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大神》 详细故事介绍 五年前一场意外留给了乔妮一场最不堪最不愿意回首的痛苦记忆,她掩藏住那段伤,离开那个让她伤心的城市,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努力的忘记掉曾经发生的一切过着新的生活。 在新的城市里,她过了五年安静,平淡,甚至是平凡的没有任何波澜的生活。 说不上精彩,可是她喜欢这种安宁。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巧遇,邂逅了本城传奇的亿万大人物,莫名其妙的相遇,莫名其妙的相逢,莫名其妙的交集,突然之间,在乔妮的生活中,似乎这个亿万大人物似乎无处不在。 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满满的充斥了他的名字——钟天佑。 “宝贝儿。”这个美到令人发指人神共愤的男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呵暖着有着说不尽的缱绻温柔。 乔妮傻愣愣的望着这个美到令人发指帅到宇宙无敌的富可敌国的男人打破脑袋都想不通,他干嘛跟她纠缠不休呢。 他们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因为一场酒醉弄得她稀里糊涂的跟他莫名其妙献了身,郁闷啊,追悔莫及啊,可大家都成年人了,过了就忘了,自己都算是倒了霉吃了亏往肚里咽当做没发生过好了,可他为何还对自己纠缠不休,死缠烂打呢。 这也到算了,怎么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欠了他巨额欠款,不得已只得签了合约成了他的专属员工,不仅如此,每天还必须像地球围绕太阳一样狠狠的围绕着他转。 究竟是他的秘书,助理,搬运工,邮递员,翻译,还是贴身保姆啊,凭什么他可以毫无条件的随时随意的呼叫她去做他吩咐的任何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啊,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拿自己当牛使唤吗。 得罪他了,惹到他了,还是被他看的不顺眼了。 长得帅到人神共愤怎么了,钱多到富可敌国又怎么了,就可以这样随便让他欺负啊。 可恶,太可恶了。 觉着自己好玩,还是觉着自己好欺负,不带这样的吧。 啊,天呐,居然又惹到了他了,不会吧,这么倒霉。(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惹到他,又惨了,没好日子过了,呜呜~~~) (ps:好了,不说了,下面进行前传部分,不过稍微有点长,耐心看,没办法,不写清楚后面对于女主的行为和思想不太好理解,不过过了前传就阳光灿烂见开了,嗷嗷~~~~~~) 无奈的卖身 前传有点长,可是对着故事的前后因果至关重要,所以喽,耐心看,看完就雨过天晴鸟,嗷嗷~~~~~~ 病房内点滴滴滴答答的点滴慢慢的向下漏着,像极了乔妮现在的心情,心里像一点一点失去了什么一样,脑海里所有的场景如同电影剪辑一样浮现掠过,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是秋爽时节,可她的额上却泌着薄薄的汗,原本粉红的唇因为紧张也被她咬着泛着苍白的颜色,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扣在肉里恨不得要剜出血来。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想着缴费单上令人咋舌的阿拉伯数字,乔妮拿着手机翻找着通讯录里的那个名字看了久久还是决定,最终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人接,漫长的等待让原本就不安的乔妮恨不得按掉。 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一旦电话通了,她连反悔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不行,不通的话就没有钱,不能救母亲,自己不能任由母亲现在这么痛苦的躺在床上却因为没钱而不能进行手术。 通,不通,通,不通•;;•;;•;;•;;•;;•;; 仿佛有两个极力斗争的小人在她身体里激烈的斗争着,这让乔妮每一秒都觉着倍感煎熬。 终于在她觉着自己被这种感觉凌迟到痛苦极尽快要放弃时,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通了。 这一刻乔妮说不清是该喜悦还是悲伤,只是她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让她觉着复杂的问题。 “想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却也带着难以磨灭的沧桑感,那气定神闲的语气好像她打来电话尽在这意料之中。 “嗯。”乔妮应了一声,可这声音却让自己有种虚脱到不行,仅一个字却仍让她颤抖不已握着的手机差点都滑掉。 “今晚8点,凯迪瑞酒店,791号房。”电话那头的人依旧平静的说着,漫不经心的只是像交代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一样,而对乔妮却觉着是一件足以颠覆她整个人生的事情。 “好。”她诺诺的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才发现手上一片潮湿。心里慌乱的紧捏着手机,恨不得都要把那层壳给扣掉。 就这样要把自己卖掉吗。 ——————————华丽丽的分割线—————————————————— 凯迪瑞酒店,791号房,按照约定,乔妮向前台问清一切后,由工作人员领着她进来。 第一次来到这家最豪华最奢侈最富盛名的五星级酒店,尤其是791号的总统套房,里面的装置设备彰显着无处不在的奢华。 大红绣着繁复纹的精工手艺的带着异域风情的波斯地毯,棕色纯手工制作欧洲限量版极品真皮沙发,璀璨闪亮昭示着令人咋舌的天价旋转水晶吊灯,还有墙上挂着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绝版收藏的名家名画•••••• 乔妮穿着球鞋踩在干净漂亮的红地毯上不敢轻易抬头却一步步慢慢的移动着,如履薄冰。 她觉着惶恐,觉着不安。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虽然奢华的让她目瞪口呆,虽然华丽的让她觉得置身梦中,可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不属于她的地方,她像一个外星人一样怯怯的小心的拿眼偷偷瞄着四周,看着这装饰超奢华的地方。 可是,她来这里不是享受这种奢华的,而是为了救母亲的。 她需要钱,她急需这房间里在床上等待着他的那个男人给她的钱来给母亲救命。 必须。 卖身2 她踱步到一张小桌前,上面是一件白色的浴袍,旁边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内容就是让她先去沐浴,然后再换上这件预先准备好的白色浴袍。 乔妮拿着纸抿了抿唇,虽然这一路都在做准备,有着最坏的打算,可是看到这便签纸上写的内容时,心里仍是一紧,真要这么做吗,这一刻,她仍是止不住鼻子一酸,一路上给自己打的气,突然一瞬间倾数卸掉了一般。 “乔妮,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能再反悔了,若是再凑不足钱,那么妈妈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在心底乔妮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吸了吸鼻子,按捺住心中的委屈拿着浴袍进入浴室。 尽管这样想,可在沐浴时乔妮的眼泪还是热水的冲下而汹涌流出。毕竟,她还年轻,毕竟她还未经人事,毕竟她想把这最美好的经历给最爱的人,可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钱,要是有足够的钱,她便不会这般痛苦了。 ——————————囧囧分割线———————————————————————这个澡乔妮洗了一个多小时,觉着自己的身体都要被热水泡胀了,若不是头开始犯晕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毕竟她心里是抵触的反感的。 洗完澡,换上白色的浴袍,乔妮穿着备好的拖鞋慢慢的走了出来,可是浴室外一片黑暗,刚才还亮着的客厅,这会儿居然全部熄灭了灯,让一直处在光明中的她有种不适应的晕眩。 她摸索着去寻找灯的开关,可摸索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开关还绊倒了一个凳子,把自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她挣扎的爬起来,看着漆黑的一屋子,心里不禁的害怕起来。 窗帘被拉上,透不出半点光,只能凭感觉寻找方向。 砰,不知移动到了哪里居然一脚踢到了门上,差点站立不稳就要倒下时,竟被一只手紧紧拽住,险险稳住了身体。 扑通,突然而至的男性气息让乔妮紧张不已。 那手上热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传入她的身上。 她还不曾与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所以不由得不紧张。 惊异让她忘记了脚上的疼,她刚想说谢谢,可又一想觉着可笑,这有什么好谢的,自己一会儿就要卖个这个人了,他是一个买家,而自己是一个卖家,这样的关系有什么好谢的呢。 她稳了稳身子,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的呼吸,突然一个灵光一闪,让她反应到了什么,惊讶的她瞬间僵在了那里。 卖身3 这个身体。 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张力有度,像是一个青春朝气的年轻人所有,而不是电话里所说的那个人,陆总那样一个中年秃顶的猥亵老男人所有。 因为同有亲人生病,所以无意中认识了陆总,原本以为是可亲的伯伯,没想到他居然以这个要挟自己,乔妮觉得万念俱灰。 那个中年发福的有钱男人,居然提出这么龌龊的要求,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现在问题是,这个扶着她的人不是陆总,难道她走错地方了,可是没有进错的房号,约定好的时间,刚刚桌上的纸条,还有准备好的睡袍,这一切应该不会有错啊。 乔妮觉着慌乱掉了,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这样呢。 思维慌乱之时,她的身体突然被那个人紧紧的抵在了墙上。 “你,你是谁。”因为惊慌她颤抖的叫了出来出来,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怕卖出了自己还得不到救治母亲的钱那就完了,可是这话刚出口,她的唇就被狠狠的堵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支支吾吾的乱喊乱叫着。 她吓的拼命的去捶打这个年轻的身体,可是发现根本没用,反而被他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跑错房间了,一定是这样的,这是乔妮认定的想法。 这样一来不仅救不了母亲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想着就一团火直往身上冒。 “不想救你母亲,就继续乱动。”终于觉着乔妮的躁动让他烦躁,那个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声音醇厚磁性,十分好听,甚至称得上悦耳,比电视台的男播音员的声音都好听多了,只是他的话听得让人并不舒服。警告,威胁,也带着挑衅,这温温的气流在她耳旁吹着,惹的她浑身一颤,再不敢动半分。 是他。 可是为什么又不是那个陆总,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谁能告诉她。一连串问题在她脑子里冒出却如何都寻找不出答案。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能救母亲就成,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乔妮暗暗的想着。 想到这儿,她放弃了挣扎,闭着眼任由那男人尽情的吻着。 那人是个调情高手,轻轻几下便让乔妮震颤不已,他的吻由浅到深,由弱到强,开始如雨点轻轻浸润,然后慢慢力道变重有些掠夺的气势,直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灵舌纠缠,如暴雨般疯狂而至。 虽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跟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气息相交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般的疯狂。 未商吻她总是轻轻的柔柔的似要捧在手心般的疼爱,而他猛烈的让她觉着随时都会失守而被攻陷,这让乔妮有些无所适从。 若不是关着灯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会有多红。 这样一番下来,乔妮被他弄得一阵晕眩,只觉着浑身无力,好像身体内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暗暗的燃烧。 “你,你轻点行吗。”被他这么吻着乔妮有些呼吸不畅,趁着呼吸空挡时说着。 那人听罢舌尖的动作果然轻柔了下来,可手上却没停下,那双有力的大手在乔妮年轻朝气的身上慢慢的摸索着,像在探索一个新的领域般。 那人作用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一个横抱把她整个人圈了起来,抱起,慢慢的向前走着。 乔妮的手紧紧的绞着衣带,身体悬空用不了半点力气,也不敢挣扎,室内安静的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脏乱蹦蹦的跳着。 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他抱着她向前走着,拖鞋与地毯摩擦的沙沙声隐隐听到。 无奈 海藻般的头发尽数的散开,散落在枕上,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似乎像一种宿命般即将与她纠缠不休。 她想逃离,离开这种感觉,可是这时乔妮觉着自己的唇被一个冰凉的带着薄荷气息的味道包围,清新的味道在唇间传递。 在她没有挣脱开来时,那唇轻轻的咬住她的唇,有点疼,有点麻,还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乔妮被这吻打乱了气息,身体的震颤却在慢慢的减轻。 不知过了多久,乔妮才发现他的吻连同他的热情通通倾注在她的身上。 虽然没有开灯,却那种真实的感受还是让她紧张。 “准备好了吗。”那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问着,可是她的脑子早就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应声说,准备好了。 无奈2 同寝室的女孩子早有与男朋友有这样经历的,而她平时也只是在卧谈会上听她们说过,但是乔妮看得出那种夹着着疼痛与幸福的感觉在她们脸上荡开,可是现在,乔妮只觉着疼,没有任何的幸福感。 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疼痛让她十分痛苦,恨不得立马逃离,泪大颗大颗的涌出,落在枕上。 他停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下去,吻掉她的泪水,悉数吞下,似乎要把她的痛苦和伤心一并的吞下。 那种温温湿湿的感觉在脸上濡润着,心,微微的一动。 多久,没有人这样安慰她了。 自从妈妈生病以来她就把自己铸造成钢铁女超人,每天在学校和医院间辛劳奔波,还要不停的去打工攒钱凑医药费。 可惜,不够,远远的不够。 而她一直还有得那一点希望,因为那个人突然不告而别的离去完全的破灭掉了。 所以,她只能靠这个法子了,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 一切一切的场景如同电影一般从脑海中播放,切换画面, 轮番播映。 明明主角是她,可现在她如同一个看客一般置身于外,游离在另一个空间中,似乎此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和那种异样感觉都不是真实的,只是那个她看着的那个乔妮的幻象而不是她本身所有的感觉。 虽然依旧的痛,依旧是那种从未体验过的不知如何形容的却让人无法不绝望的难过。 至始至终她都咬着牙,忍受着越来越明显的刺激着她神经的疼痛。 泪无声无息的滴落,浸入发间,没入枕间,打湿了墨色的长发。 绝望无边。 疼痛的喊出。 声音在这暗夜里显得孤凄无助,仿佛无根的浮萍随风而飘,抓不到一丝可靠安然的暖。 可他,听见这一声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在黑暗中微微的笑着,有着琢磨不透的意味。 夜静了,只有清辉的月光遍地洒下,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屋内的一切旖旎。 是谁在落泪,是谁在叹息,是谁又沉溺于缱绻温情。 一切,都看不到了。 突生变故 一丝亮光透过半开的丝绒玫瑰色窗帘,乔妮迷茫的醒来,看着屋内的一切,豁然想起昨晚的一切。 此时的她正在一张超大的双人床上,而昨夜与她温柔缱绻的男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看着窗外透来的丝丝阳光却仍觉着心生遍凉,毫无半点温暖的感觉。 勉强的支起身子,才发现浑身酸疼不已,好像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一般。 她轻轻的下床,却看见掀开的被单下一抹触目的鲜红印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的着实刺眼。 手抖了抖,忙把床单卷起,踉踉跄跄的走到浴室,这才发现脚步虚浮的好像随时要跌倒。 昨夜,他可真没对自己留情。 她气愤的想着。 好不容易半走半扶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拼命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在她看来这已是一具不洁之身,不再是完璧,她很想拼命的烫,把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通通洗掉烫掉。 床单浸泡在浴缸里,上面的那点猩红已被泡开,颜色慢慢变淡,她走到浴缸旁拼命的搓洗,恨不得要搓出一个洞来。 直到上面的血迹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才舒舒的松了口气,拿起,放到旁边的烘干机上。 水汽在整间浴室弥漫,模糊了面前的那面镜子,乔妮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划着,一具年轻的身体出现在里面 纤瘦,苍白,却依然美丽,只是身体,在某个深处却不再一样。怔怔的对着镜子看了好久好久。 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好后悔的了,不是吗。当镜子一次又一次的被水汽模糊掉,乔妮用手划开,不过这次她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换上衣服,铺好床单,收拾好一切离开了酒店,在医院的路上去银行看看了卡里的数字,乔妮有些惊讶,因为按照协定,这一次只需付总额的一半便可,可现在,竟然是最开始提出的全部熟悉。 虽然诧异她并没有多想,不管着怎样能现在这一串数字方是她最大的安慰,也亦是母亲的安慰。 缴了费,医生就针对乔妈妈的病进行了会诊,接着就着手商量手术事宜。 乔妈妈得的是胃癌,其实一早就显现出胃部的病症,可本不富裕的家里她省吃俭用才供的乔妮上的大学,而乔妮又那么听话不仅成绩优秀从小就帮着干些活挣些小钱补贴家用,所以她不愿意她忙碌的学业外又要操心她的身体,所以就这样一忍再忍,一拖再拖,直至成了胃癌。 所以她对母亲有着说不出的愧疚,如果她多关心下母亲,多注意她最近的反常兴许就会早发现,不至于会拖到现在这个地步。 想着从小到大母亲是怎么保护她,疼爱她,照顾她的,而今,是她该回报她的。 全力以赴,哪怕粉身碎骨。 所以她这次无论付出什么样的而代价都要救母亲。 医生们进行一次系统检查后说,如果不出情况手术初步定为后天,母亲虽然最近虚弱的很,但各项指标还算平稳,没有太多的不稳定,这个时候手术相对安全系数也大些。 跟大夫们讨论完乔妮回到病房陪着母亲,跟她说着悄悄话。 “乔妮,今天的颁奖礼还来不来。”突然手机铃响,同寝室的童微微打来电话问道,电话里的语气说不清的是兴奋过度还是劳累过度,总是她是大喘着气说的。 颁奖礼? 乔妮突然想起,好像一早就听说今天是发奖学金的日子,她以一个极其优异的成绩给大一的学习生活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桫椤公司在t大设置的桫椤奖学金,综合一等奖学金。 若是平常大家都希望能得到桫椤公司侯总裁的亲手颁的奖学金,不仅有钱,而且还极有了面子,若是能跟侯总裁混上个眼缘,兴许以后就能在桫椤公司任职,那么前途是无可限量的,就好比一只脚踏进了钻石成功人士的行列。 可是,母亲现在这个情况她希望能多陪陪她,能不参加的活动尽量不参加。 “不了,薇薇,我去不成。”她要留在病房照顾妈妈。 “哎呀,一定要来啦,若是被候总看上那么假期兴许就能在桫椤公司打工,即使是实习费那家公司给的都很丰厚,多少同学挤破脑袋都想去的,哪怕给候总拖地擦鞋都愿意。”电话那头薇薇有些着急的说着。 “谢谢你薇薇,别忘了,我的专业跟他们公司不对口。”想想那个候总乔妮的眉锁了又锁。 “他们公司对本市几家大型医院都有投资啊,到时候去实习不也方便些嘛。” 她感谢薇薇的好心,可她没法答应。 突生变故2 “算了,你个顽固派,到时候不怕我把你奖学金给吞了,哼,你不知道阿兰,小猪她们都在筹划着怎么把那笔钱给挥霍点呢。”童微微开着玩笑说道 乔妮无奈的笑笑,她感谢微微的好心,这般为自己着想。 “有你帮我拿我还担心什么啊。”她无奈,反正有童微微在她才不担心有人会怎样。 “好了,不逗你了,不说了,你陪着伯母吧,告诉她好好治病,等我帮你把钱弄到了,给你送去,正好看看她,跟她说开心啊。”童微微立马一副小甜心的模样说道。 “好的,谢谢了。”她感觉不幸的自己至少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有幸,至少她们是真的关心自己的。 童微微又跟她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乔妮回到病房正巧母亲醒来,她的手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乔妮看着母亲兴奋的上去握她的手,母亲的手很多的老茧,这都是多年来为了挣钱不辞辛劳的做着粗活弄来的,上面也不光滑,萎黄的颜色,更没有光泽,乔妮想若是妈妈不为她,她的手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像同学的母亲样保养得当,白皙光泽,极富弹性。想着放在手心里攥了又攥。 多日未进食只凭着蛋白质,葡萄,维生素的点滴维持,母亲看起来很是虚弱,眼睛努力的睁着,看了半天,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抚着乔妮的脸,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仿佛再没有时间看到一般。 “妈。”乔妮轻轻的叫着妈妈,像小时候一样,依恋,亲昵。 “妮妮,要是妈妈有天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乔妈妈抚着女儿脸上的手突然停了停说道。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您会活的好好的,会长命百岁的,不许胡说。”乔妮一听脸色一沉忙打断妈妈的话,她不会让母亲被病魔打到,她一定要让她活着。 “好,不说了,有妮妮陪着妈妈就高兴了。”乔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脾气够倔,若是再这样说下去肯定又要跟她生气,撑了撑没有血色的嘴唇说道。 当初乔妈妈吐血被乔妮强行拉去医院做检查后乔妮没少跟她置气,她一边哭一边大声的指责着妈妈说道,你太不负责任了,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再撑下去后果是什么吗,不想要我了直说。 那声音洪亮却又掺杂着多少的无奈和绝望,那天她歇斯底里的骂着妈妈,骂道最后自己已然泣不成声,最后还是抱着乔妈妈,两人哭做一团。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脾气有多么的强硬,她不想破坏自己在离开这世界前最后的一丝平静。 “您要是再说这话,我就拉着你一起跳楼,反正要死,母女俩一起死。”乔妮放狠话。 “看你这孩子,大姑娘家家的哪有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的,好好,我好好的活,我们母女俩都好好的活。”乔妈妈看着女儿近日操劳而消瘦憔悴的脸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心疼。 “那你答应我不许说这些话。”乔妮说道。 “好。”乔妈妈应道。 母亲握着女儿的手,女儿躺在妈妈的身侧,在这病房里仿佛没有了消毒水那凛冽的味道让人觉着冰凉厌恶,倒是有着满满的温情和亲情,让这一切的冰冷消散。 突生变故3 两天后的手术。 乔妮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着,她蜷起身体慢慢的等着,心里无数次祈祷,无数次盼望,希望母亲能安全的从里面出来。 哗啦,手术室门大开,还未来得及脱下口罩的大夫丛中走了出来。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乔妮跳下长椅抢步上前拉住医生的手。 “手术很成功。”医生的心里似乎也掉了一块大石一般喘了口气说道。 “谢谢,谢谢你医生。”乔妮握着大夫的手死命的拽着,差点把大夫的手给拉脱臼了。 “不过,病人现在很虚弱,还要在观察室观察一阵子。”大夫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嘱咐道。 “嗯嗯。”仿佛大劫之后的重生,她的天空突然被点亮了一般。 癌细胞没有扩散,而进行手术的大夫都是专科专家,所以一切顺利,这是乔妮知道的原因。 手术虽然成功乔妈妈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从隔离舱出来送到普通病房时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乔妮轻轻的擦着妈妈的身体忍着不掉下泪来。 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妈妈,只是她觉着奇怪,电话那头的人说,这场交易明明有一个月,可晚之后那通电话就再未响过,而钱却悉数到帐。 管它呢,只要有足够的钱救妈妈就行,想着乔妮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乔妮上课就请护工来照顾妈妈,等课一结束就直奔医院自己照顾,经常在c大和t医院的路上,能看到一个纤瘦的女孩子背着一个与她体型极其不相称的大包神色匆匆的穿行着,仿佛在赶着什么,脸上是抹不去的疲倦。 可是乔妮觉着甘之如饴。 为了妈妈,怎样都可以。 ————————囧囧分割线————————————————————— 这天,乔妮像往常一样来医院照顾妈妈,可刚到门口,一本书就直直的砸了过来,连带着愤怒的骂声。 “滚,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是乔妈妈的声音,乔妮不知道怎么了,妈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她脾气一向温和,乔妮从小到大就听话乖顺所以乔妈妈几乎没有发过脾气,独独有一次,她跟邻居家的孩子打架才被乔妈妈拿着扫把打了一顿。 “妈。”书砸到了身上,乔妮弯腰捡起,是一本《毛衣大全》,妈妈说病好了就给乔妮织件新式样的毛衣,乔妮就从图书馆借了来。 “不许叫我妈,我配不起你这样的女儿。”乔妈妈咬牙说道,仿佛眼前的乔妮真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仇人一般。 “妈,你怎么了。”乔妮不明所以,忙上前拉住妈妈的手,结果乔妈妈一挥手,一个脆生生的巴掌重重落了下来。 啪,声音在病房的每个角落里回响。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刚才那一巴掌似乎耗了她很多的力气,边说着边大口喘着气,眼泪也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落着。 “妈,您到底怎么了。”一直不都好好的吗,妈妈怎么会突然发脾气。乔妮再一次去握妈妈的手,发现冰凉的似乎没有一丝热度。 乔妈妈看着她满眼含悲,说道,我们虽然没钱,但也不能少了做人的骨气,妮妮,从小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不是靠自己光明正大得来的钱是万不能要的,你都听哪去了。 说着乔妈妈一激动剧烈的咳嗽着。 难道妈妈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么生气,一丝不好的感觉掠过乔妮心上。 绝望 “别以为我成天躺在病房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妈妈当傻子吗,做手术的钱哪来的,你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的钱。” “妈。”乔妮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卖身吗,为了妈妈把自己卖了吗。 “别叫我,我没资格当你妈,哪有哪个当妈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作践自己。”乔妈妈说着泣不成声,乔妮听得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妮妮,你爸爸走的早,我也没什么本事,只能在纺织厂做一个普通工人,可是,我希望你能有出息,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像妈妈一样每天为了钱拼命的计划着,生怕不够了,妈妈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幸幸福福的。” “妈。”这番话说得乔妮心酸极了,她知道妈妈对她的期望有多么的高,又有多么的骄傲,可是不知道妈妈就感受到了她做过什么,现在又是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出去,我想好好休息,你要还想让我舒服点,就给我出去,今天晚上也不要回来了。”乔妈妈一脸绝望的说着,脸上冷漠决然,不容任何反抗。 乔妮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拿着书包再看了一眼妈妈离开了病房。 出医院门口之前她给护工打了个电话说这晚就托她照顾妈妈了,工资会另算,护工正好没事又想着她开出的条件不错便也一口答应了。 挂了电话,乔妮仰着头看着天空,夕阳西下可在这座钢筋铸起的城市里没有诗中的悠然见南山的惬意,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压抑。 压的她块喘不过起来。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人人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看得她更加怅然。 晚上,她在学校过的夜,可一直睡得不踏实,想着妈妈说的话,只觉着背负芒刺。 正在转身之际突然手机铃响,还好她及时的接听了才没打扰到同寝室人的睡眠。 电话是来自妈妈的手机,突然心头有一丝不好的感觉掠过。 “乔小姐啊,你,你妈妈不行了,快点来啊。”护工焦急恐惧的声音如若利剑一般穿过她的耳朵,刺得她浑身一颤。 妈妈,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切终结,一切开始 “怎,怎么回事。”乔妮一听慌了,忙从床上爬起,也不管这是三更半夜,寝室和学校大门早已锁上,披着件衣服冲了出去。 死活哀求宿管大妈才勉强撑了撑眼皮老大不乐意的拿出钥匙开门,夜里冷风直往衣服里惯,而这个点校门口根本没出,她只能在烈烈风中狂奔而行,脸上直觉的一阵阵如刀割般。 好不容易连跑带拦车的来到医院,却看见病房里的那个最熟悉的人全身罩着白色的被单。 空气里还弥漫着苏打水和血的腥气,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妈。”乔妮冲过去扑在床上,掀开被单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妈妈,大声的叫着,似乎在诉说着全部的悲伤。 不会的,妈妈怎么会死呢,手术明明做好了,一切都在恢复呢,怎么会呢,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妈,为什么啊,你说啊,我们不都好好的了吗,为什么啊,你这是要惩罚我吗。”声嘶力竭的乔妮死命的抱着妈妈的身体嚎哭道。 可是,妈妈再也没有回应了,曾经用结实的肩膀撑起家的妈妈,曾经对她灿然微笑的妈妈,曾经呵护她备至的妈妈再也没了反应。 乔妮觉着自己的世界塌了,坚守的一切都塌了,她知道母亲不容忍自己的那项交易,虽然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晚了,回不来了。 风停了,雨止了,她的一切似乎也停止了。 ———————————————————————————————————— 乔妮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听护工说着妈妈出事前的一切情况: 睡觉前一切都好好的,乔妈妈表现得很正常,看了好一会儿电视,可等晚上都睡着了,因为口渴起来喝水却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走上去,脚下一滑,手上一片湿湿的,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护工惊慌的打开灯,却看到,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乔妈妈手里还握着点滴的针头。 她用点滴管扎破了桡动脉。 ———————————————————————————————————— 离开那里,忘记一切 料理完妈妈的后事,乔妮也一道办了退学手续。 主任,老师,同寝室人都不理解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原本前途一片大好为何突然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直说她现在放弃太可惜,乔妮笑笑没说什么, 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决定并不是冲动。 这座城市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给了她太多的回忆,美好的,艰辛的,痛苦的,惨烈的,调剂了各种的味道,她累了,只想品尝那种最简单,最纯的味道。 所以,选择离开。 离开,这座伤心之城。 这座城市每天都上演着各式精彩的故事,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破产,新生,死亡,纷繁复杂,有些惊天动地,有些默默无闻。 乔妮,就是在某些人经历着暴风骤雨,有人经历着幸福颠顶的那夜离开。 千里之外,异地他乡。 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但她不觉着这种陌生有多难受。 她找到一所中学申请复读,她要好好的努把力,争取考上一所更好的学校,那样才算不辜负妈妈的希望,不然,妈妈用她的态度表示了自己德意志,那么她也要这么做。 大半年的拼尽努力,终于在蝉声噪扰的六月她考上了本地很有名气的一所大学的外语系。 之前她念得是医学系,因为爸爸的早逝让她想好好当一名医生,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觉着,有些事情并不是设备的精良,技术的高明就可以解决的,所以她服从自己的心智,选择了她最拿手的外语专业。 从此,她开始了新生活•;•;•;•;•; (正文开始喽,雨过天晴鸟,新生活开始了,呜呜呜呜呜,无视我吧) 呀,是美男啊 c大外语系,乔妮,这个名字虽然不至于多么闪耀但在也多多少少有些名气。 漂亮,优秀,年年的全额奖学金,沉静,内敛不爱说话,身后有大批男生追却从未见过跟任何男生单独相处,关于她的江湖八卦从未停止过,可又因从未出现过什么出格行为所以也未曾像一些校园劲爆新闻一样大红大热。 直到毕业,乔妮直接留校任教,当了法语老师。 现在的她穿着白色v字型领口衬衫,蓝色水洗牛仔裤,银色卡通手绘帆布鞋,手腕上带着夸张的大表门手表,这是她的个人喜好,超爱收集价格便宜却有特色的大表门表,无论卡通,淑女,男士,只要够大够夸张她都会尽量弄到。所以她这身打扮还算中规中矩,甚至说还非常有学生气,这也让学生们觉着她特有亲和力,所以她的学生都很喜欢她,每每在校园走过都有不小的回头率。 要么是她的学生偷偷暗恋她,要么是外系的学生看她长得漂亮穿的年轻还以为是学生忍不住的多看两眼,总之,所到之处,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对,这就是现在的她,不同于五年前的那个她,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乔妮,而她也仿佛忘记了从前的一切一切。 “乔老师好。”每天都有不少经过她身边的学生如此亲切的称呼她,而她也每每报以微笑回之。 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轻松,自如,平静,安宁,很舒心,也很喜欢现在学生们这样的称呼,至少她觉着自己的存在。 下午1点30,十月中旬,这个时候的这座城市里余热未退,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的热气,所以在球场上穿着短袖短裤的打篮球的男生还有不少,乔妮包手里拿着一瓶绿茶,大步向前。 下午还有三节法语课,提前半个小时是为了去小园里休息休息。 到学校大礼堂前要经过一个小园,此时葱茏翠绿的植物正是茂盛之时,乔妮走这里就是贪图景色好,上课之前闻闻香,看点绿色心情会好些,而且这个时间同学们要么赶着上课,要么在休息,要么出去玩了,所以不会有什么人,所以她打算在树荫下的藤条秋千下眯一会儿,然后再去上课。 呃,有人。 快走到树荫下时,乔妮发现以往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的园子居然有个人,而且还是坐在她想坐上的那个秋千的旁边的木椅上。 她停止在那里没再往前走,毕竟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同另外一个人一起‘休息’,这么想想都觉着别扭。 呃,不过这个人怎么都觉着有些眼熟呢,或者说看上去有点模糊的印象呢。 午后的阳光通过繁繁密密的叶子被撒碎成点点金光,稀稀疏疏的落在他的身上,身穿黑色阿玛尼衬衣的他在闪闪烁烁的光影下居然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美。 金光笼罩,像传说中的美神阿波罗。 乔妮看到这景象立马想到。 如果再加点形容词,那就是,美到人神共愤,美到令人发指,美到见开,车见车载,美到男人恨不得掐死他,女人恨不得立马把他扑倒。 呃,是不是太不纯洁了。 不过,真的好美,好美的一幅画面。 呀,是美男啊2 乔妮眨巴眨巴眼睛,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镜仔细的看着,生怕错过一点点美好的细节。 他的侧脸有着无可挑剔的完美到让人抓狂的线条,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阿玛尼衬衣,前排上面的扣子还似随意的解开了两颗,看起来有些许的禁欲性感,修长的身材随意的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却比广告模特故意搔首弄姿摆出的造型要好看不知多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和美感来。 像一幅不容许打破的画一样,只可远观欣赏它的美,不可近距离去亵渎。 这不是梦吧,恍然如梦的场景让她觉着有些失真。 毕竟这么美好的画面就连电视上都不曾多见,何况是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上演呢。 虽然她不痴,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惊讶到虚空了一切的感觉。 一边像画一样的欣赏那幅景象,一边慢慢的移动身体,想找个更好的角度。 “嘣,啊。”乔妮边走边退全然没注意身旁有一棵长势比较夸张略有些倾斜的桂树。 乔妮的头与桂树的树干华丽丽的进行了亲密接触,桂树被她这么一震,上面的淡黄色的小桂纷纷的落下,洒在她的发间,粘在衣服上,可是乔妮哪管得了这么些,这一撞还真是疼啊,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倒霉啊倒霉,美色害人啊还是。 乔妮揉揉撞疼的地方,又不得不去捡掉落在地的文件。 没想到文件非常不给她面子,那个文件夹的卡子本来就有些松动,她这么一摔,彻底的断裂开来,里面的文件一张张的飞散,虽然这里的风不大,可也洒落的到处都是。 乔妮捂着头边去捡那些文件,心里那个呜呼哀哉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递给她的是几张散落的文件。 “谢谢。”她边谢着边抬头。 这一抬头,她怔在了那里。 一张绝美无懈可击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继续下落的小小的带着香气的淡黄色桂洒落在他的肩上,发上,带着幽幽的香气隐隐的让人沉醉。 好唯美的画面。 乔妮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色’电的倒吸了一口气。 天呐,祸水啊,千年难遇的大祸水啊。 只是这个超级无敌大祸水美男,语言上倒是客气,脸上没有什么笑意,或者可以说是冰冷,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足以勾魂的眼睛里更是寒气四溢。 这个眼神,为什么觉得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乔妮被这个眼神弄得暂时停止了痴的遐想。 邂逅亿万大人物 “钟总,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可让我们好找。”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乔妮的耳后飘来。 钟总,乔妮想着这个称呼,慢慢咀嚼到。 好像今天上午那个颁奖礼上的人也姓钟啊,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何对这眼神熟悉的原因了。 “钟总。”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中年男人突然窜到他们之间。 王主任。 呃,外语学院系部主任,她的直接顶头上司。 晕,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到他。 乔妮看见他恨不得立马逃掉。 那个主任十分热情又恭谦的跟那个叫钟总的说了几句,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乔妮。 “咦,小乔,你怎么在这里。”这敢情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默默无语的她。 逃不掉了,哎。 乔妮看着他扶了扶她的大黑框眼镜,然后露出一个春光灿烂不止露出八颗牙的夸张笑容来。 “主任啊,这个时候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好巧啊,我这是准备上课呢。”真巧,真巧,真是太巧了,明明想躲什么偏偏又撞什么,倒霉。 “上课?”主任跟见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她,怎么,她作为老师而且现在的这副样子不像是要去上课的吗。 “呃,上午颁奖礼上你没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然后我叫小周查了查你的值班表,然后让他下午代替你了课了。”主任十分‘关心’‘体贴’的说着。 呃,可是主任,啥时候你这么关心体贴你的下属啊。 “主任啊,这是为啥啊。”乔妮现在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个夸张的笑容挂在脸上,却完全僵硬掉了。 “颁奖礼都没时间来,我想课估计也上不了了,再说小周也想下午跟着我们一起游学校,他那张呱啦嘴要在,我们都不得安宁,所以,正好让他上课去了,我也就省心了。” 呃,不带这样的啊,居然为了避开小周无形中把她也当牌子使了。 “呃,上午是因为一点点急事没赶过来,下午的课不耽误啊。”乔妮心虚的撒着谎,也不免惋惜,一下午不上课,钱全没了,主任你赔钱,赔钱。 “我就说嘛,小乔这么有组织有纪律的人怎么会不参加颁奖礼呢,既然现在这样,那正好,你没课,来陪我们钟总逛逛新校区。”主任一副顺风顺水行云流水的说着。 主任这话一出,乔妮觉着不安,撒谎的不安,亏人家还那么夸她,有组织有纪律,现在看来自己真是目无组织。 她不安时眼睛喜欢左右乱瞟。 猛然发现她身旁那个超级美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不似刚才的阴冷,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略带戏谑玩笑,似乎直穿她心底要挖出她所有的真实想法一般。 明明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这笑看着让人发毛呢。 “哈哈,忘了介绍了,这就是lo公司的总裁——钟天佑先生。”主任对着乔妮介绍这个难以揣测的人。 lo公司总裁。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话般的高高在上令人仰视的大人物。 怪不得觉着他眼熟,原来早上就见过了。 怪不得他会那么怪异的看着自己,原来他知道她是在撒谎。目光里无不是在嘲笑她说,你撒谎,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 呃,好郁闷被人看破的感觉。 还要陪他逛校园。 完了完了。 乔妮感觉浑身被他一道道如同钢针的目光给扎了一般,恨不得找个洞钻掉。 初见亿万大人物 “乔妮,人呢,怎么还不来呢,快到你了。”上午,正在图书馆查资料的乔妮突然接到闺蜜加同事的丁西西的电话,电话的那头的声音颇为着急,仿佛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一般。 “什么到我了?”乔妮一边小声的不明所以得回应着丁西西一边仍旧认真的翻阅着刚找来的书,显然注意力仍没有在电话上。 “哎呀呀,你怎么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啊。”电话那头丁西西显然有些急了,没想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这个乔妮却跟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 “到底什么事啊。”乔妮有些纳闷,是丁西西一早约了她逛街还是说了她要请客所以才这么急,可她努力的想了想发现没有一点印象。 “天呐,我得大小姐,姑奶奶,今天可是颁奖的日子啊,可是lo集团赞助的,据说非常丰厚啊,你竟然这么忽视,难道奖金不想要了,不要给我。”丁西西有些忿然的说道,没想到多少学生老师期盼的日子竟然被她这么忽略了。 乔妮听到有些努力的思考了一番突然想起昨天主任在她下班前好像是说了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手里的那份资料上,所以话从一边耳朵进打了个漩又从另一个耳朵出去了。 乔妮对这颁奖礼并不在意,可那奖金还真不容她不去在意,辛苦了一年得来的优秀教师的荣誉不是就这么可以忽略的。 “好哒,十分钟后到。”说完乔妮挂了电话匆匆借了书直奔出图书馆。 c大大礼堂。 乔妮抱着刚借来的书悄悄的进去却发现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别说是座无虚席了,就连能落脚的地方都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人气爆棚到不行。 以往什么辩论赛歌唱比赛那么劲爆的活动也没这么多人啊,乔妮有些衲衲的在人群中挤着,就快被挤成沙丁鱼罐头的时候才到达丁西西说的位置。 可是乔妮坐到了丁西西身旁丁西西都没有发现,而是痴一般的盯着台上傻傻的笑,脸上洋溢着憧憬而幸福的模样。 这家伙怎么了。 不过没有这个乐观开朗的闺蜜,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走出阴影呢,若不是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乔妮,是她陪伴着自己走过那段最艰难最灰暗最痛苦的日子,所以,她一直感激她,也真诚的对待她,她痴,傻乐,伤心,耍小性她都会陪她,而且渐渐被她的快乐气息包围,感染。 乔妮顺着她的眼光向台上看去,因为今天上午没课所以忘记戴眼睛了,所以并没有看清台上那个身材修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帅气男子,只是隐隐的感觉四周的人仿佛都被那台上的影子吸引了过去,好似他的周身有着无以抗拒的强大磁场一般吸引着每一个人,而每个人却也甘愿这样的沦陷下去。 祸水,千年大祸水啊。 乔妮反射性的做出了这个评价,没办法,谁让现在是男色当道,好看的男生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乔妮努力的睁了睁眼想看清可发现仍旧是徒劳,不禁问着身旁的丁西西。此女一向痴小正太大叔,只要有些姿色的来者不拒,而现下这副超级痴模样只能说台上的那个绝对是极品级别的。 “有那么好看吗。”乔妮纳闷的问道。 “废话,不好看我会看吗。”丁西西动也不动的直盯着台上的人说着。 “受不了你。”乔妮一副嫌弃状。 “切,lo公司的总裁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lo的首席之位,长的又超帅,看那身材,只让人流口水,还有那笑容,看他的眼睛,天呐,我的心脏快不行了,乔妮,让我靠一靠。”丁西西一副夸张至极的模样说着,口水真的快要出来了。 呃,乔妮很无语的望着,因为实在看不清,她无法作出评价,不过丁西西虽然痴,可是能得到她评价的帅哥还真是屈指可数,平日里她指着电视上那种以容貌惊艳四方的万人热捧的超级大明星,都不以为然的说,长的不过尔尔。 可是今天,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 那个人有那么好看吗,乔妮呐呐。 “lo旗下的产业横跨汽车,房产,食品,美容,医疗等等,而且还有要吞并更多产业方向的趋势,其规模和资金实力在全球能与之相比的都凤毛麟角,lo创造的财富据说无法估量,外界一直都在猜测却一直无法获取真正的具体数字,虽然没有上过福布斯榜,大家私底下估量所有的钱和股票加起来估计能围地球好几圈呢,所以他们是真正的无冕之王。。。。。。”丁西西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又坐了起来,继续如数家珍的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早就算计着做好总裁夫人的位置呢。 乔妮听的头皮发麻。 还没等丁西西说完乔妮突然觉着有一道光从主席台的方向射来,虽然她看不太清楚,只有一个瘦长的黑色的影子形象,可是却能感觉到这目光的凌厉与诡异。 身体仿佛被奇异的感觉穿透般,让她觉着呐呐甚至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 奇怪的大人物 “而且这个钟总,向来以干练,沉稳,睿智,冷静,有手腕在各个产业闻名,在他手下溃败的人不计其数。不少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呢。”丁西西不理会乔妮的漠然仍旧沉浸在对台上那个帅气逼人的崇拜中自顾自的说着。 她哪知道乔妮不是漠然而是处于一种惊异状态中。 与乔妮惊异有些呆滞的神情相比,台下的其他女生却表现得及其亢奋。 或嗔笑,或羞涩,也有刚进来的只看了一眼便小声的尖叫道以表震惊之感。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丁西西说了半天发现乔妮并没有回应,转过来一看乔妮有些愣愣模样有些茫然的无方向的看去,眉头轻皱。 丁西西一愣,她这是怎么了,难道也被台上的帅哥强烈的气场给震撼到了。 难得难得,平日里不动半分春心的乔妮居然都能被某些人给吸引了,太难得了。 哈,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看到乔妮在帅哥面前失神,丁西西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 当然她不知道她的闺蜜死党不是被那人的帅气给震撼到而是被那凌厉的眼神给吓到的。 在乔妮失神和丁西西胡乱猜好友心思而不尽喜悦感慨时台上带着老眼镜大热天穿着中山装的老校长拿着名单认认真真的念着获奖者的名单。 “获得外语系最佳教师称号的是,法语组,乔妮。”老校长扶了扶老镜最后念叨 “哎,乔妮快快,你光荣的时刻到了。”听到自己的名字乔妮到是没觉得惊奇,倒是丁西西猛然从沉思中回神十分兴奋紧张的拽着她的胳膊叫到。 “啊?”沉浸在臆想中的乔妮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刚才那道光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且不舒服了,可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着不舒服。 “西西,既然你那么哈台上的帅哥不如你就代替我上台领奖吧,就说我忙的厉害实在没空,反正这里离台上也远根本没人看到。”乔妮很想‘成人之美’。 她痴,那就如她所愿,近距离看个够好了,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机会啊。 “我?”丁西西张大足以塞下鸡蛋的嘴惊讶道。 “当然,机不可失。”乔妮对她轻轻一笑。 丁西西虽然有些忐忑可台上那个超级帅哥的无限魅力仍旧让她决定‘铤而走险’。 纯白色雪纺娃娃衫,水绿色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同色系带高跟凉鞋让丁西西的形象看起来及其清爽可爱而神态举止又不失庄重,这样的形象一出台下立时响起一片口哨声。 乔妮看着台上的好友接过lo总裁钟天佑手中的奖状证书时神情里有着那难以遏制的幸福感时不禁失笑。 这个痴,不知道又要乐上几天了。 可就在丁西西接过奖状后突然那道奇异的目光又一次射了过来,仿佛一道利剑,通透身体般,似乎在警告,威胁,又或是什么,总之是让她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 乔妮突然觉着胸口窒闷,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囧囧分割线—————————————————————— 此时在c大的学院园里乔妮看到这个眼神时突然觉着这眼光与她早上看到的那道光实在是一摸一样。 怪不得第一眼就那么眼熟,原来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呢。 他们,认识吗? 奇怪的大人物2 “不认识多交流交流就认识了。”主任在一旁非常熟络的模样说着。 呃,糟了,竟然无意中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给说出来了,丢人啊。 “呵呵。”乔妮的眉毛纠结的厉害,浑身也十分不自在。她不敢再抬眼看那个人。 “好了,我们上车吧。”园子外就是辆黑色加长林肯,呃,坐个这样的车子逛学校是不是太夸张了,学校啊,朴素的地方,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奢侈。 乔妮拗不过,只能被主任生拉硬拽的拽上了车。 超豪华加长林肯,内置十分奢华。 超大隔音隔尘空间并不觉着让人憋闷,里面配置有小型酒吧,小型影院,小书柜,小型音响。。。。。。 真奢侈,做个车还要享受这享受那,真是个大爷啊。 乔妮被拖上车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主任坐在一个只容一人坐的位置,而钟天佑坐在车的最后方。 车子开的非常慢,好像散步一样悠悠然的在校园里开动着。 “钟总第一次来,就由乔老师来介绍下学校的环境吧。”主任非常顺风顺水的把事儿推给了乔妮自己好偷个懒。 解说员? 就猜没好事。 乔妮无奈的跟主任换了个位置,她不太敢抬头,不敢看到那个让她感觉怪异的眼神。 可又要负责给他讲解,只能对着外面的建筑直盯盯的,就是不看身旁的那个人。 “呃,这个是游泳馆,去前年才建的,灵感来自于海豚,但是整个设计又有一种流线形的波浪感,室内设计十分人性化也智能化,让人能充分体会到与水的亲密接触的快感。”乔妮这个导游当得还不错,她学的是法语辅修英语兼修古典文学,就是没学过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导游,但是长期和外国友人接触免不了会做一些介绍,多多少少懂了一些。 “乔小姐给人做介绍就是这样的吗。”乔妮觉着自己没什么问题啊,可那个金光闪闪的大人物居然觉着不满意。 “啊?怎么了。”乔妮不明白,这才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介绍就是没看过一眼的钟天佑。 “难道跟人讲话就算是做介绍不要正视对方一下吗,从始至终,你都当我是空气吗,还是乔小姐喜欢对着空气说话。”他是因为这个不满意啊,那能怪谁,给外国友人作介绍她觉着挺舒服,因为人家一副亲和随意的模样,相处起来也容易,哪像他绷着个脸,阴冷阴冷的,好像谁欠了他多少多少钱是的,谁还敢看。 “我,没有。”她张了张口眨巴眨巴着眼睛,然后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却十分隐埋得笑来。 这个笑,是不是太阴险了,乔妮突然觉着右眼皮突突的跳,觉着没好事发生了。 被算计了 还好那个临时导游没当多久,钟大总裁接了个电话说是暂时有事要处理,回见。 回见。 永远别再见才是。 乔妮抱着书本准备下车,跟钟天佑告别完,又转向主任,突然发现主任正跟钟大总裁进行‘神交’。 两个人的眼神都颇有深意,仿佛暗藏玄机。 乔妮觉着背后凉凉的,突然觉着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慢慢的推着,要去哪儿,干什么,好像都不知道。 想着她抱着书飞快的离开。 太郁闷了,课也不用上了,回家看电视去。 当当当,正当乔妮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遥控着节目时,突然听到一个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不像丁西西每次来感觉是强盗来洗劫了一般。 “呃,你们是。”打开门,乔妮着实吓了一大跳,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身材窈窕却也高挑的明艳美女。 黑帮?卧底?便衣警察? 这景象也太诡异了吧。 “您好,乔小姐,请跟我们来。”带头的美女笑的恭谦亲和,说话也十分优雅,实在不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跟她们去,为啥,干嘛? “哦,这是王主任的安排。”带头的美女见她迟疑解释说道。 “主任?呃,要干什么。”乔妮还是警戒的说着。 “您跟我们走,到了就知道了。”那女子笑笑说。 走?卖了怎么办,虽然她不值多少钱。 “这是主任的给您的留言。”说着递上一张便签纸。 果然是他的笔迹,让她放心的跟着她们走。 虽然没错,可是这感觉怎么就觉着那么不对呢,感觉那么怪异呢。 乔妮还没怎么想清楚就被身后的两个女子笑着拉了出去。 笑,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笑啊,一个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太恐怖了。 砰,乔妮被关进了一辆蓝色保时捷。 她不明状况的任由着车子带着她走。 凯迪亚spa中心。 乔妮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这个地方据说是会员制,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才可以进,而且之前的筛选和审核都极其的严格,就算光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去的。 带她到这儿干嘛。 “请。”带头的女子做了一个十分礼貌的一个弯腰动作,乔妮不好意思的回了回,迈步踏进了那里。 被算计了2 她一进去就有四五个打扮的枝招展的女人围了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活像动物园里观看动物一般。 乔妮被她们盯得毛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着。 而那些女人才不管她的表情,等观看的差不多了,齐齐把她拉到一张美容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衣裳扒光。 呃呃呃呃呃,这这都什么情况。 以一敌五,乔妮哪是他们的对手。 乔妮像挨宰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任由她们在她身上涂涂抹抹些乱七八糟不知名的白腻腻的膏状物质。 面膜,乳液,精油,蒸汽,从头到脚,全身上下一套套做上,乔妮像个被摆弄的木偶一样任凭她们折腾。 开始还紧张的很是防备的看着她们,后来觉着看着也没用,干脆放松下来,躺在那里,就当享受好了,虽然这种‘享受’并不舒服。 好不容易做完,乔妮觉得筋疲力尽,不比做了一天家务轻松多少。 “这个脸型不适合夸张的大烟熏。”她被推到了一个软软的座椅上,然后听到一个懒洋洋的男声。 呃,美女啊。 不对,美男呃。 一个带着女性气质的美男紧盯着她的脸说道,把她的脸非常系统的分析了一遍。 从小到大还第一次有人这么细致的把自己给分析一遍,乔妮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的发型需要改改,这个模样出去,她现在的发型,简直要吓坏小朋友。”旁边一个更女气的声音响起,而那个造型师半掐着水蛇腰对她评头论足着。 吓坏小朋友?她有那么恐怖吗。 “希望你弄得造型不要给我到时化得妆容减分。”开始那个美男不屑说道。 “且,到时候就怕你化的妆配不上我的发型。”后面那个美男也不甘示弱的说着。 于是两个娘气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争执着,毫不相让。 最后还是那个大姐大出面才暂停了他们的纷争。 于是一刀子一刀子的在乔妮头上意气风发着,乔妮觉着自己就是无辜的放在砧板上挨宰的鱼肉。 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被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飘逸,轻扬,却不失高雅端庄的发型。 原本拉直的长发微微卷曲,想曲泉般倾泻折流,衬着她原本娇美的脸,有种别样的风情却不失她原本的可爱。 然后就是打底,扑粉,描眼线,涂唇,腮红。 乔妮已经累得没心情没心思去看他们如何折腾自己了。 可是等到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她被人拖到镜子前,还是不由得惊住了。 海藻般的长发荡在身侧虽不说倾城却也足够的亮眼,摘掉了大黑框眼镜精致无比的小烟熏妆在她的脸上发生了奇特的效果,把原本美丽的脸衬得有种画中走来一般的翩然之美,白色的半低胸希腊复古式拖地微褶长裙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的小碎钻闪闪发亮,更是衬托着她的美。 此时的她仿佛一颗明珠,点亮了整间屋子。 “哇奥,好美哦。”旁边的一个助理小姑娘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张着大嘴,手捧着脸,一副惊艳不已的模样。 被算计了3 乔妮蹬着同裙子一色的白色镶钻高跟鞋走出凯迪亚,天已经完全黑了,一问才知道竟然7点了。 那个带头的美女看见她也有着一时间的惊讶,但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她,随即平复了惊讶,依旧很客气很礼貌的邀她上车。 咕,乔妮觉着自己的肚子叫了一遍又一遍,这美女啥时候才能带她去吃饭,她吃的不贵,三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就成。 就算要卖她要怎样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啊。 可是那个美女没有邀请她吃饭的意思,而是直接请她上车然后一副押解的模样带走了。 车子的速度比来时要快的多,看来是在赶时间,毕竟折腾了她现在的模样确实用了很多时间。 c大。 呃,不会吧,来自己的学校还需要穿成这样。 主任??? 他在想什么。 天羽科技大楼。 那个美女把她从后门拉了进去,然后坐着电梯直升最高层。。。。。。 ——————————囧囧分割线—————————————————— 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五。 天羽科技大楼前已经有着聚集的黑漆漆的人。 各大中小型媒体,本校和外校的学生,老师,教授,还有本市,本省重量级领导,当然最最重头的还是lo公司的总裁——钟天佑。 天羽大楼是lo公司投资修建的一所供科技研发的大楼。 c大虽然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是恩年前几所大学合并而形成的大学,而它的原身是一所人文大学,合并后虽然一直致力于提高理工科的师资水平,却仍旧不敌其他理工科学校的理工专业,使得他们要致力于建成一所强有力的综合性大学的口号一直不得完全响应,而lo公司此次大规模投产正好对准了c大对理工科加大投产的需要。 而今天正是天羽大楼的落成典礼。 “哇,终于能看到活的钟天佑了”一个女生双手捧脸满眼小星星。 “且,谁让你白天出去逛街的,早上他就出现在大礼堂了。”另外一个女生也捧着小星星。 “那我最近不是忙嘛。”戳手指,委屈道。 “哼。”旁边那个女生不以为意。 “哎呀哎呀,开始了。”小女生惊喜的叫道。 天羽大楼时请资深级设计师独家设计的,俯瞰造型是一个半圆,非常牢固的建筑格局,正面看却又想一个皇冠,却是一个庞大的比学校任何一项建筑规模都大的足以有压倒性气势的超级大皇冠。 所以很多人也称之为皇冠大楼。 这座以难以想象的巨额造价打造的的大楼一经开工就引起各界关注,因为这样的科研机构一般都是国家投资或者是找国外的赞助商共同打造,可是这座大楼的一砖一瓦全部都是lo公司投产建设,且里面的设施也都是采用世界最先进的科技,就连国内著名的研究所里有些仪器都不可与之比拟,可因为其投产大,引起的轰动也足够让人关注。 为什么一家公司会对一个学校下这么大的本钱,虽然这座学校足够的出名,可也不是这样砸钱的啊。 为此,多家媒体质疑多多。 —————————囧囧分割线————————————————— 八点整。 “哇,闪闪发光的皇冠耶。”突然一道道光速从大楼的前面划过,然后从中心以一个圆形的状慢慢蔓延,直至遍布整座大楼。 期间周围的小灯变幻闪烁,让整个点亮大楼的过程变得越发光彩。 轰。 人群中像炸开锅一样,对着突然耀眼的闪亮震惊不已。 最后,大楼上所有的灯全部亮起,突然天空都亮了起来。 像一颗举世无双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夜空,仿若白昼,明亮却又不刺眼,却明显的感受到它的亮光带给所有人足够的视觉震撼。 “天呐,太美了,太美了,我要窒息了。”楼下的女生们一个个惊叫着表达着自己的激动心情。 人群有些激动,而变得沸腾。 似乎所有人的心里都被眼前的景象点亮了,沸腾了。 “哇,天呐,看,那是什么?”一个女生指着从天慢慢降落的一袭白色长裙,展着白色羽翼的美丽女子惊讶叫道。 至尊皇冠大楼 那女子一袭白色长裙,裙裾在风中翩飞,长长的头发随风微动,上面带着同皇冠大楼一模一样的钻石白金小头冠,脖上戴着‘lo’标志的钻石白金项链,左手带着同样造型的钻石水晶小皇冠型手镯闪着耀眼的光芒。 美丽的面容,清甜的微笑,闪闪亮的配饰,衬着巨大的闪亮的皇冠大楼如同降临人间的天使般轻轻下落,绝美的画面,璀璨的光芒,让楼下的许多人看的一时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 好像世界都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停止了。 惊为天人。 “仙女?”一个男生看着眼前的景象傻呵呵的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总觉得如同做梦一般太不真实。 “哇,她好美。”一个女生由衷的赞美着。 “啊,那不是乔妮老师吗。”一个视力极好的女生看清了后说道。 “真的耶,是乔老师啊,太漂亮了,太美了。”她的学生额,惊讶的啊。 ———————————————— 偶不素仙女啦,偶也没想要当仙女啊,是有人要逼着我这么干的啊。 乔妮心里那个郁闷的啊。 从始至终她都被人像个木偶一样牵引着这样那样,被那个美女带上楼楼顶后,就系了一大堆细细的钢丝模样的东西在身上,弄得她非常不舒服,然后说让她从楼上滑下去,吓的她抱住楼上的栏杆死活不同意,任凭那美女说这个钢丝如何如何之结实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她都不听。 最后美女没办法只有接通了主任的电话说清楚了一切她才勉强答应,可还是要命啊,居然让自己从这么高的楼上下去。 恐怖啊,挑战啊,拼命啊。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乔妮还是答应了,跳楼就跳楼吧,反正主任都发话了她能说啥,要不然以后保不准给她穿小鞋,虽然也没少穿过。 落到地面,身上的细细钢丝也松开,位置和时间都测算的非常精准。 尤其是位置,居然不偏不差的落在了钟天佑的身边。 大楼的前面为了准备今天的开场会,专门腾出开阔的空地,周围都由小灯泡点缀,形成一个巨大的舞场。 他已经换下了她下午见到他时的那套衣裳。 一袭银黑色的阿玛尼贴合西服上面绣着繁复的银丝纹,原本有些哨的衣裳在他身上却只觉着稳重,更搭配今天的开场项目。 呃,为啥是他,天呐,他长得好看又咋了,有钱又咋了,这楼是他建的又又咋了,不对,应该说今天是咋了。 短短一天时间遇上三次。 虽然第三次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天呐,不要这么有缘分啊,受不了啊,受不了那张冷冷的脸,受不了那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眼神,小心脏颤啊颤。 —————————— 他和她在万人的瞩目中翩翩起舞,一个绅士优雅,一个美丽翩翩,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共同在万众瞩目中翩然起舞。 在闪耀四射的光芒中闪动这属于他们自己的光芒,仿佛有种天生的默契,有种与生自来的吸引力。 “天呐,是开场舞,是钟总跟乔妮老师一起跳的也。”她的学生果然比她要激动很多兴奋很多。 “他们两个配合起来实在是太完美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旁的同学一脸羡艳看着大楼前专门留下的空地上翩然起舞的两人。 “是啊,我也觉着呢。” 周围更不乏不绝于耳的赞美之声。 ——————————— 完美?哪儿完美了。 没注意到我手心里全是汗吗,没发现我的腿有些软,偶尔打个弯儿吗,没听到我那承受不住这般压力的心脏慌乱的跳吗,赶快完吧,不想受这种折磨了。 “乔老师,怎么可以这么不专心呢。”那个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贴着她身子的男人看见她居然神游物外若有所思,突然在她耳边不满的说道。 乔妮一惊,一个抬头,唇险险从他脸边擦过。 至尊皇冠大楼2 吓的乔妮一抖,差点站不稳,本来这尖尖高高的鞋子她没穿过更是有种失重的感觉。 “至于吗。”他紧搂着她的腰让她没有脱手的可能性,然后不屑的在她耳边说着,神情中的淡漠一如既往。 至于吗,不就是个无意的吻对吗。 是啊,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他的边新闻八卦就没断过,可她呢,好歹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啊,现在周围不是她的学生就是她的同事和领导,每天都要打交道的,她可不想成为大家的话题,虽然貌似这个已经无法避免了。 她无语应对只能随着他的牵引步子慢慢舞动,可是她不觉着有他们所说的完美的搭配。 哪里完美了,没看出来。 她有些心猿意马,隔着她薄薄的衣衫还能感觉到加诸在他腰间的那股力道,稳重有力恰到好处,没有松动的可能却又不紧固。 前进,后退,旋转,仿佛是决斗的两人,一个人进攻,一个人后退,偏偏又要这么贴近,共同的步伐。 真是讽刺的舞蹈,是不是就在讽刺他和她啊。 “你,你能不能松一点,我觉得有点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着跟他的身体的距离越来越贴近,近到她浮想联翩的距离,不要再丢人了,还是保持适当距离比较好,万一被周围的媒体捕风捉影,又或者在同学和同事领导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还怎么混啊。 没想到腰间的力道突然加重,感觉腰要被掐断一般。 这个男人,干嘛跟自己作对啊。 有得罪他吗。 她恼火的看着他,他却是悠哉悠哉的扫了她一眼,仿佛跟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早知道宁可被主任穿小鞋也不要答应了。 呜呜呜呜,后那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乔妮心下叫苦着。 随后好像就连音乐都在跟她作对一般,原本柔和温婉的音乐,突然变得如同暴风雨般猛烈激荡,节奏加快,而他领着她的舞蹈步伐也加快,牵引她的力道也更重。 你不穿高跟鞋不动穿它的苦,可你别这样折磨我啊,完了,明天估计都不能走路了。乔妮十分惋惜现在正在遭受磨砺的双脚。 她很想借个机会回瞪钟天佑一番,好让他松松手,可惜没得逞,他就是不看她。 索性,这段开场舞并没有多长时间,让乔妮可以得到解脱,可是下面四面八方的媒体的镜头,还有学生们的起哄的声音让她觉着很郁闷。 在她大呼救命的时候那位黑衣美女及时出现带着她从后门逃了出去,不然她真要被围追堵截哭都没地哭了。 完了,完了,丢人了。 回到家乔妮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哎,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孩子,看来她还真没预测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啊。。。。。。 成为报纸头条 叮铃铃,电话响,乔妮不耐烦的去接电话,真是的,星期六也不让睡个好觉,昨天为了洗头发卸妆就用了三个多小时。 不知道他们在她头上喷了多少发胶,弄了多少香精,敷了多少层粉,费了她多少洗发露和卸妆油啊。 折腾完这个挨床就睡着了。 “乔妮,快快快起来啊。”电话那头是丁西西急促的声音。 “干嘛,什么事啊,西西,这么急。”乔妮躺在床上懒懒的说着。 “哎呀,重大新闻啊,你上报纸头条了。”丁西西在那边急的不行。 “什么?头条?”做梦吗,演电视吗。 “是啊,真的了,本省的省报,市报,区报,还有校报,包括那些八卦杂志《娱乐大八卦》《天天爆新料》《苹果口水报》《香蕉芭拉芭拉报》。。。。。。”丁西西说了一大窜报刊名称。 至于吗,乔妮听的目瞪口呆。 “不会吧。”仍觉得在梦中一般。 “去开电脑,把本省本市的网页搜搜就知道了。”丁西西郁闷道。 挂掉电话乔妮就从床上跃起,打开电脑搜索着。 呃,果然关于昨晚的新闻报道如同洪水般汹涌而至。 巨大的闪亮的皇冠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从天而降,身上看不见任何丝线的痕迹,让人会有感觉她真的是天使,会飞翔一般。 两个人在开阔的闪闪的灯光簇拥的广场上翩然起舞,动作协调完美,浑然天成,之间好像有种难以形容却吸引极大的磁场般。 下面的评论很多都是在猜测那个长裙女子是谁,跟lo或者说跟钟天佑是什么关系,毕竟lo在本市建立这么久,钟天佑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与女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剩下的无数条无厘头八卦猜测新闻乔妮很有选择性的屏蔽掉) 还有就是说lo不愧是有经商头脑的超级大亨,利用这么大的阵仗做广告,弄噱头,果然是玩得起的大家。 当时可以各家媒体云集,还有各级领导参观,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皇冠大楼的设置是为了科技研发,而这次吊着乔妮的类似钢丝的细线正是在皇冠大楼最后落成时研发出来的。 据说这是一种新型金属材料,其特性硬度偏小,硬度极大,耐磨,抗腐蚀能力超强,抗压抗拉能力也是极强,这正是符合之前提出的未来金属材料的发展方向,在国际皆属先进水平,这次无疑是做了最好的诠释和广告。 这位以后对此的投产也会大大的有力。 ———————————— 浏览完这些网页,乔妮无奈的叹气,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两个钻石小皇冠造型的头冠和手镯。 昨天本来要还给那个美女,让她带给钟天佑,可那美女说她只管给她戴上不管它的去处,若想解决好还得问总裁。 问他? 他当时还在各层的媒体和领导中周旋哪有时间和机会再次跟他交谈,跳完了舞就没她的事了,可是难道还要因为这个再次跟他牵扯上关系。 郁闷的乔妮 哎呀,还是不要了。 不然邮寄到lo好了。 乔妮自认为聪明的想着。 还好昨天化了浓浓的妆,打扮的也十分隆重不像她现在这种素面朝天普普通通的模样,所以走在街上么有人认出她。 哦也。 于是她捧着不知道多少钱的钻石奢华东东出了门。 可是到了邮局她才发现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寄给谁,谁收,具体的总裁办公室地址她并不知道,上次那个美女也没留电话。寄过去了就算保价了,万一人家没给总裁她长多少张嘴也说不清啊。 呃,她彻底的华丽丽的囧了。 怎么办。 好了好了,等主任吧。 继续囧。 主任电话不通。 好吧,亲自去lo。 笨,不是自投罗网。 找总裁,人家一看再对比满大街的头条上的女主角,就算不围追堵截还多不自在啊。。。。。。 于是,无数个方案在乔妮的心里建起,又无数次的被推翻。 只能等主任了,他貌似跟钟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于是乔妮安心的过着周末安心的等着主任。 星期一,不在,接待外国友人了。 星期二,不在,出差了。 星期三,不在,继续出差。 星期四。。。。。。 主任啊,你啥时候能回来啊。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我等你的精彩。 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乔妮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思念着主任,眼巴巴的望着他回来啊。 因为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自己这里真是担惊受怕啊,若是弄丢了弄坏了把她全部家当都抵了还是赔不起啊。 思念蚀骨,想念焚心啊。 她现在正在强烈的感受着蚀骨焚心之痛呢。 呜呜,您快点回来吧,请听到我的心声吧。乔妮每天都非常虔诚的祈祷着。 于是,老天还真的听到了她的心声了。 不过,那是在两个星期后。 囧。 ————————囧囧分割线——————————————————— 外面的关于新闻女主角的话题虽然炒的沸沸扬扬,可是乔妮这里倒是风平浪静,只不过在校园里行走时会有更多的学生和老师时不时的漫不经心的不在意的多看几眼她,别的,一切安好。 还好自己平凡的很,没人来纠缠,欧耶耶,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星期五早上乔妮正准备着教材准备下面的三节课。 还没出教研组的门就撞见了秃顶光亮亮的主任。 “主任。”乔妮如同搁浅的鱼入了水,突然有了救星一般,激动的叫了起来。 “嗯,小乔,呵呵,这么热情啊。”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主任尴尬的笑笑。 “是啊是啊,天天都盼着你回来呢。”乔妮激动的都要流泪了。 “呵呵,以前都没见你这么盼着我回来呢。”那是,这次不一样嘛,当然是有事求你了。 “这次您离开的实在是太久了。”成天提心吊胆的,度日如年啊。 “有点事情。啊,对了我差点就忘了。”主任似乎被她点醒了什么似的。 “这个,需要你帮忙,美达公司10点会有一场项目洽谈,是跟法国方面的代表进行的,可是美达的几个翻译正巧今天都没办法出席,现在急需有人过去救场,于是我想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说着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 “救场?我?”商业洽谈,她哪里真正参加过啊。 “没错,就是你,快走。”说着不由分说的推着乔妮出去。 美达??? 那个超级牛逼的国际汽车公司。 可是,啥时候主任又跟这家公司有往来了,这是学校又不是什么公司,再说,学校也没有跟美达有合作的项目啊。 怎么觉着这一切这么怪异呢。 纠缠不清 作为c大外语组老师因其业务能力强,所以会有公司或者外国团体来本市在缺少翻译的时候特请这里的老师充当临时翻译。 而乔妮虽然也有被调出救场的经验,可是那都是什么国外代表团来校访问,或者是学术交流,都是相对他们专业的语言交流,而这种谈判桌上非常严肃的问题用的是商务法语,专业化相当强,若是稍有差错,损失可就数以万计亿计,莫说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是资深的专业人士一早也要做好备课准备。 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空手套白狼? 那这不是当儿戏吗。 “不行不行,主任,我可翻不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乔妮边往回退边拒绝着。 抵死不从。 “说你行就行,记得上次法国嘉美公司的商业会谈不也是你做的翻译吗,双方不就谈的很成功,怎这会儿就不行了。小乔,该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主任皱眉有些老大不乐意的说着。 那次是她的老师给她争取的一次机会,之前可足足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功课,把双方的背景,资历,大致谈论内容,还有许多专业词汇用语背的滚瓜烂熟才有那底气上的,这回,她可没觉着自己有那个魄力,而且上次还有老师在旁边,不行了还可以求救,现在可不行。 “上回有准备,这回没,您也知道在正式会谈上是要做足够准备的。”她无力的解释着,可那也是事实。 “今天没有再多的合适人选了。”主任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啊?”毕竟主任平时很是关照,所以看到他为难,乔妮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小程去法国进行文化交流了,小飞今天的课排满了,小赵的功底不如你。”主任陈列了一切眼下不利的条件,乔妮心里开始打小鼓了。 “再说,我看你经常喜欢看跟法国有关的文化报刊杂志,,就冲着这份热情与爱好,你去,在现下最合适不过。”主任看她有些迟疑,乘胜追击。 可是,她最合适? 哪跟哪嘛,所谓平产经常看法国的文化报刊杂志,可那都是些关于法国的美食,美景,服饰,还有些明星八卦好不好,偶尔会关心一下国家的民族产业而已,可绝不是主任口中的对法国文化抱着无比强烈的热情下学习的。 也难怪一有什么事情主任就叫她,原来都是这样的啊,早知道私下偷偷看不让他知道了。 “看,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乔妮咬着唇不语。 “快去吧,这是资料,路上赶紧扫一下,10点准时开始。”看着她愣神,主任以为她完全动摇了忙塞给她一叠印的密密麻麻字母的资料,也不管她接受不接受。 “来不及了,不然会议开了翻译没到,可就麻烦了。”边说边拉着她下楼。 “哎,哎,主,主任。”天知道主任是不是国家田径队出来的,拉着她的奔跑速度赶超刘翔了。处于迷茫状态的乔妮还来不及说no,就被她拉到了楼下。 又遇上了 “砰。”楼下一早准备好的一辆蓝色保时捷的车门轰的关上,突然间,乔妮仿佛是被拉出关禁闭的无助的孩子。 她是受欺负挨宰的懒洋洋,他是成天挥着刀等待时机的灰太狼。 望着车窗外松了一口气的主任,乔妮的心却悬了起来。 这下可惨大了,乔妮大叹了口气,无助极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 美达公司与gt公司项目合作计划书。 赫然的黑体粗字大标题。 美达公司是国内有名的汽车公司。私家车,商用车在国际市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汽车品牌中的战斗机。 兹事体大,不知道这回主任居然像过家家一样把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己,怎么就这么放心。 真是猜不透怎么想着。 可事情既然摊上来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 想到这儿,乔妮拿着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上面大量的专业术语和数字让她又不得不发挥专业精神立刻集中精力速记。 还好保时捷的车性能好,静音,平稳,让这辛苦的一路没有为过多的事情操心。 美达公司办公楼。 车子缓缓停下,乔妮仰望着这座大楼,在烈日的辉映下大楼的玻璃闪着刺眼的亮光,直直矗立在这座城市之中,像一个睥睨一切的王者,傲视群雄。 高耸入云。 这是看到这座大厦的第一反应。 果然是个牛气冲天的国际巨头公司啊。 乔妮看了看不禁叹了叹气。 仰头看了一会儿就觉着脖子酸痛无比,看到手中的资料才想起时间紧迫。 抱着资料蹬着小高跟凉鞋踩着小鼓点一样的步子进去。 刚进门就看见穿一着白色v领衬衣外罩黑色西装的窈窕曼妙的美女笑着朝她走来。 “您好,您是乔小姐?”一美女画着无可挑剔的精致裸妆,原本靓丽的容貌愈发的美不可方物。 乔妮点点头看着这个漂亮小姐,不知道这美女是谁的秘书,那人可真是有福气啊。 “您好,我姓卓。”美女盈盈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那牙齿高露洁佳洁士拉过去做广告都不为过。 旋转式的水晶玻璃门,高而宽阔的大厅,大理石地板被打磨的光可鉴人,走在上面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沙发,电视,报栏组成的休闲区看得颇为舒适,系着粉色小丝巾漂亮的前台小姐对她展露着夏风般的和煦微笑。 在这上班的是工作还是享受啊,乔妮心下叹息。 27楼,电梯直升,越往上乔妮越觉着紧张,不知道一会儿会是怎么个情况。 穿过长长的走廊,再经过工作间,直到一扇古朴却不失现代气息的红木大门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乔小姐请进。”那位漂亮的卓小姐恭谦的对她说着,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抹亮丽婆娑的背影。 她这么一走乔妮更觉着孤立无援了,好像处在没有人来救援的荒岛一般。 看了看手机9:45。 还好没迟到。 她敲了敲门,可是没人应。 乔妮猫着腰,慢慢的推开门,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 来早了? 乔妮有些恼,被心急火燎的主任赶过来居然要谈判的人没来。 她凑得什么劲啊。 想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还没看完,并没做多想,挨着旁边的桌椅坐了下来继续翻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着背上被拍动。 她伸手去拂开,可手抓到一半停在了那里。 抬头一看,嘴巴长得大大的愣在那里。 钟天佑? 世界可真小啊 他什么时候成了美达公司的老总了。 还有他为何无处不在呢。 见鬼了吗? 乔妮有些疑惑的看着同样蹙眉看着他的钟天佑,早知道能见到就把两个钻石小皇冠带来了还他,算了,还是等结束了再说吧。 一身裁剪贴合完美的黑色阿玛尼西装衬着他完美的身型更是无懈可击,腕上是一款限量版欧米噶腕表,乔妮曾在商场看到过这款让她望尘莫及惊到乍舌的手表。 果然是重要会议重要人物啊,穿的这么庄重,可就是这种职业装被他穿来不仅没有工作装的生硬和死气反而更添了帅气和魅力。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啊。只是一瞬间乔妮在脑袋里想着。 “怎么,资料都看好了?”好似她的表情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坦诚的接受着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仍旧蹙着眉问道。 这一说乔妮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些突兀,忙点头说,差不多了。 “好吧,一会儿就看你的了。”钟天佑十分闲适的说道,好像就跟班主任分配同学们扫地擦窗户一样,完全没有像一单大生意那般的谨慎小心感。 “哦,只是,我怕。”乔妮仍旧担心,毕竟时间是在过于仓促。 “怎么?乔老师会不自信,可当初扯谎的时候可是脸部红心不跳啊。”他无不讽刺说道,嘴角翘起一个讥诮的笑来。 这家伙竟然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真是个小气鬼。乔妮皱了皱眉然后回击说道,我扯不扯谎跟你好像没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她仍旧脸不红心不跳。 “是吗,看来乔老师是个惯犯。”他一手撑开把乔妮堆进了墙里,乔妮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温温热热的气息在她脸上晕开,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语气,乔妮觉着有些憋闷。 “你,我,我是不是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被他这么一围,乔妮不禁紧张起来,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乔老师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要人命了,终于知道丁西西那天为什么那么痴了,这个家伙就算这么不怀好意的笑都美的人神共愤,天呐还让人活吗,乔妮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下可问倒乔妮了,她为何会在这儿,不就是以为主任的一声号令吗,此令一出,莫敢不从啊。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乔妮不好说自己是被人逼来的反问着钟天佑。 钟天佑看了她一眼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说道,乔老师,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他的公司? 他到底有多少公司。 美达不是一个国际著名的大企业嘛,何时成了lo麾下的了。 乔妮有些迷茫了,对于成天在象牙塔里过活的人是很难理解大公司间的商业运作的,但是她总结出了一点。 这个钟天佑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非一般人也。 “怎么?乔老师对我有兴趣。”他轻轻的她耳边呵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的乔妮心下大乱。 这个美男有邪气 “呃。”乔妮虽然平时面对着众多学生,不乏有她的爱慕者,她都能应对自如,做的落落大方,就算上次跟他的跳舞经验虽然紧张可也没让她多心惊,可是这样的被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挑逗还真是让她吃不消。还真是个自负自恋的男人。 “乔老师也会脸红。”他的话里不乏调笑轻声说道。 “脸红怎么了,我愿意脸红,你管不着。”她撇撇嘴对他的调笑置若罔闻。 正在这时,会议室大门打开,只见长长的人影照了进来,乔妮心里祈祷,这下可以放过她了吧,可没想到,他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 进来的是美达公司的员工,看到这幅模样一个个都装失明,径直进入会场,埋头看着各自的资料。 可以放开我了吧,乔妮腹诽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他们认识吗,很熟吗。 正在这时,他的脸靠近,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俊美邪佞也在慢慢放大。 这家伙在搞什么,这么多人呢。 乔妮想呼救可又不敢,只能装鸵鸟闭着眼睛求菩萨保佑。 “一会儿就靠你了。”可是预想中的事情并没发生,而是真实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耍人??? 不过到也松了口气。 “怎么,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呢,嗯?”她睁开眼就看到钟天佑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唇角勾起的弧度好看,可这话听的乔妮一股闷气直往上冒。 她咬了咬唇回了一记白眼。 “我会做好的。”懒得理他这份狂妄,乔妮一脸的认真与决然,一副不拿下阵地决不罢休的革命英雄战斗主义精神的模样。 毕竟这对乔妮来说这可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啊。 周总理可说过,外交无小事。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适应儿出现任何不必要的差错,这可是她‘外交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次。 这回钟天佑才松开乔妮,众人更是一副当做没看见一样坦然视之。 这都什么公司,什么总裁啊,上下沆瀣一气欺负她个生人,可恶。乔妮埋头边看着资料边恨恨的想着。 长得好看了不起了,借美行凶,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另一面的他 直到10点整,那帮法国佬才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一个个派头十足牛气冲天的模样看得乔妮很是不爽。 平日里接触的法国友人都是面带微笑性格爽朗且极富巴黎的浪漫气质的,完全不像眼前的这些冷眼横眉的,傲气横生的。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轻轻的提了口气,今天一定要做好翻译,不能让这帮法国人小看了中国人去。 乔妮坐在钟天佑旁边做中方翻译,正对法方代表肖恩,那个趾高气昂的高个大鼻子男人,身旁的男翻译虽然180左右可在肖恩旁边也显得很‘小鸟依人’。 整个会议围绕美达公司与gt公司关于私家车方面的项目合作,美达gt,针对原材料,技术,性能,价格各个问题进行了研究,探讨。 刚开始法方代表态度十分强硬,根本不像来合作谈判的倒像来挑事吵架的,言语里满是挑衅不屑轻蔑,提出的要求也极其的过分,简直就是新世纪的《马关条约》,让不懂金融的乔妮都听得心里直窝火,若不是周爷爷那句话警醒在耳,早拎着鞋子冲他脑袋上砸过去了。 外交无小事,淡定淡定。 下面的几个项目经理跟乔妮一样沉不住气,转着笔,叹着气,一时间中方人员显得萎靡不振,而他们的核心钟天佑倒是一副平静泰然的模样,态度不卑不亢看着着实让人心安与振奋。 果然,等法方的要求和问题一一提完后钟天佑挑了挑眉站起,针对他们的问题一一回击,每个问题都切入到要点,让法方人员顿时卡在了那里,一时间情势大扭转,振奋人心。 乔妮认真的听完翻译,脑袋高速运转着,生怕那个家伙译错,或者出些什么人为错误。 接下来的谈判简直可以用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一路凯歌来形容了,毕竟这是合作,没必要弄得跟两国之战是的横对眉毛竖挑眼睛的,钟天佑很会把握一切机会,总能从他们的漏洞着手,让法方一干人等溃不成军。 这可是我们地盘,岂容他人撒野。 她偷偷的看着旁边的钟天佑,一脸的平静,可眼神里却透露出深不可测的神色。 刚才对他满是厌恶,而这么一番下来她不得不佩服起来。 正如外界所说lo公司的总裁,年轻,帅气,多金,有手腕,而另一面呢,就是果敢,坚毅,强硬,决不妥协。 也许就是靠着这样强大的信念才能爬到这一步走到现在,撑起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吧。 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呢。 被骚扰的乔妮 这场超时超量磨练体力的会谈终于在下午6点结束。 虽然主体项目已经敲定,只是细节问题的商榷,可这样的大企业一旦开战项目动用的人力物力资源资金都是超大量的,方方面面不得不考虑周详尽被。除开中午休息了一个小时外,乔妮的嘴巴没听过。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商业会议的乔妮感觉真是要了人命了,幸亏她不是这里的员工啊,不然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狡猾的法国人,就是针对利益问题不松口。 堂堂全球知名大公司还抠的要死,恨不得一个小螺钉都要争一争谁出钱,谁得利,乔妮抱着饮水机狂灌水,边灌边不解气的骂着,要不是他们对着一个小问题僵持不下自己的嗓子也不会干的要冒烟了。 喝完水就打算拍屁股走人呢,可这时那位非常美丽端庄的女助理突然在她的深厚。 “乔小姐,晚上七点,帝凯酒店,别忘了。”声音甜美如甘泉一般。 “帝凯酒店?我?为什么。”做了一天的翻译了,陪说陪笑还要陪饭,简直是明目张胆的‘三陪’嘛。 “难道大家同桌吃饭就不用说话聊天了吗。”女秘书露出一个优雅的笑来。 “哦。”还以为解脱了没想到还任重而道远啊。 ————————囧囧分割线———————————————— 帝凯酒店。 帝国包厢。 高雅奢华的欧式装潢里,gt和美达双方主要人员推杯换盏一副祥和友好的模样,全然忘了早上还未几个小问题小利益在那里现在可是化干戈喝酒吃肉的铁杆好兄弟了。 真是纷繁多变的世界啊。 乔妮和那个‘小鸟依人’分别坐在两大巨头的旁边,虽然不少涉及合约问题但比早上的会谈要轻松得多了,时不时两边互敬着酒一番客套,兄台你客气,小弟我承让,完全的中国化客套。 法国商人也这么虚伪,乔妮看着席上互相吹捧各自发家史的两人不禁腹诽道,不过为了那就要到手的工资面上仍旧笑笑认真的做着翻译。 吃喝的差不多了钟天佑出去接了个电话,席上其他要员互相客套敬着酒,没想到那个法国佬肖恩就凑了过来,举着酒杯就要跟乔妮干了。 “红酒就像美女一样,能够醉人能够给人以美好的感觉,乔,你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没少领略过法国人的浪漫,大胆直白。可这是商业酒会,还真是第一次。而且早上他可没少给自己射冷箭。 “呵呵,您谬赞了。”说的乔妮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瓜子脸也泛着淡淡的红。 “不,中国有句话教名至实归,我觉着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只能干坐在那里傻笑,心想着钟天佑那个混蛋怎么还不过来。虽然不怎么待见那家伙,可是总比被这个家伙缠着好。 退而求其次嘛。 “嗯。”说着老外举起了水晶高脚杯敬她。 这,这可是谈判对方的老大,若是不给面子,肯定就不高兴了,那么下面的谈判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会惹事,惹事就给美达惹麻烦,美达有麻烦,那么,她的工资就。 想着这儿乔妮就笑颜如的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这是哪家子的红酒,哪好喝了,一路下去烧灼着她的嗓子和胃,还觉着酒劲直往头上冲,顿觉着血液沸腾。 “乔,你很棒。”肖恩用不怎么标准的中国话说了这么一句,惹得在座所有人为之大笑。 棒个屁,什么破玩意红酒,味道怪怪的,哪家子的五星级酒店帝国包厢,就这种蔗的胃难受的酒,还不如外国友人送的那些好喝呢,买瓶可口可乐都比这好喝,乔妮不以为然的想着。 没想到她的杯子在下一刻又被倒满了。 “乔,为了这次合作我们再干一杯。”大鼻子肖恩又找着借口。 好吧,虽然这破玩意合作跟她鸟关系,抱着外交无小事,工资是大事的想法,就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一杯,两杯,三杯。。。。。。 乔妮觉着眼睛有点了,前面的肖恩变成了两个身子六个头。那个销魂的大鼻子好像也变得更大了,几张大嘴一咧正朝着自己笑呢。 好个魂神兼备的怪物啊。 乔妮迷迷糊糊的想着觉着身子软软的只想找张床扑倒睡觉。 可是床没找到却觉着自己的大腿正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摸着,慢慢往上往上,再这样下去就要侵犯她的基地了。 被骚扰的乔妮2 那家伙何时坐在自己身旁了。 乔妮身子一震,觉着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跟冷水泼的一样,她欲哭无泪,想着用手拨开,却不想手却被那大手反扣过来,连带着她的手一起往裙子里摸索着。 她的脑袋有些不受控制了,只觉着晕的不行了,想使命的挣脱开,跟那手做斗争,可是跟那家伙不是一个重量级别,没几下就被扣的完全不得动弹。 怎么办,怎么办,翻脸吗,上去一巴掌,然后再踹一脚用国语骂一句死色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好一个有骨气豪气勇气的巾帼君。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身体里另一个声音挣扎到。 可也不能这样放任之吃豆腐啊。 怎么办,乔妮只觉的兵荒马乱了,混乱的理不清头绪,找不到出路。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最适合脱身的借口,乔妮脸上仍旧是温温的笑容,除了肖恩在别人看来都没有任何异样。 这一声肖恩不得不放开手,因为乔妮的声音够响亮,若是她起不来大家可就不能不怀疑了,肖恩抽了抽嘴角,不自燃的看了下乔妮。 这个中国妞还真不吃他这一套。 可恶。 挣扎着起来的乔妮才发现身子瘫软的连要站起来的力度都没了,刚站到一半突然身子一沉,歪歪的一副势必要倒在肖恩身上的模样。 阿弥陀佛,真主,耶稣阿门,千万别啊。 可是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似乎不受她的意识支配,仍旧一副向下的趋势。 乔妮无助极了,她看到肖恩伸出了手一丝俏笑在他的唇角荡开,仿佛正等着这样的‘搭救’。 “妮妮。”就在肖恩的手即将挨到乔妮时,突然乔妮觉着腰被一个力道稳稳的挡住了,耳边是温温柔柔的声音。 妮妮,久违的称呼,妈妈以前就这么叫自己。 妮妮,吃饱了吗,妮妮,冷吗;妮妮,不哭,有妈妈在。 突然乔妮觉着封闭了很久的东西突然被这一声彻底的撕开,所有的感情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妈妈。 乔妮低低的呢喃着,声音小的仿佛自己都听不见,她紧紧的抓住那双及时救命的手的主人,像在冰天雪地里冻久了的人,极度的想要抓住唯一的暖。 “妮妮。”那个温温的声音又一次灌入她的耳朵,唤着她的昵称。 乔妮看着那张俊美无比正如一潭温水一样柔柔看着她的脸,愣在了那里。 她觉着醉了,可又那么的清醒。 她伸手去摸那张脸,灿若春的笑着,投以最美最温的感觉。 “我想回家。”她有些委屈的说着,今天的工作真的让她超负荷了,事先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而且这样的场面她也从未见过,她感觉陌生也感觉害怕,尤其是刚才肖恩那样对她让她觉着恶心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不敢说,只能忍着。整张席上只有她一个女生她觉着很孤独很孤独,很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那个声音再一次温柔的回应着。 一夜温存 丝丝缕缕淡淡柔柔的阳光伴着清爽的晨风透过窗送了进来,乔妮在这光线的照耀下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想伸个懒腰,却被异样的感觉激的浑身一个激灵。 未着寸缕的身子正与一个陌生的身体紧靠在一起,现在竟然还能感受到那身体所传达过来的温度和气息。 突然觉着头疼的要命。 不止,还有身体疼,腰疼,浑身都疼啊。 虽然紧靠着的这个人的皮肤手感超赞,可是,这毕竟是个男人。 天呐,真该死。 她隐约的记着昨天被肖恩灌了不少酒,脑袋昏沉沉的,然后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唤着他妮妮,一个久违的称呼。 朋友们都叫她妮子或者小妮,妮妮只保留给妈妈。 于是她在那一声温柔的呼唤中卸下了所有防备,放松了所有警惕。 她说她要回家,那人轻轻的说了声好。 于是她极其听话的跟着她回家。 后来依稀的记得她坐在车里,后来被人扶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却看见一张绝美的脸在眼前,突然的那一瞬她很想犯罪一下寻找这么些年难以发泄的出路。 于是她竟然伸手去抚摸那张脸,不想自己的唇在下一刻被一个深深的吻附上,最开始她还想挣扎一下,可是那个缠绵的吻让她的脑袋一空,沉醉于其中,放弃了挣扎,身体的火被他慢慢燃起,任由他一点一点的进攻啃噬自己。 一切顺其自然,直到与他四肢交缠,紧密结合。 他的轻柔的爱抚让她很快的进入状态,与他互动了起来。他伏在她身上轻轻的在她耳边唤着她妮妮,而她居然动情的去回应他的吻他的攻击。 身体最紧密的接触让他们合二为一,彼此抵达对方身体的最深处,共鸣,一同驰骋在最美妙的感觉中去。 忘记了一切,沉浸在其中。 一夜的疯狂肆虐,酣畅淋漓让她都觉着不可思议,可最觉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天呐,丢人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难道禁欲太久结果被一场醉酒催发出所有的不满。 乔妮拍了拍脑袋转过身来,看着与她亲密接触的男人的脸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想逃离此地,试着抬抬手挪东西下身子,可没想到那个紧拥着她的那个人的手突然动了动,顺手搭在了她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这都什么情况啊。 乔妮想大叫出来,可看到那张绝美无比的脸拼命的把那声惊吼咽了下去。 钟天佑。 一夜的温存2 清晨丝丝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笼罩在睡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上仿若度了一层金光,细腻白皙让女人都嫉妒的要死的皮肤更添了一种光彩,让原本魅惑至极让人的面容更有种让人窒息的震撼。 一个男人怎么会美成这个样子。 上帝是如此的不公平。 让他有着难以企及的财富,让他有着绝世的容貌,异于常人的智力能力魄力勇气,天呐,太完美了,可也就是这么完美根本不该和她这种人有任何交集的。 乔妮追悔莫及的拍着脑袋,怪自己没酒量也怪自己没定力。 为什么会是他,天呐,自己真是被酒给醉糊涂了,敢跟他上一个稀里糊涂的床,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乔妮恨不得时间倒流把一切打回发生之前。 可是,明显不可能嘛。 她郁闷的看着那张丰姿绝世的脸,就是这张脸昨晚惹得醉酒的她‘犯罪’。 罪孽阿罪孽。 虽然他们有过两次接触,可是还没熟到可以这样吧。 拿根面条割腕儿算了。 她慢慢的移开那只覆在她胸前的手,想偷偷的起身。 好吧好吧,承认自己倒霉,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自己极力不想,可既然如此没办法了,最好的还是等他没醒自己溜掉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乔妮很自我安慰地想。 可事与愿违不是说着玩的。 不知钟天佑是早醒了还是乔妮的动作过大,乔妮刚把覆在她胸前的手拿起,他居然皱了皱眉然后一副不大乐意的表情不管她乐不乐意又搭了回去。 呃,喷血吧,让自己吐点血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到底是醒了装睡还是梦中意识啊。 不屈不挠百折不挠的乔妮又一次把他的手拨开,可是那只手仍旧在她觉得成功时又搭回了原地。 囧。 是不是在装睡啊,乔妮觉着自己像被人耍了一般。 “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梦游呢。”她在他耳边小声的询问着。想弄醒他,又不敢。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的手却在搭着她身体的那个部位揉捏了一下。 呃。 装的,绝对是装的。 乔妮敢打赌,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手扔掉,管他醒不醒的,赶快跑最重要。 可是当她有这个想法有这个动机的时候钟天佑居然翻了一个身,把她揽到了怀里,压到了身下。 纠缠 突然而至的重量把乔妮压的喘不过起来,他们的身体紧贴着没有任何的间距,这种完全没有遮蔽的贴近让她十分的不适应也感觉到不安惶恐。 感受到他光滑的皮肤,温温的热度,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升起,却被她清醒的抑制着,试图推开他却发现他居然一点点的咬着自己的皮肤。 耳垂,脸颊,颈脖,肩膀,锁骨,往下再往下。 “钟总。”受不了了,不被他折磨死也被他吓死,虽然做过他的舞伴,同时曝光在媒体面前被外界纷纷猜测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可也不代表真的要跟他发生什么吧,乔妮想停止这种状况所以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别这样了好吧,就当我们从未发生过什么,如果不可能就当是一个错误吧,出了这个门仍旧是陌生人好吗。”像海上漂浮的原木一样无力的挣扎道。 “从未发生过?错误?陌生人?”钟天佑似乎很不满意她的说法,突然睁眼,看着他身下的这个女人。 “是。”她郑重说道,本来就是嘛,onenightstand 不都是清早起来桥归桥,路归路吗。 “哦?是吗,可是昨晚你表现的很热情呢。”他看着她,脸上是戏谑,是期待,试图帮她回忆她昨夜如同一只小野猫般如何拉扯着他的衣服的。 乔妮一听脸噌的红了。 呃,昨晚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像,至于她说的热情她想都不敢想是自己所为。 “我,我喝醉了。”她红着脸说道。 “喝醉就可以借酒行凶,就可以拉着我的手不放,然后扯我的衣服吗。”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吞吐着,这种感觉这番话让乔妮更是羞愧难当。 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狗血的事情。 拉着他的手不放,扯她的衣服,她像是这样急不可待出来的寻欢的女人吗。 “我,我不是,我没想。”乔妮结巴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太丢人了吧。 “不是没想,可是都已经发生了呢。”钟天佑仿佛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一样调笑的看着她现在这副囧样子。 “可以当做没发生啊,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了吧,难道他钟大总裁开个房还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你就当真这么想,急于跟我撇清关系?”他看着她眼神莫测。 “是,当做没发生。”她肯定的答道。 “如果,我不想呢。”唇角勾起一个玩味儿的笑来,可是没有半点温度可言,白皙修长的手指抵住了乔妮的下巴。 是啊,居然有人敢对钟天佑说这样的话,嫌命太长吗,lo内部以及业内所有人士谁不知道钟天佑不好惹不能惹。 他最信奉金庸武侠小说《神雕侠侣》里李莫愁的那句经典名言:谁让我流泪,我要让谁流血。 翻译成现代的类似于:谁让我进医院,我让谁进太平间。 囧。 虽然钟天佑不会流泪,也不会被谁整的进医院,可是谁让他不高兴了,那么那个人个代价即将是惨重的。 可是懵懂不知的乔妮对此完全不知道啊,她完全不知道这样对钟天佑说话,后果将是什么。 忘记醉酒犯的错 不想?他想怎么样,难道还要让自己负责,怎么负责嘛,要钱没钱,他比她钱多的不知道多少倍,要色,呃,也没色,乔妮皱着眉看着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脸淡然却不乏阴沉的模样。 “那你想怎样?”她郁闷的问道,他该不是什么sm变态狂或者有某种处男处女情节吧,不过这都不可能啊,昨晚到现在她也没受什么虐待啊,至于某某情节,那就更不可能了,关于他钟大总裁的边新闻从来都没有断过,再说看他刚才的样子,技艺那么娴熟,怎么可能是完璧之身的人所有拥有的呢,那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想。”他玩味的说着,好像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可是乔妮并不觉着这有多好玩,甚至觉得他话里掩藏的东西让她毛骨悚然。 “还是别想了吧,这多伤脑筋啊,人总不能给自己没事找事添麻烦吧,我们出了这个门就谁都不认识谁,这样多天下太平啊,不然对你来说是个麻烦,对我来说是个困扰。”千万别跟他纠缠上,他是谁啊,玩不起的对象。 “困扰?” “是的。”坚决说道。 “好,很好。”他看着她眼神突然阴寒暴增如三九寒窑,冷的乔妮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伸手一甩把覆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扯掉扔到了地上。 呃,他这是要干吗。突然完全暴露出的感觉让乔妮十分的不适应,她猜测不到钟天佑这样做的意图。 可是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钟天佑只是脸色冷冷的跳下床,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直至那完美的身材消失在浴室门口。 吓死了,乔妮拍着胸口准备去捡那些衣服套上。 地上一片狼藉,上衣,裤子,内衣,乱扔了一地,乔妮感慨,看来昨晚真的很疯狂。 电视里经常以这种方式来讲述一段如何香艳旖旎的春光景色,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如此。 酒令智昏啊。 跟一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上床,乔妮,你可真是个人才。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跳下床,从两个人的衣服中找出自己的慢慢穿上。 穿到一半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钟天佑竟然就这么走了出来,她顿在那里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虽然他们有过最紧密的身体接触,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有多亲密。 justonenightstand。 钟天佑看了看她一脸的阴寒,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钱没换一样,又或者说她毁了他的清白又不负责是的。 他可是钟天佑哎,大名鼎鼎的lo公司的财势冲天的ceo,怎么会。 钟天佑穿戴好一切径直走了出去,关门时重重的响声昭示着他愤怒的心情。 到底谁该愤怒啊,乔妮郁闷极了。 ——————————————今天四更,嗷嗷嗷嗷嗷———————————— 相亲 钟天佑走后乔妮慌乱的穿好衣服离开酒店回家,幸好这是星期六不然麻烦事更多。 浴室里她大声尖叫着以做发泄。 再也不喝酒了,发誓,谁让喝都不喝。 管你是lo ,lm,lx,再也不要了。 等吼完又乔妮觉着身体的力气都快被抽尽了一般。 还好是星期六,还好有时间及时恢复。 只是,有些事情能恢复得了吗,哎。 “妞,我来了••••••”当茶几上的手机响着噪扰的声音时,乔妮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啃着面包。 这是丁西西专用设置。 “喂,干嘛呢,快出来。”电话那头丁西西的声音清脆响亮,让乔妮耳朵一震。 “今天好累哪儿都不想去。”乔妮有气无力的说着,昨天白天的疲劳折磨战,昨晚跟那个男人做了一场迷迷糊糊的爱,弄得现在身体几乎没了力气。 “不行,你要敢不来,我就秒了你。”电话那头丁西西决绝道。 “我今天真的好累,估计没出门就被风吹倒了。”她打算继续打可怜牌。 “哎,不行啊,平时无所谓,今天可一定要来啊。”丁西西一改刚才的霸道,到有些祈求了。 “怎了,西西。”意识到好友的异样,乔妮不禁问道。 “哎呀,都是我妈了,成天催着我结婚,我平时都敷衍着,没想到还真给找了个人给我相亲。”丁西西很是无奈的说道。 相亲??? 乔妮怎么都想象不出小魔女丁西西还有相亲的一天。 “快来啊,你不在场我觉着好担心好害怕,就当陪陪我打打气好了。”丁西西在那头可怜兮兮的说着。 “嗯,好吧。”架不住丁西西的甜软攻略乔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虽然身体还是酸痛的要命,可还是打扮好自己神清气爽的出门。 相亲2 彩虹广场找到丁西西,一身鹅黄雪纺碎长裙,同色蝴蝶镶水钻高跟鞋,让原本可爱的西西添了丝淑女的味道。 “你怎么脸色怎么差。”看到乔妮不禁问道。 可不是,现在她的脸看起来苍白,没有多少血色,重重的黑眼圈,头发虽然打理的十分得体整洁,可昨夜醉酒加某个意外事件让她原本瘦削的脸看的可以直接参演鬼片了。 “呃,昨天临时出去做翻译,工作量大累的。”乔妮喝了口水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没法这个时候告诉闺蜜啊。 “这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纵欲过度呢。”丁西西一副表示理解的模样。 噗,乔妮把喝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西西的猜测是不是太彪悍了。 “咳咳。”咳得她想回驳都说不出话来。 “至于吗,开个玩笑而已,呵呵,一会儿我要相亲了,总不能摆个苦瓜脸吧。”她倒是玩笑了,把自己吓的心跳差点出问题了。 “不过,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对劲,到底怎么了。”西西真是有着小强般百折不挠的精神。 “累的。”这话不算假话吧,虽然有了一部分的水分,虽然,那个场地比较特殊。 “哎,我先进去,过五分钟你再进去,ok。?” “嗯。” 好在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西西忙着应付她的相亲,至于乔妮的脸色为何这么差的问题暂且被搁到一边了。 好险。 上岛咖啡。 乔妮到的时候只看见西西的对面坐着两个仪表堂堂相貌端庄长相颇似穿着十分隆重的套装的男人。 两男一女? 现在流行这样相亲? 西西妈妈的相亲方式真特别。 乔妮怯怯走上前去,却让她小小的吃了一惊。 那个有着阳光男孩般长相更有阳光般笑容的男人第一眼看去竟然人有种挪不开眼的感觉。 可是再看他旁边的那位,她更挪不开了。 “尹经理?”美达公司市场部经理。 天呐,怎么会在这里遇上。 刚刚好不容易脱离了钟天佑,这会儿又撞上上他的员工。 她不禁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顿觉着不安,心里突突的跳着。 最近怎么老跟这个钟天佑,这个lo麾下的美达纠缠不清吗。 突然她觉着有一个无形的网罩着她,让她无力逃脱。 乔妮觉着头疼。 阳光般的男子 原本不安的是丁西西,现在不安的是乔妮,她看着眼前的双胞胎,心里惴惴的,不过这对双胞胎还真是养眼。 疏朗的俊眉,高挺的鼻梁,带笑的唇角,完美弧度的脸庞,阳光,帅气,温暖,馨香,甜蜜,美好,尤其是弟弟尹叶扬,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有着英国的绅士风度,法国人的随和浪漫,德国人的认真谨慎,更有着中国人的纯朴。 从始至终他都是默默的看着她俩笑,偶尔会看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一个干净纯洁到觉着观赏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的男子。 天神下凡吧,小说里惯用的段子形容美好的男子,也许此时就能来形容他。 太美好了,哎,注定不会跟自己有交集的,她认清现实不再多想捏着小勺搅拌着咖啡,时不时的看向窗外来往的行人。 噌,另一张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绝美,冷漠,疏离,霸道。 想他干什么,该死。 可是脑海里仍旧抑制不住的翻腾着昨夜的一切。 虽然她对他那般潇洒的说,那是一个错误,就让她过去吧,可是她现在只能承认她没那么潇洒,那么看开,所以只能不停的张望手里不停地转动来疏解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来个雷劈下自己吧,把昨天所有的记忆都洗去吧,她很无奈的祈祷着,不然这样太折磨人了。 而一旁的丁西西则跟她相反,由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得轻松再到自如,甚至跟对面的哥哥尹叶天两人畅谈起来,时不时的还乐的笑声盈盈。 也是,市场部经理经理尹叶天有着很好的口才,而且博文广知,几下子两人就畅谈起来,而旁边稍显年轻的是尹叶天的双胞胎弟弟尹叶扬,从头到尾跟乔妮一样保持着一种倾听状态。 乔妮看着两个相见恨晚颇为投缘的两人心里暗暗的高兴。 一向眼高于顶的丁西西终于能屈尊绛胄有要恋爱的趋势了,不自觉的笑了笑。抬头见正好触碰到尹叶扬投来温和的眸光。 干净,清澈,温润,和煦,一时间那种暖灌在她的心上。 她觉着耳根有点热又把头偏开来看着窗外,再不敢转头,生怕自己又失了态。 那场相亲很成功,因为结局是,丁西西跟尹叶天对上了眼高高兴兴的甩掉两个灯泡单独约会去了,只剩下乔妮和尹叶扬两人愣愣的坐在那里。 “怎么,很累?”西西走后她仍旧坐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大大的落地窗外往来的人群在阳光下穿梭,直到这声温暖的问候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抬头,又一次对上那个温暖的眸子,眸子里仍是有着她最仰望最憧憬的那种暖。 “还好。”看着那样的一张帅气温润的脸好似暖了许多,她笑了笑答道。 “我哥哥不厚道,自己达成愿望倒把我给扔了。”尹叶扬有些小孩子气的说着,可是乔妮看着却十分可心。 “你来这里不就是帮他达成愿望吗。”她笑着端起咖啡喝着,摩卡咖啡的香味在唇齿间流转回味无穷。 “不过,我们不能任由他们乐和,我们一边没事啊。”貌似有什么好主意似的说着。 “啊?” “走,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他离开座位拉着乔妮的手拉着他大步离开。 “啊?”乔妮有些茫然。 “哎。”还没反应过来的乔妮就这样被他牵着,可是温温的大手牵着她却没有想要脱离的感觉。 他的手让人觉着很踏实很温暖很贴心,在她的掌心吹出和煦的凤来,乔妮悄悄的看着他,会心的笑着,也任由着他牵着,穿越人群,穿越繁华,忘记一切。 天神般的男子 新世界游乐园。 摩天轮,海盗船,魔幻飞车,旋转木马。 沸腾的欢呼,灿烂的笑容,热闹的气氛。 乔妮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她疑惑的看着那个阳光般笑容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想着什么。 “怎么,不想试试吗。”尹叶扬笑着指着前方的摩天轮对她说,阳光度在他的周身染成了金色,仿若天神阿波罗一般美好。 “啊?”在她的记忆里鲜少来这样的地方,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每每只能巴巴的看着别的小朋友玩自己只能干干的羡慕,后来等她赚了钱能够养活自己以后也更是没有了这样愉悦自己的心情,更是没想过。 “走吧。”在她迟疑的那一刻他牵着她的手向前奔去。 有个传说: 在摩天轮的最高点许愿就一定能达成自己的愿望,因为这里是所有人梦想寄托的地方。 乔妮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见了一次面的男人拉着一起做摩天轮,而她居然连拒绝都没有想过。 难道自己的心里真的在期待什么吗。 可是,她可以去期待吗。 有资格吗。 “怎么,不喜欢吗。”尹叶扬看着她有着一丝的恍然不禁问道。 乔妮摇摇头,面对这样的男子她好象没有难过的理由,或者说他的光芒照的她差点忘记了难过,只是正因为他看着那般美好才更觉着自卑。 “快快,快到顶了,赶快许愿。”尹叶扬握住她的手合抱在胸前说道。 许愿? 乔妮一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愿望。 只见尹叶扬有模有样的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许愿。 乔妮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直到摩天轮开始下降他才睁开眼睛,看着仍旧愣在那里的乔妮。 “许的什么愿?”他问她。 “我,呃,这。”她最大的愿望早已随着母亲的去世而破碎掉了,所以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愿望了。 “傻丫头,就知道你没许愿,所以刚才我替你偷偷许了一个。”小小的梨涡在他的唇角边展开,有种沁人心脾的美。那略带宠溺的暖暖的话让乔妮心里某处的东西在慢慢融化。 “啊?”她有些吃惊。 “以后别再皱着眉头了,多笑笑,这样才好看。”说着他用中指轻轻的按着乔妮的眉心,把那点点的紧皱轻轻的松开。 乔妮看着他轻柔的动作突然觉着鼻子酸酸的,多久了,很久没人对她说这样贴心温暖的话了,哪怕是丁西西,她们无所不说,可是在她面前她鲜少示弱,而这个男子貌似看穿了她的一切,直中要害。 她的不开心,她的忧郁,她的烦恼,她的痛。 他是谁,难道真是上天派来解救她的天神吗。 ———————五更,吼吼,超值的五更——————— 难逃的魔咒 这天尹叶扬带着她玩云霄飞车,海盗船,跳楼机,蹦极,这些都是让人热血沸腾刺激兴奋的游戏,乔妮从未想过也未玩过,而今天体验了这样的极限运动后突然有种重生般的感觉。 尤其在冲动最高峰或者在激烈的状态中有种濒死的状态让人产生的一瞬间的绝望之感,可一旦过了那感觉又觉着是一种重生。 脱胎换骨一般的重生。 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燃烧了沸腾了。 “很累吗。”几个刺激的项目都玩过后乔妮累的在一旁的木椅上休息着,尹叶扬居然还精力充沛的买了她喜欢的巧克力蛋筒,她接过来大大的咬了一口。 “嗯,有点。”巧克力的醇香在嘴里弥漫开来虽然有点累但是心情很不错,至少让她忘记了昨夜的一切带给她的烦恼。 “等会儿吃完饭了就送你回去,不过你的体力还是很不错,要是别的女生早就累趴了。”说着他也咬了一口手里的巧克力蛋筒,可是那样子好看极了,明明是一个很孩子气的动作在他做来仍有一种儒雅。 “嘿嘿,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来这里玩这些。”乔妮看着眼前仍旧欢腾的场景略有感触的说着。 “以后我再带你来好不好。”很自然的一句话,却觉着有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以后?”乔妮有些怔在了那里,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个跟她一起玩了一天的男人感到莫名的好奇,他们才接触,除了名字外别的一无所知。 “是啊,难道你不想吗。”他并没有意识到她此时心里的小九九仍旧笑着说着。 “好。”仿佛被他的笑容感染,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乔妮的心仿佛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 。。。。。。 在游乐园吃过套餐他们准备回去时,‘梦幻泡泡’游戏区前面正在进行抽奖活动。 凡是在园内玩过的游客只要凭票都可以参加,而且机会多多奖品多多。 “这个不错,可以试试。”叶扬好像挺感兴趣的说着。 乔妮向那边一堆人围起的地方看去,兴趣乏乏,因为从小到大,她的运气都没好过,别说抽大奖了,连一块钱都没捡过。 “都是骗人的。”不过是游乐场吸引游客的噱头罢了。 “说不定呢。”叶扬笑笑拉着她朝人群那边走去。 三等奖:羽毛球拍一对。 二等奖:智能电饭煲一只。 一等奖:数码相机一台。 特等奖:钻石白金项链一条。 奖品非常的诱惑,所以在这里围观的人抽奖的人也尤其的多。 “试试。”他笑着示意她。 乔妮无奈的上前对着那个大红箱子翻腾着。 抽出一个;谢谢惠顾。 再一个:谢谢惠顾。 果然骗人的。 “我们还有好多张票呢,反正机会多。”叶扬继续鼓励道。 “嗯。”她点点头,伸手去摸。 特等奖。 哗,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奖券,天下红雨了,她是不是可以买六合彩了。 “这位小姐的运气真是好呢。”穿着金色衬衫的女主持人笑盈盈的说道,同时把特等奖品送到了她的手上。 乔妮打开那个红丝绒盒子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白金钻石项链。 吓的甩手扔了出去。 那个吊坠。 白金的细链子,碎钻打造的‘lo’造型,那个‘lo’标志与lo大厦上的那个标志,一模一样。 难逃的魔咒2 那个‘o’字母的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深蓝的颜色让她想起某人阴冷的眸子来。 仿佛有个人在某个角落里得意的冷冷的笑着说,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无论你在哪里,哼哼。 仿佛像一个魔咒一样让乔妮觉着恐慌。 怎么会这样,这个lo,这个钟天佑怎么无处不在。 乔妮只觉得全身发冷,那个链子刚才似乎烫的让她不敢触碰。 她没注意身边所有人都被她这个反常动作弄呆了。 特等奖耶,钻石白金项链啊,这么好的运气他们都求之不来,她倒好看到它跟被毒蛇咬了是的,给扔了。 哎,这女的脑子进水了,要么钱多的撑的。 那个一直落落大方的女主持人这会儿也被乔妮给整晕了,突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喜欢买彩票从来没中过,所以这次能中特等奖,惊喜了。”叶扬俯下身捡起那条被扔的链子捏在手里然后出来打着圆场。 一群人听罢嘘声一片,看来这女的还真是高兴过头了。 。。。。。。。 没有心情吃饭了,乔妮想回家,天已经黑了,每到天黑她都会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她很喜欢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可是她觉得家更有安全感。 尹叶扬虽然奇怪她为何对着链子反应这么大却也体贴的没问,没再计较的送她回家。 因为来的时候车子被尹叶天开走了只有打出租车,在快到乔妮家时他们下了车。 路上慢慢的走着,却没想到,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突然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风驰电掣般从他们身边擦过,险些撞到他们,那车仿佛身上有种戾气,带着强大的愤怒冲向他们的,好像跟这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仿佛要把这两个人撞碎是的。 “小心。”尹叶扬虽然在路的外圈却还是用力往里一倒,用身体护着乔妮。 乔妮虽然没被撞到却仍能感觉到那车在极限速度时擦身而过的巨大惯力而带来的冲击。 “怎么样,没事吧。”尹叶扬问着怀里的乔妮。 乔妮摇摇头看着远去的兰博基尼仍旧威风凛凛的向前开进,对刚才差点撞人的事情置若罔闻。 是谁,这么开车,太可恶了。 不对,这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儿呢,好像想不起来了。 难逃的魔咒3 “怎么了。”看她愣愣的看着那辆车尹叶扬不禁问道。 “啊?你没事吧。”刚才明明她在内他在外,可他居然还想着保护他,这个男人该让她怎么说才好。 “没事。”他的声音很好听,就算是经过刚才那个小惊下后仍旧是平稳的像春水轻轻荡过一般。 突然乔妮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他的手还抓着她,突然之间有点小小的尴尬。 “呃,前面就到了,就送到这吧,不早了。”她抽开他的手说道。 “好吧,就送到这儿,不过记得用温水多泡会儿身体,那样明天才不会浑身肌肉酸痛。”他领会到她的意思仍旧平静的说着。 这一夜乔妮前半夜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总是充斥着让她害怕的东西,一会儿是某人的冷笑,又是哇哇的啼哭声,扰的她不停的翻转。 那个些声音越来越大,尤其是那个小孩子的哭声,一个哇哇的啼哭声从粉色卡哇伊的小房子传了出来,啼哭声越来越大,扰的乔妮心里突突的跳。 她突然觉着头有些痛翻来覆去的转身,终于在这中噪扰中醒来。 “啊。”她起身坐起才发现浑身是汗,身体也有些酸酸胀胀的疼。 孩子。 梦里的那个啼哭声让她突然一个激灵。 这才想起昨夜这个时候她还跟一个男人肢体交缠,而后她却忘记了做必要的措施。 该不会。 她有些害怕, 忙下床穿好衣服拿上钱包冲了出去。 已经是凌晨2点,沿街的道路一片漆黑,就连路灯也坏了几个,乔妮走在没有人影的路上心里不禁惴惴。 走着走着突然觉着好像前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且在向她的方向慢慢靠近。 抢劫?杀人?偷窃?还是。 最近社会新闻总是报道这方面的事情让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些可怕的词来。 她屏住呼吸不敢再挪动身体。 “哇唔。”突然一声嘶声划破这寂静的长夜,一个小小的黑影窜到她面前,吓的她不禁转身抱头串跑。 直到楼下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按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算了还是别买了,再说算算日子也是安全期,哪里会那么倒霉中标呢。 乔妮心里想着便觉着舒服了许多转身回了家。 回家后,她拿出那个链子看着,郁闷不已。 小小的碎钻散发着璀璨的光泽,上面的蓝宝石更有一种幽幽的光,若是外人看来则是一种美,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总觉着这个东西放在她这里就像某个人随时在身边用阴冷的眸子看着她一般,在监视她,观察她,让她觉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压抑。 难逃的魔咒4 那条链子被她扔进了桌子最低端的抽屉里,本来想扔的,可是又隐隐的担心什么,所以没有真这么做。 它真的像魔咒一样让乔妮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梦里不停的翻腾着钟天佑临走时的那句话,和那阴冷的眸子。 “好,很好。”眸子冷的如冰窖寒冷。 一夜未眠。 导致星期天乔妮很没精神的很是不安的在屋里窜着,看不进电视,看不进书,只有丁西西打电话汇报她的恋爱成果才勉强笑笑。 西西跟那个尹叶天貌似很合拍,好像很有要发展的意思,乔妮很是替好朋友开心,毕竟,这么久了她终于找到中意的了。 那么自己呢。 那个尹叶扬,她承认对他的感觉十分的好,可是,他太美好,美好的都不敢跟他碰触。 钟天佑,脑子里居然还是不可抑制的浮出了他的那张脸。 可恶,难道自己也有某种情节吗,对某件事情会念念不忘,怎么会,当初那么潇洒的话还是她说出口的,对着lo公司的大总裁说的呢。 天呐,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很平静的生活怎么突然觉着乱了呢。 这让乔妮过了一个很惶恐很不安的星期天。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的星期一,让她更惶恐。 星期一有课。 am:8:10 刚出门,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脸黑色宾利,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乔小姐,请上车。”他的态度不冷不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们是?”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美达员工。” 钟天佑。 果然跟他有关啊,自己的担心看来真不是多余的。 乔妮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的不安更甚了,出了什么事吗,他至于这样派人来‘请’她吗。 “有件事需要乔小姐跟我们走一趟。”走一趟,怎么感觉跟电视里警察带走罪犯的口气呢。 “呃,到底什么事。”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 “非常重要的事情,请您务必走一趟。”见她迟疑那个男子加重了说话的语气,看来也是见惯了场面的。 非常重要? 什么非常重要。 难道,自己惹祸了。 没错,乔妮这次真的是惹祸了,还偏偏惹了不该惹得人了,虽然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嘿嘿,五更完毕,超值吧,喜欢的朋友们,给个评论,鼓励鼓励吧,明天的故事会非常的精彩的哦,千万别错过,嘿嘿。。。。 落入魔掌 美达公司。 不,更应该成为lo美达。 乔妮在翻译部对着翻译部部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砰,翻译部部长把一沓资料重重的甩到她面前,那气势仿佛亏欠了她几千年的银子是的。 “自己好好看看,原来这就是m大老师的翻译水平。”部长的火气一路直窜,头发都要竖直了,看的乔妮心里惴惴不已。 那是那日所有谈判过程的法语内容,她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的看着,可是从头到尾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部长,哪里有问题?”对于自己的专业水平还是有自信的。 “没有问题吗乔小姐,看这里,我方明明提出的是给他们 36%的利益抽成,而你翻成了39%,百分之三的差距啊,对于一个几百亿的大单子,你能算出这是多少吗。”曲部长边说边用手捶着桌子那气愤之情恨不得把桌子敲出个洞来。 几百亿? 听的乔妮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 不对啊,当初她明明听的是39%,这么低级的错误她怎么会犯呢。 “我要求要看法方的谈判记录。”虽然这样的直接传译她很是生疏,但是这种数字问题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敏感,至始至终都在认真的听,认真的想,就是怕弄错了什么。 “乔小姐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吗。”曲部长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脸上的阴沉更甚了。 “如果是我的错我会承认,可如果不是我为何要承认。”她坦然的说道。 “好,那我让你看清自己的错误。”说着拿起桌前的电话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制服的窈窕美女拿着一沓资料敲门进来,临走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乔妮,那带着风情的眉眼轻轻一挑满是看不上的模样,然后才左右摇摆的走了出去。 乔妮拿起资料仔细的翻看着,当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36%时她怎么都不相信,可是眼前的数字真真实实的摆在那里,不是可以随便擦掉和涂改的。 怎么会这样,只觉着头脑一片空白,不由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怎么样,乔小姐,这回该死心了吧,这个错误的确是你犯得,你,可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曲部长因为自己让面前这个有些‘狂妄’的丫头能够吃扁感觉很是得意。 乔妮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纸上的那个数字,似乎要将那里生生的看出个洞来。 许久她才张口说道。 “我要见你们总裁。” 落入魔掌2 钟天佑办公室。 灰,黑,白三种主题色,可因为设计师的巧妙设计并没有让这单调的颜色显得苍白压抑,半面墙的楠木书柜上面摆放着各类的书籍,旁边有用竹子打造的壁灯,颇有中式山水意境,旁边一组欧式家具上摆满了青瓷,唐三彩,玉器,西方雕塑,中西合璧在这里完美体现。 可是乔妮此时可没心情欣赏这些,只觉着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只等发出。这个家伙居然让她在他的办公室外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磨人也不是这样磨的,摆这么大的架子给谁看。 乔妮不解气的想着把那一沓资料扔到了他的桌前。 与乔妮一脸的气愤相反的是钟天佑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乔妮所有的表情和动作悉数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的脸上挂着得意和挑衅。 “乔老师,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业务水平,你当初是怎么当上老师的,还有我们公司在你们学校设置的奖励你是怎么得到的?”他的话无不充满着挑衅,好像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水货,当上老师拿奖都是搞的暗箱活动。 “你,这不是我翻的,当日我清楚的记得他们说的就是39%,根本不是法方那份资料上的36%,我不信我会翻错。”乔妮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眸子里闪着的光是坚定,是自信,是执着。 “哦?乔老师,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医生了,这资料上明明写的36%,怎么,想赖账吗。”钟天佑看着她的那份坚定不由得嘲笑一番,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自信。 “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做任何检查,倒是有些人该去看医生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没事找事。”这话说的很明显了,乔妮觉着资料是有人做了手脚是想整她,陷于不白之地,至于为什么,她却不知道。 “怎么,乔老师打算赖账吗,难道平日里,你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他就是不乏讽刺的说她,听的乔妮更是气郁。 是啊,她没有证据,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任凭他怎么污蔑讽刺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击。 这是他的公司,所有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翻云覆雨玩转乾坤,而她,只是个小卒子,蚍蜉之力何以撼动大树。 “我教育学生是要诚信守则,实事求是,可是不见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眼下也只能嘴上讨那么一点点的便宜。 “诚信守则,实事求是?那么乔老师做到了吗。”钟天佑站起身来走向乔妮略带玩味的说着,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让那张俊美非常的脸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来。 乔妮看着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不住的往后退着。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落入魔掌3 “我做到了,可是不能保证有些人是否能做到。”乔妮边退边据理以争道。 “哦?是吗,谁能证明呢,乔老师。”他故意把那个乔老师的字音咬的重重的,借以来羞辱她。 “你,我是不能证明,可我就是没错。”乔妮紧紧的咬着唇,艰难的说着。 “哈哈,乔老师,你真是太可爱了,要是犯过罪的人也这么说,是不是也就天下太平了呢。” 不知不觉乔妮被他逼的退到了墙角,她承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势了,她,根本不是对手,力量级别差太大。 乔妮皱皱眉,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可也就这样不知不觉被钟天佑单手一支围在了墙里。 “怎么,没话说了吗,看来,乔老师吃扁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说着另一只手抬起去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别,碰我。”乔妮有些嫌厌的挡掉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可是碰都碰过了呢。”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温温的气吹的乔妮心颤了又颤。 “你。”她想说他无耻,可是再一想当日也有自己的问题,愣是把后面的字生生吞回了肚子。 “宝贝儿,你的味道我尝过了,感觉好极了。”他在她的耳边肆无忌惮的呵暖,暧昧迷离充斥其间。 “我不觉着好。”乔妮已经气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脸已经涨的通红。 “是吗,可是那天我已经很温柔了,怎么。还不满意。”他的唇挨着她的脸颊很近,弄得乔妮觉着痒的难受,而他的话让她更难受。 “我说过,那天是个意外,以后我们谁都别再提起。”乔妮把脸撇到别处想远离他的钳制。 “是啊,我也不想再提起啊,可是乔老师犯了一个错误,让我们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现在3%的额差,可是十多个亿呢,难道乔老师想推脱,一走了之?”他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着,可乔妮知道他故意在招惹她,挑她的火。 “我没钱,赔不起。”乔妮坦白说道。 “是吗,那就难办了,十多个亿,首先要怀疑你的业务水平,也要怀疑,你是否有跟对方公司勾结的肯能。” “你。”欺人太甚。 “如果是单纯的业务水平问题,那么乔老师可能就要换份工作了,不过这么多的欠款,还是跑不了,你能做什么呢,在有生之年把钱还上,我很是担心呢。” “哼。” “但是,如果有什么暗箱操作,涉及到经济犯罪,那么可就不是换份工作还钱的问题了,都不知道进去多久,乔老师现在这么年轻,大把的年华估计就要耗在里面了,真是可惜了。” 钟天佑一一陈述中其中的厉害,当然也不乏其中的威胁和夸大。 落入魔掌4 “哟,看到乔老师这副模样真是我见由怜,可是做错了,总不能当没发生过一样吧。”钟天佑看着一脸委屈的乔妮幸灾乐祸的说着,他就是喜欢看到她为难无助的模样,好像以此为乐。 “好啊,你让人去查我啊,我就不信没做过还能查出个什么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乔妮彻底被他惹怒了强硬的回击道,反正自己不会错,就算他怎么栽赃也没用。 “还真有几分骨气,希望到时候证据摆在你面前的时候还能这么硬气,不过我怕到时候你知道错了,哭相太难看,有损你报纸头条的形象啊。”他撩起她的发丝在鼻尖闻着,带着几分的挑衅,挑逗。 “每次翻译的时候都会录音,我要求听当时的录音材料。”乔妮仍旧挣扎这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了。 “好,我满足你的要求。”他唇角翘起的那个笑让人觉着有丝恍然。 说着拿起电话然后对着听筒说着,黛儿,把2号跟gt公司的录音资料拿来。 “哼。”乔妮气愤不已。 “我让你心服口服。”钟天佑言辞凿凿的说着。 “我等着。”就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不一会儿那个明艳动人的总裁助理黛儿敲门进入,手里拿着一个银色录音机。 “总裁。”声音如出谷莺啼般婉转,然后落落大方的把录音机放到了桌上。 乔妮皱着眉看着他打开录音机,然后慢慢听着里面流泻出来的声音。 “。。。。。。法方36%。。。。。。”对方代表所说。 “。。。。。。法方39%。。。。。。”乔妮终于听到那声自己发出的39%错误发音。 突然顿觉晴天霹雳。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绝对不可能的,是39不是36,她记得很清楚,可是这录像带,证据确凿,自己的印象都要被听到的一切全部推翻。 真的是自己的犯的错,把36当成了39,然后导致十多个亿的损失。 十多个亿啊,这么大的数字让她偷去抢啊,就算拼了命也还不起啊。 想到这儿乔妮头疼极了。 自己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身负巨债的人了呢。 这让她觉着有些茫然。 落入魔掌5——卖身契 “怎么?这还不够,不相信。”钟天佑看着她蹙眉严肃的表情更是不乏奚落的说着。 “我没说。”她低头喃喃道,此时完全没有了底气。 “你承认是自己错的就好。”他笑笑说着,脸上十分得意,似乎一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当看戏一样好玩的看着。 “我还不起,你们愿意怎么发落随便吧。”乔妮缴械投降,她真的无奈至极。 “这么快就投降了,还真不像是乔老师的风格呢。”他继续耶挪她,仿佛就这么吊着才好玩。 “不是人人都像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那么潇洒无顾忌。”乔妮实在觉着憋屈,在他们这样的人手中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 “难道我的钱是每天喝茶逛街自己跑进包里的?”显然不满意她的说法。 “不跟我抬杠你不开心是不是。” “怎么,很想了解我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有些暗哑,散发出淡淡的性感与诱惑。 “无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骂的好” 变态。她心里暗暗骂着。 “你就笑吧,讽刺吧,反正我斗不过你,随便你怎么说。”无力挽回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哼,知道,就好,知道吗,除了需要忠诚的人我更需要知趣的人。”钟天佑换了刚才戏谑的模样换了副严肃口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够知趣,是啊,我是小卒子,没权没势没钱,一旦有大风大浪先死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当然许多事不是能由着自己的。” 这些年来她活着一直很被动,很多时间不知道争取,不知道抗争,而有时却又坚持固执的要死,用丁西西的话说她属于多重性格的人。 很难说对于一件事上持以何种态度。 比较复杂。 “是啊,知趣的人就应该做知趣的事,可是就算你想还,能靠什么换呢,就算把你卖了,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能值得上哪怕是一个亿呢。”他边说着边从上到下指了指乔妮,满是轻蔑的神色。 卖? 乔妮缩了缩身子一副保护自己的模样,怒道,你,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不由得想起五年前的所有,最阴霾最压抑最窒息最疼痛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心里一阵酸楚。 落入魔掌6——卖身契2 “休想,死也不要。”乔妮嫌厌的说道,那种不堪的记忆每当想起心里都如同凌迟一般疼痛。 “宝贝儿,想什么呢,我有说什么吗,要这么激动吗。”她一瞬间激烈的反应悉数落入他的眼中,看着她转瞬间的变化不由得吃惊,可是表面依旧没有任何动容,说话的语气更是平淡如水。 “难道,你想歪了,想到了,卖身?”看她不语钟天佑故意继续刺激着她的神经说道。 乔妮狠狠的瞪着他,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你。”乔妮紧紧的咬着唇,原本红润的唇被她要的苍白无血。 “如果你愿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不过,我可不能担保你就不用还钱了。” “钟天佑,你觉着这样跟我说话很好玩吗。”她直呼其名毫不忌讳,反正欠也欠了,她是还不起的,横竖逃不了,随便发配吧,可是,绝不会如他所说的卖身。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更在意你何时能还钱。” “怎么,不说话了。”他看着乔妮紧皱着眉头憋屈的不发一言的表情说道。 “没想到还钱的好方法。”乔妮把头一偏倔强说道。 “我想好方法是有,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钟天佑松了松口说道。 乔妮看着他一脸的质疑,他有那么好心,该不会弄些什么歪门邪道的吧。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去叫你卖身,不过,也跟卖身差不多了。”似乎用言语挑逗她成了他的乐趣。 “你。”他真想让自己卖给他吗。 “你真觉得自己值几个钱吗,瘦的浑身没肉,一把骨头都咯手,摸起来都不舒服,谁会要你呢。”他捏着她细细的手腕说道。 “哼。”试图甩开他的钳制。 “看看这个吧。”钟天佑把她拽到老板桌前,打开抽屉抽出一沓纸来扔到桌上,然后甩到桌上示意乔妮让她看看。 乔妮拿起来却看着上面写着赫然的黑体描粗大字,lo公司终身员工契约合同。 终身? 那么说,这辈子都别指望到别处要被这里牢牢锁住了,而且辛苦挣来的钱还不是自己的。 乔妮看着上面罗列的一条条苛刻条款气愤的浑身直颤。 落入魔掌7——卖身契3 甲方:乔妮。 乙方:lo公司。 一、 甲方必须无条件遵守乙方制定的一切项目规则,不得有任何异议和反抗。 二、 甲方作为乙方的终身员工必须以公司为己任,在任何情况下,个人利益与公司利益发生冲突时必须无条件服从于公司利益。 三、 甲方必须随时待命于乙方,在乙方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有任何需要时必须无条件服从。 。。。。。。 这哪里是契约书,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卖身契,乔妮越看越止不住心里的气愤。 “这份契约书可以为你量身定做的,全球首发,只此一份,可要好好珍惜哟。”他笑眯眯的说着,好像这份契约对她来说事天大的恩赐一般。 “欺人太甚。”乔妮捏着这些条款的手直发抖,不服气的看向钟天佑捏着所谓的契约书,她是不是改为他所说而感动荣幸呢。 钟天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如果不这样,钱到几辈子能还完,所以最大限度的压榨你,是必须得,当然,这些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在这世界上一辈子能挣上亿的人还是少数。”他不以为意的说道,言语里满是轻蔑与挑衅,听的乔妮气愤更甚。 “好吧,就算是吧,我欠债,我理亏,应该听你们的安排,哪怕多么的不合理,可这第36条,不允许我参与与公司有关的具体业务,那么说,我连本职的翻译都不能做了,只能做些琐事,你是想干嘛,让我成天给你们端茶倒水?” 洋洋洒洒近百条的要求,偏偏这36条就是针对她讽刺她的,嘲笑她的水平和能力。 意料到她的反应钟天佑笑笑说,没办法,我真的怕公司再损失十多个亿,到时候我的员工没了饭吃,难道都去乔老师家? 乔妮没话说了,既然这种事能发生第一次,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不管是失误还是人为。 “端茶倒水的话,就怕几辈子都还不了债了。”她知道他在激将,所以她也学他。 “这个你放心,我还会有别的法子,不老你来惦记了。”他这话说的颇有深意,确切的说是不怀好意,让乔妮感觉十分的不爽。 “哦,当然,翻译部的所有客户资料你还是要看要记的,不然怎么协助专业翻译人员工作。所以乔老师,哦不,你估计没法再当受爱戴的老师了,乔小姐。”末了也不忘挖苦她。 每天不能从事直接的翻译工作却又要做大量的辅助功课,简直就是忙碌又繁琐。 “我不允许这样的错误再犯而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俊眉一挑严肃说道。 “我。”乔妮咬着唇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他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可那个钟天佑居然还以傲视的姿态嘲笑着她。 落入魔掌8——卖身契4 “好,我同意。”乔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契约,前后思量后艰难的咬牙说道。 不就是个协议吗,不就是鞍前马后当牛马使吗,不就没有自由没有乐趣吗,算了,祸是自己闯的,那么就要为这个事故承担责任,哪怕是多么的苛刻。 说完,乔妮以一种凛冽的姿态在契约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写好的那一瞬,就昭示着,从此,她就是lo的人了,要为lo终身卖命,任劳任怨。 再也不能在百人的大讲堂里意气风发的传道授业,不再有被学生们围叫着乔老师的那种骄傲。 她喜爱的教师生涯将要划上一个句号。 只是这个句号并不圆满。 “很好,以后可要好好为lo效忠哦,我很看好你的,乔小姐。”他仍旧挖苦着她,似乎能从她沮丧的表情里得到莫大的快乐。 她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走出lo美达办公大楼,乔妮叹了叹气,回头看了看这座高耸入云的雄伟建筑。 阳光从上面的窗面上折射的刺眼的光泽,刺的她快睁不开眼,这光如同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刺激的她心里不舒服一般。 。。。。。。 c大。 乔妮收拾好所有资料离开,所有的老师都注视着她。 只是有些带着无比的羡慕,有些带着不服气的轻蔑,有些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总之,她一时又成了焦点,成了老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大家都认为她是蹦高枝了飞黄腾达了,lo啊,多少人仰望中高不可攀的地方啊,这个乔妮工作没几年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进去了,心里实在太不平衡了。甚至有些小声的议论和揣测她是不是跟lo的什么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些许关系才得以让她进去。 不然,那么让人仰望的地方怎么是她一个新人可以进去的。 总之,大家都以为她谋到了比当老师更有前途的好地方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她背负着十多个亿的债务,去那里根本不是过着朝九晚五两人羡慕的白领丽人的生活,而是类似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的杂务工而且还是远的看不到头的没有任何出路任何希望的工作。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能帮助她呢。 无尽头的折磨 乔妮被安排到lo总部的翻译部法语组上班,上班的第一天一个穿着纪梵希白色蕾丝衬衫的高挑美女就扔给她一堆跟lo合作的所有公司的基本背景和资料,还有最近一些翻译资料让她校对整理。 然后张开那涂着玫瑰红的唇彩的樱唇说道,这些资料必须在一周内看完。说罢挑着眉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只听见那双黑色镶钻的高跟鞋与地板发出的嘎达嘎达的脆声,还有空气中残存的淡淡的香水味。 乔妮望着眼前足够埋没掉她的堆积如山的纸张只觉着一阵绝望,尤其想到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过更是感受了无边的绝望。 一定行,不管怎样,先做好眼前的。 乔妮攥起拳头给自己打气。 就这样乔妮开始了忙碌而琐碎的生活,每天埋头于海量的翻译资料中,还要看各大企业的背景资料,繁重的任务让她累的喘不过气来,时不时的想起当老师时的那份惬意与满足。 再也回不到那样的时候了,乔妮不禁叹息。 最让她郁闷的事,这里的同事都在小声的议论她,说她的空降是因为跟lo内部高层有暧昧关系,不然这里岂是她可以随便进的,所以都表示不甘心,自己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来的怎么就没摊上这么的好命。 乔妮听罢无奈极了,是啊,是有关系,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十几个亿呢,你们想要吗,听罢继续埋头于工作。 索性再没人把她和当时那个报纸头条的女主角联系起来,看来当时化妆的模样跟现在朴素的模样真的差太多。 她来lo真正原因没敢告诉丁西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陪她相亲的前一晚她居然跟lo的总裁稀里糊涂的颠鸾倒凤的过了一夜,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欠了巨额债款,她来这里根本不是当光鲜靓丽的officelady的,而是来还债的。 彻头彻尾的被压榨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杨白劳。 铃铃,手机铃响,叶扬两个字欢快的在屏幕上跳跃着。 看到这两个字乔妮心里觉着暖了许多,可又怕他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 得知自己欠lo的前一天叶扬居然开车来到学校接她,像足了恋人的架势,她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中上的车。 m大的乔妮老师单身了这些年终于有交往的帅气男人了,有人背后议论道。 她不在意这些,只在意跟叶扬在一起她很开心,很快乐,彼此坦诚没有任何杂质掺杂其中,他们的关系如同澄澈的水一般。 她喜欢这种简单纯洁的感觉。 她接起电话强作精神的说着,叶扬说他刚下飞机很想同她一起去井福街吃那里的涮羊肉,扒鸡柳,香包豆腐。。。。。。 电话那头的叶扬说的很起劲,一个星期的外出让他现在也很想见到乔妮,所以一下飞机就忙着打给她电话。 乔妮看着眼前的资料,等着她校对的还有好几沓,今天又要加班了哪有时间陪他呢。 “对不起,叶扬,今天有很多工作,没办法答应你。”乔妮觉着歉意,她何尝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可是没办法。 刚说完,似乎看到某个让她很不爽的身影。 倒霉的遇见 “哦,那好吧。”叶扬也有些悻悻,他也是才得知乔妮换了工作,乔妮最近很忙,她极力掩饰的疲倦还是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出来,他有些心疼,可是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 乔妮继续埋头,生怕被他看到,就算看到也不想理,这个家伙真是让她讨厌的牙痒痒。 等抬眼时却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天天在舒服的总裁办公室等着别人递交汇报各种资料了。 真是自己被他折磨疯了,才会这么敏感,这么神经质。乔妮呼了口气继续埋头工作。 不知多久,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6点半了,翻译部的中翻部的其他同事都已经回家了,而她,还有大量的工作,别说按时下班了,能在十点之前结束一天的工作都算万幸了。 乔妮按着咕咕叫的肚子边等着外卖边继续埋头于浩瀚的资料中。 直到9点半才搞定目前手头上所有的资料,站起身来,发现浑身酸重累得不行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一样。 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好容易才舒缓过来,想来是最近累着了,一会儿再去补个夜宵,今天叫的外卖太咸了她尝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lo公司的大楼估计就她这层还亮着,关了灯提着包走向电梯。 叮,电梯门开,乔妮拎着包木然的走进去,却看到一双噌亮的黑皮鞋,这么晚了还有人,她一下抬头。 黑色的古琦西裤,同色搭配古琦西装,修长的身材衬着衣服格外的气魄。 怎么,怎么会这么倒霉,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居然还会遇到他,为什么啊。 她皱了皱眉想走人,可已经站到他面前了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光明正的走掉,再看他那泛青的脸写满了不悦,郁闷的她发现连想鄙视或者露出讨厌表情的力气都快没了,再只能木木的走进去,然后按上开关。 靠在电梯边上眼皮耷拉着看着地面,心里祈祷着电梯快点下去,好让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钟天佑似乎也很疲惫,眼周还泛着淡淡的青色,最近lo的业绩好到不行,订单多的满天飞,可这也加重了工作量,包括他们的总裁都要加班。 两人在狭小的电梯内各自靠着一面墙,都不言一语,,沉默,静止,仿佛陌生人一般。 37层的高度,从上到下,估计都要保持着这种状态了,乔妮心想,这真是巴不得了。 当然,那一定要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可是今天貌似有点不走运。 咯噔,突然电梯猛烈的震动,乔妮靠在墙边差点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幸亏手及时的一撑,才险险撑住没有摔倒。 可是,她刚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时,电梯里的灯突然哗的一下灭掉了。 原本安静的电梯因为突然而至的黑暗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呃,这又是怎样个情况,为什么会这样,还跟他一起,天呐。 倒霉的遇见2 可恶,乔妮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就这么倒霉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还偏偏遇到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乔妮心里害怕极了可钟天佑在身旁她可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于是努力的支撑着原本就混乱此时又惊慌害怕的心。 摸索着从包里掏手机,刚打开手机居然嘀的一声自动关机。 没电了。 天呐,打个雷劈死自己吧,要么送根面条拿来上吊吧,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这样的状况,还让不让人活啊。 乔妮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第一次对这个超卡哇伊的蝴蝶系列手机恨得头疼。 可是总不能困死在这里吧,乔妮在黑暗中把目光瞅向钟天佑,这个男人该不会这个时候还这么气定神闲风轻云淡吧。 没错,钟天佑从电梯震荡再灯灭到现在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仿佛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一般,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这一切没有一点影响到他的情绪。 黑暗中两个人各自站立在属于自己的狭小领地里没有任何动作,一个安之若素,一个心乱如麻。 “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人来开电梯。”乔妮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家伙有病吗,喜欢这种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他要喜欢他呆着好了,她可不想。 “这口气是命令还是请求。”钟天佑不紧不慢的说道,口气略带不满。 “你。”乔妮被他这不屑的态度弄得十分不爽。 “算是请求。”她忍了忍说道,反正不会少块肉。 “我可第一次见到请求是用这么嚣张的口气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却仍旧被他继续挑衅的话刺激着,刺激着她的忍耐度。 “我哪里嚣张了,我敢嚣张吗,若不是你钟大总裁的命令,弄了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会现在这个时候下班,我会这么倒霉这个时候进电梯,又偏偏遇到电梯出故障,我有那个底气那个魄力在你面前嚣张吗。”乔妮被彻底惹火了,加上最近超强度的高压工作憋了一肚子的气,在钟天佑又一次挑衅中彻底爆发了。 乔妮第一次觉着莫大的委屈,凭什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欠下巨债,又凭什么任劳任怨的在这里随意任人差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倒霉的遇见3 “我深表同情,可是这又怨不得别人。”钟天佑说道,语气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哼,不要你同情,不稀罕。”乔妮偷偷的抹掉脸庞划过的泪水,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怎么就被他这么给气哭了。 “那最好,乔妮你不是一向自强自立吗,那你继续自强自立,别假手他人啊。”他第一次叫她乔妮,他曾称她乔老师,乔小姐,还有在与她温存的那夜他叫着她妮妮,这称呼说的既疏离又严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听过吗,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有交集,当谁都稀罕你的帮助,哼。”说着,乔妮拿出包里的p3也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听起音乐来。 她懒得跟这个话不投机的人说话,跟他说话简直是找气受,反正他也被困着就不信他甘心这么等着。 可是乔妮还真是估量错了。 首先钟天佑还真是沉得住气,黑暗中在她的对面一动不动,再次,因为晚饭没吃好现在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甚至头都有些昏,身体也没了力气一般。 没关系撑一撑,绝对可以的,乔妮心里想着继续专心的听p3。 可是突然觉着头越来越晕,甚至感觉身体在微微的颤抖,额上沁出了冷汗,心慌得要命,因为难过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最近工作量超大,每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吃饭经常都顾不上,现在居然开始折磨她的身体了。 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她只能蹲下身体拼命的呼吸,可越是这样越觉得身体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 最后只能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放在上面以求缓解。 可是,根本没用。 “吃块巧克力吧。”她的脸庞是他温温的手,这么黑的地方他竟然可以准确无误的把东西递给她,他是不是安了什么夜视眼。 “不要你假好心。”乔妮一把推开他的手,可是因为动作过大就这样蹲着也差点被反推力推倒。 又被他看到自己的笑话了,开心了,解气了,好玩了,得意了,乔妮心里很是不甘才不要他假慈悲。 “固执的笨女人。”钟天佑冷冷的说道。 “嫌我笨就别跟我说话,哼。”乔妮撑着身体强忍着不适说道。 “你以为我爱理你这个笨蛋。” “好啊,不爱理,你,你走开啊。”说完,乔妮突然觉着脑袋一片虚空,有些像坐船一样旋转般的头晕,身体再也撑不住了,竟然顺势就要倒下。 “你。”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无法控制的栽倒在地时,身体被一只大手撑住。 。。。。。。。明天四更,嗷嗷嗷嗷嗷嗷,给飘点鼓励吧,嘻嘻。。。。 色狼男人 鼻尖缭绕着清新的香,隐隐有鸟儿婉转的鸣叫,还有温温的光线抚在脸上。 乔妮在这种美好的感觉中醒来,可是眼前的一切让她着实一惊。 湖蓝色的天鹅绒落地窗帘上面印着繁复的奇怪纹,阳光从明亮宽大的落地窗透来让整个屋子明亮温暖,窗外是水墨画一样的怡然清爽的景色,仿佛这里与世隔绝,是一个仙境之地。 再看屋内,古典与现代,东方与西方,风格迥异的搭配在这里不仅不显得唐突反而有种相得益彰的和谐。 中世纪欧洲绝版名画,古罗马复古式红地毯,镶金丝框的反复纹复古门,水蓝色天鹅型水晶吊灯,地中海风格的公主床•;•;•;•;•;•; 仿佛画里看过的西方宫廷生活场景一般,置身其中的乔妮,诧异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哪里,仙境?梦境?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啊,真疼。 不是梦境,那这是哪里。 她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下班然后困在了电梯里,然后她浑身无力,而且当时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钟天佑。 想到这儿她猛的一个激灵跳下了床,落地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而里面什么都没穿。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觉着大脑一盘空白,哑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自己该不会,该不会,想到一半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听到有轻轻的叩门声,她吓得拿起旁边的水果盘子举起躲在门后。 叩门声响了半天后咯吱一声开,只见一只黑色皮鞋挤了进来。 乔妮捏紧了盘子密切的注视着那只脚的行动。 一个高大的身型出现在屋内,合体的黑色西服趁着他原本完美的身材看着更加无懈可击。 乔妮咬牙,举起盘子对着那个高高的人的脑袋砸了下去。 可不想那人居然在她即将砸下的一瞬间猛然回头,不仅如此还非常准确的接住了那个砸向他的盘子。 可是乔妮因为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身上,而钟天佑居然只顾着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想偷袭他而来不及反应她往自己身体撞来的事实。 结果,两人双双不稳,栽倒在了地上。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在地上还滚了几圈。 直到乔妮被钟天佑压到了身下才停下。 隔着薄薄的睡衣,乔妮清醒的感觉到那个压在自己身体上的人此时呼吸与心跳,是那么的近,那么的剧烈。 “你,你,色狼。”乔妮看着眼前那张绝美无比却又带着怒意的冷默的脸不禁惊叫道。 。。。。。。。今天四更,给点支持和鼓励吧,吼吼。。。。。。。。。。。。 色狼男人2 当钟天佑那张绝美的脸迫近时听到乔妮这样诽谤自己不由得皱起眉头以示不满。 色狼?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 lo公司里哪个女员工看着他不是垂涎三尺巴不得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他的客户也有不少女性对他或暧昧或戏谑却无不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绝美,年轻,活力,多金。 知道和不知道的多少女人都欲以染指,而独独她,这个不知高低深浅的女人居然敢对着他这么一张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惊吓的吼出色狼。 色狼•••••• 简直是对他从身体到心理彻彻底底的侮辱。 这个女人猪脑子吗,为什么对自己的一切视而不见,视若无物。 她具有正常人的思维吗。 一股怒意从钟天佑身体内腾起,他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乔妮,那白皙的脸上还透着刚睡醒而未退进的红,仿若那娇艳欲滴的樱桃,扣在她纤细的胳膊上的指力加重了度。 “呃,疼。”被他这么一用力乔妮觉着胳膊都要被捏断了,轻轻的咛叫着,以示抗议。 “疼?你也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做的,对什么都没感觉呢。”钟天佑对着她的反应冷冷的说道,这个麻木的女人好像对什么都是反映慢半天,或者说怎么都没有反应,是不想还是不能还是怎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妮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 强大的工作量让她疲惫不已,遇到这个事事与她为难的男人时又偏偏倒霉的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晕倒,这会儿又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最重要的是,身上的衣服居然从里到外被人换了遍,这也太恐怖了吧,想到这儿乔妮就觉着气愤不已。 “什么意思?我倒想问你什么意思?”钟天佑给乔妮一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乔妮被他这么一问给绕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男人脑子进水了,被猪啃了,还是被驴踢了,被门夹了? 莫名其妙。 “你放开我。”乔妮决定不去想他给她的奇怪的问话,只想赶快脱离眼下的这种状态。 “刚才是想砸死我吗。”说着他的眼睛瞄到乔妮手里仍旧紧攥着的水晶果盘,冷冷的问道。 砸死你又怎样,像你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更好,乔妮差点把这句话脱口而出还是刹的及时被生生按了回去,然后平息了气说道,“废话,任谁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会奇怪。砸你,要是有刀,我还想刺过去呢。” “好,很好。”他的话里冰若寒窑,可面上依旧的平静无波。 “咳咳,咳咳。”被他这么紧压着乔妮觉着喘气有些困难,突然一阵喉咙一阵痒惹得她不住的咳嗽起来。 色狼男人3 “笨蛋。”钟天佑看着她眯了眯眼睛然后说道,身体从她身上起来,顺势又抱住她。 “你要干什么?”被他这么一揽,惊恐之下的乔妮不禁失声叫道,身体在他的怀抱里挣扎着捶打着 这个女人,难道还怕自己现在想干什么吗,虽然他不否认他没这样的想法,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好像还有些虚弱,以后慢慢来,从长计议,时间多的是。 “那,你想我要干什么呢?”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语声绵绵,故意的挑逗着她,无视她的怒意。 可恶的男人,又跟她玩这种游戏,有完没完啊。 “你,你给我起来。”她推着他的身体说道。 “如果我不呢。”他突然来了兴致,身体靠的更近了,想‘折磨’一下这么多天没有折磨过的女人。 最近真的很忙,似乎都忘记了该折磨她了呢。 “我也不会客气。”说着准备扬起手里的水晶果盘准备再一次的砸下去。 “你还真想要我的命。”他及时的扣住她的手,才没被砸到,只是突然有些恼怒了。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眼里是惊恐,是愤怒,是厌恶,是委屈。 死不足惜??? 她就那么巴望着自己死,自己在她眼前永远消失,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钟天佑听罢只觉着一身怒气,让他无处发泄。 一把抢下她手里的水晶盘子,然后狠狠的扔出去。 晶莹透明的盘子划出一个凌厉却又优美的弧度后狠狠的撞击在镶金古罗马桌上,然后砰的一声把桌子砸出一个小坑后,碎裂开来。 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咯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中碎了一般。 色狼男人4 咯咯蹦蹦,接着是骨头的脆响声,钟天佑攥着的手更紧了。 “你是不是觉着我对你太仁慈了,以至于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毫无顾忌,哪怕我的尊严都可以让你随便踩踏。”她以为自己没脾气吗,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让这个笨女人左右他的心情他的想法吗。 不可以。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众人对他的仰望,众人对他的尊敬,众人对他的绝对服从,没有反抗,没有忤逆,没有回击。 而她,这个女人,居然想颠覆一直以来他所有的准则。 没有特例。 包括她。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的往上移,直至乔妮纤细白瓷一般的优美的颈脖,然后手下一用力,扣了下去。 “你。”乔妮惊恐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又发的什么疯,这会儿居然就这么掐着她,力道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想用腿抵开他,可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睡袍的她一抬头居然整只白嫩的腿都露了出来,居然又被他很准很稳的抓住,她只得拼命的用手去推开他那只有力的手。 可仍旧是徒劳。 他的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你,咳咳,松,松开。”她被他的憋闷难耐,在这样下去不被掐死才怪。 他满意的看着她在他身下挣扎,这个女人不受点惩罚是不会学乖的。 乔妮的两只手都紧紧的抠着钟天佑的手,指甲也深深的扣了进去,虽然她的指甲天天都剪根本留不起来,可也这样让钟天佑感到了麻麻的疼痛。 “我,讨,厌,你。”所有的委屈倾巢出动,让她不禁把心底最深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男人一直在耍她,折磨她,要她累,要她痛,要她喘不过气他才高兴满意,她讨厌他。 “讨厌?”他眯缝着眼睛里仍旧遮不住的寒光。 撕拉,只听见一声帛裂声在这装修富华的屋内响起。 。。。。。。。明天继续四更,哈哈哈哈。。。。。。。。。。。。。。。 不平等的压榨条约 白色的睡袍胸前被撕开,扣子也被野蛮的扯掉,露出她白皙润滑的皮肤。 乔妮被他突然的猛烈动作吓蒙了,直直的看着居然忘了反击,这个男人,他想做着什么。 钟天佑也有些诧异,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真把这衣服给撕烂了,这都什么破衣服,以后让管家再别买这个牌子了。 呃,不过,小妞儿皮肤不错,白皙滑润。想到这儿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来,这笑却让乔妮吓个不轻。 “放开。”皮肤被他有力的手揉搓的生疼,这才从惊吓中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动作。使命的挥着手抵抗着,可是纤细的手臂无论如何都抵抗不了他有力的臂膀。 太可恶了,他居然这样对自己。 薄薄的睡衣在他的手下如同轻薄的纸般轻易的撕破,他想伸手去把衣服合拢没想到乔妮以为他在进行下一步行动。 “钟天佑。”一个声嘶力竭的尖利声音在豪华而宽敞的屋内响起,那尖利伴随着伤心,绝望,纠痛,委屈,在这屋里回旋冲撞。 隐隐听着还有低低的呜咽声。 在她身上胡乱撕扯的手突然停滞在那里不再有了动作。定定的看着身下那个瘦弱的满脸委屈害怕眼里盈了泪水的女子。 泪水顺着粉粉的脸颊慢慢滑下,直入枕上,那晶莹的光如同刺一样灼着他的眼睛。 “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乔妮轻轻的抽泣说着,满是不解,也满是哀怒。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如同孩子一般的委屈,星河般的眸子里流转着说不出的神色。 “放过我好吗,不要这样了,我受不了了,好累好累,这是你们有钱人玩的游戏,不是我可以玩的,承担不起,经受不起。”她紧紧的抿着唇说道,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看的更加令人怜惜。 “玩?你以为我这是玩?”原本有些暖色的眸子突然被这句话所带来的效果一击而灭。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就仗着自己的财力,权利翻云覆雨,玩转乾坤吗,上次的事情因为我说了些话,所以刺激到你了,你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又作为大名鼎鼎的lo公司的总裁,财力通天无所不能的你,哪里会想到一个女人会对你说这样的话,所以,你的自尊心被人鄙视了,你的骄傲被人忽视了,你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被藐视了。” 乔妮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吐着,钟天佑听着她的话,瞳孔渐渐的缩紧,微眯着眼,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冷,这也是平日里下属们最恐惧他出现的神色,可是现在的乔妮完全不顾这些了。 于是他这样不停不休的折磨和纠缠,不如一次性说清的好。 “所以,众星捧月,藐视一切的你不甘心,不服气,所以想用办法让我这个不识好歹的人一定要拜倒在你的脚下,这样你才心里平衡。”她不理会他的变化,继续说着。 “不是吗,钟大总裁。”她直直的看着他,不再有刚才惊慌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镇定。说出来心里痛快了。 豁出去,不怕了。 不平等的压榨条约2 钟天佑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女人,这时,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她。 她迷糊,混沌,但是有时却又极其的清醒,仿佛能洞察一切。胆小,安静,不招惹是非,可有时问题来了却又表现的很是无畏迎面而上。 这个女人,是他认识的那个胆小如鼠怯怯诺诺只会躲在角落里的女人吗。 钟天佑想着,这些问题在他的脑中迅速的旋转着,以至于有着一时的恍惚。 同样,这样的神色也是乔妮从未见过的。 从她接触过他所有的印象里,无不是雷厉风行,霸道,强势,独断。可现在他的眼里居然有了她想都不敢想的恍惚。 这样的恍惚让这张美到人神共愤的冰冷的脸上多了丝感性与温柔。 可那,也只是一瞬。 “真是让我惊讶,这样的话从你的口中说出,看来我还得重新审视你。”果然,那恍惚如同游丝一般瞬间消失,转而又是平时那张冷脸。 他会感性?他会温柔?哈哈,天下红雨了吧。 就算哈雷彗星撞地球,这个家伙也是不会改变他骄傲冰冷古怪霸道的性情的。 “我不需要你审视,只是希望你以后放了我这个小虾米,不要再纠缠了,我输了,我认错了不行,上次的话我全部收回,这样您总该平衡了吧。”乔妮虽然嘴上服软,可面上仍旧一副坚定模样。可诚如她所说,她玩不起这样的游戏,只希望他手下留情。 哪怕她没做错什么都要跟这个不讲道理随便找他茬的男人服输认错。 几年来自己的性子真是被磨没了,不就是一句认错的话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么说,你是在求我?”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乔妮喘了口气,然后说道,算是吧,我们都别玩了,这样的游戏没意思,太累人。 “没意思,可我觉着很有意思呢。”他仍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是吗,如果有意思,干嘛总捏着我不放,那只能说明你心里仍旧是不平衡,有一股怨气不吐不快罢了,一时感觉到占了上风得逞了,可是,没事没人独自一人的时候呢,你扪心自问,这样真的觉得有意思吗,又或者说,你的心里真的得到充实了吗。”乔妮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像一个奔赴战场的战士,脸上写满了坚毅与无畏。 有意思吗?充实吗? 真是笑话,他可是叱咤商场所向披靡无所不能商场神话钟天佑,在商界多少人闻之色变却又金光闪闪令人仰望的名字,人前的风光无限,可是浮华光线的背后的那份孤独呢。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也只有他才知道那味道是如何的。 他的助理,司机,保姆,平日里跟他亲近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出或者是说出,可独独她,这个认识没有多久,而且还一直处于抵抗情绪的女人道出了他内心深处最不为人知的隐秘。 她的一席话如同暗夜里的明灯,突然的光明让长久处于黑暗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该如何对待她呢。 不平等的压榨条约3 “可是我凭什么放过你呢,毕竟,是你先招惹我的。”没错,是她那天醉酒无意招惹他的,可没想到这个看似洒脱的男人居然会对她如此的纠缠不休,这是她未料到的。 而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他的脆弱,即使她击中他内心深处的柔软,也不会让她进一步刺探,所以,一改刚才的神情又换回了以往钟天佑的表情。 “我钟天佑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买卖,凭什么就这么放手呢,给我个更好的交代貌似才可以。”他的语气带着点玩味带着点戏谑。 好处? 她乔妮穷光蛋一个,一文不名的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他权衡交易的,又或者有什么可以值得上让他看上眼的。 “能给lo做的我已经都做了,我已经完完全全属于lo,听候你的差遣了,根本没有再没有东西可以成为值得上给你的筹码。”乔妮坦诚说道。 “那,我说我呢。”他看着她,然后慢慢说道。 “啊?”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张口回道。 可看到他那似笑未笑的表情才领会到。他的意思是让她为他专职一人服务。 “不可能。”五年前的不堪往事已经让她一直沉浸在后悔与自责中,而现在怎么可以重蹈覆辙,所以想都没想脱口否定。 “料到你会这么说,可是乔妮,你除了这个身体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作为交易的筹码呢。”他似笑非笑的说着,眼睛掠过的雪亮锋芒恍然让人忘记刚才他一刻的怔忡。 这句话一出让乔妮不语了。 她,确实没有。 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让给他了,他刚才戏谑之说也不能成立,五年前的事情她不允许自己再次重演。 那件事刺的她太伤,伤口太深,虽然表面已经结痂,可一旦触碰,那薄薄的痂壳就会落掉,那难以磨灭的裂痕又会重新裂开,大股大股的痛就会从中抽出,深入骨髓,似要将她吞噬,恍然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绝对不行。 心底最深处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呼喊在激烈抗争。 哼,为了这个男人所为的面子和尊严就要这样折磨自己吗,这就是人前风光无限的人的所作所为啊。 不过,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 她胡乱的想着,希翼着能有一个好的方法让自己解脱目前的境地,不然以这个男人的个性,根本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不平等的压榨条约4 “我是不会做你所说的那种。”乔妮缩着个身体一副防备的模样,虽然这个动作的意义根本不大,只要钟天佑轻轻一动手她的防守就会全线溃败。 “我说的是哪种?”钟天佑悠悠说道,那光芒万丈的傲视之情仿佛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一般。 “难道,难道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你是以为我要。”他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看着她慢慢的说道,进一步刺激着乔妮已经脆弱的神经。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乔妮仔细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却怎么也研究不出他神情里的意思。 “很简单,作为公司的员工虽说要各司其职,可是有时候身边的助理不在或者有别的事务要忙,有些事物处理不能够及时,所以我希望你,能随叫随到,鞍前马后的为我效劳,我想,这个不会太为难你吧。”他说的到轻松,可是对于乔妮,不能说没难度。 翻译部的工作已经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当他的临时助理,这不是欺人太甚还是什么。 “除非,你让我的工作量减半,我可以考虑。”她也见缝插针的说道。 “别忘了,你,欠了我十几亿,根本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他冷笑道,这个女人的思维还真是不一般,居然还想着跟他来谈条件呢,他可是谈判桌上的“杀神手”,她,没可能。 “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哪里顾得上你的那档子事,再说,你的助理可有三个,还不够你驱使吗。”不然成立个助理足球队好了,到时看那样的人数够不。 “他们有他们的事,再说,我要怎么调配我的手下,应该不在你管的范围内吧。”他笑的灿然可更让人发冷。 “你这个提议根本不可能,你明知道我每天有那么多的资料要看要翻,你这是故意为难人。” “随便你怎么想,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了。”他摆出一副非常无奈且又同情的模样。可也知道若是不答应他会用更狠的招对付她。 这个臭男人,白瞎长了副好看的皮囊,居然这般调笑捉弄人。 乔妮甚至听到了自己霍霍的磨牙声。 可是,不答应,他绝对不会罢休,答应了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心中的天平摇来晃去左右思量,到底哪个会好些。 权衡利弊之后乔妮才开口说道,好,我同意,在你助理不再的情况下,钟总若有什么事call我,我会第一时间感到为您鞍前马后的效劳,决不食言,不过,我毕竟是人没那么多的精力,希望这个约定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的今天自动解除。 “好,就一年。”他唇角扯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翘,美的简直可以秒杀万物,乔妮只当他在摆酷,可他明白自己心里此时的算盘。 一年的时间,哈哈哈,足够了,钟天佑心里阴笑着。 这个该死的男人。乔妮看着他不服气的想着。 于是乎,又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在这里诞生了,而最好玩的是,这个条约产生的地方还极其令人遐想——床上。 重复章节,发错了 “我是不会做你所说的那种。”乔妮缩着个身体一副防备的模样,虽然这个动作的意义根本不大,只要钟天佑轻轻一动手她的防守就会全线溃败。 “我说的是哪种?”钟天佑悠悠说道,那光芒万丈的傲视之情仿佛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一般。 “难道,难道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你是以为我要。”他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看着她慢慢的说道,进一步刺激着乔妮已经脆弱的神经。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乔妮仔细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却怎么也研究不出他神情里的意思。 “很简单,作为公司的员工虽说要各司其职,可是有时候身边的助理不在或者有别的事务要忙,有些事物处理不能够及时,所以我希望你,能随叫随到,鞍前马后的为我效劳,我想,这个不会太为难你吧。”他说的到轻松,可是对于乔妮,不能说没难度。 翻译部的工作已经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当他的临时助理,这不是欺人太甚还是什么。 “除非,你让我的工作量减半,我可以考虑。”她也见缝插针的说道。 “别忘了,你,欠了我十几亿,根本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他冷笑道,这个女人的思维还真是不一般,居然还想着跟他来谈条件呢,他可是谈判桌上的“杀神手”,她,没可能。 “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哪里顾得上你的那档子事,再说,你的助理可有三个,还不够你驱使吗。”不然成立个助理足球队好了,到时看那样的人数够不。 “他们有他们的事,再说,我要怎么调配我的手下,应该不在你管的范围内吧。”他笑的灿然可更让人发冷。 “你这个提议根本不可能,你明知道我每天有那么多的资料要看要翻,你这是故意为难人。” “随便你怎么想,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了。”他摆出一副非常无奈且又同情的模样。可也知道若是不答应他会用更狠的招对付她。 这个臭男人,白瞎长了副好看的皮囊,居然这般调笑捉弄人。 乔妮甚至听到了自己霍霍的磨牙声。 可是,不答应,他绝对不会罢休,答应了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心中的天平摇来晃去左右思量,到底哪个会好些。 权衡利弊之后乔妮才开口说道,好,我同意,在你助理不再的情况下,钟总若有什么事找我,我会第一时间感到为您鞍前马后的效劳,决不食言,不过,我毕竟是人没那么多的精力,希望这个约定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的今天自动解除。 “好,就一年。”他唇角扯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翘,美的简直可以秒杀万物,乔妮只当他在摆酷,可他明白自己心里此时的算盘。 一年的时间,哈哈哈,足够了,钟天佑心里阴笑着。 这个该死的男人。乔妮看着他不服气的想着。 于是乎,又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在这里诞生了,而最好玩的是,这个条约产生的地方还极其令人遐想——床上。 压榨 乔妮走出钟天佑所在的竹心小筑的时候才发现秋凉已至,原本凉爽的季节因为这细细的丝雨更显得寒凉,空气里是湿润的感觉,烟雨朦胧中她信步走着。 清风吹过,让空气更带了些寒,穿着单薄衣服的乔妮紧抱着双臂超山下走着。 可脑海里仍旧不禁想起在竹心小筑里跟钟天佑的一番对话。 他居然让自己当一个随时待命的总裁助理还要兼顾公司里繁重却又琐碎的工作。 他把自己当成钢铁人了还是无敌超人,难道她不用休息不用放松吗。 奴役。红果果的奴役。 临走时还不忘威胁一番说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佩戴上次在游乐园里赢来的蓝宝石白金钻石有着‘lo’logo的项链。 这让乔妮立马联想到一种动物。 小狗。 只有小狗的脖子上才要挂着这样的标志来显示自己的主人的身份。 这个混蛋钟天佑居然也要这样对待自己。 可恶。 “反正现在是秋天,过了还是冬天,藏在衣服里也看不见,怕什么。”看出她的疑虑他继续说道。 “不戴?可以啊,可以试想一下后果怎样。”当她提出异议时,他冷笑着看着她,乔妮觉着背上都刮着一小股阴风。 而且他还说,那个皇冠的钻石头冠和手镯不用还了,她戴过的东西,他也不想要了,看的闹心。 简直是侮辱人嘛。 “反正你到时候总是要还得,就在那十几亿里慢慢还。” 吐血。 然后他又不满意的指着那个黑框眼镜说“难道公司补发的薪水连一副隐形眼镜都买不起吗。” “。。。。。。” 无奈又要掏银子还她认为没必要的隐形眼镜。 太郁闷了,她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个胶布,她昏倒后钟天佑请家庭医生过来给她诊察一番后确认是营养不良,所以给她打了点滴。 维生素,氨基酸,蛋白质,各种营养液通通往里面加,生怕她活不过来了似的。 “谁知道他有没有往药里加了什么牵引散,夺魂膏,噬心丹,失魄饮。”乔妮总觉着钟天佑居心不良,天知道那些点滴里有没有加些让她意识清晰却又不能自主被人控制仿佛傀儡一样的药物。 武侠奇幻小说看多了,乔妮拍了拍自己。 若不是看到了他家那个笑容如春风刮过亲切度如同邻家阿姨跟钟天佑的冷漠气质完全不符合的仆人周妈,她肯定会这样怀疑。 不过周妈说,先生开的都是很好的药,最后还补充了句,乔妮的衣服是周妈换的。 “这都能想到。”原来他明白乔妮醒来时的那份震惊和疑惑。 这个男人。 乔妮一路上只想着刚才钟天佑对她采取的新一轮不平等的要求可却忽略了两个很重要的问题。 重逢 这个钟天佑不把自己折磨死不甘心吗。 可是不答应只怕今天都难以走出那栋房子,更别提现在还可以呼吸一下这户外的空气了。 哎,真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何以抗衡。 无奈。 可当想到钟天佑满意的看到她答应后才松开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露在短短的睡袍之下。 而钟天佑一副看够了的眼神或明或暗的看着她。 那一会儿她真有往地缝里钻的想法。 这个该死的男人。 乔妮边走边咬唇不禁皱眉,觉着压力如同这阴沉的天一样,让她有些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因为太专注而没有注意她已经在这个住宅区徘徊了很久了可依然没有走出去。 简单的说,就是,迷路了。 东南西北,那个方向是出口,来时她根本就是昏迷的,而现在干净如同刷子刷过的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一辆车,她根本无从问起。 云顶流峰,最豪华的住宅区,这里是这座城市所有的巨贾富豪政客们的集中地,是财富,权力的象征,是最令人仰望的却也难以企及的奢华之地。 那里分东南西北中四个区域。 中间是大众住宅区,所谓的大众也都是这座城市的商贾豪门,天价的地产与房产,让人望而却步。 而东南西北的四个倚靠而建的小筑,则是这里的重中之重。 建筑的材料都是欧洲进口材料,国内因为缺货,还必须空运定做,造价自然是比国内要高出许多倍,而就这样,这四个方向的房子仍旧炙手可热争抢不过。 而钟天佑所在的南山,就是一个独立的竹心小筑。 这里依山而建,配有泳池,观景台,小型天文台,而屋内的设置更是豪华,配备小型影院,健身房,桑拿室蒸汽房,ktv,俨然一个小型的娱乐城。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里的地形对于乔妮来说是非常复杂的,左绕右绕,怎么都绕不出去,仿佛每条都是主路,每条都可以出去可就是看不到出口。 她才猛然想起曾经看过简介,这里的住宅区总面积相当于一百个足球场,这么大的占地面积,要想对于初次到来而要走出去却又没人指引的她来说,难度系数自然可知。 不知走了多久,乔妮觉着双腿都已经累的麻木了,而从昨晚到现在11点,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虽然昏迷时钟天佑已经安排家庭医生给她打了点滴补充了能量,可是,那仍旧不够。 怎么办。 她随便找了个路边干净的椅子坐下,四处的张望着,希翼着能找到可靠的人出来帮她一把。 嘀嘀,正在她惆怅之际,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闪了闪车灯停在了她身旁。 车窗摇下,一个熟悉的俊美得面孔从里面浮现。 乔妮看过去,不禁的一怔。 重逢2 狭长的眼睛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白皙的皮肤趁着微红的唇散发出说不出的诱惑,脸颊的流线型线条优美不失阳刚,整个人慵懒的模样却仍旧不缺失身上那股难以抵制的吸引力。 乔妮看着他有些怔忡,被钟天佑折腾的不太清醒的脑袋在突然看到这张脸以后感觉更加不清醒了。 该不是工作太累累疯了,又或者被钟天佑折腾的郁闷的以至于意识不清醒了,出现幻觉了吗。 她努力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发现眼前的人和车仍在原地未动。 真是他。 居然可以在这里碰到他。 这个世界可真小,居然在这座遥远而陌生的城市重遇。 乔妮张了张口惊讶在那里,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动作。 倒是车上的人悠然的下车然后走到她跟前绽放出一个比春还灿烂的笑容,白色的范思哲衬衣,阿玛尼西裤在他身上不仅没有刻板的味道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乔妮,很久不见了。”他一如既往的潇洒帅气,也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跟记忆里那个吸引无数眼球的风光无限的帅气男孩既重叠又隔离。 “是啊。”她尴尬的笑笑,看着他走过来忙着起身回应道。 “几年不见,更加漂亮了。”他毫不避讳的赞美着。 “那我是不是该说你更帅了呢,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乔妮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你倒是跟以往一样,被别人夸还会脸红。”他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不禁笑道。 脸红,见惯了场面的乔妮很久都不会脸红了,可是今天看到了未商,她居然会被他夸的脸红。 气势他刚才的话并不尽然。 他说她跟以前一样。 不,在他不辞而别的那年她的生活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有太多的伤痕苦痛纠结在她的心上,只是她装的太好了,没有人发现,只有在暗夜里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她才会低下头舔食着自己的那些外表看上去已经无碍可是仍旧暗自流血的伤口。 “也许吧。”她腼腆的笑笑说道。 她这一笑带着太多的无奈,也让原本维持着轻松状态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才想起刚才她坐在椅子上一副无措的模样,这才问道。 “我。”她吞吞吐吐道。 难道说被苛刻的老板安排的海量工作累倒在偏偏出事的电梯里,然后就来到老板家,接着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后出来居然迷路了。 当然,她不会说,只是现下又没找到很好的理由来解释。 “怎么,回家吗,我可以送你。”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谦和儒雅,也略略猜出了乔妮的困窘。 “啊?这个,不用了。”她想到了马上拒绝,毕竟他们没有关系了,不想再有任何纠葛。 吐血,发错了 最近状态不好,总是发错,问题是发错了还无法删除,郁闷死了。 咕~~(╯﹏╰)b,表打我,呜呜呜呜呜。 发誓再也不会了。 狭长的眼睛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白皙的皮肤趁着微红的唇散发出说不出的诱惑,脸颊的流线型线条优美不失阳刚,整个人慵懒的模样却仍旧不缺失身上那股难以抵制的吸引力。 乔妮看着他有些怔忡,被钟天佑折腾的不太清醒的脑袋在突然看到这张脸以后感觉更加不清醒了。 该不是工作太累累疯了,又或者被钟天佑折腾的郁闷的以至于意识不清醒了,出现幻觉了吗。 她努力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发现眼前的人和车仍在原地未动。 真是他。 居然可以在这里碰到他。 这个世界可真小,居然在这座遥远而陌生的城市重遇。 乔妮张了张口惊讶在那里,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动作。 倒是车上的人悠然的下车然后走到她跟前绽放出一个比春还灿烂的笑容,白色的范思哲衬衣,阿玛尼西裤在他身上不仅没有刻板的味道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乔妮,很久不见了。”他一如既往的潇洒帅气,也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跟记忆里那个吸引无数眼球的风光无限的帅气男孩既重叠又隔离。 “是啊。”她尴尬的笑笑,看着他走过来忙着起身回应道。 “几年不见,更加漂亮了。”他毫不避讳的赞美着。 “那我是不是该说你更帅了呢,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乔妮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你倒是跟以往一样,被别人夸还会脸红。”他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不禁笑道。 脸红,见惯了场面的乔妮很久都不会脸红了,可是今天看到了未商,她居然会被他夸的脸红。 气势他刚才的话并不尽然。 他说她跟以前一样。 不,在他不辞而别的那年她的生活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有太多的伤痕苦痛纠结在她的心上,只是她装的太好了,没有人发现,只有在暗夜里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她才会低下头舔食着自己的那些外表看上去已经无碍可是仍旧暗自流血的伤口。 “也许吧。”她腼腆的笑笑说道。 她这一笑带着太多的无奈,也让原本维持着轻松状态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才想起刚才她坐在椅子上一副无措的模样,这才问道。 “我。”她吞吞吐吐道。 难道说被苛刻的老板安排的海量工作累倒在偏偏出事的电梯里,然后就来到老板家,接着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后出来居然迷路了。 当然,她不会说,只是现下又没找到很好的理由来解释。 “怎么,回家吗,我可以送你。”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谦和儒雅,也略略猜出了乔妮的困窘。 “啊?这个,不用了。”她想到了马上拒绝,毕竟他们没有关系了,不想再有任何纠葛。 重逢3 谢谢阿栗送的红包,谢谢支持,╭(╯3╰)╮ “怎么,乔妮,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了,就算分手了,也不用形同陌路这般绝情吧。”刚想转身就听到身后那个温文儒雅的声音响起,有点挽留,有点诚恳,却也不失风范。 这还真是印象中的未商,从来不说重话,可是就算如此绵软的话都让人没有回绝的余地。 乔妮想了想,然后转身,看到他脸上仍旧挂着无邪的完美笑容。 叶扬的笑容仿佛让人看到了阳光,感觉满心的暖。他的笑却带着一种公式化,一种样板,也有着淡淡的疏离,却也能让人不反感。 “好吧。”她缴械投降,既然不再是恋人,做回车还是可以的,虽然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碰上刹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 一路上未商都优雅的开着车子偶尔问一问她最近的情况,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有些疲惫也有些心不在焉。 就连多年未见的旧情人重见都没影响到她太多的情绪。 “怎么,很累吗。”快到她居住的小区地段时他终于说了出来。 “呃,还好。”很官方的回答,这才立了立身体一副随时准备下车的架势。 “乔妮,这几年过得好吗。”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未商突然问道,言语里的关切让乔妮突然有些不自在。 “我挺好的。”她回报他一个笑容,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下的笑容该是什么模样。 “好了,到了,谢谢你,我走了。”车子稳稳的停到小区门口,乔妮觉着这样也正好解脱了。 “怎么,不想请我上去坐坐吗。”他似笑非笑的说着,可言语里的试探仍旧让乔妮警惕着。 “今天有点累,我想好好睡一觉。”她不着痕迹的托辞掉,原本欲下车的姿势停在那里顿了顿。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走,这么不愿意见到我。”这语气有点淡淡的忧伤,有点被人抛开的味道,可是当年,明明是他抛下她的啊。 “呃,可是。”这下弄得乔妮哭笑不得了,难道她还要一直留在这车里才能表现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未商侧过身子,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却充满着一种惬意优雅的味道。 他斜靠在靠背椅上然后攥了攥拳头然后对乔妮说,我很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当然,你会怨我恨我当年的不告而别,可是,在大洋彼岸我还是会经常想到你,念叨你。 他的话似乎完全无害发自肺腑,若是当年的她一定会感动流涕,可是现在,只是觉着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就算再追忆也都是枉然。 紧急召回密令 “谢谢,也很荣幸你能想起我,我过得很好,所以不用操心,好了,今天非常谢谢你能送我回来,我真的很累了,想好好睡一觉了。”说着她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开启车门迈出。 “等等。”刚走两步,只听见后面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他追到身前,然后递给她一张米黄色的印纹名片。 淡淡的颜色,纯朴的手感质地,大方简洁,但她知道这样的名片价格不菲,上面印着他的大名,职务,以及联系方式。 “我想,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或者没什么事情想到我的时候可以打给我。”他看着卡片说道,在那一瞬间乔妮仿佛看到他们相恋的那个时代,他送给她礼物时就是这个表情。 “好。”虽然她知道会再找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她还是答应了。 未商看着乔妮走远,直到身影消失在楼宇之间才舒舒的松了口气,她,已经跟几年前完全不同了。 同样的沉默,同样的乐观,同样的坚强,可是,不同样的是对自己的感情,以及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难以察觉的疏离。 变了,真的一切都变了。 不再是从前了。 。。。。。。 乔妮回到家,刚准备开门,才想起一个严重问题。 包。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她的包居然落在了钟天佑那里,走的急的她居然一时间忘记了。 天呐,怎么会这样。 她真想拿豆腐撞死自己。 回去取包? 那岂不是又入狼窝,岂容易再次逃脱。 可是包里有手机,钱包,雨伞,笔记本。。。。。。 一想到笔记本,乔妮浑身颤了颤,那个上面乱七八糟写了不少东西,该不会。 可是马上的一个想法让她消除了恐惧,因为那个笔记本几乎就是个涂鸦本,上面的字迹潦草完全不按章法,有时候自己回头看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何况其他人。 想到这儿,她就觉着释然了。 可是包该怎么办呢。 乔妮现在住的房子是lo公司专门给员工的搭建的,里面的各项设施都很齐全,而乔妮住的一室一厅正好是个嫁人的女职员空下来的。虽然不大,但乔妮住的很安然。 从门卫那里拿到钥匙开门,乔妮直奔座机处想打电话,可是拿起话筒又觉着不知道怎么说,踌躇之间的她,干脆闭眼冥想。 没想到这冥想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居然就是这可恶的电话铃声。 座机是公司配备的,除了公司职员剩下知道的人只有丁西西,童微微,罗依娜,还有尹叶扬,现在会是谁。 乔妮迷迷糊糊的拿起听筒。 那一瞬间,只让她觉着一股阴气从听筒那边冒出,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紧急召回密令2 “一会儿黛儿会到你楼下给你份资料,你拿到青空山庄来,限一个小时内到达,迟到后果自负。”果然那个熟悉又冷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也不管乔妮有没有清醒过来,说完就一副要挂断的意思。 “啊?等等,我才刚回来,还没休息呢,你不用这么快吧”还处于朦胧状态的乔妮立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还没休息好就让自己当牛做马了,太可恶了吧。 “那么乔妮小姐,那您要不要等到明年这个约定到期的时候在履行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的不满意。 “可以啊,当然可以,那最好不过了。”借坡下驴,反正是你说的,哼,不要白不要,才不要这样随便任他使唤呢。 “那好,那我明年是不是要考虑,再制定一个两年计划呢。”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算你狠。 “你都说了,让黛儿送到我这里来,为什么不让黛儿直接送到青空山庄。”耍她好玩吗,觉得先试试他们这个条约是否好用,乔妮是否用得顺手? “黛儿我还安排了她别的事,给你送资料只是顺便,怎么,我的事情你也想着要管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的不悦。 “我。”反正你说什么是什么,她能有什么发言权。 乔妮只能咬牙答应道。 这么快, 自己还没好好休息呢,就要当牛做马了。 乔妮叫苦不迭。 。。。。。。 正在这时电话声又响,她不耐烦的去接,就听到丁西西那爽朗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妞,最近做啥子呢,好久没见你了,快点出来逛街了,不然发霉了,让我看看你身上长蘑菇没。”乔妮进入lo以来因为工作繁忙好久都没有见到西西了,说着都有点想她了,亏她还能惦记着,不过听她的声音看来此妞最近过得很是滋润,跟尹叶天应该相处的很好,不然怎么这么乐呵呢。 乔妮很羡慕她,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相互喜欢的人,这样的生活多惬意多滋润多舒服多幸福,不然丁西西怎么会流露出这么欢喜的心情呢。 她幸福着,真是好,她无奈的叹口气。 “最近有些忙,没时间啊,西西,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在逛街吧。”她也想透透气啊,可是那个叫钟天佑的混蛋男人仗着自己的权力成天给她一堆多到看不到边的工作,想想都迷茫。 “忙?忙什么呢,lo有那么多事让你这个大翻译做啊。” “。。。。。。”真是一言难尽。 “听叶天说,你真跟叶扬交往呢。”丁西西的八卦精神又开始发挥。 “。。。。。。。” “您的消息可真快,可是没有了,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才没你和尹叶天那样呢。” “哎哎,发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kiss,还是,嘿嘿。”丁西西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 “我们什么都没有,很纯洁的革命同志感情,你别想多了。”实话实说,他们就牵过手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就吃过几次饭,彼此感觉很好,但是别的就没了。 “哟哟,谁信啊,听叶天说,叶扬最近心情好的不得了,鬼才信你那是纯洁的革命同志感情。”丁西西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 “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再不走到时候迟到肯定要被某人骂死了,再说现在跟丁西西真是说不清楚。 “哎,别挂。”电话那头意犹未尽,可还是被乔妮坚决的挂断了。 刚挂断黛儿的电话就来了,说是资料送到让她马上下楼来拿。 她喘了喘气,从床上爬下来,在洗手间整理了一番后,提了个小包出门。 去接资料,去送给那个麻烦的男人。 目的地:青空山庄。 紧急召回密令3 青空山庄,是富豪们的休闲聚集地,是有钱人的享乐天堂。 来自欧洲进口的奢华家具,设备,最精良的世界顶级设计师独家打造的精致建筑设计和室内设置。 这里有着最清新的空气,最全套的高级娱乐设施,最豪华周到的服务和最让人放松的惬意享受。 高尔夫球场,游泳池,网球场,羽毛球场,健身房,豪华影院,世界各国名厨相聚的奢华餐厅。。。。。。。 有钱人以能在这里享受为乐,一般人以能够去那里享受作为目标。 一种终极梦想。 可是对于乔妮,去那里只是一个命令,一个指示,再无其他。 乔妮拿到黛儿送来的资料后,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来到迦迪高尔夫球场时看到的是一脸舒服温温而笑的钟天佑,可是几次的交道让她知道,这所谓的温和的笑之下掩藏着不知道怎样的寒呢。 此时的他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的商场凌厉形象而是一身白色parada休闲t恤,黑色阿迪限量版运动裤,白色限量版手绘diy球鞋。手里握着高尔夫球杆,轻轻一个动作,球似乎很是听话的被击打后落入前方的小洞中,而他的那一挥杆的姿势,优雅完美,无可挑剔,引得一旁的jm公司的总裁不禁赞叹。 运动气息无处不在,这让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打扮的乔妮不由得一惊。可是眉宇间的阴气仍旧浓郁不散。 他对刚才的赞叹不以为然,转身回到提供休息的小桌前,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 他倒是舒服,自己快累的半死。 为了到这里,居然全程打的,知不知道这里有多远,计程车要多少钱啊。 “钟总,这次又换了个,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啊。”看到急忙赶来的乔妮,jm公司的由总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眯缝的眼睛别有意味的上下打量着乔妮,言语里的暧昧味道也就不言而喻了。 “哦?那几个助理正好都有事,我看她最闲所以就叫过来了。”钟天佑抿了口咖啡然后说道。可这话让乔妮听的很不舒服。 闲? 她都快累死了困死了好不好,要不是那个要人命的约定她才跟催命一样的赶来,来了居然还用这种口气,仿佛她来不来都无所谓,鸡肋一个。 她的努力在他眼里全都是无用之物。 可恶,这个混蛋,乔妮看着他心里暗自骂道。 刚骂完似乎钟天佑有感应一般,督了她一眼。 目光不善。 紧急召回密令4 “若是这样,我也希望我的助理都空闲着,这样有美在侧,岂不更是惬意,哈哈。”那个五十岁微胖的男人盯着乔妮不怀好意的笑着,眼里放的光让乔妮冷了又冷。 “美,她哪里美了,样貌没样貌,胸没胸,脾气还不小,性格也不好,总之,没少给我惹事。”钟天佑不以为然的在对方老总的面前数落着自己的下属。 被他这么一说乔妮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有这么差吗,自己的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这么说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那是钟总眼光太高,凡夫俗子岂会入得了眼,不过,我看这个美女还是不错的,嘿嘿,不知道,能否割爱。”那个胖胖的家伙压低了声音在钟天佑耳边说道。 听罢,钟天佑的某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雪亮。 乔妮看的一颤,觉得没好事发生。 可是隔得实在有段距离,听不清两人在嘀咕什么。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感觉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看到那个由总有意无意飘来的奇怪的眼神,更是让她觉着很不舒服。 可是想着有钟天佑在,他应该不会怎么造次,所以想想出了恶心一下下之外,没有多余的担心。 这一场无聊有聊的高层对话每进行多久天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所以只得暂停一切户外运动,转回到山庄的旅社内。 青空山庄的旅馆采用日式建筑,大量的木材搭建出来简约古朴却又不失格调,自然纯朴清新自然,让许多来到这里的人都感觉到一种置身于自然地舒适中,这也是为何山庄开设以来居高不低的价格而来者仍旧络绎不绝的原因之一。 回到旅馆纪由夫哈且连连,自己到先回了房间休息了。 纪由夫:jm公司总裁,jm主导电子产品,是目前国内市场主导,而钟天佑想要开拓lo公司面朝电子方面的市场,就要跟jm公司合作,目前电子产品日新月异,更新换代极快,可其中却也蕴藏着巨大商机,所以,纪由夫这个人一定要搞定。 纪由夫今天刚从加拿大飞回来,一下飞机居然就call他来打球,这会儿他倒是累了休息了,把钟天佑和乔妮扔在了旅馆的大厅内。 “钟总,既然没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吧。”跑来跑去又做不了什么事情,还不免的被人嘲笑一把,谁要在这里看他脸色。 “谁说没事了,有事没事是你说了算吗。”钟天佑有些不满。 “那还要怎样。”笑也笑过了,说也说过了还想怎样。 “跟我来。”说着起身向前迈步。 跟他走,天呐,他又要弄些什么东西让她做。 无穷无尽的折磨似乎等待着乔妮。 怎么一碰到他就没好事呢,乔妮很无奈的跟在他的身后。 虽然觉着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危险将至 乔妮无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 长长的木质走廊上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有些沉闷,乔妮不喜欢这种感觉,而这里又长的仿佛走不到尽头一般。 直到一古色古香的屋前钟天佑才停下,推门进去。 散发着淡黄色日式椭圆形吊灯,低矮的棕色木头家具,软软的踩在上面很舒服的榻榻米,方格子的推拉门。 走进入仿若进入日本江户时代,那种异域的文化和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脱下鞋子放到门栏的一旁,穿着特制的质地柔软的拖鞋慢慢的跟着钟天佑走进去,像是探索一个神奇的世界。 可是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只有他跟她,这种气场,这种感觉始终觉着不舒坦,尤其想到早上两个人居然还在同一张床上,拟定协议,想想都不可思议。 乔妮跟着他走着虽然一直没吭声,可心里却一直翻滚着。 。。。。。。。。 直到一个小桌子前钟天佑才拉开里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沓纸来递给乔妮。 “这是jm公司的资料,今晚7点之前全部看完背完。”格式化的命令语气不带一点迂回的余地。 “7点之前?” 现在已经下午2点了,她还没吃饭,就是让她饿着肚子把这几十页的东西通通当饭一样吞下,还不允许反抗。 “怎么,有意见。”他挑了挑眉不乐意道。 “我是翻译,又不是秘书助理,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僭越了。”他叫她过来难道还真不是只用来当笑料的,还是来当牛做马的,干一些超出她能力职务范围之内的事情。 “上午都说的什么,怎么这会儿就变卦了,是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欢说一套做一套。”他直盯盯的看着她似乎要看出她个什么来。 “我说到做到,可是这个已经违背原则了。”乔妮不理会他眼里带刀带剑坚持说道。 “原则?在lo我说的就是原则。”好盛气凌人的口气,简直一个睥睨终生傲视一切的王者的傲然。 这句话噎的乔妮再也无法回击。 “那七点钟之后呢?”乔妮不甘心。 “七点钟之后那是之后的事,先做好你手头上的,你现在这间屋子里看,七点到了自然有人叫你。”说罢,钟天佑也不理乔妮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难道留她一个人在这屋里看资料?可问完就后悔了。 “泡汤,怎么,你也想跟着去吗。”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戏谑,慵懒性感不乏其中,热热的气喷在她的脸上。 言语里的暧昧更是红果果的挑逗,乔妮不自觉的红了脸。 危险将至2 “呃。”乔妮卡住,心想这个家伙让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卖命,他到逍遥的去泡温泉,天理何在。 “那您慢慢泡吧。”乔妮磨牙说道,心里可想着,泡不死你,最好泡胀泡发,泡的跟馒头一样开。可是脸上仍挂着勉强的笑,心想,自己何时也这么虚伪了。 “好,那你好好干吧,希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他也笑笑说道,言语有着别种深意,两人之间有一把无形的剑来回穿梭,游走在两人之间,比试着谁的定力强,谁的功力深。 “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更是咬牙说道。 钟天佑走后,乔妮转身回房,对着那一桌的资料。 看着桌上那叠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就头疼。 上面大段的话都属于商业和专业用语十分艰涩难懂,要不是最近在翻译部看了大量的类似资料,不然就怕看到下个星期都看不好。 想到这儿,就拿着资料坐在日式矮桌上安静的看着读着理解着,可是过于专业生涩的内容还是让她频频卡壳,进退两难。 卡壳的地方实在太多,她也越来越没耐心,郁闷的她干脆把资料仍在一边,踱到窗外看风景。 这是一楼,每个房间都有配备的独立小院,小院一般是露天设置一般有刻着纹的挡雨棚,下面是一个小型温泉池,只要启动开关,就可以自动换水,设置温度自动加热,甚至还可以放音乐,旁边是一棵改良的樱树,低低矮矮的树却依然有着神户的韵味,就算这个季节因为精心的栽培依旧有着瓣零零飘落,落在木质长条地板上,和清澈的温泉里,仿佛动漫童话里的那一场场浪漫而唯美的场景。 乔妮看着眼前的景致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空气里都有一种人工的香甜,果然是有钱人啊,才有资格拥有这样的视觉触觉嗅觉享受。 可是转而一想到桌上的资料,又开始头大。 无意识的在屋内扫了一圈,竟然看到一个小凳子上放着一台银黑色笔记本电脑。 似乎在哪里见过。 如果有电脑是不是方便多了,想着就走了过去,打开,居然满格的电,而且里面有大量的有关资料,乔妮看得一乐。 真是的,要是早点看到不就没那么麻烦了吗。 想着就拿着那沓资料拿过来边看边对照,果然,这样下来轻松多了。 不到6点,所有的内容都已经看完也记得差不多了,突然觉着无聊的乔妮,拿着鼠标在电脑资料里乱点。 直到看到一个文件夹的名字叫‘她’。虽然心里有些隐隐害怕,可好奇心还是驱使她去点开。 鼠标对准文件夹就要点下。 叮铃铃,屋内座机响。 乔妮无奈只能去接,听筒内传来一个她并不想听的声音,纪由夫。 那个色眯眯的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呃,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嘛,难道钟天佑不是跟他一起泡汤去了。 乔妮觉着心里怪怪的。 危险降临 虽然觉着怪怪的,乔妮还是拿着听筒耐着性子听下去。 “钟总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礼貌,看来他这没跟钟天佑一起去的,不过也是,一个身材修长俊美如鹤般娇美,一个圆胖矮黑像冬瓜胖陀螺,这样的搭配泡汤,简直是说不出的境界啊。 “哦,不好意思,钟总出去了,请问有什么事吗。”乔妮客套的说道,真是有事不会打他手机吗,干嘛打屋内座机,找这屋里的电话难道不麻烦吗,这个男人脑子被陨石砸了,还是被火星人撞了,干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哦?是小乔?”对方好像听出了乔妮的声音,语气变得很惊喜。 乔妮可不觉着惊喜,只觉着惊异,想这家伙的耳朵是什么做的,她第一次见到他好像没说几句话啊,这居然都听得出来,牛人。 “是啊,您是?”她故意迷糊,才不要让他知道她听出是她的声音。 “我是纪由夫。”对方直言,语气还十分礼貌,真跟他的名字的感觉一样,成天没完没了的点头鞠躬那样。 “是纪总啊,您好,不知您找钟总什么事,他现在有事出去了。”她就不信,拿个手机打给钟天佑能累死他? “哦,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本来要给他的,结果被事情一搅,忘记给钟总了,这不,睡了一觉才突然想起。”他继续很客气的说着。 资料?一听到资料这个词儿乔妮就觉着头疼,整天都被无穷无尽的资料包围着,折磨着。 “哦,很急的资料吗。”什么资料嘛,看来不怎么重要,都能打个岔忘了,睡个觉才想起,火烧屁股了看你急不急。 “啊,对,是很急的。”纪由夫一改刚才的悠闲口气,一副火烧眉毛般的着急语气。 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天生的演员? 着急吗,乔妮不打算理会他的‘着急’。 “可以直接传到网上吗。”最好不要正面接触。 “不太方便。”纪由夫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乔妮也有些为难,至少现在钟天佑不在,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你过来一下吧,把这份资料带给钟总,等他回来直接交给他。”对方看她有些犹豫直接说着,好像她是他的助理一样。 过去?去那个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那里? 乔妮觉着很不安,很郁闷很郁闷。 危险降临2 无论乔妮怎么推脱,电话那头的纪由夫就是坚持让她过去。 这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业务,如果不去弄黄了一些事情不好跟钟天佑交代,可是去,为什么觉着那么不安呢。 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 还没等乔妮答应那头的电话就挂掉了,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不就是那个资料吗,能死吗,乔妮一鼓作气从地上坐起,打算‘单刀赴会’。 103. 房门。 乔妮伸手乔妮却发现轻轻一推,门开了。 虚掩的。 入室抢劫,杀人,偷窃,还是。。。。。 她觉着一愣,难道出了什么事,吓的她轻轻推开想看个究竟。 安静,似乎没有任何杂声,不像出了什么事情。 她蹑手蹑脚的挪进屋子。 这间屋子的设置跟钟天佑给她安排的那件屋子的内置差不多,只是有些内饰稍稍有些差别罢了,还有不同的是,这屋里多了份甜香和湿润,还有隐隐传来的水声。 “纪总。”乔妮倾着身子试探的喊道,可是没人回应。 “咳咳。”不得已又发出这噪音,仍是没人应。 奇怪了,刚才电话里还说,这会儿居然没人了。 难道心脏病、脑溢血、肺气肿突然发作,死翘翘了? 呃,好邪恶的想法。 乔妮鄙视自己一下下。 她边走边想边担心,一步步的探进,走的极慢极轻,生怕冲撞到什么。 越往里走那香甜而湿润的味道越浓烈,随即她就跟着那香味走,却看到全开的推拉门相隔的院子内,一个黑黑的脑袋冒在池子外头,袅袅的蒸汽在那脑袋周围升腾,仿佛一颗头浮在上面。 好有恐怖片的效果。 乔妮心里扑腾了一小下下。 走掉吧,反正他刚才没听见,这个样子怎么给什么资料吗,想着掉头就走,可刚转身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夹带着一丝冷风穿过她的颈脖。 “小乔,你来了。” 呃,这个人是来拍摄鬼片的吗,用不用搞的这么吓人啊。 乔妮想转身却又怕那个刚从浴池里出来的人不着寸缕,那岂不是,太太太太吓人了,所以仍旧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背对着纪由夫。 水轻微的震荡声,然后就是一种湿哒哒的滴落声,乔妮站在那里默默的慢慢的吸着凉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一时间她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好让她别面对这么麻烦的事情。 “乔小姐,怎么,你不是来拿资料的吗。”乔妮觉着那声音越来越近,那种骇人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呃,是啊,那个,纪总能告诉我资料在哪儿吗,我自己去取,就不麻烦您了。”她不想转身看到满眼的春光灿烂,那不污了她的眼。 “在我的柜子里。” “柜。”乔妮一听又卡在了那里。 算他狠,难道非要让自己看到他的那幅‘春光灿烂’吗。 “哪个柜子,我去找。” “柜子上了锁,钥匙,在我手里。”还没等她说他就抢到说,那话里颇有些得意的味道,好像她是老鼠,他是猫。 逮住了老鼠的猫不急于吃老鼠,而是先放着玩,给自己找些乐子玩玩。 哗啦啦,身后是清脆的钥匙声。 难道,真的要转身,从他手里接过钥匙。 乔妮闭了闭眼,只觉着脑袋一片空白,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有些无措。 危险降临3 “那,好吧,就请纪总开下柜子,取资料吧。”是让她来取资料的吗,哪有人来了东西还在柜子里,明显没有给的诚意,他也再耍人吗,他们这些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一套吗。 “怎么,乔小姐这么背对着我,怕什么呢。”他不依不饶的说着,这点还真像钟天佑,果然是一丘之貉。 “没,没怕什么,觉着不礼貌。”怕,能不怕吗,这个不知道什么用心的人,若是可以离得越远越好。 “有什么不礼貌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呃,原来没事。 乔妮才慢慢的转过身。 白色的浴袍裹着胖胖黑黑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的怪异,虽然浑身湿哒哒的,但是包裹的看起来很安全,没有任何越界的感觉。 乔妮舒舒的松了口气,然后傻傻的笑着,想扫开刚才的尴尬。 乔妮用指甲扣了扣自己的掌心,嘲讽自己道,该不会是被钟天佑那家伙折腾的。 想多了吧。 “进去拿资料吧。”说着穿着浴袍的他进入里间的卧室。 乔妮看着他也跟了进去。 进入里屋,开了保险箱,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夹着薄薄的资料,但如他所说这薄薄的资料却很重要。 “嗯。”他看着她递了过去。 “谢谢,纪总。”乔妮很有礼貌的说道。 “那么小乔,你想怎么谢我呢。”她接了过来文件夹,可是纪由夫递给她的同时那双胖胖的手也顺势握住了乔妮的小手,眼睛乌溜溜的在她脸上转着看,眼里闪过一丝让乔妮十分不爽的光,然后咧着嘴笑道说。 微黑肥胖而且满是褶皱黑斑的脸让乔妮看的格外恶心,可是还是按耐住心里的那份不安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哈哈,纪总您真是说笑了,我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分量拿谢纪总的,而且这最应该谢您的应该是钟总,我想他给您的东西一定都是您满意的。”她不着痕迹的把问题抛给了钟天佑,再说,这是他的公司又不是她的公司。 “我可是跟钟总说了我想要的东西,而且他也同意了,所以,小乔,不用再用他来当挡箭牌。”他洞察到乔妮的想法,击破她的防守说道,当然,也只是当她不好意思罢了。 “啊?什么东西。”乔妮感到很是不安,钟天佑答应?他凭什么答应?他能代替她吗。 说不清的委屈,愤怒,厌恶在心底腾起,他凭什么这么对她,难道他真的主宰着她所有的一切吗,她的自由,她的思想,她的愿望,一切的一切。 乔妮按捺着自己的不痛快镇定的看着他。 纪由夫仍旧不怀好意的笑着,眼里燃烧着欲望之火,慢慢的向乔妮逼近,似乎想要立刻把眼前这个女人吃掉。 乔妮立马意识到他的意图,慢慢后退,直至被他逼到死角,心下恐慌,可是, 无路可逃。 危险降临4 怎么会这样,乔妮害怕极了被逼到墙角,看着慢慢朝她逼近的纪由夫,他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似乎她是他口中的小羊,下一刻就要成他的腹中之物。 怎么办,怎么办,慌乱的她完全没了主意。 孤立无援。 根本没人来救她。 纪由夫肥胖粗矮的身子越来越贴近了,已经直扑扑的压来,她吓的赶忙从他手肘支撑下的空当中钻了出去。 可是这日式装置的屋内空旷无物,除了一张矮矮的小床并没有多少遮挡之物,乔妮心慌的想朝门外跑去,却不想被门栏轻轻一绊,居然身体重心不稳直直要往地上栽倒过去。 只觉着膝盖胳膊一阵猛痛,忙不咧的爬起来却觉着一座大山倾轧而来。 半跪在地上的乔妮身体一转,旋转到了外屋,可是脚踝却被纪由夫胖胖的手紧紧的抓住。 乔妮吓的用力收回,可是就连她觉得都要抽筋了仍旧没有逃脱他的掌力。 “纪,纪总,不,不要。”她希翼着他能放过她,她不想成为一个平白无故的牺牲品。 乔妮的声音里不乏惊恐,害怕,无措,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会遭遇到这种情况,比应付钟天佑都要恐怖的情况。 “小乔,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不如就跟着我好了,保证你以后衣食无忧,不用跟着钟天佑鞍前马后,我一定对你像女王一样好好的贡着。”眼里精光四射,满是欣喜,似乎眼前可怜惊恐的乔妮是他即将猎取的美食。 “不要。”她边拼命的摇着头,边慢慢的往后退,身子颤抖的似乎随时都要倒掉,眼里写满了惊恐,慌张。 纪由夫十分享受她这样的表情,似乎这样才觉得刺激,有挑战,一个扑身重重的压在了瞧你身上,满是得意的乱摸着。 重重的身子在压下的那一刻乔妮差点觉得喘不过起来。 “不,不要。”乔妮手脚挥舞的挣扎着,此时此刻她觉着脑袋空白的像坠入虚空没有任何拖衬,似乎要堕入无底的地狱一般,无边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可是那压着她的重重的身子哪肯听,哪肯顾及她的不安无措惊恐害怕,会去理会她不断挣扎的身体。 那只粗粗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撕扯着,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娇艳通透美丽可人的小人儿吃干抹净通通揉到身体里面,他像探索一个陌生之地一样探索着对于他来说新鲜尚未踏入过的她。 地板似乎都在她的挣扎,他的倾轧的晃动中震动。 摇的旁边一个低矮的小木桌都在轻轻的摇摆,里面的茶水似乎都不安于杯子的束缚都要跳出一般,茶叶恨不得也不安于困在杯中似要腾出。 原本朴质简洁的日式屋内,此刻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没有它原本的优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原始的本性,欲望。 没有安宁,只有不安的躁动。 没有温馨,只有强取,掠夺。 危险降临5 “等等。”就在他要进一步扯开她的遮蔽时,乔妮从他肥厚的身躯下吼出。 纪由夫没有理会她,继续对她攻城略池。 “纪总,你听我说完,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乔妮大口喘着气说道。 纪由夫果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想看看乔妮到底有什么好提议。 “好吧,你想说什么。”纪由夫看着她猜不透这个小脑袋里想的什么。 “纪总,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钟总的人吗,如果你今天要是这样对我,或者说得逞了,就不怕钟总回头来对付你吗,我想你不会不清楚钟总的手腕。”乔妮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搬出钟天佑,可是把他搬出来对付他总比被他欺负的要好得多,所以她心一横,居然敢威胁随时都可能把她‘就地正法’的人。 这一招,真是豁出去了。 “钟总?哈哈哈哈,就因为知道你是他的人我才会抢,不然,那多没意思,小美人儿,这个时候把钟天佑摆出来可不是明智之举啊。”纪由夫看出了她的算盘,不由得嘲笑道,说着又在乔妮脸上摸了一把,乔妮嫌恶的皱了皱眉。 他们明明是合作伙伴,为何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并不像一个合作伙伴该有的,反而是巴不得掠夺对方所有的一切一般。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怕钟天佑为了我找你报复吗。”说完她就想鄙视自己,那家伙巴不得她倒霉才是,可是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抓着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怎么会,你以为我真的会堂而皇之的要了他的人吗,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你当会这么轻松吗,所以说,小美人儿,他对你根本不上心,只是玩玩罢了。”乔妮一听,顿觉五雷轰顶。 原来,今天叫她来的目的是这个,原来她在他眼中不仅是嘲笑对象,更是愚弄出卖利用的棋子。 一切的一切竟是这样,而她,居然现在才知道。 呵,亏她刚才还想到了他,想他来帮助,原来他一早设置好了一切 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只有她自己一无所知,被人玩弄于掌股之中。 乔妮的心一瞬间似坠入冰窖,寒到极点。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护着你,跟着我,会得到你所有想要的。”看着她眼里充斥的满满失望与慌乱,纪由夫乘胜追击试图再添一把火,让这一切熊熊燃烧,来达到他的目的。 “看,小美人儿,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别理你的那个钟总了,他不要你了,只有我,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他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攻心之计在成功,心下不由得高兴,手下的动作突然又猛烈了起来。 真的吗,一切真的是这样吗,乔妮睁大眼睛脑海中反复回旋着她刚才的话。 绝望。 真的只有这一种感想了。 危险降临6 乔妮心灰意冷的被纪由夫沉重的身子紧紧的压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外面。 薄薄的阳光透过日式格子木门透了进来,那一瞬她如同寒窑里照射进阳光一样得到了微薄的暖。 阳光,叶扬。 猛然间她想起这个总是笑的灿烂,笑的温柔,笑的阳光一样的纯净男子。 叶扬,乔妮在心底轻轻的叫着。 此时他在哪儿,多想要看到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境地,若知道他会不会奋不顾身的前来相救。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就很不堪了,不能再如此不堪的一面让他看见。 钟天佑,乔妮咬牙想到,这个男人就这样把她推到火坑里了要,原来他一直都介意跟他那一晚后说的话,原来他从没放下,他不容许任何人把他的颜面像她一样不当一回事。 因为他是无所不能叱咤风云的钟天佑。 可是自己,就算是个小虾米也不能屈于这般侮辱,他这般对自己,更是不能如了他的愿,她要好好的,才能继续跟他抗争,让她看看,就是有人忤逆了他,就是有人不服他。 怎样? 就是要跟他对抗。 “滚开。”她反手一个巴掌抡了过去,还沉浸在美色中的纪由夫怎么没想到刚刚还温顺的小绵羊突然翻脸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恶狼,可当分明的感受到脸上的那阵火辣时,愤怒的火彻底被点燃了。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回了过去落在了她的脸上。 乔妮瘦小的脸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那一巴掌的力道让她觉着头似乎都被震歪了,蒙蒙的疼痛突然燃起。 “在老子面前还想装清纯,老子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你给办了。”说着,肌肉一紧,猛烈的撕扯着乔妮的衣服。 “你敢。”她拼命的叫着,似乎挣脱他的钳制。 “看我敢不敢。”他怒火冲天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烧的干干净净。 白色的v领衬衣哪里经的住他这样的力道,轻轻一扯,撕拉一声就被撕出一个长长的口子,白嫩滑腻的皮肤突然被暴露在外,胸前突觉一凉。 纪由夫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好春色,不由得更加纵情。 受尽欺负 乔妮既羞又惊也怒,挣扎的从他身下逃脱,却被纪由夫一把按住。 她拼命的挥舞着手脚,突然,指尖滑到一样冰凉的东西,似乎让她找到了希望。 “纪由夫,你要再敢多动,我也不会客气。”她威胁的吼道,面对比她强壮,比她凶悍的男人,她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勇气跟他宣战。 “动的就是你,不客气?好啊,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纪由夫被她这么一说似乎更有兴致。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与众不同呢,比起那些顺从的可要有意思多了,不由得多打量了乔妮两眼。 大大的眼睛却闪着少有的光彩,削瘦的小脸却不乏坚毅之气,瘦小的身子似乎并不安于某种被动的态势。 这样的女人,可真是有意思呢。 “你不怕对我做什么我去告你吗,你可是堂堂jm公司的总裁,若是强,暴的罪名说出去,您的脸上可就挂不上了。”这样身价的男人,最怕的不就是名声不济吗,若是宣扬出去看他怎么办。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想怎样个告法让我脸上挂不住呢,小姑娘。”他得意的看着乔妮,似乎在告诉她,她的想法太天真,天真的如同梦幻的泡泡一般不现实。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你犯得案太多了,牢底都已经坐穿了,打算闲的没事再进去逛逛。”她试探性的问着他,毕竟从他刚才的神情和言语里看出他的自信,如若不然,他怎么可以自信到如此地步。 “担心?是吗,被你说的我还真有点怕呢。”他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来恶心她。 “法律,你就不怕吗。”她仍旧坚持的防守着。 “法律,哈哈哈哈,法律,今天居然有人跟我谈法律,真是太有意思了,小姑娘,告诉你,在我纪由夫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法律这个词呢。” “。。。。。。”她被他说的无话可说,这个人就这么厉害吗,他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任意的逍遥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乔妮觉得希望似乎在流逝,流逝到她不知道如何去抓住,或者,真的抓不住了呢。 “所以呢,不要妄图动些心思,没有用的,都是徒劳。”他慢慢摸着乔妮的脸,然后淫笑着,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他将得到他胜利的果实。 她。 杀人了吗 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够到那个东西了,乔妮一边用一只胳膊死死抵住他的身体,一边,慢慢的一点点的抽离身体想脱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疯狂。 而沉浸在疯狂中的纪由夫根本没有注意到乔妮的那点小动作,以为她已经被他说得那通话弄得绝望了所以此时才安静了许多。 砰,一个重物砸在头上,只觉着一阵裂痛。 一行血柱从他的额上缓缓流下。 鲜红的液体大滴大滴的滴落在乔妮撕烂了的白色衬衣和被他揉捏的白嫩的皮肤上。 疯狂的动态画面似乎在一刻完全静止了。 定格在那一刻。 只剩下错愕,惊异,慌乱,恍惚,疑惑。 还有弥漫的淡淡的血腥气。 纪由夫眼里是惊讶,是愤怒,是不解,是疑惑,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子居然敢拿着砚台毫不犹豫的狠狠的砸向自己,更没想到自己会被她给砸伤,以至于血流不止。 那双狭长而带着欲望的眼睛突然晕满了愤怒,原本在乔妮身上不安分的四处游走的手突然对着她纤细的颈脖狠狠的抠了下去。 敢对他如此无礼,不想活了吗。 粗胖的手加诸在细白的颈脖上,似乎随时都能把那纤细掐断一般。 呃,好难过,乔妮突然被他的手这么一掐,只觉得闭气,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纪由夫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他想弄残弄死自己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个城市里除了lo的钟天佑,那么纪由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jm电子公司,是在上世纪电子业刚兴起时创建的,这一块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还是新新产业,有了一定闲钱的国人把目光头投准了这种新型产业,所以很快纪由夫淘到了第一桶金,从这以后越做越大,即使后来国内的同类产业相继出现,到现在的遍地开,却仍然保持着龙头老大的地位屹立不倒。 军,商,政界,都有他的关系,多少家财团主动拉拢讨好的大人物,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不可一世,敢跟钟天佑叫板。 而此时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弄伤,颜面何在,尊严何存。 越想越气,下手越重。 乔妮被她掐的瘦削的脸上呈现出可怖的青紫色,仿佛脖子随时都要断掉。 。。。。。。。。。。。。。。。。。。。。。。。。。。。。。。。。。。。。 天佑中华,大爱远播 杀人了吗2 真的要死了吗。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他掐死,乔妮紧了紧手里的砚台,难过的似乎生命随时要消逝掉,不能,不能这样 不明不白的被人弄死,她不甘心。 心下一横,又一次扬手向那个要断掉她性命的男人的脑袋猛的砸去。 砰,又是一下,忍着呼吸不畅,忍着他的愤怒再一次点燃。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任他如此鱼肉。 她要挣扎,要反抗,哪怕他是一顶一的大人物。 滴答。 血,蜿蜒而下,顺着他满是肥肉的脸慢慢滴落,染红了半张脸。 狰狞,扭曲,血腥,恐惧。 可怖之色布满了纪由夫的脸,看的乔妮不禁心里更加的害怕,此时的她多么的希翼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可笑,可怕的梦,但如若是梦,就算再恐怖也会醒来的。 可惜,不是。 可是,她却明显感受到作用在颈脖上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气道也渐渐通畅,呼吸也顺畅的多了。再看眼前的纪由夫,眼神有些涣散,刚刚还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突然弱了下来,那份戾气大大的减弱了。 她看着他,似乎在期盼等待着什么。 而他,也在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惊奇,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咚,终于,纪由夫像一个圆滚滚的大葱一样向下栽倒,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吓的乔妮想大声叫出,可看到那双惊恐的眼睛后居然把那声呼之欲出的吼都生生的憋了回去。 完了,杀人了。 这是乔妮的第一反应。 她想也不想的从纪由夫身下移出,哆哆嗦嗦的站起,浑身颤抖的像秋风吹落的萧瑟的落叶。 怎么办,现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她要离开这里,实在太恐怖了。 想着,从他的身下爬出来,站起身,拉开门朝外猛跑。 青空山庄的旅社按照日式的建筑风格而建,有着长而曲折的回廊。一时间原木的木质地板上只听见一阵阵急速的奔跑声,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乔妮拼命的朝外跑着,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只觉得无助与凄凉在她奔跑之时无时不刻紧紧不放的缠绕着她,但是无论怎样,都要离开这里,心里只有这一个信念。 砰,在回廊的拐弯处,慌张的乔妮居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抬头一看,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一瞬间,又惊又喜又怕又气。 复杂的感情顿时通通袭上心来。 。。。。。。 天佑中华,大爱永存 杀人了吗3 正悠闲漫步的钟天佑看着迎面撞来惊慌失措的乔妮不禁恼火,顺势接住了她然后扣住了她的手腕,这个女人疯了吗,怎么跟这么没分寸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窜,见鬼,平时虽然迷迷糊糊偶尔有点小聪明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可当他把眼前模样的乔妮看清楚后不由得大惊。 饶是他平时处变不惊,安之若素,当他看到乔妮红肿的印着清晰可见的五指印的脸庞,凌乱散开的长发,惊慌闪躲的眼神,破损的白色衬衣,还有,脸上、颈脖、肩膀,撕扯的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的雪白的衬衣上竟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的液体的乔妮时仍是不禁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本来还想骂她一句冒冒失失没长脑子吗,可现在看到这幅情景生生的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他心下感觉不妙。 乔妮看着他,心情极其复杂,脑子里萦绕着纪由夫说的话。 是他把自己推给纪由夫,是他让自己去做了枚棋子,是他要她成为他利益的牺牲品,而现在,他居然用这么温柔关心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对一切都不明白不清楚一样,他到底什么意思,存的什么心。 而最最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有一丝贪恋这样的目光,自己都鄙视自己。 “不要你管。”虽然此时钟天佑无疑是自己最安稳的靠山,可是想到纪由夫的话她还是固执的决定不会告诉他。 说完,挣扎的从他怀里出来打算继续毫无方向的乱跑。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他紧紧的拽着她不放,根本不管她的挣扎,眼睛极力的在她身上搜索着有用信息。。 乔妮挣扎着发现身体还是被他牵扯的无法移动,无奈只能再次抬头看他,看着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他对自己是怎么看,还想怎么利用。 “怎么了?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和纪由夫不是一早就事先串通好的了吗,好吧,我认输,我杀了人了,就在刚刚,我把纪由夫给杀了。”突然她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既然他问了,根本无法隐瞒下去,不如坦白算了,愿怎么处罚听天由命吧。 反正横竖被这样的人压榨着日子也不好过。 “什么?”他一听,不由得更加惊讶,瞳神一缩,扣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弄得乔妮疼的直皱眉头。 杀人了吗4 “我把纪由夫给杀了,听清楚了么,我杀人了,去吧,去报案,去揭发我,抓我啊,钟大总裁,这下你满意了吧。”她绝望的失笑着,只想着自己这次真的要完了,这辈子真的就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了。 钟天佑抿了抿唇,看着怀里有些失常的乔妮,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回话。 而是脱下身上的西服罩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她抖动身子不想要他的施舍,怎么临刑前的一点点安慰和照顾啊。 “你要觉着自己暴露的不够多你尽情的挣脱。”他不悦道,难道还嫌自己现在衣服的布料多吗,再这么乱动真是要看到不该看的,虽然一早就看过了。 乔妮听罢羞红了脸,拢了拢衣服,却不想手又一次被他抓住,往刚跑来的方向大步走去。 “干嘛,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他这是要报警吗,抓自己去坐牢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让自己伏法,乔妮心里惴惴的想着从他手里挣扎着,就算抓她,也不用这样狼狈啊。 “跟着我走,听我的话保证你没事。”见她不停的挣扎他停下来认真的对她说着,如同谈判桌上那般严肃的神情。 保她没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跟纪由夫串通一气打算把自己卖给她吗,现在他出事了,他为何会这般严肃的模样一副要保全作为杀人犯的她。 他,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呢。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听他的话年都要过错了,跟着他死的更快。 “你。”钟天佑被她这句话噎的一肚子火,若是可以真想就此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他按耐住心里的火继续拖着她前进。 “好吧,你到底要把我怎样,说个痛快的,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她没再挣扎,而是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前然后挡住他的去路问道,反正横竖是死,死的气魄点也不丢脸。 “你很想找死。”他凝眉看着她,发现她的思想他难以理解,他的话她似乎也总是理解有误,两个人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沟通存在着严重的障碍。 你才想找死呢,你当脑子被驴踢了,被猪舔了,被门挤了,被雷劈了,谁没事闲的没事干自己找死,乔妮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气愤。 “你难道不是送我去死吗,只是我想知道你采取怎样的方式,我好做足心理准备。”她‘豪气万丈’的说着,像赴死的英雄一样豪迈轩昂。 “。。。。。。”钟天佑觉的很无语,真的没得沟通。 “怎么?连这点权利都不肯给我?”见他的眼神直直的逼近自己却不发一言她更是不安,难道他想弄死她于无形。 “对,没错,就是不给你,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接受我给你的安排吧。”既然沟通有障碍不如不沟通,用实际行动比较好,真受不了这个女人 拉起她继续往回走着。 “你。”万念俱灰啊,真想骂他混蛋,可是毕竟是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是要承担的。 真的没办法了。 心下灰冷的乔妮任由钟天佑紧紧的拉着,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回廊里只听得到急促的两人的脚步声,还有暗暗的让人压抑的心跳声。 杀人了吗5 103号房内,静谧的如同这里尘封了许久一般。 肥胖的身子仍旧倒在地上,脸上是可怖的红色,血一部分已经干掉凝结在额上,一部分还湿润润的渗出着,而淡黄色的榻榻米上也溅的星星点点的鲜红,旁边还有乔妮所使用的‘杀人凶器’——砚台,那个雕刻着金色腾云龙纹的椭圆形砚台。 乔妮由着钟天佑拉着回到这个她并不想再踏入的地方,回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不由得又开始颤抖着。 那肥胖的脸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倒地之前是如何的痛苦,此时却安静到有种死寂的味道。 死寂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纵使她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可是再看到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仍然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别怕。”钟天佑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然后拉着她走进纪由夫的‘尸体’。 别怕? 他不是拉自己来‘伏法’的吗,乔妮纳纳,可是也想不了太多个所以然来,任由着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 钟天佑蹲下身体用手试了试鼻息。 气息微弱,颈动脉拨动正常,瞳孔也未散大,虽然生命迹象比较弱,但至少还有救。 这个女人怎么看的,居然检查都没检查就说杀人了,有没有点常识,只是没想到这屋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传说纪由夫更换女人的频率如同更换衣服一样,面对这样的饿狼一般的男人,他居然还把乔妮叫过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折磨折磨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如鹰隼一般的锐利阴冷。 这个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敢欺负到他钟天佑的头上来了。 虽然这个笨女人成天惹事,但好歹也是他的人,他竟然都没有任何的顾忌。 他钟天佑是好欺负的吗。 所有的感想在瞬间涌动,而表情却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波澜。 如同大海般,海面平静如镜面,海底暗流汹涌。 他无奈的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刚要打被某个一直有疑问的人插话打断。 “你这是要把我抓起来吗。”她的手一直被他的手紧握着没松开,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那份暖,乔妮惊恐之下安定了不少,可是心里仍旧惶恐的他看着她的模样,仍是不禁担心,他打电话就是找人来抓她吧,抓吧抓吧,反正是自己犯得错,迟早要遭到报应,可是一这么想始终觉得不甘心,为了这样一个人渣,值得吗,所以情不自禁的问钟天佑。 “你就这么希望我叫人把你抓起来?”他看着惊吓的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的乔妮,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他会好心的帮她吗,天下红雨了,铁树开了,世界和平了。 钟天佑抑制住想发火的冲动,天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的构造是不是不同于常人,难道外星人来袭的时候在她身上施展了什么另类魔法,思维总是跳脱的让人无法理解。 “jack,立刻弄辆车来,这里有人受伤了。”钟天佑不做多余说明,拨过电话对着电话里的那人简洁说道,命令的不由半点迟疑。 杀人了吗6 挂断电话钟天佑发现乔妮以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算了,懒得理会目前这个思维混乱的女人,她爱怎么看自己随便好了。 沟通障碍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是不是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给这个女人上上课,好让她明白看清孰是孰非,孰黑孰白。 想着捡起地上的砚台,若无其事的装进了兜里。 乔妮一直紧皱着眉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警惕着随时发生的一切事故。 他装进兜里,是想保护证物吗,然后交上法庭,直接判她的罪。 不对不对,他拿着上面就会印着自己的指纹,他怎么会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到底他要怎么对自己呢,混乱的脑袋好像怎么都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乔妮有点懊恼。 屋内的气氛突然又压抑下来,三个人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一个‘死尸’没法说话,一个惊吓过度胡思乱想说不出话,一个被气的没脾气懒得说话,安静的有些诡异。 只听得到各自心跳的声音。 。。。。。。 静到以为这个世界不存在的时候那个叫jack的高大男子带着两个同样高大的黑衣男子一起把死尸一样的肥胖身躯的纪由夫抬走,送到车上。 “我先走,一会儿我会派人来接你。”没有之前的颐指气使,暖暖的话如三月春风,拂的乔妮心上觉着很不真实。 以这个女人此时的精神状态真是不能再给半点惊吓了,不然天知道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乔妮看着他跟着带走纪由夫的那辆车一起走,感觉怪怪的心里很更是没底。 “我也要去。”她不打算听从他的安排,毕竟纪由夫是她伤的,虽然错在他,虽然受不了被审判去坐牢,可是她就算跑了,钟天佑也能抓住她。 “不行。”他厉声拒绝。 “我就要去。”乔妮执拗起来也不肯退让。 “人是我伤的,他的死活总该跟我有关吧。”虽然没死,好歹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吧,毕竟人是她伤的。想着抽了抽鼻子,然后说道,已入深秋,凉意已重,刚才那番折腾让她出了不少汗,风一吹,竟然觉着鼻子有些堵,虽然她穿着钟天佑宽大的西服可仍然觉着寒。 钟天佑原本让她避开这件麻烦事,可是看着她一脸的坚持知道以她的脾气不答应绝对会倔强到底,所以也没再阻止,想着让她上车通往离这里最近的设施齐备的医院。 不安的等待 仁立医院重病监护室。 各种颜色塑胶管子,各项显示身体指标的仪器,在玻璃舱内看的格外的惊心动魄。 乔妮和钟天佑守在重症病房的外面。 手术已经完成,只是头皮损伤缝合便可,可是至今昏迷不醒,ct和核磁共振显示病人原本颅脑就有血栓,现在又遭致外伤,淤血扩散,可能是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乔妮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蜷缩着身子,低垂着眼帘,脑子里空白的什么都不敢去想。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钟天佑坐在她身旁,拢了拢她身上他的宽大的西服说道。 里面的衬衣还未来得及换,上面的血点已经变得暗红,却也仍旧刺眼的惊心。 “如果,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要拉着陪葬。”医生说若是晚点真的要跟阎王聊天喝茶了。 “没人会把你怎样。”他说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乔妮没有任何回应,仍旧固执的低着头,紧盯着地面,眉头紧皱。 “你这个女人,我说了没事,干嘛还摆出这副样子。”钟天佑有些恼了,这个女人居然拿自己的话不当话,这些年他还没对谁用过刚才那么柔的口气说过,已经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居然还不知好歹。 原本还忧心的乔妮被这句话一击,也火了。 “要不是你,会是这个样子吗,钟天佑,你把我当棋子耍着好玩是吧,现在人都成这样了才安慰,会不会觉着有点晚了。”乔妮也当仁不让的回着,她不得不承认纪由夫的话像一根毒针扎在了她的心上,让她那时突然疼到麻木。 “你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原本覆在她肩上的手突然一硬。 “是,我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的跟你定下一个协议,莫名其妙的去遵从,哪怕我累得要死。莫名其妙的就这样被人卖了,又差点被人欺负了,现在出了事了,难道我就不该担心吗,我不是你,钟大总裁,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玩转乾坤,什么事能难道你。”乔妮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钟天佑不明白乔妮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 “什么意思?难道钟总心里不明白吗,这么聪明的人需要我说破。”此时跟她装糊涂,难道还没把自己耍够吗。 扣在她肩上的手力道更重了,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真想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弄疼我了。”乔妮龇牙叫道,用手去扒扣在她肩上的手。 “疼?你不是铁石心肠吗,你也知道疼。”钟天佑的语气有着莫名的恼怒。 “你以为我没心没肺吗,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冷酷无情吗。”乔妮被他惹得怒火中烧。 冷酷无情? 哈,这个女人居然这样看待自己,原来刚才有的那一点点温柔被这一句话通通打破了。 默默的眼神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喜欢捉弄人,喜欢把别人当棋子随便利用,不把人当人。”乔妮有些委屈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可一直忍着没流出来。 “我不把你当人?”后半句钟天佑没有说,如果不当人,我会把一切都拦下来,我会陪着这个笨女人在这里守着,会没事找事的听她的骂。 “本来就是。” “不可理喻。”他回道。 “彼此彼此。” “难以沟通。” “彼此。” 。。。。。。。。。 “哎,你们,对,就你们两个,能不能小声点,还让不让病人好好休息了。”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十分聒噪,最后负责病房的医生在值班室听的都受不了了。 听到来人这样说乔妮安静了下来不再说什么,到是钟天佑狠狠的盯了一眼那个穿着白大褂才刚毕业出来的稚气未脱的戴眼镜的小医生。 小医生哪见过这么犀利的眼神被他这么一瞄吓的也不敢再出声,诺诺的转身回到办公室。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一句话不说,静静的坐在长椅的两头。 。。。。。。。 am:8点。 纪由夫的生命体征慢慢平稳,一切数据表示良好,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主任医师的查房诊断。 乔妮听到这才舒舒松了口气。 “你可以回去了。”钟天佑看她因担心而一夜未睡熬出的黑眼圈不禁说道。 “叫你回去,没听见吗。”见她不理他,他对她吼道。 乔妮偏着头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对她大吼大叫心里不爽不是。 “回去就回去。”她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反正白守在这里也没意义,至少现在那个混蛋没有生命危险了。 “衣服还你。”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对劲,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想着脱了下来推到他面前。 “你想就这么露着个肩膀让路人来欣赏这免费的真人秀吗。”见她换衣服他挖苦说道。 “你。”低头一看,几乎忘了自己的衣服早被纪由夫抓烂了,撕口若是被风一吹估计就是个活色生香了。 “哼,等我换好了,还你。”反正穿他衣服不会少块肉,想着就收了回来穿上。 走了两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 “我的包呢。”像个债主一样的口气。 “看你的态度,若是让我不满意别指望要。”他挑了挑眉说道。 “你。”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左右自己的情绪,何时才能打破这种局面,翻身做主人。 乔妮边走边想,可他不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在走廊上消失了好久还一直怔望着。 许久,许久。 三个人的碰撞 回到家乔妮冲了个热水澡就跳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是这个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只见火光通天,在暗夜里妖娆舞动,仿若有着嗜血的魔力,一步步逼近向乔妮走进。 乔妮觉着虚空中有无数双手在她身旁,掐着她的脖子,拉着她的身体,绊着她的脚步,她想移动可是强大的牵绊让她无法移动,却又饱受折磨。 “不要,不要。”挣扎中只看见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脸上从眼睛鼻子耳朵口唇里居然流出了血来,形状可怖,吓的她闭上眼不敢多看。 叮铃铃,一阵急促而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一切,突然眼前一片清明澄澈,所有的梦魇转灭消逝。 乔妮睁开眼睛看着天板才想起居然是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伸手去接床头的电话却发现,身体酸疼沉重,只是那么短的距离动动都觉得吃力。 “喂。”声音嘶哑,仿若干涸已久的枯井一般,听到这儿乔妮愣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丫头,你怎么了。”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回应也是不由得一愣。 叶扬。 “我,我也不知道。”乔妮想了想,只觉得头闷闷的疼,鼻子也有些不通气。 “有什么事吗。”大清早打电话该不会是什么急事吧,虽然今天是星期天。 “有事,不过现在看来过去看你一趟显得更重要,等会儿我过来,在家好好等着我。” “嗯。”她有点莫名的挂上电话,不过能听到叶扬的声音也是觉着很暖的。 最近叶扬在忙着一个新的策划,一直没时间看她,她也有些想他。 当想念一个人,牵挂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着幸福,想到这里乔妮不由得笑了出来,可突然另一张面孔也在眼前浮现出来。 凌厉,霸道,蛮横,无礼。 想到这儿乔妮觉得头更加的疼了。 。。。。。。。。。。。 乔妮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铃声,她强撑着身子批了件单子去开门。 “好烫。”叶扬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由的心疼,用手抚着额头发现居然烫手。 “啊?” “不行,这得要去医院。”他扶住乔妮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 乔妮挥了挥手说道,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待会儿再冲个热水澡就好了。身体一向不错的她鲜少生病,就算生病床上躺两天也就好了,哪有他说的那般娇贵。 “不行。”叶扬不容许她这么草草为之,拦腰抱起她朝门外走去。 “哎。”乔妮怎么都没想到平时阳光乐观青春无敌的大男孩居然会这么执拗而且居然就这么把自己抱起。 病中的乔妮仍旧是忍不住的脸红,不过他的臂膀真是有力,他的怀抱很温暖。 可是刚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黑色prada西服的俊美男子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女士包,一只手呈半空敲击状,因为突然的开门导致了他动作的终止。 眼神在看到叶扬抱着乔妮出门的那一刻迅速变得冷凝下来。 三个人的碰撞2 乔妮闭着眼睛歪着头安心的躺在叶扬的臂膀里,而楼道里并不是很亮所以叶扬并没有看清钟天佑。 门关上后抱着乔妮闷头往前走,完全没有注意被他当做路人甲的钟天佑瞬间变得铁青的脸,也没有听到空着的那只手握拳时发出的咯咯吱吱的声音。 。。。。。。。。。。 叶扬带着乔妮去医院,挂号,开药,陪护,全部弄下来,居然到了下午。 叶扬的意思是让她住院,好好调理身体,可是乔妮坚持要回家,就算有点滴也可以找小区的诊所来料理。 医院,对于她来说永远是个不愿提及的地方,这里,她亲自见证了母亲的离去,是所有痛苦的集中地。 血都仿佛沿着四肢百骸冰凉了下来。 “好吧,我们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每天定时去社区医疗机构打点滴。”看她一听说要住院很不开心的模样只能妥协。 “嗯嗯。”乔妮听罢连忙的点头。 回到家,乔妮在床上躺着,隔着纱帘,她隐隐的看着那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好温暖。 多像一对恩爱的年轻小夫妻,突然间有了家的温暖。 会有一个人在你累了,倦了,烦了,病了的时候安慰你,关心你,守护着你,照顾你愿意承担起一且那是多大的幸福啊。 只是这种幸福太过于美好,真实吗,可靠吗,会消逝吗,乔妮看着不由得想着。 “来,丫头,一天没吃饭了,喝点粥。”说着叶扬把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端到她面前。 她接过碗,然后看着眼前的男人,笑起来有着小酒窝,甜甜的,暖暖的,仿佛怎么看都不会厌烦。 他细心,周到,温柔,贴心,总是能让心弦轻轻的触动。 “傻丫头,看什么呢。”被她这么直盯盯的看着他不由得笑道,摸着她还未来得及疏离有些蓬乱的头发。 “叶扬,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呢。”美好的东西有时太像泡沫,会一碰即碎。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喜欢? 虽然自从认识以来,一有空就会在一起,吃饭,逛街,聊天,看电影,但是一直都以朋友的身份自居,他从未跟自己说过关于喜欢她的一切话题。 而她,也觉着他太完美,她不能去碰触,所以也始终保持着一定得距离。 “我,我。”乔妮不知道说什么了,咬的唇直发白。 “傻瓜,快点吃,不然凉了对身体不好。”端起碗对她说道,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嘴里。 会有人这般宠溺她,疼爱她,说喜欢她不需要理由,他完美到无可挑剔,完美到不敢去亵渎。 她,该相信吗。 三个人的碰撞3 “叶扬。”小米粥吃完,乔妮红着脸咬着唇神情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我听着呢。”叶扬看着她难得的认真表情也很认真的听着。 “你,你刚才说的话,该不会是一时兴起说的吧。”她不敢确定这种关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随便乱开玩笑,尤其是这样玩笑的人吗。”他温温一笑,似春风拂面。 “不是,不是。”乔妮慌张的摇手否认道。 “呵呵,傻丫头,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我究竟哪里值得你去喜欢。”没身份,没家世,还负着十几亿的债务,一辈子都换不完,当然这个是不会让叶扬知道的。钟天佑还说,长的瘦的像根杆子,脸小的连个巴掌大都没有,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 总之是一无是处,一文不名。 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家伙了,乔妮有些气恼自己的不争气。 “怎么没有,开朗,大方,可爱,阳光。”这是她吗,有那么好吗,乔妮皱眉。 “不过,偶尔有点小心事会藏到心里,谁也不说,只会皱个眉头像个小老太婆。”叶扬不由得打趣说道。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自然,纯朴,不做作。”叶扬勾着唇角继续说道。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她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尤其一想到往事心里不由的惆怅。 “丫头,不管你怎样,都是我喜欢的傻丫头,其实这些话早就想说,一来怕吓到你,二来,最近忙的没机会,今天总算说出来了,丫头,能让我给你一个依靠,让我来疼你,爱你,照顾你,累了,可以靠在我这个肩膀上休息,烦了,就在我耳边随便发牢骚,总之,难受时,想到我时,第一时间就会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每一声都温润的沁入心田,仿佛要灌溉那荒芜已久的田地。 这样的表白何尝不感人,何尝不是她最希翼的。 “我。”此时的乔妮心里矛盾极了,她多想立马脱口说出,想,她盼望这样的感觉多久了,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你配吗,有着那样的曾经,如何奢谈这么美好的一个男子如此对待自己。 “我这又不是逼你,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意,你不用这么为难。”看出她的囧样,他不禁说道。 “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好。”说罢,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叶扬陪着她聊了会儿天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千叮万嘱之后才走的,乔妮看着他心里是五味陈杂。 其实她很舍不得他走,想留下他多陪陪自己,可是,又觉着不好说,只能恋恋不舍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哎,想着他刚说的话,还有额上他落下的吻,不禁的叹息一声。 他那么美好,是她可以拥有的美好吗。 乔妮把自己窝在沙发里傻愣了许久许久。 电视的画面不停的闪烁着,可是她没有心情看,直到突然的一个意识惊醒了她,让她抓起电话拨号。 可是响了许久对方没有接,乔妮只得放弃,继续看着无聊的电视,直到重重的敲门声才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 奇怪了,是谁呢,都晚上9点了,还会来,难道是西西,想着乔妮撑着身体去看门。 门开的那一刻她看着门外那一脸铁青色好像谁都欠了他家多少钱是的一身黑衣拎着她的银灰色的包包的人不禁吃惊。 他? 这个时候了,他来干嘛。 。。。。。。。。。。。。 更了这么多,给点鼓励支持吧,(⊙o⊙)哦 鸠占鹊巢 “你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开着门,让人家来当风景看吗。”看她推开门的动作半天停滞在那里不动,神情里说不清的怪异,说不清是让他进还是不进,身边还有时不时朝这边看来得邻居,他不喜欢这种免费电影以供大众娱乐,只能先发制人。 “你来不是要告诉我纪由夫死了,我该去坐牢偿命吗。”乔妮没有轻易妥协,看着他,仍旧觉着不解气,若是说纪由夫该死,他才是拉去一同陪葬的最佳人选。刚刚给这个家伙打电话想问问情况怎么样,没想到不接电话的他居然这个时候跑到她家里来了。 “你平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他面色不郁的说道。 “平时的客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招待他们自然开心,可是你,不请自来,天知道安得什么心。”裹在她身上的单子很薄,而这里有着过堂风吹着,萧瑟清冷下显得她越发的单薄,可面上却仍是一副倔强不认输的模样。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包了,正好,家里缺垃圾袋,这个也算结实,凑合着用吧。”说着提了提手里的银灰色女士手提包说道。 “拿来。”她伸手理直气壮的向他索要。 “哼。”他不理她,扬手打掉她的手从她身侧,挤进屋子里去了,一个甩手把包扔到了沙发上。 “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都没有请他进来,当这里是自己家这么来去自如吗。 钟天佑挤进来以后歪头就倒在能容一人躺下长度的布艺沙发上,眼窝微凹,略带青色,可见他最近很是疲劳,鲜少休息,他紧闭双眼小憩的模样还真不忍去打扰,乔妮看到他这样愣是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 乔妮拿起包打开看看有没有东西被翻过的痕迹,可翻来翻去看着没什么异样,虽然她的包里也没什么太多值钱的东西。 “你以为谁都会当你的那些废物当宝贝。”钟天佑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然后微微睁眼,非常不屑的模样斜看了她一下。 “哼,不防君子防小人。”乔妮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 “自便。”说着又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自便??? 这是谁的家啊,什么自便啊,说的可真是自然随意。 “不要打扰我休息。”乔妮想把他捞起来像垃圾一样扔出去,可刚有这苗头时那男人好像看出来了,居然先发制人满是命令的口气。 乔妮看着他安然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拿起遥控器胡乱的换着台,心里的气也无处可发。 无聊,无聊,现在的影视剧怎么越拍越烂,导演,制作人,编剧都干什么吃的了,都演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啊,看不下去了,兴趣乏乏,吸引不了她,可是家里又有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她又不好去休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音乐频道。 “我饿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人有点活气的说着话。 啊??? 饿了??? 这话暗示着的意思是,她该去给他做点什么吃的。 难不成真把自己当秘书,保姆,厨子集于一身的压榨对象了。 她是他天生的侍奉丫头吗。 他不是有个超豪华大别墅吗,里面的管家,佣人,保姆,司机,厨子,不是应有尽有吗,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用什么不是他简简单单随便一句话,此时到这里来还发什么威,就不怕自己在饭菜里放些什么。 钟天佑,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鸠占鹊巢2 “怎么,没听见吗。”闭着眼睛也知道身边的那个人没动静,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来有事说事,没事走人,别摆一副牛气冲天拿人当马使的架势。”乔妮吸了吸还未完全畅通的鼻子说道。 钟天佑睁开眼斜瞪了她一眼,心里叹道,真是个固执的麻烦女人。 “吃完面条我就告诉你,今天我来找你什么事。”钟天佑理直气壮的说道,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真是太好笑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她难道还巴不得求他去听听他带来的什么消息不成。 不可理喻。 虽然这么想,乔妮还是放下遥控器转身到厨房给钟天佑准备食物。 乔妮煎了个鸡蛋,炒了份小香肠,小青菜,然后把这些统统放进下好的面条里。 红的,黄的,绿的,白色;肉香,菜香,蛋香。 色泽,香气,营养搭配,统统满足。 乔妮弄好一切拿起碗准备出去时想,真是差距啊,叶扬在的时候是他在厨房里给她做粥吃还送到嘴边,连带着厨房都收拾了的个干净,而这位大爷,大摇大摆的进来管她乐不乐意不说,还让她当免费厨子,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乔妮把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端到桌上,才发现沙发上的钟天佑不见了。 见鬼,人呐。 四下寻找时,突然浴室门开。 钟天佑裹着一条略有些紧身的睡袍走了出来,热气还在他身后氤氲颇有些仙气飘飘的味道,短短的头发上还滴着水,可水珠折射的晶莹的光泽显得他脸上的红润愈发的妖冶。 呃,乔妮条件反射的吞了吞口水。 微微的偏过头不敢再看。 因为让她心跳加速的不止刚刚那些。 钟天佑穿着的白色的睡袍前襟随意的敞开,带着点慵懒,也带着莫名的性感和诱惑,完美的胸肌欲露不露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而那个短短的睡袍的底部居然只能盖住他大腿的上半部分,大半个长长的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匀称却不乏有力的肌肉线条就这样完全的展现在乔妮面前。 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呃,可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乔妮觉着自己的脸有种按耐不住的烧灼,身体也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颤了颤,心下也漏跳了半拍。 该死,怎么会因为看到这个男人洗了个澡就成这样了,太没用了,乔妮想到这里不住的骂着自己。 可是钟天佑无视乔妮的种种变化,穿着拖鞋,散散的走向她,直到桌前,看着上面的那晚色香味俱全的面条。 鸠占鹊巢3 乔妮定了定神,生怕自己冒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来。 哎,不对啊,这是她的家,他怎么就这么随便。 他身上那件有些紧身的白色睡袍不还是她的吗,他怎么找到的,经过她允许了吗。 “喂,你,你怎么穿我的衣服。”看着他穿着自己的睡袍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不爽。 可钟天佑依然自我,也不知道此时他这副模样所具有的杀伤力,听了她的话老大不乐意。不禁的皱了皱眉。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出来。”他的话不无挑逗。 “你就这么想‘彻彻底底’的了解我?”不知是因为刚洗过澡还是没吃饭的缘故,他的话虽然不同于平日里的强硬多了分软,可依旧少不了那一份调笑与戏谑。 “你,你。”乔妮被他这么一说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这话就一点都不脸红心跳吗。 “这,这是我家,你穿的是我的衣服,你怎么可以随便去我房间翻我的抽屉拿我的东西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教养?”想了半天乔妮才憋出一句回击的话来。 “拿?我对你这衣服不敢兴趣,我穿过了自然会给你,至于翻抽屉,没办法,我想洗个澡,可是你在厨房做饭,难道你想满身油烟的跑到卧室去拿衣服,把要换上的衣服染一身的油烟味?我可没这嗜好。” 这么说他还可真是有理啊,他钟天佑是不是该改个名字,叫钟有理,总有理啊。 “你这个人胡搅蛮缠。” “请你把成语词典翻开看看什么叫胡搅蛮缠,我搅了你什么,又缠了你什么,缠了你的钱,还是你的,哎。”说着用手指往乔妮身体上下指了指,好像她这个人不济到了极点。 “这个?你确定这就是你忙了半天做的吃的。”他不理乔妮的脸气愤道什么模样了,拿起筷子轻轻的搅了搅那晚面条。 怎么?看不起?看不起别吃。 “对,就这个。”她没好气的说着,也倒是轻易被他转移了话题。 “你确定是给人吃的。”他看了半天放下筷子,一副强烈的怀疑态度。 “你要是承认自己是猪,我可以说这是给猪吃的。”挑三拣四,不吃就不吃,大不了自己饿了当宵夜吃,哼,乔妮没好气的说着。 “这么说,你平时都在家里做猪食了。”他也不急不慢的无不讽刺的说道。 做猪食??? 骂她是猪。 “哼,爱吃不吃,我还不乐意浪费粮食呢。”说着准备拿起碗撤走。 “基于我刚刚的鉴定,今天你难得做了一顿人吃的,希望以后都能这样。”说完,他依旧面无表情,从她手中夺过碗,拿起筷子,挑着面条吃着。 这都什么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妮没少翻他的白眼。 鸠占鹊巢4 “有那么难吃吗,至于皱个眉头成那样吗。”看他吃着面条慢慢的咬着咽着如同嚼蜡一般痛苦,她不禁问道。 “你可以试试。”听到他的话她气不过的从他手里夺走筷子,挑了几根面条放进嘴里。 “啊。”把盐当芡粉了,面条咸的都可以腌咸菜了。 “算了算了,别吃了,我再给你做一碗。”刚才都不在状态竟然放错了调料,看来真是没被他气到。 “说你笨果然是实至名归,想帮你一把都难,再做一碗也不会好吃到哪去。”他摇头叹道,好像她笨的已经无可救药了一般。 “笨怎么了,有本事自己做去啊。”不是他气得,她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这个男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没兴致,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他又夺回她的筷子,继续挑着碗里的面条,放到嘴里大口吃到。 难道是伺候突然而至的大总裁是我的工作范畴啊,乔妮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心里不禁骂道。 好不容易钟天佑吃完了那艰难的面条,又窝回沙发靠着休息了,乔妮拿着碗回到厨房洗了干净然后收拾了下她弄乱的厨房。 出来竟然看见钟天佑靠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轻而均匀的呼吸声慢慢想起,像夜里安静的旋律。 她把主灯关掉只剩下一个落地灯。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完美的轮廓上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这个男人,睡个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可就是人太可恶了。 不过此时的他到看的不怎么可恶。 现在他安静的像个孩子,微微的蜷缩着,面容安静,平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凌厉。 他要是一直能保持这种状态该多好,就不会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找麻烦添堵了,这样她的日子是不是也轻松很多。 想着乔妮不由得叹口气。 鸠占鹊巢5 不对,今天难道他打算睡在自己这里,沉浸于这种安宁气愤的乔妮 突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 “喂喂,醒醒。”她推了推睡着的他。 而且他不是还有事给自己说吗。 他这么一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谁想钟天佑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嚷,居然伸手啪的拍掉她摇晃的手。 死男人。她小声的骂道,可是钟天佑依旧面容平和的躺在那里安静的睡着,只是身子更蜷了蜷。 她无奈的看着这个无赖男人舒服的躺在这里,而她自己心里不由得惴惴。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留过男人在家过夜,难道今天要被打破了吗。 最最要命的是,还是这个成天给她没事找事只会以折磨她取乐的男人。 郁闷。 乔妮不由得叹了口气。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住这里怎么了,又没发生什么,怕什么。 想到这儿乔妮也不觉着多么紧张,释然了许多。 反倒是进屋去给他那条毯子,毕竟已经深秋,天气凉了,这屋子虽然位置好,颇有点冬暖夏凉的感觉,可现在毕竟还是很冷。 拿着毯子准备给钟天佑盖上的乔妮突然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呃,这个景象是不是太诱惑了。 乔妮给他盖毯子的时候看见这个男人露着修长的腿在外,身上穿着她的睡袍,胸前的岔口都快到小腹了,这是不是也太性感了。 都说性感的最高境界不是脱光光,而是欲露不露,似露微露,乔妮今天总算是相信了,眼前这个就是最好的说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不是考验自己吗,真是作孽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一边给他盖着毯子一边叨念着。 又做错事了 做好这一切,乔妮看了看钟,10点了,也该上床睡觉了。 只是今天还有个男人在一帘之隔的沙发上,怎么都觉着怪怪的,不自在。 没关系,心如止水,怕他吗,哼。 睡前,乔妮打开床头灯,拿了本书慢慢的看着,有时睡不着时她就喜欢抓本书看,然后看累了自然就睡了,可是今天却不起作用,越看越精神,不知道是因为书里的故事情节吸引了她还是沙发上突然闯进的男人让她不安的。 “呐呐,呐呐。”突然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像自言自语,像独自饮泣。 乔妮听了一怔,定了定会儿下床直奔沙发。 就听见钟天佑喃喃的说着什么。 呐呐?那是什么? 他最近结交的美女? 反正他跟娱乐圈的美女明星们的八卦绯闻从来就没断过,每每娱乐周报上只要涉及此城某个女明星被包养,头号嫌疑人就是他。 且,这么亲热的叫着新欢的名字,受不了。 乔妮虽然鄙视了他一眼,可看见搭在他身上的毯子有些滑落,顺手去盖上。 却不想,手居然被毯子下的大手顺势捉住。 这一下可把乔妮吓到了,惊慌的去抽手,可是那人就是拉的紧紧的不放手。 “妈妈,妈妈。”他又喃喃的说着,乔妮这次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妈妈? 这个冷酷的男人也会这么温情的叫妈妈吗,真是没看出来呢。 不过,也是这么一叫让乔妮安静了下来,借着那边床头灯散发过来的微弱的光,看着这个男人,轻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模样。 他也会有不开心让自己难过的事吗。 妈妈,这是让乔妮最难以释怀的字眼,想到这儿,她也跟着难受起来。 “妈妈。”他每一声叫都仿佛敲击在乔妮的心底,一次次的撞击,让心里一次次的疼着。 她居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抚着他的脸,他的眉,想让他紧皱的眉头松开。 他的皮肤很滑,很有弹性,那一下简单的触碰都让她都有些心惊。 她顺着他的脸慢慢的抚着,他的眉不是特别的浓,却浓密有秩,十分的好看,长而翘的睫毛像天鹅的羽翼一般轻轻落下,他的眼狭长,有着好看的弧度,他的脸颊有着优美的线行,却也不失男子的刚毅,他的唇略薄,却十分的性感。 真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偶像剧里都找不出几个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只是,他为何总是跟自己作对呢。乔妮若有所思。 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跟面前的这个人发生过什么,只觉得忘记了一切,感受现在的一切。 。。。。。。。。。。。。。。 阿切,一个大大的喷嚏把乔妮从梦中惊醒。 该死,感冒还没好呢,迷迷糊糊中乔妮这样想着。 可是下一秒她就没心思顾及这感冒好没好了,因为眼前的状况才是最需要关心的。 此时的她居然在客厅的地板上,虽然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可是有一个大问题是,她不是一个人盖着这个毯子,而是同眼前这个与她身体紧紧交缠的男人抱在一起同盖一条毯子。 天呐,这又是什么状况。 。。。。。。。。。 更了这么多给点支持和鼓励吧,(*^__^*) 嘻嘻…… 不想纠缠的纠缠 昨晚明明只是听到他喃喃自语,好奇之下她只是来看看,然后看着他的毯子掉了一半,好心的去盖却不想手却被他抓住,她想挣脱没挣脱开,然后他又叫了声妈妈,再然后,她心一软,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出问题了居然去抚摸他的脸。 再然后呢。 他怎么会滚到地上跟自己纠缠到一起呢。 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呢。 乔妮突然有点想不清了,虽然没喝酒,可是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是不是真的要去看医生了。 这是与他紧紧相拥的男人动了动身子,继续安然的睡着。 乔妮这才发现,她的手居然抚在他的胸上另一只也是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而他的手居然一只搂着她的肩,一只环着她的腰。 而最不齿的就是,她的腿居然堂而皇之的架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未免也太,太那个啥了吧。 虽然,衣服穿得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还是太不和谐了吧,哎。 怎么会这样,感冒未痊愈的乔妮感觉更头疼了。 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继续这么香甜的睡着,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心安理得呢。 乔妮打算要把这个如此安之若素的男人弄醒,凭什么他睡得香。 “喂。”她在他耳边叫着想弄醒他,可结果他皱了皱眉然后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搂的更紧了,脑袋也凑得更近了,更要命的是,那颗不安分的脑袋,居然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像小狗小猫一样,而且还一副很舒服的表情。 难道昨天晚上他拉着她叫妈妈,难道就因为自己太母性了,浑身无处不散发着母性光泽? 可也不能这样啊,这个男人,这,这,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啊。 这一刻乔妮终于受不了了,大声的尖叫出来。 那个脑袋在她胸前很不安分的人终于被这高分贝的尖叫声弄醒了。 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气愤,惊慌,恼怒的女人。 就算刚睡醒脸上依旧挂着迷茫慵懒的模样可看起来依然魅惑指数不减。 “早安。”与她激动的情绪相比之下他倒是很安静的看着她然后送了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微笑。 早安? 他好意思这么厚皮脸的跟自己说早安。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逃脱罪责吗,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干什么了吗。 “你。”她很想骂死这个漂亮的大头离她的脑袋不到十公分距离的男人。 “怎么,睡得好吗。”他无视乔妮脸上一条条黑线更无视她眼里放射出某种要杀人的气息。 “好?是啊,很好。”她几乎是咬牙说道。 “那就好。我感觉也很好。”此时乔妮很想吐口血散散邪气,他不把自己气死不罢休是吧。 “你给我起来。”她恼怒的说道。 “嗯?”他把眼眸往下扫了一扫,却见乔妮的腿搭在她的腿上。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是你,压着我吧。”他故意靠近她说道,语气里暧昧迷离,弄得她浑身一震。 不想纠缠的纠缠2 乔妮猛的收腿,然后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还被他牵着。 “松开。”她扯着手说道。 砰,因为力量过大,而钟天佑那么一松,身体一时支持不住,居然一个不稳跌到了地上。 啊,脑袋正好撞到餐桌的椅子上。 疼,那一刻乔妮忍不住的叫出来,怎么一碰到这个男人她就不断倒霉呢。 “哎,我说吧,笨蛋就是笨蛋,就算休息了一晚,仍旧改变不了笨蛋的事实。” “你。”乔妮揉着撞伤的地方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可真会幸灾乐祸,任何机会都不会错过。 钟天佑倒是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轻轻的弹了弹衣服,然后一个甩手把毯子扔到了沙发上,进入卫生间换了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准备转身离开。 “你这就想走?”这个男人跟自己抱在一起睡在地上一晚醒来就想拍屁股走人,太不负责了。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留下来同你做点什么。”语调里不乏暧昧与调情。 “呃。”乔妮有些傻了,她只是觉着这个男人总要交代一下昨晚怎么会这样吧,她可没想多别的。 钟天佑看着她笑笑,重重的做到沙发上,然后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仍坐在地上捂着脑袋的乔妮。 “嗯?”他看着乔妮鼓着腮帮气呼呼的样子更是挑衅的扬扬眉,貌似很享受看到这样的一幕。 “都是你害的。”乔妮准备站起身来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不然这家伙太嚣张了,实在太窝火看不下去了。 “请问,我怎么害你了。这凳子是我摆在这里的吗,是我命令它让它撞上你的吗。”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这么说他还真有理了,可要不是他,她会睡在地上,虽然地上铺的有羊毛毯子很软也很暖没让她的感冒加重。可这一切突然超出了自己的生活范围了。 “谁让你睡在这儿的?”乔妮不管有没有理都要跟他理论一番,虽然大早上吵架并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昨天没说呢。”他继续无赖。 “你。”也怨自己,看他当时睡得那么安静,居然鬼迷心窍了,没把他用棒子轰出去,任凭他霸占着沙发。 “我说了,可是你没醒,那我能怎样。”这是事实。 “这么说,任凭一个男人到你家来,睡在沙发上,只要他没醒,你都不会哄走。” “你。”诡辩,偷换概念。乔妮气的脸通红。 “哎,原来你是这么开放啊。”他继续调笑她。 “既然你这么开放,我想也不需要我负什么责任,当初,这话好像还是你说的呢。怎么,忘了,还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太无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算你狠,那么,现在请你出去。”受不了了,再听他说下去她可保不住会爆发成什么样。 “我是打算走人,可你,不是又把我叫回来了吗,哎呀,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啊。”钟天佑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吐血吧,快吐点血吧,这个男人不把自己气死不甘心啊。 不想纠缠的纠缠3 “你确定,让我走了。”钟天佑两手插兜说道。 “走。”乔妮紧皱着眉头气愤的说道。 “你确定,不需要我,我来负责?”他又在挑衅。 “哼,不需要。”她偏头过去懒得理他。 等等,乔妮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男人无缘无故出现在她家不就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一定是关于纪由夫的,那个家伙是死是活,是残是缺她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差点抛之脑后了。 “等等。”她又叫住了他。 “乔妮,你是不是真舍不得我啊。”一脚已经踏出门口的钟天佑听到这声后优雅的转过身,一脸调笑的看着乔妮然后说道。 “少臭美,你当自己是什么,巴不得是谁都粘着你,哼。” “我也想啊,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啊。”他懒懒的眯了眯眼然后说道。 自恋狂。 “你昨天来这里要跟我说什么事,到现在还没说呢,可以说了吧。”乔妮心里防备着,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都要好好的打好心理建设不然又要被气得吐血了。 “哎,我倒还真是差点忘了,昨天那么充裕的时间你没问,偏偏这个时候了再问,我真怕来不及了。”啊,什么来不及了。 钟天佑指了指乔妮身后的挂钟然后笑了笑。 “今天星期一,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迟到啊,尤其是你,负债累累的乔小姐,又要扣个工资,想想都凄惨啊。”说着一副同情可怜的模样看着她,然后一个帅气的转身离开乔妮的家。 巴戈雅鹿,巴戈雅鹿,巴戈雅鹿•••••• “可恶。”乔妮边站起来边揉着脑袋看了一眼挂钟。 8点50。 糟了,只有十分钟了。 虽然乔妮现在住的房子是lo公司提供安排的,离公司比较近,可是lo公司因其公司规模庞大,员工数量也颇多,所以这专门为员工建起的宿舍楼也有很多栋,整个宿舍区占地一公顷,而最不幸得就是,乔妮住的这里恰巧是小区的最里面,虽然从后门可以穿过以很近的距离到达本市最繁华的地段,可在这片区域里,这栋房子离公司最远,也因如此,住在这里的人比前面的要少了很多,尤其是乔妮的这栋,可以住几十户的房子,居然住的不到5户。 乔妮也顾不上脑袋疼不疼了,火速的洗脸刷牙换衣服,拎着包以媲美神七的速度往楼下跑。 都是那个混蛋害的。 不想纠缠的纠缠4 非常的不幸,乔妮到公司还是迟到了10分钟。 被部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无组织无纪律,什么自由散漫,总之核心是不已公司为家以个人利益为中心。 看看,这可是翻译部,每天都是对着世界各国精英要人,按理说思想很开通的,可部长的思想怎么这么陈旧啊,比那土里挖出的老古董还老古董。 可面上乔妮仍旧一副好孩子虚心接受的模样,不停的点头诺到。 被训完继续埋头于海量的资料中。 “翻译部乔妮,拿上ko公司的资料,速到56楼。”乔妮觉得自己要被着浩瀚如烟的资料埋没掉时,身旁的公司内部电话响起,来者是秘书部的美女。 56楼? 综合办公室,会议室,只有公司的高层才会去的地方,这个时候到那里要她干嘛呢。 乔妮握着话筒,想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放下电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想着听筒那边下达的命令,心里揣度该不是钟天佑又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了吧。 哼哼,这个讨厌的家伙,这次绝不会让他得逞。 所以乔妮又一次打下了坚实的心里建设,以防某些人胡乱折腾人。 她乔妮,哼,也不是好欺负的。 乔妮抱着ko公司的资料小跑着乘坐电梯直达56楼,记得第一次去lo就是去67楼,之后在lo工作后成天被当成牛一般的使唤,除了翻译部再没时间精力空闲踏入翻译部的楼层以上的楼层了,可以说,今天又是一个跨越性的纪念。 56电梯开。 一个穿着米色纪梵希套装,同色缀珠高跟凉鞋的画着淡淡的裸妆身材窈窕气质不俗的美女笑盈盈的很恭敬的迎着她。 乔妮知道她是钟天佑三个助理里唯一的一个女助理,黛儿。 而公司里关于她和钟天佑的绯闻就从来没有断过,休息之时乔妮也会从别的同事口中多多少少听到关于他们的绯闻。 毕竟一个是英年气盛气宇非凡的帅气男人,一个是年轻漂亮能力又强的美女,每天在一起,就算没情也会日久生情,何况原本就是个完美的搭配,不让人遐想都不可能。 乔妮边走在她身后由她带着边打量着这个漂亮女人心里不停的翻滚着同事之间的那些八卦新闻。 看来钟天佑是缺少折磨对象了,舍不得对身边的美女下手,就找了她这么一个替罪羊。 真是倒霉啊。 乔妮抱紧了资料紧跟其后想着。 握住水晶扶手轻轻推开暗玫色双开大门,乔妮怯怯的进去感觉自己像古代被人贩子拐卖扔进集中训练营的命苦的人一样,一门之隔,福祸难测。 “乔小姐,您就现在里面休息一下。”黛儿非常有礼貌的说着,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踢着高跟鞋离去。 休息? 来到他的领地还能指望安心的休息,不吓的自己魂不附体就该烧高香了。 不同于上次的会议室,这间会议室更大更宽敞更气派,中间波浪型的水晶吊灯缀着蓝色的海水色的珠子,显得波光盈盈,光泽生动亮泽,亮可鉴人的漆面环形红木会议桌上面一尘不染,多媒体影像设备,音响无不齐全的摆设在这里。 乔妮抱着资料又是选在角落里坐下,翻看着,不知道今天把她叫来干嘛。 应该不会是让她参加商务翻译,自己还欠他十多个亿呢,难道他又想赔钱不成。 “哎,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资料差不多看完时突然头顶响起一个懒懒的声音,一个让她厌恶的声音。 他的深意 “什么意思?”他叫她来,难道她还可以违背,一次次被他耍的真是累人啊。 “上次,就坐在类似这里的位置难道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吗。”他在她耳边吹着暖暖的风,甚至把她有些散落的发丝都轻轻吹起。 上次?上次翻译出错,难道跟坐在哪里有关系,乔妮不太明白。 “哎,真是不长记性。”说着钟天佑身体微微向前倾,手向前靠墙一支又把乔妮围在了角落里。 啊,原来是这个,这个死男人。 今天早上都没怎么样,现在估计也不会怎么样,不然他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且,自己在想什么呢,难道还希望自己被这个男人怎么样啊。 “用不着你提醒,哼。”乔妮偏过头不想理他。 “我是想不提醒,可是你这猪脑子不提醒会给我坏大事,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的眼瞳里映着她有些愤怒的脸。 你才猪脑子,你全家猪脑子,你祖宗十八代通通猪脑子,乔妮心里恨不得痛快的骂骂她,可是始终没有吐出口,因为她知道她一旦说出来后果会是怎样的。 麻烦? 她给他找麻烦,天呐,哪天他不给她找麻烦她都要烧香高佛谢天谢地了。还倒打一耙,岂有此理。 “我才没兴趣给你找麻烦呢。”乔妮鼓腮怒视他。 “你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他挑了挑眉有些嫌弃的看着她。 被他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纪由夫。 该死,一个破感冒弄得自己把这么严重的事情给差点忘了,要是那个纪由夫真出了点什么事,她怎么赔的起啊,想到这儿不由得慌了。 “那个,那个纪由夫,他,他怎么样了。”要是可以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看来你还没把脑袋烧坏吗,可也没给烧正常了。”他不讽刺她仿佛不舒服一样,随便一句话无不带点针啊刺呀的直直的戳着她。 “哼。”乔妮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现在你可终于想起那个人来了,不过,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谈论他的好时间吗,怎么,来了这么久还没学聪明。”他松开他的钳制,然后弹了弹手指,向她伸手过去。 “你想干什么?”乔妮看他的手伸向她认为他又有什么不轨行为,这个男人有什么不敢做的,想到这儿拿着资料直直的护在胸前。 他的深意2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看到她一脸的惊慌不由的好笑。 “你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平时的印象分实在太低。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占你便宜吗。”他笑着,带着莫名的诡异,听的乔妮浑身冷。 虽然他们曾经肌肤相亲过,但两个人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思想也游离相隔数万光年。 “别说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就算你现在脱光光站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说着,伸手把乔妮胸前的资料硬抽了出来。 “你。”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随便一个手势都看起都极有派头,这样乔妮想起影视剧里那些号令天下主宰众生的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对玉阶之下群臣跪拜时那看似随意的轻轻一挥的动作。 翻个资料都这么摆谱,真受不了,乔妮腹诽道。 钟天佑匆匆的翻了两下,突然头一转,眼睛一瞪,正瞄上心里暗骂他的乔妮。 不会这么神吧,他还有读心术不成。乔妮看到那冷冷的眼神不免有些心虚。 “这资料看的如何?”翻了眼又丢到她怀里,还好接住了,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低头见资料那么丢人的模样。 “都看完了。”废话,最近都在看ko公司的资料,看完记完,因为主任总是时不时的跑到她的工作间以唠嗑为名考察为实问一些与lo公司有合作项目的公司的资料。 必须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答如流,不能卡壳,不能有错,否则辛辛苦苦了大半天全部成流水,来的第一个月因为频频出错被扣了半个月工资,本来就因为还债而薪水单薄的她因为这一扣差点没气的吐血,想让自己饿死不成啊。 “ko公司现在以什么做主导,1953为什么事对于ko公司有重大意义的一年,ko现在国际同系列产品中的排名,他们的销售区域以哪些地方为主。。。。。。”钟天佑没有半点停顿的一路问下去。 “ko公司自1951年建立以来以民用商用卫浴为主导,1953年因其设计出一款‘沐浴闻香’理念的浴缸而为其全面打开市场,ko现在国际同类产品连续15年排名第一,他们的销售区域以欧美国家为主,自上世纪末开始把重心投向亚洲市场,而最近两年中国市场是他们在亚洲的重要战区。。。。。。” 听到他的提问,乔妮也不顾两人刚才发生过什么,面容沉静一脸认真的流利的回答着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至始至终钟天佑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更没有任何变化波澜。不过脸色却没刚才那么让乔妮不舒服了。 怎么,这下该不会说什么了吧,乔妮想到,至少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重出江湖 “那么ko公司为什么会跟我们公司合作?”见乔妮面露得意之色钟天佑又问了一个问题。 呃,她又不是lo 的老总,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怎么知道,再说自己只是以交流的方式看这些资料,又不参与其中的运作。 不过这也是他对自己关于lo了解的试探,毕竟来公司这么久了,有些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才能符合作为一个员工因有的素质。 “因为lo公司四年前全面打开国内市场,三年前在美国上市,无论是汽车制造,食品,日用品,卫浴,还是地产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举足轻重的地位,而ko作为老公司虽然素来以强强联合为原则,但是要开拓更广阔的国内市场必然也是要靠新新的却也不失为主导力量的公司合作,而lo正好具备他们的要求,所以就。”她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起lo如何如何,一直以来她都在说钟天佑,你如何如何。 钟天佑的眉头舒了舒,说不清对乔妮的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弄得乔妮颇有些忐忑。 “呃,不知道你问我这些是做什么。”乔妮虽然隐约感觉到他想让自己做什么,可是她觉得可能性不大,前车之鉴,他难道不担心她重蹈覆辙,到时候又让公司蒙受损失,她倒是把自己从里到外卖了个干净都赔不起。 也不对,自己有那么差劲吗。 乔妮突然想起这个深刻的问题来。 在c大,她可是四年来一直保持的优秀学生,年年一等奖学金,甚至在大三那年还作为交换生全额推荐到了法国,后来毕业直接在m大留任当老师,在学生眼里她是无所不知的当之无愧的优秀教师,在领导眼里她是业务能力强工作认真的好员工,可怎么偏偏到了他钟天佑这里成了一文不值还成天只会招惹麻烦的笨蛋呢。 是因为流年不利,还是遇到了更强的人让她的气场彻底的弱了下去呢。 乔妮觉得有些想不通。 可是,她在他面前也确实丢尽了人,办尽了错事。 郁闷。 “还有三分钟,一会儿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表现。”钟天佑又看了她一眼,看了看表说。 一会儿??表现???真的让她再做翻译,而不是一个成天闷头苦干的打杂人员??? 天下红雨了,开天眼了啊,还是他钟天佑的脑子被哈雷彗星给撞了。 重出江湖遭遇小尴尬 am:10:30。 会议厅。 lo vsko 乔妮看着这不亚于上次gt公司的阵仗有些忐忑,财大气粗的国际大企业自然不一样啊。 不过自己不也是很优秀吗,又不是没见过什么国际大公司的高层,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商务会议。 怕什么,想着乔妮就给自己打气。 阿弥陀佛,千万别怯场千万不能出错,不然又不知道要欠下赔到不知几辈子的钱那就惨大了。 光可鉴人的椭圆形大谈判桌上,双方代表都衣着得体的对坐着,唯独只有乔妮,白色衬衣繁复纹袖口衬衣,蓝色水墨牛仔裤,白色手绘diy彩图帆布鞋,一副休闲学生打扮,就算来lo这么久了她的打扮也没有变化,毕竟,她认为一个成天在公司的最底层做着让人最不屑的工作不需要穿多么光鲜的衣服来显示自己的身价。 只是坐在身穿银灰色剪裁得体的钟天佑的身旁乔妮觉着自己就是个土包子,丑小鸭。 有点丢人啊。 不过,这有什么办法,是他让自己来的,而且之前没有通知让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要丢人,他钟总裁也脱不了干系。 哼,想到这儿,乔妮觉得轻松了许多。 会议开始。 因为之前做了很多的功课,而且基于平日里丁西西没少跟她唠叨关于ko公司的卫浴产品如何如何之好。 丁西西的家居梦想就是,家里最好有两个卫生间,两个卫生间全部都是用ko公司的产品,一个“清凉酷夏”系列,一个“暖冬”系列,这两个系列也是在ko公司拓展中国市场调查中反映最好的两个装饰系列。 所以,被她这么成天念叨着,所以她也就多了份心思去看这些资料。 这一次的谈判不如上次那么麻烦,因为急于开扩更广阔的市场又因为lo得影响,ko公司的人员都非常谦和,很多谈判条件都非常欣然的接受,有些觉着不合适的也会很客气的提出然后共同讨论重新定下一个新措施。 总之,这是一场打的极其漂亮的胜利仗。 乔妮也在翻译过程中表现的大方得体颇有风度,不仅没有被几个拗口的专业词汇弄,反而还非常详细的讲解着ko公司的意见。 完胜!!! 不过中途出了点小意外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am:11;10,乔妮翻译过程中觉着鼻子痒痒的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偏偏钟天佑这个时候也十分凑巧的打了个喷嚏。 虽然这个喷嚏打的很优雅,虽然让别人看来并不觉着美观的事情对于他都是一件赏心悦事。 可也就这样出了问题。 两个人,总裁,贴身翻译,打喷嚏。 前后联系,似乎不难想象这其中的微妙联系。 所以会议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剑一般刷刷朝乔妮射来。 乔妮突然觉得有点囧。 极力的克制自己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有些片段还是难以控制的在脑海里翻滚。 亿万大人物被性骚扰 o(n_n)o谢谢,直到有天,may 。fruit 。1223送的红包,╭(╯3╰)╮ 出了会议室,乔妮看了眼手表,pm:5:30。 哎,今天真是累死了,可不比每天埋头于海量资料的劳动强度。 不过,很值得,至少能展示自己,能证明自己还是可以很好的从事法语的翻译工作,虽然是被某个很讨厌的人给逼的。 “乔小姐,晚上还有饭局,请乔小姐先不要着急离开。”当她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时,那个漂亮的黛儿突然微笑的对她说着。 饭局??? 又是饭局。 想起上次那个饭局,因为那个动手动脚的肖恩逼她喝了那么多的酒结果做了错事,难道还要。 想到这儿,乔妮有点担心。 凯越酒店。 殿堂陛下包厢。 这一次乔妮仍旧坐在钟天佑与项目经理的中间。 好奇怪的搭配。 至于吗,没必要啊。 毕竟今天来lo谈判的老大是位美眉,没有上次的威胁啊,倒是坐在两个人之间她才觉着自己像要随时被宰割的羊仔。 而且今天看的极其诡异,那个ko公司的大中华总裁,金发碧眼高鼻翘唇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女总是有意无意的那手去碰钟天佑。 要么借着碰杯的机会,要么借着拿纸巾的机会,要么是夹菜的机会。 总是那么‘不小心’的擦过钟天佑的手背。 刚开始乔妮还真的以为是‘不小心’,毕竟坐在身旁擦一下无所谓的了。 可是,这次数多了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乔妮想弄个清楚,故意弄掉一只筷子,俯身去捡的时候,发现那只白皙的大腿有意无意的往钟天佑的腿上蹭着。 哈哈,没想到无人敢冒犯的钟天佑今天也有人调戏啊,哈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旷世奇景,天下奇观啊。 要是能拍下来该有多好,以后她要是再被他欺负,只要她帅气的把这些‘证据’摔在他面前,这样狠狠的糗他一次,那是多么好玩的场景啊。 乔捡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有意无意的朝他的方向看着。 她的手擦过他的手。 哎,第8次,第9次,第10次,第11次。。。。。。 乔妮一边翻译,一边在偷偷数数,她想看看今晚这位大总裁会被别人‘揩油’多少次。心里不停的偷笑着。 钟天佑被揩油,千古奇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哈哈哈,受不了了。 不过那钟总裁好像一直漫不经心,碰杯,聊天,布菜倒是做的优雅得体,没有显示出半点不耐。 装,你就装吧,乔妮幸灾乐祸的想着。 也不对,兴许钟天佑也正好好她这一口呢。 这个苏菲,长的极其漂亮,刚刚30,却不像别的欧洲女人稍微大点就显得老相,不仅如此她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细滑有弹性,是打了多少羊胎素还是摸了多少天价润肤霜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个非常养眼的美女,而且身材也非常的有料。 正常的来说,就是大多数男人眼中的‘梦中情人’一类。 不仅相貌身材好到爆,而且工作能力也不容置疑,今天的会议上虽然态度谦和却也看出某些方面的坚持不让,软硬兼施,颇有手段。 难道钟天佑真的就是喜欢这样的一类,如果是这样,那,这么说,钟总裁今晚极其可能要被这个女人吃掉了。 呃,好吓人的想法。 乔妮想着,突然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啊,疼,她心里默默的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钟天佑仿佛有感应一般,突然朝乔妮读了一眼,不过,可那眼里的神色不像是来关心。 而是有着一丝不耐,阴翳,冷凝。 让刚才还心里乐呵呵想的乔妮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呃,他该真不会是有读心术吧。 两个男人间的刀光剑影 乔妮一看忙拿着水晶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呃,好辣。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辣啊。 忘了自己不能喝酒的。 该死,倒霉。 “咳咳。”路易十三的刺激贯穿着整个喉咙食道,刺激的她不禁咳出来。 “呃,那个,我去下洗手间。”真是的,参加这样的饭局,自己就在不停的说,连个好好吃饭的机会都没有,还要眼睁睁的看别人happy的大快朵颐。 不公平。 说着,放下包离开包厢。 呼,真爽,让他们聊去,没了自己,看钟天佑听得懂那洋妞说的什么不,哼,不自重的男人。 乔妮被酒刺激的有点受不了了,去服务台要了杯橙汁,喝下去整整一杯才觉着酒劲稍稍被压制了下去,可那种烧灼的疼痛还在。 真是,上次喝酒是无奈拒绝不了,这次喝酒还真是自找。 乔妮不禁的骂自己没用,看别人的笑话结果最后是自己闹笑话。 看来还真不能嘲笑别人,就算心里头偷偷的都不行,就算是那个极其可恶的钟天佑都不行。 乔妮觉着有些不公平。 “乔妮。”大厅的沙发上乔妮边散着气边想着,突然身侧响起一个清亮的男声。 未商。 他怎么在这? 俗语说得好,冤家路窄啊,虽然他们算不上冤家。 “呵呵,好巧啊。”真的实在是太巧了啊,乔妮有点不郁的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遇到你,不过,最近我一直都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虽然你没有主动联系我。”未商俊朗的脸上扯出一个清朗的笑,合体的西装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果然是个致命的男人,不然当年怎么迷倒在他的这张容颜之下呢。 不过,他这话,简直就是在暗自责备她嘛。 “呃,呵呵,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有时间。”乔妮笑着忙打着哈哈。 “没关系,我相信,我们之间总是有缘分再见,我没说错吧。”他笑着不理会她脸上闪过的一丝尴尬。 这个,这个,哈哈,他们不是在五年前分手的时候就没关系了吗,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这个男人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呵呵,什么时候学会掐算了。”她不觉着他们之间能聊些什么,分手的情人,几年不见,难道再相遇聊一聊这些年的变化还是唠唠最近物价市场变化,貌似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呃。 “原来我也没发现,可自从再遇到你之后。”一脸诚恳的,把听起来很假的话都说的跟真实发生的一样。 呃。 这个。 吐口血吧。 这张嘴还真是可以啊,油嘴滑舌,怪不得当年身边多少个漂亮女孩子围着转,那时候就已经领教了他的本事,几年后更是见长了。 “呵呵。”乔妮没了言语,只能傻笑暂解这种尴尬。 “我还当你真去了洗手间,原来是在这里跟男人调情,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自重,就不知道检点点吗。” 听到这身后冒出的话,乔妮的一脸黑线。 这个家伙,不埋汰她能死啊。 两个男人间的刀光剑影2 未商看着钟天佑露出一丝不解,让他刚才还温和的模样立刻有些不安定的异样,可随即又立马平复,让人不易察觉。 “呃,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裁钟先生。这位是我大学同学,未先生。”三个人的气氛有点诡异,乔妮忙从沙发上起来给对方做着介绍。 “你好。”钟天佑的手首先伸了出来,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你好。”未商也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面上平静怡然。 两个男人就这么紧紧的握着手,可这场景让乔妮想到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对决。 不再于招式,而在于内力的比试。 一切都在于意念催发,无形的力量在难以察觉的地方暗自涌动。 “哈哈,未先生好魄力。”在乔妮担心这两人不知道要‘比试‘多久,落成什么样的忠重伤时,钟天佑先发制人的说道。 “岂敢在钟先生面前卖弄。”未商似笑微笑,这笑跟刚才的那笑完全不是一个感觉,让乔妮觉着有些冷。 “不敢当,未先生深不可测。”钟天佑谦虚说道。 “钟先生的高深令人仰止。” •••••• 乔妮看着两个人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再看看钟天佑的神色,虽然不知为什么,可看得出来他不高兴。 呃,至于吗,这个男人,遇到个帅的男人他就不高兴,怎么,这世上只许他一个人长得帅当个神仙供着,就不准许别人也长的好看了。 小肚鸡肠的男人。 “我这边还有事,有机会了拜访钟先生。”未商大概也想摆脱目前的情况了吧。 “不敢。”装的还真礼貌。 两人终于松开手,未商也非常有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乔妮才觉得松了口气。 “愣在这儿干嘛,还不赶快回去,你当这里是你家,想走就走想多少时间就多少时间,有没有一点大局意识。”好不容易松口气就被钟天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听的乔妮脸直抽。 莫名其妙。 钟天佑说完转身离开回包厢,乔妮没办法只能怪怪的跟在他的后面,修长的影子踩在她的脚下,她觉着有点解恨。 “干什么呢。”突然头顶是他的声音。 砰,乔妮只顾着解气踩着他的影子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结果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胸上。 啊,疼。 大秀甜蜜 “啊。”乔妮揉着撞得生疼的头。这个男人搞什么啊,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回头。 “你这是干什么。”钟天佑也没想到乔妮居然走路不看路,本来有些郁结的火突然差点有点控制不住的要爆发出来,所以语气有着难以忽略的怒意。 “我还想问你这是干什么呢,走得好好的干嘛回头。”乔妮继续捂着头一脸无辜说道。 “笨蛋。”钟天佑看着她没好气的说着,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你才笨蛋。 她在背后很不厚道的骂着。 两人回来后饭桌上的情况发生了点变化。 之前苏菲总是借着各种机会有意无意的去贴近钟天佑,而钟天佑好像并不在意,任这个美女堂而皇之的‘揩油’,而他们两个出去‘放风’回来后,钟天佑总是有事没事的趴在乔妮耳边呵着暖,神情暧昧迷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最郁闷的是,钟天佑居然还夹菜放进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那模样简直一个二十四孝体贴周到完美型男朋友。 乔妮被他突然这么‘热情’的一系列动作弄得十分不自在,因为此时饭桌上又是十几双眼睛‘直接’‘间接’的看着她呢。 好像,大家真的都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呢。 而那个苏菲,看到此情况也没再去‘不经意’的骚扰钟天佑了,这也得以让乔妮不用直面迎接所有人的目光埋头于‘饕餮大餐’的艰苦奋斗中去。 钟天佑这样做明摆了就是想告诉苏菲,他已经有人了,而且就在身边,刚才没发作而已,这会儿小宇宙爆发,不会再容忍了。 完了,这回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这菜不好吃?”乔妮低着个头慢慢嚼着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菜,几乎都要把脸全部都要埋进盘子里时就听到钟天佑附到她耳边说道。 原本就心不在焉的乔妮一听,吓的一个哆嗦,脸彻底埋进了盘子。 呃,盘子里的龙虾鸡翅全部扑倒了脸上。 悲摧啊。 乔妮此时抬头不是,不抬头也不是,定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惨完了,丢人了,还是在国际大企业高层领导面前,天呐,自己怎么就这么灾啊。 这会儿她真想把自己桌前所有人面前屏蔽掉,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屏蔽掉。 “看你怎么吃得,今天就算消耗的多,饿成这样,也好歹注意下形象啊。”说着她狠狠的把乔妮从盘子里像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然后用纸巾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污迹。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而lo的几个经理总监都诧异的张大了嘴,对眼前所看到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而ko公司的几位高层也不免诧异,虽然欧美对于这些要开放很多,可是这样的宴席出现这样的情况还真是不多,所以好奇之下也不免惊讶。 而乔妮彻彻底底的傻掉了,看着钟天佑此时不知道是装的跟真是那么回事的一张脸一愣一愣的,只觉着脸上被一个轻轻揉揉的力道擦拭着。 强吻 原本还是两个公司间交流友好的饭桌谈判竟然出现了这么‘温馨’的一幕,那个苏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后来把凳子也有意无意的远离了钟天佑坐的地方。 “好了,慢慢吃,没人给你抢。”钟天佑悉心的给乔妮擦完,又叫人换了副碗筷,又夹了些菜放到盘子里,温温的说着,那温柔仿佛要把人的骨头都 融化掉了,也差点让在座的所有lo公司的员工的下巴惊讶掉了。 钟天佑,叱咤商场手段狠辣不苟言笑的钟天佑,与无数当红美女明星有漫天说不清绯闻的钟总裁,只听说别人对他如何如何之为温柔讨好,今天居然对一个打杂出身的小翻译如此殷勤如此温柔如此关心如此宠爱。 天呐,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入非非啊,想入非非。 乔妮也没精力去想别人怎么说了,仍旧低着个头继续吃,安静的饭桌上,所有的人都静止的观望着,只听到她吧唧吧唧的大嚼东西的声音。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乔妮边嚼边心里默念,只觉着这顿饭吃的真是辛苦也觉得过的真是煎熬,绵长无边啊。 •••••• 乔妮努力的去忘却这顿饭是如何结束的,不过有一点是值得欣慰的。 她吃的很饱。 没错,出来的时候还偷偷的打了一个嗝。 这是她刚上席时只能看不能吃时没想到的,还以为自己今天还真的要沦落到回家煮方面便充饥呢。 呵呵,不错,不错。 出了凯越酒店,乔妮准备打车回去,结果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到了她的身前。 “上车。”车门开,钟天佑坐在休闲座上,语气生硬而且带着命令,与刚才假惺惺的温柔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干嘛做他的车,难道还有没做完的苦工,还要奴役自己? “上车。”他没有回答,而且这次语气更冷更硬。 呃,真难伺候,乔妮没有跟他硬碰硬的打算,她知道她斗不过他,只能乖乖的上车。 砰,可能对于加长林肯这种车‘神仙’级别的车太过于好奇,所以上车时乔妮没有注意,头碰到了车顶上。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这么笨。”钟天佑没好气的说着。 倒霉,怎么跟他有关的事情自己总是倒霉呢,乔妮有些郁闷的揉着原本撞了钟天佑的胸现在又撞了车顶疼痛还未完全消散的头。 强吻2 加长林肯静静的在路上行驶,安静的没有任何噪音。 高级车应该都是这样吧,乔妮好奇的四处看着。 车内的设置十分人性化也十分合理,所以虽然是一辆车,可里面的空间却让人觉着很宽敞不让人觉着压抑。 隐藏式小型冰箱,伸缩型家庭影院,卡拉ok ,隐藏式小型酒吧•••••• 就这么一个地方感觉真是无所不能,乔妮看钟天佑闭着眼睛老佛爷一样的神情不说话也不动一动,觉着很无聊,就四处翻着,觉着十分新奇。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翻得差不多了钟天佑有些被折腾的不耐烦了,估计是她的不老实搅乱了他的休息,让他不悦。 “不翻就不翻。”乔妮怏怏的回到座位上,耸个肩膀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这样一个空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前面的司机因为有隔音板的缘故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但若是有事,钟天佑会按下座位上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呼叫他,可此时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 乔妮就这么无聊的坐着直到车子行驶到她住处的楼下。 最近不知怎么的,乔妮觉着这栋楼的住户越来越少,而附近几栋楼的住户貌似也是这样。 难道是这里有什么事而偏偏她不知道,乔妮想不通。 从车里出来乔妮抬头望了望这栋房子。 呃,一家亮灯的都没有。 除了楼下几盏昏黄的路灯,其余没有一点亮光。 是不是太诡异了,实在有惊悚片的味道。 这让已经踏出车子准备关上车门的乔妮又重新把门打开。 “呃,等等,那个,你知不知道,这楼最近出了什么事了吗。”乔妮转身问着车里那个端坐着神情淡然的男人。 “出事?难道你希望出事?”他挑了挑眉,有些郁闷这个女人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乱七八糟。 “啊,不是,不是。”乔妮连忙解释道,她可没有那么神经。 “最近这里的住户越来越少,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所以问问。”这是你们公司的楼,难道你个老总还不知道。 “住户少不正好,难道你还想弄好邻里关系,向更多人介绍你是lo公司欠债最多的人吗。”钟天佑仍是不放过的讽刺着她。 “你。”乔妮好心问他没想到得来这个结论不免的生气。 “算了,问了也白问。”既然这样不说拉倒,自己总有办法能打听到,想着乔妮关上门准备上楼。 砰,关上后,又听到一声。 乔妮听到身后的声音也不免诧异。 怎么这门还会弹来弹去,难道最近真的有灵异事件? 想想背上一阵寒,腿也不敢往前迈步了。 强吻3 “怎么,你还在?”她转身想好好观望一下,却发现钟天佑居然从车上下来,昏黄的灯光映着他修长的影子,卓然而立。 “我想起,今天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怎么就可以让你这么轻易的走呢。”他一手插着兜带着玩谑的表情向她走来。 账??? 她跟他有什么帐啊。 “怎么,记性这么不好。”看她一脸迷茫他不悦的说道。 乔妮的大脑角角落落的搜索了一遍貌似也没找到欠的帐。 “看来还真需要我提醒。”他走来,乔妮往后退,最后把乔妮逼到了墙角,他手一伸,直接圈住了她。 “中途离开之前,你心里都在想什么呢。”他那闪烁的眸子带着一丝雪亮看着她,似要把她看个通透。 想什么??? 不就再算那个苏菲讨了他多少次便宜,还在想他们今晚会不会有什么‘火四溅’之类的戏码发生,还有什么,怎么想想有错啊。 哎,不对,他怎么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你管我想什么。”乔妮理直气壮的说。 “可是,你当时想的跟我有关,我当然要管。”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温热的气息悉数扑来。 呵呵,笑话,想着关于他的就一定要管,那那么多人没少想过关于他的难道他都要管。 什么道理。 “切,少自多,我才没有,当时我在想如何能早点吃饭,我都快饿死了。”虽然不尽然却也差不多,当时盯着一桌子的美食只能流口水没有办法拿筷子她都觉着抓狂。 “是吗。”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看的乔妮心里不由得发毛。 “呃。”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钟天佑看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唇在下一刻突然覆了下来。 乔妮有些凉的唇在触到他那片温热时却觉着浑身僵硬掉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吻她。 这是怎么个情况,她的脑袋突然有些转不过来了,思维停止了。 以前他没少折腾自己,讽刺,挖苦,嘲笑,甚至威胁,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居然会这样的吻她。 是他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出了问题。 乔妮想挣脱开他的钳制,离开他的索取,可是他的手不知何时居然一只扣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抱住了她的颈脖,她没有力气与他抗衡。 在他由浅到深,由轻柔到猛烈的吻中,乔妮觉得自己有些失去了意识,沉溺于其中。 强吻4 钟天佑的攻势让她难以招架很快乔妮就束手待毙,溃不成军的在他怀里控制之中。 他嘴里有种薄荷的清甜味迅速弥漫在了她的口唇之中,想怎么摆脱都无法解脱。 而他并不因此而立马收势反而以此为乐,一切来的更加汹涌,仿佛黑夜嘶吼的怒海之上巨浪波涛疯狂翻涌,猛烈的气势,霸道的进攻,乔妮觉着自己快要闭气而死,不同于上次在钟天佑的别墅里被他掐着喉咙的那种闭气,这种闭气更让她觉着不耻。 在他的手慢慢游走于她的身体碰到她敏感部位时,脑袋霍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还有继续下去的后果。 她偏头想去撤离他正在攻击的营地时,不想他作用在她颈脖处的手微微一用力,居然又给掰了回来,同时,她的嘴唇被他重重的一咬,她一个吃痛,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 这家伙是狗吗,居然喜欢咬人。 乔妮觉得不由得生气。 可这家伙仍是没有放过她,刚才咬的地方居然用牙齿轻轻的啄着,不似刚才的痛,却有点闷闷的痛和微微的麻木。 这个家伙想怎么折磨她,没完没了了吗。 再被他这么折磨下去,真的要闭气而死,天知道明天此城的哪家不知名的媒体的一个小夹缝里兴许会有一条信息:某年某月某日晨,发现一年轻女子死在楼梯口,初步鉴定,死于闭气。 如果是那样,她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想到这儿,她也不客气的狠狠的朝钟天佑的口唇咬了下去。 她像小兽一样重重的咬下一口,拼命的撕咬着,仿佛那是她的食物,如果不拼命下一刻她就要挨饿就要没命了。 没想到这样的‘反攻’并没有让钟天佑松开,刚开始他只是轻轻的闷哼一声,这让乔妮很开心,至少代表他知道疼了,疼了就该松开了。 可不想他报复是的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让她无从用力,唇舌轻轻搅动着,公然的挑逗着她的愤怒。 乔妮不管不顾,狠狠的逮着软的地方咬下去。 不知轻重,不知疼痛。 只觉着这交融的口唇中散发出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味道从他那里弥漫到她这里,也分不清谁的。 仿佛这样的痛,这样的腥味,这样的鲜红才能昭示着预告着什么。 强吻5 乔妮实在无奈了,她放弃了挣扎,只能任由这个男人猛烈进攻。无论怎样对这个男人,只要他没有改变主意都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们的力量级别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云泥之别。 她放弃了没多久,钟天佑到时松开了她。 对他来说,没有挑战性的东西他可没兴趣,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也是如此,这就是钟天佑。 不过这回两个人倒是都气喘吁吁,乔妮突然觉得跟绝处逢生一般大口的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而钟天佑则是缓缓的深深的吸着气,看着他仍旧控制着的女子。 乔妮被他这么吻的,原本粉嫩红红的嘴唇红肿了起来,有点像《东成西就》里梁朝伟的腊肠嘴的迷你版,而脸上还带着未退却的潮红,眸子里闪烁着漂移不定的光,整个人在在淡淡的灯下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傻傻诱惑。 “你这是干嘛。”等换好了空气,乔妮看着他气冲冲的兴师问罪,虽然他的唇也被她咬破了,可看起来竟然有种别样的味道,那种魅力更让人心驰荡漾。 “你说呢?”他又吸了一口气然后冷着脸看着她说道。 “欺负人不是这样的,我今天没招你没惹你,再说,今天我表现得不好吗,让你赔钱了吗,钟大总裁。”她自认为今天表现得不错,至少从lo的各位高层和ko公司高层的眼里可以看出,既然如此,他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表现好???”他把每个字都拖的很长说的很重,好让她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她是否真的做得好。 “啊?”可她就是不明白。 “饭桌上,是不是觉着看戏看的很爽。”他把头放的略低,几乎埋在了她海藻般的长发里。 看戏? 乔妮听完突然明白过来了。 就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苏菲对他红果果的‘调戏,她在一旁乐呵呵的当看客一般的闲看? 就因为这个? 所以他现在就以这种方式报复。 太不公平了吧。 当时看到他们‘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又不止她乔妮一人,干嘛不去报复他们,偏偏对她紧紧不放。 “我又没当戏看,只是你们要那样,我有什么办法,真是的。”就是嘛,又没人逼他们,他们愿意这样,别人看去了,到还归结到别人的不是了,这是哪家子的理由。 “可我看你当时开心的很啊,所以,你不需要补偿点什么吗。”他才不管,别人说的再有理也是别人的,他当耳边风,他的理就是他的,他的法则是必须别人遵守他的,任何人不得撼动。 “你们要那样,我只能看,再说,ko是大公司,公司条款上写着在客户面前要表现的仪态大方,我当然要微笑表示礼貌,难道要我哭吗。”乔妮才不理他讲不讲理,她就是要将这理说穿。 “那我不管。” “你不讲理。”她突然明白了。 “不讲理又怎样。”他挑眉,略带挑衅,又一次靠近了她。 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跟他真是么得沟通,么得说法。 “嗯?”看到她这副挫败的表情他很满足。 “哼,我要回去,我要睡觉了。”懒得跟他说了,简直就是白费力气还找气受。 “哟,这会儿不怕了。”刚才她有些不敢进楼的想法他都看出来了。 “再怕也比你安全。”他才是最大的危险呢,现在一切跟他比起来都不足为惧了。 “嘴巴还是这么硬,看来这里还是不够偏僻啊,哎。”他略带遐玩的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难道他要把她发配,弄到哪栋前后不见人的房子里去,千万不要啊。 “没什么,只是有个不大不小的想法而已。”他卖着关子没有告诉她。 “不说拉倒,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说放就放,岂能什么事都如了你的愿。” “你狠。”她磨牙,牙疼啊,这个男人让她浑身都疼。 “好吧,就这样,看谁僵持的过,反正我无所谓,能拖着lo的钟大总裁,我还真是‘荣幸’。”她很是没好气的激将着他。 “好啊,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回,我更不介意。”他极度挑逗挑衅的说着,明知她已经被他惹得火冒的噌噌的。 抓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碰到这样的男人啊。 太郁闷了。 今天身心疲惫的她快被他整疯了。 乔妮紧紧的皱着眉,紧紧的抿着嘴,五官恨不得缩到一块儿去。只剩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 钟天佑看到她如此防范自己的模样不禁觉着好笑。 他轻轻的拨弄着她的长发,搅在手里把玩着,就想看看她惊慌的反应。 乔妮就这么一直瞪着他,像个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不用在我面前摆一张苦脸,不然,我会让她更苦。” 哼。 钟天佑笑笑,这还真的放开她了,不过还没等乔妮走,他到先走,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直到进入车里,潇洒而去。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郁闷。 乔妮边踩着步子边想到。 可是走几步她不太敢走了。 因为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没有乘电梯,而是采用保守的方式爬楼梯,可没爬到几步发现途中的几层楼居然连灯都没有,还不时的有过道的小阴风吹来,弄得她心里毛毛的。 而她为了符合公司的要求最近都穿的高跟鞋,虽然也就三四厘米比较矮的,可仍旧觉着不是很习惯。 滴答,滴答,离20楼还早呢,却不停的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乔妮心里更是害怕了,想喊却又不敢。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又听到一种皮鞋摩擦的地板声,在空荡的过道里震荡,很有一种灵异的感觉。 呃,不会吧,这世上真有灵异事件,不是开玩笑吧。 乔妮继续小心的走着。 那个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头顶上方,乔妮在半黑的过道里睁大了眼睛仿佛要辨认个清楚。 啪,一束亮光突然在头顶亮起。 “啊。”吓的乔妮惊叫不已,差点跌倒在一旁。 。。。。。。。。。。。。 今天至此更完,嘻嘻。 昨天有童鞋跟我提醒才知道要通知何时更完,呃,以前我没有这个意识,而且也不知道每天要几更,于是一直没定下来,也没通知大家,是我的错,呃,以后一天的章节发完后我都会知会一声的,让大家心里都明白,嗯嗯,就这些了,哦也。 他是个好男人 “丫头。”头顶上方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叶扬。 她回了回神,站起身来,仔细想了想没错,就是的,只是他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 “叶扬。”终于到了20楼,走廊的灯总算是好的,她看到那个靠在栏杆上穿着湖蓝色衬衫的却仍旧阳光灿烂的男人。 乔妮差不多是奔上去的,没有人能想象此时的她见到叶扬是有多么的开心。 “怎么了。”看她有些激动的模样跟平时不大一样。 “呃,没事,就是看到你高兴的。”难道说刚才被人强吻了,而且还是那个一直以来不停欺负她的男人。 “傻丫头。”他轻轻的佛开挡在她额前零落的发丝,那动作轻柔的带着说不出的呵护。 她仰脸看着他开心的笑着,她喜欢他这样叫她,傻丫头,喜欢他这样的疼她,因为太过于美好,是她很久很久以来都不敢奢望的。 可是叶扬看着她的脸突然有点怪异,不过随即又入平复的水看不出曾经的涟漪。 “阿切。”乔妮很是不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想想感冒还没彻底的好,今天又忙碌了一天现在好像有点受不住了。 “好了,傻丫头,看你累的,赶快进去吧。”说着叶扬一副要送她进门而自己要走的样子,手插着兜,静静的看着她,昏黄的光里,他就像一幅画,遥远而美丽,只可远远的观赏,不能去触碰。 “等了很久了吧,进来坐会儿,我不累。”乔妮开了门笑着迎道。 叶扬插着兜不置可否。 “今天公司有事,怎么事先没打我电话。”不然不会等这么久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今天完成了一个大案子,所以刚做完就想着要找你,可惜打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过来了,想,反正你会回来,多晚都无所谓。”他仍旧笑着慢慢的啜着她给他冲的柠檬茶。 他这么一说乔妮心里暖暖的。 会有一个男人在一项重大任务完成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己,会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去等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的女子。 他的笑,他的包容,他的坦诚,他的关爱,让她此时的心温暖的仿佛要有什么溢出来一样。 “叶扬,对不起。”乔妮觉得十分的歉意,她没想到叶扬会这样对自己,而自己居然让他空等了这么久,浪费了他那么多的热情。 “傻瓜,至少我今天看到你了,这样我也满足了,开心了,不许在我面前说对不起。”他宠溺的说道,柔的要将人捏到骨子里。 叶扬,谢谢你,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不安 叶扬没坐多久就回去了,她也没再挽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依旧向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展着笑颜才离开。 他走了好一会儿乔妮才回过神来,她突然觉着自己十分贪恋他的暖,想着如果哪天他离开了,或者他不理她了她该怎么办,突然她觉着有些害怕。 想到这儿就觉着冷,她决定洗个澡,好暖和暖和。 可当她站到洗手间大大的镜子前看到自己红肿的嘴唇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更可恶的是,唇的内侧居然被咬了一排牙印,还泛着淡淡的血痕,而唇外一如正常跟没事一样。 这个家伙,居然这样下黑手,还是内伤。 怪不得叶扬看到他时有一丝不对劲,因为是自己的嘴。 天呐,怎么会这样,枉他对自己这么好,枉他在走廊里等了她那么久,自己竟然跟别人相吻,虽然是被逼的。 乔妮觉得十分对不起他,简直是对他的好的一种无情的亵渎。 钟天佑,该死的,要不是你也不会这样。 乔妮气急,拿着热水对自己一阵猛冲,直到这空间被湿热的空气充盈憋闷到不透气为止。 这一夜,乔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令她不安的是钟天佑的态度,还有,关于纪由夫。 钟天佑始终没有说出他的情况,无论她怎么问他都坚持的不做任何回答。 以她的能力去跟钟天佑抗衡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嘛。 上次至尊大楼事件,钟天佑不仅成功的吸引了媒体的眼球引来了最强大的客户,而且由此引发的lo现象,皇冠现象一度成为热络名词。 皇冠造型,lo造型的项链,手镯,戒指都成了抢手货。 大家都以能够拥有跟lo有关的标志的首饰为傲。 许多准新郎新娘都特意定制lo造型的钻戒。 无论是生日礼物,结婚礼物也一定要以有这样标志的物品才算有面子。 一时间全城皆lo。 lo成为一个热现象,火爆全程,且以熊熊之势向全国蔓延。 而钟天佑也成功的开辟了lo在首饰方面的投资,买断了所有关于这一切的版权。 一时间风头无二。 试问,这样的头脑他样的才智,她如何去抗衡。 他想要隐瞒谁的信息,岂不是轻而易举。 那么纪由夫现在到底怎么了,为何他如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又或者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如同一个谜,埋在了乔妮的心底。 像一个不知道时间却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一般,让她不安。 这中间,有什么事吗。 吃醋 红烧排骨,香菇炒肉片,芹菜素鸡,一个海带排骨汤,香喷喷的三菜一汤集合了细心,耐心,爱心被乔妮通通放进了那个彩虹组合饭盒里。 目标,jy广告公司。 叶扬成立的jy广告公司。 因为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 而他在前天在她很忙的时候说很想吃她做的菜,等她反应过来是已经是两天后了。 原谅她的后知后觉吧,虽然钟天佑减轻了她的资料阅览量,可是陪同客户量增加了,仍然忙得如同陀螺一样。 这家广告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可在本市也是小有名气,因其创意独特,构思巧妙,能第一时间吸引眼球而受到多家厂商的青睐,所以公司没有几年,却名气在外。 而最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是叶扬白手起家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完全的平地起高楼,从头到尾都是凭借着他的实力才一步步取得了今天的这个成绩,所以凭着这一点乔妮也十分的佩服叶扬。 东区,yj工作室。 乔妮提着饭盒穿过造型夸张的艺术雕塑,色彩鲜艳却扭曲的怪异图画,笔法奇特造型独特的雕,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儿,虽然她有些不懂欣赏,但是知道叶扬很喜欢,他的很多灵感都来自于这些奇怪的东西。 叶扬的工作室是一个扇形结构,工作桌就在窗边,可以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看到外面江边景色,然后是一个一整面墙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类关于艺术设计审美观念之类的书籍,然后是几个怪怪的小雕塑,整个设计室很简单,没有多少累赘的东西,却又不显得空当无味。 因为他的工作间与同事们的工作间是一道帘子相隔,只有重要事情商量时才会关上门,乔妮拿着饭盒刚想叫叶扬,却听见他的工作间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叶扬,这个好吃,是我妈特地做的,快尝尝。”那个声音里无不充满着兴奋与期待,像期盼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品尝着精心准备的食物的美好心情。 乔妮站在外面手里紧了紧食盒,那个准备要迈进去的步子,此时觉得异常的沉重,怎么也迈不动。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叶扬回来找她,是因为喜欢她,而她把这一切当作了理所应当,又或者说她的内心不太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头上,就在前两天,看到叶扬看着她时的那份诧异是因为自己的唇被钟天佑吻过而变得肿胀,她觉得愧疚的不行,她才第一次觉着自己是那么的想他,那么的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拒绝了她的邀约,而是跟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快乐的共进晚餐,她的心,突然跌到了谷底。 叶扬,叶扬,难道,真的是不属于自己的吗,乔妮悲伤的想着。 吃醋2 心里的酸奔涌而上,她转身准备离开,她留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没有人会吃她精心准备的红烧排骨,香菇炒肉片,此时那个人在里面同样吃的很开心,那也是人家精心准备的呢。 “哟,对不起。”乔妮因为跑得太快没有注意而撞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小伙子,小伙子见到撞了人,立马很是歉意的赔罪着。 “没事。”乔妮低着头不敢抬起,只是摇了摇手,准备继续逃离。 “真的没事?”那人貌似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真的没事。”她耐心的回着。 “哟,美女,赏个脸,一起吃顿饭吧。”乔妮没想到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由得蹙眉。 “路萌,你在干嘛呢。”突然旁边一个小伙子冲他笑笑,言语里不乏暧昧。 “哎,不好,撞到了一个美女,正跟人家赔罪呢。”路萌说着。 “哟,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你小子不是每天都做梦能撞到美女吗,看来今天真是实现了,恭喜恭喜。”那人拿他调侃道。 “别瞎说,没看出人家女孩子情绪不高吗。”那个叫路萌的忙着解释道。 “哟,这还没怎样呢居然就这样怜香惜玉了,嘿嘿。”略有意味的笑着。 “你们俩干嘛呢,还不赶快吃饭,吃完了继续干活。”突然刚才听到的那个美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像一个导火索样,催的乔妮撒腿就跑了,她怕,她怕叶扬会出来,到时候会尴尬,她不想去撞破,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挫败的模样。 “哎,美女。”那个叫路萌的在身后叫道。 “哎,至于吗,人家连看都没看你一眼,别看了。”后面的男人好心的劝道。 “哎。”他一声叹息。 “不过,那小妞长得还真是不赖,身材也有料,哎,就是不知道是找谁的。”他也跟着惋惜。 。。。。。。。。。。。。。 乔妮不知道是怎么离开了jy,又跑到天涯路的,她没有打车,而是提着饭盒沿路慢慢吹着风,走着。 已经初冬了,七点钟已经是华灯初上,华灯的光彩点缀着这座繁华的城市,让它成为一颗夜里的明珠,只是,街上的风很凉,很冷,乔妮不禁的把脖子缩在衣服里,慢慢的哈着气走着。 她不喜欢这种寒冷,以往这个季节这个时候她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只会窝缩在寝室或者租房里,而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感受她一向不喜欢的冷。 也许人受了刺激总是去尝试平时不愿意或者不喜欢的东西吧。 “乔妮。”她沿着天涯路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着肩上有一个缓缓的力度在拍着她,略带亲昵的叫着她。 再次相遇 乔妮木然的回头,看着身后那个人。 未商。 怎么会是他,在她回头的那一刻她竟然还侥幸的希望是叶扬,他会追出来,然后找到她,可惜不是。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失望啊。”未商看着她又惊喜到平淡再到失望的表情不禁自嘲道。 “没有啊。”乔妮扯了一个笑说道,虽然她心里真的是小失望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个人异口同声。 因为突然觉着有点尴尬,所以乔妮问了这个万年保险的问题。 “你先说。”乔妮抢到。 “我在这里散步啊,突然看到一只失落的小猫在街上乱溜达,所以我就尾随其后,看看这只小猫要去哪儿。”他有着一张十分吸引人的好看的脸,大学时代他就是吸引无数女生眼球的那种高不可攀的男生,而现在好看中更添了分成熟,这让他的魅力值更是无限扩大,此时他温婉的笑着,说的话有种暖暖的味道,让人觉着有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你才是小猫呢。”乔妮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 “总算笑了,刚才崩着一张脸,还以为谁欠了你多少钱呢。”未商看着她现在的表情总算有点释然。 “有吗?”她不禁想想,自己有那么可恶的模样吗。 “当然。” 她撇撇嘴,抱着食盒继续往前走。 “手里提着什么。”未商指了指她怀里的东西。 “饭盒啊。” “嗯,里面有还有好吃的,让我猜猜,都有什么。”突然他对那个食盒感兴趣了。 “试试。”她仰脸看着他,穿着居家样式却不显累赘繁重的羽绒服倒是看起来很亲和呢。 “红烧排骨,炒肉,鸡块,还有,海带汤。”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 “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居然都说中了,太厉害了,都可以代替警犬了。 “呃,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未商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 “呃,夸人,嘿嘿。”她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夸人,那么可不可以把食盒里的东西作为奖励。”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不乐意,那算了,哎,一会儿回家就抱着白开水填肚子好了。”看出她的犹豫,然后故意说道。 “没,不是不可以,就是怕,凉了,不好吃了。”这是个叶扬做的,他既然没吃,自己是没心情吃了,给他也不是不行。 “哎,这世上不是有一种叫微波炉的东西吗,凉了可以热热啊,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不介意的在大街上伴着凉风一起吃进肚子。”未商仍旧调笑的说着。 “呃。。。”他的意思是,去他家?合适吗。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无害,可是毕竟他们曾经恋过,这样尴尬的身份,好意思吗,乔妮的心里不由得打着小鼓。 。。。。。。 今天至此更完,明天继续 阔别情 “呃,就怕你会嫌难吃,像你吃过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这些怎么会入得了眼呢。”叶扬是绝对不会嫌弃,他总是会把她做的吃的吃的干干净净,而钟天佑,总是一副嫌弃得要死的模样,怎么做都入不了他的眼,那么未商呢,这个含着金勺子出身的富家贵公子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做的这些个家常菜呢。 “怎么会,闻着就很香,吃着一定会很香,我家就在附近,去那里热热,就当救救我这个今天还没吃饭的可怜虫吧。”他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谁不知道当年他未大公子的家里光厨师就好几个,还都是从世界各地请来的五星大酒店的名厨,什么法国菜,土耳其菜,意大利菜,不知道他大公子是不是都吃腻了。 “呃,这个,好吧。”乔妮只能妥协,毕竟是旧时,再执拗显得自己没礼数。 未商住的珈蓝小区是与钟天佑居住的竹心小筑在本城是并驾的两处超高档住宅区,至于上次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乔妮不得而知,不过也不是她该知道的范围。 未商自己的一栋小别墅,欧式建筑风格豪华奢侈尽显其中,米色的驼绒地毯,同色的德国进口布艺沙发,日式雕吊灯,漩涡型设计星空吊顶,圆形雕水晶玻璃茶几,各类名贵玉器摆放其中的被他称作小阁楼的一整面墙的架子••••••• 乔妮抱着食盒诚惶诚恐的走了进来,不是没见过类似的装修,虽然大多数都在电视上,可置身其中感受到那种奢华就是另一回事了。 钟天佑的房子也装修得十分精美,只是上次心里太过于恐慌哪有时间去顾及这个。 “随便坐,喝什么饮料。”未商一回来就把羽绒服脱下,甩到了沙发上,然后卷起里面的衬衫袖子说道。 “白开水就好。”她笑着回应着,虽然仍旧觉着不太自在。 这么大的房间怎么没有用人呢,难道还指望着未商来打扫。 “呃,你家厨房在哪里。”她决定还是找点事干不然真觉着不舒服。 “左边。”他倒着水然后给她指着。 “哦。”顺着他的指引,来到了厨房。 呃,这里的景象又着实让她一惊。 旧情 宝蓝色的整体橱柜里面装着各式的名贵洋酒,全套的法国进口刀叉,案板,两个鎏金龙头水池,旁边是水晶玻璃柜放着考究的碗筷,整个厨房她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奢华。 奢华的厨房啊。 一套刀叉估计都有300多把,他会用吗,用的过来吗,天呐,太太太浪费了吧,乔妮吃惊的想到。 再翻翻暗格,烤箱,微波炉,烤炉,汽锅,砂锅,火锅,电高压锅,天呐,这设施齐全的简直都可以当餐厅用了。 可这里干净的光亮可鉴,意大利进口的瓷砖折射出温和的亮度,这里好像不经常开火。 那还备着这么多东西。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乔妮从水晶玻璃柜里拿出几个看起来色泽非常莹润的青瓷盘子,然后把食盒里的菜一个个装进去,然后放进微波炉里转着。 她觉着这么高档的设备还有这么好看的盘子配自己这简单的家常菜,是不是有点,掉价啊。 想想乔妮不敢做声,眼睛就盯着微波炉跳跃的数字看着。 叮咚,直到所有的饭菜都热好,乔妮端着所有的东西到外面的一张红木桌子上。 阿弥陀佛,今天见得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东西,弄坏了都赔不起,虽然她知道未商并不会让让她赔的。 “未商。”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那个一直喊饿的家伙居然不见了,她叫着他。 “好了?”他突然从背后袭击,一副兴致极高的模样说道。 呃,乔妮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用她刚才热菜的十几分钟洗了个澡,而头发上还带着水汽,薄荷的清香断断续续的传来,暖气开得足够热的屋子里他只穿了一件及膝的白色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的系着,感觉随时都要松开了一样,。 这个会不会太诱惑了。 乔妮有点小尴尬,不由得把脸转过去。 “嗯,很好吃啊。”未商没有倒是乐滋滋的夹起菜来十分享受的说道。 “呵呵,好吃就好,就怕你吃不惯呢。”她故意做到离他有些距离的沙发上,然后远远的说道。 “没想到,你的厨艺比以前要好多了。”果然是旧情人啊,说话怎么总跟以往联系呢,真是郁闷。 “呃,人总是要进步的吧。”她打开了电视然后心不在焉的看着。 “可是今天的不一样。”未商的语气突然有一种怅然。 “啊?”乔妮不明白他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这是我们重逢后第一次吃你做的饭。”他略带意味的说道。 旧情2 “呃。”如果告诉他是送给别人结果别人不要才给他的,他会不会不高兴。 “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味道了。”未商说着,唇角勾起一丝笑来。 “这个。”乔妮心里小纠结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旧情人是雷区,不是特殊情况千万不能碰触,可今天她不仅碰触了,还鬼使神差的跑到人家的家里给人家热了一顿让他不停想入非非的饭菜来。 怨念啊,怨念啊。 她不知道怎么进行这样让她尴尬无比的谈话了,所以干脆扭过头去装作专心看电视。 电视上是无聊的购物节目,乔妮看着兴趣乏乏,无聊的把自己像摊饼一样搁在沙发上。 突然她摸到一样东西,拿起一看,居然是一个棕色牛皮钱包,上面闪闪的折射着金属光泽的prada 的logo异常醒目。 原来是从他的羽绒服里掉出来的。 她看了看准备放回去,却无意中翻开看到正面贴着的照片。 让她不禁的抖了抖。 夕阳西下,绿茵地上,雨后初碛嫩绿吐蕊,鲜馨香,一派清新之象,一个帅气的眉眼带笑的男孩疼惜的拥着一个长发飘飘看起来十分幸福的女孩,两个人紧密的靠在一起,看着十分的甜蜜,仿佛再久也不会分开般的坚贞。 可惜,那一切都是仿佛而不是事实。 就如同现在,她坐在他的家里,可他们依旧已经是分了手的情侣。 乔妮立马从以往的深思中恍然回来,仿佛只是做了一个非常短促的梦,梦早都醒了,不该沉溺其中了。 她立马把钱包塞进了他羽绒服的兜里。 然后继续看着电视,电视上的光影流转,打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而她却恍然不觉。 “怎么了。”吃饱了饭的未商突然坐到她面前,吓的她又是一抖。看她如此大的反应他有些莫名。 “没事。”她低了低头掩饰自己的失神,刚刚一直都在失神,一种让人有些压抑。 “哦,吃完了是吧,那我也该回去了。”既然没她的事了也没有要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说着起身准备收拾她的食盒。 “不用这么急,再玩会儿。”未商有些挽留的说着,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勾人魅力。 “呃,不用了,天冷,我想早点回去睡觉。”呆在这里总是不自在啊。 说着走进厨房,收拾着食盒。 刚装好一切准备转身,突然,腰被一个有力量的手臂环住。 旧情再续? 呃,乔妮顿时石化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而身后的未商感受到了她的反应反而抱得更紧了,身体也贴的更近了,头几乎埋在她长长的头发里,呼出的热气吹着她的耳朵弄得她心头痒痒的。 “未商,别。”乔妮挣脱着他的围困,他们分手了不是吗,当初是他抛弃了她,怎么现在会是这样,耍她好玩吗,突然她觉着有些愤怒,就算当时被他无情抛下时都不曾有过的愤怒,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把这种愤怒传达给他,不同于钟天佑,未商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很温和,如同冬日里的一泓温泉般,让人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可是未商并没有停手,慢慢的细细的顺着她的发丝吻到她的耳朵,耳垂,脸颊,然后慢慢的把她扳过来闻着她的眼睛,鼻子,然后居然是她的唇。 “不要。”乔妮挣脱着,她不想他们会有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个钟天佑已经让她够瘦了,不想再杀进一个未商。 还是前男友。 如果这样,可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乔妮懊恼的想着, “乔妮,为何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呢。”他听到她的反抗这一次松开了,然后对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询问着,有着说不出的庄重。 为什么? 问她为什么不觉着好笑吗,当初可是他抛弃她,不是她抛弃他,他现在居然好意思来问她原因,他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我们已经过去了,不再有什么了,未商,不像别的旧情人那样老死不相往来,我们现在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偶尔接触不是最好吗。”她的一句话戳中要点,他们已经过去了,回不来了。 她不再是那个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乔妮,他也不是那个对她温柔浅笑谦和有礼的未商,这一切早就改变了,无法再像原先那般简单了。 “有过去的也有未来的,我不相信我们没有未来。”他坚持己见,带着少有的固执。 自负。 “也许你这么认为,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未商,之前我们分开了就说明我们不合适,那么现在隔了这么久了,我想这种不合适加深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想是否合适或者以后在一起的话题,没有意义。”她对着他郑重的说道。 钟天佑是霸道无理的,自我为大,当自己是太阳,跟他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而未商,他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无论怎样对他讲道理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 果然,未商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颇有点不可思议的模样,眸子里的光黯了又黯。 旧情难续 他捧着她的头,迎上她的眸子,然后深情的说道。 “乔妮,几年不见,你变得真不一样了。”他虽然笑着,可那笑里带着一点的绝望。 变得不一样了,当然。 几年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迅速成长,如果说之前她是一颗坚强的,那么后来的时间她就是一颗无坚不摧的草。 她曾经一度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理会不触碰任何人,用铜墙铁壁般的冷漠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 若不是丁西西那颗春光灿烂的阳光把她的铜墙铁壁慢慢的融掉打开,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当初那种冷漠的如同僵尸一般的模样在大街上行走该是一件多么可怕地事情。 所以说,这样的变故,如何不让人变。 她很想说出这番话,可惜没有,把所有的念想都化作一句简单的,你也一样啊。 “不,我不一样。”他否认道。 “我知道你埋怨我,恨我,而我,何尝不内疚,当初不辞而别,我也是有苦衷的。”他一副内疚的模样。 苦衷?就算有苦衷,难道六年没有任何讯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影吗,也对,她都换了城市,换了地方,他又何故痴情到天涯海角的找寻呢。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任何埋怨你的意思。”她的话说的一副不追究的意味,却也给了他一条思路,没有埋怨并不是指宽容,而是彻底的失望,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当初如果不是爷爷突然病重,而后我要立马接管家里的企业,也不会。”可他没有听懂她的话,以为是得到了她的原谅。 “好了,未商,我们都有不得已的事情,你做了你该做的,谁都不要去埋怨,只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我会好好把握,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让你重新感受到我对你的好,行吗,乔妮,毕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握着她的手不依不饶,似乎心里有种柔软想去感化她,让她沉溺其中。 乔妮皱了皱眉,她没想到一向温吞的未商居然也这么难劝通,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半年的恋爱,他们并没有发生过太大的争执,因为两人的脾气都很好,都能互相理解包容,可是偶尔也会有小小的冷战,他并不会主动打破僵局,而她亦是,到后来他会装作没事人一样说,走吃饭吧。 好,吃饭,就这样两人结束了冷战。 他们的恋爱当初就是这么平淡,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可也就这样很偶尔的想起也觉着暖暖的。 可,还是过去了。 商场风云,难解的谜题 “我不指望你现在回答,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毕竟,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牵挂的女孩子,就算我现在表白的让你觉着唐突,可是我觉着仍然有必要,说出我的感受。”他用一席话堵住了她的回应。 考虑清楚??? 还需要考虑什么吗,他要给自己压力吗。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乔妮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若是不点头执意的要拒绝他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只能缓兵之计了。 “好,我等你的回复。”他看着她笑笑,然后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似乎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进心里,永远不再忘记。 “嗯。”她无奈点头。心里突然觉着事情好像变得更乱了,乱的她看不到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真是觉着累啊。 春节临近,工作异常的繁忙,许多业务都必须在年前完成,所以加班加点对于每个部门来说都成了家常便饭,而乔妮所在的翻译部亦然。 这期间也lo 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ko公司,也就是纪由夫所在的公司被lo并购,成为旗下的子公司,交接仪式上,只有ko公司原副总裁戴晓强,而总裁纪由夫未出现,所以媒体纷纷猜测这次并购的背后真实情况,可是钟天佑口风把的很紧,交接的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媒体不缠不休的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有点可以确定,纪由夫确实活着,至少还经常跟他的前任副总经常沟通交流,只是却不曾露面,这也是外界媒体不由得猜测原因。 而乔妮想打听关于纪由夫的消息也一直未遂。 这件事一直横在她的心里,如同一根刺一样,始终的让人不安。 到底怎么了呢,只能 无奈的瞎猜。 那天后,她跟他的接触更加频繁了,每天都有数不完的资料要看要整理,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她的职责范围,而他坚持让她去做。 旁人都认为是她是钟总那个一直不曾透露的真实女友身份,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来还债的,一辈子都难还完的债。 不过她这样想并没有减慢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整栋lo大楼的人背地里都在八卦钟天佑和她的关系,有时候在茶水间乔妮都会有意无意的听到那些人绘声绘色的讲着如同亲眼见过或者他们就是当事人一般的鲜活生动。 乔妮对此只能置若罔闻,如同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钟天佑还给她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要做,因为他说,他们公司不是废物的收购地,需要作出成绩。 ‘废物’。 原来她在他眼里竟然是这样。 。。。。。。 今天至此更完 挑衅的男人 年关已至,年三十这天,许多员工都已经回家了,而乔妮还在继续着她案头的工作。 好不容易忙完了所有一看,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公司里的其他同事早在三天前都已经陆陆续续放假了,而她居然还在这里可守本分坚持到最。 她望着周围空荡荡的写字间,心里感到一丝莫凉。 今天,是个团圆的节日,举国欢庆共度美好节日,家家户户都围着桌子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圆饭,而她,只能一个人随便下点面条或者煮点粥喝。 往年都是去丁西西家里过年,可是今年有尹叶天在她就不好意思了,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丁西西和西西妈妈一边觉着很遗憾,一边往她家里塞了许多的过年的存货。 熟食,生食,各种食材,保证她元宵节之前都饿不着肚子。 虽然没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但是有人这样惦记着自己未尝不是幸福的。 做完手头上的工作,抬头,已经下午6点半了,此时冬天,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轻叹了口气,走出办公室。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挡住了视线。 深灰色及膝范思哲呢绒大衣,黑色阿玛尼西裤,同色光亮的阿玛尼皮鞋,稳稳当当的如同一面铜墙铁壁一般挡在她的身前。 “咦。”她想说什么可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又给吞了下去。 这个地点这个时候出现该不会又给她派发什么新任务吧。 虽然她已经对此感到麻木,可也不能排除有一丝的愤怒,虽然不指望给自己放大假,可传统节日也好歹让自己休息一下吧,上次的不愉快的谈话后她的工作量又是空前的加大,她累得恨不得天天扎小人咒他快点下台lo倒闭。 “傻愣着干嘛。”他有些不悦,看她直愣愣的盯自己半天,没有半点露怯,反而一副正大光明的姿态打量着他。 没错,就是打量。 这个女人居然敢用这种目光打量自己,嫌自己命长了吗,还是觉着最近的工作量太小了,需要他再调试调试。 “你来这儿干嘛。”奇怪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至少她是在这个部门工作的,他出现在这里才不合时宜吧。 “这是我的公司,怎么,我来这里还要给你打报告。”他不悦说道,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呢,说话都敢仰着头,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刘胡兰,突然让他觉着她有点像那个钢铁女战士呢。 “那到不必,钟总要做什么我自然没权利过问,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我要回家了,您要看什么自己慢慢看吧。”说着提着包准备离开。 “站住。”他厉声呵道,不满的情绪布满了整张脸。 阴云密布。 乔妮无奈,只能停下步子,转身回来。 “钟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她极力着忍耐着自己的不耐。 “我要看你今天的工作是否达到了我的满意程度,公司付的薪水是否值得。”他略带挑衅的说道。 什么,他敢质疑她的工作态度。 她拼死拼活的忙碌竟然得到的这样的评论。 混蛋。 巴戈雅鹿。 挑衅的男人2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乔妮还是转回了办公室,跟着钟天佑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间,拿出了一堆报告资料,任由他一一翻阅检查。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动的翻阅着这些资料,不时眉头轻皱,但绝大多数还是默不作声。 乔妮站在一旁也不敢坐,也不敢动,只能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街景。 外面的树上,店面,建筑物上都挂着红彤彤的代表中国特色的颜色的中国红物品,中国结,红灯笼,红爆竹,还有彩灯,喜庆的颜色把这个城市装扮的颇有浓郁的年味,在其中都能感受到浓浓的喜庆味道。 早知道也买几个中国结挂屋里了,这样会不会让冷清的屋子有一丝的年味呢。 乔妮站在钟天佑的旁边神游天外中,极尽其美好想象。 越是在恶魔的面前就应该更加的去想些美好的事情,不然还没到大限就被他折腾死了,她可不想这么可怜的英勇就义了。 越挫越勇。 哦也也,哦啦啦。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的她一个激灵回神过来。 “呃,在想今年公司做的很好,所有的工作大家都超额完成,业绩一定比去年要高出很多,多亏了钟总您的有效的领导。。。。。。”乔妮拍着马屁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公司好不好关她什么事,她的目标是尽最大可能的还钱。 “够了。”钟天佑显然很不满意她的这番说辞,也明白这其中的敷衍意思,所以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怎么,不满意?”她懒得理会他的恼怒说道。 “你觉着呢。”他看着她直盯盯的,似要看个通透一般。 “您问我什么,我当然要如实回答了,难道这也有错。”这个男人也太难伺候了吧,虽然不知已经打了多少次的交道了,可是总觉着还是难以应对。 “如实回答???你觉着你回答的真的如实吗。”他仍旧紧追着她的眼神,迫的她想去躲起来。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强词夺理,反正跟他没有道理可讲。 “是吗,真的吗?”他乘胜追击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是。”反正心口不一不犯罪。 “好,很好。”每当他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有不怎么好的事情发生,虽然她听到他说的次数不多。 糟了,乔妮心里暗叫不妙。 背后突袭 “好,来看看,这就是你总结的w公司的报告?”他拿着其中的一份资料问她道。 “是啊。”她点头,他这问的不都废话吗。 “你觉着这份报告的可用性有多少。”他考问道。 百分之百,乔妮腹诽,至少她已经做了很多功课,把很多重点要点都已经整理出来了,没有什么缺漏了。 “呃,您觉着哪里不够。”她不准备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直接抛给了他,既然他找出了问题就直接说嘛,干嘛为难她。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手指着资料的中间一行。 “这里,他们曾经的背景你介绍的详尽吗。”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她总结的已经是最适合的了,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呃,这个,我觉着挺好,多了会觉着冗长罗嗦。” “罗嗦?你觉着把人家的背景交代清楚是件啰嗦的事?你觉着跟一个没背景或者背景不明的公司合作你会安心吗,你会踏实吗,你敢随随便便的跟别人谈合作吗,这样你竟然觉着罗嗦。” “呃。”乔妮没想到他会这样。 “还有这里。。。。。。” 。。。。。。 于是原本还觉着有空闲时间的乔妮又被这位剥削人不偿命的恶魔总裁给拉了回去一一检讨修正自己的所谓的不怎么完备的资料报告。 这一弄就是几个小时,等到她弄到了他认为满意的标准时再出来,天上都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华灯初上,树上披挂的彩色小灯绽放着斑斓的光芒,空气里仍旧是凛冽寒冷的味道。 “上车。”司机小唐不在,钟天佑自己开着他的那辆宾利,一辆不怎么张扬很是低调却也不失品位的车型。 干嘛要上他的车,给自己添堵啊,乔妮拿着踌躇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要上去的意思。 “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声音有种不可违抗的意思,满是压倒性的强势。 上车就上车又不会少块肉,哼,乔妮缩了缩衣服然后钻进了车里。 外面冷的呵气成霜,车内暖的如置身暖春,明显的感觉到差异。 钟天佑抓着方向盘紧紧的看着前方,她就无聊的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两人半天无话。 直到员工楼楼下。 谁让lo那么大,员工楼那么多,而她住的那栋偏偏又是最远的。 他还偏偏绕了个道。 是不是嫌自己汽油太多,没处消耗,为中国石油销量做贡献? “谢谢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在下车的时候她还是很礼貌的向他道谢,然后重重的关上车门,朝楼内走去。 “巴戈雅鹿,吸血资本家,吃肉不吐骨头,周扒皮恩代。”边掏钥匙边咒骂着某个非常不厚道的人。 “开个门都这么慢,难怪做事效率这么差。”就在她要旋开门的那一刻,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o(╯□╰)o。 怎么会,他不是开车走了吗,为什么会在身后。 楼道里的寒风轻吹,乔妮顿觉着从头顶凉到了全身。 入侵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转过身确认身后不是幽灵或者鬼魂之类的在说话。 还好,是人,还有长长的影子呢。 “这楼是我盖得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他不以为然。 行,你厉害,你牛b。 懒得理他继续开门,直到推门进入,他也从身后跟了进来。 “可是,这是我家啊。”她不乐意的说道,俺有逐客之意。 “我知道。”他简短的答道,跟她意向的答案完全不搭,似乎不在意她暗示的‘逐客令’。 呃,他这算什么回答,难道她的暗示还不够清楚。 “那个,我是说,你来我家不方便。”乔妮决定跟他把话讲明白,他总是喜欢绕弯子,她干脆不让他绕了,把话说白了。 “我家更不方便。”他回的倒是挺快。 呃,不过,他家不方便关她屁事。 “呃,你回你的家有什么不方便的。”乔妮被他绕的有点晕。 “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他懒的理她,竟然越过她的身体径直往前走。 “哎哎。可是,我家真的不方便啊。”她想拦截貌似没那个可能了。 “怎么?别的男人来都方便,就我不方便吗。”他笑着说着这句,可是这笑没有任何温度。 别的男人? 叶扬吗。 当时他在楼道里等她,他钟天佑怎么会知道。 他有千里眼顺风耳,还是安了jprs可以随时监控行踪。 “可这是我家,我有决定权。”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高兴。 “可这也是我公司的房子,所有的权利都在我的手上。”他继续绕。 呃,乔妮彻底没话了,没错,这是他公司安排的住宿,可是,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了呢,乔妮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只能无奈看着他悠闲的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天呐,难道真的注定她的除夕夜将会郁闷之极。 。。。。。。 今天至此更完 折磨不断 “怎么,你想饿死我吗。”他大人也是舒服的歪在沙发上,一派的逍遥自在样,然后看着她十分熟练的吩咐道。 饿死他?他家有的是仆人和各国来的名厨,干嘛赖在这里要啥没啥的地方还叫嚣着自己是否要饿死他。 他闲疯了啊。 “你饿不饿关我什么事?”没好气理他。 “嗯?”他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眼光冷冷然后凝声道。 “。。。。。。” “你想吃什么?”惹不起服软死不了,她没好气的问。 “饺子。”他到是接的快。 “速冻饺子,韭菜猪肉的,胡萝卜牛肉的,白菜粉条的哪种?”西西妈妈就包了不少饺子送来,这几天她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昨天晚上去超市只能买几包速冻饺子。 “谁说要吃速冻饺子了,我要自家包的饺子,怪不得脑袋笨,都是吃那些垃圾东西吃的。”末了居然还不忘讽刺她一番。 你,你,你,乔妮被他说得很是不爽。 “快去,都几点了,刚才你说的几个馅,我统统都要,刚刚可看到厨房里都有哦。”他颐指气使道,他有透视眼吗,这都看得清楚。 “你。”明明有速冻的不吃,非要折磨她重新做,太可恶了吧。 “做不来,赶不及。”如是说。 “加派任务加班,包饺子,任选其一。”他打开遥控器不紧不慢地说道。 欺人太甚!!! 忍,忍,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就包个饺子吗,能累死啊。 乔妮嘟着嘴十分不爽的去厨房调配西西妈妈一早准备好的食材。 饺子皮,牛肉,猪肉,胡萝卜都还有,只是要洗菜,切菜,拌料,包饺子,再煮,这过程真是繁琐又累人。 乔妮恨恨的拿着这些菜倒腾着。 自从来到m市之后,每年过年乔妮都在西西家吃年夜饭,然后跟西西睡一起,第二天才回来,跟着他们享受这种团聚的乐趣,可是今年,大量的工作让她无暇顾及,西西妈妈一听说就抱着食材自己跑来了。 这样的细心照顾让她如何不感动,这样的 所以西西妈妈帮她准备了很多食材塞到了冰箱里。 洗好菜乔妮拿着刀发泄一般猛剁着馅,吃顿速冻的不就成了,干嘛这么挑剔。 剁死你,剁死你。 剁的你脑袋开,剁的你浑身五脏剧烈,剁的你面目全非。 哼哼。 一边剁着,一边把这馅想象成钟天佑,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郁闷。 馅料,调味,面皮终于准备好,她却累得觉着都快抬不起手了。 哎,虽说仇恨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是不代表自己没费力气啊。 “喂,你能不能快点啊。”钟天佑靠在厨房的门口说着,客厅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居然有种柔和的感觉,衬着他绝美的容颜更有种说不出的让人窒息的美。 可是,他这口气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我已经很快了。”难道他以为包饺子就那么简单,馅料不用准备直接下锅啊。 大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 “很快了。”在这么下去自己不被气死也被累死,不被累死也被吓死,反正小命不会太长了。 “五分钟给我弄好。”他下了硬命令。 五分钟?喂喂,就算包好了下锅煮估计都没这么快啊。 “不好,你等着。”又威胁。 说完,那道修长俊逸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哼,再催,往这里面放巴豆拉死你。 想想钟天佑吃了巴豆不停跑厕所的样子是该多么的销魂,多么的帅气,多么的潇洒,多么的‘仪态万千’‘光耀明媚’啊,哈哈哈哈哈。 折磨不断2 总算快速包了20个饺子,然后先下锅煮着,然后继续包。 虽然没有按照他说的五分钟完成,但至少端上桌的时候钟大美男没有说什么了。 “吃吧。”感觉自己跟要喂小猫小狗是的,就把盘子摔到了桌上。 “就这些?”还不满意? “你还想要什么?你说的馅这里面都有了,每样五个。”他不是要吃饺子吗。 “算了。”他看着她觉着要么她太笨了连说的想法都没了。 “不好吃吗。”她看他吃了一个皱着眉头说着。 “一般。”他吃东西的模样十分的斯文,或者说是很好看,优雅不做作,不失礼,如果拿着这样的模样去拍照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就是这样才算可恶,这样的男人怎么就会跟不讲理,蛮横有联系呢,想不通。 “••••••” 一般就一般,能打发他就不错了,反正也没对他有多大期望。乔妮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钟天佑好像没什么兴趣看,就这样放着听听声音算是调节气氛。 总算是所有的饺子都包好了,乔妮又煮了一些,等盛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钟天佑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碗里的饺子就动了那么一两个,剩下的已经冰凉了,安安静静的躺在碗里呢。 这个家伙,这么心急火燎的让自己做饭,没吃两口就这样扔了。 可恶。 乔妮把新盛的饺子放到桌上,忿忿的看着那个睡得安然的男人。 电视上忽闪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一种可怖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难得的安静与恬静,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恬静。 上次睡在她的沙发上就是,而这次也是。 他也就睡觉得时候才会看着这么不招人厌呢。 他似乎一直都这么累,最近收购ko公司的事情似乎他采取了很大的措施才把一些流言压制下来,而同时还有其他竞争公司来的压力,合作伙伴的压力,这些压力通通加诸在他的身上不累才怪。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都这么累了,干嘛还要给她乔妮找不是,成天折磨她为乐,难道就是所谓的解压,只是他的方式比较特别而已??? 呃,想到这儿乔妮觉着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那么lo公司在的一天她就要被他折磨一天,除非lo倒闭了。 如果真的倒闭了,那该有多好啊。 乔妮非常不厚道的想着。 诡异的电话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她吓得立马回屋,接电话。 “未商?。”她轻轻呼道,她给西西,叶扬都打过电话祝福过了,就是没给未商打,难道他生气了,找上门来了。 “嗯。”对方答道,平静的仿若不曾沾染任何节日喜气一样。 “你,找我什么事啊。”她探寻的问着。 “你能出来一趟吗?”电话里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出去?这个时候,和他??? 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啊。 “呃,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乔妮觉着犯难。 “不行,一定要今天晚上。”他的语气很坚决。 “呃,到底什么事,很严重吗。”她想不通他会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迫的需要她出现。 “是哒,很严重,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啪,电话挂了。 呃,楼下,他都已经到了楼下,万一不答应下去,那么他就要上来,到时候跟钟天佑撞到一块,对谁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算了,下去就下去。 乔妮转身准备找个说辞出去。 “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秘。”刚回头就听到那个阴翳的声音,吓的乔妮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掉。 回头唇却正好被他的唇覆上。 诡异的感觉 她忙挣脱,可是他似乎并不乐意。 似乎对她刚才的鬼鬼祟祟表示不满。 “刚才到底是谁。”她头狠狠一偏,算是被当掉,可是他仍旧不依不饶,谁会大过年的打个电话鬼鬼祟祟的。 “一个朋友。”她觉着自己的动作是否太过于敏感了,所以忙着补救说道,她可不想被他感受到什么不大时宜的气息。 “朋友?什么朋友?至于慌成这个样子?”他单手扶住柜子,把她圈在自己的控制圈里,面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可是从他的话里仍旧可以体会到那一抹的不屑与阴凉。 “大过年的互相祝福的朋友罢了,我有慌吗,只是你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身后吓人一跳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好不好。”她尽量平息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更不愿意让自己在他面前落了下风,虽然经常在他面前落下风。 “是吗,互相祝福的朋友,看来这个时候还能想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啊,乔妮平时我怎么就没见着你有什么朋友,丁茜茜,尹家二公子尹叶扬,你的大学同学,童微微,李安娜,可是刚才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却又不是尹叶扬,那还会是谁呢。”钟天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着,可这话却让乔妮听的一身冷汗。 她的信息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跟她要好的所有的朋友他知道,而且他的耳朵还极尖,她的手机防漏音效果这么好,除非是近距离倾听否则是不会听到的,而他居然听到了是个男人的声音还辨别出来不是叶扬的。 “我一个朋友刚从外地回来,正好给我带了份礼物,他打电话让我下去拿,过一会儿他就要回家陪家人过年。”这番话实说了一半却也掩藏了一半,对付钟天佑要是完全扯谎到时候倒霉的是她。 “朋友?礼物?真没看出来你人缘这么好,大老远的,一个男人还记挂着在除夕夜回家团圆之前给你送礼物,交情真是不一般呢。”说不出是讽刺还是酸溜,这话完全不像刚才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这变得可真够快的。 “是我之前托他买的东西,我说是礼物,这样说可以了吧。”真是无言以对。 “你缺什么吗,还用大老远的带来,这个城市里有的东西别的城市不一定有,这个城市没的东西别的城市一定会没有。”不得不说m城的国际化以及其商业化让这里有着别的城市无法比拟的繁华与财富,包罗着世界各国进来的各种千奇百样的东西,是各类物品的集聚地,所以钟天佑的话并无夸大之嫌。 “一些这里没有而别处有的东西,我要下去拿了,今天可是除夕,人家还等着跟家人团聚呢。”乔妮懒得跟他争执,不然继续下去绝对没个完不说还绝对是下风,多说无益,正好也顺便下去透透风。 “就,这么迫不及待。”他冷笑道不乏讽刺。 “。。。。。。” “十分钟,超过时间,我可要报警了,该,不会有什么别的及性娱乐项目吗。” “你。”损人不带这样的。 她怒视。 那个迷 “怎么,还不去,已经过了45秒了,可要加油哦。”他抬手看了看表道。 丫丫个呸的。 她心里暗骂,然后钻过他的包围圈,朝门外跑去,直冲楼下。 。。。。。。。 大冷天的整栋楼除了她住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不时的冷风从楼道里刮过,吓的乔妮都不敢去乘电梯,宁愿一步步的走下去。 还好楼下有路灯才不会让这漆黑的夜里看的过分诡异。 黑色雷克萨斯颇有风度的停在楼前的梧桐树下,还可以通过挡风玻璃看到里面一点点的火光。 乔妮紧了紧衣襟,然后走了过去敲敲车门。 “来了。”未商掐灭了烟,然后很优雅的开了车门,一股淡淡的奇异的烟味直往乔妮的鼻子里钻,她一向不喜欢男人抽烟,可是她现在承认她不排斥未商的这个烟的味道。 “嗯。”她坐进车里,车子里的暖气开得够足却也不使人感觉憋闷的那种恰到好处。 “那个,现在找我什么事。”她想开门见山,因为实在不想楼上她家里的那个男人因为等的不耐烦而突然冲到楼下来找她,那可是她不想看见的局面。 “乔妮,当初如果我们不分手,你说现在我们会不会很幸福。”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扯开了话题。 “呃,那都是假设的事情,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她意兴阑珊的说道。 “也许吧。”他略带沧桑的说着,那神情仿若经历了世间百态后的一种归于平静的味道。 “还是说正事吧,未商,今天是除夕夜,你总不该在这里呆着而不陪你的家人吧。”车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她没心思再跟他这样纠缠下去了。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突然他又莫名的来了一句。 “啊?。”她感觉莫名其妙。 “就是请求重新跟你在一起的提议,现在你的态度明明是一副避我不急的模样 ,不是吗。”他笑笑,一副尽量轻松车内压抑感的模样。 “这个,今天是除夕夜,团圆的日子。”她尽量没把话说的太直白,但也能尽量的表达出他的意思。 “我明白。”一直看向前方没有任何聚焦的眼睛突然转向她。 “呃。”她无言以对。 “你来就是说这个的吗?”貌似不大可能啊。 “算是也不算全是。”他说的模棱两可。 “你一向不是这么拖拉的人,有什么事绝不会藏着掖着,今天怎么了。”他做事一向干脆利索,从来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绕些弯子,今天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乔妮,如果我给你带来了你不愿意听的消息,但是我又觉着不能让你这么一直白白的被人欺骗隐瞒却又给你带来了伤害的话,我会觉着更加不安。”他说的话有些绕,但乔妮还是听懂了。 不愿意听的消息,不好的消息,能伤害到她。 那会是什么消息呢。 乔妮觉着全身的细胞顿时警觉,如临大敌一般。 背后的真相 “既然来了,你还是说吧,没事,我承受得住。”她做好一切心里准备的感觉迎接这未知的挑战。 “就是这个。”未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来,纸袋不是很厚,却仍能感觉到里面有不少东西。 乔妮皱了皱眉接过那个纸袋,打开来,是几张照片,可是照片上的内容,让她顿时浑身发冷,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没有半点温度,饶是这里的空调开到了一定的暖度。 “这是我一个朋友弄到的,说是,钟天佑拿着这些东西威胁的纪由夫,然后,交出了ko的股权。”声音很轻,可是,影响力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 “乔妮。”看她盯着那照片发呆很久,未商轻轻的唤着她。 “我没事,我需要透透气,我走了,拜拜。”乔妮摆了摆手,然后开了车门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以至于未商说的那些话她都不能确定听见了或者听进去了吗。 只觉着自己的所有的认知在颠覆在倾倒。 乔妮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楼的虽然楼道里依旧吹着她觉着有些恐怖的凉风,甚至连三楼坏了的灯她都没在意,只觉得一切突然间都变得苍白,让她无所适从。 回到家,钟天佑正一副主人的姿态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虽然他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慢了15秒。”他头也没抬的翻书看着, 动作悠然,可是乔妮看的一肚子火。 “我不回来,你不就没有娱乐的项目,没有休闲调剂自己心情的事情了吗。”乔妮捏了捏手里的纸袋,很不甘的说道。 “嗯?什么意思。”虽然平日里她确实是他生活得调剂,没事有事的拿她开涮,可是今天他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说破吗,钟先生,钟大总裁。”她把手里的纸袋仍在了玻璃茶几上,虽然只有几张而已,可在下落的时候仍旧与茶几撞击发出巨大的声音。 钟天佑挑了挑眉,二话不说拿了纸袋拆开来看。 果然,看完后他刚才那番闲情悠哉的模样隐了隐,神色黯然。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他笑了笑把那些照片扔回茶几然后继续靠在沙发上舒服的看着书。 “钟天佑,你还是不是人,我欠你钱,随你差遣做这做那任劳任怨我也认了,算了,可没想到你居然拿我当棋子,至始至终这都是你一手布置好的棋局。”她恼怒的指着他谴责到,以前虽然也会因为被他惹怒而没有上下级观念的直呼其名,可这次居然连手都配合上了,直指着他。 “棋子?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可是棋子小姐,你现在少了什么还是缺了什么,受了多大的损失了吗。”他反唇相讥不以为然道。 这个男人,真是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理直气壮好像还帮了她天大的忙一般。 原来,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被利用的对象。 呵呵,此时,她真的想笑,疯狂的大笑出来。 。。。。。。 今天至此更完 那个迷,事情的真相? “在你眼里我一直是棋子,一个随时可以用来讽刺调笑的任你玩耍的棋子,好,钟天佑,谢谢你,谢谢你真是让我明白了。”乔妮疯魔的笑着,在笑中,眼泪也不只不觉得流了下来。 “玩耍,我玩耍了你吗,要是真是那样,你觉着你自己现在还可以这么完完整整的没事的站在这里吗,你觉着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而不是监狱吗,你说我把你当棋子,那么你这样的棋子是不是当的也太舒服了。”钟天佑原本平静的模样被她这么一刺激也带着怒意,藐视的看了一眼那个口口声声说他耍了她的女人。 “是啊,我该多感恩戴德,该多谢谢您的手下留情,没把我一并给仍进去废了,又或者说我身上还有你觉着可利用的价值以便以后继续用呢,那我还真是荣幸,万分的荣幸啊。”乔妮笑着说着,眼里闪的泪,仿若风中凌乱飘摇的儿,有种让人疼惜的感觉。 “你的脑子都是用来这样思考的吗,在lo那么久居然还没有长进。”他的脾气也很不好,咬牙恨恨的说,没想到他一心要瞒下的事情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出来还是以这种形式,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 这件事的背后真相,并不完全是她所想的那样。 可惜现在,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了,只能任由这个女人恨自己了。 “我哪能跟您大总裁比啊,您的一个小心思一个小动作都足以让这座城市抖三抖,别说来这么久,估计来一辈子我也学不到您的万分之一。”她愤愤说道,恨不得立马把这个男人给轰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否则徒增烦恼。 “冥顽不灵。”钟天佑郁闷道,半天才吐出这四个字。 “是啊,我真是冥顽不灵,居然今天才看清你是这样的人,以前只当您是钱多了把脑子给堵死了,成天没事找事的折磨人,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也是,您钟大总裁这么有手腕的人岂是我一个小女子可以揣度的。”乔妮说不清心里有多难受,就算他平日里怎么对待她她都忍了,可是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脑子没怎么聪明,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钟天佑不理睬她刚说的那番话。 乔妮不再说话,而是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 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来。而钟天佑倒是微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养神定气。 过了许久连她自己都觉着有些累了,她不打算这样让自己劳累而让他舒服。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她没有任何表情的下着逐客令,实在受不了跟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室了。 那个迷,事情的真相?2 “怎么,除夕夜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家教吗。”钟天佑懒洋洋的说着,可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意思。 “你有家教,你的家教就是如何算计人,如何背后使阴招利用人,是吗,若是这样,我还真荣幸我没有这样的家教。”乔妮坐在沙发的另一角抱着胳膊说着,现在她都觉着自己像个泼妇。 “这样的话我可不想再听到。”他又一次冷冷的说道。 警告,威胁吗。 她似乎都已经听惯了或者说是听腻了。 “那好,那就请您这么有家教的人离开这个没有家教人的家里,这里可受不起您这样有家教的人。”乔妮说着,没有半点磕绊。 “怎么,我要怎样还需要你来指示。”他挑眉看她。 “不敢,只是觉着你在这里我很别扭。” “我不别扭。”钟天佑偏不顺她的意思。 “你。”乔妮被他郁闷的一股气堵在胸口。武侠小说里男女主人公若是有此类的情节上演,定时抚胸吐血,然后脸色惨白的倒在对方的怀里,或者倒在男配或者女配的身上,可惜她现在不具备这类的条件。 “好,你不走,我走。”这里虽然是她住的地方,可现在是在让她添堵,她可不想一晚上都对着这样的一张脸,不被气死也被憋死。 说着乔妮拿起包包穿好鞋子往外冲。 “你这是做什么。”刚要开门,胳膊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拉住,不得动弹。 “干什么?你说呢,我惹不起,躲还不成吗,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么我走好了。”她没好气的说着。 “你敢。”唇齿中蹦出这两个字意味着独占与霸道。与刚刚出门前的温柔简直是判若两人。 果然那是个梦啊,看来自己当时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还真是靠谱,他能靠得住吗,能相信吗,除非地球撞彗星吧。 她被他死抵在门上动弹不得,手腕被他紧扣着,手里的包也落在了地上。 “还没玩够吗,耍的很开心吗。”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导致这辈子没完没了的受他折磨,乔妮很不甘的这么想,可是又没有半点办法。 若是平常,钟天佑一定会说,是哒,聪明的乔妮小姐,我就是没玩够,你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怎么现在就可以停止呢,放心,还有好玩的等着我们呢。 可是这次他破天荒的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是除夕夜家家团圆的日子弄得他犯了神经,还是她给他做了一顿饺子让他转了性,还是这些照片刺激到了他,让他有一点点的悔悟,乔妮万般揣测却猜不到原因。 他看着她,深深的看着,瞳孔里满是她,似乎要把的看个够看个完,又仿佛永远看不完看不够一样。 然后脸越来的越贴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近,甚至是扑面而来。 “嗯。”他蛮横的含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放在口中辗转吸允,掠夺了她的呼吸,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因为而窒息毙命一般。 那个迷,事情的真相?3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或者说是挤着她,把她抵在门上,又紧贴在上面,身体的紧密碰撞,让她觉着压抑到极点,可手却被死死的扣住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吻她,耍她整她无数次,而这般逗弄她,确是第二次,不多,却也足以让她心慌。 他的吻很深很重,似乎觉着下一刻就要被他吞掉,生生揉进他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猛烈的让乔妮差点失去了意识。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明明利用了自己,欺负了自己,现在又是这般对待,他钟天佑成天都想的什么,自己到底被他布在棋盘的哪位位置。 她恼怒,愤懑,不甘。 可是无法对抗。 他吻了很久很久,似乎怎么都不舍得离开。 最后,看了她一眼,眼里是说不出的疼与不舍。 然后推开门,离开。 砰,门,重重的关上。 留下依旧迷蒙的乔妮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情势转变的也太让人出乎意料,完全不是她想像的,如同突入起来让她避之不及。 她怔怔的望着已经关上的门许久,不知道想什么更不知道做什么,直到这样的动作让她僵硬到有些累了才缓缓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重新拆开那个未商给她的纸袋。 里面的照片。 是在青空山庄那天,纪由夫纠缠她的所有照片。 她被抓起,抵在墙上,压倒在地,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的摸索,还有她拿起那个砚台砸向他的头,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照片清晰可辨,从拍摄角度看应该是当中摆放的某样让她和纪由夫都没有察觉的东西拍摄的。 而未商在她迷茫之时说的话突然像过电一样敲击着她的大脑。 这些照片,是钟天佑威胁纪由夫的筹码。 筹码。 哈哈哈。 她何时居然这么值钱了,都可以威胁到纪由夫这样的大人物了。 她是不是该高兴,该得意呢。 她想笑,笑自己是一个被某人在掌骨间玩转的棋子却浑然不知,笑自己还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会如了某人的心愿,不再折磨她。 原来 ,根本没那么简单。 一切,早已脱离了轨道。 她于他,真的只存在利用的价值。 从来都是。 乔妮攥着这些照片心凄凉的笑着。 可是,刚才那个吻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间,似乎觉着一切都看不清了。。。。。。 挡不住的流言蜚语 那天之后乔妮一如既往的每天上班下班,与同事玩笑打趣,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她自己知道,心里的某个地方很疼很疼。 被某人狠狠的戳疼了。 除了对他以外,她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一副爽朗澄澈的笑容。 可是,那天之后,某人就是不愿意衬她的心,偏偏要天天跟她碰见,虽然没有单独交谈的机会,可是,看着都别扭。 年后的工作显得更加繁重,因为新年伊始所有的工作量加大,但是乔妮手头工作却轻松了许多,因为不用埋头于繁冗浩瀚的资料转而进行公司正常的运作洽谈。 调集整理,研讨会,这些原本跟她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竟然总有人通知她去做,大多数情况都能撞到钟天佑。 那些照片的事情让她耿耿于怀。 她不是圣人,高人,没那么大度,利用了自己不生气。 她没那么高风亮节。 于是,她十分想避免跟他的见面次数,可惜发现只是徒劳,所以也就不再别扭的放开了手的去做所有的工作,索性鲜少出错,就算有问题也会及时发现立马改好。 所以乔妮的工作地点也由原来的翻译部转到63层,再上两层就是总裁室,这里离总裁办公室更近,少不了见面,更少不了郁闷。 可是似乎钟天佑并没有多少变化,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够狠。 她心里暗骂。 可是每天还要围着他团团转,这还是自己的工作重心,可恶之至。 不开心,可是有时听到同事的议论声时她会更加的不开心。 尽管她埋头工作那是有目共睹,可是也不免遭致非议。 茶水间或者洗手间,议论八卦的女同事有意无意的提起她,虽然她并不爱出头可是现在她还是被某个人给退到了某个风口浪尖。 “哎,那个翻译部的乔妮,怎么回事,现在一些重要的翻译场合都有她,这是白金级翻译顾大师才有的荣耀吧,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某位愤愤不平的女人替那位三十岁出头的钻石王老五打抱不平。 “且,谁知道她跟哪个高层勾搭上了,要不然凭她来公司的时间能像现在这样,看她那样子就是个狐媚子,就会勾搭人。”某个中年妇女在一旁也愤愤不平,连狐媚子都抛出来了。 乔妮在洗手间的格子里,静静地听着,她们在吸手,水声哗哗的把她气愤的声音掩盖了些,可郁闷的火焰却没减少。 这帮人就会看到她现在风光的一面,当时被钟天佑压的每天要看浩瀚如海般的资料时她们怎么没说一句她是如何如何的刻苦。 算了,随她们说吧,乔妮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好好的放松。 等那两人走后乔妮才从里面出来,看着洗手池前面的镜子,里面的人瘦削略失血色,原本巴掌一般大的脸被头发一遮显得更小更瘦,尖尖的下巴似乎都能钻出一个洞来。 最近好像又瘦了些,乔妮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又瘦的脸不禁想到。 好像曾经的高考还有晋级考试那么大的压力下她也没有如此迅速的消瘦,可现在她居然达到了许多人盼望的不用吃减肥药就能瘦身的那种理想效果,而且最近她还吃得特别多,可能也因为累的更多。 乔妮把自己整理好后精神奕奕的出去,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黛儿的电话,说是钟总需要jm公司的翻译资料让她立刻拿上来。 “哦。”乔妮非常程式化的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拿着资料上了楼上总裁室。 没有停止的游戏 乔妮敲了敲暗玫色的双开大门,里面的人轻声许诺后握住水晶把手推门进入。 “钟总,您要的资料。”她把资料递上去,很格式化的却也标准的笑容和动作,跟普通员工无异。 钟天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资料翻页看着,不说让她走也没说让她留,弄得乔妮很不自在。 过了好半天,钟天佑看完资料后才抬眼看她,要说什么突然好像想不起来一样,故弄玄虚了一阵。 乔妮被他这种神经质的表情给弄得十分郁闷。 “星期六晚上有个party,到时记得去。”他不在意的说着,好像是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party?什么party?为什么我要去”凭什么又要她去,天知道又在想着什么风法子折磨人。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他不耐烦的说道,仿佛觉着她多问一个问题都是对他安排的不满意或者是嫌她聒噪。 这都什么啊,她有答应吗。 “星期六属于休息时间,您没权利安排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她理直气壮的回到,干嘛又要跟他去,难不成让她唱独角戏不成。 “好吧,这个星期事情比较多,你可以选择星期六加班或者去party ,”他直言不讳,当一个老板还需要迟疑什么,反正想怎么压榨员工都是可以的。 “星期六加班,小心我告你触犯劳动法。”难道休息日都不让休息吗,一个星期一天班半的休息让平日里忙碌的时间里显得弥足珍贵。 “员工加班老板支付三倍的薪水,劳动法里有写,我不会欠你加班费的。”他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真是的,钱多烧的吧。 对于她来说,休息比加班费更重要。 “再说,作为员工为公司做点事情贡献一下应该是理所应当吧,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现在又食言了。”钟天佑用手指轻敲了桌子心不在焉的说道。 又拿这个来压自己,算了,好女不跟男争,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似乎跟他抗衡只有一个结果。 自己落败。 天鹅城堡 星期六又被捉到某spa,被人像宠物一样打理了一遍后。 头发轻轻的绾起弄了一个看似松松的却十分惹眼的发髻,上面别着红宝石玫瑰镶钻发卡,一袭宝石蓝低胸及膝缎面小晚礼服,与颈脖上那个lo标志的蓝宝石项链十分的搭配,因为天气较冷,所以还搭了一间烟灰色貂皮披肩御寒,却也跟淡淡的小烟熏相得益彰,衬着淡粉色的腮红有种不失可爱的美丽。 整个造型精致优雅不失礼仪却也不抢镜。 完美。 当打造好这一切后造型师如是说道。 哎,累人还差不多,成天这么倒腾自己闷死也被累死,乔妮无奈,打着哈且从spa里出来。 天已黑,星月挂满。 门口停靠着一辆黑色加长林肯。 侍者非常准时的从里面出来,恭敬的为她开门,一个弯腰的动作,看的乔妮诚惶诚恐,弄得她在一旁十分不好意思的点头哈腰回礼着。 “你这是在显示自己的礼貌风范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听起来极具惊悚效果。 身穿黑色礼服的钟天佑靠在车后闭目养神,明明没睁眼,似乎看清了车外的一切。 自己不懂礼貌尊重难道要其他人也这样无礼,她十分鄙视的想着,站在那里不动。 “怎么?想在外面享受凉风吗。”见她不动,他不满的说道。 巴戈雅鹿,雅呼,香蕉大巴拉。 别指望对照片的事释怀,只要他这么对她,一天都不会释怀。 她嘟了嘟嘴没说什么,然后钻进车里挑了他前面的那排位置坐下。 车内一如既往的设置,不过好像多了两个靠垫,乔妮枕着靠垫,尽量让自己放松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坐过来。”开车没多久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啊?”她循声看去,希望这不是什么异界幽灵的声音,果然,虽不是幽灵却不比幽灵好到哪去。 “嗯?”他哼了一声对她的迟疑更是表示不满。 “为啥?”坐在这里好好的互不侵犯,干嘛坐他旁边,乔妮撇撇嘴。 钟天佑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警告‘不来你试试,后果自负’。 呃,居然这么威胁,可恶。 可是乔妮还是很不争气的坐到了他身边,极度极其非常very的不爽,虽然最近流言蜚语让她很不爽,虽然今天他的态度让她更不爽,可是她知道如果违抗他,那么,将会更更更加的不爽。 稍安勿躁,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跟他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世界和平嘛。 当然,并排坐的危险系数是很高的,说不准钟大总裁又要弄玩什么阴的,整她一整,所以她尽量把身体靠在门上,离他远远的,保持相对的安全。 车子左拐右拐,右拐左拐,终于拐到一个乔妮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 满眼的绿色在在柔和的灯下闪烁着可爱的鲜活,流线型的池子里是幽幽清凉的随风轻荡的池水,旁边的绿柳随风摇起,婆娑姿态,别种风情,周围各品种的茶。 妖冶生姿的金盘荔枝,灿艳多姿的金茶,端庄高雅的十八学士。。。。。。 满眼的春意,满眼的生机,太久的都市激流突然来到这种幽境中竟觉得像在梦中。 天呐,这里是哪里,桃源吗,这么神奇的地方。 抬头,却看见一个看似朴素其实价格不菲的原木牌子上写着四个个大大的字: 天鹅城堡。 天鹅城堡2 可以正如乔妮所想是可以称的上仙境,如果说钟天佑所住的那寸土寸金的云顶山庄是巨贾豪商政界要人门居住的而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地方,那么天鹅城堡是云顶山庄顶级主人都望尘莫及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居住条件极优,空气质量比氧吧里释出来的氧气净化度还要高,这里的水比瓶装纯净水还纯净,这里的许多植物在许多地方都绝迹,在市场上根本不会见到,而最最重要的是这里并不是可以以价钱来度量,就算有多少亿的身家不见得都能买上这里的丝毫土地。 这里更需要一种无与伦比的地位与身份。 据说城堡最初的主人曾经是战争时期立过无数显赫军功的大元帅,死后,他的后人也就在这里延续的住了下来,这里有着政府的保护和庇佑,所有没有人敢去擅自打这里土地的念头,所以外界知道这里的无不以一种崇拜敬仰的姿态看待。 而这里,颇有些隔绝于世的感觉,仿若武侠里的世外桃源。 “下车。”一声不带温度的命令响起。 巴不得。 “不懂规矩吗?”一只脚刚踏下去就听到身后人很不耐烦的说道。 “啊?”规矩?什么规矩?且,她又没来过这种地方,哪里知道什么高级东东,有本事别让自己来啊,来了又颇多意见,鄙视,再鄙视,连同草草一起鄙视。 “嗯。”他支起手然后抑制着心中的不耐喃道。 乔妮看出了什么意思。 挽着他。 凭什么啊? 就算你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见开可那时对别人又不是我,乔妮郁闷了。 钟天佑很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挽就挽,大不了就当那是猪蹄熊掌,回家多洗洗手就是了。 下定决心后,挽住了他的臂弯。 沿着一条清脆的草地向城堡的方向走着。 一路上满眼的名车,法拉利,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凯迪拉克,布加迪*威龙。。。。。。 阵仗还真是不小啊。 难道是什么大人物的聚会。 看着这些车还有眼前越来越近的豪华城堡,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这里根本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似乎,一点都不喜欢呢。 天鹅城堡3 天鹅城堡依山临湖而建,且有一条人工水渠穿城而过。城堡面积幅扩,整个城堡面积足以同时进行十几场国际性足球赛,椭圆形欧式建筑的正楼用于接待客人和主人居住,而远处的临心小筑,清语斋则是平时在城堡内游玩时作为临时休息之处,以中国古典建筑风格为主,整个城堡的设计是中西合璧,却也不显得突兀。 穿过仿若古代帝王之家的一道道的长廊,越过无数扇高高的大门后来到一片开阔的绿地上。 绿地清新,都能闻到一阵青草的芬芳。 几张铺着红色桌布的长长的西式桌子,上面摆着纹着繁复纹的精致的盘子和闪着光芒的金属刀叉,而盘子里的是各国大厨做出的精致食物,看的都足以让人流足了口水。 完美的音乐如泉水般流泻而出,小提琴的悠扬婉转,大提琴的缠绵悱恻,在这里碰撞出完美的火。 乔妮携着钟天佑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客人早已到场。 男士们个个西服加身看起来翩翩风度,女士个个衣香鬓影,优雅明艳,灯光和音乐的双重作用下更显得窈窕生姿。 好一个上层社会的派头和调调。 乔妮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真的与她格格不入呢。天知道今天是不是要进行一次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你就不能专心点。”就在她无所事事东张西望极度烦恼的时候,突然手被人用力一掐,登时之觉着一阵疼痛。 小人,搞这种背地活动。 “又不是我要来的,你要觉着丢人把我扔回去啊。”横竖不喜欢这种地方,让她装优雅扮淑女还是省省吧。 “是不是觉得最近我对你太好了,居然用这种态度。”显然那个牵着她手的人不满意她的态度轻轻俯身在她耳边说着,外人看来有着说不尽的暧昧。 好? 您对我可真是好啊,问过我喜欢吗,愿意吗,就强拉过来,真没见过这样的好。 横竖知道争辩无效,她都懒得说话了。 在那些所谓的出身高贵行为端庄的名门淑媛和富家子弟们由钟天佑带领着穿行着,小鸡啄米杨端庄的微笑点头示意着,弄得她不厌其烦。 真是个累人的活啊,乔妮觉着脖子酸痛快动不了了,那些看似高贵的礼仪做起来还真是累死人啊,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累不累。 乔妮几番下来乔妮觉得脚酸疼,可是身边那个家伙似乎如鱼得水混的很爽没有半点不舒服。 诚信气她吗。 无奈。 一只鸭子,两只鸭子,三只鸭子,上次看电视时就听人家说遇到很讨厌的事情就可以数绵羊,她觉得绵羊过于可爱,在这种场合真是给糟蹋了,还是数鸭子比较解气。 于是她默默的一只只的数着。 没想到遭到钟天佑一记冷眼,似乎在警告她停止她的幼稚行为。 而他的手在她的腰上狠狠一掐,疼的她差点叫出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再想什么。 难道真有读心术? 她纳纳的想着。 就在这时,音乐骤然停下,灯光暗下,而前方正中央的旋转梯上一束灯光猛然亮起,所有的目光突然转向那里。 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旋转梯上慢慢走下,那容貌,那姿态,那气质,让人忍不住的屏息。 超级美女 一袭玫瑰红卡腰低胸拖地长裙慢慢迤逦而出,那女子身姿窈窕,纤细玲珑,长长的头发松松的绾起,只有一个小小的钻石白金玫瑰型发卡,脖上系着红宝石玫瑰型钻石项链,同色镶玫瑰型钻石高跟鞋轻轻与地面发出碰撞声。 那束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都成了她的光芒的陪衬。微微一笑却有着说清的姿态,道不尽的情怀。 艳光流转,姿态倾城,绝世独立,惊为天人。 大抵就是形容这样绝美的女子的吧。 面对此景乔妮只觉得唯有震撼足以表达自己的感受,同时在场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屏息,面对如此绝美的‘景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空虚,成了摆设。 “哇,好美。”乔妮情不自禁的道出,在她面前所有人的光辉都黯淡了下去。 那女子慢慢走下来直到人群中间,所有的光华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所有的人都微笑的向她祝贺。 “玉小姐生日快乐。”众人一一贺道。 乔妮这才知道今天是这位大小姐的生日,这些人都是来庆生的,至于这么大的排场,还有他把她拉过来干嘛,衬托作用吗。 “怎么?羡慕?嫉妒?”面对如此光芒四射的女子似乎所有的色彩都被她掩盖,可独独钟天佑仍旧光芒不减。此时他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来,这种场合,不正好是女人们攀比钻石车子容貌装束的最佳时刻和地点吗,她乔妮也不过如此啊。 “哼,庸俗,世俗之见,难道女人与女人之间只有攀比和嫉妒就没有真正的欣赏了吗。”她没好气的回应他,在她眼里不管性别,美好的她都会赞美,现在更受不了某个人的挑衅之言。 “无聊。”钟天佑不以为然。 这时,一个巨大的蛋糕被一位黑衣侍者推了上来,蛋糕周围是小小的烟火放射着闪耀的火,中间是3层高的大蛋糕,一个大大的玫瑰型横在上面。 这位小姐貌似很喜欢玫瑰啊,身上的所有配饰都跟玫瑰有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直到她走到钟天佑面前,叫了一声,天佑哥,钟天佑才笑笑松开乔妮,牵起她的手非常绅士的在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两人双双朝大蛋糕走去,把乔妮留在了原地。 当自己是陪衬也就算了,也不用这么明显的耍人吧。 她被他们扔到一边,尴尬的站在那里。 在场所有人,除了她,都是相互为伴的。 绝世美女2 “妈妈。”一位身穿黑色晚礼服略施粉黛,未着任何配饰的年龄略长的女人从身后的城堡中下来。 只是那么一眼,却让人移不开眼。 优美洁白的颈脖,完美精致的眉眼,只那一浅笑的惊鸿一瞥似就有让人永生难忘的痕迹。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正更有种让人寻味的感觉。 光华逼人,震撼人心。 城堡里专门出美女吗,还都是绝世美女。 乔妮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 一时间只觉得这座城堡似乎很神秘,每个人物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那样的气质,那样的容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迷。 他们三个一起欢笑,一起切蛋糕。 让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都觉着是最亲密的一家人。 钟天佑只是带她来这里,之前什么都没说,难道就是见证他们的幸福美满吗。 如果是这样,好吧,他的目的达到了,成功的刺激到她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跟家人一起的感觉了。 以后,也不再会有了。 想着,心里就觉着酸酸的。 “哈哈。”欢笑声在阔大的草地上回旋,刺激着她的耳膜。 咔嚓咔嚓,照相机连拍了好几张。 他们三个人言笑晏晏,好像是一家人般的相亲相爱,享受着天伦之乐。 而她,始终在人群外,孤身一人。 “怎么一个人。”肩膀有人在拍,转头一看。 未商。 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有点冷。”不想表露不怎么舒畅的心情只能胡乱找个借口,不过真有点冷,虽然这里与世隔绝,比外界暖多了,可毕竟才过完春节。 “等会儿我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他拿着水晶高脚杯姿态颇优雅轻轻俯身在她耳边说着。 “哪里?人家会同意吗”他很熟悉吗,可以随意乱逛。 “当然会同意。”一个灿然的笑容在他的唇角荡开,似乎她的担心只是多余的。 她笑笑没再说话。 蛋糕已经切完,玉大小姐挽着钟天佑在宾客之中分发,俨然的主人姿态。 “怎么?吃醋了。”乔妮在桌前慢慢的呑着食物,未商在一批昂调笑道。 “啊?”他的话让她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吃醋? 吃钟天佑的醋? 她没去过火星啊,脑子应该没问题啊。 女人间的暗战 “未商表哥,好久不见。”玉小姐携着钟天佑转到了他们的面前打着招呼,玉小姐举着灿艳的红酒,一副风流娇美的姿态。 “是啊,茗依表妹,生日快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差点认不出了。”未商开着玩笑说着。 “表哥就喜欢拿我开玩笑。”她轻轻的举杯与未商的杯子一捧,轻抿了一口。 “表哥身旁的美女还没介绍呢,眼光越来越不错哦。”她略带深意的说着,言语里似乎有点敌意,让乔妮听的不爽。 这美女真会演戏,刚刚见过她,还趾高气昂的拉走钟天佑,这会儿又摆出未曾相见状。 年度最佳女演员。 “这是乔妮,我的大学同学。”未商彬彬有礼的回着。 听罢玉小姐笑了笑举杯到了乔妮面前。 她的每个动作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在这种人面前乔妮总是觉着很不自在不过还是很像样的回了礼。 “乔小姐真是明艳动人,我表哥真是好眼光呢。”她巧笑嫣然的说着。 “玉小姐才是真正的美人儿,我可不敢当。”乔妮不喜欢这种说话的调调,十分的不友好,似乎跟人在暗斗着什么一样。 “乔小姐还谦虚呢,表哥,是你调教的结果吗。”她居然这么直白的说着没有任何的顾忌,原来大家小姐名门淑媛都是这样的性子,乔妮无语。 “谦虚是美德,当然有些人不需要也正常。”她不着痕迹的讽刺她毫无美德更确切的说是无德。 “看来乔小姐跟表哥以往的女朋友真不一样呢,不过的确吸引人,怪不得我表哥能看上呢,你说是不是表哥。”看上?小姐乱点鸳鸯谱吗,难道对媒婆的行业有兴趣? 未商没说话只是笑笑,任凭两个女人唇枪舌剑,而玉小姐身旁的钟天佑更是悠哉悠哉的看着两个女人拌嘴好玩。 “今天是玉小姐的生日自然您是最吸引人的,我怎么敢喧宾夺主,再说我不是你表哥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同学关系碰巧遇见罢了,难道在玉小姐看来走在一起的男女都是情侣关系,那么以前的同学朋友走一起都是情侣,岂不乱了套了,还是,这正是玉小姐所希翼的呢,就怕身边某个人跟玉小姐想的也不大一样呢。”她暗暗指出玉小姐喜欢钟天佑,可又偏偏带了讽刺的味道,意味着异想天开。 这句话一挑开弄得其他三人都顿了顿。 钟天佑略挑了挑眉却没有任何表情却望了一眼乔妮,仿佛夹带着一丝笑,只是没有显现罢了,未商无奈的浅笑,而玉茗依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好了,茗依,今天是你生日那边还有叔叔伯伯没敬酒呢。”他们之间停滞了一小会儿,钟天佑适时的出来解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的解围,真tnnd难得。 “好。”她点头应道,挽着钟天佑拜别未商和她,踱到别的客人身边,乔妮在饮尽杯中果汁时却看见玉茗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里有说不出的敌意。 落入圈套 “别见怪,我这表妹从小就这样。”见乔妮半天不语还以为被玉茗依刚才的话弄得不高兴了。 “没有。”被钟天佑魔鬼般的历练过后还会怕玉小姐这样的段数。 “好了,喝杯酒暖暖,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着他递给她一杯蓝色的葡萄酒。 “呃,我不喝酒。”上次醉酒跟钟天佑狂乱了一夜后她再也不敢沾半滴酒了,甚至有点一朝被蛇咬的感觉。 “这个虽然叫酒可没有任何酒精度数,是法国一个小村庄的传承酿酒行业多年的老人家秘制的,它的蒸馏过程比较特殊,没有酒精度数却有酒香,所以怎么喝都不会醉因为玉夫人特别喜欢所以每年都会买很多回来。”未商如数家珍的说道。 没有酒精的酒,乔妮觉得很好奇,她举着杯子看着透明的蓝蓝的液体,在斑斓的彩灯中幻化着妖冶的颜色却有着让人着迷的喜欢。 “真的很好喝,很香,却没有觉着有酒味。”乔妮在他的怂恿下喝下了一杯,却没注意未商在看她喝下时嘴角荡起一个深意的笑来。 。。。。。。。。。。。。。。。。。 生日宴依旧进行,客人们都在推杯换盏详谈甚欢,钟天佑一直被玉茗依拖着四处问候她的跟她们家有生意来往的叔叔伯伯们,所以没有时间去欺负或者管制乔妮了,乔妮总算觉着有了一时轻松。 因为那酒很好喝乔妮居然喝了三杯还意犹未尽,若是能带回家就好了,她很不厚道的偷偷的想着。 “好了别喝了,再好也是酒啊,喝多了伤身。”见她还要拿一杯他伸手拦阻。 “啊?你刚才骗人。”一听是真的酒她就一个哆嗦。 “开玩笑了,喝这么多你也不觉得撑得慌,要是喜欢我可以让舅母给你拿些带回去慢慢喝。”未商笑她刚才喝酒的样子像来到一个新奇世界的好奇宝宝一般。 “我才不好意思要呢。”她努努嘴,刚才玉小姐对她的态度不善,可不想再跟这里有任何联系,岂能拿他们的东西。 “走,带你去个地方。”放下酒杯未商拉着她的走准备离开。 “到哪儿?”她疑惑的看着他。 “去了就知道了,很好玩的,比这里好玩多了。”他挑眉笑笑。 “好吧。”反正在这里也无聊,这宴会不知道还要多久先转转正好回来了结束了直接回家。 于是未商拉着乔妮的手准备偷偷溜走,却不知道有一双一直在关注他们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个非常不满的表情,只是碍于身旁的女伴没有发作。 。。。。。。 天鹅城堡依山傍水,玉茗依举行生日宴的地方则是依山,而未商带着乔妮来的地方就是伴水。 他拉着乔妮越过正厅,穿过一道道的门,走过清澈湖水,来到一个颇有古代建筑风格的阁楼前。 红灯高悬,古朴的木质结构,高跷的斗拱,纹着纹的瓦楞,雕着精美纹的横梁,这里无疑是个很美很好的去处。 “进去看看。”他提议道。 推开门,越过大厅,便是暗香扑鼻,疏影横斜,池水清浅,仿佛回归到古代宫廷的静谧中。 乔妮跟着他径直走进前面的屋子。 古色古香,充满着古典韵味。 红木雕木门咯咯吱吱的关上,她不知这扇门一关,她的世界出乎意料的出现又一次倾覆性颠倒。 落入圈套2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八扇古代仕女初春戏水弄蝶图的屏风,上面的美女婉转低眉自由一番娇羞态,美不胜收,越过屏风便是半人高景德镇出品的极品青瓷器,上面的云纹有着江南的别样秀色,里面插着几根孔雀翎毛,颜色鲜艳,精美雕镶金红木床榻,书柜,书桌,梳妆台。 红烛摇曳,香炉微熏,这是乔妮非常喜欢的古典建筑,以前跟未商在一起时他们就经常去一些旧时建筑里逛着玩,她对于古代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尊重和喜爱。 “好漂亮的地方,怎么这里还有这种建筑。”古朴雅致的屋子不少,可是把古典韵味发挥到极致的却不多,乔妮很好奇的问着。 “这里是我叔叔为了我婶婶专门打造的,邀月楼,婶婶很喜欢传统文化,她总是嫌天鹅城堡里的东西太西式不是她喜欢的味道,所以没事有事就会在这里呆上一阵子。”未商倚在床边看着她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波光闪闪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你叔叔很疼你婶婶啊,不过像玉夫人那样的绝世美人男人都会很疼的。”桌上摆放着一个双耳玉脂白小炉,乔妮觉着很好奇拿起来把玩着。 “不过可惜叔叔去世的很早,只有婶婶一个人撑着这份巨大的家业。” “是啊,玉夫人很了不起呢,那么美的女子却同样有着难以匹及的能力与魄力,真是厉害。”乔妮由衷的敬佩到。 这么大的一份产业一个弱女子的柔肩担起该要付出多少辛苦和努力。 “咦,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干嘛,这是玉夫人呆的地方,我们这样贸然来不好吧。”乔妮白弄完那个小炉突然想起什么一般。 “没关系,婶婶不介意的,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喜欢这里,而且,酒会要很久,很闷的,正好带你来散散气。”未商笑着神秘说道。 “谢谢。”他像以往那样对她颇多照顾。 “乔妮,你觉着我们之间何以言谢。”他看向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呃,呵呵。”乔妮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了,转眼看向别处。 “咦,这该不会是宋徽宗的真迹吧。”她转向墙壁上的一副墨宝下的落款不禁吃惊道。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婶婶会收藏赝品吗。”