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起1998》 第1章 《重生之风起1998》作者：风吹晌午【完结】 文案： 重生平行世界，重回17岁。 曾经机缘尽失、潦草人生的杨舒力，又临人生起跑线。 松松筋骨，做好姿势。 风来了，很清爽，我会一直跑下去。 标签：重生 楔子 “快，快，操场出事了。” “有人晕倒了。” “唉，搞啥子体测嘛，过节期间吃得多，也不运动，一回校就下力跑，果然出事了。” “那个没有？……还有气不？” 1998年10月8日下午，重庆市第一中学操场跑道边，一群人围成一圈，神情紧张。 地上躺着参加1500米长跑体测的高二学生杨舒力，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全身瘫软。 看样子，或许要去鬼门关报到了。 好一阵鼓捣，杨舒力终于睁开双眼。 扫视了一下空中围成一圈的七八颗脑袋，眼里满是迷茫。 那七八颗原本倾斜的脑袋都往上扬了扬，显得放松了许多，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好好好，给他家长打电话，去医院检查一下，回家休息几天再来。”赶来的教导主任说道。 第001章 有活了 “舒力，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体验？” “什么意思？” “就是有一道光，在前面晃一晃的，指引着你，然后你朝这道光走过去……或者是有两个人朝你走过来，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面。” “没有，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太阳有点刺眼。”对同学的追问，杨舒力回答，然后他看着同学，心想：我现在倒是看见马面了。 重生后的这些日子，杨舒力逐渐摸清状况，现在生活在一个和原来差不多的平行世界，只是所有的人都不认识。 他确认，现在不是2025年，而是1998年；他不是命途多舛的48岁，而是青葱正茂的17岁。 令他欣慰的是，身高有了可喜的变化，现在是1.71米，以前身高是1.68米，很长一段时间为“二级残废”这个名头困扰。 那时身高低于1.70米的被叫做“二级残废”。 班上的同学议论，说他倒下后情景挺可怕，都觉得不行了，没想到又活过来，很是神奇。 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可能是节日期间待在家里胡吃海喝，运动时跑得太急，心脏一时受不了。 以后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能总是待在屋里学习，要出门运动。 杨舒力知道同学的意思，是问他是否有濒死体验。 嘿，还真有，但不用说出来。 回到学校后，杨舒力一边熟悉环境，一边调整心情。 他在重庆一中高二年级文科二班，还得读两年书，还要参加高考，真是噩梦啊。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庆幸不再参加高考，如今还得面对。 不过，在文科班也算幸运，要是在理科班，杨舒力就生无可恋了，物理题数学题化学题，再做两年会疯。 文科嘛，咬咬牙还能坚持。 上课时听不进去老师讲什么，脑子浑浑噩噩，总是胡思乱想。 好在坐教室最后一排，没人注意他思想开小差。 同桌是个小个子男生，也是沉默寡言，总是埋头看着什么书，两人一天也聊不上一句。 中午学校食堂的饭菜一言难尽，这超级大锅菜也不知同学们怎么吃下去的。 看他们进食堂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年轻就是好啊，什么都能往肚子里咽。 杨舒力总是皱着眉头选菜，这方面的知识他是丰富得过剩，这个是转基因菜吧，学校采购就这样，转基因菜特别多；这个菜农药用得多，食堂用小苏打泡过没？这个鸡肉是靠激素催长的，不能吃。 吃了几天食堂，想法转变了，劝说自己别计较了，现在是1998年，其实还好。 放学后回到家里，胃口也不行，家里只有父亲杨升元，多数时候是两个菜，一荤一素，量也不多。 “多吃点肉，你在学校晕倒，主要是营养没有跟上。”杨升元总是这样说道。 杨升元厨艺不错，比学校的大锅菜好吃得多，但杨舒力吃个七分饱就放下筷子，弄得杨升元有些诧异，问是不是有后遗症，杨舒力直摇头。 杨舒力发现一个事实，不论他放下筷子时桌上还剩多少菜，最后总是光盘，也不奇怪，本来菜量就少，或许杨升元是按需炒菜，不吃剩菜。 母亲秦华玉在离市区20公里外的一个镇小学做后勤，每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周末两天回家休息。 学校后勤工作稳定，但是工资低。杨舒力不知道具体数字，一个月三百多？不会再多了。 家里经济状况有些不堪，对此杨舒力已经深有体会，上次晕倒后在家休息几天，重新回学校时是秦华玉往他手里塞了一百元，让他在学校“吃点好的”“不要舍不得花钱”。 家里的经济大权可能掌握在母亲秦华玉手里，父亲杨升元，早上杨舒力上学时他没出门，下午放学后回家，多数时候也在家，难道他赋闲？ 这个家的经济如何撑下去？杨舒力有点担忧。 不过，秦华玉的表情明朗，好像不为家里情况发愁，尤其是听医生说杨舒力身体正常得很，秦华玉一高兴，当天就买了四个猪蹄回来炖。 第2章 吃了一个猪蹄杨舒力觉得够了，但秦华玉和杨升元各吃一个，剩下一个，两人都苦劝，杨舒力只得再吃了一个猪蹄。 10月16日星期五，上午第二节 课是数学。 下课后因为下雨，没有到操场上做操，杨舒力坐在课桌前，呆呆地望着窗外。 好比阴沉的雨天，阻拦了生活的风帆，这些天杨舒力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方向感。 同桌貌似上卫生间去了，有人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捅了捅他的胳膊，扭头一看，是同学张有路。 这些天和他聊天最多的就是张有路，两人到食堂吃饭也常常结伴而行。 “舒力，身体恢复没有？”张有路脑袋凑过来，笑嘻嘻问道。 “早没事了。”杨舒力淡淡回答。 “有活了，你干不干？”张有路显得精神抖擞。 杨舒力盯着张有路，眼里打着问号。 “星期天上午，百盛商场，3个小时，这个数，还可以吗？”张有路的手在课桌下伸出四根手指，嘴里喘着气。 “四……四百？”杨舒力懵懵懂懂地问道。 “四百？”张有路愣住了，随即猛扇一下杨舒力胳膊，“你是把脑瓜摔坏了是不是？尽想好事。是你要我给你找活干的，不跟你啰唆，干不干，一句话。” 3个小时，应该是四十元。 杨舒力清理一下思绪，看见张有路不耐烦的神情，立即低声说道：“干。” 第002章 你不要心痛钱 周五傍晚，妈妈秦华玉从学校赶回来，进门就到厨房和杨升元一起做饭菜。 四菜一汤，荤菜有回锅肉、凉拌肚条，素菜是清炒油麦菜和胡萝卜，汤是杂骨炖莲藕。 这顿饭杨舒力吃得很满意，吃了两碗米饭，感觉胃口在逐渐恢复。 就是在学校食堂，他的感觉也和最初几天不一样，基本能把饭菜吃光，只是觉得味道还可以再好一点。 “下周吃啥子？”秦华玉显得很高兴，问杨升元。 “你说呢。”杨升元回道。 “牛肉炖萝卜，就是那个啥子粤菜的做法，又不辣，吃起来好香。”秦华玉兴致勃勃地说道。 “买一斤牛肉难得弄，要炖两个小时。”杨升元皱眉说道。 “一斤是难得炖，那就买两斤。”秦华玉说道。 “舒力你觉得……”杨升元扭头征求杨舒力意见。 “你莫管，定了，吃牛肉，记得买两斤哈。”杨舒力还没来得及表达意见，秦华玉对杨升元说道。 停了一下她又说道：“你莫担心钱的事，我们吃得起。” “我不是担心钱的事。”杨升元嘟囔着。 杨舒力明显感到周末回家的好处了，秦华玉舍得在吃的方面花钱。 一家三口正吃着，电话响了，秦华玉赶过去接电话，随后过来对杨舒力说道：“明天中午到姨妈家吃饭，你去得成吗？” 杨舒力点点头，秦华玉把目光转向杨升元，杨升元也点头。 吃完饭，见杨舒力满足地捧捧肚子，秦华玉建议他到楼下“消化一下”。 杨舒力欣然下楼，在四周走了走。 杨舒力家的楼是九十年代初修建的，因小巷地势见缝插针建成，出门即下坡的石板路，通往滨江路和重庆边。 此时夜幕降临，小巷两边一扇扇窗户透着灯光，甚至还能看见厨房里挥勺的身影。 每一盏灯光都意味着一个家，意味着家的温暖，杨舒力开始为自己感到幸运，这个家虽然不富贵，但是能给他温暖的感觉。 让他在夜幕降临时，有一个亮着灯光的家可以回去。 也就是同学所说的一道光指引着他吧。 从今天这桌菜以及秦华玉对下周末的安排，也许家里的状况没那么糟，杨舒力一边朝江边走一边思索着。 在重庆边转悠，欣赏了一下夜景，杨舒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受生命的气息。 快步走回家里，额头已经冒汗，秦华玉已经收拾完毕，让他坐到沙发上，笑着问他学校的情况，身体舒不舒服等。 杨舒力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完全恢复正常，不用担心。 然后谈到学习，秦华玉问杨舒力愿不愿意住校，这样可减少每天两次坐公交车的劳累，对身体好一些。 杨升元也在一旁搭腔，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认为还是回家吃晚饭好些，营养上有保证，再说，坐公交车也是活动身体，比老坐在教室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扯了很多事情出来。 于是杨舒力又知道了一些情况。 杨舒力是这学期才转学到重庆一中的，原来的四中升学率比一中差很多，学生纪律也差，乱七八糟的事多。 杨升元觉得随便哪个学校都可以，考不上大学就在重庆市找份工作，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 秦华玉却不这样想，她认为杨舒力有潜质，只要换个环境，成绩就会提上去，考大学就有希望。 杨舒力了解到一个惊人的事实，秦华玉坚持要杨舒力转到重庆一中，为此给学校交了4千元择校费。 4千元，杨舒力心里掂着这个数字，隐隐作痛，简直是抢钱啊！ 这笔钱有多难赚？秦华玉在离市区20公里的镇小学上班，一个月才几百元，他转个学就花了4千！ 第3章 杨升元说要是不转学，舒力可能不会在操场上出事，因为原来的学校不搞什么体测。 秦华玉高声呵斥，严正指出杨升元并不是担心杨舒力的身体，而是心痛那笔择校费：“你不要心痛钱，该花的就要花。舒力的择校费花得值，等以后舒力考上大学，你要向我们两个道歉！” 说完又转向杨舒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还是要努力学习，考得上就去读，考不上……也没得啥子。”最后一句，秦华玉声调低下来。 显然，秦华玉对杨舒力能否考上大学也没谱。 关于住校的事，重庆一中是可以住校的，特别是高二、高三学生，住校生不用在交通上花费时间，而且晚上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到9点半。 一些家在郊区的学生，以及市区内离学校距离远的学生选择住校，以便多挤出时间学习。 “你想住校就跟我们说，住校费你不用担心。”秦华玉对杨舒力说道。 “暂时不忙，我觉得在家里上晚自习比教室好。”杨舒力急忙说道。 他才不愿意住校，每天坐公交看街景是一种享受，而且，在公交车上人挤人，其他人可能觉得烦，杨舒力觉得挺好，还有什么地方比挤成一团的公交车的人气旺？ 而且回到家在自己屋里，他根本没有晚自习，而是浮想联翩，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屋，比学生宿舍强多了。 晚上躺在床上，杨舒力心潮起伏，难以入睡。想到花了4千元给自己交择校费，心情有点沉重，不过家里家具和电器齐全，说明不是那种穷得叮当响的家庭。 在自己小屋里看书时，秦华玉推门进来，问他身上还有多少钱，杨舒力说还有50元。 秦华玉说怎么还剩这么多，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想着省钱，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元要给杨舒力。 杨舒力坚决不要，说自己在学校吃一顿饭花不了多少钱，多余的钱放身上反而不安全。 秦华玉犹豫了一下，重新掏出一张50元的票子，非要杨舒力收下，并要求他“觉得学校食堂的菜不好吃，就去后门的馆子吃”。 学校后门的馆子？杨舒力想起来了，是有很多馆子。 有些学生中午不在食堂吃，是到后门的馆子吃，中午下课后，往学校食堂的学生是主流，但也有一股人流涌向学校后门，那些人应该兜里更有钱。 愣了一下，秦华玉已经把50元塞到他手里。 “这张我就拿去给你爸了。”秦华玉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百元钞，拉门出去了。 第003章 到姨妈家吃饭 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错落分布着三栋楼房，姨妈一家就住在这里。 屋里只有姨妈和姨夫两人在忙活，进门后秦华玉问道：“薛琪没在屋啊？” “唉，一早就跑出去了，中午要回来吃饭，他答应了的。”姨妈说道。 “打游戏去了。”杨升元笑着说道。 “今天我买了点土鳝鱼，到时你来弄嘛。”姨夫对杨升元说道。 “我来弄我来弄。”杨升元直点头。 离开饭还有段时间，姨夫在厨房忙活，姨妈陪秦华玉一家三口聊天。 姨妈对杨升元说：“工作的事不要着急，你就安安心心耍到春节后再说。” 杨升元笑了笑，表情有点无奈。 坐在一旁的杨舒力明白了，杨升元这段时间老是待家里，的确没有工作！ 总觉得杨升元有点怪怪的，原来和他一样，也是靠秦华玉这个财政大臣给零花钱。 这年头，男人兜里没钱，简直不是人。 又想到择校费4千元，心里觉得有点难受，这笔钱花得冤死了，要是这4千元在杨升元手里，不会是这样有气无力的样子。 “华秀，你来淘菜。”正聊着，姨夫薛远江出现在厨房门口。 姨妈正要起身，“我来我来”，秦华玉一溜小跑朝厨房去了。 姨妈眼珠一转，对旁边的杨舒力说道：“舒力，你来一下。” 两人走进一间卧室，姨妈把门关上，凑近身子问道：“舒力，现在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完全正常。” “把我吓死了，我生怕你出事啊。你转学我是支持你妈的，你爸也不是怕花钱，他不是那种人，他是说你成绩不大好，转过去没有用过，一中有点远，路上来回也耽搁时间。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后悔死了。”姨妈说着，眼睛都有点湿润了，右手揩了一下眼角。 “身体没事了。转学的事，我也觉得不该花这钱，现在退……可能来不及了。”杨舒力皱眉说道。 秦华秀打了杨舒力胳膊一下，正色道：“退啥子退，不退，你初中毕业你妈就想给你转过去，那时要花这个数……”姨妈右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8千？ 杨舒力气不打一处来，择个校就要花8千，太坑了。 现在家长为了给孩子改命，别的法子没有，只有在教育上拼命花钱。 “你现在进去读两年，只花4千块，还是划算，你要好好读书，给你妈争口气。”姨妈谆谆教导。 杨舒力点点头，没话说，家里最大的一笔投资都花在他身上了，必须回报。 姨妈在兜里掏了一下，拿出一张百元钞票，“舒力，拿去随便买点啥子，莫嫌少哈。” “不用，我妈昨天才给了的。”杨舒力急忙推脱。 第4章 “拿着，你不要就是嫌姨妈给少了。”秦华秀嚷嚷着，非要把钱塞他手里，最后只好收下了。 杨舒力皱着眉头，真不想要姨妈这钱。 这两天他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昨天秦华玉给了50元，明天自己还要赚点钱，没想到一来就欠了个人情。 两人开门回到客厅，杨升元和秦华玉都在厨房，姨妈姨夫问了些杨舒力在学校的情况。 正聊着，表弟薛琪回来了，喘着粗气，一边换鞋一边问道：“舒力，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乱说，舒力啷个会跟人打架，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姨妈大声呵斥。 “成绩好才不打架，成绩不好，还不如会打架。”薛琪换好拖鞋，迈着外八字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姿势很像他爸薛远江。 薛琪走到杨舒力跟前嬉笑着问道：“舒力，你说是不是？” 杨舒力只好笑笑，自己成绩不好，又不会打架，那就一无是处了。 看见薛琪身材，杨舒力顿时感到自己的幸运。 秦华玉和秦华秀两姐妹，每家三口人，外形差别一眼可看出。秦华玉一家三口，无论身材样貌，都胜出秦华秀一家。 当然，主要差别体现在双方的父子身上，两姐妹来说，秦华秀由于小几岁，保养穿着比秦华玉好，看着比秦华玉光鲜得多。 我要是变成薛琪这样的人，日子该怎么过？杨舒力看着薛琪暗暗想到，他这身材样貌，去演一个角色倒是合适，就是《红楼梦》里的薛蟠。 不过，姨妈家的经济状况不错，三室一厅的宽大屋子，家具和电器都比较新，三人的穿着也比秦华玉家档次高。 有对比才有满足，杨舒力深深体会到这一点，虽然家里经济让人担忧，但比起秦华秀一家，他绝不愿调换。 这顿饭很丰盛，薛远江做的一盆跳水兔，杨升元烧的一盘黄瓜鳝鱼，两道硬菜让杨舒力大饱口福。 薛琪果然是饭桌上一个厉害的选手，鳝鱼片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 “你还是吃点饭嘛。”姨妈忍不住训斥道。 “那你说舒力在学校出了啥子事，说了我一口都不吃了。”薛琪指着两道硬菜说道。 “没有出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姨妈说道。 “舒力，期中考试我两个比一下，要得不？”薛琪扭头笑着说道。 “你有啥子比的，你才读初二。”薛远江说道。 “比名次嘛，我反正是倒数第几名，你还是有戏哦。”薛琪笑着拍了拍杨舒力的肩膀。 两个女人没有吭声，杨舒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你薛琪一个天天打游戏、用可乐和麦当劳催肥的小子，居然还要和我比名次，这都什么事啊。 这次到姨妈家吃饭，主要是给杨舒力“打牙祭”，因为上次在操场晕倒的事情，姨妈姨夫两人也觉得杨舒力“营养可能差点”。 另外杨舒力还知道了一件事，他从四中转到一中，还留了一级，道理很简单，你从一个差校转好校，怎么跟得上人家的进度，进去不是拖后腿吗？ 这样看来，杨舒力要比同班同学成熟“一点”，虽然杨舒力清楚，自己的成熟比同学“不是一点点”。 星期天早上，杨舒力吃完秦华玉做的早饭，对她说和同学有约，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匆匆赶往市中心的百盛商场，看见在商场门口等他的张有路。 原来是市郊一个儿童游乐场的开业宣传，时间是上午9点到12点，一共3个小时，报酬40元。 “你今天试一下，要是觉得行的话，以后机会还多。”张有路说道，杨舒力点点头。 40元够我在学校食堂吃一周。谢谢你张有路，这段时间就跟你混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我会加倍奉还你！ 工作人员把做活动的几张桌子抬出来了，张有路对杨舒力说道：“走，去拿道具。” 从商场的一道小门进入地下室，在一间储藏室拿到了道具。 杨舒力看到道具傻眼了。 事先比较小心，没有问清状况，要早知道干这活，他不一定同意干。 拿着道具回到地面上，张有路给他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杨舒力愣愣地听着，脑子里想着：我现在提出不干，是不是来不及了？ 第004章 钻大头娃娃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 【勤做深呼吸】 【学爷爷唱唱跳跳】 【你才不会老】1 1998年10月18日，星期日，四川省重庆市市中心，百盛商场前的一片空地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广场上最热闹的，当属离商场大门口不远的一个宣传活动，刚刚开业的儿童乐园，两个身高近两米的大熊猫卡通人偶正随着大热流行歌曲《健康歌》翩翩起舞，憨态可掬，吸引了不少家长儿童围观。 而这两个巨大的卡通人偶身体内部，就是来自重庆一中高二的两名学生，一个叫张有路，一个叫杨舒力。 刚才杨舒力看到道具就暗自后悔，但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时候不可能给张有路撂挑子。 他不喜欢这种封闭环境，从生理上反感。 太难了，这钱挣的。 第5章 人偶内部空间还算大，脑袋部分也很大，所以又叫大头娃娃，而且有吹风机，理论上不太闷。 但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觉得与世隔绝，很想早点结束这活，重返人间。 更要命的是为招揽人气，他俩还得随音乐起舞。 人气旺时，其他工作人员就发传单和介绍，人气少了，就放音乐跳舞，不讲究动作姿势，只要随着音乐扭动一下就可以，但这也是杨舒力最不喜欢的环节。 跳完一曲，两人各自返回自己的位置，分别站在宣传桌的两边，按照张有路的交代，这时也不能干站着，也要做些姿势，吸引小孩子的注意。 卡通人偶脑袋中间有个观察孔，可以观察周围状况，今天确实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来逛街，百盛商场因业态齐全，是重庆人的首选，小孩们都显得很快活，大人们也表情舒畅，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 再瞅瞅不远处的张有路，果然敬业，不停做动作吸引小孩，他那边围着的小孩比自己多。 既然接了这份活，还是得干好，杨舒力也抖抖手脚，做起动作来。 先做了个卖萌的姿势，就是两只手臂端起来托住腮帮子，脑袋一左一右晃着，这个动作比较搞笑，吸引了一些小朋友的注意。 又做了一个搞怪的舞蹈动作，脑袋抬头望天，两手轮番往脑门摸去，身子还有节奏地抖动，更加引起注意，小广场上不断有家长小孩赶过来，连张有路那边的小孩都过来几个，好些小孩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做了好几个搞笑动作后，杨舒力停下来，朝小观众们摆摆手打招呼。 宣传的主要任务是在那些发传单和介绍的人身上，大头娃娃只是攒人气，不能喧宾夺主。 累啊，这玩意不光费体力，还费脑力，3个小时40元，张有路觉得可以满足，杨舒力觉得不划算。 以后这活不干了。 发传单呢？也不行，他不喜欢硬往路人怀里塞传单的感觉，也讨厌别人对他这样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看来跟张有路混不行，还得自己想办法。 这时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跑过来，伸手往人偶身上摸，杨舒力怕把她绊倒，就弯下腰和她打招呼。 小姑娘的母亲，一个着装精致的少妇过来，抱起小姑娘，向她介绍人偶。 “这是大熊猫，你看，这是它的鼻子，这是它的眼睛，眼睛很大哦……”少妇对女儿介绍着。由于距离很近，听得清清楚楚。 杨舒力呆呆地站立着，少妇白净的脸庞，波浪型的披肩发，轻柔的话语，像世外之物一样呈现在脑海里，却又离得那么近，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让杨舒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幻。 小姑娘伸出手，似乎要摸人偶的鼻头，杨舒力见状，赶紧作出一个欢迎的姿态，并把身体前倾，少妇朝人偶服装里的“隐形人”微笑了一下，也伸出右手，摸向人偶的鼻子，给女儿做示范。 一根青葱的手指伸过来，几乎触到杨舒力的脸。 杨舒力感到脑袋嗡一下，仿佛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初生婴儿从母腹进入世界，脑细胞从封闭环境进入现实，空气，或者说氧气涌入脑腔，脑细胞瞬间被激活，这个时候，母胎就是新生儿了。 为了快速激活脑细胞，以及更多地激活脑细胞，需要空气的大量进入，怎么办？大声地哭泣，加快空气进入的节奏，哭声越响亮，进入的空气越多，激活的脑细胞越多，这个新生儿将来越聪明，身体更强壮。 杨舒力来这些天一直浑浑噩噩的，如今，一根指向他的女人的食指，仿佛空气之于新生儿一样，激活了他沉睡的脑细胞。 一时间，千万思绪在脑海激荡，这才是我新生的时刻。 杨舒力胸脯起伏，喘着粗气，感觉到自己在迅速变化。 我是杨舒力，我17岁，我不是随波逐流，任凭命运安排的人。 我要行动，我要改变现状，我要畅饮生命的琼浆。 奇妙的是，从这一刻起，他似乎适应了人偶的封闭空间，不再有幽闭、憋气的感觉。 小女孩的手也在母亲的示范下伸过来，两只美丽的手在人偶的脸上指点，杨舒力举起双手，轻轻晃动脑袋以示欢迎和配合。 女人放下小姑娘，示意她向人偶挥手致谢，杨舒力也向她俩摆摆手，他是真心实意致谢，女人一个偶然的动作，让他真正进入了这个世界。 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母女俩离开时，杨舒力朝张有路那边瞄了一眼，发现他好像也在朝这边张望。 中午12点左右，广场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宣传活动结束，两人都拿到了今天的报酬40元。 “可以可以，是个人才，嘿嘿。”张有路拍拍杨舒力肩膀，对他的表现满意。 肚子有点饿，张有路准备离开，他家就在百盛商场后面一栋楼里，楼里很多房子出租给商场里的工作人员，所以他能找到一些兼职促销的机会。 “你回去干什么？”杨舒力问道。 “吃饭嘛。你不饿？” “莫回去了，我请客。”杨舒力说道。 “请客？”张有路眯起眼睛。 好不容易赚了40元，请客至少得花出去一半，这样不好吧。 “真的。你想吃什么？”杨舒力问道。今天幸好来参加这个宣传活动，赚钱是小事，关键他有了新的感受，他得感谢张有路。 第6章 “算了，我还是回去吃。”张有路说完一转身，往家里跑去。 …… 注1：歌词出自范晓萱发行于1996年3月8日，专辑《小魔女的魔法书》中的《健康歌》，由许常德作词，sheb wooley编曲，范晓萱演唱。歌曲与日本大泷咏一演唱的《针切じいさんのロケンロール》，均改编自美国歌手shebwooley于1958年发行的歌曲《the purple people eater》。 第005章 报刊亭前的发现 “期中考试是11月2号到4号3天，还有两周时间，同学们抓紧学习，争取考出好成绩。这是文史班分科后第一次考试，同学们要重视。” 语文课下课时，班主任黎老师对大家说道。 同学们纷纷到教室外放松放松，杨舒力坐在课桌前，表情严峻，陷入沉思。 满打满算还有两周，扣除两个周末四天时间，每周学习日按5天算，还有10天时间。 这10天时间，能把学习成绩提高多少呢？ 任务是艰巨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杨舒力决定调整对期中考试的期待，把它作为一个过渡。 要想打翻身仗，只能在期末考试了。 至于表弟薛琪说要跟他比名次，还真没说错，这次期中考试，杨舒力的成绩很可能见不得人。 只有10天时间，杨舒力决定有的放矢，重点突破，数学和英语没法突击提高成绩，只能放弃，精力放在语文、历史、政治三门课上。 好在杨舒力语文功底不错，把课本通读几遍，希望能考个不错的分数。历史和政治要花点功夫，争取考个中游成绩。至于数学和英语的分数就不敢奢望了。 文科二班一共42名同学，杨舒力此次期中考试的目标：第35名。 这样一来，倒也没什么焦虑的，两个周末还有4天时间，杨舒力不想太逼迫自己，休息是必要的，还是保持劳逸结合吧。 除了学习，杨舒力还有一件事也要做，赚钱。 前一阵老是在课堂上跑神，胡思乱想，现在杨舒力打起精神，在上课时一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老师讲课速度太慢，他就一边看书自习，一边听老师讲课。 如果老师讲的他不太清楚，就听一阵，如果老师讲的他已经知道，就赶紧埋头翻课本。 所有的学习都在课堂内解决，因为课堂内是被动时间，没得选择，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用来学习，离开教室就不必了。 但是由于情况特殊，这段时间的晚上也得用来学习，每晚3个小时，语文、政治、历史三个科目，每个科目分配一小时。 这叫外松内紧，看上去和平常没有区别，实际上课堂上精神高度集中，至于两个周末，可以用来思考如何赚钱。 中午吃饭时，杨舒力没有像往常那样去食堂，而是去了学校后门饮食一条街。 兜里还有点钱，从姨妈那里得到一百元，回来后给秦华玉说了，他知道这是姐妹两人之间的账，秦华玉让他把钱留着，花完了再告诉她。 加上钻大头娃娃赚的40元，杨舒力身上有小两百，有实力“对自己好一点”了。 杨舒力选择了一家几乎满座的小店，点了份红油牛肉抄手，6元一份，吃得酣畅淋漓。 学校后门的小馆子价格是要贵一些，吃起来确实过瘾，杨舒力觉得自己应该控制到外面馆子吃饭的次数，一周出来吃一两次就行了。 学习和赚钱两手抓，赚钱的事更重要。 但是赚钱有难度，由于大部分时间待在学校，能够实施的方案有限。 张有路提供的那种活他不想再干，不愿钻大头娃娃，其他促销方式他也不喜欢，也赚不了几个钱，不是他的路子。 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去食堂吃饭，张有路似乎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问道：“百盛商场的活，还干不干？” 杨舒力微微摇头：“我可能……有点幽闭恐惧，不合适干那个。” 其他诸如发传单、举广告牌游行等，杨舒力都否了，说担心父母和亲戚看见。 这也是实话，要是秦华玉看见他在街上干这些，那4千元择校费岂不是打水漂了？ “你是不是有其他路子？”张有路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这个杨舒力倒是迫切要求给他找活干，哪知才试了一次就打退堂鼓。 “暂时没有。” 杨舒力是在思考如何赚钱，这几天，他像上足了发条的钟表，不停运转。 课堂上集中精力学习，课外默默思考赚钱方法，甚至在公交车上差点坐过站。 也没有什么头绪，许多方案稍一思考都被否了。 手里没本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选择实在有限，百盛商场门前小广场的夜市，倒是可以挖掘，如果找对路子，能够快速积累一点钱，但是多方条件限制，没法实施。 11月1日星期日，由于明天开始期中考试，杨舒力把这天全部用于复习。 秦华玉看着杨舒力吃完饭就进屋学习，直到下一顿饭才出来，面露喜色，饭菜也很丰盛。 吃完晚饭，杨舒力有些犹豫，是不是又进屋学习呢？该复习的都复习了，明天第一门考试是语文，还需要把文言文看一下，他计划用两个小时，现在进屋早了点。 “舒力，一天到晚学习对身体不好，还是出去走走。”杨升元说道。 “出去走走”应该是杨升元的经验之谈，他年轻时待过好几个厂，干过好几个技术工种，但还是在九十年代中期下岗回家。 第7章 几番折腾后，杨升元跟朋友合作搞了个小餐馆，干了几年，倒也能挣点辛苦钱。 就在前两个月，小餐馆所在的地段进行城市改造，他们没了营业场所。 重新找场地一时难找到合适门面，而且需要很大投入，只好和伙伴结算账目后各自回家休息。 暂时赋闲在家的杨升元，知道不能成天待在屋里，杨舒力每天早上到学校去后，他也经常“出去走走”。 “要得，下楼走走，晚点回来。”秦华玉正准备去厨房洗碗，也附和道。 好吧，现在才6点，出去走两个小时，回来从8点开始看两个小时文言文，然后上床睡觉。 这次杨舒力没有往江边走，而是到市中心百福广场逛逛。 百福广场是全市人流最集中的地方，周围好几个大型商场，包括百盛商场。 傍晚时分，百福广场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今天好几个地摊在卖吸血鬼面具，还有蜘蛛侠、女巫之类的服饰，很是吸引目光。 杨舒力笑了笑，原来是万圣节，这种节日在重庆市的接受度还差点，好像没几个人买。 但是这些卖家跟上了形势，也许有一天某个商品火了，他们就能赚上一笔。 这种模式终究不合适我，我的市场反应可能没有这些人快，杨舒力作出如是判断，微微点头。 在广场转了大半圈，慢慢走到一家报刊亭前，这段时间忙于学习，没有机会注意这些，也许可以买两本杂志，等考试完后研究研究。 报刊亭各种报刊杂志琳琅满目，杨舒力有些犹豫，想买本三联周刊翻翻，但是价格有点贵，还不如明天中午在学校后门来碗农家臊子面。 突然，杨舒力眼睛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一样，盯着报刊亭，感到胸脯开始起伏。 第006章 有大活了 期中考试从11月2日开始，杨舒力经过十多天努力，带着忐忑的心情走上“战场”。 首战告捷。 第一门语文考下来，杨舒力自认不错，考试时他用了个小技巧，先给作文审题。 拿到卷子后不是立即从头开干，而是先看作文题目，寻思该如何立意，切入口在哪里，然后才开始做题。 做题当然是全神贯注，并没有想到作文的事，但由于有点印象，始终有一缕思绪飘荡在脑海里。 大概半个小时后脑子里冒出作文的标题和第一句，灵感来了。 等做完其他题，开始写作文时，思路已经清晰了，再审下题，确认自己没有跑偏，才开始动笔，一下笔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气呵成。 短板还是在文言文，复习时间太短，有些题明显答不上来，没办法，文言文是硬知识，靠猜是不行的，要丢点分。 选择题也丢了不少分，一道选择题3分，感觉答案都比较含糊，很难确定选哪一个，主要还是不太适应考试。 数学不说了，已然走麦城。 11月4日，最后一门考试英语，杨舒力心情有点不好。 考试题很快做完了，答得很差，他认为这门课要考班上第一名——倒数。 虽然早早做完题，但他没有交卷子，而是在座位上拿着笔，盯着卷子发呆。 考得这么差，又是第一个交卷子，会被老师认为破罐子破摔，还是在座位上熬一阵吧。 当然，他没有感到熬的痛苦，而是在想另一件事，赚钱的事。 11月1日晚，也就是万圣节那天，他在市中心百福广场一个报刊亭前，发现了一个可行的赚钱路子。 色彩炫亮的杂志挂在报刊亭内的几面墙壁上，报刊亭开口处有一块很大的板子，上面铺满了各种报纸杂志，报纸多是平放着的，但有几份报纸的摆放比较特殊。 这几份报纸挂在报刊亭边上，向顾客展示的并不是头版，而是特稿版。 这就很有意思了，展示商品肯定是展示最大卖点，这就是说这份报纸最大卖点是特稿。 杨舒力对特稿是很熟悉的，特稿流行了很多年，曾经是群众精神生活的主食。 眼下则是特稿的高速成长期，前两年特稿开始在报刊出现，一路冲杀，成为一支主力军，很多读者花一元钱买一份报纸，就是为了看上面的特稿。 特稿是什么呢？就是特别报道的文稿，特稿既有新闻性，也有文学性。 特稿的一个特征是特别长。一篇特稿一般四五千字，基本上需要一个整版来刊载。 特稿的另一个特征是奇特，它描述的人生故事，必须是情节曲折、跌宕起伏、生动活泼、荡气回肠，故事不停反转，读者看了开头就迫切希望看到结局。 特稿满足了广大读者对故事性、感情、人生哲理、人情世故、悬念等多方面元素的需求，成为市场类报纸最吸引人的部分。 这活我熟悉，而且也有时间干，虽然不能出去采访，但这里面是有玄机的。 总之，这条路走定了。 收入嘛，现在成熟的特稿写手一年能挣几十万，我要求不高，见钱就行，肯定比钻大头娃娃强一百倍。 这几天考试，尽量不去想这事，现在考试结束，工作重心就转到这上面来了。 考试快要结束，同学们纷纷到讲台交卷子，杨舒力才拿起卷子朝讲台走去。 星期四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大步流星朝学校外走去，后面有人叫道：“舒力，舒力。” 第8章 回头一看，是张有路，奇怪的是他并不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似乎要等杨舒力返回去。 杨舒力有点不情愿，想了想，反正也没几步路，就慢吞吞走过去。 “急什么急，回去干什么？”张有路问道。 “什么事啊？”杨舒力今天想买两份报纸回家研究。 “有个大活，你不应该拒绝。”张有路表情有点得意。 难怪今天摆架子。可惜，我已经想好了赚钱的路子，杨舒力淡淡一笑：“大头娃娃反正是不钻了。” “不是大头娃娃，要好得多。”张有路卖着关子。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杨舒力有点动心，写特稿虽然赚钱，但是周期很长，即便能刊登出来拿到稿费，恐怕得有两个月。 如果张有路真有路子赚现钱，何乐而不为，闲着也是闲着。 “说说。”杨舒力语气低下来。 见杨舒力“臣服”，两人这才慢慢往校外走去。 张有路说，这活很舒服，虽然要出点力，但很轻松，而且回报应该不错。 看他说得神秘的样子，杨舒力兴趣进一步增加，希望说得具体点。 张有路有恃无恐，说必须先答应下来，他明天就给别人回话，后天星期六上午就去干活。 “你放心，这次绝对让你满意，这种好事我是第一个想到你。”张有路说道。 “行。”杨舒力也有点期待。 这两天中午都吃的食堂，他又开始节省消费了，因为写特稿需要一些支出。 上次钻大头娃娃赚了40元，这次看张有路的表情，不翻倍是说不过去的。 “我先说明，这活分两个步骤，后天我们去干活，下一个周末才拿到报酬。”张有路说道。 “好。”杨舒力心想：周期越长，报酬越高。 两人谈妥，张有路坐的3路公交车也到了，他飞快跑过去，一下蹿上车。 杨舒力这才想起，他应该和张有路坐同一路车，今天是想到百福广场报刊亭买报纸的。 罢了，还是回家吧。 星期五上午，第二节 课课间操后，张有路再次找杨舒力确定了行程，明天上午9点到商业局老宿舍门口碰面，顺利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干完活，然后就等着下周末收报酬了。 杨舒力暗自期待，同时告诫自己不能期望太高，一两个小时的活，能赚50元就满意了，他会到学校后门吃一份青椒肉丝炒饭犒劳自己。 今天去百福广场买了两份有特稿的报纸，其中重点是《四川时报》，这份报纸特稿每天一期，在全国都有影响，周末两天好好研究一下。 回到家，秦华玉已经从学校回来了，但屋里气氛有些异样。 杨升元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秦华玉给杨舒力打开门后，也不像往常那样问候一下，似乎在气头上，话也不说就进了厨房。 杨舒力进自己房间放下书包，回到客厅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秦华玉又从厨房里出来了。 “舒力你这周是不是期中考试了？”秦华玉问道。 “是的，已经考完两天了。” 原以为她会问考得怎么样，杨舒力正在想怎么回答，没想到秦华玉脸转向杨升元，表情变得严峻起来，说话声音也很大： “你马上打电话说不去，就说身体条件不允许，我给你每个月再加两百块。” 第007章 亮家底 “我去试几个月，不行再回来嘛。”杨升元抬起头说道，声音也很大，也有点生气的样子。 “你去了就不容易回来了，我还不了解你？没那个必要，我们家不差那几个钱。”秦华玉说道。 “还不差钱，舒力就要读大学了……你各人算一下够不嘛。”杨升元说道。 说到读大学时他迟疑了一下，看了杨舒力一眼，似乎在说：你真的能考上大学吗？ “你莫管，舒力读大学还有两年，你安心在家给舒力做晚饭，明年春节后再说工作的事。”秦华玉说道。 “待不下去了，心情也不好。”杨升元没好气地说道。 “待不下去也待，我每个月再给你加两百块钱。”秦华玉说完，想起厨房还有事，赶紧转身进了厨房。 因为提到自己名字，杨舒力感到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他也跟着到厨房。 “妈，怎么回事？”杨舒力问道。 秦华玉把煮好的汤从燃气炉上端下来，放上铁锅准备炒菜。 “你爸有个熟人，介绍他到水泥厂上班，我喊他不要去，他不听。”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知道重庆市郊外有个水泥厂，离市区有点距离，杨升元要去那里上班，恐怕得住在那里。 秦华玉看了杨舒力一眼，又说道：“水泥厂工资是高，一个月可以拿六七百块，但是那个地方灰尘大，再说他去了哪个来给你做晚饭嘛。” 晚饭我倒可以自己解决，水泥厂污染大是事实，杨升元40多岁了，何必去干那些？ 杨舒力想到自己可能会赚到钱，思路明晰起来。 “对的，没必要去，我们家不差那钱。”杨舒力说的不差钱是未来时，他相信现在家里还是有些尴尬的。 “你也去劝劝，他有时听你的。”秦华玉朝门外努努嘴。 “好。” 杨舒力走出厨房，对杨升元说道：“爸，妈说你要去水泥厂。” 第9章 杨升元点点头：“你妈不懂，现在水泥厂轻松得很，我是技术工种，干维修的，你以为我去扛水泥包？”杨升元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杨舒力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和杨升元并排，他凑过身子说道：“爸，算了，你技术是好，但是都40多岁了，就不要重操旧业了，春节后在市区随便找个事情干。” 说到“40多岁”这句，杨舒力突然感到心情有点沉重。 “我是特殊招聘，他们一般情况只要40岁以下的人，我是技术好，当然，也有关系。”杨升元说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干了一二十年的技术工种，现在该换一种了，以后还是在市区找个餐饮干。”杨舒力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干餐饮也是吃回头草嘛。”杨升元发现了杨舒力话中的破绽。 “不一样，一个是拿矬子，一个是拿勺子，我觉得还是拿勺子好。”杨舒力说道。杨升元咧开嘴笑起来。 “吃饭吃饭，莫说了。”秦华玉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熊掌豆腐走出来。 父子俩从沙发起身走向餐桌，经过刚才交谈，气氛已经融洽了一些。 秦华玉摆好饭菜，却没有拿筷子，转身进了卧室，还关上门，两个男人也不管她，拿起筷子吃饭。 刚吃完一块香喷喷的熊掌豆腐，秦华玉拉开门，“舒力，你进来。” 杨舒力放下筷子走进卧室，秦华玉再次把门关上，表情有些神秘，小声对杨舒力说道：“我们要继续做工作，不能让你爸去水泥厂。” 杨舒力用力点头。 秦华玉转身到桌边，拿起一个红色的小本子，翻开后举到杨舒力眼前：“你看。” 杨舒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存折，上面有一些数字，秦华玉手指向末行一串数字，前面的两个数字是2和7，杨舒力意识到这就是家底，赶紧看了一下，确认小数点前面是5位数。 家底是2万7千多元。 秦华玉声音有些激动：“我和你爸下岗以前是双职工家庭，你爸以前在机械厂工资不算低，这几年和向叔叔一起做餐饮，比工资还高，你看……”秦华玉食指点着那串数字：“我们这一片，屋头有这个数的，也没几家。” 杨舒力点头表示同意。四方井这一片区如今已经算是老城区，住的都是老街坊，下岗和提前退休的居多，家里有钱的都在往外搬。 “你爸是担心你考上大学没有钱读书，怎么可能嘛……就算万一差点钱，找你姨妈借点，等你以后毕业，我们家就轻松了。”秦华玉说道。 “不用担心我读书，到时我勤工俭学，倒给你们寄钱。”杨舒力自信地说道。 秦华玉一听愣住了，随即打了杨舒力胳膊一下，“莫说那些，你现在莫想钱的事，把学习搞好就行了。” 秦华玉亮了家底，两人统一认识，坚决阻止杨升元到水泥厂工作。 一出卧室，杨舒力就指着正在吃饭的杨升元正色道：“爸，我们商量好了，你要去水泥厂，我们就打断你的腿。” 秦华玉跟了一句：“吃完饭就打电话，把这事推了。” 杨升元放下筷子，眼睛看着地面，无可奈何地摇头，这事他是拗不过了。 2万7千元算多吗？算少吗？夜里躺在床上，杨舒力又想起这个数字，想起秦华玉的表情，原来这就是她的底气。 如果自己不花掉4千元择校费，不考大学，也就没有大概是两万左右学费，那么家里的经济条件不算差。 但是，家里两个男人都没有收入，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读大学还真是拿不出学费，难怪杨升元焦虑。 解决的方法也简单，两个男人至少有一个挣钱就行，杨升元认为是他的职责，其实不然，我杨舒力挣起钱来，你们得做好思想准备——杨舒力在黑暗中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吃完晚饭后，母子俩再接再厉，经过一番口舌，终于让杨升元拿起电话，推掉了水泥厂的工作，理由是自己身体有问题，不能胜任。 他说的是右胳膊的问题，不是撒谎，是真有点问题。 虽然右胳膊能上下左右活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但杨升元经常在窗前活动右胳膊，像是做恢复动作，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也许是秦华玉不让他去水泥厂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因。 11月7日星期六，早上9点，杨舒力准时赶到市商业局老宿舍门口，和上次一样，张有路已经等着他。 “走。”张有路朝他挥了挥手，在前面带路。 小区大概有四五栋楼，正面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环境不错。 两人走进一栋楼，上四楼，有两扇门，401和402，张有路在401门口停住，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是一个普通的居室，里面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杨舒力很是纳闷，这是什么活啊。 第008章 当搬运工 见杨舒力表情有些迷惑，张有路先打个预防针：“舒力，今天只是来干活，那个嘛——”他右手几个手指捻了捻，意味着报酬，“下周才能拿到。” “你们到底怎么谈的，有多少？”杨舒力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要有点运气，运气好的话还是不错的。反正你不会吃亏。”张有路笑着说道。 杨舒力只好点点头，现在只能听张有路安排了，弹性报酬比计件工种好，他清楚这一点。 第10章 在张有路指挥下，开始干活了。 原来，他俩是来打扫房间的。 当然，不能完全等同于家政妇，他俩还要干些男人的活，就是把一些东西抬到楼下，扔到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旁。 卧室里有一张床，他俩要把床上的一张棕垫、一床褥子拿去扔掉，褥子一个人就能抱走，但棕垫需要两个人抬，而且楼道转弯有点费事。 两人抬着棕垫下楼，摇摇晃晃，哼哧哼哧的。 衣服在墙壁上磨蹭几下后，杨舒力心想：今天这活少于40元下不来台。 又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上次是钻大头娃娃，这次是当搬运工，都属于体力活。 感觉人生的起点有点低啊。 事已至此，心态还是积极一点吧，也怪自己缺钱，再说屋里东西不多，张有路没有撒谎，今天这活总的说来还算轻松。 除了抬棕垫下楼有点费事，卧室里还有一张小桌子，也要抬出去扔掉。 桌子比棕垫好抬一点，只是感觉稍沉。张有路也算知趣，总是在前面抬，前面的人承受的重量要多一些。 抬走两个大件，剩下的活就轻松了，卧室里除了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摆在正中的床，按照张有路的安排，要把床往里推，推到靠墙。 张有路交代完毕，杨舒力选好位置，准备和张有路一起抬床，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站在客厅里，朝卧室里张望。 刚弯下腰的张有路站起身子，朝女人笑道：“琴姐你来了。” “他就叫你来做这个事情？”女人脸上没有表情，皱着眉头，朝前走了一步，往卧室里打望。 “嘿嘿，他说这几天事情多，没有时间，这是我同学。”张有路陪笑道，朝杨舒力指了一下。 女人没有看杨舒力，仍然皱着眉头，声音有点冷：“你们把床垫拿去丢了？” “啊，他说这个床垫睡着咯得慌，过几天把席梦思搬来。”张有路脸上满是笑。 杨舒力呆呆站在卧室一角，不时朝女人瞄一眼。 女人很年轻，也就20出头的样子，脸面白皙，头发束在脑后，额前一簇整齐的刘海，穿一件浅灰色羽绒服。 别看重庆在全国是不起眼的三四线城市，好看的女人还是有嘛，前几天脑海里浮现的是大头娃娃前带孩子的少妇，现在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气质上特别有韵味。 “桌子还可以用嘛，也拿去扔了！”女人说道。 “他说桌子小了，这里——”张有路来到窗前，比划了一下，“放一张大桌子，还要放电脑椅。” 原来搬床是为了放大桌子和电脑椅，杨舒力看了看空间距离，觉得床不用靠墙，稍微挪挪就行。 女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朝杨舒力走过来。 “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幅画取下来。”女人扬手指了指，对杨舒力说道，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眉头也舒展开了。 杨舒力顺着女人的手指方向看去，原来在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他连忙转身取画。 画框用一根绳子挂着，女人自己取的话可能够不着，她的身高估计在1米60左右。 杨舒力把画取下来递给女人，画上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倒是有点像眼前这位“琴姐”，莫非是自画像？ 由于过程仓促，杨舒力没有分清是水彩画还是油画。 “谢谢！”女人接过画框，嘴角带出一丝笑意，随即转身走入客厅。 杨舒力站在原地，目送女人离开。 “舒力。”张有路叫道，杨舒力恍然，弯下腰和张有路一起抬床。 把床连抬带推到最里面，两面靠墙，刚整理好，女人又出现在卧室门口，“有路，你们还要扔什么东西给我说一声。” “没有了没有了。”张有路脸上又堆满了笑。 此时女人手上拎着一个布袋，应该是装着那幅画，很快她不见了身影。 女人离开后，两人又忙活了一会，整理屋子，到小区门口垃圾桶扔了一些小物件，一眼见的垃圾，不需要向刚才那个女人汇报。 干完活，才10点半，比上次的活少一半时间，杨舒力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报酬是多少。 难道金主是刚才那个女人？她不像是个抠门的人，但金主应该不是她，而是张有路口中的“他”。 本来想请张有路吃午饭，杨舒力豁出去了，张有路两次给他介绍活，他理应有所表示，但现在时间还早。 张有路也不像要一起吃饭的样子，当即和杨舒力挥手告别了。 杨舒力也决定回家吃饭，秦华玉在家，一家人吃午饭更好，下午她就要到学校去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杨舒力脑海里浮现出屋子里的情形，“琴姐”对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让他帮忙把画框取下来，一句是谢谢。 如果秦华玉姐妹不算数，那么琴姐是和他说话的第一个女人，印象挺深刻的，那一幕总是在脑海里浮现。 杨舒力还发现一个事实，虽然琴姐对他说了两句话，他却一句话也没说。是的，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动手做事就完了。 无论如何，张有路介绍的两次活动，不仅挣了钱，还有其他收获，做人做事不能完全用金钱来衡量。 这样吧，要是下周得到的报酬不理想，他也不会迁怒于张有路。 但一个子儿没有也不行，那是骗子。 第11章 星期一回到学校，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 成绩和杨舒力预估的差不多，语文一骑绝尘，考了116分。 历史和政治中不溜秋，都考了80多分。 数学60多分，英语最惨，48分。 总分406分，在文科二班排名第33名。 平心而论，杨舒力对这个结果满意，十多天学习时间干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说的？ 下半学期把数学和英语两个短板补上，还有大幅上升空间。 而且完成了杨舒力预定的指标35名，往前走了两个名次。 中午，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大家都进了教室，有的学习，有的小声聊天。 学习委员进了教室，是个女生，朝教室后面扫视着，目光停留在杨舒力身上，随后走了过来。 如果琴姐是第一个和杨舒力对话的异性，她算是和杨舒力对话的第二个女人。 她说的是：“杨舒力，黎老师让你到办公室去。” 第009章 身体有没有隐疾 朝办公楼走去的路上，杨舒力心里打着小鼓，班主任黎老师让他单独去办公室是什么意思呢？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作为班主任，黎老师的眼光是犀利的。 但愿不要有事，有事就是大事。 不过马上镇定下来，别自己吓唬自己，很可能与考试成绩有关。 到办公楼二楼，走进宽敞的语文教研室，走向靠窗而坐的黎老师。 “来了，坐。”黎老师表情和善，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杨舒力稍稍安心，在桌子旁边的方凳上坐下来。 黎老师把藤椅转过来面向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有几行字。 “杨舒力，你这次语文考试还不错嘛。”黎老师低着头，眯着眼看着那张纸说道。 杨舒力知道重点不在这里，而在接下来的话中，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 果然，黎老师眉头皱起来，“这个英语成绩——”他抬起头看着杨舒力，“怎么考的？” 没有出现奇迹，杨舒力的英语成绩名列全班倒数第一。 “嗯……”杨舒力一时语塞，还没有来得及组织好语言，黎老师又说话了。 “你在英语考试的时候，身体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黎老师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很关注。 杨舒力有点明白了，上次在操场晕倒全校都知道，黎老师是担心他身体有隐疾，随时可能发作，说不定英语考试时发作了。 对班主任来说，一个学生有这样的隐疾，那真是件麻烦事。 而且杨舒力是转学过来的，摊到黎老师身上，只能叹运气不好。 必须打掉他这个念头，杨舒力头脑里紧张地思考着。 “身体没有问题，黎老师。”杨舒力斩钉截铁地回答，“这次英语考试出了意外，没有考好。” “什么意外？”黎老师半信半疑。 “有一页卷纸看错了行，答案全部错了，后来重新做了一遍，有点慌，时间也来不及了。”杨舒力说道。 当时不是时间来不及，早就做完了，好多题都是乱选的答案，还坐在考场上想了半天赚钱的事。 没办法，人活着，撒谎是不可避免的，就看撒谎的性质和后果。 性质是善的，结果是好的，倒也无妨。 黎老师看了杨舒力几眼，仍然不太相信的样子，看了看桌上的那张纸，又说道：“你入学考试英语是80多分，这次怎么不到50……” 从其他学校转学到重庆一中，交钱还不够，还得参加入学考试，不然收一堆歪瓜裂枣，影响学校的升学率。 入学考试只考三门课，语文、数学和英语。 班上有三名学生是这学期转学来的，杨舒力入学分数比其他两位高，但期中考试比其他两位低，跟他同桌的同样是转学的刘智乾考了第31名。 “是的，我把时间花在语文和历史上面了，英语没有重视，考试的时候也慌了神，期末考试我会注意的。”杨舒力说道。 黎老师迟疑着缓缓点头，杨舒力同学可能说得没错，毕竟语文成绩还行。 黎老师开始谆谆教导：不要偏科，各个科目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合理安排时间，语文成绩再好，英语拉后腿也不行。 另外，身体方面如果有症状，不要瞒着，及早治疗才对。 杨舒力喏喏有声，告别黎老师回到教室。 下午第一节 课是政治，讲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 “战国的荀子说：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这一句是体现了唯物主义思想……”政治老师是个女的，讲的普通话口音比较重，她一开口，杨舒力就想到了百家讲坛的易中天，很容易出戏。 杨舒力在课桌前也在进行唯物主义思维，下半学期要把成绩提上来。 不要讲价值观，不要讲素质教育，更不要讲考试教育的弊病，就是采取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把成绩提上来。 成绩上不来，在学校和家里，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成绩提上来了，在学校和家里，是两头光鲜。 成绩，决定着自己生存环境的好与劣。 再说，就为了那4千元择校费，想到这里总是心痛——也得把成绩提上来。 至于时间安排，所有学习全部在被动时间解决。 杨舒力的所谓被动时间，就是上课时间，只要不是逃课，这个时间就是被动的，因为只能坐在课桌前。 第12章 当然，上课期间，不一定听老师讲课，讲课的速度太慢，更多的时候是自己看书学习，除非觉得老师讲的那一段有用，才听一阵。 思绪停下来，又听到老师讲道： “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这句诗呢，反映的就是一种唯心主义的思想。” 杨舒力想，我要是期末成绩提不上来，刚才想的那些也是属于唯心主义了。 张有路没有食言，星期四上午第三节 课后，把杨舒力叫出教室，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僻静处，告诉他周末的事情定了。 “周六中午10点半，百盛商场公交站碰头，然后我们去……”张有路交代。 收账！ 嘿嘿。 “是吃了饭来还是……”虽然知道这个时间点早了，杨舒力保险起见，还是问道。 “千万别吃饭了来，包在我身上。”张有路拍了拍胸脯。 出于感谢和回报，杨舒力略一思忖，说道：“今天中午不去食堂，跟我到后门去吃，我请客。” “真的？”张有路眼睛瞪大了。杨舒力点点头。 这时上课铃响了，两人转身往教室走去，张有路跟在后面，“吃什么？”他拽了拽杨舒力衣襟。 “到时你就知道了。”杨舒力头也不回。 第四节 课下课，两人快步来到学校后门外，走进一家小店，找好座位。 杨舒力到后厨门口给老板说了几句，回来坐到张有路对面。 “吃面。”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表情有点失望。 不一会，吃饭的学生陆续赶来，很快把店里塞满，后面来的则坐在街沿上支起的小桌子旁。 如果是艳阳天，大家愿意坐店外的小桌子，一边晒太阳一边吃，今天有风，还是坐屋里暖和。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农家臊子面，大份的。 这农家臊子面是杨舒力在学校后门一众小吃店发现的宝藏食品，有次他进店，发现不少人点这面，而且墙上的菜谱也标明这是他家的特色，于是他试着点了一回。 刚开始吃有点后悔，面里没有放辣椒，而杨舒力喜欢吃辣的，但吃了一会后觉得很香，里面的臊子非常丰富。 鸡蛋、豆腐、腊肉、花生碎、芹菜、土豆……不知有多少种臊子，量也非常大，吃起来太香了。 这店貌似新开不久，相信张有路还没吃过，在张有路眼里，面条不算好玩意儿。 埋头吃了一会，不出杨舒力所料，张有路进入状态了，呼噜呼噜吃着，面条吃完了，把剩下的臊子也挑来吃了，最后把汤也喝干净了。 两人都吃得很满足，慢悠悠往学校走去，“怎么样，这个叫农家臊子面。” “可以可以，确实有味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好吃。”张有路笑呵呵说道，又问了一句：“一碗好多钱？” “八元，大份的。” “八元？”张有路站住了，盯着杨舒力。 “这个不是吃面，是吃臊子。”杨舒力说道。 “好贵哦，破费了破费了。”张有路叹息着，拍了拍杨舒力后背。 第010章 开成了庆功会 “舒力回来了。”开门后，看见秦华玉的满脸笑容。 杨舒力心里有些不安，但没有表现出来，秦华玉在观察他。 秦华玉在小学上班，虽然是干后勤，也知道期中考试日期，按规定，小学会早一点，初中次之，高中是最晚的，但到这个时候，肯定考完了。 她一直没提考试的事，是怕给杨舒力负担，杨舒力转学后第一次考试，谁知道什么状况。 杨舒力把书包放到自己房间就出来了，秦华玉还在客厅，杨升元则坐在沙发上。 氛围有些微妙，是开口的时候了，“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考得不大好。”杨舒力声音低沉地说道，眉头也皱着。 “没关系嘛，舒力，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杨升元说道。 “好多名？”秦华玉站在饭桌那边问道，感觉声音都有点颤抖。 “班上是……22名，全年级都排在100名后了。”杨舒力低着头小声说道。 前面一个数字撒了谎，后面算是真实的，准确一点说，杨舒力全年级排名第114名。 没办法，33这个名次，实在说不出口，排在他后面的那几个都是不想考大学的。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还思想斗争了一会，最后决定撒个小谎。 “22名可以嘛，这个成绩在四中就是前10名了。”秦华玉说道。看样子她对这个名次没有太多失望。 受到秦华玉的激励，杨舒力又说道：“班主任还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了。” 这件事也是他想好要说出来的，这是个加分项。 “哦。”这个消息引起秦华玉极大注意，她从饭桌那边走过来到杨舒力跟前，“班主任找你说啥子？” “他说我语文考得很好，但是英语考得很差，问我是怎么回事？”杨舒力说道，语文分数高，这个亮点应该表现出来。 “你语文考了多少分？”秦华玉果然问起。 “语文116分，是班上第六名。”杨舒力仍然低着头，嘟囔道，心情已经比刚回家时舒畅多了。 “哇。”秦华玉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你们班主任语文教得好哦，你以前语文都没有过一百分。” 第13章 她转向杨升元说道：“你看你看，一中的教学水平就是高。”意思是早点让杨舒力读一中就好了。 “不是老师教得好，是舒力学得好。”杨升元嚷道。 杨舒力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英语考得差的原因，看现在这情形，也不用说了。 语文成绩一俊遮百丑，秦华玉愉快地到厨房做饭去了。 晚饭的氛围融洽，秦华玉情绪很高，显然是受到杨舒力亮出语文成绩的刺激，让她看到希望。 她回忆了一些往事，她的运气还算好，高中毕业后只到乡下待了两年，回城后进了重庆市建华制药厂，比其他知青进的那些厂都好。 原以为要在制药厂干一辈子，没想到进入九十年代产品根本卖不动，发不起工资，又听说改制要赶走一大半人，干脆出来了。 从制药厂出来后，跌跌撞撞的，干了好几种工作，在面包店干过，在连锁超市干过，非常辛苦。 后来因学生人数减少，乡镇小学搞撤并，人员调整很大，姨夫薛远江在教育局有个战友当科长，请吃了两顿酒，花了几千块钱，把秦华玉弄进教育事业编，只是得到郊区镇小学干后勤。 工资虽然低，但是稳定，尤其是事业编，秦华玉是很满意的。 杨升元也回忆了自己最后一天读书的情景，那天上午，上了两节课后就不上了，好多同学都回家了，他还想读书，待在教室里不愿离开。 那时他还在读初二，是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中午就都回家了，以后再也没有进过教室。 所以杨升元的学历是初二。 当时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大家在一起聊天。 “我们聊的是加入哪一派，那时候就是这样，你入了这一派，然后我跟你关系好，也加入这一派。”杨升元说道。 “你加入了哪一派？”杨舒力问道。 “两边的人都来拉我，我都不加入，两边都不得罪，结果就成了逍遥派。”杨升元笑着说道。 重庆市区响起两派的战斗枪声时，杨升元独自在重庆里游泳。 这样一个家庭，终于可能要出一个大学生了，心情怎么不激动？ 杨舒力也没想到，考成这样，在家里居然弄成庆功会一样了。 趁气氛愉快，杨舒力提出，明天中午有事，不回家吃饭了。 “需要钱不？”秦华玉准备掏钱包。 “不，不需要。”杨舒力心想：明天可是我收账的日子。 晚上待在自己的小屋，杨舒力心潮澎湃，考试的事告一段落，写特稿的事要进入行动阶段。 赚钱的事没有容易的，这点必须承认，写特稿赚钱，但有几个人赚到了？特稿的难度在真实性，要在生活中发现曲折感人的故事太难了，即便发现了，你去采访写出来也很难，人家不同意你采访就没戏。 杨舒力根据自己特点，不打攻坚战，而是巧取。 特稿出现以来迅速火遍全国，但凡面向市场的报纸都在办特稿，那么多报纸，每天一期特稿，哪有那么多稿子供应？ 如果把特稿看成一个市场，那是供不应求，许多报纸都在等稿下锅，于是，供应方就会发生变化。 没有那么多真实的奇人奇情，“适当地”编写也是可以的，只要你水平高，编得像模像样，人家一样会用你的稿，总比开天窗好嘛。 杨舒力盯上的，就是这一块。 没有时间去采访，写出真实、高质量的稿子，就在屋里编写质量差一些的稿子，在严重缺稿的特稿市场，不愁找不到买主。 想到这里，杨舒力在黑暗中举起拳头挥了挥，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第二天早上，杨舒力在家吃完早饭，到市新华书店翻了翻书，为特稿写作做些准备，看时间差不多了，赶到百盛商场和张有路碰头。 张有路肩上有一斜挎包，有点大，不知干什么用的。 两人坐上公交车，往目的地赶去。 奇了怪了，搬几样家具，打扫一下，还要坐公交车去收账，说出来都没人信。 几乎快到终点站，两人才下车。 沿着一条林木葱茏的路走进去，一个气派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富华酒店。 酒店门前人头攒动，不时有车驶来，有人指挥停车，他们都是来参加一场盛大的婚礼。 杨舒力感觉有点不爽，张有路一直神神秘秘不提具体报酬，原来是吃婚宴。 看排场，这个婚宴应该值些钱，但杨舒力希望拿到票子，他现在缺那玩意啊。 入口处摆着两张桌子，来客纷纷到桌前交份子钱，张有路带着杨舒力走过去，一个穿咖啡色西装的胖子迎上来，和张有路互相拍了拍肩膀。 张有路朝后指了指杨舒力，胖子的目光滑过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在胖子的带领下，三人绕过交份子钱的人群，进入婚宴现场。 杨舒力感觉这胖子有点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第011章 顺酒 进入酒店大堂，好大的场面，几十张桌子，中间摆着t形台。 t形台周围的桌子旁坐满了人，婚礼刚刚开始。 “你在这里坐下，我等会过来。”张有路示意杨舒力找个座位坐下，杨舒力找了个离t形台稍远的桌子坐下，四周没有人。 张有路把他带来的帆布斜挎包放在杨舒力脚下，拍拍肩膀走了。 第14章 远处，婚礼进行曲响起，新郎新娘正在一男一女两个小童的牵引下缓缓走向t台。 杨舒力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看着两位新人。 给人搬家，换来一次婚宴，也不是不行，这档次看着不错。 你就明说嘛，非要卖关子。 但是，明说的话，自己可能不会来了。 可见张有路心机还是深，像钓鱼一样，把杨舒力给钓来了。 来宾进场越来越多，杨舒力这桌也有人坐了，t台那边，主持人正在介绍两位新人的恋爱过程。 突然，杨舒力目光定住了。 新娘虽然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但好像见过呢。 杨舒力精神紧张起来，隔得太远，有点看不清楚，拿起地上的斜挎包，起身朝t台靠近。 主持人还在讲着，两位新人面对来宾，脸上带着微笑，杨舒力终于看清了，新娘正是那天在商业局老宿舍碰到的琴姐。 红色的高跟婚鞋，白色的拖尾婚纱，一件米黄色的披肩，显得很温婉。 新娘表情端庄，带着一丝微笑，在明亮灯光的映衬下，眼眸眺望前方，星光闪烁，如梦似幻。 耳畔出现她的声音：你能不能帮我把画取下来！ 这么一个人，做梦也没想到，一周后就结婚了。 再看旁边的新郎，情绪一下低落了，这位新郎倌身高几乎和穿高跟鞋的新娘一样，皮肤有点黑，样子还有点拘谨，形象上倒不是粗蛮之人，但气质上和新娘有明显距离。 第一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杨舒力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想起上周末见到琴姐的情形，她似乎一直皱着眉头，当时以为她对他俩收拾屋子不满，现在看来不好说。 多好的人儿，找这么个新郎，她能满意吗？ 认清新娘是琴姐后，杨舒力想走开，但又想继续看下去，心里一直纠缠着。 新郎拿着话筒发言，说他会好好守护爱人，看样子倒是真诚，杨舒力心情稍有平衡，新郎虽然人才一般，但看着不像是坏男人，也许琴姐看中他品质吧。 鲁迅说悲剧是把美的东西撕给人看，如果美丽新娘配歪瓜裂枣，那就撕得厉害了。这可能是杨舒力不喜欢参加婚礼的原因之一。 看完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又给双方父母行礼，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给餐桌上菜，准备开席了。 杨舒力要回到原来的桌子，正走着，张有路出现了，表情有点着急，把斜挎包拿过去，“你到哪去了，我找你半天。” 原来的桌子已经坐了些人，但还未满，杨舒力正要过去，张有路拉住他手臂，小声说道：“等一下。” 宴席开始，有些餐桌已经开吃了，张有路却没有动静，两人站在一边，目睹来宾陆续入席就座。 张有路脑袋不停转来转去，四处张望。 杨舒力很想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天打扫的房间是新娘的吗？ 但看到张有路专注的样子，只得作罢。 “你跟我来。”张有路说道，带着杨舒力朝边上走去。 和刚进入大堂时的轻松表情不同，此时张有路神情严峻，像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战场一样。 角上一张桌子，坐着四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有一个50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位四五岁的孩子。 由于没有满座，也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都拿起筷子等着开工。 “你就坐这里。”张有路小声说道，还在背后推了一把。 杨舒力走上前坐下，跟这些小孩一起吃饭，比跟那些爷们娘们吃饭更好，只是觉得张有路的安排有点奇怪。 “你来招待一下，给他们把饮料打开。”张有路对杨舒力说道，又转向大家：“开始吃饭了，你们吃好喝好。”然后对杨舒力使了使眼色，转身走开了。 “我们这桌就不等人了，来，想喝饮料的就喝。”杨舒力说道。 几个小孩都面带欣喜地看着他，随后纷纷把筷子伸向菜品。 饮料和酒都放一堆，饮料有好几种，酒是一瓶红的一瓶白的，杨舒力瞄了一眼，白酒居然是剑南春，这婚宴档次不低啊。 先喝花生奶，所有的小孩都表示要喝，杨舒力给他们分别倒上，小孩们马上咕噜咕噜喝起来。 杨舒力又打开一瓶果粒橙，问谁要，结果小孩们都表示要喝，杨舒力殷勤服务，一个一个倒饮料，同时抬头寻找张有路的身影。 好不容易发现他在很远的一个桌子，也没有满座，而且以女的居多。 倒完饮料，杨舒力又招呼大家吃菜，看着那瓶剑南春，有点犹豫，想打开喝一点，又觉得不妥。 自己最多喝一二两，这桌没别的人喝酒。 大家吃得不亦乐乎，杨舒力正在吃一个基围虾，张有路突然出现在身后。 “吃快点，准备走人。”张有路在杨舒力耳边说道，随后手伸向桌上的剑南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来放进斜挎包里，再把斜挎包放到杨舒力脚下。 杨舒力往下一瞧，好家伙，斜挎包里已经有一瓶剑南春。 加上这瓶，两瓶。 “我等会过来喊你走。”张有路又小声交代，匆匆走开，看他方向，貌似是去卫生间。 经过这一幕，杨舒力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即便是那几个半大小孩，也应该看出这两个小伙子醉翁之意不在山水，而在酒。 第15章 好在他们没工夫计较，继续大口大口吃着。 原来唱的是这一出。 杨舒力心跳加快，总感到脚下放的不是两瓶酒，而是两颗地雷。 新郎新娘一直在那边敬酒，由于桌数太多，一时半会过不来。 又吃了一会，张有路赶过来，“走。” 他俯身拿起斜挎包，挎在肩上，走在前面，杨舒力赶紧跟上。 两人贼一样溜出大堂，走过林荫道，来到大街上，张有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上来。 张有路握紧拳头，眼睛看着杨舒力，咬着牙，狠狠挥了挥拳头，意思是我们成功了。 杨舒力什么也没有说，脑子完全被这场婚宴给镇住了，新娘是那天见过的琴姐，那个西装胖子好像也见过，还有两瓶剑南春的“盗亦有道”，真让人脑子转不过弯来。 两人坐公交返回市区，在离百福广场还有两站的地方下车，下车后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张有路停下来对杨舒力说道：“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走进一家小店。 杨舒力的目光随张有路身影看过去，看到四个大字： 烟酒回收。 第012章 站起来让大家看一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张有路从店里走出来，两手空空，看来顺利出货。 张有路貌似情绪不高，朝杨舒力努了努嘴，两人朝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拐进路边一小巷，张有路站定，撇了撇嘴，“讲不上去了，120元。” “两瓶一共120元？”看见张有路的表情，杨舒力也有点失望。 “两瓶？你是从火星来的哇？”张有路嚷道，“一瓶120。” 够了够了，杨舒力暗自欣喜，已经超出他的意料。 今天这笔进账，不说久旱逢甘霖，也是他乡遇故知，太及时了。 马上开始特稿写作，前期有一些花费，光靠秦华玉给的生活费，没点外水是不行的。 “我想把价格讲到140，老板硬是不干。”张有路骂骂咧咧地说道，掏出钱准备分账。 杨舒力突然想到，这次干活照理不应该平分，张有路占大头才合理，比如占六成，自己拿四成，要不要提出来？ 但是钱已经递过来了，120元，平分。 在这里为一点钱推推搡搡不合适，杨舒力只好接过来。 张有路你厉害，打扫个房间，居然赚了这么多。 这个人情我记住了，将来一定涌泉相报。 转念一想，张有路干这活也需要个帮手，比如打扫房间时抬棕垫和小桌子，他一个人干不下来，想到这里，又觉得…… 不过，以后干这活肯定是不去了，从婚宴上顺酒实在干不出来，现在想起同桌几个小孩纯洁的眸子，脸都有点发烧。 但这次他不会怪张有路，而是感谢他。 下午，秦华玉拿100元给他作为下周的生活费，自从操场晕倒事件发生后，秦华玉打算把每周给50元提高到100元，让杨舒力吃好点，别怕花钱。 杨舒力没有接受，说他还有钱，秦华玉不信，杨舒力从兜里掏出一百多元。 秦华玉看傻了眼，说不可能。 杨舒力给她胡乱算了算账，说自己在重庆一中忙于学习，花不了多少钱，上次姨妈给的钱也没怎么花，秦华玉半信半疑地作罢。 星期一上午第二节 课是语文，黎老师先讲了一篇课文，结合课文讲解议论文如何审题、立意。 然后提到期中考试的作文，也是议论文题材，很多同学在审题、立意方面有点跑偏，导致作文分数不高。 “今天我来讲一篇我们班同学的考试作文，这篇作文完成得很好，我给了48分。”黎老师眼睛扫视着教室说道。 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谁得了这么高的分。 黎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并用书名号括住：《后会不一定有期》。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杨舒力看到，微微摇了摇头，当黎老师说到作文48分，他就猜到可能是自己那篇。 黎老师开始朗读和讲解这篇作文，指出作文独辟蹊径，从“后会有期”“来日方长”这类话引出人们常有的思维定式，往往好高骛远，却错过眼前。 要打破思维定式，珍惜眼前，来日不一定方长，后会不一定有期，人生重要的不是展望未来，而是活在当下。 由于同学们都做过这篇作文，对黎老师的讲解领会比较深，纷纷点头表示写得好，理应得这么高的分。 讲完最后一段，黎老师抬起头，两手撑在讲台上，从容说道：“谁写的这篇作文，能不能站起来让大家看一下。” 唉，黎老师何必搞这一出呢，杨舒力叹了叹气，只得站起来。 教室前半部分唰唰转过来一堆脸，又传来一片嘀咕，“哇，这是谁呀？”“才转学来的。”“是哪个学校转来的？” 前面坐的基本是女生，她们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杨舒力的存在。 “杨舒力同学，你能不能讲一下考试时是如何对作文题目审题和立意的？”黎老师问道。 今天讲课的主题是文章的审题和立意，结合考试来讲，肯定能让同学们领会更深刻。 杨舒力斟酌一下，侃侃而谈： “语文考试时间很紧张，因为作文花费时间是弹性的，处理不好会耗去太多时间，我的原则是作文时间不超过50分钟，不然其他题就来不及做了。” 第16章 “50分钟写作文其实很紧张，审题和立意你给多少时间，10分钟，20分钟？再多就没有时间写了。所以我个人有个小技巧，就是拿到卷子后不急于做题，先把作文题通读一遍，考虑一下如何写，考虑几分钟后才开始答题。等我开始写作文的时候，怎么写可能已经想好了。”说了一堆话，杨舒力停顿下来。 “很好。”黎老师眯着眼睛思考着，微微点头，“这个办法，我认为值得学习，就是把审题、立意这个环节拿到做其他题这个阶段，无形中增加了作文的时间。” 前排的同学仍在不停地往后看，打量着杨舒力，好几个在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 杨舒力还发现，同桌刘智乾也在偷偷打量自己，仿佛第一次见到一样。 只不过他打量的方式有点瘆人，白眼一阵一阵往上翻，然后朝自己发射一道道白光。 “杨舒力同学，这次语文考试你在审题、立意上花了多少时间？”黎老师问道。 “基本没有花时间，做其他题时已经想好了标题和第一句，做作文时稍微想了下几个段落的安排，就一直写下去了。”杨舒力回答。 “请坐下。”黎老师做了个让杨舒力坐下的手势：“很好，这个方法值得借鉴。但我感觉啊，适合水平高的同学，水平低的同学又想着作文，又要做题，可能题没做好，作文也没写好，两头捞不着。” 黎老师眼睛空灵地望着教室上方，思索着说道。 “哗”一声，同学们全都笑起来。 坐下后，总觉得旁边的刘智乾有些异样，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瞄，以前他是不大理睬杨舒力的。 他总是低头看着什么书，而且还采取防范措施，怕杨舒力看见他的书，他经常是一只胳膊撑在桌上，脑袋歪向一边看书。 何必呢，你看什么书我根本不在乎。 作为新来的转学生，和其他同学都是下课后简单聊几句，只有张有路跟他一见如故，特别近乎。 第四节 课下课，杨舒力朝食堂走去，张有路跟上来，好一阵没说话，然后开口：“杨舒力，还是个文曲星嘛。”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我喊你去干那些活，有点委屈你了哦。”张有路嬉笑着说道。 “没有，能跟着张总赚钱是我的荣幸。”杨舒力说道。不过说真的，要是再去让他钻大头娃娃、给别人搬家具、在婚宴上顺酒，他是死活不去了。 “哈哈哈，啥子张总……我是身上肿哦。”张有路乐不可支，随即小心问道：“以后百盛商场的活还去不去？” “不去了。”杨舒力眼视前方说道。 第013章 专攻低端市场 11月19日，星期四，经过多日准备，杨舒力正式开工特稿写作。 每天有两段写作时间，一个是中午休息时，一般情况下，同学们吃完饭就回到教室，有些人学习，有些人聊天，一直到下午两点半上课，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用于写稿。 其次是晚上回家后，吃完晚饭下楼转一转，考虑接下来的写作要点，回家就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写作，杨升元一般不会贸然进屋，写作时间可达三个小时。 第一篇稿子已经构思好，名字叫做《学校门口接女儿一个男生跑来叫他爸》。 故事讲的是目前社会上的一个现象，即小学门前有许多家长接孩子放学，有一个男人下午到学校门口接女儿。 有一天放学了，女儿还没出现，一个三年级男生跑过来叫了他一声爸。 这是怎么回事？是小男生认错人了？ 当然不是，这样是不能写成特稿的。 故事情节是曲折的，涉及这个男人的过去，还涉及另一个女人，女人是一个单亲家庭，而男人的家庭是完整的三口之家…… 读者一看到标题，再看看故事开端，有些人已经猜到大致怎么回事，但他还会看下去，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看完还会感慨：社会真复杂，什么事都有。 选择这样的故事是杨舒力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没有时间去采访，不能写那种真实感很强的故事，那么就从家庭、婚恋题材着手。 这类题材每个地方都有，对读者也很有吸引力，至于真假，他们不会过多追究，只要你情节没有大的瑕疵，没有人说你假。 这个故事是杨舒力从自己记忆中提炼出来的，有部分真实成分，但还不够曲折，进行了一些改编和加工，增加了故事的反转，达到了特稿的可看性。 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立即在课桌上奋笔疾书，没多久，同桌的刘智乾也来了，他也注意到情况有变，老是往杨舒力这边瞄。 自从黎老师在课堂上朗读和讲解杨舒力的考试作文，他引起了全班的注意，同桌刘智乾也有明显变化，开始关注起杨舒力的一举一动。 对此杨舒力也无可奈何，已经回不到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阶段，恐怕以后还得注意和刘智乾搞好关系，不然自己写特稿会不方便。 这个故事在脑海里比较成熟，到下午上课时写了一千多字。 按照这个速度，再写个两三天就可以完工。星期六到市图书馆查抄一下投稿地址，顺利的话，下周就可以把稿子寄出去。 至于稿费，如果有的话，最迟也得12月份拿到了。 想到这里，杨舒力表情严峻，钱不我待啊。 第17章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向张有路提出要请客，因为上次干活收获颇丰，他必须表示一下。虽然经济形势不好，但这事不能拖。 张有路先是一口回绝，说用不着表示，这是杨舒力该得的。 杨舒力表示，是张有路智慧的结晶和杰出的行动能力，才让他收获了120元外加一顿丰盛的午餐。 张有路受到肉麻吹捧，立场动摇了。 杨舒力让他自己选择吃什么，暗示可以奢侈一点，不局限于学校后门的那些小店。 张有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天冷了，想吃点羊肉扣碗，暖暖身子。 杨舒力二话不说，和张有路一起走出后校门。 进店后，杨舒力要了一份羊肉扣碗、一份肥肠扣碗、一份排骨扣碗，再加一碗排骨萝卜汤，每份扣碗6.5元，汤1.5元，两碗米饭共一元，一共花了22元。 这个破费让张有路有些感动，他吃得也很满意。 快要吃完时，张有路对杨舒力说，以后有好的活，一定会想着你。 “不用了，有活的话你另外找人吧”。杨舒力说道，他知道张有路那里不会有多好的活，特稿这条路如果能行，他是不会跟着张有路干活了。 星期五回家后，晚上一直待在屋里写特稿，出来洗漱时，秦华玉叫他不要太用功，还是要注意身体，杨舒力点头说明天出去玩。 星期六上午一早，杨舒力带着笔记本赶到市图书馆，查抄投稿地址。 如今各省市报纸都在办特稿，需求量很大，而懂得其中玄妙的人并不多。 故事曲折感人，文笔优美流畅，看上去是一篇不错的稿子，唯一的疑惑是故事的真实性，一流的报刊因为来稿量大，对这个问题很重视，但大量地市报纸就顾不上追究故事的真实性了，只要不太离谱，也是可以刊用的。 杨舒力针对的就是特稿的低端市场，稿费比一流报刊差很多，但可以一稿多投，以量取胜，也会有丰厚回报。 图书馆刚刚开门，杨舒力进入期刊阅览室。虽然是市级图书馆，仍然有几十种报纸，其他省市稍有影响的市场报都有，杨舒力立即拿出笔和本子抄起来。 翻开报纸，看有没有特稿，有的话版面上留有联系方式，抄在本子上就行了。 投稿时要注意地域的交叉性，举个例子，省级报纸和市级报纸有时是重合的，会在同一个地区销售，这种情况就不能同时投这两家报纸，不然稿子撞车，这两家报纸就不会再用你的稿子了。 到报架上拿报纸，回到座位上翻看，抄写，然后放回报架，另外拿一份报纸。 期间还翻看了一下著名的《知音》杂志，这份杂志算是当今特稿界的大拿，最高稿费已经到了千字两三千元，这什么概念，你在上面发一篇5千字的特稿，可以得到1万元甚至1万5千元稿费。 一篇特稿的收入，秦华玉在马头镇小学干几年才能拿到，一想到这里，杨舒力就充满斗志。 当然，杨舒力没想过给《知音》这种杂志投稿，他的稿子根本不可能上去，缺乏真实性，他走的是低端路线。 抄了20多家报纸的投稿地址，杨舒力感到够喝一壶了，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感到远处似乎总有一道目光在瞄向他，刚才忙于干活，没有在意这事，现在—— 他抬起头，往斜对角望去。 没有目光与他对视，但是一个正在翻看杂志的女生引起他的注意，女生坐在最边上的位置，气定神闲，一页一页地翻看一本杂志，没有往他这边瞄。 由于女生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是觉得好像见过。 起身把报纸放回报架，拿着本子准备回家，顺便朝右边看了一眼，刚好那个女生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织了零点几秒。 杨舒力想起这个女生是谁了。 第014章 公交车上的女生 走出图书馆，杨舒力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目光短暂交汇的一幕。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目光交汇，而是多次交汇。 是在学校正门斜对面的公交车站。 每天下午放学后，杨舒力独自一人回家，有时张有路会跟他一起，但两人坐的公交车不同路。 这个女生和张有路一样坐的3路公交，往市中心开去，而杨舒力坐的是7路车，在四方井下车。 她也是经常一个人，很独立的样子，从这点来说，气质有契合的地方，但也仅限于目光碰撞一下，没有更多交集。 女生的穿着比较讲究，款式比较传统，但质地很好，家境应该不错，五官不仅标致，还能称得上灵气，是个沉静的美女。 对这样的女生，杨舒力知道离自己生活很远，没有在意。 女生在阅览室肯定是注意到他了，也认出是一中的学生，在公交站经常见到的那人，估计她在想：他在报纸上抄什么玩意？ 不过，这次在图书馆碰到，杨舒力也感到意外，不知道她在期刊阅览室看些什么。 重庆市的文化生活是比较乏味的，要看书买书的话，有个新华书店，里面的书大多有点过时，还有几家小书店，有一些畅销书，像京、沪的大型人文书店如万圣、单向空间、西西弗斯等，是绝不可能在重庆市出现的。 在离重庆市几百公里的省城成都市，今年10月才诞生了该市第一家大型书城——西部书城。 第18章 互联网虽然已经开始运用，但离普通人的生活还很远，市面上卖的联想天秤、天琴台式电脑一万多块钱一台，内存只有64m，硬盘只有1g或2g，装个幸福之家软件，其实干不了什么事。 所以，女生愿意到图书馆翻看杂志，说明是有精神追求的，这点杨舒力很欣赏。 11月26日，星期四中午，杨舒力肩挎书包，走进一家邮局，开始给报纸投稿。 杨舒力对稿子比较满意，经过多次修改，保留了4600字，只要读者被标题吸引，开始阅读第一段，就会被故事吸引，一看到底。 故事情节上，杨舒力也比较注意分寸，没有制造太过突兀的情节，让编辑产生怀疑和反感。 文笔则是这篇稿子的优点，也是杨舒力的核心竞争力，语言流畅优美，人物对话口语化，很是接地气，从小学四年级到大学教授，都能一口气看完。 对于投稿笔名，杨舒力考虑很久，选择了“舒泥”这个名字，和本名有一点联系，这样在某些时候可能有点用处。 由于对稿子有信心，杨舒力一共选择了全国各地15家报纸投稿，于是复印费就成了大头，一份稿子七八个页码，复印15份，总花费不是个小数。 希望这次“投资”有回报，不然再投两次稿，杨舒力就没有钱付复印费了。 由于是复印稿，编辑一看就不是独家投稿，会影响刊用，所以杨舒力在稿子外另附一张纸说明，此稿在你家报纸市场领域是独家，不会与同地域其他报纸撞车，请放心刊用。 进入九十年代，市民报、市场报获得快速发展，同一个地区出现多家市民报，比如某某都市报、某某商报、某某时报，是同质竞争，杨舒力会在几家报纸中选择一家投稿，而不是把同一地区的几家报纸一网打尽。 这种地区报纸，只要不在同地域撞车就没事，特稿编辑也希望找到一个写得好的、能够不断提供作品的作者。 由于邮件多，邮局的女工作人员打量他好几眼，显然，这样操作的人还没有在这个邮局出现过。 据说目前在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能写特稿的不超过10人，杨舒力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财富密码。 对于收款和邮寄样报地址，杨舒力有些为难，留家里的地址不大合适，杨升元和秦华玉收到一堆样报和汇款单，肯定会对他“严刑拷打”，交代来龙去脉，这门“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想了很久，还是留重庆一中的地址，样报和汇款单都送到校门口的传达室，传达室的老陈很认真，汇款单都写在小黑板上，领汇款单还要签字，样报自己经常去看就行了，传达室的杂志报纸还是挺多的，各个班级都有。 先就这样吧，万一汇款单太多，可能还得转移阵地，不然一个高二学生，凭什么收那么多汇款单？ 下一篇特稿已经想好，写两个男孩，出生时在妇产科，因为工作疏忽，被交换了父母，两家虽然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但距离较远，平时没有交集。 巧的是两个男孩成绩很好，中学时都进了同一所重点学校，更巧的是他们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还成为好朋友。 有一天一个男生到另一个男生家拿体育用品，在屋里待了一会，这家的奶奶一直盯着他看，还问了几个问题。 奶奶把她的疑虑讲给儿子听，于是，其中一个家庭的父亲开始跟踪另一个家庭的孩子，希望了解到一些信息。 高潮来了，跟踪另一个孩子——其实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父亲，在跟踪过程中和另一个父亲碰面了。 碰面的那一刻，两人都惊呆了。 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儿子更相像。 如果是一方的父亲和另一方的儿子相像，可能会引起愤怒。但双方的父亲都和另一方的儿子相像，引起的就是巨大的迷茫。 后面又经过一些波折，真相终于揭开。 怎么办？ 是让两个男孩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还是继续在原家庭生活，对两个家庭来说是非常艰难的选择…… 也是一篇能让读者从头看到尾的家庭故事，比第一篇更有力度，但杨舒力没有马上动笔。 休息两天，再把几个小细节酝酿一下，星期六晚上在自己小屋里开始写作，一旦写起来就很快了。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杨舒力打算不忙回家，先到百福广场那个报刊亭看看，那个报刊亭是市里最大的，报纸种类多，想买几份上次在图书馆没有看到的，再增加几个投稿地址。 和张有路一起上了三路车，挤到中门位置，后面陆续还有人上车，在司机吆喝下都往中门走动。 一个女生挤了过来，杨舒力扭头一看，女生也看了他一眼。 正是那天图书馆碰到的女生。 总觉得这次目光交汇内容比以前丰富，一方面距离比以往都近，另一方面经过上周末在图书馆的经历，双方可能有新的认识。 公交车中门处抓不到吊环，但边上有一根金属立柱，可以用一只手抓着保持身体平衡，杨舒力的左手抓在立柱的中间。 女生所站的位置也抓不到吊环，于是她也伸出一只手抓着立柱。 突然，杨舒力感到右腿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右边是张有路，只能是他。 他扭过头，看见张有路朝他挤了一下眼睛，还努了下嘴，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像和旁边的女生有点关系。 第19章 杨舒力没说什么，转过头，在车子的颠簸中陷入沉思。 慢慢地，他的目光转向立柱，女生的手在他的手上方，只隔着两指宽的距离，而且在车厢的摇晃中微微滑动，那只手会不会滑下来，和自己的手肌肤相触呢？ 杨舒力被这个悬念吸引住了，脸上面无表情，实则盯着立柱，只见那只手小巧匀称，五指葱茏。 公交车上坡转弯时来了个大的颠簸，车厢内一片惊呼，只见那只手松开立柱，灵巧地往上抓去，离杨舒力的手更远了。 第015章 治好胳膊再去 一路无话，车到百福广场前两站，女生下了车。 到百福广场两人下车后，杨舒力问张有路，刚才你拍我干什么？ “你旁边那个，学校的红人，理科班的。”张有路笑眯眯的。 “也是二年级的？我没有印象。”杨舒力说道。 文科班所在的教学楼是一个小楼，在学校的位置相对独立，两层楼一共八个班级，除了文科三个班，还有五个理科班，如果女生也在这栋楼，平时来来去去的，多少有点印象。 “她是一班的。”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明白了，理科一班到四班在主教学楼里，和高三毕业班在一起，难怪下课时看不到。 据说理科前面几个班地位特殊，班上学生都是从本校初中升上去的，外校转学过来的一般进不去，配备的师资也是最好的。 楼上的几个理科班地位要差一点，转学生都塞到这几个班级，师资也差一些，5班和6班的学生正在要求换化学老师。 这个老师是去年从省内一家师范学院毕业进来的，学生们认为他的水平不足以教高二，家长也参与进来了，不知道学校怎么处理这件事。 张有路跟随杨舒力来到报刊亭前，杨舒力挑来挑去，买了三份报纸，张有路颇为迷惑：“你买这些报纸干什么？” “有用。”杨舒力说道，又加了一句：“以后请你吃大餐。” 如果稿费收入还行，他准备在中午吃点好的，真正履行秦华玉对他的叮嘱。 当然，一个人吃不如两个人吃，好比张有路找的活一个人干不了，还需要找一个人，那么他找的吃客肯定是张有路。 “哦，那好那好，我等着的。”张有路眉开眼笑。 回到家里，秦华玉早已经在家，学校周五下午三点半放学，比平时放学早一些。 家里氛围不大好，她和杨升元似乎发生过争吵，脸上有生气的痕迹，在厨房做饭。 杨升元则在沙发上看一叠资料。 杨舒力在自己屋里待了会，刚进入客厅，秦华玉从厨房冲出来，朝杨升元嚷道：“你要去也可以，先到骨科医院把病治好了去。” 杨舒力吃了一惊，有隐疾的不是自己，而是杨升元。 为什么是骨科呢？杨升元看上去很正常啊。 秦华玉回到厨房后，杨舒力磨磨蹭蹭地来到厨房门口：“妈，爸是得了什么病要去骨科医院？” “还不是为了你。”秦华玉看了杨舒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爸看上去没事嘛。”杨舒力嘟囔道。他觉得要去骨科医院的人，动作姿态上肯定有异常，但杨升元确实没有啊。 “怎么没事，他是没给你说。”秦华玉说道。 “那你说说。”杨舒力语气柔和，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就是春节期间发生的事。”秦华玉说道。 “你说了我就清楚了。” 在杨舒力纠缠下，秦华玉讲了一下经过，春节期间，杨升元有几天得空休息，叫杨舒力下楼打羽毛球，让杨舒力不要宅家里，多运动运动。 杨舒力打了一个很远的球，杨升元往后一纵身子要接这个球，结果没接到球，身子却摔在地上。 侧身着地，右肩膀垫在地上。 幸好穿着棉衣，起到缓冲作用，当时也没什么感觉，也不影响右胳膊的活动，但渐渐地，右臂活动时有了点症状，有些方向的动作有痛感，活动不像以前自如。 杨升元一直让秦华玉不要对杨舒力说这件事，所以杨舒力不知道。 秦华玉觉得这件事不是小事，让杨升元到重庆市中心医院找骨科看过，检查过后说是肩袖损伤，但比较轻微，用不着做手术，慢慢养着就行了。 后来餐馆关闭，秦华玉让杨升元干脆在家待着，一方面工作这么多年，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是养养病，不让右胳膊干重活。 所以秦华玉坚决反对杨升元去水泥厂干，不光是空气质量问题，干维修活得使力气，他这右臂能行吗？ 医生的建议是右臂不要用力，防止进一步恶化。 但是杨升元说没问题，除了某几个方向的活动不方便，大部分活动能行，但是他承认，双手抱重物时，右臂有痛感。 前阵秦华玉打听到一个消息，说重庆市中心医院的骨科是西医，按西医的方法，就是做手术，如果不做手术就慢慢养。 骨科适合找中医，中医有自己的办法，特别是针灸。 骨科医院是中西医结合，他家的针灸是一绝，对肩袖损伤有效果，只是时间周期长一点。 杨升元不愿去针灸，觉得慢慢养会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他这个人就是不会享福，又要出去找事情做。”秦华玉数落着，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开饭了。 第20章 吃饭时两人再次展开争论，秦华玉坚决不同意杨升元出去工作，这工作是杨升元一个熟人介绍的，事情则是熟人亲戚搞的。 “我不是不会享福，现在这个情况我在家里坐不住。”杨升元欲言又止。 “要出去可以，先把你肩膀治好了来。”秦华玉这句话也说过好几次了。 杨升元看的资料还在沙发上，杨舒力过去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份产品说明书和产品宣传单，是卖净水器的。 产品宣传单上写着：“我公司获得1998年卫生部最新许可，产品质量达到卫生部标准，产品市场前景广阔。” 是一种活性炭净水器，在重庆市的独家代理。 净水器在国内刚刚打开市场，就算在自来水水质还算不错的重庆市，应该有点销量。 回到餐桌前一问，原来杨升元要干的活除了在厨房安装净水器，还包括抱材料上楼，秦华玉认为杨升元不合适干这活，会加重右臂的病情。 她举了一个例子，是以前制药厂同事告诉她的，有个人中年时胳膊摔了一下，活动受限，进入老年后胳膊竟完全无法活动，相当于右臂瘫痪了。 听闻此言，杨舒力态度也坚决起来，说杨升元用不着去给别人打工，几十岁了还要扛材料上楼，重庆市很多楼房没有电梯，往往要爬七八楼，这对杨升元的右臂很不利。 杨升元比较沮丧，甩话说要不去都不去，如果安装净水器这活不让他去，那么骨科医院的针灸他也不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要出去了，怎么办呢？杨升元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第016章 你在写小说 每天下午放学后，杨舒力不急于坐7路车回家，而是选择其他线路，在一个陌生地点下车，转悠于大街小巷。 不是为了玩耍，也不是为了熟悉重庆市的街道，而是为了第二篇特稿写作的需要。 第二篇故事比第一篇更有可读性，杨舒力寄望更高，在选择故事背景时，他选择了重庆市，以加强故事的真实性。 他设想这两个家庭住在重庆市的某处，其生活环境是新城区还是老城区，孩子的定点学校是什么样。 甚至重庆市中心医院的妇产科他也去看了看，了解生产流程，虽然中心医院的大楼是新修的，跟故事发生的年代已经不一样。 不过，这样做有一定风险，如果有人闲得没事干，非要追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那就穿帮了。 通常情况下没人做这事，就怕万一。 杨舒力也考虑把故事背景放在离重庆市最近的一个城市，但那样的话，街道和学校的名称都要变化。 怎么办才好呢？杨舒力没有最后决定，稿子还没写完，等写完后决定吧。 这个故事很丰满，一连写了好几天，估计最后得有6千字，字数稍多，不超过5千字最好，先不管了，等写完后再精简吧。 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回到教室，铺开稿子写起来。 由于在教室最后一排，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同桌的刘智乾目光多次向杨舒力的稿子斜射过来，杨舒力对此也没办法。 自从上次黎老师在课堂上读了杨舒力的作文，刘智乾有时会找他聊几句，都很简短，都与文学文章有关，比如刘智乾会突然问道：“你喜不喜欢汪曾祺的文笔？” 杨舒力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刘智乾喜欢语文，数学比较差，期中考试两人的数学成绩差不多，刘智乾高一点，不过期中考试后杨舒力经过自习，数学已经渐渐赶上来。 刘智乾虽然喜欢语文，但成绩还是比不上杨舒力，期中考试他的语文成绩是102分，光作文成绩就比杨舒力低11分。这是他主动找杨舒力谈文学的原因。 写了一会稿子，刘智乾也进教室，在旁边坐下，眼睛又往这边瞄过来。 杨舒力没理他，正处于写作状态，下笔如飞。 写完一个段落，杨舒力松了一口气。 稿子马上结尾，顺利的话，星期六晚上在家可以修改定稿，星期天中午出门找个复印店复印稿件，再找个邮局寄出去。 “你在写小说。”旁边的刘智乾突然说道。 杨舒力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写小说。”刘智乾表情严肃地说道。由于他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不会注意到他俩的交谈。 “没有。”杨舒力说道。 “骗不了我，肯定是写小说，不然在干什么？”刘智乾盯着他，眼里充满鄙夷，像是抓了现行一样。 “中学生写什么小说，写写散文就得了。”杨舒力觉得好笑。 他倒是怀疑刘智乾天天偷看的是小说，但他没有去探究。 “现在社会氛围不一样了，高考不是唯一出路，好多中学生都在写小说。”刘智乾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舒力笑了一下，说道：“小说这个文体和其他不一样，需要生活积累，中学生的积累还单薄，如果非要写的话，可以写一点科幻小说，科幻小说重想象力，学生倒是不缺想象力。” 不过他承认，这特稿……都是自己在屋里编出来的，其实和小说差不多。 刘智乾摇摇头，“中学生也可以写出很好的小说。” “如果你发现一个中学生写出很好的小说，那么，你会发现他有一个爱好文学的爸爸。”杨舒力有点生气了。 第21章 “你什么意思？”刘智乾瞪着一双牛眼睛，看着杨舒力。 “你自己理解吧，他只是个中学生，而他爸爸的人生积累是够的。”杨舒力说着，把稿子收起来。 今天中午不写了，反正只剩一个结尾，晚上在家可以完工。 刘智乾从抽屉里掏出一本书，朝杨舒力晃了晃，“你写的小说有这本一半……不，三分之一的水平，我保证买十本。” 杨舒力一看，是一本《平凡的世界》。 刘智乾天天偷看的果然是小说，不过也没啥，杨舒力已经料到。 “我不是写小说，而且也不写这种小说。”杨舒力说道。 “你看过没有？” “……没有。” “那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这本小说我看过两遍，很畅销，是公认的好小说，你肯定写不出来。”刘智乾说道。 最后一句有点出言不逊，杨舒力决定对刘智乾进行一次降维打击，“我来分析你为什么喜欢这部小说。” “你说。” “这种小说的套路其实是固定的，主角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青年，靠自己的能力无法改变命运，四处碰壁，但是有一个家里有权有势的女青年看上他，非要和他在一起，读者代入男主，当然觉得爽，对不对？”杨舒力带着笑意对刘智乾说道。 刘智乾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微张着，显然刚才的话让他陷入沉思。 杨舒力宜将剩勇追穷寇：“一个家徒四壁的农村青年，被副县长或者局长的女儿看上，人家长得聪明漂亮，却死心塌地爱上他，这样的事情你在生活中见过吗？见不到吧，所以人家才会写小说让你见到。他的小说都这个套路，说白了，就是意淫。” 可能是最后两个字激怒了刘智乾，他的脸一下红起来，朝杨舒力低声吼道：“你不懂，这是文学，你这种解读是庸俗的。” 说完他起身离开教室。 杨舒力在座位上想了想，刚才的话过于直白，稍显粗鲁，但道理上是这样的。 那些话对刘智乾打击有点大，刘智乾也是农村出来的，因为父亲升官才到重庆市，其童年青少年都在农村度过。 重庆一中漂亮、家境好的女学生不少，或许刘智乾也像小说主角一样，幻想着有个这样的女生突然看上他？要不，他为什么老在课桌前看这种小说呢？ 但刘智乾那形象，实在没有可能，本身个子不高，还老是佝偻着背，像个小老头。 想到这里，杨舒力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戳穿幻想，对刘智乾有点残酷，以后犯不着这样说。 但事情是他挑起的，也算他自找的。 半个小时后，刘智乾回到座位上，也不和杨舒力说话，呆呆地坐着。 突然，刘智乾身体前倾，左手支撑在课桌上，右手从抽屉里拿了本书，低头翻看着，由于他身体偏向右侧，又有手臂遮着，显然是不让杨舒力发现他看什么书。 杨舒力起身上卫生间，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刘智乾翻看的还是那本《平凡的世界》。 第017章 被打了 距第一次投稿半个月后，杨舒力开始关注学校大门传达室的信件篮。 传达室有两个大篮子，一个放信件，一个放报刊杂志，收信件的人自己到篮子里翻看，找到了就给老陈亮一下拿走。 如果是杂志，还要登记。 至于汇款单，放在老陈的抽屉里，收款人的姓名写在小黑板上，看到名字就让老陈拿。 杨舒力找的是样报，汇款单还早。 他寻思样报是以信件形式寄出来，所以他都在信件篮里翻找，找了两次都没有，感觉老陈都在拿斜眼看他了。 12月16日星期三，第四节 课下课后，阳光明媚，心情愉快，杨舒力想起好久没吃的农家臊子面，决定今天吃一回。 平时吃面都要吃辣的，这农家臊子面没有辣椒油，却深得杨舒力喜爱，可见它的魅力。腊肉粒、豆腐块……吃起来特别香，令人回味，总想再吃一回。 同班的王同学也到学校后门吃饭，两人一同前往。 王同学成绩比较好，人也比较厚道，下课后杨舒力和他聊天的时间也比较多。 王同学听说杨舒力要吃面，表示不赞成，午饭吃面不饱肚子，到下午四五点就饿了。 这个是事实，中午吃面的人确实不多，尤其是男生。 杨舒力反驳说，农家臊子面臊子很多，不会饿。 王同学问了价格，听说大份要8元钱，摇摇头，说这个价格他宁愿吃牛肉盖浇饭。 杨舒力表示有机会去吃王同学推荐的牛肉盖浇饭，但今天，他还是想吃农家臊子面。 于是，两人在学校后门分道扬镳，一个去吃面，一个去吃盖浇饭。 今天出太阳，店家搬了桌椅放在人行道上，先来的人都愿意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尤其是在教室里憋了四节课的学生。 杨舒力去的这家店在外面摆了四张小桌子，去得早的就在外面，外面桌子满了，就只有在店里吃。 杨舒力去得算早的，等他买完单出来，四张小桌子还有两张空着。 走过去在一张空桌旁坐下，阳光照在脸上真舒服。 今天放学时再在传达室找一下，要是还找不到样报，事情就有点不好说了。 通讯上是个问题，自己在投稿信件中只留了学校地址，没有电话号码，如果编辑有疑问，可以打电话和作者沟通，没有的话，编辑可能就放弃了。 第22章 但是电话的问题不好解决，买手机是不可能的，全部办下来要花三四千，尤其是1500元的入网费交着不爽。 系着围腰的大婶把一大碗臊子面端过来，低头闻一下，香喷喷的，杨舒力开始吃起来。 吃了一小半，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个声音在旁边说道：“能不能请你让一下。” 杨舒力抬头一看，一个男生怯生生地看着他，看样貌是个初中生，见杨舒力抬起头，男生指着另一个桌子说：“你到那边去坐。” 顺着男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张桌子上有一个人在埋头吃饭，另两张桌子则坐满了，都在有说有笑地吃着。 再回头一看，店里还有几个人在点餐，看来这个男生和店里几个人是一起的，想让杨舒力移走，他们几个人能在一张桌吃饭。 这种事情是可以商量的，如果态度好，也可以考虑，但要看被请求者的心情。 杨舒力想，一个填饱肚子的便餐，犯得着劳烦人换来换去吗？ 我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是我的自由。 不能惯着这些小孩。 杨舒力摇摇头，继续埋头吃面，意思是不换座位。 男生没说什么，离开了。 又吃了几口，只听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嚷道：“给你脸不要脸，快起来。” 循着声音抬头望过去，一个块头很大的胖子怒视着他。 杨舒力愣住了，这胖子不正是婚礼那天见到的吗？ 在入场处和张有路拍肩膀的那个！ 这胖子以前也见过，也应该是在这条街吃饭时，只是没有特别印象，婚礼那天他穿了套咖啡色西装，一时没有认出来。 这人不仅和张有路熟悉，而且可能在婚礼上是主办方，杨舒力从婚宴上顺的酒可能是他家的…… 想到这些，杨舒力有点心虚，顺酒的事会不会被他发现了？ 胖子看见杨舒力的第一眼，也皱了皱眉头，可能觉得这人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随即他走到杨舒力跟前，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鼻子吼道：“起来。” “凭什么？”杨舒力说道。 胖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包括刚才那位让他换位的男生。 “废话多，信不信我把你拉起来。”胖子嚷道。 “你来嘛。”杨舒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准备战斗。 胖子果然动手了，拎住杨舒力肩膀上的衣服就往上提，毕竟是大块头，力气大，杨舒力竟然被拎起来了。 杨舒力火了，没想到在学校后门吃个饭还跟人发生肢体冲突，他用右手去拂胖子的手。 胖子也不让步，两只手抓住杨舒力衣服，用力往外拖，把杨舒力拖离了桌子。 杨舒力的力气明显比胖子小，但他不服输，挣扎着要回到桌子边，碗里还剩一点面呢，按照以往的习惯，他要把面汤都喝干净。 “你还要跟我斗？”胖子嘴里嚷道，抱住杨舒力身子，往地上摔，杨舒力在被摔倒的那一瞬间，抓住胖子的胳膊，把他也拉倒在地上。 在惯性作用下，胖子被摔倒在两米开外，杨舒力赶紧爬起来，意识到今天这一战自己没有优势，胖子的力气比他大。 怎么办？拔腿就溜？不行，虽然杨舒力没有其他人那样的面子观念，但跑掉实在是做不出来，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 胖子爬起来慢些，但一站好身子就朝杨舒力扑过来。 杨舒力往旁边一闪，胖子扑了个空。 瞅准机会，杨舒力迅速冲过去，从后面抱住胖子，企图把他摔倒在地。 咦，居然摔不动，胖子的底盘实在是重啊。 胖子转过身，两手往杨舒力肩上一推，杨舒力身子往后，踉跄倒在刚才吃面的桌子旁。 幸好双腿往后挪了几步，不至于被直接推倒，不然可能会出事的。 杨舒力仰面倒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看了一眼明亮蔚蓝的天空，心里充满怒火。 今天豁出去了，胖子先动的手，我是自卫。 干吧，没有退路了。 要抄家伙，否则打不赢，凳子？不行，是塑料的。 面碗？可以，用面碗砸他！ 站起来拿起面碗，已经砸不出去了。 老板拿着饭勺赶过来，横在两人中间，“别打了别打了”。 王同学也跑过来，“打架了？”王同学问道。 “没有，是被打了。”杨舒力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第018章 找到样报 阳光明媚的日子，仰面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会感到生命的美妙。 不过，如果是被人推倒在地上，对生命的感受会强烈得多。 杨舒力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小店前那些画面，尤其是被推倒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不同重量级选手，差距是非常大的。 这仇是记下了。 但现在力量有限，胖子你别得意，有收拾你的一天。 我杨舒力与人为善，这回你是惹着我了。 第二天上午课间操后，张有路靠了过来，从他神秘的表情看，应该已经知道了。 “舒力，胆子不小哦。”张有路搂住杨舒力肩膀，笑眯眯说道。 两人没有回教室，而是来到教室后面的小树林。 “身体没事吗？听说你没打赢？”张有路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第23章 “幸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就进骨科医院了。”杨舒力想到被推倒那一幕，要是自己是40多岁，恐怕已经躺病床上了。 “你肯定打不赢他，他块头比你重几十斤。”张有路说道。 “你和他什么关系？” “上次我们打扫的那个房间，现在是他住着，那天婚礼上的琴姐，是他亲姐，他姐结婚了，他就把房子要过来，其实呢，就是为了打游戏方便。”张有路说道。 现在有自己电脑的，家里一定有点钱，杨舒力问道：“他家是干什么的？” “他爸是国土局的科长，他妈在三医院。”张有路说道。 国土局的科长？不算大，也不算小，杨舒力寻思，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姐姐找的老公，屋头的官就更大了。”张有路跟了一句。 杨舒力脑海里浮现出婚礼现场，感觉新郎配不上新娘，原来是家里老头官做得大。 在重庆市这种三四线城市，婚姻也是讲究强强联手。 “这件事就算了吗？”张有路笑着问道。 杨舒力有些犹豫，张有路和胖子是老关系，不然也不会把打扫房间的活给他干，而且两人还趁机赚了一笔，但是…… “不行。”杨舒力说道。 “嘿嘿，他以前初中经常打架，上高中很少了，啷个就跟你打起来了嘛，你两个有缘嘛。”张有路乐不可支。 “他读高几？”杨舒力问道。 “高二理科一班，他又不学习，班上没人跟他玩，都是和几个初中生混一起。”张有路说道。 是的，那几个跟在胖子后面的男生都是初中生，他要在他们面前摆出大哥的样子。 “你现在打不回来哟。”张有路笑嘻嘻说道。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不论在身体层面还是社会层面。 “现在是打不过他，以后不一定。”杨舒力说道。 “唉……”张有路叹口气，也不知他什么意思。 这时上课铃响了，两人朝教室走去。 胖子在理科一班，平时都在主教学楼那边，而且因为学校场地原因，文科班所在的这楼的学生都在楼后的一块空地上做课间操，和主教学楼的同学很少有碰面的机会。 要是平时经常碰面，这架可能打不起来。 但现在，事件已经进入历史，没法改变了。 下午第一节 课下课后，一群男生在教室外休息，一个男同学凑过来问昨天打架的情况，说班上有女生看见了，在议论这事。 杨舒力摇摇头，现场的人确实很多，胖子在这种场合也敢动手，真野蛮。 “何晓峰好久没打架了，没想到跟你……”同学有点感慨地说，说何晓峰初中时仗着块头大，喜欢欺负人，进了高中就没怎么打了，大家都知道他脾性，能让着就让着，他也跟一班小兄弟混，跟同龄人来往少。 这时杨舒力稍稍有点后悔，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麻利地端着面碗换桌子了，犯得着生这些事？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杨舒力走得稍微迟一点，等学校门口的人流高峰过去后，他来到传达室，又一次翻看信件篮。 心情已经有点沉重，第三篇稿子马上开写，第一篇稿子连泡也没冒，是不是这条路子有问题？ 即便是地方小报也严格要求真实性？ 其实从稿子上是看不出虚构的，杨舒力保证逻辑的严谨和细节的真实，除非编辑找不到杨舒力电话，不能及时沟通，只好放弃他的稿子。 如果是这样，下一步就得留一个电话，问题是自己平时在学校，只能留传达室的电话。 于是学校的上空会经常响起老陈的声音：“请2000级文科二班的杨舒力同学到传达室接电话”——这样绝对不行。 篮子里仍然没有杨舒力的名字，正准备离开，老陈在一旁开口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老陈问道。 这段时间，杨舒力经常到传达室翻看信件，每次都空手而归，老陈是看在眼里的。 “杨舒力。” “你看看这个。”老陈用嘴努了努装报刊杂志的篮子。 装报刊杂志的篮子表层是一些花花绿绿的杂志，最开始杨舒力翻过两次，后来就没碰了。 既然老陈这样说，得翻个底朝天。 挪开几层杂志后，底部有几个筒状的物体，杨舒力拿起其中一个，“杨舒力收”几个字映入眼帘。 心情有些激动。 胜利在向你招手，曙光在前头。 还有几个筒状物，拿起来一看，居然有两个都是杨舒力收。 加起来一共三个。 原来，样报卷成一团寄到学校，老陈是按报刊杂志分类，而不是按信件分类。 老陈这样做没错，里面的确装的是报纸。 杨舒力每次看的都是信件栏，自然不会找到。 那些拿报刊杂志的人，受到封面吸引，有时会翻看一下别人的杂志，所以篮子表层全都是花花绿绿的杂志，筒状的样报都在最底层。 “谢谢，没想到在这里面，要不要登记？”杨舒力控制住心情问老陈。 “是报纸还是杂志？”老陈问道。 “报纸。”杨舒力说着，想撕开其中一个纸筒。 “不用了，去吧。”老陈朝门口歪了一下脑袋。报刊杂志蓝里关键是那些价值几元的好看的杂志，几毛钱一份的报纸没人要。 第24章 拿着三份样报走出传达室，杨舒力马上开始计算起来，第一篇稿子有三家报纸采用，进账是多少呢…… 第019章 上门道歉 回家后进自己房间关门，打开纸筒，三家报纸都是市级报，其中两家在东部，一家在华北。 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达，报业发达，竞争性高，对稿子的需求量大，以后投稿要注意多投东部地区。 而且这两家报纸编辑都给杨舒力附了一封短信，说稿子写得不错，希望得到继续支持，稿费很快会寄出。 有一家报纸问杨舒力是否重庆一中的教师，有没有电话，座机也可以。 显然，编辑希望和作者及时沟通，这个问题杨舒力一时不好解决。 受到激励，一连三个晚上，杨舒力在小屋里奋笔疾书，把第三篇稿子完成了。 杨舒力身上有一个小本子，记着一些特稿素材，哪些可以立即动笔完成，哪些需要补充一些资料，哪些还需要添加一些情节，都记在上面。 按他的记载，还有四五篇稿子要写，估计要到明年春节才能休息一下了。 星期一早上进校门时，老陈眼睛盯着他，杨舒力估计又有样报寄来，但他没有去取。 取完样报到教室，会引起其他同学注意，尤其是眼神跟特务一样的刘智乾，可能会发现他写特稿的秘密，他得等到放学时再去取。 老陈这个人作风老派，在学校待了很多年，做事很认真，样报在传达室多放一阵没事。 中午杨舒力和张有路到学校食堂吃饭，感觉有不少人朝他打望，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 学校以前的打架大王何晓峰潜伏两年后重新出山，第一个揍的就是这个叫杨舒力的转校生。 “谁叫你顺他的剑南春呢？”好几天了，张有路说起打架这事还是乐不可支。 “要不然我请你们两个在后校门吃顿饭，把这事化了？”吃完饭，张有路对杨舒力说道。 “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下午放学后到传达室，又是三家样报。 多么火热的市场。 精力旺盛千万别去打架，做点事多好。 假设一个一百万的中等城市有两家市场性报纸，每家报纸如果每天一篇特稿，每周需要7篇，这样的需求，是很难在稿子的真伪上纠缠的。 看到一篇文笔和故事上乘的特稿，编辑肯定就不放手了，而且还会提前安排上版面。 事实证明，杨舒力的这条路走对了。 开始筹划稿费到来后的计划，买部手机？ 这是刚需，如果在投稿中留有电话，及时和编辑沟通，会进一部提高上稿率。 但手机太贵了，而且在学校用手机太张扬，暂时不考虑。 想来想去，杨舒力想好了第一笔稿费的用途。 星期二中午，吃完午饭在校园里“消化”了一阵，打一打腹稿，回到教室，继续写第四篇特稿。 每次写好稿子，都放进羽绒服的内袋，没有放进课桌下的抽屉，一是防止刘智乾趁杨舒力不在的时候偷看，二是每天回家还要接着写，随身带着方便。 正写着，学校喇叭响了，“请高中二年级文科班的杨舒力同学到传达室来一趟。” 是老陈的声音，连叫了两遍。 不会是样报出什么事了吧？老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杨舒力起身朝学校大门口走去，心里略有忐忑。 进了传达室，老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了杨舒力一眼，脸转向门口，嘴里喊道：“来啦。” 传达室门口出现一个女人，杨舒力瞄了一眼，好像在哪见过，再定睛一看—— 这不就是那个叫琴姐的女人吗？ 那个婚宴上美丽的新娘，以及那套一居室里皱着眉头的女人，那个对他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帮我把画取下来”的女人，居然主动找上门了。 会是什么事呢？杨舒力脑子快速运转。 是房子打扫的问题，她发现房子里少了一件重要物品？还是婚宴上的事，那瓶剑南春，后来被同桌的孩子们给举报了？ 杨舒力心里有点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后婚宴上顺酒的事打死也不干了！ 这次就认栽吧，她要按原价赔偿都可以，反正稿费快到了。 “你好，是杨舒力同学吗？”女人在门口微笑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 “我有事情想找你说一下。”女人说道，但没有挪步。 杨舒力只好朝门外走去，两人站在校门外的墙根，女人和他面对面站着，约有两米的距离，女人开口了。 “对不起啊，还让你走一趟。我是何晓峰的姐姐，他上周在学校后门……惹祸了，真是不好意思。” 对啊，她是胖子的姐姐。同样是姐弟，做人的差别咋那么大呢？不光是个人品质，还有外在形象，不是她亲口说出，根本不相信是姐弟俩…… 琴姐穿一件长款羽绒服，下着一双黑色小蛮靴，和第一次看见她一眼着装精致，冬天的风吹得她脸颊发红，眼睛微眯着面对杨舒力，显出一份妩媚。 我是以顺酒的人设面对她，还是以挨打者的身份面对她呢？杨舒力脑子里想的是这个问题。 如果是挨打者的身份，我是不是应该痞气点，不依不饶的那种？ 第25章 “我们好像见过？”见杨舒力发愣，琴姐微笑着说道。 “上次和张有路一起打扫屋子……”杨舒力小声说道。 “是的，我想起来了。”女人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杨舒力又想起了婚礼上见过的她老公，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听女人说道：“你和张有路是好朋友，晓峰和有路也是小学就认识了，大家都是朋友……我今天来代弟弟向你道歉，本来昨天就想来了，没有抽出时间。” 杨舒力点点头。 “……我弟弟这两年比以前好些了，这次也是一时冲动，希望你能原谅他。”女人继续说道。 “没关系，是一时冲动，这件事过去了。”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刚才还寻思要不依不饶，现在啥都没有了，既然对女人表了态，他说到做到，会忘记那天被打的事。 不过，张有路有事了，得找他问清楚。 “谢谢你，谢谢！这是我买的一点水果，你拿去。”墙根下放着一个袋子，女人拎起来递给杨舒力。 “不，不，水果我就不要了。”杨舒力推脱着。 “这么重，我也不好提回去，拿着吧。”女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平静的表情中又带着一丝嗔意，让人难以拒绝。 杨舒力只好把一袋子水果收下，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他也没想到这个深仇大恨竟然这样化解了。 第020章 谁在背后叫我 原本想把水果寄放在传达室，放学后来取，觉得这样有点麻烦老陈。好比那天的何晓峰一干人，为了自己方便就麻烦别人，还干了一架。 于是把水果拎回教室，放在课桌下，放学后拎回家。 袋子里有几个苹果、几个梨，品相上好，杨升元问怎么来的，只好说是同学送的，两人各吃了一个梨。 苹果给秦华玉留着，等她星期五回来吃。 家里确实不怎么买水果，这种红富士价格比较贵，在秦华玉和杨升元看来，花这个钱不如买菜。 杨舒力和杨升元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电视很多时候是开着的，频道换来换去，一会看新闻一会看电视剧，这段时间放得多的是电视剧《来来往往》。 这部电视剧今年开播以来火爆全国，剧中的几个女主角风情万种，导演可能是有意为之，林珠和主角康伟业的热吻，趴在床上看书光溜溜的小腿，散发出浓烈的诱惑，成为许多初高中生的性启蒙剧，虽已到年底，仍在多家电视台轮流播出。 有意思的是，这部剧在套路上相当于《平凡的世界》进化版，男主角也是出身低微，是肉联厂工人，和高干子女结婚后平步青云，却又受到白领丽人诱惑，陷入三角恋的泥潭。 这部剧从内容上主要针对五十年代出生的人，主角康伟业刚好和杨升元同年，可以想象电视机前无数下岗工人代入康伟业这个角色，杨升元对这部剧倒是有点淡，更多的时候是杨舒力在看，不过也没工夫看完。 看的时候杨舒力也感慨，时代在变，故事的核心不变，底层青年和高干女子的故事，是永远的主流，但是时代也有不同之处，故事也在不断升级。 晚上躺在床上，校门外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琴姐一举一动显得很有修养，和她那个弟弟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在气质上甚至有点不像重庆市人。 像重庆市这种三四线城市，人们见识有限，气质谈吐上有明显的市井风，虽然只见过琴姐三次，总觉得她气质独特。 莫非墙上那幅画真的是她的自画像？那她水平挺不错，虽然当时没有细看，但杨舒力相信自己的感觉。 不知她从事什么工作？会不会是搞艺术的？ 婚礼过后，觉得很难再见到她，事实也是这样，平时坐公交什么的，根本见不到，没想到竟因为打架的事见到，而且还对话了。 福兮祸兮，祸兮福兮。 在床上一阵辗转，杨舒力甚至有了奇怪的念头，觉得什么时候再挨何晓峰一顿揍就有意思了，看琴姐拿什么来收场。 一袋水果肯定是不能打发了，到时得跟她讨价还价…… 就在这样的想象中，甜蜜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找到张有路一起去食堂，路上杨舒力开门见山：“昨天何晓峰他姐来找我了，说是道歉，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不是，她是从其他地方听说的，何晓峰以前打架好多是她来揩屁股。那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具体情况，我就给她说了，我没有说是打架哈，说的是何晓峰欺负人。”张有路说道。 “你给她说我记仇了？”杨舒力不希望给琴姐留下这样的印象，好像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没有哈。”见杨舒力这样怀疑，张有路大声吼道，“我给他说你很生气，要跟他没完，你是这样说的嘛！” 杨舒力无话可说，这是实话。 事情的轮廓也清晰了，何晓峰从小娇生惯养，小时候经常打架，他姐姐比他大5岁，经常为他处理打架后事，这两年何晓峰没怎么打架，至少在学校里是这样。 何晓峰姐姐打电话到张有路家里，找他了解这事，张有路说出杨舒力的名字，这也不算出卖。 杨舒力打算收到稿费后请张有路吃顿大餐，但稿费还没有到手，他忍住没有说出来。 第26章 张有路匆匆吃完就走了，中午很多时候他都不在学校，而是快上课时才赶回来。 杨舒力吃完饭，往教室走去，今天中午要写稿子，腹稿已经打好，得赶紧写出来。 从食堂通往教学楼是一条很宽的林荫道，这时同学们都纷纷往教学楼走去，和他们慢吞吞的动作相比，杨舒力走得稍微快点，不断越过三三两两的同学。 “杨舒力。” 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 后面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杨舒力惊呆了，嘴不由自主地张开，因为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和杨舒力交谈过的异性，家里人不算的话，就只有琴姐，班上的女生也没有和他交谈过，大家都忙于学习，没有时间接触，杨舒力也没有主动接触班上女生的积极性，班上的女生应该不会这么冷不丁叫他的名字。 站定后回头一看，基本是女生在后面走着，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没有班上的女生。 再定睛一看，有个面容熟悉的女生，正是那个在公交站和图书馆碰见的“学校红人”。 问题是，她表情平静，像没事儿一样。 倒是跟她一起的那个女生，表情很可疑。 这个女生身材显高挑，一张鹅蛋脸称得上姣好，皮肤吹弹得破那种，扎一束头发在脑后，是一眼的美女。 以前在食堂打饭时看见过她，没想到她和那女生在一起。 只见她眼睛始终望向另一边，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像是拼命忍住笑的样子。 太可疑了，但你能怎么办？冲上去问她，是不是你叫的？那肯定不行。 既然没人认账，杨舒力也不能盯着美女看，只得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回到教室坐好，摊开稿子，脑子里还是想着刚才的事。 为什么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后却不认呢？ 一个可能是听错了，但杨舒力反复回忆，应该没有错，总不会有人喊“杨书记”吧，确信无疑是喊自己名字。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公交站那个女生有很大嫌疑，唯一和杨舒力有过交集的就是这个女生，虽然只是目光的交集。 按照张有路所说，女生是理科一班的，而何晓峰也是理科一班，张有路可能认识这个女生，也可能像告诉何晓峰姐姐一样把杨舒力名字告诉她，于是她就在他背后恶作剧了一回。 这个推理是可能性最大的。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在教室稍微磨蹭了一下，等出校门的人流高峰过去后，才背上书包出门。 照例到传达室检视了一番，不错，又接到一份样报，更关键的是，小黑板上有他的名字。 收获的快乐充溢脑际，杨舒力忍住高兴的心情，尽量表情平静地在老陈递过来的表格上签字，接过汇款单时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430元。 不错不错，这数目已经超过秦华玉的工资了。 家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经济顶梁柱，秦华玉你知道吗？ 第021章 我就是那个名字 晚上回去拿着报纸和汇款单对比了一下，报纸上的特稿有4300多字，稿费430元，说明他家稿费是千字百元。 这是东部地区二线城市的报纸，稿费虽然比省级报纸和一流市场报的稿费差得多，但也算不错了，而东部地区这类城市很多，杨舒力仿佛看见金钱滚滚而来。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带着身份证到学校后门不远处的一家邮局取钱，汇款单寄到学校，上面指明在这家邮局取钱。 钱到手，杨舒力想着买点什么东西犒劳一下自己，但一时想不起买什么。 也不可能花太多钱，拿个零头30元买什么呢？作罢，以后中午吃好点吧。 回到学校，想了想，还是到学校正门传达室看看，这几天可能是稿费到达的高峰期，看勤一点，尽量不让自己的名字在小黑板上待太久。 幸好去看了，又来一张汇款单，找老陈拿汇款单时，老陈射向他的目光越发犀利。 等签完字，汇款单拿到手中，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张汇款单上的留言栏上写着一行字，标明这是某一天某个版面上的特稿稿费。 老陈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姓杨的转校生不务正业，给报纸投稿，收获还不小。 学校其他学生也有汇款单，多是初中部给报纸投稿的作文，稿费不过二三十元。 杨舒力拿着汇款单，再次往学校后门走去，虽然心情有愉快的一面，但他皱着眉头，思考着眼下面临的问题。 从老陈冷冽的表情看，这事迟早包不住火，他是从斗争年代走过来的，头脑里的弦绷得紧，虽然不像到处嚼舌头的人，但这么反常的事情，保不齐会向学校领导汇报。 学校如果介入，问题来了，你杨舒力是怎么写出这些特稿的？你去采访了吗？ 没有，那么你就是造假！ 而且你作为高二学生，不好好学习，编写特稿赚钱，会在学校造成什么影响？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篇上好的特稿，标题也很好取，很吸引眼球： 《高二学生每天收汇款单，他干了什么？》 想到这些，杨舒力作出决定，即将投稿的第五篇稿子不能留重庆一中的地址。 既然如此，那就采取第二方案，留家里的地址。 留家里的地址，汇款单和样报会放到单元入口处的邮箱，邮箱的钥匙在杨升元手里，汇款单也会被他拿到。 第27章 问题不大，杨舒力马上会让他知道一些内情。 不过，邮箱口很小，样报筒塞不进去，可能样报地址还得在学校传达室。 由于秦华玉周末才回家，这事可以暂时瞒一阵，最终揭开真相后，虽然她也会认为杨舒力不干正事，但如果稿费积攒到一定量，可能会引起质变。 世纪之交，是思想激荡的年代，有很多家长和学生不再把高考作为唯一出路，即便在重庆一中这样的学校，也有一些不打算参加高考的学生，学校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们不影响其他人学习就行。 真正对高考极端重视的，还是秦华玉这种自身处于社会底层，也没有多少社会关系的人。 第二张汇款单也是东部地区的报纸，稿费420元，看来也是执行的千字百元的标准，而且这家报纸的编辑在样报中给杨舒力附了信件，称赞稿子写得好，文笔老到，故事精彩，希望继续支持他们的版面。 这家报纸被杨舒力列入重点名单中，在投稿时会特别照顾。 针对稿件的采用情况和编辑的反馈，杨舒力在一个小本子上进行了记录，哪些报纸回应积极，有正面反馈，稿费合理，他都记下来。 哪些报纸投稿后没有反应，或者稿费很低，或者寄稿费太拖拉，或者对他的文章删减太多，他也记下来，以后有好稿子可能不会考虑这样的报纸。 一天之内，身上增加了850元，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自从上次和刘智乾争论过小说以来，他总想找杨舒力讨论文学，一会问他看过谁的小说没有，一会问他对某作家怎么评价，既有点像请教，但也有不服气的意味。 杨舒力也清楚，刘智乾以前在农村生活，因为父亲的关系，接触到的书比其他同学多，自以为对文学比较了解，但到了重庆一中，他这方面的优越感没了，尤其碰到杨舒力这个家伙，简直是一种打击。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写完特稿，在课桌前休息，刘智乾见他闲着，两人又争论起来。 “你没看过他们的书，就没资格评论他们，也没资格小瞧他们。”刘智乾提到一个作家的作品，杨舒力摇头表示没看过，也不会去看，刘智乾有些生气地说道。 他发现，杨舒力对很多小说都没有看过，却成竹在胸地进行评价。 “我这样打个比方。”杨舒力面对刘智乾，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这是一个缸，你说的这些人都在这个缸里，你也在里面，而我，在外面。”杨舒力在圆圈外的一个位置点了点。 “你在这个缸里了解再多的东西，也局限在这个缸里。所以不是我小瞧他们，而是我不感兴趣。”杨舒力说道。 “那你没有资格评判，因为你不了解他们。”刘智乾嚷道。 “不，我了解，他们都在这个缸里。”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可能有点深奥，刘智乾眨巴着眼睛思考着。 “我觉得他们的书写得好，写得很深刻。”刘智乾说道。 “对于生活在缸里的人来说，是这样。”杨舒力说道。 “那你写的小说能不能给我看看，我相信你写的东西和缸里的不同。”刘智乾凑近杨舒力小声说道，看他表情是想将杨舒力一军。 “我没写小说，只是和小说有亲戚关系。”杨舒力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刘智乾。 杨舒力的话说得含糊，但又好像有一定道理，刘智乾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杨舒力看了刘智乾一眼，他相信刘智乾的思考不会有什么结果，当然也无所谓，刘智乾如果一直在重庆市这样的地方生活，不思考或许会更好。 他的父亲就是他生活中最大的风帆，只要他父亲一直不出事且活的时间够长，他在重庆市的生活就能舒服。 舒服，也仅限于此。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又看见了那个女生，就是前天在食堂外的林荫道上，他认定与喊他名字事件有关的女生，在公交站和图书馆都有目光接触的女生。 这次，他倒要去问问，揭开那个谜团。 女生看了他一眼，眼神挪开了。 以往的话，杨舒力会走到一边，静静地等着车子到来，这回他径直朝女生走去，站在她旁边。 女生意识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马路对面，表情平静，等着他出招。 杨舒力准备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好，我就是那个名字。” 第022章 不是我喊的 女生脸庞微动，略有吃惊，很快镇定下来，眼睛望着前方，没有说话。 她的表情不是厌恶，也不是冷漠，而是一副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杨舒力心里有底了，这女子与那声喊脱不了干系，正常情况下，你去对一个陌生人说“我就是那个名字”，人家骂你一句神经病才对。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杨舒力继续问道。 “不是我喊的。”女生终于开口说道，看她样子想笑又不能笑。 “那就是你旁边那个女生喊的，你可以默认。”杨舒力说道。 女生眼珠转了一下，意识到杨舒力话里的陷阱，她如果不回答就是默认，回答呢，是自投罗网。 女生翘了翘嘴唇，选择了默认。 从她的角度讲，可以叫无视。 第28章 “是这样的，那天从食堂出来，有人背后喊我名字后，晚上在家肚子痛，我怀疑是用了妖术。”杨舒力表情严肃地说道。 听到“妖术”两个字，女生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带着询问的意味。 “我希望你转告那个女生，以后不要再喊我名字了，因为——”说到这里，杨舒力故意停顿一下。 女生的眼睛瞪大了，盯着他，等着下一句。 “药店晚上不开门，买不到止痛药。”杨舒力说道。 女生忍不住笑了笑。 这时过来一辆公交车，正是7路。 女生抬起头，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对杨舒力努努嘴：“车来了。” “再见。”杨舒力微微点头，朝停车点走去。 在车上，回想刚才的一幕，女子说的信息有限，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杨舒力名字的，而喊名字的那个，杨舒力初步判定是她旁边那位女生。 她知道杨舒力名字的渠道，能想到有关联的人就是张有路了，另外，打架事件也可能泄露，比如理科一班的同学问：“何晓峰和文科班的人打架了”“那人叫什么名字”“叫杨舒力”。 回到家，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两人在聊天。 “舒力回来了。”那人热情地说道。 “啊，好。”杨舒力笑着回应。 秦华玉从厨房出来，指着饭桌上的一盘菜说道：“舒力，来尝尝向叔叔带来的牛肉。” 一大盘卤牛肉，已经切片，杨舒力过去拿了一片放在嘴里，非常好吃。 卤牛肉一要新鲜，二要味道足，两点都做到了。 “向叔叔要到成都去打工，可能要春节才回来了。”杨升元对杨舒力说道。 “还是在餐饮这行，走不脱，不然我还是想抽空回来待一两天。”向叔叔说道，看他样子比杨升元稍年轻，身体也比较壮实。 开饭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向叔叔这两个月在家待不住，甚至想到建筑工地找活干，但岁月不饶人，他觉得将来还是在餐饮这行混饭吃。 向叔叔92年就从厂里出来，在一个亲戚开的小饭馆干活，后来又辗转了两家店，积攒了一些经验。 三年前杨升元从红凌机械厂出来，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干什么好。 向叔叔告诉他，餐饮这里关店那里开店，机会比较多，这行饿不死人，杨升元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报名去成都一个烹饪学校学了几个月，算是入了行。 向叔叔一直在观察重庆市餐饮店面的行情，终于等来一个位置不错的小店转让，要和杨升元合伙干。 他把开店的利弊给秦华玉和杨升元讲清楚，餐饮小店成功和失败的几率一半一半，不过这个店的位置很好，不仅附近的商家多，还能辐射到一个学校，他觉得可以赌一把。 杨升元决定试一试，他有一笔买断工龄费，所以资金上他是大头，老向拿的钱少一些。 把店面接下来，两个中年男人搞起了餐饮。 经过努力，他们挺过了最初的艰难时刻，生意逐渐好起来，中午学生食客特别多，店里还请了两个人。 这些年，包括把秦华玉运作到学校后勤工作花费的5千元，杨舒力转学的4千元，都是杨升元赚来的。 还有秦华玉存折上的2万多元，也是杨升元赚来的。 原店铺因为城市改造被迫关闭时，他们也想到另选址开店的事，这几年店铺的转让费涨得很快，而且城市改造到处在搞，找到位置好，又能长期干下去的店面太不容易了。 现在两家的经济都不大好，接店面的钱是拿不出来了。任谁家里都要留一笔钱，是保命用的，拿来开餐馆，很容易打水漂。 应该说，几年之内都没有可能再开店了。 不过，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在家休息几个月，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但是杨升元脑袋转不过弯，总觉得不该待在家里，还得继续出去找钱。 现在老向出远门打工了，杨升元会不会更焦虑？ 杨舒力不仅转学花了一笔钱，以后读大学也得花几万，这些花费都是新冒出来的。 杨升元本想杨舒力高中毕业后就在重庆市找个活，学点技术，以后结个婚，孩子有老人带也花不了多少钱，可以把小日子过下去。 但是秦华玉完全扭转了路线，把杨舒力从四中转到一中考大学，用在杨舒力身上的钱大幅增加。 “考大学好，舒力考得上，比我们这样打烂仗好。”老向对杨升元劝说道。 “考得上，考得上。”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无话可说，他们的观念都还停在10年前，现在社会变化速度太快，考上大学根本保证不了什么，唯一保证的是要交学费。 而八十年代那拨大学生，不交学费还包分配。他们的意识的某一层还停留在八十年代。 “是考得上，舒力聪明。”老向意识到自己的话没说周全，又补充道。 “舒力的语文成绩是班上前几名。他是一中，不是四中哈。”秦华玉说道。 “哦。”老向表情严肃起来，看了杨舒力一眼，他喝了点啤酒，脸上泛着油光，“舒力，以后读了书，一定要当官，只有当了官，日子才好过。” 老向和杨升元聊起几个厂的情况，说谁又在改制中捞了一笔，搬家到省城去了，还有谁把原本给下岗工人的什么费用给吞了，正在被调查，同时本人也在找关系活动，会不会进去还不好说。 第29章 “你看，他们是捞到钱了，但不太安生，要么跑路，要么被调查，这样的官我何必当呢？”杨舒力在心里念道，没有说出来。 第023章 钓鱼 星期一，杨舒力早早赶到学校，在传达室一番忙活，收获了3张汇款单，四份样报。 这样，后面来的人就看不到小黑板上杨舒力的名字，以及篮子里的样报。 老陈似乎已经习惯这事，不再拿眼睛瞥他，3张汇款单上，有两张的留言栏写着稿子刊载的日期和版面，其中一个还写了稿子的名字，就是婴儿在医院被抱错，十多年后发现真相那篇。 那篇稿子杨舒力后来把背景城市改为离重庆市约90公里的一个城市。和杨舒力期待的一样，它的赚钱能力特别强，样报都不知收了多少份。 想象两个抱错孩子的父亲面对面的一瞬，同时发现自己的孩子和对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种震撼，读者们受得了吗？ 按目前趋势，估计在学校传达室最终能收到20多张汇款单，总金额有1万元。 多数报纸按照千字百元结算稿费，高的有120元，最高一家150元，是南方一个城市的报纸。 也有一些不到千字百元的，比如千字80元，最低是60元，这些报纸多在东北和华北地区，总之，稿费水平和国内地区经济水平是对应的。 从第五篇稿子起，地址已经改在家里，以后就是从杨升元手里拿汇款单了。 而且他还做了一个改动，笔名不仅限于“舒泥”，另外有四五个笔名，轮换着用，或者看稿子情况使用，比如在某些地区发生的故事用一个笔名，另一些地区的故事用另一个笔名。 如果一直使用一个笔名，等这个名字遍地开花，人们就会发现问题：这个作者真有那么多时间去采访吗？编辑会把他打入另册。 经济上已然翻了身，中午想着到学校后门吃点好的，特地叫上张有路，这次尊重他的意见，让他自己选择。 张有路选的是牛肉盖浇饭，杨舒力觉得档次低了，不过还是跟着他到店里去，点了两份。 牛肉盖浇饭8元一份，作为学生午餐来说价格算高，端上来后杨舒力一看，确实挺诱人。 就是牛腩炖萝卜这道菜，往白米饭上一浇，就成了牛肉盖浇饭，牛腩炖得很软，一嚼就烂，萝卜也很有味道，特别是汤汁裹在饭粒上，吃起来很可口。 很不错的一道饭，但杨舒力觉得仍属“便饭”，他要请张有路吃大餐，这是上次顺酒出来后就有的念头。 “下次找个时间，请你吃顿大的。”快要吃完时，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正埋头吃饭，舌头伸出来，舔完盘子里最后一滴牛肉汤汁，抬起头说道：“我觉得可以了。” “不，还要来个大的。” “有多大？” “人均40元吧。”杨舒力想了想说道，两个人吃80元，应该是一顿不错的大餐了。 “发财了。”张有路看着杨舒力小声说道。 “算不上。”杨舒力淡淡一笑。 杨舒力每天中午在教室写东西，在学校传达室收样报，张有路是知道的，能猜出一些事，但他这人有规矩，没有细问。 两人走出小店，这顿饭还是吃得很满意，张有路说道：“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慢回。”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掉了。 其实杨舒力和张有路是同一个方向，他要去邮局取汇款，如果张有路不跑掉，他俩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去邮局。 杨舒力想从张有路这里套话，问他理科一班女子的事情，是不是他告诉人家名字了。 在邮局取汇款时发生了一件事，让杨舒力后悔不已。 前几次取钱时面无表情的中年女营业员，突然热情地向杨舒力推荐办一张邮政储蓄卡。 她说，钱直接打到卡里，就不用每次来取钱了。 杨舒力脑子里仿佛被什么点醒了，犹豫中点了点头，女人就张罗着给他办卡了。 稀里糊涂办了一张邮政储蓄卡，交了几块钱的工本费，然后在女人的建议下往卡里存了30元。 带着刚取来的一千多元钱和一张储蓄卡走出邮局门，杨舒力朝左右两边看了看，朝学校方向快速走去。 从第二次来邮局取钱开始，杨舒力就注意到安全问题，取完钱出门都要朝四周看看。 这也是他把地址改在家里的另一个原因，他不能总在同一个地方取钱。 不过，今天有个收获，办了张银行卡，这也是他想起后悔的地方——早该办了。 以前忽略了这个问题，稿费是可以直接打到作者银行卡里的。 这样做要和编辑事先沟通，问清报社有没有这种做法，有的报纸是只能寄汇款单。 特稿作者比较特殊，数额比其他作者多，而且往往是长期合作，往银行卡打稿费是大势所趋。 当初没想到这一着，现在很是后悔。 一开始就办一张银行卡，然后在投稿中留下地址和银行卡号，让编辑来选择是寄汇款单还是打银行卡。 要是这样做，也不至于在传达室接受老陈的审视了。 接下来两篇稿子留的地址是家里，会有十多张汇款单落到杨升元手里。 样报由于塞不进邮箱，仍然寄学校，不涉及钱的问题，就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之后的稿子都把银行卡写上，并告诉编辑首选打银行卡，学校传达室只收样报，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第30章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没有坐7路车回家，而是坐了另一路车。 昨天星期天，杨舒力找到一家渔具店，准备买渔具。 重庆市周边有山有水，钓鱼的人一直很多，杨升元以前在厂里过得不错时钓过几年鱼，后来没这个心思了。 秦华玉见杨升元天天待家里，叫他把这个爱好捡起来，杨升元说不想去。 其实杨升元的熟人中有钓鱼的，如果结伴而行，比在屋里待着快乐。 杨舒力认为，杨升元是不想额外花钱，买渔具得花钱，每次出门交通费之类的也得花钱，家里又这状况，他当然不愿捡这爱好了。 如果把渔具送到手里，情况可能不一样。 明年春节是2月中旬，还有小两个月，钓鱼是一个很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昨天已经在店里向老板咨询过，但秦华玉在家里，他不好把渔具带回去，首先得跟她解释半天买渔具的钱怎么来的。 东西选得差不多了，今天直接给老板交钱提货。 杨舒力对此一窍不通，是老板推荐的装备，杨舒力要求档次在“中上”，按照这个要求，老板推荐的是一款200元出头的钓竿，说新手很少买这种档次的钓竿。 加上线组、饵料、钓凳，鱼箱，一共300元左右。 拿着渔具，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一路上有点忐忑，感觉自己才是个钓鱼的，不知道杨升元是否上钩。 第024章 我猜的 由于买渔具，回家比较晚。 进屋后，杨升元在厨房做饭，把渔具放在沙发上，钓箱放在沙发边，先吃饭再说。 晚饭是一荤一素一汤，荤菜是腊肉炒儿菜，杨舒力记得儿菜一般是初春才有，不知为什么冬天也有，儿菜略带一点苦味，吃起来清清甜甜的，特别好吃。 汤是番茄烧土豆片，这是杨升元常做的一道汤，先把番茄和土豆切片后放油在锅里炒，再加水煮成汤，味道很鲜。 杨舒力津津有味地吃着，杨升元看到沙发那边的新物件了。 “你拿回来的？”他指着那堆物件问。 “给你的。”杨舒力点点头。 “是什么哦。”杨升元放下筷子，起身到沙发边去。 “渔具啊，还齐全嘛。”杨升元察看渔具，低声嘟囔着，“我又不钓鱼。” “这段时间没事，还是钓鱼好。”杨舒力一边吃菜一边说道。 “都是新的……这个鱼竿有点贵哦。”杨升元右手掂了掂鱼竿说道。 杨舒力没有吭声，老板介绍说这是碳素竿，特点是比较轻，他觉得杨升元右臂有问题，用轻的正好。 杨升元在沙发边观看了一番，回到饭桌上，“舒力，你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啷个回事？” 关键部分来了。 “这个……先保密，等你出去钓几次了，我再告诉你。”杨舒力说道。 “那我不去钓呢？” “就放在屋头，等你什么时候去钓了我再告诉你。”杨舒力说道。 他为自己的点子感到得意，一方面杨升元有这方面经历，东西都送到手了，应该能带出门。 另一方面是好奇心，为了揭开渔具的来历，他也得出去钓几次鱼。 杨舒力知道，就算杨升元不去钓鱼，等楼下邮箱的汇款单到了，他也能知道原因了。 “还有，你去钓鱼的话，晚上就不用做饭了，我在外面吃，你也随便在外面吃点再回来。”杨舒力说道。 这也是他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杨升元每天晚上在家里做饭，要花伙食费，如果他出门钓鱼，伙食费就省下来给他当路费和晚餐的费用了。 而杨舒力，要趁这个机会请张有路吃大餐。他想吃火锅。 冬天到了，吃火锅很带劲，虽然只有两个人，也要吃一回，一百元，人均50元。 杨升元还想套点话，说如果杨舒力去捡别人淘汰的渔具，不可能都是新的，多少得花点钱…… 杨舒力告诉他，除非去钓几次鱼，否则不会得到答案。 吃完饭后，杨舒力照例下楼“消化”一番，同时在路上想一下稿子怎么写，等会回家坐到桌前直接开写。 回来时已经快8点，开门后听见杨升元的声音：“哎呀，现在没什么事嘛，跟你们出去散散心。” 杨升元在打电话，渔具摆在桌上，看样子他又检查过一遍。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看见杨升元满脸笑容：“好好好，后天早上是不是……南桥水库那个地方真的舒服，水质好得很，我好多年没有去过了。” 为了表明自己无意听杨升元打电话，杨舒力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写了大概40分钟稿子，杨舒力开门来到客厅喝水，只见杨升元还在摆弄渔具，旁边还放着一双雨靴。 “舒力，明天晚上我要去外面吃饭，和几个熟人，你晚饭……”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明天晚上我吃了饭回来，你不用管。” “身上有钱没？”杨升元问道。 “有。” “我还是给你拿点。”杨升元说着走过来，右手已经伸进上衣兜里。 杨舒力又伸手制止他，“真的有，你不信？我们把钱都掏出来，看哪个的钱多。”他笑着说道。 钱包里本来有三张百元钞，今天又在邮局取了一千多元，还没锁进书桌的抽屉里。 第31章 这段时间，杨升元身上的钱多在百元上下徘徊，主要花费是买菜做晚饭，如果有别的花费，要找秦华玉申请，专款专用，钱包没法鼓起来。 杨升元愣了愣，随后指着杨舒力笑着说道：“你妈对你有点偏心哦。”退了回去。 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书桌抽屉，把今天从邮局取出来的钱放进去，钱包里还有三张百元钞票。 这是杨舒力的做法，兜里不低于三百元现金，以应不时之需。 想起杨升元刚才说的那话，杨舒力感到好笑，秦华玉给家里两个男人给生活费，从来都是分开给，这样两个男人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 像不像私企老板给员工发工资的做法？ 张三怀疑老板给李四的工资更多，凭什么，我比他干的活多！杨升元怀疑秦华玉给杨舒力的钱更多，凭什么…… 其实，稿费到来后，秦华玉每次开门进来，要往杨舒力怀里塞一百元，杨舒力都拒绝了，只拿50元。 这是出于保密需要，不然秦华玉会怀疑他喝西北风过日子。 他希望省下来的50元，能马上落到杨升元手上。 星期二中午，杨舒力又决定到学校后门吃饭，张有路一下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然还可以叫上他。 走在路上，心情惬意，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同学们个个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往学校后门的美味奔去。 前面两个女生的身影有点熟悉，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女生，旁边那位也刚好是那天在后面喊他名字的女生。 三人组又碰头了，这次她俩在前面，自己在后面。 今天就跟着她俩走，看她们还有什么名堂。 跟着走了一段，想了想，杨舒力又紧走几步，赶上前去，和她俩并排走在一起。 她俩注意到某男生“不太礼貌”的举动，眼睛往杨舒力这边瞄着。 杨舒力朝她俩靠近一些，开口说道：“谢谢你。”他的目光转向个子高挑的女生。 “谢什么？”高挑美女没有理他，旁边的“公交站女生”回话了。 “这几天晚上肚子没有痛了。”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笑了笑，看来都知道这个“梗”，也说明在背后喊他名字的是这个高挑美女。 算是搭上话了，杨舒力赶紧问道：“你们和张有路熟吗？” “不熟，怎么？”