭后也吃了一碗她的炖牛肉。 就在这时…… 嘀嘀嘀—— 一阵复古的短信铃声响起，白石先是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旋即立刻反应过来，从外衣里取出了另一只手机！ 看了看短信的内容后，白石立刻严肃地说道：“我出去一趟……绫子，拜托顺便帮我把吉娜送回去。” 看着白石风风火火地就出门了，吉娜狐疑地对绫子煽动道：“绫子姐……男人突然有了备用机，还在看到上面的短信之后，就立刻出门，会不会太可疑了些？我建议你查一查！” 绫子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失笑道：“你在想什么，小黑可是警员，有处理机密的手机也很正常！” 吉娜：…… 吉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绫子，不过绫子这时已经招呼道：“走，我送你回神室町，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去白石孤儿院看过……” …… 至于白石急忙出门的原因，还真如绫子所说——很机密的情报。 没错，白石的备用机，自然就是“雪莉”留下的那一部。 而刚刚的信息上面，也并没有写什么事情，仅仅只是发送了一个地址，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她此前留下的文档中，那种严谨的书写习惯！ 白石估计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方发送短信的时候，十分急切，顾不上这些；二是手机号码落到了其他人手里，想要钓鱼！ 如果是后者的话，白石估计对方并不知道，手机这边是谁，只是碰碰运气。 无论哪种情况，白石都要赶过去看看——即使是陷阱，那也是线索，无非是小心些！ 白石在路上也盘算着，如果对方不知道钓到的是自己的话，那他们可要有福了，这下他们算是出了大货！ 如果对方知道是自己…… “那应该不会想要短兵相接、拼枪的勇气都未必有，十有八九是直接装炸弹，不过以我的直觉，全心全意戒备的情况下，应该足以感觉到这种冥冥中的危险，实在不行还可以用魔法！”白石心里想着。 此时…… 那身红色紧身衣，白石也有贴身穿着。 短信上的这位置，距离白石不远，就在米町辖区内，很快白石就已经看到了目的地——一家三层的药剂研究所。 附近不是商业区，此时又下着雨，晚上没什么人。 不过就在白石准备，将车停在附近，小心接近的时候…… boom—— 爆炸声直接传来。 只见研究所三层的几个房间，突然发生了爆炸，不仅玻璃粉碎、浓烟滚滚，甚至连建筑外观都有明显损坏，显然威力不小！ 并且就在下一刻，建筑燃起了熊熊大火——因为白石就在附近目击，所以清楚地看到，起火点不止一个，典型的故意纵火…… 甚至此时明明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可是却压不住火势，显然应该有引火物。 这下白石也顾不上隐藏，直接一脚油门接近过去！ 作为米署长，听到爆炸声，如果还慢腾腾地停车、悄悄接近，那就显得更可疑了…… 与此同时，白石也直接拨了刑事课办公室的电话。 “是我、白石！三丁目的黑田药剂研究所发生了爆炸、现场还有严重火情，值班人员立刻来现场配合消防队工作，再留一个人呼叫支援！”白石接通电话后马上说道。 这里再怎么僻静，也是东都、是米町，报警、报火情的人不会少，白石先给刑事课打电话，是为了让他们第一时间赶到，并且立刻重视起来，而不是等接警中心分配！ 值班的刑警闻言一愣，旋即立刻反应过来道：“是！” 吱—— 这时值班的刑警，听到署长这边响起了刹车声，连忙关心道：“署长？” “没事，记得尽快行动。”白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同时下车看到了……一名“奇怪的小女孩”。 不仅发型成熟了些，而且更引人瞩目的是，此时她穿着十分宽大的白大褂！ 因为脚步踉跄、精神恍惚，直接从胡同里走到了马路上，差点被白石撞到，不过白石也够快，立刻一脚刹车停下。 白石见状，连忙下车查看，只见对方这时脚步虚浮、一副要倒下的样子，并且…… 白石发现不仅是外面的白大褂，连里面的衣服，也都是大码的——再怎么贪大的家长，也不会给孩子穿这么大的衣服，根本就是成人尺码，而这孩子……也就和柯南差不多高，都不到白石的膝盖！ 现在摆在白石面前的，有两种可能…… 一，这是一名“缩小药”的受害者；二，附近有变态。 而对方看到白石之后，明显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本来就差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对方动了动已经发白的嘴唇之后，却没能说出什么，不过白石这时，已经蹲下来、低头问道：“你……难道是雪莉？” 雪莉这时也很无奈——弄巧成拙了！ 早知道自己在服用aptx4869后，也会触发缩小现象、能够从监禁中逃出来的话，她就不给白石黑发那条短信…… 毕竟这家伙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警官”！ 前脚告诉他，“黑衣组织”的成员动向，后脚他就去把人揪出来炸死了！ 而且…… 雪莉现在也彻底确信，这个人肯定也知道“工藤新一”的事情——否则不会看到自己的情况之后，就立刻得知自己的身份。 不过如果之前接触过这种现象，对于“变小”已经有心理准备的话，的确她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被怀疑！ 与此同时，雪莉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显然身体剧烈地变小之后，无法适应，随时可能晕倒的感觉…… 就在雪莉还在纠结，是应该老实交代、还是想办法装傻的时候，已经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还好这时白石及时扶住了她，接着见四下无人，直接裹着白大褂，将她扔进了自己的后车座。 本来白石还想去火灾现场看看…… 不过既然“捡”到了更重要的人证，白石也不准备再久留。 毕竟又是爆炸、又是火灾，“黑衣组织”虽然排查卧底的能力差些，但“毁尸灭迹”的能耐一流，即使去看，也是瞎猫撞撞死耗子，而且救火队支援之前，白石也进不去。 相比之下，“雪莉”才是最重要的发现！ 白石直接掉头，离开了现场。 回到公寓之后，白石也轻车熟路地避开监控，抱着雪莉、直接从步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从工藤新一的经验来看，这种“变小”暂时看不出太大的副作用，昏迷时间也很有限，没必要特地就医。 确定绫子和吉娜已经离开之后，白石这才开门进屋，毕竟事关“黑衣组织”，白石不能将她们卷进来。 与此同时…… 白石将雪莉放下之后，忽然发现了什么，于是…… “诶呀？衣服都湿透了啊，为了避免着凉，我来帮你脱掉好了……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工藤新一说，昏迷不会太久，我要不要等一下呢？嗯……这样好了，就等你三秒，还没醒的话，我就帮你脱了！” 白石一番“自言自语”之后，雪莉直接坐了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戒备地看着白石。 ———— 东东：灰原哀正式登场！ 另外肯定会有读者疑惑，是不是有什么大案件还没写？ 没错，动画版小哀出场前的两个剧场版还没写，不过并不是跳过了，而是放在小哀出场之后——小哀在动画里出场太晚了，实际上剧场版阶段，漫画里小哀也早就出场了，本书也先让小哀出来。 到小哀出场，第二卷的内容也结束了，明天开始新的一卷！ (本章完) 第345章 老身说不定能多活五十年 第345章 老身说不定能多活五十年 看到“小雪莉”立刻醒过来，白石暗道声：果然…… 刚刚白石就发现，她的呼吸频率变了一下——显然已经醒过来、是在装晕！ “你……”看着对方戒备的样子，白石指了指卫生间道：“先自己去洗个热水澡，我去想办法买几件小孩子的衣服回来……” 白石发现，对方现在冷得哆哆嗦嗦，而且这衣服穿得顾头不顾腚，想来没什么心思和自己交谈，于是准备先去买几件衣服。 毕竟这具身体里，是一个成年人，自己在公寓里，恐怕她也很难毫无戒心地洗澡。 不过白石刚刚开门出去后，立刻又扭头补充了一句：“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时候偷偷溜走，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说完才将门关好。 …… 白石这时也有些头疼——去哪买小孩子的衣服？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童装店没道理开到这么晚，而且…… 该怎么和人解释？ 换成一般人的话，悄悄去买就好，没那么容易遇到认识的人，可是白石在米町里，谁能认不出来？ 而且白石这时仔细想了想，之后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雪莉”？ 上交给国家？ 肯定不行！ 政客之中，且不说有多少“黑衣组织”的盟友，而且哪怕不是“黑衣组织”的盟友，也难保他们不会对“变小药”有什么想法。 敦盛刘造那种家伙，之前在顶层政客里，都混得如鱼得水，可见这些人的整体道德水平…… 如果说直接去找内阁总理大臣，可信与不可信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的话，那么从白石的位置，一路上报上去，遇到黑心政客的概率，无限接近于100%。 或者可以交给铃木家？ 白石念头稍微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铃木家肯定也会对“雪莉”所掌握的技术感兴趣，可是…… 一方面，铃木家和铃木集团是深度绑定的，而其中白石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绫子一个。 园子姑且也算一个，不过信任园子单纯是因为她很单纯，可她在集团也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忽略不计。 铃木集团作为大财阀，人员、机构的复杂程度，不比东岛国行政机构小，白石也有和之前一样的担忧。 另一方面，如果只是利用绫子的话，又难免有些危险——铃木集团能承受的压力，不代表绫子一个人也能承受！ 至于像原作中一样，送去博士那里？ 这就扯淡了…… 虽然原作中好像没出什么事情，但是且不说惊险了好几次，而且白石根本没看完，不确定后面怎么样，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人，白石怎么可能随便交给别人？ …… 在电梯里一番思考，白石坐在车里之后，已经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还好白石院长年纪也大了，晚上觉少。 “奶奶，是我，小黑……” “啊呀，绫子刚刚离开。”老太太还以为白石是有事没联系到绫子。 “不，奶奶，是我有点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身份不能暴露的女孩要收养，能在孤儿院里走下手续吗？我这就过去拿些衣服。”白石解释道。 “不能暴露……好，奶奶知道了。”老太太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这事儿按说没有那么容易，虽然东岛国的户籍，使用面并不广，只是用来证明血缘关系，而且是登记制，但也不是孤儿院自己能注册的，不过只要有“白石孤儿院出来的”做借口，白石在米署就能把手续走了。 至于“雪莉”的身份…… 白石也已经想好了！ 挂断和院长奶奶的电话之后，白石又在心里，将事情捋了一遍之后，拨了公安那边风见警部补的号码…… …… 当晚，白石回了一趟白石孤儿院，取走了些小女孩的衣服。 本来白石是合计着，旧衣服也一样穿，不过刚好孤儿院里有新衣服——绫子每次都不空手来…… 对于白石所说的小女孩的身份，白石奶奶也完全没有多打听，一来是出于对白石黑这孩子的信任，知道既然他不说，就一定是有原因；二来也是因为，白石黑的工作性质，就足够白石奶奶脑补！ 在白石奶奶心里，大抵已经将那个孩子，当作是白石牺牲的战友、或是线人的后代。 拿了衣服之后，白石回了公寓，一来一回四十多分钟，回来之后，白石发现“雪莉”已经自己把衣服都用别针改小，此时强作镇定地坐在沙发上。 “带回来几件衣服，你可以换上。”白石说着，将衣服扔进了卧室里，并且示意她进去换。 雪莉犹豫一下之后，一言不发地进屋关门换了衣服。 出来之后，大概是因为衣服合身，所以雪莉显得更镇定了一些。 “雪莉对吧？我想你之前应该也有从‘乌鸦军团’反水的想法，否则也不会给我留下手机，只是……看起来你的计划并不顺利。”白石这时直接问道。 不过白石话里的意思，无疑也肯定了她“有立功表现”，算是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雪莉渐渐冷静下来后说道：“没错，之前我去了工藤家，发现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不见了……你既然能这么快知道我的身份，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白石听她提起这个，一时也没顾得上乌鸦军团的事情，而是惊奇地问道：“所以……变小这种事情，真的在你的预料之中？” 雪莉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没错，这也是这种药物最初的研发目的，只是因为之前有过无数次失败，而且效果也过于不稳定，所以反而成了毁尸灭迹用的‘良药’。” 白石印象里，原作之中，“小哀”其实一直没有明说这药的研究目的。 不过现在想来，那大抵是因为，博士和柯南，都无力承担这样的“大阴谋”，所以才三缄其口，只是偶尔有所暗示。 现在面对白石…… 好吧，白石从她的语气中就听得出来——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害怕。 在雪莉心里，白石刚刚的绅士行为，依旧没有彻底摘掉“恶魔警官”的帽子，故而雪莉没什么隐瞒——反正也并不担心这个“恶魔警官”会有危险，你知道就知道了吧！ “之前服用aptx4869的小白鼠，绝大部分都化作血水了，不过……也有极少数个体，出现了身体缩小……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蜕变回幼鼠状态的现象。”雪莉老实说道。 白石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不过最后还是问道：“那个……质量守恒呢？” 雪莉：…… 雪莉这时也一阵沉默，接着才说道：“我并不是aptx4869最初的研究者，其中拥有……突破自然定律的力量，我只是进一步完善药物的效果而已。” 果然——白石心中暗道一声。 这种事情，根本不是纯粹科学能做到的。 而且雪莉也并不是aptx4869最初的研发者，对于药剂的底层逻辑，还不够了解，只是……作为一名科学家，雪莉至少能明白，这东西不科学！ 见雪莉就这么承认下来，白石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不科学的东西，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能完善这药物的人，乌鸦军团里还有很多？”白石追问了关键的一点。 雪莉这时一阵皱眉，最后不是非常笃定地说道：“应该没有，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应该连皮毛都搞不清楚，原始药剂开发的核心成员就是我已故的父母，不过这两年他们的确想要找人替代我。” “嗯？既然你这么重要……”白石这时试探问道。 雪莉也知道，白石要听的是什么，于是直接说道：“因为……之前我发现，我父母的死，好像另有隐情，而且……不久前，他们还杀了我……咳，最后的亲人！大概琴酒也已经知道，我一旦得知这件事，就一定会背叛组织，结果被他先下手为强了。” 白石对她父母的事情，还真不怎么清楚，听她提起才隐约有些印象，显然这也是“小哀”在原作中，没有在一开始就透露的事情。 “你最后的亲人是指……” “就是不久前抢劫了米银行，结果‘被自杀’的人……那些人骗了她，让她以为只要最后做这一件事，组织就会放过我们，不过……怎么可能……”雪莉尽量令自己平静，不过提起此事，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苦涩。 如果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制止姐姐——她姐姐一个外围成员也就罢了，雪莉可是重要的研究项目核心！ 当然，其实即使她早些提醒也没用…… 从“黑麦威士忌”被确定是fbi的卧底之后，宫野明美这个“黑麦威士忌的恋人”，就已经被琴酒这个砸酒狂魔盯上。 如果不是因为“雪莉”的重要性，两年前“黑麦威士忌”刚刚暴露的时候，她们俩就都已经被灭口了。 不过…… 即使“雪莉”很重要，也只是让她们多活出“交接工作”的时间，这两年乌鸦军团内部，就已经在为“研究项目的移交”做准备。 宫野明美突然按捺不住，铁了心要和妹妹一起脱离组织，的确稍微超出“乌鸦军团”的预料，不过实际上也不算太措手不及，只是稍微将灭口提前了一些。 白石这时听她这么说，也想起了之前柯南提到的事情——宫野明美的死，直接被“来自高层的大手”按了下去，白石谨慎起见，也没有直接去打听，究竟是红方做的、还是黑方做的…… 不过白石可以确定的是，无论黑方还是红方，在东岛国高层的力量，都足以做到这一点，所以琴酒才会有恃无恐，当街枪杀备受瞩目的抢劫犯，而柯南的证词根本没有出现在警方的案卷中，直接以“畏罪自杀”结案了。 “所以……你之后准备怎么处理我？”雪莉这时直接对白石问道。 之前她强调了姐姐的“被自杀”，无疑也是提醒白石，将她“上交”绝不是好主意。 如果可以的话，雪莉也不想这么被动，只是在白石面前，她实在没什么筹码——唯一令她放心的因素，就是“柯南”的存在。 既然白石知道他的事情，而他还能借住在那个假名侦探家里，可见白石并没有将工藤新一的事情上报！ 白石这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之后准备怎么做？” “我……只是研究人员，先说好……你要对乌鸦军团做什么的话，我是绝对帮不上忙的……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汇报上去，我就只能赌一把……如果被灭口的话，想来应该逃不掉，你之后也不要再问这件事，如果没有被灭口，有人想要利用我的研究的话，我当然也只能尽量尽力。”雪莉以退为进地说道。 “我还没说是否上报，你再说说其他可能性。”白石摊手道。 白石当然也听得出来，她也是在提醒自己——如果将她的事情上报，不仅是她有危险，白石自己很可能也有危险！ 雪莉这时只是摇头道：“无论怎么样，我现在只想做出aptx4869的解药，变回原来的样子。” “嗯？原来的样子？你那么害怕那个组织的话，现在的样子才最安全吧？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白石顺势问道。 雪莉无语的看着白石说道：“我说过，我也还不了解aptx4869，总不能就这样，一厢情愿地相信，这东西没有副作用吧？之前变小的小白鼠，有些也在事后，突然自己炸成了碎肉，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这样。” 想想也对，雪莉并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这药效一定可以持续、而且是平稳地实现“年轻化”…… 这时雪莉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因为这个，真的就让我年轻五十岁的话，倒也不错，毕竟我也很久没年轻过了。”说着还故作苍老的语气。 白石：？？？ 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记得你在原作里，是告诉柯南你和他差不多年纪的？ 我说怎么一直说是“亲人”、不说是“姐姐”，搁这跟我装老太太是吧？ 欺负我监控分辨率不够？ 就算知道你年轻，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本章完) 第346章 兄妹？ 第346章 兄妹？ 东东：卷名其实就是暗示主线进度的，分卷和原作主线的分段一样——第一卷是主线开始之前，第二卷是琴酒篇，第三卷是雪莉篇……小哀的象征应该是“紫桔梗”，2024年挂历图里，她就拿这个。 ———— 白石见她谎报年龄，心里顿时因为被戒备而升起不满，于是…… “哦，您老现在六十多了是吧？发型很新潮、身体很硬朗啊……在工藤家还能爬高走低的。”白石嘴角一抖——针孔监控的分辨率，倒是的确看不清皱纹，而且她发现监控之后，也特地避开了正面。 “我可不是只研究了一种药，你保护我恢复身体之后，我可以给你养生除皱的配方，保证你赚一笔！”雪莉打定主意要假冒年龄。 不过…… “嗯，我想最好的保养，还是保持年轻的心态……奶奶您老挺潮啊。”白石说着，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雪莉：！！！ 雪莉循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用白大褂包裹住的衣服堆里，隐隐露出了一截粉色的内衣肩带…… “变态！”雪莉果断吐槽。 “哈？要不以后给您老买昭合的豹纹款？”白石白眼道。 雪莉：…… 雪莉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板着脸不说话。 白石调侃了两句后，见她紧张，于是岔开话题道：“你被灭口，不会是因为之前工藤家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你可以放心，琴酒并没有发现手机的事情。”雪莉特地说道。 从“黑麦威士忌”被证明是卧底，宫野明美就势必会被灭口，而从宫野明美被灭口开始，对“雪莉”的清除就已经提上日程，这和手机的事情无关。 “你还知道什么‘乌鸦军团’的计划吗？最好是能抓到琴酒或者贝尔摩德的……其他正式成员也勉强可以。”白石口气很大地说道。 雪莉：…… “没有！”雪莉闷闷地说道。 还琴酒、贝尔摩德？ 那些人的行踪，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即使知道，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雪莉大概也是担心，白石会不管她、或者直接上报，于是强调道：“我可以……让你更硬一些！” 白石：？？？ 看着白石震惊的表情，雪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这种人，应该很多人想干掉你吧？尤其是……还想要追查乌鸦军团的话。” “想干掉我的人多了，不过他们做不到。”白石自信地说道。 “的确，你应该很难杀……至少很难用暗杀的方式杀死，可也不是绝对不能。”雪莉看似说了一句废话。 “你……会做防弹衣？”白石古怪地看着雪莉——这是不是专业不太对口？灰原哀不是应该化学精通吗？ “不，防弹衣什么的，又不能一直穿着，对防暗杀的效果不大，不过……你之前也接触过乌鸦军团的正式成员，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格外抗揍？”雪莉反问道。 “有吗？”白石第一个想到的，是直接被炸碎了的龙舌兰。 完全没有体现出抗揍…… 不过旋即白石也想到了，结结实实挨了自己一拳，却只是小臂骨裂的贝尔摩德，于是点头道：“还真是……” 有些明白雪莉的意思的白石，这时稍有诧异地看着对方道：“难道……这也是药剂能做到的？” 雪莉闻言点头道：“没错，战斗序列的正式成员，都注射过一种基因改造原液，可以令肌肉纤维，形成更强的缓冲结构，更进一步，甚至还有可以提高骨骼密度的基因原液。” 听到雪莉真的说出肯定的答复，白石不由地想起原作中，小兰那几次典型的先胜后败——小兰的战斗力遭受诟病的原因就在于此，明明和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交手过，甚至好几次都是开局优势，可是……却总是被翻盘。 最不科学的是，哪怕被小兰直接蹴击下颌、侧颈……这种按理说应该直接ko命中，可是对手却还能若无其事地翻盘！ 这就已经不是格斗技巧、甚至不是身体素质能解释的——如果真的这么强，那从一开始，应该就能秒杀小兰才对。 现在看来，白石已经明白了原因——合着这些人是专门加了防御？ “基因原液……没有危险？”白石相比于期待、还是担忧更多些。 “这项技术，相比于aptx4869已经成熟很多……嗯，有危险，身体素质不强的话，轻则抱病瘫痪、重则直接暴毙，所以才只有正式成员、而且是战斗序列的正式成员，才会注射，而且大部分只能注射第一种，进一步强化骨骼的人，在正式成员中也只有十分之一。”雪莉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过白石闻言，却脸色一黑道：“这能算成熟很多？死亡率比aptx4869低了很多是吧？” 可是如果真要自己使用，那就不是“死亡率不高”的问题，1%都够高了！ 雪莉摇头道：“我当然知道，什么叫成熟的技术……之所以说这技术已经成熟，是因为他的效果可控，稳定地体现在‘身体素质达标则药剂必然成功’，而且身体素质越强，效果也会越好，而不像aptx4869这样，特异性未知、成败条件未知。” 白石闻言，这才淡定下来——既然不是看运气，而是看身体素质，那自己显然很适合使用这种药剂。 如果“身体素质越强，效果也会越好”的话，白石甚至有些期待。 “黑衣组织”的正式成员，注射药剂之后，可以抗住正常来说的ko技，那白石注射之后呢？ 再迭加赤魔法战衣的效果，能不能达到抵挡大口径子弹的程度？ 不过白石还有一点疑虑：“基因原液……那个……基因的话……” “不影响生育、不影响遗传，只改变体细胞。”雪莉直接说道。 这下白石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实验室……一个月三十万够吗？” 看到雪莉一副“不会有人一个月只能拿出三十万吧”、惊讶到失神表情……白石就知道，肯定是不够！ 可是…… 去了房租、车贷、生活费……白石一个月，也就只能拿出这么多！ 作为“警视正”、“警视厅大规模警署署长”，白石连工资带补贴、福利，一年一共也就只能拿一千万左右，一个月八十万。 虽然白石的午饭是记在警署账上、虽然白石和绫子是轮流买单、虽然以白石的饭量这种aa已经算欺负人、虽然每次绫子在白石买单的时候还会避开些太贵的地方……但即便如此，白石最大的开销也还是吃。 “如果以后每天晚上，我给自己派个盯梢任务，把晚饭钱报销了的话，应该还能省出……”白石盘算着老办法——在组对的时候，白石就总是主动去跟监，因为跟监时候的饭钱报销。 而且…… 体积大容易被发现？ 开玩笑，白石的“跟监”，就是找个暴力组织的事务所盯着、这种日常的监视——看见就看见，你还敢不让我看？ 不过现在白石算算省下饭钱…… “嗯，算了，当我没说。”白石看雪莉的表情就知道，她就没打过这么抠搜的“仗”。 别说是实验室的设备、原料，白石这点钱，租金都不够…… “你女朋友不是很有钱吗？要不你去要一点？”雪莉郑重其事地建议道。 白石：…… 另一个女人，怂恿自己找女朋友要钱给她…… 白石总感觉怪怪的。 “那就没办法了……得先确定下我们的关系才行，否则我也无法和绫子开口。”白石无奈道。 接着不等雪莉说什么，白石先说道：“而且……绫子出钱的话，你总得出些能盈利的东西吧？” 基因原液也好、aptx4869也好，显然都无法商业化。 “那……香水？”雪莉眉头大皱——显然她对钱不感兴趣。 “行吧……”白石点了点头。 不过雪莉这时却不敢点头：“这和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关系？” “我总不能告诉绫子，你是神秘组织跑出来的坏女人吧？而且你现在的样子，也完全不可靠……想要绫子帮你建实验室，必须你和我有很近的关系。”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神秘组织跑出来的坏女人”什么的，雪莉姑且忍了。 听到后面，雪莉也明白了白石的意思——给一个小屁孩建研究室？绫子疯了都不会想用这个赚钱，哪怕雪莉表现为“天才”也不行，毕竟她现在连“天才少女”都做不成，只能做“天才萝莉”…… 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男朋友最后的亲人，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所以给她建个实验室玩儿”这种理由！ “嗯，那在dna上做手脚的时候，必须注意一些，太相似的话，直接做成父女就完蛋了，必须控制在兄妹或者其他亲属的程度。”雪莉这时自语道。 白石：？？？ “啊？dna？你……还能把自己的dna改了不成？”白石惊讶道。 本来白石也只是想她配合一下，之后自己在米署做些假手续…… 谁知道…… 听雪莉这意思，是要来真的？ 雪莉闻言白眼道：“当然不可能……如果真可以的话，我说不定现在就能长回去了！” 嗯，雪莉估计，自己要是有“白石基因”，七岁长个一米六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白石知道，自己这不是基因的问题，都是后天的努力。 旋即不用白石追问，雪莉就自己解释道：“不过用你的基因，编辑出一些能和你测出亲缘关系的血液细胞，还是能做到的……之后在检测取样的时候，在胳膊上植入一截软管、稍微造个假就可以。” 白石：…… 听到雪莉这么说，白石也决定“来真的”，在米署做假，还有被发现的可能，不过如果按照雪莉说的来做，根本就不用在米署做假！ “你的这个造假……需要实验室吗？”白石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最好不需要，否则这难题就闭环了。 “很简单，不需要，用些日常的材料就可以。”雪莉淡定地说道。 白石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这么“日常”。 “需要多久？”白石追问道。 “一天，连夜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雪莉很自信地说道。 “那就明天下午……我直接约绫子，去铃木集团旗下的生物会社做鉴定……你没问题吧？”白石不放心地确认道。 “呵，去什么机构做都一样。”雪莉十分自信。 “嗯，那就照着兄妹……嗯……同父异母的兄妹来做好了！”白石看了看她的发色，总觉得两人同父同母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同一个母亲的话，生育间隔未免太长了些。 雪莉对此也没有意见，不过…… 看着白石看向自己头发的眼神，雪莉很想说——重点是头发吗？你照照镜子，敢说我们俩最大的基因不同、是表现在头发上？ 如果是同父异母，那你妈一定是女巨人——雪莉心里吐槽着。 “对了，这样先做一个亲缘鉴定，之后再去做入籍手续的话，你也要姓白石了……你本来是姓广田吗？”白石之前看过那个女劫匪的资料，是叫“广田雅美”。 “不，是宫野……宫野志保。”雪莉迟疑了一下，没有隐瞒。 “果然，连警方档案里的资料也是假的。”白石见姓氏不同，于是感慨了一句。 旋即白石又看了看她，发现她在提起姐姐时，流露出的哀色后说道：“不要总是苦着张脸……嗯，不如就叫你白石高兴吧！” 雪莉：…… 看到对方的白眼，白石估计她不大满意，于是纠正道：“那白石喜儿怎么样？” 雪莉婉拒了白石的协助取名，独立自主地取了一个“哀”字。 …… …… “诶？小黑你的妹妹？”绫子中午接到白石的电话后，听他说起这件事，也十分震惊。 “嗯，具体怎么找来的，你就别问了……铃木集团有能做亲缘鉴定的地方吧？我也要确认一下。”白石模糊的说道。 对于这种“欺骗”，白石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本质上是为了绫子的安全，才没有告诉她实话。 同样…… 实验室的事情，白石也不能算骗，因为白石也有叮嘱过小哀——反正aptx4869的解药，你一时半刻也做不出来，甚至连药剂本身的底层逻辑你都不明白，不如先给绫子研发点什么能商用的，别回头让绫子在铃木集团跌份儿！ 绫子这时也猜到，可能和昨晚白石收到的神秘信息有关，听到他这么说，也就听话没有多问。 “可以，什么时候？”绫子问道。 “下班后我就去接她……”白石刚刚就已经接到小哀的电话，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下班后，白石先回了一趟公寓，将小哀接上…… 因为这时白石没有再特地避着人，看到白石领着个小女孩，不少邻居也都很好奇，在电梯里就有大妈惊讶地问道：“米署长，这个小姑娘好可爱……不会是你女儿吧？” 对于米町的人来说，“米署长”已经是一个专有名词，专门用来称呼白石。 “不，是我……妹妹。”白石稍微有些别扭地说道。 “诶？原来你还有妹妹？”大妈惊讶道——本来“女儿”什么的，只是调笑的说法，听白石说是妹妹，反而惊讶起来。 毕竟不少米人、神室人都知道，“米署长”是孤儿。 应付了邻居大妈之后，白石出了电梯，刚好在公寓门口，又看到了羽田秀吉…… 白石也是那次看了他的棋赛之后，又过了好久，才知道原来他也住在影米公寓——毕竟白石除了睡觉，基本不回公寓，而羽田秀吉除了下棋，基本不离开公寓，两人又不是一个电梯，可以说是“不得见的街坊”。 “嗯？白石警官，你这是在帮助走失儿童？”羽田秀吉打量了小哀一眼。 小哀这时眉头一皱，果断躲到了白石的小腿后面…… 小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又没有到“触发乌鸦雷达”的程度。 这种感觉就像是…… 这人好像和某个自己反感的人，有些微妙的相似？ “不，是我妹妹，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聊。”白石也急匆匆地离开。 毕竟羽田秀吉太聪明，白石怕被他看出什么。 不过实际上白石想多了，羽田虽然好奇了一下，这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成熟，但是根本没有多想，进了电梯之后，脑子里就又都是棋谱了…… …… 来到和绫子约好的检测机构之后，没有惊动其他人，白石和小哀直接被领到了一处贵宾室等候采样。 这时…… 白石和小哀看到，采样人员拿着口腔拭子过来。 白石：…… 小哀：…… “还是血液吧！血液准一些。”白石严肃地说道。 “诶？这个其实是一样的……好吧，那就取血样。”检测人员也没有和白石多计较。 小哀见状，也松了口气。 “还好有你……”小哀小声说道。 白石有些惊讶，这“毒舌假萝莉”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听？ “我还真没法脱口而出这么有悖科学的话。”小哀赞叹地说道。 白石：…… 小哀给自己植入的假血管生效，白石也在尽量放松皮肤后，令医生成功取到了血。 采样之后，绫子简单安慰了白石两句，让他不要紧张——在绫子看来，这小姑娘就是白石突然多出的、也是唯一的亲人，当然会紧张。 接着绫子便安抚起小哀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绫子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个“妹妹”才会突然找上门，而且白石也说，她应该是自己最后的亲人…… ———— 东东：植入软管来造假dna鉴定这个，还真有实例——加拿大一个医生，就是这么躲过性侵指控的（后来被前妻举报了）。 (本章完) 第347章 调动的消息 第347章 调动的消息 “小黑，结果出来了……小哀的确是你妹妹，恭喜！”绫子拿着鉴定结果出来。 有绫子在，当晚就加班出了结果。 看着绫子脸上的喜意，白石心里也有些负罪感——虽然是为了绫子着想，才给小哀编造了这个身份、对她也没有说实话，但绫子这时还高兴于“小黑终于有了亲人”。 白石这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在绫子也只当白石是“紧张”，这时又去安抚小哀。 刚刚绫子和小哀也聊过，因为知道不能问、而且也怕刺激到小哀，所以绫子只是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 小哀并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听出了绫子的试探，反而利用“小孩子”的优势，令绫子相信，她是“父亲亡故前让她去来东都找哥哥”。 现在基因检测的结果来看，两人符合兄妹的相似程度，绫子当然没有不信的道理，同时有了这检测结果，小哀的入籍，也更容易了。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怎么样？”绫子有些紧张地看着两人。 绫子突然有些忐忑，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人家兄妹刚刚团聚，真的想和自己一起吗？ 不过白石还没开口，小哀就已经说道：“嗯！我想吃肉！” 白石：？？？ 不知道的还以为“黑衣组织”吃糠咽菜…… 只是考虑到刚刚测骨龄，小哀已经七八岁，的确她的身高体重都偏小。 “哥哥说，以后他要晚上要给自己安排跟监、报销晚餐，嫂子我和你一起吃好不好？”小哀果断卖兄求荣。 白石：？？？ “诶？”绫子闻言一愣，疑惑地看向白石——“警视正”的工资不是够用了吗？ “真是的……我告诉她赚钱不容易而已……哈哈哈……”白石尴尬地岔开话题。 “人家只是想学习……”小哀眼泪巴巴的说道。 “放心，帝丹小学的手续，我已经给你搞到了，开学就可以开始上学了。”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是3月16日，小学刚刚开始放春假，4月1日开学，同时也会开启新的学年。 只是…… 白石稍有不安的是，无论小学、高中，四月都是新学年了，可是……小兰他们真的能升到高三吗？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白石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当然，无论怎么说，小哀的入学手续是办好了——虽说需要医保证明，但对于“米署长”来说，这些手续不是问题，即使小哀没有入籍白石家，白石也有办法能让她入学。 “那些太简单了，我想补课。”小哀发出了天选好学生的声音。 白石：…… “小哀你好厉害，想要学什么？”绫子这时马上问道。 小哀闻言，不等白石制止，直接指了指一旁的实验室里面——这里是研究所内部，能看到一些实验室的情况。 虽然已经很晚，但大小姐在这里，研究人员们装也得装得很忙…… 白石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反正就是穿着白大褂鼓捣试管——白石有“健康医学”和“法医学”的学位，不过这些和制药关系不大，主要也不是这方面的课程。 “诶？小哀喜欢这个吗？佐藤所长，里面危险吗？可不可以带我们参观一下？”绫子这时直接向刚刚的“工作人员”问道。 白石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位还是所长…… “当然可以！欢迎您莅临指导检查！”佐藤所长痛快地说道。 有一种渴求拨款的美。 绫子也很惊讶，本来她还以为，一个小姑娘，即使想要学什么，应该也是舞蹈、唱歌之类的吧？ 谁知道居然对研究感兴趣？ 不过…… 既然是小黑的妹妹，绫子当然要支持一下。 何况还是这么“有益身心”的爱好——现在的绫子，当然只当小哀这是“爱好”。 之后在参观的时候，小哀也借机表现出了自己天赋……乃至于一点点功底！ 一开始还只是认识实验器具，就已经令绫子“惊为天人”，毕竟小哀才刚刚七岁…… 而当小哀将绫子看不懂的实验，也一一分析出来，甚至识破了研究员在“磨洋工”，做些毫无意义的工序的时候，绫子已经仿佛在看歪嘴龙王。 “小哀，你怎么学会这些的？”绫子惊讶道。 小哀也很惊讶——我表现得很过分吗？ 再看白石，已经在偷偷瞪她，小哀也很冤枉！ “我……以前学过。”小哀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道。 “小黑，我们之后给小哀请一位老师吧！我看看……可以请一位东都大学的教授……”绫子马上计划起来。 “不，还是别了……”白石连忙制止——小哀需要的可不是老师。 见绫子眼神疑惑，白石强行解释道：“我答应让阿笠博士教她，就是米二丁目的那个研究所。” “我知道……不过阿笠博士在行的是机械方面吧？对化学也很在行吗？”绫子还有些纳闷。 “小哀还这么小，不能偏科！”白石的理由很充分。 听到白石这么说，绫子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反驳。 白石甚至想，要不要就想办法去阿笠博士那里，白……借一下实验室算了？ 不过这时绫子已经说道：“好吧，那到时我给阿笠博士，投资一个实验室好了。” 绫子倒是大气…… 不等白石说什么，小哀已经说道：“谢谢嫂子！” “咯咯咯，小哀，之后如果有外人在场，先叫我姐姐就好。”绫子笑得很开心。 听到绫子这么说，白石也觉得“这样也好”，说到底这实验室，还是小哀来用，只是挂在阿笠博士名下，总显得正常一些。 至于和阿笠博士要怎么解释？ 暂时白石没准备和他解释…… 不过以后总有被知道的时候，毕竟以后总有需要“实验品”的时候，有些实验品，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比如某个小屁孩侦探…… 晚上绫子特地还找了一家，家庭氛围比较浓、整体感觉很温馨的餐厅，和白石、小哀一起吃了饭。 可以看出来，这顿饭上，最开心的就是绫子——绫子只要全心全意地替白石开心就好，白石和小哀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白石有种微妙的负罪感，而小哀……要装作小孩子的样子，甚至要勉强自己卖萌——毕竟以后这是自己的“金主”。 白石带小哀回家时，还抱怨道：“大姐，你搞什么？不要那么明显好吧？你都快好像有前世记忆了……” 小哀闻言也知道，白石说的是研究所时候的事情，这时撇了撇嘴道：“我这很保守了啊……我还以为这也就初中生水平呢！” 白石：…… 对此白石也很无奈，小哀毕竟只有不到二十岁，其中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研究上，对于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概念——在她眼里，白石就已经是“低收入群体”、“居然还有这么穷的人”。 这方面，只能她自己一点点适应，当然有些事情白石也可以教她…… “看来你要学的的确很多……可惜刚刚放春假，还有半个月才开学。”白石感慨道。 “诶？”小哀闻言一愣。 本来小哀还以为，白石只是随口一说，却不知道，白石白天上班的时候，就把入学的事情办好了！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一直不上学，别人也会怀疑我，而且……你不是也要近距离地观察工藤新一吗？总不好直接用自己做实验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工藤新一……应该是那个柯南吧？他就在帝丹小学？好吧……”小哀看在实验品的份儿上，姑且同意下来。 晚上，白石继续让小哀睡沙发，自己去了卧室。 倒不是白石不够绅士…… 一来是因为，小哀小小的，而白石的床可是加长过的，出于资源利用，也得她睡沙发；二来白石的公寓虽然对单身汉来说不小，但可没有卧室卫生间，从卧室去卫生间，要路过客厅。 小哀在卧室的话，反而不方便，而白石……夜里不上厕所！ 第二天，也就是3月17日，周五…… 白石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哀已经抱着刚买的两台笔记本，在那里又是查资料、又是记录——两台笔记本，其中一台已经拆掉了网卡，专门用来记录资料。 见她还忙着，白石也没打招呼，直接出门、满怀期待地来到了警署。 之所以“满怀期待”，倒不是白石就这么喜欢上班，而是因为今天警视厅的调动就会有个初步结果——虽然正式调令还要等，但只要在总务部人事课有些门路，自然能打听到！ 今年白石推了不少人、也开口要了不少人，不过白石和总务部的关系，还没好到认为“我推了就会成功”、“我要了就会给我”的程度，具体成不成，白石也要等消息。 不过…… 刚刚进警署，白石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寻常。 刑事课那边，大家普遍有些激动，不过却又强行抑制的感觉——看这意思，白石倒是能够推测出，很多人应该都“推”成功了…… 毕竟升职、或是平调到更重要的岗位，基本都要离开米署，大家也不好表现得太兴奋。 只是…… 气氛是不是太热烈了一点？ 我推的人也没有这么多吧？ 白石纳闷地来到了办公室，结果发现国木田课长已经在等自己。 “嗯？国木田课长，有什么大案吗？”白石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问道。 “不，案件倒是没有……只是……嗯，看来署长您还不知道啊。”国木田无奈道。 “到底怎么了？”白石见他说得不清不楚，不由得疑惑道。 “虽然还没有正式消息，但是总厅那边有消息……下个月我应该要被调走了。”国木田无奈道。 白石闻言惊道：“什么？谁拍板的？你得罪了谁？” 白石本能地以为，国木田又要被闲置…… 不过国木田闻言摇头道：“不不不，这件事……其实早上白马总监也找我谈过，应该是总监的意思，是要调我去月岛署。” 白石一听“白马总监”、“月岛署”，不由得眉头一挑，神色也松懈下来，调笑道：“哦，那看来国木田课长这是要升了啊！至少也应该是副署长吧？” 月岛署因为之前的事情，领导层直接被抓的虽然不算多，但大多都要么调离闲置、要么劝退，现在空出了许多位置。 如果是要调国木田去月岛署的话，白石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国木田可是“守规达人”，此前调他来米署，就是因为以前刑事课白井留下的烂摊子。 而且…… 这大半年，不仅他领导的米署刑事课“功勋卓著”，而且月岛署的案件中，米署也厥功至伟，尤其从米署到月岛署，又是从大规模警署、到小规模警署…… 怎么想都应该不是平调！ 国木田闻言，赧然道：“不，暂时还是刑事课长……兼副署长代理。” 果然，国木田这是升了。 小规模警署，很多都是副署长兼任主力课长，警衔上反而能升一级。 白石估计，很快就会安排他升迁考试，考过“警视”，就能把“代理”拿下去。 “这是好事，国木田课长这一步，可是鱼跃龙门，而且月岛署也正是用人之际，国木田课长去那里任职，责任重大，有什么需要协助，可以联系我，米署这边，你不用惦念。” 白石知道国木田是升了，虽然有些担心“无人可用”，但也还是支持居多。 与此同时…… 白石现在也明白了，刑事课的空气里为何充满了愉悦的气氛！ 虽然国木田现在基本已经折服了米署的刑警，但是毕竟国木田对于“规矩”的看重，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就不说搜查原则方面的问题，甚至…… 米的刑警们，一个个被管的，好像高中生一样，抽烟都要躲起来，就连桌面都要收拾好！ 故而国木田课长高升，而且是升到了别人家里，米署的刑警们都由衷地替他高兴…… 国木田倒也不是担心那些混小子，只是……他本来都已经不想做刑警，刚来米署的时候，还有些消极怠工，纯粹是因为总监的命令、之后又被白石折服，这才开始恢复一些刑警本色。 现在突然要他升警视、副署长，他不仅有些抵触，而且对白石署长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也觉得很突然，今早白马总监才找他谈话，大概这也是月岛署出事后才决定的。 不过白石倒是看得开…… 手下有人出去、尤其是升出去的话，缺人手是一时的，可是扩展出去的人脉是持续的，更不用说还有“成就点”奖励。 对于国木田的调任，白石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解决他的心结——否则应该也能有一笔成就点入账吧？ 除此之外，白石虽然也感觉有些措手不及，但却并没有在国木田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安慰他放心大胆地去新岗位发光发热。 当然，白石心里已经准备好，下午就去总店，找白马总监掰头，说什么也得把这个人给自己补上！ 仅仅要白石自己在署内升一个课长出来，白石都不会满意——毕竟适合升迁的刑警，白石之前都“推”出去了。 国木田和白石交代完这件事后，就离开了署长办公室，白石听到外面已经有人“偷听”，大概是想要确认，国木田课长调走的消息。 另外…… 不等白石打电话给岩田，找他帮忙去人事课打听一下的调动情况，圆尾课长又来敲门。 “进来吧。”白石听敲门声就知道是圆尾。 圆尾这时急匆匆地进来，并且满脸敬佩地对白石说道：“署长，神户集团和神户工业，都来和署里接触，说是之后希望我们能合作开展普法活动……基本都是要捐钱给署里改善设施之类的。” “神户……我知道了……等等！神户集团和神户工业？”白石忽然愣了一下。 “没错。”圆尾也莫名其妙，署长在疑惑什么——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想也知道，肯定有什么背后交易，并且……原因其实圆尾已经打听到了！ 不等白石多疑惑，圆尾恭维道：“不愧是署长，神户工业的大小姐，还有神户集团的大少爷，之后都要来我们警署吧？肯定是来向署长您学习的。” 白石：…… 神户工业的大小姐……神户集团的大少爷…… 这特么明显是两个人、两个集团！ 这时白石才反应过来，之前绫子和自己说过神户家的事情后，皋月也打了电话…… 那时候白石还有些纳闷——这点事情，怎么同时找两个人来和自己说项？ 只是因为两人都提到，“神户会长溺爱孩子”所以白石没有多想，只当是神户会长老糊涂了。 现在看来…… 是白石自己嘴快了！ 绫子之前和自己说的，是“神户集团”、“神户大助”…… 想来皋月真正要介绍给自己的，应该就是“神户工业”和他家的大小姐了…… 这些集团太有实力，白石只是点头答应，后面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人家直接手续就办好了，这也导致白石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是两个人！ “神户工业的大小姐叫什么来着？”白石知道圆尾应该打听到了。 “美和子，神户美和子。”圆尾果然知道。 这些女警，真喜欢叫美和、美和子……白石心里吐槽了一句。 “嗯，他们是来当警员的，不是来度假享受的，你不用差别对待，对神户集团、神户工业的合作普法什么的……一律拒绝！他们的企业又不在米町，和我们合作什么？”白石对圆尾叮嘱道。 “是！我明白。”圆尾立刻应了下来。 白石的反应，也在圆尾的预料之中——以后他们大少爷、大小姐都在署里，署里还能有什么经济困难不成？哪能直接就“合作”，署长不要面子的吗？ 圆尾离开之后，白石也挠头不已。 之前“神户大助”的事情，白石和绫子确认过，的确“神户大助”本身在警校成绩也很好，而且神户家还把他搞到国际刑警组织去“实习”，所以之前在警界没什么他的传闻…… 不过“神户美和子”是什么情况，白石一点也不了解，当时直接答应了皋月——白石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就有两个大财阀都姓“神户”、都来找白石做同一件事！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即使“神户美和子”有什么问题，白石也不可能现在去拒绝。 当时就拒绝也就罢了，现在拒绝岂不是戏耍人家？即使白石不在意“神户工业”，总也不能把皋月扔进去…… 于是白石查了一下警校的记录…… 没有。 “嗯？不可能警校都不上的吧？”白石见状眉头大皱——特权也不是这么搞的……警界的高层，现在也还都是“职业组”的天下，可见这是有最基本的规则的。 白石疑惑之下，直接给“万能的岩田”打了电话。 …… 岩田听到白石的问题后，也是大感莫名：“哈？神户美和子？你小子不是来秀我的吧？” 你塞了个富婆到自己警署，你会不知道神户美和子是谁？ “我说……我把神户美和子和神户大助搞混了，你信吗？”白石无奈地说道。 岩田：…… 岩田一阵沉默。 这事儿放在白石身上的话，还真不是不可能！ 不是因为白石粗心，而是因为他不在乎这些…… 换成其他人，对这种事情，肯定会再三确认，可是对白石来说…… 不就是托人塞个刑警进来吗？ 要塞就塞，反正老子都一样管！ 这种情况下，因为姓氏一样，阴差阳错地就搞混了，也实属正常。 “你也真是……”岩田也替白石尴尬了一下。 旋即岩田开解道：“你也不用着急，在东都警校当然查不到，不过那是因为，她是在大阪读的警校，人事关系刚刚往警视厅这边转。” 白石闻言，这才恍然——这就对上了，神户工业的大本营在大阪，所以才会和皋月熟悉…… (本章完) 第348章 枪法不错的刑警 第348章 枪法不错的刑警 “大阪的警校啊……也对，神户工业是大阪的企业吧？”白石这才明白过来。 这样也就合理了…… 虽然一般不会这样调动，区区一个准职业组、巡查部长，都是原地读警校、任职，但理论上也不是明文规定的不能跨区域调动，以神户工业的能量，做这件事当然很简单。 “神户工业可不是一般企业，掌舵人神户喜久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听大阪那边的同僚说，这位大小姐有点不合群，但不是盛气凌人的那种不合群……嗯，相信你能降服。”岩田多提醒了白石一句。 “降服不降服的……别给我搞出什么大新闻就好。”白石无奈道。 岩田沉默一下之后说道：“你以为……现在不是大新闻吗？两个小小巡查部长，居然大费周章的调到警视厅来，仔细一看还都是小姐少爷的……总厅里都传遍了。” 当年白鸟入职都是不大不小的新闻，何况是“神户双子”这种情况！ 白鸟是大少爷不假，可是白鸟家在经济上只能说是“富庶”、更多的是作为老牌权贵的影响力，属于百年大家。 论经济状况，白鸟家和神户工业、神户集团还真没得比，而且更重要的是……人家白鸟任三郎是正八经儿的“职业组”！ 权贵家族考上“职业组”，这种情况只是少见、不算罕见，毕竟“职业组”的职业上下限都不低，权贵子弟也无法忽视。 而“神户双子”都只是准职业组…… 按说以他们的身份，“准职业组”根本就屁都不是，哪有这么强行入职的？ 而且…… 居然还都费尽心思地入职到了警署，甚至还是同一个警署？ 哪个警署这么嚣张？抢我们总店的风头是吧？ 米署啊……那没事儿了。 “对了，宇野管理官之前可答应我，要给我调一个‘枪法不错’的刑警过来，你有什么头绪吗？”白石打听起来。 当然，白石也想到了，从总店调来到警署的刑警，多半都有“缺陷”。 “嗯，我帮你看了，除了这两个神户之外，还有两个和米署有关的调动，显得很奇怪，就帮你注意了一下…… “这两个人以前都做过刑警，其中一个从失物招领处调过去，不过好像是你自己要的人；另一个是从驾照考试中心那边调过去的，据说是宇野管理官打的招呼。”岩田还真知道。 其中“失物招领处”的天树悠，白石已经大概知道情况，因为他妻女遇害，所以心伤之下调到了闲职。 了解他的能力的小田切部长、白马总监，应该也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白石既然开口要人，上面也就顺水推舟。 至于“驾考中心”的这位，既然是宇野打招呼的，那应该就是他承诺给白石“枪法不错的刑警”了。 “驾考中心啊……是犯了错误，还是得罪了人？”白石直接开口问道。 听这调任的地方，就知道“有问题”！ 不可能好端端的，就把刑警调到“失物招领处”、“驾考中心”这种地方…… “咳，你别乱说，这都是正常职业调度……不过这个人，的确有些不好的传闻，其实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我们刚刚警部转正，分配到各部门的时候，搜一不是有传闻，说是有刑警杀了自己的搭档吗？”岩田这时提醒道。 听他这么一说，白石也想起来了。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不是说查无实据吗？”白石这时也想起来这码事。 五年前，也就是白石在搜查一课呆了快一年，刚刚调到新成立的“组织犯罪对策部”不久的时候…… 传言中的那名刑警，虽然和白石不是一系，但白石也姑且算认得，当时也有关注一下这件事。 “的确后来是按照自杀处理的，不过直到现在，搜一也有很多人，认为是他杀了自己的搭档刑警……所以就被发配到驾考中心那边了。”岩田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宇野管理官特地将他调过来，看来至少宇野管理官并不觉得他真有什么问题……”白石闻言恍然，旋即白石露出回忆的神色：“是叫什么来着……志摩……志摩……” 因为本来也不算太熟，白石五年前也不知道他的全名！ “志摩一未。”岩田说道——他是特地帮白石打听了，旋即岩田还打听到：“而且他应该这周就会过去，好像是已经等不及要重新做刑警了。” 和天树悠不同，志摩一未的闲置，完全是被动的。 哪怕不是回到搜查一课、只是去地方警署，只要是“刑警”职务，志摩也并不嫌弃，反而兴致冲冲，想来是受够了驾考中心的工作！ “宇野管理官也真是的，怕被人说闲话吗？既然人家想来，倒是大比之前就调给我啊。”白石感慨了一句——这样今年说不定米署就能冲击前五、甚至前三了！ “我觉得不是怕人说闲话，主要是怕被人误会自己和你关系很好。”岩田果断吐槽。 …… 之后白石又向岩田确认了一下，大家都盯着的一些警校优秀毕业生——不仅是刑警方面，其他警种白石也都有关注。 白石虽然不可能包圆，但也还算“收获不小”，而且白石推荐的人，也基本都有新任命，看来田中部长还是给了白石这个面子的。 就连赤坂和青木的搭档，也就是远坂和松木，白石本来只是尝试性地推一推，本来没指望一次成功，却没想到，这次借着国木田被调走，他们俩也一起去月岛署——毕竟月岛署的整顿工作任重道远，想来上面也给了国木田名额。 “没有其他什么值得注意的调度吗？比如警部级的调动……”白石纳闷道。 岩田也知道，白石为什么这么问，于是直接回答道：“没看到……可能上面想要你自己升个警部做刑事课长吧。” 不过这时白石想了想，署里的警部补刑警，难有担此大任者！ 虽说白石愿意提携手下，但刑事课长……尤其是米署的刑事课长，事关重大，绝不是能“排座升官”的位置。 “我知道了……看来下午还要再去一趟总店。”白石准备去要人。 白石其实也不觉得，上面真的是想要自己升署内的警部补做课长，更有可能的是，国木田被调走只是刚刚决定，所以还没分配给自己新的警部。 …… 之后白石将灰谷和自恋叫了过来…… 他们两个的职位没什么变化……毕竟一个半年前刚刚犯了错误（被白井牵连），一个半年前才被撸到米来，当然都不可能有什么升职。 现在白石叫他们来，是准备把他们拆开。 刑警搭档的常态，本来就是“老带新”。 灰谷当然是老刑警，而自恋其实也不是什么新人——他之前可是搜一的王牌之一！ 只是因为“情伤”的原因，好像伤到了脑袋，所以白石不放心之下，让他和灰谷搭档。 而现在…… “马上下个月，就是警视厅人事调动的时候……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应该有猜测吧？”白石直接问道。 “是……国木田课长的欢送会吗？”自恋目光灼灼地问道。 白石：…… 你特么是不是太迫切了一些？信不信国木田把你带走？ “的确和国木田课长要走了有关……不过‘欢送会’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那么舍不得国木田课长的话，刚好国木田课长也想带几个得力干将。”白石白眼道。 “不不不……咳咳……我是说……我还是想在米署多学习。”自恋立刻说道。 白石这时也直接说道：“马上就有新警员来了，刑事课也要补人，除了署内巡警调过来之外，还有些直接分配过来的……国木田课长之后要去月岛署，人事方面的安排，就由我来先行下达。 “下个月赤坂警部补、青木警部补他们也要调走了，以后你们就是刑事课的中流砥柱，之后要安排你们带新刑警……嗯，最艰巨的任务，就要交给你们了。” 听到是这事儿，两人都紧张起来——白石估计，他们也听说过了“神户双子”的事情。 “小暮刑警，前几天你和我说的天树悠，之后会调到我们这里来，就由你先带他熟悉一下米署的工作吧。”白石将天树悠交给了自恋。 一来是因为，之前向白石举荐天树悠的就是自恋；二来，自恋虽然经验丰富、论能力、论资历，都王牌级别，但性格的确成问题，而天树悠……白石听岩田说，这是一个沉稳的人，而且即使很久没有做刑警、甚至之前做刑警的时间也不长，不过的确也不能算“纯新人”、年纪比自恋还大些，刚好用他中和一下自恋的不确定性。 自恋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至于灰谷…… 白石准备将神户美和子给他带！ 神户美和子的情况，白石也很头疼，想了想去，也就是“经验丰富且年纪大些”的刑警比较合适，符合这个条件的，刑事课也就只有灰谷了。 “什么？这种富家小姐……”灰谷听完白石的话，脸都紫了。 和圆尾课长的想法完全不同…… 真正一线的刑警，对这种“关系户”，肯定是“头疼”更多！ 嗯，这种关系户来警署、尤其是还点名要做刑警，而且还要是强行犯系的刑警，可以说是“福泽全署”、但“祸害一系”了。 “不可以拒绝。”白石直接打断了灰谷的抱怨，旋即反问道：“你认为强行犯系，还有其他刑警合适吗？” 灰谷闻言，还真的想推锅：“源还嫩了一些，不过黑木……”不过说到这里，灰谷先自己打断道：“算了，您当我没说。” 嗯，黑木虽然姑且也算老刑警，但作为米署的夜店小王子，黑木太浪了一些！ 灰谷怕他泡上人家富家女…… 倒不是怕他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主要是怕他被神户家沉到东都湾！ 白石见他也意识到这点，这才点了点头——而且黑木和神崎的搭档……因为神崎的确还是新人，两人俩又关系特殊，其中涉及十几年前的案件，黑木还在暗中调查，白石也没准备动他们的组合。 “不过这种富家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来刑事课……还要强行犯系……”灰谷不免嘀咕几句。 “因为她自己想来，我也答应了！有问题吗？”白石直接反问道。 和属下，白石倒是不好说，自己答应错了，索性直接明目张胆的承认开了后门。 听到署长这么说，灰谷立刻立正道：“是！我一定带好新人……”只是之后不免又为难道：“不过……” 白石也知道他想什么，直接说道：“先让她试试，如果真的适应不了，我去和她谈，不过……如果是因为你的问题……” “绝对不会！如果因为我的问题……我……” 灰谷正保证，自恋在一旁小声接话道：“就调去接待大厅当接待小哥。” 灰谷顿时瞪过来，白石则是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灰谷：…… “对了，署长，听说还有个富家公子要调过来吧？另一个倒……咳咳，我是说，另一个重担由谁担当啊？”自恋兴致勃勃地问道。 反正他已经确定要带天树悠，可以尽情幸灾乐祸了。 “嗯？你要自荐吗？”白石反问道。 “不……我觉得我和天树比较投缘！”自恋立刻说道。 白石心里其实已经有打算…… 下周源要参加警视厅的培训——作为今年的射击冠军，警视厅还有个专门的培训活动。 到时候山田没有搭档，白石准备直接把志摩和他临时搭一搭，之后让志摩来带神户大助！ 白石五年前在目暮警部手下的时候，也认识隔壁系的志摩一未，相信他稍微适应一下警署工作，就会是成手了…… ———— 东东：之前提名《机搜404》的书友比较多，不过暂时不带伊吹蓝，一来是因为，志摩的设定，和加藤春（神户大助的搭档）太适合合并同类项了；二来……考虑演员梗的话，伊吹蓝和藤圣子共事，有些地狱笑话的感觉。 (本章完) 第349章 遗漏的软盘 第349章 遗漏的软盘 3月17日下午，白石直接在署长日程上标注了出访，之后开车直奔警视厅…… 车上白石还听着广播…… 【高森大臣，日前警视厅已经公布了，对月岛署案件的最终处理结果，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高森大臣，就是那个犬养的之后的新法务大臣，现在已经摘掉了“代”字，正式上任了。 之前他的秘书，给白石打过电话，想要白石“整一整”财务省的大谷，不过白石秉公办案，发现大谷他爹只是老年痴呆、并不是杀人犯…… 期间高森的秘书，给白石打电话抱怨过，不过这位新大臣，大概也是不想留把柄，和白石没有任何私下里的接触。 甚至…… 因为他家就在米町，白石有两次晨跑的时候，还遇到他也晨跑，可是两人也愣是装作谁也没认出谁！ 【国家秩序的守护者，是警方组织，当国民不相信警方的时候，法治国家将崩溃，因此作为警员，必须保持清正廉洁……】 听着他的场面话，白石“啧”了一声就换了台——听他还不如听气乐家的落语…… …… 今天东都的各个警署，来警视厅的人还真不少，只是署长亲自来的不多，直奔警视总监办公室的，更是只有白石一个。 上午白石就电话预约过，下午来了之后，白石直接敲门进屋…… “总监，大事不好，国木田警部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调到月岛署了！”白石一进门，就抱怨起来。 “白石警视正，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国木田警部明明是要高升了。”白马淡定的说道。 “啊？那我们米署怎么办？别说是新凶杀案的案发率，之前推进的‘冷僻地点大搜查’，现在平均每个月都能稳定发现两具陈尸，这样下去米署的积案要越来越多了！”白石大惊失色地说道。 白马：…… 要不你多普普法？ 白马一阵无语之后，心里也只有无奈——白马也很明白，警署的普法活动，只能降低轻犯罪的案发率，杀人放火这种犯罪，他和普法的关系本来就不大！ 谁不知道杀人犯法？ 这种重犯罪的治安问题，更多责任是在町议会、町役所，不是警署能解决的。 不过白马也知道，白石现在的样子，完全是演的…… “不用表演了，早就给你找好了新的刑事课长……毕竟米署也给我们警视厅，培养了大批人才，总厅怎么会看不到呢？”白马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这话不假，尤其是今年，白石一下子推荐出来了这么多人、尤其是还有这么多刑警，虽然没有立刻加衔，但过个一年，“米署出身的警部”要多出好几个！ “国木田警部的调动，虽然是临时决定，但是……其实当年的案件，就在月岛，如果换成是其他警署，他还真未必接受调度，如果不是先在你手下呆了半年，恐怕他也不会去月岛。”白马这时怕白石有什么想法，特地解释了一句。 白石也是这时才知道，还有这个缘故，之前国木田也没提起…… 大概是不想白石再额外操心！ 七年前，国木田因为一起案件，和检方爆发冲突，从“搜查一课”，直接调到了“宣传课”，远离了一线。 而那起案件，就是发生在月岛署的辖区！ 白石这时反而眉头大皱道：“就在月岛……这样真的好吗？总监，你不会又在下棋吧？” 白石总觉得这胖老头又在下大棋，就像当初白石要查那个犬养的，白马总监也左一个不许、右一个拦着，结果最后还给白石放了假……现在白石自己复盘起来，总觉得他是有所预谋！ “不，这是最好的安排。”白马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于白马的说法，白石倒也没有再反驳——解铃还需系铃人，国木田在米署，只是重新燃起了一些斗志，可是并没有真的解开心结…… 这点白石再明白不过！ 当然，也正如白马总监所说，如果换在来米署之前，哪怕让他去月岛署，他也“提不起劲”，根本无法直面当年的错案。 就在这时，总监办公室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白石闻声扭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还有其他人预约这个时间？ 而白马这时已经说道：“刚刚好、人都到了……请进吧。” 白石见状，心里隐隐有所猜测，如果是其他访客，白马不可能和自己一起见，除非…… 只见办公室门打开后，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大叔……不，大爷走了进来。 虽然穿着西装，但看起来有点邋遢，看年纪怕是也快要到警员退休的六十岁。 就在白石不确定的时候，白马已经说道：“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宗方，这位就是……” “是米署长吧？久仰大名。”宗方主动伸出手，和白石握了握。 白石当然也没有拒绝，只是……他这个态度，令白石有点看不懂——面对白马总监的时候，这老头的表现很放松，不知道的还以为至少是个警视监，可是…… “白石，这位宗方警部，可是我给你物色的得力人选。”白马郑重的说道。 果然只是警部！ 白石刚刚就在想，这时候要给自己介绍的话，应该就是米署的新刑事课长了。 只是这老头一开始的态度，令白石有些疑惑，而且…… 在他身上，白石感觉到了一种松弛感——不是经济上的松弛，而是……根本不是警员的那种松弛感！ “白马总监，我现在可不是什么警部，只是民间的安保顾问而已。”宗方闻言连连摆手道。 果然！ 白石暗道一声：还真感觉对了…… “宗方，适合在这家伙手下当刑事课长的，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白马用熟稔的语气，直接说道。 白石：？？？ 怎么说的好像我很难相处一样…… “想要在米署长麾下的刑警，即使在搜一中，也很容易找吧？为什么要是我？”宗方直接说道。 白石闻言，深感这老头至少慧眼如炬。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你讨厌警界吧。”白马坦然道。 白石：？？？ 好家伙，白石已经有点听不懂。 “这叫什么原因。”宗方也气笑了。 “你当初离开警界的原因。”白马理所当然地说道。 旋即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白石在一旁心里吐槽着：总监你靠不靠谱？你丫连人家都还没说服，就敢安排给我？甚至人家现在都不是警员，你现场招聘呢？ “国家秩序的守护者，是警方组织，当国民不相信警方的时候，法治国家将崩溃，因此作为警员，必须保持清正廉洁……这种大放厥词，你能听得下去吗？”白马呵斥着问道。 白石：？？？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白石想了想，忍着没有质疑出声——毕竟如果自己出声，那就实锤了自己知道白马在暗指什么。 已经成熟多了的白石，明白有些事情，不说开比较好…… 宗方老头这时嘴角抖了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旋即说道：“我有个条件……也希望白石警视正能够答应。” 白马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育儿优先……我现在有女儿，要接送她上下学，每天必须朝九晚五，加班是不行的。”宗方很过分的说道。 “女儿吗……”白马闻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旋即征求意见似的看向了白石。 毕竟这个上下班时间，对于警员来说，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白石：…… “那个……请问您女儿今年……在哪里上学？”白石古怪问道——看你这岁数……说是孙女我还没这么惊讶……不会大学也要父亲接送吧？ “在帝丹小学上二年级。”宗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 虽然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但是……巧了吗这不是？ “原来如此……那我也有两个条件。”白石这时点了点头道。 这个上下班时间有些过分，居然还想朝九晚五？ 不过白石也明白，既然白马这样推荐宗方、甚至连这种条件都没有撵人，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其中可能还有些别的因素。 “不愧是米署长，我说一个条件，您就要说两个啊。”宗方揶揄道。 “首先，朝九晚五可以，不过如果实在有急事的话，我希望您电话能保持畅通。”白石首先说道。 米町的案件，可不会讲道理的只在工作时间发生！ “当然。”宗方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其实……我最近找到我妹妹了，已经dna鉴定过，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白石先说了一件看似无关的事情。 “嗯？是这样吗？恭喜。”白马这时恭喜了一句。 白石则是接着说道：“现在她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是她的监护人……我给她也在帝丹小学办了入学，也是二年级，既然宗方警部要接送女儿，可不可以把我妹妹也捎带上？” 白马：…… 好家伙，你们突然搞出女儿、一个突然搞出妹妹，年纪还都这么不科学，是商量好的吗？ “哈哈哈，那太好了，琴美也会高兴多一个玩伴。”宗方无疑是答应了下来。 “您好，宗方警部，白石黑，米署署长，以后请多指教。”白石正式地打了招呼。 “是，署长，以后请多关照！”宗方也正式地说道。 白马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幕，之后对白石说道：“这次我可是给你找了老将，别让我失望。” 白石听出白马是还有话要和宗方说，于是也告辞离去。 不过出了门之后，白石直奔文书课。 …… “宗方朔太郎？我找找……”岩田听到白石说的这个名字，立刻在电脑上搜索了起来。 没错，白石也不会因为白马总监一句话，就真的彻底放心这么一个老头子当刑事课长，毕竟米的刑事课长，可是事关重大！ 岩田现在在找的，这是警视厅的内部档案，不是在网上随便搜。 “嗯？的确以前是警员，七年前离职，不过……”岩田这时一阵纳闷。 “怎么了？以前是搜查一课的吗？”白石连忙问道。 “不……别说是搜查一课，你自己看吧……根本不是刑警，不过……”岩田说着，直接把宗方的电子档案，给白石看了看。 只见上面写着总务部人事课，不过…… “嗯？具体职务没有写？”白石立刻也发现了这点。 “没错，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监察官。”岩田点头道。 的确，监察官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理论上是有档案保密等级的，名义上是为了以后升迁不会被针对，所以这方面的履历，无法直接查到，不过…… 稍微有些经验的话，基本都能判断出来！ 毕竟有保密等级的职务，就那么几种，可以说是很敷衍地保密了。 而且…… 如果宗方是监察官的话，也就能够解释，他和白马总监为什么会那么熟。 之前松本说过，他在追捕导致车祸的事件中，一度想要离职，不过当时的首席监察官、也就是现在的白马总监，一力挽留了他，也没有在警界系统内部追究他的责任。 当时白石也感慨——当了首席监察官，居然还能杀出一条血路、继续晋升，白马总监的手腕还真不一般。 换而言之，如果宗方是老监察官的话，很可能和白马总监在一个部门共事过！ 另外如果宗方真是监察官的话，那么白马之前说他“厌恶警界”，也就有迹可循——整天盯着警界中最肮脏、最阴暗的角落，想不厌恶也很难。 “七年前离职，不过只写了是个人原因……这种情况，就没法判断，是因为什么了。”岩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是刑警的话，即使写着“个人原因”，也可以去找找看，他当时在负责什么案件，说不定会有头绪。 可是…… 监察官在查什么，当然不会记录下来！ “可能真是个人原因，他女儿也才七岁。”白石信誓旦旦的说道。 “诶？难道是……”岩田已经脑补出了狗血电视剧。 “好了，这就别八卦了。”白石打断了他的脑补。 当然，实际上白石也不相信是这种原因，从白马总监之前的隐语来看，白石甚至怀疑，这可能和高森大臣有关！ 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岩田继续去探究比较好，所以白石直接岔开了话题。 …… “下班去喝一杯？”白石向岩田问道。 “嗯？你不是有妹妹在家吗？”岩田反问道。 白石：？？？ 这你都知道了？ 白石对岩田的八卦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没关系，那么大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白石义正辞严的说道。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 白石掏出来一看，还真是“妹妹-哀”。 “喂，晚上我有事，你自己……”白石正说到一半，忽然听小哀说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之前我可能无意中，将药品有关的一张软盘邮寄出来了，你要先忙哪个？” 白石闻言，表情严肃了起来：“有男生欺负你是吧？行，我这就回去。” 白石找了个理由，从岩田这儿离开…… 回到公寓之后，白石连忙问起小哀是怎么回事。 按说以“雪莉”的身份…… 接触着组织最重要的秘密，怎么可能有机会将软盘寄出来？ 而且…… 你们“乌鸦军团”完全在东岛国本土化了是吧？ 软盘？ 还有别的国家，在使用软盘吗？ 琴酒连老米的武装直升机都买了，就不能在其他方面，也稍微与国际接轨一下？ “我今天回忆aptx4869的资料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几年前姐姐把自己和社团同学，一起旅游时的照片，寄了几张软盘给我……我看过之后给她寄了回去，不过之后发现有一张存有药剂资料的软盘不见了。”小哀这时回忆着说道。 白石：？？？ 黑衣组织这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 泄密一点儿也不防，全靠事后灭口是吧？ 看着白石不敢置信得以眼神，小哀解释道：“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刚刚接手爸爸妈妈生前的研究项目，完全没有其他想法，所以组织也没有怀疑过我。” “不过那张软盘，如果在你姐姐那里的话，应该已经被烧毁了吧？”白石这时怀疑地问道。 劫匪“自杀”的事情发生不久，她的住所就全都被烧毁…… “没错，可如果是旅游时的软盘的话，有可能……会在姐姐大学时的社团教授那里统一保管！”小哀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闻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线索就太重要了…… “你姐姐的社团老师是谁？”白石立刻问道。 “南洋大学的广田正巳教授。”小哀直接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白石就明白——这发音和广田雅美相同，看来应该是很亲近的老师，否则宫野明美在想假名的时候，也不会直接参照了他的名字读音…… (本章完) 第350章 暗夜男爵 第350章 暗夜男爵 白石知情后，直接打了南洋大学的电话，以警方身份，获取了广田教授的住址，并且致电约了当晚上门。 “你也要去？”白石皱眉看着小哀。 “当然！我知道那个软盘的样子，而且万一他问你姐姐的事情呢？”小哀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闻言摇头道：“是我去问他，不是让他问我……你不放心的话，我带着隐藏对讲器好了。” 白石不想带着小哀上门，万一被“黑衣组织”发现的话，徒添怀疑。 至于广田教授那边，白石也并不打算以“宫野明美的朋友”的身份上门。 而是…… “您好，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米署长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高大啊……”广田教授开门后，看到白石惊讶地说道。 “广田教授你好，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吧？”白石板着脸，看着眼前发须皆白的老教授。 “诶？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学校那边也只是说，您好像有什么事情……”广田刚刚收到大学的消息时，心里还有些埋怨——警方来找我做什么？还不解释清楚，说不定之后学校里会有不好的传言！ 然而现在看着白石真的板着张脸，老教授也有些害怕起来。 所幸广田也没做过什么太大的亏心事，至少他觉得，没有值得警方来调查的事情，倒是没被诈出什么来。 只是请白石进屋，让老伴泡了茶，一副要详谈的架势。 “一个月前，杯户町发生了一起银行劫案，你知道吧？”白石主动问道。 “抢银行啊……听说了，已经破案了吧？”广田教授点了点头。 “也不算破案，因为最后一位劫匪，在被警方逮捕前，也吞枪自杀了。”白石说着，拿出了一张宫野明美的照片，直接放在了广田教授面前：“这名劫匪，广田教授应该认识吧？” “诶？我怎么会认识……啊！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宫野同学吗？不会搞错了吧？宫野同学平时很善良，甚至有些没主见……”广田教授先是莫名其妙，接着震惊起来。 “宫野吗？果然……在警方的调查中，她有一个假身份，名字是广田雅美。”白石板着脸，物理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广田正巳。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不过此时的广田正巳，却有种在小黑屋里被审问的感觉！ 广田教授这时脑门上也是真的见汗——毕竟“你的学生抢银行、用的名字也和你谐音”，广田教授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疑…… “宫野同学没什么主见，不会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吧？”白石盯着他问道。 广田本来身上还有些酒气，是晚饭的时候喝了一杯，被白石这么一吓，也是彻底醒酒了…… “不不不，白石警官，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宫野同学的社团指导老师……应该是她随口取的名字！”广田连忙解释起来。 “广田教授，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你最后一次和宫野同学见面，是什么时候？当时你们聊了什么？”白石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们……那应该是大家毕业一年后了，当时也不是我们私下里见面，是社团聚会。”广田正巳被吓得连忙老实交代。 “这样吗……”白石审度的看着广田教授，旋即说道：“我们之前也核实过您在学校的声誉，愿意相信您的为人，不过您最好再想一想，还有什么和宫野同学有关的事情？” “这个……对了！有一张软盘！我平时有帮社团的学生拷照片，之前大家给我的软盘里，有一张很奇怪，可能就是宫野同学的！”广田教授连忙说道。 见他主动想起了软盘的事情，白石心里一喜，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软盘？只有这个吗？如果之后下了搜查证，搜出什么的话……” “要不……您先帮我看看？应该是没有别的和宫野同学有关的东西了。”广田不确定地说道。 白石闻言也不客气，直接拿出了白手套…… 当然，白石不是为了搜出什么，而是要帮他排查一下，家里有没有被“黑衣组织”盯上、留下监听监控什么的。 白石一番检查之后，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带走了那张软盘。 临走前，白石也对广田教授叮嘱道：“这起案件影响十分恶劣，如果广田教授再想起什么、发现什么的话，一定要及时联系我。”说着白石将名片交给了广田。 之后白石在广田的感激中离开…… 毕竟在广田看来，自己差点就被牵连了，幸好米署长明察秋毫！ 而白石之后也开车，又在广田家附近转了转，确定没有发现什么监视的人之后才离开。 之所以吓唬这老头，当然不是因为白石有什么恶趣味。 一方面是为了先声夺人，免得被怀疑“你是怎么认识宫野的”，现在广田教授自己，肯定也以为白石是因为假名、以及发现宫野明美曾经是自己的学生，这才找上门。 这理由非常好用！ 以后无论是警方内部，有人发现白石调查过广田，还是“黑衣组织”发现白石摸到过广田正巳这里，都有理由相信，白石的确是自己调查到这里的，而不是有知情人士“仙人指路”。 另一方面，白石这也是为了保护广田！ 现在“黑衣组织”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旦他们知道“广田正巳”这个人，肯定会来灭口。 白石先一步来他家里，甚至已经在他家里搜过，那么对于“黑衣组织”来说，灭口的动力也就小了很多…… 毕竟即使他真的掌握了什么，白石肯定也已经捷足先登，这时候再灭口一个不知情的人，也就意义不大。 广田对白石的感激，虽然原因不大对，但方向上没毛病！ 尤其是这件事之后，广田深感和学生来往过密，可能会引发一些未知的后果，于是将寄存在自己这里的、学生们的东西，全都寄了回去…… 由此，无意中也躲过了一场杀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白石拿到了软盘后，回到公寓，小哀这时也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广田教授说，这软盘根本读取不了？”白石说着，将软盘递给了小哀。 “当然，组织的储存器，都有加密设定，正常读取的话，读取不了、或者只能看到虚假内容，要用特别的方法，才能访问里面的加密数据！”小哀理所当然地说道。 接着只见小哀将软盘插进了读取设备里，打开了隐藏启动器，输入了密码，然后…… 只见一道穿着黑衣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影，出现在了屏幕上，一顿凹造型，接着电脑就处于不可操作的状态！ 小哀见状，脸色一慌道：“糟糕！软盘里有暗夜男爵病毒……” 小哀话还没说完，白石在看到电脑状态不对的瞬间，就已经反应过来，立刻拔了电源、扣了电池……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必须阻止损伤进一步扩大，在物理上也保持原样，这样以后恢复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怎么回事？”白石做完之后，才向小哀问道。 小哀这时脸色凝重的说道：“应该是没有用组织授权的电脑操作的原因……以前我也没有试过用外面的电脑……” 看来“黑衣组织”的储存数据，还是双保险——不知道特殊的启动方式和密码的话，看不到其中的内容，而即使知道这些，如果不是用组织里认证过的电脑来打开，也会触发病毒！ “暗夜男爵病毒？”白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小哀闻言，还以为白石是疑惑，于是解释道：“嗯，是发明者不详的一种病毒，在数年前出现，一旦中招、会迅速删除系统以及所有关联系统中的所有资料，发明者用它勒索了很多大集团，后来突然消声灭迹……想不到居然也是被‘乌鸦军团’招揽！” “暗夜男爵病毒”没有自主扩散性，是定点侵入、也不开源，毕竟发明者是用它来勒索钱财用的，如果全网都是病毒，谁还给他勒索？ 而这软盘里的“暗夜男爵病毒”，能如此隐蔽、如此恰到好处地隐藏，十有八九是有其发明者协助。 “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白石看了看手里已经拔了电源的笔记本，这时也不敢再打开，而是先打了个电话…… 这方面，白石能问的人，当然只有一个。 “喂，署长大人，怎么又刚好在未成年人不能工作的时间，给我打电话？”悠斗接了电话之后，直接吐槽起来。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开朗了！ 白石看了眼时间，还真的刚刚过晚上十点…… “别急，不是让你现在做，只是先确认一下，你能不能做。”白石淡定地问道。 果然，一听“质疑”，悠斗立刻来了精神：“要破解哪里的系统？只要署长大人敢负责，就算是公安的……” “我不负责！我只是想问问你……暗夜男爵病毒你听说过吗？”白石打断了他的吹牛行径。 “暗夜男爵？当然听说过……不过没遇到过，那东西会把自己也删除掉，互联网上已经找不到样本。”悠斗的语气还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事情没说。 毕竟悠斗才17岁，而“暗夜男爵病毒”肆虐各大集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没见过也正常。 “我有一台电脑，误拷了埋伏有‘暗夜男爵’的软盘，在启动后一秒内就断电了，你能恢复吗？”白石直接问道。 “恢复……是指电脑还是软盘？”悠斗确认道。 “电脑不重要。”白石头疼的不是电脑里原来的东西被删。 “我可以试试，不过千万不要再连接电源。”悠斗这时也没敢打包票。 虽然没见过，但是他至少知道……当年那么多大集团，或是老老实实被勒索、或是损失惨重，这病毒肯定不一般！ “明天早上你来警署，直接来我办公室。”白石也只能瞎猫碰碰死耗子。 小哀则是白石放下电话后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明天答应绫子要去游乐园？” “不，那是陪你去游乐园……你和绫子去就好，还有你不要在背后，就直呼绫子的名字！”白石白眼道。 游乐园…… 那种地方，旋转木马都不让白石上去坐！ …… 3月18日，周六。 米署长丧心病狂地、在这警视厅警署大比刚刚结束的日子，居然也来“监督”了逮捕术的训练！ 一时间，还以为最近能稍稍放松些训练的警员们，不由得哀鸿遍野。 当然，看看大家“逮捕术训练”怎么样只是顺便。 白石主要是来将笔记本交给了昨天约好的悠斗，并且特地叮嘱道：“就在我的办公室来做……记住，你只要尽量制止软盘中的文件损失就可以，具体里面的文件内容，即使修复了你也不要看。 “还有，这台笔记本的网卡已经拆了，你要用自己的电脑连接的话，也要先卸掉网卡，之后你在这里用过的所有设备，都不要带走，直接走署里的账目给你报销，你需要备份什么的话，可以现在就做。” 为了避免悠斗被牵连，白石做了万全的准备，总之就是不给这东西，在悠斗的电脑上留些什么的机会。 “为什么我们警署的机密，比公安还多……”悠斗吐槽道。 不过吐槽归吐槽，悠斗还是牢记白石交代给他的事情。 白石监督了上下午两场逮捕术训练之后，悠斗这边也有收获…… “软盘里的东西，只救出了这么多，有一部分已经彻底格式化了。”悠斗顿了顿之后，还洋洋得意地说道：“区区暗夜男爵，不过如此！” 对此白石也没有打断他的膨胀，只是…… 白石估计，之所以能成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软盘里的“暗夜男爵病毒”落后版本了好几年，根本不是最新的！ 毕竟这软盘，是“雪莉”三年前寄出去的，没有跟版本更新过…… 不过之后悠斗说的话，却令白石在意起来。 “看来这个什么伊豆神秘之旅，也没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351章 伊豆神秘之旅 第351章 伊豆神秘之旅 “伊豆神秘之旅？”白石闻言眉头一皱，旋即质疑的问道：“不会是什么有悖公序良俗的活动吧？” 听起来怪怪的！ 悠斗：…… “当然不是！应该是某个黑客，组织的旅行活动，邀请的都是顶级黑客！”悠斗趾高气昂的说道。 白石：…… 果然是有悖公序良俗的活动没错吧？ “咳咳，是顶级计算机高手。”悠斗改口纠正道。 “和暗夜男爵病毒有什么关系吗？”白石眉头一皱道。 “有可能吧……虽然组织者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获得优胜的来宾，不仅可以报销全额旅行费用，而且还将获赠‘暗夜男爵病毒’的源代码。”悠斗解释道。 悠斗最近因为在黑客论坛中声名鹊起，而受到了邀请。 白石越听越觉得这事情耳熟…… 好像也是很经典的一集？ 不过具体情况，白石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凶手好像穿成夜礼服假面的样子，袭击了柯南…… “这个组织者……难道就是暗夜男爵病毒的发明者？”白石好奇地确认道。 “应该是吧，这种用来定点勒索的病毒，源头肯定是作者本人。”悠斗笃定地说道。 白石则是露出怀疑的神色道：“前提是奖品真的是这个……也可能是被这病毒害惨了的人，准备钓出作者干掉。” 悠斗闻言一愣，旋即点头道：“也有可能。” 毕竟悠斗也是米的孩子，能够理解这种思路…… “旅行是什么时候？”白石问了起来。 只是一般命案的话也就罢了，毕竟米町自己的命案，米署都快要查不过来。 不过如果和“暗夜男爵”有关的话，白石就一定要去看看了！ 一来“暗夜男爵病毒”的作者，很可能和“黑衣组织”有关系；二来这个案件，白石隐隐有些印象，好像这个角色就是新一他爹笔下的人物…… 后一个理由倒不是很重要，毕竟和柯南一家有关的案件多了，可是有前一个理由在，白石就一定要去瞧瞧了。 “明天十点后就可以入住，组织者支付了伊豆的公主酒店的费用，活动是持续到周二上午退房之前，先找到组织者的人，可以获得‘暗夜男爵的赠礼’。”悠斗也听出来，白石署长应该想去看看，所以说的很详细。 持续到周二早上也不奇怪，毕竟周一是3月20日——春分日，东岛国的节假日。 悠斗顿了顿之后，还是说道：“如果是为了杀掉原作者的话，我就不去了……看来这家伙技术也一般，完全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暗夜男爵病毒”肆虐是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悠斗还在小升初！ 如果对方的目的真是这个，那就肯定是不知道悠斗的年纪，只是从一些渠道，得知了“实力很强的林田先生”，就贸贸然发了请帖。 “嗯，那把你的请帖给我好了，我去看看。”白石也准备休个春分——作为高级警官，和一线牛马不同，当然想休假期、就能休假期。 …… 今天白石本来就属于“加班”，晚上五点就离开了警署，来到多罗碧加公园接绫子和小哀。 车停到一边的时候，白石已经看到绫子领着被打扮成小公主、满脸写着“开心”的小哀…… 平时绫子都是坐在副驾驶，不过有小哀在的时候，怕她一个人在后车座危险，也陪她一起坐在后面。 上车后，白石故意问道：“小哀，今天开心吗？” “开心……” 小哀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让金主白忙一天吧？总得给点情绪价值吧？ “明天还带你去玩怎么样？”白石故意问道。 “我……想学习了。”小哀头上跳出井字来。 “小哀今天也累了，我们下周再去吧。”绫子还以为白石是遗憾今天有急事加班、没能陪妹妹一起。 “嗯……那就我们两个一起去吧。”白石顺势说道。 “诶？”绫子闻言一愣。 “明天我要去伊豆，调查一个有点可疑的活动，自己去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白石解释道。 “哥哥，你和嫂子一起去，就不会可疑了吗？”小哀眨着大眼睛，很是恶意的问道——你丫这个体型，也不是带个女伴就不引人瞩目的类型啊！ “会令人心虚和可疑是两码事，如果有人看到我就心虚，反而可以令我锁定目标，可是如果‘可疑’的话，反而对方会对我隐藏。”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等等，小哀一个人在家吗？”绫子有点不大放心小哀的样子。 “我经常自己在家学习的！”小哀连忙说道。 听到小哀这么说，绫子这才放心下来，并且和白石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出发——伊豆是静冈县东南部的半岛地区，从东都出发，穿过神奈川县就能抵达，甚至如果出海的话、伊豆群岛是东都的行政区，海岛上的大岛署、三宅署都是警视厅下的警署…… 活动所在的公主酒店，就在伊豆市海滨，白石准备自驾前往。 …… 3月19日，周日，上午11点。 “诶？只付了一半的房费？没有搞错吧？”毛利不敢置信地和前台理论着。 “那个……是阿笠先生改订的三位的房间吧？没错，就是这样……”前台小姐讪讪地说道。 “老爸，那我们自己付剩下的一半不就好了。”小兰小声对毛利说道，似乎是感觉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大喊大叫不太好。 “可是我根本没带那么多钱。”毛利小声和女儿说道。 毛利现在虽然出名，但是侦探收入并没有提高太多，基本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之所以没有挨饿……是因为侦探事务所的三层小楼是他的私产，一楼租给咖啡厅每个月能有些租金！ 虽然最近他手上多了一大笔钱——来自柯南的抚养费，但是毛利有些自持，既然说了是抚养费，就不愿意用在自己的“游玩”上。 “小鬼！阿笠博士到底怎么说的？”毛利立刻瞪着柯南问道。 嗯，你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就用你的抚养费买单了！ “阿笠博士说……啊！对了，要完全免费的话，还必须找到一个人……”柯南这才想起来。 昨晚阿笠博士把机会让给他们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不是纯免费的旅行，是阿笠博士的一位“it方面的朋友”邀请他一起参加的活动团。 参加者一共七组11人，要从里面找到“组织者”，才能够赢得剩下一半的费用，而且还有“神秘奖品”。 现在阿笠和他朋友来不了，这才让给了柯南和毛利父女，反正在阿笠看来，柯南肯定能推理出组织者的身份。 毕竟这种“游戏”，既然要玩起来，那么组织者在这期间，肯定也会有所行动，而不是完全干等着。 去掉柯南一行之外，还有六组人。 而且对方会cos的人物，柯南也很熟悉，正是他老爹小说中的人物…… “暗夜男爵对吧？”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冒出一个气质阴郁的眼镜男，对毛利一行搭起话来。 “啊？叫我吗？”毛利闻言一愣。 他不只不知道这活动的内容，甚至不知道什么“暗夜男爵”，毕竟他不看推理小说的！ “3.04秒……对于这个名字，要反应这么久吗？好，我知道了，会作为参考的。”眼镜男正端着的笔记本上，正在计时。 “哈？”毛利还没明白。 而眼镜男已经自我介绍道：“我是2002房间的今野史郎，之后应该就会熟悉了。” 柯南这时也看出来，这眼镜男是在用这方式，来统计大家对“暗夜男爵”这称呼产生反应所需要的时间，想来他也是活动的参与者。 “呵，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知道组织者的身份，那他未免太蠢了。” 又一个声音插话过来。 柯南一行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名八字胡、长发过耳的中年大叔，正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喝着灌装啤酒，这时自顾自的插话过来。 眼镜男……也就是今野史郎，这时淡定地说道：“这不是2.86秒的江原先生吗？你的房间是2101吧？” “你烦不烦啊？电脑小子。”江原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也未必真的没用，说不定出其不意之下，真能试探出什么呢？毕竟人在意外的时候，反应会有所不同的。”这时又有一阵衰老的声音传来。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是一名拄着拐杖、发须皆白的老者，虽然年纪很大，身材也已经佝偻，但是穿着却西装笔挺、板板正正，在这海滨度假酒店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者身后，还跟着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胖女人…… “是啊，这位回答我的问题，足足用了6.29秒的金城先生……您当时为什么那么意外呢？”今野对老头问道。 “额……你也看到了，我眼神不是很好，耳朵也背了，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而已。”金城老头这时指了指自己的墨镜、无奈地说道。 “也罢，您的资料，我也已经了解了。”今野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可能是不大看得惯他的做派，这时一名性感女性走了过来，突然说道：“暗夜男爵先生，你的资料还真多啊……” 今野被叫的有点突然，没时也反应了一下才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上条小姐。” 上条这时看了下表说道：“啊，2.45秒，比我的1.48秒还慢了0.97秒啊。” “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毛利小五郎这时还搞不清状况。 “呵，装得还真像。”八字胡江原这时嘲讽道。 “嗯？话说回来……我记得原本要带小孩子参加活动的，应该是两位年纪不小的博士吧？”性感的上条这时也纳闷的看着毛利。 也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啊，怎么还找了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侦探来代替，也太狡猾了吧？” 听到毛利的名字，在场几人都神色一滞…… 这气氛令柯南暗自皱眉。 与此同时，只见一对儿青年男女走了过来，男子很高、很壮，只是柯南看惯了白石，这时区区一米九、倒也没觉得有多夸张。 “诶？你认识我？”毛利惊讶道。 “啊！您是……前田聪先生吧？”小兰居然也认识对方。 “前田聪？”毛利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那位六年前的东岛空手道冠军啊！我就是崇拜他才开始学习空手道的，老爸你忘了吗？”小兰兴致勃勃的说道。 一旁的柯南，这时已经把嘴撇到了好几米之外…… 与此同时，在上条的解释下，毛利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活动团，只是…… 前田都已经叫破了他的身份，毛利这时当然不能怂，一副“我一定能拿到免费”的架势，直接在前台登记了——反正另外一半房费，是退房时才出！ 前田聪的女友，这时似乎也在吃醋。 虽然听说对方是前田的未婚妻后，小兰立刻恭喜，但对方似乎很大脾气的样子，依旧对人爱答不理，搞得前田还要向她解释，小兰也尴尬不已。 而柯南这时则是有些纳闷——去掉自己一行三人之外，说好的还有六组八人，组织者就在这之中，现在已经见到了八字胡大叔、性感女子、眼镜男这三个单人，以及臭屁冠军和他女朋友两人、墨镜老头儿和他的管家两人…… 还剩下一个人…… “哎呦！” 就在这时，小兰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呼痛声。 …… 江原本来是看小兰没什么防备，露出了好色本性，想要贴上来揩油，谁知道…… 就在这时，直接被人擒腕折臂！ 大家听到呼痛声，也都看了过来，只见…… 江原就已经很高，甚至和前田差不多，都有一米九，属于十分出众的又高又壮，可是现在…… 一米九的江原，只到后面的人胸口，因为被擒住胳膊，甚至显得有些娇小！ “这位先生，公然猥亵罪，是会处以六个月以下徒刑、三十万元以内罚款的，如果适用新出台的《迷惑防治条例》，被认定为痴汉行为的话，量刑更是会在六个月以上、一年以下，罚款一百万元，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白石讲道理的声音，从江原头顶传来…… (本章完) 第352章 名场面 第352章 名场面 “你特么是谁？敢管老……算你厉害……”江原一开始还想耍横，可是一扭头，发现只看到对方胸口，顿时松了下来。 别说是江原，周围的人都不自禁地躲开一些，毕竟白石的体格实在太显眼了，而且伊豆的人还不熟悉这种画风。 江原被白石推开后，骂骂咧咧的走开，而这时前田聪则是主动招呼道：“白石警官，好久不见。” “前田，好久不见。”白石和他握了握手——以前两人切磋过空手道技艺，不过没有切磋成功。 嗯，想要切磋“空手道技艺”，可是前田直接被白石“属性碾压”了…… “警官？白石……好像有点耳熟……”上条性感闻言露出思索的神色。 “白石署长，难道您就是最后一位客人？”小兰这时好奇地问道。 不等白石说话，一旁上条已经惊呼道：“署长？米署长？难怪……” 说是“白石警官”大家还只是有印象，不过“米署长”的名头一出，大家可就都反应了过来——如今白石的名气，也不是仅限于东都，何况伊豆本来就是东都后园。 想想也对，毕竟白石这么大的人，全东岛也未必有第二个…… 听到白石的身份之后，江原头也不敢回、一缩脖子就离开了。 白石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其他几人，发现除了毛利一家，还有前田聪之外，其他人听说自己的名头之后，脸色都隐隐一变——甚至包括前田聪的女朋友！ 不过这时白石还是说道：“不，最后一位客人应该是我们警署的it特聘顾问，因为要加班，所以就由我替他来了……对了，我之前打过电话换房。” 说着，白石在前台办了入住——白石早就换了房间，自费升了套房，顺便让他们准备了延长床架。 “白石哥哥，你好贴心啊，还替加班的手下来旅游耶！”柯南眨着大眼睛说道。 白石：？？？ “柯南！不可以这么说……”小兰拉了拉他。 “嗯，我们警员就是这样的。”白石说着，摸了摸他的狗头。 同时…… 原本白石看到柯南的时候，还想先和他说说小哀的事情，免得开学的时候措手不及，可是现在……白石不打算和他预告了。 “对了，还没恭喜两位……”前田聪认识白石的时候，白石还没有和绫子分手，现在“恭喜”的是破镜重圆。 “是我要恭喜你吧？这位是……”白石这时审度地看了一眼他的女伴。 本来白石一开始以为，前田聪的女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刚刚白石发现，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号时，潜在的戒备是最深的！ 这短发女子，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对了，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佐山明子，明子，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白石警官。”前田给两人相互介绍道。 “白石警官，您好，前田……平时有劳您照顾。”明子乖巧地说道。 之前介绍给小兰的时候，还满脸倨傲的明子，面对白石的时候，却显得很知书达理，这令白石更加怀疑她居心叵测！ 不过表面上，白石却不动声色的揶揄道：“哈哈哈，想不到前田老兄你平时不显山露水，退役后突然就有未婚妻了啊。” “别说的好像我是偶像一样……我和明子也是一见钟情。”前田腼腆地说道。 虽然和白石差不多年纪，但前田以前醉心空手道，心态上还是个大男孩。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个旅行团？佐山小姐是电脑方面的高手吗？”白石试探道。 “不，受到邀请的是我……应该和我在城南大学的电子研究所工作有关吧。”前田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退役之后，前田也不像一般的空手道高手，要么继续从事相关行业、只是不作为运动员登场，要么就是被高额的报酬吸引，去做大人物的保镖、甚至去打地下黑拳……而是在保送的城南大学毕业，之后留在城南大学的电子工程研究所。 不过…… 城南大学录取前田也好、只是留校工作也好，都是为了他的名气。 实际上前田并没有什么技术…… “诶？是这样吗？听我们署的顾问说，我还以为必须是这方面的高手才可以……”白石说着，不由得也看了一旁的老头、眼镜男、性感女几人一眼。 性感的上条这时主动开口道：“米署长可不要以貌取人，我们之中，可不是只有眼镜小哥是it达人，那边的老伯，以前可是东岛国第一代游戏制作人，刚刚那个看起来莽撞的糙汉子，其实也是it行业的从业者，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技术能力还是有的。” 白石闻言，稍有诧异的看了看墨镜老头。 的确，几人之中，只有戴眼镜的今野史郎，看起来像是这方面很厉害的人…… 而墨镜老头金城，这时听上条提起他的身份，还稍有尴尬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倒是上条社长，现在可是风生水起，听说马上就要上市了？” 看来这位上条女士，应该是软件行业的社长，而且经营情况还不错的样子。 果然，白石听了这两人的话之后，心里更加怀疑起佐山明子——如果说只有对前田聪的邀请，条件有些差别，那么组织者这么做，肯定有理由…… 比如“为了让他的女友合理地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当然，白石倒也没有立刻就笃定此事。 另一边，金城和上条相互揭老底之后，这时也纷纷离开、各自回了房间，毕竟…… “不仅是名侦探，连米署长都在这里，看来我们还是隐藏一下比较好。” “没错，不然没得玩了。” 虽然现在白石还不知道，谁才是组织者，但是……想来即使不是组织者，其他人也不想白石立刻判断出来——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暗夜男爵病毒”才来的。 此时也还没有发生什么案件，白石也没有立刻摆出调查的姿态，和前田聪、毛利一家打过招呼之后，就和绫子先去了自费改订的套房。 放好行李后，两人在酒店附近逛了逛，绫子也还记得，白石这一趟是要调查什么事情，也是给他机会勘察下地形。 不过…… 地形还没勘察的怎么样，白石先发现了一座雕像…… 公主酒店是海滨度假大酒店，在正对着大海的一面格外豪华，而也就在这一面的酒店大门的广场上，耸立着一座“骑士举剑”的雕塑。 大概是为了配“公主酒店”的名字，这“骑士”完全是西式的造型，穿着西式甲胄、高举着西式大剑，正对着天际…… 白石：…… “嗯？白石，怎么了？”绫子疑惑的看着白石站定在这里。 “没什么。”白石摇了摇头。 白石也不能说，刚刚自己已经脑补出了，一具尸体插在剑上，雕像上血迹如稠、周围也血流满地的样子…… 否则绫子搞不好还以为自己在米压力太大，已经出现幻觉！ 没错，白石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 看到这雕像之后，白石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场面”！ 好像…… 在原作中，这一案件的受害者，就是坠落下来，之后刚好被这雕像捅了个对穿的夸张死法。 不过现在白石虽然想起了“名场面”，但却依旧没有想起更多，别说是凶手，甚至连受害者是是谁都忘了。 毕竟这名场面，不像“美术馆剑圣”、“电梯里的猴子脸馆长”，那么与人物有强相关！ “嗯？”白石这时忽然疑惑了一下，之后往四周看了看。 可是却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看自己，有些还是偷偷在看，甚至窃窃私语，还有些悄悄拿出手机比划着…… 毕竟这里是酒店的大门口、人很多，而白石有属于十分引人注目的类型，这时看到白石站在骑士雕像前，还有人拿出手机偷拍——毕竟这比常人要大上不少的雕像，此时在白石站在旁边时，赫然快成了1:1的雕像，这场面的确很少见。 白石见状，也就没有多在意刚刚的被注视感，直接拉着绫子离开。 …… 与此同时，躲到了拐角中的伏特加，担心地向琴酒问道：“大哥，又碰到那家伙了……莫非就是他在钓鱼？” “蠢货！原本的邀请名单里，根本没有他，都是他们警署的那个高中生！”琴酒训斥道。 当然，琴酒之所以生气，更多不是因为伏特加的愚蠢，而是因为……自己的目光又被发现了！ 琴酒这次也是因为，发现有人用“暗夜男爵病毒”钓鱼，这才过来看看。 他当然知道，暗夜男爵病毒的真正作者，现在已经投靠“乌鸦军团”，这活动的组织者绝对是冒牌货。 不过…… 因为怀疑这“冒牌货”，可能是想要钓鱼出真正的发明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对方的目标是“乌鸦军团”！ 当然，因为组织者并没有邀请到“真·发明者”，所以琴酒也只是来看看情况…… “妈妈，那个叔叔和阿姨穿得好奇怪。” “不要乱指别人！” 旁边一个小孩子，被妈妈拉走…… 琴酒：…… 的确，在海滨度假的时候，还穿着一身黑西装，显得过于格格不入。 而且琴酒的长头发，对于小孩子来说，也很有迷惑性！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买一身沙滩装？”伏特加严肃地问道。 “闭嘴！”琴酒脸色一黑——你非要坐实我被当成“阿姨”是吧？ …… 另一方面，白石这时和绫子，已经来到了酒店的后身，这里有酒店内的露天泳池。 不过就在这时…… “啊！” “白石！” 咕咚—— 泳池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了惊呼声，只见一个小孩子，这时从二楼走廊的外台上，被一名“黑衣人”推了下来！ 还好下面是泳池，只是砸起了大大的水…… 绫子这时也发现，那个孩子好像就是柯南。 其实也就在她急呼“白石”之前，白石就已经冲了过去…… 当然，并不是冲过去接柯南——他下面是水池，哪怕酒店的楼层高些，二层楼的高度也不会怎么样，只能说“危险行为”。 白石是直接从泳池边冲向酒店的外墙…… 也不管这么做，将一些游客挤掉了水里——反正也是在泳池！ 戴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还戴着高礼帽和黑披风的“犯人”，见到白石居然冲了过来，也连忙转身离开，不过…… 只见白石跑到墙边的时候，减速了一下，接着垫步借力、往墙上蹬了蹬，直接凭空爬上来好几米，而有这几米的高度，也就足够白石抓到外台和墙壁的边缘处！ 别看白石的体重，似乎不适合攀援，不过实际上白石一根手指的力量，就能吊起自己、而且又十分灵活，根本不存在什么不适合攀援！ 柯南这时连忙从水中浮起来，只看到白石直接飞身翻上了外台——此时距离黑衣人转身离开，多说也就两秒钟…… 刚刚被推下来的时候，柯南在半空中也看到，“犯人”是一个cos成“暗夜男爵”的家伙。 “诶……等等……”绫子本来想拉住柯南，可还是晚了一步。 在绫子看来，这男孩也勇极了——被人从二楼推到水里，第一反应居然是直接追回去？ 当然，柯南没有白石的身手，只能一路跑到酒店侧门、之后从楼梯跑上去，然后…… 顺着二楼走廊里，大家惊恐的目光，柯南看到了露台门外不远，刚刚挂着维修中的女厕所的外门，这时被撞碎得只剩下门框还有残留！ 再看大家的眼神，柯南也能够猜到，多半是白石看到犯人跑进去、关了门，就直接撞了进去…… 柯南见状也松了口气——这下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做这种事情…… 就算是“游戏”，也不能直接把人从二楼推下去吧？ 下面是泳池也很危险啊！ 不过…… 柯南这时走到女厕所门口，却只看到白石手里拿着一身黑色礼服，根本不见第二个人…… (本章完) 第353章 就应该和谐了他！ 第353章 就应该和谐了他！ “实在抱歉，给几位带来这种体验，这次各位的房费全免，之后晚上还会有歉意小礼物，你们看可以吗？”大堂经理这时过来给白石和毛利等人道着歉。 一个三百多斤的超级壮汉，直接撞碎了女厕的门，当然会惊动酒店的人。 酒店也马上就知道白石的身份，以及会追到这里的原因…… 对于小孩子被推落，“恶作剧”之人还逃脱了白石的追捕，酒店方面也很忐忑——毕竟如果上纲上线、报警来搜查的话，酒店的声誉肯定会受影响。 “真是的，居然有这种法外狂徒，太过分了吧？”毛利这时也气愤地说道。 毕竟在他看来，这只是个“游戏”而已，为了这个就把小孩子推下去，也太为所欲为了吧？ 当然，酒店的事情，其实毛利在听到免房费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他们了。 白石这时也说道：“嗯，之后多注意酒店安保。” 见这事情算是揭过去，酒店经理也松了口气。 只有柯南这时还表情凝重…… 刚刚，他追进卫生间里的时候，只看到白石拿着“暗夜男爵”的衣服。 按照白石的说法，自己是冲出来的时候，看到这门正在关上、门缝里隐隐还有黑色的一角飘进去，这才立刻撞碎卫生间的门进来。 不过撞碎了门之后，这身衣服就蒙在了自己眼前，估计是挂在卫生间门后的！ 因为这里是走廊尽头，外面直接立着清扫中的标识，所以里面也没有其他人…… 酒店的人，当然不敢怀疑白石警官说的，其他人也没有理由怀疑，只是柯南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按照白石说的，像是女卫生间里装了什么机关，门会自己开合一次，还刚好被白石看到……不过柯南没有发现这种机关！ 当然，也不是肯定没有，因为门被白石撞碎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而且…… 柯南想要仔细检查一下的时候，还被白石以“男孩子不可以进女厕”的理由，给拎了出来。 这令柯南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柯南，没事吧？”小兰担心的看着柯南，怕他是被吓坏了才这么沉默。 “没事……不过我在想，那个暗夜男爵是怎么从白石哥哥手中逃掉的？”柯南装天真的疑惑道。 “没错，很诡异！”毛利这时露出了看似深沉、但没什么营养的表情。 如果不是机关误导的话，那这“暗夜男爵”怕是身手和基德有得一拼！ “我想……他应该是早就在女卫生间的门后，挂了衣服，并且在男女卫生间这里，挡了维修中的立牌，看到我追上来的时候，他先打开一下女卫生间的门，令门和衣服晃动，之后自己转身进了男卫生间、立刻关门，趁我被误导的时候，换了衣服离开。”白石淡定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有道理！”毛利点赞。 “那他可真谨慎，还特地怕你追上来……”柯南继续质疑道。 在柯南看来，女厕的准备完全是多余的——如果白石不在的话，根本没人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白石看了他一眼，之后理直气壮的说道：“要我说……这事儿就是怪工藤优作！” 柯南：？？？ “你看，写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果然有人模仿吧？这些写小说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应该和谐了他！”白石发出了巨婴的声音。 柯南：…… 见白石已经不讲道理，甚至妄图封掉自己老爹的代表作之一，柯南只好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 柯南被袭击的事情，告一段落后，“神秘之旅”的客人之间，气氛更加怪异起来——因为这里的动静，他们也都来了现场。 “这个暗夜男爵也太过分了……只是游戏而已，居然做这种事情？让我知道是谁的话，一定狠狠……咳。”前田聪这时也不禁声讨起组织者来。 他根本就没有看出“奖品”是什么，只是刚好未婚妻也想来伊豆玩玩、而且又是工藤优作的书迷，这才接受邀请，这时批评起组织者来，也毫无顾忌。 不过一旁的佐山明子，闻言脸色一黑…… “额，当然，我说的不是工藤先生笔下的人物，我说的是活动的组织者！”前田发现未婚妻的情绪后，不由得特地强调了一下。 前田知道，佐山的确是工藤优作的书迷，甚至是“暗夜男爵”的粉丝。 脾气很大的佐山，这时直接扭头离开…… “看来组织者的目的，应该没有说得那么简单啊。”上条这时更理性一些地说道。 “真是的，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金城老头无奈的说道，接着在女管家的陪同下，也转身离开。 “嗝，警官大人不会查不在场证明吧？我刚刚可只是一个人跑步。”江原打着酒嗝，醉醺醺的、还带着些嘲讽的说道。 白石没有搭理他…… 而就在大家离开之后，躲在暗中的伏特加，这时信誓旦旦地对琴酒说道：“大哥，那个条子果然在撒谎！我看就是他策划的！” 为什么伏特加如此笃定？ 因为刚刚他就在厕所里…… 区区维修中的牌子，根本挡不住伏特加这个法外狂徒，而且他本来也不是要方便，只是为了换衣服。 因此伏特加也很确定，刚刚男厕所里根本没有进人，只有女厕的门先响了一下，之后就是一声巨响…… 之后他隐约还听到，似乎有对话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琴酒：…… 就在这时，只见江原从两人身边走过，还古怪地看了他们俩一眼。 “蠢货，如果他们是一伙儿的，那个大猩猩根本不会追上去，而且……你特么给我把沙滩t恤换了！”琴酒怒斥了伏特加。 毕竟…… 如果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还只是一般地不合时宜，可是如果只有琴酒一个的人，尴尬程度至少是现在的五倍！ “我给大哥你也买了……额，好，我这就换回去。” …… 之后一直到晚上，“暗夜男爵”似乎是被白石吓到，没有再出现，这令旅行团的诸位，反而有些烦躁。 毕竟如果他不行动的话，谁能找得出来？ 期间他们也找柯南问过，关于“暗夜男爵”的身高之类的，不过…… 柯南是在从高处被推落之后，才正面看到对方，根本判断不出对方的身高！ 晚饭的时候，虽然凉飕飕的，但大家还是特地体验了一下，公主酒店特色的露天餐厅。 白石和绫子，这时同认识的毛利一家、还有前田聪未婚夫妇，坐在同一桌…… 绫子和佐山明子，此时都换上了礼服，看起来前田聪也已经哄好了他的未婚妻，小兰这时立刻情绪价值拉满地对两人的礼服夸奖了起来。 就在这时，穿着性感露背装的上条路过…… 不得不说，这身打扮可是相当惹眼，一时间桌上的四名男性，都被吸引了目光。 “啊……疼！” “诶呦！”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阿聪？” “就是因为老爹你总是这样，妈妈才会离开的！” 其中两名男性，耳朵受到了身边女性的“制裁”。 只有一大一小得以幸免…… 柯南是因为太小了，小兰也不会特地注意他，而且……柯南这时还有些纳闷——只见性感的上条，从江原的桌子旁走过，江原却目不斜视。 这显然不符合江原那个色大叔的性格！ “白石，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绫子这时好奇的问道。 绫子很清楚，白石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最多也就瞥一眼，现在盯着看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嗯……那个江原，和上条小姐的关系，恐怕不一般。”白石笃定的说道。 “诶？为什么？”绫子闻言一愣。 柯南这时也扭头过来——他刚刚的确也有疑惑，不过也就只是疑惑，并没有想到原因，难不成……白石已经知道了？ “仔细想想，那个江原虽然色眯眯的，但是唯独对上条女士，一直不假辞色，两人也从来都没有过交流对吧？”白石反问道。 毛利闻言立刻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不！我的意思是……没错，我也是在看这个！”说着，迎来了小兰的白眼。 毛利继续分析道：“难道……这两个人其实是同谋，因为他们俩就是暗夜男爵，所以一直装作相互不认识？” “有这种可能，不过上条女士并没有装作不认识，之前在前台的时候，是有向我们揭露江原的身份的，只是‘不愿意和他交流’而已。”白石这时指出了这一点。 柯南听着也暗暗点头，他刚刚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白石你觉得呢？”绫子好奇地问道。 “还有一种可能……毛利侦探，你平时也喜欢欣赏美女，不过有一位美女，即使走到你面前，你也会强行装作没看到吧？”白石这时忽然对毛利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那种……额，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没有经常欣赏美女。”毛利反应过来地改口道。 小兰直接在一旁点头道：“没错，爸爸应该没有不看的美……啊！”小兰正说着，忽然自己反应了过来，旋即立刻又看了看那个色大叔，还有已经只剩下远远的背影的上条女士。 “哈？”毛利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兰这时则是嘀咕道：“难道……不会吧？明明是个色老头……” 柯南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这次不会不仅白石比我反应快，就连小兰都比我先想到吧？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至少曾经是夫妇，所以才有这种气氛。”白石这时推测地说道。 “哈？”毛利这时倒是反应过来了，自己闹了个红脸——的确，如果看到英理的话…… 虽然明明也是大美人，但毛利只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啊……那种老太婆……”毛利嘀嘀咕咕的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子。”白石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旋即白石还说道：“对了，那个江原，年纪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应该也就三十岁上下。” “诶？”小兰再次震惊——她一直以为，江原和她老爹差不多大。 “只是因为看起来油腻、所以显老而已，实际上身体状态还很年轻。”白石确定地点了点头——尤其是骨龄，之前白石掰他胳膊的时候、就有大致的判断。 江原这时也不知道，白石这桌人，为什么总是看向他这边。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江原已经过去“你瞅啥”了，不过白石这边又是高级警官、又是空手道冠军的，江原小声骂骂咧咧了两句，就自己离开了…… 饭后，白石和绫子又在海边逛了逛，只是这里风太大，很快两人就回了酒店，结果刚好看到，前田这时又被未婚妻赶出了房间，理由似乎是…… 佐山看到前田对女服务员抛媚眼？ “佐山小姐……还真是年轻啊。”绫子见状，有些尴尬的小声说道。 本来她是有更尖锐的评论，只是直接这样背后说别人似乎不大好，所以绫子概括成了“年轻”。 不过白石这时只是微微一笑…… 看到白石和绫子过来，前田还招呼道：“白石，要不要去上面的展望台看看？” “不，我们还有事情，先回房间了。”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前田闻言一愣，旋即惊讶道：“啊……那就……不打扰你们了。”仿佛是没想到白石这么急，一旁的绫子更是脸色通红。 旁边房间的小兰，这时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情况，前田顺势邀请道：“小兰，要不要去顶楼的展望台看看？” 绫子：…… 绫子发现，佐山很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这家伙也太喜欢雷区蹦迪了吧？ “诶？可以是可以……”小兰倒是没有多想。 “小兰姐姐！我也去！”柯南立刻拉着小兰说道。 三人离开之后，白石和绫子回了同一楼层的套房，绫子脸色通红的说道：“我……先去洗澡。” “嗯，我出去一趟。”白石淡定地说道。 “诶？”绫子闻言一愣。 “我刚刚约了佐山小姐，有些事情。”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绫子：？？？ (本章完) 第354章 仙人跳？ 第354章 仙人跳？ 伊豆，公主酒店，1901号房间。 江原被佐山明子约到了房间里…… 对此，江原并没有太多怀疑——不就是刁蛮女友和未婚夫吵架，来找找刺激吗？此事在各种东岛国文艺作品中都有记载！ 想到前田聪，江原敲门的时候，兴致更高了，甚至还想着…… 如果那个混蛋警官的女朋友，也来找找刺激就好了！ 佐山开门的时候，也的确笑颜如，手里还捧着一瓶红酒，特地看了看外面没有人，这才请他进屋。 江原已经有预感，今晚一定很刺激！ 佐山邀请他进来后，两人的确喝起酒来，准确的说……大部分时候，都是江原在喝。 