看向她可爱的表情他不禁莞尔。 “宋徽宗虽然断送了江山,可是不能否定他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和贡献。”她眼睛一站不眨的看着那幅字快出神了。 “我可没你这些研究,只是觉着看的不错。”对于她的兴趣,他倒是显得乏乏。 “这可都是宝贝啊,现在没有多少人研究传统文化了,当然,年轻人更是少了。”乔妮无奈感慨道,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某些,兴许她也学了文学,现在一切都只是遗憾了。 香炉里散发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袅袅然然让人微醉其中。 可是乔妮却觉着越来越不对劲,香闻的越多,她的头越晕。 眼前的白玉双耳炉在她的眼前一分为二,然后是三个,四个。 越来越多。 天呐,这是怎么了,她手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想着。 “怎么了。”未商看到她晃晃悠悠的身体忙上前去扶。 “突然,觉着,头好晕。”怎么会这样,好像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呢。 “没事,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他扶她到那张刻着繁复精美纹的床榻上。 不对,只觉得身体一阵热流随意的窜着,还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情愫让她躁动。 “未商。”她轻轻地叫着他。 可是未等她抓住那所谓的希望,因为意识的暂时丧失,身体的不支,倒在了卧榻之上。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未商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来。 下药 未商看着雕刻着繁复纹的红木床上那个安静躺着的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看来药的剂量和时间控制的很好,没有费太大的周折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床上正是鸳鸯合欢被,对于此时貌似有种暗示与寓意。 他低头看着她,像欣赏一件珍品一般。 脸因为葡萄酒还有迷药的原故而呈现着酡红色,红唇仿若沾过露水的樱桃娇艳欲滴让人有种立马含住的冲动,长长的头发像泉水般流泻在床上,散散的打开衬着这那张醉红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致命诱惑。 未商有些抵抗不住的伸手去抚摸那张脸。 纵使他是调情高手,在万中游戏多年,玩过的漂亮女人无数,可是面对现在的乔妮他也承认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立刻得到她。 “本来你就该是我的女人,不会是任何人的。”他轻轻的抚摸着那瓷器般白滑的皮肤,居然有种舍不得放手的感觉,这样的细腻这样的手感仿佛是多年来就要找寻的一般。 其实若不是六年前的事故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对于她,是他的囊中物,势在必得,他不愿意他们像现在这样每次见面都是以陌生人的模样客套礼仪一番。 他讨厌这样的客套,更讨厌她的身边总有那个男人,时不时的跟她暧昧一把。 一些记忆的片段在未商的脑子里闪过,仿佛有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这个女子曾经对他巧笑嫣然,在槐树下被他耍了一个小把戏献出了她的初吻,而当时她的脸红得仿佛涂了厚厚的胭脂一般,粉嫩的让人恨不得让人吃掉,现在想来那时的时光真是美好。 以后也会好的,他暗暗的想着,顺着她的皮肤慢慢的拉开小晚装的拉链,白嫩的肌肤随着拉链的滑动而慢慢显现。 好像每一寸都饱含了水分,轻轻一掐都能盈出水来一般。 “嗯。”昏迷的乔妮浑然不知可是还是被他手下的感觉弄得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哼了一声,因为沉睡而发出的那一声嗔吟在他听来有着无与伦比的销魂蚀骨。 “小宝贝儿,别着急,我这就来。”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随手彻底解开她的礼服。 然后甩手一抛。 “。。。。。。”乔妮喃喃的在说着什么,未商没有听清,然后贴着她的唇边听着。 “。。。。。。” 什么,未商的眼里突然寒光暴增。 她,居然叫那个人的名字。 下药2 什么,她居然会喊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居然在梦里情不自禁的会想到他,现在在她身前的可是他未商而不是那个男人。 她白皙的颈脖上还挂着那个lo 标志的蓝宝石镶钻白金项链,因为她的昏睡似乎都少了光泽,只是幽幽的发着蓝光。 他望着她,由刚才的迷恋转而一种说不出的恨。 她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忘掉了他吗,当年他们在一起的半年,曾是多么美好的时光,每天一起上自习,不在一个专业却经常偷偷的上她专业的课或者她有空回来自己的专业听几堂课,纯真而简单的感情在那个年纪该是怎样的记忆,她居然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你敢叫他的名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在我的床上吗。 他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摸下。 然后看着她,含怒带怨,一路的猛咬着,似乎要给她一些惩罚。 “你怎么可以想着那个人呢,你是属于我的。” 乔妮似乎很不舒服,整个过程她都紧皱着眉头,双颊因为酒和迷药的作用越来越显现出红色,增添了她此时的一种静态美,可是在她的意识里现在是一片混乱,前方似乎是大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只觉着一种无助的害怕,孤独的恐惧。 她又一次下意识的叫了那个名字,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和解救一般。 “你不可以叫他的名字,现在,将来都不可以,只能叫我。”他在她耳边轻咬着,含住她的耳垂然后咬着说道。 今夜,她就是他的女人了,那个男人,他再厉害又怎样,他想独占又怎样,他就是要抢,从他手里恶狠狠的抢夺她。 他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抚着,似乎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满足。 他还是极度的隐忍着,慢慢来,如同美酒一样,慢慢细品,方才能品出美感与真味来。 她又一次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舒服。 “不要动,小宝贝儿,你就要属于我的了,你再这样不配合,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些惩罚,才能让你听话呢。”他俯身覆在她耳边说着,尽管他知道她根本听不见。 嘴角擒出一个笑意。 今晚,他要她的身体由他像朵一样的绽放,要她为他而尽兴一次。 原本这就是该是他的女人。 那么,就让她今夜真正的做他的女人吧。 他的身体低下来,慢慢的索取着,然后手下一个力道,猛烈的撕扯着那件湖蓝色的小晚礼服。 帛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是什么东西生生的撕碎般发出的痛哭声。 哀号,悲鸣。 而,乔妮仍旧昏睡着,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 皎飘有话说: 第四大章——离奇玄乎抽风癫狂篇是皎飘在没存稿的情况下每天两万多字的速度写的,写到脑子抽风,人疯魔,吐血抓狂了,文字也拖沓,情节也拖沓,我写的发疯,你们看了也会发疯的,所以,为了生命安全,请不要订阅了。 直接看 第五大章——边同居,边恋爱——是延续这之前的一贯风格。 第四章没写好,皎飘一直耿耿于怀,但是皎飘很想把这个文文写好,所以后面的文字不会没这么疯狂的赶了,都是如同上架前一样慢慢的构思慢慢的设置的,所以支持和喜欢皎飘文的童鞋们,直接订阅第五章。 你们就听我的一句吧!!!!!! 不然我真的要吐血三升了。 内容提示,皎飘有话说 霸道爱定于5月26号上架,呃,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早,开始还优哉游哉的慢慢写慢慢磨呢,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早着呢,所以,突然接到编辑通知的时候,我还处于梦游状态,急的我忙请求她不要这么早,咕~~(╯﹏╰)b,编辑说这是他们的安排不容反驳,好吧,作为新人,我只能服从,所以现在就上架了。 你们就表怪我了,况且,今天更了十几章呢,上架前的字数和章节都已经算很多的了,所以,这一点我问心无愧啊,对得起支持我鼓励我的童鞋们和筒子们,还有,我会一直用心写这个文文的,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保证质量和数量,gogo,吼吼。 在这里我要感谢责编双修阁主和青岚夜对皎飘的指导和推荐,还有好友灰灰和月光对皎飘的帮助。 最最感谢的还是支持我鼓励我们的亲们,没有你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成绩,所以我会更加努力的好好的写出更精彩的内容来回馈大家。 很感谢你们。 谢谢。 ◆◆◆◆ 嗯,关于后面的章节还是非常有看点的: 1、未商为何要如此对待乔妮,他的行为是否能得逞。 2、失踪的纪由夫哪里去了,他的失踪是否还有另一层深意,钟天佑在这所有事情中到底布了什么样的局,为什么要设定这样的一盘局,结果又怎样。 3、6年前的那个看不见面容的跟乔妮肌肤相亲的年轻男人是否会露面,他又会跟乔妮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4、天鹅城堡的玉大小姐与钟天佑、乔妮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位绝美的玉夫人又是什么人物她又会做些什么。 5、钟天佑对乔妮到底是利用还是真正的爱只是这爱比较另类,他和叶扬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冲突,叶扬和乔妮又会发生怎样的情感纠葛。 6、几个人复杂的情感最终何去何归。 下文可见分晓。 ◆◆◆◆◆◆◆◆ 好了,就说这么些了,是否下面说下关于入v的更新问题: ◆皎飘保证,每天都会更新,前四天平均每天两万字,以后平均7000——12000字不等,保证每章更新至少两千字,每天至少三更,从早上8:00——17:30不定更,如果有特殊情况,皎飘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关于入v以后的价格问题,皎飘定的是4个阅读币1000字,这是大多数作者的定价,皎飘也一样,那么,下面就说说怎样充值。 方法: (最简单的就是页面最上方有个:我要充值,点开那里就有提示。) ◆比较划算的网上银行,支付宝,财付通。 ◆网上银行: 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 ——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支付宝: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支付宝 ——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支付宝的付款种类——确认无误,付款 ◆财付通: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支付宝 ——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财付通的付款种类——确认无误,付款 ●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手机充值卡、骏网一卡通、游戏点卡。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选择支付方式:手机充值卡 ——填写充值数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卡号、密码——确认 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骏网一卡通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选择支付方式:骏网一卡通 ——填写充值数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卡号、密码——确认 (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 ◆ 游戏点卡: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选择支付方式:游戏点卡 ——选择游戏点卡类型——填写充值数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卡号、密码——确认 ◆◆◆◆◆◆◆◆◆◆ ●最方便的还是手机钱包、电话支付 ◆手机钱包:支持网络——中国移动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钱包 ——填写充值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付款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支付完成 ◆电话充值:兑换比例1:50,起冲5元 步骤: 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电话充值 ——选择v币数额——下一步——确认——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记录下号码和密码,误丢失——再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和密码——确认 ◆◆◆◆◆◆◆◆◆ ★★★★★◆国外用户充值: 步骤: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选择充值方式:外币充值 ——填写充值数额——下一步——确认——进入paypal充值界面——付款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 登陆——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 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 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010-62113350 或者qq:961882949(8:00——21:30在线),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支付中心:http://pay。。/pay。php?a=info 嗯嗯,就这么些了,希望皎飘的文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和感动。 谢谢支持。 一夜无尽温柔 感谢19394817送的红包,o(n_n)o谢谢 清晨的淡淡的阳光通过木质窗户丝丝落了进来,点亮了屋内的一切,照着这一室的春光香艳靡靡。 干净的木质地板上铺着波斯云纹红地毯,上面落着凌乱的衣服,男士的衬衣,长裤,女士的长裙,高跟鞋,交错在一起如同床榻上昨夜那一对纠缠着的人一样。 旖旎春色令人遐想。 古朴的木质雕床,帐幔上纹着鸳鸯交颈图,随着初晨的送来的清风起起伏伏,时不时的吹开一角,便能照见里面的春色无边。 床上躺着一对精致的人儿。 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安静的躺着,身体微蜷,保持着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瘦削的瓜子脸上有着淡淡的味道,晶莹润透的皮肤恨不得让人上去亲一口,大大的眼睛虽然闭着却仍能想象她睁开时的灵动与闪耀,嘴角微微勾着一个淡淡的笑,仿佛知道正躺在她至爱的人身边一样,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光彩。 长长的发散在鸳鸯枕和鸳鸯被上也同时纠缠在她身后抱着她的那个绝美的男人。 她身后的那个男子皮肤白皙甚至好的能让女人嫉妒,可他却偏偏又没有奶油小生般的女相,刚毅的线条透露着决然的味道,杀伐决断,凌厉狠绝。可是就是这样他那绝美的脸仍旧颠倒众生令人着迷。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是一种放松的表情,微微的笑着,仿佛沉浸在一种漫无边际的美好中,他轻轻的拥着那个娇小的美丽的女子,似要给尽所有的爱。 。。。。。。。。。囧囧分割线。。。。。。。。。。。 钟天佑睁开眼睛,看着此时他拥着的女子,一个笑容荡在唇角。 他很开心,不仅是因为乔妮正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也不仅是因为昨夜他们又一次的肌肤相亲,虽然他很迷恋她身上的味道,可是最让他高兴的时候,在他们共同达到高峰顶点时,她居然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却足以让他有着拥有全世界的幸福的完满感觉。 那个让他兴奋至极的名字。 钟天佑。 他当时听着所有的幸福铺天盖地而来,似乎他成为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所爱的女人在跟他最亲密的时候叫着他的名字。 还有什么比这更兴奋更开心更幸福呢。 他轻轻的撩起落在他脸颊上她的长发,放在鼻尖慢慢的嗅着感觉着上面的馨香。 这是他的女人。 他一直会拥有的女人。 此时正紧紧的在她的怀里如同乖巧的小猫一般,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不像平时醒着时那般张牙舞爪总是以自己的伶牙俐齿跟他狠狠的争辩,安静的只想让人紧紧拥着要保护一辈子。 平时她总是一副用钢铁把自己围成一圈避所有人于外界不得进入一般的防备,虽然那个样子他也喜欢,甚至更是恶作剧的说些更加刺激她挑逗她的话让她生气。 他喜欢看她撅着嘴瞪着大眼跟他斗气的样子。 这样她的眼里和心里才满满是他。 所以他就是喜欢招惹她,可是昨天似乎时机不当,居然让她差点出了危险。 昨夜真是凶险,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不知被那个畜生给弄成什么样子了,不然他会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扔到野地里喂狗。 不过昨天给的他两拳也够他受的,不过,这根本不解气。 当时她躺在床上,双眉紧皱看得出她被他灌得迷药加春药双重作用弄得十分难受,不停的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似乎要把所有的不痛苦倾注而出,可惜一切是白费力气,药力太强根本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他居然把她弄成那个样子,居然把她的衣裳撕扯到了地上,让她全身没有遮蔽,想到这里他就一股愤怒,若不是顾及当时的情况他真的想揍死那个家伙怎么会任由他趁空跑掉。 妮妮,这是他的妮妮,他的女人,一辈子都会疼爱的女人,岂可让别的男人碰触,欺负,染指。 他是不想活了吗,敢触怒他,以为他偷偷干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他钟天佑怎么会是平常人,他的女人怎么又可以随意由他人牵引而至他的关注于不顾。 他可是钟天佑,不可以侵犯的钟天佑。 若是再遇到他,定不会轻饶。 那个蓝色葡萄酒加一种泰国秘制香粉,混合,就能发生奇异的化学反应,产生一种让人迷醉且欲望增强的药效来。 类似于泰国神油那样的药物来催其体内的欲望,且产生让人迷幻的效果,然后在不自知中坠落其中。 那个叫未商的家伙看来真是情场高手,摧无数那是肯定的,不然怎么会知道这种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且又阴险的法子呢。 傻姑娘,你怎么就那么相信那个人的话呢,就算他是你曾经喜欢的人,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了,他早就不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衣骑着单车穿梭在高大的梧桐树铺成的街道中清澈爽朗的男孩了,他早就变了,变得她根本无法相信也无法看清的一个人了。 你愿意相信任何人却单单不相信我,哎。 钟天佑抚着她的脸,她的颈脖,她的耳垂,然后是她的肩膀,后背,腰,似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又怜惜至极。 “嗯。”乔妮仿佛感受到他轻抚着她的皮肤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只是药力未过所以暂时还没有醒来,身体轻微的改变了一个角度,随手一甩,搭在了某个地方。 “呃。”钟天佑轻吼了一声,这个女人,知道她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吗,她怎么可以把手搭在男人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很危险的讯号吗,难道不怕自己再像昨晚一样疯狂的吃掉她吗。 他可不介意,反正还意犹未尽呢。 只是怕她的身体吃不消,这个女人好像经不起怎样的折腾,昨晚要不是药物的催发,她可不会有那么热情,被他折腾完就筋疲力尽的睡倒在他身下。 “看来以后还是要对你温柔点呢,不然,真怕你吃不消呢。”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咬着,她似乎有感知一般挠了挠耳朵。 然后手又放下,搭上了他两腿间那个重要部位。 该死,这个女人能不能别这样点他的火啊。 一室春光灿烂 钟天佑闷哼了一声,她这个样子让他实在消受不了,虽然经过昨夜疯狂的折腾可是这会儿面对她的挑逗他的火仍旧直往上窜。 他极力的隐忍着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她那么瘦虽然经常看起来精力旺盛可是他会心疼,舍不得。 呃,她的手在干嘛,正当钟天佑想要挑开她的手时,却发现她用小手居然在那个东西上来回的摩挲,好像把玩着一个很好玩的稀奇玩意儿一样。 囧。 钟天佑哭笑不得,她梦里把他的这个东西当玩具了吗。 再这样下去他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忍得住不去再一次要了她。 “宝贝儿,再这样我可就不会客气了。”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因为极力的隐忍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暗哑更添着一种性感的味道。 “嗯?”他怀里的乔妮喃了一声,双眉一蹙,红唇微嘟,仿佛有些不乐意有人在她耳边警告威胁,手又紧了紧。 “呃。”钟天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发生控制不住的疯狂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女人不知道若是他心性不强该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努力的掰开她的手,虽然这样的小型战斗让原本蓬勃的欲望变得更加蓬勃,可是他极力的忍耐,克制,压抑着,直到乔妮的手回归到胸前被他轻轻的扣住。 钟天佑轻轻的搂着她,似自己最疼惜的宝贝期盼了许久终于得到手时的那种不言而喻的兴奋一般,眼神里的疼爱更是快要满溢出来, 还君明珠,她就是他要寻找的那颗明珠,她的宝贝。 “宝贝儿,我永远的宝贝儿。”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想让她听见却又希望她处于梦中无法醒来就当他自言自语这样说说他会觉着很开心很幸福。 “嗯?”乔妮的眼睫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如同天鹅的羽翼一般轻轻煽动,灵动若童话中的梦幻之人。 药力慢慢的散去,她朦朦胧胧的有种感觉,怪异非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像是做了一场梦,一个又长又累内容又复杂的梦,梦里有人对她谄笑,有人对她呵护,有人在她耳边吴侬软语般的极尽温柔,也有人在为了什么争斗着。 人影晃动,声音交错,好像隔了层纱,明明在眼前可惜怎么努力的去看却都看不详尽。 一定是昨天被某人刺激的脑子又不清醒了,她默默的想着,眼睛因为光线的刺激微微的睁开一下下。 天青色的纱帐随着清风飘飘荡荡,如同水波一样摇曳,窗外的光线淡淡的洒进把所有的景色点亮。 真是个好天气,乔妮反应性的想着,然后准备闭眼再眯一会儿,好像脑子还昏沉沉的没睡够呢。 于是翻个身换了个姿势。 转过来发现一个绝美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流畅的脸部线条,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子,秋水般盈盈荡漾的眸子,整个人美的让人窒息仿佛不是人间所有。 咦,好奇怪,乔妮不自主的伸手去捏捏面前那个人的脸。 嘿嘿,手感不错,长得好皮肤也这么好滑不留手了快,天呐,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吗,太不公平了。 于是又顺着他的鼻梁脸颊一路滑下,只觉这好玩极了。 倒是钟天佑自她睁眼开始就一直看着她,看她把自己的脸当橡皮泥一样的揉捏,又一路摸着他的鼻子还有嘴巴,怎么,她真把自己当玩具玩了吗。 好奇怪的梦啊。乔妮喃喃了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埋头睡去。 那迷情药的药力因为钟天佑已经解了,可是迷药还残存着尚未完全退去,所以乔妮刚才睁眼只是因为一时的应激性,只当是梦中所见,所以又重新睡了过去。 可是重新睡下的她越来越不安,她刚才居然梦到了钟天佑,那个成天以折磨她为乐以压榨她为闲暇娱乐的男人,可恶,居然梦到他,晦气,想到这儿乔妮觉得这个梦做得实在是太糟糕,糟糕的她想重新梦一个补回来。 不对,刚才的那个人好像还温温的,皮肤滑滑的,还觉着他吐着气呢,那张脸是。 钟天佑。 一团浆糊的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头晕了,天呐,自己最近吃错药了吗, 她挣扎着与体内的药物斗争努力的睁开眼睛,又看了看眼前的那个人。 真的是钟天佑。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她的床上,昨天明明记得跟未商来到小筑然后很开心的看着里面的各种古董,然后,然后就记不清了。 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噌,她猛的坐起,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急得把被子一抓全部把自己的身体挡了个严严实实。 可是,这样一来钟天佑的身体就全部的暴露出来。 呃,看到这个景象乔妮郁闷的要咳出血来。 倒是钟天佑一副怡然自乐的模样好像随君任意欣赏的姿态朝她笑笑。 乔妮无奈把被子又重新放回他身上。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体就没有了遮蔽。 于是一条被子被她一会儿铺过来一会儿盖过去,弄了半天也没弄好。 最后没办法,只能保持最开始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姿态,那样被子才能完完全全的把两个人都遮盖好。 可是这样不着寸缕的紧挨着也不是事儿啊。 现在也懒得追究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现在的局面,先把衣服穿好才是关键。 可是衣服全部都散落在地上,裙子搭着裤子,鞋子搭着衬衫,有着说不出的暧昧与情迷。 她伸出胳膊打算去够地上的衣服,可是她的手臂长度有限,不足以达到衣服落的距离。 所以她够了半天也没有够到,那伸手的姿势仿佛溺水的人拼命的去找救命稻草一般挣扎拼力。 砰,因为用力过大,身体倾斜度过大,一个不注意居然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哎哟,好疼,身上没有任何衣服,要不是有软软的地毯作为缓冲兴许摔得更疼。 顾不得疼痛她就去捡拾自己的衣裳,这是才发现她的衣服居然被撕烂了,侧口已经豁开,好好的晚礼服成了两片碎布。 完了,这下怎么办,衣服都没有穿了,她恼火的看着,又是这个家伙,他昨天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正在她懊恼时,只觉得身体一空,被人腾空抱起。 呃,这这这,她抬头望着那个人,只觉得自己现下的这副尊荣可以直接撞死得了。 她不喜欢跟别人这般的坦诚相见啊。 而且,他还是钟天佑。 满室春色旖旎无边 乔妮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他心满意足的着这个女人,此时的模样真是好玩极了,脸蛋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像熟了的苹果恨不得让人咬一口。 乔妮可是没有他的好心情,看着他满脸的惊讶与诧异。她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未商不见了,钟天佑出现,而且又跟他睡了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一切都变得这么混乱呢。 她不喜欢跟他以如此‘坦诚’的方式相见,虽然他们已经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可是都过去了,都不想再提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为什么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你在这儿。”她看着钟天佑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感觉有些害怕。 “嗯?你不想跟我在这儿,那你想跟谁呢。”他就是不回答她的话专门气她。 “你,你,怎么,我,我。”思维混乱掉的她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看她局促尴尬的模样他笑了笑,然后俯下身来,吓的乔妮立马用手挡住。 “至于这么紧张吗,我们做都做过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吗。”他在她耳边吹着暖风。 无耻,她恨恨的想着,想用拳头捶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了床头不得动弹。 “要是你足够的听话,我就告诉你。”他就是要磨磨她的脾气,昨夜多么的安静,他是多么喜欢那样的她,可是一醒来又如同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 “哼。”她气愤,偏头过去不再看她。 “别生气啊,这不能怪我,谁让,谁让昨晚你睡在这里喊着我的名字呢。”想到这里他就觉着十分的得意,她喊着他的名字,心里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叫他的名字,乔妮一听只觉得魂都要被吓出来了,她怎么可能叫他的名字,要么也该是叶扬啊,不可能,肯定是他在耍她,反正一直以来他都以耍她为乐,想想就魂神归位。 “哼,随便你怎么说。”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反正她睡着了他要怎么说都毫无凭证。 “不信?那好,不如让你听听录音,要是还觉着不真实,录像我也不介意翻出来。”他低着头直直对上她的眼眸,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来。 什么?录音,录像,这个男人居然干这种事情,他居然好意思把这些东西都拍下来,太无耻了。 “你混蛋。”她咬牙说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想让自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虽然已经被他弄得抬不起头了。 她试图挥舞手臂去捶他,这个男人锤死都不足惜,可是她的双手被他都牢牢禁锢在床头,根本无力去动弹,只能一直恨恨的看着他。 “混蛋?如果我是混蛋,那么你勾引混蛋,梦里叫着混蛋的名字,你算什么呢。”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此时的表情,小脸因为愤怒更加的红了,双蹙的眉毛一拧,原本怒气的表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可爱来,对他来说,她的任何表情都是可爱的。 这个男人太气人了,莫名其妙的跟她上了床,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来气她,他是不是觉着自己的心脏强悍的不行啊。 “你现在的样子才叫可爱呢,宝贝儿,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这么乖也好啊。”他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然后慢慢说道。 “你,你少用这个词来叫我,我跟你没关系,我才不会叫你的名字,绝对不会。”她怒不可支,现在只想走,远离他,如果可以再也不要见到他。 “可是叫都叫了呢,难道你想不承认,难道,对做过的事情不承认也不负任何责任是你一贯的风格。” “你。”乔妮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哦。”他更是来刺激她。 “好吧,随便你,有没有录音,录像,我都不管了,麻烦你,现在起来,我要出去,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懒得跟他扯了,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多说无益,还不如早点脱离,眼不见为净。 “走?走哪儿,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他慢慢的摩挲着他的皮肤,然后慢慢向下。 “够了,钟天佑,别再玩了,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你不觉着很累吗,很无聊吗。” “你说什么?”听到她的话,钟天佑的眼里寒光暴增,怎么都不敢相信。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更不会叫你的名字,你松开我,让我回去。”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成天这样折磨她,他自己不累吗,不烦吗。 钟天佑听到她这么说,眼里的阴寒似乎都能化成利刃一刀刀飞出把人穿出无数个窟窿来。 她居然敢说不喜欢自己,她居然说她不会叫他的名字,可是昨夜在这张床上昏迷的时候她明明叫着自己的名字,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幸福,原本他是想静静的看着她,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再一次拥有了她,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他以为她也喜欢着他,没想到,醒来她居然不承认,全盘否定。 就像辛苦爬到顶峰的人,获得了满足,却被突然的事故打击又重重的跌回了悬崖之底。 那种倾覆般的落差,让人有种灰飞烟灭般的绝望。 而这个带给他绝望那个的人居然是她,他想拥有的她。 气愤的他,伸手去掐着她的脖子,细细的脖子在她的手里不容的一握,似乎再稍微使点劲就能掐断一般。 “你。”乔妮被他的作用力弄得呼吸不畅,她睁着眼睛望着他,却无法回击,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来获得空气。 “做我的女人让你觉着那么不开心吗。”他恨恨的说道,他钟天佑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与他发生关系,有着说不清的牵扯,而她,偏偏避之如猛兽一般。 乔妮拼命的摇头,她不要喜欢他,他的霸道,他的无理,他的蛮横,这样的感觉根本不牢靠,她不要。 “好,很好。”他慢慢的说着,每一个字都重重的从唇齿中蹦出,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嚼碎一般。 乔妮一听便觉着大事不妙,每当他说出这句话都代表着他要猛烈出击了。 果然,她突然觉着她的大腿被一个灼烫的硬硬的东西抵着,这让她浑身一凉。 他,他又想做什么。 果然,下一刻,她的身体某处,被一个膨胀的东西填满,因为瞬间的挤入,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 钟天佑的眼神已经完全的变了,只有冷,只有寒,只有阴,像一头猛兽一般,挺身刺入,向她猛烈攻击。 惊天扭转,天翻地覆 “你混蛋。”没有任何的准备,没有任何的润滑,他就这样生生的挤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坚硬、灼热和摩擦疯狂的在体内搅动,痛的乔妮大叫出来。 “不要啊。”她拼命的挥动着被他松开的手,使劲的往他身上拍打着,想让他停下来,停止这种对自己可怕的刑罚,可是他,无动于衷,对于这样的拍击,完全不在意。 她在他的身下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进攻中撤退出来,可是,被她惹恼的钟天佑早已没了理智,这一刻只被愤怒填满,她越是扭动,他越是疯狂的抽动,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疯狂的侵袭着她的的身体。 “呜呜,你个大混蛋,我恨你。”乔妮的哭声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不能受控制,只能像秋风中零落的叶子一般随风而飘,随他而动,没有一点自主,可她仍旧不要这样的被动,虽然身体没有了力气,仍在扭动着。 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后背,抓出一条条血红的印子来,她每天都会剪指甲,所以指甲根本不长,可是现在气愤的她用尽力气拼命的抓却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印记。 一道道血痕,在钟天佑白皙的手背上清晰的划了出来。 可这也不能解此时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 可不知,正她越是挣扎越是挑动辄他的欲望,他对她攻击的越猛烈。 床因为剧烈的进攻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窗外路过的小鸟也被室内的一切吓的一个个拍翅而去,床幔也随着他的愤怒在风的带动下起起伏伏,吹开了里面的所有春色。 只是,这春色不再像昨夜那般旖旎温馨,甜美无比,现在只有一种黑暗之下的压抑与阴霾,所有的昨夜的美好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全部席卷吞没。 倾天覆地。 钟天佑的这种在愤怒的驱使下的猛烈,这样的疯狂,带给他的没有半点快感和欢愉,相反,只有越来越扩大的痛苦,他越是进攻的深,那种痛苦在他心上撒播的越大越痛。 是痛,那种心底深处的仿佛要贯穿全身的无法弥补的痛。 他望着身下的乔妮流着无助且绝望的眼泪,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她真是该恨死他了吧。 他这样对待她,她恨他是应该的。 可是她知道痛苦,难道他就不知道了吗,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语叫,情不自禁吗,有一种痛叫得而复失吗。 这样的痛,她能体会吗,能明白吗。 为什么要在给了他希望之后又狠狠的打击他,让他彻底的失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就这么惹她讨厌吗。 “为什么。”他在极怒的情绪下爆发,在爆发的那个顶点那个巅峰,他把心里的不快伴随着身体的一部分全部发泄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是他,事情居然闹成了这个地步,似乎一切都已经脱离了控制。 “钟天佑,我恨你。”他终于从她身体里抽出,在她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句便是这句,她带着含怨的眼光望着她,然后因为疲累过度而沉沉的睡去。 。。。。。。。。。囧囧分割线。。。。。。。。。。。。。。 床幔掀起,一个身材修长面容绝美的男人从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情潮而带来任何的喜色,反而脸色阴沉的如黑云压低般阴霾冷滞。 他回望了床上的那个瘦弱的女子,然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瘦削的瓜子脸越发显得苍白,双眉因为愤怒紧张而紧皱,身体蜷缩成一团,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势团着,仿佛刚才经历了非常痛苦的事情一般。 “对不起。”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然后顺着脸颊慢慢的说着,脸上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也有着对自己不可饶恕的愧疚。 床上的那个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像很想要避开这种抚摸,这种让她并不喜欢的抚摸。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个清清楚楚,生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细细的柳叶般的两条眉毛,总有着说不出的摇曳姿态,大大的杏子般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扑闪扑闪的带着灵光,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翘翘挺挺的鼻梁有着很美的弧线,原本红润润的如同樱桃一般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的小嘴唇因为刚才的折磨而有些泛白,瘦削的脸颊因为劳累而有些凹陷,尖尖的下巴像个可爱的小锥子。 他一路抚摸着,一路轻揉着,恨不得把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倾注于此。 她在他心中是最暖最软的那一部分吧,若可以他是想要保护她一生的呢。 可是现在,哎。 他无奈的叹口气穿好衣服,然后又准备好另一套她穿的衣服放在了旁边的小椅子上。 然后最后看了她一眼,合上了门。 。。。。。。。。囧囧分割线。。。。。。。。。。。。。。 乔妮醒来,只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般不由得她控制。 被子虽然好好的盖在身上,可是床单因为疯狂而凌乱的不成样子,帐幔起起伏伏似乎在诉说着这里发生的所有的一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靡靡的味道,一种让她感觉到痛苦的味道。 她看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场让人绝望的噩梦,多么希望它只是个梦啊,因为是梦总是要醒来的,可惜,啊。 身体如同撕裂般疼痛,痛的她不想有任何的动作,可是更不能留在这里,这里简直是一个奢华的却让人绝望的地方。 一刻都不要停留。 她走下床,因为酸软差点跌倒在地,幸亏扶住了旁边的高椅。 地上洒落的衣服和鞋子早就被收拾好,而椅子上放着一套新的衣裳。 这都是他安排的,真是可笑,她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种笑的冲动,她笑着,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也下来了,心里的空洞似乎怎么都无法弥补。 “钟天佑。”她念着这个名字有着说不出的疼痛。 恨?她还不知道怎么去憎恨一个人。 怒,没错,她是很怒。 疼,非常的疼,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像经过猛烈的摧残般。 穿好衣服后,她闭了闭眼再也不想看这里一眼,然后出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朝他走来。 惊天巨变,受尽欺负 乔妮看着他没有理会,而是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却不想刚走错过他的身体就被他拽住胳膊。 “乔妮,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昨天我不该带你来这里。”他的话带着无法掩盖的自责与愧疚,他似乎该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啊,若不是他,真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子不害伯仁,伯仁却因为子而死。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乔妮面色冷冷的说道,是啊,发生了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还能怎样,能补救的回来吗。 “我没想到他昨天会找到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对你这样,乔妮,我对天发誓,昨晚我是要很好的保护你来着,你昨天喝酒喝多了,闻着香居然睡着了,我就把你放到了床上 ,可不想这家伙就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然后对着我就是两拳,然后让我滚出去,结果,然后,就。”他的眼窝和唇角都泛着青紫色,原本帅气的脸,多了这样的颜色,可没好看到那里去,不过看来他所说不假,真是钟天佑把他给打了,然后他才会那样对待自己。 “好了,未商,我知道了,这个不怪你,怪我自己好了,喝多了,没事找事,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谁都不要再提了,让我清静清静。”她不想再听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任何人说起什么了,烦了,厌了,她只想着如何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的地方。 她甩开他的手,往昨夜来的路上奔去,把未商的那声疾呼狠狠的扔到了身后。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虽然她穿着暖和的外套,可仍旧有着抑制不住的冷,她想狠狠的跑把所有的冷,寒甩开,可是越跑,心里的凉意越重。 风中似乎都听得到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这种感觉随着她的奔跑更加猛烈。 猛烈的似乎胸中那颗动荡的心似乎都要随时跳出来。 “站住。”越过小树林,穿过小湖,突然被一个窈窕的身影挡住。 玉茗依。 她挡住自己干嘛。 一件白色的卡腰小风衣完美的展现了她玲珑的曲线,黑色马裤,白色马靴,同色呢绒帽子戴在她的头上,整个搭配颇有英伦骑士风,而她更是把这种英气发挥到了极致,且更有别种女性美丽的味道。 乔妮不想理会这个大小姐,昨夜的晚宴上就因为那个人所以她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所以这回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敢当着我的面走,别以为天佑哥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她把要直冲过去的乔妮给拦住了。 钟天佑,听到这个名字乔妮倒吸了一口了凉气。 若是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更不想见到这个人,跟他有任何牵扯。 “你说,你到底把天佑哥怎么了,昨晚找了一夜居然都没有找到他,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的语气蛮横,无处不彰显着她的霸道与骄纵,果然是蛮横的贵族大小姐的脾气,蛮不讲理。柳眉一锁,红唇轻翘,双腮微鼓,一副嗔怒的模样不客气的看着乔妮。 “我哪儿敢把他怎么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跟他一直很亲密的挽在一起吗,怎么回过头来问我,真是稀奇。”她懒得理会这个大小姐,更懒得理会她跟钟天佑之间怎样的纠缠。 “你胡说,昨晚天佑哥看到你不见后,就找个借口跑掉了,然后我再也没见到他了,你说,不是你还是谁。”玉大小姐不讲道理起来。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是你自己没看好,干嘛要来问我,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关我什么事。”乔妮十分郁闷,想脱离这里没想到居然被大小姐纠缠,还偏偏跟那个他有关,所以她的语气也很不好。 “哼,少跟我绕这些,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会从我身边走开。”玉大小姐很郁闷的说道,似乎钟天佑被她乔妮拐跑了是的,所有的错误也通通在她是的。 “我勾引?玉大小姐,你和我站一块,谁看着像是勾引人的人呢,我哪有您漂亮,哪有您有钱,哪有您的气质与风范,哪有你吸引男人呢。” 乔妮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不卑不亢的说道。 “还是,还是你觉着自卑,才觉着这些都不及我呢。” “既然不是,那就自己好好找原因,干嘛把原因赖到别人头上,不觉得太无理取闹了吗。” “你。”玉大小姐被她这番话气的小脸通红,却又反驳不出太多,她呆在国外太久了,又或者被人保护的宠爱的太好了,鲜少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所以一时间居然被死死的堵住毫无半点回击之力,只得小脸通红身子直颤的看着她。 “让开,玉大小姐。”乔妮不喜欢这样跟人争辩,尤其还跟那个人有关系,所以趁着玉茗依恍惚的空挡,重新杀出一条路来过去了。 倒是玉大小姐被她这番话说的更是郁闷至极。 可是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呆在原地看着她跑着离开全然没有办法。 喜欢一个人,可是他的心不在这里她有什么办法,纵使她是那么优秀,出身高贵,优雅得体,娇美可人,又有着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硕士学历,在学校获得过教授的青睐,同学们的喜欢。 她的家世,她的能力,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哪一点不能吸引大批优秀的男人呢,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男人为她着迷,为她吸引,为她疯狂。 可是她通通不在意,只在意那一个他。 可是他,眼里却没有她。 哪怕她百般讨好,千般乖巧,万般优雅。 他对她只是兄长对妹妹一般的关爱。 绝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爱。 玉茗依第一次觉得委屈,被人一针见血的刺中要害,把自己分析的透透彻彻,似乎她乔妮身上安了一个透视眼一般,让她无可逃避。 她喜欢钟天佑,可是钟天佑不喜欢她。 而现在她居然被她嫉妒的那个女人这样毫无顾忌的戳中重点,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自信,她的自负,一切的一切如同美丽的泡沫一样被生生的残忍打碎。 “你不许走。”越想越气的她,居然转身跑去追已经从她身边越过跑了一小段路的乔妮。 而此时的乔妮,拼命的跑着,仿佛这里是个巨大的牢笼,这里有着跟她完全不符合的东西压抑着她,她要拼命的甩开。可是没跑多远身后被一个力道抉住,无法动弹。 “你。”猛然回头看见的是一脸嗔怒的玉茗依。 “你不许走,你到底给我说清楚,是你抢走的天佑哥,若不是你他不会这样,这次回来我就是为了他,你不可以抢走。”她胡搅蛮缠起来,十分的不讲理。 “神经病。”乔妮被她紧箍的手十分不舒服,又看到此时毫无大小姐风范的玉茗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顾及她爱不爱听了。 “对,我就是神经病,我爱天佑哥已经发疯了,如果以后我的生活里没有他,我可以去死。”精致的脸因为疯狂而显得狰狞扭曲,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也有种绝望的疯狂。 “死?你就这么轻言去死,你还真是年轻啊,这么幼稚,怪不得钟天佑不喜欢你,要我是男人看你久了也不会喜欢,何止,会躲得远远的。”乔妮也被她惹怒了,现在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根本听不进去。 “你,你。”玉茗依听的浑身发抖,指甲深深的抠在掌心,恨不得要硬生生的嵌进去。 “你知道什么是死吗,你尝过死的味道吗,你以为谈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你死了,你的母亲怎么办,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所有关心的人都怎么办,你是不是太轻浮,太肤浅,太不懂事了。”乔妮几乎是咬牙说道。 死。 对于她,有过一次的尝试,便是有着终身难忘的感受。 “你要真喜欢他,就好好喜欢,别成天一副大小姐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个样子男人只敢远观,哪敢靠近,就算有不怕死的贴着你,估计也是居心不良的,不过,那个钟天佑跟你差不多,你们绝对是绝配。” 他们家世不相上下,脾气可谓相投,果真是绝配呢,霸道,刁蛮,凌厉,任性,绝狠,疯狂。 哪一点不配呢。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说我。”玉茗依张牙舞爪的冲她怒吼,眼里原本若星河般点点闪的光成了怒跳的火焰在无尽的喷发着,这个骄纵惯了的大小姐,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就是没有人说,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说了,那就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么就好好反省,再改,若不是,那我也没办法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乔妮十分无奈,此时还要跟这个大小姐说教一番,现在的她已经烦透了,居然还要为这事继续烦着。 “不是的,是你,一定是你。”说着,她居然猛然扑身去掐乔妮的脖子,乔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了。 “就是你。”因为愤怒加诸在她脖子上的那个力道十分的大,乔妮觉着自己被这个窈窕的身子压着的同时也觉着随时要被她给勒死了。 “你,咳咳。”这个疯女人,她想掐死自己吗,乔妮拼命的伸手去拦阻那双手。 玉茗依和乔妮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天鹅城堡的一处休闲区,这里有小亭台,有音乐喷泉水池,球场,园。 大片的绿草地,圃,的点缀让这里生机盎然,绿意清新。 可同时这里也有个危险的讯号,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喷水池。 而池子是一个椭圆形的设计,周围绿草围绕,且成坡状下行。 在玉茗依冲向乔妮且把她压倒在地时,两个人因为重量和惯性,朝着坡下的音乐喷泉水池滚去。 “快松开,咳咳。”身体巨大的冲力让乔妮意识到危险将至,可是玉茗依似乎并不在意,仍旧狠狠的掐着她。 扑通。 在不远处工作的佣人们,突然听到一个并不是很清晰的落水声。 巨变之后,受尽委屈 冰冷,刺骨的冰凉侵入肌肤甚至要袭入骨髓之中。 突然而至的冰寒让乔妮感觉到无力,措手不及的慌乱让她吸入了大量的冷水,突然之间只觉着全身都被这种冰凉狠狠的包围。 她想挣扎着起来去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可是身体却被玉茗依紧紧的扣着,根本无法动弹。 喷水池,是位名家设计,为了凸显这里良好的水质和动感光波带来的视觉震撼,所以水要比一般的喷水池深很多,差不多是个小游泳池的深度,底部又有许多的凹槽安着各色小灯,深深浅浅高低不平。 朦胧中乔妮只觉着眼前水泡乱串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恼火的去扒开玉茗依覆在她身上的手,却发现那只手胡乱的抓着她,有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而她的腿脚也胡乱的踢腾着,也不管那是乔妮的小腿,还是她的脚。 这个女人,难道想跟她同归于尽吗。 她想松开她的钳制去寻找出路,她大小姐想死也别拉上自己。 闭气在水中挣扎着,水泡一路上串,两个人在水的中层相互推诿,好像没有要完结这场女人间争斗的意思。 啪,突然乔妮的脸上被玉茗依挥舞的拳头顶了一拳,虽然这里有水的惯性和阻力让这力道缓冲了不少,可仍觉着疼痛。 “我,我。”水咕咕噜噜的在她耳边响着,突然她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水中传来,水泡越来越大,似乎来自于玉茗依。 她在说什么,不过说什么,现在也是从水里出去要紧啊。 她懒得理会这个疯女人,这个被钟天佑折腾的理智丧失的女人。 就在她准备独自离开的时候,不想玉茗依身体一倾,把她要冒出来透气的脑袋又压了下去。 然后一个旋转翻身。 砰,一脚瞪在她的脸上。 玉茗依的动作有些疯狂,有些离乱,就像武术中没有任何的章法套路之感。 而这个力道让她彻底与水池底部的的彩灯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顿时,只觉着额头一阵疼痛。 疯了吗,神经病,受不了这个大小姐,在这样下去她们俩都要莫名其妙的死去。 毫无价值,毫无意义,死在冬日里一个喷泉里,说出去都丢人。 她努力她越过玉茗依可以控制的范围,从水的另一头空隙处得以钻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身体仿佛被千金重物狠狠压住一般呼吸不动,现在,终于可以尽情的享受这种清新了。 她喘了喘然后准备游到岸上,可是突然一个意识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除开她所处在的这一谭扰乱的水,别处都是一片平静,再没有任何人的印记。 玉茗依。 人呢? 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乔妮只觉着脑袋有种炸开的担忧。 她该不会是溺水了吧,刚才在水里紧抓着她,胡乱的踢腾,该不会是她不会水而带来的惊慌吧。 乔妮之前就听说过,不会水的人突然浸入到深水的地方会有莫大的惊慌,反而会加速他们溺水出事的速度。 想到这里乔妮只觉着身体更凉了。 不行,救人要紧,虽然这个大小姐蛮横无理,虽然把她的脸揍了一拳又踢了一脚头上至今还疼,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掉吧。 想到这里乔妮又潜进水里去寻找消失掉的玉茗依。 。。。。。。。。。。 “你醒醒。”乔妮把溺水的玉茗依拖到岸上,拍着她的脸然后喊道。 还有呼吸,心跳,应该没有大问题,不过刚才真的很吓人,她居然像个死尸一样直挺挺的躺在水底,似乎连挣扎都忘记了或者说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把她拖上岸,却没有多少反应。 脸色苍白似乎抽干了血一般,唇青紫没有半点生气,那张原本娇艳美丽的脸现在如同卷入茧中的小蛾一般没有了生气,湿透的长发随意的摊在草地上像极了幽灵一般的妖娆,身体因为无力而随意的放着,却也有种别样的味道。 “醒醒啊。”明明刚才已经帮她弄出了不少吸入的凉水,而且现在呼吸心跳正常,为什么半天不醒呢,乔妮有些纳闷,也有些担心和害怕。 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毕竟她是唯一跟她一起出现一起出事的当事人。 她向四周胡乱的张望着却没有任何人影。 这片水处于一个凹地,所以很难看到有人在外围,此时的乔妮要想找到帮助的确很难。 虽然过了元宵节已算春日,可是这清晨的冷风吹在湿哒哒的身体上冷的她不禁一个寒颤。 阿切。 浑身少有热度被刚才的冷水和凉风全部消耗殆尽。 不行,再这样下去两个人没病也要病了。 没有人帮助,乔妮只能靠自己,她拉起玉茗依慢慢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背起。 沉。 玉茗依虽然身材窈窕,可是个子也高挑,所以乔妮背起她十分的吃力,若不是常年干重活她也不能保证此时可以背起她。 乔妮费力的背起她往凹口的上方走着,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知是身上的池水还是流出的汗水,一路走一路的洒着。 “这是。”走到上口没多远,有人走近她们,然后问道。 这个声音让乔妮一怔,身体一僵。 她低着头不去看那个问话的人,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我来。”他不在意她对他问话的置之不理,转而把玉茗依从她的身上接了过来。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我一起。”他抱着玉茗依箭步向前冲,而乔妮却愣在那里站在原地。 跟他一起,这话此时听得真是刺耳。 不过也对,玉大小姐落水,身边只有她一个,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就算现在跑了到时候他们也能给找回来,兴许那个时候才叫狼狈呢。 想到这里乔妮无奈的跟着那个修长的身体一起朝着天鹅城堡的主堡跑去。 。。。。。。。 天鹅城堡。 公主堡。 天鹅城堡的私人医生戴维检查后,说是没有大碍,可能惊吓过度而且受凉所以导致暂时身体不适而没有醒来。 当他这么确认后乔妮才觉着彻底放下心来。 至少没有出人命。 粉红色丝绒落地纱帘,粉红色纹着桃心图案的欧洲进口地毯,地中海桃粉色帐幔金属杆公主床,粉红色实木书架,粉红色纹着鸢尾型的一面墙衣柜。。。。。。 一个粉红色的世界,一个属于玉茗依小公主般的世界,一个备受呵护备受关注备受关心的受到宠爱的世界。 这是乔妮最羡慕的却也知道是永远达到不了遥不可及的世界。 此时的玉茗依正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置身于粉红色的世界里,她就是那个最让人关注的公主,有着众星捧月的关注,身旁是钟天佑,她的手自从搭在他的手上后她都没有松开,及时刚才戴维给她检查的时候几个人用力掰都没法掰开,不得已,钟天佑只能任由她这样握着,直到她醒来。 她真是的喜欢他,爱他,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执着,才有着如此的疯狂,即使她从小就怕水,怕靠近贴近那种最自然的东西,她居然在愤怒的那一刻都毫不在乎。 多么的强烈啊。 乔妮看着她生出许多的羡慕来,除了那些外在的还有她这般执着的心,人一生能有几回爱,能这样爱一回,也是值得的。 屋内一片安静,大家都等着玉茗依醒来。 钟天佑,玉夫人,未商,乔妮,仆人,安静的在各自的位置上等着,等着这位小公主的醒来。 大家都关注着小公主是否生病是否受伤,却没有人注意到乔妮她的额头上碰破了一块,上面还有半干的血渍残留着。 她也掉入水里了,她也受了寒,头还受了伤,现在浑身冷得直颤,恨不得钻进最暖的被子里,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等着小公主醒来,至少这样她才觉着心安。 “嗯。”小公主羽翼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眉头轻拧,所有人立马看向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依依。”玉夫人上前去抚着女儿的头,神情和语言里都满是关爱,是乔妮很久很久都 不曾见到的关爱。 小公主轻轻咛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星河一般的眼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所爱的人,她关心的人。 “妈妈,天佑哥。”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委屈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让人生怜的表情。 “好了,没事了。”玉夫人温温的笑着,暖暖的关怀流露出来。 “妈妈,呜呜,天佑哥,呜呜。”像受了欺负的小女孩一样的撒娇着。 “好了,没事了宝贝儿,我和你天佑哥都在呢。”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似乎要给尽所有的关怀。 她呜咽的点点头,看着钟天佑,在看见自己的手跟他的手交叠在一起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与开心。 “好了,既然玉小姐没事了,我也该走了。”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对于自己来说是奢侈,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人刚刚才那般残忍的对待自己,自己在这里,情何以堪。 “等等,你不准走。”原本和谐温馨的画面因为这声突然的叫而戛然而止,原本迈出步子准备出去的乔妮也往床上一看。 “妈妈,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她想害死我。”床上的玉茗依像发疯的小兽一般,指责着乔妮,她是整件事的策划者和执行者。 乾坤扭转,地覆天翻 乔妮原本因寒冷而凝滞的血液突然被这项莫名的指控刺激的沸腾起来。 她玉大小姐就是这样的涵养吗,就会这样嫁祸栽赃吗,当时,可是她把自己给弄到水里的,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找她的事,她到先找自己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到她的身上。 众矢之的。 就是这个意思吧。 乔妮看着所有人,有差异,惊讶,不理解,愤恨,还有她读不出的意思,只觉着很无奈。 “依依,不可以瞎说。”玉夫人恢复家长的本性皱着眉头教育着玉茗依。 “妈妈,我没瞎说,就是她推我下水的,她想淹死我。”玉茗依鼓着腮理直气壮的指责她,毫无半点羞愧。 这种人怎么会知道羞愧呢,乔妮心里上就很鄙视。 “天佑哥,你要相信我,是她,就是她。”看见玉夫人迟疑,玉茗依又把倾述对象转向钟天佑。 钟天佑看了玉茗依一眼然后又看看乔妮。 因为早晨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问题,此时显得更加的尴尬。 整个屋子因为玉茗依的指控气氛变得尴尬异常。 似乎她真的就是推大小姐下水的凶手一般,看着她的眼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舅母,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茗依,你没弄错吧。”未商在一旁帮着乔妮打气,一副十分袒护的模样。 “未表哥,你休想包庇,就是她。”玉茗依似乎根本不吃她表哥的一套就是认准了乔妮是‘凶手’。 玉夫人夹在两边显得有些为难,似乎了解自己女儿的霸道,却又不舍得直指女儿的不是,尤其在证据不明显的情况下。 “我没有,你休想嫁祸栽赃。”乔妮不爱跟人争辩,因为觉着没意义,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居然这样欺负她了,再不为自己辩护难道任人宰割,她可不是几年前的乔妮。 “就是你。”玉茗依坚持,眼里更是不服气。 “我害你?请问,我为什么要害你。”乔妮镇定自若的说道。 “你就是要害我,你嫉妒我。”她大言不惭的说到。 “嫉妒?何来嫉妒之说。”乔妮无奈的笑笑,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可爱’到可以。 “我是嫉妒你的家世,你的财产,你的学历,你的容貌,你的身材,还是你的自私,你的霸道,你的无礼,你的任性,你的胡搅蛮缠,你的栽赃嫁祸。”乔妮毫不客气连环回击。 “你。”上一回的对决依旧已经显现出在争辩方面她不是乔妮的对手,不然也不会因为愤怒纠缠而推下水,现在她又一次被她成功的堵住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了,既然没有,那就是你在说谎了,你在说谎,就说明,整件事不是我做的,而且,若不是我及时把你拉上来,估计你现在正跟上帝吃早餐呢。”帮了人,救了命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可笑之至。 “你。”似乎被抓了个现行,似乎所有的心思被人狠狠的揭穿,玉茗依郁闷的脸涨得通红。 “因为天佑哥。”她不再顾及,大声说道,似乎要想跟天下人昭告钟天佑就是她的,她私有品,不许任何人碰触。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钟天佑,那个神色冷毅,沉静安稳坐在玉茗依身旁的绝美男人。 “他?哈哈,笑话,我会为了他嫉妒你,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这个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呢,她为了他跟大小姐争风吃醋推她下水。 那个一直招惹她,欺负她,羞辱他的男人。 她为了他? 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吗。 乔妮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那种笑带着颇多的无奈,带着无尽的悲凉,似乎要把心里的悲伤通通释放。 “乔妮。”未商看着她一边大笑一边颤抖的身体,以为她受了莫大的刺激变得不正常了忙上前去扶。 乔妮甩了甩手表示不要他扶。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你不要以为自己喜欢的就一定是别人喜欢的争着抢着要的,你当是个宝的在有些人看来他就是个草甚至连草都不如,你当自己是什么,所有人的眼光都以你的眼光为标准吗。你是法则,你是定律,还是你是权倾天下掌控乾坤的王者,一切生杀巡行大权都有你来定夺。” “你。”玉茗依看着她委屈极了,却说不出多的话来反驳。 “所以,玉茗依,你觉着我有这样的必要去为一个我根本不在意的人去嫉妒,有必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吗。” 她已经豁出去了,直呼其名,毫无半点尊重,但是对她,有什么好尊重的,这个只会耍横的大小姐。 这话一说,玉茗依的脸色青了又青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而她身旁的钟天佑脸色青寒,似乎结上了一层冰霜般的寒,身体在她这番话说出后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僵硬。 根本不在意的人。 原来, 在她的眼里,他,是她根本不在意的人。 原来, 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一切,都成了虚幻。 “你欺负人。”她试图做着挣扎想掰回她落入下风的局面。 “我欺负人?到底谁欺负谁,以后要想嫁祸想个聪明点的点子,别弄这么弱智的,差点把命搭进去了,这是对别人的侮辱,更是对你自己的侮辱,尊贵无比的公主小姐。”她更是不乏讽刺的说道。 这里没有人真正关心她,帮助她,保护她,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自己去争取所有的权利。 包括这仅存的尊严的权利。 “你。” “我。”她直直的迎上她的目光,毫无畏惧。 “我没你漂亮,没你优秀,没有你先天的良好条件,但不代表我就比你低你一等,就可以随便任由你欺负,你喜欢谁就喜欢去,你们之间怎样,跟我无关,别有事没事牵扯进不相干的人来当你的出气筒,你要再这样,就如同我所说的,没有男人敢真的喜欢你,除非他是个疯子。”她毫不客气的回击着,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愤怒发泄掉。 她说完这番话似乎轻松了不少,该说的都说了更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因为她没有害人的嫌疑,事情摆在了眼前,大家也都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这里所有人看着她的那种惊讶的目光。 “等等。”刚走出门口就听到玉夫人喊住她的声音。 乔妮顿住,回头,看见的是一脸温和的玉夫人,眼神里似乎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有种关心。 “乔小姐,我代茗依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的任性,都怪我,把她惯坏了。”这位高贵绝美的夫人居然降低身段代替女儿跟她道歉,这样乔妮万万没有想到,而且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完全没有因为家世的显赫而带着半分优越感而觉着自己高高在上凌驾于他人的傲然。 “没事的,夫人。”她也礼貌的回着,只是这里不要留了,快走微妙,说着转身离开公主堡,这个根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等等乔小姐,您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生病,我让李姐给你找套衣服换上。”看到她浑身湿哒哒的模样玉夫人也有些不忍的说道。 “不用了夫人,谢谢。”病了也就罢了,无所谓,反正她乔妮这些年来什么没经历过,不就泡了个冰水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想要把天鹅城堡所有见证过她的人都留在小公主的城堡里。 。。。。。。。。。。。 跑出公主堡,天鹅堡,越过大片繁盛开的园,乔妮顺着山上的道路疯狂的向下跑着,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甩开。 似乎没有目标,似乎没有目的,只要能跑,就能把全身的愤怒发泄掉。 只是,经过昨夜和今早钟天佑那番疯狂霸道的折腾,还有刚才落水的而消耗,还有刚才那番险险的欺负,跑到半山腰,她就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的动弹不了了。 她顿在一块空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努力的呼吸着这清晨新鲜的空气。 真的没有力气了,真的太累了。 她顿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 此时是初春,万物复苏,而天鹅城堡外更是开满了鲜,长满了养眼的绿色植物。 欣欣向荣,蓬勃生机,充满了朝气,盎然景象乔妮置身其中却感觉到颓然。 自己好像跟眼前的这一片景象格格不入。 她的存在似乎显得十分唐突。 残败柳。 她的脑中反应性的想到了这个词。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摧残的再像凋零的叶子一般,没有了当初的激情与生机,魄力,勇气,似乎一瞬间都消失掉了,那个人带给她的苦痛让她一时无法承受。 她蹲在那里望着这里的一切出神,完全忘记了自己该要做什么,身上的水已经半干,可浑身还是湿乎乎的,风轻轻吹过,沁凉的感觉遍布全身,不由得打着颤来。 她突然怀念少时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怀念母亲的怀抱,那种温那种暖是她现在极力渴求,极力想得到的。 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这山腰上的冷风一遍一遍的吹着。 吹的浑身冷到发颤。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准备继续下山,可是这里离市区还很远,来往出入的都是以车代步,而她一个人是以最原始的徒步方式,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她空洞的看着一切,又颓然的蹲下。 “乔妮。”她盯着一株白色的山茶发楞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是未商开着蓝色宾利向她驶来。 乔妮又把头扭了回去,她不想见他,昨夜的事情由他而起,今早的事情他又在一旁见证,自己怎么倒霉的时候都能碰上他,这让她对他的感觉十分不好。 “乔妮,上车。”未商打开车门下来走到她身前叫着她。 乔妮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就这么走出去,这里可有几十公里,等你走出去天都黑了,会很不安全的。”未商在她身后仍旧耐心的劝导着。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走出去,不然你还想长时间在这里逗留。。。。。。。”未商被她的无动于衷弄得无奈掉了,只有激将她。 而在同时,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向着他们的方向慢慢驶来。 虽然座驾上不是那个人,可是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在里面,此时应该还以能看到她的角度看着她。 她不能让他再看她的笑话了,虽然现在已经是十分狼狈落魄的样子,可是那份骄傲还在。 所以未等未商说完,乔妮就打开宾利的车门坐了进去。 未商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搭在她的肩上后,就开始驾车。 蓝色宾利一路狂奔,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市区,一路上两人无话,几次未商想弄点话题,都被乔妮的冷漠给搁浅掉了,无奈,只能打开车里的音乐听着。 乔妮则一直望着窗外发愣,路过的景色没有一点激的起她心里的波澜。 “停车。”当车行驶在一条并不繁华的大道时,乔妮突然叫着未商停车。 未商见这里不是她家,又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继续行驶。 “停车,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有。”乔妮急了,拍打着车门不管车速如何。 未商仍旧不动。 乔妮心一横,愣是把急速行驶的车子的车门硬生生的打开了,然后跳了下去。 因为惯性太大,她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未商的衣服也落在了身旁。 未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干嘛那么着急的下车。 等车子慢慢停下来时,乔妮早已经爬起来拐过了街角到了他看不见得地方,而他的衣服却还在原地。 她就这么跑了吗,连看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吗,连给她穿的衣服都不要了,她都不顾及这天气还是如此的冰寒吗。 未商站在原地神色不郁的想着。 。。。。。。。。 乔妮冲过一路的梧桐树,沿着大街,绕过街角,截过几个弯,终于追到某个人的身后。 然后上前抱住了他。 “呜呜。”抱住他的那一刻,她的泪如泉涌,不再像刚才那般像个没灵魂的尸体一般冷漠。 “怎么了。”被抱住的那个人由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知道来者是谁后镇定的问着,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 乔妮拼命的摇头,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这么紧紧的抱住他,从他的身上获取一些温暖获取一些安慰。 而他,转过身来,把她紧紧的护在了怀里,似乎要给尽温柔,让她不要在伤心,他舍不得让她这么难过。 乔妮在他怀里发泄着她所有的情绪,要把所有的不痛快通通都发出来,似乎这里是她最温暖最可靠的港湾。 “叶扬。”她边哭边叫着他的名字。 他一边应着一边宠溺的轻拍着她的头。 就在他们紧紧相拥之时,有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气势汹汹的开来,似乎要把这两个人彻底的分开,彻底的粉碎。 惊天噩耗,8更 第八更 朦胧中醒来,只觉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淡金色的阳光通过白色镂窗帘散散的透了进来,洒在粉色的吊顶,粉色的椭圆型蛋壳状吊灯,粉色的布艺沙发,粉色的柜子上。 屋里的一切都是粉色的,像一个粉粉的王国装饰的可爱的温馨的地方。 可是身体周身和深处某个地方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这里并不温馨,反而让人讨厌。 医院。 特护病房。 内部的设置都是按照最人性化的方式布置的,想要充分体现和表达一种家的感觉,让病人不感到冰冷与害怕。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设计,乔妮还是觉着很难受。 躺在床上她望着陌生的一切,心里十分不安。 怎么会在这里。 她努力的去回忆,才想起。 当时,她抱着叶扬在大街上痛哭流涕,想把所有的难过和伤心通通在他怀里发泄出来。 可就在那是,她的余光突然瞄到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正怒气冲冲的朝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她认得,那辆车是钟天佑的车,而车上的司机也正是他,路途中他居然换到了驾驶座上,而此时他居然想冲过来撞上他们两个人。 毫不留情,不带一丝旋回的余地。 惊恐之下她忙着赶快推开叶扬,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正好撞上了疾驰而来的林肯加长。 身体一个旋转,腰部被撞,然后车子的带动把她旋到了地上。 仿佛一段悲伤的舞蹈在上演,所有的动作,表情,感情都充满了无力。 她被车子狠狠的撞到了地上,双膝重重落地,当时只觉着一种断裂般的疼痛从那里发出,然后蔓延全身。 “乔妮。”等叶扬反应过来去扶她时却发现乔妮因为疼痛趴倒在地半天没有动弹。 “你的脸。”她才注意那张原本就瘦削白皙的脸此时更是苍白无血,仿佛身体的血液被抽干了一般。 疼,迷茫的疼痛席卷全身,已经分不清哪里疼,只觉着因为疼痛身体已经有种承受不住的劳累,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仿佛身体的力气与血液在慢慢流失,呼吸和心跳越来越急,让她有些控制不住。 “啊。”叶扬突然看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而出。 这时她才觉着一种撕裂般的下坠疼痛由她的小腹传出。 似乎有利刃在里面搅动,要生生的扯断她的血脉,让她承受疼痛致死的痛苦。 她撑着身体却触及到一片湿润粘腻,慢慢抬起手才发现,刺眼的鲜红布满了她的手掌,特有的血腥气在鼻尖围绕。 “别怕,有我在。”他赶忙的抱起乔妮,在路边招呼着车,可是来往的车里只从他身前呼啸而过却不做任何的停留没有要搭载他们的意思。 乔妮在他的怀里,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像随时要被风刮跑的纸片人儿一样,额上的汗珠慢慢泌出。 “丫头,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叶扬今天正巧没开车,现在的他恨不得张双翅膀带着乔妮第一时间飞进医院。 乔妮看着他,目光涣散,嘴唇只是喏喏的煽动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把她送上车。”刚才那辆撞倒乔妮的林肯冲过去不远后又折了回来,车门开,一个绝美阴冷的黑衣男子从车里下来,打开车门邀请叶扬上车。 乔妮微睁着眼睛看着那张脸,双眉紧锁,一脸的排斥与厌恶,奋力的在叶扬怀里挣扎,想告诉他,她并不想上这个人的车。 可是叶扬只当她身体难过而应激性的挣扎,所以也没再拒绝,抱着乔妮上了车。 。。。。。。。 乔妮躺在床上想起了一切,只觉得头疼如裂,身体疼痛的好像随时要散架一样。 她勉励去支撑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温的手紧紧的握着,有着说不出的占有和霸道。 当意识到时谁时,她嫌厌的狠狠的甩开,却不想那手抓的太紧她根本无力甩开。 那人感受到她的力道,缓缓的抬起趴在病床上的头,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因为熬夜守候,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憔悴,眼周一片黑晕,浓浓的黑眼圈提示着他的休息质量非常差,可就是这样的状态都丝毫不影响他绝美的容颜所带来的那种震撼与吸引。 “你醒了。”看见她醒来,看见她满脸的郁闷,第一句说的竟是这个。 她昏迷了两天,他也整整担心了两天,可是医生告诉他的那个消息还是让他感受到锥心之痛。 她该又是要恨死自己了吧。 都是自己的情不自禁,都是自己的不能容忍,不可以容忍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痛哭流涕,把所有的伤心和委屈只告诉别人,把那个人当做避风港湾,而不是自己。 后悔,愧疚,自责,通通袭来,弥漫着他整个心。 “你,滚。”她看见他就没好气,她知道撞伤她就是他所谓,此时他没必要这么假好心的关心自己,她不稀罕。 “妮妮。”看见靠在病床上那个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女子他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他不希望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这样嫌厌自己,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许这么叫我,你不配。”苍白的小脸因为激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也因为激动地吼而一阵阵的颤动着,她似乎要尽所有的力气来驱赶这个男人。 这个一次次耍她,调笑她,玩弄她,伤害她的男人。 他凭什么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有什么资格吗。 “对不起。”他低头皱眉说道,像小学生犯了做一样的道着歉,承认错误。 “对不起?哈哈哈哈,lo公司的大总裁钟天佑,居然也会说对不起,应该是头一次吧,我乔妮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呢,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呢。”她抑制不住的大笑着,可是眼泪却从那无助的眼睛里毫无控制的汹涌的流了出来。 “你,别,别这样。”看着她那种悲伤到无望的笑他更是心痛。 这样的笑,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我真该谢谢你呢,我哪里住得起这样的病房,我哪里用得起这么贵重的药物。您看,您哪里对不起我呢,而是我应该谢谢你呢。”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一样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心上,最柔软,从未碰触过的地方,让它生生戳出一个个难以愈合的洞,让那里鲜血淋漓,狂流不止。 “你,不要这样。”他的语气放的很软,软的根本不像那个为人凌厉果断,狠历决然的钟天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要伤心的普通男人。 “不要这样?那要我怎样呢,钟大总裁,你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无所不能,我呢,不过是最底层的小阶级,哪里能跟您抗衡,其实您对我已经很仁慈了,这样对我我应该知道感恩,而不是怨恨,不是吗。”字字泣血,恨不得把所有的恨都倾注在每一个字中。 钟天佑看着她没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紧紧的攥着拳头。 面对她,他不知道说什么了,除了他所能提供的帮助,还能做什么呢,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他无可逆转和补救的了得。 再一次,他觉着无望,无助,这么长久以来,他都是翻云覆雨,乾坤逆转的神一般的人物,无所不能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 而现在,面对她,他感到无助,漫无边际的无助。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她靠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的聚焦。 大大的眼睛第一次这般没有任何神韵和灵气。 不像以往,里面似乎盈满了清莹莹的水,波光闪闪,生出别样动人的姿态。 整个脸因为两天的昏迷又没有进任何事物只是靠着营养液勉力支撑显得苍白无血色,像随时都能被折断的偶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站在床边上,直直的盯着,似乎要把她好好的看下去,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你,走,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僵持到两个人以为会这样持续下去,没有任何时间限制到永远一般,乔妮转回那空洞的目光,然后望着他说。 “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护士,他们会提供你所要的一切,还有,你安心的住在这里,不用操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他知道她现在很厌恶他,但是要不忘的进行最后的嘱托。 “够了,你又在充当圣人,救世主吗,拿你那点无所谓的东西让我感动吗,是不是下次还打算着怎么使些新样,弄些新招数,玩的更刺激,更劲爆。”她毫不理会他所谓的关心,她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可信,或者说对她来说有多大的价值。 “我,没有,从今天开始,你跟lo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你自由了,所以,只用安心的住在这里,不用操任何心,直到身体好为止。”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说着这一切。 她就要跟他的公司脱离了,跟他也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以后,勿复相见了,是不是真的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哈哈,我还真得要感谢你啊,上了一个床,居然值十几亿,这个床,上的可真值啊,看来您还真是给我面子。”她咬牙说道,羞辱着他,也同样羞辱着自己。 “乔妮。”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她居然可以这样说,来诋毁自己,同时也诋毁着他。 哀莫大于心死吧。 大抵就是这样。 若是告诉了她真相,该又是怎样呢。 不过,这事也是瞒不了的,必须说。 “对不起,我们,不,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的指甲恨不得要抠进肉里,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哀莫大于心死 乔妮听罢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说不清是悲哀,说不清伤怀。 脸上的表情被大片的冰冷的淡漠所覆盖。 这是他鲜少见到她的表情。 但是从那次以后,他似乎就看到她只有这个表情。 以往的她,傻笑傻乐傻开心,似乎多么难多么累多么苦的事情到了她的面前她都会高高兴兴的去做去解决去完成的很好。 似乎,没有难倒她的。 似乎,她不会伤心。 似乎,她只剩下欢乐。 似乎,她的世界澄澈阳光,让他嫉妒到发狂。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的隐忍,她的坚强,她的乐观,她的毅力,居然是自己所不能想得。 不然怎么会面对这样的变故没有常人所有的那般表现呢。 那只能说,她曾经遭受过比这更要大更要猛烈的变故。 早已将她那颗心磨砺的坚韧刚强。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很受伤,很疼吧。 就算再坚强,她也是个人,而不是神。 “你走。”她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继续重复刚才的逐客令,似乎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没有听见一样。 “你,能不能别这样。”钟天佑看着她异于常人的表现心里惴惴不安,越是这样平静的表面,里面的暗潮汹涌越难揣测。 “不这样,能怎样?嗯?哭吗,闹吗,让你赔偿吗。”她扬起脸看着他,有种让钟天佑都觉着逼迫的气势。 叱咤商场那么久,他都鲜少见到的一种迫人气势。 “我,我可以补偿。”他看着她然后慢慢说道。 若是可以,一生一世都可以慢慢来偿还他做错的事情。 “补偿?呵呵,我哪里敢呢,这个孩子抵消了十几亿,很值钱呢,他就算没了是不是也觉着很安慰呢,毕竟没有几个孩子想他这么值钱呢,我应该代替他好好谢谢你呢。”她微微一笑的说着,眼里露着淡淡的光,可那光毫无神采,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感。 她蜷缩着身子靠在病床上,脸色白的几乎透明,似乎像叶子随时要被风卷走消失一般。 尤其在刚刚听他说得那番话后,虽然表情没有大动,可是她的脸色却变化的让他心疼。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心疼。 哀莫大于心死。 沉不见底的哀伤,才会表现出如此的绝望。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如果难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怎样都可以。”他放下身段来这样同她说话,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同时也折磨他。 “怎样都可以?那么,回到事情发生之前可以吗,回到我们从未见过从不认识可以吗,回到让我能开心的生活可以吗。” “。。。。。。” “不可以,是吗,钟大总裁,你终于知道你也有做不到做不了完全不能掌控的事情了,呵呵,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挫败呢,这可真不像以往的你呢。”她蜷缩在那里无力的笑着,苍白的脸因为小小的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钟天佑看着她只是攥紧了拳头无奈且心疼的看着她。 没错,他感觉到无力了,控制不了了。 他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着无力,无能,无措,无奈。 商场上他遇到过多少次危机,遭受到多少次暗算,诡计,他都能目光炯炯看窥破其端,然后力挽狂澜,挽回于万一,才有了如今屹立不倒的lo帝国。 他是下属敬仰的神,是对手小心翼翼的最强劲的对手,是合作伙伴里强有力的支撑。 而现在,面对她,一个弱小的女子,他居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没用。 “所以,不要轻易说什么,许下承诺,你是人,不是神,哪怕被捧得再高,终究逃脱不了人类的法则,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她紧闭着双眼不想再看他。 不要再见了,见面就是伤。 “你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在这里安心养着。”对于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做着最后的安排,让她受伤的身体和心受到最好的照顾。 能做的也只有在这些了。 她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无奈的看她最后一眼,也许,这将是最后一眼了吧,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了,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 转身,拉开门,顿了顿,然后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门,轻轻的关上。 一层阻隔。 隔绝了,他与她。 隔绝了,他和她的未来。 真正要做到勿复相见了。 钟天佑走了许久后,乔妮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 眼里的光彩让人难以揣测,心里的酸痛难以琢磨。 然后颤颤的闭上眼睛,双手掩面。 一颗颗清泪,从指间滑出。 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渲染出大朵大朵的湿润的无色朵。 沁着说不出的心情。 窗外,雨细细的下着,轻轻的敲打着玻璃窗。 一声声,划过心上。 。。。。。。。。 钟天佑走后再没出现在医院,可他却做了精心的安排。 每天都有会最营养的药物,食物送上,有好看的影碟,好听的音乐,轻松的书籍,任她挑选来打发病床上无聊的时间。 可是她无心理会那些,任由着一摞摞的越堆越高,却从未动过。 她总是发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看着广阔的天空,漂浮的白云,一看就是整整一天。 有时候小护士跟她说话她都不知道回答。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多跟她有言语。 她用沉默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牢笼,隔绝了所有人的关心。 这期间,叶扬每天都会来电话。 虽然,她从来未接过。 可是那个跳动的名字却仍旧固执的一遍遍一天天的打来。 叶扬,叶扬。 她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那个阳光般的男子,那个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美丽的都不敢去靠近。 可是,她却还是伤害了他,亵渎了他。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吧。 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钟天佑跟自己的关系了吧,虽然她现在被安排在他并不知道的医院里。 可是他为何还要这么固执呢。 她配不上他啊。 他会有很好很好的女子去爱,去关心,去携手,然后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虽然她偷偷想过,不过,只是想罢了,那是奢望。 那天,她怀着钟天佑的孩子,在他的怀里哭泣。 想想,这对于他,是多么大的亵渎。 活生生红果果的亵渎。 自己真是个罪人。 断了吧,散了吧,别再见了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忘了,这样最好。 她看着手机上不停跳跃的字一动不动,直到声音不再响起。 “丫头,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手机短信,她打开来看,只觉着鼻子酸的紧。 她紧攥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字,怔了许久,然后关掉。 可是每一天,叶扬的电话都会打来,短信也会发来。 “丫头,再难过,还有我呢,你到底在哪里,我很着急。” “丫头,难道你不理我了吗。” “丫头,接电话好吗。” “丫头,我想你。” 。。。。。。。。 乔妮看着留言箱里的短信只觉着心口堵得难受,她想见他,非常的想,可是,却不能。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还胜无情。 就这样吧。 她心一横,关掉了手机。 直至换号,再没开过。 。。。。。。。 两个星期后,乔妮出院。 大夫说她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损伤应该再多住阵子,可是她觉着那里实在憋闷,况且,这些伤,不过是皮肉小伤,无大碍。 出医院门口就有一辆蓝色宾利停在她的身前。 “乔小姐,由我来送您。”一位中年微胖男人从车中走下毕恭毕敬的说道。 她知道这是钟天佑的安排,虽然他说不会再见。 可是他仍旧帮她安排着一切。 她没有推诿,而是大方的上车。 这样,受了他的恩惠,他是不是会觉着好过点,又或者说,听从他的安排,他会觉着成就些。 那就如他的意吧,反正以后根本没有机会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直到c大职工宿舍楼。 这是一栋新建的宿舍楼,连同旁边的18栋新楼房。 公寓式设置,独立间,两室一厅,暖浴俱全,对于大学老师来说是很好的福利了。 她明白,这是钟天佑让她回归学校,让她至此完全脱离lo。 他会承诺他的誓言。 她所有的资料书籍都已经搬了过来,他都考虑的十分细致,不劳她操心。 “谢谢。”她对那位礼貌有加的司机说道。 不知是对他还是,对他。 。。。。。。。。 她又重新做回了大学老师。 乔老师。 仍旧受着学生们的喜欢,同事们的青睐,领导们的满意,她的工作依旧的完美无可挑剔。 所有人除了一开始对她的归来表示奇怪,后来被日复一日的平淡全部掩埋。 她仍旧那么的优秀,难道不是吗。 只是她自己知道,很多东西已经变了,变得无法更改了。 学校的皇冠大楼成为校内最瞩目的建筑,每天都有许多精英分子出出进进,报刊上也经常会刊登,c大研发的新项目获得了国家甚至国际的大奖,这与大楼里的最先进的设备和最雄厚的投资离不开。 都是那个人的功劳吧。 乔妮无奈,似乎在这里她都无法逃离跟他有关的一切。 新的宿舍楼,正在建设的‘明珠’图书馆,都是lo投资建造的。 似乎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他的气息啊。 难道,他离开她的生活不够久,不够远吗。 无处可逃 她换了新的号码,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一切都锁在了一个铁盒子里压在平时从来不会去查找的角落。 那个皇冠的头冠,皇冠的手镯,lo的吊坠白金项链。。。。。。 也许,这样就能把他慢慢忘掉。 跟他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妞,走,逛街去。”她换的新号除了自己的好友还有同事知道,再没通知任何人,而西西最近打她电话的频率似乎很高,没事就邀她出去玩,却被她以疲累为借口推脱掉了。 “跟你家尹叶天去吧,我最近没什么好买的。”她没有对西西谈论过这件事,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他,也是一样的啊。 “天天腻在一起会很烦的,偶尔要换换口味嘛。”丁西西居然直冲她家,杀的她措手不及。 “哦,原来我是你的一道菜啊,谢谢,这道菜现在很累,没力气。”她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着书看。 “哎呀,别看了,陪我逛街嘛,你看你,成天看书,都快成书呆子了。”丁西西不乐意的把她的书抽掉。 “你觉着我很呆?”乔妮望着她,一脸认真。 “哎呀,不是了,你能不能别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家里,好歹出去逛逛嘛,你看看,你身上都要长蘑菇了,为了环保,你好歹也出去陪我逛逛吧。”丁西西一直很佩服乔妮,佩服她的毅力,她的聪慧,她的果敢,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为她担心,为她心疼,所以想让她能出去透透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能让她变成这样,一定是非常难过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说,她不能勉强得去问。 “西西,妈妈的祭日快到了,所以,我最近没心情。”一半为了搪塞,一半是实话。 “呃,这样啊,怪不得你不开心,那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啊到时候。”六年前初见到这个女孩,她就被她身上那股子坚毅所吸引,虽然当时她冷漠的像千年寒冰一般不同任何人说话,后来她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其实内心很柔软,很平和,她喜欢她。 作为女生的心心相惜一般的喜欢。 所以她不经意的跟她说话,跟她一起做题,互相讨论,慢慢的,她走近了她的心,她也走近了她的心。 直至今日,她们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好意思,让你高高兴兴的来,听我说这些。”她非常感激西西,没有她,真的没有现在的她。 “怎么会,伯母的事重要,不过,妞儿,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应该不止这个吧。”西西还是按耐不住的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触动她最不开心的地带。 “也许吧,更年期到了,心情不好。”她打算混过去,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 “扑哧,咳咳。”丁西西含着的一口水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你,你。”被水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哎呀,这么急干嘛。”她帮忙拍着背。 “我听叶天说,叶扬最近心情很不好,每天疯狂的工作,赶稿,比最初他创业那会儿都卖力,好像被谁追债似的。”丁西西一边拿着纸巾擦嘴,一边一副漫不经心很‘无意’的说着,不过,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跟她一样很‘无意’的听着。 咯噔,听到叶扬,乔妮的心一颤。 那个阳光一样的男子,那个天神一般美好神圣的不可亵渎的男子,他现在过得很不好吗。 乔妮只觉着满满的愧疚。 那个对她温温的笑如暖春般的男子,那个宠爱的抚着她的头称她丫头的那个男子,那个曾经很诚恳的请求她做她的女朋友的男子,居然为了自己现在过得很不好很不好。 漫无边际的歉疚感侵袭而来,密密麻麻的布在心上,让乔妮觉着心口紧的难过。 可是自己是怎么对他的呢,她坏过别的男人的孩子,甚至还流了产,试问,她如何配的上她,怎么配的起他。 不应该这样,真的不应该,如果可以,是不是一早就该忘记,或者最好不要认识。 不然像现在这样又是何苦呢。 “妞儿,怎么了,你跟叶扬他,你们两个。”看出乔妮的神色变化丁西西在一旁谨慎的问着,今天她来可不只是为了拉着乔妮逛街而是关心弟弟的叶天一直想知道他的弟弟最近为何这般不在状态,虽然他表现得一如常态,可是长久以来的相处,双胞兄弟之间的难以琢磨的默契怎能让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心事呢。 所以作为一个好哥哥,一定要帮弟弟打开心结。 而作为好哥哥的女朋友当然也要为了自己的好朋友一定要化解两人之间的问题。 所以,丁西西今天充当了‘间谍君’。 “我们两个没什么啊。”她勉强的笑笑,面部支撑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来,看的丁西西心里不停的鄙视。 装,你就拼命的装吧,都这样了还装一把。 可是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当着说客。 “没什么?你跟我还绕弯子,够不够意思。”故作生气说道。 乔妮无奈的看看她,干脆打开电视,她怎么讲呢,难道说自己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有了孩子,甚至还流了产,而这一切叶扬也知道了。 这么说,丁西西非得吓的把她打到火星不可。 “该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吧。”这是她们俩之间的默契,这件事是在她认识乔妮三年后乔妮才告诉她的,当时她的母亲去世,陷入悲伤中的丁西西一直缓不过来,乔妮却把这个她一直想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告诉了她,希望她能早些走出阴霾,来到阳光下。那次之后再没提起,而现在旧事重提。 因为这些年西西看见乔妮不愿意多跟男生交往,不会接受男生的表白,不会接受男生的好感,她似乎用一层铜墙铁壁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刀枪不入,油盐不进,隔绝了一切。 她知道那是她的心结,因为那次事故而导致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妞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再说,我想叶扬不会在意的,你可以不说,但是,就算真的说了,他不会怪你的,他的脾气那么好,真的。”她见乔妮没有动弹继续攻击。 “他不在意,不代表我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止这些啊,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她的流产。 前前后后这么些事情,让她怎么再跟他一起呢。 “当时又不是因为别的,那是迫不得已,若是有钱,谁会那样啊。”丁西西被她温吞吞的样子弄急了,声音都提了八度。 “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不回来了。” “难道,你愿意看着叶扬现在每天难过的样子吗,你不知道我把你的电话你的住址都偷偷告诉了他,本想着他会来找你,可是没想到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难受也不愿意找你,却在那里疯狂的折磨自己,你不知道他现在瘦成什么样子啊,叶天现在都不敢派人每天看着他,不敢让他轻易做什么,生怕一个失神出事,你就算折磨自己也别折磨他啊。” 乔妮听罢连忙把脸转过去,抑制着即将涌出的泪水。 虽然这阵子她无泪可流,似乎六年前所有的泪都已经流光了,可是现在她的鼻子觉着有种难以抗拒的酸,酸的想要流泪。 “没关系,他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他可以喜欢的一大堆,过阵子就会好了。”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说着。 “你,你个死脑筋,真是被你气死了。”丁西西指着她说道,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的脑袋掰开看看到底怎么个构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不开窍。 “好了,你不累啊,口不渴啊,喝点水,歇歇吧。”她无视她的愤怒,仍旧淡淡的说着,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掉泪,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冷血到可以控制自己。 “你,你也把我气死得了,尹叶扬怎么就看上了你,天呐,我这就跟他说,你没得救了,喜欢谁都不要喜欢你。”丁西西被她此时的无情也弄得气愤掉了,然后愤然的看着她拿起包转身出门。 砰,重重的摔门声随着她出门的那一刻响起。 丁西西走了很久后乔妮才从沙发上坐起,走到窗前迷茫的看着,迷茫的想着。 不喜欢,那样,也挺好,没有牵挂,没了念想,便没了痛苦。 她,怎么都是配不上他的。 不,她配不上任何人。 何况是他,天神一般美好的他。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密密麻麻的痛呢。 靠在窗前,她轻轻的抚在胸口上,那个此时疼痛的地方。 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着,一片的喜气。 可是她,却全然感受不到。 。。。。。。。 宝圆公墓。 这里,很偏僻的一处是乔妈妈埋葬的地方,每到节日,她的祭日她都会来,买上一束白色康乃馨,然后靠在旁边说上很久很久的悄悄话。 这样才会觉着妈妈从未离开,还在她身边看着她。 微风轻吹,在这里阔大的地方轻轻震荡,吹起她的长发丝丝落在碑上,抚摸着上面字。 母亲当年是如何悲痛的骂着自己,眼里的悲伤似乎无穷无尽的流着,怎么都堵不上。 她的痛斥,她的巴掌似乎都重重的落在心上,怎么都挥不掉。 若是当年不那样做,母亲会不会这般绝望,如果,当年自己能挣足够的钱是不是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她是罪人,是杀害母亲的罪人。 她亲手葬送掉了母亲的生命。 她是屠杀亲人的刽子手。 泪又止不住的流着,默默的划过脸庞。 为什么最近总是想流泪,明明六年前已经流尽了的,为什么。 都是因为他吗。 乔妮安静的坐在母亲的碑前,在这安静的地方,只有她和母亲,再无他人,可以尽情的诉说着做女儿的衷肠。 “咳咳。”不知多久,身后一个咳嗽声响起。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轻轻回头。 原本悲伤的表情瞬时变得僵硬。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相见争如不见,情伤。1更 黑色的墨镜下掩盖住那张越见憔悴的脸,黑色爱马仕金属袖口衬衫,同色系长裤,黑色皮鞋,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的压抑中。 仿若多日未见阳光一般的阴霾与灰暗。 唯一的亮色就是怀里的那捧三色杜鹃。 白色,粉色,黄色。 似乎只有这样的颜色在点醒着他身上唯一的彩色。 他的身上似乎被巨大的哀伤所掩埋,哀伤如斯,寂寞如斯,落寞如斯,似乎以往罩在他身上的那个金光闪闪的光圈黯淡了下去。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 他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吗。 还是,还是觉得这个游戏没有结束,他还想玩下去。 他难道还没打算放过自己吗。 乔妮心底隐隐的疼着。 “你来干什么。”她看着他一脸的不郁,似乎想要跟眼前的人永远错开,永远的没有任何交集。她的声音是冷冷的,疏远的。 隔着墨镜他看着她,却没有一句话,只是把怀里的一捧杜鹃放在了乔妈妈旁边的墓碑前。 乔妮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妈妈身旁的这个碑的主人会跟钟天佑有关。 那是一个很简单很朴素的碑,跟妈妈的一样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角落,安安静静的似乎都要被人遗忘掉。 碑上只是简单的刻着沈氏文盈,一个很文气很大家闺秀的名字,而右下角的落款则是一个,宝字。 不知道那个宝是何人。 乔妮每次来看妈妈都不曾发现这个墓有人来看,只是觉着这里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草和落叶,想来是有人经常打扫。 难道是钟天佑吗,他跟这里面的人什么关系呢。 她看着一身肃穆的钟天佑,十分恭敬的对着那个碑鞠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只有虔诚,膜拜一般,似乎要把所有的恭敬通通给予。 是谁,能让他有如此的态度。 哼,关自己什么事呢,她无奈的鄙视自己居然还会猜测关于他的事情。 自己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只是,他在身边自己怎么都不能安静下心来对着母亲说着体己话,实在不自在。 她抹掉了划过的泪,站起身来对着母亲的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你,最近过得好吗。”将将擦过钟天佑的身后,就听见从他那里发出一句对她来说怪异的问候。 “跟你有关系吗。”她顿了顿站在原地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怕你过得不好。”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言语里充满了哀伤。 怕她过得不好,真是笑话,怕她不好一次次折磨她,一次次侮辱她,伤害她。 有这样的怕吗,有这样的问候吗。 耍人好玩吗。 “不用你假好心。”她掩埋掉所有的情绪然后清冷的说道,生生的抑制着,她怕在他的面前爆发。 可是就算爆发了又能怎样呢,能挽回能结局问题吗,与其这样,干嘛要徒劳呢。 她极力的隐忍着,也不想在同他做过多的交流,紧握了手中的提包,大步迈开。 宝圆公墓的石板上只有高跟鞋与其碰撞发出的嘎达嘎达的响。 似乎只有这样的响,才能打破刚才所有的僵局,似乎这样才能让那个仍旧孤单站在碑前的男人受到冷落,受到嘲讽,受到他该有的心理自责。 。。。。。。 今天是星期四且不是节假日,此时来这里扫墓的人很少,走出公墓,宽阔干净的马路上居然没有一辆车。 这里在城郊,地处偏僻,乔妮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一辆车,这让她有些着急。 难道今天要走回去不成。 她踌躇的站在公路边上漫无目的的望着。 已是春天,大片大片的油菜已开,金灿灿,黄艳艳,绵延无边的展现在眼前,像一幅恬淡美丽的田园画卷。 好像小时候放假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带着她去山里游玩,那时候他们没有多少钱,只有那里最便宜,可是那时,那地,却给了她无穷的乐趣与无尽的回忆。 那时,是多么的快乐,一家三口。 而现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孤单一人。 她吸了吸鼻子,试图把这种悲伤的情绪驱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那张冰冷的脸慢慢呈现。 她下意识的后退,想脱离掉他的视线,可没走几步,身前却被一个高大的阴影所阻挡。 “让开。”她低着头不悦的说道。 “你打算要等多久。”他没有动而是平声静气的说道。 “要你管。”她打算越过他的防守。 “你打算在这里等到天黑,等到被人抢劫。”他仍旧耐心的对她说着。 “这跟你有关系吗。”她见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不悦的提高声音说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撇清他们的关系一般。 “就算没关系,至少也要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他稳住想要激动地心情说道,这时,倒显得她有些无理取闹。 “我考虑不考虑自己何时劳您挂心,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才是省心,才是为我自己考虑。”她把他当做病毒细菌一样的厌恶。 “今天不是休息日也不是节假日根本没什么人,就算有路过的车也不会搭载,你想回去,除了坐我的车,别无选择。”他依然霸道的说着,似乎她除了上车,没有任何选择。 “少自负,还有第二条选择,我走回去。”她赌气的说道,愣是从他的阻挡中越了过去,然后大步的沿着公路走着。 钟天佑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上了车,慢慢的在她身后以一定得距离跟着。 乔妮赌气一般沿着公路慢慢的走着。 不过这次她总算看到几辆来往的车辆。 可是。 不是逆着方向的,就是那车开始还摇摇晃晃慢慢悠悠的跑车看到她伸手去拦就跟吃了十全大补汤一样加足马力以神七的速度火速前行,一个转瞬,消失在视线里。 一辆,两辆,三辆。。。。。。。 经过她身边的车个个都是这样。 见鬼,乔妮郁闷的想着。 难道今天真的要走回去。 这里,里市中心计程车都要一个小时,如果是走。 一天?够吗? 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了,竟然没有一点能坐车回去的希望。 她觉着很迷茫。 “你还打算等车吗。”身后的保时捷像幽灵一般静谧无声的驶到她身前,与她同步前行。 车内的男子看着她,等着她挫败,等着她服软。 “哼。”她把头扭过去继续大踏步的走着。 暖春的太阳虽然不刺人,可是此时走了这么久她仍旧觉着浑身热得感觉透不过起来。真想喝一大口水,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的歇着。 “你到底要倔强道什么时候。”她偏着头走着,突然一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纠缠不断。2更 来不及的反应让她的头感觉到生疼。 她恼火的望着那个始作俑者,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她也觉着分外的厌恶。 “说过了,不要你管。”她忙扶着疼痛的脑袋,然后移开他的控制区。 “我就是管定了。”他似乎被她这一直以来的口气惹怒了,单手捏住她的手腕就往他车的方向拽。 “你。”突然手腕上加诸的力道让她觉着无措。 “我不要坐你的车。”她大声的反抗道。 可惜,反抗无效。 砰,车门重重的被关上,她被狠狠的扔了进去。 砰,钟天佑也上了车。 “放我出去。”她猛烈的去开门,发现怎么都开不了。 他居然上了锁。 “我不要上你的车,放我出去。”这样狭小的空间,她和他单独相处,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身旁的人置若罔闻,淡定的握住方向盘稳步的向前开着。 “我要下车,下车。”她在他身旁强烈的抗议道。 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她,只要遇到他就会变得分外狂躁,总是打破她的规律,她的原则。 让她总显得很无理取闹。 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劫吗。 那个根本越不过去的劫。 “听见没有,钟天佑,我要下车。”她不要他这样的施舍,已经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无措的模样。 “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说。”相比较于她的狂乱,他镇定的说着。 “我现在就要下车。”她猛烈的拍打着车门解气,可是发现除了自己的手疼了一些外,车窗好像没有任何损失。 “可我现在不想让你下车。”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而钟天佑也静静的说着。 “你。”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乔妮郁闷极了。 她觉得自己体内的暴动因子被他此时的霸道激发了,她像一头小兽一样扑向她,猛烈的摇晃他的身体,迫使他停下车来。 可是她的力气似乎到他这里都消失掉了一样,就如雪落入水中消逝不见。 看到半天撼动不到他,她气恼不过,张嘴狠狠的咬上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 “呃。”因为疼痛他闷哼了一声,可是手仍旧平稳的握在原处不动。 狠,越来越狠的咬下,像一只抓狂的小兽,不理会他此时在开车,是一项危险安全系数要求很高的事情。 血,舌尖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有一瞬的恶心,她讨厌这种腥味在嘴里弥漫的感觉,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正在她想松开口的时候,突然,迎面来开一辆大货车,直直向他们的车开来。 因为她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让钟天佑有一丝的分神,车子也开得有些摇晃,而且刚才在她要松口的那一刻,他的分神让车子倾斜脱离了行驶轨道,与迎面来的车呈着一种相撞的趋势。 吱,一个反手转动方向盘,车子迅急转弯,巨大的惯力让乔妮猛的脱离了钟天佑的手腕,狠狠的装向了车门,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车窗上。 车子又一个回转,旋圈,弯道漂移。 那一瞬乔妮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一样,身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强烈的巨大的力道冲撞着身体,有种难以承受的压力。 不过,这样也险险与重转过来的大卡车险险擦过。 幸好没事。 不过在迷蒙中乔妮看见那个卡车骂咧咧的对着这辆保时捷说着什么,看那神情还有夸张的动作乔妮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吱,一个急转弯,差点撞到路内侧方的小山上。 在离紧紧几厘米的地方,稳稳停住。 急速之下的猛然减速到停止让性能优良的车子都有种难以消除的震荡,似乎都能闻到急速刹车而产生的剧烈的燃烧的味道,如果乔妮回头,还能看到车子猛烈转弯在路上留下的痕迹。 一切的一切似乎好莱坞大片的生死时速的再次上演。 还好,有惊无险。 呼,乔妮默默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似要将所有的惊吓通通吐掉,还没有从强烈的事故中缓回来,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半天没有了动静。 钟天佑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责备她刚才的疯狂,可是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一切没有立马开动车。 车里突然静了,两个人都没有了动作,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若不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燃烧的味道和钟天佑手腕上那个深深血牙痕,还真感受不到刚才危机一刻的真实感。 乔妮看着他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还是有点自责的,刚才都是她,差点两个人都没命了。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尴尬,她面色不郁的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窗外。 螣滕,车子又一次发动。 乔妮安静的坐着不敢再动。 一路两人无语,钟天佑认真的开车,乔妮认真的看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不过,这原本出租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钟天佑的保时捷跑了两个小时还没到。 乔妮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 反正车子他控制的,她不想跟他说话,就算说了,也是白搭。 正在想着,车子慢慢减速。 乔妮向前看去,只见车子排起了长龙,似乎前方无法通行,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维持着秩序。 怎么回事,乔妮纳闷。 摇下车窗,只听到嗡嗡的声音,似乎听到人们在讨论。 前面塌方了。 半个小时之前。 塌方?还半个小时之前? 乔妮听到稀疏的议论声郁闷的想吐血,想撞墙 为什么不等他们过了这里在塌方,不,这样想太不道德了,为什么它不塌方。 而且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前。 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是不是每次遇到他都会倒霉,她要不要去庙里求个护身符,保佑一下自己避避邪气,省的碰到某些人沾染了什么东西。 “我们难道就这么等下去。”钟天佑问清情况后回来居然坐着一动不动,乔妮终于耐不住的问他,难道他们这么耗下去。 “前面塌方还在进行,而且路面也有大段的损毁,虽然已经有管部门进行管理,可是车辆短时间内无法通行。”他看了看她严肃说道。 塌方还在进行?路面损毁? 怎么会这样。 这离城正常距离需要半小时车程的地方靠近一座绿松石矿,因为开山炸石的缘故会产生剧烈的震荡,而这里的土质又比较松软,所以常年的震荡终于承受不住而导致土质破裂,造成塌方。 而乔妮非常‘幸运’的赶上了。 “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急了,除非飞机救援,否则天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到m市。 “难道没有别的路可以绕吗。”她对路况不是很清楚,只能征问着他。 “有,不过,至少要8个小时才能绕回去。”钟天佑凝视前方认真答道。 8个小时? 明明半个小时就可以通过的地方,绕一绕居然要八个小时。 城内就在眼前可是事故却偏偏让他们只有看的份无法通行。 乔妮郁闷的想着,要是他的车速能快点,会不会现在已经安全到达了呢。 可是,没有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难道,真的要跟他两个人呆在这个车里一直等到一切问题解除。 为什么会这样。 再这么折腾,真疯了 “那就绕吧。”总比干在这里等着要强多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油不够。”钟天佑仍然淡定的回答。 “为什么不多加点呢,你这可是名车啊,别告诉我这跟qq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一起赶呢,是不是觉得这样有意思刺激啊。 “名车就不需要用油吗,难道它有自动助跑系统,来回两趟路你觉着油不够吗。”他怔望着她,想告诉她,她想过的问题他早都已经想过了,只是她反射弧太长,现在才绕过来。 “应该会有加油站。” 总不信没办法了。 “有,不过,估计还没跑到油就没了。”仍旧镇定,似乎眼前的问题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没关系,可以打电话让他们来送,加油站都有这项服务。”她坚持坚信会有好的解决办法,而且试图努力的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我没有号。”他无奈的看着她,知道她想早点脱离他,只是很想告诉她,真的是徒劳,他也没办法。 “可以打114。”她也坚持着自己的坚持,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好歹人类也是进化了多少万年的超级动物,怎么能被眼前的事情难住呢。 “。。。。。。”钟天佑面无表情的无奈,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坚持。 他无奈的开动了车子,车子转向,朝另一条路的方向行驶。 乔妮拨打114然后说了自己的方位,电话那头的小姐十分温柔的告诉了离他们最近的加油站的号码。得到号的乔妮一脸挑衅的看着钟天佑,似乎再告诉他想磨死她,没门,她就是有办法,才不会让他小瞧了去。 “倒闭?”当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清晰的传达入她的耳朵是,原本信心膨胀到极点的乔妮又一次坠入冰窟。 “是哒,已经转让给某某公司做仓库用了。”那头的一位大叔十分不耐烦的说着,真是的,倒闭八百年了现在才知道,谁说现在信息灵通的,照样有一堆不灵通的人。 挂掉电话乔妮觉得气闷,怎么加油站也会倒闭,开国际玩笑。 为什么会这样,乔妮无奈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弄点油,哪怕是豆油,色拉油,生油都行啊。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乔妮握着手机想着办法。 就在车子行驶几十分钟后,一个猛刹车让她所有的幻想又一次倾倒性的破灭。 车子没油了。 显示器,已经到了0。 屋漏偏逢连阴雨。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半响,两人无语,她终于打破这种僵局。 “也许有。”他沉稳的答道。 “什么?” “叫人送来。”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是不关他的事一般。 “送?8个小时?”这么说还是要在这里等差不多8个小时。 “不然,你想怎样呢。” “。。。。。。” 钟天佑拿着电话拨了号然后慢慢说道,说完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仰躺在座位上休息。 乔妮可没他的气定神闲,想着怎么快点离开这里回到市中心,可是她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可是与她的焦躁明显的对比的则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倒是一直闲情逸致的微眯着眼睛一副淡然休息的状态,似乎眼前的困境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难道,这一切是他故意设置的,乔妮不由的怀疑道,他总不可能闲的抽风在这里平白无故等上近十个小时吧。 不可能,塌方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造假,想到这里她只能愿自己运气太差,偏偏跟这个人又赶上了这样的时候困在这里无法动弹,乔妮立马推翻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这一切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怨不得别人了。 她无奈的靠在车门上看着前方。 车内又一次静了下来,两个人久久无语。 已经下午5点了,再过八个小时,那么就是12点,真要跟他两个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共同等候8个小时,这简直就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酷刑。 她无奈的拿着手机翻看着网络小说,貌似还有篇她一直追的小说今天终于结局了,原本很兴奋的事情可到了现在她一点都不兴奋。 叮铃铃,钟天佑的电话声响,他 才闲闲睁开眼睛然后接起电话。 只是这次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下了车,避开了乔妮跑到车外说着。 难道又在搞什么鬼,乔妮不禁猜想,管他,最好的办法是弄到油或者搭辆车回去,这样能尽快脱离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趁着钟天佑不注意从他开启的那个门冲了出去。 钟天佑正在接电话突然看到跑出去的乔妮不由的一怔,赶忙追了出去。 “你这是干嘛。”没跑两步他就追上乔妮然后拽住她的胳膊,脸色泛着不郁的青色,难道这个女人真想这样跑回去,她就讨厌自己到这种地步,一分钟都不想跟自己独处吗。 “等车。”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觉着有可能停吗。”他苦笑的说着,难道忘了中午拦了近两个小时都没车停的事情了吗。 “说不定这次运气好。”乔妮倔强的说道,总不会总这么背吧。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别克从他们身边驶过,乔妮拼命的伸着胳膊大拇指都没有人理会。 巴嘎,她心里不禁骂道。 难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吗。 难道现在都这般的自私冷酷毫无博爱之心了吗,乔妮只觉着很郁闷很郁闷。 这是又有一辆银色丰田驶过,依旧的风驰电掣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钟天佑在一旁似有似无的笑着,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明摆了的不可能的事情她竟然还想要去试。 是夸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魄力呢,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气呢,虽然不赞同她的行为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喂,停车。”突然而来一辆大客车,乔妮猛的跑到路中央挥舞着手然后大喊道,希望用这样的险招迫使车子停下。 30米,20米,10米。越来越近了,可是车子并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砰,一个惯例她被带动的趴倒在地,然后一个连贯的滚动两人抱作一团直到路边安全地带。 然后就听到车子疾驰而过的声音。 “你疯了吗。”平定下来,他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上面对她吼着,难道这个女人疯狂到宁愿送命也不愿意跟自己多呆一分一秒吗。 “对啊,我是疯了,怎么样,既然知道我是疯子那请您远离我,小心无辜受伤。”她没好的说着,她也没预想到那辆车居然那般的无情居然想撞开她径直驶过。 “你至于这么样?”钟天佑刚才一直沉静的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声音都带着嘶吼的味道。 “凭什么不至于,你该不会今天才知道吧,我讨厌你,一直讨厌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已经很讨厌了,巴不得你永远消失,巴不得永远不要再听到你的名字。”在医院里她平静的接受着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像是没有知觉的木偶人一样,而现在,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为什么每次遇到他只会让她难过,让她痛苦,折磨她,调笑她,欺负她,利用她,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还进一步的伤害她,从身体到心理都给了沉重的打击,致命的摧残,上辈子欠他的吗,还是他就是觉着她好欺负呢。 这么久了,关于他的噩梦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被无边的痛苦惊醒,孤独无助风云残卷般的席卷而来,汹涌无边。 为何到现在还不放过她呢,为什么没有终止呢。 “好,就算讨厌我,可也不能拿命开玩笑,你是不是觉着很刺激很好玩。”他彻底被她的言语激怒了,她说她讨厌他,巴不得消失,永远都不要听到他的名字,永远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任何的联系,想到这里他的心居然感觉到揪痛,如同那天听说她失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般的痛,不,是他们的的孩子。 “哪里比的上当时你耍我的那些手段好玩呢。”她恨恨的说道,原本想尘封的一切,今天居然像洪水一样爆涌而出,难以遏制。 “所以,你想拿命玩是吗,你觉得这样够刺激是吗。”他冷冷的说道,每个字都要结成冰了。 “是不是都是我的事,跟你没任何关系。” “我今天就是管定了,就是要跟你有关系。”他恼怒的爬起身来,然后拽起她朝车内走去。 “放开,放开。”乔妮全力挣脱,可是他握的太紧根本没有脱离的可能,那力道大的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钟天佑,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不想在陷入他管制的境地,可是事与愿违。 就算她像泼妇一样踢他的腿,重拍他的后背,他依旧固执的拉着她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他拉着她,他向前倾倒,她向后倾斜,因为力量的抗衡,前进的速度很慢。 所以,他干脆回过身,拦腰抱起。 “你,你放我下来。”身体突然的悬空让乔妮惊慌不已。 “钟天佑。”她一次次的直呼他的大名,似乎这么久以来除了她,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可是他毫不在意。 任她如何拍打如何吼叫他都没有放开她,直到又一次稳稳的把她扔进车里。 砰,车门重重关上,这一次,她可跑不了了。 “你放我出去。”她试图去寻找那个控制车门的开关,可是还没碰触到就被他一手拦住。 “你。”她看着他眼里满是焦急,她不要跟他在同一辆车里,她要出去。 “你就不能安静会儿。”他不郁的说到,尽力的压制着他的郁闷。 “你放我出去一切就安静了。”她烦躁的说着,似乎多呆一分钟就要窒息而死一般。 而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两个人如同刺猬一样互相的扎着对方不留任何的余地,恨不得把心中的那股恨,那根刺通通加诸到对方身上。 “你想当行者徒步回去,还是想找个身份不明的不知道会不会把你买了的车搭回去。” “我说过了,不要你管,你没听见吗。”为什么跟他说话那么累呢,说过的话跟一阵风一样根本没听进去。 “好,我告诉你,我就是想管,今天,我还就管定了,你听清了吗。”他转过头看着她,眼里是熊势滔天的大火也是刺骨寒凉的寒冰,两种极端的感受在他的眼里交织着缠绕着。 她看着他,狂烈的表情,坚定的言语半天没说上话来。 “为什么,那天你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事情你不会再插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那天在病房里,他表情黯淡的对她许下承诺,再不会跟她相见,再没有任何关系,再也不会伤害她了,可是现在呢,他却又颠覆了他所说的一切,他今天管定了。 他看着她,凝视着,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看到最深的心底,可是,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你是不是觉着还没玩够,是不是觉着游戏还有续集,还要继续。”被他的沉默弄得十分不舒坦。 “你会这样想,你觉着现在我还会这样做吗。”他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似乎在她眼里他总是这般的不堪。 “难道不会吗。”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所谓。”他平和的态度惹得她更是怒气横生,明明是他招惹她,弄得现在她在惹是生非。 车内又归于平静,两个人各朝一方倾斜,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咕,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乔妮郁闷的想打碎玻璃跳车,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失尽了脸面丢尽了人。 为了能早些来,六点钟起床,只草草的吃了两片面包,一杯豆浆然后七点钟准时拦了辆车九点钟到达这里,现在快六点了,中途没有再吃任何东西,再加上跟这个家伙持续的战争,那点能量早已消耗殆尽。 啪,手里多了一大块德芙果仁巧克力,闪闪的包装在她看来格外的刺眼。 “哼。”她给扔了回去,不食嗟来之食,尤其还是他的。 “你不打算吃饱了继续跟我抗争吗。”他摸透了她的脾气说道。 “哼。”她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小说。 嘟嘟。 手机自动关机。 没电了。 浏览了几个小时的小说,手机里最后的零星的电也被消耗光了,正在看的小说也中断了,留给她一个黑乎乎的屏幕干瞪眼。 不生气,不恼怒,不发火,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试图压制自己被一件件倒霉的事情弄得糟糕的情绪而产生的怒火。 “你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吧,我可不想再去找胃药。”他看她半天不动一副敏思苦想状,还以为她在极力的忍耐饥饿带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我的胃很好,从来没吃过胃药。”她把面包又扔了回去,不知道他那盒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吃的,防止巧克力砸伤人,这回他又换成了面包。 “得胃病之前的人也都没吃过胃药。”他不留痕迹的顶了回去。 “就算吃胃药我也不吃。”像钢铁女战士。 “你是不是不跟我抬杠你不舒服。”他迂回说道,不打算硬碰硬,显然没有任何进度。 “我跟你抬杠了吗,是你惹的我好不好,你是猪八戒吗,倒打一耙。”仍旧软硬不吃。 “难道你真想在这无人际的路上找点刺激项目来给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点色彩。”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冷静的考虑一下现在的状况,难道都当来往的车辆都是‘雷锋’牌吗,难道教训还没受够。 “遇到你才是最刺激的项目。”遇到他就倒霉,屡试不爽,自己怎么不去买彩票啊,绝对头奖。 “好,好,我们谁都不要争了,stop,还有7个小时,我希望你能保存点体力支撑到那个时候。”他不打算跟她说任何话题了,似乎说什么都能惹怒她。 “争?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喜欢去吵架,是个泼妇,有事没事跟人家理论,是吗。”他无意说的话被她紧紧抓住不放。 “呼。”钟天佑被她快逼疯了,一向镇定的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让她一尺,她进一丈,丝毫不给一点回旋余地。 挫败,强烈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似乎遇到她之后,他时不时的会有这种感觉。 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她。 真是可以利用自虐的方式来折磨他人。 算她狠。 乔妮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在说什么,无聊的看着窗外。 旷野之上,暮夜四合,天色渐黑,黑色保时捷孤零零的停在上面任凭风吹颇有些凋零的味道,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 等待救助的无奈。 饿,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席卷而来,肚子虽然不叫了,可是身体觉得虚的发慌,头也晕乎乎的,她低着头用手支着脑袋试图找种合适的姿势让自己放松。 可是似乎怎么都不舒服,虽然这是名车,保时捷,可是再怎样它也是车不是床。 “不舒服?”她身子晃来晃去,钟天佑看出她有些异样来,估计是饿晕的。 “不要你管。”她撇开他的手。 结果力道出现差错,身体一个倾斜,倾倒了他的身上,重重的跟他贴在了一起。 最后的纠缠? 身体突然感知的强大的热度让乔妮突然紧张起来,她试图挣脱,却不想被钟天佑单手扣在了她的身上。 “你松开。”她试图挣脱,可是低血让她觉着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你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他拽住她的胳膊试图给她说教说教,这样死撑着难道她很舒服吗。 “要你管,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极力按耐着身体带来的不适,倔强的回击着他。 对于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理,不想,不看,不管。 “我不想到了明天我这里多个病人,让这车子沾染了晦气,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虐待曾经的员工。”他也恼了,没有最开始的平静。 “怕沾染晦气把门打开让我下车啊,还有我不是你的员工了,别拿以前的那套对待我。”她也不甘示弱的说着,跟他撇清着关系。 “真是头牛。”他一边恼火的说着一边撕扯着那块她刚才死活不肯接受的德芙巧克力,然后狠狠的塞进她的嘴里。 “噗。”她狠狠的给吐了出来,才不要吃他的东西,还是他喂得东西。 “你。”钟天佑觉得今天真是不该遇到她,真能把他给气死。 “你要不吃我就对你不客气。”他忍无可忍了。 “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钟天佑,你是不是现在觉着自己特伟大,特圣母一样在拯救受苦大众吗。”她直中要害说着他的痛处,同时也是她的痛处。 “我,你现在能不能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再跟我吵。”他不想纠缠于她所说的一切。 毕竟这样的痛,每次回忆都是凌迟,身体心理上的残酷的凌迟。 “吵?对,我现在就是跟你吵,就想跟你吵,怎么了。”她凝视着他,紧贴的热度却更有种遥不可及的疏离。 “你不觉着我们现在很像不停斗嘴的公鸡和母鸡吗。”他不想持续这种没有意思的吵架,但是无法避免,毕竟那样的伤害是他造成的,可是难道真把这个女人扔到荒郊野外。 “你才公鸡母鸡,你全家公鸡母鸡。”乔妮甚至想说你祖宗十八代通通公鸡母鸡,可觉着这么说实在太毒,生生给吞了回去。 “好,我是,行了吧,那请你把巧克力吃了行吗。”他打算对她所说的一切持屏蔽状态,只要她吃东西怎么说都可以。 “不吃。”就是不要吃他的东西。 “好,这么不听话看来真要用非常手段了。”他威胁说道。 “你何时对我没采取非常手段了。”好像他平时多么恩待她一般。 “我是说如果我喂你,用嘴来为你,你到底吃还是不吃。”眉毛轻佻略带挑衅,对于她不用非常手段不会乖乖听话。 “你。”她恼怒,还嫌折磨她不够吗,居然还要这样戏谑她。 “是自己吃还是打算让我喂你,自己选择。”他摆明了两条路让她自己选择。 乔妮望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诚心让自己好看是吧。 “怎么?不知道怎么选择,不如让我来帮你选。”说着他一副要弯腰俯身要覆上她唇的模样。 好汉不吃眼前亏。 虽然不想吃这个家伙的东西,可总比吃他的东西还要被他强吻要好的多吧。 想到这乔妮拿起那一大块巧克力拼命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嚼着,生怕慢了那个家伙就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巧克力吃完后,钟天佑也满意的松开了她的手,看来这个女人不用点非常法真是不听话,他挑了挑眉似乎完成了一项任务一般的轻松的悠闲的靠在车门上合上双眼小憩一番。 欺人太甚,乔妮恢复了力气后也重新靠回了车门。 两个人就在车里各踞一方,没有任何动静。 静,车内安静的似乎只听得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乔妮看着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至完全黑下来的天也渐渐觉着困了,眼皮也耷拢了下来。 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总能听到很不舒服的声音,闻到不舒服的味道,纠结着她,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安然的休息。 朦胧中她觉着身体有什么东西覆盖上来,热热的,暖暖的,似乎还蛮舒服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然后睁开了眼睛。 只看见一张绝美的脸在眼前放大。 “你想干什么。”她警觉的立起身体,防范的看着他,似乎他是一个十恶不赦前科累累的人物一般。 “衣服掉了,给你搭上。”他若无其事的继续着在她肩膀上的动作,似乎对于这个女人应有的反应没有任何惊讶。 “衣服?”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正盖着的是他的衣服。 虽然是春天可是到了晚上荒郊野外的气温还是很低,乔妮只穿了件白色长袖衬衣,应付这样的寒冷还是太单薄了。所以看到她睡着时不时溪流溪流的抽泣着鼻子他把放在后座的西服拿了来给她披上,却不想却惊醒了她。 这个女人至于随时这么警惕吗,他很是无奈。 “我不要你的衣服。”说罢,把身上的衣服拿了起来扔给他,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有吃人的小兽一般不想多放在身上一秒钟。。 钟天佑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反正一会儿车就到了无所谓。 果然,就在此时前面一束灯光打了进来,几辆怪异的车朝他们的方向驶近。 一辆类似超大型面包车却也有些林肯加长风范的车,一辆蓝色保时捷卡宴,一辆白色凯迪拉克。 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简直快赶上总统级别了。 不过也真准时,凌晨12点,整整八个小时。 车子开过来加好油,钟天佑领着乔妮下车,而是坐进了类似面包车又类似林肯加长的车里。 这一次乔妮任凭瞌睡虫如何诱惑她都不敢再睡了,生怕钟天佑又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从凌晨一直撑到早晨8点,一直都不敢阖眼。倒是后座的钟天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进行他的‘休眠运动’。 c大南大门口。 乔妮这才意识到这车居然行驶到了这里。 “我就在这里下。”她可不想被人看到从这辆怪异但不失拉风的车里出来。 “我也要进去。”明明还睡得很沉怎么她说要下车他居然第一时间醒来了,他这什么身体。 “你进去干嘛。”难道她又一次要被众人看到她从他的车里下来。 不要,千万不要,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这应该不是你管辖的范围。”冷冷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在她关上门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只看到车子没有任何停留的朝c大教学楼驶去。 被人算计。 还好事情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车子没有堂而皇之的停在教学楼下,而是送她回到了宿舍楼,然后决然而去。 总不可能让她蓬头垢面的去上班。 她不觉着丢人他还觉着不舒坦。 乔老师一夜不归,听起来名头有点大啊。 到家五分钟搞定所有的一切,然后抓起包疯狂的朝教师楼跑去。 虽然是后三节课,可是一早的报道还是有必要的。 “主任不在,侥幸过关。”同事小楼冲她顽皮的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对她说着。 这个主任不知道又哪去了,不过人家现在已经升为校党委书记,官大了,外语组管理也不如当初那么紧了,所以迟到一下下也不会太被发现。 “谢谢。”她跟这个小楼关系不错,虽然她是外地人,可是性格爽朗,总是咧着嘴巴大笑一副无心计的样子,乔妮很喜欢这样的人,所以跟她走的也比较近。 “最新八卦新闻,要不要听。”乔妮整理着资料,小楼似乎意犹未尽的说道。 “又什么八卦啊。”这个小楼人豪爽点,喜欢弄些小八卦来调剂平凡的生活,不过这不影响她强劲的教学能力。 “据可靠线报,lo的钟天佑今天来我们学校呢,嘿嘿,主任因为这个早上连这里都不来了。”小楼绝对的‘资深八卦人’的表情带着‘探究’‘学习深入’的态度跟她讨论着。 乔妮小小的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网络时代啊,资讯时代啊,这消息传得比风都要快,她真是要佩服c大的全体老师同学们伟大而不可撼动的超强八卦娱乐精神,让一个消息以如此迅猛之态传播开来。 “哦。”她精神蔫蔫的随声应了一声,以示自己对这个新闻没兴趣。 “哎哎,听说,你跟lo的钟总跳过舞呢,好多报纸都刊登过呢。”小楼才来两个月所以之前‘至尊皇冠大楼’是件她没有见到,不过从同事们口口相传外加网络这么fashion的东西共同作用她怎么都会知道的。 “哦。”继续整理手里的文件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们是不是?嘿嘿。”乔妮小楼一直不敢问,可是逮着今天这个天时地利人和诸顺的日子她很想证实一下自己天马行空满天满地的梦幻主义王子公主的唯美爱情的想法。 “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最好直接去问他,我跟他不熟。”她最头疼有人问起她跟钟天佑的八卦,每每此时她都想装作透明人或者把自己当做路人甲视而不见。 “哎呀,多头漏点嘛,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小楼信誓旦旦的说着。 “什么都没有我透漏什么,我可没有八卦可挖,有兴趣把娱乐大周刊翻一圈绝对有你喜欢的八卦,好了,我要整理一下这个东西,不要打扰我,再过一节课我还有三节课要上,你呢,再过五分钟,你也要上课了,楼老师。”这个女人为了挖八卦连课都顾不上了,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啥。 “五分钟?”一听她说也顾不上八卦了。 “是啊,五分钟前打了下课铃,没听见吗。”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糟糟糟糟糕了。”就算再劲爆的惊天大新闻也不挖了,忙跑回自己的桌上抓起一叠书猛向外跑去。 “哎,慢点,你的鞋带松了。”这个家伙哪有半点老师的模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学生。 砰,果然,教师楼道内,传来一阵巨响。 楼老师因为鞋带问题下楼时没有站稳,狠狠的摔倒。 更猛烈的是还撞翻了与她相向而行的跟她往日总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两看不顺眼的帅气阳光万人迷气质的美男老师。 压身扑倒。 天天八卦的人终于自己也要被八卦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当然,关于楼老师和美男老师的事情,这都是后话了。 。。。。。。。 课提前上完,乔妮让学生们早早的放学了。 这时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小乔啊,我桌上左侧金属框里有个档案袋,麻烦你拿到腾云阁来。”她身上安了被监听系统吗,为什么她刚下课主任就打电话过来呢。 他有异能力还是有暗线插入随时汇报情况,太不可思议了。 “呃,腾云阁?主任,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忙呢,我找个学生过去好了。”乔妮小心翼翼的说道,想着早上小楼说的话,认准钟天佑此时就在他身边。 “钟总。。。。。。”校长十分客套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更证实了乔妮的想法。 所以,这是鸿门宴,不能去。 “让学生拿来我怎么放心呢,还是小乔你送来我比较放心,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学校新楼建设的重要文件,千万不能出错了,所以只有你拿来我才放心,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快过来啊。”说完主任不等她插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乔妮盯着电话眼睛直发愣。 重要文件?重要文件还能忘了,随便放在桌面上。 不能出错?首先是他自己出的错好吧,乔妮只觉得头皮发麻,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 左右踌躇之下乔妮决定还是赴宴,虽然这里暗箭深藏,可又能把她怎么招,反正送资料过去,送完了就回来没什么损失。 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跑回办公室拿了主任所说的那份资料,奔往腾云阁。 。。。。。。 腾云阁。 vip包厢。 德国进口防水贴合地板,原木材料贴板横包,镶金纹框推拉门,高仿碧玺石镶嵌的玻璃吊灯,挂着颇有民族特色的堆绣,苏绣,湘绣而成的画。 奢侈,这是乔妮走在里面的第一反应。 虽然没有五星级大饭店那般的奢华贵气可是一个大学有必要把一个用于招待外宾的酒店设置成这副德行吗。 实在是太腐败了。 乔妮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文件,敲了敲门。 雕刻着繁复草纹的门似乎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以至于门敲了半天才有人来开。 开门的果然是主任,乔妮会心一笑,然后递上去。 “您要的资料我拿来了,好了,我走了,拜拜。”说着赶紧脱身。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吃个饭,校领导都在呢。”可不想主任被主任叫住。 “呃,不用了,我吃过了。”她才不要进去。 “刚下课就吃过了?吃的什么?”这都知道。 “哎哎,进来嘛。”说着就把想抗争但抗争无效的桥你给拽了进去。 “我。”还未等她说完,就被拽到了某个人的面前。 乔妮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决绝,永远的离别 乔妮登时郁闷极了,似乎被人红果果的拉到人前展览一样的郁闷。 “来来坐这里。”说着把她安排到了主任自认为非常‘合适’的位置。 钟天佑的身旁。 乔妮那个内心挣扎啊,反感啊。 是不是主任当了几十年的红年都不成功,所以这次孤注一掷一定要让他们如何如何他才肯罢休啊。 真不知道是钟天佑给了他什么好处一起耍着她玩,还是他那颗未老的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机盎然意气风发‘红娘心’让他‘永葆生机’。 乔妮不尴不尬的坐在这个不久前跟她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共度了十几个小时的男人,心里默念淡定淡定。 众领导倒是不理会她的尴尬。 以为是欲拒还迎,娇羞内敛。 校园疯传的绯闻男女主角通通上场,而且还坐的这么近,哈哈哈。 虽然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秃了顶圆了肚皮的领导人物,可是他们八卦起来不比那些资深狗仔来的弱,反而更有一种深意在他们眼里掩藏着。 一个个带着各种猜测和想法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的暧昧关系。 乔妮坐在那里低顺着眼睛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打算屏蔽掉所有的眼光,她知道此时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清清楚楚的落在在座的所有人的眼里。 与其胆战心惊,不如安之若素。 不过,这气氛有点小小的尴尬。 “哈哈,感谢今天钟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莅临我校,来,我们为钟总干一杯。”还是主任会做人,一番话化解掉了所有尴尬,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向钟天佑敬着。 乔妮也被倒了半杯白酒。 在座的都是领导级别的人物,虽然副校长是位女性可也是位强势的女性,所以座上根本没有饮料,连白开水都没有,乔妮皱了皱眉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打着哈哈算是敬酒。 然后就是漫天胡地的调侃,夸耀着钟总如何如何之能是,如何如何之魄力,互相恭谦讨好,几千头牛都吹到了天上。 乔妮听的兴趣乏乏,导致她的胃口也很乏乏。 “小乔,你总该敬钟总一个吧。”酒席正酣,各位领导一个个喝的满面通红,唯独钟天佑似乎面色未改,跟一桌人的变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主任又十分见缝插针的说道。 “呃,我,我不会喝酒。”敬他?凭什么。 “不会喝酒也要意思意思嘛,人家钟总半年都没来过了,多难得啊。”主任见她‘冥顽不灵’很是开通的说着。 “呃。”半年没来关她屁事,她还几个小时前刚刚见过好吧。 “快快,学校的新教学楼可还要看钟总呢。”主任一脸谄媚的说着,然后把倒好的就硬塞到她的手里转向钟天佑。 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吃饭场面被主任这个动作打破了。 所有的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聚焦到他们身上。 有好戏看了。 没关系,不就一杯酒吗,为了学校的教学楼豁出去了。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目光沉敛不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影响到他现在的精神,似乎他有耗不完的精力和能量,不过眼里在这一刻还是闪着一种与平时不同的光。 她此时居然觉着胸口有种微痛,隐隐的,细细的,隐藏在身体的深处好像自己都找寻不到那一个出处。 “钟总,这杯是我敬您的。”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最不愿见的男人却偏偏总是见到。 钟天佑看着定格在那里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乔妮,面色没有多少不郁,反而拿过酒杯很大方的与她碰碰,试欲喝下。 “哎,咱钟总可是跟乔老师同时上过报纸头条的人物,多有缘分啊,不如今天喝个交杯酒吧,这样才能显示的出诚意嘛。”说话的是省长的干儿子,教育局局长的儿子,校长的侄子,那个个子不高心眼不少超级无敌八卦被誉为‘八卦无敌王’的李大海。 此时在一边煽风点火道。 所有的人在心底暗自发出一声惊呼,若不是为了维持领导形象,估计都要手捧脸满眼星光闪闪状期待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交杯酒,啊呸。 真亏得他想得出来,乔妮心里秒射了无数只小箭往李大海身上戳。 她迅速扫了一番酒席上所有人的表情,发现没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每个人都非常友好的冲她笑眯眯的。 笑里藏刀。 “呵呵,那就喝一个呗,反正活跃活跃气氛。”主任在身后也添油加醋。 囧。 “交杯酒,交杯酒。”李大海那个毛头小子不管这是什么酒席居然在那里喊了起来。 而众领导也笑笑的期待着,默许着他这种讨厌行为。 “新教学楼。”见钟天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主任趁热打铁。 情势所逼,总不好在这里翻脸吧。 “这是白酒啊,我不会喝。”她想找找借口。 “哦,这有红酒。”主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红酒往她的被子里倒。 红酒。 那个乔妮发誓再也不要碰的酒。 就因为上次红酒醉酒后跟钟天佑稀里糊涂的上了一次床,所以她再也不想沾这个惹麻烦的东西了。 可是主任他居然,乔妮无奈极了。 “交杯酒,交杯酒。”李大海仗着自己强有力的关系根本不畏惧在座的都是他的领导,反而更是旁若无人的大喊着。 乔妮无奈骂了他无数遍, “最后一次了。”他在她耳旁用着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眼里另有深意。 最后一次了,似乎做着最后的道别。 那么说,这酒,就是诀别酒了。 那么,从此以往,勿复相见。 相见与君绝。 那么,好吧。 她轻轻的挽起他的胳膊如同一项庄严的仪式一般,他也相当的配合,饮前相互对看,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斥的伤感的味道,然后双双一饮而尽。 “哈哈,好。”在座的人都在那里拍手鼓掌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热闹以打发他们无聊的时光。 红果果的欺负人,明目张胆的挑衅。 而且还有一伙帮凶。 乔妮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心态,至少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哀切。 不然,凭着这全天下八卦的伟大精神天知道明天都说成什么了。 领导也八卦,大叔也八卦,天下皆八卦。 乔妮放下酒杯感觉很无力,明明只有几秒的时间却恍若过了很多年用了一个很长的慢镜头在慢慢的播放,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看的仔仔细细,体会的真真切切。 一个简短的在别人看来是娱乐对于她来说是一场隆重的告别仪式。 只有,她和他,才知道的仪式。 她不敢再动,也不会再看身旁男人一眼,然后借着自己酒醉提前出来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心里默念。 钟天佑,再见。 我们,永不再见。 。。。。。。 下午的课因为同学们都惦记着要周末了,所以上的也异常兴奋,可她显然有点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老师,那个单词的顺序颠倒了。”座位上的同学们提醒着。 “哦。”她才惶惶忽忽的发现到。 “老师,这个地方上回不是这么讲的。”又有同学发现。 “哦,我弄错了,不好意思。”不在状态的她忙去修改。 老师今天怎了,课下学生们小声议论道。 “估计和男朋友吵架了。”学生也八卦,几个学生围在一起小声讨论。 “乔老师有男朋友?我怎么没听说。”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姑娘说道。 “哎呀,现在都流行秘密恋情,这样才够刺激,你啊,out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有些英气的女生说道。 “乔老师的秘密恋情会怎样啊,她会跟什么样的男人一起啊,听说她在c大五年,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难道一直都是掩耳盗铃。”看来乔妮的学生对她还真是‘爱戴’对她的八卦新闻了解的还真是不少。 “说不准啊,听说乔老师读书的时候就很多男生追,可惜她全都给打发掉了,弄得男生都不敢再靠近她了,可是当年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呢。”一个留着娃娃头的女生发挥狂热的八卦精神。 “天呐,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乔老师的眼啊,她的眼光也太高了吧。”一个女生叹息道,看着讲台上表面上在看资料装认真实际在神游物外发呆的乔妮。 “不知道啊,不过我觉着也不是乔老师眼光太高,你看她,课教的好,脾气好,最主要的是还那么漂亮,凭什么不能挑个好的,我赞成,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那个白色衬衣的英气女生力挺乔妮。 “上次皇冠大楼的时候她跟lo的神话般的人物钟天佑一起,真是超配啊。”那个娃娃脸的小女生一脸憧憬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觉着呢,而且乔老师自那以后还消失了那么久,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啊。”讨论中发现新八卦,一向具有娱乐精神的同学们向自己探索的目标奋勇前进。 “说不准啊,她们俩真是超配啊。” “我也觉着呢。” “嗯嗯。” 。。。。。。。 坐在讲台上的乔妮完全不知道她面前的学生们正在小声的讨论着她的问题。 现在她的眼前一幕幕的闪过,她跟他喝交杯酒时他的眼神。 因为离别而有的感伤,带着不舍,疼惜,却因为长久的压抑他控制得很好,除了她,没有人再看出来。 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好了,上课铃声响了,该上课了,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做呢,怎么会有多的时间去想那个男人。 那个,叫做钟天佑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出现左右过她人生的男人。 。。。。。。。 下课还恍惚的乔妮就被丁西西的一个电话给拖走了。 “干嘛啊。”以往人见人爱见开的无敌可爱小魔女此时一脸的郁闷之气。 “走,咱喝酒去。”她皱了皱眉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 “喝酒?”她没听错吧,她丁西西不是不爱这口吗,怎么她也转性了,再说,自己可不敢再喝酒犯事了。 “怎么着,连你也不陪我了。”说着丁西西一脸委屈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西西,你到底怎么了。”你瞧着好友一反常态的模样不禁有些紧张。 “烦。”回答的十分简洁,向前迈进的步子也更加利索了。 “吵架了?”她试探的问道。 “更年期。”丁西西利索的答道。 “。。。。。。” 。。。。。。。。 左岸夜色。 本城最大的酒吧,却也是涵盖了桑拿,饭店,女士spa,甜品店等内容的综合性娱乐消遣场所。 因为其内部设置新潮,酒类品种多样,新奇,很符合当下年轻人心里,每天生意好到爆,人满为患是常常形容这里的一句成语。 穿过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舞台上群魔乱舞的人们,丁西西拉着乔妮走到了吧台前。 这里每天都有助兴节目,内容夸张火爆,所以很多人也是趋之若鹜,可是乔妮只觉着振聋发聩,地动山摇。 重金属的摇滚乐与耳膜发生着强烈的冲撞,伴随着滚动的五光十色的光球真有种颠覆一切的味道,地板剧烈的晃动着,走在里面怎么都觉着不真实,若不是这个女人今天太异常她才不会发疯了跟她来这里。 气场不和,感觉不爽。 “来杯血腥玛丽,冰火两重天,蓝色妖姬,浴火凤凰。”丁西西熟门熟路的报着名字对着正在耍式调酒的皮肤好到能掐出水来的年轻帅哥豪气的说道。 “你疯了,要这么酒干嘛,还掺到一起喝,不醉死才怪。”她逢酒就醉比乔妮还不能喝,居然点了这么多,明显是脑子被门夹后产生的效果。 “是啊,我是疯了。”她抽了抽鼻子有些肉肉的婴儿肥的脸写满了委屈。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尹叶天吵架了。”她小魔女如此疯狂还真是头一遭,自打她认识她这些年来,就算怎么疯玩疯闹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的,就高考毕业后那次因为开心而多喝了两杯酒全身起红疹子,自那以后西西闻酒色变,这会儿要充当酒鬼了,实在诡异极了。 “且,别提他,烦着呢。”说着把美男酒保递过来的鲜血一样狰狞颜色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冰火两重天,蓝色妖姬,她一杯杯的往自己的身体里灌,似乎那不是酒,而是一种痛,一种伤。 “这都什么酒啊,一点劲儿都没有,给我来杯伏特加。”喝了三杯觉着不过瘾的丁西西朝酒保吼道。 那个美美的酒保若不是见惯了这种情场失意的人估计早被这个豪放女给吓到了。 “不行,别给她。”乔妮朝酒保叫道。 “不行,给我。”丁西西不饶。 “不给我,我就砸了你们这些酒。”说着举起杯子一副要砸向吧台上码好的一摞酒说道。 酒保无奈,见过撒泼的女人,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气呼呼的拿了一瓶伏特加半甩半放的扔到她面前。 “别喝了。”她一把夺过她手里拿来的烈酒,再喝下去这个女人真的要疯了。 “我不喝,你喝啊。”她没好气的说着。 “我喝就我喝,只要你别再这么疯了。”说着拿起一瓶子伏特加朝自己的身体里灌着。 乔妮忘了伏特加可是被称为‘纯净的烈酒’,她更忘了中午的那杯红酒还让她现在仍不舒服,可是也不能眼见着好朋友这般的自虐。 任由着火辣辣的烧灼感从喉口一直蔓延到胃部。 如同一条火龙吞吐着火舌在身体里搅动。 不常喝酒,更没喝过烈酒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灼灼的燃烧感,那一刻她恨不得把胃窦吐出来。 “嘿嘿,好样的,妞,走,跳舞去。”丁西西‘大义凛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还没等乔妮反应过来自己就混到群魔乱舞的人群里跟随着音乐疯狂的扭动了。 “别,别去啊。”乔妮按耐住身体的不适试图想去抓住丁西西,可是仅慢了一拍就发现丁西西脱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左边,不在,右边,舞台上,更是疯魔般的人群,根本看不到她那半点影子。 天呐,她今天真的是疯了吗,疯的还不轻,她是不是该找找尹叶天赶紧把这个情绪失控的女人接回去,省的出什么乱子。 想着掏出电话。 在看到尹叶扬三个大字时心里微痛了一下然后越了过去。 她跟尹叶天并不怎么熟悉,仅限于好朋友的男朋友,此时她不知道这样冒昧的打电话会不会唐突。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接到电话时觉得很诧异,尤其听到她因酒精作用而含糊不清的声音更诧异,尤其配合着振聋发聩的重金属音乐让他不由得吃惊。 她,怎么会跑到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左岸夜色,西西喝多了,快。”说完就挂了电话,气喘吁吁的倒在吧台上。 酒精已经在她的血管里充斥着,影响着她大脑的正常运作,以至于连尹叶扬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她更没有想到因为手跟大脑的不协调,她按下的那个电话是尹叶扬而不是尹叶天的。 “小姐,怎么一个人呢,要不要我来陪陪你呢。”一个穿着灰色敞口衬衫的三角眼男人走到乔妮身前搭讪。 乔妮努力的撑起脑袋仔细辨认着身旁的不明来袭物。 “我不认识你。”看清这个人不在自己的搜索引擎范围内然后说道。 “培养培养感情就认识了,小姐,怎么称呼啊。”那人见她不理睬继续厚脸皮说道。 “没心情,走开。”乔妮很烦这样的人纠缠不休,有些恼火。 “哎呀,美女,别这么直接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玩的,玩的开心才重要啊。”他像橡皮一样粘着她说道。 “谁跟你玩啊,走开。”此时只觉得这个男人跟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怎么赶都赶不走,真是头疼。 “哎,这手可真白啊。”他一把拽住她挥动的手然后在上面慢慢的摸着。 “混蛋。”她努力的挣脱着,却发现那个混蛋抓的很紧,一怒之下火气一涌,另一只手狠狠的挠着扣在她手上的那只手。 “妈的,来这种地方还在装清纯,看老子今天不搞定你,我倒着走路。”说着一副要把乔妮拿下的模样。 可是,刚刚还觉着手被紧紧的抓住,此时突然松开了,然后听到一个重物自由落体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的脆响,疼痛的哀号声,还有人群的尖叫声。 伴随着这一切,一切情况出现了扭转。 她努力的辨认着那个把猥亵男人摔倒的来救他的男人,可是还没看清,就昏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梦里不知身是客,无形之手 西西,西西,乔妮一直在他怀里念叨着丁西西。 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现在跑哪儿去了,尹叶天有没有过来啊,这可是疯狂酒吧,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无数个问题萦绕在她的脑袋里折磨得她这个醉酒的梦睡得并不踏实。 昨夜一夜都在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中度过,今夜又被酒精刺激的头疼无比,似乎被一种无穷无尽的疼所牵扯。 她看到丁西西在人群中被绑架,她想跟上去却发现怎么都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闺蜜在那里垂死挣扎而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西西。”她拼命的喊着,试图冲破这种禁锢的局面,可是那力量太大,她无力冲破。 只有疯狂的喊着好友的名字。 “小姐,小姐。”似乎耳畔有人在喊着什么,那么近,那么清晰。 “西西。”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慈祥的女人有些焦急的喊着她。 乔妮睁眼迷茫的看了她半天,才想起她是周妈。 钟天佑家的保姆。 那么说,这里是钟天佑在云顶流峰的房子,想到这儿吓的坐了起来,然后仔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与上次来一样的设置,不过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乔妮坐在床上不安的乱看着。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做好永远不再见得准备了吗,怎么还会跟他牵扯上 “小姐,你总算醒了。”看到她醒来她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她在梦里拼命的喊着什么西西,真是把她吓到了,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呢。 “周妈,是您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有限的想象力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身处在钟天佑家的大房子里。 “是先生带您回来的。” “。。。。。。”她记得当时拨的是尹叶天的电话,不可能打到钟天佑的手机上啊,难道号还能串。 “昨天小姐喝了好多酒,然后一直叫着难受,哎,先生为了照顾你可是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会儿,结果接了一个电话又出去了。”因为有了上次的接触周妈也没拿她当外人,索性把知道的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她。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钟天佑从未带过女人来到云顶流峰这里,所以她觉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跟先生的关系不一般,尤其是昨晚他那么细心的照顾她的模样更看出两者之间的不同寻常的关系。 照顾她大半夜。 乔妮登时觉着心口有什么东西被掩埋了一般,轻微的窒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他似乎总那么有精力,那么,真的不觉着累吗,倦吗,烦吗。 “那么周妈知道昨天跟我一起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哪里去了吗。“她想撇开话题,不想再听关于他的那些事情,这样,谁都好过一些,再说,她的好朋友下落不明是件很要紧的事情。 “呃,这个。”周妈一脸迷茫,不懂她所说。 该不会出事了吧。 “哦对,想起来了,好像被她的男朋友接走了。”周妈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答案,记得昨晚先生提过,说她的朋友被人安全的接走了他才送她回来的。 那就好,都怪自己连西西都没看住自己倒先醉了,以后无论如何打死都不再喝酒了。 绝对。 “我的包呢。”她要打电话确认是否真的没事,那丫头昨天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里。”说着,从旁边的椅子上递给她银色的包包。 拿住电话她忙的拨了过去, 还好,西西没事,正在家里睡大觉呢,刚才嫌弃她扰了她的好梦,无辜被人数落虽然不爽,但是人安全就好。 “那我身上的衣服。”这时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又是换了一套蓝粉色的女士睡衣,这家伙家里既然能备着女士睡衣,那么说就是有女人在这里留宿,既然能留宿,他钟天佑怎么可能做正人君子柳下惠。 “哦,这个是我换的。”她看见乔妮紧张的问道笑笑说道。 “哦,这样子啊。”总算松了口气。 “钟天佑现在不会在家吧。”想到还会再见她只觉着难过。 “先生早上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那还差不多。” “好了,先换上这身衣服,然后再到楼下用,呃,午餐。”一觉睡到大中午,早饭都省了。 “我的衣服呢。”看着周妈拿出的那身纪梵希限量版淑女装乔妮只觉得怪异,她不喜欢这种高档的衣服,太拘束,就像他一样,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根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的。 “昨晚你吐得太厉害,弄得衣服上到处都是,先生就然我把它给扔了。” 扔了?那可是她的衣服啊,他凭什么有什么权利替她做主扔掉。 他依旧是那么的强势,霸道。 终是改不了啊。 不过也是,他钟天佑怎么会轻易的改呢。 不然还怎么会是钟天佑呢。 乔妮无声的叹息。 “昨天先生的衣服也被吐得到处都是,所以一并扔了。”周妈看她紧皱的眉头为她因为自己的衣服事情不高兴,所以把钟天佑衣服也被她弄脏了点事情一起说好达到心理上的平衡。 他的衣服脏了扔了关她的衣服什么事,难道就因为如此就可以把自己的衣服给扔了,乔妮很并不理会周妈的‘护短’行为。 “其实小姐,您误会先生了,他对您可是很上心的,我可是头回看见他带女孩子回来,而且还会那么照顾,先生他很少说话,不过只言片语中他对您真的不一般。”周妈看她并不领情的样子继续‘护短’。 “所以,别看先生经常冷冷的不爱说话,可是要真的喜欢谁,就一定会把她狠狠的放在心上,会很好的待她,她对待我从来没有像别的老爷少爷那样的颐指气使,何况是他在意的人,我在这里照顾了他这几年别的没不敢肯定这点是绝对的。”看她不说话她继续‘投弹’。 不一般?就是强,暴了之后感觉到愧疚的不一般吗,如果真是在乎她,有尊重过她的意见,想过她的感受吗,只知道自己的恼怒,自己的不甘,体会过别人吗,如果是这样,她还真是不需要。 “好了,我想换衣服了。”她想说什么,可发现跟一个一直护着钟天佑的人纠缠对话是很不明智的事情,尤其在宿醉之后更是不明智。 她跟他真的没关系了。 不要再提了。 打定好这个想法,她决定跟周妈装傻充愣,这样,才能减少提到他的次数。 换好那身粉绿色衣服走下木质旋转梯,就看见周妈招呼她去餐厅用餐。 “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去。”她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万一撞上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来。 “先生吩咐了一定要让小姐在这里吃过饭,还专门为您备了解酒汤,这个喝了能减少酒精对身体的刺激。”周妈尽量让她感受到这里的贴心,可惜对象似乎不领情。 “没关系,那点酒没多大事情,我回家吃也一样,不打扰了。”说着拎着包打算离开。 “小姐,您别为难我,先生吩咐了,若是您不吃,我们就。”周妈很是为难的说着,好像她不吃饭就要天塌地陷了。 威胁人?这还真是他的风格。 “他会拿你们怎样。”她好奇的想知道钟天佑到底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担忧。 “他不是拿我们怎样,而是吩咐门卫不让给您开门。”周妈十分为难的说着。 “。。。。。。”真是一点没变。 乔妮执拗不过跟着周妈来到餐厅 上等的紫檀木原色椭圆形餐桌,上面平铺着米黄色的桌布,桌布上摆设着精美的瓷器,勺子,叉子,筷子,高脚水晶玻璃杯,还有看起来十分诱人但乔妮并不感兴趣的食物。 乔妮坐在与桌子同质地搭配的靠背椅上,对着一桌子的面包牛奶起司奶酪水果发呆。 对她的胃口。 她的早餐向来是包子,馒头,卷,稀饭之类完全符合中国人民习惯的早餐,这种全套设备的西餐她还真是有点消受不起。 “这是刚蒸好的包子,还有煮好的皮蛋瘦肉粥。”周妈一手拿着一只小砂锅,一手端着一个竹制笼屉走了进来,似乎了解到她并不喜欢摆放好的西餐。 顿时只觉得香气扑鼻。 芹菜瘦肉馅包子皮薄馅多肉质嫩滑芹菜爽口,皮蛋瘦肉粥淡淡糯糯,香味回旋于唇齿之间,一早起来就迟到这样的东西感觉真是好。 “没想到乔小姐也喜欢吃,先生也非常喜欢吃这个,早餐他几乎就是吃这个。”周妈看着乔妮十分给面子的吃着她做的食物很是满意。 噗,乔妮想吐吐不出来,憋在嗓子里弄得她十分难受。 这食物如同石蜡一般哽咽在喉咙口吞吐困难。 “别急啊,好吃也别这么快啊。”周妈立马拿了杯牛奶送到她面前,还以为她激动的。 “好了,我吃饱了,那个,我可以走了吧。”彻底没胃口了,再这样下去不疯也要疯了。 “就吃这么点啊,那个先生说了,乔小姐至少要吃一个包子,喝一碗粥,否则。”否则不让走。 用得着这样吗,乔妮无奈的叹气。 “我倒了可以吗。”她试图换种消化食物的办法。 “不行,屋里不知道哪里有监视器,先生会知道的。”吐血,这家伙是变态吗。 吃,死不了,反正吃过后没联系了,再没了。 乔妮拿起包子和粥猛朝嘴里塞着。 “我可以走了吧。”好不容易咽下去最后一口粥,她向周妈问着。 “等等,那个。” 还有事,没完了吗。 “那个我让司机开车过来,送小姐您回去。” “不用了。”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这个。”为难表情再次显现。 “怎么,还有事情。” “这里离您住的地方很远,而且附近没有公交站,连出租车都没有,所以。” 她这一提醒她算想起来了,上次她可是就在里面绕了好久若不是遇到未商估计都走不出去了,而且她沿路看来真的没有任何车站,连辆出租车都没有。 这哪里是有钱人的居住地,简直一原始社会,连公交都没有。 其实是,家家都太有钱,这里有公交也不会有人坐,而且他们也不会去打的,所以也就省了这些设置。 “好吧。”妥协,跟他斗就没赢过。 坐上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乔妮怎么都觉着不自在,感觉跟被绑架了一样。 训练有素的司机表情淡淡,没跟她有任何的交流,一路安静的开车。 在开出云顶流峰时,一辆蓝色的劳斯莱斯相向而来。 两辆车子擦肩而过,乔妮并没有注意,车上的人一直朝她的位置直直看来。 深深的看着,似乎要把她刻在心底。 永远不要忘记。 就这么离开了吗,再不回来了吗。 那个人落寞的想着。 。。。。。。。。。。。 到了家门口,她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转身一看,一地散落的烟头,而靠在门上的人微眯着眼睛,脸上有着多日未休息好的劳累和疲倦。 乔妮看到那熟悉的脸,不禁觉着心口一疼。 疼惜之痛 瘦削的脸庞写满了憔悴的味道,瘦了,黑了,看的不住的让人心疼。 满地的烟灰还有散落的烟头更是让她心口一窒。 何时,他会变得如此憔悴,何时他也会抽烟,何时他也学会了这样折磨自己。 他似乎觉察到她回来了,在她靠近的时刻他睁开了眼睛,似乎里面写满了惊喜。 因为她的到来而惊喜。 他怔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两人久久无语。 “你,来了很久了吗。”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在这里守候了一夜,可是她不敢多问,生怕自己一直压抑的某种情绪因为无法控制而破拦而出。 “还好。”他的声音有些哑,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他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不接他的电话,换了号也不告诉他,虽然他可以通过丁西西,可是他还是没有咄咄逼人的追问。 “进来坐吧,站久了很累吧。”她尽量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很是客套的说着。 说完,掏出钥匙插进门口旋动。 就在门要开的那一刹那,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紧抱住,紧紧的,似乎稍微一放松就要溜掉一半,所以拼命的想要抓住。 乔妮顿在了那里,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那种温暖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是她曾经最向往的,可是现在。 “叶扬,这里,会有人的。”她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情况。 “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不管她的担忧,更是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身后说着。 像小孩子一样期盼,祈求,期待。 “我,我们。”因为慌乱她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不要离开我。”他的头在她的肩膀上蹭着,想要汲取她的温暖一般。 乔妮狠狠的咬住唇,抑制着即将要出来的眼泪。 没错,最近,她总是流泪,多到自己都无法数清,多到自己都快觉着自己疯了,都快要被某种感情狠狠的掩埋掉了。 “我们,还是先进屋吧。”她皱了皱眉推开了门,在门口始终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她反手拉着他的手,进屋。 门刚关上,她就被堆在门上。 唇狠狠的被封住。 带着许久的期盼,许久的等待,许久的痛苦,许久的煎熬。 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意味,让这个吻从唇到心,都扎的人疼痛不已。 “叶扬。”这一刻泪水终于无法阻拦,倾泻而出,她喊着这个爱她的男人的名字,同时也是她极度珍惜的人的名字。 “别这样。”她轻轻的抽泣着,明明是不想再伤害他,明明是想让他更好,才要离开,可是看到他现在这样,全都是为了她如何让她不心痛。 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美好,不可以亵渎,不可以沾染,她居然让这么好的人为她而受累。 真的该死。 “要怎样,你才能不离开我。”他渐渐的松开了她,满眼疼痛的看着她。 “我,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自打六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冰封了起来。 真的,配不上任何人了。 身体到灵魂,通通配不上了。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你不喜欢我,或者,不。” “不是。”那个至关重要的字他还没说出口,她急忙阻止道,她不敢听,害怕,生怕他说出那个字她会全线溃败。 “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么,是为什么呢。”他问着着她似乎要把心底最真诚的一面给她看来表达他的诚意。 “我。”她真的是喜欢他啊,跟他在一起会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他的尊重,他的温柔,他的可爱,他的包容,喜欢他的一切。 “你也看到了,我跟别的男人上过床,有过孩子,这样,难道你不介意吗。”她咬牙慢慢说着,似乎每个字都是活生生的凌迟,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神,生怕这样的字眼会亵渎到他。 可是她还是残忍的亵渎了她,在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时,扑在她的怀里。 为什么自己这么恶劣。 想想都觉着疼。 “如果,他能好好爱你,保护你,疼惜你,让你开心,快乐,那么,我无话可说,我祝福你,可是,你现在开心吗,快乐吗,过的好吗。”他直击她心底最软的地方。 她颤了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几个月的日子她每天过的混沌不已,白天黑夜都有些颠倒不分,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一度觉着自己快承受不下去了。 “如果,他不能,那么,让我来,好吗。”他看到她脸色发白,抱住她的胳膊然后说道,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暖都输给她一般。 “为什么,叶扬,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呢,你那么好,那么优秀,会有很好很好的女孩来爱你,而你也会很爱很爱她,干嘛一定要跟我呢。”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遇见了,心动了,爱上了。”他揽她入怀然后说道。 遇见了,心动了,爱上了,所以就想要一生守候了。可是这样的守候她能要吗。 她默默的念着,感受着他炽烈的心跳。 “不管你以前如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从今天开始,让我带着你从新走一段路,一段你从来没有踏过的路,如何。”他抱着她,疼惜的,温柔的,似乎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叶扬,我。”她哪里值得他如此待她。 “对不起,我不能。”她狠狠的咬着唇说道,虽然她多么的贪恋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温暖,这样的疼爱,可是理智告诉她,一切,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美好。 抱住她的那个身体一僵,似乎被冰冻了一般站立在那里久久不动。 两个人,他抱着她,在屋里,静谧无声。 “难道,是我诚意不够吗。”他在她耳边轻轻的问着,似乎每次呼吸都觉着疼。 “不是,是我,是我不配,时间,只要时间慢慢过去,你会慢慢把我忘掉,然后找到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你们幸福的在一起。”她帮他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时间?你既然不让我这么执着,让我忘掉,为什么,你就不能忘掉呢。”他反问着她。 “这。”她卡在了那里。 “因为,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个,不是可以由时间就能抹平的。”母亲的死,无论过多少年都是心底最深的痛,她绝对不可以原谅自己。 “为什么你要对对自己这么苛刻,为什么不能抚平,如果,你觉着困难,我和你一起帮你抚平。”他略带激动的说着,不复以往的平静。 我和你。 他说着要和她一起,共同面对困难,共同克服困难,直到一切障碍解除,该是怎样的用情,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要,这是我犯下的错,只该我一个人来承担,你,不应该,也不能掺和进来。”那样对他不公平。 “丫头,你不该一直把自己陷在往事里,你把自己埋的太深太深了,深的有时候自己都快看不到自己了。”他看着她满眼心疼。 “那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苦苦把我拉扯大,相依为命的母亲,她不是别人,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去放下呢,对不起,我不是圣人,我没那么超脱,超然物外,我无法释怀这样的错误,对一个我最亲最亲的人造成的最大的伤害。”一边哽咽,一边说着,似乎要把埋藏了多年的话破封而出。 “我有罪,一辈子背上这样的罪名,我都心甘情愿。” “你已经背负的更多了,难道还不够吗。”叶扬拽住她的左手腕,松开手表。 手腕内侧,从最左边到最右边一条蜿蜒狰狞的伤疤赫然显现,虽然伤口日久,不复当年的可怖,可是仍旧明显的痕迹见证着那曾经最浓烈的悲痛。 她一怔,不知道这个她一直隐藏的地方,他怎么会发现。 这些年,她总是带着各种大表门的手表来遮掩这里,就连同寝室几年的室友都不曾发现,而他,居然都知道。 “你当年因为愧疚试图自杀,可是你觉着你真的自杀成功了,你的母亲在天堂会安心吗,这是她想要的吗。她自杀是因为怕拖累你,她自杀是希望你不要再那样伤害自己,她自杀也是为了成全你,如果,你的母亲知道你现在一直背负着当年的愧疚,她在天上会多难受,她该多心痛,你有没有为她好好想想,考虑过。” 他居然全都知道,她曾经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害死母亲,一切的一切,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你,都知道。”原来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秘密了。 “是的。”他点头承认道。 他知道她的过去,她的不堪,那么,为什么他还愿意跟她一起,他就真的不在意吗。 突然,她觉着无地自容。 似乎卑微到尘埃的最底层。 “不管怎样,我都想陪着你,保护你,守候你,伴你一生。”那种诚恳在让她心疼。 “我。”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 乱了,一切乱的脱离了她的想象,脱离了她的控制,她的忍受。 “嫁给我好吗。”他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掏出一个精致的粉红色的绒布小盒子,打开,一枚玫瑰型红宝石簇拥着小钻石的白金戒指赫然显现。 她被眼前的一切彻底惊傻了,怎么都没想到会成这样。 心真的真的很疼,疼痛掩埋 他拉住她的手把那戒指往左手的无名指上套。 她猛的一缩手,如同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失望。 “我,这,别这样好吗。我们,真的不可能。”她被眼前的一切刺痛了。 如此浪漫唯美的场景在各种影视剧里出现过许多次,多少女孩梦幻着有一天心爱的男子会单膝跪地拉住她得手套上一枚永远为她守候的戒指。 如此,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一生永恒。 可是,当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没有那种幸福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漫无边际的疼痛。 “为什么不可能,我是真心的想跟你一起啊。” 是啊,如果可以她也想啊,可是,还是不要了。 “对不起,今天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好吗。”她受不起。 “丫头。”他拽住她的手不想让她抽掉,生怕这样一抽就再也握不住了。 “叶扬,别逼我,我真的受不起,我求求你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好,痛的难以言表,别过头去好让眼泪风干。 “我,我不是想为难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开心。”抓住她的双肩让她完全的面对他然后说道。 幸福?开心? 其实现在已经很幸福很开心了不是吗。 她一个人,好得很呢。 她摇摇头一把把他的手推开。 “我一个人就很幸福快乐,你要是不来我就很幸福快乐,从今天起,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别再来往了,你,也别再打搅我的生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想把他推出门,无法描述的痛压抑的她快喘不过起来。 “你,认为我今天是打搅了你。”尹叶扬眼里的光黯了又黯。 “对,你打搅了我,扰乱了我的生活,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好累,受够了,别再给我任何的压力了行吗。”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让她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尹叶扬看了看她没再说话,手里的那枚戒指握了又握,脸上的表情也有说不出的难过。 “我让你很受累吗。”他的慢慢的磨出每个字,似乎每个字都让他很痛苦。 “是的,很累很累,所以,请您,走吧。” “丫头,别这样难为自己好吗。”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说道。 “我没有为难,你觉着我很为难吗。”她看着他撑出一个笑容来,一个她根本不知道是甜是苦是悲伤是难过的笑容。 叶扬的眼神黯了又黯。 看着她久久没再说话。 “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如果可以,这个送给你当做离别礼物,这是专门买给你的,我自己留着也没用。”说着放下那枚戒指,准备转身离开。 “我不要,你带走吧,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能留,一点东西都不能留,不然徒有挂念,是不是会更难过。 “这算是我最后一个请求,算我求你留下,好吗。”他似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求着她。 心,真的好痛好痛。 他,居然这样的语气。 真是让她无地自容啊。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凭什么他要这么的纵容自己,又凭什么他要让自己的心里这么难过。 叶扬啊叶扬,让我情何以堪啊,乔妮狠狠的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没在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叶扬再看了顿在地上的乔妮一眼后,转身离去。 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索,单薄。 。。。。。。。 再见了,叶扬,谢谢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疼爱,对我的包容。 你真的就像阳光一样照在人心上,可是,太美好的事物,不适合这样的我。 我,只属于孤独,属于寂寞,属于繁华以外的那缕孤寂。 乔妮蹲在地上,默默的想着,抽泣着,眼泪一直流啊流,似乎今天是最后一次,为了这个男子,她要将此生的眼泪流尽。 至此之后,再也不会为谁而疼,为谁而累。 独自舔伤。 直至终生。 不过, 从此以后都要好好的活,快乐的过每一天。 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笑。 狠狠的笑。 因为开心仰脸笑的时候,泪就不会流出来。 而是,流到了心里。 。。。。。。。。 自那天以后,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都徒然消失,所有的关于他们的一切记忆她都封存。 那个皇冠的头冠和手镯,lo造型的项链她都寄到了lo的总裁室,在落下钟天佑的大名她看着那个字顿了又顿。 对于他,她是怎样的感情呢,说不清,可能也是有些许的喜欢过的吧。 至少,每次在她危机的时候,他都会出面,帮她解围,帮她消弭一切的麻烦。 他骂她笨蛋,给她制造颇多的麻烦,让她头疼让她累,到底怎样,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他终是伤害了她。 狠狠的,毫不留情的。 符合他的霸道,他的专制。 可是,不符合她。 每当,看到皇冠大楼的时候,她的眼睛都觉着微涩,涩的快要逼出眼泪来一般。 新造的天桥教学楼落成那天,她没有去参加,而是接手了一个法国交流团出差了几天。 她怕听到那个名字。 天桥。 官方解释是:沟通学生和知识的桥梁。 可是,她怕那个桥字,隐含着她的一个字:乔。 她不想要。 网络,报刊上越来越多关于他的报道。 lo吞并yv公司,lo引进的新设备又开发出新项目,赶超之前宣称的世界最先进的科技产品,lo总裁又跟哪个当红女明星传绯闻。 关于他的事情,铺天盖地。 关于她的一早掩埋在海底。 原本他们真的就不该有交集。 。。。。。。 而叶扬,她更不敢想。 一切,都过去了。 。。。。。。。 她掩埋住自己所有的心思,仍旧像往常一样的上课教学,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她依旧和认真,负责,温和,依旧的忙碌于各类教案中,依旧的招学生和老师们的喜欢。 是的,这样最好,就算在痛苦,也要把自己掩藏的很好。 她做到了呢。 是不是该为自己高兴呢。 即使再痛,都可以扛过去的。 真的,咬咬牙,忍忍,就可以了。 疼到极致,疼到麻木,就真的感觉不到疼了呢。 快要到暑假了,她计算着这个暑假是不是去海边散散心,换个环境换种心情 最后一门课考完,学生们就要放暑假了,乔妮也准备着去法国的行程,前几天上头通知说,暑假c大与巴黎的一所大学进行学术交流,在派往的人员里,有法语组绝大多数老师的名字,当然包括有乔妮。 “如果被那边学校看上了,还能留在法国呢。”组里的几个老师热烈讨论着,显然对能去巴黎表示莫大的兴趣。 “真的吗。”小楼很兴奋的双手捧脸眼冒金星。 “当然了,主任说的话还能有假。”小唐拨了拨头发似乎对这个咋呼的小姑娘表现得太过强烈而不以为意。 “哎,小乔姐,你可要加油啊,争取在那边找个帅哥,然后嫁过去,嘿嘿,生一个法国混血宝宝,肯定漂亮的不得了。”小楼继续发挥着她的美好想象,因为她才来没多久没有资格去,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乔妮身上了。 “这是你的想法吧。”乔妮无奈,这个丫头怎么总是这么好的精力呢。 “嘿嘿,法国男人都超高超帅超浪漫哦,法式长吻,在埃菲尔铁塔下,凯旋门旁,香榭丽舍大街上,天呐,太浪漫了。”小楼明显陶醉于自己编制的梦想中忘记了这里是办公室,还有主任脚步逼近的声音。 “。。。。。。”乔妮实在是无语。 “那就跟姬老师一起去啊。”上次小楼跟那个年轻帅气性格内向总是跟她横竖看不顺眼的姬老师相撞后,居然撞出了异样火。 时不时的送点家乡特产,新鲜果蔬,还有一些小楼喜欢的怪异的小玩意儿。 两个人在这之间一直针尖对麦芒,因为一次学校活动弄得他俩意见不合产生争执,他看小楼觉着成天咋咋呼呼不成体统,小楼看他木讷呆滞迂腐古板。 总之没少互相损对方。 没想到火星撞地球后的结果是,居然两个人气场相合了。 看来,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异。 “谁要他陪啊,那个木头。”小楼虽然嘴上不饶,可是脸还是情不自禁的羞红了。 “什么陪木头啊。”主任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杀来,吓的小楼浑身一颤。 “呵呵。”被人偷听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小楼傻乎乎的干笑着。 “主任什么事吗。”乔妮现在看见主任就忐忑,总觉着他跟钟天佑有什么莫名的勾当。 “就是交流访团的事情,这是资料,到时候发给他们几个看看。”说着递过一沓厚厚的资料。 “哦,好,我会发给他们的。” “主任啊,啥时候我也能去法国交流啊。”小楼很哈皮很期待的的说道。 “这个再磨练磨练,毕竟你新来,着手眼前的工作最重要,教学上的事情才是你现在头等大事,暑假你最好去英语训练班再实习实习。”主任威仪飒飒的说道。 “哦。”小楼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乔妮一直看着手里的资料一直没再抬头,直到主任走后才把资料一一放到老师的座位上。 主任的话还在她耳边回旋。 “如果表现出色,很可能会像交流生一样留在那边两年,至于谁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就要看她的表现了。”他说的有意无意的就是让乔妮听的。 如果,她能留在那里两年,会不会好些,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她暗暗的揣度着。 。。。。。。。。。 过两天学校里的事情全部忙完就正式进入暑假了,校园里弥漫着分离的味道。 毕业生的依依不舍让这里添了份哀伤。 “妞儿,忙不,有时间不,可以陪我不。”丁西西的电话悄然而至,似乎又遇到了什么难事。这阵子找她手机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找人也经常说不在,不知道这家伙最近玩什么鬼把戏。 上次去酒吧就把乔妮给弄得郁闷掉了,不知道她这次会怎样。 “怎么了?我们去旅游吧,九寨沟,周庄,宏村,乌镇,哪个好啊。”她饶有兴致的说着。 “。。。。。。”她可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你咋了。”大夏天的跑到那里挨蚊子咬还是挨太阳晒,九寨沟好说,其他的似乎都吃不消。 “呃,没咋了,就是想你陪我吃顿晚饭,嘿嘿。”她笑的十分不自然,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 “你没事吧。”不会去酒吧发疯吧。 “没事啊,很好,晚上7点‘荷色水乡’见,呵呵,我挂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啊,乔妮纳纳。 。。。。。。。。。。。。。。。。。 荷色水乡。 朴实的田园式装潢,里面的菜式都是简单的农家菜,因其采用天然有机蔬菜,且制作方法另类,味道怪异却非常对口,所以生意一直火爆,去吃饭至少提前一星期预定。 未涂漆的圆形木桌,同质地的圆形木凳,木制地板,墙壁,房顶,整个一原生态气氛。 在角落的靠窗处乔妮找到了一筹莫展看着窗外落日的丁西西。 长长的头发微微盘起,粉红色的娃娃衫趁着她白皙的皮肤格外晶莹,夕阳的余光照进,反而有种让人惊心的美。 “怎么了?”走到桌前把包一放关心的问道。 “哎,烦。”她没精打采的看着乔妮一眼,继续往窗外看。 “总有个原因吧。”这家伙一向神经大条,能撼动她的那真是大事了。 “哎,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说。” “。。。。。。” 家常豆腐,清炒青菜,红烧土鸡,炸臭鱼,西红柿鸡蛋汤,虽然简单却也不错的菜丁西西吃的十分乏味,没几口就扔下筷子不吃了。 “哎,别告诉我你真的提前更年期了。” “再这样下去没到也要到了。”她一脸无奈。 “你想急死我,直说。”这样两人一起更年期。 丁西西低着头踌躇了半天,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怀孕了。” “咳咳咳。”乔妮喝了口水差点没呛死。 劲爆新闻,让人郁闷 “怀孕?”她小心问道。 “他的?” “嗯。”她默默低头,像做错了事一般。 怪不得最近行事怪异,原来是这样,难道尹叶天不想负责任,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多久了?”他们两个何时暗度陈仓的,居然之前一点讯息都没有。 “就是,上次我跟你一起去酒吧的那次。”丁西西很不好意的低下头说道。 又一次醉酒惹得祸啊。 “。。。。。。”两个多月了。 她们两个人似乎只要一醉酒就会出事,乔妮真是无奈极了,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她和丁西西的气场是如此的相合。 两个人都因为醉酒做了错事。 只是西西人家是名有主那是正常,而她,名不正言不顺。 “你打算怎么办。”11月认识,现在7月初,8个月的时间,不算太短。 “不知道。”憋了半天丁西西给她了一个很无语的答案。 “尹叶天怎么说。”那个男人该不会不负责吧。 “还能怎么说。”听到尹叶天的名字丁西西就一脸郁闷,难道真如她所担心。 “他。”丁西西抽了抽鼻子顿了顿,似乎很为难。 “他,他跟我求婚。”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 乔妮心里舒舒的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尹叶天不打算负责呢,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过,有见过这么痛苦的被求婚的吗,好像尹叶天多么不济,多么委屈了她丁西西是的 “那你想怎样。” “这不是觉着太快了吗,我跟他认识的又不是太久,还有,他那个家,我听着就害怕,什么老祖宗,老爷,太太的,听着跟旧社会深宅大院的老古板是的,吓人。”丁西西毫不忌讳地说着。 这个他听尹叶扬说过。 老祖宗曾经是陆军司令,退休后在此城的郊区建了房子,一家人都住在那里,一切以军事作风行使。 被子叠的必须有棱有角,苍蝇在上面打滑,蚊子在上面劈叉。窗户,桌子必须比脸还干净,屋内必须干净利索不能乱堆乱放,若发现一处站军姿5小时,绕四百米跑道圈跑50圈,俯卧撑300下,倒立半个小时。 总是家里的管教十分严格,对待子女也没有丝毫手软。 “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总不能生了孩子再结婚吧。 “所以我烦啊,如果我去医院。” “不行。”未等她说完乔妮就打断。 “没说完呢,就算你肯,尹叶天也不肯啊,到时候说不定找我拼命呢。”听着有些暴力的话却充斥着满满的甜蜜。 只有这样相爱才会疼惜对方,想要属于两人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任何伤害。 她看着西西不由得羡慕。 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结婚又怎样,你不也是认定了他吗,既然这样,早结晚结不都一样,至于他家长,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住到一起吧,这样,就没多少担心啊。” “这倒是,叶天在海边买了套房子,每天都可以看海景,看日落。”说着她的嘴角挂着笑意,是满满的幸福。 “真服了你了,既然都没事你干嘛摆个苦瓜脸,我一来还以为发生了多么吓人的事情呢。” “我这不是觉得太突然了吗,就这么结婚了,我不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吗,想着还能玩几年呢。”没想到上次醉酒的她被气愤的尹叶天拖回家‘就地正法’后,居然非常‘幸运’的中标了。 “那就两地分居呗,距离产生美。” “那我想他见不到他,或者有事找他怎么办。”真受不了,她是来刺激自己的吗,乔妮被她弄得快更年期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赶快把婚结了,省的看着一个大肚子参加婚礼,别扭死了。” “。。。。。。” “还是觉着太快了。”丁西西低头郁闷着。 “。。。。。。。” “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不行我给尹叶天打电话把你拎回去,省的在这里刺激我。”受不了了,啥时候丁西西也搞得这么矫情,八成被那个尹叶天给惯坏了,真受不了。 乔妮很是无奈的看着丁西西。 。。。。。。。。。。。 农历六月初六,阳历7月18号,天晴。 适合嫁娶。 凯撒酒店后方园装点得如童话中的梦幻国度一般。 青绿色的草地铺着鲜红的长长的地毯,粉红色的长长的纱曼结成玫瑰型点缀在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上,柱上,还有座椅上。 人群晏笑炎炎,小孩子们调皮的到处嬉戏着。 小提琴,大提琴,钢琴手们轻轻的扯动着音符,让这里充满了浪漫的味道。 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香气。 一列车队沿着笔直的路开进阔大的草地上。 为首的黑色加长凯迪拉克上点缀着粉红色的瓣彩球飘带。 门开。 只见身穿剪裁精良的白色礼服的帅气新郎携着穿着白色缀着水晶珍珠的拖地婚纱的漂亮新娘迤逦而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似乎想让所有人都见证如此幸福的时刻。 幸福的仿若置身在童话般的美好。 你要好好的幸福。 乔妮穿着鹅黄色的及膝雪纺裙子站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地方远远的看着好友的脸上的幸福的笑容。 她没有答应丁西西让她当伴娘的要求,那样她会跟叶扬碰面,她不想再进行这样尴尬的会面。 她宁愿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他,祝福他,希望他快点找到合适他的爱他的女孩子。 阔大的草地上新人们沿着红毯步步迈进,童们洒着鲜,亲朋友好友们给这祝福。 而她,只能一切都埋藏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过了今天,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年。 总之,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见了。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下,她抬头看,居然是未商,尹家在本城的势力他来参加婚礼也算正常。 不过,乔妮看到他还是觉着很郁闷。 “我,那是我的好朋友。”她指了指新娘。 “好朋友怎么还躲在这里啊,要不要我们到前面去。”说着拉着他准备上前。 “不要。”她急忙的缩回来,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我凑什么热闹,那个,我有点累,想去休息下,你在这里好好玩。”她不想与他多交谈,没心情。 说完,想趁着空挡,离开草地。 可刚走,就听到一阵狗叫,和摧枯拉朽的桌椅板凳摔倒然后就是人群的尖叫声。 接着,就是一个响脆的巴掌声,在原本甜蜜的气氛中不和谐的响起。 惊的四座瞬时安静。 当众受辱 一个穿着紫色丝绒长裙的缀着繁复的珍珠挂饰的贵妇人满脸的怒气,傲慢和不可一世,像足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一个有钱的泼妇。 而面前那个被她打的瘦瘦的女孩子,在巴掌落下后因为不支差点没站稳身体旋了几圈然后倒在了几张整齐的凳子旁,弄得整齐的凳子一时间凌乱不堪。 女孩子的脸顿时一片通红,可是却还挂着倔强的表情,并没有这个巴掌而显现出害怕的神色。 面对这样的羞辱,她似乎并不屈服,反而更有种坚强。 所有嬉笑玩闹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慢镜头下女孩儿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人心疼。 乔妮看着那个女孩子,辨认了半天发现居然是她的学生——艾遥遥。 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太嚣张了,就因为一只小狗冲撞了座位,让场面一时小小的失控,可也不用这样羞辱人吧。 于是在那个妇人满脸不郁心疼的抱起自己的爱狗准备对那个女孩子无情的挥手打下第二巴掌时,乔妮上前一把拦下,把女孩挡在了身后。 “太过分了吧。”为了一只狗打人,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人的做派吗。 虽然她的手很细,而那个紫衣贵妇是她体积的两倍,可是常年的粗活锻炼的她有着与她身体极其不协调的力气。 贵妇支撑半天都抵不过她的力气。 “你是谁,敢拦我。”那贵妇见自己的发泄口被人堵上,感觉十分的不爽,气焰嚣张到极点,眼睛里写满了不屑。 “拦的就是你,怎么着。”比她牛b的人她都见过,怕她不成,她也横起眉毛不屑的看向她。 “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居然敢动我的东西。”紫衣夫妇伸出白胖滚圆的手指指向乔妮,丹寇鲜红似乎刚饮完血一般。 教养?笑话。 乔妮白了她一眼后,一把夺过她怀里宝贝疙瘩的比熊,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到了地上。 娇生惯养够了的小狗哪受过人这般对待,吓的及哇乱叫,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到在地,然后可怜兮兮状看着主人。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音乐停下,人群安静,似乎连空气中弥漫的浪漫香气都停止了对人们的浸润。 他们站在原地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如何应对以刁钻刻薄蛮横无理的的紫夫人的。 真是,这个女孩子疯了吗,有人想。 真是有勇气啊,我都不敢,也有人这样想。 呃,这是乔妮?好久没见到如此之彪悍了,丁西西默想。 婚礼的注意力完全的从那对幸福的新人身上转接到乔妮身上。 “你你你,你个没教养的。”贵妇不再是刚才那般傲慢蛮横的模样,怒气横生的全身颤抖的指着乔妮,若不是多年的所谓名门大家的‘教养’,估计都要跳脚起来,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她,对待她的宝贝爱犬,不想混了吗。 “教养?您的教养难道就是在这种和谐的公开场合下对一个并没有多大过错的女孩这样的羞辱一番,没礼仪,没风范,没宽容,没气量,没尊重,如果是这样,那您这样的教养我还真没有呢,我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呢,就您一个人有,真是独特呢。”乔妮不打算硬碰硬,太极迂回比较合适,气死她。 “你。”她气得浑身颤的快站不住的模样。 “我,怎么着,有教养的女士,在您上的名媛淑女的课上,不是随时随地都要保持淑女风范,不可以表现得太失礼,难道,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学好啊,看来真应该要给你的老师加工资了呢。” “混账,是不是不想混了。” “混,当然想混了,只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想暗箱操作,对我暗下黑手,可是,今天这么多人见证,我要是有什么事,貌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吧,那么,你想对我怎么下手呢。”难道她们这样的人就要受她们这样的上流社会的人欺负吗。 绝不。 “你别太嚣张。”腥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真有玄幻小说中血魔的感觉,还是个气焰嚣张的欧巴桑血魔。 “嚣张?哪有您在这里倚老卖老,仗势欺人,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啊,我真是想学都学不来呢。”都属猪八戒的吗,倒打一耙。 “我不会放过你。”她咬牙说道,恨不得把乔妮撕碎。 “那么我想也要先带着她去有关部门验伤呢,她身上应该不止有脸上的伤吧,高贵的上流社会的有教养的女士,谁放过谁还说不准呢。”在刚才的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艾遥遥的胳膊上有抓痕甚至有烫伤的痕迹,若是她没猜测,应该也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所为吧。 “你。”她义正言辞的说着,就不信她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无人敢管的地步了,气的紫夫人脸色煞白。 “贱人。”忍无可忍她完全不顾形象的豁了出去,朝乔妮扇着嘴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乔妮,虽然朝一旁闪了闪,可还是被她扇到了脸颊上。 一阵火辣直窜耳根。 想来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对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种做法就高贵吗,自己理亏讲不过别人就动手,这就是您的家里叫您的高贵的做法吗。别忘了,这里是尹家和丁家的婚礼,你在这里跟个泼妇一样撒泼无礼,你端的是哪门子的教养,简直比菜市口骂街的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丢人还以为是高贵,自己蛮横无礼还以为是端的有钱人的气势,哼,说出来真是好笑啊,不知道谁能容忍你这样的脾气,哎,着脾气该不是得罪了好多人吧,到时候,不知道哪个看不顺眼的,背后捅你一刀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是可以她真想也回一巴掌给她,可是她不是她,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你。”气的额上青筋暴怒,恨不得随时都要跳脱出来。 “怎么,就会说这一个字啊,有本事反驳我把我的理给说下去啊。” “。。。。。。” “遥遥,我们走。”说着拉着艾遥遥朝凯撒酒店内部走去。 留下那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和满场错愕的宾客。 一场婚礼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而变得气氛异常。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以指责的目光看着那个女人。 。。。。。。。。。。 凯撒酒店是全球连锁的五星级大饭店,在国际酒店业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里面的设置不仅奢华且极具人性化,会按照各国的风格而有所不同,一楼大厅里就挂着许多中国特色的饰品。 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却让人眼前一亮的中国结,西洋画旁颇有色调反差的中国山水画,还有大厅各个角落处摆放的高大的景德镇青瓷,白瓷,黑瓷,还有现代人高仿的唐三彩。 