女生反问。 “我以为是他告诉你我的名字。”杨舒力说道。 “没有人告诉，我自己猜的。”女生说道。 她怎么猜出来的？杨舒力思考着。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后校门。 “我给你一个提示，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高挑美女可能看杨舒力思考费劲，笑着说道。 第025章 等于借钱不用还 理科一班的学习委员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杨舒力思索着其中的联系，除了张有路，还有一个渠道可能泄露，那就是学校传达室，因为杨舒力这个名字多次出现在传达室，包括杂志篮和小黑板上。 那么，她作为理科一班的学习委员和传达室有没有联系呢？ 以文科二班的情况看，班长和传达室有联系，班长经常从传达室拿班上订的报纸杂志，比如《二十一世纪英文报》。 这份报纸基本每个班都有订，以至于没有放在篮子里，而是单独放一个地方，另外，《半月谈》也比较多，是毕业班订的，据说对于政治考试有用，有高考题就是从杂志上来的。 另外还有《读者》《杂文》《萌芽》《意林》《咬文嚼字》《南风窗》等杂志，各班依据自己情况订的报刊杂志不一样，而且都指定专门的学生去拿，文科二班就是班长负责到传达室拿报刊杂志。 如果女生负责拿理科一班的报刊杂志，那就说得通了。 “我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了。”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没有理他，而是在商量到哪个店吃饭。 差点冤枉张有路，还好做了调查。 两位女生选好了店，颇有修养地朝杨舒力挥手以示告别。 杨舒力还想和她俩再聊聊，只好罢了，想了想，今天中午吃简单点，晚上请张有路吃大餐。 结果杨舒力吃的是四元钱一碗的杂酱刀削面，属于档次最低的午餐。 下午第一节 课后，大家走出教室后门到外放风，杨舒力走近张有路朝他做了个手势，两人来到教室后面，“今天晚上有空没，去吃大餐。” 今天晚上杨升元在外面有饭局，是昨天晚上和熟人联系钓鱼的事定下的，今天是冬至，重庆市冬至这天人们喜欢到外面聚餐，吃羊肉汤锅的比较多。 如果张有路愿意吃羊肉汤锅，而且知道在哪吃，那今天也赶时髦吃羊肉，要不就吃火锅。 “何必嘛，你都请过好几次客了。”张有路竟然客气，杨舒力有点意外。 “不一样，这次是大餐，羊肉汤锅、火锅都可以。”杨舒力说道，这两种他自己也挺期待。 “冬至你吃羊肉汤锅？疯了哦。今天价格是最贵的。”张有路嚷道。 “那就吃火锅，改天吃羊肉汤锅。” “真的用不着，我是不得回请的哟。”张有路说道。 “不要你回请，这本身就是回请哈。”杨舒力苦口婆心劝说。 第32章 “唉，真的用不着。两个人吃火锅，七八十块钱就出去了，心不心疼嘛。” 张有路这态度真是一言难尽。 “你今天不去以后就没机会了。”杨舒力有点毛了。 张有路看了杨舒力一眼，嘴里“吱”了一声，显得也为难的样子。 杨舒力也觉得奇怪，以前说要请客，都是欢天喜地的，今天吃大餐，反而不成了。 “舒力，要不然……”张有路看了杨舒力一眼，欲言又止。 “你说。” “要不然，你把今天要请客的钱……拿一半给我，也算请了。你如果觉得不行，就算了。”张有路吞吞吐吐说道。 杨舒力愣住了，脑子快速运转，张有路这样说，等于是借钱了。 而且不用还钱。 今天是冬至，他可能另外有约，我说得太迟了，他也来不及推别人的，应该是这样。 “好吧。”杨舒力脑袋转过弯来，决定满足张有路这个有点无理的要求，特事特办。 掏出钱包，大的夹层有几张百元钞，小的夹层是一些零钞，其中有一张50元，杨舒力拿出50元递给张有路。 张有路接住了，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这钱就算请你吃大餐了哈。”杨舒力指着张有路鼻子，笑着说道。 “好好，非常大的餐。谢谢杨总，谢谢杨总。”张有路咧嘴笑起来。 杨舒力转身回教室，走了几步，见张有路还呆在原地发愣，停下来等他，张有路才如梦初醒，跟了上来。 冬至晚上的大餐就只有杨舒力一个人了，关键没了张有路这个活地图，他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一个人就与那些有点档次的餐馆无缘了。 最后选了一家米线店，点了一份举人米线，18元，倒也吃得很满意。 杨升元回家也比较晚，而且一进屋就对杨舒元说，明天他要跟人去南桥水库钓鱼，回来的时间说不定。 “晚饭不用担心，我自己解决。”杨舒力摸了摸肚子说道。 “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米线。” “花了多少钱？” “12元。”杨舒力对此早有准备。12元的米线已经算贵了，18元的举人米线算高档。 话不多说，杨升元开始整理他明早要带出去的渔具，整个人状态和以前已经有了区别。 人有事情和没有事情不一样，即便是不挣钱的事情比如钓鱼，也能让人动起来。 第二天星期三，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又在传达室拿到两份样报，从老陈手里领到一张汇款单，心态轻松地朝公交站走去。 还没走到公交站，来了一辆三路车，上车的人太多，有几个女生没有上车，等着下一辆车，其中就有那个女生。 杨舒力朝她走过去，女生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打招呼，但经过几次往来，眼神中已经没有陌生感。 杨舒力站在她旁边，说道：“今天我也坐三路车，到百福广场。”今天他还是想在那里解决晚餐，别的地儿不太熟悉。 女生眼前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杨舒力又扭过头对她说道：“传达室那个放杂志的篮子，有我的名字。”意思是他已经明白她从什么地方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在篮子里看见杨舒力这个名字，怎么和活人联系起来，也是一个谜。 这也是杨舒力想从女生嘴里知道的。 女生嘴角翘了翘，还是没有说话。 好吧，我不再说了。知道你傲娇，其实我也一样。 杨舒力站在一旁，开始想其他事情。 三路车刚过去一辆，两人还要这样站立一会。 突然，女生转过头来，对他微笑着说道：“你文笔很好，故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杨舒力听闻这话，身上不禁冒出一股冷汗。 第026章 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舒力懵住了。 女生不仅知道他就是给报纸大量投稿的杨舒力，还知道他写的是特稿。 她肯定看过至少一篇特稿。 她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一旦事情传开，还真可能是一篇火遍全国的特稿题材。 杨舒力作为当事人，一定要亲自操刀完成这篇稿子。 只不过，标题变成这样：《高二男生写特稿赚大钱秘密被女生揭开》 这样写不仅有男有女，悬念更足，一定能发遍全国报纸，狠狠赚上最后一笔。 “这事儿您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杨舒力在心里祈祷，嘴上却带着笑： “你指的是哪一篇？”他希望通过对话了解更多情况。 “医院，两个婴儿抱错哪个。”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没话说了，那篇特稿因为故事精彩，发了好多家报纸，女生留点心能够看到，而且那篇稿子用的笔名是“舒泥”，在传达室看到样报上的收件人，很容易和杨舒力联系起来。 “这个故事的真假，要不要我告诉你？”杨舒力豁出去了，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用了。”女生眼望前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杨舒力呆立一旁，这事有点不好收场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女生似乎意识到什么，扭头对他笑着说道。 “是吗？谢谢啊！”杨舒力淡淡说道。心里却在念叨：谢谢，太谢谢了。 第33章 “这样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说到这里，杨舒力停下了，他自己也感到江湖气有点重。 “不至于吧。”女生笑了笑，眼睛仍然看着别处。 “真的，这件事让学校知道就不好了，是我疏忽，已经采取了措施。”杨舒力说道。 接下来的稿件留的收款地址是家里的，投稿时也附上了邮政储蓄银行卡号，给编辑说稿费优先考虑银行打款。 女生微微一笑，又不说话了。 三路车还没来，杨舒力再次强调，“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这算是无话找话，不过现在兜里有钱，说话有底气。 女生嘴角翘了翘，没有说话，杨舒力也识趣地打住。 远处三路车出现了，女生扭头对杨舒力说道：“我叫涂艺，三点水一个余，艺术的艺。” “涂艺，知道了。”杨舒力点点头。 心情有些愉悦，没想到女生会告诉他名字。 车靠站，杨舒力让涂艺先上车，两人在车上挨着站一起。 幸好事先说明今天要坐三路车，不然有尾行之嫌了。 一路无话，涂艺提早两站下车，下车时还对他点了下头。 留在公交车上的杨舒力心情有点复杂，对于重庆市的生活，终于有了沉入其中的感觉。 下车后，在百福广场转悠，背着一个双肩包，没人认识他，他却感到心情舒爽，自由自在。 在百盛商场逛了好一阵，虽然中意好几样东西，比如鞋子什么的，最终一样都没有买。 走出百盛商场，已经是华灯初上，该找地儿吃晚饭了。 选了一家烧菜店，要了一碗红烧肥肠、一碗芸豆猪蹄、一份素菜拼盘，美美地吃了一顿。 回家后，杨升元已经在家里，一看见杨舒力就说道：“过来看过来看。” 卫生间的塑料桶里有两条鱼，都是一斤多的。 “明天晚上回来吃饭，我做豆瓣鱼。”杨升元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那种经历过户外活动的生动表情，和成天待在屋里的疲惫与慵懒不可同日而语。 “等周五妈回来再做嘛。”杨舒力想了想说道。 “没事，我星期六还要去钓鱼，跟他们约好了。”杨升元笑着说道，两人走出卫生间。 “以后你们还少得了鱼吃？吃到吐。”杨升有又说道。 “鱼竿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可以，很轻。”杨升元不假思索地回答，马上表情又严肃起来：“舒力，这鱼竿真的买贵了，起码两百块，你到底是哪里……” “你今天才钓第一次，还不能告诉你，起码要出去钓三次，我就把来由告诉你。”杨舒力说道。 “好嘛好嘛，基本上下周就有三次了。”杨升元说道。 “你先不要给妈说这鱼竿的事，就说是熟人多余的给你。”杨舒力说道。 “好，好。” 在杨舒力询问下，杨升元介绍了一下情况，南桥水库离市区有近40公里，坐开往郊区的那种中巴车只能解决去的问题，没办法回城，所以最好是自己开车去，杨升元他们是开一辆面包车，约上三四个人一起去。 杨升元约的这几个朋友在钓鱼方面比较“讲究”，他们不在重庆市周边的水塘里钓鱼，钓那种鱼不仅要给塘主钱，水质也不好，他们选的是远处的水库和重庆的一些支流。 星期五是圣诞节，秦华玉带回来一块羊肉做粉蒸羊肉，还给姨妈家打了电话，于是餐桌上多了一名重量级选手薛琪。 “这是羊后腿肉，价格也是最贵的，如果是在市里买，起码是15元一斤。”秦华玉说道。她是在镇上买的，只花了12块多，买了两斤半。 家里有专门的竹制蒸格，是餐馆关门后杨升元拿回来的，蒸格的好处是不积水蒸气，羊肉的口感更好。 又香又辣的粉蒸羊肉，撒上一点香菜，四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吃啊吃啊，一顿吃完都可以。”看见薛琪埋头狼吞虎咽，杨升元说道。 “姨父做的菜比我爸做的菜好吃五倍。”薛琪嘴里嚼着肉，含混说道。 “薛琪，还是跟以前一样，随时到姨妈家来吃饭，想来就来。”秦华玉笑着说道。 “不，我妈说要少来，你们屋现在……”薛琪意识到什么，没有再说下去，手上麻利地拈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 秦华玉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杨舒力见状，拍着薛琪肩膀说道：“薛琪，外面的馆子，想吃什么就给我说。” “真的？”薛琪显得很吃惊，一下转过身来。 第027章 急着兑现 薛琪的反应有些夸张，杨舒力怕引起秦华玉注意，忙对他说道：“你先吃，吃完我们下楼再说。” “好嘛。”薛琪回过头又吃起来。 吃完饭，拜粉蒸羊肉所赐，四个人脸上都红光满面，薛琪仰头大吼一声：“姨妈屋的菜太好吃了。” 杨升元和秦华玉两个人都咧嘴笑起来，薛琪以前也爱跑过来吃，一个是杨升元会做大菜，另一个是口味更合适，薛远江和薛琪都是易胖体质，姨妈秦华秀在饮食上有控制，菜做得清淡些。 “谢谢姨妈姨父，后会有期。”薛琪双手抱拳作别，眼睛朝杨舒力瞄。 第34章 杨舒力也以下楼转转为由，和薛琪一起出门。 快走到一楼的时候，杨舒力开口：“元旦要放几天假，你找个时间，选一个馆子，我请你吃饭。” “真的？我以为你是开玩笑。”薛琪一副吃惊模样。 “不开玩笑，你想一下吃什么，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杨舒力说道。 其实他也想到外面吃点好的，只是一个人不方便，稍微上档次的店，不好一个人去吃的。 “哥，是拿你的压岁钱，还是捞外水了？”薛琪问道，两人已走出单元口，虽然夜幕降临，光线较暗，但还是能看到薛琪瞪大的双眼。 “别问那么多，到时吃就行了，人均五六十元的那种，行不行？”杨舒力说道。 “人均60的话，就是我们两个人加起来120元，是不是？”薛琪问道。杨舒力点头。 “好，好，够了够，我回去想一下，想好了给你打电话。”薛琪显得很兴奋。 两人分道扬镳，一个人往上走回家，一个人往下走到重庆边散步。 散步完回到家，杨升元正在整理渔具，秦华玉表情也很舒展，走过来对杨舒力说道：“你爸明天要去钓鱼了。” 杨升元和杨舒力交换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 “你爸的豆瓣鱼好久没吃过了。”秦华玉说道，眉眼间带着笑意。 “辣子鱼。”杨舒力脱口说道。昨天才两人才吃豆瓣鱼，而且几乎是一人吃一条，再吃豆瓣鱼的话…… “可以，辣子鱼随便做。”杨升元在一旁说道。 “好，好，做辣子鱼。”秦华秀说着，脑袋转向杨升元：“是南桥水库哈？” “是的。”杨升元回答。 “南桥水库的鱼好，那边去的人少，他们有个面包车。”秦华玉对杨舒力说道。 三个人在客厅聊了会钓鱼的事，杨舒力回到自己小屋写第8篇特稿，一个跨时20多年、充满错过和巧合的爱情婚恋故事，这种故事编辑特别喜欢，总是能够刊发出去。 没多久，响起敲门声，赶紧把稿子放入书桌抽屉中。 秦华玉推开门：“舒力接电话，薛琪打来的。” 这小胖子！ 难道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急吼吼的。杨舒力只好去接电话。 “哥，吃汗成无行不行？”薛琪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他家什么状况。 “什么汗成无？”杨舒力一头雾水。 薛琪压低声音解释，原来是“汉城屋”，是一家新开的韩国菜馆，可能是重庆市第一家，很多人不知道，他有个同学去吃过，小碟子一大堆，各种小菜，两个人不到一百元可以吃到肚子撑。 “可以。”杨舒力很感兴趣，不过他怀疑菜品是否正宗。 两人约好时间，元旦那天的中午，杨舒力赶过去，跟薛琪会合再去汉城屋。 杨舒力想了一下，离元旦还有几天，时间上最好不要说得太死，就对薛琪说暂定元旦，如有变化打电话通知。 打完电话，秦华玉问什么事，杨舒力说薛琪想约他元旦期间一起玩。 秦华玉说可以，该休息还是要休息，不能整天待屋里学习，还说她要资助点经费，杨舒力说不用了，他身上有钱，再说是薛琪来约的，他自己也得花钱才行。 “薛琪是个小富翁，就是取不出钱来。”秦华玉笑着说道。 薛琪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加起来有几千元，都在秦华秀手里，薛琪以各种理由要求秦华秀拿出来，秦华秀则以各种理由拒绝，两人经常为此斗争。 12月29日，星期二，离元旦假期还有两天。 今年的元旦刚好是星期五，加上两三日一共三天，大家都挺期待这三天假期。 课间操做完后，同学们纷纷返回教学楼，很多人没有进教室，而是在教室外面，或聚成一堆，或三三两两，打闹聊天。 主教学楼那边过来一个女生，离文科二班教室还有一段距离，她停下了。 杨舒力看见她了，是涂艺，她也看见杨舒力了。 没想到的是，她看着杨舒力，招了下手，示意他过去。 杨舒力明白过来，立即小跑过去。感觉周围的同学都看着他，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那天说，欠我一个人情？”等杨舒力跑近，稍事停顿，涂艺说道，脸上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是的，你尽管提出要求，让我把这人情还上。”杨舒力笑着说道。 心里想到，你涂艺怎么跟薛琪一样，也是急着兑现的人。 “你元旦那天有安排没有？”涂艺问道。 “没有。什么事啊？”杨舒力问道。 薛琪，对不住了，汉城屋的事缓一缓。 “元旦那天我和黄敬蜀想去爬山，你如果愿意的话……一起去。”涂艺说道。 “可以。元旦那天我没事，正愁安排呢。”杨舒力说道。 “你也不问清楚就答应了。”涂艺撇了撇嘴，“不是周围的这几座山，是骑马山，要坐一个小时的中巴车。我就是问一下，也不勉强你……” “骑马山我早就想去爬了，一直没有机会。你是找对人了。”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从秦华玉嘴里听说过几次骑马山，此山是秦华玉所在马头镇后面的一座山，上面有个马尾寨，是有点年头的古迹。 杨舒力很想去重庆市周边的山走走，一下就去了少有人去的骑马山，当然是求之不得。 第35章 涂艺身子偏了一下，往杨舒力身后看了一眼。 杨舒力本能地一回头，不禁吃了一惊。 文科二班所在的小教学楼，一共两层楼，楼上楼下分别四个班，楼下的走廊一大堆等待上课的学生，大都往他两人这边瞧着。 楼上的阳台，也有几十号人探出半个身子，往这边瞧着。 这些人也是闲的，看西洋镜啊！ 杨舒力回过头，继续和涂艺商量出行的事。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你如果不能去要提前通知我，我们好另外找人。”涂艺说道。 “说定了。你们去准备吧。另外，有件事我得纠正你一下。”杨舒力说道。 “什么？”涂艺有点吃惊。 “下次再说。快上课了，你回去吧。”杨舒力说着，转身朝教室走去。 不知有多少道目光迎接他返回教室，杨舒力倒也不在意，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只是，他走近教室门口时，感受到了一道复杂而又充满陌生感的目光，特别刺眼，这道目光正是他的同桌刘智乾发出的。 第028章 邀请爬山 晚上回去，吃饭后趁杨升元在厨房洗碗的机会，拨通姨妈家的电话，幸好薛琪在家。 听说请客要改期，薛琪情绪有点低落，主要是他不相信杨舒力真的要请客，那天说的不过是骗他。 “好，好，不行就算了，没事的。”薛琪在电话那边潇洒说道。 估计姨妈在旁边听着，他说得比较隐晦。 “没说不行哈，真的是学校那边有事情，2号和3号都可以，而且……”杨舒力顿了顿，说出他事先想好的补偿办法。 “我原来说人均五六十元，现在没有这个限制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给我说，不管多少钱，你说出来我们再商量。”杨舒力说道。 “真的？”那边虽然保持压低的嗓音，情绪已经转变。 “是的。你最想吃的是什么，可以说出来。”杨舒力说道。 “我想好了。等会给你打电话。”话刚说完，薛琪就把电话挂了。 显然，姨妈在旁边听着，他不好说出来。 杨舒力回屋写稿子，一边等着，电话一直没有来。 快到夜里10点，杨舒力准备休息，突然听到电话铃响起。 推开门，杨升元已经接了，“哦，薛琪啊，好，好。” “薛琪又找你。”杨升元递过话筒。 杨舒力走过去接电话，刚说了声“喂”，话筒里传来低沉而激烈的声音：“自助餐，98元一位，行不行？” “行，没问题。”杨舒力来不及思索，赶紧回答。 那边电话挂了。 杨舒力放好话筒，无奈地摇摇头，估计薛琪是趁客厅没人打的电话，请个客跟做贼一样，后面还要打电话给他商量具体事宜。 “你们这两天有啥子事？”杨升元笑着问道。 “就是元旦出去玩的事。”杨舒力说道。 这两天杨升元没有出去钓鱼，也是约着元旦出去，据说这次他们打算到深山里的小河钓鱼，要花两天时间。 等杨升元从深山钓鱼回来，杨舒力就得按约定揭开谜底。 至于薛琪提到的98元一位的自助餐，杨舒力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价格还真有点报复性质，一般人吃不起。 薛琪是要将杨舒力一军，他从一开始就是半信半疑，后来相信了，等杨舒力说要改日期，他又怀疑了。 这次干脆来个狠的，要是杨舒力再次爽约，人设就崩了。 第二天中午吃午饭时，在通往食堂的林荫道转弯处，涂艺和那个高挑美女——经涂艺正式介绍，得知她叫黄敬蜀——等着杨舒力，这是个战略要点，这个位置还可以拦住去学校后门吃饭的人。 三人决定去食堂吃饭，食堂的座位多，可以找个角落商量元旦爬山的事。 三人走进食堂，黄敬蜀走在前面，朝打饭的窗台去了，涂艺留在后面，小声问道：“你昨天说纠正我什么？” “这不算还人情。”杨舒力说道。 “怎么不算？” 黄敬蜀转过身来，示意涂艺跟上，杨舒力没有再说话，三人各自打饭菜。 打好饭菜，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黄敬蜀坐下后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哈，给你添麻烦了，跑这么远爬山会不会觉得勉强？” 杨舒力说道：“要说爬山的兴趣，我比你俩都大，1999年第一天爬骑马山，意义很大，我是感激不尽。” “有什么意义？”涂艺问道。 “马到成功。” 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随后三人商量了元旦早上碰面的时间地点，红星大桥头开往骑马山的中巴车起始站，早上8点碰面。 杨舒力只带自己喝的水，准备在山上吃的一顿干粮则由两个女生负责。 从骑马山回城的中巴车最晚一趟是下午四点，时间很充足。 除了这些，好像没有其他事项了。黄敬蜀解释了为什么要找杨舒力一起爬山，本来国庆节就安排去爬骑马山，但被家里拉到外地去玩了几天，然后约到元旦，但约好的人临时变卦，只剩她和涂艺两个人…… “涂艺说，可以找文科班那个杨舒力，我说他会答应吗？她说可以试一下，所以就请你来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暗忖，看来那篇特稿简洁、准确的文风给涂艺留下了印象，不然她也不会真拿这个“人情”来要求他。 第36章 “谢谢你们的邀请，不然我只有在家看康伟业那堆烂事了。”杨舒力说道，两位女生大笑起来。《来来往往》这部剧播出后，康伟业号称“少妇杀手”，相信她俩也瞅过。 吃完饭在林荫道分手，两个女生再次表示感谢，并叮嘱杨舒力后天早上准时赶到红星大桥桥头。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没有立即回家，他还得为这次爬山准备点东西。 在市中心区域转了几条街道后，杨舒力确认一个事实，重庆市目前还没有户外店，只能另辟蹊径。 爬山用的背包好办，就是平时上学用的书包，容量足够大，登山杖肯定买不到，只能在山上砍小树枝，水壶暂时不买，到时直接带两瓶矿泉水。 折叠伞家里有几把，随便拿一把就行了。 那么，今天真正要买的是…… 杨舒力找到一家杂货店，买了一把砍刀。 另外还买了三双线手套，干活用的那种，一元一双。 砍刀头部是弯曲的，带有一个刀尖，刀背很厚实，刀刃锋利，杨舒力把刀和手套放进书包，赶回家吃饭去了。 1998年最后一天，中午吃饭时和涂艺、黄敬蜀打了个招呼，确定明天行程不变。 吃完饭，杨舒力又到邮局取了两张汇款单，那篇医院婴儿被疏忽调换，多年后离奇相认的特稿发得太好了，编辑纷纷在样报中附信向他约稿。 晚上在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秦华玉和杨升元在商量明天婚礼的份子钱问题，有点煞风景。 结婚的是杨升元那边的一个远亲，秦华玉说给三百元，杨升元说平时没怎么来往，两百元够了，重庆市就这个行情，多数还是给160元呢。 秦华玉说算了，你都当过老板的人，两百元有点拿不出手，还是三百元吧，反正将来舒力结婚能捞回来，不信他们还能跑掉！ “我啥子老板嘛，就是个跑堂的。现在还失业了。”杨升元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是老板嘛，你给家里挣了这么多钱。”秦华玉笑着讨好道，还拍打了杨升元的后背一下。 杨舒力听了没有作声，心想：妈呀，你这笔投资肯定打水漂了，我是绝不会在重庆市举办婚礼的——脑海里浮现出参加琴姐婚礼的情景，好多次在街头以为看见琴姐的背影，结果都不是。 不过没关系，几百元的投资还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收回，何必呢！今天中午我在邮局取的钱就是这个数的两倍。 相信明年秦华玉就不会再为这种事烦恼，杨舒力小屋里书桌下锁着的抽屉里，这些天不断累积的百元钞已经超过60张。 第029章 驴行骑马山（上） 一大早出门，坐公交车，坐了八九个站才到红星大桥桥头，下车后穿过马路，来到中巴车站定，两个女生还没到。 昨晚过了12点才睡，全世界都在倒计时，迎接新年的到来，这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 杨舒力躺在床上，等着零点到来，心情平静，但还是看着表，默念了一个倒计时。 好了，新的一年来了，睡吧，明天得起个早床。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两个女生下车，“早”“早”，相互问候。 两个女生果然有所准备，没有穿平时的羽绒服，脚上也穿着白色的旅游鞋，黄敬蜀背的包有点大，吃的东西都在她包里。 杨舒力要黄敬蜀拿些重的物品放到他包里，黄敬蜀开始不同意，在杨舒力和涂艺两人劝说下，把一大包沉沉的食品转放到杨舒力包里，她重新背起包说轻松多了。 三个人聊着今天的行程安排，都比较兴奋，涂艺说如果在马头镇下车，走过去可能有点远，到时问一下开车的师傅在哪里下车好，黄敬蜀说今天从马头上山，从马尾下山，时间充足，可以在山上慢慢转悠。 正聊着，黄敬蜀兜里响起铃声，她朝涂艺笑了笑，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随后掏出一个手机接听。 “在红星桥头，中巴车还没来呢……嗯……嗯……行啦别说啦……”黄敬蜀转过身去，背对着杨舒力说起来。 虽然黄敬蜀压低了声音，不过杨舒力还是听到几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没面子啊……” 黄敬蜀转过身，脸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恼怒的样子，朝杨舒力走了两步，“舒力，不好意思，麻烦你接个电话。” 杨舒力接过电话，是一部诺基亚，朝话筒说了声：“喂。” “哦，是和敬蜀她们一起爬山的小杨同学吗？”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啊，是的。” “啊，我是想提醒你们一下，骑马山人比较少，你们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阿姨，你放心吧。”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啊，好，另外那个山路可能比较滑，你们注意别摔着了。”女人的语气比最初放松一些。 “知道啦，我们会注意的。” “小杨同学，你把她俩看着点，我们还是支持她们的爬山活动，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看着的，放心吧阿姨。” “好，谢谢你啊，谢谢。” 电话交回到黄敬蜀手中，黄敬蜀噘了噘嘴，显得很不好意思，涂艺在一旁笑着说道：“这是查岗来了。” 杨舒力接了一句：“人在阵地在。” 第37章 两个女生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中巴车来了，两个女生先上车，涂艺上车后把三人的车费一起交了，到镇上车费是每人两元，她问司机要爬骑马山在什么地方下车。 司机问她是马头还是马尾开始爬，涂艺犹豫了一下，司机说从马尾爬比较好，先看了马尾寨，往回走，从马头下山，离镇上就比较近了，赶车方便。 “马尾下车。”杨舒力接了一句。 “到马尾再加一元。”司机说道。于是涂艺又掏了三元。 车行三十多分钟到达马头镇，穿过小镇时杨舒力看见了镇上的小学，建筑倒是整齐，而且外观比较新，但想到秦华玉在这所学校上班，离市区这么远，心情还是有点沉重。 中巴车离开小镇，又开了近20分钟，司机把车停下，说从那条小路爬上去就是马尾寨。 三人离开公路，沿着一条小路往上面爬，小路是一条石板路，从石板的磨损程度看，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算是一条古道。 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雾气，但也没有太阳，四周没有一个人，三人往上爬了一阵，都开始喘气了。 “那天你说马到成功，我也说一个，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黄敬蜀停下来，回头对杨舒力说道。 随后她指着正低头爬坡的涂艺说道：“来，你也说一个。” “骑……骑马看唱本，走着瞧。”涂艺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三人都笑起来，黄敬蜀说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她皱起眉头思索着。 “骑驴看唱本。”走在最后面的杨舒力说道。三人又笑起来。 “那不行，你得重说。”黄敬蜀指着涂艺喝道。 “今天这山改名为骑驴山。”杨舒力悠悠地说道。 两个人女生又哈哈大笑。 “好吧，既然改了名，那舒力你就得重新说一个啦，不能说驴到成功啊。”黄敬蜀对杨舒力说道。 “好吧，我重新说一个。”杨舒力想了想，说道：“驴来驴往。” 两个女生又爆笑起来，这个词暗讽了《来来往往》这部剧，可谓精妙。 “好吧，我也再说一个，哎呀，这个说出来就有点悲惨了，驴年马月。”黄敬蜀叹着气说道。 “说得到位。”杨舒力朝黄敬蜀竖起大拇指，“这是高二学生的真实写照啊。” “也是哈，杨舒力你真是太会说话了。”黄敬蜀笑着说道。 “我也说一句，我先声明，不是说的你俩啊。”涂艺说道，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驴前马后”。 杨舒力笑起来，涂艺的位置刚好在两人中间，很快黄敬蜀也反应过来，对杨舒力招手道：“快，你到我前面来。” “不，我到中间来。”杨舒力说着，就要越过涂艺往中间挤。 “不，你不能去。”涂艺急忙伸手拦住，杨舒力被拦住，无奈地停下脚步，三人又大笑起来。 继续往上爬，再往下看，已经看不到公路，杨舒力看见路边的小树，叫两位女生等下，他从包里掏出砍刀，瞅准一根小树枝砍下，又砍去两截，只剩中间一段整齐的树棍。 “这样砍树枝好吗？”黄敬蜀问道。 “这都是野树，没人管的，而且这种树枝很容易长出来。”杨舒力说道。 “这个用来当拐杖，下坡时用得着。”杨舒力把棍子递给两位女生，涂艺接住了。 杨舒力提着砍刀，准备再砍一根合适的树棍，黄敬蜀说道：“我不要。” 杨舒力还是砍下一根树枝，又做了一根棍子，对黄敬蜀说道：“拿着吧，这个有用的。” “我真不要，你用吧。”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没有再找树枝，从包里拿出两副线手套，他和涂艺一人一副，刚砍的树枝可能不齐整，容易划伤手，戴手套是为了防止划伤。 “舒力你还挺有经验的嘛。”黄敬蜀说道。 三人继续朝前走，依然是黄敬蜀跑前面，涂艺和杨舒力跟在后面，而且两人都拿着棍子，戴着手套。 前方一道石门，用很大的条形石砌成，非常坚固，黄敬蜀站在门框旁，大声说道：“这是寨门，我们到马尾寨了。” 两个女生站在石门边休息，杨舒力走进石门，往前看了看，回头说道：“这不是寨门，是卡门。” 第030章 驴行骑马山（下） “啊！”两个女生同时转过头看着杨舒力。 “你们看，往马尾寨还有一段距离。”杨舒力往后面一指，小路延伸向一片树林，周围并没有任何建筑。 “那卡门是干什么用的？”黄敬蜀越过门槛，来到杨舒力身边，打量着卡门。 “就是关卡的意思，设置一道障碍，防止其他人进来。”杨舒力说道。 涂艺也过来了，杨舒力结合卡门的地形讲解起来，卡门的设置是有讲究的，两边是陡峭难以攀越的石壁，如果不够陡峭，也要修建石壁让其无法攀越，只能通过卡门进出。 实际上，这道卡门的两边也修建了几米高的石壁。 “你们看，如果卡门设置在那里——”杨舒力指着后面的一块开阔地说道，“就没有价值了，你不从卡门过去，从两边绕过去也可以。但是设置在这个地方，你从两边绕不过去，只有卡在门口。” “这样啊，我以为他们说的卡门就是寨门。”黄敬蜀说道。 第38章 三人休息一会，继续前行，很快进入一片树林中。 树林中光线较暗，显得阴森，三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走着。 走在前面的黄敬蜀突然停下来，“现在不会有蛇吧？” “蛇都在睡觉呢，如果是四五月份，这个东西就有用了——”杨舒力说着，在空中抖了抖手上的木棍。 黄敬蜀朝涂艺做了个鬼脸，继续朝前走去。 又走了一阵，终于看到寨门，比卡门高大得多，已经很破败，周边是石条砌成的城墙，风化严重，历史的沧桑感扑面而来。 进入寨子，杨舒力走在前面，两个女生跟在后面。 有一些残垣断壁，但更多是只剩下四四方方石条的地基，还有石条做成的门框，孤零零地耸立着，很难想象一两百年前人们在这里的生活。 寨子不算小，杨舒力尽量不疏漏每一个角落，只见一块空地上挖坑做成的土灶，说明有人在这里烧东西吃，地上还有烟盒和零食的包装袋。 三人决定在这块空地上吃午餐，杨舒力从背包里拿出装食品的袋子，里面有三盒纸包装牛奶，三双一次性筷子，有凉拌红油猪耳朵、香肠、油炸花生米、三块肉松面包，一大盒甜甜面包圈，杨舒力暗自感叹准备得很丰盛。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黄敬蜀问杨舒力，重庆市周边的山是不是都爬过，杨舒力说不是，很多山都没有爬过，但他很有兴趣，黄敬蜀说那以后我们爬山都可以叫你参加了？ 没问题，杨舒力回答，只要没其他事，我一定参加。 “那太好了。”黄敬蜀高兴地说道。 午餐吃完了，大家胃口不错，只剩下一点油炸花生米，实在没人吃了，杨舒力把剩下的东西全部装进塑料袋里，放入自己包里，地上没有留下一点垃圾。 这时候，黄敬蜀手机又响了，她拿起电话走到一边，能听到一些声音：“……我们在马尾寨，刚吃完，要往马头方向走了……嗯，没事……好，好。” 三人开始往马头行进，仍然是石板小路，一直从马尾寨通往马头，等于是在山脊上行走。 山脊并不是平的，有很大的弧线，先往下走，再往上，小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石板路由于少有人走，加上阴湿环境，走起来有点溜。 杨舒力和涂艺手上有木棍，先以木棍探路，再下脚，走起来顺当得多，黄敬蜀空着两手，只能一步步往下挪，落在后面。 杨舒力停下来，等着黄敬蜀，等她一步步挪过来，两颊已经发红。 “拿着。”杨舒力把木棍递给她。 “不用，我慢慢走。”黄敬蜀摆手拒绝。 “拿着吧，好走路一些。你要是摔倒了，我和她可抬不走你。”杨舒力指了指涂艺说道。 杨舒力的木棍始终横在黄敬蜀面前，她只好接过去，“真不好意思。” 这下杨舒力走在最后面，也走得很小心，有时见石板太溜，就往边上过。 走完一大段下坡路，又开始往上，终于看见人影了。 是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穿着比较时尚，像城里人。 中年女人说话了：“你们是从哪里来？” “从重庆市来的。”走在前面的涂艺回答。 “是学生吗？” “是的。” “现在的学生跟我们那时不一样了。”中年男人在一旁感慨。 杨舒力走近他俩也问了一句：“你们是从哪里来？” “我们是故地重游。”中年男人说道。 “我们就住在下面的镇上，从外地回来的。”女人说道。 女人说他俩是从马头下来的，不打算到马尾寨去，马上就拐个弯下山了。 原来骑马山中间有一条下山的小路，不过一般人不知道。 中年男人说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下山，杨舒力说不用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骑马山，一定要去马头看看，男人说上面有一座废弃的古庙，可以看看。 告别两位，三人继续爬坡，在下午一点到达本次爬山最高点，马头。 马头的古庙实际上是在山顶一面石壁上搭建的建筑，还有一点香火，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山下的小镇。 杨舒力想指着小镇说，他妈妈就在那里的小学搞后勤工作，但他没有说出来。 下山途中，木棍又派上了用场，从马头下山的路比马尾那边陡很多，先下木棍着地，获得支撑后再下脚，比空手下石阶稳得多。杨舒力因为把木棍给了黄敬蜀，自己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三人下山后来到公路上，把木棍扔到路边，决定走到镇上去赶车。 杨舒力心情复杂，又要看到那个小学了。 还好，走到镇上一个十字路口，离小学还有一段距离，一辆中巴车停在那里正准备出发，三人立即坐上去。 中巴车开回市区，三人在一个公交站点下车，黄敬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把两个女生送上公交车后，杨舒力也等来一辆公交车回家。 风尘仆仆进门，秦华玉迎上来问玩得如何，杨舒力说空气太好了，走了几个小时山路，感觉非常好。 秦华玉小声问跟谁去的，杨舒力说几个同学，又问是男是女，回答有男有女。 秦华玉很高兴，说以后要多这样出去玩，对身体有好处，比在屋里待着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给她说。 第39章 杨舒力本来今天很愉快，但想到秦华玉在那样冷清的小镇上工作，每周还要挤中巴去上班，心情有一点沉重。 晚上洗完澡出来，一身清爽，感觉今年的开局特别好，不管是“马到成功”，还是“一马当先”，就算是“骑马看唱本”，都好。 脑子里总是萦绕白天爬山的情景，蜿蜒的山路，轻松的说笑，明媚的脸蛋…… 秦华玉过来说道：“刚才薛琪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在洗澡，他说过一会再打来。” 第031章 自助餐 1月2日，上午十点半，薛琪还没有出现，这小屁孩面子真大，还要付账的人等他。 昨晚他气势很足，电话打过来，劈头就是一句：“明天的事变没有？” “没有，明天上午十点半我在……”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电话了。 就算姨妈或者姨父在旁边，也用不着这样吧。 想到这里有点窝火，请人吃大餐最后弄得像托他办事一样！我是欠谁该谁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说欠谁，我家肯定是欠他家，这点薛琪也清楚。 上次在姨妈家吃饭，姨妈也说过，为了给秦华玉到学校工作解决事业编，薛远江请他教委的战友科长喝了好几次酒。 还好塞过去的5千块几经推搡，人家收下了，人家要是不收，不是跟你客气，是不会给你办事。 想到这些，心情倒也平息了，虽然昨天看见马头镇，心里很是不爽，但秦华玉似乎还挺知足。 薛琪慢吞吞走过来，脸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去哪里吃？”杨舒力问道。 “达菲亚酒店。”薛琪说完盯着杨舒力，像是不相信他。 达菲亚酒店？好像是在江边，重庆市唯一一家四星级。 在公交车上听人说过笑话，酒店开业后，那人到达菲亚酒店大堂逛了一圈，一分钱没花就出来了，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 “怎么走？”杨舒力问道。 “坐车还是走路？坐车不能直接到，还要走一截路。”薛琪意识到杨舒力来真的，表情也认真一些了。 杨舒力一听，马上扬手招呼，很快一辆出租车靠过来。 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回头看见薛琪站在路边发愣。 朝他招了招手，他才过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出租车起步朝江边开去。 这两天杨舒力一直在想，重庆市什么地方有98元的自助餐，确实没有一点头绪。 现在明白了。 去年5月开业的四星级达菲亚酒店才有可能维持这么高的消费，这两年重庆市有钱人越来越多，加上外地客人，搞一个百元自助餐也不奇怪。 不仅是生意方面考虑，还有提升酒店形象，这不，大家都知道达菲亚有个高价自助餐了。 出租车停在达菲亚酒店大门外的马路边，两人下车后，杨舒力径直往酒店大门走去，回头一看，薛琪又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那里抬头看着。 “走吧。”杨舒力喊了一声。薛琪如梦初醒、一路小跑过来。 两人走进大堂，果然是富丽堂皇，杨舒力回头看着薛琪，薛琪说道：“好像在二楼。” 杨舒力四处张望，看见通往二楼的楼梯，于是走过去，上了二楼，自助餐厅大门虚掩着，杨舒力走过去张望，没看到人。 这时一个穿白色制服戴白帽子的年轻人走过来，进门时说了一句：“自助餐11点半开门。” 杨舒力抬腕一看卡西欧表，才11点10分，这薛琪也是，不掌握情况，早来了这么多。 杨舒力带着薛琪回到一楼大厅，再往四周看，咖啡厅在一楼半，于是又带着薛琪去咖啡厅。 咖啡厅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喝着什么，找好位置坐下，一个男服务生过来，用普通话问道：“两位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咖啡加牛奶。”杨舒力说道，随后对薛琪仰了下头，示意他点单。 “酸，酸奶。”薛琪说道，表情有些拘谨。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酸奶。”男服务生说道。 “有没有冰淇淋？”杨舒力问道。 “有的。” “来一份冰淇淋。”杨舒力说道，“草莓味有吗？” “好的。”服务生鞠躬后退下。 一会儿咖啡和冰淇淋送来，账单也送来了，一共36元。 这笔费用加上出租车费，都是额外花的钱，现在杨舒力气势上来了，小口喝着咖啡，也不说话。 薛琪悄无声息，低头吃着冰淇淋，偶尔抬头，眼珠骨碌碌乱转。 坐到11点30分，两人再次往二楼自助餐厅走去，已经开门了。 先买单，两百元递过去，找补4元，把钱放进兜里，向餐区走去。 薛琪跟在后面，像影子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以前吃过自助餐没有？”杨舒力回头和颜悦色问道。 薛琪直摇头。 “拈到盘子里的东西不能放回去，吃多少拈多少，不能浪费，剩太多的话，酒店要罚款的。”杨舒力说道。虽然门口没有看到剩下食物要罚款的话，杨舒力还是告诫薛琪规则。 薛琪直点头。此时他表情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拘谨，而是一副跃跃欲试，准备投入战斗的样子。 此时餐厅已经有几个客人，门口陆续有人进入。 第40章 两人取了盘子，各自选菜，薛琪跟在杨舒力后面，杨舒力选什么他也选什么，杨舒力说道：“你莫跟着我，自己想吃什么拿什么。”薛琪端着盘子离开了。 这时服务员还在不断上菜，先还是吃肉食吧，杨舒力选了白灼虾、蟹、扇贝、三文鱼、清蒸鱼块、卤鸭脖子、几根羊肉烤串，端到桌上慢慢吃起来。 薛琪也端着盘子过来，分量几乎是杨舒力的一倍，他看了一眼杨舒力的盘子，脑袋凑近说道：“哥，那边有铁板牛肉。” 杨舒力点点头，继续吃着。其实他不喜欢吃自助餐，容易吃太多，到最后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自助餐菜品很丰盛，今天也算打个牙祭。 两人正埋头吃着，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走过去，男孩还用勺子敲打着盘子，薛琪回头望过去，发现那边在片烤鸭，有个服务员在给大家片，还围着几个人。 “哥，去拿烤鸭。”薛琪迅速站起来，去取了盘子，路过时站住：“哥，我给你带点烤鸭。” “不用，你自己吃。”杨舒力抬头说道，薛琪朝烤鸭那边奔去了。 一会儿，薛琪带了半盘烤鸭和面皮、蘸酱、大葱条回来，用面皮包好放进嘴里，直夸好吃，并一再邀请杨舒力尝点，杨舒力也包了一片烤鸭吃着，还真不错。 对了，什么时候给家里买点烤鸭回去，让他俩也尝尝。杨升元今天去山里钓鱼，过两天才回来，等他回来，杨舒力就得按约定告诉他秘密。 薛琪光是菜品就取了三大盘，吃得精光，完事后又喝了两杯酸奶、一堆水果，再加几个生煎包，两人离开餐厅时，薛琪一直双手捧着肚子，咧开的嘴一直没有闭上过。 两人走出达菲亚酒店，杨舒力回头，问起那个他一直想问，但薛琪一直忙于吃而没有机会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自助餐的？” “我一个同学暑假来吃过，他喝了5杯酸奶。”薛琪伸出5根手指。 这一顿下来，薛琪的态度变化很大，不过以后是不敢请他再吃自助餐了，不是钱的问题，照薛琪这样吃下去，怕出事，姨妈那里不好交代。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汉城屋，我们过一阵去吃，到时你给我打电话。” “要得要得。”薛琪咧开大嘴笑道，“哥，还是你对我好。” 第032章 又战同桌 元旦三天假期结束，1月4日星期一，一大早赶到学校传达室，我的个天，6张汇款单。 估计各家报社年底有一波集中发放稿费，有两家的稿费甚至是第一篇稿子的，单价也比较低，千字60元左右。 老陈可真沉得住气，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杨舒力出门时朝他点了下头，觉得是不是给老陈送点什么，涂艺知道这事，算欠她一个人情，老陈也知道啊。 又担心适得其反，老陈不像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反过来把杨舒力看扁了。 期末考试日期定下来，2月1日到3日，班主任黎老师提醒大家，期末考试是检验实力的机会，希望大家重视，要合理安排时间，争取考出好成绩。 杨舒力在数学和英语两个弱项预计会有大幅上升，数学是主攻方向，目前一般的题难不倒他，而同桌的刘智乾几乎停步不前，很多数学题做不来。 数学课也是杨舒力听得最认真的一门课，这门课听课很管用，比自习的效率高，所以上课时精神集中，一边听一边记笔记。 比如今天数学老师讲解直线与圆的相切问题，还是挺复杂的。 “已知切线坐标，求直线方程，我们这里用的是判别式法，设切线的曲率为k，表达出直线方程，再代入圆的方程，把它转化为关于x的一元二次方程……” 听起来都让人头疼，但没办法，还得认真理解。 再往旁边看一眼刘智乾，虽然他也是一副听课的样子，但表情有些木，可以判断他没有理解，数学考试仍然会一塌糊涂。 英语也是学习重点，但杨舒力往往只听半节课，半节课后有点听不下去了。 教室前面左边靠墙的报架上，《中学英语园地》和《二十一世纪报》经常被杨舒力取走，老师在课堂上讲课，杨舒力就在最后一排看这些报刊。 《二十一世纪报》文章太多，杨舒力就选几篇自己感兴趣的文章，对照英汉字典，从头到尾啃完。 分析一下形势，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完全用不着追加学习时间，全部都在被动时间——上课期间解决，离考试还有10天时再把晚上时间投进去。 学习和打仗一样，你调什么部队，在什么地方打，都是要精心筹划的，打仗考虑的是部队的战力和火力，学习考虑的是时间和精力。 第四节 课下课铃响起，张有路第一个冲出教室，快步朝校门外走去，这段时间他总这样，不知在干些啥。 杨舒力今天要去邮局取款，在学校后门点了一份黑椒牛柳石锅拌饭，这家石锅拌饭不正宗，连韩式小菜都没有，但黑椒牛柳还是做得地道，学校的女生喜欢吃。 今天太阳艳丽，几天不来，已经是99年的太阳了，杨舒力在人行道上的小桌子上一个人吃着。 咦，何晓峰也来了，在隔壁一家米粉店，这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学校很少碰到他，倒是在后校门吃饭时见过几次，看来也是不吃食堂的主。 第41章 何晓峰带着一个小男生，看样子是初中部的，他在指挥小男生占位子，过程中朝这边望了望。 杨舒力暂时停止吃饭，抬头望着何晓峰，希望跟他来个对视，也暗暗希望他过来两人再干一架，这次就不能像上次那样收场了，要闹得大一些。 但是何晓峰像是没有认出他一样，眼睛从他身上滑过去了，然后进店点餐，杨舒力只好埋头吃饭。 吃完饭再看那边，何晓峰和那个男生边吃边聊，又来了一男一女坐在旁边，根本没看杨舒力这边，只好去邮局取钱了。 6张汇款单，一共2200元，把钱放进羽绒服内袋，拉上拉链，出门朝两边看了看，一片午后祥和安康的景象，这才慢悠悠向学校走去。 回到教室，刘智乾在座位上埋头看书，杨舒力坐在座位上，没有掏稿子出来，他今天不想写字，要思考一下。 写家庭婚恋题材，真实性方面不用太担心，只要注重文笔和情节的精彩曲折就行，但写了这么多篇，有点审美疲劳，是不是还有其他题材可以发挥呢？ 目前编辑认可他的文笔和故事编排，这是好的趋势，但继续下去，可能出现曲线向下的局面。 趁现在趋势不错，走采访的路子，把事情坐实，应该是好的方案，但实在没有时间去采访。 正想着，刘智乾从抽屉里掏出一本书，在杨舒力面前晃着：“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定睛一看，是《白鹿原》，只见刘智乾脸上有隐隐的得意表情，显然他是想用这本书来挑战杨舒力的鉴赏水平。 “这本书不错，值得一看。”杨舒力谨慎作答。 “它是在缸里还是缸外？”刘智乾问道。看来关于“缸”的比喻给他印象很深。 “我觉得是在缸的顶部，快要翻出来了，这本书对缸里的内容作了深刻展示，里面的东西很旧，很脏，不值得留恋，但它没有完全跳出来，而是回望缸里，所以显得很有深度。”杨舒力说道。 “你说过你在缸的外面，是不是？”刘智乾问道。 “是的。” “那你是没有深度的？”刘智乾企图通过逻辑手段压制杨舒力。 “对于缸里那些烂事来说，我是没有深度。”杨舒力简简单单地认输了，微笑看着刘智乾。 刘智乾死死盯着杨舒力，似乎要看穿眼前这个人，但杨舒力知道，他没有这个功力。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好像站在宇宙的最高处？”刘智乾进一步发起攻击。 “不是自信，是潇洒，我不参与这种烂事。我问你，你如果到这本书里，会做到什么程度？是白嘉轩、鹿子霖，还是黑娃？”杨舒力问道。 刘智乾愣了愣，反问了一句：“你呢？” “我如果进去，就是做一个不出现的角色，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杨舒力说道。 “那你怎么活下去？只能出国了，可惜你读的是文科，出去很可能找不到工作。”刘智乾斩钉截铁地说道。 “放心吧，接下来20年你都会在重庆市看到我。”杨舒力说道。 “你如果不考上最好的大学，在重庆市也不会有好工作。”刘智乾说道。 “同意，所以我不在重庆市找工作，我就在重庆市生活，行不行？” 刘智乾不说话了，战斗告一段落，杨舒力似乎看见敌军沿着壕沟撤退，大地重归宁静。 放学回家，杨升元已经在家里，两天半深山钓鱼，收获颇丰，两条大鱼已经送到姨妈家了，街坊也送了点。 家里留了两条鲫鱼，征询杨舒力意见后做红烧鱼。 这鱼是距重庆市一百多公里外的深山钓的，绝对生态健康，一大碗鱼加一盘清炒小白菜，杨舒力吃得很满足。 等杨舒力从外面“消化”回来，杨升元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他。 还是让他开口吧，杨舒力打定主意，气定神闲地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 杨升元终于憋不住了，趁杨舒力从卫生间返回小屋的当口说道：“舒力，我钓鱼已经满三次了哦。” “好，好，你等下。”杨舒力做出如梦方醒的样子，走进自己的小屋。 第033章 揭开秘密 杨舒力拿着三份报纸走到沙发前，递给杨升元。 “这是啥子？”杨升元有点吃惊。 杨舒力指着报纸标题下的名字给杨升元看，杨升元歪着头念道：“舒泥。这个名字有点……” “是不是有点熟悉？你在屋里天天叫着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升元抬起头看着杨舒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这个名字是你……” “是我写的，没有用原名，就换了一个字。稿子发出来，报纸就给我稿费。”杨舒力说道。 “鱼竿就是用这个钱买的？”杨升元问道。 “是的。” “唉。”杨升元重重叹了口气，两手摊在沙发上，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去买啥子鱼竿嘛？有这个钱你去买点米和油、买几斤肉也好嘛。舒力你真的是……我还以为你鱼竿没有花钱呢。” 杨舒力也没料到这一出，一时发愣。我可没有本事不花钱就弄到碳素竿。 杨升元又叹了两口气，有气无力地拿起报纸，低头念标题：《丈母娘怀疑女婿是小偷，得知真相后连称“伟大”》。 特稿标题的特征就是悬念足，看完标题就想看正文，了解怎么回事，杨升元果然没有例外，杨舒力一把把报纸抓过来。 第42章 内容还是别让他看了，这稿子虽然来自新闻，但加工也挺厉害的，已经到了狗血的程度。 “你以为稿费是多少？”杨舒力做出一副不被理解的样子。 “不知道……两百？”杨升元张着嘴，表情茫然。 “你看，这一整版都是我的稿子，总共是5千字，千字百元的稿费，你算算多少钱？”杨舒力用手掌拍着报纸说道。 “多少？”杨升元懵了，账也不会算了。 “500元。”杨舒力也不兜圈子。 “不可能哦，有这么多？”杨升元又拿起一份报纸要看。 杨舒力又一把夺过来，指着标题下的名字给他看：“看见没有，舒泥，也是我写的。” “一篇5百，三篇就是一千五嘛。”杨升元说道。 “不止，我一篇稿子要发好几家报纸，这么大个国家，发个五六家可以嘛，一篇稿子就是3千块。”杨舒力说道。 “哼，我不信，舒力你不要蒙我。”杨升元说道。 只有拿事实说话了！ 杨舒力掏出钱包，从大夹子取出一叠钱，除了今天中午在邮局取的2200元，加上平时放钱夹的几百元，在杨升元面前呈扇面摊开。 “这是今天我取的稿费，2500元，要不要数一下。”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沉默了，突然又伸出手，夺过几张钞票，抽出一张，两手举着，透过灯光观察着。 居然还验钞，杨舒力也懵了。每次都是从邮局取的，他从没去想钞票的真伪。 但也能理解，杨升元开过几年小餐馆，天天收现金，这是职业素养！ 验完一张，杨升元动作神速又换了一张，在灯光透射下仔细看着。 两张验完，杨升元把钱还给杨舒力，低头不语。 “你妈知不知道？”他问道。 “没有告诉她，我想等期末考试完后再给她讲。”杨舒力说道。 “期末考试你还是要考好一点。”杨升元说道。 “是的，你也暂时保密，先不要说。”杨舒力说道，杨升元点点头。 接下来进入第二步，杨舒力数了一千元钱，放在沙发上，“这是给你做针灸用的钱，到骨科医院做针灸，这件事不能拖了。” 杨升元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钱，没有动，说道：“不去骨科医院，他们给我推荐了一个中医，一样的针灸，比骨科医院便宜得多。” “也可以，先去做一阵再看，不行再到骨科医院嘛。”杨舒力说道。 “要得，那就去做几个疗程再看。”杨升元低着头说道。 杨舒力问他现在右胳膊怎么样，杨升元从沙发上站起来示范着，右臂伸直划着大圈，动作很轻松，“你看，这样一点问题没有。” 随后又做了其他几个动作，也很轻松。 “就是这样有点痛。”杨升元把手臂伸到背后，手往上面钩。 “还有这样，也有点痛。”他手臂平举，往上面慢慢扬。 “最恼火的就是脱毛衣和内衣。”杨升元两臂交叉，做出脱套头毛衣和内衣的姿势，“有点护痛，要脱半天。” “那还是要去医，不然以后严重了。”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重新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了一下，把沙发上的钱拿起，分了一半递给杨舒力：“我要5百就够了。” 杨舒力没有接，“你拿着用吧，我比你钱还多。”他拉开钱包的夹层给杨升元看。 杨升元看到钱夹力厚厚一叠钱，把钱收回去了，杨舒力也拿着三份报纸要回到小屋。 “舒力。”杨升元叫住杨舒力，“你报纸还是给我看一下嘛，我看你写的啥子，那个丈母娘和女婿……” “不看为好，这些稿子我都没给人看过，会影响我的……发挥。”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又懵了，瞪着眼不知说啥。 杨舒力转身走回房间，把门关上。 秘密揭开后，要给杨升元时间消化。 特稿要继续写下去，不能轻易放弃。婚恋家庭题材是个大类，还有很多故事可以写，丰厚的报酬说明市场旺盛的需求，继续战斗吧。 不过，今天不想写了，我也要平息一下情绪，明天开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杨舒力开门走出小屋，准备喝点水。 杨升元已经打开电视，看的是《鹿鼎记》，“舒力，休息会嘛，这个电视好看。” 杨舒力站在一边看着电视，一群穿蓝衣衫，扎红腰带的太监正在吵吵，只听有人说：“你不像小桂子”。 主角韦小宝操着奇怪的口音说道：“不像小桂子，也可以是小桂子的”，随后油腔滑调地说了一段绕口令：“只不过你们眼前的小桂子，并不是旧的小桂子，我是新的小桂子，怎么会像旧的小桂子……” 说着他两手夸张地一摊，“因为很简单，我是一个新的小桂子。” 这韦小宝皮肤黝黑，长得尖嘴猴腮的，关键他一口腔调实在听不下去，杨舒力正准备离开。 杨升元在身后说道：“舒力，明天吃什么，我去买。” “我随便，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杨舒力又回屋去了。 第二天中午，张有路找到杨舒力说要请他吃饭，杨舒力说用不着，到食堂随便吃点就行。 两人在食堂边吃边聊，张有路说了元旦期间的情况，今年行情不错，商场的促销活动相当多，他简直忙不过来，累坏了，经济上也缓过来了。 第43章 杨舒力笑而不语，早先已经明确表示不参加这类兼职，他没问张有路赚了多少，三天时间，几百元吧。 张有路说他还去帮商家搬货了，估计会多赚一点。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走出校门时看见涂艺走在后面，于是放慢了脚步，这时一辆7路公交车开过来，他没有去追。 等他走到公交站，涂艺也到了，他转过头看着涂艺，微笑着，朝她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第034章 你有素材吗 涂艺也对他报以微笑，走过来站在一边。 和以前两人仅以目光一瞥，然后各站一头不可同日而语，尤其经过元旦爬山后，关系更进一步。 “这几天收获大哟。”涂艺笑着说道。 杨舒力笑笑，涂艺昨天早上应该看见小黑板上杨舒力的名字了，另外，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负责在传达室拿班上订的报刊杂志，也看见杂志篮里给杨舒力寄的样报了。 爬山那天黄敬蜀没有提到写稿子的事，说明涂艺可能没有告诉她，对涂艺能保守秘密这一点，杨舒力既感激又欣赏。 “其实，也遇到瓶颈了。”杨舒力决定对她吐露一点心声。 “怎么？” 杨舒力讲了一下情况，目前主要写作的婚恋、家庭题材虽然需求量大，效益也不错，但终究是“编写”，在特稿领域属于低端作品，因为条件限制，很难再往前走一步了。 “不过，我还是会写下去。”他转过头看着涂艺，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素材可以告诉我，事成之后给你好处费。” “我没有。”涂艺也笑了，又问道：“你不学习吗？你成绩怎么样啊？” “要学习的，每堂课都在学习，期中考试成绩不能说，考得不好，期末考试会好一点。”杨舒力说道。 “我看你平时挺轻松的。”涂艺说道。 “对啊，我是上课时学习，平时就轻松了嘛。” “那你什么时候写稿子？” “主要是晚上的时间。” “那你效率挺高。” “这个我承认。” 涂艺突然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什么，说道：“那种……先进事迹和先进人物，你写吗？” 杨舒力略一思忖，说道：“可以写，这方面刊用的稿子还挺多，但是，人物的经历要曲折一些……” 这时一辆三路车开过来，人流开始朝前涌动，涂艺对杨舒力说道：“知道了。”转身赶车去了。 回到家，杨升元在厨房忙活，出来说上午已经去看过那个中医，中医说针灸对这个有效，已经治过很多同类病。 中医建议先做两个疗程再看情况，杨升元当即开始第一次治疗，做了三十分钟针灸，做完感觉还不错。 第一个疗程没有间隔时间，每天去做一次，每次三十分钟，连做10天。 每次的治疗费是10元，第一个疗程要花100元。 杨舒力想起请薛琪吃自助餐花掉的两百元，除了肚子有点撑，没别的感觉，而这两百元在杨升元这里多么重要！ 但账不能这样算，这样计算的话就活得累了，只要能继续赚钱，这都不是事。 “那是比骨科医院便宜得多。”杨舒力笑着说道。 “也不算便宜，他简单得很，针一扎就不管你了，这钱赚得轻松。”杨升元说道。 “那你也去扎别人试试，肯定得打起来。”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杨升元又回到厨房。 有了钓鱼和针灸这两件事后，杨升元的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今天的晚餐也比以前丰盛，四菜一汤，韭黄肉丝，泡椒魔芋，闷烧花菜，尤其凉拌红萝卜丝加香菜，很对杨舒力胃口，吃完饭菜又喝一大碗嫩豆腐青菜汤，吃得很满足。 杨舒力打着饱嗝，拍着肚子，说太好吃了。毕竟是开过餐馆的，手艺和一般人比确实不一样。 晚上，杨舒力写了一阵稿子，出来上卫生间，顺便休息一下，杨升元主动开口问明天想吃什么。 杨舒力走到沙发边，说他什么都可以吃，杨升元这手艺，任何菜都是可口的。 杨升元说，这个周末他想做个大餐，鲜锅兔，麻辣鲜香，秦华玉和杨舒力都喜欢这道菜。 杨舒力立即表示赞同，说以后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伙食费不用担心，他兜里钱还多。 杨舒力见杨升元健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都花钱给妈解决工作了，为什么不多花一些钱，把她安排在市区的学校呢？ 杨升元说市区的学校没有可能，当时是要把市区的人调到郊区乡镇小学去，没人愿意去，这样才有了操作机会。 杨舒力说这样两头跑太恼火了，他没有提到马头镇的情况，相信杨升元是知道的。 “两头跑是恼火，但是稳定嘛，现在找个事情做太难了，要想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杨升元说道。 说到这里，杨升元伸了个懒腰，说他也可能要出门，在成都打工的老向告诉他，临近春节，那边可能有机会。 “你也想到成都去打工？”杨舒力问道。 “不去不行，重庆市太小了，不好找事情做。”杨升元说道。 这时杨升元等的电视剧开始了，杨舒力也陪着看一会，不过，韦小宝一出来那腔调让人听不下去。 “……谢谢你，小玄子，你以后就是我……小桂子的好朋友……好兄弟相扶持。” 第44章 小玄子的妹妹也是没脸没皮的，跑过来要和这个混世王当朋友，韦小宝也赏脸了。 “欸，人家说爱屋及黑嘛……黑跟乌差不多嘛，随便啦……既然你是小玄子的妹妹，我也拿你当朋友。”杨舒力心想：这台词写得真配韦小宝的嘴脸。 韦小宝刚跟小玄子和他妹妹握手称好朋友，转过来就说：“小玄子跟他妹妹真好骗，我瞎掰他们也相信。” 看到这里，杨舒力转身回屋了，这年头，油腔滑调，满口谎言的人竟成了主角。 1月7日星期四，中午吃饭的时候，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准备到学校后门吃饭。 在路过主教学楼那片区域时，也有不少学生从教学楼出来，往食堂走的，往后校门走的都有，杨舒力看见涂艺刚刚从主教学楼的侧门出来。 涂艺也看见杨舒力了，朝他招了一下手。 “对不起啊，今天你一个人去，改天我请客。”杨舒力拍拍张有路的肩膀说道。 张有路没有看见涂艺招手的动作，他朝左手边望去，除了人流没有别的情况。 “你先走，先走。”杨舒力推搡着张有路，他只好走了。 涂艺走近了，对杨舒力说道：“有个素材给你说说看。” 杨舒力点点头，“是去食堂还是外面。” “食堂。”涂艺说道。 两人一起朝食堂走去。 杨舒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有路还没有走出校门，而是站在远处看着他俩。 第035章 你们肯定是那种关系 “用不着这样嘛，舒力。”张有路喜笑颜开地说道。 “没事，今天周末吃好点。”杨舒力说道。心里想到，你都坐下了，还说用不着这样。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执意请张有路“吃点好的”，在学校正门外几百米的地方找的一家餐馆，点的是水煮肉片加炝[qiàng]炒莲白，还有一道番茄鸡蛋汤。 昨天中午中途甩下张有路，理应补偿，再说张有路目睹他和涂艺一起去食堂吃饭，得消除他的误会。 “你是不是想堵我的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你们两个都走在一起了。”张有路笑着说道。 “你误会了，没有的事。”杨舒力说道。 “我有一点想不通，你和涂艺怎么走在一起了？”张有路唏嘘道。 “工作关系，工作关系。”杨舒力说道。他觉得自己没有撒谎，昨天涂艺提供的素材，为他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 一个和秦华玉年龄相仿的女人，早年作为知青下乡，嫁给当地人，后来在当地小学教书，一直没有返回城市。 神奇的是，她教过的学生，很多都成才了，读名牌大学的，在重要工作岗位上的不少，虽然她只教小学，但这些学生都把她当恩师，每年春节去看望她的学生不少。 重庆市教委把她评为先进人物，要把她调到市区，她不愿意，继续在离重庆市80公里远的偏僻山区发光发热。 涂艺问这样的人能不能写稿子，杨舒力觉得有戏，涂艺说她会再找点这个女老师的资料。 如果最终决定写这个稿子，杨舒力打算放寒假后立即启程，尝试采访这个女老师，如果能行的话，这将是特稿写作的一个突破。 当然，这些都不能跟其他人说，连张有路也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传开了不好收场。 “屁的工作关系，你俩学习关系也不可能，只能是那种关系。”张有路说道。 “庸俗了，你眼里就只有男女关系。”杨舒力说道。 “我就纳闷，涂艺是看上你哪一点了？”说完可能觉得有点过，张有路又打了圆场：“当然……你杨舒力也不算好差，身高勉强及格，样子长得还行，脑瓜也聪明……但和涂艺比，还是不在一个平面上……” 张有路说，涂艺很高冷，高一时还有不少人打她主意，但她都不理会，一个二个吃了闭门羹，到高二就没人跟她套近乎了。 “她年龄还小。”杨舒力说道。 “16岁还小？什么都知道了。”张有路说道。 顿了顿，张有路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是学校红人不？除了她本人的原因外。” “不知道。” 于是，杨舒力从张有路口中知道了涂艺的妈在教委，职位还比较高。 原来涂艺找的这个先进人物是这样来的，可能是听她妈说过，或者偶然看到一点资料。 水煮肉片做得很地道，肉片很嫩，秦华玉在家里也做过一次水煮肉片，杨升元当时评价说肉片稍微老了点，在沸水里的时间十几秒就够了，秦华玉解释说她怕没有煮熟。 张有路吃得狼吞虎咽，却不给杨舒力面子，非要说他俩是那种关系，杨舒力还是想说服他。 “我问你，昨天是不是看到我们一起去食堂了？” “是的。” “如果是那种关系，我们会在学校这样一起去吃饭吗？” 此话一出，张有路立即皱起眉头思考起来，“是哈，有猫腻的应该不会公开……” “真的是那种关系，在学校肯定要藏着掖着，生怕人家发现，对不对？真的是工作关系，你作文不行，参与不了，只能请你吃点——”杨舒力指着水煮肉片说道。 这下张有路不吭声了。 中午才吃麻辣的水煮肉片，晚上回到家，又是一顿麻辣大餐在等着杨舒力。 第45章 开门后，看到满脸喜色的秦华玉，“舒力，你爸爸在做鲜锅兔哦。” 这鲜锅兔是杨升元和老向开餐馆时的一道特色菜，专门找人学过，推出后在重庆市独一无二，很受欢迎。 杨升元说，鲜锅兔讲的是一个鲜字，从活兔到出锅不超过半小时，当然今天就做不到了。 吃饭时，由于麻辣味大，秦华玉脸红红的，夸奖杨升元现在愿意花钱买菜了，以后就这样吃，钱不够就给她说。 听到这里，杨升元朝杨舒力这边看了一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说话。 一大碗鲜锅兔吃光了，秦华玉笑着说：“本来想喊薛琪来吃的，幸好没有喊。” “你喊他来，鲜锅兔他要吃一半。”杨升元说道。 今天家里的氛围很好，杨舒力都有点舍不得进自己的房间，秦华玉在厨房洗碗时，他在门口晃了晃，秦华玉朝他努努嘴。 杨舒力走进厨房，听秦华玉想说什么。 “你爸去做针灸了。”秦华玉小声说道，满脸是笑。 “好啊。”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又说：“不是骨科医院，是外面找的医生，便宜，一个疗程才50块，先做两个疗程。” “针灸这个东西技术上差不多的，先做两个疗程再说嘛。”杨舒力说道。 “这就对了，他脑瓜开窍了。”秦华玉歪过头，向自己脑袋指了一下，“先前喊他去，死活都不去，现在想通了，他以为很贵，那点贵吗？一百块钱，几顿饭就吃了。” 听到这里，杨舒力又想起请薛琪吃自助餐的那两百元…… 还有，杨升元对秦华玉说的是50元一个疗程？对他说的是一百元一个疗程。到底哪个是真的？ 从直觉上说，他对秦华玉说的是假的，看来现在杨升元和杨舒力是统一战线，需要暂时瞒着秦华玉。 晚上杨升元又在看《鹿鼎记》，秦华玉数落他：“你几十岁的人了，天龙八部看了几遍？射雕英雄传看了几遍？现在又看这个啥子小宝。你给舒力做个榜样，看点实在的嘛。” “轻松一下，看的人多得很，又不是我一个人看。”杨升元辩解道。 杨舒力站在一旁没有吭声，他知道，这些年，金庸虚构的武侠世界给杨升元这类被社会抛出的人多少慰藉，越是离现实远越愿意沉溺其中。 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今天的任务是修改并定稿，明天就到邮局寄出去，现在的稿子都留的是家里的地址，而且告诉编辑支付稿酬优先选择银行打款。 正修改着，有人敲门，声音比较小，应该是杨升元。 杨升元闪进门，走过来，表情有些神秘，他从上衣内口袋中掏出什么东西放在桌上，叫了声“拿好”，转身出门了。 杨舒力朝桌上一看，是两张汇款单，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学校传达室那边终于可以消停了。 第036章 你喜欢哪一个 课间操结束后，杨舒力回到教室，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周进行的模拟考试中，学习成效已经显现，数学作为重点突破的科目，已经过了百分。 可惜的是，有一道12分的题，考试时没有做出来，交完卷子想起解题方法，挺让人沮丧，不过很快调整了情绪。 英语比期中考试有进步，但比其他同学还是差一点。 语文的问题还是在文言文方面，没办法，这个得花时间积累，需要增加古文的阅读量。 这时班上的男生都聚集在后门门口，聊天或打望，教室里只有杨舒力和刘智乾两个男生，不能笼统地说这两个转学来的男生性格内向，最多是刘智乾性格内向，他几乎不和同学往来，偶尔和杨舒力说几句，还夹枪带棒的。 杨舒力和男同学之间的接触处于正常状态，有一个常来往的张有路，其他同学则是下课期间在教室门口聊聊天，大家都觉得他说话比较幽默。 但是班上女生那边就没有来往了，班上十多个男生，只有几个男生和女生有往来，包括张有路。 一般来说，课间休息时，女生在前门口聚集，在教室里待着的女生也多一些，男生则在后门口聚集，留在教室里的男生通常只有一两个。 今天没有在门口和大家聊天打望，是因为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杨舒力需要梳理一下形势，在各方面做好安排。 写稿也得缓一缓，高峰状态已经过去，那时几天可以写一篇，前一篇正在结尾，下一篇的轮廓就成形了，到邮局寄完稿子回来就能接着写。 现在不行了，一方面在学习上花的精力要多些，另一方面脑海中故事的涌出没有以前那样迅猛了。 杨舒力对考试结束后的采访寄予希望，涂艺已经把乡村女教师的学校和地址给了他，离重庆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放寒假他就去。 教室门口的喧闹突然停止，杨舒力能够感受到这种变化，但他没有在意，直到一个轻柔明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杨舒力，杨舒力。”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后门门口，一个身材高挑，如花似玉的女生站在那里，女生后面是一些围观的男生，如众星捧月护着她。 “你出来一下。”女生喊道。 杨舒力本能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意识有些含混，这个声音有些梦幻，他想起那次从食堂出来，在林荫道上有人背后喊他，他一直不能确定是谁喊的，现在两个声音重合了。 第46章 “舒力”这两个字上明亮的颤音是黄敬蜀特有的，像歌声一般富有旋律感。 是涂艺把名字告诉黄敬蜀，由黄敬蜀喊出来的，虽然一直这样猜测，现在实锤了。 走到门口，黄敬蜀笑靥如花，做了个手势，示意到一边去谈，两人离开教室后门。 班上十多个男生安静地看着他俩离开，杨舒力还注意到张有路也在人群中，他微张着嘴，似乎有些吃惊。 两人走到教学楼外停住，“杨舒力，周末两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黄敬蜀说道。 “都有空，随时都可以。”杨舒力说道，又追问一句：“是什么事？” “这个……”黄敬蜀抿了抿嘴，眼珠转了转，“现在不用说，反正要谈的。” 杨舒力不说话了。 “那这样，明天中午，你选一个地方吃饭，我和涂艺请客。”黄敬蜀说道。 还要请客吗？到底什么事呢？比骑马山更远的山？那真得考虑安全问题了。 不过，杨舒力脑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同意了吧？我们定一下时间地点，明天中午11点碰面，在什么地方？”黄敬蜀问道。 “百福广场，报刊亭那里，怎么样？”杨舒力清醒过来。 不知道黄敬蜀住什么地方，涂艺家离百福广场有两站距离，那里是市中心，赶公交车方便。 “好，定了啊，明天中午11点百福广场。不见不散。”黄敬蜀说完，转身朝主教学走去。 马上就要响起上课铃了，杨舒力朝教室走去。 一群男生仍然在教室门口看着他。 杨舒力像没看见这群男同学一样，脑子里在思考着，也许不是爬山，爬山就直说了，用不着请客。 第四节 课下课，杨舒力往食堂走去，在林荫道上走了一半，张有路追上来了，两人也不说话，杨舒力感到张有路不停地往他身上瞅，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两人打好饭，来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面对面坐下，张有路一放下餐盘就开口了。 “舒力，你喜欢哪一个？”他探着头，一副好奇的样子。 “我说你庸俗你还不信，一天就扯这些有的没的。”杨舒力说完埋头吃饭。 学校食堂的西红柿炒鸡蛋，同样的菜，杨升元炒的好吃多了，大锅菜真是不行，那谁说炒菜是带着心，有了心有了感情，炒的菜才好吃，看来是这个理。 “你才扯，别跟我说什么纯洁的友谊，鬼才信。”张有路反唇相讥。 杨舒力放下筷子，看着张有路，顿了顿，整理一下思绪，说道： “人和人的关系是一种需求关系，这个我承认，需求关系有多种，爱情、友谊、利益、价值观、思想交流、感情需求、信息交换、甚至发泄需要，你怎么那么狭隘，只想着……那种关系？” “班上那么多女生，你怎么不需求……文科班也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嘛，你是不是觉得她们家里条件……差点……”一番道理，说得张有路有点反应不过来，吞吞吐吐说道。 “那真的扯到南山那么远了，我又没调查过谁家里条件，那些你比我更清楚。”杨舒力说道，“灵魂，懂不懂，灵魂相近才能靠近。” “唉，我是说不过你，杨舒力，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那你和她两个是什么需求？”张有路问道。 “友谊。”杨舒力说道，“难道你没感到我对友谊的需求吗？我们两个也是友谊嘛，不光是信息交换的需求，对不对？” “欸欸欸，那是两回事嘛，你何必针对我呢，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可说的。”张有路说着，干脆起身离开椅子，跑到杨舒力旁边坐下，搂着他的肩膀，凑近脑袋小声说道：“就算是友谊，也还是有喜欢的嘛，我就是问一下，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杨舒力一下也转换了思绪，扭头看着张有路：“你今天有点敏感哦，我倒想问一下，是不是也喜欢过她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张有路看着杨舒力，一时没有说话，脸上浮现出如梦似幻的笑容。 第037章 请吃汉城屋（上） 1月16日星期六，上午10点50分，杨舒力来到百福广场报刊亭前，等着两位女生的到来。 她俩要请我吃饭？ 哼，没那么容易。 我愿意去的饭局，都是我愿意掏钱的。 等了约5分钟，两位女生出现了，她们从百盛商场那边过来，想必提前出来逛商场，准时到达约定地点，不错。 打完招呼后，黄敬蜀说话了：“杨舒力同学，想好在哪里吃没有？” “想好了。” “在哪，走吧！” 黄敬蜀准备起步，杨舒力却一动不动，黄敬蜀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啦？” “我有个条件，今天这顿饭我请客。”杨舒力说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找你办事，你来请客算什么呀？”黄敬蜀说道。 “今天我选的地方价格有点高，我觉得让你们请不合适，你们以后再请吧。”杨舒力说道。 “没关系，就算你架子大，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是请得起你的。”黄敬蜀笑着说道。 看来黄敬蜀这边不好做工作，杨舒力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涂艺努努嘴：“你说呢？” “算啦，敬蜀，你看他这个样子，油盐不进的……我们以后再请。”涂艺对黄敬蜀说道。 第47章 “好吧。”黄敬蜀叹了口气，又冲杨舒力说道：“你这人，说好我们请客，你又临时变卦。” “走吧。”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选的地方离百福广场有20分钟步行距离，打车和坐公交车都不方便，只有走着去了。 杨舒力走在前面，两个女生跟在后面，走了一阵后，杨舒力回头问道：“找我什么事啊？” “还是吃饭的时候说吧。”黄敬蜀说道。 走到目的地，杨舒力手一指，“就这里。” “汉城屋？”黄敬蜀抬头一看招牌，和涂艺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也听说开了一家韩国菜，是这里吧？” 感谢薛琪，确实是这里。 上次请薛琪吃自助餐，杨舒力老是想起那事，价格贵是一方面，关键是觉得不值，想起还吃了几片三文鱼，更加后悔。 现在的自助餐哪有什么真正的三文鱼，就是淡水虹鳟[zun]，杨舒力对生鱼片一直比较谨慎，担心里面的寄生虫，那天不知怎的，还是选了几片所谓的三文鱼，也可能是贪图芥末的刺激口感吧。 要不是薛琪，怎么会去吃寄生虫风险高的淡水虹鳟，不过，上周末他兑现约定，请薛琪来汉城屋吃过后，对薛琪的一点愤懑又消失了。 他和薛琪两人一共吃了80多元，肚子照样很撑，但回味很好，不像自助餐吃完后想不起来吃的些啥。 所以今天笃定把饭局选在这里，不让两个女生掏钱，他想自己点菜，吃得丰盛点。 如果让人家掏钱，人家可能会想：这小子够精，点这么多菜，咱们亏老本了。 进入饭店，里面只有两桌客人，女老板迎上来，看见杨舒力略迟疑了一下。 杨舒力心想：是不是有点面熟？上周我和一个小胖子来吃过。 两个女生打量四周，面露欣喜之色。杨舒力有些得意，转头问道：“我们到上面去吃怎么样？” 这家店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上一层有点特色，地板铺着榻榻米，客人上去时需要在入口处脱掉鞋子，放入旁边的鞋柜。 两个女生点头同意，于是上楼梯。 把鞋脱在入口处，穿着袜子走上榻榻米，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三人盘腿坐下，还真有点日韩风。 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也是屈膝跪下，递过菜单，杨舒力接过后又朝涂艺递，“你点。”涂艺说道。 黄敬蜀也拒绝点菜。 看来两位女生确实没来过，她们避免露怯。 杨舒力一口气点了七八种菜，石锅拌饭、米肠、烤肉热盘、辣炒年糕、明太鱼汤……黄敬蜀直喊“够了够了”。 点单不久，六七个小碗碟开胃菜和大麦茶端上来，三人开吃，杨舒力觉得韩餐的特色就在这些开胃菜，黄敬蜀直夸酱萝卜好吃，涂艺则推荐酸辣黄瓜片。 石锅拌饭只点了一份，三人各自舀一份到自己碗里吃，如果每人点一份拌饭，就吃不了别的菜。 “杨舒力，你这样太破费了，我们都不好意思给你说事情了。”黄敬蜀说道。 看上去这么菜，也就一百多元，比自助餐划算多了。 杨舒力略一思忖，对黄敬蜀说道：“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涂艺比较清楚。”说完朝涂艺一努嘴。 黄敬蜀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两人，“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杨舒力往自己碗里舀着明太鱼汤，对涂艺说道：“你说。” “他写的不是作文，是特稿。”涂艺对黄敬蜀笑着说道。 “特稿很赚钱，是吗？”黄敬蜀问道，嘴仍然张着。 “一篇稿子发一家报纸是这个数。”杨舒力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 “四百。” “天哪，原来是个小地主。我还以为你是作文写得好呢。”黄敬蜀说道。 现在黄敬蜀也知道这个小秘密了，杨舒力对此有思想准备，迟早的事。同时也说明涂艺的口风很严，没有把全部秘密告诉黄敬蜀。 临近中午12点，一楼已经有不少吃客，到二楼的客人也有两拨，都是有男有女。 这时三个人吃得热了，纷纷脱去外套，放在一边，黄敬蜀坐在杨舒力对面，涂艺坐在右边位置。 涂艺穿了一件红色带黄色条纹的羊绒衫，显露出苗条的腰肢，她脱掉外套后换了个姿势，双腿弯曲着，一双穿浅灰色袜子的脚随意地摆在榻榻米上，小巧匀称，杨舒力有意无意瞥了好几眼。 昨天虽然义正词严地对阵张有路，但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男女之间的事不是那么单纯，今天带两位女生来这汉城屋，还要上二楼，你敢剖析自己那点小心思吗？ 上周带薛琪来这吃饭，他就看出这地不是两个汉子来吃的地方，尤其是楼上，一定是男女搭配，吃饭不累。 杨舒力咽了一口口水，对还想聊特稿的黄敬蜀说道：“你俩找我什么事，还说不说啊？” 黄敬蜀顿了顿，朝涂艺使了个眼色，涂艺面朝杨舒力开口说道： “是这样，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和敬蜀想到成都玩几天，你如果愿意的话，也算我们欠你人情，费用我们出，但是不勉强……” 原来是这样，成都我也想去，有你们一起更好。 杨舒力立即回答：“可以，时间上要等我采访完后，行不行？” “采访？采访谁？”黄敬蜀忙不迭问道。 第48章 突然，黄敬蜀的目光从杨舒力身上移开，朝二楼的入口处望去。杨舒力和涂艺也几乎同时转头看过去。 只见二楼的入口处，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正坐在榻榻米上准备脱鞋，他扭头看着这边的三人，显然也惊呆了，右脚跷在空中，鞋子也没有脱下来。 这人正是何晓峰。 第038章 请吃汉城屋（下） 三个人都看着何晓峰，但何晓峰只看着一个人—— 杨舒力。 如果说何晓峰以前对杨舒力的印象模糊，这回应该记住了。 他盯着杨舒力的目光很复杂，有不解，也有愤怒。 突然，他转过头，穿上已经脱了一半的皮鞋，起身下楼，原本在楼梯下等着的同伴，一男一女，跟着他走了，他们离开了汉城屋。 这人倒是知趣，没有到二楼吃饭让大家难堪，杨舒力这样想到。 “舒力，采访什么，说说，你有记者证？”黄敬蜀说道。 记者证？杨舒力倒没想到这件事，只要当事人同意采访，没有也可以，但是，有记者证的话，当事人接受采访的可能性更大。 “那你什么时候去采访？”涂艺问道。 “一放寒假就去，可能要花两天时间。”杨舒力说道。 “要不，让他们给她打个电话说说这事，同意的话再去，不然白跑一趟。”涂艺思索着说道。 “打电话合适吗？反正我得去一趟。哦，到成都的事就这样定了，我回来就去，不过费用不要你们出，就当我们是一起去，每个人出一份就行了。要你们出费用的话，我就不去了，你们另找人。”杨舒力硬气地说道。 黄敬蜀和涂艺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露出笑意。 “那我说实话了啊，还非得你去不可。”黄敬蜀笑着说道。涂艺也附和道：“是啊。现在已经没法找别人了。” 黄敬蜀作了解释，她们想独自到成都玩耍，父母是同意的，说是要培养独立性，但是光两个女生不行，要有男的一起。 两个女生提出“一起爬骑马山的那个男同学”，家长都同意了，上次爬山回家后，黄敬蜀的父亲详细问了他们爬山的情况，对杨舒力的评价还可以，这样一来，除了杨舒力，提别的人都不好使。 “没问题，我也想去成都玩，费用我自己出，我是以同学和朋友的身份去，不是保镖，明白吗？”杨舒力笑着说道。 “我先声明，我要去西部书城。”涂艺说道，黄敬蜀也跟上：“我也去。” “我也要到西部书城逛半天。”杨舒力说道。西部书城去年10月在成都开张，营业场所有三层楼，是西部最大的书城，足以和北京的图书大厦媲美，重庆市的“知识青年”都想去看看。 事情有眉目了，两个女生讨论起行程，是坐火车还是坐大巴，在哪里住宿，第一天去哪里……她们让杨舒力也发表意见，杨舒力说不喧宾夺主，她们商量好后他再看有无补充。 正聊着，黄敬蜀放在一边的外套发出几声响，她转身从外套兜里掏出一部传呼机，摩托罗拉汉显，看了看又放回外套兜里。 “是不是姜哥发的？”涂艺笑着问道。 “他说2月6号回重庆。”黄敬蜀说道。 “要不要叫他一起去成都？”涂艺笑着说道。 涂艺说着，又换了个姿势，跪膝坐着，端正了身子，一双脚在后面踮着，脚掌向上，两个脚尖交集在一起，杨舒力有意无意又瞥了两眼。 “什么呀，你别乱说啊。”黄敬蜀嚷道，脸有点红。 虽然韩餐的酸辣使得三人的脸都有点红，但黄敬蜀的脸红应该和对话有关。 “他的时间很紧张，你要安排好啊。”涂艺笑着说道。 “不管他，我们自己安排。”黄敬蜀说道。 也许是注意到杨舒力在旁，涂艺转换了话题，对杨舒力说，为了表示感谢，她们给杨舒力支付车费和住宿费。 杨舒力想，这事还是各让一步为好，于是提出，车费由她俩出，住宿费用自己出。 饮食费用他没说，感觉说得太细也不好，到时自有解决办法。 经过一番商量，确定了行程和费用问题，饭局也愉快地结束，花了120元。 告别两位女生，杨舒力回到家里，感觉有点疲倦，上床睡了个午觉。 令人期待的行程，虽然要花点钱，但现在钱不是问题，而且，乡村女教师的稿子若能完成，要向涂艺重酬示谢。 涂艺和黄敬蜀，两人谁更……昨天张有路提出这个问题，今天在汉城屋的二楼，两个女生都脱去外套显露腰肢，并有一到两米距离长时间接触时，这个问题更有意思了。 没想到的是，昨天张有路给出的答案竟然是…… 涂艺！ 他说高一时对涂艺曾经有遐想，不过随着比他“厉害”得多的男生纷纷偃旗息鼓，他也就没任何想法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涂艺志向远大，不会和重庆市这种小地方男生产生瓜葛。 从一般男人的念头，黄敬蜀更具魅力，样貌身材均属一流，性格也容易亲近一些，但张有路看中的是涂艺，杨舒力对他又高看一级。 涂艺确实有点高冷，但她气质好、有内涵，人也聪明，是男人眼中理想的女人，当然，这并不是指黄敬蜀为花瓶女，只是说明个性的区别。 第49章 思绪飘逸中，慢慢进入梦乡，午后的梦，没有黑夜的侵蚀，显得格外香甜。 含娇倚榻，巧笑窈窕，如梦似幻，醒来后恨梦短，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再返梦乡。 转念一想，也不算是梦，是刚刚经历的事，这样一想，马上就鲤鱼打挺起床了。 吃完晚饭，对秦华玉说到江边转转，晚点才回来。 一个人在江边转悠，几乎没有人认识他，看着远处高楼的灯光，想象着未来的生活，心里感到宁静，以及一种难言的自由。 滨江路人行道边，是很长的石梯通往江边，石梯上通常有很多人坐着，眺望江景和休憩，不过冬天坐在石梯上的人比较少，要么是随身带有垫子，不然坐上面很凉。 今天放眼望去，石梯上稀稀拉拉坐了几对人，是的，冬天还坐石梯的，基本是成双成对，因为，这算是刚需吧。 转悠了好一阵，感觉有点冷，杨舒力准备打道回府，这时，他的目光朝下望去，盯着一对坐在石阶上的年轻人。 这对年轻人好像在这里坐一阵了，男的始终一手搭在女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两人一直在眺望远方。 杨舒力发现那个搂着女人肩膀的年轻人非常像张有路，虽然那件深色外套缺乏辨识度，但他头型和侧脸的轮廓和张有路一模一样。 张有路拍拖了？这样的话，近段时间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包括上次他要求用现金代替请他吃饭。 再看旁边那个被他搂着肩膀的女生，杨舒力心口咚咚直跳，虽然女生的外套不像是涂艺今天穿的，但那一头柔顺整齐的披肩发，也和涂艺一模一样。 杨舒力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防止两人突然回头看见他。 第039章 必须住四星级酒店 虚惊一场。 冷静下来后，杨舒力认为那个女生肯定不是涂艺，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看这女生模样。 往后退，走到红绿灯下过马路，在马路对面朝江边观察。张有路和女生会走上石梯，不管朝哪个方向走都能看到。 等了10分钟，两人还没上来，杨舒力耗不下去了，回吧。 不过张有路你小子缺乏常识，大冬天的把人家按在石梯上坐这么久，对身体不好，就算垫了纸片也不行。 正要转身，两个脑袋从石阶上冒出来，杨舒力赶紧往后退几步，万一两人过马路，他得快速离开，碰见就尴尬了。 隔得太远，看不清女子面容，头发确实和涂艺很像，两边整齐地披在肩上，但整个人比涂艺小一号，身高就在1.55米左右。男的真是张有路。 两人走上人行道，又慢吞吞朝左边走去，张有路仍然搂着女生。 看见两人逐渐远去，杨舒力转身回家。 机缘来了就爱吧，人生何其短暂，许多人最快乐的时光也就是学生时代，被抛入社会后就进入无底洞了。 张有路运气不算好，以后求生路会艰难的，他是摊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以前在肉联厂搞销售，小日子滋润过一阵，后来肉联厂倒闭，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现在天天打麻将。 回到家，已经是8点半，秦华玉笑着问今天怎么“消化”这么久，不冷吗？杨舒力说想了一下接下来十多天的复习安排。 “辛苦了，考完后好好耍一下。”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正准备进自己房间，听到这句话站住了：“考试完后，我想到成都玩几天。” “要得，要得，需要好多钱给我说。”秦华玉嘴上还带着笑容，眼睛看着杨舒力，估计是在想这趟行程会花多少钱。 “我跟同学一起去，主要是他们领起，我花不了多少钱。”杨舒力说道。 本来想拿到期末考试成绩就把真相曝出来，但考完后事情有点多，杨舒力觉得还是从成都回来后慢慢和秦华玉“讨论”。 “哦，那还是要花点嘛，去嘛，好好耍几天，我给你拿钱。”秦华玉笑眯眯说道。 星期四上午，第二节 课间操后，黄敬蜀朝小教学楼这边走过来，各个教室门前等着上课的同学们朝她张望着，包括在文科二班后门口的杨舒力。 在离文科二班人群20米的地方，黄敬蜀停下，朝杨舒力笑着招手，杨舒力小跑过去。 “今天中午到学校后门吃饭，商量一下事情。”黄敬蜀说道。 “好。” “下课后我和涂艺在后门等你。” “好。” 主教学楼离学校后门近，所以是她俩等他。 杨舒力转身回教室，虽然楼上楼下还有一些目光追着他俩，但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星期二黄敬蜀也来了一次，三人不仅讨论了成都之行的安排，黄敬蜀还提出一个要求： 她要跟杨舒力一起去乡下采访乡村女教师！ 杨舒力一口回绝，像黄敬蜀这样的女生到偏僻的乡下，安全性是杨舒力担心的，而且黄敬蜀去对采访也没啥用，这不是旅游，是工作。 没想到人家有绝招，黄敬蜀有个在市摄影协会的叔叔，不是亲的，是老熟人那种，给黄敬蜀提供傻瓜相机，安装好胶卷，到时直接按快门拍照。 拍照问题是杨舒力头疼的，没有照片，稿子没有说服力，所以这次采访一定要有照片，他找了几个相馆，都没有租相机的业务。 实在不行，只有买一个傻瓜相机，但他不想碰胶卷相机，嫌麻烦，总担心安装和取胶卷时全曝了。 第50章 数码潮马上到来，数码相机将成为主流，他不想在49年入错队伍，但眼下火烧眉毛，怎么办？ 黄敬蜀严正指出，杨舒力作为一个学生，又没有记者证，人家很可能拒绝采访，如果她去的话，可能有变化。 涂艺也同意，说黄敬蜀加入，可能会改变状况。 这样，杨舒力不再一口拒绝，反而默认了，黄敬蜀相当于摄影师，和他组成一个采访队伍，好像是比一个人强。 如果黄敬蜀父母不反对，他可能会同意。 第四节 课下课后，三人选择的是离学校后门较远的一家店，档次稍高一点，而且有二楼。 杨舒力点的是小炒肉炒饭，价格比普通的午餐稍贵，他今天不和两位女生抢单。 点好餐，还没端上来，黄敬蜀说话了：“杨舒力，真是不好意思啊，又要让你接个电话。” 杨舒力马上明白了，点点头。 黄敬蜀接通电话，递给杨舒力，杨舒力说了句：“喂”。 “啊，是小杨同学吗？我们上次通过一次话，还记得吗？” “记得，阿姨，有什么话你说。”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敬蜀她们去成都玩的事，我们还是支持，反正以后读大学也是一个人去，但我们多少有点不放心，有些注意事项要给你讲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是的。您讲。” “我听敬蜀说你要自己承担住宿费用，这是错误的，敬蜀她们不懂事，这事肯定不会让你承担住宿费用，包括交通和饮食，我们都会承担费用。” 杨舒力无言以对，他本想以朋友身份去，但人家还当他是保镖。 不过没关系，他能理解。 “我们的要求是住靠近市中区的四星级酒店，安全上有保证，所以不会让你来承担这个费用，明白吗？” “明白。”这回是真明白了。 成都的四星级酒店住着还是有点肉疼，原本以为花一百多一晚的三星级或招待所能承受，如果是三四百一晚，想想杨升元买两斤肉还得掂量许久。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尽量在市中心活动，不要去北部区域包括火车站，如果出市区要打电话获得他们同意，等等，说了好一阵。 小炒肉盖饭端来后放了好一阵，放下电话后，杨舒力微皱眉头，沉思着。 “我妈怎么说？”黄敬蜀表情有些紧张。 “没什么，你妈说，必须住四星级酒店。” 第040章 第二轮投稿 听到杨舒力这样说，两个女生都有点懵。 “成都的四星级酒店多少钱一晚？”涂艺问道。 “300多。” 杨舒力记得那天在达菲亚酒店看到358这个数字，当时觉得这个四星级不算贵嘛，但要他拿出700元去住两晚有点心疼，因为这笔钱是可以不花的。 为买不买手机，他都斗争好久了。 虽然稿费越来越多，但也不能随便花，本来买个手机是需要的，编辑们也希望他提供电话，方便沟通。 杨舒力舍不得花钱买手机，一部手机两千多元，入网费一千多，每个月还有50元月租费，总共四五千的投入，辛苦写稿赚来的钱花在这上面不值。 除了跟编辑联系，其他地方暂时用不着，他打算跟秦华玉摊牌后留家里的电话，编辑真有事找他，可以晚上打电话。 “那也太贵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又提到黄敬蜀妈妈的其他几个要求，除了活动区域的限制外，还有不能让两个女生单独行动，一定要看着她们；晚上8点以前回酒店，最迟不能超过9点；不能到成都的夜总会、酒吧等场所；要注意交通安全，有需要可以坐出租车，不要怕花钱。 对这些，两个女生表示能够遵守。 杨舒力提到自己的一个措施，即三人每到一个场所，都要确立一个联络点，如果有人走失，就到这个联络点碰面，万一联络点没有碰上，就回酒店碰面。 黄敬蜀笑着说：“涂艺也有手机。” 杨舒力看了涂艺一眼，涂艺说道：“我很少用，到学校都没带来。” 黄敬蜀仍然带着笑容：“是她哥送的。” 嚯，两个女生都有哥！黄敬蜀那个叫姜哥，涂艺这个还不知道，漂亮女生果然没有例外。 没关系，友谊，跟她们俩的友谊是我生活中最绚烂的光芒，我会好好珍惜的。 “要不我的手机给你，你去采访用得着。”涂艺对杨舒力说道。 “不用，我有手机。”黄敬蜀笑着说道。看来她是坚持要跟杨舒力下乡。 这个电话打过之后，三人的成都之行就算正式通过，可以期待了。 还有10天就要期末考试，杨舒力已经停止特稿写作，全力复习。 收到的汇款单没有减少，杨升元隔三岔五从单元入口的邮箱里拿，杨舒力的邮政储蓄卡也不断收到。 粗略算一下，家里抽屉里锁着的现金加上银行卡上的钱，已经超过两万元。 和秦华玉“摊牌”后，将有一部分现金流到她手里，一方面是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另一方面对秦华玉和杨升元的心理有提升作用。 虽然没有写作，但杨舒力仍然在寄稿子，基本上隔一两天就到邮局寄一次。 神奇不神奇？ 这个窍门是杨舒力琢磨出来的，不知道其他特稿作者是否这样做，反正他是把每一篇特稿的价值榨到了极点。 第51章 以前投稿时，杨舒力并不是漫天撒网，而是精心选择，一篇稿子投15～20家，一个区域只选一家报纸。 一轮投稿下来，可能稿子得到六七家刊发，那么这篇稿子在这些城市就不再投了，而剩下的许多区域，就另选一家报纸再投一遍！ 所以，第二轮投稿的刊发量也不低，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广的区域，一篇稿子投三轮都可以。 只要稿子写得好，金钱滚滚来。 黄金时代啊！有时杨舒力多么希望互联网时代来迟一点，这样他的特稿可以赚很多钱。 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一部分特稿也会发到网上，将大大影响特稿行业的发展，一稿多投也会受到影响，会和报纸、出版等行业一样慢慢走向衰落。 但眼下网络稀少的内容，以及33.6k的网速和每小时3元到5元的上网费离普通人太远，对特稿没有威胁，报纸仍然是人们获得信息的主要媒体，特稿的受众仍然在快速增加，这样的时代对杨舒力而言是太慷慨了。 1月29日下午，秦华玉带着一个大包裹回到家中，学校放假了。 重庆市小学、初中、高中放假的时间不同，小学放学最早，今年重庆市小学放寒假的时间有一个月零4天，这是秦华玉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不干活还有工资，这是她从制药厂出来到处打工时绝不可能的事。 杨升元的针灸已经进入第二个疗程，这个疗程不是天天去，而是隔一天去一次。 针灸的效果出来了，现在杨升元两手交叉脱毛衣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但和正常人比还有点差距，不过杨升元已经很满意，右臂在其他几个方向的动作也有改善，他表示要继续做下去。 1月31日晚上，第二天就要进行期末考试，第一门考语文，杨舒力正在自己小屋把文言文过一遍，听到客厅响起电话铃，过一会儿，客厅里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舒力开门，只见秦华玉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样子，杨升元站在一边，两人像在讨论什么。 “有什么事？”杨舒力问道。 “没事，你各人回去复习嘛。”秦华玉说道，她表情有些严峻。 “舒力，我明天到成都去一趟。”杨升元回头说道。 “要过春节了，去成都干什么？” “到老向那里看看，过一阵就回来，嘿嘿。” 秦华玉眼睛看着地板说道：“你针灸怎么办？” “回来再做嘛，这个不着急，现在已经好多了。”杨升元说着，开始抡右臂。 两人都要求杨舒力回屋去复习，杨舒力只好回去了，其实不难猜出，是向叔叔那里有活了。 而且这次秦华玉也同意了，看来没啥可担心的。 巧合的是，秦华玉刚放假，杨升元就要走，杨舒力寻思，这两者是有关联的，家里始终有给他做晚饭的人，要是秦华玉没有放假回家的话，也许杨升元不会走。 正想着这些，敲门声响起，随后杨升元进屋，关上门。 “舒力，钥匙给你。”杨升元把楼下信箱钥匙递过来。 真是细心，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小细节，杨升元肯定是个合格的厨师，当然，他以前当钳工什么的也不错。 杨升元正准备离开，杨舒力突然说道：“等一下。” 杨舒力把信箱钥匙还到杨升元手里：“你把这个钥匙给妈，让她去开信箱。” “啊！”杨升元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杨舒力。 第041章 期末考试 2月1日期末考试开始，杨舒力严阵以待，全力以赴。 上午考语文，拿到卷子看了一下作文题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考前班上一些同学猜测作文可能是时事题材，或夏天的抗洪，或10月的阅兵式，并进行了一些准备。 杨舒力不大相信会以此作题，因为套话比较多，很难考出水平，这次作文给出一段古代故事，写一篇议论文，由于故事本身没有给出观点，审题就显得很重要了。 杨舒力开始做基础题，同时也想着作文的事，大概过了20分钟，他摸清了这段古代故事的含义，明确了写作方向。这个故事小有机关，估计不少同学会上当。 语文考下来，由于文言文题做得不错，杨舒力预估成绩比期中考试有提升。 晚上回家，秦华玉做了四菜一汤，对两个人来说是相当丰盛了，她只笑着问了一句“今天考得如何”，杨舒力回答“还可以”，就没有再问了。 杨舒力问爸爸是不是在成都打工？秦华玉说是春节前做一阵，很快会回来。 “开的工资很高，他又很想去，算了，反正只有半个月时间。”秦华玉说道。 杨升元去成都前把楼下的信箱钥匙给秦华玉，秦华玉说现在还有人写信吗？有事情都打电话了。 杨升元说有寄东西来，偶尔还是开箱看看。 至少今天秦华玉没有开邮箱，把钥匙给她，让她发现汇款单，这样比杨舒力说出来更自然一点，什么时候她拿出汇款单，什么时候就摊牌。 第二天考数学和历史两门，半学期的努力见了成效，数学应该可以打翻身仗，下午的历史考试中规中矩，答得比较干，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明天的英语应该也有不少进步，大局已定，排名预计有可喜上升。 中午在食堂吃饭，涂艺和黄敬蜀也在，她们朝他打了个手势，于是打好饭端着盘子朝她俩的桌子走过去。 第52章 走到两位女生跟前，把盘子放桌上，从容地坐在黄敬蜀旁边的座位，虽然感受到四周有不少目光射过来，杨舒力一边吃一边和两位女生聊起来。 涂艺要去西部书城，大家都没意见，在成都安顿下来，第一时间就去西部书城；黄敬蜀的个人诉求是想看场电影，但是要看片子决定，如果和重庆市的片子一样就不用看。 杨舒力也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他想去电脑城。 买一部笔记本电脑代替手写，是杨舒力想了很久的事，但是新电脑太贵，笔记本电脑没有低于一万的，台式电脑也是七八千，买不起，想到成都电脑城买二手，价格要低于3千元。 涂艺说她也想去电脑城，听说那里有卖影碟和歌碟？ “有的，你准备好钱包就行了。”杨舒力说道。于是去电脑城也定下来了。 然后讨论的是黄敬蜀要跟杨舒力下乡采访的事，黄敬蜀说她父母已经同意，杨舒力惊呆了。 杨舒力有点不相信地问黄敬蜀，是她父母两个都同意吗？黄敬蜀说她父亲本来不同意，但她母亲说可以去，去看看人家在乡下怎么生活的，她父亲也同意了。 考试完她就去那个摄影协会的叔叔家拿相机，作为摄影师与杨舒力一起下乡，杨舒力表示，一旦照片刊登，会向她支付稿酬。 当然，涂艺也会得到报酬，这个宝贵的素材是她提供的。 两个女生表示她们不会接受报酬，让杨舒力不要老提这事，庸俗。 “绝对不庸俗，亲兄弟明算账，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杨舒力争辩道。 “友谊！知道不？”黄敬蜀嚷道。 杨舒力吃了一惊，以为是自己在“训斥”张有路。 离开食堂前，杨舒力和黄敬蜀交换了电话，方便联系。 杨舒力给的是家里的座机，黄敬蜀给的是她的手机号，她说现在传呼机用得少了，手机用得越来越多。 晚上回到家，进门看到秦华玉的第一时间，杨舒力意识到她已经开了信箱。 秦华玉表情不自然，虽然出现了笑容，但很短暂，而且显得僵硬。 而且她在厨房时，杨舒力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她表情严峻，似乎没有和杨舒力说话的心情。 如果杨舒力的感觉没错，唯一的解释是秦华玉今天开了信箱，发现了汇款单。 这也是杨舒力预想的局面，他等着秦华玉的询问，或者爆发。 但是没有，吃晚饭时秦华玉问明天考几门，什么时候回家，然后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看来她是想等明天考完后询问。 吃完饭后杨舒力进入自己房间，整理一批稿子，等考完后投稿，也就是第二轮投稿，这个工作需要细致，要根据第一轮投稿的刊用情况，重新选择投稿地区和报纸。 用不着复习英语，临考前一晚的复习对英语这种科目没什么用。 晚上10点，客厅电话响起，响了几次后，杨舒力出房间一看，秦华玉在卧室里，他走到沙发边接起电话，是杨升元打来的。 “舒力，你妈下午给我打了电话，她开了信箱，拿了汇款单，问我啷个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明天要问你。”杨升元说道。 “知道了。” “你们成绩下来没有？” “明天还要考英语，过几天才下来。”杨舒力说道。 “没事，说清楚就行了。”杨升元说完就挂了。 本来还想问他在成都干什么，也没来得及。 2月3日上午英语考试，和期中考试截然不同，杨舒力一直做题到最后一刻，虽然有少量题是蒙的，但总体感觉好多了，预计英语分数要提升几十分。 下午放学前，班主任黎老师交代了一些事项，后天来学校领通知书和成绩单，另外他还提到作文，语文是第一天考试，他已经改完卷子。 “这次作文考试很多同学审题没有做对，全班同学只有17个审题对了。”黎老师犀利的目光闪过全班。 他简单讲解了如何审题，指出这个古代小故事有些对话会把人引入错误方向，这是个陷阱，要跳过，真正的主题，其实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听到这里，杨舒力意识到自己稳了，因为他的作文标题就是这句。 黎老师讲完，这学期的课就全部结束了，剩下的是后天来学校一趟拿通知书，然后放寒假。 没有在路上耽搁，立即回到家里，秦华玉果然有动作，她拿出两张写着杨舒力名字的汇款单，要他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第042章 提前引爆 “你一个学生，去写那些做啥子嘛？”秦华玉痛心疾首地说道。 从杨升元那里了解到一点情况，又在本人这里得到证实，这位高二学生确实是在写稿子赚钱，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秦华玉说，虽然家里“有些情况”，但轮不到杨舒力操心。 “我们家有几万块钱，供你到大学毕业没有问题，也给你看了存折的，你各人埋头学习就行了，啷个想起写啥子稿子嘛？”客厅里一直回荡秦华玉的声音。 发泄情绪是必须的，昨天就该发火了，今天这状况，打底一刻钟吧。 时间点比较尴尬，考试成绩后天才出来，如果杨舒力手里有一张500多分的成绩单，直接朝秦华玉扔去！ 保证10秒内客厅鸦雀无声。 第53章 但眼下只能低头，让秦华玉数落。 “你写的些啥子嘛？”秦华玉的注意力终于来到手里的那张汇款单上。 “特稿。”杨舒力回答。 “不是作文吗？”秦华玉没好气地问道。 “比作文长。” “你作文写得好，报社给你稿费，这是好事，但你要分清主次，你考上大学比这些重要，毕业后找个稳定工作，找个大学生老婆，日子多好嘛。不像我们那阵从厂头出来，到处找不到事情干，日子难过哦。”秦华玉又开始数落，杨舒力也保持沉默。 数落了一阵，秦华玉的目光落到汇款单上，“430块钱，你写一学期就这些，你爸爸这次到成都打零工，半个月赚得比你多几倍……”她可能意识到举这个例子不恰当，停住了。 杨舒力听了一愣，一学期赚430元，这也太侮辱人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张吗？还有，杨升元赚得比我多几倍？我赚得比他多几倍才对吧！ 看来她从杨升元那里没得到太多信息。 他马上说道：“不止这点。” “不止这点？”秦华玉扬了扬手里的汇款单，喝道：“还有哪些？” “给爸爸买鱼竿的钱，做针灸的钱，都是我给的。”杨舒力嘟囔道。 秦华玉低垂眼帘想了想，说道：“我承认，这两件事你做得好，但钱也不多嘛，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针灸是你爸爸一直不肯去。你一拿钱他就去了，他这人真是……” “我这里还有钱，我拿来给你……”杨舒力说着侧过身子，等着秦华玉回应。 “还有钱？你拿来给我看。”秦华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杨舒力回到自己小屋，从腰间掏出钥匙把书桌抽屉打开，这两天他一直在犹豫给秦华给多少，5千？还是1万？或者先给5千，过一阵再给5千？ 自己的花费不好确定，如果要买手机和二手电脑，得花不少钱，但又觉得这两物不用买齐，先买个电脑再说。 抽屉里有一叠一万元的钞票，是准备拿给秦华玉的，到底拿多少还没最后决定。 杨舒力觉得一万全拿不好，得留点，就抓一大把，留一小叠出门了。 厚厚一叠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秦华玉看见，问了一句：“这是啥子？” “就是……我的稿费啊。”杨舒力说道。 “稿费？啷个这么多？”秦华玉身子前倾，把钱拿在手里，仰头问道：“有好多？” “不知道，你自己数。”杨舒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华玉真的数起来，不知是不是在超市干过一年的原因，她数得还挺专业，很快数完了，“8300元。舒力，不要撒谎哦，稿费啷个可能这么多？你就写几篇稿子，哪个报纸发疯了？这钱到底啷个回事？”秦华玉目光犀利地盯着他。 “又不是一家报纸给我稿费，是全国几十家。你不信就没办法了，我可以把这些报纸的电话给你，你一个个去问。”杨舒力说道。 见秦华玉仍然张着嘴、瞪着眼睛，杨舒力只好简单解释了一下特稿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稿费，从学校传达室到楼下邮箱，已经收过好多张汇款单了。 终于，秦华玉气势消灭了，低头陷入沉思。 “舒力，这个钱你是……”秦华玉举起那叠钱问道。 “这个钱是给你的，我还留了些，这次到成都去玩你就不用给我钱了。”杨舒力说道。 “你还留了些？”秦华玉的声音有点飘忽，“好，那我拿去放起了？”秦华玉问杨舒力。 “嗯，你不要存银行，这钱就放在屋头，平时取来用，春节也要花钱嘛。”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抽出一张钞票，两手高举，透过灯光仔细观察着。 于是杨舒力想起，秦华玉在超市干过一年。 “妈，这些钱都是邮局取出来的，如果发现假的，我们就报警。”杨舒力悠悠说道。 秦华玉像没听见一样，站起身，有点摇晃的样子，转身准备去卧室，又转过身子，抽出三张票子给杨舒力。 “我还留了的。”杨舒力说道。 “拿去嘛，你到成都买件好点的衣服。”秦华玉说道。 “谢谢妈！”杨舒力笑着接过3百元。 杨舒力又想到一件事，给秦华玉的刚好是8千，刚好是一中高中三年的转学费，也是他从四中转到一中费用的两倍。 秦华玉把钱拿到卧室去了，不一会出来，好像还没恢复过来，眼神有点直，动作也比较迟缓，慢吞吞到沙发边坐下。 “舒力，你过来坐下。” 杨舒力走到沙发边坐下，秦华玉说道：“舒力，这些钱没得问题吗？要说实话哦。” “没得问题。”杨舒力从茶几上拿起那张汇款单，指着上面的汇款人说道：“你自己看，是报社寄来的。” 突然，秦华玉朝杨舒力胳膊上轻轻扇了一巴掌，“有这些钱你也不早说，你早说了我就不让你爸去成都打零工了。” 秦华玉讲了点情况，是老向给杨升元介绍的活，因为春节前厨师变动需要找人，开的工资一百元一天，杨升元觉得节前赚一笔也好，非要去。 “我估计他住宿条件不好，我问他他也不肯说。”秦华玉叹息着说道。 也是，杨升元犯不着为了点钱去成都，这也是事先无法预料的。两人商定，等杨升元回来，就再不同意他去成都打工了。 第54章 秦华玉表情明朗一些了，开始筹划春节的安排，说今年要请姨妈家吃一顿，杨升元节前回不来，就在外面请。 “你说在哪请他们？阅江阁怎么样？”秦华玉问杨舒力。 阅江阁是重庆市老牌餐饮，杨舒力觉得在那里有点过于隆重，而且不一定讨好，就出了个主意：“你让姨妈他们自己选，重庆市随便哪家餐厅都可以。” “要得，重庆市最贵的餐厅，我都答应请。”秦华玉说道，眼睛放着光。 2月5号，杨舒力到学校拿寒假通知单和成绩单，拿到后一看，还算满意，秦华玉那里足以交代了，虽然她已经提前引爆。 寒假作业布置得不多，晚上在家时花点时间就可以完成，黎老师交代了一些假期注意事项，大家就放假回家了。 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坐3路公交车到百福广场，杨舒力要请张有路吃午餐，而张有路有个消息要告诉杨舒力。 第043章 家里大变样 “语文成绩112分，好像还可以嘛。”秦华玉看着成绩单，脸上浮现出笑容。 “是的，这回语文考了班上第四名。”杨舒力在一旁淡淡说道。 “总分498，有点可惜哟，还差两分到500。”秦华华高声嚷道，不过看她表情还是满意。 “是的，没有发挥好。”杨舒力说道。 “班上好多名？”秦华玉对总分没有概念，但是对名次还是有概念。 “16名。” “有进步哦，你期中考试是20多名。” “是有点进步，英语拖了后腿。”杨舒力说道。 这次期末考试英语成绩和期中倒过来，期中是48，这次是84，在杨舒力各科成绩中垫底，和班上排名靠前的同学差距也比较大，他们的英语成绩多在110分以上。 “没关系，有进步就好，慢慢来嘛。”秦华玉脸上的笑容没有褪过，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写稿子对成绩没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还有好处，我语文成绩好，就是稿子写得多，这次作文我考了51分，全班第二名。”杨舒力说道，作文成绩是他准备好的一颗小手雷。 效果如他所料：“哇，可以嘛。”秦华玉嘴咧开的程度更大了，“全班第二哦。” 全班第二只是作文，这回作文因为审题的原因，同学们分数普遍较低，要不是学习委员作文考了52分，杨舒力就可以拿第一了。 突出作文和特稿的关系，是因为明天要出去采访，而且要花两天时间。 秦华玉手上突然多了8千元，开始筹划怎么花钱，这几年赚的钱都存起来了，家里的一些物件早该换，却一直拖着，这次趁寒假期间，要换几样。 首先是厨房的窗户，因为没有抽油烟机，烟熏火燎好多年，实在是破败，秦华玉以前说过好几次，要是有钱第一就是整修它。 既然整修厨房窗户，卫生间的窗户呢？也该换了，但秦华玉担心在这个项目上花太多，其他项目就没钱了。 看见秦华玉在厨房和卫生间之间穿梭，盘算着费用，杨舒力指出，要换就一起换，找人工是很麻烦的事，秦华玉终于决定厨房和卫生间的窗户一起换，并加装抽油烟机。 然后是窗帘，家里几副窗帘自住进来后没有换过，几乎快粉了，当秦华玉提出这个项目时，杨舒力要求他那屋的窗帘一定要换，破得遮不住光，周末早上睡点懒觉也会被阳光刺醒。 秦华玉答应了杨舒力的要求，决定把客厅和两个卧室的窗帘都换了，这几副窗帘实在太破旧了。 两人刚刚作出决定，杨舒力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秦华玉就消失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秦华玉带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进屋，开始查看窗帘的情况，女人拿着一个卷尺量尺寸，对秦华玉说现在用什么什么材质，说你们这竿子也得换。 最后女人给秦华玉一个优惠价，三副窗帘带竿子，一共1200元，窗帘裁剪需要几天时间，然后选了每副窗帘布的颜色，女人离去了。 “你爸回来一看，家里大变样了。”秦华玉笑着对杨舒力说道。 本来要换和要买的东西还有几样，不过秦华玉保持了克制。 晚上8点过，黄敬蜀给家里打来一个电话，和杨舒力确定了明天的碰面地点和时间，说已经安排好了。 挂电话后，杨舒力寻思，什么安排好了？ 没有的事，这次去只是碰运气，人家完全可能不理会他。但接受采访的可能性也有，毕竟这事对当事人有好处，是正面宣传。 晚上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这段时间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明天是“职业生涯”新的挑战，而成都之行则是旖旎之旅。 不过，在美妙的进行曲中，也有不和谐杂音，中午和张有路吃过桥米线，张有路告诉他一个消息，何晓峰向他打听杨舒力的情况。 何晓峰向张有路询问杨舒力家里是做什么的，张有路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说“一般家庭”，说他也不知道。 又问这个杨舒力怎么和涂艺和黄敬蜀搅在一起的？这件事何晓峰实在想不通。 张有路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搅在一起了，但他向何晓峰保证，据他了解，杨舒力和她们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有那些扯不清的东西。 张有路叫杨舒力小心何晓峰，两人已经打过一次架，再打一次也是可能的。 第55章 杨舒力没有把请两位女生到汉城屋并在那里碰到何晓峰的事告诉张有路，这段时间他和两位女生比张有路走得更近，当然张有路也有自己的事。 杨舒力很想再看看张有路搂着的那个女生的面容，是否是涂艺的低配版。 好了，这件事不去想了，好好睡一觉，迎接明天的太阳吧。 咦，突然想到一个句子，是一个作家写的：今天虚度的时间，是昨天已逝者无比渴望的明天。 此刻有一些人正在经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渴望活到明天，却不能熬过漫长的夜。 而自己明天要早起，不能让黄敬蜀等他。 第二天一早，杨舒力赶到重庆市汽车南站，7点40分，一辆出租车在车站门口停下，黄敬蜀背着双肩包下车，两人进入车站买票。 8点钟，长途中巴车开出车站，杨舒力和黄敬蜀坐一起，黄敬蜀坐靠窗位置，杨舒力靠通道，两人偶尔聊一阵。 和涂艺相比，黄敬蜀性格要外向、活泼一些，但她不是“花瓶”，也是有个性和想法的，也很会聊天，两人聊得投机。 中途黄敬蜀接了个电话，说：“我们在路上了，8点出发的……好，好的。”可能是她母亲打来的。 两个小时后到达一个小镇下车，杨舒力东张西望，想找一辆车去目的地，从小镇到那有十多公里。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他可以找摩的去，黄敬蜀加入后，他想找一辆小车。 像变戏法一样，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他俩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是……黄敬蜀吗？” “你好，刘叔叔，这是我同学杨舒力。”黄敬蜀指着杨舒力说道。 “你好。”年轻人伸手过来。 叫“刘叔叔”的年轻人把两位请进一辆车里，看见顶上的红灯，杨舒力明白昨晚黄敬蜀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车到另一个小镇，路过一所小学，里面正在搭脚手架搞基建，“刘叔叔”介绍说这所学校也是刚合并的，叶老师就在这里工作。 车停下后，“刘叔叔”对杨舒力说道：“前天我们所长跟叶老师联系了，她同意接受采访。叶老师的经历很曲折，做出的贡献也大，宣传一下，对她和学校都是好事。我们走吧。” 杨舒力跟在“刘叔叔”后面，脸微微发红，心里的担忧也消失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安排成这样。 第044章 贵人相助 打了招呼果然好使，叶老师不仅在家，而且比较配合。 先让黄敬蜀拍了几张照片，包括叶老师的肖像，各种奖状等。 杨舒力试探地问黄敬蜀，要不要跟“刘叔叔”回去？黄敬蜀一口回绝。 送走“刘叔叔”，杨舒力正式开始采访，由于没有录音器材，只有拿一只笔记录，好在他这方面有功夫，只要记下一些要素，比如时间地点人物，加上一些关键细节，回家后能还原出整个故事。 叶老师的父亲是理工大学教授，在动乱岁月中死于非命，七十年代她下乡来到这里，和当地农民结婚，早早生下两个孩子。 后由于她文化水平高，进入村小教书，教书育人20多年，桃李满天下。 10年前，比叶老师大10岁的丈夫因病过世，她一个人把两个儿子送入大学，老大已经参加工作，老二也马上毕业。 上级部门要调她到回城市学校工作，她没有去，要留在这里工作到退休。 除了个人生活，杨舒力还让叶老师回忆了许多教学方面的细节，比如早年在农村的土屋里给学生上课，还要给他们做午饭的情节；遇到发洪水学生无法过河，留在她家过夜的情节；以及和许多学生多年感人的师生情谊，细节是相当丰富的。 午饭在叶老师家解决，下的面条，叶老师在厨房忙活时，杨舒力让黄敬蜀进去拍几张照片，这种生活化的照片比摆拍更好。 采访进行了好几个小时，到下午5点结束，本来要从镇上找车返回，但“刘叔叔”事先打了电话，约好时间开车来。 杨舒力和黄敬蜀在院子门口等车时，一个高个子男人从门口路过，朝他和黄敬蜀看了一眼，也看了一眼叶老师。 三人坐车回到小镇，“刘叔叔”说晚饭已经安排好了，进入一家餐馆，坐下不久，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所长，约莫40多岁。 杨舒力不喜欢这种环节，尤其是饭局，但人家帮了忙，他只得满脸堆笑相迎。 坐下后，得知二人是高二学生，所长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能干，比他们那代人强多了。 “小黄……小杨同学，我最喜欢的歌，你们肯定猜不到。”所长笑眯眯说道。 两位学生摇头，所长说道：“我唱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所长用筷子敲着碗，唱起来： 【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 【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着】 【究竟为什么】1 所长饱含真情唱了几句，杨舒力说道：渴望。 “对，对，小杨同学说对了，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困惑，渴望过你们这样的生活。”所长伸手朝两位学生一指，在座的都哈哈大笑起来。 氛围还算融洽，吃饭时所长回忆了对黄敬蜀父亲的印象，事情到这里已经清楚了，是所长打电话给校长和叶老师，说这次采访对学校和叶老师都好，希望配合工作。 第56章 如果没有所长的电话，叶老师会接受采访吗？杨舒力觉得很悬，最开始感觉叶老师态度有点勉强，很多事情不愿谈，尤其是下乡初期的生活，是怎么和当地农民恋爱结婚的，她根本没有提及。 杨舒力没有过多追问，虽然他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应该很有看点，但很可能和主题相悖。 这次是欠下黄敬蜀人情了，这次采访也不能作为事业新阶段的开端，有贵人相助，太顺利了，以后如果要走采访的路子，会艰难得多。 饭局中，黄敬蜀父亲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了些采访情况后，让她把电话给所长，那场面…… 饭局快结束时，杨舒力去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后“顺便”到收银台买单，饭店中年老板朝所长那边看了一眼，拒绝了杨舒力的买单，只好悻悻回到饭桌上。 夜里让杨舒力和黄敬蜀住镇上的招待所，说安全问题不用担心，里面的设施还像回事。 第二天两人坐上中巴车赶回重庆市。 路上，杨舒力对黄敬蜀说，叶老师的事，可以写成特稿，刊用的可能性较高，但是，有些地方需要加工。 “哪些地方需要加工？”黄敬蜀不解地问。 “下乡那段和爱情婚姻。”杨舒力说道。 “那些她不是没怎么说吗？” “那就凭想象了，这就是作者的用处。”杨舒力说道。 其实，事情远不止想象那样简单，但不能对黄敬蜀说太深。 这次采访对杨舒力有触动。 全国每天刊载那么多特稿，那么多离奇的故事，有几个是按照真实发生的事情写的？没有几个。 一是没有那么多离奇的事件发生，即便那些声称进行了扎实的采访，有照片的大特稿，到底有多少加工，就不好说了，与杨舒力写的那种“编写”为主的，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另一个原因是不能写，很多真相是不能写出来的，只能迂回作战，这回杨舒力也碰到这种情况，叶老师没有讲下乡和结婚的事，是因为不愿说出来。 在社会层面，是不能说出来。 这件事也不能按事情的逻辑来写作，他只能按照特稿要求的逻辑来写。 这些都难以对黄敬蜀解释清楚，等以后特稿刊发出来，她会明白一些道理。 相信这次跟随杨舒力采访，黄敬蜀也了解到一些东西，这是她父母所希望的。 还有那个在黄昏时等车从旁边路过的高个子男人，他为什么要朝每人看一眼，他应该是认识叶老师的，为什么不打招呼，却有眼神交换呢？ 这些都用不着告诉黄敬蜀，而且也不会体现在稿子中，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车到汽车南站，杨舒力向黄敬蜀表示了感谢，但话也不用说得太重，明天他们还要结伴前往成都。 回到家，杨舒力立即进入房间写初稿，其实不能算初稿，而是记忆中的轮廓和细节，趁新鲜写下来，从成都回来后再细写。 吃午饭时，秦华玉听说这次采访成功，也很高兴，问这篇稿子能发多少稿费？ 杨舒力想了想说，稿子如果能发出来，可以拿到2500元稿费。 秦华玉听闻，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昨天早上杨舒力出门，今天上午回来，一天半的行程写一篇稿子，收入顶她在学校干大半年。 不过，这只是杨舒力的初步估计，这篇稿子的来源和其他稿子不同，使用上也和其他稿子不同。 晚上8点，黄敬蜀打来电话，和杨舒力最后确定明天碰面地点，也就是重庆市汽车北站，他们在那里乘大巴车前往成都。 “昨天拍的照片给叔叔了，已经拿到暗房显影了。”黄敬蜀说道，上午分手时她说马上拿给叔叔洗出来。 “拍成没有？”杨舒力急切地问道。 “成了。我们从成都回来就可以拿到照片了。”黄敬蜀说道。 …… 注1：歌词出自九十年代电视剧《渴望》的片尾曲《渴望》，由易茗作词，雷蕾作曲，毛阿敏演唱。 第045章 成都游 2月8日上午8点半，三人在重庆市汽车北站碰面，一起坐上9点开往成都的大巴。 高速路开两个小时后，大巴抵达成都汽车北站，杨舒力带领两个女生坐出租车，他坐副驾驶位置。 车到市中心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是黄敬蜀父母建议的。 杨舒力下车后一抬头，名豪酒店，成都开业不到两年的四星级酒店，豪华气派。 他不想让两位女生的父母来支付房费，但自己花小一千住四星级也觉得不甘。 本来杨舒力坐副驾位置，就是想付车费，但黄敬蜀拉住他，不许他付，她是执行了父母的要求。 杨舒力没有进酒店大堂，而是把两个女生召集在大门外一侧商量，这酒店价格不会低，他觉得换一家好些，黄敬蜀父母只是建议，并不是说一定要住这家。 黄敬蜀说她进去看看价格，涂艺说一起去。 于是她俩进大堂，杨舒力在外守着行李。 很快两位女生出来，说标准间是488元。 “他们没有三人间，不然还能省一些。”黄敬蜀说道。 “我们换一家300多元的酒店，一环路外有两家。”杨舒力说道，在酒店选择方面他也做了点准备，那种每晚338元的四星级酒店也不错。 黄敬蜀说，一来成都就违反父母的要求，会让他们不爽。她和涂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她们商量过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第57章 涂艺说，先让两个人带着行李去开房，进入房间后另一个人空手进酒店，像访友那种，进电梯入房间，这种酒店一般不会查房，很多人都是这样干的。 “而且我们是学生，就算查到了也不会怎么样。”黄敬蜀说道。 这个办法杨舒力当然知道，但两位女生的父母恐怕不同意，他说道：“我没意见，但是你们爸妈可能不同意，你最好打个电话，同意的话……” “要不这样，我们先斩后奏，住进去再打电话，要是不同意，损失算他们的。”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同意了，现在已经快中午12点，再去找酒店会耽误更多时间。 经过商量，杨舒力和涂艺带着行李去开房，进入房间后打电话让黄敬蜀上来。 开房时，收银员看看杨舒力，又看看涂艺，觉得这对“情侣”是不是太年轻了？ 杨舒力知道这是两个女生照顾他，不让他当蹭房的角色。 房间号是904，收银员可能是看两人年轻，特别提醒早餐免费，可凭房卡免费进健身房和游泳池。 进入房间，涂艺立即给黄敬蜀电话，告知房间号，然后给她妈打电话，说已经进入市区，开好房间，准备出去吃午饭。 黄敬蜀进屋后，也给她妈打电话，告知情况，说他们想了个办法，三人住标准间，说了几句后，电话又转到杨舒力手里。 黄敬蜀妈妈说道：“小杨同学，三人住标准间有点委屈你了，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我觉得从安全上更好，酒店一般不会查房，万一查出来，你们再开一间房就行了。” “好的，阿姨，这样可以节约不少钱。”杨舒力说道。 接下来杨舒力说了他们的安排，马上出去吃午饭，然后赶往西部书城，如果还有时间，再去电脑城，吃完晚饭就会回到酒店，不会在外面待到很晚。 黄敬蜀妈妈重申要求，晚上8点以前回酒店，最迟不超过9点。 杨舒力表示明白。 杨舒力睡的是靠门的床位，他也想好了预案，万一有人冲进来，他就拿床头的背包冲过去，还有裤子上的皮带……当然，发生几率是非常小的。 三人在房间简单梳洗，整理行李，杨舒力坐在床边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他要带背包出门，只听两位女生在身后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些什么。 “杨舒力。”黄敬蜀在背后叫他，回头后听见她说道：“你会游泳吗？” 杨舒力犹豫片刻，说道：“会”。 “哇，太好了，我们回酒店这么早，又没什么事干，不如去游泳，反正是免费的。”黄敬蜀说道。 “不然就太亏了。”涂艺笑着补充道。 于是三人改了行程，先逛商场，再逛西部书城。 午饭在酒店附近一家餐馆解决，点了一份跷脚牛肉，一份荤豆花，一份青椒皮蛋，三人吃个精光。 吃饭过程中，杨舒力提出，在成都这几天，他要请两次客，不管事先怎么说吃住行谁负责的问题，反正他要请吃两次，让两位女生定夺。 由于杨舒力的执拗，两位女生同意了，涂艺说明天和后天的午饭给你，行不行？杨舒力点头。 这样，明后两天的午饭由杨舒力选择和付账，其余餐饭则由两位女生决定。 吃完饭坐出租车赶到太平洋百货，两位女生倒也没耽搁时间，直接去4楼选游泳衣，杨舒力也选了一件男泳裤，40元一条。 拿到泳裤，杨舒力有点感慨，特稿稿费到账后，他曾考察了重庆市的游泳池现状，目前重庆市只有两个露天泳池，一到夏天男女老少都去，像下饺子一样。 一到冬天，两个露天游泳池歇菜，只是在重庆边有一群冬泳的人。 希望这条泳裤不会只用这一次，以后到成都来还住名豪酒店，这泳裤也带上。 然后步行到隔两条街的西部书城，逛了两个小时，涂艺买了5本书，黄敬蜀买了4本，杨舒力买了两本，所有的书都放进杨舒力的双肩包里。 涂艺买的几本书中，有一本书是杨舒力推荐的，当时他看到这本书，就对涂艺说看过这本没有？涂艺说没有，杨舒力说你翻翻看，涂艺翻了一会决定买下。 是韦恩戴尔的《你的误区》。 黄敬蜀买的《小王子》也是杨舒力推荐的，当时他指着这本书问黄敬蜀看过没，黄敬蜀摇头，杨舒力说这是小学三年级学生必读书，黄敬蜀说那我补起来。 杨舒力买的是一本《解密27道招牌菜》，是去年10月才出版的新作，是资深厨师讲解川菜招牌菜，比较详细，但愿杨升元能看进去。 另一本是拉罗什福科的《道德箴言录》，这本书他到重庆市新华书店专门看过，没有。作为常销书，西部书城没有让他失望。 黄敬蜀见他选了这本书，笑着问道：“怎么，杨舒力，你要补一下道德吗？” “这不是补道德的书，是揭开道德面纱的书。”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拿过去翻了一下，看见一个句子，她拿给旁边的涂艺看：“初恋时，女人爱的是人，而这以后，她们爱的只是情。” “你觉得对吗？”黄敬蜀问涂艺。 “我不知道，你去问姜哥啊。”涂艺笑着说道。 “跟他没关系。”黄敬蜀脸上又有了点红晕。 三人从书店出来，又坐出租车前往电脑城，上车前杨舒力对黄敬蜀说，去电脑城是他的建议，车费由他付。 第58章 第046章 口味重了点 电脑城毗邻成都科技大学，比重庆市那个电脑城大五倍和热闹十倍。 杨舒力让两位女生到5楼去选碟，他则在三楼问二手笔记本电脑。 问了几家，那种松下486电脑，只能用来打字，干不了别的，就是个洋垃圾，卖家要价2300元以上。 杨舒力想1500元到手，根本不可能，一气之下，不买了。 时间在我这一边，需求主要是写特稿，辛苦一下，用手写，明年这时候再来，不仅配置上有进步，价格会更低。 到了5楼，涂艺已经选了几张cd，给杨舒力看了，男女歌手都有，有张国荣的为你钟情精选，新艺宝刚出的专辑；还有一张童安格的台版，她说这张找了好久，终于买到了。 还有两张蔡琴精选专辑，是去年出的，对这些收获，涂艺挺高兴。 黄敬蜀选的是影碟，13元一张，见杨舒力来了，黄敬蜀到老板那里交了钱，把几张影碟放进她自带的小包里。 杨舒力见黄敬蜀脸上略泛红，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知道其中有秘密，就没有要求看她买的啥。 虽然不是正版，但每张10元、13元的价格对两位女生来说有点高，三人离开电脑城，见时间还早，提议到旁边的科技大学转转。 成都科技大学在一环路边上，从大门进去，两边是荷花池，中间一条大道通往主教学楼，是一幢有民国风格的大楼，大楼门前拍过一些民国时期电视剧，颇有历史感。 主教学楼往左有一条路，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学生食堂，临近晚餐时间，有人走向食堂，虽然是寒假，但有一些学生没有回家。 “舒力，你觉得这学校怎么样？”黄敬蜀问道。 “都差不多。”杨舒力回答。 “听你口气好像看不上。”涂艺笑着说道。 “不是看不上，这是理工科学校，我进不来。”杨舒力说道。 “北京的学校呢？”黄敬蜀问道。 “太冷。”杨舒力一时想不到怎样回答才好，说了个勉强的理由。 “舒力，你这次期末考试班上多少名？”黄敬蜀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杨舒力故意马起脸1埋怨道，三人都笑起来。 这条路的尽头是另一道校门，出去后是饮食一条街，和重庆一中后门类似，但店铺数量和档次高得多。 出校门后也分两条路，一条是通往隔壁的四川大学，这两所大学仅隔一条路，另一条路通往一环路，三人准备从一环路坐出租车回去吃饭，此时已近6点。 走到路口，杨舒力扭头一看，脚步停住了，他一停下来，后面跟着的两个女生也停下来。 盐帮菜！ 这几个字吸引了他，这个店装修上档次，在一环路口，学生和市民都可以来吃。 想到盐帮菜的重口味，杨舒力口水都出来了，要是他请客，早就招呼两位女生进去了。 但中午才说好，晚上由两位女生请客，他有点犹豫，提议上这种馆子会不会过分？ “要不，我们就在这儿吃吧？”他听见涂艺对黄敬蜀说道。 “同意。”随即两位女生招呼发愣的杨舒力。 上餐馆二楼，只有六七张桌子，灯光布置得挺有氛围，已经有一对男女在吃了。 大学生模样的女服务生把菜单递过来，涂艺朝杨舒力一努嘴，杨舒力接过菜单，点了一个青烧肚条。 看着菜单，他感到很遗憾，要是这顿他掏钱，会点一份酸汤土黄鳝。 菜单递到黄敬蜀手里，她看了看问女服务员：“鸿运当头是什么？” “哦，是红烧猪头，加上洋葱、青椒……”女服务员还没说完，杨舒力手在腰间朝黄敬蜀直摆手，三个人都笑起来。 菜主要是涂艺点的，一共五道菜，主食是葱煎包，饮料是酸奶。 菜里有一道小块排骨，颜色红红的，看着结实，吃起来很嫩，有一种特别的椒香味。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杨舒力问点这道菜的涂艺。 “风吹排骨。”涂艺说道。 “啊，我很喜欢这道菜，名字也有意思。”杨舒力说道。 正给另一桌送完菜的服务员过来说道：“这道菜是我们那里的一道特色菜，腌制好后要挂起来吹干，肉质很嫩，很好吃的。” 正吃着，黄敬蜀手机响了，拿起来说道：“……我们已经在吃晚饭了，吃完就回酒店，别打电话了好吗？……吃的是盐帮菜……在成都科技大学这边……” 说了一阵又把手机给涂艺，涂艺说道：“……我们看这里装修不错就进来了……知道了阿姨……还好，我们点的菜不太辣……” 交回手机，涂艺对两人说道：“阿姨问我谁选的这个店，让我们吃清淡一点，不然吃坏肚子就麻烦了。” “别听她的，我们这几天随便什么口味都可以，别人管不着。”黄敬蜀说道，随后又笑着问道：“那到底是谁选的呢？” 涂艺拈了一块风吹排骨放进嘴里，吃了两口笑着说道：“表面上是我选的……”眼睛朝杨舒力这边瞄过来。 “其实是我选的。对不起二位，口味有点重了。”杨舒力没等涂艺说完，接嘴道，三人大笑起来。 “你们看，旅行很能暴露一个人的特性，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重口味了。”杨舒力说道，两个女生又笑起来。 第59章 黄敬蜀笑弯了腰，说道：“你这口味我喜欢。” 吃完饭出门，华灯初上，晚风轻拂，心旷神怡，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再次警告黄敬蜀，不要在车上和他争付车费，说完他上了副驾驶。 车到名豪酒店，照例杨舒力和涂艺一起进大堂，黄敬蜀在外面待几分钟再上来。 三人进房间后才7点半，黄敬蜀和涂艺分别给家长打电话报平安，涂艺让杨舒力也给家里打个，杨舒力想了想说不用。 酒店游泳池晚上10点关门，三人决定马上去游泳池，杨舒力突然想起一件事：“房卡是标准间，游泳池只能进两个人，你们俩去吧，我就在屋里。” “外面的人交钱也可以游，酒店好像都这样的。”涂艺说道。 黄敬蜀让杨舒力和她们一起去，两个人用房卡，其中一个人交钱进去，如果不让进，她们就用客人的身份找前台交涉，说来一个朋友就不能游泳了？ 杨舒力也考虑到安全问题，游泳池里有没有男人，两位女生会不会游泳？在水里待那么长时间，他应该在场才对，于是同意了。 “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就都不游了，明天就换酒店。”黄敬蜀说道。 …… 注1：“马起脸”川渝方言，意指把脸板起（沉下脸），表示恼怒时的面部表情。 第047章 我拿你们当兄弟 偌大的空间没有人，杨舒力穿一件泳裤，独自走向泳池。 25米长的游泳池水面清冽平静，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没有人来这里游泳。 他们对游泳池的管理人员亮了房卡，说明情况后，交了30元就进来了，没有多余的话。 杨舒力蹲下身，右手入水试了试温度，正常的游泳池温度，二十六七度的样子，入水刚开始觉得冷，很快就觉得舒适了。 下水后把头埋入水中，浸了浸身子，开始以蛙泳姿势游起来。 一蹬一蹬的感觉力量在积蓄，积蓄到一定程度，用自由泳的姿势游起来，随着动作的协调，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连自己都感觉在水上漂，很快触到了池壁，站立起来。 舒服、高级的感觉，希望这是一个起点，自己会一直走下去。 眼前的一刻，是金钱带来的，三星级酒店，甚至二环路上三百多元的四星级酒店可能没有游泳池，他会在赚钱这件事上更加用心，让自己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 至于两个女生——她们已经出现在门口，而且换上了泳衣，今天能欣赏两位曼妙身姿的也就我一人了——是命运的邂逅。 命运的邂逅也需要金钱的支撑，我会好好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 黄敬蜀朝他招手，意思是让他过去。 杨舒力身子往下一沉，整个身子埋入水中，往上浮时两手开始划动，以蛙泳的姿势游起来，游到一半又换了自由泳，不过这次没有第一次那样加速，而是平衡地游到出发点。 “舒力，没想到你游得这么好”黄敬蜀说道，随后又嗔道：“好丢脸，该不让你来的。” 黄敬蜀在泳池边坐下来，两只脚在水里上下划动，杨舒力在旁边，不由自主地看了几眼，她的脚型小巧匀称，既不是那种细长的也不是扁平的。 雪白的双足在水里交叉划动，搅得他心跳快起来，扭头一看，涂艺已经从扶手处慢慢入水了，就游过去接她。 “会游吗？”杨舒力问道。 “我也不会。”涂艺笑着说道，又问杨舒力：“你知道她为什么说丢脸吗？” “不知道啊。” 涂艺笑了笑说：“她会一点狗刨。” 杨舒力想象黄敬蜀在水里狗刨的样子，也笑起来。 涂艺划动双臂，朝黄敬蜀走过去，等她快要靠近，杨舒力纵入水中，游了过去。 “下来吧，我还不会狗刨，你教教我。”杨舒力在黄敬蜀旁边，仰头看着她说道。 可能是“狗刨”俩字刺激有点大，黄敬蜀的左脚一下蹬过来，脚掌击在杨舒力右肩，杨舒力一下跌入水中，两个女生大笑起来。 杨舒力在水中翻滚时，仍然感受到脚掌触及肌肤的一瞬，没有任何痛感，挨脚掌比挨手掌舒服多了。 很神奇的感觉，就这一下，身体竟有了反应。 等杨舒力从水里站起来，冷静下来，意识到要控制一下，否则不好收场。 “我来试一下，我还真不会这个。”他表情认真地说道，说完就俯下身以狗刨的姿势游起来。 还真费劲，游了几下他站起来，“这个姿势不好掌握。” 黄敬蜀也慢慢滑入水中，“别笑我啊。”她朝杨舒力说道，也以狗刨的姿势游起来，看样子也比较费劲，游了七八米停下。 涂艺对狗刨没有兴趣，向杨舒力请教蛙泳动作，杨舒力教她掌握几个要点，比如在水里的漂浮感，漂浮感产生后手和脚的动作，黄敬蜀也跟着学起来。 变成了一堂严肃、认真的游泳教学课。 约一个多小时后，三人觉得该回去了，于是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9点45分。 黄敬蜀进房间后就去看她的手机，然后站在窗前拨了过去，“喂，什么事嘛。” “……刚才游泳去了，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还有几天才回来。”她的声音变得梦幻起来。杨舒力知道，这是一种化学反应的结果。 第60章 “……什么电影？没完没了？我看你才是没完没了呢！……好吧，到时联系。” 黄敬蜀通话时，涂艺和杨舒力各自坐在一张床边，都没有作声。 黄敬蜀开口了：“对不起啊，我们这几天在成都就不看电影了吧，把时间腾出来做其他事情，好不好？” 黄敬蜀事先提出的唯一诉求就是看场电影，现在她取消了。 涂艺坐在床边，眼睛望着上方，口中朗朗有声：“花开堪折直须折，同意。” “什么呀，涂艺你这人……”黄敬蜀在窗前叫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1。同意。”杨舒力也念道。 涂艺和杨舒力两人都笑起来，黄敬蜀说道：“算了，你们继续贫嘴，我还是洗洗睡吧。” 黄敬蜀放下手机，一阵风似的走进卫生间，经过杨舒力床位时，杨舒力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春风拂脸，面如桃花。 “舒力，明天怎么安排？”涂艺和杨舒力讨论起明天的活动。 等涂艺洗漱完毕，杨舒力也进入卫生间，今天太累了，大家早点休息。 刚进去，黄敬蜀出现在门口，“舒力，你带牙线了吗？” “我没有带。”杨舒力吃了一惊，以为黄敬蜀找他要牙线。 “这里有，你用吧。”黄敬蜀朝洗漱台指了指，“你知道怎么用吧？” 杨舒力没有作声，黄敬蜀笑笑离开了。 牙线？ 一个听说过没见过的玩意，杨舒力表情严峻起来，他有一个预感，这一次，他不能再拒绝牙线了，他要把牙线培养成终身习惯。 黄敬蜀留下的牙线是一个扁圆的盒子，上部可以揭开，可以看到一条细线。 拉开细线，往外一扯，骨碌骨碌地，细线拉出来不少，杨舒力把扁盒靠近，研究了一下，发现细线可以在右边的金属片上割断，原来牙线割断后就可以用了。 遗憾的是，杨舒力不会用，主要是两边的牙齿伸不进去，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也不想在卫生间待太长时间，把牙线扔进垃圾桶，过一阵再研究。 走出卫生间，两个女生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床上，背靠床头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杨舒力说道，准备躺下。 “舒力，你以前这样睡过吗？”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明白她指的是眼下这状况，他看着两位女生说道：“没有。” “那你……习惯吗？能睡着吗？”黄敬蜀笑着问道。 她和涂艺都盯着杨舒力，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意味深长。 杨舒力略一思忖，说道：“我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唧唧，人生最重一个义字，你们既然拿我当闺蜜，我就拿你们当兄弟，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明白吗？” 杨舒力说话有表演效果，两位女生猝不及防，一下笑起来。 杨舒力受到鼓舞，伸出右手指向两位女生，用普通话字正腔圆地说道： “二弟、三弟，时候不早啦，早点歇息，明儿还得赶路。” “哈哈哈哈”，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清脆响亮的笑声，两个女生腰肢乱摆、东倒西歪。 …… 注1：诗出先秦·无名氏《关雎》。译文：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的小洲。 第048章 看恐怖片 五彩缤纷、鸟语花香的世界，香甜温柔的人儿，娇声莺语，大家一起结伴走在路上，空气是芬芳的，心情是愉悦的。 突然，有个声音在喊叫，氛围有点怪异了： “大姐，快起来。” “大姐，快起来。” 谁那么不长眼，对我喊大姐？太不像话了，我明明是个爷们。 杨舒力有点生气，不想理睬，但那个声音继续喊着：“大姐，快起来。” 睁开眼睛，眼前还真有个人，正冲着他哈哈笑。 旁边也有个女的，也捂嘴笑着。 “你喊我大姐？”杨舒力睡眼惺忪地问道。 “是啊，二弟三弟都起来了，你当大姐的还睡懒觉。”黄敬蜀笑着说道。 杨舒力坐起来，叹了口气，昨天活动安排得太紧凑，确实太累了，一倒下去睡到天亮，两位女生都已经洗漱完毕等着他了。 “大姐？”杨舒力想起来，昨晚上床时叫两个女生“二弟三弟”，喜剧效果不错，两个女生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今天早上报应来了，自己成了大姐。 先让两位女生到酒店餐厅吃早餐，约好在酒店大门口外会合，这才进卫生间洗漱。 酒店只提供两个人的免费早餐，就让两位女生去好了，本来他也是这样安排的。 洗漱完毕，带着背包出酒店，在大门外站了两分钟，两位女生出来了，黄敬蜀说想带点早餐出来，酒店工作人员不允许。 那是自助餐，当然不许带出来，无所谓，他路上随便吃点吧。 上午去杜甫草堂和武侯祠，黄敬蜀小时候去过武侯祠，现在没印象了，两个地方门票价格一样，60元，学生半价。 既然花钱进来，就得有收获，杨舒力的建议是蹭导游，于是两个地方加起来共蹭了三个导游的讲解。 这两个地方由于票价的原因，本地人很少进来，来的都是旅游团队，一拨一拨地拿着小黄旗进来，蹭导游的现象罕见，不会撵人的。 有了导游的讲解，历史的迷雾多少被拨开一点，比如武侯祠的刘备墓，导游结合白帝托孤讲，以及《三国志》里的记载，还提到刘备的吴、甘两位夫人是否在墓中存疑。 第61章 “……从北宋时候起，就有人怀疑这里不是真正的刘备墓，而是他的衣冠冢，这个谜底到现在还没有揭开，因为我们不能轻易对它进行发掘，考古学家进行发掘很多时候是保护性的，你不发掘可能会出问题。刘备墓在闹市区，它是安全的，我们最好保留它的原貌，这是对历史的一种尊重……” 导游挺有口才，两位女生听得直点头。 中午，三人赶到市中心吃午饭，属于杨舒力的请客时间，他选的是夫妻肺片总店，一份夫妻肺片18元，再加上麻婆豆腐、回锅肉、番茄蛋花汤，味道尚可。 中午吃饭局限太大，因为要赶时间。吃完后三人又坐出租车到东郊的成都师范大学游玩。 来这所大学游玩是两位女生的意思，理科一班的数学老师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教学优秀，人也风趣，偶尔会提到大学生活，于是两位女生产生了兴趣，想来看看她们的老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和昨天逛的科技大学一样，校园里仍有不少人，也许是离市区较远的原因，更加宁静宜人，校园的地形有一定坡度，从图书馆经过，似乎是往下走。 校园面积很大，女生宿舍、男生宿舍、礼堂、食堂、大操场，一个个走过，校门左边还有一个轮滑场，里面有一些人，可惜都是自带轮滑鞋，不然三人也要进去滑一回。 两位女生评价，原来她们的数学老师是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成长。 走出南校门，两边有许多餐饮和镭射影视店，由于刚放寒假，很多都关门了，但还有一家影视店开着，小黑板上写着放映的电影，三人过去看了一下，即将开场的是日本恐怖电影《午夜凶铃》。 如果说昨天是杨舒力看见盐帮菜走不动路，今天是两位女生走不动路了，杨舒力试着往前面走了几步，她俩没跟上来，在那里交头接耳。 “舒力，我们看这个电影吧。”黄敬蜀抬头找到杨舒力后说道。 黄敬蜀的诉求本来就是看一场电影，后来她取消了，现在不过是重申权利。 本来想带两位女生到大慈寺喝茶，体验一下成都特有的茶馆文化，现在只有去看这一惊一乍的恐怖片了。 5元一张票，进去后一片黑暗，杨舒力找了一个靠后的排位，让两位女生进去，坐到里面一点，他则在通道边坐着，和两位女生拉开一些距离，另外也阻拦其他人进入这一排。 其实谈不上阻拦，根本没几个人看，快开演了，放映厅里只有八九个人，稀稀拉拉地坐在前面几排。 突然进来六七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坐到前排。 电影开演了，杨舒力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恐怖片嘛，你要是入戏了，那就恐怖；你要是不入戏，恐怖个屁。 不得不承认，片子的氛围做得很足，放映厅里不时响起几声惊叫，从叫声中杨舒力发现，今天这场子里男生很少。 故事进一步发展，恐怖的气氛更浓厚，不过杨舒力的重点在松岛菜菜子的容貌上，国内有没有和她长得像的女演员呢？有的话，他愿到电影院捧个场。 与杨舒力隔着五六个座位的两位女生也有了动静，显然已经入戏了，管他的，她们不就是要这效果嘛。 松岛菜菜子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录像，屏幕上雪花点消失，画面一个个出现，出现第四幕画面，很多人在泥泞中爬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杨舒力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黄敬蜀和涂艺离开座位，跑到他旁边的位置坐着。 画面中出现了一口残破的井，“太吓人了。”黄敬蜀声音颤抖地说道。 到影片的高潮，贞子从电视机慢慢爬出时，坐在最前面的一群女生集体发出一片惊呼，放映厅其他地方也传来抑制不住的惊呼。 杨舒力直摇头，今天真是进鬼屋了。 黄敬蜀两手紧紧抓住杨舒力的右胳膊，头埋过来，几丝头发掠过杨舒力的脸颊，怪舒服的。 电影放完，三人走出放映厅，杨舒力问涂艺：“你觉得吓人吗？” “挺吓人的。”涂艺笑着说道。 “回去吃晚饭了，吃什么？”杨舒力看了下表，已经是过5点，晚饭是两位女生安排的。 “吃火锅吧。”黄敬蜀说道。经过刚才的恐吓，黄敬蜀仿佛经历了一场洗涤，脸蛋显得更妩媚了。 第049章 夜半惊魂 “你为什么无动于衷？”黄敬蜀吃完一块毛肚，“质问”杨舒力。 “那你还去靠着他？”涂艺笑了。看到最恐怖的地方时，是黄敬蜀带着涂艺跑过来坐在杨舒力旁边，现在又说他无动于衷。 “我看过一些介绍，知道这个故事的原理，所以就不感到恐怖，本质上是一部科幻小说。”杨舒力说道。 “哪里有科幻？”涂艺问道。 “电影里没有说清楚，小说里讲明了，贞子被一个天花病人失去控制后强暴，死亡后的怨念形成病毒，通过录像带进行复制，对人类进行报复。”杨舒力说道。 “你这样看电影还有什么意思？”黄敬蜀反问道。 “我承认它的故事逻辑性、恐怖效果都超出一般水平，是一部好电影。”杨舒力说道。 “恐怖来自对死亡的感知，电影中的人在看录像带后一周内死亡，这是恐怖的来源，具体的日期会把恐怖放大。其实人都会死，但由于日期不确定，人就会产生永远活下去的幻象，忘记死亡的恐怖，使人生值得一过，这是艺术的范畴了。” 第62章 “如果你专注于对死亡的等待，就会感到恐怖和煎熬，如果你忘记人之必死这一原则，沉浸在生命的进行中，就活得快乐。”杨舒力说道。 “那你对死亡没有恐怖吗？”黄敬蜀问道。 “没有。如果死亡是必然，那么对它的想象和恐怖就是内耗，没有必要。”杨舒力说道。 “打住，二位客官，快吃吧。”涂艺说道。 三人吃完火锅，回到酒店。 稍事休息，两位女生又要去游泳池了。 杨舒力坐在床边，没有动，他有点不想去。 昨天在泳池中目睹浪里白条，玉莲翻飞，感觉受到刺激，今天或许不去为好，以免失态。 他希望和两位女生保持一种亲密的朋友关系，正如他昨晚所说，把她们当兄弟。 “舒力，还不准备？今天又教我们游泳吧？”黄敬蜀在身后嚷道。 “哦，好。”杨舒力站起来。 不去也不行，泳池的深水区好像是1米6？ 今天泳池有一对男女，一直泡在浅水区，三人只好到中间位置靠近深水区。 涂艺学得很认真，游几下后试图站起来，又站不住，两手在水里刨，杨舒力就过去抓住她的手，让她站稳。 黄敬蜀身材高一点，但她会经常主动抓住杨舒力的手臂保持平衡。 时间一长，积累的刺激达到一定程度，身体就有变化，为了掩饰，他装出严肃的样子，一板一眼地教学。 杨舒力想到，有些严酷的教官，其实就是力比多聚集不得释放的结果。 从泳池回到房间，杨舒力感到身体疲累，今晚又要睡一个好觉。 在卫生间鼓捣了一会牙线，还是不行，上下门牙还好弄，左右两手都可以在里面，但两边就不行了，用左手好像不行，右手也不行，始终无法进行拉锯。 算了，改天再找黄敬蜀请教，今天早点休息。 回到房间，两个女生已经靠在床头，她们今天应该也很累，尤其是黄敬蜀，被恐怖片吓了两个小时，游泳一个多小时。 再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杨舒力，我问你一个问题。”黄敬蜀说道。 “好。” “昨天你说我们拿你当闺蜜，你就拿我们当兄弟，对不对？” “对。” “可是，我们没有拿你当闺蜜啊。”黄敬蜀悠悠说道。 