期间江原还吹牛道：“嘿嘿嘿，前田那家伙，只是块头大而已，脑子根本就不行的吧？我可已经知道这次旅行的组织者是什么人了！” “嗯？你知道？”佐山闻言一愣。 “当然，那个家伙非常狡猾，说是在我们之间，其实根本就不是！我白天刚好……咳咳，我白天小心查证后发现，是两个可疑的家伙……在那个小鬼被推的时候，其中一个胖胖的，就藏在男厕里，还有另一个长头发、gaygay的同伙装神弄鬼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准不准备履行承诺、是不是真有【暗夜男爵病毒】。”江原说着有些不爽。 佐山：…… 佐山也不知道，江原看到的这两个“可疑的人”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我组织的啊！ 这时看着佐山的神色，江原又想起现在的场合，还以为她在失望，于是往回找补道：“他们敢不给的话，我就让他们好看！” 旋即江原色眯眯地靠近过来说道：“放心，等我拿到那宝贝之后，可以给你也观赏观赏……” 佐山隐蔽的露出嫌弃的表情，躲开了一些，接着继续展开话题灌酒…… 又喝了一会儿之后…… “呜……不行了……再喝的话，就要影响今晚的策马奔腾了……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宝贝了吧？”江原色眯眯地说道。 的确这红酒令他很上头，毕竟本来佐山选的酒，度数就不低，而且晚餐的时候，江原一个人还喝了啤酒，这时他的动作明显已经迟钝起来。 别说是江原，哪怕佐山一口陪一杯，这时脸色都已经通红，不过…… 就在这时，佐山脸色一冷道：“宝贝？你先看看我的宝贝吧！” 只见佐山说着，直接从沙发坐垫下面，掏出一把刀来！ 原本醉酒江原，看到刀刃的反光，顿时惊得酒醒了大半——当然，这只是错觉，酒精还在，他反应还是慢的很…… 不过即便如此，江原毕竟人高马大，还是及时抓住了佐山刺过来的手！ “你疯了？”江原怒道。 “三年前你偷走我哥哥的成果，害他自杀……现在该你去陪他了！”佐山说着，一转刀刃往江原手背上划，趁着江原躲避，挣脱开来。 接着江原后退，佐山还要再刺…… 只是这时江原已经反应过来，直接一脚将佐山踹倒，佐山吃痛之下，小刀也脱手而出。 江原又惊又怒，见状更是恶从胆边生，直接将匕首踢开，之后骑到了佐山身上，眼看要行不轨之事！ “啊！救命……呜呜……”佐山正要尖叫，却被捂住了嘴。 “原来是那家伙的妹妹，桀桀桀，正好让我再尝尝滋味，说不定之后你就不想给你的死鬼哥哥报仇了！”江原狞笑道。 不过就在这时…… 咚咚咚—— “明子、明子？你怎么了？”前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原闻声一慌，同时又被佐山借机咬了一口。 “诶哟！”江原忍不住呼痛一声。 听到这声音，外面的前田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谁在里面？”前田问道，旋即确认道：“明子？明子？我进来了……” 前田说着，直接破门而入！ “你这家伙……”前田看到江原要对佐山施暴的一幕，顿时愤怒满点。 “等……等一下……这是……”江原这时看着身上好像要闪光了的前田聪，一时间也懵了——这，不会是仙人跳吧？ 下一刻，江原在前田小小的帮助下，直接横飞出去，还撞倒了茶几，酒水瓶罐倒了一地…… 1901的异状，很快也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神秘之旅”的其他客人，毕竟大家都住在隔壁或是楼上楼下。 因为有白天的时候、柯南被从楼上推落的事情，大家对这疑似冲突的声音，都很敏感！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前田先生？怎么回事？” “佐山小姐，没事吧？” “这家伙难道闯进来……” …… 大家看到的，就是佐山正在前田怀里哭，虽然前田及时赶到，但她还是能看出很狼狈，而江原……这时正躺在地板上呻吟。 前田一副还要上去补刀……“补拳”的样子，还好被佐山拦了下来。 有鉴于江原的人品，大家只是震惊于这厮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而没人怀疑他是不是冤枉的，只有柯南这时狐疑的到处观察着。 也就在这时，最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出现的白石，也很符合自己职业的最后到场。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嗯？前田，冷静一些！”白石先拉住了前田的手腕。 “放开我！这家伙……”前田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了，等一下……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你不能私设刑堂！”白石义正辞严地说道。 江原：？？？ 什么就“法律的制裁”了？ 凭什么就制裁我了？ “等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她！是这个女人要杀我！”江原立刻指着佐山说道。 白石闻言不由得哂道：“她要杀你？哦，好，我记住你说的了，会转告给静冈警方的。” “我……我说的是真的！”江原见他根本不信的样子，也不由得急躁起来。 白石这时看向佐山道：“对于江原先生的检举，佐山小姐你有什么要说吗？” “胡说八道！”佐山呵斥了他一句，之后就又在前田怀里“嘤嘤嘤”。 前田怒气冲冲，要不是白石在这里，多半要再揍他一顿。 江原见状气得够呛，立刻说道：“就是她约我来房间里的！对了……还和我喝酒，趁我喝醉了就拔刀要杀我，那把刀……上面还有她的指纹，你不是警员吗？会看证据的吧？” 佐山闻言，理所当然的解释道：“那把刀的确是我防身用的，因为他……所以我拔出来想要防身，不过我不敢真的捅人，结果就被他打掉了，呜呜呜……” 江原：！！！ 你特么还不敢捅人？ 这解释虽然将江原气得够呛，但是在其他人听来，实在是太合理了。 毕竟从一开始，大家就不相信佐山要杀他——她怎么不杀别人，专门要杀你？ “原来如此……”白石了然地点了点头。 江原见状立刻指责道：“你难道就只信她说的吗？你这是偏帮！” “首先，是你自己的话不合逻辑，其次……我也不是在出警，具体怎么定性，那就是静冈县警的事情了。”白石说着，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鬼才信你说的”。 江原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根本无法取信于人…… “是……是因为她哥哥……嗯……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下午的时候，主动邀请我来喝酒！”江原虽然喝醉了，但还是反应过来，没有“不打自招”。 转而开始指责佐山主动勾引自己！ “她勾引你？”白石更加哂笑——她怎么不勾引别人？这都没有她要杀你来的可信。 “她……对了，是她和未婚夫吵架，所以勾引我，女人嘛……”江原觉得自己找到了漏洞。 不过上条这时直接呵斥道：“无耻之徒，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果然，上条和江原的关系不一般，只是…… 佐山这时扭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上条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打击面有点奇怪，似乎对江原的伤害没有那么大，反而伤害到了佐山和自己！ 白石则是很专业的问道：“佐山小姐，你有和前田吵架吗？” “我……”佐山这时装作委屈的样子，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的确有……” “是什么时候？”白石追问道。 “应该是……一个小时前？”佐山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而小兰这时连忙说道：“没错，是八点二十分左右，我和柯南有看到！” 白石又换上一副无语的样子看着江原：“哦，所以你是想说，佐山小姐下午约你，是因为晚上和未婚夫吵架？还有……你一开始检举佐山小姐杀人未遂的事情，我也会向静冈县警反应。” 江原：…… 江原这时也发现，自己似乎是搭进去了！ 如果不能证明佐山想杀自己的话，根本没人会相信自己出于自卫才动手…… 何况…… 当时他也的确不仅仅是想自卫！ 如果一开始就说佐山勾引他的话，哪怕情理上说不通，至少在酒杯、酒瓶上，还能提取到间接证据——是佐山倒酒给他喝的，这点从酒瓶的指纹和酒杯的唾液能检测出来，一口咬定是“仙人跳”的话，辩护律师也有话可说。 然而一开始江原哪里反应的过来，还提起了她要杀自己，而且…… 还是被白石听到了！ 即使江原想改口，白石只要将这事儿和静冈县警一说…… 有“东都来的大警官”作证，江原已经可以想见，静冈的警员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让一让、让一让，警方办案……白石警视正！好久不见。”只见一名方脸、方便面头的刑警挤了进来。 正是静冈县警本部，刑事部搜查一课的横沟参悟。 白石和他的双胞胎弟弟横沟重悟更熟，之前在横宾以一敌百的时候，就是重悟首先赶到现场…… 当然白石和参悟也认识。 之所以县警搜查一课的中流砥柱，会出现在这种未遂、现行犯的现场，当然不是因为静冈县没有命案，而正是因为报警人是白石。 即使不提私下里认识…… 东都来的警视正，在县警辖区遇到恶性案件报案，当然地方也会格外重视！ 一方面是弥补一下“丢人”，另一方面…… 东都的警视正，什么时候外调出来，做个县警本部的主力部长、甚至升职一步的话，直接做本部长，都不是没可能，刷刷脸总没有坏处。 “横沟警部，又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白石也客气地说道。 “哪里哪里，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横沟说着，瞪向了江原——你死不死啊？胆子也太大了，在酒店里就要做这种事情，甚至对象还是空手道冠军的未婚妻？ 横沟刚刚也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江原见到出警的不仅是警部，而且还和白石这么熟，顿时更加觉得不妙…… “江原时男是吧？现在以强制……”横沟说着把手铐掏了出来。 江原见状，一咬牙说道：“等等！我真的是正当防卫……是她……是她觉得她哥哥的自杀和我有关，所以想要杀我！” “诶？”横沟闻言一愣。 本来还以为，这是个板上钉钉的案件，谁知道……怎么随便一问，就出来这么复杂的隐情？ “自杀？佐山女士……”横沟这时看向了“受害者”。 不过江原这时先抢着说道：“当然，这和我根本没有关系，是她一厢情愿的那么认为……” “佐山……啊！难道是……超级工厂？”上条这时忽然开口问道。 江原：！！！ “你这个婊#%！……”江原怒骂道。 不过被白石横了一眼后，立刻恹恹不做声起来。 “没错，就是【超级工厂】……我哥哥开发的软件，因为被他盗取，所以……自杀了！”佐山说着，一改之前嘤嘤嘤的样子，看得前田一愣一愣的。 上条这时也说道：“是这样没错！三年前他将【超级工厂】卖给我，不过被我发现存在盗用的情况，之后我就停止销售了，只是他一直不承认……” 佐山闻言，感激的看向上条——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上条的佐证，看来会比白石警官“指点”自己的更顺利…… (本章完) 第355章 一剑削三首？ 第355章 一剑削三首？ “好了，两位都和我们走一趟吧。”横沟这时沉着脸色，准备把江原和佐山都带走。 横沟也看出来，江原说的应该是实话——不过仅仅是在这起案件中，说的是实话！ “明子……”前田见状一急，连忙拉住明子，同时看向了白石。 不过白石对他摇了摇头道：“前田，相信警方和检方的调查吧。” 既然存在“杀人未遂”的可能性，那么警方让她配合调查，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子这时也甩开了前田，之后背对着他，冷酷地说道：“我只是利用你而已，你还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横沟：…… 你特么不装了是吧？ 横沟也很无奈，佐山明子这时是“正大光明的撒谎”。 佐山显然也有“高人指点”，哪怕大家都看出是怎么回事，可是面对正式问询的时候，她依旧咬定是江原强闯进来、意图侵犯自己，此事和自己哥哥自杀没有任何关系，刀也是为了自卫才拿出来……总之就是摆出一副一定要上法院的架势。 横沟也明白，佐山的做法对她自己而言，的确是“正确”的。 如果这时候绷不住的话，只要不是闹上法院，事后江原完全可以改口，而且三年前的盗窃案、盗的还是虚拟物品，根本死无对证。 柯南本来也看明白了这一点，正撇嘴看着这场闹剧，不过这时却忽然注意到，明子扭过头去的时候，脸上有泪水划过…… 显然佐山对前田也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考虑到前田的身份，她也明白，自己做了这种事情之后，如果继续和他在一起，对他的影响会很大。 虽然前田现在已经退役，不是之前的“明星空手道选手”，但是他现在的工作也好、社会地位也好，更多的都来自名气，这时候和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在一起，会有很大负面影响。 之前佐山就开始变得“易怒”、“任性”其实也是做好了分开的准备，甚至…… 在她一开始的计划中，很可能会分开得更彻底——毕竟在旅途刚刚出发的时候，她是想要直接杀死江原的。 虽然做了脱罪的一些准备，但也不敢说一定能成功。 不过…… “明子！”前田这时又叫住了她，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警方问过话之后，我们去吃羊羹吧。” 既然静冈县警将人带走，之后当然要去静冈本部问话，静冈的羊羹很有名。 而且以佐山现在的问题，即使解释不清，也不大可能直接送看守所等开庭，多半能放出来，在外面等检方起诉！ 显然前田并不准备，因为这种原因，就和佐山明子分手…… 只见佐山听到后，肩膀轻轻耸动起来。 气氛烘托的，好像马上就要响bgm…… 不过就在这时，江原忍不住打断道：“你们搞什么？要不然我们互相谅解一下？” 众人闻言，立刻瞪了过来，尤其是横沟——这是能互相谅解的事情吗？当我们警员是傻子吗？ 而且佐山这时根本不搭腔——为了能令江原真正被制裁，她也还是只能咬定眼下的案件，令江原不得不自证佐山存在动机，到时候检方肯定也要另案起诉，因此自己很可能会被判杀人未遂！ 只有这样，再加上上条作为人证，江原才能逃掉新罪、判上旧罪…… 当然，如此一来，佐山也存在杀人未遂的可能，需要在“是否真的具有杀意”上为自己辩护。 实际上的确只是吓吓他…… 要说杀意的话，并不是没有，可是如果打定主意要杀掉江原的话，其实她也带了安眠药，只要下在酒里，完全能够得手！ 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也不是她自己醒悟，而是因为…… “等等！这位警官，我……我要举报！都怪那个该死的组织者……否则也不会给她机会……”江原这时忽然喊道。 “嗯？什么组织者？”横沟闻言一愣。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眼神——这组织者……不是明摆着就是佐山小姐吗？ “没错！这个活动有组织者，他还推了孩子！”江原信誓旦旦的说道。 “推什么孩子？”横沟连忙追问起来，还以为又有什么伤害案。 佐山这时也歉意的说道：“那个……其实是我推的……” 就在佐山也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江原打断道：“没错！就是这个人！” 只见江原说着，还亮出了手机，上面是一张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照片。 而被偷拍的人…… 白石看到的时候，眼角也忍不住稍微抖了一下，而柯南看到后，更是直接大惊失色——照片的主角，赫然是穿着t的伏特加！ 虽然不是平时的装束，但白石和柯南还是认了出来…… 柯南当然不会忘了这个家伙，而白石虽然没有近距离见过伏特加本人，却也在“雪莉的硬盘”里，看到过拍到伏特加的监控画面，因此也很确定就是他。 “诶？柯南，你要去做什么？”小兰一把拉住了扭头就要往出跑的柯南。 “我……我要上厕所！”柯南连忙说道。 白石也是刚刚知道，原来伏特加就在附近。 这么说，琴酒很可能也在？ 难怪今天有两次，自己感觉到被人“若有若无”的注视了一下。 白石估计，琴酒在看自己的时候也很小心，故而并没有确定这件事，毕竟白石在普通人中，也很引人注目，仅仅是被偷偷看一眼，这种情况太普遍了。 “这个人……袭击过一个孩子是吗？”横沟看了看照片，之后向大家确定道。 佐山看了白石一眼，之后没有说话。 本来刚刚她还想承认下来，只是…… 现在仔细想想，直接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暴露之后的事情！ 没错，佐山之所以改变计划，就是因为推了柯南之后，她在卫生间里直接被白石追上。 之后佐山恳求白石，先不要揭穿自己，并且事后也只能向白石解释了原因。 柯南追到卫生间里的时候，其实佐山就在里面，只是把外套给白石当障眼法而已…… 听过佐山的理由之后，白石开导了她，令她放弃了极端的报仇想法。 毕竟白石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再强行杀人的话，她也不可能逃脱罪责，犯罪的成本大大提高，而且白石还教给了她，如何能令江原，付出应有的代价！ 虽然她哥哥的生命不会回来，但至少能争取到法律对他的制裁——不仅是非法侵占，而且还会有民事赔偿，以及没收违法收入，让他和现在无忧无虑的日子说再见。 别的不说，上条在和他离婚的时候，可是分了很大一笔钱，而且上条后来虽然不再以“超级工厂”盈利，但这软件理论上还是江原卖给她的…… 现在一旦在法律上锤死他，可能坐牢不会太久，不过连赔偿、带罚款，让他身无分文、欠一屁股债却很容易。 原本佐山还是很犹豫，毕竟她哥哥可是付出了生命。 当然，她哥哥的自杀，只能说是增加量刑的一个因素，法律上不可能将两者直接关联起来、当成杀人罪来判——不过白石当然不可能这样去劝说，否则只会起到反效果。 白石最终说服她的理由也很简单…… 白石答应给她介绍“几个朋友”，专门收债的那种，对付这种欠了一屁股债的家伙，真能把他一屁股卖了的那种…… 佐山这才知道好歹的答应下来，向白石承诺，自己不会再做那么极端的事情，取而代之的……就是刚刚的情况。 本来白石也已经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谁知道…… “白石警官！我们去上厕所吧！”柯南见小兰不松手，连忙又过来拉了拉白石。 显然……他急了。 白石也很无语——你行不行啊，伏特加？ 就这么被一个“外行人”偷拍了？ 当然，伏特加的大意，也不是没有“借口”——按照东岛国的规定，手机拍照必须有声音，而且无法关闭，可是……颇具极客主义风范的江原，手机是破解版！ 如果江原真是什么特工，出于“同为特工的直觉”，伏特加也会有戒备，可偏偏江原只是个普通色鬼，伏特加也就没有注意他的手机…… “看把孩子吓得……没错，之前他是被推落水池了一次。”白石这时按住柯南的脑袋说道。 “诶？被推落的，原来就是柯南吗？”横沟闻言也一阵惊讶。 横沟之前和毛利已经见过几次，颇为崇拜毛利的推理能力，甚至以毛利的弟子自居！ “我……嗯。”柯南冷静下来些的说道。 “就是这个人？”横沟连忙给柯南看了照片。 “这个……是一个化了妆的人，不过……应该没有这么胖吧？”柯南也很尴尬，他其实已经明白了，推自己的十有八九就是佐山明子！ 只是…… 能够顺便抓到伏特加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当然，对此柯南也心里没底——凭这些地方警员，能抓到伏特加吗？而且…… 柯南看了看，信誓旦旦地要“立功”的江原——这家伙就这么拍到伏特加，之后真的没问题？不会被灭口吧？ “对了，他还有一个长头发的同伙！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江原这时补充了一句。 白石、柯南：…… 虽然他没有拍到琴酒，但说的是谁，白石和柯南也猜到了。 “没有这么胖……那还是去问一下好了。”横沟保守起见地说道。 横沟这时也立刻让酒店方面，查了这两个人的房间。 因为他们俩的装扮，在这里的确很“特殊”，所以酒店的人也还有印象。 不过在横沟带人找上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 不是单纯地不在屋里，而是已经连行李都不见了…… 显然琴酒和伏特加也已经发现，一个混蛋发现了他们的行迹，而且还“举报”给了警方。 无奈，横沟只好对白石和毛利说道：“抱歉，看来暂时找不到这两个家伙，不过我们会上报这件事，从网络方面再入手继续调查的。” “没关系，只是小孩子被吓一吓而已。”毛利这时大气地说道。 而柯南则是满脸焦急——这不是吓不吓到的问题，而是……好不容易才有那些人的线索…… 只是现在人摆明了已经离开酒店，柯南也没什么办法。 此时时间也已经不早，作为海滨度假酒店，公主酒店外面已经没什么人，只有海风还尽职尽责地吹着。 横沟也准备先带走江原和佐山…… “白石警视正，那我们就先带人回去了。”横沟和白石打了招呼。 “嗯，路上小心。”白石嘱咐了一句——这次不仅是单纯地客气，而是……白石也担心，路上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琴酒应该已经知道，伏特加是被江原这家伙偷拍的…… 横沟显然没有在意白石的叮嘱，在他看来这能有什么意外？ “那下次去东都再拜会……” 横沟正要告别，就在这时，只听…… 呜——呜——呜—— 一阵引擎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全黑的轿车，这时打着远光灯，瞄着酒店门口，一副要撞过来的架势！ 横沟这时还愣神，显然他没有见过，这么凶恶的歹徒…… 还是柯南这时大喊道：“大家小心！” 很快，大家就真的小心了，因为…… 砰—— 啊！ 一声枪响后，江原捂着肩膀倒地，横沟见状，连忙一边按着江原卧倒、躲在警车后面，一边自己也俯身躲藏下来，周围的警员，也是都或是卧倒、或是躲在了车后…… “你们快回去！”毛利也一边躲在酒店门口的柱子后，一边对其他人喊着。 而黑色的轿车，这时正加速冲过来…… 柯南见状，本能的想要按腰带，看这意思还想硬刚一波？ 不过马上就被身边的小兰拉走…… 除了柯南之外，还有一个要硬刚的人——白石在第一时间，就转身把绫子推回了酒店里，甚至动作还在枪响之前！ 刚刚因为距离的问题，其他人在黑夜中没有看到，不过白石看得真切，是黑色的保时捷356a没错，并且一开始白石就看到了，琴酒从副驾驶的窗户伸出握着手枪的手…… 枪响的瞬间，白石已经冲到了小广场的雕像后面。 不过并不是想要借助雕像来做掩体。 就在枪响之后，黑色保时捷继续冲过来的时候…… 哐啷啷—— 哐啷啷啷—— 只见白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骑士雕塑手里的那把大剑给卸了下来——份量刚刚好，大小也姑且刚刚好…… 没有让白石失望，这玩意儿当然没有开刃，不过的确是实心儿的金属！ 大小尺寸上，这东西的制式是重剑，而且雕塑还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哪怕比白石其实也要大一圈，此时白石直接拖着两米的金属大剑，来到了车辆的必经之路上…… 接着就这么以拖剑的姿态，双手握住剑柄，站在车前、一副要抡的架势。 因为白石是在主驾这边，车又已经近了，琴酒想开枪、也不大好找角度…… “大哥！怎么办？撞过去吗？”伏特加连忙问道。 琴酒看着仿佛要发光的白石，只感觉一阵危险，虽然犹豫是不是要在接近时从主驾车窗给他来一枪，可是……越来越强烈的危机直觉，刺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避开！走！”琴酒在最后关头说道。 “啊？”伏特加闻言一愣。 “我说走！”琴酒后吼道。 伏特加这才在眼看到了白石旁边时，极限地压住速度、打轮转向…… 虽然因为这急转，令两人在车里东倒西歪了一番，但是总算避开…… 啊不，差一点点！ 即使在白石面前转弯，不过白石这时还是猛地挥舞大剑…… 哐啷！ 嘁哩喀喳—— 只听一声爆响，旋即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这时却看到，一块金属物件掉在了地上，仔细辨认后，横沟才反应过来——这是变形的车辆“一角”，前挡风玻璃边框的部分！ 白石赫然是利用车辆的速度，以及自己的力量，用并不锋利的大剑，将这保时捷356a的“左上角”，给劈了下来…… 车辆这时一路疾驰着离开，完全没有留下看看的意思。 与此同时，在车上的伏特加，这时右脸满脸是血——因为被碎玻璃崩到了额头，所以这时已经血流如注。 不过依旧牢牢地把着方向盘，完全不敢大意…… 幸好听大哥的，赶紧逃了！ 否则要是直接撞上去，要是没有撞到，和那个“怪物”直接刚上去，怕是要被“一剑削三首”…… 白石这时胳膊上的肌肉直跳的同时，心里也一阵遗憾。 直接能削掉一块，可不是因为这大剑锋利，这东西根本没开刃，完全是靠白石的力量、克服了形变的阻力…… 虽说保时捷356a的车壳不是那么硬，但按理说也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哪怕是白石，也要专门蓄力，令双臂的肌肉完全活跃起来。 遗憾的是，对方居然怂了！ 白石本来是抱着，要连着车头（顶）、加上两个人头，全都砍下来的信念，在挥“剑”的！ 不过因为对方怂了，白石也来不及调整姿势，只是削掉一角，没能“一剑削三首” 当然，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令人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米署长吗？ 直接卸掉雕塑的金属大剑，去和奔驰中的轿车对碰？ 居然还赢了？ “饿啊……”江原的惨叫声，令众人回过神来。 只见江原这时肩窝中枪，已经血流满地。 “快！叫救护车……也叫支援！”横沟连忙招呼起来，接着又忐忑的过来请示道：“白石警视正，刚刚那是……” 作为静冈县警，横沟显然没见过这么大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安排伤者住院，我去联系公安。”白石直接说道。 既然事关“乌鸦军团”，白石也不能当做没看到，更不能当做一般案件给静冈县自己处理，白石这时直接拨了风见的电话。 风见接了电话时，语气还很无奈：“白石警视正，我们公安可是很忙的，你最好有事……” “我在伊豆公主酒店，刚刚看到乌鸦军团的人了……开着黑色保时捷离开，保时捷被我砍掉了一角，前挡风玻璃碎了。”白石淡定的说道。 这下风见不淡定了，连忙说道：“劳驾您先现场指挥调度，我们立刻安排人手！” “嗯，辛苦了……演唱会还要被打扰。”白石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你忙个屁！ 我都听到洋子唱歌的声音了…… …… 之后白石和静冈县警忙了一整晚，所幸有惊无险，虽然事后没能追到那辆“黑车”，但对方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主要也是白石的震慑力…… 否则仅仅是一开始，琴酒在车上要射杀偷拍者的猖狂劲儿，就不像是要一击即走的样子。 如果让对方撒开了发挥，到时候开着车在附近兜圈子、一顿“biubiubiu”，别说是江原，周围其他人也都有危险！ 不过因为白石的震慑力，琴酒之后立刻离开，根本不敢久留…… 当晚就有公安从东都赶过来，可是折腾了一夜之后，还是没能有什么收获，倒是顺势搞清楚了这个“伊豆神秘之旅”的事情。 白石和风见也说了实话——自己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怀疑“暗夜男爵病毒的发明者已经被组织吸纳”，这才来这旅行团看看。 可惜，这旅行团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佐山明子为了报仇才搞出来的，和真正“暗夜男爵病毒的发明者”没有任何关系！ 风见得知这情况后，也明白过来…… 琴酒和伏特加，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过来，只是…… 不仅倒霉地被一个“色小偷路人”偷拍，而且之后还直接撞上了白石这个怪物。 一开始在电话里，风见还无法理解，什么叫“保时捷被我砍掉了一角”，来了现场后才明白，原来还真是字面意思！ 如此一来，能够锁定的线索就多了一个——东岛国各地的公安，都开始注意“保时捷356a维修情况”…… (本章完) 第356章 听说你想念国木田课长 第356章 听说你想念国木田课长…… （一直以为琴酒的车是保时捷911，原来是保时捷356a，前文已经改了。） “保时捷356a还是蛮显眼的，尤其是还坏得这么有特点……没有发现他弃车，看来琴酒是舍不得他的座驾，如果能从车辆找到他就好了。”白石这时和公安的人，一起看了监控。 不过风见这时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如果说有一个地方，不仅不乏亡命徒，而且有各方面的人才，从格斗到各种生活技能都有堪称达人的存在，你认为是哪里？” 白石：？？？ 白石古怪地看了看风见，之后试探的说道：“你是说……米监狱？” 风见：…… 白石也不知道，这个公安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开始嘲讽我们米人？ “我说的是乌鸦军团！”风见也不明白，这关米监狱什么事儿。 旋即风见继续解释道：“乌鸦军团内部，就能把他的车修好，而且说不定哪里就有他们的据点，附近监控不足，已经失去对方的动向，盯着受损车辆的情况，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个‘证人’怎么办？”白石这时向风见确认道。 值得白石问问的证人，自然就是这次的“反黑mvp·江原”——要不是他直接偷拍到了伏特加的话，黑衣组织也不会被这次无关的案件，给牵扯进来。 “有点难办，不过也还好……幸好他本来就是两项指控的嫌疑人。”风见看起来没有回答，不过其实已经回答了。 如果是一般人，还不好处理，因为“保护”就意味着“限制”。 不过既然是嫌疑人…… 等定罪之后，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给他好好安排上！ 这回答案可真是“米监狱”了。 “这么说起来……那就多判些年吧，反正等他的钱都判成赔偿款之后，他出来也没钱生活。”白石很有爱心的说道。 风见看了白石一眼，没有搭腔。 虽然公安能做到“令人多判些年”，但是不能说出来。 …… 伊豆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白石的春分假也已经搭进去，当天晚上回到东都的白石，也出席了国木田的送别宴。 不过…… 因为国木田在自己的送别宴上，也要盯着大家执行警员仪容的规范，所以半路白石就把他也一起拉走。 少了白石这个大领导，还有国木田这个主角，送别宴的气氛，这才热闹起来！ 当然，大家也没敢喝多。 毕竟明天新课长就要来了，谁也不想在新领导上岗第一天，就因为宿醉而迟到，否则到时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怕是就要火化了自己！ …… 3月21日，周二，白石再次来警署上班的时候，米署刑事课即将迎来自己的新课长——宗方朔太郎。 还有从“驾考中心”调过来的志摩一未，也是今天来报到。 其他调动会在四月份统一进行，不过……月岛署现在一团乱，作为新的副署长兼刑事课长，国木田当然提前上任比较好，至于志摩一未，完全是自己憋不住了。 志摩早早就来到警署，在前台登记了自己的信息，之后来到刑事课办公室…… 咚咚咚—— “您好，我是新调来的志摩一未……”志摩和屋里看起来最年长的赤坂打了招呼。 “哦哦哦，驾考中心调来的是吧？山田，你的临时搭档到了。”赤坂直接对山田招呼起来。 源最近去警视厅培训了，白石决定利用山田“单飞”的时间，让他带一带志摩——反正志摩以前是搜一的精锐，在刑警技能方面，没什么需要带的，只是让他重新熟悉下刑警工作，以及熟悉下米署！ 只见山田这时一蹬转椅，转到了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同时一只手放在鼻子上，凹出一副向佐的姿势…… “新人……嗯？嗯……准备好了吗？我们可要忙起来了。”山田故作腔调地说道。 期间山田还愣了一下——因为看到志摩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新人”年纪居然比自己大！ 不过该装腔作势，还是要装一下的…… 刑事课的人，除了新课长之外，也没人知道志摩以前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从驾考中心调过来。 “是！”志摩心情显然不错，和比他小的山田，也一本正经的行礼。 旋即志摩左右看看问道：“请问……我的桌子用哪一张？” 砰—— 山田这时猛地一拍桌子道：“别说傻话了！我们刑警是能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的吗？刑警的工作，可是在脚上！” 山田装出一副硬派大前辈的样子。 志摩：…… “是……不过写报告的时候，总归要有一张桌子的吧？”志摩也看出来，这小伙子应该是第一次“带新人”，所以有些兴奋。 “这个……”山田这时也愣了一下，之后求助的看向了赤坂——安排桌子也要自己来吗？ 赤坂见状，白了山田一眼后说道：“志摩刑警，新课长还没到……你先自己找位置吧，没有桌牌的都可以。” 就在这时，赤坂顿了顿道：“话说……你们堕落得是不是太快了？国木田课长昨天才走吧？” 国木田离开没有24小时，眼看刑事课办公室里，原本一张张整洁的桌面，都迅速回到了半年前的状态，一个比一个乱，仿佛要弥补这半年的空白…… 志摩这时找了空位置，将自己的东西放下，之后来到山田旁边问道：“山田刑警，我们现在做什么？” “现在？现在倒是很闲……”山田说了一句，不过立刻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窗边，满脸沧桑的说道：“不过这么闲的时候可不多，知道上个月我们署有多少命案吗？十九起，足足十九起！准备好吧，新人！” 志摩：？？？ 志摩闻言，这时还有点怀疑他在吹牛——小老弟，当年我在搜一，都没有这么多命案！ “对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先把新课长的桌牌做了吧……新课长叫……宗方朔太郎。”赤坂看了一眼文件后说道。 志摩：…… 果然是地方警署，案件没那么多，什么十九起都是骗人的吧？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过来…… 赤坂接起了座机听筒道：“米署刑事课……” 听到对方的话之后，赤坂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好，我知道了，立刻安排出警！” 放下电话后，赤坂对还在办公室里的几人说道：“刚刚有人在木马庄后面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山田、志摩，你们也和我一起出警吧。” 虽然新课长还没来，但命案可不是能客气一下、等等他的事情，赤坂直接做出了调度——现在办公室里，赤坂就是资历最深、警衔也最高的，马上下个月，赤坂也会调到鸟矢署当刑事课长。 志摩也是愣了一下，之后应道：“是！” 这么巧吗？还真的今天就有命案。 山田则是装作淡定的样子：“走了，新人！”说着特地一甩的将外衣穿上，差点被甩到的赤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四人两车，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小巷，此时巡警已经封锁了现场。 仅凭现场检视就可能知道，死者十有八九是被捅后失血过多而死，后腰有一个明显的伤口。 死者看起来是一名有点小壮的男性，五十岁上下，周围血流满地…… 这里是平时没什么人的一条小巷，故而直到早上快八点，才有路人发现了尸体。 “志摩，你发现什么了吗？”山田特地问道，心里已经准备好，给他上上课。 “看起来应该是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导致腹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死亡，周围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从背后偷袭，遇害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三点之间……”志摩给出的范围很大，毕竟只是初步检视。 不等山田说什么，志摩这时继续说道：“另外，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手机和钱包也都不在，不能排除是强盗杀人…… “不过上衣兜里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一份传单，还有一张名片……传单看起来已经很老、很旧，印刷老化程度也不像是最近的，还有名片按理说也不适合单独放着。” 山田一开始还装深沉，听到后面有点绷不住了，只能强行问道：“嗯，还不错……还有要补充的吗？” “还有的话……”志摩说着，指了指尸体的鞋子说道：“他的鞋上沾了土，看这个残留程度，他应该是从不远的米公园穿行过来，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看看公园里的监控。” 山田：…… “志摩刑警对米町很熟悉啊？以前就住这里？”赤坂这时也惊讶的问道。 “不，这两天看了米町的地图。”志摩从知道调令开始，就在研究米町，可是在驾考中心憋坏了。 “那个……第一发现者呢？”山田实在没想出有什么应该补充的，于是岔开了话题。 赤坂说着，也瞪向了一旁的年轻巡警——刚刚赤坂也了解到了情况，“第一发现者”在巡警抵达现场后，以“送孩子去托管班”为由离开了…… 因为这年轻巡警没有经验，而且看对方真的牵着个小女孩，所以就真的让他走了！ 这时见赤坂刑警看过来，年轻巡警紧张得站得溜直…… 不过赤坂大概是因为调走了，所以这时也没有像平时一样狠狠训斥，只是叹息一声后叮嘱道：“一定要记住，重要案件的证人务必要留住，哪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也要跟着去，或者能确定身份，否则这种事情一般人根本不愿意多挨的，很可能不会回来……” “是……对不起，赤坂警部补。”巡警自责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没错，民众总是不愿意站出来的，不过……必须有强者站出来，保护弱者。” 听到这声音，几人扭头过来，同时还有些疑惑——封锁带的巡警怎么回事？随便放人进来？ 只见来者是一名穿着西装，胡子拉碴、发须皆白，看起来有些邋遢的“老头儿”。 “啊！您回来了？”年轻巡警这时惊讶道。 “嗯？您就是第一发现者吗？”赤坂也听了出来。 “没错，早上送女儿的时候，本来想抄个近路，没想到……”老头无奈道。 “请问您怎么称呼？”赤坂连忙展开问询。 “宗方，宗方朔太郎。”宗方闻言说道。 “宗方……诶？”赤坂闻言一愣，因为这名字，他好像不久前才见过。 “你们是米署的刑警吧？我就是今天上任的新课长，宗方朔太郎，请多指教。”宗方说着，向在场几名刑警都打了招呼。 “诶？您就是……宗方课长？”赤坂惊讶道。 “课长。” “宗方警部。” 周围的刑警和巡警也连忙都打了招呼。 的确宗方的样子，很是令人惊讶——警员的退休年龄是六十岁，可是……宗方现在看起来就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说是七十多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碧川副署长就已经是显老的类型，可这宗方看着比碧川更显老，而且碧川是那种“疲惫的老”，宗方这种是“邋遢的老”…… 本来刑事课长，不用直接出现场，不过既然宗方刚好遇上了，而且还是第一发现者，也就和大家一起勘察了现场。 …… 回到警署的时候，已经九点半。 因为今天宗方上任，没有要紧任务的刑警，这时都在刑事课的办公室里。 宗方也不客气，一开场就说道：“我是新来的刑事课长，今天因为刚好碰上了案件，所以来晚了一些，不过我想说的是……平时我的上班时间，也是朝九晚五，在这之外的时间，你们也可以电话联系我，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先发短信。” 现场刑警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这“新官上任”，不仅不点火，反而……有点摆烂？ 不过大家刚刚被国木田“折磨”过，一下子被“放养”，不仅没什么意见，反而心痒痒！ 只是和大家想象中不同的是…… “好了，没什么用的开场白就到这里，早上木马庄附近，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现场符合他杀迹象，现在针对此案，课内成立专案小队……除了早上出警的赤坂、山田两组之外……嗯，灰谷刑警，你来负责吧。” 宗方看起来有些懒散，可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却雷厉风行。 虽然赤坂的资历更深，但是因为宗方也知道、他快要调走了，所以让灰谷负责总办协调。 “你们先整理一下案情，十点的时候，我们简单开一个案情讨论会……对了，在米署有命案的话，要先去向署长汇报对吧……” 宗方说着，就先去了署长办公室。 …… “宗方课长也是赶上了我们米的特色，一上任就遇到了案件啊。”白石听了宗方的汇报后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琴美吓了一跳。”宗方也是无奈的说道。 “被害者的身份确认了吗？”白石也没有多寒暄，问起了案件的事情。 “还没有，已经提交了，正在比对指纹信息。”宗方说道。 “需要尸检的话，可以联系udi，现在udi有专门的扶持基金，不用担心开销。”白石特地提醒了一句。 “嗯，我听国木田警部交接的时候说起过，不过现在看来还没有这个必要，先交由署内的鉴识课处理就可以。”宗方也知道这“扶持基金”是怎么一回事。 …… 另一面，宗方课长虽然还没回来，但是按照他去署长办公室之前安排的，灰谷班、赤坂班还有……山田班，六名刑警已经在会议室里，开起了案情会议。 志摩这时也发现了不一般…… 现在地方警署，遇到命案的时候，都这么淡定吗？ 不是应该找搜一支援，看看要不要成立搜查本部吗？ 怎么自己出六名刑警，就搭班子要办案了？ 这种遇到命案后的“松弛觉”，甚至比志摩在“搜查一课”的时候更甚，甚至令他有些恍惚——这五年，警界发展这么快吗？ 负责的灰谷，简单说了案情，除了之前在现场就看到的情况之外…… “另外在米公园的监控里，拍到了受害者，以及疑似凶手的人。”灰谷说着，先看了志摩点了点头，之后在投影上放了监控视频。 算是对提出查公园监控的志摩的肯定…… 监控画面里，先是可以看到，受害者独自走了过去，之后很快监控画面里又出现了一个戴着连衫帽的身影，这时这人还扭头看了一眼监控…… 不过在监控画面里，只能看到一张戴着口罩和墨镜的脸。 “嗯？他手里是不是……有刀？”山田这时眯着眼睛费力的看着。 这监控本来画质就一般，这时又是晚上、采光不足的公园里…… 可是隐约能看到，这个穿着可疑的家伙，小臂上闪闪的，似乎反持了什么利器。 “嗯，已经给顾问去做视频分析了，之后会有清晰版的视频。”灰谷点了点头道。 志摩闻言心里再次感慨——现在地方警署的人员配备这么齐全吗？ “不过如果真是一路尾随杀人的话，强盗杀人的概率恐怕不大。”志摩这时说了一句。 受害者是一名成年、微壮的男子，穿着也没有多富贵，被杀的时候也没有喝酒，一般抢劫的话，不应该选这样的人作为目标，还特地跟了一路…… “看来之所以拿走钱包和手机，是不希望我们立刻锁定受害者的身份，或者里面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咯。”山田说着，将记笔记的本本在桌子上一撂。 灰谷见状，特地调侃道：“喂，国木田课长刚走，你就这么原形毕露？好不容易养成的整洁习惯呢？” “您可别乱说，我很尊重国木田课长的，甚至有点想他。”山田耸了耸肩道。 就在这时，宗方课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屋里几人本能的坐直了、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纸笔，不过…… 宗方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对山田问道：“嗯？山田刑警，你刚刚是不是说，很想念国木田课长？” “那个……其实我也想念宗方课长您……”山田闻言讪讪道。 宗方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吃醋”，旋即将一张刚刚拿到的资料，固定在了白板上，只见这是一份……档案？看左上角的制服照片，这还是一名警员的档案！ “刚刚指纹比对，已经有结果了，受害者高桥启介，55岁，是现役刑警、警衔巡查部长。”宗方这时敲了敲白板说道。 有两种人能在指纹库里比对出来，一是前科犯，二是警方的人。 “什么？警员？” 众人听说受害者也是警员，都更加紧张了一些。 毕竟这不只意味着更强的同理心，而且也意味着案件的舆论压力会更大！ “看来……要加把劲了，课长，之后我去把手里没有大案的刑警，都叫来吧？”赤坂请示道。 志摩：…… 加把劲？不是应该立刻求助搜查一课吗？这反应就算“急迫”了？ “嗯，人员方面我还不是很熟悉，不过暂时也不要太多人，刑警控制在十个以内，其他工作找各地巡警协作就可以。”宗方点头道。 “那个……课长，这位高桥刑警，生前是……”山田这时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高桥此前任职于月岛署刑事课盗窃系，山田刑警，你去月岛署走一趟吧。”宗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既然你想念老课长，那正好去看看他…… 刚好这次死的就是月岛署的刑警，国木田现在是月岛署的副署长代理、刑事课长，米署去说话倒是方便。 不过…… “月岛署啊……怎么偏偏是月岛署……”赤坂闻言，语气更加凝重了起来。 他倒不是对国木田课长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月岛署！ 不久前，月岛署刚刚发生了刑警被杀的案件，而且还是警署内部有人灭口杀人。 这时候警视厅刚刚宣布，要彻底铲除月岛署的“窝案”，甚至全东都一百多个警署，现在还都因为财务稽核而鸡飞狗跳着…… 此时月岛署居然又死了一个刑警？ 这案件的舆论压力，恐怕比一般死个警员的案件会更大，必须和时间赛跑了！ (本章完) 第357章 月岛之殇 第357章 月岛之殇 山田来到月岛署，看着他们全警署都在大扫除，一时间心中偷笑的同时、又有些戚戚然——之前在米署，大扫除的还只是刑事课，现在国木田在月岛署是代理副署长，这下全警署都跟着折腾…… 来到刑事课办公室后，山田也看到了亲自上阵、仔细擦着桌子的国木田。 “那个……课长。”山田小声叫了他一声。 “嗯？山田刑警？”国木田见状一愣：“不会是刚刚离开就想我了吧？” “不……嗯，除了想念您之外，也是因为有事情才来。”山田嘴角一抽，将米町今早的案件，向国木田娓娓道来。 如果受害者是其他警署的警员，这时跨辖区的调查起来，还真不容易，且不说人家是否配合，更重要的是，万一人家太配合、要求联合调查，米署也不好拒绝。 还好是月岛署，有国木田在这里，米署的刑警在这里也好说话…… 听完山田的叙说，国木田眉头一皱，接着将盗窃系的系长上岛叫了过来。 “上岛系长，早上的时候，是不是说盗窃系全员都在？”国木田这时对上岛问道。 “诶？”上岛闻言一愣，不过还是说道：“的确大家都在岗……” “这个人也在？”国木田闻言，板着脸将高桥启介的材料，撂在了他面前。 上岛见状，不由得露出了恍然之色：“啊！高桥啊……的确没有看到他。” “什么叫没有看到他？他是你们盗窃系的吧？他的搭档呢？”国木田见状，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装什么傻——怎么一副刚刚想起来这个人的样子？他的人事材料就在盗窃系啊！ “这个……高桥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没有搭档。”上岛尴尬地说道。 国木田闻言，黑着脸问道：“他不会是在吃空饷吧？” 看这情况，很像是“吃空饷”，但“吃空饷”不太可能——因为月岛署刚刚被“严打”过，整个警署管理层大换血，怎么可能连吃空饷都没发现？ 何况吃空饷也不能在刑警岗上吃才对，这也太明显了…… “不不不，他……只是情况比较特殊，平时我们也不安排任务给他，不过他也会自己抓些扒手回来。”上岛无奈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国木田皱着眉头问道——知道你们月岛署之前管理混乱，可是……这也太混乱了吧？ “这个……”上岛有些犹豫的看了一旁的山田和志摩一眼，可能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不过国木田这时直接说道：“高桥刑警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米町，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 “什么？”上岛惊道。 看他惊讶的样子，倒是不像做假。 得知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上岛这才不再隐瞒地说道：“其实是这样……五年前月岛发生了一起命案，当时在月岛署成立了搜查本部，因为案件人手很紧，盗窃系的高桥当时也被借到了搜查总部里。 “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事情……高桥盯着的嫌疑人，因为压力过大而自杀了，不仅案件因此而陷入僵局，而且当时舆论闹得也很大，高桥因为是盗窃系借调到搜查本部的，所以被处理的是他当时的上司。 “不过这件事情后，大家就不大和高桥来往，他自己也孤僻起来，然后……不知不觉，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上岛说着，语气也有些唏嘘，却没有发现，国木田这时也一阵恍惚。 七年前的时候，国木田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情。 当然，不同点还是很多的——当时是案件已经送检，国木田却忽然发现证据有问题，于是想要阻止检方起诉，然而却未果，而且虽然嫌疑人始终没有承认罪行，但最终法院还是宣判其有罪……之后在狱中，犯人自杀了。 故而在程序上，侦办案件的国木田，没有任何错误，甚至办案有功。 只是国木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从此远离了刑警岗位，在宣传课一呆就是六年…… 现在又听到一起“嫌疑人自杀”的案件，国木田一时间也莫名有种熟悉感。 甚至…… 国木田当年的那起案件，也是发生在月岛！ 山田这时不知道国木田课长心理的复杂，又向上岛追问了一些，当年那起案件的事情。 “上岛警部补，当年那起案件的资料，可以给我看一下吗？还有……为什么盗窃系借调过去的刑警，会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山田纳闷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去找找材料吧……不过我记得当时案件其实已经发生了有半年，自杀的这位嫌疑人，在案发时就被逮捕过，只是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之后搜查本部连轴地盯着他，这种事情当然是我们地方警署的人轮流去做了，也不算什么太要紧的事情。”上岛解释了一句。 嫌疑人并不只是与高桥有接触，而是受到了来自警方这个集体的压力，之后碰巧在轮到高桥盯梢的时候自杀了…… 从这点来说，的确需要被处罚的不是高桥，而是更高的负责人！ 而且当时死者的遗书中，依旧申明了自己是被冤枉的，并且申诉了对警方的不满，这也导致在那之后，警方面对极大的舆论压力，最终只能以“悬案”的形式，草草解散了“搜查本部”。 “那高桥刑警当时的搭档呢？这种时候，更需要搭档间相互扶持的吧？”志摩这时忽然开口问道。 “喂……”山田闻言，小声想要制止这个“新人”。 毕竟这种问题，虽然值得疑惑，但问出来就好像质疑月岛署内部氛围糟糕一样。 上岛闻言也露出了些思考的神色，旋即说道：“好像……他的搭档很快就辞职了。” 不久后，上岛去把当年的案情档案取来，直接交给了山田——如果不是“署里有人”的话，同为警署之间，去揭人家的伤疤、人家是不会这么配合的！ “不过这个原件，最好不要带走。”上岛提醒了一句。 “原件是绝对不能带走！”国木田纠正了一句——给他看看是配合调查，哪有把档案直接给别人的？就算是“搜查一课”想要，也得拿手续来才行！ “失礼了。”山田这时也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结果翻了没两页，看着第一发现者、也是之后自杀的第一嫌疑人的名字，山田就动作一滞，纳闷的嘀咕道：“木下公平？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一旁的志摩，马上提醒道：“是那张传单！死者身上带着的那张传单，就是‘木下厨师上门服务’……” 志摩马上就想起来，是“木下”这个姓氏令人熟悉，并且这时直接上手，在案件资料上翻动起来，不久便翻到了木下公平的照片——是一名年轻男性，和记忆中海报上的照片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 “这个木下公平，应该就是传单上的那家上门厨师店的老板……那果然是一张老传单。”志摩笃定的说道。 老板五年前就自杀了，那么有他的照片的海报，当然也只可能是五年前的…… “这么说起来，难道高桥刑警的死，和五年前的案件有关？”山田这时思考着说道。 “不……”国木田和志摩同时开口。 “诶？”山田闻言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让两个人一起否定自己。 见国木田课长手势比划过来一下，还是志摩解释道：“咳咳，目前只能说，死者高桥在生前，应该还在调查这起案件，或者说是……心里没有放下这起案件，至于他的死亡，是否与此有关，还无法确定。” 这里的逻辑要捋顺…… 死者身上之所以有这传单，是在兜里揣着、还满是他自己的指纹，也就是说，并不是凶手放在他身上的、而是他自己携带的，所以这只能证明，死者生前还惦记着这件事！ 虽然不能说他的死亡、一定和这起案件没关系，但他因为任何事情被杀，身上都会有这张传单。 …… 与此同时，灰谷和自恋，这时也根据传单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店——这店倒是就在米町。 早就已经不是传单上的“上门厨师”，而是一家普通餐厅。 从现在的老板口中，灰谷也得知了五年前这家店的情况——虽然现在的老板，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但至少知道，之前那个租了店面的年轻人，是“因为警方而自杀的”，毕竟当年这件事情，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警方？那这位木下老板，还有什么亲人在吗？”灰谷对面前的大妈老板问道。 “有的，木下家的夫人，之后就在我的店里打工……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大妈说着，有些戒备的看着这两名警员。 木下正义死后，他的妻子木下绘里香就靠当服务员、打工养家，日子并不好过。 “我们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木下夫人……拜托了。”灰谷拜托道。 见他还算诚恳，大妈这才告诉他，木下绘里香的联系方式。 …… 另一边，黑木和神崎来到了“岩崎艺术品运输”的会社事务所——早上在尸体身上发现的名片，就是这家会社一名叫“坂本干也”的干部的。 黑木来了之后，得知坂本不在，便先找上了岩崎社长。 岩崎看起来还很年轻，将自己也打扮得很有范儿的样子，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这倒也正常，毕竟看名字就知道，这家会社的主营业务是“艺术品运输”——这是很需要客户信任的小众行业，社长自身形象当然很重要。 黑木先给岩崎看了一眼名片的照片，确认了一下…… “没错，这是我们会社集体印发的名片。”岩崎看到后，点了点头承认下来。 “那这位坂本室长，的确也是我们会社的员工咯？”黑木进一步确认道。 “是的，不过他现在出去跑业务了……”岩崎说道。 “这个人，岩崎社长有印象吗？可能是坂木室长认识的人。”黑木说着，将高桥的照片也放在了桌子上。 当然，是他的警证照，并不是尸体照。 “这位……我没什么印象。”岩崎露出思考之色后，还是摇了摇头，并且纳闷的问道：“坂木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今天早上……” 不等黑木说什么，神崎已经抢先说道：“没什么，只是了解下情况。” 相比于黑木，神崎更在意搜查伦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会尽量避免给当事人造成困扰——大大咧咧的来对方工作的地方，查杀人案，即使最后证明与他无关，也免不了流言蜚语。 “这位坂本室长平时为人如何？”黑木转而问道。 “非常优秀！”岩崎不吝赞美地说道，语气甚至有些浮夸，旋即好像是担心黑木和神崎不信，特地多解释了几句：“坂本是五年前来到我们会社，表现一直很优秀……” 说到这里的时候，刚好有女助理进来送茶水，岩崎还特地问道：“柴田小姐，你一直跟着坂本室长的吧？你来说说……” “嗯，坂本室长的指令总是很明确，而且会主动承担责任，在他手下做事很安心。”柴田小姐这时也很真诚地说道。 看来坂本在这里的人缘的确不错，上司、下属都赞不绝口。 不过就在这时，黑木和神崎都注意到，柴田在看到桌子上高桥的照片时，明显愣了一下，似乎认出了高桥，之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离开了办公室。 神崎见状，连忙想要追问，却被黑木暗暗制止…… 黑木这时继续向岩崎社长问道：“请问坂本室长的这个‘新业务筹备室’，具体是指什么工作？” “哦，是这样，除了原本的艺术品运输之外，我们还想要展开一些古董、美术品的买卖业务，毕竟我们的客户群体，很适合做这个，只是现在业务还在拓展中，只能算是一个想法。”岩崎社长解释道。 刚好这时坂本跑业务回来，黑木和神崎立刻见了这位案情相关人员…… (本章完) 第358章 赋权调查 第358章 赋权调查 黑木和神崎这时见到了这位有可能在命案发生前、见过死者的坂本干也——他也已经年纪不小，得有个五十多岁的样子。 为了避免对方可能会有困扰，两人专门将他约到了楼顶谈话…… “什么？高桥他……死了？他杀吗？”坂本闻言，语气一副很是动摇的样子。 “没错，不过……坂本先生怎么会想到是他杀？”黑木这时追问道。 坂本这时看起来平复了一些，之后摇头道：“他毕竟是警员，被人记恨也很正常吧。” 黑木姑且相信这解释，只是这时拿出名片的照片问道：“坂本先生，这是您的名片吧？您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上次的话……应该是一周前吧，嗯，上周的周二。”坂本回忆之后说道。 “上周？可是这张名片，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在他上衣口袋里，既不在钱包、也不在名片夹……”黑木闻言质疑道。 “是这样吗？那我想……他应该是要联系我吧。”坂本推测道。 “你们上次见面都聊了什么？”黑木直接问道。 “其实……我是想要挖墙脚，将高桥挖来我们会社的。”坂本这时稍有赧然地说道。 神崎闻言疑惑道：“诶？你们主营的，艺术品运输方面的业务吧？挖角警员……难道是作为安保？” “哈哈，新人？”坂本说着一指神崎，之后对黑木挑眉弄眼的说道。 神崎见状，还有些不服气，不过黑木已经给他解释道：“盗窃系的刑警，一般和辖区内的当铺都十分熟悉，对于艺术品的经营，这可是重要渠道……尤其是岩崎运输现在还在扩展古董交易方面的业务。” 坂本这时也说道：“所以说，在基层刑警方面，地方警署的盗窃系刑警再就业，可是比你们总店的刑警，要更有竞争力。” 黑木的闻言神色微微一动，而神崎则是连忙否认道：“我们不是总厅的刑警……失礼了，我们是米署强行犯三系的刑警。”说着亮出了警证。 因为之前在会社里表明过身份，坂本也没有质疑过，所以他们还没正式自我介绍。 “诶？原来是分店的刑警吗？米署还真是大不一样……”坂木这时稍有意外的感慨了一句，之后还特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没有戴形胸章，我都以为你们是搜查一课的刑警了，还在纳闷儿怎么不是一课来办案。” 警视厅中，也只有刑事部搜查一课的刑警，会佩戴樱胸章，因此“搜查一课”也被成为形部署，搜一的刑警也被成为“形刑警”，是绝对精锐的代表。 而米署的刑警…… 尤其是经常负责重案的强行犯系的刑警们，一方面因为“熟练”，所以干练的气质、业务的熟练程度，都远不是其他地方警署的刑警能比；另一方面，因为有署长撑腰，所以日复一日的，有一种“自信”的气度。 如果是在面对搜一刑警的时候，会表现得更明显，完全没有那种给人打下手的“自觉”。 “您太过奖了。”神崎连忙谦虚道。 不过黑木这时则是疑惑道：“坂本先生对警方的事情很熟悉啊？” 坂本不仅表现得对警方的事务很熟悉，而且还满口“总店”、“分店”的黑话…… 坂本闻言，感慨地说道：“没错，其实以前我也是刑警，五年前才离开警界。” “诶？”神崎闻言似乎有些疑惑。 坂本则是比划了一个“搓手指”的手势道：“当时从警界出来后，薪水涨了一半……我也这个岁数，得考虑下这个了。” 神崎尴尬一笑，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黑木这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您当时就认识高桥刑警吗？” “嗯，当时我们还是搭档，其实那时候我就有劝他一起出来的……哎。”坂本感慨地摇了摇头。 接着黑木这时神色严肃起来地说道：“既然您是老前辈，那我想应该也能理解……请问昨晚您在哪里、做了什么、有人能证明吗？” …… 另一边，灰谷和自恋，这时也见到了木下绘里香——也就是当年自杀的嫌疑人的妻子。 木下绘里香还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看起来柔柔弱弱，毕竟当年自杀的木下正义，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还是年轻的小伙子。 看着灰谷递过来的老传单，木下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带着些讥讽的感慨道：“想不到还能看到这个……” 灰谷也知道，她讥讽的是自己这些警员们，于是直接问道：“拿着这传单的，是一名叫高桥启介的刑警，您有印象吗？” “高桥……当然认识，就是当年逼我丈夫自杀的人吧？”木下绘里香这时冷下脸来。 “其实……昨晚他死了。”灰谷说出这话的同时，也一直观察着木下的脸色。 “死了？怎么死的？”木下闻言一愣。 “还不确定，不过他死时，身上还带着这张传单，您知道原因吗？”灰谷直接问道。 “不知道。”木下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您最近有见到他吗？”灰谷继续追问。 “五年前的案件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木下很是笃定地说道。 “那……昨晚您在什么地方？”灰谷还是问了出来。 木下：…… 木下虽然流露出的不满与讥讽更甚，但也还是说道：“怀疑我吗？可以，昨晚我在店里值班，不过没有那么多客人，用你们的话说，这不在场证明可能不够明确？” 之后不等灰谷和自恋说什么，木下先补充道：“即使怀疑我，我也不会自杀的。” “失礼了。”灰谷点了点头之后离开。 看出对方十分抵触，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灰谷和自恋这时也不好再问什么。 …… 米署，署长办公室中，白石再一次接到了警察厅的小野田官房长的电话——上次在青森县的时候，白石虽然连夜破了案，但之后却在堀之内十郎面前“出卖”了他。 当时白石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掺和到警界的内部权力倾轧中，故而白石还以为，小野田官房长，应该不会再找自己做什么事情才对。 没想到这次却还是主动联系了自己，并且提起了月岛署的事情。 “小野田官房长，这次可不是我们米署的问题，完全是因为凶手丧心病狂，而且死者还是月岛署的刑警……要不我还是请搜查一课的同事，来支援一下吧！”白石以退为进地说道。 小野田这时也不和白石卖关子，直接说道：“不，白石署长不用谦虚，这起案件既然发生在米町，我相信米署有能力解决，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月岛署又有刑警被杀，大家也都不希望影响太广，希望米署能尽快破案。” 仅仅一名普通刑警被杀，虽然比一般人被杀影响要更大，但还不至于震动警视厅。 可是因为死的是本就在舆论漩涡中心的月岛署的刑警…… 在米署刚刚比对出死者身份、向警视厅汇报之后不久，警视厅和警察厅都专门研究了对策。 警视厅就不用说，主要是白马总监和总务部长田中、刑事部长小田切碰了一下…… 舆论上的事情，要总务部的宣传课去应对，而案件本身，要刑事部来解决。 白马总监的意思是“信任米署的力量”，对此…… 两名相互不对付的部长，意见难得相同——都选择了附和总监的想法。 警察厅因此还专门开了个闭门会议，因为警视厅只要考虑，如何尽快平息事件，而警察厅除此之外，还要考虑如何敲打警视厅……所以决策时要更隆重得多。 不过即使在警察厅的闭门会议上，小野田也提出了“交给米署解决”的想法。 毕竟从影响力的角度来说，由地方警署处理，更不容易被媒体聚焦——如果说米署来办案，两天后会满城风雨的话，换做总厅的搜查一课，恐怕上午接手、下午宣传课就必须举行发布会了…… 而从破案效率的角度来说，米署的实力也有目共睹，谁也不敢说，“形部署”接手，就一定能比米署做的更漂亮！ 唯一需要犹豫的，反而是“米署长”这个人的问题！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白石黑这个人，很可能不懂什么叫“尽快解决”…… 不过作为官房长，在警察厅长官、次官，都并不正面发话的情况下，小野田力荐米署，或者说是力荐白石黑。 虽然白石黑不会为了“尽快结案”而弄虚作假，但这并不完全是缺陷，也可能会是优点，毕竟这意味着白石不会为了一时之快而“埋雷”。 与此同时，职务上和“警方内部龌龊事”最有关系的首席监察官堀之内十郎，这次也没有和小野田唱反调…… 如此一来，“上面”的意见这次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甚至令白石都有些惊讶…… 本来白石在知道，死的人是月岛署的刑警之后，都已经准备好，要在米署成立搜查本部了，谁知道居然直接是警察厅的官房长打来电话，而且还要直接放权？ “这个……我一个米署长，怎么担此重任？我看还是……” “白石署长不用谦虚，警察厅和警视厅都已经研究决定了，月岛署的案件，一事不烦二主，还由你来负责！” 白石也没想到，自己等到的不是成立“搜查总部”的电话，而是赋权的电话。 不过既然“上面”都是这个态度，白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将笔墨纸砚收了起来，这次是用不到了，反而将宗方课长叫了过来。 “上面”的逻辑是，将案件交给白石——最多也就考虑到“地方署长”这一步，不可能去想更下面的事情。 同样米署的战绩，在他们看来，也都是白石头上的，不会去深究某个刑警有多能干。 对他们来说，事情交给的是“白石黑”，而不是某个刑警。 而之后白石要考虑的，就是更下面的事情，甚至比一般署长考虑得更深入基层…… 放在一般署长身上，这时能做的，也就是协调课长级的合作，并且为案件调查提供便利。 可是白石直接提出，下午自己会亲自出席搜查会议！ 宗方显然没有国木田那么“好欺负”…… 说了朝九晚五，就是朝九晚五！ 宗方将搜查会议，放在了三点半。 这时各组刑警，的确也已经完成了初步调查回来…… 会议室里，白石早早就已经落座。 每一组刑警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案件要更紧迫对待了！ 会议一开始，宗方没有让任何一组发言，而是直接说道：“监控画面的修复结果已经出来了，大家先看一下。” 经过悠斗的努力，那团准马赛克画面，这时已经相当清晰！ 的确跟踪高桥的人，手里拿着刀，甚至这把刀放大后，能够看到刀背上的锯齿…… “尸检结果也已经出来，造成受害者伤口的凶器还原，就符合这把凶器的特征。”宗方说着，将尸检结果的凶器还原情况也放了出来，和监控中的凶器放大后的样子大致相同。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凶手！ 只是单凭监控画面，无法确定其身份，之后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之后各组刑警，先说起了此前调查的结果…… 山田第一个发言，也提到了“五年前月岛署的案件”，不过本来因为还不确定，是否与案件相关，所以没有进一步说明，可这时灰谷却提起，死者身上的海报，也来自五年前的案件！ “山田刑警，仔细说说五年前的案件。”白石见状，直接开口道。 “是……五年前，在月岛，资产家鹫宫龙太郎，因为约了朋友来家里聚会，所以聘请木下正义，提供上门厨师服务，就在木下完成准备工作，进屋找鹫宫先生核对菜品时，发现鹫宫先生背心中刀、死在了自己家里……” (本章完) 第359章 两员大将 第359章 两员大将 “木下报警后，警方发现凶器就是木下的菜刀，上面也的确发现了木下的指纹，因此他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木下自称那把菜刀前几天就丢了，因为调查后没有发现木下有作案动机，从现场情况来看，并不是强盗杀人，也无法排除案发时间内，有无外来者进入，所以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没有送检。 “虽然木下当时没有被逮捕，但之后警方依旧对其进行监控，承受不了压力的木下因此而自杀，并且在遗书中，申明自己的清白，同时表达了对警方的痛恨，当时引发了很大的社会舆论……” 山田这时简单介绍了五年前的案情，这也是多亏了国木田就在月岛署，这才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档案。 听完山田说的，灰谷这时也主动举手，在白石点头示意后，他接着起来发言。 “死者生前携带的老海报，就是当年自杀的木下正义所经营的‘上门厨师服务’的海报，我们今天也见到了木下的遗孀，丈夫去世后，她没有再婚，而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现在木下女士对警方比较排斥，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坚称这些年没有再见过死者，我们询问了不在场证明，得知她昨晚在24小时的小餐馆上晚班。 “不过……因为晚上客人并不多，而且餐厅就在米町，和案发地点距离不算远，步行来回只要四十分钟，中间她离开四十分钟的话，是有可能不被发现的，所以不在场证明并不完全确立。” 灰谷说这话时，白石的余光一直盯着自恋，发现他表现得就像个正常人。 “灰谷刑警，木下女士大概多高？”志摩这时主动问道。 灰谷也没有因为他是新人，就戴什么有色眼镜，直接回答道：“比较高，不到一米七的样子。” 显然灰谷也知道，志摩为什么这样问——监控里的那个凶手，看起来大概就是这么高……在男性里偏矮、在女性中偏高，而且身材偏瘦，因为戴着兜帽、口罩、墨镜……是男人、女人都有可能！ “不过……这个凶手明显是在跟踪受害者，而不是在约定好的位置伏击，这条路也和木下女士上班的餐馆的位置不符，再算上易容打扮的时间，如果凶手是木下女士的话，要出来的时间，绝对不止四十分钟。” 志摩这时显然并不相信，凶手是木下绘里香——从监控来看，凶手是尾随杀人，这可不像是“临时出来一会儿”就能做到的。 “没错，只能说不在场证明并不完全成立，主观上我也不是很怀疑木下女士，毕竟她的孩子也才六岁，没道理突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复仇。”灰谷也点了点头。 不过要说在场众人中，最相信木下绘里香不是凶手的，当属是白石本人！ 眼看自恋这时居然做个正常人，既没有替木下女士开口解释，也没有被灰谷抱怨“丢人”，可见他并没有爱上木下绘里香，换而言之……木下绘里香并不是犯人。 至于其他人…… 主观上认为她的嫌疑不大，可是作为成熟的刑警，必须时刻将她放在怀疑范围内！ 灰谷说完之后，大家的目光，放在了黑木身上——他和神崎是去了“岩崎艺术品运输会社”，也就是去追踪死者最后携带的名片了。 黑木这时满脸严肃地站起来说道：“我们这次可是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黑木一开始，只是介绍了坂本干也的身份，以及他自述的、此前挖角高桥的事情…… “为了挖走高桥，所以将名片给他？难道高桥真是因为动了念头，所以才将名片放在身上，准备联系他？不过……月岛署那边……嗯。”山田这时有些纳闷。 如果说高桥真的要离职下海，月岛署似乎上上下下都并不知情——不过山田转念一想，这也正常……毕竟从此前的情况来看，高桥在月岛署，本来就受到孤立，想要离职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也是正常的。 不过…… 黑木这时说道：“不，我真正要说的重要线索，还在后面……进一步问询之后，我们发现这个坂本干也，正是五年前高桥启介的搭档！” 听到黑木这么说，众人的注意力，都更加集中了起来。 “原来如此……应该坂本的年纪更大一些，所以五年前的事情，他背了更多责任，直接离职了吧？”宗方这时点了点头。 跟踪调查导致嫌疑人自杀，主要责任人当然是当时“搜查本部”的负责人，而下面的警员，也不是完全无责。 在木下自杀的时候，负责盯梢的两名刑警，无疑也要承担牛马责任。 高桥虽然在这件事情后被孤立，但并没有离职，本来就属于比较轻的处理…… 作为曾经的监察官，以宗方对警方组织的了解，之前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就怀疑应该“有人离职”扛了责任。 “又一个五年前案件的相关人士吗？虽说也可能是巧合，但是……”自恋这时感慨了一句。 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 目前看来，眼下的案件，很可能就是五年前案件的延续…… 当然，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高桥可能的确在调查五年前的案件，同时作为前搭档，坂本在混得不错的情况下，想推荐他也来自己所在的会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能说就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黑木这时继续说道：“还不止这样……” 白石瞪了他一眼——爱秀的毛病又犯了是吧？搜查会议上，还吊起胃口来了？ 其实刚刚在看修复版的监控视频时，白石就看到神崎似乎发现了什么——其实白石也大概能猜到他发现了什么，毕竟白石也发现了，只是考验一下大家的观察力，所以没有声张。 黑木当时也制止了神崎，白石估计他是想要先自己进一步调查，之后再给大家秀出成果…… 黑木感受到白石的目光，立刻收敛了不少，老实说道：“之前在岩崎艺术品运输会社的时候，我们发现一位柴田助理，她好像见过死者，事后我们单独对她进行了问询。” 当时神崎也察觉到了柴田女士的异状，不过黑木没让他立刻开口。 毕竟人家还要在会社混下去，而且这案件还和她的直接上司有关，想正大光明的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不仅强人所难、人家也不可能配合。 这方面，黑木就更有经验，事后才以“下午茶”的名义，将柴田约了出来，问出了她当时神色有异的原因…… “从柴田助理口中，我们问到的情况，和坂本所说的，有些出入……柴田上次见到高桥来会社找坂本，的确已经是一周之前，不过……据柴田助理说，两人当时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不，准确的说，按照柴田助理的说法，是高桥单方面对坂本大喊大叫。”黑木这时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有听到具体说了什么吗？”灰谷连忙追问道。 黑木遗憾的摇头道：“不，毕竟是上司的事情，柴田小姐也没敢久留。” 当然黑木之后也没有去问坂本…… 否则不仅相当于“出卖”了柴田，而且坂本之前也是警员，这种事情，直接去问的话，有大把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也就是说，两人之间爆发了冲突……难道是高桥的前搭档杀了他？”山田这时喃喃自语道。 志摩：…… 志摩这时在一旁有些坐立难安了起来。 白石和宗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只有他们俩知道为什么。 一时间，白石心里也不由得感慨，这案件又是嫌疑人自杀、又是刑警搭档涉嫌杀人，还真是要素满满、令人石砸狗叫…… 之后宗方安排了搜查任务，目前值得进一步调查的方向有三个——五年前自杀案的遗孀、离职的前搭档，以及……监控画面。 修复过之后，能够看清楚凶手的衣着，对其身高、身材也都有评估，之后可以尝试在附近走访。 见宗方安排搜查任务，也称得上井井有条，白石和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其他人是因为现在才确定，上面派下来的新课长，不是不懂搜查的人。 而白石也是这才确定，宗方不是只会“内部搜查”！ 有白马总监力荐，白石并不怀疑宗方的能力，只是调查警方系统内部，和调查外面的案件，毕竟是两码事，尤其是在手段上，差别极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宗方可以说是和国木田截然相反的类型，这点能够直接看到“下属属性”的白石，再清楚不过…… 【宗方朔太郎（米署刑事课课长）： 年龄：56岁。 整体评级：ssr。 心：正义（87）、原则（29）、温柔（41）、主观（69）、热血（71）、坚韧（82）。 体：焦虑、躁动、轻度早衰…… 技：审讯（ssr）、推理（ssr）、潜入（sr）、跟踪监视（sr）…… 潜力：各项均难以提升。】 …… 不仅在能力上，“老当益壮”地保持了潜入和跟监的水平，而且在审讯和推理上，都是十分精通。 虽然能力方向有些差别，但宗方基本就是“没有受到限制的国木田”，都是ssr级别的刑警。 只是…… 和国木田相反的是，宗方的【原则】只有29点，虽然没有国木田那么极端，但他这有些太低了。 另外和表面看起来的懒散不同，宗方不仅【正义】、【热血】双高，甚至“体”这一项里，除了国木田一样的“焦虑”之外，还有“躁动”这种状态！ 国木田的“焦虑”，是因为他一直记挂着当年犯人自杀的事情，甚至可能还放不下那起案件，时刻都会警醒自己。 而宗方不仅“焦虑”，而且“躁动”…… 这令白石怀疑，他现在的懒散都只是伪装，其实他没有一刻不想把高森大臣弄进去！ 就和半年前白石在查那个犬养的时候，也很躁动一样。 安排完后续任务，宗方看了眼手表后说道：“好了，到我的下班时间了，之后有事可以给我发短信，如果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就在大家以为，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可以找他加班的时候，宗方认真地说道：“可以直接联系署长。” 众人：…… 有点怕署长随手一拳要了他的老命！ 不过白石早就在白马总监那里，答应了他的“育儿优先”，这时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人情，总有宗方会还的时候！ 白马将宗方介绍给白石，可说不好是为了宗方更多、还是为了白石更多…… 在米署、在白石手下，的确给了宗方很大的便利条件，可是对于白石来说，也并不吃亏！ 不仅仅是因为宗方的能力，更是因为他“老牌监察官”的身份。 以白石三天两头惹祸，不仅在政界商界、急了在警界内部也“重拳出击”的莽劲儿，宗方能帮到他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多。 相比之下，满足他的“育儿优先”就只是小事而已，何况等开学了，他还会帮白石接送小哀。 开完会后，白石招呼了一句：“志摩刑警，你先留一下。” 白石这是第一次见到志摩——毕竟只是调来个普通刑警，不用专门来和白石报道。 而在会议上，白石也看到了他的“属性”…… 【志摩一未（米署刑警）： 年龄：32岁。 整体评级：sr。 心：正义（67）、原则（56）、温柔（51）、主观（61）、热血（38）、坚韧（74）。 体：急迫、天然卷…… 技：案件分析（ssr）、推理（sr）、手枪射击（sr）、审讯（sr）…… 潜力：高，管理型人才倾向。】 总体来说，志摩的水准很高，虽然总体评级还是sr，但已经有一项ssr的技能，横向比较的话……也就是比还没“疯”的自恋稍差一些。 毕竟自恋以前可是搜一的王牌，而志摩在被闲置之前，也没有“王牌”的称呼…… 而且志摩贵在“正常”，恰到好处的【心】，甚至令见惯了“妖魔鬼怪”的白石有些感动，至于心态上他因为刚刚回到刑警岗位，所以有些急迫、想要立功，也在正常范畴内…… (本章完) 第360章 贴心的凶手 第360章 贴心的凶手 米署这边散会之后，趁着天还没黑，黑木和神崎来到了米公园后身的小路——也就是监控拍到凶手尾随的位置。 “真是的，你当时怎么不让我说。”神崎对黑木白眼道。 “那么小的东西，也未必能找到，还是找到之后，再告诉大家吧。”黑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没错，在监控画面里，神崎看到凶手兜里似乎掉落什么东西——在修复前的画面里，可能就是像素闪了一下，根本不作数，哪怕修复后的画面，也没清晰到能看清是掉了什么东西。 不过以神崎的经验，那应该不是像素点闪烁，而是真的有什么小东西，从凶手身上掉下来。 于是两人这时在周围仔细搜查了起来…… 因为没多久就天黑了，神崎难免又抱怨了黑木两句：“果然还是叫巡警来帮忙好了。” “隆一，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看你才做了多久警员，就染上了指使巡警打杂的恶习？人家巡警不要巡逻的吗？”黑木义正词严地说道。 神崎：…… 神崎也知道他这完全是唱高调，且不说协助刑警搜证，本来就是巡警的职责之一，而且平时指使巡警做这做那最多的就是黑木！ 不过这时神崎也赖得反驳，只是打着手电，继续搜索，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之后…… “真是多亏天黑了……应该就是这个吧？”黑木这时发现了什么。 神崎闻言，马上凑了过来，只见黑木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正捏着一颗小小的红色圆珠，因为上面有荧光材料，所以在手电下反而比在白天容易看到。 圆珠也就比绿豆大些，要不是上面的荧光材料，还真不容易发现…… “红色……有可能。”神崎这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模糊的监控中，细碎物体的颜色可能失真，不过神崎回想当时监控的情况，觉得很有可能是个红色的小东西掉落。 “话说……这是bb弹？不对……bb弹比这小吧？”神崎看着这小东西猜测的说道。 黑木则是很了解的说道：“就是bb弹，但是这个尺寸，已经超过合法的标准了，能发射这个的话，就已经属于管制枪具，只有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非法玩家才会持有。” 神崎闻言恍然，旋即看着黑木犯嘀咕的问道：“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都是当警员必备的常识！”黑木理直气壮的说道。 “总之……这么说起来，这种非法的bb弹，应该不常见吧？”神崎试探地问道。 “没错，尤其是这上面还涂了荧光颜料，应该是某种特别款……走，我们找个地方打听一下。”黑木也明白神崎要问什么。 知道这是什么，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知道哪里能弄到这东西”！ 黑木恰恰就知道…… 不久后，黑木带神崎来到了神室町，一家偏僻的小酒吧。 把车停到路边，往巷子里走的时候，神崎就应该大皱其眉——小巷子里，很多精神小伙儿、精神小妹…… 放在其他地方，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暴力组织成员”，不过在神室町，大家都很清楚，这些小街溜子还不算暴力组织成员。 毕竟“神室町”是东都黑道“最发达”的地方，自然这里的黑道阶级也越发泾渭分明，作为神室町的居民，基本都掌握有肉眼区分黑道和街溜子的能力，甚至看气质就能大概知道，对方在黑道里算是什么级别。 “呦，来了个嫩小伙儿啊？桀桀桀……”路边一名唇钉脸钉打的像佩恩的杀马特少女，这时故作怪笑的挑衅神崎。 “你……”神崎刚刚要上去理论，不过直接被黑木拦住。 “行了，这些人都轮不上组对的人上，只能生活安全课去教育，抓回去也是累赘，我们还有正事。”黑木直接说道。 的确，一群小屁孩，组对可不会管…… 听到黑木这么说，再看两人一身西装的装束，小街溜子们就都扭头装作没看到。 黑木则是带着神崎，来到深处的酒吧里，一进门，神崎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里面几乎人人持枪，好在…… 仔细分辨后，神崎看出来，有些明显是玩具枪！ 得知这点之后，神崎也看明白，那些不像玩具枪的，也就只是做得更逼真。 “稀客啊，黑木刑警现在还对这些感兴趣吗？”酒保看到黑木，便主动招呼起来。 黑木：…… 神崎一脸平静的看着黑木。 “咳！别嘻嘻哈哈的。”黑木说着，沉着脸拿出装着红色bb弹的证物袋，还伸手弹了一下，之后拍到了柜台上。 周围几名仿真枪玩家见状，都默默挪开位置。 酒保这时也满脸严肃的拿起来，再三辨认，之后点头道：“是我这里卖的新款没错……在哪里找到的？” “杀人现场！”黑木一副这就是凶器的样子。 “啊？怎么会……”酒保惊讶道，旋即狐疑道：“这应该不是凶……” “销售记录给我。”黑木马上说道。 酒保无奈，扭头拿出了一摞小本本，翻了翻之后，把其中一页指给了黑木：“还好，‘红色闪电’卖出去的不多，就这么三四个熟客买了。” …… 从酒吧里出来之后，神崎淡定的问道：“你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喜欢玩枪为什么不保持？明年和署长推荐你去射击大比？” “你闭嘴……”黑木白眼道。 没错，黑木少年时代，不仅喜欢枪，甚至偷偷玩不那么合法的玩具枪，不过真能摸真枪、甚至有射击训练的任务之后，黑木反而不愿意碰枪了——一来是没有以前那么中二，二来实在是太忙了，当去练枪成为任务，反而就不愿意碰了。 之后黑木可能是觉得不解气，于是信誓旦旦的说道：“一般都是缺乏父爱的孩子喜欢玩枪，你回去问问神崎贤造！” 神崎隆一的养父神崎贤造，就是黑木的亲生父亲。 当然，神崎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养父，还以为自己父亲真是抛弃了黑木母子，于是这时也不敢再多说话。 …… 第二天一早，白石来到警署的时候，发现悠斗也在刑事课。 “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上夜班吗？”白石不满的呵斥道。 “署长放心，没给悠斗算工时。”黑木连忙说道。 这要是国木田在这里，皮鞋都已经飞过来了…… 不过宗方就不一样了！ 宗方现在还没来上班…… 悠斗打了个哈欠之后说道：“黑木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署长，我上学去了。” 悠斗倒是觉得，黑木比某些纯白嫖的人好多了…… 黑木这时也给悠斗请功道：“署长，这次案情真的有大进展！” 正好山田和志摩也在，也都凑了过来——志摩难免也有些惊讶，这案件十分敏感，署长亲自出席搜查会议也就罢了，居然还真的亲自过问？ 甚至…… 看黑木自然而然的汇报态度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两次。 黑木没有注意他的惊讶，继续说道：“昨晚神崎在监控里，看到凶手好像掉了东西，之后我们去现场捡到了这个……”说着先拿出了那颗红色的bb弹。 “这是一颗违规的bb弹，比一般的bb弹大了很多，能发射它的枪支基本都禁止民间无证持有。”黑木先解释了一句。 “嗯？这是凶手掉落的？现场没有用枪的痕迹吧？”山田这时纳闷儿道。 “虽然是违禁物品，但杀伤力也没那么大，真要杀人的话，当然没有刀好用。”黑木说着继续解释道：“而且之后从这种bb弹的销售渠道，我们找到了为数不多的几名买家，昨晚连夜找悠斗排查了他们的网络信息……” 白石明白这话的意思。 连夜排查了他们的网络信息x。 连夜把他们都开盒了√。 “其中有一个叫绫部丰的人，不仅身材符合，而且……还在外国服务器的论坛里，发过这种视频。”黑木说着，用笔记本给白石署长展示了。 只见一名看起来表情刁刁的年轻男子，在一间逼仄的出租屋里，录着自拍视频…… “老子要去杀几个警员败败火！是这个社会先抛弃我的，报复警员、报复国家，有什么不对？你们说对吧？” 不仅逼逼赖赖，而且每句话都大声喊出来，还把大脸怼在镜头上，一副煽动的架势。 “看起来……的确需要治疗的样子，不过只有这样的话，还不能证明什么吧？”山田撇了撇嘴道。 这种虽然讨厌，但是……太多了。 而且绝大部分都只是“嘴强王者”。 “不，只是骂警员的话，还不能算什么证据，而且这家伙骂的人多了……不过还有一条视频是这样的。”黑木说着又放了一段。 这次是在骂公务员的…… 问题也不在他骂什么，而是…… “嗯？这身衣服……和监控里的一样！”山田也马上就认了出来。 “难道……只是报复社会式的无差别杀警？”灰谷这时皱眉道。 白石并不这么认为，并且看了看显然也这么想的志摩，主动说道：“志摩刑警，你怎么看？” 白石昨晚会后留他单独谈了谈，不过只是为了“给予重视”，并没有多说什么敏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勉励他“好好干”、承诺“表现突出的话会推荐他回总厅”之类的。 听到署长这么问，几名刑警都看了过来，志摩也并不怯场地说道：“有一个疑惑……如果是针对警员的无差别袭击的话，高桥刑警当时穿着便衣，而且还是在并非自己辖区的米町内，这个绫部丰怎么知道他是警员？当时连我们都是核对了指纹，才知道死者是警员……他总不会是从月岛一路跟踪过来的吧？” 听到志摩的话，黑木等人这时也反应过来——的确有些说不通的感觉。 不过…… 白石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也先把他请到警署来！知道住址了吗？” 凶手未必是他，可是衣服和bb弹未必是巧合，监控拍到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 “有，悠斗锁定他的网络地址了，我们正要出警。”黑木连忙说道。 “嗯，多去几个人。”白石看了看山田和志摩。 显然白石是怕那边有危险。 …… 很快，黑木、神崎、山田、志摩，都来到了定位的破旧公寓楼下。 眼前这楼房，甚至都已经不像是公寓，更像是一座半废弃楼房被私自接了水电。 “我们上去，山田、志摩，你们在下面堵着吧。”黑木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山田和志摩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只见四楼之前锁定位置的窗户被打开，就在山田和志摩戒备的时候，只见黑木探出头来，往下看了一眼后，不由地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山田。”黑木喊了他一声，之后往下指了指。 楼下有矮墙挡着，本来还看不到什么，不过见黑木的手势，山田和志摩都是翻墙上来，结果看到…… 在矮墙和楼房外墙之间的狭窄空隙里，一名年轻男子倒在地上，血都已经流干、隐隐泛着异味！ 山田上前辨认后，对黑木喊道：“下来吧，就是绫部丰。” 绫部丰坠亡，不过黑木和神崎拿着两大袋子的证物下来…… 里面不仅包括监控看到的鬼脸口罩、墨镜、外衣……甚至还有高桥的警证、手机、钱包，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而在绫部坠亡的地方，很快也发现了“疑似凶器”的锯齿刀背匕首。 “先报鸟矢署吧，他们的老大，和我们老大关系不错，会配合我们的。”山田说道。 因为这里不是米町，他们虽然可以原地展开调查，但总不好擅自把尸体拉走！ 好在鸟矢署的人，的确很配合，不仅帮忙封锁现场，现场调查时也完全以他们的意见为主，甚至都没用白石去请出警察厅的放权。 不过白石在警署中，看到这些证据时，直接气笑了…… “凶手还真是贴心，连怎么帮我们结案都想好了！” (本章完) 第361章 人人身怀绝技 第361章 人人身怀绝技 米署，署长办公室，白石接到了警视厅副总监诸星登志夫的电话…… “不，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是真凶杀死了绫部丰灭口，目前米署也在向这一方向进行调查。”白石否认了“已经破案”的传闻。 毕竟绫部丰的尸体，是在鸟矢町发现的，人家鸟矢署给白石“行个方便”就已经够意思，总不可能还替白石和警视厅保密……这消息瞬间就传到了警视厅。 这已经是白石接到的第三个电话…… 之前两个是小野田官房长和白马总监的，都是来问白石，是不是要整理结案。 不过白石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别的不说，仅仅是绫部丰死亡的现场…… 任何有经验的警员看到，都会发现有问题！ 所有的证据，就像准备好一样放在那里。 白石估计，凶手应该也熟悉警方的工作流程，之所以伪装得这么糙，其实是阳谋。 以他提供出来的证据，要用这死人结案，虽然因为“嫌疑人死亡”而并不完美，但却足够给各方一个交代。 毕竟所有的漏洞也好、违和也好，都是出现在侦查阶段，只能说是“一线警员察觉到的问题”，只要一线搜查这边划过去，后面完全吃这些证据。 类似的事情，十次里有九次的“标准流程”是，一线刑警看出有问题，不过主理人员、也就是署长或者刑事课长，施压尽快破案，之后案件被迫以现有证据结案…… 后面到了检方这里的时候，单看证据、不走现场，根本不会觉得有问题。 同样如果今后案件出了问题，责任也只会压回到办案刑警这里，署长、课长最多是受到牵连…… 不过放在米署，情况当然不同。 白石很果断的就告诉警视厅和警察厅——案件有待继续侦破！ 而且…… “嗯，这起案件性质十分恶劣，米署务必尽快破案，你要多给手下些压力……好了，你们继续搜查吧。”诸星登志夫也只是例常地勉励一番。 或许是因为大家已经了解白石是什么人，也或许是因为小野田之前的放权，哪怕是直接负责刑事案件、而且为人急功近利的诸星副总监，也完全没有暗示白石一下的意思。 既然你说不是…… 那就接着查好了！ …… 与此同时，在会议室里，刑事课正在进行今天的搜查会议。 “看来真凶很了解我们警方办案流程，以为自己拿定了我们会就这么结案？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宗方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邋遢，但这时却慷锵有力的说着。 旋即他似乎是看出志摩有些走神，主动说道：“志摩刑警，关于绫部丰坠亡的可疑之处，你还发现了哪些？” 刚刚大家已经说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捕风捉影”，比如“所有证据都放在桌子上”之类的，并不能算是直接证据。 “啊？”志摩闻言一愣，这才回过神来。 山田见状，连忙一边摸着自己的额头挡住嘴、一边小声提醒道：“坠亡可疑之处……附和课长就行了。” 课长刚刚已经说了很多，在山田看来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大家之前说的也就这些。 不过志摩闻言，犹豫着说道：“其实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尸体并没有戴手套，可是刚刚我看鉴识系的报告上显示，刀具上虽然验出了高桥刑警的dna，但是刀柄上却没有指纹。” 的确，没有指纹当然是被擦掉了，可是…… 一个要自杀的人，擦掉指纹做什么？ 而且尸体上也没有戴手套…… 总不会是戴着手套擦好之后，将刀扔了下去，之后又脱掉手套、并且手套藏起来，再自杀吧？ 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宗方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之后却直接点破道：“嗯，看来你是在思考案件……有想到什么吗？” “那个……没什么。”志摩尴尬一笑。 他刚刚是在想案件的事情没错，不过他想的是…… 这案子还能查下去吗？ 志摩毕竟以前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大案要案见得多了，明白这背后的复杂之处。 这不是一线人员坚持，就能够继续推进的，就像当年小野美希的案件，目暮最终能做的，也就只是将证据和调查笔记保存下来。 ……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直接打开了。 米署里，也就只有署长，可以这样随便进门，除了女休息室和女卫生间，想推哪扇门、就推哪扇门…… “宗方课长，搜查任务安排好了吗？我可已经答应小野田官房长，三天内抓到真凶，否则案件就要送到搜查一课去调查了。”白石进来后，直接大大咧咧的说道。 真凶…… 听到这词，志摩就明白，显然白石署长不仅不认可绫部丰是凶手，而且对上面也是这样汇报的！ “还没有，不过已经有线索了。”宗方说道。 没错，凶手看似狡猾，甚至想要利用警方的弱点，迫使尽快结案，可是却也露出了很多破绽，一旦米署顶住压力，和他较真儿的话，其实并非全无头绪。 就在这时，本来不在会议室里的神崎，这时也敲门进来。 “署长、课长，刚刚在鉴定绫部丰的尸体时，发现了重要线索！”神崎进来后，立刻汇报道。 刚刚他正是去了鉴定室，亲身参与了尸体的检视。 虽然没有法医资格，米署鉴定系不会对尸体开肠破肚，但在不进行破坏的情况下，也会细致检视。 神崎这次就发现…… “死因有问题吗？”宗方直接问道。 “尸体颅骨的致命伤，的确附和坠亡的特征，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一点到五点……不过在尸体的皮肤、尤其是手腕处，发现了细碎的黑色纤维，同种纤维在身上高桥刑警的指甲缝里也有发现！”神崎振奋的说道。 “手腕和指甲缝……看来可能是凶手戴的手套了。”宗方闻言点了点头。 手腕皮肤上有纤维残留，应该是凶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指甲缝里有纤维残留，应该是高桥被捅刀之后有挣扎。 “还有其他线索吗？”白石直接问道，不过不是问神崎，而是看向大家。 “有，署长，我和自恋今天走访了高桥生前的活动轨迹，发现他好像是在调查坂本，连续接触了多位和坂本有业务往来的客户，并且鼓动他们去做了鉴定…… “就是岩崎艺术品运输，这几个月不是在搞古董买卖的业务吗？高桥好像是对这些古董有怀疑，具体结果如何，我们也正在核实，还不确定究竟有多少人接受了他的提议、鉴定结果如何，不过…… “考虑到高桥之前和坂本发生了争吵，我想今天的走访会有收获。”灰谷这时主动说道。 灰谷在走访高桥生前活动轨迹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极可能是他和坂本爆发矛盾的原因！ 灰谷坐下之后，黑木接着说道：“进一步调查绫部丰这个人之后，我们发现他生前欠下了大笔的高利贷……这可能也是他铤而走险的原因，今天我会去借他高利贷的荒川组拜访一下，看看能否得到什么线索。” 债主，尤其是“荒川组”这种债主，对欠债者的了解，往往比一般的亲朋好友更深入！ 当然，一般来说，这种涉黑的“债主”，也不大容易和警方合作。 尤其是“荒川组”，别看现在规模不大，可是在东城会里，就已经算是“有活力”、“有魄力”的组织…… 一般来说，想要他老老实实配合，白石不说亲自登门，也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不过…… 白石之前就已经知道，黑木和荒川组的老大有些渊源，由他上门的话，不需要白石操心。 …… 志摩这时深感压力巨大…… 只感觉这米署，人人身怀绝技——怎么直接就要去“荒川组”打听情况？ 我知道这几年“组织犯罪对策部”初见成效，可是…… 成效这么明显吗？他们已经成了守法公民？ “那剩下的就是五年前自杀的木下先生的遗孀那边……嗯，听说米署有一位擅长沟通的刑警的，可惜不在啊……”宗方这时故意说道。 果然山田一听这话，当时就坐不住了，自告奋勇的说道：“课长，交给我吧！” 志摩：…… 你真的擅长沟通吗？ 志摩想要制止山田也来不及了…… 最后调查五年前杀人案、重点在“与木下正义的遗孀交流”的任务，落在了山田和志摩这一组身上。 至于坂本这边，并不是不重要，而是因为他太可疑了，大家默认他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也就是没那么容易找到突破口，故而只是赤坂去“敲山震虎”。 …… 搜查会议后，志摩看着黑木和神崎直接开上车、就往神室町的方向去了，不由得担心的问道：“黑木刑警……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经常去夜总会，和那些暴力组织很熟的。”山田信誓旦旦地说道。 志摩：？？？ 经常去夜总会，就能和暴力组织熟到这个地步？ 志摩感觉这话怪怪的，可是看山田的意思，也不像是故意对自己保密…… 嗯，的确山田就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除了白石之外，警署里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其中的症结所在。 在山田看来，就是黑木经常去荒川组照着的夜店，之后……他和荒川组就变得很熟！ 与此同时，对此比山田更加莫名其妙的，还要数神崎隆一。 虽然黑木和荒川组的“缘分”，就是起源于神崎隆一，但是神崎现在对此并不知情，反而每次来荒川组这里……准确地说，是每次见到荒川本人的时候，神崎都会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 不过现在他还以为，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神崎贤司，黑木当然也不能告诉他“你亲爹是贤司那家伙的线人，十八年前因为身份败露、老婆被杀了，和同样因为老婆被杀而要反的荒川真澄，组成最强反骨组合，直接杀穿了‘冰川兴产’，之后将你交给贤司后，被警方当场击毙”…… 故而黑木倒是并不怀疑，荒川为什么对神崎另眼相看——毕竟有当年和他爹的交情在。 也正是因为这份交情…… 黑木和神崎上门询问时，荒川真澄非但没有表现出“拼命荒川”的一面，反而将负责放贷的若头泽城丈叫了过来。 泽城一进到组长的办公室里，就大皱其眉的看着这两名刑警——此前荒川就说过，黑木和神崎来了的话，可以直接到办公室来。 只是…… 泽城不大放心他们，每次都格外注意这两人。 “泽城，是不是有一个叫绫部丰的年轻人，最近欠了组里的钱？”荒川直接开口问道。 “大哥，绫部那小子前两天就把钱还了，他的死可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泽城后半句话，显然是对黑木和神崎说道。 泽城年纪看起来和荒川差不多，梳着老派的黑道大背头，看起来不像一般小喽啰那么凶，不过却很带范儿。 “还了？他欠了你们几百万吧？”黑木闻言皱眉道。 “黑木刑警不会觉得，我们还会管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借钱、又还钱，其他事情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泽城显然不想和条子多废话。 “请问绫部还钱的时候，是用什么支付的？”黑木进一步确认道。 泽城闷闷地回答道：“现金。” “那些钱还在吗？”黑木马上追问道。 “借出去了。”泽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不过神崎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问道：“几百万现金……应该用了袋子或者大信封吧？还在吗？” 泽城闻言眉头一皱，不过荒川这时已经说道：“泽城，你去把东西找到交给他们。” 听到组长开口，泽城换了副面孔道：“是。” …… 另一面，山田和志摩，这时还在木下绘里香这里吃瘪…… 想想也是必然的。 毕竟因为丈夫当年的自杀，绘里香还痛恨着警方，怎么可能配合？ 如果有“中央空调”成精的源在这里的话，或许能感动她，可是…… 作为搭档的山田，显然没有这两下子，之前只顾着“较劲儿”，直接揽下了这活儿。 却忘了他的沟通能力其实偏弱…… 毕竟平时这种工作，都交给源去处理了！ 再次被木下绘里香赶出来之后，山田不由得感慨道：“平时看源做起来很轻松……果然，搭档还是要互补。” 山田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不过志摩听到搭档这个词后，再次陷入了沉默，结果刚刚沉默，就被山田拍着肩膀说道：“志摩，上！” “啊？”志摩闻言一愣。 “你看，我的沟通这么弱，你应该和我互补啊！”山田理直气壮的说道。 志摩：…… 是这么补的吗？ 不过…… 志摩还真的点了点头。 从刚刚木下绘里香的态度里，他的确有些发现。 叮铃铃—— 伴随着店门口的一阵风铃声，山田和志摩再次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柜台后面的木下，看到两人后，立刻板起脸来，例行地招呼后，冷漠地问道：“要点些什么？” 刚刚两人已经吃过了晚饭，之后才被赶出去，不过…… “两份牛肉饭。”志摩淡定地说道。 “诶？”山田也不明白，志摩为什么还要继续吃——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木下也还是完全不回答他们什么的。 不过这时候，山田也只能硬着头皮吃。 十五分钟后…… “木下女士，请问……”志摩吃完饭，刚刚想问些什么。 “一千四百元承蒙惠顾，很高兴为您服务。”木下冷着脸，读做“很高兴为您服务”，写作“吃完可以滚了”。 “两份牛肉饭。”志摩说着排出三张千元大钞。 “诶？”山田又是一愣。 不过…… 山田这时候，自觉作为“前辈”，当然也不能怂！ 嗝—— “木下女士，我想知道五年前……” “一千四百元承蒙惠顾，很高兴为您服务。” “两碗牛肉饭！” 眼看两人加在一起，已经塞了白石平时半饱的分量，明显开始不适起来，不过…… “木下女士，请问五年前木下先生是否……” “……” “两碗牛肉饭！” “够了！” 木下绘里香这时打断了这两个人，似乎是想要撑死在店里的计划。 “木下女士……” “为什么？为什么五年过去了，你们又要调查？”木下不耐烦的说道。 “因为……我相信凶手不是木下先生。”志摩郑重其事的说道。 “喂……”山田小声想要制止他。 不过就在这时却发现，木下绘里香表现得十分动摇：“你……真的相信……” “我相信，而且……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或许只要我们更努力一些，就能看穿当年的真相！”志摩盯着绘里香说道。 绘里香这时脸色连变…… 没错，志摩刚刚就看出来，木下绘里香对警员的态度，似乎不只是“逼死了自己丈夫”的怨怼，而且还带着畏惧…… 畏惧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在担心，会不会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凶手！ 现在她还可以说，丈夫是被警方逼死的，不必有什么负罪感，反而可以一腔怒火，可是万一…… 人死了就是这样。 即使想要用死亡来表达愤怒，可是只要选择了自杀，以后自然会有数不清的锅要背，数不清的脏水要接。 哪怕原本相信自己的家人，也会在这种压力下，心态渐渐变质。 正义刚刚自杀时，妻子还非常相信他是无辜的、是被警方逼死的，社会舆论最初也是如此。 可是人死了就不会再开口，活着的人却可以不断发声，警方一次次的强调只是搜查手段错误，因为自杀就相信其言论是不可理喻，只要重复的足够多…… 如果没有最近的事情，也许再过些年，真的就是木下杀死了鹫宫之后畏罪自杀…… “我相信木下先生，一定也想看到，真凶被逮捕的那一天。”志摩继续说道。 绘里香这时忍不住，忽然蹲在柜台后面哭了出来。 志摩和山田看着，也都没有打扰…… (本章完) 第362章 不择手段的宗方 第362章 不择手段的宗方 呕——呕—— 小巷，墙角。 山田和志摩都在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喝多的烂酒鬼。 不过实际上两人当然滴酒未沾，这是纯粹是撑的——作为两名普通成年男子，加起来吃了足足有白石半饱的分量，很难不撑！ 出来之后走了两步，就已经到极限了。 吐了一通之后，两人这才好些，接着山田立刻打电话给署里——刚刚，他们还真的问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 就在之前他们努力和牛肉饭拼命的时候，灰谷和自恋也终于找到了线索。 之前在走访受害者生前轨迹时后，灰谷得知高桥鼓动古董买家进行鉴定，似乎是怀疑坂本卖给他们的东西有问题。 因为交易的古董，本来就在灰色领域，所以这些藏家也都三缄其口，很难直接问出什么。 不过之后在自恋的提醒下，灰谷也及时转变思路…… 去找鉴定古董的人！ 最终还真有收获，灰谷拉着盗窃系的盗贼山系长一起，最后在神室町一家当铺质屋的老板这里，打探到了高桥生前来过…… “他没有鉴定什么，只是向我确认了‘曜变天目茶碗’的鉴定结果……”当铺老板老实说道。 “什么目碗？”自恋没有听说过。 “曜变天目茶碗？你还鉴定过这种东西？”灰谷惊讶道——显然他知道那是什么。 迎着自恋疑惑的目光，灰谷解释道：“也叫稻叶天目茶碗……总之是全国也只有两三只的国宝级古董。” “总之很厉害喽？”自恋这时也惊讶的看着老板。 不过当铺老板这时摆手道：“当然是假的，虽然工艺很好，但能看出现代仿制的痕迹。” “果然……是什么人来鉴定吗？”灰谷继续问道。 当铺老板闻言，看了眼盗贼山，之后讪讪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来说，这也是不能透露的隐私情况，之所以告诉给高桥老哥，也是因为他直接问我‘曜变天目茶碗’的事情，而没说要问某人的鉴定结果。” 这就直接关系到他的行规、他的饭碗，不是人情世故能解决的，除非有“搜查令”，否则他不会配合。 之前告诉给高桥，是因为高桥问的是“最近你有没有鉴定某某某古董、真的假的”，而不是问他“某某某人最近有没有来鉴定什么”，所以姑且算是擦边，不算他泄露客人的秘密——如果高桥知道是谁，那也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当铺老板告诉他的。 同样现在告诉盗贼山和灰谷的大案，也只是“之前我和高桥警官说过的话”，不是泄露客人的隐私。 灰谷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非要问出来那个上当的冤大头是谁，也没什么意义。 “对了，高桥老哥之前还问过我一件事情……说是前些年，有没有鉴定过类似的曜变天目茶碗。”当铺老板忽然说道。 “诶？有吗？”灰谷闻言连忙问道。 “有啊，大概四五年前吧……有人拿了类似的碗过来鉴定，这位警官应该知道，因为这种碗，普通鉴定师一辈子也见不到，所以我还有印象……哪怕只是假货，不过假的够大胆。”当铺老板说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见的假货多了，但是太夸张的家伙，还是会有印象。 就像在华国，如果有人扛着兵马俑去鉴定，哪怕是假的，鉴定师也会记很久…… “五年前就有？”灰谷这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自恋立刻追问道：“是谁？这非常重要！” 当铺老板却还是摇头道：“不知道……这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来鉴定的人，就没有表明身份，现在连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嘀嘀嘀—— 就在这时，灰谷的手机响了起来，灰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山田。 “山田，是我。”灰谷接了起来。 “灰谷警部补，我们这边刚刚发现了一些线索，正想找盗贼山系长……盗贼山系长是不是被你借走了？”山田无奈地说道。 “我今天还真火……你又有什么事情？”盗贼山这时在一旁也听到了。 “盗贼山系长，您认识很多当铺的人吧？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五年前……就是月岛那个叫鹫宫的资产家死了之后，有没有人销赃过一个叫什么……要变成什么碗的古董。”山田问道。 不是山田记性差，而是木下绘里香也只是听丈夫提过一次，记不清具体叫什么！ 志摩刚刚在请教木下夫人的时候，拜托她回忆了一下，当年丈夫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也好…… 木下绘里香回忆后，还真的想起来，当年木下在凶案发生后，说过一件特别的事情…… 雇佣他去料理的鹫宫老板，在他刚刚去的时候，和人打电话说什么“什么碗”的事情，当时手里还拿着一只好像是古董的茶碗，不过在凶案发生后，现场没有发现这只碗！ 木下和警方也说了这件事，不过…… 经警方排查，鹫宫并没有这件藏品，现场没有任何其他被盗痕迹，故而警方认定不可能是盗窃杀人，而且当年就是高桥，笃定不可能有这个“什么碗”…… 加之木下自己，也只是偶然看到这一幕，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很值钱碗，故而这件事没有记录在案情中。 只是既然问了出来，山田和志摩当然要打听一下——万一当年凶手的目标，是这个“要变成什么碗”的话，那么说不定在销赃渠道上能查出什么。 “要变成什么碗？你是说……曜变天目茶碗？”灰谷立刻反问道。 “诶？是这个吗？有可能吧……灰谷警部补，您是从哪听说的？”山田闻言疑惑道。 “你们是从哪听说的？”灰谷立刻反问起来。 “是木下的夫人……”山田说着，将之前的对话，告诉给了灰谷。 “木下在现场，疑似看到了曜变天目茶碗？”灰谷闻言有些走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没错，不过警方没有采信这一点，尤其是高桥先生，特地强调了不可能。”山田转述道。 灰谷闻言说道：“高桥刑警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种曜变天目茶碗，可是国宝级的古董，怎么可能莫名就多出一件来。” “到底怎么回事？灰谷警部补、盗贼山系长，你们从哪里听说的这个碗？”山田急得够呛。 灰谷说着，也把刚刚自己得到的情报，共享给了山田。 也就是说…… “难道真是强盗杀人案？结果还是假的？”盗贼山这时嘀咕道。 “不，还有一种可能……”志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就是有人卖了假古董给鹫宫先生，而鹫宫先生去匿名鉴定之后，发现自己买的是假货，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而卖假货的人，或许是为了钱、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名誉，于是痛下杀手。” 的确，志摩说的情况，无疑更加合理！ 如果是盗窃杀人的话，不可能还提前偷走木下的菜刀、栽赃意图这么明显。 而且这样一来，高桥时隔五年后，关注着“售假案”，原因也就有迹可循！ 恐怕他也已经发现了这点，并且还是暗暗搜集证据。 而当年的凶手发现后，为了掩盖真相，也就不惜再杀一人，甚至为了逃脱罪责，先是雇佣了社会残渣绫部丰跟踪高桥，之后又将绫部丰灭口…… “这样说起来……难道真的是坂本先生？”灰谷这时皱眉道。 的确，高桥之前还疑似因为售假的事情，去和他大吵了一架。 不过…… 自恋摇头道：“不大可能吧？如果高桥怀疑的是坂本，这种事情，不可能因为卖假货的事情去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自恋看着手机说道：“而且……那个凶手究竟是谁，我想只要再去‘岩崎艺术品运输’一次，就能够清楚了！” 自恋说着，将手机的屏幕展示给了灰谷，只见上面是黑木发来的信息——【疑似凶手的指纹，已经发现了！】 短信的配图是一只装在证物袋里的牛皮纸信封，并且看拍照的地方，应该是署里的鉴定室…… 黑木刚刚从荒川组的事务所，将绫部丰还债时用的牛皮纸信封拿到！ 凶手最后还是百密一疏。 他在绫部丰跟踪高桥之后，就去将绫部丰灭口，可是却没想到，他之前交给绫部丰的钱，瞬间就被清零——拿去还债了。 如此一来，他根本无法回收自己的钱…… 更没有想到，作为暴力组织，居然会这么配合警方工作，还特地翻箱倒柜的，将之前“还债人装钱的口袋”给找出来交给警员！ 这样一来，之后就只要核对案件相关人士的指纹…… “怎么了？什么指纹？”志摩这时连忙在电话里问道——他刚刚隐隐听到，不仅坂本现在很可疑，而且好像还找到了犯人的指纹！ “嗯，是疑似犯人的指纹，刚刚黑木已经核对过，并不是坂本的，具体是谁的还得再找找。”自恋说道。 坂本作为前刑警，指纹本来就在库里。 而黑木发现的指纹，在库里并没有，必然是来自一个非警界、非前科犯、非失踪者的人！ 不过范围也已经不大…… 而且结合灰谷和山田两边的发现来看，现在这起案件，还有五年前的案件，都和“售假案”息息相关，那么…… 只要把所有“疑似参与售假”的人，全都查一遍就好！ “太好了……之后再想办法，背着课长弄到‘岩崎艺术品运输’的人的指纹……嗯……要不要背着课长？”灰谷正说着，忽然反应过来，课长已经不是国木田。 如果是国木田在做课长，绝对不会让他们非法采集指纹证据。 “也已经这个时间，会社肯定也下班了，先给课长打个……发个短信吧。”灰谷说道。 眼看已经很晚，要去核对指纹，也不是现在。 而宗方收到灰谷的短信后…… “嗯？课长只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是暗示我们可以做的意思？”灰谷纳闷道。 …… 第二天一早，宗方将所有参与案件调查的刑警，特地叫回了刑事课办公室打卡，之后…… “嗯？灰谷警部补？你们也来了？” “是啊，不知道课长有什么事情……” “难道不是案件的事情？那也不应该现在抽调我们去做其他的吧？” 对此大家还有些意外，按说现在他们正在查案，不来警署这边点卯也很正常——山田之前对志摩说的话，固然是在装“哔”，不过的确也有道理……刑警的工位，全年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 来到刑事课办公室的时候，几人发现宗方课长和白石署长正说着什么。 而且…… 不等他们对白石署长也汇报一下案情，白石署长就一反常态的直接离开刑事课办公室。 “宗方课长，那之后就交给你们了。”白石说完就离开，仿佛对案件实际调查不感兴趣的普通署长。 “是！”宗方应了下来。 之后还不等一众刑警疑惑…… 见到大家来齐，宗方郑重地宣布道：“刚刚，我接到了内线举报，‘岩崎艺术品运输’疑似有在暗中进行非法麻醉剂交易！” 众人：？？？ “虽然是‘岩崎艺术品运输’在月岛町，但非法交易涉及米町的非法组织，因此我们要进行跨区执法……你们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我也已经联系了地域课，之后再带上些巡警，我们要去‘岩崎艺术品运输’好好搜一搜！”宗方义正辞严地说道。 众人：…… 现在大家知道，课长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叫大家回来…… “是！” 虽然心里都明白，“这么巧”的内线举报，不说是子虚乌有，至少也是自编自演，但是……这个时候，大家当然不会说穿！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署长转身就走，根本不等他们汇报什么。 和国木田课长完全不同…… 不，应该说是截然相反！ 这种雷厉风行、甚至是兵行险着的做法，也是“监察官”的日常。 如此一来，案件最后的难点也没有了…… (本章完) 第363章 次郎吉：别问，问就是天生不爱笑！ 第363章 次郎吉：别问，问就是天生不爱笑！ 3月23日，周四，上午。 米署警车再次大出动，直接路过杯户町、路过中央区，跨过大桥来到月岛，直奔“岩崎艺术品运输”！ 一路上大家都心惊胆战，而且…… 为了避免，在得到米署出动的消息后，真凶会逃走，故而米署先一步通知了月岛署，进行了联合行动。 米署的十几辆警车赶到之前，月岛署就已经有刑警在现场。 这么多警车，停在门口，当然惊动了里面的人…… 只见为首走下来的，赫然是宗方本人。 宗方要“育儿优先”，故而朝九晚五，多一分钟的班都不上。 不过对于出现场却并不排斥！ 坂本这时大概是因为他的警员出身，在楼下与米署的警员交涉，见到宗方后，立刻迎了上来——看c位也知道，谁才是主事的人。 “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和高桥之间……”坂本还有些不耐烦。 不过宗方这时直接亮出警证道：“警视厅警务部，接到米署汇报，贵社涉嫌非法药剂走私，现执行内部搜查。” 坂本：？？？ 什么警务部？ 你们不就是米署的吗！ 后面那几个刑警我这两天见过多少次了？ “没问题吧？开始吧。”宗方说着，直接打了个眼色，示意刑警和配合的巡警们行动。 “诶……等等……”坂本想来阻拦，可是米署的警员们，这时已经鱼贯而入。 宗方离职前是“监察官”，理论上是总务部人事课下属，不过实际上“监察官”体系并不归人事课长管辖，“头目”是首席监察官，向上直接向警视总监汇报，必要时可以直接向警察厅汇报。 因为“监察官”任务的特殊性，另案调查、内部搜查……这些擦边的举动，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也经常要“穿警务部的衣服”——有执行特殊任务职能的警务部，权限也更“弹性”。 现在宗方虽然已经不是监察官，甚至中途离职了好几年，最近才刚刚在白马总监的邀请下复职，但是…… 人情关系还在，宗方还是可以“借警务部的衣服”。 只要不闹到要担责任的地步，哪怕去问警务部，他们也会认下——当然，如果要担责任的话，警务部就肯定要说“他的衣服是偷的”。 故而宗方根本不怕对方不配合，更不会受制于“搜查证”。 米署的人进入办公区之后，也目的明确，直奔每名员工的工位、干部的办公室，看似在搜非法药剂，不过实际上更在意的是采集指纹…… “你们在干什么？我要投诉到警视厅去！” “喂，你们拿出来的是什么？陷害吗？” “确定这是在搜非法药品？” “咳咳咳……抱歉，不熟练。” …… 可以看到很诡异的一幕——名义上在搜非法药品的警员们，人手一包白色粉末。 当然，这不是栽赃陷害，这是……指纹粉。 采指纹的工作，平时虽然由鉴识系来做，但其实所有警员，在警校的时候都学过。 虽然现在有些警员，因为不习惯使用，还会呛到自己，但总算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指纹够多，而且也只是为了采集可供比对的样本，并不是为了分析什么，破坏掉一些也不要紧…… 鉴识系的人，现在大部分反而在警署里。 看着同僚们传回来的指纹样本照片，鉴识系的鉴识员一个个趾高气昂——就这？我用脚都采的比这好！ 得到照片后，鉴识员们在吐槽的同时，也立刻修成可用版本，之后一一与黑木送来的牛皮纸口袋上的指纹，进行比对…… “坂本先生，高桥刑警生前来找你，是因为售卖假货的事情吧？”志摩这时对坂本问道。 坂本闻言，神色坚定地说道：“什么家伙？年纪轻轻，当警员不要乱说话！” “您不承认也没用的，已经有人去鉴定过所谓‘曜变天目茶碗’，只是精良的仿制品而已。”志摩倒是并不意外，坂本这种老油条不会那么容易承认。 不过听到志摩这么说，坂本也知道事情败露，于是换了种说法…… “我只是把商品，介绍给客户而已，最后决定认为商品值这个价格、决定要买的，还是客人本身不是吗？”坂本开始免责声明起来。 “可是把价格高昂的仿制品，卖个会社的老顾客们，这种事情对吗？”志摩反问道。 坂本这时也沉默了半晌。 的确，之前高桥来见他，正是劝他不要再做这种生意。 不过…… 坂本正是捞钱的时候、配合着岩崎将会社的信誉快速变现，当然不肯这时收手。 坂本沉默后，闷闷地说道：“与其说这些，你们不如去调查一下高桥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为了调查高桥刑警是怎么被杀的！”志摩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们该不会还觉得，是我杀了他吧？就因为……那些存疑的古董？”坂本哂笑道。 “不，的确坂本先生你只是和高桥吵了一架，不过重点也并不在于，高桥刑警调查这件事情之后如何，而是在于……他为什么会调查这件事情。”志摩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坂本闻言眉头一皱，的确没有听懂。 “五年前，一个叫鹫宫的资产家，在家里被人杀害……”志摩这时娓娓道来。 “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坂本有些烦躁。 他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案件，才被迫离职，现在搞点钱还要被高桥念叨…… “鹫宫生前也买过一只‘曜变天目茶碗’。”志摩笃定的说道。 “什么？”坂本闻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其实在木下刚刚上门服务的时候，看到了这只碗，而且鹫宫当时还在某人打电话，提到了这只碗……并且当年鹫宫先生，就已经找人鉴定过这只碗，当然是假的。 “也就是说，鹫宫先生是在‘要追究卖仿制品给他的人的责任’时，被人杀死了！”志摩推断道。 “你是想说……”坂本这时有些反应过来，不过旋即便说道：“等等……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情？这到底是……” “坂本先生，仅仅这样来看，你可是最可疑的那个人。”志摩这时警告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坂本连忙想要辩解，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不可能为了钱，做到要杀人的程度、而且还是杀自己曾经的搭档？ 五年前自己只是普通刑警，即使认识些古董贩子也不可能卖得出“曜变天目茶碗”？ 这些的确可以算是“推脱的理由”，不过却无法作为“一定不会犯罪的证明”！ “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曜变天目茶碗！”坂本又急又恼的说道。 “没错，虽然木下当年有说出‘曜变天目茶碗’的事情，但是因为高桥刑警很了解这东西的价值，立刻便驳斥说不可能，加上木下先生的口供也并不清晰，没有听到鹫宫电话的内容、前后无法关联，所以警方没有采信他的证词。”