色彩的搭配,古今中外的协调,让这个地方既充满着国际化的先进感也不失中国的传统色彩。 相得益彰。 可是乔妮没心情理会这些相得益彰。 洗手间。 “tnnd。”乔妮掬一捧水往脸上泼,看着镜子里的红肿的脸边骂着那个女人。 “老师,对不起,都是我。”艾遥遥一脸愧疚的说着。 “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她可是温柔大方可爱动人的乔妮老师,第一次在学生面前说脏话。 “可是,都是因为我。”艾遥遥低着头十分的歉疚。 “若不是早发现,你到底还要被那个女人折磨到何时。”她心疼的看着艾遥遥身上若隐若现的伤。 艾遥遥缩了缩手臂,十分不情愿有人看到她身上的伤。 “有什么为难的跟老师说,老师能做的尽量会做。”乔妮很心疼的说道。 艾遥遥在班里是个很不起眼的学生,每天都默默的坐在角落里认真的看书学习,不爱跟同学说话出去玩,所以在学校一年了,居然班里很多人都不认识她,如果说她有很起眼的东西,那就是她的成绩了。 单项科目全系第一,综合成绩全系第一,甚至还拿了市里,省里的语言类比赛一等奖。 金光闪闪的成绩却有一颗自卑的心。 如同当时的乔妮,所以她一直都注意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她。 艾遥遥头低的更狠了,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遥遥,难道你不相信老师?”她知道这样的孩子心里防备很强,要想突破需要心思。 艾遥遥摇摇头。 “那就告诉老师,看老师能不能帮到你,你是聪明的孩子,若是这样继续下去你能说不影响到你的学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乔妮耐心的开解道。 “她们家出的钱多,所以。”她支支吾吾的说着。 乔妮心下了然。 艾遥遥家境并不是很好,父母身体不好不能从事重体力活,家里兄弟姐妹多都要养活,所以为了挣钱养家才到那个女人家当了佣人,今天是随着那个女人参加婚礼照顾小狗,谁知那调皮的小狗趁她不注意跑了出来弄乱了婚礼现场,那个女人一气之下当众掴掌。 “如果是钱的问题,老师可以介绍你去一个培训班教课,每周四次课,平时两次课,双休日两次课,要么一上午要么一下午,你可以错开,每次500快。如果通过审核了,这是份很好的工作,这跟你专业相合,且时间安排的好还不耽误学习。”法语毕竟学的人不多,所以一些培训课缺专业的法语老师,且现在是暑假没事想学法语的人更多。 “这,可以吗,我行吗。”她莫名的看着她喜欢的乔妮老师,她一直都以乔妮老师为榜样,却从来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没想到她今天会帮到自己,所以心里的那份感激不言而喻。 “怎么,凭你的成绩还不行,谁能行呢,怎么会这点自信都没有,好了,到时候把你的简历,成绩单奖状一并带上,虽然他们的考核和面试都比较难,但是我相信,你绝对没问题。”乔妮给她打气。 “真的?”她似乎很不自信。 “怎么,难道你连老师的眼光都怀疑。”真像当年的自己啊。 “我。”她咬咬唇又低头不语。 “好了,回去拿煮熟的鸡蛋敷一下,消肿,然后我会跟那里的老师说一下,直接拿着资料去就行了。”乔妮拍着她颇照顾的说道。 “谢谢老师。” “好了,快点回去,好好准备吧。” “嗯。”说着那个年轻的身影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又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脸,幸亏没画妆,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轻轻的拍了拍,然后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的大厅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向服务员要了杯冰水,想降降火,今天真是天热。 火大。 气死人。 边喝冰水边享受着空调冷气带来的凉爽感觉。 。。。。。。。 “霍总,这边。”无聊至极的她居然开始转着杯子,这次终于转了6圈突破了刚才的次数还没等她玩的高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门口处几个身着黑色的西服的男人朝里走进,为首的两个一个是微胖的中年人,蹭亮的脑门,微腆的肚子,可是神情谨慎似乎对一切都起着莫大的的防备,可是脸上却还依旧挂着疏离或者是虚伪的笑。 而一旁招呼他的那个男人更显得深藏不露了,那笑似乎看得如春风般和煦,可是那笑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 他在几个人中显得卓然而立,更衬得他的卓尔不凡。 乔妮看了一眼便立马闪到了一个高大的盆景身后想把小小的身体遮盖住。 真是,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也是,今天尹家举办婚礼,大半个城的媒体都出席了他钟天佑再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到这里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为了躲人群还是撞上了不该撞得,天知道是不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呢。 正当她自以为反应够快躲的够安全时突然手机铃声大响,在此时安静的大厅内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玛尼玛尼玛尼哄,哦也。”这是丁西西上次给她设置的,说是什么‘庇佑符’之类的东西可以保佑她平安的,可是此时响彻大厅,她并不觉着自己被庇佑着。 乔妮欲哭无泪。 接起丁西西打来的电话。 “喂,你个死妞,还没弄好,快给我滚出来,就要扔捧了,瞅了半天都没瞅到你,赶快给我过来。”丁西西压抑的愤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刚才宣读完誓言得到亲友的祝福后,发现乔妮这个死丫居然不见了,于是找到一个小角落也不顾新娘子形象了。 “你要扔就仍呗,我这猪头样怎么出去。”乔妮躲在盆景后小声的说道,她可不想去参加这样的节目,刚才还不嫌丢人。 再说。 结婚,太飘渺,对于她,不现实。 只能是奢望,既然如此,看都不要看。 “怕什么啊,刚才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疯女人的错,放心,大家都站在你这边呢,快过来啊,我挺你。”丁西西信誓旦旦的说着。 “算了不去了。”丢不起人。 “你敢不过来,我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包。”丁西西气愤道。 “。。。。。。”拜托,她不怎么吃方便面,就算没有她自己配料好了,这个诅咒没什么影响。 “不够狠?那就今天吃坏肚子拉死你。” “。。。。。。” “好,你狠,那就绝交。”丁西西怒了,专门为她准备的接捧的机会她居然不领情,气死了,怎么可以浪费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真受不了这个家伙有时候可以如此之幼稚,她缴械投降。 “这才乖,快,就等你了。”丁西西总算觉着成就了。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乔妮挂掉电话时只有这一个感觉。 她偷偷的向外张望确认那个人离开后才从盆景后出来,朝婚礼的草地奔去。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她腾身去躲的那一瞬,那个锐利的眼睛就瞄到了她,还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她今天的穿着。 鹅黄色雪纺小裙子以及同色高跟凉鞋搭配的很好,很适合她。 只是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笨,明明裙子和鞋子都露在外面还以为自己躲的很好了,真是无奈。 似乎很久没见到了,这么刻意的避开,真的很辛苦,很累,也真的好想好想。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真正的属于开心的笑。 。。。。。。。。。。。。。。。 赶到地方,已经有一圈的妙龄女孩子围着今日的女主角丁西西,手捧着粉红色的玫瑰,预做抛弃动作。 所有的女孩子都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模样,誓要接住那个有独特意义的好希望下一个美好姻缘就在自己身上发生。 乔妮无奈地走过去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丁西西一眼就看见她然后抛着媚眼,似乎也在所说‘就站在那里,不许动,动动你试试’。 丁西西是绝对的运动好手,初中高中大学拦下市省的各项体育比赛无数奖,而在大学开学的打靶比赛中更是以绝对的第一名全环中的超好成绩获得冠军。 所以只要乔妮不动,准确无误的扔到她怀里绝对没问题。 可是等丁西西转身后,乔妮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所有的女生都惊喜的叫着,跃跃欲试态。 一脸的期待和兴奋。 砰,就在乔妮后退了两步继续后退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女生朝她冲来刹车不及直直的与她相撞。 乔妮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向前扑倒摔了下去。 而此同时,那个捧从丁西西的手里抛出,正好落在了她的怀里。 于是,众人随着捧划出的曲线一路跟踪最后落在了乔妮身上。 原本想退出的乔妮,此时的动作,仿佛是为了抢捧居然不顾形象豁出去的向前扑倒。 太疯狂了,太野蛮了,一些女生不以为意。 太帅了,太拼了,另一些女生评论道,如果她们也像她这般为了捧‘奋勇抗战’兴许就落到了自己手里呢。 乔妮无法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只觉得丢人极了。 丁西西的家属,尹叶天的亲朋好友,还有城内有头有脸的人,更多的是各家媒体。 咔嚓咔嚓,果然对着她有几家媒体还真的就当成新闻了在那里大拍特拍。 囧。 这都怎么回事嘛。 刚才的事情已经让自己的成为焦点了,没想到会再一次。 “没事吧。”就在这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向了她。 她抬头看着那张脸,一时错愕。 而她更不知的是,在凯撒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有一双眼睛正热切的看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怎么还这么笨。 下一个新娘,中计 “没事。”幸亏是草地,若是水泥地这样摔下去非疼死不可,她撑着身体站起来然后拍了拍灰说道。 那个撞她的女孩子不停的对她道着歉,头都快成葱捣蒜了。 “没事没事。”她挥手表示无大碍,她再这么道歉,估计又要成为新一轮焦点了。 刚才已经很丢人了,没想到现在还。 那个女孩子似乎认出她就是刚才仗义挺身的‘女侠’所以还多打量了她一番。 乔妮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 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的没事?”身旁的他仍是问道。 “真的没事。“她不想这么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妞儿,没事吧?”丁西西忙跑过来看运动细胞虽然不是很发达但也不至于这般弱智的好友。 “胳膊腿都在,还好好的。”若不是为了那个捧也不会这样。 “那就好,嘿嘿,接到捧了,下一个新娘就是你了。”丁西西笑着满眼深意的望着她还有尹叶扬。 “不就是个吗,至于吗。”她抱着那束粉红色的玫瑰一脸的不以为意。 “当然,这可是被赋予了伟大使命和含义的束,怎么可以如此亵渎。”对她的不以为意表示不满。 “。。。。。。。” 那是你的使命和想法吧,干嘛用那么大的帽子扣啊。 “裙子脏了。”丁西西看着她身上的雪纺小裙子说道。 “脏就脏了,等会儿就回去了。”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现在的她已经毫无任何形象了。 “一会儿还有酒宴呢,你别指望想走。” “叶扬,我借乔妮一会会儿时间,不介意吧。”丁西西有意无意的撮合着两人,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是小小的吵了一架,很需要她这个红娘来牵牵线。 今天结婚居然都不闲着,真是‘辛劳’啊。 乔妮一脸的挫败,叶扬倒是安之若素并没有太多不安的表情。 “走,跟我换衣服去。”说着拖着乔妮朝酒店走去。 为啥今天状况连连,乔妮十分不解的想着。 。。。。。。。。 为了一会儿的酒会做准备丁西西退下白色婚纱换上一套白色绣有九朵玫瑰的苏绣大师独家制作的锦绣旗袍。 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剪裁合身的旗袍下展现的完美无比。一看就像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幸福女人。 而乔妮被丁西西塞了一件酒红色的低胸叠绸及膝小礼服。 红而不俗的颜色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娇美可爱。 就是脸还是有些肿,看起来怪怪的。 “用得着这么低胸吗。”虽然颜色布料设计她都很喜欢,可是独独这个胸部设计会不会太低了,那个沟沟都若有若无的显现呢,乔妮不停的往上提。 “哎呀,别拽了,多好的衣服一会儿被你弄坏了,这可是我给你精挑细选的伴娘装,结果你死活不干,我也就留着,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丁西西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没有闲置浪费而感到欣慰。 “可是这个也太性感了,不适合我。”她皱眉。 “不适合你还适合谁,连叶扬都说你穿这个绝对好看呢。”丁西西时时不忘搭线任务,真是‘尽职尽责’啊。 “。。。。。。” “我说了,我跟他是普通朋友。”她有些郁闷了,叶扬也说她穿这个好看吗,她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无论颜色,款式的搭配都十分适合她的气质,美丽不失可爱,娇俏却不俗艳。 真的,很了解她。 “听的牙酸,他人那么好,又不会跟你吵架,你干嘛总跟他祸害了你什么似的躲着啊。”丁西西撇撇嘴,说的没关系,刚才不还一直盯着裙子看。 女人,真是心口不一啊。 就跟当初自己跟尹叶天吵架一样,当时气得恨不得永远别见,可现在不也修成正果甜蜜的在一起了吗。 所以,她一定要狠狠的给这个固执的女人上上课,让她开开窍。 “你要是为了以前的事情,那没必要,他不介意的,我敢保证,他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刚才他站在一旁看到你受欺负比谁都着急,只是看着你一直那么厉害,连他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哎,真是。” “。。。。。” “你看,叶天对我很好吧,他弟弟绝对比他更好。”她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这都什么逻辑啊。 乔妮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她太糟糕。 “新娘子,今天是你的结婚典礼,不是相亲会,有力气还是应付你跟尹叶天请的那些宾客们吧。”她知道若是不撇开话题她会追究个没完,又或者像上次一样翻脸。 “别打岔,我知道时间,没忘记呢,你到底要想怎样,你这个女人,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能不能想开点,都什么时代了,你就不能有点新时代女性的新思想,过去的都过去了。”丁西西展开家长的教育姿态。 “。。。。。。”说不过她,沉默为好。 “以后你嫁到尹家来,我们成了妯娌,这样不是更亲吗,多好啊,干嘛别扭死了,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个朋友,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貌似这是她该说的吧。 “没看到他刚才一直都关注着你吗,你动一下,笑一下,都没有离开过,你想把我们家叶扬折磨死吗。” “。。。。。。。”正在嫁呢就立马进入角色了,‘你们家’,转切得真快。 “我辛苦扔给你的捧,你就这么对待。”她看着被乔妮扔在桌上的捧很不爽,太不对不起自己的劳动和心意了。 “哎哎,你干嘛呢,听到我说的了吗。”看见一旁在打盹的乔妮丁西西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了,尹叶扬是个好同志,鉴定完毕。” “。。。。。。” “被你气死。”丁西西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开门轰的走了出去。 “。。。。。。” 其实,刚才西西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她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感受到心里的那种悸动,可越是这样她越觉着对不起他,配不起他。 。。。。。。 换好衣服的乔妮来到专门设置酒会的场地。 美女们穿着各式礼服,美艳动人,衣香鬓影间展现独特丰姿,男士们穿着合体的礼服尽显绅士风度。 乔妮本想走掉,可是已经惹的丁西西不开心了,她可不想在她大喜的日子再让她不爽,所以忍着留了下来。 隔着各色风情与风度间,她‘无意’的看到了尹叶扬,不过贴合的黑色礼服显得卓然独立,是这里除了尹叶天外最让人亮眼的人。 他本来就是那么亮眼的人。 何苦让灰尘蒙蔽明珠呢。 自己就是那灰尘啊,低微到尘埃里的灰尘啊。 在她饮下第二杯冰水的时候一个穿着跟乔妮同色同款的美女走向了尹叶扬,然后跟他热络的聊着天,似乎很熟。 突然,心里觉着有点憋闷的不爽。 真是的,不是已经修炼成精,钢铁不催,水火不侵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自己还没练到火候。 好吧,那就眼不见为净吧。 她转身抓起长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 脑子却不停的想着西西说的话,西西说,这是叶扬帮她看上的衣服,他说自己穿上会很好看。 可是,他的身旁居然有另外一个女孩子跟她穿的一样的衣服,跟他很熟络,那么这衣服。 抑制不住的酸意从心底涌起,似乎要把一切隐藏的情绪都暴露出来。 她抓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今天她不停地喝冰水,似乎要把自己当成水牛。 “乔妮,你很渴吗。”未商那张诱惑未成年少女的脸又浮现在她面前。 “天热。”她没好气的说着。火大才对。 “诺,喝这个更好,生津止渴。”说着递给她一杯清水样的东西。 鉴于上次让她喝蓝色葡萄酒昏迷后她对他戒心倍增。上次的事情思前想后总觉着怪怪的,可是又不得要领。 “不用了,谢谢,喝饱了。” “没事。”他微微一笑,然后饮下了那杯清水。 “尹公子。”就在乔妮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未商突然叫道。 身体一僵,顿在了那里。 “未公子。”叶扬很有礼的打着招呼。 乔妮只能转身向他微微一笑保持着正常礼仪。 这时她看清了叶扬身旁的女子。 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让人看了一眼就喜欢,圆圆的稍有些婴儿肥但是非常好看的可爱的脸庞,红润的嘴唇轻轻一翘可爱却也有小女人的性感,头发烫着与她的脸型还算相称的大卷发,虽然看着小,可一颦一笑间无不透露出名门淑媛的做派。 她,才是适合他的女子吧。 “姚小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未商哄骗女孩子总是有一手,只要他的嘴一张绝对能把女孩子哄得开心的合不拢嘴。 “你也越来越帅了。”那位姚小姐似乎并没那么容易哄啊,说着话与那张毫无心机的娃娃脸似乎不太相称。 “呵呵,谬赞,哪比的上尹公子。”未商‘谦虚’说道。 “那是,叶扬当然不一样。”她亲昵的挽着尹叶扬的胳膊,似乎向要世人昭示着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她大小姐还真不谦虚。 乔妮只觉得看的刺眼。 明明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表妹淘气,希望未兄别在意。”她的表情悉数落在叶扬的眼里。 “且,我才不是你的表妹,是表表妹,三代以外的血亲。”那位大小姐似乎很不满意他的说辞,忙解释着他们真正的关系。 三代以外,那就是可以结婚了。 虽然这个女孩子有些任性,不过,门当户对的,才是最适合的,他们,才真的该在一起呢。 “未公子也不介绍一下身边的美女。” 这位美女这会儿注意到想转身离开的乔妮。 “乔妮,我的大学同学。”未商十分有礼的介绍着,每个动作都能上礼仪课的标版了。 “乔小姐您好。”伸出酒杯向她致意。 “姚小姐好。”她也回礼。 “乔小姐早上的表现着让人敬佩呢。” “没有,那是我学生,自然不一样。”她懒得多说,越简单越好。 “哦,那乔老师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对学生如此的关心爱护,真是他们的福音呢。”声音嗲的骨头都要酥了。 “哦,只是尽一个老师的义务罢了。”她无奈的扯笑,看着美女,就是不看一直注意这她的叶扬。 赶快走人吧,受不了。 “叶扬,乔老师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要是我们小时候有这样的老师该有多好。”在她面前装嫩,省省吧,愣是给说老了一个辈分,受不了。 “呵呵,不敢当,那个。”走吧,真是无聊。 “叶扬,乔妮。”还没等她说完,新娘新郎过来向来宾敬酒。 “。。。。。。”乔妮无奈,不知道丁西西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说着递给乔妮一杯酒。 乔妮一听到酒这个字眼就发憷。 “嘿嘿,我敬的酒你敢不喝。”看乔妮不动她在一旁说道。 “。。。。。。” 算了,最后一次,闺蜜结婚怎能相提并论,豁出去了。 想着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澳大利亚空运来的私人庄园秘制葡萄酒传承百年工艺果然味道独特,对于她这个不喝酒的人都觉着很好喝。 “嫂子,今天真漂亮。”大千金嘴敬着酒说着漂亮话。 “难道我平时就不漂亮了吗。”丁西西似乎有找茬之嫌,并不承受她的赞美。 “当然,天天都漂亮,不然尹表哥怎么会看上呢,表哥,你说是吗。”说尹叶扬不肯承认是表哥,尹叶天就是了。 可是这话说的怪异的很,让这其中的空气突然有些冷。 “当然,无论她怎样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好肉麻,没想到平时酷酷的尹叶天说起肉麻话也毫不含糊。 “哈哈,就像叶扬在我眼里怎样都很帅一样。” 每个人心里都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年轻人啊,表白的真大胆。 “小迪,别闹。”叶扬有些不郁说道。 “我没闹,我说的是实话。”大小姐不乐意了。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乔妮心里不是滋味,丁西西也觉着不是滋味,没想到会成这样。 “我去拿点水,渴了。”今天的火就这么大吗,弄得她不停的喝水。 说着离开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那,这个解酒。”未商说着递给她一杯绿色的果汁。 沁凉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在唇齿间弥漫。 舒服,火似乎也降了不少。 “刚才不开心吗。”似乎看出她的小九九。 “有什么不开心的,好朋友结婚, 开心死了。”口不应心的说着。 “那如果你结婚呢。”突然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估计下辈子。” “为什么这么说,不要搞得自己行情很不好好吗,乔妮,至少我还在追你呢,虽然你一直没有给我回复。” “。。。。。。” “我说过了,不可能。”她抬头看着未商的那双具有极具魅惑力的桃眼,真是会拿人开玩笑。 “一点机会都没了吗,我可是真心诚意啊。”他晃动着酒杯说道,随意的动作都彰显着风流态。 “谢谢你的真心诚意,可那不代表我就要答应,好了,我走了,拜拜。”说着又喝了一杯水然后转身。 今天真的要成水牛了。 咕噜,这时,肚子咕咕噜噜的叫着,然后一阵剧痛从腹中弥漫,然后蔓延至全身都觉着一股阴寒,似乎这不是酷热的夏而是让人寒的冬。 怎么会这样,难道水喝多了的原因。 她痛得弯起了身子。 “怎么了。”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关心的问着。 被下迷情药,看清真面目 “走开,不要你管。”她狠狠的甩开那只扶住她的手,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对她发火,是刚才的那一幕刺激到了她,此时终于找个出口发泄。 说着捂着肚子面带痛苦的向前走着。 留下身后错愕的他只能怔望。 “怎么样。”未商见缝插针的过来扶,原本也想甩开的她却并没有按照心意去那么做。 反而顺着他的搀扶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了,到底?”乔妮现在脸色发白,额上也沁着细汗,面部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如果说出来实在太丢人,可实现在没办法了。 未商俯身低头侧耳倾听。 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可是事实情况没有这么销魂。 “我想上厕所,肚子疼,可是觉得跑都跑不动了。”乔妮慢慢的在他耳边说着,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快没劲了。 奇怪了,就算以往拉肚子也没疼成这样啊,感觉脏腑都在撕裂般,难道今天真是中邪了。 啊,难道是丁西西的话应验了。 她今天要拉肚子。 可恶的死丁西西,至于这么毒吗。 好歹多少年的姐妹啊。 “。。。。。。”开始还以为她是为了脱身装病,可是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说着,抱起她像酒店内部跑去。 留下一群错愕的人看着。 还以为是甜蜜的小情侣看着新娘新郎的恩爱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上演活色生香呢。 乔妮捂着肚子也管不了那些人怎么个想法了,今天真是丢人丢够了,由着未商抱着她朝酒店跑去。 。。。。。。。。。。 酒店房间内的卫生间里乔妮折腾的死去活来。 难受的差点徐脱掉。 等她出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脱离了控制一般散架的受不了了。 “吃点巧克力恢复体力,再休息会儿,晚点再来接你。”卧室床旁的小桌上是未商留下的纸条,上面是他干净利索的笔迹,她看着感觉怪怪的。 刚才还真是麻烦他了,虽然不想有牵扯了,可没想到会突发这种情况。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拿着旁边放的几块巧克力嚼吧嚼吧,喝着配好的奶茶,感觉力气才恢复了一些。 然后去卫生间又冲了一个澡,洗掉了身上黏黏汗。 心安理得的窝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番。 可是觉着身体里怪怪的,有一种控制不住的说不出的感觉。 。。。。。。。。。。。 朦胧中觉着怪怪的,似乎有种绮梦般的怪异,似乎有人跟她以极亲密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她想极力的看清楚那人,可是怎么都看不见。 脸上,唇上,只觉得痒痒的,似乎像梦却又有种说不清的真实感。 “啊。”霍然睁眼,却看见一双极其魅惑的桃眼在她眼前放大。 “你醒了。”他笑着似乎像看待猎物一般。 “你,未商,我。”她试图推开他,天呐,她感谢他刚才的帮助,可不想以这种方式。 “怎么?这么想推开我。”他轻轻的顺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的抚摸着,动作轻柔却不乏挑逗之意。 “我们不是早就没有关系了吗。”六年前他的不告而别就已经终结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了,现在再说什么不觉着完了吗。 “可是我再重新追求你。”他压在她的身上极力的贴近说道。 “可是,我没答应。”就算真的答应难道不要尊重她吗。 “六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他顺着她的脸颊颈脖慢慢向下摩挲,一路的在她身上点火。 “你都说过,那是六年前,现在早就过了。”她突然意识到身体里的那股异样感觉有多么的不妙了。 那种感觉似乎促使着她让她和他贴合的更近。 天呐,怎么会这样,难道最近被刺激的内分泌紊乱。 不可能会这么饥渴吧。 “六年前,我是不得已,情人节那次,我们差点不是。” 他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们交往的第一个情人节晚上,在情人坡,他送她一车的玫瑰,第二天就疯传了了整个t大。 那个晚上她靠在他的身旁,闻着香,感受着他的温度,看着天上的圆月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甚至幻想过要跟他一生相伴,不离不弃。 可是,没想到没多久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似乎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没答应。”他有意无意的提出要开房,大学同居已不在少数所以这并没有什么新奇,可是乔妮并没有答应。 那晚把未商惹的有些生气,他强烈的吻着她,直到把她弄得意乱情迷差点攻击成功,在最后一刻残存的理性让她死活挣脱了出来。 原本甜蜜的夜晚成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线。 冷战,持续的冷战,然后就消失,再也不见,然后是五年后再次相遇。 “那么,现在答应也不迟。”他越来越低的靠近她,带着威逼的味道。 “迟了,早就迟了,未商,不要为以前的那段虚无的感情再做任何的挣扎,没意义,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还是,因为,还记挂着钟天佑呢。”他不在乎的看着她,眼里有着说不清的轻佻。 听到这个名字,她一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那个人,已经不在她的生活中了,可为什么每次提到他心里还是有按耐不住的情绪呢。 “我谁都不记挂,我只想安心过日子,仅此而已。” “不记挂?也对,那个蓝色的lo的吊坠都没了。看来这次你真是对他死心了,他那么对你,也该醒悟了。” “未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起来,不要弄得我们这么不清不楚。”体内的悸动似乎越来越强烈,像一股热流涌动着她的身体,让她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她只能强烈的压抑着。 “不清不楚?我想让它清楚呢。”说着,慢慢的扯着她的衣服。 “你,不要。”当她意识到他的意图时她猛烈挣扎着。 “钟天佑不要你了,为什么还不能跟我呢,我会好好待你的,即使,你跟过他,我不介意。”他的这番说辞似乎在彰显着自己的大都,宽容的收纳她一般。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跟谁在一起也不需要你来左右,未商,你不要逼着我去恨你。” “恨我?你真的恨的起来吗,我知道,你不会恨,就算再难过也不会恨别人,你只会隐忍。”他太了解她了,就算再猛烈的打击她都会迎面而上,不去抱怨,因为抱怨也需要时间和精力,更不会去恨,在她的字典里,只有宽容和原谅。估计对于那个强暴了她的钟天佑她都不会怎么恨呢,她只会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遮蔽起来不受伤害罢了。 这个女人啊,这么多年了依然是这样。 唇角勾起一个笑,准备扯开她的睡袍,侵袭她的身体。 双份迷情药看你倒不倒 感谢送金牌的亲亲们,感谢zwj34567,admin 5683,yaxin1208,niuhuawei1012送的红包。 o(n_n)o谢谢你们的支持。 “未商,你疯了。”为什么今天的人都这么疯狂,难道真的是天气热引起的。 “对,是,我疯了,从我又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疯了。”未商看着她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我重新追求你,就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没答应。”他为何这般固执,有必要吗。 “我一直都在给你时间。” “难道给我时间我就要答应吗。”这都是什么强盗理论。 “至少我没一开始用强。”他的眼里折射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让乔妮感觉到厌恶。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给了我这么久的时间让我好做充分的准备,很荣幸是不是。”真是好笑,他这是强买强卖吗,有这样的道理。 “我真的给你机会和时间了,可惜,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他一脸可惜的望着她,似乎在感叹她的后知后觉。 此时因为迷情药的作用,乔妮的脸颊酡红,似微醉的样子,趁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十分诱人,他忍不住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可是浑身无力的她无法制止。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原来的那个未商哪里去了。”她一脸惋惜的看着,她最初爱恋的男孩,她为何会成为现在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呢,居然说给了她机会,居然说给了她充足的条件,自己不珍惜,哈哈,真是好笑,她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安排。 “我就是原来的那个未商啊,不然,我怎么还会爱着你呢。”他压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向下吻着,似乎要把她揉捏到身体里面。 乔妮越来越难过了,受不了他这样的调情,觉得自己的理智在瓦解,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 “所以,你跟了我,我还是会像以往那样好好的待你,乔妮,把你的身体和心通通都交给我吧。”他说着完全的松开了她身体的遮蔽,然后满意的看着她,向她攻击。 “不。”药物作用神智开始涣散,可是残存的信念让她拒绝。 “你给我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不然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呢,她大口的喘着气,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维冷静下来。 “哈哈,这次总算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一直没猜到呢,我的小傻瓜。”说着亲了亲她的颈脖挑逗着。 “你,你居然,那么,上次天鹅城堡,你也是在不知不觉中下了药。”她不敢去想,因为痛苦,不愿意回顾。可是现在想来,事情似乎根本不是原来所想的那样,一早就在另一条她看不见得轨道上行驶着。 “当然,不过,上次跟这次不一样,上次可是用了私人酒庄秘制的葡萄酒加各种迷香共同作用的,这次,可是我从国外刚刚带回来的,新产品,正好给你试试,那酒,那巧克力的味道不错吧。”他说这似乎是给着她莫大的荣幸一般。 “你,卑鄙。”原来上次的事情,她有一半错怪钟天佑了,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未商,她一直信任的人。 那么那次,真的是救她,可后来事情可以用他的话说是,情不自禁了。 怎么会是这样。 真是错看了,看错了。 一切都是看错了。 乔妮只觉着一团糟,一团乱。 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疼痛。 关于某人的疼痛。 “卑鄙?再卑鄙有钟天佑卑鄙吗,我虽然下了药,可是还是没得手,倒是,让他得了便宜,真是失算。”他说着一脸的不甘。 “你们。”她觉着跟他简直无法沟通,他的思想何时变得如此龌龊,让她一度觉着当时她喜欢的那个人是他吗。 “如果他好,你为何不跟他呢,这样我也没多少机会下手啊。”他专门挑她的痛处说道。 “这跟他没关系。”她忍痛说道,这样的伤疤一辈子都不愿意解开。 “没关系,真的吗,那为什么我提到他的名字时,你的眼神就变了呢。”他观察的细致入微的说道。 “。。。。。。” “我没有。”半响乔妮才反抗到。 “是吗,没有,身体不会骗人的。” “这么美的身体,真是要好好的品尝呢。”他的手慢慢慢慢向下,摩挲的她的皮肤慢慢的点火,一路燃起。 “你敢,会有人不放过你的。”清醒的最后一刻,她突然想到了那张脸,他霸道,无礼,蛮横,狠绝,可是却每次都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帮她化解,可是这次不会了,他们没有关系了,何况给了她那么大的伤害。 “你是说钟天佑吗,怎么,对他还念念不忘,可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呢。” “他们会发现我这么就不在,会找到我的,而你,在这里的登记记录一下就会出查出来的。” “哈哈,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可爱的小姑娘,既然我是有备而来,你觉着他们会那么容易查到吗,假证明,或者支开当时的工作人员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报应吗。”乔妮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哈哈,报应,我早都不知道什么叫报应了,难道,你想教教我,拯救我这罪恶的灵魂,纯洁的乔妮小姐。”他疯狂的笑着,仿若中了某种恶毒的魔咒一般。 这样的笑,让乔妮感觉到害怕也感觉到无助。 “你,未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六年前,你为何突然离开,为什么回来,变成了这样,到底怎么了,难道你就要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他疯了,神志不清了,不复当初了。 “六年前。”他说着眼里的光满迅速变冷,似乎里面藏着一只可怕的魔物,伺机要吸取人的血液取暖一般。 “你也跟我提六年前,可是,我不想提,只有痛苦,只有折磨,只有一遍遍的心里上的凌迟。”他恨恨的说着,似乎要把所有的痛苦撕扯,咬碎,吞噬,毁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未商,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她慢慢的诱导着,希望能解救自己也能解救他。 “不相信?可我就这样了呢,乔妮,没用的,想拖延时间,想让我分散注意力,脱身?你怎么还这么可爱呢。”他一眼看穿她的计量,然后诡笑着。 “我,我只是想看到原来的那个未商,而不是现在这个,你变得太多,多的让人觉得可怕。”她直言不讳的说道。 “可怕,别怕,我会对你好的。”慢慢侵袭,直至要吞没她整个身体。 天呐,怎么办,这次,真的再没人来救她了吗。 不要啊,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难道又一次得要被打破。 为什么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怎样的事情让他连说都不愿意呢。 为什么。 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 药物慢慢的起来作用,意识越来越模糊,什么都想不清楚。 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三份迷情药的后果 感谢gxjstjgc2006,752043919,284327804,zz6828023,xiaodoudou09送的金牌, 感谢菜青虫24送的鲜, 谢谢你们。 风云翻滚,倾天覆地,乾坤倒转。 似乎都卷在了黑色的漩涡里,越卷越深,深入那无边黑暗的腹中。 挣扎,嘶吼,将要冲破。 可是,都无济于事。 只觉着一切被这中黑色淹没,毫无回旋之地。 “救命,救命。”她喃喃的低吼着,希翼着最后的生机。 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越来越深的恐惧黑暗,让她绝望。 。。。。。。 “醒醒。”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觉得是那般的不真实,似乎是来把她从恶魔手中解救出来的神手。 乔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还有透明胶管里滴滴答答流下的液体,浓浓的苏打水味道。 医院? 然后就是叶扬那张春风和煦的脸,只是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疲倦,在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闪过一丝喜悦的光华。 “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那些诡异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她迷茫的看着他说道。 “没事了,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他笑着看着她,然后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 “梦?”一个梦做到了医院,岂不是太神奇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可不想跟他打弯弯绕圈圈。 “当然是心灵感应啊。”他笑着说说。 “。。。。。。”乔妮皱了皱眉,无奈道。 “好吧,心灵感应先生, 请问您是怎么心灵感应到我的?”不满意他的答案。 “呃,真想知道?” “嗯。”她狠狠的点头,太想知道她昏迷后怎样,又怎么被他找到,又怎么会在这里。 “当时看你脸色惨白,然后被未商带走,我实在不放心,可是我想有他在你应该没事。但是我看着他带你走进了酒店,很久很久没出来,所以越来越担心,就去问了登记处他登记的房间,很简单。”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跟真的一样。 乔妮分明记得未商当时说他把一切都打点的很好,并不会有人轻易的找到,而且他要做那样的事情怎么会让人找到呢,再说,如果真如他所说找登记房间号那么简单,怎么中间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找到呢,明显的不符合逻辑,所以,他的说法不成立。 叶扬也会说谎了吗。 他为什么说谎,为什么隐瞒,难道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而不想让自己知道。 “就这么简单?”她就是不信。 “就这么简单,好了,傻姑娘,干嘛纠结于这个问题,不累吗。”他无可奈何的说道,然后弹了弹她的脑门。 不纠结才怪,都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也不知道是怎样个光景当时,想到这里就觉得羞愤不已。 还有,未商,几年不见居然变成这样,实在太恐怖了。 可是,这些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结束,期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干预,到底是怎样呢。 想一团杂乱的理不清头绪的线在她的脑中绕着。 似乎看似平静的生活,真的不平静呢。 “好了,傻丫头,别乱想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看她皱眉沉思半天不语,还以为因为那件事而介怀着,所以安慰的说道。 “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乔妮诧异的望着他一如既往的温温的面容,未商没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吗。 “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他故意一副嗔怪的模样说道。 “相信。”看他笃定的表情,她觉得再这么追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况且,她相信他所说的没有发生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体没有太多的异样,除了胃有点恶心,头有点晕,身子有点累以外。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小丫头,好好休息,可是狠狠的折腾了一整天了,快睡成猪了。”说着他掖着被子安抚的说道。 “折腾了一整天?”怎么会睡这么久。 他下的那个药药性这么强。 “是啊,要不是洗了胃,不知道还要睡多久呢。”似乎他对发生的所有事都不介意。 “洗胃?”怪不得有点恶心,一嘴的肥皂泡泡味。 “现在几点了?”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晚上10点。”叶扬不明所以。 “7月19号的晚上10点?”她诧异的叫着。 “嗯。”他点点头。 “啊?飞机。”今天飞往巴黎的飞机,过了时间了,难道这样一次机会就这样没了。 “不用担心,我一早跟你们领导联系了,机票已经改签了,明天中午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睡,到时候有车来接你送你到机场,保准不会耽误。”叶扬细心周到的说着。 “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来表达他的如此细心。 西西的婚礼上,她因为想跟他撇清关系,不想再纠缠,楞把他的好意当成驴肝肺,十分不给面子的吼他,恼他,多难堪啊,可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这样帮她,照顾她。 “怎么了?”看见她低头不语,叶扬抚抚她的头问道。 “婚礼上的事情,你就不生气吗,或者恼一恼,冲我发发火也行啊,你还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无地自容的。” “傻瓜,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又不是真的讨厌我。”他似乎看穿她心思似的说道。 “只是,丫头,你想得太多,担心的太多,背负的太多,担子太重,压力太大,所以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的承诺,所以宁愿把自己隔离开来,分开的远远的。” “其实没必要,丫头,这里有个肩膀,让你来靠,给你支持给你力量,它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想着能永远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他握着她的手说着。 这是最动听的情话,也是最朴质的情话。 那种感动似乎要顺着四肢蔓延开去,温润全身。 “我。”显然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接受。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别想那么多了,丫头,就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行吗。”他推心置腹的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摔破了额头,擦伤了身体,遍体鳞伤不再完整之后,这个男人居然还说要跟她在一起,不离不弃,这样的誓言,这样的诚挚如何让人不感动。 “。。。。。。”心里乱,不知道怎么办。 对于她,接受一份感情该是如何的难。 又或者说,是没信心,对自己的没信心。 她不敢轻易的去爱。 且,他是如此美好的男人。 真的怕,伤害到他,辜负了他。 那么,她就不会原谅自己,恨死自己的。 试问,如此,她敢轻易接受吗。 如果说,钟天佑不懂得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的话。 其实,她也并不懂得,这些年,她把自己的这份感情紧紧的封锁,尘封水底,不敢去触碰。 都快忘记,最初那种最甜最美的感觉和味道了。 怎么甩开包袱,大胆的去爱一个人呢。 她怔怔的看着他,半天不语。 “我不逼你,你慢慢考虑,我是非常诚恳的向你请求。”看她出她的窘迫贴心的说道。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好上飞机。”他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拉好被子,道了晚安,离开而去。 哎,乔妮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她拉拢好被子,看着天板,睁着大大的眼睛,仍旧处于茫然状,睡了这么久哪里还睡的着,倒是叶扬,他才真是该好好休息了,眼周都是黑的呢,估计照顾她一直都没睡呢。 。。。。。。 “哦,玛尼玛尼玛尼轰,哦也。”手机铃声大作。 乔妮拿来一看,竟然是丁西西的,这个丫头这时候找她干嘛,想显摆的刺激她说蜜月生活如何之甜蜜吗。 “干嘛,这个时候打来,不怕你老公有意见。”大晚上打电话‘非奸即盗’。 “呵呵,他有意见,我也要打。”丁西西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甜美,只有她做贼心虚时才会有的不正常的甜美,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这点小九九不是听不出来。 “怎么?什么事啊。”这个鬼丫头在弄什么,乔妮很是警惕。 “呃,那个,休息好了是吧,嘿嘿,叶扬不在吧,哈哈。”越是这种鬼鬼的态度越让她疑心。 “好了,你怎么知道,别跟我绕,到底什么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得不如此猜测。 做贼心虚的人大抵如此,她的闺蜜尤其属于这一类。 “妞啊,那个,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啊。”丁西西惨兮兮的说道。 “你说,我不怪你。”肯定不是好事,她平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那个,你可千万别在意哟。”她再一次强调。 “我不在意。”再不说她才会更在意。 “呵呵,那个啥吧,就是,我,昨天吧,呃,就是昨天的事,都是我干的,害的你差点,后来叶天跟我说了,幸亏叶扬及时赶到才没出事,呜呜,我错鸟,我再也不会鸟,我是想让你和叶扬好,没想到好心帮倒忙,还差点害了你,呜呜,你可别不理我啊,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一辈子都要好的好朋友啊。”丁西西说了一大串,听的乔妮 有点晕。 “你慢点,说重点,到底你做了什么。”她丁西西想避重就轻,别忘了她可是乔妮,哪那么容易被忽悠。 “那个,昨天,给你敬的那杯酒里,我兑了点东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说道。 囧。 “你兑了什么?”耳朵立马竖起来认真的听,生怕遗漏什么。 “呃,那个就是暗夜玫瑰,一夜倾城的,我上网查了,那个对身体没影响的,而且那个都是慢性的,不会马上发作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差点出了事,我错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乔妮发作。 “。。。。。。” 敢情,昨天的迷情药的事,她丁西西也参与了。 轰,她只觉着有道雷狠狠的从身后劈过,劈的她外焦里嫩。 暗夜玫瑰,一夜倾城,亏她做得出来,乔妮的牙齿磨了再磨,恨不得把听筒那头的女人揪过来磨了。 “呃,那个昨天晚上叶天已经狠狠的骂了我,也狠狠的惩罚了我,你就饶了我吧。”为了招抚乔妮受打击的心灵,她惨兮兮的说道。 “他是在床上惩罚你的吧。”她还真是好意思,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给自己的好友下迷情药,牛人。 “哎,你怎么知道的。”丁西西很惊奇的说着。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丁西西。”她磨着牙狠狠的叫着闺蜜的名字。 昨天自己居然喝下了三分的迷情药。 未商的那杯酒。 西西的那杯酒。 未商的那块巧克力。 当她的肚子是什么。 试验基地吗,试一试是否结实,耐受力是否够强。 昨天肚子疼成那样,应该有她下的药的一部分功劳吧,或者说是绝大部分的功劳。 一堆药物一起在她的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差点出了事,直至折腾的她进了医院。 一群人才啊。 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她狠狠的吐了口气,生怕下一刻真被某些人给气死。 “那个,不是希望你跟叶扬能和好如初吗,所以,我就心急了点,然后就,嘿嘿,还好,终于好了。”她甚至为当时行为沾沾自喜,似乎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一样。 “。。。。。。”所以就下药,成全啊,差点成全到了别人的床上。 “看人家叶扬昨天为了你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这是什么逻辑,叶扬为了她关她丁西西什么事。 等等,昨天如果,只喝了西西的,或者未商的,就不会立马发作,不会立马发作她估计就回了家,回了家兴许就会很难受,但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凶险的事情。 但是也说不定,未商应该是有备而来,肯定不会让她轻易走开,以现在的他来说不是不可能,他变化的太大了,面目全非了,想来真是害怕,他到底存的怎么样的心思呢。 可是不管怎样,也不能对自己的好友下药,她的错误不可以饶恕。 连自己的好友都给算计。 她是不是该找根面条吊死,来祭奠如此‘伟大’的友情。 让它轰轰烈烈的永世长存。 “喂,妞,你不会真的生气不理我了吧。”听筒那头的乔妮半天不语,丁西西十分担心的说道。 “我不生气?我是神仙我才不生气,你居然给我下药,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哎,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她的错不能饶恕。 “我错了,再也不会了,人家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态度十分不诚恳。 “以后你要气死我之前最好通知我一下,让我做好准备。”这个神经大条的好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真是败给她了。 “再也不会了,你放心,我以太阳月亮的光辉来表达我的诚信。”她信誓旦旦说道。 喷血。 我还代表月亮消灭你呢,乔妮鄙视之。 “嘿嘿,不生气了吧,你跟叶扬和和好了吧,嘿嘿,那就祝你们的感情一路顺风,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披荆斩棘,然后快点倒腾个小宝宝。。。。。。” 乔妮无奈的翻着白眼。 她可真是为她想的长远啊。 宝宝都出来了。 果然是跟已婚有差异啊,虽然这个已婚人士只有24小时的时间。 “唔。”突然电话那头丁西西的声音变得含含糊糊,字也吐不出清楚,乔妮开始还纳闷,随即意会道是什么情况。 囧。 不用这么刺激她来表现他们新婚夫妻感情多好吧。 虽然是惩罚,也太甜蜜了吧。 怪不得她的态度如此之不诚恳。 “那个,妞啊,你,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声音断断续续,然后就是嘟嘟挂掉的声音。 “。。。。。。”自己想赶快摆脱她才是,说的真是好听。 电话挂掉,乔妮看着听筒,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乱七八糟的事情混在了一团,更加乱城一锅浆糊。 未商,天鹅城堡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个机会,让她,或者更多的人落入一个看不见得圈套里。 这个圈套是什么呢,不知道。 可是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那件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样个头绪。 前思后想,前想后思,似乎都不得要领。 哦,天呐,好朋友还合着伙的下药,参与到这乱七八糟的一锅里来。 人才啊一群人才啊。 她是不是该为她存活在一群人才中而庆幸呢,要不要为自己打造个标记,‘人才之友’以赞美她的生活是多么的‘和谐’多么的‘精彩’啊。 险象环生,精彩连连啊。 她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无奈的看着。 算了,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懒得搅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远离某些人,某些事,心情会好些。 。。。。。。。。。 羽翔机场。 候机室,乔妮拿着本小册子翻看着,时不时的会看看眼前往来的人群。 神色匆匆,似乎都有着要紧的事情要办,而她,似乎看起来最悠闲。 叶扬担心她一大清早就让司机把她打点好的行李运来,然后直接送到了机场。 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无聊得很。 猛然抬头时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转瞬间消失不见。 乔妮努力的再想去确认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自己眼了? 还是最近药吃多了脑子出现问题了。 哎,没事千万别乱嗑药,不然真出问题了。 她拍了拍脑袋不得要领的想,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小读本,直到登机进入机舱。 叶扬给她换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清外面的风景,好减少些长途旅行带来的乏味。 这个男人,一直对她这样好,让她只有满满的愧疚。而不像某个男人总是以不断折磨她为乐。 人与人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 那张脸怎么又浮现在眼前了呢。 刚才那个真的不会是他吧,希望是自己看错。 她若有所思,直到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才回过神来。 浪漫温柔夜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是否能坐在您的身边。”放好行李,翻着小册子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他微微弯腰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十足的绅士派头。 乔妮被他弄得有些呐呐,他怎么会来。 “你,你怎么会呢。”她仍是茫然状,之前他可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怎么不会呢。”他莞尔一笑,然后坐到她的身旁,安之若素。 乔妮还处于没有回神过来的惊讶之中,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你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吗。”怎么会陪她一起上飞机,可别告诉自己他只是顺便出差或者是送她的。 “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些,可以先放到一边去。”他笑着看着她,颇有些神秘莫测。 “那会不会耽误呢。”那个jy工作室是叶扬白手起家一点点积累资本才到现在的规模的,完全没有借助家族的帮助和影响力,其艰苦可想而知,可是现在他竟然如此消极怠工。 “不会,做设计的总要多看多体会才会有好的灵感好的作品,所以,这可是为了工作而来。”他说的顺风顺水好似一副完全为了工作的态度。 “呃,那你。”你打算是陪我去巴黎吗,这话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卢浮宫最近又有很多世界各国来的展品,我想去那里看看。”明了她的意思,故意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着。 “真的?”貌似没听说啊,这阵子因为出国的事情她也做了不少功课,想骗她不是那么容易。 “干嘛,要问的那么清楚吗。”他皱了皱眉头看她,似乎对她的认真感觉到有些吃力。 “可是。”可是要对自己那么好吗。 “没什么可是,这次可是打算好好放松放松呢,你可要做好我的导游啊,全都指望你了。”他一脸依赖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对的撒娇,跟他走的越近越能发现他的可爱,这也弄得乔妮十分没脾气。 她才是第一次来巴黎,所有对那里的认知都来自于电视,报刊杂志,让她当导游天知道会不会给指挥迷路了。 “不怕我给你拐卖了,然后卖个好价钱。”她打趣的说道。 “你舍得吗。”他看着她眼里闪着无法低档的柔柔的光。 “呃,呵呵。”她干笑着,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温柔呢。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度翱翔着,载着乘客,也载着某人的温柔一路飞行。 。。。。。。。。。 晚上11点。 巴黎。 戴高乐机场。 下了机,异国风情扑面而来。 这里是象征浪漫与唯美的圣地,无数人对爱情的向往之地。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 乔妮异常的兴奋,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马找辆车围着这里转悠一大圈,饱饱眼福。 可是似乎身体并不如意。 今早还在医院,现在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还是那些药物的作用未散尽,只觉得小肚子有些疼。 “现在有点晚了,我已经在附近的宾馆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赶到比埃尔大学。”下了飞机叶扬十分体贴周到的安排着,这里离乔妮要去的大学至少还要3个小时的车程。 “好,听你的。”刚才跟主任通过电话了,表示同意他们的安排,他们明天早点起,一早就赶过去,明早9点的双方见面会绝对赶的及。 “怎么了。”看见她双眉微锁担心问道。 “没事,可能刚来新地方不太适应吧。”虽然这里是梦想已久的巴黎,可毕竟是一个从未到过的陌生之地,陌生感还是强烈的袭来。 “看来是累了。”说着拉着她到附近的酒店办好入住手续。 。。。。。。 她也当自己是累到了,毕竟从医院直接赶到机场,这样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可是,当她洗了澡以后发现,腹部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起初还是轻微的抽搐痛,到后来是强烈的肌肉收缩痛,痛的她恨不得拿把那条经拽出来梳理梳理再放回去。 她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袍躺在床上,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手死死的抵在小腹部,狠狠的压在那里减轻症状。 可是,貌似没有一点缓解。 她狠狠的皱着眉,五官都要缩到一块儿去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 她看了眼手机,11点50了。 这个时候应该都睡了,不知道是谁。 她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在地毯上走着去开门。 “喝点牛。”穿着咖啡色非常有居家男人味道的叶扬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牛奶和一些小饼干站在门口,话没说完就发现了乔妮的异样。 惨白的脸,因为不舒服五官朝中间挤,背也因为不舒服都勾着,看起来十分别扭。 “你怎么了。”他立马去扶乔妮一手端着托盘,朝屋内进去,脚还不忘记把门带上。 “我,我不知道。”疼痛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带你去医院。”拉到窗前,放下托盘,然后一副抱着她离开的模样。 “不,不用了,老毛病了,缓缓就好。”以前确实发生过这种情况,爸爸去世的时候,母亲自杀的时候,还有她离开家乡初到新城市的时候,那段日子她的腹部也如此强烈的疼痛过,疼痛如绞,恨不得让自己撞晕才能缓解。 医生说,那是因为突发事件导致精神紧张,肌肉协调能力失常导致,如果放轻松就会缓解或者消除。 可是现在,怎么也会发生这种情况呢,匪夷所思。 “哪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多久了,刚才你怎么没说呢。“叶扬把她扶到了床上然后拉上薄被盖上,然后一连串问题发问着。 “呃,就是肚子有点绞痛,下飞机那会儿,我想应该没什么,没多大问题的。”被他这么一大串问题一问,弄得乔妮紧张兮兮的。 叶扬找到她的电话然后拨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不知道跟谁描述了大致的症状,说了许久,直到确认了没事之后才挂的。 “我朋友说,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气候不适,你刚出医院可能这样的症状比较明显些。”他在那里安慰着她说道。 “我说没事吧。”她试图笑笑缓解刚才的紧张气氛,可是笑的十分难受,让叶扬看的也十分难受。 “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虽然朋友电话里那样说,乔妮自己也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 “我,那个还不如帮我弄个热水袋放在这里。”每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都会不停的揉捏肚子缓解,可是揉着揉着就累了,干脆放个热水袋舒服。 可是,现在是夏天,弄个热水袋简直会要人命啊。 “这样好些吗。”叶扬的手伸进被子,然后在她的腹部按着顺时针的方向力度拿捏得到的揉着。 暖暖的温度从他的手掌传入她的身体,温暖了全身,似乎四肢百骸在一瞬间都有了温温的暖意。 呃,她囧在了那里,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 他们牵过手,也亲过,可是,这样的肌肤相亲,乔妮还是稍稍觉得有些紧张。 似乎疼痛都有些忘掉了。 “好,好点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她以为再也得不到了,而且面前是如此之优秀的男人,让她觉得像做梦一样。 “好了,叶扬,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叶扬一直揉着,都不知道他的手酸不酸,她实在有些不忍心。 “那怎么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他皱着眉头生怕她骗自己,刚才她可是也说自己没事的,居然疼成这样子也不说,说完,继续认真的在她肚子上揉着。 “可是,明天我们还要早起,万一起不来,赶不上见面会,那多没礼数啊。”明天,上面一再强调,明天的见面会,访问团的成员必须全部到齐,一个都不许落下。 这可是硬性命令,不能不遵守。 “你现在这样还是先操心你的身体吧,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请假,你要不好意思,我跟你领导说。”他一副家长的姿态这么说着,言语里也有些小小的霸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么废物,我可以的,绝对行的。”这么好的一次交流机会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点破毛病弄出些什么不和谐的音符出来,想想,小楼每天都拿羡慕的不得了的目光看着她,巴不得自己立刻马上够资格也能跟去。 “这可是身体的问题,不是谁能阻挡的了得,乖,听话。”他安抚着她如同小孩子一般。 “呃。”被他这么说还真是说不出话来,谁让他说的在情在理呢。 “可是,你不累吗。”照顾了她一天,又坐十几小时的飞机,该不是无敌金刚吧。 “没关系。”他笑着看向她,温的要让人化掉一般。 “以前,你都很辛苦吧。”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呃,还好。”以前都是有丁西西陪着她,西西不在她就一个人撑着,所以长久以来培养了强大的自我保护的心里,一切真的只能靠自己支撑。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他轻轻的撩起她的头发心疼的说道。 “没有啊,哪里看出我辛苦,很好了。”真的很好了,至少还有朋友的关心,同事的照顾,看自己的,多幸福,多幸运啊,真的很知足了,知足常乐嘛。 “那么,以后请允许,你的生活里能有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关心你,爱护你,可以吗。”揉肚子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着说着。 呃,这是他第四次表白。 第一次,因为她生病,他知道后第一时间赶过来,送她到医院,然后还下厨房做了一碗热热的粥,暖了她的胃,也暖了她的心,他说想要给她依靠。 第二次,在他得知她最不堪的过往时,他居然毅然决然的仍旧坚持着跟她在一起。 第三次,也就在昨天,救了她以后,他仍旧如是说。 第四次,现在,在她又一次脆弱的时候他这么说着。 这个男人,在得知她最不堪的历史,见证了她不堪的遭遇后,仍然不管不顾的跟随她一起飞跃到另一个国度,细心的照顾她,不离不弃。 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的执着,让自己一次次感动,心也跟着一次次融化呢。 是否该接受呢,接受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照顾,他的关心,他的疼爱呢。 真真正正的爱一场吗。 “好。”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做了决定,不过,那种肯定值得相信。 他吻了吻她的手,然后勾起一个笑容,顺势钻进了被子里,搂住了她。 “ 啊。”不用这么快吧,刚刚答应而已,何时叶扬也这么开放了。 乔妮睁大了眼睛吃惊的叫着。 霸道男人阴魂不散 “别动。”他躺在她身后轻轻的说道,然后继续揉捏着她的肚子。 隔着睡衣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似乎身体都被那温度灼烫着。 乔妮的身体也有些发烫。 心猿意马。 似乎,现在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只觉得心里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似乎都要跳出胸腔了。 “呃,那个。”她想说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可始终说不出口。 “好好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他继续揉着她的肚子,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哦。”她反驳无力了,他就这么抱着她揉着她的肚子,没有多余任何的动作,只有温柔,呵护,体贴,周到,让人安心,平静。 她安心的躺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肚子上的疼痛似乎也消失了。 。。。。。。。 早上5点半,乔妮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立马爬了起来,昨晚还搂着她的叶扬已经不在了床上。 “怎么不多睡会儿。”叶扬已经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带着水汽的感觉,看来刚洗过澡。 “啊,你起来这么早干嘛。”说完,乔妮只觉着脸红,似乎才想起昨晚他一直拥着她睡着的。 “陪你一起啊。”他说的十分自然,似乎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不是要去卢浮宫吗。”难道他就不要找灵感了吗,再说,让他去事先都没跟领导打过招呼,方便吗。 “你昨天那个样子,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说道,似乎她重病了一场是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那些都是我的同事和领导,万一真有什么事他们还能在一旁撒手不管啊。”曾经那么困难的事情她都一个人扛过来了,现在一点点问题却有人比她还担心,这让她受宠若惊。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傻丫头。”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似乎在惩罚她的不妥协。 呃,好像不太习惯呃。 清晨吻呢。 似乎是最甜蜜的恋人才有的呢。 “去洗洗吧,车子在楼下等着,到时候可以在车上休息会儿。”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只用安心的享用,在她还处于某种迷茫之中。 “哦。”她诺诺的答道,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一路,不用她操一点心,车子,机票,酒店,这样的事情,他一一打点好,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 是不是,太幸福了。 太梦幻了。 。。。。。。 圣埃尔大学。 乔妮跟学校访问团及时会和,然后约见了大学的重要领导。 国内的大学都是每年两个学期,寒暑假分开,而在法国许多学校都是三个学期,或者更多,以不同的节日分开,所以,现在中国的暑假时期,法国的课程还在进行。 圣埃尔大学是一所百年名校,在国际享有盛誉的综合性大学,这里的工学,商学,法学,文学都处于国际前列。 这里有记载着法国曾经最辉煌的历史,培养过最优秀的人才,可以说,它影响了法国的文明,发展。 乔妮跟着访问团随着圣埃尔的工作人员,参观了他们藏书量达几百万册的图书馆,堪比国家大剧院的校内剧院,集法国最优秀的人才所在地的人文院。 哥特式,洛可可,巴比伦式建筑在古老的校园中到处可见。 穿着学士服,硕士服,博士服的学生们在宽阔干净的整齐的树木排好的街道上穿行着,置身其中似乎也被这种浓重的氛围所感染。 历史的厚重感,浓郁的学术感,让这里与众不同。 乔妮欣喜的看着,听着,生怕有一处的遗漏,而叶扬在她身旁充当乖宝宝一言不发,就看着她认真的在那里工作。 而今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孔子学院进行学术交流,而她就充当中方翻译。 孔子学院,是中法两国文化学术交流很好的见证,每年法国都会对各大名校的孔子学院倾注大量的投资,以做研究补贴之用,可见他们对中国文化的憧憬与尊重。 而那位文学院的院长似乎也很喜欢跟来访的人员交流中国文化,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古代的文字,发明,战争,生活用具,到战争发展,朝代的替换,权谋较量,权利的斗争。总之说起来滔滔不绝,十分有兴趣。 听的乔妮都自叹不如。 “很累吗。”这样的工作虽然看上去很惬意,实际上脑袋没有一刻的停歇,一天下来,总算结束了,累的都不想动弹了。她的疲累都落在他的眼里,虽然他一直在身旁细心的照顾着,怕她渴了,怕她热了,怕她累了,可是这么紧密的行程安排还是让人觉着疲累。 “还好。”她叹了口气说到,然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啊。”两人坐在坛上,叶扬撩了她额前的头发心疼道。 “哪那么夸张啊,我可没那么没用。”她摆了摆手,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弱不禁风处处要他来照顾。 “注意点为好,女孩子到哪里都要都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哒。”说着牵着她的手,顺着坛沿着的有着同样悠久历史的干净的街道朝大学外走着。 这里是学校外的百年老路,路上的铺砌的石块每块都有上百年的历史,路旁更有许多有了年代的老店,小吃店,书店,玩具店,小规模酒店,中国文化店,也有4s店,因为这里很多的学生都有车,如果出了问题就会第一时间来修理。 所谓古今碰撞,中外合璧,在这老街上协调的发展着,随时间流淌着。 “你也需要照顾啊,干嘛老照顾我。”走到一半,突然,她仰起脸然后孩子气的看着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她对他似乎没有多想过。 “呃,呵呵,对啊,我也需要照顾呢,要不,借你的肩膀让我靠靠。”说着有些无赖的朝乔妮的肩膀上靠着。 “啊?”她迷茫的看着他,却不想被他却捧住了她的脸脸。 “人多怎么了,不怕。”下一刻,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呃。”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大街上拥吻,更没想过这个人是叶扬,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叶扬。 来往的学生,老师,甚至是普通的行人都被那对幸福的人所吸引,虽然这里是浪漫之都,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可是这样的甜蜜还是感染到了他们。 乔妮想挣脱开,可是被他拖住无法移动,而他,居然越吻越深,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天呐,这是什么事啊,叶扬怎么会这样。 丢死人了。 丢大人了。 似乎听得到来来往往的笑声,似乎还有那剧烈的心跳声。 让她的神志昏懵了起来。 许久,叶扬才松开,看着乔妮早就酡红的不敢抬起来的脸微微一笑。 “怎么了,不喜欢。”他居然还好意思这么问她,弄得她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 “怎么了?生气了?”他追上她挽住她的胳膊说道。 乔妮摇摇头,却不说话。 说不清,那种感觉。 似乎有些甜蜜。 似乎又觉着不安。 被人这么疼着爱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呢。 可是,为什么不安呢。 不是昨晚已经下定好决心,做他的女朋友了吗,既然如此就要一心一意啊,好好的爱一场,可是为什么没有预想的那般坦诚,那般的心安理得呢,又或者说心里慌乱得很害怕得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答案。 “还是,觉着我表达的不够诚意。”他在她耳边呵暖着,柔柔的风吹得她耳朵痒痒的。 “你,你不会觉着不好意思吗。”憋了半天她终于说了出来,咬的唇都有些发白。 “傻瓜,跟自己喜欢的人,爱的人亲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说道,似乎要将她弹的开窍。 “可是,这里是公众场合,很多人也。”她似乎对他刚才不经过她允许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表示不满,可是碍于他的好脾气她并没有说,似乎面对她,她永远都不知道如何对他生气,怎么忍心去生他的气。 “就是要许多人,要许多许多人见证,我喜欢你,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接受他们羡慕和祝福的眼光。”他紧紧的搂着她甜蜜的说着。 她一怔,定定的望着他。 要许多许多人见证,我喜欢你,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接受他们羡慕和祝福的眼光。这是怎样的誓言和信念,如此的坚定,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试问,面对这样的誓言,怎能不感染,怎能不心动 。 何况,他是这么优秀的男子。 “呃。”她刚想说什么,可是嘴巴长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只是那么怔怔的望着,傻傻的站着。 突然,眼神一滞,身体一僵,顿在了那里如同石雕一样忘记了动弹。 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怎么了。”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他不禁问道。 “没,没什么。”她掩埋着惊吓的情绪遮掩的说着。 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过再也不会打搅她,他也说过,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不会再见了。 说的时候是那么的信誓旦旦,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说道就要做到,她都懂得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可是,他不是别人,他可是会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的人,他可以用一切手段颠覆法则的人,他的那番话值得相信吗。 乔妮顿时觉着发冷,这7月的盛夏也难以驱走的寒。 寒的她浑身打颤。 “没事,怎么忽然抖成这样。”乔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着,似乎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叶扬抱着她实在不明白突然间到底怎么了。 “我还真是有点累了,不舒服,早点回去吧。”她编着一个并不为信的理由说道。 “好吧。”虽然知道她有所隐瞒,可是他并没有戳破,而是搂着她朝圣埃尔大学安排好的宿舍走去。 走时他也往四周看了看。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可是,乔妮到底怎么了。 一种隐隐的担忧从心底腾起,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魔咒一般的男人 回到宾馆,洗洗簌簌后,乔妮就早早的睡下了,可是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刚才的影像到底是她真实所见还是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疲累而导致的幻觉。 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滚着几十分钟前所看见的一切。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校园外那条街道的旁边。 因为夜的笼罩,所以那辆车子并不显得张扬,可是上面的人,那双闪亮锐利的眼睛,似乎这样的黑夜都没有掩盖住,让那桀骜的光芒在这其中更显出一种难以琢磨的味道。 在她与那眼神相碰的那一霎,那双眼睛似乎变得格外的明亮,亮的她有些睁不开眼般的刺痛。 死死的锁住她目光,似乎纠缠着不会放开。 不会的,真的不会是他的,他怎么会来呢,他可是有着那么大的公司要经营,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乱逛。 错觉,幻觉,幻视,累的出现海市蜃楼了,嗯,一定是这样。 她非常阿q的进行自我催眠,自我安慰,可惜发现收效甚微。 那张原本被她努力忘却永远封尘水底的脸居然不停的浮现在眼前,弄得她紧张兮兮。 似乎他随时都要蹦出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对她进行下一轮的折磨。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乍响。 乔妮吓的身子一抖。 该不会是,她吓的缩在被子里半天不动。 “丫头,睡了吗。”叶扬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里是圣埃尔大学的特设旅馆,是有着上百年的历史的木质结构的老建筑,虽然老旧,可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校方为了显示诚意才安排他们在这里住下,此时,却显得老态毕现,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的确有点惊悚片的味道。 她听到声音后才松了口气,忙跳下床踉踉跄跄的去开门。 叶扬穿着蓝格子睡衣又端着牛奶和小饼干站在门外。 “睡得这么早,怎么了。”门开,却见她已经套上睡衣,而且一副懒懒的样子,头发也稍显凌乱,额头上沁着汗,以及还未舒展开的眉头,似乎睡觉了,可是睡眠质量可不好。 “哦,没事,就是有点累,还觉着有点吵。”她按了按自己蓬乱的头发随意的编着理由,好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岂不知,欲盖弥彰。 “是吗,哦,我怕你睡眠不好,所以备好了牛奶,喝完了歇会儿再说。”他细心的嘱咐着,生怕她忘记,弄得睡眠不好。 “好哒,我会喝的,你也早点睡,一路折腾的你都没睡好。”都是为了陪她照顾她,弄得他都没休息好,这让乔妮很愧疚。 “那好,早点睡。”说着递给她牛奶,揉揉她的头发,然后落下一个晚安吻,转身离开。 呼,直到看见叶扬进入隔壁的那间房,她才舒舒的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告诉他,难道让他跟她一起担心吗,不告诉,若是真是半路杀出来,出了什么乱子又该怎么办呢,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哎,这都什么事啊。 剪不断理还乱。 乔妮无奈的转身关上门,听话的喝掉牛奶,继续回床上睡觉。 可是,依然,睡不着。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如同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如同海上行舟一般慌乱的没有着力点。 嗨。 叹息了一夜,反侧了一夜。 无眠了一夜。 。。。。。。 第二天乔妮顶着巨大无朋的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自然是很正常的事了。 同行人员看到她不免的想入非非。 把所有责备的眼光指向叶扬,估计是昨晚这位‘家属’‘折腾’的太厉害了,才害得乔妮老师现在这副精神状态吧。 可是转眼一看,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米色卡布其裤子的叶扬,一脸的神清气爽,满脸的灿烂阳光,一看就是休息的很好,睡眠很充足,并无异样。 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更不可知的情况。 虽然来访的老师教授学校领导在c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位高权重的人,可是八卦起来不比那些娱乐周刊来的弱,照样七猜八想漫天想象,估计乔妮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都想过了。 哎,虾米世道啊,人人皆八卦,老师也不落。 乔妮倒是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奇异的眼光和窃窃私语,还以为是关心她呢,因为她昨天来的最晚,所以一些交接工作比较急,对她也比较照顾,若是她知道他们腹诽的内容和聊天的话题估计要吐几升血。 不过,这一天她的状态真的十分不好,不同的学院,不同的地方老师会替换翻译,轮流制,这样才不至于太累,到了乔妮翻译的时候,频频卡壳出错,似乎脑袋上流水线的法文字母突然因为线路故障而出现了停滞卡带。 弄得乔妮十分不好意思,后来还是主任让看不下去让她早点休息。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在巴黎的街头上闲逛着,她一脸的郁闷。 “怎么会,你不知道,你工作起来真的太迷人了,似乎只有工作,一切都成了虚无,入不了你的眼了。”他捧起她的脸说道。 “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啊。”她可听不出来这话的意味。 “当然是夸你了,不知道吗,能够沉浸于工作而忘我的女人是非常迷人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 “没听说过,不都是电视上金光闪耀的大美女明星最迷人吗,看,她们那么多粉丝,足以见证她们的魅力。”不然怎么越红的都是很漂亮的。 “那是他们,在我眼里可不是。”他笑着,背后是夕阳的光芒笼罩着,洒着金光,美到不可言喻。 “叶扬,最近,是不是蜂蜜吃多了,嘴巴这么甜。”她拱拱鼻子表示不满。 “是啊,吃多了,我的蜂蜜。”他搂着她肆无忌惮的亲着。 “。。。。。。” 就在叶扬俯身吻她的那一个错开的角度,她似乎又看见了什么,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似乎前面是个梦境,所以要努力的睁大眼睛看个清楚方才罢休。 换了辆车,可是,里面的人,没变。 看来,真的不是错觉,是真的。 他,真的也来到了这座城市,就在他们刚落脚的时候。 时间地点都卡的非常准。 天呐,怎么会这样。 她攥紧了拳头,来分散自己的紧张。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呢, 异想天开吧,是不是太自多了,自己哪有那样的魅力啊。 肯定是是自己想多了,他是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为了她。 嗯,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自己最近闹的事情太多,乱七八糟的搅一起,又刚飞到这里,水土不服,累抽了,烦抽了吧。 于是,她打算继续发扬阿q精神自我催眠。 “过两天,我们出去逛逛吧,看你每天这么累,该你陪陪我了吧。”吻完她,然后低头看着她说道,她的眼里是故作镇定却仍旧掩饰不住的慌乱。 “出去逛逛?这不已经是外面了吗。”她迎上他的话,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自然。 “我有个朋友在蒙彼利埃,那里有个很大的庄园,里面种满了草,十分的漂亮,而且那里的空气都是清甜的,是我去过的最美的地方,第一次去我就喜欢了那里。而他有他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味道非常好,我想带你去那里玩玩,尝尝。”他笑盈盈的看着她对她说着,描绘着那里的美好。 葡萄酒? 乔妮差点打个寒颤。 这个酒似乎都要成了她的禁忌,一切错误的根源都来自于此啊。 呵呵,味道再好她也不想喝。 “不好吧,现在还在交流呢,怎么可以随便跑开。”而且跟人家不熟,这样打扰实在不好。 “今天领导不是说了,当时你在干嘛,怎么听得。”他又弹弹她的脑袋,对她今天的不在状态表示惩罚。 “呵呵,昨天太兴奋了,睡不着。”她打着哈哈准备糊弄过去,真是‘兴奋’啊,一夜都没睡,头到现在还晕晕的呢。 “那完了,以后我岂不是天天都要让你兴奋了。”他带着一抹鬼鬼的笑意。 “啊?”似乎没有马上明白。 “你。”想了想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 叶扬以为,是因为昨天在大街上的那个吻,让她激动的睡不着觉。 那他的意思天天都这么吻,岂不天天失眠。 囧。 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可以这样。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紧的,过几天是自由活动,我们正好出去转转,再说,蒙彼利埃离这里不是太远,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所以我想带你去那里,怎样。”看她的小脸带着微微怒色,不打算再逗她了 。 自由活动,蒙彼利埃,曾经在念书的时候就有去蒙彼利埃的交换生名额,结果那次因为一些事情她没有争取到,一直成为小小的遗憾。 蒙彼利埃,她向往的城市。 那里有着地中海般湿润清新的空气,有着悠长的岁月遗留下来的古朴建筑,有着古罗马式历史悠久的剧院,有着大片大片望不着边际的葡萄园,还有最让人向往的顶级大学。 其实,真的很想去呢。 “好。”她干脆的答应道。 再说,去了蒙彼利埃,是不是离那个人远一点,看不到了,这样也不会这么慌了。 避无可避的碰撞,不妙 又是一夜无眠。 那个面容不停的在脑海浮现。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的出现不是因为她。 说不定是碰巧呢,他来这里正好有事呢。 反正lo跟法国很多的企业都有合作项目,他大总裁来一趟顺便旅游一番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越这么想,越睡不着。 已经连续两天晚上睡不着了。 在这么下去,不疯也要疯了。 她数着绵羊,似乎把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绵羊数完了也没让她有半点的困意。 真的是要疯了。 被某人折腾疯了。 。。。。。。 第三天她仍旧顶着华丽丽国宝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似乎见怪不怪了,全当她水土不服。 不过所幸,今天没有前两天那么紧张的安排,还没到下午一天的行程就已经完成了,领导见一群人就这么围在一起实在无聊,就说自由活动,随便玩玩。 叶扬为了让她有点精神,特地带她去艺术院上了堂设计课,说是感受一下浪漫气氛。 浪漫,那就浪个漫吧,反正去了估计也会睡着了。不过,正好是他感兴趣的,陪着也挺好总比窝在屋里瞎想的要好。 叶扬之前说让她当导游自然是戏说。 他可是来巴黎学习过两年的,法语说的不是专业出身但也是相当的好,正常的交流甚至有些专业用词都绝对没有问题,乔妮不禁感叹,这个男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隐藏的才能呢。 设计课上的气氛相当轻松,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听,若是有异议或者自己的意见随时起来发表,充分体现了他们的自由精神,且那些学生思维独特,构想千奇百怪都是乔妮闻所未闻的。 不像哈佛学子的嚣张,不像牛津的沉闷,这里有种跳跃的鲜活的气息,让不太懂的乔妮都沉浸其中。 “不觉得闷吗。”叶扬坐在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问道。 “不闷,很好玩。”她饶有兴致的说着,似乎听的很有意思都不累了,也不烦了,只觉着很好玩。 突然发现一对情侣学生居然在课堂上公开接吻,她真是被吓到了。 大街上,操场上,食堂,这几天她都已经见识了,可是当着教授的面他们居然也敢。 乔妮赶忙别过脸不再看。 “呵呵。”看见她的小动作然后顺着刚才的方向看去,笑笑。 “丫头。”突然叫她。 “嗯。”她转头回答。 唇就被覆上。 囧。 怎么会这样。 这回可真丢人了,叶扬这是在干嘛啊。 她想挣脱,却被叶扬困的死死的。 欲哭无泪啊。 只听见课堂上有轻微的唏嘘声有点起哄的味道。 很多学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而那个白胡子老教授也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囧囧有神。 “你们好,来自中国的朋友,现在的中国年轻人都是这么的浪漫吗,我很想知道呢。”老教授用比较慢的语速可亲的语气说着,双手支在讲台上也不讲课了,似乎对他们十分的有兴趣。 这话一说哄堂大笑,弄得乔妮更是红了脸。 “是哒,教授,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敢爱就会说出来,表达出来。”叶扬站起身大方的回答着。 周围有了小小的口哨声,还有些羡艳的目光,看着他俩。 “我对中国文化略有研究,也曾经到过那里,在我看到的中国元素都是非常的婉约和甚至有些带了点,刻板,他们的文字都是方方正正的,条条框框的限制很多,所以我总觉得带了些陈腐之气。”他说‘刻板’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似乎需要斟酌一番。乔妮听着感觉不怎么舒服,有这样说他们的老祖宗的吗。 “您说的那是几百年前或者几千年前的中国了,那是人们才开化,礼仪规矩都不完善,自然就会出现现在觉着很不可理喻的规定,但是现代的中国正在飞速发展中。无论是文化还是思想都不能跟以前古代人相提并论,就如同,现在的法国能跟当年‘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法国相提并论吗,那是您只看到了他的一小面而已。”叶扬挺立的身体如同在气候恶劣的戈壁上直立的白杨树一般,傲然,回答的问题也不卑不亢。 “呵呵,你说的很对。”老教授的眼里闪出了敬佩的目光。 “请问,你也是学设计的吗。”忽然他转换话题问道。 “是的,我曾经学过服装设计,后来又接触了广告设计。” “哦,这两个的差别很大的,别看都是设计。”专业人士的碰撞啊,她是半点插不上话,不过现在的叶扬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看起来十分的帅呢。 “没错,但是,都是我喜欢的,所以并不觉得多别扭,反而有时候融会贯通,得到的感想,悟出的东西更多。”两人如同拉家常一样交流着,完全忘了现在是上课,还有那么多的学生呢。 “这里还有我从国内带来的稿子,请您过目。”说着他拿出带来的文件夹,然后大方的走到讲台前递给教授。 教授也饶有兴致的翻看着,时不时的露出惊讶之色。 “哦,太妙了,简直不能想象。”他看着叶扬的设计图赞不绝口道。 “这都是以中国元素设计出来的,尤其以古代元素为主。”此时的叶扬眉眼似乎都在飞扬,自信,骄傲的感觉无不彰显,看的乔妮不由得佩服。 “哦,太了不起了。”老教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成见,转而非常惊叹的说道,课堂上的同学们听此,也纷纷离开座位围绕着讲台观看着教授称赞的作品。 这课堂气氛也忒活跃了吧,至少,她课堂上还没出现过,是不是也要学习学习,跟学生更多的交流,给予更多的空间。乔妮坐在位置上略有所思。 而台下,热闹的跟集市一般。 见惯了西洋风的设计的他们难得见到这样精致的中国传统风格的设计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一个个指着上面的东西虚心的问着,叶扬也耐心的一一作答着。 乔妮也被这种气氛牵引,走到人群中来,可是包围的太紧,根本进不去。 这时的叶扬,好像一个发光体,他的光亮足以吸引所有人,连她都看的移不开眼呢。 这堂被这个叶扬的独特设计给惊扰的不平静了,很多同学听说他有了自己的品牌和工作室后都主动的要求留下联系方式,那位教授也十分开心的交流着联系方式,说是以后多做联系,教室的整体气氛因为他的参与变得极其的活跃。 叶扬,真的很优秀很优秀呢。 只是,真的属于自己的吗。 会一直永远下去吗 远远的站着,她突然有着这样的感想。 。。。。。。 “怎么了。”跟同学们一一道别后叶扬拉着乔妮回到住处,路上他看见乔妮的神情还以为冷落了她不高兴呢。 “你那么优秀,我觉着自己好没用啊。”她仰头看着他,刚才真可以用惊艳四座来形容。 “傻丫头。”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笑道。 “我们的专业不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与,就像我在法国呆了两年,之前不知道费了多少脑细胞才勉勉强强能跟人交流。”他谦虚的说着。 才不是呢,刚才他那么流畅的法语把她都给惊到了,他这只是安慰人罢了。 “你的男人优秀,难道你还嫉妒啊。”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咬着说,毫不忌讳。 男人? 她惊异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做好他说这番话的准备。 她的男人,她的人。 就是,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人了。 真的,就是要一生一世了吗,她愣愣的想着。 “好了,别傻愣了,我们今天去唐人街中餐馆吧,这里的食物真是消受不起,我的胃要抗议了。”他拉着她几乎要跑起来了,因为兴奋,那笑容看的也格外迷人。 一生一世,真的是吗,便被他拉着边忐忑的想着。 。。。。。。 晚上得到通知说休息三天自由活动,再过几天正好赶上他们的国庆节,会在香榭丽舍大街举行大规模阅兵仪式,所以大家都会去那里看热闹。 按照叶扬的计划坐上明天去蒙彼利埃的火车,去朋友那里玩三天然后回来看游行,正好不错过。 乔妮很乖的听从他的安排,只等着明早启程。 先离开这里,至少,看不到某个人。 但是,这一夜,她仍旧睡得不踏实,似乎总觉得明日的行程会受到阻隔。 。。。。。。 第二天,行李都已经弄好,直接出门。 刚开门,却又撞上了曾经在高翻局工作因为身体不适调到c大当系部长的张文光部长。 “你们要出去?”看见他俩拖着行李箱好奇的问道。 “嗯。”乔妮点头,怎么了,看他的神色有点不对。 “过两天行吗,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可偏偏那几个家伙昨晚就溜出去了,现在都找不到。只剩你了。”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似乎很着急的说着。 这,难道好好的行程要泡汤。 她囧然的望着叶扬。 “张部长看起来很着急,不如,我们晚一天,无所谓。”他好脾气的说着,似乎看不得人家这么着急。 “好吧。”只有这样了,她只能回屋放好行李,然后跟着张部长一起去科技馆,进行所谓的紧急重要会议。 科技馆的设置外观看起来十分像个玻璃球,用大块的玻璃钢筋衔接,似乎充满着一种魔幻的诡异味道,外观如此亮眼,那么,里面的内置不用说也知道是最新新的科技成果。 乔妮望了望似乎跟皇冠大楼有些类似的建筑风格,不禁怔了怔。 似曾相逢。 等她跟着张部长进去时,更是怔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动了。 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绝美的男人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一副卓然而立的模样正跟一位长相颇似爱因斯坦的老教授热络的攀谈着,似乎关系不错,两人的姿势和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相合。 交谈热烈的似乎都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乔妮不禁的紧张。 心脏猛的颤了颤,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再次碰撞,压抑的痛 谢谢伊莹送的金牌,o(n_n)o谢谢支持。 似乎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黏着,粘的她迈不开步子,身体也感觉到异常的沉重。 他居然还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忘记了当初的许诺吗。 也是,他是谁,一个誓言又怎样。 他的规则由他定,不碍着任何人。 “小乔,怎么了。”张部长才调来,而且平日里为人谨慎,只看军事政治新闻,就算地震般轰动的八卦新闻到他这里都自动屏蔽掉,所以对于他们的事情他并不知晓,看到乔妮突然的异样他不知道为何。 “部长,怎么,lo的总裁会来啊。”她试图以一种很不经意的问话方式说着。 “当然了,这次交流团的活动由lo全额赞助,而且,lo跟圣歇尔大学已经有几年的交流了,难道,你不知道。”部长一脸惊讶的望着她说道。 啊,她微微张开了口表示惊讶,神色带郁。 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来之前她也没得到什么赞助之类的通知。 这次的活动都是他一手赞助,原以为脱离了,没想到仍在掌控之中。 她是孙猴子,他是如来佛,他设置了一个让她无法逃脱的五指山。 耍她好玩,游戏还没结束? 她看着他冷冷的表情,而他似乎聊的太投入, 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低了低头,提了口气,跟着部长走上前去。 。。。。。。。 “钟总。”张部长上前打着招呼道,这会儿钟天佑才回过神,然后非常有礼貌的回应着。 却,看也不看乔妮,似乎把她当做空气。 然后一个礼貌的请的动作跟着那位德高望重的得过诺贝尔奖的白胡子老教授径直向前走去。 会议室是一个很布置的很简单并没有多少设置的房子,更不像外观看上去那般的恢弘大气。 屋子很大,很宽敞,足以踢半场的足球赛,全部放置着天价的高频电子仪器和高级计算机设备,上面的线性显示和数字乔妮完全的看不懂。 除了乖乖的跟在后面,似乎没有别的可以做。 “等会儿我进行同声翻译,你负责在一旁做记录。”部长在她身后小声的说着,然后递给她一个本子,速记笔,还有录音笔。 “好的。”毕竟这样的高科技产品岂是她可以上的场面,主要是今天没人了才把她拖过来的,只能当副手,相当于打杂的。 钟天佑由着奥兰教授在屋子里转转然后看着各项高科技仪器如何运作,功能,还有未来的发展。 他们谈的非常热烈,让乔妮一度觉着张部长和她的到来完全都是多余的。 他们所谈的很多都是专业术语生僻词语,乔妮听着似乎都觉着有些难度,而钟天佑看起来十分的自如。 真不知道他叫他们来是否多余,还是让他们见识一下他的法语水平有多好。 这场谈判从上午10点一直到下午1点。 大抵是lo想买断奥兰教授最新研制的科研成果,超敏感系统,据说其灵敏度达到纳米的同级计算,所以说感应性十分的强。 可是这类产品一般都支持国家军用鲜少会有私人企业购买,而且价钱高到无法想象。 不知道他买来是干嘛的。 她一直忙碌于飞速的记录着他们谈话的内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那些。 一整天除了吃饭的时候算是空闲出来得了空休息,其他时间脑子一直都围着一堆极其难懂的数据和专业名词。 整整一本都被她记录着满满的草飞一样的字体。 而那位张主任之前在高翻局常年的经验,具有非常专业的翻译素质,所以应付的十分自如。 这场小型的商谈总算在晚上七点结束,而天已经半黑了。 等他们出了科技馆时,外面的路灯已经一排排亮起,照亮着这校园独有的夜晚。 “累吗。”刚出来,在外面守候多时的叶扬便上前握住她的手,也不管不顾身边还有教授张部长,还有,钟天佑。 “还好。”不累才怪,她累得恨不得立马倒在床上。 想让被子把自己好好盖住,蒙住,挡开这个烦扰的世界,不再去想什么看什么。 身体累,心更累。 “张部长,钟总,我跟乔妮先回去了,回见。”他礼貌的对每个人笑笑,自如的打着招呼。 似乎并没有因为钟天佑的突然出现而有任何的异样,是他一早就知道做好了准备,还是心脏太强大见怪不怪了。 “好的,小乔就这么被我拽过来,真是过意不去,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不用来了”张部长说着略带歉意,因为今天一天他看着乔妮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状态也只能说是一般,笔在飞速记录的时候,有好几次居然划破了纸张。 他对笔记本的要求一向十分苛刻,所以挑选的本子的都是多年来他一直信赖的那个质量都是十分有保障的品牌,他用了那么多年,除了有时气急之时会因为用力过大而划破外,其他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今天的小乔,居然出现了好几次这种情况。 只能有一个解释。 情绪不佳,若有所思。 也许人家计划着旅行突然被自己的临时拆迁弄得措手不及心情不佳也说不定。 不过,似乎又不太像。 毕竟,她似乎并没有那种该有的浮躁感,反而整个过程都安静的过分,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做着记录。 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除了做记录和中午一起吃饭外,似乎头都没有抬过,也没有说过什么。 安静的差点跟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似乎不去看还以为身边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一般。 这孩子怎么了,平时不还好好的吗,虽然跟她不是很熟,但是主任时不时的提起这个小姑娘不错,所以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不是特别的活泼,也算识大体,可是今天时不时把她不佳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了呢。 他再一次凝眉看着那个年轻的女老师,仍旧的低着头,似乎她男朋友的到来也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改变。 几缕长发荡在额前,看起来有些阴郁。 一张脸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匪夷所思。 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事,他一糟老头子操什么心啊。 至少今天谈的还算顺利,没有发生什么问题,而她,本职工作做得也是无可挑剔,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部长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打算跟钟天佑打声招呼。 却发现,钟天佑的眼神却直直的落在乔妮的身上,直到他们转过转角看不到为止。 眼神闪烁,似乎藏着说不出的情感来。 似乎跟他以前所认知的关于lo的总裁不太一样,跟他今天一天的表现也不太一样。 难道,是跟那个乔妮有关系吗。 哎,年轻人的事说不清。 由着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上前打算跟奥兰教授好好攀谈攀谈,让这位年轻的总裁缓解缓解情绪。 暗夜强入,霸道的男人 中餐厅里,古朴的中式装修,雕龙纹,色彩绚丽的精美贴画,穿着中式大红旗袍的侍者礼貌的向他们介绍本店的特色。 似乎忘了这还是在巴黎,在这样的异国之中仍能看到祖国的颜色,这点足以让人欣慰。 叶扬点了醋小排,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珍珠丸子,清炒白菜,还有一个西红柿蛋汤,很家常的中国菜。 只是乔妮没有心情,自然也没什么胃口,紧盯着眼前的杯子,筷子迟迟未动。 “怎么了。”他为她布菜然后问道。 “对不起。”她皱着眉头然后看向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三个人毫无征兆的碰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都是自己的鸵鸟姿态导致的。 刚才,钟天佑似乎也要将叶扬身体看出个洞来,虽然表面的一切安然的如镜面一样。 “叶扬。”他应该也猜到她最近心神不宁的原因,可是她终究没有坦白的告诉他。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之间不可以说谢谢,更不可以说这三个字。”他又夹了块醋小排放到她的碗里,似乎刚刚在校园里遇见的什么并不介意。 “可是,我还是隐瞒了你,其实第一天的晚上我就看到了他的车子,那时候我还骗自己说是自己的幻觉,结果第二天晚上再接上又一次看到了他,我才确定, 我不应该有所隐瞒,我应该全都告诉你,可惜,我没有。”她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是酝酿了许久的情绪一般。 “这几天睡不好是不是因为他?”他换了一个角度问道,似乎并不在意她的隐瞒。 “嗯。”她默默的点点头。 “这也难为你了。”很简单的一句话,颇有意味。 “只是,你这样做的方式欠了妥当,我能理解,不然,现在的你就不会坐在我的面前了。”他非常理解的说着,为她着想着。 “叶扬,你应该骂我两句,或者发发火,生生气,你别总为我着想,这样,毕竟,我对你没有坦白,是我的不坦诚。”面对他为什么总觉得愧疚呢。 “丫头,我不为你想,那我为谁想呢,再说,你自己当时也是慌都没了主意,也在挣扎着想是不是要告诉我吧,不然这几天也不会这个样子。”他准确无误的说准了她的心事,乔妮抬头惊奇的望着他微张着嘴巴。 “只是,现在,看起来的确有了点麻烦,他对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说。 “当然,这要看你的态度,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未等他说完,她立马打断,语气冷的像凝结了冰霜。 他似乎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连他都不禁的一惊。 “丫头,你怎么了。”他看向她,似乎有些不认识一般。 “我很好,没事。”似乎心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在担心了几天后,可是看到了他之后,似乎悬着的心真的落下来,似乎没有那么怕了。 有什么呢,如果没事那就属于自己多想了,不用去担心,如果真会发生什么,那么又怎样,难道还要那样对待自己一次。 他,还有那样的心情吗。 她于他,不过是一件有意思的玩偶罢了,折磨她,羞辱她,还不够吗,无聊时可以同他犟嘴,同他吵架,激发他的怒意,必要时候又要乖乖的听他的差遣。 对于他,还真是个。 一个有意思的玩具。 仅此而已。 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 没有,根本没有,从来就没有。 她才不会理会他,难道他想要弄得最后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吗。 叶扬显然被她的表现弄得有些一愣,手停在半空半天没动。 “好了,不要多想了,既然我们在一起了,有事情就共同面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饭,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他调平了自己的语气然后温和的说道。 她看着他,眸子里满是平静的光泽,如同平静的镜面,没有半点波澜,似乎想通了,想透了什么一般。 “嗯。”唇微扯,牵出一个一整天都没有的笑来,虽然这个笑看起来十分的勉强,十分的难看。 他拍了拍她的头,又夹了一筷子的鱼香肉丝放到了她的碗里。 可是,心里,也不住的叹气。 她这个样子,怎么不让人担心呢。 。。。。。。 “好了,别想了,再皱眉头就要成老太太不好看了。”吃过饭,又沿着街道逛了逛,早早的回来,只是乔妮并没有显得半点轻松,送到她住处的门口,叶扬用手指顶开她的眉头说道。 “嗯。”她低头应道。 “早点睡,明天一早的火车,我来叫你。”说着拍了拍她的肩,然后送她进入,直到门关上叶扬才离开。 回屋,屋内一片静谧,只听得到外面小虫吱吱的叫声。 墙上的老挂钟的指针老态龙钟的指着夜晚9点。 屋内的设置很简单,木质地板虽然前些年才换过,可是依然阻挡不了这里的陈旧,简单的法式木质家具,没有一点奢华感,却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乔妮开了窗,然后透着气,似乎要把今天的闷气全部都散掉。 似乎一切都像一场梦,有人来了,有人走了,像过客,在生命里留下或浓或淡的影响,有些轻浅的如同蜻蜓浮水般划过,有些却在最深的底部留下最痛的伤。 乔妮简单的洗了个澡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入夏的夜似乎有种微凉,百年老屋更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藤条在屋外盘旋缠绕,借着月光婆娑姿态尽显。 她开着小窗,轻吹着风,望着窗外的那点光亮,怎么都睡不着。 似乎已经成为了应急反应一样,看到他就情不自禁的浑身抽搐,冒冷汗,心慌,气短,呼吸不畅,甚至肌肉痉挛。 乔妮疑心,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快要成神经病了。 不住的叹气,眼睛睁大大的做挺尸状。 咚咚咚,又是惊悚敲门声。 估计是叶扬送牛奶了。 在这里,每天晚上,准时十点他都会来送一杯牛奶和一小碟法式小饼干,说是让她安心睡眠。 乔妮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开灯,却没发现。 墙壁上的指针并没有指到10点,而是9点50。 以叶扬的准时性,是不会出现这种偏差的。 门开,她仰起头,等着一如既往的牛奶和饼干。 可是,这次不是。 面前的修长挺拔的身姿不是属于叶扬的。 阴翳,冰寒,却也充满着疲倦和憔悴。 一瞬间,乔妮只觉着浑身的血液都冰凉到了极点。 惊吓的忙去关门。 可是那只手却在她关上的前一瞬,插了一进去,然后以压倒性的力量,顶开了门,推开了她的力量,直到整个人都进了屋去。 砰,门,重重的关上。 那张脸,那个身形,一无遗漏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穿着睡袍的乔妮吓的直后退。 直到退到紧挨墙壁的小柜子前退无可退。 他看着她,满是掠夺的意味。 她看着他,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 虽然白天她一直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仍旧止不住的惊慌。 两个人,似乎进行着一场捉捕与反捉捕的较量。 “这里是我的屋子,你凭什么进来。”她不敢大声的叫尽力的压低着声音,毕竟这种木质结构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太好,况且,叶扬就住在斜对面,声音大了他不是听不到。 他没有说话,而是朝向她慢慢逼近。 直到逼到那个死角,手一圈,死死的困住,让她无法逃脱。 “你到底想怎样?”她因为惊恐,原本很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的波光微闪,看的让人怜惜。 他的身体紧紧的围住了她的身体,如同坚硬的墙壁无法推开。 因为紧贴,气息交换着,温度上升着,可是乔妮却觉着寒。 他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就那么紧紧的看着,似乎要把她刻入心底一般,紧紧不放。 她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掠夺感。 “唔。”他的唇狠狠的重重覆下,没有一丝迂回的意味。 “你松开。”她在他重压的情况下,拼命的捶打他的身体。 可是说出的字都被他无情的吻汹涌的吞没掉,如同落入大海的小鱼,寻不到踪迹。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强硬,身体的灼烫,和欲望的强盛,被他紧紧的压在这个小桌子死死的抵住桌角却不得动弹。 可是没有半点办法。 她是叶扬的女友,不是他钟天佑的,她拼命的想着,想让自己清楚的意识到现在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可耻。 他凭什么可以再伤害了她,答应了离开她,且已经有了新生活后又来打扰她,闯入她的生活。 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他怎么可以如此的霸道无理。 她被他疯狂的吻弄得思维混乱,但有一点很清楚,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这个男人现在是疯狂的,他绝对的疯了。 他狠狠的咬着她的唇,然后用舌头强硬的顶开她的贝齿,然后钻入。 灵舌交缠,搅动,翻涌。 似乎要把她弄得意乱情迷,神志不清,让她乖乖的服从,让她彻彻底底心甘情愿的陷入其中。 砰,桌上的一个木质小碗因为他们剧烈的动作而被摇晃到了地上,在落入地面的一刹那,发出了闷闷的声音,然后旋了几个圈,稳稳的停在那里,可是小桌子仍然在颤动,地板也微微的震动着。 似乎整个屋子都因为他的激烈而震颤着,感受着他激动。 她被他的身体压的抵在桌角上,咯的骨节生疼。 似乎更疼的不是那里,而是心。 为什么,每次他一出现,她就会疼,浑身都疼,这种疼似乎都让人有种绝望。 这个总是让她疼的男人啊。 咚咚咚,门外一阵敲门声。 “丫头,送牛奶来了。”10点钟,叶扬的牛奶准时送来,可是现在。 她想求助,告诉他,她的屋子里有不速之客。 可是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强势的吻依旧继续,只是换了地方,他拦腰抱起她,狠狠的固在自己的臂弯里,死死的控制住她胡乱踢腾的身体。 然后关上了卧室的灯。 转身进入了隔音效果稍好的浴室。 暗夜强索,霸道爱 咚咚咚,敲门声仍在继续,在寂静的夜里,此时听的却心惊肉跳。 她被他狠狠的压着,疯狂的吻着,似乎都快喘不过起来。 可是却能听到贴着她身体他胸腔里那阵猛烈的跳动,以及难以平复的微喘的呼吸。 “丫头。”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若是平常,她绝对从床上跳起开门高高兴兴的接他送的牛奶。 可是现在。 发生的一切,让她心烦意乱。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敲门声终于停止。 似乎人也离去了不再执着的敲了。 乔妮似乎说不清是该放心他没发现,还是该警惕眼前男人的危险。 “看来,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然后略带哀怨的说道。 她看着他,狠狠的瞪着,似乎不愿意跟他做任何的交流,看着都厌恶。 “你?爱上他了?”他眼眸微冷的看着她说道,气息就在她咫尺之间,可是问话里有压抑的痛。 爱? 这个字刺激到了她。 鼻尖一股酸意。 她试图努力的去接受叶扬,试图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试图天天告诫自己已经答应了他,是他的女友,可是,怎么总是一种游离的状态。 喜欢不是没有,而爱,还太远。 “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不关你的事。”虽然在洗手间,可是她仍旧是压低的声音说着,似乎也在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她跟谁怎样管他什么事。 “如果,我想管,那就是我的事。”他蛮横霸道的说着。 “你说过,不会再找我,打扰我,我们没再交集,没有关系了。”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着。 “有时候做的决定是错的,是可以用来改正。”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着,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你。”他居然就这样要推翻当日所说的一切了吗。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搂紧了她的腰,然后更紧的压住了她的身体说道。 身体被他挤压的难受,恨不得要被压碎一般。 咚,顺势他带着她滚入了浴缸,整个身体都被他重重的压住。 因为晚上有洗过澡,狭小的浴缸里面还是潮湿的,衣服也被沾染湿,弄得浑身很不舒服。 他穿着薄薄的衬衫,这样的挤压,让他的整个身体都完完全全的贴近着她的身体。 那种热度,那种气息更是有一种凌驾的霸道之势。 狭小的浴缸里,他疯狂的吻着,似乎要把她狠狠的揉进身体里,脸颊,颈脖,肩,胸前,他要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印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她绝对不属于别人,只属于他。 乔妮想挣扎,可惜浴缸太小,胳膊腿都不能很好的伸开,只能被他这样死死的扣在里面动弹不得半分。 衣带也在他的疯狂中渐渐的松开,白皙莹润的皮肤渐渐的显露,他的衣服上的扣子不知何时也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身体和润滑的皮肤。 他的身体越变越烫,某个地方也变得坚硬如铁,似乎他的体内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乔妮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知道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绝对不可以。 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你。”正在她想着的时候,他的手一扯,衣带随之而开,然后她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毫无任何遮蔽的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羞愤的叫着。 可是他完全不顾。 她大口的喘着气理清着自己的情绪。 他似乎迫不及待,却又极力的隐忍,唇和手在她的周身游走着,试图挑起她的欲望,让她的理智和清醒全线崩塌。 让她乖乖的服从于他。 用这样的爱抚,用这样的亲近,用属于他的新的方式,让她投降。 “钟天佑,你疯了吗。”她隐忍的他的挑逗带来的异样感觉,带着愤怒的声音吼着。 “是的,我疯了,我早被你给折磨疯了。”他在她耳边狠狠的说着,然后咬上了她的耳垂以作惩罚。 “是谁折磨谁?”真是笑话,他居然好意思说是她在折磨他,他好意思。 谁折磨的她快把自己逼成钢铁女战士,一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模样,用冷漠坚强来封锁内心的脆弱与无望。是谁让她的身体和心一次次的疼,疼的似乎要万劫不复,永不得翻身,打入一道道轮回般的痛苦。 他,居然说是她在折磨他。 “你,从我这里偷走了我的东西,就这样走了,你说,我如何不被你折磨疯。”他的呼吸她的唇齿边,然后心疼的说道。 “我从来没拿过你的东西。”是那些项链手镯吗,她不是寄给他了吗,还想要赔什么。 “这里。”他抓住她的手,然后按到他的胸前。 那里,有着剧烈的搏动,一颗心炽热的火般的感觉。 有力的心跳感在她的手下强烈的感受着。 似乎要把她的手烫伤,似乎要把她的手震疼。 “你偷走了我这里的。”他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朝胸口按着,让她感受着那种跳动,让她明白,他现在所承受的难过。 “你放开。”他怎么可以说她偷走了他的心,却不说,他怎么伤了她的心。 无数次的伤心,任何来偿还,如何来修补,如何来恢复。 “难道就想这样轻易地走了吗。”他抓住她的手不放,似乎这一次要把她狠狠的拽住不再放开。 “你真的疯了。”她看着他,眸子里不停的闪着光,她的心强撑着不去痛。 关于他的一切,带给她的都是痛,只有强撑着,才能不被再次打击已有的脆弱。 “我是疯了,疯的只想看到你,跟你在一起。”他顺着她的话说,毫无刚才的强势,反而有种受伤的疼痛。 此话一出,她怔了,他也怔了。 小小的浴缸里。 他俯视看着她。 她仰视看着他。 半天无语。 那一刹,心脏似乎猛烈的跳动,似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觉得没有新鲜的东西可以玩了,于是又想到我这个曾经经常被你欺负的人可以拿来为你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其实寂寞无聊的乏味生活增添一点趣味和消遣呢。”她抽了抽鼻子,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不希望被他的话蛊惑。 他凭什么莫名其妙的打碎她经历过惊涛骇浪般痛苦的生活后的那份平静,他又这样的打扰她摧残她。 他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她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看他轻抿着唇看着自己。 在那一瞬,在他的眼里,似乎读到了一种孤独落寞的味道。 那种高高在上令人仰止其实却无人能动的孤独和落寞。 “回到我身边好吗。”他看向她略带着乞求的语气说着,似乎是久别的恋人对爱情的挽回。 他求她? 求她回到他身边? 可是,以前除了那次的一夜情,还有巨债无可奈何的还债外,她哪里算是在他的身边,只能说是他的使唤丫头罢了。 他凭什么说她回到他身边这么暧昧的话。 他们之间只有剥削跟压榨哪有这样的亲密关系。 似乎,她都不知道呢。 “回到你身边?继续当你的棋子,玩物,利用的对象,随意你高兴了玩会儿,不高兴了扔掉或者利用?” 他想的什么,做什么,要做什么,她从来都猜不透。 她不懂他,从来不懂。 他所有的心思都隐藏的太深了,任谁都看不懂,他这话如何让人轻易去信。 累,太累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从来都没有轻松过,神经总是随时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状态。 “不会的,再也不会,以后只会好好的疼你,爱你。”他抚着她的脸然后说道,含着无尽的温柔。 怎么可能,他钟天佑转性了吗。 “我受不了,受不了你跟别的男人一起,一起亲密。”似乎他的心都揪着痛。 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大街上亲吻,他当时就想冲出去制止。 可是,他看到了她看见他时的害怕和惊恐的表情。 原来,自己的出现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 他,怕再一次这样伤害她,所以隐忍着脾气不发,在那辆车里整整坐了一夜,看着她刚站立的地方,怔怔的看了一夜。 乔妮听到他的话身体似乎被僵住一般。 疼?爱?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像听着笑话。 疼爱,就是不断的伤害,疼爱,就是不断的折磨。 “疼?爱?你会疼吗,知道疼吗,你懂爱吗,会爱吗,别跟我说这个字,我们,谁都承受不起。你受不了我跟别的男人一起,是因为你一直的强势让所有人的战战兢兢小心谨慎,没有人敢忤逆你,没有人敢跟你争夺,所以你就长久的养成了你的东西别人都不可以霸占的想法。”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 “我是不是该荣幸呢,我还曾经是你的‘东西’啊。”她把‘东西’二字咬的狠紧,似乎在强调,在讽刺,讽刺他同时也在讽刺自己。 “虽然,这个东西目前脱离了你的视线,她更想脱离你的控制。”她慢慢的说着,似乎要发泄对于他的不满。 “所以,你不愿意,你是谁啊,你是无所不能人人畏惧的钟天佑啊,怎么可以让你的东西太有自己的思想,不受你的控制呢,你宁愿摧毁掉她。”不然他当时为何要开车撞她呢。 “可是,你发现有些事情脱离了你的控制,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失,于是,你有些后悔,可惜,已经晚了,所以,你暂时的内疚让你松开了她,让她去自由。” “可惜,你发现,那个她,目前过的很好,没有因为离开你而不开心,烦恼,痛苦,与你最初的设想完全的不一样,你会以为没有你的操控她过的非常的糟糕,非常的痛苦,到时候你就可以以天使的身份来解救深陷地狱的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再一次的成为你的掌中玩物,任由你把玩。” “可惜,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你想象般的发生。” “她活得很好,至少表面看来,她依旧的笑,依旧的乐,依旧的充满着朝气,依旧的生活,而且,她的身边有了新的朋友,她过着更新的生活,好到连你都嫉妒的地步的生活。” “于是,你的强烈的不甘又一次袭上心来,这个曾经属于你的东西,怎么可以跟别人一起,受不了了,所以,你就不顾一切的跟来了,利用各种名目。” 她说着,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挫败从眼底升腾起。 “我说的对吗,难道你就不是这样想的吗。”最后她仍止不住的讽刺他道。 都说,在重重打击别人的同时。 那种反作用力,有时会更加的强大,会震的肝胆俱裂。 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七伤拳’,欲伤别人,先伤自己。 似乎,她现在也尝到了这样滋味。 她说他,用狠话刺激他,让他难受。 可是她呢,满意了吗,得意了吗, 除了满心的潮湿随时都要溢出来之外,还有什么。 所以,她再次高高的仰起脸。 这样,泪不会流在脸上, 而是,流在心里。 。。。。。。。 钟天佑一听,身体轻轻一颤,看着她半天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如同抹了毒汁的利箭一样狠狠的穿身而过。 让他脏腑俱裂,毒侵全身。 他略带绝望的俯下了身体,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这样的接触,似乎都快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他边吻着边轻轻的说着。 情萌动,爱却逃 谢谢忆冷送的金牌,谢谢忽略送的鲜,谢谢你们的支持。 “不是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在她耳边念念说道。 “不是?可是一直以来你不是就这么做的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说过,不会再打扰我,可是你还是来了,我该怎么信你的话呢。” “。。。。。。”是他打破了一手制作的一切,现在又要颠覆冲来,简直就是在扇自己的耳光。 他突然没有了语言,只有行动。 。。。。。。。。 高速火车风驰电掣的向前行驶,开往蒙彼利埃的方向。 乔妮带着大大的眼镜遮住了眼睛和大半张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的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可是内心汹涌翻腾。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块巨石投湖,拨乱了一池平静的春水。 他把她压在小小的浴缸里,疯狂的吻着,似乎要拼尽全身的力气,要把她狠狠的揉捏到身体里。 那种如同巨石压身的感觉把她压迫的喘不过起来。 他说他要重新得到她。 她的身体,她的心,通通的,全部。 在他要进一步攻陷她的时候,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索取,因为知道,她与他,对抗和挣扎,通通无效。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躺倒在他的身下,他说。 “如果,你想要做什么,随便吧。”似乎没了力气,一种妥协,绝望的妥协。 她于他,从来就没赢过。 他紧皱着眉头。 变了,都变了。 以前,无论他怎么压迫,怎么折磨,她都会反抗,会争取,会抵制,如同坚韧的小草一样,有着顽强的生机,蓬勃不断的力量,更有种不服输的气势。 可是现在。 她居然这般的服从。 不再有了反抗。 不再有了挣扎。 不再有了那种气势。 都是因为自己吗。 他停下了手,静静的看着她紧闭着双眼,一副随时等待着宰割的准备模样。 原本瘦削的脸更加的瘦了,似乎那尖尖的骨头都要冲破白皙清透的皮肤而顶出来,眼窝微陷,微微的黑色在眼下却十分明显,唇也泛着白色而不是原先的红润。 她最近过的不好吗,一直担心着害怕着什么吗,都是因为自己吗。 那么,他所看到的她的笑,她的快乐和开心都是装出来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自己错了吗。 心,突然的,很痛很痛。 “对不起。”最后一次吻住她,然后喃喃的说道。 然后,为她重新拢上衣服,恋恋不舍得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虽然如同来时一般悄悄,却早已惊扰了屋内的一切,尤其是躺在浴缸里的乔妮。 。。。。。。 她以手掩面,似乎埋葬掉所有的眼泪。 浴室里,一阵阵压抑的哽咽声声,久久的响起。 不是说好不会哭了吗,不是说了不为谁流泪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不想听的话自己就这么难过呢,怎么就这么没用。 。。。。。。。 今天早上直到叶扬敲门她才知道天亮了。 她让他在外面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戴上丁西西送给她 的据说非常有明星范儿的超级大墨镜,来遮挡红肿的眼睛和重重的黑眼圈。 现在跟着叶扬去蒙彼利埃,似乎就是为了暂时的逃避某人。 因为,还没想好怎么办,躲一天是一天吧。 。。。。。。 “怎么了,很累吗。”火车仍旧开着,只是一路上她没有一句话。今天一早就看到她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出现在他的面前,着实让她吓一跳。 似乎,这不是她喜欢的打扮。 该是为了那个人吧,她昨夜没睡好吧。 不然怎么连门都没开呢。 叶扬看着她有些沉闷的脸 “还好。”她摇摇头,靠在窗边似乎看起来很没力气。可是一早上她就戴着巨大的墨镜让他看不清表情。 “那怎么跟没精神一样,上了火车就没说过话呢。” 一夜无眠,早上又早早的赶上第一躺去蒙彼利埃的火车,说不累,怎么可能,尤其是心。 “风景太美,说什么都多余呢,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好啊,我们现在说,你想说什么呢。”她撑起一个微笑说着。 法国的火车不像中国的火车,会有挤挤挨挨的人去乘坐。在这里近距离的交通工具是私家车,出租车,公交车,而远距离的行驶工具则是飞机,所以为了省事的法国人很少会去乘坐火车,所以这里的长长的车厢内,几百个位置的火车里,乘客的数量寥寥可数,所以她不用担心有谁再看他们。 窗外的景色的确美丽。 大片的绿色的原野,葡萄架,还有不知名的植物把原本空旷的地方点缀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似乎充满了让人振奋的力量。 “我们去的地方会比这里还要美上百倍千倍,到时候可不要惊讶的把下巴掉下来啊。”他逗趣的说着她。 “好,那我等着,你说的那个美丽的地方。”她撑起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说着。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他笑笑,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 三个小时的火车,三个半小时的汽车。 下午2点左右,到达蒙彼利埃。 蒙彼利埃位于法国的南部,是法国第六大城市,这里是以地中海的湿润气候闻名在外,有着悠久的大学文化,高端的科学技术,还有古老的城堡,和优美的风景而著称。 高大的透露着年代感和历史感的颇有地中海风格的建筑,古代,现代,强烈的反差,却也十分融合的在一个城市里并存。 神秘,壮丽,恢弘,差点让人肃然起敬。 迪特教授家的庄园。 位于蒙彼利埃的郊区一个小镇上。 之前迪特教授曾在巴黎大学任教,建筑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退休后回到故乡颐养天年享受生活。 迪特教授的家十分的大,与其说是个大院子,不如说是个城池。 近千平米的大院子,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草植物。 鲜艳夺目象征爱情的玫瑰,晶莹嫩绿的水晶葡萄,过了开季节却依然挺立的鸢尾,还有许多形态各异颜色鲜艳的乔妮叫不出名字来的。 走在院子里,只觉得灼灼的空气中,草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 秋千,木马,摇椅,遮阳伞,小餐桌,在那座古老建筑前面的一小块空地上随意却也十分惬意的摆放着。 迪特教授,是个头发稀薄喜欢笑眯眯每天拿着烟斗的可爱老头。 白的胡子在唇角处还微微翘起,颇有喜剧风格,上身是夏威夷短袖衫,下着苏格兰格子背带短裤,英伦复古纹皮鞋,嘴里叼着一个颇有年代感的大烟斗,袅袅的烟从上面冒出,整个造型很像动画片里那些可爱的老爷爷,乔妮第一次见就颇有好感。 “哦,jo,好久不见。”刚见面迪特教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上前拥抱住叶扬,两个人热乎了半天,似乎怎么亲热都不为过,不管地域,种族,年龄的差异,似乎在他们身上半点都没有体现。 “是啊,好久不见,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叶扬非常诚挚的夸奖着那个可爱的老头。 “吼吼,我也觉着自己最近年轻了不少。”迪特教授悄悄的像悄悄话一样在他耳边说着,那样子俏皮极了,怎么看都不像年近70的人。 “哈哈,jo,你最近气色也很好啊。”他拍着他的肩完全不像长辈询问晚辈,而是完完全全的朋友姿态。 “心情好,气色当然好。”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可忘记介绍了。”迪特瞅向了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的乔妮。 “这位是乔妮,是我的女朋友。”他大方的介绍着。 “哦,漂亮的乔小姐。”说着拉住乔妮的手在上面礼貌的吻了吻。 “您好,迪特教授。”他们的聊天因为轻松,所以并没有初次见面的尴尬与生硬。 “jo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他和颜悦色的说道。 “谢谢。” “先带你到住的地方,洗个澡,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简单的交流完,迪特教授拉着叶扬朝他那栋地中海式的楼内走去。 整体看上去是栋白色的房子,可是上面有大片的彩绘的神仙怪兽的图案,叶扬说,这是他们的风俗,来表达他们对神的敬仰。 楼内的设置可谓千奇百怪,洛可可风格的做旧的手扶椅子,中式古典木质圆桌,意大利式白色矮桌。 整个屋子的内设可谓集各地之大成,天南海北各占一地,简直是个物品集中大本营。 “就是这里。”上了二楼,扶梯向右第二间。 很简单的内设,木质长条地板,虽然有些老旧踩上去会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但是却十分的干净,一张超大的双人床,估计四个人同时睡上去都不成问题,一张旧式的木桌摆放着一些纸张和书籍,同色同质地的木椅放在后面,旁边一个长长的可容纳一人横卧的地中海风的沙发,镀金边和皮质表面,虽然有些陈旧坐上去却很舒服,旁边是一间小小的浴室。 而乔妮安排的那间就在隔壁内置几乎一样。 “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完饭再来叫你。”安置好行李,他对她说道。 “嗯。” 乔妮简单的洗个澡,然后小睡了会,被几个小鬼不断冒出的梦所惊醒,索性不再睡了。 开门,打算在这里稍微转转看看,好熟悉熟悉。 可刚准备从楼梯下去,突然看见一双黑黑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似乎带着腾腾的杀气,慢慢蜿蜒直上游移而来。 “啊。”瞬间意识到是什么后,乔妮吓的惊叫出来。 古怪一家人,注定不平凡的旅行 那个黑黑的东西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盘着,慢慢的向上游走。 所到之处都发出嗖嗖的声音,留下一个蜿蜒的印记。 看的乔妮只觉得浑身发冷。 “哦,这么没用啊,你这个中国女人。”突然,楼梯下走上来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 金色的波浪的长发,蓝色的幽幽的眼睛有着大海一样的颜色,高挺的鼻梁,红润性感的双唇,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穿着一件蓝色吊带小背心,粉色波西米亚长裙,脚踩黄色人字拖非常傲慢一副藐视的模样走上来。 纵使看多了法国美女,乔妮仍觉着眼前这个女人十分的美艳,迷人,甚至觉得妖气重重,像极了古代小说段子里的那些美丽过分的妖精幻化的吸血美女。 那个女子走到乔妮面前十分不耐的看着她,右手还盘着一条黑色的带着红色斑点的有两根大拇指般粗胳膊差不多长度的小蛇,小蛇睁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吐着细细红红的芯子,看的人毛骨悚然。 左边的肩上,则是一只跟掌心差不多大几只脚上全是看起来毛茸茸的黑色大蜘蛛,慢慢的移动着他的黑黢黢的爪子。 乔妮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边看着这个女人边慢慢的往后退。 “很怕吗。”那个漂亮女人挑衅的说道,食指缠着那条小蛇慢慢的向她逼近。 不怕才怪,以为都跟你一样神经病吗,拿这些东西玩,乔妮边退边腹诽道。 怎么迪特教授家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你想干什么?”她终于吐出跟她的第一句对话。 “不觉着很好玩吗。”她慢慢地逼近,脸上带着难测的笑容。 乔妮拼命的摇摇头,脸都有些煞白。 好玩?哪里好玩了,真没看出来。 “真是个没意思的女人,哼。”说着那女人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下楼。 楼下不安全。 回屋才保险。 可是,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8,9大的小男孩,圆圆的脑袋上是金色的头发,湛蓝色的大大的眼睛闪啊闪啊,可爱极了,穿着小衬衫小西看着她,一脸的天真无邪,像极了电视里的小天使模样。 “姐姐。”看见乔妮他主动地打着招呼。 “怎么了。”对待小朋友要温和。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他嘟嘟嘴很孩子气的说道。 “好啊。”她应道,难得小家伙不认生。 小男孩白嫩嫩的小手朝兜里拿着,似乎那个兜是机器猫的口袋,各种宝贝都有,然后捧出一个黑乎乎的比他的手掌都要大的东西放到了乔妮的面前,然后一脸真诚的看着她,咧嘴笑着。 八颗牙的标准式笑容。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向她的身体扑了过来,乔妮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啊。”吓的她边叫边用手挡掉。 那黑黢黢的凉凉却又脏脏的东西被她反手一档弄到了地上,还咕咕两声,瞪着个大眼睛望着她。 “哈哈哈哈。”她吓得撞开了卧室门逃了进去,却听见门外发出的得意的笑声。 呼呼,乔妮紧闭了门,靠在上面大口的呼吸着,平复着刚才的一切带给她的刺激和悸动。 这都什么人啊,第一次见面就拿蛇,蜘蛛,蟾蜍来‘招待’人。 乔妮对这个怪屋子里的怪人充满了强烈的恐惧感。 是不是这几天都要与这种恐惧为伍了,那岂不很郁闷。 。。。。。。 “咚咚咚。”敲门声,乔妮一震,生怕是那两个怪物来了,缩在椅子上不动。 “丫头,开门啊。”继续锲而不舍。 听到叶扬的声音她才放心的去开门。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约齐那个小家伙又再弄什么了。”她一开门,他就仔仔细细把她打量了个遍,然后说道。 “那个奇怪的小孩?” “嗯。” “送给我一个大大的蟾蜍作为见面礼,非常有个性,十分的特别。”她平复着自己未定的魂魄。 “那孩子是比较特别,不过,没有坏心,只是跟你闹着玩罢了,没恶意。” 闹着玩,闹着玩?没恶意? 要不也弄个蝎子什么的给他打个招呼闹着玩。 “约齐是迪特教授从伦敦捡来的孩子,曾经有过很惨的经历,教授当时看到他时就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毅然决然地带他回家。”看她不以为然他继续解释道。 弃儿? 那岂不是很可怜。 可是,如果因此而吓唬人就有点可恨了。 “这孩子性格怪异,喜欢倒腾些小动物玩,他的兜里每天都装着蟾蜍,青蛙,蚂蚱,甚至还有蜈蚣。” “。。。。。。”这孩子当年没伤着脑子吧。 “那岂不很危险。” “放心,不会的。”他拍着她的头安慰着。 不会才怪,不能掉以轻心。 “那,那个美女呢。” “你说的是让娜。” “她是迪特教授的女儿,因为是老年得子,所以十分的宠爱,再加上她非常的聪明,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23岁就从巴黎大学建筑系博士毕业,又因为长的十分漂亮,追她的人非常的多,所以人十分的傲气,而她,却没有几个看得上眼的,又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大家叫她‘怪美人’。”挺贴切。 一句话,迪特教授家人才济济。 ‘怪异的人才’ 似乎觉着蒙彼利埃之行不会 太轻松。 与其说在这里放松心情,不如说将会有新的折腾。 。。。。。。 晚上7点。 蒲美庄园。 是迪特教授专门供闲暇娱乐时的玩闹场所,因为那间宅子的前面种满了草,又有木马,摇椅,秋千不适合举行各种宴会,所以在不远处的几间小木屋前举行了他的69生日宴。 日式风格的木屋呈w型坐落在整个庄园的一处角落,前面是开阔的平地,周围也种有少量的草点缀其中。 支起烤架,摆放桌椅板凳,香槟红酒齐齐喷发。 这样的小型聚会十分的惬意也十分的热闹。 来人大多都是迪特教授的学生,现在都已经在世界各地担任建筑设计类的工作,闻听他的生日将至都齐齐聚会为他庆生。 他们都很健谈,也许是很久没见,跟自己的老师谈论着世界各地的风情,所见所闻所感事无巨细,似乎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流机会。 乔妮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酒不敢多喝,葡萄却没少吃,水晶葡萄这里是有名的葡萄酒产地,许多品牌的葡萄酒都是出自这里。 红葡萄,白葡萄,黑葡萄,青绿色的水晶葡萄,各种颜色让人大饱口福的同时也饱了眼福。 到后来越来越热闹,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演奏,气氛活跃极了。 似乎有点像去卫生间了呢,这里离主屋还有段距离,一来一回麻烦的要死,不知道这个w型的房子里有没有。 打听清楚后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行。 因为放开的一部分门在另一面,她只能绕过去。 左绕右绕,似乎跟某人跟她指点的地方有些出入。 “呃。”就在她当那个所谓的卫生间有人狂占着不出来的时候她决定把门敲到底。 直到刚才生日宴上还衣冠楚楚现在腰间只围着一条白色毛巾的男人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敲错了门。 而屋内的床上,似乎还有一个曼妙的人影。 咕~~(╯﹏╰)b,居然撞到了这样的事情。 她非常不好意思的跟对眼前的男子傻笑着,然后十分歉意的点头离开。 呼,这算是什么事嘛,她舒缓着因为刺激而紧张的神经。 不过,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很好闻呢。 似乎像什么植物的天然香气。 正想着,在葡萄藤架下又撞上了一个人。 因为惊魂未定,天又黑,没看清,与那人直直的撞上,抱了个满怀。 “哦,漂亮的小姐你好。”那个人一身的酒气醉醺醺的对她说这话,抓住她的腰不放,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先生,您喝醉了。”她努力的推开他,却不想那只大手牢牢的抓住让她不能动弹。 “嘿嘿,我没醉,漂亮的小姐,我还要跟你跳舞呢。”似乎是个很高大的年轻人,身材算是魁梧,借着月光还能看的出他那英俊的面容来。 只是,此时,此地,此情景,她可没心思欣赏美男。 跳舞?脑袋被门夹了才跟你跳舞呢。 “先生,您现在比较合适休息。”跟醉酒的人讲道理实在是件累人的事情,更是不明智的事情。他啊,哪里舒服哪里睡去吧。 “嘿嘿,是陪漂亮的小姐你一起吗。”言语轻佻,更带着轻俏,气的乔妮怒火丛生。 tnnd,居然说这样的话。 若不是周总理的教训在脑海中盘旋,她真想一拳头抡上去。 外交无小事。 “松开,不然我喊人了。”隔着一座偌大的木屋,又有音乐声,嬉闹声,想让人听见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嘿嘿,你喊吧。”他无赖的说着,身体靠的更近了。 他邪邪的笑着,然后逼近,就在就要碰触的那一刻,突然,他就跟疯子一样抽搐着,紧搂着她的腰,感觉都要断掉了。 他剧烈的抽搐着,手似乎僵硬住了完全不能松开一样,嘴里还喃喃的发出怪异的声音。 乔妮被他这个模样彻底弄吓了,身体被他抓的很紧,明显的感受着他身体的强烈颤动。 怎么个情况。 “你疯了,松开我。”怎么回事嘛,迪特教授家怎么竟出些怪人,眼前这个怪人比下午看到的那两个显然更可怕。 绝处逢生。 只能拼了。 丫的,不给点颜色,不知道中华人名共和国公民的厉害,不知道文明古国五千年灿烂文化的厚重,不知道现代新时期女性是如何闪耀着她们的光辉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逻辑啊,上升的高度还真是不低)乔妮愤懑的想着。 一个起跳。 砰,额头狠狠的撞上他的额头。 弄不晕他,也要撞死他,疼死啊。 啊,自己也疼啊。 “呃。”那个男人松开了她,慢慢的倒下,身体却还一直抽搐着,似乎发疯了一般,直直的看着她。 (⊙o⊙)哦,不会要死翘翘了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疼啊,可是不至于这样吧。 他是玻璃做的,还是纸糊的,有这么脆弱吗。 她蹲下来看着他,仍旧抽搐的身体,吓的也跟着哆嗦着。 他竟然是客人,让人想入非非的身体接触 第二天,午后,太阳照耀着大地散发出炽烈焦灼的味道,郁郁葱葱的植物里隐藏着不知名的小虫子吱吱的叫着,感受着这个季节带来的独特感受。 乔妮坐在院子里缠满藤条的白色秋千上,无聊的翻看着一本看了半天不知道讲的什么内容的书。 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心里一直都担心着,仍旧沉浸在那种紧张的感觉中。 那个被她打伤的男人居然是迪特教授的侄子,因为身体原因到蒙彼利埃来调养,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教授一直安慰他说没事没事,是他侄子的错,可是她仍旧觉得十分不安。 蒙彼利埃之行,为什么怪事,险事不断。 自己怎么总闯祸啊。 不过,那个叫简翰的男人,据说因为三年前的事故而罹患癫痫病,性情越来越古怪,脾气越来越偏激,鲜少有人愿意跟他接触,导致性格越来越孤僻。 因为鉴于他以往的不良表现,大家不以为怪,当发病越来越频繁,病症越来越重时才意识到了他的严重性。 于是在上一次强烈的发作做了开颅手术出院后,迪特就接他来这里调养,这里有着地中海的气候,所以十分适合调养身体。 可惜,似乎没有痊愈呢。 哎,乔妮不得不再次感叹迪特教授家盛产怪人。 而且,个顶个的怪。 无论是身体到心理。 昨夜事故发生后,迪特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就安排好车子一路送往镇上的医院,而叶扬怕她担心就没让他去,只是说有情况会打电话来,可是到现在,仍旧没有任何消息,手机一直放在旁边,可惜,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能让她不担心。 现在她只能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来排遣郁闷,虽然没有一点效果,虽然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可也总比回到那间房子跟那个奇怪的让娜和小恶魔约齐在一起要好的多。 昨晚,他们两个在迪特和叶扬双双离开后看见她还对她横挑眉毛薯条眼睛的说些很不客气的话,不过,显然不是为了那个简翰抱不平。 在她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很不友善,看来要跟她相处下去有些难度。 她没理他们关上门,在床上挣扎了大半夜。 朦朦胧胧的听到那位大小姐后来非常开心的叫着“ken,你来了。”言语中的兴奋跟对待她的冷淡甚至是威胁,简直是天差地别。 “ken,你似乎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十分的关心。 “ken,要不要我弄些牛奶。”十分的细心。 “ken,你好好休息。”十分的贴心。 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屋子,让她对外面的情况听的是一清二楚,她对他可真是关心备至啊。 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听到那个叫ken的男人发出的任何声音,只有听到让娜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 ken? 不会又是个什么怪人吧 如果那样,此次出行岂不是个很悲摧的出行。 会不会更加的‘精彩’。 原本的解闷,现在似乎更闷了。 。。。。。。 乔妮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着,脑子里闪着关于昨晚的所有的碎片,凌乱,无章。 咕,肚子一阵鸣响。 因为不想跟那一大一小的怪人发生正面接触而且对这里并不熟悉,天刚亮,她就坐在了这里拿着本书,直到现在都没离开过,没吃早饭,午饭,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可是没有任何人影。 转头,却看见一只手端着一杯麦片粥伸在了她的左边,齐平她的肩膀。 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却分明,十分的好看。 她刚想说谢谢,可转头看到,身后的那个人时。 惊讶的从秋千上腾起,差点一个不稳摔倒了地上,书也从手里飞了出去。 轰隆。 似乎天雷滚滚从她的头顶划过。 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鬼了吗。 她惊讶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ken。 他的英文名字。 他又什么时候成了迪特教授的朋友了。 还是说,这个世界太小,他的能耐太大。 乔妮显然很难消化眼前看到的一切,眉毛拧成了川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不得不介怀。 “有法律规定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他把那杯麦片粥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然后一手插兜,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冷漠的说着,若不是他们之间有交流,不然以为两个人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跟那晚对她的神情大相径庭。 似乎,那晚他们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似乎,那些话就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完全的消失了一般。 冷漠的如同跟他的商场对手一般进行着对话。 好吧,不问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招惹,ok,滚回屋。 于是她捡起被自己抛到了地上的书,拍拍灰,转身回去。 虽然那里面有两个可怕的怪人。 可是那个人,似乎不比他们安全多少。 进入主门,通往二楼,刚上几级台阶就听到一个怪怪的声音。 咕咕,咕咕。 虽然很小,可是作为外语老师有着尖锐听力的她还是确认,那个不属于正常范畴的声音,离她很近,至于,有没有危险得等到确认后方知。 咕咕,咕咕。 她顺着声音看去。 就看见一只整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小动物鼓着圆鼓鼓的腮瞪大了眼睛在她就要踩下的右脚下方望着她。 似乎在静候着。 “啊。”乔妮吓的惊声尖叫,要迈下去的右腿,及时的缩回。 可惜这种建筑风格的楼梯每一格都很小,在退回的时候没有踩住站稳。 一个落空,身体往后仰倒。 手去抓扶栏,却只将将沾了上面的边,然后顺着身体滚动,摔倒了楼梯下方,还在地上翻转了几圈。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是一阵得逞后得意满足的笑声。 她望着上面看不到的两个人,猜也不用猜两人此时脸上挂着怎样的笑。 那只肇事者,大蟾蜍仍旧鼓着圆圆的腮望着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跟她一决高下,看谁的眼睛大。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似乎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 乔妮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发明这句话的人当时的辛酸与痛苦。 屁股痛,腰也痛,她暗暗的抽着气,单手支撑起身体,试着站起,却被某人扶住。 她看了他一眼,狠狠的甩开,若不是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倒霉。 “你的脚受伤了。”他的话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医院里医生对病人很程式化的问话,反正受没受伤疼的也不是他们。 “不用你管。”她倔强的甩开他的手,然后慢慢的活动着左右脚腕。 似乎,还能动。 似乎,还能很灵活的动。 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看来真是要感谢平日里经常做活计的体质,虽然瘦,可是,还算结实,也幸亏她没有穿高跟鞋的嗜好,不然这个高度摔下来,不断也扭。 不过,还是擦掉了一块皮。 木质地板防滑效果好,可是一旦摔倒很容易擦伤。 左脚外踝一周的皮肤都擦掉了,还有半透不透的血从中流出。 表皮的敏感度是全身最高的,不过,还好,还能忍着,至少没发生扭到筋那么麻烦的事情,乔妮轻轻的抽了口气,缓解疼痛。 钟天佑见状,再没说话,而是直接上楼,把她扔到了这里,似乎一副不管不顾状。 “嘶。”乔妮慢慢的撑起身体,站稳后,打算去卫生间清洗下伤口。 呱呱,那个黑色的动物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乎要把某种较量进行到底。 “笨蛋,他放你在这里,你就不会动动。”要是没听见声音,她一脚踏下去,岂不是。 真是残害生命,阿弥陀佛。 那个孩子小小年纪怎么会搞这种恶作剧,叶扬居然还说不会,真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慢慢的扶住墙,然后进入一楼的卫生间,清洗伤口周围的灰尘和污迹,现在回二楼,除了找死还是找死,上药,只能等叶扬回来再说了。 等清洗完出来的时候却见钟天佑坐在沙发上单手支住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签和消毒水。 可是,她不想过去,不想跟他发生正面交锋。 还是去外面乘凉等叶扬回来的好,反正,这个家伙现在在室内,正好,两不相干。 正当她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着,走了一半的距离时,手突然被一个力道狠狠的牵扯着,弄得她十分的不爽。 “干嘛?”不想见他,出去也碍着他了不成。 “上药。”他仍旧面无表情的说着,拉着她朝沙发的方向过去。 “不需要。”才不要他的假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的语气更加的冷,似乎都能把这酷夏的空气凝结成冰。 “我也不想说第二遍。”凭什么听他的,她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外挣脱。 可是还未挣脱开。 突然,身体腾空,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强而有力的身体紧紧的箍着她朝沙发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你放开。”她胡乱的踢腾着,脚上是一双平底拖鞋,因为太用力,其中一只已经被甩了出去,另一只仍旧顽固的挂在脚上,与某人做着殊死抗争。 砰,她被重重的甩到了沙发上,还好是意大利的简易沙发,垫子够厚够软,所以不至于在刚才那场摔跤后再连着摔第二次,让她的屁股再一次接受灭顶之灾。 “我不要。”他一手按住她的手防止她踢腾,另一只手弄出签扭开消毒水的瓶盖子,然后沾了沾消毒水准备往她的脚上摸着,却被她尖叫阻止着。 “你要不要再叫的大声点,让楼上的,或者方圆几十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若不是他,现在会成这样,这会儿在这里埋汰她。 他可真是天使啊,浑身散发着人性的光环啊。 “我不需要你给我抹药。”虽然不服气,她还是降低了声音,楼上还有两个古怪的人呢。 他没说话,拿着签径直朝她的伤处按去。 “呃。”因为强烈的疼痛刺激,让她差点叫出来,然后声音在口腔里打了个漩,成为立体环绕声,最后是一阵长长的低吼。 他十分利索的拿起纱布,绷带,胶布,料理她的伤口。 手指像弹钢琴一样的舞动着,十分的漂亮。 她想用另一只脚去踢开他的手,可刚动作到一半就被他的话也顿在那里。 “是不是觉着你的裙子够长,能遮住的都遮住。”他看着她,看着她的及膝短裙,因为激动和动作过大,已然的春光乍泄。 “你。”羞愤难当,忙去罩住裙子。 “我不要你假好心。”她的脚一踢,把正在给她脚上缠纱布的手差点踢开。 他有些恼火的看着自己刚才忙了半天的成果,居然就这么被她一脚踢毁了。 手上的力道一紧,而她朝他的力量同时增加。 结果,乔妮的整个身体扑倒了他的怀里。 与之狠狠相撞。 猛的看起来像是乔妮主动的扑倒了他的身上一样。 而同时,从医院里回来的叶扬刚刚进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两个男人的争锋 砰,乔妮的头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胸。 他的胸肌很有力度,弹性也十分好,应该经常运动的结果,可是对于乔妮可没有任何福音。 真的好硬,撞的好疼。 那一下她似乎都看了星星。 她眯着眼睛揉揉她疼痛的部位,龇着牙。 “你就不能老实点。”他被她惹怒的说道。 “不是你,会这样?”虽然是他间接导致,可也脱不了干系。 两个人都用极其压抑的语调说着压制着脾气,似乎忘记了当初发生的什么,却似乎又明显的记得。 “无理取闹。”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不知道是谁无理取闹。”他们刚到蒙彼利埃,他就神经兮兮的跟来,敢说,他没有什么意图。 说的理由到还冠冕堂皇的。 看朋友。 什么时候他钟大总裁看朋友这么热切,这么积极了。 平时在公司里,就算是老朋友找他有事都不知道要预约多少天,他又要延后多少天。 “莫名其妙。” “你才是。” 两个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而身体却依旧紧紧的挨着,他们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叶扬已经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 “有哪个女人像你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要你操心,要你管” “有些人笨的让人看不下去,我怕视觉污染。” “。。。。。。” “谢谢,那我消失,你别理我。”只觉着头疼。 “好,很好。”他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抽动,然后眸子一紧,扣住她的手,狠狠的按在沙发上,然后拿起纱布,绷带往她的脚踝上缠着。 “啊。”疼,他居然就这么压在她受伤的地方。 。。。。。。 “我想,还是我来吧。”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他们之间插进,顿时,两个人都停住了所有动作。 傻傻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略带疲倦的人的身形。 乔妮吃惊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被他看见了。 那声音稳健有力,礼貌有佳,却也有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如温润的水般滋润的一种强大的力量。 “叶扬。”乔妮仰起头看着他,神色复杂。 “谢谢钟先生,不过我想乔妮的伤我来料理比较合适。”如同绵里藏针,又如同四两拨千斤把所有的僵硬气氛都软化掉。 另一层意思就是,乔妮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钟天佑的,你没有权利和义务来做我该做的事情,可以一边让让了。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刚才乔妮受伤的时候,尹先生正巧不在,当然由我来代劳了。”他也不软不硬的回着,似乎在责怪,既然是她的男朋友为何在受伤的时候没有及时出现,是否做得不够格呢,是否做到了一个男友应尽的责任呢。 “是我的疏忽,既然这样,那么,就多谢您,我代乔妮谢谢你。”他又一个迂回把一切又打了回去。 “不客气,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又不在,这个女人大大咧咧的,成天没事有事的受伤,看来以后有你要累的了。”他生冷的回道,不带任何的温度,可言语里又拉近了他跟乔妮的关系不一般。 她经常受伤。 他一副知根知底,十分熟稔的模样。 好像,现在乔妮跟着他尹叶扬只是暂时托付一般。 乔妮听着他俩的短兵相接,只觉着一阵心悸。 “放心,再不会了,劳钟先生挂心,不再麻烦您了,毕竟,这是我和乔妮,两个人的事情,不好再麻烦到别人。”似乎叶扬并不在意他话里的意思,仍旧的笑笑,把他们的关系,跟钟天佑彻底的划开,划清。 他们俩才是一对。 而他,钟天佑,至始至终只不过是一个别人罢了。 真没想到温润如玉的叶扬也会使用软刀子。 在这么呆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好戏’可看。 “不客气。”似乎有些落了下风,说完,钟天佑冷着脸离开,每个字都要结出冰来。 “呃。”她皱了皱眉,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怎么样,现在还疼吗。”他坐到她身边拦着她温柔的问道,看她一脸的不舒坦似乎要把那种不舒坦化尽一般。 “不疼了。”她摇摇头,只觉着自己老出状况,实在不让人省心。 他轻柔的拿起干净的纱布,绷带在伤口垫着然后一圈圈的缠上,最后再拿胶布黏上,非常小心,力道拿捏得当,生怕稍微重了疼到她了。 乔妮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虽然有疼,可是有他的照顾和关心,似乎也变得不疼了呢。 只是,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吧,他心里该不会想什么吧,都是自己,似乎总在给他添这麻烦,没完没了的麻烦。 “怎么弄成这样的?”料理好伤口后,他想起来问道,她刚想问关于简翰的问题就被他的问题先堵住了。 “呃,不小心,路滑,摔得,蹭的。”她穿着凉拖,本来就不是很稳当的鞋子,这样借口似乎也合情合理。 “我不在,你就不能小心点吗。”看,真的有点责怪了呢。 “对不起。”她像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认错道,不管怎样,都不能说是楼上的两个家伙害的吧,好歹也是在人家家的屋檐下呢。 “好了,以后小心点。”他微皱着眉头看着她拍拍她的头,似乎那疼在他的身上,他都觉着疼呢。 “嗯,我会的。”她安心的享受着这样的照顾与关心。 “对了,那个,简翰怎么样了。”刚才被这个小伤打了个岔差点忘记问了。 “没事了,他现在被安排在池边的那栋小房子里住着,昨晚的伤医生说了没有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罢了,醒了就没事了。”他宽慰的说道,生怕她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说,迪特教授会不会很讨厌我啊,我一来,就把人家的侄子给打的送进医院了。”这样的做客方式,估计他们是第一次领受到吧,是不是足够的新鲜和刺激啊。 “你这么可爱,怎么会呢。” “可是,哎。”毕竟伤人了,还送医院去了,迪特教授都忙了一夜一天呢。 住人家的,玩人家的居然还带来这样的麻烦。 自己,是不是太‘有才’了。 “简翰,一直以来精神都不正常,迪特教授还说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是他带给你了麻烦。” “。。。。。。” “不过,还好,现在终于没事了,算是放心了。” “真的没事了?” “你觉着我会骗你?” “不会。”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好了,好奇宝宝,我们先上楼吧,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呢。”说着势做要抱起她。 “啊?上楼?”楼上的两个恶魔,想着就浑身不爽。 与恶魔共处,似乎要足够的勇气呢。 “我总要好好休息一下吧,一夜没睡了,难道你要一个在这里坐着。”真的也,叶扬眼里都有血丝,疲倦之意写满了整张脸,都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好吧。”虽然楼上有恶魔,不过有叶扬在。 不怕。 说着,她由他搀扶着朝楼上走去。 楼梯上那个黑黑的小动物也不知道何时被人收拾走了。 乔妮一直盯着那个小动物当时站着的地方看着。 “jo。”刚上楼就碰到了让娜和约齐,让娜十分灿然的对着叶扬笑着打着招呼,似乎跟没事人一样,一脸的春光灿烂。 而约齐,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不说话。 不知道这个小恶魔在酝酿什么下一个诡计呢。 乔妮对他们不抱有多么厚道的想法。 虽然,是个小孩子,可是破坏力不容小觑。 他兜里的蟾蜍,可是致命性武器,天知道什么时刻又会蹦出来。 在快到门口时,住在隔壁卧室里的钟天佑正好也从中出来。 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们搀扶的亲密模样。 可能是反应性的动作,他的眉毛十分纠结模样的挑了挑,脸上也是说不出的怪怪神色。 乔妮心里叹了口气。 这真都是一趟,让人舒心的旅行吗。 就是你了,小姐。被选中 叶扬仍旧对他礼貌的笑笑,倒是乔妮视而不见,由他抱着直至进入房间。 “怎么了,傻丫头。”把她放到沙发上,发现她的眉头皱的很紧。 “刚才的事情。”她不想问的问题,现在看来无法回避,毕竟他就在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介意,可又能怎样?他是迪特教授请来的客人,总不至于轰走吧。”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理顺这种麻烦的慌乱。 “没关系,怕什么,难道,你想跟他背着我跑了不成。”他逗趣的说着。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万里迢迢跑过来,都为了你,想到这里,我就觉着,他为了你真的很上心。”他一收刚才逗趣的神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万里迢迢。 上心。 似乎,承受不起这样的对待啊。 “喂,还替他说话,他给了你多少钱,还是,送给了你什么绝世美女,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呢。”她耶挪他道。 “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他敲敲她的头说道。 “怎么,不是吗,你那话一副十分维护他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心心相惜呢。” “你居然能想到这些,真是服了你了。”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开个玩笑缓解心情。 “我只是用我看到的,听到的,总结出来的罢了,他,真的真的很在意你,所以,我现在的压力很大很大,真的怕。”突然,他坐到她的身旁,非常的严肃,让乔妮感觉到一种无形压力。 在意? 在意就是不断的伤害,羞辱,伤害羞辱完了,再喂颗甜枣,以示安慰。 “难道你觉着我会在意他所谓的那种对我的喜欢吗,我会对一个屡次伤害我的男人投怀送抱吗。”未等他说完,她就激动的抢道说着。 “我所认识的钟天佑,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行事果断,无往不胜,无坚不摧,只要他看准的项目没有拿不下来做不成功的,家父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说同辈中,最欣赏的就是他,他才最有干大事的样子。我一直不以为然,只觉着,他够冷血,够无情,太多人把他歌颂的像个神,而不是个人,没有多少好感,可是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他的强大与可怕,同时,我也觉着他是个真正的人。”他皱了皱眉头,慢慢说着。 “他,为了一个人,可以暂时放下偌大的lo,万里迢迢的追过来,在这里进行着所谓的访亲拜友,他可以装作无所谓,可以说狠心的话,可是,那眼里的祈望,真的是骗不了人的。”他逐一的分析说道。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在身边,真的很有压力呢,有时候,真的怕你就这么从我身边溜走。”他勉强的笑着说。 “不会的。”这句话什么意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会跟钟天佑一起,还是不会从叶扬身边溜走,还是都不会,都不要。 不知道。 只有一片迷茫。 。。。。。。 第二天,乔妮就跟叶扬来到了小镇上凑个热闹。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葡萄节’,每年都会举行热闹的欢庆活动,庆祝葡萄的丰收。而今天就有一系列的预备活动为明天的开场做好准备。 一个类似于广场的平地,周围都是地中海式的建筑,中间是石块铺就的平坦的大路,许多的人在上面尽情的歌舞,来表达他们为节日的到来而兴奋的心情。 “哇,好热闹。”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还是很热闹,因为是星期五,所以来玩的人 十分的多,人挤人,满眼看到的都是人。 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呢。 “那个是干什么?”看到一群人排着队似乎在领什么东西,乔妮也好奇的跟上前去看。 “丫头,慢点,脚上的伤。”乔妮不管不顾的向前冲着,后面的叶扬十分的担心。 “没关系,不疼了。”不就是破快皮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得出来放松,难得呼吸新鲜空气,难得这么热闹开心。 “小心啊。”看她跌跌撞撞的样子真是不让人放心。 乔妮挤到前面,这才看清是人工现榨葡萄汁,然后分发给来往的人群,不收取任何的费用。 好稀奇。 似乎还没有喝过这么新鲜的葡萄汁呢。 刚从葡萄架上摘下,然后送到这里,立马就榨成汁,看着领到的人都带着喜悦的表情,应该很好喝吧。 她也乐呵呵的排着队,等待着她的葡萄汁,然后冲着叶杨笑笑,让他在旁边好好等她。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时候,上面那个穿着蓝色t恤的高大男人宠着她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没有了。 没有了。 不会吧,等了这么半天居然没有了。 乔妮一脸的失望。 “哦,小姐,一会儿就会有,可能还需要阵子,不过你要是喜欢,那边也可以领取。”他看着这张东方面孔很有耐心的说着,然后给了她一个杯子。 她瞅了瞅他指的那个台子,一个很简单的临时用长条木头搭建的台子,上面挂满了葡萄藤,以作装饰,简易的桌子和凳子,上面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围坐在一起讨论什么。 “麦荷。”她用法语对他说谢谢。 她好奇的走过去,然后踏上台子,对着一个转身过来的白胡子老头很礼貌的点了点头。 “奔逐。(法语,你好)。”她向他打着招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不协调。 “哦,就是你了,漂亮的东方小姐。”老头似乎没有理会她的礼貌,而是立马握住她的手,似乎跟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动的摇着她的手差点要晃断了。 呃,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小姐,可否愿意做我们的‘葡萄小姐’,参加明天的葡萄庄的葡萄盛世。”那个老头十分激动且带着期望的看着她说。 葡萄小姐? 葡萄盛会? 让她去? 她是来要葡萄汁的,不是来当葡萄小姐的。 葡萄节盛会,成为形象代言人 “我们有位选好了的小姐,因为临时出了点状况,不能参加,我看小姐你非常符合,希望能帮我们。”那个老头十分诚恳的说着,然后看向其他的几个老头,他们都打量着乔妮,然后一致的点头表示满意。 “呃,我的脚也受伤了,估计也不方便吧,再说我又不是本地人,不太合适吧。”她委婉的拒绝道,虽然很好奇,可是这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吧。 那个老头看了看她脚踝上的纱布然后想了半天,然后说道。 “哦,那个没关系,小姐您刚才走路就很好,不会影响明天的葡萄会。”他刚刚明明跟几个人聊天呢,啥时候看到自己很好的走过来的,难道他脑门后头长了眼睛。 “还有,小姐是东方人,我们这里非常欢迎东方人,如果能有些东方特色,我想会更圆满。”白胡子老头尽挑着好听的话说着。 “怎么了。”叶扬看她没有弄到葡萄汁然后又跑上了这个台子也就跟来了,看着她一脸的迷茫不禁问道。 “他们让我当什么‘葡萄小姐’,说是参加明天的葡萄盛会。”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那你就去吧。”叶扬听罢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会这么有面子,就这么一下子被人家看上选为‘葡萄小姐’。 “你还笑,我的脚都成这样了,不是明摆着丢人吗,再说,我又没参加过,要是弄错了些事情,制造些麻烦出来,那不又丢人了。”他居然幸灾乐祸,哼哼。 “不会的,其实明天的东西很简单,他们事先会给你一个章程来看,就算你不知道也可以问我啊。”他自信满满地说。 “你参加过很多次他们这里的‘葡萄节’?” “是的,以前跟朋友一起来过这里参加过两次。” 他的经历可真丰富,什么都去过,都玩过。 “如何,中国来的漂亮小姐,我们的奖品很丰厚哦。”老头果然不简单,刚才还说东方小姐,这会儿说了几句国语就知道她是中国来的,还加了个修饰,漂亮小姐,还非常诱惑的拿出奖品这么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说道。 别以为拍马屁她就会答应了。 “那个,我觉着我不合适,谢谢您的抬爱。”她很委婉的说道,转身,准备走人。 “哦不,您相当的合适,我想,再也找不到比您更合适的了。”他拉着她,十分吹捧的说着。 “呃,这个。”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个可爱的老头。 白白胖胖的,长的颇有喜剧效果,像《父与子》里的那个老爸的老年版。 “也就参加一个活动而已,看人家都这么诚恳了,再说,奖品,真的很丰厚啊。”叶扬在一旁劝道。 “可是。”好歹是人家地方特色的东西,她初来乍到的就这么倒持进去了,多不合礼数。 “有我在还担心什么,不用担心。”他极力的劝导着。 也是,有他在怕什么,不懂的他会指导,真要有什么事他还会在一旁帮忙。 可是,这种公众活动,她鲜少参加,总觉着不太好意思。 “别扭扭捏捏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东方人中国人的大方与豪迈。” “。。。。。。”这个上升的高度,让她立马都想肃然起敬了。 “好吧,我愿意。”都这高度了,总是要答应的吧。 “哦,非常感谢,请跟我到这边来。”老头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来,然后领着她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小叠密密麻麻写满了法文的纸放到她手里说道。 “这里是明天参加活动的要求,注意事项,还有细节。”他指着,然后细细的说着。 呃,乔妮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体,觉着眼,看来拿那个丰厚奖品还真是不容易啊。 “还有这里需要填一下。”他又拿出一张单子来。 呃,这么多。 姓名,住址,联系方式,大致的基本情况而已,还好。 “很好,谢谢你的合作。”他满意的看着她配合的一切,笑着说着。 “应该的。” “哦,这是最新榨的葡萄汁,给您尝尝。”就是为了这个‘罪恶’的葡萄汁,才跑到这里来莫名其妙被人拉去做什么‘葡萄小姐’。 “谢谢。”她拿过杯子尝了尝。 呃,好酸。 酸的鼻子眼睛眉毛都挤一起了。 早知道不来了。 悔不当初。 “期待您明天的出现。”临走老头还笑眯眯的对他们说着。 好好表现,怎么觉着跟考核一样。 有压力。 。。。。。。 回去乔妮就翻箱倒柜找明天穿的衣裳。 要得体,要大方,要有中国特色。 原本就不怎么爱打扮,买件衣服就穿好几年,除非被丁西西拖上街无奈的买几件,而且款式还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丁西西经常说她老土,土的跟刚从土坑里刨出来的一样。 真是衣服到穿时方知少。 似乎女人总是觉着衣柜里少件衣服。 她现在也这么觉着。 似乎唯一可以的就是她箱底的那件白色云锦缎面荷叶图的短袖旗袍。 这件旗袍是丁西西婚前拖着她到一家专业制作旗袍的店里量身定做的,那家店的老板据说上世纪30年代就开始给许多明星名媛贵妇定制旗袍,而且口碑极好,她也是拖丁西西的福才弄到这么一件,不过却从来没有穿过。 那次丁西西说了句,嗯,旗袍就是能把女人的曲线美展现出来,看着前凸后翘的身段,很有料哦。 就因为那句话,她再也不敢穿了,一直放着。 这次收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搁着可惜了,就鬼使神差的带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 这一次,为了这个节日,她打算再度启用。 换好衣服后她打算让叶扬看看。 还没到他的门口,钟天佑正好从她旁边的屋里出来,看了看她,愣了一愣。 白色的云锦质料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润泽,上面的荷叶图让整件衣服有种夏天的清爽感,那种绿色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清新自然,而精致的剪裁更是把她的玲珑身材很好的展现出来。 整个人似乎从画中走出,说不尽的美丽韵味。 而且这种及膝旗袍似乎很适合她呢,漂亮,可爱,大方,集于一身。 他觉着喉头有些发痒,不禁的咳了咳,看着她。 她呆在了那里,神色有些不自然,下一刻她推开自己的门,转身回去。 把他的眼神,他的一切都关在了门外。 。。。。。。 第二天。 葡萄节。 在小镇的最大的葡萄庄园举行。 各个郡县的人都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真可谓是人满为患。 乔妮穿着小旗袍去当‘葡萄小姐’。 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个蒙彼利埃本地的姑娘,都是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十分的漂亮抢眼,估计去参加全球小姐选美大赛都不成问题。 来的人很多,有当地的人们,还有镇子的领导,气氛十分热闹。 “怎么了。”看她似乎有点紧张,总是 没有目标的四处乱瞟。 “我怕。”她直言不讳。 “不用担心,只当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罢了。”他在一旁打气说道。 游戏?也对,还有奖品呢。 嗯嗯,好,去了。 盛会分几个步骤: 第一轮,摘葡萄。 挑选最漂亮的葡萄,然后由大家挑选的‘葡萄小姐’送给本镇最德高望重的人。 迪特教授,镇长,艾萌大爷,库迪老奶奶。 这样实说要把最好的,献给我们最敬仰的人,来表达对丰收的喜悦,也是对这些人的尊重。 第二轮:踩葡萄。 把采摘好的葡萄通通扔到一个圆形的水泥砌起的槽里,然后换好工作服,在里面用脚踩,进行初步榨汁,这也是最让人兴奋的过程,因为会满身葡萄香,被葡萄汁所包裹,对丰收的庆祝 乔妮换了身t恤光着脚踩了进去,今早来的时候她把脚丫子洗了又洗,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影响了葡萄的品质。 她跟着其他几个人一起进去,踩着,一颗颗葡萄踩上去,软软的,滑滑的,好玩极了。 醇醇的葡萄香,似乎把空气都熏的甜美无比。 第三轮:葡萄会。 这是一个互动环节。 就是‘葡萄小姐’会把未踩踏的葡萄分发给大家,大家一品品尝最新鲜的葡萄。 乔妮拿着大框的葡萄然后给大家发着。 她给每个人送祝福,然后再从他们那里收回祝福。 那是一个非常开心的过程。 所有的人都表示着对她的友好,可独独有个人不合拍。 “谢谢,我不要。”一个声音十分不领情的冷冷拒绝道,准备把她送出去的葡萄还回去。 她一听这声音,身子抽了一抽。 她抬起头,看着那张绝美的 脸在自己的面前闪烁着说不清的光泽。 二话没说准备一把夺过已经塞到他手的那串水晶葡萄。 “哈哈。”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接着,乔妮就觉着一个力道把原本向后的趋势转瞬变成了向前。 因为站立不稳,而直直的扑到了钟天佑的身上。 。。。。。。 六一快乐,天天都快乐~ 不想纠缠的纠缠 他一手拿着未送出去的葡萄,一手要挡住她这么直直摔来的趋势,还要控制她身边的小篓子不直接挤压到自己,显然觉着两只手的不够用。 而乔妮摔向他的情状又如此的气势汹汹,让他有些缩手不及。 然后就看到她扑倒在他怀里。 吧唧,什么东西被挤碎的声音。 然后乔妮就觉着胸前有软软的东西顶着自己,似乎还有几个硬的东西也在顶着。 啊,她慢慢的勾下头,一看,恨不得像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无论是奔跑的角度,时间,风向,天时地利人和综合之下,她的胸居然非常准确无误的撞在了拖着一串葡萄的钟天佑的手上。 轰,只觉着一阵头皮发麻。 她只觉着自己的唇角在不停的抽搐。 而相对于她,钟天佑倒是显得很冷静,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你觉得保持这个样子很好看?”他看向她因为吃惊而定格在那里不动说道。 她囧的没话说,忙从他身上起来。 可是,低头一看,却发现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白色的云锦旗袍胸前的那一块湿了一大片,绿绿的葡萄汁,在白色的布料上看起来十分的惹眼。 尤其那个湿的部位又是如此的敏感。 丢人丢大了,一会儿还怎么去参加活动啊。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成了这样,眉头皱的紧紧的,周围还有好些人看着自己呢。 虽是异国他乡,没人认识,可是她的黄皮肤黑头发在这金发碧眼中显得格外的显眼,总不能丢了咱老祖宗的人吧。 “哦,实在对不起。”一个微胖的本地妇女抱住了刚才撞向乔妮的只有5,6岁大的小‘罪魁祸首’,然后十分抱歉的说着。 “呃,没事。”她用手掩住胸口,十分客气的回着,毕竟人家不是故意的,而且认错态度又是如此的诚恳。 “雷,你该做什么。”妇女略带指责的语气说着那个小孩子。 “姐姐,对不起。”小家伙手里拿着一块大大的棒棒,然后眨巴眨巴着看着她,样子可爱极了,态度也十分的诚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没关系的,不过,下次可要小心啊,你的头撞得疼不疼。”她摸摸那个小家伙的大大的脑袋说道。 “不疼。”他摇摇头,然后摸摸自己的大头。 “我的头很大,不会疼的。”稚嫩的声音惹得人不住的喜欢,乔妮差点被他这个可爱的模样给都笑了,只是碍于某人还在旁边。 “那以后也要小心啊。” “嗯。”孩子很认真的点着头。 那个妇女最后又表示了一翻歉意在乔妮表示没事之后她才带着小孩子离开。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她不禁觉着羡慕。 这样的情景曾经在小时候无数次上演,而现在,这样的场景只能在梦里不断出现。 正想着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抓牢然后向前拖去。 “喂,你干嘛。”她皱着眉头看他,实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你打算这个样子继续见人吗。”他眉毛轻佻看也不看她的说着。 “。。。。。。”没错,总不能在这么穿着发葡萄吧。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大庭广众的他这么拉着她被这么多人看着,很好看吗,而且叶扬就在不远处,兴许刚才的一切也都看到了吧。 “把你卖了,可满意?” “。。。。。。” 。。。。。。。 葡萄盛会,以欢庆葡萄为主,这一天会异常的热闹,很所人来狂欢享受这样的热闹气氛,也有十分精明的小商贩趁此来大赚一笔。 所以在庄园的边上就是各类的小贩摆的小摊,卖着吃食,玩具,甚至还有衣服来给当地人还有外地游客带来享受和方便。 钟天佑拉着她,直到一个用超大的简易帐篷搭建起的临时服装店前,然后把她推进去,对着上面挂满的衣服挑了半天,然后指着一件淡蓝色印有葡萄图案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纯白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说,还有一双奶白色的缀着水钻的矮跟凉鞋说道。 “要这两件,上衣要小一码的,鞋子要这里6号的。”他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对着店里的两个漂亮小姑娘中的一个说着。 其中一个很活泼的小姑娘非常热情的去翻找衣服,另一个则是在一旁不停的打量他们,确切的说是打量钟天佑,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多看了几眼。 至始至终乔妮都一手护着胸,一手提着小篓子,直到小姑娘把衣服递给她才换了一个动作。 “怎么,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好看?”她瞅瞅他,只觉着莫名的尴尬,居然要他来带着买衣服,而且还知道自己的衣服号,所以半天没接,他看着有着不耐。 她没有反驳,不知是不想还是反驳不了,似乎,脑子被最近的事情闹的迟钝掉了。所以,只是默默的接过衣服,然后进去一快又宽又大的布搭建起的试衣间试衣服。 钟天佑闲这里太小太闷,看她进去付了钱后也便先出来。 而乔妮在试衣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无奈,谁让她是法语老师,听力出奇的好呢,不想听见不都不行。 “哦,那个男人好帅啊。”刚才那个站在一边的小姑娘说道。 “是哒,居然有这么帅的东方人呢,看他的眼睛,还有鼻子,每个角度,弧线都完美极了,天呐,简直不可思议。”那个找衣服的小姑娘也十分同意附和道。 “这么帅的男人,要是我的男朋友,我多该幸福死啊。” “你不要你家多让了吗?他可对你一心一意啊。” “可是,不代表我不可以欣赏那位帅哥啊。”看来无论东西,有美色的地方就有痴,不分地域,种族,习惯,风俗,通杀通吃。 “对了,你说,他们是情侣吗?” “那当然,不然怎么她的尺码都那么清楚,这可是除了亲密的人才知道的啊。”听到这里乔妮只觉着脸上一阵灼热,耳朵根也烧烧的。 “可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情侣那么亲密,哪里像嘛。” “吵架了呗,你跟多让不也吵架吗。” “那我们吵架就不会见面,除非他会主动跟我道歉。”那个小姑娘语言里不乏骄傲之感。 “哦,那么我们猜猜,他们两个谁会先道歉。” “。。。。。。”乔妮呆在狭小的更衣室觉着透不过气了,听她们的谈话更是让她心悸。 “哦,很漂亮。”小姑娘看到换好了衣服出来立马闭了嘴,然后对着她称赞着。 湖蓝色的短袖衬衫搭配白色长裙,白色矮跟凉鞋,十分清凉的打扮,不抢眼,但看着很舒服养眼。 “请问,这一套要多少钱。”她怯生生的问着,她没钱。 “哦,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小姑娘指了指外面的钟天佑。 “谢谢。”她对她们点了点头然后收拾好自己弄脏的衣服和鞋子,还有装葡萄的小篓子,出去。 。。。。。。 “谢谢你的衣服,我暂时没钱,等回去了再还你。” “那我把你卖了,就不用还钱了。” 说着拉着她的手朝欢腾的人群中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我还有自己的事情。” “你不是一会儿还要上台参加点火仪式吗?”他转头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着。 点火仪式是有,可是,管他什么事。 “我想,没出问题的话,倒时我会比你离圣炉更近。” 囧。 怎么会这样,他居然可以以贵宾的身份参加葡萄盛会。 那个是小镇十分尊贵的客人才可以享受的待遇,点火仪式,凭什么他可以。 他啥时候又跟这个小镇勾搭上的。 难道今天注定还要跟他没完没了? 她微微皱眉不禁担心道。 。。。。。。 今天两更,咕~~(╯﹏╰)b,么法,突然觉着有点问题所以改了改,于是少了些,见谅啊。 还有,网站出了点问题,看不到是谁送的金牌和鲜,所以不能具体的感谢,先在这里感谢你们了。 暗巷惊魂,血色之手 感谢帅锅童鞋送的红包,谢谢。 下午整四点。 葡萄节点燃圣火仪式开始。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一片黑暗没有光明,人们无法正常的生活只能一个个的相继死去。 于是,某天,来了一位极其漂亮的姑娘,她向天神祈求太阳神的眷顾,希望能照亮这里。 天神看了看她说,那里的人们曾经冒犯过天神,所以作为惩罚,那里不可以有阳光,不可以有雨露,更没有希望和美好,所以不可能的。 姑娘虔诚的祈求,在天神的御座前伏拜了七天七夜,希望天神能摒弃以往的前嫌,赐予那里的人们新的希望。 天神被她的诚心所感动,答应她的要求,可是,制定的天条又不能随意的更改和变换,不然如何服众。 一切的赐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天神说,姑娘的灵魂是她见到的最美丽的灵魂,如若她答应以此作为交换,方能服众。 姑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天神还说,再纯净的灵魂也要经过西西福山的耶罗河的水净化99天后才可以。 姑娘仍旧的答应。 虽然她知道耶罗河的水一向被称作魔域之水。 在那里浸泡,如同接受一场极刑一般。 温度乱翻变换,水最烫可以达到太阳的温度,最凉可以达到万年寒冰的极点,那里集中了最酸,最碱,最腐蚀的物质。 纵使是向上修炼的上神不见得是人人能忍住的,何况她是一个很普通的法力很弱的小仙儿。 可是,她仍旧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 于是她毅然决然的跳进了耶罗河,那个魔鬼之河,地域之水。 柔嫩的皮肤被侵蚀,火烧,腐化,一层层的脱掉,直至露出森然的白骨。 可她咬着牙仍旧在那里坚持着没有喊一声。 可是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流着泪。 泪水幻化成一颗颗晶莹的葡萄, 吟唱的歌声成为长长的藤条。 葡萄慢慢的生长,越来越多,填充着整条耶罗河, 直至她的肉身败灭。 99天后连白骨都被腐化殆尽。 而她的灵魂却升华到了这世界上最纯净的境界。 在她肉身浸泡消失的地方,晶莹的泪水化成一颗颗晶莹的葡萄。 越长越多,越长越密。 直至,把整个耶罗河都给占满了。 耶罗河也因此而慢慢干涸。 魔域之水也至此消亡。 太阳,也照到了这个地方。 人们终于可以沐浴到阳光,终于可以得到热量,有了新的希望。 那歌声也由人们听去了,一代代的传承,直至现在。 后来为了纪念那位姑娘,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举行葡萄节,每次都要点圣火。 不会忘记因为她的牺牲给所有的人带来了幸福和光明。 。。。。。。。 所以,这样的圣火仪式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神圣的至高无上的令人敬仰的。 每一个人都在这个时刻很虔诚。 。。。。。。 仪式开始。 所有邀请的嘉宾起立。 银灰色金属火炬在台上每个人的手上传递着,最后由镇长和一位颇有威望的老者一起燃向圣坛。 在燃气的那一刻,全场一片欢呼,举杯相碰,互相拥抱,热烈高歌,吼叫,庆祝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是所有人的骄傲与自豪的时刻,对于这里的人意义自然不同。 乔妮站在那个木台上也十分严肃的行着注目礼,十分无奈的看着一旁也参加了这个活动的钟天佑。 他可没有她的紧张,一副顺风顺水的自在模样。 “叶扬。”在她穷极无聊的时候,看到了台下的叶扬,叶扬也在看着她,穿着白色的衬衫,白皙的皮肤,清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出挑。 这个样,他会怎么想。 这个样,怎么对得起他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脑袋一懵答应他的追求。 那么,会不会一切都不像现在这般的尴尬。 当初是为了真的要爱一场,还是为了躲避某人,忘掉某人而临时找的避风港呢,站在台上,她只看到了一片迷茫。 。。。。。。 晚上,是小镇盛典的另一轮狂欢高峰。 帕里广场上举行狂欢盛会。 这里,大家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在一起聚集着跳舞,歌唱,然后互碰酒杯庆祝。 乔妮作为形象代言人,自然也要参与其中。 尤其三位‘葡萄小姐’要跟他们的‘贵客’先跳开场舞,算是新一轮狂欢的开启仪式。 “你能不能看准点。”他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说道,这次偏偏不停的踩着他的脚,十几次后他有些忍无可忍的说道。 “天黑,看不见。”只希望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尽早结束,她心不在焉的跳着。 “这样是不是也看不见。”他低头,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 。。。。。。 圆舞曲。 所有的人,围成一个大圆。 男士在外层,女士在内层。 然后一个个的跳,一个个的轮换。 最后回到最初的位置上去。 开始叶扬还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可是到后面,加入的人越来越多,秩序也有些混乱,虽然有灯,可是光影毕竟不如白天的强烈,她一边跳着眼神去没了着落。 终于等到散场,越过重重的人群,她去找叶扬,可是人挤人,人挨人,找到一个人真的不是很容易。 嘴唇上还有那个人给她的狠狠的印记,若不是被人抓住做活动,她早就想跑了,离开这里。 只觉着脑袋里一团乱。 “你干嘛。”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细细的手腕,吓的她想回缩,可是被拽的太紧根本无法动弹。 一个高大魁梧的黑发棕眼的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男人望着她一脸的猥亵之色,他拽着乔妮连托带拽往人群处远走。 “混蛋。”气愤不已的乔妮,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朝他扇去。 呃,疼。 手都被他面部僵硬的肌肉给震麻了。 这个男人的肉是拿什么做的啊。 “哦,你敢打我。”男人一手摸着脸,一手恼怒的看着他。 “我凭什么不能打你。”难道他有理不成。 下一刻,她狠狠的对着那只钳着他的毛毛的大手咬了下去。 趁着他吃痛之时脱离了他的控制。 “别跑,站住。”那男人恼羞成怒,势欲要抓住她惩治一番。 白痴才不跑。 乔妮边跑边希翼着能碰上叶扬。 今天是怎么了,总碰上这么极品的事情。 推开人群,让出一条路,人群里钻来钻去,后面的男人紧追不放。 渐渐的她觉着在人群里穿行实在是累人,于是就朝广场旁边的小巷跑去。 拼命地跑着,不管不顾。 不知道多久,在当觉着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才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查看四周,已经没有了人。 大多数人都狂欢去了。 她才大口大口得在原地喘气歇息。 这里的房子有巴洛克式,哥特式,还有地中海古式建筑,虽然每件房子的造型不同,形态各异,可是整体规划却整齐化一。 整整齐齐一排排建起,街道也是一长条,井然有序,却也因为房屋较高,显得这里漆黑狭窄。 大晚上的月光似乎都只能照到这里的房子的上半部分,下面则是黑黢黢的一片。 乔妮看着安静黑暗而陌生的地方心突突的跳着。 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安与害怕。 夏日的凉风不时的从小巷里刮过,更抹浓了此时的恐怖之色。 她慢慢的沿着来时的记忆的路线慢慢摸索这回去,可是没走几步发现,似乎这路她一点都不认识。 确切的说。 迷路了。 这夜黑风高,静谧无人走路都有回声的街道里辨不清东西真是件要命的事。 从宽巷走到了窄巷,她四下的望着。 就在她似乎感觉探寻到一条新路时。 突然,脚下被一个热热湿湿的东西绊住,不,确切的说是抓住。 那个东西像爪子一样还在脚脖上动了动。 因为粘腻的液体,所以那个爪子似乎觉着很滑,怎么都抓不住而拼命的用力着。 砰咚,全身的毛孔噌的闭上,所有的寒毛突的立起。 只觉着浑身冰的如同坠入了无底的冰窟。 似乎,还伴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暗巷喋血,惊魂夺命 谢谢送金牌的亲亲们,居然还是看不到是谁送的,哭,过几天会好的,呃,谢谢仔妈送的红包。 谢谢你们,很感动 尸虫,诈尸,谋杀,白色恐怖。 无数个关于恐怖的词语飞速的在脑子里掠过。 该不会这么好莱坞吧。 这里是蒙彼利埃,多么浪漫的城市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可是,浪漫不代表没犯罪,浪漫不代表不会有冲突啊。 哎,豁出去了,在这么拽着不拖死也被吓死。 惊恐之下,她攒足力气,拼命的去踩那个抓住她脚踝的东西。 “呃。”似乎那个东西还发出了一个无力的声音,同时,终于松开了她的脚踝。 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轻喘了一口气,深呼吸,算是回魂了。 太吓人了。 下一刻,她以一副百米冲刺的姿态,嗖的飞跑出去。 赶快跑啊。 难道在这里找吓吗,她的脑子似乎还是正常的啊,不喜欢没事找事。 一阵急跑。 左拐右拐,辨不清方向,看不清路线,一切都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 呼,呼,觉着有些累了,也觉着暂时安全了,她停在某处,靠着这里有着悠久历史的楼房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着。 呃,突然觉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的她只想呕吐。 这里,居然闻到了一股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在这夏日里愈显得浓烈。 她轻轻的慢慢的按耐着好奇,按耐着害怕,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里是一段相对要宽一些的巷子,路两边的房子隔得很开。 三岔路口,前后方一条直通道,左侧又开辟了另一条直通道,因为两边的楼房还都不是很高,月光可以直接照进,借着此时惨淡的月光,她看见,三个高大的男人身材模样的人。 其中一个站在前面的,手里正拿着刀,对着一个长长的黑黑的大大的东西砍着。 因为月光,那刀尖的寒光流转看得十分刺眼。 而刀尖上的鲜血也被笼罩的暗暗的黑色衬托的十分狰狞可怖。 而那种刀尖割裂肉体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悚然。 杀人? 真真实实的杀人? 不是做梦,不是眼,更不是好莱坞的演戏。 那气味,那声音,那架势,那模样。 纵使看过无数次电影电视剧这么演,可是真真碰上可没有电视机前的那般淡定,乔妮只觉着眼皮直打颤,腿也有些软,呼吸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哦,有人。”那个砍人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出现,扭过头来十分警觉的说道。 然后,三人齐齐看向了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乔妮。 乔妮也才看清这三个人。 为首的那个砍人的人,是个独眼龙,左眼带着黑色的眼罩,右眼正常,可是看得让人心发慌,里面似乎藏了毒针,看起来十分阴邪恐怖,宽厚饱满的脸上还溅有未擦干净的血迹,与那狰狞的表情搭配一起,似乎地狱修罗的人也不过如此。 而旁边是两个身材也高大却带着黑色面罩的人,都提着短刀,看起来实非善类,只是刚才在一旁没有动手,却看起来也是跃跃欲试。 “干掉她。”那个独眼龙似乎是他们的头,对旁边一个稍微瘦削的人说道。 他说的是英语,而不是法语,且发音颇有点剑桥英语的味道,英语系的李老师就经常因为自己有一口不错的剑桥口音而成天得意得不得了,没事了就说两句讽刺讽刺别人,似乎人家都是土包子,就他高贵典雅一般,所以听得多了,乔妮大概听的出来。 “嗯。”说着身旁那个人似乎提了一把短刀向她慢慢走来。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跑。 不跑等死吗。 提了一口气,转身朝刚才的来路跑了过去。 死命的跑,疯狂的跑,似乎后面跟了一只猛兽,随时都要取了她的性命一样。 何况,那不比猛兽好多少的啊。 乔妮要庆幸,多年来干活培养出了良好的体力,跑步,扛沙袋,铅球,跳远,没有不好的,从小学到高中她的体育成绩一直很好,连老师都不禁称赞,别看她豆芽一般的身形真没想到体能却好的出奇。 而现在,她就要发挥她强大无比的体能,奋勇向前。 葡萄节是个非常盛大的节日,如同中国的春节一样,十分的重视,人们常常会从白天一直狂欢到夜晚,或者到第二天白天,而且,这个活动极具全民共同参与的精神,所以除了非常特殊的情况,此时是没有人在街上胡乱溜达的。 所以乔妮跑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人影。 当然,除了刚才那三个可怕的人。 “啊。”闷头没有方向跑的结果是,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畅通无阻的走,所以,当她正要往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两座房子的主人似乎感情很好,两个房子居然就这么成一个角度并在了一起,中间只留了一个小缝,除非变成一只苍蝇才能穿过去。 回跑。 现在只能再原路返回。 似乎今夜她就要跟这一块范围的小巷子没完没了的纠缠着,绕来绕去。 还没跑到另一端的巷口,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扒在墙角偷偷回望,却看见那个黑衣人朝她的方向走来,脚步飞快。 前面有野兽,后面没退路。 难道,真的要四面楚歌,自刎乌江了不成。 镇定,镇定,危机时刻最需要的就是这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乔妮一边慢慢退着,一边深呼吸安慰着自己,现在情况下请求援助是不可能了,只能自救,可是怎么自救呢。 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隐隐感觉出跟电视里的职业杀手颇有些相似,而且手里还拿有武器。 硬拼,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没有出路也要找条出路。 这里的房子哥特式,地中海式风格皆有,而她身旁的这一整排都是哥特式建筑,有长而尖的顶柱,而他们的窗户也非常的窄长,但是落地不高,如果没有关窗户的话,那么,爬进去不是一件难事。 旁边的这栋房子,非常幸运,窗户没关,因为月光的照射,还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那道狭长的开缝。 迫在眉睫。 手轻推,纵身一攀,然后顺着窄小的窗台跳了进去,再轻轻的掩上窗户,锁上。 靠在了墙角,观察着屋外的一切。 借着窗户,她看到了那个个子高高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面巾,穿着黑色短袖t恤,手里提着短刀,十分谨慎的四周望着。 躲在窗角旁的乔妮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惊动了他。 那个人沿着乔妮刚走过的路,走了进去,发现是个死路后又折了回来,虽然没有发现半点踪迹,可职业使然,让他仍旧非常仔细的向两边看着,因为专注,乔妮都能看到他的眉头拧成的深深的‘川字’。 来来回回折了几趟,确认并没有他想要找的人之后,才朝着出口走去。 “呼。”乔妮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慢慢的换着气,刚才吓的真都要虚脱了呢。 回去可要好好补补。 “喵。”砰,就在她好不容易得了点轻松感时,突然,一抹诡异的绿光伴随着一声猫叫声绕破了这寂静的一切,然后随之而来的一阵玻璃或者陶瓷的碎裂脆响声,在这无人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嗯?”那个黑衣男人还没走出巷口,敏锐的听力让他迅速回头,然后慢慢踱到了窗边,朝屋内张望着。 可是屋内除了那只猫散发出的幽幽的绿色眼睛外,没有任何东西。 于是他看了两眼后又离开了。 天呐,再这么折腾一下,不知道又要吓死多少细胞。 她慢慢的移到窗边试图观望窗外的情况。 突然。 那张蒙面的脸隔着玻璃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借着惨淡的月光,眼光放射着阴冷的光芒,似乎每束光都能化作一根毒针向她逼来,然后洞穿她的身体只取她的性命,面容狰狞,唇角勾出一个比眼神更加阴寒的弧度来,形状可怖的如同地域幽灵一般。 狰狞扭曲。 他他他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呐,太吓人了,吓的乔妮心脏猛的一跳,冷汗似乎都吓得不敢泌出来了。 跑。 转头,抢身而跑。 因为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一切的设置,所以慌忙中,撞到了茶几,桌子还带倒了几张凳子。 而那个人用手臂敲碎了她刚才扣好的玻璃,然后钻了进来。 乔妮一路的跌撞,跑出这间屋子,似乎看到客厅有一展落地灯,微黄的灯光照着四周,似乎给着一些希望。 还好,她十分顺利的找到了大门。 就在她要开的时候,看到那个人也跑了过来,然后甩出手里的飞到向她扎去。 飞刀直直刺过来。 嗖,扎进了木质门里,稳稳的停在了那里,上面的寒光凛冽,逼的人一阵战栗。 而那个人的眼睛,比那刀上的寒光还要寒。 若不是刚才闪了闪身子。 那么,这个刀,就是扎在自己身上了。 呼,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提气开门,然后狠狠关上,一阵疯跑。 沿着不宽不窄的巷子继续疯狂的跑着。 刀子啊,亮闪闪的,刚才就在自己的身前划过。 追过来了,追过来了。 救命啊,她真想大喊,可是现在除了暴露自己找死之外根本不会找到任何人。 转过一个拐角就在那个人要追上来的时候。 突然口鼻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被拖到了身后两个房子之间的一个凹进去的一块遮蔽处。 “唔,唔。”难道前后狼后有虎。 可是,这个感觉似乎很熟悉。 再陷危险,有他在身边就很暖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响起。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在身边萦绕着。 只这么一下,让她惊恐的心平复了许多,许多。 当然,也有不甘,也有无奈。 可是与刚才的惊恐相比,未尝不是种温暖和安心。 那种温度,那种力量,那种镇定,似乎从他的身上一点点的传达到她的身上。 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人齐齐紧贴在墙边上,缓缓的呼吸,生怕惊动外面的那个危险人物。 黑夜笼罩下的巷子里那个黑衣人的皮鞋声慢慢逼近,那种杀戮的气息也慢慢袭来。 静,安静的似乎都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不过,最梦里的还是胸腔里那颗因紧张而怦怦跳动的心跳声。 这个凹槽设置的十分巧妙,而且由于黑色的掩映,根本看不出这里可以藏人。 只听见那个皮鞋声在外面来来回回的徘徊,却始终没有发现到这里。 她真该感谢身旁这个人的神奇。 居然能准确的抓住她,又能找到这么一个奇妙的地方躲避。 只是,为什么又是他。 难道真的要跟他扯不清吗。 现在,想这样的问题似乎不是时候,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镇定镇定。 吧嗒吧嗒,皮鞋声终于远去。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感觉自己都快成为一个雕塑的时候,身旁的人才松开了她。 “没事了。他对她轻轻说着。 “我们走吧。” “哦。”她在身后回应着。 保命要紧,逃跑要紧。 他拉着她,沿着古老的长长的小巷跑着。 亡命天涯。 似乎有点这样的味道。 她很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碰到她的,他难道有超异能,还是未仆先知。 很好奇很好奇。 噗咚,乔妮突然摔了一跤。 “怎么了。”拉着她跑的钟天佑回神过来忙再拉起她,却发现乔妮浑身发抖。 “有有有有,有东西绊住了,跑跑跑,跑不动。”乔妮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因为刚才钟天佑拉着她猛跑,而脚下的那个东西死死的攫住她,让她无法挪步,于是这样用力的不平衡,生生的跌倒了下去。 似乎还是刚才那个拽住她脚踝的那个东西。 似乎像一只恶魔的鬼手死死的拽住她,要与她纠缠不清。 似乎那个手不像刚才是湿漉漉的,而是粘糊糊的。 黏糊的好似要跟她的脚踝黏在一起不分开一样。 天呐,是不是回国后去庙里好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自己,别再招惹这么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了。 钟天佑回身看了看,然后蹲下身来,在探寻着什么。 “是个人。”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人?那他拽着我的脚脖干嘛。”想吓死人吗。 “他受伤了,应该是向你求救。”他的声音平和有力,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显得有半点凌乱或者不安。 “求救?”我还想求救呢,乔妮惊魂未定的想着。 边用手使劲的把那只拽住她脚脖的手掰开了,吓死人不偿命啊。 “小腹流了很多血,需要赶快包扎,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钟天佑审查一番后然后利索的说道。 血? 怪不得刚才湿漉漉现在黏糊糊,那些血都干了不少吧。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躺下,受这么重的伤呢。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也碰上了刚才的那几个人。 不会他也是跟她一样的倒霉蛋吧。 呵呵,如此看来两人还真是同命相连,不,应该要心心相惜才对得起如此倒霉不靠谱的‘缘分’啊。 “包,包扎,怎么包,什么扎。”她哆哆嗦嗦的问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因为惊吓已经语无伦次了。 “没有绷带是个麻烦事,可是现在是狂欢时间没有几家有人,诊所又远,真是麻烦。”他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筹措。 不会看着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吧。 好歹也是个倒霉蛋无辜者啊,就这么横死街头,多可怜,多悲摧啊。 绷带,绷带。 乔妮念念着。 拼命的找寻关于绷带的一切影像。 有了。 裙子。 钟天佑给她临时买的这条波西米亚裙子很长,到小腿下面,布料非常的充足,所以,就算撕一些下来也不用担心走光问题,而且这样的布料稍有弹性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做绷带的最佳选择。 就它了,想着,就开始沿着裙边撕裙子。 “你这是干什么。”看她撕裙子,他立马拦手阻挡,十分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怎么又做这么没头脑的事情。 “你不是要绷带吗,反正我这裙子布料多,撕点没关系的。”她连忙的解释道,难道他以为她是暴露癖吗,没事撕裙子玩,钱多,烧的。 “我来撕。”似乎对她的技术很不放心,生怕撕的春光乍泄,丢了人去,这个女人似乎没少丢过人,所以鉴于此他决定自己行动,这样比较放心。 他揪住她的裙角一点点撕扯着,直到撕出一条四指宽,一米长的长布条来。 技术不错,从头到尾宽度一致,而且没有把裙子撕烂的迹象。 真不是盖的。 “好了,我把他抬起,你用这个把他的腰扎好。”说着,两人协同合作一起帮助眼前的‘倒霉蛋’。 在两个人协同努力的作用下,总算是压迫好不断流血的伤口了。 “接下来怎么办。”她对这里十分的不熟悉,万一再碰到那些人就玩大了,他既然能跟这里的人混的这么熟,应该知道怎么走,不然刚才怎么那么顺利的找到她。 处理好这一切,钟天佑就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扶起那个人说道。 “我来背这个人,你扶着。”说着他把那个人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对她说着。 “哦。”她乖乖的听话,然后跟在他的身后。 。。。。。。。。。 乔妮不知道她当时因为情急,跑到了那个小镇巷子的最深处,由于这里地理复杂,需要绕来绕去很久,才能达到镇上的医院,又因为钟天佑要背着一个比他还稍高的男人,所以两人走起来很慢。 就在走了一半路的时候,突然,乔妮的手抖了一抖,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钟天佑和她的前方。 站着三个黑衣男人。 为首的那个男人,左眼带着黑色的面罩,右眼用一种杀气逼人的气势冷冷的看着他们。 命悬一线,深爱,不顾一切 为首的那个高大身材的黑衣独眼龙男人看着颇有气势,站在他们的前面,双腿微开,一动不动,双手背在身后,面上阴冷阴冷的直直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水泼到他身上都能化成千年寒冰,威风凛凛,却也杀气十足,似武侠小说里的具有一呼百应之强大能力的江湖老大的架势。 所以,他就算是个独眼龙,那也是个颇有威仪和架势的让人不敢小觑不敢轻视令人生畏的独眼龙。 吓。 而身后的两个蒙面黑衣人,手里转着亮闪闪的刀子。 嗖嗖,那刀子在他们的手里来回的旋转着耍着式,似乎气势上就要把对方吓到。 夜晚,深处的巷子内,看到这样的情形,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怎,怎么办。”乔妮哆哆嗦嗦的小声的询问着钟天佑,现在他就是她唯一的靠山,唯一的支持与力量的来源。 “没事。”他的语气仍充满着镇定和力量,平和的如同没有任何危机感的感觉。 他慢慢的放下那个受伤的男人,然后放到墙角处,把乔妮揽在了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身前,然后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他宽厚的肩膀如同一座山替她挡住了危险,笔直的身体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信念和力量,乔妮躲在他的身后,伸出半个脑袋,看着眼前的局势。 “you,eon 。”那个独眼龙对左手边上的蒙面黑衣人挥了挥手然后吩咐道。 于是,那个稍矮但是更壮的黑衣人慢慢走上前来。 手里的刀子耍的溜熟,在他手里划着一道一道的圆圈,刀锋的寒光一圈圈划过,看得人胆战心惊,似要把人绞断。 他的面部被完全的蒙住,只剩下两只小眼睛露出来,寒光四射,那全身的戾气全都由这点地方全然爆出。 “e,on。”钟天佑攥起拳头,然后右手伸出一勾,一个很挑衅的动作摆出。 顿时,那刀子,那眼神的寒光暴增。 所有的杀气向他一路开来。 右手一挡,然后一旋,反手一捏,借力还力,一个过肩摔,钟天佑重重的把那人摔倒了地上。 “啊。”因为疼痛,那人不禁的吼了一声,然后如同一个虾米般,蜷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 他手里的刀子也应声落地,然后又弹起,飞了出去,却没有落地的声音,紧张之时乔妮还是注意到这个问题,她觉着很奇怪,难道他们真是幽灵,难不成把刀子给吃了。 她一边看着两边对峙,一边寻找刀子,这个时候多一样武器就是多一项胜算。 心里也不住的惊叹钟天佑的好功夫 还没怎么过招呢,就把对方打趴下了,这个男人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个名副其实的‘武林高手’。 真是没看出来呢。 而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手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为首的独眼龙面上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模样,看了看他,然后又用右手招了招,对着右边的黑衣人招呼,示意他上前,解决这几个人。 那个人似乎因为刚才的几个招式,似乎有些忌惮,没有摆出一开始的嚣张姿态。 而是,小心翼翼的踱步到前面,手里的刀子也停止了‘式表演’,而是紧紧的攥在手里,随时待命的状态。 “嗯哼?”钟天佑仍旧一副轻松恬淡的模样,似乎一下子看穿了他的能耐,并不在意呢。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在钟天佑一米开外的地方左右晃着画着圈,似乎在寻找最佳出击的角度。 咚咚,这一次,钟天佑先发制人,主动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人猛烈出击,还未等乔妮看清,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 哐当,那人也非常配合的应声倒地。 前后不过几秒。 像一阵疾风一样闪过,然后不见一般。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乔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呃,这,这也太太太厉害了吧。 何止是武林高手,都快‘独孤求败’了吧。 看来,他刚说没事,真的是没事呢,原来是超级高手,不担心呢。 似乎没那么可怕了呢。 她喜滋滋的想着,总算为刚才自己的担惊受怕出了口恶气 这三个混蛋,居然当街杀人,绝对的严惩不贷。 这个时候她也找到了刀子。 她只能摇头感叹,这个受伤的被他们搭救的人不是一般的倒霉,被弄成这副血肉模糊惨象还不够,刀子居然能从墙上又弹到了他身上,扎进了他的左胳膊上。 囧。 这孩子也太倒霉了吧。 她哆哆嗦嗦的拔出刀子,然后划掉裙子上的一块布,给他的胳膊在进行包扎。 而这时钟天佑的战斗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两个家伙都已经被狠狠的打趴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爬起来了,剩下一个估计也不成气候了,不过,一般老大都是最后出手,也都是杀手锏级别,千万不能轻视。 “小心。”她一心二用的一边观战,一边包扎,在一旁轻声的吩咐道。 越是胜利越是要谨慎,不能轻敌。 “嗯。”他随声应和。 那个独眼龙身材高大,完全是欧洲人的那种强壮体魄,比钟天佑高出小半个头,也比他要魁梧很多,不过,中国的武术讲究的是以气为主,以柔为主,且以四两拨千斤最为经典,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是否真的能应验。 皮鞋与地上铺的石头发出着磨磨的声音,每一声在这狭窄的地方似乎都有回声。 他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就这么打算两个人赤手空拳,贴身肉搏。 高手间的对决,大抵如此吧。 两人环绕的气场,似乎都比刚才的时候要强了很多。 乔妮紧张兮兮的看着那个人走上前来。 然后朝墙边靠拢,担心伤及无辜。 碰碰,拳拳到肉的贴身肉搏真的是够惊险的,两个人似乎属于一个力量级别的,拳风所到之处无不凌厉霸道,似乎要将对方击打的粉碎,方能解气。 乔妮站在旁边似乎都能觉着,每一拳下去的力度和速度都能碾碎了她踩着的石板路。 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横拳。 几十个回合后,两个人都没有占得上风,打了个平手。 不堪伯仲。 然后又分开,退到两边。 “加油。”她在旁边给他鼓劲。 “嗯。”她没有看见,此时他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带着暖暖的笑意。 加油,久违的关心,刚才是不是还说了句,小心。 想到这,他的笑意更甚了。 这么久以来,他们一直争锋相对,从来没有和和气气的说过话。 而现在,面对这样的危险时刻,她方显出一丝温柔来,对他说加油。 会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女人,他也会加油的。 砰,砰,两人的脸互被挨了一拳,似乎都很不服对方。 就这么半蹲着身体,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就在他们激烈搏斗的时候,那个被打倒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居然趁乔妮不注意的时候扑身过来,试图抓住她,然后作为威胁的筹码。 “呃。”他的力气十分的大,可因为刚才的伤,似乎有力使得不上,动作协调的十分困难。 乔妮吓的紧捏着手里的刀子,胡乱的对着他戳了几刀, 扑哧, 脸上顿时一片粘糊糊的湿润感。 那个人疼的完全松开了她。 “呃。”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屁股和胳膊不停的抽搐着,似乎非常难受。 她紧握着刀子大口的呼吸着,似乎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可以对一个人如此的残忍。 杀鸡,杀鱼是常事,可是这么活生生的对着人的肉刺下去,还真是第一次。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吓的没魂了的时候。 另一件让她没魂的事情发生了。 在第二轮不分胜负的打斗之后,那个独眼龙掏出了枪。 指着他们两个。 然后一个飞速的旋身抓起来惊魂未定的乔妮,枪口抵上了她的太阳穴。 冰凉的枪口,紧紧的抵着。 似乎子弹随时都要破强而出,洞穿她的脑袋,让她脑浆迸裂。 “放开她。”钟天佑的眼睛突然写满了慌乱,他对着那个独眼龙冷冷的说出,眼里的杀气似乎要把他搅成碎肉,他居然敢动她。 因为重重的力道加诸在身上,头发被他狠狠的扯着,疼的她快要掉眼泪了。 她也被惹怒了,这个死洋鬼子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手,混蛋。 不给点颜色,不知道咱中国人的厉害。 一边骂着,一边心里琢磨着这刀子如何下手。 对着大腿的股动脉,还是腹动脉,还是把他的那个重要部位切了,让他疼死,然后下半辈子别指望人道,哪里好呢。 她左右琢磨着最好的下刀之处,希望钟天佑能配合他拖延一下时间,让她有充分的准备。 人家有枪,总不能硬生生的迎上吧。 左手拿枪,那么对着他左手的腋动脉腋神经下手让他无法开枪,这样他们就暂时安全了。 可是角度如何把握,万一偏了怎么办。 就在她捉摸的时候。 那个男人对钟天佑吼了句话让她一震。 “你的爱人?”他边指着乔妮,边看着钟天佑,似乎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 “哦,不,你要怎么着她,随便。”他似乎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样对他说着。 咯噔,乔妮的心一凉。 似乎听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有种莫名的委屈。 虽然,她知道钟天佑是为了保护她,可是这样说,仍旧是有些,有些,伤心。 “really ?ok。”明显的不相信。 “是的,你大可以开枪,不过,你要考虑好,在我面前,杀跟我一起来的人,所要付的后果,你已经少了一个眼睛,应该不会介意再少颗脑袋吧。” “哦,那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少脑袋的。”果然是久经沙场的杀手,根本不怕这样的威胁,也是,他们每次行动哪次不是以性命为赌注,这样的人会怕什么呢。 说着,扣动扳机,子弹即将出膛。 “慢着。”钟天佑眉头轻皱,然后叫了出来。 “怎么,是不是舍不得。”他非常得意的看着他吃扁的样子,还没有几个人能打到他的脸,今天无论怎样都要扳回这面子,一向骄傲的他,怎么可以允许这么丢人的事情发生呢。 钟天佑站在那里看着乔妮没再说话。 倒是乔妮心里诅咒了这个混蛋一万遍,上到他祖宗十八代,下到他家里的牙刷牙缸马桶都没放过。 一会儿不捅死你,我跟你姓。 边骂边想着如何下刀。 角度,力度,方向,如何把握,才能以最快的时间最准确的位置下手。 而在她疯狂思考如何下手的同时。 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ok,如果你想让我放过她,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得意的说着。 “你说。”他冷冷的看着他,用足全身的力气,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you,go down on your knees(跪下)。”为了一血刚才的耻辱,他提出了更加耻辱的条件来,对他的愤怒不以为然,甚至有了看好戏的得意之情。 什么,乔妮听的身子猛然一震。 这个混蛋,居然这样欺负人,侮辱人。 自己下刀该有几分把握呢,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又强壮的职业杀手,而自己也就一身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不值得一提的蛮力。 他会不会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如此,他们彻彻底底沦为被动状态,而且,危险系数也是极大。 可是,也不能任由他提出这么侮辱的条件。 他只是要看他的好戏,他才不会放过他们。 她见证了他的杀人过程,他怎么会轻易地放掉她呢。 这一切,只是他在杀他们之前戏耍一下下罢了。 钟天佑,拖延时间,拖延时间啊,分散这个家伙的注意力,然后就有更大的把握下手了。 乔妮心里慌乱的默念着,毕竟她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毕竟她不会随便去伤人,而且,菜鸟跟高手比拼,不经过仔细的部署,结果可想而知啊。 。。。。。。 钟天佑的眸子,暗了暗,然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乔妮,深深的,再深深的,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右腿微微向前迈出,然后身子慢慢往下。 “不要啊。”乔妮被他的动作吓坏了。 怎么,怎么可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 他可是钟天佑啊,骄傲无比,令人仰视的钟天佑啊,怎么可以呢。 天呐,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心,骤然的,猛烈的疼痛着,似乎,绞碎了般,要疼出血来。 不顾一切的爱,久违的味道 “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她大喊着祈求他,拼命的摇着头,可是他不理会,身体仍旧慢慢向下,就那么看着她,生怕再晚,她就保不住了。 不可以啊,乔妮默念着,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撕扯一般剧烈的疼痛着。 不是成了陌路了吗,不是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吗,不是不再管对方的事情了吗,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那么,为什么要管她,为什么来救她,又为什么要为了她要这样的屈辱自己。 为什么吗啊。 她以为自己足够的冷漠,足够的强硬,足够的理智,让自己不去理会他,顾忌他,甚至连看一眼都不许。 这样就不会多想。 可是,此时,她才方知。 因为他,心,仍旧还可以这么的痛。 整个人似乎都要被这种疼痛所覆盖,所掩埋。 铺天盖地,汹汹卷来。 她看着他慢慢蹲下的身子,心底的酸意也腾腾的涌上,要狠狠的沁出泪来。 不。 不可以。 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 他是那么自信的男人。 怎么可以为了她而这样放下身段,抹了自尊。 天佑,她心里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 她紧紧的攥着那柄独眼龙未发现的短刀,因为力气过大骨节都泛着苍白的颜色。 运足力气,屏气凝神,对着那个测算出的地方,集中念力,一击而下。 一,二,三. 拼尽全力,向那个点狠狠的刺去。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钟天佑一惊,也让那个独眼龙一惊。 不过也是训练有素,迅速反应,气愤之下,扣动扳机,就是一枪。 砰,鸣响声在耳边划过,一个剧烈的爆破声,震得乔妮耳朵一阵嗡嗡鸣响,脑门也瞬间一凉,似乎血液都凝滞了一般。 惊险,但是幸运,因为她的干扰,那枪口偏离了方向,并没有打中她,而是在虚空中爆发而已。 拼了。 他独眼龙被惹怒,难道我乔妮就不会惹怒了吗。 她立马的魂神归位。 从刚才的惊吓中醒悟过来。 手里的刀没有丝毫的放松,反手一转,狠狠的乱戳着。 疯狂,拼劲全力的向他的身体狠狠的戳着。 扑哧,扑哧,只听到利器穿透皮肉特有的声音,只感受到一阵阵黏黏的液体喷溅到脸上,只闻到一阵阵新鲜的血腥气。 “bloody fool(混蛋)。”那人被她的疯狂惹怒了,一向训练有素的杀手也开始骂人了。 没想到自己混迹杀手集团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瘦弱的随时都能掐死的的女人所伤到。 不可以饶恕。 可是他的左手因为腋动脉和腋神经的损伤无法正常用力,拿着的枪也应声而落。 乔妮趁此立马把枪踢到了钟天佑的面前。 钟天佑还未触及到地面的膝盖轻轻往上一弹,顺势捡起那只枪,直立身体,枪口指像那个独眼龙。 “放开她。”他愤怒的对那人说着。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伤害她。 找死吗。 “你要敢动,我就掐死她。”他似乎不怕他的威胁,似乎知道了他的软肋,右手一抬狠狠的作用在乔妮的脖子上,为了表示所言非虚,狠狠的捏动着筋骨,弄得咯咯蹦蹦一阵挫裂响。 疼,卡的不能呼吸了。 那只极其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捏着她的气管,感觉就要闭气了,感觉血液都不畅通了,感觉就要缺氧而死了。 眼前已经浮现出大片大片狰狞的红色。 慢慢的弥漫着铺开着。 钟天佑看着她,似乎有给不尽的暖。 放心。 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绝不。 瞄准目标。 扣动扳机。 砰,第二声枪响在静谧的巷子里震荡着,发出着极其不和谐的爆裂来。 这一枪,猛烈的爆破声,直直的刺激着耳膜。 只因为太近,这一次震得乔妮的耳朵更加的发麻。 又因为掐的太狠,爆破的那一瞬,似乎液都凉掉了。 耳朵里面似乎钻进了无数只小虫子,不停的吱吱叫着,一阵喧闹。 第二枪准准的打中了那个独眼龙狠掐乔妮的右前臂处,这一次。 因为疼痛,他不得不再次松开乔妮。 而乔妮也被他掐的没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脱离了独眼龙的控制。 似乎要断了呼吸,似乎断了血流,似乎意识都已经不太受控制了,只觉着一片苍白色在眼前朦胧的浮起。 “咳咳。”她扶住胸口猛烈的咳嗽着,大口的呼吸着,希望能获得更多的氧气,缓解刚才痛苦的缺氧感。 独眼龙因为疼痛而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墙边,忍痛,似乎要攒足了力气过会儿再斗 手里没有了枪,硬拼,胜算已经不大,作为职业杀手,一切都是要估量好才会下手,不会轻易莽撞行事。 而同时乔妮也难受不已,似乎呼吸不过来了,似乎觉着自己的喉骨被捏断了,好疼。 就在她大口喘气的同时,因为压低的身子,余光中,看见那个刚才被钟天佑打倒在地的黑衣男子,举起枪,准备对着他开着。 因为一切都只是瞬时发生,还未等钟天佑过来扶她,她就惊吓的猛的跃起。 “天佑,小心。”用尽全力把要她走来的钟天佑扑倒在地。 此时,第三声枪响又一次划破了寂静的夜。 子弹发出,钻过了乔妮中段的长发,一小撮头发被点燃,空气中立时燃起一阵烧灼的焦味。 砰,第四声枪响在下一秒响起,然后伴随着一个压低的痛苦呻吟声。 钟天佑在倾倒的同时对着地上那个开枪的人瞄准了开去。 想玩偷袭吗。 似乎自己比他更在行呢。 而他看着扑倒在他身上的乔妮,不自觉的惊讶。 刚才是怎么样的力量,让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瘦小女人瞬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把高大的他给趴倒了。 而在那时,她还叫了他的名字。 天佑。 那一刻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这次,是她清清醒醒的喊着他的名字,不像上次在睡梦中,居然还赖账。 这次,是真心的吧。 心里似乎甜蜜的有种要溢出的幸福呢。 虽然开心,但是他仍不忘现在的形势,危险未消除,不能有半点放松,仍举着枪,对着他们。 “go。”为首的独眼龙看讨不到半点便宜,强忍着痛对手下人招呼着。 出师不利,现又落入下风,多留无益。 居然会失手。 不过,不会让他好受的,会有机会的,不饶他。 独眼龙狠狠的看了钟天佑一眼,然后跟着手下齐齐离开。 “妮妮。”他唤着她的名字,可是看到的确是一张苍白且痛苦的脸,因为缺氧带着点青色,在淡淡的月光下看的颇为可怖。 这帮混蛋,下这么重的手。 “啊,啊。”她努力的张着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缺氧,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帮她换气。 人工呼吸。 他看着她,俯下身来,唇覆上了她的唇。 那久违的香甜,再次的品尝到了。 今天二更。 皎飘有话说:最近有亲亲说文章进行到这里觉着有些玄了,似乎有些脱离,没有以前好看了。 呃,皎飘想说,这都是皎飘前后思量后设置的情节,每个情节,每个段落,甚至每个对话都与本文紧紧相连,不会随随便便出现一个与本文内容不相关的东西,至于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和结果会怎样,文章后面会交代,而且,这些段落对整个文章都是有很重要的意义和影响的,所以不要认为皎飘是做作哗众取宠才设置的这些段子。 还有说天佑的前后性格变化很大有些奇怪,这是因为他爱乔妮,但是他站的太高处于远离人群的时间太久了,让他不懂得如何爱,怎样爱,所以伤害了乔妮,现在皎飘就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后反思去懂得怎样爱人,不然,面对一个一味强势不懂爱的人,谁敢去爱。 其实,上架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反思,是否写的有点怪,亲亲们提的问题我也会去考虑接纳,调整文章的内容,但是有些内容真的不能变动。 是新人,对文章的把握和驾驭不够,有时写的诚惶诚恐,也十分的有压力,真的很怕写的让你们不满意,想到这点,就觉着十分愧对支持我鼓励我的你们。 写的不好的地方不能改的地方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会再反省再努力,减少和避免这样的问题,有时可能会减少更新,见谅。 无论怎样都是希望自己的文文能以最精彩的状态呈现出来。 我会好好努力加油的。 还有,一直觉着建群很耍大牌,皎飘没这个资格,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是为了跟读者的交流,我也要及时的经常的进行交流才是,群号:112480337。 有意见、建议,或者支持喜欢此文的都可以进来,欢迎拍砖。 好了,不说了,这些话没有超过字数,所以不用担心多要阅读币,我继续反省,继续努力。 再一次的亲密接触 呼,呼,呼。 此时,在静静的小巷子里,只听得见,一声声唤气的声音。 他覆在她的唇上,帮着她慢慢恢复着呼吸,好让她快点从缺氧的状况中恢复过来。 可又希望能慢点,让他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一些时间。 这里有他留恋的味道。 他真的不想放开。 因为刚才的缺氧,又因为猛烈的动作,让她缺氧的情况更加的严重,所以,他也担心她的身体因此而承受不住。 呼,呼,呼。 他拼命的朝她的口腔里吐着气,恨不得用所有的力气,让她好好,完完整整的,千万别有任何的问题。 “呃。”乔妮从缺氧的状态中慢慢的恢复过来。 当意识到现下是什么情况时,她挪动着身子,想推开他。 可惜,没成功。 他抱的她太紧,紧的怕下一刻她就会溜跑掉再也找不到。 她似乎没有再动,只是那么看着他,接受他不听呼出来的气。 没再挣脱。 是没力气,还是不想。 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刚才的凶险中,她不希望他出事,一点都不想,不然,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似乎都不清楚呢。 就这样,不知道是人工呼吸,还是吻,两个人的唇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边还有人需要他们的救治。 她的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他这才松开她,不能勉强她,她不是可以勉强来的,以前,就是自己太过激了,所以让她反抗的心里也无比的强烈,以后,再不会了。 “谢谢。”她非常有礼貌的说着,似乎刚才的双唇相贴就是那么单纯的人工呼吸,就是为了救命。 “我和你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谢谢,我永远都不希望你说出这个词,我做的,也希望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慢慢的说着,似乎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泻而出。似乎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事,不再要求任何回报,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啊?”可是乔妮却没有他意料中的反应,只是一副十分迷茫的啊了一声。 这一声让他的心顿时一凉。 怎么,自己说的话还不够推心置腹吗,自己表达的感情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自己就真的让她那么讨厌吗。 刚刚,刚刚她不还在情急之下喊了自己名字,救了自己命,怎么,又想不认账吗。 “你,你刚才说什么?”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像故意的在讽刺他一样,没有听见,拿他好玩。 心,再一次的一紧。 自己对她的感情真的一文不值吗。 “我,我听不见啊,天佑,你刚说了什么,你现在又在说话吗。”她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哭腔,充斥着委屈,害怕,担忧。 轰,脑子一阵鸣响,他似乎无法暂时接受这个信息。 似乎还没有品尝到因为她再一次唤他天佑的喜悦,就被眼前的事实所震惊。 身体突然的一僵。 “乔妮,乔妮。”他再次的唤着她。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了。”她慌乱的喊着,头也胡乱的摇晃着,那种突然的打击而无法接受的慌乱。 她是语言老师,除了理论知识,最需要的就是口语和听力,如果耳朵真的聋了,那她的职业生涯也就彻底的废了,不止如此,以后她的生活是不是都要陷入一片死寂中去。 她十分悲凉的想着,心里的害怕滕然升起。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他在她身边安慰着,然后搂紧了她,让他的温度尽量的传给她,给她力量给她支持。 该死,一定是刚才的两声从她耳边擦过的枪响,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竟然会成这样。 他一边心疼的抱着她,一边愤恨的想着。 “我听不见了,天佑,怎么办。”她喃喃的说着,慌张至极,似乎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他拦腰抱起她,然后准备向巷子口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地上似乎还有一个生命垂危的人,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刚才的凶险,他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这么久了,救护车居然还没到,电话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竟是这样的效率,他焦急的想着,把乔妮先放下,靠在墙边他一手扶着,掏出电话。 该死,救护车半路出了点小故障,现在无法赶到。 钟天佑紧皱了眉头,十分不满的又拉开通讯录,对着另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十分钟后,镇长家的小车赶到。 开始镇长还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俩,然后似乎一副十分了然的模样让他们上车。 可是看到那个奄奄一息的手上的血人时,他才是吃了一大惊。 差点都辨认不出了。 “快。”似乎难以接受一切的镇长显然有些楞,到是身后的钟天佑急切的命令着,不希望再生事端。 警车居然也没到,天知道那三个亡命之徒会不会随时再出现。 “哦哦,好。”镇长听罢,十分配合的应道,然后开动车子,急速前行。 。。。。。。 小镇诊所。 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瘦高个医生检查了重伤患者的伤势后然后皱紧了眉头表示,这里的设施不足以处理他的伤势,要到中心医院去。 只做了简单的清创处理让伤口止住了血,还挂了一瓶的营养液,补充能量。 简单的处理好这些,于是四个人又马不停蹄的开车到了中心医院。 在刚才的诊所里,三个人借着明亮的灯光才辨认出来,那个居然是简翰。 迪特教授的侄子。 曾经因为癫痫病发作而被乔妮打伤了的人。 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又一次跟她莫名其妙的纠缠上。 似乎,他每次受伤都能跟她牵扯上,这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只是,乔妮此时完全没有了追究这一切的心情,只想着,快点救人,还有希望自己的耳朵没有事。 简翰很快的被推进了手术室,而钟天佑带着乔妮去耳科看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检测,包括头颅得检测,得出的结论是: 双耳听力下降,右耳尤重,但是耳膜完好,颅脑也未出现异常。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大刺激对耳膜的影响,也许吃点药过阵子就能好了。 “什么叫也许,什么叫过阵子,要多久到底。”听到大夫下的诊断钟天佑十分的不满。 “先生,请冷静,这位小姐的情况我们不是没见过,听力下降有很多种情况,有很多都是暂时性的刺激导致的一种应激性的下降,而且,这位小姐并没有器质性的损伤,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开点营养神经的药帮她尽快的恢复。”值班的耳科医生是一位中年矮个大夫,高高长长的鼻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可是说起来的话却听起来十分的专业跟他的样貌似乎一点都不成正比。 乔妮迷茫的看着两个人,什么都听不见,但是看到钟天佑的表情,知道他在恼怒。 所以,上前拉住他,希望不要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我没事的。”她皱皱眉头说道,不希望因为她再发生什么事来。 “对,没事。”他说的很慢,希望她能通过口型看的出来他的意思。 “这是开的药,你们到那边去领,还有一些营养液,到左边那个地方去找护士。”大夫递给钟天佑一张单子,然后吩咐的说着。 “我们去拿药吧。”她不想看到他因为她而跟一声发生冲突,所以拽着他离开,直到一起出了诊室。 。。。。。。 手术室外。 钟天佑和乔妮并坐在长椅上,他一直拉着她的手,而她,一直处于被封闭的状态中神色郁郁。 手上还挂着营养液,因为担心简翰随时出来,所以她让护士找了个支架,移到了这里来。 他的手一直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似乎并没有觉着什么不妥。 而她,也没有挣脱。 就这样,两人并坐着,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句话。 可是,这也足以,似乎,这是难得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似乎,经历了今晚的一切,有些变得不同了呢。 情感天枰在倾斜 “丫头。”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叶扬的呼叫声,可是乔妮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丫。”叶扬跑到了她的面前,却看见钟天佑的手居然握着她的手,而她,低垂着眉眼,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接触。 他卡在了那里。 今夜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又缓和了,变得不一样了。 她是不是心里的天平偏移了呢,不然怎么不像之前那般的抗拒呢。 他看了一眼钟天佑,钟天佑正好也看着他。 两个男人的眼神突然的撞击,产生出不可思议的磁场。 彼此的眼中各有深意。 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而陷入无声世界的乔妮,看到眼前一双白色的休闲鞋然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迷茫了一下下。 “叶扬。”她轻轻的叫着,同时抽出了钟天佑握着的手,站了起来。 钟天佑一怔,这么快吗,似乎好不容易得到的那种幸福,突然就没了,手上的那点温暖,突然消失殆尽了。 眼里的光泽,黯了又黯。 坐在一旁双眉微锁,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 “丫头,你怎么了。”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问道,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是点点猩红,而头发也十分的凌乱不堪,似乎还有点焦焦的糊味,苍白的脸色,不像以往的红润,而脖子,有一道又粗又红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勒过。 怎么会这样,几个小时不见,发生了什么,成了这个样子,心里猛然的担心到。 “啊?”她看着他的口型,猜测着在说什么。 “我,我的耳朵听不见了。”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能如实相告,怕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变得很大。 似乎听不见得人,声音往往都是很大的,此时的乔妮也不例外。 “什么?怎么会听不见。”显然被她说出的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希望只是一时的玩笑,最近他们不是常开玩笑吗,不是吗,可是看到她惨白的脸不得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是一时的刺激,可能吃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她安静的说着,比刚才要平静了许多。 “身上疼不疼,有没有受伤。”看她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怎么一个狂欢会会突然消失不见,他在人群里到处的呼喊到处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寻到,心里一直担心着,差点想去报警了。 后来给迪特教授打电话,听说她还没到家,心里更加的着急了。 现在看来,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是,在她身边的却不是他。 而是他。 也就这么几个小时的分离。 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真的想知道。 “不疼。”她摇摇头说道,喉口仍旧有些难受,不过已经好多了,而且因为气道的顺畅没有太大的影响了。 “哎。”他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脸,十分的心疼她现在的模样。 “我真的没事,皮厚着呢。”她撑起一个笑容来,似乎在告诉他真的不用担心 ,好着呢。 岂不知,那个笑十分的难看,十分的狰狞,一点都没安慰道他,反而让他更加的心疼。 “好了,别这样啊。”她用食指顶开他微皱的眉心,然后笑道。 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顶着她的眉头,然后说,丫头,应该开心啊,总这个样子就不好看了。 她现在也学着他。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摆怎样的表情才好。 叶扬坐在了她的身边,然后揽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好好的休息,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登上,不发一言。 气氛为妙的不可思议。 而一旁的钟天佑,一直低着头冷冷的坐在那里,似乎要对他们的一切动作视而不见。 就这么快,明明刚才还。 他的拳头在衣服的遮盖下,紧紧的攥着。 骨节泛着苍白的颜色。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哦,ken,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迪特教授赶了过来,因为上了年纪,还有些喘,刚才叶扬先跑到了这里,而迪特教授非常理智的去询问着值班大夫一些情况,然后才到了这里。 “一言难尽,回去我再跟你慢慢说。”现在,似乎不是谈论任何话题的时候。 “好的,乔,你怎么了。”看到正在打针的乔妮,他不禁吃惊道。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毕竟,说了又能怎样。 哗啦哗啦。 手术室灯灭。 门开。 抢救病床被几个医生和护士推了出来。 四个人,齐齐跑上前去希望第一时间知道情况,毕竟简翰伤的太严重了。 “病人小腹有深7厘米,宽3厘米的切口,不过所幸没有切到重要器官,虽然流了大量的血,但也及时补充救治了回来,缝合手术很成功,不过流血过多,他还很虚脱,左肩部的伤无大碍,只等着伤口愈合恢复,则可,需要足够的后期疗养和休息,对了他的左手桡骨前三分之一段有骨裂情况,已经对他进行了夹板固定,所以在照顾他的时候请小心,不要再次受伤。”手术衣还未脱的大夫戴着口罩事无巨细的讲着简翰的所有情况。 真是命大,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没有死。 乔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夫的口型,然后猜测着。 毕竟长年从事语言类工作的人,对于说话这种事情是极其敏感的,所以口型也是多多少少学过些的。 左手桡骨前三分之一骨裂? 呃,似乎,今晚简翰第一次拽住她的脚踝时,她因为害怕想挣脱,于是对着那个东西狠狠的踩了下去。 似乎有点弹性,也有点硬度。 如果,没错,那个是不是就是他的左手。 如果,在没错,那个害的他骨裂的人,会不会是他。 她一边心虚的想着,一边心虚的看着医生。 为什么,那个简翰,两次受伤都跟她有关。 是他太倒霉,还是她太倒霉。 他们,上辈子,犯冲吗。 。。。。。。。 当夜,简翰被安排到特护病房。 迪特教授在床边守护着,而,乔妮,钟天佑,叶扬,三个人被他劝着离开了,毕竟,人多了也是麻烦。 乔妮十分心虚的想留下来照看他,这样让心里也好受些,可是迪特教授似乎对她的热心表示了十分的感谢,却仍旧坚持回去休息,因为她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好呢。 要是,迪特教授知道是自己干的还会这么说吗。 她无不担心的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 “哦,ken ,你去哪里了。”刚回到迪特教授的庄园,让娜就激动的扑倒了钟天佑的身上,然后狠狠的抱住他,一副十分关心,焦急的模样。 乔妮看到,心里微微一紧,然后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掠过。 蓝颜祸水,两个女人的争锋。非言情篇,不喜勿定 桃不断。 她无奈的想着,皱了皱眉,神色幽暗。 却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如同小女生一般的吃醋,只是,她把这一切都隐藏的太好,连自己都给骗了。 。。。。。。 刚上楼就看见约齐直直的看着她,一脸童真无邪的模样,大眼睛扑闪扑闪。可手里却拿着一只比他的手掌都大的多的蟾蜍,蟾蜍的眼睛瞪得老大,鼓着腮,直直的望着她, 她看了一眼他和他的蟾蜍没有什么反应,继续上楼,似乎被这个小恶魔的此种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都累了一整晚,该是好好休息了,叶扬送她进屋嘱托完一切都才离开。 。。。。。。 这个补的觉睡的十分的不安,梦里不停的播放着在小巷里发生的一切。 惊悚,恐怖,焦急,害怕,所有的不安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一直都无法真真安稳下来。 耳朵里的蝉鸣声也越来越响,充斥着她整个大脑,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发现日头已高,应该差不多中午了吧。 睡的很累,不如调整好晚上再好好补回来。 她趴在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突然眉头一皱,一个转身,拉开门,朝楼下冲去。 。。。。。。 “你干嘛弄坏我的东西,你这个坏女人。”那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十分恼怒的语气向她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孩子的憎恨,小脸因为气愤也鼓的通红,双拳攥得紧紧的朝她挥舞着,拍打着她的身体,若是他足够的大,足够的强壮,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扔出去。 乔妮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看他的神情和动作也知道。 “你还是个坏孩子呢,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这么残忍,是谁教你的。”她把那些青蛙朝草堆里轻轻抛去,然后抓住约齐的双手让他老实点。 “坏女人,坏女人。”手被控制住,小家伙开始拿脚踢腾,踢的乔妮小腿一阵阵疼。 刚才,她在窗边看到的就是这个9岁的孩子,居然逮住了5,6只青蛙,把它们的腿,用细线绑好后,然后另一端捏在手里,像风轮一样,牵扯着转圈圈。 她听不见青蛙哀号的声音,可是却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藏着这么残忍的心,让她十分的恼火,不得不去管。 所以,她冲下楼,扯断了他的绳子,放走了青蛙。 “不给点颜色,不知道 厉害,不知道悔改。”再这么踢,她的腿真要被踢断了,所以干脆一把抱住小约齐,看他怎么动。 “不听话,我把你扔到外面喂狗去。”她吼吓他。 “哼,坏女人,狗只吃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小约齐紧锁着眉头看着她,十分讨厌眼前这个女人,赔他的青蛙,他使命的挥舞着小拳头要去打她,被她用另一只手连同他的腿一起固定住。 “狗只吃心肠不好的坏小孩,就像你这样的。”她怒目而视,说着就要把他抱出去,一副要扔掉的模样。 。。。。。。 “不许这么对他。”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手的主人那张美艳的脸在她的面前完整的展现,十分不爽的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腾出小火苗,对她的行为表示十分的厌恶。 “刚才他那么对青蛙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这会儿知道出来护着了,难道,你就是这样教他的吗。”让娜此时穿着一件白色t恤,蓝色小短裤,白色运动鞋,没有兜,没有袋子,身上应该没有那些奇怪的蛇,蜘蛛,所以她现在不怕。 “这个需要你来管吗,你这个东方女人。”她的语气不屑,她的态度傲慢无礼,眼睛斜瞟着她看到。 听不见真是个麻烦事,看口型不是特别熟悉,且她的语速稍稍有些快,这让她猜的很累。 但是,她知道,让娜对她一直都抱有成见,无论是因为钟天佑还是因为叶扬,似乎她就是不爽看到他们那样对她。 “哦,你们法国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小孩子虐待动物不仅不阻止不教育,反而任其发展,真是够另类啊。”管她说啥,反正看不爽,自己想说啥就说啥,牛头不对马嘴又如何,只要表达的好,让这个女人吃扁就行。 “你。”让娜的脸色因为她的话变的发青。 她一向受人追捧,父亲百般疼爱,老师器重和蔼,同学敬而远之,就连公司的老板有时做个项目都要看她的脸色,她要不愿意,老板都没主意,而那些追她的男人更是恨不得匍匐于她的脚下,为他们的女王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的奴仆。 多么骄傲啊,多么高高在上啊。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跟她争锋相对。 何况,她所心仪的ken 和jo居然对她的示好通通视而不见,而对她,两个男人都十分的照顾。 凭什么,为什么,她让娜多么骄傲的人,何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越想心里越恼,气不打一处来。 “让娜,快救我,这个坏女人要杀了我。”约齐在她怀里呼救着。 “笨蛋,谁让你在这里弄的,要是让爸爸看见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活该。”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约齐,约齐一听小脸顿时一垮,委屈极了。 两人居然开始窝里翻,只是乔妮不太能跟得上他们的谈话进度。 “女人,你敢跟我比试比试吗,如果我赢了,你把约齐放了,如果你赢了,那我,我就放弃jo,我只要ken了。”她居高临下的对她说着,谈着一个很不公平的条件。 “啊?”口型没看清,不太明白。 让娜没好气的又说了一遍后她才晓得。 让娜赢了,就放了约齐,自己赢了,她就不纠缠叶扬了。 横竖输赢都是她落得好处。 再说,叶扬本来就是她的男朋友,搞得好像是她再抢是的,什么逻辑。 什么jo啊ken啊,当自己是皇帝啊,还在想着选哪个妃子今晚宠幸吗。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莫名其妙的女人。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国女人,只会唯唯诺诺的受男人保护,什么都不会做,不敢做,除了回家生孩子还会做什么,有什么用啊。”她眉毛一挑,十分挑衅的看着她。 什么? 敢说她这个中国新时代的新型女性没用。 敢说她泱泱大国5千年文化积淀出来的人比不上她这里的蛮夷之地的人。 哼,这都上升到民族尊严,国家威望了。 气死了,乔妮听的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真的不敢?哼,果然没用,真不知道他们两个看上了你哪点。”见她半天不语她继续激将着。 “好,比试就比试。”明知道是激将,可是士可杀不可辱,这都上升到如此高的高度了,再不做点反应枉为国人。 “那我们比试什么。” “赛马。”她一脸挑衅的望着她,似乎势在必得,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吃扁。 咕~~(╯﹏╰)b,乔妮微微一怔。 似乎,没骑过,似乎,不会呃,而且,还似乎,很危险啊。 电视上经常演明星为了演戏而摔马,摔折了腿,摔断了腰,甚至还有摔坏了隆胸。 他们都有专业人士在旁指导都会出岔子,那么她呢。 岂不,万一,会摔得更惨,况且,让娜才是不会帮她呢。 “我为什么听你的,你说比赛马就比赛马啊,我们可以比唱歌,比画画,比吹口琴,比写毛笔字。” “你是怕了吗,中国女人,怕了就直说,我们可以换别的。”看出她的畏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尽朝她的软肋戳。 她咽了咽然后吸了吸鼻子仰头迎上她的目光说“不怕,比就比,谁怕谁。” “好,很好。”她看着她,露出满意的笑来。 。。。。。。 赛马场。 这里专供本地居民平时休闲娱乐的一处场所,逢假日时节这里的人会更加得多,这里人喜欢骑马,赛马,不是为了名次,而是为了一种情绪,一种气氛,积极向上,果敢拼搏。 这里有好几处场地,因为来的稍有些晚,便选择了,最里面最偏僻的一处环形跑道。 让娜选择了一匹黑鬃马,高大的个头,雪白的蹄子,整齐的鬃毛齐齐而立,看起来威风凛凛。 而乔妮选择了一片枣红色的个头小点但看起来温顺些的马,这会儿她还在马耳朵边上说着悄悄话呢,小马啊,一会儿你温柔点跑啊,千万别尥蹶子,千万别闹脾气哈,我不会狠狠打你的,你可要听话啊。 让娜踩上马镫,然后一个骑跨动作稳稳的坐上了马背,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十分的漂亮,熟练。 而乔妮,差点没踩稳若不是扶住了马头,真要摔下来,一旁的让娜好不给面子的大笑着。 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爬上来已经一身的汗了。 “准备好了吗。”她扯了扯缰绳问向乔妮。 “好了。” “那,我们开始了。”说着让娜马鞭一扬,抽打马身,马如箭一般飞奔出去。 “呃。”乔妮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驾。”她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然后轻轻的扬了扬鞭子,小马,十分老大不乐意的模样超前慢跑着。 呃,这个速度,是不是特慢了点,都跟她小慢跑的速度有的一拼了。 “太慢了。”让娜已经绕着场子跑了一整圈都从后面追来了,嘲笑的对她说着。 “驾。”她轻轻拍着马身子,希望它能合作点,可是小马就是不卖她的帐,慢慢悠悠的踱步着。 “要不要我来帮你呢。”让娜在她身旁得意的说着,然后对着她的马的屁股狠狠的扬了一鞭子。 红枣马嘶声以后,仰蹄冲天,吓的乔妮死抓着缰绳生怕被他甩出去。 嗖,马做的卢飞快的穿了出去,如里弦的箭一般。 “哈哈,这样才对嘛。”让娜在身后边骑边吼道。 乔妮心里却不停的打着鼓,这样下去不吓死也被震死,马疯狂的奔着,如同飙车一样的速度,碰碰车一样的感觉,弄得她大脑一阵眩晕感。 开始还算好,至少沿着路线跑的,可是没多久,马居然乱跑起来。 乱撞场内的栏杆,踢坏一些场内设施,不断的碰撞,不断的损坏,让乔妮的心里一阵阵的凉。 “马惊了。”场内不知道是谁在高喊着。 可是乔妮却听不见,她在马背上被剧烈的摇晃着,死抓着缰绳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可是那种恐惧感却没有半点消除。 “救命啊。”她高喊着,希望除了让娜外有人能听到然后帮帮她。 早知道不来接受这个比试了,她会激将,难道她就不会了吗,脑子该不会因为昨天的刺激都不会正常运转了吧。 悔死了。 “别怕。”她的身后有一匹马正飞速追来,朝着她的方向,虽然知道她听不见,可是他还是在她身后喊着。 下一刻,乔妮的身体一空,身体被一个横抱,脱离了受惊的马。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她是我的女人,爱的宣言 “别怕,有我在。”他抱稳惊魂未定的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然后拉好缰绳,控制马速。 “呃。”虽然听不见,可是,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那种扑面而来的温热之气在不断的传递着,让她想挣脱却有种舍不得。 似乎,真的从昨夜开始,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变化,虽然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承认。 似乎一想就会犯错一般。 赛马场上的风轻轻的吹着,扬起她的长发,缠绕在他的身上。 嫩绿的草,暖暖的风,紧抱的两人,怎么看去都像一副完美的画。 画中的两人时多么的甜蜜,相爱,似乎用一世都爱不尽。 看上去很美很美。 “你,你放我下来吧。”马减速,慢慢的停下,可是钟天佑似乎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似乎也舍不得这样的拥抱。 听不见,半天没反应,于是她扭过头去,结果,唇正好擦过他的唇,然后被他稳稳的捉住。 “唔。”刚才惊魂未定,这会儿悬着的心都提了起来。 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吗,他怎么会。 她努力的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其实他的心也砰砰直跳,刚才的一幕悉数落在了他的眼里,若是她出了半点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天的事情已经造成她耳朵的暂时失聪,不可以,不可以在出事了,以后一定要牢牢的看住她。 下午,乔妮去阻止约齐虐待青蛙的时候他在屋里看公司发来新邮件的他就听见了她的声音,他好奇的向窗边望去,看着她对那个小孩子严厉的训斥,他的嘴角扬起一个笑来,这个女人真是爱管闲事,不过,也真是可爱呢。 可是,到了下一刻,却看见让娜提出的挑衅条件,她以为以她平时的性格绝不会落入这样弱智的圈套,没想到她还是答应了。 无奈,真的怕出事,他只能一路跟踪至此,没想到真的出事了,不过,还好,总算没有大事。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热,放我下来吧。”她在他唇中喃喃的说着。 “难道我不热吗。”似乎身体都要被烧起来了一般的灼热。 听不见。 “ken。”让娜的马也追了过来,看见的竟然是两人拥吻的画面,一时间恼羞成怒的大叫着。 凭什么,这个女人居然同时跟两个男人,还都是她喜欢的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她气愤的喊着,恨不得要把空气都给撕破。 “接吻,没看见吗。”钟天佑恋恋不舍得松开乔妮,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要不是她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说着。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跟jo在一起,怎么可能又跟你,那么,我算什么。”让娜略失控的叫着。 “她本来就是我的,跟jo一起,只是暂时的,我会让她回到我身边的。”他仍旧保持着抱住她的姿势,然后对着让娜说着。 似乎为了乔妮他可以改变什么,哪怕是他以前一直非常不屑的类似的话,此时,他却说得甘之如饴,行云流水,虽然,这一幕他不会再让更多的人看见。 是不是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为一个人而改变什么。 为了他(她),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面对时,都愿意放下身段,为他(她)做尽一切,都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哪怕,他是钟天佑,无所不能呼风唤雨如他,面对所爱之人,心底也是柔软的,也逃脱不了这样的法则。 只是,前路坎坷,且,他还是做错了一些事。 对于她的挽回,不知道要到何时。 。。。。。。 而乔妮,就这么看着恼羞成怒的让娜在那里发疯,心想,女博士也会这么疯啊,跟大猩猩似的都快捶胸顿足了,反正他们说的她横竖听不见,只能静静‘观赏’。 “怎么可以这样,jo,你是我的,不可以属于任何人。”让娜叫嚣着,似乎要发泄所有的愤怒。 钟天佑的眉毛挑了挑,似乎,还真是有人第一次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他,钟天佑属于她的。 他可真是要佩服这个女人有如此之勇气,只是,可惜,她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喜欢的偏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虽然,他是多么的希望她能说啊。 可是,她现在似乎还处于迷茫状态,都不知道怎么办呢,没关系,慢慢来,总会回归到他的身边的。 昨天晚上的一切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她在慢慢软化,她在慢慢回转,会慢慢好的。 “让娜,我何时说过我是你的人,中国有句古话叫自作多情,我想你正好是这句话的最佳解释。”他无不耶挪的说道。 “不,ken ,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们一起骑马,一起品酒,一起跳舞,一起摘葡萄,我们还拥抱过,难道,你说不喜欢我。”因为难以接受她的脸上有莫名惊恐的表情,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虽然她的想法一直处于梦幻中般的不真实。 “我和很多女人都骑过马,品过酒,跳过舞,甚至拥抱过,玩玩而已,难道,每个我都要喜欢,那么,我喜欢的过来吗。”他不以为然的说着,而心里想着,幸亏乔妮听不见,不然,真是前功尽弃。 “jo,不是的,不一样,我跟她们不一样。”让娜完全抛开了在公司里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有些乞求地说着。 “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坚定的有些冷酷,甚至残忍了,面对这样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他居然没有任何要动摇的意思。 “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你刚说的只是玩玩而已。”她转了话风,手一伸,直指乔妮。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不一样。”他搂紧了怀里的乔妮,似乎带着挑衅的说道。 腰上一紧嘞的乔妮有些喘不过起来,不知道两个人刚才在说什么,只看见让娜跟个挥动着大钳子的螃蟹一般不停的张牙舞爪的。 因为语速太快根本就转不过来,口型对的只能看懂一小半。 似乎跟她有关系。 幸亏此时听不见,不然真被气死,这个自负自傲自高自大的女人。 听不见未净。 “你的女人?”让娜扭着眉毛,看着乔妮,十分的嫌厌。 乔妮觉着有必要转换角度。 眼不见为净。 “没错,她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让娜,别指望我跟你有什么,我们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说着牵着缰绳抱着乔妮从她眼前走过。 “jo。”任凭身后的让娜怎么叫,他也充耳不闻,继续向前。 不喜欢的人,即使再用心,也没有办法。 可是,如果喜欢了,那么就要用尽全力,狠狠的去爱。 那么,乔妮,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重新开始吧。 他抱着她,低语说着。 真情告白,呼之欲出 他抱着她迎着风,烈烈而行,似乎这样会一直下去,一直。 所以马慢慢的减速,一点点的踢踏着蹄子跑着,似乎要将这样的时间无限的延长。 钟天佑抱着她的腰,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生怕她一个不听话从他怀里溜走,然后跑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牢牢的抓住她。 坐在他怀里的乔妮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旁的风景,微皱着眉头,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非常纠结的问题,以至于眉中心的‘川’字越来越明显。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感觉那个让娜不会再追上扰事之后,她用手用力掰开他的钳制,然后说道,她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堂而皇之跟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且一副亲密姿态。 这样,会对不起叶扬。 至少,她现在是叶扬的女朋友。 可是钟天佑没有任何反应,不仅腰上的力道加重了,而且还更加贴近了她,他的唇就在她耳边一点点的噌的,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吞吐着气息,弄得她十分的痒痒不舒服,头一个劲的朝边上缩。 “喂,钟天佑,让娜已经看不见了,不用再这样气她了。”见他不动她继续说。 她耳朵出问题了听不见,可是,他没有。 “。。。。。。”钟天佑听了眉头紧皱着,她以为刚才只是为了气让娜,所以刚才再配合他‘演戏’?那么她的演技似乎还不错,一直都十分的听话,一直都很顺从。 这个女人耳朵出问题了,难道脑子也跟着出问题了不成吗。 她究竟怎么听得,怎么看的,怎么想的,怎么会这么认为,他钟天佑是个喜欢随便当人就亲的人吗。 她当他这么随便,还喜欢表现真人版的恩爱戏码吗。 “你不是听不见吗。”他在她耳边说着,不知道这个女人想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能猜到你的意思。”欺负她听不见吗,可不代表她不明白。 “那你能猜到我的意思吗。”他扳过她的脸,然后狠狠的吻住,以作惩罚。 “钟天佑,你松开,我是叶扬的女朋友。”她现在还是叶扬的女朋友,不是他钟天佑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让她情何以堪。 “那就让你成为我的。”他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对着口型说着。 “你还跟从前一样吗,你还是没有半点变化吗,你还想让所有的事情轮回型的再一次发生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挣扎的说道。 砰。 他的心漏跳了半拍,打了个磕绊。 没错,他怎么对她还是这样,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开心不开心,他又一次要这样伤害她吗。 没错,她现在在名义上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可以让她做这样的事情,这样似乎很像, 偷情。 名不正言不顺。 “我会把你抢回来的,很快。”他看着她,对着口型慢慢的说。 乔妮一怔,身体一个战栗,似乎听到了最害怕的,最担心的事情,似乎最不想要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心里混乱的如同一锅沸腾的水,雾气寥寥,朦胧掩罩,看不清方向。 一个是对自己一直以来颇为照顾,温润如玉的好男人,一个是一直以来欺负自己,可是又在危难时解救自己,心底无数次掩埋压抑的那个人。 乔妮摇摇头。 她不能对不起叶扬,他是那么的好,怎么可以,就算真的会分开,也应该是他抛开她,怎么可以是她舍弃他呢。 “怎么,你不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吗。”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慢慢地说着。 眉心越来越挤,越来越皱。 “若是心里没有我,昨天为什么那么叫我,天佑,这两个字,只能是最亲最亲的人才可以叫,别人,都不可以。” “你既然叫了,那么,就要为这个名字负责。”他有些耍赖的说着,制定着属于他自己的规则。 乔妮看着她,眸子里的光闪啊闪,就是半天不说话。 “好了,不逼你了,这事由我来做,我会好好的安排。”看出她的为难,他下定了决定的说道。 “你是想对叶扬做什么吗。”这话问的有些孩子气,他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若是他要夺走她,那么对叶扬下手,是不可避免的。 “我是想怎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男人之间的事情。” “可是,我都没有答应你什么。”她似乎有故意气他的嫌疑,仰着脑袋可是神情却十分的认真与严肃。 没错,她答应他什么了吗,她有说什么吗,他凭什么干涉。 “。。。。。。”这个女人想气死自己,她此时装傻充愣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想说,昨晚,我喊你的名字,还有你亲我我并没有反抗,所以,你觉得我心里一直有你,所以我就会马上放弃叶扬跟着你是吗。”她似乎想挑明了一切都说开,也似乎明白他的想法。 “。。。。。。”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似乎有点过于‘直白’‘坦白’,不过,还真是符合她一贯作风。 她的大脑构造似乎跟常人就是不大一样。 不太按照常理出牌。 自己多年的历练差点被她这点不走寻常路的招式给破了。 她现在的每句话,每个字差不多都能牵动自己的心,情绪也跟随着她而起起伏伏。 真是该死。 “你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她觉得没有必要再矫情什么,隐藏什么了,经过昨夜生死的经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既然如此说开了,是不是每个人都好过了,不用这样胆战心惊,日夜不安呢。 “你要不放我下来,以后我就不跟你说一句话。”她威胁着他说道。 真是败给她了。 他无奈的下马,然后又把她扶了下来。 乔妮站在他面前,然后吸了口气,双拳微握,放在身体的两侧,然后看着他。 眼神澄澈,坦荡,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点的露怯,如同慷慨激昂的女战士一样,差点都要让人仰止了。 “从现在开始,请你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她的神情严肃认真,不允许有半点调笑和置疑。 “嗯。”他看着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跟她眼前的模样搭配。 “是的,钟天佑,我承认,其实我是西。” 叮铃铃。 钟天佑的手机铃声砰然大作,打破了这份安静,和一种和谐的状态。 他皱了皱眉,想等着她说完了再接电话。 可是,她停了下来,等着他先接电话。 算了,晚个个把分钟也没事。 想着掏出电话接了起来。 。。。。。。 “刚才你要说什么?”接完电话,他的神色稍有不郁,可是还想着她未说完的事情,所以耐着心等着。 “有要紧事发生了吗。”她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从刚才接电话的表情看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警察局让我们现在过去做笔录,昨晚的三个人已经被抓住了。”他被她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昨晚,再找到她之后,他就报了警,只是路上出了点状况,警车没有及时赶到,可刚赶到巷口的时候非常幸运的碰到了三个受伤的杀手,然后也非常顺利的逮捕了他们。 原本早上就要去的,可是钟天佑看到乔妮在睡觉,没有打扰她,所以这会儿又打来电话,催他们赶过去。 “那好,那我们就去吧。”她仰脸看着他,然后一副十分自然的神色。 “等等,你刚才要说什么没说完。”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现在去警察局要紧。”她避而不答,似乎没了心情。 “你不说就不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耍赖。 “随便你。”说着瞅了他一眼,然后朝马场外走去。 好好好,忍着,谁让自己现在是要追她呢,主动权都在她手里,不听也得听。 不过,至少看她如此能正视自己不再躲藏的看着自己,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开始接受他呢。 那后半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又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真是不具有正常人的思维。 他只能如此懊恼的想,然后无奈的从后面跟了上去。 三个杀手的身份,半言情,不喜勿订 车子在镇上的大道上平稳的行驶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直没话,直到在小镇的口上,看到了叶扬,才打破了这样暂时的平静。 叶扬认出了钟天佑的车子,眉毛颤了颤,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似乎觉着胸口有点点的憋闷,虽然他知道乔妮跟他目前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不代表以后不会。 他伸出手拦车,直至车窗摇下,看到乔妮那张略带迷茫的眼神。 “叶扬,你去哪里了。”从醒来就没见到他,居然在这里遇到,不知道他现在看到会有什么想法。 “看你没醒就在附近转转,结果遇到以前认识的人,所以多聊了聊。”他笑着说,然后送上一个春风般的笑容。 “哦。”看来他跟这里的人很熟嘛,他出来转转,难道昨晚倒腾了那么久他不累吗。 “你们这是去哪里?”他神色不虞的看了眼驾驶座的钟天佑,然后问道。 “警察局。”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作为正常人,没人想去那里吧。 “我跟你们一起。”他拍了拍她点头,然后向钟天佑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然后拉开前车门把乔妮拽出来,然后再打开后车门,把乔妮和自己一起塞了进去。 呃,这个感觉有点怪异,乔妮夹在两人中间只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哎。 又是一路无语,只是此时比刚才要压抑的多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 。。。。。。 警察局。 警方把乔妮和钟天佑带到一间一间有巨大落地玻璃的房子内。 隔着玻璃则是昨天晚上的三个人。 只是,此时他们都带着手铐,没有昨天的嚣张气焰。 “是他们。”两个人辨认无误。 “好,请跟我来。”说着,两人分别被带到了两间屋子,分别进行问话,做笔录。 只是因为乔妮听不清楚,所以整个过程很慢也极其的磨人,从下午2点,一直到下午5点才问完了所有的内容。 感觉跟打一场仗是的,精神蔫蔫的。 “警察先生,请问他们是什么人。”一直都是警察问她,等快结束的时候她转过来问警察。 那位警察大伯看到这个外国小女生如此虚心的向他请教,想了想然后很谨慎的说道。 “目前看来,他们是一个国际杀人组织的成员,翻手党。” 翻手党? 不在这个圈子混,貌似没听说过。 “不过,这个组织两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所以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要保持警惕。”警察大伯字斟句酌的说着,既要考虑它的真实性,又不能泄露太多内容,更不能吓坏眼前这个小姑娘。 “国际杀人组织成员?”乔妮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似乎怎么都无法相信听到的事实。 怎么感觉跟武侠小说里的段子是的,没事在深街小巷里撞上个江湖黑老大,结果就是多年隐匿不世出的高人,然后一个小卒子稀里糊涂的把江湖黑老大给打败了,然后功成名就了。 可是,这不是武侠小说,这是活生生的现实,而这话还是具有法律效应的警察先生的嘴里说出来,真实性绝对可以保证。 天呐,居然跟国际杀人组织牵扯上了。 那么,会不会有性命之忧,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的又有多少,会不会有人搞暗杀,然后报复? 一系列的问题,一串串的担心从她的面前浮起,似乎都遮盖了她的视线,让她处于震惊的状态。 “小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警察大叔看到这个小姑娘昨夜跟三个人勇敢搏斗,还弄伤了耳朵,现在又如此的配合工作,真是勇气可嘉,行为可赞,所以不由得也生出些许的同情与好感来,十分有耐性的跟她说着。 “那个,他们的那个组织,现在还有多少人,或者说,还在进行杀人活动吗。”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觉着被这个消息震的头脑嗡嗡响。 “哎。”警察大叔显然被她难住了,叹了口气,然后翻了翻卷宗。 半响,才抬起头。 “具体说不清,他们曾经是世界上最庞大的杀人组织,有着最尖端的科技,最优秀的人才,最雄厚的资金,最精良的设备,他们无论是杀人,侦查,黑客攻击,都有着最一流的技术,他们常常攻击五角大楼,让里面的资料被偷偷窃取而不知,也可以进入fbi,各国首脑中心,进行情报的窃取,收集或者更改,他们的体反应力,体力,耐力,和团结力,都是非常的强悍的,所以,要完全弄清他们的信息,很有难度。”警察大叔皱了皱眉说道,言语间却也不乏钦佩与忌惮。 乔妮深深的吸了口气,好让自己镇定再镇定。 这么厉害,是不是代表,他们就要被报复,立马就要死翘翘了。 是不是,哪天晚上熟睡的时候,就有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而浑然不知。 想到这儿,乔妮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随时就要没了,十分的不牢靠一般。 “那么,他们一般什么时候作案,什么地点,一般用什么样的杀人方式,还有他们都有什么什么样的武器,有什么办法可以防备,或者说减少伤害。。。。。。”乔妮想了想然后问了警察同志一通的问题。 “。。。。。。”显然警察伯伯被乔妮连环炮般的问题给弄懵了,看了她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他们自从销声匿迹以来,各国情报机关还有侦查机关一直对他们进行跟踪调查,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具体的踪迹,而且这两年来所有的杀人案,爆炸案,还有各种大案要案都没有查出跟他们有关系,所以说,这两年来他们真的算是蛰伏了,没有真正的行动。” “所以说,这次,突然又出来了?” “是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是那个翻手党的成员呢。”好奇宝宝一百问,继续发挥强大的好奇精神。 “他们每个人的左肩胛下方都纹有一个倒置的左手标志,只要加入他们的成员都会有这个标志。”他细心的讲解着。 “。。。。。。”乔妮咽了咽口水,仍觉着有种处于云里雾里的感觉。 “那么,当时我看到他们杀了人,那个人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杀手组织应该也不会随随便便杀人的。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警察大叔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说道。 “好了,小姑娘,我可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不能再说了,如果不明白的,可以到网上查,现在还有很多关于他们的消息,当然,我们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作案了,所以对于这次的情况,我们也表示疑惑。” “哦。”她小声的应道。 “对了,最近,请不要离开蒙彼利埃,如果有事情我们会随时希望你能过来配合我们的工作。”他收起卷宗然后对着乔妮说道。 “好。”她应声点头,然后出了这间小房子。 。。。。。。。 扑哧,纪由夫。 乔妮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何蹦出这个名字来。 似乎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始终是她心里膈应的一处地方,他人呢,到底怎样了,似乎冥冥之中与他仍有着微妙的牵扯。 。。。。。。 “怎么了?”看她脸色不大好叶扬拉着她的手说道,手居然冰冰凉。 “没事。”她摇摇头,心里怎么都不明白怎么招惹到这类人物了。 是不是真的要回去拜拜佛,求个符保佑,不如把这里的什么神仙上帝通通拜个遍,以表诚心,哦不,万一如来佛祖觉得自己不够专一生气了怎么办,囧。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胡想一通。 “有什么事说出来,别一个憋在心里老想着。”他搂住她的肩膀似要给她力量一般的说道。 “嗯,没啥想法。”有啥想法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还杀到他们翻手党的老窝。 “别多想了,没事。”说着揽着她朝警察局门外走去。 门外,钟天佑的车子停在了那里。 “我还要带乔妮去趟医院,所以,就不劳烦你了。”他弯下腰对钟天佑打着招呼,客套的表示自己不坐他的车。 “医院?”钟天佑挑了挑眉毛,似乎表示不满。 “我想再检查下她的耳朵。” “我送你们去。”他十分耐心的说道。 “不用了,刚才有个朋友正好要去那边,我跟他说好了,待会儿搭他的车。” “。。。。。。” “你有没有问乔妮愿不愿意。”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冷,显然不满意这个男人此时的举动。 “乔妮你说呢,愿不愿意坐我朋友的车去医院检查耳朵,钟先生还有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好意思再打搅他,坐他的车子了。”叶扬看着她表示关心的说着。 呃,听不见,但不代表不知道两个男人带着硝烟的争锋。 这让乔妮很犯难。 “我们可以走过去,反正睡了大半天,也该活动活动了。”乔妮选择色折中的办法,两个人都不得罪。 “。。。。。。”钟天佑。 “。。。。。。”叶扬。 “好吧,我们走过去,反正好久没这么散步了。”说着跟钟天佑打了招呼,然后朝中心医院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里的钟天佑紧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着并肩走的两人,皱紧了眉头。 。。。。。。 “叶扬,昨天才从医院回来,为什么要这么快再看耳朵。”等拐了一个拐角,看不到某人后,乔妮不禁问他。 “你的耳朵这个样子,我很担心。”他把她额前飘荡的几根长发别到了耳后然后说道,动作很轻很柔,似乎重了就会弄疼她是的。 “医生不是说会不好一阵子,可是坚持吃药,会慢慢好的。”呀,说到这里才想到药忘了吃,她伸了伸舌头,表示懊恼。 “我现在说话,你都完全在看口型,而且,听不到声音会有很多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先给你戴个助听器。” “助听器。”那不代表她的耳朵真的不行了。 “是的,那只是暂时的,等好了恢复了以后就不需要了,可是现在,还是需要的。” “。。。。。。” 其实,听不见也有听不见得好。 有些不该听的东西听不见,就不会心里烦。 与小恶魔的战斗,非言情篇,不喜勿订 晚上回来,已经7点,乔妮带着助听器,回到迪特教授家。 教授已经回来了,经过一夜的操劳,似乎看起来很疲累。 上次把简翰打伤害的教授如此,这次,虽然不完全是她,可是简翰身上的一部分伤是她造成的,导致她十分的愧疚。 教授正在沙发上半斜着身子看报纸,脸上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模样。 她忐忑的从他身边经过,就听到。 “哦,可以吃饭了,亲爱的朋友们。” “呃。”原来一直等着吃饭呢。 “jo,意大利面喜欢吗。”他问向叶扬。 “好的,不过,需要先回楼上洗洗马上下来。” “ok。”迪特教授笑眯眯的说着。 。。。。。。 乔妮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怎么都觉着怪,一个耳膜模样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耳朵上,虽然听清楚了些,可总觉着别扭,叶扬叫她的时候她还在镜子面前左右摆弄。 “你先下去,我马上。”感觉像个怪物,双耳怪。 出去前,念叨了这么一句。 一开门,就看到约齐这个小家伙一脸愠色的看着她,因为气愤,眉毛皱到了一起,看见她如同仇人一般。 她这会儿才想起下午跟他发生的事情。 她正了正颜色,然后看着这个小恶魔,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东西拿来吓她。 她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怒目横视。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剑,来回穿梭,看谁的气场能压过谁。 小恶魔。 乔妮觉着这样的斗眼实在无聊,打算下楼吃饭。 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肚子早饿呼呼的了。 可是,从小恶魔身边擦过只走了两三步的时候却觉着脚背上一种毛毛扎扎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有好几个细细的点,扎在她的脚上。 她停住了脚步,然后向下看了看。 一直巴掌大的八角黑蜘蛛顺着她的脚背,慢慢的向小腿方向爬。 稳稳牢牢的爬着,完全不懂得此时它所攀爬的这座‘山‘有多么的惊恐,像一个一路凯歌的将军移动着优雅的步子。 “啊。”乔妮反应性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身体一个弹跳向后。 助听器,因为没带好,且动作剧烈,摔到了地上。 乔妮慌忙去捡,发现有些损坏的模样,再带上去,似乎听起来的效果没有刚才好了。 这个小家伙,弄了好几个小时的东西,居然就这么出问题了。 心里很是憋了一口气。 “咯咯。”小家伙此时露出非常得意的笑来,八颗牙完美的展现,比佳洁士广告模特还标准,看到她这副模样,实在的称心,实在的解气。 可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乔妮跳的时候,那只蜘蛛被她的作用力甩了出去,顺着她跳开的方向弹去,然后在乔妮脚再次落地的时候,它也落地。 蹦跶。 八只脚。 有三只,被乔妮踩断了。 这只刚过金牙大蜘蛛就这样被乔妮的一下踩成了二等残废。 小家伙下的急忙蹲下去捡,可惜,为时已晚。 蜘蛛的三只腿已经被踩塌下去,断肢一点点的颤动着,整个模样没了刚才的威风。 “坏女人,你赔我蜘蛛。”小家伙仰脸怒视,恨不得拿她来抵蜘蛛朋友。 “是谁拿它出来吓人的,如果不是你,它会这样吗。”乔妮才不怕这个恶魔小鬼 “就是你踩得,你把它踩坏了。”他看着那只大蜘蛛一脸的疼惜,搞得跟自己最亲的亲人似的,一脸的怒色。 “告诉你,小朋友,中国有句古话叫因果报应,要是你不招惹我,你的朋友也不会受伤,还有上次给我放蟾蜍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个,算是惩罚,告诉你的蜘蛛朋友,不要随便出来乱吓人,要想弄死他,一脚下去就没了。”她就是要故意说这些话气这个孩子。 这个小恶魔,似乎太邪恶了,完全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天真可爱。 “我要下去吃饭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照顾你受伤的朋友吧。”乔妮甩了甩走准备下楼。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小恶魔突然扑身过来,然后捶打着她的身体。 倒霉催的孩子。 乔妮吸了口气。 看来,跟这个孩子的战斗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她拽住他不停挥舞的小胳膊说道。 “坏女人,坏女人。”他念念有词的说道。 “。。。。。。”乔妮被他弄的无奈了,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还要在这里跟他进行体力对抗。 。。。。。。 “怎么了。”楼下的几个人听到了声音跑了上来,然后就看到乔妮抓住小家伙的双手。 小家伙踢腾这小脚,怒视向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眼。 旁边的小桌上是摔坏的助听器。 。。。。。。 一楼主厅。 迪特教授,叶扬,钟天佑,乔妮,围着一张圆桌吃着意大利面。 而约齐,站在旁边的角落里,面壁思过。 小家伙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蜘蛛朋友,委屈极乐的模样。 “呃,教授,还是让他过来吃饭吧。”大人吃饭,小家伙思过还不能吃饭,是否太残忍,乔妮觉着过意不去。 “不行,这孩子都是被我骄纵惯了,对您的不敬,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教授十分歉意的说着。 呃,大教授对自己道歉,真是承受不起啊。 “还是让他过来吃吧,意识到一些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的。” 她走到约齐叫他一起吃饭。 “哼。”他斜了她一眼,十分厌弃的看着她,然后白了一眼偏过头去。 看他十分的不给面子,乔妮撇撇嘴,然后走到他扭头的那一面。 “不吃饭,哪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继续跟我作对,怎么给你的蜘蛛朋友报仇。” “哼。”他又嘟着嘴把头扭到另一边。 “怎么,心里不舒服,咽不下去一口气,既然咽不下去,那就把饭吃了,吃了饭才有力气想办法,怎么来整我啊,不能出口气吗,那好吧,既然你不吃,我把那些饭都扔出去,给小蚂蚁吃也必给你吃好。”说着准备回餐桌把他的那份意大利面端出去扔掉。 “哼。”小家伙抢步追上,端起碗,呼啦啦啦的往嘴里扒着,生怕下一刻被人给夺掉了。 乔妮看着他,心里巍然,这个孩子,其实挺可爱,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晚上回屋的时候,小家伙依旧恨恨的瞪着他,直到房门关上看不见。 被人绑架,非言情 早上,乔妮起了个大早,走到楼上的露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耳朵还是听不见,而且昨晚被摔了一下,效果更差了,她不想再麻烦叶扬了,所以告诉他没有影响。 快点恢复啊,这个样子还要多久啊。 她无奈的叹叹气,然后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突然瞄到了什么,她的动作顿在了那里。 开阔的绿色草坪上,一个穿着水绿色真丝短袖上衣,粉色碎长裙的金发女子依靠在一个用藤装饰的长椅样秋千上。 金色的头发与绿色的藤微微交缠,一只白皙的腿微微翘起,另一只悠悠的闲耷拉在旁边,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可看起来很美,像一幅美丽的西洋画,画中的女子美艳动人,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可惜,再看她旁边的嗖嗖爬行的小动物时却无法跟美丽相联系了。 黑底红纹,白色淡黄纹,青绿色黑纹,红底黑纹,全黑,全青,甚至还有纯白的色,各种颜色的个头大小不一的蛇此时在草地上正以让娜为中心蜿蜒的爬行着,个个都吐着红色的杏子,看的人为之一颤。 而让娜气定神闲的坐在上面,说不出有怎样明显的表情,时不时的从抱着的口袋里向外洒点什么,然后那群小蛇就朝着她的方向游移着,身体一个弯儿一个弯儿的移动。 还有几条干脆就沿着藤子然后爬到她的身上,绕着她白皙的胳膊,纤美的颈脖,还有杨柳般的小蛮腰。 乔妮看着这样的景象只觉着有种莫名的害怕,不知道,这样一个极其优秀和美丽的女子居然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独孤求败’太寂寞了,所以找些怪异的东西来刺激刺激一下方能觉着痛快。 也许吧,优秀的人才大抵都有着不为常人所理解的习性和嗜好,虽然她不习惯,可是,表示理解。 “怎么了?”叶扬也上了露台,看着她一直盯着让娜看着。 “没事。”精神不好,不想多说什么。 “不喜欢这个镯子吗。”他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去摆弄那个昨天在街上看到的具有本地特色的很大的可以遮住她手腕上那个伤痕的镯子说道。 “很喜欢,只是有些不习惯。”昨天她一眼就看中了,只是没说,没想到,晚上他却敲门送给了她,然后亲自把他手腕上的那块大表门的手表摘掉给她换上了这个白色的纹满纹和接受了祝福的镯子。 左手腕上一直都带着不同款式的大表门手表,她也总是紧紧的勒住带子,生怕被人发现,而这个镯子宽度和卡角度都非常的合适,戴上也不会发现,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会慢慢习惯的。” “嗯。”有些东西,是不是就是用来慢慢习惯的,可是,习惯了,就诊的代表喜欢吗。 不知道。 “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今天还要去波萨酒庄呢,可要养足了精神好好的玩。”昨晚他就跟她提了提说是去本地最大的葡萄酒庄园,好好玩玩散心,因为,可以品道最纯正,最天然,最醇美的葡萄酒。 乔妮当时只是随口一答,毕竟她对葡萄酒没有太多的好感。 “啊?哦。”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 又是葡萄酒,怎么跟这个就是扯不清呢。 。。。。。。 波萨酒庄。 蒙彼利埃最大的酿制葡萄酒的基地,这里有着最优良的葡萄品种,有最上乘品质的葡萄酒,也有着历史颇悠久的葡萄酒酿造史,每年都会有大批的酒运往世界各地作为各种用途许多酒,他们向往这里葡萄的圣地,陶醉于这种独特的酒香中去。 走进大大的储酒厂里,只见到摞的整整齐齐的用大大的橡木桶里装着各个年份的酒,还未进去就被扑鼻而来的香气所陶醉。 圆筒形,扁圆形,圆柱形,造型各异,大小也有别,每个上面都有非常精致的金属打造的笼头,以供随时可以品尝到酿造的酒香。 经过叶扬的介绍,乔妮初初见到了这个非常帅气的高大的葡萄酒酿造师,布骆。 幽蓝而深邃的眼睛,高直而挺立的鼻梁,刀削般俊美的面容,微微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有唇角的两个小梨涡,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和迷人,像个阳光帅气大男孩。 他说话也很温和,听起来如同春风般刮过,让人第一感觉就十分的亲和,乔妮觉着要么就是他的笑容太温润了,要么就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她看着他居然没有陌生人的那种陌生感。 哪里见过呢,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长的相似的吧,她猜测。 叶扬说,他是这里的酿酒师,乔妮听的只觉得惊讶。 一直以来,葡萄酒的酿造是一个非常艰深的要求非常高技术的职业,要求也非常的多,要有多年的酿酒经验,要有敏感的嗅觉,味觉,还要不能抽烟,不能吃辣,不能有不良嗜好,所以,有时候他们的职业被苛刻的感觉有些变态,所以这么一个30出头的年轻男人就能成为这么大的酒庄的酿酒师,实在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有些人穷极一生的精力都在研究,让酒的香气散发出最极其的美来,乔妮觉得这个职业有种让人钦佩的神秘感,只是,她对于酒,真是,没好感。 整个上午他们都由着布骆带着在酒庄里东游西逛,左右看着,听着他讲葡萄酒的历史,这个酒庄的历史,每一代 主人的特色,他们对酒庄的感情,听起来就是个传奇。 “这是腐酒。”逛了一上午,听到了学到了不少葡萄酒的知识后,午餐的时候布骆为他们准备了简单却精美的食物,酒酿牛排,鲜鱼羹,水果沙拉,当然免不了这里的特色葡萄酒。 “腐酒?”似乎没听过。 “就是用烂了的葡萄发酵而成的酒,味道十分的独特。”说完,布骆抿了一口然后很陶醉的看看她,示意她放心喝下。 呃,烂了的葡萄还能酿酒,那岂不是,奸,商。 乔妮边品着,心里边默默的想着。 “嗯,如何,是不是很独特?”布骆像个小孩子一样十分期待他的答案。 “嗯嗯,很好喝。”的确很独特,一种发酵的有点腐腐的,就像中国的臭豆腐,那种烂掉的味道。 “那是,这可是我门酒庄的特色。”布骆听到她的称赞一脸的得意之色。 特色,真是够特色的。 乔妮微微皱着头边品着这个‘特色’酒。 “还有这个我们新研制的,你尝尝。”布骆以为她对葡萄酒十分的感兴趣,于是十分热心的又给她端起一杯金黄色透明的酒。 “。。。。。。”盛情难却,接过饮下。 结果,一中午就在喝不同品种的酒。 。。。。。。 出了酒庄叶扬提议两人就这么慢慢走回去,风景好,走回去,正好散步。 “怎么了。”还未到教授家,乔妮就越走越慢,叶扬不禁问她。 “呃,想,上厕所。”喝了各色各样的葡萄酒,后来难受又灌了不少水,好歹没让酒精发挥,弄得头晕脑胀,难道说自己的酒量练出来了,至少没有原来那么晕。 “呃,那个,这边有居民区,旁边有公共厕所,很干净的。”他想了想然后说道,然后指着几间屋子的后面的一个过道说着。 “那你等我会儿。”她看了看,然后对他嘱咐道。 顺着小道左拐,再稍稍右拐,很大的厕所的字样标识在上面,因为这里常年有游客,所以小镇上会专门设立公共卫生间。 出来顿觉通身舒畅,刚准备沿着原路回去,突然看到了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背着一个大麻袋,大麻袋似乎没扎紧,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角。 粉红色碎布料。 啊,乔妮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 没错,这个就是早上看到让娜穿的那个颜色和布料。 该不会这么巧吧。 乔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她躲在一个房子的墙角处好不让人发现。 那两个人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就看到他们把麻袋的口又紧了紧,那个粉红色布料被掩盖在里面。 此时,今天她没有带手机,想着也没什么可用的,又不能马上告诉叶扬,万一转过去告诉,惊动了他们怎么办,跑没影了怎么办。 她悄悄的跟上,刚拐一个左角,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药物直扑而来。 乙醚。 危险之地,生死难测。非言情,不喜勿订 乔妮只觉得陷入一种混沌的睡梦状态,似乎一切都看不清,好像是如同远古般混沌未开化的状态,一切都是一个漩涡,在不停的旋转翻滚,似乎要把一切都胡乱的搅为一团。 直到,一个拿着滴着血的尖刀的高大魁梧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阴冷的朝她走来,浑身散发的杀人,让人不寒而栗。 人影越来越近,刀锋的寒光越来越刺眼,直到那人举起,然后直直的朝她刺下。 “啊。”她不住的惊呼出来,猛然的睁眼惊醒,才发现,一切,居然只是一场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等乔妮定睛看清周围一切之后发现,眼前的现实似乎不比那个梦要好上多少。 她的手脚已经被重重的绳子紧紧的捆绑住,动弹不得,嘴也被宽条胶带紧紧的封住不能发出声音。 她使劲的挣扎,发现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这不是一场梦,不是一场游戏,而是真真实实的被人绑了过来。 她记得在那个拐角处她还在观望着那两个壮实的人时,被一双大手拿着一块有着乙醚的布捂住了口鼻。 曾记得高中化学课上还做过此类的实验,乙醇和浓硫酸加热到140度,然后就会释出乙醚,当时她觉着好玩好凑着鼻子去闻了闻,结果弄了大半天不舒服,所以自然对这个味道也是十分的敏感。 所以,当她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立马闭住了呼吸,只是还有是有些迟了,多多少少的吸进去了一些,不过,索性,量不大。 她看了看一旁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让娜,她被绑住的方式跟自己完全一样,长长的金发半掩住她美艳的面孔,安静的闭眼半斜靠在一个柜子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嚣张气焰,倒是平静的让人不由得喜欢,毕竟一个睡美人怎么都是招人喜欢的。 到底是谁绑了她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是哪里,是否有逃脱的机会。 翻手党? 脑子里冒出昨晚上网时查的他们的相关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的侦测,暗杀,爆炸,黑客攻击,损伤性毁灭性直教人害怕。 不对,如果真是他们,自己不就立马被杀了吗,干嘛还要绑到这里。 再说,他们开始是抓的让娜,她不过是非常‘凑巧’的撞见,又非常‘幸运’的被抓了来。 如此说来,应该跟翻手党没有任何关系。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这个目前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逃出去,如何逃。 她仰脸环顾着四周打量着这间残破的屋子。 木质结构的十多平米的颇有年代的旧式木屋,因为年代太久上面都是斑驳的污迹,还有无处不见的窟窿,隙缝,光从屋子的四面八方散散洒洒的落进来。 地上也是一片凌乱,破旧的木条长短粗细不一,有的上面还有带着锈迹的长钉,破残的轮胎,碎布,草屑,还有看起来要断掉的绳子,还有满是锈迹的只有半米高的绿皮铁箱子,落满了灰尘快要散架的破椅子。 窗子已经被长长的木条横七竖八的定着,眼下看来似乎不可以冲破,而门上估计也上了锁,根本无法顺利出逃。 没有手机,没有人会知道她们在那里,就算找到了,估计到时候也很晚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死吗。 她用力顶上那个并不牢靠的木质墙壁,然后借住反作用力站起身来,一蹦一蹦的朝窗边移动,朝外看去。 这里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门前是一块不大的草坪,乱草丛生显然是没有人修葺,前面是两块小小的水池,中间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人通过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汪,汪。”突然,右边的一棵树上发出一声狗吠。 一只黑色长毛的大狗冲着这里大吼着,尖利的獠牙,猩红的长舌,阴冷的眼眸看的乔妮心下一颤。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逃跑有难度,非常有难度。 要解开这些绳子,要冲出这道门,还要应付那只乱吠的狗,还要做完这一切不被人发现,还有力气和时间去逃跑。 一系列下来,似乎只有超人才可以完成。 可她,不是超人。 她窝回去,蹲在那里,皱着眉头环顾着四周仔细的看,努力的想,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点。 现在先把自己和让娜松开捆绑为关键,可是她手里又没有小刀,哪个可以呢。 她挪动了下手,发现手腕被咯的十分的疼。 因为叶扬给她买的那个大镯子,是个椭圆形的,跟她的手型很衬,因为怕她的伤露出来,所以专门挑了一个几乎可以卡在手腕那里不动的大小合适的型号,可是现在那帮人绑了她,没找到开镯子的那个小扣子,连带着这个镯子一起狠狠的困住,太紧,让镯子的边角顶的腕骨一阵阵疼。 如果,这个镯子能移动,能出来,那么她手跟绳子之间就有足够的空间,那么绝对可以送出来了。 她靠着那个绿铁皮柜子上,慢慢的用力往上挪动,慢慢的上下移。 因为太紧,镯子在上移的时候,嘞的她手疼痛不已,血液循环受了很大的影响,可是她还是咬着牙,把镯子拼命的往上移,找到那个暗扣。 一点,一点,再一点。 终于,她碰触到那个小按钮弹开了镯子,然后往铁皮柜子上用力顶,直到镯子松开弹起落到了地上。 呼,她舒舒的松了口气,微微的扭动了被勒的一道道血痕的那一块,然后慢慢的把手抽出来。 第一步算是初步成功,她暗喜着,准备要完全抽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吸了口气,立马把镯子捡回来压在身后,然后手又放了回去,歪在墙上,闭眼装睡。 格拉格拉,木门上的铁锁被打开,一个沉重的步子踩着破旧的地板发出噪扰的咯吱响声。 砰,是碗碟与木质地板碰撞的声音。 她们的面前,多了一盘面包和小香肠。 “嘿,醒醒。”那个健壮的大汉拍了拍她的脸然后叫道。 醒,还是不醒。 啪啪啪,脸上的那只手还在继续拍,在这么拍下去真要拍成红烧猪头了,于是乔妮决定还是‘醒来’好了。 她睁眼,看见一个长的十分壮实的穿着黑色短袖t恤的男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穿着军装裤,黑色皮靴,似乎影视剧里的绑架杀人犯很多都是这样的打扮。 乔妮心里打了一个颤抖。 然后只见,长满长汗毛的手伸到了她脸前,她仔细的看清楚他的左手外侧腕上有一个3厘米长的伤疤。她想侧过脸躲过他的魔爪却想横竖这副模样躲不过去不如先不动。 于是,她表现得十分镇定,似乎并不对眼前的可怕情势有任何的担心。 嘶,脸上的宽胶布被撕开,只觉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就看到那人把盘子凑到她面前喂着她吃。 “哦,把饭吃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很粗,也很亮,似乎安装了一个扩音器是的,索性乔妮耳朵不好听不清。 糟糕,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居然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着耳朵里嗡嗡响,声音小的像蚊子的感觉。 助听器。 助听器坏了吗。 她动了动耳朵,似乎感觉到它的存在,可惜,效果非常的差,比上次摔过以后更差了。 “我不饿,谢谢。”她十分礼貌的回应道,天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迷药之类的,让自己浑浑噩噩的去干些无法控制的事情,管他是不是武侠玄幻小说里常用的段子可非常时期自然也要非常警惕。 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十分的不爽的模样。 然后又把宽胶布贴到了她的唇上,又拍醒了让娜。 让娜看到眼前的一切,十分的惊慌,身子瑟瑟的发抖着,直往角落里缩,似乎感觉那盘子里就是放着满满的毒药,吃下去绝对立马毙命,所以死活的摇着头不要吃。 “不吃算了。”看让娜十分不合作的态度,那个男人有些火,索性扔下盘子,又封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气冲冲的出去,锁上了门。 砰,锁上好后,屋内又一阵静谧。 下午的时光,小虫的吱吱叫的声音让这里的静显得更加的不安与恐慌。 她瞅了一眼让娜,显然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解脱出来,湛蓝的大眼睛盈着满写满了害怕。 她慢慢的又从绳子里抽出手来,然后撕开了嘴上的胶布,然后对着让娜说。 “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慌张,半点都不能,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逃出去,所以,我们两个要从现在开始好好的配合,一起逃出去。”让娜看着她从容的解开绳子的一系列行为惊讶极了,饶是,她是个爱玩蛇的女子,饶是她是个人人夸赞的天才,此时看到乔妮所作的一切还是被镇到了。 “嗯嗯。”没有了以往的傲慢,此时,她非常听话的听从着乔妮的安排。 嘶,她撕开了让娜唇上的胶布,解开了绳子,然后拉着她,到窗外在她耳边说了一通话后,两人各在屋内捡了些东西,然后进行小声的讨论,乔妮听得不是太清楚,有些就干脆写在她的手心里,虽然很慢,但是饶是让娜非常的聪明也很快的明白了,直到认为一切安排妥当了,各自立在窗子的一个暗号后,开始行动。 第一步:把那个快断了的绳子接起,结实的地方,系成一个结,可伸可拉。 第二步;把刚才大汉给的香肠,扔到了窗下。 第三步:只等着那只大黑狗吃到系在绳子里的香肠,然后拽紧绳子一拉。 前三步进行的十分顺利,那只大狗因为贪吃被绳子锁的牢牢的,乔妮使命的往里面拽。 直至窗口都出现了大半个狗头。 “吱,吱,吱。”因为闭气,那只大狗发出了极其挣扎的声音,乔妮更是手下用力一点不放松,快了,再进来点就可以了。 把这只狗搞定,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砰,就在成功仅有半步远的时候。 绳子,突然断了,还未断气的狗眼看着就要逃脱了。 如果这样,再哄骗,那就是相当的有难度了。 这只狗如果不处理掉,那么她们原本逃跑的成功概率更是小了又小。 那一刻,乔妮只觉着自己的腿都软的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拼力逃命,险情不断,非言情 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 她突然有种泄气的感觉,这个狗如果放松了就会狂叫,引来了那些人,那些人知道她们松开了绳子肯定不会轻饶。 只那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乔妮的脑子如同过电一样,千百种不好的想法涌上来。 砰,狗头因为惯性的作用,在断裂的那一霎那还是朝内方向移动,而下一个零点零零零恩秒。 头不动了,耷拉了下来,眼睛也暗了下来,嘴里还衔着半根香肠。 整个狗,就那么卡在了,横七竖八的木条之间。 呼,可算没事。 她感谢的看了一眼让娜,不知道是自己的计划安排得好,还是两人通力合作的好。 在绳子断掉的那一霎那,她眼疾手快的非常及时的对准那个大头一棒子下去。 快,准,狠。 “我们该把它拖进来。”她对她说着。 用手掰,用锈钉子顶,还用脚踹,弄坏了一根看似结实实则非常脆弱的木条,一个可容纳小孩子出入钻进的大孔呈现在他们面前。 两人相视而望,会心一笑。 没有比此时更加真诚的笑容,也没有比此时更加一致的信念。 两人协作之下,把整只狗都拽了进来。还有呼吸,于是怕惹生事端,用绳子把它的嘴和手脚也都通通捆了起来。 直到沿着那个狭窄的小道跑出去,都非常的顺利没有人发现。 “你可认识这里,我们该怎么跑。”暂时安全后两人气喘吁吁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计划着下面的逃跑路线。 让娜摇摇头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喂,这是你家乡哎,你居然不知道。”若是她,别说自己居住的村子镇子,连邻村的街道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了,她不得不对这位建筑天才表示怀疑。 “我在巴黎长大,很少回来,我为什么要熟悉。”因为路线问题,两个人出现第一轮小争执。 不和睦是不对的,尤其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更是不对的。 乔妮靠着大石头喘着气,只觉着头皮发痒。 难道跟个眉头苍蝇一样瞎跑瞎窜。 这个让娜,不熟悉地形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真是服了她了。 她努力的回想着,来之前她看过蒙彼利埃的地图,位于法国的南部,巴黎的南部,而蒙彼利埃的主要的村镇也在蒙彼利埃的南部,如果照着这种推法,她们朝南走,就算回不到来时的小镇也可以到其他的小镇只要有电话就能找到救助。 她眯了眯眼睛,下午近7点的太阳的毒烈已经锐减,可是她心里的紧张可没有消减半分。 按照太阳的方向判断东西南北然后再 她们已经逃跑至少半个小时候,很难说那些人有没有发现她们,所以还是要继续。 “快藏起来。”突然让娜拉着她的手疯狂的跑起来。 这里都是土路,一眼望去便可看穿所有路上的行人,刚才让娜听到了不远处有人脚步乱动的声音,饶是他们追上来了,所以拉着听不清的乔妮疯狂的跑。 扑通,两人跳进了土路旁边的一个小水坑里。 “嘘。”让娜对着她在唇边做了一个手势。 而乔妮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听不清什么,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胸腔里那颗心剧烈的跳动声。 几个沉重的脚步就在他们的头顶来来回回,一阵阵嘈杂。 让娜因为紧张双眉都揪到了一块,倒是乔妮,因为听不见,少了那种惊心感,却也没有见到丝毫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嘈杂声消失后,让娜带着乔妮爬了上来,浑身糟糕透了,因为那条水沟里淤积着烂泥,两人的鞋子,裙子,裤子,衣服上到处都是烂泥浆。 “哦。他们在那里。”也许是找了半天没有寻得半点踪迹,又觉着两个女人不可能跑太远,所以他们分为了两路,在她们没跑几分钟后居然撞上了往回找的他们,没想到真是撞了个正着。 啊,两个女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提气一口气,闷头往回跑。 他们之间只差不到300米的距离,以她们的体力和脚力绝对不可以跟哪两个男人可比。 岔路口??? 左右左右。 南边。 顺着左边的大路猛跑。 因为听不见,也因为格外的紧张,她拉着让娜不管不顾的跑着。 直到被一条宽而长的河拦住了去路。 河面很宽,水看不出深浅,但是水流较急,虽然听不见也可以感到那种湍急之下的水速带来的声音。 前面麻烦,后面危险。 跳下去还有生的希望,不跳,那么只有等着被那帮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我不会游泳。”让娜看着乔妮拽着她下河惊慌的摆手说道。 “。。。。。。”不会吧。 法国人不是浪漫得不得了,经常穿着比基尼在水边秀身材嘛,她怎么不会游泳。 “不行,必须跳下去,有我拉着你。”说着,她态度强硬不允有任何的反驳之意,现下的情况就算不会水也要闯一闯试一试。 说完,拉着让娜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就跳了下去。 还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而且现在是7月饶是河水很凉可是也没有那么难受,她一边划动着四肢奋力向前游着,一边紧紧的抓住让娜,生怕她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走了出什么事故来。 小时候,爸爸所在的厂子里有职工泳池,爸爸就很喜欢带着她去玩水,仰泳,蛙泳,蝶泳,这些都是爸爸教会她的,而她也很喜欢那种如同鱼儿一样自由的在水里畅游的感觉。 她潜在水里像鱼儿一样穿梭着,水流和自身的作用力,直到下游的河对岸。 “咳咳咳。”不会游泳的让娜被水呛了好几口,半伏在岸边猛烈的咳嗽着。 乔妮在一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哦,天呐,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下水了。”让娜十分气郁的说着,因为呛水脸憋得通红。 “我们快跑,他们似乎也在水里。”不远处的河上方似乎看到了两个黑黑的脑袋,正朝她们的方向游来。 希望?还是失望? “哦,天呐,这群混蛋。”让娜十分不顾淑女形象的骂了一句,然后爬起身来拉着乔妮一起跑着。 水的重力和身体能量的大量消耗让她们没有了刚才的那般速度,而且跑起来也十分的吃力。 “我,我跑不动了。”让娜气喘吁吁的在身后说着,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是这样的消耗也不是常人可以吃得消的。 “快跑啊,跑不动也要跑,不然命没了。”乔妮拽着她,连拖带拉,其实她何尝不是累的要死,可是这种情况下若是慢了半分被捉了回去,一切后果难以想象。 “不行,没气了。”她摆摆手想停下。 “好啊,那就让那些人把你捉了回去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这样你可满意了。”现在直接的劝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和作用,只能用最极端的话来刻薄她,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果然,让娜一听脸色一变,直起身子向前猛跑。 “快,她们就在前面,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就在她们没跑几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两个男人冲着她们大喊着。 “我们冲到前面,加油。” 前面崎岖的土路,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杂草,她们纵身跳进,高高的草把她们深深的没入,根本看不见人影。 只是这种疯长的野草因其生命力顽强所以茎叶叶十分的坚硬,那质感厚厚的叶子刮在脸上如同薄薄的刀片一样,惹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乔妮拉着让娜,两个人再高高的野草地里疯狂的穿行奔跑,不敢有半点停歇,到这个时候似乎忘记了累,休息,太过于奢侈。 天色渐暗,黑色笼罩,让一切都渐渐的变得不清晰。 也不管后面的人离她们有多远,也不管天黑不黑,只管猛跑。 “哦,好了,已经没人追来了,天已经黑了,安全了。”让娜拉着乔妮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跑就是好几个小时没有停歇,真的累的快要死人了。 “没有人追了吗。”她喃喃道,又一次听不到了,助听器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估计是刚才游泳的时候水冲掉的,那个助听器在自己身上仅仅一天就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让她觉着很可惜。 她向四周望着,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真是后知后觉,刚才真是紧张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两个人坐在草丛中歇了很久,然后让娜拉过她的手在她手上写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乔妮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漫天繁星中那颗经常看见的北斗七星忽闪忽闪。 现在她似乎不敢随便确认方向了,这一路跑来,这路越来越荒凉,根本没有半点人烟,照这么下去,要么被那些人抓住,要么被困死,至少很难有短期安全回去的希望。 突然,她的心有点想,想念某个人,似乎,每次出现危机的时候,他都会非常准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呢,可是这次,也没有用了吗。 她有些懊恼的低着头,想不出办法来。 “哎呀。”突然,让娜大叫了一声,乔妮虽然听不到却感受到身边那个人身体强烈的震动。 “怎么了,让娜。”她大声的叫着。 “蛇,我被蛇咬了。”一条小蛇居然非常给面子的光顾了这位玩蛇的美女。 听不见。 她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上飞速的写到。 咕~~(╯﹏╰)b,怎么会这样,她不是玩蛇高手吗,居然会被蛇咬。 乔妮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伤口在哪儿呢,这蛇有没有毒?”她慌乱的摸着,试图找到那个伤口。 “有,神经性蛇毒。”她在她的手上写着,对于蛇研究通透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研究居然用在这种时候。 神经性蛇毒。 会阻断神经肌肉的街头因其迟缓性麻痹,最终可致周围性呼吸衰竭,缺氧性脑病,肺部感染等严重问题,再延迟会导致死亡。 她试图记忆着参加野外训练活动时老师曾经讲的野营知识。 不能,绝对不可以发生这种情况。 她找到让娜手抓住的地方,那里肯定是蛇咬伤的地方。 右脚踝外侧偏上方。 她撕扯着自己的裙子,然后撕下一长条布来,在伤口偏上方处缠住,然后打了一个结。 这些都是老师教过的急救知识,一直都没用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然后摸到那个小牙印,对准那里头低下去。 “你在干什么?”让娜大叫着,想阻止乔妮为她吸取毒液。 “别动,再不快点就要出事了。”她努力的吸取那里的掺杂了毒液的血液,一口一口的吸,一口一口的吐。 “乔妮,不可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叫她的名字,说实话,她自打第一眼就不喜欢乔妮。 她的身边有尹叶扬,她喜欢的男人,或者说是欣赏的男人。而她一直喜欢的钟天佑居然也钟情于她,所以她对她更加的恼火,尤其那天在驯马场,钟天佑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吻她,让她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从小到大,只有她羞辱别人,没有别人羞辱她,所以她对乔妮十分的厌恶。 可是现在,这个她厌恶的女人,居然这样毫不在意的为自己吸毒液,刚才要不是她说了那番话,自己真的就不想跑了。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法同时涌上,让她百感交集。 可是,蛇毒的迅速蔓延让她的神志开始昏懵,身体开始无力,肌肉沉重。 她猛的去推乔妮,不想,乔妮把刚要吐出的血给咽了下去。 “咳咳。”她努力的把残余的蛇血吐出,虽然有些晚了,有些毒素已经进入了体内。 她看着越来越异样的让娜,突然觉着无比的绝望,难道她们两个大活人就要这样被弄死在这个荒郊野外。 “让娜,让娜。”乔妮感觉到让娜的异样,大声的叫着,她已经尽力了,可也知道,这样做只是缓解和减轻蛇毒对身体的危害,最终还是要到医院里接受正统的治疗才是最好的,可是现在没有条件。 说着她用让娜长长的指甲,顺着那个咬口狠狠的划着‘十字’,继续吸取里面带毒的血液。 “你坚持下啊,我们继续走,走到有人的地方就借车,送你去医院。”吸的差不多了,让娜似乎还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她握着她的手摇着她的身体说道。 “似乎,来不及了。”让娜大口喘气的说着,真是可笑,自己玩了那么多年的蛇,居然被蛇咬了,这是不是个莫大的笑话呢。 “让娜,你养了那么多的蛇,一定会有经常被误伤到,那么你会有药是吧,药在身上吗。”乔妮努力的想着办法,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 “不在身上。”她在她手上写着。 “。。。。。。” 她脑海里拼命的想着办法,不会的,人好歹进化了几百万年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怎么说都是最聪明的,怎么会没办法呢。 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鼓励,加油,一边因为紧张而大口的呼吸着。 天佑,这个时候,她莫名的想到了这个名字,她希望他能像天兵神将一样突然降落在她身边,然后帮她摆脱现在的所有困境。 可惜,一切都只是幻想。 。。。。。。 对了,武侠小说中常说,蛇出没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蛇毒的草药,虽然这样的说法过于神化,可是像半枝莲,半边莲,白蛇舌草,七叶一枝,蒲公英,不都是长在蛇常出没的地方吗。 于是她摸索着在草边上一点点的找着,凡是个草就抓起来放在鼻尖闻闻,有的甚至放在嘴里嚼吧嚼吧试试味道。 大凡清热解毒的药物在中国都是非常苦的,只是不知道在蒙彼利埃是否也适合这样的法则。 乔妮嚼着几个感觉很苦的,有股子中药味道的药草就嚼碎了,有些咽下给自己解毒,有些弄些汁液覆在让娜的伤口上,再用布条包住。 似乎有点效果,让娜的身体似乎比刚才恢复了些知觉。 “让娜,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我们必须走,不管有没有希望也不能留在这里。”她拉起她对着她大声的说着。 不管怎样能走一点是一点,留在这里却没有任何的希望。 。。。。。。 哗啦啦。 似乎有条小小的河。 她拖着她,然后把受伤的地方放到河水里冲着,差不多半个小时,顺便也歇的差不多了,把收拾好的草药再次覆在她的伤口之上。 “我们顺着河走,一定能走到。”有水的地方就有人,这是不变的道理。 就这样,乔妮半背半搀扶着让娜沿着那条河水走了整整一夜,期间除了吃了些野生的葡萄外,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果腹。 。。。。。。 第二天蒙蒙亮,走了一夜的两人,终于看到了一条类似于路的土路。 这里有很浅的车辙,看来有车经过,但是这样荒郊野外的,车子很少,也不知道是几天前的,还是几个小时前的。 她拖着让娜在路边的一块石头前休息,自己左右观望着,企图找到希望。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难道,真的没有车了吗,这路上的车辙是痕迹以前的吗。 她又一次低头无奈的想着,似乎除了搭车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体力的不支,再加上让娜中了蛇毒,虽然采取了措施,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嘟嘟嘟,似乎感觉到此处地面微妙的震动,她感应性的朝左望去。 果然,一辆灰色悍马朝她们这边驶来,乔妮看着如同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似乎全身有了动力,有了能量,她站起来跑到路中央,挥舞着双臂。 原本疯狂奔跑的车子慢慢的减速然后听到了她的身边。 “哦,美丽的小姐,能为你效劳吗。”一个金色头发棕色眼睛的阳光帅气大男孩伸出脑袋对她微微一笑。 美丽的小姐? 乔妮现在这副样子怎么都说不上美丽。 头发因为游泳和疯跑已经散乱不堪,脸上,颈脖,胳膊,到处都是硬质叶子的划痕,红色的一道道的已经有些肿起。 衣服,裙子,腿上,到处都是泥浆,衣裙也到处是撕烂破碎的痕迹。 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脏兮兮的,跟沿街乞讨的乞丐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先生,请问,我能搭您的车吗,我们,我闷急需回到有人的地方,我的朋友,她受了伤,急需要治疗,希望您能帮我。” 紧皱眉头并没有这些希望而舒展,让娜的情况需要马上采取治疗,不能再拖了。 “哦,是这样,上车吧。”他看了看躺倒在路边的让娜,然后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还帮着乔妮一道把让那扶到了车上。 在门关上,车子开动的那一刹那,乔妮心里略感安慰。 至少,天不绝我。 “你的朋友怎么了?”那个阳光帅哥看着她不禁问道。 “我的耳朵听不见,您是问她怎么了吗,她被毒蛇咬了。”她的语速很快,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慌乱。 那个帅哥显得有些吃惊微微的张着嘴,不知道是因为乔妮的耳朵听不见,还是因为让娜被毒蛇咬了。 “蛇咬?哦,我有药,不知道能否用上。”那帅哥听罢停下车,然后跳下,在后车厢里倒腾着。 哐啷哐啷翻找了半天,那人捧着一大堆绿绿包装颜色的盒子放在乔妮的面前。 牛黄解毒片,黄连上清丸,三黄片,银翘片,板蓝根。 都是中国产的药物。 “我妈妈说这些药很好,让我到哪里都带着。”她也不管怎么想了,急忙的拆开包装然后用水把药喂到了让娜的嘴里。 “她好些了吗?”他担心的问着。 “不知道,可能会好些。”不过这些药不是专门解蛇毒的。 “哦,这里离比约镇还有几十公里,会不会要与你去的地方隔得很远。”他略有担心。 正是迪特教授的那个小镇。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这个阳光大男孩真是她的福星。 “我们正要去比约镇。” “那就好。” “先生,能借你电话一用吗?”两个人一夜未归,他们都急疯了吧,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拨号。 她反应性的去按出一个号码,打算拨出的时候才发现,似乎,给他打,不合适。 于是又按掉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关机。 “先生,您能帮我听听,这电话通了吗”她听不见,似乎觉着有人在说话,可是觉着又不想通电话的声音。 “关机了。”他遗憾的告诉她。 “。。。。。。” 无奈,只有再拨刚才按掉的那个号。 只是嘟了一声,电话就通了。 似乎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希望她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乔妮,是你吗。” “。。。。。。”她微微的喘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悸动,鼻尖的酸意直往上涌。 “乔妮,你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接你。”她听不见电话里那个虽然隐忍着焦灼依旧镇定的声音,可是感受得到那种感觉。 “。。。。。。” “乔妮,你怎么了。” “。。。。。。” 只觉得心口酸的厉害,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掉下。 似乎,这一刻,挣扎了这么久得来的全部希望。 虽然听不见,却也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那个叫比丘的男子看着她突然的表情显然被吓到了,这个奇怪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哭了。 “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到处都是野草,从来没见过,不过那个让我搭车的好心人说这里离,喂喂。” 噶己, 电池没电了。 而同时,车子也没油了。 在这个荒郊野地远离城镇鲜少有车经过的地方,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回归到一种无助的状态中去。 回归怀抱,他的温暖 手机没电,车子没油,困在这里寸步难行,乔妮只觉着头皮一阵发痒。 为什么会摊上这么极品的事情,让人最获得希望的下一刻又狠狠的打了一棒让人失望。 “你,没有备用的油吗?”一般长途旅行的驴友不都会有备用设施吗,何况是油。 “哦,没有,这是我朋友的车子,我临时借来的,没想到会这样。”比丘十分无辜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有半点慌张的模样。 乔妮看了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无语。 然后转过头抬头望天。 真的是累人啊,一路的折磨,到现在居然又一次折磨,似乎连想办法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哦,别急,笔记本还有电。”他从一个包里掏出他的笔记本来,然后打开对着键盘霹雳啪啦的一顿狂打,就听见一阵阵嘀嘀的声音。 “我已经通知我的朋友,让他们找人来接我们,要不了多久的。”10分钟后又合上本子信心满满的对她说。 还好还好,没有彻底的绝望。 新的希望,然后绝望,再希望,短时间内的起起落落让她累的无暇再想其他,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不想再说一句话,甚至动都不想动,那个叫比丘的男子看到她满脸疲惫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拿起一本旅游小册子慢慢翻看着。 。。。。。。 一个半小时后,有两辆黑色的车子向他们驶来,乔妮听到动静,微微的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就迷迷茫茫的看着,直到他走到身前子仔细的看着她,她才确认没错,是他。 他一把把她从车里抱出,然后双眉紧锁,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居然变成了这样,衣服全身到处都是划痕,红肿和污泥把她原本的皮肤折腾得不成样子,看得直教人心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看着她带着无比的愧疚说着。 这哪里关他的事,明明是自己被人绑去了,又不是他绑的。 “让,让娜,她被蛇咬了赶快。”她皱着眉头说着,再这么拖都不知道要拖成什么样子了。 “别担心,我们有带医生来正给你诊治呢。” “哦。”她舒舒的松了口气,可是眉头依旧皱的厉害。 “你怎么了。”安排让娜在镇长派来的车上,然后自己抱着乔妮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可是看她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我,我难受。”她皱着眉头说着,浑身发烫,似乎烧着一团火,要将她烧死一般。 这时,钟天佑才发现她的身体一阵阵的灼烫,那种热度通过她的皮肤传到他的身上,烫的非常不正常。 “医生。”让娜已经被抬到救护车里,钟天佑对着刚忙碌那边的大夫叫道。 “哦,估计是中了轻微的蛇毒,还有些感冒。”车子已经行驶,医生在车上慢慢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蛇毒? “还不快想办法。” “哦,哦。”乔妮被他抱的太紧,医生都不方便去检查,而且整个过程钟天佑如同监视一般的看着他,弄得他一直胆战心惊,这才好不容易才检查完。 “这只能吃些药物暂时缓解,因为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被哪种蛇咬的,所以必须要到医院里才能做全面的治疗。”他十分客观的回答着。 “司机,快点。”崎岖的路上纵使是再好的车子也不会有太快的速度,可是,他不管,他只要怀里的这个女人快点得到救治,不然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昨天,叶扬回来说跟乔妮从葡萄庄园回来,人就不见了,听罢,他当时就攥紧了拳头有要动手的冲动。 在他的手里居然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弄丢了,他是怎样保护她的,怎样看着她的,难道他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攫住,像有什么缺失掉了一样。 他立马的联系当地部门,希望他们派出警力全镇搜查。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有关部门初步分析是绑架抢劫,可是那么一个人有什么好抢劫的,除非。 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腾出,那一刻他恨得恨不得把那些始作俑者揪出来生生捏死。 他紧捏着电话差点都要给捏碎了,他不信她会遭到怎样残酷的对待,他决不允许她再受半点委屈。 可是,真的没有一点信息,她居然给丢了,找不到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盯着手机恼火不已。 他跟随着警方来到丢失的地点,看了再看,根本寻不到更多的线索,虽然已经有警犬的帮助,可是搜寻的过程中也受到阻碍没有正常的进行下去,只能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他恨得揪起警长的衣领然后大骂他们是一群废物饭桶。 “先生,您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警长十分无奈又委屈的表示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他们要的人的。 可是,他听得只觉得都是废话,除非把人找回来才不会着急。 一夜着急,一夜挂念,一夜搜寻。 无果。 早上,就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乔妮的电话,他兴奋的急切的希望听到她的声音。 她似乎在那边微微抽泣,那一刻真的很心疼,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委屈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正当她要说出重要的信息时,电话居然挂断了,一向能隐忍的他,恨不得把靠着的车窗玻璃给砸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真要将人给熬死吗。 还好还好,老天没有让他们绝望,十分钟后警察署专员打电话说说比约镇60公里开外一处山路上有一辆车求助,似乎有个女孩子就是他要救的。 希望,再一次的希望,他等不及了,立马开车奔向他们。 。。。。。。 “对不起,我没好好照顾你。”他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然后紧紧的抱着,似乎要将她这样一直抱下去。 一生一世,不再放手。 真情告白,我是真的喜欢你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累很辛苦很离奇的梦,梦里不断的有人在勒住她的脖子要把她掐死。有人狰狞地笑着,在她耳边说着,就算你跑到哪里,也不会脱离我的手心。 我要设了一个咒,让你永远无法脱离。 直到你完全在我的手掌心。 哈哈哈哈,那个阴冷恐怖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似乎从修罗地狱里传来一般,充满了最恐怖的阴森感。 是谁,她大声的向四周吼着,可是除了渐渐消失的狂浪的笑声外,再没得到任何回应。 “到底是谁。”她大声吼了出来,终于把自己惊醒了。 却看见白色的天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一切都沉浸在白色之中。 她想动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抓着,不能动弹。 “你醒了。”那人感受到她的动作十分警醒的醒来,满眼疲色,可看到他之后,眼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呃,是。”似乎有些尴尬,她想挣脱开他钳制的手。 “怎么。”他握住她的手不放说道。 说什么?哦。 “让娜呢,她怎么样了?”她想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已经脱离危险没事了,不用担心,你先看好你自己吧。”他对她的话略表不悦。 “那就好。”总算没事了,放心了。 “你可不可以松手。”似乎他们现在并没有承认是任何关系啊,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合适。 “你还想逃避吗,还想掩饰吗?”他不理会她的挣脱,而是直戳她的软肋说道。 她望着他,看了看,眼神黯了黯。 “叶扬呢,他怎么没来。”为什么是他守在床边。 “他回去了,让我守在这里。”他说的一派自然祥和,听的乔妮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叶扬会这样,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难道他自动放弃。 “是你赶他走的?”她不得不做这样的猜想。 “你就是这么认为?”他皱了皱眉十分的不爽的模样,她居然就这样揣度他的意思,难道他就一直这么毫不讲理的霸道吗。 “不好说。”她低了低眼眉,现在跟这个男人的关系说不上来是怎样,而对于他的一些想法,也有些难以琢磨。 “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什么为什么,乔妮不明所以。 “因为,叶扬赶到医院的时候,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而且,你嘴里叫的也是我的名字。”他看着她,笃定的说道,表情认真看不出是任何的玩笑也不带半点虚假,且带着一丝得意。 “我。”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很难消化这句话。 叶扬,他居然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只觉着满心的愧疚。 似乎对于他,怎么总是愧疚呢。 她试图在喜欢他,靠近他,试图要好好的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呢。 她不愿意伤害那个美好的男子啊。 那么优秀,那么美好,是应该得到最好的等待的,可是,她居然这么残忍的伤害了他,一次次。 而他,每次都是如此执着的陪着她,每次都在她最难堪,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给她坚实的臂膀来依靠。 残忍,冷酷,无情,自己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叶扬,她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隐隐的难受,似乎怎样都有着还不完的情,欠不完的债。 “他,没说什么吗。”说什么又能怎样呢。 “你想他说什么。” 她也觉着自己的这句话简直就是白问。 昨天,叶扬赶到医院时却看到乔妮一直紧紧的抓着钟天佑的手,而嘴里也喃喃着他的名字,那一刻,他方知,原来她真的不是他的,她的心里没有他,或者说,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始终不属于他。 “你可以把手松开了吧。”被他这么一直抓着,怎么都觉着不自在,虽然,她不能骗自己的心意,可是,对于那个人,她始终觉得过意不去。 “好,可以,不过,你的告诉我,那天在马场,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突然扭转话题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只是又提出了新的条件。 “。。。。。。”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他居然还记得,她当时想说,却被一个要命的电话中断掉,而现在,似乎更没心情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团在一起,像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越缠越乱。 “我。”她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样回答。 “那天,你是不是说,钟天佑,我承认,其实我是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带着某种意思看着她。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是不是这样。”他以及二中的说道,让她的手在被子底下抖了一抖。 明明那天都有勇气说了,可是到现在居然没有勇气承认了,看来人的情绪变化真的是很微妙,她乔妮也是如此。 “难道不是吗?”看见她的闪躲和犹豫他敏锐的捕捉到。 “怎么,你不是一向标示自己坦荡吗,不是有什么都会承认吗,怎么,这个时候你不承认了。” “乔妮,你到底还要躲多久,还要逃避多久才肯面对,面对你自己真正的心意。”他直直的看着她,似乎要用这样的眼神逼出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我承认,对于你,我做错了,很错很错,也很后悔,很后悔,所以事后,我一直在不断的反省,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却看不到,而误会和问题却在不断的加深。” “明明你喜欢我的,为何也一直不承认,这样的问题横亘在我们之间,导致了那样的错误,所以我极力的想要弥补,想让我们可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让你彻底毫无芥蒂的重新接受我,可是,你却跟别人在一起。” 他慢慢地说着,似乎要把这么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想法说给她听,或者说是倾诉,她过得不好,而他,何尝不是。 “我以为我可以控制,可是发现,我没有办法,我是人,不是神,就算外界怎么说我,我始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我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我也会冲动,会计较,只是,隐藏的太好,没有谁发现罢了。” 是啊,他是人,只不过是处于不平凡的位置罢了,所以太多的人就把他神话了,神话的久了,有时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也需要休息,也要有正常人的情绪。 “所以,这次,乔妮,我真的不想再放手了,你也不要在骗我和你自己了,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他说着,郑重严肃似乎面前是一件无比庄严的事情。 她看了看他良久,才微微启唇说道。 “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她说的很认真,也很诚恳。 喜欢你,是多久的期盼?多久的等待 “是的,我一直不敢承认,我喜欢的人是你,钟天佑,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她慢慢的说着,认真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希望他能慢慢的听慢慢的理解。 在那一刻,钟天佑的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狂喜,他终于盼到了她说的这句话,盼了很久很久了。 多久。 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四年,还是更多呢。 久到他有时都快觉着累了。 “可是,我不敢去承认,每天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埋起来,因为,我怕,我担心,我无法面对,我们的差异实在太大,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牵扯在一起,我一直都想不通。” 他是怎样的辉煌,而她,又是怎样的普通,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呢,怎敢去奢望多想呢。 “别的你不用想,只要想,我想跟你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想跟我在一起,那么,为什么呢,你怎么会喜欢我,原因,难道就是因为那次稀里糊涂的醉酒吗,还是怎样,这样不确定的感情谁能相信呢。” 钟天佑的手颤了颤,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问题上,如何爱上她的,是啊,该怎么说呢,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他反问道。 “当然,难道有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感情吗?” “难道你没看过言情小说,比如一见钟情什么的,这类呢。” “一见钟情?你不觉着你在说笑话吗,你可是阅无数,我在那些跟你有传闻的美女大明星里,算哪棵葱哪根蒜,你怎么会对我一见钟情。” “是不是女人都很纠结这样的问题。”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知道,因为,对于你,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我无法去相信。” “。。。。。。”他看着她神色不虞,最开始的欣喜也慢慢的缓和下来。 她的不确认,不信任,导致了她一直对自己的回避,对自己感情的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是不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好让她真正看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纪由夫哪里去了?”他刚想说什么却被她突转的话题打断了。 钟天佑神色一冷,看着她,半响没说出话来。 这个女人傻的时候比谁都好骗,精的时候任谁都难以捉摸,思维跳脱的有时都跟不上了。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她看他半天然后不说话,然后叹气道。 “看,你有太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不明白,对于我,你就像个迷,怎么都猜不透。纪由夫不是我可以接触的人,而你,同样也是。”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除了增添烦恼外没有任何用处,况且,你也解决不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理会,这些跟你无关。” “那,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就是个废物,闯了什么祸事,都要你来帮我拦下,自己扛着。”她不是没想过这些,曾经他把纪由夫这样的大人物的事情瞒的滴水不漏,外界媒体纷纷揣测都不得结果。 “有些事情是我的问题,不该你掺和进来,所以,这些问题不要再就结了,一切都由我来处理。”他握住她的手说着,似乎在想着一件很麻烦的事。 纪由夫,这三个字给他添的麻烦真的不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好好的,一切都由我来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如果真心喜欢,会一起承担,不会瞒着另外一个让她去揣测,去操心,去不安,而我们,至少,我没有想到除了喜欢你以外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一起。” “。。。。。。”钟天佑实在无奈了,难道喜欢还不够吗,多少人不就是喜欢就在一起了,然后结婚生子,一生一世相扶持白头到老,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想法总是跟正常人不同,总是脱节呢。 “好吧,我等,不管多少时间,我都会等下去,直到你心甘情愿的跟我一起。”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她看个明白。 乔妮看着她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会有怎样的选择。 而钟天佑的心里则是另外一番盘算。 她既然是喜欢他的,那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至少得到这个认可也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所以,绝对不会放弃一丁半点的机会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不会的,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拼尽全力。 。。。。。。 乔妮的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毒量轻微且及时的服用了大量解毒草药,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问题,只是住了两天,医生就说没事了可以出院。 让娜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事了她就会去看看她,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此次也收敛了很多,会跟她进行简单的交流,而不是像以前那般交恶。 这样也足够了,不指望被所有人喜欢,但也不用跟任何人发生冲突。 走的那天她还去重病房去看了下简翰。 只是,简翰的床边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手一直握着他的手没送过。 她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那个女子正好站起伸手抹泪。 呃,这样的撞见似乎有些尴尬。 “哦,你好,是简翰的朋友吗?”那个女子非常礼貌的问着眼睛红肿,看起来是哭了很久的。这个病房里只有简翰一个人,除了他还会来看谁。 “是的,简翰好些了吗?” “好些了。” “呃,你是简翰喜欢的那个姑娘?”她听说简翰当年就因为一个姑娘所以被人打了,导致后来的疾病,还有性格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 那个女子怔了怔然后抬头看她说道。 “是的,就是我她仰起脸来,没有任何的躲闪,可是眸子里确是满满的愧疚与伤心。 “。。。。。。”只是无意问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乔妮觉得自己实在太唐突,打算就这样问候一下离开。 “是我,简翰变成这样子,全部都是因为我。” “呃。”她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的直白,不禁有些错愕。 我们同居吧,他说。未来计划,回归 “叶扬,你这是。”从医院回来,却看到叶扬在匆忙的收拾行李,之前没有半点风声啊。 “父亲生病,我得马上赶回去。”他看着她没有任何异样的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怎么,很严重吗。” “老毛病了,只是这次比较厉害所以母亲打电话来一定要回去。”他的眉色阴郁看来问题不小。 “啊,怎么会这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说这话时她也在犹豫,心里在打鼓。 “没关系的,你还有事留在这里,何况,他也在,所以,我很放心。”他说道那个‘他’时还是顿了顿。 “叶扬。”除了愧疚还有什么 “感情都是自私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是不是,丫头。”他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 “我是想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努力了,我也一直看到了你的诚意,可是,始终,不是那个人。”一语击中。 “好了,不要多想了,傻丫头,他能全心全意的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他像以往一样拍拍她的头,只是,这次是要离别了。 “叶扬。”她真的想要好好的跟他在一起的,真的真的,可是现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如果在在一起,那真是对他的亵渎。 “好了,你刚出院,应该好好休息。” 能不能不要为她这么着想了。 “好吧,我送你。”她看着他然后说着。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不然回来的时候你又麻烦。” “我想送。”她执拗。 “好吧。” 。。。。。。 叶扬的车子离开,她慢慢的朝回走,很多的想法随着热热的卷起的风尘一道涌起。 想起医院里那个叫里娜的姑娘跟她的所说,她曾经跟简翰好过,后来简翰因为学业离开法国很长一阵子,然后移情别恋跟了别人,简翰得知后伤心欲绝找她希望再给一个机会。 可惜那次,不仅没有,里娜的那个男人还把简翰打成了重伤,造成了现在的疾病从那以后简翰一直都郁郁寡欢,脾气变得十分的古怪,酗酒,抽烟,原来一样不会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直到几天前他听说里娜和那个男人离婚了,因为那个男人经常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她,且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她受不了了,终于离婚了。 简翰跑到了她家希望能再续前缘,里娜拒绝了,因为她觉得对不起简翰。 没想到,那晚简翰遭遇了一个醉汉的袭击,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如果,我当初没有那样做没有伤害他,现在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她捂着脸哭着,这是那个年轻女子的忏悔。 “不过,以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他,再也不会离开了。”信誓旦旦。 。。。。。。 她在忏悔,为了错误,拼力的弥补。 那么,她呢,她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伤害到谁呢。 还有他呢,大家都曾彼此伤害啊。 乔妮,自己该怎么做呢,她心底问着自己,有些迷茫。 。。。。。。 从医院回来时钟天佑派车来接,他本人倒霉出现,此时回来仍旧没有见到,吃过饭,繁星满天了,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然后坐在秋千上荡啊荡。 “乔,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乔妮回头看到的是比丘。 迪特先生的儿子,确切的说是私生子,这次就是来找他从未蒙面的父亲的才会撞上奔命的乔妮。 据说是她那个中国母亲去世前才告诉他要来找父亲的。 当时乔妮听的跟听天书一般,仿佛夏紫薇上京寻找皇阿玛父亲的段子再次异国上演。 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无聊。”她无奈的望天说说。这个比丘脾气好,人也好,似乎跟他说话没有什么隔阂。 “哦,我陪你就不会无聊了。” “哦,你看起来很烦恼。”他操着不娴熟的中文说道。 “你喜欢的人不确定他是怎样一个人,而另一个也挺喜欢,可一直没有真正的恋爱感觉,且又伤害了他,你说,我是不是个特别让人讨厌,给人添麻烦的人。” “哦,这么复杂。”比丘听的有些绕。 “你喜欢谁在一起不就行了,哪需要那么麻烦?” “哪有那么简单。”说不通,难道想在一起就能真在一起吗。 不管他的身份,家世,不理会旁人的看法,不去想别曾经的曾经,真的都可以通通抛开吗。 “哎,看你这么烦恼,我给你想个办法。”比丘似乎寻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一般。 “你干脆跟我一起吧,这样你就不用跟别人烦恼了。” “。。。。。。” “我可不可以拿块石头砸你的脑袋。”她瞪了他一眼。 “哦,乔,你好凶,我怕。”他故意抱胸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说道。 “怕就好,你要再敢这么说,我可就敢那么做,你还嫌我的事少吗。”她看着他给以警告。 “哎,我可不敢了,这么凶的女人谁敢要啊,除了哪个不怕死的男人。”他不禁叹道。 “。。。。。。” 乔妮无奈望天,天上的月亮真圆,可是人呢, 何时都能圆呢。 。。。。。。 被绑架的案子还在调查,已肯定跟杀手案无关,而杀手案有了新的进展,但是因为涉案重大必须要提交上峰,乔妮和钟天佑必须配合调查,所以没呆两天,他们就离开了蒙彼利埃,回到巴黎。 火车上,钟天佑和乔妮分别坐在桌子的对面。 手提电脑就在桌上放着,他不停的敲打着,而乔妮翻着从教授那里借来的书翻看着,时不时的看两眼忙于工作的钟天佑。 他工作时神情专注,非常的认真,无论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十分的有型,很好看。 哎,他出来这么久lo一定有很多东西要他处理,虽然一直网络联系,但是没有最高首脑的直接出面很多案子还是无法正常进行的。 为了兼顾两边,他也很累了。 可是,似乎自己除了帮倒忙,一点忙都帮不上呢。 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别偷偷看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不知怎么就知道她在偷瞄他。 “谁偷看了,只是累了休息休息,无意中看到罢了,你正好在我面前,我无法自动屏蔽掉这么大一只的东西。”她不打算认账。 “干嘛要屏蔽掉,难道我很碍眼吗。”他眉毛轻佻略表不满的看向她。 “可能吧,有点。”她借坡下驴。 “哦,对与碍眼的东西你还看了又看,你的大脑构造跟常人无异吧。”他又开始耶挪她。 “。。。。。。” 说不过就不说了,低头继续看书。 “乔妮。”两人沉默了一阵,突然他又开口说道。 “嗯?” “我们,同居吧。”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吓的乔妮差点把手里的书给甩掉了,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他。 他他他,居然。 同居?探讨一下吧 “同,同,同居。”乔妮的唇角抽的厉害,任凭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这么说。 他们何时发展到这么快的速度了,有心理准备吗。 “怎么,不好吗?”他的表情至始至终都一如既往的平静。 “哪里好了。”她眉头纠结的看向他。 只是说喜欢他而已,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他可好,居然得寸进尺了,要求同居。 “你说不了解我,不敢相信我,那么正好,我们互相给对方一个合适的空间和距离来慢慢适应,这样也算是彼此尊重,你看怎样?”他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似乎无懈可击。 “可是,了解,了解有很多方式,而不是只单单靠同居,我不觉着这是个好提议。”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可是,你不跟我住一起,怎么了解我,每天跟我分开,怎么接触我,难道你所认知的恋爱都是异地相隔的吗,你那天说的话都是敷衍我吗。”他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乔妮有些迷糊了,似乎她怎么都没有理一样。 等等,她有承认跟他恋爱了吗,不是说给她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升到这里了。 “恋爱?你认为,我现在跟你谈恋爱?”她指了他又指了指自己。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很随便,可以随便的跟一个男人搭伙火车出远门吗?” “。。。。。。” “我不是说我要时间考虑吗。”想了半天,她十分认真的对他说。 “跟我同居了,你也有大量的时间好好考虑,有这么难吗。”他也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神情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啊,思想不是一条线的,目前遭遇沟通障碍。 当然难,那是相当的难。 “考虑问题时,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她觉得这个说法很圆满,没有破绽。 “你想让我经常打扰我还没那个时间呢,再说,你要清净随便你啊,没人敢打扰你。”他煞有介事的说着。 哎呀,怎么就是不能达到共识呢。 她的清净跟打扰跟他所说的不一样啊,不是在个大屋子里没人说话就清净了,需要一定得时间和空间的相隔。 “我是说,我想长时间的一个人的自己过,自己去考虑一些事情,你的,明白的。”她尽量减慢语速的说着,好让他明白。 “不行。”他立马否定,语气强硬。 “为什么?”乔妮心里咯噔一声,他该不会用强吧。 “你要再稀里糊涂的跟别人跑了,我是给你时间跟别人一起吗,你当我的时间和精力多的没出用吗。”他煞有介事的说着。 “。。。。。。”他是在说叶扬吗。 可那,一样吗。 “我又不会的。”她信心满满地说着。 “那你既然这么保证,不会发展新感情,那直接到我这里又有什么不可以。”又给绕回来了。 横竖脱离不了他设置的包围圈,跟八卦阵是哒,绕来绕去找不到出口。 跟他斗真是没得赢得时候。 “我。”她挤眉弄眼得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不说了,拿起书挡住脸不理他了。 这算怎么回事吗,她一边郁闷的想着,一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已经完全看不下书了,一脑子的糨糊。 倒是钟天佑一直气定神闲的敲打着键盘,没有停过。 。。。。。。 巴黎。 赶到圣歇尔大学时,学校的访问团也要结束了大伙正准备着回去,好多同事看到这个时候才冒出来的她不免吃惊,想着乔妮老师又是进行私人浪漫旅行了。 是啊,够‘浪漫’啊,几度差点命都没了。 原本要跟访问团一起回去的她,因为那件杀手案的问题一直被留在巴黎暂时不能离开,又招惹了绑架案。 绑架案已经有了眉目,据调查是一切都是小镇上的人做的,案子正进行下一步审讯,结果不久将会明了,目前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这边,好不容易等了几天录完了该有的口供,上呈了相应的资料,暂时确认跟乔妮没有关系的时候,杀人案子又出了点问题。 案犯从蒙彼利埃转移到巴黎的时候,三人在转移的过程中居然逃掉了,警方下了搜查令,大力追捕,至今没有任何线索,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任谁都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下他们更不愿意放他们走了。 看来浪漫之都真的不浪漫,乔妮成天呆在屋子里闷的都快发霉了,人生地不熟的成天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实在很想快点回国。 若不是钟天佑从中斡旋调解,周旋了各方人士,当局也考虑到他们的安全性和实际性,不然,天知道回国日期要拖到何时。 。。。。。。 中国,m市。 飞机从三万英尺平稳的落到地面,乔妮那一刻终于觉着舒了一口气。 总算回来了,自己的地盘啊,就是感觉好啊,空气都觉着甜啊。 这趟法国之旅真是充满了惊险,刺激不断,从开始到终结都没有个消停,也只有回国了触及到久违的乡音,闻到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才叫亲切,才叫舒服。 c大,新教师宿舍楼下。 是lo后建设的一批新宿舍楼,与老宿舍楼相隔一段距离,所以很多老教师嫌麻烦不愿意搬到这里来,所以这里的人员还不是很多,等以后新教学楼建起,这里的人也会多起来。 透过玻璃窗,乔妮望了望外面,没什么人,现在是暑假且天大热,更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所以钟天佑这么拉风的保时捷并没有几个人看到,乔妮打算提走行李就溜走,不打算跟他多说话,这几天为了周旋他没少费脑细胞。 “我的提议,你真的就不要再考虑一下。”她刚要去推车门,他就在她身边说着,似乎再做最后的确定。 “啊?”啥提议。 “火车上说的。” 这些天了居然还没放弃。 “呃,考虑过了,不同意。”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才不要答应。 “你确定?”他问她。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又不是考试,还有标准答案,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脑筋。 “哎,好吧,不逼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说着啄了下她的脸蛋,然后似乎放行一般对她说着。 这么快就妥协了,似乎不像他的风格啊,她更加疑惑了,不过,放过她不也很好吗,她又没有要跟他纠结的东西,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哦,走了。”她准备下车,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去。 行李一早就托运回来了,寄放在同事那里,到时候再取,现在只有手里拎的一个小包包,没什么可拿的。 “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 “那个什么,最近一个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都不要见面。”她十分认真的说着,她要足够的时间考虑,似乎怎么都觉着不够。 “一个月?要这么久吗?”他挑眉。 “哦,那就半年,到时候我不理你,别说是我的问题。” “那一个月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态度极其敷衍。 “那好,不过,如果有特殊情况吗可以见面吗?” “什么特殊情况?”他的一只胳膊靠在车窗上那么抬眼一望,十分的勾人。 “比如在公共场所,正好碰巧碰见了,这样也算吗。” “不算。”那是无法避免了。 “那如果我病了,可以叫你过来吗。” “万一你病了,不是还有医生吗,你有找我也没用啊,再说,你的身体好得很嘛,看不出会生病。” “。。。。。。。”冷血的女人。 “如果有什么活动,我们一起参加碰见了,算吗。” “有什么活动会一起参加,现在可是暑假。” “我说如果,有什么公众活动都会参加碰巧,那么就,遇到了。”他强调。 “不算。”真是麻烦,居然这么多问题。 “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正事要谈呢。”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们有什么正事要谈?”难道又要找她的茬。 “说不准。” “我看就不必了吧。” “公司在你们学校有投资,比如教学楼,宿舍楼,当然也包括奖学金,教师奖励之类的。” 红果果的威胁。 拿她安身立命的东西威胁。 “不算。”她差不多咬牙说道。 “那好,没问题。”他回视她报以微笑,一个让人感觉怪怪的微笑,鲜少看见的表情。 说完,乔妮拎着行李回楼里了。 钟天佑看着她嘴边荡起一个得意的笑。 一个月。 这个女人真会想,她可以,他还不乐意呢。 想个办法让她趁早乖乖就范。 天知道一个月内发生什么,还是早下手为好。 打定好主意,启动车子,风驰电掣的旋起一阵灰尘,转瞬不见。 他的圈套,引她跳,不信不中招 乔妮回来的确过了几天无人打扰的安静的宅女生活,钟天佑也十分遵守承诺的没有打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似乎真的非常遵守她之前所说的一切呢。 似乎日子过得非常清静,安宁。 每天买买菜,上上网,看看书,准备教案,还有张部长交代给她的一份非常厚重几百万字的翻译资料,虽然简单但也足够的充实,不会觉着多么的无聊。 可还是又让人郁闷的,那就是她的耳朵,虽然在尽量的做检查做治疗吃药,可是似乎收效甚微,那种嗡嗡不绝的耳鸣声怎么都挥之不去。 而医生对她说的那番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更加的担心耳朵的前途。 “惊慌之下受到巨大刺激会有这样的情况,坚持吃药和有效的康复治疗对于它的恢复有很好的效果,至于要多久要看自身的身体素质和之后的调理情况,当然还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对病情的恢复都有很大的帮助。” 当时那个胖胖的带着大金边眼镜的中年医生和颜悦色的看着她,十分和蔼的说着,可是乔妮看着仍觉着十分的不安。 很好的效果? 她已经坚持到现在了,似乎没什么效果。 自身的身体素质和之后调理情况,愉悦的心情,似乎她做的都挺好的,身体素质向来不错,也没亏到自己,也没因为耳朵不好而哭天抢地,怎么就不好呢。 如果真的不好她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她摸了摸新的助听器,只觉着心下一片茫然。 无奈继续埋头于海量的翻译之中。 准备晚饭的时候,有快递送来,刚准备拆又有人敲门。 咦,似乎今天很热闹啊。 她纳纳的去开门,一个穿着考究可是面容憔悴的妇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紫色的短袖圆领衫,紫色的及膝群,紫色的高跟凉鞋,白皙的皮肤衬着全身的紫色打扮在此时出现倒有些阴翳。 呃,你是,她看了她半天,似乎觉得很面熟。 “乔小姐,你放过我吧,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要觉着心里不舒服,你打我几巴掌好了。”那人一见乔妮就双手握住她的手然后一脸认错表情。 乔妮听完再仔细看了看,才想起这个就是丁西西结婚当天那个掴了她掌的女人。 紫夫人。 丁西西说的,反正人家都这么叫的。 不过,这个时候跑她这里干嘛,什么放过她,她有为难过她吗。 “呃,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放过你,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她把那未拆开的快递放到了一边,非常奇怪的看着那个女人。 “乔小姐,请求你,手下留情,不要让人封了我的公司,那家公司对你们公司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我也就靠着那里维持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不识抬举,求您手下留情啊。”边说边委屈的不得了,跟那天的嚣张气焰简直是判若两人。 乔妮听的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你们公司,又什么封她的公司。 “我何时,封过你的公司。”那她也要有这个能耐啊。 “就是,那天我,那天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提。 等等,封她的公司,除了那个人谁还会这么做,有这个本事。 应该是。 不过,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她的事似乎怎么都逃脱不了他的控制啊。 “呃,你的公司,哦,我就说过嘛,你那么嚣张,迟早有人在你看不见得地方捅刀子,果然吧。”她十分不厚道的幸灾乐祸道。 “我,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我已经,已经。”她握着乔妮的手差点都要给捏碎了,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呃,好了好了,那个,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那么嚣张,对人可不可以客气点,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你该不会不懂吧,不然,我可说不准下一个对你公司下手的是谁,到时候要有问题,可别来找我。”她练过分筋错骨手吗,怎么捏的这么疼啊,乔妮心里叫唤着,快松开啊。 “不会了,再不会了。”态度很诚恳。 “呃,那就好,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会的,会的。”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 “那个事。”她似乎不放心。 “哦,我知道了,你就先别担心了。” “谢谢,谢谢。”她不住的拉着她的手感激着。 “呃,不用了,不用了。”手啊,疼啊,轻点成不。 呼,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女人,乔妮甩了甩手,然后按摩着,那个女人再不走,自己的手就要成开馒头了。 不过,那个家伙,居然为了当时的一个巴掌把人家的公司给封了,也太狠了吧。 至于吗。 她拿起电话准备打过去,突然觉着没必要,也就算了。 有些事情,明白就好,真的不需要说破。 。。。。。。 吃过饭,继续伏案翻译资料,直到晚上九点半。 叮铃铃,电话铃响,她顺手拿起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禁皱眉,她没给他打,他到先来了。 “干嘛?”大晚上惊魂吗。 “你只说不见面,没说不能打电话。”他的声音略显疲倦,因为累积了大量的工作已经好多天没好好睡了,只有这一时刻才得以简单的放松。 “我要睡了,你这样打电话算扰民。”她把书扣上,想想那个女人的事,咽了回去。 “你是猪吗,不到十点就睡觉?”他似乎察觉到她在撒谎。 “我几点睡觉也招惹你了吗?”真是的,不碰面都吵架,碰了面那还得了,还谈什么同居,真是不敢想象。 “你的生物钟怎么紊乱成这副德行,别到时候我见到你的时候真出来一只猪啊。”他继续调笑她。 “是不是什么,跟你没关系,你要再这样损人,我挂了。”弄了这么多资料累都累死了,居然还要受他的气还让人活不活了。 “等,是不是收到一张橙色请帖。”他突然话题一转然后说道。 橙色请帖?有吗? “今天没有收到什么信件吗?”他在那边提醒。 哦,对,有,有份快递,打个岔给忘了。 跑到沙发那边她看了一眼,果然,拆开了一半的蓝色快递纸露出一小截橙色的纸张来。她狐疑的抽出来看了看。 天桥度假山庄邀请函。 后天? 呃,这个名字,这个邀请函。 “这是什么意思?”她反反复复看着,然后问他。 “邀请你参加明天的新建度假山庄的开启仪式,怎么,乔老师,刻苦钻研法语的结果是连中国字都不认得了,老祖宗知道了,会不会梦里拿着板子追着打你呢。” &&%¥……&**……%¥ “我算哪颗葱哪根蒜,我干吗要参加,哎,钟天佑,你可别忘了答应的,我们一个月内不许见面,你又要说话不算话吗。”她严重警告。 “可是我也说了,如果有必须出席的场合,那就不算啊。”他见缝扎针说道。 乔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当时的情景,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为什么会有我,你这是以权谋私,滥用职权。”什么度假山庄,那里落成不落成关她啥事,除了这个家伙搞的鬼,还会怎样。 “这次度假山庄同时启动的还有m大的几项科研项目,跟你们学校有关系,请你,又有什么问题。”他说的倒是顺风顺水风轻云淡的。 乔妮的嘴角抽的厉害。 “就算跟我们学校有关,可是校长,主任,书记,那么多人,他们为啥不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外语老师,没有任何职务的,你让我去,算哪门子的事。” “谁说他们不去,他们去啊,只是,乔老师你也去,你们领导都很同意的。” “。。。。。。”这群领导,都什么心态啊。 “我耳朵不好,去了不是丢人吗。”反正不去,找尽理由。 “你现在不就听我的声音很好吗。” “那是用了助听器,难道我戴个助听器过去,好看是不是。” “我看挺好。” 气死她算了。 “助听器可以用头发遮住,到时候让人给你设计一个合适的发型不就行了。” “累不累,烦不烦,我手头上还有好多东西要做呢。” “如果不去,不敢保证张部长会不会给你穿小鞋。”他说的优哉游哉,听得她满头长包,张部长不是那样的人吧,不过训起人来也很凶啊,不是没见过他拍桌子的发怒模样,想想都怕。 威胁。 “所以呢,你是打算去呢,还是不去呢,自己选择。” 还有选择吗。 “你是打算自己下来呢,还是让我上去找你呢,这个也不违背吧,我们可是有正事要谈呢,不算你那个规定之列。” “。。。。。。”吐血啊。 真是败给他了。 “你等着。“继续磨牙。 简单的收拾一下,拿了小提包和钥匙出门。 。。。。。。 “好吧,有什么安排,请钟大总裁指示。”她站在那辆蓝色保时捷旁,隔着门窗对他説着。 “嗯,还好,没胖没瘦,没成猪,看来还真的挺刻苦的。”他不理会她的话只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遍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我回去了。”她可没工夫听他在这里废话,有个地方似乎翻译的不太满意,一直琢磨着呢。 “你觉着这里讨论一些公事方便吗。”这里是宿舍区,不免有人,似乎,是有点扎眼。 “你,你把我叫下来,又不说事情,你耍人好玩。” “我叫你下来你就下来,何时,这么听话。”他的脸上有一丝的黠笑。 给根面条割腕吧。 “你。” “先上车吧,我们慢慢谈。”他示意她说道。 “怎么?怕我吃了你,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又激将她。 上车就上车,她想了想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上。 鬼知道他想要干嘛,她闷闷的想着。 而身旁的钟天佑略带疲惫的脸上勾起一个得逞的笑来。 同居计划进行中,小鱼儿,快上钩吧,老天都相助 天桥度假山庄。 是lo在城郊一处建起的度假山庄,前几年这里还是荒凉无人搭理的三不管地带,就有神秘人用超低价购买了大片的土地,一时间舆论四起,觉得谁脑子有问题了,才会钱买下那里,可却没人猜测出是谁在背后主导。 这几年,随着周围大学城的建起,周围各个产业的发展,这里的地价也水涨船高,是当初的十几甚至几十倍,许多人又把矛头瞄到这里来想要买下当初的那块荒地。 可惜,晚了,那里已经大面积开发,进行工程建设了。 所有人只能望洋兴叹,坐等着眼红着。 那个神秘人物就是lo的决策人。 且,现在不止这度假山庄,包括新兴大学城的有些地皮还有周边的所有地皮都属于lo,所以就算他们不建设什么,光靠这些收入都是非常可观的一笔。 外界又一次的哗然,皆称他们的决策人钟天佑先生是何等的高瞻远瞩,何等的英明决策,不然,怎么会一手缔造出lo的神话呢。 经过几年建设的天桥度假山庄今日正式开启,之前还未做多少宣传,对于此的媒体报道就已经满天飞。 而lo不甘于此,又继续在这里的建设了希望小学,正好号召国家响应的助学政策,于是新闻媒体又一次指向了他们,大佳褒奖他们的慈善之举。 于是原本就受媒体关注的lo,更是受到关注。 似乎所有的新闻都被跟lo有关的埋没。 以至于现在他们公司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各家媒体就纷纷出动希望第一时间能够捕捉到。 到今天正式开启,已吸引了上百家媒体,省内省外,甚至还有海外媒体,蜂拥而至,都希望能拍摄到最佳角度最劲爆的新闻来吸引大众眼球。 。。。。。 天桥度假山庄是一座集中式,法式,意式,葡式综合建筑风格的度假山庄,每一块区域都有一个主题,适合不同的人群的不同要求,以达到他们最满意的享受程度,因为他们的口号就是‘让你置身于最休闲的国度’。 而开启仪式的地方选择了中式建筑区。 前面,是开阔的草坪,左边有一个波浪形的室外游泳池,池水清澈,在这里似乎像一颗蓝宝石镶嵌其中,相隔较远的右边,是大片修剪好的圃,里面有旋转木马,秋千,摇椅,还有石桌板凳,健身器材,供人休闲娱乐。 总之,一体化,人性化,考虑周到,让人置身其中只觉着舒服放松。 。。。。。。 未开始,度假山庄前的大片草坪上就已经挤满了各家媒体,闪光灯也闪个不停,霹雳啪啦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内容。 乔妮跟着c大的领导在一旁特定范围区活动,不受那些媒体的干扰,却也能把一切活动尽收眼底。 。。。。。。 pm:7:00。 前正中央搭建起的舞台上,钟天佑跟lo高层领导,共同触摸感应球,启动仪式正式开始。 感应球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照射着后方的大屏幕,然后再次折射投影,只见虚空之中呈现出流转的色彩。 度假山庄的整体格局,由远到近,再到每个主体馆的风格,内置,在夜空中闪烁出不同的颜色的光彩,美不胜收。 所有的人都惊奇的望着,仔仔细细的看着,生怕错过一点,留的遗憾。 整个过程,最后以lo天桥度假山庄几个银光闪闪的大字悬浮在虚空以作这一小段的结束。 轰,在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鼓着掌,为刚才震撼的一幕表达内心的激动。 乔妮也被惊的在那里傻呵呵的拍手,真的很好看很震撼也,每一次他都能做的如此之让人惊叹。 接下来的节目依旧的精彩,是光影与人相叠加的舞蹈。 这种新型的感应技术是lo投资c大天羽大楼的一项科研成果,此时是第一次正式面世。既为此时仪式增添亮色,又为新科技做足了广告,人们又一次暗暗的称赞他的眼光与头脑。 接着的演讲,致辞虽然老套路却因为他的舌灿莲不时有惊人之语,热闹气氛一直持续。周围不断爆出哄笑声。 乔妮就这么一直的看着台上的他。 前天把她拉出来竟然就是去吃了简单不过的夜宵,居然还有模有样的说是探讨下出席今天仪式的着装,发式,一些无聊的东西,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份闲心,真是服了他了,当时说的时候还煞有介事的一副正紧的派头,要不是最后困得不行了,才放行,不然真受不了。 不过,他的着装倒是很好看嘛。 合身的黑色西服,修长的身材,绝美的面容,真的到哪里都十分的亮眼,就算没有刚才的那些表演,他一个人站那里就足够吸引眼球了。 接下来的就是邀请各方领导,有关人士致辞,末了还邀请了新建设的希望小学的两个小朋友一起到台上发言,表达感想。 整个流程都安排的非常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直到下一个单元。 媒体自由采访,有兴趣的也可以在招待员的带领下自由参观。 乔妮就跟着学校的领导们四处的转悠,听招待员说这里的特色与个性,饶有兴致的观看着。 逛的差不多有些乏了就跟领导们告假,自己去找地方休息。 全场仍旧十分热闹,不过因为之前的工作做的很完备所以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各家媒体过于的热情,围着lo高层领导问个不停。 又不能走,必须跟领导们一路回去,她只能找个稍微安静的地方等差不多了再走。 草坪的圃那边已经有很多人玩了,而游泳那边倒是清清凉凉没有什么人,她打算在那里偷点懒。 那边有石制长椅,她坐在上面靠着眯着眼睛休息,图个清静。 咕咚。 不知多久,耳朵里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似乎不太正常,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茫然的望向四周,发现没什么不对劲啊。 她准备闭眼继续休息的时候,却发现泳池的靠边缘靠中间地带居然有一个小孩子栽在里面,因为挣扎,周围水微微溅起,似乎不会水,似乎也没法发出声音。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的场景时,噌的从凳子上跳起,然后朝离孩子最近的地方跑去。 吧唧,因为跑得太快,裙子太紧,而池子边上的瓷砖又很滑,她差点栽倒。 麻烦的裙子,干嘛弄个这么紧的困得她双腿无法施展,跑起来跟旧社会的裹脚的老太太一样,人家一步路她现在恨不得要跑个三四步。 这里离孩子的那头还有点距离,照这个速度跑过去可真就晚了。 没辙了,撕。 就着裙边,狠狠一个用力,沿着裙角一处,从上倒下撕开一个大口,然后继续朝那边跑着。 扑哧,脚下又一次打滑,不适合穿高跟鞋的她,十分懊恼干嘛要装淑女听他的穿成这副德行,可这一次可真真的摔倒,然后借助跑步的惯例,一个前冲,身体超前横向滑行,扑通,滑进了水里。 咳咳,一个没准备,在水里呛了口水,吸进了鼻子,只觉着一股酸意。 加油加油,赶快赶快,救人要紧,她心里一刻没停的想着,然后在水里猛的朝孩子的方向游着。 “咳咳。”还好这孩子年纪不大,不然真要把她累死,等她潜水过去,然后撑起孩子,再拱上了岸,整个过程还好没费多少时间。自己又慢慢爬上来,可刚才那口呛的水让她现在还没缓回来。 “喂,喂,醒醒啊。”上岸,却发现,那个孩子似乎没什么反应了,双眼闭合,双唇发白,看得有些吓人,呼吸也若有若无的,吓得她直拍他的脸喊道。 草坪那边仍旧热闹着,人们就这今天的话题抓住那些高层领导不放,可就是没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你醒醒啊,别吓人啊。”仍旧没有反应。 不慌不慌,呼,她狠狠的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喊人送医院肯定来不及了,一切只能靠自己来救他了。 溺水抢救,首先让溺水者倒置,吐出吸进的水,然后进行胸前按压,若再不行只能人工呼吸了。 可是,进行按压了半天,似乎挤出来了一些水,可是效果仍旧不是太明显。 看来,只能采取最后一步措施,人工呼吸了。 好吧,没关系,救人要紧,别管那么多了,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嘛。 想着,把他的头放低,然后掰开双唇,准备俯身,唤气。 “我来。”突然她的身体被人一挡,然后阻止了她要进行的动作。 呃,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天降神兵? “你的按压方式有问题。”他一边皱眉对她说着,一边麻利的进行手下的工作。 呃,怎么会这样,都是急救课上学过的嘛。 噼里啪啦,摄像机闪光灯所有的注意力突然都转移到了这里,只是乔妮还沉浸在救人的紧急状态中浑然不知。 “咳咳。”经过钟天佑正确的按压方式后,那个孩子终于自己咳了出来,虽然表情仍旧痛苦,可至少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他们成功了。 乔妮看着,露出欣慰的笑来。 “peter,赶快准备车,送医院。”他对身旁不知道啥时候冒出的男人说道,脸上仍旧是镇定不已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呢。 那个叫peter的男人抱着那个孩子离开了泳池。 那个孩子是希望小学的代表小学生似乎是聋哑人,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又掉到了水里,脖子上还挂着红灿灿的红领巾呢,不过好险,没出生命危险。 “你怎么跑这来了。”她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不是一直在应付媒体吗,不过出现的真及时,及时雨啊。 “你还真笑得出来。”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奈说道。 呃,救人了,多成就感啊,虽然开始挺吓人的,还好功德圆满,为啥笑不出来啊。 她想着站起来撅着嘴不满的看着他。 “别动。”他一把搂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道。 这时,她才看到泳池周围已经站满了记者,镜头,闪光灯拍个不停。 ( ⊙ o ⊙ )啊!天呐,怎么会这样。 “怎么这么多人。”完了完了,没个安生了,怎么会这样,又丢人了,她打算掩耳盗铃,就这么跑掉。 “简,派人阻拦一下。”他对身旁另一个黑衣男子说道,那男子会意后带着几个人阻止那些记者的继续骚扰。 他斜了她一眼,不语,把她拽回来,拦腰抱起。 ( ⊙ o ⊙ )啊!,他是在干嘛 ,还嫌媒体的关注度不够吗,还嫌刚才的一幕不够引起明天的话题吗。 给个地缝让自己钻吧,这个男人脑子出问题了。 “放我下来啊。”她扭动着身子,咬着牙轻声对他说道。 “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内衣的颜色,我不介意放你下来。”他看着她保持着非常礼貌的微笑,在那些镜头之下看上去,仿佛热恋中的恋人热络的关心,还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内,衣,的,颜,色。 她差点被自己给呛住了。 慢慢的看向自己刚才裙子的撕口处,可不是,刚才只顾着撕开,没注意,居然已经撕到了大腿根部,此时被他的抱起才盖住了那里,才没有让春光继续外泄。 红彤彤,脸火烧烧的,听话的不敢再动弹了,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任由着那些机子,咔嚓咔嚓个不停。 钟天佑抱着她,选择另一条路,绕过那些记者,直到度假山庄最近的一处房子那边走去才清净了下来。 完了完了,丢大人了,乔妮边想着。 真是歪打正着,天赐良机,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鱼儿小鱼儿就快要上钩了,钟天佑想着。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离开媒体的关注,直到安全地带。 小鱼儿小鱼儿,上钩了,顺风顺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感谢qingchun21,林秋儿,小路9796,hb_yang0214,翎雨ly,gaurdloveet,wydxf820920送的金牌,谢谢你们。 还有感谢13764466530,aaai2192,小氓de小露送的红包,非常感谢。 一间中式建筑内,乔妮被他放上一张贵妃榻上。 她缩在一角,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看他。 “干嘛。”他一把拽住她的脚踝,吓的她忙抽回。 “你是单细胞动物吗,反射弧很长吗。”他指着膝盖前的一处擦伤处说道。 呃,果然,那里已经有些红肿,还有点点点淤血的紫色。 似乎刚才太紧张了,没注意到。 “咝。”药水的刺激,只觉着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的轻喊了一声。 “这会儿知道疼了。”他的语气分不清好坏,只有一种无奈的责备。 “我怎么知道嘛,又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谁像你,长袖善舞,如沐春风,在一群人中如鱼得水,逍遥自在的要死。” “自己惹得祸还有这么多理由,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稍微正常些呢。”他边抹着药水边有些嗔怪道。 “我。”那不是救人心切吗,难道看着人落水不管不顾啊,再说又不是不会水,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谁让你们的措施不够好,那个小孩子怎么会掉下去。”似乎根本原因还有他的呢。 “那是游泳池,周围已经有圃弄成的护栏,我又不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怎么可能处处照顾到。”他说的也有理,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的人怎么会兼顾到一个小孩子呢。 “可是,负责安全和秩序的工作人员总有责任吧。” 他继续给她涂药不语。 “那,明天的报道出来,会不会,影响今天的仪式啊。”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药擦完他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呃,算是吧,如果你这么认为。”她不打算否认,再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听罢,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他自信的笃定道,擦好伤口,起身放回药水。 “哦。”她释然,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等我回来,我现在还要出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交代好之后准备离开。 “哎,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的有些急,似乎盼着他赶快回来,有点暧昧不明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回来,那样,我才可以回家啊。”他要不回来,岂不要一直呆着。 “很快。”他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等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衣服,换好了,就乖乖等着。”说着看了下她的衣服没有多余的表情,转身拉开门离开。 呃,衣服。 这时乔妮才想起来,低头一看,着实让自己吓一跳。 ( ⊙ o ⊙ )啊! 刚才居然给忘了,她就这么一直把撕裂的地方露在外面,整个腿,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而他竟然就一直在她身边,一直就保持着这种状态。 乔妮啊乔妮,你可不可以再丢人一点。 她郁闷的狂用巴掌拍着自己的额头。 恨不得把自己拍死算了。 。。。。。。 乔妮在捶胸顿足中等着钟天佑回来。 可惜,没等到。 等累了的她就窝在贵妃榻上累的渐渐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 。。。。。。 咦,天亮了,睁眼,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毛巾被,而且还被转移到了那张怎么滚都不会掉下去的大床上。 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居然这个家伙不叫她。她揉了揉眼睛,下床,叠好被子,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里面的器具一用俱全,不劳她操心,等收好一切后,开门,准备出去,离开。 这是间中式建筑,现代建筑跟古典风格相得益彰。 拉开大门,前面是块草坪,还有鹅暖石铺就的小路。 她顺着路打算走出去,虽然不知道怎么走,可是,这里应该不乏工作人员,逮到一个再问不迟。 。。。。。。 蹭蹭蹭。 正当她左右观望如何前进时,突然不知道哪些个角落里突然蹦出几个拿着麦克风扛着摄像机的人来,然后看见她,就大声叫着。 “快,快,她就是乔妮,快点抓住她。”一个看起来瘦弱行动十分矫健的女孩子像只兔子一样窜到她面前。 抓?乔妮被眼前迅速发生的一切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是逃犯还是怎的,干嘛要抓她,可等她被越来越多的人围困住后方才明白,可惜已经晚了。 “乔妮小姐,请问您跟lo的总裁钟先生是什么关系,你们是认识很久了,还是为搏出位故意炒作。”《苹果口水报》资深记者咄咄逼人。 “乔小姐,钟先生的一直没有爆出的神秘女友是不是就是你,你跟钟先生认识多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香蕉芭拉芭拉报》特派员不甘落下风。 “传闻说你们已同居多年,是否能够证实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天天大八卦》跟风挑衅。 “天羽大楼落成之时乔小姐曾跟钟总共跳开场舞,为何这次没有,是不是两人已经磨合了太久没有了当时的新鲜和激情。”《最新抢先报》齐头并进。 “天桥度假山庄的名字是不是就取自你们两个人的名字,既然钟总对你这么重视,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媒体公开,有什么隐情吗。”《八卦最前沿》永远站在八卦界最前端。 “。。。。。。” 乔妮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丑的美的,凑在一起真可谓是‘千姿百态’差点就要‘颠倒众生’了,可是他们都一副讨债的模样,把她围攻的死死的,没有半点出口可以逃脱。 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是不是太尖锐了,超出她的思考范围了,乔妮被他们的围攻尖锐犀利的提问还有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弄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的。 “乔小姐,你不回答,是默认吗。”《八卦最前沿》就是不放过。 越来越多的麦克风被挤到她的面前,圆的,方的,毛茸茸的,光溜溜的,各种形状颜色的乱七八糟的举在她的面前,如同审讯一般质问着她。 “乔小姐,你不说话是因为心虚吗,你心虚也不能否认一些事实。”紧追不放,乘胜追击,咄咄逼人。 这些记者穷追猛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乔小姐,乔小姐,乔小姐。。。。。。 无数个质问声如同立体环绕声一般在她耳边绕啊绕,呼啦啦的响,听的她只觉得头大,被他们挤的也差不多喘不过气了。 似乎置身于一个孤助无缘的舞台,没有掌声没有鲜只有看好戏姿态的调笑。 怎么会这样,救命啊,救命啊,这个死钟天佑,这会儿人怎么没了。 自己哪里应付的来啊。 。。。。。。 “走。”突然人群被杀出一条血路,然后自己的手被一个大大的手拽住,身体也被全全护住。 “哎,乔小姐。”那帮人潮跟随着她的步伐一道而来。 “如果你们再这么骚扰下去,我会告你们滋扰他人正常生活。”身后一个男声沉稳的对着一帮记者说着。 “乔小姐。”有记者大叫着挥动着手臂。 呼,乔妮被那个高高大大的人拉上了一辆黑色宾利,然后呼了口气。 砰砰砰,敲车窗的声音,没想到几个人还是钻了出来,锲而不舍的拍着车门大叫着乔小姐。 “开车,快。”坐在副驾驶的男子说着。 车子风驰电掣,扬起一阵风,离开了那是非地,留下了一堆想挖‘内幕’的人们。 。。。。。。 云顶流峰。 车子开到了钟天佑的住处。 “呃,司机大哥,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这里,不是我家。”到了地方乔妮不愿意下车,把她带到这里算什么嘛。 “这是钟总的安排,我无权做决定。”前面的司机非常认真的说着,语气也很温和。 “呃。”他到底怎么想的吗,不下车,等钟天佑回来,不管了。 “小姐,钟总说,如果你不愿意呆着,那么就看下今天的报纸。”似乎被料到的情绪,打个拿了转头一般厚的报纸捧过来。 《lo总裁神秘女友浮出水面,泳池上演精彩鸳鸯戏水》《女友现身,总裁大显恩爱》《总裁夫妇共救落水儿童》。。。。。。 这些标题文字还配合着当时他拦开她给孩子做胸部按压,还有他揽着她,抱起她。 明明当时很紧急,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拍的,竟然把当时急救的场面拍得异常甜蜜,温馨,尤其是钟天佑抱起她的那一瞬,闪光灯里居然捕捉到那眼里真是写不尽的温柔。 呃,怎么会这样。 乔妮看了一半,只觉着牙齿打颤,浑身更打颤。 “怎,怎怎么会这样。”她哆哆嗦嗦的问着司机,上次天羽大楼的事情都没有这么夸张,更没有收到这样的围追堵截,怎么这次媒体就紧追不放呢。 “钟总为了您的人身还有安全考虑,让您现到这里避一避。” “我想我家更安全吧。”他这是什么考虑,凭啥他家就安全。 “哦,不,乔小姐的家现在已经被记者包围了。”说着,递给了她几张照片。 乔妮一看,更打颤了。 教师宿舍楼的楼道下,丛里居然都蹲着拿着话筒和小型摄像机的随时待命状态的狗仔。 咕~~(╯﹏╰)b,天呐,太夸张了吧。 幸亏没回去,不然真被堵死。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司机摇摇头。 乔妮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无奈的下车,似乎,现在除了在这里安静的呆着,没有了别的去处。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啊,她一脸苦相,这下可‘好玩’了。 。。。。。。 lo,总裁办公室。 忙完一天的工作的钟天佑靠在椅子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全城景象尽收眼底,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在欣赏这风景,余辉洒进,泛着点点金光,衬着他嘴角露出的一个笑容,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他的手半扣在椅子的扶手上半眯着眼睛想着。 这个女人,总算该乖乖就范了吧。 晚点回去,磨磨她的性子,似乎,效果会更好。 想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就这样住一起了?同居了? 谢谢剪水飞送的金牌,谢谢文字天地送的鲜 pm:7:00 钟天佑才回到家,却不见乔妮的身影,周妈跟他说了几句后,他的唇角又一次浮现出一个笑来,然后上楼,直到一间小客房里。 乔妮正窝坐在窗边的木质小矮台子上,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小小的一团,眼睛直愣愣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头发也有些散乱可是似乎她不在意,就这么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跟一尊雕像似的,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而身旁就是零落的今天各家的八卦报纸,头条新闻无一不是他和她的‘亲密’照。 他轻轻的推开门,她没有发觉。 他站在门口半天,看了她半天,她还是没发觉。 直到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的身子才猛然一颤,然后回头看他。 只是那个神情让人觉着有些不大适应,满脸的愤懑与恼怒。 似乎谁欠了她千八百万一样。 “怎么?身体不舒服?”明知故问,可总比不问要好,表示一下关心也是需要的。 “这,这都怎么回事嘛,看看他们都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砰的跳起来,然后从木台子上跳下,捏起手里的报纸指着那个一整面的版面给他看,发泄,愤怒通通涌上。 “拍摄的不错,挺有专业水平的。”他挑眉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十分客观的评价着。 光影配合的非常好,角度把握的也相当到位,无论怎么看,两个人都不会是普通关系,而且,那种姿势,那种眼神,那种两人之间的感觉,说没有什么很亲密的关系,鬼才信。 “你,你也想气死我。”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居然一点都不为这件事着急,她都快跳脚了,急得跟热锅蚂蚁一样了。 给她三升血让她慢慢吐吧。 “你钟大总裁觉着又闹出这样的边新闻好玩了是吧。”她十分不爽的看着他,倒是他,仍旧的气定神闲,欣赏着报纸。 “啊,也对,以前,你的边新闻就没断过,不是跟什么当红美女大明星就是跟什么名媛淑女,多一条少一条又怎样,谁能跟你比。”她气鼓鼓的对他数落了一通,他受的起,她可受不起,她这种小虾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涛骇浪。 “你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新闻吗,过一阵就会平复了。”他依旧的气定神闲,似乎今天他做足了功夫,做好了准备,所以一点都不生气,反应也非常的平静。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又不要靠这个赚钱,我上新闻干嘛,吃饱撑的,嫌这张脸太好看了,没事拎出去丢一丢,好玩是吧。”他今天也太平静了吧,为啥自己就不能像他那样呢。 “是挺好看的,至少我觉着不错。”他顺势而下,十分仔细的打量了她的脸然后认真的说道。 顾左右而言,分散话题重心。 “你。”她被他堵的一时气结。 “怎么,怀疑我的眼光。”他挑眉看她,她站在台子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可是却没有居高临下的那种气势,很快的败下阵来。 “咳咳。”她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你也气我。”她有些委屈了,撅着嘴巴,眉头纠结的都快到一起去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气你了。”他把她从台子上抱起来,一起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对她说。 “你松开,热。”似乎还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动作。 “别动。”他扣住她挣扎的身体。 “再动,我可保不准要做什么了。”他威胁的说道。 “。。。。。。” “媒体本来就是捕捉最新最吸引眼球的新闻的,他们就靠这个吃饭,何况你又偏偏在昨天来了那么多家媒体的情况下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说怎么避免。”等稍稍平复了一些他对她慢慢说道。 “那上次呢,我是说天羽大楼那次,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她不明白,前后有很大差别吗,为什么结果却大相径庭。 “怎么?上次,你就想跟我发生点什么,看来,你对我早就有动机啊。”他黠笑的看着她,说道。 “。。。。。。”这个家伙。 “我是说,为什么上次我跟你,那个,为什么就没有人围攻我,而这次,居然成这副样子。”她觉着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说不清楚了,其实大体情况没什么太大出入。 “你这样说,我会觉着你很喜欢被媒体围攻的感觉。” “我,我只是奇怪嘛,为什么,这次这么夸张嘛。”她坐在他腿上很不安分的一跃,还好被他牢牢锁住。 “这你要问去问媒体,问我没用,我不负责这些。”责任撇的倒是轻松。 “。。。。。。”咋整。 “好了,别担心了,既然拍了登报了就随他们去,过一阵子也就渐渐淡了,那些媒体也就喜欢弄些新鲜的东西,如果炒的太久自然也就失去了一些价值。”他揉揉她的头发然后说着,像摸小狗一样。 “这样啊,那么以你长久以来的经验推断,要多久?” “。。。。。。”这回轮到他无语了,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再气气他。 他的经验,似乎他多喜欢这样是的。 “用了不了多久。”回答的十分含糊。 “那我现在怎么办。”家门外有狗仔埋伏,这出门也不安生,西西现在有了身孕,过去除了添麻烦还能做什么,横竖到哪里都不方便。 “那就现住在我这里啊。”他说的倒是顺风顺水的,一派的行云流水,云淡风轻啊。 “住你这儿?”她吓的从他的腿上猛的跳起,若不是他控制的紧,天知道会不会蹦到天板上。 “怎么?我这里会让你吃不饱睡不好,还是有人虐待你。”看见她的反应他神色不悦的说道。 “这这这,这怎么可以。”这算什么,他们现在有到这么亲密的一步吗,虽然,虽然曾经非常糊涂的亲密过,可是现在不是重新开始吗,那就要按照正常的流程来,有这么快吗。 “有什么不可以,怕我吃了你不成。”他的神色诡异,看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我只说让你在这里住下,又没说别的,难道,难道,你想歪了?”他狡黠一笑。 这个男人,真是的,他不想歪才怪。 “可终归不大好嘛。”她嘟囔的说着。 “又没让你跟我同住一个房间,难道,你很想?”继续气她。 “松开。”真是被他气死。 “好了别闹了,给你另外安排房间,你先住下,至于你要的行李,一会儿叫人去拿,这还有什么不妥吗。”他细致妥帖的安排着,像安抚小宠物一样对她说着。 “。。。。。。” “我,我真的就要住下。”她听了半天似乎才接受这样的讯息,似乎难以消化。 “可以啊,随便你,随便逛,如果你觉得可以应付那些不知道哪里随时都会围上来的记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他看着她微微一笑,笑的那个无害,那个亲国亲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合家欢乐啊。 “。。。。。。”似乎除了住这里,暂时真没别处可去了。 那么,这个算不算是同居呢。 咯噔,当这个想法冒出时,乔妮浑身颤了一颤。 “好了,很晚了,下去吃饭了,我也饿了。”不理会她的震惊反应,说完把她拎了起来拉到楼下,共度晚餐。 同居第一夜 晚饭很简单都是周妈做的家常小菜,可是味道却很好。 可是乔妮吃的兴趣乏乏,有一搭没一搭的嚼吧着,吃了老半天小半碗饭还没吃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不好吃?”虽然知道她心里的那个小九九小疙瘩,可为了表示‘关心’他还是很大方的‘慰问’了一下。 “好吃,当然好吃。”她无精打采的回应着,像个蔫黄瓜,这饭吃了半天还真没吃出个什么味道来,心里堵的要死哪有心情吃饭啊。 怎么事情就变成这副样子,怎么就没办法了呢,怎么就没去处只能住在他这里了呢。 哗啦啦的问题直往上涌,一个个超大问号在眼前浮现就是不得解。 都半天了,到现在脑袋还没转过弯来,真是难以接受的现实啊。 “好吃就多吃点。”他故意视她的郁闷而不见,专挑别处下手,分散注意力,说着给她夹了块丸子放到了碗里,边观察她的表情,心里偷笑着。 一步步来,步步为营,照这个速度,应该快了。 趁她现在还处于昏萌状态全面展开攻势是最好不过了,若是等她清醒过来,可就有点难度了。 不过,她现在这个模样,倒还真是可爱,至少两个人能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了,不容易。 他这样想。 而她,又是另一想。 一张饭桌,两种心思,两人各有心事。 。。。。。。 吃过饭,行李也正好拖过来了,乔妮稍稍的整理了下,然后就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好好洗了个澡,昨天那么狼狈居然就那么睡了,真是服了自己了,真是有着无比强大的适应能力。 可是到了晚上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般的那般适应。 洗了澡就埋头于浩瀚的翻译工作,几百万字的内容还剩一百万左右,加强马力继续加油,觉得累得不行该睡觉了,却发现躺在那张大大的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横睡,竖睡,倒着睡,天呐,失眠了,居然。 明明脑子沉沉的累得要死,可就是不断的翻转着各种画面,死活不能消停。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两千只了,居然还没睡着。 于是她干脆起来,出去逛了一圈,发现更精神了,于是开灯在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阵翻腾。 咚咚咚,敲门声。 忙的热火朝天的她朝向未关好的门看去,只见一身咖啡色睡衣的钟天佑站在门口一脸不郁的神色看着她。 “呃,吵到你了?”她笑嘻嘻的看向他,至于吗,不就把床挪了个地方,有这么大动静,他们这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 “乔大小姐,半夜三更的,你在干什么,难道,对我有什么想法,所以弄这么大的动静,故意吵醒我来找你。”他倚在门口,一副悠闲自得,却又十分蛊惑的模样看着她。 真是的,睡衣都能穿的这么销魂出尘,还让人活不了。 “我,我睡不着,所以,就想锻炼锻炼,消耗消耗,呵呵,有助于睡眠嘛。”她傻呵呵的笑着,还像模像样的做着扩胸运动,然后继续挪着搬动了一半距离的床。 离窗子太远了,看不到外面的景,看不到星星,不习惯,还是离窗子近点好。 黑哈嘿哈,还好这床不重,移动起来没那么累,不过,搬到了理想位置时还是觉得挺累的。 “咦,你干嘛?”正准备起身,下一刻被某人压到了床边上。 “你,刚才说什么,睡不着?锻炼锻炼?消耗消耗?”声音哑哑的,在这大晚上真是极具魅惑感。 “呃。”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锻炼有很多方式,要不要我帮你,这样消耗,很助于睡眠。”说着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游走着,魅惑的眸子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彩。 “哎哎哎,停停停。”她胡乱的扑腾着身体,挣脱他。 “我,我已经很累了我立马就可以睡了,嘿嘿,那个,就不劳烦你了,我可以的。”她嬉皮笑脸的说着,用手顶开他不安分的手。 进展得太快,不符合发展规律,适应不了,吃不消。 她是来暂住,暂住而已,清醒清醒。 “我不觉着劳烦,举手之劳而已。”他诡诡的笑着。 “我不觉得。”可是他的手仍旧没停。 “钟天佑,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她无奈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不是说好了,给空间时间好好考虑吗,有这样的强制性的吗。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盛情邀请,我只能却之不恭。”他有理有据的说着。 明目张胆的盛情邀请? 啥时候邀请他了。 “我我,有邀请你进来吗?”冤枉啊。 “难道,你在别人家里呆着的时候,大晚上的都不关房门吗,既然如此,我怎能不成人之美呢。” “。。。。。。”刚才睡不着出去转了一圈,突然奇想要搬床,结果似乎,就有点,忘了。 “我,哈哈哈哈,误会,误会了,那个我现在就去关门。”她忙着补救,起身去关门。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依在床边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她。 “。。。。。。”门是关了,人忘记请出去了,这个样子,似乎更加的,呃。 天呐,脑子怎么混乱成这副德行,颠三倒四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了。 “那个,呃,明天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忙的,所以,早点休息,呵呵,晚安,拜拜。”她回身又把门打开,然后对他巧笑嫣然的打着招呼。 他摇摇头,心里暗笑,然后缓缓而出。 “等等。”刚准备关门,就听到他的声音。 “又咋了。”他又有啥想法嘛。 “似乎,少了什么。”他看着她,神色莫测。 “少了什么?”她打量了自己一番,维尼熊图案的短袖长裤睡衣,没问题啊。 “晚安吻。”说完身子准备探过来亲她。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她要闪。 “那就从今天开始把这个词加到你字典里去。”没闪开,还是被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得意的离开。 咕~~(╯﹏╰)b,什么嘛,第一天就这样,以后咋办啊,啥时候新闻还会淡去,啥时候自己可以出去,获得自由啊。 啊,我要出去,我要自由,乔妮心里呐喊着。 。。。。。。 能支持文文到这里的童鞋,皎飘十分感谢,也很惭愧,前面有些地方写的很绕,把很多童鞋给绕晕了,是我的问题,我改正。 如果还喜欢和支持皎飘文的童鞋们就加飘的群qq:112480337。 嗯,就这些,多提意见和建议,多拍点砖,让我清醒清醒。 同居新生活,钟太太? 感谢13764466530,林秋儿,529531175送的金牌 不知道昨晚到底折腾到几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反正等乔妮醒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看了眼闹钟,惊起,然后迅速的刷牙洗脸。 天呐,在人家家里晚起,似乎不大合适。 “小姐,饿了吧,早餐就在楼下餐厅,我带你去。”开门,伸了个拦腰,正好撞见上楼来打扫的周妈,她看着他笑眯眯的说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乔妮,眼里流露出说不出的神色,可是表现的却十分的得体大方。 “哦,好。”她非常礼貌的回着,然后跟着她下楼。 餐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早餐也很简单,包子,稀饭,咸菜,不过真的很可口,乔妮吃的非常香。 只是,似乎总觉着有双眼睛一直没停的看着她,刚开始没觉着,夹了几次菜后发现,真的不对劲。 “呃,周妈,哈哈,您也没吃啊,一起吃。” 刚才不是让她一个人吃,自己忙去了吗,啥时候跑到她身后居然一直看着她,太吓人了吧。 “哦,我早就吃过了,不知道,这些合不合胃口。”那种打量的目光从来就没停过,虽然她掩饰的不错。 “合,非常合,很好吃。”她笑眯眯的点着头,周妈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看似简单的菜,却香的不得了,那真是回味无穷。 “呵呵,合就好,先生也喜欢吃我做的菜。” “嗯嗯。”她点头应道,她又想说什么关于他的吗,反正都住在这里了,有什么啊,所以她很坦荡的回应着。 “嗯,多吃点,这个补身体,年轻人消耗大,多补补。”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小大碗怪怪的汤。 “呃,这是什么啊?”白滚滚的颜色的汤,看不出什么来。 “这啊,是蛤蚧汤,里面加了很多的材料,滋阴补肾的,男人要补,女人也要补,不过,他们一般补阳气,女人要补阴。”周妈非常认真细致解释道,生怕她听不明白。 滋阴? 补肾? 补什么肾啊。 目前她貌似不需要啊。 ( ⊙ o ⊙ )啊!该不会这个周妈以为,以为她跟他昨晚有什么了吧,所以这么急着给她炖汤补吧。 ╮(╯▽╰)╭,太热心了吧,热心的有点过头了吧。 “呃,那个,我吃饱了,喝不动了。”还是别补了,补出事咋办。 “刚才没吃多少啊,稍稍喝点,对身体有好处,我一大早起来就给熬着,煲了好几个钟头了。”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喝就喝,不就是个滋阴补肾的吗,能喝成啥样啊,又不是什么滥用药品,中药可是很健康的。 想着拿着勺子朝碗里舀了几勺。 嗯嗯,不错,很好喝,没有中药的那种苦味,反而有种草药的清甜甘香,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乔妮越喝越上瘾。 结果一下子喝掉了大半锅。 “喝了这么多。”周妈看的十分开心,十分喜悦,眉梢扬的都要跳舞了。 “很好喝啊。”她赞道。 周妈十分满意的看着她,直到她舔着肚子准备回去继续翻译资料。 工程浩大,似乎还有很多啊,她看着没完没了的翻译作业,皱眉。 还是先到外面逛逛,消化消化食物。 钟天佑说最近太热闹不能出去,只能在他家的范围内活动,而其现在他上班去了,自己逛得也方便。 云顶流峰的这间宅子,屋子是非常现代的整体规格建筑,没有太大的风格,却也不落窠臼设计的非常端庄大气,旁边有修建整齐的草坪,还有一个200平米大小的游泳池,旁边还有专为休闲准备的一小块休闲区,可以俯瞰整个云顶流峰的风景。 奢侈,腐败,资本主义,乔妮边看边心里捣鼓着。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好玩的。 草坪上,一个大大的东西还带有推手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乔妮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人嘛,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看着左右观摩了一番,对着上面的一个小按钮按下。 轰隆隆,扑哧。 一大团草屑,喷到了她的脸上,顿时全身都被染上了绿色。 “哎呀,糟糕。”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的小丛里蹦出,然后就窜到了她的身边。 “哎呀,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没事吧您。”那个脆脆的声音十分的慌张,忙拿怀里的毛巾给乔妮擦拭着。 噗噗,乔妮一边摸着脸,一边吐着草屑,睁开眼才看清楚,一个十几岁的长的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到挺爽朗,让人喜欢。 “没事,没事。”乔妮摆摆手,大不了再洗个澡吗,虽然弄脏了,不过,那种青草的味道很好闻,很喜欢呢。 “都是我不好,太太您可千万别生气啊。”小姑娘十分担心她生气继续说道。 等等,她叫她什么?太太? “呃, 我不是太太,你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她摆摆手,真是想不通谁叫她这么教的。 吓,这都哪跟哪啊。 “您不是太太,那谁是太太。”她十分的好奇的问着。 “呃,这个,反正我不是,请你也别这么叫我。”真是个好奇宝宝,受不了,她拍了拍草屑急忙的离开,跟她说不清楚。 太太? 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啊。 “太太啊。”后面的小姑娘继续不依不饶的叫着。 屏蔽屏蔽。 。。。。。。 回屋,洗了个澡,然后出来继续翻译资料,还好有事做,不然真的要发霉了,不过,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她这个样子怎么办呢,不免的担心道。 叮铃铃,电话铃响,她接起。 “喂,这个时候你不要忙工作吗?”真有他的居然还能抽出空打电话,有啥事不能晚上回来说,也不对,似乎这个感觉是不是太过于怪异了。 “怎么样,呆的习惯吗?”哟,难得没挖苦她。 “还好,不过,就是很闷,幸亏有工作要做,不然真无聊死了。”她仍旧边看边翻着,偶尔查查资料。 “嫌无聊是不是,那样,来我公司。”突发奇想吗,难道去他公司就不遭堵截了。 “不,不要。”她立马回绝,想起在lo的没完没了忙碌的要死的日子她都觉着累,打死都不去。 “呵呵。”他在电话那头诡笑着。 “你想怎样继续压榨我呢,钟先生。” “呵呵,你怕了。”捕捉到她的意思。 “怕什么,我现在出去到哪里都不安全,难道去你们那里就安全了。” “你来我这里我保准没事,不过,别处,我还真是保证不了。”刚刚签完一份合同,此时难得得空,给她打个电话悠闲悠闲。 “呵呵,谢谢您了,免了吧,我现在还忙着呢,您要有空多关心关心你的下属,你的员工,广大员工的福利才是老板最需要做的,嗯,我相信你就是这么一个好老板。”她非常给面子的捧他。 “难道,我只是一个好老板吗?”似乎对她的吹捧不满意。 “那还有什么?”不够吗。 “难道,你觉着我刻薄你了。”明白了。 “哦,没有没有,你,很好,很好。”继续恭维。 “怎么个好法。”穷追不舍了。 “呃,都好。”这让她怎么回答。 “都哪好?”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呃,哪都好。”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唇角荡起一个笑意,套这个女人的话真是不容易,虽然这个答案含含糊糊,总算是有进展。 聊的正高兴,助理送资料进来,说有加急件。 “好了,不说了,你在家乖乖的,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说完挂断了电话。 乖乖的,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 好像,新婚小夫妻之间的感觉啊,会不会来得太快了。 不过,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嘿嘿。 “嗯。”她边回应着唇角也跟着慢慢的上扬着。 我们约会吧 阿切,一个喷嚏把埋头于海量翻译资料而不知不觉睡着了的乔妮给打醒了,抬头浑浑噩噩的打了个哈且。 咦,什么味道,怪怪的。她揉着鼻子,然后顺着味道朝桌子上一瞟。 呃,一大束鲜红鲜红耀眼的玫瑰朵朵绽放在她的面前。 ( ⊙ o ⊙ )啊!他居然送给她。 还是红彤彤的象征爱情的玫瑰。 会不会太惊奇了。 这一刻,她不能否认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小喜悦哦。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凑到鼻尖闻着。 嘻嘻,淡淡的味道,不过蛮好的,蛮开心,她傻乐傻乐的笑着。 从凳子上跳起拿起朝楼下跑去。 咦,楼下黑漆漆,没有一个人。 已经下午6点半了,这个时候周妈不都已经做好饭了吗,怎么这会儿,人呢。 她不明所以的在楼下四处望着,没有半点人影的感觉,哦,上演好莱坞惊悚片吗。 正当她站在客厅中央发呆时,突然一双手环住了她腰。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一吓,身子抖了一抖。 哎哎,不带搞这种突然袭击的。 “呃,你啥时候回来的。”她正过脸去看他,可是他紧扣的姿势动弹不得。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暖暖的气流慢慢的趟着,虽然心里有点颤颤的,不过,感觉挺好。 “嗯。”她十分乖巧的点点头。 “嘿嘿,只是没想得到钟大总裁居然也会这种小手段,哈哈哈哈。”她在他怀里不禁的调笑他,还以为他非常不屑于这一套呢,难得难得。 要是往常,他肯定嗤之以鼻的说这都是些很幼稚很无聊的做法,没想到今天。 “唔。”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封住了她的嘴。 喂喂,她有答应吗,就可以这样。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他居然不理会她秒杀他的眼神,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混蛋,混蛋,居然搞偷袭。 可惜反抗没有力度,几番攻击下来,缴械投降,她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 直到她觉得快被闷死了他才放开。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脸都烧的红红的,这家伙就想看自己出糗吗。 “难道,你不喜欢?”他在她耳边吹着风。 “。。。。。。”卑鄙。 “哼,就送了一束,小气鬼。”手里的玫瑰刚才落到了地上,她又给捡起,然后一朵一朵的数着,整理着有些压住的瓣。 居然先送,放松她的戒备,然后趁机大胆偷袭,可恶之至。 “那把店里的都搬来摆到你屋里。”他看着她继续无害的笑着。 “不用了,资源浪费,资本主义。”横竖都有礼。继续数瓣。 似乎第一次正式收到玫瑰也,虽然以前情人节还有教师节都会收到匿名者送来的一束或者一枝,但是跟自己喜欢的人送的感觉不一样嘛,何况还是这个家伙。 “咦,今天怎么想到要送我啊。”她笑呵呵的问道。 “助理说公司旁边有家店要换店面,所有的都打折,为了帮助人家早点处理掉这些清仓货,所以就顺便让她们给捎了一束。” “。。。。。。”跟想象中期待的答案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明显的打击人,不过,他能说出多好的话来,那才怪了。 不过,啥时候还跟助理有闲情逸致讨论这些,啥时候这么好心乐于助人了。 还买打折货,真没看出来。 每朵明明都新鲜的要死,没见过有这么好的打折货,自己咋就没这运气撞见过啊。 “这样啊,那以后就经常照顾一下清仓处理的吧,乐于助人是美德。”她对他绽放一个无害的笑。 不要白不要,哼。 钟天佑看着她也微微一笑。 这个女人,又在耍小聪明。 。。。。。。 晚饭时居然仍旧没有见到周妈,厨房的灯亮着,菜也在锅里温着,似乎都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钟天佑回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乔妮去厨房一盘盘的端过食物,倒是某位大人十分享受的靠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看报纸。 大爷。 她边嘀咕边把最后一盘菜从锅里取出来。 咦,蛤蚧汤。 小炉子上温着,温度刚刚好,适合喝。 嘻嘻,好香啊,早上喝到现在似乎没什么感觉,除了那种香味一直绕啊绕让人不停的回想外,似乎,多喝无害啊。 于是她乐滋滋的舀了一碗,犀利呱啦的喝了进去。 哇,真的好好喝啊。 乔妮舔了舔舌头,准备喝第二碗。 “干嘛呢?”刚喝完第二碗,声音从身后杀出,吓了一下。 “哦,端菜,吃饭。”忙把碗放到旁边,然后舔了舔嘴唇,笑笑。 他看她啥也没说无奈笑笑,当做一切没发生。 。。。。。。 吃过晚饭,两人就到楼上的小影院。 这里是专门设置的私人小型影院,可是里面的设备却十分的齐全,无论是音质画面都堪与最先进的影院相媲美。 座位也十分的舒适贴合人体的结构而设置。 两人紧靠在一起舒舒服服的看电影。 甜蜜蜜。 张曼玉与黎明演绎的浪漫爱情, 乔妮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心情陪自己看这么,这么文艺且具有忧伤气质的电影,不符合他的 风格嘛。 “干嘛要看电影?”虽然她觉着感觉不错,只是某人也会在百忙之中陪她就觉着很不正常了,今天又是送又是拉她看电影,有鬼吗。 “一般吃过饭不都是看电影吗。”他不觉着有什么奇怪。 “一般?吃过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啊,吃饭看电影那都是情侣们约会时才会进行的老套方式啊。” “有问题?”他扬眉。 “呃,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约会?”她看着他神经兮兮的问着。 “随便你怎么想。”他继续看着屏幕,没好好回答。 呃,那就是了。 约会? 呃,跟钟天佑,怎么觉得那么怪呢。 这家伙啥时候也吃这一套,她悄悄的咬着嘴唇偷笑着。 脑子里一直都萦绕着那两个字,以至于电影放的什么内容都没有注意,当然,这片子很早之前就看过了。 “你不觉着很乏味?”她看了会儿不禁问道,变换陆离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却十分的好看。 “乏味?你想怎么不乏味?” “是不是这样?”说着掰过她的脸,就覆了下来,黑黢黢的好办事。 嘿嘿。 “唔。”还沉浸在约会两个字中的乔妮没想到他居然又搞偷袭,怕了他了,以后两个人的时候尽量离远点。 防火防盗防钟天佑。 吻到一半就觉着身体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种怪异的感觉在涌啊涌。 “停,停,有问题了。”她忙喊着终止。 松开后摸了摸鼻子,居然有点湿,还粘糊糊的。 似乎还越摸越多。 鼻血。 怎么会这样。 “怎么?”感受到她的异样,他在一旁问着。 “我,我流鼻血了。”她摸索着身旁的纸巾擦拭着,似乎流不止呢。 他开了灯,然后看着一旁在那里不停擦拭的她。 “没看出,你会这么激动,看来,以后还是要挑黑的地方比较好。”他居然还有心情在她耳边开玩笑,真是服了他了。 “哼,还说是滋阴的汤,居然也会流鼻血。”该不是那些汤惹得祸吧。 “可那也是补肾的。”原来他知道自己偷喝了蛤蚧汤,还一脸调笑的看着自己。 “你到底喝了多少?怎么,就这么的,迫不及待。”继续损,在她耳边呵暖。 “你就这么想主动一回。” “不理你了。”边吸溜着鼻子边堵住,幸灾乐祸啊。 唉呀妈呀八百年难得见一回流鼻血啊,上一次是啥时候,哦,还在高歌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时候吧。 “别动,把头仰起来,过会就好了。”说着他的手扶住她的脑袋固定住。 她确是苦笑不得的看着他。 “看你以后还贪嘴吗?” 她摇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有见过这么丢人的约会的,第一次约会就搞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 虽然第一次的约会有些丢人的收尾,不过后来的每天钟天佑都会带着乔妮去看电影,或者打羽毛球,网球,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着他们之间的约会,虽然每天项目不一样,玩起来也很开心,可是乔妮心里还是觉着不舒服,毕竟这样成天关在这里不能出去实在是件很憋闷的事情。 想出去,非常的想出去,都已经开学了,虽然她不能正常上课,可是还可以做别的工作先,可是钟天佑居然说让她就呆在家里翻译资料,反正张部长的资料会源源不断的送来,去学校的事以后再说。 那她的意思是,要一直在竹心小筑里住着,还不能出去,就算舆论平息都不能大意。 囧,何时是个头啊。 “出去?不行。”刚跟他说,他就立刻反对。 “可还要多长时间呢。”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待看。”各家媒体和网上八卦似乎关于他俩的新闻至今都没消停过,都已经半个月了,她都已经关在这座大房子里半个月了,不能出去啊。 “我戴墨镜,戴帽子,保准没人认出来。” 真是的,又不是大明星,还要搞这一套,真憋屈。 “你当那些媒体都是吃素的吗,你久的道行,他们多久的道行。”一句话把她驳的溃不成军。 有这么虾吗。 “那还要多久,我想出去,我想回家。”半个多月没打扫,屋子不知道落了几层灰了。 “这里呆的不好吗,亏你吃了还是亏你穿了。” 她摇摇头。 “可是我就是烦,就是闷。” “闲的发慌就去楼上看电影,打球,游泳,不然那就帮着周妈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成保姆了?可以是可以,问题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 “不行。”就是死不松口。 哎,怎么办呢,真的要在这里一直这么住下去吗,太闷了,不要啊。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哼。 一个邪恶的出逃计划在脑袋里诞生,只等着寻找最好的时机。 出逃,遇见旧情人 前阵子丁西西还打电话过来表示闺蜜间‘亲切的慰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她住在钟天佑这里,刚想表达自己想出去的强烈愿望给闺蜜诉诉苦时,就被惊吓到不行的丁西西给打断了。 “你,你,你们居然同居了?”电话的那头,那个孕妇姐姐居然还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居然差点要跳脚了,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成天为她担心的老公要是知道因为自己弄得她这个样子会不会找上门来算账。 “什么同居啊,只是暂时居住,暂住,你的,明白的?”她尽力的解释希望她不要想歪了,目前他们还是很纯洁的关系,除了亲亲之外,没有别的其他逾越之举。 “暂住?他怎么不让我去他家暂住呢。”跳进黄河洗不清。 “这不是,正好认识吗。”她试图解释,可发现实在是乏力。 “他认识那么多人,怎么都没听说过谁跑到钟天佑家里暂住的。”丁西西这个毒舌妇,真担心未来的干儿子,会不会是个毒舌小正太,那她可真是有好日子了。 “天桥度假山庄,名字可真煽情,我说,妞,这次你可比上次上镜多了,虽然看着狼狈了点,可是重在实用性强,够劲爆,当时我和我家叶天看的差点没配副高清眼镜,生怕看错了,行啊你,居然闹的这一出。”哪里的慰问啊,明显来找刺的。 “哎呀,我说我求你了,别这样说我了成不,又不是故意的,我咋知道会这样,那帮媒体人一个个眼睛比雕都锐利。” “这不好吗,正好呆在钟大总裁给你精心打造的金丝笼里,多少人求之不得,少在这里叫唤了。”丁西西吃错药了,怎么这话带着这么重的火药味。 乔妮沉静了半天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只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声。 “呃,叶扬,他好吗。”许久,她才问起,自打叶扬离开蒙彼利埃她就再没见过他,虽然偶尔会发个短信联系一下,不过,始终不比从前了。 “好得很,吃得饱,睡的香,听说,还张罗着女朋友呢,似乎还是刚从美国回来的海归呢,那身材那相貌,搁哪儿都是闪闪发光的主,哎,真是好得很,所以啊,你不用记挂。”似乎还嫌不够的埋汰她。 “。。。。。。”乔妮静静的听着,不支一声,直到丁西西说的差不多了,似乎解恨了些才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乔妮窝在凳子里久久不语,西西都看不下去了呢,自己真的很过分,当时叶扬对自己那般的真诚,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可偏偏最受伤的却也是他。 这份情,怎么还呢。 他,一定过得很不好吧。 可是,自己要怎么做呢。 迷茫。 似乎,只有这两个字。 。。。。。。 上一本书已经翻译完了,张部长很满意,又送来了两套让她继续翻,慢慢翻,不急,所以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边想着怎么出去透透气。 虽然这里空气好,水质好,吃穿不愁,玩乐设施也不少,可是不比外面自由。 很想出去呢,虽然不知道干嘛,至少离开这里就好。 你说不让出去就不出去啊,偏不,殊不知她乔妮不是个服软的料,又一次被他堵了回来,她十分不满的撅着嘴,钻进大床里,哀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而且这么久了都没有压制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事态。 似乎,看不见出去的日子啊。 。。。。。。 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古装连续剧,拍的很有水平的经典戏,乔妮靠在钟天佑的身边看得津津有味。 “对了,过几天我都不在,好好在家里呆着,要听话。”他俯在她耳边说着,跟自己的小宠物说话一般。 “不在?不在几天?”她一听兴奋了,转过身体,满眼放光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一种希望。 “怎么,你为什么不问我去哪里。”他挑眉,明显不悦她是这样的反应。 糟了,该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吧。 “呃,呵呵,你要去哪里啊?”她立马改正‘错误’,表情也配合得当。 “意大利。”好地方。 “去几天啊?”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不过表情上是一副非常关心的模样。 “三天,很快的。” “哦,三天,好短啊。”三天,三天够干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你打算趁我不在,搞点什么小动作呢。”他一眼看穿的模样看向她。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你去了这几天会不会水土不服,所以,担心你身体,呵呵。”她觉得矫情的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就这样?”继续不满意她的答案。 真是的,不饶人。 “我盼着你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笑的春光灿烂,可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三天而已,至于想吗,天天见面,又不是不见。 他听罢十分满意的搂着她,继续看电视。 “乔妮。”看了一会儿,他叫她。 “嗯。”她扭头回应。 “唔。”又被占便宜了,似乎总是被他以各种方式偷亲。 而且这次十分的猛烈,纠缠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放开,似乎明天的远行要很久才会再见一般。 呃呃呃,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就要限制级了,他压着她在沙发上,两个人的火似乎都有些燃起来了,呼吸都很重了。 “电视还没放完,让我看完好不。”她从他的唇齿中挣脱出来。 “不专心是要受到惩罚的。”他继续惩罚她,直到电视剧放完了,都没松开,不过还好,没有她担心的限制级。 最近吃完晚饭,周妈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自动消失就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就是让他们感情狠狠的交流,可是,似乎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还是无法就这么完全的接受他,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曾经发生的那些总是在心里挥之不去吧,所以跟他亲亲已经是最亲密的接触了,好在他也适可而止不再强求,只是,似乎有些不满意。 