杨舒力皱起眉头，逻辑上她们是对的，难道游泳时被她们看出这个“闺蜜”不地道？ 女人是敏感的，经过两次游泳活动，觉得这个“闺蜜”过于阳刚了。 想到这里，杨舒力感到脸颊有点发烧，赶紧用幽默来化解：“二弟，你这是将大姐一军啊。” 早上听见黄敬蜀说涂艺是三弟，他才知道黄敬蜀比涂艺大，以前他以为涂艺要大一点。 “舒力，真不好意思，这两天辛苦了，明天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游了。”涂艺说道。 “怎么？嫌我教得不好？”杨舒力问道。 心里五味杂陈，是看出我这个“假闺蜜”是“真汉子”，还是真的觉得我辛苦？ “真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你教得太好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看着黄敬蜀，看她样子不像有别的事，他有信心了。 “那你们真是不拿我当兄弟，这算什么？明天最后一天，趁热打铁，会有很大进步的。”杨舒力说道。 “那你不游泳吗？”涂艺说道。 “我还游什么啊？你们以为我到游泳池去，就是为了游来游去吗？”杨舒力做了个游泳的姿势，突然觉得这个表达有问题——在游泳池不为了游来游去，为啥？ 不过现在他相信两位女生真是为他着想，觉得耽误他游泳了。 两位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黄敬蜀一挺胸脯：“好吧，明天你继续教我们。” “包教包会，不会退款。”杨舒力用手指着她俩喝道。 “现在就退款。”黄敬蜀伸出手掌嚷道，三人哈哈大笑。 关了灯，三人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杨舒力感到有人在拉扯他。 拉扯了好几下，他醒了。 黑暗中他看到黄敬蜀在他床边，涂艺也在旁边。 这一幕有点熟悉，怎么，天又亮了？ “舒力，有人在开门。”黄敬蜀显得很紧张，小声说道。 “不会吧。”杨舒力说道，凝神一听，门口真的传来金属和锁门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直不停。 杨舒力全身血脉偾张，一下被激活了，翻身下床，迅速拉开灯，往前走两步，对着门口大吼一声：“谁在开门？” 声音停住了。 一时寂静无声，杨舒力盯着门口，脑子里出现一个幻象，仿佛贞子会从锁眼里慢慢爬出来。 “你两个来卫生间。”杨舒力指挥两个女生进入卫生间，让她们锁好门。 自己拿着背包作为防护，走到门口，慢慢拉开门。 空空如也。 探头朝两边看看，什么也没有。 关好门，让两个女生打开卫生间的门，说道：“我们到楼下找前台看监控。” “我们三个都去吗？这样会不会……”黄敬蜀说道。她担心三人住两人间的事被酒店发现，要他们再开一间房，那就亏大了。 黄敬蜀坚持要留在房间，说应该安全了，让杨舒力和涂艺赶紧下来找前台，因为开房时就是他俩。 第63章 杨舒力和涂艺正准备离开，黄敬蜀又在后面“喂”了一声，两人回过身子，黄敬蜀指着他俩问：“他们会不会认为你们俩是……” “不会。”杨舒力说道。 “不会。”涂艺说道。 “好，那去吧。”黄敬蜀朝他俩挥挥手。 第050章 又有人喊我名字 杨舒力和涂艺两人坐电梯下楼到酒店大堂。 此时已经是午夜零点，前台工作人员听他们说明来意，说刚才有个客人从外面回来，像是喝醉的样子，应该是他开错了门。 工作人员不住打量这两个年轻人，似乎拿不准这两人的关系。杨舒力和涂艺表现都很沉着。 杨舒力要看监控，工作人员说客人不能看监控，杨舒力说房间出了状况，不能这样就算了。 正僵持着，从那边楼梯下来一个中年人，听杨舒力一说，带他俩到监控室。 先看酒店大堂监控，大约20分钟前，有个矮个子从外面进入大堂，走路有点踉跄，像是喝醉的样子，走到电梯那边去了。 又看9楼监控，矮个子从电梯门口出来，来到杨舒力他们住的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开了好一阵，中途脑袋还靠着门歇息。 突然，那人身子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一步，抬头看门牌，然后往前面走了。 事情清楚了，那人喝醉了酒开错门，杨舒力的一声吼把他吓跑了。 杨舒力和涂艺返回房间。 进入电梯的一瞬，两人挨得有点近，杨舒力感到一点馨香的气息，若有若无，让他陷入一种恍惚的氛围，好像要和身旁这个女人一起返回属于他们两人的房间。 涂艺秀丽白皙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天鹅般的脖颈，以及脖颈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也不像是一个高二女生…… 会不会时间已经穿梭到2010年，两人回到房间后，根本没有黄敬蜀，然后涂艺对他说：舒力，不是说开大床房吗？怎么成标准间了…… 为了不致陷入这种想象，他对涂艺说道：“如果他们不同意看监控，我们明天就换酒店，现在就不用换了。”涂艺点点头。 回到房间，给黄敬蜀讲明情况，问她明天要不要换酒店，她说不用了，明天还要在这里游泳呢。 第二天上午先去人民公园看了看，在老牌的鹤鸣茶社喝了茶，感受岁月的沉淀。 冬天的太阳晒在身上真舒服，杨舒力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的抚摸。 要是一辈子这样悠闲地生活，也是幸福的人生吧？不过杨舒力不会在茶馆混太多时间，他有事情要做。 当“掏耳朵”敲着铁钉走过来时，黄敬蜀问杨舒力要不要掏一掏？她请客。 杨舒力摇摇头，反过来对两位女生说，你们谁要掏，我请客？两位女生也连忙摇头。 结果“掏耳朵”在离他们座位不远的地方揽到一个生意，也是一位年轻女士，有意思的是，“掏耳朵”把掏出来的东西敲落在女士的肩上，以显示工作绩效。 旁观的三位高中生庆幸自己没有尝试，否则把耳朵里的东西放在肩上，就有点尴尬了，不过那位女士无所谓，闭着眼睛很享受。 从公园出来到市中心，先解决午饭，按约定由杨舒力买单，他选的是小吃，钟水饺、叶儿粑，蛋烘糕等。 杨舒力又看到一家兔头，两位女生都没吃过，有点犹豫，杨舒力一番劝说，终于同意，于是一人来了一个麻辣兔头，戴上一次性手套啃完，两位女生表示味道不错。 今天是在成都的最后一天，以逛商场为主，美美力诚有一层楼有日、韩货品，是其他地方难以见到的，两位女生买了几件物品。 在逛王府井商场时，两个女生怂恿他到男装部，本来他不想买衣服，秦华玉给他买的那些衣服，虽说不是高档货，但也不算太差，还能抵挡一阵。 倒是秦华玉和杨升元穿得有点寒碜，特别是杨升元那厚棉袄…… 在4楼男装部时，杨舒力眼睛被一件黑色夹克吸引住了，春天马上到来，穿上这件夹克，又比秦华玉给他买的那几件潇洒多了。 涂艺在旁边捕捉到这一细节，让他取下来试试，他说算了，涂艺笑了笑，但是黄敬蜀却不依，推着他要他试装。 杨舒力也没能经受住诱惑，取下来试了下，穿上后的感觉——有点像做结婚准备的新郎倌，杨舒力觉得穿这件在校园里有些招摇。 但两个女生在旁边一顿猛夸，说太合身了，太潇洒了，他又想奢华一把，晕乎乎接过女营业员递过的小票交费去了。 过年买新衣服也是老传统，买就买吧，新年新人新气象，只是价格让人肉疼，400多。 对了，秦华玉还给了他300元，让他来成都玩的时候买件衣服，真是天意，拒绝不了的。 买完东西坐出租车回到酒店，才下午3点，大家都有点累，上床歇息，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女生喊着要求游泳，杨舒力作为教练，自然得跟上。 这次教学非常愉快，杨舒力思想也没开小差，一直吆喝着要两个女生完成动作，结果她俩几乎快学会蛙泳了，涂艺比黄敬蜀游得更好。 黄敬蜀的问题是，本来是蛙泳，游了几米就有点乱，然后——换成狗刨了。 所以呢，游泳一开始就要走正道，你在狗刨的舒适区待习惯了，蛙泳就学得慢些，至于那些一开始学游泳就在游泳圈上躺玩的，以后就更难学会了。 第64章 从游泳池回来，又要吃晚饭了，这是在成都的最后的晚餐，两个女生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涂艺过来告诉杨舒力，她们不知道吃什么好，让杨舒力给意见。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沿街看，看上什么就吃什么。”杨舒力说道。第一天吃盐帮菜就是他看上的，今天他想让两位女生做主，反正晚餐是她们掏钱，丰俭由她俩。 坐上出租车前往成都西南部，那里有几片成熟小区，餐饮业发达，已经不能说是饮食一条街，而是饮食城了。 下车后，三人沿街看去，果然琳琅满目，此时快到6点，街面上许多摊位刚刚摆上，但很多店还没有客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饮食高峰做准备。 串串香、钵钵鸡、麻辣龙虾，手撕烤兔，养生汤锅，甚至还有泰国菜，杨舒力意识到黄敬蜀妈妈的告诫是对的，这样的重口味吃几天，肚子会出问题的。 他要求两位女生不要叫他发表意见，全由她们做主，决定哪一家他就带着嘴进去开吃，就这样。 冷锅串串？昨天才吃火锅，原则上今天不应吃串串，形式上差不多，但冷锅串串怎么回事？两个女生在店门旁商量着。 杨舒力在离她们几米远的地方四处张望，其实他有点想去吃这个冷锅串串，那种红油藕片、花菜他喜欢吃，但他不说一个字。 “杨舒力。”有人叫他的名字。 第一反应是不对劲，因为这是个男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女生并没有看他，而是在商量着，她们似乎也听到了喊声，开始朝四周张望。 “杨舒力，杨舒力。”的确有人在叫他。 杨舒力懵了，不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第051章 巧遇向叔叔 杨舒力转动身子，四处张望，终于发现马路对面一个中年人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 这谁呀，有点面熟。 是向叔叔。 和杨升元合伙开小餐馆，并把杨升元从家里叫到成都打短工的向叔叔，居然在这里碰到他了。 “你们商量商量，我过去一下。”杨舒力向两位女生打了个招呼，小跑过马路。 “哎呀，舒力，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眼睛看花了。”向叔叔说道。 “我和同学来成都玩两天，正在找饭吃。”杨舒力说道。 向叔叔说道：“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我说不可能哦，但是太像了，还是喊一下试试，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杨舒力问道，他感觉杨升元可能在附近，甚至就在面前的这家店。 “我在这里做活路嘛，我们是大排档，现在还早。”向叔叔解释说，其他餐馆差不多打烊时，大排档的生意才开始，基本是晚上9点以后了，刚在店里做了些准备工作，出来休息。 “我爸在这附近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有，他在那边的酒楼。”向叔叔左手往外一指，估计距离不短。 向叔叔说，杨升元是在一个做宴席的酒楼，干的是炒菜的活，“你爸爸会动脑子，他炒的菜好吃哦，你跟你爸爸一样，聪明。” “你爸爸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喊我帮他留意找点活，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你妈那点工资有点……那个酒楼厨师走了一拨，差人，我就把他喊来了。今年生意好得很，一直排到大年29了。”向叔叔说道。 “那两个……是你同学啊？”向叔叔向马路对面两位女生努了努嘴。 “是的，今天她们请客。”杨舒力说道。 “可以哦。”向叔叔向杨舒力投来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去嘛，她们在等你了。” “好，向叔叔再见。回重庆后到我们家来吃饭。”杨舒力说完，跑过马路和两位女生会合。 两位女生已经商量出结果，还是到刚才经过的武陵山珍吃汤锅，响应黄敬蜀妈妈的号召，吃清淡点。 杨舒力朝马路对面的向叔叔招手，和两位女生朝武陵山珍店走去。 在等菜上桌的间歇，杨舒力觉得应该说明一下刚才的情况：“是我爸爸的朋友，他在那个大排档打工。” “是你爸爸的朋友？”黄敬蜀本来在研究菜单，突然仰起头问道。 “是啊，怎么？”杨舒力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黄敬蜀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看菜单。 杨舒力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其实我爸爸也在成都一家酒楼干活，春节期间临时的，就是刚才这个叔叔介绍的。” 黄敬蜀又抬起头，且把菜单放一边，“你爸爸在酒楼……干活？” “是啊。” 黄敬蜀的嘴张大了，朝涂艺看了一眼。 “怎么啦？”涂艺笑着问道。 “我以为，杨舒力，你爸爸应该是大学教授那样的……”黄敬蜀说道。 “不是，我爸爸以前是红凌机械厂的，那种钳工、钣金工之类。”杨舒力说道。 其实，杨升元的机械厂和秦华玉的制药厂这种组合，在八十年代的重庆市还算不错的，那时干部和工人至少在表面上差别不大，机械厂是重庆市的老牌厂，制药厂是八十年代的后起之秀，工人的工资还过得去，没想到进入九十年代，一切都变了。 “红凌机械厂，好久都没有听说这个名字了。”黄敬蜀小声说道。她似乎受到一些触动，没有再说话。 第65章 汤锅开了，菌菇汤的味道太鲜美了，三人各舀了一碗，由于汤很烫，大家慢慢喝着。 杨舒力思考了一下，今天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干脆把家底亮出来。 如果有人觉得他不配和他们做朋友，大家好说早散，各奔前程。 喝了几口汤，开始吃菜，杨舒力斟酌好思路，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们。” 两个女生都扭头看着他。 “那天我们爬骑马山，经过那个小镇，马头镇，有一所小学，有印象吗？”杨舒力问道。 “没注意。”黄敬蜀说道。 “我妈就在那所小学做后勤，那天是假期，她没在学校，我就没给你们说。”杨舒力说道。 “怎么跑那么远啊，调不回来吗？”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能够进学校的事业编就不错了，根本调不回市区。” “那每天放学后……”黄敬蜀问道。 “就住在学校，没车了，而且每天早上去学校也麻烦啊。”杨舒力说道。 “哎呀，太辛苦了。”黄敬蜀看着杨舒力，皱着眉头，眼里充满同情。 看到黄敬蜀的表情，杨舒力感到放心了一些。 山珍汤锅的香菜丸子特别好吃，三人商量后再要了一份。 吃了一阵，黄敬蜀带着笑意对杨舒力说道：“舒力，我觉得你爸妈挺……伟大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杨舒力懂她的意思，想了想说道：“他们对我没有控制欲，不会在我身上投射他们没有实现的梦想，让我有思想和探索的自由，所以我身上没有多少原生家庭的阴影，从这个角度讲，可以说他们伟大。” 涂艺笑着说道：“我原生家庭的阴影挺重的。” 黄敬蜀说道：“什么呀，你那么优秀，你是在损我吧。” “我的身高啊。”涂艺放下筷子，用手掌在头顶平举，“这就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啊。” “那就是在损我啦。”杨舒力插嘴道。 随即扭头对涂艺说道：“你身高在女生里面不算低，我的身高在男生里面就是被侮辱的对象，这样说吧，我以后读大学不会去北方，那是拿自己的短处碰人家的长处，我就留在这块地方，算矮子里面拔班长，勉强能混……” “矮子里面拔班长？”黄敬蜀插嘴道。 “是啊，我没想过当将军。”杨舒力回答。 两个女生哧哧笑起来。饭局的氛围一下提升到新的高度。 “舒力，你身高多少？”涂艺问道。 “1米71。” “那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看起来并不矮，背挺直的，气势也足，给人的感觉已经到1米72啦。”涂艺打量着杨舒力，笑着说道。 “过奖过奖。能冒昧问一下你身高吗？”杨舒力身子向涂艺靠过去。 “1米61。” “啊，原来是黄金身高，难怪我觉得你身材完美呢，据科学研究，社会进化选择的就是你这种身高的女人，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有优势。人类骨架太高没有实际用处，对地球资源是一种浪费，比如建筑，三米层高对你合适，对1米8的人就有点压抑，容易导致心理疾病……还有，人高马大贼能吃，不光浪费食物资源，对自己健康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席话说完，涂艺笑得埋下头背对着杨舒力。 他扭头看了一眼一边听他两人说话，一边正要把一个菌香包放进嘴里的黄敬蜀。 黄敬蜀把菌香包往盘子里一放，嘴里嚷道：“我不吃了，我看你们两个小矮人互相吹捧到什么时候。” 第052章 又吃自助餐 在成都玩了3天，2月11日三人回到重庆。 杨舒力回来后立即投入写稿，离春节还有四五天，必须在这几天完成稿子，春节后放心玩。 家里的几副窗帘和厨房、卫生间的窗户都弄好了，厨房装了新的抽油烟机，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杨舒力房间是青紫色和咖啡色两色拼接的落地窗帘，布料质量是店里最好的，拉上后基本不漏光。 秦华玉又从邮箱里取到几张汇款单，都是三四百元一张，杨舒力到邮局取款时，顺便到atm机查了，通过银行汇款到卡上的钱更多。 杨升元已经确定除夕那天才能回家，秦华玉想在节前请姨妈一家吃饭就只能选在外面，因为她做的那几样菜姨妈是看不上的，这种情况你在家里请客没诚意。 杨舒力一到家，秦华玉就提到请客的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就请客，今晚打电话。再晚两天餐馆要关门过节了。 写稿子时，又想到黄敬蜀以为杨舒力爸爸是大学教授那句话。 叶老师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如果你到乡下走一趟，看见叶老师，你会认为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吗？ 不会。 所以很多认知只是刻板印象，不是事实。 但如果你跟她交谈几个小时，就会发现她比很多现在的大学教授女儿更像大学教授女儿。 杨舒力感兴趣的事，是叶老师当初为什么嫁给当地农民，回城潮时为什么没有返城？叶老师死去十年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采访时曾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但叶老师很警惕，敷衍两句就把话题引开了，以致他对她丈夫毫无了解。 现在，在稿子中，只能把他塑造成一个好丈夫：是他让叶老师心甘情愿留在偏僻乡村，为爱情和事业奉献青春。 第66章 你要不这样写，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 较真地说，杨舒力这篇稿子不是揭开真相，而是掩盖真相，编造伪史，某种程度上，比他那些编写的特稿更糟糕。 不过，从现实角度讲，这篇稿子发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作者、报社、当事人，以及其他一些人。 当然，杨舒力不会陷入内耗，稿子他会很快写好，只是其中的内情要明白。 这些深层逻辑处理好以后，稿子处理起来更快。 晚上，秦华玉做好了准备，给妹妹打电话，明天请他们一家吃饭。 事先秦华玉和杨舒力商量了措辞，接通电话后是薛琪的声音，她让薛琪把话筒给秦华秀。 秦华玉先问明天有没有安排，姨妈说没有，秦华玉说这几年都没有好好请客，都是到他们家吃饭，今年春节她要请客，杨升元在成都要除夕才回来，大家只能到外面吃饭。 姨妈说着客套话，“用不着姐姐，吃饭算啥子嘛，我们两家用不着搞那些……” 见杨舒力也在旁边听，秦华玉按下免提，让他方便听。 “要请要请，一定要请。华秀，我和舒力商量好了，明天中午哈。重庆那些吃饭的地方，哪些好我也不清楚，你们出去吃得多，这回就让你们来选，重庆市任何一个饭馆都可以，最贵的都可以，便宜的我不答应哈，你们最好马上订。”秦华玉这样说，旁边听着的杨舒力都感到有点脸红。 姨妈还想推脱，秦华玉不依，只听电话那端姨妈对话筒外面说道：“远江，华秀明天要请客，让我们订哪家餐馆，说要吃最好的，你推荐一下呢。” “何必嘛，随便哪一家都可以。”是姨父的声音。 “哎呀，你还是给个意见嘛，快点。”姨妈说道。 这时，话筒处似乎刮起一阵风，随即一个声音大声嚷道：“自助餐，自助餐。” 是薛琪的声音。 杨舒力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掐薛琪的脖子。 “好嘛，薛琪说吃自助餐，我也不晓得啥子自助餐。”姨妈笑着说道。 杨舒力对秦华玉点点头，“我知道。” “要得要得，那就听薛琪的，吃自助餐。”秦华玉笑眯眯地对电话说道。 商量好碰面时间后，电话挂了，杨舒力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秦华玉自助餐的价格？ 5个人，500元，秦华玉今晚可能睡不着觉。 杨舒力感到窝火，不是心痛500元，关键在于吃得不舒服，没有氛围，菜品也没几个好吃的，就知道撑肚子。 “明天的自助餐我来掏钱。”杨舒力对秦华玉说道。 “不行，哪有你掏钱的，肯定是我嘛。”秦华玉一口回绝。 只有告诉她了，免得到时失态，“那个自助餐在达菲亚酒店，98元一个人。” “一个人98元还是全部98？”秦华玉问道。 “一个人98，明天我们5个人，你要准备500元。”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傻眼了，半张着嘴看着杨舒力。 杨舒力不敢看她的目光，把头别向一边。 “算了，没得事，明天还是请。”秦华玉说道。 现在杨舒力相信达菲亚的自助餐不会亏本了，重庆市像薛琪这样的二愣子不知有多少。 第二天中午11点20分，两家人在滨江路达菲亚酒店门口碰面，隔老远薛琪就抬手向杨舒力打招呼。 杨舒力心情不好，装着没看见。 不过，今天让杨舒力傻眼了。 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达菲亚酒店，等两家人寒暄完毕，走进酒店大堂，上二楼餐厅时，已经是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由于人太多，餐票的购买就在大堂，好几张桌子摆开卖餐票，买票后经过检票，走特设的通道前往二楼餐厅。 自助餐厅11点30分开门，还有一两分钟时间，人流在楼梯间停滞了，等着餐厅开门。 重庆市兜里有两钱的人，都来赶时髦了。 杨舒力想起向叔叔那句话，今年生意特别好。 马上就要进入新世纪，开启黄金年代了。 多好的年代，多好的机遇。 再看看秦华玉，和秦华秀谈笑风生，显然，这500元不是花得心疼，而是给她涨了面子。 秦华玉，马头镇小学的后勤人员，今天和重庆市的中上层人物合流了。 薛琪在人群中挤了过来，脑袋凑近说道：“哥，进去后我们一个去弄烤鸭，一个去弄大虾，你选哪一个？” “大虾。”杨舒力说道。 “好，我去弄烤鸭，烤鸭那边人特别多。你多拿点大虾，拿回去分，他们搞不懂这些。”薛琪朝前面几个大人努努嘴，又凑到杨舒力耳边说道：“上次我们吃烤鸭就回本了，你知道外面烤鸭多少钱一斤不？” 薛琪的表情像个临上战场的士兵，眼里闪着坚定的必胜的光。杨舒力无言以对。 这时前面一阵骚动，自助餐厅大门开了，人群如潮水般向上涌去，杨舒力随着人流往楼上挪步。 这一刻，竟然有一种代表们昂首挺胸、身负神圣使命，进入庄严大会堂的感觉。 第053章 影院窥视 2月14日，吃过晚饭后，杨舒力说出去走走，秦华玉直点头，叫他在外面多玩一阵。 没什么好玩的，今天是情人节，我一个人在外面玩什么？ 第67章 不过，计划确实有变，以前晚饭后都往滨江路走，今天下楼后，基本没怎么思考，脚步就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百福广场，今天这个日子，一定上演着许多小故事。 这样说起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躁动？ 那天在达菲亚酒店自助餐厅，大家似乎吃得很满意，回家后秦华玉没有心疼500元钱，脸上洋溢着满足和高兴。 薛琪忙得像个战场上的连长，不断组织大家向食物发起冲锋，杨舒力因为餐厅人多，不愿去取菜，盘子里不少东西都是薛琪搬运回来的。 薛远江碰到几个熟人，谈笑风生，感觉自助餐厅像一个大型婚礼现场。 杨舒力明白了，大家来这里也不是完全盯着食物，重庆市首家四星级酒店，贵得离谱的自助餐，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生活质量的证明。 姨妈一家也表示满意，杨舒力不清楚姨夫姨妈对自助餐的真实评价，他们都捧着肚子说吃了不少，还向秦华玉预约了大年初二去他们家吃饭。 至于薛琪，自然是吃得肚子滚圆，红光满面。 这次看见大家吃三文鱼，杨舒力本想讲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他自己没吃。 因为人很多，不断有新的菜从厨房端出来往盆子里倒，杨舒力看着直皱眉头，这样的大锅菜，和学校食堂差不多！ 以后再不去吃了，自助餐不是“吃好”，而是“吃撑”，薛琪要在我面前再提这几个字，绝对骂回去。 快到百福广场，路上已经有手拿玫瑰的小姑娘拦截生意，看到成双成对的男女，小姑娘就上前拦住男人，递上一枝玫瑰。 这种时候，男的怎么会买玫瑰呢，有何含义？ 问题是，人家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人数最多的就是百盛商场楼上的电影院，今年的贺岁片势头不小，《没完没了》《玻璃樽》为主打，人气很旺。 要不看场电影再回去吧？也算是过节了。 想了想，到边上一个卖水和烟的摊位，花三毛钱给秦华玉打电话，说要看一部电影回去，秦华玉连声说好。 买了一张电影票进去，是2厅的，7点10分开映，上一部的观众还没出来。 杨舒力在大厅的一角等着，今天进来也不是为了这部电影，是想看看电影院什么样，以后基本不会来了。 青年男女真不少，拖家带口的也多，放眼望去，一片幸福祥和的景象。 当黄敬蜀的脸映入杨舒力的眼帘，他承认，今天进入电影院，其实也是在等待这一刻。 在成都酒店的房间，听到了她的预约，然后今天他也出现在这里，你能说是凑巧吗？ 旁边那位就是姜哥了。看到他的一瞬间，也明白了那天吃武陵山珍时黄敬蜀的态度，这位姜哥的身高应该在1米80左右。就是对三米层高空间感到压抑并容易得心理疾病那种。 身材健美，气宇轩昂，难怪黄敬蜀提到他时会脸红。 当然黄本人也不逊色，两人很般配。 杨舒力站的位置很巧妙，进来的人通常不会发现他，稍微侧过身子，以防与黄敬蜀的目光突然相遇，但是眼睛又朝那边瞄着，多少有点……猥琐。 两人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住，男的低头和黄敬蜀聊了几句，到柜台去买了两杯饮料，回来两人喝着聊天。 虽然初恋的结局不一定美好，但目睹初恋现场，还是感到惊心动魄和惊艳。 祝他们幸福。 今天看到姜哥本人，感觉揭开了一个谜底，这件事就放下了。 和琴姐婚礼现场的心情比，今天感到踏实，姜哥的人才对得起黄敬蜀的模样。 想起琴姐旁边那个新郎倌，一直觉得不是滋味，家里有权就不一样，向叔叔老是说当官好，还是有现实基础的。 将来刘智乾会不会也娶一个琴姐那样的女人呢？真是没天理。 这时放映二厅的观众出来了，人潮汹涌，趁着人多，杨舒力转身朝二厅挤去。 电影其实很平淡，就是几个京城大腕玩票出来的东西，故事格局小，嘴上玩点黑色幽默，无论从商业还是艺术上都乏善可陈，只因占据要津，拍出来的东西自然有人看，不管作品是否有才华，只要有一二亮点，观众们就很知足。 看观众人数就知道，今年这部贺岁片又要创票房纪录了。这是前网络时代的现象，过些年互联网普及，人们选择增多，这种电影就赚不到钱了。 倒是主角假装绑架那个香港女演员吴倩莲的戏给杨舒力留下一点印象，绳式有点乱，绑得也很松，但绳子在脖子绕一圈有点味道。 吴倩莲身材瘦了点，但有女人味，是这个电影唯一的亮点。 看了几十分钟，估计大厅里的黄敬蜀已经入场，杨舒力独自离开放映厅，回家了。 第二天除夕，中午，杨升元回来了。 他从上衣内袋掏出一叠钱，递给秦华玉。 一般戏码里，男主角历经艰难终于赚到一笔钱，在除夕这天交给女主人，一家人终于可以过年了，这是多么感人的场景。 但秦华玉没有按戏码上演，说这钱你留着吧。 杨升元有点诧异，随即明白可能和杨舒力有关，目光扫过来，杨舒力保持沉默。 “留着嘛，你过年期间也要花钱，留着吧。”秦华玉扬扬手，到厨房去了。 第68章 杨升元站在饭桌前，不知所措。 杨舒力都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人家辛苦半个月，不是挣自己的过年钱，是为这个家挣的，这就是黄敬蜀说的那种伟大。 现在，这份价值感消失了。 杨升元抽出几百元，想给杨舒力，手还没伸出来，又停住了。 他想起杨舒力也不需要这几百元。 他把钱重新放回兜里，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很疲惫。 “你们是不是住宿条件不好？”杨舒力走过去问道，他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 杨升元点点头，“他们租的小区房子，一个房子住六七个人。”杨升元说道，语调充满疲惫。 “怎么住下的？” “打地铺。” “我和妈商量了，你以后不要去干这种活，没必要。”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眼睛看着地面，微微点点头。 结局已经看到了，他赚来的那点钱并不是家里急需的。 “还是学了些东西，那酒楼会做生意。”杨升元说道。 “但是太辛苦了。”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左手扶住右肩，甩了几下右胳膊，估计这段时间又有痛感了。本来有伤的是右肩，你炒菜要频繁使用右臂，多少有影响。 “继续做针灸，成都不要去了。”杨舒力说道。杨升元再次点点头。 杨舒力把给杨升元买的书递给他，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 秦华玉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晚上还是吃饺子哦。” 杨升元“嗯”了一声，突然抬头对杨舒力说道：“老向说在成都碰到你了。” “是的，我和同学去成都玩了两天。” “他说那两个女同学……”杨升元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还多漂亮的。” “女同学？啥子女同学？”秦华玉拿着锅铲走过来。 第054章 初一之约 “舒力，你不看春晚吗？”秦华玉坐在沙发上，看着正从房间出来上卫生间的杨舒力，满脸不解。 “哦，今天要把稿子赶完，明天就可以好好玩了。”杨舒力说道。 “可以明天写稿子嘛。”秦华玉觉得稿子虽然重要，但怎么能不看春晚？ “算了，还是把稿子写完，明天就不想写了。”杨舒力说着去了卫生间。 杨升元虽然坐在沙发上，却在低头翻看杨舒力从成都买给他的书，感觉这次到成都打短工对他有所触动。 秦华玉一个人盯着电视，有些落寞。 春晚，就是要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脸上洋溢着笑容，空中飘荡着欢快热烈的歌曲，家里才显得幸福祥和嘛，今天这两个男人都不给面子。 杨舒力从卫生间出来，还是在沙发边站着看了看。 春晚刚开始，第一个是雷打不动的集体舞蹈，今年就是《玉兔迎春》，“新年好，拜年了，一年更比一年好”，一阵蹦蹦跳跳，几个主持人开始说词，我们向谁谁谁拜年，杨舒力又回屋了。 不料，过了一小会，秦华玉敲门了，“舒力，舒力，接电话。” 杨舒力赶紧出门接电话，是黄敬蜀打来的。 “舒力，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叶老师的照片给你。” “我都有空，看你方便。” “明天中午行不？” “可以。” “你是不是在看春晚？” “没有。今晚把叶老师那篇稿子改完。” “是吗？那明天能不能带来我看看。” “没问题，你也是参与者嘛。” 两人约好明天中午10点百福广场见面，杨舒力放下电话。 秦华玉虽然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眼睛不住往这边瞄，看杨舒力放下电话，她问道：“是跟你去成都的女生啊？” “是的，明天把照片给我。” “哦。”秦华玉目光又转向电视。 中午听说和杨舒力一起去成都的是两位女生，秦华玉过来问了不少问题，是不是班上的女生，怎么开始来往的，去成都的费用怎么算的。 杨舒力没法，就说她们是帮他采访写稿的，去成都的住行也是她们解决，他请吃了两顿饭，这才罢休。 电视上正在演一个小品，范伟演一个摆服装摊的小贩，嘴里唱着“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旁边的牌子却又写着“挥泪大甩卖”。 高秀敏从范伟这里买了件衣服，衣服里有一叠钱是范伟的，高秀敏返回来还钱，和范伟两口子一阵拉扯，尽显人性的轻贱，结果这两口子卖给高秀敏的衣服还是残次品。 结局的反转也很拙劣：高秀敏身体有问题，称这残次品刚好合适她。 卖假货的商贩、残人、残次品，就这样一个小品，还不时响起笑声和掌声，秦华玉也跟着笑了几次，杨舒力面无表情看完结局，回屋去了。 稿子全部弄完，已经接近10点，杨舒力出屋看看，电视上正在演小品《昨天今天明天》，这个小品还是有点功力，杨舒力站在沙发边上看了看。 黑土从兜里掏出本子念起来：“改革春风吹满地，我国人民真争气，齐心合力跨世纪，一场大水没咋地。” 当黑土说道：“这是鞋拔子脸啊，这是正宗的猪腰子脸。”杨舒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秦华玉扭头说道：“好看哈？” 杨舒力点点头，上卫生间去了。 第69章 后面传来秦华玉的声音：“舒力，你不看完啊？” 在卫生间，杨舒力想到：这两个小品都是拿最底层的人物开涮。 春晚是一群人固执地拍出来，至于观众，不必强迫症地看完。 还有那句“改革春风吹满地”，电视机前有谁会认识到，改革已经进入最后一个阶段，也是高峰阶段，还有10年。 时间紧迫，要抓紧啊。 对很多人来说还是初春微风轻拂，但杨舒力明白，一晃就到秋风扫落叶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暖暖的阳光太舒服了，杨舒力早早来到百福广场，转了一圈，快到10点时来到见面地点。 没想到黄敬蜀已经等着他，鹅黄色的羽绒服熠熠闪光，脸蛋皮肤像广告一样完美无瑕，黄敬蜀看见他后朝他招手，杨舒力微笑着走过去。 不得不承认，众目睽睽之下，和美女见面有一种荣耀感。 上到二楼一家茶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杨舒力对黄敬蜀说，感谢她对采访的帮助，今天不要和他抢单。 先看黄敬蜀拿出的照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厨房那张照片拍虚了，杨舒力说厨房光线暗，他当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但其他几张照片还可以，杨舒力选了一张叶老师坐在桌前的照片，说这张可以用。 然后把稿子拿出来给黄敬蜀过目，《教授女儿偏僻山村教书26年，6个孩子排队叫妈》。 前面一行告诉读者基本信息，后面是一个噱头，有一次6名学生一起来看望叶老师，排队叫了她一声妈。 黄敬蜀看稿子，杨舒力喝茶，他没想到今天黄敬蜀有空出来，她和姜哥应该是互有好感，还不是恋爱关系，不会粘在一起。 “写得很好。”黄敬蜀看完后说道。 “真的假的？不用说好话，说实话有利于修改。”杨舒力说道。 “真的。我没想到你能写这么多，那天采访好像没说这么多啊。” “有些东西加工了。” “叶老师的老公？”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 “我记得你当时问了，叶老师好像没怎么讲。她老公真的是这种老实巴交，对叶老师又这么好的人吗？” “很可能不是。但这样写符合大众刻板印象，不会有错。叶老师应该不会追究，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样写对她没有坏处。” “没想到写稿子这么复杂。”黄敬蜀感慨到，看了一眼窗外，大年初一的阳光在她脸上抹上一层金色。 “你觉得叶老师为什么不愿离开那里？”杨舒力身子前倾，要和黄敬蜀聊点更复杂的问题。 “在农村生了两个儿子，不愿回去了，回去也不好嫁人。”黄敬蜀说道。 “可以这样说，但她老公十年前死了，两个儿子也读大学了，她还是不调回城，为什么？” “习惯那里的生活了？” “接下来我说的东西你要保密，我只是分析一下，没有证据，传出去就不好了，好吗？”杨舒力说道。黄敬蜀点点头。 “那天我们出来等车时，有个高个子男人路过，注意到了吗？”杨舒力问道。 “好像有，怎么啦？” 杨舒力没有作声。 “你不会觉得他和叶老师……？”黄敬蜀瞪大了眼睛。 “我有这种猜测，你觉得呢？”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他看叶老师的眼神有点奇怪。” “那人应该是村里的，和叶老师应该很熟悉，正常情况下会停下来打个招呼，问一下情况，但他直接走过去了，说明他可能事先知道这个采访。” “是叶老师告诉他的？” 杨舒力点点头。 “天啦。”黄敬蜀右手拍打着胸脯说道，“杨舒力，你太厉害了。” “只是大胆猜测，也可能不是这样哈。” “我觉得有道理。” 杨舒力没有说明他是如何作出此猜测的，那就是他看见叶老师后，观察她的神态、气色和皮肤，判断她不是守寡10年，而是有男人滋润的女人。 当然，这个判断不会告诉黄敬蜀。 第055章 垃圾食品为什么卖得好 “以后莫去成都打工了，几十岁的人了打地铺，何苦嘛，家里又不差你那点钱。”秦华玉在姨妈家的客厅高声数落杨升元。 大年初二到姨妈家吃饭是传统节目，秦华玉要借助姨妈一家的力量劝阻杨升元外出打工的念头。 “真的用不着出去了升元，你在家把舒力的晚饭做好就行了，舒力到一中成绩提高好快哦，都是你的功劳。”姨妈对杨升元说道。 “升元，就在重庆市待着，找得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干，找不到就去钓鱼，好多前几年下岗的还不是……”薛远江可能没组织好语言，说不下去了。 杨舒力在一旁没有作声，薛远江说的情况是，好多下岗工人没有找到工作，打麻将去了，张有路的爸爸就是其中一个。 让杨升元安心在家做晚饭，或者去钓鱼，都不过是劝言，不能当真。 杨升元如果继续在家待着，听刚才薛远江一说，还真担心他有一天走向麻将馆，在那里自我实现。张有路的父亲就是刚开始赢了些钱，以为找对路子，结果越陷越深。 杨舒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是当前家里最紧迫的一件事。 姨妈从厨房出来，把薛远江替换进去，然后她的传统节目开始了，只见她站在卧室门口，朝杨舒力招手：“舒力，舒力，过来。” 第70章 杨舒力也有准备，“姨妈，我现在不能收压岁钱了。”他站在沙发前纹丝不动。 “哪个说的，你现在才读高二，是学生，要收压岁钱的。”姨妈说道。 “姨妈，我是留级生，今年满18了，不能收的。”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子朝两人左右打望，好像两边说得都有道理，她没有吭声。 杨舒力走过去，面对姨妈笑着说道：“姨妈，满18岁就不用给压岁钱了，压住了不好嘛，是不是？” “是不是哦，有这个说法啊？”姨妈也笑起来。 “反正从现在开始，压岁钱这个事你就不用管了，但是我妈给薛琪的压岁钱还是要继续，你也不要管。”杨舒力说道。 “算了，华秀，你莫给他压岁钱了。”秦华玉在沙发那边喊道。 “好嘛，我也巴不得薛琪像你一样哦，成绩又好，又不打游戏。”姨妈说道。 等姨妈到厨房去后，秦华玉也行动起来。 “薛琪，来。”秦华玉站在卧室门口，朝薛琪招手。 薛琪墩墩墩走过去，两人进屋后，门关上了。 一分多钟后，门打开，两人出来，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 薛琪走过来时，朝杨舒力使了个眼色，笑了笑。 杨舒力知道，薛琪的兜里，添了200元压岁钱。 昨天晚上，秦华玉问杨舒力，今年给薛琪的压岁钱是不是要涨点？ 杨舒力说是。 秦华玉在给三百和两百元之间犹豫，杨舒力建议是两百，因为从一百元跳到三百元，跨度有点大。秦华玉采纳了杨舒力的意见。 前几年两家的压岁钱从50元跳到100元时，是姨妈家发起的，这次是秦华玉发起，而姨妈家已经没有还击的机会。 以后还要提高给薛琪的压岁钱，他也收不了几年了。 最后一年杨舒力会建议给到一千元甚至两千元。 在姐妹俩的攀比暗斗中，秦华玉一直处于下风，今年小小扳回一局。如果吃自助餐也算的话，那就……不过杨舒力觉得不能算，至少薛远江应该是清醒的，虽然薛琪推崇备至。 “哥，你吃过麦当劳没有？”薛琪过来在沙发上和杨舒力挤在一起。 “……没有。” “我同学到上海去吃过的，过两年可能重庆市也有了，到时我请你去吃。”薛琪说道。 “你请我吃洋快餐垃圾食品？”杨舒力很想这么还一句，但还是忍住了。薛琪这态度还算可以，知道要回请。 麦当劳来重庆市？当然是迟早的事，但眼下成都都还没有呢，北方许多三四线城市都有了，东南沿海许多地方也有了，西部地区的确要慢一步。 但对搞餐饮的来说，是个机会，比如我开一个麦当捞，山寨一下……当然，这是开玩笑…… 杨舒力正寻思，秦华玉和秦华秀从厨房出来，秦华秀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年轻人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变好了，是不是？” “是的，薛琪现在哥呀哥的直喊，以前都是喊名字。”秦华玉说道。 以前薛琪是不把杨舒力当哥的，尤其杨舒力在四中读初中时，有一次因为做作业放学很晚，在校门口外被几个混混学生抢走了5元钱，虽说只有一次，也给薛琪留下了口实。 “你看他们敢不敢找我要钱，我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薛琪是这样说的。 吃完饭，小坐了一会，杨升元和秦华玉回家了，杨舒力没有跟着回去，而是一个人到百福广场走走。 刚才薛琪提到麦当劳，杨舒力想了一些事，感觉脑子里有个小通道被打开了。 不错，麦当劳是垃圾食品，美国人也是这样看的，但在国内每次开业，门口都是排长队，而且长盛不衰。 你觉得是垃圾食品，但人家所向披靡，席卷天下。其中的原因，岂是垃圾食品几个字能概括的。 所以得用新的角度看问题，工业化的生产、程序化的操作，大大节约了成本，这是舶来的技术和观念，值得研究。 在百福广场逛了一大圈，这个市中心广场其实很年轻，两三年前开始的城市改造，拆除一大片平房，建了一个很大的广场，同时开业百盛商场，开始有了市中心商圈这么一个说法。 如果麦当劳要来重庆市，会建在百福广场还是滨江路呢？百福广场是目前重庆市唯一的一个商圈，滨江路还算不上，百福广场交通发达，滨江路的交通要差得多，从这个角度讲，百福广场是优选。 将来，滨江路可能是一些高档业态的选择，类似达菲亚酒店，百福广场是规模经济，靠旺盛的人气发展，这是一块宝地。 从百福广场回家，杨舒力是走着回去，路上慢慢想事情，快到家时作出决定，要拿自己剩下的钱赌一把。 进屋后，杨升元在沙发上看那本说招牌菜的书，也是随手翻翻，表情上有些落寞，对他来说，接下来的事无非钓鱼或者做饭、做针灸，没有提兴的地方。 杨舒力低着头在客厅转了两圈，停下来问道：“爸，如果让你在重庆市做点事，你愿不愿？” “让我做点事？你是什么意思？”杨升元抬起头问道。 “做点餐饮方面的事。” “愿意啊，我都想正月十五过后到劳务市场找点事干了，但是不得行，年纪大了他们嫌弃。” 第71章 “如果让你找一个帮手，你找谁？”杨舒力问道。 “那还是你向叔叔，我们合得来，你向叔叔也是帮过我很多忙……舒力你问这些是啥子意思？” “你什么时候请向叔叔来吃饭？”杨舒力反问道。 第056章 为你为我赌一把（上） 大年初六晚上，电话铃响起，本来杨舒力站在沙发边看电视，秦华玉还是一把抓起电话。 “舒力，找你的。”秦华玉手捂住通话口说道，“是个女生。” 随后又加了一句：“年纪有点大。” 杨舒力接过来一听，是叶老师打来的。 初二和黄敬蜀在茶坊聊完后，杨舒力到邮局给叶老师寄出稿件，这是叶老师要求的，稿子必须给她过目。 叶老师说她对稿子没意见，只在几处细节作了修正，她还夸稿子写得好，文笔和结构都有水平。 另外，对于杨舒力希望她提供老照片，她找了两张，一张是她读书时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她刚刚当上民办教师时，在公社和几个新任民办教师的合影。 按照杨舒力提供的地址，照片已经寄出，很快会收到。 杨舒力向她保证，照片拿到相馆翻印后，会以挂号信的方式寄回。 本来采访时找她要老照片最方便，但她不会给，因为她不一定同意发稿子，所以杨舒力干脆没找她要，以免引起反感。现在她看了稿子，认可了，就愿意提供照片了。 放下电话，杨舒力感到这篇稿子成了。 政治正确和正面意义是最大加分项，女性命运在社会变动中的沉浮，引人关注，还有许多乡村教学细节，很有可读性，加上老照片和新形象，稿子的层次丰富了。 接下来就是投稿，这次会和以往的处理不同。 这次要投独家，而且是杨舒力一直没有碰的《四川时报》。 叶老师这篇稿子，投本省报纸才有意义，如果像以往那样投到东南沿海和其他省份，按千字一百元计稿酬，最后就是杨舒力得到几笔稿费，对叶老师以及她周边的人没有意义。 《四川时报》的特稿要求独家投稿，一旦发现一稿多投，稿子不仅弃用，对作者也会冷处理，所以杨舒力一直没有向它投稿。 要求这么严格，稿酬也定得高，基本是千字500元起，而且它还有一些合作报纸，叫什么联网单位，如果刊用也有稿酬，只是稿酬比较低，大概是千字50元、60元。 如果在《四川时报》独家刊发，杨舒力得到的稿酬并不比一稿多投差。 这为杨舒力即将进行的“投资”加了一把柴火。 这两天杨舒力往书店跑了两次，查找一些资料，看他的计划是否可行，比如开业需要的证件。 首先需要三个证件，卫生许可证，工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还有其他东西，什么消防许可、排污许可，反正按照规定来，问题不大。 杨升元第一次给老向打电话，家里没人接，老向找的老婆是农村的，应该是到乡下去了，第二次接了，刚回城，约好初九来杨升元家吃饭。 叶老师寄来的照片也收到了，看到叶老师读书时的照片，杨舒力惊呆了。 说是美少女不符合时代特征，但肯定是个标致人儿，这样一个美人插队到偏僻山村会是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没能走出来。 杨舒力把叶老师年轻时的照片和黄敬蜀给她拍的照片一对比，那种命运的巨大落差足以震撼人的心灵。 文字的震撼已经在其次，光这两张照片就够了。 整篇特稿就是一个配图说明。 感谢叶老师再助一臂之力，稿子稳了。 想起在茶坊对叶老师的一些分析，感觉有点……不过没关系，生活有多种层次嘛，黄敬蜀不会说出去就行。 马上到相馆翻拍照片，洗出来后把叶老师的照片以及黄敬蜀拍的照片寄给叶老师。 晚上在滨江路散步，心情舒畅，又有一种临战前的紧张。 明天向叔叔来家里吃饭，他要向杨升元和向叔叔讲述计划，得准备一下说辞。 慢慢走到达菲亚酒店斜对面，看着高大的酒店建筑，想着里面是否有游泳池，在成都的游泳经历很令人回味…… 突然，马路对面两个人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虽然光线有点暗，但还是觉得熟悉。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待他俩走近酒店门口的路灯，终于看清了。 唉，又遇到熟人了，重庆市真小。 这次的熟人是涂艺，旁边是个男青年，估计没有1米8，但比杨舒力高是肯定的。 两人折转身子，朝酒店走去，男的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去吃自助餐。 开房？杨舒力觉得不会，涂艺不会做这事，而且两人说笑的样子很轻松。 黄敬蜀也说过涂艺有个哥，是什么哥呢？亲哥吗？涂艺是1982年生，感觉不大可能。 虽然也有一些想其他办法生二胎，以及花钱生二胎的，但涂艺的父母似乎不大可能，他们是要带头的。 杨舒力在江边又站了一会，眺望重庆市夜景，也注意到两人还没有从酒店出来，感觉有点冷了，于是回家。 回到家，桌上摆了一瓶头曲，杨升元说是明天给向叔叔喝的。 感觉酒的档次低了点，不过向叔叔可能无所谓，有酒喝就行，杨升元也是能喝两口的，但是家庭情况不允许，要花钱买酒，他就很少喝。 第72章 想起从婚礼上顺的那瓶酒，真是好酒，要是当时没“回收”，明天拿出来就倍有面了，但当时实在缺钱花，那笔钱可是帮了大忙啊。 第二天中午，向叔叔如约到家，桌上摆了六七道菜和一瓶酒，向叔叔说莫整这么多菜嘛，随便吃点就行了。 “向叔叔，你还去成都不？”等大家吃了一阵，杨升元和向叔叔碰了几次杯，杨舒力问道。 “要去嘛，还早，起码过了正月十五再说，过年期间大鱼大肉，晚上又冷，就不得出来吃大排档了。”向叔叔说道。 “他们给你开好多钱？这个可以问嘛。”杨舒力笑着问道。 “哎呀，舒力，我们遭孽得很，熬更守夜的，一个月拿1200元，不过比在重庆市好，重庆市好多人才拿三四百，你不信问你妈。”向叔叔说道。 “莫说我，我就是三百多块钱，他们说马头镇西北风多，我喝西北风也饱了。”秦华玉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所以嘛舒力，要好好读书，出来当个官，不当官啥子都没有，生活恼火得很，我们40多岁了，还要去外地打工，家里人都指着你……”向叔叔又说出他的当官论了。 “那给你好多钱你愿意留在重庆市？”杨舒力问道。 向叔叔听到这句话略为诧异，不过喝了几口酒，思维比较打滑，也就没细想，“留在重庆市？800元我就愿意，虽然钱少点，但可以天天回家嘛，我在成都一来一回车费就是好几十，人也走不脱。” 杨舒力这下心里有底了，等吃完饭，秦华玉收拾桌子，在厨房洗碗，他在自己房间门口说道： “爸，向叔叔，你们进来，我有事情要给你们商量。” 第057章 为你为我赌一把（下） 向叔叔有些吃惊地看着杨升元，杨升元低头保持沉默。 “来嘛，有个事情我跟你们两个商量一下。”杨舒力继续邀请。 两人起身，进入杨舒力的房间，杨舒力关上门，这件事他没有对秦华玉说，先不能让她知道。 进自己房间也因为更安静，便于谈事。 进去后，两个大人都坐在床边，杨舒力只好坐在凳子上，这种格局有点不对味，不过也没办法了。 “是这样，我问一下向叔叔，在百福广场开个小店，需要花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百福广场？饮食店？那就有点贵了，一个店面租半年，你还要添设备，百福广场人流量大，两三个人可能不够，还要请人，加起来要接近10万了。”向叔叔说道。 虽然喝了些酒，但从他谈吐看，没有影响思维。 “如果是那种很小的店面，也买不了什么设备，最多请个把人，要花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这样说花不了好多钱，但是你卖啥子呢？舒力，百福广场现在卖吃的多，你没有点绝招，要做起来，难。开店，亏起来不得了。”向叔叔说着，摇摇头。 “舒力，百福广场餐饮饱和了。”杨升元说道。 “是的，舒力，啥子都有卖的，店租高，经营不走的也多。”向叔叔附和道。 “我有不同意见，百福广场的餐饮不仅不饱和，还差得远。你们今天到百福广场走一圈，10年后再去走一圈，就会发现那时比今天的餐饮要多几倍，和10年后比起来，现在只是起步。”杨舒力说道。 两位大人不说话了。 此事暂且不谈，杨舒力另开一题： “是这样，向叔叔，我写稿子赚了点钱，我想在百福广场弄个小摊位，你和爸以前搞过餐馆，做这个合适，而且也用不着到成都去打工，我知道做餐饮风险很高，亏起钱来快得很，但是我还是愿意赌一把，万一搞成了——” 杨舒力指着杨升元和向叔叔说道：“对你，对我，对你向叔叔，都是好事。” 没等向叔叔说话，杨舒力又说道：“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提供，我来当老板，承担投资风险，你们两位老前辈算是给我打工，委屈你们了，这个不多说，反正不会让你向叔叔亏一分钱，工资一分不少，行不行？” 关于创业，资金和人才哪个重要的问题，也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超级问题，但具体到杨升元和老向，有一点可以肯定，上次餐馆关门后，恐怕好多年内他们都没有资金开店。 向叔叔老婆是农村人，女儿出生后，又怀了一个，到乡下去生的，在乡下交了几千元罚款，如果是在城里，当时的行情要翻两倍。 前几年向叔叔和杨升元开餐馆赚了点钱，花钱把儿子的户口上在重庆市，算是做了件大事，现在两个小孩都在读书，向叔叔不可能把家里的存款拿来开店，万一亏了他一家人都得饿肚子。 “这些先不说……舒力，你到底想开啥子店？”向叔叔问道。 杨舒力低下头，两手在膝盖上摩挲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酥肉。” “酥肉？”向叔叔身子一下前倾，脱口嚷道。 随即扭头和杨升元对视一眼，两人都显得很吃惊。 向叔叔两臂抱胸，一只手臂撑起，手掌抚摸着腮帮子，他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看来“酥肉”这两个字实在出人意料。 这是杨舒力的“商业机密”，酥肉在重庆市，一般是餐桌上和吃火锅的时候吃，现在把它转到街头，可以拿在手上吃，看似简单的转化，也算观念的转变。 第73章 即把传统食品快餐化。 杨舒力事先没有把这个“机密”告诉杨升元，是怕他提前和老向通气，这样就失去了临场观察的机会。 如果老向从杨舒力这里得到点子，转而甩开杨升元父子，自己做“酥肉”，也可能会成功，因为投资不大。 老向银行里的存款可能也有两三万，投资其他餐饮肯定不敢，但如果放手一搏…… 对此杨舒力也有准备，如果酥肉点子被老向抢去，他还有其他点子，反正要让杨升元在百福广场有一个摊位，把事情做起来。 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一个好朋友，或者说认清一个人。 当然，这些只是预想的一种可能，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 两个大人还在震惊中，杨舒力问道：“就是那种外焦里嫩的酥肉，会不会做？” 杨升元说道：“会做，向叔叔做得好。” “酥肉……简单。”向叔叔回过神来，“舒力，只卖酥肉啊？” “是的，先只卖酥肉。” 酥肉是油炸食品，从心脑血管健康方面讲，是有害的食品，但油炸食品能击中人的味蕾，一直大受欢迎，日本人非常注重健康，也爱吃天妇罗。 杨舒力进一步说明，店面可以非常小，可以节约租金，没有堂食，酥肉装在纸袋里，顾客买了就带走。 “老杨，你觉得怎么样？”向叔叔头转向杨升元。 “我觉得……可以做。”杨升元思索着说道。 “舒力，你这个点子有点邪性哦。”向叔叔对杨舒力说完，脸上的表情完全舒展开来。 又对杨升元说道：“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我们年轻的时候修地球去了，脑瓜儿转不动，现在只有打烂仗。舒力这个点子还真的是个路子哦。” 脑袋又转向杨舒力：“舒力，把书读好，将来当个官……”见杨舒力面无表情，打住了。 三人算了一下花费，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店面且租金只交三个月，投入不会超过两万元。 向叔叔的目光转向杨舒力，杨舒力说道：“没问题，交6个月租金也可以。” 氛围开始进入高潮，三人又讨论了在哪里找店面，按照一般的做法是要等，选中理想的地段，然后等待这地段的店面转让，比较花时间。 既然是不要堂食的小店，就要尽快解决，范围可以扩大一些。 两个大人的情绪已经调动起来，他们商量了办执照的事情，以及设备的事情，杨舒力提醒他们，要考虑好纸袋的制作和设计，另外，两人工作时要穿工作装，还要戴厨师帽。 “要有一个店招，纸袋上也印这几个字，店招后面两个字是酥肉，前面看用什么字，相当于酥肉的名字。”杨舒力说道。 然后三人开始想名字，向叔叔开始提出叫“舒力酥肉”，他还有点得意，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酥，被杨舒力一口否决。 一会向叔叔又提出叫“升元酥肉”，同样有些得意，认为这个名字很好，吃了酥肉升元嘛。 “这样，就叫元酥肉，店招和纸袋上就用这三个字。”杨舒力说道。 “好，好。”向叔叔附和道。 商量一阵后送走向叔叔，明天开始办事。 门刚关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华玉站起来，大声说道：“杨升元，我们的态度说得很明白了，不许出重庆市。” 第058章 找到店铺 两个男人开始行动起来，向叔叔很积极，杨升元却有点担忧，怕杨舒力的钱打水漂。 两万元，在重庆市，是一个普通职工三四年的收入，如果卖得不好，几个月就败光。 反之，如果把这笔钱存入秦华玉的账户，杨舒力上大学的钱就解决了，杨升元再找个活，小日子就能匀称地过下去。 向叔叔很积极，不是因为钱是别人的，亏光了与他无关，他觉得这个点子真好，酥肉是油炸的，好保存，也好携带，口感又好，重庆市没有专卖酥肉的店铺，很有希望。 向叔叔还得出一个结论，百福广场的小吃是很多，但很多是早晚出动的小摊，不是固定摊位，这种小摊上的食物和酥肉没有竞争。 杨舒力对他这个观察是认可的，百福广场早晚出来卖各种小吃的特别多，但购买者有群体属性，很多人不会去买这种小摊上的食物，固定店面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选址方面，百盛商场大楼两边的巷子是首选之地，但没有店面转让。 百福广场东边是一片居民楼，人气要差一些，一楼的居民有那种自己在外面砌偏房用于出租的，价格也便宜，四百元一个月，杨舒力去看了，感觉不理想。 三人决定扩大范围，不局限于百福广场，而是在马路两边找店面，百福广场的人流就是从这条马路带来的，马路边的店面很多，时有转让信息。 这些事情暂时还瞒着秦华玉，杨升元认为她不会同意这事，可能会找杨舒力把钱要走，只能等赚钱后告诉她，而且马上开学，她到学校后，大家做事就方便了。 3月1日开学。从这天起，手机的入网费用调整到500至1500元，具体数字视各地情况而定。 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到市中心一带察看店面情况，移动通讯店的门口摆出的宣传牌写着“手机入网费降至800元”。 以前入网费是1800元，降了1千，幅度很大，不过杨舒力已经不考虑这件事了，幸好在成都没有买二手电脑，在重庆没有买手机，不然没钱投资餐饮了。 第74章 由于给秦华玉8千，手上还有1万7千，汇款单和银行卡上的数字还在缓慢增加，大致可以应付这次投资。 入网费就是门槛费，不是成本，交着很是肉痛。入网费下调，意味着门槛外面的大批人会进入，家里的那部座机，是两年前装的，当时固话初装费下调到2千元，杨升元和向叔叔开餐馆，需要经常联系，忍痛安装的。 固话初装费今年下调到1千元，年初在公交车上多次听人谈起。 这次手机入网费下调，意味着手机雪崩的开始，但仅仅是开始，使用费还是很高，除了入网费调到800元，月租费和通话费没有变，通话费还是一分钟4毛钱。 前两天向《四川时报》寄稿子，留的是家里座机，这种稿子一定要留电话，方便编辑联系，不然人家对稿子的一些细节无法把握，干脆不发了。 他在附信中的留的联系方式是晚上8点到10点，没办法，如果编辑真要找他的话，只能选择这个时间段了。 经过百福广场的马路叫百宏路，因为百福广场的出现，它成为重庆市公交车最多、人流量最大的马路，马路边的住宅楼纷纷把一楼改成铺面，加上百福广场的业态，成为重庆市最繁华的地段。 要在这条不到一千米的马路段找一间几平方的小店，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今天杨舒力来看的是百福广场往南的一段，人气比北段要差一点，预料店面要好找一点。 走走看看，有些地方还拿笔记下，看到了几个门面转让，面积不符要求。 如果暂时在百福广场附近找不到店面，是等一等，还是放宽条件把事情做起来呢？这个问题很难抉择。 从两个大人的情况看，不能等，就是店铺位置差一点也要赶紧做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讲，确实有赌的一面。 杨舒力在路边低头思考，一抬头，和一对目光刚好碰上。 琴姐一个人朝百福广场方向走去，她也认出杨舒力了，脚步停下来，脸上出现笑容：“是你啊，在这干什么？” “随便转转。” “你们今天开学嘛？”琴姐说道。 “是的。” 琴姐微笑着，招了一下手，朝百福广场方向走去。 杨舒力看着她的背影，稍有诧异，她居然能认出他，还打招呼。 刚才感觉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她是十月结的婚，现在刚3月，是不是早了？奉子成婚？ 经过这一邂逅，也不考察了，回家吃饭吧。 两人吃晚饭时，电话响了，杨升元过去接，是向叔叔打来的，听了一下后按免提，让杨舒力也听到： “……百宏路北段往百福广场走，右手边的街面上，它不在屋子里头，是两栋楼中间，装修出来了，有卷帘门，以前是个卖面条的，做的是早中餐，现在要到成都去其他生意……可以开灶生火。” 向叔叔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很大，这是他到处问出来的。 房租是每月800元，1年起签，可3月一付，向叔叔说，店铺离百福广场300米，这个位置的店铺不好找，要早做决定，决定了的话，明天就去谈。 杨升元和向叔叔约好明天上午去看店面，带着钱去，如果看中了就交定金。 放下电话，杨升元却没有兴奋的神情，找到店铺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办三证不会出问题，接下来就可以筹备开工了，他在担忧什么呢？ “爸，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生意有问题？你到底什么想法，可以给我讲一下。”杨舒力希望两人敞开了说。 “酥肉？没有人这样卖过……”杨升元皱着眉头说道。 “蛋烘糕和炒土豆，你会不会去卖？”杨舒力说道。 在重庆市的每所小学门口，都有蛋烘糕和炒土豆卖。 “唉——”，杨升元长叹一口气，“我和你向叔叔加起来快满90岁了，还做这种……” 杨舒力明白了，杨升元是拉不下面子，以前开小餐馆，别人都喊老板，现在卖酥肉，就是“摆摊的”，社会地位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种想法靠劝解几句是消除不掉的。 现在庆幸向叔叔的加入了，他对这事很积极，看来是真不想去成都打工。 是向叔叔在推着杨升元往前走，才走到这一步。 但杨舒力也有自己的算盘，当初问杨升元找帮手可以找谁，并不想让向叔叔加入，因为他们的关系牵扯比较多，合伙生意如果做大了比较麻烦。 但杨升元一开口就是老向，杨舒力也没办法，只有同意。 杨舒力到自己房间取了8千元交给杨升元，说用完了再给。 第059章 亲兄弟明算账（上） 过了元宵节，寒假彻底结束，但新年的兴奋劲还没过去，每逢下课，走廊上回荡着东北腔：“改革春风吹满地，我国人民真争气……” 食堂门口，也有男生捧着肚子痛苦地嚷道：齐心合力跨世纪，一顿大餐没咋地。 上个卫生间，也有人一边提裤子一边自言自语：改革春风吹满坑，一场大水没咋地。 随着店面确定，产品“研发”也在紧锣密鼓进行，杨舒力这几天吃得吐，每天回家一大盘酥肉。 秦华玉在学校不能回家，向叔叔有空就过来，和杨升元研究酥肉，口味方面，两位业内人士提供了很多种，杨舒力作为投资人，只同意了两种：椒盐和孜然。 第75章 向叔叔极力推荐麻辣口味，说重庆人口味重，喜欢大麻大辣，杨舒力不能从专业角度说服他，只能运用投资人的权利否决，向叔叔无奈放弃。 杨舒力的借鉴是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快餐，口味不能过重，能获得更多受众，麻辣口味虽然可以得到一些重口味人士的追捧，却可能失去更多的客户。 “即便是椒盐和孜然，味道也要轻一点。如果卖得好，就算少数人说味道淡了，也不要改。”杨舒力告诫。 向叔叔毕竟是业内人士，也能说到点子上：“买的五花肉要瘦肉多一些，肥肉多了比较闷，香味也差一些。” 肥肉在酥肉里基本被炸化了，一抿即化，量少一点会觉得舒服，多了会闷。 杨升元沉默的时候多，但也没拖后腿，办证和纸袋子的事他一直在跑，杨舒力和老向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虽然他态度有点含糊，但最后需要他的意见时，多半是支持杨舒力。 3月4日星期四，中午吃饭时，在林荫道的十字路口又看到两位女生，等杨舒力走近，黄敬蜀笑着问道：“舒力，后天爬山？” “好啊。”杨舒力笑着回答。 终于可以出去放松了，还有两位美女相陪，不然又得在家里跟两个中年汉子“创业”。 三人往食堂走去，聊周六的安排，按照两位女生的想法，现在进入春游的高峰期，重庆市郊的几座山人都很多，几乎是络绎不绝，要找一个相对人少的线路。 这次选的是重庆市西南方向的银桥山，不坐车，从市区走过去，是一条成熟线路，是涂艺父亲推荐的，这个时节走的人也有一些，但比近郊的几座山好多了。 这条线的安全问题比骑马山更好，黄敬蜀特别提醒杨舒力不用带砍刀，杨舒力说还是要有棍子，这是徒步的标配。 妙的是这条线路不用带路粮，终点是一个小村子，村口有两家小饭店，做的粉蒸排骨和粉蒸肥肠非常好吃，吃完如果不愿再走路，可以坐中巴车返回市区。 约定好周六早上碰面的时间地点，事情就谈完了，饭也吃完了，从食堂出来，杨舒力向黄敬蜀请教了牙线的问题。 杨舒力对牙线的使用不得要领，门牙处还好说，左右两边的大牙部分就不好弄了。 黄敬蜀问清杨舒力的方法，说他方法不对，不仅是两根食指的事，还要用到两根中指，然后她示范了一下，杨舒力感到还是有点眼花缭乱，表示回去再试试。 牙线这件事自从在成都听黄敬蜀说起后，杨舒力认识到，要想在40岁时保住牙齿，不要因为严重的牙周病而掉落两颗大牙，带来连绵不绝的痛苦，坚持使用牙线是关键。 “舒力，你洗牙没有？”涂艺问道。 “没有。” “你要先去洗一次牙，再用牙线。”涂艺笑着说道。 “好。” “你最好到市中心医院的牙科洗牙，不要到马路边的那种小诊所。”黄敬蜀说道。 她举了个例子，一个在重庆市还算有点名气的牙科小诊所，有人去洗牙，报价100元，而另外一人去洗牙，完全一样的流程，报价50元。 他们是看人报价，如果觉得你不懂行情或者是外地人，就报100元，如果看样子是本地老油条，就报价50元。 而市中心医院牙科的洗牙费用是125元。 “我肯定去中心医院。”杨舒力说道。他知道牙齿部位的血管和神经非常丰富，在器械的清洁度和操作的规范上大医院有保障，这个钱不能省。 下午放学回家，三证办下来了，租房合同也签了，杨升元感慨，重庆市两室一厅的房租才300元，那么一个两栋楼之间的夹缝就要800。 “你要有钱，百福广场周边的房子随便买一套，将来都能赚钱，买铺面赚得更多。”杨舒力说道。 问题是没钱，很多人差的是第一桶金，而且是永远都差第一桶金。 接下来要处理设备和纸袋的问题，厨师专用的白衣白帽好解决，设备也没什么好说的，纸袋方面，杨舒力和向叔叔又有一点分歧。 这不光是纸袋的设计生产问题，而是涉及如何卖的大问题。 向叔叔设想的是两种纸袋，3元袋和6元袋，大小两种配置，让顾客选择多一些。 杨舒力设想的是只要一种，6元1袋，每袋150克的酥肉分量。 顾客只有这一种选择，不用去考虑买大还是买小。 这样做的目的是简化操作，加快售卖速度。 杨升元担心6元一袋价格高了，卖一阵后就卖不动了。杨舒力认为不会，百盛商场的阿迪、耐克专柜，一件t恤卖几百元，重庆市买的人还少吗？因为他们觉得这是“高端服装”，其实质量和国产百元的差不多。 酥肉是肉食，而且一斤肉油炸后只有7两，还以瘦肉为主，本来就是“高端零食”，6元的价格一点不高，就是要用这个价格寻找重庆市有消费能力的人。 最后杨升元同意了。 杨舒力要保证自己对酥肉“生意”的操控权，他拿自己的全部身家投进去，不仅是给杨升元找事情干，让他安心留在重庆市而不必出去打工，也是为自己投资。 特稿他还可以写，但力度不像以前大，从心气和素材两方面都不如前，如果说前期是一泻千里，现在进入流水潺潺。 大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现在来解决另一个重要事情，杨舒力站在自己房间门口说道：“向叔叔你来一下，商量一个事情。” 第76章 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朝这边看了一眼，没有作声。向叔叔爽朗地说了声“好”，进了房间，杨舒力关上门。 两人坐定后，杨舒力说道：“向叔叔，我找你谈一下工资问题，前段时间没有眉目，不好谈，现在事情要起步了，该谈的时候了，亲兄弟明算账，我爸他面子浅，有些话不好说，我两个来商量，行不行？”他做了一个指点两人的手势。 “好，没问题，舒力你说。” “我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指出，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平衡点，对不对？你说只要800元就可以在重庆市留下来，我知道那是客套话，肯定不会给你这么点，不管生意好还是不好，我都给你每个月1500元，如果生意很勉强，做半年后倒闭，我肯定让你拿到9千元，如果每天只卖几份酥肉，生意失败，我的资金也能撑三个月，保证给你4500元。向叔叔，我这个方案你觉得怎么样，有不同想法尽管说出来。” 杨舒力一口气说完，观察向叔叔的反应，这番话首先打掉他吃股份的想法，因为他对这件事看好，可能期待很高。 资金和点子都是我的，要保证自己所得，我还需要钱做别的事。 “舒力，这件事很简单，我听你的安排。”向叔叔说道。 第060章 亲兄弟明算账（下） “向叔叔，你也不用这样，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真的是有点工资就愿意留在重庆市，我家文斌今年小学毕业，他小学因为户口问题在农村上的学，我花了1万2把他从乡下弄到城里，上了城市户口，进来就是四年级，还留了一级，现在要毕业了，我还是想留在屋头，遇到事情帮得上忙，手头还有点钱，不是说非要到成都去做活，但是一分钱不挣、在家耍起也不行，所以我说的是实话，给800元我都愿意，何况你说是1千5。”向叔叔说道。 “这样，向叔叔，开业前3个月，无论生意好坏，我保证你每个月1500元工资，这样你可以在家里待到文斌小学毕业。3个月后，我们看生意好坏再商量，如果生意做得下去，到年底，我再给你发一笔创业奖金，具体多少就由我来定了。”杨舒力说道。 “要得要得，舒力，我听你安排，你脑瓜儿灵光，安排得好。我是巴不得这个生意做起来。”向叔叔说道。 事情谈完，向叔叔走出房间，杨舒力从抽屉里又取出5千元当着向叔叔的面交给杨升元，用于支付5千个纸袋和锅灶设备等费用。 星期五下午，秦华玉从学校回来，家里恢复如常，向叔叔也不来了，酥肉也没有了，杨升元照旧坐在沙发上看那本写招牌菜的书。 “妈，明天我和同学去爬山，中午就不在屋头吃了。”杨舒力对秦华玉说道。 “你们走哪里？” “银桥山。” “好，好。是女同学吗？” “是的。” “舒力，马头镇后面有个骑马山，也是个景点哦，就是远了点，你们想去的话，我带你们去。”秦华玉说道。 “骑马山有点远哦，再说嘛。”杨舒力小声说道。 “好，好，身上有……哦我忘了，你有钱。”秦华玉身子转向沙发上的杨升元，“老杨同志，天气这么好，啷个不出去钓鱼了？钓几条鱼回来给我们改善伙食嘛。” “哎呀，我还想去钓鱼呢，这段时间没有空。”杨升元抬头说道。 “没有空？你一天在沙发上想啥子？”秦华玉嚷道，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到厨房去了。 杨升元朝杨舒力仰了下头，微微一笑。 大家商量过，这件事在没有赚钱之前要对秦华玉保密，她不知道杨舒力手里还有多少钱，就算亏光了，也没有感觉。 但如果知道他们几个蠢汉弄啥稀奇古怪的酥肉生意，一下亏掉两万元，那就是血雨腥风江湖路了。 3月6日一早，杨舒力背上双肩包出门，坐公交车和两位女生集合，开始今天的徒步之旅。 今天是出太阳的日子，重庆市爱玩的人几乎都出动了，近郊的几座山人满为患，连银桥山这种稍偏僻的线路也有几支队伍。 两个女生做好了准备——戴上了遮阳帽，也脱去了冬装，显出窈窕身姿。 杨舒力也换上了在成都和两位女生一起买的那件黑色夹克，出门时秦华玉看见，问是不是在成都买的，说衣服质量很好，很合身，又问他多少钱。 回答是两百多元。 值，秦华玉赞许地说了一个字。 如果价格翻倍，秦华玉可能是另一个态度了。 三人兴致很高，说说笑笑，一路轻快前行。 然后，碰到了一件多少有点尴尬，又有点意思的事。 他们碰到了另一个三人组，也是高中生的样子，但他们是两男一女的组合。 那三人在一座小石桥上歇息，女生独自在石桥的一边，坐在桥的石栏上，两个男生在另一边站着。 石桥有些年头了，本来杨舒力也想停下来看看石桥，但有了三名守桥卫士，只好直接通过了。 交错而过的一刻，六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互相打量。 估计大家都在思考同样的人数，不同的性别组合所产生的不同效果。 那三人在着装、相貌、气质上都要差一点，杨舒力没有和他们搭话，女生还带有点市井出来的那种满不在乎的目光。 第77章 杨舒力有点后悔，还是应该把砍刀带出来砍一根木棍。 木棍具有多种功能，防身是其中一种，以后爬山，砍刀和木棍应该是标配，不能缺席，你不能预测在路上会碰到什么样的人或野兽。 走过小石桥后是一大段陡坡，全是石板路，爬到中途，三人都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 那三人还在石桥上，也不知他们是要打道回府，还是继续爬到银桥山。 “舒力，你说为什么都是三个人？”黄敬蜀问道。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两位女生都笑了，黄敬蜀又问道：“那你喜欢哪一种组合，我们这种还是……”她朝下面的三人努努嘴。 “你问这干嘛，我不是以实际行动给出答案了吗？”杨舒力两手一摊。 两位女生捂嘴直笑。 继续前行，杨舒力走在前面，黄敬蜀赶上来问道：“叶老师那件事可不可以告诉涂艺？” “可以啊，她也是参与者嘛。”杨舒力说道。黄敬蜀于是和涂艺交头接耳去了。 涂艺是提供信息的人，从她妈单位得到的信息，虽然担心她会告诉她妈，但杨舒力觉得可能性不大。 爬完长长的陡坡，一片农舍出现在眼前，路口枝叶繁茂的大树，远处溜达的几只母鸡，农舍门口散乱摆放的农具，散发浓郁的乡村气息。 路边有几根石条，三人决定在这里休息一阵，把背包放下来垫在石条上，坐上去，黄敬蜀从包里掏出几个桔子，一人一个。 涂艺问道：“舒力，你觉得叶老师是为了一个男人，留在那里？”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且只是我的猜测，就像你猜测我的名字一样。”杨舒力笑着说道。 “我觉得，男人的作用好像没那么大吧？”涂艺坐在杨舒力旁边，看着他问道。 由于爬了长坡，涂艺暂时脱去外套，橘黄色带横线的毛衣下，胸脯微微起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灵灵的。 杨舒力眼睛从她身上移开，说道：“人生三大选择，她这是第三个。” “怎么讲？” “人生第三大选择就是选择和什么人一起生活，叶老师年轻时没得选择，等她丈夫死后，自己年纪也大了，这个时候回城，再找个男人很难了，然后在当地有个相好，她不愿放弃。” “但也不能公开啊。”涂艺说道。 “所以那天他过来就没有打招呼嘛，实质上还是两个人生活，也许当地人知道，叶老师在当地是对大家有恩的人，教出来很多孩子，大家不会戳破。”杨舒力说道。 “有一定道理。”另一侧的黄敬蜀说道。 “有道理。其他两个选择是什么？”涂艺问道。 第061章 留在家乡怎么啦 “人生三大选择的前两个：第一、你选择在什么地方生活；第二、你选择什么谋生方式。” “注意，选择地方排在第一位，这是最重要的，大环境决定了你的生活方式，决定你的上限和下限，也决定了后两个选择。古代有描绘这种情况的语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老虎选择了错误的生活环境，还有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话还没说完，两边的女生都笑起来。 涂艺笑完，半捂着嘴说道：“这个我同意，我读大学以后基本就离开重庆市了，最多节假日回来一下。” 杨舒力朝涂艺竖了个大拇指，扭头问黄敬蜀：“你呢？” “我不知道，我们家只有我一个欸，爸妈老了怎么办。”黄敬蜀说道。 “她不是吗？”杨舒力指了指涂艺。 “她还有个哥。” 杨舒力明白了，涂艺有个哥是亲的，不是黄敬蜀一起看电影那种哥。 那么，那天晚上看见涂艺和一个男青年到达菲亚酒店，很可能就是她亲哥了。 “我哥要去美国。”涂艺说道。 “你爸妈怎么说？”黄敬蜀问涂艺。 “他们都支持啊，包括我，我妈叫我出去就别回来了，他们会照顾自己，我和我哥在外面条件好的话，他们也可以来。”涂艺说道。 “厉害，早早确定人生第一大选择，会带来许多好处，至于你——”杨舒力转向黄敬蜀，“你有自己的难处，但这会使你的人生目标比较……模糊。” “不啊，她也有选择了，跟叶老师一样，是先选第三个。”涂艺笑着说道。 “你又乱说啦。”黄敬蜀朝涂艺扬了一下手，表情有点娇羞。 这时，石桥上那三个学生走上来了，他们也一边倒地观察着坐在石条上的三个人，和石桥上男女对立的态势不同，这次是两个女生围坐在男生旁边。 等他们走远后，黄敬蜀问道：“杨舒力你呢？选择什么地方？” “我的选择你们可能都猜不到。”杨舒力眼望前方，幽幽说道。 “英国？”黄敬蜀的声音。 “还印度呢。”杨舒力瞪了她一眼。 “北京。”涂艺说道。 “不去。” “说吧，别卖关子了。”黄敬蜀说道。 “重庆市。” 两个女生真的惊了，都打量着杨舒力，好像他换了个身子。 “我不信。”涂艺冷静地说道。 “真的，国外我不想去，为什么要离乡背井呢，是吧？国内其他地方呢，好像都差不多，还不如留在家乡，过安静的生活。”杨舒力说道。 第78章 两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黄敬蜀说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没有，就是我个人意愿，硬要说的话就是第二个选择，谋生方式，一般人前两个选择是连在一起的，你选择什么地方，就有相应的谋生方式，比如你选大城市，就会有大公司和大机构这种机会，你选择重庆市，就是机关教师医生加开店。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我自己想办法赚点钱，能生活下去就行了。” 杨舒力继续说道：“有个现象你们还没感受到，手机入网费下调，手机开始雪崩，以后人人都有手机，信息交流方便了，还有互联网，以后普及到每一个家庭，互联网是一个很大的生产力，可以缩小小地方和大城市的差距，这是我愿意留在本地的一个原因。” “我觉得还是有差距。”黄敬蜀说道。 “肯定有，如果想找好的工作、认识更多高素质的人，可以去大城市，但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杨舒力说道。 “你这样一说，好像可以理解。”黄敬蜀说道。 “姜哥以后到哪里工作？”涂艺看着黄敬蜀问道。 “哎呀，还没到那一步。”黄敬蜀嚷道。 休息完毕，三人继续前行，走走停停，一共花了3个小时到达银桥山小村子。 在农家小店吃了粉蒸排骨和粉蒸肥肠，血旺青菜汤，还有脆脆的泡萝卜，加上爬山带来的好胃口，吃起来特别香。 今天来农家小店吃饭的人很多，村子附近有一片林子，不少人去那里走走，三人也跟着一支队伍去了。 原来是一片松林，此时正值中午，光影斑驳，走在林中感觉惬意，黄敬蜀赶上来又说到刚才那个话题：“杨舒力，我以为你思想比较……广阔，怎么会想到留在重庆市？” “我这种留下来和你想的不一样，只要经济允许，随时可以出去玩。”杨舒力说道。 “我大胆猜一下，会不会是因为某个人，就是第三个选择？”黄敬蜀问道。 “你才是。”杨舒力不客气地回怼，黄敬蜀脸有点红，轻轻打了一下杨舒力的胳膊，“别说啦，没有的事。” 杨舒力很想说出情人节那天晚上在电影院看到的情景，不过还是算了，想了想说道：“我是严格按照人生三大选择的顺序，先选生活的地方，我就要在自己美丽的家乡生活，怎么啦？重庆的空气好，水好”，他看着黄敬蜀鲜花一样的脸蛋说道：“人也好。” “好吧，我也觉得重庆不错。”黄敬蜀说道，“那涂艺说她以后不回来呢？” “支持。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都是对的。而且我希望她大学四年不要全部待在国内，有机会早点出去。” “为什么？” “国外的教学水平还要好一些，起点也高一些，国内很多学校的状况……有点浪费时间。” “为什么这样说？” “官僚化，对学术干扰很大。有个顺口溜，叫做校长一走廊，处长一礼堂，科长一操场，这种环境下怎么学？除非你想读书出来后做官。” “哇，感觉你懂好多东西。” “没有，随便说说。” 从重庆市走到银桥山，很多时候在向上爬，走回去的话很多是下坡，杨舒力从保护膝盖角度出发，建议回去坐中巴车，下次再来要带木棍，那样可以走回去，两位女生同意了。 晚上8点刚过，电话响了，杨升元以为是老向打来的，拿起来一听，说是找杨舒力的。 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是杨舒力吗？” “是的，我是杨舒力。” “哦，我是四川时报特稿部编辑，叫陈海，你给我们投了一篇稿子，叫《教授女儿偏僻山村教书26年，6个孩子排队叫妈》，我有几个问题想核实一下。” “好的，你说。” 稿子成了。 好多人，涂艺、黄敬蜀、叶老师，还包括那个所长，都有一个交代了，杨舒力长出一口气，感觉特别惬意。 第062章 妇女节礼物 3月8日星期一，下午5点20分，杨舒力在重庆市中心百福广场报刊亭前，盯着报刊亭的一侧发愣。 报刊亭的侧框上，有一份《四川时报》翻开后挂在上面，翻开的那一版是特稿版，文章题目叫《教授女儿偏僻山村教书24年学子排队叫妈》。 这个标题和杨舒力自己取的有两处改动，一个是教书26年变成了24年，前天接到《四川时报》特稿编辑陈海的电话，提到了这事，他们进行核算，认为叶老师教书是24年。 杨舒力当即承认错误，叶老师是下乡26年，在田里劳动了两年，才去当代课老师，这样算是24年。 原标题后半段是“6个孩子排队叫妈”，改成“学子排队叫妈”，这是编辑改的，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改，可能觉得6个孩子不必突出，也可能是标题字数太长，要减字数。 陈海说，他已经找重庆市教委核实过叶老师的事，马上编发出去，只是找杨舒力核实几个小细节，因为这篇稿子很重要，是呼应三八妇女节的。 而今天在重庆市，几乎所有报刊亭都把《四川时报》翻到这篇特稿，挂在显眼的位置，不是因为三八妇女节，而是因为这篇稿子写的是重庆地区的事。 三八妇女节和重庆地区本地题材，一下把这篇稿子的地位提升到新的高度。 第79章 杨舒力看着报刊亭愣了好一阵，他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件事。 然后到摊位前买10份今天的《四川时报》，老板数了一下，只有最后8份了。 差不多，还有一份样报会寄到学校。 《四川时报》每天早晨出报，通过高速公路运到重庆市，重庆市中午时分就可以看到当天的报纸。 回到家，秦华玉也在，今天妇女节放假一天，明天上午她才到学校去。 把7份报纸放在房间，拿着一份报纸出来，递给秦华玉，“这是我们上次去采访的稿子，登出来了。” 由于呼应三八妇女节，稿子处理得高调，套红的标题，大幅的照片，版面下方是广告，特稿版面每次都有广告，有些产品指定在特稿版面刊登。 “这个舒泥就是你的名字吗？”秦华玉问道。 “是的。”署名问题杨舒力也斗争了一番，决定采用和自己名字相似的“舒泥”。 “全部是你写的啊？”秦华玉指着整个版面。 “全部是的。”杨舒力还幽默了一下，“这个不是。”他指的是版面下方的广告，今天的广告是一个女性医美，显然也是对应三八妇女节的。 “好……好多钱？”秦华玉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几千块。”《四川时报》特稿的最低稿费是千字5百元，这篇稿子接近5千字，保底是2500元，如果稿费提高，再加上联网稿费，那就不好说了。 《四川时报》的特稿要求独家投稿，在自家的版面刊发一段时间后，再向联网单位供稿，使用后也会给作者稿费，价格在千字五六十元。 “跟我在学校一年的工资差不多了。”秦华玉说道。 “不一样，你那个是铁饭碗。”杨舒力恭维道，随后进入正题：“妈，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又有了稿费，要送你一件礼物，你想一下要什么。” “送我礼物啊？” “是的。” “天哪，儿子要送我礼物了，我好高兴哦。”秦华玉脸激动得发红，“买啥子呢，洗衣机可以换了，现在声音越来越大……” “不不不，洗衣机不行，那个是一家人用的，要选你自己用的。”杨舒力说道。 “我自己用的啊，那选啥子呢，我想一下哈。”秦华玉说着，坐到沙发上想起来。 这时杨升元回家了，他在外面忙开店的事，进来后和杨舒力交换了一下眼神。 “升元，过来看，舒力写的稿子。”秦华玉扬扬手里的报纸。 杨升元接过报纸看着，“嚯，这个老师还是重庆地区的哦。” “是的，我去采访的。” “可以可以，这个报纸是《四川时报》哇，在重庆市也有卖，舒力，你上次写的那个丈母娘和女婿是不是重庆……”杨升元问道。 又提到那了！看来还是那种稿子引人关注，杨舒力没有吭声。 这时秦华玉抬头问道：“升元，上次华秀说薛远江吃的那种东西，我也应该吃，叫啥子呢？” “钙片。” “哦，对，舒力，钙片，可以吗？”秦华玉脸转向杨舒力。 杨舒力心里叹了口气，虽然钙片也算秦华玉自己用的，但那不算礼物啊。 但她想了这么久，想出来个钙片，也只有这样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取出500元，出来递给秦华玉： “妈，礼物你就自己去买了，钙片的品种很多，你要注意一下，不能买太便宜的，效果不好。” “钱给多了嘛，钙片没有那么贵。”秦华玉接过500元说道。 “钙片要长期吃，吃少了没用，你多买几瓶。”杨舒力说道。 “儿子送我礼物了，好高兴哦，我去做饭了。”秦华玉把钱放进兜里，一溜小跑进厨房了。 杨舒力也回到房间，很快，杨升元闪进来。 “舒力，东西弄得差不多了，店招明天去取，照这个进度，老向说这周五可以开业，周末两天人多，生意要好些。”杨升元说道。 “一开业人多不一定好，有问题不好改进，我觉得下周一开业好些，人少点你们也不用太忙，先实地操练两天，有问题及时改进，等下周末人多的时候你们也有经验了。”杨舒力说道。 “也对，我们就不赶着周末开业，再布置好点。”杨升元说道。 “爸，还有一件事你要做，写一个工作流程，从买肉开始，到最后把袋子交到顾客手中，中间的每一道程序，还有细节，都写下来。”杨舒力说道。 “好。” 两人说完出门，秦华玉刚好端一盘菜出来，见两人从杨舒力房间出来，笑着问道：“是不是也要给你爸送礼物？” “啥子礼物？”杨升元一愣。 他以为事情穿帮了，张着嘴，一脸愕然。 “没有，今天这个节日，男的没有份。”杨舒力说道。 第063章 不搞大促 第二天中午，最后一堂课后，杨舒力来到林荫道转弯处等着。 涂艺和黄敬蜀过来了，老远就朝他招手，看来她俩都知道了。 “恭喜恭喜。”黄敬蜀说道，周围还有人，不能说太明白。 “今天我请客，不去食堂，你俩都是功臣。”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对涂艺说道：“今天天气好，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吃饭。” 第80章 “好吧。” 于是三人一起往正校门走去，出校门时，老陈往他们这边瞅，杨舒力抬手打了个招呼，老陈的表情比以前随和一些了。 杨舒力的高频率收汇款单行为已经减缓，几乎没有了，虽然还有样报寄来，说明这人没啥问题，不用过于警惕。 另外，涂艺母亲视察工作会来学校，老陈在学校几十年了，可能知道涂艺是什么单位的子弟，既然涂艺都和这小子在一起，那就没啥问题。 出门后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竹屋餐厅，竹屋餐厅是小资情调，在重庆市有一点名气，以往总是从门前过，今天趁请客的机会去试试。 来到竹屋门口，两个女生有点吃惊，不过还是跟着杨舒力进去了，里面有点昏暗，讲究氛围嘛，但光线暗了点，说是鬼屋更恰当。 找了个光线稍好的地方坐下，杨舒力从兜里掏出折叠的报纸，摊开给两位女生。 “昨天我都看了，标题为什么改了？”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讲了报社编辑陈海打电话来的事。 话题围绕这篇稿子进行，杨舒力先讲了稿费标准以及联网刊载，两位女生感叹实属“暴利”。 “感谢二位的帮助，我们——亲闺蜜明算账，这篇稿子你俩都出了很大力，我就不多说了，每人这个数，行不行？”杨舒力微笑着，伸出右掌，五个指头张开。 怕两位误会，他又补充道：“5百。” “舒力，不用给钱，这顿饭就行了。”涂艺笑着说道。 “舒力，你老是说钱的话，就要出大事了。”黄敬蜀手指敲着桌子威胁道。 杨舒力也不想“出大事”，眼珠一转，又说道：“好的，给钱就免了，就坡下驴，送小礼物怎么样。” “不用。”涂艺说道。 “真不用。”黄敬蜀说道。 没办法了，恭敬不如从命。 菜端上来，三人开吃，两位女生觉得菜很有特色，看来这个老板也是有认真研究的。 黄敬蜀对叶老师的事比较关注，聊了一阵她问，为什么人生三大选择中，对人的选择排第三，她觉得可以排第一。 其实上次她好像表达过类似观点，应该是她对自己和姜哥的事比较在意吧。 杨舒力说，跟地方的选择、事业的选择比起来，人的选择是最靠不住的，所以不能排在前面。 “人的选择确实很重要，特别对女人来说，因为女人对家庭更看重一些，但如果你把人的选择放在第一位，很可能把握不住，因为人性是复杂的，人是善变的。”杨舒力说道。 涂艺表示赞成，她就是首先选择地方，“舒力，你觉得去国外好，还是国内大城市好？”她问道。 “这个只能自己选择，别人是不能帮你回答的。”杨舒力说道。 “国内的大城市呢，你会怎么选？” “上海市。” “为什么？” 杨舒力认为，上海市百年开埠，经济重镇，海派熏陶，是国内最具现代文明气息的城市。 “北京呢？”涂艺问道。 “权力和文化中心。” “你觉得经济中心比权力、文化中心重要？”涂艺问道。 杨舒力回答：“权力和文化跟人性一样，是复杂而善变的，我们最好选择相对稳定的、有规律的东西，比如经济规律。” 一席话说得涂艺和黄敬蜀都点头同意。 “那你为什么不愿去上海市而留在重庆？”黄敬蜀问道。 “水质。” “什么？”两位女生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舒力不得不重复一遍：水质。 “舒力，你很多时候都说得对，但有时候是不是太偏执了，怎么扯到水质上去了。”黄敬蜀嚷道。 “这是特别提出来说的，我看重的是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空气、水、食物，你得承认，这方面重庆市还不错。”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有没有想过，重庆市很小欸，如果你遇不到想一起生活的人，怎么办？”黄敬蜀说道。 “那就打光棍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有你们两位兄弟陪着，大哥我也不寂寞。”杨舒力说道。 两位女生哧哧笑起来，杨舒力一会闺蜜一会兄弟，弄得她们也身份错乱了。 饭局中得知，涂艺要开始准备全市的英语竞赛，优胜者还要到成都参赛，以前二中的成绩要比一中差一些，涂艺参加后有改观，这次学校寄予厚望。 杨舒力则看到的是另一面，涂艺英语这么好，的确在贯彻往外走的方案，这应该是她母亲早先为她设计，她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认可这个方案。 杨舒力支持她往外走，虽然涂艺家庭条件在重庆市很不错，但毕竟是三四线城市，环境太局促。 至于自己要留在重庆市生活，当然是一种非常另类的选择，不足为外人道。 放学后回到家，向叔叔又出现了，开业近在眼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开业典礼。 重庆市的开业套路是，门前摆着单位或个人送的花篮，请一支老年秧歌队在门前载歌载舞，然后举办开业大促。 “元酥肉”这种小店，就不用摆花篮和扭秧歌了，至于开业大促，向叔叔想了一个方案。 原定价6元一袋的酥肉，以3元一袋的半价大促，每天限量两百袋，卖完关门，连促三天。这样重庆市的很多人都知道元酥肉了，觉得好吃还会来买。 第81章 虽然是半价，但酥肉利润高，也亏不了几个钱。 杨升元有不同意见，认为3天时间长了，没必要，1天就够了。 然后他俩等着杨舒力发表意见。 “不搞半价大促，原价卖，6元一袋，价格始终不变。”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解释说，元酥肉不在乎大促带来的眼球效应，靠的是品质和口感，半价大促会带来一个问题，那些花3元买酥肉的，不大愿意花6元买，他们会期望再次以3元买到。 “大促吸引一些贪小便宜的人，他们不是元酥肉的目标群体。”杨舒力说道。 花6元买一袋酥肉的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人，像秦华玉就不会买，她会到菜市场花八九元买一斤肉回家做酥肉，虽然做酥肉在菜肴中算麻烦的。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秦华玉消费观可能有变化，杨舒力这块不仅不花钱，还能赚钱了。 “舒力，那你就没有招数把顾客吸引到摊位上来哦。”向叔叔说道。 “搞个免费品尝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第064章 开业大吉 “这个是红苕粉，为什么要用红苕粉呢，它的黏度要大一些，炸出来的酥肉口感要脆一些，也更紧一些。” “加鸡蛋，有些讲究的只用蛋清，那样成本高了，我们用不着，一斤五花肉加两个鸡蛋。” “白糖和盐都加一点，白糖的作用是提鲜，盐是加底味，吃起来更有味道。” “要加点白酒，不然会有腥味。” 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杨舒力来到百宏路北段的小店里，看两位“员工”的演练。 店铺不宽，但进深比较大，足够两人腾挪，操作间和卖场分开，中间有一道门，材料从后门送进来。 这地以前是卖面条的，在这种地方吃堂食有点寒碜，现在卖不需要堂食的酥肉很合适。 向叔叔讲解了油炸过程，灶台上摆着三口锅，这是因为酥肉需要二次复炸，锅的口数多一些方便不同油温下的操作，第二次炸才能把酥脆感炸出来。 白衣白帽也已准备好，口罩是杨舒力要求的，选用蓝色的医用外科口罩，价格低廉，戴上也没有憋气感。 虽然事先准备了椒盐和孜然两种口感，但为了简化操作，前期只卖一种椒盐酥肉，需要把花椒捣碎放进酥肉里。 关于杨舒力提出的“免费品尝”开业促销手段，是在顾客较少的情况下进行，把每条炸制好的酥肉切半，然后在酥肉上面插一根牙签，顾客捏着牙签放进嘴里。 不像有些店家搞的免费品尝，允许顾客直接用手去抓。杨舒力希望在细节上能让那些讲究的顾客放心，元酥肉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卫生的，经得起检验的。 关于猪肉供应，向叔叔和杨升元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选了两家猪肉摊，可以打电话送上门，酥肉的主体是猪肉，消耗量很大，预计每天的消耗量上百斤，生意好的话几百斤也是可能的。 1999年3月15日星期一，上午9点，元酥肉在重庆市百宏路北段开业。 杨舒力在学校有些心神不宁，自己投了一万多块钱，如果卖得不好，也不能马上关门，还要继续消耗资金，直到银行卡上还剩的几千元消耗完毕。 也就是说，如果生意失败，他就会归零。 杨升元和向叔叔的处境就不去想象了，肯定比较恼火，而自己，恐怕也得重操旧业写稿子了。 从叶老师那篇稿子后，再也没有动笔，不过，经过这件事，对特稿的认识也深了一层。 所谓真实是相对的，即便是叶老师这篇稿子，也做不到完全真实，也有造假部分。 要认清特稿的本质，它不是报告文学，也不是特别报道，新闻场缺了它毫无影响，本质就是娱乐大众！ 如果酥肉生意失败，重操旧业，我要步子大一点，胆子大一点，像那些特稿大拿一年挣几十万，是有可能的。 中午曾经想过到百宏路去看一下，马上打消念头，告诫自己要沉住气，生意好不好都一样，我去了也没用。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终于忍不住了，出校门后往前走了一段，没有去赶公交车，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到百宏路北段。 下车后一看，心往下一沉。 卷帘门拉上了，店招上写着元酥肉几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出了事关门，还是卖完了？杨升元他们肯定在家等着的，杨舒力急忙往家里赶去。 要是生意不行，今天晚上我就整理素材，明天动笔。 杨舒力这样想着，掏出钥匙开门。 首先看到向叔叔的脸，他站着的，探头朝门口张望，红光满面，杨舒力看见他的表情，放心了。 杨升元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笑了笑。 “关门有点早嘛。”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下午3点就关了。”向叔叔说道。 “生意怎么样？” “卖了3百袋。”向叔叔大声说道。 两人讲述今天的开业经过，按照杨舒力的规划，没有搞任何庆典和装饰，上午9点开店后，杨升元拿着一盘酥肉，用牙签插着，让顾客试吃。 因为是新开的店，一些经常路过的人注意到了，停下来看热闹，有人试吃了，说很脆，很好吃，其他人也跟着试吃，然后就掏钱买。 上午平平淡淡过去，中午迎来小高峰，有人买了就在旁边吃着，摊位前聚集了一些人，引来更多的人观看，这时没有让顾客试吃的时间了，向叔叔在灶前做酥肉，杨升元在柜台前卖酥肉，两人都很忙。 第82章 让两人感到吃惊的是，离店面几百米距离的重庆市一中，来了好几拨女生，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每人买一袋走了。 “那些学生有钱哦，她们问都不问，一来就掏钱买起走了。”向叔叔感慨道。 杨舒力笑而不语，一中和二中的学生，是重庆市中上家庭的孩子，这些孩子买6元一袋的酥肉还皱眉头的话，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中午的高峰期持续时间比较长，一直到下午一点半，两人才缓过劲，吃了点东西填肚子，到下午3点，有些备料用得差不多了，两人决定关门。 “你们觉得这个生意做得走不？”杨舒力问道。 “做得走，舒力你不要担心，绝对做得走。”向叔叔说道。 “舒力，今天的钱给你啊？”杨升元问道。 “买材料的钱还有吗？” “还有。” “给我嘛。”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把今天的收入交给杨舒力，共1800元，已经去开餐馆时有来往的银行店面换了整钱。 随即掏出小本子把账记下，他手上还有一千多元买材料用。 待会杨舒力回自己房间，也会在小本子上记下账目，每天的收入，什么时候发工资。 杨舒力从杨升元递过来的钱中数了6百元，余下的钱塞进兜里，拿3百元递给向叔叔：“向叔叔，这个钱是开业红包，不是工资哈，拿着。” “用不着嘛，舒力……”向叔叔用手拦着。 “没关系，今天赚钱了高兴，你们也辛苦了，拿着嘛。” “好好好。”向叔叔咧着嘴把钱收下了。 又把3百元往杨升元前面的茶几上一放，“爸，这个是开业红包，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要和公款混一起了。” “哎呀，花就花”，杨升元把钱抓在手里，“走，下楼，我请客。” “等一下，我有件事要提醒你们两个。”杨舒力表情严肃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关于元酥肉任何金额，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杨舒力严肃告诫二位前辈。 运作成本，特别是每天的收入以及月收入，对任何人都不要提！ 旁人一看元酥肉火爆，说能赚不少钱，说了也就说了，没人去深究，重庆市很多小店铺的生意都火，很正常。 但如果你说“元酥肉每天赚1千元”“元酥肉开业第一个月赚了3万”，很快就会传开，明确的数字会对人产生强烈的刺激，保不准就有人一咬牙，把家里存款取出来，再开一家了。 明确的数字就是刺激源，一定不能说。亲戚朋友或者以前的同事问，就说混口饭吃，还过得去，甚至说生意还可以，但不能说具体数字，让他们自己猜好了。 “放心，舒力，我连我老婆都不说，她在菜市场混，把不住嘴，我直接把钱给她，啥子也不说。”向叔叔说道。 第065章 给你爸留两块 叮嘱过保密事项后，三人出门吃晚饭，在往向叔叔家去的路上找了家小餐馆。 杨升元让向叔叔拿瓶小酒，向叔叔说今天不喝。 总结起来，把酥肉快餐化是成功的主要原因，以前这种小酥肉都是在中餐和火锅上吃，现在则是拿在手上边走边吃，这在重庆市是从没有过的形式，很多顾客确实对此感到新鲜。 杨舒力委婉提出明天也不用太辛苦，卖到下午3点就关门。 “头几天你们要省着点，积累经验，到周末两天才是你们忙的时候。”杨舒力说道。 赚钱了，人的心态会有变化，虽然和向叔叔说好，无论生意好坏，前三个月给他1500元的工资，如果天天像今天这样的利润，就不能按原来说的给了，即便嘴上没有话，心里也会有小嘀咕。 说好的工资不会变，只是用其他方法进行补偿，今天的开业红包也有这个意思。 “向叔叔，今天这个，和你们以前开餐馆比，哪个更累？”杨舒力问道。 “这个不累，以前开餐馆，主要是心累。”向叔叔说道。他说开餐馆前期生意不好，每天发愁，后来和杨升元商量出来一些点子，才慢慢好起来。 杨升元也表示，元酥肉单纯，就那么几件事，埋头做就行了，不像开餐馆，头绪多一些，当时是想了很多办法。 向叔叔说，以后每天下午关店后准备第二天的材料，第二天一早起床，到店里先炸一批酥肉，后面不至于忙乱。 杨升元也表示必须这样，不可能做到即炸即卖，吃热食，他们的酥肉放一天也不回软，这样做不影响口感。 吃完饭，向叔叔回家，杨舒力嘱咐他早点休息，由于杨升元的手臂问题，向叔叔很多时候都是自告奋勇，干的活更多。 杨舒力不想让杨升元一直在一线忙活，他另有想法，但现在做不到。 回到家，杨升元打开电视，正值3·15晚会开始，开场歌曲气势很足，叫《世纪阳光》。 气场强大的女歌手韦唯唱道：“我们有希望，因为希望里有太阳。” 杨舒力不由皱眉，这什么歌词？希望里有太阳，不爆了吗？ 光头男歌手孙国庆唱道：“我们有梦想，因为梦想里有辉煌。” 辉煌？去年的3·15晚会揭开了传销的盖子，引起很大反响，今年要再创辉煌？ 好像也对，元酥肉正在创造辉煌。 最后两位歌手合唱：“我们手挽手，我们心相连，托起新世纪辉煌的太阳。” 第83章 不得不承认，在迈入二十一世纪的前夕，社会的确洋溢着一种向上的气息，尽管大家工资比较低，但心里有希望。 当然，也与传媒的单一有关，电视和报纸，就这两样，让它俩喊希望，就有希望，让它俩说辉煌，必定辉煌。 “爸，好像《鹿鼎记》还没放完吗？”杨舒力问道。 “唉，一忙起来就没有看了。”杨升元说道。 “你还是看《鹿鼎记》，这个3·15晚会跟你没有关系。”杨舒力说完，回到自己房间。 在书桌前坐下，低头，闭上眼睛养神，今天够折腾，上午的忐忑，下午看见关门后的不安，傍晚数钱的快乐，三人聚餐的热闹，还有刚才的世纪阳光，希望和辉煌啥的……现在可以说，卖酥肉这步棋走对了。 从抽屉里拿出特稿素材本翻了翻，有两三个素材可以写，写完再看情况吧。 现在不用纠结真实性的问题了，按照最初的想法来，继续一稿多投，不比采访稿子独家投赚得少。 但是，和元酥肉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关键是，元酥肉不仅进账多，他还不费事，干活的都是…… 星期二的生意果然比头天好，顾客络绎不绝，试吃也取消了。 中午，柜台前始终人头攒动，杨升元忙得不亦乐乎，喊着让大家最好准备零钞，不用找补。 12点过后，从一中来了不少学生，每人一袋。 还有一些人本来是到百盛商场去，提前下车买了酥肉再走着去。 元酥肉的口碑已经出来了。 到下午两点半，卖出300多袋酥肉，关门了。 晚上三人总结时，向叔叔认为关门太早了，下午五六点放学和下班的高峰期错过了，有点可惜，这一波高峰至少可以卖一百多袋。 向叔叔每天早晨5点半到店里开始忙活，杨升元稍微晚一点，到上午9点开门，备货很充分，加上售卖速度快，不愁顾客太多，完全应付得过来。 杨舒力担心两人体力吃不消，但两人说没事，完全不用担心。 星期三、星期四两天，准备了更多的料，终于卖到下午四点关门。 星期四晚上，杨升元交到杨舒力手里的利润，除去第二天的材料费用，已经达到1500元。 两人预计星期五会迎来一个大高峰，重庆市已经有不少人知道百宏路有一家新开的酥肉好吃，那些吃过的人会在放学和下班后买一袋或几袋，给家里的人吃。 所以，这个星期五下午的五六点高峰要抓住，甚至比中午还重要。 杨舒力同意他们的分析，他提出，如果要抓住晚高峰，下午相对人少时最好关门休息一小时，以免过于劳累。 虽然两位大人说完全没问题，杨舒力已经担心这件事了，都是40几岁的人了，这样干下去行吗？ 3月19日星期五，原定今天开始动笔写稿，但是没有心情，杨舒力一直想着杨升元和向叔叔，这样忙下去会是什么状况，生意不好担忧，生意好了也担忧，只是担忧的事情不一样。 向叔叔一早起来炸酥肉备货，一直忙到下午五六点，这样恐怕不行，他又是家里顶梁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麻烦大了。 钱是赚不完的，但身体的消耗在积累。 要想办法减缓这种劳累程度。 放学后，没敢去百宏路看元酥肉“晚高峰”的样子，而是直接回到家。 开门进屋后，秦华玉出现了，脸上笑眯眯的，朝杨舒力招手：“舒力，过来。” 杨舒力走过去在餐桌旁停下，秦华玉把一个袋子塞到他手里：“吃嘛，酥肉，这个好吃。” 杨舒力低头一看，正是他最后定板的“元酥肉”纸袋。 “我在车上听他们说这个，就去买了一袋，才开业的，6元一袋，贵是贵了点，好吃。”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拿着一袋酥肉，下不去嘴。 这酥肉前段时间试验的时候吃够了，而且他对油炸食品是控制的。 秦华玉见他没有动手，过来热情地说道：“吃嘛，我也吃了两块，这个是三两一袋，分量还多，给你爸留两块就行了。” 杨舒力无言以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袋酥肉正是从杨升元手里卖出来的，为什么还要给他留两块呢？ 第066章 做梦都要笑醒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酥肉吃着，秦华玉在厨房准备晚饭。 秦华玉说给杨升元留两块酥肉就行了，但杨舒力吃不了那么多，刚才让秦华玉吃一点，她说吃两块就够了，看来是想留给他俩吃。 只吃一块，不能再多了。 杨舒力面无表情，艰难地下咽着。 这块酥肉的制作没有问题，用小长条的肥瘦相间的肉炸制，粉和肉的比例恰到好处，里面的肥肉入口即化，即便出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软，仍然外酥里嫩。 开业以来这几天生意好，现在可以告诉秦华玉真相了，但今天怎么回事，她怎么拿到这袋酥肉的？ 杨舒力决定问清楚再说。 来到厨房门口，秦华玉正在淘洗莴笋菜叶，一见杨舒力，她就说回来发现一点菜没有，赶紧出去买了些。 杨升元以前成天待在家，叫他多出去走走，现在倒好，屋里见不到人，菜也不买。 这几天杨升元忙不过来，晚饭大家都在外面吃，厨房里当然没有菜。 第84章 “妈，你怎么想起去买酥肉？我记得你又不路过百宏路。”杨舒力说道。 “是不路过，走一站就到了嘛。”秦华玉说道。 “你亲自去买的？” “是嘛，既然都说好吃，我也去买嘛，我们家还是吃得起，98块的自助餐都吃过的，嘿嘿。”秦华玉笑着说道，把莴笋放在菜板上准备切。 “那……你买酥肉的时候，人多不？”杨舒力不明白，她居然没有认出卖酥肉的是杨升元？ “哎呀，人真的多，重庆市人这种风气要不得，喜欢凑热闹。我在外面挤都挤不进去，他们说拿零钱，旁边有个人只有一张十元票，我就拿了两元给他去买了两袋，出来再补给他四元。”秦华玉说道。她因为回城要坐公交车，身上零钱多。 杨舒力回到沙发上，思考着，向叔叔说得没错，这个晚高峰还真的高，她也不可能想到杨升元会出现在那里。 罢了，给她说那人是杨升元，她不会信，今天暂时不说，等杨升元回来再和他商量一下。 快到7点，杨升元才回来，随身带的帆布包鼓鼓的，看来今天没有时间去银行换整钱。 还是要办一张卡，每天存银行，带回来不方便。 门口钥匙还在响的时候，秦华玉起身进厨房端菜，杨升元进屋后，杨舒力朝他做了个食指竖在嘴中间的手势，意思是先不要说。 杨升元明白了，点点头，把帆布包放到卧室。 秦华玉端着两盘菜出来，走到沙发前拿起那袋酥肉，递给杨升元，“来，先尝尝这个酥肉，好吃。” 杨升元接过袋子，看了一眼，惊呆了。 他扭头看杨舒力，杨舒力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看着电视。 “吃嘛，舒力你没有吃几块哦。”秦华玉说道。 “啊，我吃饭。”杨舒力说道。 于是，杨升元也和刚才的杨舒力一样，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块酥肉，艰难地嚼着。 秦华玉又到厨房时，杨升元朝杨舒力伸出四根手指，使了个眼神，杨舒力明白，今天抓晚高峰很成功，营业额超过4千元了。 吃饭时，秦华玉问杨升元，既然要去做针灸，为什么不先买菜，她回来家里一点菜都没有。 杨升元说，搞忘了。 秦华玉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肯定是没心情呗，40几岁的人，找不到活干，天天在家做饭，肯定憋屈啊。 正吃着，电话响了，两个男人都没有动，秦华玉过去把电话接起来。 “啊，是……哎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记得是去年春节后碰到过一次，你现在还好吗？……哦，哦，那还可以，我现在恼火哦，在农村上班，周末才回城……啥子铁饭碗哦，都是为人民服务，哈哈……啥子？” 秦华玉突然声调高起来，坐正身子，仔细听对方说着什么，餐桌旁的父子俩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说那个元酥肉是杨升元？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我今天回城也去买了的，6元一袋嘛，说是三两，生意太好了挤不进去啊，我觉得还可以，拿回来他两个都不喜欢吃，还剩下了……真的不可能，你绝对看错了，我还会骗你吗？老杨才回来，他去做针灸了，哎呀现在年纪大了摔不得，我都在吃钙片了，我儿子给我买的三八节礼物，我让杨升元也吃……” “……欸，真的不是我家开的，你绝对看错人了，老杨这个人老实，挑不起啥子事，真的是他开的，我做梦都要笑醒哦，哈哈哈……好，好，再见，保重身体哈。” 秦华玉在那边滔滔说着，父子俩又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在除了交换眼神，也没别的了。 秦华玉说了好一阵，放下电话，走过来，一边说一边笑： “笑死个人了咯，我一个制药厂的同事，硬说元酥肉就是杨升元，还说她看见了，只是戴了口罩，没敢认，哈哈哈，笑死我了。” 秦华玉笑弯了腰，还用手抹了一下眼角。 杨升元的脸色变青了。 秦华玉坐下后意犹未尽，“取名字都用姓，街上那些周开锁、刘汤圆，是不是？哪有用最后一个字的嘛。未必我去开个店，不叫秦酥肉，还叫玉酥肉啊？哈哈哈。”秦华玉又笑弯了腰。 “妈，你如果开店，我觉得叫秦酥肉不好。”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 “取店名要看谐音，秦酥肉，秦酥肉，如果念快一点，或者舌头大一点，听起来像禽兽。假设一中的学生说去买禽兽回来吃，好不好听嘛。” 秦华玉放下筷子，抬起头，清了清嗓子，念道：“秦酥肉，禽兽，秦酥肉，禽兽……咦，还是个问题哈。你看，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想的东西就是比我们多些。”她对着杨升元说道。 “元酥肉这个名字好不好？”杨升元扭头看着秦华玉说道。 “元酥肉，还可以，但是跟你没关系。”秦华玉说道。 “这个名字就是舒力取的，我看你今天晚上做梦笑不笑醒。”杨升元把筷子往碗上一搁，嚷道。 “你啥子意思？我为啥子要笑醒。”秦华玉对着杨舒力问道。 “你说的，元酥肉是我开的，你做梦都笑醒。” “是啊，你开的我才笑，别人开的我笑，那不是疯了？”秦华玉说道。 “元酥肉就是我开的，还有舒力。”杨升元说完，埋头吃饭。 第85章 “你还当真了。”秦华玉瞪了他一眼。 眼看两人要戗[qiāng]1起来，杨舒力连忙打岔：“妈，明天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要去医院洗牙。” “洗牙？你还年轻嘛，洗啥子牙。”秦华玉说道。 “要洗了，洗后用牙线，我建议你们也用牙线，不然容易得牙周病。”杨舒力说道。 “现在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以后嘛。”秦华玉说道。 “洗牙也不贵，120多。”杨舒力知道秦华玉是不愿花这钱。 “我哪天有空了去洗。”杨升元说了句，又低头吃饭。 “你天天都有空。”秦华玉又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空，现在元酥肉忙得很。”杨升元说道。 “哟，哟，你是不是屋头待久了，精神出问题了？”秦华玉歪着头盯着杨升元看。 这时电话又响了，秦华玉过去接电话，是姨妈打来的。 “……华秀，你们今天是啷个回事嘛？一个二个都来说，真的不是他，就是凑巧，是个误会。我亲自去买的，我还不知道吗？……哦，哦，真的呀？那我就不清楚了……” 说着说着，秦华玉对杨升元喊道：“老杨，你来接电话。”她的表情已经变得满脸狐疑。 杨升元气定神闲走过去接起电话，“……嗯，嗯，是我，是的，周一开业的……还可以，我和老向在弄，还是有点忙……你喊薛琪明天过来拿几袋……哎呀，给啥子钱嘛，天天来吃都可以。” 秦华玉在旁边摇晃杨升元的身子，想和他对话，但杨升元在接电话，没工夫理她，“你们尝一下，给我们提点意见，明天可能人有点多，你喊薛琪上午过来拿，下午怕卖完了。” “啪”一声，秦华玉见摇晃杨升元没效果，干脆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一下。 …… 注1：“戗”意指（言语）冲突。 第067章 恢复宁静 瞒了这么久的事，就这样揭开了。 杨舒力向秦华玉解释了这事为什么要暂时瞒着她，以及开业几天的收入，说原本也打算在这两天告诉她。 杨升元从卧室里拿出帆布袋，给秦华玉看了一袋子钱，还抓了一把大钞要给她，她没有收。 秦华玉马上给她制药厂的老同事打电话道歉，说她弄错了，不是故意否认的，表示有空要请客。 然后又问，如果她带人来吃酥肉，要不要掏钱？ 杨升元和杨舒力表示，只要是她带人来，随便吃，一分钱不掏。 秦华玉花了一些时间来盘算这个生意，说虽然成功了，还是觉得有点冒险，做餐饮亏损起来太厉害了。 杨舒力也为自己辩解，说不做事就没有风险，但不会有成功。 秦华玉把那袋酥肉中剩下的全吃了，并进行了评论，认为酥脆感虽然到位，但从她的角度讲，味道淡了点。 杨升元还击说，如果按照秦华玉的麻辣口味做，销量要减少一半。 实际上，他们准备了辣椒面，让顾客自己添加，由于人太多，爱吃麻辣味的都没能看到辣椒面。 这事一直讨论到夜里11点，家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杨升元上床睡了，明天还要迎接双休日，预计不会像平时那样出现中午和傍晚的高峰期，但上午出来游玩的人很多，要提前做好准备。 杨舒力洗漱出来，秦华玉似乎在等着他，过来问道：“照这样下去，是不是可以把家里的洗衣机换了？” 上次杨舒力给秦华玉8千元时，她就想换洗衣机，但已经在窗帘等项目上花了些钱，最终压下了，现在洗衣机响得更厉害了。 杨舒力回房间拿了1千块钱给她，“明天我们都不在家，你也不用做午饭了，去商场买洗衣机，找个店把饭吃了。” 第二天早上，杨升元去店里，杨舒力去市中心医院洗牙，秦华玉也打算收拾一下屋子，再去买洗衣机。 那次在成都接触到牙线后，杨舒力顿悟这玩意的重要性，但使用牙线一直不得要领，这些日子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次洗牙后，他决定坚持下去。 洗牙时，医生察看了他的口腔，说了句糙话，意思是杨舒力从没洗过牙，脏得跟什么似的。 杨舒力很平静，医生说的是事实。 随着洁牙机的嗞嗞声，积累了十多年的牙结石不断洗出，杨舒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 雄关漫道牙结石，而今洗去从头越。 以后我也像涂艺和黄敬蜀那样，露出一口洁白牙齿时毫无担忧——被人看到牙结石的存在。 洗牙结束，再看牙齿根部，真是触目惊心，之前牙结石已经和牙齿浑然一体，要再不行动，恐怕会早早得上牙周病。 而牙周病又是许多病的根源，会给人生的坦途铺上一层荆棘。 要认清一个观念，使用牙线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必须，它和早晚进行的刷牙一样重要。 刷牙只是去除牙齿表面的食物残迹，而更多食物残迹会停留在牙缝中，刷牙不能去掉，天长日久形成牙结石，最终带来牙周病。 最好能劝说秦华玉跟杨升元也使用上牙线，但感觉很难。 在外面逛了逛，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一点，秦华玉已经把洗衣机买回来了，原来的洗衣机则以15元的价格卖给楼下收旧家电的。 小小神童洗衣机，价格950元，包送上楼。 第86章 杨舒力暗自后悔，昨晚想当然地给了1千元，不了解洗衣机的行情，以为够了，结果买回来一个儿童洗衣机。 “这个是全自动的，质量好，平时只有你们两个人，用这个够了，不费水。”秦华玉对这个洗衣机很满意。 秦华玉说，百盛商场一开门她就进去了，选好洗衣机后，本想去百宏路看一下元酥肉，没料到洗衣机马上可以送货，她就回来等着。 试完洗衣机，秦华玉又出去买菜，今天晚餐会很丰盛。 下午5点，杨升元回屋，汇报了今天的成绩。 今天的人流比较均匀，没有昨天晚高峰那种挤成一团、手忙脚乱的局面，但还是卖出500袋，下午3点就关门了。 出现了很多一人买几袋的情况，有一个服装专卖店，离元酥肉的店面不算远，一下买了6袋。 上午薛琪来了，杨升元本来想给他三袋，他坚决只要两袋，看来是姨妈的教导。 三人在客厅开了个小会，杨舒力表达了对杨升元和向叔叔健康的担忧，认为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利。 杨升元和秦华玉有不同意见，认为这点劳累不算啥，杨舒力过虑了。 杨舒力提出，以后不搞什么晚高峰了，下午三点结束，能卖多少算多少。如果这时候关门，两人的休息就能保证。 杨升元说这个做法可以考虑，他和向叔叔商量一下。 杨舒力还意识到，向叔叔的报酬必须重新考虑，下个月发工资时就要体现出来，如果硬要按事先预定好的1500元发给他，他心里肯定是有意见的。 杨升元当着秦华玉的面把从银行换好的整钱，1500元交给杨舒力，他自己手上留有一千多元买材料，当然，如果杨升元自己想买什么，也可以从中支出。 杨舒力接过钱后对秦华玉解释，暂时把钱交到他手里，他还有用处，这样维持一段时间，以后再重新安排。 秦华玉说没问题，元酥肉都是你的功劳，你说了算。 “妈，你还想买什么？家里用的，你自己用的都可以。”杨舒力拿着钱问道。 “好像没有买的了。”秦华玉想了想说道。 上次三八妇女节给她500元买礼物，结果买了四五瓶钙片，她和杨升元两人都在吃。 晚饭后，秦华秀打来电话，说薛琪拿回家的两袋酥肉他们已经吃光了，非常好吃，卖得这么火爆不是碰运气。 原来，前天薛远江从郊区坐车回来，路过百宏路时有点堵车，他发现元酥肉那个店主有点像杨升元，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还是有点像，回到家说了一句。 没想薛琪听到后，昨天中午到百宏路去了，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基本确定是姨父。他当时想过去买一袋，以便确证，但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两姐妹在电话中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气氛很热烈，快要结束通话时，杨舒力示意把话筒给他，然后叫薛琪接电话。 “薛琪，明天中午有空不，我请你吃饭。”杨舒力说道。 “有，有。”薛琪在电话那端高声叫道。 晚上，杨舒力心情完全恢复平静，拿起笔，开始写新一篇特稿。 第068章 目光如刺 第四节 课下课，期盼已久的午餐时间终于来到，走出教室门刚几步，张有路追上来：“后校门啊？” 杨舒力点点头，两人一起朝后校门走去。 两人到后校门吃饭，如果杨舒力提议吃点好的，价格高一点的，都是他买单。 如果吃的一般，比如盖饭、刀削面等，两人各自买单，张有路不会嚷着要杨舒力一起买单。 走到主教学楼路口时，杨舒力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涂艺和黄敬蜀刚出大门，就停下脚步，对张有路说道：“你自己去哈。” 张有路指着杨舒力鼻子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是张有路得体的地方，或者说是朋友间的默契，要不是这些细节，杨舒力也不会和张有路走一起。 待两个女生走近，杨舒力问道：“想不想吃点好的？” “算了，今天我们想吃米线。”涂艺说道。 学校后门的家常米线，味道还可以，女生特别喜欢去吃，中午晚上的生意都不错，老板肯定赚了不少。 杨舒力犹豫着，跟她们去吃米线，还不如去追张有路，但有点来不及了。 黄敬蜀经过他时看见他没动身子，说道：“走吧，我们请客。”杨舒力就跟上去了。 3月22日，星期一，太阳已经有些烈，晒得人懒洋洋的，不过很舒服，大伙的衣服越穿越少，人也显得更精神。 这样大的太阳，爬山是不现实了，杨舒力还想爬几座山，但恐怕两位女生不愿被晒着了。 他不会提出来，而且他也不会一个人去爬山，这事就从长计议了。 来到米线店，店外的空地上摆了些桌子，而且每张桌子都有一张遮阳伞，显然是老板考虑周到，知道他这店女生多，女生又不愿太阳晒，早早撑起了遮阳伞。 三人选了一张店外的桌子，这样边吃边聊是最舒服的。两位女生没有让杨舒力进店，只是问他吃什么，杨舒力选了辣鸡米线，两位女生去付了账。 出来坐在桌边，涂艺说从这周开始，参加市英语竞赛的学生，放学后由学校派的英语老师指导一个小时。 二中选了4个学生，三个高二学生，一个高一学生，高三学生因为高考的原因不参加。 第87章 英语竞赛主要竞争对手是一中。 一中是重庆市历史悠久的学校，早年是富商开办的私立学校，解放后按数字命名，叫重庆市第一中学，建校时在重庆市郊，当时是荒郊野岭，经过几十年发展，现在已经处于重庆市中心位置。 重庆市一中离元酥肉所在的百宏路北段只有几百米，涂艺也住在附近，离一中很近，小时候经常到一中去玩，放学回家只要几分钟，她哥在一中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学校的红人，涂艺初中毕业时，她哥已经毕业，进了水木大学。 但涂艺突然提出，她不在一中读高中，要读离家比较远的，位置相对偏僻的二中。 没别的原因，就是想换个环境。从小到大在一中和家里那片地晃够了。 一中的领导希望涂艺留下来，但最后还得尊重涂艺母亲的意见——她母亲表示尊重涂艺的意见——让涂艺来到二中。 于是涂艺身披二中的战袍，和一中对战。对两所学校来说，这就是命。 高中转到二中后，每天上下学花的时间比以前长多了，然后在公交站碰到了杨舒力。 这也是命，因为没有别的解释。 还有一点需要指出，学校的资源，各种露脸的机会，各种活动，向上层人物的孩子倾斜，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中下层家庭的孩子除非真的天赋秉异，能够为学校争光，是得不到这些资源的。 但涂艺的哥哥本身也很出色，他进入水木大学，不是靠保送，而是靠自己分数进去的，当然，以他家的关系，只要分数达到门槛就可以进去，不用担心招生人员看走眼乃至冒名顶替。 也就是说，如果本身处于上层阳光雨露充分沐浴的地位，自己又很努力，那就什么都挡不住了。 涂艺参加中学生英语竞赛，没有经过选拔，是学校直接指定的，你说她是凭家里的关系，还是靠自己的能力？ 都有，关键还是能力，不然你到竞赛场所会出丑。 聊了一会英语竞赛，涂艺对黄敬蜀说道：“昨天我去买了那个元酥肉。” 坐在涂艺对面的杨舒力吃了一惊，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镇定地吃着米线。 “怎么样？”黄敬蜀问道。 “还可以，比较脆，它瘦肉比较多，不像其他的酥肉吃起来腻。”涂艺说道。 “是吗？那我也想去尝尝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仍然在吃米线，心里翻江倒海，上次在成都，他鼓起勇气，向两位女生讲他父亲在成都酒楼打零工，这次他怎么也不好意思抬头说道：“嗨，那元酥肉就是我家开的，改天给你们带几袋如何？” 杨升元一会在成都打零工，一会跑到百宏路卖酥肉，他担心说出来，两位女生对他刮目相看。 是真的刮目，很瘆人的那种。 黄敬蜀问杨舒力，要不要她的传呼机？现在她的传呼机基本没有用了，都改为手机通话。 汉显的传呼机，月租费已经交到9月份，杨舒力如果要，还能免费用几个月。 涂艺朝杨舒力看了一眼，似乎递了个眼色，她笑着说道：“本来就只有一个人用。” 黄敬蜀脸又有点红了，解释说她本来不想用传呼机，是爸妈为了安全给她买的，主要是外出时爸妈呼一呼，没给别的人说。 不过杨舒力已经明白了，除了她爸妈，还有一个姜哥，如果这个姜哥也打电话发手机短信，这个传呼机真的没人用，拿过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杨舒力预感到自己也快顶不住了，很快会买一部手机，元酥肉的销售这样持续下去，买手机就是毛毛雨啦。 杨舒力婉拒了黄敬蜀的馈赠，他说可能会在暑假买手机。 暑假怎么安排还没想好，杨舒力倒是想和两位女生出去玩几天，类似上次成都之行，说暑假买手机也相当于暗示：到时我们可以出去玩。 吃完米线，三人慢慢往学校走，吃得舒服，聊得也舒服，阳光透过人行道的树枝照在身上，暖乎乎的，杨舒力说了句俏皮话，两个女生弯腰笑着。 突然，杨舒力感到背后有异样，回头一看，何晓峰和两个小个子男生，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何晓峰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朝他刺过来。 第069章 安排勤工俭学 新鲜感带来的轰动效应过去后，元酥肉逐渐走上正轨，每天下午3点左右，杨升元和向叔叔关门打烊。 晚到的顾客在店门前叹息，说下次早点来。 这也是杨舒力调控的结果，每天晚上他都对杨升元说，明天早点关门，不要拖到晚高峰，3点最好。 到了下午三点，顾客少点了，杨升元就对向叔叔说，卖完就关门。 如果要准备晚高峰，其实也简单，多备些料，向叔叔到隔壁打电话，再要几十斤肉，两人可以干到晚高峰，再卖一百多袋没有问题。 但那样，两人就太累了，杨舒力不愿这样做，每天下午3点关门，是他以为理想的状态。 看得出来，向叔叔是很痛心的，白白放弃一百多袋的收入，怎么也想不通，他也争取过，但对方两位都是老板，他一个打工的，人微言轻。 对此，杨舒力有不同角度的思考，细水长流胜过波涛汹涌，不仅是从两人健康的角度，就算是生意角度，也是这样。 如果晚高峰能够买到元酥肉，那么顾客就不会着急，等到下班后去买，如果下午3点就关门，他吃过一次闭门羹后，下次就会把时间提前，在下午3点以前去买。 第88章 也就是说，购买元酥肉的人群整体把时间前移了。 这种习惯形成后，对商家有好处，他可以不必加长营业时间。 所以，下午3点关门，生意上的损失，并不像向叔叔想象的那么大。 甚至，早点关门，更能刺激一些人的购买欲望，看见元酥肉门前总是一堆人在买，关门也早，心里就痒痒的，想去买来吃。 反之，如果元酥肉从早到晚营业，店门前始终稀稀拉拉，他从旁边路过，可能看都不看一眼。 这种道理，杨舒力不想对向叔叔讲，理解不理解都得这样做。 他自己还有后招。 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到学校外面找了一家建行，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一张储蓄卡。 储蓄卡还带一张存折，两者功能是一样的，作为经常去银行柜台的商家，更多使用存折，收支一目了然。 晚上回家把存折交给杨升元，让他每天把收入存到卡里，不必换成整钱。 开业以来，杨升元交到杨舒力手里的钱已经超过一万元。 现在，杨升元每天把材料钱扣除后，剩余的钱存入建行卡，杨舒力建议留存的材料钱保持在两千块，这些钱也可以作为杨升元的零花钱，他想买什么都可以用这钱。 杨升元提出，店里很需要一部电话，很多材料是、从附近的菜市场买，商家送货，需要电话联系。 杨舒力本想等收入进一步增加，给杨升元买部手机，但装一部座机确实便宜得多，3月份开始，全国下调初装费，重庆市的座机初装费由1千元下调到700元，而且座机的通话费比手机的4毛一分钟便宜一半。 先解燃眉之急，在店里安一部座机。 3月25日，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和张有路又一次出去吃饭，离学校稍远的地方，吃的是38元份的麻辣芋儿鸡，加一份青菜血旺汤。 这样的规格，当然是杨舒力请客。 张有路始终在为金钱焦虑，他父亲早些年打麻将赢钱时还给他一点，如今早已是一个子儿不给，麻将也越打越烂。 他母亲在百盛商场童装部上班，每月的工资仅够娘俩吃饭，张有路的花费都得靠自己挣。 吃了一阵，杨舒力说道：“有个活想让你去做。” 正在啃鸡腿的张有路抬起头：“什么活？” “给百宏路的一个店里装电话，行不行？” “简单，我知道怎么装，到电信去登个记，催一下就行了。” “行，你去办一下，事成之后——”杨舒力伸出两个手指。 “20元？” “你把我们的友谊看得太廉价了，两百。” 话刚说完，张有路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司令，保证完成任务。” 和张有路约好明天见面时间地点，也就是9点左右在元酥肉店门旁，交给他杨升元的身份证和两千元钱，他负责把电话装好。 这时张有路又客气起来，说这事不用给钱，他帮个小忙，没事的。 杨舒力说事情虽然简单，也是要跑一阵的，3月份下调初装费后，重庆市提请装固话的用户大幅增加，恐怕还得排队办理，收点报酬是应该的。 “你自己不去把这两百元挣了？”张有路笑着说道。 “跑手续这种事我是最烦了，再说我明天还有别的事。”杨舒力说道。 这件事的确可以杨舒力自己去办，但他想回报一下张有路，而且自己确实讨厌跑手续，尤其在装机费下调，用户陡增的关口。 晚上8点过，杨舒力从滨江路“消化”回屋后，接到薛琪打来的电话：“哥，明天的事行不行？” 薛琪的语气，已经与那次请吃自助餐时完全不同，显得谦卑而客气。 “姨父姨妈同意没有？”杨舒力问道。 “同意了，我妈就在沙发上，你要不要问她。” “不用了，明天上午9点，你到元酥肉门口，我在那儿等你。” “好，明天上午9点哦。”薛琪挂断电话。 上周末，杨舒力又找薛琪吃了一次饭，问他周六周日两天一般怎么玩，薛琪说主要是打游戏，或者在街上闲逛。 有钱就去电脑室玩几个小时，没钱就去同学家玩。 杨舒力说可以给他安排勤工俭学，可以赚点小钱，但这件事要征得父母同意。另外，赚的钱不能去电脑室打游戏，不然姨妈要骂他杨舒力。 薛琪同意了，说他现在想攒钱，有东西要买。 问他要买什么，他低下头，没吭声，杨舒力没有追问。 星期五晚上打个电话最后确认一下，是事先说好的。 第二天上午9点，杨舒力准时赶到百宏路元酥肉门口，已经开门营业，顾客络绎不绝。 张有路和薛琪也早已等在一旁，杨舒力把身份证和钱交给张有路，让他记下装机地址，张有路随即离开。 杨舒力和薛琪并排站立，看着正在忙碌的杨升元，几分钟后，杨舒力对薛琪说道：“你看，姨父做的是两件事，一个是称重，一个是收钱，人多的时候就很忙，你分担姨父的工作，先帮着收钱，称重的事，空下来的时候喊姨父教一下你。” “知道了，哥。”薛琪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清楚。”杨舒力右手搭在薛琪肩膀上，表情严肃，“店里的钱和你收的钱，一分也不能动，该你得的钱我来给，明白没有？” 第89章 “明白。” “我把丑话说前头，如果发现你这样做，就没有下次了。”杨舒力盯着薛琪的眼睛说道：“是永远没有下次了。” “哥，你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做这种事不会掉链子。”薛琪也严肃地说道。 第070章 再托你一件事 周末一连两天，薛琪都在元酥肉“勤工俭学”。 每天上午9点到达工作岗位，干到下午1点左右，算4个小时，每小时10元计，每天可以得到40元。 这份报酬当然算是高薪了，杨舒力不敢给低了，姨妈那里不好交代：你们家开店，把我宝贝儿子弄去当童工，给几个子儿就打发了……现在这价格，那是没啥说的了。 但这钱不是做完立即给，杨舒力给薛琪说的是必须做满5次，凑够200元再给，薛琪答应了。 这样做是防止薛琪图新鲜，只做一次就溜了。 第一天晚上，姨妈打来电话，说“勤工俭学”活动很好，免得他无所事事闲逛，打游戏，薛琪说明天还要去，他们是支持的。 再问杨升元，说薛琪表现很好，先是帮着收钱，动作很快，减轻了杨升元的工作量，让杨升元腾出时间去称重。 这样也减轻了老向的工作量，因为以前老向也要帮着称重，基本没有时间休息。 中午1点，杨升元让薛琪到外面餐馆点了几个菜送过来，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总之，杨升元和向叔叔都觉得薛琪干得不错，帮他们减轻了工作量，不像上周双休日那样忙了。 姨父姨妈不指望薛琪将来考大学，从小学高年级开始，他俩就不再看薛琪的成绩单，因为惨不忍睹。 尤其让姨妈窝火的是，小学语文老师是个女的，几次找到她，建议她把薛琪送到医院看一下。 她认为薛琪有儿童多动症，需要吃药！ 进入初中，姨父姨妈统一认识，认为薛琪用不着读高中了，纯属浪费时间，去读个职校，让薛远江把他弄进电力部门。 至于初中剩下的这些时间，事越少越好，现在薛琪搞起“勤工俭学”，两人当然是赞成的。 星期一在学校，张有路说从3月1日下调初装费以来，重庆市的装机申请大幅增加，商家和个人都非常多，所以得等，但他会每天到电信部门去问一下。 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和王同学一起到后校门吃饭，出校门后看见涂艺和其他几个同学在一起，涂艺朝他招手。 本来和王同学约好去吃牛肉盖饭，只好让他先走了，杨舒力走过去，两人站到一边，涂艺讲了下叶老师那篇稿子的后续。 稿子刊出后，反响很大，叶老师在偏僻山村教出那么多学生，肯定有自己的一套东西，教委决定派人去进行课堂观摩，向她取经。 另外，叶老师父亲所在理工大学，联系重庆市教委，要给叶老师所在的学校捐赠一批教学物资，叶老师的学校刚刚合并，可谓及时雨。 “你看，叶老师收获挺大，你呢，好像……”涂艺笑着说道。 “不，不，你说的这些消息，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收获了。”杨舒力也笑着说道。 涂艺低头笑起来，知道这是杨舒力的一种调侃，抬头又说道：“教委的那些人都不知道稿子是二中的学生写的，要是知道的话……” 杨舒力立即举起食指摇晃：“你千万别说漏嘴了。” 涂艺说她才不敢说漏嘴，不然她妈发现家中有间谍，就不会把那些文件资料啥的家里乱放了。 “我妈说现在记者消息挺灵通，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叶老师这个题材。”涂艺笑着说道。 告别涂艺，杨舒力仍然去吃牛肉盖饭，路上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愉快。 这篇稿子刊出后，担心对叶老师造成不利影响，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而且，从得到信息，到决定采访，到采访过程和写稿，整个过程也有意思，让人体验到很多东西，感觉收获很大。 不过，对这样的稿子，他没什么兴趣了，搞宣传的人多得很，不缺他一个。 既然赚钱，还是走老路好，写那些婚恋家庭题材，读者爱看，还能一稿多投，赚的钱不比辛苦采访来的稿子少。 见到王同学，他刚好开吃，点完餐在他旁边坐下，王同学笑着说道：“舒力，你行事有点高调哦。” 杨舒力知道什么意思，他行事是比较低调的，唯一显得高调的就是和两个女生的交往，自从黄敬蜀到教学楼外和他聊了几次，粘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你觉得我不应该这样？”杨舒力笑着说道。 “也不是，你如果跟其他女生这样，就没什么，但她们两个关注度太高了。”王同学说道。 杨舒力心想：无所谓，管他们怎么看，我自己高兴就行了。 “容易遭人恨。”王同学低头刨了一口饭，目光从眼镜片上方穿过来。 “我又没……”杨舒力两手一摊，本来想表达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友谊，但又想到说这些有什么用，张有路就表达过态度，“鬼才信”。 王同学一门心思在学习上，他的成绩是班上前五名，也是男生中的唯一。 我又不指望通过考大学改命，为什么要像他们那样呢？杨舒力觉得自己行事没有问题。 星期四晚上，杨升元回家后对杨舒力说，店里的座机已经安装好了，是下午来装的。 第90章 杨舒力这才想起，张有路好像上午只上了三节课，从第四节 课就不见踪影，下午好像也没见到他。 好的，明天和他结账。 星期五上午，第二节 课课间操后，两人到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张有路把发票和剩余的钱交给杨舒力，杨舒力则给他两百元。 “谢谢杨总。”张有路接过钱时笑着说了句，如果说以前喊“杨总”是开玩笑，这次应该是真的？ 张有路说时机不凑巧，装机量太大了，如果不是天天去催，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辛苦了，中午请你吃饭，还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杨舒力拍拍张有路的肩膀说道。 第四节 课下课后，两人从正校门出去，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 吃了一会，杨舒力说，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张有路，当然不是白帮忙，但是报酬方面，要看事情的结果而定。 听了杨舒力的介绍，张有路表示，这事他一定盯着，一有消息就通知杨舒力。 至于报酬，这事用不着，对他来说是顺便的事，就算帮朋友了。 “话不能这样说，兄嘚，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杨舒力拍拍张有路肩膀说道。 第071章 添置新家电 “舒力，你来看一下。”秦华玉在厨房门口朝杨舒力招手。 两人进入厨房，秦华玉看着冰箱说道：“看嘛，这个冰箱买了8年了，那时你还在读小学，我和你爸都还在厂头，两个厂都已经有点恼火了，我们以为慢慢会好起来，就买了这个冰箱，哪晓得后来……” 听到“以为慢慢会好起来”，杨舒力心里一声叹息，当年多少厂子的人有这个想法，结果耽误了机会。 而那些早几年离开厂子，占得一点先机的人，有多少是靠眼光和见识呢？比如向叔叔，他是因为在厂里待着养不活一家人，只有早点出去。 结果在餐饮业找到活路，还带上了杨升元。 向叔叔虽然是形势所迫，但那种敢于离开原有领域进行开拓的勇气，已经超出多数人。 “冰箱还可以用吗？”杨舒力笑着问道。 杨舒力知道，秦华玉不是真想换冰箱，只是想体验一下“可以换但不换”的感觉，而不是“想换但换不成”，并抚今思昔。 刚才她已经琢磨了家里好几个地方，最后得出结论是暂时不必换，然后轮到冰箱了。 “还可以用，就是太小了，急冻室放两块肉就满了，下次我们买那种两个急冻室的，周末我回来包饺子放在里面，你回来拿出煮就行了。”秦华玉说道。 这时杨舒元出现在厨房门口，皱着眉头说道：“换啥子冰箱嘛，现在我们很少在屋头吃饭，用不着冰箱。”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秦华玉把手举到头顶，摇晃着走出厨房。 秦华玉只是琢磨换家里的物件，并没有找两位男人要钱，家里的情况和之前秦华玉一家独大不同，如今是三足鼎立。 重要的是，她不用再给两位男人任何费用，以前周末回家，都是往外撒钱的日子，坐吃山空的滋味她是知道的。 杨升元虽然没有存款，但手里的现金始终保持在两千元左右，无论今天花多少，明天都能补齐，而且存折在他手上，存折上的钱他也是可以支取的。 杨舒力手里拿着银行卡，卡上的资金每天都在增加，但他是三人中心里最不踏实的，成天都在计算，因为接下来很可能有大笔支出，手上的钱可能还不够。 夜里躺在床上，心情感到平静，过去的半年可以说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努力没有白费，改变了被动局面，对未来也有一些规划。 这个时候，有点想犒劳一下自己了，是什么呢？ 首先想到的是音乐，他希望生活在音乐中，尤其是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可以听几首歌，在写稿子的时候，也可以听些曲子。 反正基本不看电视，买一套音响器材如何？ 仔细思考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首先是音源不好办，买cd不是明智之举，用电脑听音乐是趋势，何况在重庆市买cd不方便，新华书店有cd卖，不仅贵，内容也看不上。 买cd机加cd碟片这种组合被否决了，也就暂时放弃音乐了，目前条件不理想，以后再说吧。 摄影，当然是杨舒力重点关注的对象，但条件也不成熟，目前市面上仍然是胶片相机为主，数码摄影刚刚起步，国内很难买到，这事也得等等。 有件事可以马上实现，那就是喝茶。 现在是三月底，明前茶刚上市，时机非常巧。 在学校是没法喝茶的，回家后可以泡一杯。 星期天，杨舒力到百盛商场一楼的一个茶庄看了看，今年的新茶已经上市，但种类不多，首先看中的是竹叶青，但是价格让杨舒力犹豫，25元一两。 竹叶青是蜀内名茶，汤色明亮，香气鲜嫩，香型属于板栗香，外形也有特色，挺直秀丽，匀净嫩绿，这样的茶买回去喝当然是一种享受。 但杨舒力没有选择它，25元一两的价格在家里喝着有点不协调，杨升元看到你起步就喝这种茶，会怎么想？还是从低端喝起。 最后选择一款12元一两的茶叶，买了2两。 这款茶叶装在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缸里，虽然在新茶里是便宜的一款，但比那些2两一袋的锡箔纸包装茶贵，那种茶一袋卖六七元，算起来一两不超过4元。 第91章 在百盛商场底楼超市顺便买了一个玻璃杯，回家开始新生活。 秦华玉到学校去了，屋里只有他一人。 杨升元还没回来，自从元酥肉开业后，他就从做晚饭的“魔咒”中解放出来，两人各自解决晚餐问题。 虽然水壶里还有开水，杨舒力还是重新烧水，把玻璃杯洗净，放一点茶叶进去。 水烧开后，稍微冷却一下，高举水壶，让流出的水线变得细长，冲入杯中，仅一点点水，刚好淹没茶叶。 把杯子举起来，摇一摇，鼻子凑近杯口闻一闻，一股清香沁入脑际，令人有恍惚之意。 再往杯中注水，到半杯处止，放置一小会，待水温降低可至入口，饮一小口，嗯，即便是12元一两最便宜的新茶，也能将大自然的神韵传递入肺腑。 等这二两茶喝完，下次试试25元一两的竹叶青，看看口感有什么区别，价格是奢侈了点，不过…… 人生得意须尽欢，即使兜里没啥钱。 不，不，二两茶叶还是喝得起，不用纠结。 日子有点匀净的意思了，杨舒力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遐思悠悠。 突然，杨舒力放下二郎腿，他知道家里该买什么东西了。 秦华玉在屋里转来转去，琢磨换什么家电家具，她就没想到，需要添什么吗？ 到秦华玉和杨升元睡的主卧看了看，又到自己房间看了看，为了确认，还把头伸到窗外两边看，回到客厅，他确信要花钱了。 家里没有空调！ 两个卧室都没有，秦华玉怎么没想到这里呢？因为在她心目中，空调不必要，夏天靠电扇可以解决问题？ 如果家里缺钱，空调确实不必要，每年夏天真正难熬的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即7月底到9月初，其他时间都可以靠电扇对付。 既然现在资金不是问题，最好把空调装上，最热那一阵我还可以熬，但他俩何必熬呢。 就算是自己房间，到了七八月份，喝着25元一两的竹叶青，吹着破电扇，仍然汗流浃背，这是什么场景？ 犹豫什么呢，买吧。 一看时间，下午5点20分，马上回房间取了3千元，出门直奔百盛商场。 第072章 空调是哪一年买的？ 4月1日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到邮局atm机查了一下，《四川时报》的稿费已经到账。 特稿编辑陈海说过，稿费可能在月底到账，没错。 这笔稿费是3080元。 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杨舒力寄出去的稿子经过修改删减，差一点到5千字，估计这篇稿子的标准是千字6百元。 这是《四川时报》特稿的常规标准，一般是千字5百，好一点的是6百，杨舒力这篇等级稍高一点，而且，照片也算稿费。 理论上，杨舒力应该和叶老师联系，把照片的稿费给她，正是她提供的年轻时的照片，和如今的处境对比，产生巨大的视觉反差，给读者以震撼，是这篇稿子的一大亮点。 当然用不着这样做，叶老师通过这篇稿子已经有所得，远超这点报酬，而且国人把讲规则视为一种书呆子气，并不利于在当前的生存环境中厮杀，所以通常被人看不起。 前期写出的11篇特稿，经过3轮投稿，到现在进入尾声，秦华玉周末回来开一次信箱，只有一两张汇款单，杨舒力的银行卡也是几天收到一笔。 这些稿费的总数接近4万元，报酬可谓丰厚，如今虽然还在写稿子，但那种枕戈待旦、冲锋陷阵的激情已经大不如前。 上次《四川时报》特稿编辑陈海和他通电话，称赞他稿子写得好，希望继续向报社投稿，但杨舒力没有稿子给他。 如果没有元酥肉，杨舒力可能会保持一定强度的特稿写作，现在元酥肉的收入远超特稿，就有些懒散了。 星期五，秦华玉从学校回来后做了很多菜，估计今天杨升元会晚一点回来，但一定是回家吃饭。 杨舒力回屋后，无事可做，就泡了一杯茶。 秦华玉看见了，注意到这是一个新事物，就对杨舒力说：“你还喜欢喝茶呀？以后我给你买回来。” “不用，我自己买。”杨舒力连忙伸手阻拦。 他担心秦华玉买那种锡箔纸袋装茶，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喝的茶可是最便宜的高档茶。 “今年的新茶哟，才出来的，那些农民到山上采的，自己炒的，到马头镇来卖，不比你买的茶差。”秦华玉说道。 这样一说，杨舒力还有点兴趣，“那买一点嘛，别买多了，最多半斤。”他担心买来的茶不好喝，又不好丢掉。 晚上7点，杨升元回家，今天他们还是舍不得周五的晚高峰，忙到下午5点半，卖出去600袋。 两人的身体状态并没有出现杨舒力担心的情况，据说向叔叔每天晚上10点上床，一觉睡到5点半起床，这个睡眠时间足够了。 至于杨升元，不用问，直接看状态就行了，如果说开业之初几天还有点疲惫，现在完全正常，每天晚上也不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作息时间和向叔叔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杨舒力提醒杨升元，明天薛琪还要来“勤工俭学”，这是最后一天，要观察他的行为，做得不好的地方要指出，如果有必要，后天付酬时要扣钱。 “薛琪做得可以，不要扣钱。我都没想到他能做到这样，以为他只会打游戏。”杨升元说道。 第92章 “远江和华秀不会教育孩子，你想嘛，远江快30岁了才有薛琪，当个宝一样捧在手心，要啥子就给啥子，现在来不及了。”秦华玉说道。 秦华玉说“来不及”是指考试成绩没法提上来了，由于杨舒力转学后的表现，她对此很是得意。 “也不是来不及，看人怎么定位，如果薛琪就在重庆市，有大家帮衬，还是能过得不错。”杨舒力说道。薛琪虽然调皮，但家庭条件和那些小混混还是不同。 “他只有留在重庆市了。舒力，你将来想在哪个城市生活？也不用走得太远嘛。”秦华玉问道。 “我觉得重庆市还可以。”杨舒力说道。 “要得要得，就在重庆市。”杨升元说道。 “你莫说。”秦华玉对杨升元喝道，转头又对杨舒力说道：“你读大学出来，重庆市的这些工作你看得上哇？” “妈，不是我看不看得上的问题，重庆市的单位我都进不去，你去个小学，不也在马头镇吗？”杨舒力说道。 “我不一样哦，我没有文凭，你是个大学生——明年就是了。” “妈你弄错了，大学生早就不值钱了，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单位缺人，大学生都分配得好，现在那些能吃香喝辣的单位早塞满了。”杨舒力说道。 “那你可以留在成都嘛，离我们近，城市也大。”秦华玉说道。 “你是不想我回来是不？”杨舒力问道。 一句话说得秦华玉噎住了：“……啥子哦，我是为你好嘛，成绩好的学生，有几个愿意回来？” “我成绩一般哈。”杨舒力说道。 他感觉到，好像得控制一下成绩了，不能进步太快。 吃完饭，杨舒力照例到江边消化消化，回来后又泡了一杯茶，还建议杨升元也喝一杯，杨升元同意了。 “这茶可以。”杨升元喝了一口说道。 12元一两！杨舒力没有说价格，相信杨升元没有喝过这么贵的茶。 这时秦华玉从卧室出来，问道：“升元，我们屋的空调坏了几年了？你还记得不？” “啥子空调？我们没有买空调。”杨升元抬起头，一脸茫然。 “买了的，坏了几年了，一直没有修。”秦华玉说道。 “胡扯！从来没有买过空调。”杨升元吼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的买了的，舒力上初中的时候，我说天气太热了，影响他睡觉，还是给每个卧室装个空调嘛，然后你就去买的。”秦华玉说道。 杨升元哭笑不得：“我去买的空调？秦华玉，你是不是在马头镇小学吃错了药哦？” “杨升元你来看！墙上吊的到底是个啥子！”秦华玉大声吼起来，一只手朝卧室指着。 “看就看。”杨升元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奔向卧室。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想笑，但还得憋住。 很快，两人走出卧室，杨升元皱着眉头，一只手挠着头皮，显然被事实打败了。秦华玉跟在后面数落他：“还说我吃错了药，我看你是钙片吃少了。” “这个空调买来后没有啷个用就坏了，一直没有去修，马上天气热起来了，还是去找厂家来修好嘛。”秦华玉说道。 “到底是哪一年买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唉年纪也不算大嘛，啷个记不住了。”杨升元站在客厅中间，挠着头皮说道。 杨舒力憋不住了，正打算说出来，只见杨升元突然冲向他的房间。 第073章 接个急活 杨舒力正打算说出来，杨升元突然冲向他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傻眼了。 杨舒力的房间墙壁上也挂着一台空调。 “舒力，你这个空调……也坏了？”杨升元回头问道。 杨舒力站起来，“这两台空调，是我上周星期天去百盛商场买的，星期一来装的。” 星期天从百盛商场买茶回来，突然想起家里没有空调，又赶到百盛商场家电楼层，选了两台1299元、正一匹的格力空调，商家承诺第二天上午上门安装。 一般来说，空调商家从5月份开始忙起来，那时装机没有这么及时，杨舒力庆幸自己动手早。 第二天杨舒力旷了半天课，好在坐教室最后一排，老师也不是太在意。 空调在房间里挂了几天，杨升元本来可以看到，但他白天都在外面忙，晚上回来进卧室就睡觉了，没有感觉到墙上多了件东西，秦华玉回家很快就发现了。 现在杨舒力进自己的房间，幸福感比以前强多了，秦华玉新装的窗帘，用的是那个女老板店里最好的布料，特别厚实，全落地式，遮光良好。 现在又装了空调，夏天来了也不用担忧，按照杨舒力的用法，不会在最热的一个多月才开空调，他会在房间里放一个温度计，室温接近30度就开机。 秦华玉和杨升元得知情况，哭笑不得，秦华玉直埋怨杨舒力不早说，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挺高兴的。 杨升元则如释重负，他以为自己记忆力有问题，现在证明还行，秦华玉才是输家，她居然认为空调是杨舒力上初中那一年买的。 杨舒力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应该告诉杨升元，但他每天回家比较晚，两人又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吃晚饭，就忘了这事。 杨舒力问秦华玉，前一阵在家里看来看去，没发现空调还没买吗？ 第93章 秦华玉说确实没想到，前些年杨升元和向叔叔开餐馆生意好起来时，曾经想过要安装，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星期天中午，杨舒力请薛琪吃饭，并结算报酬。 这次是杨舒力选的店，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想吃一回米线，有时一个人来吃，秀才或者举人都吃过，这次和薛琪来，选的是最贵的状元米线。 32元一份的状元米线，差不多20个小碟，薛琪吃得很满意。 吃了一会，杨舒力掏出两张“四人头”递给薛琪，“你姨父对你评价还可以，做得好。” 昨天吃晚饭时讨论过薛琪“勤工俭学”的问题，杨升元说如果薛琪愿意，可以继续做下去，对他是个好事，杨升元和老向也能减轻一点工作量。 杨舒力想让薛琪歇一阵，所以约在今天中午见面，至少今天他是不会去开始新一个周期了。 如果让薛琪一直干下去，好像没必要，重点在体验，而不是靠这个赚钱，万一薛琪在元酥肉干的时间长了，受到熏陶，以后成了厨师，姨妈会不会在背后埋怨他呢。 一个人在早年去体验一些事，会得到启发和激励，才敢于尝试和折腾，这次“勤工俭学”就是这种事，已经给了他不错的体验。 “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以后再看情况哈。”杨舒力拍拍薛琪的肩膀，正在埋头吃米线的薛琪答道：“好，哥。” 薛琪没有提继续“勤工俭学”的事，吃完米线告别时，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高。 4月5日，星期一，上午第一节 课，黎老师公布了期中考试时间，4月19日到21日3天。 现在杨舒力对考试已经很从容了，每次有点进步就行，步子也不用迈得太大。 历史、政治这两科，平时学了也没用，考试前十天急抓一下就行了，分数不会高，但也不会太低。 数学、英语这两科，杨舒力花的功夫比较多，上课也注意听老师讲课，这两科要成为杨舒力抓分的科目。 至于语文，是杨舒力的传统强项，自从文言文补起来后，就没有什么担忧了，考前把课文看几遍，只要不出意外，能考到班上前几名。 总之，由于平时准备到位，只要考前10天能集中精力复习，考试成绩就有保证。 星期二中午，杨舒力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不断来回踱步，根据各个学科的具体情况，规划出一个突击复习方案。 这意味着平时基本放弃的历史、政治也进入复习阶段，时间安排就很紧张了，这十二天前期的重点是什么，后期的重点是什么，都写在小本子上。 按照计划，前一天就要考虑第二天的复习，安排更具体，上午看哪两科目，下午看什么内容，晚上又复习什么，都要安排出来。 虽然有点辛苦，但也就这段时间，这种投资还是值得的。 星期六整天，杨舒力也在家复习，因为已经安排上了，要按计划来。 晚上10点，结束一天的学习，杨舒力总结今天的复习成果，考虑明天的复习内容。 突然，响起敲门声，秦华玉推门进来：“舒力，你的电话。”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不会是张有路吧，他那里有消息了？ 赶紧到客厅接电话，“杨舒力，你好你好，我是《四川时报》编辑陈海啊，你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陈海老师。”现在社会上喜欢把人叫老师，杨舒力平时不怎么喜欢加“老师”这个称呼，但此刻是脱口而出。 “你这两天有空不？”陈海像是很急切。 “有空。” “哦那太好了，有个东西我们想找人写成特稿，时间很紧，稿子的处理也有点特殊，我们先找了几个作者他们都……看你愿不愿意……” “可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好。”杨舒力想了想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能行的。太谢谢你了。我先给你讲一下情况……”陈海在电话那端有些激动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线索是《四川时报》法治记者提供的，事情已经有新闻报道，但故事很曲折精彩，特别合适写成特稿。 