志摩这时遗憾的说道。 坂本这时已经愣住，原本他还以为，高桥是因为自己，才注意到“岩崎艺术品运输”，难道…… “我想高桥刑警也是因为发现了‘鹫宫生前鉴定过曜变天目茶碗’的事情，加上最近又有人开始在暗中倒卖这种国宝级的古董，所以盯上了这家会社……我说的没错吧？岩崎社长？”志摩说着，看向了一旁。 原本坂本和志摩所在的会议室，就在岩崎的社长办公室旁边——岩崎运输会社的装修很别致新潮，房间都是玻璃墙，也并不完全隔音…… 岩崎看似一直在看着文件，其实耳朵早就支了起来！ “嗯？志摩刑警，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岩崎这时站起身来，看似语气正常地反问道。 而一旁的山田，这时已经主动上前道：“岩崎社长，现在装傻也没用的。” 山田说着，亮出了一份名单——这是木下当年做上门厨师的业务时的顾客名单。 这，可是他们俩吃吐了，才从木下绘里香那里拿到的“丈夫的遗物”。 “木下先生最后一次上门服务，是在鹫宫家，而就在这的三天前……”岩崎说着将手指往名单后面划了过去。 最后指在了一个名字上——岩崎真治！ “岩崎社长，你在五年前，鹫宫死亡的三天前，也叫过木下上门吧？”山田作出凶恶的样子问道。 岩崎闻言，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意，但作为刑警，都看得出他这是有些破防了…… 应该也就是在他家里的时候，岩崎偷走了木下的一把菜刀！ 只是因为私下买卖古董的事情，当年并没有被挖掘出来，甚至鹫宫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岩崎这号人，所以岩崎并没有进入警方的视野。 仅仅是出现在木下的顾客名单上，也并没有被牵扯进案件中。 “也许吧，毕竟我有时也约朋友到家里吃饭。”岩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不记得。 就在这时，宗方走了过来说道：“这样吗？那岩崎社长，你最好再解释一下，为什么绫部丰还款的信封口袋上，会有你的指纹？” 岩崎这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旋即只见他面目狰狞地一跺脚：“可恶！该死……怎么会这样！” 见状，宗方一打眼色，山田和志摩，直接上前逮捕了他。 …… 岩崎之后也已经无力反驳…… 岩崎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 五年前的凶杀手法，就瞒过了警方——岩崎在和鹫宫翻脸后，观察他的生活轨迹，发现他经常有雇佣木下，尤其是在家里宴请朋友的时候…… 于是岩崎想出了这个计划！ 那天如果再不动手的话，鹫宫可能就要在他的那群富豪朋友面前，说起自己售假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和会社的名声就全完了。 在此之前，因为岩崎和鹫宫的交易，基本没有人知道，警方在木下那里看到了他的名字，也不会注意到什么。 鹫宫的事情，也给岩崎提了醒。 直接就售卖假货，即使一时盈利，之后也过于危险，于是好好经营了五年艺术品运输会社，甚至因为不追求利润，在业内获得了不错的口碑。 而在五年后…… 岩崎决定，利用前警员坂本，将自己的“口碑”套现！ 一来是坂本作为前警员，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拿住把柄，接受这些“假货”的时候，也会先“迭甲”、交易合同上各种免责声明，全靠暗示，最终价格也比真正的真品稍低一些； 二来现在“鱼”够多，即使事情败露，赚到的钱也足够岩崎跑路，到时候将坂本甩出去背锅就好！ 不过岩崎这时发现，高桥总是在自己的会社附近、还有当年鹫宫找的当铺、以及木下的遗孀周围活动后，就暗暗上心起来！ “没错，绫部那家伙……我也是在视频看到他的，天天像社会蛆虫一样活着，还总是骂这个、怨那个……这种人死了也没什么吧？”岩崎在取调室里，破大防地说道。 事到如今，岩崎也不再隐瞒什么。 “警官，看到那些视频，你也想杀了他的吧？”岩崎看着面前的黑木，满脸崩坏笑容地说道。 不过黑木还没说什么，旁边神崎怒道：“适可而止吧，这不是你利用他杀人，之后还杀他灭口的理由！” 岩崎闻言一摊手，仿佛对神崎这种人很无语。 “为了牟取暴利，售卖假货，之后又接连杀死三名无辜的人……岩崎先生，这里审过很多杀人犯，不过我想你一定是其中最卑劣、判的会最重的……之一！”黑木这时也严肃的说道。 听到黑木提起判刑，岩崎恼道：“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快就能破案？” …… 第二取调室里，志摩和山田面对的是坂本。 此时的坂本，也像是霜打的茄子。 不仅是因为他“分社社长”的事业梦碎，而且还面临协同售假的指控，更是因为高桥的死因…… “原来你们真的是警署的刑警……看气质，你们真的好像形刑警一样。”坂本又提起这茬。 志摩这时也没有打断他，而山田…… 不知不觉，他就又坐到了“旁听”的位置，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主位已经被志摩占了，虽然怨念的看了他两眼，但是也没有开口赶他走。 大抵是因为，山田也看出来——志摩对坂本的情况，很有感触…… “以前我当刑警的时候……因为是在警署，又是盗窃系，只感觉每天打交道的人，都是在泥里打滚的家伙！不是小偷，就是一些销赃贩子…… “本来我就已经很不耐烦，五年前又出了那档子事情，我就顺势提出离职，也算是掩护了高桥，毕竟……他是想要做一名好警员的，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 “之前他来找我，说起假货的事情，我还很生气，以为他偷偷调查我，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为了谁才离开了警界？我也可以追求下好生活的吧？ “不过……如果我早点意识到，他其实调查的是岩崎……甚至……如果他不是为了让我脱身，三番四次来找我的话……或许也不会被岩崎发现……” 坂本这时悔恨的说着。 “坂本先生，如果高桥和你实话实说的话，你会怎么做？”志摩这时忽然问道。 “喂……”山田这时小声提醒着——你问的也太不专业了？ 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小鬼，别小看我！”坂本瞪了他一眼，答案不说自明。 就是这个毫无意义的回答，令志摩松了口气的样子…… …… 当晚，白石约了绫子一起吃饭。 毕竟案件的事情，已经没什么需要他操心。 岩崎的套路看似很深，甚至如果换做不是米署调查的话，或许在绫部丰那里就结案了。 可是…… 虽然他只以为做的很完美，但是却架不住米署的行动，没有一个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从绫部丰死后的继续调查，到从暴力组织拿到信封，再到最后的强行搜查…… 岩崎直接被一套秒了。 不过白石这边也有些意外，快要下班的时候，绫子才急忙打来电话——晚上的约会有变！ 倒不是突然没时间，而是…… 绫子多带了一个人！ “实在抱歉！次郎吉伯父一定要来见你……虽然我推托了，但是……你也知道……次郎吉伯父的性格。”绫子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次郎吉顾问吗……没关系，那就见好了。”白石也纳闷儿，次郎吉那个老小孩又有什么事情，不过也没有拒绝，见就见咯。 晚上白石去接绫子的时候，次郎吉也跟着而且不由分说的就坐进了后车座……而且还抱着狗…… 不过他毕竟是长辈，为人又大大咧咧，白石也不觉得他这算什么失礼。 绫子满脸无奈地上了副驾驶。 “伯父，您不是有事情想和白石说吗？”绫子引出话题道。 “嗯？没有没有，我看看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哈哈哈。”次郎吉明显言不由衷的说道。 只是他不说正事，白石和绫子也很无奈——总不能您说的“看看相处怎么样”，就是这么近距离的听我们说话吧？ 一阵沉默后，绫子感觉气氛太凝重，于是主动问道：“白石……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啊，对了，最近还抓了一个售假团伙！”白石这时忽然想起来，次郎吉也喜欢收藏，说不定对这案件感兴趣。 当然，出于保密，白石没有什么具体细节。 “他们卖的那个，还是什么曜变天目茶碗……那是什么国宝级的东西？这居然也真的能卖出去……”白石感慨道。 “噗嗤，买家也是心够大的。”绫子也附和了一句。 “嗯，那个神秘买家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还是偷偷拿去神室町的当铺鉴定的……” “神室町？” “毕竟那里是销赃成风的地方，在那里开当铺的老板，眼光都很毒，虽然没有一流鉴定师之名，却有一流鉴定师之实，而且……绝对不会出卖匿名鉴定的客人。”白石很了解神室町。 “原来如此……对了，伯父，您前两天也去了神室町吧？是不是那里有人惹到您嘞？”绫子忽然想起来——如果是这种事情的话，要找白石帮忙出气也很正常。 不过…… “白石，前面停一下，我和鲁邦下车！”次郎吉板着张脸，可能只是天生不爱笑。 白石、绫子：…… (本章完) 第364章 预约截肢？ 第364章 预约截肢？ 晚饭的时候，绫子给爸爸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次郎吉顾问，不会还在生气吧？”白石尴尬地问道。 白石和绫子在他提出下车后，也反应过来——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买家”，显然就是前两天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去了神室町一趟的次郎吉！ “老爸帮我买了其他瓷器古董，送给次郎吉伯父了。”绫子想起之前“受伤”的次郎吉伯父，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曜变天目茶碗”就别想了…… 那本来就是华国宋代的古董，流落到东岛国后，被奉为国宝，存世的就那么几件，铃木家再有钱也不能无中生有，即使生出来，也还是假货！ “对了，次郎吉伯父这次好像是和那个怪盗基德堵气，才改变行程，提前回东岛国的，小黑你看看能不能把基德抓来？”绫子鼓励道。 白石：…… 把基德抓来，给次郎吉开心开心？ 有点难…… 主要是真抓了他，红子那边没法交代——虽然白石没有叫过老师，但也不好骑……欺师灭祖。 “会有机会的！”白石重重点了点头。 只要不抓到，给次郎吉开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人家那么大一把年纪，基德你名字都叫“积德”，行行善、关爱下老人怎么了？ …… 且不提次郎吉很受伤，一两件古董根本安慰不好…… 白石饭后回家，打开门就看到，小哀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还好绫子没有一起回来，否则非把她当成网瘾少女……幼女不可。 白石上前，准备将她拎到沙发上——以白石的尺寸，两根手指捏着后衣领，就能像拎猫一样将她拎起来。 不过刚刚接近，小哀立刻惊醒，并且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发现是白石后，才渐渐缓过气来。 显然“黑衣组织ptsd”并没有康复…… 只是明明神色放心下来，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啊，你不会是要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吧？” “不，以你的年龄来说，即使我做什么，也不算变态，只是一般的犯罪行为而已。”白石闻言白眼道。 小哀：…… 虽然是自己挑起的话题，但是小哀不大吃得消这种玩笑。 “还有……时间多的是，你不要一直对着电脑，你确定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会影响到你变回去之后？别到时候，发现自己高度近视了。”白石提醒道。 不过小哀这时却纳闷道：“时间多得很？” 不是应该很着急吗？ “嗯，毕竟你才七岁。”白石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刚刚是白石想岔了…… 因为白石心里想着，《柯南》的剧情很长很长，一千多集也不见她和柯南变大，所以一开口就是“时间多得是”，还好白石立刻折了回来。 小哀无语地看了白石一眼后说道：“呵……我这次‘加班’，可是给你找出了这个。”说着，语气还有些无奈。 白石闻言，看了一眼她展示的屏幕，发现上面是……基因改造原液的资料！ 白石见状也震惊了——这女人居然这么有良心？先搞出了我需要的？ 看到白石的表情，小哀拉着脸说道：“是从那个教授那里拿到的软盘……当时我混进去的资料，是基因改造原液的，虽然被暗夜男爵病毒洗过之后，哪怕恢复、也只是恢复了一部分，但凭借这部分资料，我已经能复现了。” 之前从南洋大学的广田正巳教授那里得到的软盘，经过悠斗的复原后，有些成果。 不过…… 这成果令小哀有些无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aptx4869】的资料！ 不过还在也不算浪费…… 这种基因改造原液，是白石所需要的。 “用……阿笠博士的实验室，就能复现出来？”白石有些忐忑地问道。 因为之前柯南讽刺了白石“替加班的手下出门旅游”，白石还没有告诉他和阿笠博士，关于“黑暗组织的坏女人”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小哀也是“白石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不过铃木集团在阿笠博士那里投了实验室的事情，白石倒是和他打了招呼。 阿笠虽然不明白，白石搞一个实验室干什么，但也看出来，这是挂在自己名下，方便白石去使用的，当然明面上也予以配合——毕竟白石是他们现在为数不多的、对抗黑衣组织的盟友！ “可以。”小哀点了点头道。 白石惊喜的同时，还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那个……我之前和你说的，关于‘不科学的三种模式’，你有什么想法？” 白石之前和小哀也说过，关于超自然的三种形式，白石道理是相通的，说不定她能由此想到，“aptx4869”中一些之前无法理解的原理。 “有待验证。”小哀固执地说道。 白石现在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那……魔术和魔法且先不论，你觉得从超自然力量中的‘进化’角度来说，你的这个基因原液，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白石主要是不放心这个。 在其他人身上使用的话，黑衣组织已经有足够的样本——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只要身体足够强，就一定会成功，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可控、可筛选的！ 不过白石毕竟不是一般人！ 白石的身体，已经走在了“进化”的路上…… “我不知道是谁命名的，不过针对身体的超自然现象叫‘进化’，应该是想要牵强附会到现代词汇、进化论的‘进化’上吧？” 小哀说着，认真的看着白石说道：“首先，我必须先纠正你们一点，个体的身体变异，这不叫进化，进化是要基因突变、再一代代自然选择，而你这后天出现身体改变的，不能叫进化，甚至不能叫基因突变……更接近于‘变态’，准确的说是‘不完全变态’。” 白石：…… 虽然听起来很科学，但白石还是觉得，她在阴阳怪气！ “其次……的确，我发现基因原液中一些现象，可以理解为不完全变态，我现在决定将这命名为‘变态药剂’，用在原本就变态的人身上，效果会尤为突出，甚至打破你所谓的极限，你要试试吗？说不定能一举完全变态。”小哀满脸都写着正经。 白石：…… 有被内涵到！ 不过…… 听起来靠谱？ 显然小哀已经有考虑变态……不，有考虑“进化”的问题，有立足于“不科学”来完善自己的科学事业。 这样说来，这“基因原液”应该靠谱。 甚至就像小哀说的，用在白石身上，效果应该尤为突出！ 毕竟之前在使用例子上，就是“原本体质越好的人，使用后效果也会越突出”。 按照这种规律，在白石身上使用，效果理应是最好的。 甚至按照小哀的推断，在原本就变态……不，原本就“进化”了的白石身上，【基因改造原液】的效果，也应该会有本质上的提升！ “好……要几天才能做出来？”白石下定决心道。 “周日，周日就可以有能投入使用的份量。”小哀淡定的说道。 白石很清楚，小哀主观上，现在没有暗算自己的理由，而且…… 更重要的是，白石有信心，即使有意外的副作用，自己也能够抵抗！ “是注射对吧？”白石确认了一下。 “没错，静脉注射。”小哀点了点头。 白石也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紧张，但白石并非全无底气…… 既然是静脉注射，白石大可以先将药效，控制在注射的那只胳膊上。 如此一来，即便遇到意外情况，也就只是一条胳膊出问题。 而且有“科学系统”在，白石的胳膊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 周五，白石和绫子一起约会的时候，告诉她自己周末有事，为了避免她平白担心，白石也没说是什么事情。 而白石“不能说的事情”太多，绫子也没有多问，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周六的时候，白石在小哀使用实验室的时候，特地来找了一趟大门医生。 “你到底要干什么？有危险就不要做啊……切胳膊很有趣吗？”大门一头雾水。 没错，白石先约了一个截肢手术，顺便如果要做的话，还得保存好断臂，等自己准备好之后，再接回来——虽然心证之下，出现意外的几率不大，但白石还是先做好准备。 一旦自己的胳膊出问题，立刻就“摘掉”！ 让胳膊冷静一下，之后再接回来…… 凭借自己的再生能力，虽然凭空长回一条胳膊不大可能，但排除一条胳膊的“错误”，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即使现在做不到，等【体质】到了lv11的时候，也肯定能做到！ “你先别管，就说能不能做吧。”白石当然不能和她说实话。 大门无奈道：“截肢和接续当然可以，而且如果是在手术室下截肢的话，即使是普通人，我也能令他在接续后，保存大部分活动能力，可是……这种手术不是说做就做的，而且你说要保存一段时间断臂，也需要医院配合才行。” “我自己有地方能保存……手术我也能提供场所，你能做就行，有事的话，我周日找你，千万别离开东都。”白石嘱咐道。 大门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他这么说，也还是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刚好原医生和加地医生也进来办公室…… “听说那个黑川院长死了……” “黑川？黑川医院的哪个？” “没错，就是那个黑心医生……死在他米町的家里。” “又是米町啊……话说米町的凶杀案，是不是有点多？” 两人正八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办公室里多了面墙。 加地、原：…… 两人立刻露出尴尬的神色，有种背后区区人被听到了的感觉。 偏偏大门这时还看不出气氛，兴致勃勃的说道：“那个庸医死了？怎么死的？”说着扭头看向白石。 毕竟刚刚原也说了，是在米町死的。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白石刚刚说完，忽然手机响了，旋即道了声：“抱歉……” “我是白石……嗯？命案？哦，私人医院的院长啊……毛利也在？带孩子了吗？行……你们继续，破案了再告诉我……”白石放下电话后，古怪的看着原。 你丫是不是过于八卦了？ 合着人家那边才刚死，你就在这里传八卦了？我说我怎么不记得这个月死了个姓黑川的…… 而且现场肯定有和他一样八卦的，居然还实时八卦！ 加地这时还喋喋不休道：“我看肯定是患者家属报复，那个黑川真的黑的很，开了家私人医院，赚的钱……啧啧，连他自己的庭院，听说都是找知名设计师设计的！” 对于这种仇富言论，白石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柯南也在现场，相信案件过不了今天！ 不过…… 这次加地还真叨叨对了，没过多久，现场刑警就再次汇报——案件已经告破，杀人者是黑川家的佣人，杀人动机是她丈夫之前疑似死于黑川醉酒导致的医疗事故…… ———— 东东：之所以更新晚，是因为智商被碾压了…… 群里的读者都知道，东东最近在二手鱼搞谷子店（“起点绅士东”）。 本来想涉足一下卡片的领域，就在拼多多百补上买了一盒哪吒卡，合计先自己抽一下试试水，到货后在小b上直播（“起点绅士东”）开箱，看了盒子没问题，就把自己把凑满减的零散的五袋给拆了，没有录像，结果发现是重塑的（卡片配比不对）。 气愤之下，本东本来想直播把他的整盒拆了，抓他个现形，结果……整盒的是正常的！ 现在气得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感觉自己智商被碾压了…… 顺便，打个广告——本东有心进一箱《诡秘之主》的周边，之后在二手鱼上卖，大家感兴趣吗？盲盒明售，只赚个批发零售的钱，感兴趣可以留言，给我多点动力。 …… 提一嘴剧情的事情，熟悉剧情的话应该会知道，黑川医生死了、第一个剧场版就要开始了（不过也还有书中的一个月），主案件是发生在5月3日（新一生日前一天），周几对不上就不对了。 这也将是本书中，新一的第一个17岁生日。 …… 不多说了，今晚要熬一宿，我媳妇有点发烧，我来熬婴。 (本章完) 第365章 强度提升和上强度 第365章 强度提升和上强度 3月27日，周一。 一大早，米署中，白石就收获到了一阵阵诧异、甚至是震惊的目光——“米署长”今天，胳膊上打着绷带！ 上次署长的胳膊上打绷带，还是被虎鲸咬了的时候…… 没听说最近东都出了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或是影响极大的暴力案件啊？ “署长，您这是怎么了？”圆尾课长看到后，连忙关心起来。 “没什么，摔了一下。”白石语焉不详的说道。 一旁的源，今天刚刚从警视厅的培训回来上班，听到署长的话，诧异道：“诶？从公寓摔下来吗？” 嗯，源知道白石署长住在十八楼…… “普通的摔了一跤！”白石看出他在想什么，接着提点道：“在警视厅学习怎么样？” “感觉有很大提升！”源说着套话。 “嗯，之后署里有很多新警员，也有些是直接就进了刑事课，你们作为前辈，要做出榜样。”白石特地勉励道。 “是！”源应答道。 白石之所以“带伤”上班，也是因为今天是新警员报到的日子。 在白石的大力推动下，米署从升职到普通调动，今年“毕业”了近百名警员、包括行政警员，故而也一口气调入了102名新警员——不仅争取到了更多的编制名额，而且更换量近20%，可谓大换血！ 这样的日子里，米署自然也很忙。 早上各课去点人，之后各自开小会，再在中午之前，会在大礼堂开大会，作为署长少不了要出来主持、训个话。 当然，较真儿来说，白石其实也不算“受伤”，也没有截肢。 昨天注射变态……咳，进化原液的时候，其实药物本身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 因为白石的“以防万一”，所以导致了一点点小意外！ 白石为了避免出现无法挽回的现象，在“静脉注射”的时候，一直控制进化原液的影响范围，只集中在自己的左臂。 本来白石想着，关注一下效果，之后再扩散到全身，结果…… 中途发现失控！ 因为左臂在“进化”的过程中，白石无法细微控制，导致无法扩散全身，所以整条胳膊困住了九成的进化原液…… 导致现在效果十分不均匀。 如果说白石能够承受的进化程度是十成的话，那么现在全身加起来能有个十二三成，其中十成都在左臂上！ 至于影响…… 首先小哀说了，这种“进化原液”的效果是诱导变异，并不是本身的药效在增强人体，故而不存在“补计量”的说法，也就是说，这种不平衡将一直存在——相当于白石用全身九成的承受力，集中提升了左手。 以后白石再怎么增强体质，也改变不了“进化原液”90%的效果集中在了左臂这一点。 其次就是左臂现在肌肉一直在扭曲，如果就这么打开给别人看，会令普通人掉san的那种，并且暂时白石的左臂的确也用不上多大力气，故而先打了绷带吊着。 小哀估计，过一段时间，白石的身体就会适应…… 的确正如小哀之前所预料的，白石使用“进化原液”，效果与黑衣组织那些人，有着本质上的提升，已经不是简单的“强者愈强”。 哪怕白石正常进行进化过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何况他还“作死”、导致效果集中在了左臂上…… 以上这些“副作用”，是小哀取样观察后的推断。 而白石自己其实也有评估！ 虽然小哀的科学理论，白石不是很懂，但是…… 白石的属性面板也有直接变化！ 就像【魔女战衣】、【黑暗星辰】的效果，会在属性中显示一样，【进化原液】虽然不是道具，但效果也持续的显示了出来…… 【进化原液：身体受到科学改造的加持，更进一步进化。 全身效果：防御效果提升，肌肉结构改变，可额外吸收一定程度的冲击力。 左手效果：获得“神之左手”。】 【神之左手（封印中1.03%……1.04%……）：你的左手拥有超越规则的力量。 对抗物理：肌肉结构对力量的缓冲，超越理论极限，可令冲击凭空消失。 对抗超自然：可抵消弱于lv11的超自然力量，对lv11及以上的超自然力量，具有递减的削弱效果。 （因体质低于lv11，需协调一段时间。）】 …… 不仅“进化原液”本身给白石提供了一个稳定的特殊能力，而且…… 效果集中的左手，还额外激活了一个特殊能力！ 可以违反物理规律的吸收冲击力…… 简单地说，以前白石被车撞一下、即使只撞到不会受什么伤的程度，也难免被撞倒、撞飞，毕竟重心平衡、脚下与地面的摩擦力有限，即使白石再怎么“结实”，也难保不倒不飞。 不过现在如果用左手去抵挡，可以直接令冲击力凭空消失一部分——这在力学角度来说，已经违反了自然规律。 虽然白石还不确定，能消失多少，但说不定就能单手挡车了…… 目前还处于“封印中”，不过一直在读条，白石估计这应该就是自己左手恢复的时间！ 现在看起来，大概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原因是白石的体质太差…… 虽然这种原因，放在白石身上有些匪夷所思，但差不差是相对的，相比于“神之左手”的效果，以白石的体质，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当然，其实想立刻完成适应阶段的话，还有一个更快捷的办法——提升到lv.11！ 从半年前“试用”过一次开始，白石【体质】晋升所需的积分，从一百万、压到了九十五万多——这是因为白石本身变强了。 并且白石觉得，这和之前的“试用”也有关系。 别看只是不到5%的折扣，之前升级消耗的折扣，远没有这么大！ 白石推测，“试用”之后，会令身体适应一部分升级后的效果…… 的确在那之后，白石开发出了很多新能力，【体质】也比以前的“极限”，有了进一步的变化，一定程度上佐证了白石的推测。 这是“试用”之前所没有！ 白石十八岁的时候，【体质】就已经lv10，也不见给什么“折扣”。 这样算起来，试用的10%消耗，倒也不算太亏——相当于零存整取了。 而且上次“试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自愈”上，白石是昏迷的。 如果完整、清醒地“试用24小时”，说不定“折扣”就更上来了…… …… 当然，在今天之前，“晋升lv11”还是一个白石不敢想的办法，毕竟哪怕是“试用”，也需要足足十万点，白石这半年攒得根本不够！ 不过就在早上七点五十五，白石准时坐在办公椅上之后…… 办法有了！ 【达成“调任（赤坂牧）”成就……】 【达成“调任（剑持鉴一）”成就……】 【达成“调任（青木真）”成就……】 …… 正式到了周一上班时间，瞬间白石这里收到了近百个积分提醒！ 白石的积分，一下子爆到了十万——回到了在地下车库里以一当百之前。 其中大半来自前三十名左右的调动，因为这些都是“明确的人往高处走”，之后警衔升级已经是可以预见的，另外还有四五成是“虽然平调、但前景更好”的调动，奖励也不差。 至于少数常规调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不过因为米署立功机会多，往往普通调动也能有个几百点…… 这一下子，白石的积分就富裕了起来。 正式晋升的一百万，的确还遥遥无期，可是再“试用”一回却绰绰有余。 白石甚至有种“快点来个爆炸案让我试试”的冲动…… 不过想到自己是在米，白石马上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甩出去——这可不兴念叨。 就在这时…… “嗯？”白石忽然听到，一阵直升机的声音。 白石疑惑地将头探出窗外，往上看了看。 不过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从声音来看，是有直升机降落在了房顶的停机坪。 白石纳闷之下，打了总务课的电话…… “什么情况？今天有人申请使用直升机？”白石直接问道。 “啊……署长，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有人申请了航线和警署降落，好像是……是刑事课的刑警，说是……来上班。”总务课接电话的人也是一阵磕巴。 白石：…… “好，我知道了。”白石揉了揉眉头，之后挂了电话。 不用说，肯定是神户美和子！ 除了她，也没人会有私人直升机——神户大助因为国际刑警那边还有事情，要下周一才来报到。 比白石更头疼的，当然就是灰谷。 他的前搭档自恋，已经快快乐乐地去找天树悠了，灰谷本来就在为“大小姐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而气恼。 现在…… 大小姐没有迟到，不过灰谷更气恼了！ 灰谷本来就在担心，这个富家大小姐，上班搞特殊化，本来还准备借着她“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好好训斥一顿，她敢反驳的话，就去找署长告状——这个人他带不了！ 谁知道…… 现在更特殊了！ 灰谷本来拿着表，等在警署门口，准备抓她个显形，甚至还想如果她开豪车来的话，就也借题发挥一番，结果…… 人家直接到楼上了！ 这令灰谷一口气顶住，发又发不出来…… 八点，新分配到米署的警员们，开始分配到各个课——其实早就已经是决定好的，每个人也都知道自己要被分配到哪，只是走个流程。 这一过程持续到了九点多，之后各课分别对新人训话之后，上午十点半，大家来到大礼堂，接受署长的训话。 虽然大家都是警员，但是…… 许多都是第一次见到白石！ 看到传说中的“米署长”走上台，哪怕是警员们，也骚动了一下，总之就是……好大。 “安静！你们也是警员，乱糟糟像什么话？”紫原副署长这时板着脸，在一旁维持了一下秩序。 白石走到台上之后，对大家微微一笑——先向新警员们，表现一下自己的和蔼。 之后在白石的视角下，一众新警员的属性，也陆续浮现出来，满视野都是，好像开挂太多、要卡死了一样…… 看到大家的平均水准，白石笑得更加真诚了一些。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米署，希望大家能够在守护好米町的安宁祥和的同时，也获得个人的提升……”白石先勉励了大家一番。 因为今年米署成了“官窝子”，所以的确被分配到米署的新警员，也都干劲满满，白石“勇于推荐”的名声也渐渐传播开来。 接着白石当然也要说一下，关于米町的严峻形势——作为警员，他们来这里，主要职责当然不是“升官”！ 对于这点，新警员们也都已经有些心理准备…… 毕竟警署前还挂着牌子——【距离米町上次发生凶案，已经过去了“1”天……请不要因为你，让数字清零！】——任是谁上班第一天，就看到这个，都会心头一跳。 不过…… 就像怕大家心理准备不够充分、白石说的也不够形象一样，就在白石说到一半的时候，圆尾课长就猫着腰上前，给白石递了张条子。 白石看了看之后，洒脱一笑道：“看吧，说着总厅的搜查一课，就需要我们支援一下……嗯，一个被长期跟监的人失踪了而已，这在米不算什么要紧事，刑事课会处理好，我们继续……” 面对搜一的求援，白石表现得还算淡定——不就是有人在米町失踪了吗？ 可是…… 就在白石讲到第三部分，关于面对米町民众要友善、要树立警署优秀形象的时候…… 圆尾又着急的猫着腰上来递了条子。 白石再看看，之后叹息一声：“嗯，刚刚港口那边发生了爆炸案，刑事课的人先回去出警！” 因为刚刚分了人去支援搜一，刑事课可能人不够了…… 而且白石没说的是，失踪的人，是二十年前、轰动一时的五亿大劫案的重点嫌疑人，在港口被炸死的，是前财务大臣的儿子。 米町，已经开始给新警员们上强度了…… (本章完) 第366章 不同寻常的爆炸案 第366章 不同寻常的爆炸案 米町第一天，就给新警员们上了强度。 一名快过追溯期的嫌疑人，在跟监中失踪，港口还发生了白石念叨的爆炸案，炸死了前财务大臣的儿子…… 刑事课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诶？我也想去港口查爆炸案的……”神户美和子被安排到“嫌疑人失踪案”那边，还有些郁闷，企图用卖萌令宗方课长改变注意。 不过萌什么的，宗方显然并不买，之所以让美和子去协助搜一，还是看在灰谷这位干将的份儿上，否则新警员现在还要继续待命——毕竟不是出了两件大案，米町就不会再有其他事情。 且不说大案，为了提防需要刑警出警的小案件，也需要留人待命。 “神户刑警！你在说什么？刑警的任务，是要你挑三拣四的吗？”灰谷立刻呵斥道。 神户听到，倒是没有大小姐脾气，表现得老老实实，不过……也不往心里去！ “天树，今天上任第一天，就遇到大案了啊。”自恋这时信心满满的和天树悠，一起去了港口。 “还要小暮前辈多指教了。”天树悠故作老实的扮个俏皮。 天树悠其实年纪比自恋还大些，皮肤黝黑，也有着一头天然卷…… 加上志摩、还有刚刚培训回来的源，刑事课里一共三个天然卷，又因为赤坂和青木已经调走，现在卷发已经超过背头，成为米署刑事课的最新“潮流发型”。 虽然都是“新人”，但宗方对天树悠还有印象，不认为他是累赘，安排他和自恋去了港口那边。 的确快到追溯期的案件，主要嫌疑人突然失踪，放在一般警署也算是“大事”，不过…… 说穿了也就只是“搜一”捅了篓子，来求援帮忙擦屁股！ 毕竟这劫案都已经是二十年的陈案，而且也不是发生在米町，对米署来说没有那么紧急。 倒是“搜一”的人，这时正在署长办公室里，“哀求”支援…… “实在是万分抱歉，给贵署添麻烦了！”高木鞠躬鞠得快要把头磕在办公桌上。 没错，跟丢了嫌疑人的大聪明，就是搜查一课三系的高木老弟——目暮直接让他自己先一步来米署“求救”。 “这么重要的嫌疑人……不知道媒体会专门盯着这些过追溯期的案件吗？之所以设立追溯期，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督促我们警方尽快破案，临到追溯期到期的时候，警方也会愈发注意……你怎么搞的高木刑警！”白石帮目暮又训了他一顿。 “我……没有理由，万分抱歉！”高木只是一个劲儿的自我检讨。 也的确是他失误了。 当然，一定要说理由的话，也不是没有。 毕竟是二十年前的案件，甚至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也不止一个…… 就像五年前木下的案件一样，因为没有证据，警方姑且就只能派人跟监。 只是木下正义给自己心理压力太大，几个月后居然自杀了…… 绝大部分所谓的“重要嫌疑人”，其实被跟踪二十年，也该吃吃、该喝喝。 尤其是跟监的力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弱。 毕竟这类要关注的人有很多，真要一一派刑警实时跟监，东岛国的警力得再翻几番才行，那怕是就要进“警察国家”的歧途了…… 实际上像是这类大劫案的观察目标，在最初的一段时间的严密监视后，渐渐就转为“日常”任务，甚至根本没人盯着，只是会注意下出国情况，如果要出国在机场会特别检查，另外就是每个月盯着些目标的财务状况，看看有没有一夜暴富。 最近案件还有半个月到追溯期，稍稍紧张了起来，又开始实时盯着，不过也只是例行公事，刚好昨天就轮到高木了。 结果…… 高木昨晚跟丢了之后，今早相关人员也按照失踪报了警。 “行了，署里已经开了搜查总部，两只犬警官也借给你，还找不到的话你就认命吧！”白石训了他一顿之后，还是帮了忙。 所谓“搜查总部”只是内部叫法，和正式“搜查本部”不同，只是署内专门分出些人负责这个案件的意思。 放在米町，这案件还真排不上号，不可能全刑事课围着他转，开个搜查总部，就算是白石和三系有交情了。 …… 与此同时，港口爆炸现场。 遗体已经被抬上了岸，装在了裹尸袋里，炸得漆黑的游艇停在岸边。 米港交番的巡警，已经封锁了现场。 米署的刑警、机动队，之后也都赶到现场，刑警进行尸体的检视，机动队直接全副武装的上游艇，确定爆炸现场状态。 其实正常的处理流程，应该是等警视厅警备部警备二课的人出动，处理爆炸现场…… 即使米署是大规模警署，本身就有机动队，但配置和警视厅比不了。 不过米署现在个个都是莽夫，紫原直接带队进去了——这也不算违规，毕竟……虽然是爆炸现场，但还没有确定是刑事案件，既然是在游艇上，也有可能是意外！ 另外就在米署最先抵达的黑木、神崎就位后不久，总厅搜查一课五系的雨宫警部，这时也带队赶到。 见米署的刑警我行我素，没有配合工作的意思，她也见怪不怪，毕竟那位手下的“兵骄将悍”可是出了名的，她又不是没打过交道。 当然，米署的刑警也不会故意不配合，信息还是有好好共享的，雨宫也就正常独立搜查，只是雨宫也一向心高气傲，难免嘀咕两句：“真是的……白石署长厉害，又不是你们都厉害，一个个牛气什么，最不愿意来米！” 一旁的一色这时还没有发现上司的情绪，一副天然表情的说道：“太好了，又和米署一起办案，看来能尽快结案了。”和惊呼“我们有靠山了”的高木有得一比。 “蠢货！别说那种没出息的话！”雨宫可没有目暮那么文明。 …… 因为欢迎会的原因，自恋和天树随后赶到，一来就向已经在现场的神崎确认道：“爆炸物确定了吗？” “还不确定，不过到处都是黑火药的味道……”神崎纯体感的粗浅判断了一下。 “黑火药啊……不会是出海放烟吧？那就是意外了。”雨宫这时走过来说道。 “不对……” 自恋和天树同时开口说道。 雨宫闻言，诧异的看过来，旋即看向自恋旁边的“黑小子”，皱眉道：“你是刚调到刑事课的吗？以前和米署合作没见过你。” 自恋她倒是认识…… 毕竟一年前自恋还是总厅搜查一课的风云人物，在30岁以下新生代刑警中十分出众，半年前更是搜查一课的“传奇人物”——人突然疯了，变得超级自恋且油腻，在案件中也屡屡出错。 倒是被调到米署后，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是一样的自恋与油腻，但是……听说办案能力恢复了不少？ 而另一个“黑小子”，雨宫完全没印象，之前和米署合作的时候也没有见过。 “啊！天树巡查部长！”一色这时忽然惊呼道。 “好久不见。”天树朝他招了招手之后，一板一眼对雨宫汇报道：“天树悠，今天刚刚调入米署。” “一色，你认识？”雨宫纳闷道——怎么一色都认识，自己却没印象？ “天树巡查部长啊……之前江古田的案件里还帮过忙……失物招领处的那位。”一色提醒道。 “失物招领处？”雨宫闻言一愣——失物招领处的警员，怎么直接转刑警了？ 虽然是总厅转地方警署，但是…… 也没有这么应付的吧？而且这可是米署！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不对？”雨宫这时反应过来——自恋这家伙就也算了，怎么一个失物招领处的，来了米署，也就变得“倨傲”起来？ “太阳镜……从第一发现者，也就是港口管理员的口供来看，受害者的船，是早上出海，向正东方向而去，之后没过多久，听到了隐隐有爆炸声传来，在瞭望塔看到远处海面的黑烟后，前往把他的快艇拖回来、并且报警…… “那么这里就存在一个问题，早上的时候，向正东航行，阳光直刺双眼，从驾驶安全的角度来说，也必须戴太阳镜才行，可是这位有十年游艇驾龄的老手，居然完全没戴太阳镜。”天树说着，还举了举其中一只证物袋，里面是“江尻孝之”的游艇驾驶证件。 这可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案发时间，以游艇航行的方向，不可能有人不带墨镜，还能向东行驶，这已经不仅是危险驾驶，而且生理上就不可能睁开眼睛。 换而言之…… 驾驶游艇的，应该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案件性质就完全不同，很可能是凶手伪造现场，提前潜水逃走，之后才炸毁游艇、企图毁尸灭迹。 就在这时，雨宫和自恋的手机都响了起来。 两人都接了电话，之后表情也都是一变…… “什么？案件交给五系？不许我们插手？” “什么？案件由我们五系全权负责？还要排除……咳。” 米署的刑事课长宗方，还有搜一的管理官二宫，这时分别给自恋和雨宫打了电话，转达了总厅的意思。 在场米署的刑警，也都是脸色微变。 其实提级搜查本身很容易预料…… 毕竟死的这个“江尻秀之”可是前财政大臣“江尻修一”的独子！ 虽说东岛国因为内阁总理大臣总是在换，所以各个国务大臣的任期普遍也都不足一年，但是也不能拿国务大臣不当干部。 只是…… 听现在这意思，总厅那边是不希望米署插手？ 这就有些不同寻常…… 已经不像是单纯的追求效率，而是……担心米署真查出些什么感觉！ 不过就在雨宫已经放下电话，显然二宫已经说完了的时候，她一扭头，看向自恋，本来想要客气几句、表明一下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却发现自恋没有放下电话…… “哦，是上面的意思……但是我们也要有自己的意思？好，我明白！”自恋点了点头道。 雨宫：？？？ 你们那边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紫原副署长还接了白石的电话，接着…… “雨宫警部，署里已经布置好搜查本部了，希望之后我们能通力合作，尽快给江尻前大臣一个交代。”紫原这时走过来说道。 雨宫：？？？ “紫原警视，不过我这边得到的命令是……”雨宫闻言，还有些犹豫。 不过紫原直接说道：“放心，二宫理事官那边，我们署长会对接好的。” 雨宫并不觉得，这种事情会是二宫理事官自行决定的，也不觉得米署这时需要的仅仅是“对接”——她怀疑白石署长是在找分管的诸星副总监掰头了！ 当然，雨宫也没有一定要执行二宫的命令。 一来是因为，案件发生在米港，不和米署合作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也没效率；二来……机动队已经把尸体抬走了，雨宫并不觉得，自己这些刑警，能从膀大腰圆的机动队手上抢尸。 …… 不久后，不算大的会议室里，召开了“五亿劫案搜查总部”的第一次搜查会议。 这时负责案件的目暮，还有三系其他的骨干刑警也来了。 对于“会议室轮不上最大的”这点，目暮等人也不敢有意见，因为路过就能看到，对面写的是“港口爆炸案搜查本部”——爆炸案的性质本来就比一般杀人严重，哪怕没有伤及无辜也是如此，因为这意味着凶手手上有“大杀器”！ 更不用说，被炸死的还是前财务大臣的公子，警视厅也第一时间就有反应…… 放在平时，应该会交给三系，不过…… 这次因为是高木跟丢了盯梢的目标，所以三系被派来调查这起快过追溯期的案件！ 这也令高木最近一直暴露在大家“野性且怨念”的目光下…… (本章完) 第367章 意外的杀人案 第367章 意外的杀人案 “多谢各位的协助，希望我们能通力合作，找到失踪的嫌疑人！” 目暮这时在“五亿劫案搜查总部”的会议室里，给大家做着案情讲解，不过……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警员，目暮此时的目光，还是难免总是瞟向第四排角落里的一名女警员——一身黑色的礼裙，妆容精致，而且……头上戴着闪闪的发卡、手上戴着闪闪的戒指，垫在记事本下面的是他一年工资也买不起的、闪闪的包包…… 虽说刑警因为搜查需要，平时不用穿警服，但是……这也太闪了吧？ 旁边灰谷，这时也注意到了目暮的目光，尴尬得快要在脚下抠出三室一厅。 没错，这么闪的，当然就是今天才来米署报道的神户美和子了！ 之前在大礼堂的时候，大家穿的还是制服，不过之后刑警们就换上了自己的私服…… 一般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职业装，不过神户美和子就不一样了——倒也不能说一定要穿职业套装，只是……这么闪的刑警还真罕见。 目暮强迫自己不要被违和感干扰、这都是米署自己的事情……也许是为了钓鱼执法呢？继续说着案情：“二十年前的4月13日，发生了一起五亿日元的银行劫案，这件事大家应该也都知道…… “当时劫匪乔装成了警员，而他所骑的警摩虽然是假的，但这种白色的涂装，是特殊材料，只有一家工厂能提供。 “因此结合涂料的出售情况，以及有这个型号的摩托车的车主名单，再排查当时在东都、且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之后……我们锁定了三名嫌疑人。 “第一个是这位幡野铁也，42岁，现在是相机店的店员。”目暮说着，先放出了一张中年人的照片，看起来倒是老实巴交的，不像这么狡猾的样子。 接着ppt一跳，换上了一个秃顶老头儿的照片…… “第二位是须田顺，40岁……”目暮继续介绍道。 “诶？是二十年前四十岁吗？”神户直接打断道。 一旁的灰谷小声呵斥道：“蠢货！先听目暮警部说完，有问题举手！” “哦，对不起。”神户站起来，捂着胸口给目暮鞠躬道了歉。 “额……没关系，那个……这位是现在四十岁，是it会社的软件工程师。”目暮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接着目暮的表情，就更加严肃起来，放了第三名怀疑之人的照片。 第三人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是三人中最立整的…… “最后就是这位川田隆，是贸易行业社长的司机，昨晚在跟监中跟丢了，之后今早会社方面报警人员失踪。”目暮说着，看向了第一排这时如芒在背的高木。 高木这时立刻站起来，转身对着大家就是一个“红豆泥私密马赛”，接着再转回来的时候，更是发现米署这位年纪很大的新课长，在用一副审度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现在就让跟丢了嫌疑人的高木刑警，给大家说说昨晚的情况吧。”目暮白眼道。 高木说着，走到前面操作起了电脑。 这时播放的是一段录像，应该就是高木跟监的时候拍下来的。 看场景，应该是在地下车库里拍的，为了隐蔽的缘故，只拍到了目标车辆的后半截。 “是昨晚我在大黑大楼的地下车库跟监时，拍到的最后的画面……这里是小玉社长上车，之后川田开车离开，这时我的车辆出现了故障，没能跟上去……”高木讪讪的解释道。 拍摄的画面里，只见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打开后车门上了车，接着车辆驶离。 这时宗方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米署的各位刑警，现在对新课长也不熟悉，没有贸然开口。 再然后就是镜头晃动和高木的低声抱怨，似乎是车辆出了问题。 “据小玉社长说，昨晚川田送他去了酒会，按说在外宿之后，今早川田应该去接他可是却不见人，车也开走了，于是报了警。”高木这时解释道。 就在这时，高木看到那位闪闪的女刑警在举手。 “额……那个……这位女士……咳，刑警小姐，有什么问题吗？”高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高木刑警，请问你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川田隆吗？”神户直接问道。 “诶？这个……要说直接看到的确没有，不过……”高木闻言一愣。 “那怎么能确定，川田隆在车里？”神户追问道。 “怎么确定……因为川田就是小玉社长的司机，之后车辆也开走了……”高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不，我认为就是因为他是司机，所以他当时绝对不在车里，开车的也绝对不是他。”神户笃定的说道。 不等大家疑惑，神户不卖关子地解释道：“正常来说，作为司机，这时是一定会下来给社长开门的，怎么可能让社长自己开门上车？ “至少我家的司机就是这样，虽然我也有说‘不用这样，我自己就可以的’，但是他还是会说‘怎么能让大小姐自己开门呢’，之后怎么说也不会听，对此我也很烦恼……” 神户后面的“单口表演”，令大家一阵难受。 不过…… 这么说起来的话，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小玉社长的会社，是国际贸易方面的对吧？高木，倒回去……”目暮这时也又确定了一下。 从经营的项目来看，这也是需要“面子”的会社，社长不大可能会亲切到破坏“面子”、让司机习惯于不给自己开门！ 接着又让高木倒回去重放了一下，这时带着这种主观的印象来看…… 的确小玉社长不仅很不习惯自己开车门的样子，而且在他上车之后、到开车离开的时间，间隔似乎有些久，并且……在这期间，车好像不自然的晃了晃！ “这个难道是……他自己爬到了前面在开车？”目暮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一旁的宗方，这时开口道：“灰谷刑警，联系交通课，查一下大黑大厦出来后的道路监控，铃木刑警，立刻传唤这个小玉社长来警署问话。” 宗方的语气很沉着，似乎并不意外现在的结果。 而如果当时川田隆的确不在车上，而是小玉社长自己开车的话，那么小玉绝对是个重要的知情人！ …… 不久后，取调室就传来了“喜报”。 小玉社长作为一名普通的有钱人，并没有什么对抗审讯的本领，轻松就被击穿了心理防线，交代了罪行——因为司机川田隆发现了他的婚外情，并且以此勒索钱财，所以作为一名米的社长，小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而且川田隆最近在被警方跟监的事情，小玉社长本来就知道，也是故意利用这一点，来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高木的车辆关键时刻抛锚，也并不是意外。 如此一来，即将到追诉期的“五亿劫案”，虽然还没有头绪，但是这场昨天发生的谋杀案，今天就已经宣布告破！ “居然真让那个大小姐说对了？” “不，这根本不是推理，只是有钱人的习惯！” “你不要这么酸……” “话说她的高跟鞋，真的能跑起来吗？” “你们小声些，她爷爷可是那个神户喜久……” “神户喜久怎么了？我们署长的未婚妻还是铃木集团的呢！” “卧槽，这你跟着自豪什么？” “这不一样！你们是不知道，这个神户喜久……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以前不仅和近江联合有染，而且在做生意的时候也经常动用些灰色手段。” …… 因为这起案件的瞬间告破，大家对这位新来的大小姐，也更加议论纷纷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正背后区区的警员，连忙收声——只听走廊尽头“哒哒哒”的声音传来，看过去……果然是警署里唯一穿着恨天高的神户美和子，正步态端庄地从署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出来。 灰谷这时在一旁，不仅被恨天高压制了身高，而且满脸无奈。 本来白石不想给神户美和子什么差别对待…… 不过听说她的破案思路，令一起未被发现的杀人案告破之后，白石还是将她叫来勉励了一番。 作为她的指导刑警，灰谷也被一起叫了过来，虽然也是被表扬，但灰谷却比被骂了还别扭——毕竟对于大小姐的做派，灰谷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白石虽然是第一次和她交谈，但也能感觉到，为什么灰谷在旁边一副便秘的表情…… 神户美和子在礼节上，的确令人无话可说，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彬彬有礼，在一众刑警中鹤立鸡群。 只是…… 同时又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柔”，表现得就像是一个ai客服，同时又总会不经意地展现出她作为万亿级大小姐，那与常人不同的认知，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炫富感，可是又会理所当然地表现出“何不食肉糜”的腔调。 要是说她哪里做的不好，倒也说不出来，灰谷每次批评她，她都十分谦虚的改正了，只是很难令人产生亲近的感觉。 白石在发现自己搞错了之后，也调查了一下这个【神户工业】、以及它的掌舵人神户喜久。 毕竟白石也不想警署里多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结果白石发现，这个【神户工业】在业内、或者说在关西，名声极差，早二十年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神户喜久作为“初代”，能一代人就把“神户工业”做成大集团，其能力毋庸置疑的同时，其心黑手狠也毋庸置疑。 就这么说，《柯南》里常见的“你以前在生意场上逼死了我爸爸”这种杀人动机，目标如果放在神户喜久身上，那有意向的凶手全都聚集起来，白石都未必打得完！ 不过…… 最近二十年，尤其是最近十年，神户喜久可能是因为独生子夫妻死了、意识到了“因果报应”，也可能是年纪渐渐大了，发现自己亏心事做得太多…… 总之是突然善良了起来，热心于各种公益事业。 与此同时…… 对于唯一的孙女、神户美和子，更是无限地溺爱。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愿意自己孙女来警界“胡闹”，白石一开始还很疑惑，后来特地给皋月打了电话才知道…… 按照皋月的说法，神户会长的确是“物极必反”，在他看来，自己这个黑心资本家的孙女，能从事“警员”这么正义的职业，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大感安慰！ 这样一来，白石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神户美和子会是这样的性格。 一方面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对黑暗与丑恶缺乏理解，同时对于普通人也缺乏共情；另一方面，因为她爷爷对她的教育，又是务求“尽善尽美”，所以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美和子，在“善良”方面又无可挑剔…… 因此会给人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令人在本能地反感的同时，又挑不出什么原则上的错误。 …… 杀人犯抓到了。 可是…… 二十年前的抢劫犯还没有头绪！ 眼看再有半个月，案件就要过追诉期，之后哪怕抢劫犯自己站出来，大家也拿他没办法，甚至连赃款都不用退，更可气的是，以东岛国这二十年前的大环境…… 特么这五亿还升值了！ “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川田隆肯定不是犯人。”目暮这时在米署刑事课的办公室里无奈的说道。 的确，真正的犯人，再有半个月，就要成为亿万富翁…… 虽然没有神户大小姐这种“万亿富翁”这么巨富，但也是实打实的富豪，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去敲诈勒索别人几百万？ “这样看来，当年的劫匪，应该就是这两人之一了……这两个家伙还真沉得住气，完全没有躲过最后半个月的意思。”白鸟这时也在米署这里，看着白板上的两张照片，呐呐自语起来。 “而且这两个人，还都是单身汉，平时独居……想要从身边的人找到破绽也没机会。”佐藤表示这还是两个“无敌之人”。 “对了，灰谷警部补，之后的事情，其实已经不用麻烦米署……”目暮这时不好意思的看向灰谷。 宗方课长不在，刑事课办公室里，米署在场警衔最高的就是灰谷，同时灰谷也是现在刑事课的“主任”。 理论上，米署成立的搜查总部，是调查“五亿元劫案”，毕竟一名成年男性失踪，根本就不会专门立案！ 就是因为他有着“五亿劫案嫌疑人”的身份，所以警方才重点关注。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川田隆已经死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其实也不大需要米署帮忙，这起案件现在是三系负责——因为快到追诉期，所以又进入了全力追查模式。 “不，另外两名嫌疑人，平时的主动活动场所，也在米町吧？那我们可以继续联合搜查。”灰谷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也是之前署长和他说的，既然已经在米署立案，那就调查到底好了。 的确，无论是须田顺工作的it会社，还是幡野铁也工作的相机店，包括两人住的公寓，都在米町内。 这也不算什么“巧合”，毕竟当年被抢的就是米町的银行，三名主要嫌疑人也正是因为没有“不在米町”的不在场证明，才被锁定！ “真是给各位添麻烦了……署里今天还很忙吧？”目暮有些尴尬地说道。 的确，另一边也是大案子，所以宗方课长才不在办公室里。 就在这时，只见两名穿着女警制服的巡警走了进来——正是藤和川合。 藤这时闻到，刑事课办公室里，在国木田课长离开后，又烟味弥漫起来，不由得大皱其眉。 “哎，听说一颗二手烟能让人少活二十分钟，国木田课长调走至少让大家损失几十年啊。”藤故意说道。 “藤，今天这么有时间……来帮忙吗？”灰谷对于她偶发的毒舌，也已经见怪不怪。 “想得美……知道我已经值班多久了吗？之后还有一起盗窃案要去核实……是有一件事情，要汇报给你们刑事课。”藤一副“老娘已经不是刑警了”的语气。 “什么事情？”灰谷直接问道。 “最近五丁目那边的连环纵火案有扩大范围的趋势，而且……虽然每次纵火，都影响不大，但我总觉得犯人应该是别有用心。”藤提醒道。 “连环纵火？”目暮闻言惊道。 灰谷也知道这事儿，解释道：“嗯，不过烧的都是一些小地方，垃圾箱之类的……应该是青春期的小屁孩吧。” “今天把前法务大臣家给烧了。”藤这时补充了一句。 “哦，还有前法务……啊？”灰谷说着，震惊地看向了藤，疑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码事？那个犬养的家被烧了？” “不是那个，是上上……上一个，就是高级警官出身的那个。”藤摇了摇头道。 最近二十年，每一位法务大臣的任期，平均连一年都不到，自然“前法务大臣”也就数量庞大。 “哦，高田大臣家里是吧？”灰谷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毕竟高级警官退休后从政的并不多，而且这个高田，家还就在米町——国务大臣退下来之后，家里是设警备岗、有安保级别的，故而辖区有哪些“前大臣”，警署当然很熟悉。 “怎么没收到消息……”灰谷还纳闷着。 “因为他没报警，还是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的。”藤解释道。 “没报警？”灰谷闻言一愣。 “可能……是不大想和我们打交道，而且被烧得本来就是车库大门，损失也不大。”藤理所当然地说道。 目暮：…… 这就是米署的震慑力吗？ 但凡前法务大臣住在别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肯定都要和辖区警署大发脾气，甚至…… 如果住在高官很多的江古田，可能直接就去找白马念叨了。 可是放在米町…… 高田作为前法务大臣，大抵是觉得，自己家车库门被烧不算什么大事，反而如果和米署沾上，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索性没有报警！ 还是藤和川合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着火痕迹，这才知道这事儿。 于是来汇报了一下…… “都已经烧到前大臣的门口……铃木、牧高，晚上你们去蹲一下。”灰谷也觉得，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熊孩子，必须重拳出击。 “诶？是。”铃木敦愣了一下，之后应了下来。 …… 与此同时，白石和雨宫这时都在西武藏野市——没错，就是在udi！ 这次的爆炸案，不仅受害者身份敏感，甚至连死因都存疑，自然需要法医尸检。 白石让机动队“抢”回尸体后，就送来了udi，毕竟在米署里，也没有尸检的条件。 而且…… 此时雨宫是在外面，透过玻璃墙看着手术室内，而白石……正亲自操刀！ “白石署长……居然还懂法医？”雨宫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 虽然这时和白石同在里面的，还有另一名女法医，但是雨宫看得出，白石才是“主刀”的那个，要不是少用一只手，连协助都不用。 “嗯，白石警视正的技术还很不错。”神仓所长公正的说道。 白石在白马总监的教导下，也学会了很多，警校里学不到的“本领”。 比如现在…… 白石从总厅那里，生抢了这起案件，按说后面会有些麻烦，至少得在面子上处理好才行，于是……白石第一时间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 为此甚至亲自进行了尸检…… 否则事情其实没有棘手到必须白石亲自来做。 只是现在白石都已经亲自尸检，无论是总厅还是前财务大臣，也都已经无话可说——人家一条胳膊还挂着呢！就来验尸…… 至少明面上只能认可，米署这次的“积极”，是因为真的很“上心”，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加之调查初期想要将米署排除，本来就是诸星登志夫的意见，实际上也并不那么合规，一时间大家只能默许米署的介入…… (本章完) 第368章 双线推进 第368章 双线推进 3月27日，中午14点，西武藏野市，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udi），尸检室内。 白石在三澄美琴的协助下，单手完成了尸体的检验。 “3月27日14点，缝合完成。”检查技师东海林，完成了整场的记录。 旋即手术室里的几人，例常地给尸体合十行礼、祈祷超生，接着…… “大家辛苦了。”白石对一同尸检的三澄，还有东海林、久部欠身说道。 年轻的久部见状，连忙还礼。 “还好，下次记得请我们吃饭。”三澄早就习惯了，完全不会因为尸检影响胃口。 “今晚怎么样？”白石直接对手术室内的三人说道。 没错，白石这次的确是给udi添麻烦——哪怕是白石，单手也不算有效率。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作秀”，给警视厅和前财务大臣看的——我都已经亲自尸检了，这案子谁也别想把米署踢出去！ “诶？这个没关系吗？”东海林扬了扬下巴、示意刚刚缝合好的尸体。 虽然她不知道警界内部的龃龉，但也知道，白石带伤上岗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案件没那么简单。 “没关系，之后交给署里的刑警就好。”白石的“作秀”也已经完成。 于是四人就这么愉快地在尸体旁边，决定好了晚上去吃螃蟹——主要是三澄喜欢吃螃蟹。 四人出来之后，雨宫无奈的问道：“白石法医，在研究晚上吃什么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死者究竟……” “他杀，是勒死的。”白石直接说道。 “勒死？”雨宫闻言一愣。 本来看这人都炸糊了，她还以为肯定是炸死的。 不过…… “虽然尸体毁坏严重，但还是能看出颈部有勒痕，而且……”白石顿了顿之后说道：“从颈部受压的情况来看，是被人从正面勒死的。” “正面？”雨宫闻言一愣。 看到一旁的一色，这时还一脸呆萌的样子，白石提点道：“一色刑警，正面勒死意味着什么？” “诶？这个……凶手是熟人？”一色弱弱的试探道。 白石、雨宫、法医众：…… “蠢货！再熟的熟人，难道会让你在正面勒着吗？又不是正面、无法抗的中刀！”雨宫直接呵斥道。 被雨宫警部呵斥之后，一色自己也满脸讪讪。 白石这时则是解释道：“理由当然不止一种，不过最常见的一种是……为了‘欣赏’死者的痛苦。” “欣、欣赏？”一色闻言一滞。 “没错，要正面看着人被勒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普通人通常也不会这样做，如果不是变态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是仇杀。”白石淡定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一色想了想，自己见过的、被勒死的受害者的遗容的，的确如果正面对着，看起来会很恐怖。 雨宫这时横了他一眼，之后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要不要把他调到你们警署？刚好发型也合适，您最近在收集自来卷吧？” 没错，一色也是自来卷。 白石：…… “诶？雨宫警部……”一色闻言大惊。 白石则是白眼道：“不不不，我可不是看发型挑人的。” 旋即白石看向一色，仿佛在责难他“面露难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米署？ 一色吓得脸色发紫、讪笑不已。 “不过能够在正面勒死一名成年男子的话，凶手应该……”雨宫正要说出推测。 白石这时打断道：“在第二页有写……尸体胸口处，有一处与众不同的烫伤，那个应该是电击器造成的，所以凶手不需要有多强的体质。” 虽然人已经被炸得黢黑，但白石和三澄还是在他的胸口，发现了一处“与众不同”。 如果是在普通尸体上，哪怕只是检视也能看得到，不过在这具尸体上找到，那就是技术了！ “也就是说……死者是先被电晕，之后再被勒死，还伪造成了游艇事故的样子。”雨宫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这么看来，就是他杀无疑了！”一色肯定地点了点头。 “死亡时间倒是并没有差太多，应该是凌晨三点到早上七点之间……之前有查到死者在死前和人相约在港口见面吧？找到人了吗？”白石这时向雨宫确认道。 此前在搜查会议上，雨宫毫不客气地要求追查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死者手机上，发现他当晚约另一个人，八点在港口见面！ 不过现场并没有发现有其他死者…… “抓到了，不过还没有撬开他的嘴。”雨宫稍有尴尬地说道。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手下没能取得什么进展；另一方面，也是尴尬之前自己“抢”了这条线索。 在雨宫看来，这个浅田十分可疑！ 旋即雨宫也补充道：“不过在他家里，发现了疑似引爆遥控，虽然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看到死者，但是想来应该就是他……” 也难怪雨宫这么确定的样子，之前摸排死者社交情况时就有发现，江尻孝之生前，经常骚扰一个小偶像，小偶像又有个混黑道的前男友浅田一也，得知情况后去江尻孝之的会社大闹了一场。 而江尻最后的短信，也是发给这个浅田的！ 就在这时，雨宫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后说道：“失礼了……” “喂，我是雨宫……什么？米署的发现吗……好，我知道了……”雨宫接过电话之后，惊讶的同时，还隐隐有些不服气。 不过之后雨宫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刚刚案件有新进展，米署的刑警走访得知，死者昨晚六点的时候，曾和快递员通过电话，告知对方晚上一直在家。不过之后快递员八点多到江尻家的时候，却没有人开门。” “诶？和那个浅田约定见面，也是六点半之后的事情吧？怎么会有人刚刚和快递员约好，就突然主动约别人出门？难道……”一色闻言一愣。 “显然，受害者应该是在六点和快递员通话后，被凶手袭击，之后凶手给浅田发了信息，又把被害人带到了港口，凌晨的时候勒死，接着放到游艇上，并且引爆，企图毁尸灭迹，并且还陷害浅田作为第二重保险。”白石说着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浅田基本上也就没有杀人嫌疑。 一开始，米署从宗方课长，到下面经验丰富的刑警，就都不大认可浅田是真凶——毕竟是江尻主动约了浅田！ 浅田是被突然约出来的，怎么可能随身带了那么多炸弹，还临时搞出这种“毁尸灭迹+伪装意外”的伎俩？ 故而米署对这条线索并不看重，既然“搜一”的人想查这个，也就由他们去…… “雨宫警部，看来那个浅田不是凶手啊！”一色这时惊讶地看着雨宫。 雨宫：…… 雨宫瞪了他一眼道：“那家伙被抓的时候，正在家里自己种麻醉剂原料植物，抓他也没抓错！” 一色见状，知道雨宫警部在嘴硬，只得继续讪笑。 “对了，这里的咬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生前……啊，是陈伤。”雨宫这时翻着尸检报告，想要转移话题。 随便揪出一处伤口就要说说，结果之后发现是“陈年的伤疤”。 白石倒是并没有嫌弃她问看起来无关的事情，点头道：“嗯，是一处很小的咬痕，应该来源于兔子之类的啮齿动物的切牙……或者小孩子。” “原、原来如此……”雨宫见白石一本正经地回答，更加尴尬起来。 港口爆炸案，因为浅田的嫌疑大大减少，一时陷入僵局，不过在尸检之后，总算是有了“仇杀”的调查方向。 不过…… 之后就是雨宫完全没办法的领域。 想要知道江尻孝之的仇家，去走访他的家人是最直接的，尤其是…… 因为其父江尻修一是政客，说不定这仇家还是“祖传”的！ 可问题是，江尻修一现在对警方并不配合，而且他可不是什么暴力组织的人，而是前财务大臣，而且又是受害者家属，警方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雨宫其实也已经看出来…… 江尻修一对这个儿子已经绝望了！ 这些年江尻孝之不仅一事无成，除了败家、就是败家，所谓的“事业”也就是只是仗着家里的关系，开个混娱乐圈的会社，撩一撩小演员、小偶像，而且祸还不少惹。 故而对于他的死，江尻修一完全是一副“别来找我”的架势，某种程度上来说，警方应该乐见于此，至少人家没有仗着前国务大臣的身份，来给警方施压。 完全是一副“案子你们能破就破、不能破就算了，反正别来烦我”的态度…… …… 另一面，米町，米署中。 关于“五亿劫案”的追查还在继续！ 追诉期已经只有半个月…… “我记得当年好像还有另一起抢劫案，也是没有告破？是不是也快要过追诉期了？”铃木敦这时隐隐有些印象地说道。 二十年前，他还没上小学，不过还是有些印象。 毕竟两起银行抢劫案没有告破，在当年可是掀起了一阵“抢劫热”。 “嗯，另外一起案件虽然只被抢走了四亿，但是性质更严重，不仅是团伙作案，而且当时还有银行职员遇害……我记得应该是发生在十月，之后我们就一直忙到了到过年啊……”灰谷这时回忆着说道。 二十年前，灰谷就已经是刑警。 虽然这两起案件，都和他没关系，但当时的确他也很忙，连刑警都要去银行巡逻！ “诶？四亿？就为了四亿就杀了一个人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神户美和子发出了震惊、完全无法理解的声音。 众人：…… 目暮对这种天真的发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干咳道：“咳咳，先说现在的案件吧……还有两名嫌疑人，软件工程师须田顺，还有相机店的店员幡野铁也。” “程序员的话，收入应该很不错吧？”牧高这时主动开口说道。 虽说和“五亿”没得比，但是…… 一个收入不错的人，肯定不会为了“五亿”就去抢银行！ “不，二十年前这个须田刚刚被大学开除，是之后自学的编程。”目暮强调道，不能用现在的收入去衡量。 “诶？自学？真是人不可貌相。”铃木惊讶道。 须田看起来很木讷，而且因为秃顶、白发、皱纹……看起来说是六十岁的老程序员都有人相信！ “还有这个幡野铁也同样不简单，他现在只是相机店的店员，不过……这些年一直醉心于发明，虽然成果寥寥，根本没有商业化的例子，但也已经有几种发明被发明局认定了。”目暮严肃的说道。 也就是说…… 哪天他突然发一大笔横财，也可以说是“卖出发明所得”。 虽说只要追诉期一到，理论上银行根本无法向他索赔，这笔钱在法律意义上不需要“洗”，但是…… 如果犯人不想事情暴露的话，还是有“洗钱”的需求的。 毕竟不是谁都像那个香野裕哉一样“跳脸”，而且死猪不怕开水烫，正常人还是不想自己的罪行被人发现的……哪怕不会被追究！ “还有这个须田顺，最近在业余时间，也一直在参加公众活动……甚至根本就是组织者了！在奥穗町有一家工厂，因为垃圾倾倒的问题，和当地居民有矛盾，这位须田顺就一直在组织民众抗议，说不定也是想要先博取名声，之后好不被怀疑。”目暮这时继续强调道。 “能从赃款藏匿的方面入手吗？”铃木这时请教道。 “很难，还有半个月就要到追诉期，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接近自己的赃款吧？”目暮摇了摇头。 就在大家也都深以为然的时候，神户忽然说道：“只要有让他们钱的事情，不就可以了？” “喂喂喂，大小姐，你以为他们也是你，想要钱就直接去拿吗？”灰谷白眼道。 “半个月……交给我吧！”神户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章完) 第369章 再次爆炸 第369章 再次爆炸 3月27日，周一。 米港口的爆炸，二十年前的五亿劫案，神秘的连环纵火犯…… 都并没有影响到帝丹小学。 下周才正式开学，不过这周已经有校内劳动——先把学校的杂草拔掉，教室收拾一下，也是给孩子们一个课外教育的机会。 光彦这时左右张望，疑惑道：“嗯？步美呢？” “在和那个转校生说话了……话说她还真是不爱理人啊。”元太嘀咕了一句。 “难道有什么隐情？柯南，我们少年侦探团要不要调查一下？”光彦兴致勃勃的说道。 “哈？还是算了吧，人家刚刚转学而已。”柯南一副无语的表情。 一个小屁孩，身上还能有什么秘密？ “柯南，其实……我感觉她总在看你。”元太这时一本正经的小声说道。 “看我？错觉吧。”柯南满不在意的说道——我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是全校焦点好不好？每天情书能塞到鞋柜都打不开！ “话说……柯南，你是不是穿的太臭屁了？”光彦撇了撇嘴道。 “我小学的时候……咳咳，我一向都是这么穿的！”柯南强调道。 不远处，步美小心翼翼地和小哀搭着话，可能是怕转校生太寂寞。 “对了！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少年侦探团？”步美邀请道。 “少年侦探团？”小哀闻言神色一动道：“都有谁？” 见到刚刚一副冷淡样子，根本不怎么答话的小哀，这时终于主动回话，步美还以为她是对推理感兴趣，于是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有我……还有光彦、元太……还有柯南同学！” “柯南同学？可以，那我参加这个……少年侦探团吧。”小哀说着微微一笑。 与此同时，学校的教师办公室里，刚刚调来的小林澄子正在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扮凶扮得太狠…… 不过…… “应该不至于吧？听说米町的孩子，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小林老师自我安慰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嗯？”小林见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也顾不上自己资历尚浅，直接上前接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帝丹小学教师办……” “我在学校里装了炸弹。”变声器的声音传来。 “什么？”小林惊道——这就是米吗？第一天上班，就能够赶上这种事情？哪怕只是恶作剧…… 听到电话已经忙音，小林稍一权衡，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打了报警电话——如果是恶作剧也就罢了，万一……不是呢？ …… 另一边，米署刑事课的办公室里。 “交给你？这可是让他们钱，不是让他们拿钱回去……你听明白了没有？”灰谷强调道。 如果说要给他们两个钱，灰谷倒是不怀疑神户美和子很专业。 “总之……就是要营造出，要他们两个必须使用钱的状况对吧？我会隐藏警员身份和他们接触，之后想办法要他们钱的！”神户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目暮闻言有些犹豫，毕竟隐秘搜查还是很危险的，尤其还是让一名女警去做。 “既然神户刑警这么说，就让她试试好了……不过署里只报销餐费。”宗方刚好这时回到刑事课办公室，听到了神户的话。 “是，保证完成任务！”神户高兴的说道，还敬了个礼。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暴露……嗯，注意安全。”目暮本来还想提醒一下，不要暴露身份。 不过仔细看看这位大小姐…… 哪怕就站在这里和自己讨论案情，自己都总是忘记她是刑警，哪怕敬礼的时候，都有种偶像来当一日署长时的俏皮感。 嗯，即使她的警证被看到，都要被怀疑一下是不是假证，想要暴露也蛮难的！ “课长，爆炸案怎么样了？”灰谷关心地问了一下。 在灰谷看来，如果不是要“照顾”神户美和子，自己也应该去爆炸案那边才对。 “不知道，我刚刚去纵火案那边看了看。”宗方理所当然地说道。 “纵火案？”灰谷闻言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哦哦哦，是高田家的案件。” 不过灰谷心里却犯嘀咕…… 怎么宗方课长还特地去拍高田的马屁？ 要是一般情况，作为“前大臣”因为“问题不大的恶作剧纵火”，给米署施加压力，导致刑事课长只能放下“重要的爆炸案”，去登门拜访……这倒是合理情形。 可是现在高田根本就没有报警！ 何必主动去“舔”？ “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嗯。”宗方模糊地说了一句，旋即不等灰谷再疑惑，宗方看了眼手表，之后转而说道：“对了，今天我要接女儿放学……今天还是开学前的打扫卫生，要早点去接才行，之后拜托了。” “啊？”灰谷闻言一愣。 虽然宗方之前也说过“育儿优先”，但是灰谷显然没想到，宗方课长居然这么坐得住，这时候也绝不加班……甚至要早退！ “放心，我和署长说了，顺便还要接他妹妹。”宗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灰谷：…… 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见对方刑事课长离开“接孩子”，目暮也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内幕。 与此同时…… 对于“宗方”这个名字，目暮也只是隐约有些耳熟——虽说两人都在警视厅工作了很久，但是“监察官”本来就并不招摇，而且宗方还属于眼睛盯着上面的那种监察官，普通牛马他根本没怎么监察过。 “白石警视正什么时候有了妹妹？”目暮纳闷道——他记得白石老弟是孤儿才对。 毕竟小哀的身份敏感，也经不起查，白石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 “前阵子才相认的，要不是做了遗传鉴定，真不敢相信，署长的亲妹妹居然那么小一只。”灰谷也感慨道。 “原来如此……也才上小学啊。”目暮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道。 这都是什么年龄差？ 快六十岁的课长，女儿上小学，快三十岁的署长，妹妹也上小学…… 话说这么算起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再生一个？ 就在这时，刑事课的电话响了起来。 灰谷见状，上前接了起来：“米署刑事课……什么？爆炸威胁？帝丹小学？马上通知学校组织疏散，我们不要再进入……喂、喂？什么？哦……没人受伤就好……从后门疏散！” 见到灰谷一副急迫的神色，还提到什么爆炸、什么帝丹小学的，刑事课办公室里的人，也都紧张了起来。 “灰谷刑警，怎么了？”目暮也连忙问道。 “刚刚帝丹小学接到了爆炸威胁，并且……很快门口就发生了爆炸！”灰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宗方课长。 “什么？那……”目暮闻言也是一惊。 “还好，爆炸的时候周围没人，不过还不能确认爆炸犯的意图……喂！宗方课长……”灰谷听到宗方接了电话。 “什么事情不能发短信说？”宗方还有些抱怨。 “帝丹小学刚刚发生了爆炸！不过没有人员伤……喂？喂？真是的，这时候急性子！”灰谷抱怨道。 不过想想也难怪，灰谷试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儿女的学校发生爆炸，只怕也无法冷静。 “目暮警部……”灰谷这时看向目暮。 “眼下的爆炸案更重要，需要我们支援吗？”目暮立刻说道。 在这个时候，哪怕放走了五亿劫匪，也是爆炸案更重要——尤其还是这种直接炸学校的家伙！ “暂时不需要，我们有机动队……” 灰谷并没有麻烦目暮他们。 虽说这种时候，不用分什么总店分店，更不用分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但是……目暮他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搜一的刑警，也只是刑警，毕竟不是专业排爆人员，这时候不如机动队好用。 “铃木、牧高，你们也跟我走，神户……你留下继续引诱那个劫匪！目暮警部，她就拜托给你们了……”灰谷说着，已经跑了出去。 目暮：…… 不用给我留下啊！ “目暮警部，接下来我们制定一下作战计划吧。”神户这时候倒是出人预料地很识大体，没有非要去爆炸案那边。 …… 另一边，白石刚刚在udi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给绫子打个电话，叫她也一起吃晚饭，结果…… 绫子还没接，白石的手机半路响了起来。 “喂，我是白石。”白石也纳闷，怎么是灰谷给自己打电话。 “署长，您先镇定，我汇报一件事情……帝丹小学刚刚发生了一起爆炸案，不过并没有人员伤亡，孩子们已经去避难了。”灰谷这次有了经验，先让署长冷静一下。 白石闻言，还是无法镇定的站了起来：“爆炸？” 好家伙，柯南已经罩不住帝丹小学了是吧？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们正在路上……刚刚有人给帝丹小学的办公室打了恐吓电话，值班的老师报警的时候，第一起爆炸就已经发生了，不过是发生在没什么人的校门口，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灰谷连忙说道。 “好，你们立刻核实情况，我也马上赶回去。”白石连忙说道。 虽然白石觉得，爆炸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柯南，但是现在情况也已经很紧急。 和udi的人打了招呼之后，白石就连忙驱车离开。 路上绫子给白石回了电话，应该是刚刚看到未接来电。 “没什么……帝丹小学出了些事情，你不要过来。”白石特地强调了一下。 马上帝丹小学爆炸的消息，就会疯传开来，白石怕绫子担心之下也过来。 还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而且…… 总归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绫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刻应了下来，并且除了叮嘱白石小心之外，也不多说什么令他分心。 一个多小时后，白石赶到了帝丹神社——也就是之前“食人魔复活案”中，被杀的前刑警的死地。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同时也是“帝丹小学”的避难地点。 因为东岛国的多震环境，学校对于疏散倒是很熟练，也都知道自己的避难地点在哪，所以遇到爆炸后的疏散，也算是有条不紊。 正常来说…… 应该是这样！ 不过就在白石赶到的时候，只见校长、教导主任，还有一男一女两名老师，正在神社门口，分别对着毛利和小兰，以及另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道歉道得快要跪下…… “歉意实在无以言表……都是我的错！高田同学才会被人带走……” “你先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点名的时候还在……是我一时没有看住江户川同学……” “小林老师，柯南他失踪的时候，是自己离开的吗？” 见到白石下车，原本骚乱的场面终于安静了一下。 “是米署长！我们有救了！” “米署长，打爆那个该死的爆炸犯！” …… 白石这时来到门口，先对校长问道：“植松校长，有人员伤亡吗？” 两名年轻老师，白石并不认识，不过植松校长之前办理入学的时候见过。 “白石警官……哎，人员伤亡倒是没有，可是在我们转移到这里避难之后，有人假扮警员，将高田真奈美同学带走了。”植松发愁的说道，顿了顿之后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江户川同学也不见了，不过江户川同学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假扮警员？高田同学？”白石感觉这两个词，并不是偶然放在一起的。 至于后半句话，白石还懒得搭理——想也知道，那货应该不会有事。 旋即白石看向了旁边正道歉的男老师，他应该就是这位高田同学的班主任，至于另一位女老师，应该是柯南的班主任……嗯，也就是小哀以后的班主任。 对于柯南的失踪，白石觉得可以先放一放…… “这位先生是……”白石这时看向了男老师道歉的目标。 这人穿着打扮西装笔挺，而且神态干练，此时急而不慌，给白石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本章完) 第370章 合并调查 第370章 合并调查 “鄙人安田照之，是高田老师家里的警备管家。”安田对白石自我介绍道。 “安田先生以前是警方……或是什么特殊机构的人吧？”白石直接问道。 “诶？”安田闻言一愣。 “整体气质看起来……嗯。”白石淡定地说道。 安田就没有这么淡定，这时简单说道：“嗯，我以前在警备部任职，高田老师在警视厅做副总监时，我开始追随高田老师。” 警官退休后从政的不多，不过警备部的警员，在负责警备的政客退休后，直接追随而去、做私人保镖，这是常有的事情——这也是警备部基层警官的主要再就业方向，而且普遍发生在自己退休前。 能做到这一步的，势必也是得到了政客信任，能力上也没什么问题的警官。 高田浩一郎又是警界出身的政客，他的警备管家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这时安田也难免急迫：“白石署长，高田老师的孙女，被人假扮成警员接走了！之前发生的纵火，我怀疑也是绑匪所为，目的就是破坏车库出口，导致今天司机没能第一时间抵达。” 虽然之前当做是恶作剧，但是学校这边的事情一出，安田也立刻就明白过来——所谓的连环纵火案，就是针对高田家、是有备而来！ 之前点燃垃圾箱什么的，只是为了令人放松警惕，为烧坏高田家车库的门做铺垫。 目的就是破坏车库门的电力系统，进而导致今天真奈美的上下学，只能由其他车辆接送。 现在看来，之所以引爆校门，也是为了制造混乱，迫使学校带学生来到避难地点。 如此一来，学校在管理上难免会混乱一些——平时帝丹小学还是很安全的，虽然不是什么贵族小学，但是在安保上却无话可说，否则铃木家以前也不会让园子在这里上学。 与此同时，家长这时也会来避难场所接孩子回家，犯人就是这时扮作警员，直接将真奈美领走——因为爷爷的原因，警员给高田家办事、接小真奈美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小学生的真奈美，自然对警员也很信任！ 结果就这样被犯人抓住漏洞，带走了小真奈美…… 就在这时，白石看了眼小哀，发现她正在安抚四个小屁孩——其中三个是少年侦探团的三人，之前都被白石找过家长，另一个白石也认识……是宗方朔太郎的女儿樱庭琴美！ 和侦探团的三小只一样大，而且…… 看名字就知道，其实是领养的。 小哀看到白石正看向自己后，隐晦的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无事发生。 而白石见小哀这副反应，也更加确定，柯南肯定是“主动失踪”！ “白石署长，真奈美是高田老师唯一的孙女，请千万要……”安田这时还想强调一下事情的迫切性。 白石低头看着他说道：“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找到真奈美，也要请高田家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对方这么处心积虑地绑走真奈美，肯定不是想杀掉，应该会有所图。” 安田沉默一下之后说道：“是，我也会……规劝高田老师。” 安田主要是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 正如安田刚刚所说，真奈美是高田浩一郎唯一的孙女，她的父母又早就已经过世，这种情况下，安田觉得即使真有些为难的事情，高田老师应该也会退让。 …… 不久前。 一辆白色的箱式面包车上，一名穿着“有些别扭的警服”的中年女人，紧张地开着车，在副驾驶上的，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女孩——高田真奈美！ “警察阿姨，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真奈美这时也发现了什么——回家的路，显然不对，而且……也没有这么远才对！ “没错，是高田先生让我来接你的，不是回家。”中年阿姨低沉的说道。 “警察阿姨……我想下车。”真奈美低声说道。 “现在不能下车！”中年阿姨厉声道。 真奈美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什么，似乎很内向的样子。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从后车座传了过来：“阿姨，你根本不是警察吧？” 中年阿姨：！！！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车上？”中年阿姨惊道。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一名侦探！”柯南理所当然的说道。 刚刚他发现这人的身份不对，可是…… 在不确定她腰上的配枪是不是真的的情况下，柯南也不敢立刻声张，免得事情更加麻烦，于是……他直接钻上了车。 得益于这种箱式面包车够宽敞，而且绑架犯显然很紧张，一时竟然真的没有发现他。 “侦探……原来是在做侦探游戏啊……不过小朋友，你搞错了，阿姨我啊，就是警员。”中年老阿姨没有直接自曝，而是寄希望于继续哄骗他。 “不，阿姨，东都的警服，两年前已经改过了，你穿的根本不对哦，应该是哪里剧组的道具服吧？”柯南犀利的说道。 见老阿姨不说话，柯南继续说道：“而且这辆车的型号，也不是东都警方采购的类型，绝对不是警车或者便衣警车，还有……阿姨你穿着巡警的制服，可是对讲机的佩戴却完全不对哦。” 眼看老阿姨已经不说话，真奈美紧张道：“我要下车！” “闭嘴！”中年女子这时直接拔出了枪。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用枪指着真奈美。 糟糕！ 柯南看她拔枪，就已经暗道不好——这枪和枪套之间，并没有安全索，而且型号也不是警用枪支常见的那几种……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真的，但至少这已经证明，这枪并不是戏服的一部分，有可能是绑架犯准备的真枪！ “阿姨，你最好冷静些，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绑架犯能拿到钱，成功逃走的概率几乎为……”柯南这时还想要劝人自首。 不过…… “谁想要高田家的臭钱！”女子激动起来。 砰—— 女子直接开枪，子弹从副驾驶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这时已经开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倒也没有引来什么注意。 柯南也连忙闭嘴…… 因为避难太匆忙，他的侦探团徽章还在书包里——此时他也还没有养成随身携带的习惯。 而且因为之前在拔野草，特地换了靴子，增强鞋也不在…… 当然，即便如此，柯南依旧有些信心——至少不会离身的眼镜还在！ 虽然无法与外界联系，凭自己不到八岁的身体，也没法直接控制住犯人，但是…… 眼镜在的话，也就意味着阿笠博士和白石能通过定位找到自己！ 阿笠博士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 绑架案发生后，想来白石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也和绑匪在一起，进而通过眼镜锁定自己的位置吧？ 刚刚在开口前，柯南就已经把眼镜的定位保护关了——之前柯南还不想白石随时能找到自己，故而在阿笠博士将定位软件安装给白石后，让阿笠博士给自己的眼镜加装了保护开关！ 如此一来，白石应该更能够理解，自己想要他过来的心意。 …… 的确在和安田交谈后，白石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柯南。 “署长，关于高田真奈美的绑架案……”宗方确定女儿没事后，终于恢复正常，而且女儿就在身边，他也不再急着下班。 “等一下，我联系一个线人试试。”白石说着，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宗方：？？？ 线人？ 你怎么在小学里也有线人？ 这就是“组对”对线人的执着吗？ 不过…… “喂，是柯南吗？”小兰的声音从接听的手机里传来。 “嗯？”白石见状，扭头往小兰和毛利的方向看过去。 小兰也听出了什么，往白石这边看过来，之后尴尬一笑。 刚刚看到白石署长只顾着另一边失踪的小女孩，对柯南不闻不问，小兰难免有些吃味，不过…… 现在见白石这时候还给柯南打电话，小兰连忙跑过来说道：“白石警官！不用费心，柯南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您还是先忙绑架案那边吧。” 从学校里大家看到的情况来看，柯南是自己走出神社的，而另一个失踪的小女孩，是被“疑似假警员”带走的。 故而小兰也不好意思，让米署现在分心来找柯南。 …… 就在这时，藤和川合也赶了过来——她们本来已经下了早班，不过藤总觉得那起纵火案不对劲，于是在问过失窃案之后，又去前几次火灾的现场问话。 现在藤就是从其中一处现场问话回来…… 那里被烧的是一辆自行车，发现者是车主，所幸当时车主因为正要去工地上班，所以火势没有扩散。 刚刚藤和川合也接到了帝丹小学爆炸的通知，藤立刻想到了一件要紧事，没来得及回警署换衣服，直接穿着私服就来到了现场。 “署长！被绑架的孩子，是被穿着女警制服的人拐走的吗？”藤直接找了过来。 “嗯？是女警吗？”白石看向安田问道。 “没错！你怎么知道？”安田连忙期待的看向藤。 “那应该没错了……安藤纱季，绑走孩子的人，应该是安藤纱季！”藤这时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藤纱季？那是谁？”白石疑惑道。 同时白石发现，一旁的安田虽然极力掩饰，但眼神却动摇了一瞬。 “之前有剧组报警道具失窃，同时还有一名新招不久的保洁员不见了，之后发现那名保洁员的身份也是假的，是偷了她的牙医的健康证来仿冒身份，而且…… “听牙医说，她此前还有主动聊起，关于‘给帝丹小学体检’的事情，似乎对帝丹小学很关心。 “刚刚已经查了她的医保卡记录，其真实身份，是一个叫安藤纱季的中年女子，四十四岁，目前无业……” 藤这时解释了起来。 本来她已经把走访的情况，交给了盗贼山系长，不过…… 因为爆炸案的事情，盗窃系的警员，今天也都忙得很，而且因为剧组并不太在意丢的东西，报警只是因为人员失踪，所以见安藤纱季的现住址没人，就没有再多找，只等晚上、明天再去找——毕竟只是偷了一些道具衣服，总不至于潜逃吧？ 只是藤一直觉得，这个安藤纱季有问题，故而暗暗上心。 在听说“帝丹小学发生爆炸”之后，藤立刻意识到，事情很可能与安藤纱季有关！ “嗯？安田先生？被绑架的……难道是高田先生的孙女？”藤这时看到安田，也有些惊讶，毕竟上午藤才刚刚见过他。 当时高田家还不大想和警员扯上关系……或者说，不大想和米署扯上关系！ 然而看到安田在这儿，藤也反应过来——果然，那些纵火也不是什么熊孩子所为。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白石看了一眼，发现是鉴识系的电话。 “喂，我是白石。” “署长，我是神崎！刚刚有重要发现……帝丹小学门口的爆炸物，经检测，成分与港口爆炸案的爆炸物，高度相似，很可能是一起制作出来的！”神崎连忙向署长汇报道。 “什么？”白石闻言，本能地看向了安田。 就在安田紧张的时候，白石点了点头，放下了电话，接着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对安田问道：“安田先生，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 “您说……” “高田前大臣，是不是和江尻前大臣的关系不错？”白石直接问道——绑了他孙女，和炸死江尻儿子的，很可能是一个人，可见他们俩关系应该不错…… “这个……该怎么说呢……”安田闻言还有些犹豫。 “现在事关真奈美的安全！你是在高田还是警视厅副总监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的吧？对他的政治盟友，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石严厉了一些地问道。 安田闻言，无奈道：“没错，而且……江尻前大臣，就是最开始引荐高田老师从政的人。” (本章完) 第371章 二十年前的空白 第371章 二十年前的空白 安田打着电话…… 看他隔着话筒，还点头哈腰的样子就知道，电话对面应该是高田浩一郎——这位警界退休后、罕见从政还大获成功的老政客！ 白石见他放下电话后，脸露难色地走过来，就知道沟通的结果并不理想。 “白石署长，高田老师担心真奈美小姐的安全，并不愿意报警。”安田尴尬地说道。 “真是不敢相信，这种外行的话，居然是前警视厅副总监、前法务大臣说出来的……”白石有些讥讽地说道。 究竟怎么做才更安全，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而且…… 绑架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会寄希望于警方不介入？ 不报警、不立案，对高田来说，白石唯一能想到的好处，就是他不用配合警方工作！ “高田老师年事已高，又只有这么一个孙女，难免……关心则乱，不过高田老师希望能请您去面谈……嗯，他老家现在腿脚不便。”安田解释了一句。 白石闻言没有一皱，有些纳闷儿高田这是什么路数？ 不过绑架案的家属想要见自己，白石也没有拒绝。 “宗方课长，这种威胁孩子们安全的犯人，在米町绝不允许存在……绑架……嗯，爆炸失踪案一事，你在现场调度指挥。”白石说着，将现场指挥交给了宗方。 “是……”宗方也应了下来。 虽然之前说得好好的、育儿优先，但是…… 女儿的学校都被人炸了，还发生了绑架案，哪怕是为了“育儿优先”，也得把这案子破了！ …… “藤、川合……”白石这时看向两名女巡警，发现她们俩已经满脸疲惫——毕竟已经连续上班快要二十四个小时，旋即白石说道：“你们两个是昨天的晚班吧？先休息……” 藤和川合闻言，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居然这么有人性？署长不会是被换了吧？ “嗯，顺便帮我照顾下妹妹、还有宗方课长的女儿。”白石补充了一句。 藤、川合：…… 嗯，还是我们家署长没错。 …… 因为高田家并没有正式报警，所以“绑架案”其实并不成立。 正是因为如此，也不用考虑总厅来成立“搜查本部”的事情，绑架案理论上并没有立案，总厅当然不会介入。 虽说有爆炸案在前，总厅或许会得到消息，但是…… 高田不主动报警，总厅应该也乐得装聋作哑。 只是白石不明白，高田找自己做什么？ 高田家就在米町，安田亲自开车相送，马上便到了。 期间安田看到，白石一直在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只能猜测是在指挥搜查。 却不知道…… 白石这时看着手机地图上，一个“小红点”渐渐向多摩地区的方向驶去，心里隐隐已经明白，这就是绑匪的位置！ 不过白石并没有声张，更没有分享这个位置——一来是因为，白石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个定位，二来……既然是绑架，那么让谁去也没有白石自己去更有把握能无伤救人。 在此之前，白石准备先见一下高田。 犯人废这么多工夫，肯定是有所求！ 说不定高田已经接到了犯人的电话…… 很快白石就来到高田家，在安田的引路下，白石见到了已经垂垂老矣的高田。 虽然孙女才刚刚上三年级，但高田已经七十多了…… 这倒是并不令白石意外，毕竟毫无根基、却有上进心的平民“职业组”，往往都结婚很晚，四十岁结婚都是常态。 毕竟即便是“职业组”，也得三十多岁已经是警视、乃至于警视正，才好和那些高门大户联姻、入赘。 对于平民职业组来说，“英年早婚”算是前途的一个减分项——比如岩田就是如此，不过如果岩田是只看前途的人，那他和白石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好。 不过高田显然就是另一面…… 这绝对是个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的家伙！ 只是再怎么想要爬，也挡不住时间长河，现在的高田不仅身体状态赶不上这个年纪的平均水平，而且“腿脚不方便”也不是安田随意说的，他是真的已经离不开拐杖。 见到白石后，高田板着张脸道：“白石警视正，现在的警界已经如此懈怠了吗？又是纵火、又是爆炸、又是绑架……” “高田先生教训的是，今后米署一定更加注重公共安全，不过……关于绑架案，高田先生接到绑匪的电话了吗？”白石直接问道。 高田一面不直接报警，一面却又请白石来家里，令白石很生疑惑。 “没有。”高田听到白石的话，不由得嘴角一抖，旋即说道：“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保证真奈美的安全！” “当然，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真奈美小姐的安全，当然也是我们的最高目标。”白石点头应下。 好巧不巧地，就在这时，只听高田家的座机响了起来。 “高田先生。”白石见状，自然想要旁听一下——这时机，很可能是绑匪的电话！ 不过…… “是我之前约好的电话……安田。”高田脸色一整道。 安田闻言虽也愣了一下，但还是一边应“是”、一边请白石离开了书房。 白石看到，在自己刚刚走出来、安田关上门的时候，高田这才步履蹒跚地去接起了电话…… “白石署长，您刚刚问起江尻前大臣的事情，是案件方面有什么发现吗？”安田这时问起了案件详情，之前白石一直没有解释。 不过…… 白石这时还是没有立刻回话。 【想要你孙女回去的话，就马上向媒体坦白，你二十年前所做的事情，你只有24小时！】 电话里传来的变声器的声音，传进了高田的耳朵，也在透过墙后，被白石捕捉到了微弱的声音…… “安田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追随高田前大臣了吧？”白石不答反问。 “诶？没错……”安田虽然不知道，白石为什么突然如此失礼，但也还是回答了。 “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对于高田前大……不，应该说是，对于当时的高田副总监来说，有什么值得令人怨恨二十年的事情吗？”白石直接问道。 安田：？？？ “您这是……何出此言？”安田脸色一变，旋即冷静下来道：“这个……您也知道，作为警界的人，被人怨恨也是难以避免的。” 安田这么说，显然不是不准备交代什么罪过——不过绑架犯说的是“坦白”，可见绝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事情。 虽说有时候可能只是“对方觉得我有罪”，但是既然绑匪说的是“向媒体坦白”，而没有其他条件，可见这应该是无法对人言的事情。 从安田细微的反应，白石也看出了他知道什么——之前听到“安藤纱季”的名字时也是这样。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你能随时向我们反应。”白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安田看着白石的背影，露出了些不安的神色，将白石送到门口后，连忙回了书房…… 甚至没有注意到，来接白石的是一辆“甲壳虫”……如此诡异的一幕！ “嗯？博士，你车胎是不是漏气了？我怎么感觉往后沉？”白石坐在后车座上，敏锐的察觉到平衡有些微妙。 虽然白石一只手开车完全没问题，但毕竟这里是东都内，容易被交警逮到，到时还要解释…… 而且阿笠博士刚刚也看到帝丹小学大门被炸的新闻，又发现了柯南的轨迹异常，于是联系了白石，故而白石直接让他来高田家接自己。 阿笠博士这时也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的车啊！不要为难老人家。”阿笠博士无奈地说道。 其实新款的甲壳虫，承重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问题是，阿笠博士这辆是他上学时候买的老爷车！ “阿笠博士，你的发明赚了不少钱吧？不能换一台好点的车吗？”白石好奇地问道。 “我的车……平时也没什么问题！”阿笠博士强调道。 …… “白石署长，那个绑架犯……到底是怎么回事？目的应该不是钱吧？”阿笠博士之前就从毛利口中，得知了绑架的事情，知道新一去做什么了。 “应该是某个痛恨高田的人吧，好像和他当时的某些罪行有关，具体我也要打听一下。”白石这不是武断，而是因为绑匪说的是“向媒体公开”。 可见绑匪认为这是一件公开等于认罪的事情，而高田自己也完全不敢提起这事儿，为此甚至没有正式报警。 “这么说新一现在不算非常危险？”阿笠博士安慰自己地说道。 “不，人在报仇的时候，很容易失去理智，即使一开始不想伤及无辜、想要注意尺度，可是一旦高田不肯配合的话，对方做出什么都不奇怪。”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作为神室町长大的孩子，白石可太懂这些了。 接着白石给岩田打了电话…… “喂，你们米町是不是发生绑架案了？高田的孙女？”岩田接了电话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的问道。 “总店那边也都知道了啊。”白石倒是并不觉得奇怪。 “有没有什么内幕？”岩田很八卦的问道。 “有，而且你马上就知道了。”白石郑重的说道。 岩田：…… 岩田：？？？ 岩田像是等白石开口，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旋即反应过来…… “这个内幕，是不是要我去查？”岩田这时也明白过来。 “嗯，帮我找找看，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和当时作为副总监的高田有关，而且……应该和一个叫安藤纱季的人有关，还很可能和前财务大臣江尻修一有关。”白石再次使用了岩田的“模糊查找”功能。 本来白石还以为岩田怎么也要找上一阵儿，谁知道…… “安藤纱季？这个名字……不……这个姓氏我好像有点印象……”岩田马上就开口说道。 “嗯？”白石闻言一愣。 旋即只听岩田那边响起了键盘声，没过多久岩田便说道：“找到了！安藤聪子……二十年前，一个叫安藤聪子的九岁小女孩，在米公园玩耍时失踪了，单亲母亲安藤纱季报警，不过之后就没再有什么线索。 “直到一周后，她的尸体在奥多摩町一处山崖下面被发现，死因是坠亡，死亡时间与失踪事件相符……最终以‘意外’结案。” 白石闻言，立刻眉头一皱道：“九岁？从米公园到奥多摩町？” 没人带她离开的话，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意外”这么远？ “具体情况呢？”白石追问道。 “没有。”岩田直接说道。 “什么？”白石闻言一愣。 “没有，这起案件的卷宗是空白的……所以之前电子化录入的时候，我就有印象。”岩田理所当然的说道。 岩田不是什么过目不忘，而且之前在电子化录入卷宗的时候，也不是他这个课长亲力亲为，不过有一起涉及人命的案件、卷宗却是空白的，只有报警记录和最终结果，这手下看到后当然也会汇报给岩田。 岩田对此也很懂…… 上报，之后该怎么录入、就怎么录入，没有就不录！ 有些事情，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不过岩田对这起案件，自然也就有了印象，白石一说“二十年前”、“安藤纱季”，立刻就勾起了他的记忆。 “办案刑警是谁？”白石也很懂地马上问道。 这时候追究为什么没卷宗，根本没意义，不如直接去问办案刑警。 “这个人……我也有印象……我记得……啊，在这里，两周前，刚刚出了他的讣告，71岁、病故。”岩田在电话里说道。 白石闻言一阵沉默，这就尴尬了…… 卷宗没有内容，办案刑警也已经去世！ “确定是病死？”白石感觉太巧了。 “反正讣告里是这么写的……” 说是讣告，不过也只是给一些退休老警员的“关怀奖”，除了文书课，怕是都没人看到。 “对了，这起案件的追诉期，就到三天前。”岩田补充了一句。 ———— 东东：最近除了码字，还搞了点动漫周边，感兴趣的可以在二手小黄鱼关注“起点绅士东”、或者在千岛上关注“绅士东”。 另外刚刚有一批万代的柯南食玩卡，拿出三套，作为给本书前三位盟主的赠品（现在还虚席以待）。 (本章完) 第372章 被袭击的绑匪 第372章 被袭击的绑匪 “杉原刑警、死因是癌症、还是死在东帝医院对吗？好……我知道了。”白石最后打听了一下，那位办案刑警的事情。 挂断岩田的电话之后，白石又给大门医生打了电话。 “喂，我是……” 不等白石说完话，大门已经抢白道：“受伤了吗？严不严重？还是要截肢？” 白石：…… “咳咳，感谢关心，不过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可以别这么兴奋吗？至于截肢手术……我已经不预约了！”白石无奈道。 “没有受伤啊……”大门这下是不兴奋了，反而有些失望。 白石：…… “大门医生，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情……上周有一名姓杉原、七十多岁的老头，在东帝医院外科，死于癌症，你有印象吗？”白石向自己“东帝医院的线人”打听起来。 “杉原先生啊……我知道，实在太能捱了，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是四期，虽然我给制定了手术计划，但是他自己和家属都不愿意再遭这种罪，哎。”大门遗憾地说道。 能疼到这个份儿上才就医，大门也没什么办法——即使手术成功，后效恐怕也一般，生活质量无法保证，故而病人和家属决定“保守治疗”。 毕竟大门也不是神…… 虽然“在手术上不会失败”，但手术能达到什么效果，还是有差别的。 白石闻言暗忖，听大门这意思，杉原刑警的死，不像是有什么内幕。 旋即白石问道：“杉原先生临终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的事情？对了……他也是警员对吧？”大门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问？”白石连忙追问道。 “他临终的时候，有一对中年……好像是夫妇的人，一直拉着他的氧气问什么‘犯人究竟是谁’、‘求求你告诉我名字’之类的，当时还和家属发生了冲突。”大门回忆起来。 因为当时没有手术，所以大门还去看热闹了…… 白石闻言顿时明白——就是这个了！ 爆炸案发生的一周前，当年的办案刑警去世，这的确不是意外。 不过并不是白石一开始所想的，从刑警开始杀起…… 杉原的确是病故，只是在他临终前，受害者的家属，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连卷宗里都被抹掉的事情，于是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给江尻孝之尸检的时候，在他手上发现的“陈年伤疤”。 “话说给你们警方当线人，是不是有补助的？”大门这时忽然问道。 “嗯？你缺钱吗？”白石纳闷道——大门的普通手术还好，只是拿个外聘医生的劳务费，不过一些标杆性的手术，往往一台就是几千万、上亿的要价才对！ 难道她的“经纪人”没有给她？那位介绍所的所长，不是和她情同父女吗？ “我悄悄和你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大项目，只要投资三百万，三个月后，就能返利三千万！”大门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 “你是从哪里发现的大项目？”白石头疼地问道。 “手机信息啊……超级幸运的人才能收到的！”大门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 现在白石知道，为什么不把钱给她了！ “一次咨询五百元好了。”白石也觉得，还是不要给她钱比较好。 “诶？这么少？”大门失望道。 “嗯，二十次一结账，不然署里没零钱。”白石一本正经的说道。 …… 放下电话后，白石的脸色凝重——虽然这连间接证据都算不上，但是…… 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偏偏又有一种“说得通”到严丝合缝的假设！ 二十年前，安藤聪子在公园一个人玩的时候，被人带走，之后尸体被发现在奥多摩的山崖下； 受到未知压力的影响，办案刑警杉原没有在卷宗上留下任何记录； 江尻孝之手上有一道疑似小孩子咬到，留下的伤疤； 警视厅副总监高田浩一郎退休后从政，江尻修一成为其踏足政界的引路人； 二十年后，疑似安藤纱季，听了杉原临终遗言后，先后炸死江尻孝之、绑走高田真奈美，并且威胁高田浩一郎“坦白罪行”…… 白石这时又拨了黑木的电话…… “喂，我是白石……黑木刑警，你去打听一下江尻孝之在都内的狐朋狗友，要那种学生时代就认识的，问问他们二十年前的时候，江尻孝之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状况。”白石吩咐道。 黑木虽然不明白，这时候查这种事情做什么，但是既然白石署长这么说，那他自然也是照办。 接着白石又拨了几则电话…… “源刑警，你去查一下，二十年前米公园发生的女童失踪案……遇难者的父亲是什么人。” “铃木刑警，立刻去确认，二十年前安藤聪子的尸体，是发现在奥多摩町的什么地方。” …… “白石警官，新一的定位不动了！”阿笠博士这时连忙说道。 “嗯，那里应该是一座没什么人的仓库……很可能是绑匪关押人质的地方，阿笠博士，你到附近就停车，剩下的交给我。”白石点了点头道。 “诶？”阿笠博士担心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白石吊着的左臂，不过旋即反应过来，白石就算两只手都吊着，战斗力也不是自己能比的，于是点头道：“好……有紧急情况的话，随时电话通知我，我可以……报警。” …… 柯南的眼镜，最后停下的位置，是在奥多摩町的一处废旧仓库。 奥多摩町本来就地广人稀，又是废旧仓库，偏僻程度可想而知。 白石让阿笠博士提前停下车，之后从独自向仓库摸了过去——虽说白石的体型，决定了他不善潜行，但此时仓库周围，唯一主路上都年久失修，周围更是野草丰茂，白石也不虞被发现。 下车之后，白石就已经将缠着绷带的左手，从提挂上拿下来。 虽然左臂这时因为肌肉乱扭，使不上太大力气、做不了什么太精细的事情，但普通壮汉的力量还是有的！ 来到仓库外，白石直接将耳朵贴到外墙上，却没能听到什么声音…… 为了避免被发现，白石避开了两侧的门，而是利用旁边一棵树，直接爬到了仓库棚顶，从通风口往下看了进去。 只见仓库里除了一些陈年的杂物之外，空空荡荡的，更重要的是…… 白石这时眼神一凝——仓库里的确不见柯南、也不见什么小女孩，不过……仓库的空地上，这时躺着一名穿着假女警制服的女性，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 因为是脸朝下趴着，所以白石这时不确定她的身份。 白石见状直接从四五层楼高的仓库跳了下来，毕竟下面是土壤，加上屈膝缓冲，这都不是问题…… 确定里面非但没什么危险，反而有人需要救助后，白石连忙跑进了仓库里，上前先将这人翻过来看看相貌——白石还真不怕是陷阱，就算把女装京极真放在这里做陷阱，白石也能按住他！ 的确和之前让藤发到手机上的照片一样，果然就是安藤纱季本人没错。 查看后，白石稍稍松了口气——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白石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痕迹，又看了看周围，同时打了博士的电话…… 阿笠博士这时将甲壳虫开到了仓库门口，见到有人晕倒在仓库里，连忙下车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新一呢？”阿笠连忙问道。 “在那儿。”白石说着，向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循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坏掉的眼镜，掉在了一堆看起来很久没动过的箱子旁边。 “这……”阿笠博士见状一愣。 “这名女士应该是被人压迫颈动脉导致晕厥，十有八九是跪押的姿势，很标准的压制姿势，从现场情况来看，压制她的人，应该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力量上也很出色。 “不过应该是因为他在压制安藤女士的时候、已经动了杀心，所以工藤想要上前制止他，结果这时被打飞了出去……” 随着白石的解说，阿笠博士仿佛看到，一名壮汉跪押着这名假警员，眼看对方已经要窒息，而小小的新一这时上前想要制止，结果直接被甩开、摔在了一旁的箱子上，眼镜也是那时被破坏！ “眼镜即使坏掉、其他功能用不了，也能发出定位信号……新一怎么会把这个留在这里呢……”阿笠博士着急地说道。 “可能不是故意留在这里，而是已经来不及捡起来。”白石说着，直接走到了一旁。 这里放着一只看起来很新的箱子，显然并不是仓库里本来就有的。 “等等……那个难道是……”阿笠博士本能地以为，里面装的是炸弹。 不过…… 白石这时直接一脚将箱子踢翻，锁也直接被破坏，里面一张张万元大钞洒落出来。 “看来高田的人，比我们快了一步。”白石的脑海中，一开始就浮现出了安田的身影。 从身高到身手，安田都符合袭击者的条件，而且他也有动机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之前听到安藤这个姓氏的时候，安田就有反应——按说即使二十年前他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反应这么快才对，除非最近安藤就有接近过高田家、令他回忆了起来！ “应该是高田以认罪为借口，从绑匪口中，得知了位置，之后派人来到这里，意图灭口……”白石这时推测道。 “等等，不应该是我们的车先出发吗？”阿笠博士纳闷道。 白石静静地看着他…… 这谜底不就在谜面上？刚刚你那甲壳虫开上过六十吗？ “额……”阿笠博士这时也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尴尬，旋即连忙问道：“那新一呢？” 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猜测道：“袭击者敢直接攻击绑匪，甚至敢下杀手，不过又不是干脆利索地击杀，通常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人质不在这里……” 白石怀疑，人质已经被其他人带走，只有“捣乱的小屁孩”留下。 这才令安藤逃出生天！ “那……新一现在还是很危险吧？”阿笠博士心急新一的安危。 虽说绑匪已经晕倒在这里，但是…… 听起来另一边的人，也是杀人不眨眼，这样的话，会不会新一也要被灭口？ “安藤女士还活着，十有八九是工藤将人引走……这时候能把高田的人引走，理由应该只有一个。”白说着看向了西方。 白石怀疑，柯南那时候也没时间多做其他，只能先把安田引走。 “你是说……真奈美的位置？可是……新一怎么知道？啊！难道只是诓对方？”阿笠博士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后对方会做什么，阿笠都不敢想。 “不，我想工藤应该也猜到了。”白石虽然还不确定，工藤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个位置，白石也能猜到！ “我去白丸那边一趟。”白石说道。 “诶？白丸？”阿笠闻言一愣。 “嗯，当年安藤聪子的尸体，就是在那边的山崖下被发现的，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白石估计，如果对方打定主意“必要时杀死真奈美报仇”的话，应该也会选在这个位置。 “那我开车……”阿笠博士刚刚想说开车送他。 不过白石已经打断道：“不，博士你留下，我刚刚报了急救，你在这里照看她一下，而且……从这里走近路的话，要不了二十分钟，你开车反而更慢。”白石直接说道。 “好吧。”阿笠博士无奈道。 奥多摩町有很多近路，毕竟到处都是车辆无法通行的山地！ 甲壳虫损失的时间，还是得白石自己用腿追回来…… 好在看安藤纱季的状态，应该昏迷不久，也就是说，安田和柯南刚刚离开不久！ …… 与此同时，正在带孩子的藤和川合，正和满脸写着高兴的美琴，还有满脸无语的小哀，玩着大富翁…… “啊！怎么又刚好在这里……”川合这时无奈地又被小哀的店带到。 “你玩的还真尽兴。”藤无语的说道。 “不是刚好，是我就等在这里。”小哀表示，这都是脑子。 不过听到这话，藤这时眉头一皱：“等等……刚好等在这里？” “嗯？藤部长怎么了？”川合见状疑惑道。 “刚好……啊！糟糕……我知道了。”藤忽然惊呼道。 “知道什么了？”川合还没反应过来。 “之前我们问的几起连环纵火中，有一次的火灾现场，是差点就会扩散火情的那种，就在那个人家门口……你记得吗？”藤忽然说道。 “嗯，是金子先生对吧？还好金子先生是在工地工作、哪天还刚好是早班，否则火情可能就扩散了……”川合点了点头。 “那就不对了！”藤立刻说道。 迎着川合疑惑的眼神，藤说道：“如果纵火犯的目的，是为了烧毁高田家的车库，给绑架高田家的孙女创造机会的话，她怎么会去烧会提前令事态扩大的地方？” “这……”川合这时也反应过来。 “还有你还记得金子先生的工作吧？”藤这时反问道。 “不是工地吗？” “是工地……我记得我们去问话的时候，他穿着工装、正要去上班，他工装上写着的是什么拆除，拿的也是象征技术人员的蓝头盔对吧？”藤立刻确认道。 “濑户拆除！是濑户拆除会社！”川合立刻说道。 说起专业拆除团队，那就不得不说一种很有威胁性……尤其是如果米人掌握了该职业的技术，会十分有威胁性的技术工种——爆破员！ ———— 东东：月末了，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373章 区区重力而已！ 第373章 区区重力而已！ 米町，户赖爆破会社的工地旁的二层板楼公寓。 源和山田，与藤不期而遇。 “嗯？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怎么在这儿？” 双方几乎同时开口。 旋即源先说道：“这不是巡警藤女士吗？怎么还不去带孩子？” “这可是相当受器重的任务，藤部长你要珍惜啊！”山田也在一旁附和道。 “主动帮署长搬家的家伙，最没资格说这些……而且这也不是任务！我现在根本不是上班时间！”藤没好气的说道。 旋即藤没有再说废话，而是直说道：“你们不会也是来找金子浩二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源闻言一愣。 “看来真的是了……前天连环纵火犯烧的就是他门前的自行车，还好他及时发现，不过……如果从连环纵火犯之前都是‘烟雾弹’来看，根本不可能在这种真的容易引发火灾的地方点火才对。”藤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 “什么？他居然也卷入了之前的纵火案？”源和山田说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你们呢？”藤直接问道。 源这时也没有卖关子的说道：“署长之前让我们去查了安藤纱季的事情……走访后当年的一些老邻居后得知，安藤纱季的前夫，也就是失踪后死亡的安藤聪子的父亲，就是这位金子先生。” 藤：…… 藤这时一阵沉默。 原本还只是行为逻辑上有些不对劲儿，而现在又加上了“动机”，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了！ “他不仅是安藤纱季的前夫，而且……” …… 奥多摩町，白丸不远的一处山崖下。 金子大叔这时劫持着小真奈美，同时一直关注着手机——这里，还稍有些信号。 比前妻安藤纱季更加极端，金子已经给高田画了最后期限，只要他没有看到记者会的消息，就一定会杀死真奈美，两人现在周围就有一箱炸药，并且装了引爆装置。 只要金子按下遥控，两人都会被炸上天！ 就在这时，记者会的新闻还没有看到，金子先听到了一阵引擎声，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 不过这里没有路，安田只能扯着柯南下车，和他一起走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接近过来的时候…… 金子直接按了遥控，只见安田前面十米左右的位置，直接掀起了爆炸，沙土扬了安田一身，柯南这时也借机挣脱开。 刚刚柯南将安田引走，并且领到这里，一来是为了打断他杀死安藤纱季，二来也是为了营救被绑架的真奈美。 此前柯南在安藤纱季车上存放的旧报纸上，得知了二十年前的案件，并且结合早上港口爆炸案的新闻，推导出了真相。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由此柯南也猜到，金子是将真奈美带到了这里。 “站住，不许过来！”金子吼道。 他也不像一般绑架犯一样勒着真奈美…… 周围到处都是炸弹，随时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别说是一个小孩子，但凡不是白石，就根本跑不掉。 “你……把真奈美小姐放了，高田老师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安田冷着脸说道。 “谁要你们的臭钱！高田浩一郎那家伙……六点之前，我如果看不到他在媒体上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就杀了她！”金子大喊道。 “冷静些，真奈美小姐是无辜的……”安田劝说道。 “无辜？难道我女儿就不是无辜的吗？”金子更加愤怒起来，旋即说道：“放心，杀了她之后，我就自杀谢罪……不，我们会一起去死！” “你女儿？”安田闻言眉头一皱。 他一直只知道，安藤纱季是单亲母亲。 “没错，而且……而且……可恶！你们都该死！”金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怒起来，眼看就要按下遥控。 …… 米町。 山田这时也给藤解释道：“他不仅是安藤纱季的前夫，而且……我们走访后得知，好像在安藤聪子遇害前，他与安藤纱季有复合的迹象，那天好像就是安藤纱季要带他第一次见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聪子那天才会自己在公园里等了那么久……” 至于在那之后，安藤纱季悲伤过度，警方又没能逮捕真凶，难免有所迁怒，和金子也没能重新走在一起，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 “可恶！