哎,乔妮也有点郁闷。 。。。。。。 第二天早晨,乔妮在大门口挥手微笑的送走钟天佑,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哦也,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20多天啊,这么久没迈出过这个大门了。 他们的新闻已经淡了不少,可是他仍旧不让她出门,说为她着想。 这些天她也没少动脑筋跟他抗衡。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她说,我要买衣服,结果,他把好几家时装店的衣服全弄家里来了任由她挑选。 她说,我要配眼镜,眼镜要换了,结果把人家一系列设备搬回家给她配副没高出几度的眼镜来。 她说,我要买内衣,这下他总该没辙了吧,他应该不会知道自己的尺码吧。 可结果,他居然把她尺寸的所有颜色款式的内衣通通搬了过来。 无语,叹气,摊手,望天。 任她怎么想办法折腾的要出去,他都有办法让这种想法扼杀在苗头里。 哼,这次一定行。 经过了昨晚的部属,还有今天的一整天的准备,明天,就是她的自由日,哈哈哈哈哈,出去放风咯。 。。。。。。 第二天,早上5点半,天还黑黢黢的,周妈还没起床,乔妮带着一身装备偷偷从屋里溜了出去。 昨晚她就跟周妈说,最近翻译的很累,要睡懒觉,所以今早就不早起了,也别准备早餐了,这样溜了也不会被发现了。 钟天佑住的竹心小筑,是制高点,可以俯瞰云顶流峰的所有建筑,所以要出去也要费周折。 大门是肯定不行了,有人把守,只能顺着墙爬下去了。 她把早早准备好的绳子,系住上面一处被草木遮盖住的石柱,然后放下绳子,慢慢滑下。 出乎意料的顺利,头一次她对自己如此好的体力感到骄傲自豪。 就玩几个小时,出去透透气就回来,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她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竹心小筑,然后转身蹦跶的离开。 。。。。。。 昨晚她就研究了下云顶流峰的规划图,发现居然跟本市一处风景区——岭山,挨的很近,只是因为一座小山的阻挡,而且这里的设施极其的严密,所以鲜少有人会从那边溜进云顶流峰。 不过这难不倒乔妮,不就爬个墙,攀个山吗,小菜。 半个小时她就越过了那层高层,攀过了那座小山,来到隔壁的岭山。 岭山虽然是风景区,却也是本地的休闲区,每天早上都有老头老太太在这里晨练,所以这里的人不多不少,够清静也不觉得危险,够人气却也不觉着嘈杂。 呼,乔妮大大的呼了口新鲜空气,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一切,高兴的恨不得喊出来。 钟天佑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爬出来吧,嘿嘿,她在心里偷笑着,真是的,风头都没那么紧了居然还不让自己出来,真当她是他养的宠物啊,天知道他干嘛关的她那么紧,真想不通。 她便游荡着,边想着,可是没走几步就顿在了那里。 同样是小山顶上,一个身着白色运动服,身材修长,长相俊美的男人朝她的方向小跑过来,似乎还没注意到她。 他的周身似乎镀着一层初升太阳的金光,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光环中,如同天神一般。 呃,叶扬,他怎么会在这里,晨练吗,乔妮站在那里有些懵了,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突发事件,猝不及防,大事不妙 等近了些,叶扬才看出是乔妮,他很自然的跑到了她身边,然后一如既往的眼神看着她。 “气色不错,最近怎样,还有,你的耳朵。”他说着露出白白的堪比高露洁牙膏模特的牙齿,好看极了。 “呃,还好,在慢慢恢复,每天都有做针灸治疗。”她下意识的抚了抚耳朵,虽然还是一直嗡嗡的想。 住在钟天佑家的这阵子,虽然不能出去,可是他专门请了位据说很厉害的老中医每天定时给她扎针恢复,一阵子下来,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嗡嗡声也没那么明显了,可是仍旧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过这种事情急不来。 “你呢。”她反问,叶扬看着更瘦了,这么一身运动服看的都有些宽大的感觉,看着他就觉着愧疚,多么好的男子啊,偏偏伤害了他。 哎。 “我很好,就是,担心你这阵子。”为什么他总是为别人着想呢。 而且,总是在不经意间触动她的心弦,他的话每次温的都让人有种置身于最暖的泉水中的滋润中的感觉。 “我很好啊。”她笑笑,虽然没了人身自由,不能经常出来还有耳朵的问题外,其余的真的很好,那个家伙对她真的不错。 “那就好。”他说的很释然,听到她的话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是啊,他那么喜欢她,怎么会对她不好呢,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虽然前阵子的风波不小,可是,现在看来她倒真的没什么影响。 “我们去那边坐坐。”这样两个人站着周围的人来人往的看着怪异。 “好。”她欣然答道,虽然没成情侣,可不代表他们是陌路,两人都不是偏激较真的人,何况,他们还是彼此相知的,他们说着走到了旁边的木椅子上,擦了擦上面的露水然后坐下。 “呃,听说,你最近交了女朋友?”丁西西说的那番话她没忘记,如果真是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父亲朋友的女儿,小时候有过交道,后来出国了,很多年没联系了,突然回来,就。”他说了一半没说下去,她也心下了然。 门当户对。 少爷,小姐。 少时相识,多年离别,然后又重逢,双方家长都有这方面的意思。 少爷温文尔雅,事业有成,小姐贤淑娇美,学成归来,前途不可限量。 龙凤配。 多好,他本该就是跟这样的女孩子一起的。 “那很好啊,祝福你,叶扬,你会很幸福的。”她仰头说着,极其的认真。 “我希望你幸福。”他的表情里没有半点欣喜,反而看着她全是一派真诚。 “我很好,叶扬,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的。”两个人看着然后把视线转到前方。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洒下金光,笼罩在这里似乎看到了一种憧憬中幸福的景象。 幸福,每个人都想盼望,每个人都想要抓住。 不过,现在真的很幸福呢。 只是,它会一直保留着,守候着应该属于的那个人吗。 。。。。。。 “快快快,他们在这里,小心。”就在他们两人静默无语的时候,突然不知哪个角落里居然窜出几个人来,举着相机对他们咔嚓咔嚓的一通乱拍。 处于遐想状态的乔妮突然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 怎么会。 这帮人怎么会追到这里,而此时,身边还是叶扬,就算她不觉着怎样,可是把叶扬又牵扯进来岂不是麻烦,天知道这些媒体到时候会把事情写成什么样子,这段时间的漫天八卦已经让她见识到了他们强大有力的夸张‘舆论’作用。 一个落水事件救人事件都扯出包养,私生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现在再出现,不知道要夸张到哪个星球去。 不能害了叶扬。 她想也不想的冲着那个举相机的小子跑过去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丫头。”叶扬想喊住她的时候她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只看到那个拼命奔跑的背影。 乔妮豁出名的去追,可是那小记者因为工作的缘故身形矫健,一个闪躲躲开了她的抓捕。 乔妮也不是吃素的,他左躲右闪,她横冲直撞的拼命去追,死活不肯放过这个偷拍的家伙。 混蛋,居然搞偷袭,只觉着肚子里憋了一股气,这股气让她运足气力去追赶。 就在她追上拽住那人的衣领准备要夺过相机时,突然就听到那个跟她差不多高矮矮的男人一副被人欺凌的模样大声的求救着。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他死死的抱着怀里的相机不放,然后一边对外高喊着。 来这里晨练的人都纷纷看向他们,看好戏一般的看着缠斗的两人。 “把相机给我。”她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去夺他死死扣在怀里的相机。 那家伙跟比保护自己孩子还要玩命的护着那相机,任凭乔妮怎么扣,抓,挠,咬,就是不放手。 “给不给。”她一个反手把他扣在了地上,然后用膝盖狠狠的压住他。 这个瘦弱的跟她差不多身形的男人就这样非常可怜的被他扣住。 “来人啊,打人了,打人了。”那人的脸都快埋到土里了还在那里喊救命,却没人上前搭理。 “把相机给我。”她也不依不饶。 “丫头,我们快走吧。”这时叶扬拉住她的手然后说着。 “相机。”她着急的喊着。 “那边还有几个呢,你就算抢了他的,那么多抢的过来吗。” 乔妮听罢一惊,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果然还有几个举着相机的人对他们不停的进行拍摄着。 怎么会这样,她的行踪怎么就这么暴露掉了, “快走。”叶扬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山的另一方向跑,那几个偷拍的人也紧跟着,不停的拍摄着。 他拉着她在本不宽阔的山路上一路往下跑,没跑到一半居然又有人窜出来举着相机对他们一通乱拍。 “混蛋。”她试作上前抢下揍人,却被叶扬一把拉住。 “不能就这么算了,欺人太甚。”乔妮不甘心,甩开他的手想去拽那人一脚,不想到那人跑的太急没站稳,被她这么一脚的作用更没站稳了,顺着山旁的斜坡就要滚下,乔妮吓的忙去抓他。 结果,踩下一个小凹槽,身子也跟着倾斜,像山旁的斜面直扑扑的掉下。 “小心。”叶扬冲过去忙去抓她,可惜被乔妮的重力牵扯,一并向下。 两人,就这样,拉在一起从山上摔下去。。。。。。 吵架,同居第一吵 只觉着一场混乱,有人在争执有人嬉笑,有人在追赶,有人在逃跑,不同的人在她周围来来往往,影像叠加,声音重叠,翁哼哼的在她脑袋里绕啊绕。 “叶扬。”她大喊着那个被她拽下山的男子,原本俊美的一张脸因为从高山上摔下而满是伤痕都变了模样,她不敢置信的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叶扬,快醒醒啊。”她大喊着推动着他的身体,可是他保持着落地时的动作一动不动,然后身体就消失了。 “叶扬。”这一声终于把她从恶梦中惊醒,抬头看见的就是苍白的天板,和苍白的墙壁,还有苍白无力的药水的味道。 又进医院了。 似乎,近来,她跟医院都快‘情比海深’啊。 哎呀,疼,她想动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右大腿,左小腿,左个胳膊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横躺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木乃伊。 新鲜出炉的,崭新崭新的,木乃伊。 完了,自己不会残疾了吧,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掠过她的大脑。 她试图动动身体,检查下功能是否健全。 “嫌伤的不够,疼的不重,你继续动。”就在她想要直起身子动动她的腿时,一个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幽幽的从她身体左侧传来,似乎从无底的寒窑里发出来的一般。 他回来了,知道了,还生气了。 看这模样,气还不小。 看来,事情很糟糕很糟糕了。 心里暗叫不妙。 “天,天佑,呵呵,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硬碰硬绝对不行,他在火头上,没必要。 “很惊奇是吗,看到我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觉着很失望。”他的脸色阴沉,一脸的不悦。 另外一个人?叶扬? “不是,怎么会,你不是应该在意大利吗,怎么就跑回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说的都快自己都听不到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远远的,最好不要回来,好跟你的心头好甜甜蜜蜜。”他的话直挑她的神经,听的她十分的不悦。 “什么心头好,什么甜甜蜜蜜,钟天佑,你怎么说话的,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自己对他的情谊都是驴肝肺啊。 “没什么?没什么大清早的一起约着爬山,还被狗仔偷拍。”他慢悠悠的说着,夹杂着极力抑制的怒气。 “我只是碰巧遇到,难道这也有错,至于狗仔,我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蹲守着,我又没他们的监控器,随时观察。”真是的,难以沟通。 “碰巧?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啊。”他无不刻薄的说着。 “钟天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她急了,从床上坐起,才发现浑身疼的厉害,似乎全身都被狠狠的拳打脚踢了一番是的。 “嗷。”不住的叫出来,真不敢再动了。 “好好说话?那你好好的听话了吗?”他反唇相讥。 “我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你呢,真是有能耐,居然可以瞒着那么多的人偷跑出去,这么急迫的心情,不让人多想都不行。”后面的几个字他落的很重,似乎就是要刺激她的神经,让她不爽。 “我,我偷跑出去,是因为在家里太闷了。”有些没底气了。 “我是个人,总要有正常的生活方式吧,你成天不让我出去,我能不难受吗,所以,所以,我,我才没办法了。”她十分委屈的说着,虽然,这也有她的错,可是至少自己觉着情有可原,事出无奈。 “正常的生活方式?住在我那里就是不正常了?”他的眉皱的更狠了。 “可我也不能整天都关在家里啊。”她据以力争。 “那就以这种方式?”他不依不饶。 “我。”她没话说了,至少,还是做错了。 “我只是想出去逛会儿就回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她小声的嘟囔着。 “没想到,之前我没告诉过你吗,难道,我的话,你就这么难听进去。”他的话越是平静的似乎没有波澜,暗底越是汹涌澎湃。 “可是,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吗,难道,我就不能自由一下,获得点自己的空间了。”仍旧小声的嘟囔着,实在不想把这个家伙惹毛了。 “自由?自由就是跟旧情人相会,然后被人偷拍拉着手一起谈情说爱,最后还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是不是,这就是你要让我给你的自由。”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恨不得这屋子里的空气都要被他的话凝结成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哪里是跟他谈情说爱啊,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正好问问最近的情况怎样,怎么,难道你要我们见面跟仇人一样杀的眼红啊。”她也被他惹火了,有他这么埋汰人的吗,难道这么久以来,对她的信任就是这么一点点。 “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着丢了一沓报纸在她面前。 都是本市,本省颇有影响力的娱乐报纸,五颜六色的足够的抢眼,而每一份的头条标题无不跟她现在这个‘热门八卦女王’有关。 《总裁女友另有恋情曝光》《总裁地下情人却还包养他人》《豪门情感另起波澜,畸恋再现》。。。。。。 而旁边配着当天她和叶扬坐在长椅上聊天的模样的照片,还有他拉着她离开,被她拽下,而,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两人落下山,叶扬一直都紧紧用身体护着她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叶扬紧紧的抱住穿着天蓝色运动服的乔妮在杂草地里,他那么紧的抱住她,似乎要用整个身体把保护住,不让她受伤,当时,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对此完全不知,可是从照片的摄影角度看,那种拥抱的姿势,看上去怎么都不能不让人遐想,怎么都不能不让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乔妮盯着报纸看了半天,然后又看看钟天佑,眉头纠结的厉害。 似乎事情更糟了,她又搞砸了什么,而且,这次还把叶扬给拉下水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天佑。”她喊了他一声,难道他就对她这么的不信任? “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会跟他有什么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跟他没什么吗。” “难道,你就真的放下他了吗?” 他这么一说,她一怔。 放下,那么好的男子,当不了情人,就是好朋友,他说的是怎样的放下呢。 “乔妮,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你跟他的时候昏迷着喊我的名字,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又抓着我的手喊他的名字,你到底在想什么?” 轰,她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他的话像一记狠狠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我的怀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说完,砰的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只留下,委屈无助的乔妮。 两个人之间的冷战 乔妮坐在那里半天不动只看着被钟天佑重重关上的门,关上的那一瞬,心里真是委屈的不行。 当时的情况是那个样子,她不叫叶扬叫谁,而且,还是她害的他,难道那种情况下还喊着他钟天佑的名字。 那她还有没有点良心。 且,现在还不知道叶扬是怎么个情况呢,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这个男人就不会为她想想,就顾着自己生气了,她还气呢,凭什么被人家无缘无故的偷拍,弄成现在这副德行。 哎,这下可真的事多了,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学校都开学这么久了,她居然都没法上课,就算排除耳朵的问题,她要去学校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了。 越想越郁闷,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始作俑者都狠狠的撕烂,然后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若是可以放火恨不得把这些所有的报纸都一把火给烧了。 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恼火。 可是这火自己发了也只能自己消化。 太可恶了,恨死无聊八卦了。 。。。。。。 身上的多处软组织损伤,虽然万幸没有骨折也没有什么内伤,这也要她养上一阵子。 而期间,钟天佑再没来看过她,似乎真的要跟她撇清关系一般。 冷血,无情,她一边心不在焉的翻译着新的资料,一边暗骂着某个男人。 。。。。。。 这期间她也从丁西西那里知道叶扬的情况,右手小臂桡侧前三分之一处骨折,左小腿胫骨中断骨折。 虽然对位对线都已经很完美,但是要恢复要原来的模样,还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他又是做设计这一行的,手可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偏偏还被她这个‘祸害’给连累了。 他现在正在军区医院接受治疗呢,跟她所在的医院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相隔甚远,而她现在似乎出现除了制造困扰外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只能在电话里问候他的情况。 “对不起。”这是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 “傻丫头,这不是没事吗,我们两个都好好的啊。”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似乎真没多大事是的,跟丁西西描述的全身都是伤痕,当时去医院看他吓的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哎,又在骗她。 “真的对不起。”除了这句,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己是个惹祸包。 “好了,丫头,你不会打算你说的每句话都是这个吧,饶了我的耳朵吧,它想听的是世界上最动听的笑声,而不是没完没了的对不起。”总是这样的包容。 “叶扬,疼吗?”自己浑身都疼得要死,何况当时他还保护着她,那可想而知。 “你当我跟你一样弱不禁风摔摔就浑身伤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娇弱啊。”继续打趣,一副轻松自在的语气。 “。。。。。。”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好点没。”倒是他问她了。 “哦,还好,能动能跑的,没什么事。”虽然肿的跟馒头似的,可是跟他 的比真算不了啥。 “那就好,我还担心到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开大馒头呢。” “。。。。。。”真有心情开玩笑。 轰隆轰隆,似乎那边有什么轱辘的响动声。 “好了,丫头,我要出去逛两圈吸收一下新鲜空气了,到时候再联系。”说完挂完了电话,其实是做检查看骨头愈合情况,出进都是要靠轮椅的。 “哎。”还想说什么,可是那边的电话挂的太干脆了。 对不起。 欠他的真是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做人。 叶扬,叶扬,乔妮念叨着这个名字。 。。。。。。 虽然这段时间钟天佑没有再来看她,可是从新闻上来看也知道他这阵子过的不好。 lo投产的一家食品厂居然被查出有违禁添加物,而且也有人因为服用了这些‘不合格’产品而出现了问题,虽然没有影响到生命,但是对lo的信誉确是大大的影响。 有关部门已经着手调查此案,事情尚未查清,一切待看。 而lo的股价一跌再跌,虽然这些年的信誉良好,可仍有不少合作伙伴终止合作。 网上关于此事的议论也是铺天盖地,更有人把他的私生活大加评判,借此诋毁,掀起一阵网上的风浪。 。。。。。。 乔妮看着新闻心里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怎么会这样,一向信誉有佳的lo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跟绯闻事件同时发生,是巧合,是天意,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就是商场吧,虽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商海中的起起伏伏谁能说得准,只是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真的是匪夷所思。 那家食品厂明明有相当严格的检查机制,一切流程都是按照目前国际最先进的流程进行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他现在是不是焦头烂额了,是不是忙着应付这一切,是不是很累。 怪不得没来看自己,原谅一下下吧。 要是可以,真希望自己能帮到他,可是,似乎,他的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呢。 何况,他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呢,会不会理她都说不准。 想想都觉着揪心,抱着枕头怔怔的想,似乎,有点想他,似乎,很想马上回到他身边,虽然做不了什么,至少可以陪着他,让他不那么难。 。。。。。。 半个月后乔妮出院。 虽然身上还有些肿,不过按医嘱,按时抹药,服药,不要做剧烈运动少吃刺激食物就没有太大问题。 出院那天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拎着一大堆医生开的药感觉自己像被扔掉的孩子一般。 正当她左右观望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在门口接她,她心里有些兴奋的跳上去。 可是,发现没有那个人,除了司机,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心里未免失落。 知道他现在有事情要忙,可是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舒服。 他会不会忙的把自己给忘了,不可能,至少还派车接她呢。 一路纠结,一路担心,直到回到云顶流峰。 。。。。。。 云顶流峰。 进了屋子,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觉得十分的怪异。 难道lo破产了,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她忐忑的想着,四处的望着,可是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依旧的整洁干净,像是刚被打扫过的,可是就是没人。 坐了半天都如此,无奈,只有先回屋,一个人缩着,可能他不想看见她吧。 反正自己不气了,他要气随便他好了。 继续翻译资料,她安之若素的拿出书来慢慢的翻着,直到大晚上肚子饿的实在不行了打算去厨房里找点吃的。 可是,整间屋子仍旧是黑黢黢的没有半点人影的样子,除了厨房里的灯是亮的。 好诡异。 她慢慢的走过去,然后打算弄清怎么回事。 却不想在厨房入口处差点跟某人撞上。 呃,这个打扮。 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而腰间居然还围着围裙。 十足的厨郎模样。 可是,看着她的那张脸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甜蜜蜜的和解 感谢may。fruit。1223送的红包,谢谢 他似乎没看见她一般,端着两个盘子径直走到餐桌上放下,然后又转回厨房,直到所有的菜还有两碗饭都放好后才坐下来。 神情自若,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又十分的不对劲。 至始至终似乎都把她当空气,没再看她。 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吵架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气氛很诡异。 坐下还是离开,他这个样子怎么一起吃饭嘛。 吃还是不吃,目前是个问题。 不过看那张阴沉的脸,她要真这么走了,那才会天下大乱呢。 她小心翼翼的瘸着腿一颠一颠的跟过去,直到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埋头吃饭,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这种诡异的气氛只想让乔妮快快结束。 真是的,这是怎么回事嘛,别扭死了,冷战就避开别见面,要么和解,有这么僵持着的吗,他觉着很舒服啊。 不对,这饭菜是他做的啊,这可是第一次看他做饭啊,呃,可以算得上是殊荣了,那既然如此还干嘛阴沉个脸嘛。 有这样和解的吗。 心里实在是别扭的要死,可是他,倒是在桌上吃的个气定神闲优哉游哉。 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构造是什么才对。 边吃心里边捣鼓,也没捣鼓出个什么出来。 。。。。。。 吃过饭,乔妮就在厨房里洗碗,周妈不在,总不能就这么丢在那里吧,与这里的整体气氛多不和谐啊。 洗着洗着突然只觉着腰部被一双温温的手圈住,然后一股热流紧紧的围在了周身。 呃。 这算和解吗。 她怔在那里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的吻慢慢的落下,耳垂,颈脖,脸颊,然后就是她的唇。 慢慢的一点点的滋润着,似乎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天,天佑。”她轻轻的叫着他,她的手上现在都是油和水也,这个样子,一会儿弄他一身啊。 就这么一张口,他的舌灵巧的进入,小心的卷着她的舌,慢慢的交缠,舞动。 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她也渐渐忘了她还要洗碗,她的手湿乎乎油腻腻的,渐渐的圈上他的腰,回应着他的攻占。 这是她第一次回应他的热情,第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 以前,都是他主动,她总是有些抗拒,虽然也总是在他的攻击中败下阵来,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愿意迎合他。 这一次,她终于主动了。 “呃。”他一把把她放到台子上,慢慢的摩挲着,然后探入衣内。 “呃,别。”在他手伸入的那一刻,她的身子猛烈一抖,似乎都怎么都不适应。 好像,好像,还是不行,就算,她怎么试图忘记曾经的事情,可是,真的接受不了。 他顿在了那里。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有些尴尬。 “呃,对不起。”她知道他对她好,她也理所应当的跟他进展下去,可是,好像,真要这么做了,还是难以接受,哪怕,他现在跟她很近很近。 “该说这话的应该是我。”他看着她染着红晕的脸说着,若不是曾经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也不会是这样,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过去,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我。”有些不开心的事情,真的不想提。 “看,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她指着他的白衬衣上的油污说道。 “那你就负责把它洗干净。”他亲亲她的鼻子说道。 “没问题。”她绽开一个笑容,似乎忘记刚才发生的尴尬一般。 “不过,可要洗就得洗一辈子,以后我的衣服,你都要负责。”他开始耍赖。 “。。。。。。” “怎么?这会儿就想赖账。” 她抿嘴摇摇头。 “我,我先洗碗。”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忙从台子上跳下来。 他无奈的笑笑,倚在旁边一直就这么看着她洗,眼里是满满的温情。 似乎,前阵子的不愉快,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许是太心急,又或许太在意,所以才会很生气,其实后来想想,真的没什么。 是不是所有在一起的人都会像他们这样吵架呢。 。。。。。。 洗完碗,两人甜甜蜜蜜的靠在天台上看星星。 已经是秋分时节,夜晚稍有些凉,他就那么紧紧的围着她,然后两人互相取暖的吹着凉风。 “天佑,你最近都在干嘛呢,累不累,”十多天没见面了,嘴上气,可是心里可没停止过想,不知道媒体上报到的那件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新闻似乎一直没有说确切的答案。 “最近,我在想,你有没有在反省,有没有在听话,有没有再给我惹事。”他看着天空仍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 “我在反省啊,一直都反省,哪那还敢惹事,只是不知道要反省到什么时候,某个人才不会生气,不把我一个人仍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她故作委屈的说道。 “傻瓜。”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说道。 “天佑,最近很累吗。”不然怎么会瘦这么多,下巴都有点膈手了。 “难道你觉着当总裁是不是都特舒服,呼来喝去,只用动动嘴皮子,什么都不用做?”又在调笑她。 “有精力开玩笑,看来是没事,怪我瞎操心,哼。” “太多人都希望看到我倒霉和无助的时候,可是,我不能如他们的愿。”他略有意味的说道,看着满天繁星。 “那件事,我是指,那个添加剂的事情,是不是没事了?”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知道了?”废话,病房里有种现代化设施叫电视好不好,就算没有还有手机报呢,难道他当住院是去当山顶洞人隔绝世界啊。 “嗯。”她点头。 “没事了,已经解决了。”他拍拍她的脑袋很宠爱的说着。 “怎么解决的,是怎么回事。”这么快,他也太厉害了。 “怎么?这么有兴趣,不如,你来lo?这个是公司机密,只有内部人员才可以知道”又拿她打趣。 “不去。”话题轻易被绕开了,似乎他不愿意谈及。 他无奈笑笑。 “看,流星,快许愿。”墨黑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光华,乔妮拉着他惊喜的叫着。 “许了什么愿望啊。”她好奇的拉着他说道。 “多大了,还玩这个。” “多大了也玩,嘻嘻,你到底许的什么愿望啊。”她缠着他说道。 “我母亲说,天上的星星就是逝去的人的眼睛,它们高高的挂在天上俯瞰着众生。”他略有感叹的说着。 母亲?听的乔妮一阵,最不敢提的字眼。 不过,似乎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过父亲和母亲,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 “母亲?那她现在在哪里?”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既然两人都这么亲了,总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说着带着独特的感伤,难以释怀。 “呃,我。” “很早了,其实,她身体不好,那样去了未尝不是解脱。” “那你的父亲呢。”没有了母亲至少还有父亲。 “父亲?”他说着眼里掠过一丝寒光,似乎十分的不屑,十分的嘲讽,十分的厌恶,跟说母亲时的那种柔软简直是云泥之别。 “呃。” “天佑。”她轻轻的唤着他,然后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希望不要这个表情,希望不要在这么不开心。。 “不过现在好了,至少还有你。” 至少还有你,是以后的相依相偎,携手共进,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至少还有彼此的鼓励和帮助。 你,是我这一生要携手的人,一直,一直下去。 这晚,两人就这么靠着,钟天佑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借着月光,乔妮看着他微皱的双眉,轻轻的抚上去,有些心疼。 天佑,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的事情,母亲的去世,父亲的鄙夷,这次的事故导致的诸多压力,还有上次的新闻事件,还有纪由夫,他人到底去哪里了,还有还有更多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呢,该是有多累呢。 她轻轻的吻着他的眉心,试图让那里展平。 甜蜜旅行,危险暗藏 又在家里呆了恩天,海量的作业也翻译完了,张部长说暂时没有要翻的东西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下可没得盼头了,连可做的事情都没了。 打扫屋子,做饭都有周妈,草坪修建有那个小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人做了,就她一个闲人。 成天围着这一块区域没事乱溜达,不过还是觉着自己头上都要长草了。 于是就成天缠着某人说,可以了吧,风头过去了,可以出去了,没事了。 可是某人说,可以啊,只要你承认你是钟天佑的太太,就不会有人再怎么围攻你了。 囧,为啥。 “钟先生救钟太太天经地义,没什么新闻可挖,所以没什么大事,可,要是钟先生的情人,那就是另一层关系,娱记们可不会放过。”他鬼鬼的看着她说道。 哼,不出去就不出去,拿这个要挟她。 钟太太? 听得都打颤。 这个,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 于是继续在家蹲墙角长蘑菇。 直到某天,钟先生拿着几本旅游手册放到桌面前然后让她挑挑说喜欢哪个。 “呃,这是干嘛?”刺激她吗,看得见玩不着。 “不是想要出去吗,随便挑个,我们一起去。”如获大赦。 “真的吗。”她惊喜的睁大眼睛望着他。 “不想去?” “哦,不不不,非常想,非常想。”再在这里窝着,家里的蘑菇都能批发出售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笑来。 “这个好,这个好,这个也好,天呐,都想去。”闷疯了的某人开始异想天开了。 “。。。。。。” “就去这里。”说着她指着图册上一个有着木屋,白色沙滩,蓝色海浪的地方对他说着。 “没问题。” 。。。。。。 于是,恩天后,钟天佑跟着乔妮搭乘飞机飞往了另一个国度的小岛度假去。 喔嗷,太爽了,就在坐车离开家门的那一瞬,她都兴奋得不行,没有被‘关禁闭’的人哪里可以感受被关的痛苦,没有获得过自由的人哪里感受到自由的快乐,乔妮坐在车里都兴奋的不停的说着。 。。。。。。 某国,某岛。 天蓝蓝,海蓝蓝,风暖暖,热习习,已经10月了,这里居然还炎热的跟自己国家的7月盛夏一般,刚来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看到如画一般的景色啥不适应都没了。 “天佑,我们照个相吧。”她穿着白色衬衣,长长的裙子在沙滩上疯跑着,看有人在那里照相她也想凑个热闹。 “来嘛,来嘛,我们俩还没真正一起照过呢。”除了那个倒霉催的报纸,两人还真没好好的单独照过呢。 钟天佑兴趣乏乏的被她拉过去咔嚓咔嚓,似乎他对镜头没什么好感,也许是平时照多了。 “嘻嘻,好帅啊,我家天佑最帅了。”她乐得啥话都不顾及了,也不管钟某人在一旁乐意不乐意,不过她说了这番话后某人还是挺开心的,至少没刚才看起来那么沉闷。 照片上,两人都穿着白色上衣,乔妮穿着玫瑰色长裙,色彩的搭配,神情的默契,怎么看怎么甜蜜,乔妮看的乐的合不拢嘴。 “至于吗。”某人明明心里也挺乐的,可看到乔妮那副痴的模样看着照片仍旧不屑的说着。 “这是我俩第一次正式的照片,当然意义不同了,我要好好的保存着,以后没事了拿出来看看。”她举着照片跟宝贝一样,然后放到了衬衫的衣兜里。 “想游泳。”看着沙滩上和浅海处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们嬉闹的样子她很羡慕,也想去水里游游。 “不行。”某人很干脆的令到。 “为什么,来海边哪有不游泳的,难道就这么看看海景,干瞪眼。”怪脑袋。 “家里有泳池你不游,跑这里倒要游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能一样吗,家那边都几月了,冷都冷死了,再说,一个人无聊的要死在泳池里游来游去有什么意思,这里就不一样了,天气热,且有这么多人一起,多有气氛啊。”为自己争取权利。 “气氛?那以后,你游的时候我看着,这样不就有气氛了。” “呃。”不要。 “天佑,就游一会儿,你看那些美女,穿的比基尼,多漂亮啊,身材真棒。”前凸后翘,太有料了,看的乔妮羡慕不已,大加夸赞。 “你喜欢,那就看她们游好了,你的身材既然没那么好,就别拿出来吓人了。”钟某人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 她的身材,要看,也只能给他看,别人,都不许。 乔妮,叹气,无奈,摊手,望天。 有时候跟某人沟通,简直是自取其辱。 哼,她把衬衣的两个角系起,学着那些人把小蛮腰露出来,凉快,解气。 “把衣服放下来。”他在一旁勒令道。 “凉快,我快热死了。”不让游泳就算了,衣服弄成什么样子也要管,还要人活不活了。 “我不说第二遍。”语气变凉了,再看看脸,似乎更冷了。 “干嘛,衣服这样怎么了,你看人家都这样,多有热带风情啊,哈哈。”某人脸色越来越冷。 “放下来就是了,至于吗。”发作前先兆,再不听话不知道会怎样。 “小气鬼。”她继续嘟囔着,什么都要管,哎,到哪都没自由了,她来这里是找自由的。 不过,下一刻乔妮就被海滩上稀奇玩意给吸引也忘记刚才发生的小小不愉快了。 。。。。。。 玩了一天,两人回到暂住的旅馆,是当地的特色木质结构的屋子,很有点古老的味道,不过听说这里可是有很长的历史了,许多名人还来这里度假居住过,也因为,在入住的时候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不行,开两间房。”某人居然只预定了一间房,可见其司马昭之心。 “小姐,很抱歉,我们这里就剩一间了。”那个招待员很无奈,生意太好,满了。 “换地方,不信没空房。” “最近是旺季,几乎都是满的。”钟天佑在她一旁自信满满的说道。 “要不,你住这里,我倒别处再找。”不信找不到个住人的地方。 “两个人一间怎么了,又不是只有一张床。”虽然这么说,天知道到时候会怎样。 “两个人呆一间屋子太热了。”她找着没有边际的理由。 “这里又不是没空调。”他笑笑。 “我不喜欢吹空调,难受,会得空调病。” “有电风扇。” “电风扇吹的都是热风。”胡搅蛮缠。 那个招待员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些无奈的看着半天插不上话,直到有人退房才平息了这件事。 晚上,两人分别回房,住的房间,还好不远,斜对面而已。 晚上,有人敲门,说是这里的客服,送来一盏小灯,说是本地的特色,能散发出香气驱蚊和帮助睡眠的。 乔妮看着这个造型有些奇特的小灯有些好奇。 木质小斗,里面装着一个粗粗的蜡烛,上面是一个半粗的小绳悬着,然后一个木质支架撑起,淡黄色的小火苗看起来很可爱,散发出来的香气闻着也舒服,没想到这里的服务这么贴心,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谢过客服,然后就躺在了大床上,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左侧小柜子上的小灯,然后安心的睡下。 真的,很快就睡下了,如同,那个客服所说的一样。 可是,没有睡下的确实那幽幽的黄色火苗,越来越旺,越来越旺的烧着,似乎随时都要从那个小斗里跳出来,扑向这周遭的一切。 他又有事瞒着,心疼 感谢850181642送的金牌,15261111125,仔妈送的鲜,谢谢你们。 咦,白色天板,白色墙壁,不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木制小屋? 怎么睡一觉起来地方都换了,而且这地方还换成了医院。 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更加迷茫。 呃,浑身怎么烧呼呼的,好烫,好热,好干燥,好像被火烤过一样,通体难受,还有股浓浓的药味。 “咳咳。”那种燥热感沿着喉咙之上,冲的直想咳嗽。 啊,这这是怎么了。 当她看到自己的手,手臂上一片红肿,还有几处表皮居然溃破,还有一处明显的红色的烫伤,还流着黏黏的液体,也伴随着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觉醒来完全变了个模样。 她六神无主的想着,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按了按床头的呼叫器,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中年女护士来到了她的屋子。 还好大家都能说英语,沟通不算障碍。 “什么?火灾?”从她的嘴里她得知,昨晚她所在的旅馆,发生了火灾,而她则是这场火灾中的幸存者,跟她一起烧伤的有好几个人,都已经安排在了不同的病房, 进行着针对性的治疗,至于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火灾呢,她眨巴眨巴眼睛跟听天书一样的听着,是否太离奇,是否太玄妙。 可是身上的伤还有那种疼痛告诉她,护士所说的不是个故事,更不是发生在梦里。 糟糕,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天佑,天呐,她刚说还有几个被烧伤的人,那么会不会有他呢,不然,他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没在她床边,若是以前,她有事他不都在她身边吗。 “这里有没有个叫钟天佑的男人,他有没有受伤?”她一把拽着那位女护士的手,然后慌乱的问着,神情紧张到了极点,似乎有她非常担心的事情发生,吓的那个女护士频频后退。 “哦,对不起,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没听过,那么就是说没事了。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可是忽然一个想法又让她悬起来了。 如果没错的话,他登记入住的名字不是钟天佑,而是,ken ,他的英文名字。 “不对,等等。”那个被她搞的有些怕的护士刚觉得手上松了松立马又被拽紧了。 “受伤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ken的男人,有没有。”她看着那个护士的眼睛如果审讯的人员一般,直直的逼视,弄得那个护士也紧张了起来。 说没有,快说没有啊,没有这个男人,她心里念叨着。 “哦,这,这个,我刚刚才接班,还没看清,我帮你查查。”护士也有些磕巴的说着,她着实被眼前这个外国疯女人给搞怕了,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看上去瘦瘦小小文文静静的,居然这么大的手劲,饶是还算结实,也被她这手劲差点掐断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急得跳下床跟着护士一起去急于的证实,可是内心深处真的又很怕证实。 千万不要出事啊,千万啊。 那颗心悬了又悬,因为不安而猛烈的跳动着。 。。。。。。 就在她们要出去的时候。 咯吱,门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钟天佑走了进来,神色自若,仍旧的潇洒的迷人,帅气的令人发指,看上去十分的正常,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没事,没事太好了 “天佑。”她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似乎为了感谢老天保佑,让人有一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幸福感。 “你没事,呜呜,太好了。”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激动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刚才真的担心的要死,如果他要受了伤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时大脑空空,真是怕极了。 “傻瓜,难道你希望我有事?”他显然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应给弄得有些惊了,随即明白过来后摸着她的头笑着说着。 这个女人反应如此强烈,不过,她能这么在意自己,真的很开心。 乔妮不说话,就这么紧紧的一直抱着,狠狠的贴著他,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存在的真实感,生怕松开了就不是真的了。 那个女护士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后很明了很知趣的离开然后锁上了门。 “好了,没事了。”他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安慰道,可是这时却越来越感受到衬衣的胸口处一片潮湿。 原本要松开的手抱着她更紧了,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欣喜,她可以为自己哭,怎样,都值得了。 “好了,再这么下去又要洪水泛滥了,为了大家的幸福不哭了。”他吻着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说道。 “怕你出事。”她看着他,眉头纠结的厉害,十分的紧张的模样。 “我很好,没事的,倒是你,弄得浑身是伤。”他拉起她的红肿的胳膊说着。 “还好了,就是皮外伤,没有太大的问题,几天就好了。”她不以为意的说着,这点伤算什么,人没事是万幸。 “还说没事,都快烧成红烧猪头了。”他摸着她的脸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 “咝。”他这一碰才觉着脸上也火辣辣的疼,疼的难受。 红烧猪头? 天呐,不会吧,毁容了,废了? “啊。”跑到卫生间,她对着上面的镜子一看,惊声尖叫道。 真是一个活生生的红烧猪头。 额头,鼻尖,脸颊,都有烧红了破皮的地方,而且,整个脸因为灼热变得红彤彤的,真是刚出炉的新鲜鲜的红烧猪头,而且头发也被烧焦了一部分,原本齐腰的长度,现在竟然只到了肩部,还都卷曲着散发出一种烧焦的味道,看起来要多悲摧有多悲摧。 “出去出去,别看了。”钟天佑看她半天在卫生间不出来,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她堵了出去。 “看都看过了,现在是不是太晚了。”他被挡在外面无奈的笑着。 “没脸见人了。”她沮丧的捂住脸说着,这个样子别说别人看了不舒服,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我又不嫌弃,快出来。”他在门外敲着。 “不。” “我进去了。”说着,把们撞开,然后一把拉住她抱了出来。 “你出去,快出去。”她捂住脸,说着。 结果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额头,鼻尖,所有烫伤的地方。 似乎,所有的疼痛都减轻了,似乎灼热的感觉凉了下来,似乎感觉好多了,只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我都吻过了,看也看过了,不许再捂着脸了。”他无赖的说着,像偷吃到的孩子。 “。。。。。。”她看着他撅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觉着一切发生的太诡异,太惊奇,而突然的幸福又太甜蜜。 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多大的事啊,以后会好的。”他安抚着她说道。 乔妮还是觉着心里不爽,火灾?哪里来的火灾,天降神火? 他在病房里劝了她半天,好不容易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说有些手续还要办理让她乖乖的等着。 “哦。”她无奈的应着,直到他出去。 还有别的烧伤的人,想到这,她从床上跳下,想看看还有哪些倒霉鬼跟她一样也被烧伤了,可是当她‘无意’的朝一间病房里看时,看到的一幕惊的她目瞪口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给以背对着他的男人上着药,皱着眉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裂了。” 而那个男人的侧脸看去,居然还笑着说没事。 似乎,那背上,从左肩横亘到右肋之间长约20厘米宽3厘米左右的颜色鲜红还流着液体的伤口一点都不在乎一般。 天,他怎么不说,刚才居然还跟她闹着玩,还劝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总是瞒着自己。 在门外的墙壁边上,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泪再次落下。 心疼我就住一起,借伤行凶的男人 “怎么了?”她回房间坐好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回来,却看到她双眉微锁十分不悦的模样。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怎么出来的,你又是怎么出来的?”她抬头看他,神情里带着满满的疑问,也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是不是该擦药了?”他不理会她的问话反而抚着她的伤说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事情都在调查,我也不太清楚,你让我说什么?”他莞尔一笑,云淡风情的说道。 “钟天佑,调查的事情不清楚,你自己受没受伤不会不清楚吧,你打算瞒着我多久呢,一天,两天,一个星期,等着它慢慢恢复?”她慢慢的说着慢慢的看向他。 “受伤?是有点小伤,不过擦了点药没什么大碍。”钟天佑看着她笑笑说道。 “小伤?那么长的一条还是小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无敌金刚,有金钟罩铁布衫护身,百练不摧啊。”越说越是一肚子火,脸上辣辣的疼更厉害了。 “你到底要瞒我多少事,虽然,我不可以插手你所有的事,但是有些事情,比如你身体方面的,难道我都不可以知道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要跟你承担一些责任的人吗。”她说的至诚至真,十分的推心置腹,那一刻,就是认定了会跟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起,竭尽全力的一起,哪怕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都不变心意,除非,除非他变了心。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凑到她的耳边说着,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突然被他这么一搞变得有些暧昧。 “你正经点好不好,我跟你说正事呢。”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少用这一套蒙混过关。 “我怎么不正经了。”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弄得乔妮一阵震颤。 “你,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她有些受不了的直往后退。 “刚才谁说要跟我一起承担责任,怎么?现在就想赖账?”他顺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咬,然后沿着颈脖,直到锁骨,每一处每一下都撩拨得乔妮心驰荡漾,这个家伙居然。 呃,这算哪门子一起承担责任,这叫,呃。 不对,不对,跟他说正事呢,差点被打岔了。 “你,你的背,很疼吧。”她轻轻的说着,虽然他的动作一直没停过,此时才怔了一怔顿在了那里。 “让我亲亲就不疼了。”钟某人开始耍无赖。 结果,乔妮就被他按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你的背。”她怕他牵扯到伤口会疼,这个家伙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不许说话。”他用唇封住,不让她再出声,直到乔妮被他吻的瘫软在床上,似乎呼吸被掠夺,力气也一同被掠走了一般。 连要换药的护士看到钟天佑压着她的模样忙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呵呵。”乔妮被弄了个大红脸,倒是他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笑,似乎他没参与进来一样。 “刚才换药很疼吧,伤口又裂了。”若不是她惊吓中抱住她扯动了他包扎好的伤口也不会再去换药,也怪她粗心,没有听到她碰触他伤口时忍住的那一声闷哼声。 “怕我疼?”某人语气怪怪的。 “呃,嗯。”怎么觉着不太对劲呢。 “那以后,我们就直接开一间房,这样就不会疼了。”他压在她身上覆在她耳边说着。 “。。。。。。”为啥,就知道他没好话,可是开一间房跟疼不疼有什么关系。 昨夜,钟天佑处理完文件后准备睡的时候听到门外一阵骚动,好奇之下,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呛烟的味道,心下感觉不妙,看向乔妮的房间,发现,烟雾从门下的缝隙中直往外冒,叫客房已经来不及了,他立刻用力顶开了木门,虽然那木头结实,可是已经有了一定得年代积累在他的作用力下还是成功的顶开了。 结果发现乔妮居然在浓烟滚滚的屋里还沉沉的睡着,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屋内以木质物料为主,木质框架,木质天板,木质地板,木制柜子,就连拖鞋都是木头的,所以一旦燃起其汹汹之势也是可想而知。 大火已经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熊熊燃起,从窗台的方向直朝床的方向烧来,大半个天板都已经被燃起。整个屋子都弥漫在浓烟中。 他一把抱起她,朝外冲,这时,被烧焦的房梁也坍陷下来,正中他的背上,若不是快了一步,就是砸中了他的头部。 这场火惊动了不少人,也有几个人被烧伤了,不过所幸伤势不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不过,伤的最重的还是原本可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钟天佑,为了救乔妮弄伤了半个背,伤口估计因为面积过大,要好一阵子才能恢复,而这里天热又潮湿容易出汗更是不利于伤口恢复。 “所以,要是,我跟你住一间,就算有事我也会叫醒你,就不会成现在这样了。”她昨天居然一直睡得跟死猪一样,那么多人再喊起火了,居然还睡得香,似乎长久以来再没睡的如此之沉。 “呃,钟天佑,你这是在借伤行凶吗?”她不理会某人的胡搅蛮缠,居然说这次受伤的原因就是两人没开一间房,怎么会是这样,红果果的目的,司马昭之心。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沉,真是难以想象。”他不可思议的说道。 呃,乔妮也有点郁闷,虽然除了第一天到他家住的时候失眠外,其他时间自己是很容易适应,可是照他这么说,昨天的自己还真是个死猪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觉着闻了那个香气之后就觉得好困,然后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对他说着,似乎也不太明白。 “香气?什么香气?”案子还在调查,着火原因尚未明了。 “昨天晚上有个客服送来一盏小灯,说是可以驱蚊还可以帮助睡眠的,我就把它放在窗台旁的小柜子上,然后一会儿就睡了。”她还记得睡前看着那个温吞吞的可爱的小火苗呢。 “客服?小灯?”他皱眉,他怎么就没人送东西,为什么她有。 “怎么了?”有问题吗,她想不通。 “那个客服长什么样子?” “呃,一个中年男人,微胖,有些黑,头发还秃了一部分,不过,态度很好啊,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他抿唇眯眼的想着。 这火,不简单。 我们结婚吧 “呃,什么问题?”她立马从某种状态中回神过来,专注的看着他,不会吧,这件事难道不是天灾,不是偶然,真的是有人陷害,商场中勾心斗角的事情可不少见,可是拿命开玩笑,是不是太过了。 而且,还伤及了不少无辜。 “很想知道吗?”他似乎还有心情逗她。 “嗯。”她认真的点点头。 “问题就是,如果你跟我在一间屋子里住着,就不会有问题了,就算有问题还会及时发现。”他玩世不恭的笑着,惹得乔妮直哼哼的瞪着他。 哼,居然什么事都可以开玩笑,拿自己开心,真是服了他了。 “提议不列入考虑范围,么得商量。”借伤行凶,就是不吃这一套,再说,难道两个人住一间真没事了吗,好像也有受伤的情侣档嘛,此说法不成立,驳回。 “你不想跟我一起?”他幽幽的说道,听不出喜怒来。 “不是不想,而是太快,可不可以慢点,再慢点,你知道我的适应能力不是那么的好,可不可以让我充分的适应之后再提。”不是没想过,似乎怎么都觉着有些,有些别扭。 “你的适应能力一向不是很好吗,就算给你扔到大山里你照样能穿着草裙唱山歌,怎么?不是吗?”他看穿她的小心思,接她的底说道。 是啊,乔妮就是那种野草,就算随便扔到哪里都可以扎根生存,哪怕环境再恶劣,情势再险恶她都不会停止给自己打气,做作勇敢的自己。 这会儿她居然服软的说自己不行,只不过是找个脱身的借口罢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呢,难道是嫌自己的诚意不够? “有吗,我不知道。”她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似乎没有被扔到过山里,无从考证。 “我知道就行。”他才不理会她的无赖之语。 “呃,不过做决定的权利在于我,钟先生。”她看着这个男人撇撇嘴说道,难道想强买强卖不成。 “我们结婚吧。”似乎相处在一起久了,钟天佑也跟着乔妮一样,思维飘忽,跳脱。 乔妮还在想着怎么反驳这个家伙的话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的一个哆嗦。 “结,结,结婚?”她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虽然两人住一起,虽然经常甜甜蜜蜜,可是似乎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是的,乔妮,我们结婚吧。”他看着她一改刚才的玩谑表情,一脸认真的说道。 乔妮,我们结婚吧,结婚吧。 几个字在她的脑海里绕啊绕,绕啊绕,不断的持续的轰击着她的大脑。 “呃。”乔妮被他弄得都不知道说啥了。 这是在求婚? 病床上。 一个烧猪模样,一个背上受重伤。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求婚,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气吞山河。 是不是太另类,太个性了。 “太太太,太突然了,呃,我,我不知道咋说,那啥,你可以先起来吗,那个,压的我有点难受。”有这样求婚的吗,压倒在病床上,真是足够的另类。 “突然吗,我以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样做很自然。”他没有动只是继续的说着,表情仍旧的严肃认真,说的也十分有理。 “可是,结婚不是件小事,它不只是个仪式,还有以后很多很多的问题,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然了,除了也有离婚的,我。” “还没结你就想着离婚?”没等她说完他打断道,神色不虞。 “不,不是,我是说,我就是不想离婚,所以才不想草率的结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她忙解释说着,生怕他误会。 “难道你觉着我这样做很草率?” “不,不是,不是草率,也不是了,总之,还是快了些,容我好好考虑行不。”认识快一年了,可是真正在一起也就一个多月,这不算草率吗。 “你还要考虑多久,难道,这么久以来,还不够吗。”他似乎有些失落,因为她没有立即的答应,她的借口。 “这,这毕竟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难道多考虑考虑有错吗,你看,我们现在才在一起一个多月,哪有这么快的。” “一个月?”他喃喃的说着。 一个月?何止,何止十个一个月,一百个一个月了,他等着能跟她一起很久很久了,久到一种习惯了,期盼,等待,守候,好不容易盼到了合适的机会,却被说太快,心里不能不说没有失落感。 “呃,难道不是吗?”看出他的异样乔妮小心翼翼的问着。 “可是,这一个多月开心吗?” “嗯。”她点点头,除了没自由外,真的蛮开心的。 “既然开心,还管他时间长短。” “。。。。。。”跟丁西西一起还开心呢,干脆一早跟丁西西结婚的了,哪有这种理论。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每天都能见面,过得也很开心,不也挺好的吗。”真的挺好的,似乎是长久以来的平静的状态。 “我们结婚了,可以更好,而且,这样,可以给你一个真正的名分。” 名分? 呃,似乎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考虑的太简单了,只想着简单的一起好了,而其余的一切,都从未想过。 “我又不在乎什么名分。” “我在乎。” “天佑。”她看着这个男人此时诚恳的表情不能说不感动,他说要给自己名分,让自己做真正的钟太太,可是,自己似乎目前,真的不能接受。 “我只是一时难以消化,我是想着要跟你一起的,而且一起下去,可是一说到结婚,我还,真是有点怕,可能就是大家说的结婚恐惧症吧。”她解释着试图不让他看起来那么为难。 “你,还是不能完全的接受我。”还是有些小受伤。 “是我不好。”他对自己真的没得说,可是自己却还这么的别扭,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好了,是我的问题。”他亲着她然后说道。 “我们不要提以前了好吗,都不要提了,我们只有未来,崭新的未来,不过,这个未来还需要时间去好好的营造,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的。”她喃喃的对他说着。 “好。”简单的回答,但所有的答案都蕴含其中,虽然求婚不成功,可是他知道她在慢慢的向他靠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爬上你的床 晚上,乔妮惴惴不安的躺下,因为钟某人就躺在她旁边的床上。 因为昨晚的事故之后,某人就称,因为他不在的原因导致了这样不该发生的事故,所以为了杜绝此事故再次发生,一定要陪在某人的旁边才可以放心。 于是某人就叫护理人员多放了一张床在病房里,堂而皇之的要睡在旁边,护理人员也只当他们是亲密爱人并没有说什么,而且白天的所见已经证明了一切,所以非常热情了帮他找了张合适的床。 只是乔妮觉得很别扭,却又不好当着护理人员的面说什么。 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睡法吧,躺在一边她小心翼翼的睡着,想着。 可是她强大而良好的适应力让她又一次很好的睡着了,大白天某人不是这么折腾又是那么折腾不累不困才怪。 睡到半夜,乔妮被渴醒了,想爬起来找水喝。 咕~~(╯﹏╰)b,什么东西覆在她胸前,什么东西揽在她腰上。 还有那么热乎乎的气流吹着她的耳朵,还有后背紧贴的温度。 这个家伙,居然爬到她床上来了。 趁火打劫第一人,非他莫属,就知道跟他睡一间屋子不会安全,看来所猜非虚。 她打算轻轻的把他的手移开,没想到某人还十分不满意的在她耳边嘟囔着。 “别动。”末了还来句这个,还在她的颈脖上蹭了蹭。 是谁该别动啊,这话应该她说吧,谁让他爬上来的。 这里可是医院,不对,就算不是医院也不能这样。 “钟天佑。”在漆黑的病房里,她不敢大声说话,压低了的叫着她的名字。 “好好睡觉。”他紧了紧她的腰说着。 “。。。。。。”他居然如此的理直气壮。 “你给我去那边睡,这是我的床。”她忍耐不发。 “可我觉着挺好。” “可我觉着不好。” “习惯了就好。” “。。。。。。” “你下去好不好?床很小,两个人好挤好热”她开始哀求了,总不能把他踢下床吧,毕竟他背上还有伤呢,可是,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舒服。 “这不是刚刚好吗,哪里挤了。”他又紧了紧她的身体。 两个人都不胖,虽然床不大,紧抱在一起,正好。 呃,这都是做什么嘛。 “你不可以这样。”大晚上跟某人开始讲大道理了。 “我又没怎么样。”耍赖。 “我要喝水,你松开。”不能硬碰硬,不然没好果子吃。 还真松开了,乔妮下床到了杯水喝下后,就跑到钟天佑开始睡的那张床上去了,哼,不能让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坏事。 可是,下一刻,某人又跑到这张床上来了。 “你到底想干嘛。”不能纵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的床。”这会儿知道这么说了。 “那好,我回那张床上去。” “你经过床的主人同意了吗。” 吐血。 “别闹了,钟天佑,我想好好睡觉。” “我没不让你好好睡啊,就这样,挺好。” 才不好呢,一点都不好。 “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 “再不松开我生气了,不理你了。”她郁闷。 “我就这么抱着,不动。”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似乎有种请求的意味。 “呃,不动?” “嗯。”信誓旦旦。 “呃,那好吧。”无奈,再这么折腾很累的。 于是某人一听抱着她更加的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了,勒的他差点没闷死。 于是乔妮打算安之若素的保持这种状态直到睡着,可是下一刻,只觉得某个热热的东西在身体上游走着。 “钟天佑,你再动我就把你踢下去了。”她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呢,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呢。 “唔。”结果下一刻又被某人的温柔攻势所阻止。 “你松开。”真是月黑风高啊,还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还在一张床上,再这么下去,真是要。 他纠缠着她的舌头,灵巧的逗弄着,想用这种攻势让她彻底溃败。 “疼。”她叫着。 胳膊上的伤还流着水呢,他这么大的动作难免碰到。 这一声叫,终于让他停了下来,不过下一刻他把她受伤的手撇开,继续摩挲着更加的猖狂。 “钟天佑,我大姨妈来了。”她大声的喊叫着。 “。。。。。。”果然停了下来,这招真管用。 “该死,不懂事的大姨妈。”钟天佑彻底败下阵来,十分懊恼的说着。 多亏了不懂事的大姨妈,不然某个人‘行凶作恶’了。 再说,两个人现在都是有伤在身,这样,是很伤身体的。 某人郁闷,不说话,只是还是抱着她。 “睡觉。”睡前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他抱着她在医院的病床上安静的睡着。 医院的外面一片静谧,星星高悬于空,闪闪烁烁,似乎也见证了这种温馨的短暂的小甜蜜。 。。。。。。 就这样,某人赖在乔妮的病房里三天,同吃同住,还美其名曰为了安全。 乔妮没少瞪他。 。。。。。。 三天之间,有关部门过来调查,询问相关事务,初步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因为根据乔妮的描述,那家酒店没有那样的客服人员,而且从来没有提供过那样的小灯,只有一些驱蚊和安眠的香料。 且,依照乔妮的对那盏小灯的描述,更是让人一惊。 那种灯,根本不是当地的特色,那是一种专门打造的助燃的灯,换句话说,那个小灯的自身设置就是为了燃起一场有预谋的火。 小木桶承装的蜡烛下是可燃性油,当混有特殊物质的蜡烛烧尽后,油燃起,然后燃烧整个小木桶,整个支架燃起,火势顺着所有木质的物件延烧蔓延,直至整间屋子。 整个计划看似简单却也是精心部署的。 这是警方的初步判断,至于详细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 。。。。。。 其他的受伤人员都已经询问过了,都是很普通的旅游者,从事的医学,教师,法律工作的各方人士,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且,只有乔妮的房间燃烧的最严重。 可是每次都会牵连到钟天佑,其目的性由可而知。 “什么人干的呢,差点没命了。”她问他,为啥每次出去都不得安生呢,她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更没有什么人家想要的东西,为啥没完没了的事情发生呢。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他莞尔一笑,似乎不在意的说着,这些年风雨中来,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不过,最近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多了。 “啊?那怎么办?”乔妮惊讶的看着他,第一次听他这样的说,不过也是,他在这个位置上,让人羡慕,让人仰望,自然也有不服气的人,商场多年,混扎多年,不可能没有得罪的人,不过,这个仇家是不是有点狠了。 居然直想要人命,这仇怨是不是太大了。 背后,是谁,那只黑暗之手,到底是谁在操纵,他的目的又是如何,还有怎样的动作呢。 乔妮皱着眉,惴惴不安的想着。 婚前见家长,又生事端 这件案子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此是以旅游业为主导经济的地区,一向以环境宜人,民风淳朴作为宣传口号,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平静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且还牵扯到人员受伤情况,所以当地警方重点着手调查。 只是,很可惜,尽管投入了不小的人力物力仍旧没有多少查到多少线索,而且根据乔妮描述的那个‘客服’似乎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的干净利落,所有的部署都非常的精密,初步论断是惯犯所为。 “眼下怎么办?”在这里哪都不能去,乖乖的呆在警方附近的宾馆里,随时配合调查,好好的一个度假旅游放松的机会徒又让人紧张了。 “回去。”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神情严肃,眼光里流动着莫名的阴凉,是面对敌手的那种冷酷的阴凉。 是的,最好的办法是回去,回去了,那里是自己的地盘,想要动手也不会那么容易了,那个人,也不会不顾及。 不过,这个时候用这种手段,是不是 太拙劣了点,难道就这么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吗。 他端着杯子的手紧了再紧。 “回去?这个时候?”难道不要配合调查了吗。 钟天佑没做声而是继续抿着唇看着窗外。 “天佑。”她喊着他,最近除了这个案子,似乎很久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模样了,也只有之前在工作上才会显露出的模样。 “没事,我们明天就回去,回去就好了。”他拉着她拦到怀里,似乎为了安定刚才自己一刻的失神吓到了她导致的紧张情绪。 “回去就真的会好吗?”那里是避风港,但是难道避风港就真的安全了吗,这样的事情真的就不会发生了吗,难道一切的黑手行动真的就停止了吗。 为什么似乎前途只看到一片迷茫的黑,似乎有一个有着超强吸力的巨大黑洞,吸引着每个人,似乎,难以挣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揽着她凝凝的看着窗外,似乎只有这样的温热,才能暂时的消除心里的那一点焦虑,哪怕是他,无所不能的钟天佑,都有的焦虑。 有些事情,不是谁都可以控制的。 。。。。。。 这一趟旅行就快结束时似乎都不是那么的顺利,飞往中国的飞机在半路上突然遭遇气流,机体剧烈的震荡,似乎随时要把飞机上的人给甩出去,机舱里有人在惊叫着,虽然空姐一再安抚的温柔的话语不断的从广播里传来,乔妮头回遇到这种情况,心里也不免的紧张。 “没事的。”身旁他握住她的手说道。 早知道听他的话,乘坐私人小飞机回来就好了,可是似乎不喜欢那么小的地方,还是喜欢人多的出行工具,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还是有点怕。”她看向他,真要出事,不明不白的死掉还真是冤枉啊。 “怕什么,至少我还在你身边,就算有事也是我现有事。”他紧握着她的手,传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和力量。 至少我还在你身边,这么陪着,无论遭遇了什么,都在一起。 “天,天佑,”她看着他自若的神情也不觉着多害怕了,只等着飞机冲过这讨厌的气流。 。。。。。。 中国,m市。 云顶流峰。 安全到达,只是周妈在看到两人的那一刻还是吃惊不已。 钟天佑的伤在背上所以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倒是乔妮都裸露在皮肤外面,尤其是脸上,还有烧短了的头发,非常的明显。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段日子乔妮跟周妈已经混的很熟了,除了腾出时间和空间让她跟钟天佑独处外,其他时间只要有空两人就在一起唠嗑,虽然有年龄的差异,可是并不影响两人良好的交流,而且,乔妮觉着周妈很亲切,打心眼里的喜欢,而周妈也很喜欢乔妮,当自己的闺女一样看待,所以看到乔妮变成这个样子也十分的担心,拉着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呃,现在流行伤残妆,怎么样,周妈,效果不错吧。”她打趣的说道,虽然她现在的模样并不怎么好看,不过不影响她的心情,再说郁闷的事情没必要人人皆知。 “呃。”周妈明显不相信且不习惯她这样的笑话。 “还有没有别处伤着的。”她看着她问着。 “没了,伤全都在外面呢。”她嘻嘻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 “年轻轻的要是烙下疤就不好看了,我那里还有些药,给你抹抹。”她可惜的说着。 “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只等着恢复了,而且我的皮肤恢复能力都很好的,以前手上有个从这到这儿的疤,还以为还会留着呢,你看,现在一点都没了。”说着她拿自己的手比划着。 “哎。”周妈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着钟天佑,似乎有些埋怨他没好好待乔妮。周妈虽然是这里的佣人,可是看得出跟钟天佑的感情匪浅,若是她不做活计,钟天佑也会让她在这里住下,所以这样的略略的指责在他们之间也不觉着突兀。 晚饭,周妈为了他们特地顿了些调养伤口的补汤,说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的,乔妮边喝汤边想 ,其实伤的重的还是钟天佑, 晚上,处理完一些事务后,乔妮在他的房间里替他换药,已经一个星期了,伤口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也没有再流水了,不过这么大这么长的伤口落在这样的肌肤上还是让人觉着触目惊心。 他的皮肤白皙,有时候乔妮觉着比她的皮肤都好,而且还十分的有弹性,光泽,摸上去手感非常的好,上镜拍广告露个背绝对能让人喷血的那种,就给他摸个药,自己的小心脏都扑通扑通的乱跳,幸亏背对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下手,不过,不知道,这以后会有多长的疤痕,从左肩部一直延伸到右肋下,当时的情况该是怎样的危急啊,乔妮一边上药一边乱想着。 “你的脸红什么?”上好了药,乔妮把药放回去,转身却看到钟天佑居然就在她面前。 “天热。”呃,这个家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恐怖,她拿手扇了扇,一副很热的模样,不过看到他光裸的上身,呃,身材很有型,可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难道有暴露癖吗。似乎感觉更不舒服了,她适时的朝后退了退。 “热吗?”他故意问道。 “嗯。”点点头。 “该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某人非常大言不惭的说着,把她困在一个小圈里。 你给一个光着整个上身的异性上药不觉着异样才怪,又不是看习惯了的,真是,乔妮心里想着嘴上不敢说。 “我们早点结婚,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了,就不会,这么热了。”因为习惯了嘛。 咕~~(╯﹏╰)b,被人看穿心思是件很悲摧的事情,而且还说的这么露骨。 “结婚?刚回来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呢,再加上这个,多累人啊。”七天前才提的,这会儿又提,他是不是最近都打算跟她这么缠下去。 “我不觉着累。”他的身体又靠近了她一分。 是的,想到要跟她结婚,只觉着满身的兴奋,哪里会觉着累。 “别,别,你身上还有伤呢,你这样子会疼的。” “你要不答应,它才会疼。”又在耍无赖,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我我我,我答应了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听说他会疼,心里十分的难受,怎能不知其实那么重的伤,不疼才怪,可真的说出来,又是一种感觉。 再说,心里真的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于是,心里突然一软,脑袋突然一懵。 “你答应了。”听到她这么说,他露出了难得的笑来,就算在她面前他似乎都不怎么有的笑容。 “啊?”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讲了什么。 答应结婚。 还没想明白,下一刻身体突然一空,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你你你,你要干嘛。”是不是答应的太干脆了,他这个样子让她有些怕。 “钟太太,你说我想干嘛。”他把她放到了床上,上一刻他还趴在床上让她上药呢,这会儿倒置了。 “钟,钟钟,那个,我只是答应了,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啊。”不要搞这么多突然行动好不好,太快了。 “可是提前行驶权利。”某人说的有凭有据的模样。 “不可以。”她拽住领口。 “都答应嫁给我了,怎么就不可以。”他的气息在她周身围绕。 “我不太适应,钟天佑,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晚一阵子没什么吧。”拖延时间啊。 “那还要多久呢。”他看着她一脸的无辜。 “呃,应该不会很久,呵呵,那个啥,我渴了,想去喝点水,哈哈哈。”她试图从他身边溜走,结果被按住。 他想干嘛,早知道不答应了,都是一时头脑发热。 “我们一起去。”吓了吓,等了半天居然是要这样,松了口气。 好险。 。。。。。。 事后乔妮怎么都想不通,当时怎么就答应某人的求婚呢,就算没有钻戒,没有鲜,可也不能看他光着个身子就脑袋迷糊的答应了啊。 色令智昏。 这是她得出的唯一的结论,若不然怎么会这样呢,哎,不过,想到,结婚,心里还是觉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至少, 是甜的。 。。。。。。 接下来的这几天,钟天佑虽然每天因为公务回来的比较晚,可没少折腾她,总是打着结婚之名进行‘犯罪’之实。 “怎么,大姨妈还没完吗,乔妮,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血崩了。”用过的借口一用再用就不灵了,某人十分‘恶毒’的攻击着。 “。。。。。。” “要不要我陪你去妇科看看。” “。。。。。。” 所以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趁着某人回来之间早早的上床睡觉,声称白天工作量太大太累。 。。。。。。 星期天,难得钟天佑说要带她出去,昨晚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车子在安静的大道上行驶,然后步入步入郊区,沿着蜿蜒的山路直上,一路树木葱茏,鸟鸣香,风景宜人。 呃,这个地方,似乎有印象, 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上次从这条路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都灰到了底。 “天,天佑,我们来这里干嘛?”她转身问向旁边的人。 “到了就知道了。”他揽着她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 车子停下,下车,只见,天鹅城堡四个大字矗立在眼前。 上次不愉快的记忆让她对这里并没有好感。 “进去吧,玉夫人等着我们呢。”他拉着她说道。 “哦。” 玉夫人一身宝蓝色迤逦长裙,束腰纤细,姿态动人,一如以往的惊艳,一颦一笑尽显绝美姿态,看到他们到来也显得十分的开心,尤其是乔妮,她看着她带着长辈独有的那种关爱。乔妮虽然跟她不熟悉,可是不讨厌甚至很喜欢她这样看她的眼神,只是不知道,他带她来是干嘛的。 双方坐定后就是就着最近的一些情况聊了聊,没多久,切入主题,钟天佑拉着乔妮然后对着玉夫人说。 “阿姨,今天我带她来,是想告诉你,我就要和乔妮结婚了,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这几年,钟天佑一直把玉夫人当做另一个母亲,在许多大事上都会参考她的意见,这次也不例外。 “真的吗,阿佑要结婚了,真是太好了。”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着,那种喜悦是从心底而发。 他拉着她的手,似乎要把她紧紧的抓住,一生一世,一辈子幸福着。 “天佑哥。”门口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粉色的影子冲了进来,直朝钟天佑方向。 “天。”当她看到钟天佑的手紧紧抓住乔妮的手时,愣在了那里,原本脸上的兴奋,顷刻消失,化作一股怨怒,手里抱着的今天刚才的鲜篮子握着,紧了又紧。 “茗依,你天佑哥就要结婚了,今天难得来,我们正好聚一聚。”玉夫人不是不懂得玉茗依对钟天佑的心思,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当真是不合适,不如早点断了念才好。 “结婚?天佑哥你要结婚?”她不敢置信的听着,然后看着紧握双手的两人,脸色变得煞白。 “嗯。”钟天佑肯定的答道。 “跟她?”她面露不屑的指着乔妮。 “是的,我要跟乔妮结婚。” “你,你们,哼。”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气愤之下的她扔了篮,转身跑了出去。 “茗依。”玉夫人面露尴尬的叫着自己的女儿,可是这哪里栓得住她奔跑的步伐。 “老李,去看看小姐跑哪了。”玉夫人镇定的吩咐着身旁的一位中年男人。 “是。”那人得令后转身出门。 “茗依,还小不懂事。”她打着圆场解释道,早点知道还是好,不然到现在还在做着痴梦呢。 乔妮扯唇无奈笑笑,上次跟那个玉大小姐之间的那点不愉快让她更加的不安。 其实,客观的来说,玉大小姐比她要合适的多,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怎可随便言说。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钟天佑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而每次问他,他都会含含糊糊的回答,然后又慢慢的给绕开了,自己也就给绕进去了随之就忘了最开始的提问。 说自己心里不安没底不是没有,不过,有时看到他对自己的那份至诚,又觉着这样随意的揣度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所以她也干脆不再去想,不再去追究。 钟天佑扯唇笑笑,似乎并不在意,玉茗依对于他,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爱护,关心,都是出于兄长的本能,只是,她却把这种感情看作了另一番意思。 “没事的,她就是小孩子脾性,过过就好了。”他很了解的说道。 三个人似乎为了忘记刚才的不快,又坐定下来扯了别的话题。 “不好了,太太,小姐不见了。”就在他们聊着还算不错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面色慌张的说道。 “不见了,怎么老李没跟上?”玉夫人神色一凉,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的火性子,若是不舒服了就会跑到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从小到大就没变过,没想到现在了还是这样。 “老李打电话来的,开始还看着,结果小姐跑得太快,就给跑没了,他现在还在找呢。” “派人再去找,这个茗依。”有些恼怒女儿的任性。 天鹅堡这么大,要是藏一个人不是不可以,,又一次玉茗依跟她闹别扭居然两天两夜没回来,至今想想都觉着后怕。 “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在哪里。”钟天佑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玉夫人惊讶的看着他,乔妮也看着他。 “放心,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我们一起。”她拉着他的手说道。 情敌之战,女人争锋 穿过天鹅城堡,沿着一条曲径蜿蜒的小路走着,直到一个四面环山的水池边上。 水清澈见底,下面的一块块鹅暖石清晰可见,还有垂挂的水帘倾泻而下。 青山,清水,仿若仙境。 “在这里?”乔妮看着他呐呐的问道,可是看了四周没有人啊。 他拉着她走到水帘的旁边,从水和悬空的山石构造中他指出一个空缺处说道。 “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在这里呆着,一呆就会一整天,舒服了才会回去。” 果山水帘洞真有这种地方啊,乔妮只觉着很神奇。 “你怎么知道?”玉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竟然知道,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匪浅。 “吃醋了?”乔妮翻了翻眼皮,抬头望了望天,某人是否过于自恋。 “你说我们这么进去,会不会不好,那个玉大小姐,很是不喜欢我。” “没事的,茗依就是有些任性,其实要相处下来很容易的。”他拍拍她的头说道。 容易?那是对他钟天佑,不是她乔妮。 “你去吧,把你玉小妹妹请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她看着他看好戏的说着,原本就因为她而起,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要跟他一起来找,当然,不排除她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恶趣味,想让玉大小姐吃扁。 毕竟,上次她可是给足了她颜色。 乔妮啊乔妮,没想到你的小心思居然也这么的邪恶。 她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只是无奈的笑笑,从那个小洞口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果然玉大小姐从里面乖乖被他带出来,不过看到乔妮时原本有些欣喜的表情又立马转阴。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钟天佑难以置信的说着。 “她是我未婚妻,我在这里,她为什么不可以。”未婚妻?呃,这个名词,似乎听着那么怪异呢。 不过,钟天佑这话说的也足够的损。 明面上是关心玉茗依跑这么远来找她,而实际上是当年让她彻底死了心,软刀子戳人,连血都不沾,乔妮听的都有些心颤。 他对她此时是百种温柔千般呵护,可是对于这个娇艳动人的大小姐居然这般的铁石心肠,似乎都替玉茗依有些难受。 钟天佑,果然是钟天佑啊。 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你们,你们欺负人。”在那一刻的玉茗依满脸都写满了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而这最狠的一击就是来自于她最喜欢的天佑哥。 她恨恨的甩开手,转身跑回了那个‘水帘洞’里。 呃,面对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乔妮站在那里不知道说啥,似乎没有闲看好戏的心情了。 钟天佑倒是跟没事人一样闲看着风景。 冷血的男人。 他对这个对他如此依恋的小妹妹怎么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那么,会不会有一天,他对她也如此的冷血呢。 如果,假设一下,她惹怒了他,或者惹恼了他,会不会发生像这样的情况,或者说,更加严重的情况呢。 她的心一紧,不由得抽了一抽。 “怎么了?”看着她的异色,他问道。 “没事,现在看来,只有窝进去跟你的小妹妹谈谈。”让他进去找出来明显不可能了,可是也不能让她一直在里面呆着,好歹是答应了玉夫人要找回来的。 “你?”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怎么?这不是你预料的,你把小公主气回去,难道就让她这么呆着。”少装自己猜不到她会这么说,装都还很想回事。 他笑笑没再说话,全当默认,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各方的心思还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那个洞口不小,从中穿过还有凉凉的水汽铺溅到身上,在这深秋的季节里还是觉着有些冷的。 洞里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黑,因为洞口很大,所以借着水汽还是有很多的光透射进来,而玉茗依也就坐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块石头上,低眉垂目,脸上红红的,看的着实委屈,谁能想到骄横任性的大小姐也有这种时候。 “嗯。”她哼了一声,想打破这种平静。 “你来干嘛?”她抬头看见是乔妮,满脸的乌云密布的更甚,语气不满的说道。 “我也不想来啊,只是玉夫人担心自己的女儿不回家,所以我要把你带回去。”乔妮也毫不示弱。 “我回不回去要不着你管,你给我出去,我不喜欢你。”她说的如此直白,没有半点迂回的意思。 不过,乔妮喜欢这样的直白,不喜欢就说出来,总比某些人明面上笑着,内地里耍阴的要好多了。 “同理,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不过,这里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呆着,我不想出去。”摆明了要跟玉大小姐对着干。 “你。”上次就没说赢过她,这次面对她的驳回又一次失语。 “谁说这不是我的,这是我家的地盘,所有的地方统统都不欢迎你,你走。”她鼓着双颊说着,因为气郁,满脸通红。 “好,我走,可以,不过,我走了,能改变你不能跟钟天佑一起的事实吗,你把这样的气通通洒在我身上,你觉着有意义吗,或者说,有用吗。”她站直了身体看着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直刺她的痛处。 如同流脓的伤口,不如一次性把脓液通通拔出,纵使这次再疼,可对以后伤口的愈合却是大大的有好处。 “你。”这一次狠狠的刺激到了她,一个字却让她吞吐着粗气说着,完全没有了大小姐的淑女风范。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喜欢钟天佑,想跟他在一起,没错,他也喜欢你,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这也没错,只是不是你所期望的,只能说,你们两个没缘分,没有走到你预想的这一步,可是天下间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个看顺眼的都要在一起,总有圆满的,也总有遗憾的,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希望她能好好的听进去,这样的小姐,娇宠她的人太多了,被保护的太好,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打击,一时间难以承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你到底哪点好,我哪点比你差,我比你先认识天佑哥,可是凭什么他就不喜欢我,凭什么,我只是他的小妹妹,我已经22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不要当他的妹妹。”玉茗依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珠子就这么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划过,还真是让人觉着不忍。 “呃。”这个问题让乔妮也有点卡住了。 对啊,明明他们先认识的,明明玉茗依无论哪个方面都远远强过她,可为什么,他没选择她呢。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不是很清楚。 “是的,你是比我好,家世,学历,样貌,能力,随便哪一样我都比不上你,还有,你还比我年轻,比我,更早认识钟天佑,这都是你的优势,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感情,这种事,说不清,也勉强不来,我想凭着你的条件,会找到很好的那个爱你你又爱的人。”她自己都觉着说的不是那么的有底气,不过还是尽力的劝解她。 “感情?为什么他就不能对我有感情,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考虑我的感情,呜呜。”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那你去问钟天佑,别问我,还有,既然你喜欢他很久了,为何不早点表白。”她这是什么事啊,鼓励自己的情敌去表白。 乔妮,你真是个人才,超级人才。 “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就想着等毕业了就告诉他,没想到。”没想到从国外回来就看到钟天佑跟乔妮在一起了,而现在两人居然跑到这里说要结婚了,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其实,玉茗依不是没有暗示过,见到她的天佑哥时总是有意无意的问着,天佑哥,以后我来你公司好不好。 “好。” “那我以后跟你一起工作好不好。” “好啊。”他拍拍她的头。 “一直一起好不好。” “当然可以。”他笑笑。 “嗯,我是说,一辈子,一辈子跟你一起工作好不好。” “傻丫头,你这么想,我还舍不得呢,你以为大公司每天工作很好玩吗。”lo的工作量很大,尤其是设计这一块,他心疼她的身体吃不消。 于是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钟天佑是喜欢她的,而她,因为太过于骄傲,太多人的追求,自然也以为钟天佑真如她所想的那个意思,等到以后会在一起,所以对于一个简简单单的表白她认为并没有什么重要性,只当一切会水到渠成, 没想到水到了,可渠,不是她的那条。 “那这样,我们先回去,不要让你妈妈操心了,然后呢,你跟钟天佑好好谈谈,把你的想法通通说给他听,看他怎么个说法,不然,你在这里生闷气,他就跟你一起了吗,这苦的只是你自己吧。”她选择了一个最中肯的意见说给她听,毕竟,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被拒绝的,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跟他谈谈?”她看着她,眼泪已经不流了,不过还有几颗泪珠挂在脸上。 “嗯,好好谈谈。”情敌跟自己的‘男人’谈心,好有‘创意’的想法啊。 玉茗依抽了抽鼻子,然后想了半天。 “好,我这就回去。”打定了主意站起身来说道。 哦也,至少她不那么冲动,可以静下心来听意见了,看来,自己的说服算是成功了一半。 不过,另一半,还要看那个家伙的,不知道会不会把玉大小姐气的更狠呢。 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啊,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乔妮的心里也不免的为玉茗依担心。 刚才他对她表现的那种神情,自己看的都不舒服。 他的无情,冷血,残酷,让人心寒 感谢乖陶陶送的金牌,感谢仔妈,紫精灵送的鲜,谢谢。 回来的路上乔妮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却也不是来时的那般忐忑模样。 “怎么了?”看到她的异样他握着她的手说道。 “那么漂亮,那么优秀的,又那么痴情的小妹妹,为什么,你就不喜欢呢,我想你懂得我说的那个喜欢的意思。”她看着他说道。 “乔妮,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他有些不悦。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点想不通。”钟天佑与玉茗依的‘谈判’结束时,钟天佑一如既往的一脸云淡风情的模样,而坐在里面始终不愿意出来的玉茗依,面对着窗户,背对着所有人,背影看起来是多么的孤单与落寞,想想也知道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看到那她的心里不仅没有一点获胜者的喜悦,反而有种不安,非常非常灰冷的不安。 现在的玉茗依,会不会就是下一个自己。 毕竟,她乔妮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天佑对她的感情对她来说至今都是个谜。 “有什么想不通的,难道,你觉得我要答应了她的意思,你才觉得满意。”似乎被她的情绪沾染,他也有些不舒服。 “可是,那么说她,你就不觉着不忍吗。”她是他的小妹妹,她一直当他是最好的天佑哥哥,却不想在她需要得到最期盼的许诺时,却得到了最猛烈的一个打击。 而他,居然没事人一样,不觉着自己的太过无情吗。 “不忍?难道你觉着我答应了她的意思,才算是对得起她?”他挑眉,语气冷得更甚,原本还算祥和的气氛变得冷凝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如果之前你今早表示你的态度,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这都是你的问题,可是你呢,却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她的身上,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如果你一早表示自己对她没有意思,也不会让玉茗依领会错意思。” “你今天是想来跟我吵架的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没做好,却还拿着问题去伤人,这样我觉着很寒心。” “寒心?我让你寒心了?” “有点吧。”她不否认。 “呵,真没想到,我拒绝了别的女人的示好,你会感觉寒心,还在这里跟我吵架,乔妮,我是不是该夸你太有圣母情怀了,是不是该为你立个碑,标个牌子,让世人敬仰了。”他无不讽刺的说道。 “你。”他难道真没觉得自己当时的冷血无情吗。 “下车。”气不打一处来的她不想跟这个人再说什么了,多说无益,说着一副推门下车的趋势。 明明今天是因为结婚的事情见家长的,原本是件开心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会弄成这样。 可是,下一刻手腕就被狠狠的拽住。 “别闹。”短短五个字,让她更是火大。 “闹?我闹了吗,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你要是觉着我实在无理取闹,好啊,你让我走啊,你看着眼不见心不烦。” “够了。”他没耐心的听也没耐心的说了,手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疼的她咝咝的喊着。 “放手。”她挣脱。 不动。 “你。” 继续不动。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动就不动,乔妮也没再挣扎而是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只觉得心口堵得要死。 自从看到玉茗依那种受伤的眼神,她总觉着不安,非常的不安,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口中的小妹妹。 冷血如斯,无情如斯,残忍如斯。 于心何忍。 车子一路行驶没有停留过,直到云顶流峰,两人因为不愉快的对话一路再次安静,直到周妈看到他们回来才打破了这种安静。 “回来了,呵呵,我翻了一上午的黄历,可算挑了几个好日子,来,你们看看。”说着拉着乔妮到沙发上坐下,完全没有在意两个当事人都阴沉着脸。 “不用了,暂时不会结婚。”乔妮看也不看得对周妈说着。 “啊?”周妈惊讶的张了张嘴,因为刚才太兴奋都没注意到两人的情绪不大对头,可是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这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呢。 “谁说的,就挑离现在最近的日子。”他阴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偏不顺她的意。 “我答应了吗,你凭什么擅作决定。”她怒视向他。 他没说话而是径直回屋,不再看她。 “我不答应,我不要现在跟你结婚。”她对着他大声吼道,真是脑子抽风才会当时那么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现在真是觉得一时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砰,楼上的门轰的关上。 “小姐,到底怎么了?”周妈的手里还拿着黄历的小册子说道。 他们不是没吵过冷战过,可都是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这次当着周妈的面,翻脸,还真是第一次。 “答应结婚,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乔妮边圆瞪着眼睛边喘着粗气说着。 “啊?先生欺负你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旁人眼里钟天佑哪里会欺负她,疼她都来不及,这点乔妮也知道。 可是,他对于除了她之外的人是不是都太狠了。 她不喜欢这样,虽然说不可能让一个人做到博爱,可至少也不能处处树敌,到处伤人,那样,看着都心寒。 “没有。” “那没有,怎么会。” “我觉着,我不适合跟他结婚。”她看着周妈认真的说道。 “怎么会?小姐来了以后先生比以前开心多了,笑也多了,感觉这家才像个家,小姐也知道先生有时候脾气不好,可是对你的心那是没的说啊,而且,小姐你又不是不喜欢先生,所以,既然这样,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周妈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在她眼里,钟天佑除了性格古怪点,其他都很好,可那是在她眼里,她有没有看到他在别处事情上的态度。 “我回屋了。”无心解释只想回屋好好休息一番。 “哎。”周妈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纠结的表情也知道多说无益。 。。。。。。 回屋,上网,qq,碰到叶扬。 两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没事就qq或者手机联系,这会儿无聊的浏览着网页,没想到他会在。 “丫头,最近怎么样。”发来一个笑脸。 “还好,你呢。”伤怎么样了。 “吃嘛嘛香。”又一个笑脸。 “出院了?” “天,都多久了,你想憋死我啊。” “。。。。。。” “那就好,有时间了我去看你。”真的有点想他了,朋友也是需要用来想念的,尤其他是那么的好,无法不想念。 “好啊,随时欢迎。”继续笑脸。 乔妮看着他发来的兴奋表情,手指停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丫头。”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发来。 “在。” “怎么了?”似乎感应到了她的不佳情绪,以往每次聊得时候两人都一直不断地聊下去,兴致很高。 “没事啊,就是刚回来,可能有点累吧。”真的有些累,想想都累。 “那就好好休息。” “等下。”她似乎想到要问什么了。 “嗯?” “叶扬,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呢,明知道有些人并不好,可是你却根本不在意,对每个人都温温的,从来不伤人,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因为什么呢,你是怎么做到的。”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丫头,你说的是耶稣吗,还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 “我就觉着你是那样的,快回答。” “呃,你怎么了?” “我很好,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因为不觉着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厌恶,去恨,当然不排除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好的事物,会对我们产生影响造成伤害,但是不管怎样都抱着一颗开怀的心去看待,去做,就算吃亏了,受伤了,但我们都对得起自己,不会觉着愧疚,这样人才会快乐。” “不然,每天都想着如何去回击,那这样的生活只会让人有着不可消除的负面压力,那样活着只会让自己累,就算真的回击成功了,在行走的这条路上,他没有收获到任何的快乐,到头来,不会快乐,回头想想,只觉着损失的远远大过得到的。” “所以,我们要积极快乐的活着,就算遇到伤害,我们也要努力的想办法,坚强的爬起来,让所有的损失降低到最小,这样一路下来,我们只会越来越快乐,越来越坚强。” 乔妮看着叶扬发来这些话,看了好久好久。 她无法做到他的境界,这就是阳光的叶扬,快乐的叶扬,胸怀坦荡的叶扬的处事哲理。 所以,她欣赏他,佩服他,所以也非常的喜欢他。 “谢谢,谢谢你叶扬,我知道了。” 每次跟他在一起,真的会收获很多的快乐,跟这样的人一起怎能不快乐呢。 “呵呵,希望你别认为我是在那里扳起面孔教条的说教。”又是一个笑脸发来。 “没有,受益良多,很感谢。” “行了,你想一直就这么谢下去,谢到明年。” “。。。。。。”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嗯。” “呵呵,早点休息,希望下次看到的是活蹦乱跳的乔妮。” “嗯。” 说完,叶扬下线了,也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很忙,居然还有时间给她开脱,真是难为他了。 要是那个家伙也能这样该有多好啊,他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难魔头呢。 她不禁感叹道。 。。。。。。 晚饭,没有下去吃,没心情,乔妮一直泡在网上,东看看西瞄瞄,也觉着无趣,关了电脑准备看会儿书,才发现肚子咕咕叫,饿的不行。 在屋子里翻腾了半天才找了吃剩的半包饼干,可是越吃越饿。 房间内的饮水机居然也坏了,又饿又渴,不下楼看来不行了。 。。。。。。 呼呼,没人,四周都没人,乔妮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溜进厨房。 ( ⊙ o ⊙ )啊!,什么都没有,一点吃的都不给留。 太狠了吧。 翻箱倒柜摸了半天,就找到了小半块面包,一瓶牛奶,还有一个小苹果。周妈每天早上都会早早的去买最新鲜的菜,所以这里现在连半片菜叶子都看不到。 哎,凑合凑合够了,她捧着这些食物又蹑手蹑脚的回房去。 偏偏遇到还在冷战中的某人,不过,某人没看到她一样径直从他自己的门口走出去。 她也非常不厚道的斜了他一眼,回屋。 咕,咕,半夜了,还是饿啊,一天都没吃东西,就吃了半包饼干,半块面包,一瓶牛奶,一个小苹果,哪里够补充她一天的消耗啊。 乔妮饿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别叫了,平时又没亏待你,干嘛叫得这么欢腾,乔妮按着肚子难受的不行。 会不会还有些吃的没发现,有鸡蛋,煎两个鸡蛋吃也成啊。 又偷偷跑下楼。 已经12点了,该睡的都睡了,楼下的厨房与楼上的卧室相隔甚远,根本听不到动静,哪怕是在寂静的夜里。 饿狠狠的她煎了三个鸡蛋,撒了香料和葱,哇,香死了。 吃饱喝足后晃悠回屋。 刚关上门,就被狠狠的抵了在了门上。 嗝,她打了个饱嗝,然后看着这个男人,怎么溜进了她的房间。 虽然每天睡前都会有晚安吻,可是亲完了他就回屋了,不会在她屋里多留,可是现在他居然关上了门,是个危险讯息。 他们还在生气呢。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犹如孤狼。 “出去。”她皱眉,今天没心情弄什么晚安吻。 “这是我的房间,你听到没有。”他不动,她也不动,就这么互相直直的看着。 可是下一刻她就被扔到了床上。 “你。”不容她反抗,他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喂喂喂,你你你。”大半夜这个时候这种情况,没法不让她朝不好的地方想。 在下一刻她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控制,衣服也跟着褪尽。 “钟天佑。”这一声不仅没阻止反而跟更加速了他的动作。 身体被他不停的挑逗着,引得她一阵阵的颤栗,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可是每次都非她所愿,所以,依然的紧张,陌生。 “你还要说不跟我结婚吗。”他边吻着她的脸颊边威胁的说着,似乎要因为那句赌气的话给足了她惩罚。 “不说了,不说了。”自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不可无骨气,可是也要分情况。 “以后呢。”他的手慢慢游走在她光裸的皮肤上。 “以后也不再说了,都不说了。”她祈求的讨饶着。 “说话算话?”他看着她,眼里划过一道鬼鬼的光。 “算话,绝对的算话,我以太阳月亮的光辉代表我的诚意。”她信誓旦旦道。 “好。”他看着她,唇角勾勒出一个笑来。 “啊。”乔妮惊叫了一声,一种尖锐的痛突然从身体的某个地方传来,似乎某个空洞被洞穿,又被填充。 他居然。 疼的抽气的她,差点没有了思考,在他不断的攻势之下。 他的惩罚,亲密接触 “钟天佑。”她抽气的喊着,疼的直咬唇,身体也不断的扭动着,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攻势凌厉霸道,他在她的身体上,就像一个征服者,不留半点的反抗之意。 没有太多的前戏,他就这样直接进入,这样再次的紧密结合,显得有些突兀,也让这种疼痛扩大,不亚于之前的几次。 如同巨浪猛烈的拍着这礁石,发出巨大的震荡。 可是下一刻,他又在她的身体上落下缠绵的吻,攻势又慢慢的缓和,慢慢的诱导着她进入他想要的领域,疼痛慢慢减轻。 乔妮也慢慢的平复下来,身体也不再那般的紧绷。 她有些恼怒,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她刚刚有答应过是要嫁给他的。 不是吗,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这样是迟早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而且是在他们有一番吵架之后。 且,却没想到他居然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让她的理智一点点的溃败,只能全部陷入他的攻势之中。 当初,尹叶天就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了吵架的丁西西,她还觉着不以为然,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为自己感到‘不耻’ 钟天佑一边动作着,一边吻着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唇,似乎要用自己的温度把前一刻还跟他闹别扭的女人软化掉。 她终于再次的属于他,完完整整的,从身到心,虽然,他也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些小小的强硬,也有些小小的不耻,可是,她没有多么激烈的反对,至少,她已经接受了自己,那么不是最好的吗。 此时,他的身体很快乐。 他的心,更快乐。 在达到那个快乐的巅峰时,他压在她的身上喊着她的名字“乔妮。”似乎要倾尽其所有,都要给他身下的这个女人。 一起,这样快快乐乐的,一起,永远的。 。。。。。。 初晨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透过丝绒的蓝色窗帘照射进来,照射着床上的两人。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乔妮早就累的筋疲力尽,此时还昏沉沉的睡着。 “别闹。”钟天佑醒来很不老实的吻着她的眉眼,弄得她痒痒的用手去挡。 结果挥过去的手指又被含住。 似乎,感觉怪怪的。 哗啦,身体一个激灵,睁眼。 看着身旁的裸着身子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呃,那一刻,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昨晚的一切,只觉着脸烧烧的,别过身体不再看她。 “怎么了,不说话。”他看着她囧在那里他转了个身子到她身前,然后抚着她的脸说着。 “说什么?”没好气,确实也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可是努力了一个晚上,你居然没有一点感想。”他压低了身体靠在她耳边说着。 “你。”这个男人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这个,气的她直喘着粗气。 “看着我。”他掰过她的身体然后让她直视着她。 她皱着眉瞪着眼睛看着他,看就看,谁怕谁。 “我怎么就喜欢看你这么皱眉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哈哈。”他调笑的说着。 “哼。”她偏过头去。 “不过,我就是喜欢。”他凑到她耳边说道。 “你起来,压的我难受。”两人都不着寸缕,这样紧贴着,不难受才怪。 “那换换。”说着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倒转了过来。 “我要起床。”她想从他身上挣脱起来。 “哎,干嘛?”被他拽回。 “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你居然不想睡了。” “。。。。。。” 下一刻,原本很结实的床又进行了又一轮的震颤。 。。。。。。。 于是这样,到了下午,乔妮才下床去餐厅吃饭,浑身酸累的如同要散架了一般,可是某人依然精神奕奕的潇洒自若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晚上,在电影院里,乔妮靠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影,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讲的什么。 “怎么了?”还以为被他折腾的没了精神,所以递上了巧克力补充能量。 “你跟玉茗依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怎样个构造,居然绕了一大圈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真不知道是该赞她坚持不懈不屈不挠,还是该骂她,犟牛。 “你很想知道?” “嗯。”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她那么喜欢他,总有些精彩的故事吧。 “为什么?” “好奇。”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有这方面的好奇?” “。。。。。。” “有多想知道?” “。。。。。。” “说是可以,不过,不能白说,总该有点好处吧。”他覆在她耳边鬼鬼的说道,吓的一个激灵,还想怎样,今天他还没闹腾够啊,再这么下去,迟早被折腾死。 “哦,那算了,我回去睡觉了。”她佯装不听了,准备撤,今天可不能让他再进她的屋子了,不然受不了了。 “一起。”他拉住她说道。 “不行,我要好好休息,不要打扰我。” “不行,我不打扰,就在你旁边,安安静静的。” “。。。。。。” “再这样,我生气了。” “那我给你讲故事,要不要听。”他拉着她,像诱惑小绵羊的大灰狼。 “真的?”斜眼怀疑。 “嗯。”他拉着她坐到他腿上然后讲着。 4年前,lo因为有内鬼出现,一项重点工程被人暴露了底价和设计方案,而同时,又被爆出了财务问题,一时稳进发展的lo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境地。 也是那一次,钟天佑一向器重和看好的最得力的助手的出卖,让他对身边的人彻底的绝望。 那是他这些年一路走来的最好的兄弟,一路扶持,一路鼓励,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出卖了自己,把多年的感情扁的一钱不值。 朋友,在他的字典里彻底的颠覆。 不是亲如手足,不是同气相连,不是患难与共。 只是,拿来当未来前途的垫脚石,拿来出卖,拿来耍着玩的。 从那以后,不再信任,任何人。 虽然在这之前经历了无数次风浪,让他明白在商场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可是面对那个人,他居然还是宽容了。 可到头来的结果,确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lo陷入最艰难的境地,因为周转不灵,几项大项目几乎瘫痪,公司上下,行业内外,都在纷纷揣测,曾经无比辉煌的lo是否会如同巴比伦的空中园一般消失,其美好只会存在于人们的回忆中。 那段日子曾经是他无比灰暗的日子,他想尽了办法,打点上下,沟通人脉,尽力挽回,可是收效甚微。 难道,一手建立起的lo就要这样倾倒。 不甘,真的很不甘。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向自持的他焦灼不已。 毕竟,还牵扯到了经济案件,若是真被拿出来,将是无底的深渊。 风雨飘摇的lo难道真的大厦将倾吗。 。。。。。。 就在所有的风言风语最疯狂的时候,所有的最不利的条件直至他的时候,突然一笔巨额资金注入lo,同时,牵扯的经济案件居然也悄无声息,没人再去盘问。 似乎,一切狂风暴雨顷刻消失,回归于平静。 似乎所有的风浪只是一场虚幻的假象。 他仍旧是闪闪发光高高在上的钟天佑,lo仍旧矗立不倒,令人仰视。 他派人调查是谁施了援手帮助了他,直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他的面前。 。。。。。。 天鹅城堡。 一身纯黑长裙群的玉夫人微笑的看着他,如同自己的孩子。 他无法把眼前这个看起来淡泊的女人跟有着雄厚资金的财阀联系起来,而且,还施于这样大的援手,让他疑惑。 其实,到现在钟天佑都不知道玉夫人为什么要帮他,一直以来她都说,她器重他的才干,看好他,她不过是把有用的资源用在有用的人身上,才能创造更大的财富。 可是,直觉告诉他,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妈妈。”就在他们谈的热络时,一个穿着奶白色小短裙的漂亮女孩子跑了进来,甜甜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可爱的果。 “妈。”她看到那个身材修长,面容微冷,却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顿在了那里。 金色的阳光笼罩着他,似乎他的周身原本就该是这样令人瞩目的颜色,他的身上有种让人着迷且窒息的气质,让人看一眼便不想移开。 只那一眼,便着迷了。 只那一眼,便深深的馅了进去,不再出来。 一见君子终身误。 就如同当年的郭襄,只那一眼,看见杨过,便一生都在他的气息里怀念着。 一向骄傲的她,第一次有了卑微的感觉。 一切,只因为他。 。。。。。。 那是她最快乐时光的开始。 没几天她就缠着她的天佑哥哥,一起骑马,一起打球,一起飙车,玩够了所有好玩的东西,也想跟他一起分享。 那阵子正好是她高中毕业,要出国上学,因为他,毅然决然的要留在国内上学,心细如发的玉夫人还不知女儿的那点心思,可是她不认为钟天佑适合玉茗依,所以连哄带骗的让她到她该去的地方,直说放假了可以随时回来。 玉茗依别的没听进去,倒是这句话严格的遵守着。 只要学校放假,有点时间她就会越过大洋彼岸飞回家,飞到某人的身边,有事无事的去lo‘实习’。 钟天佑对她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厚爱,她说什么他都一一照做,心甘情愿。 她认为,他对她的是爱情。 可不知,他的心里早有所属,只是,还未等来。 。。。。。。 “就这样?”乔妮听完惊讶的问他。 “那你还想怎样?”他挑眉。 “她那么喜欢你,你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心动,看,一流的样貌,身材,学历,是个男人都应该心动的,没道理啊。”她评论的说着。 “我说心动,你会不会觉得很开心。” “。。。。。。”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可是,你也不能那么说她啊,要么之前你就该明确你的态度。”又为她愤不平。 “我本来就当她是我的妹妹,难道兄长要对自己的小妹妹不理不睬?只是我没想到,会成这样,在我印象里,她还是个小孩子。” “且,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察觉。”好歹是万丛中过的人。 “哦,我知道,你是被那种异性的眼神看多了,麻木了,所以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 “我为你过于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惋惜。” “为什么?” “安在聪明的人身上,那会创造美好,安在某些人身上,只会在那里徒增烦恼,没事找事。” “。。。。。。” “那你对玉茗依到底说了什么?” “你,很想知道?” “嗯。” “不过,这一次,真的是要条件的。” 说着,就翻身,把人按在了身下。 天呐,不会又要吧,他累不累啊,而且还是在这里,不要啊,乔妮挣扎的想着。 闺蜜的婚前警告,一盆冷水 自从那晚之后,两人算是真正的同居了,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某一天周妈也非常有默契的把乔妮的东西搬到了钟天佑的屋里。 只是,出出进进只能在同一间屋子,乔妮觉着很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某人实在是精力过于旺盛,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能量折腾她,弄得她,最近公事繁忙的他,就算回来的再晚,也要把睡着了的她给折腾醒然后又累死累活的睡去。 天呐,还让人活不活了,就算有大补汤补着,也不用这样的折腾啊。 一度想避开,却一直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 难道他就不累吗。 下午,看着电视的乔妮无聊的想着。 叮铃铃,电话响。 丁西西。 不知道这个时候孕妇姐姐找她干嘛,前两天才通过电话,跟她诉了一堆苦,难道又有新情绪,哎,怀孕真是折腾,她很是怀疑西西得了产前焦虑症,想想都担心。 “喂,西西,怎么了?”她现在还想找人诉苦呢。 “哎,叶天要出差几天,你能过来陪我吗,我一个人害怕。”毒舌妇突然变成可爱的小白兔,这个转变有点夸张。 “嗯,好。”过去陪她?真是好主意,是个非常好的摆脱某人的借口。 “真的,我还担心某人不答应呢。” “怎么会,好姐妹开口怎么不答应,嘿嘿。”不过要说通某人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啥时候来。” “今天晚上吧。”早一天摆脱轻松一天。 “好,我等你啊,我让阿姨特意做了你喜欢的甜酿。” “好哒。”睡前吃甜酿一定做个好梦。 收了电话,乔妮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某人说说,毕竟现在风头已经过去了不少,虽然还有新闻提及当日的事情,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彻底的明朗化,所以也就不怕什么了,不过这段日子一直宅着习惯的都不知道往哪里逛了,这下可好,可以去西西那里调试调试。 心动不如行动,想着就给某人打电话。 可是不停的占线占线,打不进去。 一个小时后。 “什么事?”电话那头声音传来,声音有些暗哑。 “呃,那个,你刚才很忙啊,要不要多喝点水啊。”不能直接入主题,不然结果会很悲摧。 “乔妮,你打来电话不会就是让我多喝水的吧。”一眼看穿。 “呃,那个,我是有事找你了,尹叶天出差,西西说一个人在家孤独,想让我去陪她几天,所以,跟你说一下。”话说的很轻,有点担心。 “。。。。。。”电话那头没声音。 “你也知道,西西现在身子不方便,叶天不在家,就算有保姆可不如自己人贴心,所以呢,作为好朋友,我去陪陪她,哈哈哈哈。”为了打破这种冷,她自说自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呃,今天晚上,跟西西说好了。” “不行。”斩钉截铁。 咯噔,心里一凉。 “为啥,她是我好朋友,我去陪陪我好朋友怎么了,这你都要阻止。”她跳脚。 “晚上等我回来。”没等她说完,电话挂掉了。 咋回事嘛,又不能就这么走,不然后果很严重。 没办法,乔妮只能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等的她快睡着了,还没回来,只能告诉西西今天暂时去不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却觉着有人在压着她在她身上乱动。 “好了好了,你不累啊。”真是受不了。 他没说话而是用唇去咬着她的颈脖,她的锁骨,然后慢慢咬开衬衣的扣子。 “钟天佑,听我好好说话行吗,你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我们似乎除了上床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了。”难道,这就是结婚吗,合法的上床,想着就觉着不舒服。 “怪我最近没时间陪你?”他停了下来问道,因为前阵子的事情导致的麻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现在居然又牵扯到了新的问题,而最近法国那边又来了并不乐观的消息,一时之间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似乎只有在她身边才会感觉到有舒缓喘气的放松感。 “没有了,你的事情重要,应该的,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该有点相对宽松的空间,如果,这样子下去,我觉得自己老掉了,这辈子都没事可做了。”她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难道真要一直被他困在这个大笼子里做一只没有自由的小鸟吗。 “你不喜欢?”他看着她说着,眼里的光泽暗了暗。 “不是,不喜欢,只是,希望能够有各自的空间,不然,只会相看两厌。” “相看两厌?你的意思,现在看到我厌倦了。” “不是了,也不会的。”这家伙听话听一半。 “只是,我应该有我自己的空间和朋友,这样才算正常,不然每天闷在这里,不疯也要疯了。”扯到正题上。 “你要去,我不反对,不过,今天不行。”他说着慢慢挑开了她的衣服,把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尽。 。。。。。。 月牙湾。 丁西西住宅。 第二天,被某人折腾的浑身乏力的乔妮支撑着疲累的身子跑到了西西家。 已经6个多月身孕的西西穿着孕妇装,肚子圆圆的站在门口等她。 这里是两人婚后买的小别墅,靠海,离市区并不太远,风景独好,乔妮很是羡慕他们的这种惬意的生活。 两个女人因为许久不见,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因为换了环境乔妮也觉着舒服了不少。 “哎,妞儿,你真的打算跟他结婚。”说了一大通,丁西西终于扯到了这个话题,乔妮猜其实绕了这么久她早就想问了。 “嗯。”她诚恳的点点头。 “你不会是被那个家伙给迷的一时糊涂了吧。”呃,丁西西说的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吗。 钟天佑是只千年道行的男狐狸精? 想到这,乔妮觉得有些抽。 “没有啊,我只是。” “别告诉我,你爱他,又或者说,他非你不可。”丁西西果然是个牛人,一语点破。 “。。。。。。”乔妮看了看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孕妇姐姐虽然身子不便,可是脑子还是十分的灵活,现在她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乔妮,让乔妮都有些失语。 “妞,有时候我觉着你蛮聪明的,什么事情都看得透,看得开,可有时候我咋就觉着你那么笨呢,他钟天佑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会真的那么爱你,娶你,你当他是千年不遇的情圣啊。” “。。。。。。”这个问题,她也问了自己一万遍,没答案。 “照你这么说,钟天佑他不可以喜欢人,更不能喜欢我?” “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觉着你们俩,不合适。”呃,婚前听到这样的话,跟生吞了苍蝇的感觉一样。 “。。。。。。” “你到底怎么跟他勾搭上的?别告诉我是因为那些八卦报纸写着写着就给写到一块去了。” “。。。。。。”乔妮摇摇头,似乎也不太清楚。 “那你就答应了。” “。。。。。。”点点头。 “服了你了,你到底对他了解多少?” “。。。。。。”摇摇头,似乎不多,连他以往都做了些什么都不太清楚,连他爸妈的星点的事情也是那晚看星星才无意中得知的。 “天呐,我可不可以出去说我不认识你,我啥时候认识了这么白痴的姐妹啊。” “。。。。。。” “我怎么就不能跟他一起了,是啊,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够可以吧。”乔妮开始反攻了,难道做这个决定就这么的错吗,至于被她说成这样吗。 “你当结婚是什么,儿戏,你当钟天佑是什么?纯情美少年?” “。。。。。。” “那你跟尹叶天结婚又是什么?”反唇相讥,不能把自己跟钟天佑的未来被人说的一无是处啊。 “我。”孕妇姐姐卡壳了,没想到她的闺蜜彻底反击了。 “我和他的情况,和你跟钟天佑的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你家尹叶天是怪兽,跟别人不同啊。” “我怎么说呢,傻女人,钟天佑是什么人。” 他能是什么人,男人啊。 “行业内外谁人不晓,他的手段,他的残酷,他的冷血,你知道,这些年跟lo对着干的公司,有哪个落的好下场的,起德,安瑞,广博,这几家知名大公司,居然被他用手段用最低价收购,害的多少人丢了饭碗,多少职工杀红了眼要跟他讨个说法,可惜折腾了许久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他老人家倒好,一直气定神闲的高高在上的做他不可一世的钟天佑,完全不顾上万人的死活,你说,这样的男人,你跟他一起,不觉着害怕吗。” “。。。。。。”不是没见过他的手腕,不是没见过他的冷血,无情,只是有时候她选择屏蔽,看不见,可是被人这么鲜活活的指出,心里还是觉着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这样狠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你,你怎么又会喜欢上她,是我太守旧,还是世界变化太快,我看不透啊。”丁西西无奈道。 “还好吧。” “还好?你没觉着,跟他在一起以后,你的麻烦事就没断过吗?” “。。。。。。” “报纸头条,豪门恩怨,听说还扯上了杀人案,绑架案,你当生活是小说喜剧啊,好玩,刺激啊。” 乔妮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似乎连保姆端上来的甜酿都尝不出了味道来。 有那么糟糕吗。她不禁暗自问道。 她跟他在一起,不可以吗。 。。。。。。 晚上丁西西两人似乎忘记了白天的谈话,又聊了许多,毕竟,多年的好友了,这些默契还是有的,丁西西睡下后,乔妮睡不着,跑到楼下的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拿着钟天佑送她的粉蓝色钱夹。 打开,是一张边上有些烧焦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绝美的男子半搂着笑意盈盈的女子,身后是蓝天白云海水沙滩,怎么看都觉着是完美的幸福的一对。 乔妮看着照片,唇角也慢慢上翘。 这张照片幸亏当时装在她衬衣里,虽然当天洗了澡换了衣服,那件衣服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当时冲进火场的钟天佑,怕烧着她,抱着她离开的时候扯下了那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索性没被烧毁, 只是,这边缘,还是有些烧焦了,她心疼的理了理边,塞进了这个钱包里。 照片上看的多好啊,难道,真的不合适吗。 她心里的小鼓就没停过。 。。。。。。 陪了丁西西几天,没事了就是一起做着未来尹小朋友的衣服,就是跟着西西去散步,要么听听肚子里的胎动,那种感觉很新奇,很刺激,却又有种欣喜。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想到这里她就及时的刹住,丁西西的话如同警钟一般敲击在耳。 。。。。。。 五天后,尹叶天公务完成回来,乔妮也跟着功成身退。 回到云顶流峰,就看到钟天佑在收拾行李。 “怎么了?这要去哪儿”似乎没有一点风声啊。 “法国。”他沉静的说着,似乎背后有很深一层的意思。 “啊?”她一听身子不由一颤,那里似乎给她的印象不怎么好。 “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嗯。”他轻轻的回应着,似乎没什么一般。 “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你在家好好呆着。”说着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我也去。”她也是见证人啊。 “我也是当事人,总该去吧。” “我一个人够了。” “钟天佑。”他怎么忘了,她做决定的事有时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吧,不过,去那里不是游玩的。”总算答应。 “我当然知道。” 从他口里了解到,找到了那三个杀手中的一个,不过,确是尸体,另外两个仍旧不知所踪。 似乎事情变得更玄乎了,听的浑身都冷。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 小恶魔空降,我们要个孩子吧 前次的法国之行充斥着凶杀,绑架弥漫着血色气息所以没给他们带来多好的印象,尤其这里还是一向以浪漫著称带来的强大反差,若不是特殊原因还真不想再去。 死去的那个杀手不是那个为首的独眼龙,而是他的跟班,据警方人员说是在郊区一片草林里一位伐木人突然发现的,发现时尸体已经轻度腐烂,面色正常,不像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初步判断是自己人所为。 而这次也了解到,那日乔妮看见他门三个在暗巷里杀死受害者就是一直追查这件案子的警务人员。 案子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蹊跷,似乎蒙彼利埃的那个小镇上上演了一场传奇大戏,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一夜之间登台,又一夜之间消失,剧情转换的让人乍舌。 “这个,真跟我们有关系吗。”是无意中倒没碰到,还是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牵扯,一切都在调查,无从得知。 “不好说。”连他都不能肯定,乔妮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实在有点多,她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无尽头啊。 不由的想起西西说的话,自从她认识钟天佑以来,麻烦事真的没有消停过,这难道,是她想要的。 可是,他那样的居高位,发生这种事情不也正常吗。 左右徘徊,胡思乱想。 。。。。。。 这趟法国之行并没有逗留太久,因为有关部门对此足够的重视,所以办案效率非常之高,第一时间叫来他们配合调查,虽然进一步的调查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是一旦有消息他们都会尽全力去搜索。 在法国他们只呆了两天的时间就打道回府,只是回来的时候就不止他们两人了。 迪特教授的一家人。 因为简翰的身体,为了不让开颅手术再次耗损他原本羸弱的身体,迪特教授打算听钟天佑的意见,让他来中国接受中医治疗。 乔妮也是相信中医的,这阵子坚持的扎针灸,她的耳朵已经好多了,虽然不复原来的听力,但是至少没有嗡嗡的响了,听东西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不用全全依赖于助听器了。 所以她也很肯定钟天佑的这一做法,毕竟希望能摆脱病魔折磨的人早日获得的身体上的自由。 只是,有件事就让她非常的郁闷。 那就是通行来的还有那个小恶魔,约齐。 那个兜里一直揣着大蟾蜍用来吓人的坏孩子约齐。 上次跟他发生的不愉快还清楚的记着,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也很清楚的记着。 一路之上没和小恶魔说一句话 ,但是两人互看的眼神都不善。 乔妮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跟一个9岁的孩子志气至于吗。 。。。。。。 云顶流峰。 钟天佑安排迪特教授一家住在本市最好一家医院附近的一套别墅里,这样方便照顾。 乔妮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跟那个小恶魔同住一间屋檐下。 。。。。。。 可是五天后,从丁西西家回来的乔妮还是看见了那个看她眼神不善的小家伙。 “他他他,他怎么来了。”她拽着钟天佑问道。 “教授没时间照看他,他一个人在那里闷,所以就叫过来先住着。” “。。。。。。”他不知道两人的恩怨吗,他想看家里闹翻天了不成。 “怎么了,你不是说闷吗,多个人陪你,解解乏。”当约齐是玩具啊,解乏?吓人还差不多。 “我不闷,现在我有很多事做。” “家里有个孩子不好吗,这样,多接触接触,以后也好适应啊。”他在她耳边说道。 适应?适应什么?她看着他,莫名的问道。 钟天佑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咕~~(╯﹏╰)b,貌似,好像,明白了,后知后觉的乔妮皱着眉想了半天。 。。。。。。 约齐被安排到他们的斜对面的房间里,白天乔妮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闭门不出,跟小恶魔没有正面接触,晚上了她看电视,他在客厅里玩,互不干涉。 虽然两人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没有之前的抗衡,这样乔妮小小的松了口气。 晚上9点,钟天佑还没回来,乔妮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约齐在一旁摆弄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电视节目越来越无聊,她按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直到一条新闻的出现才停了下来。 那是报道美军虐囚事件的一条新闻,视频上,凶悍的美国大兵用各种方式虐待已经满身伤痕的囚徒。 虽然是偷拍的,可是各种惨状依然清晰看见,血,伤痕,断肢,狰狞的面容,痛苦的嘶吼,乔妮看的不禁皱眉。 惨无人道。 “啊。”就在她以一种无比愤恨的心情紧盯着屏幕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一片凌乱的声音。 她慢慢的转过头去,只见刚才还在玩的开心的约齐,扔下了他的玩具,蜷缩在一个靠墙的木桌下,惊恐的背对着一切。 似乎,很害怕的模样。 小恶魔也有害怕的时候。 开始他以为是小孩子的正常反应,可是到后来,她却听到越来越清晰的瑟缩声,一种惊恐道极点的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才觉得不对劲,起身,跳下沙发。 小家伙紧紧的抱着双臂,背对着她,紧贴着墙壁,一副自我保护的姿势。 “约齐。”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异常了。 小家伙不动,依旧瑟瑟发抖着。 “约齐,你怎么了。”她走到桌子旁边,蹲下,与他相平。 这时乔妮才注意,小约齐脸色发白,口唇发白,浑身瑟缩,额上鼻尖都是细细密密的寒,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她吃惊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是最调皮玩闹的吗,怎么会有这种惊恐的不符合他的表情呢。 “约齐,你怎么了。”她试图去拍拍他,让他从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却没想到,小家伙居然翻转过头,一把咬住她手。 “啊。”乔妮吃痛的喊了出来,很想甩手打上去,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又放下了原本冲动的手。 小家伙狠狠的咬着,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作用于此,乔妮很想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松口,可是又怕盛怒之下的自己伤了他,就这么让他一直咬着。 “乔妮。”正好赶回家的钟天佑看到了这一幕,忙上前准备阻止。 乔妮用手挡了挡他,若是他出手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小家伙的牙齿一直狠狠的作用在她的手上,直到他咬累了才松开。 只是乔妮的左手外侧缘已经是一排深深的带血牙印。 钟天佑在一旁看的直皱眉。 小家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扭过头蜷缩的更厉害了。 “约齐。”乔妮吸溜了一声,甩了甩手,然后唤着他。 小家伙的身子不如刚才那般震颤了,可仍旧微微的抖着。 “约齐。”她凑到他面前唤着他的名字。 “约齐,你怎么了。”她看着他,摸着他惊魂未定的小脸说道。 约齐咬着牙,仍旧不说一句。 “不怕。”她把他揽入怀中抱着,然后轻轻的拍着他,安抚着他的慌张。 “呃。”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前方,一眨不眨,似乎惊吓过度的模样。 直到,在她的怀里好久,累了,困了,睡着了,才安静了下来。 。。。。。。 把他安置在房间里,乔妮从他的屋子里出来,走到一半的路程,被某人突然横空抱起。 “咦,你这是干嘛?”她拍打着某人,要是被小朋友看到影响多不好。 “你说呢。”真是多次一问。 接着就被抱回屋,放到了床上。 “我,我还要过去陪小家伙呢,别捣乱。”她有些担心约齐,听钟天佑说过,被迪特教授捡来之前,他曾经被人贩倒卖过,所以小小年纪落下的阴影,不然不会发生今晚的情况。 “你记挂着他,难道就把我扔了。”某人吃醋了。 “我。” “乔妮。”突然钟天佑有些严肃的说着。 “嗯?” “很喜欢孩子吗?”他问她,刚才,她那富有母爱的模样着实让他喜欢,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女人拎过来亲两口。 这是他多少年都不再有的那种独特的暖啊。 “嗯,还好。”不过,似乎没有怎么跟孩子相处的经验,只是看到小孩子还是打心眼里喜欢。 “那,我们也要个孩子吧。”吻着她的脸颊说道。 孩子,曾经,他们是有一个孩子,可是,没了。 听罢,乔妮身体一僵。 陌生邮件,惊恐不安 感谢huyifan777,106206750,19394817送的金牌,感谢13854259625送的鲜。 “孩子。”她喃喃的念着。 “是啊,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感受到她的变化,他抚着她的脸说道。 “我们的,孩子?”她有着刹那的失神。 那个与她紧密相连的骨血,在她的体内存在了两个多月,虽然她一直不知晓,可是再血肉分离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种撕裂剥离的疼痛。 那种疼痛每每想来都记忆犹新,有时在午夜梦回中似乎都能看到血肉淋淋的一小团喊着她妈妈。 似乎要追回所有往事不堪的回忆。 月光照射进来,映在她的脸上,折射着苍白的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我和你的孩子,乔妮。”感受到她那一霎的失落,他有些心疼,他知道,那都是他的错。 他看不下去任何男人去碰她,哪怕一丁点都不可以。 如果,一件东西,他得不到,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去得到。 这就是钟天佑。 一个独立于世,一个不相信任何人,一个处处防备,一个只信念自己的钟天佑。 这些年,商场混迹着,众人只看到他在最高处以睥睨的姿态俯视着,只有他自己知道。 高处,只有难以领会的寒。 只有,钢铁一般的坚硬冰冷的心,才可以让自己在这里坚强不倒,越挫越强。 以至于,他连自己爱的女人都可以去伤害,哪怕他是那么的想要跟他一起,永远在一起。 “忘掉以往的一切吧。”他吻着她无声滑落的泪说道。 这话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他也不知道。 “好。”半响,她才在回应道。 忘记,以后的路还长,为何要被曾经的过往所牵绊。 纵使有着满身的伤,但是只要不死,是伤总会愈合,哪怕留下难看的疤。 可是,人的一生哪有不跌倒不受伤的时候呢,总会留下那么一道两道长短不一的疤痕。 其实,那并不难看,反而是以后路途中的一抹亮丽的印章。 至少,可以说经历了,我们的身体和心灵在这样的经历中,越来越强,越来越勇,不至于无坚不摧,却也可以勇敢面对,不让自己后悔。 “以前的不开心,都忘记,我们全都忘记,天佑,都不要再想了,我和你,只有开始,只有未来。” “好。”他应着她说道。 冰凉的月光似乎都变得温暖,照着屋内的一切旖旎春光。 他与她温柔的纠缠,此时此刻,身体和心灵通通都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小约齐十分的粘着乔妮,每天都会敲门看看乔妮做什么,碰到她闲了,就跟她一起玩游戏,若是忙了,乔妮做自己的事情,他单独安静的在一边玩着。 有时候乔妮忙了很久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小家伙的时候,看着他,居然还在身边乐此不疲的玩着。 咕~~(╯﹏╰)b,似乎,这一切是不是变化太快了。 如同丁西西的那句,是她太落伍,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不过,这个变化还是挺讨喜的,至少,她喜欢。 小恶魔似乎脱离了恶魔本性,回归到了天使状态,哦,不,,应该是孩子的天性状态。 其实约齐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若不是幼时的经历也不会让他有如此的怪异性格。 他被几道人贩子转手卖掉,遭遇过毒打,挨饿,挨冻,尝过原本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受到的待遇,算是尝遍了冷暖滋味。 所以,当时在英国旅游的迪特教授,因为钱包被偷去警方报案,看到这个逃出来的孩子,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和坚毅,冷漠时,毅然决然的要求办理领养手续。 看来,幼时的痛苦经历要怎么样才能抚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会怎样呢。 想到这里乔妮不禁的发怔。 她能教好自己的孩子吗。 未来的,和他的孩子。 她看着还在地摊上玩着小玩具不时冲她呵呵一笑的约齐,愣了又楞。 “我们打会儿游戏吧。”弄了半天也有些累了,小家伙居然还玩的兴致盎然的。 “嗯。”他听到这个提议咧嘴笑着,像个可爱的小天使。 他还小不能玩网游,不然成瘾了就麻烦了,就找了些经典的小游戏,什么泡泡堂,黄金矿工之类的。 “加油加油,小心小心。”砰,好不容易打到30多级,结果碰到了炸弹,毁于一旦。 “没关系,重来。”反正游戏嘛,又没啥损失。 “那里。”他指了指右下角一个小提示,弹出。 新邮件? 发信主人:m。 乔妮想了想是,似乎她认识的人里没有谁的署名是m的。 现在电脑讯息天天提示,网上有恶意邮件,到处散发病毒,说不准这个就是。 所以,她不打算去点击,让它是沉水底好了。 继续玩游戏。 可是,过一会儿,又发了一封过来。 标题:最好看看,否则后悔。 乔妮感觉有些怪异,皱着眉看了半天,可是仍旧觉着打开了不是好提议。 她有什么不看后悔的东西,奇了怪了。 然后她又想了想,中病毒的后果。 有卡巴斯基坐镇,就算卡巴没用了。 c盘文件全部重装,其他的资料还在,反正电脑安装了一键还原,按下f11,就ok了,其他的东西全部存在u盘里,直接安装就行了。 不过,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无聊啊。 算了,不理。于是她邮件忽略,继续玩游戏。 哪个无聊的人发来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果然,没再出现,游戏终于玩到了更高一级。 。。。。。。 可是第二天,差不多同样时间,又有同样署名的邮件发来,两封。 谁这么无聊。 她又一次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好友看了一遍,没有人改名叫m的。 谁在恶作剧吗。 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仍旧扔在邮箱里没有点开。 。。。。。。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天差不多同样的时间,都有同样署名的邮件发来。 乔妮被这个m的发件人恼火到极点,谁这么无聊,无聊到这种境界,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点开。 打开,不打开,是个问题。 以至于玩游戏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哦,又死了,今天你已经死了很多次了。”约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家长教育不刻苦认真学习的孩子一般。 “呃,是我不专心,哈哈,你可不能学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错误。 该死的邮件。 “约齐啊,呃,我们先不玩游戏了,待会儿我带你出去爬山好不好,你先准备准备,我换件衣服。”她想着先把小家伙支开,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好。”小家伙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麻利的跳下凳子,然后装好他的宝贝,出去。 看着门关上,乔妮才点开了已经存了她占了她大半个邮箱位置的一堆文件。 “啊。”当她点开时,不禁的怔住。 怎么会这样。。。。。 末日狂欢 “你很累吗?”云顶流峰旁边的小山丘上,乔妮换了套运动装跟约齐来到这里,可是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很关心的问着。 “还好。”脸色依旧苍白,脑海里不断的浮现邮件上的内容。 手攥的紧紧的,掌心早就是满满的汗。 “你不舒服?”他摸了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然后小大人一样的说着。 她摇摇头。 小家伙撅着嘴皱着眉看她,不知道脑袋里想什么,估计在想,女人,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我带你玩个好玩意。”她不觉着把自己的不好情绪影响到一个小孩子上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尤其像约齐这样看似聪明单纯无邪,其实内心很脆弱的孩子。 说着,带着他崛起旁边的长长的草,然后在手里反复的折来折去。 “咦,这是什么?”他指着乔妮手里的小玩意。 “这是蚂蚱。” 蒙彼利埃也有。 “啊!”小家伙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一根简简单单的草可以编出这样的东西来,太神奇了,远比他找的那些小动物还有意思。 “还有,这是小狗。”这些都是小时候爸爸教的,那时候爸爸最喜欢带着她到处跑,家里没钱买玩具就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让她同样有着快乐的童年。 “哇。”小家伙继续惊讶的叫着。 “喜欢吗,都给你。”说着把编的几个小东西送给他。 “不。”小家伙居然一皱眉不乐意接受 ,这是怎么了。 “你教我。”他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挺有好学精神。 “好。”反正自己也乐于这样消遣。 于是她手把手的教着小家伙编小玩意。 小家伙很聪明,没几下就学会了编的还似摸像样的。幸亏命大被人救了,幸亏运气好遇到迪特,不然,真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怎样。 不过,现在好,以后还会很好不是很好吗,她试图把邮件带来的坏心情赶走。 她在亭子里闭着眼睛休息,约齐在一旁继续编着他想象的小动物,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成功,就看他在那里不停的研究着,模样很可爱。 微微迷糊的她,感觉手上痒痒的。 睁眼,她惊呼,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小约齐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坏了,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她才张口。 “呃,吓到你了。”她用右手扣住了左手腕,试图接触刚开的尴尬。 刚才小约齐编了一个草镯子想套在她的手上,右手已经套上了,他为了试验效果,居然摘掉了她的大表门手表,想要给她套上。 疤痕。 他站在那里,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他的头低的更狠了,他调皮,不代表他不懂事。 “真的没事,来,套上吧。”她伸手,等着他折好的草镯子。 其实没什么,伤疤而已,坦然面对只是一个皮外伤,若是无法面对,那么折磨的只是自己。 “镯子很漂亮,我很喜欢,怎么,不想送我?” 约齐直盯盯的看着她手腕处的伤痕,仍旧不动。 “很丑吗?”她抬起手放到他面前说道。 他站在那里看着,想动却始终没动。 “疼吗?”似乎想了半天才问道。 “不疼,早就不疼了。”她笑笑看着他,虽然他看着不大相信。 “其实,很多伤疤,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的平复,不会疼的,只要我们不成天去想着我们曾经多么的痛,这样,伤疤永远不会好的。”这个孩子的心里难道不也有这样的伤吗。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没有人来欺负我们,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所以,我们应该会感恩,感谢那些让我们幸福的人和事,约齐,就算发生了再不开心的事情,我们都要努力的忘记,只要记得开心和幸福。”约齐的心里应该还有一个从未抚平的让他痛的伤疤。 “所以,约齐,我们要试图忘掉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哪怕曾经对我们造成怎样的伤害,我们要学着坚强,勇于面对一切,直视它们,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们还有很多我们爱的,还有爱我们的人。” 这话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她试图告诉自己,忘记,忘记那些不开心的,有了现在知足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安呢。 “嗯。”他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他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让他一时消化这些话也是不可能的。 需要时间,慢慢来。 他拿起乔妮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吻着上面的伤疤,似乎也要让她平复。 她欣慰的看着他,报以一个温温的笑来。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 “哦,乔,你怎么才回来。”待她带着约齐从山上下来却发现家里来人了。 比丘,那个曾经救过他的迪特教授的私生子,哦,儿子。 他边说着,边迎上来要给乔妮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就在差半米远的时候,乔妮被一只大手一揽,撤到了身旁。 某人诡异的早回来,而且更加诡异的挡在了身前。 不过是个礼貌性的拥抱,又没什么,至于吗。 “哦。”比丘的拥抱落了空显得有些尴尬。 “比丘,欢迎你来这里。”钟天佑似伸出手来‘友好’的问候着。 “哦,谢谢。”比丘仍旧一副大男孩的模样,穿着宽松的t恤,肥肥的牛仔裤,板鞋。 看着他俩的模样,乔妮无语。 比丘来是接约齐到新安排的语言学校上学,虽然暂时不能回去,但是学习不能停止。 “约齐,你要上学了。”她遗憾的看着他。 “不,我不去。”他十分不乐意的说道,似乎学校有小鬼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可是,你要不上学,就不知道很多东西,学校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这里好玩多了。”慢慢诱导。 小家伙凝眉,不信。 “忘了刚才说的话吗?”她看着他。 约齐低下头。 “可是,那样就不能天天看到你了。”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没想到曾经的两个‘敌人’现在竟然关系这么好。 乔妮也没想到,虽然这个小家伙最近很黏她。 “我们会在这个世界上活很久很久,不可能一直只有一个人,有些人在生命里是过客,会暂留,会离开,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能依赖任何人。”似乎他今天说了太多,可是又觉着不得不说。 “所以,你要听关心你的人的安排,好好上学。”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刚才的抵抗情绪了。 晚饭,小家伙跟乔妮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家里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似乎乔妮都忘了,心里还有件事,让她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 “怎么了,一晚上不开心,因为约齐。”很晚了,看她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书看了半天也没翻页,他坐到她身边。 “啊。”她吓了一跳身子颤了颤。 “怎么了?”今天的反应会不会太大,有事情? “没,没事。”她的脸色还是有些白。 “是不是有些病了。”他摸着她的额头。 “没,没有,我好得很。”她的眼神在闪躲。 “不说实话。”他开始实施惩罚。 “别,我今天没心情。”她皱眉。 “难道,怀孕了?”孕妇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没心情跟你说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脑海里一幕幕都是邮件里的内容,让她如何有心情平静的面对她。 她不是神,可以坦然的接受一切。 “难道因为约齐要走,心情不好。”他摆弄着她的草镯子说道。 她笑笑没说话。 “可以经常让他过来玩,要是还觉着不够,我们就努努力,自己生个玩玩。”他取下镯子,看着她的手说道。 她反应性的缩了回去。 因为一直都带着手表,有时连洗澡都不会摘下来,直接展示在他面前还是第一次。 “别动。”他拽着她的手腕,仔细的看着,神色莫名。 “有什么好看的。”对他来说这点伤算什么。 “很疼吗?”他问她。 乔妮一怔,没想到他也会问这个问题。 “都,这么久了,怎么会疼呢。” “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会感觉是那么的疼呢。”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天没说一句话来。 她的伤疤,他会疼。 可是,为什么别人的疼,他都统统感受不到呢。 天佑,为什么,你不能对别人也宽容些呢。 “天佑,我爱你。”可是,我也不懂你。 到现在,都不看不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过往,你的经历,你的心里,一切的一切,统统不懂。 钟天佑一怔,吻着她手腕上的伤,沿着向上,直到她的唇。 她慢慢的陷在他的温柔里,不去想白天的所见,就当暂时没看见好了。 两人紧密的纠缠,倾尽全力,似乎就要末日来临,来享受这最后的欢乐一般。 不详的预兆 感谢期盼新优送的金牌,谢谢。 “怎么了?”激情过后,他覆在她耳边说着。 今天的她是否过于主动,过于热情,虽然他喜欢,可也觉着哪里不对。 “天佑,你现在觉得幸福吗?”她扭头问他。 “怎么想起问这个?” “如果,幸福,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她似乎有意无意的说着。 “难道觉着我对你不好。” “不不不,你对我很好,可是,我觉着,你应该对别人,我是说,你接触的很多人。” “我知道,商场上,很多尔虞我诈的东西,你暗算,我诡计,可是,可不可以,有时候不要做的那么绝,彼此给条宽路,不是很好吗。” 钟天佑听罢,许久没说话。 “你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没有才怪。 “乔妮,你一向是有话直说,不会吞吞吐吐,更不会不承认。” “。。。。。。” “真的没有。天佑,明天我们一起去庙里好吗,明天正好是周末,还可以带着约齐一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以后机会少了呢。”上次火灾后无神论者的乔妮也决定回国一定要去寺庙里拜拜求求平安,可那之后钟天佑一直很忙没机会去,索性明天有时间,正好人也够,一起去。 可是,求平安,真的能平安吗。 。。。。。。 第二天。 安佑寺。 是一座百年古刹,面积虽然地处偏远,可是香火依然旺盛,来往人群络绎不绝,而寺外的各式车子也排到了百米长。 小约齐第一次来中国更是第一次来寺庙这种特有的异国文化特色的地方,所以他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倒是比丘显得闲适多了,何况他的名字还跟这种地方有着多多少少的微妙关系。 罗汉堂,观音庙,佛殿,一间间走过,看过,领受过,虽然假日人多,可是感受这样的烟雾缭绕,听着空净的梵音,人似乎都平静了许多。 可是,是否每个人都能感受这样的平静,是否能把这样的平静一直延续下去呢。 人力微小,如何才能改变想改变的事呢。 乔妮一边默默的拜着,祈祷着。 。。。。。。 因为安佑寺的面积极大,每个殿与殿之间的间隔也相去甚远,再加上还有放养生灵的池子,所以没走几个地方,一个上午居然就这样过了。 “累吗?”今天的小家伙十分的安静,没有说什么,乔妮看着他小小的脸蛋有些扑扑的红。 他摇摇头,喝着她递过去的水。 “那边有个专门数罗汉的罗汉堂,我们去那边算算命吧。”吃过饭,歇息的差不多乔妮提议道。 虽然她不是很信这个,可是有时候却又觉着似乎有些东西真的是按照一定得规律在行驶着,不想信都不行。 命,运。 说不清。 数罗汉是随便挑一个罗汉,任何方向,然后以自己的年龄为界限,算到下一个罗汉,记住它的数字,然后到抽签与解签的摊位上,找那个穿着白缎褂子的白胡子老头。 这里有几百个罗汉,形态造型表情各异,都用铜身镀金放在玻璃格子里供人观摩。 乔妮找了一个看着和顺的罗汉,然后从右到左数了下去。 钟天佑虽然只是说陪她来玩,不屑于这种东西,可还是在她的另一面认真的数着。 数到的这个佛像左手持金仗,右手持金卷,坦胸露乳,长眉长须,但是面容祥和,看起来很温吞的模样。 而钟天佑站立的那个佛像,左手持一金钵,左脚踩在踏上,右手腕盘踞着一条小金蛇,金蛇吐着芯子,看起来有些悚然,而那个罗汉的表情也显得狰狞。 “看好了吗?”似乎他不在意,砖过头来问她。 “嗯。”她看清了他所在的那个罗汉的号码。 。。。。。。 解签摊前白胡子老头看起来煞有介事的给那些求签的人头头是道的讲着,周围的那些人都认真仔细的听着,似乎聆听某种神祗一般。 虽然不大信,可看着挺好玩。 “都是糊弄人的,你要听?”他不耐的问着她。 “既然来了,就听听嘛,好的就听,不好的就当烟散了。” 他无奈只有听她的,陪着她等着一轮一轮的人听签。 “哦,你们先等等,人有三急。”好不容易排队等到该他们了,那个解签人居然说要解决下‘内部问题’。 “。。。。。。” “我们等了好久。”有这么郁闷吗。 “你把刚才数的号自己找出来,等我回来给你解。”听着多‘神仙’啊,可是他现在这副‘三急’的模样一点都不神仙。 “。。。。。。”老‘神仙’说完一溜烟的跑没了。 倒是桌上放着满满的签牌子,乔妮看了半天才找了自己的和钟天佑的。 自己——128,钟天佑——307。 她看着自己的那个签文,坐在莲中,呃,听起来还算不错,上面的图画看起来也蛮祥和,似乎是个不错的签。 而另一个,乔妮看了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有让钟天佑看到自己翻出了他的签,原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这签偏巧让她没有放松的情绪。 “怎么,要不我们走吧。”等了好一会儿,那个‘神仙’还没回来,乔妮把他的那张签藏了起来。 “再等会儿,反正没什么。”她想听听那个人会怎么解这张签,虽然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很荒唐,可是她觉着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让自己的心不去飘渺。 看她坚持他也耐心的陪着,直到那位‘仙儿’从‘仙境’返回人间。 “啊,对了,你帮我买瓶水吧,好渴。”在‘仙儿’同志眯着眼睛看签的时候,乔妮对着钟天佑如是说。 虽然,从来没让这家伙在这种公众场合买过东西,可是,她真不想让他听到看到什么。 “刚不是喝了那么多汤吗,怎么还渴?”她是水牛吗。 “可是今天出了好多汗,真的好渴。”她做了副咽口水的模样。 他无奈只有去买水,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嗯,说你虽然经历坎坷,可总是能碰上贵人,逢凶化吉。”等钟天佑走后,那人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的签说道。 好签,似乎真的是,每次遇到凶险的情况,他总是出现在身边,再危险似乎都能安全度过,虽然每每想来仍旧的心惊胆战。 蛮准的。 “那这张呢。”她拿出藏在手腕下 的另一张。 “啧。”他看了看皱起眉头。 “很不好?”她小心问道。 “六亲凋零,孤单孑然,不过,却也是人上之人,非极寻常啊。” 六亲零落,孤单孑然?人上之人,这不都是符合的吗。 “他怎么会六亲凋零,孤单孑然呢?”那么,她乔妮算是什么,她不是陪着他吗。 “有这种命的人,性格非常,杀伐决断,手段绝狠,命极,命硬。”老头严肃的说道。 乔妮听罢怔了怔,脑海中的许许多多的片段在翻覆,在过往。 似乎,他说的没错。 “那,有没有办法不让他孤单孑然?”难道她的陪伴还不够吗。 “呃。”老头子眯了眯眼想了想,然后看着她。 “除非,他,不再是他。”认真且高深莫测的说着。 他不再是他,那他又是谁。 乔妮的眼睛眨巴眨巴半天也没想通,似乎被这种高深的理论弄得转不过弯来。 “那。” “怎么这么久。”刚要接着问,钟天佑递过一瓶水过来。 “哦,解签,所以多问问,好奇嘛。”她忙把他的那张签藏在自己签的下面,然后笑着对他说。 “好了吗?” “好了。”她掩盖着不安的神色说着。 “我们走吧。”她说道。 离开那个摊子,乔妮紧紧的攥着那两张签。 命轮朝着她不可预知的坏方向转着,她有这个办法改变吗。。。。。 无法改变的命盘? 抽完签乔妮一直显得魂不守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倒是比丘和约齐,一大一小的两人玩的倒是风生水起。 佛珠,护身符,各式各样的彩色小挂件,弄了一身,感觉八百年见不到了特来抢购存这一般。 还霹雳啪啦的照了不少照片。 似乎在这里大家都能感受到一种清净,可解脱。 可是,乔妮,感受不到,只觉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她看着比丘和约齐的笑容,却怎么都笑不起来。 她想着解签的文书,心里就觉着紧,虽然一直告诉自己,那都是迷信的东西,不足为信,可是她无法全力的说服自己不去想。 会在一起吗,所有要诚心诚意在一起的人,真的都能如愿的一直相伴,到老吗。 她越来越不自信了。 维系着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情分,足以支撑下去,到老吗。 她不禁想起比丘来时曾经讲了让娜的事情。 那件绑架案已经查清,居然就是那个葡萄庄园曾经招待过他们的高大帅气的酿酒师。 布骆。 有着紧密的关系。 虽然整件案子不是他一手策划与主导,但是却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这就是一个有些俗套,老掉牙类似于某些杂志的世俗言情故事。 。。。。。。。 小镇上,聪明漂亮的天才少女身边总有许多的男孩子围绕着,享受着这种被众人捧起的无以伦比的虚荣感,可是,骄傲的孔雀公主却也一个都瞧不上,哪怕他们有的家世好,有的成绩好,有的长相好,有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当然,她更不知道在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小男孩一直看着她,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落在他的眼里,都是美丽的不可胜收的景色。 但是他也知道,她看不上自己,唯独让自己变得优秀。 他拼劲全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这样,才可以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十多年后,他成为本地最大酒庄的酿酒师,而她成为优秀的设计师。 再次见她,依旧的怦然心动。 她仍旧是最美丽的玫瑰,娇艳欲滴的让人忍不住的去靠近,去闻香。 在迪特教授的生日晚会上,他邀请她共舞,没有想到她欣然答应。 而剩下的事情发生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一场露水之情,是让娜的失恋发泄口,可是对于布骆确是她对他的肯定。 她要摆脱,他要纠缠。 “成年人的爱情游戏罢了,布骆,你清醒吧。”她毫不客气的刺伤着这个一直以来默默爱着她的 男人。 “难道,你就不能认真考虑下吗。”他真的认真了,很认真很认真,总以为那场起端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是一个梦幻泡泡的彻底灭绝。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记住。”她不屑的看着他,甩了一个不以为然的颜色后转身走人。 他只能站在原地落寞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 他又开始失落,努力到现在,做着许多人认为很骄傲很自豪的很羡慕的职业却没有一丁点的快乐,只因为心爱的女人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失落的回到酒庄把自己的心事说给朋友听,身为好友的平时喜欢看侦破小说的朋友就这样导演了一场绑架,还把无辜的乔妮给牵扯了进来。 其实,乔妮在两个人中早就是一个客串的角色。 那晚,她找寻卫生间敲错的门,就是布骆开的,而床上那个曼妙的人影,就是让娜。 没想到绑架案的时候再一次牵扯到她,不得不感慨,她跟他们两人还真是有缘分,不是一般的缘分。 现在听来,还是觉着不可思议。 “他居然用绑架的方式。”听比丘说的时候,乔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会这么疯狂呢。 “哦,确切的说,是他的朋友,他来绑架,然后让布骆去救。”比丘耸耸肩说道。 “英雄救美?” “嗯,就是这样。” “。。。。。。”世界真疯狂,她有些跟不上了。 “那现在呢?布骆不会追究刑事责任吧,还有他的朋友。”虽然是为爱疯狂,可以理解,可是,这是否疯狂过头了。 “让娜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而且,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据说,明年就要结婚了。” “。。。。。。”乔妮再次长大了嘴巴。 “还得亏这小子能有这样的朋友,不然,以让娜的性格才不会接受他。” “。。。。。。” 那个高大帅气的金发碧眼的男人,笑起来彬彬有礼,似乎最美好的阳光都照在了他的身上。怎么都无法把那场对她来说惊险无比的绑架相提并论。 看来,太多东西不是表象的那般,是她看不穿,猜不透。 外表安静,骨子里疯狂,涌动着不安的血液,遭遇到自己的企盼,心底的柔软,便会化身成魔一般的疯狂。 那种疯狂,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是自己才知道的合情合理,情之所归。 那么,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否也是如此。 只是,他,只对她而已,不会对别的任何人。 。。。。。。 “公司有点事情,我叫司机送你。”接到一个电话后钟天佑神色不郁。 “好哒,我送比丘他们。”送他们到医院再回来。 “好。”他看了看,然后亲亲她的脸颊,不过,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乔,你今天的脸色不大好,怎么了。”钟天佑走后,比丘问着她。 “比丘,你信命吗?”他的中文名字跟佛颇有缘分,应该多少也了解些。 “命?哦,乔,虽然我很信佛,我信他的因果报应,可是我不信命,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谁都不要相信。”他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 “可是,有时候似乎不由得我们。”她无奈的说道。 “你不开心?” “说不上来。”她总不能跟他说什么吧。 她无奈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 这一夜,她扶着那张签一直看着,眉头深锁。 上面的字清晰可见,似乎伸出了一个个的魔爪,向她扑来。 是一个普通的不需要理会的签文,还是,预示了什么呢。 她不安的想着。 猝不及防的系列事故 “太太,你这是去哪里。”傍晚了,周妈看着乔妮拎着包一副出去的模样问道。 自从两人顶下结婚日期后周妈也就顺口叫了她太太,虽然离结婚的日子还早,让乔妮觉得很不适应,可是后来想想以后不就是这样吗,也就没再追究。 “西西身体不舒服,我过去陪她几天。”她看着她说道,神色镇定,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钟天佑这几天出差不在家,她这样贸贸然出去,万一有什么事,她很担心。 “西西今天难受的很,我想早点过去看看。”似乎她怎么劝都不会打消她今晚要去的决心。 “那跟先生说了吗。”她担心问道。 “说过了。”她莞尔一笑,拎着包往外走。 。。。。。。 老王送她到西西的别墅后便离开了,而乔妮,看着车子离去后,招呼了尹家的司机,钻进了尹家的车子。 夜色掩映,一切悄然的发生,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 第三军区医院,icu病房。 隔着偌大的玻璃窗清晰的可以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苍白略瘦的男人,虽然此时紧闭双眼,可是依旧是一个帅气逼人的男人。 只是,他的美好怎么都不该与这样的不和谐的气氛相关的。 怎么会这样,乔妮紧攥着拳头,看着只觉着一阵阵的揪心。 身上插着各色各样的管子,连着各种带着指示的仪器,像一个垂危的人那般,气若游丝,仿佛生命随时都要消逝掉,让人不忍再看。 “他怎么会成这样。”她看着旁边的长椅上的丁西西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晚上叶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叶扬在他那里,让他去领,结果叶天到的地方却是一个阴暗的小街巷,看到他时,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丁西西垂眉说道。 “阴暗的小街巷?叶扬怎么会会到那里。”这是不是太怪异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闻着他一身的酒气。” “酒气?”似乎从来没听说叶扬喝酒啊。 虽然他有自己的工作室,为了生意要搞关系,可是他的设计向来一早有人预定,根本不需要去做这些,所以鲜少应酬,更罔谈喝酒弄得一身酒气。 且,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喝酒,还出现在一个阴暗的小街巷里。 这太不正常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皱眉。 丁西西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 “昨晚,爸爸知道后就心脏病犯了,他一向很骄傲,很严厉,从来不会夸自己的儿子,可是谁都知道,若是谁说他两个儿子的不好,他跟谁急,这事一出,老头子听了,居然当场就犯病了,现在一家人急的忙的团团转。”这么不方便的身子居然也要跑来跑去,真是辛苦她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医生说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我,我,医生说,出血太多,不知道。”丁西西摇摇头,忽略掉前面的问话。 脾脏破裂大出血,虽然已经切除了一部分也及时缝合了,可是失血过多,仍旧昏迷中,未度过危险期。 “他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乔妮倔强的看着玻璃窗里的人说道。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呢,老天忍心吗。 叶扬,你还说过,达到最顶峰的高度,就可以获得幸福,你一向说话算话,你既然达到了,不可能不会幸福的,乔妮不知道这一刻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只觉得难受,十分的难受。 “就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扬哥哥。”一个凌厉的女生在空荡的医院走廊内响起,显得格外响亮。 乔妮转头,看着穿着烟灰色束腰大衣里衬着白色白领羊绒衣的漂亮的女子一脸怒气的指向她说道,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 乔妮见过她,在尹叶天与丁西西的婚礼上,那个一直缠着尹叶扬的表表妹,姚什么来着。 “阿玉。”丁西西厉声呵斥,拿出了表表嫂的架势。 “本来就是,要不是她害的杨哥哥一身伤,到现在都没恢复,也不至于连几个小罗罗都应付不了,你说,他成这样,不是她害的还是谁。”她的声音似乎经过回音壁的折射,显得异常响亮,空旷之下,声讨乔妮。 “我。”叶扬虽然看似文弱,却因为家庭关系从小就锻炼身体,什么军体拳,格斗术都学得颇有成果,对付一般的几个小混混是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 真的,又跟自己有关吗,难道又是自己连累了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又是欠他多少。 “哼,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把杨哥哥迷得晕头转向的,害的他成这样。”说着那女子冲上来,一副要讨伐的模样。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乔妮的脸上。 而在一旁上前要扶的丁西西连忙的搀扶着,却被她推开,差点摔倒在地,却也重重的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西西。”乔妮见状顾不得脸上的火辣,忙去搀扶丁西西。 “没,没事。”丁西西挣扎着起来,然后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表,表嫂。”没想到自己的愤怒却伤到了无辜,姚小姐很是愧疚。 “我没事。”乔妮扶着她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都是你。”姚大小姐又开始嗔怪着乔妮。 “好吧,是我是我,全都是我,你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好了。” 姚大小姐一听这口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又要伸出一巴掌。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阿玉。”一边疼的直咧嘴的丁西西和声阻止。 “打够了吗,解气了吗。”没想到她真下手了,不比刚才的轻,她声音也冷冷的。 “不够,除非扬哥哥醒来,不,就算他醒来也不够。”因为气愤,娇美的小脸憋得通红,气鼓鼓的。 “不够?你觉着你这样里面躺的那个人就会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就会好,你除了在这里叫嚣外,你还会什么?你这么叫了里面的人就能听到,感受到,醒来了,跟你同谐白首,共度一生。” “要是这样的叫嚣有用,你尽情的喊,把这里的吵个翻天我也不说什么了。” “你。”她以为这个‘狐狸精’会在她的淫威之下服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样她方才会觉着解气。 可是没想到,这个‘狐狸精’居然敢这么说自己,毫不示弱的样子,让一向骄傲无比的大小姐都有些吃扁的味道。 “怎么,你还想怎么吵,是不是闲这里太安静了,还是闲叶扬病的不够重。”她一针见血的说道,只见那位大小姐脸变的煞白。 “你,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会让杨哥哥弄成这样,你还理直气壮了,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女人。”沉默了半响,她开始反攻,虽然声音没有先前的大,可是气势仍旧汹汹。 “我愿意看到他这样,如果,他能正常的醒来,我被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可是有用吗,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关心他,别人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是你一个人的吗。” “你。”她彻底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圆睁着眼睛站在原地气鼓鼓的看着。 “哎呀,疼。”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就听到丁西西一声喊痛,然后就看到液体,顺着她的腿向下方流。 备受指责 “糟了,羊水破了。”乔妮不禁惊叫道。 “怎,怎么办。”那个大小姐哪里接触过这种事情,慌得在一旁结巴的说着。 “叫医生啊,还能怎么办,还不快去。”刚才的那副嚣张气 哪里去了,这会儿倒急了。 “哦,我去。”说着,朝护理站跑去。 “西西,西西,你等等,医生马上就来了。”她搀扶着丁西西的手说道,天呐,该不是要生了吧,可是现在才7个多月,那岂不是早产。 丁西西的脸色唇色都已经发白,看的乔妮一阵阵惊心,眼下可千万不能出这样的事情啊。 空隙,她打电话给尹叶天,说明了情况,说马上赶到。 “大夫,这里。”这会儿两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大夫跑了过来,然后看着眼前的情况。 “快给妇产科打电话,通知他们抬床过来。”那位年纪稍长的病人对身边那个年轻的戴眼镜的小伙子说道。 “哦哦。”小伙子估计是新来的,还没有见惯这样的场面,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来,然后打着电话。 接着就是一阵的忙乱,推床,凌乱的步伐,焦急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的不平静。 。。。。。。 产房,乔妮换好消毒衣陪着丁西西,虽然已经冬天,可是西西的 脸上却还沁着汗水,她紧握着她的手,只觉着她因为紧张而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西西。”闺蜜成这样,有她的责任,看的她心里难过。 “西西。”换好了消毒衣的尹叶天也跑了进来,直奔西西身旁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叶天。”丁西西看着他唤着他的名字,那种只有最亲爱的人之间才有的呼唤和难以体会的默契与甜蜜。 “我在,我在。”尹叶天喘着粗气看着她,是急跑之下才有的神色。 “我怕。”她对他撒娇说道,不过这样的事情怕也是正常的。 “不怕,我陪着你,不怕。”他轻轻的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疼惜的说着,乔妮看着只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显得很突兀。 她松了松西西的手,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出去。”尹叶天突然抬头看着她,突然语气一冷的说道。 乔妮听着怔怔的看着他。 “听到没有,请你出去。”看她不动,他继续说着。 乔妮万万没想到尹叶天会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 “我。”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叶天。”丁西西皱着眉喊住她。 “要不是看在叶扬喜欢她一直护着她不让我说什么的份上,我会更加的不客气。” “。。。。。。” “叶天,那又不是乔妮的错。”丁西西一边在床上大喘着气,一边当着和事老。 “不是她的错?那当初叶扬一身的伤哪来的,他一向自洁,就从认识她,就没安生过,现在又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跟她无关吗。”他愤然的说着,差点忘记了这里是产房,下一刻他的妻子就要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尹叶天与尹叶扬自小感情就很好,虽然出身良好,却没有这样的子弟家的所有不良习气,兄弟俩一直有好东西一起分,好玩的,有意思的一定要叫上另一个,而且两个人都优秀,孝顺,所以军区大院里很多家都拿他家的孩子当榜样,没事就说你看老尹家的孩子如何如何之为优秀。 所以,看到弟弟现在这副模样叫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对‘罪魁祸首’乔妮发火。 更何况,她的出现,让弟弟出事,父亲出事,而现在,居然还让他的爱人,早产。 一个是生他养他的至亲,一个是从小长大的最亲的兄弟,一个是许下一世的挚爱。 ‘至亲至爱’‘新仇旧恨’加一起,让他又如何平静。 他不是尹叶扬,可是对乔妮百般宽容,万般包容,他唯一能宽容忍耐的只有他的爱人丁西西,不是她乔妮,哪怕是她的最好的朋友。 所以,面对她的错误,他毫不客气,不留一点余地。 乔妮也知道面对他,没有什么驳回的底气,他的话没错。 虽然她没有一手操纵,可是叶扬的伤与她都脱不了关系,而西西现在早产跟她亦脱不了关系。 “病人家属,要吵出去吵,这里是产房,不是公堂,有什么事情换个地方,产妇要立刻进行生产。”那个一直在旁边做准备工作没发话的主任医师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着他们说了一通。 果然,尹叶天虽然一脸通红不服气的样子,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看着乔妮,一副浑身不爽的模样。 “好,我走,西西,加油,别怕,我在外面等着你。”她握着丁西西的手说道。 “妞。”丁西西夹在两人之间未免尴尬,她反拽着乔妮的手,没想到产房也有这么尴尬的一幕,更没想到是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闺蜜。 “没关系,你在这里好好的加油,我在外面给你加油。”她看着她然后鼓劲的说道,如今她呆在这里除了添麻烦没有别的,而她身边有尹叶天最好不过了。 说完,她冲她笑笑,然后松手转身离开。 。。。。。。 换下消毒服,走出去,外面是那个姚大小姐。 寂静的走廊上,她坐在长长的木椅上,缩着个肩膀看起来瑟瑟缩缩的。 她没好气的看着,然后坐到旁边的另一处。 “哼。”她看她仍旧不顺眼,很是嫌厌的把身子挪了挪,远离她。 乔妮没理她,坐在椅子的另一边,静静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的磨人。 叮铃铃,电话响。 乔妮拿出,看着跳跃的大字,眉头皱了皱,似乎很不耐的看着。 “喂,你毛病啊,干嘛不接。”半天没接,也没按,铃声一直在响,旁边的大小姐不耐烦了。 “。。。。。。”她也没好气。 “我不想管你,问题是,你吵着我了,何况,里面的还在生孩子,你想热闹热闹吗。”据以力争。 “你也知道吵,刚才就不知道,觉悟的倒挺快,果然美国回来的。”她也没好气的说。 “你。”没想到又跟她杠上了,还不依不饶。 这时铃声再次大作。 同样的号码在手机上跳跃着。 “你到底接不接,要么关机,要么滚远点。” 乔妮憋了一口气,没说话,只是满脸郁色的看着她,然后提着包,向远处走去。 长长的走廊上,是孤独单调的皮鞋声,咯吱作响。 “喂,这么晚了,不休息吗。”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差在外吗,怎么会打过来,而且,时差应该更晚。 “刚处理完一分合同。”他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疲劳,在听到她声音时又有着难以掩饰的雀跃,可这,听的乔妮有些心疼,可是,转而一想,又觉着自己这样的心疼是否太廉价。 “哦,那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她公式化的回应着。 “嗯。” “那你早点休息,我挂了。”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才在一起多久,居然感到了疲累。 “乔妮。”他突然喊着她的名字。 “嗯?” “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他说道。 “我也是。”她想也不想的说道。 “我会早些回来的。”他舍不得挂电话。 “好。”仍旧麻木的说。 早点回来又怎样,能摆脱这些事跟自己跟他的关系吗。 想到这阵子不断发来的莫名其妙的邮件,心里就更加的不安。 煎熬的等待 这一夜,似乎兵荒马乱了。 尹家上下乱作一团。 尹叶扬重伤未醒,丁西西生产,尹浩然心脏病复发未醒。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乔妮脱不了干系。 像一条链子,把她与尹家的每个人都串联起来。 却,都是并不怎么好的相连。 自己为什么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呢,产房外,乔妮握着手机局促的坐在那里等待着,想着。 她想不通,她希望叶扬好好的,幸福的,可是,没想到现在不仅重伤,反而还连累了尹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出了问题,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靠在长椅上,时不时的看着产房的警示灯,已经好久了,居然还没有任何要熄灭的痕迹,西西在里面很辛苦吧,尹叶天肯定更是恨死自己了吧。 哎,恨不恨也好,只要他们都没事,怎么恨她,讨厌她都无所谓。 深夜,空旷的长廊上,长椅上,是她孤独的身影,寒冬的风。 那位姚大小姐已经被她推过去看着叶扬了,虽然西西的情况也很紧急,可是叶扬,身边也不能没人看着。 静,静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要被屏蔽掉了一般,似乎每一秒都十分的难捱。 。。。。。。 轰隆隆,产房门口响动,床被推了出来。 上面躺着一看就是虚耗过多面色苍白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丁西西,三个半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西西该是多辛苦啊。 “西西。”她跑到床边握住她此时无力的手。 “妞。”她觉醒过来,然后看着乔妮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来。 “感觉怎么样?”她也觉着这种问候很苍白无力,可是又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我很好。”她笑着说着。 “那就好。”她安慰的笑着。 “孩子。”她对着推床的护士说道。 “哦,清洗干净后就送来,放心。”她对她如是说。 “妞,你有干儿子了。”说道自己的孩子,西西很兴奋,笑容都灿烂的许多。 “真的吗,太好了,西西,你太伟大了。”她握着她的手喜极而泣,要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她恨不得熊抱一下她,然后对着她的脸猛亲一阵。 在学校的时候,两人无聊的在草坪上谈论着未来,丁西西就看着漫天的繁星说道,若是以后她生了孩子,就让乔妮当孩子的干妈,然后让孩子每天管干妈讨赏,然后她背后发财。 那时候乔妮就笑着说她是个超级财迷。 没想到事隔多年,居然真的成真了,这种喜悦难以言喻。 丁西西被推到一件特护病房,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隔着落地窗,还能看街景,视野开阔,心情舒畅。 不一会儿,尹叶天抱着用蓝色小被褥包着的孩子进来,看到乔妮时刚想说什么,被丁西西用眼神制止。 乔妮郁闷的说不出口,想离开,可是又想看看她的干儿子。 “小宝贝,妈妈抱。” 尹叶天抱着孩子在她床边坐下。 “妞,来看看你的干儿子。”丁西西对乔妮说着。 她刚想答应过去,就看到尹叶天一脸嫌恶的表情。 乔妮瞪着眼看他,是看她的干儿子,又不是看他。 “来,给。”西西抱着孩子转手给乔妮。 “哎。”尹叶天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果然好可爱,圆圆的小脸,大大的闪闪的眼睛,红润润的嘴唇,粉嫩粉嫩的皮肤,看起来可爱极了。 钟天佑说的没错,她是喜欢孩子,当看到这孩子第一眼,她就喜欢了,有一种想捧在心上的感觉。 “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吗。”她抱着他,然后问着西西。 “尹靖宇,取自诗经,小名,阿果。” “。。。。。。”这名取得,没想法。 “尹靖宇,阿果,可爱的小伙子,我是你干妈。”她逗弄着小家伙玩着,可是小家伙还处于迷蒙状态对她的示好不予理会。 “西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尹叶天很不客气地把孩子从乔妮手里夺了去。 “。。。。。。” “好,你好好休息,然后我再来看你。”凌晨3点,正是好梦的时候。 “嗯。” 。。。。。。 乔妮在尹叶扬的病房外守了一夜,没醒。 第二天一早,医生护士查房,用他们的话说各项指标在恢复正常,醒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这里乔妮觉得欣慰了许多。 她跟姚大小姐在病房外又守了一整天,虽然俩人气场不和,相看两不爽,不过,却也没了一开始的争执。 一日复一夜,都在外面守着。 第三天,早上,未到查房时间,乔妮就注意到尹叶扬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然后手指也轻轻的微动着,在长椅上靠了一夜的她忙去叫医生护士。 “目前一切情况很稳定,病人没事了。”做完一些检查后主治医生下定论道。 “叶扬。”她握着他的手然后说道,虽然他刚才有醒来的迹象,可是医生说不会那么快,最快也要到中午,可是,这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嗯,什么东西,乔妮从他的攥的并不紧的拳头里摸到一样东西。 一个圆圆的,亮闪闪的,刻着英文的金属制品。 乔妮拿着看了又看,生怕看错。 她也希望是看错。 可是,这个东西,不能不说不熟悉。 她偷偷的把那个小圆东西放到了手心里,不再言语。 。。。。。。 “扬哥哥。”姚大小姐拽着尹叶扬的手一脸期盼的喊着。 “他怎么还不醒。”叫了半天仍旧没反应,姚小姐着急的问着。 “别急,会醒的,你看着,我出去下。”医生的话不会错,只要耐心的等着。 医院的走廊里,她又拿出了那个小圆金属,仔细的看着,阳光下,竟然觉着刺眼。 这一切,真的跟他有关系,她不敢去想。 但是他知道在叶扬出事的当晚,也就是钟天佑出差的前一天晚上,他回来时,唇角有一处小淤青,当时问他怎么了,他说在道场比试失了神被人打了。 她知道他没事会去武馆放松自己,从未见过他受伤,也未曾经过他略有闪躲的眼神。 他,在撒谎吗。 叶扬的伤,跟他有关系? 可是,那么拙劣的事情,怎么会是他做的出来的,又可是,他一直都记挂着上次的事情,以他的脾性难说,又又可是。 无数个论点建起,又有无数个论点被她推翻,脑海里乱作一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去信哪班。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看着窗外怅然的想着。 一切,错综复杂,看不清 叮铃铃,电话响。 那个名字鲜活的在屏幕上跳跃着。 “喂。” “在哪儿呢。”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疲倦。 “在医院,西西生了,所以我陪着她。”隐去了有关叶扬的部分。 “哦,这样,早点回来,别太累了。”他在那头嘱咐着。 “嗯,好哒。” “哎,天佑。”刚要挂电话,似乎有无数的问题要冲破出来。 “怎么了?” “没事。”该问吗,难道不该信他吗,虽然有时看不懂他,但是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该有的,不会是他的。 “呃,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掩饰着自己的失常。 “我已经回来了。”他风轻云淡的说着,却也带着不容察觉的小欣喜。 “啊,哦,那很累了吧,好好休息吧。”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么远的地方跑来跑去不累才怪。 “哦,还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要休息也只能晚上了。”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却有着很大的无奈,属于他自己的无奈。 “别太累了,有些可以让助理做的就让他们去做了。” “怎么?这会儿不说我压榨员工了。”他拿她开玩笑说道。 “好了,钟先生,赶快忙你的吧,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像这样稀松平常的聊天,似乎此时都觉着有些奢侈。 “怎么,我做总裁连主宰自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了吗。” “怎么说都有理,我说不过你。” “这么快认输,不像你的脾气。” “那你觉着我该怎么啊。” “应该继续跟我杠。” “你有自虐倾向吗,钟先生。” “那要看对象。” “。。。。。。”这么肉麻,乔妮咬了咬唇。 电话那头隐约听到助理进来的声音,然后又说着什么合同,什么文件的,看来又有的忙了。 “你忙吧,我挂了。” “晚上等我。”他嘱咐道。 “晚上,我不一定能回去,西西,这里。” “好,那我晚上也顺便过来看看。” “不用了。”她连忙阻止道。不想让他知道叶扬也在。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别来了,我和我闺蜜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那好吧。”他无奈的笑笑。 “那明天等你回来。” “嗯。” 。。。。。。 挂掉电话,乔妮回叶扬的病房,却看到围着一圈人。 尹太太,尹叶天,姚小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不大的病房里看的满满的。 叶扬已经醒了,在众亲人的关注下醒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是至少没大碍了。 乔妮很想看看他,可是始终没进去。 似乎只有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朋友? 有这样一次次连累朋友出事的朋友吗。 乔妮觉着很挫败。 站在病房外始终没进去。 。。。。。。 好一会儿,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才出来,乔妮侧着身子在一旁,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一个颇有风韵的女人在离开前看了她一眼。 尹夫人,叶扬的母亲,那一眼,着实有意味。 该不是她也想着是自己害的儿子如此这般吧,毕竟那天摔下山的报纸在本市传播的是满天飞。 可是,那位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只就那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华丽的背影之外,再无其他。 。。。。。。 “叶扬。”屋子里安静下来,乔妮坐在他的床边说道。 “丫头,你怎么来了。”他看着她挣扎的笑着,很苍白很苍白。 “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他无奈。 “叶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该不是她害怕的那个答案吧,因为她不信他会那么做。 “我也不知道。”他想了想说道。 “不知道?以你的身手,会被弄成这样,还有,西西说你满身酒气,你喝酒了,你不是不喝的吗。”乔妮一连串的问着。 “没想到我一醒来不是听到安慰,居然是一连串的发问。”叶扬无奈的摇摇头。 “呃,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你会成这样子。” “人总有失常的时候。”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你被人威胁了,不好说。” “哈哈,电视剧看多了吧。”叶扬无奈的笑笑。 “那你干嘛不说。”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那,那天你受伤之前都做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啊。” “就是开车,走到半路车子轮胎有点问题,下车看了看,结果,被人从背后袭击,就成这个样子了。”他无奈的笑笑说道。 “啊?当时几点,你在哪条路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谁居然这么名目张胆,嚣张至如此地步。 “大概九点多,淮海路。” 呃,那条路相对幽静,不是那么的繁华,但是治安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你,怎么会走那条路。”他的工作室到他的住处不可能进过那条路。 “那天我在温泉会馆,所以,会走那条路。” 温泉会馆。 那天,他也说去了那里。 同一晚相同的地方,唇角的淤青,背后袭击,旧情人和现在的爱人。 交织一起,错综复杂,似乎无关,又似乎有关。 好像能抓住什么,好像又偏离。 “现在身上还疼吗。”虽然又是句废话,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副羸弱的样子,真的是心疼。 “哪有那么脆弱,你当我是瓷娃娃。”他笑了笑。 “喂,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百炼不摧。” “对不起。”在他回应之前。 无论是上次坠下山崖的事情,还有跟他分手的事情,无论怎样,她都觉得对不起,可是都没有找个很好的机会跟他说。 “我是不是长了一副让人看到就想说对不起的脸啊。”他仍旧的笑着。虽然他的脸色很不好,大出血让他的身体状况很差,可他就是停止不了笑。 “。。。。。。”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老打岔。” “难道,我说的就不正经了。” “。。。。。。”只觉得词穷。 “难道,这次你受伤,跟我没关系吗。”说着举起她手里的那个金属小圆球。 叶扬看了看,怔了一怔。 触不到的那条线,受干扰 感谢linda_双双送的两块金牌,谢谢。 “你受伤的那天,见过他。”似乎问题在慢慢浮出水面。 “是的。”他看着她没有否认。 “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弄得,会攥在手里。”她举着那颗银色的纽扣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你怎么会不清楚。” “算了,我换种方式问,你出事的那天,他,是否,跟你动过手。”不然,那嘴角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有。” 乔妮只觉得心里颤了颤。 “你别误会,当时我们只是单纯的比试比试,你也知道,道馆里进行正常的比试很正常。” “比试?你们俩没事比试个什么?好玩?好玩打的一个个脸上淤青。”她也是刚刚看到他背着她的另一面侧脸有一块淤青。 “拳脚比试,难免受伤,又没什么大碍。”他说的那个风轻云淡。 “无大碍,现在弄成这样,还说没大碍。” “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现在成这样,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你这样说,好像是要逼着让我承认,这是他做的,难道,你就这么看他?” 乔妮被他的话堵在了那里。 不信任他? 多么想去信任,可是如果,没看到那些莫名邮件,没听到那些语音,她绝对会毫无保留的信任,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把这种信任降低再降低。 “不是我不信任,而是。”而是有些事情你没亲眼见到,难以下评论。 “而是什么?” 让她怎么说。 “我,我也不知道。”她低了低眉说道。 “好了,别瞎想了,跟他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他不会那样做的,你说呢。”他安慰着她说着。 他不会那样做?那会怎样做。 “你就那么信他?”为什么乔妮就那么不信呢。 “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现在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为什么不选择信任呢。 “咳咳咳,咳咳。”叶扬开始咳嗽着,看着十分难受。 看他这模样居然自己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乔妮不再追问而是立马叫来了医生。 连忙赶来的医生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后说是刚醒来身体还弱,要多休息。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到时候再来看你。”这个时候不是该来打扰他的时候。 “好。”他微微一笑,靠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 。。。。。。 “乔小姐,请留步。”走廊拐角处,就听到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乔妮扭头去看。 尹夫人。 及膝米色大衣衬着她仍旧雪白的皮肤,端庄的笑容,风韵犹在,依旧是个美人。 “您好。”她礼貌的回着。 “恕我冒昧,我是叶扬的母亲。”她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说道。 “您好。”她也礼貌的应着。 “可以跟你谈谈谈吗?”她笑着说着。 “呃,好。”乔妮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这个从未跟她有过任何交集的尹夫人能跟她谈什么呢。 。。。。。。 医院旁的一家迪欧咖啡。 银色的小勺在白瓷的杯子里慢慢搅动着,乔妮的心似乎跟她手里的咖啡一般。 “很冒昧就这么找到你,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尹夫人的话说的十分的客气。 “哦,没有。” “呵呵,那就好,听说,你要跟钟先生结婚了,先恭喜你。”她笑起来特别的温和,乔妮总算知道叶扬的那种温和就是遗传自她。 “谢谢。”似乎听到这样的祝福,此时并没有一开始的那般激动和喜悦。 “能找到好的归宿,你一定会很幸福。”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叶扬也是这么想的。”终于步入正题。 “我也希望他能幸福,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能认识这样的朋友,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是啊,那孩子脾性温和,可是一旦认准了一件事绝对会坚持到底,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像极了他爸爸年轻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要坚持的东西,跟他外表怎样无关。” “没错,所以,这些年,我对这孩子既放心,也操心。” “叶扬一向做事很稳当。” “就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太稳当了,所以一旦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范围,他就无法控制了。” “。。。。。。”超出范围?怎么理解。 “乔小姐,叶天叶扬都是我的儿子,叶天从小脾气就硬,谁欺负他他都会还回去,不会让自己吃亏,而叶扬就一直温温的,就算有什么事只会自己担着,不会说什么,所以,从小我也对他偏心些,就是怕他吃了什么苦头却又不说。” “父母之心。” “这些年就是担心他太温和了,温和的不像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性格,结果,没想到,他强硬起来比他哥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跟叶扬在一起很少提及以前的事情,所以她所说的‘强硬’不知是哪般。 “虽然都是些往事了,但是我怕他又跟当年那样,这孩子,心里有事也是不会跟我们说的,可是他要是受了委屈,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忍心,怎么会置之不理。” “尹夫人,您是想说什么。”委屈,是自己让叶扬受了委屈了吗。 “乔小姐,作为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找到幸福,可是,我这个傻儿子,明知道有些不属于他的东西还在那里傻傻的等,现在看到他这个模样我真的很担心,他爸爸也因为他心脏病复发。” “。。。。。。” “所以,请看在一位母亲的份上,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叶扬,不要再打扰他,你快要成为钟家的人了,跟丈夫以外的男人接触,毕竟有些影响也不会太好。”虽然她说的够委婉,可是乔妮听的还是很不舒服。 原来,尹太太来,就是让她这个‘祸源’离开,离开他那个温和的容易受伤的儿子身边。 “我当叶扬是我最好的朋友,别的没什么,而且,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就算我结婚,也没有什么影响的。”难道因为这个就要失去一个好朋友吗,难道异性之间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友情了吗。 “你是这么看,可是别人不这么看,还有,我儿子,他也不这么看。” “。。。。。。” “我的儿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若是,他认准的,就算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都想着,就像对你,他就没断过念想。” “。。。。。。” “所以,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乔小姐,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儿子见面,让他彻底断了念。” 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叶扬啊,可是每次叶扬受伤都与她都脱不了干系。 她动了动嘴唇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陌生邮件,再掀事端 她在 街上逛了好久才回去,尹夫人的话让她不舒服,家里的那种气氛也让她不舒服。 一回家就看到穿着西服的钟天佑一副闲适的模样靠在沙发上,在她进门的时刻看着她。 嘴角的淤青还在,希望真的跟叶扬无关。 “钟太太,我不在的日子你就这么忙啊,赶上国务卿了。”他把她拽到沙发上揽住说道。 “西西出了点状况,所以。” “至于这副表情吗,搞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样。”他调笑的说道。 “。。。。。。” “难道?真的?”他覆在她耳边说着。 “你回来就是希望看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可是,你不觉着自己的表情很奇怪吗。”有吗。 “好了,不说了,叫周妈做好了饭,我们吃饭去。”他拉着她说道。 “干嘛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谁欠了你的。”家里吃饭早就不再是食不言寝不语了,他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 “没事,吃饭,周妈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你也多吃点。”说着给他夹了块,然后自己猛的往碗里扒着饭。 。。。。。。 “我可不可以认为,我不在的几天,你有些魂不守舍。”晚上,两个人在楼上的看电影。 “啊?” “可是,很遗憾,似乎,不是为了我。”他有些失望的说着。 “脸上的伤还疼吗?”她摸着他唇角的伤。 “如果亲亲,就不疼了。” “切。”下一刻就被某人抓住逃不掉的猛亲了一阵。 “这个伤,到底是谁打的,凭你的身手,还能被别人打中。”久久之后,他松开她,她问道。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挑眉看她。 “我只是奇怪,谁能伤着你,不愿说算了。” “如果,说,是你呢。” “啊?”她哪里会伤着他,又在说胡话。 “不是,你刚才咬伤的吗。”他在她耳边厮磨着。 “。。。。。。” 他为什么不说呢,叶扬为什么也不说呢,这两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这么有默契的瞒着她。 对于他,信还是不信。 乔妮左右徘徊着,也许是最近不断而来的陌生邮件,让她对这个问题越来越纠结,越来越不舒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应该不会是自己所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吧。 。。。。。。 “尹叶扬,你干吗要我骗我,亏我那么相信你。” 一个月后,军区医院,特护病房里,乔妮对着准备出院的笑容还未绽放开来的叶扬说道。 “你不是说,只是简单的比试比试吗,那么,这个算是什么?”她拿着手机展示给他看。 尹叶扬看着,然后转向她说。 “丫头,我没说,是觉着没必要,而且,我也不相信。”他镇定的说着。 “你现在都成这样了还说没必要,这图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居然说不相信,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朋友,难道跟我说真相就那么难吗。” “丫头,你可不可以平静下,我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听任何解释,因为,你心里已经认定了不是吗。” “你要不说,我才会抓狂,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合起伙来瞒着我,怎么,装耶稣基督啊,感觉自己很伟大啊。” “你说,那天,你们干嘛会交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平时不会走的街道,还会莫名其妙的被人从背后攻击,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当拍电视剧啊。” “丫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适合插手。”他表现出少有的坚持态度。 “男人之间的事情?难道就让我去背负伤害你的罪名吗。” “你知道尹叶天现在多讨厌我,他看到我恨不得把我揉碎了扔到外太空去,你母亲也认为是我害得你现在这样,怕你再受伤害,让我离你远远的,看,这就是现在所有人对我的想法,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们,这么一直瞒着我。” “丫头,你记住,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因为他在意你,所以,不要因为我,而多想什么。” “叶扬,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我可以因为他而伤害你,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又或者说,你受伤了,我不难过吗。” “可是,至始至终,能给你幸福的还是他。”说不清这是成全还是祝福,夹杂着淡淡的失落。 “。。。。。。” “所以,不要再追问什么了,只须知道,他对你很好很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那么,你呢,你的伤害,谁来买单。”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吗,那你现在站起来跟我打几场球啊,跟我跑几圈步啊。” “。。。。。。”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为了成全别人牺牲自己还不说的傻瓜的。”乔妮心里憋的一股气,难受的要命。 今天早上又一次受到莫名邮件,一封信,还覆着几张图片,看到这些,恼火的她,直接来到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乔小姐: 最近收到的邮件是否看得很有感触,我想你是会的,每次我都十分想看到你看到这些邮件时的表情,很可惜,只能在脑海中构想一下。 怎么样,多多少少知道些你现在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了吧,为什么每次你有情况他都能第一时间出现,你觉得这是纯属巧合,还是你的运气太好,哈哈,我想你不应该抱有如此梦幻的想法吧。 他钟天佑是这么简单的人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有时那个黄雀还会变成螳螂,又会化身成为背后的猎人,我想凭着某些人的本事做到这一点没有什么难度。 我想,你也应该会赞同我的看法。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只有你自己去找寻那个答案了。 我,看好你啊。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够了,希望,你能尽早找到你满意的答案。 m 那‘满意’两字加粗加大了字体,着重的强调,带着莫名的戏谑与调笑。 而旁边附上的图片,看的只让人一阵阵惊心。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牺牲,也并不因此而觉得委屈,反而,我替你高兴,至少你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在你身边守护你,一直疼着你,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 哈,难道她的幸福,就是要摧毁别人,那这样的幸福敢要吗。 “这有什么对的,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干嘛老替我想,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欠着你吗。”她冲他吼着。 什么男人之间的事情,什么不要她来插进,屁话,全是屁话。 “我没有想过要你欠我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你凭什么要我幸福,你是我什么人”冲动之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句话,他不是要撇清他们的关系吗,好啊,撇清啊。 “凭我喜欢你,想让你幸福,他能给,我却给不了。”他的话有些怨怒,有些哀婉。 此话一出,叶扬愣住了,在一旁的乔妮也愣住了。 过往情史 “对不起。”若不是她的出现,是不是他就不会遭遇遇到她以来所有的麻烦事。 “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虽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准备出院了,可是仍旧带着淡淡的病容,笑着像以往一样拍着她的脑袋说道。 她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可是心里却憋闷的紧。 “叶扬,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你是个好人,可是,我配不上。” “傻瓜,值不值得,配不配得上只有我自己知道。”他闲适的笑在她看来总是让人心疼,似乎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会改颜色,依旧镇定自若。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看着他眉头紧锁。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对我。”类似的问题他也问过钟天佑,可惜,没答案,似乎男人总不会给他喜欢的女人这样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可是,就那样吗。”他说她坚强,勇敢,所以喜欢她,真的就这样吗,她看着他,眼神直逼。 “今天怎么想到问这个。” “回答问题。” “也许是眼缘吧。”他想了半天沉默着,然后回答道。 “眼缘?”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不记得,那么凌乱混乱的一夜后突然见到天神一般的男子,如同得到阳光的照耀般,暖的不可思议。 “虽然,你没说什么,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搅动着咖啡,又时不时的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失神,我想,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有有故事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而这个眼神,又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是的。” “那么,是不是,你以前喜欢的人,跟我,的眼神,很像?”她小心的猜测着。 叶扬,点点头,又摇摇头。 “开始,我就是因为这一点注意到你,可是后来发现,你们有些地方很像,可是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她有她的坚强,你有你的担当,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喜欢的。” “那么,那个,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她现在哪里去了。”作为他喜欢的女子的影子都能这般的照顾,那么当年,他该是对她有多喜爱吧。 “不在了。” “啊?” “三年前就不再了。” “她,她怎么了?”她无意偷窥别人的秘密,可是,她又十分的想知道,是怎样一段的过往情史让叶扬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转嫁到她的身上,如果真是单纯的转嫁,那么她的心里,或者说他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你跟她比较。” “没有,叶扬,我很开心,能认识你,是我此生莫大的荣幸,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我希望,你找寻到自己的幸福,就像你说的,我们不可能一直都沉湎于过去。” “是的,我们都不可能一直沉湎于过去,所以,好好的活下去,就像她当年说的那般。” “所以,你跟她不一样,你有着你自己的个性。”