但是，他们在准备过程中，发现对手报纸，《成都晚报》也得到线索，找人去采访了，也准备写成特稿。 两个同城对手的竞争几乎每天都在进行，这次轮到特稿，相对比较少见，特稿部主任说这一仗要打赢。 于是他们决定马上找作者写成特稿，抢先登报，但是对作者有风险，如果对手报纸先刊登，这篇稿子就作废了，他们只能给一点补偿费。 但如果《四川时报》先刊登，他们会给作者最高等级的稿费。 这等于是对赌协议，他们先找的几个资深作者都不愿接活。 “我可以写。”杨舒力对着话筒说道。 第074章 鏖战星期天 4月11日星期日，7点过，杨舒力起床，洗漱后出门，在外面一个路边摊吃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 杨舒力还挺喜欢吃油条，嚼起来脆酥酥的，但油条是高油食品，只能偶尔吃一回，像今天就是一个机会。 油条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主炸油条，女的舀豆浆和收钱，感觉他俩和杨升元、秦华玉的经历是一样的，大概率从厂里出来，最后干上路边摊营生。 在人行道上行走，四处张望，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一个打印复印店，刚刚开门，上前一问，可以收传真。 第94章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条，上面有一个电话，用复印店里的电话拨通后，对面响起的是陈海的声音。 “资料有点多，有点乱，你抓紧点，晚上我等你，就算写到12点我也等。” 晚上12点！我到哪去找传真。 这个方法也是陈海告诉他的，到街上找一个复印店接传真，写完后立即传真给他。 他们希望明天就见报！ 这样就不会输，最多跟对手打平。 如果打平，就要比拼稿子的内容，这就是他们要找作者来写的原因，作者处理稿子有经验，速度上有保证，而且文笔、架构都比编辑自己操刀要好。 报社对特稿的最后截稿时间是凌晨两点，晚于这个时间就不能进厂印刷了。 由于编辑还要处理稿件，还要录入和校对，杨舒力的稿子越早传过去越好，最晚不得超过晚上11点。 这样的活，谁愿意接？ 那些一年赚几十万的资深作者不愿，杨舒力其实也不愿，但他不大好拒绝陈海，他基本上是陈海的最后希望，要是答应下来，和陈海这条线就能维持下去。 另外，他听陈海一说，也有了斗志，要挑战一下自己。 陈海也说了些好话，说这次找到杨舒力不是随便点卯，而是认为杨舒力能胜任这件事，写叶老师那篇稿子，陈海作为编辑，居然一字未改。 他说，找不到改动的地方，最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动就送去录入了，当了这么多年编辑，还是第一次遇到。 资料从传真机的开口处一页一页流出，各种内容加起来竟有30多页，杨舒力趁这个时间问店主什么时候关门。 店主说一般晚上六七点关门，但如果真的有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就住附近，晚上12点以前都可以过来开门。 杨舒力连声致谢。如果真这样麻烦店主，他一定会给补偿金。 拿到资料，付完账，赶紧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快速浏览资料。 昨晚陈海讲了故事的大致轮廓，他也作了一点预案。 回到家，已经9点10分。 他准备花1个小时消化资料，然后写一个初稿，把各种要素写进去，有问题随时给陈海打电话。 上午可以把初稿写出来，但不一定全部写出来，按照他的经验，写到六七成，后面的可以直接成稿。 下午再消化资料，改稿，有可能重起炉灶，但下午时间充裕，问题不大。 如果还没成稿，晚上再次修改和誊写，应该不会出现夜里10点给店主打电话的局面。 更多的可能是在下午六七点完稿。 流程确定后，马上开始工作。 这个事件的确很吸引人眼球，发生在四川省某地级市，在离市区12公里的一个人迹稀少的半山腰上，有村民发现一辆小轿车，轿车后座有一名死者。 死者四十多岁，上衣还算齐整，下半身不着一物，身上没有伤痕。 经检查，死者为中毒身亡，同时查明身份，死者为该市一大公司经理。 有关部门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 此案疑窦重重，如果是自杀，为什么光着下半身？不合常理。如果是他杀，那又是谁呢？ 调查发现，死者有重大贪污行为，与多名商人有往来，是因为经济原因？ 调查又发现，死者有一名交往多年的小三，最近发生过纠葛，结合死亡时的特征，小三的嫌疑迅速增加，专案组在此方向进行重点突破。 不过，随着调查进行，小三的嫌疑渐渐排除。案件再次陷入停滞状态。 杨舒力看完全部资料，得知最后结果，深感震撼。 昨晚陈海讲了一下大概，并没有介绍结局，只是说故事“相当精彩”，现在杨舒力明白了，这个故事是任何一家报社的特稿部都梦寐以求的。 这篇稿子的意义不仅在于故事的精彩，对读者的震撼，更重要的是击败对手，这是特稿部最看重的。 据陈海说，两家特稿部以前的较量中，他们处于下风，这次有望扳回一局。 绝对吸睛，绝对震撼，想象这篇稿子如果明天刊出，将是对《四川时报》的老对头《成都晚报》特稿部的重击！ 这篇稿子拿到特稿部最高稿费千字千元，毫无愧色。 10点过5分，杨舒力开始写初稿，一直写到11点半，秦华玉敲门让他吃午饭。 舀了大半碗饭，大口大口吃着。 秦华玉在一旁看了几眼，说道：“舒力，莫着急嘛，我相信你考得好。” “写稿子。”杨舒力嘴里包着一口饭说道。 “啊，现在还写稿子？”秦华玉瞪大眼睛。 这篇稿子写出来后，一定要在秦华玉面前“炫耀”，不光秦华玉，涂艺和黄敬蜀那里也要炫耀。 怎么说呢，实在是……太拿得出手了。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你等考试完了再写嘛。”秦华玉说道。 “5千。”杨舒力一边吃一边对秦华玉伸出5个手指。 “5千块？一篇稿子？……好嘛，我不说了。”秦华玉也埋头吃起来。 不到10分钟，杨舒力返回房间，提笔再战。 下午1点半，已经写了3千多字，杨舒力放下笔，再浏览了一遍资料。 然后拿出一叠新的空白稿纸，开始写定稿。 这是杨舒力的考场作文功夫，如果考虑成熟，对作文有信心，不用打草稿，直接写定稿。 第95章 如果考虑还不那么成熟，就先写草稿，写到一定程度就不写了，直接写定稿。 这样，前面部分的稿子是成熟的，不用修改，即便要修改，也是后面部分，花的时间不多。 稿子写到最后，右手像机器一样在纸面上滑过，“生产”出一行行文字，稍微停下来手就有点痛。 杨舒力一边写一边想：陈海啊陈海，我在我妈那里夸下海口了，这篇稿子要是给不到5千，以后别找我了。 傍晚6点，稿子全部完成，和以往完全整洁的页面不同，这次有几处小修改，确实没时间誊写了。 写完，到客厅给陈海打电话，铃声一响那边就接起，“写完了，我马上到复印店去传给你。”杨舒力说道。 “好，好。来得及，来得及。” 一路小跑赶到复印店，店里只有店主一个人，对他笑了笑，开始发传真。 发完传真，和陈海通了个电话，他说马上看稿子，有问题再打杨舒力家电话，能用或不能用也会打个电话。 找了家馆子填饱肚子，回到家，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夜里10点，杨升元已经睡了。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音量开很小，胡乱看着，到了11点，电话铃响了。 “舒，舒力，我们主任拿去给报社副主编签发了，明，明天见报。谢谢，谢谢，谢！”陈海在电话那端声音颤抖着说道。 第075章 我们赢了 4月11日星期一，中午，第四节 课下课后，杨舒力从学校正校门出，到马路斜对面赶3路公交车。 其他地方也有报刊亭，比坐3路车到百福广场快一点，但杨舒力对百福广场这个报刊亭有感情，正是它挂在边框上的一篇特稿触发了他的灵感。 老远就看见报刊亭边框上挂着的特稿版面，标题越来越清晰： 《经理命殒半山腰嫌犯跳楼留遗书》 心里不免一喜，标题一字未改，上次叶老师的稿子虽然正文没动，标题还改了两处。 这个标题的前半部分交代事件的起因，比较常规，重点是后半部分，可以突出自杀他杀之疑问，也可以突出半身不着衣物之怪异，由于故事很曲折，反转很多，很多作者不愿把结局在标题亮出。 杨舒力选择以结局为题，和标题的前半部分构成一个对称结构，加大了标题的信息量，读起来朗朗上口，却又把悬念拉满。 既然标题都没动，相信正文他们也没啥可动的。 “老板，拿10份今天的《四川时报》。”杨舒力找出一张10元钞往报摊上一扔。 “今天的稿子精彩哦。”老板笑着说道。 难道老板知道我是为特稿而来？上次叶老师的特稿出来我也买了好多份。 这老板都快成精了。 拿着十份报纸，厚厚一叠，往四周看了看，决定去吃牛肉面。 红汤牛肉面，面上漂浮一层红油，牛肉煮得软烂，块数也不少，才8元一碗，吃起来很过瘾。 抽出一份报纸摊开特稿版，边吃边看。 配了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正文确实没怎么改，行文流畅，叙述翔实，读了几段后想到，要是这篇稿子代替作文就好了。 同样紧张的写作，人家给我几千块，作文考试却一分没有，要是这篇稿子代替作文，黎老师会不会给我满分呢？ 坐车回到学校，进入教室，刘智乾正趴在桌上睡觉，杨舒力坐下，把报纸放入抽屉后，他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杨舒力突发奇想，给刘智乾看看稿子，会是什么反应？ 念头一出，控制不住，马上从抽屉里取一份报纸，抽出特稿版递过去。 刘智乾愣了一下，杨舒力指着特稿版面的标题，示意他看，他接过去，看了一眼。 随后，他把报纸用右手拿着，左手臂搭在桌子上，弯下腰，低着头看起来。 刘智乾有个猥琐行为，即他看小说或者看别的课外读物时，都是这种弯腰埋头的方式，让人以为他在看不堪入目的东西，其实多是矛盾文学奖或者鲁迅文学奖作品。 而且他还有别人不知道的特点，由于弯腰埋头看书，姿势不顺畅，呼吸的时候导致他的背部一耸一耸的，有时还能听到他口鼻发出的哼哧哼哧声。 很多时候他为了防止杨舒力看到他的书，还把左臂搭在桌子上，把书遮得严严实实，连脑袋只能看见一半，这样杨舒力面对的就是他的后背。 对此杨舒力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刘智乾有时弓着背发出这个声音时，他有一种某家禽动物待在旁边的恍惚。 你刘智乾何必这样看书呢，把书拿到桌子上，挺直腰，大大方方地看，没有人去班主任那里告你。 我们这代人之所以幸运，除了能吃到改革开放大半截的红利，还有一点就是人性的相对舒展——没有举报人的习惯。 而且，你也没有高考的负担，现在很多人高考的成功，其实是一种惯性的虚名，即便他们考上211，毕业时找到的单位，不会比你父亲给你找的单位好。 不过，令杨舒力欣慰的是，刘智乾看了很久，应该是进入故事情景了，这也证明稿子的成功。 刘智乾的阅读速度确实慢，很久才看完，他直起身子，把报纸放到杨舒力的桌面上，斜着眼睛来了一句：“你喜欢看这种案子？” 杨舒力愣住了，他以为刘智乾会把稿子的作者“舒泥”和他的名字联系起来，追问他是否作者？他也想好了如何作答。 第96章 现在刘智乾这么来一句，他哑了。 “我以为你文学素养挺高的，没想到喜欢看这种。”刘智乾说道，表情带着一丝不屑和轻松。 杨舒力无言以辩。你一字不漏看完了，却说我喜欢看。 没救了，刘智乾已经没有办法和人平等对话。 一开始他自视甚高，以为自己饱览文学作品，杨舒力作文出成绩后，以及两人的几次争辩，他拜了下风。 现在，一篇特稿，让他发现了杨舒力的“真面目”，找回了自信。 他这人脑子里始终就是跟人斗，跟人争，要么是踩别人，要么是被人踩。 算了，我也不用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杨舒力把报纸塞回抽屉。 没想到把报纸放回抽屉后，刘智乾又来了一句：“我觉得这个案子有漏洞。” “哪里有漏洞？” “嫌犯的老婆，她也可能知情，是参与者。”刘智乾说道。 杨舒力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嫌犯的老婆最初是受害者，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年轻漂亮有文化，被当时还是副经理的死者看上，各种手段安排上，终于成了他的人。 没有后台的漂亮女生，如果敢于反抗，结局可能更惨，苦读多年得到的工作岗位，可能被一下撸掉，重新回到社会底层。 所以，多数人只能认命，不是有句流行语吗？与其被强奸感到痛苦，不如闭眼享受，这不是比喻，是现场解说。 这么多年来，她是不是已经完全归顺经理，死心塌地跟着他呢？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结论看，完全有可能，但也会存在意外…… 见杨舒力没有吭声，刘智乾认为自己判断有理，又说道：“她老公跳楼，就是为了保护她。” 杨舒力还是没有说话，皱眉沉思着，她老公跳楼，那是因为毒杀经理，横竖是死。 但是，留遗书却有这个可能，嫌犯在遗书中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与他老婆无关。 刘智乾所说的事，有那么一丝可能性，但概率不大。能够想到这一步，有一说一，刘智乾还是有点眼光。 算了，这个“漏洞”就不和刘智乾争论了，大家都没有证据，杨舒力看了刘智乾一眼，不免又冒火起来。 刘智乾以为自己击中了稿子的软肋，正用一种洋洋得意的眼神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又赢了。 晚上8点过，杨舒力在家如期等来了陈海的电话，这个电话从礼节上必须打，不然就有用完就扔的嫌疑。 “舒力，给你说一下今天的情况，今天下午的评报会上，报社领导对这篇稿子高度评价，报社知道这次我们和晚报对打，我们赢了。今天下午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晚报准备的稿子胎死腹中，领导批评了特稿部，说他们没有做好。” “稿费特事特办，我们喊财务处马上发出来，主任说了，这个稿费要超标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谢谢啊谢谢，舒力，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哈。” 第076章 达则独善其身 点菜之后，杨舒力从兜里掏出折叠的报纸，展开后放在两位女生面前。 “这是什么？”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指了指标题，又指了指标题下的署名，舒泥。 涂艺把报纸拿过去，看了一下，噗地笑了。 “笑什么？”杨舒力问道。 “标题有点狗血。”涂艺说道。 “谢谢夸奖。特稿标题狗血就对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把报纸拿过去，念道：经理命……这个字读运？……经理命殒半山腰，嫌犯跳楼留遗书。舒泥。是你写的吗？ “别乱说，我没写遗书啊！”杨舒力朝黄敬蜀伸出手掌正色道。 两个女生笑起来，黄敬蜀拍腿嚷道：“文章，文章。” “是我写的。”杨舒力简单讲述了上周末发生的事情。 “哇，像打仗一样。”黄敬蜀听完叫道，随即又笑眯眯问道：“稿费肯定不少吧？” “相当于我妈一年多的工资。”杨舒力说道。 “你妈还在马头镇小学吗？”涂艺问道。 “是的。” “你赚这么多钱，让她回家吧，何必去那地方上班。”黄敬蜀说道。 “我倒是愿意，但她不会同意，好不容易有个铁饭碗，怎么可能放弃。”杨舒力说道。 现在元酥肉的状况不错，秦华玉完全可以回家休息，杨舒力有这样的想法，但没有提出来，他知道秦华玉绝对不会同意。 也好，在学校工作清闲，生活平静，遗憾的是远了点，平时不能回家。 菜端上来，回锅肉、炒青菜、豆花，今天是杨舒力执意请客，说有好消息。 黄敬蜀看着报纸，问道：“嫌犯不是这个小三？” “不是，那样就普通了。”杨舒力说道。 “那是谁？事情好像很复杂。” 杨舒力简单讲述了一下案情，经理身亡之后，专案组最初的几个方向都没有进展，在其单位调查时，有人隐约提到经理生活作风问题，骚扰过女下属。 专案组的目光聚焦在一个女科长身上，是前些年分配来的女大学生，长相漂亮，据反映她和经理关系不错，其职位也是经理一手提携。 女科长对案发当天的行程表述看似无懈可击，但在敏锐的侦查人员眼中露出破绽，她的疑点迅速上升。 第97章 由于她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专案组对她家进行搜查，发现了经理的一些痕迹，指纹和毛发等。 在证据面前，女科长交代，经理经常到她家幽会。 原来，女科长的老公是一个桥梁工程师，经常在外工作，白天儿子上幼儿园，两人在她家幽会，有时晚上也来，在她家过夜。 对于经理的中毒身亡，女科长否认她投毒，据她回忆，出事当日，两人驾车外出到半山腰，那是他们偶尔去欢会的地方，过程中经理突然发病死去，她当时慌了神，担心事情暴露自己说不清楚，就走到山下公路，坐了一辆中巴车回城。 在办案人员追问下，女科长还说出一个细节，经理最近一年在喝一种营养口服液，说是能提升精力，通常要在行事前喝，那天照例喝了一瓶，还没喝完，说了一句“不好喝”就朝车窗外一扔。 办案人员重返案发现场，在离车子几米远的地方找到了玻璃碎片和口服液吸管，由于时间已久，没能获得更多的证据。 但这瓶口服液是女科长带去的，因为局长担心被老婆发现，包括口服液和其他药物没有放在家里，而是放在女科长家里。 于是办案人员到女科长家，把还没有喝完的一盒口服液拿去检测，剩下的几瓶口服液没有发现毒药，盒身也没有发现陌生指纹。 案情再度陷入僵局。 办案组仍然从口服液着手，因为这个途径是经理中毒的最大可能。 继续向女科长询问得知，平时经理吃的药都放在抽屉里，那个抽屉是她放化妆品的，一般情况下老公不会打开抽屉，而且为保险起见，老公回来后，她会把经理吃的药和口服液锁到抽屉下面的柜子里。 因为工作原因，老公回来日期不定，多是突然回家，有时是第二天，有时是第三天，她会找个没人的时候把药锁到柜子里。 理论上，仍然给老公留下了拉开抽屉，发现口服液的机会。 于是，办案组准备对女科长的老公进行调查。 当办案组的两辆车行驶两百多公里，来到女科长老公所在的工地，他已经远远发现来人，并跑到了工地旁边的一栋楼顶边上，面对几十丈深的河谷。 办案人员对他进行劝说，说只是调查，还没有定论。但他没有听从，而是在小本子上留下一封遗书，从楼顶跳下深谷。 遗书上说，他结婚以后，原本为自己幸运，找到一个聪明漂亮的老婆，感到幸福，但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当年的相亲是老婆单位的经理幕后安排的，甚至他本人就是经理选定的。 他发现了老婆和经理的关系，崩溃了。 在回家私下进行检查时，发现老婆放化妆品的抽屉里有一些药，这些药明显不是老婆吃的。 一次在南方边境地区做工程时，他花高价买了一种药，回到家，戴上手套，拉开抽屉，用极细的针头把药注射进一瓶口服液中。 喝口服液致死的事情是有的。 去年，中部某省份一个退休老头喝一种“有病治病，无病保健”的口服液去世，“8瓶口服液喝死一老汉”的新闻传遍全国。 如果经理的死亡被当作心肌梗塞处理，那么一切都天衣无缝。 但偏偏两人开车上山时选择了装有毒药的那一瓶。看见警车驶来，他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了。 嫌犯在遗书中叙述了作案过程，表明与女科长无关，他表示不后悔做这件事，希望女科长把他们的儿子养大。 故事讲完了，一时安静下来。 两个女生深受震撼，黄敬蜀连说了两声“天哪。” 这时餐馆的中年老板路过，看见放在桌边的报纸，也指着标题说道：“这个事情昨天我听他们讲了，哎呀，太那个了……真的，太那个了。”老板语文比较差，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啧啧着离开了。 “舒力，你不觉得震撼吗？”黄敬蜀问道。 “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杨舒力说道。 “我们语文老师说，作家都应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做不到。我的看法是，如果能做到穷则兼济天下，达则独善其身，就差不多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头转向涂艺：“涂艺，那两句名言，是我听错了吗？” “没有，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涂艺看了一眼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舒力同学，你解释一下，穷则兼济天下什么意思？”黄敬蜀盯着杨舒力问道。 “这世道，穷嘛，什么也没有，活着也没什么劲，还能怎么办？只能兼济天下了。”杨舒力两手一摊。 涂艺低头捂嘴笑起来。 “达则独善其身呢？”黄敬蜀又问。 “发达、有钱了，别指望他做什么好事，如果能坚持不做坏事，就已经是个很好的人了。”杨舒力说道。 “嗯，好像也有道理。”黄敬蜀思考着说道。旁边的涂艺头埋在饭桌下，两手捧着脸，笑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第077章 发工资 元酥肉3月15日开业，4月15日满一个月。 第二天是星期五，秦华玉也会从学校回来，杨升元把老向叫到家里吃饭，同时也把工资发了。 昨晚和杨升元谈他的工资，问给他每个月3千行不？杨升元坚决不要。 按照以往的做法，身上的公款他随便用，存折上的钱他也随便取，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什么工资？ 第98章 杨舒力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都有单独的花销，花自己钱的感觉更踏实一些。 这段时间也没看到杨升元给自己买什么东西，杨舒力觉得把钱归到他名分下会好一些。 但杨升元把自我和家等同，也用不着去纠正，就让他这样吧。 对于向叔叔的工资，杨舒力没有和杨升元商量，杨升元也没有问，这样也好。 星期五又是“晚高峰”，杨升元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他们会比平时晚一点下班。 不用说，是向叔叔的主意，他是最心痛“晚高峰”的浪费，平时就算了，周五这一波很不愿放过。 比如秦华玉，就是周五从乡镇赶回来的。事实也证明，周五的晚高峰的确可观，许多客户一买好几袋。 这里面有个原因，是杨舒力没想到的，杨升元和向叔叔作为一线人员才清楚，星期五有些人买两袋酥肉回家，加几片青菜放水里一煮，就是一碗上好的酥肉汤。 很多家庭主妇会在那时来买酥肉，一买就是两袋甚至三袋，所以向叔叔坚决要坚持这天的“晚高峰”。 快到7点钟，两人进屋，稍事休息，立即开饭。 杨舒力暗暗观察，向叔叔眉头舒朗，满面红光，精神状态不错，不知道待会把工资给他后是什么样。 “他要10袋酥肉，说明天早上8点来拿行不行，我说我们是9点开门，他说他们要去爬山，定的8点半集合，9点钟晚了。”向叔叔说道。 “那怎么办，是卖还是不卖？”杨舒力笑着问道。 “卖。特殊情况嘛。我喊他到时敲门，把酥肉给他又关上嘛。”向叔叔说道。 几个人讨论了早上的开门时间，向叔叔认为8点开门也是可以的，那时百宏路上的人流量已经很大了，上班的人很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段能卖不少。 秦华玉也认同，说开门时间和上班时间同步更好。 杨舒力不同意，话说得比较委婉，还是担心两位中年人的健康之类。 这件事他也想过，如果提早到8点开门，两人的起床时间恐怕得同步提前，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而且酥肉不同于早餐，非得抓住8点到9点这一小时，上班族买酥肉即便有，也不多，犯不着为这些顾客提早一小时。 秦华玉没有忍住，把杨舒力上周末接了个急活，写了一篇稿子，一天赚几千元的事说出来。 “好，好，凭本事赚钱是最安逸的。”向叔叔说道。 “你以前都说当官最好哦。”秦华玉揭向叔叔老底，事实如此，以前他每次都会那样说。 “那也是事实，不做事就可以拿钱，拿得还多。”向叔叔说道。 “那不行。”杨升元嘴里含着一口饭直摇头。 “啷个不行？哪个厂不是这样，不干活，光拿钱。”向叔叔说道。 杨升元把饭菜咽下去，说道：“要干坏事，才能拿那么多钱。” “哈哈哈，那是。”向叔叔大笑起来。 吃完饭，杨舒力也没耽误，马上把向叔叔叫到自己房间。 坐下后说道：“向叔叔，昨天是开业一个月，今天把您的工资问题算一下。我们以前说过，前三个月给您1500元，年底给一笔创业奖金，现在元酥肉情况还可以，我就想把这个创业奖金提前分摊在每个月给你，你看行不行？” “可以，可以，没得事。”向叔叔说道。 “那行。”杨舒力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取出一叠钱，是他早准备好的，“向叔叔，我算了一下，你的工资1500元，和这个月的创业奖金加起来，一共4千元。” 4千元递过去，向叔叔接住，嘴里说道：“好，好，谢谢舒力。” “向叔叔，是这样的，重庆人的特点你也知道，喜欢吃新鲜，第一个月特别火爆，以后可能没有这么高了，基本工资1500元不变，创业奖金可能没这么多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哎呀，舒力，给你说实话，我满意得很，就凭这个月的钱……”他摇晃着手里的钱说道，“我上半年就不用去成都打工了。” 向叔叔把钱放进裤兜，两人走出房间，杨升元坐在沙发上，脸上略有吃惊，因为他俩从进房间到出来可能只有两分钟。 “那我就先回去了，升元，明天你晚点来嘛，睡个懒觉。”向叔叔说道。 “我睡啥子懒觉哦。”杨升元说道。 向叔叔到厨房给正在洗碗的秦华玉打招呼，然后回家了。 秦华玉出来问杨舒力：“发工资了？” “嗯”，杨舒力点头。 “好多？”秦华玉瞪大眼睛问道。 杨舒力在胸前伸出四个指头。 “四……千？”秦华玉脖子往前一伸。杨舒力点头。 “哎哟喂，是我的十倍哦。”秦华玉脸上做出夸张的痛苦表情。 “你也去，我给你开这个数？”杨舒力张开手掌，5根手指竖立。 “我不去。”秦华玉又回到厨房。 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没有作声，他对这事不闻不问，也是好事。 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回忆了一下向叔叔的表情，是有掩饰还是真实的？掩饰的成分的确没有看出来。 杨舒力给向叔叔定的工资标准是这样，1500元算作保底，加上所谓的创业奖金，达到这个月的利润的十分之一左右。 第99章 也就是说，开业头一个月的利润是4万元，他就把工资凑到4千元。如果下个月的利润是3万5千元，他就给向叔叔3千5百元。 杨舒力在自己房间来回踱步，思考着。 第一个月的利润有四万，的确惊人，重庆市人喜欢尝鲜，凑热闹，元酥肉开业几天后出现的火爆场面即如此，但有些人尝过后就不会再买了，所以这种状况不一定能保持。 但有一点能保证，酥肉这个生意可以长期做下去，鲜肉和油炸这两个特性决定了它不会被人抛弃。 接下来可能还要花钱，但秦华玉手上的几万元不能动，这是底线。 突然，杨舒力停住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走出房间来到厨房门口，秦华玉已经快洗完，杨舒力说道：“妈，我觉得你也应该拿点奖金，以前回来你很轻松，现在要做那么多菜，等于是给元酥肉做后勤嘛。” 秦华玉在洗碗槽前停止动作，思考起来，眼珠直转，突然伸出手掌说道：“好，拿来嘛。” 杨舒力回自己房间，取了5百元，到厨房递到秦华玉手上，“就这么多了哈。” 杨舒力转身离去，听到秦华玉叹道：“天哪，这个元酥肉的后勤，比我在学校做一个月还多。” 第078章 观舞 上次陈海突然约他写稿，带来很大收获，星期五到邮局去的时候查了下银行卡，有一笔6千元的到账。 这就是陈海说的超标准稿费，稿子就算有5千字吧，《四川时报》特稿最高稿酬千字千元，他这个是千字1200元。 而且，这篇稿子和叶老师那一篇不同，叶老师那一篇联网单位转载很少，他只收到一家稿费，还是按千字50算的，估计是缺稿时用来顶替一下。 这篇稿子会有很多家联网单位转载，稿费也会高一点，总稿费突破万元没有问题。 另外，通过这件事，杨舒力明白自己擅长的领域还是在文化领域，元酥肉虽然挣钱更多，但两者挣钱的方式不一样，这篇稿子挣来的钱特别有成就感，而且会带来钱以外的东西。 写稿只花了一天时间，没有影响考试复习，政治和历史的复习时间得到了保证。 这次期中考试，心态比前两次轻松，家里经济条件改善很大，杨升元也不再天天待家里，而是天天赚钱，家里氛围很好，即便稍微考差点，也不会有暴风骤雨。 3天考试结束，各班开始为五一文艺汇演排练节目，这个被同学们叫做“二中之春”的文艺汇演，从几年前开始创办以来，逐渐成为重庆市各中学一绝。 二中校长开明，二中注重素质教育，二中学生有文艺范，这些美誉都得益于二中之春，也为二中带来了更好的生源。 各个班级利用汇演展现个性和青春风采，展现活力。学校领导层不讲政治挂帅，不过多干涉，让同学们自由发挥。 这恐怕是世纪之交的特有景象吧，处于整个改革开放时期最甜美的阶段，类似于两个初恋的人儿刚刚牵手的状态，真是让20年后的人们回味和感慨的年代。 至于所谓法国预言家诺查丹玛斯预言1999年7月恐怖大王从天而降，人类将面临灭亡，不过是媒体的炒作，虽然在街头巷尾时有人唾沫横飞地谈论，也没有多少人真当回事。 从星期四开始，排演热火朝天展开，离演出只有8天时间，有节目的同学周末两天可能都不能休息了。 星期五，外面下着小雨，中午吃完饭后，很多班级的排演都搬到体育馆，同学们纷纷叫着去体育馆看热闹，连杨舒力也动心了。 昨天吃饭时听涂艺问黄敬蜀：你们今年还跳不跳现代舞？ 黄敬蜀回答：今年她们要跳飞天舞。 看样子黄敬蜀参与了舞蹈节目。她还会跳舞？杨舒力对这点很好奇。 本来不想去体育馆看排演，肯定是乱哄哄的，而且他觉得中学生服装粗糙，舞姿拉胯，没有什么美感，不值一看。 但是黄敬蜀跳起来是什么样？会不会身体笨拙、动作不协调？ 他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在游泳池见黄敬蜀“狗刨”，说实话，这个泳姿真有点损人。 在好奇心驱使下，杨舒力没有忍住，跟随一伙人去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热闹非凡，到处是一堆一堆的人，音乐声此起彼伏，一番寻找，发现了本班的场所，正要起步，又停住了。 大都是女生，只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还和班上一个女生关系暧昧，反正有那么一点传言。 杨舒力就不想过去装模作样了。 还是直接点吧，于是他看见了理科一班的排演场所，在篮球架旁边，人数还挺多，男女都有。 杨舒力装着随意的样子朝那边移动，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来。 他和理科一班两位女生的来往大家是看到的，如果这时他凑过去，那是自讨没趣，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好几个场地中间。 他假装四处欣赏，实则往篮球架旁边看。 排演的有5个女生，黄敬蜀站在中间位置，身材相貌明显胜出另外几位，她没有穿飞天舞蹈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轻纱一样的套衫，下身是一件宽松的绸缎一样的裤子，看上去飒爽英姿。 她们不是自己编舞，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在指导，讲解一下后又跳起来，黄敬蜀做了几个动作，答案就出来了。 第100章 不仅不笨拙，而是肢体协调，舞姿优美，绝对是有舞蹈基础的。 杨舒力犹豫着，有点想离开，又想看一阵，目前他的位置比较尴尬，虽然离其他班级的场所更近一些，但他的目光转向理科一班，有点像情人节那天在电影院一样，给人一种窥视的感觉。 这时，他看见何晓峰从入口处过来，手里拎着一袋矿泉水，脸上表情兴冲冲的，朝理科一班跑去。 杨舒力赶紧转过身，防止被何晓峰看到，等何晓峰跑过去，立即快步走出了体育馆。 脑海中还记着黄敬蜀的一个舞姿，她跳起来，双手向上高举，一条腿向后钩，脚尖绷直与小腿线条成一条直线，脚上的白色舞鞋在空中闪耀一下就不见了。 短短的几分钟，感觉对黄敬蜀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干练、优美的一面，杨舒力感到自己脸颊有点发红。 旁边不断有学生往体育馆走来，趁着天上飘着小雨，他脖子往衣领一缩，低下头，快步往教室走去。 放学回家后，秦华玉也从马头镇回来了，她劲头十足，又做了一大桌菜，以至于杨升元喊她少做点，不然明天中午全是吃剩菜。 秦华玉给杨舒力买的茶也带回来了，这是当地农民自己去山上采的野茶炒制的，虽然品质不一定好，但尝鲜还是有诱惑。 本来想五一节出去玩，至少爬个山，但涂艺自获得重庆市中学生英语竞赛第一名后，又要去成都参加英语演讲赛，五一期间要在一名英语女教师的指导下进行训练。 五一节该怎么玩呢？搞不好要宅家了。 因为今天下了雨，路面是湿的，吃完晚饭，杨舒力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出门溜达，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秦华玉洗完碗，快到7点了，电话铃响起，电话旁边的杨升元接起电话，叫秦华玉来接。 “嗯……好……好，没得问题……我问一下。”秦华玉抬起头问杨舒力：“你明天有事情不？” 想了一下，还真没有，对秦华玉摇摇头。 秦华玉低头对着话筒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舒力，明天姨妈请我们吃饭。你要去哈。”秦华玉说道。 明天杨升元在元酥肉忙活，肯定不会去。 “我不去行不行？”杨舒力明天哪也不想去。 “不行，你必须去哈，姨妈特别点了你的名。”秦华玉说道。 第079章 还想勤工俭学 这次姨妈请客不是常规的节假日请客，离五一节还有几天呢。 而且规格还有点隆重，薛远江拿着一瓶酒出来，“舒力，喝点酒不？” 秦华玉急忙发声：“老薛，舒力不喝酒，他这人老实，烟酒不沾。” 杨舒力一看那酒，居然是剑南春，这酒他愿意喝，有感情。 不过现在喝酒早了点，他也不想弄成每晚喝一盅那种情景，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姨父，我不喝白酒。”杨舒力抬手说道。 “好嘛。还是喝啤酒。”薛远江把酒拿回去。 从这个细节看，今天这个宴席有名堂。 吃饭时，大家碰了两杯，几口啤酒下肚，薛远江说话了，和杨舒力猜测的差不多。 薛琪在元酥肉勤工俭学5天，薛琪自己感觉不错，他和秦华秀也觉得不错，他们觉得杨舒力这个主意非常好。 他问杨舒力，薛琪还去元酥肉勤工俭学，行不行？ 原来是这个意思，直接在电话里说嘛，何必请客呢。 杨舒力有点拿不准，到底是薛琪要求继续呢，还是两位家长希望继续。 薛琪低着头不说话，他也不好直接问。 既然薛远江这样说，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当初让薛琪停下来，杨舒力担心的正是两位家长有意见，其实薛琪到元酥肉帮忙，可以减轻杨升元他们的负担。 “姨父，这个事情好说，薛琪随时都可以去。”杨舒力说着，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薛琪的肩膀，“明天你就可以去。” “要得，我明天就去。”薛琪说道。 “你的工资还是不变哦，一天4个小时，每小时10元。”杨舒力说道。 “够了，舒力，他一个初中生，一天赚40块，这种活路哪里去找嘛。”姨妈笑着说道。 “干得好还是要发奖金哦。”秦华玉说道。 “干得好要发奖金，干得不好要扣钱，我们按规矩来。”杨舒力装出严肃的样子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除了明天星期天可以去，接下来是五一劳动节，今年五一节放两天假，刚好跟双休日重合，杨舒力问薛琪这两天假能上几天班。 “两天我都去。”薛琪说道。 “可以，刚才说了要按规矩来，我也按照国家规定，给你发双倍工资。”杨舒力又拍一下薛琪肩膀。 薛琪咧嘴笑着。 “舒力，我记得是三倍工资哦？”秦华玉说道。 “哎呀哎呀，不加倍，就按原来的发就行了。”姨妈伸手挥舞着说道。 “国家规定是五一节当天三倍，我是两天都给双倍，不会亏着薛琪的。”杨舒力说道，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很融洽，薛远江开始讲述他的感受，说在薛琪到元酥肉干活的某一天，他悄悄来到百宏路元酥肉马路对面观察，看见薛琪接待顾客，忙上忙下，一直没有休息，当时心情有些激动。 第101章 “我们薛琪，确实喜欢打游戏，成绩一直是班上倒数的，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喊我们送他到医院检查多动症，你说这个算啥子？我们也以为他贪玩好耍，就这样了，我和你姨妈一直都心头不好过……但是那天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误会他了，薛琪做事情还是可以……” 薛远江说到这里，有点动感情，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薛琪好像也有触动，脑袋埋得很深，慢慢刨着碗里的饭。 “薛琪虽然成绩不好，做事情还可以。”杨舒力说道，“现在这个社会评价标准太单一了，学生就是看成绩，成年人就是看有没有权和钱，其实都是不正常的。” “对的，舒力说话有水平。我们现在不拿成绩要求薛琪了，事情做得好一样过日子，我们也不要求他考个学校到外地读书，就这一个孩子，留在身边，有啥子不好？当然你舒力不一样，肯定要考个好大学，远走高飞，那也可以。”薛远江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出去，到处都一样，将来有事情还得靠亲戚朋友帮衬。”杨舒力说着朝秦华玉看了一眼，她低头慢慢嚼着菜。 薛远江声音突然低了一度，“那天我给升元说薛琪的事情，他说这个事情还是……找你商量，嘿嘿。” 秦华玉听了连忙说道：“这回这个事情，主要是舒力出的主意，钱也是他写稿子挣来的，升元说如果不是元酥肉，他和老向可能还要去成都，他两个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招人的根本不要。” “是是，这回全靠舒力。”姨妈说道。 吃完饭，杨舒力把薛琪叫到一边说道：“明天你去的话，加上五一节两天，按双倍工资算，到5月2号，你下班的时候直接找姨父拿工资，两百元，到时我给他打招呼，就不请你吃饭了。” “要得，哥。”薛琪麻利地答道。 杨舒力和秦华玉回到家，秦华玉一路说薛远江客气了，弄得跟社会上请人办事一样，这种关系，打个电话说一下就行了。 “你进马头镇小学，请他们吃饭没有？”杨舒力问道。 秦华秀不说话了。那件事是薛远江帮的忙，吃饭请了好几回。 4月26日星期一，期中考试成绩公布，杨舒力的名次小有进步，从上学期末的第16名前进到第14名。 数学走了麦城，有几道题解不出来，最后拿了103分，下半学期还得对数学下功夫。 政治也没考好，没办法，虽然考前进行了突击，但它的那种出题方式和答题标准一直不适应。 杨舒力自己有一个看法，以政治这种学习和考试方式，得高分的，他觉得思想已经扭曲了。 政治得低分的，不是那种不学无术，而是学习后仍然得低分的，反而思维正常。 说得极端点，正常人做变态的事，是做不好的。 自己的思维还算正常，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4月30日下午，著名的“二中之春”在学校体育馆举行，杨舒力随班级到指定区域就座，看了两个节目后不想看了。 充满毛刺的青春气息对他没有多大吸引力，黄敬蜀的舞蹈也不知要等多久，而且那天的印象很不错，以致担心今天的观感不好，于是趁出去上卫生间的机会准备离校。 到体育馆门口，碰到正在朝里张望的张有路，看到他后喜出望外，直朝他招手。 走过去，张有路说道：“我正要来找你，百盛商场那栋楼旁边有个铺子空出来了，位置不好，要不要去看看？” 百盛商场旁边那个小巷的位置？当初为元酥肉找店面的时候去过几次，当时很想在那里找个店面。 杨舒力一听，立即说道： 走，去看一下。 第080章 一定要进驻百福广场 两人从正校门出去，到马路对面赶3路车，直奔百福广场。 在百盛广场站下车后，张有路带着杨舒力往百盛商场旁边的一个短巷走去。 这个短巷只有几十米，就在面向百盛商场的左手边，路两边都是商铺，以餐饮为主。 当初为元酥肉选铺面时，杨舒力比较中意这个位置，来看过两次，但没有铺面空出来。 两人几乎走到短巷的尽头，张有路朝右边的一个铺面指去，果然，有个铺面门口玻璃上贴着“铺面转让”，下面是联系电话。 张有路说，这个店以前是做烧鹅的，生意还可以，不知道为什么要转让店铺。 这家店的形式和元酥肉差不多，没有堂食，需要打包带走，顾客逛完百盛商场，到他家买一支烧鹅回家吃。 短巷后面是几栋住宅楼，张有路就住在后面，所以对这附近的业态很了解，这家店在这里也不少年头了，为什么突然搬走，他也感到不解。 当然，这个位置并不好，虽然在百盛商场旁边，但要走几十米，只有熟客才会走过来，仅仅在百盛商场门前转悠是看不到这家店的。 杨舒力和张有路交换了一下眼神，回到百盛商场门前的空地上。 显然，这个店铺位置深了点，还不如元酥肉现在的店铺。 现在的店铺看来位置真不错，附近的住宅和公司多，人流量大。 上次让张有路给元酥肉装电话后，又托他做一件事，即注意百福广场商铺的情况，有转让店铺就告诉杨舒力，张有路住得近，有这个条件。 第102章 虽然杨舒力表示事成有酬，张有路说不用，小事一桩。 所以今天这事就不必客气了，平时也经常请张有路吃饭。 张有路说他会继续盯着百福广场，他感觉今年可能有变化。 百福广场是从95、96年开始，推倒一片老房子形成的，局面稳定了几年，到变化的时候了。 张有路回家了，杨舒力进百盛商场，想买件t恤。 迎接五一节的大促销广告到处都是，明天这里将迎来一年中最大的商机。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以成都的《四川时报》和重庆市的《重庆早报》为例，这几年报纸的广告版面最多的两天，分别是每年的4月30日和9月30日，对应五一节和国庆节。 今天的《四川时报》总版面可能有六七十版，大部分是商场广告，厚厚一叠的报纸只卖1元1份，买回去直接卖给收破烂的，都不亏本。 去商场卫生间时，杨舒力看到墙上贴着一个招聘学生兼职的启事，明天张有路肯定也有活。 不过明天杨舒力不会来百福广场，也就不会碰见张有乐——又回忆起那次钻大头娃娃的经历，心情有点复杂，脑海里回响着那首歌：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在商场二楼，看见一幅广告牌，“越运动越健康，越运动越美丽”，原来是阿迪卖场，现在重庆市没有阿迪和耐克专卖店，百盛商场的专柜生意特别好。 “五一巨惠”“超级单品”“两件75折”，果然是猛烈的促销活动，虽然对阿迪和耐克没啥兴趣，杨舒力还是进去逛了一回。 进去就乐了，最便宜的t恤，各种优惠下来，也要199元！ 智商税。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种情况，就跟麦当劳在各地开业时，人们在外面排长队一样，不是说麦当劳的鸡腿堡和薯条有多好吃，而是一种文化的进入，一种观念的变化。 我就不上这种洋当了，杨舒力离开阿迪卖场，选了一个总部在江浙地区的国产品牌t恤，面料摸上去丝滑，穿上显得挺括。 价格经过大幅折扣后，实际付账98元，自从去吃过两次自助餐，杨舒力对98这个数字有点怵，这回还是满意的，营业员说从没卖过这么低的价格，以前最多降到118元。 回到家，秦华玉还没回来，杨舒力又思考起百福广场铺面的问题。 这件事他没有对别人讲过，他还想在百福广场找一个铺面，把元酥肉搬过来。 最开始就是定在百福广场，无奈找不到店面，不得不在离百福广场三百米左右的百宏路北段开店，位置也不错。 杨舒力担心的是有人在百福广场复制酥肉生意，元酥肉就不妙了。 其他地方复制不担心，位置比不上百宏路，做出来的东西也很难超越元酥肉，唯一担心的是百福广场！ 就算质量赶不上元酥肉，由于位置好，也会抢去不少顾客。 元酥肉真正要长期生存，必须在百福广场有一席之地。 这个想法杨升元可能不会同意，他觉得现在元酥肉不错，用不着折腾，但杨舒力不这样想。 现在手里有些钱，不说在百福广场租一个铺面，就是买一个十多平米的，也没问题。 另外，如果社会是平静、匀速发展，他也不会有这个想法，但情况不是这样，社会即将进入一个高速、跳跃发展阶段。 从改革开放之初到现在，仍然可以说是过着勒紧裤腰带的生活，但马上就要进入松开裤腰带，吃到撑为止的时代，自助餐已经进入重庆市就是标志，锣声已经敲响。 百福广场的商业价值，将在未来10年不断刷新重庆市人的眼界。 而自己刚好站在起跑线的位置，其他人则对此浑然不觉，在起跑线周围发呆、闲逛。 想到这里，就会觉得自己手里的几万元太少了，但也不用急，日子一天天过，当务之急是在百福广场找一个铺面，把元酥肉搬过去。 5点半，秦华玉回家了，大包小包的，脸上还冒着汗，原来她从学校坐车回城，直接去百盛商场负一楼买了很多菜，喜迎五一节。 “花了不少吧？”杨舒力问道。 “没关系，你生日要到了哦。”秦华玉喘着气说道。 5月3日是杨舒力18岁生日。 “舒力，明天出去耍不？”秦华玉问道。 “不出去，假期可能都在屋头。”杨舒力说道。 “那几个女同学，没有约你出去？”秦华玉走过来，小声问道。 “有个女同学要去成都参加英语演讲赛，没有时间。”杨舒力说道。 “哦，这么优秀的女同学啊。我问一下，舒力，你们是……啥子关系？” “就是朋友关系，不要多想。” “没有多想哈，我就是问一下，读书期间还是以学习为主，先把关系维持起，如果觉得好，读大学的时候再……” “哎呀扯远了，读大学就分开了。妈，朋友关系比男女关系更重要。” “我晓得我晓得，我要你搞男女关系就让你留在四中了，四中哪年没几个大肚子的女生去学校闹，还是初中生哦……” 杨舒力在秦华玉的吆喝中走进自己房间。 第081章 人的突破 五一节两天假期，待在家里，感觉很悠闲。 把自己买的茶和秦华玉从马头镇带回来的茶对比，感觉马头镇的农民茶更好，更清新一些。 第103章 一边喝茶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不看电视，偶尔看一下也还行。 秦华玉把每顿饭都安排得很丰盛，以至于每晚在滨江路的“消化”时间都很长，他也找到了几条线路，长的线路走一趟要花一个多小时。 5月2日上午，杨舒力打电话到元酥肉，让杨升元把薛琪的两百元报酬给他，这时离薛琪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怕搞忘了，提前支付。 晚上，杨升元说薛琪这两天都走得比较晚，按照杨舒力的约定，薛琪每天干满4个小时就可以走人，但这两天顾客多，他都干到下午两三点才走。 而且，由于薛琪的加入，这两天的销量创新高，杨升元笑着说，杨舒力给薛琪的几十元等于是剥削。 薛琪收钱很麻利，不仅动作快，也没有出错，而且还识别了一张20元的假钞。 杨升元收过一张20元的假钞，到银行被识别出来，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最近重庆市有一批20元假钞出现，要注意。杨升元给薛琪提过一句，果然识别出来了。 5月3日，星期一，这天是杨舒力18岁生日。 由于秦华玉要到马头镇小学上班，昨天她已经为杨舒力“安排”了，早上给他煮的黑芝麻馅汤圆。 中午安排的是杨舒力喜欢的香辣带鱼，这也是平常不容易见到的食物。 要不是下午秦华玉就要坐车到学校去，晚上还会有更丰盛的“安排”。 秦华玉说，虽然转学留了一级，年龄在班上稍微大一点，但这步棋走对了，现在各方面情况都不错。 杨舒力本人不喜欢过生日，仅仅在心里简单回忆过去，展望未来，过去无怨无悔，未来砥砺前行。 晚上8点过，又接到陈海电话，这次也是找他写稿子，但性质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这次是一个人物稿，比较简单，也没有时间限制，陈海说这一周内完成都可以。 也不用到复印店收传真，资料将寄到学校，明天就能收到。 杨舒力的理解，这次是一个福利稿，以前这种稿子可能是喊别人写，因为上次杨舒力帮了大忙，陈海就把这个“好事”给他了。 杨舒力还是答应下来，稿子花两三个晚上可以完成，按照报社的最低稿费千字5百元，有2500元左右，的确是好事。 但这种稿子没有市场性，只能在《四川时报》一家刊发，其他联网单位也没戏，杨舒力愿意接活，稿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和陈海关系的维系。 星期三，第二节 课课间操后，张有路叫住杨舒力，两人在小树林聊起来。 张有路说，面向百盛商场右手边的那条巷子也有一家小店转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本来这种小店转让很多，一般没有注意，但这次我感觉这里面有鬼。”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什么，他对百福广场的了解远不如张有路，不过，百盛商场两边的巷子同时有店铺转让，是凑巧吗？ “百福广场是哪个单位在管理？”杨舒力问道。 “可能是居委会哦？我可以去问一下，有个老头和我关系可以，他儿子是居委会的，我去问这个老头。”张有路说道。 “可以给他送点东西，烟啊酒的，到时报账。”杨舒力说道。 “哈哈，用不着。”张有路说道。 星期四，涂艺参加完英语演讲赛，从成都回来，中午吃饭时，杨舒力到主教学楼路口等到她和黄敬蜀，了解一下她的比赛结果。 一等奖。 重庆市这次有两名参赛学生，除了涂艺，还有一名男生，是一中的高二学生，也是涂艺的初中同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认识，这次他拿了二等奖。 一中和二中的竞争，二中又赢了。 三人在离学校后门比较远的地方找了一家餐馆，已经不是专供学生的那种小店了，进去后涂艺宣布今天她买单。 吃饭时涂艺向杨舒力致谢，说在演讲时提到他了。 原来，演讲比赛分两个环节，一个是主题演讲，权重比较大，一个是即兴演讲，权重小一点。 这次比赛定的主题是“break through”，中文的意思是突破。 有的讲科技的突破，有的讲经济的突破，有的讲事业的突破，还有的讲国家和民族的突破。 涂艺讲的是人的突破。 涂艺在演讲中说，以前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听老师的话，听父母的话，当一个好学生，后来她才意识到突破的重要。 她以“我的一个朋友”为例，说这个朋友行为上有很多突破，生活得很充实，给她很大启发。 当然，这个朋友就是杨舒力。 在演讲的最后，她说，一个人只有在少年时代经过一些“小突破”，才会更加敢于去尝试、创造。 年轻人，尤其是中学生，在父母和老师的双重规范下，更应该突破行为和环境，而不仅仅是为了在考场上取得高分。 不要只做那些循规蹈矩的事，也不要只接触那些按部就班的人。 当然，这些话都是用英语讲出来的，台下既有洋人评委也有本土评委，几个洋人评委都给了最高分，本土评委的分也不低。 正是这个主题演讲让她得到一等奖。 “太厉害了，好感动。”黄敬蜀听完介绍，嚷起来。 “你说谁厉害，是舒力，还是我？”涂艺笑着问道。 第104章 “你们俩都厉害，我差远了。”黄敬蜀说着埋下头。 “别逼我夸你啊。”杨舒力警告黄敬蜀。 “我有什么可夸的，一无所有。”黄敬蜀说道。 “那我说了啊，我说了啊——”杨舒力指着黄敬说道：“就是——你的舞蹈。” 虽然那天有偷窥之嫌，杨舒力还是说了出来。 话刚说完，涂艺鼓起掌来，“这个我同意。这方面我差远了，小时候我妈想让我拉小提琴，但她留了个心眼，没有去买，而是去借了一把，我吱吱呀呀拉了两周，我妈就把小提琴还回去了，她建议我去学二胡。” 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还有，敬蜀的歌也唱得好。”涂艺说道。 “羞死人了，唱歌跳舞算什么呀。”黄敬蜀说道。 “算天赋。天赋这个东西，比突破厉害。”杨舒力说道。 涂艺说道：“我们找个时间去ktv唱一回吧。” “真的假的？”杨舒力问道。 “怎么，不敢去？”涂艺笑着问道。 “敢去啊。但我得申明一下，唱歌对你们来说是天赋，对我来说是突破。”杨舒力说道。 第082章 从头再来 星期六下午1点半，杨舒力来到离重庆市一中不远的世纪乐城ktv，这是昨天晚上黄敬蜀在电话里说的。 电话是秦华玉接的，她已经习惯杨舒力有女同学联系，而且是纯洁的友谊，不再追问什么。 黄敬蜀说，明天没什么事，她觉得还是去唱唱歌，好久没有去ktv了，涂艺也同意。 放下电话后愣在一旁，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我也好久没有唱歌了。 秦华玉见他发愣，问有什么事，说没事，约明天下午去唱歌。秦华玉高兴地说好啊，年轻人嘛，就该做这些事情。 杨舒力回到房间，打算进行一些准备，但手头没什么东西，到客厅想从电视上找找歌曲，秦华玉又在看《还珠格格2》，只好又回到房间。 怎么办呢？明天真的要在两位女生面前露怯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大家唱得比较多的，是春晚上的《山路十八弯》，“哟，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不行不行，男的唱这首歌不合适，而且音太高，自己根本驾驭不住。 还有一首歌也很流行，叫《常回家看看》，问题是，你能在两个花枝招展的女生面前唱“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吗？ 想象一下，最后，三人在ktv手拉手齐声合唱：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然后宣布春晚圆满结束！ 不能。 明天我至少得准备两首，不然过不了这个坎。 杨舒力又回到客厅，等电视剧放完一集，秦华玉去卫生间的机会，拿起遥控板快速浏览，终于找到一个正在唱歌的频道： 【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 【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 【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1 听到下一句，杨舒力心里一振：有了。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1 这两句在学校听到过，有一次去食堂吃饭，一个男生倚在门边，对另一个走进食堂大门的男生伸手唱道：你快回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上从滨江路散步回来，小巷两边的房子里也传出过这首歌，大概是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秦华玉从卫生间出来，见杨舒力跟着电视喃喃有词，问道：“你喜欢这首歌呀？” “我试一下。”杨舒力说道。心里摇头：我不是喜欢，是没办法啊。 “这个电视剧才好看，可惜结局不好，肖童和欧庆春……”秦华玉突然停住，可能意识到杨舒力每晚忙于学习，没有看过电视剧。 电视上歌唱完了，杨舒力有点懵，这首歌难度有点高，除了那两句“你快回来”，其余的词都不知道怎么唱。 秦华玉坐回沙发，杨舒力把频道按到电视剧，还在放广告，又赶紧按回来，下一首歌开始了，这首歌也还熟悉，叫《从头再来》。 就这样，杨舒力怀揣两首流行歌来ktv唱歌。 这个ktv离涂艺家不远，涂艺来得早一点，两人站在门口等一会，黄敬蜀来了，三人一起进去，费用说好aa制。 大家各自选歌，杨舒力先选了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这首歌对唱功要求不高，先用它来润嗓。 唱到“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时，他故意把手指向两位女生，两位女生觉得有点意思，都笑起来。 还好，找到一点感觉，杨舒力稍微建立了一点信心。 “唱得还可以。”唱完后，黄敬蜀对他说道。他暗想：还是唱老歌保险，“你快回来”那首歌难度有点高，就不唱了。 没想到涂艺点了个《山路十八弯》，唱的时候黄敬蜀也加入，荡气回肠的歌声溢满整个房间。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发愣，如果待会她俩点个《常回家看看》，还真的要手挽手齐声合唱？ 黄敬蜀唱《想见不如怀念》时，杨舒力听出来她处理确实有技巧，歌曲节奏比较快，她唱起来很顺滑，要是他来唱这首歌，早噎住了。 第105章 “忘了我吧，忘了那激情的缠绵，放了我吧，让我们活得轻松一点”，黄敬蜀拿着话筒看着屏幕，专注地唱着，杨舒力看着她的侧影，无论从表情还是眼神都像一个经历过感情沧桑的成熟女人。 这就是艺术覆盖在人身上的一层光晕，虽然时间短暂，但具有永恒的价值，杨舒力知道自己记住了黄敬蜀的这个侧影。 涂艺的唱功要比黄敬蜀差一点，曲调的处理要差一点，音准也差一点，但能顺利地唱下去，而且她音色好，听起来比较悦耳。 杨舒力唱歌没有技巧，音准也差，只能唱曲调平缓的歌，点了几首老歌后，涂艺发现了问题，“舒力，你点的歌比我哥他们还老。” 杨舒力笑笑，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个法宝：从头再来。 唱了约一个小时，黄敬蜀从她的包里拿出一袋元酥肉，说过来时顺便买的，大家补充下体力。 杨舒力也拿了一块酥肉吃起来，有一阵没吃了，感觉还不错，正如向叔叔保证的那样，出锅一段时间了，一点没回软。 涂艺吃了一块就不吃了，说她想吃孜然味，但元酥肉没有。 杨舒力终于拿出他的法宝：从头再来。 这是经过前几首老歌磨炼之后的从头再来，杨舒力希望有焕然一新的效果。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2 唱到这里，杨舒力已经进入状态，仿佛这是他的自况，忘记沙发上还有两位女听众。 据说这首歌是写给下岗工人的，这几年，大量四五十岁的工人从厂里出来，找不到工作，日子过得艰难，鼓励他们心若在梦就在，从头再来。 但是杨升元和向叔叔没唱过，这首歌就当是写给我的。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2 这两句重复的次数有点多，杨舒力还是饱含感情唱完，不错，这首歌应该能挽回一些。 “啪啪啪”，掌声在沙发上响起，两位女生微笑地看着他。 “舒力，唱得好有感情哦。”黄敬蜀夸奖道。 杨舒力微笑着没有搭腔，虽然唱功不行，把感情唱出来，就不会太差。 不过，接下来涂艺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没绷住，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咋的：“比真正的下岗工人唱得好。” …… 注1：歌词出自孙楠1999年10月1日发行的专辑《南极光》中的歌曲《你快回来》，由刘沁作词、谱曲，孙楠演唱。 注2：歌词出自刘欢发行于1997年的歌曲《从头再来》，由陈涛作词，王晓锋作曲，刘欢演唱。 第083章 广场要开发 “爸，我觉得现在可以加一种新口味了。”杨舒力说道。 正在看电视新闻的杨升元扭头看着他，显得有些吃惊。 “前面这段时间只卖一种口味，是为了简化操作，现在已经适应了，光是椒盐口味有点单调，我觉得可以加一种。”杨舒力说道。 “可以，加一种嘛，顾客也在问还有没有其他口味的。”杨升元说道，“加一个麻辣口味。” “不，加孜然。”杨舒力说道。 杨升元又有些吃惊地看着杨舒力。 “孜然口味更适合年轻人，买酥肉的还是年轻人多。”杨舒力说道。 其实杨舒力说得并不准确，买元酥肉的年轻人固然多，还有很多是家里下厨的，买回去做酥肉汤或者当成一道菜。 “好嘛，加孜然口味，明天我跟老向商量一下。”杨升元说道。 开业前试验的是三种口味，椒盐、孜然和麻辣，技术上没有问题，流程上可能有点变化，稍微调整一下就行了。 试验口味主要是老向进行的，三种口味中他最看重的是麻辣口味，因为重庆市人口味重，他认为麻辣口味会征服一批口味重的人。 现在，麻辣口味只能在最后推出了。 周一，第一节 课下课时，张有路在门口朝他递眼神，立即出门，两人到教学楼后面无人处站住。 张有路说他问了那老头，百福广场果然有大动作。 在百福广场的北部区域，靠近马路的那一片，将要修建两栋楼，这两栋楼全是商铺。 马上动工。 很简单，百福广场空着不值钱，至于营造幸福感，就让其他广场去做吧，作为黄金地段的百福广场才没那么傻呢。 张有路说，几个月前的一个傍晚，他在百福广场看见几个人在测量，就是用三脚架架着仪器那种，就在建楼的那个位置。 当时他以为是测地质沉降之类，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就是为了建楼。 建楼的位置基本是百福广场最好的地段，因为靠近百宏路这条全市人流量最大的马路。 时间紧迫，杨舒力让张有路再去了解一下，这两栋楼的商铺在哪里卖，什么时候建成。 接下来几节课，杨舒力心情一直没能平静，如果能买到商铺，肯定会出手，从10年期限看，现在是价格最便宜的时候，也就是说，到2010年，百福广场的商铺会翻许多倍。 价格会是多少？现在的情形和10年后不同，很多人还拿不出钱来买商铺，价格不会太高。 第106章 2千元一平？目前重庆市的住宅楼价格也就四百元左右。 杨舒力暗自庆幸元酥肉及时开张，赚了几万元，不然错过百福广场的机会了。 元酥肉开业两个月，攒下6万元，加上自己写稿子的钱还有3万，一共9万元，买一间商铺没问题，如果是那种十几平米的商铺，买两间也可以。 钱就不用留手里了，全砸出去吧，这种机会可是很难遇上的，何况还有元酥肉这个现金奶牛，即便把9万元全砸出去，手里也不缺钱用。 只是买手机的事又得往后拖，现在特稿写得少，电脑也暂时不用买了。 心情着实激动，这个机会难得，也与他一直关注百福广场有关，但愿能买到商铺，这样杨升元和向叔叔就稳了。 他俩当初不正是因为店面没有了才歇业的吗？只要有黄金地段的商铺，他俩不卖酥肉，搞其他餐饮也没问题。 中午，张有路消失了，显然是跑百福广场的事。 去吧，张有路，这次要是能成，不会亏待你。 从后校门吃完饭回校，路过主教学楼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拐过去看了下宣传橱窗。 学校的宣传橱窗他很少去看，涂艺的名字经常出现在上面，这点他知道，而这次去，确实与她有关。 果然，橱窗里有涂艺获得英语演讲赛一等奖的消息，而且配了一张照片。 从远处看，杨舒力是在看橱窗里的消息，实际上，他一直盯着那张照片。 是涂艺在台上演讲时拍摄的，应该是拍了许多张选出来的一张，因为此刻涂艺没有开口，而是微笑状态，双眼眺望前方，极富朝气。 她的服装，也是从未见过的，外套一件淡黄色的开衫，像是针织面料，里面是一件连衣裙，连衣裙是白色的，是布料，质感很强。 点睛之处是，连衣裙的左胸位置，有一朵红花，是绣上去的，白色的布料连衣裙上一朵红花，很是优雅，这种服饰选择不知是谁设计的，太合适涂艺了。 多么耀眼的青春。 祝福你！ 你的世界在远方，你已经起飞！ 突破自己，去接触最努力、最优雅的人，享受人类文明最优秀的创造物。 至于我，得把百福广场商铺的事情落实。 在橱窗前站了一会，杨舒力转身离开，他最担心的是涂艺出现在眼前，“舒力，你在看什么？” “嘿嘿，连衣裙好漂亮。”恐怕只能这样回答了。 晚上7点过，等来了张有路的电话。 “舒力，他们的商铺还没有开卖，但是靠近马路的几间商铺已经有人买了。”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紧张起来，靠近马路的商铺肯定是最好的，难道百福广场的商铺梦破了？ “现在百福广场管理处准备搞开发了，商铺的事情也是这个管理处办。”张有路说道。 张有路顿了一下，又讲起这两栋楼的基本情况。 这两栋楼建在百福广场北部区域，呈长方形，假设百福广场是一个正方形，这两栋楼相当于给其中一个边上了边框。 “这两栋楼只有5层，修得很快，我听他们说，年底就交房。”张有路说道。 而且2层以上的楼房都是面积很大的商铺，杨舒力要买的只能是底楼的小商铺，而且是面向广场的那一边。 这样说来，形势是比较紧张的，杨舒力希望张有路弄清现在是否可以买商铺，价格是多少。 张有路说明天上午他就不来学校了，叫上老头到广场管理处问清情况。 “你中午请老头吃顿饭，我给你报账。”杨舒力说道。 说到这里，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看着电视的杨升元直朝杨舒力看。 “这个不着急哈，有戏的话，我马上来学校找你。”张有路说道。 “那行，我就在教室等你。”杨舒力说道。 第084章 你立功了 进入5月中旬，天气渐热，杨舒力这才知道自己在校园中的真实处境。 冬天，大家穿的是羽绒服、棉衣，三个人走在路上，等于是三条移动的被子，看不出什么差别。 仲春到来，两位女生衣服上的花样越来越多，涂艺喜欢穿那种复古的、中式服装，黄敬蜀则穿得时尚，色彩也很鲜艳。两个女生本来容貌出众，又爱打扮，这样一来，杨舒力的位置就有点尴尬了。 这段时间，不知怎的，杨舒力很少去食堂吃饭，第四节 课下课都是往后校门走，碰到了就一起吃饭，有时她们俩没在一起，就算了。 像今天这样，走在两位花枝招展的女生旁边，杨舒力一直有一种模特经纪人的感觉。 而且他的目光也会像远处其他男生一样，不时往两位女生瞄一瞄。 黄敬蜀穿一件打褶的半身裙，裙摆虽然过膝，还是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涂艺穿一件米黄色，棉麻材料的宽松裤，脚穿一双小巧的坡跟凉鞋。 杨舒力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也在想，什么时候提议再去一趟汉城屋，当然是要上二楼。 今天她俩的兴致也高，说要吃点好的，于是走的距离远一点。 离学校后门远，也就离市区近，是面向社会的餐馆，档次要高一些。 坐下后，黄敬蜀问了一个似乎准备了很久的问题：杨舒力，你为什么没有谈恋爱？ 这对杨舒力来说不是问题，但还是要回答。 第107章 “恋爱这个词离我很远了，你不提也罢。”杨舒力说道。 “我只是觉得奇怪，应该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黄敬蜀说道，又转向涂艺，“你觉得呢？” 涂艺看了杨舒力一眼，笑着说道：“是”。 杨舒力头一歪，嘴一噘，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想找漂亮的女生。”黄敬蜀笑着说道。 “你这样说就冤枉人了，我没说要谈恋爱啊。”杨舒力说道。 “那你能不能说一下你的初恋？我们来分析一下。”黄敬蜀说道。 “没有初恋。过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杨舒力说道。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初恋。”黄敬蜀说道。 “不对，初恋不是记录，而是感觉。不是说第一次恋爱，或者一次暗恋就算初恋。反正我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玩意。”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都笑起来，涂艺说道：“我也不会有初恋。” 杨舒力看了一眼涂艺，说道：“你这样说我不同意，一个人，不是指他的身体，而是他的身体加上他的环境，现在的涂艺，是你加上重庆市，所以你没有初恋，但是将来你读大学，就是你加上上海市——假定你考上上海市的大学——那时环境变了，初恋也许就有了。” “那你也一样，你总不至于考重庆师专吧？”黄敬蜀说道。涂艺在一旁笑起来。 “就算在外地读大学，我的环境还是不会变化。”杨舒力说道。 “那你不觉得没有初恋有点惨吗？”黄敬蜀笑着说道。 “人生是广阔的，初恋只不过是广阔原野上的一朵花。我不觉得惨，但可能有点迷茫。你好比已经站在跑道上，蹲下身，等着发令枪响就跑起来，而我呢，穿着运动服来到操场上，却不知道参加什么项目，所以有点迷茫。” “舒力，你的项目是铅球。”黄敬蜀说道。 “没有初恋就这么惨吗？扔铅球？”杨舒力装出痛苦的样子说道。 涂艺笑得把头埋在桌下，笑了一会抬起头说道：“舒力，我们俩就站在旁边为黄敬蜀加油。” “哎呀不要说我啦，我还没有……开跑呢。”黄敬蜀说道，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所以我说不是记录，而是感觉嘛，你还没有开跑，就有感觉了。”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本想谈起学校橱窗里那张涂艺的照片，从而引到那件连衣裙上，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吃完饭，回到教室，刚踏进教室后门，看见张有路在座位上东张西望，看见他进门，立即起身，示意到门外说话。 两人到门外无人处，张有路说，他已经找到百福广场管理处的位置，要问铺面的话，下午两点半后可以去。 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立即离开学校，到百福广场等着，如果两点才离开学校，会引起老陈怀疑。 下午两点半，两人来到百福广场西部区域，在一栋住宅楼的二楼找到了广场管理处，其实就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属于居委会所有，管理处在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中年男人，进去后张有路说我们是谁谁介绍来的，中年男人说你们是想看铺面？张有路说是的。 中年男人拿出一张图纸说，靠近马路的是一个大卖场，已经被重庆市移动通讯公司买了，其余的是小铺面，也已经订出几间，还有很多铺面，十多二十多平方不等。 在杨舒力要求下，中年男人拿出了两栋楼的一些资料，讲解了一会，说百福广场有长远的规划，这两栋楼只是开始。 5月18日动工，到时会出店铺售卖通知，但有些人提前知道消息，也可以购买，对他们来说是一样的，卖完作数。 张有路问起价格，中年男人说每平米1800元，所有的铺面，无论位置在哪里，都是这个价。 “价格这么高，没有优惠吗？”张有路习惯性地砍价。 “没有，我们这里是重庆市最繁华的地段，这个价格不会降了，以后还会高的。”中年人说道。 杨舒力明白了，根本没那么急迫，虽然他们不愁卖，但能拿出几万元买铺面的人，重庆市不多。 而且，1800元是期房价，很多人不敢买期房，这里面有很多血的教训，所以期房价总是便宜一些，等房子建好，价格会上涨。 这个期房杨舒力敢买，他们的成本太低了，卖1800元能大赚，不会出幺蛾子。 “你们是贷款还是全付？”中年男人问道。 杨舒力心里一激灵，立即说道：“贷款。” “贷款要18岁以上，还要工作证明和收入证明，贷款的银行是我们指定银行，其他银行不行。”中年男人说完，低头看着资料，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人了。 杨舒力对中年男人说回去商量一下，改日再来。 中年男人说要买趁早，18日发出通告后来买的人就多了。 两人走出楼房，来到百福广场，张有路看着杨舒力，问道：“怎么样？” 杨舒力停下来，对张有路说道：“你这回立功了。” 第085章 519行情 5月12日星期三，下午三点，杨舒力和杨升元一起来到百福广场管理处，交了两间商铺的定金，一共4千元。 商铺以杨升元的名义购买，并在指定银行贷款，由于杨升元的身份是元酥肉老板，工作人员表示贷款没有问题。 第108章 这两间商铺面向广场一侧，也算靠近百宏路，两间商铺挨在一起，面积也是一样，22平米。 由于是贷款买，只花了不到4万现金，杨舒力手上的钱还剩5万元。 杨舒力曾经考虑把钱全部砸进去，9万元在贷款的情况下，可以买四间大一点的，或者五间小一点的商铺，但那样做手上就没有现金了。 两栋楼要年底才建成，资金压得比较久，最后选择只买两间商铺，再加上银行贷款，把资金占用减少到最低程度。 说服杨升元花了些时间，他认为元酥肉离百福广场三百米的距离不算啥，百福广场应该不会有人开店卖酥肉，但杨舒力不这样认为，就算百福广场的酥肉质量比元酥肉差，也会抢去不少生意。 现在踏实了，因为储备了战略武器。 假如有人敢于在百福广场开酥肉店抢生意，等商铺交房后，元酥肉杀个回马枪，凭它的名声，一定会把对方杀个落花流水。 元酥肉可以不搬，但你要有威慑能力，让对方不能动弹。 这样的理论，杨升元听了觉得费解，但最后还是同意买商铺。他承认，百福广场的商铺不会亏。 商铺就仅仅作为威慑吗？ 当然不是，杨舒力还有其他想法。 第二天中午，杨舒力请张有路吃刀削面，两人心照不宣。 刀削面还没端上来，杨舒力从桌子底下递过一个信封，“这次铺面的事多亏你。” 张有路接过去，拉开封口看了一下。 “给多了嘛。” “不多。” “用不着嘛，我说过这事是帮忙，也不费好大的事。” “没事，你拿着吧。” 信封里装着800元钱。 如果按照最初的想法，9万元全砸铺面上，给张有路的报酬还要多，最终只买了两个铺面，按照成交金额，杨舒力想来想去，觉得给800元合适。 “谢谢杨总。”张有路说完，把信封揣进裤兜里。 “这个铺面现在是期房价，修好后我估计起码涨到两千元以上，你家里如果有钱，可以考虑买一间，不会亏。”杨舒力说道。 “本来有点，套股市里了。”张有路说道。 张有路妈听了别人蛊惑，把手里的一点钱投入股市，结果被套了两三年。 这是个教训，资金不能在一个地方被套住，那样会错失其他的机会。 这个感想很快应验了。 1999年5月19日，股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本来股市低迷已久，走到最低点，再跌下去，就要跌破千元大关了。 5月19日星期三，早盘仍然低开，上午很平静。 下午，大量场外资金涌入，瞬间大幅上升，沪指当日拉出一根近百点的大阳线，没有任何预警，市场纷纷猜测原因。 这个喷涌式的行情，史称519行情。 5月21日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在重庆市驷马桥的一家证券公司开了股票账户，把手里仅有的5万元全部存入账户中。 股市是一个赌博场，持有某些底牌的人在这里捞钱而没有什么风险，大量股民充当韭菜的角色，本来是一个极其不公平的市场，却又被说成是公正、透明的市场。 这样的好事杨舒力不会放过。 专家的分析都是事后诸葛亮，但不妨听一下。 他们说这次股市喷发，主要在于国企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的国企改革，经历了巨大阵痛和全面改革后，专家们说，国企正在逐渐恢复活力，亏损在减少。 于是长达6年低迷的股市有了反应。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从身边的人看，杨升元和向叔叔走出低迷状态，秦华玉也花钱找到了铁饭碗，只是很辛苦，还有张有路的爸爸，已然沉沦。 这件事没有对周五下午回家的秦华玉讲，因为担心引起连锁反应。 现在杨舒力的话在家里影响比较大，如果他说开了户准备在股市赚钱，秦华玉可能会给姨妈打电话，让他们抓住这个发财机会。 但是股市不是适合普通市民玩的游戏，尤其是刚进入股市尝到甜头的人，将来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也没法手把手教人炒股，就好像不能给人指点围棋一样，你指点几着棋根本没有用处，最后你会发现只能帮人家下完整盘棋。 今天你兴冲冲地告诉人家炒股可以赚钱，也能得到应验，但最终他们会出现大幅亏损，而你就是始作俑者。 所以，这件事不会对别人提起。 杨舒力开户的证券公司是离重庆市二中最近的一家，从学校后校门出去，步行20多分钟可到达。 股市下午的开盘时间是1点至3点，在后校门吃完午饭，步行到证券公司，刚好迎来下午开盘。 杨舒力不会一直待在证券公司等待卖到最高点，所以他不用逃课，可以从容地交易股票。 5月24日，杨舒力经过几天的研究，终于在股市出手，以每股4.60元的价格买了8千股“沪梅林”。 这只股票的公司上海市一家老牌食品公司，原股价在几年的下跌中跌幅非常深，最低跌到两块多，在519行情中，却又是以网络科技的名头上涨的。 本来是一件荒诞可笑的事，但却是现实。 这家公司有海派风格，赶时髦建了一个网站，网站其实什么事也没做，但被股民列入网络科技股。 第109章 杨舒力买这只股票还有个原因，即它是个位数股价，手里的钱不多，不愿买那些十多二十多元的股票。 经过重庆市英语竞赛和成都英语演讲赛的成功后，涂艺在学校已经是“红得发紫”，然后来了一个更大的—— 上次在成都以“人的突破”为题取得英语演讲赛一等奖后，几个一等奖获得者加上其他奖项的获得者组成夏令营，将于7月份到美国进行交流活动，为期10天。 杨舒力认为，这是为涂艺“走向世界”搭好了梯子，最好的选择是直接在国外读本科，这种例子是有的，其次是读大学期间寻找机会出国，在国内大学待4年是最次的选择。 刚好在今年4月，四川省出了一个新闻，出生在成都普通干部家庭的18岁女孩刘以婷，以全额奖学金被哈佛大学录取。 世纪交替当口，高中生不再像前些年高考华山一条路，抉择多样化，有写小说的，有不参加高考毕业后做生意的，还有跳过国内大学直接到国外读本科。 杨舒力认为，成都的刘以婷成功了，重庆市的涂艺不比她差。 第086章 你抢了他的位置 “那个哈佛女孩，虽然事情是炒作起来，但这个路径值得肯定，你哥在国内读了四年本科出国，你直接出国读本科，节省了很多时间，你的规划也更清晰，到时不靠机遇，不靠伯乐，靠你自己成为一个专业人士，就能达到目标。” 星期四中午吃饭时，杨舒力向涂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供她参考。 “舒力的意思是跳过国内本科，我觉得有道理，4年呢。”黄敬蜀说道。 “校长一走廊，处长一礼堂，科长一操场。”杨舒力说道，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听说长得漂亮的女生读研究生，导师……”黄敬蜀说道。 “别说啦，恶心。”涂艺笑着说道。 形势变化很快，原本流行的本科出国热蔓延到高中生，据涂艺的哥哥说，北京、水木两所大学的本科生，一半以上以出国为目标。 每年暑假，两所大学不仅没有放假后人去楼空的景象，反而更加热闹，留在学校学外语的本科生，以及其他地方来学习准备出国的人，挤满了各个教学楼。 杨舒力叫涂艺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以涂艺母亲的单位，说不定有更多的信息，他们和成都的教委应该有联系，知道哈佛女孩的操作模式。 “听舒力这么说，我也感觉在国内读本科有点不划算了。”涂艺说道。 她表示要回家问问父母的意见，她妈是一直希望她出国，对这事会有权衡。 星期五中午吃饭后，杨舒力到证券公司拿剩余的钱又买了梅林股票，至此，账户上的钱全部换成了股票。 虽然手上的钱全花出去了，商铺和股票，但心里一点不慌，元酥肉每天都有进账，虽然不如第一个月那样火爆，但每个月也有两万多元利润。 从证券公司营业大厅出来，杨舒力慢慢往学校方向走。 今天的营业大厅和上次来已经有所不同，人气旺了许多，好多以前被套的赶来了，还有许多新开户的。 经济上会有大的变化，跨年后就是十年黄金时期，互联网的发展也会加速，整个社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到这些，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 从营业大厅到学校要步行20多分钟，走一段后，拐个弯，就进入后校门那条路，此时已近下午两点，早已没有中午吃饭时间的喧闹，路上行人稀少。 马路对面有几个人，杨舒力看了一眼，那个胖子竟然是何晓峰，旁边还跟着几个小弟，他也看见了杨舒力。 双方都在马路两边朝后校门走去，看来都是在外面玩过，赶回学校上课的。 突然，何晓峰带着几个小弟过马路，走到杨舒力这边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不会是去某个商店买东西，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杨舒力开始紧张起来，何晓峰喜欢暴力解决问题，这是他的方法，奈何不得，但杨舒力不愿陪太子读书，主要是传出去丢面子，特别是两个女生那里。 怎么办？旁边有个杂货店，是进去买个防身用品，比如边上吊着的铁链，好像是拴狗用的链子，买一条，挥一挥，后面那几个近不了身。 但是买来没什么用，下课后就扔了，浪费。 他们要是冲上来，我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吧。何晓峰块头大，跑不过我。 这样想着，打消了寻找武器进行战斗的想法，杨舒力加快了脚步。 回头一看，那几位也加快了脚步，看来他们今天是想抓落单的干一架？ 杨舒力做好冲刺的准备，走了几步，刚准备开跑，后面传来一声吼： “姓杨的。” 他们几位已经站住了，杨舒力也站住，听何晓峰想说什么。 “姓杨的，不许你和涂艺、黄敬蜀在一起。”何晓峰喊道。 杨舒力哭笑不得，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事，他两手一摊：“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妈是小学搞后勤的，你爸是红凌机械厂下岗的，你不配。”何晓峰喝道。 看他样子很是生气。 杨舒力感觉没法和他对话了，简直生活在两个世界。 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几个没有追上来。 看来就是想警告他一下，会不会是先礼后兵呢？ 第110章 转念一想，或许学校里还有一些人是何晓峰这种想法吧？他算是个代表人物。 下午第一节 课是政治，政治老师浓重的口音让人感到压抑，想到何晓峰说的话有些窝火，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这样说。 转念一想，他说的情况其实一直都存在，十六七岁重感觉，讲缘分，对阶层差异不在乎，到了二三十岁就会在乎了，社会是冷酷的，或许何晓峰没有说错。 下课后，把张有路叫到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先问他家股票的情况，说是涨了一些，还没有完全解套。 “解套后把钱取出来，去买百福广场的商铺，以后收租金，比炒股好一些。”杨舒力说道。 然后讲了中午碰见何晓峰发生的事情，为了把情况介绍得更清楚，又讲了上次在汉城屋请两个女生吃饭，被何晓峰碰到以及他当时的反应。 张有路扶着一棵树，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怎么啦？”杨舒力问道。 张有路捧着肚子笑着说：“你是把他惹恼了，刚好这两个女生都是他的女神。” “不会哦，这两个女生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如果其中一个是女神，另一个就不是。”杨舒力从人性的角度分析道。 “你不了解，何晓峰管不了那么多。他先把涂艺当女神，涂艺根本不理他，黄敬蜀心好，还跟他说几句话，结果他又把黄敬蜀当女神，后来也不理他了。”张有路说道。 “是当女神还是追求过啊？”杨舒力觉得这里面是有区别的。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是追求，就是当女神，他本来进不了一班的，就是为了看着两个女神，找人说的话才进去了，没看住，哈哈哈……被你钻了空子，哈哈哈……”张有路又笑得直不起腰。 这倒是奇怪的事情，杨舒力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那他是不是把我看成他一样的，也是把两个女生当女神，不是追求她们？” 张有路停住笑，打量着杨舒力，噘起嘴说道：“应该是的，你抢了他的位置。” 杨舒力有点懵，我抢的居然是何晓峰的位置？ 第087章 风云骤变 “舒力，听他们说，股票又可以赚钱了？” 星期六下午，听到秦华玉这么说，杨舒力吃了一惊。 “你听谁说的？” “公交车上听他们说的，哪个的股票解套了，哪个又赚了几百块，几天时间哦，就赚几百。” 杨舒力沉默了，秦华玉那里还有点钱，如果拿到股市滚几圈，收获是可观的。 但是如果让秦华玉与股市产生纠缠，亏损是一定的。 “舒力，你说我把存款拿去炒股，会不会赚？”秦华玉问道，看她眼神，是很想这样干。 “要看谁来操作，我来操作的话才会赚。”杨舒力说道。 “为啥子？” “因为我知道退出的时间。”杨舒力说道。 “啥子退出？” “就是赚了钱后离开股市，而不是一直炒下去。” “要得，我把钱给你炒，我也炒不来。”秦华玉说道。 “你账户上有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3万1。存的一年期。”秦华玉说道。 秦华玉的账目是很清楚的，上次给杨舒力看的时候有2万7千，陆续用了一些，后来又从杨舒力这里补了8千，把家里的设备换了一些，花了几千块，最近两个月元酥肉开张后，她就没花什么钱了。 “这些钱能赚多少？”秦华玉问道。 虽然问题很外行，杨舒力还是给出了一个直观的答案：1万。 “那我取出来给你炒。你有时间炒股啊？”秦华玉立即说道。 了解到股市下午开盘时间是1点到3点，杨舒力有足够的时间到证券公司操作，秦华玉更加决定取钱炒股。 过几天是六一儿童节，全市小学生放假一天，但是在双休日和儿童节之间隔了个31日，所以调整休息时间，把星期六改为上班，从星期日开始放假直到6月1日。 于是秦华玉在5月30日到银行取钱，按规定，一年期存款利率提前支取，须转为零存整取利率，这点损失和炒股的收益比起来忽略不计。 元酥肉这边，孜然味酥肉推出后，引起一波购买热潮。 双休日加儿童节这三天假期，加上薛琪去帮忙了两天，销量惊人，5月31日这天，3人一直干到傍晚6点半才关门，一共卖出去800袋。 不少人是从百福广场步行过来买的，带着孩子，或者提前从公交车下来，买了后再步行去百福广场。 杨升元承认，遇到节假日，百福广场的人气要旺得多，如果元酥肉开在百福广场，节假日他和老向忙不过来。 六一儿童节这天中午，杨舒力到证券公司把秦华玉取出的3万元存入账户，秦华玉的存折上还留1千块钱，由于现在她很少有花钱的地方，每个月的工资足够她花销了。 杨舒力立即把这3万元全部购买了“沪梅林”这只股票，经过几天的涨涨跌跌，购买价格为7.4元，一共4千股。 原本不想动秦华玉的存款是为了让她安心，现在既然入市，事情就不一样了。 对秦华玉说3万元入市可以赚一万元，当时是随便说说，现在看来可能远不止，那么，这里就有一个“伦理”问题，退出时到底给秦华玉多少呢？ 第111章 杨舒力已经有了决定，5万元。 他承诺赚一万元，实际超一倍，秦华玉肯定是相当满意了。 假设3万元在股市中滚到12万元，还给秦华玉5万，等于是杨舒力“克扣”7万元。 这些钱在杨舒力手里会发挥更大的价值，因为各种风口将会出现，杨舒力口口声声需要很多钱，不是诳言。 如果他给秦华玉说明情况，也会把这7万元拿到手，但他不想这么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他打算在年底就把钱交还给秦华玉，到时拿5万元给她，说已经从股市退出了，赚了2万。 实际上股市的钱应该会在明年才退出，第一波涨幅过后，会有几个月的调整期，资金留在账户上不用取出，以迎接第二波涨幅。 反正秦华玉是稳赚不赔。 6月3日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和王同学到后校门吃饭。 在后校门口看见等着他的两个女生，王同学对此已经习惯，打了个手势独自走了。 三人还是到后校门外较远的地方吃饭，安静一些。 涂艺讲述了家里人商量的结果，她妈对哈佛女孩的事情是知道的，也考虑过这样操作涂艺，但觉得头绪太多，没有提出来。 现在涂艺获得英语演讲赛一等奖，还要到美国进行交流活动，加上涂艺本人也提出这个问题，她觉得这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她也认为涂艺在国内大学待4年价值不大，按照她的说法，是“相当的浪费时间”。 涂艺在水木大学读大三的哥哥也表达了意见，他将于明年夏天到美国读研究生，届时涂艺到美国读本科，可以照应，他完全支持涂艺直接到美国读本科。 就算涂艺考上水木或者北京大学这种国内一流，进去后的目标也是出国，不如直接出去。 涂艺的爸爸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妥协了，他是不愿意涂艺离开国内的，说出去一个就够了，女孩子还是留在国内好，东部的几个城市都不错，回重庆也方便——但在目前态势下，他无力回天。 接下来涂艺的母亲将从多种渠道进行努力，成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另一方面，涂艺继续学习准备参加高考，如果那条路行不通，就读大学期间再考虑这事。 讲述完毕，现场一时沉默。 杨舒力感到一股荒凉从心底泛起，好比平静的小池塘突然迎来了暴风骤雨。 时代的大潮并不总是让人激奋，还会让人痛苦。 虽然他知道这些都会面对，都会过去，但此时此刻，痛苦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有一个相对静谧的小环境，大家其乐融融地生活着，是多么难得的幸运啊。 现在只能去面对了。 但他表情仍然是平静的。 “你哥那边有很多美国学校的资料，可以让他帮你联系。”杨舒力对涂艺说道。 “虽然我想祝福你，但是，我感到好遗憾，我以后跟谁玩啊。”黄敬蜀看着涂艺，哭丧着脸说道。 第088章 买手机 时间突然加速了。 或者说从四卷本的《红楼梦》第二本，突然跳到了第四本，刚刚大家还在大观园赏花吟月，欢声笑语，接下来就是黛玉一夜惊魂，发现痰中血丝。 在这种心理和情绪下，杨舒力对一个悬置已久的问题作出决断：买手机。 用一种新的交流方式来迎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星期六从建行atm机提款4千元，星期天上午到手机店买手机。 手机店在百宏路北段，离元酥肉不远，杨升元说，手机店的员工经常中午来买酥肉，跟盒饭一起吃。附近的一些中午吃盒饭的公司和单位也这样做。 百福广场的商铺楼已经开始修建，一楼面向马路的大卖场就是移动公司的，将来这个店可能会搬到那里。 虽说只有几百米距离，手机店要搬过去，还是挺说明问题的，杨舒力觉得元酥肉也应该搬过去。 在马路对面，朝元酥肉看过去，薛琪戴着蓝色口罩，麻利地招呼顾客，不得不承认，他在接待顾客上是一把好手，比旁边的杨升元更能带动氛围。 走进手机店，一个年轻的男营业员迎上来：“先生需要什么？” 杨舒力没有说话，伸出手拦住，意思是我自己看。 要不是情势所迫，真不愿来买手机，纯属冤大头，什么入网费、月租费、长途费、漫游费，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费用，每分钟4毛钱，这个通话费还收得少吗？ 把各手机品牌浏览一遍后，杨舒力在一款手机面前停住了，西门子s2588。 这款手机外形简洁，看上去也比较结实，而且杨舒力对西门子品牌印象不错。 一直盯着他的那个营业员走过来，“这款手机是刚刚上市的，它的屏幕是彩色的，有红蓝绿三种颜色，可以发中文短信息，西门子的质量也挺好的。” 价格是2200元，不算贵，那些一千多的手机看着像玩具，这款看着大方，就这款了。 小伙子拿来手机后，又开始介绍资费：“全球通卡入网费500元，月租费50元，每分钟通话费4毛，国内漫游费每分钟6毛……” 入网费500元？记得3月份他看到的宣传是入网费800元，那时是全国统一下调入网费，几个月过去，又降了300元，移动公司拉人入网的力度越来越大。 第112章 见杨舒力没有作声，小伙子又说道：“现在刚推出的一种预付费卡，叫神州行，没有月租费和入网费，每分钟8毛钱，如果通话少，可以选这种卡。” “漫游费用是多少？”杨舒力问道。 小伙子笑了一下，“漫游费有点贵，1块3毛钱一分钟，它没有月租嘛。” “1块3一分钟，那还怎么神州行，只能家里蹲了。”杨舒力说道。 “嘿嘿，就看您的需求了，你看着像……”小伙子打住了。 杨舒力有点犹豫，神州行没有入网费和月租费很吸引人，但是每分钟8毛的通话费，实在让人心痛。 会让人在接电话时不由自主地计算时长，多说几分钟，一碗杂酱面就消失了。 条条蛇都咬人，小伙子又在旁边看着他，这小伙子看着很年轻，高中毕业就来上班了？或许明年秋冬，张有路也会来这样的店上班，他家肯定不能承担他读大学的费用，他也基本放弃考大学了。 最后杨舒力选择了8毛一分钟的神州行。 反正他用手机只是传递信息，不聊天，而且他也不神州行，就是家里蹲。 先前还设想过，暑假到哪里去玩，如果两位女生来征求他的意见，他会提出几个地方供参考。所以他对漫游费比较关注。 但现在涂艺暑假要到美国去，是指不着她俩了，杨舒力也没有独自背着行囊，浪迹天涯的兴趣，这点和一般年轻人不同，即便兜里有钱，他也不愿独自出游。 2200元的手机，150元的sim卡，选了一个138的号，虽然没有交入网费，但为了应付每分钟8毛的通话费，买了300元的充值卡，小伙子殷勤地帮他一张张充值。 拎着手机店送的袋子，手机已经揣裤兜里，站在百宏路的人行道上，朝两边看看，人流如潮。 有一种开启新篇章的感觉。 还有半年就进入二十一世纪，所谓黄金年代也不过10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生如白驹过隙，亘古未变。 把精力集中在赚钱上，机会稍纵即逝，百福广场的商铺，股票，都是如此。 回到家里，秦华玉说先前有个女生打电话找他，她说中午要回来，女生说中午再打电话来。 如果中午在外面吃饭，杨舒力会给秦华玉讲，她好安排午饭，今天想到买手机花不了多少时间，还是回家吃。 11点半，电话铃响了，果然是黄敬蜀打来的，问下午有没有空，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说1点半在世纪乐城ktv碰面。 为什么又要在ktv见面呢？难道要唱“啊朋友再见”？时间固然在加速，但不至于这样快吧。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1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不要唱离别歌，杨舒力告诫自己。 吃完饭，在家休息一会，赶往世纪乐城ktv，同上次一样，他和涂艺早到一会，在门口等着黄敬蜀。 看见黄敬蜀从小巷口走过来，杨舒力就知道她去元酥肉了，因为从元酥肉过来，走这条小巷是捷径。 按道理应该是他带酥肉来，但今天没那个心情去找杨升元拿一袋酥肉。 黄敬蜀走近两人后站住，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涂艺：“吃吧，孜然口味。” “什么呀，真的吗？”涂艺笑着问道。 “你尝尝。” 涂艺从纸袋里拿了一块酥肉放进嘴里，“啊，真的是，好吃。” “我也尝尝。”杨舒力说着，也拿了一块吃着。 孜然口味推出后，他没有尝过。 果然别有一番味道，这种口味是可以长期卖下去的。 “上次你在ktv说要吃孜然口味，现在就有了，是不是很神奇？”黄敬蜀笑着问涂艺。 “是啊，不会这么巧。”涂艺把写着元酥肉的纸袋翻来覆去看着，“不会是你做的吧？放在这个袋子里面拿来。” “怎么会？我没有这么好的手艺。”黄敬蜀说道。 “是我做的。”杨舒力在一旁插嘴。 涂艺扭头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这个是幽默吗？” “不是。严格说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叫他们做的。”杨舒力说道。 他觉得元酥肉就是他爸和向叔叔做的这件事，没必要瞒着了。 …… 注1：歌词出自意大利伊夫·蒙当（yves montand）的歌曲《啊，朋友再见（中文版）》。 第089章 暑期旅游计划 “那是因为涂艺说要孜然口味，你才回去说加这个口味吗？”黄敬蜀问道。 “以前准备了孜然口味，我怕他们忙不过来，暂时只推一种口味，听涂艺那天一说，觉得可以加上去了。”杨舒力说道。 “如果涂艺说想吃……咖喱口味呢？” “对不起，做不出来。” 三人说说笑笑走进ktv包间，涂艺点了个小果盘，杨舒力掏出了手机。 “哇，你也买手机了？快，把号码给我。”黄敬蜀也从包里掏出手机。 “这个手机，通话费……”杨舒力语调沉重地说道。 “4角钱一分钟。”黄敬蜀说道。 “加倍。” “8角钱？太贵了。” “神州行，外号家里蹲，尽量发短信。”杨舒力说道。 神州行的短信费用是1角5分一条，还能接受，这也是杨舒力选择神州行的原因。 第113章 “我也要买一张电话卡了。”涂艺说道。 “是这次出国交流要用吗？”杨舒力问道。 “这次出国用不着，平时用。”涂艺说道。她有一部手机，是她哥送的，但是一直没有装电话卡。 “那你也买神州行吧，不用交500元入网费，平时多发短信少通话。”杨舒力说道。 三人吃着水果唱起歌，杨舒力知道今天主要是为了谈事情，不攀比唱功，比上次显得轻松。 各自唱了一首歌后，又轮到涂艺，这次她唱的是《雨蝶》，唱得很投入，杨舒力坐在沙发上，暗暗欣赏着。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相遇太美】 这时黄敬蜀凑过来问道：舒力，暑假有安排没有？ “没有。” “为什么呢，暑假两个月，都没想出去玩吗？”黄敬蜀两只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他。 杨舒力知道这个问题需要斟酌好才回答：“想是想……我也不知道去哪玩……想不出来的话，就算了。” 他也觉得这个理由编得有点奇怪，真想出去玩，哪有什么想不出来的理。 黄敬蜀笑了一下，说出她和涂艺的意思，涂艺到美国的夏令营日程已经定好，是7月20日从重庆出发，到成都集合，然后到上海市虹桥机场飞赴美国，8月初回国，回到重庆可能是8月5号左右。 从美国回来不知道什么情况，能够把握的时间是放假到7月20日，大概有20天时间，她们俩商量，到西部几个城市走走，涂艺一旦出国，到西部旅游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当然，到西部去，肯定不能就她俩，于是就有这次唱歌，两人的家长对杨舒力的加入应该是放心的。 听的过程中，杨舒力很想马上跑到移动营业厅，把神州行换成全球通，因为神州行1.3元的漫游费太贵了，它的长途加漫游费竟到了1.9元，和家里通话三分钟，一袋酥肉就没了。 这时涂艺正在唱： 【我破茧成蝶】 【愿和你双飞】 【最怕你会一去不回】 【虽然爱过我】 【给过我】 【就是安慰】 杨舒力有点心神不宁，他很想完整地听完这首歌，涂艺似乎投入了感情，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最怕你会一去不回”，说谁呢？ 但黄敬蜀这边也要应付，她在等着他的态度呢。 杨舒力朝涂艺瞄了两眼，被黄敬蜀看在眼里，她以为杨舒力心不在焉，这次可能要吃闭门羹，小声问道：“舒力，你愿意去吗？” “愿意啊。”杨舒力回了一句，眼睛又往一边望去，涂艺快唱完了，有点遗憾，这么好的情景，只听了个断断续续。 “真的吗？”黄敬蜀一下抓住他的手臂。 “是啊，西部我也想去。”杨舒力说道。 涂艺唱完了，把话筒放在茶几上，返回沙发坐下，黄敬蜀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显得很高兴。 “舒力，谢谢你啦。”涂艺朝杨舒力嫣然一笑。 三人也不唱歌了，商量起旅游的事情，首先还得家长同意，事先她俩吹过风，估计问题不大。 黄敬蜀提醒杨舒力，她妈可能还会跟他通一次电话，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杨舒力提出一个思路，当地美食加博物馆，把握这两样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些著名景点，不一定非得去，这个思路得到两位女生赞同。 住宿方面，黄敬蜀提出，还是跟上次成都一样，选好一点的酒店，三人住一间，这样家长放心，也更安全。 上次在成都遭遇凌晨开门的事，她俩回去都没给家长说，免得他们担心。 黄敬蜀说那次幸好杨舒力在屋里，不然那晚恐怕睡不着了。 既然这样，杨舒力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做法，既节约钱，又安全，还有，男女搭配，睡觉不累。 正聊得起劲，杨舒力突然问涂艺：“学校橱窗里你演讲时穿的那件衣服，怎么不穿了？” 本来不想提起这事的，但他还是希望看眼涂艺穿上那件衣服的样子，而不仅仅是照片中的记忆，眼看涂艺就要远走，他也顾不得了。 你平时在学校不愿穿出来可以理解，今天唱歌的场合是可以穿的呀。 问题有点突然，两个女生都懵住了。 “那件衣服，你觉得好看吗？”涂艺终于反应过来，笑着问道。 “是啊，怎么平时没见你穿呢？”杨舒力问道。 “特别淑女，是吧？”黄敬蜀说道。 “哎呀，那是我妈找人给我定做的，没想到效果还可以呀。她还说，我以后在美国穿旗袍，她在成都做好给我寄过来。”涂艺拍了一下黄敬蜀的腿，“你这身材才是穿旗袍的料。” “我才不穿旗袍呢，感觉就像……”黄敬蜀噘嘴说道。 “美国穿旗袍的很多，但是现在国内有个不好的氛围，看见穿旗袍的，好像就是那样——”杨舒力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像是捏一个手绢一样，然后一下一下往外甩，腰肢也开始扭起来，口里浪声念道：“来呀，来呀。” 两个女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杨舒力受到鼓舞，又往外甩了一下手，念道：“快活呀。” “哈哈哈哈”，两个女生笑得瘫倒在沙发上。 回到家，杨舒力开始规划暑期旅游安排，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准备期末考试，日程很是紧凑。 第114章 晚上，杨升元回来后，杨舒力问他，咖喱味酥肉做过没有？ “没有，应该简单。”杨升元说道，“你想增加咖喱味？” “不是，随便问一下。” “找个时间和老向试一下，这种口味，重庆一中那些女生肯定喜欢。”杨升元说道。 第090章 通过家长审核 “我们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创造性的转化和创新性的发展，创造性的转化就是根据时代的特点，对它们加以改造，转化成新的内涵、新的形式，跟它相适应。欸，过去我们讲的一些欸，京剧啊，很陈旧，但是我们给它加上现代的元素，用一种新的表达方式，可能大家更容易接受，这是讲的创造性的转化。” “第二个呢就是创新性的发展，创新性的发展也是根据时代的特点对内容进行补充和完善，前面是转化为新的内涵和形式，这个是要补充和拓展，然后适应现在的时代要求，啊，所以说一个是叫转化，另一个是叫创新性发展。” “我们对比一下，你比如说我们讲过的一些，传统文化当中的糟粕，要把它丢掉，我们说到一个孝顺，可能有些孝是愚孝，不对的地方它也在听，这种要把它丢掉，我们的内涵和形式要符合时代特点……” 星期二上午第三节 课是政治，考试临近，杨舒力也打起精神听课，但这些话听起来实在让人昏昏欲睡。 整个话语系统都难以接受，这些东西学了不是让人思维更灵活、思想更深沉，而是更僵化才对。 多想一下就明白了，现在的高考，其实和古代的科举考试功能是一样的，本质上是选拔。 选拔教育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对人有没有价值，有利于选拔就行，而且从这种话语系统看，就是为了官僚体制培养人才的，本质是一套官话。 没办法，为了那点分数，还得啃一下，反正也就十来天。 刚下课，接到一条短信，是黄敬蜀发来的，手机号码只有她一人知道。 “中午后校门煲仔饭，准备好接电话哦。” 杨舒力笑了笑，黄敬蜀她妈又要进行审核了，没关系。把手机揣回兜里。 手机在兜里鼓鼓的，但也没办法，有些人弄个手机套，系在皮带上，像敌后武工队腰里别的家伙一样，杨舒力不喜欢那样，而且在学校也太张扬。 旁边的刘智乾也注意到这一新动向，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不停打量杨舒力。 对了，刘智乾的政治分数好像还可以，看来他合适这套话语，将来可以子承父业，江山永续。 中午，三人在后校门煲仔饭店坐定，和上次一样，黄敬蜀拿出手机和她妈接通，然后递给杨舒力。 “小杨同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和以往不一样，这次黄敬蜀她妈说话语气比较严峻。 “阿姨，你说。” “你们这次到西边几个城市旅游，是谁最先提出来的，希望小杨同学说实话。” “不太清楚。我是星期天下午听黄敬蜀说的，她叫我到ktv唱歌时说的。” 黄敬蜀听到杨舒力这样说，似乎明白了什么，握着小拳头，脸上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在空中砸了几下。 “啊……这样啊，那好，这次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说了好一阵，黄敬蜀的妈妈对杨舒力的答复很满意，语气也缓和下来，祝他们旅游顺利。 手机还给黄敬蜀，她埋怨她妈不该这样的态度对待杨舒力，并向他道歉，杨舒力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这次旅游，黄敬蜀要用她自己的钱支付，她的压岁钱多年来一直存在她妈妈那里，说等她长大了再给她。 这次要全部取出来，自己到银行开一个账户，自己支配了。 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她的17岁生日。 这笔存了十多年的压岁钱有多少呢？可以说超过重庆市一半以上家庭的存款，接近4万。 从初中以后，随着她爸爸位置的变化，收到的压岁钱越来越多，其中一些比较大的数额还给退回去了。 今年也是她最后一次收压岁钱，以后再也不收了，钱也不需要存在妈妈那里，她妈妈遵守承诺，同意在她满17岁后，也就是过几天把钱转给她。 能够自由支配钱财，也是成长的一个标志。 涂艺还差几个月才满17岁，不过，如果她到美国的话，成长速度会更快。 和黄敬蜀妈妈通话后，意味着暑期的行程可以确定，接下来可以商讨具体细节了。 杨舒力提出，这次旅游，吃饭和交通的费用主要由他承担，道理很简单，“元酥肉家的儿子”不差钱。 当然，他也遵守规则，没有把元酥肉的具体数字透露出来，在重庆市，“元酥肉开业第一个月赚了4万元”这种话告诉任何人，都可能在几天内传遍全城。 “元酥肉肯定赚钱”“元酥肉一天起码要赚一千块”，这种猜测不会成为刺激源，但如果是一个接近元酥肉家庭的人说“一个月赚4万”，那就是刺激源，有些人听到数字，可能马上采取行动。 这点杨升元和向叔叔都做得好，杨升元碰到以前的老同事问起，都说是找不到活路了，只有干这个，天天起早摸黑，赚不了多少。 元酥肉第二个月利润果然比第一个月有所减少，按杨舒力的算法，向叔叔第二个月是拿不到4千元的，但他还是给了4千元。 第115章 只要元酥肉还有得赚，给向叔叔的工资就不会少于4千，杨舒力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向叔叔拿到第二个月工资4000元后，下班后带着家里人到百盛商场，老婆、女儿、儿子，每人选了几套衣服，家里清出来的旧衣服，扔出去两大包，老婆问他工资拿了多少，他也是打哈哈。 虽然他老婆从他交的钱可以推算出大致有多少，但没有具体数字，那么她在菜市场跟人聊天时，最多说出“工资还可以”，而不是“一个月4000元”。 这就是杨舒力叮嘱的，不能说出具体数字。 也就是不能命名。 你可以猜测，可以感受，但没有具体数字，就没有命名。 人作为语言动物，对被命名的事物有一种崇信心理。 电视、报纸等媒体每天都在对一些事物反复命名，就是为了加固人们对其的崇信。 所以杨舒力基本不看电视，他不需要那些反复的命名来搅乱自己的思维，相反，他需要保持事物的原始状态。 三个人吃完煲仔饭，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时，杨舒力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咦，居然是刘智乾。 很少在后校门看见他，印象中他一直去学校食堂吃饭。 刘智乾也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很快走进后校门。 杨舒力突然发现刘智乾像谁了，就是契诃夫小说《套中人》的主角，不光精神上像，连外形也像。 不管他，我还是好好安排西部之旅吧。 第091章 影射 6月15日原本是给向叔叔发工资的日子，前两次都是他下班后到杨升元家来，杨舒力把他叫到自己小屋，给他讲明情况，再把工资给他。 从这个月起，发工资的形式改变了，向叔叔不用来杨升元家里，而是由杨升元第二天带给他。 那天听黄敬蜀说她的压岁钱有近4万元，曾经想过劝说她把钱投入股市，到明年初可以翻倍，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还是那个说法，你不能教一个不懂围棋的人走一步两步，除非你帮他把棋下完。 就算黄敬蜀把钱拿到股市翻倍，真是大好事吗？不见得。 也许若干年后，她在股市上栽了大跟头，会认为你是始作俑者。还是顺其自然吧。 黄敬蜀要把压岁钱用在这次旅行上，说明她对这次旅行的重视，杨舒力也不遑多让，这次他准备投入1万元，来个奢华之旅。 要花掉1万元，就得在回程时坐飞机，这样可以减少回程所花的时间，玩得更充分。 不过，星期四中午，他提出这个想法，并强调机票由“元酥肉家的儿子”提供，没想到两个女生不约而同表示反对，说不用坐飞机，坐火车还好玩一些。 涂艺说，暑假期间，西部旅游是高峰期，机票不仅贵，还不好买，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黄敬蜀指出，坐飞机只能到成都，再坐车到市区，再到汽车北站，再坐大巴回来，这样绕一圈有必要吗？ 都有理，杨舒力不吭声了。 回到教室后，杨舒力想来想去，觉得有个底线不能破——不坐火车硬座。 火车硬座车厢太拥挤，夏天味道也不好，上个卫生间都困难，而且安全性也不好，一定要想办法买到卧铺。 正想着，听到旁边传来一句：高加林。 这句是从刘智乾嘴里说出的，但他眼睛不看杨舒力，而是盯着桌子，一条腿摇晃着。 虽然声音不大，杨舒力还是听明白他什么意思，高加林，路遥小说《人生》的主角。 如果是别的男生，他可以理解成“高佳丽”，但对刘智乾，他很清楚，就是说的高加林。 都什么年代了，还生活在平凡的世界，时代早已不同了，就好比人身上的细胞，在不断新陈代谢，每隔7年，全身的细胞基本换了一遍，怎么还惦记着20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 而且你这人没个正经对话态度，明明是想影射什么，却又装出自言自语的样子。 杨舒力对刘智乾没有生气，两人虽然同处一桌，几乎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不过他今天倒想和刘智乾说两句。 “说谁呢？”杨舒力微笑着问道。 刘智乾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还是不正眼看杨舒力，又说了一个名字：“黄亚萍”。 这下清楚了，果然是影射。 黄亚萍在《人生》中是县武装部长、县常委之女，在县份上当然算高干子弟，巧的是，她也是跟随父亲职务的调动，高中时来到县里认识了高加林。 黄敬蜀来教室后门找杨舒力有好几次，现在来往更加频繁，刘智乾认为杨舒力在按照小说中的情节行事。 杨舒力有点恼了，因为刘智乾的意思，黄敬蜀就是黄亚萍，至于高加林，那就是他杨舒力了。 杨舒力很想和刘智乾争辩一番，但又觉得，虽然觉得刘智乾生活在洞穴时代，但好像也有道理。 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一直前进，而不会退回去呢？ 就在眼下，在东部某个国家，阶级的界限是非常分明的，上、下两个阶层的人绝无联系，生活水平天差地别，而最常见的跨阶级的方式——婚姻，也被政策掐得死死的。 该国规定，上层人士如果要和下层人士通婚，可以，但你必须降为下层人士。 就这一个方法，完全阻止了两个阶层的流通，因为下层人的生活暗无天日、生不如死，让人难以承受，谁也不敢为了爱情而过下层人士的生活。 第116章 平凡的世界是这样，那不过是20年前，将来呢？时间在哪一边？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他应该不知道姜哥的存在。 跟刘智乾同桌久了，对他的感觉更多是同情，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到重庆市后跟同学不合群，独来独往，天天看小说。 而且他形象上也没法改变了，他的脖子总是往前伸，腰背不直挺，坐在椅子上也总是低头弯腰看小说。本来个子不高，这样一来更显猥琐。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刘智乾今天挑起话题，他也得劝解一下了。 “你虽然表达隐晦，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觉得你可以离开现实主义，走向现代主义了。因为你会把那一部分现实看成是宇宙的全部，实际上它还是过眼云烟。”杨舒力对刘智乾说道。 刘智乾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估计没怎么听懂，或者找到合适的答词。 “现实太多，会拖累人的，要获得现代眼光，需要抛弃一些东西。”杨舒力对刘智乾说道。 刘智乾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他可能还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八十年代是一个前现代时刻，它的特征是生活地区封闭性和思想封闭性，所以那时候的小说，你如果没有批评能力的话要少看，不然会吸收它的封闭性。你如果思维开放一些，就会发现现在没有高加林和黄亚萍那样的人了。”杨舒力看着刘智乾说道。 刘智乾还是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桌子，像是在沉思，又像什么也没想。 “现在的高加林还有一条出路，赚钱，我觉得这才是靠谱的事，你思考的那些事情，比如谁是高加林，谁是黄亚萍，本质是虚构的问题，在现实中不存在，你如果去做事情，这些问题自然就消失了。”杨舒力说道。 刘智乾听得倒是认真，听完了摸一下耳朵，不吭声。 没法对话？杨舒力起身上卫生间去了。 周五是端午节，秦华玉回家时买了几个粽子。 她说，明天晚上请姨妈一家来吃饭，薛琪因为期末考试临近，这周也不去元酥肉干活了，因为杨升元回来会晚一些，就包饺子，再弄几个菜就行了，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 第092章 家庭饺子宴 星期六下午4点过，姨妈一家人登门。 这次三人都来了，比较少见，薛远江来的时候不多。 薛琪一进来就觉得和以往不一样，人显得特别精神，然后发现他今天穿得很整齐，衣服也很新。 而且，他的那件浅蓝色的短袖t恤是耐克标。 秦华玉已经把材料备好，两姐妹开始包饺子。 杨舒力走到薛琪跟前打量着他的t恤，本地的服装批发城也有耐克的假货了？ “多少钱买的？”杨舒力问道。一分钱一分货，假货也遵循这个规律吧？这件t恤质量看着不错。 “你猜。”薛琪说道。 还卖关子！杨舒力对行情不了解，表示猜不出来。 “那是薛琪用自己赚的钱买的。”在饭桌那边包饺子的姨妈笑着说道。 “百盛商场做活动买的，219元。”薛琪揭开谜底。 居然是正品。比我这件t恤还贵一百多元。 不过，杨舒力还是看不起这件t恤，除了做工尚可，样式、材质都不符合他口味，当然，身上这件国产冰丝t恤，他也觉得一般。 对于杨舒力新买的手机，薛琪拿在手上玩了好一阵，赞不绝口，也问了不少问题，购买价格，使用费用等。 “虽然一分钟8毛，但你也不要舍不得给我打电话，有事情就打，不要怕花钱，你说话简短点，一两分钟可以说完的。”杨舒力对薛琪说道。 门开了，杨升元回来，带了一份夫妻肺片和一斤卤猪尾、几瓶啤酒。 “今天下班是不是早了点？”薛远江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是，今天我提前走了。”杨升元说道。 “老向一个人在店头啊？”秦华玉问道。 “今天向文娅来了，老向听说我屋头有点事，就打电话把向文娅喊来了。”杨升元说道。 向文娅是老向的女儿，也在读初二，杨舒力觉得这件事要过问一下，等杨升元收拾停当，过去问道：“向文娅以前来帮忙没有？” “没有，以前她送吃的在店里坐一会，今天是第一次来帮忙。”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把薛琪弄到元酥肉“勤工俭学”，是要发工资的，现在向文娅来了，是不是也要发工资？ 杨升元说，向文娅做事很认真，动作也快，他觉得没问题，就提前走了。 然后又夸奖薛琪，说薛琪特别会和顾客打交道，平时都有顾客在问，那个小伙子怎么不来了？ “哥、姨父，我暑假还是要来哦。”薛琪说道。 “来嘛来嘛，你来一天我给你记一天工资。”杨升元说道。 “他当然愿意哦，你们开的工资，比好多上班的人还多。”姨妈嗔笑道。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变得相当融洽。 薛琪每周末干两天，拿到80元，一个月按四周计算，能拿到320元，和秦华玉的工资差不多了。 “还是你屋舒力能干哦，你看这一下……大变样了。”姨妈说道。 “哎呀，也是运气好。”秦华玉谦逊地说道。 “不是凭运气哦，那些文章，重庆市没几个人写得出来。”薛远江说道。 第117章 “你看嘛，舒力成绩好，又会写文章，人也长得伸展，在学校肯定受欢迎哦。”姨妈说道，“比我们薛琪强到哪儿去了。” “呵呵，莫说薛琪了，他以后有个饭碗就行了。”薛远江说道。 薛远江完全接受薛琪的现状了，名字带“琪”，原本是宝玉，结果长成薛蟠了。 但也怪不得别人，如果按照秦华秀的长相，薛琪是可以实至名归的，但偏偏继承了薛远江的特征，还发扬光大了。 “舒力在学校……有女同学找他没有？”姨妈小声问秦华玉。 “有，经常打电话来，好多都是我接的。”秦华玉说道。 “看嘛，这方面也解决了，找个家庭条件好的，以后房子都不得要你们出。”姨妈说道。 扯这些就没意思了，但杨舒力也不好回自己房间，只能听着。 “那还早，那些事情以后再说。”秦华玉说道。 “有好的也可以交往了，你说的电话都打到屋头了，可能已经……”姨妈说着朝杨舒力瞄了一眼。 这下必须出来澄清了，杨舒力说道：“姨妈，没有的事哈，打电话来都是出去爬山啊唱歌什么的，都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大家都没得那种意思……” “嘿嘿，舒力，没得啥子，反正你这个条件，我们放心得很。”姨妈说道。 饺子包好后，又等了一会，到6点下锅开煮。 热气腾腾的韭菜猪肉馅饺子，夫妻肺片、卤猪尾、一盘凉拌黄瓜，几瓶啤酒，大家吃得很满意。 饭局中，薛琪再次表达了暑假要到元酥肉“勤工俭学”的愿望，刚才是杨升元表态，这次杨舒力也得表态了。 杨舒力说，暑假期间店里可能很热，薛琪如果觉得太热，也可以休息，由他自己决定。 薛琪表示他不怕热，这点困难难不倒他。 等姨妈一家人离开后，杨舒力和杨升元讨论起暑假期间店里温度问题。杨舒力担心在操作间待的时间长了出事。 现在操作间是一台旧台式电扇，勉强能应付，杨舒力曾经提出安一台空调，向叔叔认为没必要，最热的时间也就一个多月，扛一下就过去了。 杨舒力提出最热的时间可以关门，重庆市的一些餐饮也是这么做的，但杨升元和向叔叔到时不一定这样做。 两人商量的结果是买两台立式电扇，操作间和外间各放一台。 杨舒力回到房间在本子记下，如果夏天最热期间还营业，要给向叔叔发一笔降温费。降温费要特别提出来，暂定500元。 明天是父亲节，杨舒力对各种节日不是很在乎，但还是提醒杨升元，想买什么尽管买，反正每天的营业款在他手里。 杨升元想了想说，买一套茶具，下班回来喝点茶。 6月21日，进入最后一周复习，下周一开始三天考试，7月2日发通知书。 然后开始放暑假，三人的西部之旅也将开启。 最后阶段的复习，就是杨舒力常用的所谓“半军事化管理”，时间精确到半小时，每天傍晚对当天的总结以及对第二天的安排都要花费1个小时。 分数方面，没有多少担心，语文数学英语这三门已经趋于稳定，就算不复习也差不到哪去，重点在于政治和历史的死记硬背。 6月25日星期五，周末两天是最后的复习时间，杨舒力安排得满满的，熬过这两天，迎来的是胜利。 晚上7点半，家里的座机响了，是薛琪打来的，他们已经考试完毕，问杨舒力明天有没有空，有事情找他。 虽然明天有复习安排，但出去见一面还是可以，也不知道薛琪到底什么事。 问他也不说，称到时就知道了，他这人就这样，喜欢搞得神神秘秘的。 第093章 你看得上不 今天晚上主要看一下政治，虽然都是八股句式，但要加深一下印象。 政治老师说了，答题看要点，没有要点，你写再多字也没用。 所以它是不允许你发挥的，只能跟着它转。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的对策就是考前几天进行急抓，热炒热卖。 还有时间的话，看一下历史，跟政治一样，也是干巴巴的要点，不用自己分析，而是背诵它给的标准答案。 这两科都挺损人，考上大学的学生，如果能花点精力对这两科排下毒，也算是读大学真正的用处了，高中毕业进入社会的，就缺少这种排毒的时间和机会。 本来下午这阵安排看文言文，因为这事，只能改在明天上午。 6月27日星期日，下午4点，杨舒力独自站在重庆市百盛商场大门一侧，等着薛琪的到来。 上午已经联系过一次，确定下午碰面，下午又联系一次，确定4点在百盛商场门口碰面。 薛琪这人，不光善于接待顾客，干特工也是一把好手。 杨舒力的特点是不会让别人等他，所以早到了10分钟，一边等人，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复习，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 电话中，薛琪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把手机拿在手上。 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舒力还是照做了，但觉得在百盛商场门口拿着手机，有点不对劲。 放眼望去，对面百福广场的商铺楼修建很快，照这个速度，年底交房没有问题，到时又有一阵忙活。 那天杨升元还提起，元酥肉用不着搬到百福广场，三百米的距离，没人会在百福广场开店竞争。 第118章 杨舒力没有作声，杨升元和向叔叔对现状很满意，但他不，如果他们俩都不同意搬的话，他也不好办。 4点过5分，杨舒力开始感到不耐烦时，发现薛琪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他是从左手方向过来的，杨舒力一直朝右手方向看，薛琪如果从家里来，应该是右手方向。 “哥，你来了。”薛琪热情地喊道，走过来站在杨舒力跟前。 他身边还有一位女生，长得比他高，也比较壮实，穿一件连衣裙。 两人手上都拿着一根大头娃娃雪糕，杨舒力看着他俩舔吃雪糕，突然也想要一根。 早知道要等这么久，就买一根大头娃娃来吃，好久没吃过这种雪糕了。 记忆中这种雪糕价格最早是3毛钱一根，后来消失了许多年，再次出来后是6毛一根，现在好像涨到1元1根。 “什么……”事字还没有出口，薛琪一把把手机拿过去，翻来覆去看着，“西门子啊，这个手机还可以嘛。” 看见薛琪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杨舒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大概率是上当了。 “哥，我们进去一下，马上出来，你等我哈。”薛琪指着女生说道。 杨舒力微微点头。 “走嘛。”薛琪回头对女生说道，女生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舔着雪糕，跟着薛琪离开。 走了几步，薛琪又回头喊道：“哥，等我哈，我马上出来。” 两人走进大门，杨舒力看着他俩的背影，冷笑一声，摇摇头。 女生比薛琪高半个头，模样不算差，配薛琪是绰绰有余的，也不知道薛琪是怎么把人家约出来的。 如果是找我出来看下人，给个意见，我可以忍。 如果是为了炫耀，对不起，薛琪，这次得罪我了。 考试前夕，把我哄骗出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别怪我翻脸。 就这样疑虑而愤懑地想着，薛琪从大门口奔跑着出来了。 “哥，那女的……怎么样？”薛琪跑到跟前停住，气喘吁吁地问道，满脸堆笑。 “还可以。”杨舒力冷冷地回答。 “看得上哇？那好，改天我给你们……牵个线，你们自己找地方……见面。”薛琪喜笑颜开地说道。 “什么？”杨舒力懵住了。 “刚才那女的……我给你找的，看得上不？”薛琪瞪大眼睛看着他。 杨舒力盯着薛琪，真想一耳光扇过去。 这么紧张的复习阶段，你把我喊出来相亲？ 但看着薛琪一脸真诚，把火压住了，问道：“这女的是哪的？” “3班的，她眼光有点高，我们年级的她一个也看不上，初三的那些哥子也不行，我觉得像哥你这种有实力的，才镇得住她。”薛琪说道。 看着那么高，居然还是初二的，杨舒力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准备拔腿走人。 但转念一想，薛琪也是为他好，为这事肯定也忙活一阵子，算了，不计较了。 “女的怎么没出来？”杨舒力问道。他想知道薛琪是怎么操作的。 “嘿嘿，我说请她看百盛商场楼上的电影，她答应了。《赌侠1999》，好看哦，刘德华主演的，我看了的。”薛琪咧着嘴说道。 “票价多少钱？” “15元，不贵。” “你跟她一起看嘛，另外换一部电影。” “她啷个可能跟我一起看电影嘛，你晓得的，男的女的一起看电影，肯定是那种关系嘛。”薛琪挤眉弄眼地说道。 “这件事你给她说没有？”杨舒力朝大门口方向指了指。 “没有。我就是请她看场电影，假装在这里碰上了，你看得上我才给她说嘛。”薛琪说道。 杨舒力火消了，薛琪在这事出钱出力，不好打击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薛琪，我现在不想谈这种事情，主要任务是考大学，你给我介绍女的，到时我如果考不上大学，我妈要记恨你一辈子哦。”杨舒力说道。 “嘿嘿，也是。但是也不一定哦，你妈也希望你早点找一个嘛。那这个女的……哥你喜欢啥子类型的女生？这个女的可能不合你口味，我们年级有那种淑女类型的，但是我现在有点搭不上话……” “莫说了，薛琪，这事就算了，以后也莫给我介绍了。今天这个事情我既不批评你，也不表扬你，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各回各家，好不好？” “哥你没有生气吗？”薛琪脑袋凑近想仔细分辨杨舒力表情。 “没有。”杨舒力咬牙说道。 “再见。” “拜拜。” 杨舒力低着头，大步流星往家里走去。 这都什么事啊，杨舒力不住摇头叹气。 突然看见手上还拿着手机，瞬间明白薛琪让他在百盛商场门口拿手机的目的了，是向女生展示“实力”。 赶紧把手机揣回兜里，脸都有点发烫了。 不错，现在校园里用手机的很稀少，而且都是偷偷摸摸使用，在社会上手机已经不像前几年是身份和实力象征，但在校园里还是。 想到自己拿着手机在百盛门口傻乎乎站了十多分钟，火气又上来了。 薛琪啊薛琪，今天算你运气好，这一幕要是被涂艺和黄敬蜀看到，我绝对饶不了你。 第094章 控制分数 6月28日，三天期末考试开始。 第119章 第一门语文，自然是全力以赴，考下来后感觉良好，预计分数在120分往上。 接下来比较轻松，经过前段时间针对性的努力，杨舒力在学习方面“实力”已经上来，如果各方面励精图治，他的成绩会取得更大进步。 但杨舒力采取了新的策略。 分数用不着考太高，名次最好在前十名开外。 为什么呢？ 假如你考到全班第五名，甚至第三名，会是什么效果？全班盯着你，第一名第二名会防着你，以免你下次考到第二甚至第一名，后面的则把你作为追赶目标。 各科老师也会注意到你，哪天你有事逃个课，他们会在乎。 如果成绩中不溜秋，就没什么存在感了，没有存在感的好处是自由感的增强，这也是政治老师讲的唯物辩证法吧，看什么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辩证地看。 杨舒力认为，最好把成绩保持在10～15名之间，这个成绩在秦华玉那里可以交差，她认为二中的十几名成绩已经不错了。 只要把语文成绩考好，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班主任黎老师是教语文的，考差了他那里不好交代。 另外，数学也应该考好，语文和数学是基础，这两门抓住了，随时可以把成绩提上来，那些成绩差的，往往是语文和数学差，想把分数提上去很艰难。 中午出去吃饭时和张有路走在一起，想到马上要开启的西部之旅，以及两个月的暑假，感觉要说的话比以往多。 “暑假你们怎么安排的？”杨舒力问道。 “你们？”张有路敏感地意识到这个词有问题。 “你们俩在街上我碰到过，个子不高，头发两边披着的，是不是？”杨舒力朝肩头做了个手势。 “我们很少一起上街的，怎么就被你看到了？”张有路疑惑地看着杨舒力。 杨舒力笑了笑，他并不想说出是很久以前在滨江路看到的，如果让张有路知道，他们以后去滨江路时就会多一份警惕，用不着这样。 张有路承认了这事，女的姓李，在读职高，学的是服装设计，不过也没什么用，出来还是打工。 至于两人怎么认识的，也与他们的生活状态息息相关，百盛商场服装品牌到职校招聘兼职，女生经常参加，在百盛商场和张有路一起吃过几次盒饭，就交往上了。 “那你们俩很有共同语言嘛。”杨舒力说道。 “呵呵，是。”张有路笑着说道。 至于暑假，没有什么安排，两人都没有钱，就算到成都走一趟，来回车费加住宿费也得要几百吧，还不算吃饭。 虽然几百元也可以拿出来，但与其两三天花在外地，还不如在本地慢慢花，日子更幸福一些。 另外，暑假的促销活动很多，背靠百盛商场还能赚些钱，今年商家出手比去年更大方，1天给五六十的都有，这种机会他不愿放过。 今天张有路去的是食堂，杨舒力不知不觉跟着去了，两人打了饭，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两人正吃着，突然，张有路脑袋凑近一些，小声说道：“何晓峰说把他的房子借给我，我没有答应。” “就是那次我们去打扫的那个房子？”杨舒力问道。 “何晓峰当时是要死要活从他姐手里拿过来的，住了一阵又说太寂寞，电脑也搬走了。”张有路说道。 何晓峰知道张有路谈了个女朋友，就对张有路说，可以把房子借给他俩住一天，或者一个晚上，意思大家都懂的。 “我们感情很纯洁的，还没到那一步。”张有路说道。 “等于是有个单独的环境，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杨舒力说道。他觉得两个人单独在房间待几个小时也不错，不一定非要到床上去。 “你以为何晓峰是做慈善？他肯定是留个烂摊子让我去打扫。”张有路大声说道。 “你们都是高人，斗智斗勇啊。”杨舒力笑着摇摇头。 突然，杨舒力也想到一件事，装着平常地问道：“何晓峰他姐是不是生了？”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见过的？”张有路问道。 “有点久了，3月份？当时感觉肚子都有点大了。” “那可能是生了，我是说最近一段时间没见到了。” “我感觉是奉子成婚，时间有点对不上，去年10月结的婚，现在还不到7月。”杨舒力说道。 “差不多嘛。”张有路眯起眼睛，似乎在计算。 “差一点。”杨舒力说道。 “也可能。何晓峰他姐人长得漂亮，书也教得好，那男的很喜欢她……” “书教得好？是老师？” “美术老师。你记得不那次我们去，她房间挂着一幅画……” “哦，是的。” 杨舒力没有再问下去，没想到琴姐是美术老师。 三天考试完毕，马上准备旅行事宜，秦华玉很是支持，强调“贫家富路”，不要舍不得花钱，杨舒力点头答应。 心里想到，你要是见到我花钱是什么样，恐怕会后悔这样说吧。 秦华玉不会想到他们去住四星级酒店，在她的意识中，一百多元的招待所就顶天了。 也不会想到杨舒力原计划是乘飞机返程，而且打算包揽另两位的机票。 这种观念差是不能克服的，所以杨舒力要把元酥肉的利润抓在自己手里，如果让秦华玉掌管，就会在存折上一躺多年，错过大好机会。 第120章 7月2日上午，到学校拿通知书。 期末考试总分515分，在班上排第11名，杨舒力觉得这个成绩稍微高了一点，如果再降两个名次是最理想的。 黎老师开了一个简短的班会后，暑假正式开始了。 杨舒力给黄敬蜀发了短信，到校门口等着，两位女生出来后，三人到马路对面坐3路公交车，在百宏路北段下车。 下车走一段路，看见对面的元酥肉，三人停下来观察，元酥肉的柜台前有一个小胖子很活跃，杨舒力介绍说是他的表弟，在元酥肉“赚外快”。 杨舒力讲了薛琪与汉城屋的联系——他最早提出到汉城屋吃饭，又讲了两次吃自助餐的事，两位女生听得捂嘴直笑。 在街边站了一会，三人走进移动公司营业厅，给涂艺买手机卡。 下午1点20分，杨舒力独自出现在证券公司营业大厅，防护性地把账户上的股票全部卖出，这是开启西部旅行的最后一个步骤。 6月30日，沪股指数上攻至1756点，达到519行情来的一个高峰，第一次将历史箱顶1500踩在脚下。 第二天也就是7月1日，《证券法》实施，按理应该是利好消息，却引发了股市下跌，有人分析，可能是股市中的一些违规操作，担心受到证券法影响，让庄家们担忧，撤离股市避风。 杨舒力只好暂时清空股票，待旅游回来后再行观察。 他看了一眼账户上的金额，已经达到18万7千元，40天的股市喷发，让他资金翻了一倍多。 第095章 人生选择之第二 列车穿行在一片河谷地带，离铁路最近的是一条公路，上面行驶着小面包车，偶尔还能看到拖拉机。 稍远一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河面时宽时窄，波光粼粼，河边还有妇女在洗衣服。 更远处是青翠的山，山脊不高，却连绵不绝。 涂艺和黄敬蜀从车厢的另一头走过来，黄敬蜀头上戴着耳机，手上拿一个cd机，坐到床边，涂艺在杨舒力旁边的边椅上坐下。 “舒力，听一下？”黄敬蜀摘下耳机，笑着说道。 杨舒力接过一只耳机，按在右耳上，一个男人潇洒而随意的嗓音，伴随着电吉他的弹唱。 “听过吗？”黄敬蜀笑着问道。 “有点模糊，想不起来了。”杨舒力说道，把耳机还给黄敬蜀。 “饥饿海峡。”涂艺说道，“我哥拿回来的碟片，他比较喜欢。” 这次旅行坐火车的时间比较多，两个女生带上了cd机，各自拿了几张碟片路上听。 “摇滚乐队。”杨舒力说道，“平克弗洛伊德听过没？” “也是我哥喜欢听的。”涂艺说道。 “这个乐队1988年在慕尼黑有一场演出，我很喜欢，舞台上是三个女人在扭腰，风格很现代，已经发行了vcd，两张碟片，我一直在找。”杨舒力说道。 “国内可能不好找，以后在国外帮你找。”涂艺说道。 “那倒不用，能碰到就买，碰不到就算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换了一张张惠妹的《姊妹》，靠在床壁上听。 杨舒力和涂艺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舒力，有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态度。”涂艺说道。 “理科和工科，如果是你，会怎么选？” 杨舒力笑了，“这个问题问文科生不大合适，是吧？” “我觉得你思路很清晰，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这个问题是人生三大选择的第二大选择，即从事什么专业，以什么谋生，第一个问题已经基本解决，那就是到外面的世界，走国际化路子，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来了。” 涂艺微笑着，听杨舒力继续讲下去。 “我只能说我不喜欢的一面，供你参考。工科对应的是制造业，这个领域很广，工作辛苦，报酬丰厚，但传统上以男性为主，你如果不是特别喜欢的话，要慎重考虑。” “然后是理科，对应的是学术和科研，比较适合女性，但我个人觉得有一种风险很讨厌，就是时间成本，很多科研团队几年、十几年攻关项目不成功，把时间都消耗在实验室了，虽然他们精神可嘉，但我个人无法忍受，就看你怎么想。”杨舒力说道。 “我也不喜欢天天待在实验室，做几千次、几万次实验，确实很郁闷。”涂艺笑着说道。 “但是理科有一个相对保险的选择，留在大学，教学和科研相辅相成，科研如果不太成功，至少教学上还有成绩。”杨舒力笑着说道。 涂艺点点头：“看来理科合适我一些。” “你如果不愿搞科研，还有几个领域，金融、教育、医学，有没有感兴趣的？”杨舒力问道。 “华尔街就算了，教育和医学可以考虑。”涂艺说道，“不过，我不喜欢在医院工作，每天面对那么多病人……” “我理解，我也是讳疾忌医，医学科研好一点，不是直接面对病人，但是——要解剖小白鼠。”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也受不了。”涂艺笑着摇摇头。 “心理学方面呢？这个在美国还是受重视。”杨舒力说道。 “心理学啊？好像还可以。我觉得你学这个应该不错。” 杨舒力沉思着说道：“这方面的学习和研究很有意思，但如果进入临床的话，也要面对病态的人，这点我不喜欢。” 第121章 “你喜欢的是什么？”涂艺问道。 杨舒力嘴往车窗外一努，青山绿水，满目苍翠。 “这也不能当饭吃啊。”涂艺说道。 “我抓住几个机会，赚点钱，就把这辈子交代过去了。”杨舒力说道。 对杨舒力来说，真正赚钱的是金融，而且不需要过多学习，只要弄懂一些基本操作就行，然后就是准备资金，等着几个节点的到来。 所有的风景迅速从眼前掠过，没多久，列车进入一条隧道中。 对杨舒力来说，在火车卧铺车厢看大好河山，是人生一大乐事。 卧铺车厢是前提条件，它的封闭性不仅提供了安全，还有另一种象征意义，即这是一段封闭的时间，自成一个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每一份感受都是实实在在的。 上车不久，杨舒力就对两位女生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坐普快硬座，以及走道上挤满人的特快。那种每个人都有座位的空调特快可以选择硬座。 也不要当什么乐于助人的四有青年。 为了加深印象，他讲了一个故事。 杭都市一个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女大学生，放暑假后坐火车回家，进站后遇到一个拄拐棍的老太婆，颤颤巍巍，一个人走着，出于善心，她上前扶住老太婆，问清她要去的车厢，扶着她到了指定座位。 去了才发现，周围的人全是老太婆的人，他们把她控制了。 女大学生从此失踪了。 “她到哪里去了？”黄敬蜀问道。 “在偏远的山区给别人生孩子。”杨舒力回答。 “岂不是生不如死？最后能找到吗？” “百无其一，大部分几年后就死了，或者疯了。” “既然是失踪了，后面这些细节怎么知道的？”涂艺问道。 “第一、女大学生是在坐火车期间失踪的；第二、这种拐卖的操作模式多次发生；第三、有人看见女大学生扶着一个老太婆。” 杨舒力还讲述了一些注意事项，火车、汽车站，以及偏僻的小路，夜晚的街道，突然冲到面前停下的面包车，等等，是高危场景。 杨舒力知道，黄敬蜀妈妈担心的也是这些事，重庆市以前组织过打拐专案组，很多案子可能通过黄敬蜀父亲知道。 列车开车隧道后，餐车出现了，穿着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捏着一把钞票，喊着“盒饭，10元。” “开饭了。”杨舒力喊道。 下午5点，列车到达西安车站，三人出站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开往市中心区域，最后在城墙内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店，三人间，价格368元。 在房间，两位女生各自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随后出门吃晚饭。 在往鼓楼方向的路途中，选了一家老字号饭店，进去点了凉皮，岐山臊子面，肉夹馍，按照事先的约定，酒店住宿费用算女生的，吃饭由“元酥肉家的儿子”包圆。 两个女生是把一份分成两半，杨舒力则是每样都吃了一份，吃得比达菲亚酒店98元的自助餐还撑。 第096章 窃窃私语 无数沉默的人在路上行走。 有些人扛着包裹，有些人两手空空，但都在匆匆行走，也不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 杨舒力也是两手空空，还有点心神不宁，也跟着人群行走，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人群消失了。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周围出现了许多楼房，也像是没有人。 这时他感到凄惶，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呢？天色似乎暗下来了，情况已经很急迫，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世界将会永远荒凉下去，不会好起来了。 一着急，醒过来了。 杨舒力仰面躺在床上，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这是怎么了？ 朝右边瞄了一眼，虽然光线很暗，还是能看到有人睡在床上，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现在是1999年，一切才刚刚开始。 经过20年改革开放，人们已经感受到春风吹满地，渐渐忘记昔日的荒凉，迎接即将到来的繁华。 不要忘了，这段繁华也是历史上少有的，说是千年未有之变局，也不为过。 让我先好好享受这段繁华，也就有勇气迎接后面的荒凉了。 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两点过。 又想起睡觉前的一些情景，三人谈论着对古城的印象，明天的安排，氛围轻松，然后，活色生香出现了。 黄敬蜀真拿他当兄弟，洗完澡出来，穿着短袖短裤，尽显身材曼妙，前凸后翘外，一双腿白得耀眼。 在中间床的涂艺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表情也暧昧起来，总觉得她在打量杨舒力，杨舒力也比较注意，眼睛尽量不往黄敬蜀那边瞄。 涂艺洗澡出来就注意一些，穿着长衣长裤，只能看到那双小巧匀称的双足，而且，玉足只在床边晃了一眼，很快就放到被子里去了。 想到这些，觉得有点意思，刚才梦中的凄惶也全消失了。 早上7点，闹铃响起，三人起床，到外面吃了早餐，奔赴历史博物馆。 考虑到涂艺以后有可能没有机会再来，杨舒力是打算花钱请讲解员的，不过，运气很好，今年历史博物馆推出志愿者讲解服务，满10人凑成一组，由志愿讲解员带队进入展厅。 第122章 从博物馆出来已经是中午，填饱肚子后又去大雁塔，逛完大雁塔又坐出租车返回市区，品尝各种小吃，喝酸梅汤。 傍晚早早去吃了饺子宴，又去逛城墙。 由于昨晚在鼓楼周围转过，晚上早早回了酒店，杨舒力洗完澡出来，黄敬蜀对他说，因为火车到得比较晚，没有找到有游泳池的酒店，把杨舒力这么好的游泳教练浪费了，下一个城市要找个带游泳池的酒店，不能让他消停。 “带游泳池的酒店贵得多，没必要吧。”杨舒力说道。西部地区的酒店建设比成都要慢一些，有游泳池的酒店很少，价格也高得多。 “这是我们考虑的问题，你不用管。”涂艺说道。 “吃的方面满意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杨舒力说道。 “满意，满意，就是吃得太多了。”黄敬蜀说道。 两天下来，吃过两种肉夹馍，一种是腊汁肉夹馍，还有一种叫老潼关肉夹馍，区别在于夹肉的饼子有点区别，老潼关的饼子有点像千层饼那种，吃起来比较酥。 涂艺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在重庆市卖老潼关肉夹馍，会像元酥肉那样火吗？ 杨舒力想了想说，不会。 地域性的饮食习惯很重要，酥肉是重庆市人都能接受的，肉夹馍则是外来的，很多人没吃过，肉夹馍真要做得好吃，成本不低，卖得稍微贵一点，买的人就少了。 当然，类似肉夹馍这种产品在重庆市是可以尝试的，对此杨舒力就没有展开说了。 “我也考你们一个问题，肉夹馍明明是馍夹着肉，为什么要叫肉夹馍，而不是馍夹肉呢？”杨舒力笑着问道。 “不知道。” “西安方言说莫，莫啥、莫有，就是没啥，没有，假如你到人家店门口买馍夹肉，你说个试试——”他指着两位女生说道。 黄敬蜀说道：“莫夹肉，莫夹肉。” “老板只能给你烧饼，里面没有肉，是你说的莫夹肉，莫夹肉嘛。”杨舒力两手一摊说道。 “哈哈哈。”两个女生笑起来。 这一晚，杨舒力睡得很香甜，那种梦境没有再出现。 第二天是兵马俑和华清池，回来后在碑林转了转，黄敬蜀在一个小摊上想买一个埙，8元一个倒是不贵，又觉得有点沉，接下来还有这么多天的行程。 杨舒力问她：你买回去会吹吗？ “不会。” “那还是算了吧。” “好吧。” 一旁的涂艺笑着说道：“敬蜀好听话。” “没有啊，我觉得舒力说得有道理，买回去也是放着。”黄敬蜀说道。 第三天一早离开西安市，前往麦积山。 麦积山属丹霞地貌，孤峰式的，壁上的石窟风化严重，可转的地方也不多，两个多小时就转完了。 在一个小石窟里，见到了所谓“窃窃私语”塑像，两尊塑像——菩萨与弟子——笑容令人印象深刻，亲切而自然，富有东方神韵。 出来后听人说，两尊塑像原本是直的，并没有关联，由于塑像采用木骨泥塑方法，塑像背部的木骨结构松动，造成两尊塑像的上半身松动而几乎贴在一起，看上去像两个人在耳语。 随后又坐车去了景区内的仙人崖，路上杨舒力说，“窃窃私语”描绘的实际上是重庆市二中发生的事情。 “怎么讲？”黄敬蜀问道。 “就是某一天，菩萨和弟子走在二中食堂外的林荫道上，由于吃饱喝足，神态十分安详，同时也充满青春活力，突然，菩萨对弟子说，你看，前面那个人叫杨舒力，你喊一下试试看。”杨舒力说道。 话刚说完，就挨了涂艺一小粉拳，“你才是菩萨。” 黄敬蜀在一旁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仙人崖的风景很美，面积也大一点，逛一圈下来已经是下午4点多，坐车回市区酒店休息。 第四天前往南京市，虽然是省城，城市并不大，但高楼不算少，这次找酒店要方便一点，很快找到一家开业不久的四星级酒店，有游泳池。 两个女生都很兴奋，因为她们带的游泳衣终于派上了用场。 杨舒力打开电视看了下财经频道，发现股市已经进入向下盘子，而且幅度比较大。 这种盘整对散户打击比较大，他们以为股市又不行了，但对庄家来说，创造了更好的入市机会。 第097章 床位公正 到了南京市，杨舒力不再去满街找小吃，要来一顿大餐。 三人在酒店附近寻找“高档餐厅”，看到一个海鲜酒楼，黄敬蜀说离海这么远的地方也有海鲜？话音未落，杨舒力带头走进去了。 里面的海鲜产品不仅丰富，还都是活的，菜单就不给两位女生了，担心她俩扭扭捏捏下不去手。 大龙虾整只、爆炒花甲、蒜蓉粉丝鲍鱼、红烧黄鱼……点到第六个菜时，涂艺出手喊停，杨舒力又快速点了两道素菜。 最后结账只花了两百出头，比住宿费少一半。 这次住宿，没有像成都那样先两个人去开房，第三人单独进去，而是三个人到前台，要开一个三人间，前台说没有三人间，只能开标间。 “我们三个人是学生，必须要睡一间房，这也是家长要求的，行吗？”杨舒力问道。 前台同意了，给他们三人开了个标间，价格368元。 第123章 如果不行，他们打算换酒店，再花368元开一间房？没门。 回酒店后又小睡一会，到8点才起床到游泳池去。 和前几次一样，杨舒力先进入游泳池，里面只有一对中年人，一看就不正常。 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在水里慢慢挪动，男的肥头大耳，是个吃惯山珍海味的主，女的一头波浪发，算是“资深美女”，似乎骑在男人腿上，比男的高半个头。 杨舒力也不客气，一下水就来了个自由泳，游到对面再返回时，两个女生进来了，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再看那对中年人，已经分开并往岸边走去。 久违的教学又开始了。 杨舒力让两位女生游一下看看。 涂艺游了几米，先还像那么回事，但很快动作乱了，只好站立起来。 “你知道问题在哪吗？”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 “换气。” 杨舒力解释说，涂艺急着换气，费劲把脑袋从水里往外冒，导致动作失去平衡。 “不是脑袋往水面冒，是身体的惯性让脑袋自然浮出水面，不用费力的。”杨舒力说道。 涂艺领悟很快，没多久就做到了“用身体把脑袋送出水面”，但动作协调性不够，不能游太远。 黄敬蜀对自由泳感兴趣，两种泳姿换着来，在杨舒力的指导下，也取了一些进步。 游泳完毕回到房间，已经是夜里10点半，游泳时还是精神十足，现在有点累了，今天会睡个好觉。 关灯后，感觉到睡意袭来，但大脑又比较兴奋，脑海里满是浪花、笑颜、挂着水珠的小腿、雪白的脚丫子…… 另一张床也不安生，两人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这次旅行有渐入佳境的味道了，明天去看黄河大桥，吃牛肉面，据说这里的牛肉面是最正宗的，一个套餐也要几十呢。 突然，灯光打开，两位女生坐起来，开始猜拳。 “有什么事？”猜拳的举动有些怪异，杨舒力问道。 “大哥，你总是一个人睡一张床，我和三弟两个人挤一张床，你觉得公平吗？”黄敬蜀回过身子问道。 杨舒力无言以对，严格说起来的确有特权意识，而且连样子都不装一下，比如进房间时说一句：“我就不一个人睡一张床了，还是跟谁挤一挤吧。” 床位的公正也是公正，你不提出来，还不允许别人提出来吗？ 黄敬蜀回头又跟涂艺猜起拳来，杨舒力只好坐观事态发展。 “好，1比1，最后一次定输赢。”黄敬蜀说道。 居然采用的是3战两胜制。 两人继续挥舞手臂，只听“哎呀”一声惨叫，黄敬蜀两手捂住脸。 “我不过去了。”黄敬蜀盘腿坐在床上，扭着腰肢。 “你自己说的，说话算数啊。”涂艺说道，一脸得意。 黄敬蜀转过身，悬腿坐在床边，磨蹭着不想过来。杨舒力也感到呼吸有点急促，她穿着短袖短裤，这样过来，两人怎么睡？ 因为开着空调，需要盖被子，但只要一床被子。 “滚吧。”涂艺蹬了黄敬蜀一下，把她给“蹬”过来了。 “再见，今天我要睡个好觉。”涂艺说着躺下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 “过去点。”黄敬蜀说道。 一直发愣的杨舒力只好挪挪身子，给黄敬蜀腾出空间。 黄敬蜀很快掀开被子钻进去，杨舒力见事已至此，只好关灯，准备睡觉。 身子蜷在床边，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和当初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可同日而语，没办法，你拿我当兄弟，我也拿你当嫂子，今晚就这样熬过去吧。 “今天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啊。”黑暗中传出黄敬蜀的声音，另一张床传来哧哧的笑声。 左侧身躺了一阵，没能成功入睡，翻了个身平躺过来，旁边的人也翻了个身，是从右侧身翻过来的。 有个什么东西碰了他的腿。 好像是黄敬蜀的脚。虽然只是一瞬间，还是很有感觉，软软的，暖暖的，有种亲切的触感。 唉，今天是个坎啊，他很担心自己的右手，软玉温香的诱惑，伸过去很方便…… 想了想，还是朝左翻身，慢慢睡去。 早上醒来时，两位女生已经梳洗完毕，好像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上午去省博物馆，看到了著名的“铜奔马”，三人一致认为这个镇馆之宝比西安历史博物馆的镶金兽首玛瑙杯更镇馆。 也看到了铜奔马的正面，其歪着脖子、龇牙咧嘴的形象让三人称奇。 下午去黄河大桥一带转悠，晚上到夜市吃得肚子撑，回到酒店，稍事消息又赶往游泳池。 这次有了重大突破，涂艺可以用蛙泳游完池子，25米；黄敬蜀可以用自由泳游个七八米，姿势还像模像样的，但是不能换气。 是的，只能深吸一口气，埋头游一阵，还差一点就学会了，这是个遗憾，明天就要离开南京市，也许没有下一次教学机会了。 回到房间后，仍然是以往的模式，大家安安静静地睡觉。 显然，昨晚是黄敬蜀挑事，想把涂艺送过来，结果自己栽了，今天她偃旗息鼓，大家也就平安无事。 三人讨论了在国内拥有私人游泳池的可能性，因为重庆市的恒温游泳馆不知什么时候能建成。 第124章 杨舒力认为国内基本没有私人泳池的可能，房产没有这方面的规划，就算买的是别墅，也不允许你修建泳池，就算情况特殊，允许你修建，维护也很麻烦。 第098章 初中生挑大梁 7月9号，三人赶往西宁市，进入这次旅行的高潮阶段。 去了附近好几个景点，如塔尔寺、丹噶尔古城、石峡清风等，一共待了三天，要不是时间关系需要往回赶，还能玩两天。 回到重庆市，已经是7月14日，算下来一共在外12天，总的花销比杨舒力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西部的饮食价格比重庆市贵，但分量也很足，就算吃撑了也没花几个子儿。 杨舒力承包了饮食，以为会花一笔，结果……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偷奸耍滑了。 更可笑的是，他带着的神州行手机，除了出发那天黄敬蜀打过一次，一直到回家，没有响过第二声，完全在枕头旁当闹铃用了。 长途加漫游每分钟1块9毛的费用，实在是反人性，移动公司凭着自己的垄断地位，就这么捞钱吗？ 但这次旅行还是很愉快，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记忆最深刻的，是在麦积山洞窟里看到“窃窃私语”，感觉犹如神谕。 回家后一连几天基本都待在屋里，只是有天上午去证券公司营业厅看了看，旅行前的清仓是明智的，现在的跌幅比较深。 过两天，涂艺将到成都，和夏令营一起飞上海市，再到美国，估计有不少人会效仿哈佛女孩，利用这次机会和美国的大学联系，甚至主办方就是这样安排的。 黄敬蜀也会她的姜哥见面，旅行途中看见她在发手机短信，从她表情不难猜出对方是谁。 这几天待在家里，决定了一件事，就是基本放弃特稿写作，虽然事实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动笔了。 如果没有元酥肉和股票，他还能打起精神，继续编造特稿故事，现在没有那个心气，肚子里的特稿故事也没有特别出彩的了。 当初写的两个男孩在医院互换家庭并相遇的故事，得到多少编辑好评啊，发了十多家报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现在写不出那种故事了。 元酥肉这边，进入暑假后，生意有回升。 暑假期间学生顾客增多，不再局限于一中的学生，而是重庆市所有的中小学生，甚至包括外地回来的大学生，这个消费群体就相当大了。 杨舒力听杨升元说，向文娅经常来店里帮忙，以前仅仅是中午送饭过来坐一下，现在几乎天天在店里，只是来得晚一些，但走得也晚，有时会和大人一起下班。 杨舒力问，向叔叔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要像薛琪那样付工资？ 杨升元说不用，就是过来帮个忙，或者说锻炼一下，向文娅成绩还可以，不会影响学习，他曾经开玩笑地和老向说过这事，老向说完全不用，她在这里待着比在家里看电视好。 听杨升元这样说，杨舒力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如果向叔叔让向文娅效仿薛琪搞“勤工俭学”，需要发点工资，不必亲自找杨舒力说，至少应该找杨升元说一声，既然他什么也没说，那就不用管了。 7月18日，黄敬蜀打来电话，约在世纪乐城唱歌，算是为涂艺送行。 通话过程中，杨舒力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两次唱歌黄敬蜀都去带了一袋元酥肉，那时她们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难道还要让她去花6元买一袋吗？ 于是杨舒力提出，他带一袋酥肉去，黄敬蜀就不要买了，黄敬蜀哈哈笑着答应了。 约的是下午一点碰面，杨舒力吃完午饭就离开家。 远远看见元酥肉的店面，这时是中午，算是生意好的时候，门口有几个顾客，柜台里面两个人，一个是薛琪，另一个女生，应该是向文娅了。 两个大人去哪了？带着疑问，杨舒力绕了个大圈，从小巷穿过大楼，再从后面进入店里。 原来，杨升元和向叔叔在操作间吃午饭。 杨舒力一再叮嘱杨升元，午饭要丰盛，不要怕花钱，反正饭钱从流水里出，花起来不心疼，今天算是看到现场了。 “舒力，来吃点嘛。”向叔叔一个劲招呼。 水煮肉片、粉蒸肉、肝腰合炒、清炒莴笋叶子、番茄蛋花汤，还算丰盛，都是从附近的餐馆里点的，电话点菜，伙计送过来。 据说让两个小孩先吃了，两个大人才吃，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两个小孩在卖场接待顾客，两个大人在操作间吃饭。 问了一些情况，特别是天气问题，杨舒力建议向叔叔到百盛商场空调卖场走一圈，如果有合适操作间的空调就买一台，向叔叔直摇头，说有风扇完全够了。 “上午又不热，下午热的时候，又要关门了，完全不需要空调哈。” 杨舒力说明来意，拉开后门，让薛琪拿一袋孜然酥肉，薛琪一蹦三跳地把酥肉拿过来了。 “哥，只要孜然味的啊？我再给你拿一袋椒盐味的？”薛琪说道。 “不用，一袋够了。”杨舒力说道。 向文娅也回头看了一眼，杨舒力不由感慨，向叔叔有福气，不仅花钱超生了一个儿子，女儿也长得标致，眼神中有一种超出初二女生的成熟。 在世纪乐城包间里落座后，黄敬蜀说，她爸妈对这次旅行很满意，对杨舒力评价很高，说他安排得好，让人放心。 第125章 唱歌时又谈到专业选择问题，涂艺说她爸认为计算机专业有前途，但涂艺不大喜欢。 “在湾区当女码农，终究有个农字，而且也面临年龄大了会被年轻人替代的问题。”杨舒力评价道。 “如果运气好，能够进入一流的互联网企业，也不错。”杨舒力说道。 “舒力，留在国内怎么选专业？”黄敬蜀问道。 “最好是不选。国内仍然是劳心者、劳力者两分法，无论你怎么选，只要是劳力者，结局都不会好。”