被炸死的真不冤！”藤愤恨地说道。 “藤……”源小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紧张地四处看看。 普通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不过藤毕竟是警员，这种话传出去影响可不好。 旋即源敲了金子的门，果然没人在家…… …… 奥多摩町。 看到金子忽然气急败坏，柯南也很急——之前他也纳闷，这个金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一开始的女绑匪，还令他很疑惑。 绑匪极少有这种独狼作案…… 居然连个同伙都没有？ 不过到了那处仓库之后，眼前的这个大叔也赶了过来，从两人的争执中，柯南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一开始安藤纱季似乎根本就不想再将金子卷进来，可是金子却以“要最后为她和女儿做件事”为由，将真奈美带走，让安藤不要再插手…… 或许是因为，有个“预料之外的小男孩”也在，安藤答应下来，不过并没有“不再插手”，而是看管起了柯南！ 在金子那边有结果之前，安藤当然不能让柯南离开。 …… 砰—— 就在金子气急、眼看要按遥控引爆的时候，一声巨响在金子身后响起，差点令他直接按了遥控！ 当然，这巨响并不是爆炸声…… 而且在响声出现之前，柯南和安田就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的上方。 这里是二十年前聪子坠亡的地方，上面当然有山崖，而且这时正是傍晚，山里雾气浓的时候，只见…… 一团巨大的黑影，从空中“落”了下来！ 等到看清后，柯南和安田也瞪大了眼睛，赫然是白石黑这时从上面“掉”了下来…… 的确在米的都市传说中，米署长不仅能徒手爬上十八楼，甚至还能从十八楼跳下来，不过……这不是应该只是传说中吗？ 听到坠落声、又是“砰”的一声，金子也连忙回头，只见一道巨人般的声音，这时半蹲着站稳在了土坑里…… 区区重力加速度，怎么能奈何我久经锤炼的半月板！ 白石腿有些麻的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动作看起来很慢，但却出奇地有压迫感。 白石的确也大意了…… 白石其实并不是直接跳下来，是有用“魔法”缓速降落的，可是…… 雾气也没有那么浓，在发现下面有“目光”看上来的时候，还有些距离，故而白石直接解除了魔法、符合重力加速度的“落”了最后一程！ 高度比之前的仓库也没高多少，也就区区五六层楼罢了，只是下面的土壤，比白石想象中要结实一些！ 还好…… 白石的腿部肌肉，在使用变态药剂后，也更结实了不少。 不过再高一些，就有些麻烦了…… 那他们就会看到，白石不仅从高处跳下来，还左手先杵地、来了个单手空翻！ 对他们的三观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并不比看到“白石仿佛羽毛般飘落”要好多少。 “看来还是赶上了……金子先生。”白石逼格满满地登场后，径直开口说道。 呜呜—— 就在这时，受惊的真奈美，连忙跑到白石身后…… “你是……米署长？别过来！”金子马上紧张的双手攥紧遥控对着白石，接着想到自己在周围埋的炸药，镇定了一些的说道：“我引爆的话……这个距离，你也会死！我……不想杀你，你走吧！不过把她留下！” 一般来说，人质都已经到了警员身后，肯定是安全了。 不过现在不是一般情况，周围都是“雷区”，在金子看来，这个范围内，真奈美躲到谁身后根本没意义，只要引爆、还是会死…… “我是不会死的，甚至小真奈美我也能保护住……不过你冷静些，这样下去，会被炸死的只有你。”白石淡定地说道。 金子：？？？ 金子感觉他在说胡话——你要用肉身挑衅乳化炸药？我这可不是烟改的，我很专业的！ 可是想想白石刚刚从上面砸下来时候的样子，一时又有些说不准。 “这是你女儿的墓吧？你真的要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吗？”白石看着一旁的碑问道。 当然，这里的只是碑，墓地并不在这里。 不过这并不影响，听到这话后，金子神色有所动摇。 柯南见状也连忙说道：“没错，叔叔，聪子姐姐希望看到的，也一定不是你这样为她报仇。” 白石这时表情古怪地摇头道：“不不不，如果真是报仇的话，如果是在我的坟前，我会很高兴的……嗯。” 柯南和安田闻言大急的看向白石——能不添乱吗？ “不过这样真的能算报仇吗？高田包庇了江尻孝之，所以就杀死他孙女……可是有没有可能，高田其实没那么在乎他孙女？就像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举行发布会的意思、甚至根本没有正式报警。”白石这时淡定的说道。 果然，金子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大为动摇，只是却又表情狰狞——如果这都不行，他还能怎么样？ 江尻孝之已经被他炸死了，不过…… 其他人，也必须付出代价！ “我觉得想办法结束他的政治生命是个合理的办法，毕竟那肯定是他所在意的。”白石这时忽然说道。 金子闻言，不由得诧异地看过来。 “白石警官！你……”安田这时大急地看向白石。 白石扭头看了一眼安田后说道：“安田先生，关于你袭击安藤女士的事情，我现在正式要逮捕你，只是暂时没空去拷住你，希望你不要做逃犯……也别说什么正当防卫，现场我已经勘测好了，没有那种可能，何况还有这名小侦探可以作证。” “我……”安田现在想的，倒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白石刚刚说的话。 不过白石这时不搭理他，而是转而看到金子说道：“相信我，金子先生，我看过类似的事情太多了……你死在这里的话，就只是暴徒凶犯、畏罪自杀而已，反而你活着的话，才是能令高田和江尻头疼的事情。” “这……”金子这时已经开始相信白石所说的。 毕竟白石的名声摆在这里——除了身体够硬之外，白石的“膝盖”更硬！ 其他警员的话，他当然信不过，可是要说白石会给江尻、高田干脏活儿，金子也不会相信。 “这样好了，我先帮你做出第一步，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看到结果。”白石说着，拿出了手机自顾自的打了起来。 “喂，你好，高田先生……嗯，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不过你能听到吧？放心，小真奈美已经救下来了……” 听到白石说“已经救下来”，金子本能的想要反驳——引爆开关还在我这里，你这能算救下来？ 不过出于对白石的信任，金子暂且没有立刻开口反驳。 “太好了！不愧是你……白石警视正果然名不虚传，你放心，之后我一定向高森大臣保举你！”高田在电话里激动地说道。 说他不在乎孙女，倒也并不尽然，只是……更在乎自己的政治生命而已。 就像是现在，高田在兴奋之后，立刻冷静些的问道：“对了，白石警视正，你看到安田那家伙了吗？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显然高田是要甩锅，毕竟安田此行不仅是要救人，甚至是担负了“灭口”的责任。 甚至白石怀疑，高田之所以敢认为自己能甩锅，很可能是因为……安田其实也是“死士”！ 很可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能安田在杀掉绑匪，就回真奈美之后，根本不会回去，而是会找个地方自己“结束”。 “安田啊，已经因为杀人未遂，被我逮捕了。”白石直接说道。 安田：…… 因为怕刺激到绑匪，安田也没有特地去强调——你还没有抓到我呢！ 电话对面高田更加沉默，旋即沉声道：“杀人未遂啊……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杀人未遂不会有错，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有真奈美被绑架的原因在，就交给检事厅判断吧……不过现在，高田先生，我正在一个叫安藤聪子的孩子的墓前，这个名字你不会忘记吧？”白石说着，旁若无人的悠悠走到墓碑前。 “你想说什么？现在的案件，是我的孙女被绑架！仅此而已！”高田恼羞成怒道。 “你最好冷静一点，高田先生。”白石也是第一次，在握着炸弹遥控的绑匪面前，劝说人质家属冷静一点。 “你想要什么……”高田低声问道。 “我想要有三点。”白石直接说道。 高田闻言，还以为白石真的要讲条件，喜道：“你尽管说！你们现在的白马总监，年轻的时候也受过我的照顾……” “那就是……公平、公平，还特么的是公平！”白石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直接对他吼道。 高田一时也被喝住，没能说出什么。 “你听好，高田浩一郎，我不知道当年是你为了前途，主动找了江尻修一，还是江尻修一心疼儿子，找上了你这个权欲熏心的副总监，不过……这件事情，我现在也去找江尻问一问，究竟是哪种情况，你们自己去向大众解释吧！”白石直接说道。 “等、等等……江尻也不会……喂？喂？”高田这时气急败坏的发现，白石已经挂了电话。 白石也不是防空炮，旋即又拨了江尻的电话——这号码也是之前就让署里的人找到的。 “你好，白石署长吗？”江尻的声音更苍老一些，不过比高田更淡定。 他也知道这号码是白石的。 “江尻先生，现在我这边信号不好，我长话短说。”白石直接说道。 江尻也不在意这年轻人的失礼，淡定的说道：“你说。” 嗯，无欲则刚。 二十年前，江尻还肯为了不成器的儿子，去做些有莫大风险的事情。 不过这些年来，这江尻孝之早就令他彻底失望、绝望…… 甚至即使江尻孝之死了，对江尻修一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打击。 只是…… 现在打击来了！ “关于安藤聪子的失踪案，我决定重新调查。”白石直接说道。 江尻闻言先是一滞，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地说道：“什么安藤聪……” “现在装傻也没用，我会用对比令郎尸体手背上的旧伤，还有为什么他在二十年前，会突然会被你强制送回老家、上寄宿学校。”白石比他更淡定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是证据？”江尻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也不确定，那个齿痕是不是真能鉴定出来——应该不能吧？那个孩子都死了二十年，而他儿子尸体上的，也是二十年的伤疤…… 其实也的确对比不出来！ 因为疤痕太老，也有除疤处理，白石在尸检的时候，甚至没有立刻确信，那就是人类孩童的齿痕。 不过…… 那也不重要！ “江尻先生，我个人相信，此事应该是高田副总监主动献上投名状，不过……同样的话，我也已经警告过高田，如果他先举行发布会的话，会说什么更颠倒黑白的时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个人还是希望，由您来先举行发布会。”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江尻：…… 江尻顿时感觉胸口一堵！ 高田是什么货色，他可太清楚了…… 当年他去找高田，其实只是想“安排一下”，已经决定让儿子自首的——当年江尻孝之还未成年，而且发展到杀人只是失手…… 江尻只是想要警方照顾一下，另外最好能够将案件的性质再压一压，至少要把对自己政治前途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是高田立刻大包大揽，让他放心将儿子领回去…… 其实江尻这些年，也后悔过。 倒不是因为想到了受害者，还有她的家属如何。 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废了！ 他后悔的是，如果当年没有让高田包庇得这么彻底，会不会改造一下还有救？ 当然，这都是马后炮，当时江尻一来心疼儿子、二来也舍不得自己的政治前途，于是接受了高田的献媚。 之后也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不得不帮助高田往上爬…… “哦，当然，或许你们也可以私下联系一下，或许能达成约定，坚持谁也不说什么，说不定我就查不出来了？呵呵……”白石说着，冷笑了一声。 这种话，由安藤、金子去说，两位大人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什么谁先开发布会？你尽管去举报，能揭露什么算我输！ 不过由白石开口，他们可就不得不往心里去…… 而一旦沦落到担心“白石真的查出些什么”，之后也就正如白石所说——先开发布会的那个，还有甩锅的空间！ ———— 东东：月末了，求月票、求月票！ (本章完) 第374章 双份“红豆泥” 第374章 双份“红豆泥” “哈哈哈，你也接到了那个大块头的电话吗？” “没错，一个警署的署长，居然这么大胆子……现在的警界呦，我都快不认识了！” 江尻和高田，这时通着电话，对白石的威胁，两人都嗤之以鼻。 “不过还是要稍微上心些的，毕竟那个白石黑，搞出过不少事情，犬养和敦盛也都是因为他，才不得不黯然退场。”江尻稳健地说道。 “放心吧，江尻老师，我这就去找白马总监，我倒要看看，这个警界是不是真的已经让我不认识了。”高田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我也去找箕部干事长喝茶，白石黑……啧啧。”江尻表示自己的后台更大。 “还请代我向箕部干事长问好。”高田连忙关切的说道。 “嗯，下次箕部干事长的茶会，我也看看能不能带上你。”江尻同样很关切的样子，接着说道：“我快要到箕部干事长的宅院了，之后再来我家里谈。” “是是是，我也快到白马那小子家了……” 两人这时挂断电话，之后…… “发布会已经安排好了吧？”江尻向身边的秘书问道。 “是，江尻老师，按照您说的，只约了一些和我们关系好的记者，东都电视台那边也已经打了招呼，会在发布会后半段开始进行插播。”秘书说着有些犹豫道：“江尻老师，真的这么急吗？说不定高田那边能绷得住……” “哎，你还太嫩……高田那个家伙，阴险得很，而且一向见风使舵，说不定明天就要准备发布会了！”江尻满脸严肃地说道。 电话里说快到箕部家的江尻，这时来到了刚刚约好的小礼堂，外面已经有几台采访车停着。 看到这些，江尻也是眼皮一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举行这场发布会…… 不过一来要重启调查的是白石黑，这令他有些“或许会按不住”的感觉；二来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合作者是高田浩一郎这个小人，这令他只要稍有苗头，就必须先和高田做零和博弈！ “该死的白石黑！该死的高田！怎么都这么坏！”江尻咒骂了一句。 …… 另一方面，“快到白马总监家”的高田浩一郎，这时座驾低调的驶进了东岛电视台的停车场…… “高田老师，已经预约了之后新闻插播，不过……真的要这么做吗？江尻议员那边不是会去找箕部干事长……”高田的秘书还有些犹豫。 “蠢货！你和安田那家伙一样蠢！今天我不举行发布会，那个老狐狸说不定明天就要举行发布会来抹黑我了！那家伙儿子死了都不心疼，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他甚至未必还在乎名声！”高田说着用拐杖打了秘书一下，之后一瘸一拐、急匆匆地去了演播间。 …… “出于对子女的疼爱本能，我罔顾国家法律，接受了某些人徇私枉法提议，对此给受害者家属和全体国民造成了困扰，对此我实在是无地自容、万分抱歉！” …… “作为警员，我没能拒绝来自高层的压力，放任刑警隐瞒案件情况，这是极大的渎职行为，实在是万分抱歉！” …… 3月27日，刚好在晚间新闻之前，不少电视台插了紧急报道——【红豆泥私密马赛】二连发！ 尤其是米电视台…… 虽然都不是在他这里道歉，但是米电视台却很整活儿的，将两段道歉记者会，剪到了一起播放。 两人可以说是为了东岛国民众的这顿晚餐，提供了丰富的“下酒菜”，两大份“红豆泥”饱饱的。 全东岛国民众，兴致勃勃地看了这一幕。 【红豆泥私密马赛】见得多了，这种【红豆泥私密马赛】二连发，还真是头一次见。 而且听两人的记者会内容就知道…… 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但是两人显然没有一起解释此事的意思，反而各解释各的。 关于事件本身，大家也都能听明白——二十年前，时任“财务大臣”的江尻修一还在上高中的儿子，导致了一名小学女生死亡，之后时任“警视厅副总监”的高田浩一郎，为其掩饰罪行…… 包括今早米港的爆炸，正是这起案件的延续！ 只是对于事件的细节，两人说的完全不同。 江尻修一说是“出于恶作剧的带走了小女孩”、“不小心造成意外身亡”、“某警视厅副总监主动要协助掩饰罪行”…… 而高田浩一郎说的是“卑劣的犯罪”、“受到来自国务大臣的压力”、“对刑警被买通睁一眼、闭一眼”…… 两人的发布会各自结束后，才听说对方也举行了发布会，一时间都气得相互咒骂！ “高田这个畜生怎么这么坏！还什么去找白马总监，明明自己就是警界出身、居然连一天都不敢扛，真是个软骨头！” “江尻果然真是个老狐狸，居然今天就约了发布会……” 明明在举行发布会的路上，两人还通了电话。 在交流中，两人都对白石嗤之以鼻，并且表示要继续联手、压住消息，结果居然都是为了稳住对方。 …… 奥多摩町，某处山崖下方，在星光点点下…… “有信号了、有信号了……”白石将手机高高举起、找着信号。 而在手机上，正在播放的正是米电视台的双重剪辑版！ 金子大叔这时看起来也已经放下戒心，就凑在白石身边，抬头、垫脚地看着手机屏幕，同时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真奈美这时已经在柯南的暗示下，自己走出了“雷区”，金子当然也已经注意到，不过并没有制止。 既然已经看到高田和江尻“坦白”，金子也不想杀死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安田这时看着白石那边的直播干着急——虽然他看不清屏幕，但是总能听到些声音，隐约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在派发“红豆泥”…… “这个高田还是在撒谎！当年负责案件的杉原刑警，在临终时还记得聪子的事情，而且……他也很痛苦，肯定是他逼杉原刑警这么做的！”金子看着高田的无耻言论，气得直跺脚。 江尻和高田在二十年前，都犯下了巨大的错误，不过一定要分个高下的话，的确白石也觉得高田更混蛋一些——之前白石对江尻说的话，不仅仅是为了刺激他。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想说是办案刑警的错，自己只是“睁一眼、闭一眼”…… “你看，我就说死人不会说话吧？以死明志什么的，在现代社会根本行不通，你得活着才有说话的机会。”白石说着，直接将金子手里的遥控器拿了过来。 金子这时也没有反抗…… 虽然高田的“公开道歉”，也令他感到愤怒，但是…… 至少揭露他们所做的事情！ 而且江尻这时也已经站出来，高田想甩锅也没那么容易…… 这也是金子和安藤本来想要的。 甚至…… “其实我和纱季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也只是让他公开道歉的……可是那个混蛋……因为知道追诉期过了……还嘲讽我们！”金子气得咬牙切齿。 “啊……我的也没电了。”白石无奈的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 旋即白石看着他和安田说道：“好了，两位现在都被捕了，希望你们不要妄图逃走……在这种地方，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交通工具能帮你们逃走。” 嗯，这里是车也开不进来，又是树林、直升机都落不下，白石甚至想象不出，什么情况下，在这里能从自己手里逃走。 金子和安田这时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两人之前都已经心萌死志——金子是想着，如果高田不认罪，就杀死他孙女，之后再以死谢罪，而安田则是想着，杀死绑匪，之后自杀、死无对证，以此报知遇之恩。 现在，高田举行发布会之后…… 虽然他在发布会上，依旧满口推脱之词、力求避重就轻，但至少他还是被迫揭开了当年的真相，如此一来，两人都已经没有去死的理由。 之后白石带着两大两小，四人一起往大路上走…… 在手机没电之前，白石已经给警署打过电话，让他们来接应，不过警车也只能开到大路上，这里基本已经是“山林”的范畴。 别看白石之前从“废旧仓库”过来很快，不过那主要是走了捷径——利用重力加速度行进的那种，要从这里出去，还真得“翻山越岭”一番。 “哎，我一个人要押送两名嫌疑人，还要保护两名小人质，放在规范里，我这是极度危险行为，必要时可以带人质先离开！” “真是劳碌命，这都几点了……” “柯南，你走最后面，帮我看着点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白石一边抱起已经没力气的真奈美、一边对柯南发号施令。 柯南：…… 你特么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不用……我走后面吧，晚上山里不安全……我不会跑的！”安田这时闷闷地说道。 总觉得白石的“牢骚”，其实是在骂自己。 白石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晚上山里不安全倒是真的…… 别看奥多摩町从行政划分上来说，也在东都之内，不过不仅地广人稀、作为东都最大的一片行政划分，常住人口只有几千人，而且面积94%都是树林，还山地繁多，每年仅是黑熊的目击记录就有上百起！ 就在这时，前方灌木忽然一阵响动…… “咕噜……不会有熊吧？”金子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会，奥多摩町只有黑熊，黑熊一般是白天活动的，而且……”柯南说着看向白石。 而且黑熊没有棕熊那么大，论体重也就和白石差不多，或许……能五五开？ 不过即使不是黑熊， “刚刚拿两包炸药防身就好了。”金子这时有些后悔。 柯南：…… 请你拿点正常东西防身！ 白石这时淡定的说道：“不是黑熊，一只野猪而已。”晚上其他人看不清，可是白石可以。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原来只是野猪……才怪！什么叫“只是”野猪“而已”？ “野猪比黑熊还糟吧！”柯南紧张道。 他的麻醉手表还有一发…… 之前面对“绑匪”的时候，一直没找到机会，毕竟女绑匪不是在开车，就是有两名绑匪同时在场，而男绑匪出现后，自己就被带走了。 同理之后他需要安田带他来这边，阻止男绑匪伤害人质，也不可能对安田使用…… 不过柯南并不觉得，这一发麻醉针，能对付野猪！ 且不说能不能扎得穿猪皮，即使扎到肉里，如果这麻醉针的劲儿真能麻翻野猪，那毛利大叔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白石则是淡定的说道：“别怕，你们一直在我身后，它也未必敢拱过来。” 白石说着，带着大家以老母鸡护住小鸡的姿势绕过去，不过…… 事与愿违！ 这野猪大概是饿极了，还有些受惊、还以为白石是黑熊，这时直接冲了过来！ 这下其他人也都看清，的确是野猪没错。 两颗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接向最前面的白石顶了过来…… “小心！”柯南连忙喊道。 下一刻，只见白石直接伸手去挡…… 柯南：？？？ 柯南看到这一幕也懵了。 本来他还期待过，白石能不能和野猪周旋一下。 然而…… 这直接去挡是什么操作？ 而且你怎么还是用缠着绷带的左手去挡？ 哦，右手抱着孩子……那你倒是放下啊！ 柯南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只能打开手表，先瞄准——如果能射到嘴里，或许有机会…… 砰——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闷响！ 出乎大家预料的是，野猪居然“主动”停在了白石面前？ 不过…… 再看野猪这时还一直刨着地，似乎还不像是“主动”停下的！ 然而在白石左手的抵挡下，这野猪居然纹丝不动，死死被挡在身前。 甚至白石还抱着真奈美，晃也不晃…… 同时白石这时与野猪对视着，神色冷峻道：“滚！” (本章完) 第375章 白石：我只演示一次！ 第375章 白石：我只演示一次！ 白石单手逼退了野猪之后，没多久终于来到能上车的大路，大老远就看到了米署的一排警车，开着远光等在这里。 “署、署长！是你吗？”源小声喊道。 “你这么小声音干什么？还不过来上铐！”白石没好气的说道。 源这才松口气的样子，几名刑警也连忙上前，接管了两名嫌疑人——说是“接管”，不过跟着白石的时候，他们也就只是跟着走，根本没有什么拘束。 当然，他们也没想逃跑。 在遇到野猪之前就没想跑，遇到野猪之后…… 更不会想跑！ 能单手抵住野猪的怪物，金子和安田觉得，就算分开跑，怕是也一个都跑不掉。 “嗯？怎么有血？”白石眉头一皱，发现地面上有血迹。 不过…… 气味还不太像人类的！ “啊！署长，回去我就提交枪支报告……刚刚铃木被黑熊袭击了，我们开了两枪，已经和农林省报备了。”源解释道。 “铃木怎么样？”白石立刻问道。 “救护车接走了……应该没有大碍。”源连忙先报了平安。 “怎么回事，你们还进山林了？”白石纳闷道——这么多人在大路上，黑熊怎么会接近。 “这个……”源说着，露出些尴尬的表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旁穿着常服、也跟了过来的藤，这时淡定揭露道：“黑熊没过来，不过铃木没戴眼镜，看到黑熊的影子时，还以为是署长您，就自己走过去了……” 白石：…… 难怪刚刚源那么谨慎！ 还真别说，一般黑熊也就白石这个体重了…… “嗯，没什么大碍也批他两天伤假。”白石“大气”地说道。 源、藤：…… 他好歹是被黑熊袭击了啊！ 与此同时，只见白石将真奈美放下给藤看着之后，又把左手的绷带解开一些，重新吊在了脖子上。 “你的胳膊有伤吗？刚刚不是还抵住了野猪？”柯南忍不住吐槽道。 “野猪？”源震惊地看着署长。 “嗯？当然是有伤的，不然我缠着干什么！”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只是白石的“伤”，主要体现在“无法细微操作”、“力量削弱”，并且刚刚获得的【神之左手】也只能发挥出部分效果的——即使是“部分效果”，抵住一头野猪也还是轻轻松松…… “源，之后你送真奈美回高田家，这个小鬼带去警署做个口供，他看到安田杀人未遂了。”白石不客气地将柯南带回了警署。 柯南：…… 甭管能不能用，反正先带回去，之后让小兰和毛利来警署接人，这样也能令柯南有个完整……回顾一下完整的童年。 得知柯南平安回来后，小兰松口气的同时，果然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警署，瞧这架势，搞不好要和老爹混合双打。 …… 或许是因为，柯南在这次教训后，老实了几天。 米署门口的倒计时，一口气在周五的时候，走到了四天！ 【距离米町上次发生凶案，已经过去了“4”天，请不要因为你，让数字清零！】 此时看着这“4”，甚至令人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当然，这四天里，米署也不是闲着。 解决了绑架案、港口爆炸案，还一口气干翻了两名“前国务大臣”之后，米署在这几天里，除了自己的案件，也更有时间，协助搜查一课三系，调查当年的“五亿劫案”，赶一赶追诉期！ 在此期间，表现最突出的就是神户美和子…… 甚至可以说，神户是唯一“有表现”的刑警。 毕竟都已经这个时候，无论嫌疑人是谁，都绝对不会主动暴露。 故而米署执行的是神户的战略——引蛇出洞！ 想办法要幡野铁也和须田顺钱…… 或者说是，要给他们创造出“一笔大钱”的场合，而且必须是“急迫地一笔钱”，赶在追诉期之前引诱他们接触赃款！ 为此神户美和子也是下了本钱，首先是“最近在积极参加公民活动的四十岁程序员”，最近就遭遇了“强敌”。 一直只是“无视抗议者”的垃圾处理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气地聘请了大名鼎鼎的三木律师事务所，控告抗议者干扰会社正常运行…… “大家怎么都这么没精神？难道要坐视大家的森林，因为这些人肮脏的贪欲，而被破坏吗？”须田对大叔大妈们鼓舞道。 “须田，我们也不想……可是那个律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没错，还给我们寄了律师函……说是再这样的话，就要起诉我们。” “要不还是算了？赔偿金也提升了一截……” 须田闻言，生气地说道：“住口！你们难道是为了赔偿金吗？这么一点点钱，就将你们打发了？” “可是……”大爷大妈们闷闷不语。 就在这时，只见抗疫人群中，一名年轻女性，这时浮夸的说道：“啊！要是我们也有厉害的律师就好了。” “我们哪有钱请律师……” “没错，如果我们有钱请律师，还来这里抗议做什么？” “而且三木律师事务所，据说很厉害的。”大爷大妈们纷纷说着丧气话。 “不过我听说，三木事务所之前每次碰到一位律师的时候，都会大败而回……好像是叫做古美门的律师！”年轻女性诱导地说道。 “神户小姐，那你能联系到那位古美门吗？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吧？”须田闻言，连忙向她求教起来。 没错，这名年轻女性，当然就是神户美和子…… 这几天里，她和须田也已经很熟。 毕竟有时间每天来现场抗议的，除了须田这个表面上的狂热分子是翘班过来之外，其他就都是些大爷大妈，突然多一名年轻女性，还是很扎眼的。 更重要的是，神户美和子一直对须田大家赞赏，将他夸得经天纬地…… 一时间，须田在飘飘然的同时，甚至有些怀疑——这不会是我码代码猝死前的幻想吧？ 怎么突然就有一名白富美出现，还对我如此“着迷”？ “倒是能联系到，不过……”神户这时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古美门律师的收费，在律师行业里是最高的一档，很……贵！” 神户违心地评价出了“贵”。 其实在她眼里，无论古美门还是三木事务所，无非是实惠和便宜的区别…… “诶？很贵吗？”须田闻言一囧，似乎很缺钱的样子。 “嗯，这种官司大概要一个亿吧……我的零钱倒是有两三千万，不过还差不少……”神户有些尴尬的说道。 居然撒这种谎，神户很尴尬——怎么可能只有两三千万？ 周围大爷大妈们已经不说话了。 要不…… 你把两三千万给我们分了，这事儿就算了？ “还差这么多啊……”须田一副着急又窝囊的样子。 神户甚至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这时并没有直接图穷匕见，而只是装作着急，也不问须田有多少钱。 然而须田也真的沉得住气！ 当然，也可能是的确没钱，除了着急，就没有下一步反应。 …… 上午在公民活动中，向须田推荐了古美门这个一般人消费不起的玩意儿之后，下午神户又带着幡野铁也，来到了研究所…… 这研究所当然就是【神户工业】在东都赞助的研究所之一！ 这几天，神户以“发明爱好者”的身份，在注册局接触了去申报发明的幡野铁也，表达出了自己对发明的热爱，以及对“沉迷发明的人”的欣赏。 甚至…… 还是富家小姐，将幡野铁也介绍到了研究所，说是要协助他完成发明的最后阶段！ 一开始幡野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 研究所就摆在面前！ 自己甚至见到了，在发明界鼎鼎有名的阿笠博士来拜访，期间阿笠博士还夸奖了他。 这下幡野觉得，不可能是假的——否则造假的成本也太高了！ “幡野前辈，你好厉害，这次爱德华记者来东岛国，都点名要采访你！”神户对着幡野又是一番吹捧。 这也是神户喜久教给孙女的、为数不多的“阴谋”——想要一个人迷失，最好的办法就是吹捧他，让他飘起来，只要“双脚离地”，脑子自然就不清醒了！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对手，都是这样被神户喜久玩死…… “爱德华记者？时代周刊的那位？采访我？” 幡野甚至怀疑，这是自己电容胶中毒猝死前的幻想。 之后幡野不仅见到了爱德华本人，甚至…… 他还收到了爱德华先生的邀请，去参加米国的一次高端人才的晚宴！ 幡野顿时容光满面，满口答应，只是…… 爱德华离开后，神户美和子期待地问道：“幡野先生，你决定要去了？” “当然要去！不过……那个……神户小姐……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拜托借我点钱，只要我的发明卖出去，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幡野根本没钱参加这种活动。 虽说不要“报名费”，可是路费、甚至行头，都是个大问题。 神户闻言，悄然露出些失望的神色——这两个人，口风都好紧！ “我也想的……不过最近家里停了我的零用钱。”神户当然不能让钱从自己这里出。 …… 虽说从三木律师事务所的佣金，到爱德华记者的车马费，神户已经付了不少钱，这还不算自家研究所的隐性支出，以及友情客串的阿笠博士…… 但是这两名嫌疑人，现在一个个还是强绷着，而且只要再被他们绷住十天，追诉期就要过了！ 神户下班前，回到警署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源和山田，两人调侃地问起了“引诱钱”的情况。 “要我说你的计划太复杂了，还什么时代周刊……就应该找两个陪酒女，勾引他们一下就好！”山田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会为了那种事情钱的。”神户肯定地说道。 “怎么不会？我知道有个数学老师就会……”源举了个例子。 某个笛卡尔粉丝，在探监排队时，打了个喷嚏…… “其实……我更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残忍？”牧高这时戚戚然地说道——这两个蠢男人，可是被诓得够呛。 “怎么残忍？”神户歪了歪头说道。 “那个为了隐藏罪行才做这些的犯人也就罢了，另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被骗的话……”牧高有些心软，不过又觉得这时不应该说这个。 “没有被骗哦！另一个人的梦想，我会帮他实现的。”神户理所当然地说道。 众人：…… 好家伙，不愧是你…… 白石这时正要下班，刚好来刑事课办公室，看到他们还在研究这个案子，于是过问了两句。 神户这时也把自己的苦恼和白石说了——自己已经尽最大努力地吹捧他们，不仅是自己口头上吹捧，甚至找了许多重量级的“演员”配合自己，可是…… “时间有些太紧了，爷爷之前也没有说过，这个办法是需要好久的……”神户无奈道——毕竟人不是一天飘起来的。 虽然神户并不觉得，“传说中的米署长”在这方面也能比自己爷爷更强，但还是请教了一下。 白石想了想之后，还真的有思路…… “嗯，你的办法的问题是，不够紧迫。”白石淡定的说道。 “紧迫？”神户还没有理解。 而源和山田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嗯，这种需要钱的事情，只是有诱惑，却不够紧迫，而他们再有十天，就真的财务自由了，当然不会着急。”白石点了点头。 “那您说……要怎么才能紧迫？”神户歪着头问道。 “这样好了……我示范一下，源，你来装作没有钱的样子。”白石叫住了已经往后退的源。 源闻言苦着张脸，只能随便装一下：“呜呜呜，我真没用，我甚至没钱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 白石感觉气氛不够，给山田一努嘴，山田见状只好跟着演道：“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连十万块都没有吧？” “啊？生日礼物只买十万……”神户震惊的说道，旋即又觉得自己不该震惊：“嗯，你们继续。” 只见白石这时大手一挥道：“他的钱我来出……手机给我！” (本章完) 第376章 今天几号？ 第376章 今天几号？ 白石给神户演示了，什么叫“迫切地需要钱”——只见源的手机被抢过去之后，两分钟下了八个小贷app…… 分别和七个东都的暴力组织有关，简直堪称是东城会小套餐！ 就在神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的时候，东都的另一边，一群老东西也在密会…… “江尻这个蠢货，简直丢人现眼！” “也不能怪他，毕竟是被那个高田缠上……” “哼，主要可不是被高田缠上吧？” “没错，这个白石黑是不是太高调了？这样下去，说不定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干事长，我去和白马总监谈谈？” …… 几个老东西纷纷开口，而坐在首位的箕部，这时老神在在的说道：“其实……有这么一个人也不错，毕竟这样国民们才会相信，我们的制度没有问题，只是却少一个能人。” “可是……” 正有人要插口，箕部抬手制止道：“当然，也不能一直放任下去……嗯，这样好了，再过两年，就是那个……奥林匹克运动会在东都举行了吧？等前一年，再找个由头，把他拿下去好了。” 听到箕部这么说，在座的老家伙们纷纷冷静下来。 嗯，也就是在给他两三年“表演”的机会，之后他就可以谢幕了！ …… 2016年4月1日，周六，零点整。 原本熟睡中的白石，忽然睁开眼睛。 “嗯？”白石瞪着眼睛起身后，也心里纳闷——睡眠质量也是一种“健康”，自己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怎么会中途醒过来？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白石看了眼手机，没人找自己，于是先给绫子打了个电话。 “喂，睡了吧？没什么……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突然有些不好的……嗯，有些不踏实……不是做噩梦，额……不用陪我聊，没关系，我得出去看看。”白石将绫子安抚好，便挂断了电话。 绫子听说后，还以为白石做了噩梦，提出要过来找他，不过当然被白石拒绝——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预感，其实也没什么预感。”白石嘀咕了一句。 就只是莫名醒过来，并不像一般的“危机预感”、“敌意预感”…… 白石又看了眼手机，不放心的又打了刑事课的办公室电话，不过从值班刑警口中得知的，也是“无事发生”。 “奇了怪……嗯？”白石这时忽然发现——不是无事发生！ 自己手机上的日期显示不对…… 4月1日是对的，可是…… 怎么是2016年了？ “手机坏了？”白石心里有些古怪，不过这时尚且还只是以为手机出了问题。 白石打开日历功能，只见年份一栏写着【2016】…… 翻到年份的上一页…… 还是【2016】！ 手机突然出现这种问题的概率是多少？ 白石感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打开房门，来到客厅里，蹲到了沙发头前，看着小哀…… 小哀马上就开始皱眉，旋即醒了过来——小哀也属于对视线敏感的类型。 “你干什么？”小哀纳闷儿地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白石。 “今年是哪一年？”白石直接问道。 “哈？”小哀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石，旋即看了看他还缠着绷带的左手，嘀咕道：“应该不影响脑子啊……” “哪年、几月几号。”白石继续问道。 “三月……不对，过了十二点就是四月……你不会是在过愚人节吧？”小哀嫌弃地说道。 “不是几月……是哪一年！警员问话，你严肃点！”白石轻轻呵斥道。 小哀：…… “现在是2016年4月1日，刚刚过午夜0点……行了吧？”小哀白了白石一眼说道。 白石：…… 白石沉默之后，试探地问道：“你现在几年级？” 小哀：？？？ “你想干什么？这不是几年级的问题吧？”小哀把被子裹了裹，戒备地说道。 “快点说！”白石有些急了。 “你不是说让我上一年级吗？怎么了？”小哀理所当然的说道。 “哈？一年级？怎么可能……你这……你看看！” 白石说着，直接去翻小哀的小书包，结果…… 一年级教材、一年级教材、一年级教材…… 一本本地拿出来之后，白石也懵了。 “哈？”白石明明记得是二年级才对。 旋即白石又打开手机，看了各种新闻…… 嗯，新闻内容没变，包括前几天的“双份红豆泥”，都还在热搜上挂着，可是…… 到处的日期都变成了2016年！ “去年是哪一年。”白石再次对小哀问道。 小哀看着白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起床，收拾出了些奇怪的仪器说道：“来，你脑袋放这里。” “我不是脑子有病！我……至少不是我脑子有病！快说，去年是哪年！”白石有些急的追问道。 小哀见状无奈道：“去年……当然是2016年了！” 白石：？？？ “今年是2016年，去年还是2016年？”白石古怪的看着她。 “当然了……怎么了？”小哀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石。 “那……前年呢？”白石追问道。 “哈？脑筋急转弯吗？当然是2015年了！”小哀理直气壮地说道。 白石：…… “明年呢？”白石继续问道，见小哀不回答，又催了一句：“快点说！” “2017年咯……怎么了？啊！你干什么？”小哀说着惊呼一声。 只见白石这时，像拎着一只小猫一样，拎着睡衣领子，将小哀提了起来。 “嗯？你有每天测体重的吧？看看观察数据！”白石立刻说道。 倒不是为了减肥，小哀主要是为了判断，自己有没有在生长——结论是有！ 不过…… 看到这几天，小哀的观察数据后，白石发现她现在的体重，和昨天差别明显，倒是和第一天差不多…… 白石：…… “你到底怎么了？”小哀疑惑地看着白石，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没什么……”白石这时基本已经确定——时间被重置了一年！ 嗯，星期几没有变、日期没有变，只有年份退了一年！ 甚至…… 本来应该是二年级教材的东西，变成了一年级的教材，而且从小哀的情况来看，似乎完全接受这一点，反而觉得是自己“犯病”。 白石这时看着窗外…… 意识到，是“时间”本身出了问题。 不过…… 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白石一时也无从判断。 “没事儿，你睡吧！”白石看了看小哀，觉得和她也无从解释。 如果一定要找个人商量的话…… 白石一时也只能想到小泉红子——也就是，赤之魔女！ 为什么白石能感觉到违和，甚至认知没有被改变，一时间除了“穿越者”这个原因之外，白石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超自然力量”。 如果有超自然力量的人，都能察觉到这种“不对劲”，那么小泉红子应该也可以！ “甚至可能大家的身体状态，都回到了一年前？不过我并没有……嗯，已经死了的人，也没有活过来……嗯……铃木的病假也还在，看来外伤也不会恢复……”白石这时一件件的确定着。 其他人似乎都是直接接受这种“设定”，就好像世界本应如此。 不过因为白石没有被改变认知，所以反而有很多事情反应不过来。 具体什么变了、什么没变，白石也要再观察一下…… 不过现在不是个观察的好机会，毕竟已经半夜十二点，这时候却问大家些“常识”，只会被人当成“愚人节重度粉丝”！ 白石的体质的确够强，在如此之大的心理冲击下，依旧想睡就睡，早上起床、吃早饭——确认，食材的保质期……或者说是腐败程度也没变。 “怎么了？”小哀疑惑的看着，吃了自己的煎蛋后，似乎在细细品味的白石。 这不像平时啊，平时都是直接把二十多个煎蛋、煮蛋往嘴里一倒就走的！ 周六这么清闲吗？ “没什么……今天加班，你自己去实验室注意安全。”白石说着出门，准备跑步到警署！ 路过小商店，白石进来检查了一下有包装的食品保质期…… 嗯，本应该因为写着“2017年某月某日”到期的商品，这时全都写着“2016”，甚至还有商品写着“2016.12-2016.2”这种难懂的效期。 白石离开之后，小商店的老板也懵了——怎么现在食品安全也归警署管了吗？ …… 路过五丁目交番的时候，白石看到门口拿着木杖站岗的川合，走近了过来。 “署长！”川合连忙敬礼。 白石署长晨跑经常路过交番，不过基本不会走近过来，川合也明白大抵是有事。 “川合，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白石直接问道。 “诶？”川合先是一愣，旋即想到可能是某种考验，于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汇报署长，2016年4月1日！” “昨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2017年3月31日！” “为什么昨天是2017年，今天是2016年？”白石认真起来的问道。 “因为……嗯……地球公转？”川合搜刮着自己关于历法的知识，对于突然回到2016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没事儿了，你继续站岗吧。”白石无奈地摇了摇头。 …… 来到警署，白石刚好看到黑木和神崎，直接叫住他们俩问道：“海老原署长今天上班吗？” “啊？老署长今天要来吗？”黑木惊讶道。 旋即表情有些古怪——就算老署长回来看看，也不应该叫“上班”吧？ 白石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海老原虽然是2016年11月30日正式退休，但是在现在这个2016年4月1日，是已经退休了的，并不会因为时间重置而回来上班！ “没事儿。”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来到办公室，白石连忙打了车贷的电话…… “嗯，对……确定已经还款七个月对吧？好……没事儿了。” 白石确定了一下，坏消息是贷款还在，好消息是，还的钱也没有清空…… 如果贷款也“回滚”了，白石真要忍不住把海老原揪回来、掰扯掰扯现在是2016年4月，他应该继续上班的问题了！ …… 白石在警署里逛了一圈，发现大家的身体状况，没什么太大改变，可是……也并非没变！ 该有的外伤还都有，只是…… 衰老程度似乎稍稍减轻了！ 不过因为都是成年人，差别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白石的观察力、记忆力都够强，而且还是所有人都如此，只怕白石也无法察觉到这细微的违和感。 而且作为白石的“属下”，白石在属性列表里能够看到他们的年龄，的确都减少了一岁！ 旋即白石来到副署长的办公室，来看看同样今天也来上班的碧川副署长…… “嗯？署长，有事吗？”碧川见白石进来，不由地起身问道。 白石仔细看了看他…… 嗯，59岁的碧川，和58岁的碧川，差别在白石看来，就比较明显了！ “碧川副署长，你还有几年退休？”白石确认着问道。 “明年10月啊……怎么了？”碧川闻言，纳闷的问道。 “2017年10月是吧？没什么。”白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碧川：？？？ 碧川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察觉到…… 直到昨天，他都应该是今年退休的！ “看来已经退休的不用再回来，没退休的……也退不上了。”白石心里嘀咕一句。 至于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理、会持续多久、明年还会不会出现……白石还都不得而知。 接着白石便驱车赶往奥多摩町，山里小泉红子的庄园别墅！ 这种事情，一定要找个能商量的人的话，那就只能是同为“超自然存在”的小泉红子，为此白石特地推了和绫子的约会。 “诶？去找……小泉同学？”绫子听到白石的理由，一时也惊了。 “嗯，咨询一些事情。”白石没有多说什么。 “会不会只是没休息好？”绫子倒是没多想，只当还是“昨晚做了噩梦”的事情。 不过…… 做噩梦就去找巫女，是不是有点太传统了？ 就不能看看医生吗？ “不，我是有点事情，想要和小泉同学确定一下……”白石表示自己不是要驱邪。 有病没病，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 白石提前就和红子约好，魔人管家哈斯科阴恻恻地开门后，直接将白石引到了赤魔法之间。 红子这时一身常服，正在看一些画着奇怪符号的书。 “是赤魔法方面，有什么不理解吗？”红子摆出了老师的架势。 白石说是有事情要来咨询一下的时候，红子还松口气——早就该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白石直接问道。 红子：？？？ 红子先是觉得他在戏耍自己，旋即又想到——会不会是在和我打机锋？ 先生气就输了！ “2016年4月1日。”红子淡定地回答道。 “昨天呢？” “2017年3月31日。”红子也说得理所当然。 白石一瞬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没有立刻放弃，而是追问道：“昨天2017、今天为什么2016？” “这有什么为……什……么……”红子先是不耐烦，旋即神色凝滞起来——这是其他人此前所没有的状况。 下一刻，只见红子双瞳中红芒大盛…… “主人！你做了什么？”哈斯科立刻对白石质问道。 在哈斯科看来，白石问了三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之后，主人就出了问题，这看起来应该是……某种诅咒？ 不过…… 这时红子眼中的红芒收敛，同时虚弱的说道：“哈斯科，你先出去。” “这……是。”哈斯科瞪了白石一眼之后，这才出去将门带上。 红子这时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白石也很疑惑。 “没什么，冲破混淆咒的效果时，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红子脸色还有些苍白。 “混淆咒？你说这是混淆咒？”白石纠结地确认了一句。 混淆咒嘛！ 在魔法里很常见，因为是用来干扰人们的认知的，所以应用普遍。 比如红子的红色瞳孔、发红的长发，以及哈斯科的尖耳朵，这些异于常人的特征，都是因为永驻混淆咒的存在，才变得并不引人注目。 不过…… 现在不仅“认知改变”的范围未知，甚至就连“物质”、乃至于“人体”，都真的有所变化！ 红子这时沉默了一下，接着也说道：“未必是魔法，不过效果和混淆咒差不多，只是……效果被无限地放大，甚至连时间本身，都被混淆了。” 白石：？？？ 的确白石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况，有一部分符合魔法中“混淆咒”的特征——越是精神强大的目标，越是不容易被混淆，并且如果被外在的“提醒”的话，“混淆咒”也会更容易失效！ 只是…… 对于红子这种顶级超自然存在来说，也已经无法避免被混淆，同时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即使被提醒，也不会感觉到任何奇怪。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白石惊奇地问道。 红子看了看白石说道：“当然不是，无论曾经是什么，能做到这种事情，就一定已经是神了。” 白石：…… 见白石一副担忧的表情，红子倒是很看得开。 “放心，无论祂想要做什么，至少并没有恶意。”红子推测道。 “你有什么头绪吗？”白石疑惑道。 “没有，不过……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扭转时间的话，完全不需要现在这样，而是直接扭转，让大家一点记忆也不要有，会更加简单，可是现在却承受更多压力，做到了保存记忆、扭曲认知，来令全人类适应时间扭转。”红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祂真的，我哭死。 听到红子这么说，白石终于松口气……才怪！ “而且你想太多又有什么用？”红子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即使白石不喜欢这样，甚至告诉他是谁搞的鬼，他又能怎么样？ “这种水平的超自然力量，已经可以说是‘自然’本身了，多想无意，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种现象……至少如果能多循环几次的话，相当于延长了现有人类的寿命。”红子淡定的说道。 这样一来，自然死亡率的确要下降！ 虽说已经死了的不会活过来，但是毕竟返还了一年的衰老，死亡率会降低。 “不过怀孕妇女并没有受到影响……真这样多来几年，生育率倒是有救了。”白石说着摇了摇头。 “嗯，只是……也没那么简单，人类是很奇妙的，会自我调节，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人，以其他方式死去，来保持平衡。”红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莫非……凶杀率还要提高？”白石一阵牙疼，旋即白石的神色猛地一滞：“等等！今年……我是说去年凶案率就是提高的……该不会……” 白石忽然想到，会不会根本不是今年才开始，只是今年自己才刚刚发现？ 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年的白石，和去年的时候完全不同——因为白石曾经踏足过lv.11的领域！ 除了穿越者之外，这应该才是白石唯一在“本质”上比红子更强的地方！ “不对，去年是2016年……前年是2015年……嗯……我的认知应该没错。”白石掰着手指头算着。 “嗯，这种事情怎么也需要一个准备时间，非自然死亡的数量，应该从那时候开始，就开始一点点上升了。”红子也点了点头。 当然，这些都只是推测，红子所谓的“人类会自己调节”也只是从理论上来说的，并没有见过实例。 而且…… “即使不是为了自我调节，这样下去凶杀率也会变高……毕竟这样重置时间，虽然祂已经尽量控制影响，但是…… “学生不会升年级也就罢了，那些为了地位、金钱而劳碌的成年人，今后资历会提升，却不会有人退休退位； “恋人不停相恋，却因为婚期定在2017年4月之后而一直无法成婚、徒添变数……哪怕只是出于动物的本能，凶案率也会变高起来。”红子带着些嘲讽地说道。 想想各种凶案的动机，白石对此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 东东：话说明天书里也能4月3日了……求个月票吧！ (本章完) 第377章 感觉像回家一样 第377章 感觉像回家一样 第二个2016年，4月2日，周日。 柯南在毛利家里抓心挠肝得难受…… 倒不是因为开学了，更不是因为他要再读一遍一年级——其实他也没有发现异常。 而是因为他推理出，小兰今天很可能是要和什么人见面，并且还特地打扮了一番……甚至自己问起之后，居然还说是去见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我现在都见不到工藤新一！ 莫非…… “是男人？不可能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柯南身上散发着醋意。 最后索性从沙发上弹起来，和毛利大叔打了声招呼之后，也离开追了上去。 “小兰姐姐！我也想新一哥哥了，我也要去！”柯南追上之后说道。 “诶？这个……好吧。”小兰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约见面的地方，还是月岛的一家咖啡馆，小兰给柯南点了橙汁…… “小兰姐姐，新一哥哥什么时候来啊？”柯南不怀好意的问道。 “新一啊……其实我要见的不是新一。”小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柯南闻言，总算先松了半口气——从撒谎动机的角度来说，如果是对自己、也就是对“柯南”撒谎，那么很可能是小兰不想被新一知道，防止自己告密，而如果只是对毛利大叔撒谎…… 好像也不是很妙！ “诶？是很重要的人吗？”柯南扮萌地追问道。 “嗯，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小兰笃定的说道。 “不会……比新一哥哥还重要吧？”柯南散发的醋意越发明显。 “这个……不能这样比的。”小兰说着笑了笑。 柯南：！！！ 好家伙，柯南直接好家伙。 “好了，所以今天是看不到新一的……喝完饮料就回去吧，记得向爸爸保密！”小兰对柯南说道。 “诶？可是人家还没有呆够嘛！”柯南可是卖起萌来——至少想要看到，小兰究竟约了谁！ “距离时间也还有一阵儿，我先去对面商场，给你买个蛋糕吧，吃完之后就回家好不好？”小兰商量着说道。 柯南闻言，心里想着小兰先离开的话也好，这样自己可以先观察一下，究竟是哪个小子勾引我家小兰，于是…… “那……我想吃隔壁商场那家四楼里面的柠檬蛋糕！”柯南决定把小兰引得远一些。 “那里啊……好吧。”小兰还是答应下来。 小兰离开后，柯南就杀气腾腾地盯着咖啡店门口。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戴着墨镜的女人进来，之后也不管服务员“一个人可以坐在柜台”的引导，径直走到了卡座内，接着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坐下来冷淡地说道：“咖啡。” “您说什么？”女服务员没有听清，想要再确认一下。 “咖啡！快点给我端上来！”墨镜女直接呵斥道。 将服务生吓了一跳，连忙应下。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一直盯着她的柯南。 “虽然坐在卡座、不停看手表，很像是等人，但是……这家伙怎么也不像对小兰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柯南心里吐槽着。 接着又进来一名瘦削男性，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不过却不修边幅，不仅休闲西装皱皱巴巴，而且还胡子拉碴的，显得很老！ 进来之后，男子对服务员客气的说道：“抱歉，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要写，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位置吗？”的确他还拎着笔记本电脑。 柯南见状心里也摇了摇头——不可能有人约了别人见面的时候，还在餐桌上赶论文吧？ 没多一会儿，咖啡店的门又响了，这次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进来，径直走向柜台…… “殿山先生，手指怎么受伤了？”咖啡店老板显然认识这位，见面就寒暄起来。 “昨天去打高尔夫球，结果婚戒居然卡在了球棍上，直接就扭到手指了。”殿山也和老板闲聊了起来，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绑着绑带的手指。 柯南见状自然也是暗暗摇头——不对，约了人的话，不会这样直接去柜台的座位，甚至根本没有左右张望…… “卫生间在哪？”脾气很差的大姐，这时对老板问道。 “里面左拐。”老板回答道。 见她走过去，老板还提醒道：“注意我们的卫生间是男女通用哦，要锁门。” “我知道！”墨镜女理所当然的说道。 柯南纳闷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这语气就像她早就知道一样…… 明明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却知道是男女通用？ 不过柯南这时还没有多想，这时咖啡店的门又响了。 这次进来的人，令柯南戒备了起来，赫然是一名看起来就很“现充”的年轻长发男子！ 看起来有些小帅，不过身上充满了放浪的气息。 柯南还真没感觉错…… 这年轻男子，不仅说是“约了人”，在卡座里坐下，而且之后接了朋友的电话，就开始在电话里秀自己的“战绩”！ “我就说这种年轻女孩，最容易骗了吧？看，今天就被我约出来了……”年轻男子吹嘘起来。 柯南的眼神，顿时危险了起来。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正是小兰。 “喂，小兰姐姐……” “抱歉，柯南，超市这边出了些状况，店里的收款机坏掉了，还没有给我找零，我可能要晚点回去。”小兰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对了，小兰姐姐，你等的是不是一个长头发的人？”柯南这时悠悠问道。 “诶？没错，奇怪……平时是扎起来的啊。”小兰纳闷道。 柯南这时扭头看了一样那个不守男德的家伙。 嗯，长头发扎起来了！ “没错，我知道了，现在扎起来了。”柯南确定的点了点头。 “这样吗？太好了，柯南，那你先帮我说稍等一下。”小兰理所当然的说道。 “嗯，不过会不会等我就不确定了。”柯南说着有些走神。 决定了，看我一脚把你踢飞出去！ 小兰这时还没反应过来，见柯南应下，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柯南蹲下要拧鞋上的开关时，咖啡馆的门又响了一声。 “欢迎光……” 这次女服务员的声音顿住足足三秒，接着才说完道：“临。” 柯南好奇地扭过头，顿时就明白了原因。 现在，那位原本魁梧的“殿山先生”，变得娇小了。 甚至咖啡厅原本正常的棚顶，变得有些显矮！ 只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 “妈妈，是米署长！”一名小女孩，这时指着白石说道。 “别指人，这样不礼貌。”妈妈压下她的手，小声教训道。 柯南：……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不会被认错的白石黑！ 小五郎还可以用八字胡大叔假冒一下，整个东都，怕是找不到第二个白石这种体型的人…… “诶？”柯南见状一愣。 “嗯？”白石看着蹲在地上的柯南，也不由得一阵皱眉——差点踩了你！ “柯南？你怎么在这里？”白石纳闷地问道。 “我是和小兰姐姐……”柯南正准备问问白石，他抓不抓渣男的时候。 咖啡馆的门，又响了一声。 这次是三名男子，走出了咖啡馆，柯南见状还有些纳闷——这三个人，应该不是一起的才对，怎么这时刚好一起离开？ “啊，抱歉。” “咳咳……走！” 三人在门口，还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 就在这时， 柯南这时看到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进来，乍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不过仔细看气质和眼角之类的地方，会发现她应该有三十五以上，只是很显年轻……和自己老妈差不多！ “嗯？妃律师？”白石见到来者也惊奇了起来。 妃英理看到白石，同样很惊奇——这咖啡店为什么在门前砌墙？哦，是白石警官啊…… “白石警官，好久不见。”妃英理看到白石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其实我最近刚好有件事情，想打扰你的……” 柯南看得一愣一愣的——震惊！米署长周末咖啡馆约会美少妇？ 白石这时也反应过来，柯南应该是和小兰一起来的，至于小兰……当然是约了她妈妈！ 不过还不等白石说开，就在这时…… 啊—— 一声不算太高亢的尖叫传来…… 这尖叫声是男性的，出于习惯，白石和柯南立刻就有反应，同时往声音传来的卫生间冲了过去。 打开卫生间的门，只见刚刚长发小哥，这时跌坐在门口处，满脸惊恐的指着里面。 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里面一间隔间的门缝下面，一滩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并且闻到这气味白石就知道——血，人类的血！ 柯南连忙上前想要开门，不过门这时没锁，却在虚位晃动时有阻力，来看门里应该还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柯南见状，蹲了下来，想要拧鞋上的开关，好助力跳起来、从上面看看——厕所隔间的上面当然是空的，并没有接到天板上。 不过…… 下一刻，柯南已经被白石拎了起来，同时白石直接探头向里面看了过去。 以白石的身高，卫生间的隔间只到他的脖子…… 这时白石看到，卫生间的隔间里，一具女性尸体，面朝内侧的倒在了门前，刚好挡住了门，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被一刀刺中了心脏，这也是现在满地是血的原因，并且目测是凶器的匕首，就留在了现场！ “米、米署长，请问……”咖啡馆的老板，这时在卫生间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其他几名客人，这时也都好奇地聚在了门口。 白石扭头看向他们说道：“老板，报警吧……还有其他几位客人，可能需要你们协助调查一下。” “那个……要不要叫救护车？”老板试探地问道。 白石摇了摇头——已经死透了，等警方来收尸、出死亡证明就可以，不用走急救的手续了。 满地是血，需要报警，却不需要叫救护车…… 这是什么意思，在场其他人猜到答案后，也都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妃英理皱眉道：“等等，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有三名客人离开了……” 而且…… 妃英理总觉得那三个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他们都穿着低调，当时还低着头，妃英理一时也想不出是谁。 柯南闻言连忙说道：“不会是他们！他们刚刚没有来过卫生间。” 柯南用排除法，已经大概能知道死者是谁——多半就是最先进来，却一直没出去的那位长发大姐！ 毕竟…… 看这个流血量，被杀应该也没多久。 “嗯？小弟弟，你这么肯定？”妃英理审视的看着柯南——总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见过。 白石闻言，故意说道：“毕竟这个小鬼，可是毛利侦探的弟子……是吧？” 柯南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过为了自我证明，柯南还是说道：“没错，毛利大叔一直告诉我，注意周围和记住人脸，是侦探的基本功……呵呵呵。” “那个糟老头子……小弟弟，还是不要和他学的好。”妃英理顿时态度差了一些。 “诶？”柯南闻言一愣，这态度似乎有些不一般……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刚柯南记得来过卫生间的有…… “这个长头发的人，还有那个戴帽子的大叔，还有那个用电脑的哥哥……他们都在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进来后进来过。”柯南这时指认道。 “诶？等等……小弟弟……也可能是外面的人吧？”殿山大叔连忙说道。 “嗯，有可能……毕竟这里的窗户不算高，具体情况等鉴识人员来看一下就可以，之后大家先回座位上吧。”白石淡定地说道。 这种情况，马上就会有警员到现场，白石也只是帮忙先协调一下。 至于白石的身份…… 不用亮警证，也没人会认不出，当然老老实实的听他指挥！ 没过多久，月岛署的巡警就封锁了现场，刑警也立刻就位…… 令白石惊讶的是，国木田居然亲自出了现场！ “署长，久疏问候。”国木田一进来就和白石寒暄了一句。 白石还看到远坂和松木——也就是原本赤坂和青木的搭档，之前被国木田带来了月岛署，一时间白石在月岛，也有种“自己地盘”的感觉…… (本章完) 第378章 鬼鬼祟祟的法官 第378章 鬼鬼祟祟的法官 “死者靠在卫生间的门内侧，这里的门又是向内侧才能打开，死者的钱包明显被掏空之后扔在了原地，而且隔间这里还有一扇窗户……” “一般来说，这时应该考虑外部犯的可能性，不过……”国木田说着，来到窗口，观察了一下窗框，又看了看外面的胡同小路。 “现在看不出有外人侵入的迹象，一个连凶器都扔在现场的凶手，总不会还有心思打扫自己离开的痕迹吧？”国木田一边检视现场，一边还给其他刑警讲解。 虽然半年前，他刚刚来米署报到的时候，还满口躺平，但是后来也没少被白石拉着加班…… 更重要的是，在米署，作为刑事课长，国木田还能稍微躺一躺——毕竟米署有精兵强将！ 来了月岛署之后，因为之前月岛署的特殊情况，所以国木田一力主张延续“米精神”，要署内独立侦破命案…… 可是这下国木田就真实的了解到了，“普通警署”的水平。 尤其是月岛署，因为之前大量骨干被退职，刑警都是其他警署攒过来的，运转起来很生疏，所以…… 国木田在没有躺平条件的情况下，也开始一边亲自督办命案，一边培养刑警！ …… 白石见到这一幕，也暗暗点头——果然月岛对于国木田来说，是个不一样的地方，他肯定也还记挂着当年的事情，在这里他就躺不平！ 白石甚至怀疑，这次调任是白马总监故意的…… 别看“警部”、“警视”在“警视总监”面前只是基层，可是能够在一线挑大梁的“基层警官”，和伏案工作的“警部”，稀有程度上是有本质差别的！ 白马总监应该也不想国木田一直闲着。 与此同时，随着白石见到的“从米署调走的警员”越来越多，白石也发现了另一条规律…… 之前因为调走的人只是极个别的，白石又只和其中的白井丈联系过，所以白石一直以为，调走之后，自己还能看到对方的“属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现在基数放大，白石一下子发现，并不是如此！ 在离开米署、名义上已经不是自己的属下之后，白石还能够看到属性的，也就只占了一半左右。 并且很容易就能找到规律…… 白石依旧能看到属性的，都是比较熟悉、或是比较崇拜自己，尤其是多亏有自己举荐，才能“人往高处走”的警员！ 至于另外一半，多是白石没怎么帮到他们的——毕竟白石也不是东岛币，不可能帮到所有人。 由此白石也很容易得出一个猜测…… 十有八九，这差别在于“还是否将白石当做领导”！ 调走之后，依旧能看到属性的，那就是还认白石这个老领导。 刑警方面，基本都是如此。 …… 国木田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咖啡馆的老板。 “店主，我看前台那里有防盗摄像头，麻烦给我看一下录像。”国木田直接说道。 虽然柯南自称记得在长发女子进入卫生间之后，所有进来过的客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国木田还是提出要看摄像头。 “嗯……当然没问题。”店长马上说道。 旋即在咖啡厅柜台里的小工作间的电脑上，国木田看到了监控画面。 “上午十点零二分，受害者姬野弥生女士进入卫生间……店主，她当时是说了什么吧？”国木田这时对店长问道。 “说了什么？对了，她是问我卫生间在哪。”店长显然有些紧张，毕竟自己的店里死了人。 “姬野女士是第一次光顾？”国木田闻言追问道。 从钱包里留下的驾照，警方已经得知，受害者名字叫姬野弥生，已经有刑警去通知家属、做人际关系走访。 店长闻言摇头道：“不确定是不是第一次，不过肯定不是熟客，我没什么印象。” “之后是五分钟后，这位……”国木田这时看着这位“一般来说算魁梧”的人，从柜台的座位起来，走向了卫生间。 “是殿山先生……他是我们这里的熟客。”店长马上说道。 国木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监控画面：“接着殿山先生出来，这名好像是大学生的客人进去……” “嗯，这位客人我之前也没印象，应该是个学生，在写论文之类的吧。”店长点了点头。 “再然后这名客人也出来了，进去的是这位长头发的男客人……”国木田说到这里，发现店长欲言又止，于是主动开口问了一下：“关于这名客人，店主你有印象吗？没关系。” 国木田说着，还扭头看了一眼，示意店主不会被客人听到！ 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毕竟在两人身后的是白石…… 有白石挡着，别说是外面，在这狭小的店长室里，扭头连门框都看不到了。 “其实……他之前也有来过几次，每次还是和不同的女性，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还在店里和女人爆发过争吵，应该……嗯。”店长小声说道。 应该是个浪货！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店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国木田闻言，也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样吗？”白石嘀咕了一句。 国木田听到后，纳闷的扭头看了白石一眼，似乎是不明白，白石署长为什么突然感慨一声。 接着白石说道：“没什么，然后应该就是我来了。”白石这时已经看到，柯南从座位上走下来。 同时有些古怪的低头看了看他——我怎么感觉你要踢人？ 你是不演了？ 果然这鞋不是只能踢球是吧？ 柯南感觉到白石的目光，默默的侧过头。 “嗯？这是……”国木田忽然反应很大。 白石和柯南闻言，这时也往监控画面上看过去，不过…… 什么也没有发现！ 白石疑惑的看向国木田，柯南也满脸不解——这位警部，似乎有些水平，可是…… 那也没理由，看出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发现的线索吧？ 国木田这时表情紧张极了，白石甚至觉得他有些慌…… “店主！麻烦调一下另一个角度的监控……”国木田连忙对店长说道：“要能够看到他们三个之前坐的位置的！” 国木田这时指着的，赫然是此前在白石进来后，起身离开的那三名客人——柯南之前也觉得他们三个有些奇怪，不过……和眼下的案件，应该没什么关系。 从受害者姬野去卫生间之后，他们仨根本没有接近过卫生间，在白石进来后就离开了，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 因为监控角度问题，此时的监控画面，能看到卫生间的门，也能看到咖啡厅的大门，客人座位的方向看得不多。 店长虽然也不明所以，但是既然警官这么说，他也就照办了…… 白石见状眼前一亮……真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店长——咖啡馆里，居然有不止一个监控！ 真希望米町的店长，也都能这样…… 只见在画面里，刚刚出去的三个人，这时分别坐在三个卡座里，不过……是三个共角的卡位！ 换而言之，如果不考虑每桌之间的遮挡，这三个人其实是坐在一起的。 三人有人在看报纸、有人在看手机…… 似乎没什么联系，不过白石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在暗中交流，对此白石再熟悉不过——一般非法交易、线人接头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还特地坐在三桌，显然是不想被人知道。 国木田这时盯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接着…… 画面的边角里，咖啡店的大门打开，一道“巨大的身影”进来。 专门盯着他们仨的话，这时就看得更明显…… 显然三人是看到了白石之后，变得有些紧张，接着纷纷起身离开。 这应该是认出了白石…… 这就更可疑了！ 毕竟看到了白石就本能的要离开，这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不过…… 当原本背对大门的一个人，这时站起来起身的时候，白石终于在监控里看到了他的正脸——之前三人从白石背后离开，白石也只是看到了背影，没有发现什么。 而现在…… 虽然他也戴着墨镜，但以白石的观察力、记忆力，还是马上认了出来…… 不过就是认了出来，白石才更加疑惑！ 如果说这三个人，是暴力组织的家伙，在密谋什么不当交易，不仅藏头露尾、而且看到白石之后立刻离开，那倒是顺理成章。 然而问题是…… 白石认出来的其中一个人，他可不是什么小混混、暴力组织成员，而是恰恰相反的……东都高等法院的法官！ 堂堂法官，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和人见面？ 甚至在看到白石后，就立刻离开？ 米署是抓过现任法官、前最高大法官不假，不过白石并不觉得，仅仅因为这个，东都高等法院的人就会怕自己…… “咳，抱歉……看来应该和案件没什么关系。”国木田这时稍微收敛情绪地说道。 见国木田没有解释的意思，白石也就没有立刻开口询问。 白石也看出来，国木田之所以有反应，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的确和眼下的案件无关！ 眼下这也是命案，还是不要三心二意的好。 见国木田又说回现在的案件，远坂说道：“这样看来，就是受害者进去之后，又进入卫生间的这三个人嫌疑最大，而且卫生间里还没有同时进去过三个人，谁都有作案的机会。” “这个凶手……好勇啊，难道他不怕被人撞见吗？”一名月岛署的年轻刑警感慨道。 不用国木田开口，远坂已经呵斥道：“警校里没有学吗？案件最关键的是看现场……这里卫生间的大门，也是有锁的，只要将那个锁起来，就不用怕被人撞见了！” 没错，咖啡厅的卫生间里，虽然有两个隔间、两只马桶，但明显是后改的，本身这是一个卫生间，故而隔间外面，卫生间的门也能上锁。 而且偏偏在行凶时，没人进去，自然也就无法确认真正的行凶时间…… “好了，先去问一下三名嫌疑人吧……多亏白石署长在，直接将人都留下了。”国木田这时整理心情地说道。 …… “嗯？这位是……”国木田这时发现，除了咖啡厅的人，还有三名有嫌疑的客人，还有一位职业套装的女性也还在。 没错，除了三名嫌疑人之外，妃英理也没走。 不过柯南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妃律师”就是小兰的妈妈！ 毕竟白石只是称呼了“妃律师”——妃英理在从事律师活动时，使用的是自己出嫁前的姓氏，法律上其实还姓“毛利”。 而当年柯南见到妃英理的时候，她还姓毛利，故而柯南本来就不知道，小兰的妈妈本来姓什么。 又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早就已经没有印象。 “你好，国木田警部，我叫妃英理，是一名律师。”妃英理说着递上了名片。 国木田客气地接过来的同时，也古怪的看了妃律师一眼…… 怎么这年头，律师都有“趴活儿”的吗？这是等着我们找出犯人，你好第一时间接活儿？ 其他刑警更是觉得，有个律师在旁边看着办案，感觉好别扭…… 当然，国木田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应该是全东岛最守规矩的警员！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妃英理主动解释道：“对了，我有点事情，之后想和白石署长谈谈，所以才留下……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当然不会。”国木田连忙说道。 废话，听到律师在现场，就觉得办案有麻烦，那不是相当于不打自招、承认办案流程不对吗？ 和听说“我们这是正规按摩”之后，就扭头离开，有什么区别？ “警官……凶手不是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小哥吧？当时地上那么多血，如果是我杀的人，这个小伙子进去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看到血了吗？” 第一个进去的大块头殿山，这时理所当然的反驳着警员认为自己可疑的说法。 (本章完) 第379章 自作聪明的凶手 第379章 自作聪明的凶手 “警官……凶手不是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小哥吧？当时地上那么多血，如果是我杀的人，这个小伙子进去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看到血了吗？” 殿山的话乍一听有道理，不过国木田这时说道：“不，刚刚已经鉴识过，死者虽然心脏中刀且大量出血，但却是死于勒死，脖子上有勒痕，是死后才被捅了一刀，这样一来，出血的速度不会像活着的时候快。” 因为死后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不会大量喷溅，只是慢慢流出来，无法确定说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就像长头发的浪男，也是在隔壁上过厕所之后，出来的时候才看到血液流出，吓得大喊大叫…… “我就说吧？我刚刚进去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有血！”长发男子这时连忙说道。 刚刚因为这个，盘问他的刑警还重点怀疑过他。 “若王子先生，我们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正常配合。”月岛署的刑警讪讪说道。 可以看出月岛署的刑警，对于命案的处理显得很生疏。 胡子拉碴的皇裕一，这时弱弱地说道：“我只是来写论文的……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说着苦恼的揉了揉头。 本来写论文就够崩溃的，想不到居然还遇到了命案，还成了“嫌疑人”。 “实在是抱歉，之后送您一张本店的储值卡吧……”店长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在这时，刚刚被远坂训斥过的刑警，这时会回来，一副大发现的表情说道：“那个……课长，我刚刚发现……尸体倒在那里，应该是开不了门的！” 白石、柯南、众警员：…… “所以呢？”远坂无奈地问道。 “所以……凶手应该无法从隔间门这边离开，会不会……还是从窗户逃出去了？”年轻刑警试探地问道。 毕竟刚刚国木田课长“凶手不是从窗户离开”的结论，只是常理分析——连凶器都扔在现场的家伙，不可能有心情收拾离开的痕迹——不过并没有直接证据！ 三名嫌疑人听说是这种情况，连忙也都要附和，不过这时远坂直接把这年轻刑警揪回了卫生间。 “爬上去。”远坂直接对他说道。 “啊？” “我说爬上去，从上面、爬进隔间里面。”远坂指挥道。 年轻刑警这才反应过来，之后也连忙动作…… 这身材较瘦，而且力气不算小的刑警，很容易就完成了这动作，从隔间的门上面翻进翻出。 柯南见状也暗暗点头——的确，更可能的行凶方式就是这样！ 这个远坂，之前是赤坂的搭档，在米署还不怎么起眼，想不到也是很有经验的刑警…… 令柯南感慨，不愧是米署！ 不过…… “嗯？”白石这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 “署长，怎么了？”远坂也是习惯了，直接就称呼“署长”，一旁的国木田瞪了他一眼。 怎么也得称呼“白石署长”才行，否则让月岛署的亲署长怎么想？ “果然大家的思维方式有差异，刚刚我一时还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诶？”远坂不敢置信的看着署长。 您老太谦虚了吧？ 作为“米派”出身的刑警，他当然知道白石的能力。 “倒也不是完全没想到，只是第一反应不是这样。” 只见白石说着，直接拎起柯南，将他从天板和隔间门的缝隙、放进了隔壁的隔间里。 白石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有一只手能用，但哪怕把这孩子换成成年人，他也一样能轻松举过去！ 而且…… 这样一来，三人显然都有嫌疑！ 皇裕一和若王子士郎，虽然一个是看起来就很脆的大学生，另一个看起来也油头粉面，但是因为身材都算瘦削，要爬上来没什么难度。 至于殿山十三，身材魁梧，不说能不能爬上去，肯定是钻不过去的，不过…… 用白石署长的方法，他即使做不到这么轻松，可是看他的体格，也不像做不到的样子！ “等……等一下，我应该是做不到的吧？我的手指扭伤了啊！”殿山连忙举起手，示意自己很无辜。 “嗯？一只手指影响很大吗？”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吊着一条胳膊都能把人塞进去！ 殿山：…… 柯南这时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总感觉哪里很违和…… 不过还不等他多想，一旁的国木田已经说道：“终于送来了……三位，可以陪我们做一下简单的搜身吗？” 不等三人犹豫，国木田主动说道：“当然，三位现在可以拒绝，不过……以姬野女士的中刀位置，哪怕刺中的是尸体，凶手也几乎不可能沾不到血液，只要三位身上和随行物品中，没有鲁米诺反应，今天就可以先回去了。” “啊，那快点先检查我吧！”皇裕一连忙说道。 毕竟他回去还要写论文，本来就没时间磨蹭…… “真是的……你们快点，我还约了人啊！”若王子有些不耐烦起来。 柯南又听到约人什么的，有点想给他一脚。 不过现在两人都同意了搜身，只有殿山…… “好，先带这两位去搜身吧！殿山先生，还有些事情，想要向您了解得更清楚些。”国木田也没有吓唬殿山的意思。 不希望被搜身的可能性有很多…… “啊！叔叔，你的手指怎么受伤了？”柯南这时忽然问道。 “这个……叔叔我啊，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球杆不小心卡住了……”殿山说到这里，忽然闭嘴。 “对了，叔叔你刚刚和店长说，是因为卡住了结婚戒指吧？”柯南天真无邪的看着殿山，他终于想起来是哪里违和——殿山进来和店长聊天的时候，绷带明明是在左手的无名指，现在却到了食指上！ 殿山听到柯南这么说，顿时脸色一紫。 “殿山先生……”远坂见状，直接走上前一步，同时给另一名打了眼色、让他堵住门。 “可以检查一下您的绷带吗？”远坂直接说道。 “这个……”殿山这时脸色难看，接着余光在周围一扫之后，转身就想要撞开警员逃走！ 不过就在这时…… 只见白石手臂一展，只迈了一步、巨大的臂展就已经将他笼罩在“抓取”范围内。 下一刻，殿山只觉得脑袋一紧，接着脖子一沉，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竟是被白石单手捏住脑袋，给拎了起来！ 柯南：…… 果然，别说是阿笠博士，即使是这位看起来有两百斤的壮汉，在白石这里也是单手被拎起来的下场！ 此时殿山双脚直接离地半米，蹬着腿都无法着地…… 从小到大，都是“强壮”代表的殿山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样制服！ 柯南也颇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今天自己没有发挥出“东岛警察的救世主”的风采。 其实要带他们做鲁米诺反应的时候，殿山就已经有些慌了，虽然没有强制他去做，但其实他已经被怀疑上！ …… 看着殿山被押上警车，远坂还感慨道：“这家伙……还真是异想天开，这种杀人动机，居然还想要装作自己不认识受害者、是外部犯所为？即使在现场，暂时被他跑掉又能怎么样……” 没错，刚刚简单审问的时候，已经知道。 死者姬野，其实是殿山的情妇！ 因为最近姬野逼迫殿山离婚，或是给她一笔钱，所以殿山为了以绝后患，就动手将其灭口——其实正是殿山约她来咖啡厅，而且和她说好，在卫生间里进行交易…… 因此姬野虽然第一次来这家店，却知道卫生间是男女混用的。 不过之后殿山带来的，却并不是钱，而是绳子与刀！ 为了故布疑阵，还特地将卫生间的窗户打开，将尸体扔进了隔间里、挡住了门。 可是…… 这种故布疑阵，在国木田等老刑警看来，其实意义不大——即使今天没抓到、被他走掉又能怎么样？ 你和死者可是男女关系！ 再怎么隐蔽，之后再走访时，一旦发现“死者疑似与某个已婚男子有染”，肯定会被列入重点排查，到时再发现这位“已婚男士”，就是今天在场且装作不认识死者的殿山，他还能怎么解释？ 毕竟“情杀”的比例，本就远远高于“财杀”，只要死者出现有“不健康的男女关系”，都将是调查重点…… 凶手这故布疑阵的方式，可以说是典型的“顾头不顾腚”了。 “嗯？柯南，你怎么了？”远坂发现，这个毛利家的小男孩，一直在瞪着自己。 “没什么……呵呵呵……”柯南一时间有些怨念，总觉得这种破案方式，对侦探来说是种打击。 不过…… 本来就是这样！ 的确工藤新一也好，工藤新一的人柱力毛利小五郎也好，帮助警方破了很多案件。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犯人的确会跑掉，可是…… 这个跑掉，也就仅限于“当天当场”！ 本来警员能当场破案的情况就很少，除非是直接抓现行犯。 对于警方来说，“重头戏”本来就在后面…… “署……白石署长，那我们先离开了，您保重。”远坂这时和白石又打了招呼。 当然，对于白石的“负伤”，远坂没有任何担心。 白石这时看到，国木田也离开了，并没有再提起之前“监控”的事情，于是也没有主动多问什么。 “小兰姐姐！你找的是不是这个哥哥？他刚刚说‘女孩子最好哄了，只要言巧语几句她们就感动得不得了’……是什么意思啊？”柯南这时拉着小兰过来，指着若王子说道。 之前小兰已经回来，只是无法进入现场，于是在外面等着。 “诶？小弟弟……你……”若王子见周围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顿时有些窘迫。 小兰闻言也是一愣，旋即眼神古怪的看着若王子道歉道：“抱歉，这孩子给你带来困扰了……不过柯南，我什么时候说，我等的是这位先生？” “嗯？不是小兰姐姐你说的……”柯南闻言也是一愣，每次这种时候，他的智商都会暂时下线！ “小兰。”妃英理这时叫了小兰一声。 “妈妈！果然你也被牵扯进去了……”小兰连忙叫道。 “妈、妈妈？”柯南震惊地看着妃英理。 这才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去小兰家的时候，好像的确隐约有听说，她妈妈是法律系的，后来也听小兰说过，她妈妈和爸爸分居之后，通过了法考、当了律师…… “搞什么？”若王子这时有些不爽，接着就在他想要先扭头离开的时候，一转身就转到了白石的肚子。 “额……米、米署长……我可以走了吧？”若王子心虚地说道。 “原来如此……园子约的人就是你吗？难怪绫子放心不下，让我先来看看。”白石这时嘀咕了一句。 “诶？”若王子闻言，头皮一阵发麻。 “抱歉，我女朋友妹妹，没见过什么男人，随便哄几句就可以，还真是抱歉了。”白石这时和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柯南：…… 柯南这时才明白，白石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实、实在是万分抱歉！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我立刻就消失！”若王子连忙一个鞠躬。 “嗯？自己就能消失吗？需不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帮助？”白石故作诧异地问道。 “完全不需要！我马上就消失！”若王子说着，立刻逃之夭夭。 …… 与此同时，妃英理这时也和小兰说道：“对了小兰，你等我一下……刚好我有件事情，想要和白石警官谈谈。” 虽然和白石只是偶遇，而和女儿是早就约好的，但是…… 妃英理这时还是工作优先！ 白石闻言，露出了探寻的表情——刚刚妃英理也提起过这事儿，只是没来得及细说。 “白石警官，之前东帝医院的白井医生，您还有印象吗？”妃英理主动问道。 “白井医生……嗯，那个杀了江藤医生，之后又袭击了后藤医生的人对吧？”白石闻言点了点头。 “啊！是那个陷害爸爸的医生！”小兰也立刻说道。 柯南在一旁听到，也暗暗上心——之前他就觉得，那个案件好像有点问题…… (本章完) 请一天假 请一天假 丈母娘回家几天，我媳妇太累盯不住了，我提前接班熬婴，今天请一天假。 (本章完) 第380章 鬼鬼祟祟之二 第380章 鬼鬼祟祟之二 “其实……现在白井医生是我的委托人。”妃律师这时说道。 白石也猜到了，否则妃律师不会突然说起这个人。 “什么？妈妈，那个人肯定是坏人！他还想要陷害爸爸！”小兰连忙说道。 “没错，他的确是杀人犯无疑，无论证据链，还是他自己的口供，都指向这一点，我也不是要做无罪辩护……不过即使是‘坏人’，也有雇律师、辩解非罪的权力。”妃律师理所当然的说道。 “所以说……有问题的，是之后的伤害案对吧？”白石这时主动说道。 当时的案情是，白井医生利用给毛利小五郎治疗的机会，对其投放安眠药，造成其精神衰弱，之后再让他目击假现场，最终真的杀死了与其有矛盾的江藤医生…… 并且之后在另一位女医生后藤惠，似乎想要向目暮警部，反应什么不利于他的情报后，又在走廊里袭击了后藤惠，造成后藤惠头部受到重创，失去语言能力，以及几乎所有记忆！ 听妃律师的意思，白井对于江藤的死，已经供认不讳，不过却并不承认，自己有袭击后藤医生…… “没错，而且关于那起伤害案，从白井医生对我所说的情况，还有案卷来看，的确立证上并不完美。”妃律师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闻言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咖啡馆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咖啡厅老板：？？？ 卫生间里刚刚死了人，老板这两天也没法营业。 所幸白石倒是并不忌讳，又光顾了回来…… 老板倒也不嫌弃，毕竟本来他也走不了——还得打扫现场！ 点了咖啡后，看店里的服务生在卫生间忙得一趟一趟，白石还提醒道：“用洁厕灵刷，之后冲一冲就可以。” …… “我记得当时……关于后藤医生被袭击的认定，主要是因为凶器上，发现了后藤医生的血液对吧？”白石这时向妃律师确认道。 “没错，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证据链并不闭环，甚至白井医生在案发的两分钟内，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是检方遗漏了这些对定罪不利的证据！”妃英理说道。 “最后也就只是发现了凶器上的血液吗……”白石这时也眉头一皱。 当时白石就觉得，这第二起的搜查不确切。 如果不是第一起凶杀案已经实锤，单论第二起案件，根本没有送检的可能！ 不过…… 现在看来，在第一起案件的影响下，第二起案件还是一起送检、合并起诉了，而且……并没有发现“凶器上的血液”之外的证据！ “原来如此，还真是明牌的‘辩诉交易’啊……所以妃律师准备反驳第二项起诉是吗？”白石反问道。 “当然，委托人否认了罪行，检方的证据链也并不清晰。”妃英理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过白石还是进一步确认道：“您的委托人也是这样想？” 妃英理闻言沉默了一下…… 如此简陋的证据链，单独成案的话，根本不可能到起诉这一步，不过…… 在杀人案已经成立的情况下，就有另一种说法——“被告人，你也不希望自己【毫无悔意】吧？” 没错，即使证据链有问题，可是如果对伤害案坚决不认的话，之后无疑将影响到量刑！ 在东岛国，正常杀人案的辩护思路，就是找一群案情相关人士，说些“被告有苦衷”之类的证词，之后再找些被告身边的人，来说些“被告平时是个好人”之类的废话…… 之后老老实实认罪，主打一个“坦白从宽”，一般只要不是案情十分恶劣、影响十分严重，或是单纯的财杀，大部分都能把刑期打到十五年以下！ 可是在这方面，自由裁量权的尺度极大，向上判的话，哪怕无期、死刑也不能说是判错了。 故而极少有人会死扛，甚至有时即使真的冤枉，“权宜之计”也是先认罪，等服刑后再想办法翻案。 更不用说，白井这根本没什么可死扛的——说到底他的杀人罪是成立的，后面跟一个重伤害，法官轻判一些，也能二十年打住，可要硬抗，搞不好就要无期了。 “这件事情……我会和委托人协商，这次希望能够从您这里，了解下当时的情况。”妃英理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 白石的担心很有道理——白井其实自己已经怂了，决定认下袭击后藤医生的事情。 毕竟他杀人是真的，如果再“毫无悔意”的话，搞不好余生真要搭进去了。 不过妃英理一开始听过他自述没有伤害后藤惠，并且之后也只是想“凭空承认”，无法说出任何能印证的作案过程，甚至还有不在场证明，于是力劝白井坚持否认伤害罪。 故而妃英理的压力也很大…… 万一辩护失败，刑期越辩越长，不仅是个人业内名声上的损失，而且对委托人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不过妃英理这时还是说道：“白石警官，这起案件你并不是搜查人员，和我私下交流也并不是禁止事项，当然如果您有什么疑虑的话，就当我没有提过。” 没错，律师与办案刑警直接接触，属于违规行为。 可是白井的案件，是搜查一课调查，也并不在米町，理论上和白石没有任何关系，白石只是作为“证人”，在搜查过程中予以配合，并且也没有出现在检方的证人名单上…… 故而妃英理找白石商量此事，在规则上没有任何禁忌！ 当然，在规则之外，作为高级警官，如果协助辩护律师…… 哪怕只是提供一些所知的线索，一旦被检方、警方得知，肯定也要大挨白眼、形同叛徒，即便不会因为这件事直接受处罚，也会以各种形式被穿小鞋。 不过白石这时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在妃英理说完之后，先是有些走神，接着嘟囔了一声：“难道是因为这个……” 这反应令妃英理摸不到头脑，旋即白石回过神来地说道：“只是想要知道案件情况的话，当然没问题，只是警方的搜查报告，我就无能为力了。” 白石作为“普通人”，在案件中的见闻，没什么不能说的——穿小鞋什么的……白石根本不在乎，毕竟白石脚大！ 这种程度的小鞋，根本吓不到白石。 不过白石也守规矩，搜一那边正八经儿的搜查细节，不会透露给妃英理。 因为小兰和柯南当时也在现场，故而这时也没有，反而两人这时也跟着白石补充了不少细节。 只是…… 看得出来，小兰不太高兴妈妈给“意图陷害爸爸的人”辩护。 “有不在场证明的话，我想即便在庭审上，对于伤害案，白井先生也不难脱罪。”白石这时宽慰了一句。 不过妃英理这时却只是严肃的说道：“但愿如此。” 其实还有很多阻碍，比如不在场证明方面，妃英理找到的是人证——在伤害案引发骚乱的前不久，有医院的护士看到了白井。 理论上这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毕竟按照起诉书上所说的作案方式，犯人要从监控的人为死角，进入楼梯间中藏好…… 白井不可能短时间内就“瞬移”到楼梯间里！ 不过问题是白井真的杀了江藤，在这种情况下，证人是否愿意出庭为“实锤杀人犯”作证也是个问题。 虽说证人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并不需要做什么额外的担保，但是想也知道，检方肯定也会以此暗示证人“妥善考虑是否要帮助一个杀人犯”。 尤其是证人本身，也是医院的工作人员，选择作证的话，还要面对额外的职场压力！ 只是这些事情，就只能妃英理自己头疼了。 其实如果完全不考虑公平公正、不考虑法律尊严、不考虑极可能还有一个凶犯会逃脱法律制裁的话……这时候不辩了、用第二起案件的漏洞，和检方“心照不宣”的交易一下，少判些刑期，才是最有性价比的做法。 可是妃英理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律师，无法不考虑公平公正与法律尊严，白石也是无法不考虑“有凶犯逃脱法律制裁”，所以才愿意提供一定的协助。 “目前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之后还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只要不违反明文的规定，都可以开口。”白石大包大揽的说道。 毕竟…… 白石可是敢主动把检方隐瞒的证据、透露给律师的人！ 相信狩魔豪他们应该也习惯了…… “非常感谢。”妃英理感激中还带着些欣慰。 毕竟这意味着白石也认同自己的想法与理念，和那些搞庭外施压的检事官不同…… 白石这时也转说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妃律师帮我回忆一下……” 看着妃英理愿闻其详的表情，白石问道：“刚刚妃律师刚刚来咖啡馆的时候，有三个人和你擦肩而过还有印象吧？其中有没有妃律师你认识的人？” 妃英理闻言一愣，没想到白石要问的居然是这个，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案件的事情。 不过听白石提起此事，妃英理也反应过来，刚刚的确觉得那家伙有些眼熟，而且总觉得那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自己钱包没丢，她都要怀疑是小偷…… “好像有些眼熟……”妃英理这时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白石则是提醒地问道：“会不会是你的同行之类的？” “啊！”妃英理闻言，终于反应了过来：“对了，是小林律师……还戴着鸭舌帽，差点没有认出来。” “小林律师？”白石确认了一句。 “嗯，是自己在开事务所的小林则夫律师。”妃英理说着，表情有些古怪。 “这位小林律师，有什么特殊的传闻吗？”白石特地问道。 见白石已经这么问，妃英理这才说道：“虽然这样评价同行不太好，但是……小林律师在很多时候……准确地说，是在提供法律援助的时候，会非常的……嗯，没那么尽心尽力。” 所谓法律援助，就是指刑事犯没法自己雇律师的时候，律师协会会指定律师对其进行免费的协助。 这种不赚钱的事情，当然是“苦差事”，基本是协会在册的律师轮流来做，或是分配给大律所一定的指标。 “没那么尽心尽力？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不怎么尽力的吧？”白石反问道。 一般来说，这种援助律师，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照不宣的辩诉交易”——一面劝被告全盘认罪，一面以此为筹码，请检方、法官高抬贵手…… 会愿意去找“说好话的证人”，就算是比较勤快的了！ 毕竟是免费的服务，肯定不怎么样……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应该不值得专门拿出来说才对。 不过…… “嗯，就是这样。”妃英理替同行们不好意思一下，之后又模糊的点了点头。 至少妃英理自己不是这种性格，哪怕是法律援助的时候，只要委托人说自己无罪，她也会尽量去辩护、甚至去找证据。 只是对于小林则夫，妃英理也暗示白石“猜对了”——在大家都不怎么“勤快”的情况下，小林则夫依旧是以“怠惰”出名，所以…… 白石估计，这都不是怠惰敷衍的问题，而是这货在法援的时候非常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白石没有多说什么。 刚刚白石也认出了三人中的一个——东都高等法院的樱井润，一名年纪不小的老牌法官。 也是妃英理之前说起“不算违反规定”的时候，给了白石提示…… 如果说法官需要偷偷见什么人的话，不考虑其他违法活动、只考虑和他职业有关的，那就应该是检事官和律师！ 在案件庭审阶段，这三方是禁止私下里接触的，即使见面也有专门的见面会。 于是白石才有了这样一问，还真的问出了结果…… 当然，白石虽然发现了“把柄”，但这时倒也没想怎么样。 毕竟这事儿现在和白石没什么关系…… 白石的想法，维持到了第二天。 4月3日，周一。 一名检事官，死在了位于米町的家里…… (本章完) 第381章 第三人！ 第381章 第三人！ 4月3日，周一。 白石一大早来到署长办公室里，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办公，也没有像一些老署长一样，报纸、茶叶地伺候着，而是查起了最近樱井润主审的案件记录…… 如果被东都高等法院的人知道，白石黑一大早就查这个，估计要气得牙痒痒——好家伙，你一个米署长，还要来东都高等法院督察一下是不是？还主动找问题来了？ 虽说白石没有握着谁的把柄的意思，但是看到东都高等法院的法官，私下里与律师偷偷摸摸的会面，当然会好奇一下…… 尤其是白石也注意到，国木田十分在意此事！ 白石先到官网上，查了查樱井润的个人简历…… 24岁法官助理，29岁特例法官助理，34岁法官，44岁总法官……至今十六年矣！ 标准的法院骨干法官，而且属于顺风顺水的那种。 从判例情况来说，属于比较守旧的法官，“下手”比较狠——和前大法官高堂，属于两种类型。 不过简单查了一下之后，白石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甚至…… 最近几年，樱井润和妃英理告诉自己的那位小林则夫律师，并没有同庭过！ “嗯？”白石见状一阵纳闷——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是私下违规接触，这才偷偷摸摸。 压根就没有在负责同一个案件的话，法官和律师也不是禁止个人交往，他们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干什么？ 白石这边还没有头绪，不过就在这时，宗方敲门进来汇报了一起“稍有特殊”的杀人案。 “署长，早上接到报警，一名检事官死在了家中的浴缸里，现场初步检视结果为心脏猝停，不过调查其医疗记录，并没有发现既往病史，现场出警的神崎刑警认为，不能排除外部潜入，您看要不要联系一下检事厅那边？”宗方汇报道。 “检事官猝死……是哪个部门的检事官？”白石先问道。 “是负责刑事方面的松井浩史……第二次长的得力干将。”宗方回答道。 第二次长，那就是白石的老熟人狩魔豪了！ “松井浩史……嗯，知道了，检事厅那边我会去沟通一下，不过不影响署内正常搜查秩序，还不能排除他杀的话，就分些人查查。”白石点了点头道。 因为“五亿劫案”的案件还在最后努力的阶段，米署又对搜一提供了协助，所以米署刑事课现在并不闲。 “还有关于还没来报到的神户大助，国际刑警那边说，还要再推迟一周。”宗方顺便汇报了一下。 虽说一个刑警的报到，没那么打紧，但是神户大助的情况特殊，还是专门告诉署长一下比较好。 白石也早就已经知道，这时只是说道：“既然是公干，迟些就迟些，让志摩刑警先和灰谷、神户美和子他们一起行动，调查五亿劫案吧。” “是。” 宗方离开之后，白石看了下松井浩史的基本资料。 松井浩史也已经五十九岁，属于老牌监察官，不过白石对他并不熟悉。 检事厅那边，白石比较熟悉的，也就只有狩魔豪、九条玲子、御剑怜侍这老中青三代，最多再加一个亚内。 看过松井浩史的资料，还有初步检视结果之后，白石想了想，还是给狩魔次长打了电话。 警方和检方本就关系密切，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也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流程上公事公办，不能说是白石“谄媚”吧？ 反正狩魔豪本人，都不敢把这当做“白石在献媚”。 “你好，我是狩魔。”狩魔豪的声音低沉，显然知道电话这边是谁。 “狩魔次长，很遗憾通知您一个噩耗……”白石尽量沉痛地说道。 “多余的话就免了，松井检事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白石警视正只要告诉我，是意外、还是他杀！”狩魔的语气很愤怒。 狩魔这时没提什么“交给搜查一课”之类的话，显然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已经认可米署、认可白石，在没有其他目的的情况下，根本不会让米署远离他想要查清的案件。 “目前还不能排除他杀。”白石老实说道。 狩魔闻言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松井是负责刑事案件、尤其是还负责过许多重刑案件的检事官，如果这次是他杀的话，这可能是十分严重的、针对检事官的暴力行为，必须立刻破案，如果并不是他杀，为了避免舆论上进一步扩大，则必须尽快结案！” “您说的对，米署也一定尽最大努力，尽快捋清案情。”白石也郑重地说道。 虽然平时和狩魔豪不对付，但是现在人家说得很有道理，白石也不会对人不对事。 狩魔豪见白石也不是只会找不痛快，终于气顺一些，不过这时白石又说道：“只是……如果涉嫌他杀的话，因为检事官也和我们警员一样，容易被人记恨，所以如果有我署的刑警，去检事厅走访的话，希望狩魔次长能行个方便，这也是为了尽快破案。” 即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白石还是先讨了个便宜。 狩魔沉默一下之后，也答应了下来：“到时让你的人直接去找亚内。” “多谢狩魔次长理解……不过都是警视厅的刑警，没什么我的人不我的人……”白石特地强调了一下。 不过那边狩魔已经挂了…… 和狩魔豪通过电话之后，白石也又催了刑事课一次，并且和他们确定了搜查会议的时间，到时白石会去旁听。 另一面，“五亿劫案”的钓鱼也还在继续。 可以说两名嫌疑人，现在都已经咬钩了，而神户美和子现在正越发熟练地放线、收线，以期尽快消耗他们的“体力”，达成自己的目的…… …… 检事官死亡的案件，因为一直无法定性，所以搜查会议也是一拖再拖，最后五点半才算开上！ 此时宗方也已经下班…… 不仅是因为，白马总监一开始就答应过他、白石也同意，更是因为，宗方顺便还要帮白石接“妹妹”。 虽然小哀其实不用人接，但白石也想趁机隐藏一下小哀…… 至于搜查会议这边，宗方不在也没什么，毕竟还有署长白石亲自旁听。 主持会议的是黑木…… 如果狩魔豪知道，怕是又要对白石大发脾气——这就是你说的重视？ 的确，黑木的年纪、资历，算是卡在新生代和老刑警之间，比源、神崎等人要大了几岁，不过在刑警中，实在也算不上老资历。 “死者松井浩史，59岁，于今早八点，被发现死在了自家的浴缸中，第一发现人是外出旅行回来的妻子和女儿，推测死亡时间是昨晚，死因是心脏麻痹导致的猝死，因为死后一直泡在水中，死亡时间预估的时段较大，昨晚七点到凌晨四点都有可能……” 黑木这时简单介绍了案件情况，不过…… 还没说到什么重点，白石就应该坐直了起来！ 这令黑木更紧张了一些——莫非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却不知道，白石之所以有反应，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松井浩史的照片！ 不是案发现场的照片，而是他的正式照…… 此前白石想着自己也不认识这人，也就没有多注意，只是简单看了些文字资料，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这时看到他的头像照，这才猛然发现…… 这不就是昨天和法官樱井润、律师小林则夫一起，出现在咖啡馆中的第三人吗？ 原来第三个人是检事官？ 这下倒是凑齐一套了…… 法官、律师、检事官…… 虽然白石之前查过，樱井润和小林则夫，这段时间没有同庭过，但是……这三种职业的人，鬼鬼祟祟的私下会面，而且见到白石就立刻躲开，之后第二天就死了一个，怎么想都感觉其中另有隐情！ 另一边，黑木这时见自家署长在意，更加认真起来…… “虽然现场没有发现他杀痕迹，但是神崎在落地窗上，发现窗锁被动过，存在‘假密室’的情况，不能排除有人潜入…… “尸体已经送去udi尸检，目前已经确认死者死于心脏麻痹，未发现体内有致病因素，不过……同时发现尸体胸口处，有皮肤溃烂的情况，目前不能确定和死因有什么关系。” 黑木这时说的很模糊。 现场情况来看，只能说是“有潜入的可能性”，并不是真的发现有人潜入。 甚至如果不是神崎在场的话，可能真的会错过去，误作“意外猝死”结案。 之后因为死者的特殊身份，加上神崎的发现，所以在不确定他杀的情况下，依旧送去了udi进行尸检——除了情况特殊之外，也是因为udi对米署送来尸体，全都能找扶持基金报销…… 不过尸检结果，也未能彻底明晰案件性质！ 要说不是意外…… 尸体确实不见外伤、不见毒副作用、也不见触电之类的痕迹，这心脏麻痹似乎真的是原发的。 可是与此同时，却也不是没有可疑之处！ 比如那处奇怪的皮肤溃烂，再比如死者一个月前的体检结果…… 从身体状况上来看，松井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非常健康，没有什么基础病，绝非心脏麻痹的高发人群，而不明原因的皮肤溃烂，也令死因蒙上了一层迷雾。 “皮肤溃烂是指什么？”白石这时直接开口打断道。 “关于这个的鉴定结果在这里……是一处很新的伤痕，不过……从伤口切片来看，并没有十分深入、更没有影响到心脏部位。”黑木说着，展示了在udi进一步解剖之后的结果。 发生损伤的，的确只有体表一层皮肤而已。 黑木见白石没有再说什么，于是继续说道：“源和山田也去检事厅，走访了死者最近的工作情况，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死者并没有直接负责起诉，只是……要说有仇的话，仇家当然还是不少的。” 这个要排查起来的话，就太多了！ 黑木说到这里，还有些窘迫——说到底，现在连是否他杀都还无法确认…… 不过就在他以为，白石署长怕是要提出批评的时候，却发现署长正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半晌后说道：“重点排查一下，主审法官是樱井润、辩护律师是小林则夫的案件……嗯，但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白石毫无征兆的提出了两个名字，令黑木和源等人也大感莫名。 只是白石这里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甚至特地告诉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只是作为“内部参考”。 一来是因为，白石也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不想贸然给他们错误的引导；二来……如果真的和他们俩有关，米署一旦查到他们身上，恐怕他们也不会老实配合，甚至很可能格外提防。 毕竟昨天他们三个偷偷碰面的时候，可是看到白石就起身离开，显然并不想让什么事情暴露的样子。 而且小林则夫是律师，对律师进行调查，一定要注意符合规定，否则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樱井润就更不用说…… 即使真的符合规定，想要对一名法官进行调查也并不容易，黑木和神崎之前调查长谷川法官的时候，也是计谋百出，甚至特地挑他不在家的时间，上门去套他夫人的话。 更不用说樱井润！ 从樱井润的资历、履历来看，可以说是长谷川的“人生理想”——长谷川忙成东都高等法院的“劳模”，目的也无非是像樱井润这样顺风顺水…… 虽然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署长既然给出了调查方向，总比现在没头苍蝇的样子要好。 在座的刑警，因为长谷川的案件，也都了解“调查法官”的难度，幸好白石署长也有说，暂时不要动这两人，只是难免也都有些紧张。 白石在搜查会议后，准备先联系国木田…… 他明显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即使和案件无关、至少也是对他们三个有所了解，而且白石他那里有咖啡馆的监控录像，必要的时候，说不定在米署的案件中也用得到。 不过令白石没想到的是，这边刚刚散会，圆尾就已经等在外面…… “署长，国木田课长有事拜访，正在您办公室里……” (本章完) 第382章 下棋 第382章 下棋 “白石署长，今天是不是有一位检事官，在米町去世？” “不不不，我只是和那位松井检事官有些交情，所以问问……” “抱歉，我并不知道什么。” …… 国木田来白石这里，果然是想要打听松井浩史的事情。 不过却很不老实，不肯说什么，仿佛真的只是“有交情”才来问问。 可是…… 白石怎么可能相信？ 且不说之前在咖啡馆时，国木田看到监控的表现，而且直接的证据是，白石现在明晃晃的看到国木田的属性表里，就顶着【试炼任务】的标识！ 现在白石可以确信，国木田昨天之所以那么在意，不仅仅是因为认识他们三个，而且更是因为，七年前成为国木田的遗憾的案件，很可能就是他们三个炮制出来的…… “原来如此，只是认识吗……好，那国木田警部之后也帮我一个小忙，把昨天咖啡厅的监控拷给我。”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国木田：…… 原本国木田还觉得，白石未必认出了监控里的人，不过现在看来，白石至少已经知道他们三个私下会面的事情！ “监控录像当然不能随便传给案件无关人士……”国木田硬着头皮说道。 国木田无疑还是认白石这个“老领导”的，否则也不会被白石看到属性。 “那我找远坂要？”白石摊手道。 国木田：…… 国木田无奈，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坐了下来，双手插进了自己没有几根的头发里。 “七年前，我在搜查一课，负责调查一起杀人案……”国木田这时叙说了起来。 七年前，在月岛发生了一起杀人未遂的案件。 村野明日香在家中，因氰化钾气体中毒而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并且之后案件没有结束，月岛相继又有三人，死于氰化钾中毒…… 警方最终锁定的嫌疑犯，是第一位受害者的丈夫村野圭佑。 之后在庭审中，村野圭佑也被判死刑。 虽然东岛国受制于“法务大臣的最终签字”，死刑执行率并不高，但村野在庭审后没多久，便在狱中自杀。 …… “村野圭佑当时和妻子正在闹离婚，其他三人中，有两人与他存在争端，而且在他工作的地方，可以弄到合成氰化钾气体的化学试剂，之后我们也发现这些试剂管理很松懈，在村野的班次也核对出了药剂丢失…… “其他零零散散也有一些证据，指向了村野，加之……当时第三名受害者，中毒后也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在病榻上昏迷了两个月后不治身亡，家属的悲恸，干扰了我的判断，在调查中……我将模糊的证据，强行送检，并且忽略了对嫌犯有利的证据！” 国木田这时悔恨地说道。 白石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不过最终也没有发现这是一起冤案吧？” 国木田说了半天，根本还没提和松井浩史检事官有关的事情，不过白石也没有着急。 “不，虽然我不能断言，但嫌疑人当时最大的不在场证明，是其中一起案件发生时、有人在案发现场附近，目击到凶手背影的时候，而当时村野正在附近的神社里求签……只是并没有人证。”国木田这时说道。 “没有人证？”白石皱眉道——那还算个屁的不在场证明？ “没有人证，不过在检方起诉后，我也刚好去神社，为受害者祈祷还愿，顺便也求了签，结果发现那家神社的签词很特别，而且‘末吉’的签词，出现在嫌疑人在看守所时，给家属写的信件上…… “之后我也向神社的神主确认过，虽然他当时没有看到嫌疑人来神社，但那天取走‘末吉’签的，应该只有一个人，而且就是在嫌疑人所声明的时间里。 “那也是修改签词后，第一次有人抽走末吉并且悬挂，理论上……嫌疑人应该没有其他机会，能够知道那句签词。” 国木田说出了自己认为“调查结论出了问题”的主要原因！ 虽然这证据，有些偏向于推论证据，而并非直接证据，但还是令国木田猛然悔悟——毕竟他自己明白，本来在搜查过程中，就尚存疑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过强的主观判断，急于推动案件进展。 一旦这种主观的信念没了，国木田立刻在自己心里，就推翻了自己的搜查结果。 于是之后国木田去检事厅，申请延迟起诉，不过却因为起诉程度已经启动，而遭到了拒绝，哪怕他央求松井检事官，也只是被对方训斥…… 期间国木田也一直在调查此案，希望能够找到真凶，可是却因为拖得太久，已经没什么线索。 最终不仅他自作主张地重新调查，受到了处罚，而且之后犯人的自杀，也令他深受打击，递交了辞呈。 不过在白马总监的挽留下，国木田的辞职没有获批，只是被转到了宣传课，从此不再插手一线工作，国木田自己也开始对一线搜查十分排斥…… 直到六年后，白石来到米署，同时米署的前刑事课长白井又犯了错误，于是……命运的齿轮转动了起来。 并且又大半年后，国木田兜兜转转，又来到了月岛，成为了月岛署的代理副署长、刑事课长…… 还在一起杀人案的现场监控中，看到了松井，与当时的主审法官、被告法援律师，三人一起在密谋什么的样子！ 这令国木田大受震撼，决心要一探究竟，可是…… 还不等他想好，要从何下手，就得知了松井浩史身亡的消息。 因为刚好死在了“老领导”这里，国木田自然也连忙赶来，希望能得知一些内情。 却不想“老领导”知道得更多，令他不得不透露出自己的事情。 其实国木田想要隐瞒这件事，也是不想给白石添麻烦——看到松井浩史和樱井润、小林则夫一起密谋的样子就知道……如果要深挖当年的事的话，要面对的不仅是检事厅方面的压力，甚至很可能对东都高等法院来说，也是一桩丑闻！ 甚至…… 如果事情真是“那样”，律师协会在这种丑闻下，都会坐不住！ …… “原来如此……这三个人，说不定还是惯犯！”白石说着，操作着大号的鼠标，在网上搜出了更久之前的案例。 最近几年，这三人没有同庭出现过，不过在更久之前，这三人碰在一起的情况很常见！ 而且能够在网上搜到的记录，基本都是“完美的审判”——被告完美的被审判的那种。 甚至白石发现，时间放在多年前的话，小林律师还曾经是“自愿接受更多法援的模范”。 法律援助这种事情，对大律师、大律所来说，本来是耽误时间的事情，有人主动愿意承担，律师协会当然会鼓励。 只是后来律师协会也发现，这家伙的情况不大对，别说是把刑期压下来，很多时候甚至能把刑期越辩越高，经常审着审着，被告就有其他罪行被发现…… 故而最近几年，律师协会已经不再让他“主动承担更多法律援助”。 加之这三人的年纪，也都已经很大，在自己的领域内，算是“中流砥柱”，也就没再那么容易碰到一起。 “不过现在松井的死，还不能确定是他杀，另外……最近他们三个，没什么碰在一起的案件才对。”白石透露道。 白石觉得这件事情，和他们仨的密谋有关，很大原因是“之前在咖啡厅里见过他们私下会面”，可实际上现在并没有他们同庭的案件。 之后白石将松井猝死案的一些情况，和国木田共享…… 不过对于“心脏麻痹”，国木田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且…… “如果他们真的有在庭审中，私下里商讨、密谋，编排所谓的完美审判的话，肯定不是一两次这样做，也就是说……如果真是他杀，而且杀人动机真是这个的话，也很难以动机锁定嫌疑人。”白石总结道。 的确，这种事情如果做过，就肯定不止一两次。 白石也看过他们更早的一些记录，三人同庭的情况，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出现过很多次！ 并且白石这时也发现了另一个“巧合”——三人都是五十九岁！ 这当然也并不是什么巧合…… “嗯，白天我也确认过，他们三个……是早稻田法学系的同期，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嗯，出现了错误的理念。”国木田这时闷闷地说道。 虽然白天的时候，国木田还不知道松井的死讯，但是也因为昨天的见闻，今天白天上班时，就在研究这三个人！ 结果就发现三人同岁，进而发现三人的毕业院校也一样…… 很显然，也就是这种年纪的时候，才容易成功出现“点子王”！ 尤其是怀揣着自认为伟大且崇高的梦想、并且还有志同道合的人，很容易刷出“点子王”。 他们仨谁是那个“点子王”，抑或是都是，现在也已经不重要。 总之…… 他们做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人发现并记恨。 “国木田警部，这件事情由月岛署来调查，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只是从旁协助也不好办，你一定想要插手的话，可以直接请远坂……甚至可以直接找源和山田协助。”白石特地嘱咐道。 白石不是不想月岛署插手，而是怕月岛署没理由插手，而国木田自己又太急、单打独斗的介入其中！ 如果凶手的动机真是现在推测的这样，对于警方，他肯定也怀有恨意。 即便没有对这三人的恨意那么深，可也随时可能痛下杀手，独自调查会很危险。 不过白石也没有劝阻国木田插手…… 他连【试炼任务】都刷出来了！ 可见国木田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在意，可以说是“心结所在”，不可能不闻不问。 故而白石提出，甚至可以借人给国木田帮忙——反正源和山田也说想念国木田课长来着…… “署长……”国木田十分感动。 “行了，其实是叫回来给米署打白工，别感动了……不过还是要和宗方课长打个招呼。”白石特地说道。 虽然白石觉得，宗方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但毕竟他现在才是米署的刑事课长，前刑事课长来借人，出于礼貌也得拜访一下。 “当然。”国木田也马上应下。 送走了国木田之后，白石临下班前，特地将铃木和牧高叫了过来——不是绫子，是铃木敦。 “铃木、牧高，最近在五亿劫案忙着感觉怎么样？”白石先是问道。 两人闻言，表情都有些讪讪——那边都是些靠时间的工作，而且……现在的核心是“神户的钓鱼”！ 至于其他刑警，只有一边惊叹于神户的财力的同时，一边打打下手的份儿。 “署长，我们……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多亏了神户小姐……咳，神户刑警。”铃木敦老实说道。 白石也看得出来，神户不大会和同事打交道。 准确的说，神户根本就不擅长和“普通人”打交道！ 这方面她毫无同理心可言…… 不是“瞧不起”之类的，而是完全无法理解“普通人”这种存在。 不过神户好的一面是，抱有朴素正义感——就像她虽然无法理解有警员是为了那么点儿工资而工作，但却坚持认为，警员是神圣的职业、是正义的守护者，不是“一个月二十万你拼什么命”，而是“你这么拼命肯定不是因为那二十万”。 “那就先不帮忙……”白石这时说道。 “啊！署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牧高还以为署长不高兴。 不过白石这时抬手制止道：“你们最近去协助黑木，继续调查松井检事官的事情。” 因为松井没有被认定他杀，所以投入的力量并不多。 白石这一方面是给案件再找些人手，另一方面…… 因为现在从“动机”角度找凶手很难，所以白石想要从“案件本身”出发，而在这方面，警方当然没有“侦探”对口儿！ 虽然白石不能雇侦探，但是…… 铃木有概率能“召唤”出侦探！ 而且这可是同时牵扯到法院、检事厅、律师的丑闻，白石也准备祭出“总监之子”来对抗一下…… 白马总监，我已经学会下棋了！ (本章完) 第383章 少年侦探团 第383章 少年侦探团 “琴美，小哀是说要自己回家？还和‘少年侦探团’在一起是吗？”宗方这时有些着急地再次向琴美确认道。 “嗯，琴美听话，没有一起去……不过也没有劝住小哀。”琴美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琴美已经三年级，但却比小哀……不，应该说是比“大部分一年级女生”更加内向胆小——和小哀没什么可比的！ “没关系，琴美做的已经很好了。”宗方和蔼地说道。 宗方之前见过小哀两次…… 对于白石的这个妹妹，宗方总觉得她有些过分早熟，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住”的是一个大人！ 琴美怎么可能劝得住她？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宗方对琴美的安全也过分小心，所以这令三年级的琴美，有些不如同龄人自立。 宗方知道这一点，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种“过分小心”，并不是出于溺爱或者杯弓蛇影，而是一种必要未雨绸缪！ …… 今天宗方来接琴美和小哀的时候，却发现小哀不在，按照琴美的说法，她和“少年侦探团”一起行动…… 嗯，无论宗方还是琴美，一点儿不觉得“为什么在新学年一开始，一年级的少年侦探团就这么有名”有什么不对……按说一年级才刚刚入学才对！ 宗方给小哀打了电话，可是也没人接，于是也只好顺着学校到影米公寓的路找了起来。 虽然宗方不觉得小哀会出什么事情，但毕竟署长是拜托自己接妹妹回家的…… 路上宗方看到两名巡警，似乎在说着什么，于是上前问道：“你们两个，看没看到几个小孩子结伴而行？其中两个女生，一个是有些泛红的茶色短发。” “您是……啊，宗方课长！”巡警连忙敬礼。 虽然宗方上任没几天，而且巡警也不是刑事课管，但也在晨会上见过刑事课新课长几次。 “您说的孩子……啊，是四名男生吧？刚刚他们还来说，那边的建筑里，有造假钞的人绑架了画家什么的，哈哈哈……嗝。”