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啊,当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三年了,好久没再提起了,可是,如你所说,既然是往事,没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他拉着她坐在病床上,娓娓道来一个属于他和另一个女子的故事。 。。。。。。 5年前。 还在上大三的的他,正好处于比别人要晚了几年的‘叛逆期’。 虽然仍旧的有些内向,但是明显开始跟尹老头子对着干,曾为军长的尹浩然,对外强硬,对内亦如此,所以对自己的子女教育也十分的严谨,一派军事化管理,尹叶天尹叶扬兄弟俩小时候就是在老头强硬的教育下长大。 可是到了大学以后,尹叶扬不再愿意听从老头子的安排,渐渐的产生抵触心理,老头子说东,他做西,老头子让他出国,他要留下,那阵子,没少挨鞭子,虽然嘴上不怎么斗,可是他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坚强意志。 头发也学着染成几种颜色,穿着破洞的牛仔裤,戴着耳钉。 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叛逆的一阵子,其实那种打扮是他以往最唾弃的,可是自从被老头子骂了一顿后,逆反心里的他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老头子所厌弃的一切,就是他支持的一切。 暑假寒假用各种名目为借口以达到不用回家的目的。 那时候,他上学所在的城市离家里的城市相邻,老头子听电话里的儿子就这么搪塞自己气的没少说些决绝的话来。 “好,不回来,慢慢在外面逛游去,别说是老子的儿子。” “过年,过年,人都不回来,过个屁的年。” “让他外头过去。” 其实尹夫人知道,他一直都在意的小儿子,居然过年过节都不回来,是伤了老头子的心。 于是尹夫人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之间一直做着中间人,可是没想到,两父子的关系,还是因为一件事,彻底的破裂。 一次朋友过生日,吃喝回来之后,在校园的草坪上玩一个巨无聊的游戏。 类似于击鼓传的游戏,小时候玩了无数遍,没想到到了这个年龄有人念旧的要玩。 尹叶扬虽然也觉着幼稚,可是看着大家都都说不错也就安置若素的接受。 果然,那个小宠物当做的传递物到了他的手里。 游戏的规则是,鼓点停止的那一刻,布绒玩具倒谁手里,就要接受大家讨论一致结果的惩罚。 “哈哈,该叶扬了,不容易啊。”同班女生。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上铺的兄弟。 “想个什么好呢。”对铺的兄弟。 “哎,从来没见过叶扬主动跟哪个女生一起,要不,让他走到那棵树下,让他给第一个过来的女生表白,这个主意怎么样。”一个女生在旁边提议道。 “唉呀妈呀,好提议,再没比这更好的了。”上铺的东北兄弟不厚道的说。 “人才啊,就这个了。”邻寝的兄弟。 “不行,不行,这么好的资源岂可让他人拿走。”一个女生不乐意了。 “行了吧,难道找你,那才叫资源浪费。”他的男朋友在一旁酸酸说道。 “且,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她不乐意的嘟囔。 “都什么人啊,要去你们自己去。”尹叶扬没好气的白了一群人一眼。 “哎,别说,就这主意好,就这么决定了,叶扬,去吧,我们大家可是看好你啊。”班长大人,有发言权。 “是啊是啊,去吧去吧,哈哈。”同寝和邻寝的男生们起哄。 “叶扬,好歹我今天过生日,让我这个寿星达成一下自己的心愿嘛。”五大三粗的寿星大哥居然装小女生撒娇。 “你的心愿就是看我出糗?” “哎呀,人家明天就要去实习单位实习了,就要走了,以后都不知道啥时候见面了。”说的那个凄怨哀婉。 寿星是大四的孩子,因为宿舍不够,不同年级混合搭配。 “。。。。。。” 叶扬没再说话,愿赌服输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游戏而已,站起身来拍拉拍身上的灰尘,朝他们说的那棵树走去。 。。。。。。。 “同学,交往个吧。”终于等来了第一个走到树下的女生,叶扬硬着头皮说道,远处的那些家伙都笑翻了。 “我认识你吗,同学。”那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仔裤,白色帆布鞋的抱着几本专业书的女生看着他,并没有原先想的那般错愕,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镇定。 “认识不都是从不认识开始的。”继续硬着头皮说着。 “没兴趣,自己玩吧。”说完,冷着脸从他身边掠过。 “。。。。。。” 。。。。。。 “哎,怎么样怎么样。”回来,一帮人问着‘战果’。 “能怎么样。”他搭垅着脑袋,虽然只是个游戏,却被人家摆了一道,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校草’,多少女生追逐,虽然他没有跟任何一个表示出有发展的意思,可是却没想倒过来被人家给冷言讽刺了一阵。 不甘心,气不顺。 “哎呀,我们的玉面小王子居然也被人给灰脸了,不容易啊。”上铺兄弟埋汰着。 “且,才不是呢,那个女的,我知道,新闻系的大才女,眼高于顶,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可是辩论赛,演讲赛哪一个不是风光无限,追她的人可不少呢,可惜,一个都看不上,我说,也就你俩气场相投,不如,试试。”一特好爽的女生说道。 “说什么呢。”他不耐的说道。 “哎,你们俩真的很像,不如,在毕业之前发展一段黄昏恋,哈哈哈哈,多浪漫唯美啊。” “看小说看多了吧。”他白了她一眼,可是心里还是暗自的打算着。 。。。。。。 果然,饭堂,水房,教室,运动馆,操场,似乎有那个叫楚洁洁出现的地方都有叶扬的身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会每天情不自禁的想着这个唯一给自己冷脸的女生。 “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终于有一天,她回过头直直的走向他问道。 “呃。”他囧在了那里,也不知道为啥。 “我,如果说,我喜欢你,想跟你交往,可以吗。”他支支吾吾的说着,设计院的大才子啊,大马路上对着一个只有两次交谈的女孩表白着,要多悲摧有多悲摧。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答应你,还有,请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不然,我不客气了。”女生像看外星来客一样看着他,然后抱着书转身离开。 “。。。。。。” 。。。。。。 “叶扬,至于吗,为了一个‘冰山美人’舍了你‘校草’的面子,再说,那‘冰山美人’也没多美啊,没了楚洁洁,只要你勾勾小指,还有大批的美女前仆后继呢。”上铺兄弟十分好心的劝慰着。 “得了吧,他最近已经魔怔了,别理他,上次接他的设计理论的笔记,死活不借给我,结果我趁他不在偷偷翻了翻,靠,全是楚洁洁的名字,从前到后,满满的。” “哎,大好英才,居然陷入情感漩涡,呜呼哀哉。”上铺兄弟感叹道。 “无聊。”本来还打算看会儿书的叶扬被他们说的彻底没了心情,放好笔记,出了寝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楚洁洁,可能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变态心理作怪吧。 也许,年轻时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来吧,而他,亦如此。 初恋时光 “我真的是喜欢你,所以,诚心的想要跟你交往。”某天晚自习,他终于拦在了楚洁洁的面前。 “你喜欢我什么?”她反问。 “。。。。。。”似乎没有了答案。 “怎么?说不出来吧,凭什么就说喜欢我。”她看着他像审判一样的说道。 “我。”他发现站在她面前总是言语无能。 “好了,你自己玩吧,我没时间陪你做这种无聊的游戏。”她刚想走却被他拽住。 “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沉着,你的镇定,你的坚持,你的毅力,你的睿智,你的聪明,还有,还有很多。”他努力的组织语言,力图挽回。 “。。。。。。”她抱着他的书看着他,没了话语。 “啊,不够吗,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喜欢你,就是这样。”他继续补充着。 她就那么抱着书看着他,他比她略高一个头,不但没有一种凌厉逼人的感觉,反而觉得温温的。 “同学,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她似乎有些打圆场的说着。 “不是,我是很认真的,想跟你交往,就算你今天不同意,我也会慢慢等,等到你同意为止。” “。。。。。。” “请你记住,我叫尹叶扬,设计院的三年级三班的尹叶扬。”说着,叶扬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坚毅的背影。 一向镇定沉稳的楚洁洁第一次愣在了那里。 。。。。。。。 虽然楚洁洁一直处于防备拒绝姿态,叶扬的攻势也不是那么的强烈,采取的溪水漫流型,一点点的渗透,直到,三个月后,经不住某人,饭堂,教室,水房的‘偶遇’再到借书,讨论题目,再到后来讨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直到,两人的关系上。 终于尹叶扬牵住了楚洁洁的手。 听着很顺畅,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不过,尹叶扬却觉得甘之如饴,因为他喜欢楚洁洁,一个这样坚毅优秀的女孩子,任谁都会喜欢,而他,更是如此。 。。。。。。 就在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感情直线升温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叶扬已经大四了准备要实习了,可还在大三的楚洁洁的家出了情况。 楚洁洁家住远离这个城市的一个偏远山村里,那里没水没电,许多人迫于生计都到城里打工,若不是楚洁洁从小到大成绩好,估计也要走上这样的老路,若不是多年来镇上一直资助,她也怕走不到今天,她上大学也是镇长发动好几村捐款还有卖了自己的老房子才凑够的,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命的学习,报答每一个帮助过她的人。 跟随着她进城的父亲就在一些建筑工地给人干活,却不想那家建筑公司因为提供的材料不合格,导致一些工人从高架上摔下,2死一伤。 楚洁洁的爸爸,楚大洪,气愤不过,叫了一帮人去找他们的领导理论,结果,没几下,居然双方动起手来。 在双方争执中,楚洁洁的爸爸失手推倒了一个对方的人,结果那人又撞在一旁杂乱的木条的铁锥子,当时就血流不止。 送到医院为时已晚,一条性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原本的讨要说法的地方,成了凶杀现场,而要索要自己里的权利的弱势一体,居然成了凶手。 无意间居然成了杀人犯,别说对于这样一个家庭,对于任何家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绕是楚洁洁那般镇定的女子,在接到电话时仍旧不住的跌倒在地上,她怎么都不相信,一向老实本分的父亲怎么就成了杀人犯,她知道,他只是很重情义,因为这里许多工人都是这些年来救济过他家的乡里乡亲,所以,他们出事,他当然是奋不顾身。 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匆匆的跑到看守所去看自己的‘杀人犯’父亲。 父亲似乎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深浅不一的沟壑似乎也一瞬间爬满了他的额头,看到他的那一霎,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父亲那粗大而苍老的手握住她手说,也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任眼泪纵横。 他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 而当时正是全国对农民工话题最热门最敏感的时候,所以这件事当时就引起媒体的注意,一时间许多报纸争相报道。 而作为‘杀人犯’的女儿的她自然也是媒体关注的部分。 那时,楚洁洁每天都想着怎么帮爸爸减轻罪行,在检察官,审判长,书记官只要是牵扯此案的审查人员家里,一一守着,希望能法外开恩。 可是,法院的审判终是无情的,哪怕有千种原因也好,毕竟是杀人了,哪怕是错手。 也因为此公司之前就存在材料不合格导致工人受伤问题,有前科,所以楚洁洁的爸爸最终叛了20年。 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的爸爸,再关20年,那么出来岂不是古稀老人,那么,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自己真的没办法。 叶扬看着整日为了父亲奔波日渐憔悴的女友心疼的紧,他不愿意看到一向骄傲的她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于是,在一个休假的日子里,他提着背包回到已经两年没回过的家。 家里,老头子依然面色冷冷的不屑于看他的模样,尹夫人倒是乐的拉着儿子不住的问东问西。 “爸,我敬你一杯。”打进家门都没有说上半句话的父子,在餐桌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好好的喝什么酒,在学校里不学好。”嘴上硬,不乐意。 “儿子大老远的跑回来看你,怎么了,再说,他也要毕业了参加工作了,哪能不喝酒。”尹夫人一边夹着菜一边当着和事老。 “过几个月就是毕业的人了,就不知道稳重点。”可还是碰了碰儿子孝敬来的酒。 “您说的是。”自从他正式跟楚洁洁交往后,就漂回了头发原色,那些奇装异服也被他彻底扔了,又换回白衣西裤的翩翩少年,所以这副样子在尹老头子面前还是很受用的。 尹老头子没想到今天的儿子居然这么顺着自己,没有一点执拗的意思。 于是饭桌上父子俩详谈甚欢,从国际形势,到物价上涨,再到人生理想,吃晚饭,还围着围棋乐冲冲的杀两盘。 “爸,您跟法院的林院长是不是很熟悉。”三盘棋,尹老爷子赢了两盘,尹叶扬拿了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然后继续跟老爹‘闲聊’着。 “还好,也就没事一起下个棋,平时也没什么时间聚一起。”尹老爷子拿着白棋揣度着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那么,可不可以帮个忙。”跑回来弄了那么多的事,就是为了这句话。 “你小子,犯了什么事了。”那枚棋子被他放到了一边,然后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最怕老头子的这副样子,可是为了洁洁,他也要说。 “朋友?什么朋友?” 于是尹叶扬就把这件事前前后后给老爸讲了个清楚。 “洁洁她爸,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他们还仗着人多欺负他的工友,他是看不下去才去拉扯的,难道这样也要受到惩罚,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看到父亲半天不说话,他在一旁说道。 “如果那个人没死,一切都好说,可是现在,人都死了,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他看着儿子,严厉的说着。 “那要判也应该判那个铁锥的罪,又不是他父亲要故意把他推到那上面的,你这样说不公平。”尹叶扬一听,有些火了,按耐不住的说着。 “可终究是他导致了伤亡,无需多说,还有,你以后,不要跟你这个同学有任何来往,你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吧,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说着,腾起身子,离开。 “爸,难道,你也认为他有错吗,难道你当了大半辈子的军人也不知道天道理法吗,他的父亲哪里有错,就算有错,也不应该判的这么重啊。” “难道你想要姑息纵容。” “没有,只是,错误不再他一个人的,不公平。” “你说,怎么个公平,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 “爸。” “没得商量。” 尹叶扬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爸爸留给自己一个决绝的背影,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他无奈的回到了学校。 却发现他找不到楚洁洁了,她的室友告诉她,她退学了。 悄无声息的退学。 因为这件伤人事件不仅父亲坐牢,而且还要赔偿对方家属20万,对于本来就贫寒的她,别说20万,就连2000都有些困难,所以她只能退学去找工作。 而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 那时候他已经联系好单位实习,当初那家公司的经理就是看上了他的设计作品才留下的他,而且说,如果干的好就能留下,前途无量。 为了不耽误实习进度,他一边实习一边通过各方关系打听楚洁洁的去处。 终于,某天在仓库里看货品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瘦瘦小小的身影,汗水,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滴的溅落到地上,看的只让人心疼。 家教,搬运工,鲜店店员,几分工同时打下来没多久就让她消瘦的不成样子。 “洁洁。”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叫着她。 果然那个瘦小的身影一滞,然后转身,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拉着她回到他的地方,她倔强的说他们没有关系了,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了,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她倔强,他,何尝不是,他硬是生生的把她从仓库拽了出来。 “我说过了,我们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她决然的说道。 “你当我是你什么,你有事情了就把我撇开,你以为我是这种人吗。” “好了,尹叶扬,我有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别再打扰我了,我要干活了。”说着准备回去继续扛重重的货物。 “你到底想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就能还清债吗,难道,至始至终你就没有想过我吗。”这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最珍惜最美好的恋情,就算有什么困难,也是要两人一起承担的。 “想过又怎样,不过,这不是你该承受的,好了,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们没关系了。” “我来告诉你,就是想说,我想承受,我想跟你一起承受,你,休想撇开我。”他死活拉着她的手说道。 “尹叶扬,你以为这是过家家,是你们这些高干子弟的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吗。” “不是,我从来就没有把跟你在一起当做游戏,我想的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就一起担当,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一起担当?你觉得,可能吗,你爸爸,会同意吗,他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会愿意让你跟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吗。”杀人犯的女儿。 “管他干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做自己的决定。” “自己的决定?只怕你只会后悔。”她是经历过贫困挣扎的孩子,自然懂得不靠别人的帮助而存活下来是多么的苦难,而尹叶扬从小生活条件优渥,若是脱离了父母的照顾,那么将会寸步难行。 “不会。”他坚定的对她说着。 。。。。。。 也许是他的执着,他的赤诚,她终于松口答应搬到他的住处,而且,在他的资助下,继续上学,拼命打工。 每天,叶扬白天在公司实习,晚上回家吃着她做的饭菜,然后聊着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像芸芸众生中普通的夫妻一般。 直到,叶扬毕业那天,尹夫人来看毕业典礼的儿子,却看到了在他怀里笑容灿烂的楚洁洁。 又是一段慈母护子希望识大体的女主离开自己儿子的戏码,不过戏码里,没有刻薄的言语,没有诱人的支票,没有为爱而奋不顾身的争吵。 一切都很平淡,平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因为,结局是,楚洁洁没同意,尹夫人很无奈。 虽然对儿子心疼,可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于这个儿子,她真的很疼惜,不希望他吃苦头。 可是,又不希望他伤心,所以她选择沉默。 直到,叶扬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 “同居?我告诉过你趁早离开她,你居然还跟她住在了一起。”怒火中烧的尹浩然,拿起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自己的不肖儿子。 “我为什么不能跟她一起?” “我们尹家,世代军人,从未听说过要跟杀人犯的女儿结婚的道理。” “哼,我明白了,你觉得我跟她在一起,让你脸上无光。”他知道父亲一向注重脸面,而现在,更是如此。 尹浩然没说话,算是默认,尹叶扬也不服输,拿起行李离开家门。 家里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他还未签约正式员工,薪水还只能拿实习生的部分,还要供楚洁洁的学费,两个人的生活费,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很是艰难。 为了各种文案,尹叶扬成天忙的焦头烂额,眼窝深陷,楚洁洁只觉得心疼,是她拖累了他,他应该过得很好很好。 楚洁洁时不时的说出不如分手之类的话都被尹叶扬斥了回去。 他说,只要两人在一起,再苦的日子要能一起捱。 那种艰难生活中拼力残存的幸福,是多么的可贵。 相互依存,苦苦挣扎。 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着,直到有朋友跟尹叶扬提议一起开自己的工作室,自己做老板。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梦想,所以他心动了,把想法告诉了楚洁洁,正在忙毕业论文的她说全力支持,如果可以等毕业了也全权支持他。 刚开始的日子是艰难的,尤其是朋友家突然出了些事,工作室里所有的工作都落到了尹叶扬的身上,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拉广告,拉客户,可是因为经营太小,虽然之前在别处做过,可是毕竟影响力太小,根本没人搭理。 几天下来,不仅没弄到一笔生意,反而把自己晒的脱了一层皮,楚洁洁看的心疼极了。 论文答辩一结束,就拿着他们的资料到处上门找人,大型公司,休闲场所,还有电视台,就连她拿着简历应聘都不忘给周围的人塞一份jy工作室的广告宣传单。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磨破了嘴皮,跑累了腿,终于接到了有史以来第一笔生意,虽然只有几千块钱,这却也足以让两人开始了一场。 之后的情况越来越好,订单也越来越多,工作室里招收越来越多的人,小小的工作室显得也拥挤起来。 这时他们决定重新找个地方作为他们的工作室。 为了表示自己脱离尹家的照拂照样能存活,他们把工作室移到了m市,就是尹老爷子宣战。 在新工作室落成的那天,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等着老板年来剪裁。 可惜,一直都没等到,直到医院的电话打到了尹叶扬的手里。 第一部结局 感谢dlylss,caoxiuping送的金牌,谢谢。 “她就这么没了?” “是的,她一直都瞒着我,每天都会去找检察院,法院的那些院长,书记,就是希望给他的父亲轻判。” “一边查阅大量的资料,一边又要帮我操心工作室,帮我搞策划,设计,很多案子,我以为是自己设计的特别优秀人家才看上的,后来才知道是她私底下死活拜托人家,才答应的,那阵子我也把全部心思用在了上面,没有多关心她,没想到她病成那样居然还瞒着我。” “这也不能怪你,她不愿意告诉你,至少也是希望你能少替她担心,至少,她希望你是成功的,脱离了父亲支持的尹叶扬一样能过的很好,不是吗。” “可是,没有了想要一直陪伴的那个人,这样好,算什么好,她从小就受苦,没想到到头来我也没给她幸福。” “你不是说,你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快乐吗。” “是的,可是觉得很短很短。” 所以,因为那短暂的幸福的消失,他跟家里断绝了来往,自己在外拼命的干着,忘记了一切的存活着。 jy工作室,洁洁,叶扬,名字的合成,是他这些年的心血,也寄托着他所有的念想,直到一个叫乔妮的女孩子的出现,他似乎也看到了他的阳光。 只是,可惜,这缕阳光,不属于他。 “你爸爸,他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心脏病犯了,他还是一直很记挂着你,为了你操心啊。” “我知道,可是,我再重要也没他的面子重要,就算时光倒流,洁洁活过来,他也不会接受。”怨气犹在,虽然经过时间的打磨没有原先的锐气。 “。。。。。。” “有些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但是,可还是要知道,我们的亲人,还是最关心我们的。”乔妮按住叶扬的手说道。 “谢谢,丫头,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说我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洁洁的影子而产生的一种偏执,你有你的特色,我早就认清很多地方,你跟她不一样。” “叶扬。”她看着他说道,不知道怎么说,那是他心里最美好的记忆,也是他这些年一直坚持下来的信念与力量。 “丫头,我希望你幸福,希望每一个像你一样美好的女孩子都幸福,所以,不要再追究什么了好么,只需要安心的去享受这种幸福好吗。” 安心的享受? 乔妮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她还在掩耳盗铃不愿意面对,可是此时,尤其是听完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后,她还做鸵鸟状浑然不知的模样看着一切,那她,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难道你不好吗,难道,你不需要幸福吗,叶扬,你曾说我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不能自拔,那么你呢,如果,你不快乐,我能去心安理得的快乐。” “我没有不快乐,我现在很好,真的。”他笑笑说道。 “我说不过你,你总是这样无害的笑,让人想说什么都说不了,如果,如果,我那个人没有了关系,你会不会开心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叶扬的脸色徒然一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如果再跟他下去,还会怎样,未来的路还长,不敢想。 “丫头,我说了这些不是让你离开他,也不是说我沉湎在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珍惜现在所有的,不要到以后来后悔。” 可是,有时候会发现自己所有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她心里想着却没说。 “我知道。” “千万别多想。”他不放心的看着她。 “不会的。”她看着他,神色莫名。 。。。。。。 云顶流峰。 晚上9点半。 乔妮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屋内一片黑,没人开灯,其他人都被她支开了。 “怎么不开灯。”钟天佑回来,开灯才看到她窝坐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不在人间。 “怎么了。”明天约好去登记结婚,所以今天要处理很多事情,回来的有点晚,希望她不是为此不开心。 “你这是干什么?”他看到了沙发旁的行李箱说道。 “我等你回来就是想跟你正式打个招呼,我走了,明天,就不用去登记了。”她看着他镇定的说着。 “你这是干什么。”他双眉紧锁,原本快快乐乐的想跟她一起分享好心情,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 “我,不住这里了。” “我希望你是跟我开个玩笑。”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你现在良好的幽默感,可是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刚表达得很清楚,我要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明天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说分手?乔妮,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不是再讲一个跟天气一样冷的笑话吧。”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彼此了解的不够深,就这么盲目的在一起,是不是当初太冲动了,尤其离登记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越来越这么感受到。”还有那些邮件,让她更加的感觉他的陌生。 陌生的如同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其实他一直都这样,只是,自己没有看清罢了,难道不是吗。 “盲目?冲动?难道这么几个月你都认为自己是盲目冲动?” “是。”她干脆的回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显然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难道自己对她的一片心意都真当做驴肝肺了吗,连回答的迂回之地都没有。 “那么,你觉得怎么不盲目,怎么算不冲动。”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要分开来,好好想想。” “你想要多长时间用来想。”他压抑着怒火说道。 “不知道。” “。。。。。。”他已经了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明明他最想要的那一份就要放在手心里,可是,突然就被活生生的抢走了。 “最近你都在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处心积虑的跟我分开?” “我没干什么,只是听到看到一些事实而已。” “事实?什么事实?” “你想看吗,我怕,到时候我拿出来,我们之间会更难看。” “难看?什么东西,会然我觉得难看?” “不好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了什么?” “你真想看?” “你觉得我会怕?”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乔妮拿出了手机,把存储的图片拿给他看。 “你从哪里弄来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可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翻腾。 她摇摇头,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这上面的就是他,他么有否认自己做的事情。 他看着她,微眯了眼睛,半天不语。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为自己解释一下也好啊。”告诉她,这不过是个假象,是合成的图片,一切都是虚的,骗骗自己也好啊。 “没什么可解释的。”幻想破灭,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 “有些,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强硬也有些无奈。 “好,你说的,既然我不需要知道,别的事情,关于你的我也不想再知道,我走了。” 在她侧身的同时,他抓住了她的手,紧拽着不动。 “我希望我们能平静的分手,不要弄得跟上次一样,让我,恨你,而且,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一次伤害足以,再次不会再原谅。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对你才好。”他神色黯然的说道。 “可是,我接受不了。”似乎至始至终她都在他的圈子之外。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是哪样?” “难道,你就认为我真的会这样做吗,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你还这么看我吗。” “我不知道,真的,太多时候我不懂你,看不清楚你,你想什么,要做什么我统统都不知道,没错,这段日子,我很快乐,因为,被你保护的很好,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海市蜃楼又或者说是一种虚幻的假象,我总觉得,你的世界,我走不进去。” “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无法理解。” “。。。。。。” “你是为了他吗?” “嗯?” “尹叶扬。” “不是。”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为了他,才提出离开的吧。” “好吧,我承认,有一部分是,可是,不全是。” “你终于承认了,是为了他。”他的神色变得更加阴寒。 “是一部分。”她纠正他的措辞。 “你为了他,离开我。”他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脖。 “钟天佑,你听清楚,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自己,你自己做的什么,难道你觉得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吗。” “如果,没有这几张,你是不是就不会提出离开,这上面的日期,可不是同一天呢。”他注意到这个细节。 没错,她开始掩耳盗铃不愿意承认,就是存着侥幸心理,可是叶扬的受伤让她彻底的爆发。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他。” “。。。。。。” “离开?做梦,只要踏进这里,别指望离开。”说着,手上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你。” “你可以为了那个男人要离开,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宽容了,让你忘乎所以了,别忘了我就算对你再好,我也是钟天佑,谁要夺我的东西,我只会让他彻底的毁掉。”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寒。 她以为跟他说清楚,让她离开,可是,她忘了,他对她在好,他也是钟天佑,一旦惹他不高兴,他就会立马恢复冰冷的本质。 “。。。。。。。”他压在她身上只觉得喘不气来。 “钟天佑,你松开,难道,你还想让我恨你。”她用手抵住他的钳制。 慌乱中一个粉红色绒绒的小盒子从他的口袋里出来。 叮叮当当,因为用力过猛,那盒子在摔落的过程中,自己开了,一枚白金钻戒从中甩了出来,然后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声音。 仿佛一种,碎掉的声音。 某种东西,似乎就这么碎了。 。。。。。。 第二天,在这座城市里发生了三件莫名的事情。 第一、原定钟氏总裁的订婚宴莫名取消,媒体内外上下纷纷揣测,毫无结果。 第二、在一盘山公路的山谷下发现失踪一夜的尹家二公子尹叶扬的车子残骸。 第三、lo最高层的办公室里接到一通来自法国的电话,谋杀案的另两个杀手的尸体被找到。 第一部(完) 阔别回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翔着,窗外是是层层的白云,铺陈开来,绵延无边。 乔妮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的怔想着。 两年了,不知道这个城市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这里她曾经接触过的人是否仍旧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这两年她把自己埋头在各类的浩瀚的书籍中,试图与尘世隔绝,忘记一切,努力的做好助教的工作。 “尊敬的旅客,因为特殊原因,飞机不能在原定地点t市降落,30分钟后将在m市降落,因为我们的问题给您带来的不便与困扰,我们在这里对您说声抱歉。”广播里是空姐甜美的声音,一轮中文说完后就是一番英文解说,这一说,引起机舱内的人员不安。 m市,乔妮心里一颤,怎么飞机出问题会在m市降临,天呐,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乔,你怎么了?”别的位置都在窃窃讨论着,而乔妮,死死的盯着广播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身旁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不禁问道。 “飞机,是要在m市降落?”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刚才说的很清楚,有什么问题吗?”他似乎没觉着大不了的。 “没,没事。”她转过脸去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m市,曾经在那里度过了最明媚的时光,现在确是自己最躲避不及的地方,怎么会偏偏迫降到那里。 突然,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中难受。 。。。。。。 “什么,机场罢工?”在机场他们试图改签去t市的机票,可是从工作人员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们十分无措的答案。 “是的,t市机场的飞行员,全体大罢工。”机场人员非常可亲的说道。 “。。。。。。” “所以,所有区t市的飞机都已经暂停。” “。。。。。。” “那什么时候罢工结束。” “这个,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工作人员非常礼貌的说着。 该不会这么狗血吧,机场罢工,在国外的新闻里常听说,何时国人也赶上这样的时髦了,乔妮无奈的叹气。 “丹尼尔,我们暂时没办法乘飞机去t市了,火车或者汽车,你打算乘坐哪样。”她跟那个正宗的法国人说清原因后然后说着新的提议。 “哦,不,我觉得这样也好,就在m市留几天,这里还有我的几位朋友,本来就打算这趟来看看他们的,只是没想到提前了。”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似乎并不觉着乔妮担心的问题是问题轻松的说道。 “丹尼尔,你不是说去t 市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你现在留在这里,会不会耽误呢。”她可不认为他的提议是好提议。 “哦,那件事已经过去15年了,我想,不差这几天吧。”他耸耸肩表示没关系。 乔妮翻了翻白眼,无语问苍天,毕竟,这趟旅行是丹尼尔的提议,是他拉着她回中国的,说是作为朋友,必须帮这个忙。 他不喜欢职业翻译的那种刻板,就是喜欢她的这种随和,原本不想答应的乔妮因为碍于这一年多的交情还有米多教授的颜面,所以答应了下来,如果知道会遇到这么乌龙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答应。 不知道丹尼尔说的那个15年事件是什么,如果能跟现在的情况一样乌龙的话,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帮他忙了。 “那你打算呆几天?”她靠在行李上像审犯人一样说着,希望别再给她让她吐血的答案。 “看情况。” “。。。。。。” 如果在看不见得地方没有他的保镖,又或者砸伤人不用赔偿,她真想把这些行李通通砸在他身上。 。。。。。。 皇朝酒店。 总统套房内,客服的经理毕恭毕敬的迎接着丹尼尔,以最诚挚的态度让客人享受着殿堂级至尊待遇,而乔妮非常不自在的狐假虎威的跟在他的身后。 绚丽的水晶坠珠吊灯,精致的限量版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中式紫檀木雕茶几,纯手工编织的绝版红地毯。。。。。。 乔妮对于这样华丽的装修并不怎么感兴趣,就算再奢华,也不过是个暂居地罢了,乔妮撇撇嘴一副兴趣乏乏的模样。 倒是丹尼尔,透过落地窗俯瞰着周围的景色带着说不出的喜悦。 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看这座城市的变化,两年了,这里更加的繁华,更加的热闹,高大建筑也越来越多,更加印证了繁华之都的名号。 一转身,一切就变了这么多,那么,人呢。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丹尼尔的请求,跟着他回来一趟。 虽然明面上说乔妮是丹尼尔的翻译,但是真正到了谈判场合,丹尼尔有他自己的专职翻译,而平时跟他一起的时候也无非就是聊天,要么就是厚着脸皮的让乔妮做一顿具有中国特色的一桌饭菜,很多时候乔妮觉得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提出让她当实质的保姆。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签订任何合作合同,只是一年多前就通过米多教授认识,然后就慢慢接触成了朋友,这趟来中国也是应他的要求尽一下朋友的义务罢了。 仅此而已。 虽然,她表示不愿意回来,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可是他把事情说的很严重,似乎离了她,他的这件大事就办不了的一样。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反正t市离m市挺远,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飞机还是降落到了m市。 命运的安排真无奈。 “希望您入住愉快。”交待完一些事情后客房部经理微笑的说着,然后转身锁门离开。 “我也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乔妮准备离开。 “这里明明有两个房间,你没必要再订一个。” “。。。。。。” “怎么?你不打算给我的住宿费报销吗,你们公司穷到这个地步了。”虽然他的话无害,可是乔妮不想跟别的男人有太多瓜葛,虽然她跟丹尼尔走的有些近,可是自己一直都跟他保持着一定的尺度。 “你干嘛一副对我这么防备的模样,我会吃了你吗。”一向对中国文化颇感兴趣可是就是不太会说中国话的丹尼尔拿她开玩笑。 “我要防备你还会跟你回中国,好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拜拜,吃饭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丹尼尔就拉着她说去见老朋友,乔妮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要翻译米多教授传真来的资料,折腾的她一宿没睡,现在被他拖到车上,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状。 “乔,下车了。”车子一路行驶乔妮居然睡得非常的安稳,过程中都没有醒来。丹尼尔无奈的拍了拍她,他知道自己这样把她叫来实在有些为难她,可是他就是不喜欢那些专职翻译要么冷冰冰要么夸张让人看起来不舒服的笑容,他只喜欢看乔妮那种沉静却不失可爱的感觉。 “啊?哦。”乔妮揉了揉眼睛然后准备起身。 可是,当她推开车门,看清周围的一切时,登时愣在了那里。 怎,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 系统抽了,昨天的第一部结局,我这里都没有显示出来,不知道今天的章节会不会显示,老天保佑。 遇见那些人 “你,你怎么来这里啊。”她有些慌乱的看着丹尼尔说道。 “whynot?我的朋友就在这里啊。”他很自然的解释道。 朋友。 为什么他的朋友会在这里啊。 “乔,怎么了。” “我。”难道说她认识这里的主人,且,不想有瓜葛的人。 “要不,你自己进去,我走了。” “哦,我哪里再去找翻译。” “谁要找翻译。”就在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贯穿空气传来。 “哦,我亲爱的朋友。”丹尼尔很开心的转过脸去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然后热切的迎上。 真是拿她来涮的,丹尼尔不太会中文,不代表某些人不会法文,就如同这位美艳逼人的玉夫人。 “您好,乔小姐。”跟丹尼尔简单的问好后,然后向乔妮问好。 “您好。”似乎没有任何脱身的可能性了,只能站在原地礼貌的回应着。 相比之她的面色忐忑,玉夫人倒是一派的自然淡定,一身宝蓝色真丝长裙沉得她更是明艳逼人,姿态万千。 她的手里拿着一朵白色山茶,衬得她雪白的皮肤越发的细腻白润。 天鹅城堡,迷一样的美人,虽然不常出现,可是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的生活中穿插,似乎,就是跟某个人脱离不了关系。 。。。。。。 玉夫人带着两人品茗,赏,游湖,一上午都在这种悠闲中度过。 乔妮如同一个看客一般心不在焉的跟着。 “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丹尼尔因故暂时离开,只剩下她们两人,她不禁问道。 乔妮就怕这样与她单独在一起,肯定会牵扯到那个人,可是现在,避无可避。 “还好,您呢。”眼不见心不烦,算是好吧。 “整日弄养草,也还好。”她轻轻一笑,颠倒众生。 “哦,那就好。” “你怎么不问问他好不好呢。”她看着她不含蓄的说道。 “。。。。。。” “我还记得两年前,他带着你跟我说你们要结婚了,当时,他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喜悦,佑儿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了,我真替他高兴,而且,他会对你很好很好,可是,没想到,突然传出订婚取消的消息,然后,就再没见过你,直到今天。”她慢慢说着如同讲述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街头巷尾的故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乔妮低了低眉拼了口茶,然后说道。 “是吗,你放得下吗。”她洞察的说道。 “啊?” “放不放的下又怎样,反正已经不在一起了。” “当时我看到他和你紧紧的牵着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最合适的,难道,他后来对你不好吗?”她像一个母亲询问着开导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很好。”乔妮摇摇头。 “那么,你喜欢上别人了?” 继续摇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乔妮还是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尹家二公子?”她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她说道。 “。。。。。。”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毕竟那起事故让她彻底断了跟他在一起的念想。 那天夜里,寒风刺骨,她从云顶流峰出来,外面下着雨,她在雨里慢慢的走着,像靠不到岸的小船,心里也丢掉了最牵挂的港湾。 忘记了当时看到那惊骇的新闻时自己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只觉得如同一片大雪茫茫的雪地一般,迷茫苍凉。 “也许我太久没有接触这些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希望有些事情不要被假象所迷惑,蒙蔽了双眼。”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怎么会是假象呢。” “你认为尹二公子的事情跟他有关系?”她皱眉看她。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害怕承认。” “不知道。”那晚他冰冷阴寒的话还犹言在耳。 就算我对你再好,我也是钟天佑,谁夺我的东西,伤了我的人,我会让他彻底的毁灭。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不是看浮在表面的那层,且,我也信,天佑他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你也应该相信他。” 出格?他做得出格的事情还少吗。 “希望,不要因为一些误会,让你们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希望你好好想想。” 玉夫人说的很中肯,乔妮也悉数都听了进去,可是,她仍够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他。 。。。。。。 “哦,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难道这里的新鲜的空气还让你不舒服吗。”回来的路上丹尼尔问道。 “挺好的。”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好。” 是吗,她摸摸自己的脸,也许吧,因为跟旧识的人讨论一些跟她们有关或者曾经有关的话题,可能会不一样吧。 。。。。。。 市中心,彩虹广场,乔妮让丹尼尔在这里放下她,自己逛逛。 已经下午了,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来往逛游的人不是特别多,大多在超市或者商场里闲逛着。 乔妮看着来往的人群,感受着曾经在这座城市里的感受。 两年了,感觉,真的不一样了。 “啊,乔妮,是你,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彩虹广场里闲逛,突然觉得背上一个力道,猛的一拍,接着是一个爽朗的声音。 小楼。 那个说话大大咧咧的可爱女生,没想到两年没见,竟然有了成熟的风韵。 “我才回来的,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她抱着一堆抱枕不禁奇怪。 “我,嘿嘿,后天就要结婚了,所以,今天再来看看还要买什么。”说着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啊,恭喜恭喜。”终于看到身后抱着更多扫来的大包大包东西的越发帅气的姬老师。 两人看着怎么都喜气都登对。 “呵呵,到时候你可要来啊,我们可是两年没见了。”她拉着她说。 “好的,没问题,我会去的。”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嘿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挑些东西。”好久不见了,总要好好一起唠唠。 “好啊。”她爽快答应。 然后两个女人在商场里挑挑拣拣,评东论西,不觉着累,倒是后面的搬运工姬老师一身的汗。 “天呐,好多东西啊,不知道要用到哪辈子了。”买的东西塞了满满一车。 “叫你别买了,看什么都想要。”姬老师无奈的抱怨着。 “可是,很可爱嘛,你看这个亲嘴鱼抱枕,这个果枕头,还有这个蜡笔小新拖鞋,多可爱。”小楼展示着满意挑来的‘战利品’说道。 “你是看着可爱,就不管别人是否拿的累不累。” “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不买了。”说着一副贤妻模样的给他捶着肩膀。 “这还差不多。” 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模样,乔妮只觉得羡慕,十分的羡慕。 “好了,我走了,拜拜。”帮他门挑完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哎,不要去学校看看吗,现在变化可的大了,建了好多漂亮的宿舍楼,比我们那会儿好多了,真让人嫉妒。”小楼拉住她说道。 “啊?” “去吧去吧,到时候我让他送你回来。” “好吧。”是很久没回去了,看看也好。 。。。。。。 “哎呀,糟了,妈让我们回去,说是有事。”小楼接了一个电话后说道。 “没事,你们去吧。” “那你咋办?”担心乔妮。 “没关系,我叫车。”打消他们的疑虑。 “真是的,怪不好意思的。”小楼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这里熟门熟路的还能丢了不成,好了,你们的事要紧。” “那好,后天别忘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 。。。。。。 果然这里变化了许多,更多的建筑林立而起,更多的青春的面孔张扬无比,一时间只留的感慨唏嘘。 天羽大楼,仍旧光彩熠熠的林立在那里,玻璃金属混合构造的皇冠造型,在这里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气魄,就像某个人无论出现在哪里什么情况下出现也是依旧的有着那般不可忽视的气魄般。 乔妮沿着新旧建筑的街道慢慢的走着,看着,这里有着她五年快乐时光,这里有她脱离噩梦后崭新的记忆,有着不同的意义。 像学生时代那样穿行在人群里,不知道逛了多久,天都已经黑了下来,买了块面包,一瓶水在街道旁的长椅上慢慢吃掉。 “没长眼睛啊。” 刚走没几步就被某人给撞上,被撞的疼不说,还平白无故挨顿骂。 “呃。”刚想说对不起,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面孔上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被灯光一照,闪着光。 听说 “哼。”还未等她说什么,那个倔强的脸庞看也不看她的扭了过去,然后转身离开。 她站在那里嘴张了张没再说话,既然她没认出来,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可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疑惑的声音。 “是你”某人走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回过头看着她,然后喊道。 乔妮也回过头来看她。 只见一张精致白皙的面容上还有未拭干的泪水。 “你,你还有脸回来。”她试了试脸上的泪水然后指着乔妮怒不可支的说着。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只想这么感叹,她玉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m大,而且还偏偏给撞上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发展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可以回来。”我看着她倔强而气愤的脸镇定的说着。 “你好意思说,姓乔的,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夏天的林荫道上不乏约会散步的来往人群,听到玉茗依挑高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向她看来,虽然隔着篮球场有微弱的路灯,但乔妮仍能感受到那种多重目光聚集的感觉。 真么想到一向公主气质温婉淑女的玉茗依居然也能说出这样市井且具乡土气息的骂人的词汇来。 乔妮走过去,看着 她因为嗔怒而透着憋红的小脸,然后说道。 “玉小姐,没有亲眼看见就没有发言权,再说,我的良心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她跟钟天佑两个人的事情而已,关她什么事,哪怕她再喜欢钟天佑又怎样。 “你,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亲眼看见?对,我是没看到你是怎么狠心的离开我天佑哥的,幸亏我没看见,不然我真的想掐死你。” “。。。。。。”乔妮头回听到有人这么说,心里轻轻的吸了口气。 “你走的倒是轻松,潇洒,我天佑哥呢,他哪点对不起你啊,你知道他这两年怎么过的吗。” 乔妮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发现除了徒添烦恼外,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她拼命的把自己置身于各种工作中,好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忙碌以至于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去想。 “人人都说lo越来越强,钟天佑的手腕越来越狠历,可是,我看到的是他不拿命当命的拼命工作,从早到晚忙不停的加班工作,恨不得家都要安到办公室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拼吗。” “。。。。。。”这也是他解除烦恼的方式吗。 “他就这么不停的折磨自己,当自己是永动机,不停歇,他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你就没点感想吗?”她说了半天乔妮没说话,她又转向她问道。 “你想让我怎样,痛哭流涕一场,表示同情,伤心?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你,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 “前阵子,他忙的胃里大出血差点起不来,平时看的烈烈行事的一个人就那么倒了,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可是,他就连这么晕的时候都叫着你的名字,难道,你还这么看他吗。” 咯噔,乔妮的心颤了一颤。 他一向自律,一向节制,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身体,可是他现在,居然把身体折腾成这副模样,真的是lo要倒闭了在那里疯狂的扭转么,她希望如果这样,心里是不是好过些。 “我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点,你又有哪点值得他那样挂念着,我恨你,真的恨死你了,我那么看重珍惜的却得不到的人,凭什么你就这样随意的践踏,随意的丢弃,不懂得半点珍惜。”她怒不可遏的指着她说着,完全没有一个大小姐的淑女模样。 “。。。。。。”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回到他身边,这样,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你,我。”她在原地大喘着气然后看着她顿在了那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不想看到他现在一副装着没事人可是心里难受的样子,如果他能跟以前一样好好的,就算他不喜欢我,不理我,我也愿意。”玉茗依抽泣的说道。 哎,乔妮心里叹息,没想到钟天佑错过了这样的一个好姑娘,可以为了他肝脑涂地,可以不顾一切,只要他过的好,她怎样都无所谓。 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完全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大小姐的蛮横任性模样。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他很难受,我不想看到他难受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成全你们,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天佑哥,他放不下你,我不希望他再这么折磨自己。” “。。。。。。” 乔妮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今天她完全的失语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玉茗依的话。 “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该走了。”她说完这些,低头打算离开。 “你这是去哪儿?”没想到玉茗依栏上了她,似乎不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罢休。 “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到底,会不会去找天佑哥。” “。。。。。。” “我,我尽量。”玉茗依说的没错,她真的没良心,或者说良心被狗吃了,就算她用这样卑微的语气祈求自己,自己居然都没有太想去见他的欲望。 就算见了能怎样呢,说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呢。 “尽量?什么叫尽量,我说了这么多,你仅仅是个尽量吗。”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想做就可以做。” “难道不是吗?既然想做为什么不去做,有什么好顾忌的,扭扭捏捏的能成什么事,我真是越来越瞧不上你。” 她快被这个执拗的大小姐弄疯了,好吧,算了,被她瞧不起拉到。 “茗依,你怎么在这里啊,郝教授叫你过去呢。”一个穿着白色短袖t恤的男生跑了过来然后拉着她说道。 “没看到我现在有事吗。”玉茗依没好脾气的冲他吼道。 “郝,郝教授想叫你过去,你的那篇论文明天就要通过审核,所以。”男生被她吼的支支吾吾的说着。 “好了,知道了。”她挥了挥手很是不耐烦的说着。 “今天说这么多,我不希望都是废话,除非,你真的承认自己没良心。”说完,转身跟着那男生一起离去。 “。。。。。。” 今天,似乎跟他有关的人都见了一面,先是玉夫人再是玉茗依,真不知道是冥冥注定还是莫名其妙的巧合。 都希望她好好考虑她和他的关系。 她真想说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当初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 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说是派车来在东大门接她,可是乔妮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出租车的影子。 东大门外向来偏僻,人鲜少经过,因为她正好逛到了这里也懒得再折到别的门去,而m大又处于郊区,虽然称此一大片面积的几所学校共同围成的地方为大学城,可是到了晚上这里仍旧没什么人。 乔妮一边无聊的等着,一边慢慢的沿着公路走着。 没走多远,在一排排矮树点缀的公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对。 “你是谁,跟着我干嘛。”在一个折角处,她隐在树后,就见一男子居然跟了上来。 狗血的相见 她仔细看了看这个瘦高的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那男子低着头支吾了半天。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她看着他终于想起来。 “呃。”男孩似乎没想到会被她认出来。 “你跟我干嘛?”她警惕的看着他。 “我,没有,跟着你。”他不打算承认。 “好,我到饭店投诉,就说你对客人图谋不轨。”这个今天早上给他们送早餐的皇朝酒店的小服务生早上还不小心端洒了一碗汤,当时他就连连的道歉,没想到这会儿会在这里出现,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图谋不轨。”这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被她这么一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你跟着我干嘛?” “你,一个人,不安全。”说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乔妮听的一脑袋问号,跟他认识吗,她一个人安全不安全关他屁事。 “你怎么会跟着我。” 小男生不说话了。 “。。。。。。”算了,根本问不出个东西来,乔妮也打算放弃。 只是,怎么车子还没到,都快十点了,难道国内现在的出租车公司的信誉低如此之低。 她站在路边无奈的看着那个小男孩。 哦不,更确切的说是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他的皮肤很白很细,借着月光看起来都有些晃眼,他的睫毛很长,就那么轻轻眨一下就扑闪扑闪的,鼻梁高高挺挺,嘴唇红润有泽,脸型是非常好看的瓜子脸,且,在一个男孩子身上也并不觉得突兀,十分的好看。 比那偶像剧里的男一号都要好看很多。 呃,不知道,这么一个美少年大晚上的跟着自己干嘛,乔妮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能够吸引他来跟踪。 乔妮懒得去想太多,只等着车子来,可是电话里说车子已经发过来快一个小时了,没理由还没到啊。 乔妮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只得给丹尼尔打电话求救,之前丹尼尔还问要不要去接她,她倒是回绝的爽快说交通便利不需要,这会儿,报应来了。 结果,车子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几个游手好闲的痞子。 “哟,今儿运气不错,撞到这么漂亮的妞,嘿嘿。”三个穿着背心,板裤,拖拉板的身上挂着乱七八糟的金属链子的高大男人朝他们走来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乔妮看着他们心里不大舒服。 “我们走。”那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拉着她准备离开。 呃,在他拉起她的那一刻她不由的想,我们很熟吗,就这么拉着她。 “哎,等等,就这么走了,也不陪我们玩玩。”那三个人流里流气的说着,拦在他们身前。 呃,不会吧,这可是m大啊,虽然在校门外,可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乔妮心里有些惴惴。 报警,脑海里浮出这个想法。 “让开。”美少年含怒的吼道。 “哥几个听见了,他叫我们让开,哈哈哈哈。”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短裤,绿色人字拖的带着十字架银链子的男人,一脸牛气的看着他们。 乔妮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今天怎么竟遇到这些狗血的事情啊。 “这里是m大,到处都有学生和老师,只要喊一声,应该不会有人,难道,你觉得在这里抢劫是不是够刺激好玩。”她可是在这里呆了五年,虽然现在变了许多,基本情况不会变。 “那你喊啊。”为首的人挑衅的说道。 “。。。。。” 天呐,这里的治安就这么差,不过拐了个小弯儿吗,就成了三不管地带了。 “这么漂亮的小妞儿,跟我们哥几个,绝对不会亏待你。” 丫丫个呸的。 她握紧了那个美少年的手,打算撤离逃跑。 可是,两人显然没什么默契,似乎他并么有感应到,步伐不一致,被他们及时的阻截住。 乔妮一记飞腿踢到那人的要害。 那人没想到这个瘦小的女子突然会给他来这么一招,没有任何的防备,结果,疼的差点栽倒在地。 “操,敢动真格的,给我打。”那个为首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光荣’的‘负伤’了。 这时乔妮才看到他们的手里居然还拿着棍子。 ( ⊙ o ⊙ )啊!,天呐,怎么会这样,m大附近怎么会出这种事。 无法想象。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就在棍子要落下的时候,乔妮拉着他疯狂的跑, “给我追。”后面的人喊道。 天呐,我们这是朝哪里跑啊。 扑通,脚下被什么绊住,摔了一跤,真是倒霉。 艰难的爬起,坎坎被那些人追上。 “怎样,还想跑吗?”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然后抓住了两人。 废话,凭什么不跑,呆在这里由他们欺负吗。 “混蛋。”美少年发飙了,拼命地挣扎,挥舞着拳头,快挣脱开时,对着那个大个的脸就是一拳。 砰,好有力度的声音,一听那人脸部的肌肉弹性就不错,果然是出来混的,真不是虚的。 “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打老子。”那人被他打的差点站不稳,回过神来,捂住脸,然后凶狠狠的看着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的,然后恼羞成怒的对着美少年还了一拳。 毕竟还是瘦弱些,就这么一下,就把他打倒在地。 “兄弟们给我上,不把这小子打残,别喊我大哥,以后。”那人火大的在身后叫嚣着。 说着,剩下的两个围着美少年一阵拳打脚踢。 “喂,你们这么打会出人命的。”只听到皮肉撞击而发出的砰砰作响声,听的乔妮一阵心惊。 “人命,老子就是让他长长见识,知道知道点厉害。”那人看着乔妮凶神恶煞的说道。 “小妞儿,你就跟着我吧。”说着他贴身过来要抓住乔妮的手。 “滚。”乔妮一个巴掌扇了下去。 可是扇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大错事,把这个家伙惹火了,后果很严重。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晚他被挨了两下,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一副抓扑状。 乔妮一个纵身闪开,这两年在法国,没事了也学学拳击跆拳道之类的防身术,可是,也只是学学,没实战过。 躲一下还是会的。 啊,差点又被脚下的一物什绊倒。 她半弯着身体看清,竟是他们手里的棍子。 她捡起棍子,对着还在踢打美少年的两个男人一顿狂打。 “我们快走。”那两个人没有任何的防备,而又被她打在了关键部位,一时半会儿也换不过来,只能看着乔妮拖着受伤的美少年离开。 “靠,你们两个废物。”边跑边就听着后面的人骂着。 “你别往下栽啊,坚持一下。”他们那边两个人受伤了,一时半会顾不上来,可是,保不准一会儿又追上来了。 果然,没跑多远,那帮人就追了上来。 天呐,再这样下去,非死不可。 刷。 就在这时,一道光束打在他们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蓝色保时捷。 她挥手。 “拜托,能不能帮我们一下,这里有人受伤了。”车窗摇下,她对着里面的带着墨镜的男子说着。 虽然夜色和墨镜让他的面容看不清楚,却遮掩不了他绝美的面容。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 乔妮把美少年推到了后排座位。 “谢。”透过后视镜,她看清了驾驶座上的那张脸。 天呐,今天是不是过于狗血,要跟她在这个城市里所有跟他有关的人见过面后,就碰上了他。 狗血的留宿 她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狗血,绝对的狗血。 是不是今天要把她认识的此城的所有的人都要见个遍呢。 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驾驶座上的他,一句话都没有,似乎好像,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般。 这条路是背着m大,却也是连通天桥度假山庄的,不知道此时,他,怎么会在这里。 哎,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么多,现在是逃命最关键,还有这孩子的伤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看的见的是额头上冒出的一条血,看不见得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麻,麻烦,能不能到附近的医院一下。”她有些结巴的说道。 前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唇微微的抿成一条线,专注的开着车,直到绕过一路,停到m大的附属医院前停下。 ct,核磁,上下一通的检查后,没有什么内伤,就是破了点皮,打些消炎针就可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是没想到,来趟自己的母校,竟然还能发生这么乌龙的事件,她真该再出门之前给自己算一卦。 从医院里出来发现门口那辆蓝色保时捷依旧停在那里,而且没有任何要走的迹象。 “上车吧。”他居然下车,为她开门。 “呃,不用麻烦了,我,我叫计程车。” “这个时间这里没有计程车。”他陈述一个事实。 “哦,那我叫我朋友来。”说着准备掏出电话。 “过了9点,朝这边来的单行道就封了。” “。。。。。。”怎么会这样,拿她开涮吗。 “上车吧。”他又一次邀请。 无奈,只能钻进车里。 车内设计虽然极其的人性化,尽量的加大空间,且还开了冷气,可是乔妮还是觉着有种憋闷的热度让自己闷的喘不过起来。 一路车内一片安静,三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不是不认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直到15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靠海边一栋别墅内。 “对不起,请你把我送回酒店。”她可气的说道。 “这里近,再说,我不是你的司机。”他简要的说着。 “。。。。。。”他说的没错,她凭什么要求他送她去酒店,可是,也不能在这里啊。 “可是,这里,我们不方便。” “如果我送你回去,我会觉着不方便。”他救了他们,当然总不能再欠着吧,而且,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好,她不禁想到玉茗依说的胃出血。 难道,还没好吗。 “我又不收你住宿费,至于吗。”他看着她,摘了眼镜,眉眼是依旧的冷峻。 这是海边的一处高级住宅区,与乔妮住的皇朝酒店相隔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且,这里没有公交站,住在里面的人都有私家车,所以,计程车也不会再这里出入,除非她爬回去, “。。。。。。” 看在某个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不能再颠簸的孩子,乔妮只能硬着头皮进了这栋房子。 屋内的陈设很温馨,湖蓝色的丝绒落地窗帘,米色布艺沙发,上面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十字绣抱枕,当时在云顶流峰闲的无聊就拿着十字绣玩,没想到会在这里。就连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的几个木质小玩意儿都是她无聊时拿来做的diy作品。 她曾经对他抱怨,不喜欢云顶流峰,太大,太空旷,没错,设施完备,像个奢华的宫殿,可是,不像一个家,没有那种很温馨很暖的感觉。 那时,就在他怀里描述着她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似乎,当时他当时听了表情淡淡的,并怎么不在意,对她的一番描述更是嗤之以鼻,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做到了,在她不知道,看不到的情况下默默的做的。 这一下,乔妮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有什么东西刺激的心里很不舒服,还有种湿乎乎的潮气按耐不住的直往心头涌动着。 “去洗个澡吧。”三个人进屋后,他看着她一身狼狈说着,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与这夏天的炎热形成强烈的反差。 “啊?”她没有反应过来,还处于迷蒙之中。 “难道你要这副样子睡觉。”他看着她说道。 乔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衬衣袖口处有几处灰尘印着,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刚才又跟三个人缠斗,早都满身是汗了,湿湿黑黑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都难受。 “哦。”她木木的应道,显然有些不适应这么长久以来没接触之后的再次接触。 “楼上有备用的衣服,楼梯右拐第一间,自己挑。” “。。。。。。” 说完,转身,上楼,朝楼梯左边走去。 乔妮站在那里怔了半天,而旁边的因为头上有伤不能碰睡得唐寅时不时的看着有些怪异的她。 。。。。。 到了楼上,进入他所说的房间,开灯。 只觉得一切都很熟悉。 米色的窗帘,米色的床罩,驼色的小地毯,美人屏风,窗口处摆放着青瓷盆装的米兰,还有一个大大的从地到顶的书架,摆满她喜欢的书,还有可爱的卡通造型的拖鞋。 这里,都是她曾经对他描绘过的。 呼,她不禁呼了口气,让自己放松。 站在那里半天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占了老半天,才木愣愣的打开身旁的衣柜。 柜子里居然挂的是满满的衣服,各式各色。 似乎跟她在云顶流峰里的很多衣服都一样,再细看,却又添置了不少新的,而且,所有的型号正好是匹配她的身材的,虽然,她现在更瘦了,穿这些应该会松吧。 可是,比一比,好像,还是很合身。 。。。。。。 见鬼,洗澡水怎么老往脸上淋,弄得她脸上湿湿的呢,害得她不停的用手去抹,怎么都抹不完一样。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眼周有些红的自己不禁恼怒。 。。。。。。 晚上,她睡在床上,左右翻转,似乎有些接受不能,居然在两年后她又住在了他家里,虽然是无奈,虽然是巧遇,虽然这里不是云顶流峰是她从未见过的房子,可是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交集。 这床似乎有他的味道,而这个他刚拿来的毛巾被,似乎也有他的味道。 曾经的味道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透过窗子照在身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才想起,此处是何地。 钟天佑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似乎又安排好了一切。 餐桌上依旧是她爱吃的早餐。 “哦,你起来了。”那个唐寅看到她从沙发上跳起跟她打着招呼。 “你的头不疼了?”居然起这么早。 “是有点疼,不过,没什么大碍。”他摸了摸头说道。 “吃饭吧。”她看着他没好气。 “哦。” 他坐到了桌子跟前跟她一起。 好奇怪,明明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现在居然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看来,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呃,那个,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不是跟你认识。”没吃两口,唐寅对她说着。 “怎么这么问。”她看了他一眼。 “感觉,还有啊这些,都是他亲自做的,然后自己一口都没吃就走了。” “。。。。。。” “你怎么知道的。”上次两人吵架,他就给自己做了一顿饭,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我早上起来看到的啊。”他看着她,似乎在捕捉着什么信息。 “你看到的?” “是啊,我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端着稀饭出来,还系着围裙呢。” “哦。”她低头喝了一口粥,紫菜咸香,肉末嫩滑,口感很好。 “你们真的认识?”他又转回这个话题。 “哦。”她回答的很简单。 “你们很熟悉?”似乎刨根问底了要。 “哦。” “你们,曾经,是不是。” “你很闲吗,不用上班吗,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 “哦。”这回轮到他哦了,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在揣度两人的关系。 两人在不做声,闷头吃饭,直到不知不觉的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扫光,撑的乔妮差点站不起来。 吃过饭,就乘着一早备好的车子回去,司机是曾经经常接触的老王,再见到乔妮,他似乎没有多少的惊异,很礼貌的打着招呼,然后上车。 “哦,乔,你到底去哪里了。”回到皇朝饭店,丹尼尔问道,毕竟,开始还说自己没法回来了希望他能派人接她,结果发现那条单行道被封了,再绕道去就接到她住在朋友家的电话,虽然她一再的强调自己很安全,可是他仍旧不住的担心。 “朋友家啊,昨天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耸耸肩表示无奈。 “昨天晚上你打电话来,我还担心,没想打,居然找了一圈没找到你。” “啊?你昨晚亲自去接的我啊。” “是啊。” “。。。。。。”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m大的那条路封了,而且我还偏偏在最没人气的大门那里。”m大的面积从东走到西怎么也要小半天,她当时也是随便逛,居然一下子给忘了。 “哦,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他放心的说道。 “哦,你朋友的身材跟你一样的。”他看着她说道。 “啊?”不明白意思。 “你的衣服很合身。”他指了指说道。 “。。。。。。”他以为她去的是位女性朋友家,所以这样的猜到,殊不知是某人对她的身材太了解。 “啊,哦,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t市。”早点离开为好。 “今天就可以。” “啊?”这么快。 不是一直盼着早点离开吗,怎么真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失落呢。 “怎么?”他看着她怪异的神色。 “没事,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 可是收拾东西时,乔妮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钱包不见了。 那里有银行卡,身份证,钱,还有,还有一样东西,这些都不能丢的啊。 昨天,她还帮着那个唐寅掏了医药费,用了下,然后就放进了包包里,后来动过包包吗,她努力的回想着一切。 好像没什么丢失的机会啊。 有点麻烦 “我,我的钱包丢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证件,我现在没法跟你一起去t市了。”她跑到丹尼尔的房间说道。 “哦,你想想,是在哪里丢的,有没有找到的可能性。”丹尼尔提醒的说道。 “我不知道。”她努力的回想。 昨天是背的单肩挎包,有没被抢包,只是打过电话打开过,难道,真的是。 “啊,我去找找。” “哦,你不应该先去挂失吗,至少这样有保证些。”他提醒道。 “哦,对,好。” 。。。。。。。 “请问里面有什么重要物品吗。”派出所民警十分热心的问道。 “钱,卡,现金,还有。”说到一半她卡住了,有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不值得一提。 “还有什么?”那个年轻的警官抬头看着她,对她的迟疑一脸的探寻。 “呃,哦,没,没什么。”她笑着摇摇头。 “确定没了?”作为职业的素质,他再次问道。 “确定。” 其实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她有些悻悻的想着。 。。。。。。 于是她沿着昨天的路线一路跑去,可是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也是,就算有,也被人拣去了,她又看着m大的招物栏,仍旧没有。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女孩子从包里掏电话居然把一个小粉色小包包一并给带了出来。 “小姐,你的钱包。”那女孩没有察觉到,居然还边打电话边走着,她捡起上前追着。 “哦,谢谢。”她惊讶的接过。 “不客气。”说完转身离开。 哗。 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似乎给唐寅付过钱之后就把钱包放到了包里,之后就在碧海山庄的房子里掏过电话打个丹尼尔。 她抚了抚额头,然后努力的想着,包包又没有坏,似乎那是唯一的可能丢钱包的可能。 呃,该不会是那个时候掉出来了,不会那么开玩笑吧。 六月的天热的让人发闷,她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弄得更加的发闷。 。。。。。。 碧海山庄别墅外门口。 虽然是高级住宅区,可是这里建筑风格是以温馨田园著称,所以,他的这栋房子也并也远没有云顶流峰的奢华大气,却小家小院的十分有家的温馨格调。 敲了门,没人应,似乎没人。 难道,这屋子平时没人打扫或者说没什么人来吗。 似乎,不像他的风格啊。 虽然,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是却又极爱干净,总是有人定时来打扫,差不多,这个时候应该有人的。 无奈,为了找到钱包的下落,她只能靠在门前的阶梯上坐着,等着。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炎炎的太阳仍旧酷辣辣的照着,热的她浑身直冒汗。 她不是蕊夫人,可以冰肌玉骨清无汗。 热的她不停的擦汗,扇风,呼大气。 万一他不过来岂不是要等死。 “喂。”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出去后,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居然没换号。 “呃,那个,昨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把钱包拉在你家里了,可是,你这里现在没人。” “哦,我知道了。”说完,电话挂了。 “喂。”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那么,他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还是派谁过来。 可是,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上,她只能等,于是 等的她坐在那里继续等着。 直到就在她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脚步声。 抬头,对上那对曾经熟悉的眸子。 “呃,那个,我的钱包不见了,不知道,在不在你这里,那个,我想找找,那个,麻烦了。”她先发制人,不然她不知道会有怎样尴尬的气氛。 曾经是亲密的爱人,现在客气的同任何两个陌生人一般。 “哦,那进来吧。”他的神情淡淡的,看着她,似乎无所谓。 “哦。”她转过头,把视线别过去。 没有看到他略白的脸色。 。。。。。。 找了一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可惜,没有。 乔眨巴眨巴着眼睛,无语问苍天。 难道,真的要去补办了。 那么前前后后要一个多月,那么,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做了,那岂不是麻烦死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皮发麻。 。。。。。。 “呃,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浅灰色的钱包。”她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啊,呃,你怎么了?”可是看到他无力的蜷在沙发上,脸上苍白。 “帮忙倒点水,谢谢。”他单手支着脑袋很是疲累的说着。 “哦。”她机械的去找水然后倒了一杯温温的,送到他手里。 他拿着杯子慢慢的送到了嘴里,虽然脸色不好,可是每一个动作依旧的完美,好看。 “你,你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该不会是什么胃出血后遗症吧。 胃溃疡,胃穿孔。 “不用了,没事。”他拦了拦手说道。 “呃,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有没有什么药,在哪里要不要吃啊”看他这个样子,真是不放心。 “不用了。” “。。。。。。” “那个,要不要去医院,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我看起来好不好,管你什么事。” 他打断她,终于显露出他的脾气了。 “。。。。。。” “那,就算是陌生人,看到有需要帮忙的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呵,你可真是热心助人啊。”他讽刺的说道。 “只要你别现在这副样子,随便你怎么说。” “我这副样子又怎么了,碍着你了。” “同情了?开心了?满意了?” “如果你想讽刺我,那也请等你情况好点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好好歇歇吧。”说着打着医院的电话。 “说了,不要你管,没听见吗。”他用力一扑打掉了她的电话,眼里的怒气俨然未消,身子却在微微的颤抖。 “你,你再发烧。”她感觉到他的手很烫,尤其是手心的温度,烫的灼人。 “喂,你这个样子了。” 他斜瞪了她一眼。 “心里再怎么不舒服,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以什么身份。” “医院里大夫对病人就不是这样吗。” “你是大夫吗?” “好吧,你觉得这么解气,那我走了,待会儿我让周妈过来。” 跟他这样吵下去毫无益处。 “咳咳咳咳咳。”他开始猛烈的咳嗽着,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走到一半,她又折了回来。 “钟天佑,你到底想怎样折磨自己。”她对着他吼道。 可是他低着头,半歪在了沙发上。 “喂,钟天佑。”她触到他烫的惊人的额头。 照顾 没办法,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医院,每次有事都是叫家庭医生,她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后,确认是因为疲劳过度免疫力下降导致的发烧。 喂了药,挂了点滴,然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 脸色依旧的苍白,身体看起来十分的疲累,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平日里的那般风采似乎也消弭了不少。 他怎么现在居然把自己给折腾成这副模样。 跟自己有关的啊。 他的点滴还要阵子才会滴完,她趁着这个时间在厨房里找到了大米,还有些瘦肉,皮蛋,可以熬煮些粥。 厨房里设备齐全,该有的材料也很齐全,真是奇怪,似乎他长住在这里,但,这里又干净的过分,真是难以想象,怎么保持到这种地步的。 这里的厨具跟云顶流峰的也都一样,所以乔妮用起来很顺手,且,这两年咋国外吃的很不爽,经常变着样来调试,所以厨艺更是精进不少。 粥煮好了,她端到了他床旁的小桌子上。 粥淡淡的香在空气中弥漫着,他似乎有所感应的把头朝这个方向偏了偏,仍旧皱着眉头。 以前,她不舒服的时候就会给自己煮粥,结果经常是她没啥胃口吃,悉数被他给吃光了,他很喜欢吃自己煮的粥,那时候还笑着说,如果自己病了一定要给自己煮这样的粥。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呃。”她刚想说要不要吃,发现他仍旧没睁眼,想说的话又给厌了回去。 点滴快点完了,她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等着。 这会儿才有时间和精力好好地看着他。 两年没见,他瘦了很多。 原本就瘦高的他,看起来更加的瘦了,脸颊略微的凹陷,某个角度看,还有淡淡的阴影,睫毛如同羽毛般轻轻的颤动着,眼下又是一整圈的暗影,脸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神情也十分的疲累。 以前就算再累他都会坚持运动,所以身体一向很好,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成这样。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直到看到点滴滴完,抽出一只签去拔。 没想到拔到刚触到针,她的手就被他猛的扣住。 呃,咋回事。 她愣在那里,看着针头刺破皮肤,划出血来,溅在米色的被子上。 呃,他现在盖的薄被居然跟是她昨晚盖的那个一样。 呃,不是呃,似乎就是自己昨晚盖的那个,她记得有个角有个小线头。 她打开柜子,居然没有多余的被单。 啊,昨天晚上他给她了一条被单,那么,他自己没有的盖了。 就算在云顶流峰也是,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而这里的三个房间,至多只有两条,该不会是昨晚把单子给了她,昨晚很凉爽,还下了会儿小雨,结果结果自己给弄病了吧。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拿着签,去按压住流血的地方。 “乔妮。”他喃喃的喊着。 “。。。。。。”他的手还抓着她。 “别动啊。”针头在他的手背上豁开了一个口子,血还在流着,鲜艳的红看的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稳住了他的手,用胶布贴住了伤口暂时不流血了,可是下一刻,被他拉进了怀里。 “喂喂。”她努力的挣脱到。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挣脱的去接。 “乔,找到了吗。”丹尼尔问道。 “没有啊,估计找不到了,对不起,我害的你现在不能去t市。” “哦,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现在必须先去t市,事情有了点麻烦,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银行卡已经挂失了,还有如果身份证明我已经帮你把办好了,需要十天估计就能领到了,你回来了直接到前台跟他们说一下。” 啊,真是速度啊。 只是没想到他怎么突然这么急呢。 “这些天你就安心的呆在m市,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mat,他可以帮你。” “哦。”真不知道她这趟回来是干嘛的。 说完,丹尼尔就挂掉了电话。 她看着屏幕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扑通,手机被他打了出去,掉到了地上。 “喂,你松开啊。”她倾着身子,紧贴着他,差点挨到他的唇了。 借病行凶吗。 “乔妮。”他又一声的喊着,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好了,你松开行不行。”她略带祈求的说着。 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干嘛。 可是,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又不忍心就这么走了。 “你再这么弄,我就不客气了。”她威胁到。 他居然真的松开了,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很不舒服。 她赶忙从床上挣扎起来,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 似乎没那么烫了,头上却还冒着虚汗,细细密密的汗沁在头上,身体还是很虚弱,如果能吃点东西就能好了。 就这样怕他,出事,她一直守着直到第二天天亮。 直到觉得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蹭着。 睁眼,竟然是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 “呃。”她噌的坐起来,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哦,你昨天晕倒了,哦,不是,发烧了,我叫了李医生过来,他给你开了药,然后,你就一直睡着。”她试图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他问着。 “啊,哦,是啊,那个,你又不让我把周妈叫来,自己又生着病,所以,我才。” “如果,你不在意,我生不生病又管你什么事,如果在意,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两年不回来。”他说的含嗔带怨。 她眨了眨眼,然后试图想着回应他的答案。 “这不是一回事。”她想了半天才说道。 “在我看来这是一回事,我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我家,出现在我的床前。” “。。。。。。” “哦,那好,我走了,那啥,哦,这粥凉了,不能吃了,如果你想吃点,就自己煮吧,反正你也会做。”说着准备起身离开。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那难道还要怎样。 “我想,我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你,真就这么看我?” “啊?” “难道,你就真的相信,两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 “。。。。。。”不知道。 不过,这两年了,她也没想通,他说完那番很话,叶扬就出了事,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以为我做的够努力了,够多了,够能表达我的心意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成了这样。”最相亲相爱的两人居然成了陌路。 “有些事情方式不对,努力了也是白搭。” “看来,我真是白费了。”他无奈苦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 “啊?” “能帮我再煮锅粥吗?我没力气。”算是最后的请求,示弱着,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哦,好。”她答应了他的请求。 准备齐材料,慢慢熬煮,沸腾的泡泡上上下下,熬煮的似乎就是她的心情。 突然,背后一双手,圈住了她的腰,如同以前,她做饭,他会在背后搂着她一般。 别人的事比我的都重要 乔妮身子一颤,手也跟着一抖,把正在搅动粥的勺子差点都给扔了出去。 他的气息在耳边围绕,如同两年前一般,亲吻着她的耳垂,慢慢的,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呃,钟天佑。”她偏头挡过。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落下,心里缠了又颤。 手里的勺子也彻底的松开,落在了粥里,连声音都被隐去。 两年来一直把自己当做钟楼怪人一样封闭,幽锁在自己设置的孤塔内。 每天图书馆,教室办公室,宿舍,菜场。 四点一线,雷打不动。 在外人看来就是苦行僧般的乏味生活。可她自己浑然不觉,这样才好,忘记一切,目空一切,不去烦恼。 累的很,哪还有烦恼的时间和精力。 哎,该死,早知道,真就不该来这了,又或者来了看见找不到了就应该立马离开,就算看到他生病也应该叫别人来陪同,而不是她。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钟天佑,你可不可以别。”她被现在的情况搅乱了思绪,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任其进行下去,可是,话都没说完,下一刻就被抵到旁边的小橱柜上。 他沿着她的脸颊,颈脖,肩颈,细细的慢慢的向下吻着。 两年来,没有跟任何亲热过,所以这样的接触让她十分的不适应,哪怕曾经跟他无数次的亲密过。 时间,真是抹煞一切热情的最残忍的工具。 “你就这么狠心。”他停了下来,喃喃的说着,像一个伤心的孩子。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做错事了,却还不悔改,还错上加错,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你就那么笃定,是我。”他看着她,眼里的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就算在病中,脸色苍白,可是他的眼睛依旧的那般好看,好看的让人情不自禁陷进去。 “我也希望不是。” “你真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说过,我真的太多时候看不清你了,你有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始终,始终不是属于你的世界的,不是吗。” 她对他的认知也就那么几个月,若是一个家世简单的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太不简单了,背后影藏的太多太多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了。 “我以为,你会懂我,你比其他任何人都懂我,我们有任何人都没有默契,可是没想到,真是我太自以为是,居然会这样。”他微微的垂着头,挫败的说着。 “。。。。。。”她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喘气。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这个电话真是及时,让她有一刻的喘息。 她从肥大的裤兜里掏出手机。 小楼。 跳跃的号码让乔妮突然想到。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居然差点给忘了。 “喂,乔妮吗,别忘了今天啥日子,我可是专门给你留了位置的。”电话那头小楼开心的说着。 “哎呀,真是乔妮啊。”似乎听到以前的女同事在电话旁说着。 “哦,不会忘得,我马上就过去,君悦酒店。等我。” “好哒,不急,我还没出发呢。”新娘子开心的说道。 “嗯。”说完挂了电话。 。。。。。。 “呃,那个,我还有事。”她看着他,解释道,试图忘记刚才的尴尬。 他没有松开,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一动不动。 “我,真的有事,你可不可以松开。”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别人的事情,是不是永远都比我的事情来的重要。”他很不开心的模样,看着让人不知道说啥。 “。。。。。。” “钟天佑,别闹了,我们分手了,两年了,难道,你还没接受吗。” “分手?我何时答应过你分手。” “两年前,我离开的那天就算是。” “那是你逼的。”他的眸子闪过一道不安的光。 “可你还是答应了。”不管自己当时用的什么法子,至少他还是让自己走了不是吗,那就是答应分手了,分手了就不要有任何牵扯了。 “真要把一切都做的这么绝吗?” “是你先做绝的。” “你,终是不相信我的。”他彻底松开了她,然后失望的说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没做过。”她看着他,说完,转身离开。 他没再过来。 锅里的粥,还在慢慢的熬着,面上冒着小小的泡泡,沸腾着,跳跃着,像极了两人彼此挣扎的那颗心。 。。。。。。 君悦酒店。 打红地毯长长的一条扑在门前,上面洒着鲜瓣,宾客一路路进去言笑晏晏,而门口处的一对新人更是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让这里怎么看怎么喜气。 “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忘了呢。”小楼看着她,笑意盈盈。 “怎么会不来,可爱的小楼的婚礼怎么会错过。” “哈哈,我这是老黄瓜刷新绿,装嫩了。”她自嘲的说道。 “哪有这样的新娘子,大喜的日子说这些,还有好多人呢,我进去了。” “好哒,27号包厢。” “嗯。”说完,进去,递上红包。 。。。。。。 27号包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推门,里面热闹鼎沸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都是以前的同事。 呃,其实她不打算来,凑个份子递上红包就走,可是又觉得太不懂礼数,所以还是打算坐坐再走。 “妞。”她正准备转身不想进去,却看见刚从洗手间回来的丁西西。 “嘻嘻。”两年没见,虽然一直电邮联系,但是还是很想念。 “天呐,真的是你,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丁西西看着她,拉着她开心的叫着。 呃,来这里是临时事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再说,叶扬的事情,让她跟尹家彻底的划清界限,尹家上下,除了丁西西估计没人会欢迎她这个‘害人’的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会回来,自己都没做好准备。”她如是说。 “啊,你这妞,真没良心,回国居然不来看我,真是的。”这个城市里也只有丁西西是她最亲的人了,可是,却也是人家的媳妇了,很多事情也要有所顾忌了。 “我。” “好了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吧,里面都是以前的旧同事,正好见见面。”说着,拉开门把她推了进去。 果然,几年没见,同事们看见乔妮都非常的惊讶却也热情拉着她问东问西,还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一点都没有很久没见的隔阂,以前,乔妮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性格随和,同事们也都很喜欢她。 一顿饭吃的很是开心,饭后丁西西拉着她去逛街。 许久没在一起了,这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怎么了,还是两年前的事。” “你们家的人会不会都恨死我了吧。”叶扬就是遇到她以后就不断的出事,虽然那件案子警方调查无果,可是白天乔妮去了趟医院,所以尹家人把她当做‘不详’的人。 “哎呀,又不是你做的,我信你。” “。。。。。。” “对了,你这次回来是长住还是暂时回来。” “暂时回来,过几天就回去。” “你真不打算留在国内了吗。” “暂时没想过。”虽然不喜欢国外,可是,忙着忙着谁还想那么多。 “哎,真是,这事闹的。”丁西西无语。 “啊,对了,我又怀孕了。”她贴在她耳边说着,怪不得对着货架上的小娃娃衣服不停地看着。 “哇,恭喜,对了,干闺女好久都没见过了不知道都变成什么了。” “别提了,皮死了,成天跟个假小子一样上蹿下跳,把照看她的人吓得差点心脏病了。” “那挺好,兴许是个未来木兰呢。” “哈哈,她爷爷也这么想的,别说,老头子对儿子严厉的要命,对孙女可是宠的没边了,现在天天围着她转,真没想到,一个威风凛凛的军长,现在居然成了贴身保姆,哈哈,没亲见真不敢信啊。” “哎,他是你公公啊,有这么说的吗。” “哈哈,反正也就你听到了。”两年了,没变,跟以前一样,真好。 。。。。。。 逛完街,两人准备去以前常去的海边小楼吃吃那里的海鲜。 “你家司机呢?” “我没让他来,真是的,出去都要找个人看着,没电自由了,受不利啊。” “呃,那还是我开吧。”让一个孕妇开车,尹叶天怎么这么不负责。 “我在法国拿了驾照的。”只是,没带,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哇,看不出,以前死活不学的,居然开窍了。” “没办法,生活需要。” 。。。。。。 车子开往海边的,沿着大道行驶,一路顺风顺水。 “咦,车子怎么了。”似乎有点不对劲。 “啊,咋。” “好像有点失控。” “不会吧。” 未说完,啊,砰,下一刻,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幻觉? “没事吧,西西。”在撞上的那一瞬,她用身体全全挡在了西西的身前,可是自己的头狠狠的撞上了车子玻璃窗上。 “我没事,倒是你啊,怎么样啊。”她当着肉垫,自己真没事啊。 “我,呃,还好。”她坐起身来,抚了抚头,有点晕。 “哎呀,头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丁西西看着她惊叫道。 “呃。”果然,头上一抹,有点血。 “电话。”她摸索着包,找手机。 “还好了,至少没出人命啊,万幸,只是,这车子咋会突然失灵。”奇怪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着车库里有一辆,就开了出来。”丁西西也奇怪,家里的车子似乎都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 难道开惯了右手边的左手边不适应。 。。。。。。 医院里,乔妮的头缠着一圈纱布,围着,跟重伤患者一样,其实除了头有些晕之外,没啥感觉。 “现在还不舒服吗。” “还好,倒是你啊。” “我没事,你那么结结实实的挡在我面前,怎么着也要给你的面子啊。”刚才检查了下,没问题。 “。。。。。。” “看来,我这头撞得也真是值得啊。” “哎呀妈呀,该不是给装傻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她拍了拍她。 “宝宝没事就好,不然我真是错大了。” “什么啊,又不是你。” 就在这时,丁西西的手机铃响,似乎是尹叶天,在询问她怎么还没回家,这个二十四孝老公果然真是体贴周到。 “我在外面逛街呢。”她撒娇说道。 “。。。。。。” “看中了几件衣服,喜欢是喜欢可惜有点瑕疵,却又没货,所以一直在等着,时间有点长。”说谎话的技术与日俱增啊。 “。。。。。。”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的,罗嗦。”她娇嗔的说着,小女人的幸福表露无遗。 似曾相识的场景。 似乎,曾经跟某人也是这般的甜蜜,在他怀里撒娇,似乎觉得无可厚非,天经地义。 可是,现在,孤家寡人,无处说去。 就在她想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时,突然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影子从走廊的一边穿行到另一边。 “西西,你等等,我过去一下。”也不顾自己的头晕不晕,顺着那个影子行走的方向,追去。 她追过去,那个影子已经转弯,一切看起来都不那么的真切。 左拐右转,直到追到医院门口,那个影子居然捕捉不到了。 幻觉吗,她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晕乎乎的。 是不是撞得出现了不该有的幻视,不然明明感觉那么近,怎么伸手去够,突然就没了呢。 她掐了掐自己,很疼啊,感觉没错啊。 她看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得恍然。 “怎么了。”回来,丁西西问道。 “没事。” “哦,对了,刚才警局打电话,让我们过去一下,事故要处理,车子已经被拖走了。”丁西西很无奈的看着她。 “哦,好。” 。。。。。。 “无证驾驶,罚款,车子扣留,还要去交通部上一个月交通安全课程。”交通警察厅,一位警察说道。 “呃,哦。”真是倒霉到了家。 “mat,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点麻烦了。”总不能让尹叶天过来吧,害她受牵连,真是对不起啊。 果然,过了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法国男人进来,交了罚款,然后领了她们回去。 “你回去咋交代。”她担心西西。 “就说停车在那里被某个冒失鬼撞了呗。” “啊,能让人信吗。”她知道尹叶天对她的担心。 “没关系,反正没事,他也不知道咋回事。” “没那么容易吧。”他不会查啊。 “好了,好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眼皮都耷拉的快被逢住了一般。” “。。。。。。。” 她抚了抚头,真的好晕,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幕幕都跟做梦一样。 “那我走了。”说着,跟着那个mat,一起离开。 。。。。。。 回去,看了会书,到头就睡,似乎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铃声。 “妈,,我得走了。”一接电话,就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的声音,似乎很慌张,很害怕,很惶恐。 妈? 管谁叫妈呢。 睡得迷迷糊糊像看电视剧。 “妈,对不起。”声音又一次传来。 乔妮被这个称呼,吓的彻底一个激灵,挣扎的坐起。 这这这,是自己得电话啊,这也不是做梦啊。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嘛。 卷入事端 “对不起,我没办法照顾您了,在床头的小抽屉的暗格里,还有些钱,你要是有啥需要就让二婶拿那里的钱给自己买些好吃的,我不能在你面前尽孝了。”电话那头说了一大通,完全轮不到乔妮插嘴。 接着又是听到一阵重重的叩击声,像是皮肉磕在什么硬质物体上一样。 “好了,我要走了,以后可能都不跟您联系了,再见。”说着,准备挂掉电话。 乔妮听着头皮一阵发麻。 这都什么回事啊。 一头雾水。 “等等。”她急忙叫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还有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她静静的说着,试图理清她一些思路来。 似乎很符合电视剧的狗血桥段。 可是,如果发生在现实也不是不可能。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是沉默的聆听。 “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连你母亲都不要了。不过,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的这样跑了,就算给她留了钱,还托了人照顾,你以为没有了你,她能过的好吗,又再说,你逃的安心吗,你想一直这么担惊受怕下去吗,你想过以后吗,这样就算真的没事了吗。”该不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跑路吧。 是不是太离奇,夸张了,而且这电话怎么打到她的手机上了。 “我。”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声音。 “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跑,这除了连累你母亲让她伤心外,什么好处都没有,还有,你还只会错上加错,赔上你一辈子。”那个男孩子的声音还很年轻,应该没过18岁,还很小,就算做了什么事应该也不会离谱的过分。 “你是谁?”他突然反问,言语带着满满的戒备。 “你管我是谁,是你打在我手机上的这个号。” “。。。。。。” “总之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母亲。”她也不知道干嘛要努力的劝服这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只是感觉她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半天居然落得这句,只觉得一肚子火。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再说,你真以为自己跑的了吗,你妈妈就不会知道你跑了,或者出事吗,如果到了那一天,你认为,她该怎么办,你以为她不会伤心,你以为她会同意你的决定。” “。。。。。。”电话那头只有喘气声,不再有言语。 “所以,现在不是给你母亲打这样一个让她焦急不安慌张不易的电话,而是冷静下来,找个最安全的办法。” “不行了,来不及了,不可以。” 很严重吗?乔妮越来越感觉到事情不妙,透过电话似乎都有一股冷风吹过。 “他,他,欺负阿年,我,我不能让他欺负阿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了,如果,我妈知道了,请你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还是要走,真的不能呆下去。”停了好久,似乎下定决心,然后说道。 “喂,我白说了。” “对不起,哦,谢谢你。”说完,电话很干脆的挂掉了。 “喂,喂。”她喊了半天,可是除了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再没别的声音。 再打去,没有人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翻查了电话记录,然后打开电脑查询所在区域。 居然是一个t市的移动电话。 乔妮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 哎,脑子受伤了,不正常了吧,关她啥事。 电话也打不通,就算有心帮忙她也没办法了。 索性关了电脑,爬上床睡觉。 可是,躺了半天,发现睡不着,原本晕晕的头,似乎更晕了。 脑袋里似乎有东西转啊转,像晕船一样,胃里也开始跟着翻滚着,想吐点东西似乎才舒服。 可是那个男孩略带着惊慌不安的声音一直在她脑袋里绕啊绕,怎么都挥之不去。 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除了睡觉之外,她觉得没有任何好的办法,让自己平稳下来。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失眠且又头痛的味道。 多久了,没有这种感觉了。 两年前,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似乎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然后头痛欲裂,折磨得她,恨不得去撞墙,那一阵她消瘦的厉害,身体也差劲极了,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有时走路都会晕倒。 那一阵,可谓是最混乱的一阵子,活的似乎忘记了自己。 灵魂抽离,只剩下一副无助的躯体。 然后离乱的不成了样子。 直到浑浑噩噩的跑到法国,在那里做了米多教授的助理,然后疯狂的翻译大量的资料,没日没夜,失眠症才消失。 那时候,只要离开了书,立马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失眠。 可是现在,居然又开始失眠,这让她很恐慌。 于是她又掏出书来看,可是看了半天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似乎一切都在游离。 真不知道这趟回来是干嘛的,给自己找事的,似乎好不容易维持的一种平静,突然被打破了。 虽然那个平静,只是暂时的,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 快了?还是慢了? 。。。。。。 一夜没睡,已经早上7点,又是新一天,她伸了个懒腰,放下书,关掉了床头灯。 窗外阳光明媚,又是晴朗的一天。 可是,心情依然不晴朗。 她还记得医院的大夫交代,三天后记得再去处理伤口,虽然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觉得晕晕的。 “乔,下来吃早饭了。”mat打电话给她,让她去楼下大厅吃早餐。 “啊,我,我这个样子。”头上缠着白纱布,好看吗。 “哦,不还要去办理相关手续吗,照样是要出来的啊。” “。。。。。。”是啊,没办法。 没办法,他说的没错,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洗漱完毕,下楼,不少的人,这个时间正好是早餐时间,都下来用餐,很正常的。 在窗边的位置mat给她点了份套餐。 角落处,没人注意,吃的自在。 可是没到下一刻,她就自在不起来了。 因为,来了两位穿制服的高大男人朝她的方向走来,直到她的桌前。 “请问,您是乔妮小姐。”那个年轻一些的男人问着她。 “你好,我是。”她站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11点,是否结果一个来自t市的电话?”那个男人问道。 “啊,是啊。” “好,请跟我们走一趟。”虽然那个男人说的很礼貌,可是乔妮仍觉得背后藏着一股冷风。 摆脱不了 “啊,那个啥,请问,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要跟你们走。”她忐忑的问着,昨晚的那个电话他们怎么找到的,怎么,很严重吗,那个孩子怎么了。 那个慌乱紧张不安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划过。 难道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看来昨晚的猜想不虚。 不过,她又没有参与,至于劳驾他们亲自来‘请’她吗,弄这么大的‘阵仗’。 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时,大厅里所有吃早餐的人齐齐把眼光投向了她这里来。 醒目的警服,以及有些无措的女子,这样的搭配,不想显眼都难。 原本平静祥和的大厅餐厅内,一时间私底下是窃窃的议论声,低头交语着。 “哦,初步怀疑,你跟一起伤人案有关,所以希望能配合我们调查。”说话的那个警察一直很温和的说着,可是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和冷毅。 “伤人案?什么伤人案,我不知道啊。”她惊诧的说着,怎么个伤人,有多厉害,伤人,而不是死人,是不是没那么严重呢。 “就是昨夜在t市郊区发生的一起恶意伤人案,当地警方在作案地点附近找到的一部掉落的手机,而里面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你的号码,,因为你最近在警局留有记录,所以,我们就直接找到了你。”说的那个头头是道的,分析的符合逻辑。前天才挂失的,留了电话,还有目前的地址,还真是为他们提供了‘方便’,怪不得这么快找上了她。 t市,果然,跟她昨晚查询的号码归属地是一致的。 只不过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午夜凶铃般的电话,居然又把自己给卷入了一场恶意伤人案,还让警察叔叔大清早的移步光临至此来‘请’她,好大的面子。 狗血过头了吧。 “我是接了一通电话,但是,那是打错了,我不知道那是谁啊。”该不会怀疑她跟电话里的人串通一气,或者说是帮凶吧,如果是这样,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根据移动公司的通话记录,你们的通话时间有7分钟,如果是打错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挂掉。”警察同志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问着。 “我。”天呐,难道说自己闲的没事多管闲事跟那个人聊了几句,可是,谁信啊,她站在那里被警察锐利的眼光逼迫着,却无言以对。 “那么,请乔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磨了半天,仍旧没有任何脱离的可能性,看来,只能跟着走一趟了。 大清早的,人家都是吃着早饭精神奕奕的去上班进行新的一天,她倒是迎来了新的麻烦。 真是么得比啊。 “好吧,只是,我想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她无奈的扯了扯唇说道,然后给mat打了一个电话,大抵说了一下情况,mat一边安慰她说没关系,一边说他会想办法。 然后跟着两位制服警察,穿过一道道莫名的怀疑的猜测的眼光离开大厅。 而这所有的目光中,有一道,锐利桀骜,却也带着满满的关心。 逼问 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桌子,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再则就是几张椅子。 没有窗户,像是一个暗室的感觉,只觉得让人压抑和别扭。 只有那盏台灯发出的光照着屋内的一切。 乔妮坐在两位警察同志的对面,一个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穿着警服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另一个是中年有些面冷的大叔,那懒懒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老油条级别的。 两人隔着桌子直直的看着她,一副逼视的状态。 乔妮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过,理应不该有什么心理压力,可是此情此景仍旧忐忑不已。 “别紧张,我们只是询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说话的这个年轻警官就是曾经处理过钱包挂失的那个年轻警察,没想到又遇上了,缘分啊。 “哦。”难道他们还打算屈打成招不成。 随即,两人对她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 开始乔妮还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怎么问好了,可是,似乎那两个人总是觉得不甘心,不挖点什么猛料不放弃的态度,一点点的旮旯角落的东西都细细问道。 这让乔妮一度紧张起来。 “昨夜你在房间内休息,可有人证明。”年轻的警察开口问道,虽然乔妮对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已经交代了一番,可是他还是有很多的疑问对她提出。 “我就一个人,没有证明的。”她无奈,难道睡觉还非要拖个人过来作证明。 “那么你昨夜几点进酒店的,当时进酒店可有人证?” “7点多吧,是mat送我进去的。” “这么说,之后的时间里,mat都没有见过你。” “是的。” “昨夜接电话之后,你说的那些话又做了什么?”紧追不舍。 “继续睡觉,只是,睡不着,然后就一直看书。” “然后呢?” “没然后了,直到天亮,然后mat给我预定好地方,让我去大厅吃早饭,然后,然后你们就来了。”简单的苍白的都乏善可陈,可是他们居然还是不相信。 “这么说,昨晚你一直呆在酒店里没有出去?” “是的。” “好的,这个我们会调查,不过,我们还是有点疑虑。”还没完啊,乔妮被他们审讯的耐心一点点的消磨,似乎自己的一切都要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她觉得不自在,可是他们不以为然的一切如常。 “请问。”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一直按耐着。 “你的电话我们已经查过,6个月前,曾是一名在逃犯的手机号,可是突然消失,这次又落在你的手上。” “什么?还有这种事?”未等他说完,她就惊诧的打断道。 这是她才办几天的号,怎么会跟什么在逃犯有关系,这下似乎想让她清白的跟莫名其妙的案子无关都难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大叔一直都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一直敲着桌子上的一沓文件,似乎就认定乔妮跟案子就是有无法开脱的关系一样。 “可是,我才回国的,你们可以查出入境记录,之前我根本没接触过这个号。”乔妮腾的站起来对他们说着。 “乔小姐别激动,我们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年轻的警官适时调解,安定气氛。 “我。”她瞅着面前的两人,闷得说不出话来,这趟回来真是找晦气的。 暗中帮忙 “我没有做过,你们可以去查最近的各方面的登记记录,还有,6个月前,我还在法国,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个电话,如果,不信,你可以打我所在学校的电话,可以得到证实,反正我没有做过,你们怎么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她一口气不打一个磕碰的说道。 “乔小姐,喝点水,别激动,我们真的没有要指控你的意思,我知道,作为一个平常人突然有这么多蹊跷的事撞到一起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作为警务人员,该了解的情况,我们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所以,希望能支持我们的工作。”说着递给她一杯水,试图缓解刚才的激动情绪。 “我。”原本满满的火被这样的情绪给打断,火烧到一半不知道如何在进行下去了。 “那个,好,我改变一下询问方式,希望,我们之间能配合的愉快。”帅气小伙在那里解围着。 “好。”她抱着杯子喝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既然你说一直都在国外,最近才回国,我们会查相关的记录,进行核实。” “。。。。。。” 下一轮的询问趋于缓和,就算有什么问题都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口气,至少比刚才要顺溜的多了。 从早上8点一直将近11点,复杂而冗长的盘问才算完成。 然后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警察同志,我可以回去了吗?”难道还不行吗。 “呃,现在看来,暂时还不行。” “不行?那你们要让我在这里呆多久?” “报告。”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然后一个更加年轻的警察走进来。 对着两人又捣鼓着什么。 半天,那个有‘缘分’的薛警察才对她说。 “乔小姐,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不过,希望最近不要离开本市,有什么情况我们还会通过您来了解。”薛警察一脸严肃的对她说着。 “好的。”看来这次回来真不轻松啊。 “对了,你的身份证的办理可能也会因此而延后。”他边整理着文档突然想到了什么跟她说着,如同一件很简单很轻易的事情一般。 “。。。。。。”可是这对于乔妮可不随意,还让人活不,还有啥让人吐血郁闷的消息一次性说完行不。 让所有的打击统统来吧,一次性来个痛快好了。 想着她就一肚子的郁闷,一肚子的火。 。。。。。。 “乔。”从小屋子里的出来,外面是迎接她的高大的法国男人mat,看来丹尼尔给她留的这个人还真是要不停的麻烦着。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昨天下午,今天早上,都没个消停。 “哦,你又没做什么,这完全不该由你来说。”mat耸耸肩说道。 可也是把人家给拖累了。 “好了,我们走吧。” “哦,我还在跟他们进行交涉呢,不然,他们不会放人。”他表示无奈。 “他们刚已经答应放我了,只是,不能乱跑,要乖乖的呆在本市。” “刚才还说,问题有点大,不会轻易放人呢,我还正想跟他们的交涉呢。” “呃。”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哎,不管了,先离开再说,呆在这里真是憋屈。”说着朝门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照射着,浑身热乎乎的,很不舒服。 乔妮微眯着眼睛,心里暗想。 刚才那个姓薛的家伙还不让自己走,结果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说了声,就同意放她出来了,且这还不是mat做到的。 谁啊,还会在她这么倒霉的时刻帮上忙呢。 似乎,心里有个隐隐的答案。 可是,可能吗。 她,不敢确认。 忽悠 君悦酒店。 楼下有专供客人休闲娱乐的休闲区。 包括酒吧,spa室,泳池,网球室,台球室,健身房。 刚从t市回来的乔妮正在楼下的静吧里啜着调酒师刚调好的冰火两重天,两种极致 的味道和感觉在刺激着味蕾,似乎真的在体验人生中的冰火两重天。 这趟t市之行,颇为不平静,前前后后半个月,折腾的她身心疲惫,好不容易得空回来,才算休息一下。 算是忙里偷闲,找点自在吧。 而现在,貌似只有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吧台前的调酒师耍着漂亮的式,各种调酒的金属器具在手里呈优美的弧线抛来抛去,引得不远处的几个女生连连惊叫,不时的把华丽丽的媚眼朝这里抛来。 “这杯请你的。”喝完一杯乔妮的面前被推进了另一杯粉色的鸡尾酒,冰块在上面载浮载沉,看起来十分的粉嫩可爱。 “干嘛要请我。”她抬头看着那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调酒师说道。 “请你还有那么多的道理,我又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那美少年有些不乐意的说道,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路。 “小屁孩,不好好学习,跑到这里打工,也不怕耽误功课,小心被你导师骂。”唐寅,就是那次在m大遇到的那个美少年,在校读研的他,抽空在这里打工。 这里离m大很是有段距离,作为勤工俭学来说确实不方便。 “我已经研二了,不是小屁孩。”美少年老大不乐意的说道。 “且,还在读书,那就是。”乔妮饮了一口粉红佳人,味道甜甜的很爽口的确很适合女士来喝。 “明年我就毕业了。”他努力争辩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个乔妮嘴里的小屁孩。 乔妮撇撇嘴懒得再跟他争辩。 倒是刚才还有些矜持的但是穿戴时尚的几个小女生走到吧台前来有一搭么一搭的跟他搭讪着,时不时的挑逗一番。虽然唐寅一直躲躲闪闪的,可是流泻的彩灯下还是看到他因为羞涩而憋红的帅气逼人的脸颊,时不时向她发来求救的信号。 乔妮看着他不以为然,没办法,长得好看,谁都愿意往上贴,她,爱莫能助。 再说,她帮得了一时又不能一直帮下去,总要让他自己能应付的那一天吧。 “好了,你在这里慢慢玩,我走了。”喝完他请的那杯,乔妮打算回去休息,有这几杯酒应该能睡个很好很好的觉了。 “哎,再玩儿一会儿。”唐寅显然不希望这个救兵立马离开。 “好了,自己慢慢应付,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说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女生,都拿着莫名的眼光看着她。 说完,转身离开,准备上楼。 “啊,等等。”没走几步,唐寅就从吧台里冲了出来,然后挡在她面前。 “呃,啥事?” “那个,我可不可以向你借点钱。” “。。。。。。” “那个,今天我忘记带钱了,不然我得爬回去了。”他有些尴尬的说着,挠挠头。 “呃,好吧,一百,两百够不。”这钱打的绕着小半个城都不成问题了。 她的钱包丢了至今都没找到呢,丢了的钱无果,现在大部分的钱都是mat那里借来的,到时候是要还的。 “够了够了。”唐寅嬉皮笑脸的接过钱见好就收的说道。 “那个,明天我就会还你的。”他得意的指着手里的钱然后冲她说道。 她点点头,然后朝楼上走去。 。。。。。。 丹尼尔的电话随之而至。 “乔,这里的事情还有些麻烦,你还是先在m市安心的呆着,等我处理好再跟你汇合。”电话那头是丹尼尔的半生不熟夹杂着法语的中文。 “哦,没事,我不急,不过,不需要我再过去吗。”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哦,那好吧。”没错,这种刑侦破案的事情她无权也无能力插手,只能静静的安心的配合警方,等着消息。 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翻开自己的新买的一个小钱包,拿出了一颗金属扣子。 扣子已经被她用玻璃纸小袋子安稳的装了起来。 虽然上面蒙了灰土隔着玻璃纸,仍旧看得出精工制作,是那种世界顶级的服装品牌才会有的精工制作。 乔妮拿在手里反复的看着。 这个是从t市带回来的,而且就是在所谓的案发现场,她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其他人没有在意。 按理说,她应该在发现的第一时间里上交,可是,她没有,而是偷偷的私藏。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点私心吧。 哪怕,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好不好。 自己在担心,在害怕。 如果丹尼尔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一点保留导致了他现在的麻烦,那么,他,会不会恨死自己啊。 她有些不敢想。 这一年多来,虽然与丹尼尔算是泛泛之交,可是,他对自己却视如己出,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十分的慷慨大方,像一个多年的好友般的照顾,让她经常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他提出让自己来帮忙,虽然内心挣扎和忧郁,还是毅然决然的跟着一起过来了。 可是,现在,她似乎有点不厚道了。 哎,怎么办呢。 若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该是有多好啊。 乔妮皱着眉头看着昏黄的光中发出的柔和的金属光泽的扣子,思维不禁的飘远,挣扎,翻滚。 却没有落实一个真正的可以解决的办法来。 难道,就这样一直瞒下去,让丹尼尔的麻烦一直得不到解决。 可是,不然呢。 。。。。。。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她好不容易从床上挣扎起来打算在附近逛逛shopping下,缓解下这阵子的紧张心情。 可是一向逛街无能的她发现就算她想买东西发泄,都没有出路。 橱窗里卖得东西,要么是她不喜欢的,要么是不想要的,而她,一向不需要的东西来给自己添堵,哪怕再好,哪怕是便宜的多让人心动,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一整条街她就完全把自己当一个观光客从头到尾的逛下来,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哦,乔姐,能不能帮个忙。”一个当做散步的逛街运动结束后回到酒店,就遇到有些着急的唐寅。 “呃,啥?”她看着神色匆匆的唐寅问道。 “哦,那个钱,我明天还你,今天没时间了。” “呃,没关系。” “那好,今天麻烦你把这个送到东篱医院,拜托了。”说着递给她一个大大的保温壶。 “呃,东篱医院。”这孩子也太自来熟了吧,他们横竖见面不过5次,这就开始托付一些事情了。 “拜托了,乔姐,我没想到突然学校有事,结果,我,不过,我已经跟医院那边交代好了,直接去就可以了。”他手足无措地说着。 “啊,那好吧,可是,地址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也无聊的要死,助人为乐也没什么啊。 “没时间了,一会儿上车我会发到你手机里。”说完,转身跑了。 “啊。”有这样的吗。 她抱着保温桶,傻傻的站在原地。 直到上了计程车,手机果然收到唐寅的短信,说了具体的地址,她按照地址找到了那间病房。 特护病房,顶级套间。 32号。 她敲了敲门,一个长相亲和的护士从里走了出来,对她微笑着。 她也点点头回礼,然后小心翼翼的进去。 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走到布置考究的屋中央,看到白色病床上的那个人,不禁的顿在了那里。 遇见 呃,她瞅了瞅四周,又左手掐右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病床上的人,平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头微微偏向一侧,却看见眼周处有着深深的阴影。 左手上是白色的胶布,床边立着架子,上面挂着点滴。 淡黄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滴着。 看的那个人更显得虚弱。 这就是唐寅让自己来看的病人。 她怔在那里似乎被什么镇住了一样,无法挪动。 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居然敢这么光明大胆的出卖她。 不过,她不得不怀疑,某人跟某人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把保温桶悄悄的放到了旁边的小柜子上。 就在她转身时,突然听到敲门声。 乔妮一抖,该不会又要撞上不该碰上的人吧。 她忐忑的去开门,却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的护士裙的女护士,一脸威严不苟言笑的走了进来。 走路的气势,还散发的气场颇有女王的风范。 应该是护士长之类的有职务的人员才有的状态吧,乔妮观察着腹诽着。 “您是病人的家属?”她狐疑的看着乔妮浑身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 “呃。”乔妮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还有出血的活动灶,所以要特别注意他的情绪,还有饮食。”护士小姐一点点的嘱咐说道。 “出血活动灶?”呃,怎么又出问题了吗。 “是哒,一些不稳定的因素,不过,目前已经用消炎药还有抗止血药止住了,不过,调理也是非常的重要的,不然反反复复的出血,后果不堪设想。”护士进行十分专业的分析着。 呃,这么严重吗,她心里不禁的惴惴着。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啊。 “呃,能不能问问,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作为病人的家属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病人的平时生活情况。”护士没有了刚才的亲和态度,像家长训斥做错事的学生一般。 “呃,不好意思。”她尴尬的说道。 “不好意思就完了吗,难道非要让人折磨得不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吗?”继续读乔妮‘教导’着,对于她的‘失职’,这位护士似乎十分的痛心疾首,似乎,不给点教育,不给点颜色,颇不能平息心里的那份气愤。 “呃,以后,以后不会了。”乔妮也不打算跟她争辩什么,她说啥,听着就好了,虽然,不是和风细雨般的轻柔。 “以后?你还想着有以后?” “呃,没了。”看着护士姐姐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慌乱的摇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不知道爱惜身体,也不知道珍惜身边人的身体,跟我们那个时候简直是完全不一样,没得比。” “。。。。。。” “就算再忙再累,既然在一起,就要多互相关心,别弄得跟没事人一样。”呃,怎么听着像婚姻专家的话啊。 “嗯嗯。”她点头诺到。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最后又叹了叹 摇摇头。 “我,我知道了。”她十分弱势的应和着,哎,这都什么事啊,一进来兜头被人训斥一顿,真是自作自受。 “还有不少,等会儿滴完了俺床头的那个按钮。”看乔妮的态度很好,至始至终都没有反抗和异议,就像出以重拳的人用尽了全力却打在了上,让她的力量顿时化为乌有一般,所以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这就打算出去,还不忘记最后的吩咐。 “哦。”她点头连声应道,再这样下去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枉为人了。 好不容易等那位非常有职业精神的护士姐姐离开后,乔妮才舒舒的松了口气。 哎,她无奈的叹叹气转回去。 屋子里登时安静的不像话。 虽然是7月,外面的蝉鸣声大作,可是这里依旧的安静,且冷气调的开的适度,只觉得清凉静谧。 她吸了吸鼻子,朝屋内走去,刚才只顾着惊讶和惊吓还没有好好的打量屋子的环境。 因为是特护病房,所以屋内的设置十分的居家,正中间是一张双人床大小的床,左边是床头柜,右边是一个小书柜,上面放着各类的书籍,在旁边就是单人布艺沙发,搭配着同款的小圆桌,一整面的落地窗,相连的对面处就是电视柜,上面放着等离子电视。 而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内设跟这里差不多,只是,更加的明亮一些。 乔妮站在那里左右踌躇,该不会就这么干坐着,干等着,干看着点滴滴玩吧。 她看着床上那个还在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似乎,暂时没有要醒来的可能性。 还好睡得沉,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妮的眼睛四下溜溜的转,看到电视柜下面的的一个空格子里似乎放着游戏机。 呃,好奇之下,她上前去看,果然,真的耶,还是挺新的游戏,在法国就见过,还没怎么好好玩过呢。 于是她把游戏机从里面掏出来,然后研究了一会儿,打开电视,一步步开始。 呃,该死,怎么这关怎么都过不了,好不容易快过了,偏偏又莫名其妙的被杀死了。 前功尽弃。 乔妮气恼的使劲的按着游戏机板发泄。 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看着点滴依旧的安静的低着,而床上的那个人似乎翻了个身,把头扭到了她的这一面,虽然眼睛依旧的闭着。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像极了羽鹅一般,脸部有些好看的弧线,脸色虽然疾病的影响略显得苍白,却依然好看的惊心动魄。 还有一阵子。 乔妮看了看手表,估摸了下时间,然后继续开始下一轮的游戏。 哎呀,又要死了,糟了,难道太久没怎么玩,生疏掉了。 就在她急火攻心的要猛烈回击却又不得法的时候,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按住她按的键盘,然后左右开工的一番狂按。 总算起死回生。 呃,过了。 哇,不容易啊,总算舒舒的松了口气。 就在她庆幸的时候,突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游戏,不是她打的,是有人帮忙。 而这个人,他,是。 想到这里她不敢动了,更不敢想了。 魔怔 “继续。”他松开她,然后对她说着。 “啊?”这算哪门子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请允许她暂时的大脑当机,怔怔的看着屏幕一动不敢动。 “哦。”她应了下来,然后点开,进行了下一轮游戏。 见鬼,脑子秀逗到了吧, 可是下一刻她的意识完全被游戏里激烈的场面所填充。 游戏里战火纷纷,枪林弹雨,一切都显得紧张刺激,而游戏之外,并坐的两人,似乎心里也都十分的不平静。 乔妮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把全部的意念都倾注于游戏之中,好让自己不去乱想,而一旁的钟天佑却用余光,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起来如此的专注,游戏里的彩色光影投射到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她的每一个皱眉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看的一清二楚,而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庄重和认真,每次她要投入到一件事情里是都是这样的神情,双眉微皱,眼睛直直的瞪着,这些,一点都没有变。 以前她在翻译资料时就会认真的投入,经常他进屋,甚至坐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任何的察觉,直到他开始不老实的在摆弄着她,她方才察觉。 也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说“别闹了,天佑。”然后用手挥挥,把他推走。 这样的日子现在难道只能想想吗。 “你要是不改换攻击方式,打到明年都通不了关。”他看着她在一旁提点到。 “啊?”她有些不明所以。 “应该朝左边,而不是右边,还有。。。。。。”他在一旁指导,时不时的看她有问题就直接上手操作。 “这里,这里,不能按这个,放手,快。” “哦。”她一边愣愣的听他的指导,一边目不转睛的操作着。 完全忘了,以往,他向来对这种游戏是嗤之以鼻的,每次都说这些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无聊的小孩子游戏,只会让人玩物丧志么有任何的益处,所以她平时在网上嗨皮嗨皮的玩游戏的时候,他不是在一旁冷嘲热讽,就是有事没事的在一旁干扰,让她无法正常进行,或者输的很惨很惨,被同伴狂扁。 每每至此,她都要横条每条竖挑眼的看着一旁不让她专心于游戏大业的某人。 可是,没想到,两年之后,他居然成了游戏高手,而且,居然可以有板有眼的在一旁指导她,这不得不让人惊奇。 “不行了,过不了。”还未结束,乔妮就意识到,虽然有高手指导,可是自己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太久没玩了,手都生了。 “我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然后抢过她手里的游戏机柄。 “哦。”自己有那么差吗,可是为啥这关就这么难过呢。 “算了,还是你自己打,不然下一关,你还是过不了。”他似乎觉得不妥,又还给了她。 “呃,反正横竖过不了,算了。”她有些气馁的说道 “你就连这点信心都没了,亏你这么久怎么混的。”他一旁耶挪她说道。 “呃。” “不就是个游戏吗,至于这么人身攻击吗。”她气恼恼的拿着游戏机柄一通的乱按狂打。 他挑挑眉,神色不悦的看着她,脾气也是一丁点都没变,受不得别人的刺激,一点火就着。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也是很久没怎么玩了,不然怎么还会有因为不适应而有些生涩的动作。 那么,这两年,她都靠什么活动来打发闲暇时间呢。 他时不时的看着她,思绪有些飘。 倒是乔妮憋着一肚子的气,至于吗,不就是个游戏吗,居然都可以人身攻击了,真是的,就不信了,不就通关吗。 越想越不顺,手下的按键胡乱一通的按着。 game,over。 输了。 惨败。 看着自己的形象无比颓废的倒在那里,乔妮只觉得郁闷。 再来。 她想也没想的进行了下一盘,似乎忘了这是哪里,也忘记了她的身边是谁。 这就是她一投入到某件事情的状态,一心想着,再无其他。 “我可以教你。”他挑眉,然后按住她的手说道。 “呃。”这时,她才注意他的手上还有染着点红色的白胶布,才想起,要按呼叫器让护士拔针来着。 “呀,你这就打完了,谁给你拔的针。”刚才那个凶悍的护士的教训还在耳边荡啊荡,当时还回答都好好的,没想到还是给玩游戏给玩忘了。 “我自己拔的。”他看着她一派的风轻云淡,却也有些责怪她的失职,不过,似乎她的表情完全的意料之中。 “啊,你自己拔得。”她回头看了看那点滴瓶子,居然还有小半瓶。 “怎么?这个,很难吗?”他有些不屑。 “你不是一直都睡着吗。”明明一副很沉的熟睡的模样,怎么会醒来呢。 “如果我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估计早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 “哦,这样啊,既然这样,那我在这里也没啥事了,我走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还这么郁闷的玩着游戏。 自己在干嘛。 她的唇角无意识的抽了抽。 “再改变一下策略,就能通关了。”他似乎对她的反应不以为意,还纠结在游戏的问题上。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的惊讶到。 “好了,开始了,专心点。”他不再看她,手里拿着游戏机柄盯着屏幕一副专注的模样。 “。。。。。。” “哦。”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魔怔了一样的应道。 这都什么事啊,她心里嘀咕着,可是看着旁边的那个人十分平静的模样,暗怪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她就是有着如此平衡心态的人,有时就会被旁人带动的进入一种让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不可思议的状态。 果然,这一次,状态奇好,似乎突然就很上手的感觉,一路畅通无阻,绞杀顺利。 呼,过关,哦也。 她在心里暗暗的自喜,可是突然又意识到在他身边的这个问题。 “哦,那个,我该走了。”她放下游戏,转眼才发现,窗外居然已经暗了下来,浑然不知之间居然天都黑了。 “咳咳。”他用手捂着,然后咳了咳,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呃,你要是不舒服还是躺在床上休息吧。”她对他客套的说着。 “咳咳,不用了。” “呃,护士吩咐,你多休息,对了,那个,桌子上有熬好的汤,你记得喝,还有,别再酗酒了,不然,又会发病了,那个,胃病,本来就是靠养的,所以,那个后期的保养也很重要,要注意。”她看了看他,然后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罗嗦了,是不是有些多余,想着低了低头不敢再看。 想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手抓住。 纠缠 感谢caoxiuping,52579788送的金牌,感谢52579788送的红包,感谢jafyx1975送的鲜 “你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他质问着她。 “没啥意思啊,护士小姐刚才跟我说的,所以我,只是,传递一下,这方面的信息。”天呐,要是护士不会直接跟他说啊,要她传递个啥。 多此一举。 “她凭什么告诉你,有凭什么由你来传递。”他不依不饶。 “她看我进来,然后就顺便说了。”怎么跟审讯是的,最近似乎她都一直在接受者审讯一样的询问。 “顺便?” “是啊。” “凭什么?” “啊,啥凭什么?” “她凭什么告诉你。” 不把自己逼死他不乐意是吧,可是也不能说因为把她误认为是他当什么人了。 “我,她,她以为我是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是什么?”他抢到,捕捉着每一个信息。 她没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是躲躲闪闪的光。 曾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坦荡的看着的人,此时居然要用这样的目光来躲避。 真是时事无常。 时事难料。 “没,没什么。”她的言语继续闪躲着。 走吧,走吧,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身体似乎向她倾斜着,向她压来,仿若一座大山一般。 原来每每这样她似乎都没有还击之力。 “那个,你好好养病吧,那个啥,我走了。”说着,准备抽身离开。 “你说,我该怎么好好养病?”他拉着她,似乎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啊,这个,就是,按照护士说的那样,慢慢调养,不要,不要再酗酒了。”她若是照镜子就能找到自己现在的脸色该有多么的难看,乎白乎青的,语气也越来越弱。 可是说完更是觉得不对。 “呃,那个,还是听护士的劝吧,身体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她觉得既然来了还是应该嘱咐清楚,毕竟,身体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没跟他在一起了,可也不想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他的样子比半个月多前似乎更瘦,更憔悴了,不知道他这阵子又在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周妈难道没有给他煮调补的膳食吗,还是,他都不好好吃呢。 无数个问题在她的脑袋里绕啊绕,惹得一阵心烦意乱。 “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什么为什么?”她不明所以。 “没什么。”他有些挫败泄气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就这么冷血啊,自己不病死是不是打死都不会来。 当他醒来看到她在自己身旁玩游戏的时候,他一度还以为是在做梦,如果是这样,他真希望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不要醒来。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打游戏,看着她孩子气般的表情,看着她皱着眉头认真的模样,听着她没过关时有些懊恼的语气,似乎回到了两年前。 他们最开心,最甜蜜的日子里。 那时,他以为那样的日子会长长久久永远下去。 可是,没想到。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暗了暗。 而手上的针叶扯痛了他,干脆,也不想在扎针了,直接拔掉,虽然还没有滴完,虽然他仍旧觉得浑身软软的不舒服,可是,他不想在这样躺着,而她,在几米之远的地方,隔着。 于是他拔掉针,支撑着不舒服的身子从床上下来,也不管,是否溅了不少的血。 不在乎了。 陪着她玩着以前他根本不屑一顾的游戏。 。。。。。。。 “呃。”两个人突然都静了下来,不言一语。 “那个,我走了,你,继续玩吧。”还没说完,下一刻,她被他卷入怀里。 “你。”乔妮的声音 “天。”从外面进来,还抱着鲜的玉茗依的声音。 “天佑哥。”原本兴奋高昂的声音因为看到拉扯的两人而变得弱了下来。 呃,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与微妙。 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钟天佑还揽着乔妮,而乔妮一副挣扎模样,却看起来更让人浮想联翩,而原本一脸兴奋的玉茗依,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你,你们都在啊。”玉茗依把鲜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扯了扯笑容说道。 “呃。”乔妮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可是发现他根本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玉茗依看着她,似乎是一点欣慰,似乎上次在m大相遇所说的一番话成功了,可是这话里也夹带着一些伤心,她来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要离钟天佑远了。 “我这就走。”她觉得此时呆在这里是在是不明智,还是早些离开。 “不能走。” “不能走。” 两个人异口同声。 “。。。。。。”乔妮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愣在那里。 “那个,你来这里不是来看天佑哥的吗,干嘛要走。”玉茗依试图笑笑,化解刚才的尴尬,好让一切显得轻松起来。 “我。”她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唐寅的一声托付,自己就捧着保温桶稀里糊涂的来了,然后稀里糊涂的遇上了他,说了谁信。 “天佑哥,饿不饿,要不,我去买点吃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突然而至的突兀,所以好找个借口脱身。 “呃,他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些汤水之类的。”乔妮时刻不忘护士姐姐的提醒,不时的插嘴道。 “啊,这样啊,那我看看有没有热水,我去弄些。” “这里有热水器,无论是喝的还是洗的,都足够。”这种配套设施的特护病房怎么会没有。 “啊?”玉茗依看着自己找的借口都被拆穿,无奈的站在那里。 “好了,该走的人是我,你们慢慢聊吧。”说着,她趁着钟天佑手送的那一瞬,抽身,准备离开。 “等等。”玉茗依及时喊住了她拉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怎么个态度,为什么来了又要走,你对天佑哥,为什么就这么冷血呢。”她为他愤愤不平。 乔妮吸了口气,然后转身看着她。 “我没什么态度,如果说有,也就是,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她平静的说着,似乎是一件无关乎自己的事一般。 “你。”玉茗依看着她杏眼圆睁。 而一旁的钟天佑,身体也有些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心,够狠。 微妙关系 三个人都定在那里,一个个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看。 “你到底要怎样,还嫌折磨的他不够吗。”玉茗依气愤不过的说着。 “我没有怎样,也没想怎样,再说,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折磨谁。”乔妮平静的说着。 “没怎样?没折磨?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亏你好意思说得出这番话。”她带着指控的语气指责着乔妮,似乎她的行为时如此的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茗依。”钟天佑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按住胃部连声呵斥道。 “天佑哥,就连她这样对你了,你还这样纵容她吗。”玉茗依气不过的说着。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他撑着身体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天佑哥。” “够了,咳咳。”他又开始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力气不足的模样。 曾经,他可是跆拳道黑带4段,柔道黑段,还兼修泰拳,还有日本剑道,身体好得不得了,何曾会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你要想让我舒服点,什么都别说了,咳咳。”他边说着,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要倒掉一般。 “啊,天佑哥。”玉茗依上前立马扶住,却被他挥手撇开。 “好了,你们都走吧,我想安静。”他挥挥手,对着他们说道。 “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玉茗依着急的说着。 “好了,我没事,你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苍白的脸,似乎说的每句话都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般。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华灯初上,色彩斑斓的霓虹开始在照亮着这座城市的夜色,开始了另一种新奇的生活。 “天佑哥。” “回去,咳咳。”他继续咳嗽着,向床边走去,不再看她们两个人,只有一个看着落寞的身影。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玉茗依倔强的说道。 “听话。”他上床躺在上面,合上眼,皱着眉说道。 “不。”玉大小姐撅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像什么话。”他睁眼看着她说道。 “我不管,我不像有些人没心没肺,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爱说说去,不怕。”她固执的走回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言语激励,意有所指。 “我这就给你妈妈打电话,叫人把你捆回去。”他严厉的说着不带半点感情,拿起电话。 “哼,你敢叫人,我就敢打人。”她坐定在那里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 乔妮就像一个看客一样看着两人一人一句。 “咳咳,咳咳,出去,玉茗依,听到没。” “我不,我就不。” “这里是病房,不是集市,你们一个个想把病人闹死。”那个曾经训斥过乔妮的护士姐姐又跑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塑料盘子,上面还有几个彩色的塑料小碗,每个里面都装着数量不等形态各异的药片。一进来,却听到这样的争执声,显然对此颇为不满。 原本还激励言语的两人都静默不说话了。 “这个,是你自己拔得?”护士姐姐似乎对谁都一个态度,看着钟天佑手上还有着血液的的胶布说道。 “是的。”他的语气平和的如没有任何波澜的湖水一般。 “干嘛不按铃?”有点凶,没想到还有人对他这么凶,乔妮总算见识到了。 “。。。。。。” “下次一定要按铃,我们才是专业人员。” “。。。。。。” “把药吃了。”说着,把盘子里的药一点点的递给他。 “我不需要吃药。”他看着皱了皱眉头。 钟天佑一向对各类药物有着莫名的排斥,虽然以前鲜少生病,就算有了偶尔的感冒也不愿意吃药。 “讳疾忌医知道吗。”护士姐姐开始不乐意了。 “我没事,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捂住胃部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太不知道爱惜了,有钱又怎么样,身体垮了,再多的钱能买的回来吗。”护士姐姐怒了。 “咳咳,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钟天佑也有些不厌其烦。 “咳咳,咳咳。”说着他更加剧烈的咳嗽了,明明是胃的问题,怎么感觉跟有肺病一样。 “你就把药吃了吧,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跟谁都犯不着。”站在一旁的乔妮终于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不喜欢看着他这样的折磨自己的身体,他可是钟天佑,一直骄傲如他,自信如他,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钟天佑,玉茗依,护士,齐齐向她看来,眼里都带着莫测的眼神。 “跟谁过不去都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值得。”这都说给他听得。 “把药拿走。”这句话似乎起了反作用,钟天佑更加恼怒的说着。 “钟天佑,你这是跟谁置气呢。”她指名道姓的说着。 “自己心里明白。” “好,如果,你真要置气,那请你身体好好的再跟我置气,我不屑于跟一个病人争执什么。” 大家都静默。 空气都安静的似乎凝结掉了。 然后直到看到他拿起药和着水,吞下。 “这样还差不多,别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那位护士姐姐说道,似乎对他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说完端着盘子撤了,临走还不忘交代些注意事项。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着乔妮也准备离开。 “等等,我也走,正好一起。”玉茗依也喊道。 乔妮看了看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 “你就这么直接走了,不想说点什么吗。”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医院门口,玉茗依才对她说道。 “说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他现在这样满意了。” “我不是变态,喜欢落井下石,把别人的痛苦当自己的幸福。” “亏你还有点良心。” “好了,你早点回去吧,学校离这里可不近。”她想要结束这通谈话。 “你难道就打算跟他一直这样下去吗,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吗。” “这个,不是我的考虑范围,所以,我无法回答。”她说的非常官方,跟答记者问一样。可是手里还是握了握提包。 里面有那颗她认为至关重要的物件。 心里不由得抽了一抽。 只怪自己太无能,力量太小,她根本无法改变或者扭转什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掩耳盗铃一般浑浑噩噩。 不知道,对不对,只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明明想避开可是,偏偏又被人摆了一道,这个该死的唐寅,回去好好找她算账不可。 感同身受 “你。”他看着她十分的不解加恼怒,为什么她就这么铁石心肠,真的不为所动吗。 难道看到他那副病容都不所动吗。 “好了,没什么可说的,我走了,你应该最近也忙着论文吧,应该也没多少时间吧,赶快回去吧。”说着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打开门对她说道。 “你就这么走了?”她凝眉看着她拉住她。 “对不起,我也有些不舒服,你再这么僵持,兴许下一刻我就要晕了。”她的腹部又开始抽搐的疼,似乎上次疼是两年前了,隔了这么久都忘记自己有这样的毛病了,没想到还是在她防备不及的时候发了。 “你,你没事吧。”看着她略带苍白的脸色她才发觉她似乎有点不对头。 “没事,只是想休息下。” “。。。。。。”玉茗依只好作罢。 。。。。。。。 冷汗淋漓,浑身似乎都湿透了,乔妮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 报应吧。 活该。 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活该自己现在这样。 她一边咒骂着自己一边下床去到些热水好缓解症状。 似乎真的觉得她今天的态度很过分,在接热水的时候,一个不稳,居然滚烫的热水泼到了手上。 “咝。”一阵灼热的痛从手背处传来,疼得她一抖,玻璃杯彻底跌落在地上。 哗啦,碎了一地。 呃,衰。 看,冷血无情的人就活该遭受这样的报应。 她一边暗骂着自己一边忍着疼收拾着垃圾。 却不想一个分身又被碎玻璃扎了一下,顿时皮肤刺破,鲜血直冒。 啊啊啊啊啊,混蛋。 一股脑的火全部冒出恨不得把自己从这里扔出去。 砰的,坐到了地上,不想再动了,脑袋里烦透了。 不是冷血吗,干嘛要在意,不是无情吗,干嘛要牵挂。 吃饱了撑的吧,没事找事吧。 她懊恼的坐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叮铃铃,屋内的座机响,划破了这里的静。 谁会打到这里,乔妮有些纳闷,撑着身子去接电话。 “喂。”她喘着粗气说道。 “乔,你怎么了。”是丹尼尔。 “没事啊,就是今天出去了一趟有点累。”她试图平息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哦,怪不得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没有接。” “啊,是吗,街上太吵,可能没注意。”她摸到包包,然后掏电话。 “有什么事吗?”问完就觉得白问。 “是不是那件案子有什么情况,小冰怎么样了。”若不是丹尼尔才不会打电话过来。 “哦,是的,乔,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丹尼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看来真的是好消息。 “哦,是吗,怎样了。”她一边为他高兴,一边又暗暗担忧。 “是的,有新的人证证明当时从王贵家出来的人里不止有小冰和夏夏,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天未亮看不清,所以,至今没有找到,但是,这已经可以减轻小冰的是唯一的伤人的罪证了。”丹尼尔兴奋地说道。 “呃,是吗,那现在怎么办。”似乎越来越担心。 “找到新的有力的证据,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麻烦,我还要在t市一阵子。” “哦,这样,我的身份证还是没有办好,不能过去帮你。”一个破身份证折腾了大半个月,天知道是不是看她有‘嫌疑’故意推迟不办理,如果是这样,可真是让人头疼了。 “没关系,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处理,我已经叫海伦过来,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从来就没担心过他,反正他要翻译,随时都有。 “那好吧,我就先在这里等着,直到事情解决。”这是他的家事,她不便掺和。 “好哒,有新情况我会跟你一起分享的。” “好的。”说完,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乔妮觉得肚子比刚才更疼了,那种紧紧的抽疼,一抹额头,居然是满满的冷汗。 她蜷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是,越来越疼,越来越难过。 。。。。。。 “小乔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唐寅一边玩着式一边说道。 一晚上折腾的没睡好,没办法喝了几片止疼片,又喝了不少酒才把自己给灌的睡着了,结果一觉起来,居然到了下午。 小腹仍旧抽的厉害,似乎以往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疼,睡一觉差不多就会好了,可是这次怎么还疼。 没办法,她叫了客服,给她弄了个热水袋,放在肚子上,好久才缓解了一些。 挨到晚上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困意,生怕再次失眠于是就来到这里喝点酒,帮助睡眠。 最近的精神状态狂差,她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精神失常,最近每天都靠着酒精来麻痹神经催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有吗,我还以为这里的灯光足够可以掩盖。”她边啜着唐寅刚调好的蓝色忧郁边说道。 “都可以去动物园当国宝让人观摩了。” “皮痒了是不,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瞪了他一眼。 “呃,呵呵,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导师说我那个论文要做些修改,没辙了,所以才。”唐寅嬉皮笑脸的说着。 “所以才出卖我啊,哈哈,你小子真够意思,早上借我的钱,下午就想着办法,怎么把我卖了,我怎么就被你这张看似单纯实则复杂的面向给忽悠了呢。”她看着他一脸的郁闷。 “嘿嘿,小乔姐,我哪儿能啊,我卖谁都不会卖你啊。”他打着哈哈。 “是吗,呵呵,你可真厚道啊,那么,我问你,你跟钟天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他。”她看着他眼光直逼,跟他那么久,怎么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弟弟在本市读书呢。 “呃,那个,嘿嘿,我是他的崇拜者,就这么简单。”唐寅笑笑的说着。 “崇拜者?”什么身份的崇拜者可以送汤,有这么简单。 “我是他忠实的粉丝,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说着,一脸的崇拜与敬仰。 算了,问不出来了,一丘之貉。 不过想想,那个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到底怎样了,她有些惴惴,可是一想到他,小腹又开始疼了起来。 天呐,这是魔咒吗,还是对她的惩罚。 “小乔姐,你怎么了。”看见她的脸色不好,唐寅放下调酒器跑到她面前问着。 “被你气的。”她捂着小腹说道。 “。。。。。。” “我,我啥时候气你了,我没啊。”他有些无辜。 “懒得跟你说,我要回去了。”她勾着腰,有些难受的说着。 “我送你。”他主动请缨。 “不用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做呢。 “你都这样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等着我。”说着,跟吧台旁另一个调酒师说了几句,然后跑出来扶着她。 。。。。。。 “帮我弄点热水。”回到房间,半躺在床上她说道。 “哦。”很乖的孩子,去找水了。 “谢谢。”拿过杯子抿了两口。 “你都这样了,刚才还喝酒,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唐寅有些责备的说着。 “那总比失眠好。”失眠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脑袋里过着,头疼。 “可以喝点牛奶,帮助睡眠。”他提议道。 “把一头奶牛牵来都没用。”说着,拿起旁边的安眠药准备吞下去。 “这个吃多了不好,伤身体。”真像个管家婆。 “我又不是天天吃,也就最近吃了一些而已,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忙自己的去吧。”她下着逐客令。 “哎,这个真的不能多吃。” “知道了,明天就不吃了。” “哦,那我走了。”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快走吧,我可不想耽误你赚钱,不然我就罪恶了。” “。。。。。。” 说完唐寅把门带上了。 。。。。。。 果然,昨天的酒加安眠药效果奇好,睡了一个沉沉的觉,肚子也不疼了,于是她打算去趟派出所看看她的身份证什么时候能办好,没了这个证明似乎去哪儿都不安心。 民警依旧很惋惜的说,资料不够全,仍旧办理不了。 两年没回来了,中国一些部门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低。 乔妮无奈的只能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好不容易打电话过来说办理好了,她总算松口气打算去领取。 回来的路上,透过计程车的玻璃窗,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叫司机停车,付钱,然后追了上去。 擦肩而过 跳下车,冲着那个熟悉的影子猛冲过去。 沿着大街,穿过人群,拼命的追着,生怕下一刻那个身影就消失不见。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她一边鼓足劲跑着,一边默念着。 可是,下一个路口转弯,那两个身影居然就消失不见。 偏偏是一个路口,红灯亮起。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拐角处那些人消失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路灯,过马路再转过拐角,人却不见了。 四下望去,只有来往匆匆的行人,却没有自己熟悉的。 下午的太阳仍旧浓烈,烤炙着大地散发出灼灼的热气,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无奈至极。 看错了,还是错失了。 她有些懊恼。 最近都是怎么了,诸事不顺,追个人都能跟丢了。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好心的大叔看着她失神的站在那里提醒道。 “哦,没事,谢谢。”她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 回到酒店正好接到小楼的电话,说是有位师兄要出国了,明晚在凯瑞请客,务必出席。 “呃,我都那么久没见了,这么唐突的去多不合适。”小楼真是可以,蜜月也不去好好玩玩,居然还牵挂着这些。 “哎呀,那师兄以前不是老找我们帮忙给他弄资料吗,再说,他对你,不是多多少少有点意思嘛,你去了,他一准高兴。”小楼乐冲冲的说着。 “。。。。。。”这算哪门子事嘛。 “去嘛去嘛,好久没有一起热闹了,而且,人家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小楼在一边打着主意说着。 “。。。。。。”似乎最近真的闲的可以长草了,不过,这么贸贸然去,是不是太唐突。 “哎呀,反正都是以前的同事,怎么了,有啥好担心的,再说,也不知道你回来多久,以后走了又不知道啥时候再见。”说的一派可怜兮兮的。 “呃,哦,好吧,明天去。”反正没活动,去吧,之后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相见。 。。。。。。 凯瑞里君悦并不远,所以她打算自己走去。 体育公园,是本市大众娱乐休闲场所,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丁西西约在这里以度无聊的时日。 好久没来了,这里很多地方都有翻修一新,也增加了不少户外运动器械,来这里休闲散步的人也越来越多,节假日更是热闹。 “一会儿我们逛完了就去夏家鱼头吃火锅好吗。”因为是周五,所以身边时不时的有情侣穿梭,其实开始乔妮也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可是,当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震惊得她不得不去仔细听。 “好啊,不过,不怕上火吗。”那个声音温润如玉仿若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乔妮猛的转过头,朝着那个声音寻去。 一身白色的短袖t恤,米色长裤,简单的搭配在他的身上依旧有些脱俗的味道,依旧的俊逸洒脱,超然物外。 他没有出事。 还活着。 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存活着。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差点眩晕过去。 她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让自己看个仔细,而不是因为天热而造成的错觉。 没错,是他,真的是。 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她张了张口,那个名字就要冲破而出,可是,这时她才意识到,他的身旁已经有一个纤细的身影。 白色的泡泡娃娃衫,水蓝色的波西米亚裙子,飘逸的长发,十分的端庄,面相亲和,笑起来香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十分的可人,而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更是一对璧人。 乔妮尴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自己是不是不该打破这样的平静。 自己每次给他带来的只有伤害和灾难。 这样,也挺好,用他的话说,只希望他好,哪怕他的生活里没有她,也是好的。 只是,止不住的是心里的那种难过。 “上火才不怕呢,就怕没得吃。”那个女孩子俏皮的说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而叶扬看着她,也是满满的怜惜与宠爱。 曾经,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可惜,从来就么有好好的珍惜。 现在只能在一旁坐看着,他的好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上次还说头上长了颗痘痘,这会儿不怕了。”他敲了敲那个女孩的额头说道,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 “不就是个颗痘痘吗,多大的事,嘻嘻,只是不能亏了自己的胃。” “你这个馋猫。”他看着她无奈的笑笑。 “咦,那个女孩子怎么老看着我们呢,她不会有啥问题吧。”那个女孩看到了一直在盯着他们的的乔妮。 “哪个?” “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的那个女孩子,还挺漂亮的。”她偷偷的指着。 “哦。”叶扬的眼神也顺着那边过来。 呃,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乔妮躲闪不及。 可是,撞上叶扬的眼睛后,并么有她想过的可能性。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送过一个温和的笑,然后转过身拍着那个女孩子的头。 “想什么,人家兴许只是心情不好,发呆呢。”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轰。 乔妮只觉得心脏被猛的一击。 叶扬。 她曾经最熟稔的朋友,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她站在原地茫然的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那个笑容依旧的温润,依旧的温暖,可是,那个人的印象中关于自己的已经被抹杀的一片空白了。 似乎精心画出的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被一场无情的大雨洗刷,消弭的干干净净,似乎从未有在上面有过任何痕迹一般。 “发呆?发呆还一直冲着你看?”那个女孩子嘟着嘴说着。 “哦,是吗,我再看看。” “嗯,鉴定完毕,有人吃醋了。”他开始打趣道。 “哼,臭美。” 女孩子不乐意了。 “呵呵,好了,我们快去吧,一会儿好位置被抢光了。”他拉着她说道。 然后笑着,越过乔妮。 乔妮,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吧,这样最好,不要再打破了。 “你怎么了。”走到一半,那个女孩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异样。 “这里有点不舒服。”叶扬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有些隐隐的疼。 “不会吧,心脏,不会有啥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女孩有些着急了。 “没事。”他摆摆手,似乎,真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为啥,那里会突然地疼呢。 好奇怪。 错了 等到那两个人走了很远了以后,乔妮才回过神来。 然后回头,望去,人早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没感觉到余辉的热度仍叫人心里发焦,没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都把她当做怪人一样的看待。 她有些慌乱的拿出电话,然后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西西。”电话接通。 “怎么了,妞。”她在家养胎的丁西西诧异道。 “西西,我看见叶扬了。”她平静的说着,那声音好似不是她发出的一般。 “啊,你确定,真的吗,该不是幻觉吧。”丁西西诧异道。 “没有,我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了,只是,他不认得我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叶扬会出现在这座城市,难道尹家会不知道。 “你在哪里看到的。” “体育公园,还跟一个女孩在一起。” “哦,这样。”丁西西的语气似乎平息了很多。 “西西,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叶扬没死,他还活着。”难道,他们都瞒着她,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难道好朋友都不说吗。 “呃,这个,妞啊,不说也是为了你好。” “你,一个好好的人没了,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其实他并么有出事,可是没人告诉我,这是为了我好。哪门子的好。” “呃,这个。” “算了,你不说拉倒,不过,至少知道叶扬活着,也好。” “妞,你别怪我,我不是不想说,只是。” “没有,我没怪你,我只怪自己。”她皱眉。 “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便明说,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 丁西西又讲了什么,好像,听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真的错怪某个人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叮铃铃,是小楼的电话,那头闹哄哄的,似乎很多人。 “哎呀,乔妮,你在哪里呢,被拐卖了吗,约好的6点半,都快七点了怎么还没到。”小楼的声音有些着急。 “哦,我在体育公园呢,马上,马上就到。”她收拾着自己的心情,然后应道。 “快点啊,不然,那个李师兄又要说我诳他了。” “嗯,十分钟,绝对到。”说完,挂掉了电话。 她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当初,是不是有些事情,弄错了。 她带着疑虑的大踏步的迈进,向凯瑞走去。 。。。。。。 凯瑞包厢里,热闹一片,因为李老师要移居国外,再次相见天知道猴年马月,所以老师们都积极的参与此送行宴。 里面大多是以前的同事,也偶尔有几个新面孔却不妨碍乔妮混迹其中。 小楼拉着乔妮到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围坐的都是些年轻的老师,所以聊起来也比较熟络。 然后大家互相唠嗑,时不时说说以前,现在,再展望一下未来,那个李老师看到乔妮来没少拉着她喝几杯,然后又是忆往昔岁月如何如何,觥筹交错间,时间也过得飞快。 喝的实在有些多,乔妮去洗手间打算缓缓。 这家五星酒店,是老字号,只是乔妮从未来过,里面的设施跟其他的五星酒店无异,就是过道有些长,有点找不到北。 洗了把脸从里面出来,却撞见一身正装的钟天佑皱着眉捂着胃,身上一股酒气。 疯了,都胃出血了居然还喝酒,他不想活了。 而此时,捂着胃的钟天佑也看到了她,不过,似乎当透明人一样,看了一眼后,当空气一样。 忽略。 “你疯了吗,都胃出血了,还喝酒。”她有些恼怒的说着。 钟天佑没说话,而是径直朝男洗手间走去。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你到底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她一个闪身,窜到他身前,挡住了他进洗手间的去路。 “跟你有关系吗?”他看着她眼睛也不眨,冷冷的说道,只是,额上的冷汗仍旧的冒着。 “没关系就不能说了吗。”这句话说得颇没底气。 “我没有跟没关系的人搭腔的习惯,请让让。”仍旧的不带温度,他把乔妮推开径直往里走。 “小姐,请让让。”乔妮就站在男洗手间门口,一个男士很是尴尬的对她说着。 乔妮闪了闪身子,然后径直从门口走了进去。 “啊,小姐,这是男洗手间。”那个出去的男人不时的提醒道。 “我知道。”她转头看那个‘好心’提醒的人说道。 “呃。”那个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怪异的看着这个‘星外来客‘一样的女人。 她冲进男洗手间,杀的几个正在解决问题的男人措手不及,连连转身。 “这女的怎么回事。”一个个心里嘀咕着。 乔妮不管不顾的去逐个敲每个间隔的门。 要么没人,要么里面的人被她疯狂般的的敲击吓的大惊失色。 “钟天佑,你给我出来。”她边敲着边喊着。 一间,两间,三间,四间。。。。。。 一间间的敲开,依旧的没人。 “小姐,你这个样子,我们可要叫保安了。”一个男人十分气恼的看着她。 “滚。”她一把推开那个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仍旧的执着的去去去敲。 直到,最后一间,敲了半天,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钟天佑,你给我开门。”她拼命的敲着。 “在不开,我翻进去。”这点高度对于她算什么呢。 见门仍旧没动静。 她真就从旁边的隔间越到了那里,直直的落到他的身边。 他捂着胃,半蹲在马桶旁,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狭小的卫生间内,他看着她紧皱着眉,一脸的苍白,她看着他一脸的愤懑 “咳咳。”他没有理会她,继续吐着。 “你到底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她拍着他的背然后说道,递给他纸巾。 “要你管吗?”对于她的‘空降’他似乎并不觉得惊奇,仍旧皱着眉,冷冷的说着。 “我就管,我就想管,今天我就是跟你耗上了,怎么了,你想把我怎样啊。”她倔强起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动的,甚至有些耍赖,外加无理取闹。 “这里是男洗手间,请你出去。” “我来都已经来了,我害怕什么,怎么,还要告我性骚扰吗。”她毫无畏惧的看着他说道。 “。。。。。。” 她拿着纸巾去擦拭他嘴角的一些污渍,被他闪开。 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很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你还要这样折腾自己吗,够了吗,算我求你,别这样了好吗。”说着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认错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动容,闪了闪,却没说什么。 “别再这样了好吗,是我错了。”她的表情越来越软,越来越慌乱,带着无比的请求与气球。 错? 在狭小的卫生间格子里她居然向他认错,服软。 他仍旧皱着眉头,因为胃里的难过还没让他缓过来,可是,心里却舒服了许多许多。 “是我白痴,笨蛋,我竟然以为会是你。”她一脸的歉疚。 如果不是看见叶扬,不是打个电话给丁西西,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误要犯到什么时候。 可是,这两年,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跟她说,也没有人解释,让前一个时刻她还误会着。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站在原地没动。 “就是这里,刚才有个女的闯进来。”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声,一个男人如是说。 “哪呢?”另一个男声似乎很戒备的说着。 “刚刚还在呢,一个门一个门的找,天呐,太恐怖了,最近的女的都疯了吗。”那个男人的声音柔柔的,十足的小受。 “么有啊。”另一个声音说道。 “刚刚明明有,太疯狂太暴力了。”小受如是说道。 乔妮听到这里屏住声音,估计是刚才闯进来的动作太彪悍了,把一些人给吓到了。 “里面有人吗?”咚咚咚,有人敲门。 钟天佑看着她,神色不虞。 “有事吗?”他的声音沉的没有温度。 “哦,不好意思。”一厅里面传来的是男声,外面的人感觉到很不好意思。 许久,外面敲门的声音才停止,估计是没找到,算是作罢。 安静,再安静,似乎过了好久好久。 “对不起。”说完,她准备旋开门,出去,却被他一手扣住。 下一刻被他揽住,拥在怀里。 久违的温暖与味道扑面而来。 那种感觉在流动着,心也跟着悸动着,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才有了这番的感触。 “对不起,是我错了,天佑。”她伏在他的胸口说道,心里难受的紧。 隔了这么久,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让他的身体一僵,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他还是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如同当年一样。 而乔妮,悔恨的要死,丁西西说的没错,有时,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假象,有时比真像还真,蒙蔽了人的双眼。 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偏听偏信了,却偏偏不信他呢。 也许,真的对他,太不了解了,可是,至少也应该知道他是不会那样做的啊。 “你明明还没痊愈,为什么还要陪人吃饭,还要喝酒。”她不依不饶地说问道,看着他现在的模样,直教人心疼。 “。。。。。。”他该怎么说,为了一个他一直想做的项目,最后一搏了,哪怕再吐血,都要赶过来。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做,可不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体。” “好。” 。。。。。。 回到海滨小筑,乔妮扶着他在床上躺下,又去厨房找了些牛奶让他服下。 “有药吗,如果还是不行,喝点药,算了,还是去医院吧。”要是再出事怎么办。 “我没事,别那么紧张。” “真的没事。”他一向能忍,不到不可收拾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无奈的看着她,带着无比的喜悦。 “对不起。”似乎现在除了说这个,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抚着她的脸。 “傻瓜。”他撑着一个笑来,对她说着。 “对,我就是傻瓜,最白痴最白痴的傻瓜。”她懊恼的说道。 “居然还这个样子。”他笑着,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呢,哪怕打个电话也好啊,为什么都不说呢。”如果当初全都说开了说明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啊。 “我不信你会一直不相信我。”居然还这么自负。 “。。。。。。” “其实,你应该去喜欢别的女人,你看我,又小气,又任性,脾气又不好,脑袋也不灵光,毛病一堆,缺点一堆,我要是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肯定躲的远远的。所以,我也根本不值得的,不值得你喜欢。”她认真的说着,总结着,这也是她一直纠结的问题。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的眼光。” “人可以偶尔眼光变化一下,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山野小菜调剂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没吃过你所谓的山珍海味。”他说的很认真。 “。。。。。。”那么多的边新闻都是假的吗。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 “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们当时认识的时间真的并不长,除非,你承认自己有自虐倾向,又或者什么,反正我不相信是什么天雷勾地火的,那种事情是不会在你身上发生的。”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 “。。。。。。”他看着她很无语。 “到底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这是乔妮一直纠结的问题。 “我可是病人啊,你这是要审问吗?”他不满。 “哦,这样,那算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她无奈。 “如果我说,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喜欢你也不是一时之意,你会不会留下来。”他拉住她的手及时的说道。 “很久很久?”多久?一年,两年,三年? 乔妮的脑袋里一堆问号。 “是哒,11年,我认识你,已经整整11年了。”他看着她,不无感叹的说道。 “11年?”乔妮听的只觉得惊诧。 那时候,她还在读高中,她认识像钟天佑这样的大人物吗。 脑袋里搜寻了半天。 无果。 “你不记得11年前那个夏天吗?”他继续提醒道。 11年前的夏天? 读高一的她,因为成绩优异而被挑选去参加夏令营。 15天的时间里都是同学和老师,回来之后就一直帮妈妈干活,并没有见过他啊,像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你穿的白色v领衬衣,白底蓝碎的布裙子,白色帆布鞋,扎着一个马尾,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包。” 乔妮听的愣愣的,似乎,那是她从夏令营回来时候穿的衣服,他怎么会看到。 曾经 她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太多关于他的印象。 “7月29号。”就是她回来的那天,而是记忆里一片迷茫。 “你不记得也正常,那时的我,还不过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人。”他自嘲的笑笑。 “啊?”人人都知道他现在的辉煌,哪里直到他的前世。 就算有,也被他抹杀的一干二净。 媒体到现在都没有摸清他之前的底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次夏令营,为了给妈妈帮忙,所以她一个人提前了一天回来,但是似乎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你忘了当时遇到了一帮人向你问路,可是他们初来j市,并没有听懂,所以,你又热心的领着他们,直到目的地。”他继续提醒着。 呃,似乎有点印象。 那天,她遇到一群农民工大伯大叔向她问路,她似乎是给他们指了指,只是他们一个个初来此地,穿着朴实,且又带着浓重的乡音,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好心的回应着,可是他们都不明白怎么坐车怎么拐,正好,他们说的地方,离自己的住处并不是太远,于是就顺便带了他们一路。 可是,她不记得会有钟天佑,或者说。 “当时从农村过来,车上的,站里的人都瞧不起我们,没有人搭理我们,我们因为不知道路线,所以在车站逗留了很久。” 所以,当乔妮笑意盈盈的出现在车站时,他们一帮人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果然,她不仅耐心的说着乘车方式,后来看他们仍旧迷茫干脆领着他们直达目的地。 当时在人群中的钟天佑还是一个少年模样,羞涩的他不爱说话,初看到这座让他惊讶的城市,眼里只有一些莫名的恐慌,可是看到那个热心的少女,他的心第一次有种莫名的悸动。 大大的眼睛闪着灵光,笑起来仿佛带着初晨清新的雨露,沁人心田,整个人仿佛一缕清风,刮走了这炎炎夏日的燥热。 就是那么一瞬间,她的影像,她的笑容,她的声音都刻在了他的心上。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一道身影可以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哪怕他日后有着无与伦比的辉煌与成就他依旧把那道影子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乔妮听完,站在那里有些惊的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确实,她对于当时的他没有任何的印象。 不过,是个路人甲,不过是个羞涩腼腆混在人群里不眨眼的少年。 没想到一切的开始竟然就这么不着痕迹的开始,而且,居然现在才知道。 “很傻吧,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吧,虽然,你对我笑过,可是,你没有任何印象。”他继续自嘲的说着。 “天佑。”她握着他的手。 该是怎样的一份执着可以坚持11年,若是她,都不知道是否可以有如此的坚守。 他从过去到现在,该付出了多少让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克服了一个个怎样的苦难,才混到如今的位置。 “11年了,感觉好久好久。”他无不感叹地说道,有时候等的都有些累了,倦了。 过往 “那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过呢。”至于问了他那么多次都不说呢。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说了又怎样,而后来,后来。”后来你生活的很平静,安宁,暂时还不想打破这种经历过暴风雨后的那种弥足珍贵的平静。 “也许,我担心你会从心里看低我吧。”如此辉煌的他当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自卑与心酸。 “啊?怎么会?”当初都没有,后来又怎么会呢。 只是,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对一些奢望望而却步罢了。 “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跟着我受苦。”他拍着她的脑袋说道,所以。 所以,他当年拼命的学习,就算他是极其的聪明,看遍就不忘,可他仍旧不知足的汲取着所有有用的知识,好让自己在陌生的城市里扎根,成长。 从最基层,搬运工,送货员,一步步做起,晚上还要强打精神去夜大补课,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就这样坚持了下来,直到一次精彩的表现在看似无意的情况下被老板看中,颇得赏识。 凭着灵活的头脑,扎实的业务,稳打稳扎,越升越高,直到,最终全票通过董事会,当选为当时名为凯齐企业的ceo。。 “这些年,你都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直打拼到现在的位置?”是该承受多么大的孤独与忍耐。 “原本有,可是,后来,没了。“他的眼神暗了暗,曾经有非常要好可靠地兄弟,一起打拼,可惜,背叛了,不过,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 都过去了。 “以后还有我,天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当初怎么就那么犯浑呢,就信以为真呢,哎,她又开始懊恼,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还把自己折磨的累的要死。 以后,说什么都不要再分开了。 还管什么为什么喜欢吗,既然喜欢了那就是喜欢了,认定了,没有那么多的原因,都怪自己太偏执。 不过,就算再分开,也会等到团聚的一天,他一直都坚信,她不会离他太远。 “等等,那干嘛,你之前那么捉弄人。”她趴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在lo的时候,干嘛老捉弄自己,如果真是如他所说喜欢她11年,有这样对待喜欢的人吗。 “对待病人可不可以客气点。”居然又以病人自居。 “谁让你当时对我不客气的,你把我当牛啊,有这么压榨劳动力的吗。” “有些人不是自诩无敌小强吗,天不怕地不怕。”他继续耶挪。 “可也么你那样针锋相对的。” “也许吧,这样生活才有点乐趣。” “哎,钟天佑,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拿她涮着好玩,她嗔怒的瞪着他。 “好了,眼睛瞪得跟个牛一样,可以去吓人了。” “吓的就是你。”这人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拿她穷开心。 “好了好了,我错了。”他居然被她瞪得求饶了。 “你哪儿错了?”她继续不依不饶。 “不该去折磨天不怕地不怕的乔妮小姐,咳咳。”似乎他的胃又不舒服。 “很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她担心的说道。 “可以不难受。” “嗯?什么?” 下一刻,她的唇被他捕捉到,然后轻轻的覆上。 这样就不难受了。 唇齿挣扎,气息交换,很久很久没有的感觉了。 他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唇上,似乎像捧着珍贵的宝贝一般。 “好了,身体还不好,好好休息。”久久之后,念及他的身体情况,还是不要大动为好。 “休息的时间多得是,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诡笑着。 “。。。。。。”身体都这样了,居然还色心不改。 “不行,从现在开始我要监督你,不许喝酒,不许吃刺激的东西,按时吃饭,作息正常。”她板起脸,俨然一个管家婆的模样。 “如果不呢。” “啊,那我就,不理你了,就这么简单。”她佯装不理人。 “好,听你的。”这么快就妥协了。 “不过,今天还是要陪我。”他拉着她不放。 “喂,不可以。” “只是,让你陪我,又没别的,生病的时候没人陪,是件很悲摧的事情。”他一脸苦情状。 “。。。。。。”呃,自己想歪了。 被打败了,服了。 。。。。。。 “咦,干嘛睁着眼睛,怪吓人的。”早上起来居然看到钟天佑就这么睁眼眼睛一直看着自己,把乔妮吓的一个哆嗦。 不过,那张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让人色心大起啊。 阿弥陀佛,打住打住。 “没事。”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忧虑。 “有事吗?天佑?” “没事,就是早上起来能看到你,真好。”他说着又勾起那个诱惑的笑来。 “只要你不嫌烦,以后可以天天看。”她扬眉笑道。 “好了,肉麻够了,起床了,今天不用去公司处理事情吗。” “今天礼拜六,你真想把老公累死啊。” “啊?老公?” “怎么,不想嫁给我。” “呃,会不会太快。” 其实,本来两年前的就该嫁了的。 “啊,呃,我是说,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好点了再,不急。” “有些人,就赌气一跑不回来了,信誉让人质疑啊。” “哎,记仇的家伙,不会的了,这次,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对天发誓。 “那我们今天去办证。”呃,咋又绕回来了。 身份证才补办了的,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用上了。 “哦,我考虑考虑。”她故作沉思。 “答不答应。”他开始不老实的骚扰着。 “哎呀,考虑考虑都不行啊,我得想想是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不能就这么随便啊。” “见日不如撞日,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你个迷信。” “我就迷信,怎么了。”曾经算卦,说他六亲零落,没想到居然应验,可是那个老头子说除非他不再是他,才会避免这样的结果。 两个人在打闹的时候,一个浅灰色钱包从枕头下露了出来。 “啊,我的钱包。”她一眼看到那个熟悉得不得了的钱包。 “你不是说,你没看到吗。”当时还装的煞有介事的,居然害的她去补办,去报社挂失,丢人不说,还被鄙视一把,弄得她哪里都不能去。 “呃。”她夺过钱包气鼓鼓,看着里面的东西全了,唯独一样东西没了。 “给我。”她向他要。 “什么?” “明知故问。 “我真的不知道。”他继续装傻充愣。 “照片,在卡片后面夹层里的照片,你给弄哪了吗。”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在那个宁静的小岛上曾有过湛蓝的美好的回忆。 “缴枪不杀。” “你当初不都不要我了吗,干嘛还要留着那张照片,而且,还藏在钱夹里。”又在挑衅。 “我错了嘛,再也不会了,您就饶了 论家了吧,别再提那件事了吧。”她拉着他的手讨饶道,知道一旦谈论到这件事,她就处于下风。 “错了?知道了?”他眼里掠过一个狡黠的目光。 “嗯,知道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很诚恳,态度极其认真。 “那好,走。”说着拉着她从床上撤下来。 “去哪儿?” “登记。”斩钉截铁道。 哎哎,不对啊,明明是他骗了自己藏了钱包,害的她补办了一堆东西,怎么突然又落了下风了呢,照片还没给自己呢,见鬼。 可是,没想通,就被拖了出去。 登记 “不对啊,今天星期六,政府部门不上班啊。”车子走到一半,乔妮才想起来。 “不上班就让他们上班呗。”某个人怡然自得的说着。 “。。。。。。”又在那里走后门,搞关系。 鄙视某人权利滥用。 “一帮人上班,就为我们两个人登记,太不厚道了吧。”平时办证,几分钟一个,多省事,接过为了他们两人惊动一堆人。 真是,罪过,罪过。 “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排队等着。” 且,就算不是周末,他也是走后门的料,才不会像其他遵守秩序的人慢慢的等呢。 “排队怎么了,总比这样兴师动众的好的多啊。” “难道你就这么不乐意,快一些。” “有那么急吗?”登记,这才冰释前嫌,才和好,突然就提出登记。 天呐,搭载的神七啊,太快了吧。 “还好。”某人继续气定神闲的说道,还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什么叫还好吗。 这语气听的没啥诚意嘛。 不过一想到登记了,结婚了,就觉得好紧张啊,虽然,两年前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可是,突然又被提起,毕竟是第一次啊,怎么能不紧张。 “那个,登记了然后我们去哪儿。”没话找话,减轻压力。 “你说呢?”他看着她神色诡异。 “啊,我忘了,还要跟丹尼尔说一声呢。”怎么说也是跟丹尼尔一起回来的,总不能就这么跟人结婚了连说都不说一声。 “丹尼尔?他跟你什么关系?”他略挑眉不屑说道。 “工作伙伴,朋友,仅此而已。”怎么,惹他不高兴啊。 “这些日子,你都认识了很多朋友吗?”有情况,语气不对。 “没有啊,成天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哪有时间认识很多人啊。”再说,也没那个心情。 “看来当初让你在lo 努力工作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就是一个很称职的员工。”突然掉转语气说道。 吐血,谁是天生当牛做马的料。 不过是,没心情,没时间,没精力折腾罢了,居然掩饰当年他对自己压榨的事实。 掩盖罪行。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乔妮无奈的撇撇嘴,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丹尼尔的电话,顺便问问,他那遗失已久的儿子小冰的最近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洗脱嫌疑。 “什么,判决?”电话里传来让人无奈的消息,不是上次还好好的,说是找到了证人证明当时现场不止有小冰一个人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行了,要判决了。 “你,说清楚,丹尼尔,怎么会这样。”她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有些紧张,虽然她跟小冰不熟,但是至少不能看着一个15岁的孩子因为错手而锒铛入狱吧。 “证人的证词并不充足,所以无法判定,而小冰是最有嫌疑的,所以。”丹尼尔很无奈。 “啊。”没有充足的证据,那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孩子。 证据,他们没有,似乎,自己有一个呢,如果可以起到作用,那么那个孩子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是无辜的。 “天佑,我们能不能晚点去登记,现在有要紧的事去办。”挂了电话她扭头对钟天佑说道。 “什么事比我们登记还重要吗?”他很不悦的说道。 两次了。 居然还要推迟。 “对不起,事关一个孩子的一生,迟了,麻烦更多,再说,问题解决了我们再登记不是更好。”自己不是有意的,可是,没办法啊。 浮出 t市,仁惠医院。 icu病房。 一个容貌俊朗可是身体虚弱男人躺在上面,身上是各种指示的仪器。 护士说,他这样的状态已经一年多了。 能睁眼,但是不能动,不能语言,更不能交流。 没想到小冰的案子因为一颗纽扣,居然查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唐云。 唐寅的哥哥,也就是曾经与钟天佑最要好,可是再最重要的时刻,背叛了他 的那个兄弟。 先说那颗纽扣,上一次来到t市时,乔妮申请的在警方人员的陪同下,来到城乡结合部的一处。 她想看看,一个15岁的孩子怎么会把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打伤至死。 在别人没注意到情况下,看到一颗银色的纽扣,从老鼠洞里被拱了出来。 她捡起扔到了口袋里,有些心虚。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认得出那是谁的扣子。 他的衣服都是意大利一家厂家独制的,而且是因为有保密措施,所以,连盗版都不可能出现,所以,这种独一无二的扣子,她一眼认出。 虽然,那个时候因为气愤分离两年,保持着路人甲的身份,可是,看到这里,私心里,还是偷偷的藏起。 混乱,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知道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生怕因此,而给他带来不要的影响。 现在想来,真是自己弄错了,他怎么屑于会做这些呢,如此,真是太不相信他了。 她在来t市的飞机上,给他讲了个大概,没少被他瞪死。 虽然说,难以盗版,但不代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挖空心思做出相似的。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打死我好了。”她承认道,两个人从去登记的路上直接到飞机场登机去了。 登记变登机。 世事无常啊。 “脑袋不灵光,真是麻烦,看来,真要去开开光。”损人不偿命的敲着她的脑袋说着,不过,虽然她脑子不清楚的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只是是护着自己,冲着这点,让钟天佑的唇角勾起一个温暖的笑来。 “要是开光能灵光,我也乐意。”她小声的嘟囔着。 “那你知道,这该是谁的吗。”玻璃纸的银扣子看起来足以以假乱真,跟他的太像了。 “想知道吗?”他勾着她的兴趣。 “蒽。”诚恳的点头。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你。”耍人好玩。 “这种仿制品,如果有心,太多人都会有了。”他看着那颗扣子,眯着眼睛说道。 说的也是,跟他接触到那些阶层的人物,还有属下员工,这么些个人里面,谁会去弄这些。 。。。。。。 一下飞机,就联系上丹尼尔,然后把扣子上交了。 核对指纹,居然跟仁立医院里这个病人,唐云,牵扯上了关系。 六年没见的,曾经共同打拼,吃穿一起,生死相共,后来又曾经背叛自己的兄弟,再见,居然是这幅模样。 对于,钟天佑,对于唐寅,眼前这个人,对于他们都有莫大的意义。 “哥。”闻讯而来的唐寅抚着哥哥的病床。 这些年虽然一直跟随着钟天佑,虽然中间还出国学习,可是从未有停止找寻哥哥的步伐。 虽然他也恨哥哥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背叛钟大哥,可是,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至亲啊。 床上的那个人没有睁眼,似乎看着很累,护士说,因为长年卧床,他的呼吸系统开始衰竭,身体许多器官也跟着衰竭,上周,一整周都要依靠呼吸机来维持正常的呼吸,续命。 而且,最近他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 为了让就别的兄弟俩好好聚聚,乔妮拉着钟天佑从病房里出来。 “好了,心里难受就发出来,对我发火也好啊。”曾经要好的兄弟,就算是背叛,可是看到这幅模样心里也不能说不难过。 “我没什么好难过的。”嘴硬。 “哎,对了,我们应该问问护士,他现在都是谁来照顾的,那个扣子怎么会有他的指纹。”一个躺床上一年的人,跟那个小店,跟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已经问了。”效率真快。 “怎样?” “让我找到一个人。” “谁。” “你的初恋。” 他 “怎么会是他?”好久都没有听到,也没有再想过的人,忽然又被提起,感觉好怪异。 而且,现在看来,跟他发生的一切,都是非常不愉快的。 很不愉快。 “为什么不是他?”他似乎好像并不觉得惊奇,难道早就知道。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怎么会?”怎么会牵扯这样一件事呢。 啊,不对不对,他怎么又跑到t市。 太奇怪了吧。 “他,怎么会跟这个案子有关。”虽然人品不怎样,可是。 “怎么会没关,你以为,他未商是个简单的人吗。”他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啊?” “你对他很有兴趣?”他挑眉,似乎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没有啊,只是碰巧。”若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她才懒得有兴趣。 “碰巧?” “是啊,碰巧跟丹尼尔的儿子有关,碰巧跟你的兄弟有关,当然好奇了。”哎,未商,到底是何方人物,为啥被人说的跟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好神奇啊。” “我也很好奇。”他露出一个‘偏不告诉你’的笑来。 “不说算了。”未商吗,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好神奇,突然从天而降,跟8年前突然从她面前消失一样神奇。 “对了,你咋知道的,还有,干嘛要告诉我。”说一半还留着,卖关子,真是磨死人了。 可恶。 “上上个世纪私家侦探都已经遍地开了。”他不屑的说着。 私家侦探? “可是,似乎都没有听到警方有什么风声啊。” “他们要都是有用,世界早就和平了。” “有这样损人的吗,警察叔叔事太多,忙不过来,再说,薪水又没有私家侦探高,又再说,他们是政府部门,受的管束自然也多,放不开手脚也是自然的。” “他们听了是不是该感激涕淋啊,然后给你颁一个‘体贴的良好市民奖’以作鼓励呢,乔妮小姐。”讽刺吧讽刺。 “本来就是。” “啊,对了,既然跟他有关系,那未商人呢,为什么不把他叫来,这样小冰就能洗脱嫌疑。” “哪那么容易,私家侦探查出来,可是,至关重要的证据还没有。”他有些无奈。 “没证据?那岂不是白搭了,那该怎么办呢。” “等唐云醒来,或许,有一丝转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抑郁。 兄弟,好久违的称呼。 “护士不是说他已经睡了两天了吗,而且,情况似乎越来越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这种神经性损伤,恢复情况有时难以估量。 “啊?” “反正现在案子有新进展,小冰暂时没事,所以,不用太担心,至少已经拖延了时间,不是吗,你已经尽力了。”他握着她的肩说道。 尽力了吗,当初还打算隐瞒呢。 她现在看到丹尼尔都觉得有愧。 还好还好,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一切都有转机,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壁,悔死。 “放心,做了错事的,迟早会受到惩罚。”他搂着她说道,然后两人一起走出医院。 兄弟 “钟哥,我哥哥醒了,他说要见你。”晚上9点半,唐寅的电话就打来了。 昏迷了五天的唐云终于再次醒来, 不过,这次能醒多久,还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 不是没想过给他转入医疗条件更好的医院,可是,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颠簸,万一路途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目前,只能请来最好的专家团队进行最先进的治疗,获得最后的一丝希望。 因为这种脑部重要神经的损伤不仅难以恢复,病人是否能正常的存活都是个问题,而唐云这样半睡半醒的状态一年多了,且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整个人开始走向衰竭。 接完电话,钟天佑带着乔妮去了唐云所在的医院。 睡了太久的缘故,他的精神看起来依旧的很差,整个人懒懒的,似乎每呼吸一口都需要极大的力气一般,显得十分的疲累。 可是,他看见钟天佑时,眼光里还是不由的一亮,嘴巴努力的动动,可终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手指在床边上一动一动的划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钟天佑走向前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眼神里划过一个惊异的光芒来。 身体开始不停的抽动,唇角也抽着,似乎像努力的发出声音来,可是怎么都发不出来。 “哥,你有什么话要就跟钟哥说。”唐寅对着唐云说着,照料了大半天,那张青春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疲累,可是他,似乎浑然不觉。 唐云看着他,神色复杂,然后慢慢的在钟天佑的手里划拉着什么,像是写着什么字,每动一下似乎都非常的艰难,没几下,他的额上就沁满了细密的汗。 “哥,别急,慢慢告诉钟哥,他有耐心的。”看着哥哥这么辛苦,做弟弟有些不忍心。 兄弟俩相依为命,哥哥一直在城里打工为了他,赚钱养家,耗足了心里,哥哥只是大他7岁,可因为操劳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了许多。 而懂事的他,对大哥也是异常的尊重和敬爱,除了他背叛钟天佑的那件事让他一度不能释怀。 唐云摇摇头,似乎执意要说什么,要把自己知道的,想说的统统都交代清楚,他方才安心。 就这样,病房里异常的安静,只听到仪器无规律的指示声,还有皮肤之间的摩擦声,其余的,一片安静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唐云才停止在他手上书写,而钟天佑神色依旧,对他说着。 “钟哥,我哥跟你说了些什么?”唐寅很好奇的问着。 “让你哥好好休息吧,他累了,对了,明早还有专家会诊,你也好好歇歇,不然你哥还没好,你就倒了。”他没有正面回答。 “呃,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唐寅有些讪讪。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他握着唐云的手对他说着,两人之间似乎仍旧有着那种莫可名状的默契。 唐云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 。。。。。。 “唐云,他跟你说了什么啊。”回去的路上,半天没人说话,乔妮想打破这种让人有些闷的感觉。 “说了一个秘密。” “啊,秘密,什么秘密,放不方便说啊。”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说算了,那是你们兄弟间的事情,我就不便插手了。”她撇撇嘴,有些悻悻。 “不止。” “那是啥意思。” 他沉默不语,只是看着窗外。 到底说了什么呢,很重要吗,跟案子,还是跟以往有关吗。 背后 第二天原定的专家会诊却没有成功。 因为他们的主治对象,唐云在前一天的晚上已经不行了。 全身器官已经衰竭的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奇迹。 白色的床单覆盖住他身体的那一刻,就宣告着他与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钟天佑站在他的身旁始终紧紧的握着拳头,而一旁的唐寅哭红了眼,似乎怎么都想不到,6年没见的哥哥,找寻了那么久,相见时却也是告别时。 虽然知道医生跟他们讲了唐云的病的严重性,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他最亲近的大哥,哪怕他对钟天佑再崇拜再跟随也是那份比拟不了的兄弟亲情,毕竟,血浓于水,那种血肉相亲的感情难以割舍。 而乔妮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只觉得恍如隔日。 这样的生离死别,她见过两次,每次都让她难受的肝胆俱裂。 她看了看身旁的钟天佑,脸色有些惨白,跟他胃病复发的那种惨白不同,那种惨白更带着一种悲恸,还听见他的拳头因为攥的过紧,而发出的那种特有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气愤,恼怒,不甘,还是怎样,乔妮不知道,却也不敢问,昨晚就没有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她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恩个问号。 