杨舒力说道。 吃晚饭时，杨舒力又提到在元酥肉的见闻，说现在元酥肉有四个员工，其乐融融，还开玩笑说两个初二学生在挑大梁。 杨升元也承认，两个学生确实让工作轻松了许多，如果顾客不多，他就到操作间帮向叔叔干活，一点也不觉得累。 “向文娅和薛琪也合得来，薛琪还要请向文娅看电影，嘿嘿。”杨升元笑着说道。 杨舒力一听，眉头立马皱起。 第099章 不搂窝边草 对于薛琪，杨舒力掌握有比杨升元更多的细节，可能杨升元和向叔叔觉得薛琪请向文娅看电影，不过是两个初中生之间，或者“同事”之间的友谊，但杨舒力不这样看。 那次薛琪给杨舒力介绍“对象”，说得很明白：男女之间是那种关系，才一起看电影。 显然，薛琪请向文娅看电影，是奔着那种关系去的，其他人不清楚，杨舒力清楚。 如果向文娅长相普通，他可以相信是友谊，但今天见到了，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 这小胖子是兔子想搂窝边草。 心里很是生气，想马上打电话把薛琪喊出来教训一顿。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向文娅长得好看，薛琪看上她也正常，哪个少男少女不怀春？让他们自然下去不好吗？最多是薛琪失个恋，向叔叔也不会计较吧。 但是，到第二天，这件事还是没有放下。 薛琪是我喊来搞勤工俭学的，给的工资也对得起你，然后你勾搭员工来帮忙的女儿，行吗？ 不行。 少男少女怀春？可以，那是在外面，别在元酥肉店里。这个地盘我说了算。 如果他一再请向文娅看电影，或者做出其他行为，向叔叔即便不高兴，也不好发作。 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聋作哑，要进行干预。 只是这个度要把握好，毕竟这小胖子可能是情窦初开，处理不好，他可能记恨我一辈子。 将来他娶个胖子老婆，河东狮吼，家里闹翻天，躲进厕所想起向文娅，就会咬牙切齿：是表哥杨舒力坏了我的好事！ 想了很久，才给元酥肉打电话，是杨升元接的，让他转给薛琪。 薛琪可能正在接待顾客，等了一会才过来接起电话。 “薛琪，你中午下班后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情要给你说。”杨舒力说道。 “哥，我今天下班可能有点晚哦。”薛琪显得精神十足。 “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过来，我等你。”杨舒力的语气有点冷。 “好嘛。” 本来想喊他过来吃晚饭，因为谈的是不愉快的事，可能谈完后没有心情吃，干脆不提了。 下午3点过，薛琪进屋。 和秦华玉打过招呼后，杨舒力把他让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薛琪脸上既有一丝兴奋，又有一丝不安，眼睛直瞄杨舒力，这种情况有点相当于老师把学生喊到办公室，一般不是什么好事。 薛琪坐在床边，杨舒力坐在桌边椅子上，杨舒力开口道：“薛琪，听说你请向文娅看电影？” 薛琪一惊，“是的。” “什么电影？” “喜剧之王，哥你看过没有，周星驰演的，好看哦。”薛琪脸上露出笑容，他以为杨舒力是问这个。 “向文娅答应没有？”杨舒力仍然很平静。 “没有，她说不想看。” “说明她拒绝你了。”杨舒力看着薛琪的眼睛说道。 薛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头垂下来，表情从生动转为落寞，一双手搁在腰间，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几个手指，显出心里的紧张。 两人因为在百盛商场门口有过一次交流，有些话就不用说得太清楚。 “你看上她什么了？”杨舒力问道。 “我觉得，她，她，长得……有点甜。”薛琪低着头，喃喃道。 长得甜？语文成绩不好，词语匮乏。 表达并不准确，向文娅不是长得甜，相反，她是浓眉大眼，长得有点英气。薛琪的语言库存主要是从电视和街头来的，用个“甜”字已经是很讲究了。 “向文娅成绩还可以，向叔叔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赚钱让她读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在大城市找工作。”杨舒力说道。 薛琪的头埋得更低了，显然，这份爱情会失败，他自己是明白的，他注定会在重庆市过一辈子。 “薛琪，我今天喊你过来，不是说你不能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有一点我要管，就是你在店里面做的事，因为你是我喊过去的，明白不？”杨舒力说道。 “明白。”薛琪仍然低着头，从声音听，几乎要哭了。 “以后不要请向文娅看电影，或者喝咖啡、吃自助餐这些事，因为你们现在算同事，同事之间就不要有那些想法，对工作有影响。”杨舒力说道。 第126章 “好。”薛琪脑袋再次往下，随即仰起来，右手在脸上摸了一下，但没有拿下来，就这样把脸遮住了。 要说的话说完了，杨舒力站起来。 薛琪也站起来，右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显得有些不自然。 “男子汉，坚强点。”杨舒力拍拍薛琪的肩膀。 “哥，你放心，以后不会有那种事了。”薛琪说道。 “其他地方我不管，在店里不能想那些事。”杨舒力说道。 两人走出房间。 “薛琪，留下来吃晚饭嘛。”秦华玉说道。 “不，我走了姨妈。”薛琪说完，转身走了。 “你们说啥子了？薛琪好像不高兴。”门关上后，秦华玉对杨舒力说道。 “我给他工作上提了点意见。”杨舒力笑着说道。 7月22日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约杨舒力到茶楼坐坐，有件事要对他讲。 可能是神州行的通话费太贵，黄敬蜀仍然打的座机，电话是秦华玉接的，她对黄敬蜀的声音比较熟悉了，说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生”打来的。 下午，两人在上次坐过的百福广场旁的茶楼见面，黄敬蜀讲的是关于叶老师的事，是她父亲讲给她的。 黄敬蜀强调，她没有透露关于叶老师的事，是她父亲知道她跟着去采访过，还用了一张她拍的照片，所以对这件事有记忆。 前不久下面的人到市里开会，有个人是从叶老师所在的地方来的，他向那人提起叶老师，那人讲了一点往事。 父亲回家后，顺便给黄敬蜀讲了这件事。 黄敬蜀听了，心情有些郁闷，她觉得杨舒力也应该知道。 杨舒力表演了黄敬蜀，说这个信息填补了叶老师早期的一些情况，解释了叶老师为什么会留在偏僻山乡。 有了这个信息，叶老师插队后的人生轨迹基本清晰了。 讲完事情后，两人又聊了一会，黄敬蜀抱怨重庆市没有游泳馆，不然她还想学游泳，又说其他朋友邀请她出去玩，但她不想去。 回家后，一直想着叶老师的事，也庆幸特稿的发布没有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特稿确实是低端读物，只能当作赚钱的工具，真正要把这件事表达出来——也没有其他路子，除了一条。 写小说！ 第100章 意外的约见 断断续续写了十多天，完成了一篇小说。 事先完全没有写小说的计划，是因为心中有块垒，小说是化解的最好方式。 几乎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特稿和小说比起来，简直就是谎言的化身。 国人喜欢说“以史为鉴”，这是把历史等同于真实的先天性论断，但杨舒力现在更相信一句话：小说比历史更真实。 因为书写者的原因。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胜利者是从自己的利益和立场来书写的，不利于自己的部分都删掉了，历史的歪曲和篡改非常严重。 在严酷的环境下，那不被记录的真实隐入小说中，由小说传递于世。 别的不说，就拿现在的历史课本，很多历史事件，从表述到数据都缺乏真实性，而多数学生对此浑然不觉。 另一方面，八十年代以来的一些文学潮流，比如伤痕文学、寻根文学倒更接近真实。 小说采用双线叙述，一个是发生在九十年代的命案，在一个小镇，一名60多岁的老人离奇过世，从现场看像是自杀，家人认为他没有自杀倾向，希望进行调查。 另一条线索从20多年前的一个偏远山乡讲起，一名美丽的女知识青年插队下乡，很快引起当地头号人物的注意，并把魔爪伸向她，当地远离城市，信息闭塞，这位人物一手遮天。 女知青发现自己怀孕，到区卫生院做手术打胎，区卫生院以技术条件不足拒绝，她又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不知所措。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打胎也来不及了，最后没有办法，在那位人物的安排下，和当地一个农民结婚，在区卫生院生下一个儿子，这时，区卫生院的技术条件也够用了。 后来女知青还生了一个女儿。 看到这里，读者明白死者是谁，以及大儿子的父亲是谁。但小说后面还很复杂。 那个和女知青结婚的农民，其实没有生育能力，以前结过一次婚，因为没有孩子，老婆跟别人跑了。那么，第二个孩子，那个女儿的父亲是谁？ 女知青的大儿子，已经去南方打工，但他似乎一直在做一个准备：复仇。 调查表明，虽然他有强烈的复仇意志，却没有作案时间。 案情扑朔迷离，似乎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是他从小告诉大孩子：你有一个仇人。命案是否也与他有关联？ 而这个人没有在小说中点明。 小说以隐晦的手法交代了事件的真相，即死者企图与女知青的大儿子联系，与他认亲，却正中下怀，受到致命一击。 这是一个隐晦的，却又令人震撼的，人类文学中经久不衰的母题1：弑父。 小说名叫《隐仇》。 小说一共4万多字，可以算作短篇小说，也可以算中篇小说。 杨舒力也是无意中进入这个故事，现在，可以放下了。 小说进行了很大改编，女主角不是乡村教师，也不是两个儿子，除非了解内情的人，否则很难把叶老师和这个故事联系在一起。 第127章 还有其他改编，比如小说中的男主角，那位死者，现实中活得好好的，安享退休生活。 这样写，一方面是故事本身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人和真实事件联系。 小说发表出来后，只给黄敬蜀和涂艺看，其他人都不会声张。 到市图书馆去查了一下杂志，最后选了国内著名的文学期刊《九月》，抄下地址，把稿子投出去。 这段时间，杨升元嘴里没有再提到薛琪与向文娅的事，说明薛琪说话算话，杨舒力没有主动问起，他希望这件事消弭于无形之中。 8月4日，杨舒力到证券公司营业大厅待了两个小时，此时股市已经从519井喷行情回落，从1700多点回落到1500以下。 6年股市低迷积累的解套盘，以及获利盘，把股市上升的势头暂时压下来，现在积累力量，等待年底的攻势，预计在年底再度入市。 秦华玉的本金是3万元，计划在年底给她5万元，其实现在把钱给她也行，但时间太短，会让她误以为股市上随便捡钱，只好让她的钱放在股票账户上了。 8月10日星期二，涂艺已经从美国返回重庆市好几天，叫上黄敬蜀和杨舒力，在茶楼讲了一下此次美国之行。 在美国东北部和西部西雅图两块地区进行了交流活动，也与几所大学进行了联系。 涂艺对美国大学的观感不错，校园环境良好，设施齐备，漫步其中，感觉很适应。 那些学校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其他奖获得者挂满墙上，虽然她现在对学术研究不像以前那样向往，但希望在那种严谨的学术氛围中学习。 这意味着涂艺到美国读本科将有很大可能实现。但具体时间还无法知道，很可能要在重庆市把高中读完，秋季到美国去。 回家后，杨舒力一连几天基本没有出门。 这时重庆市已经进入一年当中最热的日子，白天街道上像蒸笼一样，杨升元他们到中午就关门，因为中午过后街上的人很少，而元酥肉店里面确实比较热。 即便如此，每天也有三四百袋的销量，杨升元和向叔叔表示满足了。 杨舒力只是每天傍晚出门到江边转一圈，此时偶有江风，不会太热。 8月16日晚，杨舒力从江边散步后回到家里，已经是7点半，此时客厅里温度仍然很高，没法待，秦华玉和杨升元都还在楼下乘凉，杨舒力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 幸好装上了空调，不然今年夏天就难过了，由于是新空调，制冷很强，虽然温度调到26度，一两个小时后，温度表上只有21、22度左右。 手机铃声响了，居然是涂艺打来的。 如果是三人之间的事，一般是黄敬蜀打电话来，这次会是什么事呢？ 这种桑拿天，一般会待在家里，她为什么不打座机而打手机呢？ “舒力，明天有空吗？”涂艺问道。 “有，现在天天待家里，只有晚上凉快一点了到江边转转。”杨舒力说道。 “明天晚上7点，我想和你见一面。”涂艺说道，语气有点严肃。 “好的。” 两人约定了见面地点，南山公园的某处。 地点是涂艺提出的，但南山公园离杨舒力每天散步的地方不远，不能排除她是考虑到杨舒力的方便而定的。 确定见面事宜后，杨舒力出门进卫生间，在客厅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年历，发现明天——8月17是七夕节，所谓国内的情人节。 …… 注1：“母题”意指主旨，主题。出自郭沫若《雄鸡集·燎原的星火》：“这里的许多故事尽可以发展成为小说、戏剧……就是音乐、舞蹈、建筑也会从这里得到不少雄壮的母题吧。” 第101章 想和你签合同 “今天凌晨，在土耳其西部的伊兹米特市发生了7.4级大地震，由于伊兹米特市是土耳其人口稠密和经济发达地区，预计伤亡将非常惨重。” 8月17日上午，杨舒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频道一直播放土耳其大地震，他也一直看着。 “舒力，你今天啷个……”杨舒力这么长时间看着电视，秦华玉都觉得奇怪。 “土耳其地处地壳断层，是世界上地震高发国之一，它的南边是非洲板块，东边是阿拉伯板块，这两个板块向北移动，与正在向南移动的欧亚板块对抗，挤压到一定程度，大地震就发生了。”央视请来的地震专家分析道。 那边在发生大地震，这边在过七夕节，这几年，原本算不上什么的阴历7月7日突然成了节日，商家也搞一些针对性的活动，今天百福广场肯定有动静。 那么涂艺找他在南山公园碰面，到底是什么事呢？ 杨舒力想到一件事，心情多少有些不安。 涂艺到美国读本科，杨舒力是支持的，甚至可以说是他最先提出的，当时他以哈佛女孩为例，建议涂艺效仿，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也许涂艺妈妈早有此意，但在杨舒力的视角，此前涂艺并没有提过。 虽然在美国读本科避免了时间的浪费，但新的问题也来了，一个人在美国学习，年龄是不是小了点？ 如果在国内读完本科再去，年龄在二十一二岁，心理上比现在成熟，能应付更多事情。 两相比较，杨舒力还是觉得早点走为好，在国内学校待四年时间太长了。 第128章 地震的发生就是板块挤压到临界点后的爆发，涂艺今天找他，会不会也是独自走向世界的压力到达一定阶段呢？她又不好和父母说，那意味着临阵退却。 这个时候不能退，咬牙坚持吧！ 环境是能锻炼人的，把第一年坚持过去，以后就没事了。 要打气！而不是泄气。杨舒力定了方针。 中午睡了会午觉，平时这会没有开空调，今天也许是因为和涂艺见面的事，觉得很热，好一阵没睡着，看温度计有28.6度，干脆打开空调，这才睡了一会。 秦华玉他们房间的空调到了8月初才开始使用，而且到了半夜，秦华玉还会把空调关掉，她说关掉后温度能保持到起床。 杨舒力试过一次，凌晨两点起夜时关掉空调，最多能保持两三个小时，到了五六点钟就会被热醒。 他几次劝秦华玉不用半夜关空调，就算多开几个小时也消耗不了多少电，但秦华玉不听。现在他不劝了，这事有个过程，也许明年她就随心所欲开空调了。 午睡起床后，又在衣柜里选衣服，进入酷暑后，都是穿短裤，出门穿一双凉鞋，显得很随意，今天不行。 找出一条米黄色的长裤，这是春夏之间穿的，稍微有点皱，也好，太挺括倒有点不自然，短袖t恤也选了一件比较新的，虽然离见面时间还早，还是穿上了。 本来还有一双皮鞋，用鞋油擦一擦，可以当正装皮鞋穿，配合长裤，效果更好，但那样像相亲，会被涂艺笑话的。 出房间后，秦华玉注意到着装的变化，“要出门啊？” “不。” 又打开电视，土耳其地震的事还在播报，初步估计死亡人数过万，真正的大地震啊。 挨到晚饭，吃完后进卫生间，关上门，先用牙线剔了一遍，再刷牙。 这个小动作就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虽然今天晚上也就说说话聊聊天，但这样做了自我感觉更好。 “妈，今天我可能晚点回来。”杨舒力出门前对秦华玉说道。 “好，好。”秦华玉连忙答应。 正要拉门，又觉得有点尿意，还是解决了再出门，于是又去卫生间。 听到秦华玉问杨升元：“今天是啥子日子？” “七月七，他们说的牛郎织女节。”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出来后，秦华玉再次扭头盯着他的脸观察：瞧这小子的打扮，不是过节是什么？ 时间还早，先在江边转一会，今天有点江风，穿长裤也不觉得热。 到6点半，开始往南山公园方向走，步子稍微快一点，可以提前几分钟到达，不用等多久。 按照和涂艺的约定，从公园的一个后门进去，南山公园有三个门，这个门相对要偏一些。 进门后，朝左前方一看，涂艺已经等在那儿了，朝他挥了挥手。 涂艺是个很守时的人，他急忙迎上去。 看得出来，涂艺的表情也有点不太自然，这点和平时截然不同。 涂艺穿的，正是那件在成都英语演讲赛穿的连衣裙，有质感的白色布料，左胸绣一朵小红花。 脚上穿一双坡跟凉鞋，亭亭玉立于路灯下。 “你不用来这么早嘛。”杨舒力笑着说道。涂艺的家离蓝山公园其实挺远的，这也是杨舒力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要选择这里见面？ “没关系，我吃完饭就来了。”涂艺微笑着说道。 表情有点矜持，甚至有点羞涩，这也是平时没有的。 “我们……这样走。”涂艺做了个手势，杨舒力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南山公园的妙处就在这座小山，经过多年的建设，绿树成荫，曲径通幽。 杨舒力开始意识到涂艺选择这里的一个原因，凉快。高大的树枝遮挡了白天的阳光，行走其间，完全忘记正值酷暑时节。 刚开始还能碰到几个人，越走越高，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 走完一排石阶，上到一个小平台，平台后面的石壁上爬满藤蔓，周围是参天大树，四周寂静无声，这可能是整个重庆市最幽静的公众场所。 涂艺站在平台边上，凝望远方，双唇紧闭，展现出一种坚定的形象。 杨舒力看着她的侧面，这件连衣裙他希望能看见她穿一次，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竟是独享。 心跳比平时快，他有点责怪自己沉不住气，这种场景下，他已经预感到不是一件小事。 “舒力，我说出来你不要笑我。”涂艺转过头对他说道。 “怎么会。”杨舒力说道。 “我想和你签一个合同。” 什么合同？我虽然不能说一无所有，但资源很有限，特稿？酥肉？对了，百福广场还有两个门面，算是我的秘密武器…… 杨舒力没有作声，等着涂艺说话。 “是恋爱合同。”涂艺的脸红了，微噘着嘴，带着调皮的表情说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可能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第102章 添新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江边的人却不见减少。 熙熙攘攘中，杨舒力独自走过，时而眺望远山，时而凝望滔滔江水。 刚刚和涂艺签订了一份恋爱合同，从开学那天，也就是9月1日起生效。 结束时间是明年除夕，也就是说，在“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的歌声中，这份美丽的合同也结束了。 第129章 青山在，人未老。以前对这首歌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觉得好听，歌词也写得好。 这块临江之地，刚才也转过，但从南山公园出来后，一切似乎已经变了样。 好似生命上了一层滤镜，增添了一层粉红的底色。 刚才，他没有失态，笑着说你是沙俄政府，要强行跟人签合同。 涂艺也笑着说，签不签完全自愿，双向选择，不过她的追求者很多，如果他不同意，她就从那些人中挑一个。 可以理解，如果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不被选拔教育束缚，该有多么幸福啊。 可惜，国内大部分年轻人只能在这个时间段拼命背诵那些无聊的玩意，只为考场上增加点分数。摆脱选拔教育的束缚只有一种办法：叫做自暴自弃。 如果能去美国读本科，就用不着玩命复习迎接高考了，而且涂艺和杨舒力差不多，都不是成天看书做作业的那种。 杨舒力也不用矜持，开了两句玩笑，立马和她签了这份合同。 倒不是说不愿看到涂艺和别的人签合同，他以为，恋爱合同跟别的合同不一样，不是说有人就行，而是量身定做的，他相信涂艺这份合同是为他量身定做。 不过，万一涂艺心一横，真的找别人谈起恋爱，他就只能在教室里和刘智乾惺惺相惜了。 他喜欢这个创意，无论算现代还是后现代，和他的风格一致，只是不敢提出来而已。 “喂，姑娘，我们签个恋爱合同，半年内你是我女朋友，ok？” “滚，臭流氓。” 男的找女的签恋爱合同就是这个结果，女的找男的就不一样了。 艺术有大师，游戏有高手，都是要讲技艺的，涂艺选择他，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相信他的技艺。 涂艺提出这个想法，说明她具有艺术与游戏的心态，让他感到欣喜。 这是一种高级的心态，游戏人生的心态。证明他俩的认识和交往不是偶然的。 你不游戏人生，人生就会游戏你。 他当时就表示，不会以合同为要挟，让她在某方面付出，完全的柏拉图式恋爱他能接受，也避免了一些其他风险。 对此涂艺只是笑了笑，没有表态。 还有一个原则，就是保密。 这是两人之间的游戏，不足为外人道，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往往对女方的损害更大，所以他一定要做好保密的事。 至于黄敬蜀，对不起了二弟，这件事就不方便告诉您了，相信您也不愿意当“合同灯泡”。 他希望把这场游戏玩好，若干年后，涂艺在拉斯维加斯游玩或者迈阿密海滩晒太阳，回忆重庆市的生活，能念叨“青春无悔。” 青春无悔这几个字是叶老师那代人提出的，这两年很火，但也引起争议，从城市到农村修几年地球，吃了上顿愁下顿，真的无悔吗？能不能说点实话。 真正的青春无悔，是青春的绽放和燃烧，而不是凋谢和冒烟。 两人走出南山公园后，他把涂艺送上出租车。 涂艺对他说，接下来到开学的日子，她都待在家里学习，如果黄敬蜀打电话邀请唱歌，她也不会去。 杨舒力明白，两人下次见面，就是9月1日，那时两人已经是“恋人”关系了。 回到家里，秦华玉问他到哪里玩了，回答说在江边转了一大圈，秦华玉样子有点失望：到江边逛，穿长裤干什么？ 进入房间，打开空调，躺在床上，心情仍然没能平息。 首先，有个原则要明确，柏拉图式恋爱，虽然涂艺没有说到这点，但他应该有把持。 不能借这个机会占人家“便宜”，柏拉图他是完全能够接受的，虽然有时生理上会有点难受，但忍一下就过去了。 总之，不能以任何暗示和挑逗对涂艺表示：甲方，该上床了。 想了想，翻身起床，拿出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两千元钱，明天到百盛商场添置一些行头。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后，背起双肩包，给秦华玉打了个招呼，出门直奔百盛商场。 上午还算凉快，商场前的空地上热火朝天，原来今天是8月18日，谐音“发一发”，商场又有一波暑期促销。 今天也是一个特殊日子，叫“大十字”。 天空中太阳、月亮、九大行星组成一个大十字形状，一个岛国预言家根据诺查丹玛斯预言说今天将是凶兆兑现的时间，各种灾难降临地球，让人类无法进入二十一世纪。1 什么灾难也没有，还是发一发，买一买最靠谱。 居然还有两个大头娃娃，还是大熊猫造型，估计是商场地下室那两个，不知道今天张有路是否在里面，这么热的天，应该给到五六十元了吧。 到四楼男装部，买了一件翻领短袖t恤，浅灰色的，面料比较挺括，价格169元。 还选了一件江浙某品牌双色花纱长袖t恤，紫红色的，面料厚实，合适初秋穿，暑促价格219元。 又选了两件休闲长裤，一件咖啡色，一件军绿色，合资品牌，营业员介绍说面料比较好，不容易起皱，也比较厚实，暑促单品价格229元。 又买了些打底衫、内裤和袜子，一共花了1100元。 走出百盛商场大门，不由自主又朝大头娃娃所在的区域看了一眼，刚好两个大头娃娃结束一轮活动，回到椅子上休息。 第130章 走了一段距离后，再次回头，这次杨舒力脚步定住了。 两个大头娃娃分别坐在凳子上休息，由于天气太热，都已经把“脑袋”取下，露出头部散热。 其中一个大头娃娃，有一个女生正在用扇子给他扇风，男的被遮住了看不到脸，但女的有点熟悉。另一个大头娃娃呢，则是拿着扇子自己猛扇。 不正是张有路在河边搂着的女生吗？那长发披肩的发型和涂艺很像。 再一看，他们宣传的是一个童装品牌，张有路的妈不正是在百盛商场童装部吗？ 这两条线交织起来，可以断定坐在凳子上散热的那位正是张有路。 杨舒力赶紧转身离开了。 …… 注1：“岛国预言家”是诺查丹玛斯（拉丁语名：nostradamus，1503年12月24日～1566年7月2日）原名米歇尔·德·诺特达姆（法语：michel de nostredame），法国籍犹太裔预言家，精通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留下以四行体诗写成的预言集《百诗集》（les propheties，1555年初版，“《诸世纪》”为误译）一部。 第103章 突然的惊喜 离开学还有10天，既然天空已经形成“大十字”，并没有毁灭人类，那还是好好生活吧。 特稿写作基本结束，打不起精神了，虽然有时还想着写几篇，但坐在桌前不愿下笔，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罢了。 上次写短篇小说给杨舒力一些启发，小说的自由度高得多，而且操作得当的话，赚得也不少。 一个新的念头出现了，如果成功的话，比特稿赚得多。 趁上午凉快，杨舒力去了新华书店以及市内的两个小书店，《宋朝简史》《细说宋朝》，想买几本关于宋朝的书，只能买到这两本。 深感重庆市在文化领域方面的匮乏，也就不难理解涂艺一定要离开重庆市的想法。 饭店越开越多，书店越来越少，有人这样表述过现实。 再过若干年，互联网和快递业的兴起才能打破目前的屏障，那时在网上获取信息是面向全世界，在网上买书则是面向全国，这也是杨舒力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如果不算娱乐和享受方面，那么，读书和赚钱就是最值得做的两件事，何况现在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急于动笔，先了解一些背景知识，磨刀不误砍柴工。 8月24日，秦华玉安排今天吃饺子，因为杨升元中午回来稍微晚一点，即便这种桑拿天关店很早，回来也近两点了，所以饺子在晚上吃。 下午三点，秦华玉开始准备材料，都是上午出去买好的，韭菜猪肉馅调好后，就在饭桌旁包饺子。 包饺子是个费时的活，杨舒力曾经包过几个饺子，因为样子难看，秦华玉让他住手，说她一个人包也行，杨舒力就在旁边和她聊天。 秦华玉感慨马上就要到马头镇上班，两个月的暑假终于要结束，很是舍不得，在小学干后勤，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量不大，而且一年还有两个假期，现在家里经济也改善了，她觉得很满意。 唯一的遗憾就是马头镇离市区远了点，一周只能回来两天。 杨舒力没啥好说的，要么叫她辞职，否则难以改变，但她绝不会辞职。 电话铃响了，杨舒力走到茶几旁接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找秦华玉。 秦华玉赶紧过去接电话，“哎呀校长好校长好，开学还有几天嘛，啥子事？……哦……哦，我在家，这么热的天我去哪儿嘛……好，我等他们打电话来。” 放下电话，秦华玉有点发愣，杨舒力问是什么事。 “校长说教委的人找他要了我的电话，这两天要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家不。”秦华玉说道。 “教委找你什么事？”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我一个干后勤的，他们不应该找我嘛。”秦华玉皱着眉头说道。 晚上，杨升元回来，大家一起吃饺子，韭菜馅饺子就是香，杨舒力吃了30个。 秦华玉把下午来电话的事说给杨升元，杨升元正在吃饺子，把筷子一放：“糟了。” “啥子遭了？”秦华玉紧张起来。 “这回糟了。”杨升元眉头皱起来。 “啥子事你说嘛，好着急。”秦华玉嚷道。 “那5千块的事，可能还要牵扯到薛远江和他战友。”杨升元说道。 “哎呀，有可能哦。”秦华玉说道。 当初是薛远江托他在教委安信科的战友帮忙把秦华玉弄进教育系统的，还花了5千元，按照他们的说法，由于关系硬，这钱算花得少的。 如果要查的话，不仅秦华玉的工作要丢掉，薛远江那个战友也有麻烦，这样，事情就很大了。 两人商量，待会给薛远江打电话，让他找那个战友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还说要开学了不想去学校，现在是去不成了哦。”秦华玉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关系，元酥肉的后勤工作需要你。”杨舒力说道。 “不一样嘛，我还以为可以在学校做到退休，哪晓得……”秦华玉哭丧着脸说道。 晚上7点半，秦华玉给姨妈家打电话，告知薛远江下午来电话的事以及他们的猜测，薛远江表示马上和战友联系。 半个小时后，薛远江打来电话，说他和战友通过电话，战友还在外地避暑，过两天才回重庆市。 第131章 战友说他在外地，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他认为与那件事无关。 薛远江说，不会因为那件事找秦华玉或者谁的麻烦，因为太多了，战友分析，可能是工作上的调整，或者政策上的变化，等教委的电话就行了。 和薛远江通完电话，秦华玉松了一口气。 杨舒力心情比较复杂，秦华玉如果留在学校，当然是好事，如果被撵出来，也不是坏事，他可以让她的工资比学校多十倍。 不过，综合各种因素，还是留在学校好，一方面这是秦华玉的意愿，另一方面，出来后赚的钱虽然多，但是也累，不如在学校待到退休，身心均衡一些。 第二天上午，秦华玉等来了教委的电话。 是人事科打来的。 电话铃响之前，杨舒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估计秦华玉可能会丢掉工作。 秦华玉拿起话筒，表情很忐忑，回答了几个问题，又嗯嗯哦哦好一阵子，才放下电话。 放下电话后，她指着话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让我……9月1日开学不去马头镇了……”秦华玉指着话筒，结结巴巴地说道。 果然，这帮人真是……人财两空啊，斗不过啊。 算了，回来吧。 我任命你为元酥肉后勤部长，给你一个月3千，不用去店里，就在家里上班，让你在菜市场拿着一叠钱发愁，不知道买啥才能把钱花出去！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有反转。 “……他们叫我教师节后……到南山小学报到。”秦华玉指着话筒大声喊道，高兴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南山小学？就是南山公园附近那个小学。杨舒力也惊呆了。 如果秦华玉到南山小学上班，出门5分钟就可以坐上公交车，公交车开7站就可以到南山小学，而且公交线路还是拐着弯的。 就算不坐公交，每天走路去南山小学，不超过40分钟。 “妈，是不是听错了？”杨舒力担心秦华玉在巨大压力下发生幻觉。 “没有没有，我听得清清楚楚，喊我到南山小学上班。我马上给你姨妈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秦华玉立即坐下来拨打电话。 第104章 只发短信不说话（上） 1999年9月1日，开学第一天。 杨舒力走进教室时，刘智乾已经在座位上，扭头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人就愣住了。 新的挺括的咖啡色短袖t恤，米白色夏季休闲长裤，这打扮，不像是来重庆市二中文科二班读书的，而是去酒店签合同。 杨舒力坐下后，刘智乾仍然暗中观察他，眼睛不时瞄过来，显然，刘智乾也认为出什么事了。 的确有事，今天是和涂艺的合同生效第一天。 穿成这样，在校园里并不算张扬，多数学生不注重穿着，但也有一部分学生穿得不错，女生当中讲究衣品的要多一些，比如涂艺和黄敬蜀。 现在杨舒力穿成这样，只是和以往有所区别，现在是和涂艺她们站到一起去了。 其实这个年代，穿得如何与品味无关，而是与经济有关，多数学生不注重穿着，是因为提升档次需要花钱，而手里那点钱要花的地方很多，还轮不到买几件衣服。 这些天，秦华玉精神处于恍惚状态，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 随着开学日期临近，事情已经得到证实，确实由马头镇小学调到南山小学。 开学前三天，马头镇小学校长给她打电话，让她不用到学校了，随后教委人事科也给她打电话，算是正式通知。 南山小学有个女职工，在教师节后退休，所以秦华玉得等几天，那边人一走，她就去上班。 这是薛远江的战友到人事科打听到的，但好像不是政策变化，把市里在郊区上班的人调回啥的，别的他也不好问，只是事情是真的。 南山小学离百福广场有四五站公交车距离，也算城中心区域，秦华玉从马头镇调到那里，太幸运了。 自从得到消息，秦华玉坐公交车去南山小学，到了门口再返回来好几次，有好几路公交车可坐，等车时间很少，基本上出门半个小时的路程。 有了这么多时间，秦华玉就盘算着把家里的伙食开好，天天晚上都可以办大餐，而且，如果有必要，中午她都可以坐公交车回来做饭。 既然这样，就涉及伙食费问题，显然，秦华玉那点工资或者存款都不能用来支付伙食费，杨舒力表示，每个月给秦华玉500元作为伙食费。 杨舒力这些天也有些恍惚，一方面是受到秦华玉情绪的感染，另一方面，他和涂艺的“合同恋爱”如何进行，是个崭新的课题。 这场恋爱游戏，对他是一个挑战，因为缺少可借鉴的先例。 现在他得当主导者，不能等涂艺发指示。 着装上的改变是必须的，他得拿出和涂艺相配的形象，而不是一般中学生那种不修边幅。 第四节 课下课，他没有去后校门，那边可能碰上涂艺和黄敬蜀，而是去了食堂。 连张有路都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杨舒力一起进了食堂。 果然，暑假期间张有路斩获颇丰，攒下了一学期的零花钱以及恋爱费用，当然，只能省着花，要想潇洒几回，还得找活干。 杨舒力没有提8月18日那天在百盛商场门口看见“大头娃娃”的事，只是说自己很多时候待在家里避暑。 第132章 张有路说他妈的股票又被套住了，涨起来后喊她抛，她还想多赚一点，现在不行了。 杨舒力讲解了目前的经济形势，认为7月份以来的下跌是回调，年底还有一波涨势，那一波涨势后就真得抛了。 两人从食堂出来，张有路往校门外走，杨舒力则回教室。 新学期，除了和涂艺的事，还有一个决定，体育锻炼。 上学期要处理的事太多，没有精力来应付这事，这学期要提到日程上来。 重庆市没有恒温游泳馆，这是个遗憾，不然首选游泳，每周游个两三次够了。 跑步是仅次于游泳的运动，但也不现实，无论学校、家里都不合适，要么没有环境，要么没有时间。 还得考虑学校体育馆，利用中午时间，打篮球不行，那是集体运动，跳绳是个人运动，但每天一个人去体育馆跳绳有点不对劲，唯一能做的就是打乒乓球。 王同学喜欢打乒乓球，在班上找不到对手，有几个同学跟他打过，因为总是输，渐渐也退出了。王同学只好和别班的同学打球。 今天有点热，过两天给王同学说，一起去打乒乓球。 快到上课时，杨舒力给涂艺发了个短信：放学出来时给我发个短信，我在公交站等你。 这算是“恋人”之间第一条短信。 很快涂艺回信：好。 杨舒力又发过去：注意，见面后不能说话，只能发短信。 涂艺回信：好。 又发过去：输家受罚。 涂艺回信：罚什么？ 杨舒力犹豫了好一阵，才发过去：打屁屁。 尽量不身体接触，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一个原则，第一天上来就打屁屁，是何居心？ 但是，你不说话就行了，什么事都没有。 反正他是可以做到的。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发出去了。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涂艺又发来一条：费钱。还加了一个笑脸标签符号。 杨舒力也回道：算公款，可以报销。 西部旅行的前一天，杨舒力和两位女生一起到电信营业厅，给涂艺选了一张电话卡，也是神州行，短信费用每条1角5分，这个费用他们可以随便发多少条。 涂艺又回了一个笑脸，这才收场。 两节课过去，接到涂艺短信：我出来了。 黄敬蜀是从后校门回家，涂艺从前校门，不用担心她俩在一起，杨舒力就在教室后门口等着，看见涂艺一路走过来。 杨舒力迎着她走过去，但没有和她并排走，而是跟在后面一点。 一头柔顺整齐的披肩发，碎花连衣裙，在金黄色的阳光沐浴下，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校门走去，明知杨舒力跟在后面，也不回头看一下。 杨舒力悠悠地跟在后面，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蹊跷。 两人走到公交站，涂艺先站定，杨舒力走到她身边，从着装上，两人是般配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按照约定，只能发短信。 杨舒力拿起手机给旁边的涂艺发短信：没有其他事的话，跟我一起坐7路车。 涂艺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回了个“好”。 要算“恋爱”成本的话，这个对话一共花掉了3毛钱。 杨舒力显得比较随意，东张西望的，偶尔也会瞄一眼旁边的涂艺，看看她的衣裳鞋子啥的。 还是那双精致的坡跟凉鞋，5根精巧剔透的脚趾干净整齐地排列着。 涂艺有点憋不住了，想笑又不好笑出来，脑袋逐渐别向另一边。 这个情形有点奇怪，两个看上去是一对的男女站在一起，但两人没有语言和目光交流，男的目视前方，女的视线却看向另一边。 杨舒力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昨晚是不是落枕了？ 涂艺看了手机，捂住嘴笑起来。 第105章 只发短信不说话（下） 7路车来了，杨舒力护着涂艺上车，自己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车厢中间，涂艺一只手握着车门前的钢柱，杨舒力也伸出右手握住钢柱，正好在涂艺手的上方。 两人身体挨得比较近，但没有碰触。 在达菲亚酒店过后一站下车，穿过马路，来到江边。 此时仍有太阳，已失去炽热的力度，给江面铺上一层金黄。巨大而宽敞的石阶上，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有的低头看着什么，有的望着远方发呆。 杨舒力朝下走了一段距离，选了一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书本，叠了两个坐垫，示意涂艺坐下。 坐下后，两人一起看着江面，涂艺拿起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我很少到这里来。 她住的地方离江边是远了点，杨舒力回道：我每天晚上到这里散步。 又写道：有天晚上看见你和你哥进达菲亚酒店了。 涂艺回答：春节吧，亲戚来重庆了，我们给他送土特产。 涂艺发来信息：住江边好安逸，我们只能在桂花园散步。 涂艺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叫桂花园，其实也不错，古色古香的。 杨舒力发信：周末有什么安排？ 涂艺回信：黄敬蜀说去爬山。 “现在爬山热了点，下周好些。” “好，我给她说。” 杨舒力又发一条短信：你最想去的地方，快点，不要多想。 第133章 涂艺马上回道：成都。 为什么？ 我想买些参考书，暑假太热了，不想出门。 杨舒力回道：星期六去，星期天回，一起去。 涂艺没有回信，转过头问道：“这样好吗？” 杨舒力看了她一眼，低头发短信：“好。我也去成都买书。你违规了。” 涂艺用短信回道：真要罚吗？ 杨舒力写道：最好遵守规矩，不然大家都乱来了。 然后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涂艺用手捂脸。 坐了半个小时，江上的风景看得差不多了，也敲定周末两天到成都的事，她想到成都买参考书父母是知道的，本来说她父亲出差时给她带，现在说跟同学一起去，他们会同意的。 杨舒力也想到成都买些参考书，尤其是宋史方面，比较紧迫。 两人起身，杨舒力想，“惩罚”的事还是马上兑现，不然一走上马路，这事就没了。 他示意涂艺到他身子右边去，涂艺明白了，脸有点红，微噘着嘴，还是走到他右边去了。 这样，涂艺的身子就被杨舒力遮住，石阶上坐着的几个人看不到她，杨舒力伸出右手，眼睛往她腰部以下瞄了一眼，对准部位，轻轻地“惩罚”了一下。 “啪”一声，很紧实、富有弹性。 手上的滋味一直萦绕着，不肯离去。 涂艺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也许她父母都没有这样打过她吧？ 杨舒力暗自吩咐，下不为例，第一天就上演这种戏码，得控制住。 上到马路，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到百宏路，这里到百福广场也就起步价5元。 上车时，杨舒力也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涂艺一起上了后座。车上又给她发短信：想吃点什么？ “不，回家吃晚饭。” 到百宏路两人一起下车，挥手告别。 回到家，吃完饭，又到江边走了一圈，看着下午和涂艺坐过的位置，感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此时石阶上坐了几十个人，谁会知道下午在这里发生过的事呢？ “啪”的一声，他居然朝涂艺的臀部来了一下，涂艺不仅没恼，还红着脸接受了。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是虚空，但发生过的事情，会留在当事人的脑海中。 伸出手掌，仍然有一丝下午的记忆。 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一切都聚集在当下，没有空许未来，甚至比真正的爱情更真实。 晚上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下午的一幕幕总是浮现在眼前，很想知道涂艺现在的状态，甚至想发个短信问问，终于忍住了。 9月2日星期四，上午第四节 课刚下课，老师还在讲台上交代着什么，收到涂艺短信：到后校门来。 心里一愣，他和涂艺不会就这样一直发短信吧？那还真是费钱。 当然不会，今天就要开口说话了。回了个短信：好。 刚收起手机，发现刘智乾在盯着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表情露馅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刘智乾肯定察觉到异常。 老师宣布下课，杨舒力立即走出教室，朝后校门赶去。 涂艺和黄敬蜀已经在后校门等着他，微笑着向她俩打招呼。 黄敬蜀打量着他，说舒力你越来越潇洒了。 “是吗？人逢喜事精神爽。”杨舒力说道。 “什么喜事啊？”黄敬蜀问道。 “待会吃饭的时候说。” 三人到后校门外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店，坐下后黄敬蜀说道：“说吧，什么喜事？” 杨舒力看了一眼涂艺，她垂下眼帘，看着很平静，于是说道：“是个很好的消息，我妈从马头镇小学调到南山小学了。” “真的吗？那太好啦。”黄敬蜀嚷起来。 杨舒力看了涂艺一眼，她的表情仍然很平常，跟着说了句“那很好啊”。 杨舒力之所以选择这个场合说出来，就是为了看涂艺的临场反应，跟他当初给杨升元和向叔叔说做酥肉生意一样，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 秦华玉从马头镇小学调到南山小学，其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解内情的都知道，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如果不是政策上的调整的话。 杨舒力也不至于天真到相信天上会自动掉馅饼。 既然薛远江的那个教委安信科的战友没有插手，杨舒力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涂艺，她妈在教委是副职，或许有能力做这件事。 而且，就在涂艺约他在南山公园见面“谈合同”后，秦华玉的调动电话就来了，是南山小学。这是巧合吗？ 当然，他并不愿意把“合同恋爱”和调动这件事联系起来，完全是两码事，但如果真的是涂艺促成这件事，那他欠的人情就大了去了。 可惜，刚才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你妈是不是很高兴？”黄敬蜀笑着问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是的，都快高兴疯了。”杨舒力说道。 “舒力，下周末我们去爬山吧？这周末还有点热。”黄敬蜀对杨舒力说道。 “好。” 涂艺一直低着头，像在想什么心事，突然抬头对黄敬蜀说道：“你这周末有没有空，我想到成都去买书，星期六去星期天回。” 第106章 再赴成都 听涂艺这样说，杨舒力知道事情有变。 第134章 昨天在河边两人也讨论过要不要喊黄敬蜀，觉得这次以买书为目的，黄敬蜀对此兴趣不大，就不让她舟车劳顿了。 “可以呀，舒力，你也去吧？”黄敬蜀说道。 尽在意料中，杨舒力说道：“可以，我也想到成都买书，但是有个条件，这次住宿费算我的。” “不对吧，是我们叫的你，应该我们解决，是不是？”黄敬蜀把脸转向涂艺，想形成2比1的优势。 涂艺没有说话。 “你别固执了，每次都蹭你们的房间，这次不行。”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 “好吧，这次我们蹭你的房间。”黄敬蜀说道。 吃了一会，黄敬蜀又提出一个想法，明天下午放学后就去，重庆市到成都的班车最晚是6点半，时间上来得及。这样第二天有一整天，可以玩得更尽兴。 “啊”，黄敬蜀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两个晚上的住宿费了！”她哭丧着脸说道。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可以，我们上午去买书，下午找个地方喝茶，晚上再逛街，你觉得呢？”杨舒力头转向涂艺。 如今杨舒力的经济状况已经远胜上次去成都，虽然特稿稿酬没有了，但元酥肉每天都有进账，股票也有斩获，多一晚住宿费不在话下。 “可以。”涂艺低头说道。 就这样定了，明天早上三人把行李带到学校，放在传达室老陈那里，涂艺说她和老陈关系不错，放他那里没问题，放学后在校门口集合，坐出租车前往汽车北站。 吃完饭，三人分手，杨舒力走进教室后接到涂艺短信：昨天我妈同意了，但是今天她要求看名单。 杨舒力看着短信笑了，看来还是三人组合最稳定，双方家长都认可这个组合。 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扭头，刚好碰到刘智乾略显阴郁的目光，正盯着他。 看短信的时候不能笑，这会让刘智乾感觉不舒服，杨舒力算是明白了。 “你需要打电话可以找我借。”杨舒力亮了亮手机对刘智乾说道。 “哼。”刘智乾一脸不屑，收回了目光。 放学后回家，今天又是大餐，秦华玉买了4斤小龙虾，由杨升元操刀，做成香辣虾。 特意叫上薛琪，他喜欢吃小龙虾。 两个大人在厨房忙活，杨舒力把薛琪叫到自己房间，两人对坐着说话。 “和向文娅的事情，没有问题吗？”杨舒力问道。他担心自己干预有点粗暴，给薛琪带来心理创伤。 “没得事，你说了之后，我跟她相处还挺好的。”薛琪说道。 “没有再请她看电影，或者吃东西？” “没有，我这个人说到做到，男子汉嘛，只能把痛苦埋在心里。” “感觉痛苦？”杨舒力问道。 “我薛琪行走江湖15年，向文娅是第二个入我法眼的女生，你说我痛苦不？但是也没有办法，暑假天天见到她，还得强装笑脸。”薛琪说道。 “第一个是谁？” “是幼儿园的，对了，叫向娜，她读小学的时候搬家到成都去了。唉，我是和姓向的有缘分。”薛琪叹息道。 “错了，说明你和姓向的没有缘分。” “也许，嘿嘿，唉，我现在时不时的，这里还有点痛。”薛琪一只手捂着心口说道。 “坚强点，男子汉嘛，要接受现实。”杨舒力站起来拍拍薛琪的肩膀。 “哥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拉稀摆带。”薛琪挺起胸膛说道。 这次谈话，让杨舒力对薛琪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一直把他当成薛蟠，其实也有宝玉的情种。 开饭了，四个人把四斤大虾吃个精光，薛琪开足马力，吃出的残骸都清理过几次。 吃完饭，杨舒力要下楼散步，和薛琪一起出门。 楼道上，薛琪凑过来说道：“哥，你现在是高三了啊，找女朋友没得？可以考虑了哦。” 又来了，杨舒力懒得搭理他。 “上次那个事情，我后来想了一下，可能还是不合你胃口，我们4班有个淑女型的，可能你喜欢，但是我跟她没有交往。”薛琪说道。 杨舒力还是没有搭理他，反正两人下楼后分道扬镳。 “那个女生长得像还珠格格里头的那个紫薇，稍微差一点，鼻子没得那么高……你晓得紫薇那个样子吗？对男生还是有杀伤力哦，你要是有想法，哪天到我们学校来逛一圈，我把她指给你看，你如果看得上，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把她介绍给你。”薛琪说道。 “莫说了。”杨舒力伸出手掌说道。 “唉，我是觉得你可惜了，要人才有人才，现在钱也有了，其实人活一辈子，就是找个好媳妇过日子。”薛琪说道。 杨舒力很想笑，薛琪这些话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还是有一定劝说力度。 两人下楼后互道再见，薛琪对杨舒力说，刚才说的事，如果同意的话，给他打电话，他来想办法牵线。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的事我只管一点，不要去招惹向文娅。”杨舒力拍着薛琪肩膀说道。 “好，哥你一百个放心。”薛琪说道。 别的不说，薛琪这份心肠还是挺受用。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学校正门碰面，涂艺把三人的背包拿到传达室交给老陈，老陈和涂艺交谈着，居然还露出了笑容，他这人很少这样的。 第135章 下午放学后，三人又到传达室取走行李，坐出租车直奔汽车北站，坐上5点半的车到成都。 到成都后，坐上出租车，抵达名豪酒店，黄敬蜀还没下车就嚷开了：“又是这里，不用住这么贵的地方吧。” 这次她妈没给杨舒力打电话叮嘱，也没有要求住四星级酒店。 “没关系，我觉得这个酒店好。”杨舒力说道。 选择其他酒店的话，还得看有没有游泳池，干脆选这一家，现在两位女生的游泳到了关键时刻，还差最后一把就学会了。 仍然是杨舒力和涂艺去开房，前台工作人员往他俩身上不停瞄着，是不是认出来了？寒假期间这两位下来要求看监控，和前台有过交涉。 进电梯后，杨舒力又出现了幻觉，待会进房间后，涂艺会说道：舒力，不是说好开大床房嘛，怎么换成标间了？ 在房间安顿下来，已经是晚上8点半，到酒店餐厅点了几个菜，填饱肚子，又回到房间休息，然后奔赴游泳池。 黄敬蜀主攻自由泳，涂艺主攻蛙泳，杨舒力先指导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练习，然后进行交换。 教学活动热火朝天，两人都差不多跨过游泳的门槛了。 黄敬蜀的自由泳其他动作没问题，就是换气还不行，杨舒力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多一些，让她学会一边换气，而不是两边换气，难度低一些。 正教着，突然，黄敬蜀停下来，站在游泳池里不动了。 “怎么回事？”杨舒力问道。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黄敬蜀微噘着嘴说道。 第107章 钻空子 “哪里不对劲？”杨舒力问道。 “没什么。”黄敬蜀继续游起来。 杨舒力继续指导，同时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啊。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和涂艺的关系不一样了，难道黄敬蜀就这么敏锐，把他们的小秘密看出来了？ 再仔细一想，他和涂艺有过一次肢体接触，那是涂艺游到深水区，停下来后水快淹到脖子，杨舒力抓住她的手送到池壁，池壁上有一个石阶，站在石阶上人会舒服一点。 对黄敬蜀，就没有这样的动作，因为黄敬蜀要比涂艺高几厘米，别看才几厘米，这时就显出差别了，站在水里没那么呼吸。 当然，这种肢体接触说明不了什么，也许，黄敬蜀注意到涂艺的表情，那样的话，就不能怪人家敏感了。 刚才握住涂艺的手送往池壁，是两人第一次牵手，涂艺的手掌温软绵实，还有劲，是杨舒力喜欢的那种。 如果让黄敬蜀过早看出两人的小秘密，不是好事，万一涂艺顶不住压力单方面撕毁合同呢？ 杨舒力决定采取点措施来纠正黄敬蜀的感觉。 这个措施就是和黄敬蜀也来个肢体接触，大家就扯平了。 但是动作也不能过火，前几次教游泳都没有肢体接触，今天怎么就上下其手了？ 涂艺的蛙泳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她可以游上二三十米，交代几个动作要领后就让她自己游，转过头来指导黄敬蜀。 “换气其实很简单，头往一边转就行了。来，我们做一个换气训练。”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是左边换气，于是杨舒力抓住她的右手，让她漂浮在水面上，两只脚打水，然后脑袋一遍遍往右边转动，进行换气训练。 训练一阵后，再让她自己游，貌似有进展。 黄敬蜀的手掌和涂艺的触感不一样，要更软一些，手型也要修长一些，握着有一种柔软无骨的感觉。由于训练的原因，两人的手抓得很紧，时间也比较长。 之后再看黄敬蜀的表情，已经是芥蒂全无，笑靥如花。 第二天上午去了外文书店和西部书城，这次是有备而来，杨舒力买了十多本书，有五本与宋史相关书籍，有三本是关于图书出版的，还有几本是关于股票、期货。 不得不承认，在网络购书没有发展起来时，成都和重庆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这些书在重庆市的几家书店都没有。 “你要炒股票吗？”涂艺显得很吃惊。黄敬蜀到音像柜台那边去了，涂艺一直跟着杨舒力。 “没听说519行情吗？股市沉寂了6年，今年突然爆发了，有句话说的，伏必久，飞必高。”杨舒力说道。 “你的意思是还要涨？”涂艺问道。 “是的，改革开放的成果嘛，在股市上也有体现，会有那么几波，抓住了就能赚钱。”杨舒力说道。 “那……我叫我妈也去炒股，我哥和我都去美国，她担心钱不够。”涂艺说道。 “可以，现在处于调整阶段，积蓄力量，到年底发动第二波，这一波是比较确定的，不会亏。”杨舒力说道。 “但是我们家也没多少钱，别人家都是一个孩子，我们家是两个。”涂艺笑着说道。 “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生出来的？”杨舒力说道。 “我爸到少民地区支边，在那边当科技和教育副市长，然后把我妈也调过去教书，那边是可以随便生的，就这样……”涂艺说道。 “钻政策空子？”杨舒力笑着问道。 “是啊，不然就没有我了。”涂艺说道。 “这个空子钻得好，钻得呱呱叫。不过既然有了先例，我建议你们再钻一次，收获也不小……”杨舒力凑近涂艺耳边，正想说下去，黄敬蜀已经从音像区返回，只好打住。 第136章 从西部书城出来，又去逛了几个大商场，在王府井商场，两位女生去买“女人用品”，杨舒力独自逛男装部。 可惜在重庆市已经买过一次服装，不然这里的选择丰富得多，价格也贵一些。上次在百盛商场没有看到满意的皮鞋，这次注意上了。 逛到一个皮鞋专柜，有一双皮鞋引起注意，非常厚实的底子，走起路来肯定舒服，缝线是双层的，做工很扎实，而且皮鞋表面不是光面，而是荔枝纹。 杨舒力不喜欢那种尖头光面皮鞋，穿起来像捞江湖的，这双皮鞋符合他的审美。 它的商标也很奇怪，和英国的其乐很像，领头的c字母几乎一样，中文名字也有一个字相同：乐。 再看价格，定位比较高端，368元。 实在喜欢这双鞋，想了想，还是买下。 三人带着各类“战利品”回到酒店，稍事休整，又前往望江公园喝茶。 公园靠近江边的石栏旁，一溜的茶客，1块5毛一碗的茉莉花茶，可以无限续杯，随便你坐多久。 黄敬蜀讲了一件事，暑假期间她妈叫她买两袋元酥肉，回来做酥肉汤，她下午睡了午觉过后去，发现已经关门了。 “天太热了，下午人很少，基本上1点过就关门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说她也猜到是这情况，过了两天中午去，本想再看一下杨叔叔风采，结果发现收银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男的就是杨舒力那胖子表弟。 事已至此，杨舒力讲起薛琪的“情窦初开”，按照薛琪的说法，算是“情窦再开”，如果幼儿园同学也算在内的话。 讲到后来，两个女生已经乐不可支，杨舒力模仿薛琪摸着胸口，表情严峻地说道：“我现在这里，时不时地有点痛”，两个女生坐在竹椅上，笑得东倒西歪。 “舒力，你太残忍了吧。”黄敬蜀抹着眼泪花说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表弟这样的人，就需要我来补一刀。”杨舒力说道。 薛琪给他介绍“3班女生”那个故事更有笑果，而且现在讲出来好像也不尴尬了，但他还是没有讲。 三人坐了一小时，到公园转了一圈，出门吃火锅去了，这是黄敬蜀的提议，说成都的火锅味道比重庆市的好。 吃完火锅，回到酒店，两位女生一起进了卫生间，好一阵没出来，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门开了，两人走出来，却都捂着嘴，偷笑着。 “不会是吃火锅把嘴辣起泡了吧。”杨舒力笑着说道。 两人并排坐到床边，还是用手捂着嘴，杨舒力说道：“怎么了，这是不跟群众对话的意思吗？” 黄敬蜀用手捂着嘴，含混地说道：“不是。” “那就把手拿开啊。” “你要保证，不许笑。”黄敬蜀含混不清地说道。 “这还不容易吗？我这人什么段位你们不知道？”杨舒力调整表情，做出严肃的样子。 黄敬蜀慢慢把手挪开了。 杨舒力一看，惊呆了，感觉有点绷不住，赶紧扭头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张开嘴笑起来，确实猝不及防，在什么段位也绷不住。 再次回到房间，涂艺的手也挪开了。 两位女生张着血红的嘴，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她们在王府井商场买了一管口红，试着用一回，但涂得有点重了。 “快说，你们俩生吃了几只老母鸡？”杨舒力指着她俩大声喝道。 两位女生一愣，“哈哈哈哈”，一阵爆笑后，两人一起瘫倒在床上。 第108章 b计划（上） “你来做什么？”王同学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我来看看。”杨舒力说道。 中午，看见王同学没在教室，估计是到体育馆去了，进去一看，果然在和其他班的同学打乒乓球。 全市只有两所学校有体育馆，一中和二中，就凭这硬件设施，其他中学暂时赶不上来。 篮球区要热闹一些，乒乓球区有点冷清，6张桌子只有4张有人打球。 王同学这桌有4个人，打的是6分制，输家下场，后面的人轮着上。 正在打球的是两个理科班的，水平还不低，你来我往好一阵子。再看看其他几张球桌，面孔都比较生疏，显然多数是理科班的。 不得不承认，文科理科男生总体素质，从乒乓球区就可以看出端倪。 “舒力，你打一下试试。”王同学说道。 “好。”到了这一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又一个输家下场，杨舒力上场，赢家已经连坐了好几庄，是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眼神犀利，透出杀气。 对方杀得兴起，要避其锋芒，杨舒力采取的策略是打下削球，和对方打拉锯战，一来避免对方起板，二来自己也要适应球感。 前几个球对方有点中计，急于起板，但不成功，双方打成2比2。 杨舒力找回了一些自信，还不错，或许今天要创造奇迹了。 没想到对手很快调整过来，不再起板，专心跟他搞拉锯。 这样杨舒力扛不住了，时间稍长，回的球失去水准，不小心回得高了，对方一板扣下来，完蛋。 比分到3比5，杨舒力知道大势已去，不再削球，来了个正手提拉，技术确实不够熟练，提拉过去的球有点高，对方一个扣杀，嗝屁了。 第137章 放下球拍，来到王同学身边，王同学看着他说了一句：“你还有些基础。” 接下来几盘那位霸主还是没人能撼动，最后可能是累了，被王同学小比分拿下，离开了体育馆。 于是杨舒力和王同学有了对阵机会，杨舒力暂时没别的招数，只能用削球应付，貌似一个削球选手。 削球选手在世界大赛上也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总的说来不是主流，杨舒力实际上也不是削球选手，但现在没办法，扣杀的球感还需要时间才能找到。 王同学的扣杀能力明显超过杨舒力，一番较量后，杨舒力以4比6败下阵来。 今天差不多了，能打成这个样已经出人意料，杨舒力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他来打球也不是争胜负，而是锻炼身体。 年轻意味着什么，年轻人往往体会不到，就拿乒乓球运动来说，很多人以为它不需要太多体力，老少咸宜，其实不然，那是打休闲球，两个人把球吊来吊去，没什么意思。 真正按比赛来打，争胜负来打，乒乓球就是一门高强度运动，对心肺功能要求高，所以很多过了40岁的人，如果不是长期坚持打球，很难打完一局3战2胜的比赛。 今天小试身手，感觉不错，虽然没有打比赛那种强度，但几盘球打下来，身体毫无负担，动作敏捷度似乎也增加了，这个运动要坚持下去。 杨舒力往回走时，王同学也追上来，“舒力，怎么以前没见你打乒乓球？” 以前？杨舒力陷入回忆中，那时一门心思写特稿，想把自己操弄成年入几十万的特稿大腕，结果只赚了几万元，现在没心思写特稿了。 “我觉得进高三了，要加强锻炼。”杨舒力说道。 “是，你削球还可以，现在这种打法少见了。”王同学说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今天打削球是没有办法，等以后熟悉了你会有惊喜的。 “我教室还有一副拍子，以后我们来打。”王同学说道。 “好。” 9月8日星期三，中午接到涂艺短信：“经过两天晚上的劝说，我妈还是不同意我把家里的钱拿来炒股，说我荒唐。” 回道：“正常，只有启动b计划了。” 突然拿一笔钱来炒股，说能赚钱，这种事情对涂艺这种家庭是很难想象的。 但杨舒力觉得，抓住这个机会，可以减轻不少压力，赚30万元，相当于4万多美元，这笔钱可以解决涂艺兄妹俩头两年的生活问题。 短信无法深说，杨舒力约涂艺放学后碰面，见面地点由她选，她选了本地唯一一所高等学府——重庆师专，说好久没去逛过了。 放学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校门，到重庆师专坐公交车要转一道车，而且费时间，当然是坐出租车去，两人故意在离校门稍远的地方停下，以免被人看见一起上车。 不过，在杨舒力伸手拦车时，还是看见老陈倚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着。 这也没什么，说起来他和老陈有缘分，正是这条线把他和眼前的“恋人”牵在一起，现在两人这种关系，讲道理的话，应该对人家有所表示。 重庆师专地处西郊，改革开放初期是重庆地区农家子弟的理想学府，读书期间有补助，分配工作后是国家干部，但近年比较落寞，随着扩招开始，愿意读师专的人越来越少。 校园建设倒是有模有样，教学楼、宿舍楼，足球场，体育馆，图书馆，应有尽有，在杨舒力眼中，差一个游泳馆。 两人在校园中逛了一会，在足球场边的一块草地上站定，远处一群男生穿着运动短裤、光着上身在踢球。 杨舒力进入正题：“多亏你爸不循规蹈矩，钻空子，才有了你这个非常成功的产品。现在，又需要他钻一次空子。” 如果涂艺拿不到全额奖学金，而是半额，资金上就有缺口，估计她家里的存款是填不上的。 “说吧，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涂艺说道。 杨舒力的意思是，涂艺的父亲应该认识银行的朋友，就说需要一笔贷款。 她家里需要贷款有点说不过去，可以编造说亲戚需要贷款，帮忙借贷，一年期限，利息按规矩来还是优惠一点都无所谓。 “需要贷多少？”涂艺问道。 “少了赚不到钱，没意思，多了你爸心理负担大，我提一个数字让他考虑，30万。”杨舒力说道。 “30万？……有点多。”涂艺说完，咬着嘴唇，看着远处踢球的男生们。 “是有点多，但这次机会难得，不会亏。”杨舒力说道。 “能赚多少？” “至少翻倍。” “也有点多。”涂艺笑着说道。 “怎么样？你觉得你爸会同意吗？”杨舒力问道。 “其实，这种事情，我一般都跟我妈商量，因为她可以跟我讨价还价，跟我爸说的话，他会想办法……去做。”涂艺说道。 “是吗？那我觉得你可以动用这张牌了，因为这次很关键。我可以保证赚钱，万一出了事，我帮你赔偿。”杨舒力看着涂艺说道。 “不用这样吧。”涂艺说道。 “理论上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是让你放心。”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因为我们谈恋爱啦才说的？如果我们还是原来那种关系，你会不会说？”涂艺歪着头，笑着问道。 第138章 第109章 b计划（下） “不是。”杨舒力几乎没有犹豫，立即回答。 “你去美国需要花钱，这是很具体的问题，我刚好有个办法能解决一部分，所以这个忙我是会帮的。”杨舒力继续说道： “我们的基础是友谊，这个合同恋爱其实也是友谊，和真正的恋爱是不同的，将来结束时大家都要潇洒，不至于弄得情深深雨蒙蒙，要死要活的……” 说到这里，两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但是跟谈恋爱有没有区别呢？肯定有。”杨舒力斩钉截铁地说道。 涂艺一听，瞪大眼睛看着他。 “如果是以前那种关系，我就会在学校后校门潇潇刀削面店告诉你这件事，而不是现在这样，在广阔的绿茵场中，在一群穿得这么少的健美男生的奔跑中，告诉你这件事。你觉得区别大不大？”杨舒力问道。 “没什么区别，我觉得潇潇刀削面更好。”涂艺忽闪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那不行，你呼噜呼噜吃刀削面的时候，我可能说不出来，现在这样嘛——”杨舒力上下打量着涂艺，“多美啊！” 涂艺今天穿的是格子裙，上身是一件白衬衣，胸前有一些装饰，精致温婉，亭亭玉立。 夕阳给她的轮廓抹上一层金边，要是何晓峰见此场景，一定会大呼“女神”，其实杨舒力心里也有这两个字，只是没说出来。 他突然有了主意。 “我们到汉城屋去边吃边聊，把这件事说清楚，你晚上就跟你爸讲，看他什么态度。”杨舒力说道。 “好。” 两人立即转身往校门行进，现在去汉城屋还有好位置，再晚一点人就多了。 路上两人分别给家里打电话，说晚饭不回来吃了，秦华玉有点失望，说今天晚饭准备了什么什么。 杨舒力说这些天吃太多了，今天要换口味，秦华玉才笑着说好嘛。 在重庆师专校门外等出租车时，涂艺说道：“我喜欢他们家的小菜。” “我也是。” “被敬蜀看到了怎么办？”涂艺问道。 “喊她过来吃。”说完两人一起笑了。 坐出租车赶到汉城屋，还好，二楼还没有客人，赶紧上去，选了靠窗的位置。 一份石锅拌饭，两人分着吃，海鲜蔬菜饼，辣酱豆腐汤，这次来有惊喜，店家推出的五花烤肉很受欢迎，成为新的招牌菜，杨舒力也点了一份，只是它不需要现场烧烤，而是店家在厨房烤好后送上来。 杨舒力给涂艺准备了说辞，即519行情不是昙花一现，还会有一波涨幅，现在的下跌是因为获利盘、解套盘太多，需要时间消化，等消化得差不多了，第二波就会启动，所以风险是非常小的。 涂艺爸肯定会问这是谁的主意，因为涂艺平时对股票并不关心，涂艺就说是一个可靠的神秘朋友，天机不可泄露。 因为一旦说出是杨舒力，她爸就算再宠爱她，也不愿借30万给一个毛头小子上赌场。 涂艺劝说她妈时是背着她爸进行的，现在要劝说她爸，同样也要背着她妈进行，她妈肯定会反对，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万一这事成了，钱到手了，杨舒力也有条件，即股票交易本要在涂艺手里，账户开在驷马桥营业厅，什么时候买入，什么时候卖出，买什么股票，都听杨舒力指示。 两人话说得热烈了，肚子也渐渐饱了，涂艺终于把藏在格子裙下的一对秀足放了出来，并排摆在杨舒力眼皮底下，引得杨舒力眼睛不时瞄来瞄去。 “这个烤五花肉好吃，下次，我们喊敬蜀来吃？”涂艺吃完一卷五花肉说道。 “随时都可以。” “那，下次我来买单。”涂艺说道。 杨舒力本来脸上带着满足自信的笑容，听到这话，脸一沉，放下筷子。 脑袋凑近涂艺，小声说道：“虽然是合同恋爱，你也不能这样不尊重男方。” 这时二楼已经有了好几桌食客。只有一对是两个女的，其余都是一男一女组合。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比较……科学。”涂艺笑着说道。 “谈恋爱是不讲科学的，你找我签合同时，是用的空间解析几何还是线性代数方法啊？”杨舒力问道。 “用的是……排除法。”涂艺眼珠一转说道。 “还真是科学，属逻辑范畴。我有件事比较好奇，要是我没有答应的话，你的第二人选是谁呢？不许提何晓峰啊！”杨舒力指着涂艺鼻子说道。 涂艺捂嘴笑起来，笑完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按我的经验那就是有了，我猜这人在一中。” “一中的同学多一些，但没到那个份上。”涂艺说道。 “那就是没有第二人选？”杨舒力盯着涂艺说道。 涂艺垂下眼帘，“你自己猜。” “我猜出来了，你采取兵不厌诈的方式，让我签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杨舒力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某些人那么沉不住气。”涂艺的脸蛋有点红。 “我也是怕到手的五花肉飞了。”杨舒力说着拿起一卷五花肉往嘴里送。 这时涂艺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你们吃吧，我已经快吃完了，马上就回来。” 吃完饭，两人同走了一段路后分手，涂艺表示她会劝说爸爸两次，以示重要性。两次都不能说服的话，那就是没办法了。 第139章 回到家，也是一团热闹，秦华玉昨天接到教委通知，让她下周一去南山小学，找副校长办入职手续。 这两天陆续在外面买了些衣服裤子鞋子，要以新面貌迎接新工作，昨天有双皮鞋因为杨升元说显得老气，今天去换了一双，带个小厚跟，样子显得秀气一些，还添了20元。 秦华玉穿着新鞋在客厅走来走去，杨升元评价道：“比昨天那双鞋好，看起来像南山小学的女老师。” “哎呀，那我还不如穿昨天那双，舒力你说呢。”秦华玉问道。 “这双样子好看点，但是后跟高了走路不舒服。”杨舒力给了个中庸的答案。 “那就这双吧，我也不好意思再换了。”秦华玉说道。 趁秦华玉到卫生间的机会，杨升元对杨舒力说，这次买衣服花的钱可能有一千出头，他打算从元酥肉的账户里拿一千块补给她。 “可以，你把钱给她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今天倒是想起了那句歌词：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如果真是涂艺找她妈帮的忙，那么，他这次的回报还是很有分量的。 虽然把秦华玉调到南山小学这件事很难用金钱来衡量价值，因为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但如果能帮涂艺家赚30万，杨舒力觉得算打了个平手。 晚上9点过，接到涂艺短信：“我爸同意了，金额只答应20万。” 杨舒力在自己房间，捧着手机，把“20万”这几个字看了半天，30万算打平的话，20万呢，始终还欠人家一点，这就是天意。 第110章 父亲的礼物 9月11日星期六，三人相约行走轿子寨。 轿子寨地处重庆市西北部10公里处，是一座小山，山顶呈长条形，有点像正往重庆市行进的一顶轿子，入口处修建坚固的城墙，易守难攻，古代曾经一度繁华。 先坐一块钱的中巴车到达山脚，再慢慢往上爬，路上时见农舍，门前小坝，或有小池塘，绿树环绕，母鸡觅食，这种景象总是让杨舒力感到惬意。 爬了一个小时，来到寨门口，城墙虽有损毁，但仍很壮观，古代为了防土匪和其他兵患，选择山顶筑墙防守，但也带来一些不便，比如水源。 路上遇到一个挑水到寨子的人，趁他休息时问了下情况，轿子寨至今没有通自来水，已经有一些住户下山了，现在大约还有四五十户人家，很多是老人，住了几十年，不愿搬走。 进入寨门，房子都集中在寨门附近，有一家正在办酒席，挑水的也正是这家，看来办酒席需要水比较多，只能从山下挑。 从寨门有一条路通往东南端，一边是房屋，都是有几十年历史的平房，一边是悬崖，修有石栏杆，古朴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老头正在石栏杆前眺望，看见三人过来，注视着他们，脸上露出开朗的神情，杨舒力停下来和他交谈几句。 杨舒力说，他们是高中生，早就听说轿子城的名气，找机会过来看看，果然是个好地方。 老头说，他现在一个人住这里，每天几顿饭一弄完就没什么事了。也不用下去挑水，屋后有口井，够用了。 “你晚上怎么过呢？”黄敬蜀问道。 “晚上就看一会电视，嘿嘿。”老头说道。 从老头的谈吐可以猜出，年轻时曾经下山，有一些见识，老了又回来了，在这里悠闲地度过最后的日子，其实挺好的。 “一直往前走，可以看到重庆市，天气好的话，能看到百福广场。”老头说道。 三人挥手道别，往饺子城的东南端走去。 房屋没有了，代之以田地，有水稻和各种蔬菜，杨舒力想，这地方要是有自来水和网络的话，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到了东南端，站在悬崖边上，可以看见远处的重庆市，可能天气不够好，怎么也没找到百福广场。 三人从另一边往回走，等于是在轿子寨走了一个四边形，沿着田埂随意走着，不用担心迷路，因为山顶的面积不大。路上还看见一对农民夫妇在地里挖锄。 “好安逸呀，在美国就不能这样爬山了。”涂艺微噘着嘴说道。 “美国爬山的也很多，但是模式不一样，爬的基本是野山，山上没有住户，安全性就不如这种山了。”杨舒力说道。 “爬野山也不错哦。”黄敬蜀说道。 “不，如果在美国，我建议暂时不考虑爬山的事，可以用跑步、游泳代替。”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黄敬蜀问道。 “未知风险比较高。我们这种严格说来不叫爬山，叫远足。美国的爬山很多围绕西部的落基山脉进行，强度和风险都高。”杨舒力说道。 前方出现一个池塘，水看着还可以，上面漂浮着一群鸭子，黄敬蜀跑过去逗着它们玩，和两人拉开一定距离后，涂艺小声说起她爸爸关于“借钱炒股”的事情。 “他说我对股市的分析有些根据，走势上很可能还有一波，他听别人也这样议论过。” 两人背过身，假装欣赏山下的大片风光。 “他说30万多了，不太放心，但既然我开口提出来，一分钱没有也不好，他愿意……我预感他可能要说10万，或者更低，不会超过这个数，我就赶紧说，如果是10万就算了，花这么多精力，还欠人情，不如不要。”涂艺说道。 第140章 “我爸一听，噎住了。”涂艺笑起来。 “真聪明。”杨舒力朝她竖了下大拇指。 “我看他很为难，就说算了，我到美国勤工俭学，到餐厅端盘子。他说让他考虑一下，去打了几个电话……最后我们各退一步，选一个折中的数字20万，他说就当是送我的一件礼物，条件是以后不能去端盘子。如果亏本了也不会找妈妈要存款来赔，他另想办法。”涂艺说道。 杨舒力回头看见黄敬蜀往这边走过来，两人也起步往回走，路上小声对涂艺说道：“行啦，20万不少啦。” 黄敬蜀走近后，杨舒力聊起了待会下山的注意事项，因为没有木棍作为支撑，下山动作要慢，一只脚伸出站稳后再挪另一只脚，始终让身体有支撑而不是处于腾空状态。 黄敬蜀认为杨舒力这样有点小题大做，杨舒力说，我现在没法说服你，20年后你才知道我是对的。 下山途中，黄敬蜀说她爸爸也认为在国内读4年本科有点浪费时间，她觉得弄不清楚现在为何这样了。 杨舒力分析道，大学扩招开始，意味着国内非一流院校，以及二三线城市院校的本科时间垃圾化，读书期间学到的东西有限，出来不好找工作，很多人不得不选择考研，实际上是为了缓解本科毕业找工作的困难，推迟就业时间。 这样一来，人生最宝贵的7年就投进去了，名义上拿了两个头衔，实际上没什么用。还不如学美容美发、烹饪电焊有实效。 一席话说得两个女生笑起来，黄敬蜀说“我学美发算了”，涂艺说“我可以学烹饪，但是要西餐”。 杨舒力则鼓励涂艺：“学会了我在百福广场有门面便宜租给你。” “我呢？”黄敬蜀问道。 “我建议你学按摩，生意一定好，学美发的话——容易跟顾客打架。”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朝杨舒力挥了挥手，要不是她身边没有称手的东西，杨舒力肯定得挨一下。 下山后，坐中巴车回城，才下午两点半，黄敬蜀说下山走得有点累，建议去做个足浴，她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是正规足浴。 杨舒力表示同意。 江山足道，靠近滨江路的一栋高楼的11层，这名字也不是乱取的，半躺在足浴床上，可以透过窗户看见重庆和远处的山。 要了一个三人间，38元一位，杨舒力抢着付了账。 杨舒力躺在最边上的一张床，视野也最开阔，他觉得叫江山美人更好，只是工商局不让通过。 两个女生，四只美足，白得耀眼，不时瞄一眼，玲珑精致，活色生香，就这癖好，没办法。 爬山过后做足浴真是享受，中途有一次换水，杨舒力已经有点迷糊，突然，感觉脖子处有异样，温温软软的。 睁开眼一看，竟然是黄敬蜀，俯身对着他，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给你做按摩来了。”她终于报了下山时的一箭之仇。 虽然是掐脖子，一点也没用力，倒像是按摩，比足浴还舒服，杨舒力巴不得她继续掐下去。 几个服务生端着盆子重新进屋，目睹“凶案”现场，一个女生正在掐一个男生的脖子，她嬉笑着跑回去了。 “别走，别走，掐我呀，掐我呀。”杨舒力追着黄敬蜀背影喊道，屋里的人全都笑起来。 第111章 揭秘 9月13日星期一，秦华玉到南山小学上班第一天。 杨舒力放学回家后发现秦华玉还没回来，知道晚饭得在外面吃了。 晚上，秦华玉讲述了上班的情景，上午去找副校长办理入职手续很顺利，然后到办公室和同事见面，大家对她很客气。 一开始活也不多，但和马头镇小学比还是有明显区别。 工作划分比较细致，分工更明确，不像马头镇小学那样随意，有什么事大家一吆喝就做了。 今天回来得晚并不是常态，是因为音乐教室和美术教室在重新粉刷，今天是最后一天，她得和工人一起收拾干净。 秦华玉说她运气好，没有负责食堂监管方面，不然工作会繁琐一些，她负责的是校区管理，托前任的福。 刚刚在教师节办理离职手续的前任，实际上还没到55岁退休年纪，只因家里添了孙子，提前办理手续，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能进南山小学总务处的人，都是有各种来头的。 “他们猜出你什么来头没有？”杨舒力笑着问秦华玉。 “没有，他们肯定猜不出，我没有来头。”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笑笑，没有来头？恐怕得在马头镇小学干到退休。想想就感到可怕。 这个大人情，他不会装作不知道，一定会找出来，好好回报人家。 涂艺父亲答应的20万元还没有到账，把身份证给她先开户头，杨舒力陪着涂艺到驷马桥营业厅开户。 开完户头，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感受一下股市氛围。杨舒力说道： “这次进入股市虽然是一锤子买卖，但对你来说，还有更好的机会，全球即将进入互联网时代，而互联网的核心企业基本在美国，未来20年会取得爆发式增长。” “我说几个公司名字，你记住，以后不需要做太多功课，闭眼买都可以，第一个是亚马逊公司，在美国线上卖书，任何地方都可以收货，不像我们还得到成都去买书；第二个是微软公司，为互联网生产操作系统；第三个是苹果公司，就是生产mac电脑的公司。”杨舒力对涂艺说道。 第141章 “亚马逊公司我记住了，线上卖书太方便了，但卖书这么赚钱吗？”涂艺说道。 “线上卖书只是亚马逊公司其中一个业务，主要原因在于他占据了互联网的源头，这样的公司不少，你到时稍微研究一下，会看到的。这种公司都可以投资，抓住这一波潮流，十几年后买带游泳池的房子不是问题。”杨舒力笑着说道。 “国内股市也有这么好的行情吗？”涂艺问道。 “国内股市要复杂一些，难度高得多，如果从20年的时间周期看，不能长期投资，要当机会主义者，打游击战——打了就跑。”杨舒力说道。 “我以为是大决战。”涂艺笑着说道。 “大决战是人家的，我们只能打游击战，打完不跑就会给你清零，从头再来，还记得这首歌吗？”杨舒力说道。 “昨天所有的荣耀，已变成遥远的回忆。”涂艺小声唱道。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杨舒力接唱一句，说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稀里糊涂，从头再来。干完这一票，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呀头，噢，通天的大路……”最后几句又唱起来。 涂艺捂嘴直笑。 户头开好，等资金进入，按照杨舒力的说法，等一个月也不迟，股市仍然有向下盘整的可能。 9月18日星期六，杨舒力和涂艺约好在图书馆碰面，查一下资料，给涂艺加深一下对股市的了解。 涂艺家离图书馆不远，有时她会来阅览室翻几本杂志，比如《三联周刊》和《南风窗》等。 这次主要翻的是报纸，《经济日报》《经济参考报》《新华每日电讯》等，先看了国内股市的情况，519后上涨势头太猛，几十天交易日仅有8天下跌，几乎是直线上升，因而盘整的时间也会长一点。 还查到亚马逊公司近期的股价，70多美元一股。 “互联网泡沫”。杨舒力说道。 “什么？”涂艺问道。 “这个叫互联网泡沫，很快会被挤掉，然后重新开始，才真正开始它的发展之路，这个是普遍性的，现在国内也处于互联网泡沫阶段。这对你来说机会更好，等你到美国站稳脚跟，可能泡沫就结束了，那时你再进入股市，就是历史上最便宜的时候。”杨舒力说道。 “也是游击战吗？”涂艺问道。 “不，阵地战，亚马逊和苹果这样的股票，买了就不放手，以后回报会相当高。”杨舒力说道。 时至中午，阅览室里只剩他俩，可以考虑午饭了，杨舒力让涂艺选，她选了竹屋餐厅。 两人坐出租车到竹屋餐厅，落座点单后，涂艺讲起了黄敬蜀和姜哥的事。 黄敬蜀的父亲和姜哥的父亲是一个部队出来的，但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姜哥父亲所在城市与重庆市有80多公里距离。 有一年两人因为工作合作关系而认识，算是战友，关系逐渐好起来，孩子渐渐长大后，又产生了结亲家的想法。 黄敬蜀读高一时，在双方家长安排下，第一次和姜哥见面，姜哥已经在某中部省会读大学，伟岸挺拔，身高1米81，系排球队队长，系学生会干部，性格也比较成熟，黄敬蜀对他很满意。 但是两人现在并不是恋爱关系，只是偶尔见面，要等黄敬蜀读大学后再开始，谈个两三年，她毕业时就可以结婚了。 原来是这样，双方家庭门当户对，两个人也很般配，可以说是完美的安排。 “他们怎么见面呢？”杨舒力问道。春节期间在百盛商场楼上看见姜哥，那时并不知他家不在重庆市。 “他们两地都有亲戚，有时姜哥来重庆市住亲戚家几天，和敬蜀见几次，然后敬蜀也可以去那边的亲戚家玩两天，和姜哥见面。”涂艺说道。 两市之间的高速公路即将修建完成，届时两市的交通时间缩短到一个小时左右，无论选择哪个地方成家，双方家庭都能接受。 虽然是计划爱情和计划婚姻，但对双方来说是最保险的，杨舒力认为这样挺好，他终于讲起自己曾经在电影院见过姜哥一面，当时他没敢出来和黄敬蜀打招呼。 “为什么不敢出来和她打招呼？被姜哥镇住了？”涂艺笑着问道。 “不是，深藏功与名更好吧。”杨舒力笑着回道。 “舒力，我有一个问题……”涂艺看着杨舒力，欲言又止。 “你问。” “你为什么不请我看电影？”涂艺带着一丝嗔意说道。 “这是有原因的。”杨舒力说道。 “电影不好看？” “跟电影内容无关。两人一起看电影，意味着路线的变化。”杨舒力说道。 第112章 路线斗争 “有两个人，一个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一个是现代英国作家劳伦斯，假设柏拉图的爱是精神、理念的爱，劳伦斯的爱则是以性为燃料的，他写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当年在英国也是禁书。这两者区别挺大。” “我们俩的合同恋爱，你觉得走哪条路好？柏拉图，还是劳伦斯？”杨舒力问道。 “我没想过。你说吧。”涂艺说着，往自己碗里拈了一个红烧狮子头，这个菜是杨舒力点的。 “这个是很重要的路线斗争，你没想过就跑来签合同，你这样做生意容易吃亏啊。”杨舒力批评道，涂艺笑而不语。 第142章 “我们俩的合同，要想平稳地维持下去，不滋生事端，采取柏拉图的方式更好，第一天我就对你说过，不会有性方面的要求，你应该记得吧？” “恋人到电影院，电影内容不重要，主要是增加一种接触机会，一个半小时挨在一起，能做什么呢，聊天不行，发短信没必要，最后只有动手动脚，也就是走向劳伦斯的路子。”杨舒力说道。 “没有吧，我觉得大部分人还在看电影。”涂艺说道。 杨舒力摇摇头，“你被表面现象蒙住了，看电影就是劳伦斯路线的开始，就像划一根火柴点燃木柴一样，它会逐步升级，最开始一般是手的接触，然后是腰部，然后再往上……” 杨舒力打住，再说下去就有点“撩”了。 “往上是哪里？”涂艺抬起头，带着好奇的表情问道。 “往上就是……”杨舒力叹了口气，“现在进食的这一片区域。” 涂艺低头笑着，又抬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往下走……别说啦，反正最后是烧成灰烬，剧终。”杨舒力说道。 涂艺头几乎埋在桌底下笑着。 吃完饭，原本以为可以送涂艺回家了，但她不愿回去，说要去百盛商场楼上—— 不就是电影院吗？ 说了半天都没用，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你选择了错误的路线，将来会后悔的。” “我不管，我只想看电影，不行吗？”涂艺噘嘴道。 杨舒力和涂艺一起坐出租车到百盛商场。 运气不错，找到一部大片《木乃伊》，这部电影看着不那么沉闷，一个半小时还能混过去，涂艺也愿意看这部片子。 环球影业出品，公元前5千年，蝎子王发动战争，7年后失败，蝎子王在沙漠中行走，陷入绝境，请求死神阿努比斯饶他一死……镜头转回到1933年。 典型的好莱坞路数，没什么惊喜，但也不太无聊。唯一的要点是不要把手伸到涂艺那边去。 不过，当墓穴中蝎子成群结队往外涌时，杨舒力发现腰部有动静。 涂艺的手居然伸过来了。 她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到这个份上，没有退路了，杨舒力握住她的手。 这等于是点火了。 勿谓言之不预，大道理讲了半天，你还是把火点上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火一烧起来，会按它的规则行事。 肌肤相触后，不会一直不动，还会有掌心掌背的摩挲，手指的缠绕，等等，各种动作，这个过程中，大脑的一些区域升温，电影也变得有意思起来，或者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意思了。 握手一段时间后，杨舒力又把涂艺的手送回去，并顺势搂着她的腰——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手的接触之后是腰部。 在腰部也有一些动作，很轻柔，涂艺似乎很享受，身子有时还扭一扭。 杨舒力知道，到此为止，不能再往前走了。 电影看完，灯光亮起，涂艺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脸蛋有点红晕，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容。 杨舒力说得没错，两条路线的选择，区别是很大的。 现在报刊电视上常说一句话：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说的就是男女青年看电影的事，不知将来涂艺会不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我觉得还可以，你觉得呢？”两人向外走时，涂艺小声问道。 “还可以，但这种大片不多见，一年只有几部。”杨舒力说道。 “以后还来看电影吧？”涂艺问道。 “没问题，你想看就给我说。”杨舒力说道。 走出电影院，两人分手，各自回家。 吃晚饭时，新闻频道播了一条新闻，9月18日，也就是今天，国务院发布《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将春节、“五一”“十一”原本三天的休假时间与前后的双休日拼接，自此休假时间延长到7天。 这次国庆节要放7天，杨升元有点没看懂，杨舒力解释，实际放假没有那么多天，是把前后的双休日拼接起来，凑够7天一起放。 弄明白后，杨升元说这对元酥肉是利好，因为放假对元酥肉都是好事，意味着上街的人增多，家里也会做更多菜，这都会增加酥肉销量。 杨舒力趁机讨论起百福广场两个门面的问题，一年增加五一、十一两个黄金周，对百福广场是利好，因为放假大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时，最保险的是去百福广场。 他提出那两个门面的处理办法，一个做酥肉，一个做鲜肉饼。 两个门面是挨着的，便于管理，元酥肉从百宏路搬过来，从长远看是必须的。 至于鲜肉饼，则是杨舒力的又一秘密武器。 重庆市现在有卖烧饼的，有卖锅盔的，但都不在百福广场。 而鲜肉饼这种叫法，在重庆市还没有，它和烧饼、锅盔有点像，但又有一些区别。 用发面包上鲜肉馅，撒上葱花，放到铁皮上煎炸，可以做出各种口味，比如麻辣味、香辣味、酱肉味。 一个饼子包含一两或二两肉，定价2元或3元一个，它和酥肉没有冲突，原材料又都是猪肉，便于制作。 虽然单价比酥肉低，但制作简单，销量如果比酥肉多一倍，利润也是可观的，鲜肉饼有饱腹效果，应该比酥肉更好卖。 第143章 届时杨升元统筹两个店，就不去干具体工作了，再招几个人，和向叔叔一起管理，小日子必定红红火火。 鲜肉饼？杨升元回忆着，好像以前在哪个夜市上见过，晚上推着车出来卖一阵，然后再推回去，买的人不少，说不定现在百福广场晚上也有这种摊位。 不管它，那是游击队，我们是正规军，我们从早卖到晚。杨舒力说。 杨升元决定明天把向叔叔请来商量，百福广场那两栋楼建好后，这件事就得赶紧安排好。 杨舒力还告诉杨升元，一旦百福广场的两个门面开业，利润分配方式也会发生变化，到时杨升元会成为真正的老板，具有更多的分配权。 吃完饭，照例到滨江路散步，杨舒力突然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打通了，你看，眼下他家的经济基础，酥肉、鲜肉饼，做的都是“肉”生意，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柏拉图和劳伦斯的两条路线斗争，劳伦斯肯定会把柏拉图打得落花流水，因为劳伦斯也是做的“肉”生意嘛。 涂艺，你没错！ 第113章 大胆借鉴 星期天晚上，向叔叔来到家里，大家一起聚餐，并讨论百福广场的门面问题。 开业已经半年，向叔叔家的经济状况已经改变，他老婆已经不再去菜市场摆摊，而是在家当主妇。 在菜市场摆个小摊位，一个月赚两三百块钱，填补一下家用，每天只花三四个小时，中午11点前收摊，还能给两个孩子做午餐。晚餐也可以安排得丰盛，一家四口吃得高高兴兴。 以现在向叔叔的收入，不需要他老婆再去菜市场赚钱了，何况随着百福广场门面在年底交付，元酥肉的生意要更上层楼。 不过，出乎杨舒力意料，向叔叔反对把百宏路北段的元酥肉搬到百福广场。 他认为现在元酥肉情况很好，搬到百福广场生意不一定好多少，但是肯定会失去一些老顾客。 百宏路北段的一些商铺和公司员工，午餐时喜欢来买酥肉作为肉菜，一份酥肉可以供两三个人吃，还有重庆市一中的学生，以及公交站下来的许多顾客，都会受影响。 对于杨舒力提出的鲜肉饼，向叔叔很支持，肉饼在重庆市一直有卖，但不是固定店面，而是在夜市。 还有一点也很关键，夜市上卖的那种肉饼，是放到油锅里炸，油重，分量也比较小。 杨舒力说的这种鲜肉饼，不是全放油锅里，而是在铁板上铺油煎炸，油分少很多，更健康一些，味道更香，这种鲜肉饼重庆市还没有过。 至于鲜肉饼的价格，向叔叔认为肉的分量多一些，定价为3元一个，重庆市人会买单的。 元酥肉的定价策略让向叔叔尝到甜头，他也知道，东西做好一点，价格定高一点，也不是不行。 向叔叔自告奋勇承担了鲜肉饼的试验工作，他家小孩多，试吃量大。 但是百宏路元酥肉的去留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杨升元没有作声，如果他支持杨舒力，应该表态了，但他不说话，说明他支持向叔叔，希望保留百宏路的店面。 杨舒力提出一个新的想法：能不能在百宏路和百福广场同时开卖酥肉？ 这个问题把大家问住了，向叔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杨舒力分析，三百米的距离，两个酥肉摊，就把重庆市中心位置垄断了，保证不会有其他酥肉摊进入，这也算是一个策略。 杨升元和向叔叔都没有说话，他们可能觉得距离太近，没必要开两个店，但杨舒力的分析也有他的道理，万一有人在百福广场给你摆一个酥肉摊呢？ 向叔叔回家了，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讨论，能够确定下来的是，百宏路北段的元酥肉不搬家，百福广场的鲜肉饼要做起来。 至于百福广场是否卖酥肉，现在不能确定，还需要继续讨论，同时，杨升元和向叔叔开始物色人选，以备扩大生产。 杨舒力回到自己小屋，开始准备已久的写作。 在稿纸上写下了早已想好的标题：《大宋少年侦探》。 一名17岁的现代少年，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突然来到距今千年的宋朝，少年拥有许多现代科学知识和推理方法，巧的是，他身边发生了神秘案件，当地官员一筹莫展，少年当仁不让，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勇气，一步步深入，终于揭开惊天谜案…… 少年破案后，有了一点名声，其他地方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案子，也找他去破案，于是，少年就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地破下去。 这段时间猛补了许多宋朝历史，目的是做到细节真实。 在此之前，杨舒力已经浏览过市面上相关杂志，没有类似的写法，他这部小说在新鲜度上是前所未有的，各个案件的精彩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其产生的冲击力预计会超过特稿许多倍。 为什么选择宋朝而不是唐朝，明朝？这种推理、侦探故事最好安排在发达的市民社会，这一点只有宋朝以后才能满足。 至于明朝，它的气质相较于宋朝有腐化之嫌，拍官场剧更合适，拍刑侦剧就有点不务正业了。 前两年的《狄仁杰断案传奇》电视剧为这种古装刑侦剧打下一定基础，这部剧以荷兰人高罗佩原著小说改编，写盛唐时期一代名相狄仁杰断案故事，剧情非常扎实，播出后有一定口碑。 第144章 杨舒力没有什么原著小说可供改编，即便有，也轮不到他，他所拥有的法宝，一个是大胆借鉴，一个是知识储备。 先说大胆借鉴，都说步子大了扯着蛋，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好，但是很多时候，步子大了才能赚到钱，写特稿就是如此，要是循规蹈矩写特稿，老老实实一稿一投，就不会有今天的杨舒力，恐怕还在跟着张有路钻大头娃娃。 后来才知道，张有路有时拿到的价位是友情价，那次他得到的3小时40元是最高价，其他很多时候30元，如果是其他人，甚至可能20元。 少年侦探在宋朝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案子，其实都是从当今时代送过去的，也就是杨舒力记忆中的案子。 《金田一少年记事簿》《名侦探柯南》，这两部动漫在日本已经面世多年，里面有许多案子，选取一些最有感觉的，“借鉴”过来，英剧《头号疑犯》、美剧《x档案》等，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甚至还涉及外星人，也借鉴过来。 目前国内能够看到这些动漫和电视剧的人不多，即便有人看过，也不会想到在《大宋少年侦探》中的那些案件竟是借鉴于此，这就是胆子大一点和知识储备结合起来的效果。 由于准备充分，第一天就写了6千字，照这个速度下去，一个多月即可完成全部稿件，约30万字，总共十多个案件。 这个稿子的处理方法和特稿不同，特稿是“一稿多投”，这个稿子则是“一鸡三吃”。 第一吃是拿到杂志投稿，拿一笔稿费。这只是开始，让稿子被人看到，给人们留下初步印象。 第二吃是出版。稿子在杂志面世，质量得到肯定后，会有出版社来联系出版事宜，发行单行本，这个没有上限，书卖得越好赚得越多。 第三吃是电视剧改编。这也是杨舒力放弃特稿，写这种稿子的重要原因，特稿是没法进行影视改编的。影视改编才是“一鸡三吃”中的大头，改编费用通常几十万元起。 如果稿子在杂志发表，出版和改编的版权都在自己手里，价格也可以由自己掌握。 写稿第一天晚上，杨舒力在床上躺了很久，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和特稿相比，这一次是鸟枪换炮。 第114章 同一首歌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杨舒力已经能在乒乓球桌上与王同学分庭抗礼。 星期三中午，王同学提议两人进行一场比赛，每局11分，三战两胜制。 显然，王同学对杨舒力的快速崛起有些惶恐，他希望通过这场比赛来确定杨舒力的实力。 这次写《大宋少年侦探》，杨舒力没有利用学校中午的时间，而是放在晚上，从晚上8点到12点，有4个小时写作时间。 中午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兜里有个小本子，一支笔，想到一些要点就会掏出本子记下，这种推理小说最重要的是案件细节要经得起推敲，逻辑要自洽，这些方面处理好了，坐下来写作就很简单。 在与王同学挥拍对抗时，思绪也会穿越千年，来到赵宋之世。 史学大师陈寅恪说过：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表明宋文化是华夏古代文化的最高峰。 仿佛穿越在两个千年时空中，杨舒力有一种身心轻灵的感觉，手上的乒乓球拍也犹如神助，左挡右攻，竟直落两局，将王同学斩于马下。 “今天发挥不好，改天再和你打一局。”王同学抹着汗说道。 王同学显然不服气，虽然他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但班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就能把他打败，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下午放学后，向叔叔也来到家里，展示了他“研制”的煎炸鲜肉饼。 用面粉发面，醒面，挤成面团，备用。 猪肉和大葱剁碎，将面团擀成长方形，抹入肉馅和大葱，包裹好肉馅从一头卷起，再擀成圆饼。 平底锅置于炉上，放入少量菜籽油，起火烧热，再放入圆饼，小火慢煎。 两面翻转，直到两面都煎得金黄酥脆，起锅前用盖子捂一下。 吃起来外酥里嫩，口感特别好。 这样的鲜肉饼，重庆市并没有卖，秦华玉尝了后，认为比夜市上卖的那种肉饼好吃。 夜市上的那种肉饼是放在油锅里炸，而不是小火慢煎，吃起来比较油腻，口感远不如鲜肉饼。 那种肉饼用的是小葱，向叔叔在试验过程中，放弃小葱，选用大葱，说大葱的口感更好，做起来也更方便。 杨舒力知道，用小葱是本地做法，用大葱是北方的做法，向叔叔早先在成都做过一段时间，也算见识过，这种肉饼，猪肉和大葱是绝配。 向叔叔说，每个饼一两鲜肉足够，他估算了一下成本，一个饼子即便卖两元，利润也可观。 “肉和大葱都可以多放一点，卖3元一个。”向叔叔说道。 属于杨舒力式的定价策略，走高价路线，这可是在百福广场，好多人都是揣着钱来到百福广场，准备花出去的。 其他地方的肉饼两元一个他嫌贵，在百福广场就不算贵，何况其他地方没有这种鲜肉饼。 就算其他地方出现一模一样的鲜肉饼，而且只卖两元一个，也不会影响百福广场的生意，因为顾客的心情和目的都不一样。 这就是杨舒力一定要把店开在百福广场的原因，在其他地段可能火一阵，不知遇到什么变故，可能生意就不行了，但在百福广场可以长期做下去，因为这里的氛围不会变化。 第145章 看着杨升元和向叔叔精神焕发的样子，杨舒力感到的不是利润翻倍的喜悦，而是双保险。 酥肉和鲜肉饼，这两个产品做好了，是可以安身立命的，向叔叔可以靠这两个产品把两个小孩养出来，杨升元可以靠它们养老，何况百福广场的门面不用掏钱。 至于杨舒力，当然不会指着这两个产品一直吃下去，最多还有两三年，他就会放手，把这一块完全交给杨升元和向叔叔。 向叔叔回家后，稍事休息，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伴随少年侦探，进入宋朝世界。 宋朝的一大功绩是完善科举制，科举制虽然创始于唐朝，为社会增加了知识人群，但唐朝科举制不完善，录取的人数少不说，大部分集中在京畿地区，影响了其他地方读书人士的积极性。 宋书《北梦琐言》卷四云：唐荆州衣冠薮泽，每岁解送举人，多不成名，号曰：天荒解。刘蜕舍人以荆解及第，号为“破天荒”。 荆州离长安不算远，但直到晚唐才考中一名进士，被称为“破天荒”，这个词一直沿用至今，反映了唐朝科举制的弊端。 北宋中期，北方地区因为读书人少，每10人可录取1人，南方地区读书人多，100人录取1名。这样的录取率下，应考人数越来越多，考中的几率越来越低。 杨舒力设计的少年侦探，就是在学习应考的过程中，辗转各地，顺便破案。 可以这样说，在宋朝很多时候，参加科举考试，比当今参加高考的含金量还大，那时候考试成功就会成为劳心者，现在高考成功，多数时候还是劳力者。 但是今天又有一个很大的进步，即经济向普通人放开，这种放开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一个难得的时间窗口，结合全球化，会让个人取得更大成功。 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下就是最好的时代，超过历史上任何时代。 星期五是中秋节，本来和涂艺约好去看电影，后来说这可能是涂艺在国内最后一个中秋节，两人决定还是待在家里陪父母看电视。 今年的中秋晚会由央视国际频道承制，和往年相比，貌似上了一个台阶，有一个主题，叫《今夜月正圆》。 杨舒力能坐下来看中秋晚会，秦华玉很高兴，不住夸电视画面美，演员歌唱得好，晚会办得太好了。 但杨舒力还在和涂艺通短信，他们约好明天中午出来吃饭，然后再去百盛商场楼上看电影。 杨舒力让涂艺选午饭地点，她选择了汉城屋，看来五花肉包菜和石锅拌饭很对她胃口，杨舒力也很喜欢这两种。 中秋晚会看了，春晚就不会看了，杨舒力是这样想的，它们的功能是一样的，营造幸福氛围，或者叫代入感，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产生幸福代入。 不过，黎明和成方圆开始唱《同一首歌》时，杨舒力陷入了歌声与回忆中。 【鲜花曾告诉我】 【你怎样走过】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甜蜜的梦啊】 【谁都不会错过】 多么熟悉的旋律，原来这就是“同一首歌”，有个央视的导演用这首歌做了个节目，风靡全国，赚了不少钱。 意味着即将跨入新世纪的人们，产生了浓烈的怀旧心态，怀恋八十年代以来的这20年时间。 【终于迎来今天这欢聚时刻】 【水千条山万座我们曾走过】 【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 歌词写得比较梦幻，不过，这种集体记忆不再在杨舒力的生活中占据位置，他要创造自己的时间线，以及自己的幸福。 第115章 电话投稿 “你好，请问是《今古传奇》杂志吗？” “是的，请问你什么事？” “我问一下发表在杂志的作品，图书出版权和影视改编权是怎么处理的？” “哦，我们按照著作权法处理，版权属作者个人所有，如果有客户找到我们，我们可以提供作者联系方式，你们自己进行沟通。” “我这有一篇稿子，能不能给您传真一部分，您给看看……” “可以的。” 第一次国庆黄金周，整整7天，杨舒力赶在放大假前，联系了几家杂志，争取把上半部稿子寄出去。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传奇类故事杂志和其他许多行业一样，获得爆火机会，《今古传奇》是最早进入这个领域的杂志，后来出现了一些其他同类型杂志，什么中国故事、传奇文学选刊，都分到了一杯羹。 这些传奇故事怎么来的呢？里面猫腻很多，和特稿领域一样，懂行的人赚得盆满钵满，不懂行的人绞尽脑汁，却倒在门槛上。 以《今古传奇》第一篇爆火的小说《玉娇龙》为例，其实是严重“借鉴”民国小说《卧虎藏龙》。 《卧虎藏龙》小说于1941年在《青岛新民报》连载，作者王度庐，题中一虎一龙指书中的两位主角罗小虎和玉娇龙，玉娇龙是娇蛮任性、敢作敢为的侯门之女，虽爱罗小虎，但为维护父兄官誉，却不得不嫁丑翰林鲁君佩。 玉、鲁大喜之日罗小虎闹婚，玉娇龙出走，倚仗盗来的青冥剑横行江湖；又因盗“九华秘籍”而受制于女贼耿六娘，为此遭李慕白、俞秀莲等“侠义道”围攻。 后来得知母死家败，借机巧施跳崖之计，遁迹后与罗小虎相见，但又碍于封建门第观念，认为侯门之女终究不能委身盗匪，遂于一夜温存之后，孤剑单骑，远走大漠。 第146章 传奇故事在杂志领域大卖后，这篇小说被一个作者“改写”，以《玉娇龙》之名发布于《今古传奇》，一时洛阳纸贵，大红大紫。 好多人只知玉娇龙而不知卧虎藏龙，甚至很多人把《玉娇龙》当成了正版，认为是《卧虎藏龙》抄袭《玉娇龙》。 由此可见，当李鬼和李逵相遇，李逵往往干不过李鬼。 不过，知名国际电影导演李安已经在筹拍《卧虎藏龙》，明年中即可上映，他看的小说是原版，故电影名字未作改动。 谜底揭开了，刊登于传奇杂志上的很多小说都是“借鉴”“改写”而来，就看你拥有的是何种资源。 杨舒力的资源不比别人差，所以他在投稿上没有走寻常路，而是直接给编辑打电话，以便尽早引起编辑重视。 好的稿子一定会得到及时回馈，因为能给杂志社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原本打算趁国庆大假把稿子写完，但黄敬蜀和涂艺商量出一个爬山计划，这次可不是在重庆市郊的几座山选来选去，而是青城山。 也不是青城前山，前山两人都去过，据说后山的风景更优美，只去过前山而没去过后山，是不完美的。 本来去年黄敬蜀和涂艺就选定青城后山，但她们没找到合适人选一起去，加上去年在青城后山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这件事就搁置下来。 再不安排，涂艺可能没机会去了，而且随着黄金周的到来，游客蜂拥而至，青城后山的安全不再是问题。 三人商定，10月1日上午在家看阅兵式，收拾行李，中午吃完饭到汽车北站集合，坐大巴车到青城山。 不是先到成都，再到都江堰，而是直接从重庆市坐大巴车到青城山，可以节约不少时间，当天晚上住青城山下，第二天到后山。 放假前两天，杨舒力接到《今古传奇》编辑电话，让他把剩余稿子发过去。 上次和编辑通完电话，杨舒力到复印店给杂志社传真了1万2千字的稿子，让他们过目。 显然，新颖的故事设计，精彩的情节，让编辑部认定这是一部有市场前景的作品。 杨舒力表示，目前稿子只写了一半，10多万字，剩余部分会在下个月完成。 杂志社通常不会把长篇稿子一次性发出来，篇幅稍微长一点，可以分成上、下两部分，分别发在两期杂志上，再长一点，可以发三期杂志，这样做的好处是让杂志容纳的故事更丰富，也能增加读者的黏性。 第二天，杨舒力到复印店复印了一份稿子，把复印件寄往杂志社。杂志社可以作为上部先期刊出。 按照著作权法第32条规定，向杂志社投稿，自稿件发出之日起30天内未收到杂志社刊用通知的，可以将作品投往其他杂志。 一个月，杨舒力等不了这么长时间，黄金周结束他就给杂志社打电话，如果不能及时刊用，他会转投他家。 9月30日晚上，接到薛琪电话，说明天上午要在家看阅兵式，请假一天。 吃饭时从杨升元嘴里知道，明天向文娅会去店里，于是告诉薛琪，明天向文娅会到店里帮忙，让他安心在家看电视。 薛琪听说向文娅要来，沉默着。 杨舒力知道，他不是为了和向文娅待在一起，而是觉得自己为了看电视而耽误工作，向文娅就不会。 “没事，阅兵式十年一次，你就放心看吧，明天很多人都待在家里，上街的人不多，你到店里也没多少事干。”杨舒力安慰道。 这样一说，薛琪放心了，声称只请假一天，以后每天都会去元酥肉“上班”。 薛琪在元酥肉找到了自身价值，他在前台的话，杨升元就能到操作间去帮向叔叔的忙，两人都轻松不少。 杨舒力在考虑给薛琪送一件礼物，这是在工资之外对他价值的肯定，但他没想好送什么。 本来一直考虑送一部mp3随身听，三星公司这个月发行了一部yepp随身听，全铝制外壳，大屏lcd显示器，64m内存容量，这个礼物绝对拉风。 遗憾的是价格比较高，1900元一部，而且还得到成都电脑城去买。 关键在于薛琪家没有电脑，如何灌进去mp3歌曲也是个问题。 如果不送mp3，其他礼物好像还没这么拉风的，杨舒力一时没想到招。 10月1日上午，杨舒力一边在家看电视，一边收拾物品，准备中午出发。 当阅兵女兵方阵走过，引人瞩目的双胞胎姐妹花领队亮相过后，接到涂艺的短信：“我开始吃饭了。” 杨舒力回信：“我也马上吃饭，吃完打车到汽车北站等你。” “好，谢谢舒力。”涂艺回道。 第116章 行走后山 “感觉到区别了吗？”杨舒力问道。 “感觉到了，比重庆市的空气好得多。”涂艺说道。 “重庆市其实有它的优点，有一条江在边上，但空气质量仍然不算好，为什么呢？植被太少。整个市区，也就南山公园绿树成荫，其他地方都是水泥建筑。”杨舒力说道。 “我发现你对空气质量很重视。”涂艺笑着说道。 “是的，人的身体中，与外界接触最大的器官是肺部，如果空气质量不好，肺部会很快感知到，如果不进行改变，肺就会出问题，从现在开始，每年得肺癌的人会越来越多。”杨舒力说道。 第147章 “舒力说得对，成都冬天的空气就很差，它是盆地嘛，冬天没有风的话，灰尘散不开。”黄敬蜀说道。 三人住在青城山脚下的一家酒店，在一家豆花饭庄吃的晚饭，招牌菜肥肠血旺、凉拌口水鸡、肝腰合炒皆是一绝。 鸡肉吃起来很香，一点不柴，杨舒力判断是真正的走地鸡。 “这边很多罗鸡肉、刘鸡肉的餐馆名，不是白叫的，成都来的人吃得出来差别，他们在城里买到的鸡是养殖场出来的速成鸡，吃起来口感很差，如果坐车几十公里到这里来还是吃那种鸡肉，生意是做不下去的。”杨舒力说道。 吃完饭回酒店的路上，气温变得凉爽，空气异常清新，即便走在公路边，深呼吸几次，也会感到和重庆市江边的散步有区别。 “你们听说过白肺吗？”杨舒力问道。 两位女生表示没有听说过。 “正常的肺部充满空气，在x光照射下是黑色的，但如果肺部有液体，或者说肺泡，照射出来就是白色的，叫白肺。白肺可能是肺炎，也可能是肺癌，是一种病变，很危险。”杨舒力说道。 “我们应该都不会有白肺。”黄敬蜀说道。 “是的。我们会防止出现那种情况，因为一旦出现，可能就来不及了。”杨舒力说道。 他表示，爬山是保持肺部健康最好的方式，因为是在山上空气好的地方进行锻炼，有些人由于条件有限，只能在城市中锻炼，由于空气质量问题，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舒力你真的是注重肺部的问题啊。”黄敬蜀说道。 “是的，因为会有很多人死在这件事上。”杨舒力回答。 “我还以为……”黄敬蜀笑着说道，朝涂艺看了一眼，“舒力喜欢爬山是因为我们俩长得……结果他是为了肺。” “敬蜀，你这样说实话就没啥意思了，我确实是为了……肺。”杨舒力板着脸对黄敬蜀说道。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从酒店退房，坐中巴车到泰安古镇，开始爬青城后山。 前山看山，后山看水，青城后山的妙处是爬山途中一路相伴的溪流，五龙沟和飞泉沟，龙隐峡栈道和三谭雾泉是后山的精华。 三人精力旺盛，选择了后山最长的线路，也就是攀顶白云寺，在白云寺一览众山小。 黄敬蜀讲了去年春节期间发生在后山的那个案件，是两个从北京来的女大学生，在白龙吐水景点附近，两人均被杀，其中一人被性侵过。 两个女生是高中时期非常要好的闺蜜，一个考上四川财经大学，一个考上北京外国语大学西语系，寒假期间相会，约去青城后山旅游，起初家长也是反对，说两个女生不要去山高水远的地方，但她们说去前山，是著名旅游区，每天几千游客，是安全的。 父母同意后，她俩却没有去前山，选择了风景更好的后山。结果遇害了。 案情重大，成都成立60多人的专案组，一周后，根据一对在后山为游客抬滑竿的父子俩提供信息，锁定一个叫杨老三的人。 这对父子第一次上山时，看见杨老三在路边卖馒头，有两个女生买了两个馒头，他俩回来时，杨老三却不在路边，前后相隔不到半小时。 正是这段时间，那两个买馒头的女大学生遇害。 杨老三被抓获，时年27岁，小学文化，交代事情经过，谋财劫色，很快被判以极刑。 这件事因涉及著名景区，媒体没有大肆报道，但是电视台有播出过相关新闻，外地游客是不知道的，黄敬蜀的爸爸对此案知情，他的原则是必须有男生陪同。 案情令人震惊，这么成熟的旅游线路上竟然发生这种事，凶手把其中一个女生绑在树上，再去追另一个被打伤逃走的女生，将其用石头砸死，再返回来性侵被绑在树上的女生，再其苦苦哀求下，为防止她报警而将其头颅砸烂。 当然，这次国庆黄金周，后山的状况已经大不同，不仅游客众多，沿路的小商贩也多。 三人顺利下山，到达泰安古镇时是下午5点，见时间还早，决定出山到原酒店住宿。 没想到，情况发生变化，10月2日傍晚，大量外地游客抵达青城山脚下，各酒店迅速人满为患。 毕竟是第一次黄金周，大家都激动，都想出门玩一玩。 杨舒力三人在第一天住的酒店等了半个小时，等来一间大床房。他们没有贸然去其他酒店试探，否则可能竹篮打水，平添劳累。 不能挑了，今晚有得住就行了。 当然，大床房对杨舒力来说是个问题，只有一床被子，又不好让酒店再给一床。 毕竟是三个人住一间房，人家酒店不赶你走就算对得起你，还好意思加一床被子？ 他想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但躺坐在上面不舒服，两个女生也不会答应，酒店费用都是他付的，却要睡沙发？ 算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大家挤一晚上吧。 等他最后洗完澡出来，两个女生已经在床上躺下，他走近一看，心里还有点高兴，涂艺睡在中间。 也不知她们俩是怎么商量的，反正涂艺睡在中间了。 两个女生还在议论，说后山比前山好玩多了，但是路有点湿滑，有一定危险，开始以为后山那些坐滑竿的游客是懒惰，其实也是为了安全。 第148章 涂艺也说，青城、峨眉两大名山都去过，没有遗憾了。 关灯，轻手轻脚脱掉外套、长裤，钻入被窝。 “舒力，你去过峨眉山吗？”黄敬蜀问道，因为距离稍远，她的声音像从远处飘过来。 “没有。” “想不想去？” “要看时间，节假日人太多。”杨舒力说道。 突然，腿部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是涂艺的脚掌，那次在西部旅游，黄敬蜀也这样碰了他一下，后面什么事也没有。 不料，这只是个开始，很快又碰上来了。 涂艺的脚掌贴着他的小腿，一路滑过去，杨舒力屏住呼吸，感受着那种凉飕飕又有点暖乎乎的触感，等她滑完，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又来了，贴合的力度更大，滑动的距离更长。 这小妮子，胆子咋这么大呢。 杨舒力是一动也不敢动，要是他参与互动，黄敬蜀可能会察觉。 第117章 相机和电脑（上） 涂艺同学，你这样做，真的有点……舒服。 反正我是仁至义尽，当初你问为什么不请你看电影，我说得很清楚，看电影是反柏拉图，把火烧起来，越烧越旺，最后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应该是听懂意思了，却偏偏我行我素，到现在为止看了三场电影，每次电影结束，灯光亮起，都弄得面红耳赤，至于电影演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根本记不住。 这样下去如何收场，你想过吗？ 突然，涂艺那边没动静了，因为黄敬蜀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动作了？那样容易被人察觉。 不一会，房间完全沉寂下来，她俩应该是睡着了，今天爬到白云寺，还出山了，实在辛苦。 又感到一丝失落，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想象，涂艺并没有拿脚掌摩挲他的小腿。 也许，孤独和寂寞才是人生常态，这样想着，杨舒力也很快进入梦乡。 可能是太疲倦了，一阵乱梦，一个接一个，都是平静温馨的那种，没有什么情节。 突然，梦境变得清晰起来，杨舒力一个人走着，四周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他想起来了，这是青城后山龙隐峡栈道。 栈道铺在水面上，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 不对啊，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呢？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心情逐渐变得有点焦急，虽然环境优美，但人们到哪里去了？这世界出什么事了？ 杨舒力心急如焚，加快脚步，希望尽快走出龙隐峡栈道，找到其他人。 转过一个弯，看见前面有两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人，还带着明媚的笑脸，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黄敬蜀和涂艺在前面呢。 杨舒力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他不清楚刚才算美梦还是噩梦？ 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时，那阵急的，妥妥算噩梦，但后来柳暗花明，也可以算美梦。 突然，杨舒力被一个新的问题给懵住了，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吗？ 梦中已经确定不是一人，但现在他不敢确定。 旁边没有任何声息。莫非，以前的一切都是梦，真实的杨舒力，一直在一个人生活，包括这次爬青城后山，也是他一个人来的？ 虽然有点荒唐，但不能肯定。现在，他需要证实——涂艺就睡在旁边。 从被子里慢慢把右手伸过去，可以得到答案，但是，万一涂艺惊喊起来怎么办？那就不好解释了。还有，万一伸过去，真的是空空如也，那麻烦就大了。 两个平行世界之间是可能存在快速通道的，或许他已经瞬移到另一个世界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证实一下，心里才踏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假装翻身，慢慢把脚伸过去，看能触碰到什么。 脚慢慢伸过去，心情很是忐忑，要是真什么都碰不到，这可怎么办？什么黄敬蜀、涂艺，根本就是梦中编造的人物，那么，余下的人生意义何在？ 继续前进，不能停下。 还好，碰到了，是涂艺的小腿，心情一下踏实了。 稍微摩挲了一下，很光滑细腻的感觉，赶紧打住。 现在是1999年10月3日，青城山脚下一家酒店，因为第一次国庆黄金周，从各地涌来的游客太多，只拿到了一间大床房。 挪开后躺平身子，心情彻底放松，很快又睡过去。 早上醒来，已经快到8点，两个女生早已起床，说是看他睡得香，没有叫醒他。 想起昨晚的两场虚惊，什么都不用说了，此时此刻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黄敬蜀说，她和涂艺商量，才出来1天半，就这样回去感觉差点意思，而且她俩不想坐大巴从原路回重庆市。 杨舒力明白了，说你俩要是征得家长同意，我们就到都江堰逛一圈，再走成都回家，这样的话今天回家来不及了，要在成都住一晚。 话音刚落，两个女生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杨舒力进卫生间洗漱。 洗漱出来，看见两个女生脸色，就知道已经搞定。 退房，坐中巴车到都江堰，开始游览，游客真多，显现出黄金周的威力。 在二王庙，饮水思源石碑处，三人蹭听了一个导游的讲解：……这个看着像乌龟，实际上不是，它是龙生九子，名叫赑屃，发音为毕席，是我国古代的祥兽，力气很大，用来作为碑座，可以千秋永存…… 第149章 讲解完毕，旅游团队离去，发生了一件趣事，另外一个明显是外地来的学生三人组，两个女生一个男生，两个女生去摸着赑屃的头，而男生则给两位女生拍照，三人都笑嘻嘻的。 这情景多少有点令人浮想联翩，这赑屃毕竟长得有点像乌龟。 摸乌龟的头是有点色色，摸赑屃的头，则象征长寿吉祥。 杨舒力突然感到遗憾，他很想让涂艺和黄敬蜀也去这样来一张，但他没有相机。 这个问题他想过，胶卷相机即将过时，他不想碰，使用起来太麻烦；数码相机又刚起步，画质比较差，又很贵，最好等两年再买。 但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两堆稻草间饿死的驴。 明年的数码相机也不会进步到哪去，直到涂艺离开国内去美国，都不会有相机。 不行，还是得选一个，时间不等人，就算是两百万像素，也能留下影像，成为永远的记忆。 这件事要尽快解决，希望下次出游时，他也带着相机，随时留下影像记录。 中午在南桥旁边的茶铺喝茶，顺便点了餐。 下午三点，到都江堰客运中心坐中巴车到成都，因两位女生没有带泳衣，这次没有选择名豪酒店，而是在河边找了一家三星级酒店，有三人间。 因为那次醉鬼半夜开门的经历，三人必须住一起，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杨舒力想再开一间房，两个女生也不答应。 杨舒力选择的晚餐也给两位女生带来惊喜，是一家有名的泰国餐厅。 咖喱大虾、炒蟹、冬阴功汤、烤肋排、咖喱牛腩、西米露，点了七八个菜，三人吃了个精光。 吃完结账，本以为是完美结局，走出餐厅后，黄敬蜀问起价格，杨舒力不想说出来，但黄敬蜀不依，最后只好道出实情，300出头。 人均百元，两个女生都说太贵了。 杨舒力急忙解释，这次考虑到大家比较累，点的都是贵的菜，虾、蟹、牛腩都点了，要是平时不会这么点，两百元足够，即便这么点菜，也才多出一百元，不算啥…… 他很想说出，现在不光是写特稿那种活了，比特稿的量级大得多的武器已经发射，吃喝住宿花的这些钱，已经不在他的计算范畴。 他真正感到不爽的，是相机和电脑的事。 数码相机，虽然对目前的产品很不满意，但还是决定砸钱买一部。 买了数码相机，还得买电脑，这年头，买台所谓的586电脑要花8千以上，还干不了什么事。 他真不想当冤大头，但现在情势所逼，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第118章 相机和电脑（下） 垃圾！ 骗子！ 杨舒力看着配置和报价，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在成都，三人合计又去了一趟电脑城，两个女生要买cd碟片，杨舒力想看看电脑行情和数码相机。 电脑城很热闹，和重庆市那个小破市场完全是两码事，杨舒力也看到许多荒诞的场景：十多岁的儿子抱着机箱，兴高采烈，旁边的父亲脸色沉重地数钱付账，家里的一大笔存款消失了。 配置低得不敢想象，处理器都是那种带mmx后缀的，内存多是64m，硬盘是8.4g、10g不等。 1个16倍速的光驱要500元。 1个56k的moden要800元。 声卡也是单独购买，一个稍微好点的声卡要花三四百元。 一个15英寸的crt显示器要花1500元。 所有配件加起来，轻轻松松过8千元。 486电脑倒是更便宜，只需要2千元就可以买一台日立486笔记本电脑，但是这种电脑除了打字，没有别的用处，杨舒力需要一台能够上网，能够储存数码照片的电脑，486电脑不合要求。 暂时放弃买电脑的想法，杨舒力又去找了下数码相机，很遗憾，没有看到。也许时间匆忙，没有细看，但整个成都市，恐怕卖数码相机的地方也没几处。 回到重庆市，睡了一觉，杨舒力决定上网看看电脑行情。 找了一家新开的电脑房，说是可以上网，进去在互联网上“冲浪”一回。 看看中关村的电脑是不是便宜一点。或者干脆买台品牌电脑。 不过，看了一会，忍不住骂起来。 简直是抢钱。 一台联想天鹭，处理器是奔腾3 500mhz，内存64m，硬盘10g，14英寸显示器的品牌机，带56k moden，卖价18988元，这还是天鹭系列最低端的一款。 中关村的电脑就算便宜一些，你也不可能专程到北京买一台电脑，加上路费和住宿费，花费只能更多。 杨舒力的倔脾气上来了，偏不当冤大头。 买二手。 花8千或者一万多买一台新电脑，他不愿意，但是花四五千买一台二手电脑对付两年，似乎可以接受，吃亏上当的感觉没那么强烈。 二手电脑的信息在哪看呢？ 很简单，目前网上的信息很有限，去处就那么几个，国内的综合社区网站只有一个，西祠胡同。 按地域寻找，没有重庆市，只有成都，有一个“二手之家”，里面全是成都网友发布的二手信息。 果然，电脑信息不少，有卖主板的、卖显示器的、卖电脑桌的、各种配件都有人卖，整机也有，但价格不便宜，基本没有低于6千。 卖家自述花了万儿八千配置电脑，因为要离开成都，忍痛甩卖，损失一千两千，但总价仍然很高，没有二手的性价比。 第150章 不急，或许翻年后再买更划算。 电脑这玩意不能瞎买，要根据自己的用途买，现在的用途就是存储照片，看照片，在数码相机都没到手的情况下，电脑就不用急了。 10月黄金周结束后，班主任黎老师要求大家“收心”，把精力集中到学习上来，接下来各科进行一轮摸底考试。 涂艺父亲承诺的20万元也开始陆续到账，杨舒力和她一起把钱存入股票账户。 现在的股价和7月初相比跌了很多，已经可以购入，杨舒力告诉涂艺再等等，因为一旦购入，继续下跌的话，心理压力比较大。 怎样减少心理压力呢，就是买入后股票就上涨，账户上出现盈余，那时心里就会很舒坦。 要达到这种效果，就得有等待的耐心。 白天在学校，课堂上跟随老师的讲解进行复习，准备摸底考试。 中午到体育馆打乒乓球，有时和王同学对战，有时和其他班的同学轮战，一个多小时的鏖战，打完感到浑身清爽。 晚上，在自己小房间里，提笔写作三四个小时，腹稿基本在白天已经打好，晚上只顾写，一晚上打底6千字，多的时候七八千，写完再看一会资料，并思考明天的写作内容。 穿越到宋朝的少年侦探虽然遇到的是现代小说和影视中的案件，但经过魔改，已经和宋朝社会无缝衔接。 10月12日，接到《今古传奇》杂志编辑电话，询问后半部分创作情况，杨舒力说这个月可以全部完成，完成后立即寄给杂志社。 编辑说，他们认为这篇小说情节精彩，可读性非常强，每个案子都有特色，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有一个问题，主角是从现代社会穿越回去的，这种写法可能有部分读者不适应。 “读者会觉得没有真实性，因为坐时间机器回到古代是欧美电影的套路，我们还没有过这种写法。”编辑说道，“我们有一个想法，能不能把主角写成少年包拯？” “恐怕不行，包拯遇到的案子也不是这些啊，我觉得现在的读者思维很开放，应该能接受这种写法。”杨舒力回复。 “嗯，你的意见我们会考虑。小说的上半部分将安排在12月号的杂志发行，希望你早点把下半部分寄过来，我们会安排在明年1月号全部刊发。”编辑说完，挂了电话。 今年12月号和明年1月号，居然跨世纪了。 当然，跨世纪只是个噱头，真正意义在于完成了“一鸡三吃”的第一步，如果读者反映好，第二步出版单行本会很快跟着来。 至于第三步影视改编，就要看运气了，杨舒力写的时候注重画面感，以及悬念的设置和谜底的揭开，请个有经验的编剧，稍微处理一下，就是一个精彩的古代刑侦剧本。 到这一步，杨舒力不会手软，一定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利益，那些什么在饭局上胡吃海喝中，几万元买到剧本的事，不会在他身上重演。 10月16日星期六，第二天是重阳节。 秦华玉要到学校加班，今天会请一些退休教师到学校聚餐，发送礼品。 学校提前一天过重阳节，是因为退休人员们的安排很丰富，重阳节当天有其他安排，或者在家里过节。 趁这个机会，杨舒力和涂艺中午相约在外面吃饭，这次杨舒力推荐的是达菲亚酒店的自助餐，倒不是为了吃撑。 涂艺对自助餐也没有多大兴趣，主要是结合薛琪的笑话，让涂艺体验一下。 黄敬蜀已经来吃过了，这次就吃个二人世界吧。 果然，杨舒力添油加醋地讲起因为薛琪吃了两次自助餐的事，涂艺笑得捧肚子。 然后涂艺也去尝了薛琪最推崇的烤鸭，说味道真不错，薛琪很会吃。 还有酸奶，她说味道比其他地方的酸奶好喝。 这次吃自助餐比较愉快，吃饱喝足，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杨舒力想起重庆师专校门外有一个镭射放映厅，那里放映的影片和百盛商场楼上的有区别。 两人在达菲亚酒店门前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地处市郊的重庆师专。 第119章 升级 到了重庆师专校门前镭射放映厅，果然有惊喜，日本电影《情书》，几年前拍的，终于可以看到了。 放映厅知道这部电影对年轻人的号召力，特意写出“国内首映”，观众除了重庆师专的学生，还有一些外面的人，有几个看着就是高中生。 买票时涂艺犹豫了，这部电影以前和黄敬蜀议论过，黄敬蜀也想看，但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你杨舒力和涂艺是怎么凑到这的？ 吃自助餐没有叫上黄敬蜀，就已经对不起人家了，这部电影一定要给她留着。 杨舒力提出建议，明天涂艺约黄敬蜀来看《情书》，今天两人看另一部电影。 “你什么时候看？”涂艺问道。 “我以后再看吧，反正情节很简单。”杨舒力说道。 说到这里，杨舒力顺便推荐了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情书》的导演岩井俊二对这部小说很喜欢，但村上春树不愿改编成电影，岩井俊二只好曲线救国，拍出了《情书》，其风格与《挪威的森林》很接近。 今天两人要看的《暴雨将至》，也是前几年拍的，标准的文艺片，或者说闷片，涂艺没听说过这部电影。 第151章 和《情书》的热闹相比，这部电影的观众少得多，只有10多个人。画面有浓郁的油画色调，典型的欧洲电影风格，故事分成三个部分，每个部分看似与其余的没什么关联，但总的基调和情绪是一致的。 看这种电影需要解读，否则难以看懂，不过，对于杨舒力和涂艺来说，仅仅是画面的美感和艺术性就让人满意了，电影于他俩来说更像是助兴。 这次杨舒力的右臂主动绕了过去，揽着涂艺的腰，涂艺的手自然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事已至此，没法阻止了，杨舒力能做到的是不升级，除非涂艺表现出升级的强烈力度，他才予以配合。 要是没有克制和阻断，这种情形就如干柴烈火，很快会烧成灰烬。 文艺片的沉闷恰到好处地营造出典雅、高级的氛围，故事从马其顿乡村转到伦敦，女编辑安娜被告知怀孕，她在犹豫，是回到关系疏远的丈夫那里，还是去找她的情人。 影片表现出在大都市生存的孤独感和无力感，这种时候，人与人的依偎更显温暖，杨舒力的手臂也稍稍用力，拉紧了两人身体的接触。 涂艺也感受到杨舒力男性力度的增强，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呼吸也有点急促。 杨舒力知道，今天情势又来到一个临界点，搞不好又要升级了。 这个合同恋爱谈得，简直像两个忍者过招，看谁能憋得住。 以前几次都是涂艺发招，杨舒力接住，恪守君子之道，没有随意升级，但今天的冲动特别强烈。 可能是文艺片的缘故，不搞那种表明的热闹，而是直入内心，把人的孤独与渴望从深埋心底的地方拉扯出来。 如果今天是看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港片，就不会有这么强的冲动，尤其是第二个故事，安娜和她丈夫以及情人之间的纠缠出来后，人在孤独的世道中寻求温情的慰藉，渲染得十分淋漓，杨舒力感到情绪一直在往上走，有点撑不住了。 脑袋里很多区域都在发热，思维也不那么严谨，杨舒力知道自己快要犯错误了，但这次不想阻止自己，他决定放纵一回。 右臂一发力，把温热的身子搂得更紧一些，涂艺的脑袋也凑得更近一些，杨舒力喘着粗气，嘴唇朝涂艺黑暗中耳轮所在的位置靠上去。 来了两下，每下持续几秒钟。 感触到非常灵巧的，富有灵性的部位。 奇怪的是，这两下之后，身上的火焰不是添油燃烧，而是平息了，仿佛得到了释放。 这下好了，相当于进入贤者时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现在可以尽情欣赏电影艺术了。 涂艺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着，整个身体僵住了，虽然她眼睛看着银幕，但身体明显和刚才不一样，刚才的手还紧紧握着杨舒力的手，现在松软了。 现在，是她当忍者的时候。 涂艺站了起来，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干什么？”杨舒力问道。 “我去上卫生间。”涂艺凑近他耳边说道。 杨舒力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摁亮显示屏，给涂艺照明，目送她走出放映厅。 以前都是在腰腹部位活动，现在升级到口唇，刚才真是没有把持住。 待会涂艺回来，一定要控制住。 涂艺回到放映厅，杨舒力挥舞着手机，为她指引方向。 重新坐下后，稍微等了一会，杨舒力的手臂又伸过去了，这次没有握她的手，而是搂着她的腰，两人的呼吸也恢复正常，就这样看完电影。 灯光亮起，杨舒力笑着问道：“看懂了吗？” 涂艺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脸带着红晕，眼睛也亮晶晶的。 两人走出放映厅，杨舒力特意到售票口问了一下，明天继续放映《情书》，场次很多。 “明天中午你和黄敬蜀吃了午饭就可以过来，注意安全。”杨舒力说道。 “嗯。” 该分手了，涂艺没有答应杨舒力坐出租车的提议，要坐公交车回家，杨舒力把她送上公交车，自己也坐公交车回家了。 回到家，发现秦华玉已经回来了，正在午睡。 学校的重阳节活动中午吃过午饭就结束了，退休教师们年纪大了，不会在学校待多久。 杨舒力也感到疲倦，上床睡了一会，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回忆放映厅里的事，对错不知道如何评说。 涂艺你现在知道看电影的奥妙了吧，连薛琪都知道，男女之间只有那种关系才进电影院，咱们谈合同恋爱的，搞干柴烈火那一套不一定好，还是和风细雨更好。 分手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这才是应有的路数。 反正我是这个态度，是真的，我就不说什么“凭良心保证”这种话了，要说当忍者，我肯定比你强。 但是你如果一意孤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也拉不回，甚至推波助澜，今天就是个征兆。 睡了大概40分钟，起来后进客厅，秦华玉正坐在沙发上发愣，也不知是有心事，还是在醒觉。 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秦华玉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有什么事。 杨舒力也不急着进自己房间，离晚饭还有一阵，本来可以写一两千字。 “舒力，我问你一个事呢。”秦华玉终于转过身子，看着他说道。 第152章 “你……你是不是在谈恋爱？”秦华玉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杨舒力猝不及防，迅速咽了一口口水。 我的天！ 下午在放映厅里的干的事，反应这么明显吗？连秦华玉都看出来了？ 第120章 哪里穿帮了？ 杨舒力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地方穿帮了？ 平时和涂艺见面比较注意，她的熟人多，今天吃自助餐她就看见熟人了，两人选菜时都是分开的，最后找了个角落吃饭。 去商场也是分开的，只是在买东西时才凑到一起说几句。 这下知道看电影的好处了，既是公共场所，又不用担心别人看见。 问题是秦华玉如何看出来的，手机短信？不是，秦华玉不是那种偷看人家手机的人。 感觉她在小学干后勤真是屈才，她这观察力，到纪委去反腐，保证硕果累累。 “没有啊，你怎么这样问？”杨舒力决定否认。 影响学习就不说了，光是这份从开学第一天算起，除夕晚上结束的恋爱合同，就让人觉得荒唐。 “真的吗？”秦华玉问道，她盯着杨舒力的脸，像是不相信的样子，估计她是掌握了一些东西的。 “真的。”杨舒力平静下来。 打死不认账，除非你能拿出铁证。再说，真的没有谈恋爱，孔乙己说，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同样，合同恋爱能算恋爱吗？不算。 只不过是友谊加点盐，让生活更有味道而已。 “前段时间经常给你打电话那个女生，还在联系没有？”秦华玉问道。 “还在联系。”杨舒力开始怀疑秦华玉没有什么证据，纯属猜测了。 一般三人出行或者到ktv唱歌，都是黄敬蜀打电话，最近是没怎么打到家里了。 “她叫什么名字？”秦华玉问道。 “她叫……她姓黄。”杨舒力意识到不必说出全名。 “草头那个黄？”秦华玉原本斜坐在沙发上，扭着身子，现在她调整姿势，坐正身子，正眼看着杨舒力。 “是的。” “国庆期间你和她一起出去玩的？”秦华玉问道。 “不是，是两个女生。”杨舒力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事秦华玉是知道的啊，向叔叔在成都看到过她俩，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个格局。 “你和姓黄的女生不是谈恋爱？”秦华玉问道。 “不是。”如果秦华玉指的是黄敬蜀，那就更加理直气壮。 秦华玉仍然看着杨舒力，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杨舒力也糊涂了，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想了想，秦华玉和他眼下没法形成共识，还是回自己房间写稿子算了。 走到门口，秦华玉又开口了：“舒力……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杨舒力停在门口，看着秦华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我们还是好朋友。”他说道。 “你要对人家好一点哦。”秦华玉表情严肃地说道。 “嗯。”杨舒力稀里糊涂地答道。 进入房间，关上门，还是没弄清怎么回事。 她居然没有提到涂艺，只提黄敬蜀，难道是给我挖坑，让我自己暴露？ 算了，还是写稿子吧，云山雾罩的，真搞不清什么状况，但有一点要注意，以后和涂艺在外面要保持距离，不能穿帮。 进入写作状态，杨舒力心情变得平静。 为什么第一次写历史题材就选择宋朝，阅读过一些资料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唐朝是贵族的时代，宋朝是平民的时代。这是他喜欢宋朝甚于唐朝的原因。 唐朝虽然实行科举取士，实则由新老士族把持着录取权，平民子弟无缘参加科举考试，唐朝一共6千8百余名进士，竟无一人是农家子弟。 宋朝才真正实现了底层向上层的流通，“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是那时的写照。 注意“天子”这个词。 改革开放初期，因为大学教育实际中断多年，而国家百废待兴，大量大学生进入国家机关和重要岗位，也是底层向上层流通的一个特殊历史时期，那时的大学生被称为“天之骄子”，与“暮登天子堂”相呼应。 现在情况已经变化，“天之骄子”这个词已经没有再提。但在向叔叔和秦华玉这类人的意识中，还停留在过去，以为读大学就是跃龙门。 扯远了，还是回到小说中来，小说中每个案件的情节虽然是四处借鉴来的，但故事的皮相却很宋朝，细节无一不考究，做到细节的真实，活脱脱还原宋朝生活。 唐朝京城长安实行宵禁，入夜禁止人外出，城市一片冷清，宋朝则解除宵禁，夜生活十分丰富，在南宋首都临安，一到夜晚，人们逛街，购物，到乐棚观看皮影戏、傀儡戏等，饮食店还提供叫餐服务，富裕的市民，不习惯在家做饭，喜欢下馆子、叫外卖。 精彩的故事情节，真实的宋朝生活场景，保证了这篇小说对读者的冲击力。 收益应该远超特稿，而且写起来比特稿更加愉悦和有成就感。 吃晚饭时，秦华玉似乎还想着那事，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舒力也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什么好。 饭吃到一半，电话响了。 杨升元的位置离电话近，他放下筷子，准备去接电话，不料秦华玉一下蹿过去，拿起电话。 第153章 “喂，你好……”打完招呼后，秦华玉突然满脸堆笑，“哦，找舒力啊？他在吃饭……” “舒力，快来接电话。”秦华玉朝杨舒力喊着。 杨舒力走过去接起电话，是黄敬蜀打来的：“舒力，明天他们到重庆师专看电影，《情书》，你去不去？” “嗯，这个……”还没和涂艺沟通，不知道怎么回答。 “涂艺还喊了几个人，加起来五六个了，有两个男生，你来的话就更热闹了。”黄敬蜀说道。 秦华玉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以前她不这样，今天真是…… 杨舒力一听踏实了，连忙拒绝：“算了，看个电影也这么多人，我还是在家待着吧。” “嘻嘻，好吧。”黄敬蜀挂了电话。 “是不是那个姓黄的女生？”秦华玉在一旁问道。 “是的。” “她喊你去做啥子？你啷个不去嘛？”秦华玉问道，皱着眉头，显得有些责怪。 “已经有好几个人去，我又不想凑热闹。”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们是不是想以后读大学后发展成那种关系？”秦华玉问道。 “就是好朋友关系，以后也不会发展成那种关系。”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扭头就走，回到饭桌上，埋头吃饭。 “啥子关系？”杨升元问道。 “没得关系。”秦华玉头也不抬地说道。 “舒力，发展啥子关系？”杨升元转头问道。 “没有关系。”杨舒力埋头吃饭。 手机在兜里抖一下，来短信了，应该是涂艺发的。 掏出手机看，果然是她发来的：“敬蜀给你打电话没有？你明天来不来，他们又喊了人，加起来有七八个。” “我就不来了。”杨舒力回道。 “好。”涂艺回信。 正要把手机放回裤兜，发现令人震惊的一幕，秦华玉居然偏过头，偷看他发短信。 都到这一步了！杨舒力有些恼怒地盯着秦华玉。 秦华玉也不示弱，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这是哪一个？” 第121章 青春之火 10月17日星期日，重阳节。 秦华玉一早出去买了不少菜，做了个大菜，蹄花炖莲藕汤，还有一道红油肚片，非常好吃。 吃午饭时，秦华玉感慨，在马头镇小学上班时，最难过的是星期天，因为下午她就得出门赶车去学校。 每到那个时候，她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到马头镇那个偏僻的地方待5天…… 说到这里，秦华玉看着杨舒力，似乎又要扯到昨天的事。 杨舒力低头吃饭，不接触她的视线，秦华玉才罢手。 吃完饭，出门进电脑房，别人进电脑房基本是玩游戏，仙剑奇侠传、盟军敢死队、三国志、沙丘……品类非常丰富，杨舒力的要求是能上网，他要看西祠胡同二手之家的信息。 “因工作原因离开成都，电脑不方便携带，吐血甩卖，在磨子桥电脑城原价配成11000元，现仅售7000元，机器使用不到8个月，成色非常新。” 对这样的信息，杨舒力只能摇头，8个月前花1万多买的配置，现在就算全买新的，配置不变，7千元也能装一台。 这年头，摩尔定律是加速的。 对卖家来说也算吐血甩卖，毕竟8个月损失4千元也很肉痛，但对买家来说并没有捡到便宜，这就是目前玩电子产品面临的问题。 这时收到涂艺短信：“我们买票进场了，来了11个人，他们到处喊人。” 杨舒力一乐，去了一支足球队。幸好我没去。 不过这也是杨舒力希望的，仅涂艺和黄敬蜀去他不放心。 二手之家的新信息看完了，没有满意的。 杨舒力意识到，自己每周来看一次，很难抢到好东西，那些真正吐血甩卖的，上线几个小时就被人买走了，但是自己又没有时间天天来电脑房盯着。 下午在家继续写作，3点钟秦华玉接到杨升元电话，说今天重阳节生意很好，他们要做到五六点钟才关门。 秦华玉说晚点没关系，今天做了很多菜，让老向也过来吃。 一直到晚上7点，杨升元和向叔叔才进门，两人都精神抖擞，今天又是丰收的日子。 向叔叔说，今天是重阳节，又是星期天，很多家庭买酥肉回去当一道菜，一买就是几袋，中午就有这个趋向了。 向叔叔决定今天收工晚一点，就打电话把向文娅叫来，让她和薛琪在卖场，杨升元和向叔叔在操作间，这样才应付过来了。 如果一天卖三四百袋，两人能够应付，再多的话，就需要加人手，主要是操作间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时薛琪和向文娅的作用就出来了。 听他们两人谈话，杨舒力作出一个决定，下周末要对薛琪和向文娅进行一次奖励。 最先设想的是对薛琪进行实物奖励，不能发钱，只能是实物。 但一直没想好买什么，mp3是很时髦，但不实用，价格贵得离谱，还装不了几首歌。 现在他想好了奖励办法，把向文娅算进来，两人的奖励一起进行。 对于向文娅到元酥肉帮忙的事，向叔叔一直没提报酬，杨舒力也不会提，权当计算在向叔叔的工资里，这半年来，他的工资都没低于4千，没有亏待他。 对两个小孩进行一次实物奖励，让他俩高兴一下，激励一下，以后的节假日，还需要他俩的奉献。 第154章 向叔叔吃完饭回家了，杨舒力立即给姨妈家打电话，对薛琪的表现进行了表扬，并告诉他，下周六下午三点，如果他还去元酥肉上班的话，叫上向文娅，在百盛商场门口碰面。 “哥，啥子事？”薛琪问道。 语调冷静，甚至充满疑虑。 这场景让杨舒力一下想起那次薛琪让他在百盛商场门口等“3班女生”的事。 你当初卖关子，让我傻不拉唧等半天，今天我也要卖关子。 “你别管什么事，愿意来就来，不来就算了。”杨舒力压着火说道。 “好，我来，哥。”薛琪立即说道。 “到时记得叫上向文娅。” “好，好，向文娅不一定来店里，那天她如果没来的话，我就给向叔叔说，喊她来百盛商场门口等起。”薛琪说道。 这还差不多，杨舒力满意地挂了电话。 10月18日星期一，重庆市二中高三全体班级进行为期三天的摸底考试。 杨舒力毫无压力，轻松上阵，平时课堂上都用来学习，不至于掉队。 排名方面，只要保持在10～20名之间就行，尽量不要考进班上前10名。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你考进前10名，就不好意思往下掉了。 中午和两个女生一起吃饭，谈的是昨天看的电影，涂艺说“有的人看哭了”，黄敬蜀拍了涂艺一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的事”。 “没关系，说明你的青春之火在燃烧。”杨舒力笑着对黄敬蜀说道。 “什么意思？”黄敬蜀问道。 涂艺说，这个片子适合女生看，因为去的三个男生说还行，但所有女生都觉得好看。 “他们的高中生活和我们区别很大，我们就是复习考试复习考试，然后等入学通知书，所以没有什么高中生电影，因为考试拍出来没人看，他们的高中生电影很多，在电影市场上是一个大类，反映出青春的多种层次。所以我说能看到青春之火在燃烧。”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 又转头对涂艺说道：“女生觉得这种生活有意思，好看，男生觉得不现实，因为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得到南方进流水线干活，苦得很，那你怎么办？还得捧起课本复习加考试。” 两个女生都笑起来。黄敬蜀嚷着说，舒力你用不着总是一针见血嘛。 “你们知道拍电影的地方是哪里吗？”杨舒力问道。 “好像是……北海道？”涂艺思索着说道。 “那是大的地方，具体点说，叫小樽，北海道西海岸的一个海滨城市，那里的八音盒很有名。”杨舒力说道。 “这辈子好想去一次，而且要冬天。”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和涂艺都没有作声，明年7月高考结束后，三人组解散，不可能去那些地方。 10月20日中午，接到《今古传奇》杂志编辑电话，再次询问后半部分写作进度，杨舒力说下个月初肯定能完成。 编辑说，如果能保证后部分质量，他们考虑把前半部分改在11月号推出，12月号完本，等于是把原来的跨世纪计划提前了。 杨舒力回答，后半部分的案子更加精彩，大结局更是荡气回肠，敬请放心。 编辑又说，他们本地一家出版社，和许多作者合作过，作者们都满意，版税是12%，希望杨舒力认真考虑。 杨舒力说出版的事他会听从杂志社建议。 通话结束后，杨舒力点了点头，显然，杂志编辑部已经认识到这篇小说的市场价值。 第122章 是不是有点过？ 星期五，摸底考试成绩下来，杨舒力考了第12名，要不是政治成绩拖后腿，差点窜进前10名。 政治立功了。 杨舒力也欣慰，自己人性还正常。 班主任黎老师说，这个成绩可以当高考分数看，可以衡量自己能考上什么样的学校。 杨舒力对比了一下，这回的成绩可以上四川师范大学。 上次和涂艺、黄敬蜀到校园逛过一次，校园环境还可以，坊间传言女生很开放。 杨舒力对这些无所谓，他对上大学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大学生涯肯定不走寻常路。 涂艺提议晚上看电影，她也考得好，现在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无论在国内参加高考，还是到美国读本科，她都能接受，心情很放松。 除了上周到重庆师专镭射放映厅看电影，其余的电影场次都是涂艺提出的。 怎么说呢，眼下这种情况，男的主动要求看电影，近乎耍流氓，所以杨舒力一般不会提出。 晚上7点过，两人在百盛商场门口见面，交换一下眼神，一前一后到楼上电影院，杨舒力挑了一个小放映厅，放的是原声带字幕的美国电影。 电影院里，热门的是美国大片和港片，美国大片往往译制成中文，这种带字幕的原声电影比较冷门，却很合适杨舒力和涂艺。 涂艺今天晚上光彩照人，巧笑带羞，显然有所期待，杨舒力选择的小放映厅里面有乾坤，最后一排是两人座，两个座位连在一起，中间没有隔断，被称作情侣座，其用途不言而喻。 考虑到这种座位是什么样的人坐过，杨舒力用纸巾进行了仔细揩拭，揩拭两遍才罢手。 观众约有20多人，坐情侣座的有两对，隔了一段距离。 电影叫《瓶中信》，写一个中年女人在海滩上跑步，里面有一封信，写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对亡妻的怀念，不出意外，这位中年女子和写信的男人见面了…… 第155章 这不扯嘛，现实中哪有这种事，而且男主角凯文·科斯特纳喜欢扮演这种深情款款的男人，烦不烦啊。 但是，这种杨舒力一个人看会立马关掉的电影，此时竟然很应景。 风景和音乐都很美，男女主角虽然都已中年，也有成熟的风韵，故事缓缓展开，非常合适俩人依偎在一起看，既能做点自己的事，还能记住剧情。 不像那些动作片，一言不合就开打，等情侣座中男女观众忙完自己的事，再一看屏幕，都已经死伤一片。 电影一开始，手就伸过去就搂着涂艺，10月下旬，天气已凉，不仅穿了厚实的外套，还穿上羊绒衫，隔着这些服饰感受到的身躯，不会过于刺激，而是更加温暖。 不知道涂艺对科斯特纳这个极品骚男怎么看的，反正杨舒力看他不顺眼，太能装了，一副成天追怀亡妻不能自已的样子。 那有这样生活的男人，八成是给女的下套吧！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女性文艺片，是专门针对女性观众的，好莱坞的技法老到，营造氛围很成功，涂艺应该是进入情境了，一直盯着屏幕看。 这种情侣座如果仅仅是牵手或搂着，就是浪费资源，杨舒力也不能免俗，充分利用了这种座位的优势。 看到中途，他右臂一用力，示意涂艺稍稍站起来，移动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 这种叠坐就是这种座位的重要功能之一，此时不是一只手臂搂着，而是两手怀抱了。 明显感到了涂艺的反应，可能是为了坐稳，她的一只手抓住杨舒力的手，另一只手撑在他大腿上。 两人的头挨得很近，涂艺的秀发不时拂过杨舒力脸庞，一种淡淡的清新的气息沁入脑际，搅得他心神不宁。 这样叠坐身体接触面过大，刺激性强，不一定是好事，但马上把涂艺放过去，好像快了点。 黑暗中，他的嘴唇再次朝涂艺耳轮的位置靠了上去…… 这次又有升级，不仅是耳轮，还有耳垂，以及耳垂下面的一片肌肤。 终于，涂艺抓着他的那只手逐渐失去力度，身躯也瘫软下来，头无力地靠在杨舒力肩膀上。 杨舒力开始冷静下来，终于到这一步了，性火燃烧的逻辑就是这样，只要坐到这个位置，必然到这一步。 他把涂艺身子微微抱起，让她挪到一边，重新搂住，涂艺看着屏幕，身子仍然是瘫软的。 今天就这样了，待会分手回家后，可能有点难受，没关系，到时咱俩共克时艰。 电影完了，居然没有安排大团圆结局，男女主角没有在一起，往深处想，这应该是更高级的结局，比大团圆更能获得文艺青年的认可。 “好看吗？”杨舒力扭头问涂艺。 “嗯。”涂艺朝他笑了一下，脸蛋红红的。 涂艺走在前面，杨舒力跟在后面，两人保持两三米的距离，走出百盛商场大门，已经快9点，必须马上回家了。 “拜拜”，涂艺朝他挥挥手，朝百宏路北段方向走了。 杨舒力也往家走，脑海里仍然是电影院里耳酣脑热的情景，他觉得要和涂艺讨论一下了，不能闷声做事。 闷声发大财可以，但闷声做这种事——不好，还是要交流一下，确认对方的感受。 拿出手机，给涂艺发了个短信：“刚才我做得可能有点过。” 涂艺很快回信：“没有吧。” “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要指出来。” “我觉得没有。” “你现在知道看电影的危险了吧，以后我们不坐最后一排了，我检讨。” “哈哈，我觉得还行。” “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好。” 没问题，大家想法是一致的。 杨舒力把手机放回裤兜，快步朝家里走去，今天还要写两个小时稿子。 既然涂艺是这态度，那就继续把缰绳交到她手上，看她什么时候能勒住。 回到家，秦华玉凑上来，观察着杨舒力，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回答看电影去了，问是一个人吗？回答是的。 在秦华玉半信半疑的注视中，杨舒力拉上房间门。 他和涂艺的事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都可能对他俩的小世界造成破坏。 但是涂艺一直没有发来到家信息，这是怎么回事呢？ 从百盛商场到涂艺家距离不算远，她应该早到家了，而且那段路都是大马路，人来人往，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她是搞忘了吗？ 等了一会，杨舒力还是给她发了个信息，“到家没有？怎么不发信息？” 没有回信，又等了几分钟，杨舒力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准备拨涂艺的电话。 “叮当”一声，短信来了，赶紧拿起一看，四个字：“安全洗完。” 第123章 工会活动 10月23日星期天，下午2点40分，杨舒力等在百盛商场门口。 和上次一样，也是等薛琪和一个女生，不过这次是他掌控局面。 到达门口前，给元酥肉打了电话，薛琪和向文娅马上过来。 这个奖励活动是针对薛琪搞的，现在把向文娅拉进来，活动方式是不是不合适？