巡警本来还当作笑话讲，却看到宗方课长表情严肃。 “怎么回事！”宗方立刻斥问道。 “啊……是！是……这样的……”巡警吓得连忙娓娓道来。 刚刚“完全体的五人版少年侦探团”，带着一个小男孩，来找他们报警。 “那个小女孩，没有告诉你们，她是署长的妹妹吗？”宗方立刻追问道。 “啊？没、没有啊……”巡警更慌了。 他都不知道署长有个妹妹！ 而且…… 署长的妹妹，怎么长得那么小？等等……莫非那个胖胖的是署长的妹妹，另一个公主切其实是男孩子？ “他们说的是哪座建筑？”宗方立刻问道。 “就是交番前那个报社……”巡警连忙说道。 “呼叫支援……琴美，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宗方说着，先将女儿留下给巡警照看，接着自己往报社走了过去。 “朔太郎！”琴美连忙叫他——名义上虽然是养女，但琴美对宗方朔太郎，一直是直呼其名。 “宗方课长……”巡警见状，连忙跟上。 “留下一个照顾好我女儿！”宗方说道。 “那……我和您一起去。”另一名巡警连忙说道。 宗方说着，看了看他的枪袋，之后点了点头。 刑警平时根本不带枪，更不用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不过穿着制服的巡警，肯定是有枪的——穿制服时必须配枪！ 就在两人抹黑上楼的时候，巡警有些担心地说道：“宗、宗方课长，我的枪法……那个……完全不灵的。” 他倒是不逞强！ 宗方说着让他把手枪交给自己，因为安全索还连着，巡警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就在两人来到二楼的办公室门前时…… 砰—— 嘁哩喀喳—— 一道枪声响起，之后便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宗方见状，连忙上前踢门。 不过…… 出乎宗方预料的是，门内不是什么凶案现场，也不是什么歹徒在伤害小孩子，而是…… 只见一名健硕男子，这时昏睡在门口，一名瘦些的家伙，这时也晕厥在地上，从脸上的痕迹看，刚刚受到过重击！ 唯一还站着的成年男子，这时被捆着，正在松绑中…… 而唯一一名女性成年人，这时吓得坐倒在地，面对她的正是…… 拿枪姿势相当标准的小哀！ 刚刚开枪的，显然也正是小哀…… 宗方：…… …… 看到宗方进来，只见小哀这时立刻作出慌张状的扔开了枪，同时楚楚可怜的说道：“呜呜呜，好可怕……宗方伯伯，柯南把枪踢过来，让我开的！” 柯南：？？？ 仿佛自己只是不懂事儿的小女孩，碰巧扣了扳机。 不过这话宗方一句也不信！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小哀的姿势有多标准。 虽说以手枪的后坐力，不用这么标准也可以，但是…… 眼下这只是一年级的小女孩。 就她这小胳膊，姿势稍微不对，那后坐力别说是压枪口，稍微寸一些、直接能令她骨折！ “额……没关系，你哥哥马上就来了。”宗方说着，先安抚了小哀——虽说他觉得，这孩子根本不用安抚，但是至少她表现得很慌张！ 另一边，年轻巡警这时也将唯一还醒着的女嫌疑人拷住，宗方这时皱眉看了看她，之后说道：“你是……银狐？想不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还敢绑架、使用枪支了！” “诶？”柯南闻言一愣。 原本刚刚他还以为，这伙人是黑衣组织的，这才那么有动力…… 不过听宗方警部的意思，他认识这女人，似乎她还是什么惯犯，而且在宗方的印象里，这次还是她的罪行中最严重的一次…… 这样一来的话，她就不可能是黑暗组织的人！ 就在这时，只见一团黑影，忽然从窗外浮现，挡住了外面的月光，下一刻…… 嘁哩喀喳—— 黑影直接不科学的凭空发力踹碎了窗户，来到了报社办公室里。 柯南：…… 你这科学吗？能画出受力分析吗？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白石、又能是谁！ 赫然正是白石，从一楼踩着垃圾箱、借力跳了上来，还一脚踹碎了玻璃，直接入室。 刚刚有点要醒过来的银狐同伙，躺在地上看到这一幕，立刻又把眼睛闭上了。 “小哀，没事吧？”白石说着摸了摸她的头。 虽然知道这点小场面，肯定吓不住她，但白石还是记得“这是我妹妹”的人设。 “诶？米署长和小哀这么熟吗？”元太这时惊讶地说道。 虽然上周五在神社的时候，白石和小哀单独说过两句话，但是又没有“哥哥”、“妹妹”的称呼，他们也不知道这层关系！ 小哀也姓白石，可是…… 鬼会觉得他们是兄妹啊！ 阿笠博士倒是知道，可是也没有专门提醒柯南，甚至并不知道小哀也在帝丹小学。 “嗯？小哀是我妹妹……有血缘鉴定的那种，我们不像吗？”白石说着，用小臂将小哀托了起来，令两人差出三倍的脸盘并列。 三小只：…… “哈？同父同母的兄妹？”柯南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石和小哀。 基因的选择性表达，也太奇妙了吧？ “同父异母。”白石强调道——小哀之前“造假”就是这样。 柯南闻言，稍微理解了一些，不过旋即诡异的看着白石——也就是说，你的身材是遗传令堂？那令尊……咳咳！ 看出柯南表情丰富，白石强调道：“小哀以后也会壮起来的！” 小哀：…… 还真是谢谢你了！ 小哀无语地看着白石，更无语的是…… 她看到这时步美、光彦、元太他们，一个个双眼放光——似乎真的相信，以后小哀也会变成“米署长”这样。 …… 刚刚，白石刚和国木田叙话毕，就接到了消息，说米町发生了假钞绑架案，还将几个小学生牵扯其中。 于是白石连忙赶了过来……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犯人已经都被解决了。 “抱歉，署长，接小哀同学放学的时候，我都失约了。”宗方这时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都是这些孩子太淘气了……尤其是毛利家的这个小鬼！”白石说着，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们送去警署，一个个打电话到家里，让家长来接。 宗方闻言，神色一阵讪讪…… 只是“他们”太淘气吗？ 你妹妹也不无辜吧？ 而且……你没事儿教你妹妹用手枪干什么？ 在宗方眼里，这肯定是白石教的…… “诶？米署长……不要啊……”元太三人这才知道怕了。 柯南的眼神也幽怨起来，特地问道：“那为什么白石同学不用一起？” “嗯？作为监护人，我这不是领她回家了吗？”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柯南：…… 柯南这时也相信了，小哀真的是白石的妹妹——这样倒是能解释，她刚刚的开枪姿势，为什么那么标准。 虽然不明白，白石为什么教妹妹用手枪，但至少有个解释。 “对了，宗方课长，国木田警部之后可能有些事情要和你说。”白石提醒道。 与此同时，和白石一起过来的国木田，这时正陪着小琴美。 一般来说，署长都上了、下面的警员更要跟上才对，不过…… 白石上得太猛，看自家署长这直接神威天降的一幕，其他警员反而冲势一缓。 …… 白石离开现场，将后续事宜抛给了宗方。 小哀刚刚有开枪，按说即使是为了自卫，事后也得有很多手续要走，不过…… 哪怕不提她是白石的妹妹，仅仅是这个年龄，就足够她无视这些！ 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被歹徒吓到，扣了歹徒的手枪的扳机，有什么可多说的？ 至于宗方，虽然三令五申说自己不加班，但是…… 毕竟现在女儿他也接到了，也没有更好的借口。 之后白石带着小哀回家，路上难免也问道：“怎么跟着他们胡闹？” “观察一下工藤新一而已。”小哀淡定的说道。 “有什么结果？”白石好奇的问道。 “自大狂。”小哀继续淡定。 白石：…… “这和你的研究没关系吧？总不会aptx4869只对自大狂有变小效果吧？”白石无奈道。 白石觉得，小哀对“柯南”的研究，更应该着手于他和自己有什么共同点——这样才能知道，aptx4869的不同作用机制，究竟是基于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自大狂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好判断aptx4869对性格有没有影响。”小哀解释道。 白石：…… 还真是不客气的说法。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总得有需要他配合的实验吧？”白石好奇地问道。 “等机会……顺便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小哀其实有些担心，工藤新一这家伙会拖累自己！ 毕竟如果“喝下aptx4869的人会变小”这层窗户纸被捅破，那么小哀的安全，也同样没有保障了。 柯南现在“隐藏身份”的决定，小哀十分肯定——总比他招摇起来，令自己也身陷危险要好。 因此小哀决定，有机会得吓吓他，让他再也不敢怀疑“隐藏身份是不是对的”。 对于小哀稍显腹黑的决定，白石倒也没有反驳——毕竟工藤新一的胆子，的确是大了些。 像是这次…… 柯南最初其实怀疑，那些假钞贩子，是“黑衣组织”的人！ 也就是说，哪怕被他碰到了真正“黑衣组织”的人，他也有很大概率会直接刚上去。 白石总觉得，自己之前对他说的话，全都白说了——你丫记忆没有倒退，对“黑衣组织”的谨慎程度，却倒退回去了是吧？ …… 4月4日，周二。 本来对于松井之死，白石不打算过早地打草惊蛇，甚至现在米署的刑警们，都还不知道松井此前曾和樱井法官、小林律师密会…… 不过仅仅第二天，事态便有了变化！ 小林律师，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游泳池里。 死因和松井一样，是心脏麻痹猝死。 白石可不相信这是巧合，甚至如果不是他们胸前都有一处皮肤溃烂，白石都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人捡到了死亡笔记…… (本章完) 第384章 串联上下 第384章 串联上下 4月4日，周二。 白石正在日常盖章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白石也是一愣——三澄医生？ 虽说白石有三澄的联系方式，但是两人从没有私下里有什么联系。 尤其是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这令白石怀疑，三澄可能是有什么公事要说，只是…… 同时白石也疑惑，按说如果是公事的话，三澄也没必要非得和白石说才对——毕竟白石可是“署长”，并不是负责一线搜查的刑警，正常来说，udi对接刑警就可以。 “喂，你好，我是白石。”白石心里犯嘀咕，不过还是马上接了电话。、 “白石署长，那个……有件事情，希望能请教一下，打扰您了吗？”三澄的语气很客气，不过并没有多少不好意思。 白石闻言心中更加疑惑——自己的法医水平，虽然基础扎实、操作分拉满，但毕竟知识储备有段时间没更新，按说不会有什么需要三澄法医想请教的才对…… 除非她想请教，怎么锻炼臂力！ “我现在什么事情，如果是需要见面的事情，中午我可以去udi一趟，正好我也想看看松井的尸体，之后可以一起吃个饭。” 白石此前还只是看过照片，还没亲眼见到所谓的“皮肤溃烂”是怎么回事。 现在尸体还保存着，而且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没有解释的话，即使尸体火化，udi也很可能留一块标本！ 白石这话，却是刚好搔到三澄的痒处：“嗯，我就是要说这件事……其实今天我在另一具尸体上，也发现了类似的痕迹，而且最终死因也是心脏麻痹。” 听到三澄的话，白石顿时坐直起来。 “是谁的……咳，是哪里送去的尸体？”白石连忙问道。 现在白石明白，三澄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请教”什么的，完全是借口。 那处痕迹，udi的实战法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石这个二把刀会知道？ “请教”只是说辞，真正的目的是提醒白石——又发现一具类似痕迹的尸体！ 毕竟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透露消息的。 虽然白石也是警员，而且还是高层警官，但毕竟事情不是在米町发生，将和白石无关的案件，尸体情况透露给他，其实是一种违规行为！ 只是一来三澄更多考虑的是真相，不希望死者的死因成谜、错过非自然死亡；二来和白石也有私交，这才透露给他。 白石也立刻明白这点，没有再问和尸体有关的事情，免得三澄难做，而是直接问起是哪里的案件！ “是搜查一课强行犯七系的……额。” 三澄刚刚说这部门，白石就有些耳熟，并且就在这时，三澄忽然语气一滞。 “三澄法医？你在什么人通电话吗？” 搜一强行犯七系的主任，这时怀疑地看着三澄——莫非是在向嫌疑人透露消息？ 可是…… 现在连他杀都没确定啊！ 这也能被自己逮到的话，那还真是走大运…… 不过就在这时，只听三澄的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青木吧？三澄，帮我把电话给他吧。” 白石听出了青木的声音…… 没错，青木被调走，就是去了搜一七系，并且暂时担任“主任”一职。 系内的“主任”其实不算实际职务，而是“系长助手”，如果系长不出现场的话，主任就是现场指挥、甚至是可以是案件的搜查负责人。 理论上有经验的巡查部长也可以担任，这时甚至可以指挥比自己警衔高、但没有职务的警部补——具体职权还是要看职务。 而七系的系长，已经“快要退休”，之前大家甚至看好青木有机会在搜查一课升任警部！ 确定是白石署长的声音，青木连忙双手接过电话…… “我是青木……您说……没错，刚刚三澄法医也是这样说……嗯，受害者是小林则夫，一名律师……” 三澄在一旁，看着青木接电话的姿态就知道，他十分尊重白石署长。 甚至…… 刚刚他接到搜一管理官的电话时，表现得都没有现在这么尊重！ 刚刚三澄还担心，青木主任如果知道，自己向白石署长透露这些，会不会有什么看法、甚至是误会。 不过现在眼看青木已经用肩膀夹着手机、拿出自己的刑警笔记，给白石逐条汇报起来！ “没错，因为死者是律师，松本管理官刚刚还打电话过问了，不过因为目前还没有他杀的证据，所以并没有成立搜查本部，案件还是在七系负责……案发地点在鸟矢，对，就是赤坂那家伙那儿……”青木这时解释道。 如果律师死于他杀，律师协会肯定也会催促警方破案，所以会格外注意一些。 可是现阶段，此案没有发现任何他杀迹象。 甚至如果不是三澄提出“皮肤溃烂”的疑点、如果青木的责任心差一些，很可能已经在向“意外”的定论方向推进！ “搜查本部……好，你准备一下，之后应该在米町，会成立搜查本部。”白石直接说道。 “诶？是！”青木闻言一愣，旋即立刻应了下来。 “嗯，把手机给三澄法医吧。”白石提醒道。 青木闻言，将手机交还给了三澄，同时心里也难免有些古怪——怎么udi的法医，有什么还专门给白石署长打电话？还是个女法医…… 咳咳，青木也没有多想什么，立刻正色。 …… 另一面，白石和三澄通过电话之后，立刻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 本来昨天松井死了之后，白石还不想马上打草惊蛇——因为知道樱井润和小林则夫肯定对抗搜查，看他们之前密谋的时候，还赶着躲开白石就知道！ 不过今天小林则夫也死了…… 这下情况就不同了起来。 “两名相关人士”，先后死于心脏麻痹，尤其是尸体还都有古怪之处，这已经可以确定他杀，而且凶手势必和他们俩同时有关、极可能与他们三个往日的密谋有关。 一来是从案件搜查角度来说，这已经可以按照凶杀案的标准、提级搜查；二来也要从保护受害者方面考虑，如果只是死了一个松井，还不能过度考虑凶手还想杀另外两个，可是凶手一连杀了两个的话，那第三个想来也在计划中！ 如此这般，白石也不能继续以“避免打草惊蛇”为原则行动。 放下手机后，白石胳膊撑在桌子上，扶着头考虑了一会儿…… 旋即白石主动给松本打了电话——正如白石刚刚对青木说的，准备成立搜查本部！ 放在以前的话，白石不大愿意成立搜查本部。 虽然成立“搜查本部”的话，案件搜查力量会明显变强，但是一群“外人”掺和进来，肯定没有米署内部搜查起来如臂使指，有可能帮上忙、也有可能添乱！ 至于缺人手什么的，让巡警多加加班，负责一部分走访工作，不就行了？ 这都是给大家锻炼的机会啊！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 一来是两起命案中，其中一起不在米署的辖区内，不成立“搜查本部”的话，米署行动不便；二来也是更重要的，另一起案件目前是搜一七系在调查，是青木这个“自己人”在前线指挥，甚至连命案发生的鸟矢町，刑事课长都是赤坂这个老部下！ 更不用说，松本在女儿的案件之后，也和白石更加亲近，也能算是半个自己人…… 理论上成立“搜查本部”，需要搜查一课的课长，或是刑事部更高级的警官点头盖章。 不过现在搜查一课的课长已经快要退休，松本管理官、二宫理事官都是下一任课长的有力竞争者，他们要成立“搜查本部”的话，课长也会配合。 而这时候成立“搜查本部”，那就是为米署集结力量、提供便利！ “连环凶案？就因为尸体上的痕迹吗……”松本听了白石的话之后，还小有犹豫。 毕竟这种事情不仅法医无法解释到死因上，而且用“皮肤病”解释其实更通顺。 如果是两个普通人，松本不会犹豫，可更重要的是…… “这两个人，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检事官……如果真的是被同一人所杀，恐怕……”松本这时语气凝重。 这时候成立“搜查本部”，简直就是指着鼻子怀疑他们有勾结——毕竟这两个职业，他就不能是“一伙儿”的！ “其实周日在月岛那边，我碰巧遇到过他们两个，当时他们不仅乔装打扮、偷偷接头，而且还在看到我之后，就立刻急匆匆的离开。”白石这时戳破了松本的侥幸心。 “你是说……他们两个真的有私下里的……” 白石打断道：“不，是三个，当时东都高等法院的樱井润也在。” 松本：…… 松本闻言也是一阵头疼，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而且还是白石开口，松本也答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以尸体痕迹为由，申请在米署成立搜查本部。” 这就是松本和白石的交情的作用…… 即便没有这交情，只要拿出足够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是“连环杀人案”，松本也一定会成立“搜查本部”，不过…… 如果不是白石特地打电话过来，松本会正常和课长痛陈利弊、分析案情，之后成立“搜查本部”——毕竟眼下这不是小事，哪怕把宇野参事官叫来主导都不过分。 不过因为白石开口，明显是想要米署能够主导“搜查本部”，所以松本只是“以尸体痕迹为由”来申请，颇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等大家反应过来，米署的搜查本部都挂牌了，谁还能说去给他摘了？ 以白石和松本的交情，让他犯什么原则性错误、机会不大，不过在这种事情上背背责任却没有问题！ …… 另一面，白马总监正把小田切部长叫过来谈话…… “哎，我家那个啊……今天居然又擅自和学校请假，去东都高等法院、说是要查案？搞得现在法院的人，要以为我在针对他们了！”白马现在也是满腹牢骚。 毕竟上次“长谷川夫妻杀人案”的时候，白马探就去法院调查过…… 这次又去，难免惹人嫌——上次人家是看在白马总监的面子上，一开始没有说什么，可是后面长谷川是真的被查出了杀人，虽说是米署查出来的，但是……难免也要记他一笔！ 不过白马的牢骚，在小田切听来，却有些刺耳，这时板着脸…… “哦，我家的小子，这个年纪都辍学去搞乐队了。”小田切不客气的说道——你是领导，也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吧？和我抱怨儿子不行？还要我安慰你一下不成？ 白马：…… “咳咳，我要说的当然请假的事情……”白马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切入点令小田切很受伤，转而说道：“不过……关于他在查的案件，你有什么头绪吗？” 听白马总监说起正事，小田切这才正经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没听说有和法院扯上的案件……嗯，我是指严重的恶性案件。” 作为刑事部长，如果有涉及法院的恶性案件，他肯定会知道才对。 白马总监在他这里没打听到结果，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 如果真知道怎么回事，那白马探那边拦是不拦？ 小田切临走前，白马总监还安慰道：“其实组乐队也没什么，我听说有些大财阀的孙女也组乐队。” 小田切：？？？ 你这个安慰人，是和谁学的？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小田切刚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搜查一课长的电话——是关于成立“搜查本部”的报备。 搜查一课长只是快退休了，又不是老年痴呆了，即使松本没有提，也发现这案件好像不大简单，于是报备的时候，特地强调了一下。 不过…… 一听说是在米町成立“搜查本部”，而且死者是一名检事官、一名律师，小田切顿时心里一激灵。 不过小田切反应也很快，马上就装作没有注意到、直接打断了搜查一课长的话：“知道了，正常报备即可！” (本章完) 请假一天 请假一天 今晚熬婴，今日无更（平时不用我看孩子，不过疫苗后孩子有点闹，我得看一看，让我媳妇休息一下）。 (本章完) 第385章 强硬的宗方 第385章 强硬的宗方 白石给松本打电话不久后，米署、鸟矢署都接到了搜查一课的电话——松井浩史和小林则夫的死，正式以“凶杀案”立案调查，并且成立“搜查本部”，由松本管理官督办案件，本部设立在米署！ 十分钟后，松本又联系月岛署，以“线索涉及”为由，将月岛署也纳入“搜查本部”之中——向课长申请的时候，松本还没提“两人生前曾与樱井润密谋”的事情，仅仅说了“死状疑点相似”，自然案件也就与月岛署无关。 否则谁都能看出，这案件背后有多大的问题。 不过现在“搜查本部”已经成立，作为牵头督办的管理官，松本可以自行决定，将涉及的警署纳入。 毕竟这种“纳入”，理论上也并不意味着，地方警署要完全听命于他，这时要对搜查予以配合，同时派出人手加入“搜查本部”…… 而月岛署这边，国木田早就准备好了。 甚至在“搜查本部”挂牌的时候，就已经带人来到米署。 说是“搜查本部”，不过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有种“迷之既视感”——前排这不还是米署的老人儿们吗！ 后面倒是有不少新面孔，是赤坂、青木、国木田带来的“新部下”，尤其是赤坂和国木田，带来的也都是“值得培养的刑警”，故而普遍年轻化。 “啧啧，几天不见，你还摆上总店的谱了！” “什么总店？叫总厅！” “对对对，就是这个……” “嘘，国木田课长来了。” “什么国木田课长？现在咱们只有宗方课长，什么国木田，他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收拾什么桌子……” …… 大家好久不见，稍微热闹了一下，等到白石署长、宗方课长、还有什么管理官的进来，也就安静下来。 松本管理官见搜一七系的主任，已经自然而然地和地方警署的刑警坐在一起，心里也是一阵白眼。 不过…… 好在松本倒是不在意这个，既然米署……“米派”有能力侦破案件，那放手给他们发挥也没什么。 松本一上来，先大体说了两起案件的基本情况——相同点是，死者都是晚上自己在家的时候，死于心脏麻痹，并且胸口处都有一个法医无法解释的皮肤溃烂点…… “另外按照米署的汇报，在松井家里，发现有‘外部潜入’的可能性，这点在小林家的现场，需要进一步确认。”松本说着看向了青木和赤坂这边。 松本有些怀疑，小林家那边的“密室”判断，也是因为搜查不够细致！ 如果只是鸟矢署没有看出来也就罢了，要知道青木带队的可是搜一的强行犯七系…… 最后搜一这边没结果，米这边却被看出了“伪装密室”的痕迹——这是米署在基础素养上，正在超过搜一平均水平的表现？ “其实还有一点……都是在水里。”宗方这时插嘴道。 松本闻言，注意力也转移过来。 对宗方…… 松本有些打怵！ 作为警视厅的老刑警，松本认识宗方这位前监察官——尤其是松本刚来警视厅的时候，还因为追击导致车祸的事情，被监察官治过。 虽然不是宗方治的他，但松本对监察官更熟悉一些，也知道宗方这位在监察官里都算是硬骨头的老家伙…… “没错，一个是在浴缸里，一个是在游泳池里。”松本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毕竟他们都不是溺死，不过的确存在这种共性！ 接着松本顿了顿——刚才都只是磕磕牙，简单说一下，大家本来就知道的事情，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关键。 “另外……上周日，也就是两起命案发生的一两天之前，松井浩史和小林则夫其实私下里见过面！”松本石破天惊的说道。 除了白石、国木田还有后来知道的宗方、松本之外，在场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什么？他们还见过面？” “这样看来几乎不可能是意外了……” “等等，那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传染病？” “卧槽，你别吓我……” “松本管理官，请问情报来自哪里？” …… 果然此言一出，刑警们止不住地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松本用投影仪放出了周日时候，在月岛那家咖啡厅的监控画面！ “嗯？哪里有松井和小林？” “等一下……那个戴鸭舌帽的是不是小林？” “他怎么还鬼鬼祟祟地在等人？” “不对！他不是在等人，你们注意看，那两个……不，那三个人是在偷偷交流！” “啊！那个戴墨镜的就是松井检事官吧？” “检事官和律师私下见面，还藏头露尾的……他们在说什么？” “还有那个穿着风衣的又是谁？明显和他们两个都有交流……” …… 看到监控画面，大家都坐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进来，彻底挡住了咖啡厅大门。 下一刻，只见原本在偷偷接触的三个人，纷纷戒备起来，并且很快就离开了咖啡厅…… 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这段录像会被发现！ 无论是偷偷摸摸的接头方式，还是看到白石后立刻离开，无不说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而且他们也能明白，为什么白石署长应该昨天就发现了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声张——这的确不是能立刻声张的事情！ 至于现在为什么可以？ 废话，现在都死了两个人，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的死因与此有关，那就是“必须声张”的范畴。 与此同时，国木田这时也说道：“上周日，鸟矢町的这家咖啡厅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多亏有白石署长协助，才得以破案。 “原本我就在监控里，认出了他们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得知松井检事官和小林律师先后遇害，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与此有关，于是联系了白石署长。” 国木田这么说，也是早就商量好的。 毕竟现在才拿出这条线索，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理由…… 国木田说是自己巧合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米署的各位也都知道，白石署长绝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否则不会昨天在布置搜查任务的时候，就隐隐有所指向，不过这时也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什么。 “国木田警部，这第三个人……您认识吗？”立刻有七系的刑警举手问道。 的确，三人密谋，之后两天死两个，这第三人当然就是关键，甚至是现在的主要嫌疑人。 刑警们都暗暗期待，这第三人最好是“被告”或是“证人”——这样一来，他们的偷偷见面也就有了理由，并且这样一来，虽然涉及一定的黑幕，但也还不算夸张，同时又能够引出凶手的杀人动机。 可是…… 国木田这时略一停顿后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这个就是东都高等法院的樱井润法官。” 众人：…… 好，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律师、检事官、法官，这三个人私下见面、密谋…… 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比“检事官捏造证据”、“法官受贿”之类的，要更加严重得多！ 捏造证据、受贿，还只是“肮脏丑陋”，暴露出法律殿堂中也有积满灰尘的角落……可是这三人背后密议的话，几乎可以说是“暗无天日”，法律殿堂成为小丑的舞台！ 刚才还废话很多的刑警们，这时一个个也都谨慎的不再开口，没有人将那个大家都想到的可能性说出来。 松本这时打破了安静：“铃木刑警、牧高刑警，你们之前也已经查到法院了吧？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牧高闻言，果断低下头、同时偷偷踢了铃木墩一脚，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铃木，这时只好神色讪讪的站起身来。 本来坐在偏后位置的铃木，这时一下子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是这样……白……咳咳，我们在东都检事厅走访时发现，松井检事官在身亡前，曾经就表现出一些异常，曾有一次，在下班不在岗的时间，突然来到检事厅，并且查找起卷宗。 “虽然无法确定他具体查的是哪一起案件、他删掉了电脑上的访问记录，但是搜索记忆并没有删掉，他是以自己和‘樱井润’法官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 “因此我们怀疑，在此之前，他应该是在关注一起由自己主导起诉，樱井法官进行审判的案件，也就有了之后的赴法院走访。” 铃木这时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昨天就前往东都高等法院走访…… 听到他这么说，别说是相对陌生的搜一七系、月岛署、鸟矢署的刑警，就连不少认识他的米署刑警，都露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想不到…… 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哥，居然这么猛！ 不仅去检事厅查记录，而且有所发现之后，直接“杀”到东都高等法院去问法官本人…… 这就是米署吗？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有点怂的刑警，拿出去都这么勇的？ 只有一些对他十分熟悉的人，这时猜出来，铃木墩肯定又是被“白马少爷”带飞的…… “樱井法官怎么说？”松本这时直接问道。 “樱井法官说……不知道，而且【根据刑事诉讼法第197条1项，为了案件搜查，可以采取必要的审讯，但除非有法律上的强制程序，否则不能强制处理】……嗯，樱井法官就是这么说的。”铃木无奈道。 嗯，什么叫“有法律上的强制程序”？就要有搜查令、逮捕令！ 搜查令和逮捕令怎么来？需要警部或以上的刑警，向法院申请…… 故而听到铃木墩这么说，在座的刑警们也都是一阵急躁气恼——现在说这话是一名精通法律条文、从业26年的资深法官！ 除非像长谷川那次，直接拿到实锤的证据。 否则怎么可能申请得到逮捕令？ “其实以他的态度，也能看出些事情……而且现在情况已经不同，小林则夫律师今天也被发现死亡，加上这段视频……嗯，之后我会向东都高等法院申请逮捕令。”宗方这时淡定地说道。 国木田闻言看了这位新课长一眼——开会前两人也有交流，甚至国木田还在警视厅的时候，也稍稍知道宗方这个人，只是没有松本那么熟悉…… 对于宗方的说法，国木田其实不敢苟同。 这个“逮捕令”申请得有些唐突！ 且不说这个证据链薄弱的不像话，而且国木田明白，宗方自己也并不是真的认为，樱井润是真凶，现在只能看出樱井润极可能是重要知情者，可是却又对抗搜查…… 这时候申请“逮捕令”，本质上就不是在申请，而是在敲山震虎！ 对于这种手段，国木田有点抵触，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毕竟真要细究这也不算什么违规操作——我证据链是不完整，可是我在走正常申请程序，了不起你不批我就是了！ 至于我把“咖啡厅の三人密会.avi”传过去，东都高等法院会是什么反应，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不起你因为我的逮捕令申请证据不全，来打电话骂我一顿就是了…… 当然，你要是不敢骂我，甚至给樱井润施压，要他来配合我们，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白石这时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手指微不可闻的轻扣桌面，在宗方开口后，也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接着开口道：“松本管理官，我说两句……” 和松本相视点头后，白石这才接着说道：“各位，这次的案件，极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并且凶手极可能还有接下来的目标……所以我建议，现在搜查要点一分为三，一是对相关人士的调查与保护，这点就由我们米署负责。 “二是从动机角度出发，尤其是对两名死者同时关联的案件，进行筛查……这点我想交给月岛署的同僚。”白石说着看了国木田一眼，国木田自然立刻应下，这也是他本来就在做的。 “三嘛……案件本身，死因都还不能确定，这点就由七系的同僚来搜查吧！” ———— 东东：最后我媳妇没用我，赶我过来码字了…… (本章完) 第386章 凶器 第386章 凶器 在“律检麻痹案”的搜查会议上，白石将下一步的搜查任务安排好，之后就和宗方一起下班了。 毕竟实际搜查方面，白石不用自己去做。 而且…… 今天白石还有些急着回家！ 为了低调些，白石将车停在距离帝丹小学的一条街外，等小哀自己来上车，毕竟白石如果出现在校门口，还是很震动的。 且不说身材，白石的知名度，如今在米町肯定是拉满。 白石左手现在还捆着绷带，不过开车的时候会从悬挂上拿下来、扶在方向盘上。 小哀也提前收到了白石的信息，放学后直接走了出来，没有和少年侦探团一起。 听说“米署长”来接小哀，少年侦探团的三小只，都表现得很羡慕的样子，只是想想之前几次遇到“米署长”，最后都是被找家长的结果，故而没敢跟过去看看。 ……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小哀上车之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显然小哀也猜到，白石是有事情找自己，才会这么急，还来学校接自己放学！ “最近有一起案件，死者的死状很奇怪，我想……很可能不是‘诡计’的问题，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我不知道的手段，想找你帮我分析分析。”白石老实说道。 虽然白石也是“高材生”，而且学位中不只有心理学、法学之类的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也有健康医学这种人体科学的学科，此前破解苦爱会的微波杀人，白石的“常识”倒也足够，但是要论“自然科学”方面，白石比小哀不知道要差到哪里去…… 毕竟在这方面，白石只是有常识、而且“常识广泛”，不仅是热知识，冷知识也知道不少，而并非精通，至少和小哀这种正八经儿的研究人员没法比！ 如果凶手是用某种诡计，来达成令受害者死状奇怪、死因成谜，那么对白石来说，倒是专业对口，无论是“推理”还是“洞察力”，都针对的是这方面。 可是…… 白石在意识空间中，也观察了无数次，现在白石怀疑，这并不是什么“诡计”，而是“科学”的力量！ “诡计”是心理战术，利用人的思维死角，来造成误导，不过像是“苦爱会”那次的微波装置，就不能说是“诡计”——它利用的是知识的死角…… 不知道“微波”这事儿的话，再怎么绝顶聪明，也不会发现其手段。 相反只要想到了“微波”，那么教主夫人所做的事情，和“光明正大”之间，也就只差一层窗户纸！ 故而这次白石选择向小哀请教。 “我又不是侦探……”小哀闻言白眼道。 不过白石还是讲起了案件经过，小哀也没有打断，只是安静的听着。 白石说完之后，小哀问道：“心脏麻痹……会不会是中毒？” “没有发现中毒迹象，胃内残留和死亡现场中，也没有发现什么。”白石倒也没说一定不是。 的确法医没有发现中毒，不过…… “未知毒素？”小哀立刻说道。 想要法医发现中毒，需要一个大前提——中的是已知毒素！ 一个未知毒素，是无法检测的，毕竟都无法知道它会有什么特征反应。 “应该不会，毕竟受害者除了胸前皮肤溃烂之外，没看出有什么其他问题。”白石还是摇头。 按说即使有未知毒素，也不可能专攻心脏，哪有这么靶向的毒素…… 如果能引发心脏麻痹，按说也会令死者的神经、肌肉，也有变化才对。 小哀直接想到毒素，也是专业对口儿了，不过白石并不这么认为。 “溃烂到底什么样子？”小哀又问了一句。 “储物格里有照片。”白石说道。 小哀打开副驾前的储物格，拿出照片看了看…… 两张是各自的外部照片，还有两张是各自的透视照片。 小哀见状眉头一皱道：“怎么有些像是……外伤？” “外伤？像吗？”白石闻言眉头一皱——我还能不认识外伤？ “当然并不是正常的外伤，不过……”小哀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第二组照片咬着指甲。 旋即小哀说道：“我们直接去实验室！” 绫子赞助的实验室，已经落成了，就在影米公寓不远。 白石也知道，小哀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直接来到实验室…… 之后只见小哀拆下一些设备外壳，又在车床上一顿操作——没错，小哀的实验室，和白石想象中不同，并不是只有几套试管、药剂，而是有各种设备，甚至有机械生产设备的！ 其实想想也对…… 原作中阿笠博士那里，肯定会有这些！ 毕竟阿笠博士是正八经儿“发明家”一系的，相比之下，小哀更偏向于化学、药物、人体…… 看看这实验室的专业程度，白石也就明白，小哀一开始听到自己的预算，为什么那么无语——这可不是买几套试管、卖个显微镜就可以的事情！ “晚饭……算了。”白石看小哀已经沉浸，显然没心思考虑晚上吃什么，于是直接叫了外卖。 小哀的确对“侦探”事业没兴趣，不过要在科学方面挑战她，就是另一码事！ 不久后，外卖披萨送了过来。 “你要什么口味？”白石将六个十二寸披萨，比划给了小哀一下。 小哀瞥了一眼后说道：“夏威夷披萨留四分之一就可以，接着继续忙碌起来。” 白石撕下四分之一，又将另外五又四分之三披萨卷一卷，好像“小份煎饼果子”一样全都吃完之后，小哀这边也有了成果…… 眼看前半夜已经过去，小哀手搓出了一只“枪身”是圆锥体、结构有点像是“枪”，可是又很大的玩意儿。 虽然这东西是白石看着小哀手搓出来的，但对于机械制造并不在行的白石，也并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东西。 “刚好实验室里有做实验用的超声波发射器，我就拿来做了一个负压枪。”小哀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闻言眉头一皱道：“负压枪？这东西的负压……啊！水里！”白石这时也反应过来。 受到小哀的起名的提示，白石大概明白这玩意儿是要怎么用，不过小哀还是建议实验一下！ “你去浴缸里躺好。”小哀对白石说道。 实验室当然有浴室…… 毕竟小哀有时候做实验的东西都是有毒副作用的，实验后洗澡只是最基本的保护措施。 白石也不废话来到浴室，不过…… “这里有换洗……算了。”白石无奈道。 想也知道，一般换洗衣服，不可能换给白石，甚至…… 这里的换洗衣服，也不“一般”，都是小女孩的！ “没什么，你怕衣服湿的话，可以脱掉。”小哀淡定地说道。 嗯，这方面，小哀绝对有科学的修养——人体，不就是一块肉？最多是白石这块肉大些…… 不过白石还是选择穿着衣服，大不了回去前用“silvering”把衣服蒸干——反正刚刚吃得多，半块披萨足够蒸干全身衣服了。 浪费半张披萨，可是……毕竟小哀主修的是化学、药剂学，不过白石主修的是法学，对于全裸的意义的理解，完全不一样。 白石穿着贴身衣服躺在加大号的浴缸里，小哀又在里面放水之后，将连着电源的“负压枪”放在水里，对准白石的胸口…… 虽然是实验杀人手法，但小哀倒是并不紧张。 一方面是自己的超声波装置，本来功率就不够；另一方面，说到底这还是会被肌肉抵挡的…… 普通人的肌肉不行，不代表白石的不行！ 下一刻，只见“负压枪”的枪口，喷射出大量细密的气泡，涌向了白石的胸口…… 令白石衬衫，一下子贴在了身上。 接着白石皱了皱眉后，舒展开地说道：“嗯，可以了……”说着还挠了挠自己胸口。 白石自己也是有判断的…… 刚刚这种“影响”，放在普通人身上，已经足够在体表留下小伤痕，如果能更强一些，令人心脏麻痹也不奇怪！ 超声波在水中，会因为负压，而引发空化效应——也就是在液体内部，形成“空泡”，这种空泡会迅速溃灭，同时也会放出能量…… 说穿了的话，也没有多隐秘。 毕竟体外激波碎结石，就是差不多的原理，利用高频高能超声波，聚焦后在结石表面形成空化云，并且利用空化云破裂的力量，来令结石破碎成更细小的粉末。 那么理论上，如果调整好频率、加大能量，作用在人的心脏上的话，也就会令人心脏麻痹！ 同时为了实现更大的杀伤力，也可能是因为凶手的设备不够专业，只能在水中这样做——否则大概就要抵在人身上才可以，否则在空气传导效果远没有这么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会在受害者的皮肤上，也留下伤痕！ 也难怪udi查不出什么…… 毕竟这就是普通的、只是形态特殊的纯外伤伤痕，而心脏麻痹的诱发方式，也完全没有病理、药理作用，纯粹是外力作用。 “看来应该就是这个了。”小哀说着，将手搓出来的负压枪，扔到了一旁，自己去吃了白石留下的夏威夷披萨。 …… 晚上白石和小哀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为了小哀有充足的睡眠，白石决定明天帮她请半天假。 同时白石也发短信给国木田，让他把筛出来的“可疑案件”发给自己——最好还有被告亲属的信息！ 什么叫“可疑案件”？ 以松井检事官、小林律师还有樱井法官的作为，凡是他们仨一起出庭的案件，都可以算作是“可疑”。 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但白石相信，国木田肯定没睡。 毕竟这是他的“试炼任务”，也就是他“极为在意”、堪称心魔的事件，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果然，国木田很快就给白石发来邮件，显然不仅没睡，而且就在电脑旁，应该也是正在整理文件。 白石也没说早点休息之类的废话，只有破了案，国木田才能早点休息。 白石看了看国木田传来的资料…… 早些年，这种案件还真的不少，而且大多是刑事案件！ 毕竟三人同龄，自然樱井和松井能够开始负责刑事案件的审判、起诉的时间点，也都差不多，而小林在那段时间，很积极地参与“法律援助”。 幸好倒也不是所有案件都很可疑…… 首先太轻的案件就先不用看了！ 虽说难保有人稍微受了委屈，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弹，但现在要优先考虑的，还是那些量刑很重的案件。 从这方面考虑的话，凶手很可能刚刚出狱…… 毕竟最近几年，三人没有同庭过，而且如果说凶手真是在此之前被冤枉的人、抑或是记恨的人，往往也需要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后才动手”的理由。 “三个月之内刑满释放的有三人，不过其中一个又二进宫了……”白石筛选出最可疑的资料看了起来。 有两个可疑的人，只是…… 他们真的能搞到负压枪？ 这东西可不是任何市面上的制式商品能改造出来的！ 而这两个人，身份普通、年纪也很大，出狱后正在保护司的协助下，目前正在重新融入社会，保护司能安排的工作也都很普通，都是普通工人类的工作…… 于是白石又快速地浏览起其他案件的相关人员！ 杀人方式特殊，其实有利有弊。 有利之处，自然是令人难以发现，尤其是像是这次，现场刑警稍微菜一些，就要被当做两次不相干的意外事件，除了樱井应该没人会怀疑什么。 而弊端就是一旦被破解，就会成为识别身份的利器，甚至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种强功率的超声波设备，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如果要自己制造的话，需要的条件更加苛刻……” 白石这时索性以“能接触到相应设备”为条件，对所有可疑的、不可疑的……总之相关的人员，全都人脑检索了起来！ (本章完) 第387章 又见村野！ 第387章 又见村野！ 白石一直找到了早上，可是却没什么收获…… “被告人的资料都是齐全的，不过家属的资料就未必了……如果不是有被告出狱后报复的话，那就可能是家属报复？”白石心里嘀咕着。 虽然这种从动机出发的破案方式，有些不够侦探，但是……白石本来就不是侦探！ 早饭之后，白石开车将小哀放到了宗方的公寓楼下，之后自己去了警署。 来到警署后，白石先来刑事课看了一眼。 嗯，没几个刑警在，都去外面走访调查了，另外…… 自从国木田调任后，日渐脏乱、甚至产生异味的办公室，这时为之一清！ 真应该让国木田多回来看看…… 白石七点五十在办公室坐下，八点整，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嗯？查岗啊……”白石看了看来电，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是刑事部长的办公室号码。 刚刚到上班时间，一分钟也不等的就来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白石。”白石接了起来。 “白石警视正，我是小田切……”小田切的语气既平静又客气。 白石：…… 果然，之后小田切明显是从牙缝里说道：“最近贵署在调查东都高等法院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困扰？是否需要刑事部从旁协助啊？” 显然小田切是在阴阳怪气…… “老领导，您这就太客气了……”白石只装作没听出来。 “你少来这套！”小田切直接呵斥道：“你们又想要做什么？是不是之前查了一个长谷川，就觉得法院也要匍匐在你这警界之龙面前了？” “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绰号？”白石古怪地问道。 听出小田切要爆发，白石这才连忙往回折道：“咳咳，小田切部长，您说的我知道了……我……已经骂过宗方那个老小子了！” 想也知道，“向东都高等法院申请，逮捕东都高等法院的总法官”这种事情，东都高等法院肯定不会装作没看到、单纯因为证据不足就驳回了事。 不过…… 也远远谈不上“不肯善罢甘休”！ 否则给白石打电话的，就不该是小田切。 如果是正式向警视厅投诉，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小田切来打这个电话——权责上也不相干…… 要么是白马总监打过来、要么是严徒海慈打过来，毕竟警署又不归刑事课管！ 之所以由小田切打这个电话，唯一的理由就是“小田切是白石的老领导”，换而言之，这不是正常的投诉程序，而是一种“非正式的抱怨”。 白石听起来很急，可是其实一点儿也不急——果然！宗方的估计是正确的。 直接去申请【逮捕令】，东都高等法院反而投鼠忌器。 申请【逮捕令】的证据的确不足，不过在米署将咖啡厅的视频发过去之后，仅仅隔了三分钟，视频就立刻送到了法院长深野智章的办公桌上…… 哪怕是深野智章，看到这视频之后，也无法淡定，立刻将樱井润叫来。 当然，这种“无法淡定”，并不意味着真的要批准“逮捕令”。 深野智章就是一面驳回米署的申请、一面勒令樱井润休假，同时又向小田切抱怨了此事。 既然只是“非正式的抱怨”，那对于白石来说就更容易应对——问就是“我已经批评过宗方的这种激进行为”、“一定会让他更注意证据”、“他已经在写检讨了”…… 总之，既然不是正式的投诉，那白石嘴上，就也没有一句正式的回应。 小田切也是一个劲儿地斥责…… 眼看都已经八点半，无论刑事部长，还是米署长，也都挺忙的，小田切这才偃旗息鼓。 “白石，你还真是成长了啊。”小田切这时忽然放松语气地感慨了一声道。 “多亏您和白马总监的教导。”白石谦虚地说道。 小田切之后也没有将话说透，只是提了一句：“告诉宗方，他现在已经不是监察官！”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小田切自然知道，白石的话里都是敷衍，不过也只当没听出来，毕竟…… 他打这个电话，也同样是“敷衍”——往好听了说，就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法院长来找他小田切抱怨，他也就去“批评”了白石，白石也“批评”了宗方，再说什么就不合适了……要不你直接申诉举报？ 白石最后说的，也的确是真情实感。 “署长”虽然不是升迁的好路线，甚至可以说是半个闲置路线，但却是白石第一次做正经的领导岗——此前的系长，依旧是前线指挥性质。 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白石也越发能够理解，白马之前“卖”自己。 如果是白马牵头要查那个犬养的，事态早就已经不可收拾。 相反，一边批评白石、一边又暗暗放纵，这才是软刀子…… 当然，犬养的事情，后面因为犬养急了，而且案件搜查也拖了太久，施压已经超过了白马总监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后面是真的叫停了搜查。 只是白石够猛，生生一个人，把犬养的罪证给莽了出来…… 现在白石也有样学样，给刑事课“扛”出一个搜查空间。 白石甚至怀疑，白马总监是有意指点自己…… 国木田和宗方能重新成为刑警，固然是白马不希望他们的才华浪费，也希望他们能做出更多贡献。 不过之所以他们调来米署…… 白石觉得除了“巧合”，也有“安排”的因素——“规矩最高”的国木田，被调过来当课长，是担心白石在领导岗位上还那么莽，因此找个人来看着他；“不择手段”同时又“眼里不揉沙子”的宗方，被调来当课长，是培养白石利用手下的手段…… 虽然不能说他们都是“经验包”，的确他们本身也备受期待，但至少白石觉得，白马总监这样做，也有培养自己的因素。 当然，白石对此也投桃报李——这不是有好事儿就想着白马探了吗！ 从“动机”入手，是警方的习惯，而且现在的确入不进去，那么“樱井润”这个明面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最大的目标。 宗方虽然“狠”，但也不是恣意妄为的人，他会去法院申请逮捕法官、会另案调查，可是面对人家“合法的不配合”，宗方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铃木敦…… 或者说是白马探，这时依旧在尝试性的接触樱井，希望从他这里能得到线索。 直到下午，铃木敦才回到警署。 白石也早就告诉刑事课，让铃木敦一回来，就来自己办公室！ “失踪？”白石听了铃木的汇报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也不算失踪……他是有和外界联系的，只是没有接我们的电话，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而已。”铃木讪讪说道。 樱井润已经休假了…… “查过道路监控了吗？”白石直接问道。 “白……咳咳，我从带的行李推断出，他应该是去了奥多摩方向，大概在奥多摩町或者西多摩町的某处度假别墅吧……”铃木说道。 铃木也知道，署长肯定知道是白马探在做这些，不过…… 白马探也提醒过他，还是要装作白石署长真的不知道的样子，这叫心照不宣！ “深山老林里的度假别墅吗……”白石说着摇了摇头——明白这应该是类似“安全屋”的地方。 毕竟法官一向遭人嫉恨，尤其是负责刑事案件的法官，无论称不称职，都是如此，会给自己准备退路，也在情理之中。 “他的家属呢？”白石追问道。 “樱井法官没有结婚，也没有非常亲近的亲朋。”铃木摇了摇头。 之前长谷川法官的案件，是从他夫人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过现在看来，这在樱井身上行不通。 “行了，继续走访……尽快把相关被告家属的情况，也都搜集上来。”白石开始仗着人力充足，开始搞“情报枚举”。 没线索不要紧，把所有可能的目标，全都筛一遍就知道了！ 就像是现在刑事课还有一小部分力量，在忙的“五亿劫案”——当年能锁定三个嫌疑人，就是“枚举”的结果。 当年“五亿劫案”的筛选重点是“特殊的白色涂料”以及“摩托驾照”，同时满足这两点，并且在东都有作案时间的，只有三个人。 而现在白石也有筛选点——“超声波工具”以及“与松井等人有关”！ 当然，使用这种办法，对人力的要求很高，不仅人要多，而且走访也要细致，否则只要漏掉一个人，其他人可能也就都白忙了。 白石办公的同时，只要有新情报传回来，白石都会看一眼…… 之前犬养的案件，就是因为拖得太久，白马会护不住白石，所以白石现在也接受教训，对这种案件，也不多奢求锻炼手下，还是以效率为先。 …… 就在下班之前，白石发现了一个有些在意的记录！ 村野光，六年前被判死刑的村野圭佑之子…… 六年前，因为父亲的原因，从早稻田大学退学，之后一直在工厂工作，不过这家工厂…… “塑料焊接？”白石皱了皱眉头，接着打了刑事课办公室的电话。 “宗方课长，知道你要下班了……安排最后一件事情，立刻去调查关于村野光的情报，包括他工作的工厂具体业务，以及最近有没有出什么怪事……必要的时候，可以开始跟监！”白石安排道。 放下电话后，白石专门看起了这案件的卷宗…… 果然，就是国木田当年负责的案件！ 刚刚白石就觉得“村野”这姓氏熟悉…… 六年前，从村野圭佑的妻子、村野明日香开始，连续四人被毒杀，其中村野明日香虽然捡了条命，却也成了植物人。 最终警方锁定的嫌疑人，就是村野圭佑，不过其实有两名受害者，和村野圭佑没什么关系，只能判断是“为了干扰调查”。 放在现在的国木田身上，绝对不会这么“糙”。 接着白石又看了庭审记录，结果这时发现了一条，国木田此前也没说的事情…… 被告在法庭上，也主张过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案发时在神社”，事后在国木田的判断中，这不在场证明虽然缺乏证据，但极可能是真的。 可是在法庭上，这不在场证明被证伪了…… 而作出证伪证词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告的儿子，村野光！ 在村野光的证词中，被告并没有去神社的习惯，因此本就并不确凿地不在场证明，并没有被采纳。 白石看到这里，不由得一阵皱眉。 也就在这时，白石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喂，宗方课长还没下班？”白石接起来之后直接问道。 “我在开车……不过，署长，刚刚刑事课发现了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立刻上报比较好……村野光的母亲，也就是当年案件的第一名受害人，在上个月不治身亡了。”宗方意有所指的说道。 当年村野明日香只是成了植物人，不过…… 六年过去，一直没有醒过来的村野明日香，终于还是没能创造奇迹。 如此一来，便有了一个“理由”——为什么凶手现在才开始报仇的理由！ 虽然还不知道，白石是怎么怀疑上村野光的，但至少宗方知道，署长专门强调要调查他，肯定有原因…… “立刻对村野光进行跟踪监视！”白石果断下令道。 即使还不到要传唤的地步，也必须先把他控制起来…… “我刚刚已经让黑木去他家了……不过这两天工厂说他请假了，另外前一阵子，他的确‘自愿加班’过。”宗方不乐观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白石放下电话后，马上又给自己的前课长打了电话。 现在已经不是樱井法官的问题…… 如果当年的案件的确有问题，凶手也真是村野光的话，恐怕对于国木田，他也会抱有杀意！ 嘟——嘟——嘟—— 国木田的手机，罕见地没有人接。 白石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本章完) 第388章 安全屋的争斗 第388章 安全屋的争斗 白石给国木田打了电话，却联系不上，旋即又致电月岛署，却发现国木田今天根本没有到警署！ 这下白石彻底坐不住了…… 之前看到村野光工作的工厂业务，白石就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在塑料焊接中，存在“超声焊接”这种技术，也就是利用超声波，对塑料连接处进行加热，进而实现焊接。 的确那家工厂的技术也是如此…… 而且村野光在六年前，还是早稻田的高材生，因为父亲的凶案而退学，一直在工厂打工、维持给母亲治疗的费用。 上个月，他母亲死在了病床上，六年也没能醒过来。 此时此刻，一个既有理论知识，也有实际技术的人，利用加班时间，悄悄给自己做一个负压枪、并不难！ …… 奥穗町，山林，某别墅中。 被勒令休假的樱井润，正躺在摇椅上喝茶…… 樱井并不是一个喜欢享受、耽于安乐的人，这次如果不是被勒令休息，而且两位“战友”又先后被杀，他也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休息。 不过他刚刚躺下没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有异响，于是连忙起身，拿着猎枪出来查看——樱井是有猎枪证的，而且在奥多摩町山林里的别墅，基本都会准备猎枪，毕竟这里真的有熊…… 樱井小心翼翼的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熊。 可是却在别墅的拐角处，看到了露出来的一截衣襟。 樱井见状心中一沉，直接举着枪，蹑手蹑脚地接近了过去……猛地在拐角处一转，却发现只是自己上次落在这儿的衣服，从二楼阳台上掉了下来。 嘲笑自己一声后，樱井直接转身要回屋，不过这时…… 只见一道人影，已经在樱井面前，在他回头时，不等看清楚什么，就已经被用电棍电晕了过去。 …… 不久后，樱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别墅里，不过已经被绑了起来，并且…… 那道“黑影”还在，此时正拿着自己的猎枪，在和什么人对峙的样子！ “村野先生，请您冷静一些，现在杀死樱井法官也于事无补……” “住口！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呵呵，你应该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吧？毕竟他们‘开会’的时候，都没有带你这个爪牙！” 听着两人的对话，樱井渐渐清醒起来，看清了面前的状况。 一身黑衣，应该是之前袭击自己的人，是一名年轻人，而另一边，正在劝说他的，是一名职业装打扮的人，应该是……刑警？看起来已经到了中年，头发已经“绝顶”。 “没错，我也是不久前才看到他们在咖啡厅密会，而且……之后我还在更早的监控中，发现了你。”国木田无奈地说道。 国木田向白石隐瞒了重大线索！ 昨晚国木田又看了监控，发现了村野光，不过…… 正因为是村野光，国木田觉得，自己有责任亲自结束这一切，所以并没有向白石汇报这点。 “发现了我？看来国木田警官的记忆力还不错，松井那个混蛋，在我找到他的时候，可是满脸迷惑，那个该死的小林，看到我时也没有认出我来！”村野这时愤恨地说道。 “当然不会忘了……虽然现在这样说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的确一直没有忘记令尊的案件。”国木田感伤地说道。 “少摆出这副样子！你想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同党吗？”村野愤怒地打断道。 “他们……真的是你杀的？”国木田挣扎着问道——他很希望听到否定答案。 不过很可惜，村野直接承认道：“没错！应该他们都该死，你也一样！” “因为你发现……他们其实在庭外有接触？不过……当年你不是作证说……”国木田惋惜地说着。 村野听到国木田提起当年法庭的事情，更加愤怒起来。 “你知道什么？”村野呵斥道。 旋即村野似乎是为了发泄地说道：“当年……另外一名受害者死的时候，小林那个混蛋来找我……” 当时村野圭佑连毒四人，一伤三死的时候，社会影响很大，尤其是当时舆论主流认为，村野的主要动机，就是和妻子之间的矛盾，另外三人有一个是“稍有矛盾”，另外两个纯粹是为了放烟幕弹。 故而对村野圭佑，受害者家属也十分痛恨…… 作为法律援助律师的小林则夫，也利用了这一点！ 在劝说村野自首未果的情况下，他找上了村野的儿子，也就是村野光。 以受害者家属的痛苦，以及社会舆论的严峻，变相地逼迫他出庭作证——按照他的说法，如果庭审继续坚持下去，不仅他父亲会受到更多指责，而且受害者家属也会更加痛苦，还会因为未结案而无法拿到保险赔偿…… 正是在小林律师的劝说下，已经相信父亲是凶手的村野光，也希望受害者家属早日从案件中解脱，于是出庭作了伪证，说父亲平时并没有去神社的习惯！ 之后村野光变卖家产，赔偿了受害者家属，又退学打工，供自己母亲治疗，自己只能说是“勉强维持生命体征”。 六年过去，最终村野明日香还是去世了。 村野光悲痛之余，也去了父亲平时去的神社，继而和当年的国木田一样，发现了父亲不在场证明成立的间接证据！ 于是…… 愤怒的村野光，去找当年的检事官松井，说明了此事，并且向他控诉了小林则夫。 希望至少可以为父亲翻案，并且追究小林则夫的责任！ 当时他还不知道，松井其实和小林是一伙儿的…… 松井虽然已经不记得这码事，但是听他提到小林则夫，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们合作了很多起案件，诱供证人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即使一时想不起说的是哪一起，总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于是松井先安抚了村野光，稳住他之余，又去找小林和樱井商量这件事…… 不过村野光感觉出不对劲儿，并且跟踪了松井，发现了他和小林、樱井密会的事情！ 虽说当时他在店外，没有听到他们三个说了什么，但是…… “只要看到那一幕，也就能明白一切……就是他们三个，联手陷害了我父亲，说不定……还陷害了很多人！”村野恼道。 之后为了报仇，村野光利用工作之便，制造了负压枪，找机会连杀两人，直到来找樱井的时候，被国木田堵到。 之所以没有对樱井使用负压枪，一方面是因为，樱井自己在这里，想泡澡也不方便、未必会泡澡，另一方面……也已经没必要！ 村野光本来也有觉悟，杀掉三个人之后，被发现了也没办法。 听到村野这么说，国木田悲痛地说道：“不……最大的错误，是我犯下的！如果不是我将案件送检，就不会这样……”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那你怎么不去死？”村野光直接打断道。 “我……”国木田一时语塞——其实，最近他有自己悄悄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 毕竟案件也是发生在月岛，国木田现在调查起来也方便。 还真被他锁定了新的嫌疑人——一名已经因其他杀人案，而被逮捕的犯人！ 本来国木田也想要搞清楚这件事，只是还不等他有进一步的作为，就发生了咖啡厅、以及后来的杀人案…… 不过国木田也明白，这些事情，现在说出来根本没意义。 就在这时，一直假装昏迷的樱井，趁着村野的枪口、正指着国木田，直接起身撞向村野！ 可惜…… 村野将他双脚也绑的结实，加之樱井也不是什么经常锻炼的人，直接被村野躲开！ 眼看村野躲开之后，反手就要给樱井一枪托，旋即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国木田连忙制止道：“等一下！” 见村野看过来，国木田连忙劝说道：“村野，你这样也于事无补……” “于事无补？那你来告诉我，怎么算是能补？”村野冷漠地问道。 “我……” 眼看国木田也说不出什么，村野主动说道：“那这样好了……国木田警官，你来替他去死！” 樱井这时一个劲儿地给国木田使眼色——倒不是让国木田去死，而是告诉他，猎枪根本就没开保险…… 这犯人显然根本就不会用枪，而樱井的双管猎枪是有保险装置的，刚刚他就发现，犯人没有拨保险的拨片。 这其实也是樱井刚刚敢撞上来的原因，只是虽然村野光不会用枪，但因为樱井被捆着，哪怕只是当棍子用，也足够殴打他…… 而樱井也不敢直接提醒国木田，否则说不定犯人误打误撞地，就蒙对了拨动保险拨片的正确方式呢？ 也不知道国木田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色，这时真的举起手、向村野走了过来！ 不过就在这时…… 滴咚滴咚—— 远远地有警笛声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并且明显不止一两台警车。 吱—— 很快，别墅外面响起了刹车声。 村野见状，也顾不上国木田，连忙一只脚踩着樱井，同时用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咚咚咚—— “樱井法官？樱井法官您在吗？”源这时在外面敲门。 村野用眼神制止国木田出声，可是…… 砰—— 暴力开门声直接响起。 只见外面一名“无头巨人”直接一脚开门…… 下一刻，白石从门框里“钻”进来，村野这才确定，不是“无头”，而是脑袋比门框高的米署长！ “你是……米署长？”村野看着白石，脸色一阵难看。 虽然不是米人，但现在全东都，基本都认识米署长，知名度只在毛利小五郎之上，而识别度更是远远在其之上！ 哪怕没有见过白石的照片，总也知道两米三、三百多斤是什么概念。 “村野先生对吧？把枪……嗯？你怎么没开保险？”白石看着村野手里的猎枪，直接说道。 村野：？？？ 国木田、樱井：…… 村野闻言一急，连忙就要直接扣扳机，可是…… 咔、咔—— 根本扣不动！ 下一刻，趁着他还没来得及研究，这枪怎么打开保险，国木田直接扑了上来，将枪夺下。 虽然国木田面对村野，是带着一种负罪感的，但是…… 也正是因为如此，更要制止他继续犯罪！ 绝没有因为“负罪感”而坐视他继续杀人的理由。 国木田顺利夺下了没有打开保险的猎枪，不过却没能阻止村野后退。 只见这时村野又掏出了一把匕首，可是…… 这时倒在地上的樱井，都已经在国木田身后，虽然国木田和樱井很近，但国木田手里也有刚刚夺下来的猎枪——就算不打开保险，总也是能当棍子用的。 眼看村野不可能有什么武力相峙的机会，而村野这时也不是为了殊死一搏，而是直接将匕首，横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看就要抹下去！ “你父亲是冤枉的！”国木田连忙喊道。 “嗯？你就是要说这个？”村野一副气笑了的语气。 国木田这时也将之前没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正在重新调查这起案件……拜托，再给我一些时间……” 刚刚村野要杀樱井的时候，说这种话也没什么意义，不过现在村野要自杀，国木田觉得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制止他。 “难道你不想看到，父亲洗清冤屈的那一天吗？”国木田见他动摇，连忙继续说道：“拜托了，将刀放下……” “你们早在干什么？现在摆出这副样子有什么用？”村野吼道。 “没错，你说得都对……不过现在我们是为了救你，你还年轻，把刀放下！”国木田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危险的将枪扔到一旁，并且向村野走了过去。 白石这时也没有制止…… 一来是因为是，国木田需要这种救赎，二来也是因为…… 这个距离，可能村野觉得很远，可是只要他有真的捅人的动作，白石还是来得及瞬间将国木田拉回来！ 最后也没需要白石动手，国木田上前后，夺下了村野的刀。 (本章完) 第389章 封印解除 第389章 封印解除 白石发现国木田的手机没信号之后，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于是联系了奥穗署，查找了樱井润以及其父母名下，在奥穗町的产业，然后得知了这座别墅的位置。 接着白石带人一路赶过来…… 虽然出发时并不确定，国木田也在这里，但至少这里是一个可能的地点！ 在村野光已经“无法联系”的情况，先来保护樱井润也是没错的。 事实证明，白石赶到的时机刚刚好…… …… 国木田带人将村野押上了警车，樱井润这时已经被源松绑并扶了起来。 不过白石这时说道：“樱井先生受惊不小，先休息一下，之后再出发回去录口供。” 听到白石这么说，源也明白，署长肯定是有话要和樱井说，不大适合有其他人在场，于是招呼还在别墅里取证的巡警也一起离开。 “这地方不错，而且还是用您姑父的名字购买，我们也差点没有找到，的确是躲避的好地方。”白石先是意有所指地恭维了一句。 樱井总觉得，这是有些嘲讽自己“藏头露尾”。 “这不是躲避，是战斗。”樱井说着，已经给自己倒了杯水，算是压压惊。 “战斗？” “作为法官，受人威胁是常有的事，三十年来，我也不是第一次有遭受暴力的风险。”樱井虽然刚刚被挟持，但现在还算镇定，旋即甚至仗义的说道：“不过作为法官，我不能屈服，必须要在审判中坚持正义！” “正义？提起这件事的话……樱井法官，虽然松井检事官和小林律师已经去世，但是关于这起案件……以及许多起案件，可能涉及的违规审理问题，希望您能……”白石在单独相处时，不留余地地直接提起此事。 不过樱井这时却激动地打断道：“够了！” 旋即樱井并不退让地看着白石说道：“满口谎言的犯人，我比你要见得多得多，我们只是为了能有更完美的判决，不会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放过任何犯人，才私下有提前商议，如果你要去举报这件事，我无话可说。” “‘不会放过任何犯人’的代价，是默认有人会被冤枉吗？”白石也不退让的反问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樱井不耐烦的说道，旋即有些急躁的站起身来，虽然依旧要仰望白石，但还是抬头对视着说道：“一定要有完美的证据才能审判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逃脱制裁！而且…… “大多数民众，不会了解案件，也不懂法律，在有坏事发生时，大家希望有人得到制裁，回应民众对于公正的期待才是正义，这也是为了让民众看到，恶人会得到制裁，起到对民众行为的引导作用！ “也就是说，想要审尽凶恶案件，我和松井、小林的‘设计’，是符合正义的！” 对于樱井润的大放厥词，白石神色不动，在他说完之后，才开口道：“现在又要怪到民众的昏庸性头上吗？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坐在三个位置来商议呢？为什么看到我和妃英理律师之后，慌忙离开呢？ “我的确很好奇，看到‘案件没有查到嫌疑人、或是嫌疑人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判无罪’，和看到‘法官、检事官、律师在背后偷偷商议’比起来，哪一件事情，对民众的触动会更大。” 樱井闻言，嘴角一抖道：“我说过……你想要公开此事的话，我当然无法制止你……我从一开始，就想过会承担责任。” 如果是其他人，樱井还可以考虑让他闭嘴，甚至深野院长也会乐于找知情的警员谈谈，可是…… 如果是白石黑的话，樱井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会抖出此事。 “承担责任？”白石说着仔细看了看樱井，令其一阵别扭。 旋即白石再次开口道：“如果只是遵守法庭的规则、遵守法官的原则，进行判决，哪怕因为你的能力不足而出现错误，也仅仅是职责有失，我想最多也就是撤职，好人蒙冤也好、坏人逃脱也好，本质上都是‘规矩’的问题，需要全社会一起来承担。 “可是自作主张、违反规则，自己主观的引发了冤案错案的话，我想就是另一种情况，需要您自己承担责任才行。” 面对白石的步步紧逼，樱井有些破防，转身坐到沙发上，故作不屑地说道：“这种事情，等你真的证明我的审判错了再说吧！” 不过白石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而是继续说道：“现在可是有一名、被你以非常规手段判刑的犯人，在狱中自杀了，还有一名年轻人，因此而成为杀人犯……重启调查的结果，我会如实上报，如果这是一起冤案的话，希望樱井法官能说到做到的负起责任来！” 白石说完，便转身离开。 外面还有几名巡警在站岗，白石直接吩咐道：“再给他十分钟休息，之后带他回警署做笔录。” “是！” …… 心脏麻痹猝死案，到此告破。 白石之后没有回警署——毕竟审讯工作，不需要白石去做。 而且…… 即使白石没有回警署，也知道审讯工作一切顺利。 因为就在白石到家后不久，赶在晚上十点、审讯的时限之前，系统的提示音在白石脑海中响起。 【达成“封印解除sr（国木田诚二）”成就——下辖sr级人员，冲破心里障碍，奖励成就点3000点。】 三千点？ 白石也是一愣——这比自己想象中更多！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培养一个sr级，奖励应该也就3000点，而白石还没有培养出过ssr级，现在麾下唯一的ssr就是最不ssr的自恋…… 不过白石转念一想也对！ 毕竟国木田本来就是sr级，甚至属于sr中比较强的，因为已经有一个ssr级别的技艺…… 只是出于“心结”，而发挥不出应有的sr级的能力。 令他“封印解除”和培养一个新的sr级，作用也差不多，甚至难度也说不上简单。 另外…… 白石由此也正式确定，哪怕在警方系统里，对方不在自己麾下，可是只要在系统认定里，对方还是自己自己的属下，那么之后的“培养分”也好、其他相关奖励也好，白石还是能够拿到！ 如此一来，白石也更有动力去举荐下属，只是…… “等等，‘明年’的举荐，是不是就更难了？”白石这时脸色古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毕竟“今年”是没人退休的！ 在东岛国，警界中也难以避免地，有“按资排辈”的传统。 虽说需要能力、功绩上的竞争，但资历辈分也很重要…… 然而现在问题是，如果明年还是“2016年”的话，资历是提升的，可是因为上面不会有人退休，“辈分”不会变化——这点白石已经去查看过，自己的入职年限已经变成了七年，警视正的履历也已经半年，是有积累的、并没有刷新回去。 不过白石转念一想，这也未必是坏事，多些积累没什么不好…… 一定要说坏事的话，也是对自己来说是坏事！ 因为白石的身体，不会被“刷新”回去…… 白石估计是因为，自己的“体质”，现在虽然是lv.10，但已经有部分超越lv.10的特征，所以不会被时间重置所影响——能够意识到时间被重置，则应该是“精神”上，有些许超越lv.10的特征所决定。 如此一来，好消息是白石的身体还可以变强，不用担心被“刷新”。 不过坏消息是，白石的衰老程度，也不会被“刷新”！ …… 第二天一早，白石来到警署的时候，发现国木田就等在自己的办公室外。 “白石署长。” 见到白石的时候，国木田还有些赧然——之前他发现线索后，并没有与米署、与白石署长共享…… 当然，倒不是为了功劳之类的，白石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是他的心结之所在，故而会有“我要自己解决”的想法。 “进来吧。”白石说着，将国木田请进来，不过依旧板着张脸。 之后国木田倒是老老实实地，将案情汇报给白石…… 虽然理论上国木田现在的上司，是月岛署的新署长，案件、或者说是搜查本部的负责人，则是松本清长，但国木田这时还是来找白石汇报。 白石听完汇报之后，只是点了点头，旋即确认道：“有把握吗？” “诶？”国木田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点头道：“嗯，之后我就准备去米监狱。” 显然国木田也明白过来，白石署长问的是“六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件”——毕竟眼下的案件，现在已经告破，没什么可说的。 对此国木田也已经心有定计，见国木田很有信心的样子，白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如果国木田需要帮助，白石也能提供，毕竟…… 白石在米监狱里熟人很多！ 不过国木田看起来能够自己搞定的样子，白石也就没有多事。 看到国木田的时候，白石就已经发现…… 他的【试炼任务】还在！ 白石估计，国木田的【试炼任务】，还包括之后的“翻案”——的确也只有将这一步也完成，亲手纠正之前的错误，国木田的心结才算是彻底终结。 并且…… 完成了前半段，国木田之前的“掣肘”就已经消失，属性中原则从原本夸张的98点，直线掉到了80点！ “原则”一夜降低18点，按说这应该是人已经黑化了。 不过放在国木田身上则不然…… 即便80点的“原则”，也是白石手下中最高的，而且有些过于高、有些累赘的。 显然这不是什么黑化。 原本的98点，根本就不是正常状态，【心】的几项，正常都在四五六十波动，算是普通人，九十多点也好、个位数也好，都不会是正常状态，之前白石也只见过国木田一个过九十的，像是宗方的“原则29”、“正义87”，就已经是非常极端的数值…… 现在国木田“原则”地回落，意味着他至少恢复正常。 不再是对于原则有着处于恐惧的执着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算是“封印解除”。 同时白石也很期待，这【试炼任务】完成半截，就已经有这种效果，等完成后半截，会不会直接晋升ssr？ 白石估计，从之前的规律来看，培养出ssr的奖励，应该是10000点。 培养出七八个，基本白石就能够把【体质】加到lv11，培养出十七八个的话，【精神】也能到lv11！ 除了国木田之外，白石能看到的，距离自己最近的“10000积分”，那就是自恋了…… 从国木田的情况来看，能让自恋这家伙正常起来的话，很可能奖励10000积分。 只是…… 国木田好歹是案件原因，白石还能帮得上忙，自恋那是被未婚妻甩了，白石也没什么办法。 …… 国木田离开之后，白石继续自己的盖章大业，因为米町总是有案件，白石也总是关注案件，导致署长的本职工作总是积压。 一直到下午，白石也没听到有什么新的命案的消息，此前就有的“五亿劫案”的搜查，此时也按部就班——神户美和子听了白石的建议后，两名嫌疑人候选，都已经负债了…… 虽然追诉期马上就要到了，但是已经订了“东城会小套餐”的两人，应该等不到那一天！ 当然，神户美和子也不是什么恶魔。 “东城会小套餐”什么的，其实是假的…… 是神户家临时成立了放贷业务部、做了app、又去神室町雇了一些“专业人士”，可以说是神户美和子专门为他们俩打造的！ 既有压迫感，又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就在白石觉得，今天应该平平安安的过去的时候，宗方又来了！ “宗方课长，刑事课怎么总是在你下班前有事情……”白石白眼道。 “大概是案件在呼唤署长您吧……这次也不是我有什么事情，是天树刑警，他在千代田那边有些发现……”宗方理所当然地说道。 (本章完) 第390章 坐标预警 第390章 坐标预警 白石闻言却是一愣：“天树悠？他今天不是休假吗？” 别看全警署五百多人……不过各部门的班表，白石看一眼就能记住，谁该出现在哪里却不出现的话，白石心里门儿清。 “没错，就是因为休息，所以才会在千代田，刚好千代田那边出了一起杀人案，又被天树遇到……”宗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 “所以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白石古怪地问道。 白石很刚，不过也只是米署长…… 虽然也有米的刑警调动到千代田，但也只是普通刑警——连个抓手都没有，直接就去管全东都的事情？哪怕是白石也扛不住这个压力！ 尤其是千代田这地方…… 那不就是警视厅和警察厅眼皮底下吗！ 而且传说中的“霞关”，也就是东岛国政府部门所在，也都在千代田。 今天白石敢去指手画脚，是不是明天就敢去发布戒严令了？ “本来是没有关系……不过天树刑警撞上的是‘连环杀人案’，并且天树还说自己破解了凶手留下的暗号，预测下一次杀人事件，会发生在米町，而且还是在铃木酒店。”宗方解释道。 “铃木酒店？”白石闻言眉头一皱，旋即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具体……” 就在这时，只见白石门口，目暮这时敲了敲门：“抱歉，我看办公室的门打开着，没有打扰到两位吧？” “来得正好！看来不需要我解释了。”宗方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之后对白石说道：“署长，那我就先下班了……已经到放学时间了，我再不去，说不定琴美也要被少年侦探团拐走了。” 宗方说着，和目暮也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径直离去。 “目暮警部是为了千代田的事情？”白石古怪的看着目暮——说好的“五亿劫案”是我们米署协助你们三系呢？ 怎么只有我们米署在做了！ “没错……最近搜查一课也忙得很，追诉期前最后调查的事情，就拜托米署了。”目暮也知道，白石的语气是在疑惑什么。 白石也没有多纠结这件事情，转而问道：“我们署的警员，又给你们添了麻烦？” “哪里哪里，天树刑警很敏锐，多亏他我们才发现线索才对。”目暮连忙给天树悠说了好话。 当然，除了“敏锐”之外，目暮更惊讶的是，这名“调来米署不久”的刑警，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米署的风格——哪怕和自己没关系，也“旁若无人”的加入现场搜查！ “线索是指……”白石闻言，语气凝重道——之前宗方也说过，天树推测，这起“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在米町。 “是这样……最近一周，东都发生了三起命案……” “嗯？只有三起？”白石立刻质疑道。 目暮闻言尴尬地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这三起案件有关联，并不是只有这三起。” 白石这才点了点头。 “第一起是在品川，受害者是一名家庭主妇，晚上在慢跑的路上，被袭击后死于扼杀；第二起在葛西，一名会社职员，酒后回家路上，死于勒杀；第三起就是今天在千代田，一名经产省的公务员，在一条僻静的胡同里，被人重物锤击后脑致死……” 目暮这时将三起命案娓娓道来，不过白石听说后，却眉头大皱。 “这三起命案……受害者认识？”白石疑惑道。 听起来…… 除了都死在路上，似乎就没什么相似之处，职业上来看，应该没什么关联，死因也各不相同。 “不，之所以认定是连环杀人，是因为凶手每次都在死者身上，留下了暗号卡。”目暮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白石在疑惑什么。 “原来如此……暗号的内容有头绪了？”白石进一步确认道。 “本来没有，所谓的暗号，其实就是两个很奇怪的长数字……不过今天天树刑警给出了一种猜想，这两个数字，很可能是国际标准经纬度！的确我们也对照过，第一次的案发现场，留下的暗号，以坐标解读的话，就是第二次命案现场的位置！ “同样第二次现场发现的坐标，就是今天发生命案的位置，而今天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坐标，经过测算后，发现就在米町……就是铃木酒店的位置。”目暮严肃的说道。 不仅是因为，这是米署的天树悠破解的暗号，而且因为按照这样的规律来看，下一次命案的地点，很可能就在米町，目暮当然不会对白石隐瞒。 “原来如此……”白石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种解读方式，已经中了两次，并且第三次的位置解读出来也在东都，可以说这解读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仅还有第四起命案，而且很可能就在米町！ 甚至…… 如果不能抓到犯人，可能还会有第五起、第六起…… 只是白石这时比较疑惑的是…… “凶手留下暗号的动机找到了吗？”白石好奇的问道。 人家基德提前留下暗号，是为了吸引“观众”，甚至是为了吸引警方多做布置——因为人越多、他越有机会！ 当然，其中也有他自身那种“自我欣赏”的性格原因作祟…… 不过杀人犯留下暗号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需要观众吧？警方即使猜到，也不可能公开消息、引发混乱，而吸引警方关注，再怎么看对凶手都没有好处才对。 “目前还不得而知，只能认为是……对警方的挑衅吧。”目暮无奈地说道。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白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米署必须严肃对待了！ “刑事部怎么说？要成立搜查本部吗？”白石主动问道。 毕竟案发地点遍布东都，而且…… 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在米町！ 白石再怎么霸道，也不至于这都要“一把抓”。 “这个……”目暮闻言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白石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白石看了一眼，发现是警视厅刑事部的号码，不过不是部长办公室。 白石接起来之后，听筒里传来一个有些生硬的声音：“白石警视正，久疏问候，我是刑事部搜查一课理事官二宫，冒昧打扰是因为【坐标连环杀人案】搜查本部发现，我部正调查的一起命案，凶手接下来很可能流窜至米町作案。”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八婆”的二宫——白石可还记得，自己之前说九条玲子是检事厅“中年检事官代表”，结果传到了九条本人耳朵里！ 另外…… 连续好几次案件中，白石和二宫都有些不对付。 当然，也算不上有仇，只能说关系比较僵，这时二宫的口吻也很正式且疏远。 同时白石也反应过来…… 通常“连环杀人案”，甚至普通杀人案，如果不能很快破案的话，都会成立“搜查本部”，何况这次死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经产省的公务人员…… 当然早就成立“搜查本部”！ 毕竟其他地方警署，可不像米署这么“硬”。 偏偏还是二宫这家伙牵头的！ “您好，二宫理事官，我已经听过天树刑警的推理，我也认为很有道理……因此我建议，之后将搜查本部，搬到米署来。” 既然二宫很正式，那白石当然也一本正经。 不过言辞之间，白石还是提醒他——破解暗号的是我们署的天树悠刑警！ 听到白石的话，二宫不爽的同时也说道：“不，毕竟米町现在还没有发生案件我，搜查本部还是继续放在品川署的好，米署只要派人来协助就好。” 白石闻言，倒是不意外二宫这么说，不过…… 白石当然不放心，把自己的手下，送给二宫去用。 同时白石对于二宫的拒绝，也表现得很淡定。 “不不不，就是因为米町的案件还没有发生……毕竟阻止命案继续发生，比破案更重要不是吗？”白石直接反驳道。 接着还不等二宫再拒绝，白石继续说道：“何况地点还是在铃木酒店，搜查本部在米署的话，我们警民协作也能更容易一些。 “当然……如果二宫理事官，对天树刑警的推理不认同、担心铃木酒店不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的话，我们也可以分头行动，搜查本部继续调查之前三起命案，由米署来负责铃木酒店的安全，并且以‘凶手企图在铃木酒店杀死第四人’为中心，展开进一步的搜查。” 听到白石这么说，二宫也一阵沉默…… 把“搜查本部”搬到米署？ 二宫当然不愿意！ 如果是其他和他不对付的署长，二宫倒是很愿意这样做。 哪怕大规模警署的署长，论警衔其实比他大一级，可是成立“搜查本部”后，总厅方面的负责人，对于地方警署，绝对是“降维打击”，到时候还可以在对方面前摆一摆威风…… 不过米署的话，还是算了吧！ 被“架空”都是轻的，二宫真敢在米署、对着白石摆威风，他都怕白石杯子一个没拿住，就有人窜出来群殴自己一顿…… 可是听白石提起“铃木酒店”，二宫又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 正常来说，二宫好歹是案件负责人，咬紧牙关不搬过去，白石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正如白石所说——你还想不想“警民协作”？ 二宫怀疑，自己就这么派人去铃木酒店，怕是一个前台就要管自己要八百道手续。 毕竟白石的女朋友，现在在警视厅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种大酒店本来就很难搞，真要卡手续的话，这也要证、那也要证明的话，刑警的工作也很难展开，偏偏大酒店又都不好拿捏，尤其是铃木酒店这种背后是大财团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和“后面”走走关系，大家相互协作，至少也不要抵触警方查案——否则……看国木田就知道，什么都要严格的按规矩来的话，能力可要大打折扣。 现在白石很容易就可以走这个关系，甚至…… 很容易就可以让二宫的所有关系都走不成！ “那就拜托米署了，虽然还没有发生命案，但米署也千万不能懈怠，务必要避免凶案发生。”二宫只好接受白石的建议，退求其次——和米署分头行动。 当然，二宫也不忘了确定，将安全责任先推到白石这边！ 白石也不在乎他这种小心思——于公于私，白石都会全力以赴，不会让凶案发生…… “二宫理事长放心，鄙人和米署一定都会倾尽全力……对了，因为此前我署并不熟悉案情，二宫理事长先将三系调来支援一二可好？”白石顺势问道。 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自然也就是目暮警部担任系长的这一系！ 听到白石如此合情合理地请求，二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明明一开始是想要抓住指挥权，让米署支援刑警出来，结果这波二宫自己把目暮“借”到了米署去。 毕竟他不想同意也没什么用…… 谁都知道目暮和米署关系本来就很好，半年里和米署一起破的命案，比米署的刑警还多，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二宫不同意的话，白石想要目暮帮忙，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差个名义而已。 这边和二宫彻底分派好职责之后，白石也立刻组织刑事课开会…… 虽然今晚本来和绫子有约，但白石这次“放鸽子”，可以说是“理由最充分”的一次。 放下二宫的电话后，白石就给绫子打了电话。 “抱歉，绫子……嗯，的确是案件，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来警署一趟可以吗？其实……这次案件，和铃木酒店有些关系……嗯，你如果来的话，大家欢迎还来不及……” 白石放了鸽子，又没有完全放鸽子，而是将绫子也找来，毕竟之后想要铃木酒店配合，还要看绫子的…… (本章完) 第391章 秘密搜查 第391章 秘密搜查 4月7日，周五，晚，米町米署。 白石署长亲自加班，给刑事课开了个搜查会议！ 其实主要是目暮警部在讲，还有天树悠在一旁补充，大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铃木酒店”，刑警们不由得露出古怪的表情。 不过也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比如天树悠本人，还有因为搭档还没来报到、仍是“单体刑警”的志摩，这时还在担心“大酒店可能不配合”的问题。 志摩这时在下面，还小声和自恋嘀咕着：“又要和那些家伙打交道，不知道宗方课长有没有办法……” 遇到这种大集团，警方还是比较头疼的。 在志摩看来，宗方课长或许会有办法——从之前“举报非法药品交易”、顺势进行搜查就能看出来，宗方朔太郎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不过自恋这时无语的看着他道：“这还需要宗方课长？我跟你讲，署长可是……” “小暮刑警、志摩刑警，你们两个交头接耳说什么？”白石这时直接打断道。 自恋和志摩马上坐的溜直…… 还小声说？ 他俩在外面说，白石也一样能听到！ “有好办法的话，要和大家分享。”白石故意问道。 既然已经被点名，自恋也只能讪讪地站起来…… 目暮警部这才发现，坐在后面的这两个，还是“搜一配置”！ 对志摩，目暮还不算熟悉，毕竟不是一个系的，而且志摩六年前也只是“区区精英刑警罢了”，目暮也只是“认识”而已，而小暮己可是直到一年前，都还是搜一的王牌之一，尤其是之后半年里，因为洋相百出而闻名…… 小暮己这时临场发挥道：“这个……最要紧的当然是铃木酒店的安全问题，决不能让凶案发生，其次是最好也不要打草惊蛇。 “虽然还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留下暗号，但如果令其因为发现警方有所防备，继而放弃杀人，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上好，意味着很可能将迎来毫无准备的杀人案。” 自恋的前半段，只是老生常谈，不过后面说的还有些东西。 “这就是你刚刚和志摩刑警聊的？”白石继续看向志摩。 志摩见状，也连忙站起来道：“没错！而且……我和小暮刑警说，要同时做到这两点，最好是能派一批警员，潜伏在铃木酒店的工作人员中，进行秘密搜查，不过……毕竟是铃木酒店，恐怕很难得到允许。 “另外这起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杀了三个人，而且三人的生活轨迹没有什么重合，不得不怀疑凶手的作案动机，或许真正想杀的，只有其中一两个……” 志摩前半段提的建议，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当真——毕竟高级酒店，豪华的硬件最多占价格的一半，另外一半就是服务！ 一群刑警去当酒店的服务生，想也知道不可能胜任，甚至可能会得罪客人、影响酒店形象。 “嗯，秘密搜查的想法很好，这点我会去和铃木酒店沟通。”白石这时点了点头。 铃木家的大小姐，这时就在会议室外面——要不是直接让“普通民众”参加搜查会议不大好，白石都叫绫子进来了。 白石说着，眼神在一众刑警脸上游弋起来。 嗯，大部分刑警的尊荣，都属于站在大堂里就算是给酒店的服务评分抹黑的类型…… “牧高刑警、铃木刑警……嗯……”白石先点出了两个。 之后就有点难以抉择！ 看着白石苦恼的表情，刑警们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也不想去秘密搜查！ 毕竟到时候还要给人家当服务生，他们可不想干这个。 当然，看着白石苦恼的表情，哪怕是“敬爱的署长大人”，他们也忍不住心里吐槽——您老这样子，就别嫌弃我们长得凶了好吧？ 我们好歹能去cos个保安，您老去了只能蹲在门口、假装自己是石狛犬，更不容易被发现啊！ “嗯……小暮刑警，还有志摩刑警，既然是你们提出的，就加上你们……嗯，刑警就你们四个好了，之后再点一些精明能干，尤其是气质符合大酒店服务生的巡警配合。”白石这时直接安排起来。 牧高在神户来报到之前，一直是刑事课的“万绿丛中一点红”，外在条件不用说，那就是米署的佐藤美和子。 如果神户没事儿的话，论外在条件，倒也是一个人选…… 不过现在神户本来就有秘密搜查任务，还是不要身担两角比较好。 而且她也就只是外在没问题！ 作为神户工业的大小姐，神户虽然礼数周全，但是贵气难掩，而且不经意就会“炫富”于无形，让她当服务生，怕是客人会很难受…… 铃木敦是少数上过大学的刑警，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什么凶气。 志摩一未…… 也还行吧。 至于自恋，那就不是凶不凶的问题。 以前也许挺凶，不过现在完全被傻气盖住了！ “诶？”志摩闻言一愣——怎么都安排上秘密搜查了？人家铃木酒店同意了吗？ 看出他的疑惑，白石也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看向目暮警部道：“目暮警部，关于之前三起案件的情况，麻烦您也具体介绍一下，除了秘密搜查、防止还未发生的案件之外，已经发生的案件的搜查也不能放松。” 目暮闻言讪讪一笑——果然，白石老弟根本就没想和二宫理事官“分头行动”，而是“我全都要”！ 此前白石不大好贸然插手米町以外的案件，不过现在理由是明摆着的——米署甚至已经加入“搜查本部”，只是没有一起开过会而已。 如此一来，米署的刑警去其他三起案件的现场调查，就也是顺理成章的。 不过目暮也只当没看出来，如实又详细的介绍了此前的案情…… 另外两起先不说，最可疑当属第三起——经产省公务员的被杀案！ “这个冈部哲晴，就是今天的受害者，是死于勒杀，而且被杀的地点是很偏僻的小巷里，死亡时间是昨晚，又距离他平时去的酒馆不远，所以我们怀疑，很可能是熟人约出后杀人，不过具体受害者的社交状况，我们还没有掌握。”目暮理所当然地说道。 毕竟目暮在发现第三起案件后，就遇到了路过的天树悠，之后天树悠展现了推理能力、观察力，破解了现场的暗号，再之后他就被调到了米署这边来从旁协助。 自然后面关于第三起案件的搜查结果，他不会知道很多…… 这时白石注意到，下面和目暮一起来的高木，似乎想要说什么，也是主动问道：“高木刑警，你想到什么了吗？” 高木闻言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站起来，讪讪说道：“那个……之前联系冈部的同事时，才知道经产省也在找他，还以为他是旷班，只是……他们的第一反应，好像是……自杀，不过并没有说理由就是了！可能只是觉得杀人案不常见吧！哈哈……哈……” 高木说着，也发现目暮无语地看着他——这线索不是不能说，只是好歹你也调查清楚，或者私下里说吧？ 毕竟…… 冈部工作的地方很敏感——经济产业省！ 半年前，经产省因为“建筑行业相谈政策”的取消，土木开发局的局长，杀了事务次官和企划局的局长，最后还企图炸死证人和妻子，幸好有白石在场，才没有进一步扩大伤亡，为此白石的后背也被炸了…… 出了这种事情，经产省的混乱以及事后的大清查也就可想而知。 “第一反应认为他是自杀吗……”白石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同事对于冈部的死，第一反应是“自杀”…… 虽然没有给出任何理由，但也令人觉得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高木这时也有些尴尬，他是想到就说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这么描述出来，就好像自己在暗示什么一样。 “黑木刑警，你之后想办法去打听打听情报。”白石直接点了黑木。 黑木闻言，指了指自己，同样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我配吗？ “别担心，经产省的冈本课长……不，现在是冈本次长了，他还欠我的人情，之后我会给他打电话。”白石大包大揽的说道。 黑木闻言松了口气…… 个屁啊！ 黑木很想说，您老的电话，要不就别打了？ 那叫欠您老的人情吗？ 不是那个女权组织干部被杀的时候，他来想要走后门、叫停对涉事会社的调查，结果被您老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吗？ 这也叫欠您老的人情？他还得谢谢咱不成？ “是……”黑木虽然心里没底，但表面还是接下命令。 …… 散会的时候，白石看着四名“卧底”的方向说道：“你们和我来一下。” 白石说着，直接带他们来找正在自己办公室里休息的绫子…… “嗯？白石，要潜伏在铃木酒店的，就是他们吗？”绫子看到四人，立刻向白石确认道。 志摩这才知道，白石署长原来在开会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安排秘密搜查，甚至都找好了接洽的人。 “没错，自恋和牧高、铃木你都认识，这位是志摩一未，是搜一调来我们署的，想要再多凑几个长得不那么凶的也不容易了。”白石介绍起志摩的时候，还给他抬了抬咖位。 毕竟总不能说是驾考中心调来的…… 私下里白石对他们的称呼，也没有那么正式，只是称呼了姓氏，甚至直接叫了“自恋”。 “啊！我还以为你会叫源刑警和山田刑警。”绫子稍有惊讶，对几名强行犯系的刑警，她基本都已经认识。 “别看源平时的样子，就被蒙蔽了，那家伙其实也是急脾气，肯定搞不定客人的。”白石对他们当然都已经了解。 的确源、山田的相貌，也不算很凶，否则源也没法“柔系审讯”，不过问题是…… 源和山田的脾气其实都很火爆！ 别看源审讯嫌疑人、或是和案情相关人员沟通的时候慢条斯理，不过遇上事儿的时候，他和山田一样都是急脾气…… 再要说长相不凶就是天树悠了，不过天树悠太黑了，白石总觉得他长得像宋小宝！ 为了铃木酒店的招牌，白石只点了四名刑警。 “另外还会有一些巡警配合，争取……十个位置吧，每个岗位都有一些，尤其是接触客人的岗位多一些。”白石嘱咐道。 嗯，合适的巡警……比如藤圣子、藤圣子，还有藤圣子。 相比之下，别看藤在其他警员面前，给人一种母暴龙的印象，不过实际上很能“忍”——在巡警岗这么久，都没有被人投诉过，可见一斑！ 一般刑警转巡警，可做不到这样…… 毕竟总是和暴力犯打交道的话，如果遇到被开罚单之后骂骂咧咧的家伙，很难压住火气——压不住，就有可能被投诉。 “之后就交给我安排吧！”绫子说着，多看了自恋两眼。 四名刑警里，除了还不熟的志摩，绫子最担心的就是自恋——对自恋她还比较熟，毕竟之前皋月的案件中，自恋出力不小，绫子还记得呢…… 不过现在绫子担心的是，自恋这家伙到时候在客人面前卖他的“恶心萌”…… 一直到从办公室里出来，志摩还有些别扭——署长把自己介绍给对方了，可是……志摩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个……那位女士是……”志摩向自恋确认道。 “嗯？是署长的女朋友……不过是不是未婚妻呢？好像还不是吧……”自恋很纠结这个的样子——毕竟他对“未婚妻”很敏感。 志摩：…… 我想问的是这个吗？我又不瞎！ “我意思是……她是铃木酒店的人吗？可以安排秘密搜查的事情？”志摩无奈的纠正了问题。 “啊？‘铃木酒店的人’这说法有点怪怪的……应该说铃木酒店是她的吧？” (本章完) 第392章 冈本的人情 第392章 冈本的人情 带着要“秘密搜查”的刑警，见过绫子之后，白石和绫子一起下班离开警署，具体如何操作，就要等明天宗方和铃木酒店的经理碰面商谈了。 上车前，白石特地拜托绫子来开车，因为白石要打电话…… 已经答应过黑木的“打个招呼”，白石可没有爽约——咱不是那种开空头支票的领导！ 冈本现在是经产省的事务次官代理，只要干的没问题，过几个月就能转正——这是看资历、不是到某年某月，不用担心被未知力量“刷新”回去。 事务次官，也就已经是公务员的顶点，也是各部门实际事务的最高领导者，至于更之上的国务大臣，那就是政客的范畴、是选出来的，不是升上去的。 而且国务大臣换的很频繁，相比之下，事务次官要更稳得多…… 冈本这个年纪能升到事务次官，的确已经是“年轻有为”。 “冈本课长，久疏问候，我是米署的白石……啊，现在应该叫冈本次长了吧？”白石一开口就很客气的语气。 冈本：…… 冈本接到白石的电话，比吃了屎还难受，偏偏这家伙现在又一副热切语气……他反而希望，白石张口就找事情，之后两人吵一架，电话一挂就不了了之！ “只是代理而已，白石警视正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找我闲聊？”冈本这倒也不算明知故问。 的确经产省最近出了些事情，令他不想和警方打交道，可是…… 冈本还不知道，米署现在也被纳入到该案的调查中。 “当然不敢因为闲聊，耽误冈本次长的时间，其实是关于今天贵省手岛正树先生的遇害，我署可能有些事情要了解一下。”白石坦然道。 冈本：？？？ “这件事和米署有什么关系？”冈本大感莫名——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立了什么新的职权部门，专门负责涉及政府部门的案件。 “嗯，为了防止凶手之后来米町杀人，所以我署也已经开始对案件进行搜查。”白石理直气壮地说道。 冈本：？？？ 这特么是什么理由？ “二宫警视怎么说？”冈本闷闷地问道——因为白天他就应付了二宫，知道是他负责此案。 别看二宫作为搜查一课的理事官，按说在刑事案件方面，他的权力比一个地方警署的署长要更大，可是这种级别，冈本说应付就应付了。 “二宫理事官也说，一定要避免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在米町继续杀人，并且要我署以此为第一要务。”白石实话实说道。 冈本：……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冈本自动理解为，二宫已经屈服于白石的淫威。 “手岛被杀我也很心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配合警方调查，不过既然是连环杀人案的一部分，我想这应该与经济产业省无关……” 冈本的反应，依旧是拒绝，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没错，很可能无关……不过也可能有关不是吗？甚至……如果是丧心病狂的凶手的话，连环杀人案中，也可能想杀的其实只有一个。” 接着不等冈本推辞，白石继续说道：“冈本次长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还会给您添麻烦不成？放心，明天去经产省调查的警员，是我们米署最好的刑警！” 冈本：……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关系很好吗？ 我怎么记得，之前我找你要个面子的时候，你也没给我啊！ “冈本次长可不能升了官，就翻脸不认人啊……那我会很苦恼的。”白石一副帮过冈本大忙的样子。 要说关系，的确不是一点也没有…… 在经产省高层杀人案前，冈本是长官官房人事课的课长——别看是“课长”，不过长官官房的人事课课长，一向都是和核心局长一样，可以作为“事务次官”的候选的，顺位甚至比很多局长还高。 在警察厅也一样，长官官房的人事课课长，大概率能上位“警视总监”或者“警察厅长官”。 不过如果没有之前的连环杀人案，冈本还真不会这么快上位，而且如果杀人案没有告破的话，说不定作为凶手的土井，会更有机会上位！ 毕竟当时案件从表面上看，是不满相谈政策取消的涉黑建筑行业，杀死了主理此政的事务次官和另一位核心局长，这时作为主理此政的“独苗”，土井完全能借机捞取更大的政治资本。 当然，即便如此…… 冈本闻言还是咧了咧嘴——他可不承认，自己的升官和白石有什么关系，不过…… 见白石锲而不舍，也明白自己不答应的话，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松口道：“既然白石署长这么说，明天让贵署来调查的刑警，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叫人带他到处问问……不过希望白石署长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虽然“白石的人情”未必有多大用，据他了解，这种人情在白石黑那里，根本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因为这个人原则性太高了，但是让他记个人情，总比记个仇要好！ 更重要的是，这事儿说到底也只是“丢人”、于经产省名声有损，和冈本本人其实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经产省遮遮掩掩，是因为这个手岛正树，就是土木开发局的公务员——也就是土井作局长的那个局！ 想也知道，肯定还有人涉及受贿的问题，毕竟土井就是倒在这个上面，被行贿的暴力组织逼到了杀人灭口的地步。 冈本上来之后，自然对土木开发局也进行了彻查，也的确现在手岛正树和另一名职员，是重点怀疑对象——土井已经被判死刑，自己也知道，即使不死、也不可能出来，故而也没有什么立功的表现，冈本去监狱找他谈过，说话都是真一句、假一句，给调查带来了很大阻碍！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经产省的人认为他是“自杀”——毕竟有经济问题在接受调查。 不过归根结底，这事儿不是冈本的问题，谁都知道前任次长是被土木开发局的局长杀了，冈本上来，是要挽回局面的…… 第394章 跟踪狂？ 第394章 跟踪狂？ “抱歉，这位先生，是我们搞错了，十分抱歉耽误您的时间。”藤压下了古桥要打开行李箱的动作。 “嗯？你们什么意思？”古桥明显愣了一下，对比刚才情绪并不连贯。 “您的退房已经完毕，欢迎您下次光临。”藤一板一眼的按照退房时的礼节说道。 古桥这时明显有些无所适从，还特地问道：“搞什么？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怀疑您呢……对您造成的不便，十分抱歉。”藤无视一旁的山岸，连连说道。 “啧……” 古桥明显更加不爽起来，瞪了笑眯眯的藤一眼后，转身离开，他女伴也是拿上行李箱跟上。 虽然是两万一件的浴袍，但是既然藤已经以酒店前台的身份这么说，山岸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多说什么。 不过古桥离开之后，山岸也终于有机会，立刻小声对藤问道：“藤警官，您这是干什么？” 因为性格原因，山岸之前对藤就很无奈——山岸也看得出来，藤的“平易近人”完全是伪装，实际上别指望她有什么服务精神。 更令山岸头疼的是，笑容僵硬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藤经常用锐利的目光，去打量每一个客人…… 藤这时看看周围其他人，给山岸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前台其他人，并不知道警方卧底的事情，藤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多说。 “那家伙是故意的。”藤在离开前台来到工作人员区域之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哈？当然是故意的，那么大的浴袍，还能真是不小心吗？”山岸闻言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不，我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被怀疑的。”藤进一步解释道。 “故意？”山岸闻言一愣，不明白藤是什么意思。 而藤这时已经一路来到工作区的电梯…… “浴袍肯定不在他的行李箱里，他一开始要的，就不是区区两万元的浴袍，而是更大的赔偿。”藤笃定的说道。 “什么？可是卫生员……”山岸仔细回忆一下，古桥刚刚的表现的确很奇怪，藤的说法能说通，可是房间里的浴袍的确没了才对。 “嗯，的确有一件没有找到，不过我刚刚也听了卫生员的电话，向她确认过……屋子还剩下一件没穿过的浴袍。”藤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山岸：…… 山岸明显没懂——难道不能只偷一件吗？或许客人的本意也不是“偷”，而是占小便宜的“拿”一件？ “没把两件都拿走或许不奇怪，不过……即使只想拿一件，也应该拿干净的那件吧？”藤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听到藤这么说，山岸也浮现出恍然之色，那么问题就是，失踪的浴袍…… 叮—— 电梯这时来到了七楼，也就是古桥之前住的楼层，藤直接带着山岸，来到了古桥刚刚退房的房间。 进来之后，藤到处看了看，之后指着床垫说道：“搭把手。” “诶？哦……”山岸闻言一愣，但还是照做了。 两人掀开床垫之后，只见一件浴袍被压在了床垫下面…… “这是……”山岸这时明白过来，藤的推理的确是对的。 “看吧，其实上次他也是故意带走浴袍，引起你们警觉，只要这次你们质疑他带走了浴袍，他就会借机闹事，刚刚他的行为，也符合这一意图。”藤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开始引起藤警觉的，就是古桥的态度…… 山岸闻言，也不由得一阵后怕，如果被他借机生事，情况比丢一件浴袍要更棘手得多，也不是两万东岛元能平息的。 “原来如此……还好有藤警官你在。”山岸这时也松口气。 藤闻言，有些挑衅的接近一步，之后高傲的说道：“做前台人员的话，是山岸小姐你比较在行，不过要说面对犯罪者的话，还是我比较在行……所以说，我也不是故意盯着大家看的。” 藤这也是回敬山岸之前总是说自己目光太有侵略性。 至于那个古桥…… 藤抓过、审过不知道多少小偷、讹诈犯，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就已经大概有谱。 …… 化解了讹诈手段后，铃木酒店看似正常地运转着。 “其他酒店来学习”的新员工，倒也没有添什么麻烦，最多是保安课稍稍疑惑一下——为什么来学习的人里有四个是保安？而且所谓的“学习”，就是倒班在监控室看着？ 这有什么可学的吗？ 不过既然保安课的课长这样安排，其他人倒也不会有意见。 “啊，署……白石警官出来了。”武藤八卦的对旁边的同事说道。 通过走廊里的监控，他看到署长和绫子小姐、妹妹一起出来了。 “这时间也就只够洗澡吧？”巡警同事也小声曲曲着。 “不然呢？”武藤反问道。 就在这时，两人看到白石署长忽然抬头看向监控镜头。 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就像真的看到了他们一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仿佛在说“不许摸鱼”。 这不科学，可是很白石…… 两人顿时坐得溜直，将目光从署长的这块屏幕上撇开，武藤还特地起身道：“我去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武藤一路巡视，来到了酒店的天台，这才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藤这时正拿着便当上来，准备在露天天台这里享用，看到武藤后不由地问道。 因为之前的警视厅比武，两人算是比较熟悉的同僚。 武藤闻言吓了一跳，发现是藤之后，才小声说道：“藤，我怀疑署长……隔着监控监视我！” 藤：？？？ “不是你在看监控吗？”藤莫名其妙地问道。 “可能……是武者的本能吧！”武藤很有道理地说道。 藤：…… 藤怀疑他是肌肉练到了脑子里，已经没救了。 这时山岸也拿着便当上来——天台对于女职员来说，似乎是比休息室更适合的享用便当的地点。 “武藤警官，监控有发现什么吗？”山岸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也就放心问道。 武藤想想，“发现署长的武者本能超强”似乎没必要说出来，于是摇了摇头道：“没发现什么……不过铃木酒店的监控真多啊。” “当然，上次铃木酒店发生枪击案后，在白石署长建议下，监控摄像头数量翻了三倍。”山岸解释道。 在枪击案之前，还没有这么多…… 现在虽然还是算不上“公共区域无死角”，但也已经是监控密度极高的酒店，如果更多的话，和“引发客人不满”之间就要失衡了。 “原来如此……不过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动手呢？既然是遍布整个东都的广域案件，居然还敢来米町……而且还是在安保很好的铃木酒店。”武藤这时苦恼道。 本来就是机动队出身的武藤，显然对于用脑的事情并不在行。 “两种可能，一种是受害者一定会在这段时间来这里，另一种是……凶手自己就在这里。”藤一边打开便当、一边说道。 藤的话乍听有些奇怪，不过山岸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大皱其眉…… “凶手就在这里……”武藤想了想，忽然反应过来，戒备地看着山岸道：“难道……” 藤、山岸：…… “倒也不至于是这么近的‘这里’！”藤不由得白眼道。 如果怀疑她的话，我会这么说出来吗？ “额……”武藤闻言不由得一阵讪讪。 “所以你是在怀疑酒店里的员工？”山岸不满道。 “怀疑是我们的职责。”藤淡定地说道。 “可你是巡警啊！”山岸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质问。 藤：…… “巡警也一样！”藤硬着头皮说道。 “啊？”武藤恰到好处地发出了不理解的声音——巡警的职责不是80%都在帮助民众吗？ 藤：！！！ “武藤，你没事儿的话，多去看看监控！”藤头上跳出井字来。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武藤的对讲机的确响了，对面传来的是另一名巡警的声音：“武藤，大厅那边自恋不大对劲，你过去盯一下他！” 与此同时，山岸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对面传来的是另一位前台久我的声音：“山岸小姐，请您过来处理一下……有一位女客人，有些特殊要求……” 山岸这边还好，藤一听说“自恋”出了问题，连手里的便当都放下了！ “这家伙搞什么……”藤嘀咕了一句。 三人这时都往一楼赶了过去…… 虽然平时都是刑警指挥巡警，但是自恋不一样——这家伙“惹祸”的时候，连巡警都看不下去。 来到一楼前台处，只见一名看起来相貌姣好、大长腿、黑长直的美人，正满脸急躁的对前台说道：“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一定要拒绝他入住知道吗！” 前台这时满脸尴尬，一旁的门迎则是凹着造型地对她说道：“放心吧安野小姐，您的安全，由我来守……诶，藤……你干什么？”说到一半，直接被藤揪走。 “这个……山岸姐。”前台看到山岸，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位女士，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说。”山岸连忙接手了这位看起来情况有些特殊的客人。 安野女士这时拿着一张照片，见到山岸似乎能做主，连忙给她看道：“就是这个人！这个人跟踪我……我感觉我很危险，拜托了，如果他之后来酒店的话，千万不要让他入住！” 山岸见她很惊慌，于是安抚道：“放心吧，安野女士，我们酒店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隐私，关于跟踪者……我们会告诉他没有房间的，也请您自己不要透露位置。” 安野闻言，似乎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而藤这时插嘴道：“安野小姐，这种情况其实可以求助警方的，无论是向交番求助，还是直接去警署报案都可以！” “我当然有报案过，可是根本没用！”安野没好气地问道。 “放心，据我了解，米署的生活安全课，对这方面报案很在意，基本只要报案就会下禁止令，上个月还……咳咳，听说还有一个违反禁止令的跟踪狂，被米署直接逮捕了。”藤这时没敢说得太清楚。 人还是她亲手逮捕的！ 一名年轻女性求助米署，生活安全课下了“禁止令”，之后男方跟踪依旧，于是藤在接到报案后，立刻重拳出击，将其跟踪时实施了逮捕——这种事情不是不能抓，主要是看警署愿不愿意担责任。 毕竟可以扯皮的空间很大，虽然有《反跟踪骚扰法》为依据，但是实际执行的时候，因为“跟踪骚扰”这种事情很难判断，所以因为这种事情逮捕之后，很多人都会投诉，于是大部分警署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米署当然愿意担责任，而且是白石亲自下令，还特地强调，抓到之后要申请“搜查令”、务必大操大办。 毕竟在米町这地方，今天放着“跟踪”不管，明天可能就要出大事儿。 事实也证明白石的担心没错…… 就说藤逮捕的这位，后来在他家里，搜出了疑似绑架用的作案工具，现在刑事课那边还在扯皮——以《反跟踪骚扰法》逮捕肯定没问题，扯皮的是，要不要以“绑架中止”送检！ 这还不算，甚至藤在后来，去慰问受害女性的时候，偶然在她厨房里发现了大量木薯。 藤当时也是头皮发炸——白石曾经想在米町严打氰化物交易，可是后来发现根本没用，不知道为什么，米森林里有大量木薯生长……这玩意儿切碎沸煮就能提取出氰化物！ 虽说纯度不高，但是毒死个把人不在话下，根本防不住。 按说气候环境也并不适合木薯生长，可是这玩意儿就像和米人绑定了一样…… 之后藤连忙又给报案女性普法，木薯也都扔了…… 不过这案件至少说明了，米署大力防治跟踪骚扰，绝对是正确的，否则对于米人来说，无论跟踪方还是被跟踪方，会做出什么事情都很难说。 安野这时听到藤的建议，却有些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保障好我在酒店的安全就好！” (本章完) 第395章 真正的跟踪狂 第395章 真正的跟踪狂 “你看起来像是很擅长家务的样子吗？总觉得恰恰相反啊……”白石无语的看着志摩穿着卫生员的衣服。 “署长，这不是重点……”志摩也很无奈——不过酒店就是这么安排的。 毕竟要求四名刑警，都在能够直接接触到客人的岗位，于是…… 自恋因为“乍看之下”最好的外在形象，成为了礼宾员，也就是大门口迎宾的；铃木敦因为看起来老实，成了搬运员，可以近距离观察客人、并且掂量下行李；牧高因为看起来最不像刑警，做了客房服务人员，便于上门去看客人；而最符合刑警刻板印象的志摩，则是作为卫生员！ 这卫生员，说是能接触客人也没错，不过只是能接触客人的房间——毕竟有人的时候，通常不会有卫生员上门。 不过这四名刑警的岗位，再加上作为“前台接待”的藤，的确也已经差不多涵盖了所有接触客人的岗位。 志摩这时也不是来白石到这里打扫卫生，而是来向他汇报目前状况的…… 其他人的岗位，贸然来找白石，如果被凶手看到的话，或许会引发警觉，不过志摩和牧高的位置，可以直接来客房而不用担心被怀疑！ …… “跟踪狂？”白石听了志摩的汇报后，不由得眉头一皱，旋即转而确认道：“不过这位安野女士，没有预订房间是吗？” “嗯，看起来只是临时起意，也不是预定的客人。”志摩回答道。 白石缓缓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密切观察吧！不过也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按照之前的推论——除非凶手是随机杀人，否则要杀害的目标，应该在这段时间，会有计划地要入住“铃木酒店”，或者会被凶手约到这里来…… “临时起意”地进入酒店，不符合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被害者的特征。 “对了，自恋怎么样？”白石忽然问道。 听到署长提起自己的“前搭档”，志摩这时也是一阵尴尬——怎么样？我能直接说他见色起意吗？不能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见到他的反应，白石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追问道：“怎么回事？他难道……有对什么人动心吗？” “诶？这个……算动心？咳咳……我意思是，自……小暮刑警可能也只是热情了一些。”志摩尴尬道。 志摩还以为，白石署长之所以这么严肃，是要处分自恋，而且他毕竟刚刚来米署，直接向署长打前搭档、还是前辈的“小报告”，似乎不大好…… 不过白石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是谁？”白石立刻更清晰地问道。 “诶？”志摩闻言一愣。 “我说他发春的目标是是谁！”白石追问道。 一旁的绫子，这时白了白石一眼，之后将小哀领到了里屋，怕白石教坏妹妹。 “是……那位安野小姐，不过也不算……发春吧，只是热情了一些。”志摩还给他说两句好话。 不过白石这时心里已经戒备起来…… 而且和志摩想象中正相反——白石署长不是在戒备自恋，而是在戒备这位自述被跟踪的安野小姐！ “那位安野女士的房间号是多少？”白石直接问道。 “七楼，718号。”志摩作为有经验的警员，当然早就在注意观察她，只是没有“戒备”她，更多的是保护。 虽然之前山岸对客人的房间号，都是务求保密的——甚至当初连绫子要白石洗澡开的房间号，山岸都先征求了白石的同时，毕竟酒店当时还真的发生过“女跟踪狂”的事件——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警方直接介入，还是为了保护安野女士，山岸也就没有特地对大家保密。 白石这下对这个安野，更加注意了起来！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不符合受害者特征”…… “如果她说的男子出现，或者她那里发生什么状况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白石嘱咐道。 “是！”志摩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前台的山岸再次紧张了起来——只见，安野之前给她看的照片里的男人，这时走进了酒店里！ 男子走进酒店大门的第一时间，前台的几个人，就已经认出了他，拿行李的铃木，这时也表情僵硬地山岸打着眼色，只是…… 偏偏擅长应对“跟踪狂”的藤，这时并不在前台。 大厅里的便衣警员，虽然也因为铃木的眼色，而注意到了这名男子，但是…… “跟踪犯”可很难抓现行，尤其是现在，那位安野女士连“禁止令”都没有申请，根本没有有效的报案过，警员们这时也没理由盘问他什么、更没理由抓他。 （日本直到2017年前，“跟踪骚扰”还是亲告罪，也就是必须本人报警才成立。） 更重要的是，警员们其实也并不认为，这事儿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一方面正是因为，安野的入住看起来是临时起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跟踪狂什么的……会演变到暴力案件的概率，其实也并不大。 山岸这时看着男子走过来，一时间也有些紧张。 老实说，这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跟踪狂”。 一般来说，“跟踪狂”无论男女，都会给人感觉有些癫、同时还有些怂，大多会表现得很内向，处处体现着不自信。 不过这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四五十岁的样子，表情却很坦然，甚至以山岸这种经常看人的眼光来观察，这男人很有“成功人士”的气质。 虽然是那种比较倨傲的成功人士，但怎么也不像是跟踪狂的气质。 “您好，十分抱歉，我们的房间已经……”山岸紧张之余，即使疑惑，却也还是想要拒绝他入住。 可是…… “嗯？我是馆林，之前有预约。”馆林这时皱眉道——总觉得这次酒店前台的反应有些奇怪——即使没有房间，也不是因为一见面就说吧？而且……你们还能所有档次的房间都没有了？现在又不是什么旺季…… 不过馆林也没有深究，反正自己有预约…… “诶？”山岸闻言一愣。 “诶什么？”馆林见她的反应，更加纳闷起来。 “不，没什么……”山岸说着，连忙接过馆林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 查了一下，还真的三天前就预约了！ 如此一来，山岸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他的入住，只得为其办理入住手续，同时心里期望着只是凑巧、其实他并没有发现安野女士。 