。。。。。。。 三个星期后,那件拖了已久的案子终于落得最后的审判。 被告人夏小冰因为故意伤人罪因其情节较轻且死者有过失在先,且年纪小,属于未成年人,所以在少管所学习三个月法律知识,以示惩戒。 而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未商,因其,犯几起故意杀人罪,情节极其严重,经审议,被判处死刑。 择日执行。 。。。。。。。 “这就是唐云告诉你的。” “是的,他告诉我当年那件事的前前后后,其实,他也是被人拖下水。”案子定下来,他们还没有离开,而是打算直接去清水村,把唐云的骨灰埋到家乡,落叶生根,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 “呃,你是指,曾经唐云背叛你的事情。” “没错。” “哦,你的意思是,他并么有背叛你的意思,却被别人利用了,结果导致lo蒙受重大损失,结果他没脸见你了,所以,就消失了,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害成这样了。”乔妮尽可能的猜测当年的事情。 “没错。” 当年,唐云从‘朋友’口中得到一个假消息,据说是政府内部消息,知道的人甚少,唐云居然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得到了天大的喜讯,结果,组团设计,然后投标,却不想不仅是一场空还卷入了足以淹没死人的社会舆论指责,合作者纷纷解约,许多项目被撤,一时间lo岌岌可危,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 幸亏,玉夫人的及时出现才让巨额资金及时注入,缓解了所有的危机,恢复了lo以往的光彩。 不过,至今想来,那场危机都让人胆寒,心悸。 “居然没想到会跟未商有关。”这个家伙怎么觉得无孔不入呢,现在看来才知,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关。 一切的一切。 这个背后操纵的黑手。 探望 空旷的屋内,雪白甚至有些惨白的墙,看着只觉得压抑和阴寒,内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简单的旧式木桌,两排有些掉漆的木椅。 乔妮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坐在一边,而对面那个穿着囚服的男人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他们的身旁,则是表情严肃的的警务人员。 明明是盛夏,可是屋子背阳,所以感觉到一丝丝的阴凉,一种夹带着潮湿的阴凉。 “没想到,你能来。”他的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英俊的脸上有着因为连日来的折腾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可是,他依旧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一般,潇洒的笑着。 “是吗,我还以为你意料到了。”她看着他,冷冷的说着。 曾经的初恋,曾经给了她校园里最简单纯朴的感情的,也曾经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陷害自己,以及身边的人的那个跟她有着复杂而纠结的过往的那个人,此时,就坐在她的面前。 “那么,你今天来看我是以什么身份呢,前女友,还是代替钟天佑,来跟我炫耀的。”他的话带着桀骜带着不屑。 “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乔妮。”他叫了她一声,脸上的笑意更浓,可是让乔妮看的更加的刺眼。 “过客,生命里一个过客罢了。”她看着他说道,跟他的情谊早就在他不告而别的那一天没了,不是吗。 “哈哈,有意思,过客,你现在可真的比以前好玩多了。”他玩味的笑着。 “那你一样,几年没见,真是刮目相看。”那么多的事情居然都是他干的,若不是有录像带为证,还有他的亲口承认,她怎么都不相信。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那种温软却又带着执拗的强硬,可以温润如水,亦可以强硬如铁,两种极致,在他的身上同时可以得以彰显,可是怎样都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斯地步。 真是丁西西那句话,世界变化太快,太多人太多事在猝不及防之间就发生了自己史料未及的变化。 “如果,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脸上的笑意未减,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刀枪不入水火不进似地给自己铸造了铜墙铁壁的外表抵挡一切的入侵一般 可是,眼里仍旧划过一道寒光。 寒的能将这夏日的灼热空气凝结成冰一般。 “那么,8年前你的不告而别,是不是跟你这些难以诉说的‘苦衷’有关?”家境优越的他,从小到大都未吃过苦,很少看到他有如此隐忍的表情,一向都是别人忍他,而现在,他的表情尽是经历了沧桑后的那一种看似平淡的表情。 “怎么?你这么有兴趣知道,难道,钟天佑没有告诉你吗。” 乔妮想说,他这阵子因为唐云的事情情绪一直很不好,都不敢多跟他说话,只是看着他一个人一直着手于跟唐云、小冰、未商还有他自己有关的这件案子却不敢多问。 虽然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可是,看得出他的心情,糟糕的透顶。 那是他,最亲最亲的兄弟,虽然,恨过,可是,等一切真相大白后,却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遗憾与叹息,还有追寻不来的那份情谊。 “我想,从你这里,也可以知道答案,我想,你应该不会不告诉我吧。”事已至此,对于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他笑了笑,许是赞同她的意思。 原来 “很老套的段子,不过是一个家世还不错的贵公子,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生活安逸,成绩优异,还有漂亮温柔大方的女友,很美满,他也很知足,似乎一切都很闲适,如果没什么问题,他们毕业了就应该会结婚了,然后生孩子,然后,就这样过完一生。”他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说着。 “可是,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在一瞬间就会发生倾天覆地的变化。” “没错,倾天覆地。”他看着她,语气有些深沉,似乎在追忆那段让他最不堪的岁月。 。。。。。。 8年前,4月的一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m城,一派清新的景象,一如某人的心情一样,虽然还是早晨六点且还是周五,可是一向生活规律的他早早的就起了,几天没课,所以约好了跟女友去临市的古镇去游玩三天。 如果,没出什么问题,这一次旅游将是他和女友进入一个新旅程的开始。 他乐滋滋的想着,然后打点好自己的一切。 可是就在拎起行李不多的小箱子准备出去和女朋友汇合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声响,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来自美国的号码。 他有些纳闷,家里人虽然一直对他要留在国内上学表示不满,所以自己那严厉的父亲大人鲜少打电话,唯一联络的较多的也就是那个宠爱自己的姑姑,可是,姑姑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她不知道现在很早吗。 “喂,姑姑,不要告诉我你来中国了,刚下飞机让我接你啊。”从小,他就跟姑姑亲,所以说起话来也没大没小的。 “商儿,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姑姑的语气没有以往的那种长辈特有的慈爱,而是一种焦急无措的语气。 “怎么了?”他略有些不安的问道。 “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姑姑的声音听起来还夹杂着哽咽声。 “出了什么事。”未商当时希望今天是愚人节,一向严肃的姑姑兴许也学着西方人的独特幽默也跟着自己远隔万里的侄子‘幽默’一把。 可惜,统统都不是。 愚人节过了,而她姑姑的幽默细胞,一如既往的匮乏。 “家里,家里乱成了一锅粥,你父亲快不行了,你大哥,已经被人拘禁了。”姑姑的声音开始有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敢相信一向威风凛凛有着强硬手腕的屹立不倒的父亲会有不行的一天,还有,自己那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哥怎么会就这样拘禁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家里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你赶快回来吧,家里现在就靠你了,商儿,快回来吧。”姑姑的声音越显得仓促与焦急甚至带着丝祈求,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姑姑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着,而她得身后似乎也是慌乱的声音。 “我,这就去订机票。”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似乎自己都无法听见。 挂了电话,他只觉得不安。 却没想到,那是他的世界颠覆的开始。 倾塌 未家的企业早由上世纪90年代出国热掀起时由国内转移到了国外。 在美国芝加哥开了中餐馆的连锁经营公司,因为家传的手艺有口皆碑,所以在芝加哥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没几年,连锁店开店了芝加哥各个有名的角落。 而随着近几年的发展,他们的店面已经连接纽约,洛杉矶,休士顿,费城,等各大城市,生意越做越大,公司的发展也越来越具规模,一跃成为各大唐人街人尽皆知的品牌。 而未商的父亲,未青云一直想着让未商来到美国接受他一手创立的企业,可是,攻读经济学的未商似乎更看重往国际大公司发展,而对自家的家族企业并没有太多兴趣,着让未老头一直很头疼,不过,幸好自己的大儿子倒是很听话的一直帮他打理着一切,只是,一向性子温吞的未蔷对于经营这一块并不是很擅长,而且,他一向信奉古代中国的中庸之道,颇有儒商的味道,总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打扮,而生意上也如同他的打扮一样手软,心软,实诚,不欺人。 若是再为人处事之道上则没有什么话说,可是若在这弱肉强食的商界还如此的手软,只有吃亏的份,所以过了千禧年没几年之后未父虽然因身体不适而退居二线让未蔷一手打理企业业务,可是不放心的他还是随时都注视这公司的发展,以防老实的儿子被人欺负。 这样的一手掌控之下的公司仍旧顺风顺水的发展着,虽然没有再扩大经营,可是业绩仍旧可观。 可是直到那一天的4月,原本很普通的一天,仍旧是往来不断的客人,要么熟客点着熟悉的食物,要么生客慕名而来,每个人都有着因食物的鲜香味道而带有的笑容,似乎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可是,两个小时后,警察迅速封锁了在芝加哥的几间店铺,而身为企业总长的未蔷第一时间被警方带去问话。 “未先生,你所在的几间连锁店同时发生食物中毒事件,已经造成5死17重伤观察,你是未氏的直接负责人,希望能给我们做一个满意的解释。”警局内,警方不客气的对一向温吞的未蔷问话。 他哪能给他们所谓的满意的解释。 未氏的连锁店里采用的食物都是由很有信誉保证的乐其公司直接供应。 乐其有自己的果园,菜园,农场,牧场,养猪场,因其多年的发展,其据规模,且在业内口碑一向很好,他们不仅向未氏,还向多家酒店,餐饮行业的公司有直接的生意合作关系,且,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从未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面对警方的问话实话实说的他当然没有让警方满意。 然而,随后的取证调查,居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未氏。 食物里居然有违禁的添加剂,少许的分量都足以致死。 这样的结果,对于未氏来说,无异于惊天巨雷。 面对 案子虽然一审再审维持原判。 理所当然所有相关人员都在调查范围之内,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最直接的承担人就是总裁未蔷。 芝加哥当地法院宣判其无期徒刑。 而公司也要赔付受害者巨额的赔偿金。 面对这样的消息,未氏企业如遭灭顶之灾。 原本因为身体不好的未青云听到最终裁决后就突发脑溢血中风,然后一直卧床不起,顶梁柱坍塌,未家一时不再有任何支撑的力量,像一件豪华的大宅子失去了主梁,开始开始摇摇晃晃,咯吱的随时要塌陷的。 风雨飘摇之中的未氏,似乎没人想添一把力扶持,反而一个个纷纷撤资,一副老死不相往来之相。 树倒猢狲散,大抵生意场上就是这样的无情。 所以,一直在帮衬着公司打理些业务的未姑姑无奈之下打电话让大洋彼岸的侄子赶紧回来。 虽然不知道让这个学经济的侄子回来能做什么,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支持了,所有的店还有总部都已经被查封了,资产也被银行冻结,老头子现在还重病,陷入昏迷。 似乎,一切都被逼到了绝谷。 已经,不知道,怎么支撑了。 。。。。。。 所以,当未商急匆匆的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芝加哥的家里时,看到的不再是豪华的别墅里礼貌的佣人恭着腰来迎接他,唤着他二少爷。看到了仿佛被大水冲洗过一般洗劫一空的家。 家里的父亲一直珍藏喜爱的古董瓶都已经被没收,其他贵重东西也被查封,文件纸凌乱的散落了一地,其他的东西也东倒西歪的凌乱的散了一地。 回来之前不是没有想象过家里遭遇了怎样的冲击,匆匆的一个电话姑姑就把他从大洋彼岸叫了回来,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觉得事情会有多么的糟糕。 因为从小到大,生活环境优渥,虽然家教较严,可是对他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而一向谨慎的父亲在他的脑海里更是千年不倒万年不移的磐石一般屹立不倒的形象,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难道他的,虽然他违背了父亲为他选的志愿,也因此父子俩闹了一场,可是父亲的那种强势形象仍在他脑海里扎根。 没有事情可以压倒他,一切都会在他的手中斡旋处理好的。 所以,他以为回来的时候,只是姑姑的一场无谓的担心,等待他的不过仍旧是一派的祥和,虚惊一场罢了。 所以,可是当他真的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不由得惊在了那里。 屋内的床上躺着时一直以为力量无限的可是此时却一脸病容且显示出老迈的父亲,一旁照顾的姑姑也是满脸的愁容。 因为现实的状态还在服侍的姑姑并没有许久未看到他的那种应该露出的欣喜,只有一种无奈挂满了脸上。 “怎么会这样?”他放下行李看着面前的一切,十分的不敢相信。 “哎,我们出去,慢慢跟你说。”姑姑看着未青云已经睡熟了,然后拉着他出了屋内,然后关上了门。 塌陷 “不可能的,我们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爸爸不会,哥哥也不会,一定是有人在陷害,绝对的。”听完姑姑的讲述,未商紧攥着拳头气愤的说着。 把牌子看的颇高的父亲怎么会做这种事,而哥哥那样的性子也是绝对不会的。 “商儿,你冷静冷静,这样愤怒也没用,现在已经判成这样了,所有的证据都直指未家,我们也有请律师,也有请私家侦探,可是,终究没有查到一点有利于我们的讯息。”姑姑拉着这唯一的依靠说道。 “冷静?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他几乎是磨牙说着,每个字从唇齿里蹦出都带着强烈的不满于愤怒,似乎要把害他们的人统统粉碎。 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波折,而且想要什么都有什么,而他也因为自身的天赋对于自己的目标也是总能实现,成绩优异,相貌好,家世好,太多的老师对他赞赏,太多的女生对他心仪,所以说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别无他求,只求平安度过一生,对于他,仅此而已。 可是,没想到,现在,一切居然会变成这样,家里已经混乱的不再他的思维范围内。 “商儿,你去哪儿。”姑姑一把拉住转身要出去的他问道。 “出去静一静。”他温温的说道,一如以往只不过跟老头子嘴上不合斗了一场嘴心情不大好一样。 “家里已经成这样了。”姑姑的后半句是,你可千万别惹事,别出事啊。 “姑姑,我只是出去逛逛,没别的。”他的语气平淡的如同一湖没有任何涟漪的水一样,可是底下的暗潮怎样的涌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早些回来。”她似乎有些看不清这个一直在国内呆着的侄子是怎样的想法了,以前严厉的哥哥对他不满说他的时候,她总是疼爱的在一旁护着,所以导致未商跟自己的姑姑很亲。 “嗯。”他对姑姑笑着,然后转身出去,光影下,那身影看起来依旧的坚毅。 。。。。。。 那天之后他每天都会跟姑姑照顾完父亲之后出去很久,直到很晚才会回来,有时姑姑都等得睡着了才听到门开的声音,而他的脸上也始终带着满满的疲惫,可是他隐藏的很好很好。 父亲的朋友,商业伙伴,要么置之不理,无能为力,要么干脆闭门不见,往日情分如云烟消弭不见,而他不停的去找有关部门希望重新调查此案,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谁会去理会倾倒的大厦,谁会去管一个没落了的公司的曾经的贵公子。 半个月过去了,他所期望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而美国高效率的最高政府部门给哥哥的判刑也下来了。 维持原判。 无期徒刑。 父亲在哥哥判刑的同一天,原本有好转的病情突然加重,急忙的送往医院之后却得到的是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 似乎,一切都朝着绝望的方向走着,让人越来越没有了力量。 连挣扎的喘息的心思似乎都没有了。 冲突 “哟,哪里来的醉汉。”狂欢后的街角处,几个穿着时尚的华裔男子看着醉醺醺的歪道在路边的未商不禁的调笑道。 原本在异国,华人都是相互相惜的,可是有些在美国长大的abc却很瞧不起自己原本的血统下的国人,所以看到此时的‘同胞’他们并没有任何 “看着还像是个有钱人。”其中的一个人有企图的说着。 “有钱人?我看不过是个充愣的穷小子,有这样的有钱人吗,老土。”其中那个带头的十分的不以为然的说道。 “喂,小子,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要想在这里过夜,可是要交费的。”那个带头的蹲下身子跟未商平齐,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未商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屑,然后皱了皱眉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他太需要休息了,最近为了家里,他没有停止过奔波,他试图去挽回一切,可是耗尽了全部的心力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抵挡不过人情的凉薄,抵挡不过调查部门的不屑,抵挡不过一切更加强大势力的颠覆。 他绝望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只有去买醉,让自己麻木,沉醉,暂时的解脱与遗忘方获得短暂的轻松。 现在他有些无所谓了,以往没有人会嘲笑,温文尔雅的未商,大家只会去用羡慕和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一直他也习惯了这样被仰视的目光,可是现在,他得到的只有轻视,蔑视,让他一度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尊被扔到了最底层,被他们无情的扔在了脚下,任意的践踏。 他不再是那个白衣翩翩的未公子,是一个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落魄子。 “跟你说话听见没。”面对他不屑的神情,那个男子有些不乐意了,对他叫嚣道。 “滚。”半天没动,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脾气还不小。”那个人似乎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诧异,毕竟鲜少有人会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除非,不想混了。 “敢对我们大哥这么说话,不想混了吗。”旁边的跟班有些看不下去的说道。 “哼。”他靠着墙壁仍旧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 “小子,别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别以为穿的人模狗样就了不起了,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为首的男子看他不屑他也语气嚣张的说道。 “大哥,这家伙这么不把你放眼里,不给点教训,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旁边的小弟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挑唆着。 “就是,小三说的没错,这个家伙太嚣张了,居然占着我们的地盘,不给点颜色,以后我们兄弟的面子还往哪儿放。”又一个兄弟挑唆着。 “滚,听到没有。”被他们吵得心烦的未商皱着眉头吼着,一边摸索着酒,可是半天没找到,更加的气急败坏。 “你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彻底被他的这句话惹恼了,怒睁着双目狠狠的看着他,似乎要把这小子拈成粉方能解恨。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叫你们滚,听到没有。”回来的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停止过奔波,点头哈腰,处处讨好,放下了他许久以来少爷的身段。 为了哥哥,为了父亲,为了整个家族这么久以来的心血,他什么都不顾了。 可是,仍旧是一场空。 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切,让他身体累,心,更累。 算了,他解决不了,就让酒精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吧,得到那怕短的不能在短的所谓的解脱。 可是,身旁的这些人们,居然连这么一点点仅有的愿望都要剥夺。 他愤怒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让他愤怒了。 他们是谁,凭什么要这样打破他暂时的安宁。 “臭小子,敢跟我们嚣张,不想混了。”后面的一个小弟恼羞成怒的揪起他的衣服,试做好好教训一番的模样。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 “你动手前,最好考虑清楚。”虽然喝多了,他摇摇晃晃的,脚步也十分的虚浮,吐词虽慢,但也很清楚。 “考虑清楚,哈哈,好,让你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考虑清楚的。”那揪着他衣服的男人更加的恼怒,只听得掌下咯咯吱吱一阵作响。 砰,下一秒,在这只有月光照亮的巷子里听到一声清楚的拳头贴肉的声音。 “唔。”那个跃跃欲试要打未商的小子却没想到下一刻挨揍的是自己,只是一瞬间,便被一个凌厉的拳风抡倒在地。 fuck。 他捂着嘴在地上挣扎着,懊恼着。 他是不会想到,这个他们瞧不起的醉汉,从小就开始修习武术。 散打,泰拳,空手道,跆拳道,长拳,来者不拒。 倒不是他多么感兴趣,而是他的姑姑未晴看他从小温温的性子不爱闹的,总觉得怕被欺负,所以就找了武术师傅教给他们兄弟俩学习武术。 哥哥未蔷似乎天生不爱此道,怎么学都学不好,而他,虽然也不怎么感兴趣却也学得有模有样,没学几年把老师的那一套通通学了去,老师表示对于接下来的教学无能为力。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就连乔妮也不知道他是有着多么厉害的身手,可是,他却是是此中高手,对付这样的三毛两脚的小罗罗,易如反掌。 可是那几个人非常的不服啊,尤其是领头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就这么窝囊的被人轻轻撂倒,实在是丢了他的面子,所以十分不解气的凝拳对上。 结果是,他们都估量错了未商的实力,虽然他情绪低落,虽然他醉酒,可是他们三个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所弄倒,没有任何多的悬念。 “fuck。”为首的男人不解气的骂道,然后两人纠缠一团肉搏相向。 结果可想而知,别说那一人,就算三人同时上,也不是未商的对手。 三个人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无法动弹。 “告诉过你们,不要招惹我。”适应了阴暗的地方他终于找到了他的酒瓶,捡起后对他们说着,转身离开。 咚,下一刻,只觉得脑袋被什么重物狠狠的击打了一下,然后头有点昏萌。 灭 后来他记不清是怎样的混乱,只记得身后的人强行抢走了他身上的东西,一怒之下的他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随手捡起身边的一样东西,对着离他最近的人狠狠的锤了下去。 随后他不知道怎么跟那几个人分开的,然后狼狈的逃回家。 看到的是姑姑不能展颜的愁容。 “商儿,你怎么弄成这样,喝了这么多久。”满身的酒气,还有凌乱的头发,沾染了灰尘的衣裳,一向有洁癖爱干净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形容出现过。 “想喝点酒,有点晕,一辆洒水车过来,都没有发现,呵呵。”他挤着笑说着,像在讲一件稀松平常或者又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喝酒?你从来不喝酒的,你脸上这里怎么了。”看到他脸颊下的一块青紫姑姑不由的起疑。 “有吗,可能早上起床没注意撞到了床头柜。” “撞能撞到这里?”姑姑不信,眼神直逼,希望能给她满意的答案。 “可能太累了,昨晚歪头就睡了,没想到起床才发现斜着睡的,一起身就撞上了。”他编着所有能用的借口。 “商儿,我们未家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事啊,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直未婚的姑姑把未商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和器重,若不是她一个女人实在支撑不下了,也不会把他千里迢迢的叫过来。 “我知道,姑姑。”他淡淡的说着,给她一个安定的笑。 “商儿。” “姑姑,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了。”姑姑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然后抱了抱她,回了自己的屋。 屋子经过上次的洗劫之后,家里似乎冷清的没有任何人气,砸烂的摔烂的东西比比皆是,剩下来的能用的摆回了原位,可是,那种冰冷的味道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这草草的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歪头大睡。 还做了一个梦,梦的什么,他忘记了,不过,这场梦,他并没有做很久就醒来了。 因为接到了警察的问候。 那三个在街巷里的人,居然一个被他打的肝脾破裂,大出血死亡,而他,就是直接伤人者。 姑姑怎么都没想到,当年让他学习防身的武术,居然成了导致他犯罪的武器,看着被带走的侄子,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绝望倒地。 。。。。。。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抵就是这样。 未家,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倒了身上。 。。。。。。 芝加哥法院判未商:故意伤人致人死亡,因其之前的过错,判刑12年。 。。。。。。 他忘记判决书下来那天他的脑子里怎么想的,也忘记他是否看到姑姑悲痛欲绝的表情,也忘记席下所有人都是怎样的表情。 只觉得浑身冰凉,似乎前途一片迷茫,好像只有无底的深渊在眼前,在脚下。 尤其记得第一晚上,透过铁窗,看着洒进来的暗淡月光,他只觉得,凉意遍布了全身,似乎都能把骨髓冻得结出冰来。 经历 “你,坐过牢?”她惊讶的看着他问道,没想过,一向自是的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过往经历。 难以想象。 “是的,没想到吧。”他的唇角依旧是若有似无的笑,与这阴凉清冷的环境,还有他刚才讲述的那个不堪回首的故事完全的不相称。 “12年?”那么长,那他怎么又出来的呢。 “没错,12年,如果我真的坐下去,估计你得参加美国监狱一日游才能看见我。”他略带自嘲的笑笑说道。 “那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越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是听得让人震惊。 这种只有在影视剧小说里看见的桥段,她居然就真真实实的听说。 “越狱?你,怎么?”越狱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只要有人,有想法,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他的笑更浓烈了,似乎看到她惊讶的神情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也许,虽然一直低调可是仍旧瞩目的他,一夕之间由高处狠狠跌落,父亲病重,哥哥遭人陷害入狱,而自己现在也身陷囹圄,一切都发生了倾倒。 是他刚入狱时,按照规矩,新进去的人总是要得到旧人的‘见面礼’,所以无一例外,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包围着他,饶是功夫在身也抵不过这么多人这么久以来无比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的宣泄。 以一敌几十。 这不是江湖上的睥睨天下的高手,面对这样的乌合之众他落了下风。 最后,被一圈人围困在角落,拳打脚踢。 直到他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像没有了生气一样,那些人才放开他。 那一夜他忘记身上是怎样的疼,心里又是怎样的绝望,只记得他半缩在床上,看着月光,从高高的铁窗透过,只留的一片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受到这里人的‘礼遇’,很长一段时间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紫。 他跟每个人疏远,他不屑于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交情。 直到,结识了他的‘朋友’,雷若,一个身材壮实,眼神冷冷,不爱说话的男人。 因为他的不反抗,他的沉默,他的隐忍,让那些人感到无趣,就像出拳重击,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那种发泄的快感自然也淡淡的散去,所以也没人在去惹他,好不容易清净了一阵子。 可是也有少数的闲人看他不顺眼,在这里虽然有图书馆,有放风悠闲地地方,可是娱乐项目毕竟还是少,就有人开始打他的主意。 几个人在厕所里,不怀好意的围住了他。 似乎真在这里被人磨去了锐气,忘记了反抗,没几下居然被他们围困住,身上胡乱的摸索着,只让他觉得一阵阵恶寒。 “你就不知道有点反抗吗?”吃饭的时候,虽然安军分配,可是到他的时候总是被别人把好的部分给抢走了,而那个入狱三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的雷若似乎无意的坐在他旁边对他说着。 “有用吗?”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在监狱里也是拉帮结伙的,刚才的那些人就是跟着第一天来对他下手的那帮人一起的,而他,势单力薄,无帮无派,就算今天还回去了,那么那帮人会甘心吗,他身后的那些人不会帮忙吗,明天,后天又能逃的过吗。 所以,他仍旧选择忍耐。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何况,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呢?”这个男人,脸上总是带着寡淡的表情,此时却挂着一脸奇怪的表情,像笑却又没有看到任何弯曲的弧度。从来就是独来独往,可是,却没有人敢招惹他,也许是因为他过于阴森的面容,还有他强健的体魄,让他们望而却步,虽然他对他没有研究的兴趣,可是,他居然会坐到他身边跟他说这些话,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试了又怎样,不还是那样。”他默默的吃着饭,莫不关心的回答,像一场可有可无的官方谈话,甚至都没有反应出,那个男人怎么看出了他的好身手,记得每次他受欺负的时候,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现场过。 “是吗,你难道愿意这样。”他指了指他的身体,那些人显然是知道如何教训新人且不被发现,所有的伤势都在衣服里,一般情况根本看不见。 “你想说什么?”他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今天这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以不这样。”那个男人看着他,露出神秘的笑来。 “好了,我吃完了,祝你好运。”他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说道,端起食盘,离开了他对面的座位。 他看了看没再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不过,他的话,似乎在他的脑袋里转了又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 后来,他开始反抗,不再像以前一样的任由他们欺负,有些人怕了他不敢再招惹,有些人不服气,更加的没完没了的纠缠。 直到那天,姑姑来探监,告诉他,父亲几天前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那种感受,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声,哦,知道了。 回到关押的地方他忘记这一路怎么走的,只觉得一片迷茫,天似乎也感受他的心情阴沉沉的。 然而,似乎老天觉得这仍旧不够,几个平时看他不顺眼的家伙,又一次围堵住他,似乎,太久没折磨他了,手痒了,心也痒了。 “让开,今天我没心情,不要惹我。”他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无望,灰的让人感觉到随时都要窒息。 “没心情,不要惹你,哈哈哈,听见没有,这个中国人今天吃错药了吧。”为首的美国男人调笑的说着,边说着,手边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着。 “不要惹我,听见没。”他嫌恶的把他的手撇开,然后一反平常的淡然说道。 “中国人,你今天是反抗了吗?”那个男人拍着他的脸说道。 “哈哈哈,他想反抗了。”身后的几个人符合的笑着。 “想反抗,好啊,沉默的小绵羊,让我看看你的利爪,到底有多锋利。”那个男人挑衅的说道,这样的语气彻底惹火了未商。 他的一向自尊心极强,只是在这里他的心灰到了尘埃里,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可是现在,父亲没了,他一向仰视的那座高山终于在这次家族的劫难中彻底的倒塌了,心里的那份绝望,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体会到。 所以这一次他想反抗,那种在绝望里的一种爆发。 忘记了怎么挥的拳头,忘记怎么把几个高大的美国人打倒在地的,又忘记了怎么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之中,又忘了自己身上的怒火有多种,忘了挨了多少拳。 只觉得,那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斗下来,似乎很痛快,可是似乎也耗尽了力气。 “很疼吧。”就在他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时,一只粗大的手伸向了他,说着。 绝处 “你后来就跟他一起,然后策划的一切?” “没错,之后的一年,我都跟他在一起,他因为杀人罪而判入狱,所以,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是什么人?” “尽你的想象。”他笑着,似乎在玩一场游戏一般。 “他该不会是那个杀手组织的成员吧。” “没错。”他笑笑,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于是,你们接下的一年,都是在策划,越狱。”她想起经典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男主角安迪,曾经策划了20年的大越狱计划。 “是的,我跟他一起,通力合作,只用了一年时间。”他面露得意之色。 “。。。。。。” “那么,之后,你就跟着他了吗?”她不想知道那场浩大的越狱的细节,她真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i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就跟着他,一起加入了组织。” 翻手党。 成为那里的正式成员。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吗,为什么要从一个牢笼里逃出来要进入另一个牢笼。”被管制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可是他为何偏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你得知,自己的家族,自己的亲人被人陷害,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让那些害人的人逍遥法外,还以上流社会的尊贵人士自居,你是什么想法。”他开始有些激动的说着。 “你是说,你知道了那场事故的真正原因,可是,没有正面解决的办法,所以。”所以采取了非法手段。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你采取了非常的办法。”那么,唐云交出的那个复制的带子里的所有影像,记录了他的一些犯罪证据。 “没错,对待那些人,需要什么好办法,一个个死有余辜。”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乔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曾经是那样的平静而优雅的男子,曾经是那么的优秀与光华,那种光芒,虽然不是那么的耀眼,却也让人觉得光彩照人。 可是,现在,他的身上只有满满的戾气,以前的那种气质荡然无存。 “你下得了手?”翩翩佳公子怎么能跟杀人狂徒相提并论。 “为什么下不了手呢,不过是一刀下去,很快的。”他说的没又任何的温度。 听的有些耸人。 “好吧,撇去这些不说,那为什么又回来呢,为什么会出现在t市,为什么又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呢,钟天佑哪里得罪你了,你别告诉我,8年前的事跟钟天佑有关。”为什么他会对他们做这么多事情,让他们误会,让他们彼此折磨,导致两年的分开,还牵扯的伤害了叶扬。 “这才是你想问的吧,看来,你心里始终只有他。”开头的话有些领悟,后面的话有些落寞。 “我只是,想知道。”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了低头然后说道。 “他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吗,是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位置。”他抓住不放的说道。 “是。”如果他要一个答案,那么好,给他。 “你终于肯正面回答了,不是以前用那些话来回应我。”他自嘲的笑笑。 “因为分离,错过,才更懂得珍惜。”两年的误会而导致的怨恨分离怎么想都后悔不已。 “那么我呢,我们分开了六年。”现在也解释了原因,那么,对他又是怎样的看法呢。 乔妮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两个男人都分开她几年,一个重逢让她更珍惜更要好好去爱了,而另一个,她只当是陌路。 为什么呢。 “那么,未商,你可曾真的喜欢过我,你既然这么问,那么,当时,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你这是喜欢我的表现吗?” “那么钟天佑呢,他对你,难道就没做过什么吗。”他冷眼看着她说道,直指天鹅城堡的那件事情。 其实,两个人对于她,某些经历是那么的相似。 分离,伤害,在分离,可是,结果,却大相径庭呢。 她皱了眉头,想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可我现在就只想着他一个人。”她如实说。 “你对我可真残忍。”他挫败的说着。 这句话,钟天佑也曾经对她说过。 说她残忍。 “至少,他不会去害人,他比你从更加底层的地方一步步起来,他也困惑过,可是,他至少没有做过像你这样的事情。” “他没做过,是你太天真,还是他隐藏的太好,你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情就全不见得了光吗。”他冷哼的说道,非常的不屑。 这句话一说,她似乎想起当年那个署名m的人发的邮件。 “怎么?心虚了吗?”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异样,未商捕捉到然后说着。 “证据。” “哈哈,你也跟我讲证据,真是好笑,你收的那些邮件,不是很清楚吗,难道,那会有假,那可不是合成的,光影一看就不像。” “。。。。。。” “那个m是你。” “怎么,不像。”他挑眉。 “你,跟纪由夫是什么关系。”乔妮看着他问了这一句,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那么,就是剩下的故事了,那也是,为什么,我揪着钟天佑不放的原因了。”他看着他,眼里划过一丝寒光,似乎,面前坐着是他的仇人一般。 。。。。。。 瑞士。 那是他在越狱之后的三年后,翻手党内部,党派斗争达到了巅峰,几个派别互相拆台,而为首的几个高层也都互相不服气,而为首的头领,越来越少出来,似乎很多时候人们都忘了他们的最高层是谁。 而又有fbi从中渗透,无间道的戏码开始上演,分不清是否,看不清敌我,又由于几次行动失败,导致许多人对于他们的领头十分的不满。 就这样,矛盾越来越大,内部斗争越来越激烈,整体的控制也越来越散。 这时,未商已经做完了他想做的,他不愿意留在这种无聊的地方,看着无聊的人进行无聊的斗争。 而雷若再一次行动中为了掩护他而丧命,让他更加想离开这种地方。 在他踌躇之时,翻手党的内忧外患,彻底的崩塌,总部也再一次事故中彻底报废。 兵荒马乱了,许多同党纷纷被抓,而他也东躲西藏。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他生命了一个最重要的贵人。 逢生 虽然改头换面了,可是在很多地方他不会轻易出现,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派发下来。 其实,在里面他也并不是多么受重视的人。 虽然他的身手很好,他的头脑灵活,他的适应力很强,虽然在最初魔鬼般的训练中差点命丧黄泉,索性天佑神护,让他存活了下来,且成功了成为了他们的成员。 可是,因为争斗的厉害,并没有人去理会这个来自于异国的年轻小伙子。 只有雷若,那几年的生活里,似乎只有雷若这个人的存在。 他觉得了无生趣。 姑姑在父亲的离去后回到了中国,而哥哥,温润的有些懦弱的哥哥终于受不住监狱中的各种待遇,自杀而亡。 虽然,仇报了,可是,失去的还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无家可归,无处可依,那就是他当时的心情。 可是他更不想留在这里,因为,没有留下的理由,没有值得留恋的。 在他最彷徨最无措的时候遇到了他。 纪由夫。 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看起来十分和睦的胖胖的男人。 那个曾经是父亲的朋友的叔叔,曾经在小时候的生日宴上送给了自己一脸国外最先进玩具车的叔叔。 虽然父亲的公司后来转战到了美国,而自己是在国内异地念的书,所以,跟他的联系也就少了。 没想到多年后的相遇,他还能记起自己。 真是难得。 “小商?”那个男人看着自己露出无比的惊异。 小商,小时候他就喜欢这样说自己,那时候还会抚着自己的头说,小商这孩子以后绝对有出息,而且是大出息,那时候未青云刻板的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而自己,也笃定,以后绝对是人中龙凤一样的人物。 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不甘心啊。 心里的那点死灰,似乎被点燃了一般。 “纪叔叔。”在异地的一家中餐厅里他回应着那个曾经的叔叔。 “未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这种事情在业内一向流传的快,就算是跨国之间,依然挡不住那种浩荡的声势。 他听了如同听一件简单至极的且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许是麻木了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来我这里。”他没有多少拐弯,直奔主题。 他浅笑,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他已经觉得很善待他了,居然还会有人主动邀约他,真是奇异。 “怎么?你不相信?”他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青年人的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我去了,能做什么?”难道做他的保镖吗,想到这里他又是自嘲的笑着。 这些年,他似乎总是笑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那种笑都没有消失过,不过,那笑却总是空洞的,似乎像一个幻想,没有真实的感觉,且,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更是看不清。 “自然当我的助手。”委以重任。 “当然,一切还是要从基层做起,至于能做到什么位置,就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他紧盯着他的眼眸,极其认真的说着。 “难道纪叔叔不知道,我是个有案底的人吗。”这些年他一直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之地过着不见光的日子,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碰触的,他纪由夫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有又怎样,你现在不也好好地在我面前。”他也一起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这有问题。 “纪叔,为什么?”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跟他这个不清白的人纠缠上。 “就凭你身上的这股劲儿。”他似乎很公正的说道。 劲儿? 杀人不眨眼的那股狠劲? 他觉得这真是讽刺。 以往,他连杀鸡杀鱼都觉得血腥,所以坚持素食主义。 可是现在,一切只觉得再正常不过了,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嗜血者。 “纪叔说笑呢,我可是危险人物,你不怕危险?” “我相信你。”他看着他,用四个字总结了他要用他的原因。 我相信你。 。。。。。。 那之后,他就在纪由夫瑞士的子公司做事。 从最底层做起,凭着那股狠劲,冲劲,韧劲,不久,就连连高升。 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和纪由夫的关系,只当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小伙子。 他似乎忘记了一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似乎,又毫不在意,经常神游物外,他的状态他的想法总是让人摸不透,可是又经常有出人意表的创意和构思,所以,虽然有人对他的快速升迁并不服气,可是他的成绩有目共睹,纵使议论也总显得没有底气。 就在新一轮职位大清洗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公司里关于他的所有资料都不再了。 瑞恩。 在子公司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他叫未商,也没有人看清那张面皮之下的真正容颜。 其实,他消失并不是离开了jm,而是转战幕后,成为子公司的所有项目的领导者。 而,在这几年期间,他也娶了纪由夫的女儿,纪筱筱。 成为纪由夫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满意的东床快婿。 而那时,纪由夫也有着把jm的主打产业放到瑞士的想法,只是,一切都不成熟,没想到未商却上上下下把一切都打理的非常好,这让他十分的满意。 不过,商人的目的是赚的最大的利润,国内是他白手起家的地方,是根据地,他也不想放弃,不过,最大目的的积累资金有利于公司以后在海外的发展,才是正道。 所以,他有意要跟最有实力的lo合作,强强联合。 这个想法,他可是想了很久,可是,没想到,他无意间知道了钟天佑当年的一件‘丑事’。 他觉得这是一个能谈成合同的最佳筹码。 他握着那个可靠的消息,眯着眼睛,夕阳之下,那神情像是一个策划一场阴谋的阴谋者。 可是,没想到,事情围绕着那个女人,居然出现了逆转。 他也没有想到,太多的客观原因,导致了他无法控制的结局。 原来是这样 纪由夫虽然是一手提拔他,让他重获新生的人,这其中他也费了很大的精力,甚至把自己最心疼的女儿都嫁给了他,这些,他都知道也懂得。 所以,他拼命的为jm效劳,算是报答他对自己的所有。 可是,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 纪由夫的私生活十分的不检点。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他身边的女人跟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少的则跟几个星期,最多的也只会跟他半年。 每次他秘密会见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总会有一个妖娆明媚的女子在一旁媚笑倩兮,这是他唯一看不惯他的一点。 但是,各有各的爱好,他也从未说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前女友施暴,若不是亲见了那些影像资料,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当初他不告而别,可是不代表没有想过她。 在黑暗无边的夜里,枕在冰冷的床上,他就会想起那个笑盈盈的人来,不爱生气,不爱撒娇,似乎很多女孩子都有的小性子她居然通通都没有,只有那种最朴实的东西流露着,看到她,似乎感觉到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暖暖的。 她现在还好吗,会不会忘了自己,又或者会不会怨恨自己,算了,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原来,心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丝的牵挂,在家族遭受灭顶之灾之后,灰暗的心里,唯一的一点亮色。 可是,现在,她居然再次出现,只是没有想到会跟自己的‘恩人’岳父扯上关系。 若是,钟天佑没有做什么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做了。 用这些照片威胁病中的纪由夫,得到jm的大部分股权,成为jm的最大股东,岳父一心在国内宏图大展的计划被他彻底粉碎。 而那之后,他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脑溢血发作的他,只能每天在医院里靠点滴维持生命。 商场中人,免不了应酬,多年的肥甘厚腻再加上没有节制的纵欲,他的身体早就亮起了红灯,而乔妮的用砚台的敲击他的额头,导致他的宿病汹涌而至。 他知道乔妮虽然瘦,可是因为家境不好,经常做体力活,看着弱弱小小的,要是真用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样的女子,曾经是他认真的想过会好好的在一起,等到毕业自然而然的娶回家,然后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他没有太大的奢望,只希望和喜欢的人平安度过一生。 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几年来的一切,早已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 那时候的想法,跟梦幻泡泡一样真是简单到了幼稚。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理想了,但是,至少有了家室之后,似乎原本灰灰的心虽然亮了一些,虽然纪大小姐骄横跋扈,可是对他却也是体贴入微,虽然跟她一起没有跟在乔妮一起时的那种悸动,那种期待和兴奋,可是那种经历过风浪后的平静,让他格外的珍惜。 所以,他也在踌躇,犹豫,究竟该怎么做。 钟天佑所作的一切,让他彻底清醒,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居然一手夺掉了jm在中国地区的所有的股权,而且,他居然跟她有着让他嫉妒的关系。 他看她的眼神,还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熟悉,多像自己当年的复制,不,似乎,他隐藏的非常好,虽然,那种感情浓烈的让他极嫉妒。 他体内的那股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干扰着他,让他坐立不安。 他厌恶,不,憎恨那个男人。 他不甘心一切会变成个这样,他要报复。 无论是因为钟天佑伤害了由纪夫,还是因为乔妮的关系。 他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一个个的计划在头脑里诞生。 目的,直取钟天佑。 他是神话,他高高在上。 哼,他就要看神话如何破灭,高高在上的人如何摔到深谷的最底层。 他要让所有的人看到他的狼狈。 。。。。。。 “拿青空山庄的照片,算是你报复的开始。” “是的。” “两年前lo麾下的一家食品厂出的问题,是你指使人做的。” “没错。” “蒙彼利埃的小镇,那三个杀手是你派的。” “没错。” “你们组织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你不是不会跟他们一起了吗,怎么会。” “藕断丝连,总该听说过吧,就算组织消失,可是残存的势力不可能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再说,不是我找他们,是他们找上我的。” “他们找上你?” “没错,他们缺钱,而我,正好是他们最好的目标。” “所以,你就顺便做了个生意?”真是个好买卖,不让自己吃亏。 “没错。” “可是,他们还杀了我和钟天佑之外的人。”之前月光下看到拿刀杀死的那个人呢。 “那是一个意外。”他笑了笑。 “意外?” “他不过是一个警察罢了。” “被警察盯上了?”不过?杀个人对他们来说真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他公众身份是警察,可真实情况是,组织的人。” 无间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杀他?”窝里斗? “跟他们的目的一样,要钱。”他继续笑着没有半点温度。 “所以,他们也就杀了自己的人。” “没错。” “那么,你杀他们?”总不该为了钱吧。 全部都是自己人杀自己人。 真是散沙的组织啊。 那么就是当时的简翰倒霉了,先是遇到醉酒的准备找同伙要账的无间道警察,然后被其弄伤,结果无间道警察被自己曾经的伙伴杀死,而那些伙伴被联盟者未商杀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一个大连环。 “有些事必须要做的干净,不留一丝把柄。”哪怕是自己人,都可以下得了手,弱肉强食怪得了谁。 够狠。 乔妮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么,那么恶意邮件,也是你派人偷拍的。”半天想起来前前后后的事情,然后问道。 “很对。” “叶扬呢,他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对他。”车子坠谷是他做的手脚。 “不那样,你怎么离开钟天佑。” “。。。。。。。”因为她所以连累了毫不相干的叶扬。 人命在他眼里真的如果贱如草芥。 “可是,lo现在依旧好好的,我跟他也好好的。”做了那么多,不还是没用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吗?”他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来。 “唐云呢,你怎么找到的他。”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唐云一声不响的离开了lo一直在t市 “要真想找一个人有什么难的。”他露出一个轻翘的笑来,他曾经的经历让这些都变成了小菜一碟。 可是钟天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呢。 究竟是不想找,还是不愿意见面。 那是他的想法,怎么也揣度不透的。 “那么,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犯罪证据。”若不是他交代的地点,那里有他的复制件,现在他都会逍遥法外。 “是我低估了他,我以为他不过是靠着跟钟天佑发小的关系才爬到那个位置上,所以才傻乎乎的听了人家的话出卖了自己的兄弟导致公司蒙受巨大损失。” “所以,你想从唐云身上得到关于钟天佑的有用价值,借以彻底打垮他?” “没错,猜得很对,乔妮,看来,你很了解我。”他不明不暗的说了一句。 “我不了解,一点都不。” “听的让人有些伤心呢。” “我也伤心,你会变成这样。” 未商对唐云的进攻是润物细无声型的,开始是无意之间的接触,多次之后慢慢熟悉,在开始称兄道弟,这样就持续了一年,他和唐云已经混得很熟了,许多事情都会跟他讲,也许他因为钟天佑的事情关闭自己太久了,所以,遇上了未商,似乎回归了一种久别的感觉。 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然后再转而对付钟天佑。 可是,他只是稍稍提了一下钟天佑的名字,似乎他都不乐意,仿佛那是他的禁忌,不可碰触。 所以他打算慢慢来,直到哪天把他的意思通通传达给他。 让他知道,他的兄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一步步的破坏,一步步的打到他的目的。 可是没想到唐云发现了他的那份带子的复制件。 他没有告诉乔妮,他一定要杀死那三个人,不只是怕有后患,而是因为那三个人说他有着他杀人的犯罪录像。 他们三个就是以此来要挟未商要钱。 从那天起,他也开始计划着夺回录像顺便铲除那三人。 可是没想到,他杀了三个人后,发现,带子居然是复制品,真正的原版,早被他们另藏他处。 他追回莫已,可是不敢声张,希望,那带子会随着三人的消失而永远消失。 就在他准备毁掉证据时,唐云悄然的找到他,机缘之下发现了带子,当时他不知道,可是发现时,唐云已经找了借口离开了。 等他找到他时,他居然面不改色的说没有看见。 “所以,他藏了你的带子。你把他打伤。” “没错。” “那么小冰呢,你怎么会认识林贵。”那个有犯罪前科的人,那个害的小冰差点坐牢的混蛋。 “因为他住在唐云家附近,又开着小店,经常来往所以就认识。” 原来,剩下的事情她都知道,只是一切都想不到。 “可是,你怎么会杀死林贵呢。”无缘无故吗。 “也许,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情。”他无奈的笑笑。 错,就是有着案底的林贵大晚上欺负一个未成年少女,而看着同伴久不归的小冰犯疑去找,结果发现纠缠中的两人。 愤怒之下的小冰,捡起旁边的装着满满啤酒的啤酒瓶照着他打了下去。 少年虽然瘦弱,可是身体发育中的他们犹如长成的小猛虎,愤怒之下的力气也不容忽视,一下下直直的砸去,直到那禽兽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慌乱中的两个孩子,见状转身跑开,于是就发生了那夜小冰的错打电话。 之后的事情就是乔妮所知道的了。 那夜未商突发奇想的回到唐云的住处不想正好撞到小冰与林贵的缠斗,当时他在角落处目睹了一切。 等到小冰以为杀死了林贵跑掉之后才跑过来,发现林贵并没有死。 而此时奄奄一息的林贵居然微微的睁开眼,抓住他,向他求救。 他嫌弃的甩开他,却不想,被他拽的太紧根本脱身不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唐云的失踪,跟你有关系吧。”气若游丝的他威胁的说着。 唐云为人还算和善,对谁都不错,而这个林贵因为读过些书也有些见识,唐云没事了跟他挺聊得来。 可是,不想唐云失踪了一年多,至今原因不明,未商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想居然疏漏了这个人。 “你救我,我就把这个秘密死守下去。” 救? 他的字典里,只有杀,没有救,看着这个嚣张的家伙,居然敢这样威胁自己,他决定好笑。 于是,毅然决然的解决了他。 却不想在无意中被林贵撤掉了袖子上扣子,当时,浑然不觉,等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可是已经被警察包围。 事后,不是没找过,可是,无果。 既然没查到他头上,就想着应该没事。 谁知,那扣子被一窝小老鼠搬拉回去当玩具玩,却在乔妮去的那天,无意中被发现。许是天意。 上面的指纹是两个人的。 一个是林贵,另一个就是唐云。 当时,唐云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警署留有案底,而那扣子上居然会有他的指纹,实在是匪夷所思。 私家侦探的查询之下,才找到了唐云所在的偏僻之至的疗养院。 是未商出高价在那里为唐云找到的治疗的地方,当日的争执,缠斗之下,唐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茶几的尖角处,当时就血流不止,送到医院,说脑部神经受损。 唐云不能死。 复制带子的下落不明,如果被发现,那么他的一切全部毁了。 于是,他重金把唐云转到了他所熟知的一家疗养院。 可是,他的情况越来越坏,且从来不配合,多少次,他想过一了百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你为什么要模仿钟天佑的扣子。” “这让我时刻记得我的仇人是谁。”所以他随时都盯着那个他要对付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报仇真那么重要吗,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妻子。” “她已经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 所以一切都不在乎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乐趣了。 “那么,假如,你真的得偿所愿了,把lo整垮了,你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你高兴吗。” “没有假如,成王败寇,我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淡然的说道。 “。。。。。。” 他的想法跟她早已不是一个层次了。 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唏嘘。 “时间到。”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话时候,身旁的两位制服警察提醒着。 其实他们的时间已经因为之前交代过延长了许多,这算是特权了。 “好吧,那么,再见了。”似乎今天说的太多了,似要把跟他这一生的话都说完,然后再不提起。 “是吗,好,再见。” 她看着他,神色平静,虽然内心仍旧难以平复。 “等等。”等他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回来。 “你想知道,8年前,夺走你初夜的那个男人吗。”他突然说道。 信? 出来之后,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临走前未商最后说的那番话。 迷茫了,到底该信谁的。 他虽然略带戏谑的说着,可是每句都点在点上。 可是他曾说过,他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上了自己,既然如此,怎么会呢。 两种对立的观点纠结的她神思恍惚。 她没有发作,听到那样的消息,她真的想发火。 可是又怕跟两年前一样,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蒙蔽,草率的离开。 可是,她又无法安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怎么了,食物不好吃。”看着她回来之后情绪恹恹,甚至连吃饭拿着筷子咬了半天也没夹菜,钟天佑看着她担心的问道。 “呃,我,天热,没胃口。”她放下筷子,抚了抚自己的脸说道。 “要不弄点酸梅汤来。”本来就很瘦了,再不吃饭怎么得了。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不用麻烦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了什么?”他猜到她不舒服的原因。 “没什么,只是说了他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咎由自取。”他有些恨。 自己的好兄弟就是被他间接害死的,想着就窝火。 她看了看他带着那种不屑的神色没再说话。 “好了,吓到你了?”说着,他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可是她一个哆嗦,避开,似乎是碰到什么多么恐怖的东西。 “你。”没想到 她会有这么大的动作,让他着实差异。 “我,我有点头晕,那个,想休息一下,你,你慢慢吃。”她也意识到自己是否反应的太过激,所以试图着挽回,让刚才的一切不显的那么的尴尬。 “你,到底,怎么了?”自从在一起之后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就算是吵架生气,也就直接拒绝,却不会像刚才那样,如同自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样对待。 “我,我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我进去了。”她的神色也有着尴尬,却极力的掩饰着,似乎很想立刻逃脱现在的情景。 。。。。。。 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喘着气。尽力不去想什么,可是有些东西就是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弄得她痛苦不已。 不能重蹈覆辙,可是,未商的话听起来又那么的真。 到底该信谁。 。。。。。。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钟天佑在外敲着门,她挣扎的起来,晃晃悠悠的去开门,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还不舒服吗。”他关切的问着。其实他的心里何尝舒服,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兄弟没了,他比谁都难受,可是他现在却还在迁就她。 “还好。”她皱了皱眉头。 “还好就去吃饭,中午都没好好吃。”他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不饿。”似乎没什么胃口更没心情,只觉得心口有团东西狠狠的堵着,堵的她难受。 “这怎么行,中午没吃,晚上还不吃,你到底想怎样?”他有些火了,自己的心里似乎也不怎么好受,可是她这会儿干嘛又这副样子。 她被他堵得半天没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一直瞪着他,似乎写满了委屈。 手在身后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回来就不正常,到底,那个未商,跟你说了什么,你说实话。”他想了想然后问道,今天实在不正常,既然这样那么就跟那个家伙有关系。 乔妮抿了抿唇然后看着他说道“你说,你11年前就见过我,那个时候喜欢的我?” “是的。”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说过,那个时候你只是偷偷的喜欢我,不敢跟我说,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没有现身。” “是。”他感觉自己在被她审问着,有些不自在。 “一直都没有吗?”她的眼睛看着他,直直的逼视。 “你到底想说什么?”饶是他见惯了场面,可是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仍旧的不自在 “我想说,这11年间,你都从来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她有些窒息的问着,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去表达,只觉得难受。 “你怎么了?”她太异常了。 “回答问题。”她不理会他的关心,只要那个答案,希望,未商只是为了离间他们,算是最后的一点报复以达到满足他的特殊心理而不是真的。 “没有。”他有些迟疑的回答到。 “真的?” “为什么不信呢。”他的唇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吗。”这不是自己最希望要的答案吗,这样的结局不也是最完满的吗,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空落落的呢。 “那么,你想要什么答案呢。”对啊,她想要什么答案呢。 “我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好了,傻姑娘,是不是怪我一直没找你。”他拍了拍她的头,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宠溺的说着。 她默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吗,不知道,也许吧,她似乎希望他在8年前的事情上能扮演一个解救的角色,又希望他没有参与进来,可是不管怎样,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的胡乱猜想,只是徒劳。 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就选择相信好了。 哪怕,骗自己也行啊。 。。。。。。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他们就回到了m市,这些天她一直惶恐不安,似乎有个声音总在耳边响起。 “带你去个地方。”下了飞机坐在车上,车子并没有按照回去的路线走,而是走向她一条并不熟悉的路。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哦。”她怏怏应着。 。。。。。 宝圆公墓。 他怎么会带她来这里。 现在是盛夏,烈日炎炎,来到这里的人并不多,所以也显得此时这里十分的安静。 钟天佑神情严肃,仿佛是参加一个庄严且隆重的仪式,而乔妮,心里呐呐的不知道他为何带自己到这里来。 母亲的坟前。 这次回来她来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他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刚想说,就见他在妈妈旁边的那个墓碑前弯身鞠躬,十分的恭敬与虔诚。 “这是我母亲。”三鞠躬之后他拉着她然后说着。 “啊?”居然在自己母亲的木旁,几年来,她居然都不知道,而他的母亲,似乎也没怎么听他提起过。 当鸵鸟 “母亲,这是乔妮,我今天带她来正式见你,就是跟你说一声,儿子就要娶她当妻子,您的儿媳。”他拉着她说道。 妻子,儿媳。 她听到他的所说,怔在了那里。 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都要扣进了肉里。 为什么此时,心里还是这么的抵触。 “怎么了,难道,我们结婚,不要跟母亲说一声吗。”他半环着她然后说道。 结婚。 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知道怎么回应,可是身体还是麻木的鞠了一躬,是对逝者的尊敬。 “难道,不要介绍一下你的母亲。”这边礼节行完,他看着乔妮母亲的墓碑说道。 “啊?哦,妈,这是钟天佑。”她机械的介绍着,显得十分的局促。 “就这样?”等了半天还指望着她说什么,可是她介绍了他的名字之后就再没说什么了。 “不是说介绍吗,我介绍了。”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他提醒道。 她看着他,眼神里带着那种期盼还有宠爱,更是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想妈妈。”她皱了皱眉头,终究没在那个问题上扯,只是突然很想很想妈妈,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做,妈妈会那样绝望的离开吗,她不知道,经常不敢去想,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都能化解都能淡化,可是有些烙印太深太重,就算岁月去抚平都无法重修完好。 “她一直都在身边保护着你呢。”他揽住她说道。 “就像,我经常会觉得母亲化成了一颗星就在天上看着我呢。”他安慰道。 这都可以。 “可是,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走的那么绝望,我让她失望了。”白色的被单下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决绝,自己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那不是你的错。”他吻着她的额头然后说着。 她向他坦白过8年前的事情,想告诉他,自己不值得他去那样的对待,可是,他不在乎,如果那个温润如玉的叶扬曾经那般的不在乎一样,面对这样如此可以包容自己的男人,她能说什么呢。 那一刻,他那么说自己的心里不能说没感动,可是,现在心里怎么都不能说不介意。 “我终究无法释怀。”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傻瓜,哪有自己的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她只是对你抱着莫大的希望,她不希望因为她而伤害到你,她是因为太爱你才太伤心,可是,如果你因为她而自责内疚一辈子,她会更加的难过。”他拍着她说道。 她鼻尖涌动着酸意,然后偏过头去。 她很想问,到底,是谁在欺骗,是谁再隐瞒,当年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扑朔迷离之间她该信谁。 可是,那些话,始终在唇间旋转,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 “你能告诉我,伯母是怎么去世的吗。”没有母亲的孩子总是显得单薄,敏感,脆弱,他想知道他这些年的情况。 “她,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心情郁结,所以就去了。”他说的很简单,似乎平淡如水。 “那么,你父亲呢。”以前她没有怎么问过,可是,现在,她很想知道。 “走了。” “啊?走了?哪里去了?” “不知道。”提到这里他十分的不开心。 “我父母其实根本不相爱,他们在一起,完全是个错误,母亲生下我之后,他更是不喜欢,所以,离开了。”他说的很简单,似乎那个所谓的父亲是一个跟他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干嘛这个表情。”看见她脸上带着无限的迷茫他问到。 “没有啊。”自己的父母一直很恩爱,虽然家里穷,可是他们鲜少拌嘴,就算闹别扭也会很快和好,至少这一点,她比他幸福,虽然爸爸离开的早,但是有关他的回忆都是很美好的,那种亲情的温暖一直陪伴着她走过年少时光。 “正是因为他们不幸福,所以,我们一定要幸幸福福的。”他看着她说道,仿佛许着一世的承诺。 “好。”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要去听信别人的谗言,哪怕,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 好吧,当鸵鸟吧,把头埋进沙子里,听不见。 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常。 不速之客 “佑哥哥。”机场,一个穿着粉色露背雪纺小短装,蓝色牛仔短裤的长发束起的漂亮女孩子迎面扑上,搂住钟天佑的脖子,脸上写满了久别重见的兴奋。 “好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居然还能这么精力旺盛。”钟天佑扬眉看着那个女孩子说道,带着嗔怪的语气。 “那是,一想到就要回来见到佑哥哥了,就算几天不睡觉照样兴奋。”那是一张洋溢着青春与张扬的漂亮脸蛋。 圆圆的有些婴儿肥,却十分的可爱,看的赏心悦目,尤其是她的皮肤,好的出奇,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看的有种恨不得让人上去咬一口的欲望。 这样一个女孩子这么热情洋溢的搂着钟天佑,乔妮看着有些不适应,就算是玉茗依,似乎都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这么大了,还这样。”他撇了撇身子,似乎想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嫌,可是被那个女孩子搂的更紧了。 “多大了都这样,嘻嘻。”她看着他带着无比的亲昵和向往。 “好了,这么热的天,站在外面很热的。”说着撇开她的身子准备说着。 “哦。” “路露,介绍下,这是我的未婚妻,乔妮。”说完搂着乔妮介绍到。 路露的脸上掠过一丝嫌恶,乔妮看着心里未免颤了颤。 她喜欢钟天佑,这是绝对的。 不过,她是谁,姓路,她姓路,8年前的那个男人也姓路,这个姓,简直是自己的禁忌,每每听到,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是路露,我的妹妹。”他一一介绍到。 妹妹?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妹妹,还姓路,这是什么关系,他的人际网还真是复杂,弄得她混乱不已,会不会再从哪里蹦出个妹妹呢,然后那个妹妹又是以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姿态出现呢。 就这么一小会儿,乔妮跟这个叫路露的女孩子握手的间隙脑海里如同过电影的想着,还顺便的观察着。 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是乔妮看的并不舒服,不知道是心里不舒服还是她多想了。 “好了,现在大热天的,站在太阳底下不难受吗,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简单的介绍完,钟天佑提议道,不管是不是久别激动,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最佳地点最佳时机。 。。。。。。 自从回到t市之后,他们就搬在了海滨小筑,因为这里布置的更像一个家,而不是一个大而华丽却让人空冷的宫殿。 可是来了客人他们只得放弃那里温馨小家回到云顶流峰,因为海滨小筑的房子,只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你真要跟我佑哥哥结婚吗?”钟天佑因为公司的事情接了路露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乔妮待客。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路露放下行李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陌生感,然后坐在床上一副主人的姿态看着她说道。 “是,过几天我们就领证。”她站在路露的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管怎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好,理会那么多干吗,他们就是要在一起的,可是前阵子,因为唐云的关系,所以他们的事情拖了又拖。 “你,凭什么嫁给我天佑哥。”她的眉毛拧成一团看着她仿佛审问一样,大小姐本性毕露。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就这样。” “胡说,我佑哥哥喜欢的是我,他才不会喜欢你。”她的手因为激动狠狠的拍着床上,可是垫子太软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钟天佑的身边似乎总有对他倾心的漂亮的且任性的女孩子,这样的戏码似乎总是在上演。 “如果你这样的臆想心里会好受点,那随你怎么说。”给她一个很不好的感觉,那就是,似乎,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妹妹比那个玉茗依都要难缠,玉茗依就算任性,可还算懂事,至少她已经退出,可是,这个,貌似,有点。 “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鬼迷心窍了。” “。。。。。。”当她是聊斋里的狐狸精,还鬼迷心窍了,她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你把钟天佑当傻瓜了,还是太高估我了,要是这样,你也让他鬼迷心窍去啊。”多说无益,早早脱身,原本不想树敌,可不曾想有些人就是不让她安生。 “你,哼。”鼓着腮帮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瞪大眼睛看着她。可是乔妮只是懒懒的看着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不嫌累得慌,还是好好休息吧。”两人半天无语,气氛冷凝。 “哼。”她偏过头去一副不愿意理会的模样。 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都没有理会,直到晚上钟天佑回来的晚饭时间。 饭桌上,路露表现得十分的可人乖巧,像个十足的小女生,虽然她跟玉茗依差不多大,可是,脸上却总摆出一副小女孩的神情来,让乔妮差点忘了下午的时候,她还曾那样的在自己面前叫嚣过。 “佑哥哥,这个真好吃,你也吃。”周妈做的腰果虾仁的确很好吃,路露似乎非常喜欢边吃边赞还往钟天佑的碗里夹去,乔妮在一旁吃着饭一言不发,似乎她是个客人,那个女孩子才是主人一般。 “好了,你自己慢慢吃,不要弄得我跟个残疾人一样。”钟天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过分热情,就算他跟乔妮吃饭也没这样夹来夹去的。 “好吃吗,好吃的东西就要一起分享啊,以前我们不就是嘛。”她乐呵呵的说着,然后看着乔妮,似乎炫耀着她有着跟钟天佑一起的回忆,而她乔妮却没有。 “在美国似乎没有夹菜的习惯啊,怎么在那里那么久还没习惯吗。” “那是对别人,对你当然不同了。”她直白的说着,毫不顾忌。 “。。。。。。” “好好吃饭吧。”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如是说。 “我怎么没好好吃饭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佑哥哥难道要结婚了就不要我了吗。”她一副小女孩的姿态说着,满是委屈的说着,似乎被人家丢弃了一般。 “路露,你是我的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没想到大小姐情绪波动至此。 “可是,你也没时间理我了。”她说的更加委屈了。 “怎么,在美国的独立小女强人回国就变得撒娇起来了。”她在美国8年,一人只身在外必定不容易,可是没想到现在这副模样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哼,你直接说不想管我算了,何苦拿这个说事。”说完,甩了筷子,起身走人。 乔妮看了看,继续埋头吃饭。 威胁 “那个路露,怎么是你妹妹,表亲?”昨晚他只是说自己来了个妹妹,一笔带过,没有详细说明,可是没想到今天会成这样。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看完资料洗完澡,他坐到她身边然后说着。 “那,算是哪家的妹妹。”他怎么那么多认的妹妹,红楼梦里,贾宝玉看见个有姿色的女人也不管有没有亲戚关系都姐姐妹妹的叫一通,现在看来,他和他还真是有点像啊。 “怎么?吃醋了?”他看着她只觉得好笑,虽然饭桌上她表现得很平静,可是,现在本性毕露。 “是不是你觉得这种感觉特好,几个女的围着你转,当自己是太阳。”她耶挪的说道。 “有时候,感觉,是不错。”他顺势而下。 “是吗,那就再多找几个妹妹,我想,这种感觉一定还会更好。”看到那个路露她浑身不爽,无论是她的名字还是她那个人,总觉得跟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交织重叠在一起,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 “还说不吃醋。”说着,搂着她的腰的手不老实的动着。 “别动,在看书呢。”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离开书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现在他这样弄得她无法安心看书了。 “我在你旁边还想好好看。”他把书一抽,然后扔到一边。 “喂。”看得正起劲呢。 “你到底要干吗,总得等我看完书吧。” “有人心里不痛快,要装的挺像回事,我得好好看看。”他捧着她的脸说着。 “是啊,我就是不痛快,怎么了。”她看着他不觉得有什么好掩饰的。 “她不过是个小女孩,我们太久没见了,难道这也要吃醋。”他很少会帮别人说清,而且用这么温柔的口气。 “她是小女孩吗,我怎么觉得不像,还有,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干嘛要住我我们这里,她的家呢。” 问完这个,他的眸子里寒光一闪,看起来十分的耸人。 “怎么?” “她的家人都没了,我很早就认了她当妹妹,然后送她到美国,现在毕业了,所以先住在这里。”他稳了稳情绪然后说到。 “家人都没了?孤儿?”听着挺可怜的,难道跟他同命相连所以认了妹妹,可是那神情,可不值得可怜。 “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这些年在美国闯荡,学习,打工,现在毕业了,所以就回来了。” “哦。”她点点头,这样听他说似乎再查人家的底细,很不厚道的感觉。 “怎么?还想知道什么?” “她很喜欢你,很讨厌我。”她撇撇嘴。 “她喜欢我,证明,你看上的人有魅力,值得你喜欢,还不好吗。”他鬼鬼的笑着搂着她说。 什么嘛,简直是变相转移问题重心。 “我们什么时候回海滨小筑。”那里才有家的感觉,这么问,也是变相再问那个路露什么时候走。 “现在看,只能婚礼之后了。”路露是要住一阵子的。 “我想回学校。”回学校教书,反正这么久了,该有的绯闻也该平淡了,就算有找上门的又怎样,谁怕谁。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这时候回学校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乐意,结婚了还要在学校教书吗。 “结婚了就不要工作了?”成天在家闷死了。 “谁说不让你工作,你来lo,我给你安排。” “不喜欢,没兴趣。” “我又不会像以前那样。”他知道她的顾忌。 “跟那些无关,我喜欢教书。” “那也要等结婚之后。”他坚持。 “好吧。“只能妥协。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磨合吗。 。。。。。。 “你知道我佑哥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在家里就要忍受这个女孩子的挑衅的聒噪,乔妮无奈,想逛街她居然也死皮赖脸的跟着,街上,看着熙攘的人群,还有两边的货店她问道。 “他逛街的时候喜欢做什么,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吧,他没跟你逛过街啊。”继续挑衅。 “路小姐,他跟我怎样,貌似,跟你没关系吧。如果你这么喜欢你拉着他来逛街啊,不用在我面前说个不停,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能得到什么吗。”被她逼烦了,既然她不喜欢自己干嘛还要跟来。 “有意思,很有意思,你跟佑哥哥感情很好吗,你居然连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能长久吗,我很好奇,也很期待。”她看着她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路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的趣味真是够特别的,既然你这么有好奇心,那么我会好好的跟天佑一起,让你看着我们是怎么长久的,好了,我约了朋友了,我朋友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说完准备走。 “是吗,长久?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长久,乔妮,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强大的自我安慰的心里,是不是鸵鸟当久了,都有这毛病。”她在她身后无比讽刺的说道。 “好啊,如果你抱着只要你过的比我好的伟大想法,我想,我能满足你。” “你。”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路露有些气不过。 “哼,别嘴硬,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哭的时候,哼,我才没心情跟你一起逛街呢。”说完给了一个蔑视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乔妮站在原地有些郁闷。 婚前,听人这么说,还真是不舒服。 不过,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钟天佑认的妹妹呢。 。。。。。。 “恭喜你,后天要领证了。”后天,她就要跟他登记,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所以回来的有些晚,该等的人没等到,不想见得人却出现,真是闹心。 “是吗,我也觉得是值得恭喜。”对待她没有好语气好颜色好表情。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么积极乐观开朗的自我安慰的好心情。”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一直都保持着看别人开心你不顺的自我找虐的坏心情。” “别以为嘴皮子得逞就真的得逞。” “我没觉得得逞啊,哦,原来,你在心里上认为我赢了,你自己心里不舒服了,真是,你觉得这么无理取闹很好玩吗。” “跟某些不知深浅的人斗嘴,当然好玩。” “你自己慢慢玩吧。”说着准备走人,明天就领证,过阵子就举行婚礼,到时候就离开这里,也远离这个人,清净了,阿弥陀佛,她呼了口气。 “又当逃兵吗,怎么,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我为什么姓路。”刚走两步,她在身后说起。 她听着,只觉得心口一击,感觉很不舒服。 挑衅 “怎么?你想说,这个姓氏是哪个皇族后裔,还是现在哪个国家的皇亲国戚,是不是要我展现一下对这个姓氏的仰望呢。”她的话让乔妮不安,可是乔妮告诉自己,也许是她无端挑衅。 “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强大的自我安慰精神。”路露讽刺说道。 “你不觉的这个姓氏对你很熟悉吗,或者,对你有着不寻常的意义吗。”她继续挑衅的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就要结婚了,在想,要送份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合适呢。”她看着她,脸上是一种小女孩般的纯真笑容,在旁人看来那笑容跟这晴朗的天气一般让人心情好。 乔妮听的只觉得浑身不舒坦,礼物,她能送什么礼物。 “真是有心,若是有心恭贺不送礼物我们都非常欢迎,若是别有他意,你认为我会收吗。” “放心,你一定会收的,嘿嘿。”她说着,一脸的张扬与挑衅,似乎在宣战一般。 “好了,我该自己逛了,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逛街吗,哼。”说完,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成功的被这位大小姐弄乱了心情,现在的心情乱的一团糟。 。。。。。。 “干嘛一脸颓废的样子,你是要结婚,怎么看的被人抛弃了一样。”冰激凌店里丁西西看着一脸颓败的她说道。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当我没说,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最近他来了个妹妹,似乎很喜欢他,对我横竖不顺眼,我都想搬出来住。”有牢骚也只能跟自己的好友发一发了。 “妹妹?我天,你家那位可真是魅力十足啊,成天有事没事的蹦出个妹妹来,还亏得你心理承受能力强,要我,可受不了。” “得了,你还嫌我事不够多,心不够烦是吧。”杯子里的巧克力冰激凌都快被她搅烂了可一口还没吃呢。 “得了,那你也不能糟蹋食物啊,一粥一饭挡死来之不易,还没嫁呢,就一副豪门少奶奶模样。” “是你叫我来的,嫌浪费,你吃。”说着把冰激凌推到丁西西面前。 “当我垃圾桶啊。” “要是垃圾桶都吃这么好的东西,大家都争当垃圾桶了。” “你就贫吧,到底怎么了。” “我总觉得,那个妹妹,我说不清,她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或者说,她似乎不生点什么事端她不开心。”她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罢了,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是吗,难道她要在婚礼上劫走新郎?哦,太有勇气了”丁西西尽情发挥着想象。 这都什么朋友啊。 “看来,我照你说这些简直就是个错误。”她无奈的说道。 “好了,开个玩笑了,看你从刚遇到到现在,头上顶着一大片乌云是的,哪有要结婚的人是这幅模样的,好了好了,笑笑,不会有事的,她一个小女孩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真把你家那位当成草包了。”她看着乔妮脸上露出十分不耐的表情,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在那里瞎操心。 “中国有句话叫防不胜防。”未商呢,几次害的lo陷入困境,明面上交锋至少有个准备,要是暗地里活动,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那个路露到底是个小女孩,她能弄出什么来呢,也许,真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跟丁西西分别后乔妮让司机围着m城好好的逛了一圈,钟天佑今晚有事要忙回来的会晚些,她可不想早早的回去对着那个横竖看她不顺眼的人。 。。。。。。 “怎么,看傻了?”从民政局出来,乔妮一直感觉像做梦一样,傻愣愣的看着,两个人就这么结婚了,一个红色小本本就搞定了。 红彤彤的小本上面烫金字体,像烙印一般,重重的刻在上面。 像庄重的宣誓一般,像所有人证明着两人的正式关系。 这种神圣感让乔妮感觉有些惶恐也觉得有些怪异。 生怕给亵渎了一般。 “有点。”小红本本上是两人的大头合照,虽然是微笑的表情,可是,怎么看都怪怪的。这就是嫁人了。 “傻瓜。”钟天佑一把搂过她然后说道,自己期盼着这一天很久了,真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仍旧有着按耐不住的惊喜,那种他最期盼的家的生活就要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乔妮是他的妻子了,他可以每天看到她,看她傻笑,看她发呆,看她生气时好笑的样子,还可以看到很多很多,这个小红本本对他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我们是不是可以住到海滨小筑了。”摆脱那位大小姐吧,真的很不喜欢。 “今天我们还要去个地方。”有些神秘的说道。 “哪儿啊?” “天桥山庄。” 车子静静 开着,沿着一条安静的公路,直到天桥度假山庄。 “来这里干嘛?” 上次就是在这里隔了两年第一次见面。 正好,那天处理完公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到m大,在那里车子停了很久,然后又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向天桥度假山庄,他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开着开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没想都,一直想要见的人真的就这么出现了。一向镇定的他,都差点惊跳起来。 他也没想到会遇到唐寅,这一切乍看像是他一手安排的。 管他呢,只要能看到她,让她回到身边就行。 而天桥山庄,对于他们自然是有特殊的意义。 而连带的一系列的天桥系列计划也一一进行展开着。 而且,还有一向更大的计划也快要完成了,那项计划对于他来说也有着莫大的意义。 “不喜欢吗。”那是那天落水时的那间中式屋子,貌似没什么人嘛。 “喜欢是喜欢,不过,干嘛来这里。” “提前蜜月。”他调笑的说道。 没正经,她撇撇嘴。 这里还保留着之前的装饰和摆设,没有任何的改变。 “居然没人来住,难道,最近生意不好做?”度假山庄就是让人来消费娱乐的,难道,这里一直在亏账吗。 “你就这么看待我的眼光?”他挑眉表示不悦。 “那怎么没人住呢。” “这间,不会有任何人住。” “为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所以,很多来这里游玩的人上看了这套想要租住都被告知,已经被人定下了,不外租。 在他这里她享受到了太多的权利,享受到了太多的厚待,一切都被打理的完好,美满的不得了,可是,中国有句古话,月盈则亏,真的会这么一直很好下去吗,那个路露,似乎像一个阴影一般盘旋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怎么都觉着不安。 “怎么,我这么认真的跟你说话,你居然会分神。”自己说了半天等着看她的反应,可没想到她居然愣了半天傻傻的一动不动,恼了。 “啊,我。” “最近,你总是分神。”他嗔怪。 “是吗。” “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居然让你总是分神。”就因为要结婚了,所以手头上的事情更多了,忙的他最近回来的很晚,有时直接在办公室里过夜,真是忙的焦头烂额,为了今天有空,不得不这么拼。 “啊?”未等反应过来下一刻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春色铺开,在屋内然然升起。 转变 一个月后,天气渐冷,可乔妮的心越来越暖,因为离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每天都忙着整理婚礼事宜。 还有那个路露在他们领证的那晚也搬了出去,这一点让人舒服多了,可有一点仍旧不让人舒服,那就是,她在lo工作。 她就是要跟钟天佑跟lo扯上关系了,是他的妹妹,那么,乔妮也没有办法,不然,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在婚礼前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 钟天佑的生日。 他答应自己今天会早点回来。 所以她一早就去买菜,打算晚上两个人一起好好庆祝一番,虽然他说不过生日很多年了。 备好了一桌饭菜,只等着他回来。 还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告诉他,一并算作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就这这种愉快的心情乔妮等着他回来。 7点了,可是似乎仍旧没有任何人影。 她无聊的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蛋糕。 咦,蜡烛呢。 怎么没有。 难道是今天买的东西太多拉在了车上,她到车库里找,可是半天都没有找到。 吃生日蛋糕没有蜡烛怎么可以。 她觉得有些遗憾。 于是按照蛋糕盒上的电话打了过去,询问是否可以再给些蜡烛,对方的态度十分的好,表示愿意,只是目前错不开人手只等让她自己来拿,没关系,有就行,自己拿就自己拿。 才考的驾照,虽然不是很熟练,可是平稳的开到市中心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她打算在等到他回来之前去取蜡烛。 。。。。。。 警笛鸣响,门口人群攒动,原本平静安宁的夜晚,却显得焦躁不安。 回到海滨小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那间小房子居然成了一堆废墟。 她看着一切总觉得不真实,可是那种灼烈的焦味直窜入鼻息让她不得不相信。 还有救护车,可是已经远去了。 有人受伤?是谁,是他吗。 一个让她害怕不已的想法钻入大脑。 “这位小姐,这里不适合停留,请赶紧离开。”已经有人开着拉着蓝白相间的长带子围住了那房子为中心的所有损坏的地方,其中一个正在忙碌的警察看到一脸苍白的且向房子走去的乔妮说道。 “我,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她木冷冷的说着。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那人一听,蹙眉看着她浑身打量着。 “是的,你能告诉我,这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人受伤,我刚才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虽然这两年耳朵时常会出现幻听,但是刚才的救护车特有的声音是不会听错的,扔掉了手里的蜡烛拽住警察先生的手说道。 “小,小姐,别激动。”看见她有些癫狂的模样,平时见惯了事故的警察都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了,身体被她摇的快摇晕了。 “你快说,快说啊。”她的脑袋只觉得一片空白,心里也闷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刚,刚才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至于为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还很是有个人受伤了。”说了一半顿在了那里。 “是谁。”双眉纠结的看着他。 “lo的总裁,钟天佑。” 轰,乔妮只觉得头脑被炸开了一般。 他居然会在爆炸的时候回来,且不管这爆炸是怎么引起的,她只知道他受伤了。 “他怎么样,严不严重,有没有流血,在哪家医院,你们的车,可不可以把我带到他在的医院。”她一连串的发问着。 为了今晚的生日,她支开了所有的人,周妈,司机老李,说是要过属于两个人的时光,现在,连一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了。 早知道,一个都不让走了,至少,有人警觉如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有事情,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转变 “对不起小姐,按照程序你应该跟我们走一趟,做笔录配合调查。”那位警察同志看着她有板有眼的说着。 “什么?跟你走?现在?”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公事公办的家伙只觉得火气直往头上冒。 “是的,你是这家房子的主人,按照程序是这样。” “程序?程序就是我要听你们的放着我老公在医院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是在那里陪你们做什么该死的笔录,是吗,警察先生。”她怒不可遏的对他叫着,他现在怎么样个情况都不知道,警察居然还让她做什么劳什子笔录。 “小姐,你冷静冷静,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知道,公事公办,这场事故我们也要着手调查啊,这样做也是必要的。” “冷静?理解?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老公现在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你们还不让我去看他,你说要是你的家人,你还冷静的下来吗。”虽然是黑夜,她的眸子里闪的那种怒火依稀课可见。 “小,小姐。”还未等他跟这个满身火气的女人说完,乔妮就睁开他的手,转身跑开。 没人帮忙,算了,自己去,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钟天佑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情。 离这里最近的且设置不错的医院只有任颐医院,为了避免自己扑空,她还是打了电话查询了114,一路疯跑差点跑断气了才跑到那里。 “病人还在急救室,现在情况不详,只是情况不容乐观”手术室外,她拽住一个刚出来步伐很急似乎有什么重大情况而特有的那种,她给乔妮的答案让她更加焦急。 不容乐观? 听到这里她只觉得浑身冰凉,那种冷冻的冰意,从骨髓里窜出。 “小姐,你怎么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有点站不住,那护士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没事。”不知是一路跑来耗尽了力气,还是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她的脸煞白煞白的,白的恐怖,没有任何的血色,她挥了挥手对那护士说。 “真的没事吗?”她对她说着,身上还在颤抖着,像秋风中乱飞的枯叶一般,若不是自己及时扶住估计就要这么跌倒下去了。 “没事,谢谢。”她被那位护士扶到旁边的长椅上,缓了好一会儿。 “我给你拿些高来吧,你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回来。”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得很。护士很是担心,她那样子看起来随时都要昏倒了一般,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谢谢。”她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说完护士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只剩下乔妮坐在凳子上孤零零的一人等着。 已经入秋,医院的长廊上不时的刮着凉风,吹的凉意遍生,似乎,一切更冷了。 乔妮蜷缩在长椅上,抱着双臂,拳头紧握,心里一直高高的悬着,很担心,很害怕。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可又不敢去想,试图让自己朝好的方向去想,可是那种不好的让她害怕的想法总是不停的冒出。 直到,手术室的灯灭。 受伤 重症监护室,心电仪,氧气,以及各种设备齐齐用上,几个医生还对着那些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议论着什么。 她在外面看着,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当医生和护士推车出来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那上面躺的是他。 整个心都紧紧的揪到了一起。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他不是无坚不摧吗,他不是屹立不倒吗,他怎么会躺在里面呢。 好长一阵子她都在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一场幻觉,等醒来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可是,这是事实。 “先生怎么会弄成这样,白天还好好的呢,早上还吃着我做的早饭呢。”周妈和老李都赶了过来,还有钟天佑的助理,这时,几个人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让我进去好吗。”里面的医生讨论了好久才出来,然后她拽住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德高望重的乞求的说道。 “你是病人家属?”他看着瑟瑟发抖的乔妮说道,刚才。 “是的,我是他的妻子。”今天是他的生日,原本以为是一个难得浪漫温馨的日子,没想到。 “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稳定,我们24小时监控,只是,你不是专业人员恐怕不合适。”医生略有疑虑的说道。 “我不会干扰你们的工作的,我保证,不会给你制造麻烦的,我只是想陪着他,希望你能通融一下。”他希望医生让她进去,她会遵守所有的程序,不给他们添麻烦。 “好吧。”看见她一脸的诚恳还有焦急,医生也有些架不住了。 “小田,你带她进去。”说着,对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医生说道。 这种特殊病房,进去是要进行全面消毒的,防止病人因为外界的灰尘和病菌造成不必要的再次损伤。 “谢谢医生。”她千恩万谢的对着那位通融的医生说道,然后跟着那位年轻医生进去。 程序化的操作消毒后,穿着隔离衣她进到病房内。 他还处于昏迷状态,脸上还有因为爆炸的损伤痕迹,一块一块的,虽然经过处理,可是看的仍旧让人心疼。 医生说头部受到过大震荡,脑电波有异常显示,但是不至于影响到生命,不过,至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要看以后的治疗还有病人本身的体质,尤其他现在的昏迷何时能醒,也是个未知数。 听到那些她的心都凉了,她要的是鲜活的钟天佑,那个会耍她,会宠她,疼她的钟天佑,而不是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他。 “天佑。”心里的酸意在这一刻统统涌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如果他要是有什么问题,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要存活于世的勇气,似乎,他现在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 两年的分离,让她已经后悔不已,而且,那两年她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可是现在她活过来了,有了新的美好生活,可是怎么顷刻间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怕的模样呢。 “天佑,你可不能有事啊,我还要跟你过生日呢,还要告诉你,你就要做爸爸了,我们有宝宝了。”她握着他的手,眼泪不住的流着。 无助 可是床上的人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动不动,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无论握着他的手的人此时心里有多么的焦虑和难过他都没有动一下。 “天佑,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听到的话就动一动,反应一下。”原本被幸福填满的心,现在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样,空落落的的没有一个落地点让她来支撑,悬浮在半空。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不管医生们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会醒来的,你不会丢下我和宝宝的,你从来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想要传递所有她的想法,他爱她,那么,应该能感受到这时的那份诚挚。 会的,她会坚持的陪下去,她会守着,直到他醒来,可以像以前一样对着她笑,捏她的鼻子,吻着她的唇。 “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暂时无法醒来,不过,你自己可也要照顾好身体,他这样的情况可是要打一场持久战啊。”一旁的监护的值班护士看着她在钟天佑的床旁很久也么有要休息的意思,在那里劝着。 夜已经深了,病人需要休息,而看护病人也要休息,而这个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谢谢,我知道了。”她收了收情绪,然后抹掉脸上的残泪。 是哒,这是一场持久仗,是跟自己身体抗争的一场持久战,艰苦,坎坷,耗时耗力耗神,且中途每一步都要仔细小心慎之又慎,不能出半点差错,且还不知道何时才会胜利,仿佛漫漫长夜期待着光明,可是不知那一丝光明何时才会出现。 艰苦,煎熬,将是对她的巨大挑战。 可是,只要他能好,无论怎样都可以,她都会陪着他,坚持的等到一切好转,她相信,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是钟天佑,不会这么轻易打到的。 “真是令人感动啊。”就在她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敲击着耳膜。 她木然的转头,只看见路露穿着消毒衣进来,脸上带着一脸的嘲讽,似乎看到这副模样她很开心。 “他现在需要休息,请你出去。”因为疲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也显得中气不足。 “该出去的人是你吧,而不是我。”她的略显弱势的一面让路露更加嚣张的说着。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要她出去,自己是钟天佑的妻子,难道她路露想在这个时候发难吗。 “马上,警察先生就要请你喝早茶了,你识趣点,自己出去,不识趣的话,那我只能请他们进来,接你了。”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挑动着乔妮的神经,而她脸上那傲然的神色更是让乔妮看的不爽。 为什么,现在钟天佑都这样了,她还咄咄逼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警察?”她不明白。 “嗯,昨晚的案子,难道你不要解释一下吗。”她审问的口气说着。 “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天佑的情况,而不是什么案子。” “那就由不得你了,乔妮。”她唇角带笑,如同嗜血的曼珠沙华绽放着一种嗜人的恐怖。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了。”眼神带着轻蔑,如同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怨。 无奈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眯着眼睛看着路露,她根本不像她的外表那般的单纯 “这你就管不着了,好好配合政府工作才是真。”她仍旧面带微笑,可是那笑里还真藏着闪着寒光的刀,让人浑身的不舒服。 “应该是配合你的做工作吧。” “随便你怎么说,我也没办法。”她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这个,是不是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她突然想起之前路露对她说的话。 “有吗,我忘了。”她在那里装失忆。 “路露,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有吗,我是谁,我是钟天佑认得妹妹啊,我有什么目的呢,如果有,那也只有赶走你啊。” 是吗,赶她走,自己在钟天佑身边,可是钟天佑现在这样了,她有半点担心的样子吗。 像她所说的吗。 “妹妹?他跟你没有任何血缘,算哪家的妹妹。”玉茗依也是师出有名,至少当年玉夫人帮过钟天佑,那么她呢,钟天佑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的说了下,细节根本没有讲清却又被他含糊了过去,所以至今她都无法清除的了解她跟钟天佑到底是怎么个兄妹关系。 “哦,他没跟你讲吗,呵呵,看来,他也有不敢说的事情,我想,他要真跟你说了,会不会很好玩呢,嘿嘿。”她鬼模鬼样的看着她笑着。 不敢说?好玩?越是看到她这幅表情她越是不爽。 “怎么,你想在这里拖延时间吗,我想外面的警察同志估计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呢,要是一会儿闯进来了惊扰到了病人,我想不大好吧。” “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他们想问什么?”人都在外面等着了,就算她不主动出去,也有人主动进来强抓,不如自己识相点为好。 “算你识时务。”她悄然一笑,那种带着讽刺的语气让她听的极为不舒服。 “等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怎么?怕了?”看她退回来,更是嘲讽的说道。 “怕什么?我怕心里有鬼的人再怕还差不多。”她也回赠了她一记白眼,然后走到钟天佑的床边。 “亲爱的,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等我和宝宝,我们很快就回来的,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能笑着迎接我啊。”说着在他的额上亲了亲,然后直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 “请问乔小姐昨晚5点之后7点半之前都在做什么。”审讯间,两位一胖一瘦的身着制服的人神情严肃的问着 她。 “在家。”这里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每次都紧张的不行,明明什么都么做,却偏偏老与这种不和谐的地方扯上关系。 “有谁能证明。” 都被轰走了,没人。 乔妮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那为什么爆炸时你却不在现场。”较瘦的那个停下笔然后问她。 “忘记拿东西了,所以出去拿。” “那谁能证明。” “蒂乐糕点,那里的职员可以证明。”面对这样的审讯,她已经无力了,此时,没有人可以保她。 “那么之前呢,白天都在哪里。” “在家。” “谁人可以证明。” “没人。” “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证明?”那个瘦瘦的制服同志蹙眉想着。 没人证明怎么了,她犯事了吗,为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讯她呢。 审问 “没有。”难道要她说有啊,一厨房的她倒腾了大半天的萝卜青菜牛排可以给她作证明啊,可是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这样的冷幽默。 制服同志看了看她,一副探究的模样。 “那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都有根什么人接触,分别接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制服同志想了想接着问道。 中间只去了躺西点屋拿定好的蛋糕,还有就是中途给钟天佑打了个电话,再就没有人跟她联系过。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可以证明。 她只能摇头。 “警察先生,难道你们怀疑我?”她直言不讳,难道是没事听她讲故事的,不然怎么会当犯人一样的审问呢。 “这个不好说,因为在现场找到的炸弹残片上有你的指纹,而且,根据出入记录,一整天没有人接近那套房子,而炸弹却会出现。”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我,可是,我的动机是什么,做任何事情都总有个原因吧,我会闲的没事抽风炸自己的家,你们是不是当警察当久了,看到了荒唐事多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当戏剧一样发生啊。” “乔小姐别激动,只是,现在的所有证据都倾向在于你,暂时我们也没有找到其他合理的证据。”那位瘦警服先生看到激动的乔妮连忙解释道,不过,这么一个弱弱的女人怎么会是怀疑对象呢,怎么看都不像,可是职业使然的他又告诉自己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被假象所蒙蔽。 倾向于自己,怎么会呢,什么炸弹残片,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 这种离奇的事情之前都跟未商有关,可是现在呢,未商已经在监狱里了,还会有谁呢,她心下揣度到,思量着。 “那就请把证据找齐了再怀疑我。”被人这么说,心里实在是不爽。 “这个是当然,不过,目前还是需要你的配合。”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配合你们。”钟天佑还在医院里,现在什么情况都未知,而她现在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可是现在,您暂时不能离开,除非有人担保。”周妈还在医院,老李,还有他们,都在医院,来这里之前她只是告诉他们自己会很早回来的,并没有让他们跟来,没想到会惹出这样的麻烦。 “人民警察只会为难人民吗?”只是心里堵的慌,不由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这是正常的程序,希望能合作。”他耐心解释。 “程序就是来为难人的。”她可是没好气。 “这是制度,我们也没办法,希望能体谅。”他的语气好了很多。 且,谁来体谅她,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躺在病床上的他,这会儿离开一直都急着要回去,可面前的两位偏偏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都大半夜了他们不困不累么。 “那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办呢?”过了48小时没找到任何证据就要无条件放人,可是,还要那么久,她现在就想在他身边,看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就醒了呢。 电话铃响,那个胖警察接起来然后不停的点头应道,然后跟那个瘦警察讨论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 “今晚你可以回去了,不过,我们还会随时请你过来。” 有人保她?会是谁呢。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窈窕的身材,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女孩子的时候她眉头一皱。 “是你。” 惊奇 “怎么,很意外吗?”穿着粉色露背小短装,蓝色牛仔裤的路露站在她的面前一副闲适的模样。 “还好。”看到她的确有些意外,是她让自己陷入这副田地,这会儿又保释她,耍人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吗,要不要哪天也试试。 “是吗,看来你的心里还真是足够的强大。”看到乔妮路露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却又让人十分不爽的话来。 “没办法,对待某些人不得不心里强大。” “是吗,那这游戏可就好玩了。”她的脸上一直挂着那种优哉游哉的看好戏的笑容,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抱着游戏的心里,观众一样的看着。 “谁跟你玩游戏,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心情。”说着准备错过身躯走开。 “哟,你就这么对待保释你出来的人的啊,原来钟天佑喜欢这种没家教的女人。”她双腿交叉,晃悠着身子像学校里那些耍赖的小女生一般。 “路露,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不必在我眼前老晃悠,你可以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你现在这样讽刺我,你又是何苦呢。” “我是看不你不顺眼,可我就是不想走开,我就想看着你,看着你现在这种好笑的样子。”她继续笑着说着。 “你有病啊,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啊,喜欢自虐吗。”她凝眉看着这个女人,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十分的恼火,现在没时间没精力跟她说这些,她现在只想看钟天佑怎么样了,想快些回到他身边。 “哼,就算是又怎样,我乐意啊。”她扬起小脸看着她。 “好吧,你慢慢乐意,我不奉陪了。”说着准备离开。 “哎,这个时间,这里打不到车的。”她十分‘好心’的提醒着。 “这里有车,还是你家钟天佑的,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该看他的吧。” 乔妮看着外面宽阔的场地,果然没有车子来回逡巡,总不能让警车送自己去医院吧。 “怎么?你害怕?” “谁怕谁。”说着打开车门,挤上了车。 已经凌晨三四点了,乔妮只觉得浑身困乏难当,昨天准备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到现在也差不多整一天了,又困又累,只觉得无力的很,坐在车上这种无力仍旧没有缓解。 “没想到你这么弱,才几下就累成这样。”她不住的嘲讽的说道。 乔妮瞅了她两眼懒得理会,仍旧靠在椅子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车内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她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困意熊熊,似乎无法抵挡了。 。。。。。。 “啊,这是哪里,你,你这是干什么。”睡得很不稳,似乎总在挣扎,一阵阵凉风吹来,似乎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睡得不错啊,一觉醒来,突然换个地方,是不是感觉很好呢。”路露看着她说道。 “松开我。”岭山山顶,乔妮居然被牢牢的绑在一根石柱上,醒来,就是看着朦胧中渐亮的山底景色。 “干嘛松开呢,这么美丽的景色不好好欣赏岂不是可惜了。”她的笑容伴随着清晨的凉风更显得诡异。 “你,你到底想干嘛?”她挣扎着,刚才怎么就睡着了呢,居然没有一点防备。 “干嘛?”当然,是让你看一场绝妙的好戏。 游戏开始 “要看好戏自己看,别拉着我,我没兴趣。”她看着那张无邪的脸恼火的说道。 “没兴趣?是吗?难道,钟天佑的死活,你也没兴趣吗。”她一边看着她,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卷几下又放下来。 “你什么意思。”提到他的名字她的脸瞬间煞白。 “呵呵,我说市场好戏吗,怎么能让你缺席呢。”她仍旧一副玩闹的状态绞着她的头发。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把我绑在这里又是想做什么?” “站得高,看得远,而且,这里可是我精心选择的最佳观看点,到时候绝对的清晰,保证让你终身难忘。”她凑在她耳边说着,那声音邪魅之极,听的乔妮浑身不爽。 “我得罪你了,还是钟天佑得罪你了,你到底想要对我们怎么样?”这个看似可爱无邪的女孩子为什么总让她感觉浑身发凉呢。 “得罪?如果要这么说也可以,你当然没得罪我,可惜,你跟错了人,所以,我也没办法,作为我心里的那点点愧疚,所以,就请你免费来看这场好戏,绝对的精彩呢。” “你是说钟天佑?你不是他妹妹吗,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作为报复?”是因为这个吗,因为这个她想报复吗,可是,会不会太冲动了。 “妹妹?哼,谁稀罕做他的妹妹,他真当自己是回事。”她一脸不屑的模样,语气更是不屑之至。 “倒是你们几个还真把他当个宝,捧着供着。”难道之前她对钟天佑的那些亲昵姿态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此时她的眼里全是一种恨呢。 “他是我的丈夫,理所应当。” “哈哈,说的可真感人啊,你们可真是情真意切,感情至深啊。”她无不讽刺的说道。 “嗯,还有10分钟,你进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们的深厚感情,我怕,以后你连这样的心情都没了。”她听罢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说道。 “10分钟?什么意思?” “意思是,10分钟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这么简单。” “你在做什么?” “做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我可是等了盼了很久了,很刺激的,想想都兴奋。” “你。” “看见那个红十字了吗。”她说着,乔妮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这座城市是有名的不夜城,就算在最深沉的夜也会有无数的五光十色的灯光点缀着照耀着这座城市,在这里俯瞰下去,只觉得壮丽与辉煌,那种光彩,诉说着这里的繁华与鼎盛,而路露所指的那里,正是钟天佑所在的医院,因为离这里十分的近,看起来也十分的清楚。 “一会儿,那里将会有更加恢弘的景色,绝对的会惊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很有意思。”她有些神经质的说着,笑着。 恢弘?惊动每一个角落?乔妮听的只觉得心里缠了又颤,似乎,有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还有7分钟。哎呀,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做什么了?”眼前的路露似乎像个魔鬼一样,疯狂的说这一切。 “哈哈,这里,一会儿,那里将火光连天,绝对会美的妙不可言。” “你说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神经质的女人说道。 好玩吗 “一会儿就会有一副盛大而瑰丽的画面,怎么?没听懂吗?”她嘲笑的看着她,似乎对于乔妮进行着一场未知的游戏,她迷茫的前行,而路露在一旁不停的提醒,至于她能不能明白听的懂,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你是说。” “嗯?怎么?你可以极尽想象,猜猜啊。”她仍旧一副游戏的姿态对她说着。 盛大,瑰丽,还有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 乔妮前后联想着,似乎得到一个让她恐怖的答案。 可是,有一点让她想不通。 路露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想到了吗?” “海滨小筑的炸弹,是你做的。”她大胆猜测到。 “哈哈,不错,还是猜到了吗,不是很傻嘛。”这种讽刺性的赞扬让乔妮i听的十分的不爽。 “你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因为他不喜欢你就进行这样的报复。”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 “哈哈,我真不知道是笑你可爱单纯还是笑你白痴,你以为我是那么幼稚的人吗,就凭他一个钟天佑又怎样,别人稀罕,不代表我稀罕。” “那是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是啊,他哪点得罪我了呢,让我那么恨他呢,都想要他的命呢,害的你都要成寡妇了呢,你们结婚没几天吧,想想,还真是可怜啊。”路露俯身看着她,然后一副悲悯的样子。 “你,你个疯子。” “哈哈,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可是,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个疯子怎么成疯子呢。”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这样。”警察先生说若不是钟天佑回了趟车库,那么,以炸弹计算的时间来看,他早就被炸的粉碎了。 “恩怨,是啊,我们之间可有大恩怨呢,还跟你有关系呢,不过,我不恨你,只恨他。”这语气,似乎给了乔妮莫大的荣耀一般。 “跟我有关,还跟你有关?” “没错,你可以在好好想想呢。”似乎游戏中她又在提醒着她,可就是不直接告诉她,吊着她的胃口。 她曾经在步行街问过她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姓路,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再往下想,现在看来,似乎不想都不行了。 “路炳文跟你什么关系。”8年前,那个宁愿钱买她初夜的那个中年男人。 “哟,你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失忆的都给扔到哪个旮旯胡同里了呢。”她继续讽刺的说道,似乎乔妮能想到的,她通通都想到了。 “你。”难道真是跟她有着关系,且非常不一般的。 “路炳文,他,是我的父亲。”说完这句,乔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悬空了,没有任何的支持一般,那种无助感猛烈袭来。 路炳文,钟天佑,路露,8年前,未商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也曾说过。 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过往,到现在路露的疯狂。 这一切的一切,串联加并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妮看着路露,只觉得浑身发凉,凉的似乎一切都凝结掉了一样。 游戏进行中 “他是你父亲。”这个一直悬着的她不敢去想的答案,在最终确定的时候仍旧让她感觉到难以接受。 “没错,他是我的父亲,很意外吗,我以为你一早就想到了。”她嘲笑的看着她说。 “还是,你习惯了当鸵鸟,把脸埋在沙子里当做没发生过呢,我可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你强大无比的自我安慰的心里啊。”她总是能看出她的一些想法,然后红果果的对其刺中说道。 “天下姓路的多的是,难道只有你一家姓路吗,你家独霸了不成,还有你既然认了钟天佑为哥哥,他又真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又何故这样对她,你的良心上过得去吗。”乔妮反讽道。 “良心?良心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认识钟天佑就很有良心吗。”那种嘲笑的表情越加的浓烈,越加的在乔妮眼前放大。 “至少他没有亏待你。” “哈哈哈,真是好笑,这可是我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清晨的山顶,那种笑声越发的带着一种凄凉的味道。 “他没亏待我,哈哈哈,他待我可真是好啊,至少没有赶尽杀绝,至少没有把我这个残留的余孽一并给灭掉,我是不是真的该好好的谢谢他,拿他当菩萨一样每天三炷香的供着呢。”说着说着眼里的怒更盛。 赶尽杀绝?余孽?灭掉? 怎么听得像武侠小说里,江湖恩怨,大势力家族之间的纠纷,导致什么血洗,灭门之类的,可这不是武侠世界,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 “怎么?你也怕了?哈哈,我当年可跟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呢,我也不敢相信啊,那是我最爱慕最敬佩的钟天佑,我当初是多么的喜欢他,曾经想过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会跟他一辈子,紧紧的跟随着,就算父亲不同意,我宁愿跟他私奔没吃没喝都可以。”乔妮越听越冷。 “可是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呢,他居然对我父亲痛下狠手,一点余地都不留。你说,他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做得这么绝呢。”她看着她,眼神直直逼视。 “那么,你父亲他就没做过昧良心的事吗,钟天佑不会随随便便那么做的,绝对有原因。”具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天之后路炳文似乎在当时的那座城市突然的消失了,就像由纪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又爆出他去世的消息,当时那则新闻在她离开那座城市的夜晚开始,引爆,然后流传的沸沸扬扬。 那时的她还沉浸在突然而至的巨大悲伤里,哪里会去关注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过尔尔,随风散去。 没想到,当年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到现在,她都不是太明白,而路露也没有跟她讲清楚,但是,她知道,路炳文的消失和去世,跟钟天佑脱不了干系。 “10,9,8,7,6,就要开始了,一会儿就会很美很美的了。”路露看着手表,慢慢的数到。 “你,不要。”她朝着山下那间顶峰标注着红十字的医院看去,在某个病房里,他还在那里躺着,昨晚的那惊骇的爆炸后的现场那种雄烟滚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已经让她揪心不已了,她不想再经历了。 “哼,由不得你了。3,2,1。”她看着表,掐着爆炸时间说道。 螳螂捕蝉 就要爆炸了,就要没了,消失了。 一瞬间,乔妮之觉得万念俱灰。 他没了,那么,一会儿她也会从这里跳下去,跟随他一起好了。 前尘往事管他如何的惨烈,都跟她无关了。 她唯独挂念的只有他一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吸着一口这山顶的凉风,闭上了眼睛,似乎等待着命运的最后的审判。 好吧,要么,死在一起,到时路上也有个陪伴。 “怎么回事。”可是等了很久却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异样,然后就听到路露在那里纳闷的说着。 乔妮睁开眼,却看见那红十字依然闪着耀眼的光,在这破晓的清晨显得更加的刺眼却这也让她十分的兴奋,没有事,山下安静的没有任何事发生。 没事,太好了,她的的脸上露出一丝劫后重生般的欣慰的笑来。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怎么会。”路露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静静的一切,有些张皇的叫着。 之前不是做的都很好吗,怎么这会儿却不行了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会制造炸弹,不代表别人不会拆炸弹。”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她们的身旁传来,乔妮和路露齐齐向那头望去,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贵妇人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窈窕的身形,卓绝的姿态,一颦一笑尽显丰姿。 “你,你是谁。”显然,她并不认识玉夫人,玉夫人一向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她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但是看着她却面露狰狞,再无方才那般的镇定和嚣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让你做坏事。”她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既然你不认识我,我的事管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来管。”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能做,我为什么就不能,不然,一个人玩游戏,岂不孤独。”贵妇人姿态优雅,就连每句话说的都自有一番气质,就算这么一句略带顽皮的话在她说来仍旧有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那身姿越走越近,而乔妮至始至终也看着她,却看不出个头绪来。 对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可能的,我藏得很隐蔽,不可能被发现。”此时,她仍旧自负的说道。 “地下室而已,那里只是鲜少有人去,又么有监控装置,的确是个藏匿炸药的好地方,可是,鲜少有人去不代表没人去,没有监控装置,不代表没人看见。”玉夫人气定神闲的一样样的解释着。 “可惜了你精心配置的炸药,为了这个,你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建筑学,愣是学了化学,没想到苦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你,居然都知道。”她惊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个气质非凡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会查她,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连钟天佑都瞒的很好,没想到,她会知道。 路露在美国的这些年,念的都是建筑,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她其实修的是双学位,还有化学,直到硕士毕业才从那里回来。 “你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做,不代表别人看不到。”她一点点的拨开她自以为包装的很好的外衣。 直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的事情。”恼羞成怒的路露指着玉夫人说道,自己的完美计划被破坏不说,还有多年来精心隐藏的一切,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被人点出破功。 “你要是不做什么,跟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玉夫人慢慢走上前来,眼里并没有任何锋芒,可是依旧显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人在做,天在看。”她看着她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说的可真好,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就没人敢作恶了,就算真的作恶,也就立马会遭到报应了。”她反问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有没有惩罚不是你我能论断的,我知道,你的惩罚,是跑不了的。”她悠然的说着。 “你以为,我那么容易被你们制住吗。”她早都不是那个只会跟在钟天佑身后总是有着一脸崇拜眼神的小姑娘了,8年,足以把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子磨练成一个心硬如铁的女人,这跨度这变化,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不好说,可能你没看见,我的车里还坐着廖警官,需不需要他下车跟你打个招呼。”她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是一件信手拈来的事情,却不想,这从前到后她居然安排的都十分的周详。 “呵呵,果然前后安排的仔细,真是没想到,他除了那些傻乎乎的保镖,还有这么替他考虑周全的人,哼,真是难得,不过也是,一丘之貉,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有落败的不甘的语气,却依然支撑着去讽刺她看不惯的事实。 “一丘之貉?呵,看来你真是把你父亲路炳文当什么仁义儒商了。”玉夫人也略带讽刺的说着。 “总比钟天佑好,至少,不会像他那么卑鄙。”她磨着牙恨恨的说道。 “卑鄙?我想,如果你见识到路炳文的卑鄙,你就不会把这个词随便安在任何人的身上了吧。” “你胡说。”听到玉夫人那么说,路露恼羞成怒的指着她,小脸也涨的通红。 “我胡说,是啊,那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就算做过再怎么不对的事情都是跟你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的,再说,他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疼你,你自然也护着他,可以理解。”玉夫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说道。 “哼,你跟他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包庇他,随你怎么说都有理。” “信口胡说?是吗,如果看到这些你还会说是信口胡说吗。”她从那件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类似于信纸之类的东西,然后递给路露。 “看看吧,这都是,你所敬重的父亲当年做的暗地交易。” 天已经微凉,晨光慢慢浮现,路露打开随身的手电筒,然后看着递来的那叠纸,只看着那纸张在她手里握着越来越震颤。 “不可能,这是你伪造的,这种东西,随便弄弄就会有的。”看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玉夫人说道。 “伪造?你不会连你父亲的笔记都不认得了吧,伪造的这么逼真,估计,也很难啊。”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的神色越来越慌张,那份嚣张也越来越消散。 真相??? “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告诉你,当年的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天意,而不是人为。” “你不是想告诉我,我怪错了人,报错了仇,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徒劳。”她的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没错,就是这样。”玉夫人却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个再简单再平凡普通不过的故事罢了。 “哼,话都是你说的,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她转而一想说道。 “你没仔细看吗,后面有他的身体检测报告,之前他就不注意身体保养,所以,突然猝死,也很正常。” “不可能,他之前都好好的,就算发作,也很快都好的,而且,他一直都正常服药。” “是药三分毒,你学化学,应该多少也知道些,再加上他根本不知道节制,有些事情哪里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 “你这么说,就是想帮钟天佑洗脱所有的责任吗,哼,当年他通过广益公司制造社会舆论让路氏股票大跌,他又挪用路氏的资金低价收购转入其他产业名下,正好路炳文又传出失踪的消息,他又私下勾结董事会董事,一点点收购路氏的股份,直到彻底弄垮路氏,才有了今天的lo,难道,这些,你想帮他通通抹掉吗。”她试图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被眼前这个女人的话所迷惑。 可是,她心里何尝不难过。 钟天佑。 那是她多么崇拜的人啊,那时,还做着小公主的梦,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父亲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莫名其妙的去世,虽然父亲这些年忙于生意鲜少照顾她,可是她是独生女,一直对她十分的宠爱。 她要东,路炳文恨不得把东南西北统统给她,她要星星,恨不得把月亮太阳一并摘下,对她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她是娇小姐,可也知道父亲对她的疼爱,所以那一阵她变得十分忧郁,连钟天佑的劝慰和安抚都顾不上了。 可是他一直说,父亲因为心脏病突发逝去,而公司之所以出现状况其实是沉疴已久,早就该发作,只不过是延后罢了,一切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妥当,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悉心的掩藏。 然后就送她出国上学,她不愿意,可是,他给她安排了一个极好的理由,学好了,可以回来帮到他,他需要她的帮助。 别说帮他,拿她的命给他,哪怕他给她喝毒药,她都愿意,都会二话不说。 从小到大只会别人服从她的她,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完全的去服从去奉献的男人。 所以,她听他的话,愿意去大洋彼岸的那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国家,只要在那里学有成,回来就可以很好的跟他一起了。 他不就是从一个小工受到父亲的器重,然后慢慢的爬上来,迅速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吗,所以,她佩服他,有这样的魄力,毅力,能力,她也要像他那样优秀的让人仰视着。 那时,她就是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他。 虽然,她是大小姐,他不过是个父亲的助理,可是那种气质,让她难以拒绝。 学成归来,然后他们就结婚,然后永远的在一起,又开始,她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异国不适应的生活中慢慢熬过来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破灭掉了,幻灭的让一切变得破碎不堪。 某天,一个叫未商的男子在她从教室返回的路途中截住她。她以为不过是一个疯狂的追求者,却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吞的男人却带给她足以炸的她粉身碎骨的消息。 背后 “你是路炳文的女儿,他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你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这商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比皆是,怎么,很奇怪吗。” “可是,他是我父亲一手栽培出来的,他那么的器重他,可是他,不仅不知道感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他。” “所以,你想都不想的回来报复他。” “没错。”那个叫未商的男人,把所有的资料给她看过后,当时她就惊的傻在了那里,怎么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确凿,由不得她不信。 而接下来的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她都在消化这个问题。 她各方面搜索信息,最终得到的一切只有让她失望,深深的失望。 她一直追随且仰慕的人把自己最亲爱的父亲扳倒且借此上位了。 他的父亲且在这次事故中莫名其妙的死去,而自己被钟天佑弄到海外,孑然一身,彻底被孤立。 原来,他所谓的让自己深造,不过是种变相‘发配’,又或者是想借此隐瞒自己事情的背后真相。 果然是安排周详,考虑得当啊。 她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凉。 像是做了一个极其瑰丽的美梦,生生的被人给一手碾碎,还是最爱的那个人。 那是何其的残忍。 生是在柔弱的地方挨了最致命的一刀,让人如何忍受。 何况,她从小到大,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为了他,她已经把自己做的足够的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即使如此,她都甘之如饴,可是,他,却仍旧这般活生生血淋淋的碾碎了她的一切。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自然是有人告诉,就像你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他的所作自然有人看不下去,有人告诉我,也实属正常。”她义正言辞说着,似乎像审判者某种罪恶一般。 “自然有人?那人是谁呢?” “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极力的隐瞒着,那个叫未商的男子。 “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只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那个让你知道这一切的人他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告诉你,你之前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这么好心呢。”她绕过提问,再次提出疑问。 “那是因为钟天佑做的事情人神共愤,所以有人告诉我,不足为奇。” “那我知道路炳文的事情,看来,他可真是罪恶的人神共愤呢。” “你,不许那么说我父亲。”她开始恼怒,纵使看到了父亲那些黑色的罪恶交易,可她仍旧不会轻易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 “我不说他难道就代表他么有做过那些事情吗。” “说来说去,你都是觉得钟天佑过于亏欠你的父亲,而你的父亲,离奇的失踪和去世都是他一手导致的,所以你恨他,要报复。” “没错。”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告诉你的人,他又安得什么居心吗。你真当,这世上多的是仁义之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你当人都跟某些人一样道貌岸然,恩将仇报吗。” 指使 “看来真是仇恨让人蒙蔽双眼蒙蔽心智啊。”玉夫人无不感叹的说道。 “该不会,那个告诉你这一切的人叫未商吧。” “你,你怎么知道。”她有些不可置信。 “呵,果然是他,他可真是无孔不入。”玉夫人叹了叹气说道, “你可知,那个未商,已经因为多起杀人罪入狱,你认为,他的话,可信?” “杀人,入狱?”她有着震惊的看着玉夫人然后说道,看来她对他并不了解。 “怎么,他没跟你说这些吗,还是觉得不敢跟你说呢,不过也是,要是他跟你说这些,怎么好博得你的信任呢。”玉夫人讽刺的说道。 “不可能,前几天,我才刚刚见到他,他怎么可能杀人。”她小声嘟囔着,可是对于乔妮却足以听的清清楚楚,虽然间歇性的耳聋还会发作,但是正常情况下她的听力依旧比正常人要好很多。 什么,前几天,他不是在t市吗,怎么会见到他。 难道,他又跑出来了。 那么,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原本略有些平静的心又开始突突的猛跳着。 “你见过未商,你在哪里见到的。”被绑在那里的乔妮中断了两人的谈话,有些激动的说着。 “我没看见他。”转瞬,她就矢口否认。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觉得,这样的人说的话可信吗。”未商,为了打击钟天佑,居然连路露都利用,真是够狠。 “反正你们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就算再黑的人在你们一说都被洗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哼,反正我也没了父亲,家也早就没了,无依无靠,就算我怎么努力也搬不过你们。” “现在你已经钻进死胡同了,我们怎么说你都认为是错的,而那些有目的的人的随便一句挑唆你却听的认认真真当做了真的一样,难道,这些年你在国外就学了这些。” “警官,要不要跟这位小朋友好好讲讲呢,不然,她不信啊。”与夫人有些无奈,面对这样固执的一个女子,她觉得这样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路小姐,我姓廖,你可以称呼我廖警官,我的手里有着当年路炳文做的所有黑色交易的证据,如果你想了解你父亲更深一些,我可以拿给你。”黑色宾利里走出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却也带着一种职业的威严气质的男人,每一步都有一种让人仰视的庄严感。 “别过来。”她似乎厌倦了他们这种让残忍的剥脱方式,证明她的所作都是错误,她的想法看法,所作通通都是错的。 “路小姐,你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拒绝听到事情的真相吗。”一直只有两个女人进行的谈话,突然有一个沉稳而成熟的男人声音插进似乎有些怪异。 “我不管,是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编造的,我不信。”她对着他们吼着,十分不承认刚才所说的所有一切。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信,看来,真不是一般的执迷不悟。那只有让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此,似乎,才会乖乖听话。”对待这样不合作的人,似乎见多了,她也不过是众多之中的一个罢了。 “跟你们走?哼,做梦。”晨光微露,洒在山顶,映着女子决然的神情。 突然,只见,一个身影,纵身从山顶跳下。 回到身边 “廖警官,算了,那孩子只是一时冲动,这次就放过她好了。”那个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想上前去追却被玉夫人拦下。 “你还这么帮她说话,她备好的炸药的分量可以把整家医院都夷为平地。” “有未商那样的人挑唆,就算是个再好的孩子都会变得疯狂,这件事她也是个受害者,希望她能当个教训,好好记下。”她说的在情在理,那位警官也不好说什么,停住了要追赶的步伐。 “啊,孩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玉夫人这才上前去松开绑在乔妮身上的绳子,然后一脸慈爱的说着。 “我没事,谢谢。”绳子松开,全身也舒服多了,可是心里还是记挂着钟天佑。 “玉夫人,天佑呐,他现在怎么样。”虽然没有爆炸,可是当时的一切都被路露所控制,她有么有拿他怎么样。 “没事,我已经叫人给我转了地方,很安全的。”她十分安慰的说着她,她考虑的一切她早就妥当的处理好了,根本不需要担心的。 “是吗,太好了,你能现在带我去吗。”她想立刻看到他,然后一刻不分离的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平平安安的醒来,什么乱七八糟的11年前8年前的那些事情,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就算跟她有关系,她也不想理会了,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影响她和他的未来呢。 “好的,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玉夫人看到她这么焦急的表情也不好再劝慰什么了,她知道 。。。。。。 碧海山庄。 是一地处偏僻的高档疗养院,里面配备着最齐全最先进的国际领先技术的各项设备,只有一些有地位和身份的人才会在这里疗养以做避世只用,所以虽然这里偏僻,价格也昂贵,但是在这里养病休闲的显贵之人依然络绎不绝 特护病房里,钟天佑依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而身旁就是滴点滴的架子,透明的液体顺着透明的塑胶管一点点的慢慢滴下,然后掩在白色的被单之下,而钟天佑的脸也如同那被单一样苍白无色。 而身旁的各类仪器依旧显示着各种数据还有线性指数。 医生说,他的情况只能算是平稳,脱离了危险,但是不代表能立刻醒来。 还好,还是平稳,至少没有险情,至少还有希望。 她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守在他的身边,不再离开,让他不那么孤单的躺在这里,还有她,还有他们的宝宝一起陪着呢,一家人呢。 一家人就是不离不弃,有什么都要守在一起的。 。。。。。。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每天都有大量的药物注射还有仪器的同步物理治疗恢复,钟天佑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好转,可是,依旧不见醒,只见仪器的屏幕上的数据朝正常化趋向,可是仍旧没有醒的迹象,乔妮就在他身边守着盼着。 因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所以不需要像之前那般穿着消毒衣,每天都要进行隔离等一系列麻烦琐碎的步骤,且医院方面也个他在这病房里安置了床位,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他 守候 “你感觉到了吗,宝宝又在踢我了,小家伙一点都不老实,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乔妮一边抚着肚子一边握着手说道。 “你看,你再不醒来,宝宝也生气了,以后赌气不叫你爸爸了。”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可是,医生们检查后一致认为没有大碍了,可是就是没有醒,每天躺在床上,依旧靠着各种营养液维持着,这样漫长的等待过的十分的慢,时间似乎是在沙漏里慢慢的流着一般。 “‘达西小姐也像她哥哥一样漂亮吗’‘当然,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得小姐’。” “‘星期六的早晨在鲍登家,大家都是九点以后才起床’。。。。。。。” “‘我是为了学习,福尔摩斯’,‘学无止境,华生’” 。。。。。。 病房里堆满了各类的书,乔妮每天在做完必要的检查后和帮他擦身按摩之后都会端着凳子在一旁给他念上好一阵子,似乎这样是她跟他特有的交流方式,希望他能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讲的故事,就算昏迷着也不要太过于乏味。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妮的肚子越来越大,犯困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念着念着居然就睡着了,好多次都是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发现才叫醒的,也不能再给他擦身了,只能靠助理帮忙了。 “看,宝宝都要出生了,你还不快点醒来吗,到时候要是他不认识你,我可么办法帮你啊。”她握着他的手略带嗔怪的说道。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醒,而离孩子出生越来越近了,她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更觉得无助。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想怎样怎样,那是无所畏惧,可是,现在她已经为人妻即将为人母了,考虑的多要照顾的多,自然也依赖的多,她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醒来,然后一起等待着孩子的出世,可是现在,她只有担忧。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照顾我,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守信用,你难道就是这么对你的属下员工的,你这个不讲信用的人。”再过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可是他却仍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好啊,你再这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听,都不信了,我倒数了,1,2,3,再不醒来,我不理你了。”边咬着他的手指,边流着泪,此时,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很多事情她都不能帮他做了,这时,她更希望他能醒来陪她,那种孤寂感越来越浓烈,虽然玉夫人时不时的会过来看看,可是,仍旧取代不了这种至亲的感。 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样,在她做饭的时候从身后环着她,可以在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用眼神封杀,食不言寝不语,结果到后面,饭桌到成了他们经常聊天的场地,还有在吃饭后会在楼上的小影院一起看甜蜜蜜,看拯救大兵,看许许多多的怀旧电影,还有在天台上看星星,数星星,还可以陪着她一起去海岛旅游,吹风,踏浪,一起照相,对了,除了那次结婚照,他们仍旧没有别的合影,要是他好好的,一定拉着他狠狠的去照相,然后贴得满屋子都是,天天腻味死他。 “快点醒来吧,我一个人过得好辛苦,天佑,我想你跟我说话啊,你就算说我是个话痨,我也开心啊。”快点醒来吧,她吻着他苍白的手心里祈祷着。 每天,都这样的祈祷着。 等待 “预产期就在大后天,为了你的身体情况还是到妇产科的特护病房吧,到时候处理起来也方便。”检查完妇产科的主任对她说道。 “好多孕妇不都是要生了才被送到医院来的吗,她们不也好好的,再说,我这样已经很方便了。”她不想离开,就算只有短短的两三天,现在守在他身边已经成了习惯,哪怕离开一时半会儿都不适应。 “你说的不是没有,不过,现在一般在各种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会在预产期之前住在医院里,这样方便照顾,再说,你的胎位有些不正,就怕到时候你会很辛苦。”妇产科主任是个中年却技术十分精湛的女人,乔妮的情况她也知道一些,所以看到她现在模样也有些心疼的关系着。 “没关系的,到时候一有情况我会立马过来,不会有问题的,反正离得不是很远。”还有周妈帮忙看着呢,不会有问题。 “那好吧,一有什么不舒服记得马上过来,不过,还是要特别小心,你现在这个样子行动不便很容易伤着。”看着她顶圆顶圆的大肚子无不担心的说道。 “嗯嗯,我会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会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的孩子们,他们都要好好的然后等着他醒来呢,她比主任也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就是无法放下他一个人在那里,无论如何也要陪着。 “那好吧,一有情况就过来,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主任扶了扶眼镜说道,一副家长的姿态。 “好哒,谢谢。”说着,扶着腰,带着沉重的身子离开了妇产科主任办公室。 。。。。。。 “大夫说宝宝就要出生了,很快,就能跟我们见面了,可是,我突然想起来,居然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改叫什么好呢,看,你总不能让我们的宝宝连个好名字都没有吧,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回来,她依旧靠在他床头的椅子上,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肚子里孩子的微动,希望他感知到,能快些醒来,可是,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床上的男子,脸瘦削苍白,看起来一副病态之相,可是眉宇间的那种英俊帅气却仍旧惑人心魄。 “不负责任的钟天佑,你再不醒来,以后我对所有人都说你不负责人,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不介意被别人说成祥林嫂,只要你还不醒,我每天就念叨,直到所有人的耳朵都长老茧为止。”她看着他就那么一直握着手,在他身旁念叨着,不是不是的撇着嘴,一副委屈相。 覆在小腹上的手依旧的温温的不适很热,床上的那个人也依旧的静静的躺着,么有任何的反应。 哎,天佑,你到底要何时才能醒来,知不知道,这样支撑的好辛苦好辛苦,你再不醒来,我都怕自己把你的声音都忘记了。 算了,还是读书吧,她依旧像平时那般,拿起一本书然后翻开,默默的在他身旁念着。 。。。。。。 夜里,乔妮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痛,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生拉硬拽的向下坠死死的扯着疼。 “天,天佑。”睡在钟天佑身旁上的她,第一时间还是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醒呢,只能自己去按呼救铃。 可是,还没等护士和陪护人员赶来,她就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 生产 “咝。”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也觉得一阵阵的重痛,她靠着床,挣扎的爬起,去按呼救铃。 屋内一片黑,她忘记今天留灯了,许是太累了,竟然忘掉了。 每天她都会留一盏小灯的,怕他突然醒来,一时看不见不适应,虽然,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醒来,可是她依旧坚持着,可是昨晚,似乎身体累的不行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挨床就睡着了,没想到刚醒来没看清也没注意居然摔了下来。 “哎呀,怎么会这样。”闻声而来的护士打开门口的灯然后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叫道。 “我,我肚子好疼。”她一只手抓住床边,一直努力的支撑身体向上。 “呀,羊水破了,我这就去叫医生。”年轻的女护士看到这一幕也有些着急,立马对她吩咐着,然后转身找医生帮忙。 。。。。。。 “乔小姐,尽量放松些,太过紧张不利于孩子顺利出来,大口的呼吸,深呼吸。”产房里,主治医生在她身旁安慰道,从刚才一路的情况来看,产妇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的眉头一直都紧紧的皱着,双手也攥的紧紧的,没有一点该放松的样子,虽然很多产妇第一次也很紧张,可是,她的紧张,害怕中似乎还夹杂着许多的情绪,所以她在一旁努力的做着疏导工作。 “我,我不紧张,不紧张。”她听着大夫的话然后大口的呼吸着,似乎来缓解者自己的紧张情绪,可是发现仍旧是徒劳,她只觉得害怕,害怕自己的身边没有他,也担心他,离开她这一会儿他会不会孤单。 “不紧张就好,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主要还是要看你的配合。”主治医生态度温和的说道。 “我会的。”她点点头,无影灯下,映着的是她满是虚汗的脸,虽然她极力的让自己平静,可是心里仍旧的不住的担心和翻滚。 若是,此时,他能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该有多好啊,可以看到他们的共同的孩子的出生,就算再累再疼,她也愿意,那也是幸福的,甜蜜的。 可是现在,她躺在这里,只有满满的担忧和不停袭来的那种下坠和牵扯的疼痛,惹得她不由的烦躁和苦恼。 “再使劲,大口的呼吸。”宫口未完全开,可是羊水已经破了很久了,若是再不出来,孩子有面临窒息的危险。 她已经很努力的使劲了,可是,似乎那个孩子就是死活不出来,她也没办法,再这么呼吸下去,她真快觉得大脑缺氧了。 那种全身的疼痛让她疼的抓狂,恨不得这一秒让自己晕过去算了。 天佑,天佑,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宝宝健康的出来啊,她拼命的祈祷着,恨不得用尽全力,在这么下去她真的吃不消了,这阵子,虽然听从医生的话也有做活动,可是,一心想着要照顾他,所以活动的时间并不长,所以现在生产也就异常的辛苦。 “加油,快了。”主治大夫在一旁说着。 似乎,她祈祷的 那些被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下一刻,只听到产房里一个响亮的婴孩的啼哭声。 宝宝 “很好,母子平安,只要在床上静养几天就没问题了。”妇产科主任对着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乔妮说着。 “好哒,谢谢。”数小时前还在产房里拼命挣扎的乔妮,此时虽然仍旧一副羸弱的模样,可是那种解脱后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不过,要多久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到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在他身边照顾他啊,她征求着主任的许可问道。 “你刚生产完就惦记着过去,可要不得的,还是安心的在这里好好养着,等着稳定了之后再说,不然,乱动到时候伤口裂了又麻烦了。”主任听罢她的问话后严厉的说道,虽然知道她的情况,可也不能这样拖着个身子去折磨自己啊。乔妮产前就一直处于轻度抑郁状态,这本就不利于生产,也不利于恢复,若是这会儿她又心急火燎的赶过去,要真是烙下什么病根,该怎么好,她真不知道作为一个大夫该怎么来教导她略有些不听话的病人。 “嗯,我会的。”她听话的答道。 “宝宝来了。”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抱着一个蓝色的厚厚的布包裹的小宝宝进了来,然后一脸灿然兴奋的说道。 “宝宝。”刚才抱着刚出生的小宝宝去清洗处理了,现在抱回来可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可爱的小家伙,乔妮看着那个孩子不由得激动起来,那是她的孩子,亦是他的。 “可爱的小宝睡妈妈身边。”小护士一边放着小宝宝有些不舍得说道。 刚出生的小家伙,皮肤似乎还皱皱的,尤其是那张小脸,好像五官都缩做了一团,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脆弱的只想让人捧在手心里一直呵护着。 乔妮伸手去触摸那张小脸,软软的,嫩嫩的,可爱的紧啊,心里也疼的紧,他们的孩子终于平安的降生,此时平安的在她的身旁,若是他能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 可惜,他仍旧躺在相隔百米处的那间特护病房里,看不见。 。。。。。。。 “天佑,你看,这是我们的宝宝,是个男孩呢,可惜,还没有名字,我也想不到好的,你能不能快点醒来,给我们的宝宝取个名字啊。”病床上,一张绝美的脸旁是一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的可爱的小小脸,虽然还小看不出太详尽的容貌来,可依旧可以辨别五官之间仍旧有着相似之处,而小家伙时不时的发出喃喃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来,似乎听起来很雀跃,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那种属于婴儿的呢喃声只想让人用尽力气去宠爱。 可是那个俊美如斯的男子依旧闭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沉睡中的睡美人,对外界不闻不问,只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 难道,你连宝宝都不要看一眼吗,难道你就这么忍心,一个人在这里睡大觉,对我们母子俩理都不理吗。 睡觉就那么好玩吗,难道,你就沉湎于其中了吗。 她扶着他的脸,然后慢慢说道。 旁边的小家伙依旧伊呀呀呀的叫嚷着什么,不时的小胳膊小腿也不老实的抓着踢腾着,可是在他旁边的爸爸,仍旧不理他。 哎,到底何时才能醒来呢。 她皱着眉看了看钟天佑。 医生说,醒不醒的来,只能看运气,或者说,只有等待奇迹的发生。 难过 宝宝很听话,总是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有时候拿着小东西玩自己的,时不时的发出过咯咯的笑声,好像很习惯也喜欢这样的自娱自乐,要是乔妮抱着她捏他的小鼻子,他还会轻轻的皱着眉头老大不乐意的模样,开始她还担心住在同一间屋子会不会打扰到他,后来发现,宝宝懂事的让她都诧异,除非饿的太厉害了才会哭两鼻子,其他情况都非常的老实,不制造多余的噪音。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的性子,乔妮无奈的叹叹气。 若是他一直这么躺着不醒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教这个孩子。 虽然,玉夫人会时不时的过来一起来照料,可是,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总不能老麻烦别人,毕竟她也有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一再的鼓励自己说,他会醒的,很快的就会醒的,然后一直陪着她,看着宝宝的成长,可是,现在,她越来越没底了,不知道医生所说的那个奇迹,到底何时会发生,又或者说,会不会发生。 这种不安随着日子的推移,逐渐的放大。 。。。。。。 “宝宝现在可以爬了,虽然很慢,不过,他很努力呢,现在每天都跟个小土匪一样,四处乱动,有时候几个人都拿他没辙,小家伙小胳膊小腿也很有劲呢,经常拽着我的手指,好像要跟我比力气呢,看看,他所有的人都快比过了,就是没跟你这个爸爸比过。他好像一直都想跟你比呢。”小家伙又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把爸爸的身体当作了一道道的山峦克服着呢,还时不时的喃喃几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笑着。 “啊,啊。”似乎跟钟天佑一样,总是有着使不完的劲,对于这样的爬行运动十分的着迷。 乔妮现在每天除了照顾这个大的,又要照顾小的,虽然还有周妈的帮忙,可依旧还是有些辛苦,尤其小家伙实在是太精力旺盛了,可以就那么玩一整天也不累,弄得乔妮总怕他掉下床或者爬到她找不到的地方,所以要一直这么看着。 。。。。。。 “哇哇。”是夜,万籁俱静,已经沉睡的乔妮被一阵哭闹声吵醒,鉴于上次的事情,屋里安了地灯,方便晚上摸索路线,宝宝晚上鲜少会闹,可是这会儿却哭的极其惨烈。 她无奈,她只得开灯,去看孩子怎么了。 小家伙闭着眼睛,小脸憋得红彤彤的,攥紧拳头,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眼泪哗哗的从两旁流着。 乔妮见状觉得十分不妙,用手试探,额头居然出奇的烫。 天呐,怎么会这样,宝宝在发烧。 没多想,她伸手揽起宝宝抱着就朝护理站跑去。 。。。。。。 “急性白血病。”抽血化验了好一阵子,值班医生诊断道。 急性白血病? 孩子好好的怎么会得这个病呢,乔妮搂紧了怀里的孩子,只觉得五雷轰顶般压的喘不过起来。 “具体病因有多方面的,目前没有一项专业的说法,不过,本身孩子还小,各方面机能还未完善,受到一些刺激不能像成人一样自我调节恢复能力那么好。”医生专业的解释道。 是不是自己疏于照顾他,才导致的呢 这一瞬她有着难以推脱的自责。 看着怀里因为难过而不停哭得宝宝,她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这样的病例我们也接触过很多,及时治疗依旧预后良好。”看到她颓然的表情医生在一旁劝慰道。 她动了动嘴唇,中就不知道说什么。 “哇。”宝宝的血管很细,很不好找,所以戳了好几针都没有找准,还有些地方漏针,结果嫩嫩的小手起了大大的包,不得已只能在脑门上打。 看着身上一个个的针眼,难过的乔妮咬着唇掉泪。 强撑 “哇哇。”小家伙因为疼痛不停的哭着,小小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连动的带动的身上的那些各色的管子,隔着偌大的玻璃,看起来十分的惊心,也十分的让人心疼。 “宝宝乖,不哭不哭。”虽然知道孩子听不见也听不懂,可是她除了这么做什么都做不了,她一边说着眼泪也一边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这么小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就得了这样的病,现在又受着这样的罪,若是可以,她愿意替她来忍受。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呢。 他的爸爸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为什么这世上仅留的她的亲人现在都是陷入如此脆弱的境地。 这是熬了多久盼了多久努力了多久难道得到的就是这个吗。 不甘啊,实在是不甘啊。 “天佑,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宝宝病了,很严重的病,我该怎么办。”她无力的趴着玻璃,捶着,像要挣脱眼前这幅局面一样想要挣脱开一切,却又无法挣脱,只能被牵绊。 你为什么不快点醒来,宝宝现在好难过,可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快点醒来啊。 满天满地的无助席卷而来将她包围,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只是,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无所依,无所靠。 这一整夜乔妮都在病房外守着,宝宝开始也因为难过而哭闹的不停,经过大夫们的及时抢救用了大量的药物压制后,终于渐渐缓解直至安静睡去,可是小脸一直都紧绷着保持着打针时的痛苦模样,小手也紧攥着,那样子看起来睡的并不是很舒服,手背上还有着因为没找准血管而扎的针眼覆上的胶布,而头上亦是扎的各种针眼,白嫩的皮肤这样的折腾,大块大块的淤青看起来乔妮只觉得心都揪的疼。 。。。。。。 “孩子幸亏送的及时,而且及时的处理,再用一段时间的药就会恢复。”几天的煎熬,人都快要熬疯了,医生才给了一点阳光的结论。 “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因为一直要用药消灭白细胞,所以导致之后的免疫系统的一些损伤,这个,我想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免疫系统损伤?”好不容易有点看到阳光似乎立马又被乌云遮蔽。 “是的,没有办法,为了压制白细胞只能打量用药,这些药物对人体的免疫系统都有损伤,所以,以后孩子要多加注意,少让他接受刺激,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免疫系统逐步完善,身体会逐步恢复正常。”医生仍旧从专业角度阐述着。 “以后?那是什么时候,那么这之前,孩子会不会很辛苦?”孩子至今都没有爸爸的关爱,已经缺失了一些,难道还要因为这个再缺失一部分吗,那么,对于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这个不好说,这要看之后的他的身体素质,还有之后各方面的综合因素,但是短时期内他的免疫力都会比较低,所以要十分的注意。”医生中规中矩的分析的话让她感觉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 心累 “再说,婴幼儿时期本身各方面就比较脆弱,所以之后的照顾会更加的辛苦,所以,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乔妮的脑子里仍旧萦绕着医生说的那些话。 从今天起,她要更加的辛苦了,可是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宝宝能健健康康的,能跟其他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她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她就是怕,就算她再努力, 孩子仍旧受伤,吃苦,她却素手无策。 她攥紧了拳头,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为了下一场,新的一轮战斗而准备。 宝宝仍旧在抢救室里接受着各种方式的治疗着,她仍然是只能隔着玻璃窗看他。 似乎最近她总是泡在泪水里,面对孩子这般,作为一个母亲,心软的随他一个叫声,一个哭声都能弄得她心里抽的难过。 现在,她每天两头都要兼顾,虽然有专人照顾着钟天佑和宝宝,可是,她仍旧两头不放心,仅仅半个月,极度消瘦的她就像个纸片人一样在医院之间来回穿梭。 “宝宝今天好多了,不过还是要打很多的药,头上满是青紫,可是他似乎很懂事呢,都不哭了呢,只不过,孩子那么小,却遭这份罪。”她给钟天佑擦身,边擦边说着,可是说到一半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咬着唇,可是手里的动作依旧的继续着。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宝宝现在可懂事了,现在啊,看到我来他就会笑呢,隔的那么远,他都看得清楚,就算打着针都在笑呢,他好坚强是吧,那你可不可以醒来看看我们的宝宝,看他多坚强呢。” “天佑,你睡的太久了,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们母子了吗,我怕你,真的怕你醒来,连我都不认识了,更不知道我们还有宝宝啊,你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就这么丢下我们,早知道才不听你的什么等了11年的鬼话,我一个人走了,自己玩去,才不要你呢,你就是等我100年我也不回来了。”她强撑着然后让他靠在她身上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有些赌气的说道。 “到底怎样你才能醒呢,天佑。”医生所谓的奇迹何时才能发生,或者说,到底会不会发生。 谁能告诉她呢,她叹了叹气看着他,然后又把他安置好,转到宝宝所在的病区。 。。。。。。 小家伙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乔妮可以进去看他了,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他,可都是要隔着玻璃窗的,终于能触到那软软嫩嫩的小手了又是另一番心情, “呀咦呀咦。”懂事的小家伙看到妈妈来,伸手去抓,也有些委屈了,好像在说,为什么每天都不看她,看到这里乔妮的鼻子又经不住的一酸。 “妈妈在呢。”她握住他的小手,然后亲亲他的头,头上仍旧是未消散的淤青,虽然一直知道,可是每每看到心里都难过到不行,抱着的这个小疙瘩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疼爱,可是仍旧让他吃了这么多的苦。 “呀咦呀咦。”小家伙只会发出这个声音,睁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乔妮,似乎来表达大病初愈的喜悦还有看见妈妈的喜悦。 “乖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只是不停的让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那双白白的小手覆在上面轻轻的擦拭着。 。。。。。。 “糟了,孩子不见了。”转入了普通病房后,乔妮每天都会同小家伙玩闹好一会儿,她刚从钟天佑那里过来就看到面色惊慌的小护士对她说道。 咯噔,她的心里又是一凉。 宝宝不见了 “怎么会没呢。”这里不是有专人照看吗,所以她才可以放心的在两边跑啊。 “我还想着是不是改到给孩子换药了,可是进来,却发现床铺空了,到处找了都没有。”小护士也有些慌乱的解释着。 乔妮看了看屋内空空的设置,尤其那个床上没有了的那个小身影不禁眉头一皱,心里一绷。 “照顾的人呢。”那个小玉,曾经在钟家园里除草的丫头。 “对不起,乔姐,我,我今天拉肚子,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小少爷就不见了。”只看见卫生间门开,捂着肚子的小玉脸色苍白一副难过模样,看着都要哭了。 所以离开的功夫,护士不在的那点时间,就不见了。 看到这里,她都不知道该指责谁。 “别说没用的了,宝宝丢了多长时间了。”指责无用,只能赶快去找。对于宝宝,谁有她着急,那是她现在的希望和寄托。 “进厕所之前还在,我在厕所里大概呆了十分钟。”小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惭愧的说着。 十分钟。 十分钟之内孩子丢了。 “小胡,你们医院的监控系统一般都由谁管,电话多少。”她像那位护士问道。 “有有,护理站就有。”小胡连生答道,说着就朝护理站的方向跑去。 。。。。。。 “15分钟前,的确有个女人进到302房间,抱走了孩子。”监控系统清清楚楚的把20分钟内所有的情况都调了出来,能看出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只是,有些远,看不清她的样貌。 “是否可以查到她后面的踪迹。”这里地处偏僻,幽静,又空旷,但是各方面设施都比较齐全,若是有什么人进来,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 “咦,好像,朝着对面那栋楼的楼顶上去了。”说这话时,其中一个屏幕上就显示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站在房顶天台上,四处张望着什么,似乎很慌张。 “是宝宝。”他身上穿的粉蓝色的小褂子还是她今早给他换上的,那个女人干嘛把宝宝抱走又弄到天台上去。 说完,乔妮转身大步跑去。 “快,多找几个人,跟上。”跟着乔妮的人这般说道。 。。。。。。 路露。 等乔妮攀到那栋楼的楼顶时方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清瘦的面容,空洞的眼神,身子立在风中似乎随时都要被吹倒一般立在天台的边上。 虽然有栏杆,可是那上面的锈迹,简直就在诉说,那些不过是形同虚设。 怎么会是她。 “哇。”怀里的小家伙似乎被抱着他的女人给吓的不停,鲜少哭得他此时也哇哇的哭个不停。 “你哭什么,一会儿,我们就要一家人团聚了,有什么好哭的。”一直对宝宝的哭声充耳不闻的路露此时才看着小家伙然后一脸理解不能的有些神经质的说道。 可是宝宝听到这些话哭的更厉害了,不知是因为那怪里怪气的语调,还是因为那有些惊悚的面庞。 乔妮看到这里心下暗觉不好,绝对不可以这般冲动的上去,若不然,这个不正常的路露会对宝宝做出什么来。 疯狂的女人 “宝宝是饿了,他想吃东西,可是,你现在没有,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取。”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刺激到了她。 “饿了?他难道没有吃好吗,嗯?”她没有回头,依旧站在天台上,喃喃自语的说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身后已经有人。 “是啊,他还在长身体呢,很容易的饿的,你要是心疼他,就跟我一起帮他找吃的。”乔妮慢慢靠近着,慢慢诱导着。 “这样啊。”路露有些顿悟的说道。 “是啊,所以,快下来,我们一起找吃的。”看来自己说的奏效了,乔妮继续慢慢移动脚步,然后靠近。 “好。”她似乎答应了。 乔妮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不用了,一会儿,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你呀,饿一会儿是不是也没关系,等到我们团聚的时候再给你吃好不好,乖。”就在她要转身下来的时候,突然又抱紧了孩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 原本看到转机的乔妮心里又是一凉。 “小包,你从左面包抄,小德,你从右边拦住。”身后的人小声的部署着一切说道,没想到这家医院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路露的精神十分的不正常,不知道她要对孩子怎么样,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抢走她的孩子的。 “路露,你要去哪里,你的一家人,还有谁啊。”她试图减慢她的‘团聚’速度,想慢慢的套话,放好解救自己的孩子。 “我,我们一家人,就在天上,马上,就要见面了,你说,好不好。”她终于转过头来,眼神仍旧有些空洞的看着乔妮,可是唇角却挂着一丝满足欣慰的笑来。 说着,又抱了抱怀里的宝宝,开始向前迈步。 “等等。”乔妮大声的呵到,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她这么莫名其妙的弄伤。 “你怎么知道你的家在那边,跳下去的后果你知道吗,只会满身是血一塌糊涂,根本不会有什么一家人团聚,你所想的那些美好根本不会实现。”乔妮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说道。 “他说过,只要一脚踏过去,我就能跟他相遇,我们一家人就能相聚了,哈哈哈哈。”她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中,然后说道。 “他?他是谁?”谁这么变态跟她说这些话的。 “孩子的爸爸。”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宝宝然后说道,脸上又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来。 乔妮抖了一抖。 钟天佑吗。 他都已经躺了一年多了,怎么会说这些。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着路露。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路露,孩子的爸爸是谁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下来,只有让她想追寻的人能在安全的地方估计才能引诱她下来。 “孩子的爸爸。”她重复了乔妮的话说道,似乎在巨爵什么一样。 “他,不要我们了,他不要宝宝了,他说,除了我们都死了,他才会要我们。” 会是哪个男人负了她之后又说出这么狠心的话,绝对不可能是钟天佑,她对他只有恨,只有要报复。 那么,会是谁呢。 “所以,我们要找他了呢,我们就要团聚了。”她的脸上仍旧是挂着的满足的笑容,说完,前脚一迈,身体前倾。 “不要。”乔妮大声吼道。 昏迷 像是坠入无底的阿鼻地狱,浑身被那种烈焰的幽冥之火燃烧这一般,身体的水分似乎都被熏干,干涸的如同脱离了水的鱼儿,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 死掉吧,也许,这样最好。 反正爱的人醒不来,疼的人没了。 似乎,一切都无望了。 如此这般的烧死,未尝不是好结果。 “怎么还这么高,用了这么多的药还没降下来吗。”抢救室里是主治大夫略有些不满的声音。 “病人可能受了过大的刺激导致的突发性昏迷不是没见过,可是没想到会体温升高到这么高的数值。”另外一个女医生研究到。 “可能病人之前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疲累状态,长久下来抵抗力降低,突发性,事件成为诱因,所有的问题全部暴露,不是没可能。”主治大夫说道。 “那怎么办,还继续大剂量抗生素吗。” “只能这么办了,不然,持续高温导致身体机能受损,哎。”指示完主治医生还是不由得叹气,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瘦弱因为高烧而满脸通红的昏迷女子。 任何病病人的意志还是很重要的,似乎,她,并不想醒来,不然,这么一场普通的高烧不会这样的持续着。 他看了看乔妮然后摇摇头,跟几位医生转身出去。 而躺在床上的乔妮,仍旧满脸通红,任凭多少的药水打进,身体的高温仍旧持续着。 累了吧,倦了吧,烦了吧。 真的不想醒来呢。 钟天佑不要醒来,宝宝也这么的没了。 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支撑了。 算了,还是松手吧。 不想再努力了,努力了这么久一切都是徒劳,还换的揪心的疼。 如果可以,就让这把火好好的烧吧,烧成灰烬,混着尘,也是个了解清净。 越这么想,身上的灼热似乎越来越盛,灵魂仿佛也要抽离了。 。。。。。。 “还不醒吗,难道,你要扔下我和宝宝了,你每天在我耳边说的话都忘了,宝宝,还要妈妈呢。”似乎一股清泉灌入灼热的身体,让那种烧灼感渐渐的凉了下来,然后就听着一声声熟悉的召唤。 是谁,声音好像从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似乎在召唤着她。 似乎自己灼烫的手触到了某种冰凉,似乎还沾染着熟悉的感觉和味道。 “你不是一直等着我醒吗,我醒来,你怎么还不醒来。”那声音不停的灌进了耳朵,刺激着耳膜。 怎么,还有意识呢,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不过,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见过了呢。 天佑。 是他在唤她吗。 呵呵,看来真是梦境呢,所以在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也只有在这样的梦境里实现呢。 不过,这样也好,在离别前能够听到他的声音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年多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再长下去,真的怕自己把他的声音都忘得一干二净呢。 “快醒来,我已经回到你身边了,我们可以一家人团聚了。”滚烫的脸颊似乎也被那股冰凉覆盖,感觉,很软,很柔,很舒服。 一家人团聚? 看来他真的是醒不来了,不然怎么会一家人团聚呢。 可是,为什么那种触感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呢。 回来 “病人的体温正在逐步恢复,抗生素的用量也会减少,应该用不了太久就会醒来。”主治大夫检查完后说道。 “好,谢谢。”病床边,一个相貌绝美脸色苍白的男人握着床上那个仍旧昏迷的女人的手说道。 他轻轻的握着那个女子的手,然后撩了撩她额前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有过多的运动他的动作略显得僵硬不是那么的协调,可是不妨碍他耐心的一点点的去做,床边的几位医生都有些动容。 可是,床上的女子仍旧没有醒来。 “她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我们已经用过药了,而各方面检查也没有显示太大的问题,但是病人因为长期的操劳还有心情压抑,所以,导致她现在恢复很慢,所以,很大一部分都要取决于她的意志力,如果她很想很来,那么不会要太久时间。”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如果,她不醒来,她就醒不来了,咳咳。”因为长久的卧床,绝美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且没那么有气力。 医生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如果有亲人在一旁鼓励她,能让她重燃意志,很快就能醒来。”医生在一旁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大夫。”他礼貌的说着,然后对着大夫一笑。 。。。。。。 似乎经历了一场洗劫,从身体到心理,似乎在一种炼狱的 境界中挣扎。 可是随着一阵清凉而至,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她最最熟悉的味道,让她不能继续沉湎于这种煎熬的状态。 她的心思在回转,身体的灼热也在慢慢的退却,意识也有混沌专为清醒。 。。。。。。 似乎有什么刺眼的东西,乔妮眯了眯眼睛,然后复又睁开,却被眼前的一切惊讶道。 是梦境,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 “怎么,还没睡够。”那声音似乎有些不满意了。好像真的是梦,她复又想闭上,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是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个清楚。 “不认识了。”眼前那个绝美的男人冲她笑笑然后说道。 “天,天佑,你,你怎么。”因为不敢相信,她也磕磕巴巴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也千变万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难道,睡了这么久就不认识我了。”男子笑笑然后抓着她的手吻了吻,那种温度直直的传来。 “天佑,天佑真的是你吗,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停顿了好一会儿,乔妮怔怔的看着她,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反抓着他的手,脸上是说不出的惊奇,然后喊道。 “好了好了,刚醒,一会儿又晕过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弄醒你了。”他有些玩谑的说着。 “你怎么醒的,我可是喊了你一年了,你都没醒。”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让你辛苦了。”他伸出去抹她的眼泪,随即那之后被她抓住,放在手里轻轻的摩挲着。 太久了,久的心都累了,没想到,还真是等到了,等到他醒来,这一刻,有着猝不及防的兴奋与激动。 “天佑。”说着,她撑起身体抓住他紧紧的抱着,生怕是一个梦境,醒来,一切都没有了。 “我在,以后,我都会在的,在你们身边。”他也紧抱着她轻轻的拍着。 这样久别的相逢,似乎有着难以表达的感情续上心头。 “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她紧紧的抓住他,然后呜咽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们身边的。” “我们,啊,宝宝,宝宝他。”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亲眼看到路露抱着宝宝跳了下去,她也一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宝宝没事。很安全。”他松开她,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安抚的说道。 团聚 “真的?你没骗我?宝宝没有事情?”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问道。 “真的没事,我骗你干嘛呢。”他宠溺的看着她然后揉揉她的头发说道,仍旧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看到宝宝被她抱着跳了下去。”就是因为路露抱着孩子的那惊人的一跳,让多日以来所有的压力通通而至,就像压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把她给打垮。 所以,那一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她都承受不住了。 丈夫醒不来,儿子又遭此横祸。 天塌了。 所以,此时她仍旧不信钟天佑的话。 “可是,也有人在楼下很好的接住啊。”他温温一笑然后说道,这一说,让乔妮彻底的放心了。 那天,路露抱着孩子跳了下去 没错,只不过,楼下早已经有有准备好了巨大的缓冲垫,而且,路露紧抱着宝宝,在落下着地的那一刻用整个身体护着,虽然有着不小的震荡,可是孩子毫发无伤,并无外伤和别的问题,而且,现在孩子仍旧接受治疗呢,恢复状况良好。 “哎,都是我没用,我没保护好宝宝。”她自责的说道,若是钟天佑在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发生的。 “傻瓜,说什么呢。”他拿鼻尖顶了顶乔妮的鼻尖然后说道。 “这一年多来让你劳累了,还带着宝宝,如果,我能早早醒来也不会让你们这么辛苦。”他的言语里带着满满的歉意。 “我还以为你真不要我们娘俩了,你真的不要负责了。”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嗔怪的说道,喊他醒来那么就终于醒来了,当真是激动啊,她的依靠回来了,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了。 “我也想醒来,每天都听得见你跟我说的话,跟我读的文章,我也想摸摸你脸,看看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就是醒不来。”他说着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那怎么又突然醒来了呢。” “宝宝生病开始,你就经常跟我说,那时,我真的很想很想坐起来然后抱着你陪你一起承担,直到前两天,我的意识突然清朗了许多,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似乎看到你在大火里被烧着,还听到宝宝大哭的声音,那孩子很少那样的哭,我浑身难受的不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去找你们。” “所以,你就醒了。”那么,这次,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是啊,我终于醒来了,可是看到你却病了。” “我以为你,你们一个个都不要我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丧气。 “谁说的,你要不在。”说到这儿,他诡诡的看了一眼乔妮。 乔妮只觉得脸上都有些烧烧的。 “某人跟我说了好多真情告白,我想,估计这辈子都听不到那么多了。”然后他看着她露出诡秘的一笑。 “呃。”乔妮继续吸了吸鼻子,当时只觉得天都灰了,所以,每天都在跟他说,之前的所有的点点滴滴,还有再说她想他,让他快点醒来,那个时候说着并不觉得肉麻,可是现在一提,就觉得怪怪的。 “那不是,你一直睡着,没人陪我吗,所以,而且,还有宝宝呢,所以,就。”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么有个逻辑。 “我想你。”他看着她,目光柔柔。 “我也想你,天佑,好想好想。”她撅着嘴仿佛有着偌大委屈一般的说着。 一年多了,每天这个念头都在脑海里回旋成百上千次,有时候看着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她只觉得似乎一切都是灰茫茫的。 “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突然他吻住了她的唇说着。 久违的感觉,那种亲切紧紧包围着,那种爱恋紧紧缠绕着。 好转 “孩子现在的情况都很稳定,只要这样保持下去,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血液科主治医生对他们说道。 “啊,谢谢大夫。” “不过,药还是要坚持吃。”毕竟这不是寻常的病,后期的调护还是非常的重要。 “好的。” “孩子以后也要特别注意,防止过度的刺激,积极锻炼,一有问题立马到医院来。” “好的。”他们认真的听从着医生的嘱咐。 小家伙此时好多了,不过连日来的折腾,也消瘦了不少,原来白白嫩嫩饱满的皮肤也有些瘪了下去,还有头上大大小小未消散的针头处的淤血,看的仍旧让乔妮揪心。 “呀咦呀咦。”小家伙只会发出这样的嫩嫩的声音,水水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怔望着乔妮,时不时的扭动着跟妈妈撒娇着,乔妮看的疼惜的不得了,亲了又亲。 只是看到钟天佑只觉得陌生,所以往乔妮的怀里钻躲闪着。 “看,你太久不醒,宝宝都不认得你。”小肚鸡肠,还记挂着。 “到时候我怕我根宝宝熟的让你嫉妒。”他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我拭目以待。” “咯咯。”宝宝似乎也感受到这种气氛,咯咯的笑了起来,忽然之间,乔妮觉得,这样才是一家人的感觉,爸爸,妈妈,宝宝,想想都觉得心里甜滋滋 的。 久违了的气氛,在多年后重拾,这样的感觉不禁让人触动。 现在,她有了爱她的,她爱的人了,组建的这个幸福的家庭,虽然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坎坷,可是辛苦之后获得的那份甘甜润在心里让人幸福到了极致。 。。。。。。 出院的几天里一家人在医院里其乐融融,钟天佑因为大病初愈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仍旧跟宝宝逗着了。 开始,宝宝也有些不爱搭理。 陌生人,陌生人,不认识。 不理。 看到妈妈时不时的亲亲那个陌生人,陌生人也时不时的亲亲妈妈,他觉得好想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十分的不开心,可是后来,那个陌生人还会亲亲自己,而且,他还长得那么好看,在孩子的世界里,已经能分辨美丑了,所以,他决定接受,而且,这个陌生人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呢。 于是接受治疗的几天虽然仍旧每天要打很多针,可是有妈妈还有这个陌生人陪在一起i,一点都不疼了呢。 那种氛围,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羡慕不已。 这几天里,宝宝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钟修文。 钟天佑起的,说是希望他成为满腹诗书的好孩子。 乔妮对这个名字没想法,反正是他取得,怎么样都好。 。。。。。。 虽然这几天他们的一家人的气氛极其融洽,可是仍旧没有忘记一个人。 路露。 跳楼事件她也没有怎么伤到,就是扭了一下手筋,推拿处理后,院方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诊断,已经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乔妮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路露了,可是没想到,再见,居然是这副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路露会在医院里出现,而且还会抱走她的孩子,这一年,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失常的女人 经过医生们的治疗,路露的情况比刚开始要好了很多神智已经清明了很多,虽然仍旧不能跟正常人比,但是至少已经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疯不闹,而且也不会去疯狂的拉扯医护人员了。 乔妮刚去的时候就看见路露顿在休息室的角落里低着眉眼,盯着眼前的地面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就算再大的惊动也不会移动半分一般。 她上前唤了声她的名字,只看见她抬起后盯着乔妮,眼里是一片茫然,然后又低下头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 似乎,她真的不认识她了一般。 虽然她看起来仍旧的怪异,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里,可是她打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整洁的衣服看出,她并不是完全拒绝别人的靠近,至少能接受别人来打理自己,所以更加坚定乔妮靠近她的决心。 “路露,我来看你了。”乔妮又唤了她一声。 “你来看我,为什么要来看我呢。”说了好一会路露才抬起头然后看着乔妮问道。 “因为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都是,钟天佑的妹妹。”知道她不过是被某些人利用了,虽然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本性并不坏,何故要为难呢,还是不想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曾经的她也是备受呵护的小公主啊,怎堪忍受她沦落至此。 “我怎么了,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她一副迷茫的模样看着她。 “你不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吗,你都记不得了。”还是故意忘记呢。 “他说,只要我找到孩子,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嗯,他是这么说的。”她不看乔妮仍旧看着地面,一副认真的模样说着。 “他?他是谁?”她心下有个模糊的答案,可仍旧好奇的问她。 “他,他是孩子的爸爸啊。”她边看着地面边回答道,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的神采。 “孩子的爸爸是谁啊。” “就是他啊,他,说着等我呢,可是,我为什么还没看到呢。”她晃了晃脑袋然后抬起头问着乔妮。 “你说的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叫,未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未商?你认识他,他怎么会认识你,你见过他。”一说到他 的名字,路露明显的激动了起来,甚至抓住了乔妮的手。 “你很想他吗?”没想到他们居然,乔妮不敢想下去。 “我,不是马上就能看见他了吗,他们都说很快很快呢。”她偏着头,一脸纯真的说道。 “你为什么那么想见他呢。” “因为,我想他啊。” 未商,为了他的目的,居然挑唆的让路露也成了他的棋子。 他居然都下的了手。 “你就那么想他吗。” “当然,我很想很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光暗了暗。 “可是,他不想我,我就算站在他的面前,他都看不到我。”眼神越来越暗淡。 “他,哪里去了,你知道吗。”一年前就听说未商居然越狱,而在这里的明天的心思只有钟天佑和宝宝,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予理会。没想到现在又牵扯到跟他,跟当年有关的事情了。 “他,不要我了,说除非,有宝宝,才会跟我一起,他不喜欢我呢,可是,可是,我很喜欢他。”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 “你不是说要见到他了吗,你是不是知道他住的地方呢。”因为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虽然未商越狱在当年引起不小的风波,但是一直都没有抓到人,但是却没有查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跟未商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呢,我们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嘿嘿。”说到这里,她似乎又觉得很甜蜜,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情来,脸上的笑意盈盈的荡开。 “到底在哪里。”问了半天都没有正面回答,乔妮有些急了抓着她的手问道。 “疼,疼。”她有些不乐意的扭动着挣脱着,然后不满的看着乔妮。 “啊,对不起。”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她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他在哪里,这样,我们可以去找他啊。”她循序渐进的说道。 “找他?对啊,我是要找他,我一直都在找他呢,可是,他不动啊,我叫他,他都不理我,我就记得,他之前说,站在最高的地方,向前走,一直向前走,我们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 他居然跟她说这些,那不是要人的命吗。 可是她怎么知道钟天佑在这里,不过,凭借未商的本事不是不可能。 “你就那么喜欢他。” “当然,他教我很多很多,而且,都很有耐心,学得慢点没关系,他都很耐心。可是,后来,他变了,他说我没办好,说我坏了他的计划,他开始对我发脾气,越来越发脾气。”她的神态随着她的回忆而变化着,时而甜蜜,时而懊恼,时而暗淡无光。 “他不喜欢我了,嫌我烦,可是,我喜欢他,天天都能见到他是我最开心的事,可是,他讨厌我,他讨厌我,所以就没了,再也没了。”她自言自语道。 “没了?他到底哪里去了?” “嘘,小点声,他睡着了,睡的很甜呢,我怎么喊他,他都不醒来呢,嘿嘿。”她笑着,可是在乔妮看来格外的诡异。 “你再没见到他了?” “快了,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很快很快呢。”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乔妮的心底。 她怎么跟未商一起,还有了孩子,孩子却没有了,她还要说在最高处才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很有可能,未商也没了。 。。。。。。 一天后m市警局接到报案,说是一家房东发现死在自己家里的一位租客,根据描述,外貌跟未商十分的贴合。 再根据医院提供的一些资料,路露就是那两个租客里其中的一个。 若不是房东去收房租,不知道何时才会被人发现。 根据尸检,尸体死者估计在四天前遇害,正好是路露抱着宝宝跳楼的前一天。 结局 m市。 天桥海底隧道。 经过几年的修建终于完满落成。 这项工程是lo一手策划建成的,一时间lo又成为一个热门话题,各家媒体纷纷报道。 “上次你胃出血还没好就陪着那些领导吃饭喝酒,因为这个?”回来后,乔妮挽着他的胳膊问道。 “有吗。”钟天佑以手抚额问道。 “且,不说拉倒。”说着转身回屋去看宝宝。 宝宝已经睡着了,蜷着小身体,手攥的紧紧的,粉嫩的小嘴还轻轻的翘起,似乎有些不满意,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呢,都把他给忘了,所以小嘴撅的高高的。 乔妮亲亲的在小家伙的额上亲了亲,然后出了房间关上了灯。 “怎么了?”看见钟天佑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模样。 “还是宝宝厉害,妈妈每天都惦记着他,不像某些人,在外面累死累活都没人惦记着。”钟天佑怨妇似的抱怨着。 “且,宝宝的醋你也吃,他又不止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的醋也吃,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爸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嗔怪道。 “我当然吃了,原来,每天你只看着我,现在每天只看宝宝,我回来都不拿正眼瞧一眼。”当爸爸了居然越变越羞了,不过,跟宝宝打的火热的是他好不好。明明每次都是他从她怀里把宝宝夺过来的。 “。。。。。。” “好了,不吃醋了,以后啊,我多看你行不。”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他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抓住她不放口,深深的吻了下去。 前阵子忙着一个项目,回来的都比较晚,跟他们母子的碰面机会也不多,好不容易忙完了,可该好好陪陪了。 “好了,你不累吗,忙了一天了。”身体其实一直处于恢复阶段,有唐寅还有玉夫人撑着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心急,若不是为了那个天桥隧道的最后一些问题,他对那个项目十分的上心。 天,乔。 那个项目对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当然也是因为她,所以,这样她才更加的心疼啊。 那项工程动用了最顶尖的技术,也是国内第一个这样的项目,所以有这样的一项工程,意义非凡。 所以,为了他们,他宁愿这样的累着,索性,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实属万幸。 “怎么?想见识一下你老公的体力?”他坏坏的说道。 “钟天佑。”她咬牙,说话越来越没个形了。 “怎么,你不是担心我体力不支吗。” “。。。。。。” “要是孩子知道他爸爸这么坏,才不会理你呢。” “我哪里坏了,再说,我的儿子,怎么会不理我。” “。。。。。。” “且,有其父必有其子。” “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他看着她希望能寻找到答案。 她顿了顿,想起12年前的那个夏天,又想起9年前的那个秋天。 纵横交错,参差起落。 似乎,一切在那时就注定。 这其中发生的黑色,灰色,白色交易她大抵也从玉夫人那里多多少少的知道些,再加上前后的连贯也猜到了一些,起初也是恨过,厌恶过,可是似乎,要恨要怪,实在是太累了,何况,他有错,她也有不足,两个人就是在这样的磨合中慢慢的建立起来的感情,是如此的来之不易,应该去珍惜,至于过往,谁对谁错,都算了吧,都已经过去了,不影响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路炳文,纪由夫,钟天佑,未商,路露。 一切的一切都过去好了,烟消云散了吧。 死的死,残的残。 太多年前的早期的恩怨之下导致了一系列的必然偶然的事情的发生。 9年前为了拦住路炳文怕伤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给有心脏病的路炳文服下了对他身体有损伤的安眠药,结果,一病不起,直至死亡。 纪由夫,现在还在加拿大的疗养院里养老呢,虽然每天都可以得到最高级的照料,可是享受最好的待遇,可是,人都已经中风了,身体都不行了,还能怎样的享受。 未商,用尽一切的办法,只为了整垮他,却落得被爱他的人错手杀死。 而路露,已经神志昏蒙了,不知道是她不想清晰,还是已经这样了,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里接受着治疗。 多年前的恩怨还牵扯到现在,就连钟天佑的心里也烙下不小的伤痕吧。 不累吗。 所以,她也不想怪谁了,谁对谁错,都不想过问了。 只想跟着他还有宝宝过着最平静安稳的日子,一点点的过活。 若说不恨,那是假话,只不过,有时候只能埋在心里,就像,叶扬,他为了楚洁洁的事,曾经跟钟天佑联手,何况她,她可没有叶扬的那般胸怀,可是现在也打算放下了。 生命中重要不重要的人都走过,看过,匆匆来往,似乎跟她有关系又没关系,纠缠不清的牵扯,真是让人很累很累。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看她有些神游物外他问道。 “我在想,我能教好宝宝吗。”她忙的扭转了话题。 “怎么不能,有我在呢。”他揽着她说道。 “且,你看让娜,小时候妈妈跟人家跑了,她就开始嫉恨自己的母亲,变得孤僻得不得了,约齐,小小年纪就被人拐卖,更是有阴影挥之不去,还有简翰,还有,哎呀,其实,人生长存活的每一个阶段都很重要,发生的许多事情都会对其产生不大不小的影响,有些影响小些,时间短些,有些影响大些,时间就会迁延的很长,有时,甚至一生,所以,我很怕,宝宝以后,就算我门尽力的去保护他,可是又不可能太宠爱不让他历练而变得过于怯懦,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他到底会怎样的处理。连我自己都不好说。再说,还有遇到疾病啊这样无法预测的问题,幸亏现在恢复得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大通,不知道钟天佑听的烦不烦,明白了吗。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他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其实她说的没错,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若不是母亲的不幸,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若不是遇到了他心仪的女子,是不是一直也埋在那种怨愤仇恨中终其一生呢。 他看着此时已经身为人妻的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你看未商,路露,他们之前也都是好孩子,可是,随着之后的事情的发生,他们就做出了他们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来,我不知道,若是有一天我们的孩子遇到了一些他难以承受的事情会怎样。” “我们会做好父母,让宝宝做个坚强的孩子,就算有什么暴风雨,他也会拿出男子汉的担当,光明磊落的承受。”他认真的对她说着。 “嗯,好。”她想了想,然后说道。 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天佑,你真是好样的。”说着,她一激动抱着他狠狠的亲了亲。 “就这样吗?”他斜了一眼明显的不满意。 “难得我主动啊,某人居然还不满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望着天板翻着白眼。 “哎哎,松开啊,好嘞啊。”下一刻乔妮就像小猪一样被钟天佑扛了起来。 “刚才不是怀疑你老公的体力吗,现在就让你检验你老公的体力到底怎样。”他的脸上挂着坏笑,然后紧扛着她,回到了他们的房间,紧紧的关上了门。 “宝宝睡觉了。” “所以,你要小点声。”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下一刻,声音渐低,只有一阵阵温软柔柔的声音在风中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