毕竟是为薛琪量身定做的。 没有想到别的方法，就这样干吧。 薛琪和向文娅从人行道走过来，薛琪远远地扬手打招呼。 第156章 两人走到跟前站定，杨舒力和向文娅打招呼后，开始交代活动。 “你们两个算是元酥肉的编外员工，节假日我怕两个大人忙不过来，就把薛琪请来帮忙，薛琪做得很好，后来向文娅也来帮忙，做得也很好。你们两位辛苦了，谢谢你们。” “哥，莫说那些，不辛苦。”薛琪笑眯眯说道。向文娅跟着笑了笑。 “今天请你们两位来，是要做一个游戏，也算是奖励，感谢你们对元酥肉的奉献，规则是这样的……”杨舒力说道。 薛琪和向文娅两人，每人拿1千元，到百盛商场买物品，买到的东西算自己的。 不能私留现金，没有花完的钱要退给杨舒力，但可以超出一点，这样保证两人花的钱超过1千元，实际上杨舒力给他们每人1050元。 这是杨舒力设计上的一点小心思，要让他们花费超过1千元这个整数，心理上感觉更好，这和商场里喜欢标价19.9元和999元是一个道理，不到整数，他会觉得花的钱少一些。 现在我多给50元，让你消费超过1千元关口，你还有啥可说的。 还有一点，买的东西不能第二天拿到商场退货，那样等于是私兑现金，属于违规操作。 杨舒力感觉自己设计的这些规则还是很周到的。 “1千块？”薛琪问道。 “是的，1千块，但是有时间限制，要在1小时内花完。”杨舒力说道。没有花完的钱要收回。 “哥，我半个小时结束战斗。”薛琪说道，他的眼里开始闪烁战斗的光芒，向文娅则有点红脸。 “明白规则了吗？”杨舒力扫视两位初三学生。 “明白了。”薛琪喝道，向文娅点点头。 杨舒力带着两人气宇轩昂地走进百盛商场，来到一个角落，给他俩每人1050元，嘱咐如果买的东西比较多，可以拿来放在杨舒力这里。 再看下表，刚过3点，先站在原地考虑几分钟，等3点10分准时开始，4点10分以前要结束活动。 3点10分，杨舒力一声令下，薛琪嗖地蹿出去了，向文娅则乘扶梯向三楼女装部走去。 不一会，薛琪噔噔噔跑过来，交给杨舒力一只盒子让他保管，自己则向楼上冲去。 拿着盒子一看，是一支卡西欧手表，圆盘指针型的，貌似比杨舒力手上戴的这只小方块档次还高点。 以前薛琪看过他的手表，是受他的启发买的卡西欧，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反正他第一件物品选择了卡西欧手表，说明早先是有考虑的。 不一会薛琪又从楼上跑下来了，这次他带来一根皮带，七匹狼，质量看着还可以，这两笔钱都花在了外在形象上，看来薛琪对社会化的渴望很高。 薛琪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而且他还在紧张思考下一步买什么，杨舒力暗暗为他捏一把汗。他这种买法在时间上不划算。 杨舒力想问薛琪，是不是不知道买些什么？还没开口，薛琪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朝楼上跑去了。 向文娅不知什么情况，快半个小时还没从楼上下来，要是她不能完成任务，当然不会手软，会把剩余的钱收回。 3点50分，活动已经过去40分钟，向文娅才从楼上下来，她带了一件羽绒服，两双皮鞋，交给杨舒力保管后，又到文具区去了。 羽绒服看着很高档，应该花了不少钱，两双皮鞋都是女式的，冬季穿的那种。 杨舒力笑了笑，其实这些物品可以喊她爸买，今天的活动她大可买自己喜欢的，她是给家里省钱了。 薛琪再次从楼上冲下来，这次带来一件灰色的夹克，看上去很潇洒的那种。 他仍然紧缩眉头思考着，这时间已经不多了。 向文娅很快从文具区返回，提前完成任务，看来是在三楼时就已经想好了，这次带来一个书包，一个篮球，书包也是档次很高的那种。 薛琪一看，立即冲向一楼的文具区。 向文娅交还给杨舒力80多元，“你不花完？”杨舒力笑着问道，向文娅笑着摇摇头。 4点15分，超出规定时间5分钟，薛琪从文具区满头大汗跑过来，这次他在文具区把钱花完了，买了一个足球、一副乒乓球拍和一副墨镜。 这副墨镜按照薛琪的说法是“牌子货”，估计价格不菲，杨舒力没有问价格，那样显得自己干预太多。 感觉这次两人的表现，和他们考试表现类似，向文娅是成绩好的学生，拿到题目后，胸有成竹，冷静应对，从容不迫，在规定时间前完成任务。 薛琪活动前跃跃欲试，开始后却没有章法，一直处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状态，最后还超时了。想必他在考场上的表现比这还差。 不过，他对自己买的这些东西非常满意，基本上都花在改变自身形象上了。 东西买齐了，要带回家并不容易，三人经过商量，决定先拿到元酥肉店里放着，向文娅的物品可以和她爸一起带回家，薛琪明天再带回去。 杨舒力马上给元酥肉打电话，杨升元说他们已经关门，正在清理东西。 三个人大包小包地赶过去，向叔叔得知过程，连声表示感谢。他和向文娅带着东西离开了。 杨舒力回到家不久，接到姨妈电话，询问薛琪带回家的那些东西怎么回事，杨舒力作了解释，姨妈说平时给了工资，没必要买那么多东西。 第157章 杨舒力说，今天这事相当于工会活动，工会不也给职工送东西吗？薛琪工作做得好，得到奖励是应该的。 姨妈说道：“哎呀你看他买些啥子嘛，他现在穿的新衣服，戴的新手表，在客厅走来走去，还戴了副墨镜……” 姨妈虽然这样说，但听得出来她是喜滋滋的。 总结起来，这次活动还算成功，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游戏贵在创新，老这样搞就没意思了。 不料，第二天晚上吃饭时，杨升元说了几句话，让杨舒力感到这次活动没有做好，有个前提条件忘记说了。 杨升元说，昨天向文娅给她妈买了一件羽绒服和一双皮鞋，她妈嫌羽绒服买贵了，穿不出去，要向文娅去退，向文娅坚决不退。 “那件羽绒服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好像是500多。”杨升元回答。 杨舒力吃了一惊，当时只是觉得羽绒服档次不低，没想到这么贵。 书包和篮球是给她弟弟买的，她给自己买的就是那双皮鞋。 暗暗有点后悔，应该多加一个规则：只能给自己买东西。毕竟，他俩才是为元酥肉做事的。 第124章 买相机（上） 星期天中午，杨舒力再次来到电脑房。 店里的伙计对他已经熟悉了，面无表情地开单——这人每次只来待一个多小时，不打游戏不看电影，不知干些啥。 先到二手之家快速浏览一遍，一般没抱希望，而且现在对电脑和网络的需求也不强烈。 反正网上也没多少内容，每周来看一次都不知道看些什么。 搜索引擎方面，只有雅虎英文能用，搜出来的东西基本是英文页面，能看的东西不多。 中文搜索引擎就是新浪网首页那个，内容少得可怜，举例来说，你要是搜个“金田一”，出来的全是一些不相干的东西，总数也只有七八页。 实在想不起什么网址，就到黄金树网站听两首歌，这个网站收集的歌比较全，国内大部分流行歌手都在上面，当然，因为版权问题，这种网站消失得也很快。 以后如果要去ktv唱歌，可以先到这个网站学唱两首，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时间唱歌，涂艺为出国需要做的事很多，比如准备托福考试，杨舒力也在写稿子。 离开电脑房前，再次到二手之家看看，说不定有新的信息呢。 咦，有数码相机的信息，这可是以前没见过的。 信息很简短：尼康coolpix 950相机，尼康公司最新推出的数码相机，200万像素，已开封但未使用过，目前市场上此机器售价一万元，卖价3千5百元，价格已经降至最低，请勿再讲价。 卖家比较实诚，价格降到位了，杨舒力有点心动。 这种机会不多，要想在近期用上数码相机，过了这村就没其他店。 但他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两百万像素，画质肯定拉胯，用这个相机给涂艺和黄敬蜀拍照，有点对不住人。 而且卖家在成都，还得到成都跑一趟。当然，要是值的话，跑一趟也无所谓。 又进入雅虎首页，在搜索栏输入“coolpix 950”，出来的信息相当多，各种语言都有，但没有中文信息。 利用英文网页，大致了解这部相机的情况，是尼康公司今年2月推出的数码相机，当时是全世界首部200万像素的家用数码相机，但现在已经被超越了，说明数码时代正在飞速发展。 介绍说，这部相机得到全球摄影爱好者的喜爱，它拥有独特的可270度旋转的镜头，方便任意角度取景；它的ccd传感器尺寸是1/2英寸，比目前流行的1/2.7、1/3英寸来得大，为画质提供了保证。 两百万像素有什么保证？但又不得不承认，眼下这部相机是数码相机的最佳选择，尤其在3千5百元这个价位。 想了想，掏出手机，把卖家的手机号记下。 一直到晚上，都在进行思想斗争，一会觉得是个好机会，犹豫这一阵，说不定有人把相机买走了。 一会又觉得不划算，3千多的相机，7千元的电脑，一万元伺候一部两百万像素的相机，还得专门去一趟成都，谁见了都会说傻子才这样干。 要不，干脆买胶卷相机吧？ 不，不，要用胶卷相机早买了，西部旅游，青城后山，早用上了，还用等到现在？胶卷相机实在麻烦，而且…… 杨舒力意识到自己心灵深处的虚荣心，这个年头，肯定用数码相机才拉轰啊！胶卷相机是老头们用的！ 星期二中午，第四节 课刚下课，接到涂艺短信：“到后门来，我们等你。” 现在每次见面都用短信事先联系，不会再出现邂逅的情况了。 涂艺托福考试的时间确定了，11月上旬去北京参加考试。 到美国读本科或研究生，需要托福成绩，成绩两年有效。 涂艺的托福模拟考试成绩不错，托福的听力考试占比四分之一，这也是涂艺的强项，得益于她妈很早给她找了个英语家教，英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又买vcd、dvd，她妈每次到成都出差都带碟片回来，允许她随便看英文电影。 这些措施最终成为涂艺走向世界的敲门砖。 其实寒假去参加托福考试也可以，但现在国内考托福的人太多，担心排位排不上，早一点考余地更大。 第158章 这个考试时间甚至比她哥还早半个月，当然，这次到北京，食宿方面由她哥安排。 杨舒力讲了个笑话，当前，我国和印度这两个人口超过10亿的大国，参加托福考试的人口也是全世界最多的。 我国的托福考试最早是在北京、上海、广州三个一线城市进行，现在有向其他大城市延伸的趋势，在三个一线城市的考试条件还不错。 于是，在国内托福考生中有一个笑话，说印度托福考试条件比较差，在有些贫困地区，没有那么多录音机，听力考试怎么办？ 他们的解决办法是，在学校操场上，而不是教室里进行考试，操场上竖立高音喇叭，就是我国七十年代生产大队使用的那种高音喇叭，对考生进行托福听力考试，几百个考生在操场上一起听。 “不会是这样吧，舒力，是不是你编的？”黄敬蜀问道。 “不是我编的，要编也是别人编的。”杨舒力回答。 “感觉这学期时间过得好快，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一下就毕业了，醒来好失落。”黄敬蜀带着一点伤感说道。 “敬蜀，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应该是盼着高中毕业吧……”涂艺说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他明白这话的意思，黄敬蜀和姜哥的约定是读大学后正式恋爱，这是两个家庭的约定，他们得遵守。 “你冤枉我了，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们一起去旅游多好啊，感觉以后再不会有了。”黄敬蜀说道，“舒力，你呢？” “一切都会过去，还是朝前看比较好。”杨舒力说道。 晚上在房间写稿子，写了一阵，躺在床上休息，杨舒力也觉得这学期过得很快，翻年后就是最后一学期，三人一起去旅游的快乐时光真的不会再有了。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涂艺、黄敬蜀的高中时期，他手里竟然没有一张照片。 以后就是有几千万像素的高档相机，也拍不到她们现在的风采啊！那有什么用！ 两百万像素怎么了？就不能定格她们的青春？ 一下站起来，拿起手机，翻看卖家号码，信息发出来几天了，也不知相机还在不在。 “你好，你在西祠胡同二手之家发布的相机还在不在？”电话接通后，杨舒力问道。 “还在。”对方是个男声，很沉稳。 “尼康950，3千5百元，对不对？”杨舒力问道。 “对的。” “我在重庆市，星期六才能来成都，行不行？” “你确定要买？” “机器没有问题就买。” “机器没有问题，全新的。行，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杨舒力低头寻思，他这相机几天了还没人买，看来真不好卖掉啊。 第125章 买相机（下） 经过一个多月紧张写作，《大宋少年侦探》进入收官阶段。 和编辑再次通过电话，上部将于11月号刊出，下部在11月初发过去，12月号刊出，这样安排比“跨世纪”更好。 虽然是“借鉴”，但也不能完全照搬，要加进去自己的点子，自己的想法。 读者看完后，最多只是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不是愤然摔书：全是抄袭。 金田一的案子很多，质量也不算差，它的原作者是横沟正史，这人在推理小说史上和江户川乱步齐名，他的案子可借鉴的东西很多。 九十年代初是金田一的时代，过几年，柯南出来，两个少年侦探在市场上纵横十余年。 有意思的是，两人都是高中二年级，所以《大宋少年侦探》的主角也是17岁，也在赶考途中，按照当今的算法也是高中生。 两个主角都有一个青梅竹马，一个叫小兰，一个叫美雪，这个人物就不方便借鉴了，杨舒力安排的是男性角色，主角的发小以及赶考路上结识的朋友。 金田一的案子有个问题，连续杀人案件比较多，不利于借鉴，而柯南案子一个人被杀的比较多，正中下怀。 案子看多了，会发现一些套路，这也是需要注意的。 比如金田一的案子，如果案子发生在学校，出场人物有老师的话，这个老师最后就是凶手，那么，在《大宋少年侦探》中，案件发生在书院，凶手是不是老师呢？ 杨舒力避开这个套路，进行另外的处理。 还有一些套路，比如案子是探险、寻宝，那么活动的发起人和组织者往往是凶手；案件发生过程中主角遇到危险，有一个人救了他一命，那么这个救命恩人往往是案子凶手；在案子的发展过程中，有人遭遇袭击受了重伤但活了下来，这人往往是凶手。 套路对作者来说其实是好处，更方便借鉴，比如金田一的案子有一些套路，用起来很是顺手。 在案子的发展过程中，有个身份明确的人物想陷害主角，放心，这人不会是凶手；在案子的发展过程中，有个人对案件的发生显得高兴，不一定很明显，但他心里幸灾乐祸，放心，这人不是凶手；在案件的发展过程中，有个人行为举止让读者生厌，这人也不是凶手。 相比之下，从欧美电视剧借鉴来的案子套路少一些，而且国内接触到的人也更少，这些案子糅合在一起，就很少有人能识破这部作品的奥秘了。 再过几年，国内也能没有限制地接触到金田一、柯南等作品，有些记忆力特别好的读者可能会想起《大宋少年侦探》，觉得这案子好像在哪见过…… 第159章 没关系，时过境迁，该火的已经化为灰烬，该赚的已经落入钱袋，没有人浪费精力追究这些事。 星期四晚上，秦华玉做了一盆麻辣水煮牛肉，喊薛琪过来吃。 上次的购物活动对薛琪刺激比较大，这么多天了，他还在提那事，说那件夹克衫买得有点失误。 星期一他穿着新夹克去学校了，感觉确实不错，很潇洒，很精神。 可惜那天降温，他冷得够呛，到了下午，清鼻涕直流。 回家后，只好把夹克放进衣柜，穿上棉衣，他说还是向文娅厉害，买了件羽绒服—— 杨舒力很想告诉他，人家是给她妈买的，还加一双皮鞋，你薛琪呢，所有的东西都是给自己买的。 算了，薛琪全给自己买，好像没什么不对，向文娅给她妈和弟弟买，又怎么评价呢？当时自己是不大满意的。 这件事体现出的价值观，要说的话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星期五晚上，杨舒力和成都的相机卖家通了一次电话，说他明天上午坐大巴车到成都，如果相机没有问题，他会购买。 卖家问清杨舒力到站位置，表示他可以带着相机到汽车北站和杨舒力会面，这样双方各走一段路，也算公平。 卖家这个态度，让杨舒力感到放心，也说明他很想把相机卖出去。 第二天一早，从家里出发，坐出租车到汽车北站，赶上8点10分开往成都的大巴。 给秦华玉说了，今天去外面玩，中午不回来吃饭。 两个多小时后，车到成都汽车北站，出站后给卖家打电话，卖家说他已经在站外等着。 和卖家见了面，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一看就是职业人士，他手上拎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相机。 看到杨舒力第一眼，他露出吃惊的神色，问前几次和他联系的是不是杨舒力本人，回答说是。 “我们在附近找一家茶楼吧。”卖家说道。 两人进了一家茶楼，在一个角落坐下，卖家买了单，好像是10元一杯茶。 卖家从袋子里拿出相机，盒子和说明书都在，说明书是日文和英文两种语言。 杨舒力拿起相机，没错，是950型号，和电脑上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机器分为两部分，中间部位可以旋转，机器表面的漆纹很新，散发着新机器特有的味道。 开机后对着茶杯拍了一张，显示屏上出现了照片回放，不错，这就是数码相机特有的优点，即拍即现，不需要暗房。 卖家说了这部相机的来历，他是成都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这部相机是一件礼品，但是家里没有电脑，用不上，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干脆低价转卖。 这部相机在成都是否有卖不清楚，他了解到在北京的卖价是1万元出头。 杨舒力又拍了一张照片，机器没有问题，配件齐全，还说什么呢，交钱吧。 准备好的3千5百元递到卖家手里，他数了一遍，朝杨舒力点点头，笑了笑。 两人在茶楼门前分手，杨舒力感到肚子有点饿，此时已近中午，找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份回锅肉炒饭，填饱肚子。 下午四点，杨舒力拎着一个袋子进屋，运气不错，秦华玉没在客厅，赶紧进房间把袋子放好。 想了想，这件事终究瞒不过去，于是趁秦华玉在厨房做饭时，进去拍了几张。 在相机上看回放，看不出画质如何，感觉还凑合。 “这是啥子？”秦华玉看着他手上的物件问道。 “相机。” “是相机啊？看不出来。”还好，秦华玉没有问价格。不过他也准备了一个数字应付，1500元。 又对准秦华玉拍了几张，回到房间，一张张看回放。 感觉太值了，记录了1999年10月30日秦华玉在厨房忙碌的情景。 看着回放，杨舒力满心欢喜，这是把胶卷相机甩出几条街的新世代的操作方式。 他也清楚，另一个问题凸显出来，他还没有电脑，相机里的照片还没有找到家。 第126章 初试相机 星期天中午，等秦华玉洗碗过后，杨舒力拉着她去了一趟百福广场。 百福广场边上的两栋商铺楼主体已经完工，脚手架还没去掉，接下来可能是外墙处理。 杨舒力给秦华玉指了他买的两个门面，秦华玉说两个门面费钱，一个门面够了。 “这两个门面，能够保证你和爸的退休生活，信不信？” “我有退休工资，这两个铺面都给你爸”。 “那不一回事吗？” “我们各用各的。”秦华玉说道。 “相信我，你做不到，你那点工资，买件衣服就没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随后进了百盛商场，杨舒力说出他的目的，要给秦华玉买一件羽绒服。 在购物活动中，向文娅给她妈买了件500多元的羽绒服，薛琪也买了件夹克，提醒了杨舒力，秦华玉的羽绒服该换了。 那是她刚去马头镇小学时买的，马头镇比市区冷，买的那件羽绒服当时还不错。 秦华玉有点犹豫，说那件羽绒服还能穿，今年就不买了。 杨舒力说今年换了学校，更应该买，而且她那件衣服过了两水，羽绒服过水后保暖性能会下降很多，今天无论如何也买一件。 两人争论着上了三楼女装部，到羽绒服区一看，很热闹，正是羽绒服大卖的时机。 第160章 杨舒力发现，女款羽绒服的价格档次拉得很开，原本以为向文娅买的500多算贵的，其实只能算中上，还有一千出头的。 这种羽绒服基本是长款，充绒量都标在200克以上。 大量羽绒服价格在一两百之间，买的人也最多，三四百区间买的人也不少，500往上走的价格顾客就很稀少了，它的社会分层很清晰，各阶层的人都能买到合适自己的服装。 杨舒力没去看那些标价太高的羽绒服，他知道秦华玉肯定不同意，但价格不能低于向文娅买的那件，按照这个原则，他看中了一件600多的长款羽绒服。 秦华玉自己看中一款300多的羽绒服，也是长款，杨舒力看了一下参数，发现它的充绒量只有一百多克，蓬松度也差一些，面料的差别也明显。 于是让她去看那件600多的羽绒服，充绒量是280克，杨舒力只能看个充绒量，但旁边的女营业员说道就多了，什么上身效果，面料材质，锁绒技术，说了一大堆。 女营业员用手摩挲着羽绒服说，这个面料摩擦没有什么声音，那些便宜的摩擦起来呼呼响。 秦华玉说贵了，她不会把这种衣服穿到学校去，杨舒力说寒假期间可以穿，我们到姨妈家吃饭，你穿那种呼呼响的羽绒服…… 秦华玉沉默了。 见秦华玉没有摇头，杨舒力赶紧去把钱付了。 这下好了，数码相机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用，也不担心秦华玉问价格了。 3千5百元的相机，6百多的羽绒服，档次差不多嘛。 11月3日，星期三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和涂艺在学校大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南山公园驶去。 上车前杨舒力往校门口那边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老陈的身影，可能天气比较冷，他待在传达室里。 明天涂艺要经成都乘飞机到北京，参加托福考试，约好今天见一面。 下午5点过，南山公园的人很少，两人在公园的石板路上行走，两边是小树林，环境幽静。 杨舒力让涂艺放松心态考试，这个考试和高考一考定终身不一样，可以考多次，只要水平够，会考到自己想要的分数。 到了没人的地方，杨舒力从背包里掏出相机，今天他特意带到学校，正式用一回。 涂艺也是第一次见到数码相机，很是好奇，得知价格，她表示对相机价格没有概念，但机器看上去很有特色。 杨舒力说，这个价格，可以说贵，也可以说便宜。 杨舒力展示了数码相机的特有功能，即拍即现，当场看效果，不用回家后进暗房。 让涂艺摆好姿势，对着她咔嚓了两张。 一看回放，哇塞，好惊艳。 马上给她看回放，涂艺很上相，对着镜头微笑。青春焕发的美少女，面对镜头显得自然，还有一点含情脉脉，她自己也看了好一会。 “效果还可以嘛。”涂艺说道。 “不。”杨舒力摇头说道：“是相当可以。” 相机和模特哪个重要，答案很明显。 只要模特出色，相机的档次不重要。 值了，一直诟病两百万像素，幸好没有放弃，不然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开启数码相机生涯。 拍了一会，涂艺伸手阻止，说莫拍了，费钱。 “这个不用胶卷，不费钱，随便拍。”杨舒力笑着说道。 这也是他执着于数码相机的原因。 “是拿到相馆冲洗吗？”涂艺问道。 这几天，杨舒力一直对自己没有电脑感到恼火，二手之家那种四五千的电脑他看不上，电脑城装机的七八千的电脑他觉得不值，商场专柜那种一万多的品牌机更是冤大头。 涂艺这句话让他茅塞顿开！ 虽然是数码相机，但一样可以冲洗出来啊！ 没有电脑的时候，到相馆冲洗出来，和胶卷相机一样的待遇，等明年买电脑了，就不用去冲洗了。 不过也有个问题，这段时间的照片没有数码存储，只能是相片存储？ 以前觉得有些人叫“相片”是老土，现在看来这个叫法有道理，“相片”就是用相纸打印出来的照片。 和胶卷相机比，数码相机的优势是及时反馈，容易激发被拍摄者的兴趣，涂艺看了回放后，更加兴趣盎然，找了些景致又拍了一些。 有些地方光线暗，拍出来效果不大好，杨舒力意识到了这部相机的缺点，只能在光线好的时候拍。 涂艺要给杨舒力拍几张，于是教她如何拍照，拍了几张回放，看着也不错，杨舒力微笑看着镜头，神态潇洒自然。 涂艺要赶回家吃晚饭，杨舒力把她送到百福广场一侧分手。 离开南山公园时，在公园深处没人的地方，两人拥抱了几分钟，嘴唇和耳朵的碰触也免不了。 心里喜滋滋的，数码相机的方便，不是胶卷相机能比的，回放效果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在电脑上看如何。 这相机绝对能用。 杨舒力到百盛商场一楼买了一套充电池。 950相机使用的是4节5号电池，原机配的4节干电池，用完即扔，要省钱和方便，必须买充电电池，一个充电器加4节充电池，一共36元。 第127章 只要分红 好险。 就在杨舒力差不多绝望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家可以冲洗数码相片的相馆。 第161章 前面三家相馆都表示没冲洗过数码相机照片，不知道怎么弄，其中一家小相馆甚至没有电脑。 杨舒力打算放弃这种方式了，后来到本地最大的一家相馆最后一试，相馆的人告诉他，数码照片和胶卷的冲洗不一样，需要专门的彩扩机，他们也没有。 但他们可以接件，把文件发送到成都一家相馆，冲洗后寄回来，价格会高一点。 按照店家的说法，数量少了不划算，如果有几十张的话，价格会便宜一些。 但杨舒力坚持要冲洗，最后把数据线拿出来，将照片从相机传入电脑，选了十多张照片，全是人物照片，秦华玉在厨房的几张，涂艺在南山公园的一些照片，还有几张是涂艺给杨舒力拍的。 涂艺有几张拍得好的，洗了双份，杨舒力自己也要留几张。 店家是用电子邮件把文件传到成都的合作相馆，冲洗后用挂号信寄回重庆市，3天后可以去取。 这些情况杨舒力事先没想到，他以为相馆里有一台电脑就能处理，没想到还这么复杂。 星期六，杨舒力又来到电脑房，这一次重点查看笔记本电脑信息。 台式机体积太大，关键目前没有性价比，加上明年要读大学，台式机不方便搬来搬去。 打算看看笔记本电脑有没有合适的，现在他提高了预算，如果有满意的笔记本电脑，一万多也买，时与势就这么个情况，你不能对抗。 上个月，联想电脑推出主流配置，定价9999元的“全民笔记本电脑”1200ct，首次突破万元。 据说打破了国外笔记本电脑厂商垄断市场价格体系的局面，引发了国产品牌笔记本电脑的热销。 这消息让人眼睛一亮，但看了配置，只能放弃。 这款名为昭阳的主流配置，处理器是赛扬366，内存32m，硬盘4g，显示器尺寸12.1英寸，重量3公斤。 处理器还能将就，内存和硬盘没法忍受。花了一万元，买4g的硬盘，能放多少张照片？ 再看1万2千、1万5千的电脑，配置、外观没有找到满意的，只得放弃了。 想当数码先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百福广场的商铺年内交房，运作在即，杨升元和向叔叔已经确定一个人选，老陈。 老陈以前也是厂里的，两人都认识，比他俩还小几岁。很多年前，他在车间被一个物件砸下来，伤了手掌，当时医疗条件不好，最后掉了两根手指。 因为这个原因，厂里给他换了工种，后来还让他合并到其他厂里，比其他人更晚一点下岗。 但下岗后因为手指的原因，出去找活干总是被婉拒。之前在一家建材商店打工，因为是守店面，工资很低。 他的伤残在左手，杨升元和向叔叔觉得做酥肉和鲜肉饼这种活没问题，他本人也愿意加入。 问他对薪酬方面的要求，他说随便给多少都行，后来让他说个具体的数字，大家心里有数，他说了个1千块。 现在是看杨舒力的意见，要不要接受这个人，以及薪酬方面的打算，因为上次向叔叔的薪酬方案都是杨舒力一手操办的。 对此，杨舒力也有准备，趁这机会，干脆和杨升元说清楚。 他和向叔叔当时谈薪酬，说的期限是年底，这意味着翻年后需要重新谈。 翻年后，杨舒力不再参与管理方面的事，他只要一件东西：分红。 他们请什么人，给人多少工资，他都不管。 对于老陈，杨舒力也是有想法的，左手残疾，最好在操作间，不合适在柜台接待顾客，因为有些顾客可能介意。 但他没有说出来，人选的事他不想参与了。 当然，百福广场两个铺面的装修费用，以及开店所需的费用，都由元酥肉所赚支付，这笔钱是在杨舒力手里，目前账户上已经超过10万。 关于自己的分红，杨舒力的意思是每个月的利润的30%给他，其余的交给杨升元和向叔叔支配。 至于向叔叔能得到多少，让杨升元和他商量好了，杨舒力不知道该如何为向叔叔“定价”。 经过几个月的运作，他知道向叔叔的作用很关键，是主心骨，很多主意都是向叔叔定的。 如果是他俩开公司，从个人作用上讲，应该向叔叔是老总，杨升元是副总，如果没有向叔叔，杨升元恐怕难以成事。 将来百福广场的门面开张后，如果杨升元算老总，向叔叔相当于副总，他们怎么分配，就让他们自己商量吧。 自己拿30%的利润，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以后时机成熟，他会把这些东西全部交给杨升元和向叔叔。 但什么时候交，他也不清楚，现在他还需要每月有一笔收入。 大致计算过，如果鲜肉饼开业，加上元酥肉，两个店面的收入，30%的利润，他每个月可以拿到1万5千以上，这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收入，不再是集体资产。 听杨舒力这样说，杨升元表示会和向叔叔商量，他问杨舒力30%是不是少了，拿一半也是可以的。 现在元酥肉一个月利润两三万，加上鲜肉饼，一个月四五万的利润，拿一半完全可以，剩下的钱支付几个人的工资绰绰有余。 杨舒力没有同意，坚持只拿30%。多拿几千块或者一万块没有太大区别，还不如做个高姿态。 他提醒杨升元，对向叔叔的“定价”要慎重，有个原则，杨升元是老总，向叔叔是副职，就算他事情做得多，也不能超过杨升元。 第162章 杨升元说，向叔叔这人好说话，也不贪，他俩会商量着办。 星期天，杨舒力拿着相机到街上，想拍点街景。 背着相机包，走了好几条街，杨舒力发现一个问题，他越来越不敢把相机从包里拿出来。 每次拿出相机，周围的目光全被吸过来，好在尼康950结构特殊，镜头可以旋转，能够放在腰间取景，不那么引人注目，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他手里奇怪的玩意。 在一个有老建筑的小街拍摄时，一个老头走过来，表情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的？” “我拍点照片。” “你哪是拍照片？”老头说话气呼呼的。 杨舒力明白了，在一般人眼中，拍照片必须把相机举到眼睛处，眯着一只眼拍。 像他这样把相机放在腰间，低头看显示屏拍摄的，反倒显得鬼鬼祟祟。 老头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杨舒力，显然，峥嵘岁月占据他的青春时代，以致阶级斗争的弦至今仍然绷得很紧。 杨舒力知道，再跟老头说下去，恐怕要打110了。 赶紧咔嚓拍了一张，给老头看回放，一边解释。 老头弯下腰，看了半天，这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经过这次“事件”，除非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景致，杨舒力不会轻易掏出相机。 毕竟，此时此刻，整个重庆市可能只有这一部数码相机。 第128章 新的碰触 相片取回来了，说实话，有点失望。 当初回放时感觉不错，可能受当时环境和心情影响吧，而且显示屏很小，看不出画质如何。 现在看相片，色彩似乎有点问题，没有胶卷相片那种瓷实的感觉。 还有，两百万像素冲洗成6寸照片后，像素低的缺点显出来了，有种单薄的感觉。不知道涂艺会不会有这些感受。 往好处想，摄影界有句话，拍到比拍好更重要，如果要等画质满意的单反相机，还得等几年。 秦华玉在厨房的几张照片给她看了，她拿着照片看了看，说年轻时喜欢拍照，现在已经有好多年没拍过了。 星期二中午，接到涂艺短信，到后校门集合吃饭。 涂艺讲了托福考试的一些细节，当然不是在学校操场听高音喇叭，涂艺的考点在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教室里。 考试从上午9点开始，分听力、阅读、语法三个部分，约4个小时全部结束。 听力一共50题，满分68分；阅读也是50题，满分67分；语法40题，满分68分。 总分的计算比较特殊，三部分的分数加起来乘以10，再除以3，就是你的托福分数。满分是677分。 涂艺说，如果考到620分以上，美国所有名校都没有问题，当然，这只是从托福分数而言，人家也不是仅凭托福分数来录取的。 考试完后，在她哥带领下，到图书大厦和西单逛了一圈，周末到颐和园逛了一圈，她说对北京的气候不太适应，干咳了两天。 杨舒力说秋冬季去北京是这样，过一阵就会好些。 黄敬蜀说，北京的一些景点都去过了，现在就想去看看长城。 杨舒力上衣内袋有一个信封，是涂艺在南山公园的照片，本来想趁黄敬蜀离开的时候把信封给她，但没有找到机会。 吃完饭回到教室，刚把信封放回抽屉，王同学过来了，要和他去打乒乓球。 路上收到涂艺短信，问放学后有什么安排。 回信说没有安排，照片装在信封里带来了，中午没有机会给她。 涂艺回信说放学后见面，他回信说好。 王同学提出打比赛，还是三战两胜。今天他有所准备，憋着一股劲，誓要扳回一局的样子。 第一局王同学攻势凌厉，赢了。 第二局杨舒力适应过来，稳扎稳打，赢了。 打球时间长了，杨舒力技艺有进步，现在他的反手练出来了，经常来个反手抽杀。 决胜局，两人都打出水平，来了好几个人围观，王同学越打越猛，杨舒力有点顶不住。 最后一局，两人比分拉锯上升，打到15:13，王同学最终赢了，此时围观者已经有十多人。 两人一起走出体育馆，“舒力，打得好。”王同学对他说道。 如果王同学今天输了，还会不会这样说呢？ “今天打得安逸。”王同学又说道。 确实，棋逢对手是令人愉快的，杨舒力对今天的比赛过程也挺回味。 但是，王同学如果今天输了，不会表现得像现在这样爽朗，王同学这人，性格、为人还不错，但他的胜负心还是有点执着。 杨舒力有没有胜负心呢？有一点。但没有那么执着，今天输得有点可惜，最后关头如果发挥好一点，也可能拿下，但无所谓。 “比赛不能经常打，隔段时间打一场，才发挥得好。”杨舒力对王同学说道。 他这是暗示王同学，不要经常打比赛，还是平常心打球更好。 “是，是。”王同学附和道。 下午继续和涂艺短信联系，杨舒力让涂艺决定见面地点，涂艺选了电影院。 大家心照不宣，杨舒力也有这个意思，外面风一吹，冷得缩脖子，还担心别人看见，在电影院挨在一起，暖和得很，还舒服…… 放学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到马路对面一起上3路车，车上很挤，没有说话，偶有眼神交流。 第163章 到百盛商场站下车，一前一后走进大门，上楼到电影院。 电影院确实是个好地方，在这里碰到熟人，可以说是来百盛商场买东西的，而且涂艺回家也近，安全上不用担心，以后可以把这里作为约会据点。 挑了一个小厅，小厅的电影比大片更有看头，电影有时很新，是当年在上映的电影，加上字幕就可以播放；有时很旧，几年前的电影也可能放。 今天的电影是《落跑新娘》，美国那边也才上映几个月，适合青年男女在一起看的粉红浪漫电影。 进放映厅前，两人在大厅找了个角落，杨舒力拿出信封，给涂艺看照片。 “洗出来质量差点，电子文件还留在相机里，以后存到电脑里。”涂艺一张张看照片时，杨舒力在一旁说道。 “我觉得还可以。”涂艺说道，看她表情是真的满意。 “你很上相，当然，真人更好看。”杨舒力脑袋凑近涂艺，小声说道。 进了放映厅，杨舒力直往最后一排走，这种时候放映厅没有什么人，有也是心怀鬼胎的男男女女，涂艺一直在后面跟着，杨舒力心里有底了。 最后一排的两人座，整排没有其他人，杨舒力选了里面一个位置，用纸巾擦拭了两遍，和涂艺一起坐下。 电影的情节没有记住，杨舒力不喜欢朱莉娅·罗伯茨的长相，她的面容有点硬，嘴巴也太大。 他喜欢精致、匀称的东方面容，旁边就有一位。 看到中途，紧紧依偎已经不能满足，杨舒力还是发挥了情侣座的优势，把涂艺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涂艺身体很轻，稍微扭捏一下就过来了。 两人叠坐后，火焰迅速笼罩他们。 四只手臂纠缠一起，十指也交叉了。 嘴唇也上去了，涂艺很享受耳朵一片区域的碰触。 当然，要适可而止，有关部门郑重宣告：放映厅不是法外之地。杨舒力要控制住局面。 两边的耳朵区域都照顾过后，稍微消停一下，仅仅是两手怀抱，这样看电影也很舒服。 “好看吗？”杨舒力在涂艺耳边问道，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好看。”涂艺小声说道。 应该是真的，杨舒力亲了一下脖颈的肌肤，从侧面看过去，涂艺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忽闪忽闪，一直盯着银幕。 《落跑新娘》描写的是女主角潜意识的觉醒，即在婚礼前她跟随潮流走，按部就班地恋爱，但在婚礼上，她的意识觉醒了，认识到旁边的男人并不是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她必须跑掉。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电影的价值是存在的，特别对女性观众有启发。 不过，对杨舒力来说，就没啥可吸收的东西了，他还是专注于眼前人，嘴和手轮番忙活。 突然，涂艺的身子扭动了一下，脑袋转过来。 杨舒力的嘴唇感到了一个湿热、温软的碰触，这是一个全新的部位，也是一个全新的体验，他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第129章 突遇（上） 星期四接到编辑电话，第二部 分稿子全部通过，将于12月号刊出。 刊登第一部 分的11月号，过两天就能在报刊亭见到。 “一鸡三吃”的第一步完成了，这一步虽然关键，但油水着实寒碜，按照杂志社的规定，稿费千字100元到200元。 其实也不算少，能和他特稿所有的收入相比，如果杂志社抠门，给他千字150元，那就和特稿打平手，如果能给到顶配千字200元，那就超了。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杨舒力不会以几万元收入为满足，这个创意出来时，期望是很高的。 后面的“两吃”，至少得完成一个，心理才能平衡。但这就要靠运气了。 百福广场商铺交房在即，杨升元和向叔叔也忙活起来，要考虑人选，还要考虑装修问题，两人下班后去看了场地，虽然没有完工，大体上能看到。 向叔叔提出一个问题，门面有点大。 杨舒力当时挑选位置，是尽量靠近马路这边，这边的商铺面积稍微大一点，买的两间店面都是21平方，向叔叔说，鲜肉饼店根本用不了那么大面积。 夜市上的那种肉饼，一个餐车推出来就行了，就算在铺面开店，六七个平方也够了，21个平方有点浪费。 杨舒力当然不觉得浪费，因为铺面已经买断，不涉及租金，面积大小对利润没有影响，而且21平方这样大的面积来卖鲜肉饼，这不显得大气吗？百福广场3元一个的鲜肉饼，不应该有这样的气派吗？ 但这次杨升元也支持向叔叔的说法，说对于鲜肉饼来说面积真的有点大，铺面空荡荡的看着有点怪，他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杨升元的办法是，一个铺面卖两种产品，酥肉和鲜肉饼。 鲜肉饼不需要专门的操作间，直接把操作台摆在柜台位置，现烤现卖。如果只卖鲜肉饼，店面后半部分就闲置了。 但如果把酥肉加进来，隔离出一个操作间，空间就利用起来了，柜台一分为二，一半卖酥肉，一半卖鲜肉饼，他和向叔叔看了场地，柜台长度完全够用。 到这个份上，杨舒力不好说什么，这个方案如果能行，也解决了他一直担心的百福广场没有元酥肉的问题。 杨舒力表态，这件事由杨升元和向叔叔看着办，他就不管了。 第164章 如果提不出更好的建议，就让他们自己决定，他只要利润。 那么，多一间铺面怎么处理呢？卖掉肯定不行，这个铺面十年后价格可能翻到10倍，也就是1万8千一平方，要卖也得那时卖。 实在没有办法，只有租出去。 那天在电影院和涂艺“吕”之后，两人消停了几天，杨舒力知道，这可能是暂时的平静，还会有更猛烈的反扑。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在自己房间背起相机包，却有些犹豫。 街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既能记录时代和社会的变迁，也对自己的艺术能力有培养，对爱好摄影的人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 但前两次上街拍摄，弄得他有点不愿掏相机了。 只要相机一掏出来，周围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关注度太高，太拉风，他有点受不了。 担心这样拍下去，重庆市会传言，说二中有个学生，拿着奇怪的相机到处拍照。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有个好点子，赶紧出门。 从四方井的家里到北宏路距离不短，中间有一些小巷，照理说这种小巷风情最合适街拍，但在小巷里走了好长一段，只掏出来拍过一次。 看到一个老建筑，说是本世纪初建的，大门是那种厚重的双开门，在那等着，等到周围没人时，从包里掏出相机赶紧拍两张。 对面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看见杨舒力手上拿的玩意，停下来看着，问道：“你这是什么？” “相机。”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又问道：“你是哪个单位的，这个地方要改造吗？” “不是，拍着玩的。”杨舒力说完，把相机放进包里，走了。 到了元酥肉店，薛琪一如既往地在柜台前忙碌，杨升元则在操作间和柜台来回跑。 杨舒力在操作间和向叔叔聊起来，就是操作间需要多大面积，在百福广场的门面能做成什么样？ 向叔叔说，这个店面是不规则店面，操作间设置得比较大，实际上不需要这么宽，百福广场的店面，他测量过，操作间占一半面积，剩下的作为卖场仍然很宽敞。 杨舒力问这些，只是个借口，今天来店里，是想拍照。 记录一下元酥肉的工作场景，以后是美好的回忆，杨舒力为这个点子得意。 在操作间拍了几张，又到卖场拍，从后面对着薛琪和顾客拍了几张，都是端在腰间拍的。 “哥，你这个是啥子？”薛琪回头问道。 “相机。” “照相机？”薛琪吃惊地喊道。 等薛琪接待了两个顾客，停顿下来，杨舒力喊道：“薛琪，转过来，给你拍一张。” 薛琪转过身，脸上已经浮现出笑容，他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v字。 杨舒力马上回放给薛琪看。 “咦，咦，啷个马上就有了，你还没有去相馆冲洗嘛。”薛琪又叫起来。 这时又有顾客来了，薛琪转过身去接待，“哥你别忙走，再给我拍几张。”他喊道。 杨舒力又给薛琪拍了几张，满意地回家了。 快吃晚饭时，薛琪打电话过来：“哥，你上午拿的是啥子相机？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杨舒力花了点时间给他讲述数码相机，薛琪希望尽快看到照片。 第二天星期天，上午下起小雨，很是阴冷。 稿子已经写完，又不能出去街拍，杨舒力伫立窗前，心想：这种天气，还是逛逛商场、看看电影比较好。 心有灵犀，快吃午饭时，接到涂艺短信，问下午有什么安排没有？ 然后约定了看电影时间，下午两点半在百盛商场门口见面，那时电影院里人相对少一些，也不耽误回家吃晚饭。 吃完午饭，用牙线处理了一下，刷了牙，其实，这样的天气，仅仅相拥就好了，不必要弄得过火，但还是要做点准备工作，万一呢。 下午两点过，杨舒力已经等在百盛商场门口，他和涂艺不会一起上楼，涂艺出现后，他会先行一步，涂艺跟在后面。 低头看了下卡西欧，2点23分，涂艺快出现了，她不会超过约定时间出现，让别人无辜等待，这点两人是一致的。 “舒力，舒力。” 有人在喊他，涂艺一般不会这么叫啊，两人就像游击战一样，总是悄悄地进村，不打枪地干活。 扭头一看，是黄敬蜀，站在百盛商场门口。 第130章 突遇（下） 杨舒力心往下一沉，糟了，涂艺说不定已经到了。 这回要穿帮了。久走夜路必遇……那谁。 赶紧走过去，黄敬蜀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没啥事……想看个电影。”杨舒力来不及细想。 “你来看电影？从没听你说过。怎么不进去，在那站着啊，有点奇怪哟，我还以为看错人了。”黄敬蜀说道。 她手上拎个袋子，里面装了点东西。 “哈哈，一个人看电影是有点尴尬，还在犹豫……”这也不算客套话，现在真感到尴尬。 更急迫的是，他得通知涂艺，百盛商场门口出状况了。 黄敬蜀正要开口说话，杨舒力突然右手捂住裤兜，装作来电话的样子：“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一溜小跑奔向刚才站着的地方，背对黄敬蜀，拿出电话，一只手摁亮屏幕，找到涂艺的号码拨过去，小声而急促地说道：“我在门口碰到黄敬蜀了。” 第165章 “啊！我快到了。” “你别过来，她还在门口站着。” “好。” 杨舒力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裤兜，跑回黄敬蜀身旁。 “嗨，我妈喊我看完电影带瓶酱油回去。”虽然这个假动作有些拙劣，杨舒力还是佩服自己的撒谎水平。 黄敬蜀笑了下，“不会是在等人来看电影吧？” “真不是，主要觉得现在的电影……不一定好看……”杨舒力艰难地搜索着句子。 “要不”，黄敬蜀盯着他的脸，表情显得意味深长，“我给涂艺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和你一起看，她从家里过来很快的。” “不用麻烦她了，不好看的话，就浪费时间了，她现在还是很忙的。” 黄敬蜀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舒力，杨舒力心里有点虚。 “那……我就进去了，你回吧，今天天气有点冷哦。”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想早点脱身跟涂艺联系。 黄敬蜀点点头，杨舒力也朝她点一下头，进入百盛商场大门。 可算混过去了，心里一阵轻松。 但走了几步，后面传来叫声：“舒力。” 一回头，黄敬蜀拎着袋子也进了大门，“我陪你一起看吧。”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你……下午没事啊？”杨舒力感到今天和涂艺可能见不着了。 “没有，走吧。”黄敬蜀伸出右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杨舒力只好和黄敬蜀一起坐电梯到电影院。 “你想看哪部？”杨舒力微笑着问黄敬蜀，一方面是女士优先，另一方面，实在没心情选择电影。 “你选吧，我跟着看就行了。”黄敬蜀说道。 “不，你选，赶紧啊，我去趟卫生间。”杨舒力说着转身朝卫生间奔去。 进了卫生间，马上给涂艺打电话：“黄敬蜀也到电影院了，要跟我一起看电影。” “哈哈哈……”涂艺在那边笑着，笑了几秒钟说道：“你们一起看吧，我在超市买点东西回去了。” 杨舒力想说点什么，涂艺已经挂电话了。 回到大厅，黄敬蜀已经选好了，“舒力，你看那部……落跑新娘。” “可以可以，就看这部。”杨舒力立即说道。 “这个片子男生可能不喜欢看哦。”黄敬蜀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谁说的，新娘为什么跑？谁最想知道答案，就是男的啊。”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笑起来，捂了一下嘴。 “还有这个朱莉娅·罗伯茨，可是大美人啊。”杨舒力说道。 “好吧，就看这部。”黄敬蜀说道。 黄敬蜀往收银台走去，杨舒力赶紧拉了一下她的外套。 “我来，讲规矩啊。”杨舒力说道。 他记得清清楚楚，情人节那天，是姜哥去买的票，黄敬蜀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杨舒力买了票，过来问道：“饮料和爆米花？” 黄敬蜀摇头：“我不要，你自己买吧。” 杨舒力一想也对，他和黄敬蜀在放映厅里一起吃爆米花，好像有点不对劲。 买票入场，虽然这片子上映了一段时间，可能因为今天天气不适合户外，青年男女都到电影院来了，前面坐了不少人，杨舒力只好往后面走。 最后一排两人情侣座也坐了好几对，这帮人会享受。 选择边上的位置坐下，黄敬蜀坐在里面，也就是杨舒力右手边，和涂艺通常的位置一样。 电影还没开始，黄敬蜀头凑过来，小声说道：“舒力，你没考虑过去美国吗？” “没考虑，怎么问这个？” “我觉得你思想很开放，像是去美国的人，跟涂艺一样。”黄敬蜀说道。 “去美国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本质是走向世界，不一定是美国，其他国家也可以，只是美国集大成，发展空间更大而已。还有，我也是要走向世界的，在重庆市也能走向世界。”杨舒力说道。 “怎么走？”黄敬蜀问道。 “心灵。”杨舒力一只手摸着胸口说道。黄敬蜀笑了笑。 还好，冬天大家穿得比较厚，虽然挨得近，也没什么。 “如果涂艺不去美国呢，你觉得……会怎么样？”黄敬蜀问道。 “不好，留下来真的没什么意思，虽然有那么几年高速发展，但是没什么用，最终还是……以后你就知道了。趁现在的机会出去是最好的选择。”杨舒力说道。 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见黄敬蜀忽闪的眼睫毛，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杨舒力知道这是发香，和涂艺在一起时，他就喜欢凑过去挨着她的头发。 电影开始了，《落跑新娘》，杨舒力和涂艺看过一次，现在又和黄敬蜀看一次。 为了防止稀里糊涂出状况，杨舒力两手握在一起，夹在两腿间，你可以认为是冬天取暖的姿势，但杨舒力知道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和涂艺看电影，基本上电影开始没多久，右手就绕到人家右腰部位了，涂艺的手也会过来握着，即便放开，杨舒力的手还是有很多忙活的地方。 黄敬蜀看得很认真，一直盯着银幕。 电影结束，杨舒力如释重负，微笑问道：“怎么样？” “好看。谢谢舒力，我也没有想到有这部电影。”黄敬蜀说道，“你觉得呢？” 第166章 “还不错。但是，新娘跑路确实是个麻烦事哈。”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该跑就跑呗。”黄敬蜀说道。 两人一起走出百盛商场大门，“再见。”杨舒力对黄敬蜀招招手。 没走几步，后面又传来喊声：“舒力。” 回头看见黄敬蜀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微笑道： “酱油。” “哎呀，差点忘了，幸好你提醒。”杨舒力有些夸张地打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感觉脸都有点红了，赶紧往百盛商场地下超市奔去。 第131章 我想坦白 进入百盛商场地下超市，感觉脸颊还在发烧。 谎言总是有破绽，这不应验了。 想到家里的酱油和醋自己都没有管，不知道秦华玉买的是什么牌子和档次。 选了一瓶号称零添加的酿造酱油，又觉得再买一瓶醋更好，不然带一瓶酱油回去，有些突兀。 选了一瓶标号18623的醋，据说比18187标号酿造时间更长一些。 带着一瓶酱油一瓶醋走上扶梯，刚走出百盛商场大门，看见黄敬蜀仍在一边等着。 “怎么？”杨舒力走过去问道。 “舒力你冬天脸上擦护肤品吗？”黄敬蜀问道。 “呵呵，暂时没有。” “这个给你。”黄敬蜀递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接过来一看，盒子写的是“春娟牌黄芪霜”。 “你擦一下这个试试，还可以。”黄敬蜀说道。 “好的，谢谢敬蜀同学。”杨舒力说道。 回到家里，把酱油和醋给秦华玉，她有些吃惊，问怎么想起买这个。 “现在酱油和醋加的东西很多，你记不记得以前的酱油和醋，隔一段时间后，要长一层白毛样的东西？”杨舒力问道。 “是的，长了白毛就不能吃了，要扔掉。”秦华玉说道。 “现在不长那种东西了，你以为是科技的进步吗？”杨舒力问道。 秦华玉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舒力告诉她，以后买酱油和醋要看商标，用料种类越少越好，那种用了很多化学品的不要买，便宜的不要买，买价格在中高档的，这种东西花不了多少钱，却对健康很重要。 秦华玉拿起酱油瓶看起来，今天就算是给她买了两个样品。 杨舒力进入房间，关上门，拿起手机，给涂艺发短信：“电影看完了，方便打电话吗？” 涂艺回道：“等两分钟。” 电话打过去，很快接通。 虽然两人的通话费都很贵，平时多以短信联系，但这个时候最好通话交流。 杨舒力讲了和黄敬蜀相遇的经过，包括假装接电话实则通知涂艺，以及看完电影“买酱油”的事，涂艺笑个不停。 又讲了两人看电影的经过：“我让敬蜀选电影，你知道她选的是什么吗？” “天啦，不会是……” “正是，《落跑新娘》。”杨舒力哭丧着说道。 “哈哈哈哈……”声音逐渐远去，涂艺应该是笑倒在床上了。 涂艺笑了一会，问道：“舒力同学，请问你第二次观感是什么？” “很绝望，我感觉要孤独终老了。”杨舒力故作沉重地说道。 “为什么？” “新娘跑了两次，谁受得了？还有王法吗？”杨舒力提高声调，“咆哮”道。 “嘻嘻嘻嘻……”涂艺应该是再次笑倒在床上了。 等涂艺歇一下，杨舒力又讲了黄敬蜀给他送黄芪霜的事，涂艺说，黄敬蜀有个亲戚很推崇这个产品，她给他爸也是买的这个。 “敬蜀还是很关心你哦。”涂艺说道。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敬蜀还有一件事……”涂艺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打住了。 “什么事，不说啦？”杨舒力问道。 “她一直叫我不要去美国，想撮合我俩。”涂艺说道。 “那她格局小了，还是我们的处理办法好些。”杨舒力说道。 “嗯，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涂艺说道。 “还是那句话，妹子你大胆地朝前走，莫呀回头。”杨舒力说道。 结束通话，杨舒力去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秦华玉盯着他的脸，说道：“怎么一直笑眯眯的，有什么好事吗？” “有啊，今天……天气这么好。”杨舒力笑着说道。 “今天天气好？”秦华玉笑着摇摇头。 晚饭后，外面又飘起小雨，今天没法去滨江路散步了，又出现一个想法，叫涂艺出来看电影，把下午的遗憾补上。 当然，杨舒力知道这个想法不好，一点也不“高级”，他和涂艺不是这样的人。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涂艺发来的：“我觉得我们的事瞒着敬蜀不好，我想向她坦白。” 杨舒力想了好一阵，回复道：“会不会影响我们？” “我觉得不会，敬蜀口风很严的。” “但是我们的活动她可能不参加了，谁愿意当合同灯泡？”杨舒力回道。 “合同灯泡这个词好损！不过也是，要是她不来了就不好玩了。”涂艺回道。 “坦不坦白你自己决定，慎重点。”杨舒力回道。 “嗯，我再想想。” 让涂艺自己决定，是原则。慎重点，这三个字才是杨舒力的真实态度。 第167章 三人行，其中一对突然说他们已经搞上了，对另一个人肯定是打击。 当然，他们三人的情况不一样，黄敬蜀是名花有主，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双方家长和本人都认可，可以说是铁板钉钉，而涂艺和杨舒力只是合同恋爱，是游戏，不能当真。 按照杨舒力的想法，这件事完全可以瞒着，不存在对黄敬蜀伦理上的愧疚。 如果黄敬蜀肚量大，能接受这件事，那再好不过，以后大家就可以放心地一起玩，快乐地度过高中最后的时光。 对多数人而言，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也就这一阵，进入社会被毒打已经是标配。 生存之路狂奔不得歇息，各种雷依次爆响，防不胜防，能修成正果，财务自由、精神自由者，寥寥无几。 杨舒力对这段高中生涯很满意，也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维持下去。 11月15日星期一，上午第三节 课后，杨舒力给涂艺发短信，约好中午到竹屋餐厅吃饭，叫上黄敬蜀。 第四节 课后，三人来到校门外，坐上出租车往滨江路上的竹屋餐厅奔去。 车上，黄敬蜀在后座问道：“舒力，你怎么带着书包出来了？”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回答。 在竹屋餐厅坐下，三人各点了两道菜，刚把菜单放下，杨舒力从书包中掏出尼康950。 “注意，要拍照了。”杨舒力用镜头对准两位女生。 涂艺身子向黄敬蜀稍微倾斜，面带微笑看着镜头，杨舒力连着咔嚓几声，拍了好几张。 黄敬蜀猝不及防，但还是对着镜头微笑，而不是一脸茫然。 “舒力，你这什么东西啊？”拍完后，黄敬蜀才问道。 杨舒力把相机送到黄敬蜀眼前，让她看回放。 “哇，你这个是……那个什么……拍一拍，拍完马上就洗出来那种？”黄敬蜀瞪大眼睛问道。 “拍一拍？我还打一打呢。不是，你说的那个是拍立得，我这个是数码相机。”杨舒力说道。 “数码相机？好像听说过……你听说过没有？”黄敬蜀转向涂艺问道。 “听说过。”涂艺说道。 黄敬蜀把相机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察看，杨舒力在一边简单讲解，黄敬蜀感慨和胶卷相机完全不一样，她完全搞不懂。 看了好一阵，她抬起头说道：“舒力，这个相机是你的吗？你太伟大了吧。” 第132章 技术带来的幸福 吃饭时黄敬蜀提到看电影的事，说杨舒力如果觉得一个人看电影尴尬，可以给她和涂艺打电话，两人中至少有一人过来陪他看电影。 杨舒力陪着笑脸，涂艺点了下头，低头吃菜。 杨舒力结合电影，谈了一下“临界点的本能爆发”，女主角每到结婚当天才发现那个男人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就是自我保护的本能爆发，就像羚羊遇到雪豹能够超常发挥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你早前干啥去了？说明你平时功夫不到家，耽于幻想，忽略真相，拖延解决事情的时机，直到结婚当天才爆发…… “还是舒力看懂啦，是不是？”涂艺笑着对黄敬蜀说道。 “是，舒力看得比我还认真。”黄敬蜀说道。 列位，不是我看得认真，是我看了两遍啊！ 杨舒力不再提电影，埋头吃饭。 吃完饭，三人来到江边拍照。 首先是给两个女生拍，双人照，单人照，自然的姿势，或者搔首弄姿，拍得兴起。 数码相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凡是没拍好的，比如眨眼睛拍成瞎子，杨舒力回看后迅速删掉，拍得一般的存在相机里。 如果拍得很好，就把两个女生叫过来看，一顿没头没脸地夸。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不看电视剧的原因了，那些女演员和这两个美女比起来，简直是小乌龟见大乌龟。” 两个女生哈哈大笑起来，虽然黄敬蜀打了杨舒力胳膊一下，但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杨舒力有个执念，他想带着相机和两位女生重返二王庙，让她俩摸着赑屃——也就是“乌龟”的头，拍几张照片，太有象征意义了。 黄敬蜀对拍照的兴趣比涂艺更浓，以各种背景拍了许多单人照。 杨舒力也感觉到相机的缺点，虚化功能较差，虽然有三倍光学变焦，但没多大用。 画面的色彩，回放时看不出来，如果冲洗出来，或者在电脑上看，也是不尽人意的。 好在黄敬蜀对这些缺点没有感觉，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黄敬蜀当主角当够了，要拿过相机给杨舒力和涂艺拍双人照。 杨舒力和涂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合影的意思，但黄敬蜀要给他俩拍，有点不好拒绝，拒绝的话，反而让人生疑。 杨舒力不会主动提出与涂艺合影，他和涂艺的这段经历，更愿意留在记忆中，将来涂艺和他天各一方，最好的做法是相忘于江湖。 此时留下的合影，彼时再看，可能会觉得惆怅。 现在没办法了，两人身体靠近，让黄敬蜀拍了几张。 “哇，好漂亮。”黄敬蜀看着回放，叫了起来。 两人凑过去看回放，照片上，杨舒力和涂艺身体挨在一起，但并没有倾斜，而是各自笔直地站着。 杨舒力表情稍严肃一点，但也带着一丝笑意，涂艺则微笑看着镜头，那种风华正茂、青春做伴的意味极富感染力。 第168章 杨舒力也被这张照片打动了，幸好今天拍了这张照片，他会永远保留。 “郎才女貌，这是哪部电影的男主和女主啊？太羡慕了。”黄敬蜀看着显示屏继续嚷道。 “来，我给你俩拍一张。”涂艺拿过相机，对两人说道。 两人摆好姿势让涂艺拍了一张，看回放，杨舒力有点不满意。 黄敬蜀穿了一双厚跟皮鞋，两人站一起身高几乎一样，看上去没有层次感。 快要上课了，拦一辆出租车回去，杨舒力向黄敬蜀保证尽快冲洗出来，而且电子文件也会保存在相机里，以后转存到电脑。 电子文件存储的问题要尽快解决，不然以后黄敬蜀通过相机回放，会发现杨舒力给涂艺单独拍的那些照片，就不好解释了。 现在杨舒力领悟到技术带给人的快乐和幸福了，就算是两百万像素，没有什么虚化能力的相机，也能在1999年末睥睨江湖。 回想电脑城见到的十几岁少年抱着八九千元的“垃圾”电脑，也多了份宽容的心态，他们花了冤枉钱，但那份拥抱新时代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互联网、电脑、操作系统以及所有周边器材，预示着前所未有的巨大生产力的横空出世，从这个角度讲，这一代人是幸运的。 第二天中午，叫上张有路找了个地方吃饭，又把相机拿出来，张有路也是一阵大呼小叫。 “不用胶卷？随便拍？那太省钱了嘛。”张有路的角度比较实在，看到了数码相机不用买胶卷的实惠。 张有路拿着相机把玩了几下，杨舒力很快拿回来，这相机太宝贵了，他担心在人家手里弄坏。 要是弄坏了，他肯定得花钱再买一部，因为，他回不去了，周围的人也回不去了。 你杨舒力怎么能没有一部数码相机？大家会这样质问他。 再去二手之家蹲守一部3千5百元的相机没有可能了，只能花原价买，甚至还可能到北京去买，代价就太大了。 下午放学后，涂艺在前，杨舒力在后，两人走向校门外的公交站。 涂艺站着等车的时候，杨舒力很想掏出相机拍几张，因为他和涂艺的缘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周围的人很多，他有点不好意思掏出相机，好在这部相机可以腰平取景，不那么引人注目，想了想，机会难得，拍吧。 取下书包，拿出相机，打开开关，假装低头看机器，镜头实则对准涂艺，涂艺也知道状态，平静地看向前方，带着一种超逸1的神情。 太好了，杨舒力头也不抬，赶紧按了几张，迅速关机，放回书包，朝涂艺使了个眼色。 车来了，两人都上3路车，站在车厢中段，因为人很多，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到北宏路，涂艺下车，两人对视一眼，杨舒力嘴角微微一翘。他在短信中给涂艺说了，今天就送她到这。 到百福广场站，杨舒力也下车，过马路到百福广场报刊亭，问老板：“《今古传奇》11期到没有？” “今天到的。”老板甩过来一本杂志。 封面一排导读，第一排是“大宋少年侦探。” “买三本。”杨舒力说道，掏出钱包。 老板看了他一眼，又递过来两本。 虽然这件事杨舒力决定保密，买来也不会送人，但还是要多买几本。 这件事和写特稿一样，是经济行为，不是文化行为。除了赚钱的价值，没有其他价值。 连涂艺他也不打算说，毕竟是“借鉴”，不是原创。 11月17日星期三，中午，三人再次聚集在后校门外，吃饭时黄敬蜀突然说道：“舒力，明天涂艺生日，有什么想法没有？” “哎呀，敬蜀。”正在吃饭的涂艺抬头叫了一声，又低下头。 明天生日？涂艺没有说过，难道是不想给“合同男朋友”增加送礼物的负担？ 正寻思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会是谁呢？这种情况很少见。 杨舒力接通电话，对方明显的粤地口音：“喂，你好，是杨先生吗？杨舒力先生？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 注1：“超逸”意指（神态、意趣）超脱而不俗。出自明·袁宏道《徐文长传》：“皆超逸有致。”（都高超雅致。） 第133章 生日快乐 “我是杨舒力，请问你有什么事？”杨舒力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往店门外走。 “啊，我们是广州市一家传媒公司，对你发表在《今古传奇》11月杂志上的《大宋少年侦探》感兴趣，想和你谈电视剧改编的问题，你现在方便吗？” “现在我在外面有点事，不太方便，这样吧，晚上7点以后给我打电话，行吗？”杨舒力已经来到店门外，站在大门一侧，两位女生不仅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好的好的，那晚上我再跟你联系。再见，杨先生。” 回到店里，坐下重新吃饭，黄敬蜀看了他一眼说道：“业务挺忙啊。”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说话。黄敬蜀可能以为他还在写特稿。 “你的生日，有什么想法？”杨舒力问涂艺。 涂艺说，今天晚上，一中的同学，也就是她的初中同学要在ktv唱歌，早就说好了；明天，家人和亲戚要在外面吃一顿。 这意味着三人组没有时间位置给涂艺庆生了。 第169章 “舒力，我有个主意，我们请个男生陪涂艺看电影吧。”黄敬蜀笑嘻嘻地说道。 “乱说。”涂艺白了黄敬蜀一眼。 杨舒力笑笑，不好说什么。 “就是你，你去陪她看电影。”黄敬蜀盯着杨舒力说道。 “人家也……看不上，你去找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杨舒力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一句。 “掌嘴了啊。”涂艺举起巴掌，脸上泛起红晕。 也不知她这巴掌是针对黄敬蜀还是杨舒力，抑或两者都有。 回学校的路上，没有再提过生日的事，杨舒力寻思，明天是涂艺生日，她安排比较满，能挤出的时间只有放学后到吃晚饭那一段，或许他可以按黄敬蜀说的那样，请涂艺看场电影。 没别的招，进电影院是最稳妥的选择。 晚上7点过，再次接到传媒公司打来的电话，说了几句关于作品的事，对方说有意购买电视剧改编权，很快进入讨价还价阶段。 对方要杨舒力报价，杨舒力坚持不报，让对方报价。 对方报了20万，杨舒力说，他认为双方对这件事很难达成一致。 对方又升到30万，杨舒力说与他的期望差距太大，这事以后再说吧，随即挂了电话。 对这事杨舒力有自己的看法，但凡报价低于50万的，他都不想和人家谈。 低于50万报价，要么是没有实力，想找个好题材好本子一举翻身，不仅买本子舍不得花钱，以后剧组拍摄也舍不得花钱，拍出来的电视剧质量差，收益不好，大家都讨个无趣。 《大宋少年侦探》这篇小说，字数接近30万，包括十多个案子，每个案子最少拍两集，多的拍三四集，总集数可以达到36集往上，这样一部电视剧，投资至少要到一两千万。 这样的规模，剧组要舍得花一百万买剧本，好本子是成功的关键，剧组要有这个意识，才是杨舒力认可的剧组。 一百万是杨舒力定的比较理想的价格，但如果往下降点，比如80万，他也能接受。 因为股市马上进入上升阶段，如果及时拿到80万，杨舒力会马上投入股市，比半年后甚至一年后拿到一百万有利。 至于刚才这个报价二三十万的，杨舒力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怀疑这不是真的影视公司，可能是皮包公司，看见好作品就赶紧打电话。 如果杨舒力是个生手就上当了，对方以很便宜的价格买到手，转手能赚一大笔钱。就一个电话，比杨舒力哼哧哼哧写两个月还赚得多。 杨舒力当然不会上这种当，30万？那是没明白这部作品的潜力，古装的皮相加现代内核的剧情，拍得好是能大卖的。 看时间到7点半，开始和涂艺短信联系。 幸好问了她明天在什么地方吃饭，不然就尴尬了。 涂艺明天晚上和家人亲戚在阅江阁吃饭，因为大家下班时间不统一，时间定在6点半。 阅江阁在滨江路，如果和涂艺到百福广场看电影，到时会来不及。 杨舒力另想了个主意，他问涂艺明天下午放学后到吃饭这段时间怎么安排的，涂艺回信说没有安排。 杨舒力发信说，放学后到达菲亚酒店开房，休息一阵，到时间步行到阅江阁。 涂艺回信说开房贵了，就在达菲亚酒店咖啡厅坐坐就好。 洗了个澡，衣服全换，新买的短款羽绒服，穿上显得精神，价格300多元，充绒量接近两百克，做工也扎实。 但面料和秦华玉那件有差别，秦华玉那件一看面料就是高档货，这就是600多元和300多元的区别，保暖性能可能差不多，但档次的区别能看出来。 秦华玉刚买羽绒服时，说以前买的那件穿去学校，节假日在家时穿新的。 但这两天，她从学校回来时也是穿着那件“高档羽绒服”，杨舒力装着没看见。 11月18日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和涂艺在校门外坐出租车，到达菲亚酒店下车。 “时间还早，咖啡厅坐不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开房间休息吧。”进入酒店大堂后，杨舒力说道。 如今的态势，住宿费、交通费都不是问题，何况今天是涂艺生日。 涂艺同意了。 花348元开了一间大床房。 这就是钟点房的用途，不到两个小时，但达菲亚酒店没有钟点房，杨舒力也不可能带涂艺到那种40元的钟点房。 进入房间，两人牵着手一起倒在床上。 杨舒力着装整齐干净，今天中午，王同学来找他打乒乓球，他找个借口拒绝了，担心打出一身汗。 手指肌肤相触，也是能产生化学反应的，不一会，杨舒力托起涂艺后背，让她翻了个身，压在自己身上。 杨舒力在下，涂艺在上，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生日快乐！”杨舒力在涂艺的耳边说道。 “谢谢舒力！”涂艺在杨舒力耳边回应。 两人就这样抱着，仅仅是一些老项目，嘴唇和耳垂之类，手上没有进一步动作，这样就是最好的休息。 就在两人睡意蒙眬时，涂艺包里的手机响了。 磨蹭了一下，她还是起身到桌边，拿出手机接听。 “啊，啊，多少？……641分？……还可以，嘻嘻。”涂艺脸上露出笑容。 电话是她哥打来的，涂艺的托福成绩出来了，641分。 第170章 这个成绩，即便是一些对托福分数要求很高的学校，也能满足。相当于过了所有名牌大学、常青藤的提档线。 “祝贺你。”杨舒力朝涂艺张开双臂。 涂艺走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不过，这一次，需要更多的激情释放。 拥抱了一会，又一起倒在床上，这一次，是杨舒力在上面。 第134章 降低报价 星期六上午天气不错，有点小阳光，杨舒力带着相机，到百福广场给张有路和他女朋友拍了几张照片。 张有路提出这事时很委婉，一再问杨舒力是否方便，不方便另找时间。 这种小要求能满足，而且杨舒力也想拿相机到外面多拍拍，这种有目标的拍摄比街拍更方便，现在搞街拍太引人注目，比较尴尬。 这个时候拿着相机在外面，但又不是给亲戚朋友拍照，而是东张西望，要么是记者，要么有任务在身，大家都很警惕。 如果你是和几个熟识的人拍照，说说笑笑，屁事没有，就这么邪性。 杨舒力提前到达百福广场，张有路远处看见了，跑过来说来早了点，他女朋友还在百盛商场门前做兼职活动，11点才结束。 “没事，我先给你拍几张。”杨舒力掏出相机。 有拍摄对象，杨舒力从容很多。 这是个观念问题，人们要接受街拍现象，还得等数码相机普及之后。 原因很简单，胶卷相机要花钱买胶卷，街拍的人很少，只有数码相机普及之后，街拍的人才多起来，因为数码相机拍照是没有成本的。 “效果不错，不错。”张有路看着回放，不住夸赞。 “你妈的股票如果解套，来这里买个门面，比炒股好。”看着马上完工的商铺楼，杨舒力对张有路说道。 “又套住了。”张有路叹息着说道。 “这是深度调整，还会涨起来，下次再涨起来，解套后就别炒股了，不然还会被套住。”杨舒力说道。 当然，再次解套得到明年，而明年这商铺的价格也涨了。 这只是杨舒力的看法，张有路说的话让他吃了一惊，这商铺楼不大好买，现在只卖出去一半。前段时间和老头聊天，老头开玩笑说还要让张有路带客户来。 来看铺子的人很多，但都觉得1800元的价格太高，希望降价，百福广场管理处坚决不降，说修好后还要涨，买家不肯掏钱。 现在靠近百福广场的铺面卖得好，另一头的就少有人买了。 杨舒力沉思着点头，事情出人意料，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决定是错误的，如果不是股市上的机会，他还会把钱拿来买商铺，他相信这个地段的商铺可以闭眼买。 张有路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那边那个店铺不，卖烧鹅的，后来搬走了？” 记得，就在百盛商场左边小巷的最深处，当时杨舒力也去看了。 张有路说，后来才知道，是房东提价，烧鹅店主不干了。 烧鹅店主不再租铺面，这些年赚了钱，干脆买了个铺面，就在店主住家附近，离百福广场走路有半小时路程。 新店虽然不在百福广场，甚至有点偏，但现在生意还可以。 因为老主顾很多，他们以前逛完百盛商场再买烧鹅带回去，现在不行了，但他们还是想吃那家的烧鹅，就专门去买。 生意比百福广场店面肯定有损失，但不用付房租，而且店面和住家挨在一起，生活上也方便。 听张有路说起这些，杨舒力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百福广场两个店面的事，按照向叔叔的说法，只需一个店面就可解决酥肉和鲜肉饼的事，另一个店面空出来了。 出租？一个月收多少租金合适？2千元到顶，再高恐怕难。 要在以前，他会觉得一个月坐收2千元不错，经过元酥肉开店后，才知道差距很大，开店成功的话，收入比出租高几倍。 今年经济形势不错，百福广场周边租金上涨很明显，把烧鹅店赶走了，如果烧鹅店在百福广场有自己的店面，或者忍一口气，多给点租金，留在百福广场，赚的钱肯定比他现在的店多。 杨舒力看到了机会。 烧鹅是熟食，从百福广场回去后吃午饭或晚饭，买熟食回去是顺便的事，说明百福广场做熟食有钱途，当初烧鹅店在这里租店就是因为这个。 这和元酥肉的思路其实是一样的。 正思考着，张有路的女朋友结束兼职活动，走过来了。 单人照、双人照，人像照，杨舒力开始忙活起来。 尼康950是三倍光学变焦，涵盖35～105毫米焦段，既可以拍摄小广角，也可以拍摄85毫米以上焦段人像。 张有路的女朋友李同学，发型确实和涂艺差不多，都是披肩发，但正面一看，差别还是很大。 具体怎么说呢，眼睛比较细，鼻子和嘴倒说不上什么缺点，整体组合起来，加上皮肤可能从小到大护理不精细，气质和教养在脸上的显露，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但杨舒力还是找到了一个方法，拍摄李同学的大侧面，也就是拍侧面，但脸部面向镜头多一些。 这样避免了眼睛细的缺点，突出鼻子和嘴部，再拉长焦距，拍半身人像，拍出来的照片还不错。 拍出满意的照片，马上把张有路和李同学叫过来看。 第171章 “哇，可以可以。”李同学的大侧面照有点明星照的意思，张有路咧嘴笑着。 李同学看了照片，也露出笑容，杨舒力发现她笑起来比较好看。 总的说来，李同学和张有路还是比较般配的，看他俩似乎相处不错。 后面拍照时，杨舒力要求李同学“笑一笑”，果然，照片看上去相当不错，李同学的笑脸使她看上去有点呆板的表情变得富有生气，而且透出女性的温柔。 这次拍照，张有路和他女朋友相当满意，结束时，杨舒力提出请他俩吃饭，张有路把杨舒力推搡走了，说你辛苦半天，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请客。 杨舒力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相馆冲洗，这些天来冲洗了好几次，流程已经很熟悉，倒不是太麻烦，只是花费不低，一般是冲洗6寸照片，每张价格达到了1.2元。 这个成本杨舒力承受了，如果是给别人拍，只给电子文件是不行的，张有路没有电脑，必须给相片。 下午在家，杨舒力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也是谈《大宋少年侦探》。 这次是一个说标准普通话的女人，自报南方世纪影视传媒公司，她没有谈价格，而是问了一些问题。 “小说主角的原型是谁？”女人问道。 “没有原型，他是从现代社会偶然回到宋朝的，算是原创人物吧。”杨舒力回答。 “那些案子是从哪来的？你方便说吗？”女人问道。 “这些案子在国内找不到，我只能说到这里。”杨舒力说道。 “改编权如果给我们，可以任意改编，你同意吗？”女人问道。 “这个没问题，改编权卖出后，我就完全不管了。”杨舒力说道。 “这个要写进合同。”女人说道。 “可以。” 两人谈了近20分钟，才提到价格，女人报价50万。 从这个报价看，应该是个真买主，杨舒力心情暗暗高兴。 他平静地说道：“我的底线是80万，低于这个数就不用打电话了。” 本来他想报出100万，但话到嘴边，变成了80万。 第135章 第三个项目（上） “好帅好帅，哎呀，我也没想到这样帅。”薛琪两手捧照片看着，一张大嘴一直咧开笑。 照片上，薛琪在元酥肉店里，面对镜头，背景是百宏路，近景处还有几个顾客。 薛琪说“好帅”也不算肉麻自夸，照片上的他戴了一张蓝色医用口罩，露出一双眼睛。 光凭这双眼睛，说帅问题不大。 对大多数人来说，身上最丑的部位是脸，如果遮得越多，丑得越少，所以戴口罩是能遮丑的。 薛琪的眼睛长得有点古风，演个张飞、李逵是可以的。 还有几张薛琪背对镜头，接待顾客的照片，薛琪也是看了半天，爱不释手。 杨舒力有点遗憾，应该到店门前给薛琪拍几张正面照，但从店里绕到后门，需要花点时间。 薛琪拿着相机研究，对尼康950的旋转结构百思不得其解。 得知这个相机不需要胶卷，如果只是存在电脑里看，不冲洗，就不需要再花钱，薛琪张大嘴，半天合不上。 “哥，这个拍照不花钱？” “不能这样说，存在电脑里不花钱，洗照片要花钱。”杨舒力感到解释起来有点费劲。 “我不洗出来，就放在电脑里，就不花钱了？”薛琪问道。 “是的，这就是数码相机的优点。” “一分钱不花。” “是的。” “哇塞，还有这玩意儿，太高科技了。” 杨舒力把相机从薛琪手里拿过来，他现在也很宝贝这玩意，生怕别人弄坏了。 “我小时候长得乖，我妈经常把我带到相馆拍相片，后来横起长了，我妈就不带我去拍了。”薛琪陷入回忆中。 杨舒力笑而不语，把相机放好，准备送客。 薛琪凑上来，小声说道：“哥，明天如果向文娅来，你来给我们拍几张，要得不？” 杨舒力犹豫着，薛琪扯了扯他的衣袖：“哥，我没得别的意思，就是留个纪念。说不定哪天就做不成了，我还是想留一张她的照片……” 杨舒力看了薛琪一眼，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恳求的神色，心有点软了，“好嘛，明天如果向文娅来店里，你给我打电话。” “谢谢哥，你对我太好了。”薛琪张开双臂要拥抱杨舒力，被杨舒力一把推开了。 薛琪拿着他的几张照片风风火火地走了，秦华玉要他等会吃晚饭，他也不愿。 吃过晚饭，出门消化，仍然是滨江路看江景。 转到达菲亚酒店附近，特意隔着马路观察了一下，因为天气比较冷，酒店大门周围没有人，也没有见进出酒店的住客和工作人员。 大门旁边是一个车道，开车可以直接从车道进入地下车库，再乘电梯直接进入酒店大堂。 和市中心的酒店相比，它的私密性更好，进入酒店不用担心熟人碰见，除非有人专门在马路对面盯着。 那天和涂艺在酒店房间，他和涂艺先还走的正常程序，后来托福分数出来，两人一兴奋，走完了第一阶段。 杨舒力也发现涂艺的一个特征，进入状态后，她就什么也不做，任凭对方动作，这点倒是没想到。 第172章 接下来就是最后阶段，怎么办呢？ 一般情况下，不说也不做为好。 大家都知道，合同工和正式工的待遇差别很大，作为合同工，应当恪守本分。 如果两人一直徘徊在第一阶，杨舒力是可以接受的，作为忍者的段位，他比涂艺高很多。 除夕钟声敲响，两人互道珍重，留下温馨的回忆，这是理想的结局。 但如果大踏步进入第二阶段，牵扯的事情多，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说了。 大火烧起来后，不可知因素增加，在内力和外力的影响下，两人关系出现问题，到时在校园里还得绕着走，避免碰面，那就没意思了。 离开达菲亚酒店，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一大圈，他要考察一下市场。 虽然是冬天，夜幕下仍然有许多摆摊的，很多是晚上出来摆摊，推个餐车出来，在住家附近摆几个小时，经营成本和数码相机拍照一样，几乎为零。 没有店面租金负担，也不请人，自己买材料来做，摆摊一晚上就算销量不大，也能养活人。 如果没有店面租金，只请人，还能不能赚钱呢？ 这件事杨舒力心里没底，还得跟杨升元、向叔叔商量。 酥肉、鲜肉饼是他提出来的，很有信心，因为这两样在重庆市是没有的。 而今天要提出来的，到处都是，光他绕这一大圈，就看见好几个摊位，都是晚上在路口摆出来的。 回到家，稍事休息，坐到沙发上，和杨升元讨论起来。 “百福广场不是还多一个店面吗？我有个想法。”杨舒力说道。 “这个店面不出租，收租金不划算，还是自己做，你觉得呢？”杨舒力问杨升元。 “嗯，主要是看做啥子。”杨升元说道。 “卤肉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这就是他想到的第三个项目，继酥肉和鲜肉饼之后。 “卤肉？卤肉摊子太多了。”杨升元皱着眉头说道。 “是很多，我才看了一圈回来，晚上出来摆摊的到处都是。”杨舒力说道。 但那些都是晚上五六点出来摆摊，九、十点钟回家的小摊，杨舒力说的是百福广场的店面卖卤肉。 优势在于百福广场没有卖卤肉的，貌似晚上也没有，因为都在各路口和小区门口摆摊。 所以，这些卤肉摊和百福广场的卤肉摊没有冲突，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那些摊位针对的是周边居民，而百福广场是向全市辐射，那些离开百福广场的人，可能会买点卤肉回家。 这样一说，杨升元沉默了，过了一会，说明天跟向叔叔商量一下。 杨舒力知道，向叔叔观点将是明确的，无论是赞成或反对，他肯定会给出一个答案。 《大宋少年侦探》改编费和女人没有谈拢，不知她还会不会打来电话，虽然嘴上不愿降价，但心里很希望和这个女人把事情搞定。 眼下这个卤肉生意也没底，他觉得是个不错的点子，但如果杨升元和向叔叔都反对，他是没法坚持的。 第136章 第三个项目（下） 11月22日，星期一，一直下着小雨，天气阴湿。 下午三点，元酥肉关门，今天生意和天气一样，落入低潮，只卖了两百多袋。 向叔叔跟着杨升元来到家里，讨论杨舒力提出的卤肉生意。 昨天上午，杨舒力接到薛琪电话，薛琪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哥，你来嘛。” 杨舒力带着相机赶到百宏路，先在店门前从正面拍了几张照片，薛琪和向文娅都入了镜，薛琪对着镜头打了v字。 一个中年男人对杨舒力的相机很感兴趣，杨舒力见他买了两袋酥肉，就以店主对待顾客的态度，详细回答他一些问题，还给他看了回放，这人是个懂行的，淡淡地说道：“很方便。” 又从后面绕过去，进到店里，那时可能杨升元还没有把卤肉的事给向叔叔讲，所以只是寒暄了几句，没有聊这事。 给薛琪和向文娅拍了合影，单人照，给向文娅看了回放，夸了几句，她也显得很高兴。 薛琪建议向文娅和她爸合个影，向文娅同意了，于是薛琪留在前台接待顾客，向文娅来到操作间，靠近向叔叔。 先拍了一张，光线有点暗，又拍了一张闪光，画面清晰了。 晚上薛琪打来电话，希望不仅拿到和向文娅的合照，还想要她的单人照。 理论上这是不行的，需要得到向文娅同意，杨舒力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薛琪的要求。 理论可以进行改造，比如两人是同事，或者是朋友，这种关系要求拿到对方的单人照，是可以的吧。当然这种说法很牵强，但无伤大体，不会给向文娅带来不良后果。 杨舒力回家也比平时早，三人讨论起卤肉生意的问题。 杨舒力作为倡导者，先发言。 他描绘出一个场景，百福广场挨着的两间店铺，一个卖酥肉和鲜肉饼，一个卖卤肉。 两间店铺，三种产品，六七个人，便于管理，小日子过得匀净。 至于百宏路的酥肉店，他没有提，去留由杨升元和向叔叔决定。 然后是在百福广场卖卤肉的理由，卤肉因其特性，保鲜问题比较好办，也不存在堂食的问题，对卖家来说是优点。 重庆市卖卤肉的很多，说明市场大，多一家没问题，不像元酥肉，多一家就多一份竞争压力。百福广场没有卤肉店，是因为老板们觉得租金太贵不划算，现在自己的门面免费，做卤肉就有优势了。 第173章 最后一点，是杨舒力的杀手锏，他说，他们卖的卤肉要保证质量，走高价路线，卤肉的做法是传统的，不偷工减料。 最重要的，绝不使用添加剂，把卤肉生意长期做下去。 一席话说完，房间里一片沉默。 向叔叔伸出右手，指着杨舒力鼻子说道：“舒力，最后一个添加剂，我觉得说到点子上了。” “现在外面卖的那些卤菜，好多是加了香精的，我不是不买，有时来不及做菜也买点，但是买得少。”向叔叔说道。 随后，向叔叔讲了一个以前在成都一家餐馆做事时的故事。 当年向叔叔从厂里出来，决定进入餐饮行业，经人介绍到成都一家餐馆打工，两年内辗转了多家餐馆，不仅在店内学习，其他店有火爆产品，他也去取经。 学了两年，向叔叔觉得差不多了，重庆市还有老婆孩子，不能老在外面飘着，准备回家另起炉灶，就在那个时候，又听说一家餐馆有火爆产品。 这家开业不久的餐馆有一道辣子鱼，味道非常香，来这家店的客人几乎每桌都点。 这当然是他学习的对象，于是和店里一位同样从小地方来成都学艺的同事去吃辣子鱼。 的确非常香，从端上桌，到第一口，都很香，吃完后回味，仍然香。 回来后两人开始研究，估摸着那家店用的调料和烹饪方法，自己买鱼来做，但始终没有那种香味。 是不是某种香料的成分加重一点？或者辣椒品种换成辣味少的、香味重的？他们调整不同香料的比例，进行多次尝试，始终做不出来。 这件事他一直想不通，后来回到重庆市，和杨升元开起餐馆，有时还是想着这件事，觉得餐饮行业的水太深了。 那个跟他一起去吃鱼的同事到了沿海一个省会，在一家大型酒楼当主厨，混得还可以，就跟他取得联系，讨教些经验。 两人在电话中叙旧，他又提到吃辣子鱼的事，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同行说嗨，这事不要在意，真相简单得很…… 原来，那种非常香的味道，就是使用了一种添加剂。 这种添加剂可以在批发市场上买到，装在小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外观看上去像味精。 厨师把菜做好后，从兜里掏出小塑料袋，倒一点进去，搅拌搅拌，就有了那种香味。 它还有个化学名称，向叔叔只记得第一个字是“乙”，甲乙丙丁的“乙”，后面几个字记不得了。 从这件事后，很多事情都想通了，那些卖卤菜的，据说很香的，好多人来买的，他知道怎么回事。 加了卤菜香精。 听完这个故事，杨舒力不禁感慨：厉害。 向叔叔因为自身条件，家里几口人都靠他养活，做事情很用心，肯钻研，酥肉的研制，鲜肉饼的研制，都是他进行的，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他得保证事情的成功，家里人才有活路。 相比之下，杨升元就缺乏这种拼命精神，或许可以这样说，遇到向叔叔，既是不幸，也是幸运。 说幸运，当然是向叔叔领着他，一路走到现在，少了许多艰辛和迷茫；说不幸，就是有人领着，多数时候处于舒适圈，不能在环境逼迫下爆发出自己的能力。 不过，杨舒力对这些采取了更现实更宽容的看法，对人的个性不能强求，杨升元天生就不是自己闯一番事业的人，能遇到向叔叔，跟着走，也是一种幸运。 “舒力，我告诉你一个小窍门，凡是那种在门外都闻着很香的馆子，都是用了添加剂的。”向叔叔说道。 “哦。”杨舒力又认真听起来。 “阅江阁门口闻不到香味，因为它是做传统菜，按老方法做，味道的类型很多，但是传统菜讲究食材，做起来也讲究，价格高了没人来吃，价格低了赚不到钱，所以这种传统菜馆没几家了。” “这些年江湖菜很火，是不是？因为它简单，大麻大辣，加点香精，香味就出来了，食材也是最便宜的，都被味道盖住了，顾客还说好吃。但是也有问题，江湖菜开几年就倒闭了，说明他这个香味吃多了败胃口。”向叔叔说道。 杨舒力频频点头，认为向叔叔说得在理。 “向叔叔，那你觉得我们做那种不用添加剂的卤菜，行不行？”杨舒力问道。 现在他相信，向叔叔的回答具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可以。舒力你提出做卤菜，我一听就晓得你是做过研究的。”向叔叔说道。 第137章 伏击 “我表哥喊我把压岁钱拿去买股票，笑死人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朝涂艺瞄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刚好对视。 “哪里笑死人了？”杨舒力问道。 “他说2000年2000点，你不觉得好笑吗？”黄敬蜀说道。 “听起来是有点好笑，问题是，这个说法很有可能成真。”杨舒力说道。 “敬蜀，其实……”涂艺说道。 “嗯……”杨舒力拉高声音，打断涂艺的话。 他生怕涂艺说出她爸借钱炒股的事，那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仅他、涂艺、她爸三人知道就行了。 “这次你表哥的话你可以听，我也建议你把压岁钱拿到股市翻一下。”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发现你……我觉得你应该是不炒股的人啊。”黄敬蜀说道。 第174章 “在机会主义的环境，也得用机会主义的方法，这叫以毒攻毒。”杨舒力说道，“实不相瞒，我在股市上已经翻了番。” 杨舒力从519讲起，讲到他们三人西部旅行前，他把股票清仓，躲过一波下跌行情，眼下又在准备进一步投入资金，迎接股市第二波上涨。 “我那点压岁钱也可以炒股吗？”黄敬蜀问道。 “翻个倍愿意不？”杨舒力说道。 “敬蜀，可以炒一下。”涂艺说道。 “我炒不来，也不想去开户。”黄敬蜀嘟囔着。 “你如果信得过我，相信我不会卷款潜逃，可以把钱拿给我，我帮你炒。”杨舒力说道。 “要得，敬蜀，你把钱取出来给舒力……”涂艺拉着黄敬蜀的手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报纸法制版面的标题：《无耻两口子以炒股为名骗一闺蜜钱财》。 黄敬蜀说她考虑一下，决定了再告诉杨舒力。 杨舒力则给她一个期限，一周内，也就是12月以前把钱转过来。 无论黄敬蜀是否把钱转过来，杨舒力感到踏实了，之前他一直担心一碗水没有端平，现在消弭了。 不过，黄敬蜀这几万元实属小打小闹。 现在的沪股是1400点，如果明年涨到2000点，稍微选下股票，翻倍很轻松。 想起涂艺那笔20万就很愉快，好好操作一下，说不定真可以赚到30万。秦华玉调动的事情虽然没有确定是谁帮的忙，但无论是还人情还是帮忙，都觉得心里特别高兴。 回到教室，王同学又兴冲冲地过来叫去打乒乓球，今天很冷，打球暖和一下身子，很不错，但是杨舒力婉拒了。 他给涂艺发短信，问她放学后有什么安排。 涂艺回道：看电影？ 杨舒力立即回道：好。 这下真的不能和王同学去打乒乓球，看电影身体挨得近，有汗味不好。 百盛商场楼上电影院的小放映厅也会放一些小众电影，重庆师专门口的镭射放映厅片子更丰富，而且有些片子的尺度比较大，但杨舒力和涂艺对尺度大的片子没需求。 现在他们做的事，尺度够大了。 更主要的是那边环境不行，清洁和安全度都不如百盛商场电影院。 今天运气不错，是一部国产电影《那山那人那狗》。 放映厅只有4个人，两对男女，那对男女至少30多岁了，坐在前面，杨舒力觉得可疑，夫妻会在这个时候来电影院吗？ 这次杨舒力没有选择最后一排的情侣座，情侣座太容易点燃，尤其两人叠坐，真是烈火焚身，让人难以把持。 上次在达菲亚酒店开房过后，杨舒力觉得，比起尽情燃烧，化成灰烬，还是假装在河里摸石头，死活不肯上岸更好。 杨舒力选的是倒数第三排位置，涂艺也没说什么，跟着坐下。 这部电影是可以从头看到尾的，画面和内容都值得看，杨舒力只是伸手过去搂腰，没有多余动作。 电影描写偏远山乡，一个退休邮递员和接他班的儿子，画面非常清新。 主题也很高大上，如何在浮躁的、一切向钱看的社会环境中坚守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年头，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选择接班山乡邮递员，一般人觉得是有病。 艺术和贫穷联系非常紧密，这么好的电影，投资少得可怜，剧组从北京到中部省区拍电影，是坐火车过去再转长途汽车，路上还遇到车匪路霸劫车。 两人都认真看着电影，到中途，随着幸福感溢满全身，杨舒力还是有所动作。 右手把涂艺的脸扳过来，做了个“吕”字。 过一会又扳过来，做一个“吕”字。 也有法国式，但不会持久，浅尝辄止。 不得不承认，这比坐在情侣座上，着急忙慌地上下其手，更有意思。 涂艺也很配合，只要杨舒力右手稍有力度，她的脸就转过来，两人嘬一个。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两人仍然是面红耳赤，但和情侣座上的面红耳赤有区别。 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唇部。 弗洛伊德说得对，唇部是个关键区域。 等那对中年男女走出放映厅，两人才起身。 走到放映厅门口，杨舒力低头再次和涂艺“吕”一下，这次要持久一点。 出门后，两人的距离就拉开了。 晚上7点40分，正在自己房间看书，响起敲门声。 “舒力，你的电话。”秦华玉面带喜色叫道。 接过电话，是黄敬蜀的声音，“舒力，我把压岁钱给你炒股，可以不？” “可以。” “你如果亏了，我不会找你赔偿哈。”黄敬蜀笑着说道。 “好嘛。不过这次我信心比较足。”杨舒力说道。 感觉旁边有什么物体，眼珠一斜，看见秦华玉在一旁盯着他。 两人约好了转账方式和时间，最后，黄敬蜀小声说道：“舒力，你妈妈对人好热情哦。” “哎，她就这样。”杨舒力笑着说道，希望黄敬蜀赶紧挂电话。 挂断电话后，秦华玉果然开口了：“你们说些啥子嘛，笑眯眯的。” “哎，也没什么。”杨舒力说完往自己房间走去。 快进门时被亲华玉叫住，“舒力，你有没有黄同学的照片，我看一下？” 第175章 杨舒力愣住了，他很想说没有，但黄敬蜀的照片就在抽屉里，他不想撒谎，而且秦华玉眼巴巴地看着他。 到房间里取了张照片，黄敬蜀在江边的一张单人照，递给秦华玉。 秦华玉拿着照片仔细看了下，突然朝杨舒力身上拍了一巴掌，“你个骗子。” “我骗啥子了？”杨舒力愣住了。 “这么漂亮，你还说不谈朋友，哪个信？”秦华玉朝他嚷道。 “漂亮和谈朋友有什么关系？”杨舒力质问道。 秦华玉伸直胳膊，举着照片继续欣赏，嘴里说道：“长得这样好看，你肯定屁颠屁颠的，还骗我说没有谈朋友，鬼才信。” 我屁颠屁颠？真是血口喷人。 杨舒力后悔了，彻底后悔了。 这次真该违背做人的道德伦常，说没有黄敬蜀的照片。 完全没料到秦华玉利用数码相机的功能，进行了一次漂亮的伏击。 第138章 我家卤 和前两次“创业”一样，这几天下班后向叔叔来到家里，大家一起讨论卤菜项目。 杨舒力说了他自己的想法，之所以考虑卤菜项目，是因为重庆市人会做卤菜的人很多，找一个卤菜师傅，让杨升元和向叔叔监督制作和质量，就能把生意做起来。 卤菜做得好的，自己摆个摊不就完了吗？还会到你店里当师傅，拿固定工资？ 等等，摆个摊不是那么容易的，稍微好点的口岸都有人摆摊，竞争相当激烈，所以，找师傅的问题不大，关键是找到好的师傅。 但是，向叔叔提出一个办法，杨舒力觉得也挺好。 向叔叔说，餐饮这个东西重在摸索，不是说谁掌握了什么诀窍，做的东西就火爆，其他人如果善于摸索，也能做出好吃的东西，像卤菜这种大众化的东西，很多人都能做好。 他提议让老陈来做卤菜，大家一起摸索，重要一点是按杨舒力说的，不用添加剂，用传统方法做卤菜。 如果老陈愿意接受这个安排，当然是理想的，因为他算是“自己人”，比外面请的师傅好管理，大家相处也更融洽。 另外，这个安排还解决了杨舒力担心的一件事，老陈的左手两根手指残缺，如果在前台接待顾客，多少有些影响，最好安排在后台操作，以前他曾经想提出来，想想还是算了。 对于向叔叔这个提议，杨舒力还有一个深层想法，在外面请师傅固然简单，请到合适的就可以开工，但如果这个师傅干了两年走了，又得去请师傅。 如果让杨升元和向叔叔参与进来，大家一起研讨，相当于掌握了部分技术，即便再请人也容易些。老陈如果真的找到感觉，会长期做下去的。 星期三，学校开秋季运动会，杨舒力参加了百米赛，跑完预赛就被刷下来，又去看涂艺的百米预赛，还看了黄敬蜀的跳远比赛。 黄敬蜀进入了决赛，围观的人很多，为她加油的不少，最终获得了第6名。 看比赛的时候，杨舒力心情一直起伏，他曾经想过把相机拿来，但用数码相机拍运动会，全校都会知道，太拉风，最终还是忍了。 但是看见黄敬蜀在空中飞跃的姿态，有点后悔，就算全校都知道他有数码相机，能拍到这种照片，也是值的吧？就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中离开学校。 回到家不久，杨升元，向叔叔、老陈都来了。 杨舒力当面也叫他老陈，只有向叔叔他才叫叔叔，因为杨升元都算是老向叔叔带出来的，元酥肉的发展也起到关键作用。 老陈表示他愿意学做卤菜，有杨升元、老向两位大哥帮助，他有信心。 自从手受伤后，他很少到外面去玩，经常给家人做饭，有一定烹饪经验。他家很少到外面买卤菜，都是他自己做的，对卤菜的制作流程是熟悉的。 杨舒力再次阐述了他们做卤菜的原则，用传统的、纯天然的卤制方法，用精心选择、上好的原材料，做出让顾客放心的卤菜。 “晚上我去那些路口看了，卤菜看着好吃，但不敢买，你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材料，用的什么添加剂，是不是没有卖出去放了好多天的陈卤菜，我相信很多顾客有这种想法，他们也在找放心的卤菜。”杨舒力说道。 “这个卤菜和元酥肉一样，有自己的牌子，才有辨识度，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牌子货，和那些路边摊是有区别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我家卤。”杨舒力说道。 这个名字含两层意思，一是针对顾客，这个卤菜就像是你家自己做的一样放心，二是针对店主，这是我做的卤菜，有一种自信、霸气的意味。 对“我家卤”这个名字，杨升元、向叔叔、老陈三人均表示同意。 杨舒力说话有一定煽动力，大家热烈讨论起来。 向叔叔说，做卤菜要把握好各种调料的比例，慢慢摸索，一定能做出好东西。 杨升元说，“我家卤”要比别家的新鲜，卤菜虽然保质时间长一点，但不能卖太陈的卤菜，这个要想办法解决。 杨舒力说，“我家卤”走高端路线，定价要高于别家的卤菜，不然人家不相信你全用好料。 刚才说的这些原则，可以写在纸上，贴在店面，让顾客看到。 “这个卤菜店一两年不赚钱都可以，要把好名声打出去，反正店铺不用交租金，赚的钱能够维持员工工资就行，等以后大家健康意识加强了，就愿意来买了，这个生意是可以长期做下去的。”杨舒力说道。 第176章 对于新招员工，杨舒力没有发言，三位下岗人士表示，还是从以前熟识的人中找，也就是以前在各种厂里待过的下岗人员，这类人吃过苦头，能够真心实意地跟着干。 一时间群情激昂，大家都对明年充满信心，三间店铺，三个产品，这是当初搞元酥肉时完全没想到的。 向叔叔说，这样做，比开餐馆强多了，干活比餐馆稍微要轻松一点，但赚头大得多，而且还能长期干下去。 杨升元也笑着检讨，说他老想着再开餐馆，思路不对头，就像老向说的，现在的餐馆都做江湖菜，大麻大辣，口味很重，甚至使用添加剂。 食客开始喜欢，火爆一阵子，后来味觉失灵了，吃什么都一个味，都是麻辣味，就再也不去了，餐馆就倒闭了。 现在这三个产品，都有长期做下去的可能，而且不加添加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感觉有奔头。 杨升元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今天也说了些话，看来是动了感情。 向叔叔和老陈离开后，杨舒力和杨升元商量，老陈的工资从现在算起，每个月1000元，卤菜店开业后再看情况，反正不会低于这个数。 随后，杨舒力带着相机和数据线出门，到电脑房去了。 这段时间，在电脑缺席的情况下，杨舒力想出了一个存储照片的方法。 他在新浪和网易注册了两个vip电子邮箱，到电脑房后，数据线连接相机和电脑，把照片从一个邮箱发往另一个邮箱，同时还存入草稿，这样在两个邮箱里都有照片备份。 vip邮箱的存储空间有5g，两百万像素的照片能存储几千张。 将来自己买电脑后，再从邮箱里把照片转为本地存储。 照片存入邮箱后，相机里的照片清空，轻装上阵。 这叫做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个想法看似不错，实施起来也有问题，电脑房传输速度太慢，每次都要传一两个小时。 第139章 谈人生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生命幸福感。” “这是我的答案，同时也表明了我的人生观，你对这种人生观有何感想？”杨舒力问道。 “应该不是马克思说的人类的普遍幸福吧？”涂艺说道。 “不是，那个得算乌托邦，我这个幸福感前面有生命俩字，这是有讲究的。生命俩字意味着当下、切身的幸福，而不是远方的幸福。”杨舒力说道。 星期四下午，运动会还没结束，杨舒力和涂艺溜出校门，来到南山公园。 这段时间，两人都感受到在封闭或者黑暗空间相处时的热度，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需要克制一下。 到南山公园是杨舒力提出的，他不会先于涂艺提出看电影。 由于天气冷，又是下午，南山公园的人不多，尤其在小山一带林木葱茏之处。 在林中小道徜徉，和电影院的感觉又不一样，周围没有人，仍然有一定私密性，但做小动作不太合适，谈的话题也高雅一些。 对于人与人的相处与亲近，杨舒力认为底层逻辑就是人生观的相近，人生观不同，即便一时相处愉快，以后也很可能分道扬镳。 “凡是那种以彼岸的幸福给你许诺，要求你牺牲和付出当下，我都敬而远之。”杨舒力说道。 “这种情况很多吗？”涂艺问道。 “很多，凡是话说得漂亮，但就是不给你责权利的，都是。我们不一样，我们还有合同，对不对？”杨舒力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两人在小山上越走越高，进入公园的深处，周围看不到一个人。杨舒力也有点动作，有时牵着涂艺的手。 “舒力，你说我们的人生观是一样的吗？”涂艺站住问道。 “一致性比较多，我们到今天这一步，人生观起的作用比较大。这个合同就是我们人生观一致的例子。”杨舒力说道。 “怎么讲？” “这个合同恋爱解决了我们高中最后一年的生命幸福感问题，但是我们又不受其束缚，各自走向更广阔的人生，这种做法很多人从价值观上是不能接受的。”杨舒力说道。 没等涂艺回答，伸手把涂艺拉到身边，两手捧着她的头，做了个法国“吕”字。 缠绵了一会，放开手，微微喘气问道：“不是吗？” “是的。”涂艺粉面含春，娇喘着回答。 据说男女青年在一起喜欢谈人生，现在经实践，这事是真的。 “围绕生命幸福感这个目的，你就会发现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在这个价值上，很多东西都是虚妄的，这时你就好定位那些事物和自己的关系了。”杨舒力说道。 “嗯。”涂艺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虽然今天很冷，但两人一点没感觉。 “那敬蜀和姜哥的事你怎么看？”涂艺问道。 “他们的路和我们相反。她是为了长远幸福，牺牲了眼下的生命幸福感，是主流，而我俩就算是及时行乐的典型。”杨舒力说道。 “你觉得哪条路好？”涂艺歪着头问道。 杨舒力思索着说道：“好坏不好说，属于个人选择，每个人的环境不一样，每个选择都有它的后果，我们这样，有一个结果要接受——可能要相忘于江湖。”他看着涂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第177章 涂艺没有说话，他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是永远的朋友。” 杨舒力搂过她，紧紧抱在一起。 冬日中，涂艺的脸蛋像绽开的花，显得格外娇艳，杨舒力微微低头，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那敬蜀这样也不错吧？”拥抱了一会，涂艺说道。 “要看结果，结果不错就不错，结果不行就不行。”杨舒力说道。 “我觉得会不错，她现在还是很满意的。”涂艺说道。 “那就好。”杨舒力在涂艺耳边说道，“你看出区别了吗？一个在彼岸，一个在当下。” 涂艺以前说过，黄敬蜀父母在单位比较忙，家里请了个钟点工阿姨，每天下午4点到她家做晚饭。 黄敬蜀放学后就回家，还找阿姨学做菜，按涂艺的说法，准备好当贤妻良母。 两人在南山公园盘桓多时，在公园深处的长椅上，把涂艺抱在大腿上坐了一会，和电影院情侣座相比，又是一番滋味。 坐出租车把涂艺送到百福广场，杨舒力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进百盛商场，找了好一阵，买了一张地垫。 加厚的地垫，可以用作野餐垫，边长分别为2米和1.5米，折叠起来是一个长方包，可以塞进大书包里。 有了这玩意，周末就可以和涂艺走远一点，而不仅限于南山公园。 晚上，再次接到南方世纪传媒公司的电话，仍然是上次联系的女人。 上次两人没有谈拢，价格相差太大，杨舒力坚持要80万元，他觉得自己从原定的100万降了20万，不愿再降了。 女人则说80万太高，杨舒力不懂行情，没有这样要价的。 让杨舒力不爽的是，女人还说出了“金田一”这个名字，虽然没有明说，但暗示他们知道杨舒力的“借鉴”。 女人这种手腕，杨舒力当时有点恼，我这个“借鉴”违法没有？以法律为准绳啊，如果是违法的，不仅钱拿不着，人还得进去；如果没有违法，不由得我报价吗？ 双方谈不拢，也没有说再联系，杨舒力以为这事就算了。 这几天，杨舒力也有新的想法。 卖版权，重要的当然是金额，但眼下，除了金额，还要加入一个重要因素，时间。 这是有口号的：时间就是金钱。 金额加时间，这才是他统筹考虑的因素，如果能在12月份拿到钱，他愿意牺牲金额方面的标准，因为他赢得了时间。 这笔钱及时投入股市，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卖出50万，和一年后卖出100万，其实是一样的，因为今年投入股市，明年能够翻倍。 所以，如果再有传媒公司打电话，他打算更灵活一些，价格差不多就出手。 “杨先生，这几天考虑得怎么样了？”女人问道。 厉害的女人，居然等了这么多天才打电话来，也不怕别人把本子抢了？ 或许他们知道，就如尼康950相机一样，除了杨舒力去买，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出手。 电话接通时，杨舒力迅速调整了心理价位，60万，有60万他就卖掉算了。 “这样吧，我退一步，70万。”杨舒力说道。 “税前还是税后？”女人问道。 “税后，你们负责交税。”杨舒力说道。没想到女人这样问，原定一百万，也是考虑要自己交税。 “行，就这样定了。”女人立即说道。 随后两人商量了签合同的时间地点，后天他们派人到重庆市和杨舒力签合同，金额一次付清。 杨舒力感到满意，这个价格实际上和80万元自己交税是一样的，超出了他刚定下的60万元底线。 他问女士，下半部分12月号才刊出，是否看过？ 这是他的一个疑问，只刊登了上半部分，就有人来谈合同，出乎他的意料。 女士说，下半部分当然看过，他们派人到杂志社看的。 杨舒力感觉，第一个给他打电话那人，也是他们公司派来试探的。 第140章 草地上躺平 “我爸叫我读专科。”黄敬蜀说道。 虽然眉头微皱，嘴也噘着，但不能说她对这个安排很抵触，只是稍有意见的样子。 “可以。”杨舒力点点头。 “舒力你怎么也这样说？”黄敬蜀嚷道。 “我一直是这个态度啊，本科时间垃圾化，我以前说过吧，我和你爸英雄所见略同。”杨舒力说道。 星期天下午，观音岩倾斜的小山坡上，一共有五六组人在这里晒太阳。 观音岩地处重庆市对面，江南的一个小山包，有一片略倾斜的草地，躺在草地上可以看到江对面的重庆市，冬天有太阳的时候，会有一些人来这里玩耍，晒太阳。 星期五黄敬蜀就提议出去玩，星期六杨舒力要到达菲亚酒店签合同，没有答应。 今天上午太阳出来，杨舒力知道可能有活动，没有出门，黄敬蜀打电话来时，秦华玉买菜还没有回来，是杨舒力接的。 对黄敬蜀说过，以后不用打座机，直接打手机就行了，可能是想到每分钟8毛钱的花费，黄敬蜀还是喜欢先打座机，如果杨舒力不在，再打手机。 于是吃完午饭，杨舒力就带着家伙出发了。 相机、地垫、三瓶水，把背包塞得满满的。出门坐公交车到重庆大桥南头，在那等着，两位女生一到，一起朝观音岩走去。 第178章 从重庆大桥南头到观音岩要走一个多小时，也算一次小型的爬山活动。 到了观音岩草地，杨舒力拿出地垫，两位女生脱掉鞋子，坐上去休息。 这种情况下，2x1.5米的规格局促了点，杨舒力没有脱鞋，而是站在旁边。 以后他和涂艺两人时，这个地垫完全够用。 黄敬蜀以前向往的是厦门大学，认为那里临海，风光秀丽，气候宜人，虽然毕业后要回到父母身边，但希望大学期间能过得快乐。 有了姜哥后这个愿望放弃了，打算在成都读书，和姜哥谈恋爱方便，她以为至少是个本科啊。 黄敬蜀的父亲作出如此决定，杨舒力没有料到。也许，不能说是一种清醒的决策，而是对当前形势的一种本能反应。 本科时间垃圾化，是杨舒力口里说出的，话说得有点重，要是被人拿到社会上，肯定会被批一通。 但是，看某些阶层人士的选择，就知道实际情况如此。他们都把孩子送到国外读书。 如今，家庭背景远比学校资历重要，黄敬蜀完全没必要多花一两年混个本科头衔。 还有另外的原因，按照两家的约定，黄敬蜀上大学后就和姜哥进入恋爱阶段，如果要4年后毕业才结婚，时间长了。 这对两个年轻人有一定风险，如果读专科，两年或三年后就可以结婚，避免了夜长梦多的可能性。 黄敬蜀或许没有想到这一层用心。 休息一会，三人拿着相机到旁边的小树林拍照。 今天两位女生有所准备，精致的太阳帽不必说，既有功能上的作用，也有道具作用。 黄敬蜀准备的是一张白色丝巾，围在脖子上，在丝巾的衬托下，雪肤更显光彩。 拍了几张照片，大家一起看了回放，真是妩媚动人。 杨舒力也放开了，指导黄敬蜀，用右手往外甩丝巾，嘴里喊道：“来呀，来呀。”那次在成都的名豪酒店，他也用过这个动作，逗得两个女生哈哈大笑。 这次，黄敬蜀脸上带着红晕，挥舞着丝巾，四处追打杨舒力。 涂艺又是另一种风范，花格子呢子大衣，红色的长围巾，面对镜头淡淡地微笑，一副民国闺秀的样子。 天气好，模特好，心情好，拍出来的照片就好看，让人忘记它只有两百万像素，传感器尺寸只有1/2英寸。 拍了好一阵，三人才回到草地上，这时太阳进了云层，好几组人马撤走了，草地上只剩下两组，比先前安静许多。 黄敬蜀和涂艺躺在垫子上，因为有一点坡度，即便没有枕头，也没有不适，黄敬蜀让杨舒力也躺下休息。 1.5米的宽度，可以躺三个人，但有点挤，但如果不躺下，一个人在旁边晃悠，也不对劲，杨舒力只好脱掉鞋子，躺下来。 刚好涂艺躺中间，这样挨着的就是她，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他的手碰到涂艺的手背，他没有避开，涂艺也没有挪开，就这样贴着。 上次涂艺说想向黄敬蜀坦白跟杨舒力的合同，看来权衡利弊，还是作罢。 这样更好，这种合同，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好。 昨天上午晚些时候，杨舒力在达菲亚酒店和南方世纪传媒的工作人员见面。 对方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律师，对杨舒力说合同是通用的，加了一点保密条款。 杨舒力表示不会在媒体上发布关于《大宋少年侦探》的言论，合同签署后，这部小说的影视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在乎那笔改编版税，以及小说的出版收益。 王尔德说：我年轻时以为金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等到老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这样。 王尔德死于1900年，才46岁，还没到老年，他就是名声大，钱包瘪，潦倒中死去的。 一百年过去，时代的主流已经是闷声发财。 这家公司很有实力，拍过不少知名电视剧，杨舒力有所期待。 虽然以后的事与他没有关系，但对方如何处理，比如主角从现代穿越时空到宋朝，可能有很多观众不能接受，一开始就不愿进入剧情，对此公司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他比较好奇。 明天就把70万转入股票账户，开始建仓。 太阳又出来了，两位女生用遮阳帽遮住脸，说要睡一会儿，杨舒力和涂艺的手藏在衣服下，已经十指相扣了。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偶有清风掠过，脑子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真舒服。 不奢求永远，有一刻钟也满足。 眯了一会，杨舒力悄悄爬起来，穿上鞋子，拿出相机，对着草地上两位穿得花花绿绿躺平的女生，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 晚上，向叔叔和老陈来了，百福广场商铺楼的脚手架已经拆除，杨升元接到百福广场管理处电话，下个月上旬交房。 装修还是分操作间和卖场两部分，具体的要和装修公司商量，老陈以前在建材门店干过，他负责联系装修队伍。 杨舒力希望装修高档一点，材料用好一点，他们三人表示，工程比较简单，再高档也花不了多少。 杨舒力从自己房间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向叔叔和老陈一人一千块，说这是给他们试验卤菜的，没别的要求，就是专款专用，这笔钱只能做卤菜吃。 老陈说到他了解的一些情况，现在路边的卤菜摊用添加剂的情况很普遍，比如卤牛肉，那种切开来看，肉质红嫩的都用了添加剂，没有用添加剂的，发干发白，品相是差一点。 第179章 有一家做了五六年的摊位，口碑还可以，他去买来吃了，应该没有用添加剂，味道也还可以，但是感觉分量有些问题。 他再去观察，发现那摊位用的是七两秤。 第141章 换床 12月1日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坐在驷马桥证券公司营业大厅的椅子上。 大厅里没什么人，股市跌了几个月，来的人肯定越来越少，是的，有2000年2000点的说法，但那是明年的事，今年还有个坎。 什么坎呢？ 电视上、报纸上天天在说的千年虫。 谁知道明年1月1日，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人敢打包票。虽然很多人相信千年虫不是个问题，那是口头上，你要让他用金钱来发言，他不干。 千年虫对股市的打击已经有过，去年8月中旬的一天，上证指数大跌8.36%，这次下跌的原因，源于证监会召开计算机2000年问题工作会议，部署证券，金融行业防“千年虫”问题。 投资者对“千年虫”引起恐慌，造就一波跳水，九个交易日指数跌20%，从1312点直落1043点。 如果明年真的出现千年虫，那就不是暴跌的问题，股市变成什么样，都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很多人相信，剩下这一个月不会上涨，至少得翻年再说。 这对杨舒力来说是很好的机会，千年虫一开始就是被媒体过度炒作的东西，不足为虑。 但什么时候下单，他也很犹豫，现在指数已经跌破1400点，差不多到位了，如果是自己的钱，他可以下单，但涂艺的20万怎么办？下单情况他会告诉她，然后一连20天都阴跌，人家心里不好受，他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 采取另一种办法，等股市启动后下单，这是最保险，心理负担最小的做法，担心的问题是如果启动太猛，会有些损失。 现在的资金量有点大了，刚转入股票账户的版权费70万元，黄敬蜀的3万7千元，账户上原有的十多万，加起来90万。还有涂艺的20万。 他没有申请进入大户室，因为这是一锤子买卖，他不会被股市套住。 最后决定，中旬下单。当然，每天的行情都要了解。 百福广场门店的装修队伍已经选定，虽然杨舒力一再要求档次好点，但也花不了多少，按照他们的说法，一间门店花到8千元，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杨舒力想起上次给家里装空调的事，把两个空调的预算也加了进去，即便这样，两间门店的总装修费用也就两万元。 这个费用出乎杨舒力意料，银行卡上除去装修费用后，还能剩八九万。 终于被世纪末情绪点燃了，杨舒力打算“血拼”一回，以此作别旧时光，迎接二十一世纪。 问秦华玉家里需要添点什么，她想不起来，想了半天，说是不是可以买个小太阳那种取暖器，在客厅看电视时用一下。 杨舒力说，那种取暖器用的时候一点要摇头，身体受热均衡一些，如果不摇头，长期对着一个部位烤，对毛细血管有损害，有人这样烤，把腿都弄瘫了。 秦华玉一听，放弃了。 至于卧室，觉得温度低，就打开空调制热好了。 “空调可以制热吗？”秦华玉问道。 “可以。我买的时候专门选可以制热的。”杨舒力说道。 “算了，太费电。” “不算费电，空调制热的原理你还不知道，就是把外机的热量送进来，比夏天开制冷要省电。” 杨舒力带秦华玉来到卧室，把空调插头安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指着上面一个太阳符号说，出现这个符号就是制热。 “有这个符号，说明这个空调可以制热，如果是雪花符号，就是制冷。”杨舒力说道。 很快，热风从空调吹出来，屋内温度明显上升，杨舒力把温度调到20度，说这个温度就可以了。 杨舒力在自己房间有个温度计，这几天的室内温度基本在12度左右。 秦华玉说知道了，关了吧，伸手要拿遥控器。 杨舒力把遥控器往桌子上一放，“开着吧，真的费不了几个电，以后天天晚上开着睡觉，要暖和些。” 说着两手推着秦华玉的肩膀，把她推出卧室，并带上门。 杨舒力自己的房间没有开制热，12度他还扛得住，他的标准是降到11度以下再开制热。 夜里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后，杨舒力知道想起该换什么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星期五晚上吃饭时在饭桌上说了一下，秦华玉表示赞同。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到外面叫了两个“扁担”来家里，要他们把卧室里那张床搬下楼，放到垃圾桶那里。 两个“扁担”低声交谈了几句，其中一个说，有几层楼，搬起来费劲，给40元行不？ 杨舒力点点头，两个“扁担”面露喜色，马上动手。 这张床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显得破旧，一翻身吱吱作响，关键它不是垫的席梦思，而是先垫一层竹篾[miè]片，再垫一个棕垫，再垫两床棉絮，很是复杂。而且宽度只有1.2米。 杨舒力想换一张实木床，铺一床席梦思。 旧床很快搬走，秦华玉马上打扫，杨舒力准备出门去家具城，秦华玉也要跟着去。 在家具城逛了一圈，杨舒力停在一张床前不走了。 第180章 棕褐色的色调他很喜欢，材质显得厚重，外形简洁大方，价格也比其他床贵得多，1500元。 营业员过来说，这是黑胡桃木床，在实木床中是高档材质，是进口木材，公司在广东省，床也是从南方运过来的。 杨舒力很中意，回头看一眼秦华玉，她面无表情，显然是觉得太贵，但他不想放弃。 营业员说，这里只有1.8米的床，如果要1.5米的，要从南方发货过来，需要等5～7天。 这几天只能睡沙发了，即便这样，杨舒力也愿意等。 秦华玉终于发声，问价钱能不能少点。 营业员没有直接回答，说这种床价格比其他床高一点，但重庆市有实力的家庭有喜欢这种材质的，他们公司也希望满足顾客的需求。 杨舒力连忙问床垫的事。 营业员介绍了一款配套床垫，到时一起送货，床垫25厘米厚，价格500元，也是比较贵的产品。 加起来一共2千元，杨舒力交了钱，留下电话和地址，和秦华玉一起回家。 秦华玉一路没有说话，亲眼见到杨舒力的购物行动，可能让她联想到什么，这种消费模式保持下去…… 杨舒力不愿让秦华玉跟来的，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她非要来。 走出家具城大门，在人行道上，杨舒力停住了，“你们那张床也趁这个机会换了，就刚才那张床。”那张床是1.8米，标价1800元。 “欸欸不换，我们那张床还可以用几年。”秦华玉直摇头，拉住杨舒力胳膊要走。 杨舒力挪了一步，笑着说道：“换了嘛，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跨世纪的礼物哦。” “要换也可以，就是它这个价格……”秦华玉说道。 “胡桃木是这个价，那种松木的你看得上？也才多几百块嘛。”杨舒力劝道。 秦华玉皱着眉头：“要不，我们去讲两百块下来。” 怎么可能，标价就是卖价，他们是不讲价的。不过，只要秦华玉能回去，床就买定了。 “走吧。”杨舒力朝秦华一招手，两人又返回家具城。 第142章 买电脑 回家后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辗转反侧。 不能这样说，因为沙发上翻个身很困难。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感觉没有睡好。 第四节 课下课后，跑到食堂匆匆吃了几口饭，又跑到校门外，坐3路公交车到百盛商场站下车。 进入百盛商场，这次他的目标是儿童爬行垫。 儿童区在5楼，他从没来过，进来后发现很热闹。 联想电脑的专卖店也在这里，很快他明白这样安排的目的了，小孩看见电脑，缠着大人买，于是有了生意，一般人谁舍得花那么多钱买这玩意。 在沙发上睡觉时，感觉不舒服，想到还有好几天床才到，决定还是回卧室，开空调制热，对付过去。 用刚买的地垫对付，薄了点，也窄了点，灵机一动，爬行垫这个点子出现了。 加厚儿童爬行垫，每片边长60厘米，自由拼接，杨舒力买了12片，宽度3片，长度4片，这个面积足够他折腾了。 买完爬行垫，犹豫了一下，还是到联想专卖店看看。 专卖店面积不小，只有5楼才可能给它这么大面积，即便是中午，来逛的人也不少。 原来是在搞“世纪促销”，力度比较大，但他对联想电脑不了解，到底有多大力度不清楚，只知道品牌电脑价格都在1万多，配置也高不到哪去。 不料，和昨天逛家具城一样，杨舒力也在一台电脑前停下来，走不动了。 联想天鹊，从没见过这个型号，也许是天系列里面的低端吧，因为价格是8千元整。 这个价格进入了杨舒力的视野，这可是品牌机。品牌机的好处是外形的整齐感，另外，和到电脑城装机相比，你不会觉得商家在算计你。 处理器奔3 450，内存64m，硬盘8.4g，15寸crt显示器，虽然很寒碜，但你得承认，这是目前的主流配置。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过来，“这个电脑做活动前卖8999元，做活动降了1千。” 杨舒力在心里摇头，随随便便就能降1千，可见电脑的利润有多高。 “还送一个modem。”小伙子又说道。 “拿回去就可以上网了？”杨舒力问道。 “接电话线就可以了。”小伙子说道。 不得不承认，这个促销力度击中了杨舒力。 这段时间，数码照片的处理问题想了许多办法，现在有点扛不住了。 虽然想出一个把照片存到邮箱的办法，但邮件发送速度太慢，老坐在电脑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邮件发送也不是个事。 “这个活动准备了一百台电脑，卖得差不多了，卖完就恢复原价。”小伙子在一旁说道。 卖家都喜欢来这一套，杨舒力面无表情。 但心里正在进行激烈斗争，买回去只能用大半年，明年读大学就用不上了，秦华玉和杨升元也不会用这个，8千元吃灰。 但是，照片的事，现在真扛不住了，相机都不愿拿出去。 “买一台。”杨舒力不愿斗争了，抬头对小伙子说道。 “好。”小伙子点头。 “我去银行取钱。” “好。我给你留一台。” 晚上，杨舒力没想像往常那样去滨江路散步，关门在屋里折腾半天，把modem搞定了，连接到房间预留的电话接口，不用去电信申请，直接可以上网。 第181章 只是上网费用很高，要提前给秦华玉说，并把电话费交给她。 先把相机里留存的照片传到电脑里，再拨通modem上网，到新浪邮箱里把存在里面的照片取出来放到硬盘里。 终于舒爽了。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得到解决。 看了一下硬盘，前段时间的所有照片加起来，才80多m。8.4g的硬盘，存储照片不用担心。 终于向时代妥协。 晚上把儿童爬行垫铺好，秦华玉拿来一床棉絮铺在上面，空调也开到20度，房间里很暖和。 秦华玉看见电脑，倒是很平静，说舒力你买电脑了。 杨舒力撒了个谎，说用手写字有点累，用电脑打字轻松多了，秦华玉点头说是，应该买一台。 昨天和秦华玉返回家具城，并没有讲价，一直是杨舒力和营业员交谈，最后让秦华玉决定，是要卖场的这张床，还是从南方运一张新床过来，秦华玉选择了后者。 回来一看，他们睡的那张床和杨舒力扔掉的旧床是一样的，只是宽度是1.5米，该换了。 和营业员说好，两张床和床垫星期六送过来，星期天也行，那时才有人在家。 回家后秦华玉说，她要买些床上用品，杨舒力给了她1000元。 连续两天大手笔购物，弄得大脑很兴奋，这才是迎接二十一世纪的正确姿势。 坐在电脑前上网，天涯社区、所有网、西祠胡同逛了一圈，突然想到什么，去华军软件网下载了一个oicq。 英文界面，申请号码，蓝色小方块向前延伸，屏住呼吸，号码出来了。 1字头，7位数。 马上给涂艺发短信：你知道oicq不？社交软件。 涂艺回信：是不是网际精灵，有同学用这个。 “不是，你到华军软件网下载oicq，注册后把号码告诉我。” “好。” 涂艺妈妈有台电脑，可以上网。当初设想过让涂艺把相机带她家，把照片存到那台电脑，觉得麻烦才作罢。 半个小时后，涂艺发来号码。 马上填入号码添加好友，很快，一个企鹅和一串数字出现在“my friends”栏。 右键点击企鹅符号，发送信息：涂艺好。 “舒力？” “是的。” “我下了个网际精灵，没有用过。这个要好些？” “以后就用这个。我给你发张照片试试。” 杨舒力选了一张涂艺在江边的照片，清风吹拂，长发飘散，袅娜少女，远大前程。 “天哪！”涂艺回道。 “数码照片就存在电脑里，需要的才冲洗。”杨舒力说道。 “照片好大，比洗出来的效果好。我们合影的那张呢？”涂艺写道。 杨舒力有点犹豫，还是把那张合影发给她了，那张照片他特别喜欢，就是谁看了照片都觉得般配的感觉。 “拍得太好了。”涂艺回道。 杨舒力知道，不是拍得好，而是模特好，以及模特之间的默契好。 还有更重要一点，时光好。 恰同学少年。 “这样聊天花钱吗？”涂艺问道。 “不花钱。就是花上网费。” “你在电脑房？” “不，我买了一台电脑。中午买的。” “太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涂艺担心她妈妈说她上网时间太长，下线了。 杨舒力又在网上瞎逛了一会，心情仍然处于激动中。 切身体会到开放时代，以及技术高速发展给生活带来的影响，真是令人激动人心的年代。 同时又有一丝惆怅，未来被时代束缚的人们一定会怀念千禧之交的信念—— 社会洋溢着技术乐观主义，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相信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具有无限可能和美好的时代。 历史总是忤逆人的意志，热情洋溢的千禧时代其实很短暂，只是，这样的信念和感受，一定要铭记心底，不能忘怀。 第143章 排名 杨升元和向叔叔又敲定两个人选，都是女的，30多岁，也是以前的各种关系介绍的。 工资暂定每月1千元，待工作开始后，会根据收入情况调整，从元酥肉的情况看，不会低于这个数。 杨升元说，再找一个就够了，三个铺面，一共6个人。 杨舒力说，不够，还得找一个人，一共7个人。 这么多人，需要一个老板。 杨升元要从具体工作脱离出来，3月份元酥肉开业时杨舒力就有这种想法，现在终于实现。 杨升元的针灸要重新做起来，鱼竿也要重新拿起来，寒暑假可以和秦华玉一起出去旅游，这样才有赚钱的价值和意义。 如果整日工作，终生忙碌，钱再多有什么用？ 当然，杨舒力没有独自劝说，而是发动群众力量，和秦华玉一起劝诫。 秦华玉认可这个安排，说你爸缺点主动性，有些事情要逼着他才会去做。 秦华玉拍着筷子说，她现在忙完学校忙家里，周末还要在家做两天饭，比在马头镇上班辛苦得多，你杨升元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倒是事实，秦华玉在马头镇时，只在周末两天进厨房，现在都是她做饭，平时没见她有怨言，相反还是喜滋滋的。 现在拿这个来说话，当然是做戏，但也有道理。 第182章 杨升元同意了，他当老板，统筹几个店铺的工作，有空也做点家务。 因为有三间店铺，需要重新注册公司，变更营业执照。 星期四下午放学后，杨舒力和涂艺带着相机，去钻一些小街小巷。 有模特，拿出相机就很自然了，如果路人看见你在给一个女生拍照，他看一眼就过去了，如果看见你拿着相机东张西望，他就会对你产生警惕。 拍的照片，晚上回去选出来，直接用oicq传给涂艺，很方便。 oicq的事给黄敬蜀说了，但她家里没有电脑，她妈办公室有一台，没法传照片，问题不大，她的照片存在杨舒力电脑里。 人物和古朴的建筑结合起来，又是一番滋味，那种有年头的大宅门、墙壁、老树，在镜头中富有沧桑感，和涂艺的青春气息形成反差，增添了照片的魅力。 涂艺看着照片，有些感慨地说，以前只想考上大学离开重庆，最近这段时间，她也觉得重庆是个不错的地方。 不光杨舒力拍，涂艺也拿着相机给杨舒力拍，拍完两人还品评一番。 这种相机对技术要求不高，在显示屏上看着还行就摁下快门，效果都差不多。 在一个老教堂前，两人拍得比较多，涂艺站在教堂大门的门框边，杨舒力在对面看着显示屏取景，这时右边走来一个人，杨舒力一看，居然是刘智乾。 刘智乾也看见他了，还朝他手上的相机看了一眼，然后又朝涂艺看了一眼。 杨舒力没有摁快门，他得等刘智乾走过去，另外，作为同桌，这时应该打声招呼吧？ 但是，刘智乾朝涂艺看了一眼后，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低头看着地面，慢慢走过去。 杨舒力本来还想和他打招呼，见他这样，也不好出声了。 等刘智乾走过去，杨舒力给涂艺拍完照，对她说道：“你信不信，刚才过去的这位，是我同桌。” “不会吧，你们怎么没打招呼？”涂艺说道。 “他这人就这样。”杨舒力两手一摊。简单讲了一下刘智乾的经历，以及他的个性。 “那你们同桌的时候也这样？”涂艺问道。 “不，偶尔也说两句。”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舒力倒是有个猜测，刘智乾也许是看到涂艺后，不和他打招呼的。 他从不和女生接触。有一次课间，生活委员因为一件事过来和他说话，他居然有点紧张，脸都涨红了，旁边的杨舒力看着难受。 现在两人相处还算和谐，杨舒力知道他的个性是这样，没有过多计较，刘智乾虽然有点阴阳怪气，但没有恶意，两人没有利益冲突，走各自的路就好。 今天出现这种场面，并不意外。 晚上回去处理照片，发现效果很好，涂艺特别合适在老建筑面前拍照，她的气质有种民国闺秀的味道，穿着羽绒服又显得青春时尚。 涂艺也找机会开了电脑上线，赶紧把照片传给她，oicq传文件的速度比发电子邮件快多了。 涂艺看了照片，也很高兴，说教堂门口那几张真好，像是在国外拍的。 第二天，上午课间操后，杨舒力回到教室，坐了两分钟，听到刘智乾口齿清晰地说了一句：number two。 是说的英语？杨舒力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杨舒力一眼，意味深长。 看他眼神，杨舒力猜测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问道：“什么意思？” “昨天拍照那个。”刘智乾说道，眼睛并不看他。 “number one是谁？”虽然不明白刘智乾什么意思，杨舒力还是问道。 “姓黄的那个。”刘智乾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低头看起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刘智乾知道他和两个女生来往多，居然给她俩排名次，真粗鲁。 不过，男生确实喜欢给女生排名次。 杨舒力也知道，多数男生是把黄敬蜀排在前面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比较亲切，符合大众审美；涂艺高冷，荣誉和成绩一般人只能仰望，多数男生有点不待见。 但这个排名对杨舒力没有影响，因为一开始涂艺就是主角，黄敬蜀一直是配角。 要说有什么影响，只能说暴露了刘智乾的小人之心，他今天这样什么意思，觉得杨舒力拿不到金牌，只能拿银牌，他就得意了？ 杨舒力对刘智乾的排名没有上心，但也在想，他和涂艺的户外活动怎么进行呢？他还好，但是涂艺的熟人同学比较多，如果传点风声到她妈妈那里，恐怕得提前终止合同。 离合同结束还有两个月，昨天那种市区的见面还是少点吧。 12月11日，两张胡桃木床搬进家里。 毕竟是大件，感觉这个家的档次整体都上升了。 杨舒力很喜欢胡桃木的棕褐色，感觉睡在上面，美梦都会多一些。 秦华玉说话不多，可能还是觉得价格高了，但看得出她是很高兴的，麻利地把两张床的新床单和新被子铺好了。 杨升元问了价格，仔细看了床的做工和材质，说这个价格没问题。 星期天，杨升元和向叔叔到百福广场管理处拿钥匙，等他俩回到广场上查看铺面，发现有的铺面装修队伍已经进场。 他们也在迎接新世纪，尽早开业，抓住元旦和春节的消费高峰，那个时候，人们拿到年终奖，兜里的钱包最鼓，最舍得花钱。 第183章 晚上，现有的5名员工加上杨舒力，一共6个人，找了个包间吃火锅，宣告元酥肉进入新时代。 第144章 最好的跨世纪 12月14日星期二，中午1点过，杨舒力来到证券公司营业大厅，开始下单。 昨天已经对两位女生讲了，虽然可能还会跌，但不会超过半个月时间，因为千年虫根本不足为虑，既然这样，翻年后就会涨。 今年经济形势不错，年底会有各种好消息出来，12月20日澳门回归，也是利好，现在开始下单更从容。 这次下单，仍然主攻沪梅林股票。 6月份那一波，在梅林股票上赚了不少，但回头看，那不叫“梅林奇迹”，奇迹应该在后面。 经过几个月的下跌，现在已经跌破7块，在6.8元的价位，杨舒力在自己的账户先下单5万股。 涂艺的账户则下单1万2千股。 这是第一步，星期五他再来下单。 本国股市也是有特色的，关于它的特色，人人都能说两句，杨舒力也不例外，他看到的特色就是“炒”。 一个字道尽精华，说“投资”你就输了，去看什么公司架构、业绩、规划什么的，那是走错了路。 在特色股市，什么是好股票？答案是能“炒”的股票。 这几天可能还要下跌，问题不大，下跌空间已经很小，星期五可能买得更划算，到时把黄敬蜀那几万元计入价低的那一拨。 按照买入价格换算股票数量，以后卖出后，将股票数量乘以涨幅，就是黄敬蜀的收益，所以帮她炒股这件事很简单。 第二天，《今古传奇》12月号上市，《大宋少年侦探》下半部分刊出，放学后，杨舒力到百福广场报刊亭买了几本。 两间商铺已经开始装修，过去看了看，工人们仍在忙活。 不一会，杨升元和向叔叔关店后也过来了。 对于酥肉在百福广场的销售，他俩的计划是这样的，这边暂不制作酥肉，由向叔叔在北宏路店制作，再用小三轮车送过来，估计前期在百福广场销量不大。 杨舒力寻思这个办法也行，只有几百米，小三轮车很快就蹬过来，如果百福广场销量大，再行安排。 不用说，这个主意是向叔叔提出的。 这几个月，向叔叔再也没对杨舒力提过“将来一定要当官”这种话，看来他已经翻篇了。 北宏路店他们不会放弃，这肯定也是向叔叔的坚持，杨舒力对此不作评说。 他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部人员都集中在百福广场这两个店铺，多方便啊，赚的钱不会少，特别是杨升元轻松了，当个跷脚老板，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跷脚老板是重庆市的方言，指老板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杨舒力认为当老板就得跷脚，这才是当老板的意义，身居高位却嚷着为员工服务，那不扯嘛。 他们要折腾，就由他们吧，反正我拿30%，你们赚得多我拿得多，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晚上接到出版社一个女编辑电话，是和杂志社经常合作的出版社，商谈出单行本的事。 版权费用12%，中规中矩，算对得起作者，好多出版社给作者的费用是10%，甚至8%。 由于单行本不能和杂志“抢生意”，出版时间稍滞后一点，计划在春节后上市。 女编辑对这本书赞誉有加，说拿起书就放不下，市场前景应该不错，她问杨舒力，是否会继续写下去，因为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而案子是破不完的。 杨舒力说没有继续写下去的打算。 故事还多，但他挑不出好的了，而且，按照这个路数“借鉴”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干一票就走，吃到最精华的部分，完全可以满足。 星期五，是杨舒力预定再次下单的日子。 下课后接到黄敬蜀发来短信，让他到后校门“集合”。 今天为了赶时间，杨舒力提议吃农家臊子面，另外再炒两个菜。 这家臊子面的臊子不仅种类多，吃起来也很香，杨舒力不禁疑虑，会不会也加了向叔叔说的那个“乙”什么的添加剂呢？ 老陈说过，现在有些面店的臊子也加那玩意，叫“一滴香”，成分是一样的。 但愿不是，它这个香是因为臊子料多，杨舒力为店家、也为自己辩解着，因为今天是他提议来吃的。 涂艺带来一个对重庆市而言很重大的消息，重庆师专将办成综合大学，改名重庆大学。 这也是扩招春风吹遍祖国大地的结果，高教领域进入快速催肥阶段，生长素、膨大剂在这一领域大剂量使用，奋起直追餐饮界，结出更加奇异的果实。 光办师专难以维持，招不来外地学生，办成综合大学，引进教师人才，向外地招生。 学校已经获批向西扩地，增加校园面积。 “舒力，你可以报考重庆大学了。”黄敬蜀笑着说道。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杨舒力声称要留在重庆，让两个女生都觉得意外。 “不，不，就算改名重庆大学，也待不下去，读书期间我还是去成都。”杨舒力说道。 “四川师范大学？”涂艺问道。 “离市区远了点。”杨舒力思索着说道。 “跟市区有什么关系？”黄敬蜀问道。 “有点关系。”杨舒力说道。 第184章 “我也可能在成都读书。”黄敬蜀对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或许姜哥是在成都找工作，那样两人谈恋爱就方便了。 谈三年恋爱，一毕业就结婚，小日子完美。那时，黄敬蜀才21岁。 他想象出一个场景：在百盛商场碰到黄敬蜀的儿子来买酱油，而他仍然是单身。 在成都生活不一定是最佳选择，就算离重庆市只有两个多小时车程，也算漂啊。 在姜哥老家或者重庆市，其实是最好的，以两家的条件，各方面都罩得住，两个城市之间一小时车程，和成都的距离是两个概念。 日子就应该这样过，但是，给黄敬蜀讲这些没必要，他们自有安排。 “涂艺，你在美国读完书还是回来吧，在重庆大学当教授，海归哦，引进人才哦。”黄敬蜀对涂艺说道。 “下课后，到校门外那个镭射放映厅，看一场电影？”涂艺对黄敬蜀说道。 “看的还是港片，叫《女赌侠归来》。”杨舒力说道。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为什么叫女赌侠？”黄敬蜀问道。 “已经出去了，还要回来当海归，那是赌大了。”杨舒力说道。 吃完面，和两个女生告别，杨舒力快步走向驷马桥营业大厅。 开盘后，发现沪梅林这几天都收阴线，跌到6.7元。 这种整齐的阴线排列，疑是庄家洗筹码，早盘拉高一点，午盘再往下砸，形成一根长阴线，给散户造成恐慌心理。 有庄家在里面是好事，就怕没人理，炒不起来，杨舒力决定今天梭哈。 分批下了几单，都买了沪梅林，等待奇迹的发生。 黄敬蜀的3万7千元，价位算在6.7元，合5500股。到时根据卖出价乘以5500就行了。 最好的跨世纪的方法，就是让股票跨世纪，还好，没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们都在念叨千年虫呢。 第145章 新年决心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杨舒力坐在新买的电脑椅上，听着崔健的《假行僧》，这是他特别有感觉的一首歌，百听不厌。 歌声铿锵，旋律富有节奏，脑袋不由自主摇晃起来。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来到本地电脑城，想买一张电脑椅，替代原来的方木凳。 杨舒力也知道，买了电脑椅，就会经常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冲浪，有浪费时间之嫌，但电脑椅坐着舒服，终究得买。 进了电脑城，看见一个年轻人抱着2.1音箱出门，也就是那种一个低音炮加两个小音箱的组合，立即决定解决音箱的问题。 经过数码相机和电脑的事情后，杨舒力知道不能和现实怄气，而是要与时代讲和。 几百块的音箱也能听，总比没有好。 在音箱区看了看，可供选择的产品不多，2.1那种低音炮放弃，他不打游戏只听音乐，必须2.0音箱。 最后选择了漫步者r1900tb音箱，可以说是这小破电脑城音箱区唯一选择，首先它体积大，做工扎实，低音是5英寸陶瓷盆，符合杨舒力对低音的要求，高音是1英寸丝膜球顶。 其次是价格，在众多“多媒体音箱”中，它是最贵的，450元。 到电脑桌椅区，选择也很有限，杨舒力的要求是弓形电脑椅，不要那种更大众的转椅，结果只有三四种选择，最贵的一款120元，钢材的厚度不太令人满意，但没有别的选择。 总不至于到成都去买这些东西吧，杨舒力找了一送货三轮车，花了20元，把两件东西送回家。 音箱连接电脑后，到黄金树网站找了些歌，认真听了听。 也许是没有煲好的原因，解析度不高，听着有点浑，底噪似乎有点大。 还有一点要承认，这音箱素质，古典音乐是没法听了，用它听古典音乐，等于是出租房里铺波斯地毯。 加个解码器会好些，但现在不想折腾，就这样听吧。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5寸低音对摇滚的表现更好，而电脑城的其他音箱多是三四寸，从这点来说它就是唯一。 有人敲门，是秦华玉，她站在门口，笑着问道：“从哪里放的歌啊？” “电脑里。” “电脑还可以听歌啊？要得，年轻人听歌好，好听。”秦华玉说着，把门带上了。 房间几乎完全变样，窗帘、空调、床、电脑、椅子、音箱，都是慢慢添置的，只有桌子和衣柜看着还可以，没有换。 这是一种心态的转变，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不用添置什么，能将就过去就行，也许很快会换房子呢。 现在看来，这房子还得住几年，虽然是老城区，但地段好，因为地形不平坦的原因，城市改造不容易选到这里。 房龄不到10年，收拾得好的话，还是过得去。 12月20日，星期一，晚上接近8点，杨舒力仍然在江边“散步”。 今天股市开盘后，一路单边下行，收市跌了十多个点，一副跌跌不休的样子，沪梅林也是一根阴线，这种局面持续好几天了。 账面上有损失，这就是他强调的心理负担，他本人是能承受的，但这次有涂艺的资金。 第185章 今天是澳门回收的日子，晚上8点开始，估计很多人都在家里看电视，江边的人很少，不过这也是杨舒力喜欢的。 疯狂购物阶段已经结束，暂时想不到添置什么东西，现在可以总结这一年了。 忙碌，充实，明年要缓一缓。 高考前就别管太多了，生意上已经放手，只要分红，写作方面也暂时收手，晚上就在家冲冲浪、听听歌得了。 心里有点感慨，明年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条件已经改变，他有资本这样做。 要是现在一无所有，肯定不是这样安排，今天就是立誓的日子。 如果一无所有，今天他会站在江边策划明年的奋斗计划，从1月1日开始，用什么方法赚点钱，然后再用什么方法赚更多的钱。 现在不用这样了。新年决心是：明年上半年快乐地过，不考虑赚钱的事，参加高考，送走涂艺。 到9月份上大学，一切重新开始。 12月24日，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去了营业大厅，情景真是惨淡。 从日线看，沪梅林已经是连续十根阴线，杨舒力是在中间阶段介入的，也挨了好几根阴线，因为资金量比较大，总的损失已经超过5万。 坚信这十根整齐排列的阴线是庄家洗盘，目的就是把他这种散户洗出去。 十根阴线，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杨舒力现在不扛也得扛了，脾气也来了：有本事你洗到5元一股，我就走人。 当然，他不相信会到那一天。 洗盘越凶狠，以后越有戏。 今天心情的煎熬，以后会以加倍的欣喜偿还。 主要是涂艺这里不好交代，她的20万资金损失了一万多。 你能对她说：不用担心，这是洗盘，是为了以后的暴涨。 不能，只能沉默。 下午放学后，两人去了百盛商场电影院，因为这个时间人比较少。 选了一部小厅美国原声电影，进去后找了后面的位置，没有去情侣座，杨舒力决定以后再也不去了。 就坐在后面一点的位置，避免熟人看到，两人身子靠在一起，握握手，搂搂腰，这样挺好。 本来想解释一下股票下跌和账目损失的事，但觉得会影响看电影氛围，罢了。 电影开始前，涂艺说他们班上一些同学安排了跨年活动，先去吃火锅，再去唱歌，说是自愿报名，但她和黄敬蜀都被写到名单里了。 “你怎么安排的？”涂艺问道。 “可能待在家里吧，我的新年决心已经想好了。”杨舒力说道。 “能问是什么吗？”涂艺笑着问道。 “明年比较轻松，就是高考呗。”杨舒力说道。 “高考还轻松啊？明年是最紧张的一年啊。”涂艺说道。 “明年9月份才开始紧张。”杨舒力说道。 涂艺说道：“他们都说考上大学至少玩一年，你刚好相反。” 杨舒力解释了他的学习方式，即仅在上课时集中精力学习，其余时间不会让那些课本知识“浪费生命”。 至于高考分数，只要达到他需要的分数就行，反正他不会考太高大上的学校。 而9月份开始的紧张生活，也不是因为学习，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不用说出来。 放映厅灯光熄灭，电影开始了，杨舒力手从涂艺后腰绕过去，握住她的一只手，再搂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挨在一起。 仅仅是两只手的肌肤相触，也有很大的情感慰藉，而且在涂艺淡淡的发香中看电影，更让人心旷神怡。 涂艺从头到尾没有提股票，就是最大的人文关怀。 第146章 豪礼 12月27日，星期一，休息两天后，股市重新开盘，仍然下跌，沪股收盘指数1341点，创下新低。 照这个速度跌到年底，也就是周五，因为今年12月31日刚好是周五，杨舒力账目损失妥妥超过10万。 梅林股票已经十连阴，应该是在洗散户吧。 难道是针对我来的？我在里面也算大户了。 无所谓，大不了把涂艺的损失填平，从头再来。 止损标准仍然定在5元，如果击穿这个数，他认输出场，另换股票。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 课课间操后，回到教室，刚坐下，张有路过来，“舒力，出来一下。” 跟着张有路走出教室后门，又往教学楼后面走去。 张有路胳膊下夹着一个牛皮纸袋，厚厚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到教学楼后面，以往如果两人要说话，到这里就停下了，但张有路继续朝前走，一直走到小树林里才站住。 “舒力，你看看这个。”张有路表情有点神秘，两人背对教学楼，张有路从牛皮纸袋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东西，递给他。 绝对是百福广场报刊零售亭买不到的东西，日本成人杂志，一共5本，有两本貌似美少女杂志，封面是那种在沙滩上穿泳装的。 还有几本封面写着“成人向”“30路”“熟女”等字样。 翻了一下内页，那真是，按照道学家的说法就是，不要脸。 “怎么样？全部给你，拿回去慢慢欣赏。”张有路在一旁歪着头，微笑着说道。 “你哪弄来的？” “住我们单元的一个业务员，胶东半岛那边的，他回家了，这个就给我了。” 第186章 “这怎么弄回国的，这东西坐飞机不安检吗？” “噢，好像是用船带回来的，可能是海员嘛。” “这么宝贝的东西，他不带回去？”杨舒力笑着问道。 “回去就有老婆了吗？”张有路嬉笑着。 张有路还挺周到，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就把宝贝给我这个单身汉。 这真是世纪豪礼，这种东西能出现在深居内陆的重庆市，太不容易了。 “算了，你拿回去。”杨舒力把杂志还给张有路。 “你不要？”张有路没有接，瞪大眼睛问道。 “不要。” “舒力，我们两个之间用不着装了嘛。”张有路笑着说道。 “没有装，我拿回去也是扔了，你送给其他人多好。何晓峰……” “他！我一本卖他30块。” “那也可以，够你和女朋友去汉城屋吃两顿。” “你真不要？”张有路紧紧盯着杨舒力的眼睛，表情充满狐疑，“舒力，不对哦，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你是不是看过？” “没有。真不要。你卖给别人还可以赚一笔……要小心哦。” 张有路接过杂志，仔细装进牛皮口袋里，显得很遗憾的样子，“我以为是跨世纪礼物，结果你不要。” “你这份心意我领了。”杨舒力拍拍张有路胳膊。 中午，和王同学一起吃饭，吃的是他特别喜欢吃的牛肉盖浇饭。 牛肉盖浇饭是九十年代才在国内出现的一个品种，据传是日本人发明的，日本的优势是米饭，而牛腩炖烂是西餐的做法，日本人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让饭粒和牛肉汁结合在一起，非常美味，形成了快餐式的牛肉盖浇饭。 由日本传到上海市，再传到内地，又有一点改进，加了萝卜，味道更好，王同学几乎三天两头来吃这个。 这段时间王同学想打乒乓球找不到人，杨舒力解释，近期中午有事，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打了，王同学说没关系。 杨舒力很快吃完，还给王同学也买了单以示歉意，随后朝证券公司走去。 张有路下课后带着牛皮纸袋离开学校，可能觉得那玩意放在教室不安全，杨舒力心里多少有点歉疚，人家把它当宝贝送你，却拒之门外。 但他实在不想要那玩意，不是因为张有路有女朋友产生抵触心理，他不想把那种杂志带回家，在自己新买的胡桃木床上干鸟事。 1点过，大盘亮起，杨舒力眼睛亮了，大盘是红的。 不断有人进入营业大厅，说明股市上午就涨了，在连续下跌这么多天后，止跌回涨肯定引人关注。 人们议论纷纷，杨舒力赶紧凑过去听一耳朵。 好像是人大开会修改了公司法，高新技术企业可以优先上市。 杨舒力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从结果去推导原因，不一定准确，好比摸石头过河，摸到的石头可能和结果并没有关系。 但是，沪梅林确实涨了，今天拉了一根长阳。 回家后，打开电脑查找信息，关于公司法的信息找到了： 九届全国高官会第十三次会议于1999年12月25日通过《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的决定》。修改的内容主要有两个增加：一是增加国有独资公司设立监事会的规定；二是增加支持高新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发展的规定。 重点在第二条，支持高新技术公司发展。 这种级别的消息，是可以用来炒作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个规定有多大实际用处，庄家都可以用它炒作，至于能否成功，那就盘中见了。 杨舒力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就是它，“梅林奇迹”不是幻象。 第二天，沪梅林冲破7元，再收长阳，杨舒力收复失地。 12月30日，沪梅林拉长阳，账上开始出现盈余。 进入1999年最后一天，中午，三人一起吃饭，因为下午和晚上，她们要参加班上的活动，没有见面机会。 今天上午梅林或许已经突破8元，这样算来，涂艺账户上赚了1万5千元。 这样的消息，不能留在下一世纪告诉她。 杨舒力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股市连续上涨，股票已经赚钱了。 “前段时间不是一直下跌吗？”涂艺问道。 “是的，说是修改公司法，又涨起来了。”杨舒力说道。 “我那点钱赚了多少？”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算了一下，说道：“6千多。” 黄敬蜀张大了嘴，一时合不上。 杨舒力对她说道：“记住，只此一回，以后没有这样的好事啊。” 下午收盘，沪市收了一根小阳线，梅林股票收盘价8.28元，延续了这几天的涨势。 吃晚饭期间，和涂艺发了几条短信，她在和班上的同学吃火锅，告诉她股票已经赚了两万多。 信息发出后，长舒一口气，这是他能送出的最好的跨世纪礼物。 涂艺回信：够了，假期结束后取出来吧。 “还早，你等着就行了。”杨舒力回道。 “好。” 正在回味那几天连跌时的煎熬，以及此时此刻的舒坦，只听秦华玉说道：“舒力，明天元旦没有安排吗？姨妈一家要来吃饭哦。” 第147章 千禧聚餐 二十一世纪第一天，上午10点，敲门声响起。 第187章 秦华玉开门，薛琪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看见杨舒力，瞪着牛眼问道：“哥，千年虫出来没有？” “出来了。”杨舒力回答。 “啊！”薛琪头猛地一扬，“在哪？” “在厨房。”杨舒力嘴朝厨房一努。 “哎呀哥莫开玩笑，我昨天晚上觉都没睡好，生怕今天千年虫出来，乱了套。” “放心，一点事没有。” “好，那就好。”薛琪说着，走到杨舒力房间门口，朝里看了一眼。 “哥，你买电脑了？”薛琪眼睛又瞪圆了。 “是的。买了相机放照片实在不方便……” “好多钱？” 因为薛远江和姨妈在旁边，杨舒力不想说出数字，拉着薛琪进了房间，打开电脑让他玩。 “做活动买的，8千块。”杨舒力说道。 “哦，那算便宜的。你这个有些可能打不了哦。”薛琪说道。 薛琪打游戏，杨舒力又拿起早上出去和秦华玉买菜时顺便买的一份《南方周末》，这份报纸去年的元旦献词“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很火，看看今年怎么写。 “我们从来没有放弃，因为我们爱得深沉”，就这。 很快杨升元回来了，买了一斤鳝鱼和一只兔子，兔子准备做他拿手的鲜锅兔，今天的菜肴特别丰盛。 “远江，鳝鱼啷个做？”杨升元问道。 “蒜烧，我来弄，你去弄兔子。”薛远江说道。两人进了厨房。 自从人员找齐后，杨升元不再像以前那样守柜台，有时到元酥肉看看，有时去百福广场看看，还有许多其他事情。 身上带一个小本子一支笔，随时掏出来记点什么，有老板的派头了。 今天元酥肉是老陈和一个女的在前台，向叔叔仍然在操作间，杨升元就在家宴客。 薛琪的勤工俭学问题暂时停止，等以后几个店的情况稳定后再说。 今天这顿饭秦华玉请了，春节期间就不用再请，而是传统项目——初二到姨妈家吃一顿。 秦华玉今天穿的那件“高档羽绒服”，秦华秀也穿得很时尚，两人情绪都很饱满，在沙发上寒暄了一阵，因为两个男人在厨房，她俩到卧室去了，还关上门。 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看见薛琪在玩电脑游戏，出来一个鸭子就打一枪，出来一个鸭子就打一枪，感觉是个无聊的游戏，就准备到客厅看电视。 还没出门，听到薛琪在后面叫：“哥”。 回过头，薛琪表情郑重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什么？” “不知道。” “我最希望的事情是二十一世纪第一天，去北京看日出，现在做不到了，一千年就只有这一天，好遗憾。”薛琪痛心疾首地说道。 “明天是几月几号？”杨舒力问道。 “明天……1月2号，怎么？”薛琪不解地看着杨舒力。 “1月2号，二十一世纪第二天，一千年也只有这一天。”杨舒力说完出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薛琪。 电视上在放寻找“千禧宝宝”的活动，就是电视台到医院妇产科，等零点钟声敲响，第一个出生的就是“千禧宝宝”。 换了两个台后，果然有今天看日出的报道，还挺详细，到房间门口喊薛琪。 薛琪正在打一款单兵射击游戏，轰轰轰的，头也不回地摆手。 走过去问道：“你是从哪找的游戏？” “新浪小游戏。”薛琪打得兴起，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爸妈没说错，果然是个游戏迷，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杨舒力回到客厅。 秦华玉两姐妹也从卧室出来，不知她俩聊的什么，脸上都笑眯眯的，真是充满了千禧年的幸福感。 姨妈来到杨舒力房间门口，看到的不是薛琪在打游戏，而是房间的变化，“大变样了，比以前好多了，舒力。” 杨舒力点点头，姨妈又到床前观察，“这个床好，贵点就贵点，可以用好多年，你妈也说这个床睡起舒服。” 看来刚才她俩在卧室里谈的是家长里短。 “好，好，舒力，现在这房间看起来漂亮哦，以后可以带女朋友来耍了。”姨妈笑着说道。 “妈，哥没得女朋友嘛。”薛琪回头说道。姨妈笑了笑，出去了。 杨舒力来到电脑桌旁站着看薛琪打游戏，薛琪一边操作，一边抬头说道：“哥，我喊我爸给我买台电脑，你猜他啷个说？” “他说只要我考进班上前10名，就给我买。”薛琪说道，“你说这是不是人话？这等于是赶死鸭子上架嘛。