山岸在办理入住的时候，心里复盘了一下，也觉得这事儿很古怪——为什么他会提前预约房间？ 难道…… 是故意将安野女士“赶”到这里？ 或者他在很多酒店都预约了，并且酒店里有还有同伙通风报信？ 山岸这时不由得又想到了，藤此前所说的…… 等到山岸将房卡交给馆林先生，并且打眼色让铃木带路，就在两人转身后，山岸马上也转身去了前台后面工作区的员工梯！ 与此同时…… 叮—— 大厅的电梯到了，志摩从里面出来，而馆林走了进去。 因为志摩还不习惯，甚至没有让客人先过，而是穿着卫生员的制服，在门口挤了馆林一下，令馆林大皱其眉——这家酒店今天怎么回事？ 并且志摩之后还大大咧咧地走向前台…… 见到这一幕，前台的久我连忙将志摩拉了过来，走员工通道这边，同时训斥道：“你怎么回事？在你们酒店的时候，你也这样子吗？不是说了，任何时候见到客人都要站定问好、要礼让吗？还有不要穿着非前台的制服，直接在大厅里穿行……” 不知真相的久我，也十分诧异——来培训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酒店的？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虽然是总经理答应的，但简直就是给我们铃木酒店抹黑！ 志摩这时也是“嗯嗯啊啊”，毕竟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只是插空问了一句：“山岸领班和藤呢？” 前台只有她们俩知道真相，当然署长嘱咐的话，也只能说给她们。 “藤在休息，山岸领班……刚刚七楼那位女士说的跟踪狂出现了，山岸领班去提醒她小心了，你之后也注意些。”久我小声说道——毕竟还没有确定是“跟踪狂”，现在他其实不好这样称呼客人。 志摩闻言连忙转身也往工作梯跑了过去！ “诶……我还没说完……真是的！”久我见状也是一阵无奈。 …… “你们搞什么？我不是说了，那家伙非常危险……他说不定会杀了我的！”安野从山岸口中得知，“那个男人”还是入住了之后，不由地抱怨起来。 “实在是万分抱歉……”山岸也只能道歉——不过人家有预定，而且也不是警方认定的犯罪分子，酒店的确也无法拒绝。 山岸这时也只能说道：“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是发现您在我们酒店，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也会让同事关注您这里，在馆林先生退房之前，您最好不要外出……另外我可以帮您报警！” “现在我需要的不是报警！算了……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的房间号吧，我得注意些才行。”安野这时不耐烦的拒绝道。 “嗯，就在十三楼的1313号。”山岸连忙提醒道。 “十三楼吗……好，我知道了。”安野说着关上了门。 虽然安野的态度不算好，但是山岸也能够理解。 提醒过安野之后，山岸还是准备去找藤商量商量…… 叮—— 电梯到七楼的时候，山岸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员工通道这边志摩出来，刚好错过了山岸…… 志摩见山岸不在，于是在718号房门前稍微踟蹰了一下，看了看走廊里的摄像头之后，还是先转身离开，准备先去通知藤和署长——毕竟安野女士暂时也没有危险，走廊里就有摄像头，如果真有什么歹人，也立刻就能发现。 …… “那个男人出现了？”藤狐疑的反问道——在她面前的，正是刚刚通知她此事的山岸。 藤再三在心里复盘此事，总觉得情况不大对…… “‘跟踪狂’馆林先生早就预约了房间，而被跟踪的安野女士是临时订的房间？”藤这时皱着眉道。 “没错……”山岸也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这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把馆林先生的房间号，告诉给那个安野了？”藤忽然反应过来的时候。 “没、没错……这难道……”山岸听到她这么问，也有些惊慌，不过还是实话实说的回答了。 山岸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藤想说的事情，不过这时对讲机已经响了起来！ “藤！注意十三楼……不对，注意七楼……也不对……总之注意，那个安野离开房间，进入电梯了！”武藤在监控室的声音传了过来。 “糟糕……”藤说着，立刻也往电梯跑了过去， 山岸这时也已经猛然醒悟——上当了！ 提前订了房间的馆林先生，根本没有跟踪任何人，真正的跟踪狂是安野女士！ 进了电梯之后，藤直接按了“13”，同时提醒道：“我们直接去十三楼……” 不过这时员工梯在行政套房所在的22楼也停了一下，只见外面的正是志摩。 “啊，藤巡警，刚好找到你了，署长说要小心那个安野……诶……”志摩说到一半，就被藤拉了进来，接着藤连续焦急地连续按着“关门”。 “怎么了？”志摩见状疑惑道。 “署长怎么说？”藤直接反问道。 “署长说……真正的跟踪犯，可能是那个安野女士。”志摩刚刚去找署长汇报过馆林入住的事情，接着又问道：“你们这是……” “署长应该猜对了！”藤板着脸说道。 叮—— 电梯终于在到了十三楼。 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三人跑到1313门口时，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慌乱的跑了出来。 “亲爱的……你、你听我解释……我、我只是来学外语……” “我信你的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觉得你来东都出差的时候有鬼……” 山岸、藤、志摩：…… (本章完) 第396章 盲人？ 第396章 盲人？ “你听我解释……” “你还解释什么？证据我已经拍下来了，离婚！” “不，我只是玩玩……” “玩玩？老娘没空陪你玩儿！” …… 山岸、藤、志摩：…… 三人这时在门口，无语的看着这一幕。 的确安野小姐才是那个“跟踪狂”，不过……这个“跟踪狂”恐怕不构成跟踪骚扰罪，毕竟东岛国结婚后的户籍誊本，是保证了一些基本权力的，不能说夫妻之间存在跟踪骚扰…… 安野这时也看到了门口的三个人，尤其是看到山岸的时候，也有些歉意。 “放心，我们没事，现在我们还是夫妇，我也只是来给他送这个，因为知道你们不会透露客人的房间号码，所以……抱歉了。”安野说着，将离婚申请书拿起来，给三人看了一眼，作为证明。 山岸三人这时继续无语。 甚至还看到…… 房间的落地窗户外，白石署长半张脸，从上面吊了下来，此时看到这一幕后，又慢慢地吊了回去！ 显然白石也应该从监控室那边得知了情况，因为不放心，就“抄近路”过来看看情况。 谁知道这边安野的“机关算尽”，居然只是为了捉奸？ 白石可以直接悄悄爬回去，反正屋里的人，也没有发现自己，不过门口的三个人，一番尴尬之后，相互看了看…… 山岸对藤使了使眼色，藤对志摩使了使眼色，志摩……毕竟是新来的，也不敢惹这么彪悍的巡警，于是他硬着头皮上前，对房间里的两人点了点头，之后将门带上了！ 隔绝了目光之后，三人这才松了口气，之后相互做了做“老人手机”的表情，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并没有什么需要警方介入的。 白石也很无奈。 自恋的【丘比特的毒箭】就是这点不好！ 全自动索敌，可是却无法判断，索的是什么“敌”——就像在敦盛家的假绑架案时，自恋那边也是直接开了“箭雨”，搞得白石一开始还以为他的特技暴走了…… 与此同时，绫子看到白石爬了回来，倒是松了口气道：“怎么样？虚惊一场吗？” “虚惊一场……也可以这么说吧，除了对馆林先生来说之外。”白石说着，把看到的情况，简单告诉给了绫子，免得她还担惊受怕。 “不过女人在这个时候，布局能力还真会大幅提升啊……”白石也不由得感慨道。 “小黑，如果是你会怎么做？”绫子笑眯眯地说道。 “我？我只是跟踪人不大行，反追踪很强的……而且即使被堵在门口，我也早就爬下去了。”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绫子：…… “哥哥，你不是应该根本不会犯这种错误吗？”小哀听不下去的说道。 “啊？那这个问题不是就不存在了？都说了是‘如果’嘛！”白石还纠正了一下小哀的观念。 绫子、小哀：…… “嫂子！如果哥哥这样，我直接去告诉你！”小哀表示，希望自己被判给嫂子。 …… 不久后，安野就下来退房。 显然她之所以住酒店，就是为了捉奸，成功之后也没有再继续住下去。 安野见山岸还在，特地找上她来。 “抱歉，因为……我知道他每次来东都，都会和情妇在一起，偏偏又没有证据，所以只能使些手段。”安野办退房的同时致歉道。 “的确完全被骗到了……不过您真的没事吧？”山岸稍有担心地问道。 “我吗？没事，我已经拿到了离婚同意书……现在正觉得一身轻松，下定决心之后，身上压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安野笑了笑道。 “那……祝您一路顺风。”山岸虽然无奈被利用，但也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埋怨。 她的职业宗旨，就是要尽量令客人在酒店内被照顾妥当，毕竟只要离开酒店的大门，她想要帮助客人也有心无力。 “谢谢，下次我再来，应该就是彻底办完离婚的事情，来东都散心了。”安野道谢后，离开了酒店。 另外…… 藤看到自恋在门口，又跟着安藤上去了，还殷勤的去给人家开车门！ 无语的同时，倒也没什么人去制止他。 毕竟…… 这次和他以前“一见钟情”的目标对比，简直就是个正常人！ 甚至人家还已经离婚了，理论上已经“恢复单身”。 最多是在心里吐槽几句——这么难搞的女人，自恋也敢上去招惹…… 又不久后，馆林也黑着一张脸下来了。 无论他是出差、顺路出轨，还是专门来出轨，现在被这样“羞辱”，他都不愿意再住下去。 看到馆林，山岸先是露出了歉意的神色，发现对方更加羞恼之后，这才收敛到了公事公办的尺度——山岸倒是没有歧视渣男的意思，或者说在工作中，不会做这种区分，因为对方是渣男，就降低服务水平，在山岸看来属于不专业的表现。 现在只是因为发现馆林不想提起其他的，于是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给馆林办理了退房…… 不过无论她怎么表现，想来这位客人是永久流失了。 藤这时也感慨道：“你们平时要面对的情况……也很复杂啊。” 本来还以为，只要“客气些”就可以，结果这两天又是浴袍讹诈、又是高智商捉奸，给了藤太多“惊喜”。 “你知道就好。”山岸这时自豪的说道。 …… “爸爸真是的，也不分地点……又喝得烂醉！”小兰一边抱怨，一边领着柯南往回走。 毛利这时还在酒廊，免费的酒饮，正是他来酒店住的目的。 大概酒廊里，也很久都没来过，如此牛饮、甚至是喝到宿醉的客人！ 毕竟大酒店的酒廊，虽然是“免费”，但也是最贵的——打底也要行政客房的客人，才能够进来。 这就好像头等舱休息室里的小零食，被人吃到饱一样！ “柯南，我们先回去休息……对了，铃木酒店好像还有运来温泉水，我们可以一起泡！”小兰提议道。 柯南：…… “这个……不好吧……”柯南小声嗫嚅道。 “嗯？你说什么？是不愿意吗？”小兰没听清。 “我说……那好吧。”柯南说着，已经魂游天外…… 哎呦—— 就在走神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跟头。 “啊！柯南，你摔出鼻血了……”小兰惊道。 因为这一幕刚好发生在大厅里，山岸连忙小步跑过来扶起柯南。 另一边，晚班打扫卫生的志摩，笨手笨脚的将水桶弄倒了，久我哀鸣一声后、连忙跑过来帮忙……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一名拿着引导杖、戴着墨镜的老太太走进了酒店，铃木敦这时当然上前搀扶，并且接过了她手里的小拎包。 看着铃木领着一位盲人过来，前台的藤立刻紧张起来。 铃木这时也看到，藤在向自己打眼色——虽然藤现在只是巡警，但却是他的前辈，当年被她一路欺负上来的…… 不过…… 铃木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时候除了藤，也没有其他前台。 “欢迎光临，请问您有预约吗？”藤笑容僵硬地问道。 如何接待这类“特殊的客人”，酒店当然有自己的流程，不过…… 藤也就只是临时接受一下培训，怎么可能记得这些！ “没有预订。”老太太说道。 “那……请您在入住登记表上签字。”藤的脑子再怎么转动，此时也没有应对眼下情况的方案。 藤递出“入住登记表”的时候，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是两人的面面相觑…… “那个……抱歉，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由这边这位接待我？”老太太说着，伸手导引向了刚刚回来前台的山岸。 “当然可以！我来帮您办理入住手续。”山岸连忙接替了藤的位置，藤后退了一步让开。 与此同时，藤这时不用接待这位盲人之后，立刻肆无忌惮的对其打量起来。 只见这老太太，应该已经上些年纪，虽然戴着毡帽，但一头奶奶灰的烫发还是露出来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感的原因，在这个四月的天气里，她穿的也很多，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戴着手套…… “我平时很注重直觉，老人就是任性，希望你们别在意。”老太太给自己和藤都找补了一句。 相信即便是这位老太太，也“看”得出藤没什么经验来接待自己这种特殊人群。 “希望您不要介意才是……需要我帮您填写登记表吗？”山岸问道。 “不，我可以。”老太太显然不是全盲，应该只是视障，这时用手摸着登记表有字的地方，向山岸确认内容后，就自己填写了几个空位。 显然她看不到文字内容，不过大致能看到哪里有文字，并且可以自己写字。 办理好入住之后，山岸将房间卡给了铃木，又一路送到了电梯，才让他引导客人上去，旋即山岸立刻将跟过来的藤拉走…… “你在干什么？那位夫人显然是盲人，你不必连她也要怀疑吧？”山岸对藤恼道。 对于藤之前的处理不当，山岸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本来就是很生僻的处理流程，如果是其他前台犯这种错误，她肯定会批评，不过藤毕竟只是来“秘密搜查”的，只是简单培训，不记得这种事情也可以理解。 不过山岸不理解的是，刚刚藤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显然是怀疑的样子。 “不，她有些不对劲……很可能不是盲人。”藤这时皱眉道。 “盲人也有分级的！有些可能不是全盲，可是……”山岸还以为藤怀疑的是她有时表现得似乎能看到一些东西。 藤这时打断道：“这我当然知道，我经常帮助残疾人的……毕竟我是巡警！”也算是作为之前山岸提醒“你是巡警”的回应，顿了顿之后，藤继续说道：“不过对于任何视障人士，在视觉不好用的情况，排在听觉之后的辅助都是触觉，我接触、帮助过的盲人有很多，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会戴手套，反而手上会有明显的伤痕、老茧才对！” 没错，这是藤发现的最大破绽…… 盲人很多时候都要靠摸的，怎么可能还戴上手套，尤其是现在这个天气，也根本不用戴手套。 山岸闻言一阵疑惑，显然已经被“手套”的疑点说服了，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说道：“也许是她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吧……装作盲人也没有伤害到谁不是吗？” “的确，现在还不能说这是什么犯罪行为，不过必须要注意起来。”藤严肃地说道。 “至少片桐夫人的直觉还是蛮准的，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她才不让你来服务吧？”山岸无奈道。 或许是因为在酒店见过的“怪人”太多，山岸并不觉得装盲人有什么奇怪——以前她也见过装其他病、甚至总是装作突然犯病来“折腾服务员”的客人…… 后来发现，只是老年人需要关注、属于渴求关爱的表现而已，现在她还在每年新年时，给那位客人邮寄贺卡关心一下。 “如果你的意思是，她觉得我不好骗的话，我接受这种说法。”藤耸了耸肩道。 山岸：…… 山岸没有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争辩。 与此同时，藤已经对着对讲机说道：“川合，六楼铃木刚刚领上去了一位老太太你看到了吧？记好她的房间号，也记住这个人，之后她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藤部长！”川合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是接替武藤的晚班。 作为“前台接待”的藤，平时还能摸摸鱼，只在有可疑人士的时候会出来接待，不过监控室的岗位，肯定要轮班，否则一旦开小差、做过可疑的事情就糟了。 这时山岸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是久我的声音：“山岸领班，刚刚那位片桐夫人，打前台的电话说房间很吵，点名要您去处理一下……” “好，我知道。”山岸说着立刻就要过去。 不过…… 山岸这时想起藤刚刚的话，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好在藤这时说道：“我也陪你去。” (本章完) 第397章 经产省的线索 第397章 经产省的线索 山岸和藤这时来到616号房间…… 在六楼走廊里，山岸和藤就注意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吵闹的客人，或是其他声音。 来到616号房间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后，山岸敲门、听到“请进”后刷卡进入。 6楼是普通房间，不过铃木酒店的普通房间也是五星级的普通房间，小巧但精致，更重要的是整洁…… 进来之后，藤特地放轻脚步、跟在山岸身后，并且站定在玄关处，没有走近片桐太太。 与此同时，藤刚刚进来，就皱眉看向床头昏暗的夜灯…… 山岸想起藤刚刚给自己分析的，现在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片桐，一时间也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很专业地问道：“片桐太太，请问您说的很吵是指……” 在外面的时候，山岸和藤就没发现什么吵闹，现在房间里也很安静！ “这间屋子里……还有很多人。”片桐缓缓说道。 “人？”山岸闻言一愣。 “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他们的所思所想，令我感到十分沉重。”片桐明显神神叨叨的。 藤：…… 藤已经露出了无语的眼神——如果是川合的时候，大概现在人都已经吓麻了！ “您是说幽灵吗？”藤这时直接开口问道。 对于她的开口，片桐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神色动作都不变地说道：“我不喜欢‘幽灵’这种说法，这样说对他们来说太可怜了……对你们来说，我应该只是在说怪话吧？抱歉……” 山岸闻言，连忙说道：“不，如果这里令您感到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为您换一个房间。” 之后在山岸的协调下，片桐被换到了1313号房间——也就是刚刚空出来的“捉奸现场”。 虽然数字听起来也不太吉利，但片桐似乎并不在意。 离开六楼的房间前，山岸还随手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镇纸。 换好房间后，藤和山岸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里藤还紧逼不舍的问道：“怎么样？这下你应该也觉得她有问题了吧？” “不，我觉得……片桐太太只是行动不方便的特殊人群！”山岸硬着头皮说道。 “你的嘴还真硬啊……”藤扶额道——明明山岸刚刚也特地动了镇纸，可见她自己也是在怀疑的，只是嘴上坚决不说，大概这就是她的职业素养吧。 时间已经很晚，藤也已经加够了班，好在这次任务“保障”很好，下班后可以直接住酒店的房间，不然藤也盯不到现在。 “那个片桐有事的话，记得叫我，我就在酒店里。”藤说着就去换衣服了。 山岸没有吭声，她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 藤下班的同时，将片桐的事情，也通知给了志摩——监控室的川合可以在她离开房间时盯着，志摩作为卫生员可以趁她不在，进入房间检查…… 当然，按照约定，他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毕竟人家只是“可疑”，哪怕在外面查案，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如何，何况现在还要额外考虑“铃木酒店”的面子。 就在藤换好衣服，准备回自己和川合的房间休息时，忽然接到了白石的电话…… 看到署长的号码，藤就知道，应该是署长从志摩那里知道了什么，于是要仔细询问。 藤一番交代之后，白石也认可了她的“重点监控”的决定！ 白石放下电话后，听到了一些对话的绫子，这时还有些担心的说道：“不会……是酒店里真的有什么吧？是哪个房间？” “不可能，真有什么我也不会没有感觉。”白石毕竟也是“魔女”。 这个片桐要么是心理有些问题，要么就是装神弄鬼、故意找事，其实有什么阴谋！ 当然，前者的可能性也不小。 毕竟东岛国此风甚重，“灵感”之类的话题，在民间也广有传播，大部分人也都真的相信，这也就更加会令心理敏感的人会疑神疑鬼…… “秘密搜查”的第一天过去，这一天里，“铃木酒店”虽然算不上安宁，但也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第二天上午，藤在上班前，先到酒店的餐厅用餐，刚好看到片桐也在，正拿着菜单叫服务生，于是往那边多看了两眼。 “藤部……藤前辈，你要上班了？哈欠……”川合打着哈欠从后面走过来，她刚刚下班，已经换好了衣服。 “嗯，你早点休息吧。”藤刚刚扭头过来和她说话，立刻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看过去。 刚好发现，片桐女士这时扭头到自己这边——虽然看到的是墨镜，不知道下面的眼神，而且之后她又若无其事的撇开了目光，但藤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在看自己！ 这下什么“微弱视力”的说法，也完全站不住脚。 两人之间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放一个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眼，都不敢说能认出藤…… 如果这都能认出藤来，怎么也不能说是视障人士了！ 不过因为对方还没做什么，藤这时也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找个角落的位置，拿了些自助的餐点，一边吃、一边关注着片桐。 就在这时，藤看到毛利家的小男孩，向片桐走了过去。 毛利家也在酒店里，藤是知道的，之前毛利侦探还询问过，是否需要帮助，不过当然被署长拒绝了。 就在藤疑惑，毛利家的孩子要做什么的时候…… “老奶奶，其实你不是盲人吧？”柯南直接问道。 藤听到后，差点被牛奶呛到。 也还好小兰不在，否则一定来拎柯南的耳朵了…… “诶？小朋友，你为什么这么说？”片桐这时依旧头也不侧，装作看不到样子。 “刚刚老奶奶你打开服务员递给您的菜单，之后完全没有摘下手套的意思，只是打开之后，就立刻合上了，并且叫服务员过来给您介绍餐点……所以您根本不认识盲文吧？”柯南用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没错，柯南很清楚，这么大的酒店，肯定是准备了盲文菜单的，而且服务生第一时间就递上菜单的行为来看，那个肯定是盲文菜单才对…… “小弟弟你的观察力真好，不过……老奶奶我啊，眼睛是不久前才开始越发恶化的，人年纪也大了，学不懂什么盲文的。”片桐笑了笑，找了个理由。 “这样啊……”柯南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不过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片桐。 小兰这时找到了他，连忙打断道：“柯南，不可以打扰别人！抱歉，这孩子吵到您了吧？” “没关系，是很可爱的小孩子。”片桐和蔼的说道。 小兰和善的笑了笑之后将柯南牵走…… 看到这一幕，藤也松了口气——毛利家的孩子还真敏锐，不过如果惊动到她就糟了。 却不知道，柯南本来就是故意的！ 毛利的确不知道，米署的人在酒店里是要做什么，不过柯南却知道。 之前从白石口中，柯南知道了案件的事情…… 因此柯南其实也一直在观察其他客人、包括酒店的员工，片桐毫无疑问是其中最可疑的一个！ 藤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之后不情不愿地去换了制服，又来到前台。 “嗯？山岸今天没班吗？”藤见山岸不在，便问了久我一句。 久我随口答道：“那个片桐女士刚刚叫她过去。” “哦……”藤顺着应了一句后，立刻感觉不妙，直接扭头回了工作区、猛按电梯！ “诶？你干什么去……真的是……到底是什么酒店来的！”久我见状，不由得一阵无语——你们酒店也太草台班子了吧？ 藤一边赶来1313号房间，一边还用对讲机问道：“武藤，山岸刚刚进入1313房多久了？” “嗯？那位前台领班吗？过去有十分钟了吧……”武藤在和川合交班的时候，也知道了“要盯着1313”。 来到门口，藤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咔嚓…… 敲门后，门直接打开，藤本能地摆出了戒备的姿势，不过立刻就被开门出来的山岸拉到一旁。 “她又有什么事？”藤皱眉问道。 “一颗扣子掉了，拜托我帮她找而已。”山岸小声说道。 “那刚刚好……打扫一下房间好了。”藤理所当然的说道——打扫房间，当然要志摩来做，顺便可以搜一下她的个人物品！ “藤小姐，你对客人不要这么戒备。”山岸无奈道。 “你还是小心她些的好。”藤提醒道。 “知道啦……”山岸说着，将藤先推开，小声嘱咐后又回了房间。 藤在她关门后，对着走廊里的监控，又指了指1313号房——提醒武藤，一定要盯住这里！ 山岸回到房间之后，其实也接受了藤的建议，向坐在床尾的片桐提议道：“片桐太太，抱歉刚刚没有找到，我可以叫人来彻底打扫一下，相信应该能……” 就在这时，山岸的话忽然顿住——一颗纽扣，这时就掉落在片桐正面前的地毯上。 山岸平时最是细心不过，片桐面前她刚刚就趴在地上找过，不过这时莫名就有一颗纽扣躺在那里。 “稍等……”山岸心中惊讶、狐疑的同时，还是上前跪坐下来，将地上的纽扣捡起。 从始至终，片桐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 “片桐……太太，是这个吗？”山岸这时眼神也带上了一些审度地看着片桐。 片桐接过来，摸了摸之后说道：“没错，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 藤又在门口稍微等了等，好在山岸没多久就出来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进了电梯之后，藤开口问道：“你也觉得她可疑了？” “没有，一切正常。”山岸嘴硬道。 “可是……你都卡粉了。”藤提醒了一句。 山岸闻言，先是一慌的掏出随身的补妆镜，旋即对藤恼道：“什么卡粉……我……我知道你以前做过刑警，怀疑别人是你的职业，不过也请尊重我的职业！” “你的职业？我想酒店的职员，应该也有保护客人的安全这项职责吧？我们在蹲的可是连环杀人犯。”藤理所当然的反驳道。 “我……” 叮—— 电梯里火药味正浓的时候，“叮”的一声打开了，外面一对年轻男女，这时有些尴尬地看着她们俩。 两人连忙都收敛怒容，礼仪规范的问候道：“您好，高山先生、高山女士……是去三楼吧？” “嗯，没错。”高山夫妇笑了笑道。 “是去商量婚礼的事情吧？恭喜。”山岸十分专业，对酒店中重要的客人都记得个大概。 比如眼前的高山夫妇，就是将要在酒店举行婚礼的新人。 “谢谢。”年轻夫妇这时也笑嘻嘻的，很幸福的样子。 山岸和藤离开电梯后，藤特地问道：“他们两个要在酒店结婚？” “你不会又要怀疑他们吧？”山岸满脸写着“请你善良”。 “如果是结婚的话，应该提前很久就预订了时间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藤倒不是专门怀疑他们，而是怀疑任何“提前很久预订”的客人。 “这么说起来，高山小姐前几天好像的确有些焦虑……” 山岸虽然还谨守职业道德，但其实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至少在配合警员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遮掩。 …… 与此同时，白石也接到了黑木的电话——经产省那边的调查，已经有方向…… 其实此前关于土木开发局的贪腐问题，除了死者手岛之外，还有另外一名叫冈部哲晴的公务员，被怀疑是土井的爪牙。 在收受贿赂上，手岛和冈部也应该是同伙…… 故而从受益上来说，冈部无疑是手岛死亡的最大赢家——死人不会说话，之后只要把所有锅，都推到手岛身上就可以了！ “而且手岛才刚刚死了两天，冈部已经提交了多份证据，以认定手岛是受贿的元凶，我也去调查过他出示的资料，其中有些是在手岛死前就在准备的，虽然他解释说，是本来就准备举报手岛，但还是给人感觉有些刻意……” (本章完) 第398章 我在里面有熟人！ 第398章 我在里面有熟人！ 白石听完黑木的汇报之后，直接问道：“就这些？” “额……没错，抱歉……”黑木愧疚地说道。 如果是其他署长这么说，手下的刑警或许心里会不满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黑木现在倒是没有这种想法，毕竟白石署长的一线能力也有目共睹，而且就这次案件来说，白石署长也已经尽到了署长的职责。 连经产省都可以去问话，还想怎么样？ 这还有话说的话，让其他警署……哪怕被警视厅的刑警知道，都要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是…… 黑木的确也没能查到更多，一来是因为时间原因，二来次长冈本虽然看在白石的面子上，让他进来查、可以盘问一些职员，但终究不是全力配合，即使他看出一些人有所保留，也无法对他们做什么。 黑木这时没有和白石强调客观原因，而白石则是饱含深意的提醒道：“黑木刑警，你再好好想一想，这案件的根结究竟在哪里，还有……为什么我让你去经产省调查。” “诶？是……”黑木一时没有听懂，不过还是先应下。 因为他至少听懂了，白石署长之所以说得云山雾绕，是为了“暗示”自己，既然选择暗示，那肯定是有不能说得太明的原因！ 放下电话之后，黑木也顺着署长的话思考起来…… “案件的根结……”黑木这时嘀嘀咕咕地自语道。 一旁开车的神崎，这时提醒道：“署长说的根结，应该就是指土井案吧？” 的确，如果说手岛是因为受贿案而死，那么这受贿的源头，其实就在土井身上，是这位局长先腐化，才令土木开发局的受贿成了窝案，而手岛又因此而成了替罪的死羊！ 而且白石会提到土井案也不奇怪，毕竟土井案最后还是米署破了案，白石署长当时还为了保护土井的家人、还有在场的两名搜一的刑警，而被炸的足足休息了大半周…… “土井案……所以根结是在土井身上！冈本次长之前也说，主要是因为土井并不配合……”黑木这时捋着这条线索。 一般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神崎思考着说道：“对了，土井的夫人和秘书，没有被案件牵连吧？他们会不会知道什么？” 黑木闻言白眼道：“我愚蠢的弟弟啊……土井最后可是想炸死自己的太太和秘书，就为了灭口和减轻自己的嫌疑，这种人怎么可能让他自己的太太和秘书真的知道什么？” “那……我们去监狱提审下他本人？请署长去打招呼的话，米监狱肯定不会阻挠。”神崎这时想到这里。 “冈本次长和总店搜查二课的家伙，都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我们去问又能怎么样？何况如果线索在这里的话，署长肯定早就联系监狱……等等！监狱？”黑木这时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神崎见状，连忙问道。 “不去监狱，我们去……神室町！”黑木笃定地说道。 “哈？你又要见那些家伙？”神崎闻言眉头一皱——在他看来，暴力组织没什么好人，荒川组的家伙也一样！ “放心，我心里有数。”黑木敷衍了一句。 神崎见他的态度，顿时更加起疑：“你要干什么？等等……监狱……你该不会是想……不行不行不行……国木田课长……就算国木田课长不在了，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神崎这时也反应过来…… 本来要去监狱问土井的，结果突然黑木一副点子王的样子，要去荒川组。 这还能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请荒川组在监狱里的“兄弟”，好好招待招待土井、先松松他的嘴！ 土井虽然进去有半年，肯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让他说出土木开发局涉案的都有谁、情况轻重各几何，调查形式立刻就会明朗起来…… …… 晚上，山岸下班前，看到片桐走了过来。 藤见状，立刻紧张的盯着她，不过这次…… 虽然还戴着墨镜，但是片桐的步伐明显变得轻快了一些，甚至没有拿引导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盲人，似乎是……不装了？ “片桐……太太？”山岸有些古怪地看着面前这位。 片桐这时微笑道：“抱歉，之前吓到你了吧？还有你这位同事……应该也早就发现，我其实不是盲人了，果然戴着手套太奇怪了，不过这是为了掩盖烧伤……” “诶？您这是……”山岸闻言一愣。 “其实我先生明天要来东都，见一个老朋友，而我先生其实是一位盲人，而且在‘灵感’方面，比我还要敏锐，为人很神经质，偏偏因为自尊心方面，又不让我跟着，所以我实在放心不下……”片桐这时娓娓道来。 山岸闻言，这时也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感慨的问道：“也就是说，您是来替先生看看酒店情况的？” “没错，给你们添麻烦了。”片桐点了点头。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其实我也有怀疑过，会不会您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您对我们酒店还满意吗？”山岸放松下来地问道。 “当然，对我那些任性的要求，你也都一一响应，我先生预订的名字也是片桐，到时我就把他拜托给你照顾了。”片桐说着，握了握山岸的手说道。 旋即片桐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依旧有些戒备的藤，笑了笑道：“还有你……小姑娘，不用再摆出这种可怕的表情，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哪里，我只是在反省自己而已。”藤也松口气的说道。 眼看片桐离开了酒店，山岸还有些骄傲地看着藤，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没什么问题”，对此藤只是白眼以对。 不过两人没看到的是…… 就在片桐离开酒店大门的时候，刚刚（自认为）被安野甩了的自恋，仿佛触电了一样的激灵一下，接着立刻过来帮片桐拿起了行李。 “这位太太，我来帮您……” 对于自恋的抽风，其他人也已经见怪不怪——老太太也好、小女孩也好，他都不是第一次爱上！ …… 4月10日，周一，清晨。 毛利一家，也在恋恋不舍的办理退房。 毛利恋恋不舍，当然是因为免费的酒廊，而柯南恋恋不舍，则是因为米署的人还在这里——凶手还没有蹲到！ 当然，白石怀疑，可能也是他住的酒店没有发生命案，他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就在这时，将要在酒店举行婚礼的高山小姐，也从前台路过，山岸见状上前招呼道：“高山小姐，有您的礼物寄存。” “嗯？谁送的礼物？”高山闻言有些惊讶。 “快递留下的名字是佐藤健。”山岸说着，拿出了一只红酒礼盒。 “是阿健啊……谢谢。”高山说着，接过了礼盒。 不过就在这时，瞥到了这一幕的柯南，忽然神色一动，连忙说道：“叔叔，那个是杜鹃商场的包装纸吧？上次你给酒馆的阿姨送礼，也是这样的包装！” “嗯？给酒馆的阿姨送礼？”小兰立刻要素察觉的看了过来。 “额……没有！小鬼你在胡说什么？”毛利又急又恼。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有一次委托，老爸你说委托人没有结账是吧？”小兰看向毛利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那个……我……呵呵呵……”毛利一时有些词穷。 幸好…… 毛利没有白白牺牲！ 柯南赌上未来翁婿关系的提示，这时总算发挥了作用。 藤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制止了高山接过礼盒：“请等一下，高山女士，这件礼物……可以给我们检查一下吗？” “诶？”高山闻言一愣——毕竟她又不知道藤是警员。 哪怕是山岸，这时莫名其妙地看着藤。 “这个包装是商场的包装，不过快递单上的地址却不是商场……一般来说，都是直接由商场寄出来才对，这是先被人拿回家，之后才寄送出来的，为了您的安全，最好也先和那位朋友确定一下礼物的事情。”藤这时推理道。 “嗯……好。”高山这时脸色也凝重起来。 之前山岸也和藤说过，高山似乎本来就因为这类事情被困扰，现在被藤这么一提醒，只怕也有不好的预感。 …… 片刻后，高山被请到了酒店的会议室，在这里她见到了…… “米署长？”高山虽然不是米人，但是看到一个小巨人坐在椅子上，哪里还不知道是谁？ 此时白石两侧，还坐着包括前台接待、拎包服务生、门童、卫生员、保安……种种在内的酒店职员，还有一些“闲散人员”。 高山甚至认出来，其中一名“闲散人员”，就是最近经常出现在酒店大堂里的“小黑”——因为天树悠长得比较黑，高山有些印象。 “你好，高山女士对吧？刚刚我查找了您和您先生的报警资料，发现在一周前，您在池袋署曾报警过‘跟踪狂’的事情对吧？”白石这时直接问道。 “没错，不过池袋的人说没有发现……”高山怯怯地说道。 “目前看来，至少应该的确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刚刚的红酒，具体成分还在分析，不过已经可以确定，软木塞上有针孔，应该被人用注射剂注入过什么东西。”白石这时笃定的说道。 高山也连忙说道：“没错！我也向朋友确定过，他没有送出礼物……” “嗯，寄送地点，其实也是虚构的，目前看来是有什么人，想要对你不利。”白石这时也点了点头。 高山闻言一阵紧张，旋即问道：“那个……米署长，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这是……” 普通人对白石更熟悉的称呼就是“米署长”，就像是绰号一样。 “实不相瞒，在座各位其实就是我署的精英，因为某些原因，我署获悉有系凶犯将要在铃木酒店行凶，所以才在这里蹲守……高山小姐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吧？”白石直接确认道。 “没错……”高山很担心的样子。 “对于行凶者……如果真的存在、并且是盯上了高山小姐你的话，对他的身份，你有什么印象吗？”白石主动问道。 高山闻言，苦恼地摇了摇头道：“可能……是跟踪狂？” 的确，高山长得还算标致，说是会有“跟踪狂”也实属正常。 “这样的话……老实说，如果凶手真的是盯着高山小姐来的话，我个人建议先不要取消婚礼，届时我署的警员也会混在婚礼中进行保护。 “否则一旦凶手放弃在这里行凶，之后我们将更加难以揣度其动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还是希望，能在婚礼前就逮捕他。”白石这时建议起来。 这不是为了“功劳”，而恰恰是为了保护目标！ 直接建议对方取消婚礼，相当于“别死在我门口”——虽然目前还不确定，凶手为什么要留下线索、指向铃木酒店，但想来凶手不会像基德一样强迫症，如果发现没有机会，多半也就换个地方、换个时间来杀。 除非凶手的目标，不是某个人，而是单纯为了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搞事情，那白石才会建议对方取消活动，否则有准备的去抓贼，远比“千日防贼”要容易。 “嗯！我也……不想取消婚礼，而且……您说的凶犯，真的是跟踪我的人吗？”高山对此还有所怀疑。 “关于这点，等等红酒的分析结果，或许可以作为参考。”白石也没有一口咬定此事。 …… 酒店这边，米署的秘密搜查任务，大半放在了“保护婚礼”方面的布置上。 而在酒店之外，黑木的调查也已经有了结果！ 果然请牢里的兄弟，稍微“照顾”了一下土井之后，他的觉悟就高了很多，黑木去问话时，土井很容易就吐露了自己的党羽——死了的手岛的确不干净，不过之前怀疑的冈部哲晴，也的确是同伙，更重要的是，黑木还从土井口中，得知了第三个名字，令案情有了巨大进展…… (本章完) 第399章 案情突破 第399章 案情突破 “署长，那个冈部果然和手岛一样，都是贪污的关键人员！”黑木在署长办公室里，向白石汇报道。 虽说在酒店那边，白石也可以说是在“指挥搜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白石也没有留在酒店办公，而是来到警署。 “嗯，不错，之前土井的案件你就居功不小，果然由你去劝他，他还是会听的。”白石赞许地点了点头。 黑木稍有尴尬，不过当然也不会把荒川组帮忙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说——土井上面的嘴再不松，怕是下面的“嘴”就要松了，可不是交代得痛快？ “不过这个冈部，是不是有不在场证明？”白石补充问道——上次就听黑木提起过这个人。 “没错，另外两起案件先不说，手岛这起案件，他的不在场证明也有问题！”黑木这时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样一来，案件就有了突破口。 “哦？”白石闻言也稍稍上心。 黑木也解释道：“之前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因为前女友给他家里打了电话，他也的确接听了，考虑到案发现场和他家之间距离，所以不在场证明的确成立，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第三人…… “本来在走访中，我们发现他的前女友本多千鹤，的确没什么做假证的动机，不过现在问题是这个第三人！ “井上浩代是本多和手岛共同的好友，那天也是井上鼓动本多千鹤，在酒后给冈部打了电话。 “不过之前从土井口中我们得知，这个井上浩代经营的饭店，曾经协助土木开发局洗钱，所以这个井上，很可能本身就是案件参与者之一。 “而且当时本多千鹤打电话时本就是酒后，只要井上将她手机的电话簿修改，就可以令她只以为打了冈部家中的电话，实际上却是他的手机！ “虽然因为冈部拒绝和好，还激怒了本多，导致她把手机扔进了鱼缸里坏掉，但是既然可以证明井上是案件相关人员，宗方课长已经申请了【搜查令】，批下来之后我们就去找通信商，调取证人当天的通话记录，我想应该能够证伪。” 听了黑木的话之后，白石点了点头，同时说道：“嗯，既然如此……你也准备准备，之后去总店配合搜查。” “总、总店？”黑木闻言一滞。 “没错，不过说是配合搜查，其实主要你们的任务，是咱们自己的案件，借他们的取调室问问而已。”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个……”黑木脸色有些僵，吭吭说道：“署长……那个……武井警部那边……” “和武井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去搜查二课找茶木课长！”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黑木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大松口气——一说去总店协助搜查，他以为又要找“组对”、找武井警部合作…… “组织犯罪对策部”是白石署长的“娘家”，米署的刑警去了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 问题是黑木之前因为土井的案件，怀疑过武井，甚至还把他给逮捕了！ 为此他一直打怵和武井打交道…… 不过白石这次也根本不是要找“组对”，而是找“搜查二课”——贪腐受贿这种职务犯罪，是“智慧犯”的范畴，也就是“搜查二课”的职权范围！ 冈部也好、井上也好，现在还没有确定和命案有关，米署申请“逮捕令”，肯定不会有什么效果。 可是有土井的证词，至少“搜查二课”已经能逮捕他们！ “嗯，去吧，记得有限的通知冈本次长一声，后面好配合我们工作。”白石特地嘱咐了一句。 其实只要“搜查二课”介入，就不需要冈本次长配合什么——毕竟“搜查二课”就是负责这个的！ 土井被捕之后，土木开发局的盖子，本来就快要盖不住…… 之所以通知冈本一声，主要还是还他的人情，不过也要注意分寸，不能透露太多，毕竟白石不是帮他盖被子，只是给他一个切割的时间。 毕竟冈本现在是经产省的次长，如果突然被“搜二”上门带走手下的人，不仅没有面子，还容易措手不及。 …… 黑木离开后，白石也给茶木警视打了电话。 “我是茶木……白石警视正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什么？功劳？经产省的土木开发局吗……好，我知道了！太好了……没问题……下午两点之后，让你的人来就可以……” 搜查二课的茶木课长，本来就和铃木家关系不错，尤其和绫子的伯父、次郎吉顾问有交情，两人都是早稻田毕业的…… 白石帮他找到土木开发局的贪腐证据，借机想要“打听”一下其他案件的事情，茶木肯定会给这个面子。 对于土木开发局的事情，茶木也并不觉得为难…… 毕竟土井都已经倒了，土木开发局的窝案虽然有人想保一手，令搜查并不顺利，但是对于“搜查二课”来说，本来就属于乐于去查、甚至的确也一直在查的事情，只是之前一直没办法撬开土井的嘴而已！ 现在米署送来的，本来就是上门的功劳，茶木自然也投桃报李，担了“另案调查”的风险——因为受贿、挪用公款被搜查二课逮捕，之后却被地方警署审问杀人案的事情，这种“另案调查”的方式，其实并不合规…… 不过真要做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茶木放下电话之后，也叫来下面的警部，将案情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也叮嘱他到时给米署“行个方便”——到时搜二的人也会在一旁，和嫌疑人强调“只是随便问几句”，之后再象征性地打断几次问话，体现自己不是在配合另案调查就可以…… 这种事情，也不用茶木直说。 …… 之后酒店这边的情况，白石本来在等红酒的分析结果——里面究竟被注射了什么，直接影响到事件的性质！ 究竟是一般的跟踪骚扰，还是真的有杀人举动？ 如果是致死的毒药，要么就可以确定，有人想要高山小姐的命，相反如果只是泻药之类的，姑且还可以说是恶劣的玩笑……一般“跟踪狂”的破坏力也就这样儿。 然而这分析结果，一等就是一整天！ 不是因为有多难，而是因为一直分析不出毒素成分，也就无法确定，对方究竟向里面注射了什么——毕竟检测只能和已知的物质进行比对，目前可以证明，至少里面没有氰化物、砷化物、河豚毒素之类的常见毒素。 直到白石的下班时间，检测还是没有出结果，不过黑木这边先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在被怀疑之后，做假证的井上浩代直接招了——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凶手，在想要“故布疑阵”的时候，宁愿式秀技也不愿意找第二个人帮忙…… “杀人罪”这种事情，太容易被罪责较小的一方出卖！ 井上招了之后，冈部也受不住审讯，承认杀人罪。 如此一来，人也直接被拉到了“搜一”这边。 虽说“先来后到”，但既然有杀人罪、尤其还是与正在进行中的“连环杀人案”有关，“搜二”再怎么官僚，也得把人放过来，给“搜一”先调查。 …… 二宫这时正在“搜查本部”的会议里，训斥着眼下这些吃干饭的混蛋——毕竟周一了，这时候晨会不呵斥手下，感觉这领导都白当。 就在这时，目暮有些尴尬地敲门进来。 “目暮警部？你不是借调到米署了吗？怎么？不会是白石署长现在要告诉我，调查方向其实搞错了吧？”二宫阴阳怪气地问道。 目暮闻言则是稍有尴尬的说道：“不，其实……刚刚米署已经抓到第三起凶案的凶手了，人已经在总厅搜一的取调室，搜查总部这边……要不要去问问？” 二宫：…… 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 和第三起凶案的假不在场证明不同，前两起凶案，无论是主妇被杀、还是公司职员被杀，冈部的不在场证明都很明确，甚至有一次是晚上在土木开发局开会，没什么造假的空间。 而且米署审问的时候，也已经问出了结果——三起案件是不同凶手所为！ 他们是在暗网认识，彼此也并不了解对方在现实中的身份，四人唯一的交集，就是都有一个想杀的人…… 至于坐标暗号，则是在作案前，四人各自放在了约定好的地点，之后相互拿取对方的暗号纸。 第四起的凶手，所拿的正是第一个动手的凶手，所留的暗号纸——只要第四起凶案也发生，四个坐标就循环了，这场“伪·连环杀人案”，也就到此结束。 为了不惊动第四名凶手，目前对外公开的逮捕理由，依旧是“贪腐”问题。 加上“相互并不知道身份”，相信第四名凶手也不会想到，已经“断掉了一环”！ 之所以通知“搜查本部”这边，也是为了让他们改变搜查方向，开始将其他两起命案，也作为独立案件调查…… 二宫急匆匆的给小田切部长打了电话之后，脸色也是一阵发紫——还真没抓错！ 合着自己牵头的“搜查本部”，在这里“吭哧吭哧”查了这么久，最后还是米署先抓到了凶手？ 甚至…… 嫌疑人还直接被送到了总厅了！ 换而言之，在刑事部的人看来，就是二宫出去牵头成立“搜查本部”，查了好久没有结果，最后嫌疑人都被逮捕到警视厅里，二宫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事已至此，二宫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审问嫌疑人…… 冈部当然坚称，自己只杀了一个人，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假话，而且其实这样一来，另外两起案件，也不是没有眉目，尤其是第一起！ 最先被杀的，是一名家庭主妇，警方已经查到了她出轨的罪证，虽然其夫声称不知情，但种种情况表明，并非如此…… 只是之前和冈部的情况一样！ 在第一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丈夫只有不是很清晰地不在场证明，如果不是后面又发生了第二、第三起案件，其实警方会一直将大部分刑侦力量，放在他身上，那么现在很可能已经破案了。 正是因为后两起案件，丈夫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所以警方的注意力才被吸引开。 如今冈部被捕，确定是多名凶手所为，马上他的嫌疑骤增，当天也吃了【逮捕令】！ …… 不过米署这边，这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那瓶红酒，直到傍晚还没出结果，白石只好麻烦小哀…… 这方面，小哀应该很专业。 “检测毒剂？”小哀皱眉看着白石交给自己的一个试管的红酒样品。 “没错，署里的技术力量有限，毕竟这种检测只能从已知成分中慢慢核对，万一是署里没有经验的毒素……嗯？” 白石说到一半，发现小哀已经取出了一半，徒手抓起一只小白鼠、喂了进去…… “所以，只是要确定致不致命对吧？”小哀淡定地说道。 白石：…… 不愧是“黑衣组织的坏女人”，做起这种事情就是专业！ 小哀这时似乎察觉到了白石的“恶意”，扭头过来看向他说道：“其实你自己也可以的吧？” 白石：？？？ “只要不是什么触之即死的剧毒，一般毒素应该不至于直接要了你的命，而你不是说自己能感觉到微小的毒副作用吗？那先尝一滴不就好了？”小哀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不不，这也太不专业严谨了……还是用小白鼠好了……”白石闻言一阵咧嘴。 再怎么自信，也不能这么试啊！ 而且万一一滴就是致死量呢？ “放心，提高神经组织反毒素结合能力的药剂，已经在开发中了……”小哀这时图穷匕见的说道。 “话说……你对我的身体，是不是过于感兴趣了？你现在的研究重点，真的还是aptx4869吗？”白石狐疑地问道。 要说帮自己“加防”，还可以说是碰巧得到了变态药剂的数据，顺手也就开发出来，免得自己死了、她没了保护伞。 可是之后小哀的研究重点，似乎也有点偏！ 白石强大的身体，给了小哀更多的可能性，一些无法用在普通人身上的药剂，都可以在白石身上尝试…… (本章完) 第400章 要不你尝尝？ 第400章 要不你尝尝？ “aptx4869的主要问题，就是一般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加上你之前和我说的变态的事情，我觉得aptx4869要突破桎梏，要点或许就在受体身上。”小哀理所当然的说道。 “首先……我说的是‘进化’！”白石纠正道。 小哀倒是并不掩饰，自己对白石的身体的兴趣——受到白石的“超自然力量”的启发，现在小哀对aptx4869的完善，分为两部分，其一是aptx4869本身，其二则是使用药剂的对象。 如果说有一个“接近完美的受体”，那么肯定就是白石黑！ 故而小哀现在要做的，就是令白石的身体更加完美。 只要能够令aptx4869完善，小哀自然也就能变回原本的样子——当然，小哀倒不是非常想变回去，毕竟她很怕黑衣组织发现自己，之所以这么积极，主要是担心自己哪天像那些小白鼠一样炸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先提升你对抗神经毒素的能力，这也是你最大的‘弱点’吧？”小哀说着语气也有些古怪——“神经毒素”是弱点什么的，这种形容方式，放在人类身上，本身就显得很奇怪！ 而且放在白石身上，各种“神经毒素”的致死量，其实都比普通人要大不少，不仅是体重的原因，即便以每公斤计算，白石的致死量也要更高…… 毕竟白石的神经细胞也很强！ 只是这方面也很难比一般人强上太多，大抵每公斤的致死量，也就是常人的两三倍而已，相比之下，白石对细胞毒素的抗性，明显要更强得多，因为白石的细胞强度，比一般人有着更明显的“强”。 心脏毒素、肝毒素之类，攻击脏器的毒素，对白石来说，就更是需要极大剂量才能生效，至于腐蚀性的化学毒素，更是直接被白石的坚韧皮肤阻拦，更难以生效…… 这样对比起来，“神经毒素”还真是白石的“弱点”——居然只需要普通人四五倍的剂量，就能把白石毒死。 “对神经毒素的抗性……也能靠药剂改善？”白石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 “当然，黑衣组织此前其实有过很多类似的实验，只是最后都没成功而已。”小哀说道。 “没成功？”白石追问了一句。 “嗯，实验小白鼠的死亡率太高，几乎没有幸存，而且……之后他们还偷偷直接进行人体实验，结果当然也都非死即残，我发现之后，就篡改了一些资料，令他们认为实验走错了方向，无法成功……现在想想，可能那时琴酒就已经在怀疑我。”小哀说着摇了摇头。 白石：…… 其他被抓去人体实验的人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是吧？ 大概是感觉到了白石幽怨的目光，小哀又解释了一句：“其实基因原液和进阶基因原液，也都是这样产生，只是它们的副作用比较小。” 这样想来，也幸好“黑衣组织”的实验没有成功，幸好小哀也中途放弃…… 否则如果“黑衣组织”真的制造出无副作用、低副作用的这类药剂，全面强化特工成员的话，危害恐怕要比现在更大得多。 虽然哪怕是白石，在注射基因原液后，也只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挡一挡普通枪支，大口径热武器还是扛不住，更别说是那些真正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哪怕小哀将晋阶基因原液也弄出来，也就只是令骨骼也得到强化，更多是在力量方面…… 力气再大，也比不上大型机械一根，不过的确如果做到这种程度，人会很难杀，而人只要无法被暗杀，就可以“在规则内无敌”。 “你确定……这样不会令神经细胞变得奇怪？”白石还是不大放心——神经细胞可不是越“粗”越好。 “放心，神经毒素抵抗的作用原理，是令神经细胞更不容易和毒素结合。”小哀解释道。 换而言之，白石之前的“毒抗”，只是体质带来的“加血”，小哀的基因改造才是令毒抗百分比的提高。 的确这也需要细胞本身就很强的人，来作为实验受体！ “另外还可以重启之前另一项蛋白质稳定药剂的开发，一旦成功的话，可以令你自己的细胞，可以产生海藻，来保护蛋白质结构，这样一来，无论是对抗高温、还是辐射，都会有一定效果。”小哀这时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石。 准确的说，是看着白石身体——如果早有这个当实验品，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白石感觉这事儿还是不靠谱，摇头后问道：“还是先看看小白鼠吧……” 小哀这时看了一眼有些打蔫的小白鼠，淡定地提议道：“至少没有能立刻致死的毒素……” “可是看起来没有刚刚精神了……”白石皱眉道。 “这在正常的酒精效果内，实验室里没有现成的红酒，才没做对比实验。”小哀理所当然的说道，旋即建议道：“要不你自己尝尝？你不是能够感觉到，身体细微的毒副作用吗？这样更快一点。” 白石：…… “‘任何试剂不能自己尝’是进实验室的常识吧？”白石反问道。 小哀闻言惊讶了一下，旋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嗯？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所以你是把我当实验品了是吧！”白石见状，没好气地说道。 没错，不能自己尝…… 小哀的确也不是自己尝，而是让“大白鼠”来尝！ 不过白石这时稍作沉吟后说道：“有没有什么慢性毒素，能令小白鼠一时没事儿，可是只要一滴就能达到人类的致死量？” “可以认为没有，至少社会学意义上没有。”小哀回答道。 如果真有大量异物混在红酒里，也早就发现了…… 里面即使兑了什么，浓度也极低，即使是百草枯，也不可能一滴毒死人，更别说是毒死白石，甚至稀释到这个程度，对白石来说都无法“破防”。 所谓“社会学意义上没有”，也就是说，理论上存在这种物质，不过实际上根本没有被人类制备出来过这么多，更不可能被凶手得到。 除非这凶手也有小哀、甚至“小哀+”的科研能力。 白石听她这么说，这才稍稍尝了一滴，闭目仔细感应，片刻后，白石睁开眼睛，皱眉道：“什么反应都没有？” 小哀对这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嗯，大部分跟踪狂，注射到目标饮品里的，都不是毒素……你能尝出脱氧核吗？” 白石：…… 如果不是这方面一开始就被警署检验过，白石还真要被小哀恶心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白石无语的看着小哀——真想提醒我的话，就在我尝之前……不对，就不要让我尝啊！ 旋即不等小哀狡辩，白石先愣了一下，旋即浮现出了思索的神色。 “让人以为里面有东西，所以才留了针孔……为了让我尝一尝，所以先证明里面没有能对我致命的毒素……”白石这时喃喃自语道。 小哀见状，也停下了刚刚要张开的嘴，没有说出什么来打断白石的思路。 “原来如此……”白石这时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旋即只见白石立刻打起了电话：“我是白石，黑木，你立刻调查一下，案件中三名受害者，谁与铃木酒店有关，哪怕微小的关联，有亲友曾经入住之类的，也务必要找到……主要排查第二名受害者，人手不够的话就去刑事课摇人，务必明早要给我结果！” 黑木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应下。 受害者中谁与铃木酒店有关联…… 首先可以确定，都没什么大关联，至少没有曾经任职之类的这种大关联。 至于曾经入住过什么的…… 东岛国酒店又不登记证件，都是自己登记的名字，既无法查找、也无法确定是真实身份，只能大海捞针式地查找。 好在白石署长也说了，这么繁琐的调查，可以叫“支援”。 …… 白石虽然已经上班，但是并没有退房，晚上依旧住在铃木酒店。 周二白石更是给自己的班表标了“公关”…… 今天铃木酒店依旧是忙碌的一天，尤其是大礼堂这边，还被租用作为婚礼场地。 因为之前的“毒红酒”，米署也是不装了——在婚礼中，能看到很多穿着西装、戴着耳麦的人，都是米署的便衣。 对此酒店方和婚礼当事人，当然也都没有意见。 婚礼全程，都确保至少有两名便衣，在新娘附近，并且随时播报内容…… 这个监控的严密程度，令不少米的刑警，也都暗自紧张——如果凶手谨慎些，怕是能发现便衣的存在，至少也会知道今天的安保力量很强！ 不过这样安排，也是白石的意思，倒也没人说什么。 虽然担心这样会把凶手吓走，但是大家倒也能理解，署长应该是怕凶手真的在铃木酒店得手，如果是这样，无论对于铃木酒店来说、还是对于米署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毕竟对方都已经报案，甚至米署也打着包票的来布置…… 一直到婚礼的流程走完，凶手的并没有出现，不过米署的便衣们，这时更加紧张起来——行百里者而半九十的道理，大家当然明白，而且坐标范围是很大的，只要人没有离开铃木酒店，他们就都不会放松，反而会因为是最后关头而更加戒备！ 眼看一旁的川合有些睁不开眼，藤特地提醒道：“打起精神来，嫌犯可能从任何方向出现。” “是！”川合稍被一提醒，立刻抖擞了一下。 藤倒也没有怪她…… 毕竟昨晚因为署长临时安排的搜查任务，川合也熬了大半宿！ 稍有犯困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最后调查出的结果，令藤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最后的确查出来，连环杀人案的第二名受害者，在近半年前，曾在铃木酒店住过，可是…… 那又能怎么样？ 藤到现在也不知道，署长为什么要查这个，总之结果是给到署长了。 “话说署长今天不是应该也在酒店吗？怎么不见人……”藤很确定，刚刚婚礼现场也没有看到白石——人再多，也不可能注意不到署长！ 藤这时也来不及多疑惑，对讲机中传来了示警声…… …… 就在最后，新郎和新娘已经从婚礼现场走出来，准备去休息室换个衣服的时候，忽然一名长发“女子”迎面走了上来。 因为这里的走廊，只通往结婚礼堂和休息室，不是婚礼有关人，应该不会路过这里，所以长发“女子”的出现，显得很突兀…… 高山夫妇这时顿住脚步，同时仔细一打量也就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女子？ 分明是男扮女装！ 啊—— 高山太太因为本就在紧张之中，这时忍不住大喊起来，而对方这时也跟着冲向高山夫妇！ 不过…… 旁边就有便衣在，立刻上前挡住了他，同时亮出警证道：“米署！原地站住……等等！” 男扮女装的“跟踪狂”，这时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还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警员在……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旋即他顾不上许多，直接甩掉高跟鞋，扭头就跑…… “站住！” 一名警员立刻追了上去，另一名因为白石早有嘱咐——无论如何，新娘身边要留一个人，故而留在原地安抚新婚夫妇。 而且也不会是什么一追一逃…… 在对讲机中示警之后，马上遍布各处的便衣，这时都来围追堵截！ 只是酒店的地面，实在不适合冲刺，而且这男扮女装的“跟踪狂”，也颇为健硕，最关键是他跑下这一楼层之后，下面都是有其他客人的区域，还真被他垂死挣扎了一下。 不过都已经这样，当然不可能被他逃掉，一番鸡飞狗跳后，武藤直接翻过走廊围栏、居高临下地一个重力飞扑，将他按倒、上铐。 与此同时，志摩也在一旁，捡起了他掉下的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串坐标数字…… (本章完) 第401章 迁怒的凶犯 第401章 迁怒的凶犯 “干什么……你们都干什么？我就只是受人之托来恶作剧一下……至于吗？”女装男欲哭无泪地哀嚎道。 “恶作剧？这也是恶作剧？这个坐标，就是第一起命案的现场吧？”志摩捏着刚刚捡到的卡片质问道。 “哈？什、什么命案？我不知道啊……是雇我的人交给我的……”女装男也很慌的样子。 不过他这种一面之词，在场的无论刑警、巡警，当然都不会相信——会这样的狡辩的犯人多了去！ 只是…… 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放心不下，所以快步回了前台，反正嫌疑人在这里也走不脱！ 此时因为刚刚的乱局，前台也有不少客人来找，酒店的员工这时也安抚着大家。 久我见到藤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藤警官，犯人抓到了吧？” 早上的婚礼，就要米署的警员们便衣保护，故而前台的人也都已经知道，藤是警员、之前是秘密搜查，所以态度自然不同。 “嗯，闹出骚乱的人已经抓到了……山岸呢？”藤左右看看之后问道。 “哦，山岸领班啊……被客人叫去了。”久我松口气地说道。 “客人？谁？”藤的不安愈浓。 “就是那位片桐太太，她丈夫有事未能成行，她不愿意取消预约，就自己来了……”久我淡定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刚刚婚礼举行的时候，片桐太太就来了，见到她的时候，山岸也很惊讶，后来才知道，是她丈夫取消了行程，不过片桐太太对酒店印象很好，于是也没有取消预约，而是决定自己来放松一下。 “片桐……”藤这时心里越发不安，本能的回想起之前在餐厅的时候，片桐偷偷窥探自己的行径。 不安之下，藤直接在前台的电脑上操作了一下，找了片桐的房间号…… “诶……”久我本能的想要制止——毕竟藤现在是警员，不是前台接待了，就这么查内部资料，是不是不大合规矩？ 一般警员来了，没有证明肯定是不能查的！ 不过毕竟他和藤也算认识，加上藤又是米署的警员，久我想想也就没有吭声。 旋即只见藤拔腿就往电梯方向跑了过去…… 来到1313号房间门口，藤谨慎的先敲了敲门，不过就在这时……、 嘁哩喀喳—— 啊—— 只听里面在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之后，又是一声年轻女性的惨叫，而且藤听了出来，正是山岸的声音。 藤闻声连忙将房间刷开…… “怎么……嗯？”藤进来之后，却发现眼前的一幕，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的确山岸这时跌坐在地、双手双脚还被捆着，似乎有些受惊的样子，“惨叫”声应该的确是她的，不过…… 发出惨叫的原因，显然不是山岸被怎么样，而是“片桐”——她这时直接倒在一旁，似乎……是被暴力敲晕的。 虽然藤没看到什么伤痕，但是…… 看到白石站在旁边，大家很容易就能猜到，她是被打晕的！ 与此同时，可以看到她的假发、墨镜这时也已经没有在戴着，可以明显看出，她是有伪装的——其实际年龄，比之前假扮的样子，要更年轻得多。 “署长……这是……”藤一时也懵了。 “先把山岸解开。”白石淡定的说道，同时上前查看了一下“片桐”——嗯，虽然下手稍稍重了一点，但这不是没死嘛！ 山岸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先对白石道谢道：“白石署长，还好有您在……” 刚刚，山岸被“片桐”骗进了房间里，旋即片桐以希望山岸配合自己占卜的借口，让她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因为之前片桐就说过，他们夫妇都对“灵”很敏感，山岸也就没有多想。 然而旋即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被片桐用塑料扎带勒住了手脚，旋即片桐取出了注射器…… 就在山岸惊骇莫名的时候，片桐取下了伪装——只是山岸也还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片桐倒是认识她，而且“片桐”当然是假名，其实她姓长仓…… 准确地说，她也根本不是酒店的客人。 半年前，山岸曾经帮一名男性客人，敷衍走了一个女性跟踪狂——那个人，就是长仓！ 山岸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并非单纯的跟踪狂，之前她的确是松冈的女友。 只是在长仓怀孕后，松冈因为不敢承担责任而逃走了，住进酒店的时候，还自称被人跟踪，拜托酒店的人拒绝其入住。 而长仓在被敷衍走之后，一直等在酒店外面，想要堵住松冈，结果也因此而流产…… 松冈同时也是这起连环杀人案中，第二起命案的受害者！ 正是长仓在杀死松冈之后，想要将当初拒绝她的酒店前台也杀死，作为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复仇。 控制住山岸之后，长仓准备用事先备好的剧毒，注射杀死山岸，因为都使用了“注射器”，警方发现后也应该会怀疑新娘高山的跟踪者——她之前的确在女扮男装后，跟踪过高山几天，故意令其警觉，故而即使警方发现，那个男扮女装、在网上接任务的家伙不是真凶，也只会怀疑之前的跟踪者！ 为了增强复仇的爽感，长仓还对山岸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 山岸脸上的表情不是慌乱、惊惧，而是一种古怪的表情，令长仓有些愤怒。 而就在她要下手时，白石直接破窗而入——山岸正是因为看到在长仓身后，白石单手从楼上“吊”在窗外，所以才神色古怪。 无论是谁，看到白石在凶犯身后，都很难害怕，即使有些担心，更多也是在担心犯人…… 果然，就在长仓看着她的表情，恼羞成怒之下，要给她注射毒剂的时候，白石直接破窗而入，一记手刀将她敲晕！ 期间吊着的手臂，甚至根本没有拿下来——毕竟，一个拿着注射器的年轻女性，和野猪比，战斗力实在太低了。 …… “署长下手稍微重了些而已，你也不至于叫得这么惨吧？”藤确定山岸没事儿后，不由得白眼道。 之前她就和山岸说过，要小心这个“片桐”，可是她不听……你看看、你看看？ 山岸：…… 山岸这时闷闷的说道：“白石署长，谢谢……又被您救了，还好有您在。” 上次她给客人挡枪的时候，也是白石及时出现，才没有造成伤亡。 只是…… 山岸依旧不觉得，自己刚刚的“尖叫”有什么不对，毕竟她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图）。 藤这时见山岸没事儿，也上前又将昏迷的长仓拷了起来——当然，她一点儿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就是了。 其他警员，这时也得到了消息，纷纷来到了房门口，见到藤已经将人拷住，酒店的前台接待也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 “署长，您不要搞的这么惊险啊……”源这时松口气道。 志摩和天树还不大熟悉，不过米署的“老人儿”，基本都了解署长的秉性——该威严的时候很威严，该压榨的时候也压榨，不过该扛事儿的时候扛事儿，同样一些不重要的场合，和他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哈哈哈，没有你们引开她的注意力，这只狡猾的母狐狸也不会出手，第二名受害者，应该也是她杀的，一旦被她逃掉，之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白石这时解释道。 之所以没有让其他人参与这边的埋伏，一来是因为白石对自己有绝对自信，二来也正是为了令嫌犯大意！ 毕竟这家伙已经杀过一个人，一旦发现警方锁定她，很可能就此隐遁——这家伙的迁怒行为，已经几近于报复社会，被她逃掉的话，谁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第二名受害者？松冈先生？”源闻言一愣。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查证？”山田也跟着疑惑道。 的确，前面三名受害者中，只有松冈和铃木酒店有关联！ “原来如此，伪造成连环杀手的连环杀手吗……”天树这时已经明白过来。 他是米署中，第一个介入到这起连环杀人案中的，对之前三起案件，他也一直有关注。 “什么意思？”源纳闷的看过来——推理，是源的相对弱项。 天树见署长深沉地不说，于是替署长解释道：“之前三起命案，其实本来就很奇怪吧？死者的死因完全不同，一旦由死因进行凶手画像的话，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故而警方一直也不敢完全以‘连环杀人犯’来搜查。” “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三起案件的凶手不同啊……”山田还是没懂。 “的确是这样，不过一般来说，既然已经在暗网上约好，是要伪造成同一人所为令‘四人’相互造出不在场证明，那么正常来说，应该将杀人方式也约好才对，所以合理怀疑的话，组织者的动机，其实是反过来的、或者说是有下一层的。 “换而言之，也就是在案件中，存在着‘被警方发现是不同凶手所为’后，对凶手依旧有利的一面。” 天树此时说的，属于纯粹的逻辑推导。 不过的确只要想到这一步，之后想要确认起来也就很简单——如果有两起案件，是同一名凶手所为，那么这两名受害者之间，很可能会有关联、哪怕只是弱关联。 同样“无毒却有针孔的红酒”，其实也充斥着这种利用“反向思维”的误导，可见凶手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 而且这也证明了，凶手想要犯下的至少两起命案之一，应该就是这第四起！ 于是白石连夜让警署的人，进行“人工大数据”式的排查，最终发现了松冈与铃木酒店有关联。 虽然只是住了一晚酒店，但是白石在调查松冈的报警记录后，也发现了长仓这个人——因为已经时隔半年，而且在出警记录中写明两人是“情感矛盾”，所以一开始长仓并没有被列入嫌疑人。 不过白石这时却跟着想起了，山岸曾经和自己提过的“女性跟踪狂”的事情，于是大致猜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 虽然白石没有亲眼见到片桐，不敢确定有问题的是她，但也知道凶手的真正目标，肯定是山岸！ 如此一来，白石自然一直盯着山岸这里，最终成功将凶手擒获。 …… 一众警员，这时将两名嫌犯押走，白石并没有跟着——后面的事情，白石最多签个字就可以，作为署长，今天已经可以下班了。 山岸这时显得有些落寞——白石看出她情绪不对，特地嘱咐说山岸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再去警署录笔录。 大家都离开后，山岸忍不住对白石问道：“白石署长……这次案件……是不是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告诉片桐……不，告诉长仓……” 白石直接打断道：“当然不是，难道因为跟踪狂有可能演变成杀人犯，就要全社会对跟踪狂予以配合吗？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结论……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山岸小姐你做得不周全的地方，就是没有立刻协助松冈先生报警。” 当然，报警了也未必有用，就像松冈此前也报警过，只是并非在米町。 连女性被跟踪，都很难能立竿见影的解决，更别说是一个大男人被跟踪了…… 只是如果米署处理，肯定会格外在意“有可能演变成更严重的犯罪”这种可能性。 “诶？可是长仓女士并不是跟踪狂吧……”山岸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白石的逻辑。 “不，毫无疑问，就是跟踪狂……如果反过来，是女性要分手，而男性之后跟踪的话，无疑是跟踪骚扰行为的范畴，那么当然反过来也成立。”白石表示，法律面前男女平等。 山岸一时没转过来弯，还无法立刻想开的说道：“可是……长仓女士那时应该还怀有身孕……” “怀孕只能从轻免罚，并不改变跟踪骚扰的性质，而且东岛国女性有独立的生育权，法律上来说，她对松冈先生的跟踪，并没有正当性，而且作为一名成年人，被酒店拒绝后就在外面生等一夜导致流产这种事情，自己也要负完全责任。”白石很笃定地给山岸普着法。 不管怎么说，听到白石这么说，山岸的确好受了不少，否则她也有些陷入矛盾与自我质疑之中…… 之前长仓自白的时候，白石窗外也听到了，当时就吊在长仓身后，隔着窗户也能听到。 如果长仓只是杀死松冈的话，白石还能稍微同情一下，不至于这么刻薄，不过这种自认为受了一些委屈，就到处迁怒别人的家伙，白石没什么好印象，下手稍稍重了一点点也正是因为如此…… (本章完) 第402章 樱井的辞呈 第402章 樱井的辞呈 三起凶杀、一起未遂，一共四起案件，三名凶手。 其中两名，都是被米署逮捕，并且其中包括策划主谋！ 相比之下，虽然“搜查本部”也逮捕了一名凶手，但不仅数量、重量级不够，而且也是在米署点破了“凶手不止一人”之后，才查出了真相…… 在案件总结会议上，白石特地亲自来到警视厅——这种事情，其实副署长、刑事课长来也可以，毕竟署长正常来说不是一线指挥。 不过白石为了“欺压”二宫，特地亲自来到警视厅。 在总结会议上，也若有若无的打压着二宫，甚至即使诸星副总监想把功劳往二宫身上带一带，白石也毫不客气的打断…… 导致一场会议下来，部长们对二宫的印象大大减分！ 倒不是白石突然情商又下线了，“无缘无故”的驳二宫和背后诸星的面子，而恰恰是有目的的这么做。 虽然搜查一课的课长，不知道第几个2016年过去，才能退休，但是的确“濒临退休”，即使一直不到年龄，因为身体不好、久不干涉一线事务，被调走的可能性也很高。 到时候新的搜一课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二宫和松本之间产生。 二宫作为理事官，距离课长的位置，无疑更近一些，而且他还有诸星做靠山…… 不过松本也不是没机会，尤其是在二宫屡屡失利的情况下！ 对于白石来说，松本能做搜一课长，比区区“卖二宫一个面子”、“卖诸星一个面子”要重要得多…… 周二，白石解决了铃木酒店的危机，又趁机打压了一波二宫之后，米町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可是周五的时候，又有重要消息传来——虽然不是出事儿了，但却也是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 周五下午，紫原副署长来到白石的办公室，汇报了一件下周与米町有关的重要活动…… “豪车巡游？大老远就为了来炫富？这种炫富真能得到尊重吗……”白石听了之后，就大皱其眉。 下周一，酋长联盟的一个王子，来东都搞什么“古典车巡游”，有一段路线，经过米町，故而警备部和交通部都和米署打了招呼，到时候要配合疏导交通、现场警戒…… 只是对于这种事情，白石如果有的选的话，根本不想掺和。 说是“古典车”，其实就是低俗的豪车炫富！ 还来米町…… 信不信赶上个做生意破产的、和保险公司有仇……直接把你和豪车队伍一起带走？ 可惜，白石没得选。 人家路线已经规划好了，只是知会米署一声，否则也不会现在才通知。 对于白石的抱怨，紫原也不搭腔，毕竟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白石抱怨了一通之后，这才说道：“那警备工作和交通疏导就交给紫原副署长了……尤其是交通疏导，记得如果有人非要通行，尤其是要去见亲人最后一面、或是去救人之类的，就先让他们过去。” 否则白石怕有米人反向去中东搞恐怖袭击，有碍国际观瞻。 …… 这种事情要路过米町，白石总是放心不下，不过好在紫原后没多久，白石的坏心情就被打断了。 【达成“能力提升（国木田诚二）”成就——下辖人员综合能力评级提升至ssr，奖励成就点10000点。】 就在这时，白石“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国木田晋级了！ 白石心里明白，ssr这个等级，应该不会好端端的水到渠成，八成是有什么特殊事件，而且…… 有鉴于前不久的【试炼任务】，白石有理由相信，应该是【试炼任务】的后半段，也彻底完成了。 此前逮捕村野的时候，国木田的【试炼任务】完成了一半，达成了【封印解除】，当时白石就发现【试炼任务】没有消失…… 现在看来，是后半段也已经完成，由此国木田也晋升到了ssr级——和正常形态下的小暮己相当！ 小暮己在还没有变成“自恋”的时候，可是搜一的王牌。 不过想想倒也合理，毕竟国木田本来“推理”就是ssr级，也就是接近整体评价ssr的程度，这几年因为心态问题，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备受局限。 如此一来，在远离一线的同时，也令他更加能从“刑警之外”的视角，来看待案件…… 如今彻底摆脱了原本的影响，国木田不知道哪项能力，也提升到了ssr，总体评价也就有了ssr。 白石估计是“搜证”，高等级的“搜证”，靠的不是耳聪目明，而是要能注意到常人所无法注意的线索…… 与此同时，白石看了看时间，估计国木田会来找自己！ …… 果然，当天下午，卡在白石下班前，国木田就来到米署——虽然国木田现在的【原则】不再畸形，但也依旧是极高的，现在他要来办的事情，有一半可以说是“私事”，自然不愿意多占用上班时间。 大家虽然疑惑，国木田课长怎么调走了还经常回来，但自然也没人阻拦，白石很快也看到了，国木田带来的东西——整理好的案卷文书！ 这是国木田用私下的时间调查、整理的，关于七年前月岛连续下毒杀人事件的全部经过…… 包括已经在监狱中的犯人的口供，也与当时的物证能够对应——虽然有些物证，检方没有采纳、没有出现在法院，但国木田一直有留底，就存放在警视厅，最近也取了出来。 “嗯，证据链闭合，非常详实……有这个的话，相信法院也不得不承认是冤案了。”白石看了一个小时之后，沉稳的点了点头。 国木田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也需要白石署长这样的警员，递到法院去才行。” 国木田自己的份量不够，月岛署的署长当然也不会蹚这个浑水——如果说以前月岛署的署长，还对国木田总是“回娘家”，心里还薄有微词，那么现在就是恨不得他有事儿都来找白石！ “当然，之前我就说过，会帮你提交这份材料……放心，我在法院有熟人！”白石理直气壮的说道。 国木田闻言尴尬的说道：“尾崎律师吗？由尾崎律师来转交恐怕……” 尾崎自己也是新人律师，即使她愿意协助提交，只怕之后也要连累她被穿小鞋。 “尾崎律师？当然不是，她还嫩了些，而且我和她也不熟。”白石摆了摆手，见国木田疑惑，白石这才说道：“我会去拜托高堂前法官的。” 国木田：…… 高堂……前法官…… 显然白石说的，就是被他亲手逮捕的那位前大法官！ “虽然‘杀人未遂’，但毕竟事出有因，高堂前法官最终还是被判了缓刑。”白石见状，多解释了一句。 国木田：…… 国木田一口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比较好！ 我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不在牢里吗？ 问题是人家凭什么算你的“熟人”吧？ “那就……拜托白石署长了。”国木田最后还是没能吐槽出来，只是闷闷的说道。 既然白石说可以，那就可以吧！ …… 国木田也不知道，署长是怎么和高堂是“熟人”的，不过的确有效果——周一的时候，国木田就听说，樱井润从东都高等法院辞职，七年前案件的纠正性翻案，已经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虽然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比如村野在狱中自杀，比如村野的儿子，已经杀了两个人，但是…… 无论怎样，终于纠正了当年的错误的国木田，还是如约去看守所，告知了村野光，关于他父亲的案件，已经重新调查——其实也就是最后确定翻案的证据。 …… 东都高等法院的深野智章院长，这时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有国木田详实的调查结果、人证物证聚在，加之又是那个白石黑送来的报告，甚至有高堂前大法官作为说客，深野智章也明白，走完手续之后，也就只能承认是冤案！ 这和白石之前重新调查小野遇害案不同——那是十多年前，当时检事官、法官，基本都已经不在了，尤其是要负领导责任的人，早就已经退休。 而现在…… 深野智章七年前虽然不是院长，但也是负责刑事案件的次长，换而言之这“翻案”令他也很没有面子！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又有白石黑和高堂前大法官在…… 但凡三个条件少一个，深野可能都要抵赖一下——毕竟人已经死了！ 死人，是最容易背锅的，以死抗争什么的，只是笑话，死在狱中就是畏罪自杀无疑。 不过现在有白石黑在，相当于自己如果做的太过分，会被他盯上，而高堂部来做说客，虽然没有说什么狠话，但深野却明白，这意味着自己难以联动整个法律界来为自己遮掩，一旦沦落到要和白石黑“单挑”，自己这个东都高等法院的院长，恐怕也有被“挑落”的风险。 这种情况下，深野智章也只能认了…… 樱井一大早，也来到深野院长的办公室。 “你也看过了吧？证据这么充分，也只能承认是冤案了。”深野无奈地说道——至于其他原因，当然不能说出来。 “我明白，这的确是我的过失，如果可以的话，之后的发布会上，希望这个能够稍微缓解法院的处境。”樱井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辞呈，放在了院长的桌子上。 “不，这倒是不必，谁都有失误的时候……”深野看起来就像是推让红包的孩子。 “其实不只是失误，我有和律师、检事官，在开庭前商量案情，这件事情，令我质疑自己的举动是否是正义的。”樱井坦白道。 “什么？你、你居然做了这种事情？”深野神色大惊，就像是真的刚刚知道一样。 且不说之前米署就在村野光的杀人案中，专门提到过这件事，而且明明他在做次长的时候，还经常有特地将樱井排到松井检事官、小林律师出庭的庭审中…… 不过樱井也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这时也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以对。 “哎，这样就没办法了……”深野痛惜的收下了樱井的辞呈。 …… 就在东都高等法院震动的时候，白石却没心情理会那些，米署的警员们，这时也忙碌着——土大户的豪车队，已经进入米町道路中，米署这时也配合着总店的人，维持着秩序，并且进行警备工作。 既然是“展”，车队开的自然很慢，很街游行的速度差不多，路上还真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个数量也太多了吧……”白石这时在米署顶楼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车队——数量比想象中还多！ 以“古典收藏”为主的豪车，此时一辆挨着一辆开过来，怕是几百辆…… 看来这位王子的收藏，比白石想象中更加惊人。 “嗯？”白石本来只是看看热闹，并没有亲身过去，不过就在这时，白石忽然看到，高木和一色这对儿卧龙凤雏，正有些慌忙的跑动、碰头后还在路边小声区区着什么。 白石：…… 白石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肯定有情况…… 否则单纯保障安全的话，应该是警备部的人出动，既然搜查一课的人在这里，那么肯定是已经有案件。 【你那边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目暮警部已经通知交通部的人配合。】 【不会真有的炸……】 【咳咳！嘘……这里人多。】 【真是的，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不许我们通知米署配合……】 虽然距离很远，但白石精准地读出了唇语…… 于是，白石拿出手机，直接拨了高木的手机号。 高木这时听到手机响了，连忙看了一眼，却发现是白石的号码，不由得心里一虚。 “怎么了？你不会是这时候接女朋友的电话吧？”一色见状，好奇地问道。 “不……比女朋友可怕多了，是米署长。”高木涩声道。 一色：…… (本章完) 第403章 倒霉的爆炸犯 第403章 倒霉的爆炸犯 “您好，米……白石署长，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吗？”高木接起电话之后，客气地说道。 “效劳吗？要不帮我买瓶可乐上来？”白石打趣地说道。 “额……”高木闻言一滞，旋即立刻扭头看向米署的方向——毕竟白石说的是上来。 抬头一看——好家伙，以白石尺寸，高木也是勉强看清的制服，判断出就是白石黑本人站在窗边。 毕竟这里不是米署的正楼下，还隔着条街…… “好巧……您也在看古典车展吗？说起来惭愧，我和一色刑警……嗯，也喜欢古典车。”高木言不由衷地说道。 “一色给你对的口型是【日常巡逻】，不是喜欢古典车。”白石提醒道。 高木、一色：…… 这个距离还被读了唇语，这是没有“活路”了…… “炸弹是怎么回事？上面的蠢货，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我？”白石直接问道。 听到白石这么问，高木和一色也明白，白石署长这是真的读出来了。 “其实……是这样的，没错，昨天外务省的确收到了恐吓信，说是要对那位王子下手，而且已经证实，威胁者是一名在国际上酿成多起爆炸袭击的危险分子。”高木一咬牙，和白石坦白道。 “什么？那为什么还大大咧咧的举行活动？”白石闻言不满道。 “本来警视厅也建议主办方取消的，不过外务省那边给了压力，所以……”高木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那为什么还没有提前通知我？”白石更加不满起来。 “不……这个……总厅的意思是，对所有地方警署都要保密……”高木给上面的人解释了一句。 “是不是诸星副总监的意思？”白石直接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高木表示有被为难道。 想想高木这个级别，应该的确不知道什么，白石也就没再多问。 就在这时，一色忽然用耳麦与其他人联系起来：“收到……发现目标了？好！我们立刻赶过去！” 旋即高木也说道：“白石署长，警备部那边发现爆炸犯了，我们也先去了……” 两人不敢多耽搁，连忙上了警车。 白石见状，也知道情况紧急，没有和高木多说什么。 不过放下电话，白石马上联系了风见——这种事情，谁不知情、公安也不可能不知情，而且也只有公安那边，无论警衔高低，都不会在意警视厅的保密措施。 “我这边有急事，如果没有……”风见一接电话，就似乎很忙的样子。 “是在抓爆炸犯吧？在米町吗？”白石直接问道。 风见：…… 风见也不知道，究竟谁的嘴这么大，还是说……“米署长在警视厅里有线人”的传闻是真的？ “人已经抓到了，你不用操心……等一下！” 风见说着，那边的声音吵杂起来。 好半天之后，就在白石嘀咕，他是不是被炸死了的时候，风见重新接听了电话，并且低沉地说道：“情况不妙，爆炸犯的确已经抓到了，不过……他的车在米商店街这边被人偷走了，炸弹还在上面！” 白石：…… 好家伙，米群众又立大功……吗？ 人家国际危险分子，不远万里的带着炸弹，来东岛国炸酋长联盟的王子，结果下车上个厕所的功夫，车被人开走了…… 这也就难怪，他这么容易被抓到！ 一来是没有了代步工具，二来也是心灵受到了打击。 “是一辆白色的小型厢式货车，车牌号……”风见这时将信息同步给了白石，最关键是…… “炸弹设置了定时，会在12点时爆炸！”风见强调道。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米群众”是否算是立功，目前还存疑。 因为那货把车开走了，可是里面的炸弹还在！ 如果在路上炸了，搞不好酿成的伤亡更大…… “好……我知道了。” “等……” 白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还不等风见说出什么。 放下手机之后，白石先给紫原又打了电话，通知他炸弹的事情，让他自主配合现场警备部指挥！ 至于风见没说完的话，应该也是差不多内容——这种时候，公安也需要米署配合。 不过…… 这种危险任务重，相比于公安，白石还是更信任警备部一些！ 原因无他，如果米署的警员出现伤亡，整个警视厅都要倒大霉——即便是配合公安行动，而出现伤亡，公安最多也只是内部处理一些人，最后在大众层面背锅的还是警视厅，“公安”两个字不会出现在报道中。 虽然说当警员，本来就有一定的危险性，也需要承担这种风险性，但并不意味着，应该被不在乎伤亡的人指挥。 旋即白石又打了刑事课的电话…… “爆炸犯？等等……商店街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刚刚有一起报警，一家巧克力店被抢劫了，劫匪是一男一女，据目击称，两人打扮的很精神。”宗方这时直接说道。 白石：？？？ “什么被抢劫了？”白石怀疑自己听错了。 抢都抢了，居然抢一家巧克力店…… “嗯，抢走了三万元的营业额，还……抢了一些巧克力。”宗方笃定自己没有记错。 白石：…… 这么没出息，还是米人吗？ 很可能不是！ 毕竟还说了“很精神”，白石当然明白，宗方的潜台词——可能是小混混。 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但平时会在米晃悠的小混混，大部分都是神室町那边过来的。 “所以……很有可能！让交通课密切关注摄像头，还在警署的刑警也立刻出动，不过注意爆炸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了，爆炸时不要接近！”白石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换了衣服。 这种情况，白石也准备亲自出马！ 此时从警备部、到公安，甚至因为来访王子的原因，外务省可能也会插手，指挥中枢乱的很，偏偏白石一个地方署长，又肯定插不上嘴。 故而白石决定，直接到“前线”去！ 在白石日复一日的建议下，米町的监控摄像头，虽然远算不上普及，但也总算多了一些。 很快，米署锁定了被盗车辆的行踪。 对方显然不是为了车展来的，一路向东，往神室町、中央区方向开了过去。 此时这白色的厢式货车后面，已经跟了不少警车，也有广播叫停，不过…… 现在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不仅增加了追击难度，更重要的是，警方也不敢大声广播实情，只能单纯地叫停。 如此一来，抢了巧克力店的精神小伙儿和精神小妹儿也懵了…… 至于吗？ 你们米的警员，不是也很忙吗？ “追我们的警车，是不是有点多？”染了一头粉毛的精神小妹，这时疑惑的看着后视镜。 只见甚至有警车，因为过弯不及而出了车祸，这也进一步帮他们阻挡了追兵。 “怎么回事……不就是抢了三万块钱吗？不是说米署的警员很忙吗？”精神小伙也懵懵的。 “嘁，米署的署长，可是那个‘终结泰坦’，会不会是他看你们龙丸会不顺眼？”精神小妹故意吓唬他道。 “应该……不会吧。”精神小伙现在神色已经不怎么精神。 精神小妹这时随手拿出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可恶！巧克力店装修得那么豪华做什么？我还以为是珠宝店呢！”精神小妹忿忿地说道。 “果然……我们两个，居然出来抢劫，有些太勉强了。”精神小伙怂怂地说道。 精神小妹闻言恼道：“哈？那现在这些，都是因为谁啊？是谁挪用了组织的钱去赌博，快要被沉到东都湾了？” “对不起……”精神小伙被说得低落了起来。 …… 没错，这两个人，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因为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才误劫了巧克力店。 “咦？我们好幸运……完全没人堵截我们，他们只会在后面追的吗？”精神小伙眼看快要甩开追兵，有些兴奋起来。 “应该是因为附近有什么古典车展览，旁边那条路，都那些贵的要死的车，堵的结结实实，当然没人能绕过来。”精神小妹消息更灵通一些。 因为周围的路都堵着，身后追击的警车不仅因为车辆太多被塞住，中途还有一辆出了车祸，更加整体耽搁了不少……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一辆看起来就非常值钱的车，从两人前面，一个漂移甩尾地横了过来、差点就直接撞上来！ …… 时间倒退回不久前。 志摩本来在车展的道路上，协助警备部维持活动秩序。 结果这时刚好看到了以前搜一的同事，志摩对此也感到奇怪…… 因为志摩是背着“杀死搭档的嫌疑”离开搜查一课的，前同事表现得也并不友善，不仅没有告知志摩原因，双方甚至可以说是摩擦了几句。 就在这时，志摩也接到了紫原副署长的命令，得知了炸弹、被盗车辆的事情！ “可恶……这些车堵在这里，根本没法从这边绕路堵截……你们就不能叫停活动吗？”志摩没好气的对前同事问道。 “哈？这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何况现在疏散也来不及了吧！” “你……嗯？”志摩本来还看着马路上这两排豪车头疼。 正当此刻，只见一辆黑色的超跑，在一路火带闪电中，从两排豪车长龙中间横冲直撞的一路怼了出来！ 而且本来中间的宽度，也不够一辆车，这黑色的超跑，可以说是一路撞过来的，接连刮了怕是有上百辆豪车。 王子一时也吓到了…… 最后黑车追尾了王子所在的头车，这才停了下来。 王子这时也很生气，志摩见状也连忙上前——虽然那边说爆炸犯已经被抓，但是这黑车的车主，看这行为也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这时从车上下来的，却不是什么大胡子，而是一名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站住！警员，你是什么人？”志摩一边说着，一边亮了警证。 只见对方这时也直接将手掏进怀里，吓得志摩退后半步、本能的要找掩体，只是…… 这时对方掏出来的，赫然也是警证：“巧了，我也是警员，我是今天在米署上岗的刑警，神户大助。” 就在这时，车上的王子已经开始中东脏话，一旁的翻译，这时也质问着神户大助是怎么回事。 不过神户这时却淡定地说道：“知道了，赔偿而已，之前损伤的车辆，全都按照两倍赔偿！” “喂，你……”志摩这时也头皮发麻——这“新人”怎么回事？你把米署卖了没有这么多钱。 还有…… 之前署长是不是说，要把一个叫神户大助的和我搭档？ “还有这辆车，卖给我。”神户说着，检查了旁边一辆看起来没有损伤的车，确定了这辆车有动力改造——虽然是老爷车，但速度并不比新款跑车差。 “哈哈哈……&@%￥@#” “王子殿下说，这辆车至少三亿……你们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是警员……喂！你干什么？” 翻译刚刚说到一半，只见神户已经直接上前，直接从敞篷车里的王子身上，取出了他上衣口袋里的银行卡…… “修斯库，准备转账……”神户“看”了一眼银行卡后，又奇奇怪怪的伸手比比划划，仿佛在面前空气上写字。 “十亿已经到账了，不够的话，之后再给我寄账单。”神户的眼镜，和柯南的一样，有远程联系、扫描的功能，并且和柯南不一样的是，神户后面有一整个团队，不像柯南，有时候用眼镜给博士打电话都找不到人。 这时扫描银行卡之后，直接让管家转账。 见他要开走一旁的车，志摩也不放心地跟了上来，虽然神户没等他，但是志摩直接也从敞篷翻进了车里…… 在场搜一的人，只能傻眼的后面吃着尾气。 “修斯库，给我指路！” 因为车展的车，被一路剐蹭，这时全都停在了路旁，从这里绕路堵截也就更加不可能，只有神户和志摩这一辆车，往炸弹所在车辆的行进方向包抄了过去。 (本章完) 第404章 米花署长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给了货 第404章 米署长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给了货车一个大笔兜 吱—— 炸弹犯被盗的白色厢式货车前，一辆改装过动力系统的敞篷老爷车，这时一个漂移横挡了过来…… 厢式货车先是一脚刹车，刚好躲开了老爷车的截击，接着趁对方让过去，立刻又猛踩油门！ “哎呦……这是什么车？”精神小妹因为急刹而撞了一下，看到截击过来的老爷车，更是一阵发蒙——这玩意儿这么能跑的吗？ 不过下一刻，精神小伙立刻踩油门儿冲了过去，这时神户也立刻借着甩尾，回正了方向，顺势也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此时其他警车，都被甩了太远，只有他这是算死死咬着。 “修斯库，随时汇报路况！”神户说道。 “你在和谁说话？”志摩还没弄清楚状况——这可是敞篷车，连铁包肉都算不上，这么开是很危险的。 “我的管家。”神户淡定地说道。 “还有十五分钟……”志摩看了眼手表之后提醒道。 神户这时侧耳听着什么，旋即说道：“足够了！” 他的管家，这时将周围道路情况、警车分布，总结后告知给了神户。 神户之后要做的，就是给两个精神神室町人“上压力”——路上会不断有警车汇合过来，将犯人的车辆，逼到神户所预想的道路上…… 有时没有警车汇合过来堵路，神户会故意加速或是减速，来控制对方直行还是甩尾转弯！ 正如神户的预料，厢式货车一路被逼到了中央区通往月岛署的大桥的路上。 虽然抢劫不在行，但这精神小伙飙车水平还是有的…… “桥？在这里爆炸的话，伤害不是更大吗？”志摩察觉到神户的目的后，不由得更慌了起来。 桥的这一侧，已经拦上了路障，不过直接被犯人撞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对儿巧克力大盗，也被这个追捕的阵仗吓到了…… 可是月岛一侧，还有车辆通过，虽然国木田得到信息后，立刻也做了阻拦，但在阻拦之前上桥的车辆，有些还在桥上！ “不，不会让他在桥上爆炸的。”神户这时将油门踩死，加速追了上去。 “还有三分钟了！”志摩提醒道。 “一分半足矣。”神户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志摩这时瞳孔一缩，隐约意识到了神户想法。 看他追上去的角度，神户应该是想要…… 别车！ 之所以逼他上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将有炸弹的车辆别下桥去！ 否则无论是在闹市、还是在桥上，哪怕只是在路上爆炸，也危害巨大。 意识到这点的志摩，不敢置信地看着神户…… 不仅是因为这家伙如此轻易就决定牺牲嫌疑犯，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也是真的不怕危险！ “抓紧了！”神户提醒道。 “等等……前面好像是……署长的车！是署长！”志摩这时忽然喊道。 只见桥面快中段的位置，一辆银色的qx停着，上面的驾驶员也已经下来，显得格外的大。 神户闻言眉头一皱——署长？白石署长吗？添什么乱？ 只见大块头署长这时居然下车，就挡在桥面中间，面对疾驰而来的汽车，好整以暇地解开了“受伤”的左手，还活动了一下，仿佛在热身…… 没时间多犹豫，因为白石也在路面上，本来准备别车的神户，这时只好减速下来。 不过两名“巧克力大盗”，这时当然不敢减速，甚至反而加速的要冲过…… “啊啊啊！是哪个泰坦！” “我知道……不过掉头也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冲过去！他还能挡车不成！” …… 两人在车里都发出尖叫声给自己壮胆…… 白石的确不是要直接拦住奔驰的厢式货车，虽然只是厢式货车、不是什么百吨王，但是……【神之左手】的力量也不是无限的，不是什么概念武器，如果冲击力太大的话，也会无法化解，存在一个极限。 直接拦住这辆车是不可能的，白石这时也并不是站在正前方，而是右侧的位置，如果不动的话，最终车辆应该会擦肩而过，就像上次差点儿把琴酒的保时捷砍了的时候一样。 不过这一次，白石手里没有什么巨剑，而是在车辆经过身边的时候…… 只见白石猛地挥舞左手，看起来就像是…… 给了迎面驶来的厢式货车一个大逼兜？ “额……”神户看得也是一愣——这个大块头要干什么？手不要了？ 然而下一刻，只见厢式货车被白石这一个大逼兜，打得七百二十度的旋转起来，虽然没有停下、总体依旧向前，但却在桥面上一阵画圈，眼看车胎和地面擦出火星！ 没错，直接将车辆按住是不可能的，不过…… 白石利用【神之左手】，将车辆的右边的速度，给“吸收”了部分，顿时车辆就像是打了转向一样，在高速行驶下，止不住的旋转起来滑动。 厢式货车的驾驶座、副驾驶传来尖叫声的同时，精神小伙也抱紧方向盘，渐渐将刹车踩了下去，这才勉强刹住。 不过还不等他松口气，只见外面一张大脸，已经贴到了车窗上…… “白……白……”精神小伙顿时脸色发紫。 下一刻，车门直接被暴力拉开，接着就在精神小伙吓得闭眼的时候，却只是感觉领子一紧、身体一轻，直接被扔出了车外。 粉毛的精神小妹这时在副驾驶上，更是吓得缩成一团，不过也是一样的待遇，被双双扔了出来。 这时后面又有两名似乎是刑警的人跑了过来，不过…… 却也没有抓他们的意思，反而急切地对米署长喊着什么“还有十五秒”、“快跳车”之类的…… 不等两人疑惑，“神室町的终结泰坦”究竟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居然上了见驾驶座，接着一脚油门轰出，开出几百米后又猛地一打轮…… 咣—— 喀嚓—— 哗啦—— 只见白石这时开着有炸弹的货车，直接撞开桥的围栏，连人带车地坠下了大桥。 “这……” “不会是讹我们吧？” 就在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搞不清状况的时候…… boom—— 一阵爆炸声响起，虽然这桥不矮，但水还是溅了上来，小浪头一样的拍在桥面上。 志摩和神户这时也来不及管两个小贼，连忙趴在桥围栏上，往下看过去…… 几秒钟之后，只见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上，涌起了一阵水，一道巨大的身影游了出来。 志摩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坐倒在地——在敞篷车里飙到一百多公里每小时就够刺激了，想不到署长还来了个更刺激的。 神户这时也大为震撼——这就是传说中的米署长吗？ …… 二十分钟后，封锁的桥面上，救护车、救援车、警车已经都来了，现场已经秩序井然，白石这时坐在救护车的车厢门口…… “不是说了没关系，不用检查了。”白石被简单查了心率之后，就要求急救医务住手。 尤其是拒绝要检查一下手臂的建议…… 白石的【神之左手】的确受伤了，这个冲击力已经超出了化解的极限，有一部分还是直接造成了物理冲击。 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左臂本来就还在“调整”中，这时肌肉扭曲蠕动得更厉害了，白石实在不想解开绷带吓到他们。 志摩和神户这时也在一旁，他们俩刚刚也吓得够呛…… 尤其是第一次见到白石署长的神户——今天是他第一天来米署报道，而因为之前他是被借调到国际刑警组织，所以早上先去警视厅报道，之后在来米署的路上，就得知了这边的事情，于是直接赶了过来。 对于神户之前的行为，白石不置可否。 本心上白石觉得没什么问题…… 毕竟如果白石不在的话，普通人就要在“牺牲两个抢劫犯”和“牺牲路上的民众”之间作出选择，这时选择前者，是一种有担当的行为。 不过口头上白石当然不能这么说，索性也就没提这事儿，只是表扬了一番神户和志摩之前的英勇追击——当然，只是表扬，报销是不可能报销的…… 至于两名嫌犯，在爆炸后就吓得哇哇大哭，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逃走。 …… “白石署长，这次多亏有你在，才没有酿成什么伤亡。”小野田这时走过来，对白石勉励的说道。 此前在“青森本部长被杀案”、“古董运输商杀人案”的时候，警察厅的长官官房长小野田公显，曾经给白石打过电话，不过最近还是第一次直接见到。 毕竟白石虽然手段成熟许多，但本质上并不是喜欢攀附的人，和小野田没什么私下里的联系。 “嗯，毕竟之前完全不知情，能处理成这样，也算是万幸了。”白石有些故意上眼药的说道。 “的确，这次因为过分封锁消息，导致地方警署与总厅的配合，出现了极大问题，这件事情，总厅的决策要负很大责任。”小野田也点了点头道。 显然，封锁消息并不是小野田这边的人要做的。 也的确造成了一些阻碍！ 米署因为白石的原因，提前发现了情况，反应还算及时，可是其他地方警署，因为完全不知情，接到通知之后，临时派出警车围堵，也都慢了一步。 如果大家提前戒备的话，不会让他们开出这么远，而且月岛署那边，也能第一时间就封锁大桥。 听到小野田附和，白石反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不过小野田继续说道：“白石署长还真是龙精虎猛，最后开着有炸弹的车坠桥，居然现在就没什么问题了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到，甚至桥上还有监控，说不定那些记者要以为我们警界造假。” “巧合而已，我也是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才做到的。”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哈哈哈，那白石署长先消消气，之后在记者会上，应付一下那些记者。”小野田说出了他亲自来此的真实目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尤其是最后炸弹真的炸了，只是还好没有酿成什么伤亡，当然警视厅、甚至警察厅，都要对社会有所回应。 想也知道，相比于那些秃头发言人，记者们更想见到的，是作为“传奇英雄”的米署长。 甚至警察厅也寄希望于，能够以“传奇英雄”吸引记者的注意力，分散社会舆论，令大众不要过分关注“为什么没能提前制止爆炸”。 听到小野田的话，白石也明白其中的暗示意味，这时点头道：“记者会吗……当然没问题，我甚至还有力气打扮一下。” 毕竟这对于白石来说，也有益无害。 总不能因为总店之前没有提前通知自己，就非要鱼死网破，让大家都很难堪——白石还没有那么情绪化。 “那倒是不用，现在的样子刚刚好。”小野田赞许的说道。 现在白石也有些狼狈…… 衣服不仅湿了，甚至因为爆炸的冲击，颇有些破衣烂衫的意思。 因为白石之前不想解开手臂上的绷带，所以整身衣服都没有换。 小野田倒是觉得这样更能体现白石的英勇…… “那……我现在就去？”白石直接问道。 “直接坐我的车吧。”小野田主动说道。 “要不我开……算了。”白石见小野田官房长主动去驾驶座，还想客气一下。 不过想想自己的手，还是作罢——之前情况紧急，白石也就自己开车了，现在还是要注意一些交通规则。 官房长做司机，这可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白石赶到警视厅的时候，记者会也已经在进行，警备部的参事官，还有宣传课的课长，这时被扔出来“处刑”，两位大叔这时在长枪短炮地围攻，头上见汗……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吱呀”的开门声，礼堂大门大开。 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身形这时显得尤为伟岸的白石黑，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顿时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 这大概是高层们少数觉得白石黑很顺眼的时候…… (本章完) 第405章 区区五亿 第405章 区区五亿 “市民们可以放心，我和警界同僚们，将一如既往地保护大家的安全！” 记者会在白石的“高调”下结束。 虽说“警界同僚们”、尤其是“站得比较高的同僚们”，可能不大看得惯白石一个小小地方署长、如此起高调，但也不得不承认，是白石将这场批判、责问性质的记者会，扭转成了热血誓师大会…… 这边记者会进行的同时，另一边……今天在东都，还有一场没有那么多普通人知晓，不过在名流名媛中影响不小的“慈善晚宴”，同样如期举行着。 而这场慈善晚宴中，有两名与气氛格格不入的人，也有参加——幡野铁也、须田顺，前者半个月前还只是在相机店打工，闲暇时自己做做发明，后者则是年近四十、看起来有六十的程序员…… 两人一个因为发明创造被研究所赏识，一个因为组织社会活动、热心环保事业，而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没错，之所以能攒起来这局，的确是神户美和子的功劳，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策划的，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 要说这局是假的，那倒也不尽然。 毕竟神户美和子并不是找的托儿，而是真的攒了这么一局——那些普通人听起来高大上的头衔，其实完全都是可以运作出来的。 须田和幡野之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出席这种活动……至少其中一个想不到，另一个还是幻想过自己撑过了追诉期，再将钱洗干净之后，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的！ 毕竟是能忍到追诉期过去的人，对人生是有规划的。 当然，他们俩现在看起来风光，不过私下里也都很窘迫——原因无他，欠了暴力组织的钱！ 两人都是时而在觥筹交错中，有些迷失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大人物，时而又因为看到墙外路边、戴着黑墨镜蹲着抽烟，似乎是在堵自己的人，而眼角直抽…… 偏偏这时…… 神户美和子还加上了美人计！ 两人身边这时都有美人相伴，名义上是今天在宴会上迷上了他们，对他们展开追求的…… 仅仅是一次美人计，或许不大容易榨出钱来，不过问题是…… 外面现在还蹲着追债的呢！ 但凡他们俩之中，那个真正的劫匪，一会儿明利心大动、不想在美人面前跌份儿，难保不会脑子一热就去取出自己的“家底”。 如果这还不行的话，那神户美和子也快要无计可施，毕竟距离追溯期过去，已经只有最后一天的时间！ 至于单纯暴力追债…… 且不说神户美和子不愿意这么暴力，而且这次“钓鱼”的性质，也决定了没法假戏真做——毕竟那些追债的也是雇来的。 总不能真的指使他们使用暴力吧？ 而且这种时候，使用暴力也未必有用。 毕竟这个犯人，都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仅仅暴力未必能令他就范。 故而神户在和爷爷商量后，在爷爷的启发下，改良了一下这个计划。 不得不说，神户喜久在怎么坑人方面，的确是行家…… 晚宴散场后，幡野和须田都有美人相伴的一起出来，不过看得出来，两人的表情也都有些窘迫。 果然就在这时，两人各自被混混拦住…… “喂，小子，你没钱还债，居然有钱泡妞？混蛋……”要债的混混极限卷舌的说道。 “嗯？幡野教授，您……还欠钱吗？多少钱？我有二十万……够不够？”女伴这时主动关心的说道。 “二十万连今天的利息都不够！小妞，你是他什么人？要替他还债，哥哥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小混混不像好人地说道。 “等一下！和她没关系……”幡野见状连忙说道。 “和你没关系！”小混混这时要绕过他，缠上女人的样子。 幡野这时一咬牙说道：“住手！我……可以还你们钱！跟我来……” 只见幡野说完，拉着女伴便跑回了自己车里…… “小子！你别跑！” “站住……今天你必须还钱！” 追债的人，连忙也上了摩托车——他们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毕竟已经收了钱，还是要做的。 与此同时，从他们俩身上的窃听器上，听到了幡野的话之后，在现场埋伏的警员们，也都十分兴奋——终于露出马脚了！ 灰谷这时马上招呼大家，全都跟上幡野、但不要跟的太近，只要他去拿赃款，就立刻来个人赃并获！ 不过…… 另一边，须田这时也正被小混混拦住，就在他委委屈屈，要一怂到底的时候，忽然看到周围好些人，都急匆匆地各自上车，往同一个方向开了过去，就像是群演散场一样，一时间不由得大为疑惑。 “你看什么？快点还……”追债的小混混这时很敬业的继续要演。 “好了，须田先生的债务，已经取消了。”神户这时直接站出来说道。 “诶？那……”追债的小混混一愣。 “去领钱吧。”神户淡定的说道。 神户搞出这个放贷会社，本来就是为了钓鱼，又不是真的为了坑钱…… “神户小姐，这是……”须田见状，不由得一阵发懵。 “抱歉，须田先生，其实我是警员。”神户实话实说道。 “警员？啊！是不会是为了那起案件吧？”须田这时也反应过来。 须田这些年也被那起案件折腾了几次，这时会反应过来，倒也不奇怪。 旋即须田闷闷地说道：“所以……这些都是假的吧？” “不，所有这些都是真的哦！啊……一定要说的话，就只有贷款是假的。”神户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是吗……”须田闻言，似乎也没有多高兴的样子。 “还有我这里是假的……抱歉。”女伴见“金主”已经收网，于是也不再陪着须田。 “须田先生不用担心借款的问题，还有之后的国际记者采访，您好好准备就好。”神户又强调了一下，都是真的。 “那种事情……没关系的！对了，神户小姐你是警员的话，不用追上去吗？”须田这时主动问道。 神户闻言，有些遗憾的说道：“不，大家不让我冒险，哎。” “那坐我的车去追吧！我也想看看，害我这些年被警员调查好几次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样子。”须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那就太感谢了！”神户其实也想亲自去追犯人。 于是神户美和子，这时坐上了须田顺的车…… 须田越开，神户越是觉得不对劲儿，半路忍不住问道：“须田先生，我们……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放心吧，方向没问题的。” 喀嚓—— 须田说着，把副驾驶的门锁上了。 神户：…… 神户美和子这下也察觉到了不对，不过一来是已经晚了，现在的车速她也不敢做什么，二来……她也的确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 也就只是平时贵气熏陶出的“气度”，令她没有表现得太慌乱，至于解决办法……是没有的！ 尤其是这时她还穿着礼服，当然也不可能佩枪…… 很快神户也看出了须田的目的地——就是他平时组织社会活动的地方，也就是制止兴建垃圾场的那座山！ “下车。”须田将神户半劫持的带了下来。 须田这时也不装了，直接说道：“其实你们搞错了，虽然不知道幡野那家伙怎么回事，但是五亿元的劫匪，并不是幡野，而是我。” “诶？所以社会活动什么的，都只是幌子？”神户闻言有些紧张起来，不过左右看看，周围人迹罕至——同样都是富二代，不过神户美和子没有用钱来武装自己，只是用钱来完成一些计划，这时也缺乏自保能力！ “那倒不是……当年我就是将钱埋在这里，本来是打算等追诉期过来，再拿出来享用的，可是……那家可恶的垃圾处理会社，居然用这里来堆放垃圾！”须田提起这事儿，还带着些恼意。 没错，正是因为如此，须田才会那么热心环保公益——哪怕不上班，也要来组织周围的居民抗议…… “多亏了你的帮助，他们总算挪走了一些垃圾，现在我的钱已经挖出来了。”须田说着，看向旁边一处空地。 虽然对方雇了很厉害的律师，但是…… 须田之前借钱雇了古美门！ 有古美门在，官司在调解阶段，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果，情况开始偏向于抗议者。 即使垃圾处理会社那边，也找了“三木律所”，可这时也不得不先承诺减少垃圾堆放范围、提高处理质量……最重要的是，提高对周围的补偿！ 不久前，须田遭遇了最大的挑战…… 大家都是为了钱来的，周围的居民，只是想要多些补偿，可是他的钱还在下面！ 故而须田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稳住了大家，尤其是要继续“表演”环保主义，好有理由让古美门加把劲儿——毕竟古美门是他借钱雇来的，即使其他人都被说通，古美门也要想办法。 在拉扯之中，现在垃圾处理方总算让步了一些，清理掉的这部分垃圾中，就包含有他埋钱的地点。 也是今天才刚刚将这处垃圾山搬开，须田这才能过来大放厥词——理论上只要过了零点，他就可以在这里将钱挖出来！ 并且这追诉期，是连民事追诉期都过了，即使挖出来也难让他赔偿…… 再说警方这边消案之后，即使大家都怀疑他钱的来路，警方也没法进行调查。 不过…… “那你现在带我来……”神户对他的大放厥词，有些紧张起来。 “嗯，马上我就是有钱了，等下我就把钱挖出来，之后……把你埋进去！” 原本怂怂的须田，这时身上的窝囊气质没散，不过却说起了狠话。 “诶？为什么？”神户美和子大感莫名其妙——会为了区区五亿而杀人，就够莫名其妙了，何况现在自己本来就无法制止他拿到这五亿的！ “因为……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太可恶了！你知道我为了这五亿，谋划了多久，之后又隐忍了多久吗？结果……我原本计划中，即使拿到钱，也很难做到的事情，你们居然随便就做到了，而且居然还骗我……实在太可恶了！”须田有些激动地说道。 没错，须田破防了。 须田也想过，拿到钱之后，就利用这五亿，给自己攫取社会地位——能够计划、实施劫案后全身而退，而且之后还能隐忍到追溯期结束，须田当然不是什么由着性子来的大盗，而是有脑子的。 甚至最近的事情，令他在冷静思考后，想过要不要放弃那五个亿，就当没有这回事…… 毕竟社会地位都已经有了，这几天他所达到的成就，在他的计划中，是五亿元根本做不到的，既然如此……要不就当作没有五亿元这回事？ 比起五亿元，他更在意的是“成功”，即使拿到这五亿，他也不准备用来奢侈消费，而是要辅助自己“成功”。 不过这时候，神户居然告诉他，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须田顿时破防了！ 这时真的、假的的问题，如果是假的，所有人都是托儿，须田可能还只是普通的生气，可是…… 最令他破防的是，这些居然是真的？ 我苦心孤诣策划的五亿劫案，最后在你们看来，居然真的只是“区区五亿”？ 我用五亿也极难办到的事情，你们居然可以“安排”？ 于是，破防之下的须田，想要发泄一下！ “啊！救命啊……”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 就在须田要说出经典台词的时候，忽然一道手电的光芒打了过来。 须田顿时被晃的一阵眼，下一刻，在逆光中，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没有对比，其实很难知道巨大，不过现在是有对比的——那个极度偏分的律师，居然也在这个巨大身影的旁边！ “您看，我就说吧……这种抗议怎么可能不是为了钱，果然有问题吧？”古美门理所当然的说着——没错，白石就是被他找来的…… (本章完) 第406章 迷案转折 第406章 迷案转折 米署在宴会附近的便衣警员，这时追踪着行踪可疑、似乎是要去“去赃款”的幡野，一路来到他家里…… 见他将女伴、催债人，都领到了家里，米署的警员们，也大感震惊——莫非这就是灯下黑？其实钱藏在家里？ 可是搜一的人明明说过，他家里不仅在案发后搜查过，而且这些年也一直监视吗？ “钱在哪？”催债混混进来之后，被他领到了一堆“破烂儿”面前。 “看好了……就是这些！”幡野说着，将破布掀了起来。 其实掀起来之前，他们就看到了——都是些破烂儿，只是有些盖了起来！ “混蛋，你在耍我们吗？”催债的混混恼道。 “不不不，是你们不懂这些的价值……不是只有钱才有价值，这些都是能换很多很多钱的！看，这个是功德无量放生机……这个是破釜沉舟跑步机……啊！等等……你们干什么？” 虽然金主说过不能真的是用暴力手段，但是觉得被耍了的追债混混，这时还是想要给他上上强度。 与此同时，从监听中听到这些灰谷，无语之余忽然反应过来：“可恶！等等……另一个人呢？须田呢？还有神户呢？” …… 另一边，堆放垃圾的山上，黛律师这时拿着大功率的手电筒，正在白石背后打光，古美门也趁机向白石进一步说明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须田以为自己的表演，骗过了古美门，却不知道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 见到“米署长”已经在这里，须田这时也一阵无力——毕竟他今天是来参加宴会的，要灭口只是临时起意，不可能带什么武器。 现在的情况下，即使想要劫持神户也做不到！ 不过就在神户看到署长的身影、忍不住松口气的时候，只见白石皱眉道：“神户刑警，怎么回事？” “诶？这个……须田先生其实是之前五亿劫案的……”神户闻言一愣——她觉得署长应该已经知道了才对。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怎么会被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体能、没有专门锻炼过、并且也没有携带凶器的人制住？”白石纠正道。 “诶？”神户闻言更加发愣。 “作为警员，完全没有体能和格斗能力怎么行？现在，你来亲手逮捕它们！”白石直接下令道。 “诶？”神户闻言更是一愣。 古美门也在旁边小声对白石说道：“白石署长，人家大小姐，让她做这个不好吧？” “连这种犯人都无法亲手逮捕的话，还怎么做刑警？我看你在警校的逮捕术成绩，也是及格的才对……去吧，都有第一次，就像你在警校做的一样！”白石严格的说道。 “这……须田先生，一千万可不可以请你束手就擒？不对，毕竟不是仅仅输一次那么简单……五千万吧！虽然钱不是很多，但至少是我的一份心意，之前你也是为了五个亿才做了这么多的吧？居然还等了十五年这么久……啧啧，等你被放出来之后，我会给你五千万的，这是合法收入哦。”神户美和子想了想之后说道。 须田顺顿时眼睛红了…… “该死的有钱人！给我去死啊！”须田顺破大防的要和神户拼命，手舞足蹈地冲了上来。 不过…… 不得不说，作为老程序员，他的身体不是很协调，这时直接被脚下的垃圾绊倒，摔倒在神户面前。 神户见状，直接上前把他拷住，同时说道：“嗯，好，摔得很逼真，再给你加五百万……” “住口！谁要你的脏钱！”须田恼道。 神户这时站起身来，对白石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元气满满的说道：“署长！五亿劫匪，get daze！” 白石：…… “不愧是神户大小姐，果然智勇双全……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律师委托，之后还要不要履行？”古美门这时立刻上前，拍起了神户美和子的马屁。 “不需要了，给当地居民争取到满意的补偿就好，委托费的五亿元，之后会打到古美门律师账上的。”神户发出了善良而有钱的声音。 “五、五亿？不是一千万吗？”须田也惊了——他一直以为，古美门是自己贷的一千万雇佣来的。 “须田先生，一千万虽然可以让我打官司，但还不够让我打这么大的官司啊，这种环保官司很麻烦的！”古美门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你本来想开价五千万的。”黛在一旁打岔道。 只是古美门刚刚比划了一个五，神户就毫不还价的叫出了“五亿”，古美门闻言当然也把“千万”咽了回去…… “五千万？”神户说着歪头疑惑。 古美门立刻接话道：“没错！