你不买就算了，偏要拿成绩来说话，好气人嘛。” “给你买了也是打死鸭子，还不如不买。”杨舒力说道。他想起刚才薛琪玩的射鸭子游戏。 “嘿嘿，也是。”薛琪也笑起来。 中午12点，千禧聚餐开始，满满一桌菜，杨升元开了一瓶泸州老窖特曲，在薛远江劝说下，杨舒力也倒了半杯。 窖香浓郁，是好酒，价格也不高。 薛远江说，他现在喜欢喝两杯，主要是和同事、朋友的饭局多，慢慢就成习惯了。 杨舒力知道，现在买酒来屯起是好机会，以后的酒没这么好喝了，或者说，今天100元的酒，以后要花几百元才能喝到。 但屯酒是个麻烦事，占用资金不说，还占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第188章 这次吃饭有道菜，烧鹅，正是张有路说的从百盛商场旁边搬走的那家，秦华玉在设计菜谱时有点犯难，杨舒力建议去试试，于是两人去买了一只。 价格确实贵，可能是节假日，买的人也多，还排了会队。 按杨升元的说法，烧鹅“口味很重”，它分的辣度分等级，秦华玉选的“中辣”，姨妈一家都说好吃。 薛琪发挥出“超级选手”的实力，吃完饭仍不停手，把剩下的烧鹅全吃了。 就不知这烧鹅是不是有添加剂，不过，熟食做得好，不愁买主，毕竟对很多家庭来说，买熟食方便。 这次饭局在秦华玉、秦华秀两姐妹“无声的战斗”中，秦华玉打了一次漂亮的战役，今年和往年有明显的区别，秦华玉上班终于不去乡下了，家里也大变样，杨升元当了老总，下一代的比拼也明显占了上风。 姨妈一家离开后，秦华玉脸上一直都是喜滋滋的表情。 晚上，杨舒力破例看了下新闻联播节目预告。 这几天不要出幺蛾子，平平安安度过，1月4日开盘后，就让股市按照它的内在逻辑行动吧。 “新千年迈向新世纪的北京2000年音乐会昨晚举行……2000年到来的时候，全国各主要行业的计算机系统成功排除了千年虫的干扰……2000年的第一缕阳光……发言人就俄罗斯总统辞职发表谈话……” 好，啥事没有，还是到江边转转吧。 第148章 影院偶遇 1月2日，一千年中唯一的一天，下午，杨舒力和涂艺又去百盛商场楼上看电影。 今天大雾，气温低，不合适爬山，涂艺临近中午发来短信询问下午是否有空，估计也是不想再待家里。 杨舒力也是同样想法，马上达成约定。 黄敬蜀的家离百盛商场很远，虽然在百盛商场再次和黄敬蜀相遇的几率不高，两人还是改变了在商场门口碰面的方式。 分别到楼上电影院，杨舒力先买票，涂艺稍晚到，一来两人就进放映厅。 仍然买的小放映厅原声电影，大电影厅不仅人多，电影也不好看，票价还贵，杨舒力基本不会选择。 但还是遇到意外，杨舒力在卫生间对着尿槽嘘嘘时，隔着一个槽的人朝他小声喊：“哥，哥。” 扭头一看，是薛琪。 薛琪显得很吃惊，好像杨舒力从来不看电影，中了千年虫的毒，突然喜欢看电影了。 两人一起走出卫生间，薛琪已经买了票，是港片《枪火》，他向杨舒力强烈推荐，并打算自己掏钱为杨舒力买一张，被拒绝了。 薛琪一脸茫然，今天到电影院，必然是来看《枪火》的啊，如果不是，这杨舒力在搞什么名堂？ 薛琪那场的电影还得等上一场的观众出来，两人站在大厅里等着，涂艺发来短信，说她马上上楼到电影院。 杨舒力到收银台买票，电影早就选好了。 没想到薛琪也跟过来，他非常好奇杨舒力来电影院干什么，杨舒力这回是没招了。 “两张《诺丁山》。”杨舒力面无表情地把钱递过去。 又是茱莉娅·罗伯茨这个大嘴，杨舒力不喜欢这长相，但今天这部是唯一之选，合适与涂艺一起看。 杨舒力把两张票揣进兜里，他知道薛琪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旁若无人地走回刚才站的位置，离门口不是太远，涂艺一进来就会看到他。 薛琪也像跟屁虫一样过来了。 这时薛琪那场电影的上场观众已经出来，心急的观众开始涌过去，与出来的人流碰撞在一起。 薛琪倒是不急，一直站在杨舒力旁边，不时瞅瞅杨舒力，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杨舒力马着脸，低着头，心里对薛琪不爽，你小子不知趣，这个场景应该知道回避，偏守在旁边。 薛琪肯定心里有很大的问题，但他不敢开口，看杨舒力这表情，一开口可能要被暴击，但站旁边总可以嘛。 杨舒力也觉得自己表情太冷，好像也没必要。转头对薛琪说道：“星期六星期天没事的话，可以过来玩电脑，吃完饭再回去。” “欸，好好好。”薛琪直点头。 涂艺来了，站在大门口，两人对视一眼，笑了一下，走过来。 涂艺看到旁边的薛琪，似乎有点诧异，杨舒力也不作介绍，对她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朝放映厅走去。 路过时看了一眼薛琪，他瞪大眼睛，完全愣住了。 和《枪火》的热闹比，《诺丁山》放映厅冷清多了，而且多是一男一女组合，两人到后面的位置坐下。 “好像是你那个表弟？”坐下后，涂艺问道。 “嗯，他是来看黑帮片的。” “长得还可爱嘛。” “140斤了，还可爱？”杨舒力说道。 电影开始了，杨舒力的手伸过去，涂艺的手迎过来，重叠在一起，按在她腰部。 不一会，她的头也偏过来，两人头靠在一起，杨舒力不时会把嘴凑过去，在耳朵区域蜻蜓点水，同时也翕动鼻翼，感受淡淡的发香。 再过一个月，两人的合同到期，看来是可以平安度过。 前段时间弄得有点过火，在情侣座上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但也不必自责。 生命中的克制与放纵，是永远的纠缠，现在要求一个好的结局。 第189章 两人虽然没有去情侣座，但也是最后一排，后面没有人，中途涂艺转过头，递过嘴唇，又来了一次法国式。 杨舒力也有准备，来之前用牙线清理过，也漱了口。 不知薛琪能不能看进去电影，涂艺过来后，他就一直盯着涂艺看。 由于两人头挨得近，方便说话，在一些过渡情节也会说几句，涂艺说股票赚钱的事给她爸说了，她爸问买的什么股票。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在涂艺耳边说道：“沪市的股票，梅林。” “可以说吗？” “可以的，没关系。”杨舒力说完，在涂艺耳朵下方那块白皙部位嘬了一口。 其实，只要蜻蜓点水，而不是长时间接触，就能控制住火焰。 “是什么行业？”涂艺问道。 “饮食？就是生产罐头、饮用水、冷饮这些。” “很赚钱吗？” “谈不上。说是搞电子商务，比较拉风，跟我那个数码相机一样。” 看完电影，各自回家，相约后天学校见，那天的股市在元旦三天假期后开盘，很关键。 晚上7点过，杨舒力正在房间上网，秦华玉敲门。 “舒力，你的电话。” 到客厅拿起话筒，果然是黄敬蜀，给她说过可以打手机，不要担心话费问题，但她还是打座机。 秦华玉怀疑她和杨舒力谈恋爱的事又不好给她说，现在这样电话继续打来，秦华玉当然会坚持她的判断。 “舒力，明天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黄敬蜀说道。 “明天有空。” 黄敬蜀的一个亲戚家生孩子，明天下午剖腹产，他们看过黄敬蜀在江边的照片，知道有部数码相机，提出能否让杨同学来妇产科拍一下小孩出生的照片，留作纪念。 之所以要用数码相机，是想给外地的亲戚也发几张。而且，找人拿胶卷相机拍，比找杨舒力的人情大。 杨舒力自然一口答应，两人约好明天下午1点半在市中心医院门口碰面。 放下话筒一抬头，发现秦华玉站在沙发后面，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在医院门口见面啊？”秦华玉笑眯眯问道。 杨舒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是没法解释明白了。 走到房间门口，秦华玉又问道：“明天晚上回来吃饭不？” “要回来。”难道黄敬蜀他们还要请我吃晚饭？我也不去啊。 “不回来给我打电话。”秦华玉在他背后叮嘱。 回到房间，杨舒力立即把电池从相机里取出来充电，明天这活很重要，但面临一个重大问题，房间里光线条件不一定好，对初生婴儿又不能开闪光，以免伤到眼睛。 这是一场挑战，一定不能搞砸。 充电一会后，杨舒力拿着相机在屋里演练起来。 第二天上午，薛琪来家里玩电脑，事先打过电话。 进屋后，眼神有些躲闪。 杨舒力心里有点不爽，昨天在电影院一直直勾勾地看人，死活粘着不走，今天怎么了？ 杨舒力也不想忍了，薛琪坐在电脑前，他走过去，站在一旁，表情冷峻地问道：“昨天电影院的事，是不是给你妈说了？” 薛琪原本看着显示器，听到这话，低下头，也不说话，一副小孩偷吃糖果被抓现行的样子。 第149章 妇产科抓拍 中午1点20分，杨舒力赶到市中心医院门诊大楼，没想到黄敬蜀已经在那，说是刚到。 两人一起到6楼妇产科，看了一下光线条件，楼道里有灯光，比预想的好点，就是不知道房间里如何。 黄敬蜀带着歉意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手术室，只能等着，杨舒力说没关系。 黄敬蜀亲戚家也有几个人，杨舒力给他们拍了几张，因为他们身体是静止的，快门放在40，给他们看了回放，都说效果还可以。 又给他们讲了一些数码相机的特点，他们都说比胶卷相机方便多了。 快到两点，孕妇躺在车上推过来，杨舒力也过去拍了几张，这时快门设置在60，糊了两张，但有几张还可以。 车子推进手术室，大家继续等着，有的在一间空着的办公室等，杨舒力和黄敬蜀在楼道里聊天。 黄敬蜀说，要想出去玩的话，只有放寒假的前期，跟去年寒假一样，放假后就去成都玩，后面恐怕没有时间了。 杨舒力也想过这问题，有了相机后，出去玩一次挺好，黄敬蜀说得对，只有放寒假前期，后面没有时间，但去哪玩呢，不好定下来。 两人正聊着，一个女人出现在跟前，黄敬蜀叫了声：“妈。” 杨舒力立即站直身子，只见黄敬蜀妈妈穿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档次看样子不低于秦华玉那件，面容和黄敬蜀一样，也是牛奶一样的皮肤，身高似乎比黄敬蜀稍低，但看上去显得高挑。 没有穿白大褂，是因为在医院做行政工作。 她应该比秦华玉小几岁，但看上去差别很大，秦华玉算是标准的中年妇女了，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他就是杨舒力，今天来拍照片的。”黄敬蜀指了一下说道。 “哦。”黄敬蜀妈转向杨舒力，仔细打量着他，并伸出手来握手，笑着说道：“终于见到小杨同学了。” 她的手几乎和黄敬蜀的手一样，温软，热度比较高。 第190章 “我们敬蜀经常提到你，她的同学朋友很多，但她对你最关心……”黄敬蜀妈说道。 “妈，我们合张影嘛。”黄敬蜀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哦，好。” 杨舒力让她俩靠近窗户，光线强一些，照片更清晰，也富有层次感。 快速拍了几张，有两张满意的，杨舒力立即让她俩看回放，两个美女对着镜头，打扮精致，精神十足，很有感染力。 “不错，拍得好嘛。”黄敬蜀笑着说道。 “不是拍得好，是模特好。”杨舒力说道。三人都笑起来。 然后又到房间里去和亲戚见面，问现在什么状况，得知已经推进手术室，说那就好，你们再等会，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临走前又对杨舒力说道：“小杨同学，今天辛苦了。” “没有没有。”杨舒力说道。 “什么感觉？”黄敬蜀妈离开后，她笑着问杨舒力。 “漂亮，显年轻。”杨舒力说道。 “今年41了。”黄敬蜀说道。 比秦华玉小3岁，但看着像小8岁。 “很会保养。”杨舒力说道。 “她给我说，女人过了40有黄褐斑，要注意保养，我说还早得很嘛。”黄敬蜀笑着说道。 “你送的那瓶黄芪霜也是防黄褐斑的？我天天在用。”杨舒力笑着说道。 “男人不用防黄褐斑啊，但那个还挺好的。” “可能我以后冬天都用那个了，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 两人聊着聊着，车子从手术室推出来了。 杨舒力立即拿着相机过去，对着车子拍了几张，婴儿就躺在产妇旁边，但只能拍到两个脑袋。 生的是男孩，大家叽叽喳喳的，现场一片混乱。 随后护士把婴儿抱走了，车子则向另一方向推去，杨舒力一看，肯定是要拍婴儿啊，赶紧跟上护士。 护士抱着婴儿进了一间屋，她们有两个人，里面放了些东西，光线有点暗，“不能开灯吗？”杨舒力问道。 护士摇摇头，开始把婴儿放在桌上，给他清理。 杨舒力赶紧拍起来。 拍了一张一看，黑乎乎的，说明光线不足。 赶紧调整参数，把快门设置为30，再拍了两张，效果不太满意，有点糊，但没那么黑了。 随后是称重，一个护士把婴儿光身抱着，另一个护士把包裹婴儿的衣服拿去称重。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杨舒力赶紧凑上前，镜头靠近婴儿，啪啪啪一连拍了好几张。 然后两个护士把衣服给婴儿包裹上，放在秤盘上。 光线真是暗了点，杨舒力迅速把快门调整到20，又上去拍了几张。 6斤8两。护士确定数字，把婴儿抱下秤盘。 杨舒力赶紧又把快门推回到30，20的快门慢了点。 婴儿动了动手脚，哭了起来，杨舒力赶紧对着他的脸拍了几张。 两名护士把婴儿抱出门，快步走着，杨舒力寻思，这是要抱到婴儿房里，他跟上去也没有用。 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有些失落，刚才手忙脚乱，感觉错过了不少；但也有一点欣慰，婴儿称重的照片拍到了，应该交代得过去吧？ 有些忐忑地回到刚才待的地方，一堆人围着相机看回放。 “这是在做啥子？换衣服啊？” “哎呀，这个都拍到了，嘻嘻。”有人指着婴儿的男性特征说道。 “这个是在称重啊，好小的身体。” “好乖。” “哈哈哈，在哭。” 大家兴致盎然地看着，杨舒力心情踏实了。 虽然画面质量不完美，但记录了这一时刻，精华都在称重室里，他感觉自己抓拍到几个不错的场景。 “可以可以，非常感谢小杨同学。”黄敬蜀家的亲戚说道。杨舒力向他们解释了画质问题，他们表示理解，说到这个程度很满意了，留下了非常宝贵的瞬间。 杨舒力向他们讲了接下来的动作，数据线带着的，先去相馆把照片冲洗出来，回家后再把电子文件发给黄敬蜀。 黄敬蜀说，干脆到她妈办公室把照片传上去。 于是两人离开门诊大楼，到行政楼去，黄敬蜀妈不在办公室，电脑开着的，拿出数据线把照片传上去。 杨舒力要到相馆冲洗照片，黄敬蜀则留在办公室，把照片传给亲戚，她用的是电子邮件，传输可能比较慢。 “谢谢舒力。”黄敬蜀坐在椅子上说道。 杨舒力伸出食指指着她：“别跟我客气啊。” 今天真险，差点不能完成任务，称重室光线太差了，应该是防止光线影响新生儿眼睛吧，尼康950传感器太小，干这活其实不合适。 成功的关键在抓拍，即便画质不好，但留下了决定性瞬间。 新生儿躺在秤盘上，有几个家庭拥有这种照片？出生半个小时的婴儿在护士手臂上哭，谁有这样的照片？ 晚上黄敬蜀再次打来电话，也是秦华玉接的，这次她的态度显得淡然，敲门后公事公办地说道：“舒力，接电话。” “我妈看了照片，说拍得好。她说不该让你走，应该请你吃饭。”黄敬蜀说道。 “可以，明天中午潇潇刀削面，叫上涂艺。”杨舒力说道，黄敬蜀嘻嘻笑起来。 第191章 回到房间杨舒力才觉得后悔，中午和黄敬蜀聊了好一阵，怎么没想到提醒她不要再打座机呢。 第150章 节后连涨 元旦假期3天，1月4日股市开盘，2000年第一个交易日，沪深股市喜收长阳。 晚上，杨舒力先看了央视二套对今天股市的分析，又回到房间上网查看信息。 今天沪指收于1406点，上涨40点，很多股票都在涨，但都比不过杨舒力手里的这只沪梅林，来了个涨停板。 跳空高开，开盘就是8.78元，再来个涨停板，说明后劲很足，后市1可期。 相关消息也出来了，梅林公司宣布进军电子商务，其投资的“85818”电子商务网正式运行。 梅林公司宣称，公司将优先发展网络产业，使其成为公司主业，以电子商务网为中心，覆盖全国主要大城市。今年的目标是在全国八大城市建立“85818”网络分站，实行网上电子支付结算。 梅林罐头、正广和饮用水、光明牌冷饮，这几个产品在国内有一定名气，但好像没有在网上销售的必要，居民楼下的小超市都能买到。 它的电子商务网站其实就是电话送水，网站上有电话号码，拨通后喊：“喂喂，我要两箱正广和。”还不如到楼下小超市来得方便。 庄家知道这是炒作，杨舒力知道这是泡沫，但股民不知道，既然修改人大法，大力扶持高科技企业，像梅林这种搞电子商务的肯定会走在前列。 稳住，要稳住，让利润奔跑。 从明天开始，不看电视和网上的相关信息，直接看股价，一定要到一个让人心跳的数字再抛。 关闭网页，改看照片。 昨天在市中心医院的经历令人回味，简直像一场战斗，而且差点翻船，好在身手敏捷，没有败下阵来。 显示器出现黄敬蜀母女俩的合影，摁着鼠标的手停住了，昨天黄敬蜀说她妈夸照片拍得好，当时还以为指给新生儿拍的那些照片，现在看来，她就是指这张合影。 靠近窗户的光线明亮，靠近楼道的光线较暗，富有层次感，两个女人的情绪饱满，面容姣好，使得画面富有美感和张力，谁看了都会被吸引。 这张照片之所以富有感染力，是因为它包含两个重要元素：爱与美。 照片中两个人物之间的母女之爱，以及她们天生丽质和后天保养的美质，结合起来，就是一张富有感染力的照片。 人的一生中，会有多少时间生活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中？ 周四、周五，沪梅林仍然拉涨停板。 连拉三个涨停板，不得了，很多人稳不住的。 星期六，雨夹雪，最低气温降到5度，这种天气一般人都喜欢待在家里，但对谈合同恋爱的人不是坏事，一个短信，两个人就到电影院寻找温暖。 这次是涂艺先去，选好电影买好票，杨舒力从寒冷的沥沥细雨中走进百盛商场，上楼到电影院，立即检票进入放映厅。 当两人在黑暗中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时，这一路跋涉都是值得的。 眼看合同解约在即，两人都没提这事，杨舒力也打定主意不主动提及。 “涂艺同学，您看咱们的合同怎么弄？是续一个月还是一季度？……什么？你不会是想换客户了吧？” 主动提及，就是想续约的意思，万一涂艺没这打算呢。接下来她的事情肯定多，也许顾不上这些了，再说，高三学生看这么多电影，是多么奢侈和浪费啊。 判断标准就不得不提到杨舒力提出的“生命幸福感”，在两人看来，看一场套路的好莱坞电影，生命幸福感比在书桌上复习课本强。 杨舒力的想法是，合同恋爱不过是一个撕破窗户纸的行为，窗户纸破后，很多事情就好说了。 以后如果涂艺需要一点情感慰藉或者肌肤慰藉，不需要合同，两人也一样可以做这事。 “我爸这几天也在关注股票，他说梅林三个涨停板，是不是可以出来了？”涂艺在杨舒力耳边说道。 “三个涨停板，才引起全国股民关注，他们还会把股价往上拉的。”杨舒力说道，顺便在她耳轮上嘬了一口。 杨舒力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他希望和涂艺保持目前这种状态，直到把她送上国际航班。 高考季是相当枯燥的，他又不想考太高分数，有涂艺做伴，日子会好过得多。 眼下的梅林股票，似乎成了他的加分项，如果真的帮涂艺赚一笔钱，他的形象就非常高大上了。 所以，一定要稳住，三连板算什么，也就几块钱的涨幅，还早呢。 幸好把涂艺的股票账户本拿在自己手里，要是在她爸爸手里，下周星期一可能就平仓了。 我会把控这场战局，让大家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感觉有了放纵一下的想法。 应该忍住吗？ 不，就一下下，没关系的。 扳过涂艺的脸，涂艺知道要干什么，闭上眼睛，两人又做了个深刻的“吕”字。 1月10日星期一，中午1点过，杨舒力带着两位女生气宇轩昂地走进驷马桥证券公司营业大厅。 涂艺拿20万炒股的事，杨舒力没有对黄敬蜀讲，只是说他在帮涂艺炒股，至于涂艺是否告诉她细节，他就不知道了。 此时大厅已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人们脸上泛着红光，带着笑脸，或交头接耳，或口若悬河。 第192章 股市上涨时，人人都是股评家，人人都是预言家，每个股民都有自己的小道消息，而且手上有证据——他们的账户是盈利的。 谁也不会关注这三个进入营业大厅的年轻人，他们，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杨舒力让两位女生看了梅林股票，今天仍然是涨停板，停在13元的位置。 从买入价计算，资金已经翻倍。 回学校的路上，黄敬蜀提起寒假出去玩的事，股票上赚了钱，这件事可以谈谈。 杨舒力和涂艺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顺着黄敬蜀说了几句，愿意出去玩，但不知道去哪。 现在杨舒力和涂艺对出去玩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因为他们可以看电影。 杨舒力也想到一件事，问道：“你们班的何晓峰，好像在学校很久没见到了。” “不知道。”涂艺说。 “好像他爸爸去年底出事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心里一惊，何晓峰爸爸是国土局的，要出事的话，不会是小事。 …… 注1：“后市”指今后一段时间的证券等交易的行情。 第151章 新店开张 新世纪第一场乒乓球比赛，在王同学和杨舒力两人之间展开。 比赛是王同学提出来的，他这人性格其实比较温和，但就是在某些事情上有好胜心。 这也不能算缺点，好胜心能提升自己的竞争力，没啥可指责的。 但王同学可能是想把杨舒力斩于马下，给自己一个好彩头。 杨舒力可不愿意。 一开战，王同学频频起板，成功率并不高，杨舒力心里有底了，王同学有点急躁，想快速取胜，这成了他的软肋。 杨舒力打削球，把球往两边吊，自己不轻易起板，跟王同学拼持久，王同学有点不耐烦，勉强起板，遭致失误。 连输两局，王同学脸色有点难看。 杨舒力心里有点乐，其实王同学水平还可以，但这次实在急躁了。 急什么，我几十万压在梅林股票上，今天是涨停还是跌停都不知道，我没有去营业大厅盯股票，和你打乒乓球，真正该急的不是我吗？ “舒力你进步了。”两人往教室走去，王同学说道。 “也不是，你今天打得太急了。” “是。”王同学也笑了笑。看来他已经快速调整了心态。 杨舒力对胜负没多大感觉，让他欣慰的是，自己身体灵敏度和体力还不错，两局激战下来，跟没事儿一样。 要知道，打乒乓球对体力要求很高，40岁以上的人如果平时没有打球的习惯，贸然打比赛可要慎重，最好准备速效救心丸。 王同学既然这样在乎输赢，而自己又不在乎，下次打比赛时，可以打得含蓄点，让他险胜也无妨。 能找到这么一个搭档也不容易，大家都高兴呗。 回到教室坐下，刘智乾正在背英语单词。 元旦假期后，刘智乾的状态有很大变化，明显是在发奋了。 中午不再看乱七八糟的书，一会看英语一会看数学，而且动静挺大。 他背诵英语单词，口中念念有词，眼睛望着教室上方，不时翻一下白眼。 再过一会，他的情绪升级了，嘴里念词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身子也摇晃起来，白眼也越翻越多。 杨舒力怀疑他小时候在农村被跳大神的传授过什么东西。 他这是背诵英语单词？ 不，他这样子直接送到农村的白事，人家会给他钱。 刘智乾是不是年前也搞过新年决心，还发过毒誓？他是想考什么大学啊？ 1月13日，星期三，杨舒力已经进入复习迎考阶段，主要时间花在历史、政治两科，倒也没那么紧张。 梅林股票没有再拉涨停板，进入正常交易状态。 连续6个涨停，从8块多拉到近20元，今天肯定有很多人在这只票上落袋为安，或者先平个仓，等股票向下调整时再捡回来，这是老手的操作，但也有一定风险。 杨舒力没有时间搞这些动作，他只能紧盯价格，等机会一次性平仓。 今天的情况也发短信给涂艺说了，涨停板结束后，可能会向下调整，不用担心，也不要急于平仓兑现。 他认为势能很足，还会有上行阶段，在春节闭市前才考虑平仓。 涂艺回信说让他决定。 显然，她爸爸已经在这件事上闭嘴了。 星期四找张有路问了下何晓峰的情况，何晓峰现在不在家里打游戏，而是去电脑房，玩得兴起，就不来学校了，老师们也不会管他。 至于他爸爸出事，张有路还没听说，但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听说他爸爸胆子大，心也比较贪，张有路表示听到消息后会告诉杨舒力。 “你还关心何晓峰？”张有路笑着对杨舒力说道。 “不是，随便问问。” 1月15日，星期六，百福广场两间店铺开业，杨舒力把复习安排在晚上，白天就算休息了。 这之前百福广场商铺楼已经有几家店铺开业，有卖小吃的、卖儿童玩具的、童装、还有卖女装的。 9点钟店铺开门后，鲜肉饼立即引起大家的注意，但由于烤制需要时间，不能及时供应，导致柜台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鲜肉饼的价格经过大家讨论，最后定价2元。 第193章 饼子比原来设想的小一点，肉少一点，一个6岁小孩能轻松吃完，至少从开业的情况看，家长带小孩来买的居多。 柜台前聚集的人多了，有的买了酥肉。 旁边的卤菜店稍冷清，种类也比较少，但也有人询问价格，而且表示价格比较贵。 杨舒力拿着相机拍了些照片，到10点半离开百福广场，前往滨江路。 今天，黄敬蜀召集他和涂艺吃黄辣丁。 这家店主打黄辣丁，有各种味道，吃香辣味的人最多，说到香辣味，杨舒力就想起向叔叔说的那个“乙”字头的化学品，他现在还没弄清到底叫什么。 按理说，黄辣丁这种鱼不要放香精，用传统调料也能做得好吃，但有的师傅已经入魔，能放几勺香精就解决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弄调料呢？ 香精的事他就不说了，今天是黄敬蜀请客，不能煞风景。 吃了一会，黄敬蜀问，下周就考试了，寒假出去玩的事考虑好没有？ 杨舒力和涂艺又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私下没有讨论这事，一是没想到什么地方去，二是感觉今年不出去也行，看看电影，在南山公园走走，也挺好。 黄敬蜀说她已经跟她妈讲了，她妈说出去玩玩可以，但不能走远。 如果说去年杨舒力还不清楚，今年是明白其中的奥秘了，姜哥从学校回来还要在家待两天，再来到重庆市和黄敬蜀见面，所以刚放寒假那几天最合适出去玩。 “未必我们又要去成都？”黄敬蜀笑着问道。 正值春运期间，去其他地方面临交通、住宿以及安全问题，家长不会同意。去成都不会遭到家长反对。 “我觉得可以。”涂艺笑着说道。 “行，我们去吃韩国烧烤。”杨舒力说道。 上次三人又去汉城屋吃了烤五花肉，大家都觉得好吃，那是店家在厨房烤好后端上来的，韩国烧烤是服务员在桌前帮客人烤，味道更鲜。 定了，去成都游玩两天。 从成都回来临近春节，春节过后也玩不了几天，学校要求高三学生提前一周报到。 吃完饭，坐公交车到江南，在江边拍照玩耍，涂艺和黄敬蜀也学习了拍照片，两人都认为使用起来比胶卷相机方便。 傍晚，杨升元打来电话，说几个店铺都关门，大家找了家馆子吃饭，并总结一下今天的工作，问杨舒力去不去。 当然不去，以后这种事他都不参与了。 杨升元还是在电话中“汇报”了今天的情况，卤菜卖出去四百多元，鲜肉饼卖出去300多个，百福广场的酥肉卖了一百多袋，作为开业第一天，大家觉得还不错。 第152章 二人世界（上） 接下来几个交易日，沪梅林果然向下调整。 散户接受不了损失，会在这期间逃走，庄家吸收其筹码，展开下一波攻势。 当然，这只是杨舒力看到的股市，每个人看到的不一样，杨舒力也不一定对，也要拿钱来验证。 这几天向下调整最低到了17元，如果从20元算起，“损失”也是好几万。 杨舒力不会这样计算，这种计算方法只能使自己患得患失，失去对大局的判断。 果然，在1月19日星期三，重庆二中开始期末考试时，梅林又向上启动，很快超过20元。 三天考试，就在梅林股票的高歌猛进中结束，杨舒力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考场发挥很顺溜。 到成都游玩的时间也定下来，1月25日出发，27日返回，3天两夜。 黄敬蜀父母早就答应了，只要是成都，不是别的地方，好说。涂艺说要到成都购物，包括买书，她妈也爽快地同意了。 杨舒力向秦华玉提出时，她问是几个人去，杨舒力说是三个，她那表情明显不大信。 “舒力，你们出去玩可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原则哦，莫出事哦。”秦华玉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舒力也无语，她这话不是指的公共安全，而是男女之间的事。 放心，未必我还弄出奉子成婚的事不成！ 1月24日放寒假，到学校拿通知书，杨舒力考了班上第9名。 班主任黎老师在评讲这次考试时，要同学们注重学习“效率”，不是说成天把时间用在学习上，成绩就能提高，真正起作用的是效率，有的同学用在学习的时间不多，成绩却上去了，为什么？效率。 黎老师这样说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感而发。教室最后两排一众排名二三十名的男生中，杨舒力挤进前10名。 黎老师说这话是皱着眉头的，因为他也看不惯杨舒力的某些行为，比如下午放学后，高三学生留在教室自习的很多，但从来没有杨舒力，他和那些差生一起迅速地消失了。 离开学校，时间还早，又到证券公司营业大厅坐了会，梅林在继续上涨中，已经过了25元。 这时，杨舒力开始认真思考何时平仓的问题。 因为春节放7天假，加上周末两天，要到2月14日开市，为防止放假期间出坏消息，很多人会选择节前平仓。 节前平仓只是规避风险，并不意味着股票会失去上升态势。但是梅林股票不一样，它已经涨得太多，它如果失去上升态势，真的可能一泻千里。 2月份还有4个交易日，杨舒力打算在那几天作出决定，那时他有时间看盘。 第194章 回到家，秦华玉拿到成绩单，乐得合不上嘴，问这个成绩可以上什么大学。 “四川师范大学。”杨舒力回答。 “可以嘛，想不想当老师嘛？”秦华玉问道。 “不想。” “那你想做啥子工作？” 杨舒力不想谈这个话题，他要说实话，秦华玉得气晕。 实话就是，杨舒力已经退休了。 按今天股市的价格，他的身家已经两百多万，一个文科生，考什么样的大学，做什么样的工作，以当前的物价水平，干一辈子能拿到两百多万？ 前提条件是，他已经否决了向叔叔说的“一定要当官”这条路。 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窗内，国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两段时光，一个是进入社会前，一个是退休后。 之所以说特定时间窗，是因为退休生活有变数，秦华玉这一代人或许能享受到，而杨舒力这一代就难说了。 杨舒力正在经历进入社会前的这段幸福时光，准备直接进入退休后的幸福时光，而秦华玉谈的是于他而言不存在的“混斗”时段。 对不起，发音不准确，是奋斗。 当然，他不会躺玩，那样没意思，他也会做些事情，但心态上是退休了。 趁现在退休时段还能幸福，我来个无缝衔接，直接享受两段幸福时光，拒绝毒打，拒绝牛马，惹谁了？ 80后的退休生活变数大，我耍个机灵，提前享受了，谁看不顺眼？ 这些当然不能说出来，他以收拾行李为借口进了自己房间。 这几天，杨升元回家比较晚，店铺有什么问题，他和向叔叔都及时处理，这两天，他在和向叔叔商量员工工资问题，要分为基本工资和浮动工资两部分，和利润挂钩。 回家后想起什么，还在和向叔叔通电话。 杨舒力提出他早就想提出的建议，让杨升元买一部手机。但杨升元性格他知道，会觉得手机太贵，话费太高。 以前只有一个店面，又装了固话，用不着手机，现在不同了，你管理三个店铺，有很多事情要你作决定，不能让人用肉嗓子到处喊你吧！ 形势不到，说破天也没用，形势到了，一点就通，杨升元很快同意买手机。 杨舒力回房间打开电脑，进入友人网选手机。 在友人网诺基亚区逛了逛，很快选定一部手机，诺基亚3210。 这部手机电池容量1250毫安，待机时间超长，直板，内置天线，感觉很适合杨升元的需求，只是外形不太符合“老板”身份，相信杨升元不在乎。 手机上市已经三个月，价格从2千元降到1700元。 但杨舒力明天要去成都，只能让杨升元自己去买，把型号告诉他，他在本子上记下，明天到移动公司营业厅买。 1月25日星期二，早上8点5分，杨舒力坐出租车赶到重庆市汽车北站。他得比两位女生早到。 不一会，涂艺也坐出租车到了，出发前她发过短信。 两人等了一会，涂艺接到一个电话。 “嗯……啊！……好，好，你好好休息，我给舒力说。” 涂艺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舒力。 “敬蜀身子突然……不舒服，没法来了，她让我转告你，说很抱歉。”涂艺说道。 这都什么事儿！身子怎么不舒服了？他也不好追问。照说黄敬蜀性格不是这种拉稀摆带的人啊。 “那我们还是去吧？”杨舒力说道。这个时候回家不甘心，而且，涂艺愿意去的话，也挺好。 涂艺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两人立即进汽车站买票。 春运期间，到成都的汽车没有固定时间，人装满一车就开走，基本上不用等。 到了车上，和涂艺坐在一起，涂艺靠窗，他坐过道旁。杨舒力感到今天的事有蹊跷。 看涂艺表情，不像是和黄敬蜀串通好的，她也比较意外，而且她不会采取这种方式做事。 是黄敬蜀发现自己“合同灯泡”事实而这样做？也不至于啊。 “我们还是去名豪酒店吧。”杨舒力握着涂艺的手说道。 “好。”涂艺朝他一笑。 “要不要睡会？” “嗯。” 涂艺头偏过来，靠在杨舒力右肩，闭上眼睛。 一股若有若无的发香飘来，杨舒力连翕鼻翼，做了几次深呼吸。 谢谢啊，敬蜀同学！ 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在大街上牵手闲逛了。你今天这一出，我真的服。 正美滋滋想着，涂艺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敬蜀打来的。” 第153章 二人世界（中） “你们上车没有？”电话离得近，听得到黄敬蜀的声音。 “上车了，开出城了。”涂艺说道。 “那就好，你们好好玩。给舒力说我很抱歉，不要生我的气。”黄敬蜀说道。 “好的，不会啦。” 电话挂断，涂艺扭头笑着说道：“听到没有？叫你不要生她的气。” “我觉得不对。”杨舒力说道。 “怎么？” “应该生气的人是你，对吧？” “为什么？我好像没这个想法啊。”涂艺笑着说道。 话不能往深了说，那样就进入敏感区域了。 两人依偎着，跟看电影一样一样的，不时聊几句，情绪来了，嘴唇凑上去碰一下，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 第195章 从成都汽车北站出来，坐出租车到名豪酒店，开房间时，前台工作人员又看着他俩发愣。 也算是老主顾了，还不熟悉吗？每次看见他俩都愣一下。前几次都是杨舒力和涂艺来开房，算是老夫老妻了。 进入电梯，杨舒力又出现相似的想象，待会进入房间，涂艺会埋怨道：“不是说开大床房吗？怎么成标间了？” 这次仍然开的标间，如果进门发现是大床房，他会到楼下换回来。 虽然在汽车上体贴依偎，氛围甜蜜，也对这两天充满期待，杨舒力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两天要平安度过。 只要不是涂艺拿刀架脖子逼着他交公粮，他绝不主动交作业。 进入房间，两人各据一床，涂艺给她妈打了电话，说马上要去西部书城。 和前几次模式一样，但涂艺她妈没想到黄敬蜀放鸽子，变成一男一女。没关系，不会有区别的。 在酒店稍事休整，出门坐车到市中心，先吃午饭，再到西部书城。 杨舒力要去哲学区，让涂艺自己去选书，一会两人会合，但涂艺也跟着来了。 “你好像每次来都先去哲学区。”涂艺说道。 “是的，看看有什么新书，还有些旧书重新出来没有。”杨舒力说道。 比如有本《理想的冲突》，八十年代出版过一次，一直想买，每次来书店都去看一看，万一重新发行了呢。 “这本书你以后到美国可以找英文版看看，算是名著，对尼采哲学、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论述都很深刻，有人说对马克思主义的论述可能是不会重新发行的原因，一时半会是买不到了。” “你到美国后，无论学什么专业，有几门学科可以找选修课听一下，哲学、社会学、心理学，这些对重建自我有帮助。”杨舒力说道。 “我也需要重建自我吗？”涂艺问道。 “可以这样说。这是一套新的话语系统和人生态度，如果你留在国内，我就不说这些了，混得好就行，是不是？”杨舒力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还好，这次在哲学区有收获，看到一本罗洛·梅的《爱与意志》，立即拿了一本。 涂艺让他推荐一本哲学书，寒假期间看。上次推荐的《你与误区》她看完了，感觉颇有收获。 这不巧嘛，那就这本《爱与意志》，这书是存在主义心理学的名作。 杨舒力又拿了一本，对涂艺说这本算我送你的，付账后给你。 “这样我就一定要看完了，好厚一本啊。”涂艺笑着说道。 “不用，很多段落看不进去的，有些段落和句子对你有启发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在书店逛了一个多小时，各自买了些书，放在杨舒力的双肩包里，出来沿街闲逛。 今天成都有小太阳，街上人很多，已经有了过节的氛围。 一条小巷中有一个咖啡馆，小资情调的那种，两人也需要休息一下，就走进去，点一杯咖啡，坐在高脚椅上，透过玻璃看小巷行人。 涂艺点的叫火山咖啡，杨舒力点的叫手冲巴拿马，面上都拉了花。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披洒在涂艺的长发和面容上，杨舒力感到这一刻富有神性，应该记录下来，从双肩包里掏出相机，给涂艺拍了几张。 涂艺看着回放，露出满意的笑容，照片上的女子，受着光的沐浴，明亮的眼睛看着镜头，有一种青春、美丽、智慧并存的感觉，仿佛天选之子，极富感染力。 年轻的男服务生走过来，指着相机说道：“我知道这个东西，叫数码相机。” 杨舒力抬起头，对男服务生点点头。 “我们老师上课时说过，现在数码相机出来了，我们以后也可能要用这个。”男服务生说道。 “你是大学生？” “是的，四川大学。” “什么专业？” “学新闻的。” “那肯定要用数码相机，这个拍出来后传到报社的速度快很多。”杨舒力拿过数码相机递给男服务生，并简单讲解了一下各个部件。 “来，你给我们合个影。”杨舒力说道。 男服务生有些激动，两手在工作服上揩了又揩，才接过相机，杨舒力给他讲解了操作方法。 杨舒力回到座位上，和涂艺一起看着镜头，男服务生看了一下显示屏说这是逆光，效果不好。 又调整一下方位，在顺光条件下给他俩拍了几张，效果不错。 服务生致谢离开后，涂艺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你写了那么多特稿，会不会读新闻专业？” “当然不会。男怕入错行，说的就是这个。”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说话有夸张的一面，他强调的是方向，涂艺也习惯了这一点，听后笑了笑。 “这个行业会在各种因素影响下消亡，但大学还设有专门的科系，这时就只有靠自己选择了，如果你有什么熟人朋友的孩子想报考这个专业，请拿棒子打醒他们。”杨舒力说道。 这种话当然只能对涂艺或黄敬蜀说，其他人听了会嗤之以鼻，九十年代中期报业开始爆发，这两年记者声誉如日中天，他居然说“消亡”！ “你想读什么专业？”涂艺问道。 “也许……哲学吧，但是现在大学里讲的那些课，不想听。”杨舒力说道。 第196章 哲学系作为传统学科，现在面临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的问题，这点杨舒力不在乎，退休人员不考虑这个。 晚上两人去吃了韩国烧烤，现烤的五花肉味道更好，五花肉烤好后包在生菜片里，裹上大蒜、小米椒，一口咬下去，那滋味…… 回到酒店，又去游泳，涂艺的蛙泳基本掌握，游了几个来回后，又开始教学自由泳。 没有黄敬蜀在旁边，杨舒力的动作舒展得多，两人肢体碰触家常便饭，找了好几次借口拍打涂艺的小腿。 涂艺的小腿线条优美，饱满，肌肤细腻，在水中翻滚时，杨舒力老是瞄过去。 回到房间，两人分别洗漱，上床歇息。 白天亲密无间，现在分床而睡，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奇怪，虽然感觉很累，但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脑海里浮现出早上坐车的温馨默契，咖啡店的潇洒自在，游泳池的活色生香。 漆黑的房间传来涂艺的声音：“舒力，怎么啦，睡不着？” “嗯，今天……玩兴奋了。”杨舒力回答。 隔了一小会，涂艺说道：“明天睡个懒觉。” “好。” 第154章 二人世界（下） 第二天并没有睡懒觉，两人7点半出门。 今天安排的是名人故居，这种地方不仅怀古，拍照效果也好。 先去了位于闹市区的尹昌衡公馆，在一条小巷里，以前是公馆一条街，现在只剩这一个小院，沾了名人的光，得以保存下来。 院子很小，进去就看见一座很有特色的六角楼，叫小姐楼。 房子是砖瓦建造，木地板，墙面雕龙凤图案，古色古香，也很破旧，以此为背景，拍美女人像特别有味道。 小姐楼前拍小姐，名副其实，涂艺如果去客串民国电影，应该是演小姐角色。 “尹昌衡有三首思乡曲，写得很好，你以后在美国，如果有思乡情绪要排解，可以朗诵他的诗。”杨舒力说道。 “我为蜀山客，少壮蜀山游。” “蜀山在何处？白水清江头。” “白水何源源，清江何悠悠？” 这是思乡曲一的几句，诗风是汉魏之风，读来朗朗上口。 思乡曲二很感人，因为它写的是思念故乡人。 “西山石磷磷，其下水潺潺。” “水石相搏击，清风生我前。” “青城在其上，中有不死仙。” “胡为久羁迟，不得归西山。” “世有蓬莱岛，不如故乡好。” “世有琼瑶树，不如故乡草。” “禽有凤与凰，不如故乡鸟。” “人有圣与贤，不如故乡老。” “借问流离子，何如长枯萎。” 这首诗的意思是，故乡的一切都好，最好的是故乡人，做不了故乡人的流离子，还不如做故乡枯萎的草木。 诗里的情绪和古诗十九首差不多，反映了战乱频仍、世道艰难、流离失所人们的心态，和今天的社会情绪是有区别的。 眼下是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大家都跃跃欲试，迎接即将到来的高速发展的黄金时代。 从尹昌衡故居出来，坐出租车直奔东郊，来到李劼人故居菱窠。 在大门口，先考考涂艺，让她念这两个字。 “菱巢，是不是错了？”涂艺也意识到这里有文章。 “是的，这个字和巢还是有区别的，念克。” 故居面积比较大，简直是一个古典小园林，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作家故居，一般情况下，这么大的面积，应该是大官或大资本家的故居。 院子的一片空地上有个茶铺，四处转悠一番，又坐下来喝茶，一杯盖碗茉莉花茶，5元。 冬日暖阳，靠坐在竹椅上，喝着花香四溢的茶，随便聊着。 “我喜欢喝绿茶，这种花茶用的茶叶品质要差一些，但是茉莉花香很浓，弥补了缺点，它的特点是香味浓，但价格又便宜，是劳苦大众的选择。”杨舒力品了一口茶说道。 两人谈到学科选择问题，涂艺说，以前她以为像爱迪生、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呕心沥血，攻克难关，是理想的职业选择，现在不这样认为了。 “小时候接受的宣传造成的，那时候最火的杂志有少年科学、我们爱科学，现在这种杂志不行了。从世界范围看，科学发展已经度过四处开拓的早期，个人天才显得重要，现在进入中期，个人作用不再突出，团队才是关键。”杨舒力说道。 涂艺笑了笑，“说明我思想转向了，也许是好事。” “大学一年级很重要，你多看些各学科的书，多听些课，确立自己的兴趣点。”杨舒力说道。 “你呢？文科学什么好？”涂艺问道。 “没什么……我觉得学门外语可能有点用处，一门小语种，加上英语，至少饿不死。”杨舒力说道。 说完他自己也笑起来，因为他不会去学小语种，连英语都学不好。 英语是走向世界最重要的梯子，80后有幸获得这个梯子的人不多，90后乃至00后好一点。 在菱窠茶铺坐了40分钟，打车到市中心逛商场，各买了一点衣物。 晚上去了一环路东段的一条饮食街吃鲜锅兔，因为只有两人，点的半份，36元。 杨舒力讲述了他爸和鲜锅兔的缘分，靠这个把小餐馆盘活，但现在重庆市已经没有做鲜锅兔的餐馆。 第197章 做这个很讲究，半个小时从活兔到出锅，当然这可能是宣传，但端出来后，确实感觉到麻辣鲜香。 吃完鲜锅兔，两人兴致盎然，决定在街上走一走。 给涂艺拍了些夜景人像，相机虽然底小，但如果找到好的灯光，拍出来仍然很梦幻。 涂艺的特点是面对镜头很自然，不做作，杨舒力拍起来很放松。 路过一家互惠超市，涂艺说她进去买点东西，杨舒力说他去买，涂艺拦住他，问他晚上想吃什么零食。 杨舒力想了想，想出一个鱼皮花生，真是久远的记忆，连涂艺都笑了。 涂艺在超市待了20分钟，拎出来一个袋子，杨舒力要拿过来，她没让。 两人坐出租车返回酒店，时间还早，先去游泳。 游泳回来，虽然身子有点疲，但精神很好，涂艺拿出买的零食，有山楂卷、桃片糕、鱼皮花生等，放在床头柜。 杨舒力明白了，这不就是电影院模式嘛，只不过把电影院搬到酒店房间，周围还没有人。 涂艺的床离电视更近，杨舒力跳上去，招呼涂艺：“过来看电视。” 两人靠在床头，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央视2套。 今天股市仍然上涨，股评员说涨势凶猛，估计年前都是这个趋势，往年临近春节，很多股票都会平仓下跌以规避风险，今年不一定，后面几天还可能上涨。 杨舒力讲了他的平仓计划，现在的价格是二十六七元，如果能冲上3字头，他立即平仓。 “价格涨这么高，是因为它搞了电子商务，你知道那个电子商务是什么吗？”杨舒力搂着涂艺问道。 “就是电话卖水。”没等涂艺回答，杨舒力说出答案，“不用办网站也可以电话卖水，所以是个空中楼阁，能够卖到30元完全满足了。” “不敢相信，赚得太多了。”涂艺摇着头说道。 “不多。这种机会几年才碰上一次，碰到了就不要手软。”杨舒力说道。 拿起遥控器调台，电影频道、体育频道……突然感到有动静，原来是涂艺的脚尖在被子低下摩挲他的小腿……两人相视一笑。 零食吃了一堆，该休息了，杨舒力回到自己床上，涂艺说道：“我这床有好多碎屑，不想清理了，我到你床上睡吧。” “来吧。” 两人同睡一个被窝，涂艺背对着他，蜷曲身体。 杨舒力想，这是一种告别仪式，虽是合同恋爱，也有同床共枕。 没有任何动作，恐怕不好；动作过了，更不好，什么都没准备，真要收不住手，待7月高考时节，两人就得奉子成婚了。 所以，动作要恰当——杨舒力右手伸过去，从上面盖住涂艺的腰，左手从下面挤过去，怀抱着她，过程中，涂艺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 就这样抱着，不要造次，挺好。 第155章 全是安利 连续几天在营业大厅盯盘。 2月2日上午10点，杨舒力进入营业大厅，发现沪梅林开盘后已经突破30元大关，但此时又跌破了。 照理说可以平仓了，杨舒力决定等等。 临近中午，梅林股票再次往下小跌，干脆离开大厅，去外面吃午饭。 离春节还有3天，一些小餐馆关门了，想了想，坐公交车到市中心吃米线。 今天什么也不干，就盯盘了。 点了个状元米线，平时也不这样，吃个秀才或举人米线就行了，今天心气有点高。 最怕梅林从此往下跌，最后跌到5元一股，杨舒力就成了祥林嫂，到处向人讲：“本来我可以29.8元卖掉的，非要30元才卖，结果……” 这种情况在别人身上发生过，但这次不会，如果除夕那天还跌，不管什么价位，都打算平仓。他不会跟股票斗气。 寒假开始后，酥肉和鲜肉饼的生意见涨，杨升元又把薛琪喊到北宏路店帮忙，向文娅也去帮一阵子，他自己则在百福广场。 百福广场的酥肉，原计划从北宏路店用三轮车送过来，这种做法几天后就废除了，寒假一开始，百福广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酥肉销量直逼北宏路店。 杨升元在监督百福广场酥肉的质量，不能让顾客说“老店的酥肉比新店好”。 “我家卤”每天销量一千多元，超过两千的也有，杨升元认为这是假期特有的现象，假期从外地回来的人多，逛完百盛商场，顺便买卤菜回家，中午和晚上两顿都有了一个硬菜，路口那些卤菜摊晚上才摆出来，没有竞争。 和涂艺从成都回来，两人只发过一次信息，就是坐出租车从汽车北站到百福广场，涂艺回家后发信息：我到家了。 这几天都没有联系。 成都的照片还没有传给她，这几天她的oicq头像没有亮起，这也好理解，电脑是她妈的，也许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那天在成都名豪酒店，两人同床共枕，杨舒力守住了底线，只是搂抱了两次。 涂艺过来后，先是搂着睡觉，当然后来还是松开了。 夜里起了一次床，回来后想了想，又搂过去了。 仅仅是搂着，没有任何动作，这种场合下，稍有动作可能会出事。 涂艺除了长袖内衣，还穿了一件薄的针织衫，搂抱的感觉特别温暖，他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早上醒来后，涂艺已经穿戴好。 第198章 后来，他想和涂艺聊聊解约的话题，但没有机会，坐在汽车上有很多时间，但聊这个不方便，周围都是人，即便小声说话也能听见：“这位同学，咱俩的合同恋爱眼看到期了，您看续还是不续啊？” 后天就是除夕，在沉默的默契中到期，也不是不可以。 这两天也在回忆，和涂艺的最后阶段，她是不是情绪上有变化？ 答案是没有，因为同床，第二天就回家了，可以说一直都好好的。 吃完米线，慢慢走到百福广场，远远看见杨升元在店门前跟人聊天，脸上带着笑容，一副老板派头。 坐公交车返回营业大厅，下午盘开始，仍然延续了上午的态势，没有起色。 很希望尾盘能重新冲上30元，顺利平仓，可以给涂艺一个具体数字，让她知道赚了多少，肯定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数字。 如果拖到除夕下午，不得不平仓，而价格是二十六七元，仍然是大赚的结局，但和30元比起来就不美丽了。 就这样坐在营业大厅，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听中老年股民们聊天，简直是个个看好未来，2000年2000点不是梦。 下午2点40分，沪梅林转头向上，再次突破30元，平仓的信号，杨舒力站起身子，朝交易平台走去。 “哎呀，这个样子，明天还要涨得凶。”一个老头的话传入耳朵，杨舒力站住了。 回头一看大盘，一片红。 尾盘上涨，意味着明早高开。 “明天平仓，上午早点来，不管多少都平了。”心里这样想到，转身走出交易大厅，回家了。 主要是自己的资金量大，多1元涨幅，就能多赚十多万元。这就是赌了，明天如果下跌，他也要平仓。 晚饭时，杨舒力问杨升元，春节期间怎样放假？ “我本来说明后两天休息，初一开门，他们都说不休息，以前休息够了。”杨升元笑着说道。 “那国家规定，节假日工资翻倍哦。”杨舒力说道。 “每个人发3百元过节费。” “向叔叔呢？” “发一千。” 过节费和工资都已经提前发了。 从一月份开始，杨舒力只拿分红，不管事，杨升元当了老板，三分之二的利润由他掌管，这和以前把工资交给秦华玉是不一样的。 工资交到老婆手里，自己没有私产。 没有私产的男人是“高尚”的，同时也是残缺的。 现在有了私产，说话气势都不一样。 吃完饭，秦华玉在厨房洗碗，杨升元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杨舒力也跟着看看。 有人敲门，杨舒力正要动身，杨升元快一步去开了门。 在门口和来人聊一会，还掏出钱包付账。 来人走后，杨升元拎着一个大袋子过来，放在饭桌上。 低头想了想，又进厨房对秦华玉说什么去了。 不一会，两人从厨房出来，秦华玉马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杨身元从袋子里一件一件往外掏，全是沐浴液、护肤品、保健品这类东西。 “花了好多钱？”秦华玉大声嚷道。 “300多。”杨升元小声回答。 秦华玉拿起一瓶护肤品看着，皱着眉头说道：“你没钱的时候见不到人，有钱了就来了。” “哎呀多少年的关系了，我说过只买这一次，他也说就这一回。”杨升元说道。 “说好就这一回哈，以后再买你就一个人用，我和舒力都不得碰。”秦华玉喝道。 “好，好。” 杨舒力过去一看，一大堆全是安利产品。 秦华玉又拿起一瓶，说道：“维生素e，这个东西哪个吃嘛。” “你不愿意吃的话我来吃嘛。”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拿过瓶子看了看：“维生素e是增加雌激素的，是给女的吃的。” 三人分了下类，沐浴液、牙膏、洗面奶之类的送到卫生间，剩下的拿到卧室去了。 秦华玉挑了瓶面霜给杨舒力，没要，他现在抹的是黄敬蜀送的黄芪霜，快要用完了，用完后再去买一瓶。 随后，杨升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半天没说一句话。 临睡前，杨舒力来到卫生间，本着支持杨升元的态度，全部用的安利产品。 先用安利洗发液洗头发，再用安利沐浴液洗澡，洗完擦干，全身抹了安利美白身体乳，然后用安利牙膏刷牙。 出来在客厅用吹风机吹头发，秦华玉路过，停下来抽了几下鼻子，“舒力，你是不是用了安利？味道好怪，用的哪种？” “全是安利。”杨舒力答道。 第156章 大平仓 又是跳空高开，但未触及31元，成交量放大，说明平仓获利的很多。 杨舒力没有凑这波热潮，打算等一等。 给涂艺发了短信，她说马上过来。 先前建议涂艺让她爸爸去银行贷款，可以把金额弄到30万，但她爸没有这样做，而是找两个做企业的朋友各借了10万，如果能在年前还回去，当然是件好事。 无论银行贷款，还是找人借钱，都会欠很大的人情，现在的回报绝对远远超出这个人情，涂艺没有坑她爹。 快到10点，涂艺匆匆进入营业大厅，微微喘气说，她中午还有家庭饭局。 第199章 杨舒力立即带她来到交易平台，当面进行平仓操作。 运气不错，沪梅林积蓄力量后，又来一波上行，已经突破31元。 杨舒力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先给涂艺的账户平仓，然后指着一串数字让她看。 涂艺看着平仓后账户上的金额，微张着嘴，一脸茫然。 杨舒力来不及给她讲解，马上操作自己的账户，全部梭哈。 随后开始操作出金，把股票账户上的资金转到银行卡上。 涂艺账户上的资金全部转到银行卡。 自己账户上的资金转了50万到银行卡，这50万元，有秦华玉的3万股金，黄敬蜀的3万7千股金，现在得把股金带利润全部还给人家。 账户上的余额还有两百多万，还要炒一段时间，只是不像沪梅林这样集中在一只股票上，具体选什么心里也没底，赚得肯定不如沪梅林这样酣畅，但肯定有赚。 涂艺的资金如果留在股市，多少也有得赚，但他帮忙炒股就到此为止了。 他会把自己对后市的一些预测告诉涂艺，如果她爸爸愿意炒一下，也会提供参考意见。 “全部搞定。”杨舒力朝涂艺摊开双手，微笑着说道。 “刚才你让我看的数字是什么，931那个？”涂艺问道，显然，她还没明白什么状况。 杨舒力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股票账户上的钱，已经转到银行卡上了。” “是9万还是……”涂艺问道。 杨舒力不得不再次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9万不就亏大了嘛，是93万1千。” “天啦，怎么会？”涂艺张大嘴。 “稳住，做好表情管理。”杨舒力小声说道，做了个手势，两人走出营业大厅。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了一阵，来到公交站旁，离等车的人们有一点距离，杨舒力把股票账户交还给涂艺，再次提醒钱已经转入银行卡，让她爸有空去查一下。 20万的本金进去，出来93万，赚了73万。 不能怪国人痴迷于炒股，这个修罗场如果运气逆天，的确可以实现梦想。 “舒力，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是你的账户上的钱。”涂艺皱着眉头问道，仍然不相信眼前的现实。 “我账户上的钱……”杨舒力意识到不能说实话，他拿到版权费70万后立即投入股市这件事，以及在沪梅林这只股票上赚了3百万的事，不打算对任何人说，“也转到银行卡上了，至于数字嘛，保密。” 随后让涂艺赶紧去参加饭局，问清地址后，发现坐公交车太慢，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送走。 黄敬蜀的钱不急，过两天再找她，这是她的私人资产，她也不缺零花钱，马上还会收一些压岁钱，虽然她说不收，但人家要给。 下午，到建行取了4万元，这是准备还给秦华玉的，明天还要取同样的数字。 晚饭开始前，已经往桌上端菜了，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涂艺打来的，赶紧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涂艺说，中午饭局过后，她以消化为名，拉着她爸到江边走了一圈，把平仓的事给她爸说了。 她爸大概估算了一下，建仓价格在7元以下，平仓价格是31元出头，20万的本金，的确能赚到70多万。 “他说能做到这点太不容易了，一般人不会相信。”涂艺说道。 下午，她爸在她催促下，去查了银行卡，资金已经转进去。 她爸准备明天把20万借款还了，免得从兔年留到龙年。 另外，她和她爸商量，这件事还得告诉她妈和她哥，家里两个出国的，需要花钱，这笔钱也会拿出来用，那么，告诉他们是迟早的，准备今天就讲。 这里有个问题，给她妈和她哥讲股市上赚了一大笔，会带出杨舒力。涂艺有些犯难地说道。 “不用说我的名字，就说你和你爸商量炒的股。”杨舒力说道。 “不行，我妈不会相信。我和我爸以前都对股票没兴趣。”涂艺说道。 涂艺突然去找她妈拿钱炒股，被她妈断然拒绝，说你怎么想起做这种事情了。 然后涂艺才去找的她爸，秘密做了这事。 杨舒力也有些无奈，他不想涂艺一家人讨论这个姓杨的，但眼下没有办法了。 “看情况吧，晚上事情结束后我再告诉你。”涂艺说道。 杨舒力放下电话，忧心忡忡地开门进入客厅，坐到饭桌前，秦华玉笑着说道：“你们讲些啥子嘛，讲那么久，饭都凉了。” 驴头不对马嘴，杨舒力不想和她扯这件事，就转移话题：“妈，明天我把你炒股的钱还给你。” “哦，赚了没有？” “当然赚了。” “有好多？”秦华玉脑袋凑过来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我要求不高哈，赚个几千块钱就可以了。” “那你放心，肯定有。” “真的啊，天哪，好高兴。”秦华玉放下筷子，拍起手来。 杨升元一直闷头吃饭，这时脸上不经意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杨舒力能够读懂他的意思：炒股算什么，亏的人多，还是开店做生意，每天的营业额和利润才是最踏实的。 吃完饭，杨舒力难抑情绪的高昂，要到江边走走，快出门时，秦华玉问道：“舒力，明天晚上吃啥子？” 第200章 “还是饺子嘛，简单些。” “好。” 不知为什么，明天晚上，他打算在客厅多待一些时间，看看春晚。 江边虽然冷风一直吹，杨舒力却感到热乎乎的。 心态彻底放松，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用别人收割韭菜的工具，赚到了自己的养老金，就是这感觉。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进入黄金树网站，闭上眼睛，听了一阵唐朝乐队的歌。 手机响了，赶紧拿起电话，是涂艺打来的。 “舒力，给他们说了。”涂艺声音响亮，听起来有点激动。 “怎么样？” “我妈不相信，说不要拿今天当愚人节。一直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把你也说出来了。”涂艺声音变小了。 “嗯，没关系的。”杨舒力说道。 涂艺说，她妈问怎么可能赚那么多，他俩又不会炒股，这钱怎么来的，涂艺只好说是杨舒力提的建议，她爸去借的钱，买的梅林股票，没想到这只股票发了疯…… 现在，她爸妈带着银行卡到街上去找atm机了，看到数字她才相信。 她哥为了安全，也跟着去了，她家就剩她一人。 第157章 冤枉 2000年2月4日，农历除夕。 秦华玉一早出去买猪肉和韭菜，准备晚上包饺子，杨舒力则在家犹豫，要不要带相机出门转转。 早上已经出了一趟门，到银行取了4万块钱，加上昨天取的4万，一共8万。 取钱后马上回家，放好后又面临出去还是留在家里的问题。但是出门去什么地方呢，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一会上网，一会看电视，眼看就到中午了。 昨天晚上一直等涂艺消息，想知道她妈查看银行卡回来后，家里是什么状态，最后没有等来。 今天也是和涂艺解约的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解约，也可以，比两人互发短信说客套话好。 杨升元到店铺去了，今天大家放早工，下午三点关门回家。 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回到电脑桌前，拿起手机一看，来了一条短信，是涂艺发的。 “下午有空吗？” “有。” “出来见个面？” “好。” “下午我再告诉你地点。” 很好，见个面聊聊，握握手，最后拥抱一下，好说好散。 那么，应该选南山公园小山上，那里人少。 始于南山公园，终于南山公园，画了一个圆。 到厨房催饭，告诉秦华玉下午要出去一趟。 “晚上回来吃饭不？”秦华玉微笑着问道。 “肯定要回来吃饺子啊。”杨舒力一愣。 “不回来的话，打个电话嘛。”秦华玉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包三个人的饺子哈，回来要是没有……我就下面条。”杨舒力喝道。 吃完饭，进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刷牙洗脸什么的，出来后看见秦华玉似笑非笑的样子，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涂艺的短信还没来，在房间里上网等着。 快到1点钟，短信来了：到滨江路来。 滨江路是两人第一天相约的场所，也挺好，涂艺还因为违约被打了屁屁。但是今天人多，牵手、拥抱什么的就不行了。 这样安排也有道理，最后一次，就不要有肢体结束了，眼神对视就好，尽在无言中。 到了滨江路，果然不少人，涂艺在哪呢？ 正张望着，接到短信：我在达菲亚酒店1602房。 朝不远处的达菲亚酒店看了一眼，慢慢走过去。 开房固然好，上次涂艺到滨江路和家人聚餐，两人也这样干过，牵手、拥抱不在话下，但总觉得…… 没什么，平常心对待吧。 到了1602房间，正要敲门，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些奇怪的念头，万一这短信不是涂艺本人发的呢？ 《高三小伙炒股暴富恶徒设计惊天大案》，妥妥的特稿，但这稿子肯定是别人写了啊。 还是敲门，门开了，是涂艺春风般的笑脸。 两人走到房子中间停下，涂艺双臂张开，杨舒力立即回应，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耳朵、脖颈，激情的碰触，这才是庆祝胜利的方式啊。 昨天在营业大厅就应该这样，但今天也不迟。 抱了好一阵，激情释放完毕，松开后，杨舒力问道：“昨天晚上你妈他们回来怎么说？”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她高兴坏了。”涂艺脸蛋红红的。 “是吗？”这倒出人意料，杨舒力以为她会继续追究事情的原委。 “她说是炒股赚的钱就放心了，这段时间为钱发愁，都死了好多脑细胞，我和我哥都必须全额奖学金，不然够呛。现在不用担心了。”涂艺说道。 “那就好。” 然后她父母商量这笔钱怎么花，怎么兑换美元，一家人商量了半天。 “她说要请你吃饭，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涂艺说道。 “千万别，我肯定不会来。”杨舒力摆手说道。 两人来到床边坐下，牵着手。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要报答你，不然就太……那个了。”涂艺说道。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做这事不需要报答，你高兴就行了。”杨舒力说着，手伸过去搂着涂艺的腰，嘴凑到耳边嘬了一口。 第201章 “可惜你买电脑了，不然我送你一台电脑。”涂艺脸蛋红红地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杨舒力嗔道。 突然，想起了秦华玉调到南山小学的事，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高尚，这里面还是有你来我往的因素，情绪又往下降了一点。 涂艺又讲了前几天的事情，整理了一些材料寄到美国，其中还包括杨舒力给她拍的照片。 “需要几张近照、生活照，你拍的那些很合适。”涂艺说道，在南山公园和江边，还有教堂门口拍的都不错，挑出来的张张都满意。 聊了一会，涂艺起身上卫生间。 杨舒力寻思，待会涂艺出来，就谈一下解约的事，说两句客套话，这都是该有的事，然后拥抱告别，晚上就不发短信了，大家安安心心看春晚迎接龙年。 涂艺在卫生间待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不知怎么回事。 出来了，但看她表情，似乎有点异样。 她来到杨舒力旁边坐下，也不说话，微低着头，像有心事。 一定要快乐告别，不能弄成伤感告别，杨舒力告诫自己。 突然，涂艺的手伸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个物件。 低头一看，愣住了。 是一盒杜蕾斯，貌似三只装的那种。 “这个，是不是……？”扬了扬手中的物件，问道。 “嗯。”声音很小。 斜眼看了一眼，涂艺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两手搓在一起，显得有点紧张，这个态度很明显了。 现在不需要再逼逼什么，如果拿着杜蕾斯，起身到卫生间去，出来后，今天就是大日子。 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杨舒力把杜蕾斯揣进兜里，站起来，把涂艺也拉起来，半搂着她的腰，说道：“用不着这样。” “怎么？”涂艺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过，你高兴就好，股票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涂艺的身子软软的，很轻盈，搂在怀里，像搂着一团温暖的棉花。 “舒力，我觉得……你误会了。”涂艺蹙眉说道。 “也许。但是今天不要这样，我们还是回家过除夕吧。”杨舒力说着，搂着涂艺往门口走去。 涂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推着走了。 走到门口，涂艺停下，“舒力，我觉得冤枉，真不是因为股票的事情，其实……”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办案人员不相信啊，你爸妈也不相信啊。”杨舒力开始发挥他说俏皮话的长处。 “跟办案人员有什么关系？” “你没发现这是一篇特稿吗？《少年骗子以炒股为名，骗取无知少女……》，后面两个字，你知道的。” “贞……操？” “答对了，恭喜你。” 涂艺笑起来，“为什么是无知少女？” “惯用修辞手法，大众思维定式就是，能被骗的必无知。” “我还是觉得……冤枉。”涂艺说完抿着嘴，皱着眉头。 “你肯定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昨天帮你赚了70万，今天就开房间递套子，你说两者毫无联系，肯定没人信啊，别说办案人员，就连黄敬蜀都不信。”杨舒力说道。 涂艺低头笑起来。 “算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今天要是那样做了，你回去说不定会被他们看出来，那这个春节就过不成了。” “不会。”涂艺噘嘴说道。 “怎么不会，你妈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吧，她一发现不得了，会认为我是用昨天赚钱的事来要挟你啊，带人到处抓我……我呢，只有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连夜潜逃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哎呀，好烦。”涂艺跺了跺脚，哭丧着脸说道。 第158章 千禧春晚 “可以多玩一会，用不着这么早回来。”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木然地看着电视。 多玩一会？那就玩大了。 脑子里出现涂艺把盒子递给他那一幕，要是真打开潘多拉，今天干脆在达菲亚酒店1602房看春晚了，当时钟来到12点，两人还可以合唱难忘今宵。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回来时，他把盒子扔垃圾桶了，那玩意带回家，万一被秦华玉发现，就是铁证。 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今天要是被欲望冲昏头，涂艺清醒过来，肯定看不起他。 涂艺是被昨晚家里的状况激发了，觉得要给他来个狠的，才能把这事摆平。 金钱对人的心理影响确实太大了。 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会通过这件事感知我的底线。 不过，今天也有现实问题，除夕之夜，阖家团聚，涂艺一拐一拐回到家，她妈一追问，涂艺撑不住，那还得了。 自己随便怎么处置无所谓，万一涂艺妈妈发飙，开学把秦华玉弄回马头镇小学，那就后悔死了。 看了一会电视，杨舒力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差点给忘了。 起身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这两天从银行取出的8万元，分成两摞，来到客厅放在饭桌边上。 “这是你炒股的本金和赚的钱。” 秦华玉看了一眼，“这么多？” “8万。” 秦华玉拿了3万出来炒股，杨舒力原计划还她5万，也就是本金3万加利润2万，但梅林太给面子了，他把钱增加到8万。 第202章 秦华玉在饭桌旁包饺子，可能见不得这么多钱摆在明处，去洗了手，拿起钱掂了掂。 “8万啊？是不是真的在股市上赚的？”秦华玉笑眯眯问道。 “是的，节前涨得很凶，不过就这一次，以后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够了够了。”秦华玉拿着钱一路小跑去了卧室。 回来后杨舒力说道：“这钱不要去存银行，放在家里，慢慢花。” “还是要拿一些存银行，全部放家里不安全。”秦华玉说道。 其实四方井这一带很少听说有小偷，白天巷子里人多，晚上大部分家里有人，很少听说谁家被盗过。 前几年有一阵，附近几家晚上被偷过，是进屋偷的，住户放在裤兜里的钱包被偷了，裤子留在窗台上。 后来有个小偷夜里从下水管道上往上爬，爬到6楼掉下来摔死了，这几年没听说谁家夜里进贼了。 以前秦华玉是家里最富的人，手握2万多现金，现在她是家里最穷的，给多一点可以增加底气，这钱就算她的私产了，以后家里添大件不会找她拿钱。 5点过，杨升元赶回屋里，说现在街上的人很少，大部分店铺关门了。 明天全体员工起早床，未来三天估计很忙，因为很多店铺到初四、初五才开门，街上买不到吃的，百福广场的酥肉和鲜肉饼就成了香饽饽。 已经和肉店联系，保证及时供应。 6点钟开始煮饺子，这活是杨舒力干。 采取的是老方法，点三次冷水，据说这样煮出来的饺子更筋道，更好吃。 有人反驳这种老方法，说那是古代不能控制火力，在开大火的情况下加冷水控制，是不得已。 现代天然气炉子可以控制火力，不必点冷水，饺子下锅后，直接小火煮熟就行。 对这种劫魅，杨舒力不太认同，小火煮饺子，容易把面皮煮溶，口感不好，煮饺子需用大火，既把饺子煮熟，面皮也能保持筋道，那么点三次冷水就是必要的。 点水后到客厅，听见秦华玉和杨升元讨论明天给薛琪多少压岁钱的问题。 秦华玉问给多少合适，杨升元说给一千。 秦华玉说给得有点多，薛琪在元酥肉勤工俭学已经给工资了，杨升元说那是薛琪劳动换来的，工资还给少了。 然后杨升元掏出钱包，拿出5百元递过去，说你再拿5百就行了，秦华玉把钱接了。 三次点水，水开后很快把饺子捞出锅，口感很好。 今年家里的氛围和去年明显不同，杨舒力也有心情看看电视，8点钟春晚准时开始，片头比较特别，现代感足。 开场也比较特别，是两个相声演员，自嘲一番，逗起阵阵笑声，比那种群舞开头有意思一些。还说要在千禧年春晚开启疯狂推新模式，强调一个新字。 这次没有诳言，的确很多地方有新意，可看的节目很多，明星也非常多，杨舒力竟然不知不觉看下去了。 相声中，记住了“新千年，咱得干点正事”这句话。 小品中，记住了“小样，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歌曲中，记住了“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看了两个多小时，不得不承认，这台春晚还能看下去，或许是千年伊始的精气神灌注进去了吧。 秦华玉一会聚精会神，一会乐个不停，杨舒力偶尔瞄一眼她，体会到春晚对于她这种资讯接受条件的人的意义。 《快乐2000年》，黎明演唱，戴着渔夫帽，劲歌劲舞，充满活力：“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看看有没有不变的诺言，喜欢的时候啊，快点见面，不喜欢的时候，就改天再见。” 歌词很有感触，这时，手机来了短信，是涂艺发来的，“在看电视？” “是的，今年晚会还可以。” “黄敬蜀跟我联系了，明天有空，一起去爬山？” “好。” “带上相机哦。” 去年好像也是初一，和黄敬蜀约在茶馆见面，说明她和姜哥见面是在除夕之前，不管是谁到谁的城市，到除夕这天，大家还是各自回家团聚。 这时黎明正在唱：“拍张照片去怀念，昨天我多么，希望今天能更多，昨天我爱过，今天能爱得更快活，不管有什么，能够继续就不错。” 这说谁呢？简直就是给我唱的啊。心里一激动，又给涂艺发一条信息：“下午的事，没有生气嘛？” “没有。回去的路上我妈就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 可以想象，不说一拐一拐，就是脸上带着红晕，在下午五六点钟才回到家里，她妈也可能发现事有蹊跷。这样的话，这个年怎么过？ “理解万岁。”杨舒力回道。 今年春晚之所以能一直看下去，还有个重要原因，要听到难忘今宵，为他和涂艺的合约划个句号。 去年8月下旬，他和涂艺在南山公园小山上约定，在除夕夜最后一刻，也就是春晚最后一个固定节目，难忘今宵的歌声中解除合同。 奇了怪了，今年愣是没有难忘今宵，最后一个节目叫今夜无眠。 出来一位头发蓬乱，穿着貌似红色睡衣的大姐，一开唱就是今夜有约，今夜无眠。 这位大姐，你这样唱损不损？ 明明今夜解约。 第203章 第159章 错怪 “你们几个人去爬山的？”秦华玉问道。 “3个。”杨舒力不冷不热地回答。 秦华玉笑了一下，转身走开。 初一爬山，下午三点过才回家，这次走的银桥山方向，以前走过一次，这次线路稍有变化，是黄敬蜀带的路。 黄敬蜀状态很好，看来节前与姜哥的见面很愉快。杨舒力和涂艺的状态也很好，内情只有他俩知道。 与解约无关，就像昨天晚会上的歌所唱：昨天我爱过，今天能爱得更快活，不管有什么，能够继续就不错。 就在前天，两人都赚了一大笔钱，这个春天格外爽。 杨舒力没有把涂艺拿20万炒股的事告诉黄敬蜀，也希望涂艺不要讲出来，这件事不需要与他人分享，出于一种补救心态，他也让黄敬蜀小赚一笔，就一碗水端平了。 爬山途中，和黄敬蜀走在一起时，他把股票平仓，以及找时间转账的事给她说了，两人约好后天到银行转账，明天初二，两人家里都有事。 黄敬蜀也说了去成都爽约的事，表示抱歉，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杨舒力表示没关系，意外情况谁也拦不住。 感觉今年初一，春天的气息格外浓，或许与数码相机有关，三人一路走一路拍，镜内镜外都是春色。 回家后，杨舒力才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和他联系爬山的是涂艺，一般情况下不是黄敬蜀和他沟通吗？莫非黄敬蜀知道他和涂艺频繁交流？ 晚上，把白天爬山的照片传给涂艺，后来发短信说，全家人都看了照片，说是很好的活动，照片也拍得好。 涂艺的哥哥说，他在北京只有一次看到数码相机，没想到重庆市都有人用了。 大年初二，照例是到姨妈家吃饭的传统项目，姨妈打来电话要早点去。 秦华玉和杨舒力上午10点到姨妈家，杨升元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他要在百福广场待到11点才赶过来。 秦华玉立即进了厨房帮忙，薛琪和往年不一样，没有去外面玩，而是在家迎客，陪着杨舒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不一会，秦华玉从厨房出来，把薛琪叫到卧室，关上门。 薛琪出来后，脸上带着莫名的表情，杨舒力知道，他的兜里多了1千块钱，他还可以收几年压岁钱，以后每年都不会低于这个数。 秦华玉念叨的，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了。 杨舒力不知其意，让秦华玉解释，她说，一辈亲指的是同胞的兄弟姐妹，二辈亲指的是堂亲表亲，这之外的亲戚就很少来往，认不到了。 薛琪就相当于二辈表，只有这么一个，当然很宝贝。 薛琪带着莫名的表情走回沙发坐下，终于抑制不住兴奋，朝杨舒力竖起一根食指，意思是得了1千块压岁钱。 杨舒力问道：“想买点什么？” “没想好，慢慢想一下。”薛琪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多。” 两人看了一会电视，薛琪扭头看了看他，小心翼翼说道：“哥，那天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他的右手在腰部竖了个大拇指。 杨舒力没有说话，这事他有点不爽。 薛琪又说道：“我确实回来就说了，主要是为你高兴，我妈也高兴，说你们家是烧高香。你找的那个女生，长得像哪个演员呢，我一直想不起来，还珠格格里头好像……” “我和她是普通同学关系。”杨舒力说道。 “哦。”薛琪一惊，脑袋凑过来，“不会哦。都一起看电影了，电影院里头黑咕隆咚的，你们……” “这你也知道？”杨舒力问道。 “哎呀，百盛还好点，其他地方的镭射放映厅，灯光一灭，那些男男女女的，好过分，声音弄得好大。”薛琪说道。 这时姨妈从厨房出来，两人没有再说下去。 姨妈走到沙发后面站着，和杨舒力聊起今年春晚，说今年春晚相当好看，比往年都精彩，杨舒力点头认可。 “舒力，你来一下。”姨妈朝他点头示意。 去年就说过不收压岁钱了，叫我去干什么？杨舒力还是跟姨妈进了薛琪的房间，姨妈把门关上。 “舒力，你给姨妈说一下，你和那个女生现在怎么样了，你妈也很关心这件事，你又不愿意跟她说，你给姨妈说，又不是外人。”姨妈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 “哪个女生？”杨舒力突然觉得累，但还是打起精神问道。 如果说以前和涂艺还有合同关系，现在没有了，他和任何女生都是清白的。 “就是薛琪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嘛，薛琪夸得凶哦，他说女生长得漂亮，说舒力你是捡大便宜了。嘻嘻。”姨妈说着在杨舒力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就是同学关系，现在同学之间看电影也正常。”杨舒力说道。 “欸，对姨妈说实话嘛，舒力，你妈说你们现在关系好哦，经常约出去玩，还两个人去成都，你们要注意哦，马上要高考了，还是不要弄出什么事情，等考试完了再……”姨妈充满关怀地说道。 她也没说错，的确是两个人去成都，还睡一张床。杨舒力无语。 “她爸爸还是支持你们吗？”姨妈问道。 “谁？” “就是黄主任。”姨妈说道。 第204章 杨舒力有点懵，姨妈好像不是乱说，他虽然没有问过黄敬蜀父亲的职务，但好像是主任级别的，问题是，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 “你说的那个女生姓什么……”杨舒力说道。 “姓黄，经常给你打电话那个。”姨妈说道。 “我和她真的是同学关系，她现在有男朋友，只是还没有正式谈。” “欸，舒力，你这样说就有点……你如果和黄同学不是那种关系，她爸爸愿意帮忙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嘛。”姨妈带着有点埋怨的神色说道。 “她爸爸帮什么忙？”杨舒力紧张起来。 “就是把你妈从马头镇小学调到南山小学嘛。” “谁说的？” “南山小学那些人背后说的，你妈听到了。说是黄主任找的局长，才把你妈塞进去的，南山小学那种学校，一般人进得去啊？” 杨舒力感到血往上涌，脑袋嗡一下。 好多信息全打乱了，黄主任帮忙办的事？完全没想到。但感觉姨妈说得有部分道理，既然是南山小学内部人说的，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但如果说黄敬蜀去说服她爸爸做这件事，他有点不相信。 黄敬蜀爸爸凭什么愿意帮这个忙，调动这种事是最花费人情的。 但又想起那天在市中心医院碰到黄敬蜀妈，她说了一句“她的同学朋友很多，但她对你最关心”，这句话当时感到有些内容，也许就是指的这件事。 姨妈见杨舒力不肯说实话，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叫他“对人家好一点”，她爸爸帮的这个忙实在太大了。 回到客厅，杨舒力一直皱眉思考，这段时间错怪秦华玉了，一直觉得她是无中生有，但她怀疑他和黄敬蜀是有根据的，南山小学虽然是小学，也牵扯到各路人马，消息是灵通的。 怎么办？如何说服秦华玉，他和黄敬蜀真的只是同学、朋友关系？ 还有，原本以为黄敬蜀性格爽直，什么都藏不住，没想到她演技这么好，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他服。 第160章 红色情人节 “我再声明一下，只有这一次，以后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知道。” “如果你这次尝到甜头，以后炒股亏了，与我无关。” “知道啦。” 杨舒力和黄敬蜀一边说话一边走进银行，开始办理转账。 一边为黄敬蜀感到惋惜和不值，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有几万块本金，你错过的机会有多大知道吗？ “好啦。”杨舒力操作完毕，示意黄敬蜀过来看。 黄敬蜀看了一眼，扭头问道：“怎么会？” “是真的。” “不会有这么多吧。”黄敬蜀把银行卡从atm机取出来。 “有啊，所以我才给你打预防针，防止你财迷心窍。” “但是，我有点不信。”黄敬蜀盯着杨舒力，像是在观察他。 “为什么？我没做错什么吧。” “才3万多块钱，怎么可能赚那么多，舒力，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黄敬蜀仍然盯着杨舒力，像是要看出破绽。 叫我说实话，我还想叫你说实话呢。你爸爸是不是主任，是不是他找的教育局一把手，把我妈调到南山小学？ 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因为咱俩的朋友关系？ 但他不会直接问，黄敬蜀一直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你问的话大概率是一口否认。 黄敬蜀的3万7千块本金，在6.7元的价位上买的沪梅林，平仓价格算在31元，除去本金，赚了13万5千元。 明明白白的账目，一点猫腻没有，讲清楚后，黄敬蜀没话了。 杨舒力再次进行教育，这种情况在股市上很少有，不可能再次复制。 “如果你觉得炒股很赚钱，就去炒的话，以后就会想起一句名言……”杨舒力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黄敬蜀看着他，他说道：“股市只若如初见。” 黄敬蜀微笑着：“人生只若如初见。” “不，人生这个不值钱，股市这个值钱，越炒越亏的时候你就会痛悟。”杨舒力说道。黄敬蜀笑出了声。 两人走出银行门口，要分手了，黄敬蜀站住说道：“舒力，怎么感谢你？” “不用。友谊的见证。” “好吧。” 两人分手后，杨舒力不免胡思乱想，帮涂艺赚了钱，她都开房间递套子了，黄敬蜀怎么一句带过？ 说明她爸爸帮忙的事是真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包括涂艺开房间的事，很可能是冤枉，但确实两件事靠得太近，很难不让人那样猜想。 今年高三学生提前一周到学校，是为了及早进入状态，上课第一天，刚好是2月14日，俗称情人节，股市也在这一天结束春节假期，重新开盘。 中午接到涂艺短信，到后校门集合，黄敬蜀要请客。 见面后，黄敬蜀的意思是找个好点地方吃一顿，杨舒力没有同意，说想吃刀削面。 重庆市的刀削面店只有几家，寒假期间一直没有吃着，杨舒力喜欢刀削面的筋道，隔一阵就要吃一回。 黄敬蜀当然不愿意，这时涂艺的意见就很重要了，涂艺说也想吃刀削面。 黄敬蜀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两人进了潇潇刀削面店。 杨舒力讲了一下股市的情况，股市还会上涨一段时间，如果有空闲时间炒股，还有一些赚头，但不能和梅林奇迹比。 第205章 他自己还留了一些钱在股市，选股上也不是很明晰，但亏损的可能性不大，这段时间，网络科技股、高科技股可以买。 如果两位女生的家人继续炒股，杨舒力可以提供两个帮助，一是选股建议，他可以推荐一两只股票，以及哪些股票不要碰。 二是退出时间。他根据大盘指数告知退出时间，平仓后不要再进股市，因为已经从牛转熊，无论你怎么折腾都会亏损。 黄敬蜀表示她不会炒股，这次能赚到这么多钱，完全没有想到，她也没给爸妈说。 “本来想提议去成都购物，但是，你们俩可能不相信我了。”黄敬蜀说道，做了个鬼脸。 “我还是相信你，但是没啥可买的。”杨舒力说道。 吃完刀削面，杨舒力告别两位女生，直奔驷马桥营业大厅。 开门红，高开后继续上涨，沪指接近1700点。 营业大厅人声鼎沸，蹭听了一下议论，据说有两大利好消息。 一是节日期间证监会宣布，50%新股向二级市场配售政策，另一个是美国纳斯达克股市疯狂上涨。 领头的仍然是网络科技股，沪梅林今天涨得也厉害，过了32元。 沪梅林已经与他无关，涨得再多也不用理会，想了一下，今天不会下单，晚上回去上网看看信息，研究一下再决定。 主要是选股需要研究，就算网络科技股和高科技股，也得选一选。 下午二节课后，很多同学留在教室学习，但杨舒力仍然和一些差生离开了学校。 晚饭后，出门散步，记得去年这一天，他拐向百福广场，去看了一场电影，还碰到黄敬蜀和姜哥。 今天，出门左拐，往江边而去。 资本主义的发展使得家庭不再承担经济作用，人们得以解脱家庭对生存的束缚，按照个人感觉，而不是经济基础来选择配偶。 从二十世纪初开始，资本主义社会的年轻人通过看电影、去餐厅吃饭等方式约会，而不是传统的相亲或者包办模式相遇。社会上的很多娱乐产业实际上为男女伴侣服务，情侣或夫妻。 1930年开始，电影院的老板开始突出为情侣服务的特点，以吸引顾客。这一点在今日重庆市尤为突出，重庆市的酒店和餐饮因为消费较高无法吸引大量情侣，电影院是最热闹的地方。 有一点很清楚，他和涂艺已经过了电影院约会阶段，就算两人重新签约，也不会像先前那样频繁去电影院了。 而过了电影院阶段，下一步去处并没有多少选择，那就是达菲亚1602房，因为男女之间感情的发展模式就这样。 这就解释了他和涂艺为什么不再续约的原因，因为接下来就剩下开房了，而他们不一定走到那一步。 没有“合同开房”的说法。 刺刀见红，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这样一想，心情就释然。 在靠近达菲亚酒店一侧的路口，也有小姑娘在卖玫瑰，10元一支。 难道是针对去达菲亚酒店开房的情侣？重庆市只有这一家四星级酒店，对于稍微讲究点的情侣来说，没有别的选择。 散步后回家，开始研究股票种类，今天许多股票涨停，主要看涨停板上的股票，记下名字和代码。 由于今天股市全面飘红，股民号称“红色情人节”。 最后圈选了3只股票，都是科技股。 涂艺发来短信：给我爸说了炒股的事，他留了10万，还想炒一下。 其实中午的那番话主要是对涂艺说的，她爸在办公室上班，有时间看盘。 “他自己在选股票。你有什么建议吗？”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应，涂艺又发来信息。 “注意科技股。我觉得10万少了，这种机会不多，要抓住。”杨舒力回信。 第161章 请吃麻辣烫 杨舒力理解涂艺父亲只拿10万继续炒股的想法，保住胜利果实。 一般情况下，他认同这种做法，赚70万，保住60万，拿10万打打游击，不伤大体，也许能有惊喜。 但杨舒力不这样做，股票账户上还有两百多万，他准备全部投进去。 股市赚钱的好处是，你可以解释为享受改革开放胜利果实，而不是跟着大刀割韭菜，没有多少罪恶感。 中午吃完饭后去营业大厅，昨天晚上选的三只股票，有两只重新冲到涨停板，只有一只打开了。 在这只打开的科技股上，杨舒力只买入50多万的股票，更多的钱要给那些今天停留在涨停板的股票上。 不要被涨停板吓住了，好像几个涨停就把势能消耗殆尽，接下来就会下跌，涨停板多，说明势能充足，更有炒作价值。 晚上回去又研究了一下，又确定两只股票，现在手上有四只股票可选，明天这四只股票只要不被涨停板封住，都可以买。 这几天王同学手痒，一直想约杨舒力打比赛，中午时间要去营业大厅，没有时间和他打，而且杨舒力不想打比赛，他的胜负心都在股市上，乒乓球这里活动下筋骨就好。 星期四，杨舒力出于歉意，和王同学商量下午放学后打球。 没有把王同学踩在脚下的欲望，但也不能让球太明显，那样会让王同学生气，而且不符合他的原则。 前两局打得比较随意，双方一胜一负，进入决胜局，杨舒力有些惊奇地发现自己打出状态了，好胜心也激发出来了，王同学也发挥出色，双方比分交替上升。 第206章 本来今天想让王同学赢，皆大欢喜，但打到这个份上，他决定全力以赴。 最后以12比14分赢了决胜局。 “打得好，今天打得好。”王同学喘着气说道，也不知说谁打得好，他没有计较胜负，而是为两人都打出水平而高兴。 王同学上学期期末考试仍然是全班第三名，前面是两个女生，他在男同学中始终是第一名，也许这是他豁达的底气。 如果杨舒力在乒乓球上打赢他，学习成绩也比他好，两人之间的氛围可能没有这样融洽，这叫“宫斗”。 今年的元宵节是星期六，薛远江用单位的车带姨妈和薛琪到成都玩两天，也是对薛琪的奖赏，姨妈联系上秦华玉，秦华玉又拉上杨升元，5个人去成都。 杨舒力去不成，不仅车子装不下，星期天还得去学校。 元宵节上午，杨舒力带着相机出门，大街小巷走走，但是相机很少掏出来。 如果在陌生的城市，他会拿着相机大大方方拍，但是在重庆市做不到，拍得多了，也许会有“重庆二中有个学生拿着数码相机到处拍照”这种传言。 最后还是坐公交车到百福广场，看看杨升元不在的情况下，两个店铺的情况，顺便在百福广场周边解决午饭。 还行，两个店铺前人不少，买鲜肉饼的特别多，大人小孩都拿一块。 老板要当跷脚老板，不然一年忙到头有什么意思呢，偶尔和秦华玉聊天，杨舒力也灌输这个观点，得到秦华玉认同。 这次她非要杨升元去，杨升元一开始不愿去，后来还是去了。 杨舒力不指望这几个店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只要能解决杨升元和向叔叔他们的生计就行了。 回头朝百盛商场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有路似乎刚从百盛商场出来，远处喊他听不见，杨舒力急忙穿过马路，叫住张有路。 这两天百盛商场“业务”繁忙，张有路甚至逃了课，今天元宵节，顾客花过年费的最后时刻，商场促销活动肯定多。 张有路也打算找地方吃饭，杨舒力让他任选，他问吃麻辣烫行不？ 他选的地方就在百盛商场后面一条街，也算是一条饮食街，前两年百盛商场还没有开张时，这里一家店也没有，现在开了六七家。 麻辣烫的吃法就是把菜放在篮子里，自己一样一样选，荤素都有，杨舒力让张有路随便选，张有路说我就不客气了。 杨舒力选了很多素菜，莴笋条、藕片、土豆片、平菇、花菜等，荤菜选了牛肉条、毛肚两样，选了一大堆菜称重，花了16元。 张有路选的荤菜比较多，一共27元，张有路笑着说了声对不起。 这家麻辣烫的餐桌就摆在宽阔的人行道上，因为是背街，倒也不影响市容。 张有路说，他妈让他读个职校，说以后找工作容易些，但他觉得读职校没有用。 杨舒力也认为没有用，职校学的那些东西，出来都是低端打工。 “职校读两年浪费时间，我还是拿个高中文凭算了。”张有路说道，又说他想过高中毕业后到南方去试试。 对这个想法，杨舒力也有不同意见，重庆市的确有很多人到南方闯荡，每年春节都有大量重庆人回来过节，春节后又扛着大包小包往南方走。 但他们多是重庆农村地区的，本身没有多少选择，而张有路不同，家在重庆市，犯不着去南方的流水线受苦。 也有极少数在那边把生意做大了，但那往往是夫妻俩或一大家子苦熬出来的，对张有路没有参考价值。 他女朋友也反对他去，说在重庆市找个几百元的工作，比南方城市一两千的打工好。 张有路突然想起什么，说起何晓峰家里的事。 寒假期间他去电脑房，碰到何晓峰，送了两本日本杂志，何晓峰很高兴。 “你不是说一本卖他30元吗？”杨舒力问道。 “算了，卖那种杂志赚钱还是不好。”张有路说道。另外三本杂志也送了人，他不想把那种杂志留在家里。 张有路的底线意识比较强，这也是杨舒力欣赏他的地方。 何晓峰讲了他父亲的情况，的确是出了事，因为城市改造中的一些事，被人告了。 不是一件事，而是几件事，涉及的金额也不少，如果要走流程办事，肯定会进局子。 还好何晓峰他姐的公公有能量，把他保住了，免去牢狱之灾。 现在是内部处理，赔了钱，把家底赔光了，重新做回普通科员，请了个不带薪的长假，在家待着，国土局是待不下去了，以后可能换个单位。 从长远来说，这件事对何晓峰肯定影响很大，但他现在没感觉，天天待在电脑房里，还准备跟人合伙做生意，估计这学期很少来学校了，到时学校还是会给他发高中文凭的。 “做什么生意？”杨舒力问道。 “他能做什么生意，就是开电脑房，他手上有个好口岸，哦，他们搞的这个不叫电脑房，叫网吧。”张有路说道。 “他姐是不是生孩子了？”杨舒力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哈哈，是的，生了个儿子。”张有路说道。 第162章 一面之缘 “舒力，你打算考哪个学校？”打完乒乓球，在回教室的路上，王同学问道。 第207章 “没想好。” “地方选好没有，北京？” “不去，可能就在成都。” 王同学透露了一个信息，有一次他和班上的几个同学跟数学老师聊天，数学老师说男生中杨舒力还有潜力。 杨舒力一惊，问为什么这样说。 王同学说，数学老师和班主任黎老师交流过，黎老师也是这样认为，说杨舒力学习上没有全力以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想的就是过好退休生活，但这不能对人说啊。 “他说你发挥得好的话，可以考985大学。”王同学说道。 985对我也没有意义啊，高中我可以咬牙挺一下，大学就没这个兴趣了。 大学是四年，四年时间背着书包去各种教室，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首歌，不仅曲调，连前面一部分歌词都记得很清楚： 哟，哟，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我们下午没有课，这的确挺爽的。 我一大中午早早的跑去上自习，心里琢磨着大学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这一眨眼的工夫我就进了主楼，要说俺们这嘎自习室其实挺多的。 可是你别说没有书包占座，那就难找了，我是跋山涉水啊！翻山越岭啊！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桃源深处，我这一推门，我靠真是豁然开朗。 这xxxx教室就真没多少人。 这什么歌呢，挺有意思的，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 “重庆大学成立的事知道不？”王同学问道。 “知道。”这两年好多大学在搞合并和改名，弄得眼花缭乱。 “你不会考这个学校吧？”王同学笑着问道。 “不会。我还不如拿个高中文凭，省三年时间。”杨舒力说道。 回到教室，坐了一会，又哼一遍刚才脑海里出现的歌，终于响起名字，《大学自习室》。 还想起后面一句歌词：回头一瞅凳子根本没有板，我心说：得亏哥们原来我还练过，要不然还不被你整成肛裂啊。 股票账户上的钱已经全部换成股票，三只科技股，不像梅林那样买在几乎是最低价位，而是经过两三个涨停板后买的。 买入后又经历下跌调整，账面上损失几十万。 没关系，现在指数不到1800点，终究会涨上来，三只股票有两只上涨就有赚。 股市是上苍赐予他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天气渐渐暖和，下午放学后，不急于回家，而是坐不同的公交车，到各处逛逛。 有一次路过南山小学门口，看见一些家长在学校门口，接放学出来的孩子。 这个时候秦华玉已经下班，在学校做后勤的优势已经体现出来，基本下午四点可以离开学校，到家在四点半左右，做晚饭没有问题。 一份没有任何工作压力的工作，还有寒暑假，即便已经在南山小学上班一个学期，秦华玉还是每天都感到幸福。 从南山小学到家需要的时间，杨舒力试过一次坐公交车，从小学大门出来，到马路对面，有两路公交车可以到四方井一片，下车后往小巷走10分钟可以到家，如果等公交车时间不长的话，半小时可以到家。 这和在马头镇小学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就是人们为资源争得头破血流的原因，与生存的幸福和痛苦息息相关。 如果秦华玉不上班，现在也可以过得悠闲快乐，杨舒力这里已经赚到足够的钱，但那需要秦华玉转变观念，这可不容易做到，现在这样按世俗习惯走，对她而言幸福感是最真实的。 今天杨舒力想试试从南山小学步行到家里的距离。 全是在人行道上走，走了一阵，杨舒力发现一个问题，马路上车太多，空气不好。 初步估算一下，步行回家需要花费50分钟左右，比坐公交车还是慢不少，显然，秦华玉一般情况下会选择公交车。 有一件事他没有对秦华玉讲，现在他早上去学校，都是坐出租车。 早上出租车特别多，那时还没到上班高峰，一招手就来了，车不是开到学校正门，正门的学生老师多，容易被看到。 车子开到学校后门，那里行道树较多，马路边的餐饮店都还没开门，有几个早点摊位，问题不大，从家里到学校后门，车费基本在7元。 他也想过劝秦华玉坐出租车上班，因为那时车上人很多，但他知道这不可能，秦华玉那点工资如果用来坐出租车，她上班就没有价值，钱都交给司机了。 走到一个加油站时，对面过来一个男人，杨舒力感到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两人擦身而过，又走了几步，杨舒力想起来了。 参加何晓峰姐姐的婚礼时，那个黑而瘦的新郎倌。 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他穿一件厚实的米色格子西服，尖头皮鞋，着装倒不差，低头在人行道走着。 娶了娇妻、生了儿子，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过，看他的身影，多少有点落寞。 当然，这也没什么，生活就是这样，以后自己也会过这样的生活。 还不一定能找到人家那样好的老婆呢。 在街上没有碰到琴姐，却碰到了她老公，而且只见过他一面，都这么长时间，竟然想起来了。 晚上在家，在电脑前，打开雅虎中文搜索，输入“大宋少年侦探”，摁下回车键。 第208章 当初那个南方传媒公司买本子时，感觉比较急，以为很快会进入拍摄阶段，会有一些新闻出来。 如果不急的话，他们可以跟他熬价，最后他可能50万都能接受，还加上自己付税，从股市的发展看，别说50万，30万都可以卖。 但网上没有一丝相关信息，当然，雅虎中文搜索不怎么好，可能漏了些东西，现在没有好的搜索引擎，只有这个还凑合。 他们拍不拍与杨舒力无关，钱已经拿到手，只是比较好奇，而且图书马上上市，配合图书进行宣传，也是常用的招数啊。 在网上简单搜了一下，关闭网页，退出网络，关掉modem。 一月份的电话费是杨舒力去交的，400多元，这个费用如果像以前一样让秦华玉去交，那就出大事了。 主要费用在上网这里，用modem拨号上网占用了电话线，要交两个费用，网费加电话费，网络用了263电话卡，合3元一小时，加上电话费，一共5元一小时。 电脑买来后，一时新鲜，夜里冲浪的时间比较长，花费就上去了。 钱是一方面，占用电话线，电话打不进来也拨不出去，也是个小问题，虽然家里电话很少，杨升元又买了手机。 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连上网络，打开雅虎中文搜索网页，输入“重庆市何晓琴”，一摁回车键。 什么都没有。 第163章 再约南山 3月4日，星期六，在黄敬蜀的组织下，三人来了一次远程踏青。 今天这个日子，只要不是下雨，全城的人都会外出踏青，重庆市近郊的几座山肯定是摩肩接踵。 三人不会跟人们挤在一起，这次是黄敬蜀父亲推荐的线路，在桃花谷那边，在重庆的北面，需要坐近一个小时的中巴车，再走七八公里的古道，然后坐中巴车回城。 这条线路的优点不仅是古道，路上还有许多桃树，而眼下正是桃花盛开。 杨舒力的相机派上用场，美女和桃花框在一起，画面非常绚丽。 杨舒力背包里不仅有砍刀，手上还有木棍，木棍的作用不仅是替代登山杖，还有打狗、赶蛇的作用。 “菜花黄，疯狗忙”，有些农户家的狗没有用绳子拴住，需要防备。 路途中发现，除了桃花，还有大片的油菜花黄了。 在桃花树下拍照，在油菜花地里拍照，乡野的清新气息令人迷醉。春天的踏青一定要及时，3月份的第一个休息日一定不要待在家里。 对于三人来说，这样的踏青是最后一次了。 古道是那种石板路，看上面的痕迹就知道有几百年历史，现在外面沿重庆边修了公路，古道就很少有人走了。 “有首歌叫是不是叫《桃花红菜花黄》，你们听过没？”黄敬蜀问道。 “没有听过。”涂艺说道。 “不可能听到，因为没有这首歌。”杨舒力说道。 “是吗？我好像听过，还挺好听的。”黄敬蜀说道。 “我听过一首《桃花红杏花白》，也挺好听的。”杨舒力说道。涂艺捂嘴笑起来。 “好吧，我错了。”黄敬蜀说道。 “我只记得第一句。”杨舒力说着哼唱起来，“桃花你就红来杏花你就白。” “有点印象。”涂艺说道。 “好听。”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指着黄敬蜀说道：“你其实应该唱这种歌，比那些流行歌曲好听。” “你是说美声？” “这首歌是民歌。你们发现没有，流行歌曲对感情是比较放纵的态度，听起来要死要活，而民歌的感情比较含蓄，听起来要隽永一些。”杨舒力说道。 “好像是这样。”黄敬蜀笑着说道。 “我也觉得黄敬蜀唱民歌好，你梳一个长辫子，穿大红衣服……”涂艺说道。 “头上还要插一朵花。”杨舒力说道。 后来黄敬蜀摘了几朵油菜花插在头发一侧，拍出来的照片果然很有味道。涂艺因为是披肩发，插不上去。 古道被沿江公路截断，这次踏青之行也结束了。 三人在公路边等来中巴车返回城，进城后是下午三点，时间还早，又去了江山足道来了一次足浴。 黄敬蜀抢着付了账，三人的股票她是赚得最少的，却请了好几次客。 躺在足浴床上，闭上眼睛，走了近万步路再足浴，是最舒服的，如果把这样的日子当作退休生活，是最理想的。 但这种日子快结束了，就外出徒步爬山而言，马上日头烈起来，就不合适了。 三人一起浴足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他很想拿出相机拍下这个场景，但显然，这种做法是有点猥琐了。 晚上回家处理照片，看着美人与花，又感到特别满足，觉得自己抓住了美，并没有错过什么。 黄敬蜀头上插着油菜花的照片很迷人，他看了好几遍，黄敬蜀的容貌、气质与鲜花有一种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很神奇。 照片传给涂艺的过程中，两人又在oicq上交流了股票的问题。 杨舒力说涂艺家拿10万继续炒股太少了，意见转达给她爸后，找她妈又加了20万，一共30万，买了两只科技股，目前涨了30%，赚了七八万。 杨舒力告诫她，不要往里再投钱了，但盈利也不忙往银行卡上转，股市里还有点机会，因为它是板块轮动，这个板块炒完，下个板块启动。 第209章 首轮是网络科技和高科技，这个板块炒作结束，观察一下其他板块，有启动迹象也可以逐渐介入。 涂艺说，她原来对股票毫不了解，现在也懂一点了，感觉股票很神秘。 杨舒力说，本国股票比美国股票神秘5倍，以后她在美国炒股比较简单，一直持有就行了。 涂艺表示，最开始杨舒力让她到美国炒股，她完全没放心上，现在想法变了，到美国后会关注股票市场。 “亚马逊现在从90元跌到50多元，以后跌到10多元就可以大量购买，如果手里没钱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有了就什么时候买，因为总会涨起来。”杨舒力写道。 3月8日妇女节，杨舒力提前一天给秦华玉500元，让她买衣服。 南山小学对妇女节的规定是放半天假，即中午后女员工就放假了，有的女老师约着打麻将，有的约着逛街，她和一个同事到百盛商场买衣服，各自买了一点。 衣服买的春夏穿的，只花掉300多，剩下的买了个电饭煲，把家里那个旧的换了。 问题来了，东西太多，不好带回家，百盛商场外面有“扁担”，可以花点钱叫一个送回家，不过同事说不用叫“扁担”，她来帮这个忙。 两人把东西拿回屋里，同事参观了杨舒力的房间，说布置得很好，然后提出想看杨舒力的照片，但秦华玉拿不出近期的。 秦华玉让杨舒力洗一些近期的照片，放在相册里。 秦华玉没有解释同事为什么想看杨舒力的照片，但他知道，应该是那个传言，同事想看和黄主任女儿谈恋爱的人长什么样。 杨舒力答应洗一些近照交给秦华玉，放进家庭相册里。 3月12日，星期天，阳光灿烂，按捺不住心情，带着相机出门，在外面走了一圈又觉得无趣，回家了。 太阳仍好，下午还想出门，不然待家里也无聊，但又不知去什么地方。 吃完饭，还没想好去哪里，坐沙发上看电视，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是涂艺发来的。 “下午有空吗？” “有”。 看来涂艺和他一样的感受，这下有事做了。 “下午两点，南山公园见？” “好。” 春天到来，南山公园的花开了，种类还比较多，去公园看花的人不少。 两人约定在公园后门碰面，和上次见面的地方一样。 时间还早，杨舒力决定小睡一会再出发。 躺在床上，好一阵没有睡着，涂艺并没有说到南山公园干什么，如果要拍照片，她会提醒他带相机。 拿起手机查看短信，的确没有说带相机，如果是商量什么事情，那就不带相机了吧。 第164章 征一个男人 1点50分赶到南山公园后门，涂艺已经到了，站在远处朝他挥挥手。 杨舒力朝她走过去，去年的一幕浮现出来，相似的场景，感觉涂艺有比较重要的事讲，今天不是来游玩拍照，所以他没有带相机。 脱去臃肿的冬装，男女之间的会面更显精神，杨舒力看了一眼不远处着装精致的涂艺，突然有种感觉，她已经褪去了许多少女的青涩。 一切都有很大变化，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高冷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女生。 打过招呼，两人朝小山上走去，虽然是下午两点，公园里仍然有一些人。 林间的石板路比较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涂艺走在前面，偶尔回头聊几句。 她哥带了些钱到北京，准备换成美元。在北京和水木两所大学，出国人群聚集在周围，兑换美元的需求很大，每天都有不少。 兑换的方法是，双方谈好价格，再到银行，把美元存进去，再取出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伪钞。 按照规定，个人出境随身携带的美元不能超过2千元。 出去后，可以申请留学用外汇，向当地外汇管理局申请。然后凭外管局的批文，到当地相关银行兑换外币，每人限额5万美元。 一边聊一边向高处走去，渐渐地周围没了人。 又来到上次“签约”的小广场，刚刚离开一对20多岁的男女，现在只有他俩。 显然，又是一件大事会发生。杨舒力已经嗅出味道。 涂艺站在小广场边上，看着远方，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应该是一件重要的事。”杨舒力笑着说道。 “不重要。”涂艺说完笑起来。 “我想……在去美国前……成为一个女人。”涂艺看着远方，慢慢说道。 杨舒力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这还不重要？简直是…… “你听明白了吗？”涂艺扭头笑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 “我已经决定了，谁也别劝我。”涂艺看着远方继续说道。 杨舒力知道她在说谁，那天在达菲亚酒店，他逼逼逼的样子，让她厌烦了。 明白，今天绝对不发好人卡。 看着她的侧脸，淡淡的微笑，显出自信和从容。 “现在，我要征集一个男人。不管是谁，都要征到，先在二中找，不行的话，就去一中找。”涂艺扭头，骄傲地看了一眼杨舒力。 “谢谢！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时候开始报名？”杨舒力又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问道。 “马上。” 第210章 嘀嗒，嘀嗒，杨舒力等了约5秒钟，问道：“开始了吗？” “开始了。” 杨舒力下意识地朝两边看了一下，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 “我报名。”杨舒力说道。身体略微有些紧张，甚至感到了一丝颤抖。 涂艺仍然看着远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听到了吗？我报名了。”杨舒力催促道。 “听到了。”涂艺捂嘴笑着。 杨舒力心情松弛下来，微笑着问道：“录取通知什么时候发？” “面试过后吧，等手机短信。”涂艺看着前方，笑着回答。 “你把头转过来。”杨舒力说道。 涂艺转过头，看着他。 “好了，面试结束，快发通知吧，我是等不及了。”杨舒力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看着手机界面。 “走吧。”涂艺笑了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杨舒力只好把手机揣进兜里跟上。 还没到南山公园后门，两人分开了，涂艺从后门出去坐出租车，杨舒力则从正门出去，走回家。 进入三月中旬的重庆边，阳光艳丽，许多人在江边玩耍。 几乎跟上次签恋爱合同一样，这次同样感到激动，两人并没有商量下一步计划，甚至，涂艺还没有发录取通知。 杨舒力知道，不会有录取通知书，他是唯一人选。 当然，这只是特定情况下的结果，如果杨舒力脑袋短路，死活不肯报名，涂艺发起狠来，能找到一大堆报名者。 至于时间安排，肯定得让涂艺决定，他不能表现得猴急，“明天我们找个地方把活做了吧。”短信一发过去，恐怕就没有下文了。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杨舒力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任务完成得不好，两人以后见面都尴尬，涂艺会在心里嘀咕：“这小子嘴上一套套的，没想到……” 任务完成得好，两人的生命幸福感会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两人的关系也会进一步升华。 走在重庆边上，沐浴着阳光，杨舒力再次感到身体的微微颤抖，这回是赤膊上阵，没有退路了。 先把工具买好。 大脑运转起来，是到百盛商场呢，还是到药店？ 上次在酒店，涂艺递给他的是杜蕾斯，他要选冈本。 还有其他需要准备的没？ 进了两家药店，还进了一家里面开着粉红色灯光的情趣店。 快要吃晚饭时，才拎着一个小袋子回家，进屋后把小袋子锁进抽屉里。 吃晚饭时，杨升元说他们又准备增加一个人手。 升任老板后，杨升元能够每晚回家吃饭，而且还能做两个菜，现在家里的氛围前所未有地好。 增加的人手放在卤菜店，现在卤菜店只有两个人，忙不过来。 员工人数已经达到8人，加上杨升元是9人，员工的年龄全在30岁以上。 百福广场的酥肉经过两个月时间售卖，呈现出一个特点，周末两天生意很好，超过百宏路店，但周一到周五不如北宏路店，那几天杨升元会根据情况调整，调一个人到北宏路店支援。 杨升元讲这些，也是让杨舒力给点意见，但杨舒力说不出什么，而今天，满脑子都是和涂艺的事。 “增加一个人的话，你钱够不够？”杨舒力问道。 “够，百福广场两个店没有算租金嘛。现在我给你妈的伙食费是每个月两千块。”杨升元说道。 秦华玉露出笑脸：“伙食费我每个月都还可以存点。” “其实也不用存，你尽量买好的。”杨舒力说道。 既然这样，他打算再拿几个月的利润，到年底，一分钱不拿，全部收入都交还给杨升元和他的员工。 2月份杨升元转给他的钱是1万6千，也就是说，他还能从元酥肉拿到十多万元。 年前平仓的时候，他改变平仓计划，多忍了一天，多赚的钱也差不到这个数。 自己只是一念之差就赚了十多万，人家却要天天上班，辛苦干一年，所以他就不拿这钱了。 晚上，和涂艺没有互发信息，杨舒力明白，周一到周五要到学校，没有机会，只有看下周末两天了。 第165章 好自为之（上） “舒力，你学校定下来没有？”黄敬蜀问道。 “基本上。” “哪一个？四川师范大学？” “可以的。” “什么呀！你对高考的事好像一点不上心。” 对杨舒力来说，读哪所学校一点不关心，反正他不会去住学生宿舍、上大学自习室了。 股票上的收获让他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至于学校的选择，只要在成都都行，他不想去离家太远的地方，黄敬蜀说的师范大学也行，反正只是个名分。 今年的高考填志愿仍然在考前进行。 考前填志愿这种模式持续了很多年，考生根据自己平时学习成绩和对高考成绩的预估，填报相应学校，如果成绩达不到第一志愿，便进入第二志愿，乃至第三志愿。 现实情况是，很多考生把第一志愿填得比较高，成绩又够不上，第二志愿又不愿意去读，就只有进行复读，来年再考一次。 大学开始扩招后，这种模式的矛盾变得突出了，很多可以进入大学的人因为志愿不合适而留在高中，虚位以待的大学招不进足够的学生。 第211章 进行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即考完后填报志愿，学生根据自己成绩填报相应学校，一目了然，这种模式可以尽可能地把高中生送到扩招后的大学里去。 但今年还是先填报志愿。 黄敬蜀还没确定成都的哪所学校，她开玩笑说以后周末要来找杨舒力玩，拍照片。 杨舒力心想：不一定吧，周末和节假日都是你和姜哥的恋爱时间啊。 自与涂艺敲定那事后，杨舒力和涂艺之间的状态稍有些微妙，两人直接对话比以前少了，都喜欢接黄敬蜀的话，不过，对身体方面的观察更仔细了。 涂艺的状态特别好，皮肤光亮，眼神灵活，顾盼含春，连嘴唇也像自带口红一样。 这两天穿一双暗红色的一字式扣带皮鞋，特别小巧可爱，杨舒了老是不由自主瞄一眼。 这两天杨舒力也有一系列准备工作，洗澡比以前勤，内裤一两天一换，不像以前四五天一换，换下来的内裤没有放进洗衣机，而是拿回房间放进一个塑料袋里。 美中不足的是，熟悉的人知道，杨舒力身上散发的是安利洗发液和安利沐浴液的味道。 那味道有点像药味，反正把杨升元买的这一批安利用完，再也不会用了。 等内裤达到一定数量自己拿到卫生间手洗，这样可以防止秦华玉发现其中的变化。 剃须刀原来是用电动，隔两天拿来在嘴部胡乱刮一圈，周一放学后去买了一个吉列手动，买了一瓶剃须泡，在镜子面前慢慢刮。 钱包里的钱从平常留存几百元增加到1千元，再增加就太鼓了，这是为了应付意外，万一哪天涂艺心血来潮，让他赶紧去开工呢。 周四中午，吃饭回来比较早，和王同学一起去体育馆，跟别的同学打球。 五六个人打一张桌，6个球定胜负，输家下台，换一个人上来，杨舒力上去后，状态神奇，左右开弓，扣杀凶狠，来者无一不被斩于马下。 王同学也和杨舒力打了几局，全都败下阵来。 整个中午，杨舒力只轮换过一次，是因为赢得太多，想休息一下。 回教室的路上，两人很长一段路没有说话，良久王同学才说道：“舒力，你今天超常发挥。” 杨舒力笑了笑，他自己也感到状态特别好，身体处于最佳状态，灵敏度、体力的持久都在理想的状态。 回到教室，还有20分钟上课，刚坐下，刘智乾对他说，传达室的老陈来找过他。 “真的假的？”杨舒力盯着刘智乾，感觉他是在搞恶作剧。 一年前，如果有人说老陈来教室找他，他还相信，那时隔三岔五就有他的汇款单和样报，好久都没到传达室去过了，老陈找他干嘛？ “真的，他是说找杨舒力。”刘智乾说道。 刘智乾表情很认真，杨舒力寻思，他要搞恶作剧，用这种花样也太无聊了吧，有点不像，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往传达室走去。 走进传达室，老陈坐在椅子上，扭头看见他，“是文科二班的杨舒力同学吗？” “是的。” “哦，请你把手机号码留下来。”老陈说着，推过来一支笔和一张白纸。 他也不说什么原因，就是要号码，有点奇怪，但这个面子要给，以前收汇款单和样报的事，他虽然有疑惑，但没有使绊子。 杨舒力在白纸上写了手机号码，老陈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说：“好了，你快回去上课。” 回教室的路上，杨舒力百思不得其解，老陈要手机号码干什么，这个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手机的？ 这段时间校园里也有用手机的学生，但总的说来都很低调，杨舒力更是没有公开在校园里用手机。 也许放学时用手机发短信被他看到了？这倒是有可能。 第二天，星期五中午下课后，杨舒力朝后校门走去，今天准备去营业大厅看一下盘，这周的科技股跟天气一样火辣。 手机铃声响起，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拿手机打电话有点张扬，赶紧走到一棵树下，背对人流。 “你好，是文科二班的杨舒力同学吗？”一个声音清亮、从容的女声。 “是的。” “哦，我是涂艺的妈妈，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可以，在什么地方？” 两人约定，中午1点钟，在教委附近一家茶楼碰面。 幸好今天没有和涂艺她俩约，不然看到涂艺要不要说实话？“吃完饭我要去见一个人……” 涂艺的妈妈找老陈来要电话号码也说得过去，老陈多次目睹杨舒力和两位女生在校门外拦出租车，同时也说明老陈的确是教育系统的老人，认识很多人。 吃了一碗农家臊子面，漱口，用餐巾纸仔细擦干净嘴，又走了一段路到大马路，坐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早到了一刻钟，站在茶楼门口，朝30米开外的教委大门口看着，10分钟过后，一个穿鹅黄色外套的女人走出教委大门，朝这边走过来。 看服装和气质，应该是涂艺的妈妈，随着她越走越近，杨舒力不由自主地和黄敬蜀妈妈对比，两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知识妇女的干净整洁的着装，但质地不错，面容白皙，眼角已有鱼尾纹，模样看上去四十多岁，比黄敬蜀妈妈大不少。 第212章 走近后站住，微笑着问道：“是杨舒力同学吗？” “是的。” “让你跑一趟，添麻烦了。” “没什么。” “里面请。”涂艺妈妈做了个手势。 第166章 好自为之（下） 两人进了一个包间，涂艺妈妈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劝说涂艺买股票并推荐梅林股，效果非常好，她承认这件事对杨舒力起了很大作用。 进入正题后，氛围就变了。显然，她今天不是来表示感谢的。 “今天找你见面，说实话我心情很复杂。我和老涂，就是涂艺的爸爸，对子女的教育是宽松的，尽量不干涉，让他们自己作决定，可以说和重庆市大部分家长都不一样，但现在，我觉得不找你聊聊……恐怕不行了。”涂艺妈妈说道。 杨舒力点了点头，此情此景，他也说不出什么。 “我感觉涂艺自从认识你之后，变化很大，必须承认，是好的变化，爬山、旅游、我们都是支持的，也不想过多插手，只要注意安全，其他的我们不想管。涂艺的个性有点孤傲，认识的男生很多，但真正合得来的很少，基本上，只有你一个。” “但是，那天看到你们拍的照片后，我也在反思，我是不是过于疏忽大意了。”涂艺妈妈说道。 房间的氛围越来越严肃，杨舒力只有点头的份。 “哼”，涂艺妈妈笑了一下，“涂艺还做了点手脚，文件夹上写的是学习资料，进去后又设了文件夹，写了个数字，以为我就找不到了，她对电脑还不了解，那是我的电脑，我如果要找照片不用那么麻烦，有其他的办法。”涂艺妈妈说道。 “另外我得声明一下，不是有意去找的照片，是无意中看到的。这么说吧，就算涂艺把日记放在客厅，我也不会去偷看。” “有些照片很明显是你们两个人去拍的，没有其他人。” 听到这里，杨舒力低下头，数码相机在留下证据方面，真是比胶卷相机方便太多，涂艺妈妈手里可以说铁证如山，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 “上次寒假期间，你们又去了一次成都，涂艺说还是你们三个人，为什么没有黄敬蜀的照片？”涂艺妈妈表情平静，目光却如剑一般。 “那天我们到汽车北站集合，黄敬蜀给涂艺打电话，说她身子不舒服不来了。”杨舒力说道。 “你和涂艺两个去的成都？” “是的，我让涂艺决定，她说要去买书。” 涂艺妈妈带着一丝鄙夷的笑容说道：“那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故意为你们创造条件……”她摇摇头，又说道：“你们这些人，年龄不大，名堂多。” “你们在酒店怎么住宿的？”涂艺妈妈盯着杨舒力问道。 “跟以前一样，开的标间。”杨舒力小声说道。 “小杨同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以前是三个人，可以开一个标间，现在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就应该各开一间房。”涂艺妈妈说道。 “我心里觉得和三个人是一样的，所以就……”杨舒力小声解释道。 心里承认，涂艺妈妈说得在理。当时他开房时根本没问涂艺，直接开了个标间。 “你们那两天……”涂艺妈妈说道。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杨舒力立即回答。 他突然有了底气，成都开房间这件事不怕，就算大家撕破脸，到医院去做检查，他也坦荡荡。 当然，不会闹到这一步，只是他惯常使用的特稿思维而已。 涂艺妈妈盯着杨舒力，没有作声，毕竟是知识妇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轻易指责一个人。 “你对涂艺出国是什么态度？”涂艺妈妈换了个话题。 “我一直是支持的，而且，我觉得出去了就不要考虑回来的事。”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涂艺妈妈显得很关注。 “从长远来说，比如20年、30年这样的时间段，应该出去，从子女的发展考虑，也应该出去。”杨舒力说道。 “你自己不出去吗？” “我错过了语言学习的机会，现在年龄大了，学外语比较困难，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从短期看，比如从现在开始的10年内，国内的机会比较多。”杨舒力说道。 “嗯，小杨同学你思路很清晰，我相信这也是涂艺欣赏你的地方，另外你也有一些优点……但是，为了涂艺在国内这段时间顺利度过，我有一些要求，希望你理解和配合。”涂艺妈妈说道。 第一、杨舒力不能再和两位女生出远门，近郊一日游的爬山可以，在外面开房间过夜不行。 第二、剩下的几个月要克制，不能和涂艺发展成超越普通同学、朋友的关系，即男女关系。 作为一个女生的妈妈，这两个要求也算正常，提出来后，杨舒力没有立即表态，沉默着。 这第二个要求直指他和涂艺的约定，如果在这里答应她妈的要求，他如何应对和涂艺的约定？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两个要求不过分吧，做不到吗？”涂艺妈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杨舒力紧张地思考着，如何应对？ 两个要求截然相反，他会偏向和涂艺的约定，既然这样，他在这里就不能轻易答应涂艺妈妈，如果这里轻易答应，回头继续和涂艺的约定，他就理亏了。 第213章 “是这样，阿姨，我没有向别人承诺什么的义务，所以，对您的这两点要求，我就当没听见，很抱歉。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涂艺顺利地度过这几个月，顺利地到美国读大学，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做得还是比较成功的。” “炒股票的钱是我让去借的，先找的您，被拒绝了，再找的她爸，股票什么时候买入，什么时候卖出，都是我操作的，也赚了一些钱，为什么？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超越了普通的同学和朋友。您现在要求我重新做回普通同学和朋友，我觉得很难做到。不过，她到美国后，关系会慢慢断掉的，我会对她说，就算以后回来探亲，也不用联系。”杨舒力斟酌一番后，正式表态。 “为什么以后不用联系？”涂艺妈妈对这个说法感兴趣。 “因为生活完全不同了，相忘于江湖是更好的选择。” 涂艺妈妈打量着杨舒力，整个谈话过程中，这样打量的时间很多，看得出来她的思考能力和观察能力都比较强。 “好吧，小杨同学。”涂艺妈妈欠了欠身体，低下头顿了一下，抬起头说道：“我的两个要求已经给你说清楚了，特别是第二条，希望不要做出出格的行为，你好自为之。” 两人走出茶楼门口，涂艺妈妈再次表示为让杨舒力跑一趟抱歉，杨舒力目送她离开。 晚上8点，杨舒力坐在自己房间电脑桌前，给涂艺发了条短信：“现在方便发信息吗？” “方便，怎么啦？” “你妈最近对你说什么没有？” “没有。” “今天中午找我谈话了。” “啊！”涂艺回道。 对不起涂艺妈妈，既然你承认都是独立个体，这事我还得跟涂艺商量。 第167章 时刻准备着 星期六晚上8点过，突然接到黄敬蜀短信：“现在没有开电脑吗？” 刚从外面散步回来，还没有开电脑，除非有事情，一般情况下不上网，费用太高了。 不是付不起账，是被收割的感觉不爽。 打开电脑，连上modem，登录oicq，发现有人在加他好友，果然是黄敬蜀。 两人在oicq上聊起来，黄敬蜀的号码是7位数，两个月前注册的，没有跟人聊过，今天去电脑城攒了一台电脑，跟涂艺已经聊了一会，找她要了杨舒力的号码。 股票赚钱后，她就决定买一部电脑，虽然马上要读大学，但是听人说，很多学校的宿舍也开通了网络，学生可以在寝室里上网，以后读书可能在成都，搬过去也可以。 班上有人在chinaren开通了同学录，据说很热闹，她也想去看看，还有接收照片的事……总之，必须买一台了。 本来想简单点，直接买一台联想品牌机，但班上的男生说买品牌机不划算，配置低，今天是班上一个懂行的同学带她去电脑城，花了8千块把电脑抱回家。 杨舒力问了配置，内存128m，硬盘12g，处理器是赛扬533，据说是同学问清她不打游戏后，说处理器不用花那么多钱，特意选的赛扬。 显示器是美格15寸ctr，杨舒力说这个显示器不错，他也曾经想买，只是后来买了品牌机，黄敬蜀说你要喜欢，我们可以换显示器，杨舒力说不用了，品牌机外观一体化，换了反而不协调。 杨舒力认为她的电脑配置不错，同样是8千块，硬盘和内存都比他的品牌机高，显示器也很好。 把黄敬蜀的照片找出来，一张张传给她。 “电脑上更好看。” “自夸。” “哈哈。” 两人正聊着，涂艺也上线了，“晚上我妈跟我说话了。” “说什么？”昨晚把涂艺妈妈找他谈话的事告诉涂艺后，两人商量静观其变，涂艺妈妈可能会找她谈话。 “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出去旅游了，也不要跟同学去疯。”涂艺写道。 “跟同学去疯什么意思，你没跟谁疯啊。”杨舒力写道。 “准备去疯，被她发现了。”涂艺附了个笑脸符号。 杨舒力说了黄敬蜀买电脑的事，说正在给她发照片。 “她股票赚了那么多还舍不得买电脑，说马上读大学了用不上，我说迟早得买，她就去买了，买完挺高兴的。”涂艺写道。 话题又转回来，涂艺让杨舒力不要为昨天和她妈谈话的事担心，也就是给他提个醒，真做什么事的话，肯定会左右开弓，两边都要谈话。 这时黄敬蜀要求发几张涂艺的照片，杨舒力想了想，把寒假期间和涂艺到成都的照片发给她，由于她的原因，他和涂艺才有了二人行。 昨天涂艺妈妈一口咬定黄敬蜀那天是故意为之，杨舒力对此半信半疑。 如果是以前，他相信黄敬蜀不会做这种事，但上次和姨妈谈到“黄主任”后，不免对黄敬蜀刮目相看。 “黄主任”搞调动这事，肯定不是他发神经，而是她推搡着去的，但表面上竟然一点看不出来。 这样一个人，那天装病是完全可能的。 杨舒力选的是涂艺在尹昌衡故居和菱窠的几张照片，黄敬蜀说太好看了。 杨舒力看着对话，笑了笑，本来你也在画面里的。 “舒力，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涂艺发来信息，还附了个表情符号。 现在的oicq表情符号就那么几个，而且是那种线条组成的简单的符号。 第214章 “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黄敬蜀让我传几张你的照片，我擅自传了几张在成都拍的，她说很好看。” “哈哈，没关系。那件事你现在怎么想？” “不是我怎么想，是你怎么想，我还是希望你把你妈的意见整合进去考虑。” “我怎么想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怎么想。”涂艺写道。 杨舒力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长出一口气，两只手掌在大腿上来回摩挲。 这是要我表态了。 昨天她妈也要我表态，作为唯一的入选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咬着牙关，两手放在键盘上，写了一行字：“时刻准备着。”啪一声摁下回车键。 回信息了：“什么意思？” 时刻准备着，为咱俩快乐的小事业而奋斗啊。 突然感到不对劲，脑袋凑近显示器，仔细一看，我的妈耶！ 发到黄敬蜀的对话框了。 刚才和涂艺对话完，点了一下黄敬蜀的对话框，看她说话没有。 脸颊开始发烧，手忙脚乱调出涂艺的对话框，还是写上“时刻准备着”发过去。 两个“时刻准备着。” 又转头回答黄敬蜀：“我以为你要找我拍照，我是随时都准备好的。” “哈哈，是不是在和涂艺聊？”黄敬蜀写道。 杨舒力看着显示屏，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说，那天装病的嫌疑更大了。 在涂艺这件事上，杨舒力态度逐渐明确，她家不是威权体制家庭，即便她妈妈昨天找他谈话，也是讲道理的，最后也没有发狠话。 他不会推翻和涂艺的约定，只是希望涂艺能够考虑一下她妈妈的感受，如果涂艺就此停步，他会支持。 如果涂艺横下心要做那事，他作为一个应聘人员，有什么资格苦劝老板关门歇业？如果涂艺执意开张，而他不是主顾而是旁观者，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第二天下午，杨升元回家时带来一只熟食鸭子，让秦华玉和杨舒力尝尝。 口感不错，卤味醇厚，也就是说没有特别刺激的味道，比如麻、辣等，但就是觉得好吃，也容易嚼烂。 秦华玉和杨舒力吃了几块，都认可鸭子的味道，问是不是“我家卤”做的，这味道很有功力。 杨升元说，这是老陈的老婆回了一趟老家带回来的，在当地有个摊位，店家取的名字叫飘香鸭。 这家店也有其他卤菜，但以飘香鸭为主打，在当地有一定口碑，他老婆和这家店主拐弯抹角也能扯点亲戚关系，就去和他们讲了老陈的事，希望得到帮助。 店家答应包教会，至于费用，给了一个亲戚价，2000元，当然是远亲了。 老陈很想去学，他老婆的老家离这一百多公里，去学的话可能要花一周时间。 杨升元和向叔叔商量，决定满足老陈的愿望，老陈离开的时间由杨升元顶替，还给老陈1千元的补助。 “老陈的飘香鸭如果卖得好，他自己出去开店怎么办？”秦华玉问道。 “重新找一个，我们也不能拦着他，是不是？”杨升元说道。 这两个月，老陈固定工资加上浮动工资，每个月拿到一千六七百，远超他以前在建材店打工的收入。 杨舒力欣赏杨升元这种做事风格，虽然没怎么读书，但没有沾染威权人格的那一套。 “到重庆市就不再叫飘香鸭了，可以叫秘香鸭。”杨舒力说道。 第168章 就在你家 星期四中午，王同学提议打一场比赛，杨舒力意识到自己会输，还是同意了。 第一局输了，第二局提起精神，有心捞回一局，双方比分交替上升，最后关头，不起板，跟王同学打持久战。 王同学有点急，失误了两次，他扳回一局。 决胜局打得很费劲，感觉赢一个球很艰难，王同学则打出了状态，最后以11比7拿下。 今天状态不好，主要是昨晚只睡了3个小时，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夜里两点多。 这两天晚上都在和涂艺用短信聊，涂艺妈妈的突然介入，反而成了催化剂，涂艺昨晚告诉他，她已经作出决定。 go on! 用英文发过来。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至于杨舒力，也需要作出决定，打退堂鼓的话，就说no，继续的话，就要着手安排了。 到这个地步，杨舒力感觉自己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就算涂艺妈妈拿秦华玉的工作报复，他也得做。 如果秦华玉失去南山小学工作，他也给她亮家底，300万，让她马上享受退休生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快一周了，涂艺妈妈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无论是找他还是找涂艺。 说明什么呢？她不管了？这也是涂艺决定继续的原因。 如果涂艺不提出征男人，他也没有报名，两人温馨而愉快地告别，其实是最妥当的安排，他没想过让涂艺来解决自己的某些需求。 但是，既然他第一个报名，又是唯一人选，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杨舒力开始策划行动方案。这件事的关键在地点的选择。 在重庆市，除了四星级的达菲亚酒店，其他酒店是不可能去的。 据张有路说，前几年，酒店门口一群人盯着，但凡有一男一女进去开房，通知酒店保安，等他们入港就冲进去，抓一对能罚好几千。 第215章 这年头最赚钱的是三星级酒店保安部，靠拿捏人类生理需求，收入远超其他工种。但四星级、五星级就不一样了，你要干这事得上报，批准后才能干。 面对这唯一之选，杨舒力也准备放弃。 那里进出的人多，也许去过几次后就有传言：“重庆二中的两个高三学生经常来开房”。 还有一点，万一涂艺妈妈通过关系来查名单呢，只要有杨舒力三个字，就是证据。 他有一个新的想法，昨晚一直在考虑这个新方案，还没对涂艺讲，不知她是否同意。 回到教室座位，刘智乾正手拿政治课本，摇头晃脑地背诵。 这个时候背诵政治课本，杨舒力也是服了，不过每个人学习方法不一样，或许他也该趁中午的大好时光补补政治呢。 刘智乾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同时还摇晃身体，突然，他停止摇晃，睁开眼睛，把政治课本举起来，看两眼，又闭上眼睛念叨起来。 杨舒力愣了一会，还有半个小时上课，感觉有点疲倦，还是睡会吧，于是双手枕在课桌上，身体伏上去睡起来。 下午放学后，坐3路车到百盛商场，又买了些物件。 晚上，和涂艺发短信聊天，他讲了自己的新方案，涂艺同意考察一下。 3月24日，星期五，中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了，第四节 课一下课，杨舒力没有去吃午饭，直接走出正校门，还和坐在传达室的老陈对视了一眼。 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四方井开去，下车后在小巷口等着，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下，涂艺下车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小巷走去，不一会到了杨舒力家楼下，这栋楼是6层高的砖混结构楼，九十年代初由平房拆迁后原地还房，本来住的都是小巷里的老街坊，但近年也搬走了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单元，正值中午，没有人在意这两个中学生的走动。 进屋后，杨舒力作简单介绍，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兼饭厅，厨房和卫生间。 经过这两年的更新换代，屋里很多物件都是新的，加上秦华玉收拾，屋里显得整洁干净。 再看杨舒力的房间，最引人注目的是1米5宽的胡桃木床，不仅上档次，还非常结实，席梦思有25厘米厚，弹性很好。 杨舒力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房间光线变得很暗，说明窗帘的遮光很好，一拧桌上的台灯，红色的光线弥漫开来，让房间顿时有了一丝温馨色彩。 这个红灯泡是杨舒力昨天到百盛商场买的，他还买了一个黄灯，外加一个灯座，为了不把光线弄得太复杂，只安装了红灯。 红灯是昨晚睡前换上的，感觉还可以。 “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涂艺嘴角带着一丝笑，点点头。 她的脸蛋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感觉有一点紧张，杨舒力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两条手臂逐渐发力，把怀里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涂艺似乎在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就这样抱了一会，慢慢松开。 为放松气氛，杨舒力讲了买床的经过，尤其是秦华玉要和店员讲价的场景，涂艺听了直笑。 卧室考察完毕，关掉红灯，拉开窗帘，两人又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在阳台附近，面积很小，仅能站着沐浴，也没有马桶，好在秦华玉仍然收拾得很干净。 涂艺如果认可这个地方，两人就放弃达菲亚酒店。 这就是杨舒力的新方案，目前状况下，周末两天，涂艺并没有大段时间出门，比如下午或晚上，出门超过几个小时，保不齐她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你在哪，你在干什么？”富有哲理的永恒的追问。 以及“你快回来”声嘶力竭的呼喊。 那么，时间就得在周一到周五这段寻找，当然，也只有中午和下午这段时间，晚上是不可能的。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差不多半小时，匆匆下楼，走出小巷，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学校。 两人都坐在后排，没有牵手，也没有说话。 杨舒力的呼吸比平时短促，胸膛不停地起伏，眼睛看着前方，这个时候说俏皮话有点无聊。 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和涂艺的新常态，见面时没几句话，晚上猛发短信。 黄敬蜀完美地发挥了“灯泡”作用，要不是她，两人可能中午都不会在一起吃饭。 杨舒力偶尔不经意地瞄一眼涂艺的腿和鞋，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也忒满了，有点刹不住。 车子在离学校后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涂艺下车后朝学校后门走去，她说要去吃排骨米粉。 等她走了很长的距离，杨舒力才迈开腿，他要去吃刀削面。没有黄敬蜀，他和涂艺是不能同行的。 杨舒力选的是牛肉刀削面，面上撒了些香菜叶，正在吃，收到涂艺短信：“就在你家。” 马上回道：“好。” “时间你来定。下周。” 杨舒力想了想，回道：“星期三。” 第169章 打岔（上） “那本大宋少年……拿3本。”杨舒力指着书架说道。 “3本？”老板伸出3根手指。 “是的。” “一共51元。”老板说道，递过3本书。 一本书定价17元，是现在畅销书的定价水平。 第216章 昨天接到出版社电话，说《大宋少年侦探》加印2万本，加上首印的1万本，一共3万本。 出版社定的首印数字比较保守，但他们反应很快，一旦发现书的销量不错，加印很及时，而且比较大胆，加印的数字翻了一番，照这个趋势下去，还有可能加印。 这本书能摆在百福广场报刊亭里的书架上，说明出版社的渠道不错，这样好的渠道，只要书的质量好，不会被埋没的。 不过，杨舒力对加印多少兴趣已经不大，该赚的已经赚到了。 这个他很得意的点子，关键一役是电视剧版权费的卖出，而且时机非常及时，拿到钱后马上投入股市，赚到了他的退休金。 为什么敢说是退休金，是出于自信。 一个人是否有钱，分两个步骤，第一是赚到钱，第二是保住钱。 很多人以为自己差的是第一步，只要赚到钱，第二步没有问题，其实不是这样，大部分人赚不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是事实，但还有很多人，赚到了第一桶金，以及第二桶、第三桶金，但最后这些钱都消失了。 杨舒力赶上好时代，遇到的是千年一遇的金融大爆发，在金融上，还有几次超级机会，他不会放过。 不仅国内，美国股市他也会参与，亚马逊正在下跌中，完全剔除泡沫可能在明年初，不一定买到个位数的股价，买到十几元的亚马逊股票，也是元老级的股东了。 还有苹果、微软、英伟达等，都在他的关注中，到底怎么介入，要等涂艺到美国，了解一下情况再看。 美股的事暂时让涂艺帮忙，这不是布局，而是碰上了，如果涂艺对股票没兴趣，或者没时间打理，他会想其他办法，这事不急，时间在他这一边。 虽然《大宋少年侦探》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但让杨舒力纳闷的是，电视剧一直没有启动，他还跑到重庆市图书馆查看了近两个月的各报文娱版，没看见有剧组开拍。 把3本书塞进双肩包里，朝马路对面的百盛商场走去。 这个双肩包是在成都市中心的伊藤华堂一楼买的，上次去和涂艺去成都逛街时看到，当时正在打折，270多元，涂艺说这个包看着不错，法国品牌，流线型的小型双肩包。 进商场后，又买了几样东西，棉质女性内裤，36码女性拖鞋，洗澡用的，还买了一瓶按摩精油。 这两天想起来就往商店里跑一趟，陆陆续续买了些东西。那句话怎么说的？ 第一炮一定要打响？ 听起来感觉很粗俗呢。现在的语言环境真是没法说，明明是很美好的事，非得使用军事术语。 星期二，杨升元回家时又带回半只鸭子，让秦华玉和杨舒力尝尝。 一入口，就感到和上次鸭子的区别，没有那么醇厚，还感觉咸了点。 秦华玉说比上次的鸭子稍差点，但也还可以，做得比她好。 杨升元说，这是老陈学艺回来做的“飘香鸭”，他和向叔叔尝后也觉得差点意思。 杨升元用座机给向叔叔拨电话，商量这事怎么处理，向叔叔认为还要再做几次，调整一下香料比例，再摆上柜台。 杨升元则认为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摆上柜台了，不能和原产的飘香鸭相比，至于味道，可以慢慢调整。 杨舒力正准备回房间，杨升元突然叫住他：“舒力，你觉得啷个好点？” 本来不想再参与具体事情，但眼下杨升元和向叔叔1比1，他这一票就很关键了决定飘香鸭下一步去向，他想了想，说可以先摆上柜台。 不是说他一定要站在杨升元这边，他觉得这个飘香鸭有原版的7成功力，吃起来味道算不错了。 而重庆市人没有吃过原版飘香鸭，没有对比，就不知道高下。 “舒力也觉得先摆上柜台可以。”杨升元对向叔叔说道。 最后达成一致意见，让老陈的飘香鸭后天摆上柜台。 老陈根据杨舒力的意见，和那边的店家联系，说他们为了不冒犯版权，准备改名“秘香鸭”，那边说没关系，就叫飘香鸭吧，所以名字没有改。 经过询问和观察，飘香鸭的制作的确是传统香料，没有加入化学香精。 晚上，杨舒力再次打扫房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设想明天的流程。 床单和被子明天早上不用动，等两人进入房间，涂艺去洗澡时，再换上新的。 买的藏香先不要点，屋内门窗紧闭，烟雾缭绕的反而有影响，以后再说吧。 精油按摩可以用，而且，明天不一定来真的，甚至像电影院那样依偎着聊聊天都可以的，再缓冲一下。 晚上躺在床上，刻意翻来覆去，不错，床和席梦思的质量很好，很安静，让人心里踏实。 当初决定买床时，脑海里浮现过某些场景，驱使他去换了床，要是那张老床，翻个身吱吱呀呀的，他可没有勇气把涂艺叫进屋。 星期三中午，第四节 课下课，杨舒力和那天一样，到正校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里。 下车后等了两分钟，涂艺也到了，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着。 进屋后，杨舒力立即开始烧水，拿出两个大碗，再从自己房间拿来两个桶装方便面，撕开包装，把方便面放入大碗。 从节省时间，以及安全性这些因素，对不起，涂艺，只能让你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吃方便面了。 第217章 3元钱的桶装牛肉方便面，市场上卖的最贵的一款，加上家里昨晚剩下的一些菜，感觉能应付了。 杨舒力在厨房忙碌时，涂艺就在卧室床边坐着，看得出，她有些紧张。 本来可以趁这机会去洗澡，但吃完方便面再洗，流程上才对。 方便面泡好了，把涂艺叫到客厅，两人一起吃着。 现在时间不到中午1点，而秦华玉基本是4点半回家，杨升元基本是下午5点回家，两人的时间是充足的。 为了这事，两人今天都逃课。 涂艺逃的是政治和物理，他们的政治老师是个女老师，支持涂艺去美国读书，对她说政治课可以不用上了，物理老师那里不好说，只能祈祷不要出问题。 杨舒力逃的是历史和英语，无所谓了，你说是在教室里学那些什么辩证唯物主义重要，还是在家里做些快乐的事重要？ 两人都没有说话，埋头吃面，也不是为了赶时间，现在语言有些多余。 涂艺低头吃面时，杨舒力瞄了一眼她的身子，有森林里豺狼看小白兔的味道了。 可能是安静的时间有点长，涂艺想调剂一下氛围，说道：“我爸买的那两只股票，已经跌好几天了。” “什么？”杨舒力一惊，色意全消。 第170章 打岔（下） 匆匆吃完方便面，赶紧打开电脑。 连跌了几天，这是什么状况？如果该出货而没有出货，很可能一直往下跌，那就前功尽弃了。 虽然理论上杨舒力不再为亏损负责，但真要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尤其人家本来拿10万炒股，你说资金少了，才加到30万的。 新浪网的证券频道有每只股票的实时价格，向涂艺问清股票名字后，找出来一看，不行，得赶紧抛。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今天下午抛？”杨舒力抬头对涂艺说道。 现在抛还有赚，到下周跌幅太深，或许会被套住。 “他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说？”涂艺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营业大厅的卫生间里？”杨舒力说着也笑起来。 涂艺从包里取出手机，杨舒力按住她的手说道：“科技股都要抛，抛完换板块。” 涂艺拨通电话，说她中午吃完饭和杨舒力来到营业大厅，杨舒力看了他买的那两只股票，建议马上抛。 涂艺爸爸说他也觉得不对劲，但还没有决定抛，既然这样，他就马上行动。 “你在营业大厅？怎么那么安静，大厅没人吗？”涂艺爸爸问道。 “大厅太吵，我在卫生间打的电话。”涂艺说道。 涂艺挂断电话，表情有点不自在：“他说下单成功后再给我……汇报一下情况。” 两人面面相觑，事情已经很清楚，经过这个插曲，今天已经不可能干正事。 心情已经完全给岔开了，而且，待会涂艺爸爸可能还会打电话来：“涂艺啊，我把两只科技股都卖了……喂喂，涂艺你在干什么？” 杨舒力突然感到有点累，看了一下表，1点10分，本来时间还很早，但氛围完全被搅散了。 “我们休息半个小时，还是回去上课吧。”杨舒力说道。涂艺点点头。 两人脱去外套上床，搂在一起。 改时间吧，明天不行，明天下午是两节语文课，以前是用来写作文的，现在可能针对高考作文进行讲课，班主任要来，不方便逃课。 后天中午，星期五，还是像今天这样安排，一下课就赶过来，吃方便面，洗澡，换床单…… 今天还没来得及换床单，不过没关系，仍然很干净。 杨舒力的床单现在基本20天一换，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据说超过20天床单的细菌会有点多。 上次在成都酒店里同床搂着，是一只手搭过去，这次则是两手搂抱，脸颊也贴在一起，挺舒服的，很好的休息方式。 “炒股的关键不是看业绩，看公司发展趋势，不能用理性的态度对待，关键是什么呢，是跟庄。” “你觉得这家公司不错，是朝阳行业，结构好，业绩也好，就会涨起来，不对，庄家一撤，它就往下跌，你就得亏钱。”杨舒力结合今天的操作给涂艺讲解。 想到后天两人就要突破大限，杨舒力的手也不老实了，在涂艺身上游走，涂艺没有表现抵触之意，于是力度稍微加大。 最敏感的地方没有去碰，但和电影院情侣座相比，已经有很大突破。 虽无大恩，亦有小惠。 忙活了一阵，杨舒力决定小憩10分钟左右，就搂着身子，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一直有一股甜蜜的氛围萦绕在周围，不知过了多久，涂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涂艺撑起身，拿过手机，是一条短信：“股票全抛了，赚了16万，晚上在家研究一下，换个板块。” 原来不是打电话，而是发短信，即便这样，今天也不合适干正事了。 两人穿戴好外套，紧紧拥抱在一起，随后一起出门。 走出单元口，斜对面的王裁缝店里有人朝他俩看了一眼。 这架势，根本不用避嫌，就是两个中午回来用一下电脑的中学生嘛。 我们回来上个网，查个资料，费时不多，也不耽误下午的课，光明正大的事。 杨舒力赶回教室坐下时，离下午第一节 课还有10分钟，刘智乾可能中午学习有点累，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第218章 两臂枕在课桌上睡觉，一点也不舒服，还是在家里床上眯一会舒服，杨舒力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中午那一幕，觉得有点意思，好事多磨，这也没什么。来家两次，证明了一件事，秦华玉和杨升元中午的确不回家。 对了，秦华玉中午在学校是怎么休息的呢？她有次说过，有些老师在办公室放一张折叠床，中午把折叠床拉开睡一会，看她是不是也需要一张。 3月24日，星期五，和涂艺预定的大日子。 早上起来就下雨，一直淅沥沥的，第三节 课给涂艺发信息：下雨，计划有变否？ 很快回信：不变。 那行，小雨没什么，就算瓢泼大雨……也去。 和上次一样，两人分别坐出租车赶到四方井前的大马路上，一起前往杨舒力家。 下雨也有好处，两人打着伞，一点不引人注目。 快到单元口，朝左边的王裁缝店看了一眼，没人。 进屋后两人拿出手机，关机，现在专心做一件事，天王老子来喊人都不答应。 煮方便面，加臊子，秦华玉炒的青椒牛肉丝，味道不错，杨舒力昨晚做了个手脚，趁秦华玉没注意，弄了一小碗放到冰箱里，等于是新菜而不是剩菜。 两人吃面时也不像上次那样沉默，围绕牛肉丝聊着。 吃完面，让涂艺先进卫生间洗漱，杨舒力则到卧室换床单。 今天下雨还有个好处，秦华玉和杨升元是绝对不会突然回家了。 台灯昨晚已经换上红色灯泡，打开后……有一种非法营业场所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杨舒力脑海里的一闪念，相信涂艺不会联想到那里去。 涂艺洗完澡出来，脸蛋红红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 糟了，百密一疏，安利沐浴液忘记换掉了。 “到床上去休息。” “嗯。” 杨舒力在卫生间的准备很周到，毛巾、拖鞋、牙刷、浴帽都准备了。 浴帽容易疏忽，时间紧张，来不及洗头发。 杨舒力在卫生间从容洗完，慢慢走进卧室，关上门，从里面闩好。 光线有点暗，红色的灯增添了一丝浪漫气息。 唯一的不足，就是房间里散发着类似草药的安利沐浴液味道。 涂艺上半身靠在床头，下半身用被子盖着，朝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你确定吗？现在走还来得及哦。”杨舒力笑着说道。涂艺笑了一下，身子没有动。 杨舒力掏出钥匙打开抽屉，往外拿工具，一盒冈本，一个写着日文的小塑料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涂艺眼睛看着小塑料瓶问道。 “润滑液。这个是水溶性的，里面的成分是甘油，对身体没有危害。” “谁用？” “一起用的……主要是你用，我隔着一层的。” “是不是第一次需要用这个？”涂艺小声问道。 “用了会顺利一点。” 涂艺抿着嘴，不吭声了。 杨舒力走两步，坐在床边，对涂艺说道：“记住了，你如果感觉不大好，随时可以喊停。” 涂艺点点头。 第171章 连锁策划 吃过晚饭，出门散步，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纯步行，而是坐了一截公交车，到重庆大桥头下车。 桥下是大片草地，人很少，在这里走走，心情更为放松。 还有3个月高考，剩下的这段时间就是备战高考，从5月份开始，晚上的时间也得投入进去。 现在还没那心情，宁愿坐在屋里发呆，也不愿打开课本。 涂艺离开后，两人还没有联系，她到底什么反馈不清楚，即便还有后续，两人也只有3个月时间。 3个月时间并不短，作为学生生涯的最后三个月，很可能是他的高光阶段，而高考过后，他就正式……退休了。 当然，退休只是一种心态，他还有计划，光靠金融市场的投机，还差点意思。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8点，天完全黑下来，关上门，假装在学习的样子，秦华玉一般不会敲门打扰。 打开电脑，也不联网，脑子有点乱，什么也不想做，挨到10点上床睡觉好了，今天需要早点休息。 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是涂艺发来的：“今天有点不好意思。” 回信：“别这样说，正常的。” “当时你应该说出来，我还行。” “不，第一次要小心，你这样是对的。” “好吧，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这丫头，就这么直接吗？ 正确的说道应该是“你觉得我们以后还……”此处要用省略号，这样显得含蓄。 杨舒力会为那事生气吗？一点也不，正如他对涂艺所说，是正常的，虽然当时有点难受。 水溶性润滑液的特点是易清洗，安全，缺点是容易干，使用前可以涂多一点。 很顺滑。 涂艺度过了最开始的紧张，似乎接受了这种新的运动模式。 杨舒力也以为很顺当，双方都可以达到彼岸，当发现涂艺进入某种状态后，开始加快工作进度。 就在他自己头脑热烘烘的，意识也有些迷糊，动作也越来越机械时，听到了一声“停”。 对此他有思想准备，立即停止工作。 第219章 涂艺发现没有内容，问怎么回事，他进行了简单科普。 到卫生间冲洗后，时间还早，又回到床上休息。 怕睡过头，杨舒力设置了20分钟的闹铃，果然两人都睡着了，说明刚才的战事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很消耗精力。 涂艺离开后，杨舒力又到厨房、卫生间清理一番。 还好，床单上没有沾上“战利品”，他检查了一下，基本是干净的，但还是折叠起来，放进衣柜，等星期天扔到洗衣机里。 涂艺说下次，是不是想补偿他？其实没必要，难受劲也就当时一会，现在早过去了。 夜里做了个梦，就是那种俗称的春天的梦，当然，和白天经历的相比，实在是没什么具体场景。 就算没有具体场景，氛围还是有，稀里糊涂的情况下，顺利地交了枪。 早上，趁秦华玉出门买菜的机会，杨舒力赶紧把内裤洗了。 星期六平静度过，算是贤者时间吧，也不出去搞什么街拍了，最近两次带着相机上街，总共只掏出来一次，还是在重庆边上对着野花拍的。 晚上涂艺又发来短信，还是纠结于昨天喊“停”的事。 说她喊完就有点后悔，其实她还可以坚持的，也不知为什么喊了停。 如果杨舒力当时给她解释清楚，还可以继续…… 杨舒力告诉她很正常，中途停止的情况也很多，不必介意。 他完全能理解，当时他已经开始发力，涂艺有点慌了。 “看来这方面要学习的还多。”涂艺写道，附了个表情符号。 “学校也不上生理卫生课！只有自己探索。”杨舒力回道。 涂艺也没有出去，只是晚饭后到桂花园散步，只要周末两天待在家里，就是乖乖女，没想到已经暗渡陈仓。 星期天晚上，向叔叔也来到家里吃晚饭，和杨升元谈的是卤菜店的问题。 老陈学回来的飘香鸭上柜台后，杨升元在店门口做了个“新品上市”的招牌，这几天销量见涨，甚至有了回头客。 周末两天是卤菜的旺时，为了对付这两天，老陈加班加量，每天30只飘香鸭，到下午三四点就卖完了。 飘香鸭的前景很好，如果要保证供应，还需要增加一个人手，飘香鸭会成为“我家卤”的主打产品。 老陈见识到飘香鸭的价值后，完全有可能离开，自己找个门面，专卖飘香鸭，跟做烧鹅的那家一样，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现在杨升元的意见是增加人手，保证飘香鸭供应，一天卖七八十只都不嫌多。 