五千万……须田先生，你的劫案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只收你五千万，考虑到当年你没有伤人，而且这十五年前都没有再做什么，我可以争取把你的刑期辩到五年以下，罪名也可以商量……” 嗯，古美门倒是不怕神户美和子会和他砍价，即使不提已经签了合同，仅仅是大小姐的性子，就不像是会砍价的样子！ 不过更重要的是，古美门想要给自己抬一抬身价，不能让神户大小姐觉得，下次找自己五千万就够了…… 另外…… 古美门也不觉得，神户刚刚说的、要给须田五千万的话是撒谎，于是顺便把这五千万也盯上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律师、该死的有钱人……我才不要你的臭钱！你也别想给我辩护！” 一向冷静的须田，今晚是真的破大防。 这时警铃声响起，赶过来的警员们，将须田押了回去…… …… 4月17日，前有“车展爆炸案”，后有“五亿劫案”，无论是当场发生的恐怖袭击，还是十五年前过去，眼看就要过了追诉期的知名劫案，先后在米署告破！ 一时间再次将米署、米署长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过白石倒是还算谦虚，除了在警视厅内部会议上，打压了一下二宫之外，无论是在私下记者采访、访谈节目中，还是在警视厅的发布会上，白石都表现得很谦虚。 与此同时，这周开始，刑事课也又添了“一员猛将”——神户大助！ 虽然姓氏一样，也都是大小姐、大少爷，同样地不差钱，但白石还是很容易就看出，神户美和子和神户大助在性格上的差别。 两人都很不接地气，不过神户美和子是纯粹的“何不食肉糜”，自认为善良、想要了解大家，不过思维完全是自己那一套，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是有钱人，因此往往一思考，就令大家啼笑皆非…… 而神户大助不一样！ 神户大助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只是并不屑于去进一步与普通人共情。 而在直接能力上，神户大助无疑碾压神户美和子！ 首先是作为警员的基本能力方面，神户美和子只是“水分不大的警校毕业生”，而神户大助可是在“国际刑警组织”历练过。 更重要的是，白石在神户大助身上，看到了特技——氪金后盾！ 这特技和【乌龙之力】、【丘比特的毒箭】比起来，其实平平无奇，也就只是几个人造卫星，加上一个技术部门，在给神户大助当后盾、提供各种技术支援而已…… 相比之下，并没有其他特技那种“超自然”的力量，一样要说的，那就是“挥霍的权限不科学”！ 神户家居然也真的让他这么胡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笔的钱撒了出去，神户大助也是刚刚加入米署，就有ssr级别的能力——和自恋一样，还要超过国木田诚二、志摩一未、天树悠。 看过他的属性的白石，倒也没有觉得这很夸张…… 毕竟在能力上，神户大助虽然有短板，但在刑警能力方面，本来就有两项sr——换而言之，他本来就有sr级别的实力。 加上【氪金后盾】之后，立刻达到ssr。 换个角度想，其实也合理——毕竟自恋在受到打击、无法发挥出原本能力之后，现在不触发【丘比特的毒箭】时，刑警方面的能力，也就只是和神户大助差不多。 至于【氪金后盾】和【丘比特的毒箭】相比…… 只能说，钱真的能够逆天改命！ 只是相比之下，神户美和子对于钱的使用，还十分浅显。 两人能调用的钱，未必有多大差别…… 虽然根深蒂固、从旧贵族演变而来的神户集团，或许比异军突起的神户工业，在底子上要更厚一些，但是还要考虑到，神户集团内部，不是只有神户大助这么一个“少爷”，只能说神户大助是“最大的少爷”，可是在神户工业，神户美和子就是“唯一的大小姐”！ 神户喜久甚至会帮神户美和子，一起想办法破案…… 可惜，神户美和子对钱的使用，还是用的时候就砸一笔，而没有像神户大助一样，给自己搞出一整套配合的班子，能够提供的支援力量，甚至堪比“不科学”！ 白石这时倒是希望，这两人的性格，能够综合一下——神户美和子能够更了解普通人，神户大助能够更乐于接近普通人…… 不过这种事情，哪怕是“米署长”，也无法立刻做到就是了。 另外…… 因为两位神户，都是“走了后门”的，所以在他们正式入职之后，自然也都人情往来——神户集团也就罢了，毕竟是托了绫子的关系，而白石和绫子的关系又非比寻常，不消多说，可是神户工业，可是托了皋月的关系。 虽说白石将皋月也引为好友，但关系和绫子肯定是两码事…… 故而皋月之后以此为由，想要请白石吃饭道谢。 白石倒是觉得这太客气了，可是皋月却一定要请——一开始白石在电话里推拒了两次，不过这天周五，皋月直接回到了东都、来见了白石…… “正好皋月这周末好不容易回东都一趟，小黑你就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绫子微笑着说道。 “诶？可是周末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白石闻言一愣。 “没关系！我们什么时候再约都可以，而且……要不我也去？我也很久没见到皋月了。”绫子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皋月：…… 皋月听到绫子的建议，顿时脸色一僵，不过旋即还是说道：“绫子也愿意来那就更好了，呵呵呵……”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联系人，白石不由地一愣：“嗯？” “你好，我是白石……没错……嗯？可以做出证词了？嗯……好，我知道了……放心，我可以做出证词……对了，那我们周末一起去一趟医院好了。”白石接了电话之后，似乎是说了什么正事。 放下手机后，白石对皋月和绫子歉意的说道：“抱歉，周末恐怕有些其他事情。” “是……工作方面？”绫子闻言疑惑道。 “算是和工作有关吧。”白石点了点头道。 “刚刚打电话的……是一位女士吧？是警署的女警？”皋月试探着问道。 毕竟白石听起来是因为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这才放弃原本的邀约的！ “不，不是女警，是妃律师。”白石倒也没有隐瞒。 之所以说是“和工作有关”，是因为妃律师找白石的案件，还是上次说的“东帝医院杀人案”、妃律师是要给那位白井医生辩护。 这次事情，白石其实算是巧合遇到，并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即使白石掺和进去，也势必并不是以“警官”的身份，而是偏向个人…… 本来妃英理也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麻烦白石，毕竟律师要对抗的是检方，而检方的起诉证据，都是警方提供的——白石作为中高层警官，虽说不负责这一案件，但如果要给辩护律师作证，无疑会被警界当做不合群的表现。 不过就在不久前，案件的情况有变，妃英理也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找白石确认情况——被袭击的后藤惠医生，恢复了部分语言能力，并且在简单的问话中，证词指认了白井医生…… (本章完) 第407章 你们可以互相帮助 第407章 你们可以互相帮助 4月22日，白石推脱了绫子和皋月的邀约，和妃律师一起来到东帝医院…… 除了因为是妃律师这个熟人来拜托的原因之外，也是因为这案件的确和白石有关——毕竟案件发生之前，白石还在医院里巡视过！ 妃律师拜托白石来协助调查的，主要是后藤惠医生被袭击的案件。 当时，白井医生陷害毛利的举动被发现，于是只能强行杀死了江藤医生，利用监控死角，搞出了个什么“透明人”，不过很快就被识破。 期间后藤惠在中午时，曾给目暮打过电话，似乎是想要提供什么线索，和目暮约了见面时间…… 然而就像所有“约见面的证人”一样，在约见之前，就被人袭击！ 下午的时候，后藤惠在楼梯间被袭击，虽然侥幸没死，但大脑受创，一度失去语言功能与记忆，自然也无法作证。 不过后来白井医生杀死江藤医生的凶器被找到，上面的确有两名受害者的血液，并且被人证实，的确在不久前，后藤质问过白井医生什么事情…… 加之江藤之死，的确是白井所为，故而白井在一开始否认伤害后藤后，也一度想要认下此事、好争取宽大处理。 只是妃英理却很较真儿，说服了白井，不要承认没有做过的罪行…… 然而本来就不利的辩护，在第二次庭审中，更添变数——检方有了新的证人，而且……这个证人还是被袭击的后藤本人！ 妃英理在措手不及之下，只来得及对证人、也是受害者的情况进行质疑，这才争取到了下次开庭。 而在此之前，妃英理当然要弄清楚，这个“新的证词”是怎么回事！ 路上，妃英理也和白石仔细说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后藤惠医生，并没有出庭作证，只是有录音证词，口供也不算清晰对吗？”白石听完妃英理的叙说后，提炼确认了一下。 “没错，不过之所以这样安排，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后藤惠小姐应该还没有恢复，只是找回了一些记忆，而且证词录像也是在有法院的公证人员在场时录下的。”妃英理倒是没有怀疑录音造假。 只是…… 妃英理也无法相信，这份证词会是真的！ 毕竟白井当初都已经要胡乱承认，是在自己的劝说下，才坚持真相的——如果白井是在他说谎，其实后藤真的也是他袭击的，那他这么折腾是图什么？ 更不用说，妃英理之后还给白井找到了不在场证明！ 【袭击你的人是谁？】 【白色衣服……黑色眼镜……短头发……】 【能想起他的名字吗？】 【嗯……嗯……白井……白井！】 白石这时也停了这段作为证据的录音，录音本身倒不会是假的，这并不是谁私下里录的，而是法院的人去取样的——毕竟后藤现在语言能力、肢体能力，都还没有恢复，不适合出庭。 “从声音来看，只是勉强能发音啊……”白石听得出来，后藤现在就像是刚刚学会一点点语言的孩子一样，发音吐字都不清晰。 “没错，这样子怎么能算是证据！”妃英理气愤地说道。 “虽然不算是详实的证据，但还是起到了‘奇效’吧？”白石已经猜到了什么。 一般来说，来自受害者的证词，力度是极大的。 不过…… 后藤这种说话都很难的受害者，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甚至无法确定她是真的想起了什么，还是受到想象的误导，因为一共也说不出几个字，甚至无法多问她什么。 严格来说，妃英理完全能将这打为无效证据，可问题是…… 这个证据，不仅会影响陪审团、影响法官，更重要的是，还影响了妃英理的证人！ “嗯，其他的倒还好，只是……证人那边就麻烦了。”妃英理闻言无奈地说道。 之前妃英理也和白石说过，白井有一个不在场证明，而给他作证的人是医院的护士——在白井确实杀了一个人的情况下，要她站出来作证另一起案件中白井是无辜的，本来就很考验人性，毕竟即使她只是实话实说，之后也可能因此而遭受职场上的排挤，因此而丢掉工作都不奇怪。 可以说即使对方始终不愿意作证，妃英理也完全能够理解。 反而对方最终同意作证，才令妃英理感到敬佩，可是…… 这时有了后藤惠的口述，证人的压力太大，虽然没有反咬一口、不认之前的证词，但之后也不愿意出庭作证了。 妃英理现在十分被动…… “先去见一下那位证人吧！”白石这时想要先确定一下白井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之前凶案发生时，白石很快就抵达医院，伤害案发生时本人就在医院内，甚至在案件发生前就了解过基本情况，认识白井和后藤，白石也的确认为此案有些疑点，但是……白石没有见到证人之前，也不敢确定究竟如何。 …… 不久后，白石和妃英理来到东帝医院，并且按照预约，找了那名目击护士…… 在电梯里，白石的表情就有些古怪——这个楼层……白石很熟悉！ 果然…… “大间护士，实在抱歉，又来麻烦你。”妃英理看着大间护士，歉意地说道。 大间则是直勾勾的看着白石…… 还真是白石的熟人！ 妃英理这时介绍道：“这位就是米署长……”她相信大间肯定认出来了这个身材，却不知道两人本就认识。 “大间护士，好巧。”白石打招呼道。 “白石署长？您来是……”大间见状一愣。 “没什么，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不用有什么压力。”白石直接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 “你们怎么回事？我不管你是什么律师，你的战场在法庭上，不要再来找……”大门这时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白石？”大门看到白石后，语气才稍微顿了顿。 “好久不见，大门医生，这是怎么了？”白石见状问道。 大门闻言也不客气，直接状告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天大间护士已经失误走神好几次了？这已经极大地影响了手术！大间护士不是已经给出过证词了？之后要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吧……这位律师女士，还是那些检事厅的人，总是来这里打扰我们正常医疗秩序不大好吧？” “抱歉，都是我的错……”大间这时赧然道。 大间还是手术护士，虽说不像城之内麻醉医生一样，堪称“大门御用”，但也是经常和大门搭班的手术护士。 大门一向对自己的技术，有无限的自信，不过同时也认可“熟悉的护士、医生配合”也很重要——她可以不在乎同台的护士、医生的技术，只要是熟悉的人、有一定的默契度就可以。 手术之外的事情，大门不会管，然而最近大间因为给白井作证的事情，接连被“骚扰”，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手术。 这大门就忍不了了…… 别说是律师，就是检事厅来了，她也一样是这副态度。 妃英理这时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不过之前的案件……” “杀人案又怎么样？不是已经配合了吗？”大门没耐心地说道。 而且杀人案什么的…… 大门还真的不在乎，更吓不住她。 毕竟大门可是战地医生出身，在加勒比岛国的时候，外面炮火连天，也一样不能影响手术室！ “大门医生不用着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大间护士，你之后不必有什么顾虑，将你看到的事情，如实告诉给我就可以，之后无论是妃律师还是检方，还对你有什么疑惑，你都可以推到我身上，让他们来找我。”白石对两人安抚道。 大门听白石这么说，这才不再“开火”，大间也连忙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的确她也很困扰。 白石之后找了一间空办公室，请大间又说了那天她看到的事情…… 大间也的确证实了，就在后藤医生被袭击的那场骚乱发生的时候，大间其实在走廊里看到了白井——当时是有人听到了后藤被袭击时惊呼的声音、以及摔下楼的声音，接着立刻就有人过去查看，然后就引发了骚乱。 也就是说，后藤被袭击和医院出现骚乱的时间，时间差极短…… 从监控的情况来看，白井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绕开监控、在楼梯间进出！ 白石向大间确认过，看到白井时的时间点，以及白井当时的状态之后，内心基本断定这个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 “我明白了，之后无论谁再找你问这件事情，你都说已经告诉给我，细节你也记不住，让他们找我确认就可以。”白石最后对大间安慰道。 “嗯，谢谢你，白石署长。”大间这时也松口气。 虽然这里不是米町，但白石给人的安全感依旧很足——毕竟这是一起起案件，“拼杀”出来的名声。 有白石承诺，这件事情对于大间来说，终于告一段落。 妃英理这时也赧然道：“给大间护士添了这么多麻烦，抱歉。” 见妃律师郑重其事的起来道歉，大间也连忙站起来退让。 白石见状宽慰道：“好了，你们也都是为了自己的职责，没什么谁对谁错……正好大家以后也算认识，妃律师以后如果有病，或者大间护士惹上官司，也可以互相帮助！” 大间正子、妃英理：…… 您说得还真吉利呢！ 大间正子离开后，白石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这件事情，旋即说道：“走，去脑科看看。” 后藤惠这时还在医院治疗，远远算不上痊愈，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恢复多少！ 白石来到脑科病房这边，以白石的体型，也很难隐蔽，从去找大间护士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 这时刚刚下电梯，就看到了和久井医生——也就是后藤的未婚夫，也是脑科医生，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妃律师，之前小惠已经配合法院录了证词，您还来这里做什么？”和久井强行没有看到白石的样子，直接被妃英理抱怨起来。 当然，作为“受害者的未婚夫”，他对被告的律师有敌意，倒也符合情理。 不过白石这时打断道：“和久井医生，好久不见。” 和久井闻言一滞——白石主动和他打招呼的话，他就没法装作没看到了。 “白石警官，又麻烦您了，之前白井袭击小惠的时候，您也在场……”和久井这时一副感谢白石的样子。 白石没给他模糊言辞的空间，直接提醒道：“不，当时我是在老住院部那边，听到消息才赶过来，并不确定是谁下手。” “嗯，不过三天前，小惠已经想起来袭击她的人……”和久井解释起来。 白石虽然早知道这件事，但这时还是仔细听完，之后才问道：“嗯，当时小惠刚刚和目暮警部通过电话，应该是想在之后，向目暮警部提供什么对真凶不利的线索吧……对此你有头绪吗？” “没有……不过小惠和白井医生的确发生过争执。”和久井闷闷的说道。 白石这时仔细看了看他，之后又确认道：“后藤医生和白井发生了争执，你作为未婚夫，没有询问原因吗？” 和久井闻言一滞，旋即摇头道：“我问过，不过小惠没有说。” “原来如此……”白石闻言不知道是被说服、还是想到了什么的点了点头，令和久井有些急躁。 旋即白石又问道：“后藤医生现在醒着吗？” “小惠现在不适合接受盘问。”和久井直接拒绝道。 “那就调整一下状态，一个小时后好了。”白石说着，和久井还想要拒绝，不过之后白石直接说道：“放心，我也是有心理医师执业证书的，之后我会和后藤的主治医生沟通。” 白石不用问也知道，和久井无论是年纪、还是和后藤惠的关系，都决定他无法作为主治医生——毕竟后藤惠是在医院、在上班时间、名义上被医生袭击，东帝医院对其的治疗肯定也很重视！ 故而和久井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白石有办法让东帝医院配合自己…… (本章完) 第408章 一回生 二回熟 第408章 一回生 二回熟 虽然被和久井拒绝，但是白石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直接说自己一个小时后，会亲自询问后藤惠…… 毕竟和久井说了又不算！ 未婚夫严格来说不是家属，而且东帝大学也轮不到一个年轻医生做主。 不过既然和久井说后藤惠需要休息，考虑到她的特殊情况，白石的确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在病房这边逗留。 …… “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做？”妃英理对白石问道。 妃英理当然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本来找白石来，只是希望能询问他一些情况，还是白石主动提出要来东帝医院看看的…… 只是在东帝医院这里，白石比想象中更“吃得开”，故而妃英理也不由自主地听起白石的意见。 之前无论是“询问证人”，还是想要“探望受害者”，只有妃英理去做的话，怕是都有很大麻烦，甚至很可能根本做不成。 毕竟她只是“律师”，没什么强制力，而且还是被告方的律师…… 且不说大间这种人情方面的压力，仅说东帝医院……如果东帝医院因为“医生杀人”的事情而避讳，拒绝配合她的话，别说是一个律师，即便是警视厅、是检事厅，也都没什么办法！ 这可是东岛国最大的医院，虽然不是什么政府部门，但是关系盘根错节，任何政府部门都算不上能拿捏它…… “妃律师，你最好去问一下白井医生，此前为什么会和后藤医生发生争吵。”白石闻言后提醒道。 “诶？这个……我之前也问过，白井先生说，是因为后藤医生怀疑他收受医药集团的贿赂、虚报医疗消耗……不过白井先生并不承认这些。”妃英理不用去问，而是直接回答。 果然，即使是看起来对委托人不利的线索，不过既然知道了，妃英理也还是会去了解。 “不承认？那后藤医生为什么怀疑他？”白石进一步问道。 “不知道……白井先生说并不清楚，为什么有这种误会。”妃英理说道。 “这件事情，会令后藤惠怀疑他是杀死江藤的凶手吗？”白石确认了最关键的一点。 妃英理闻言点头道：“没错，因为江藤医生也和那家医疗集团有关……这个是检方查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和命案无关，检方所起诉的杀人动机，也是江藤医生胁迫白井先生，招致杀机，对此白井先生也认可。” “所以没有深究这件事情？”白石反问道。 妃英理闻言一愣道：“嗯……可以这么说。” 和案件有关的事情，妃英理当然不会遗漏，可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白井究竟有没有拿黑钱、甚至有没有这件事情、是不是后藤惠的误会……都不得而知。 检方也没有将此纳入案件相关，妃英理无缘无故去调查委托人的贪腐嫌疑做什么？ 这件事情和案件的唯一相关之处，就是“后藤惠因此而怀疑白井在江藤之死中有问题，进而想要反应给目暮”——换而言之，后藤惠这也是歪打正着…… 无论白井在贪腐问题上，是不是被冤枉的，目前看来他的杀人动机都并非如此。 只是既然后藤惠的确是要举报白井，那么她之后被白井袭击，在动机上就也很充分！ 故而检方也只是调查到这一步——后藤惠和目暮警官约见面，的确很可能是要举报白井。 不过白石这时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于是主动开口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妃律师不妨用这一个小时，找那家医药集团简单调查一下。” 妃英理闻言先是不理解，旋即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在白石的提醒下，她也反应过来。 原本只以为是和案件无关的巧合，甚至想过，可能委托人真的收了黑钱，只是不好意思说——反正这也不是庭审、辩护的内容，也不用非逼他说。 不过现在妃英理也理解了白石的想法…… …… 于是这一个小时，妃英理立刻用自己的人脉，询问了医药集团那边。 只是…… 一个小时后，妃英理想要跟着白石去找后藤惠的时候，却遭遇了一些阻碍。 来到病房这边的时候，妃英理发现，白石被“挡”在了电梯这里，并且挡住他的，不是东帝医院的人，而是…… 检方和法院的人！ 两人白石还都认识，检方来的是亚内武文，之前见过好几次、米署也没少打交道的一位一级检事官，而法院方面，来的则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女法官尾崎舞子。 “尾崎法官还真是年少有为，现在这么重要的杀人案，也是你来负责了？”白石赞赏了一句。 不过尾崎这时神色不动道：“我不是主审法官，只是来确定一下，证人有没有受到骚扰。” “没错，后藤女士作为受害者，现在身体状态特殊，对她的口供已经采过，是真实有效的，不需要再……”亚内武文这时也强调道。 白石这时故作惊讶的打断道：“有人骚扰受害者吗？那一定要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们劝说一二。” “白石警视正，您这就没必要了……要找后藤女士的，不就是您本人吗？”亚内武文这时白眼道。 这种装傻有用吗？ “哦，那看来是有误会，我对后藤女士的问询，不仅是为了案件，更多是协助康复、观察病情。”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看和久井这时就在两人身后，就知道是谁“误导”的了…… “您觉得这种话……”亚内武文正要白石提出质疑。 不过…… “黑泽医生，是这样没错吧？”白石这时直接对他们身后的问道。 亚内和尾崎扭头看过来，只见一名看起来就是强者发型的中年医生走了过来。 “黑泽主任。”和久井见状一愣，不过还是马上打了招呼。 对和久井，黑泽只是点了点头道：“两位，白石警官是来协助我们治疗的。” “黑泽主任，小惠她现在不适合……”和久井正要说什么。 不过黑泽这时直接皱眉打断道：“你觉得我的判断不合适？” 你这个在我巡房时，都站不到前三排的家伙，敢说我不合适？ 和久井闻言一滞，旋即闷闷不敢再说什么——在东岛国，医院中的等级观念，内部的闭锁程度，远甚于一般行业，他又怎么敢正面质疑系主任。 “两位，借过。”黑泽说着，直接挤开了亚内和尾崎。 其他人或许会对检事官和法官有额外的敬重，不过…… 作为东帝医院的脑科主任，黑泽根本不在意——真当学阀不是阀了？ 想要东帝医院忌惮？换成狩魔豪、深野智章在这里，也只是“可以考虑”！ 这也正是白石刚刚所做的事情！ 一个小时，白石没有进行任何调查有关的事情，而是去院长办公室拜访了一下。 医院里谁能做主，白石当然很清楚！ 只要没有正式的【搜查证】、【保护令】，无论是警方、检方、法院还是律师……东帝医院说谁能做什么，谁就可以做什么，说谁不行，那就是不行。 哪怕是狩魔豪、深野智章这些人，对医院的影响力，也远没有医生协会干事之类的大，这就是独立王国的含金量。 …… 虽然白石和蛭间院长还不算“熟人”，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在试探白石和铃木大小姐的关系未果后，蛭间最终还是决定，卖他一个面子。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见到白石直接和黑泽一起离开，亚内和尾崎在出乎预料的同时，也一阵无奈。 的确是和久井刚刚通知他们，说是辩方律师找来了白石黑，想要强行打扰后藤惠，希望他们可以保护后藤惠不被打扰。 检方和法院，听到白石的名字，的确也都立刻就有反应——毕竟白石的“破坏力”，他们再了解不过。 如果这次是米署的案件也就罢了…… 可是这次明明和米署无关，白石居然公然帮助律师？这大胳膊肘，怎么能如此往外拐？ 狩魔豪和深野智章也很恼，立刻就派了人来。 亚内和尾崎也都觉得，自己这是保护证人、尤其还是作为受害者的证人，然而…… 还真护不住！ 毕竟这里是东帝医院，人家说白石可以见，而且和久井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属，这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能拒绝？ 如果提前告诉狩魔豪、深野智章，让他们和那个老狐狸院长联系的话，倒是有希望让东帝医院拒绝白石，可是…… 之前和久井也没说啊！ 他们还以为，白石的“想要见后藤惠”，也只是申请，没想到有这么大力度。 “对了，两位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白石这时主动对亚内和尾崎说道。 妃英理这时走了过来，不过白石却说道：“妃律师还是先不要过来，嗯，或许可以去查查其他和案件有关的事情，安保课那边可能会有发现。” 听到白石没有让那个律师也来，亚内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至少还没有完全和可恶的律师一伙儿！ 不过妃英理这时看到的，却是白石在向自己打眼色——以白石的体型，他身后的人，是别想察觉了。 “嗯，好……”妃英理知道白石是要自己找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还只能之后再想。 妃英理来到安保课的时候，蛭间早已经打过招呼，知道妃英理是白石一起来的，安保课长立刻予以配合。 “院长交代了，白石署长可以任意查阅案件当天的监控……”安保课长说道。 妃英理这时也更加确定，白石是让自己来找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应该就在监控里！ …… 与此同时，亚内和尾崎被领到了脑部核磁共振机所在的检查室——也就是江藤被杀的凶案发生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为了检查现场，现场早就已经收拾干净、重新启用了。 现在来这里，就是为了这里是“脑部核磁共振室”。 亚内和尾崎在疑惑中，看到坐着轮椅的后藤，这时被推到了核磁共振机里躺好。 后藤这时看起来还很木讷，的确算不上恢复了多少。 “黑泽主任，这是……”尾崎这时向脑科的主任表达了质疑。 “为了治疗和观察。”黑泽板着脸说道，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即使想解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这样安排？ 因为院长是这么说的！ 至于院长为什么这样下令，当然是白石的原因，只是黑泽还真不知道白石要做什么。 “我们重新来问一下，后藤医生那天遭遇的事情吧。”白石这时对亚内和尾崎说道。 “为什么？”尾崎皱眉道。 “医学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白石一副自己真的是为了治疗的架势。 白石说着，将连通内室的扩音器打开，旋即开口问道：“后藤医生，听到我的声音吗？” 后藤质疑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 “小惠现在还无法回答太复杂的问题，白石警官您最好直接问。”和久井这时提醒道。 “袭击你的人是谁？”白石的确问的很直接。 “白色衣服……黑色眼镜……短头发……”后藤一音一顿、费力地说道。 “能说出他的名字吗？”白石继续问道。 “白……井……白井！”后藤说出了白井的姓氏。 亚内这时激动地说道：“看吧？看吧？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非常明确的证词！” 尾崎见状提醒道：“亚内检事官，白石警视正说是为了治疗……” 甭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不过白石这时却说道：“明确的证词吗？我不这样认为。”白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屏幕上核磁共振的fmri图像。 不只是白石，黑泽这时立刻上前，盯着屏幕看了起来，在白石重放刚刚的提问过程时，先是有些激动，像是有什么大发现，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失望的“啧”了一声…… (本章完) 第409章 大脑 第409章 大脑 “明确的证词吗？我不这样认为。”白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屏幕上核磁共振的fmri图像。 “嗯？你在说什么，刚刚受害者不是……”亚内这时正要质问白石。 而白石已经主动开口道：“很不对劲，对吧？黑泽主任，要么有人在搞鬼，要么……我想你可以直接拿这个，去写一篇震动学界的大论文了。” 黑泽这时神色的确有些古怪，不过还是说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不是论文的问题，是有人造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证人刚刚不是已经说出凶手的名字了吗？什么造假？”亚内依旧不解，甚至因为不解而有些生气这些谜语人。 白石这里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给他在屏幕上指了出来。 “这里是‘海马旁回’，在大脑中，被认为是连接长期记忆的部位，如果刚刚后藤医生真的是想起了袭击自己的凶手的话，这里会有明显的活动信号才对。 “不过正如大家所见，这是我刚刚问问题时候的样子……根本毫无反应，一般这被认为是语言和记忆没有进行连接的表现。”白石悠悠说道。 “等等，这里不是有反应吗？”尾崎这时指着另一处有反应的区域说道。 “没错，这里有反应，不过这里是‘前头前野’，是储存短时记忆的地方，换而言之，从脑科学的角度来讲，后藤医生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她所说出来的，只是被人‘刚刚’引导出来的说辞。”白石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尾崎和亚内闻言都是一愣…… 旋即亚内反应过来的反驳道：“等等，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算证据的吧？据我所知，脑科学什么的，人类也没有完全掌握，而且这种图像，也根本不是法庭认可的证据！” 尾崎这时若有所思，不过还是缓缓点头——法律承认的证据，相比于科学发展来说，的确有一定的滞后性。 就像最初dna也无法在法庭上当作直接证据…… 这也是有必要存在的滞后，毕竟科学也要经过时间的验证。 白石这时也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无法当作证据。” 尾崎闻言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白石会就这么认同，而亚内更是稍有得意。 不过白石接着补充道：“所以……黑泽主任，如果这个以法庭审判的形式，被认为是长期记忆的话，那么【前头前野可以储存长期记忆】这点，完全可以写成论文了吧？” 这下黑泽闻言眼前一亮，接着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检事官和法官…… 看着他眼睛和头顶同时闪烁，亚内顿时心虚起来。 显然黑泽很希望法院这样认定——虽然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这就是有人在说谎，但是……如果法院这样认定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当作“就是这样”，之后在引用实例后面标注一下就可以，反正东岛国的论文很多都是这样…… 亚内、尾崎：…… “那个……我可没有这么说……是否采纳还是要看法院的意见……”亚内磕磕绊绊地说道。 检方不是侦探，尤其东岛国的检事官，大部分在面对证据的时候，核心思想就是“不利于起诉的话不要说”——会故意忽略不利证据，甚至去劝说辩方证人“谨慎”。 这次面对并不合规的证据，亚内自然也本能地就要不承认。 可是听到白石的话，他也反应过来！ 如果这场庭审，被写进论文里，万一之后被其他医生、专家注意到呢？ 到时候事情岂不是越来越大条？ 于是…… 亚内果断怂了。 见他一大把年纪，居然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白石不由地撇了撇嘴——虽然他说的是“法院的意见”，但现场法院的人，只有尾崎一个。 黑泽闻言，立刻又期待的看向了尾崎。 尾崎：…… “fmri图像的确现在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不过……如果在法庭上提交的话，我们也会妥善考虑这种情况。”尾崎保守的说道。 亚内这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毕竟这种事情，他不想背责任…… 其实如果换做是御剑怜侍，这时肯定直接笃定的告诉黑泽——想写就写！ 他有“被告肯定是犯人、犯人只能是被告”的信念，哪怕有可能因此而背责任，也不会动摇信念。 相比之下，亚内没有这种信念，犹豫起来，难免首鼠两端。 当然，这种信念也未必是好事，对于御剑来说，“些许不利证据”完全就是法庭上的阻碍，除非能完全证明、令他彻底相信“被告的确是无辜的”，否则一切不利证据在他眼里，都只是“需要揭穿的谎言”。 甚至还有更极端的，像是还叱咤一线时候的狩魔豪，那就更是“谎言如果无法揭穿，那就多用点力捂住嘴”、甚至是“你肯定是在谎言，所以我也撒谎”…… 见尾崎用词保守起来，亚内也不敢说话，白石这时嘀咕道：“不过……前头前野的确是有反应的，也就是说，这不可能是后藤医生无疑是说了这些，而是不久前有人教她这样说……” 尾崎神色一动，而亚内闻言，神色更加闪烁起来。 “黑泽医生，刚刚、还有上次法院来取证的之前，都有谁接触过后藤医生？”白石这时直接向黑泽问道。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不过她现在情况稳定，我只是定期检查一下，平时的话……除了护士，就是和久井医生，和她相处比较多，也是和久井医生在协助她恢复记忆，之前恢复部分语言功能，也是和久井医生的功劳。”黑泽这时直接说道。 其他人闻言，目光都集中到了和久井身上…… 放在平时，这种行为无疑是他深情、不离不弃的象征，可是现在…… “和久井医生，可以请教一下，您平时是怎样协助后藤医生恢复的吗？”尾崎这时主动问道。 “咳咳，尾崎法官。”亚内小声提醒了一句，似乎是不想法官问太多这种“闲杂人等”。 不过尾崎没搭理他…… 不问他就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那你也看看白石黑同不同意！ 何况他还是和妃英理一起来的，现在不问，法庭上一样会被妃英理拿出来说。 “我只是正常给小惠进行恢复训练，不知道你们说的事情。”和久井断然说道。 “对了，在凶案发生前，后藤医生是因为怀疑白井医生收受医药企业的贿赂，所以和他发生过争吵，甚至怀疑江藤医生也是因此而被灭口吧？ “如果在这方面，白井医生真的是无辜的，那么意图杀死后藤医生的人，应该就是【在后藤揭露此事后，处境会很不妙】的人咯？” 白石这时淡定地说道。 没错，后藤惠对白井医生，很可能有误会的话，不过这个误会，其实对真正的受贿之人不利，她被袭击应该也是这个理由！ “原来如此……亚内检事官？”尾崎点了点头，看向了亚内。 “这个……如果医院方面报警的话，检事厅应该会调查。”亚内说着看向黑泽。 这类职务犯罪，在警方这边一般都是“搜查二课”负责，另外这类案件，检方经常会提前介入、牵头调查。 这下换做黑泽的脸色一黑——医院报警？报个屁！ 这是可以查的事情吗？ 查出哪个小医生也就罢了，万一查出些什么不该查的呢？ “这种问题，我想医院自己就可以处理好。”黑泽沉着脸看向和久井。 “如果需要搜查二课协助的话，我也可以打个招呼。”白石这时和善的提议道。 这种职务犯罪，当然是智慧犯的范畴，可以说是“搜二”的常见犯罪类型。 “不，完全不需要。”黑泽果断说道。 虽然白石是蛭间院长介绍来的，但是黑泽很清楚，蛭间院长说的“配合”，绝对不包括这种事情。 别的不说，蛭间院长为了当院长，年年给董事会、给协会的人猛塞红包，那都是哪来的钱？ 与此同时，黑泽也已经暗暗决定，之后就去找院长说说这事儿——东帝医院如果下定决心要找出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检事厅、警方插手。 毕竟对于企业来说，承认一些事情，也总比彻底和东帝医院翻脸要好…… 一旁的和久井，这时明显已经见汗。 黑泽也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医生，胆子居然都这么大——你到能拿钱的资历了吗？ 和久井也不吭声，坚决一副“你们没有证据”的架势。 不过就在这时，妃英理再次来到核磁共振这里，之前白石没让她进来，亚内还以为是白石作为警员，终究对这些律师是有戒备的，可是…… “亚内检事官和尾崎法官也在啊？刚好……我也正要去法院申报证据，刚刚我发现案发时，医院的监控内容，有些奇怪。”妃英理一副刚刚看到他们俩的样子。 “医院的监控？”亚内闻言，不爽的看向黑泽。 不过黑泽面无表情——监控什么的，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只是想想也知道，应该也是蛭间院长打了招呼，所以才会让和白石一起来的人去看监控。 不过亚内也就只能心里不爽！ 东帝医院的监控，如果不想给谁看，检事厅有办法让他开放，可是…… 人家想给谁看，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制止。 虽然监控的管理也是有规定的，但是只要东帝医院点头，说辞简直不要太多。 “监控有问题？”尾崎这时注意到的是，妃律师似乎在其中发现了新线索。 明明之前警方提交的证据，应该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在监控内进入楼梯间”才对，甚至向前查了好几个小时，从江藤医生死亡的凶案发生开始就在查，所有进入楼梯间的人，要么是在后藤惠被袭击前就出来了，要么是不可能出现在后藤惠所在的楼层。 当然，这倒是不奇怪，毕竟凶手是从监控的死角进去的，这点当时还是白石看出来的…… “没错，我想警方当时应该只看了，没有可疑人员进入吧？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和久井医生，后藤医生被袭击时，你也进入了楼梯间对吧？”妃英理这时对和久井问道。 “没错，我立刻就赶了过去，不过还是没来得及……”和久井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过妃英理这时打断道：“哦？那这样一来就奇怪了……监控的确拍到了你从楼梯间出来，可是……为什么之前却没有你进去的录像呢？” 和久井：！！！ 和久井这时一慌。 如果说“fmri图像”只是不会被采纳的主观证据，那么监控这个漏洞，可就称得上有力证据了！ “那个监控死角，很不容易卡到的吧？和久井医生，你为什么要特地费力的绕开开监控进入楼梯间呢？”妃英理这时紧盯着和久井的眼睛问道。 没错，只看“有没有人进入”的确看不出什么，可是…… 却有一个“不该出来的人”出来了！ 有了这些证据和久井想要抵赖，也已经显得无力，最重要的是…… 黑泽主任，或者说是“院方”，现在已经盯上了他，这也令和久井的筹划完全落空，一时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 警方也好、检方也好，法院也好，好歹还是讲证据的，可是医院的话…… 即使和久井今天巧舌如簧，逃脱罪责，怕是也明天就要被发配到乡下的分院去，从此前途无亮！ “和久井先生，后藤医生是你的未婚妻吧？甚至……即使你不想让她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我想后藤医生得知后虽然会难过，但很可能也会选择包庇你吧？”妃英理紧盯着和久井质问道。 “不，妃律师，注意你的……”亚内正要提醒，不要就这么默认人家是凶手，不过尾崎这时也说道：“的确，我也很想知道。” 和久井这时也破大防的说道：“可恶！你们以为我为了爬到今天的位置，都付出了多少？怎么可能就那样放弃，而且……” “而且其实你背地里，还有追求蛭间院长的女儿对吧？所以请求后藤医生帮你隐瞒，实在太危险了。”白石这时揭露道。 (本章完) 第410章 午饭偶遇 第410章 午饭偶遇 和久井在追求蛭间女儿的事情，蛭间也是知道的，甚至蛭间也知道他有未婚妻，只是…… 对于蛭间来说，如果有一个青年才俊，既有些技术，又有技术之外的手腕，能继承自己的“资源”的话，即使道德上有什么瑕疵，做自己女婿也可以。 不过也不是非他不可…… 故而之前在白石和蛭间提起这个人的时候，蛭间直接卖了他一手，提了一句这家伙想做自己女婿的事情。 白石由此也更加怀疑他…… 其实白石去拜访蛭间院长之前，今天刚刚见到和久井、问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儿。 因为和久井坚称自己不知道后藤为什么怀疑白井…… 按说这种事情，后藤不可能瞒着和久井，甚至后藤一开始抱有疑虑，白石猜测也是和久井制止了她。 毕竟后藤和白井发生过争执的事情，连一些外人都知道，他这个未婚夫怎么会全然不知？ 由此白石推测，后藤怀疑白井的原因，可能会对和久井不利，所以他才会刻意不提！ …… 此时真相大白，和久井被押上了警车…… “目暮警部，你们查案也太潦草了！这次要不是白石警视正，险些就冤枉了好人，这个责任你们负得起吗？”亚内直接对着来押犯人的目暮就是一顿输出，还是特地当着白石的面。 看似在赞扬白石，不过实际上谁都看得出，他就是在阴阳怪气——你白石往日里，看起来不是和搜查一课的关系还不错吗？结果这时候“啪啪”打人家的脸！你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这次丢人，也别怪别人，要怪就怪白石黑吧！ “没错，这次案件，我们的确存在失误，这件事情我会向课长和小田切部长如实汇报。”目暮这时虽然板着脸，但总体还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我看你们搜查一课，都快不如米署的刑事课咯……”亚内继续阴阳怪气地挑拨。 一般刑警是不敢对检事官怎么样的——目暮警部这种一线牛马警部，就是“一般刑警”。 白石这时插嘴道：“哪里哪里，无论谁都有搞错的时候，米署也不是没有出过错案，到时候也希望亚内检事官指正。” 白石表示——别说是目暮警部，就算是自己的下属，白石该这么做，也还会这么做！ 亚内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离开。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亚内看到目暮单独找上白石，表情严肃、甚至是脸色发黑地说着什么，亚内这才展颜——能让他们小吵一下，也算自己没有白说！ 当然，目暮之所以表情严肃地找上白石，并不是因为眼下这件事情，更不会是因为白石找出他在搜查中的错误，而是…… “白石警视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樱井法官？”目暮私下里找白石问道。 听他的称呼就知道，此时目暮的态度很严肃！ “樱井法官？哦，是樱井前法官吧……那起案件之后，就没有见过，只是送给过他一件礼物。”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目暮闻言，也是满脸无奈，不过还是进一步确认道：“礼物……是指一把武士刀、还有一把短刀对吧？” “嗯，一把介错刀和一把切腹刀。”白石点了点头。 目暮：…… 我特地没说得那么明，你还自己承认了是吧？ 目暮由此也明白了白石的态度，绷不住地无奈道：“白石老弟，你这种行为让我们也很为难……” “不用为难，我可是通过了司法考试的，这绝对不是什么违法行为，把那两个叫回来，我也敢这么说。”白石摇了摇头道。 旋即白石也主动问道：“所以……既然这两把刀被发现了，是在他自杀的现场吗？” 白石早就和樱井说过，用那种做法来断案，如果搞错了的话，就要自己负起责任来，而不是轻飘飘地道歉、辞职就可以。 毕竟这不是单纯的“搞错了”，而是有主观意愿的在搞虚假审判，完全脱离他法官的职责，也不在规则之内，既然如此，出现的错误，当然也应当由他自己承担！ 这和高堂部还不一样…… 高堂部虽然也被人怨恨，但是高堂部在做法官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超出规则的做法，甚至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的。 只是最后轮到自己做受害者家属的时候破防了…… “不，目前还没有发现樱井法……前法官的去向，只是前几天他姐姐报警，联系不上他了，不过因为家里有收拾行李的迹象，目前看来属于‘失踪’。”目暮摇了摇头道。 “离家出走啊……”白石撇了撇嘴。 见白石这副“你既然为了信念可以逼死别人，发现搞错了之后，自己怎么不敢死”的不屑表情，目暮更加头大。 其实目暮看到两把刀、并且在上面查到了白石的指纹后，就已经大概猜到，这是白石用来寒碜樱井的…… 真要说白石亲自动手，将樱井如何，目暮也并不相信。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樱井在白石挤对之下，虽然“破防”了，但也并没有真的自杀，而是“离家出走”——这在东岛国也并不罕见。 虽然没有米国那么多流浪汉，但是也不少，大多都是这种受不了打击、逃避现实之人。 故而警方对这类“失踪”，一般是不会进行调查，只等年份够了，就认定死亡。 提前有收拾行李的迹象，正是这类“离家出走”的判断征兆之一。 如果樱井不是前法官的话，这事儿也根本不会到“搜查一课”。 目暮见到白石，也就问了一下，见他油盐不进，目暮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白石自己也说了，这种事情他自己是有研判的，别说是离家出走，就算樱井真的用白石送他的刀自杀，法律上也追究不了白石什么。 亚内坐在车里的时候，还在往窗外白石和目暮的方向看过来，以为两人是因为后藤医生被袭击的案件争执，不由得心里暗爽。 …… 目暮也离开之后，妃英理向白石道谢道：“这次多亏有白石警官在，否则恐怕我连大间护士都看不到了。” 的确，这次多亏有白石，才这么快就看穿了真相，一步步用核磁共振影像和监控，将和久井逼到绝路…… 更重要的是，在东帝医院这种地方，调查还能如此顺利，不仅没有受到什么压力，甚至有各方面的配合，这也多亏了白石的面子。 “没什么，其实之前这件事情，也一直令我感到困扰，多亏妃律师来找我才对。”白石谦虚的说道。 不过的确白石之前也有在想这件事情…… 虽然不是发生在米町的案件，但毕竟白石也算是半个亲历者。 当时白石就对后藤医生被袭击的情况，感到有些违和，的确妃英理因为这起案件来找自己，也令白石了却一桩心事。 …… 周六，白石为了妃英理的案件，在医院度过。 4月23日，周日，皋月坚持邀请白石共进午餐，答谢他对神户美和子的照顾，绫子恰好无事，也一同前往。 因为白石平时左手依旧吊着、甚至因为直接给了厢式货车一个大逼兜，而真的受了些伤，所以绫子来接白石，只是…… “嗯？今天用了新香水？”白石上车之后就注意到。 “嗯，怎么样？”绫子坦然问道。 出于某些原因，出发前绫子好好打扮了一番。 如果不是因为皋月约好碰面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档饭店，而是米町附近一个普通地标的话，绫子甚至想盛装出席。 考虑到这个位置，绫子这才只是简单打扮了一下。 不过…… 看到皋月的时候，绫子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皋月居然打扮的更简单，甚至…… 一大把年纪，都离过婚了，你装什么清纯！ 绫子神色一滞，只见皋月这时乍看几乎素面朝天，甚至有些清纯的感觉，穿的也是偏日常的外套。 “抱歉，绫子……之前不知道你也要来，我本来只是想和白石学长，去以前上学时常去的咖喱店，而且还预约好了……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好点的饭店？”皋月这时双掌合十地对绫子道起歉来。 换了身打扮，感觉连人设都换掉了。 或者说是…… 刻意“换回”了上学时候的感觉！ “没关系，啊……就是神室町那家牛肉块超大的咖喱店吧？我以前也和小黑一起去过，我也很喜欢！”绫子只有在皋月面前，会无视她继续称呼“小黑”。 “那就好。”皋月松口气的样子。 没错，约好的那家店，距离这里还有一小段距离，是在神室町的范围了。 皋月之前只说是准备了“惊喜午餐”，白石还没想到会是那家上学时和皋月去过的店。 这家店可是真正的“家庭餐厅”——不是营造家庭氛围的那种平价餐厅，而是真正开在家里的“家庭餐厅”。 主体就是一间一户建，一楼被改造成了餐厅，二楼是“家庭”。 本身就在住宅区之中，开车也不大方便进去，三人也就一起走了这最后一段路。 期间绫子也发现……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皋月！ 绫子现在觉得，自己穿的好呆…… 本来绫子还以为，皋月这家伙，即使不找什么高级餐厅，至少也会上些档次的，所以自己为了不输阵，当然也打扮了一番，虽然没有穿礼服，但也颇为华丽。 结果…… 你丫给我来这套是吧？ 绫子怎么都感觉自己这身，显得很割裂，不过一时也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就在绫子思考怎么破局的时候…… “嗯？是白石署长和绫子姐！”小兰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白石看过来，赫然是毛利一家三口都在，正和自己同向而行。 白石：…… “毛利侦探、小兰，好巧。”绫子也打招呼道。 巧？ 还有更巧的，白石已经看到，小兰手里拿着咖喱店的宣传单！ “对了，这位是皋月小姐，之前在瑟丽莎白女王号上你们应该也见过。”绫子这时怕他们认不出，特地又介绍了一下。 “诶？”毛利发出惊讶的声音——刚刚就觉得眼熟，只是这个画风差别有些大。 皋月：…… “呜……” 小兰发现老爹失礼，悄悄肘了他一下。 “啊！你们也是要去今井家的咖喱店吗？”绫子这时也发现了小兰手里的宣传单。 “没错，昨天刚好中了半价劵！”小兰高兴的说道。 “那太好了，刚好我们可以一起。”绫子立刻发出同行的邀请。 如果只有绫子姐和白石警官的话，小兰大概还会有些避讳，不过现在…… 小兰余光看了看皋月，本能的感觉气氛不对，于是果断说道：“好呀！” 小兰表示，自己只磕官配。 …… 绫子这时松口气，而白石则是暗自决定，一会儿快点吃，免得遇到事情！ 然而就在一行人来到店门前时，却发现情况不大对——怎么有封锁带？还有不少巡警在外面站岗，周围拥堵地停了好几辆警车…… 皋月见状，也不由得神色一滞。 本来见到绫子果然中计，皋月还暗暗窃喜，谁知道…… “小黑，店里好像出事了？”绫子担心地说道。 虽说这里已经是神室町，按说和白石没什么关系，完全可以扭头就走，甚至……他扭头就走的话，现场警员应该会更高兴一些，但是绫子明白，以白石的性子，这时不可能不闻不问。 “去看看吧。”白石说着直接走了过去。 神室署的巡警，当然不可能不认识白石黑…… 即使有新警员，没亲眼见过白石，总也知道这副体型！ 见到他还走近过来，不由得纷纷紧张。 “怎么回事？”白石过来之后，也不和他们客气。 虽然没有亮证，但这要说不认识白石，未免太假了一些…… 两名巡警连忙敬礼之后说道：“白石警视正！是这样……刚刚有人在店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现在有搜查一课的刑警在里面。” 果然是命案…… 白石这时看了一眼毛利一家三口…… 好好好，根本不让吃了是吧？ (本章完) 第411章 白石的主场 第411章 白石的主场 “毛利老弟，还有你们……这是预感到什么了吗？”目暮也是无奈的看着毛利一家三口。 白石是警员，而且还是隔壁町的署长，会遇到案件也就罢了…… 怎么你们也总是能“偶遇”案件？ “可能是案件在召唤作为名侦探的我吧。”毛利装腔作势地说道。 小兰在一旁直接揭穿道：“其实是因为昨天我们在商店街领到了优惠传单……” 白石这时插言道：“是今井先生被杀了吗？” “没错，白石老弟你认识这家店主？”目暮闻言，连忙追问起来。 虽然这里不是米町，目暮本来不想麻烦白石，但是…… 如果受害者是白石认识的人，那他当然也不会浪费！ “算是吧，我还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吃咖喱饭，不过当警员后就很少来了。”白石点头道。 白石这时还感慨道：“那时候如果赶上打烊，今井老板还会把剩下的咖喱和饭都盛给我……哎。” “节哀……既然白石老弟你也认识受害者，要不要进来看看？”目暮见白石主动说起这个，也知道他有看看的意思，只是毕竟这里不是米町，他也不好明说。 “好，如果能帮上忙就太好了。”白石点了点头道。 “我也看看吧！我一定会为今井老板找到凶手的！”毛利这时也自告奋勇地说道。 目暮闻言虽然一阵无语，但也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要毛利老弟帮忙也不是第一次，现在目暮已经相信毛利突然开窍、成了“名侦探”。 “抱歉，我得忙一下，你们……”白石这时不好意思的对绫子和皋月说道。 刚刚说到一半，绫子立刻说道：“你去忙吧！我带皋月去附近的其他店，小兰和柯南要一起来吗？” 放在平时，绫子肯定会说在外面等白石，或者去附近买吃的回来，不过现在因为皋月在场，绫子决定拿过主动权——因为白石有事爽约，所以自己替他反请皋月……主客关系，清楚明白！ 皋月本来也想开口，可是慢了一步，只好点了点头道：“那我和绫子边吃边等你。” 白石见两人相处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同时扭头道：“另外……” 只见白石往街角看去，循着他的目光，目暮和毛利等人也看到，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大胡子，这时在转角处探头探脑的，不过发现白石看过来之后，立刻离开！ “诶……等等！那位先生！”高木也不是第一天做刑警，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白石这时倒是没有追的意思，而是看向了另外一名往封锁带走过来的年轻人。 对方看到警方的封锁，似乎也有些惊讶，同时有些紧张地问道：“白石警官，请问……店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你是？”目暮这时探寻的看向这年轻人。 “啊……我是岸川恭弥，在这家店打工。”岸川看起来有些内向的样子，说着又看向白石和绫子道：“白石警官、绫子小姐，好久不见。” 柯南这时撇向岸川的鞋子…… 目暮这时也发现，岸川和白石打招呼的时候，显得很敬重，不像是对一般熟客的感觉。 “是啊，我和白石也很久没来了，没想到……”绫子这时也遗憾地说道。 皋月则是在一旁疑惑道：“嗯？我记得这家店，不是只有今井老板和他儿子吗？之后又有雇人吗？” “今井老板的儿子？”绫子的语气也很疑惑。 白石这时解释道：“那是七年前吧……小今井离开了这家店，今井老板也是那之后招了岸川。” 白石很清楚这次“人员变化”，毕竟之前之后白石都来过这家店，甚至……本来白石就认识岸川！ “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岸川这时也发现了不对的样子。 目暮见状，沉声道：“很遗憾，今井先生已经遇害了。” “什么？”岸川闻言，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咳咳，先进来说吧。”目暮这时发现，周围已经聚了些闲杂人等，于是请大家先进去。 见到搜一的系长这么说，在场的巡警更不会有什么意见，连忙按下封锁带。 此时尸体已经不在，只是在开放的厨房里，可以看到一圈描成人形的胶带，岸川也第一眼就看了过去，顿时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今井先生……怎么会……”岸川悲伤地说道。 白石这时也多看了几眼，这尸体倒下的地方，旋即向目暮确认道：“是头部被重击而死？” “没错，应该是棍子之类的东西……对了，今井先生平时有使用拐杖吧？”目暮说着，眼神犀利的对岸川问道。 “嗯，老板平时不会放下拐杖的……咦？是没有发现吗？”岸川见周围没有拐杖后，惊讶地问道。 “没有发现手杖之类的东西。” 目暮之前就从第一发现者、也就是来送菜的商贩口中得知，今井老板平时腿脚不利索，都会拿着拐杖的，现在却没有看到。 联想到他的致命伤，目暮猜测，凶手是在搏斗中抢走了今井的拐杖，之后用那个，将今井老板殴打致死！ 当然，因为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看到拐杖，所以还只能是“猜测”。 “对了，岸川先生，你来看一下监控，这几个人中，有你认识、或是看起来眼熟的吗？”目暮主动问道。 说着给他看了监控画面，不过都只有截图，显然之前这段初期调查的时间，搜一已经看过监控，将有嫌疑的人圈了起来。 截图看起来来自两个监控的画面，其中一个，白石认出是自己来时路上的一处监控。 “这监控是外面的？”白石见状问道。 “嗯，幸好这店是在民居里，周围巷子的两条必经之路上有监控……”目暮感慨地说道。 监控，已经很久没有派上用场了！ 当然，这次也只是有些参考价值，毕竟两个监控都不是店门口、或是旁边的，不过幸好这店的位置不怎么样，这两个监控可以确定周围一片区域的进出。 “嗯？这位女士之前来过两次，今天应该也有预约。”岸川这时认出了其中一个照片。 “预约？是这张表上的人吗？”目暮看向墙上的预约表，上面其中一个写着白石。 嗯，为什么是那个女伴预约的，却留白石的名字？ 这种事情，目暮觉得不需要深究！ “应该是这位松原女士。”岸川说着指向了上面一个名字。 “十一点半啊……”目暮这时看了眼她预约的时间——虽然很早，但是她进入监控的时间更早，是在十点的时候，也就是在可能的案发时间内！ 与此同时，白石看了看这几张截图，接着指向其中一个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年轻人说道：“这个人……是小今井先生吧？” 小今井先生，当然也就是店主的儿子！ 七年前，不知道父子俩发生了什么，小今井离开了这家店，今井店主本来腿脚就不好，也忙不完店里的工作，于是找了帮工，也就是岸川。 “诶？嗯……可能是吧，我没有见过他几次。”岸川见状，顿了顿之后说道。 “话说……岸川先生，你平时也是这个时间才来上班吗？”目暮这时狐疑地问道。 这都已经十二点，虽然店是午饭时段才开始做，但如果正常营业的话，这都已经开门有段时间了！ “嗯……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岸川的理由，显得很朴实。 这时柯南拉了拉岸川的裤腿问道：“岸川哥哥，监控里没有拍到你吗？” “的确……”目暮这时也看向了岸川。 “我就住在附近的出租屋里。”岸川解释了一句。 两个监控，将范围锁定在了附近这一片儿，而岸川根本没有进出这一片，当然也就不会被拍到。 就在这时，高木满脸讪讪地走了进来，汇报道：“目暮警部，刚刚……我看到一个有点可疑的人，不过没有追上他。” 目暮倒是没有责怪什么，毕竟当时距离不近，他和高木几乎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又第一时间就逃走，高木没追上也是正常的。 “之后查查监控，应该会拍到他的身影。”目暮也并不着急。 白石这时插嘴道：“直接去四丁目15号的事务所，告诉他们让刚刚的人回来。” “诶？白石老弟你认识？”目暮一副这你也认识的惊讶语气。 白石闻言谦虚道：“毕竟这里是神室町……虽然不认识，但多少有个印象，应该是他们组的人没错。” 目暮、高木：…… 组…… 行吧，高木顿时明白，这个“事务所”就是暴力组织的事务所！ 一般来说，案件涉及这些家伙的话，最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面对警员也往往会消极应对——毕竟这些暴力组织，往往也都是懂法的，有时甚至会故意逼警员先动手。 不过以白石在神室町的威望，只要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知道，白石已经看到“那家伙”的脸，想来对方会自己乖乖回来。 “目暮警部，那我……”高木满脸讪讪，不过在目暮给他打了个眼色之后，只好老老实实的去白石说的地址。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地址是哪一家的事务所，只能硬着头皮，相信白石的威望。 就在这时，一声锅具的脆响传来，接着…… duang~ “柯南！”小兰立刻将柯南拎了过来。 刚刚，柯南爬上灶台，检查了似乎炖了肉的锅，还差点不小心弄翻。 结果当然是头顶挨了毛利一拳，又被小兰呵斥…… “小鬼，你又在乱动什么？案发现场是你玩的地方吗？”毛利斥责道。 柯南无奈只好说道：“那个……因为人家饿了……” 小兰：？？？ 饿了？ 所以在杀人现场“觅食”？ 小兰这时怀疑，是不是带着柯南出入杀人现场太多，这孩子的三观已经异于常人。 “没关系……那里煮的咖喱也已经取样了。”目暮尴尬地劝了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白石的注意力，这时也放在了厨房里，其实刚刚白石就发现，这里有点不大对——别的不说，案板上的蔬菜汁，这时闪闪发光，显然这应该是某种关键线索！ 柯南这时则是对岸川问道：“岸川哥哥！这里的蔬菜汁是做什么的？我看菜单上并没有耶！” 岸川：…… “这个……我也不知道。”岸川有些尴尬的说道。 “小鬼，要喝饮料自己出去买！”毛利大叔直接一个“走你”，将柯南从门扔了出去。 白石这时也上前看了看煮着的咖喱，同时鼻翼动了动…… 总感觉这锅咖喱有点问题！ 倒不是有毒之类的，而是…… 配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作为一家小众的家庭餐厅，今井最大的招牌就是咖喱炖牛肉，每天都是现煮的，所以才要午饭前开门。 白石记得，当时自己也听到过，今井的儿子，在离开之前，有过很多牢骚——大抵就是说这店开得太辛苦了，仅仅是炖肉就要好久好久，结果每次都被严厉的今井老板呵斥。 以今井老板的性格，对待自家招牌的咖喱，非常上心且严肃才对，会失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石这时把目光，放在了岸川身上，虽然主观上白石不大愿意怀疑岸川，但这点主观不算什么，而且……他也的确很可疑！ …… 另一面，虽然被赶出了案发现场，但这时柯南也不着急。 刚刚他发现，那个叫岸川的人很可疑！ 不仅是态度，而且他的鞋上还粘了泥…… 如果他真是睡过头了，刚刚才来的话，上班路上应该不会粘到这么多泥才对，除非…… 柯南看了看地图，发现神室町的赛河有一段距离这里不远，不会离开监控圈定的区域，而且河边肯定有淤泥！ 于是柯南和小兰谎称去卫生间，其实往赛河找了过去…… 最终还真有收获！ 在杂草丛生的堤岸上，柯南发现了一只手杖，隐没在杂草中，手杖还很新，不像是废弃的…… (本章完) 第412章 经典选择题 第412章 经典选择题 “目暮警部，你看下这个……”佐藤这时拿着一只证据袋，里面装着似乎是存折的东西——这是刚刚在楼上发现的一条重要线索！ 因为楼上就是今井信雄生活的房间，所以对其房间也进行了搜查，结果发现…… 就在两天前，今井信雄从银行取了八百万元出来！ “八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房间里有发现现金吗？”目暮立刻问道。 毕竟“财杀”在杀人案中，占了很大比例，受害者生前有异常的经济往来，往往也意味着“命案相关”！ “没有，到处都没有发现。”佐藤摇了摇头。 “八百万……”目暮觉得，一个看起来还蛮简朴的餐厅老板，应该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将八百万用于消费。 如果是用来做什么，很可能与命案有关，甚至很可能是被杀后，才被凶手拿走的！ 目暮这时看向了岸川，正想要向他打听一下的时候，鉴识课的登米这时过来，小声向目暮说道：“目暮警部，那个……这个您看一下。” “嗯？怎么了？”目暮还纳闷，有什么发现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吧？ 不过还是走到了一旁…… “目暮警部，刚刚在现场搜集指纹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前科犯的指纹。”登米先是汇报道。 “前科犯？”目暮闻言神色一动，接着立刻问道：“是什么前科？” 虽然这里是餐厅，有无关人士的指纹也很正常，但是前科犯当然要被多怀疑一下，如果是什么重刑事犯罪的话，这个怀疑力度更是会大大提升！ “抢劫杀人。”登米严肃的说道。 目暮：？？？ 这也太重刑了吧？ 与此同时，登米把平板电脑给目暮看了一下，上面显示着匹配结果。 目暮也一样就认出来…… 这不就是店员岸川恭弥吗？ “这么年轻？也对……就是因为年轻……”目暮先是惊讶，因为一说抢劫杀人，目暮本能地认为，应该做了很久的牢，所以预想中是个中老年人，不过旋即也反应过来，如果是岸川恭弥的话……应该是未成年时犯下的案件，所以判得比较轻。 旋即目暮也找上了一直等在餐厅里的岸川…… “岸川先生，有件事情，想要向您核实一下……今井老板取钱的目的，你知道吗？店里有没有装修计划什么的？”目暮直接问道。 “不，老板没说，不过应该没有装修的想法吧。”岸川摇了摇头道。 听到他一问三不知，目暮也不失望，反而复问道：“也就是说……你的确知道，今井先生取钱的事情咯？” 岸川：…… 岸川这时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有些焦躁地说道：“没错，我知道老板两天前去银行取了钱，不过……你们既然这样来问我，是因为发现我的前科，所以怀疑我杀了老板，之后拿走了钱对吧？” “不，我们倒不是……”目暮这时还想要解释一下，毕竟“先入为主”总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 “别任性了！会怀疑这种事情，不是当然的吗？难道你以为自己只要坐了牢，事情就要彻底过去，别人不能再提起吗？先怀疑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想被怀疑的话，就给我好好回答！”白石这时直接呵斥道。 “不，白石老弟……”目暮这时还要小声提醒一下白石，不用说的这么过分。 不过白石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岸川这时似乎也听进去了一些，这时也不吭声。 旋即目暮也想到…… 白石之前就认识岸川，听到他有前科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惊讶，显然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 目暮见状，继续鼓励道：“不过我们也不会这样就认定你是凶手，只是希望你能够多配合我们一些。” 岸川闻言点了点头。 目暮继续问道：“先说说十年前的案件吧……为什么会做那种事情？” 岸川闻言，嘴角一抖后说道：“当然是因为没钱……我是神室町人，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只有母亲，而且很快也不在了，后来早早就退了学，当然也没有工作，就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虽然那时候因为还小，还没有真的加入什么组织，但偷东西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后来在一次闯空门的时候，碰巧主人也在家，我们就扭打了起来，结果我推倒他的时候，刚好他的后脑摔在茶几上……” 岸川说着，发现毛利侦探质疑的目光，于是强调道：“你们听起来可能觉得是借口，不过的确就是这样！我当时……算了。” 对于一些细节，岸川也没有再多解释。 说是“抢劫杀人”的确有些重，最初其实还是闯空门失败后，转成了抢劫，继而失手杀死了房主——这些客观原因，法庭当时也是认可的。 否则当时岸川也已经过十六岁，判得也不会这么轻！ 十年前他犯下案件，七年前在白石记忆里，就已经在这家店，可见在少年监狱才短短三年…… “之后怎么会在这家店？”目暮继续问道。 “七年前，从少年监狱出来之后，保护司的人为我介绍在这里工作。”岸川说道。 “保护司啊……那今井老板知道你的过去吗？”目暮又问道。 岸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照规定的话，保护司应该不会透露我这种未成年犯，今井老板一直也很照顾我，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我有什么防备。” 不过…… 毕竟岸川可是杀过人的！ 他也不确定，保护司是不是真的会保密…… 之后目暮又问起今井取钱的事情，不过岸川这时依旧只是承认，自己的确知道老板有取钱出来，可却并不知道，老板用钱做什么。 “那你知道老板将钱放在楼上吗？”毛利这时多问了一句。 岸川闻言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有可能吧……” 看来在岸川的印象里，这钱当时应该的确是被今井老板带了回来。 这说明两件事情——一是今井不是立刻将钱交给什么人，二是……岸川的确知道可能放钱的地方！ 佐藤这时走过来，小声说道：“目暮警部，在附近发现那位预约了这家店的客人，还有……受害者的儿子，都已经请过来了。” 刚刚监控上出现的，两名“案件相关人士”，这时也还都没有离开监控圈定的范围，这时已经被找到。 …… 很快白石就见到了这两人，一个是和岸川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白石七年前见过好多次，只是这时更成熟了一些、更少了许多稚气，另一个是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女性。 不过这时脸上明显有伤，头上还缠着绷带，似乎被什么人打伤了——当然，这种装扮在神室町，倒是很常见，甚至走在路上大家都默认是常规妆容！ “什么？老头子居然……怎么会……对了，那他的遗产什么时候能给我？” 今井安彦得知父亲今井信雄的死讯后，适时地表现出了些悲伤，不过立刻就发出了大孝子的发言。 “嗯？今井安彦先生对吧？您现在很缺钱吗？”目暮这时狐疑的看着他。 “不……也没有。”今井眼神飘飞的说道，之后颇有些坐立不安的说道：“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以先离开吗？” “当然不可以！”佐藤有些生气的说道。 现在他是案件相关人士且不说，而且死的毕竟是他父亲，这家伙还想急着走？ 今井被吓得一哆嗦，旋即尴尬的说道：“也、也对……呵呵……呵。”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和什么人打架了？”毛利盯着今井问道。 “不不不……这是……嗯，不小心摔的。”今井心虚地说道。 这话在场的人都不信，怎么看都是打架造成的。 …… 与此同时，另一名在案发前就来到附近的预约客人，这时也已经在店里。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太可怕了……不过抱歉，我并不知道什么，我只是碰巧先在附近逛逛。”松原女士这时有些矫揉造作的说道。 白石这时也多看了她几眼…… 这位松原美佐女士，四十多岁看起来保养的也就那么回事儿，在厚厚的粉底下面，皱纹隐约可见。 不过不仅妆容精致，穿衣也很讲究——不是说品味有多好，明显过分装嫩了，只是的确全身有很多名牌。 表面不动声色，可是白石心里已经犯嘀咕。 仅看此时她的外在装扮的话，会感觉这是一名经济条件很好的中年女性，不过…… 白石觉得在气质上，她不像什么生活优渥的人，而且从之前监控来看，她甚至没有开车。 “松原夫人……”毛利这时似乎还想问什么。 不过松原打断道：“啊！毛利侦探没有看出来吗？人家现在单身哦！” “啊？哦……咳咳，松原女士，请问您和今井老板熟悉吗？”毛利改口问道。 “不，我也不算很老的客人，最近才来过几次……是吧，岸川先生。”松原看向店员说道。 “嗯。”岸川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高木也领着一名看起来很凶的大胡子回来，跟着他回来的还有柯南…… “目暮警部，岛本先生被请回来了，还有刚刚我和柯南在河边发现了……” 高木正要说什么，只见看起来很凶的岛本，这时马上来到白石面前，撑着膝盖鞠躬问好道：“白石大哥！” “‘大哥’就免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刚刚看到我就走？”白石白眼道。 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尊重自己的样子，但白石可知道，这些人狡猾得很！ 刚刚如果白石没有记下他的脸，他肯定不会回来。 “那个……我是跟日向大哥的岛本健……那个……看到白石大哥您，就被威势所慑，并不是故意逃走。”岛本尴尬的解释道。 与此同时，白石也看到，高木不仅带了人回来，而且还带了一根手杖回来，经过岸川确认，的确就是受害者平时用的手杖！ 目暮这时也让登米立刻鉴识上面的痕迹…… 白石估计，应该是柯南引导他找到的。 另外…… 因为柯南有用眼镜和白石联系，所以刚刚店里的对话，柯南基本也都听到了！ 白石这时也脸色古怪…… 莫非这也是柯南的特技不成？ 明明来的时候，凶案已经发生了，结果现在攒一攒……嫌疑人居然凑出来四个？ 又变成选择题了？ 当然，这次嫌疑人有点多，不是经典的三选一，而是四选一。 乍看这四人中，有前科、且有诸多疑点的岸川最可疑，其次是岛本——当然，岛本的可疑程度远不如岸川，岛本只是在被白石发现后逃离现场…… 神室町的暴力组织成员，即使没犯什么事儿，也不想和白石多接触，这倒是可以理解！ 另外今井安彦明显隐瞒了什么，这时有点不敢看向岛本的样子…… 最不可疑的，就是看起来很案件关系不大的松原女士，不过…… 白石这时差不多也认出她了！ 虽然和案件没什么必然联系，但是白石渐渐觉得，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巧合。 “今井先生，我们刚刚问了你打工的酒吧，你最近因为欠些不妙的家伙的钱，所以想要预支工资……而且想要预支七百万对吧？”佐藤这时过来说道。 今井：…… 说起“不妙的家伙”的时候，大家不由得看向岛本健——显然就是欠了暴力组织的高利贷的意思！ 而现在就有一个“不妙的家伙”在！ 不过岛本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 不像是心虚、也不像是隐瞒，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白石在，也不用和他打哑谜。 白石见目暮看向自己，于是直接开口对岛本问道：“他欠你们钱？是你打的吗？” 岛本闻言，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们不放贷的……至于这家伙……的确是我打的，不过……他活该的！昨天他居然想去我家闯空门，被我逮个正着！”岛本说起来很气愤的样子。 众人：…… 好家伙，这小今井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神室人，没钱人居然就盯上暴力组织的小头目家…… (本章完) 第413章 蔬菜汁的作用 第413章 蔬菜汁的作用 “实在是万分抱歉！我真的是急昏了头，听说您平时手头很宽裕，平时家里又没人，所以就……”今井安彦这时对着岛本就是一个鞠躬。 众人这时也看出来，岛本的确没有说谎——他胖揍了今井一顿，不是催债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就是在“抓小偷”。 岛本横了他一眼，只是现在这么多警员在场，尤其是还有白石在场，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岛本叔叔，那你之前是跟踪今井哥哥来饭店的咯？咦……不对啊……那时候今井哥哥并不在这里才对。”柯南这时天真的发起了“攻势”。 “柯南！”小兰拉住柯南，尴尬的对岛本笑笑——毕竟对方是暴力组织的人，小兰不想柯南和对方接触。 不过听到柯南的话，在场的警员都向岛本看了过来…… “的确……”目暮这时盯着岛本，显然顺着柯南的话，也发现他话中的不合逻辑。 岛本这时却没什么紧张的说道：“不，我不是跟踪他来的，我揍……咳咳，我教训过他之后，也就没有再找他，不过……这家伙也是同伙！”岛本说着，指向了一旁的岸川。 “嗯？” “诶？” 闻言不仅目暮等人质疑地看过来，连今井自己都很惊讶——我有这个同伙吗？ “还想不承认吗？当时我去追你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撞过来，拦了我一下，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巧合，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们两个小贼根本就是同伙！他是在给你望风、故意创造逃跑机会吧？”岛本一副“我超懂，你们骗不了我”的语气。 当时岛本的确被拦了一下，没有当场追到今井，是后来才堵到他胖揍了一顿…… 不过今井这时还是说道：“诶？我……没有同伙啊。” “你小子还不承……”岛本当场本能的开始卷舌，不过看到白石之后，立刻一缩头。 目暮这时则是对岸川问道：“岸川先生，你当时为什么也在现场？” 岸川这时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因为……放心不下。” “嗯？这么说，你知道今井先生欠了钱的事情？”目暮立刻意识到其中的潜台词。 岸川只是点头，没有吭声。 旋即目暮看向今井说道：“今井先生，所以你和家里说过这件事情对吗？” “这个……我的确有说过，不过即使已经求他，他也还是不肯借钱给我。”今井无奈地说道。 这里的“他”，显然是指他父亲。 “据我们所知，今井老板生前取出过八百万……”目暮这时推测，这钱应该就是要给儿子还债的。 不过今井这时咧了咧嘴后摇头道：“不，我也知道……之前我还想自己去‘拿’，结果就被岸川发现了。” 没错，今井只对父亲说过欠钱的事情，不过去楼上偷钱的时候，被岸川撞见！ 岸川显然就是在那之后，开始担心今井，于是跟踪了他。 “上楼‘拿’钱？什么时候？”目暮闻言立刻追问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见到了这钱！ “我、我没有拿走……两天前的下午，我的确来了，不过当时岸川也在，我就把钱放回去了。”今井立刻强调道。 “之后岸川撞破了你的行迹？是在拿钱的时候？所以你们两个，都知道今井老板放钱的地方对吧？”毛利这时立刻作出了判断——这和岸川之前说的可不一样。 “没错，老头子的钱就放在抽屉里，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等等！钱不会没了吧？”今井闻言一慌。 “目前没有发现现金。”目暮摇了摇头。 “什么？那你们可要帮我找回来啊！”今井连忙恳求起来。 “看来拿走钱的人，十有八九是那个凶手。”目暮说着，眼神往岸川身上飘了一下，不过立刻移开。 虽然他也不想这样“先入为主”，但岸川实在太可疑了！ 今井这时也怀疑地看向了岸川，岸川见状立刻怒视他，不过马上便收敛起来…… 白石这时插言道：“今井，你是怎么欠了这么多钱的？” “诶？那个……就是虚拟货币、区块链您知道吗？”今井神秘兮兮的说道。 白石：…… “你买的是什么？”白石追问道。 “不是市面上的！是还没有正式发行、还在筹备的……”今井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白石：…… “所以……你报警了吗？”白石白眼道。 “诶？报警？”今井闻言一愣。 目暮这时也插言道：“你的贷款是不是也是那些家伙给你办的？搜二最近正在调查这起典型的互联网诈骗！” 目暮虽然不懂互联网，但却知道搜二在调查…… “诶？诈、诈骗？”今井这时也惊了。 众人：…… “好了，这个你之后去向搜二的同事报备吧。”目暮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小今井还真是志大才疏，据说当年就是因为觉得今井老板的经营方式太辛苦，每天早起就要开始准备，之后还做不了太多、赚不到什么大钱，父子俩的矛盾这才越来越严重。 “今井哥哥，你知道那个蔬菜汁是做什么的吗？”柯南这时又拉了拉今井的裤腿问道。 “柯南，刚刚不是给你钱去买饮料了吗？”小兰连忙制止他，并且向今井致歉：“抱歉抱歉，不用管他……” 嗯，一个小孩子，到处问人“这个饮料是做什么的”，怎么想都是因为想喝吧？ “不，我不是……”柯南还想要解释。 而今井这时已经摇了摇头道：“蔬菜汁？不知道……新增加的饮料菜单？减肥的人也不会来吃咖喱、炖肉吧……” 显然今井的确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登米过来小声对目暮汇报起来，期间两人不断看向岸川这边，而岸川这时则是面无表情。 “嗯……岸川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今井店主的拐杖上面，会有你的指纹吗？”目暮直接问道。 “还有……你鞋上的泥印，是在赛河的河边踩到的吧？”毛利这时也发现了他鞋上的印记。 仅仅只是有指纹的话，还可以说是“平时沾上的”，毕竟他是唯一的店员，偶尔会碰到老板的拐杖也不奇怪。 不过如果能证明，他的确去过河边、是他丢弃了拐杖的话，那这就几乎是实锤的铁证了！ 见岸川不说话，目暮继续说道：“而且在拐杖上，也已经检测到了和受害者一样血型的血迹，更具体的比对结果，之后也会出来，岸川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岸川这时继续沉默。 目暮见状，示意高木和佐藤可以拷人了…… “啊咧咧……”柯南这时发出了大聪明的声音。 “小鬼，你又在干什……”毛利可要抓他回来。 不过柯南这时已经从岸川的挎包里，拉出了一张学员证挂牌：“岸川哥哥，你有在这家料理班学习吗？” “没错，我上午会去补充一下自己。”岸川倒是没有拒绝这个问题。 旋即岸川摇了摇头道：“不过很遗憾，前几天……” “小兰姐姐！这个料理班，就是你之前去过的那家吧？”柯南这时立刻对小兰问道。 “嗯？嗯，还真的是……不过我是放学后去参观的，而且第一次去，老师就被杀了，没见过岸川先生。”小兰点了点头道。 白石：…… 旋即小兰又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啊！对了，这个蔬菜汁！” 小兰说着，惊讶地看着柯南，不自禁的说道：“难道柯南你刚刚是因为……” 柯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糟糕！提示得太明显，被怀疑了…… “是因为在料理教室那里见过这款蔬菜汁，所以就一直想喝？”小兰震惊的看着柯南。 柯南：…… 嗯，小兰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没有意识到位！ “小鬼！你到底是有多想喝蔬菜汁啊！”毛利呵斥道。 合着你惦记这蔬菜汁，从上个命案现场、惦记到了这个命案现场？ “等等，小兰，你是说……这个蔬菜汁，你在那个料理教室也见过，而且……岸川先生你也去了那个教室？”佐藤这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吗……用的是一个牌子啊……”岸川这时撇开了目光，没有和佐藤对视。 “对了，那个料理教室，是西餐为主的，这家店还是比较传统的吧？”小兰说着看了看墙上的菜单。 众所周知，咖喱，十分的和式、且是东岛国传统美食（大雾）。 除了咖喱之外，的确都是些比较和式的料理。 “嗯，以后我想要做西餐厅。”岸川闷闷的说道。 “佐藤，那个……即使是同样的蔬菜汁，又能说明什么？”目暮这时不明白的问道。 佐藤闻言，也神色一滞，旋即讪讪道：“这个……嗯，其实我也只是想到了。” 目暮：…… 佐藤当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毕竟佐藤基本不怎么自己下厨！ “好了……高木老弟，你……”目暮一阵无语后，想要高木去拷人。 不过却发现高木这时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旋即高木一敲手掌道：“啊！我知道了……所以，岸川先生，你其实撒谎了，你是知道蔬菜汁的作用的！不，应该说……蔬菜汁的作用，是你告诉今井店主的吧？” 岸川不由得一愣，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高木老弟，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蔬菜汁的作用？”目暮闻言一愣。 “我在料理节目里看到过，炖肉的时候加蔬菜汁，可以令肉软烂的更快，还会令口感更柔和，我试过的，加了蔬菜汁可以少炖三分之一的时间。”高木激动的说道——这大概就是学而时习之的快乐。 “诶……还有这种事情啊。”佐藤和目暮都是同款的表情。 “咳咳，那么……所以呢？”目暮继续问道。 这下高木也是一愣，旋即说道：“那个……既然是这样，那这个咖喱加蔬菜汁，应该是岸川先生也参与了改良的吧？嗯……那为什么要撒谎呢……” 高木也还没有想清楚，只是已经能够证明，岸川在撒谎，只是理由未知。 柯南见状，只好进一步说道：“原来如此，蔬菜汁还可以这样用啊……小兰姐姐，下次我们吃咖喱的时候，也在煮完后加蔬菜汁进去好不好？” “你的胃口还真好啊……”毛利也无语的看着柯南——在哪里都不影响食欲是吧？ “啊！不对！不对不对……这蔬菜汁怎么还没有打开？正常来说，这样炖肉，是应该一开始就把蔬菜汁加进去的！”高木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之前也检查过，这咖喱该加的都加了，已经到了炖煮的阶段，可是桌上的蔬菜汁没有打开！ 没错，柯南也在发现岸川有去料理班之后，就想通了这件事，毕竟他在夏威夷学过做饭——虽然在实操上，属于切菜会切到手的类型，但的确他懂得这些知识。 “可是这里的咖喱……嗯？等等……也就是说……”佐藤这时看着锅，渐渐也明白过来。 “所以……其实这里的咖喱，并不是今井店主准备的，很可能是凶手杀死他之后，才伪造的现场，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不知道蔬菜汁作用’的人。”目暮说着，又看向了岸川。 因为岸川肯定知道蔬菜汁的事情，甚至很可能是他建议老板加蔬菜汁的，所以肯定不是他伪造的现场。 不过这样一来，拐杖也好、之后的种种可疑之处也好，想来就应该是岸川故意为之！ “啊！我知道了，岸川，你其实是为了提今井先生的儿子顶罪，所以才伪造了现场吧？也就是说……”毛利这时自信满满的一指一旁的今井安彦：“凶手其实是你，今井先生！” “诶？当然不是我！”今井连忙摆手。 “岸川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目暮立刻追问道——毛利的推理对不对且不说，看岸川的表现，的确是在保护某人才对。 (本章完) 第414章 柯南：莫非是我赢了？ 第414章 柯南：莫非是我赢了？ 众人这时盯着岸川看，时而将目光瞥向今井……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岸川侧开目光、避而不答。 考虑到之前岸川知道今井安彦需要钱，还替他挡住过岛本……以及之前他的一些神态来看，他想要掩护的人，还真的可能是今井——所以之前今井作出怀疑他的姿态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不过之后立刻掩饰了下去。 不等目暮再问，白石这时开口道：“首先，我们刚刚的推测，都是默认凶手拿走了那八百万元对吧？今井先生，所以说你即使拿到那八百万，也是没法还钱的，即使你用现金，也还是会被发现。” 白石说的很笃定，而今井也连连摇头道：“我倒是希望我能还上，不过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八百万啊！我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真凶……” 今井这时也纳闷地看着岸川——现在他也发现，岸川不大像是凶手了。 同样白石也看向岸川道：“还有岸川先生，即使你想承认自己是凶手，也必须能说出八百万元的下落才行。” “另外……松原女士，您最近的经济状况，也会被追踪一下，当然不是说您不能大额消费，毕竟现场丢失的是纸币，而且刚刚被取走不久，之后我们会向银行申请锁定这批纸钞上的编号。”白石这时忽然看向了一直只是“路人”的松原。 本来目暮还疑惑，白石好端端的干嘛要去盯着路人，然而这时却发现，松原女士的确神色有变化！ 松原脸色先是一紧，不过最后似乎想通了什么，还是承认道：“没错，那八百万的确在我那里……” “诶？松原女士，你是承认……”目暮惊道。 “当然，我可不是什么凶手，这钱是今井老板主动给我的……如果你们好好走访一下，看看路边监控什么的，说不定能发现，昨天他去过我家。”松原连忙解释道。 “主动给你？”目暮闻言一愣。 的确，之前一直都没有确认，今井为什么要取钱，一开始他们也怀疑过，是为了儿子欠债的事情，可是明明他拒绝了…… “啊！难道……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这么想找，倒是趁我缺母爱的时候找啊……”小今井这时碎碎念了起来。 似乎洞悉了父亲为什么会给她钱…… 嗯，一个中老年男子，忽然给一名中年女子这么多钱，应该就是那种事情吧？ 不过岸川这时却质疑地看着松原——他之前可不知道，老板和这个女人认识！ “其实我以前结过婚的，那时候不姓松原，而是……土方。”松原这时看着岸川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但是听到这个姓氏时，岸川不由地瞳孔一缩，手臂不自主开始发抖…… “你、你是……”岸川说话有些不利索起来。 “没错，十年前被你杀掉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丈夫。”松原这时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松原女士，这……应该不是巧合吧？”目暮惊讶地看向了松原。 “其实的确是巧合，我第一次来这家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事，因为担心老板的安全，就把他的事情告诉给了今井老板……”松原说着一指岸川。 “之后呢？”目暮追问道。 “之后？当时他没什么反应，不过之后约定来我家拜访，并且……希望我不要再透露这件事情，为此还给了我一笔钱……老实说，我最近经济状况的确不大好，所以……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但我还是收下了。”松原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倒是无可厚非，不过……今井老板就这么出了八百万？”目暮对这种说法，当然不会立刻相信。 “嗯，我想他一定是把岸川先生，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吧。”松原很坦然的样子。 岸川闻言自然非常感动，不过小今井这时听得直撇嘴…… 至于在场警员，虽然对这种说法抱有质疑，但是……的确不是解释不通。 而且…… “如果八百万元之前就被受害者拿走的话，那凶手的动机……”目暮这时开始犯嘀咕。 不过毛利这时高调地说道：“不，目暮警部，其实这并不影响凶手的动机，毕竟其他人并不知道，钱已经不在这里，反而岸川和今井……你们两位，依旧还以为钱在店里对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今井不快地看着毛利。 毛利反而逼近两步，质疑地看着今井说道：“所以，其实是你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还没找到钱对吧？”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毛利侦探，楼上没什么翻找的痕迹。”高木这时讪讪地反驳道。 因为钱平时就放在抽屉里、一下子就能发现，所以如果是被凶手拿走的话，没有翻找痕迹也很正常。 可是如果凶手没有找到钱…… 常理上来说，肯定会到处再在其他地方寻找，即使戴着手套、采不到指纹，也很容易出现翻找痕迹才对！ 不过从楼上的现场情况来看，没有经历过翻找，这不符合“找了，但没找到”的现场特征。 当然，只能说情理上是这样，实际上的话…… “这种事情，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来得及翻找，也是有可能的！”毛利大大咧咧地说道。 见毛利的推理，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犷，柯南不由得一阵捂脸。 就在这时，白石提醒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为什么凶手要把咖喱牛肉煮上呢？” 听到这话，其他人第一反应都是猛住，只有柯南诧异地看向白石——似乎是不明白，白石为什么将这个说出来！ “这个……一般来说，应该是为了不在场证明吧？岸川先生，今井老板应该几点开始煮咖喱？”毛利这时对岸川问道。 “使用新配方之后，九点开始煮就可以了。”岸川说道。 可想而知，之前要更早、煮得更久！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九点之前，就进入店内，杀死了今井老板，并且应该在九点之前，特地给自己创造了不在场证明……”毛利这时顺着刚刚的推测说道。 不过…… “额……”毛利看着三人，也有些尴尬。 刚刚也问过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换而言之，如果凶手是为了不在场证明，才搞出这煮咖喱，那他未免伪装的太失败了——根本就没有造出九点之后的不在场证明。 “难道凶手另有其人？还是说……”毛利这时抓破头的想着。 白石这时也无语的看着他…… 这位刑警，在离职十年、做了十年的侦探之后，思维已经完全侦探化了！ 如果是刑警的话，第一反应，可不会觉得，这是为了“不在场证明”，而是…… “啊！登米先生，拜托了……请把菜板在内，厨房里的所有厨具、工具，全都仔细检测一遍，不要漏过任何血迹！”目暮这时连忙对登米说道。 “放心，交给我吧！”作为老现场鉴识员的登米，也立刻就明白了目暮的意思。 没错，这才是刑警会有的第一反应——掩盖现场痕迹！ “以现在的技术，即使有被牛肉的血水污染过，可是只要里面有哪怕一滴……甚至是更微小的一点点人类血液，也能够被分辨出来，并且确定遗传信息吧？”白石这时也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这话，岸川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今井——他也有些动摇，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 而今井这时了无异色，倒是松原有些强作镇定。 旋即白石看向岸川和今井说道：“岸川不用说，信息本来就是有备案的，今井先生……哪怕不愿意进行比对，如果到时候检测出的遗传因子和受害者构成亲子关系的话，一样能够确定是你。” 说完他们俩，白石又看向松原道：“松原女士，您可以配合遗传因子采集比对吗？” “不，简直莫名其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原谅这小子的……为什么现在把我当做犯人一样？我拒绝这种侵犯隐私的行为！”松原激动的说道。 目暮等人这时眼神已经犀利起来…… 这种胡搅蛮缠的反应，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自曝”。 只是的确按照规定，遗传信息这种生物学证据，是不能在没有签字、没有文件的情况下采集比对的。 柯南继续疑惑的看着白石…… 刚刚白石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柯南就一直想不通——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个，可是……现在就说出来的话，凶手还会配合吗？ 柯南刚刚还想着，要么找到更直接的证据，要么想办法让凶手留下证据！ 没想到白石居然直接说了出来…… 如果换成是目暮他们，柯南还不会惊讶，毕竟他们能想到这点，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很难指望他们想更多。 可是在柯南看来，白石应该可以预见到之后的难点才对！ 莫非…… 是因为我给他的压力太大，怕我先推理出答案？ 柯南这时自信一笑地看着白石——如果你因为先说出答案，反而令案件陷入麻烦，可就是我赢了！ 与此同时…… 松原这时非常生气的样子，拎起包、起身道：“你们够了！我已经配合了你们调查，其他的等你们有搜查证再说吧！” 说着便要离开…… “等一下，松原女士……”目暮见状，正想要找个借口阻止她离开。 不过就在松原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 “诶呦！”岛本一个没站稳，后退了一步，之后……被松原撞到。 “你……” “臭哔哔哔，你哔哔哔的没长眼睛！”岛本堪称碰瓷的走位后，之后却不是碰瓷儿，而是抬手就是一记重掴。 已经很难用耳光来形容，除了没有握拳头之外，基本就是一记右勾拳，而且还是用手腕猛击…… 不仅自己胳膊抡圆了，打上去之后，松原也已经大转体，直接趴倒在地、还摔在了桌子上。 “啊！抱歉抱歉，警官们，你们都看到了……是她先撞我的，我只是出于自卫，而且只动手了一下……”岛本这时立刻解释起来。 本来要上前制止他的高木这才停住脚步，与此同时，佐藤连忙上前搀扶松原。 甭管是不是怀疑她，即使她真是此前案件的凶手，现在她也是“受害者”。 只见松原这时不仅半张脸肿了、嘴角溢血，而且因为脑袋碰到了桌角，也血流如注…… 目暮这时虽然气愤的瞪着岛本，但还是对登米说道：“登米先生，麻烦将这个血迹也采集一下，以免发生干扰。” 松原闻言，原本要向岛本要赔偿的心立刻飞了，连忙说道：“这、这是刚刚才碰到的！肯定会迸溅！” “没错……就是为了避免发生干扰，才要采集排除一下，不过这里距离厨房的位置，可有些距离，而且即使发生迸溅，可是……菜板在内的，能够移动的厨具，我们可都早就已经保存起来了，如果那些上面有发现人类的遗传因子，而且和这里的比对一致的话……嗯，那就需要松原女士你认真地解释一下了！”目暮这时瞪着松原说道。 松原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铁青…… “可恶！该死……都怪你们两个混蛋！”松原这时愤恨地瞪着岸川和今井。 “诶？”今井无辜的指了指自己——关我屁事？ “呵，果然……我想你应该是诈骗团伙的一员，所以才会发现这家店、发现当年杀死你丈夫的凶手吧？所谓的今井老板去给你送钱，应该也是你威胁的结果，只是我想他应该不会给你八百万那么多。 “我想其中七百万，应该还是给今井还债的，另外一百万，就是希望你不要破坏岸川的新生活的封口费了。 “可惜，早就习惯了大手大脚的你，一百万根本满足不了胃口……果然遗产什么的，很不禁对吧？”白石这时意有所指地说道。 当年案件发生时，白石就有关注，所以才会认识岸川，毕竟就发生在神室町，白石当时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只是那时白石还只是普通法学生，发现的事情没能改变什么…… (本章完) 第415章 米花町刷新点出了线索道具 第415章 米町刷新点出了线索道具…… “可恶！我有什么办法？虽然拿到遗产，但是没多久就光了！本来收些蠢货的钱，还可以维持一下，结果这些警员也和我们过不去…… “跟踪这小子的时候，发现杀人犯小鬼居然在这里做店员，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只肯拿一百万，简直是……开什么玩笑？知道我维持现在的生活，一个月要多少钱吗？”松原这时愤恨地说道。 听到松原这么说，岸川一开始还有些愧疚，毕竟她丈夫是被自己不小心杀死的。 不过听到后面，岸川和今井这才明白，所以她就是诈骗组织的一员。 之所以会来这家店，就是因为今井欠了债，她是来偷拍家人威胁的，结果巧合之下发现了岸川，于是用这个去勒索今井老板…… 可是今井老板只拿了一百万出来，另外七百万是给小今井还债的——也就是说，是给整个诈骗组织的。 松原讨价还价的时候，还暴露了自己是诈骗组织一员的事情。 因为担心今井已经怀疑自己，而且现在警方又已经展开调查，于是松原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今井灭口，并且将所有钱全部拿走！ 虽然松原只是弱女子，但今井老板毕竟年纪大了、还腿脚不便。 不过即使这样，在两人扭打的时候，松原还是被菜板上的菜刀划伤…… 松原也知道，血迹擦掉是没用的，于是为了避免血迹被发现，松原将桌子上的牛肉切好，之后与其他备好的香料一起囫囵下锅，只有蔬菜汁，因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她也就没动。 “你这混蛋……放开我！”岸川和今井后面越听越气，忍不住就想要动手，不过连忙被高木和佐藤拦下。 “呵，诈骗的事情我也可以说，可以减刑的吧？”松原这时撇了撇嘴，不过牵动到了被抽的地方，又一阵疼。 “这种事情，你去和搜查二课的同事说吧！”目暮也觉得这家伙无可救药。 白石这时忽然开口道：“想要减刑的话，不妨将十年前的案件也说清楚。” “嗯？十年前？”岸川闻言一愣，旋即说道：“十年前的确是我……” “的确是你闯空门、‘偶遇’男主人在家，结果扭打中发生了凶案没错，不过……松原女士，据我所知，十年前就是你在小混混中散播家里有大量现金的谣言，并且故意将丈夫在家的时间，塑造成没人在家的时间……没错吧？”白石这时淡定地说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目暮闻言惊道。 “嗯，十年前我还在上学，对于‘家门口’发生的凶案，尤其还是涉及这些小鬼的，特地在意了一下。”白石点了点头道。 虽然岸川也没比白石小几岁，但白石还是称呼他“小鬼”…… 毕竟十年前的白石，在神室町就已经大大出名。 岸川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巧合”那么多…… 当然，白石所说的事情，并不能对岸川当年的案件定性有多大改变，而且因为当时他还未成年，判罚已经轻中从轻。 也正是因为白石当年打听过这件事，所以对松原其实有印象，只是没什么直接接触。 只是这些年她一下子大为放纵，从穿衣打扮到气质，都有明显变化，加上又改了姓，故而白石也没有一眼就认出她。 松原这时已经被押上了警车，而今井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岸川道谢——虽然刚刚他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但至少已经听明白，岸川之前有心替自己顶罪…… “岸川先生……”今井这时走过来。 “不用谢我，多亏今井老板的照顾……我才会有今天全新的生活。”岸川这时也知道，今井老板即使被威胁，也没有和他说什么，而是准备了一百万给松原。 这家店的利润也没有多大，八百万已经是今井几乎所有存款，全都取出来准备给“两个儿子”平事儿了。 “其实老板之所以接受蔬菜汁的建议，也是因为这样就可以压缩料理的时间，想着这样你或许就会回来……”岸川对小今井说道。 当初岸川学到这个小知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改良店里的咖喱——不说更好吃，至少可以少些力气。 今井老板一开始不屑一顾，不过岸川告诉他，这样或许安彦就会回来，店里这才改了配方。 提起这件事情，今井这时也涕泗俱下，再次郑重其事的给岸川鞠躬道：“岸川先生，今井咖喱的制作方式……请教给我吧！以后我们一起……将这家店继续经营下去，绝对不会让今井咖喱的味道，从神室町消失！” 白石在一旁看着，欣慰地点了点头。 虽然想要提醒他们，开店的最大要点，就是不要去米町发优惠劵，但是想想有些破坏气氛，也就没有说出来。 …… “这次你只是赢在场外信息啊……”柯南这时不服气地嘀咕道。 “嗯？什么赢？”白石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他一眼。 见白石一副“谁和你比了”的无所谓语气，柯南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哦，你说案件啊……能认出十年前无关的人，也算是一种优势吧？”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算什么优势！要是我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柯南不服气的说道。 当然，这完全是柯南想当然的想法，毕竟他的人生，一共也不到两个十年，更不用说松原的变化极大。 “柯南，你又在给白石署长添麻烦吧？”小兰这时走过来说道。 白石见状，替他解释道：“没有，柯南只是说……现在见过的人，等他十七岁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对了，小兰同学，你能记起七岁时认识的人的样子吗？” 柯南听着白石的话，立刻一改之前不服不忿的表情，变得慌乱起来，手舞足蹈的打着眼色，希望白石闭嘴…… “七岁时候啊……”小兰说着看了看老爹——感觉好像十年前就是这样？年轻些，但有限。 倒是妈妈好像变化不大，只是因为分居后重拾律师工作，气质变得更干练强势了。 另外还能见到的人，就是新一和园子…… 园子的迷之发型，似乎从小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铃木家有什么家训，至于新一…… “咦？”小兰这时惊讶的看着柯南。 “嘿……嘿嘿……”柯南尬笑两声，接着立刻说道：“小兰姐姐，我都要饿死了，我们快去找地方吃饭吧！” “嗯，好……话说柯南，你和新一小时候真的好像。”小兰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石闻言，小声说道：“我就说吧，普通人十年根本认不出来的，连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来。” 柯南很想说“那是因为这是七岁到十七岁”，人类变化最大的时候，不过表现出来的，只能是肯定白石“您可少说两句吧”。 见柯南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话，白石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石这时肚子也饿了，并且手机上绫子已经发来了信息，上面是一家以前两人一起去过的、附近的饭店地址。 绫子掌握主动权之后，将皋月拉到了一家稍有些档次的饭店。 如此一来，就是皋月的打扮显得有些过于日常…… 当然，绫子也没有找太豪华的饭店，一来是今天的场合不对，二来……也算是少放了她半马！ 饭后，绫子和白石也送了皋月回家——这是白石第二次来山城家，此时已经整个装修过，画风和之前的古典款完全不同，变得更像是一座现代化的庄园…… 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住在这里的人，除了皋月之外，已经全都换了。 和之前不请佣人不同，现在这里除了皋月之外，全都是佣人。 别说是财产，在古美门的协助下，皋月之前的离婚，把山城家的姓都分走了…… 白石送绫子回家的时候，发现她心情格外的不错。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白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看到皋月现在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绫子笑眯眯地说道。 今天，在皋月先手的情况下，已经将她整治得服帖，绫子当然心情不错…… …… 与此同时，米町，某废弃工厂中…… 自恋和天树，这时打着手电，进来巡视着什么的样子。 “自恋前辈，可以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巡视吗？”天树纳闷儿的问道。 虽然年纪比自恋还大几岁，但天树还是叫着前辈。 “这是我们署长定下的规矩，对于町内很久没有进来人的地方，隔一段时间就要巡视一下，以免有逃犯隐匿、或是有人藏尸……一般都是巡警来做，不过我们刑警没事的时候，偶尔也会帮忙。”自恋解释道，怕他不理解，还专门说道：“你别小看这工作，这才实行不到半年，我们就抓到四次逃犯，发现三次藏尸了！” 天树：…… “署长还真是……未雨绸缪啊。”天树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说认真负责是真的负责，可是……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町，到处都会“刷新”藏尸和逃犯？ “话说……你叫我前辈这很好，可是为什么也开始叫我自恋了呢？”自恋在意地问道。 “不要在意那么多嘛！自恋前辈！”天树故意说道。 “算了，你爱叫就叫吧……”自恋差不多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有时候署长叫自己“小暮刑警”的时候，自己都会愣一下。 两人在废弃的工厂里到处走了走，眼看没有发现什么，自恋也准备离开…… “看来这里这个月没有刷新出什么来……怎么了？”自恋正说着，发现天树从地上捡起来什么正看着。 “不，发现了一件……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天树说道。 自恋上前看了看，结果发现是一幅画——明显是小孩子画的，就画在广告传单的背面。 虽然画得很抽象，但还是能看出，应该是孩子的妈妈，上面还写着生日快乐、画着生日蛋糕——应该是一个孩子，送给妈妈的礼物。 “嗯？是之前落下的杂物吗？真是的，孩子的心意，应该收好嘛！”自恋跟着谴责了这种家长两句。 不过天树悠这时说道：“这家工厂，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吧？传单的这家商场，是这个月11号开业的，传单也是8号才开始发……还不到半个月。” 今天是4月23日，也就是说…… “嗯？这幅画是半个月前进来的？有人进来过吗？”自恋说着，到处又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弄乱的地方。 “我有点在意……去找这家人问问怎么样？”天树看着上面“神田日向”的名字说道。 天树悠的妻女身死，一直是他内心的伤痕，看到孩子给母亲的画，哪怕只是画在广告传单上的幼稚画作，他也格外在意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如果当年他能更多看出这些…… “可以，那就去看看好了。”自恋倒也没有拒绝。 最后看了看这个工厂里的小房间之后，天树和自恋一起离开。 之后两人来到了米公园…… 虽然画上没有地址，甚至两人也没有相互商量过，但这时来到米公园，却是心照不宣的选择。 不知道这个神田家在哪？ 当然是问问周围的孩子了！ 从笔触就看得出，画画的孩子肯定年纪不大，应该是小学低年级…… 很快两人就锁定目标！ “啊，太好了，还有现成的侦探团在……嗯，虽然署长的妹妹和那个自恋的小鬼不在。”自恋一看就看到了，三缺二的侦探团。 天树这时看了他一眼——你，还要说别人自恋吗？ 即使最有用的两个不在，可是剩下的三个，至少也占了一个“热心”。 而且他们也认识自恋，毕竟他们和米署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了！ “自恋哥哥！是在查案子吗？要不要委托我们少年侦探团？”元太见他们走过来，于是主动问道。 自恋：…… 我叫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 (本章完) 第417章 那能一样吗！ 第417章 那能一样吗！ 周一上午的署长办公室里…… “所以……署长，这也太快了吧？”天树悠试探着问道。 的确，太快了！ 一个小时前，自恋和天树才去神田那里，盘问关于在废弃仓库捡到她女儿的画事情。 结果一个小时后，两人就已经在署长办公室…… 看当时神田的反应，“会被投诉”他们是有准备的，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自恋和天树也是老警员，尤其以前还是总厅的，在他们印象里，警方系统的投诉反应速度，可没有这么快。 这倒是侧面印证了，两人之前“神田家应该有警员”的猜测，只是现在看起来，不仅仅是“有警员”，简直就是“有警方背景”！ “蠢货！及时响应民众的投诉，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吧？而且……说到底是你们两个，在没有任何案件的情况下，就大摇大摆地去人家会社里盘问，才会被投诉的吧？”白石这时已经听完他们的汇报。 对于这种没事儿找事儿的行为，白石也十分无语…… 的确这件事情听起来，不是没有违和的地方，可是……违和又不违法！ 最重要的是，说到底神田日向现在不是没事儿吗？ 如果不是他们俩是用休息时间去调查，白石肯定要向宗方课长说说，关于刑事课的刑警工作不饱和的问题…… 听到署长的训斥，两人也立刻都立正站好。 “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样子，真是的……连案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去人家会社拜访，你们在想什么？现在小田切部长的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你们两个也别休息了，给我好好反省错在哪里！”白石最后说完，就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蛋。 两人离开署长办公室之后，也是心照不宣地做出垂头丧气的样子离开警署，不过出来之后，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居然这么快就有电话打到署长那里，绝对不是一个小外贸会社能做到的……” “嗯，我刚刚简单了解了一下，其实那家会社的效益也并不好，前阵子都快要破产了。” 自恋和天树这时也一言一语地说道。 署长虽然训斥了他们，但是也说了——别休息，好好反省“错在哪里”。 还能错在哪？ 错在没有案件的情况下、直接上门调查后，简单地说也就是……错在“没有案件”！ 那要反省，自然是要把背后的案件挖出来…… “自恋前辈，我去总厅找些资料，您……”天树这时主动说道。 “总店？我也陪你去吧！我以前也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在总店还是有些面子的！”自恋大包大揽地说道。 …… 之后两人来到了警视厅，拜访了人事课认识的伏案警员…… “你一个搜一的刑警……不对，你现在都不是搜一的刑警了，你一个地方警署的刑警，要人事档案做什么？” 人事课的人，理所当然的拒绝了自恋的要求。 “我们也是为了查案，你这是什么态度？”自恋恼火道——以前自己还是搜一王牌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天树见状，将自恋拉开，之后对大翻白眼的人事课伏案警员说道：“大家都是同事，而且……我们署长和你们部长很熟的，拜托行个方便嘛！”说着合掌摆出请求的姿势。 伏案警员也不知道是被天树的态度打动，还是想起白石署长、还有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和田中部长……这才左顾右盼的说道：“你们想找什么，就在这里找吧，不许拿出去，不该动的别动！” 说着直接离开了资料室，显然不想担责的样子。 自恋在一旁直撇嘴——想不到自己这个前搜一王牌，到头来还没有前失物招领处的保管员面子大！ 于是自恋更不好离开，就在这里和天树一起找了起来。 虽然没有电脑，纯粹是纸面档案，但两人也都习惯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有了发现…… “找到了！应该是这个人吧……川口建作，女儿川口文子，女婿是神田志乃……应该是神田太太的父亲没错了。”自恋这时指着退休警员档案上的一行字说道。 之前在神田家门口，“神田”的牌子上，也写了“志乃”和“文子”的小字。 看来神田太太的本姓就是“川口”…… 天树这时也看过来，看到他的警衔后惊叹道：“果然，还是高层警官啊……难怪房子那么大。” 上面写着，川口建作退休时，警衔是警视长，职务是山梨县本部长。 除了东都之外，北海道、大阪、京都以及另外六个大县，本部长是“警视监”，其他县的本部长是警视长，比如之前被杀的青森县本部长也是这个警衔。 这就已经高层警官无疑…… 不过听到他的话之后，自恋沉默了。 搞得天树有些尴尬——这时候说领导坏话，不是拉近同事距离的选项吗？你那么沉默干什么？平时没见你这么严肃啊！ “难怪？正常吗？”自恋语气古怪的问道。 “诶？正常的吧……这些警视长退休后，不是都有好位置等着？”天树还不知道他疑惑什么。 “我爸退休前是福岛的本部长……我的房子在琦玉，贷款还有二十九年。”自恋无奈地说道。 天树：…… 天树也一阵无语，之前还真不知道，自恋原来是警二代，而且他老爹警衔还这么高！ 的确自恋从性格到现在的待遇，包括之前的职业路径，都表现得不像是二代…… 即便在搜一的时候，也实打实的一线王牌，凭的是本事，后来更是被发配出来了。 故而他的家世在米署都没什么人知道，也就白石和碧川副署长看过内部人事资料之后了解，不过因为小暮警视长也没有给他儿子走过什么后门，所以白石和碧川也就只是“知道”。 “令尊退休后在哪里高就？”天树为了缓和气氛地问了一句。 “老爹退休后没有工作，不过在写小说……说是要揭露、讽刺警界黑暗什么的，让我不要多管。”自恋表示自己没看过老爹写的书。 天树：…… 为什么一样是警视长、地方本部长的子女，人家在东都住大别墅，你家在琦玉还要背三十年贷款？ 这特么谜底不就在谜面上吗！ 天树把这时把川口建作档案的第二页亮了出来：“喏，川口先生退休后，在首都安保会社当总裁……这可是退休、离休警员的一大去处，平时警务部门的指定民间合作对象！” 嗯，人家老爹退休去了警视厅的下属合作会社，继续“警民合作”，你爹去写小说抨击警视厅高层贪腐……那能一样吗？ “听起来……是比稿费靠谱的样子。”自恋撇了撇嘴道。 天树：…… 这有可比性吗？ 自恋、天树：！！！ 自恋和天树先是半闲聊，不过就在这时，忽然同时反应过来了什么的样子…… 两人看到对方的表情，也不约而同地开口。 “那个酋长国王子！” “豪车巡游！” 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也就是这周一的时候，差点就出事儿的古典车展览。 自恋这时拿出手机搜了搜，接着从一些边边角角的新闻上发现…… 那次活动的民间合作安保，正是这家首都安保会社！ “难道小日向之前的确是被……”自恋这时看着天树，没有将“绑架”两个字说出来。 不过的确两人心里一直有这样的猜测！ 如果神田日向在画画的时候，发生了绑架案，导致神田日向没能将画及时送给母亲，甚至是被留在了被绑架的地点，那么之前会在废弃工厂里发现这幅画，并且神田太太还一直言辞闪烁的事情，也就都有了解释。 尤其是在离开的时候，天树特地观察了一下工厂里捡到画的那个房间——门上有全新的锁头和铁链，完全不像是最近几年没用过的样子。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两人一直都没有提这事儿。 甚至在发现川口建作的身份后，两人反而觉得，“绑架案”的可能性小了很多——作为高层警官，没道理不报警，尤其是外孙女都已经平安回家了…… 平常人会担心绑架犯报复也就罢了，难道这种高级退休警官，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不过…… 这时看着他现在的身份，两人有了新的猜测。 绑架案，没有报警，人质却也没事儿，那么十有八九是受害家庭拿钱了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川口建作不会默不作声才对，可是…… 如果当时付出的不是钱，而是给了那些袭击分子、活动的安保资料的话，川口就有足够的理由隐瞒此事！ 毕竟这将意味着安保会社的信誉骤降，更不用说他本人也可能要吃牢饭…… “当时的袭击分子已经被捕了吧？”自恋这时嘀咕道——记得当时袭击者是因为车被巧克力大盗偷走，所以被捕。 “嗯，不过据说相关审讯还没有完成……总之最后应该还是警备局背锅吧？”天树很了解的说道。 因为涉及什么王子——虽然完全不是什么继承人，就是个边缘土豪，但毕竟也是涉外事件，这事儿警视厅都背不动，得警察厅的部门来背。 所幸虽然车展搞得一团糟，但并没有什么伤亡，而且据说王子对赔偿很满意…… 嗯，不是东岛国有什么赔偿，而是某个刑警自行承担的赔偿！ “如果真是这家会社出了问题……似乎警备局那边，也不会挽回什么面子，反而更糟糕啊。”自恋这时也一阵咧嘴。 现在只是承认能力不行。 如果最后确定是首都安保会社泄露了消息的话，可就是赤裸裸的丑闻了！ 虽说理论上只是民间会社，但是想也知道，这种会社必然和警界有极深的联系。 “不过也还是要查出来才行！毕竟如果川口总裁这次真的被胁迫的话，哪怕不会有下一次，甚至本身这次消息泄露，就可能被当做是把柄，我刚刚看这家安保会社……很多外国政要来访的时候，都是他们提供民间安保服务。 “这种会社，如果变得不可信的话，简直就是把所有对外事项的安保措施，全都平摊到袭击分子面前！”天树这时严肃的说道。 之前袭击分子虽然被抓了，但也只是抓到了实施者，又不是整个组织被捣毁了…… 如果真的有出卖安保信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现在请署长……不，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川口总裁‘道歉’好了！”自恋犹豫一下，决定先不劳驾署长。 毕竟如果事情正式汇报给署长，对于署长来说，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相当于将白石置于进退维谷的局面下。 不是要瞒着领导，而是要给领导留一个斡旋的空间…… “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能需要一点点协助……”天树说着，打电话开始摇人儿。 一个小时后，自恋、天树在那家废弃工厂门口，见到了黑木和神崎。 “你们两个也真是辛苦了，放假还抽空回去挨骂？不会是又有什么挨骂的事情想着我吧？”黑木这时无语的看着这两位。 “黑木……真是的，两位放心，我们愿意帮忙！”神崎还是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 “放心，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之前我们觉得疑惑的那个房间，希望神崎前辈能取样一下，固定下证据。”天树叫来他们俩……主要也是叫来神崎。 如果那里真的发生过绑架案，应该会留下痕迹。 “不不不，天树前辈，您就不要折煞我了。”神崎对他的称呼练练推辞，毕竟天树悠年纪比他哥还大。 “哪里哪里，神崎前辈当刑警的时间比较久嘛！”天树故意调戏的说道。 “你们两个好恶心……赶紧做正事吧！说好了，我们只是来帮忙取样，其他的我们可不知道。”黑木在一旁白眼道。 直接找黑木和神崎来帮忙，自恋和天树也没有想对白石保密，只是名义上没有正式汇报…… (本章完) 第418章 他以为他是公案呢，想查谁就查谁 第418章 他以为他是公案呢，想查谁就查谁…… “诶？还要再看一次吗？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废旧工厂的管理员接到电话时也很诧异。 “没什么，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所以还要再麻烦你一趟，会有什么困扰吗？”天树拜托道。 “困扰倒是没有……”管理员虽然嘀嘀咕咕的，但还是很快来到了现场，帮米署的刑警们开了门。 “平时这里没有人进来是吗？”天树确认道。 “嗯，已经停工四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也没人久驻……哦，对了，不过我平时会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流浪汉进来，毕竟如果被那些家伙久住的话，还是很麻烦的。”管理员说道。 他的工作，可不是只看着这一间废旧工厂，只是偶尔来看看而已。 在天树的领头下，众人直接来到最里面的房间。 来到门口的时候，天树特地问道：“这锁你们配的吗？” 门上是一把u型锁，放在这里，显得格外地新…… “这把锁？嗯……”管理员看了看自己的钥匙盘，之后摇头道：“抱歉，我没什么印象，好像也不是本来就有的吧……” “好，知道了，收集过信息之后回叫您。”天树说道。 天树和自恋也都上手，四人一起在“疑似绑架”的现场，采集到了各种痕迹、包括一些指纹之后，黑木和神崎便回了警署——之后要将现场指纹，和其他指纹进行比对。 至于“其他指纹”怎么来的，黑木和神崎也不知道，黑木也没让神崎多问…… …… 自恋和天树之后来到首都安保会社…… 和他女婿的小外贸会社不同，首都安保会社有自己的高档办公楼，看起来比警视厅更气派得多——警察厅、警视厅背地里关联的这些民间会社，如此气派的多得是，这时明面上不会把警视厅、警察厅也重修一遍而已。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见到两人之后问道。 “没有，我们……只是两个普通刑警而已，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工作的事情，而是为了给川口会长道歉，麻烦上报一下。”天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刚刚才被白石署长训斥过，天树和自恋这时也不自称“米署刑警”，而且特地强调“不是公务”。 “诶？这……好的。”前台小姐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打了电话。 很快对方脸色古怪地说道：“川口总裁邀请二位上楼。” 前台小姐说着，将两人引导到电梯这边…… 接着自恋和天树来到顶楼大落地窗的办公室，只见满脸严肃的川口，这时拉着脸坐在自己的大办公桌后面——这气质两人也很熟悉……的确是高级警官的感觉。 “你们两个是米署的刑警吧？你们很勇啊……还是那个白石给你们当靠山，他终于盯上我了吗？”川口这时严厉地叱问道。 这语气给人感觉，就算马上叫出八百个刀斧手都不奇怪。 “不不不，您误会了，署长已经严厉地斥责了我们，我们这是给您来道歉的。”天树马上嬉皮笑脸地说道。 “道歉？真的有悔意的话，现在开始，就不要再纠缠我的家人！”川口直接说道。 “这个……恐怕还不行，川口社长，其实我们怀疑小日向之前被绑架过。”天树这时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天树却发现，提到这件事时，川口没有被说中心事的反应，反而稍微露出了些了古怪的神色，旋即天树趁他愣神继续说道：“如果真有的这种事情，希望您能够及时报警，您应该也明白，对绑架最好的处理方式……尤其是在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如果家人被绑架而默不作声的话，难免会令人有些不好的联想。” 听天树这么说，川口怒道：“混蛋！你是什么意思？就凭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就质疑我泄露机密吗？” “当然不是，只是……上周一的事情您应该也已经知道，如果不是在米町，有人开走了袭击分子的车，之后还有我们署长在的话，恐怕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天树继续说着。 虽然语气、态度很客气，但怎么听都是在控诉川口！ “够了！当天安保情况的泄露原因，目前还不清楚，总之不会是从我这里泄露，对于你们的诽谤，我……”川口恼道。 不过就在这时，自恋连忙说道：“不，您误会了，我们可没有说什么，只是给您建议……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建议您报警而已，没有其他指控的意思。” 川口这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月影叶造……呵呵，那家伙在小说里，说我胆小怕事、优柔寡断？小子，要继续下去的话，你可以试试。” “诶？月影……啊！是我爸爸的笔名吧？原来您和他认识……”自恋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 小暮己的父亲叫小暮叶造，月影什么的，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才猛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他爹的笔名…… 毕竟他的确没有关注过他爹写的是什么。 “听好，你们两个还想升职的话，就不许再……”川口这时表现得很急，甚至直接就要威胁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天树已经没有在看他，而是撅着屁股、看着台上的一张合影说道：“川口社长，您是不是对您女婿有什么意见？他都到相框外面了。” 的确，这相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不过相框内只露出了母亲和女儿——也就是川口的女儿和外孙女，女婿完全被挤到相框内了，只露出一个胳膊肘。 川口这时气得哆嗦了一下…… 自恋连忙说道：“抱歉，这小子以前在失物招领中心呆的太久，变得过分在意东西上面的细节……” “不想再回失物招领处，就不许再介入我的家事！送客！”川口直接说道。 至于他们的翁婿关系如何，川口显然没有对一个外人解释的意思。 川口的秘书这时满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请两人出去——秘书也是一名中年男子，看气质就知道，以前应该也是警员，而且看这个行走的步态，天树和自恋估计他应该是警备部、警备局那边的，有安保从业者的感觉。 秘书送客之后，回到川口办公室，只见川口脸色阴沉的说道：“沼田，你去一趟米署，拜访一下那个白石黑。” 川口没有具体说去做什么，不过作为川口的老部下，沼田自然明白川口的意思，直接应下。 …… 另一面，刚刚离开了首都安保会社办公楼的自恋，这时无奈的说道：“川口显然是在隐瞒什么，不过……无论是问他还是问他的女儿一家，应该都不会说吧。” “嗯，而且……他对于他女婿的态度，未免有些过于强硬了。”天树有些在意的说道。 “诶？有吗？”自恋还没有太看出这点，疑惑道：“就因为一个照片？你太敏感了吧？” “如果对一个人，讨厌到了连他的照片都不想看到是什么程度？而且……那可是他的办公室，其他人也会发现的吧？”天树分析道。 自恋还是不大懂，不过天树有和老丈人相处的经验…… “对了，自恋前辈，方便给伯父打个电话，问问关于川口建作的事情吗？小暮伯父好像很熟悉他。”天树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在天树看来，川口建作和自恋的父亲，应该差不多年纪，而且两人可是“警视长”——全国一共同时才有多少警视长？肯定是熟悉的……甚至听川口的语气，两人应该格外熟悉。 只是天树有些担心，一来是怕小暮叶造很忙，二来……小暮叶造是警视长，他儿子却只是普通刑警？天树不好细问这些，但心里难免会觉得，可能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 不过自恋这时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道：“那去我家好了……刚好老爹现在就住在我家，我让他多做些饭。” 天树：？ “那也太打扰了……”天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他突然从乡下老家杀过来，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估计，肯定是和我老妈吵架被赶出来的，所以现在才赖在我家不走！”自恋信誓旦旦的说道。 天树：…… …… 两人在回琦玉的路上时，川口的秘书沼田，这时也来到了米署。 在给一楼的警情处理人员，递出名片之后，圆尾课长马上亲自出来迎接。 虽然沼田只是一个秘书，而且理论上“首都安保会社”也只是民间企业，但是作为总务课的课长，圆尾当然知道，这种企业和警视厅的关系…… “我是代表川口社长，来拜访白石署长，还请带路。”沼田直接说道。 “您这边请，先休息休息……署长现在有客人，我马上就去催一催。”圆尾理所当然的说道。 沼田一听这话就明白，白石署长现在有客人是真的，不过…… 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 否则他的总务课长，不会说出“去催一催”这种话。 于是沼田直接说道：“不用麻烦，我也只有几句话想说，圆尾课长直接带路吧，我不会多耽搁白石署长的时间的。” 既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客人，沼田也就放心大胆的准备施压！ 他不是没听过白石黑…… 不过他现在理直气壮！ 沼田以前也是警员，而且还是警备局的警部，对于警方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心里门儿清——有鉴于米署那两个刑警现在的行动，沼田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完全可以给白石施压。 什么泄露机密情报…… 且不说这都是无中生有，而且即使真的有，这是你一个警署该调查的吗？你是警备局、还是公安？ “这个……那好吧。”圆尾有些尴尬，但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毕竟在圆尾看来，署长现在的客人，重要程度的确和“首都安保会社”的人比不了，不过还是先让人给署长办公室打了电话。 虽然圆尾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好像是一个警部、因为一些私事在拜访署长吧？ …… 与此同时，在白石的办公室里，风见心满意足地拿到了冲野洋子的签名cd——因为之前案件的原因，洋子的经纪人经常会送些小礼物过来。 “白石……署长，你真的没事儿？”风见收敛喜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白石一眼——你丫真的这么好心？ “没事儿啊，只是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刚好记得风见警部补你……啊，我接个电话。”白石接了响起的办公室电话。 “嗯，好……让他过来吧，风见警部补，那就不多挽留了。”白石对风见说道。 风见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他也不想在白石这里久留，要不是白石放出的“鱼饵”太诱人，他根本就不想来白石这里。 “那我走了，白石署长……您可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风见还不放心地强调道。 “放心，真的只是小礼物而已，之前也多亏风见警部补对米署的照顾。”白石笑眯眯的说道。 风见说着离开了白石的办公室，不过…… 刚刚打开门，正好和圆尾和沼田擦肩而过。 嗯？ 圆尾当然不认识风见，知道他是警员、但不知道他的部门，毕竟警证上也不会直接印“公安”，他拿的是警备局的警证。 不过…… 沼田因为工作性质，当然和风见是认识的！ 毕竟需要首都安保会社的活动，经常也会引来公安的关注…… 两人相互都有些诧异，不过因为风见的工作性质，当然也不会打招呼，免得泄露什么，只是稍稍一点头。 然而紧接着，沼田心头一紧——公安？难道白石署长找他来是因为……等等！白石署长怎么能随便找公安来办公室的？ 风见这时也心头一紧——这货不会发现我追星了吧？ 于是，沼田有些紧张的看着风见，而风见一边摸了摸兜、确定东西已经收好，一边隐含警告的瞪了沼田一眼…… (本章完) 第419章 川口家的八卦 第419章 川口家的八卦 沼田：…… 沼田看着公安的分叉眉毛、揣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十分戒备的看着自己离开……心中不由得无比沉重！ 其实之前白石刚刚掀了犬养的桌子的时候，的确有过传闻…… 一是说“白石是白马的棋子”，总之就是看似老实的白马总监，耍了一手暗渡陈仓；二就是说“白石是公安的暗手”，矛头指向犬养和米国议员的联系其实出卖了东岛国的重要利益，虽然不敢将米国如何，但还是暗中将犬养“祭天”了。 不过这些传闻，不仅没有实锤，而且在有些身份的人眼中，大抵是不相信的！ 尤其是随着白石到了米署后，依旧我行我素，从公务员、议员，到政商掮客、法官……无比遭其“毒手”——这表现，绝不像是白马或是公安的手笔。 而且沼田也相信，这种事情，肯定已经有人确认过了！ 上面那些人，不可能任由白石在东都“胡作非为”而毫无反应，以沼田对那些人的了解，大概已经到了最后通牒、或是“倒计时”的程度…… 不过现在沼田动摇了…… 风见虽然只是警部补，但毕竟是公安的警部补，能直接把他叫到自己在警署的办公室来……得是在公安有一定级别吧？ 还有风见刚刚看到自己后的反应，沼田怀疑白石已经让他调查“首都安保”，甚至极可能已经交给了他某些证据！ “沼田秘书是吧？川口社长有什么吩咐吗？”白石见他不说话，于是先客气的开口说道。 黑木和神崎回来，在鉴识课提交证据的时候，白石就知道了案件的消息，自然也知道沼田是来做什么的。 刚刚白石之所以找风见过来，最大的原因当然是“有好事儿想着他”，不过其中也有微小的原因，是想拜托风见透露些“首都安保会社”的内情。 就算没什么“情报”，至少也可以给自己捋一捋他背后的关系吧？ 不过就在这时，白石接到了电话，说是沼田秘书来了，于是…… 白石索性没问，只是安排了两人的偶遇！ “不，白石署长误会了，社长一向很欣赏……咳，是敬佩白石警视正，刚好……嗯，五月三日米市政大楼有宪法纪念日的活动，到时现场的秩序维护，也有首都安保的参与，社长希望能和您面谈，如果白石警视正今晚有空的话，请务必赏光，社长已经安排了银座的饭店。” 沼田不愧是川口的左右手，虽然曾经是警员，但是做秘书的时间更久，这种“随机应变”已经是他的本能。 本来是想要来警告一下白石黑，不过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沼田脑筋急动，立刻找了个借口，替社长发出了共进晚餐的邀请…… “原来如此……我晚上还约了女朋友啊……不过既然川口前辈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白石当然也明白沼田的意思——之前那么多大事，你都不来和我商量，这么一个小活动，突然就想起来和我这个地方署长商量一下？ 听到白石一开始还推辞，沼田不由得一阵紧张，听到后面白石答应了邀约，沼田这才松了口气…… “那我和社长就等您大驾了。”沼田见白石没有留他的意思，鞠躬行礼后便退两步转身离开。 白石虽然也有还礼，但从始至终没有起身…… 看得圆尾课长一愣一愣的——这人进门前，有这么客气吗？ “圆尾课长，替我送送沼田秘书。”白石开口道。 “是！”圆尾立刻应下。 …… 沼田离开后，立刻打电话给川口，向他汇报了刚刚看到的情况。 “你就是去做这个的？晚上还要宴请他？”川口恼道。 “社长，公安那边和他的关系，绝对不一般，那个风见……就是眉毛分叉的那个，他很可能是听命于白石，至少也是从白石那里，得到了什么线索！”沼田连忙安抚道。 他也知道，社长有时脾气急了一些，不过…… “公安……我怎么不知道……好了！那你就快去把饭店约好！”川口没好气地说道。 没错，川口虽然脾气急，但只要缓过一口气来，还是能屈能伸的。 川口当然也认识公安的人！ 不过…… 这时候川口没有从公安口中得知什么，反而是更能令他紧张的事情——一点风声也没有……这些家伙不会真的在秘密调查我吧？ …… 另一边，天树和自恋这时回到了自恋在琦玉的公寓。 虽然自恋现在是单身，但这公寓很大，哪怕是在琦玉，也让他背了三十年的房贷。 毕竟这时他本来决定要结婚用的，连计划中的三个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当然需要大一些的房子。 结果…… 现在成了“超大的单身公寓”！ 不仅空旷，而且每天要忍受长时间的通勤——现在总算没那么冷清了，因为自恋的老爹被赶出家门后，来这里“投靠”他…… 原本路上的时候，天树还觉得，自恋说的有些夸张，不过当他看到穿着围裙的矮胖老头打开门，他一下子觉得，自恋说的并不夸张，是自恋的老爹随和的过分了。 “原来如此……自恋平时多亏了你照顾吧？来，这个送给你！” “哪里哪里，一直是自恋前辈照顾我才对，冒昧打扰……” 天树在楼下买了蛋糕，而自恋的老爹也热情的送出了自己的签名书——《警视厅の黑暗》。 天树：…… 嗯，显然是绝对不能在工作时候看的书！ “伯父，我自己来吧……” “不要客气嘛！” 自恋老爹还给他盛了饭…… 天树自诩是比较会“看人”的类型，而且表面和蔼的大人物他也见得多了，可是……如果提前不知道的话，他一点儿也看不出眼前的老头儿，退休前是警视长。 见他老人家都这么随和，天树也就没有多客气，赞扬过饭菜之后，天树问起了川口警视长的事情。 “川口那家伙啊……没错，他和我还是同期，我们算是比较熟啦。”小暮老头露出了些回忆的神色，旋即问道：“你们在调查他？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 小暮很有保密意识，接着继续说道：“你们见过他了吧？看起来是不是凶巴巴的？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子，不过其实又过于溺爱家人，属于那种该狠的时候不狠，应该软一些的时候，又摆出一副臭脸的类型。” 天树听小暮伯父的语气，倒不像是一味地批判川口…… “伯父，我看川口先生和他的女婿，好像关系不怎么样，您知道些什么吗？”天树试探地问道。 “诶？这也和办案有关？”小暮惊讶的同时，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天树见状，笃定的说道：“没错，很重要！” “真是的……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和案件有关，那就没办法了……”小暮的八卦欲已经快要溢出来，显然不是真的不想说。 …… 与此同时，白石也在一家怀石料理的高档餐厅包房里，和自恋、天树他们正八卦的目标一起用餐。 不愧是川口找的高档餐厅，不仅有俯览东都的大落地窗，而且这包房比小暮家的公寓还大，而且装修也是古色古香，屏风、长桌、坐垫……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这菜不怎么样！ 毕竟东岛国的高档料理，普遍份儿都很小，而怀石料理更是“精致”的代表——三盘都凑不出白石一口的量！ 当然，白石今晚也不是为了吃饭来的。 “白石警视正，贵署两位刑警或许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如果只是怀疑我川口、要调查的话，我倒也无话可说，可是还一再骚扰我的家人，这不大好吧？” 川口这就已经是难得说了软话，不过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威胁。 “川口社长先别急，首先我没有让任何人调查川口社会您，其次……小暮刑警和天树刑警，我想他们也是为了您和您的家人的安全，所以才格外注意了一些。”白石这时笑眯眯的说道。 “我开的就是安保会社，我的安全，会自己保障。”川口冷着脸说道。 “川口先生，我知道您急，但是先别急……您还做过本部长吧？在山梨县，难道所谓的安保会社，会比警员更可信吗？”白石反问道。 “白石黑！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是白马扉马，在我面前也……”川口恼道。 “您看，又急……”白石淡定的摇了摇头。 川口：…… 被白石淡定地挫了锐气之后，川口反而冷静了下来，这时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不过，这件事情，和你们、和警界，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更不会泄露任何机密情报！” “川口社长言重了，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们米署调查，我们这时对可能存在的绑架案抱以正常的戒备而已，如果您觉得这种调查有骚扰到您的话，我之后会告诫他们注意。”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过在川口听来，白石这就好像是在说——米署的刑警我还能约束，可是如果公安要调查你，那就没办法了！ 川口闻言渐渐熄火…… 他当然知道，公安的那些家伙，和一般的警员完全不同！ 坐在他的位置，可以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公安的事情……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川口曾经发现，有时发生爆炸威胁时，公安会消极处理、故意放任爆炸发生，之后利用民间舆论的反弹，来扩大处理范围——和警员不同，对公安来说，如果能够将一伙儿袭击组织端掉的话，他们不惮于让平民付出伤亡！ 当然在调查之中，也经常会使用些非常手段…… 以往姑且算“队友”也就罢了，川口可不希望，调查的目标是自己。 “要调查……就随你们便好了！不过……如果动我的家人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川口瞪着白石说道。 相比之下，还是被地方警署的刑警调查比较好。 “您愿意配合的话，那就更好了……对了，川口社长，您和您女婿的关系怎么样？”白石试探地问道。 毕竟他的女婿神田，就是开外贸会社的，肯定会认识很多境外的人…… 不过川口这时却脸皮一抖，旋即说道：“白石警视正，如果您女儿在还上学的时候，忽然领着一个游手好闲、把到处旅游当成事业的混小子来见你，还告诉你她已经怀孕了……你会和他关系怎么样？” 白石：…… …… “就是这样……要我说当时就应该把他抓起来，让他知道一下警界的黑暗！可是川口那家伙，最后居然还是咬牙同意了这门婚事……”小暮这时也告诉了儿子和天树，关于川口和他女婿的内情。 这种事情，他会知道也不奇怪。 毕竟正常来说，两人是同期警员，又都已经是警视长，哪怕关系不算好，女儿结婚这种事情，也会发个请帖才对——那是八年前，当时两人还没有退休。 不过当时完全是悄悄办的，不到一年后，倒是给孙女办了满月酒…… 这时川口和小暮也退休了，并且川口的女婿，也接受资助、开了一家外贸会社。 “虽然这么说不大好，显得很不专业，但是……那小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明明没什么能力也就罢了，又不肯脚踏实地，一面吸血的川口那家伙，一面又一副独立自主的样子。”小暮虽然语气中对川口很是鄙夷，但这时还有些替他生气。 的确，如果神田老老实实的跟川口去首都安保会社，可能川口还能少被吸一些！ “那看来关系的确不会很好……”天树这时也尴尬的说道。 天树也没想到，居然打听到了这样的八卦。 …… 就在这时，白石和自恋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失礼了。” “抱歉……” 两人同时接了电话，而联系他们的，正是黑木和神崎。 指纹核对已经有结果了，不过…… 这个结果，和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 (本章完) 第420章 真正的受害者 第420章 真正的受害者 “诶？是这样吗？” …… “原来如此……” …… 白石和天树得知鉴识结果后，都有些惊讶，旋即又都神色古怪起来。 “自恋和天树再让你们鉴识什么的话，记得通知我。”白石叮嘱了神崎一句。 另一边…… “辛苦了，回头自恋前辈请你们吃饭。”天树对黑木感谢道。 …… 包房里，白石这时目光炯炯的看着川口说道：“看来川口先生刚刚的确没有说谎，您的孙女没有被绑架，不过……被绑架的，是您女儿对吧？” 没错，这就是白石刚刚收到的消息！ 在废弃工厂的那个房间里，采集到了指纹，与案件相关人士对比后发现一致，不过没有发现小孩子的指纹，而是……她妈妈文子的指纹。 至于天树和自恋是怎么拿到文子的指纹的？ 其实很简单，虽然被“上面”警告过，但天树之前还是又去了神田家，以填写“失物招领表”为由，采集到了文子的指纹！ 如此一来，事情其实也说得过去。 想来是小日向在妈妈出门时，送给她画作为生日礼物，而在神田文子外出后，被人绑架到了工厂里。 之后虽然被救出，但女儿的画却遗失在了原地。 …… 天树这时同样想通了这点，并且…… “诶？被绑架的是她妈妈？”自恋惊讶道。 “没错，而且这样也就说得通了……虽然听那些孩子说，小日向最近很内向、不愿意出门，但是我们之前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被绑架后的心理创伤之类的反应，而且还自己在院子里玩……我想她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家，应该是为了保护妈妈吧？” 天树这时分析起来。 “不过……神田家平时也没有佣人对吧？一个是独自出门的妈妈，一个是独自在家的女儿……如果是我的话，就去绑架女儿，毕竟小孩子的可控性更强。”自恋这时质疑的说道。 天树这时也表情严肃，不过之后还是说道：“那毕竟是别墅区，平时治安应该很好，没什么动手的机会吧……” …… 另一边，在包房里，川口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 “没错，文子之前被绑架过……你也知道，我就是做安保会社的，我的女儿都被绑架的话，今后大家还怎么信任我们会社？”川口承认的同时，也反问道。 “就是因为您就是做安保会社的，退休前还是高级警官，所以……您怎么能不报警呢？”白石同样反问道。 “小子！你知道有多少退休的警员，在首都安保会社工作吗？ “他们一个个退休时只能拿到二百多万退职金，年金要退休五年后才能发放。 “知道如果首都安保会社出问题，有多少老警员，要晚年困窘吗？”川口挑高嗓门地对着白石喊道。 “这个问题，我想更应该去公安委员会、国会上去喊，我们只负责案件。”白石没有被他喝住。 白石承认“首都安保会社”很重要，是退休警员的重要再就业渠道——毕竟在东岛国，警员的退休年龄是60岁，而这个年纪在东岛国正是打拼的时候，而且普通警员的收入，也不足以让他们退休后就颐养天年，尤其是因为老龄化问题，年金也要65岁才发，相当于作为警员，退休后有五年的空档。 不过川口一副“警视厅几万退休警员的福祉在我肩上挑着”的口气，白石就敬谢不敏了。 见川口继续瞪着自己，白石也不顾失礼与否，继续问道：“真的只是这个原因？不是因为绑匪的条件，令你为难？” 川口知道他还在怀疑，是自己泄露了安保情报，嘴角一抖后说道：“那就是你要自己调查的了！” “那绑匪要的是什么？”白石转而问道。 川口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六千万现金，我有银行的提取记录……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沼田也有帮忙。” 本来川口并不想承认这件事。 或许正如他所说，一开始没有报警，只是不想“安保会社的千金被绑架”这种事情上新闻，影响到会社经营，为此宁愿破财免灾。 不过现在这事情，不仅被米署发现，而且…… 因为绑架案之后，还发生了爆炸事件，所以现在事情越来越大，别说会社能力，现在人家直接怀疑他泄露机密安保情报了！ 故而川口也只能说出实情…… 川口一副不想多解释的样子，而白石这时也将话题，丝滑的过渡到了“米町的大型活动”上：“说起来首都安保经常有在米町，协助维持大型活动的秩序吧？” “全东都的大型活动，警视厅都经常找我们合作，只是米町的大型活动比较多而已。”川口强调了自己的会社不只是在米町有业务。 “其实……您有没有觉得，米町根本不适合搞大型活动？”白石表示——没事儿少办点！活动越大，案件越大…… “呵呵，这种话你应该去和组织者说，我们只是负责安保。”川口冷言冷语道。 白石：…… 这一顿饭下来，白石和川口不能说是宾主尽欢，只能说是没打起来…… 另一边，自恋家的晚饭，倒是很和谐，小暮大叔还热情挽留天树过夜。 第二天，天树和自恋一起到警署后，直接来到宗方课长的办公桌前，递交了整理好的立案报告…… “神田家的绑架案啊……”宗方看着立案报告，也不由得大皱其眉。 如果是国木田课长的话，现在这立案报告已经飞到了两人脸上——毕竟从指纹提取，到擅自鉴定等等内容，都充斥着违规的气息。 不过宗方倒是没有纠结这个，只是也没有直接盖章…… 只见宗方这时拉开抽屉，直接将立案报告收了进去、关上，旋即理所当然地说道：“既然家属没有报案，那就说明他们有所顾忌……你们先把犯人找到，不论什么理由，先押到警署来，之后你们会看到立案书。” 宗方这时也没有将话说死，甚至并不惮于将“另案逮捕”这种事情说出来…… 反正现在也没人被绑架、没什么急迫性，也不需要投入更多的警力——既然是自恋和天树自己找的事情，那就你们自己去调查好了！ 如果能找到犯人，宗方也不吝惜一个立案书…… 听到宗方这么说，自恋和天树也已经心满意足。 两人本来也没指望，宗方课长立刻就拍板立案，毕竟现在还都只是间接证据，只要受害者和其家属坚决不配合，走正规流程根本无法立案！ 不过宗方放宽到了“先把犯人找到”…… 之后自恋和天树，今天也没有其他任务，只是让他们去巡逻，两人自然也明白宗方的意思。 他们已经从白石署长口中得知了“六千万”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川口这话是真是假，但至少已经能够证明，绑架案真的存在！ “六千万……看来犯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川口总裁啊。”天树这时很肯定的说道。 “没错，神田的那个外贸会社，都已经濒临倒闭，房子之类的不动产，也都是川口名下的，实际上他只是看起来风光而已。”自恋也点了点头。 “那我们……再去神田家看看吧！”天树说着向自恋前辈请示道。 “嗯，希望神田太太会配合。”自恋也点了点头。 对于破案…… 自恋和天树昨晚也“秉烛夜谈”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神田文子从对讲机的镜头里，又看到自恋和天树后，不由得一阵焦躁。 “二位……我已经说了，我们家没有出任何事情。”神田文子开门后说道。 “真的吗？我不信。”自恋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不等文子再说什么，天树这时说道：“无论再怎么说，也不能说是没有事情吧？我们也去学校打听过……” “你们去了学校？”文子紧张地打断道。 “放心，我们是委托小侦探们打听的，其他老师和同学并不知道哦。”天树很靠谱地说道。 听说“小侦探”什么的，文子也知道那几个很能惹祸的“少年侦探团”，这才松了口气——她是怕警员贸然去学校打听自己家的事情，到时会有不好的传闻。 “不知道神田太太您发现没有，小日向最近很少出去玩了吧？”天树这时反问道。 “我……可能吧。”神田避开天树的目光道。 “这可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其实同学们也都发现，小日向变得内向了，放学就急着回家，对朋友们也不肯多说什么，甚至上学的时候，也有些沉默寡言…… “虽然之前的确是我们误会了，并不是小日向被绑架，但是……神田太太，您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样真的好吗？” 天树交流能力也很强，尤其这时他也很能感同身受，毕竟…… 他女儿去世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么大！ 神田闻言，果然也沉默了下来。 “神田太太，我们明白您在担心什么，可能这件事情查清楚的话，您的家庭反而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不过……哪怕是为了小日向，您也不应该再这样沉默下去，否则不仅小日向心里的阴影挥之不去，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危险！”天树郑重的建议道。 神田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树乌鸦嘴。 就在下午三点、帝丹小学放学后，日向再次拒绝了好友一起出去玩的邀请，准备跑回家的时候，忽然一辆车停到了她旁边…… 下一刻，车开走的时候，日向也不见了！ “嗯？那个是……”柯南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嗯，应该是吧。”小哀这时淡定地说道。 柯南闻言，皱眉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孩怎么回事？总是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因为是那家伙的妹妹吗？ 嗯，不过既然是他的妹妹，会看出“那个”倒是并不奇怪！ …… 不久后，神田志乃也接到了勒索电话…… “想要你女儿没事的话，就把六千万放在上次的地方。”变声器的声音响起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是什么人？喂？喂？可恶……”神田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接着神田连忙给妻子也打了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 旋即立刻赶到了帝丹小学，不过这时周围早就已经没有学生。 无奈之下，神田之后又硬着头皮给川口打了电话。 “什么又被绑架了？又是要六千万？”川口听到神田志乃电话后，也是气得跳脚。 之前因为女儿被绑架过一次，川口已经给女儿家里装了最新的安保系统，可是没想到……这次换成孙女被绑架？ “文子这时也不在家里、联系不上……” “蠢货！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了，自己想办法吧！”川口呵斥道。 “等一下……”神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也是一阵焦躁。 旋即神田一咬牙，驱车来到了废弃工厂…… 果然，神田发现工厂的大门没锁，于是连忙走了进来。 “人呢？给我出来！”神田大喊道。 见到里面的门也开着，神田连忙上前拉开门，结果发现…… 三个人。 有两个是昨天见过的刑警，还有一个是…… “文、文子？你怎么在这里？”神田惊讶地看着妻子。 文子见到他真的来了之后，脸色复杂…… 一旁的天树，这时反问道：“神田先生，这句话应该我们问您吧？为什么您会在这里？昨天我们只是说‘一处废弃工厂’，并没有说具体是哪里吧？而且神田夫人之前也说过，无论是被关进来、还是被放走的时候，她一直被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才对。” “我……”神田志乃闻言，顿时脸色一僵。 …… 与此同时，首都安保会社的社长办公室里，白石坐在会客的大沙发上，接到了柯南的电话：“嗯？是我们的便衣警车没错……臭小鬼，我们警署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本章完) 第422章 富泽父子 第422章 富泽父子 “不带小哀一起真的可以吗？”绫子一边开车，一边还有些不安地说道。 “没关系，是她自己不想来的，对于小孩子来说，与其去伊豆海边，应该更想和朋友们一起玩吧。”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之所以是绫子在开车，是因为白石的胳膊还吊着…… “话说……小黑，你的胳膊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吗？”绫子知道，白石根本没有就医过。 “不，不是医生能解决的问题。”白石解释道。 “是……小泉同学那边的缘故？”绫子也知道，小泉红子“有点东西”，故而对白石的状态有所猜测。 “差不多吧。”白石总不能说是“小哀的缘故”。 也不算是说谎——的确是“不科学那边”的事情。 这大半个月以来，“米署长的左臂怎么了”已经成了米署、乃至于米町的怪谈。 之前被炸弹炸、被鲨鱼咬，都没有负伤这么久！ 而且平时虽然吊着，但该用的时候也不耽误，甚至有传言称，白石的左臂是变异了——对于这种谣言，白石简直不想搭理。 其实上次给了厢式货车一个大逼兜、抽得它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白石左臂变态……不，进化进度，又提高了一大截，已经快要完全消化之前的强化效果。 只是终究还差一些，甚至有点“卡住”的意思…… 白石估计，自己再体验一次lv.11的话，一定能彻底消化左手的进化。 十万点数，白石现在也消费得起，而且试用后，正式升级所需的点数也会压缩，所以实际消耗没有十万点这么多，纯粹靠一次次试用来正式晋升，可能也就需要一百五六十万——“利息”不算太高。 不过白石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试用”，总得有个场合…… 不久后，车开过了神奈川，来到伊豆半岛，这次也不去什么酒店了，直接来到铃木家的一处海滨别墅。 园子已经先一步赶到，不过…… “园子……嗯？园子呢？”绫子发现别墅的门没锁，不过叫人却没人答。 但凡不是园子，白石都要怀疑他已经被柯南妨死了…… 不过既然是园子，出于自己人的保护效果，很快一路找到后门附近的时候，绫子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哈哈哈，富泽先生，你还和以前一样容易害羞啊……和你两个哥哥一点也不一样，对了……听说你还没有结婚吧？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和老爹不敢说啊？”园子这时一副社达的样子，在调戏一名看起来老实巴交、有些腼腆的年轻男子。 小兰这时有些尴尬的在一旁，给园子打眼色，提醒她收敛些，柯南则是满脸无语。 “园子……你在做什么？”绫子这时无奈的走了过来，旋即绫子也发现，她正调戏的对象，连忙说道：“原来是富泽先生……抱歉，我妹妹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乱说话。” 绫子也认出来，对方是富泽家的三公子富泽雄三。 富泽家也是东岛国的大财团，因为年纪相近，绫子小时候就认识富泽家的三位公子，不过后来因为性格原因，所以长大后只和三公子更熟悉一些。 至于园子…… 其实比人家小很多，雄三只是脸嫩，其实比绫子还要大几岁，已经28了。 “没、没什么……”富泽雄三看到绫子后，脸色微微一红。 园子顿时要素察觉——莫非…… 就在这时，白石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兄，园子的社交能力，突出一个耍流氓，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你越是不好意思，园子越是会大胆调戏，这时候你大胆回击一下，她就要腼腆了。”白石很了解的说道。 与此同时…… 一团黑影，从身后笼罩了富泽雄三。 雄三扭头看到白石，脸顿时就不红了。 “你、你好……”富泽嘴角抽搐的问候道。 “对了，你们第一次见吧？这位是白石黑，我男朋友。”绫子大大方方的挽住白石的小臂，旋即给白石介绍道：“这位富泽先生，是富泽财团的三公子，富泽家和我们家可是世交。” “你好。”白石说着，主动伸手。 “你好……其实我在电视里见过米署长。”富泽缓过劲儿来地说道。 富泽当然知道“米署长”，甚至对于“绫子的男朋友”也有所耳闻，不过的确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对了，富泽先生你是一个人来海边吗？”绫子这时顺势问道。 “还有我爸爸也来了……”富泽本能地回答道。 不过园子这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啊！”见富泽看过来，园子连忙闭嘴——这也太惨了吧？这么大人，还要和爸爸一起度假？ “额，其实我是一个人来散心的，刚好我爸爸也来了别墅而已！”富泽见园子的表情，无奈地解释起来。 “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嘛！”园子继续遇弱则强。 “啊，富泽伯父也在？那要拜访一下才行！”绫子马上说道。 富泽家的度假别墅，也就在边上，包括这一段的沙滩，也是附近几家人共享的“私产”。 “白石，我们一起去吧。”绫子向白石问道。 此前在正式场合中，因为礼貌问题，绫子不会带白石去向长辈问候，毕竟两人现在还没有婚约。 不过现在这不是正式场合，只是度假时碰巧遇到，故而绫子也是“日拱一卒”。 白石闻言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好啊，那就去拜访一下吧。” “那我……先去告诉我家老头子。”富泽笑容有些勉强起来。 等富泽离开后，园子马上八卦的对白石说道：“姐夫，我怀疑富泽老哥暗恋我姐！” “园子，你别胡说！”绫子对妹妹很是头疼的说道。 “园子……富泽先生那只是被你戏弄了吧。”小兰也连忙说道。 只磕官配的小兰，唯恐白石因此而吃醋。 “哈哈哈，那你要加油了，说不定也会有人暗恋你哦。”白石倒是不在意地说道。 绫子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家世更不用说，有人暗恋很正常，何况还是从小就认识的“小男生”。 …… 绫子回别墅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和白石、园子一起来到对面的别墅。 “富泽伯父，打扰了。” “绫子和园子来了？这位就是白石吧……不错不错，的确比我家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史郎比我有福气多咯……” 富泽老头看起来还很壮，看起来身体蛮硬朗的，见到绫子和园子来了，也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 不过他说的话，却令正在倒茶的富泽雄三一僵——这话说得，就有些暴露他的心思，而且也有些刺痛他的自尊心。 来到客厅沙发落座之后，富泽哲治还喋喋不休的说道：“哎，当年我刚刚有了他们三个的时候，史郎还很羡慕我的……结果现在啊，太一不务正业、去写什么小说，根本就是个扑街，达二倒是在会社上班，不过却自作主张的和来历不明的女人订婚，雄三更不用说了……只画那些破画！” “爸爸！”富泽雄三对他老爹倒是没有多怕，直接怨念地打断了他的话。 白石和绫子、园子这时也有些尴尬——大家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听您吐槽儿子的程度吧？ 也不知道富泽哲治是真的大大咧咧，还是故意在说给雄三听…… 考虑到他毕竟是富泽家的掌舵人，多半应该是后者！ “哎，我也不是非要逼着他们如何，如果能像白石这样，自己打拼出来，我也满足咯……”富泽这时继续感慨着。 “也不能这么说，小说家画家也很厉害的。”白石只能尴尬的恭维着——还像我这样？你先过一个职业组考试再说行吗？真把出身当能力了？ 不过白石也是真的有点担心他…… 毕竟在柯南世界的东岛国，小说家、画家可都是茬子！ 对这些人的职业发展说三道四，是仅次于“抄袭”的致死原因…… “我先回画室了！”富泽雄三这时听不下去的说道。 “你看……还说两句就急？啧啧啧……”富泽哲治一个劲儿的和绫子吐槽着自己儿子。 搞得绫子在尴尬之余，也有些同情富泽家的三兄弟。 “对了，绫子……我这里的卫星电视没信号了，晚上能让我去看一个棒球比赛吗？”富泽哲治这时恳求道。 “当然可以。”绫子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同意下来——当然不是心疼电视、或是那点儿电费，而是……棒球比赛要到十一点多吧？好不容易度假出来……您老还真是不怕麻烦人！ 拜访过富泽之后，大家才正式进入度假的节奏…… 海边这时也只有一行五人，富泽雄三显然也没心情来海边玩儿。 白石这时穿着定制的沙滩裤，躺在定制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这合金躺椅，是绫子早就定制好、放在沙滩上的，合金打造、外面包了合成材料，大、结实、也不会显得很凉或者很烫。 “应该再加个底座，你这还是在往下陷。”柯南看了看躺椅的腿之后提醒道。 白石：…… 要你管？ “话说……你有没有感觉，你妹妹很奇怪？基因鉴定是在铃木集团旗下的实验室做的吧？”柯南这时忽然问道。 此时绫子她们都在玩儿水，只有柯南和白石在这里。 白石太阳镜下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这只柯南反应好慢…… “你在说什么啊？不用鉴定我也知道，小哀一看就是我妹妹，头上的璇儿都和我在一个位置！”白石故意说道。 柯南：…… “而且还有基因鉴定的结果在。”白石笃定的说道。 柯南显然已经在怀疑小哀，虽然还没有脑洞大开到，猜出小哀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但也有些怀疑她的身份。 其实被他知道也没什么，毕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是最不可能泄密的。 不过既然小哀还没有摊牌，那白石就也先瞒着他。 …… 放松地玩儿了一天，晚饭后，“不速之客”真的来了…… 富泽哲治还真来借电视了！ 雄三这时也满脸讪讪的跟在后面，对父亲这种行为，也表现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管我，我就借用一下卫星电视……你们想要做什么的话，可以回房间，哈哈哈……”富泽哲治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石：…… 嗯，这下也彻底不用想各回房间了。 绫子当然不能放着世交长辈不招待一下，去泡了茶之后，和园子、小兰一起，坐在餐桌这边和雄三聊天。 白石本来也不想去陪那个老头子，不过在绫子的眼色下，还是只能来客厅这边，陪着富泽哲治一起看棒球。 “噫噫噫……漂亮！”富泽老头很有代入感地大喊大叫着。 白石合计着…… 您老何必来海边度假呢？去看比赛不好吗！ 雄三在餐厅那边，也不好意思地小声和绫子、园子赔礼。 “哈哈哈，抱歉，我太激动……我高中时候，还是棒球社的主力呢！”富泽大大咧咧的说道。 雄三在另一边，小声说道：“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我爸爸根本就是仗着家里是校董，非要去棒球社当社长，因为他不务正业，爷爷还生气过……” 嗯，这波显然是对他爹白天的话记仇了。 “咦？这样的吗？”园子神色兴奋——就喜欢这种八卦！ 绫子一边瞪着园子，一边尴尬地对雄三笑笑——这对父子都好难搞！这要我怎么继续话题？ 白石在另一边，倒是如鱼得水：“虽然不是校队的，但我还真的上场过……嗯，其实所有学校的体育比赛，我都上场过，大学时候的学费，很大一部分，就是那个时候靠参加比赛赚的。” 白石高中的时候，就是顶级“雇佣兵”了…… 拒绝了所有教练的邀请，不过……付费参赛可以。 听说白石也懂棒球，富泽更起劲儿了，还和他说起各种技巧——他一开口，白石就知道，这老头儿年轻时候技术也就那么回事儿，就是懂点理论！ 白石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多少技术，但对白石来说，“窍门”就是熟悉规则，再记得轻一些就可以了。 (本章完) 第423章 目击有效，但效果不大？ 第423章 目击有效，但效果不大？ “在漫长而精彩的延长赛后，空对空队赢得了这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电视里终于传出了比赛结束的播报。 “万岁！哈哈哈，果然空对空赢了！这才是棒球比赛的精髓……哈哈哈……”富泽老头这时欢呼起来。 一旁的园子，这时已经白眼起来，雄三也越发窘迫…… “咳咳，时间也很晚了，那我就回去了。”富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外面雨好大，白石，你送一下富泽伯父吧。”绫子连忙去拿了雨伞。 海边变天很快，明明中午还在沙滩风光，这时外面却已经电闪雷鸣。 “好……”白石答应下来。 不过富泽坚辞道：“不用那么麻烦，雨伞借我就可以了。” 临走前，富泽不忘了说道：“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到时老大、老二也来了，我们爷仨还要打扰一二，绫子你不会嫌弃吧？” 嗯，意识到了什么，但没有完全意识到！ “当然，那明天晚饭我们也多准备些好了。”绫子当然笑眯眯的说道。 “诶？能尝到绫子的手艺吗？那真是太荣幸了。”富泽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下”。 “好了好了，不用送了。”富泽说着，没有让白石送出门，自己打着伞离开了。 至于雄三…… 中途就想要催父亲离开，结果被老头呵斥了两句，所以心情不好的提前回去了。 “不是吧……明天他们还要来啊。”园子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明天晚上园子你和小兰去房间里玩，或是先休息都可以。”绫子倒是没有让园子也干陪着。 今天没有让园子走，是为了礼貌，不过明天再来就没必要了。 毕竟小兰也是客人！ 虽然只是妹妹的同学，但绫子不觉得这种场合下，客人有什么高下之分，今天只是优先迁就一下长辈。 其实今天绫子也有说让小兰先去休息的，只是小兰主动要陪着园子…… 喀嚓—— 就在几人往房间走的时候，别墅走廊里忽然暗了下来。 “啊！这是……停电了？”园子惊了一下，结果反而把旁边的小兰吓了一跳。 “是跳闸了吗？我记得电箱在一楼外侧……”园子说着看向窗外。 “看来并不是，富泽伯父那里也一片漆黑，应该是因为刚刚的闪电，周围电路都出了问题吧。”绫子无奈的说道。 喀嚓——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 “啊！什么人？”园子忽然惊呼着看着外面。 白石闻言，连忙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兜帽外套的人，正在“拜年”…… 不对！ 不是拜年，是举着石头、跪在地上，砸着什么…… 咔嚓—— 借着闪电的亮光，园子等人看到，这人戴着口罩，不过从眼睛部分依旧能认出来…… “是、是富泽先生？这么大雨，他在做什么？”绫子惊讶道。 如果是平时在路上遇到，可能还没这么容易从眼睛就认出来，可是今天才刚刚见过，不久前还在一起聊天，自然印象格外深刻，而且富泽雄三的眉毛，属于那种很有特点的“粗”…… 更重要的是…… 白石能看清他在做什么！ 只见白石这时立刻打开走廊的窗户冲了过去，而对方在被看到之后，也立刻起身就跑…… 白石跑过来之后，也来不及追赶，而是立刻查看起了“地面”——因为草丛的原因，小兰等人这才看到…… “啊！” 园子的尖叫虽迟但到。 只见富泽哲治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 显然刚刚“那个人”的“拜年”，就是用石头，在他头上库库一顿狠凿！ 白石立刻看了一下，旋即说道：“还活着！快叫救……算了，这里的路……来不及了。” 别墅这边本来就是小路，毕竟“僻静”是有代价的，现在又是大雨，救护车能不能进来都不好说。 “还是我送人过去快一些。”白石说着，先简单给富泽哲治包扎了一下，接着将他背了起来。 绫子这时也正在报警，白石同时看向小兰说道：“之后你们留在别墅里，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落单……小兰，看到可疑的人，无论是谁，都直接放倒他！尤其是……如果看到富泽雄三的话！” “果然刚刚的人是……好，我知道了！”小兰这时严肃地点了点头。 白石说完，背起富泽就在雨中奔跑了起来——考虑到天时在下大雨、地利也不怎么样，白石决定倚靠“人和”……直接背着他跑到医院。 最近的医院在七八公里之外，白石铆足劲儿的话，二十分钟内就能跑到！ …… 相比于逮捕犯人，显然还是拯救受害者更加重要，而且……白石也不觉得，那家伙都已经被看到，还能够逃得掉。 虽然…… 似乎耍了些小聪明，但在白石看来，也就只是“小聪明”的程度。 十分钟后，白石已经负重狂奔到了医院…… 因为背着个人，白石看起来体积更大了，以30km/h的速度、在雨夜中直接撞门而入后，这小医院里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急救！这个人的头被砸伤了，快！”白石脚下站定后，立刻在不大的医院大厅里喊道。 虽然这医院不大，这时大厅里只有护士站的一个护士、还有保安在岗，但前者马上反应过来，拨了内线电话，很快富泽就被抬进了手术室…… 的确还活着…… 可是在路上，就已经血压降低，刚刚瞳孔都已经开始散开、对光线没有反应，显然需要急救。 “那个……请问您是……”护士有些胆怯、又有些激动的对白石询问起来。 “白石黑，这是我的证件。”白石说着掏出了警证。 “啊！果然您就是米署长对吧？”护士一下子两眼闪亮起来。 显然“米署长”的名声，已经在向东都周围传播着，哪怕在伊豆半岛上，也有不低的知名度。 即使认不出白石的脸，至少看到这个身材后，也自然会有些怀疑。 “没错，我是米署的署长……刚刚的伤者，是在度假别墅那边被人袭击的，那边已经报警了，你们可以再和静冈县警报备一下，犯人可能还在，我得回去了。”白石对护士说道。 既然已经确定了白石的身份，而且还说是为了抓犯人，医院当然也没有阻止他离开…… 白石跑回别墅的时候，雨依旧很大。 别墅里，绫子、园子、小兰还有柯南，都在客厅里围坐，整个别墅灯火通明——这大半个小时里，电倒是已经恢复了。 除非害怕之外，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因为都是“自己人”，自然也没人说出经典的“我要回房间去”之类的话。 “谁？”园子听到开门声，不由得吓了一跳。 “没关系，是我。”白石直接出声道。 听到是白石的声音，大家彻底松了口气。 “白石，没事吧？先换衣服，我给你拿出来了，在卫生间里，你可以先洗一个澡。”绫子连忙说道。 虽然白石比牛壮得多，但在意的人还是会怕他着凉。 白石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去换身衣服就好。” 趁着白石换衣服，绫子才在门外问道：“小黑，富泽伯父怎么样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过……我估计七成把握应该死不了，只是脑部损伤情况未知，想要后遗症小点的话，必须尽快安排转院才行，这方面史郎叔叔刚刚也联系我了。”白石估计地说道。 毕竟白石的学位有“健康医学”，虽然不是临床、更没有从医经验，但这种判断还是能做出来的。 别看这里的医院小，不过因为是旅游胜地，所以外伤抢救方面还算在行，至少不是拖后腿的差…… 在保命方面大差不差，只是毕竟伤在脑子，还是尽快转院得好——否则说不定就是后藤医生的下场。 绫子就是怕发生这种事，所以在报警之后，也有联系家里，只是没说富泽是被人袭击，只是说富泽伯父摔伤了，联系不上他的家人。 毕竟在绫子她们看来，刚刚袭击富泽哲治的，就是他儿子雄三！ 不过只要通知了铃木史郎，之后治疗的事情，史郎自然能安排好，无论是通知富泽家其他人，还是铃木家先安排，都很容易。 “那个……之后富泽家的别墅，也一直黑着，没有看到有人进出。”绫子这时担心的说道。 虽然只是看到一眼，但应该就是富泽雄三没错…… 白石这时换好衣服出来说道：“嗯，先等警方到场吧，而且富泽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是明早会过来吧？” “嗯，富泽伯父是这么说的。”绫子点了点头。 …… 有白石在，大家也就可以回房间休息，而白石在一楼客厅睡下……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雨水刚刚下去，外面就想起了引擎声。 不等横沟参悟敲门，白石已经打开了别墅大门——既然是在伊豆，出警的自然是和白石相识的横沟警部！ 之前在公主酒店，横沟也见证过白石的推理……以及蛮力！ 嗯，推理什么的，印象倒是没有那么深，毕竟最后根本没有死人，也不算什么大案。 不过白石抡着雕塑的大剑，把车削掉一角的样子，给了横沟极大的震撼…… “白石警视正，之前是铃木小姐报警吧？抱歉，路上实在是……”横沟这时不好意思地说道。 正常应该巡警先到现场的，不过因为天气和路面的原因，之前一直没有警员就位，而静冈本部的刑警，倒是早一步就到了附近，只是刚刚路面的积水才下去，这才来了现场…… “没关系，我知道……只是现场肯定已经保不住了。”白石当然知道，之前他也是趟水来回的。 白石可以，不代表车也可以，区区机动车而已，哪里比得上白石久经锻炼的躯体！ 何况横沟是从静冈市的本部赶过来，这就已经连夜冒雨赶路的结果了。 白石这时带着横沟和鉴识课的人，来到昨晚富泽被“拜年”的地方…… 不过经过雨水的冲刷，这时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 “歹徒当时蒙面是吗？刚刚我也联系过医院，富泽先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正在医疗直升机的救助下转院，只是……”横沟这时脸色凝重。 看来富泽虽然保住条命，但情况并不算很乐观，指望他自己指认凶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当时……” 横沟正要问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这时听到声音、换好衣服出来的园子，已经连忙说道：“是富泽雄三！我们看到了，是富泽雄三砸的他爸爸！” “啊？是受害者的儿子吗？”横沟闻言一愣。 就在这时，附近别墅里，雄三穿着沙滩t恤、沙滩裤出来，似乎还很放松的样子。 园子见状连忙说道：“就是他！” 旋即只见都不用警员们去抓，雄三已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走了这边走了过来。 园子：？？？ 你心理素质这么好的吗？ “嗯？发生什么事了吗？对了，绫子小姐，我爸爸昨晚是住在你们这边了吗？”雄三一大早发现，老爹没有回自家别墅的迹象，本能的以为是昨晚雨太大，就在铃木家那边借住了。 横沟这时一阵愣神——如果这位是犯人，他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而且……他还是受害者的儿子？ 一时间，横沟唯恐是有误会，只是狐疑的看着他。 园子这时用手隔空挡住他眼睛以下的脸、还有发型，仔细端详了起来，旋即说道：“怎么看……昨晚袭击富泽伯父的都是你没错！” “什么？袭击？”雄三闻言一愣。 “那个……请问您是……”横沟没见过园子。 “这位是我妹妹，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和兜帽的人，不过……”绫子这时也看向雄三——虽然只看到了眼睛，但应该就是雄三没错。 一旁的小兰这时也狠狠点头，柯南则是狐疑地看着这个人——真的是演技吗？那未免太逼真了，而且……真的一晚上都不跑的吗？ “嗯？发生什么了？” “雄三，怎么这么多人？这些人是警员吗？” 就在这时，雄三的两个哥哥来了，而且…… 虽然打扮、气质各不相同，尤其是老大还留着八字胡，但是…… 他们是三胞胎！ (本章完) 第425章 火药库失窃 第425章 火药库失窃 事情告一段落后，且不说雄三和达二两兄弟的唏嘘，柯南趁没人注意，凑过来小声对白石说道：“喂，你这次的破案方式，也太急、太冒险了吧？如果你没有套出他的话，或者凶手不是他呢？” 柯南到现在还以为，白石之前是“套话”。 不过白石这时斜了他一眼道：“套话？不，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即使他不承认，之后我也会出庭作证。” 柯南：…… “你真的看出来……算了。”柯南想想之前的“比试”，一时间有些无力。 柯南这时感觉堵得慌，甚至谈不上挫败感——毕竟推理都还没有开始，凶手是直接被白石“认了出来”，而且…… 说起来白石是和自己一起目击的，人家看出来、自己没看出来，似乎……还真的只能找找自己的问题？ “话说你的手怎么了？真的受伤了？”柯南狐疑地看着白石。 之前他可是见过，白石用这只手去挡野猪的…… 白石没搭理他——要你管？ …… 虽然度假期间，发生这种事情，难免有些扫兴，但是好在大家也已经习惯了…… 而且说到底，这次并没有死人，算起来还不是很严重。 故而白石和绫子也心情未受太大的影响，继续在海边别墅住了两天，周二早上才如期回东都。 返程的时候，园子和小兰也搭了顺风车…… 路上，坐在后面的园子，又想和小兰约周四一起逛街——明天大概要休息一下。 “周四啊……抱歉，周四我有点事情。”小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不对，你这个反应……”园子倒是不觉得“被拒绝”有什么问题，只是小兰这个脸红的样子。 “莫非是和帅哥约会？”园子故意问道。 “哪有什么帅哥……”小兰讪讪说道。 柯南在一旁立刻要素察觉，装作天真的问道：“小兰姐姐，你要去找妃阿姨吗？我也想去！” “啊！我想起来了，五月四日……是那个推理狂的生日吧？难道小兰你……”园子说到一半，小兰就已经不好意思起来，而园子继续说道：“要把自己当作生日礼物……” “什么啊！园子你又乱说了！”小兰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柯南：…… 柯南的脸色非常有趣，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红”当然是因为，园子说的“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什么的，至于“白”…… 柯南这时也想起来，小兰之前的确有在和自己打电话时说起过生日的事情，当时自己怕暴露，“嗯嗯啊啊”地就同意了，不过实际上已经忘了这个约会——毕竟以他现在的样子，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去赴约！ “新一……我要把自己送给你……啊~”园子在后面故意发出嗲声。 “园子……”绫子在驾驶座上提醒着妹妹注意影响。 “咳咳，所以小兰，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园子收敛一些问道。 “就是之前买的红色t恤，电视上说，这个月我们的幸运色都是红色，新一应该会喜欢吧？”小兰被园子逗的脸色发红，这时有些忐忑的说道。 “当然！他敢说不喜欢？你的下劈也未尝不利！”园子强势的给小兰鼓劲儿。 柯南：…… …… 白石也不知道，柯南这下准备怎么应付过去，而且算一算的话，他之后还不一定要以现在的状态，过多少次生日。 要不还是介绍他和基德认识一下？至少关键时候能充充数…… 【昨日东洋火药库失窃，大量炸药被不明人士盗走，为此警视厅的警视总监、警备部长，发表了致歉……】 这时广播里播了一条和警界有关的新闻。 “啊，这样听广播，根本一点现场感也没有啊。”白石感慨道。 “红豆泥私密马赛”的发布会，没有了画面，还有什么意思？连鞠躬都看不到！ “火药库失窃啊……感觉好危险。”绫子担心地说道。 的确，都能去偷火药库，为什么不直接偷金库？ 偷火药总不会是为了卖钱吧？ 显然犯人是想搞个大事情！ 绫子自己倒是不怕，毕竟东都这么大、人这么多，她最近也没准备参加什么大型活动，炸到自己的概率微乎其微，不过却担心白石…… 毕竟虽然东都这么大、人这么多，但也架不住白石是警员、哪有事儿哪到！ “的确，需要防备一下。”白石说着，顿了顿道：“回去我问问具体怎么回事。” “东洋火药库不在米町吧？”柯南直接问道——这种事情，又不在你的辖区内，人家会告诉你吗？ “柯南，大人是很复杂的，警员也要讲人情世故。”白石教训道。 嗯，虽然东洋火药库不在米町，但白石可是有“关系”的！ 警视厅的人，或许不会和白石多说，甚至八卦王岩田应该也打听不到这种事情，可是白石还有很多“关系”。 比如警备局某合作企业的总裁，欠了白石很大的人情，再比如公安的某要职人员，收过白石的礼物…… 柯南听到白石说什么人情世故，不由得直撇嘴。 白石见状说道：“对了，工藤那小……同学，会不会也因为东洋火药库的事情，去配合警视厅调查呢？” 柯南张了张嘴，连忙想要说点什么——这种更多是需要“排查”、而不是“推理”的失窃案，按说不是他在行的，不过……他还真的需要这个借口！ 只是看白石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等柯南来求他。 现在已经是“小屁孩”的柯南，当然无法取得警方的信任，不过如果白石说“工藤新一在协助警方办案”，那小兰这边自然能遮掩过去。 …… 在柯南的忐忑中，一行人回到了东都。 小兰和柯南在五丁目下车，而白石在路过警署的时候，虽然不上班，但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还是进去转悠了一圈，给值班的警员们加加压…… 嗯，虽然领导是刚刚旅游回来，顺便看看，但还是可以对大家的值班状态指指点点。 在门口白石就看到…… 【距离米町上次发生凶案，已经过去了“5”天……请不要因为你，让数字清零！】 白石离开度假的这几天，米町一切安宁，没有任何命案发生，只是发生了一起纵火案，因为是空房子，所以没有任何伤亡，没有打断米町的“耐死记录”。 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然，纵火案也不是小事儿，白石还是听了一下宗方关于火灾的汇报。 “昨天失火的是黑川家？对了，就是那个不久前主人被杀的黑川家是吧？我记得是开医院的。”白石听完，发现这个失火地点耳熟。 上个月初，黑川家的主人死了，那家伙是开私人医院的，不仅大赚黑心钱，而且还酒后给人手术、导致医疗事故，之后又拒不承认……最后被死者家属天降正义。 那家伙死的那天，白石休息，去东帝医院找大门医生预约截肢来着，当时听到了八卦才知道这事儿，因为毛利一家也在场，所以当场就抓到了犯人。 “嗯，就是那次命案之后，黑川医院被众多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家属联合起诉，现在已经倒闭，黑川家也资不抵债。 “因为那黑心钱盖起来的庄园式豪宅，现在已经被质押，黑川家的人也被清退了出来，所以故而这次纵火，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宗方这时点了点头道。 “纵火？”白石注意到了关键词。 “没错，神崎在现场发现了明显的引火痕迹，基本可以断定是人为纵火，目前调查方向是黑川医院的医疗事故中，那些受害者家属，还有被迫离开的黑川家的人。”宗方说道。 从动机上来说，无论是受害者家属泄愤，还是黑川家的人因为房屋被抵押而不满，都有可能…… 后者的动机更强一些，不过前者也不是没可能，虽然黑川家的人已经搬出来，房子也被质押，但人一旦仇恨上头，往往就没什么理智可言。 不过白石在意的是…… “神崎？神崎都会火灾现场鉴定了？”白石闻言稍有惊讶。 毕竟米町的火灾，远没有杀人案这么多。 不仅是大火、就算是一般小火，发生率都很低，毕竟米町“治安案件很少”可不是说笑的。 因此纵火犯系，自然也就相对较弱…… “嗯，神崎刑警学东西很快，弓长警部其实也来了，还大力表扬了神崎，想要找您要人呢。”宗方感慨地说道。 米署的警员也都在成长，尤其是刑警，而刑警之中也尤其是年轻刑警……成长很快！ 神崎在痕迹鉴定上，很有天赋，成长也着重在这方面。 因为发生重大火情，黑川家的庄园式豪宅基本应该被烧毁，所以警视厅搜查一课纵火犯系当然也要出警，系长弓长警部和白石也认识…… 不过想要走神崎，白石暂时是不会答应的！ 怎么也得再升升级，才会放他走——白石没有阻碍部下进步的想法，恰恰是因为，白石觉得在米署的历练机会更多。 …… 火灾的调查，还要慢慢推进，白石也没有太多关注。 虽然毁坏财产不少，但毕竟没出什么人命…… 白石简单听了汇报，就问起了琴美的事情：“怎么样？小琴美和侦探团玩的还好吧？” “嗯，感觉那孩子也开朗了不少，虽然她已经三年级，但感觉还是那些小侦探们照顾她更多啊。”宗方这时感慨道。 “是啊，都已经三年级了，你也该适当放放手了。”白石提醒了一句。 白石早就觉得，宗方对于养女的保护太过。 白石也能看出，她父母应该是卷进什么麻烦中才遇害！ 之前白石找岩田查过档案…… 五年前，有一位和樱庭琴美同姓的刑警，夫妻同时自杀…… 也是在那一年，宗方从警视厅离职。 白石觉得这应该并不是巧合！ 只是宗方没有主动和他提起的意思，白石也就没有主动问。 不过无论当年樱庭的父母，是涉及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至少现在白石并没有发现，琴美有受到什么安全威胁…… 白石让她和少年侦探团多接触接触，也是有让她多一重保障的意思——如果真有人事后盯上她，相信以柯南的敏感，也会有所察觉！ …… 和宗方闲聊几句之后，白石没有当场加班的意思，直接离开警署回家。 第二天，也就是周三，白石亲自值班。 既然署长也在，那宗方也就休息了——今天是东岛国的宪法日，黄金周还在继续。 宗方也趁着假期，带琴美去了公园，三只小侦探也在，虽然宗方是刑警，甚至是 “警见愁”的监察官出身，但平时对小孩子很和蔼，三小只倒也不认生。 …… 白石今天值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关系”打听起了东洋火药库失窃的事情…… 果然公安也在头疼这件事！ 虽然东洋火药库的安全不是他们负责，但是…… 如果有爆炸犯的话，那就是他们要负责处理的了。 本来风见不想告诉白石相关情况，不过白石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我想要探听什么机密，而是……风见警部补你想想，我米町出了多少爆炸犯？我自己都被炸过多少次了？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 风见：…… 白石理由很充分，而且风见这时似乎听到旁边有人说了什么，于是给白石稍微透露了一些情况。 新闻里当然没说那么具体，只说是“东洋火药库”失窃，这名字就很有迷惑性。 不过实际上丢失的可不是黑火药，那玩意儿成车拉才能炸出大场面…… 现在好消息是，失窃的“火药”以重量而论并不大，可坏消息是……失窃的是“塑胶炸弹”，也就是传说中的“c4”，重量不大、当量很大！ 而且也就是因为体积小，所以更容易掩人耳目的进行袭击…… “居然是塑胶炸弹，而且这个量……”白石听到后也一阵头疼——也不知道犯人究竟要袭击哪里。 就在这时，白石听到“嘟嘟”声，旋即对风见说道：“抱歉，我有电话进来……” “喂，我是白……” “署长！米公园刚刚发生了爆炸！”宗方的声音响起。 (本章完) 第426章 连环爆炸案！ 第426章 连环爆炸案！ 就在刚刚，宗方正在米公园的长椅上，悠闲地坐着。 看着面前琴美和另外三个孩子，在空地上玩着遥控飞机…… 嗯，那个看起来最有主意的、戴眼镜的男孩不在——宗方心里想着。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戴眼镜的男孩”踩着滑板、一路火带闪电地风驰而来！ 就在宗方看得眉头大皱，想要问问他的滑板是不是非法改装的时候…… “光彦！快让飞机飞起来！”柯南急忙喊道。 “啊？什么？”光彦闻言一愣。 下一刻，光彦发现遥控不好用了…… “咦？怎么回事……”光彦疑惑的摆弄着遥控。 可是飞机这时却失控的向孩子们冲过来…… 柯南见状，连忙跑了过来，一个凌空抽射将飞机高高的踢飞起来。 就在宗方想要过来，问问他是不是欺负人的时候…… boom！ 小小的玩具飞机，发生了大大的爆炸！ 虽然因为是在空中，造成的破坏不大，但是冲击力也令周围一阵尘土飞扬，而且巨大的声响，也令公园里的人慌乱起来，尖叫、四散逃走…… …… “什么？米公园爆炸？好，立刻组织警力封锁……疏散现场！我这就过去！”白石接到宗方的电话后，立刻说道。 很快白石赶到现场，这时命途多舛的米公园，已经再次被清空。 米署的机动队，也已经举着排爆盾、探测仪，进入其中排爆——搜索是否还有其他未引爆的炸弹。 白石找到了正陪着孩子们的宗方…… 宗方这时满脸严肃，见到署长后，对几个孩子强扯出笑容道：“大家先和藤阿姨呆在这里……” 藤：…… 藤很想提醒下课长，叫“姐姐”就可以了。 不过宗方这时已经去找白石。 “署长。” “是……针对琴美？”白石这时也满脸古怪——莫非当年盯上樱庭夫妇的人，现在又对琴美出手？ “应该不是。”宗方这时摇了摇头。 白石闻言有些惊讶，以宗方平时对琴美的紧张程度，即使真的不是，他也会往那个上面想才对。 “如果是他的话，要杀琴美也不会用塑胶炸弹，更不用去盗窃火药库，而是……会用更加不会引人注意的手段才对。”宗方解释道。 宗方没有再多说，关于樱庭夫妇的事情。 不过白石这时也听出来——果然宗方怀疑的人，很可能是“警界相关”！ 否则不会说什么“不用去盗窃火药库”，很可能是官面上的人…… 现在不是多考虑这个时候，白石还是着眼于眼下的爆炸：“到底怎么回事？” 宗方将刚刚柯南突然赶过来，还有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白石…… 听完这话，白石更加确信，爆炸应该的确和琴美无关，而是某个侏儒侦探的锅！ 白石这时直接对柯南招了招手——宗方显然还不够了解这个小屁孩，担心他被吓到，故而没有对他进行什么问询。 柯南见白石来了的时候，倾诉欲就已经在膨胀，这时见到白石招手，立刻狗奔过来。 “是有人打电话到博士那里，要找新一哥哥……”柯南很有条理的说出了刚刚的事情经过。 没错，柯南的确是提前知道炸弹的事情才赶过来，可是也没有提前太多。 是在博士家的时候，接到了变声器的电话…… 电话里对方自称因为和“工藤新一”有仇，所以要用“炸弹”来挑战他。 即使博士告诉他，工藤新一不在，对方也没有终止挑战的意思。 顺着对方的提示，柯南来到了米公园，最终确定炸弹就在遥控飞机上…… “博士？工藤新一是那个高中生侦探吧？”宗方还没有听懂这个逻辑——为什么给工藤新一的电话，会在什么博士那里？ “没错，是阿笠博士……他是新一哥哥的邻居，新一哥哥最近不在家，所以将家里的电话，转接到阿笠博士那里了。”柯南连忙解释道。 宗方闻言眉头一皱，旋即疑惑地问道：“转接电话？他……没有手机吗？” 柯南：…… 不愧是老监察官，居然能问出这么有水平的问题！ 实际上是因为“新一”的手机，也在柯南手里，要是三天两头接“打给新一”的电话，迟早要被小兰发现，所以除了极少数人知道新一的手机号，其他人都只是知道家里的电话，也就是会被转接给阿笠博士。 “这个……好像是因为新一哥哥平时为了上学，只用家里的电话接侦探委托！” 好在柯南早就想好了理由。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宗方立刻问道——爆炸犯既然特地给他打电话，那现在他就是破案的关键，宗方当然第一个要找工藤新一。 “我也不知道……”柯南说着，不断地偷偷看向白石。 白石也适时开口道：“工藤新一最近好像和那些人在一起……” 宗方闻言一愣，顺着白石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辆便衣警车开了过来，看到下车这些人的气质，宗方就猜到——公安！ 米公园发生爆炸，当然不仅是米署的警员到场，从搜查一课到警备部、再到公安，陆续都有人员赶到现场…… 因为之前“东洋火药库”的失窃事件，他们这根弦本来就绷着，所以当米町出现爆炸事件，立刻就赶了过来。 宗方虽然觉得公安的人居然也找什么高中生侦探，实在是太丢人了，但出于保密意识，这时也没有再问相关的事情。 “什么？工藤新一的仇家？”风见听说这边的情况后，也是一阵皱眉，接着本能地扭头看向车里。 虽然因为遮光玻璃，其他人看不到公安的警车里面的情况，但白石看到了——上次和自己过两手的那个“保洁员”，此时正坐在里面！ 就在这时，柯南身上的手机响了…… “额……这个……是新一哥哥将我的号码留给他……”柯南这时本能想用变声器，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和对方对话，可是因为这时旁边有人，只能先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手机会响。 宗方闻言一阵皱眉——这个工藤新一心也太大了吧？交给一个小孩子？ 柯南接听的时候，风见和宗方一左一右地蹲下听着…… “很遗憾，看来工藤新一没有正视我的挑战，觉得找一个小孩子对付我就可以了。”变声器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一听这话，柯南和风见、宗方都向四周看了起来——显然犯人能看到这里的情况，或许就在附近！ 而白石这时早早就往身后一座高层建筑看了过去…… 只见楼顶一名看起来有着过胸的山羊胡的人，正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了过来。 发现米署长正和自己对视之后，山羊胡立刻躲到了一旁。 “你到底是谁？和……新一哥哥有什么仇？”柯南这时连忙问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既然他选择让你这个有点小聪明的小鬼来对付我，那就这样吧！下一个爆炸的地点，是米广场。” 爆炸犯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幸好柯南这时连忙卖萌道：“等等！人家只是小孩子……需要提示……” “嘁……提示是‘在树下’，你们最好快点，一点炸弹就会爆炸！”对方说完就彻底挂断了电话。 “米广场！”柯南立刻看向白石。 白石又看了爆炸犯之前的位置一眼，可是因为太远了，赶过去的话肯定来不及，所以白石还是看向南面——米广场的方向。 “宗方课长，立刻联系米广场附近的巡警，疏散广场的民众！”白石说着，直接往米广场方向跑了过去。 两条腿难道比四个轮子跑得快？ 有些情况，还真是如此——比如现在，米公园和米广场之间，隔着堤无津河！ 虽然只是一条不算宽的小河，但现场的其他人，还要开车去走桥，而白石这时直勾勾地奔着米广场的方向冲了过去…… 来到堤岸边，也完全不减速，一边跑、一边脱掉了累赘的署长制服，旋即直接冲下堤坡，在河边纵身一跃！ “妈妈快看！是米署长！” “米署长跳下去了……” “肯定是又有紧急的事情。” “米署长，加油！” …… 路上不少民众，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毕竟一个两米三、三百多斤的超级壮汉，直接冲下堤无津河，画面看起来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之后来到河边的民众更是看到…… 只见米署长的纵身一跃，就快要跳到河中心了！ 明明看起来是暴熊体态，可跳起来的时候，却敏捷得像是豹子，飞身而起后，甚至是收腿空蹬了两下，显得十分轻盈…… 噗通—— 不过溅起的大水，向大家证明了，物理学还存在。 落在河中游之后，白石直接展开庞大的臂展，双腿也拍打起来，哪怕只是单臂，还是没游几下便窜到了对岸！ …… 米广场这边，附近的巡警刚刚赶到，开始疏散民众，就看到自家署长，全身湿透的冲了过来！ 白石这时看到，广场上的人，对于突然疏散，还显得很不情愿、很拖沓…… 巡警见状连忙解释道：“署长，为了避免引发恐慌，宗方课长没让我们公布炸弹的事情，只说是演习。” 眼看已经12:55…… “嗯，我知道了。”白石点了点头——这做法没什么问题，现在是黄金周，广场人很多，贸然公布炸弹的事情，没事儿也要出事儿。 只见这时白石一抬腿，直接踩着车窗框，上到了巡逻车的车顶，同时还扯着车上的扩音器…… “米町的各位，现在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本人有信心保障大家的安全，不过请大家跑起来，带孩子的父母请抱起孩子，年轻人协助下老年人和抱不动孩子的家长。”白石直接开口说道。 见到车顶上的小巨人，听到他说的话，广场上的民众，一改之前的懒散。 人潮从慢慢散去，变成了迅速地退去…… 12:57，宽阔的米广场上，这时已经没有了人。 “署长，要不要进去搜……”巡警这时忐忑地问道。 “你们又不专业，这时也没有民众有危险，在周围看着就好。”白石理所当然地说道。 周围都是普通巡警，而且也没有救人的需要，没必要冒险，等炸弹自己炸、也好过有人牺牲。 不过白石的目光，这时还是往几棵树下看了过去…… 目之所及的几棵树下，白石没见到有什么东西，这时一股不安的情绪在白石心中升起。 再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炸弹不会被人拾走吧？ 白石心中危机感大作！ 就在这时，白石看到阿两正扶着老奶奶过马路…… 老奶奶手里，还提着一只粉色的猫包。 “真是的，现在的人啊……就这样把猫咪遗弃了……还好遇到我。”老奶奶这时随口和阿两抱怨道。 白石在周围的吵杂中，听到这一句之后，立刻跳下车，跑了过来。 “署长！”阿两见状，连忙敬礼。 不过白石这时顾不上他，连忙对老奶奶问道：“老婆婆，这猫包是您在哪里捡的？” “嗯？就在那边的树下面……长椅那里。”老太太说道。 白石说着，连忙夺过来说道：“借我看一下……” 喵—— 嘀——嘀——嘀—— 的确有只猫，不过……里面还有嘀嘀的声音！ 而且接过猫包的一瞬间，白石全身的汗毛，就已经炸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白石能精准的听到之前老奶奶的话！ 固然是因为白石的听力好，不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石的本能在起作用，就是对这个方向更敏感，而在接过猫包之后，白石的危机感直接爆棚。 “失礼了……”白石说着，直接打开猫包，把猫咪递给老太太：“您先直接拿着！” 看到里面的确是炸弹，而且倒计时已经只有不到一分钟，白石直接闷头往回跑！ “诶……米署长要猫包做什么？”老太太疑惑道。 总算最后在只剩下三秒的时候，白石冲回了堤无津河，在堤岸上白石直接将猫包高高抛出——炸弹刚刚好，在猫包来到河中游上空的时候，发生了大爆炸…… (本章完) 第427章 白石的排爆小技巧 第427章 白石的排爆小技巧 堤无津河上空，一阵爆炸。 周围原本围观“米署长”的民众，这时纷纷被爆炸掀起的气浪吹脸…… 还好白石提前就喊了“躲开”，而且犯人没有搞什么爆片伤害，这才没人伤亡。 …… “先是米公园、又是米广场，爆炸犯这是盯上米町了吗？”风见等人这才姗姗来迟。 “白石警视正……”目暮这时也已经赶到，这时正要发问——因为有“公安”这些外人在场，目暮也很正式地称呼职务。 白石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回答道：“爆炸中还透着绿光……的确是塑胶炸弹没错。” “果然……”目暮觉得，这时基本可以确定，爆炸犯就是盗窃东洋火药库的犯人。 毕竟塑胶炸弹不是黑火药，不是那么容易制备或是能简单搞到手的。 不过一旁的风见，这时一个劲儿的瞪着白石——按说白石不应该知道塑胶炸弹的事情，失窃的是塑胶炸弹这事儿，还是风见告诉给他的。 好在目暮倒是没有多想…… “工藤同学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目暮这时气愤地说道。 倒不是气愤工藤新一惹麻烦，而是气愤这爆炸犯丧心病狂，居然为了挑战工藤，就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放炸弹！ 两次爆炸，如果不是险险被人制止，怕是都要酿成巨大伤亡。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也知道，那个小子现在可没时间管什么挑战者……”白石专门强调了一下。 否则以现在的情况，高低得找他回来。 现在听白石这么说，风见和目暮隐晦地相互看了一眼，都尽量收起嫌弃的眼神——“公安的这些混蛋特务/搜一的这些废物刑警”究竟有什么事情找一个高中生协助？ 白石见状点了点头…… 嗯，现在双方都觉得，是对方把工藤新一弄走、配合调查重要案件的，相互也知道对方不会愿意共享无关情报，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当然，白石知道，工藤新一现在就在现场，只是…… 爆炸犯真的是他的仇家吗？ 白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第二起爆炸！ 在知道工藤新一不在后，居然让一个小孩子继续挑战？ 这家伙的目的，真的是挑战工藤新一吗？ 还有之前柯南接电话的时候，他对柯南的称呼也耐人寻味…… “那家伙的仇家中，有什么人在东都？”白石这时对目暮问道。 这时候搜一应该已经开始调查了才对…… “不，如果是指被他抓到的犯人的话，现在都还在监狱里。”目暮摇了摇头。 东都的确在东都，不过不可能出来！ 白石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白石也觉得是这样，只是问问以防万一。 毕竟工藤新一当名侦探是一年内的事情，而他协助警方破获的案件，都是重刑犯，怎么可能有人在监狱外面？ “对了！会不会是因为仇恨之外的其他原因，来挑战工藤同学的？”高木这时灵机一动道。 “也不能说是没有可能……”目暮肯定了一句。 “要不查查那个大阪的黑鬼？”白石随口提了一句。 对于白石的吐槽，目暮没有吭声——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大阪的本部长，他儿子最近有没有来东都偷炸弹？ 就在这时，柯南和毛利也赶到了现场…… 柯南的滑板之前摔坏了，这时慢了不止一步，还是毛利带他来的。 “目暮警部，犯人又打来电话了。”毛利这时拎着柯南，而柯南手里的手机正响着。 毛利这时语气也十分不满——不是针对其他人，就是针对工藤新一！ 柯南为了解释之前的事情，只能说是“工藤哥哥将手机交给我”。 对于这种不靠谱的做法，令毛利非常气愤。 “我去准备设备……” 风见刚刚说着，白石就已经说道：“来不及了，接听。” 无奈大家又是蹲在柯南周围，想第一时间知道，犯人都说了什么…… “喂……” 柯南刚刚开口，变声器的声音就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是你这个小鬼？工藤新一就准备躲起来吗？现在是大人的时间了……” 毛利这时忍不住，夺过电话道：“没错！现在是大人的时间了，我毛利小五郎来对付你！” “毛利小五郎，哈哈哈……真是有趣，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好吧……我已经在环状线上安装了五颗炸弹。”变声器的声音直接说道。 众人：！！！ “什么？你……”毛利闻言也是一急。 “听好我的提示，我可不会说第二次……” 毛利等人只好暂时熄下心思，听他说起炸弹的事情。 与此同时，白石这时有些走神。 之前米公园、米广场的什么的，实在太普遍，毕竟柯南里的炸弹事件，也不是一两起。 不过…… 这时说起“环状线”，白石陈年的记忆一下子动了。 好像……这是不是某个剧场版？ 白石对剧场版的印象不多，其中一下就能想起来的，也就“你挡到我画富士山了，已有取死之道”…… 不过这个应该和眼下的案件无关…… “白石老弟，你想到什么了吗？”目暮的话，打断了白石的思考，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避嫌。 “啊？”白石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旋即说道：“嗯，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还不确定。” “不好！光彦他们刚刚上环状线！”柯南这时立刻说道。 白石：…… 好家伙，追着侦探团炸是吧？ 现在白石能确定了！ 这应该就是剧场版……至少也是《柯南》中的案件。 因为非《柯南》的案件太多，搞得白石都不会先往这上面想。 这样一来的话…… “先借这小子用一下。”白石说着将柯南拎到了一边。 “白石，环状线那边……”柯南这时急忙想和白石商量。 不过白石这时却打断道：“你最近都见过谁？” “什么？你是想……那个犯人都未必真的是为了挑战我……”柯南也看出来，白石是想从犯人的身份入手，可是…… “你别管，回答我！”白石立刻说道。 “我见的人多了……”柯南这时也很急。 “最近一周……平时没有见过，最近才认识的人，有些交流的那种！”白石追问道。 嗯，如果从剧场版的方向来想，那凶手肯定是“出场”过的人。 也就是说，应该和柯南接触过。 想到这里的时候，白石也想到了之前的佐证——在米公园的时候，犯人称呼柯南“有点小聪明的小鬼”，就已经引来了白石的警觉。 按说那种情况下，犯人远距离的看到柯南制止爆炸，也只会认为是工藤新一让他来到，至于制止爆炸的行为，说“莽撞”也好、说“胆大”也好，怎么也说不上“小聪明”吧？ 可见…… 犯人应该在什么时候，见过柯南的“小聪明”！ “那个白鸟警官，我之前没见过……”柯南这时嘀咕道。 “白鸟不算！”白石白眼道——他不认识白鸟，白石可认识。 “还有那就是富泽家……” 柯南还要说之前度假时的事情，白石打断道：“发生杀人案的时候见过的人不算，发生一些小案件的时候见过的人有吗？” “这个……”柯南也不知道白石问这个做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 白石这时反向思维地说道：“你想想哪天你见到了什么陌生人，还发生了交互，可是却没有发生命案！” “啊？这个……对了，之前毛利大叔带着我，替‘我’参加森谷帝二的茶会，那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柯南这时说道。 “茶会？整个茶会都没有出人命？”白石立刻注意到——毛利一家去参加了茶会，结果居然一个人都没死……这绝对有问题！ “没有啊。”柯南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石：…… “森谷帝二……好像在哪里听说……嗯？是不是个建筑师？”白石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看黑川家被烧的档案时扫到的这个名字！ 黑川家的人，在房子被抵押的时候，就在主张，要高估房产价值，为此还提到这是“森谷帝二设计的”。 原本在米町，有人房子被烧，白石根本不会多想什么，可是连续两次出现“森谷帝二”这个名字的话…… “你到底想到什么没有？”柯南连忙问道。 白石这时将他放下道：“我得回署里指挥工作了。” 柯南：？？？ 柯南也不明白，为什么白石好端端的，要问这些有的没的，见白石离开，也没来得及多问，而是立刻思考起了犯人之前留下的谜题…… 对于白石突然离开，目暮和风见倒也没有太奇怪，毕竟米站也在环状线上，白石要回去指挥工作也很正常。 “犯人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下午四点之后，车速低于六十公里每小时，就会爆炸？而且还说什么天黑之后也会爆炸……这是什么引爆原理？”目暮这时一阵头疼。 “也可能只是故弄玄虚，其实是犯人手动引爆。”风见很没有推理精神地说道。 “还有十分钟就四点了……必须立刻通知交通省！” …… 与此同时，白石根本没有回米署，指挥工作交给了宗方课长。 至于白石本人，则是驱车来到森谷家——这也是老米人了，家就在米町。 作为知名设计师，森谷帝二家也十分豪华，路上白石查了一下，果然米町内，包括米公园、米广场在内，很多地标建筑都是他设计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动机，但这个时候，这么多条件指向他…… 不是你炸的，还能是白鸟吗？ 而且在看到森谷家的豪宅的瞬间，白石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米署长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不知道有什么见教？”森谷没理由不见来拜访的白石。 看到森谷的同时，白石心里更加确认了八分。 之前虽然距离很远很远，而且犯人身上还有伪装，但白石还是步态上，感觉他很像自己回望时，在顶楼见到的那个人。 “森谷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希望可以请您来一下。”白石这时严肃地说道。 “嗯？不会是想要传唤我吧？”森谷半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不是，哈哈哈，只是我们私下里谈谈而已。”白石也笑了。 …… 与此同时，小田切亲自牵头的特别搜查本部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爆炸犯的威胁，警视厅已经通知国土交通省，环状线上的列车，四点开始，全都不再停靠，保持7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 为了不引起恐慌，没有向民众透露消息，只说是车辆故障，不过这样下去，恐怕隐瞒不了太久。 这时已经有警员接电话后，急忙汇报道：“部长，有列车上出现恐慌了！” “稳住……通知乘客，虚构一个列车号、就说炸弹在那辆车上，保持行驶是为了躲避爆炸！”小田切的谎话也是张口就来。 实际上，五颗炸弹，到现在也不知道都在哪些车上…… 通知了乘务员检查，可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部长！米站附近……有车辆冲卡进了封锁的环状线轨道中！”这时有盯着屏幕的警员惊呼道。 “米……白石那家伙在搞什么？立刻让他的人去清出可疑车……”小田切恼道。 不过就在这时，看着监控画面的警员，磕磕绊绊的说道：“部、部长……车牌号查到了，是……白石警视正的车！” “什么？”小田切也挑高了调门。 小田切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拨了白石的电话！ 白石还真的接听了…… “部长，我是白石，久疏问……”白石淡定的开口。 不过小田切立刻打断道：“你在干什么？” “是警官吗？他是疯子？救命！” 白石的电话那边，还响起了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时慌得一批。 “是这样……部长，我抓到爆炸犯了，不过事出紧急，我就先带他来环状线找炸弹了。”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森谷帝二扯着脖子喊道，不过显然已经被控制住。 “还想不起来炸弹在哪吗？没关系，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二十五分钟，森谷先生……看，是后面这辆车吗？”白石淡定的说着，同时减速接近后面的列车。 (本章完) 第428章 审讯 第428章 审讯 嘀嘀嘀—— 搜查本部的指挥室内，一片寂静中，目暮的手机响了…… “喂！工藤同学，你到底……”目暮本来不想接，不过发现是工藤的电话。 “我知道环状线炸弹的规则了！应该是利用了太阳能供电来计时，炸弹不是在车上，而是在铁轨……”工藤的声音响起。 正是柯南在用变声器打电话——在推理出炸弹的安装、引爆规则后，他立刻想要通知目暮。 不过…… 目暮这时打断道：“没错，是在铁轨上，只要超过十四秒不被阳光照射到，就会引爆……放心吧，现在五颗炸弹都正在拆除。” 就在这时，搜查本部内响起了欢呼声。 环状线的五颗炸弹，这时终于全部拆除成功…… “好了，已经拆除成功了。”目暮这时也松口气。 “已经发现了？”工藤惊讶道——这是哪来的高手？ “嗯，放心，白石署长已经抓到爆炸犯了。”目暮小声对工藤说道。 “哼。” 虽然声音很小，但小田切还是听到，并且不满的“哼”了一声…… 毕竟刚刚白石的做法，的确很出格。 不仅在森谷还没认罪的情况下，就主观判定他是犯人，甚至……还载着他去了被装炸弹的环状线上！ 即使森谷帝二真是犯人，这样做法也会受到强烈抨击，即使大家心里赞同，也绝不敢说出“支持”的话。 当然，白石对此也心里有数——甭管森谷帝二自己怎么嚷嚷，白石都一口咬定，就是带他来找炸弹的。 至于为什么要在环状线上盘桓？ 嗯，森谷年纪大了，想要指认炸弹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至少白石没有在明面上，被抓到什么把柄。 一开始森谷还不承认，并且白石也一直盯着他的状态，发现他在靠近每辆车的时候，都没有特别的紧张，反而会看似无规律地表现得紧张…… 继而白石也确定下来——这货的炸弹，应该不是装在了路上，而是装在了轨道上！ 于是白石故意在他最紧张的时候，直接停了下来…… 正如柯南所推理的。 森谷在环状线上装的炸弹，是反向太阳能计时——当太阳被遮挡超过14秒，就会被引爆。 以列车的长度，从车头到车尾，差不多也就是行驶速度低于60公里每小时，遮挡时间就会超过14秒！ 这也是森谷在电话里，说什么低于60公里每小时、或是太阳落山，炸弹就会引爆的原因。 当然，如果最后是因为太阳下山而爆炸，最后未必会炸到人——环状线这么长，上面装了五颗炸弹，在天黑时同时引爆的话，炸到列车的概率其实并不大…… 只是如果减速引发爆炸，那就肯定炸到列车了！ 森谷最终在白石停车之后，心脏差点跳出来——虽然白石也没有停的那么准，就刚刚好一辆suv、就遮挡了炸弹，但是……森谷也只能确定大概位置，无法不下车就确定具体炸弹在哪！ 他知道附近有自己准备的反向太阳光倒计时炸弹，又看见白石停在了这里，心态顿时崩了。 最终在十秒的时候，央求白石说自己会认罪，让他立刻开走…… 白石这才一脚油门开走。 同时森谷也明白，这样就算是彻底暴露了——哪怕事后不承认也没用！ 毕竟即使警方没能阻止爆炸，最后也还是能发现爆炸的规律，继而在这时表现得害怕的森谷，无论承认与否，都是最大嫌疑人。 而当森谷承认之后，搜查本部也立刻联动国土交通省，指挥环状线上的列车离开环状线，并且按照森谷所承认的地点，进行炸弹拆除…… 现在白石也已经将开下了环状线，将森谷帝二移交给了搜查本部。 案件似乎已经结束，可是…… 就在这时，雨宫警部忧心忡忡地进来，向小田切汇报道：“部长，森谷被捕后保持沉默，机动队那边说，拆弹后缴获的塑胶炸弹，大概只有被盗数量的五分之一，已经有刑警去他家中搜查。” 小田切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旋即说道：“把人送到紧急取调室去，务必要问出结果！” “是。” “诶？是。”雨宫闻言稍稍一愣，旋即立刻应下。 所谓的“紧急取调室”，其实是指“紧急案件对策审讯班”——这是不久前搜查一课才成立的下属部门。 算起来这还是小田切的政绩……政策！ 小田切将几年前被“赶走”的老搭档调了回来，成立了这个负责特殊案件审讯的部门，能不能成为“政绩”，还有待实战考量。 当然，小田切也没有将希望，都放在老搭档身上，旋即又给白石打了电话…… 不过这次电话刚刚响了两声，白石就直接敲门进来了。 看到这大个子，小田切因为刚刚的事情，对他横眉冷对，不过搜查本部里其他警员，不少都报以崇拜的目光。 平时和白石不对付的二宫，这时犹豫一下，也没敢主动寻衅、挑起话茬。 毕竟白石刚刚的行为，如果要上纲上线的话，最后头疼的怕是小田切部长、甚至白马总监，他敢提出来，有他的好果子吃！ “部长……”白石笑眯眯地走过来。 “没有上下级称呼警衔，白石警视正。”小田切严肃的纠正道。 “是，小田切部长。” 小田切没空继续纠正他，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推理出，爆炸犯是那个森谷帝二的？他很可能还有其他目标，你有眉目吗？” “森谷帝二啊……这个……还真有，我之前总结爆炸案发生的地点，哦，还有一次我们米町发生的火灾的地点，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森谷帝二设计的！”白石笃定地说道。 毕竟白石总不能说，自己是按照“这应该是剧场版”的思路总结出来的…… 小田切：？？？ “所以呢？”小田切根本没听懂——为什么要炸自己的作品？ “准确的说，是这家伙早年设计的，都是些不对称式的结构，我之后看了他后来设计的作品，基本都是左右对称式的审美，因此我猜测，他很可能是因为对自己早年的审美不满，所以才要炸掉他们，之所以扯上工藤新一，应该只是因为那小子之前太出风头，所以找个借口而已。”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田切、众人：…… “你……就是这么理解的？”小田切也无语住了——这是什么反社会人格的逻辑……而且你居然也和他同步了？ “嗯，毕竟他是米人，你们和米人多接触就知道，就是这样子的，所以我才说米署需要多些刑警编制！”白石笃定地说道。 “好了，这个以后再说……所以如果还有其他目标的话，很可能也是他早年的设计咯？”小田切虽然是问句，但已经非常肯定。 旋即小田切对目暮说道：“目暮警部，你立刻去查，这家伙早年还有什么设计……在东都的！” “是！不过……部长，森谷是著名设计师，哪怕地点限定在东都，设计的建筑应该也有不少。”目暮这时担心地说道。 “越有名越好吧。”白石提醒道。 “嗯，而且记住……不要惊动民众。”小田切叮嘱道。 整个东都，不知道有多少森谷帝二的设计，如果告诉大家，这些地方都可能会有炸弹，肯定会引发骚乱。 随后森谷帝二家的刑警，也传回了消息…… 的确发现了部分塑胶炸弹，不过量也只是和“环状线”上放置的差不多，远不及丢失的数量！ “果然……”白石听到后点了点头——之前在森谷家的豪宅前，自己就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想来如果当时自己直接揭露森谷的话，他说不定会想要同归于尽！ 不过白石直接打着“铃木集团找你设计大楼”的名义，将他约了出来，之后突然开上环状线，措手不及之下，森谷反而怕死了起来。 “你还有更多线索吗？”小田切立刻看向白石。 “这个……啊，稍等。”白石这时手机响了，接听之后，白石“嗯嗯啊啊”了几声。 大家也知道，白石警视正会这个时候接电话，说明肯定是案情相关的事情，只是…… 看白石警视正的态度，不像是对自己的属下。 “嗯，好，之后再说……”白石放下电话后，对小田切说道：“现在能知道，至少铃木集团找他设计的二十多座建筑中，并没有被安置了炸弹的痕迹。” 小田切：…… 没错，白石第一时间也通知了绫子。 不仅仅是出于私心！ 毕竟《柯南》里被炸的地标，一半都是铃木财团的…… 无论于公于私，通知铃木集团自查，都很有必要！ 不过这次白石猜错了，目标似乎真的不是铃木财团的。 …… 虽然犯人应该被抓，但因为失窃的炸药还有一大半都不知去向，所以搜查本部不仅没有解散，反而继续紧张着…… 白石先是在本部里呆了一会儿，旋即说道：“部长，我去紧急取调室看看。” 之前白石也本来想自己审讯，只是总店非要接手…… 小田切张了张嘴，之后还是说道：“没人找你来。” 言外之意，也就是“没人管你在哪”！ 本来米署也没有特地被拉进搜查本部，更别说白石这个署长。 原本小田切想让他别多事——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白石之前的做法太危险，怕他继续这么干，要被抓到把柄。 只是想想现在的情况…… 以他对白石的了解，现在不让他去，之后他八成要到处传谣“小田切部长和他老搭档关系不正常”。 这案件的特别搜查本部指挥室也就在警视厅里，白石出来之后，直接去了“紧急案件对策审讯班”。 对这个老领导成立的新部门，白石也有耳闻…… 因为现在还是临时部门，所以编制是“班”而不是“系”，不过行政级别是一样的，班长是有希子……当然不是工藤有希子，而是真壁有希子。 这个真壁有希子，曾经是“特殊犯罪搜查系”的主任，而当时这个“特殊犯罪搜查系”的系长，就是小田切，所以说两人是老搭档。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真壁有希子在警视厅很受排挤，去了国际刑警组织好几年，最近才回来。 已经是刑事部长的小田切，也难说没有私心地设立了这个“量身定制”的部门。 白石问清楚他们在用哪个取调室之后，直接推门进来…… 此时真壁警部正亲自审问着森谷，外面还有几名真壁的属下，以及搜一的其他刑警，在隔着单向玻璃，紧张的观察着进展，他们也知道，现在态势的紧张。 就在这时门声响起，大家也本能的扭头看过来，之后…… 见到“一堵小墙”猫腰低头的走了“钻”了进来，现在一众警员也难免紧张。 “白石警视正，真壁警部在审问嫌疑人。”丹原警部见到是白石后，连忙汇报了一句——之前两人在食人魔复活案时见过。 其他人即使不认识，倒也猜到是白石，毕竟警视厅……不，整个东岛国，应该也没有第二个这种身材的人。 只是“紧急案件对策审讯班”的警员素质堪忧，不是顶级i人，就是吓得已经不敢说话。 “怎么样？”白石只好向丹原问道。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丹原这时也已经有些急，甚至本能地开始质疑这个真壁行不行。 白石这时也看到，真壁的年纪，也和另一位“有希子”差不多，而且颇有气质。 “难怪绯闻啊……”白石嘀咕了一句。 其他人纷纷装作没听到。 接着白石直接敲门走了进去…… 因为真壁现在是负责人，而且还有小田切撑腰，丹原即使质疑也没敢打扰，不过白石警衔在这儿摆着，直接进来她也不好说什么。 “白石警视正吧？请问……”真壁正要询问。 白石直接说道：“真壁班长，审讯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只是稍微有些事情，不用在意……” 白石说着凑近了森谷，一直不肯说话的森谷见状，有些紧张地说道：“等等……你要做什么？” “当然不会做什么，难道我还会对您使用暴力吗？”白石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旋即，白石根本没有动森谷。 只是把他坐的椅子掰断了一边扶手，又把审讯室的桌子，掰掉了一角，旋即走向他正对的隔音墙，伸出手指直接抠出了一个个扭曲的图案，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本章完) 第429章 米花市政大楼！ 第429章 米市政大楼！ 取调室里，白石将森谷帝二用的、看的各种东西，全都搞成了不对称的样子。 虽然没有动森谷一伸手指，但他现在比断了一根手指还难受。 尤其是真壁，在发现这一点之后…… “森谷先生，其实你是无法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吧？一般来说，这种反社会人格，都是在童年阶段，就埋下的心理阴影导致的，我调查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你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很快作为设计师的父亲，开始酗酒、工作日益减少，并且开始有暴力倾向对吧？”真壁开始语言刺激森谷，并且……故意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的看着他。 森谷：…… “另外也不是有童年阴影的人，都会有反社会人格，反而是在成年后，获得过高的社会地位后，容易激发这种阴影，我认为是还不健全的人格，无法承受自己的地位所带来的心理优势。” …… “还不愿意说吗？那我们换个话题……据我所知，您是在三十岁之后，才开始崇尚这种西岛式古典美学、追求左右完全对称吧？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开始要炸掉以前的作品呢？”真壁这时凑近了盯着森谷——还不忘了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森谷：…… “所以……促成你这么做的直接导火索，究竟是什么呢？” 另一边，警方也没有把希望都放在审讯上，同时也在调查森谷这几天的动向，希望从其中发现安装炸弹的蛛丝马迹，并且一个个排查着森谷早年设计的建筑。 …… “部长！在月岛桥有发现……收回了大概十分之一的塑胶炸弹。”目暮这时向小田切汇报道。 还真有收获！ 从中央区到月岛的大桥，也是森谷设计的，左右两侧的装饰结构不对称，结果也成了目标。 “定时是什么时候？”小田切立刻问道。 “今晚十点。”目暮这时也收敛喜色，严肃起来。 还有一半的炸药没有发现…… 而且其他炸弹，很可能也都是同样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就在这时，丹原警部跑了进来，急忙汇报道：“部长！刚刚森谷受激下透露……他之所以开始现在的计划，是因为米町的町长，之前卷进了三云保险的受贿丑闻中，直接导致米市政大楼的项目受阻，最后并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 虽然只是受到真壁激将后的一言半语，但森谷还是说出了半句话，透露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米市政大楼？”白石闻言眉头一皱，与此同时，其他警员这时也向他看过来。 毕竟无论是“米”还是“三云”，都是和白石有关的关键字——“米署长”就不用多说了，所谓的“三云案”，也就是当初白石逮捕敦盛刘造时的案中案…… 之所以“三云保险”背后的官员，之所以落马了一批，也可以说是白石挑落的！ “不过那座大厦是对称设计吧？”目暮这时纳闷地嘀咕道。 不过这时高木提醒道：“不，我听说那个双顶，在最后的封顶时，结构上有些微的差别……” 白石这时已经起身，同时说道：“我去看看！” 因为这里不是米署、不用他来指挥，白石行动也就更加随心所欲。 白石也想起来，自己上次听说米市政大楼，还是小兰说的…… 《柯南》的爆炸案中，如果地标被炸，有一半都是铃木家的产业。 同时有一多半，会在小兰在场的情况下被炸！ 小田切看了白石一眼，动了动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制止…… 白石成为署长后，在“做领导”方面，已经成长了不少，或者说是……适应了不少。 不过无论是白马总监还是小田切部长，也都明白，这只是“技术层面”的改变，并不代表白石的本质有什么改变。 …… 白石这时直接驱车赶到米市政大楼——因为黄金周的原因，虽然已经这个时间，但这座半商用的大楼里，人还很多！ 在白石之前，就有警车到了外面…… 毕竟白石是从警视厅过来，而外面的警车，都是附近交番赶过来的，大多是米署的警车，也有隔壁杯户署的。 “署长，已经有巡警和刑警已经便衣进入，上面的命令是提前四分钟后，如果还没有清空大楼，就直接通知人员撤出，不过……”紫原副署长这时过来，有些为难地说道。 除了便衣警员进去找炸弹之后，当然也要做好“无法制止爆炸”的两手准备。 人太多了！ 这时候说楼里有炸弹的，搞不好会出现踩踏事故，不过现在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如果实在来不及的话，也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继续指挥，里面的事情交给我。”白石说着，直接走进了市政大楼。 “署长……”紫原本能的想要制止，不过却又恹恹住口。 白石这时来到广播室…… 这时工作人员们也都很紧张，他们已经被通知了现在的情况，并且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虽然有用各种理由，要大家撤出大厦，但因为缺乏紧迫感，而效率不高。 “白石署长，现在要……”值班的经理看到白石黑，立刻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的请示起来。 警视厅的说辞很含糊，又是“注意安全”、又是“及时通知”、又要“保证人员退出”……可以说是“既要又要”了！ 最后怎么做，还要他们一线自己把握，可想而知这“既要又要”就是免责声明！ 且不说能不能真的“免责”，可如果真的出事儿，肯定会被拿出来说一说。 “话筒给我，开始全楼层广播！”白石直接说道。 “啊？好！” 听到米署长这么说，大厦值班的经理，感动得眼泪汪汪，他也没想到白石居然这么痛快……不愧是米署长！ 米署长粉丝+1。 “各位米市政大楼中的商户们、客人们，晚上好，我是米署长白石黑。”白石直接广播了起来。 听到了这与众不同的广播，各个楼层的客人，都不由得动作一顿，好奇的听了起来。 “因为某些原因，现在米市政大楼，正面临巨大的危机，希望在广播后，各位能够尽快撤出……不过各位可以放心，我现在也就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将尽最大努力，保障各位的人身安全。 “请大家不要拥挤，让带小孩以及行动不便的客人先行，不要使用电梯，遵从身边的戴着袖标的警员的指挥……” 听到署长这么说，米署的便衣们，这时纷纷戴上了象征警方身份的袖标。 杯户署的警员们，犹豫一下之后，大多也能掏出袖标戴上…… 另外还有首都安保会社的人，这时也自觉听从米署的指挥——放在平时，他们都是直接和警备部联系，并不把地方警署放在眼里。 “出事了？还是米署长亲自来的？” “不会是炸弹吧？今天东都好像爆了好几个炸弹……” “据说和之前东洋火药库失窃的事情有关！” “炸、炸弹……快跑！” “你挤什么？没听到米署长的话吗？保持秩序！” “妈妈，不要着急！米署长会保护我们的！” …… 哪怕不提炸弹的事情，因为之前的新闻，所以也难免有人会猜到。 不过…… 幸好白石用个人威望，压低了一些大家的恐惧情绪。 只见这时米市政大厦的门口，人潮快速的向外涌出…… 外面穿着制服的巡警们，也立刻维持起了秩序、疏导人流。 眼看事情在想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就在这时…… 安保室内，有保安用无线电联系道：“经理！五楼电影院这边，有几个孩子玩捉迷藏……有一个孩子不知道在哪里，找不到了！” “什么？米署长……”经理听到后，直接放弃思考地看向白石。 白石看了一眼时间后说道：“我这就过去……其他人立刻撤离，告诉保安把家长也拉走！” 就在白石直接从应急通道的楼梯间里，一层、一层地直接翻下去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发现是来电话的是绫子时，白石心头猛地一跳——如果是一般情况，绫子绝对不会在自己正忙、尤其是还正在危险处境的时候打电话。 “喂！绫子，你在哪？”白石接起来后立刻问道。 “小黑，我在米市政大楼五楼……”绫子忐忑地说道。 白石顿时一阵头大，不过同时也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巧合。 毕竟…… 这座大楼没有完全按照预期施工，是因为米町的町长倒了，而町长倒了是因为卷进了“三云案”，而“三云案”会被翻出来，是因为白石逮捕了敦盛刘造…… 这样算起来，森谷那家伙炸这里，除了对作品不满意之外，很可能也是为了报复白石，也就是说……绫子很可能是被引来的。 具体为什么被引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快离开！”白石连忙打断并催促道。 “有个孩子……有个孩子卡在卫生间的隔间这里了，小兰也在这里。”绫子这时也着急的说道。 旋即白石听到旁边传来小兰的声音：“绫子姐，你让开。” boom—— 小兰似乎通过某种暴力手段，“拆除”了什么碍事的东西，不过动静当然不会有这么大，而是就在这时，有炸弹被引爆了！ 白石这时来到五楼，却发现电影院这里，大门前被倒塌的建筑残骸遮挡…… “喂！喂？”白石连忙喊道。 “小黑……没关系……好像是……外面爆炸了。”绫子的声音传来。 听到绫子没事儿，白石暂时放心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声中，只见柯南滑着滑板上来了…… “小兰！怎、怎么样？”柯南见到外面的建筑残骸也吓了一跳。 “柯南？是柯南在您身边吗？白石署长。”小兰连忙问道。 白石看了看，发现柯南在拧变声器，于是说道：“柯南？不，是工藤新一。” “外面这里完全塌了……一时恐怕进不去，白石署长，里面可能还有炸弹……”柯南用新一的声音说道。 一时进不去？ 白石还真不相信这话！ 同时话筒里，原本传来的小孩子的哭声，这时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童音嗫嚅着说道：“水箱……水箱里有一个倒计时的东西……是炸弹吗？我要找妈妈……呜呜呜……” “绫子！”白石立刻紧张起来。 绫子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说道：“小黑……的确有一个……” 绫子和白石说了这袋子的大小、分量，还有样子之后，白石和工藤心里都是一沉——剩下的近三分之一的分量，都在这里了！ 这个要是爆炸…… 即使大楼足够结实，没那么容易炸塌，五楼这里肯定也没有活口了！ “倒计时还有多久？”白石连忙问道。 “五分钟……四分钟了！”绫子拼命令自己沉着起来。 “你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柯南这时立刻说道。 “绫子姐，后面这里有紧急出口，不过……”小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白石和柯南闻言，连忙跑向了破碎的窗户，接着白石直接爬了出来，从建筑外墙，绕到了电影院后面的方向，再从窗户爬进来，可是…… 白石发现了一道后门，只是也已经严重变形，可能后面还挡了什么东西，这时哪怕在白石的晃动下也一动不动！ “不行，这里也被塌下来的梁柱挡住了……”小兰无奈的说道。 如果只是门卡住，小兰还可以暴力破门，可是现在这样，小兰也无能为力。 柯南这时也着急的爬进来，刚好看到…… 白石这时全身仿佛在闪光，衣服、头发都被某种不科学的迷之上升气流掀起，同时对堵住的门，郑重地摆出了正拳的准备姿势。 “白石……警官？”柯南本来还想赌一把，教一教里面的人拆弹，不过这时绕开一些到正面，赫然看到白石的双眼这时一片赤红光芒，怎么看都不科学…… (本章完) 第430章 再次试用 第430章 再次试用 砰——砰——砰—— 只见白石这时双手一下下对着被卡住的安全门挥拳…… 放在一般情况下，柯南肯定觉得，对方情急之下在做无用功——你是人，你又不是千斤顶…… 可是白石不同！ 白石虽然是人，但这时一拳拳挥出时的气浪，就已经吹得柯南发梢直动…… 体质lv.11试用，开启！ 十万点数，瞬间被消耗…… 原本有些向外变形的安全门，这时渐渐变成了向内凹去。 见到安全门因为内凹，而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白石这时也停手，之后双手扒着这小小的缝隙，向外扯了起来！ 喝啊！ 在白石的发力号子下，只见安全门被一点点的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柯南这时才看到，门里面有一堆碎石挡着…… 显然，如果不是这些东西，白石早就把门“轰”下来了！ “小黑！”绫子激动之下，也顾不得有没有外人。 “新一……嗯？柯南？”小兰惊讶地的看到柯南在这里。 没有立刻看到新一也就罢了…… 怎么柯南会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额……那个……”柯南这时也是一囧。 “工藤拜托他来的……好了，你们快点离开！”白石说着，先把挂到了身上的绫子放下。 白石说着走向了那个“礼物袋”…… “小黑！不……”绫子见状惊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快点走！”白石立刻喊道。 白石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倒计时，而且和自己生物钟的判断一样，还有两分半…… “小兰姐姐、绫子姐，这边！”柯南这时立刻说道，说着还拉着刚刚小兰救下的小孩子一起。 这时不少地方已经发生了爆炸，不过柯南知道，没有被废墟阻碍的路。 心知白石要做什么的柯南明白，这时要尽可能往下跑！ 与此同时，白石咬着装炸弹的袋子，直接爬出窗外…… 慢慢拆弹什么的，不是白石的风格，而且……没有装弹的人承认，具体怎么剪线，也不是立刻就能判断的，最后还是要赌一下。 与其赌运气，白石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只见白石这时在米市政大楼外，如同超级英雄般不断地向上爬去——即使看起来没什么凸起、落脚点，可白石生生凭借指力、腕力，以及平衡能力，几秒钟就是一层楼的向上爬去。 专门的攀岩运动员、专门的攀岩墙，都未必有这么快…… 米市政大楼高243米、共48层，白石是从第五层开始爬。 两分半，也是一百五十多秒，实在不够白石爬到48层，不过……也爬到了33层！ 33层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平台，更之上的摩天层，分为左右两边，呈现双塔结构。 白石这时爬到了这里后，站在平台边缘，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炸弹…… 8……7……6…… 刚刚好！ 只见白石摆出了一个“端尿盆”的姿势，旋即双臂肌肉猛地膨胀了一下，同时炸弹上面闪烁了一下青色的光芒——十分不科学，好在也没人看到！ 接着定时炸弹被白石高高的、向外抛向了空中…… 没错，白石这时既处于体质lv.11的试用期间、力量爆表，以及超越科学上这副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且同时还用赤魔法，给炸弹上了一个减重buff！ 这一抛出，高度在其次，主要是远远的离开了楼体…… 理论上米市政大楼这种摩天大楼，不是几颗炸弹就能炸掉的，如果不是正好命中什么关键位置，即使是导弹也只能炸废、不会直接炸塌。 不过白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否则不说整个塌掉，万一塌个几层地板，现在还未必跑出去的绫子他们也有危险！ …… 白石开始在外墙上攀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毕竟那时还是五楼。 旋即现场的紫原，临时决定…… 将探照灯对着白石署长！ 于是在外面众目睽睽之下，白石迅速的爬上了33楼，接着刚刚的将炸弹抛出。 接着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空中发生了大爆炸！ 橙色的火焰中，还带着些绿色的光芒…… 哪怕是在二百多米的空中，下面的围观民众还是能感觉到爆炸的冲击——这差不多十公斤重的塑胶炸弹、也就是所谓的c4炸弹，在二百米开外，也依旧能造成一千帕左右的冲击压力！ 这个数字，没到把人炸伤的程度，不过也相当于十二级的台风了，不过只有一瞬间。 白石这时也无奈的看着，下面几个大灯在照自己——三十三层，已经照不大清。 白石倒也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紫原副署长搞得，目的当然是为自己宣传宣传、进一步深化“米署长”伟光正的形象，只是…… 搞得好像超级英雄登场一样，显得有些尬且不说，更重要的是，幸好这下离得远，否则白石刚刚的魔法手段，肯定要被严重反噬！ 现在白石也感觉到了些反噬，只是并不强——毕竟“进化”是最不容易被反噬的超自然力量！ 如果是一个瘦弱的普通人，做出刚刚的举动，无论是爬楼还是扔炸弹，被看到之后，都会被质疑“这合理吗”…… 不过放在白石身上，大部分人心里会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很合理”。 毕竟普通人没有白石的身体，他们很难判断，白石做到的事情科不科学。 如果换作是红子，在众目睽睽下做到这些，现在怕是已经瘫倒在这里了！ …… 伴随着5月4日的到来，米的炸弹危机终于解除…… 白石下来之后，绫子飞扑上来，顾不上旁人的目光，直接挂在了白石身上，刚刚白石带着炸弹离开，可是把她吓坏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就没有这么和谐…… 米的炸弹危机结束，不过工藤新一的危机可没有结束！ 之前其他事情，还可以说是“临时有事，必须离开”，不过这次…… 小兰被堵在里面的时候，柯南还用新一的声音，和她交谈过，白石也证明了工藤的确来了。 可是等小兰出来的时候，外面只有柯南在场…… 你丫有什么急事儿，在这个档口，就差这么几分钟？ 如果工藤新一真是逃走了，小兰反而还没这么生气，毕竟当时她和绫子想到，就是让外面的人快逃。 不过你丫在这个时候，“临时有事”、还“让柯南替自己来”叫什么事儿？ 柯南在一旁看着小兰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这时也一阵心虚，手机静音背在身后、根本不敢接…… 看着柯南求助的眼神，刚刚安慰过绫子的白石，这时走过来说道：“小兰同学，你先不要给工藤打电话……嗯，刚刚他是去配合公安，拆除其他炸弹了！” 白石撒下了一个大谎…… 毕竟如果这时候不圆一圆这事儿，小兰怕是立刻就要怀疑柯南的身份。 刚刚这“换人”实在太诡异了，现在小兰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才只是生气，一旦反应过来，肯定会怀疑起他来！ 虽然平时“调戏”柯南要去找小兰举报他，但白石并不是真的想柯南的身份暴露。 他这个假正太被发现不要紧，可是毕竟白石家里，还有一个同样变小的假萝莉！ “公安？拆、拆炸弹？那现在……”小兰当然不会怀疑白石撒谎，不仅相信，而且立刻情急起来。 “放心，拆弹已经成功，现在……嗯，被公安带走了。”白石随口乱编——反正风见已经走了，又没法这时候来反驳自己。 “公安让新一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小兰立刻质疑道。 当然，她不是质疑白石撒谎，而是在埋怨公安。 “那些人就是这样的。”白石信誓旦旦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小兰这时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道：“对了，刚刚那位眉毛分叉的警官离开时，车里好像的确还有一个人……难道……” “这就不能多说了，抱歉。”白石果断卖掉了风见。 柯南：…… 柯南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他——你就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离谱程度，用一般的借口，恐怕还真的遮掩不过去！ …… 帮柯南应付了小兰之后，白石也和绫子暂别——虽然白石也想今晚安慰吓坏了的绫子，但是职责上来说，白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眼看就是后半夜，但东都这段时间的爆炸案，已经搞得人心惶惶，又是环状线、又是摩天大楼，感觉已经没有不能炸的东西。 警视厅也需要尽快平复东都市民的紧张…… 而要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一个正面的发言的话，最合适的人选，无疑就是白石黑！ 一方面，犯人森谷帝二，就是被白石逮捕的；另一方面，白石刚刚爬楼的样子，也被许多人拍了下来，正在网上疯传。 白石也配合宣传课，连夜召开了发布会——发布会的组织者，其实是小田切部长，只是大家对陪在一旁的白石黑关注更多而已。 连着之后的5月4日、5月5日，白石也都不得清闲的。 不只有发布会，还有各种线下的普法、演讲活动，转移大家对爆炸案的恐惧…… 除了行程很满之外，白石其实还穿着负重背心——5月4日这一整天都是如此！ 毕竟lv.11的试用时间，是24小时，白石当然不能浪费，要尽可能趁着这段时间，让身体多熟悉lv.11的感觉。 甚至回家的时候，白石也没时间休息…… 此时白石的左手，已经不用再绑绷带——在lv.11的身体刺激下，白石的“神之左手”已经彻底消化完成，平时不再有什么异状。 当然这时候的白石，也就成了小哀最好的“实验素材”！ lv.11的体质，本身象征着“超自然的肉体”，这期间白石身上的所有取样，都表现出了违背生物学、甚至是违背物理学的性质。 违背生物学倒是好说，毕竟本来生物学家们，也隔三差五就能发现一些神奇的生物构造，不过违背物理学…… 简单地说，小哀发现，白石这时的身体，已经光明正大地能量不守恒！ 这不是哪块骨头更结实一些、哪里的肌肉力气大一些、哪些细胞线粒体更多一些……之类的问题，而是白石的身体，这时可以释放出比化学反应理论值更多的能量。 此前白石的身体，也在向这一方面“进化”，只是表现得并不明显。 这次可是被小哀研究了个够！ 为此小哀这两天，也顾不上伪装，在学校里就看起了实验数据，做起了科学分析。 结果…… 被柯南发现了！ 虽然柯南也看不懂这么深奥的东西，但至少有科学常识…… 这些常识足以令他判断出——白石哀这水平，已经不是天才儿童能解释的了吧？ 而小哀…… 因为“职业素养”，午休回来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于是对着偷偷看向自己的柯南，流露出了冷笑……将柯南吓了一哆嗦。 “柯南，你怎么了？”步美放学时，对心事重重的柯南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今天我有些事情，先回去了！”柯南这时看了一眼白石哀的位置，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于是忧心忡忡之下，没有和其他三小只同行，而是立刻向自己原本的家的方向跑去。 柯南想要找人商量一下…… 如果白石哀的身份有问题，那……白石岂不是也有问题？ 这种事情，他可不敢找别人商量，哪怕是和服部平次也不行！ 工藤家现在没人，不过隔壁有人，而且是工藤新一最信赖的阿笠博士，除了上次无良父母回来、假扮成陌生人的时候，阿笠博士帮着一起糊弄过他之外，阿笠博士还没有其他事情骗他…… “博士？阿笠博士？你在家吗？”柯南发现阿笠博士的家、同时也是研究所，这时没有锁门，于是直接开门进来。 在一阵紧张中，柯南“不妙”的预感得到了验证，只见阿笠博士这时被捆了起来，而白石哀这时很有“邪恶组织的坏女人”的气质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还拿着手枪指着阿笠博士…… “你终于回来了，江户川……不，工藤新一！”小哀露出了邪恶大姥的表情。 柯南顿时脸色一阵惨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