向叔叔的意见是不增加人手，每天限量30只，卖完作数，早买早好，来晚了对不起。 这样做可以防止“我家卤”变成飘香鸭专卖店，变成专卖店后，卤菜店命脉就被老陈控制了。 两人意见无法统一，目光又一次聚向杨舒力。 杨舒力本来不想再理会这些事，但飘香鸭的事情他全程知晓，现在又需要他的意见，他只好发表看法。 首先，老陈如果翅膀硬了要飞走，是拦不住的，要有这种心态，即便他要走，也好说好散，用不着反目。 其次，向叔叔说的卤菜店命脉不能控制在一个人手里，这是对的，万一这个人走了就不好办，所以，杨舒力的意见是再进一个学卤菜的人，老陈的飘香鸭保证供应，其他卤菜也不落下。 “为什么要进人呢，不光是解决现在的问题，还有一个人才储备的问题，卤菜店是可以多开几家的，这个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杨舒力说道。 话一说完，房间里沉默了。 向叔叔眼睛直盯着杨舒力，隔了一会才问道：“舒力，你说的是做成连锁店？” 在做连锁这件事上，杨舒力有点犹豫，一方面希望保持现状，杨升元过得悠闲些，另一方面机会难得，现在做连锁的话，有许多优势，在资金和人才方面。 他还是决定说出来，让他们自己选择。 “卤菜连锁其实简单，由中央厨房做好，统一配送，重庆市的进城人口还在增加，就现有的格局看，还可以开4家。”杨舒力说道。 他的设想是百福广场中心店一家，辐射出去，东西南北各一家，加起来5家。 “不止，舒力，再开五六家没有问题。”向叔叔说道。 “以后如果开连锁，你们两个就是领导，不用进操作间了。”杨舒力说道。 “老杨……”向叔叔兴奋起来，对着杨升元喝道。 “这个想法……可以。”杨升元思索着说道。 “资金方面好说，不够的话找我，你们主要考虑找店址和招人。”杨舒力说道。 第172章 通知书来了 “可惜啊，第二个黄金周就这样浪费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瞄了涂艺一眼，她正低头吃饭。 上午课间操后，一班的几个学生和班主任在操场上聊天，说到今年的五一黄金周，班主任说高三学生应该放不了7天假，能够像往年一样有3天假就不错了。 去年10月才开始实行黄金周，今年五一黄金周是第二个。 这个消息对杨舒力和涂艺没有影响，因为涂艺妈妈已经对杨舒力说明，不会允许他们三人出行。 今天两位女生并没有联系他，他想吃牛肉盖浇饭，特别是用柱侯酱做出的牛肉汁熬出的萝卜，他最喜欢吃，在路上听到黄敬蜀叫他，才过去一起吃饭。 第220章 涂艺穿了一件水红色的针织衫，唇红齿白，眉眼之间尽显妩媚，看得心里痒痒。 和前几次一样，涂艺没怎么和他说话，两人都与黄敬蜀对话，黄敬蜀问杨舒力现在是不是要在学习上发力了。 杨舒力说还早，语文数学外语现在发力已经迟了，而政治和历史发力又早了，课堂上集中精力足够。 黄敬蜀叹息说她也有这种感觉，以前以厦门大学为目标，很有干劲，现在要考一个成都的专科，就无所谓了。 吃完饭回到教室，刘智乾已经开始和复习资料干上了，正埋头抄写着什么。 杨舒力知道，不管他怎么努力，数学和英语也不会有多大起色，他要在一年前开始抓这两科，或许有一线希望。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涂艺发来的：“星期五中午？” “好。” 虽然旁人看不懂对话的意思，他还是小心翼翼避开刘智乾，这可是大事，对任何人都不能泄露秘密。 涂艺是想补偿一下还是什么原因？ 管他的，反正都这样了。 放学后回家，向叔叔又来了。 他们已经决定，搞卤菜店连锁。 向叔叔很积极，一心要搞这事，既然杨舒力说提供资金，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杨升元，他说话不多，不知他真实想法，这不重要，两人已经开始商量连锁方面的一些事情。 杨舒力能猜测到其中的缘由，不仅仅是扩大规模。做大利润的问题。 卤菜店和酥肉、鲜肉饼相比，是更持久的生意。 酥肉和鲜肉饼生意应该能做很多年，但从更长远的角度看，并不能打包票。也许10年后，人们对这两样小吃不再感兴趣，这是有可能的。 卤菜不一样，源远流长，夏商时期，古人在铜器中置水与食物，加入盐和香料煮熟食之，算是卤菜的起始阶段，《周礼》记载，人们盛行将盐、香料和食物加水烹煮，吃卤菜的传统形成。 可以说，人在卤菜在，卤菜不会消亡。 如果“我家卤”做成连锁，形成口碑，可以做一辈子，其分量比酥肉和鲜肉饼这种小吃重得多。 现在百福广场“我家卤”扣除员工工资和其他成本，利润在一万出头，再增加几家店，日子会过得很愉快。 关于连锁模式，两人的意见一致，肯定是直营连锁，质量好控制，利润也更高，加盟连锁虽然比直营连锁省心，但容易出问题，可能做不长久。 他俩暂选了三个地方，三中选一，到底花落谁家，还在争论中，杨舒力见状，赶紧回自己房间，免得他们又来问他的意见。 开饭时才从房间出来，看见桌上摆的酒，又皱起眉头。 泸州老窖二曲，以前喝的是头曲，现在是二曲了，十几元一瓶的酒，档次差了点。 “舒力，喝点不？”向叔叔问道。 “不，不喝。” 不光是做给秦华玉看，要让我杨舒力喝酒，别说二曲，头曲都不行，至少得特曲。 向叔叔离开后，杨舒力对杨升元讲起买酒的事，趁现在酒质好，酒价也不算贵，家里该买些好酒放着了。 杨舒力的意思是，你马上都是连锁店董事长，还喝二曲吗？当然，他没有说出来。 买来的酒放哪里呢？暂时放在客厅角落里，9月份杨舒力去读大学，就搬到他的房间。 其实，如果没有和涂艺的事，现在放他房间也可以。 涂艺一出国，那房间再也不会有香艳，就当作半个储藏室吧，飘逸酒香得了。 至于存酒的数量，杨舒力预计的是8箱。 存酒的档次，低了没意思，纯属占地方，一定是市面上的高档酒、大厂嫡系酒，拿出来不用讲故事，众人都点头的酒。 就像那次参加何晓峰姐姐的婚礼，剑南春，一看就是高档宴席。 而在杨舒力的考虑中，剑南春、五粮液一样来两箱，剩下让杨升元决定。 只要杨升元同意，立即可以行动，不需征求秦华玉意见，秦华玉就算不高兴，也是2比1的优势否决她。 杨升元说行，他找个时间买两箱酒回来。 杨舒力比较谨慎，让他报出酒的名字，杨升元说还没想好，到时进商场后再看。 杨舒力不放心了，让他买酒前一定把酒名和价位发给他，他同意后再买，不然买回去不合适就不好处理了。 星期五，杨舒力和涂艺再次相约的日子。 这次要从容一些，涂艺发短信说她先和黄敬蜀去吃饭，吃完再过来。 杨舒力虽然在家准备了方便面，但今天要吃点好的，重庆面馆的鳝鱼面。 为什么还要吃面条？主要是赶时间。他得在涂艺来之前赶到家里，不然人家在门口等他回来是很尴尬的。 重庆面馆以重庆为名，是个老牌餐饮，他家的面碗都是定制的，上面写有“重庆面馆”四字，价格也比其他家贵，但生意始终不差。 他家的鳝鱼面条10元一碗，不能加料，其他种类的面条可以加料，比如牛肉面，有的人喜欢吃牛肉，加一份料3元，服务员往碗里多加一份牛肉。 鳝鱼面是因为每天的鳝鱼量有限，加了料可能不够用，有的客人就吃不到鳝鱼面了。 坐出租车赶到重庆面馆，吃完鳝鱼面，又坐出租车赶到四方井，刚下出租车收到涂艺短信：“我出发了。” 第221章 今天太阳有点大，屋里温度可能有20多度，但还不至于开空调，是对人体非常舒适的温度，走在回家的路上，再次看了看短信，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在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收到短信：“我到了。” 打开门，涂艺脸上带着微笑，也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闪进屋里。 在房间里搂抱了一会，杨舒力问道：“你给黄敬蜀怎么说的？”指她吃完饭离开而不是和黄敬蜀一块回学校的事。 “今天吃饭给她说了一件事。”涂艺说道。 “是什么？”杨舒力急切地问道。 “通知书来了。” 第173章 买酒（上） 这是什么大学，以前没有听说过。 杨舒力坐在电脑前，表情严峻，犹豫着先打开雅虎英文，还是雅虎中文搜索。 说实话，他对美国大学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些特别有名的大学，哈佛、耶鲁、斯坦福、麻省理工、加州伯克利、普林斯顿、哥伦比亚……布朗大学算什么档次？ 按照涂艺的说法，布朗大学是所很好的大学，九十年代以来，一直注重从东方大国招收学员，虽然每年招收数量很少，即便这两年扩大了名额，也不超过10名。 这所大学女生比较多，男女生比例达到1比1，前些年它从我国招收的学生基本是女生，今年也一样。 它招收的我国学生除了是女生，还有一个特点，几乎全是京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这么一个局面。 涂艺的资料送过去后，布朗大学的招生官说，这是唯一一个不是来自北京地区的学生。所以他们很感兴趣。 推荐信是一个八十年代从水木大学本科毕业，在美国读研究生，如今在美国一所大学当教授，在化学领域有一定成绩的人写的，是涂艺哥哥的导师的朋友。 布朗大学找重庆二中要了涂艺的成绩单和报告，所以二中的校长和教导主任是知道内情的。 涂艺按照要求写了一篇个人陈述给布朗大学，布朗大学的招生官和她通了一次电话，同意她入学，并享受全额奖学金。 当然，这些都是涂艺事后告诉他的，在这之前，两人进行了一番庆祝活动。 庆祝的形式，是一种强烈的生命体验，在一些文化和社会中，这种体验对于普通人是被禁止的，同时也是涂艺妈妈严密监控的。 这一次，涂艺没有喊停，而是坚持着让杨舒力完成了释放。 因为时间关系，两人不能聊太多，到了4点钟，涂艺拉上门离开。 从理论上，杨舒力也应该整理一下屋子再出门，在外面逛逛，等秦华玉回家一段时间后再回来，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 但这次，他不想出门，身子比较舒泰1，管他的，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都要满19岁了，过过感情生活，招谁惹谁了。 还有，布朗大学是什么状况，自己也算有些见识，怎么没听说过呢，必须赶紧查一查。 原来是私立大学，无宗教背景。 原来是美国老牌常青藤大学，这下放心了。 再一看学校所在地区，更踏实了，学校所在地罗得岛州，在美国东部，北邻马萨诸塞州，西接康涅狄格州，这小环境相当令人放心。 比那些南部靠近墨西哥的州，以及中部的一些州，甚至西部的一些州好多了。 这个选择没有错，真是值得最高形式的庆祝。 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秦华玉回家了。 越晚出去，引起的惊悚越大，还是早点出去吧，磨蹭了一会，杨舒力拉开房间门。 “哇，吓我一跳。”秦华玉看见房间出来一人，惊叫道：“你这么早回来了？” “回来用电脑，学英语。”杨舒力说道。 “哦，也好，屋头学习还安静些。”秦华玉说道。 一会儿，秦华玉又问道：“舒力，你洗澡了？” “是的，今天天气有点热。” 涂艺离开后，收拾卫生间时，差点漏了浴帽，要是秦华玉发现有一顶浴帽，怎么解释？ 晚上9点过，涂艺发来短信，两人又聊了好一阵，从敏感话题到对布朗大学的了解。 看得出，涂艺正在经历人生的高光时刻，无论在身体还是精神层面，乃至人生格局。 毕业后进入社会上层，重要的是，买一栋带游泳池的大别墅，将来杨舒力有机会到美国一游，或许可以在别墅小住几天。 当然，这些想法不用对涂艺说，她会觉得势利，哈哈。 两人敲定了下周见面的日子，星期三。 在杨舒力的计划中，星期三下午是最合适的，只不过前两次都阴错阳差地改成星期五。 4月1日，星期六，上午，杨舒力来到百盛商场负一楼超市。 买酒地点本来还有其他选择，有些店是专卖烟酒的，但杨舒力不敢去碰，现在假酒太猖獗了。 百盛商场负一楼超市的酒，如果也是假酒，重庆市就买不到真酒了。重庆市一些机关用酒也是这里拿货。 在酒柜前转了转，目光射向五粮液。 普通五粮液，简称普五，百盛商场的价格是280元一瓶。 以前秦华玉在马头镇小学上班，一个月的工资可以买一瓶五粮液，外加几瓶泸州老窖头曲。 杨升元、向叔叔是喝浓香型的，五粮液算是浓香型的天花板，此时不屯，更待何时？ 第222章 早上起来去银行取了7千元，是按照300元一瓶估算的，280元的价格虽然比他估算要低，但和其他地方的价格比起来，恐怕是最高的。 一个女营业员走过来，也许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向他推荐五粮春。这款酒在电视台广告做得多：它，系出名门，丽质天成，名门之秀五粮春。 “你们的酒是从哪里进货的？”杨舒力问道，他知道这样问有些可笑，但还是想看看女营业员的反应。 女营业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百盛商场的酒承诺假一赔十。”说到这里打住，看来她也不想和这小青年废话。 “送货吗？”杨舒力问道。 女营业员愣了一下，“送哪里？” “市区，四方井那里。” “超过1千元可以送。” 送货是关键，这下没问题了，杨舒力指着五粮液说道：“我看下生产日期。” 女营业员又愣了一下，“是五粮春还是……”她的手指着五粮春。 杨舒力皱着眉头，我从来没指着五粮春啊，不过还是平静地说道：“五粮液。” 女营业员取了一瓶给他看，现在的五粮液酒瓶已经不是萝卜瓶，而是多棱水晶瓶，外包装是大红纸盒，纸盒又分天盖和地盖，叫天地盖五粮液，属于第六代包装。 生产日期是1999年11月份。 “其他的，是不是一样的日期？”杨舒力问道。 “你要多少？” “两箱。” “应该是，这样，我去给你看下。”女营业员匆匆走了几步，拉开一道小门出去了。 不一会回来说道：“有，去年11月份的。” 两箱五粮液共24瓶，一共交了6720元，女营业员说马上安排送货。 一个小时后，两名穿工作服的人把两箱五粮液送到家里，暂时放在客厅一角。 送货人员离开后，秦华玉凑过来：“舒力，这酒是不是有点贵？” “嗯，还是要买点好酒备着。这一箱酒的价格，都过千了。”杨舒力用脚踢了踢箱子。 “哈，买这么贵的酒，喝了还是喝了，又不饱肚子。”秦华玉嘟囔着离开了。 …… 注1：“舒泰”意指舒畅安宁。出自前蜀·杜光庭《皇帝本命醮词》：“俾五兵偃戢，百穀[gu]滋丰，中外和宁，生灵舒泰。” 第174章 买酒（下） 第一票成功后，吃过午饭，杨舒力决定趁热打铁，又去了一趟百盛商场。 进入白酒区，上午接待他的女营业员看见他，过来打招呼，问需要什么帮助。 这次不用废话，直接指向剑南春，两箱。 比五粮液便宜多了，两箱一共3千多元，交费的时候，陪在一旁的女营业员告诉他，百盛商场5月份与结算中心通联后可以刷卡，有银联标志的储蓄卡都可以用，不用带这么多现金。 这倒是个好消息，今天去银行取了两次钱，每次取钱，他都要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暂时不买酒了，等5月份开通刷卡后再来吧。 四箱酒，加起来花了一万出头，叠放在客厅一角，心情踏实了。 剑南春送到后，秦华玉又过来问了几句，杨舒力告诉她，这酒比上午送来的酒便宜一半，但也不错，比杨升元买的那些头曲二曲好。 秦华玉说再便宜，也不用买好几箱放在屋里，喝了再买嘛。 “这不叫买酒，叫屯酒，白酒要放几年才好喝，这几箱还不够，还要买一些，慢慢喝几年后，以后拿的酒都放了3年以上，那样就赚了。”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以后莫成为一个酒鬼哦。”秦华玉盯着他说道。 “不会。爸和向叔叔搞连锁，以后有些场合需要一些好酒，他买的那些酒拿不上桌。”杨舒力说道。 星期一到学校，中午接到黄敬蜀短信，让他到后校门集合。 “涂艺的好事听说没有？”黄敬蜀问道。 虽然知道她会说什么，但猛一听挺让人吃惊，以为他和涂艺的事穿帮了。 “是不是美国那边有消息了？”杨舒力笑着问道。 “布朗大学。” “是吗？不错啊，好像是个常青藤。” “你还知道啊，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他们都说还不错。”黄敬蜀说道。 学校领导和老师应该知道消息了，班上的同学也会很快知道，理论上，涂艺可以不用来学校上课。 涂艺也决定不参加高考。分数考高了费劲，也没必要，分数考低了伤面子。 涂艺表示，她还会来学校上课，这样拿到的高中毕业证才货真价实，而布朗大学是需要高中毕业证的。 “你毕业后回国吗？”黄敬蜀问涂艺。 “应该不会。”杨舒力说道。 “你为什么这样说？”黄敬蜀转向他。 “不早说过了嘛，人要选择最好的地方，古语也说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嘛。”杨舒力说道。 “不能说最好的地方吧，不是说美国的枪击案很多，也是很乱的。” “国际频道少看，看地图就行，布朗大学所在的罗得岛州，美国早期的13个州之一，地处美国东北新英格兰地区，那一大片区域的文明和富足程度，地球上找不到第二个……这样说你就明白了，自由女神就在那一片区。”杨舒力说道。 第223章 “嗯，我能理解。不过舒力你对美国了解这么多吗？”黄敬蜀说道。 这话击中要害，对布朗大学和罗得岛州的了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巧啦，我关注的是五月花号登陆后的美国历史，所以对它的东北地区了解一些。”杨舒力面不改色地说道，涂艺则在一旁埋头吃饭，笑而不语。 黄敬蜀表示她对美国一点不了解，她一直为涂艺担心，一个人在美国，感觉很危险，听杨舒力这么一说，放心了许多，不过，涂艺如果愿意回来生活，她是最欢迎的。 杨舒力说，到任何地区，都要分辨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即便在国内也是这样。 如果涂艺不是布朗大学，而是在加利福尼亚州、佐治亚州这种地方读书，他也会劝她毕业后到东北部发展。 去美国是一个粗犷的概念，到美国后也要仔细地选择地方，才符合杨舒力人生三大选择之原则。 换句话说，如果到美国选择得克萨斯、新墨西哥，或者中部的一些州，那还真不如回国待在上海市，仅仅坐两小时的飞机就能回一趟重庆市。 星期三中午，两人的第三次相约。 这次更大胆一些，两人从学校出来后，分别坐出租车赶到重庆面馆，吃完面一起坐出租车到四方井。 如果有熟人看到他俩一起上车，或者一起下车，会有一点风险，但他们可以赌上这一点。 进屋后，轻车熟路，涂艺进卫生间，杨舒力则打开电脑，今天有特别的项目，结合美国地图给涂艺讲解一下那天说的内容。 现在无须一人坐电脑椅，另一人在旁边站着，弯腰看电脑，干脆像电影院情侣座一样，叠坐一起。 动作也远超情侣座，禁区还是有，但已经很少。 杨舒力指着美国行政区划图，讲了东北地区的历史沿革和现状，再次阐述了智慧生物的生存规则：往金钱与文明聚集的地方走。 “如果你经过四年大学时间，对这片区域不满意，还有一个区域也不错，只是国际化程度比它差一点。”杨舒力说道。 “还有吗？哪里？”涂艺坐在杨舒力身上，脸蛋红红的。 经过一番折腾，意识似乎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东京都市圈，也许对东方人比较合适。”杨舒力说道。 “嗯。”涂艺眼神迷离，噘着嘴，似乎对东京都市圈不是很感冒。 火候差不多了，杨舒力做了一个“吕”字。 随后，两人在电脑椅上展开行动，由于技术原因，也只是浅尝辄止，最后还是回到主阵地上完成了战事。 出门前，涂艺问道：“暂定……下周星期三？” 杨舒力微笑着点头。 现在涂艺上不上课，老师都不会管，至于杨舒力上不是课，他自己是不会管了。 杨舒力打扫一下战场，也出门，今天不是为了给秦华玉制造放学回来的假象，而是到百盛商场买酒。 还有一件事顺带办了，就是用卷纸包着一个小物件，是刚才战事留下的残骸，放在兜里，来到大马路上，瞅准一个垃圾桶，走过去迅速扔进去。 这玩意当然不能扔进家里的垃圾桶。 这两天，他突然想到一个地处成都的白酒品牌，全兴，也曾经被评选为全国名酒。 前年在地下发现了据说是古代的老烧坊遗址，开始大肆宣传，并成立子公司，推出一款全新的酒叫水井坊，价格比茅台还高，五六百元一瓶，他不会去买这么贵的酒，买一瓶尝尝倒没问题。 水井坊推出后，全兴这个名字就尴尬了，杨舒力今天要买的，就是全兴，也许再过一阵，就买不到了。 第175章 酒不见了 来到白酒区，上次那个女营业员也在，马上走过来。 “还需要买点什么？”她满脸笑容问道。 杨舒力说明来意，她带他去看，两三种全兴酒，最贵的48元一瓶，杨舒力皱起眉头。 “这酒前些年卖得可以，这两年改制，我们进货就少一些了。”女营业员还介绍水井坊也有卖，价格是580元一瓶。 48元的全兴大曲肯定比泸州老窖头曲好，但价位上达不到杨舒力的要求，是买一箱，还是空手回家呢？ “你要不要等一下，我去库房看看还有没有全兴酒？”女营业员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她立即拉开小门出去了。 过一会，小门打开，女营业员抱着一个纸箱进来，放在柜台上。 “这个是以前进的货，没有卖完，库房里还剩几箱。”女营业员说道。 珍品全兴大曲，一箱6瓶，包装明显比48元的好，再看日期，98年5月出厂。 “你要的话，我去给你查下价格。”女营业员说道。杨舒力点点头。 女营业员查了价格，回来告诉他，68元一瓶。 的确是一个生产中低端白酒的厂家，为了改变局面，剥离出水井坊品牌，走高端路线。这也算是危机中的努力求生吧。 杨舒力判断，98年5月出厂，那时水井坊项目刚刚启动，对生产还没有影响，这酒只要是真货，值得买。 “我要4箱。”杨舒力说道。这酒6瓶一箱，他要凑足12瓶一箱的两箱的数目。 “啊不好意思，库房里还有两箱，加上这一箱，只有三箱。”女营业员微笑着说道。 第224章 “48元的那种也要一箱。”杨舒力立即说道。 付账后，女营业员要他马上回家等着，送货人员很快就到。 果然，杨舒力走到家里楼下，两名送货人员也刚到，他们已经来过两次，和杨舒力已经是熟脸孔，打过招呼后，扛酒上楼。 开门进屋，秦华玉已经在家，指挥送货人员把酒叠放在前几天买的酒箱上。 杨舒力突然一惊。 放在最下层的两箱五粮液不见了！ 血往脑袋涌去，迅速思考着，杨舒力之所以选择价格稍贵的百盛商场，一是保真货，二是保送货。 如果在街上找两个“扁担”送货，万一中途出事怎么办？一箱五粮液3千多，不小心倒在地上碎了几瓶，你好意思让跑一趟挣10元的“扁担”赔偿？ 出于这个原因他选择店家送货的百盛商场。 但送货人员也了解到他家地址和实力，虽然家里布置一般，但这些酒可不是工薪家庭能买的。 到底什么原因？杨舒力来不及细想，送走两位送货人员，关上门，才仔细寻思。 两箱五粮液7千多块，相当于秦华玉在马头镇小学干两年，绝对值得干一票。 想到下午还和涂艺在屋里欢愉，杨舒力不由一身冷汗。 别忙，我先在屋里找一找。 自己房间很快看一遍，没有，又到主卧，貌似也没有。 回到客厅，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想到两位送货人员，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其实不然，他们送货几次，小巷里的其他人也可能知道。 送货人员其实可能性很小，杨舒力很清楚，但问题出在哪呢？ 他又来到主卧，仔细查看。 门背后是一个木箱，上面放一个很大的藤编衣物筐，是不是比以前高了？杨舒力印象不深，用脚踢了踢下面用编织布包裹的玩意，感觉有点蹊跷。 搬下衣物筐和木箱，打开编织布，杨舒力想笑，但没笑出来。 正是那两箱五粮液。 赶紧用编织布重新包上，把木箱和衣物筐放上去，恢复原样。 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正在这时，杨升元回来了，赶紧打开电视看起来。 肯定是某个晚上，杨舒力在自己房间时，杨升元把两箱五粮液搬到卧室去了。 这样做是对的。 下次向叔叔再来家里，杨升元拿一瓶48元的全兴大曲，是的，这也是很不错的酒，比泸州老窖二曲好不少，问题是，你下面那两箱五粮液，是接待什么人的？ 虽然向叔叔不是小气的人，但人性如此，对比是难免的，我老向和你老杨关系算不错了吧，都还喝不着五粮液！ “嚯，舒力又去买酒了啊。”杨升元站在角落里嚷道。 杨舒力走过去，“全兴现在搞水井坊，以后这酒就慢慢不行了，现在买还可以。” “是，是，这个酒可以。”杨升元打开箱子，拿出一瓶珍品全兴打量着。 “以后向叔叔来了就喝这个，逢年过节就喝——”杨舒力指着下层的剑南春说道。 “要得，要得。”杨升元笑着说道。 “舒力你暂时不要买酒了，屋子也放不下。”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喏喏着走回沙发，心想：等我9月份去成都，买的酒可以放我房间。 吃晚饭时，杨舒力提议开一瓶珍品全兴大曲，杨升元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同意了。 杨舒力想试试这酒如何，看自己“投资”是否失败。 两人各品了一口，杨升元咂巴着嘴说道：“是好酒。” 窖香浓郁，入口醇和连绵，香气持久。 买到好酒不容易，这回是赚了。 “你们两个少喝点酒哈。”秦华玉在一旁嚷道。 “生活好了才喝酒，你看我以前喝不喝嘛。”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也明白了卧室内那两箱五粮液的用途，逢年过节，姨妈一家来吃饭，杨升元拿出一瓶五粮液，保证薛远江眼前一亮，“哇……” 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杨舒力习惯性地朝客厅靠窗一侧的角落看一眼，又出状况了。 这次是两箱剑南春不见了。 杨舒力已经有经验，进入主卧，朝门背后一看，衣物筐不见了，木箱也不见了，两箱剑南春叠放在两箱五粮液上面，没有用编织布包着，只是用报纸盖着。 再一看，衣物筐放到了梳妆台上面，木箱则放到衣柜顶上。 这四个纸箱里的酒价值一万出头，放客厅有点招摇。 这下妥了，老向来到屋里，喝着48元一瓶的全兴大曲，应该是心满意足，毫无怨言了。 星期六晚上，接到涂艺短信：“哈哈，刚才我妈喊我出去玩，不要一天待在屋里。我说跟谁去玩？她说还是原来那些人嘛，你们以前玩得那样好，周末两天也要休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我说他们现在不玩了，就剩我一个人，她不吭声了。” 杨舒力看着短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涂艺妈妈啊，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现在不是出去玩的问题，而是玩嗨了。 第176章 第二个黄金周 整个四月，都过得像梦一样。 上学、放学、上课、下课、然后和涂艺事前相约，事后交流，每次都增添一点小小的新花样。 虽然每周要逃一个下午的课，但杨舒力学习效率很高，平时上课精力很集中，他体会到，一周一次的感情运动对学习其实是有帮助的。 第225章 尤其是高考前的冲刺阶段，当然，这是没办法推广的。 谁说那种事影响学习？完全是胡说八道。 因为商量连锁店的事，向叔叔又来家里吃饭，杨升元拿出上次没喝完的珍品全兴。 向叔叔说，他在成都饭店打工时，这酒卖给客人的价格是一百多元，他还没有喝过。 品尝之后，向叔叔喜笑颜开，说果然是好酒。 杨升元说，老窖头曲以前喝着还可以，但喝了珍品全兴后，就不想喝那酒了。 向叔叔对白酒的爱好影响了杨升元，以前他基本不喝酒，现在也有品酒的兴趣和心情了，当然，他的年纪也到了从白酒中品味岁月的沉淀的阶段。 酒好也有副作用，向叔叔一高兴，喝了接近3两，脸红通通的，离开后秦华玉埋怨杨升元，喝多了路上出事怎么办？ 杨升元也感到无奈，人来了不喝也不行，怎么办？ “以后喝酒说清楚，只喝二两，还想喝可以，把酒瓶拿回家去喝。”杨舒力说道。 “要得，还是舒力的办法好。”秦华玉说道。 “那……你来给老向说。”杨升元说道。 “说就说，我还是拉得下这个脸的。”秦华玉说道。 四月中旬举行了第二次摸底考试，杨舒力气势很盛，没有控制好分数，考了个第六名。 通过两次摸底考试，杨舒力知道了自己的上限和下限，对高考也有了底，只要在考前把政治和历史两门课抓一下，能够企稳1班上前5名。 按照重庆二中的历史，这个名次可以考入类似四川大学这种以省名开头的综合大学。 四月最后一周，涂艺月满鸿沟，感情生活受到影响，不过，生活暂停了，感情还在继续，星期三下午，照例到家里玩耍。 现在两人喜欢坐在电脑前看网页和聊天，当然，都是电影院情侣座的方式。 这次因为条件限制，杨舒力动作克制一些，氛围温馨一些，涂艺看了杨舒力送给她的《爱与意志》，觉得很有收获。 “按照书里的说法，好像很多人是谈不上意志的。”涂艺说道。 “可以这样说，意志的产生基础是自我意识，而很多人谈不上有自我意识，他们生活在前现代的状况中，自我意识是一种现代意识。”杨舒力说道。 “你看我有没有自我意识？” “你有先天优势——父母给予的现代教育，但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形，等你以后在布朗大学学点心理学、社会学，你的自我意识会变得坚固而强大。” “嗯……黄敬蜀这方面呢，能不能说？” “可以谈论，我们是学术探讨，无所谓的。她的家庭情况和你差别很大，她爸是典型的传统人格，所以导致她的……” “自我意识要差点？传统人格是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传统人格说得简单点，是家长人格，这是传统人格中最突出的部分，就是操纵、占有、统治，把子女当附属品进行安排，以他的意志取代子女的意志，至于怎么看出来，很简单，你爸妈不会给你安排姜哥这样的男朋友，而是把意志下放给你，让你自由选择。” “但是黄敬蜀对姜哥很满意啊。” “说明黄敬蜀习惯于服从于她爸爸的意志，这是从小养成的。当然，姜哥条件不错，是事实。” “你这样一分析，好像真的是……” “现在知道自由的可贵了吧，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啊。”杨舒力说得兴起，手上的动作增加了些。 涂艺抿着嘴，闭上了眼睛，屋里只剩下一片浊重的呼吸声。 一会儿，涂艺想起一个问题：“我妈找你谈话又算什么？是传统人格吗？” “不是，你妈算是提个醒，她要是传统人格妇女，可能现在已经打上门来了，我可能也不敢……下手。” 杨舒力有点猴急，又是一番小动作，涂艺又闭上了眼睛。 “黄敬蜀爸爸是不是主任？”杨舒力也想起一个问题。 “嗯，好像是。”涂艺闭着眼睛，声音如梦似幻。 盘桓到下午4点，涂艺回家去了。 今年的五一节假期是第二个黄金周，但日子比较特殊，五一节当天正好是周一，按照规定连放7天，下周一开始上班，但4月29、30日两天是周末，加到假期里，一共是9天。 于是，很多单位和学校实际放假9天。 重庆二中的安排是，4月末最后两天的周末不休息，从五月一日起放假7天，而高三只放4天假，从5月5日起到学校。 杨舒力对这种安排毫不在乎，他甚至不愿意放假，而是正常的上学放学，因为放假期间，秦华玉天天待家里，会耽误他的好事。 涂艺也一样，一到假期就成天待在家里，她妈拿木棒都打不出门。 黄敬蜀也没有提出假期要去哪玩的建议，要说4天时间也不少，这里面有很多种可能性，比如大学放假9天，姜哥有可能回来一趟；或者黄敬蜀从涂艺那里听说，涂艺妈妈不许涂艺再出去旅游。 这4天假期基本就是在家里吃喝，上网，江边转转了。 4月28日，星期五，晚上接到涂艺发来的短信。 “我爸给了我2千块，让我出去玩。” “什么意思，跟谁出去玩。” 过了一会，又发来信息：“我说妈不许出去玩，他说不会，已经给她打过招呼了，她不会阻止，全由我自己决定。” 第226章 杨舒力盯着手机发愣，涂艺的爸爸还真是伟大啊。 “你觉得呢？”涂艺问道。 “你决定吧。” “去成都怎么样？” “可以。其他地方太挤了，去成都安全方面有保证。” “好，我明天给他们说，现在说有点太急了，嘻嘻。” 杨舒力来了劲头，这个五一节过得太黄金了，而且5月3日还是他生日。 涂艺明天才给父母说，我今天就可以说。 走出房间，对正在看电视的秦华玉说道：“妈，我五一节要出去玩几天。” 秦华玉转过头，笑眯眯说道：“去嘛，好好休息几天。” 又问道：“去哪里玩。” “成都。” “老是成都，你们也不换个地方。”秦华玉笑着说道。 “黄金周人太多了。” 手机又来一条信息，杨舒力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是涂艺发来的：“要不要叫敬蜀？” “不叫。”杨舒力回道。 …… 注1：“企稳”指在某一价位上趋于稳定。 第177章 我有一个愿望 “要一间大床房。”杨舒力小声说道。 收银员是个男的，朝杨舒力看了一眼，又往站在几米外的涂艺看了一眼。 记不清是第几次来这家酒店了，每次都是他和涂艺来开房，但开大床房还是第一次。 两人进入电梯，都没有说话，那个老是在脑海里出现的场景是这样的：进入房间后，涂艺对他说道，不是让你开大床房吗？怎么成标间了。 嗯，这种场景不会出现了。 进入房间后，涂艺看见大床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杨舒力笑着对她说：“刚才我说开标间，酒店的人不同意，说我们这样的只能给一张床。”涂艺捂嘴笑起来。 涂艺拿出手机报平安，“进酒店房间了……还是以前那家，马上出去吃午饭……好……好。” 放下电话后，杨舒力问道：“好像是给你爸打电话。”以前都是给她妈打电话报平安。 “是的，免得她不高兴，嘻嘻。”涂艺笑着说道。 当涂艺对她妈提出要去成都玩几天时，她妈妈果然没有反对，甚至没有问跟谁去。 但明显不爽，说成都去了那么多次，有什么好玩的。 两人稍事休整，出门打车直奔市中心步行街一带。 第二个黄金周的第一天，街上人太多了，去夫妻肺片总店吃了午饭，又去锦江剧场茶园听了一会川剧，随后是逛街、拍照，走累了就去咖啡馆坐一会。 杨舒力给涂艺拍了许多单人照，涂艺也给他拍了几张，街上拍照的人不少，但还没有见着数码相机，而杨舒力把相机扭转270度取景时，总是有人在一旁看稀奇。 “你这是什么相机？” “数码相机。” “好像听人说过，我看看是怎么拍的。” 围观的人中有两个女生，杨舒力让其中一个帮他和涂艺拍了张合影，还给两位女生讲解了数码相机的特点，要是男生，杨舒力还有点不放心，万一人家拿着相机跑了呢，他不一定追得上。 上次在咖啡店有合影，这次是在步行街中心的小广场上，合影不在多，一张就够。 现在涂艺在她妈的电脑里存照片不再遮掩，直接写的“涂艺的照片”，这次的照片发过去，她妈也会看到照片，而且能看出有几个人来成都。 现在发生什么事都无关紧要，等涂艺坐国际航班起飞，一切都烟消云散。 晚饭去上次吃鲜锅兔的餐饮一条街，这次吃的是钵钵鸡。 牛肚、牛肉、鸡爪、鸡心、猪尾、猪耳朵、藕片、土豆片、青笋、腐竹、白菜、黄瓜、西兰花……菜品全用竹签串起来，两人各自选择自己喜欢吃的菜，一般一种菜吃一串就行了。 再加一小碗鸡汤饭，一碗银耳汤，就吃得很饱了。 吃完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在人行道上走一走。 走到互惠超市时，涂艺停下来要去买点东西。 和上次完全一样。 涂艺从超市出来，也拎着一个塑料袋，但里面装的东西比上次少，上次装了许多零食。 打的回到酒店，照例去游泳池。 有点失望，人比较多，还有好几个小孩喧闹着，黄金周的弊端出来了。 游两圈，拉拉扯扯嬉闹一会，回房间了。 两人依偎着靠在床头看电视，大床房的好处这时体现出来，不会空着一张床提醒某人上错了床。 涂艺说她爸爸经过研究，又买了一只股票，这几天涨得还可以。 杨舒力问股票名字，涂艺记得后面有“科教”俩字，大概也属于这波科技股的范畴，让涂艺回家后把全名告诉他，他也注意一下这只股票的动向。 涂艺的手机响了，是她爸爸打来的，问今天怎么玩的，明天又去哪里玩，叮嘱她注意安全，挂断电话。 两人继续看电视，嘴和手都有一些活动。 涂艺从床头柜拿过互惠超市的袋子，递给杨舒力，示意他看看。 里面有两瓶矿泉水，是明天出游用的，还有一盒杜蕾斯。 杨舒力拿出杜蕾斯在涂艺眼前亮了一下，“这个不用你买”。 “上次我也买了的。”涂艺说完抿着嘴，有点小委屈的样子。 第227章 “上次来成都？”杨舒力心里直叹息，当时他只要检查一下袋子，就会发现杜蕾斯，然后和涂艺一讨论，也许当晚就成了，哪有什么南山公园征男人的戏码。 但也不一定，他也许会力劝涂艺不要冲动。 “那我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 “早上起来，扔垃圾桶了。” “那在达菲亚酒店那盒，是重新买的？” “嗯。” “也被我扔垃圾桶了。”杨舒力汗颜道。 那次在达菲亚酒店，是真的冤枉涂艺了，与股票赚钱无关，只是碰巧凑到一起了。 随后杨舒力一只手搂过去，为自己辩解：“这种事情，女方如果不明说的话，还真不好分清是半推半就还是强行，现在办案人员都是比较机械的。” 涂艺微笑着，看着电视，脸蛋红艳艳的，像抹了一层鸡蛋清，散发着光泽，杨舒力觉得不能再忍了…… 两人心满意足，相搂而睡。 第二天7点起床，去东郊的一个客家古镇游玩。 古镇以明清建筑闻名，光从建筑看，与现今那些新造的假古镇不同，古镇只有一条街，两边不少二层的木楼，的确像是有些年头的老建筑。 伤心凉粉太辣，涂艺吃了一半放弃，客家锅盔买一个，两人分着吃，中午选一家店，吃的是粉蒸牛肉和粉蒸肥肠。 下午回到市区，继续逛街拍照。 黄敬蜀那里不知涂艺是怎么处理的，一直没有打电话或发信息，她或许已经知道杨、涂二人去了成都，对此，杨舒力只有保持静默状态。 晚上，照例是一番欢愉，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起过夜，回到重庆市，也只有下午那段时间在杨舒力的房间相聚了。 杨舒力提出一个建议，待涂艺确定离开重庆市的时间，两人提前一个月结束目前这种“感情生活”。 涂艺同意了。 这是克制的体现，是意志的体现。 没有意志的爱是放纵。 两人搂在一起享受欢愉的余音，涂艺说道：“舒力，我有一个愿望，不知你答不答应？” “你说。” 涂艺说，她到美国后，在婚姻方面，不会考虑白人男子和其他人种，只考虑本国出去的人，也就是本民族人，这个想法对父母说了。 她爸爸表示理解，她妈妈则认为这样选择范围缩小很多，希望涂艺以后能改变想法。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也很大，就是不结婚，当一个单亲妈妈。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涂艺说道。 “美国的单亲家庭是很多……但是你这样，走得真够远的。我觉得将来变数很大。”杨舒力摇摇头，笑着说道。 “所以只是一个愿望嘛。”涂艺说道。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杨舒力问道。 第178章 你要付出代价 “以后如果我真的要当单亲妈妈，能不能从你这……”涂艺说道。 “是不是类似电线杆上的美少妇因老公身体原因，找小伙……”杨舒力问道。 涂艺温软的小手在杨舒力大腿上捏了一下。 “说吧，愿不愿意？” “你这就开玩笑了，我又没损失，怎么不愿意？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问题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你还得不远万里坐飞机回来取货吧？这玩意邮局又不做业务。”杨舒力说道。 就当是事后闲聊吧，这样聊天还挺愉快，身子有点疲乏，但肌肤相触的感觉很舒服。 “舒力，你别随便答应人啊，我问你，到时你怎么给你老婆交代？” “扯远了，其实我也是个结婚困难户，什么时候有老婆完全不知道。” “不，我和敬蜀都认为你到大学后就会被好多女生抢来抢去，结婚也会很早的。” “我只能说你们都错了。”杨舒力说道。 因为他根本不会住大学宿舍，进大学自习室，虽然可以在学校外面租房住，但也不愿，他不想再过上课、复习加考试的生活了。 拿个文凭也没用，4年后毕业，难道他还会去找工作，每个月拿1200元的工资？ “那你到底答应不？我这个愿望是不是有点过分？”涂艺说道。一只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 “一点不过分，只是我觉得没有实现的可能，你也会被很多男人抢来抢去。” “要是我来了呢？” “那还用说，肯定塞给你一块香皂啊。” “干什么？” “洗澡啊，要完成这种承诺，穿衣服是不行的吧？”杨舒力说着，一只手也开始回报涂艺。 “假设一下，到时你有了老婆，你怎么办？会不会以她不同意为借口……”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而是我要处理的事。你只需要记住我今天答应就行了，这个承诺一直有效，只要你提出我就满足，你如果愿意负担一半差旅费，我甚至可以飞到美国干活。但是，如果你自己有伦理上的顾虑，那就不能怪我。”杨舒力说道。 “你老婆知道了要离婚跟你分财产呢？”涂艺笑着问道。 “这就是我说的结婚困难的意思，我要提出婚前财产公证，估计就没人敢跟我结了。这些事你不用管，我也不会给你说，到时你……直接说房间号码……达菲亚1602不行，我对那个房间有抵触情绪。” 第228章 “嘻嘻，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涂艺把头靠在他肩上，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 第二天，5月3日，杨舒力19岁生日。 早上7点醒来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和涂艺来了次感情生活，这是昨天晚上就想好的。 涂艺很配合，尽显温柔，也许是昨晚得到承诺，其实都是没影的事，但眼下的幸福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涂艺既痛苦又甜蜜的表情，杨舒力意识到此刻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高峰。 人生的高峰状态终究是稀少的，接下来就得接受平淡，甚至失落，在平凡的日子中寻找些微的幸福。 而此刻，是在啜饮用天国的葡萄酿成的美酒。 上午9点，两人走出名豪酒店，坐出租车前往成都汽车北站。 中午11点45分，一辆出租车停在重庆市北宏路，涂艺下车朝杨舒力招招手，车子起步开往四方井。 秦华玉见到杨舒力回来，见惯不惊：“你们还有一天假期嘛，回来过生日啊？” “已经过了。”杨舒力说道。 “早上过的啊？吃的啥子？面条？馒头？”秦华玉嗔笑道。 杨舒力淡淡地摇摇头，心想：比这好多了。 杨舒力到自己房间整理行李，听见秦华玉在打电话：“舒力回来了，才回来的，你晚上带几个菜回来，我也做几个……好……好，要得。” 没想到，晚饭姨妈一家也来了，提一个蛋糕。家里准备的菜也很丰盛，杨舒力有点不习惯这种过生日的场面。 杨升元去了一趟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盒子，正是五粮液。 薛远江看着酒，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今天应该喝点好酒。” “我们单位前些年喝全兴大曲，这两年换了……”薛远江说道。 薛琪从杨升元手里接过酒，要开盒，薛远江指着他喝道：“小心点，小心点，莫把瓶子弄破了，几百块一瓶哈。” 这时杨舒力手机响了一下，是涂艺发来的短信：“照片照片，我上线了。” 马上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给涂艺传照片，照片上的涂艺，光彩照人，妩媚多姿，相信她看了会很高兴的。 当然，有个人看了照片不会高兴，就是涂艺的妈妈，而且她看到照片很容易，就在“涂艺的照片”文件夹里。 正在一张张传照片，杨舒力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猛一回头，妈耶，薛琪站在电脑椅旁边，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显示器上的照片。 “哥，你找的这个女的绝对可以当演员，她适合演那种……贵妃娘娘。”薛琪说道。 这人一开口总是有意想不到的玩意，杨舒力很想把他弄走，但又不好开口。 照片有点多，继续传送，薛琪通过市中心步行街的场景认出是在成都拍的。 他的脑袋越靠越近，几乎要贴着显示器，看了一阵，回头笑着说道：“哥，好像只有你们两个人哦，是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下不能忍了，杨舒力站起来推搡薛琪往门外走去，到门口又一把抓住，咬着牙说道：“薛琪，上次的事就算了，这事你要是再给你妈说，就不要怪哥不客气了。” “哥，我妈就是对我用老虎凳逼供，我也不会吐一个字。”薛琪说道。 饭局相当热闹，大家都给杨舒力敬了一杯酒，祝他生日快乐，前程似锦。 薛琪也被他爸允许喝了半杯五粮液，杨升元还让薛琪明天到百福广场拿一只飘香鸭回去。 “舒力，大学和专业选好没有？”薛远江借着酒劲，大声问道。 杨舒力也打算吹吹风：“大学任何专业，其实都耽误……赚钱。4年时间都浪费了。” 薛远江思索着点点头：“也是，现在的大学生出来，找个好工作都要靠关系，去干点跑腿的活，没几个钱。” “舒力，成都好不好耍？”姨妈笑着问道，明显意味深长。 “还可以。”杨舒力平静回答，瞄了一眼薛琪，只见他低头吃着卤猪尾，好像没听见一样。 晚上9点过，刚洗完澡回屋，心情舒爽，打开电脑听会音乐，手机响了，是涂艺妈妈的号码。 关上门，接通电话。 隔了几秒钟，电话那头说道：“小杨同学，我说的话你完全当耳边风了。” 杨舒力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你做的这些事，会付出代价的，到时你不要怪我。”涂艺妈妈说道，并挂断电话。 第179章 择校（上） “想好没有，舒力？” “四川大学。” “这是第一志愿？第二志愿呢？” “第二志愿不填可以吗？” 星期一中午，因为要去营业大厅看行情，走出后校门被黄敬蜀看见了，招手过去一起吃饭。 对黄敬蜀而言，五一黄金周像是不存在一样，虽然只放了四天假，正常情况下，就算没有一起玩，也得问问这几天到哪去的吧？ 没有，一句话也没提。杨舒力默认黄敬蜀是到姜哥所在的城市玩耍，估计她也默认，甚至知道他和涂艺去了成都。 黄敬蜀聊的是学校选择，她有两个选择都在成都，一个师范大学，一个财经大学。 她知道自己不合适当老师，站在讲台上讲十分钟就得卡壳，但师范毕业生也有很多不当老师，进机关和公司的不少。 第229章 至于财经大学，现在很热门，也有钱途，全社会马上要进入一个金融大爆发的时代。 还有一个因素也比较关键，黄敬蜀爸爸一直对她说，以后选工作不要找类似他那样的，也就是公检法。 杨舒力很赞同她爸爸的意见，要进机关单位的话，选一个清闲的就好，这种位置很多的。 一个市里面，有一些实权人物占据要津，然后有数倍于这种人物的清闲岗位，供他们安排直系亲属和一些硬关系，这种岗位基本上没什么事干，但收入还不少。 杨舒力的意思是，丛林搏杀就让姜哥去做，黄敬蜀当个贤妻良母，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日子轻轻松松就行了。 某种程度上，黄敬蜀对学校的选择，其实和他一样，都无所谓，闭着眼睛选一个都行，只要不选那种学生质量很差，校园也破的。 但他不能煞人风景，就说财经大学还可以，在浣花溪旁，不过学校收的分也高，你要努力哦。 黄敬蜀说，我不是读专科嘛，分数不用那么高。 吃完午饭，和两位女生告别，来到驷马桥营业大厅，自己手上的两只科技股虽然还没有下跌，但已经有一段时间上涨乏力，他感觉科技股板块的好日子该结束了，于是全部出清。 账户上的资金接近350万，很明显，现在股市上赚钱的规模和速度远不如梅林时期，如果没有选好股票，还可能亏损，杨舒力决定再观察一下。 再看涂艺爸爸进入的那只股票，从价格上看，最近涨了一些，在多数股票处于盘整的大市中显得突出，他决定回去研究一下这只股票。 现在有点后悔让涂艺爸爸把资金从10万元加到30万元，股市的血盆大口，他已经隐隐感到了。 星期三下午，是他和涂艺的感情运动时间。 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幸福的余温时，涂艺讲了黄敬蜀为什么那天要讨论读那所学校的原因。 姜哥的单位已经确定了。 曾经考虑过成都，大城市，生活丰富多彩，上升空间大，但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上升空间不一定是为你准备的，虽然找到了还不错的接收单位，但反复权衡后，还是放弃了。 最后决定回家，姜哥所在的德阳市刚成立不久的经济开发区管委会，进去后估计是干事，经开区现在事情多，能得到锻炼，以后上升是必然的。 “那黄敬蜀毕业后也得过去了。”杨舒力说道。 “有可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对杨舒力和涂艺来说，对这件事有充分的准备。 “我觉得黄敬蜀会考财经大学。”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 杨舒力分析起来，这得从两所大学的地理位置说起，师范大学在东郊，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财经大学在西郊。 两人马上正式明确恋爱关系，必然经常见面，姜哥如果从自己所在的城市开车到财经大学，只需要两个小时，如果开车到四川师范大学，从西郊进入城市，还得绕一大圈，费时超过3个小时。 就从每次见面能节省一个多小时看，黄敬蜀也会选择财经大学。 “有一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涂艺说道。 “觉得什么？” “开车两个小时见一面也挺麻烦，我觉得不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从重庆二中到这里只花20分钟，就不麻烦了？”杨舒力笑着问道。 物理距离其实在恋爱中起着关键作用。 的确不麻烦，两人又约了下周三的见面。 布朗大学的秋季开学时间是9月1日，涂艺可能在8月中下旬出发，按照两人提前一个月结束感情生活的约定，他们还有两个月时间。 杨舒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在高三最后一学期过上稳定的、每周一次的感情生活。 晚上，查看涂艺买的那只股票，买入价12元，现在13元，涨了一块多，总共投入2万股，赚了2万4千元。 通过几个搜索引擎搜了一下，杨舒力皱起眉头。 这只带有“科教”俩字的股票有点邪性，因为这两个字是去年才改的，很可能是为了追赶科技股暴涨的潮头。 更邪性的是，这只如今的科技股，改名以前是农业股，而农业股已经是它的第二次改名，在这之前是化纤股。 化纤、农业、科教，都是不挨边的东西，说明一个问题，这只股票是完全的投机票，但由于它改头换面技法好，受到股民追捧。 一只危险的股票，真是处处有雷，杨舒力咬着嘴唇，思考着，如果现在要涂艺爸爸抛，他没有足够的说服力，这只股票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小涨。 他决定继续观察，待这只股票出现某种动向再作决定，涂艺爸爸毕竟赚了一块多，可以扛一扛。 接下来两天，这只股票继续小涨，一天两三、毛钱的涨幅，不便叫涂艺爸爸抛出，只有留待下周继续观察了。 周末两天平静度过，涂艺妈妈也无消息，她那天打电话语气较重，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为了出一口气这样说，还是真的有招？ 如果是针对秦华玉，那就摊牌，让秦华玉回家当老板娘，舒舒服服地过退休生活，为了让她平息情绪，杨舒力可以从股市上取50万元转到她银行卡上，她在南山小学干到退休，加上活到80岁的退休工资，也就这个数吧？ 第230章 而且，如果针对秦华玉，岂不是和黄主任对着干？毕竟秦华玉是黄主任弄到南山小学的，这件事杨舒力基本肯定。 至于针对他杨舒力，那就更没啥了，最好让重庆二中把他开除，省得参加高考，唯一的问题就是摆平秦华玉。 5月15日，星期一晚上，接到涂艺消息，“敬蜀今天没有来学校，电话关机了。” 第二天中午，杨舒力“陪”王同学打乒乓球，星期一中午去了营业大厅，星期三要和涂艺过日子，只有今天“陪”王同学打球。 又收到涂艺短信：“敬蜀今天还是没有来。” 应该是有什么事了。 晚上7点过接到涂艺电话：“黄敬蜀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她家一趟。” “好，是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杨舒力说道。 第180章 择校（下） 是什么事呢，两天不来学校，还让涂艺去家里一趟，杨舒力坐在电脑前，心神不宁。 手机响了一声，赶紧拿起看，是涂艺发来的：“事情不大，敬蜀把自己关屋里两天了。” 那就好，只要不伤筋动骨，闹闹情绪没什么。不过这阵仗有点大，是什么原因呢？ 快到10点钟，又收到涂艺短信：“我今天不回家，睡敬蜀房间，明天和她一起到学校。” 也许是黄敬蜀妈妈要求的，让两人一起去学校，不然黄敬蜀继续闹情绪。 人性在事件面前会表现出复杂性，黄敬蜀其实不是个闹情绪的人，但这种人一闹起来就很厉害。 第二天，星期三，杨舒力和涂艺的幸福时光，上午第四节 课下课时，接到涂艺短信：“后校门集合”。 固定的幸福没有了，只能指望浮动的幸福，杨舒力考虑向涂艺提出星期五的欢会。 既然只有两个月，为什么要潇洒地放弃一个幸福日子呢？ 黄敬蜀来学校了，还是那样青春靓丽，穿了一件收腰的白衬衫，勾勒出苗条的腰身，下摆还带波浪线条，添了一份浪漫气息，真是太合适她的身材和容貌了。 5厘米左右的粗跟凉鞋，露出美玉一样齐整的脚趾，又显出高挑身材。 但很明显，和以往相比，她的眼里多了一份沧桑感。 面容上，熟悉的人知道，比以前憔悴一点，不熟悉的人会觉得那是风韵。 三人选的是离学校后门稍远的煲仔饭，煲仔饭等的时间长一点，饭还没端上，黄敬蜀说道：“舒力，我的学校定了。” “是吗？哪里？”杨舒力知道，今天的对话一定要小心。 “你猜不到——重庆大学。”黄敬蜀说完，低下头，抿着嘴，情绪有些低落。 杨舒力和涂艺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全明白了，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黄敬蜀在自己房间闷了两天。 和旁边的涂艺相比，命运的反差实在有点大。 涂艺一心想：离开重庆市，初定上海市，如今走向世界，位居文明中心区域。 而黄敬蜀从厦门大学，退至成都财经大学，现在更是退到极致，重庆大学，由于刚改名，本地大部分人仍叫重庆师专。 要命的是，黄敬蜀住家离重庆师专很近，走得快一点的话，30分钟可以走到正校门，完全没有读大学的感觉。 什么住宿舍，和天南海北的舍友一起去逛街，在大学的游泳馆游泳……所有对大学的美好想象都消失了。 杨舒力完全理解黄敬蜀的郁闷，小心组织着语言：“网络时代来了，地区差异缩小，也可以的，反正你就过自己的日子。” “嗯。”黄敬蜀小声答应着，抬起头说道：“以后你从四川大学回来，不会找我们……重庆师专的人玩吧！” “我倒是想，但是找你玩的，应该还有人……”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掌嘴。”黄敬蜀嗔笑道。 看来情绪是恢复了。不过，今天他和涂艺的感情生活也被搅黄了，是否向涂艺提出星期五继续，他也有些犹豫。 那样显得自己太执着于那件事，不好。 犹豫一番后，杨舒力决定放弃，这周就算奉献给两人共同的好朋友黄敬蜀了。 涂艺提议周六下午唱歌，杨舒力立即表示同意，知道这是让黄敬蜀恢复情绪。 “那首《桃花红菜花黄》会唱不？”杨舒力问道。 两个女生都笑起来，知道杨舒力是故意这样说的。 “想听吗？那我这两天学学。”黄敬蜀说道。 吃完饭，杨舒力去找王同学打乒乓球，王同学正坐在教室，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着书，见到杨舒力，吃了一惊。 这段时间，每到星期三中午，这位姓杨的同学就不见踪影，下午课也不上，颇为神秘，怎么今天突然出现了。 王同学愣了几秒钟，还是起身和杨舒力直奔体育馆。 王同学不明就里，提议打比赛，杨舒力欣然答应。 只见杨舒力表情严峻，眼露杀机，左挡右削，抽杀凌厉，王同学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舒力今天打得好。”回教室的路上，王同学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下次不能这样发泄了，最好输一次，维持和王同学之间微妙的实力平衡。 “能遇到你这样的搭档真的是太……以后读大学就不会有这种运气了。”王同学有些感慨地说道。也许是毕业在即，他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第231章 晚上8点过，接到涂艺的电话，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她接到黄敬蜀妈妈打来电话，让她去劝说黄敬蜀，黄敬蜀在自己房间关了两天，还能开门接饭，吃完又把门关上，不去学校上课。 原因就是黄敬蜀爸爸给她指定了学校，重庆大学。 事先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只是让她读专科，黄敬蜀答应了，现在黄敬蜀开始选学校，星期天她爸爸告诉她，不用选了，就是重庆大学。 黄敬蜀一下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杨舒力也对涂艺讲了自己的看法，觉得读重庆大学其实是现实的选择，黄敬蜀当然想读个好大学，有优美的校园风景和聪明、高素质的同学，但仅仅是读书期间的受用，对毕业后的状况没有影响。 读重庆大学的话，和姜哥谈恋爱更方便，两个城市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这种物理距离对恋爱的影响是很大的，她爸爸也许考虑到这个。 安全性，以及生活的便利性更不用说，比在成都读书好得多。 如果黄敬蜀能克服自己对未来的绮丽想象，完全能接受重庆大学。 昨晚涂艺和黄敬蜀睡一起，说了很多话，最后黄敬蜀决定往好处想，接受了现实。 交谈中，涂艺没有提星期五过感情生活的事，杨舒力也不会提。 两人聊了许久，该挂电话了，杨舒力感慨道：“黄敬蜀这么服从她爸爸的安排吗？一般人对这种安排还是会反抗一下的。” 原以为涂艺附和一句，两人就挂断电话，但电话那端沉默着。 “怎么？”杨舒力问道。 “舒力，有件事，敬蜀让我一定要对你保密，说你知道了会有心理负担，觉得不自在，我也做到了，一直没有对你说，但是现在……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然后你来对她保密。” 杨舒力感到自己呼吸急促起来，慢慢站起身，在电脑桌和床之间的小空间里踱步，问道：“好，是不是和我妈的调动有关？” “你还是猜到了。”涂艺说道。 不是我猜到了，是有实实在在的传言。 “和黄敬蜀择校的事情有关系吗？”杨舒力问道，再次感到心口咚咚直跳。 “有关系，这是她爸和她讲的条件。”涂艺回答。 杨舒力心往下一沉，秦华玉调动的事，果然不是免费午餐。 第181章 交易 2000年5月，手机价格出现雪崩，手机资费进一步降低，手机开始向更广大人群普及。 杨舒力用的西门子s2588价格降到1480元，一年不到下降了近700元。 因业务需要，杨升元给向叔叔配了部手机，手机和sim卡加起来花了2千块，以后的通话费由向叔叔自己支付。 向叔叔自己选择的通话资费也是神州行，但和杨舒力的资费不一样，要交20元月租费，但被叫免费，主叫每分钟0.6元。 显然，神州行也要扩大自己的用户，这个资费标准本来是针对中低端人群，如果像以往那样主叫被叫都是0.8元，没几个人愿意用。 这个新资费有巨大的优势，被叫免费，如果你不主动打电话，只接电话，每个月只需要20元月租费，很多人都承受得起。 杨舒力也换成这种资费标准，明显比每分钟8毛的双向付费划算。 杨舒力说要给秦华玉买一部手机，她说没必要，每天都是从家里到学校，从学校到家里，用不上。 但杨舒力分析，秦华玉拒绝的态度并不坚决，而且，她在学校虽然有一个办公室，里面有好几个人，共用一部座机，要找她的话，需要打这部座机，再去叫她，实际上是需要一部手机的。 5月20日，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决定先斩后奏，买一部手机直接给她。 手机是西门子s3508，算是s2588的升级版，价格为1688元，比s2588薄一些，更显小巧，机身重量不到90克。 往手机里灌了2百元话费，如果秦华玉不用主叫的话，可以用很长时间，这回神州行摸到了低端用户的特点，得到了真正的普及，低端用户都认为自己能控制使用主叫，只是接几个电话就行了。 秦华玉看到手机很平淡，甚至皱着眉头，待杨舒力讲了话费标准后，表情马上变了，拿起手机问：“接电话一分钱不花？” 秦华玉接受了这部“接电话不花钱”的手机，马上存入杨舒力的号码，又把姨妈家的座机存进去，过了一会，她发现姨妈还没有她的手机号码，是不可能给她手机打电话的，于是又用座机通知了秦华秀。 秦华秀告诉她，有手机方便多了，以前只有估摸她回家以后才打电话，现在随时可以打。 听到秦华秀这样说，秦华玉彻底释怀，笑眯眯地进了厨房。 吃完午饭，杨舒力稍事休息，带着相机赶往世纪乐城ktv。 先到百福广场，杨升元也在那里，找他要了两只飘香鸭，作为礼物送给两位女生。 飘香鸭可以买整只，也可以买半只，现在三口之家很多，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买半只就够了。 照说涂艺家现在是三个人，半只也够吃，但送礼还是整只好。 进入包间，在选歌的时候，杨舒力讲了飘香鸭的来历和卤菜店的情况，特别指出，“我家卤”正准备开分店，其中一家就在重庆大学附近。 重庆大学离百福广场比较远，而那一片区的住户比较多，包含大学教师和机关人员，开设分店是很好的选择，加上向叔叔找到了合适的店址，这事基本定下来了。 第232章 黄敬蜀表示，她会好好品尝飘香鸭，如果味道好，以后可能经常购买，她还开玩笑说，放学后回家，在路上顺便买一只回去。 涂艺小声告诉杨舒力，她家很少吃卤菜，她妈说卤菜吃多了不好，还是吃新鲜食物好。 杨舒力承认她妈做得对，卤菜好吃，但要控制量。 趁黄敬蜀正在唱歌，杨舒力靠近涂艺耳边小声说道：“你别说是我送的。” 涂艺心领神会：“我说是黄敬蜀送的。”杨舒力微笑点头。 黄敬蜀果然点了《桃花红杏花白》，也不知她是怎么学的，一开口就让人听入迷。 听到一半，杨舒力才想起拍照，赶紧开了闪光对准黄敬蜀按了几张。 【金针针你就开花】 【六瓣瓣你就黄】 【盼望和哥哥结成双呀】 【啊格呀呀呔】 听到这里，杨舒力心情有点沉重，黄敬蜀所唱的，其实也能和现实联系。 大学梦破灭了，现在的指望，甚至可以说是任务，就是和姜哥结成双。 昨天涂艺在电话中讲述，当初黄敬蜀听说秦华玉在马头镇小学上班，觉得太辛苦，她想起她爸和教育局的一把手认识，就想让她爸帮个忙。 她爸自然一口回绝，黄敬蜀没有轻易放弃，一再表示这个忙要帮，她也就这一个要求，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要求。 她爸见不好摆脱，就对黄敬蜀提出一个条件，她填报志愿完全听从他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他就去办这件事。 黄敬蜀答应了，她以为无非是在成都选一所学校。 她爸先是放风说不能读本科而是读专科，她接受了，当然，那时交易已经完成，不接受也得接受。 直到必须决定择校的事情，他爸才亮出底牌：重庆大学。 黄敬蜀一下懵了。 其实，杨舒力也觉得黄敬蜀就在家门口读大学不是坏事，在他眼中国内多数学校都没有读四年的必要，在乱七八糟的宿舍打四年游戏，还不如和家人待在一起过小日子。 但年轻人的大学梦也是实实在在的，黄敬蜀在这件事上付出的代价，他必须承认。 当然，按照涂艺的说法，秘密转到他身上了，他得装作不知道黄敬蜀和她爸的交易，因为黄敬蜀担心他知道了不自在。 一曲完毕，涂艺和杨舒力都为她鼓掌。 “好听，敬蜀。”涂艺说道。 “唱得很好，你真的适合唱民歌，因为你有个特质，感情真挚，和民歌的含蓄结合，很有感染力，比流行歌曲那种要死要活好得多。”杨舒力学究地分析道。 “真的吗？”黄敬蜀脸上也有一丝得意。 “你看。”杨舒力拿着相机给她看回放，“画面中的女主角，给姜哥唱情歌，一路上经过桃树林，看见桃花红了，又经过杏树林，看见杏花白了……” “打你。”黄敬蜀听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里面有“姜哥”二字，拿起果盘上的香蕉追打着杨舒力。 第182章 模拟志愿 高考冲刺，晚上的时间也投进去了，反正只有一个多月，这点忍耐还是有的。 最后的时间主要安排在政治和历史两门课上，相对好急抓，平时根本看不进去。 本来杨舒力很喜欢哲学和历史，但政治和历史两门课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和他理解的哲学、历史完全不沾边，学起来比较痛苦。 说到底，就是为了给高考分数涨点分，让秦华玉脸上有光，其他屁作用没有。 当然，能忍受这种事，是因为生活中还有其他愉快的事情。 星期三中午，杨舒力试用了他买的精油。 当红色台灯亮起，把精油滴在手掌上轻轻揉搓时，的确有一种非法营业场所的感觉，但前15分钟绝对是正规按摩，就算全程录像也找不到破绽。 后面就乱套了，属于那种一抓一个准的情况。 由于身上的油脂比较多，这次没有排队进卫生间，而是一起使用。 虽然这样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但两人都没有受影响，而是沉浸在当下。 感伤是一个月，快乐也是一个月，要是选择的话，还是后者吧。 涂艺总是在4点以前离开，而且她会在街上行走接近1个小时，以免把浴后的味道带回家里。 她说很享受这段行走时光，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以前老想着离开重庆，现在则有一份留恋。 杨舒力对此深有体会，虽然星期三下午耽搁了两节课，但从晚上开始，大脑特别清爽，学习效率很高，平时看着厌烦的政治、历史也能看进去，高效状态能持续到星期四一整天。 大局已定，以杨舒力现在的实力，剩下的时间把政治、历史两门课的分数提一下，完成他的目标没有问题。 6月初，高三年纪进行第三次摸底考试，杨舒力的名次再度上升，到全班第四名，紧跟第三名的王同学。 终于，和王同学的乒乓球运动结束了，马上各奔前程，两人都没有心思跑到体育馆打一局，也没有举行告别赛，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结束。 摸底考试后，模拟填报志愿开始，先选择学校和熟悉一下填报格式，等高考完后正式填报，可以节约时间。 杨舒力填的志愿表最简单，只有第一志愿，四川大学。 报表交到班长手里，不一会班长过来了：“杨舒力，你这样填不好吧。” 第233章 “怎么啦？” “你只填了一个，多填几个也没什么坏处嘛。” 问题是我多填几个也没什么好处啊，做个特立独行的人真难，“那我再填一个第二志愿吧。”杨舒力讨价还价。 女班长忽闪着眼睛考虑了一下，“好吧。” 除了第二志愿，还有什么专科志愿、中专志愿，要填一大堆。 光是填第二志愿就比较麻烦，总不能填个理工大学吧，杨舒力看着志愿表犯难。 突然想到一个词：成都。四川是省，成都是市，有个四川大学，也有个成都大学。 于是在第二志愿填了个成都大学。逻辑上没有错，第二志愿要比第一志愿低一档次，你要是在第二志愿填北京大学，那就是跟班长对着干了。 成都大学以前是专科，扩招后可以招本科生了。 班长接过志愿表看了一眼，收下了。 回到座位上，刘智乾还在为填志愿挠头，他的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都已经填上，正在填写专科志愿。 可能是他思考的力度有点大，志愿表已经飘到课桌中线，杨舒力顺便瞄了一眼，吃了一惊。 刘智乾的第一志愿竟然是北京大学。 再往下看，瞬间明白，他的专科志愿是重庆大学。显然一心一意奔着它去的。 和刘智乾这样的人成为同学，可见黄敬蜀的郁闷是多么真实。 当然，两人不会成为同班同学，一个是文科，一个是理科，读的专业肯定不同。 不过，重庆市的两位实权人物的子女都选择了重庆大学，说明什么呢？ 只要一个文凭！ 能学到什么不重要，有文凭就能名正言顺安排工作。 谁谁的孩子去了什么单位，只是高中毕业。这样不行，会有人议论，说肯定是他爸硬塞进去的。 把高中改成大学，就没人说什么了。 而且这个文凭要可控，能顺利进去，平安出来，本地学校无疑是最佳选择。 刘智乾这学期突然发奋就是这个原因，他只要上分数线——不，就算没到分数线，也可能被重庆大学录取。 杨舒力不由沉思起来。 黄敬蜀爸爸让她读重庆大学，也可能是出于可控的考虑，保证她顺利拿到文凭，那么，重庆市的工作就可以慢慢运作了，如果要到姜哥的城市找单位，也需要文凭。 还有一点心思，估计黄敬蜀和涂艺都不会想到，那就是黄敬蜀读重庆大学，周围以刘智乾这样的同学居多，感情上不会出现意外。 姜哥虽然实力强，但不在同一个城市，这种防范是可以有的，这个小心思黄主任肯定不会对黄敬蜀讲。 那么，黄主任把秦华玉调到南山小学，让黄敬蜀愿赌服输地接受这个安排，不能说是亏本生意，也许他还偷着乐呢。 到这时，他已经差不多支持黄主任的行为了，说真的，到成都读书还不如留在重庆，节假日到成都玩两天就行了呗。 6月7日，星期三，紧张的学习再次被畅快的感情生活打断，大脑从塞满学习资料的状态，进入到遨游宇宙洪荒的状态，感觉一下被放空，活力重新灌注进来。 涂艺星期天出发到北京办理签证，由于拿到录取通知书，不存在拒签的问题。 杨舒力讲了他填志愿的情形，她终于相信杨舒力对上大学的态度，以前说的那些不是开玩笑。 “那你可以报重庆大学啊，天天都能见到敬蜀。”涂艺笑着说道。 “留在重庆不行，要穿帮。”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的算盘，是进入学校后不久就去办理退学手续，这样，既能对秦华玉交代，也能对自己交代。 对外仍然可以声称自己是大学生，四川大学的，985兼211，至于肄业则可以不提。 读重庆大学，名分上差点，“杨舒力同志当年考上了重庆大学”，听起来还不如高中学历，而且办理退学后比较麻烦。 更关键一点，他的新事业要在成都才能进行。 “你爸手上的那只股票，改过两次名字，现在这个科教，是第三个名字了。”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感情生活的余温时，杨舒力提醒道。 “改名就有问题吗？” “肯定的，说明没有主业，或者说主业根本不行，就指望在股市上捞一把。” “他觉得还可以，最近一直在涨。”涂艺说道。 “庄家还在推，我估计推的时间不长了。” “为什么？” “7月份上市公司年中报表出来，可能会透露一些信息，保险的话，在报表出来之前抛掉，不去赌报表会推高股票。” “好吧，我回去给他说。” “今天不要说，明天吧。” “好，你真狡猾。”涂艺侧转身子，两人搂在一起。 第183章 盛宴离场 高考复习进入最后阶段，杨舒力开启战时状态。 每天晚饭后，仍然到江边散步，但不是看着江面和人群陷入漫无目的的遐思，而是思考明天的复习内容。 数学还需要注意些什么，语文还需要把什么看一看，英语最简单，跟着老师的安排走就行了。 重点是政治和历史，每天晚上都花在这两门课上，有大量需要记忆的内容，当然，考试完后又要从记忆中删除。 全部吃下去，又全部吐出来，类似一种精神调教。 第234章 不知谁说的，国人一生中就这几件事，拼命学习的高考，短暂的阖家团聚以及看春晚的春节，街上和景点人流汹涌的节假日，5天疲惫上班后的双休日，就这样走完一生。 现在杨舒力已经来到这个生存模式的起跳板，不过，他只是做个假动作，并不会像上面说的那样过日子。 能够避开这种生存模式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他，涂艺兄妹俩也避开了，黄敬蜀其实也算，她的小日子会过得很舒服。 涂艺在北京待的时间比预计的长，因为签证的人太多，回来后没有再来学校，而是在家待着，等着拿高中毕业证。 涂艺的哥哥也拿到了签证，他的学校是哥伦比亚大学，也在东部区域。 他们班上21人，出国的有14人，占比70%。 尽管水木大学对出国留学人数统计数据讳莫如深，说这些数据没有经过批准，不能对外公布，但还是有权威媒体透露，今年水木大学直接申请出国人数为1100人。 98年这个数字为760人，去年为960人，今年一举突破千人。 另一所同等级的北京大学，今年直接申请出国人数为750人，比水木大学少得多，分析认为，这与北京大学文科毕业生较多有关。 秦华玉还是问了下杨舒力填报的学校，回答说只填了两所大学，四川大学和成都大学。 秦华玉问哪所学校好，杨舒力说四川大学好一点，成都大学也不差。 这时他意识到班长让他填第二志愿是正确的，万一考不上四川大学，还有成都大学托着，听上去这两所学校差不太远。 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再也不想上自习和参加“烤弑”了。 “烤弑”这个说法并不夸张，据说很多人到中年还做噩梦，梦见自己的高考出状况了，命运改变了，变得凄凉悲惨，暗无天日，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 这样一想，心态更放松了，就算考个成都大学，也能应付过去。 当然，懂行的人知道这两所大学的区别。将来如果有人这样介绍：杨舒力同志是成都大学毕业的。他也只有笑笑。 6月28日，星期三，两人照例在杨舒力家过感情生活，这也是他俩在这个地方的最后一次。 7月1日开始，南山小学放暑假，秦华玉每天待在家里直至9月，这间房以及胡桃木床的使命结束了，可以用来屯酒了。 事后，两人谈到9月份在悉尼举办的奥运会，以及即将进行的高考，有这样一个话题，运动员在参加重大比赛前过感情生活，是正面还是负面影响？ 这种话题每次奥运会之前都在讨论，媒体也是乐此不疲，什么奥运村的运动员一共消耗了多少橡胶等。 杨舒力认为是正面影响，因为能激发人体内多种化学物质，让人感觉兴奋、满足，平息焦躁情绪，反应更快。 “要不要7月6号那天我提供服务？反正也是闲着的。”涂艺笑着说道。 “不用，我又不创造世界纪录，正常发挥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那时候家里已经不行，到酒店又比较麻烦，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咬牙上战场吧。 至于涂艺爸爸手里那只股票，他还没有抛，因为这段时间涨涨跌跌，总的说来还涨了，目前到了15块多。 本来建议6月份抛掉，却迟迟不抛，看来是在股市上尝到甜头，忽视了风险，这一波结束后，杨舒力会提出最后一个建议：户头最多留5万元，就算全亏掉也没有多大损失。 7月1日，秦华玉开始放暑假，在她要求下，杨升元也早早回家，两人合力做一大桌菜，保证杨舒力辛苦复习下的营养。 杨舒力也不得不给面子，把肚子吃撑了，又不得不在滨江路散步更长时间。 晚上10点钟，秦华玉还敲门要杨舒力喝一碗冰糖银耳汤，说补脑、提神。 其实杨舒力的学习没那么紧张，7月3日回到家，还连上网看了一下上市公司年中报表的发布情况，发现涂艺爸爸那只股票的年报已经出来。 报表是公开的，不用指望能看到什么很机密的东西，但有一个数字能说明一些情况，就是股东人数。 这家公司98年的年中报表显示股东人数为7千人，说明什么呢？庄家在建仓，从大量散户手中吸货，股东人数大幅减少。 去年年中报表的股东人数稍多，但仍不到8千，说明庄家还在吸收筹码。 今年的报表显示，股东人数为17万4千人。 股东人数增加了20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庄家在放筹码，而且快放完了，这是十多万散户大部分会被套住。 放筹码是一个较长的过程，放得太快，可能崩盘，这只股票涨了这么长时间，庄家在此过程中释放筹码。 但出清之后，这只股票失去动力，会持续下跌，再无起色，那些散户会被套得死死的。 杨舒力拿起手机，发短信问涂艺是否方便接电话，随后向她讲了对年中报表股东人数的分析。 “好吧，我明天给我爸说这件事。”涂艺也学聪明了，知道不便马上去告诉她爸。 高考前一天，也就是7月6日，接到涂艺短信，她爸在17元的价位将那只“科教”股全部出掉。 他同意涂艺对股东人数的分析，这只股票已经进入拉高出货的最后阶段，即便以后这只股票上涨，也不后悔。 第235章 这下放心了，明天在考场上不用担心这只股票突然暴跌。 三天考试，平静度过，杨舒力感觉自己在考场上过于平静，缺乏一点兴奋劲，也许应该答应涂艺的那个提议…… 当然这是玩笑话，关键还在于他不需要通过高考改变命运。 7月9日上午11点，英语考试结束。 这一关终于过了。 走出考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很留恋，舍不得的感觉。 从张有路带他去给琴姐打扫房间，再去婚宴上顺酒——唉，这事一想起来就感到脸发烧，到黄敬蜀在食堂外叫他名字，到涂艺在南山公园约见，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盛宴终会离场！ 而今迈步从头越，可以策划新的生活了，接下来在成都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 回家吃饭吧，再好好睡一觉。 突然，手机接到短信，是涂艺发来的：“出考场没有？我在达菲亚酒店，来吧。” 第184章 漫卷诗书 坐上出租车直奔达菲亚酒店，中途收到涂艺的短信，只有一个数字：1508。 坐电梯上15楼，敲门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特稿的标题模式，但是没有内容，写什么呢？ 《考场出来直奔酒店，高三小伙……》，编不下去了，好长时间不写特稿，功力退化。 管他呢，轻轻敲两声，很快门开了。 一张微红、笑意盈盈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考得好吗？” “还可以。” 两人走到屋子中间站住，这才看清是标间，不是大床房。 不好意思对前台说开大床房？涂艺啊，你该等一下，我来开房，大床还是要好一些。 涂艺转过身来，像是绸缎一样的白色短袖，两条手臂玉藕一般，优雅自然地垂向两边，小巧精致的淡黄色坡跟凉鞋，延伸出两条匀称光滑的小腿，身上还散发着刚洗浴过的淡淡香味。 啥也不说了，不是叙旧和拉家常，就是狂欢。 杨舒力感觉自己失去了现实感，仿佛眼前有一道圣光，为他昭示着未来，又为他轻拂往昔的尘埃。 仿佛命运女神在对他说，尽情啜饮吧，这是天国的琼浆。 在圣光照耀的幻境中，本能的因素也在起作用，杨舒力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脑海里出现一句课堂上学过的古诗：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1 课堂学习虽然折磨人，但也能灌点墨水到脑子，这两句诗形容现在的心情倒是非常贴切。 “考前没放松……”杨舒力说道。 因为涂艺说过考试前要在达菲亚放松一下…… “考试后庆祝。”涂艺脸蛋红红的，说出这几个字后，还带着一丝羞涩。 “横批是什么？”杨舒力笑着问道。 “不知道。”涂艺看着他，显然是等他发挥。 “难忘今宵。但是要加个批注：美国时间。”杨舒力说道。没办法，现在是正午，加上美国时间才贴切，涂艺也笑起来。 看着涂艺脸红红的还有点害羞的样子，杨舒力身体好像被人浇了一瓢汽油并点上火，一下燃起来，伸出双手抱住眼前物…… 意识已经迷糊，只是感觉灵魂在宇宙遨游，身体还有机械动作，耳畔回响着进行曲般的绝妙天音。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狂喜，杨舒力从鸣雷般的身体痉挛中逐渐清醒过来，竟不能像以前那样款款施曲，而是趴着不愿动弹，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刚才在门口想不起来的特稿标题也有了答案—— 《考场出来直奔酒店高三小伙差点虚脱》。 悬念有，这小伙到酒店干什么，怎么就虚脱了，读者肯定好奇啊，而且会产生歪念头，有看下去的欲望…… 高中生涯终于结束，物理性地彻底放空了。 没想到竟是如此天雷地火的大结局。 人生而悲剧，因为死亡与衰老不可避免地到来，但此刻的光耀，足以映照漫长的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杨舒力的手机。 电话是黄敬蜀打来的：“舒力，回家了吗？”可能是感觉到环境的安静。 “嗯，嗯。” “你声音有点奇怪哦。我问一下，你今天用相机吗？我们班今天晚上吃火锅，还要去唱歌……”黄敬蜀语气显得很小心。 “可以呀，我不用，你拿去吧。” “太好了，谢谢你啊舒力。”黄敬蜀高兴地说道。 两人商量了交接相机的时间地点，下午三点，在百福广场旁的茶楼。 之所以在茶楼，杨舒力还得向她交代一下如何拍照片，如何使用闪光灯，由于是晚上用，很多时候需要开闪光。 电话挂断，再看涂艺，仍然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次有点失控，反正他是山崩海啸的感觉，不知她如何，可能有点够呛。 “你今天……好猛。”涂艺起身慢慢挪到床边，突然轻叫一声“哎呀”。 她刚要站起来，又坐下去。 杨舒力有点担心，要是涂艺走不动道，今天麻烦了，她晚上得去参加聚餐和唱歌。 回家对她妈说，酒喝多了摔一跤？ 他走过去扶她，涂艺笑着打了他一下，慢慢走到卫生间去了。 第236章 真的是一拐一拐的！ 不一会儿，涂艺的手机也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只能让它响着了。 涂艺出来后，拨回去，是一个同学打来的，通知她晚上聚餐地点和时间。 “你能走路吗？”杨舒力问道。 涂艺只是笑，没有作声，慢慢走了几步，倒也正常。 两人出门后分开，杨舒力这才感到肚子饿坏了，赶紧找家面店，吃了二两杂酱面。 回到家，还好，秦华玉在睡午觉，赶紧把相机电池充电，倒在床上，很快沉沉入睡。 醒来看时间，妈耶，已经两点四十了，抓起相机包出门。 拉上门的一刻，听见后面传来秦华玉的声音：“舒力，到哪去，考完了吗？” 手脚并用地赶到百福广场，黄敬蜀果然在等着他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 “应该是我说才对，害你跑一趟。你真不用相机吗？” “这几天都不用，你用完了再还我，不着急。” 其实，这部相机送给黄敬蜀他都愿意，一个时代已经结束，这部相机也胜任了它的重担。 但他觉得拿不出手，这部相机的参数实在寒碜，送给黄敬蜀算是坑人了。 两人进茶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讲解相机使用。 光线暗了，拍出来是糊的，这时要开闪光灯，闪光灯使用会破坏现场氛围，和真实场景有出入，但拍到总比拍不到好。 另外，充电电池如果用完了来不及充电，可以到商店买4节5号电池，继续拍照。 拍完照，如何用数据线把照片传入电脑，如何用oicq传送照片。 “好，你来拍几张，闪光不闪光都要拍。”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拿着相机，用两种模式拍了几张照片，拿给杨舒力看回放，“你看，开了闪光拍得很清楚，但是光线有点硬，看起来不自然。”杨舒力解释道。 看回放时两人脑袋挨得很近，突然，黄敬蜀转过脑袋，鼻子凑近他肩膀，翕动着鼻翼，像是闻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杨舒力有些心虚。 “中午给你打电话时你说在家？”黄敬蜀眼睛盯着他的脸问道。 “是啊。” “好吧，没事。”黄敬蜀说着，又操作起相机来。 杨舒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味道可能比较丰富，不说别的，就是杜蕾斯的味道，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事后又饿又累，来不及冲洗就出门了。 黄敬蜀学会了基本操作，包括使用闪光灯，杨舒力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叫她有问题及时打电话联系。 两人站起身，准备分手，杨舒力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敬蜀，读重庆大学的事，想开点，也许是好事。” “没事啦，舒力，涂艺走了，还有你陪我。”黄敬蜀说道。 …… 注1：诗出唐·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第185章 估分 7月10日星期一，高三学生来学校填志愿。 因为事先模拟过，现在重点是根据学校挂出的标准答案估算分数。 杨舒力估算自己的分数在590到600分之间，作文估分他还保守了点。 今年的作文题是材料话题作文，说是在一次鼓励创新的报告会上，有位学者出了一道题，几个图形符号，哪一个与其他三个类型不同。圆形、三角形、半圆形、不对称图形。 由于标准和角度不同，这四个图形都可以作为正确答案。世界是千变万化的，疑问是层出不穷的，答案是丰富多彩的。请以“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这道作文题和今年春晚一样，表现出千禧年活跃、开放的心态，其自由主义的主旨正中杨舒力下怀，考场上稍加思忖，下笔一气呵成。 但他不能打包票，估分时没有估太高，根据590分填的学校。 仍然是四川大学和成都大学，从以往的经验看，590分能考上四川大学。 校园里只有高三学生，一片喜气洋洋，今年是扩招第一年，很多学生都可以进入大学，不用像往年那样复读。 让杨舒力瞠目的是，刘智乾也变得精神焕发。 估分时他就不停找杨舒力提问，这个怎么估，那个怎么估，杨舒力问他第一志愿填什么，他也爽快地说重庆大学。 刘智乾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健谈起来，而且还说出一番让杨舒力感到吃惊的话。 刘智乾说，扩招后本科有点鸡肋，等于是注水了，还不如读专科，三年后出来找工作，本科还得在学校耽搁一年。 这思路和杨舒力差不多，刘智乾是自己想到的，还是从他这里“偷”去的，感到不可思议。 重庆大学今年刚将师专改为大学，仍然只能招专科生，过两年可能才招本科生。 有关系的人当然是读专科划算，打个比方，今年重庆市有100个学生进入大学，其中80个本科，20个专科，三年后，这20个专科生出来就把位置给占了。 80个本科生还得等一年才回来找工作，发现好的位置被专科生抢走了。 最后都是靠关系决定位置，专科本科没有区别，要想靠高学历找到好单位，除非你读到博士，或者海归，而且还得看运气，有的单位真需要这种人才，但多数单位只是拿来装门面。 第237章 难道刘智乾也通过考入重庆大学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前景，改变了心态？ 王同学也过来查看情况，得知杨舒力给自己估分590，他有点吃惊，因为他差不多也估这个分数。 王同学第一志愿没有填综合大学，而是中部省区的一所财经学院，他说综合大学的文科出来不好找工作。 这倒是事实，所以杨舒力没打算去读嘛，花费4年青春，读出来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图什么呢？ 张有路今天没有来，他早决定不读书了。 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昨晚她把照片传到电脑里，效果很不错，充电电池用尽了，另外还买了8节5号电池，才把昨晚的场面应付过去。 黄敬蜀问杨舒力是否需要相机，她可以还回来，杨舒力说不需要，她说那就再借两天，这两天班上都安排有活动，杨舒力说没问题，你想借多久就借多久。 “舒力你太好了，太感谢了。”黄敬蜀在电话那端嚷道。 杨舒力笑而不语，这些话其实是该我说的。 黄敬蜀还问了两个关于相机使用的小问题，说她现在用得熟练一些了，拍出来的照片传给几个同学，都说拍得好，还要求她传到同学录给大家看。 从学校走出后门，大多数餐馆已经关门歇业，这些餐馆和老师们一样，也是放寒暑假，天气这么热，在家休息挺好。 在马路边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吃完后走到驷马桥营业大厅，看了一眼大盘，红红绿绿，有涨有跌。 走到电脑前操作账户，往银行卡上转入一百万元。 这笔钱是他到成都后要用的，当然不会一下用掉，但他不想在股票账户上留太多钱，现在还留有250万，瞅准机会再炒一次就收手。 有的人在股市上赚了几百万，也许买个跑车，或者去趟欧美花掉几十万，钱就这样慢慢没了，杨舒力不会这样，他还没到那个地步，刚刚转入的一百万，他希望一两年后能变成几百万。 既然去成都不上学读书，也不能天天闲着，还是找个事情干。至于说退休，那是心态，而不是行为。 钱划到银行卡上，可以考虑具体事务了，到成都要租房，招人，办营业执照等，有得忙。 大胆地干吧，这一百万加上银行卡原有的20多万，全部亏掉也不足惜，就算玩了个高档跑车。 第二天晚上，想起黄敬蜀说把照片传到同学录，就进入chinaren同学录，找到重庆二中理科一班的地点，进去看有没有照片。 果然传上去了，还不少，很多照片开了闪光，对比度比较高，但是画面很清晰。 照片下面的跟帖也很热闹： “真是黄大美女拍的照片？这么专业吗？” “什么相机拍的啊，这么快就冲洗出来了？还得扫描上来吧，现在扫描速度这么快了吗？” “你们根本不懂，这是数码相机拍的，高科技。” “数码相机？画质可以哦，比胶卷的清楚，我姨爹那个海鸥真差劲，还舍不得借给我。” “既然有数码相机，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看着挺有意思，杨舒力也有点纳闷，二十一世纪过了半年，重庆街面上仍然只有他这一部数码相机。 突然，一个跟帖引起他注意： “你们别误会，相机不是黄大美女的，是文科班那个的。” “是不是经常跟两位美女吃饭那个？” “是的，被何晓峰打的那个。” “谁能联系得上何晓峰，让他再打一次，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 “醋缸子翻了？人家好像也没什么吧。” “别吃醋了，轮不到你的，一班大帅哥。” “其实很正常，人家有数码相机，你们可以去查一下多少钱一部，吓死你。” “各位，二班班长暗恋某美女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是可以说，问题是大家都知道啊。” “也有你们不知道的，前天晚上喝酒后哭得稀里哗啦。” “二班确实没有能打的，不然他也不会天天看着我们班。” “有什么用，还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你们别在这里乱说好不好，这是公共场所，其他人也能看到的。” “遵命，班长。” 看完帖子，杨舒力长出一口气，这些人议论挺损的，他是再也不敢来看了。 第186章 时间有限公司 “真的要去南方吗？” “去看一下，不然不心甘。” 电话是张有路打的，说是吃告别饭。 见面后问吃什么，杨舒力想了想，还是吃米线吧，米线店就在附近。 张有路坚决地买了单，两份举人米线。 请客的人如果拗不过被请的人，让对方买了单，他就输了。 这之前，张有路已经试着找了些活，都是几百元一个月的，销售或者营业员之类，最高的给到5百元，他觉得不行，在百盛商场兼职做促销，一个月也能赚到这个数，只是很辛苦。 到南方去看看，他希望找到两千块一个月的工作。其实，他妈和女朋友小李都反对他到南方去。 小李在百盛商场安踏专柜找了一份营业员工作，一个月能拿到四五百元，他妈在百盛商场童装部，一个月也是几百元。 张有路觉得自己是男的，不能也在百福广场这片区域拿着几百元的工资，跟家里两个女人完全一样，他必须闯一下，把这个家撑起来。 第238章 但是重庆市没有多少机会，他一心要到南方试试，如果碰了壁，回来也心安，重庆乡村地区那么多人往南方跑，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 杨舒力知道原因和结果，但不必多说，这一趟不去是不行了。 张有路和小李凑了一千块，他妈资助了一千块，一共带着两千块上路，加一张刚到手的高中毕业证，带的是复印件。 实际上，杨舒力和张有路的情况有相似的一面，即两人都是拿着高中毕业证到外地“闯荡”，只不过资金和方法不同，张有路是带着两千块去打工，杨舒力带着一百万创业。 “我9月份到成都也要做点事。”杨舒力第一次把这件事对别人说出来。 毕竟，张有路是第一个带他赚钱的人。虽然顺酒的事情一直有点耿耿于怀，但在琴姐家做扫除和搬家具，他觉得很值。 “你读大学怎么办？”张有路问道。 杨舒力缓缓摇头。 “什么意思，你不去读大学？”张有路问道。 杨舒力缓缓点头。张有路瞪大了眼睛。 “那你做什么事？” “开个小公司。” “做哪一行？” “图书。” “图书？”张有路再次瞪大眼睛，“不是说以后大家都上网了，图书就不行了吗？” 这两个月，重庆市的网吧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时有开业花篮摆放两边，中间立一宣传板，上面写道：“开业大促，通宵减半。”“adsl专线高速上网。” 网络时代正式到来。 “图书不会消亡，还是能养活一些人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总还招不招人？”张有路笑着说道。 “还早，我9月初才去成都，那时候天凉下来了，才好办事，租房子，招人……”杨舒力说道。 他得把涂艺送上飞机后再到成都，开公司的事不急，8月份正是蒸笼一样的日子，他不想跑到成都去受罪。 “有没有适合我的位置？我知道跟着杨总有油水。”张有路凑近脑袋盯着杨舒力，脸上带着嬉笑。 “你可以跑业务，但是，需要长期待在成都……”杨舒力需要一个跑业务的人，张有路可以干这个。 但是他觉得张有路还是待在重庆市好，因为家里有两个女人，张有路妈和他女朋友。 “没关系，我可以待在成都，反正挨得近，节假日可以回来。”张有路说道。 “节假日可以回来”，这句话正是杨舒力担心的地方，他需要业务员一直待在成都，才能把事情做好。 “还有一点我要说清楚，这个公司是真的有限公司，时间有限，只开8年。”杨舒力说道。 这也是他犹豫张有路加入的事，只开8年就关闭，可能耽误人家进入其他行业。 “什么意思，到2008年就关闭？”张有路问道。 “是的。2008年就不做了，回家休息。招员工时我也会明说，免得耽误人家。”杨舒力说道。 “没问题，8年抗战，最后胜利了，好啊。”张有路笑着说道。 “真的想来？” “真的。” “这样，你要在8月中旬作出决定，不然我到成都很快就开始招人。”杨舒力说道。 “好，好，一言为定。”张有路喜笑颜开。 吃完米线，两人分手，张有路一改见面时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满面笑容地向杨舒力挥手。 对张有路来说，这顿米线请得值，找到一份工作。 杨舒力本不想找一个熟人、同学公事，那样有的事情不好处理，比如张有路请假回一趟重庆市，你能不答应？ 经济方面也不会亏待他，月薪起步得两千元吧，成都的房租你也得给他付吧，套一的得花5百元。如果在成都招业务员，房租当然不会管。 现在只能这样了，希望张有路能配合好，要是配合不好的话，杨舒力也会下狠手的。希望张有路能明白这一点，熟人朋友成为上下级，有些东西需要克服。 当然，也有成功的案例，杨升元和向叔叔就是榜样。 回到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写下“业务员，张有路？”几个字。 关于公司的一些事项，都写在这个笔记本里，第一步是招4个编辑，需要一定学历，有一些知识积累，其中一名编辑必须会英语，加上业务员一共5个人。 虽然只有5个人的工资，但开销不会低，加起来每个月一万多，如果做一本亏一本的话，一百万也撑不了多久。 当然，杨舒力肯定有一些招数，才敢花钱开公司，全部赔本是不可能的，赔一本赚一本的话，终究还是赚，他对这门“生意”充满信心。 就在杨舒力悄然进入新的生活模式时，秦华玉则在家等着高考成绩的出炉。 晚上，杨舒力也不总在自己房间待着，常常出来，跟着秦华玉一起看会电视。 秦华玉这段时间看的《大明宫词》，挺有创新意识，台词写得让人耳目一新。 “显，做一个帝王，就是要天天和这样的琐事打交道，用自己的爱心和智慧在这样的琐事当中，发现国家的问题，开导臣属的心智，磨炼自己的能力和意志，只有这样，一旦国家出现大事，你才能临乱不惊。” 这编剧再过20年，一定被盖上“文青”的帽子。 第239章 不光台词具有现代性，还有大量的旁白，无不让电视剧充溢着莎士比亚气质，但秦华玉看得津津有味。 以现代精神解读历史，恐怕就这一部剧了吧？是高峰，也是落幕。 今年的确是充满奇迹的一年，可惜世人要多年以后才醒悟过来。 武则天开始发威：“既然天下已经向我提出挑战，而且理由是如此之偏激，我也就没有理由坐以待毙，周兴。” “臣在。” “我现在就封你为秋官郎中，专管查密谋造反的叛臣逆子，我要让天下人人自危，我要让天下所有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我的耳目永远活跃在他们周围……”武则天张开双臂，慷慨激昂地说道。 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他想查一下，《大宋少年侦探》为什么还没有拍成电视剧。 第187章 就此别过 “我进电梯了。”杨舒力手机收到短信。 稍候片刻，起身打开门，让门虚掩着，不一会儿，涂艺进来了。 7月14日，中午1点45分。 这两天涂艺妈妈都在开会，家里就剩下她和她哥，今天她哥晚上有饭局，她则早早出门。 无论是两人的约定，还是现实的条件，两人的感情生活都会在今天划上终止符。 8月18日，她和她哥俩人从重庆市出发，到成都乘飞机到上海市，再由上海市乘飞机到纽约。 中午白日灼人，街上空荡荡的，涂艺来酒店倒不担心被人看见，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两人坐在床边，握着手，闲聊一会。 姜哥来重庆市了，他已经去德阳市经开区管委会报到，领导给他放了几天假，处理一下琐事，于是来重庆了。 昨天晚上一个小型同学聚会，黄敬蜀把姜哥带去亮了个相，表明两人已经谈上了。 也是给理科班的某几位提个醒，早就名花有主，不用惦记了，伙计们向前看，天涯何处无芳草。 涂艺是第二次见到姜哥，高大英俊，待人得体，有成熟男人的风范，姜哥和黄敬蜀离开后，班上的男生都说服气，为黄敬蜀感到高兴。 黄敬蜀也对读重庆大学的事彻底释怀，物理距离带来的好处是明显的，德阳市到重庆市的班车半小时一趟，从德阳市汽车南站到重庆市汽车北站，总共只花一个小时。 杨舒力和涂艺的天雷地火刚一结束，黄敬蜀和姜哥的地动山摇就开始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认识我有过后悔吗？”杨舒力微笑着问道。 “没有。你呢？” “当然没有。成为女人这件事呢？” “没有。你呢？” “你这样的女人不需要问男人这个问题，要有这个自信。”杨舒力说着，抱住涂艺，脸颊贴上去，两人都笑起来。 涂艺妈妈给他说的那句要付出代价的话，他永远不会给涂艺说。 虽然今天算是最后一次，但两人都有默契，不会走伤感模式。 两人的交往模式是他俩的自主选择，不足为外人道，实际上，大多数人要是知道他俩的这种交往，是有非议的，什么看不到未来，及时行乐，等等。 首先是一个界限问题，各自为自己负责，而不是某一方要另一方负责。 其次是选择问题，各自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看到结果后再作选择，就能承受结果，也可以有新的选择。 聊了一会，各自进卫生间洗浴。 时间还早，两人在床上依偎了一会。 杨舒力提出，以后除了有事情讨论，一般情况不在oicq上聊天。 毕竟物理距离太遥远，这样有助于各自开展新的生活。 “你在学校要活跃一些，通过实践不断开拓边界，你就会感到越来越强大。”杨舒力说道。实际上，涂艺这段时间也正是这样做的，不断开拓边界，终于达到如今的高度。 当两人还面临一个问题，即通过几个月的稳定而富有激情的感情生活后，不得不中止，会给精神和身体带来一点影响，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当然，这也是两人需要承担的结果之一，世事不完美，这种结果就算成长路上的磨砺吧。 走出房间，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两人不再单独见面，各自都有事情要处理。 9月17日晚10点过，接到张有路电话，他一开口就问通话费是不是很贵，杨舒力告诉他，换了一个资费标准，还是神州行，但是被叫免费。 张有路说，他进了一家电子厂，在流水线上做了两天，感觉很不好。 每天干满8小时，基本工资1200元，加班可以拿到两千以上，但加班时间很长，每天干十几个小时，倒床上睡一觉，第二天又做同样的事。 杨舒力想告诉他：这本来就不是你该做的事。但还是忍了，这个道理张有路自己会明白的，不用他说。 天气太热，白天基本待在家里，上网查看成都租房行情，已经有不少人把出租房挂上网，能看到很多信息。 一环路的两室一厅房，那种以前的工厂宿舍区，价格是四五百元，九十年代新建的小区，价格是六七百元。 除了自己住的房，还需要租办公室，因为人少，可以在小区租套房，不用租专门的办公室。 住处和办公室是租在同一个小区呢，还是分开一点距离？杨舒力觉得分开一点距离好，下班后走走路回家，有一种仪式感。 第240章 不然从这套房出来，下楼马上进入另一套房，工作和生活有一种纠缠在一起的感觉。 除了租房，电脑的问题也出来了，员工的电脑可以到电脑城买二手，一台三四千块，自己呢？也顺便买一台二手吗？ 在网上找了一下，目光被一台刚出不久的笔记本电脑吸引住了。 thinkpad t20，ibm公司于今年5月推出的笔记本电脑，开启传奇的t系列时代。 t20继承了t600便携设计的精华，屏幕由13.3英寸扩大到14.1英寸，但重量没有增加，使用了前所未有的钛合金作为外壳材质，机身重量为2.36公斤。 这部电脑推出价格为2.5万元，是t系列电脑一贯定价策略，不低于两万，要在以前，杨舒力已经关闭网页，但这次，他犹豫了。 外形太吸引人，配置也很强大，关键自己资金方面不再是问题。 买吧！ 把房子租下来后就买一部，两万多是贵了点，但作为生产力工具是值得的，许多贵的东西，买的时候觉得贵，买完后觉得值，那些买的时候觉得便宜的物件，买完后却嫌弃。 在旧时代未完全结束，新时代未开启的间歇，心情感到放松，晚上也常常在客厅陪秦华玉看一会《大明宫词》。 狄大人到相王李旦府上拜见，李旦说道：“大周的江河和百姓，实在是有劳您了。” 狄大人说道：“可最辛苦的，还是武皇，国事家务，使她内忧外患，日渐衰老啊。您真打算就这样置身事外，看着母亲操劳，彻底放弃一个臣子的孝心吗？” “如果狄大人在影射皇权，我看就别谈了。要说孝道嘛，我只想尽一个普通儿子的孝心。”相王李旦回答道。 看到这里，杨舒力感觉今天到此为止了，回到自己房间。 要在20年后播出，这部剧肯定收获骂声一片，“死文青”“文绉绉的，说人话！”“影射皇权，已经举报。” 即便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现代性仍然是薄弱的，不敌浸润这片土地几千年的固有思维，2000年的现代性竟然处于时代的高处。 它的趋势一直延伸至2008年，杨舒力预备关闭公司的年头。 7月24日上午，杨舒力赶到学校看成绩。 第188章 编外员工 语文和数学这两个传统强项为他拉分了。 语文133分，数学137分。 英语主要跟着老师的安排复习，考了118分，他对这个分数满意。 历史和政治都过百，历史106分、政治103分，杨舒力政治是最差的，还好没有落下太多。 平时可以不讲政治，闷声发财，考场上不讲政治不行。 总分597分。比他的估分要多一点。 今年文科重点本科录取线是524分，杨舒力这个分数上四川大学没有问题。 王同学考了595分，以两分之差屈居全班第四，和杨舒力在乒乓球上没有争出胜负，却在成绩上分出来了，这次杨舒力考了全班第三名。 最高兴的应该是刘智乾，他的脸始终洋溢着快乐的神色，要不是跟他同桌这么久，杨舒力会认为他是个开朗、自信的人。 刘智乾的努力和大学的扩招都起了作用，他考了454分，而今年文科专科的录取线是449分。 他已经铁定成为黄敬蜀的校友，3年后，将以大专生的学历进入重庆市某个单位工作。 虽然在重庆二中有些阴郁地度过了两年时间，但刘智乾最终成为赢家。 收到涂艺短信询问成绩，告诉她后，表示恭喜。 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他不打算去读书，上次在酒店没说这个，免得她挂念。 同时也说了他要做一个小型图书公司。 涂艺要和他通电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过去。 涂艺问他是怎么想的，他说早就决定了，本科时间垃圾化是他早就鼓吹过的观点，涂艺也是知道的，他高中阶段打起精神读书就不容易了，实在不想再读4年。 以现在的教学模式，读4年书就是拿个文凭，找一份工作，学不到什么东西，如果能赚钱，还需要那份处于社会平均水平甚至更低薪水的工作吗？ 至于图书公司，不用担心，虽然网络时代冲击纸质图书行业，但总有人买纸质书，还能养活一大帮人，加他一个杨舒力不多。 “一本书卖出8千本就不会亏本，8千本，这么多人口，稍微动点脑筋就行。”杨舒力故作轻松地说道。 事情当然没有这样简单，不然大家都去开图书公司了。 不过，涂艺提出一件事，让杨舒力陷入沉思。 涂艺说，她在美国能接触到美国图书行业，应该对杨舒力有帮助。 这是肯定的，实际上，杨舒力的这个图书公司会有不少“借鉴”，涂艺愿意帮忙的话，仅仅盯住亚马逊公司的图书就行。 但是，杨舒力担心这样给涂艺添麻烦，影响她的学业安排，按照他的想法，涂艺大学头两年要多涉猎一些学科，打好基础，没有时间做其他事。 “你好好想想，要我做什么，到时我会在oicq上问你哟。”涂艺说完，挂了电话。 涂艺要帮忙的话，图书公司的胜算又增加了一些。 回到家，杨舒力不由思考起涂艺能起什么作用，亚马逊公司应该是全球最大的图书销售公司吧，全球的新书都能在它那儿买到，网络化一站式购书，国内现在还没有。 第241章 让涂艺根据某个主题搜索一下，买几本排名靠前的相关书籍寄回国内，杨舒力这边让编辑整合一下，获取灵感，能弄出“领先时代”的书籍。 现在电视方面已经这样做了，国内很多综艺节目都是从美国、韩国、日本“借鉴”过来的，在国内的收视率都很火爆。 图书方面其实也有这种“借鉴”，但他们都做得不好，多数都是在国内图书馆找资料，剪刀加浆糊，拼凑而成，国内图书馆的资料虽然丰富，但和亚马逊公司比起来，信息陈旧得多。 那么，就把涂艺作为公司编外人员吧，给她算报酬就行，公事公办，让她赚了钱，去欧洲旅游，增长见识！ 7月26日，又接到张有路电话，他从第一家厂出来后四处看了看，感觉没有什么机会，只有进厂干活。 现在进厂也得小心，有些厂可以日结，有些厂不干满一个月是拿不到钱的，他还听说有的厂进去后出不来，有点怕了。 “那你还是赶紧回来吧。”杨舒力说道。在那边容易出事，这是他的看法。 “才半个月就回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再看看。”张有路说道。 他说那边有早市，就是等活干的人早上在市场上一堆堆等着，然后有车来拉人走，这种活很多，干活的人也多，从赚钱的机会来说的确比重庆市强，但这种活没有前途，只能糊口。 看来他已经明白，就是熬人油的场所，不是实现梦想的地方。 涂艺约杨舒力在图书馆见面，继续讨论在美国如何为杨舒力的公司帮忙的事。 杨舒力举了一个例子，情商书籍。 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国内图书市场突然出现大批谈情商的书籍，一时间人人都在谈情商，好像智商不重要，情商才关键。 情商这个概念其实是舶来品，被书商发现后大肆炒作，早期出情商书籍的赚得盆满钵满，后面跟风的一大堆。 《情商训练50法》《情商聊天术》《高情商胜过高智商》《哈佛情商》《职场情商20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概念，弄出几十本书来。 杨舒力一针见血地指出，作为一块前现代正在向现代时而蹒跚时而猛扑的土地，绝大东西都是舶来品。 “你发现没有，这一百年来，人们最喜欢加一个新字，生活、时代、国家，全都是新的，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旧的东西太多，力量也太大，为了标榜，特别强调新，实际上真正新的东西很少，都是从别人手里拿过来的。”杨舒力说道。 换言之，你自己冥思苦想没有用，你的历史和格局决定你弄不出什么新玩意，只能是老办法——拿来主义。 涂艺听完，笑着说道：“英语都是新的。”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因为“新概念英语”这套教材在国内已经使用了十多年。 涂艺明白其中奥秘，事情就好办，平时关注一下图书信息，偶尔到亚马逊网站看一下，就差不多了。 杨舒力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我那个数码相机，你要不要？” “怎么，你不要了吗？”涂艺显得很吃惊。 杨舒力讲了他对这部相机的真正看法，传感器尺寸太小，画质不满意，像素低，有更好的相机出来，他会换掉它，而且马上要办公司，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拍照。 涂艺摇摇头，说她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拍照。 杨舒力说出一个用途，她爸妈肯定关心她的生活环境，不用多说，拍些照片通过oicq传回去，一目了然，什么宿舍、教室、校园，同学，都可以拍成照片发过去。 “你哥来找你玩，拍张合影发回去，你爸妈看了多高兴啊。”杨舒力说道。 涂艺一听，脑袋没有摇了，杨舒力赶紧说这事定了，明天拿来给你。 第189章 迟到的通知书 第二天上午，两人来到南山公园小山上，杨舒力给涂艺讲解相机操作要领。 虽然涂艺以前用这相机拍过照，但都是杨舒力设置好参数交给她，现在需要她学会调节参数。 操作并不复杂，试拍几张，讲解一下，很快能明白。 这次杨舒力体会到了离绪，意识到真的是分手在即，眼里不时有落寞之光掠过。 不过，他把控着情绪，一旦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马上拿过相机讲解一番，防止自己进一步强化离愁。 两人第一次拍照也是这里，最后一次也是这里，杨舒力心里多少有点愧疚，这相机作为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但换个角度看，他和涂艺没那些世俗的礼仪，这相机就是一个功能性的机器，让涂艺能把自己的生活给父母看看。 还有一个作用，杨舒力是知道的，相机能扩大人的生活边界，你去外面拍照，或者给别人拍照，都要与环境或人接触，都是一份经验，比宅宿舍好。 涂艺要赶回去吃午饭，杨舒力把她送上出租车，自己也回家了。 进入8月，重庆市开启桑拿天模式，偶尔上午出门，午后就待在家里，晚上有时喝一瓶355毫升的冰镇啤酒，日子过得很悠闲。 晚上跟着秦华玉看一会《大明宫词》，听着它的现代汉语独白，越来越感到违和。 是的，它的形式太新颖了，现代性和传统糅合在同一个场景中，这种冲突最终会让观众产生分裂感，也难怪后面没有跟随者。这世界，终究是还珠格格们的。 第242章 杨升元偶尔回来得比较晚，重庆大学附近的分店正在装修中，准备9月份开业，他和向叔叔轮番去现场监工，有什么问题会打电话商量。 由于暂时只开一个分店，杨升元没有找杨舒力借钱，按照他的想法，要用自己的资金，一家一家地开。 实际上，七八月份天热起来后，酥肉和鲜肉饼都会早早关门，譬如下午两三点，但卤菜店要到傍晚才关门。 这么热的天，自己在家懒得做菜，买一只飘香鸭回家，就着冰镇啤酒，日子过得有滋味。 这段时间，在向叔叔的建议下，百福广场的飘香鸭也拿到北宏路店去卖，那边的店铺和住家多，也能卖出二三十只。 老陈现在主要精力放在飘香鸭上，固定工资加上浮动工资，每月薪水已经超过4千元，规模效应的优势已经体现出来。 8月5日开始，大学录取通知书陆续送出，最开始都是一些名牌大学，至于四川大学这种学校，恐怕得等待中旬了。 四川大学文科的录取线已经出来，575分，杨舒力597分，超出20多分，问题不大，耐心等着就行了。 有时也听到秦华玉手机响了，然后听到小声说道：“还没有，还没有。” 显然，是姨妈打来的。 8月16日，四川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杨舒力感到有问题。 通知书未到，张有路却回来了，又一次请他吃饭。 请他吃饭的意味很明显，希望正式加入杨舒力的图书公司。 去的时候身上有两千元，回来的时候还剩三百元，虽然在南方干活挣了点钱，但花费也大，再不回来，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他女朋友小李支持他去跑图书业务，说这行没有污染。 小李的一个初中男同学，经人介绍，到成都一家皮鞋厂上班，成都西郊有个皮鞋一条街，大量皮鞋厂集中在那里。 工作环境污染严重，皮革处理后的污水是黑的，每天下班时两手是黑的，干了两个月就离开了。 杨舒力告诉张有路，图书业务周期长，前期只能拿基本工资，张有路说没问题，这次南方之行让他明白，锅儿是铁倒的，发财不易。 8月18日，涂艺离开重庆市，前往美国。 两人互发信息，约好在美国安定下来后再联系。 杨舒力表示，公司前期已经确定一些任务，明年可能才需要涂艺提供的帮助。 杨舒力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来，秦华玉有点坐不住了，说是不是邮递过程中出了问题，要不要到邮局查一下？ 杨舒力说再等等，他寻思，邮局没有出问题，应该是四川大学那边出了问题。 比录取分高出20多分，是不是一定能录取呢？不一定。 他填报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这个专业的招生人数是最多的，也填写了同意不同专业之间的调配，以他的资料和高考语文分数，应该没问题啊。 他还得在家等通知书，既然张有路已经加入，可以开展前期工作了。 8月20日，杨舒力把张有路叫到百福广场茶楼，让他先行一步。 首先，张有路到成都去，找一家每天八九十元的连锁酒店住进去，然后为自己买一部手机。 然后去打听一下注册公司的事。 公司注册不那么简单，涉及注册资金问题，于是出现了专门帮人注册公司的公司，一条龙服务，几个人的小公司，两三千块能搞定。 然后去租两人的住房和公司办公地点，位置杨舒力已经选好，就在南河边，离四川大学不远，租小区内的套房就可以。 张有路的住房和公司办公房可以在一个小区内，杨舒力的住房则另选，要档次比较高的小区。 也就是说要租三套房，而张有路的住房价格限定在500元以内。 同时也到人才市场了解一下招聘方面的情况，杨舒力也打算在网上招聘，双管齐下。 张有路还没有办理银行卡，等他办理一张建行储蓄卡，杨舒力再转给他一万元作为经费，带现金不安全。 待这些事情完成后，杨舒力也差不到拿到通知书，快到成都“上学”了。 杨舒力的计划是，拿着通知书到四川大学报道，从报道那时起，他就算是四川大学学生，这就是他的身份，以后若有人介绍，就会说：“杨先生是2000年考上的四川大学”。 不错，他是这年超过录取线20多分考上的四川大学，没有莫名其妙的加分，没有走关系，硬考上的。 只是，他没有拿到毕业证，甚至没有去过教室，他打算入学一个月后就去办理退学手续。 办理退学手续的地点他都知道，从正校门进去，左手边的一栋小楼，再往前就是文科的办公楼逸夫楼。 问题是，通知书为什么迟迟不来？就连王同学的省级财经大学的通知书都已经到了。 8月23日上午，杨舒力在超市买了几瓶喜力啤酒，带回去晚上喝，每天一瓶，爽歪歪。 电话响了，是秦华玉打来的：“舒力，通知书到了，你快回来。” 都20多号了，比正常时间晚了近10天，难道真的是邮局的问题？ 杨舒力赶回家，秦华玉把通知书递给他，一看学校名，傻眼了。 第190章 接受现实 成都大学！ 看到这几个字，杨舒力呆立着，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第243章 有点窝火，虽然没有实质意义，但还是感到一时难以接受。 当初黄敬蜀从她爸嘴里听说重庆大学这几个字时，恐怕也是这样发懵吧？ 不，应该更严重。我毕竟不是真的去读。 杨舒力发现自己火候还是不够，还是有点虚荣心，“杨舒力同志考上了成都大学”，确实没有四川大学听起来舒爽。他觉得应该自我批评一下。 “可以嘛，舒力，你原来说是考哪个学校呢……”秦华玉在一旁笑逐颜开。 “四川大学。”杨舒力小声而平静地说道。 “哦四川四川，这两个哪个好些嘛？” “四川大学要好一点。” “哎呀，都差不多，我觉得可以了，我给姨妈打个电话，她天天在念。”秦华玉一溜小跑到茶几那边去了。 “华秀啊，舒力的通知书到了，上午才到的……成都大学……欸，欸，好，好，我就给你说一下。”秦华玉拿着话筒说道。 “你姨妈说成都大学还可以。”秦华玉笑眯眯说道。 还能说什么，我就是读重庆大学也是这些话。 杨舒力站在原地没动，反复看着通知书，是他的名字，是成都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是本科。 杨舒力想笑，成都大学第一届本科生。他居然吃到了大学扩招的红利。 秦华玉到厨房做饭去了，杨舒力回自己房间，倒在床上休息。 这是怎么回事？超过学校录取线20多分都不行？ 他的档案和资料没有什么问题啊，逃课？生活作风？他承认这些问题是存在的，但没有写到档案上去，招生办的人不知道啊。 如果他的档案有问题，那么，成都大学也不会录取。 从结果倒推回去，回到四川大学的招生场景，要么是招生人员看到了杨舒力的档案和成绩，但出于某些原因没有录取；要么是招生人员没有看到他的档案和成绩。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他运气不好，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杨舒力不愿去怀疑涂艺妈妈，她也就是说了那么一嘴。 问题是，她不光说了一嘴，还有能力办到。 她应该跟四川大学招生办的人熟悉吧，给他们打个招呼，说这个学生如何如何，他们就不看他的档案了，甚至，档案和成绩根本没有送到四川大学招生办手里。 理由挺充分，生活作风，当然，涂艺妈妈不会把证据拿出来。 如果是这样，解释得通，只是无法证明。 怎么办呢？去申诉一下？ “舒力，出来吃饭了。”秦华玉在客厅喜滋滋地喊道。 还好秦华玉并不清楚两个学校的差别，一个是百年老校，八十年代曾在全国排名前15，如今是落后些了，但还是甩今年才专扩本的成都大学几条街。 想一想，如果真是涂艺妈妈做的手脚，倒是件好事，因为这可以让她出一口气，毕竟他和涂艺后来的事情她是猜得到的，吃了哑巴亏。 这件事就算了，也就是个名分而已，没有实质差别。 吃饭时秦华玉提出，明天把姨妈一家喊来大家庆祝一下，她去买条鱼，让杨升元做豆瓣鱼吃。 杨舒力说算了，天气这么热就不要喊姨妈他们跑来跑去的，秦华玉才没作声了。 薛远江和姨妈可能知道两所学校的差别，到时秦华玉兴高采烈，姨妈两口子欲言又止，就尴尬了。 不过，秦华玉还是出门买了一条鱼，杨升元操刀做成辣子鱼，他还进了卧室，杨舒力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进去把他拦住，杨升元想开一瓶五粮液。 杨舒力告诉他没必要开瓶白酒，夏天他都是喝冰镇啤酒，开了也喝不完，杨升元只好罢手。 通知书上写的报到日期是9月7日，还得在家待一段时间，恼火。 等以后公司赚钱了，再跟家里摊牌，杨升元应该能接受，他和向叔叔都见证了奇迹，秦华玉虽然也见证过，但要费点周折。 人的观念转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仅仅在语言层面，或者说观念层面，是很难转变的。 最快的方法是在肉身层面，通过肉体的痛苦和欢乐来改变观念，比如向叔叔，他在成都干大排档，熬更守夜每个月才赚一千多块，他百分之百拥护在元酥肉起早摸黑赚4千块，天天还能和老婆孩子见面。 这就是肉身记忆，有这种经历后，他就不会再劝杨舒力靠好大学当官，因为能赚到钱，日子也过得很舒服。 秦华玉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不在学校工作，回家天天玩，但她观念上转变不过来，还是拿铁饭碗心情舒适，而且回家后如果没事情干，反而加快衰老速度，现在这样成天轻轻松松多好。 如果公司赚了一两百万，秦华玉也会接受杨舒力“退学办公司创业”这种新时代故事。 第二天下午，接到班主任黎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学校已经知道杨舒力录取通知书的情况，问杨舒力是什么态度，如果他愿意，可以从学校的渠道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杨舒力说他接受这个现实，相信这是四川大学招生办的选择，没必要去查询了。 黎老师显得很遗憾，说了些安慰的话，说杨舒力语言功底好，只要努力，将来一样可以做出成绩，杨舒力则对黎老师的关心表示感谢。 傍晚，又接到黄敬蜀电话，说她刚刚知道杨舒力通知书的事，问到底什么情况。 第244章 杨舒力告诉她这不算什么，是正常情况，他早说过，除了几所一流大学，其他学校都差不多。 成都大学比起四川大学还有个好处，从重庆市坐车到成都汽车北站，很快就到成都大学，到四川大学基本上要穿城而过，要多花四五十分钟——说到这里，他也觉得有点扯淡。 黄敬蜀也拿到了重庆大学的通知书，读金融学专业，这个专业虽然是她爸指定的，但也得到她同意，毕业找工作时避开公检法单位。 黄敬蜀的分数过了成都师范大学录取线，今年财经大学的分数被抬得很高，她没够上，说明财经专业越来越火。 从选专业的角度讲，读重庆大学的金融学，可能比在成都师范大学读物理专业更好。 重庆大学这个专业也是新成立的，原来市财贸校合并进入重庆大学，其实这是两年前，还叫重庆师专时就合并进去了。 昨晚，黄敬蜀家人已经在阅江阁吃了一顿，庆祝黄敬蜀考上大学，说到这里时，黄敬蜀语气有点微妙，但情绪上是很高兴的。 杨舒力明白，姜哥也去了饭局，然后大家一顿夸，事情的重心从学校的选择转到两人的恋爱上，甜蜜日子就在眼前，心情当然会好。 第191章 遥控指挥 至少在表层意识上，黄敬蜀对读重庆大学的事已经释然。 与在成都读书相比，交通便利为她和姜哥的恋爱提供了方便，重庆大学的生源质量，也决定了不会冒出竞争对手，横刀夺爱，现在大家可以期待两人结出果实了。 但是，杨舒力不会忘记黄敬蜀这份人情。 股票的事情很遗憾，如果说服黄敬蜀像涂艺那样操作，可以赚到同样多的钱，如果是那样，他可以认为还清了人情。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黄敬蜀父亲不大可能拿一笔钱出来交给她炒股票。 等着吧，这个人情我一定会报答，不会真的装着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还得瞒着黄敬蜀，即装着不知道秦华玉调动的事是她干的，否则就把涂艺卖了。 涂艺当初答应为黄敬蜀保密，后来又“违背承诺”，把实情告诉杨舒力，这不妥妥的重色轻友吗？所以他得装着不知道。 而他不去成都大学读书的事也不会告诉黄敬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涂艺虽然知道，但她远在万里，不会泄密，张有路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也不担心。 更好笑的是，以后他还得回家过寒暑假！ 马上就是国庆黄金周，按道理也应该放假回家过，但那时正是公司起步，很忙的时候。 7月26日晚，张有路打来电话，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公司注册的事已经联系好了，找的一家代理公司，不需要杨舒力提供注册资金，代理公司自己把钱转到卡上过一下，费用3千元。 还有个办公地址问题，如果暂不能提供租房合同，他们也可以办，要加两千元。 张有路提议再等等，拿到租房合同后去办理，两千块钱可以省下来。 张有路的住房和办公地址选在一个叫顺和苑的小区，小区有四五栋楼，围出一个内庭，内庭有树有花，可以散步。 一室一厅的价格为500元，三室一厅为800元，两种类型的房都有几套可供选择，他看了一下，其中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临小街，小街上基本没有车，很安静，光线也好。 至于杨舒力要求的高档一点的小区，这里只有一个，叫时代南岸，离顺和苑有10分钟步行距离，是多层住宅。 这一带有好几个正在修建的小区，都是高层住宅，但要到明年和后年才建成。 杨舒力告诉张有路，就在时代南岸选一套住房，带家具拎包入住的那种，房间干净整洁就行，一室一厅或两室一厅都可。 张有路说明天他就去搞定这事。 随后张有路说了他对图书市场的感想。 图书市场也就是所谓“二渠道”，就在省新华书店大楼旁边，一溜的摊位，人流量还可以。 他观察到有来摊位上进货的，每本书拿上七八本，甚至两三本，价格折扣不等，比如拿十本以上折扣可能达到6折，3本可能就是8折。 杨舒力告诉他，推销图书也是一样的方式，拿着样书一家一家地推销，他觉得你的书好卖，自然会多进货，谁都想多赚点钱。 “舒力，我们这个公司是做啥子产品？”张有路问道。 “这个不用急，到时你就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挂断电话，杨舒力感到很满意，张有路在百盛商场久经锻炼，和不少业务员有接触，是个做业务的好手。 你要从别人手里拿到报酬，肯定得把事情做好，张有路在百盛商场做兼职，很多时候能拿到比别人高的友情价。 那次和他去扮大头娃娃，拿的是40元，其实别人拿的多是20、30元。 找房子这类事，就让张有路去办好了，既然他要加入进来，杨舒力也要得到好处，那就是省力、省心。 这里不存在尊卑高低问题，最终都要拿钱说话，杨舒力付出的是金钱，得到的是舒适，而张有路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杨舒力本想早点去成都，但觉得会引起怀疑，加上可以“遥控”张有路做事，干脆把时间定在9月6日，不用作任何解释，堂堂正正地走。 在家里待着，秦华玉的乐呵呵和殷勤是一个负担。 第245章 “舒力，要不要买一床铺盖带到学校去？”秦华玉问道。 “不用，去了再买。” “你当天还要报名，来得及不？” “没问题，报名之后就去买铺盖。” “热水瓶呢？” “也是到学校后买。” “那你带啥子东西到学校去？空手去啊？” “是的，去了再买嘛。” 秦华玉总想做点什么，但杨舒力这边又不配合，既不愿请客，也不买东西。 9月1日，秦华玉上班去了。 和往年不同，她现在还盼着上班，天天待家里做饭，看电视，连续两个月这样，也有点厌了。 到学校和同事聊聊天，活也不累，回来做个晚饭，生活有规律一些。 现在也不用担心有人“报复”，把她从南山小学调走了，既然这样，那就一直干到退休，拿退休工资，在国人心目中，这是“正常”的生活，也是理想的结局。 拿几百元的退休工资过日子，比家里有几十万存款还踏实，这就是国人普遍的心理。 按照杨舒力指示，张有路在时代南岸小区找到了杨舒力的住房，交了500元押金，等着他去签合同。 房子价格比较高，每月1千元，不过这也是杨舒力的要求，一定要房子好，不要怕多花两三百元。 张有路卖了个关子，说到时有惊喜。杨舒力就安心等着了。 秦华玉工作顺心，儿子又考上了成都大学，每天下午4点回来做晚饭，晚上就安安心心看电视。 《大明宫词》看完了，秦华玉赞赏此剧水平高，9月份来了个新剧，也看上了。 还是古装剧，只是朝代变成了宋朝。 “大家不要笑，看我来审猪。”一个额头上有一块弯月的人嚷道。 “哎呀，猪，你这头大胆的肥猪，有人审问居然还不跪，还躺着，太嚣张了吧。你偷人钱财知道不知道啊？嗯？居然冥顽不化，看来不打是不能招了。”剧名叫《少年包青天》，第一场戏就是别开生面的审猪。 从电视剧的角度讲，审猪能吸引住观众看下去，不过，这部剧40集，有那么多案子拍吗？ 历史上包拯有记载的案子就一个，牛舌案，他们哪儿去弄那么多案子来拍。 看着看着，突然，杨舒力意识到什么，愣住了。 第192章 新生（上） 包拯做天长县县令时，发生了一起案件，有个农民晚上把耕牛拴在牛棚，早上起来发现牛倒在地上，牛舌头被人割了。 牛是农民宝贵的资产，农民到县衙报了案。 包拯对这个农民悄悄说，你晚上回去把牛杀了。被割了舌头的牛活不了多久，反正是死，农民回家后就把牛杀了。 第二天，有人到县衙告发农民私自宰杀耕牛，包拯脸色一沉，对告状者喝道：“真是大胆，你偷割了人家牛舌头，还敢来告发人家。” 告发者一听，跪在地上直磕头，承认牛舌头是他割的。原来这人和那个农民有仇，晚上到他家牛棚悄悄割了牛舌头，然后又来告发人家杀牛。 很简单的一个案子，甚至没有断案，只是嫌疑人愚蠢作死才破了案，甚至还拍不成一集电视剧。 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案子，居然拍了40集。从哪里找来的？ 而且包拯29岁才中进士，少年时代的主要事情恐怕还是读文章吧。 当初小说在杂志刊出来后，是有人问能不能改成包拯，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杨舒力决定这几天在家和秦华玉一起追剧。 2000年9月5日，农历8月初8，“我家卤”重庆大学分店开业。 这次开业比以往都隆重，门口摆了花篮，放了鞭炮，“我家卤”所有菜品8.8折优惠一天。 开业后，门口排起十几人的队伍，分店准备的30只飘香鸭虽然限量每人买一只，但很快卖完了，杨升元又从百福广场调来30只，卖完作数。 重庆大学分店开业后，杨升元和向叔叔并没有轻松下来，接下来是观音庙分店，装修队伍马上进场。 选址找店是件不容易的事，有一次，向叔叔坐公交车去一个地方看店，在车上发现一个店铺拉着卷帘门，门上贴着铺面转让几个字和电话号码。 向叔叔下车后，回想起那个店铺的位置，觉得不错，走过去一看，门上的电话号码竟然被撕掉了，就那么一会，被人捷足先登。 向叔叔找店址的眼光比杨升元强，除了百福广场是杨舒力定下来，其他店铺都是向叔叔找的。 七八月份，杨升元每月转给杨舒力的红利超过2万，这种局面会持续到年底，这笔钱就用在图书公司的日常开支上面。 明年图书公司有进账了，会断掉重庆这边的收入，杨升元和向叔叔的钱包会进一步鼓起来。 向叔叔现在拿多少，他没问杨升元，也不打算过问，不管他拿多少，只要事情在正向发展就行，大家日子过得下去就行。 9月5日晚，眼看明天就要去成都“上学”，秦华玉终于没有忍住，开口了。 “舒力，那个……黄同学，考的哪个学校？” “重庆大学。” “哦，那还可以嘛。” 杨舒力没有作声，面无表情沉默着，这事没法说清楚了。 现在没法否认，实体有目击者，两个人在电影院被薛琪看到，南山小学那边有传言佐证，而且真的是黄主任出手帮忙。 第246章 “你以后周末都可以回来嘛。”秦华玉说道。 显然，秦华玉的意思不是让他回来吃点好的，而是……但他不是姜哥，回来干什么？ 以前揶揄人家是“合同灯泡”，他要是回来，算“正式灯泡”，因为人家是正式恋爱。 “看情况。”杨舒力回答比较委婉。 9月6日，杨舒力到成都“上学”，秦华玉请了假，同事听说她要送儿子去读大学，就让她送走后再回学校，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杨舒力无可奈何，不过还好，到汽车北站，挥挥手就上车了。 “嘭嘭”，有人敲门，秦华玉赶紧去开门，姨妈居然也来了。 “我来送舒力去读大学。”姨妈也显得很精神。 杨舒力心里有点小惭愧，如果是四川大学，来送一下没关系，成都大学就没必要了吧，关键姨妈心里是清楚成都大学档次的。 就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本子，姨妈还要抢过去帮着背。 一行三人坐出租车到汽车北站，姨妈叮嘱说，节假日，黄金周，都可以回重庆，交通这么方便，要经常见面，不然感情就淡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说明秦华玉把黄敬蜀读重庆大学的事告诉了姨妈，杨舒力感到有点压力，以后要是不回重庆，如何向这二位解释呢？ 大巴向成都疾驶，车窗外的景色转瞬即逝，新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杨舒力的大观园时代结束了，虽然不是繁花似锦、诗词歌舞、欢声笑语、但也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一幕幕已经成为回忆，但愿人长久。 如今，倒不是食尽鸟投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但也是雄关漫道，重起炉灶。 熟悉的旋律和歌词在脑海浮现，“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至爱的亲人。” 唉，又是从头再来。 今天以新生的身份奔赴成都，别人是读四年书，我是做四年书。 再乘以2，8年。 做书当然比读书有成就感，不仅能解决几个就业，还能赚一些钱。 这样想着，心情逐渐平息下来，在车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从成都汽车北站出来，坐出租车赶到南河边，花了27元，价格不便宜，但他实在不想把公司设在城北，那里环境他不喜欢。 到顺和苑下车，张有路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两人先去看了张有路的住处。 4楼，一室一厅，屋里家具电器齐全，空调都有，张有路很满意。 办公室在顺和苑小区另一栋楼，3楼，离小区大门很近。 和中介通电话，约好下午3点来看办公室并签合同。 然后去看杨舒力的住处，两人走出顺和苑小区，与南河平行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名叫时代南岸的小区。 的确比顺和苑档次高，墙面是咖啡色的，散发着一点富贵气息，每栋楼层高只有5层，小区环境干净，也很安静，符合杨舒力高档小区的定义。 中介就在附近，赶过来带他俩上去看房。 房子在四楼，进门后杨舒力眼前一亮，果然如张有路所说，是惊喜。 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木地板，家具也是新的，杨舒力仔细看了，不是那种专门用于出租的廉价家具，质量不错。 中介说，时代南岸的房子出租的不多，这种套房的价格一般是8百元，它这屋比其他的贵2百元。 “这房子里的东西为什么都是新的？”杨舒力问道。 “嗨，本来是结婚用的，没有结成，空两年了。”中介说道。 第193章 新生（下） 2000年9月7日，早上7时30分，杨舒力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和家里的一样，但可以看得出今天有太阳。 温度已经降下来，昨晚试验性地开了一会空调，后来关了。 今天是许多大学新生报到的日子，不远处的四川大学，正校门的林荫道上，应该摆满了桌子，新生进去后，找到自己所在的系报到。 正常的话，杨舒力今天会出现在四川大学，或者成都大学的校门，填写表格，成为2000级的大学生。 分配宿舍，和舍友交谈，买被褥，收拾床铺，晚上到校门外的饮食一条街吃点东西，第二天全部同学集合，开始大学生活。 这种场景不会再出现，如果说四川大学他还愿意去报个到，过一阵再办退学手续，成都大学就更省事，说声拜拜就行了。 杨舒力躺在新房里，思考着今天的行动。 今天没有什么计划，张有路拿着租房合同去办理公司注册，他可以休息一天。 他对这套房很满意，是名副其实的新房。 房主是蜀西医科大学一个教授，其独生女儿找了一个外地男生，谈了两年准备结婚，但婚检时查出男方有慢性病。 这个病不致命，得过的人也很多，如果控制得好，没啥大的问题，照理说是可以结婚的，但最后这门婚姻还是吹了。 女方认为男方不诚实，早就知道自己有这病，却一直隐瞒下来。 当然，除了品德方面的考虑，女方有可能担心这病产生的隐患，会传给孩子什么的，反正这事就吹了。 新房也就搁置下来，空了两年后，教授把房子挂到中介。 第247章 之所以房子挂了几个月没有租出去，在于教授提了一个要求，押金必须是3千元。 合同条款也比较苛刻，退房时如果乱七八糟或者什么地方弄坏了，这扣那扣，反正押金这么多，够他扣的，原本有些看上房子的人打了退堂鼓。 没关系，就算到时教授找茬，把3千元押金全扣掉，杨舒力也认。 关键这环境太舒适了，抵消了他对新生活的某种不适应感。 这之前，他习惯的是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然后接到黄敬蜀或者涂艺短信，让他下课后到后校门集合。现在想起来，多么快活啊。 这种场景永远地消失了。 如果让他住在张有路那套房里，他会感到创业的艰辛，生活的不易，但现在，他觉得身心舒畅。 起床洗漱，打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暗红色的地板发散出魅惑的光。 站在窗前，看着静谧的小区内庭，挺直腰身，感到精神抖擞。 生命的幸福感还在，继续生活吧。 要不要到四川大学看看新生入学场景？算了，还是干正事。 到银行取了两万块钱，又找了一家小相馆，拍了一张半身像，成为公司法人需要证件照。 中午张有路赶回来，两人找了个餐馆吃饭，点了水煮肉片等几个菜，味道不错。 张有路报了账目，他的住房和办公室的费用从身上带的一万元中支付，加上其他费用，一共花掉7千多元。 当然，这段时间他的生活费用也是从这里支出，至于吃什么，有时是盒饭，有时也点个一荤一素加一瓶啤酒，没有大手大脚花钱，但也吃得不错。 杨舒力从张有路递过来的两千多元中拿出两千块重新递给他，作为他的工资，然后又给两百元，作为路费。 下午张有路完成出差工作，返回重庆市休息几天。 等过几天拿到营业执照，就可以招人了，那时张有路再回来。 理论上，在公司执照没拿到之前，杨舒力也可以回去，问题是他现在刚“开学”啊。 这段时间，杨舒力有时也会想，既然这样，当初在重庆二中课堂上努力学习，图个啥？像张有路那样混个高中毕业证也一样啊。 结论是必须学习。 课堂上走神没有意思，还不如学习，另外，如果成绩不好，在学校谈不上尊严，和两位女生的交往可能也受影响。 秦华玉那里更不好交代，或许很多不愉快的事就跟着来了。 学习不是为了考上大学，而是保持一种上进的姿态。 如果每次考试都是班上最后几名，你好意思下课后和两位美女在后校门高谈阔论？ 吃完饭，又交代了几件事，张有路就准备回家了，杨舒力问了个问题，是坐公交车还是坐出租车？ 张有路说，到成都汽车北站坐公交车，但是到重庆市后，要坐出租车回家。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 张有路离开后，杨舒力坐公交车到电脑城，其实距离不远，只有几站路。 在一楼一家ibm专卖店，看到了前几个月面世的thinkpad t20。 奔三700mhz处理器，128m内存，12g硬盘，内置56k调制调节器，预装windows 2000专业版。 虽然出来了几个月，价格没怎么降，23500元，全新未开封。 没什么好犹豫的，工作需要，生产力工具，必须得买。 虽然买台式机能省一万五千块，但住在出租房里，还是买笔记本电脑好，万一教授要收回房子，合上它的钛复合材料笔记本盖就可以走人。 而且这外形，他无法抗拒。 带着笔记本回屋，连上电话预留孔，接入互联网，好了，一切具备，只待人手凑齐，就可以开工了。 晚上和秦华玉又通了个电话，带着愉快的腔调，讲述了大学生活的第一天。 什么寝室4个人相处愉快啊，学校食堂菜品丰富啊，又说马上进入学习状态，以后就不怎么打电话了。 这事好就好在，秦华玉对他很放心，钱方面也不担心。 万一以后事情穿帮，他就说偷偷退学出来开公司了，对了，公司执照拿到后，还得复印一份放家里，以后让秦华玉看到他的法人身份，肯定比大学生身份管用啊。 这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要和身体的一小部分说再见了。 第二天，9月8日，杨舒力一早起来，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坐出租车来到蜀西医院，挂了个泌尿科。 这所医院在全国都排得上号，对杨舒力这种小手术来说，是杀鸡用牛刀。 进入泌尿科科室，一个40岁出头的男医生，听杨舒力说明来意，把他叫到帘子后面，让他脱下裤子。 医生戴上手套，拨弄了两下，说道：“你这个，不算长，可以不做。” “要做。”杨舒力坚定地说道。 和涂艺开始感情生活后，他就想着这事了，但那时实在没机会，也不好对涂艺说：“这段时间你等等，我去做个小手术再来。” 现在时机到了，马上处理这事。 这种手术，只要“病人”想做，医生是不会拒绝的。“你哪天有空？”医生问道。 “随时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第194章 招聘 拆线后，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清爽了。 清爽之后，就是紧张的工作。 第248章 网上招聘信息和人才市场招聘信息都已发出去，电子邮箱陆续收到求职简历，还有一些纸质简历，寄到顺和苑公司地址，由张有路收下。 杨舒力浏览简历，挑选他觉得合适的人，准备进行面试。 4个编辑，要求有一定编辑经验，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其中一名编辑要会英语，能熟练阅读英文作品，另外，4人中要有一名担任领导工作，统领其他编辑工作。 实际上是1名主管，3名编辑。 主管是重点，最好有从业经验，熟悉图书市场，这点并不难，你如果开出优厚的条件，肯定有业内人员来试探。 杨舒力的用意很明显，他要当跷脚老板。 定大政方针，具体事务交给下面的人办。 财务方面，因为公司人少，也不打算做大，没有请专职会计，而是请这两年兴起的一种新业务——记账代理公司。 记账公司每个月派人来做下账目，这是报税必须要的，一年费用2400元，比请专职财务划算。 这两天，张有路则到青东街图书市场打听书号的事情。 虽然现在二渠道比较发达，但图书市场仍然是控制起来的，每本书出版需要一个书号，这个书号仅是正规出版社有，书商要拿到书号，只能找正规出版社买。 书号容易拿到，主要看价格，一本书的书号8千可能拿到，2万元也可能拿到，这中间的差价还是比较大的。 为了开展工作，杨舒力买了一张成都的手机卡。 原本想买一部手机，这样两部手机一部用重庆卡，一部用成都卡，但到手机店看了半天，没有特别中意的手机，决定只买一张卡。 仍然是神州行，每月月租20元，接听免费，主叫每分钟6毛。 把重庆卡从西门子s2588手机中取出，换上成都卡，给秦华玉打电话，告诉她新的号码。 给黄敬蜀发个短信，把新号码附在短信中。完事。 黄敬蜀收到短信后，给杨舒力新手机打来电话，算是确认一下，两人也聊了些近况。 杨舒力先放了点风，说学校生活没什么劲，不想上课，想出来创业。 黄敬蜀说不要急，慢慢来，过一阵会好些。 至于她，已经适应了，今年重庆大学改名后生源扩大，第一次招收北方考生，内蒙古、山西省都有生源，明年可能进一步扩大。 她没有住校，每天下课后回家，比重庆二中时回家还早，天天和家人在一起，也挺好。 听到这里，杨舒力心里一声叹息。 根据格式塔心理学，生命有机体具有天生的自我调节能力，一个人被扔到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他不会一直抑郁斗争下去，而是慢慢适应环境，找出这个环境他喜欢之处，以便让自己身心处于平衡状态。 黄敬蜀就是这样，接受现实，慢慢找出读重庆大学的好处，在这个过程中，人也被重新塑造。 黄敬蜀问国庆黄金周准备怎么玩，杨舒力说还没想好，也许要和同学们找个地方玩…… 放下电话，杨舒力也在犹豫，国庆黄金周7天，要不要回重庆市呢？ 黄敬蜀并没有说黄金周见一面啊什么的，显然，她要到德阳市和姜哥见面，甚至两人还要去其他地方旅游。 公司马上就要忙起来，今年就不回去了吧，回去也是在家里吃几顿。 9月21日，星期四，杨舒力在顺和苑未生图书工作坊办公室开始招聘面试。 办公室门口没有做公司铭牌，只在门口贴了一张“未生图书工作坊”纸牌。 杨舒力在自己办公室进行面试，张有路在门口接待，面试人员在客厅等待，一个一个进入老板办公室面试。 其实，上午面试5人，下午面试3人，基本不用等待。 “我们要求有较强的组织能力，沟通能力。” 为什么？编辑要做的很多是管理工作，对作者和兼职人员的管理。 “我们公司只做8年，2008年关门，这点你必须考虑清楚。” 为什么？因为08年后就不太好做了。这是我的理由，信不信由你。 招聘启事里提到的报酬是底薪2千元，加上奖金。这个报酬在图书业内，尤其是二渠道，应该算第一梯队了。 图书行业相关招聘杨舒力也看过，底薪一般是1000元、1200元、1500元这几档，1500元都已经很稀少了。 这个报酬能够吸引人才市场上素质较高的人，他们把未生图书工作坊看作是一个新锐公司，事实上，见到老板杨舒力的那一刻，的确是有些惊诧的。 他们进来后见到坐在桌子后面的杨舒力，都东张西望，以为还有其他人。 没有，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电脑桌，加一个文件柜，是张有路到二手市场买回来的。 甚至有个面试人员进来后问道：面试的还没到吗？他把杨舒力当普通工作人员了。 得知只有杨舒力一个人面试后，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杨舒力一开口，就进入正题了。 进入正式面试阶段，他们就会发现这个毛头小子不容小觑，句句直戳要害，“这份工作不能发财，只能发工资，你觉得够吗？”“你离开上一家公司是因为什么原因？” 除了一些招聘时的“正经”问题，还不时插入一些看似闲聊的问题，比如对某个历史事件怎么看，对某个人物怎么看，对某个国际关系怎么看，等等。 第249章 如果和媒体及课本上说得差不多，而不是自己独立思考，那就跳坑了。 人品、世界观，才是杨舒力真正注重的地方。 人品当然是个人感觉了，杨舒力识人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对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笑容，一丝迟疑，都会被他捕捉到。 杨舒力一边询问，一边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面试人员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回答也很认真。 虽然杨舒力事先介绍过，说自己是图书工作坊的经理，但面试结束后，对方站起来，显得有点犹豫，只有两人喊了“杨总”，其余的点下头就转身出去了。 连续两天招聘，一共见了14人。 每个面试人员离开时，张有路会送出一个小信封，里面装着30元现金，作为面试者的车马费。 在这14人中挑出4人，1个主管，3个编辑。 两人经过商量，确定了4个人选，两男两女。 星期六晚上，张有路给4个人分别打电话，让他们9月25日到顺和苑未生图书工作坊上班。 第195章 未生图书 居然有卖成菜的，拿回来直接下锅，但这种菜质量有保证吗？ 成菜就是把菜的前期工作帮你做了，比如青椒肉丝，卖家把青椒洗了切成条，肉丝也切了，还加几根红椒调配颜色，甚至还配姜蒜，全部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拿回来热锅下油，下姜蒜炒，再下肉丝炒熟，再下青椒，划拉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重庆市的菜市场他跟着秦华玉去过不少次，没见过这种，大城市的生活果然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成菜应该是针对上班族，或者不愿意花太多时间在厨房的人，但是质量问题不好保证，杨舒力觉得暂时用成菜对付一阵，以后还是自己买菜回来炒。 厨房用具添齐，连高压锅都买了，准备秋冬季节炖筒子骨萝卜汤。 如果去成都大学读书，能有这种生活吗？ 因为做了手术，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偶尔出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周围情况。 真是好地方，临近南河，可以延续晚饭后散步的习惯，虽然南河与重庆的体量不可同日而语，好歹也是条河。 周边的生活设施很齐全，各种餐馆也多，菜市场在小区出门往左走一段的小巷里，正是手术前一天傍晚逛到这里，杨舒力才决定买齐锅碗瓢盆，在家里开伙。 手术很快，也很成功，也没感觉到痛，是一点轻微的灼烧感，身上的一小块环形皮肤就离开了他。 秦华玉文化低，不懂这些，再过十几年，小学生排着队做这种手术，是一个文化渲染和知识普及的过程。 没关系，现在好了，虽然还没拆线，行动上有所不便，但心里如释重负。 晚上就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不完全是因为行动不便，而是要追《少年包青天》。 既然史书记载包拯真正办案只有那件小儿科的牛舌案，那么，到哪里去找案子来安在他头上呢？ 追了十几集后，杨舒力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难怪他的《大宋少年侦探》没有任何消息，原来是在这里！ 既然这样，永远也不会有消息了。 不会有人举报抄袭，因为原作者在心平气和看剧呢，他拿到了70万元改编费用，而且到股市上赚了一大笔，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剧情精彩，一环扣一环，紧紧抓住观众的心，收视率一再上升，各大媒体的娱乐板块竞相报道。 当初要不是因为要炒股，跟他们熬，说不定能熬到100万版权费。 杨舒力挺佩服他们这种玩法，如果按照原著拍，一个从现代社会乘坐时间机器偶然到宋朝的人，观众根本不买账：这什么破玩意，哪有这种事，哄小孩呐？ 但是这些案子安到历史名人包拯身上，观众踏实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案情，看得津津有味。 你得把握国人的心理，就是强调“历史感”。 人家这借鉴、嫁接的手法，大手笔啊，活该他们成功。 向人家学习吧，胆子再大一点，步子迈大一点，好时光不长，要抓紧时间。 拆线前，每隔两天要去医院换一次药，也不能洗澡，只能用热水抹一下身体，好在天气不那么热，还能忍受。 真正憋不住的是张有路，中秋节一过，他就打电话说要来上班，杨舒力说执照没拿到，你再歇两天也行。 9月15日，张有路跑到成都，到了顺和苑才给杨舒力打电话，说他来了。 看来他也是替公司着急，执照还没拿到手，三套房子的租金，加上办执照的钱，几万块花出去，做什么产品完全不知道。 既然来了就有事做，办公室的那一套得准备，杨舒力先让他解决办公桌。 那种带抽屉的小型办公桌，可以放台式电脑，有专门的抽拉式键盘滑轨，每张桌子220元，一共买了8张。 客厅摆放4张桌子，作为编辑工作场所，四张桌子两两相对，便于沟通。 杨舒力选了主卧作为自己的办公室，可以站在窗前看风景，窗外是一条小街，没什么人。杨舒力的办公桌是一张400元的书桌。 张有路的桌子也放在他的办公室，不过张有路很多时间要在外面跑，桌子只是让他放点物件。 椅子全买的弓形电脑椅，这是杨舒力的主张，价格为130元一个。 第250章 其他用品如电水壶、垃圾桶等也买了，固定电话需要装一部，过一阵再说。 星期天，张有路又到电脑城买了一台喷墨打印机，顺便了解一下电脑行情。 9月18日，星期一，张有路拿到了公司营业执照。 杨舒力成为“未生图书工作坊”的老板，或者说总经理。 用“工作坊”这个名称，是想避开公司之名分，别把自己当什么公司，装什么老总，就是个干活的地方。 “未生”这个名称考虑的时间长一些，围棋术语里有这个词，指的是棋子必须有两个眼才能活，如果一块棋子只有一个眼，就没有活，叫未生。 未生是一种态度，激励人要为生存努力。 这个词可以有多种含义，比如，“为未来生产”，也是未生，激励大家面向未来，努力工作。 还有一个因素，本来想取“未来”为名，工商局那里名字一大堆，通不过。 执照到手当天，张有路按照杨舒力的指示到网上发布了招聘启事，他是到网吧去发的，发布地点在西祠胡同人才市场栏目。 除了在网上发布，还到成都市人才市场发布信息，他招的人虽然不多，但素质要高。 星期一，张有路到电脑城查看电脑，照理说杨舒力也应该去，但这天是他到蜀西医院拆线的日子。 拆线很简单，进入房间后几分钟就出来了，医生看着杨舒力，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一两个月内，不要有那方面……” “好，好，我知道。”杨舒力点头退出房间。 一两个月？哼，早着呢。 其实手里这么多钱，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大都市，解决那事很简单，甚至有多种方法，但杨舒力没有兴趣。 中午和张有路碰面，在一家小餐馆吃午饭，张有路讲了电脑的情况。 四台二手电脑主机，商家保证运转正常，出问题派人到现场维修，反正办公地点离电脑城不远，每台3500元，一共14000元。 内存128m，硬盘12g，如果要升级，打个电话，商家派人到现场升级。 显示器商家建议买新的，推荐的15寸飞利浦显示器，每部1250元。 买吧，这个价格已经不错了。 后来又加了一台，杨舒力觉得自己那部t20还是放在家里好，不然家里和办公室两地拎来拎去麻烦，虽然距离并不远。 加了一台内存256m，硬盘18.4g的电脑，价格为4千元。 吃完饭，杨舒力起身去结账，突然身后传来张有路的声音：“舒力。” 杨舒力回头，张有路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哦，是不是生病了？” 杨舒力知道，是刚拆线，不习惯裤裆磨蹭导致的。 “没有，就是吃得有点撑。”他捧着肚子笑着说道。 第196章 第一个项目 “来，来，放这里。” “放里面一点……再往里面一点，好了。” 张有路指挥着两个人把保险柜放到文件柜的下方。 星期天两人又往办公室添了些物件，明天正式开工。 保险柜的重量是40公斤，放在文件柜下方，再锁上文件柜，安全性比较高。 保险柜用来放一些重要资料以及现金，但不会把全部现金放里面，杨舒力住处也会放一些，虽然那里没有保险柜，但小区环境相对安全。 办公室用的座机已经联系，过两天来安装。 这套房是三室一厅，客厅是主要办公场所，还有三间房，杨舒力和张有路在主卧，还有1个次卧也摆放了几张桌子和椅子，供兼职使用。 还剩一间次卧，暂时空着。 9月25日，星期一，未生图书工作坊招聘的4名员工正式上班，加上杨舒力、张有路一共6人，大家一起开会。 4名招聘员工最年轻的24岁，女编辑董禾珊，最大的27岁，主管祁燕燕。 这是杨舒力的选择，招聘时的年龄限制在24岁至30岁。 还有两名男编辑，都是二十五六岁，其中一个结了婚，一个有女朋友，婚恋状态也是杨舒力招聘时比较注意的点，他希望人员稳定。 刚毕业的大学生没在考虑之列，要接受至少两年社会的锤打，才明白这份工作的价值。 杨舒力开始讲话前，几个人脸上都带着审慎的表情，如果不是面试时他说的一些话显得有见识，恐怕今天人数不一定能到齐。 招来的几位对图书行业多少有一点了解，知道这个行业赚不了大钱，尤其是编辑，优点是工作环境不错，不像其他一些高薪工作那样吃苦头和压力大。 而且互联网的势头越来越猛，有舆论说图书行业要面临断崖式下跌，这么个小子，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杨舒力先让大家作了个自我介绍，讲了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工作时间集中精力做事，不加班，双休日和国家节假日都照常放。 “大家还年轻，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事业上。”杨舒力说道。 几位员工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以为这位年轻老板说错了。 “今天我们正式开始工作，做第一个项目，日历。”杨舒力说道。 话一说出口，大家脸上都露出惊异的表情，就连张有路也一样。 “2001年的日历，马上要到10月份，时间稍微有点紧，但还是来得及。”杨舒力说道。 第251章 问题是日历这个东西，能赚钱吗？ 无论是挂历还是台历，早已是饱和状态，市面上卖得最好的是那种印着黄道吉日，今天宜做什么，明天忌什么的小方块日历，一块多钱一本。 还有那种一年12个月，一共12张的挂历，每年年底许多单位自己印制，送给客户，比如银行、保险公司，客户拿到手也不爱惜，用来包东西啥的。 大家看着杨舒力，表情都有点凝重。 “要是这个小老板这么不靠谱，下午就走人。”会不会是这样想的？ 杨舒力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我们先做三种日历，第一本，《小学生唐诗日历》。” 话说完，杨舒力做了个停顿，让大家消化一下。 几位编辑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的表情放松一些了。 这玩意听着还新鲜，好像市场上还没有？ “第二本，《中学生诗词日历》，第三本，《古诗词日历》。”杨舒力说道。 编辑中有人微微点头。大家的表情进一步明朗。 这个思路好像还有点意思，而且虽然是三本日历，好像活可以一起干。 杨舒力解释了一下三本日历的区别，小学生只做唐诗，范围窄一些，简单一些，唐诗几万首，选365首没有问题，当然，不能照搬唐诗三百首。 中学生诗词扩大范围，有诗有词，朝代不限。 古诗词日历针对社会层面，文艺人士、小资、职场人士等。 首先是一个诗词海选的过程，选中的进入公司的诗词库，再分别放入三本日历。 大家既有合作又有分工，待会3位编辑各自领一本日历，由杨舒力指定。 海选需要大量工作，几位编辑肯定不够，从四川大学文科系招收学生做兼职，每天给几十元兼职费，肯定有学生愿意干。 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几位编辑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祁燕燕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商量一下操作流程。”杨舒力对主管说道。 两人进入杨舒力办公室，关上门，开始讨论具体操作办法。 祁燕燕应聘就是奔着主管来的，底薪3千元加奖金。 她今年27岁，已婚，育一子，湖南籍人士，从上海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进入成都一家出版社，3年后辞职，在家生孩子，之后去了东青街一家图书公司，干得不如意，这次是跳槽过来的。 据祁燕燕讲述跳槽理由，那家公司的老板会赚钱，但做的是那种带颜色的官场小说，她觉得有风险，也不想做那种书。 至于从正规出版社辞职，也是杨舒力需要了解的，祁燕燕说，有个女同事有背景，欺压人，拉一个踩一个那种，她倒不怕那个女人，可以和她斗一斗，但当时已经怀孕，家里人怕影响情绪或出事，让她辞职。 祁燕燕老公是成都本地人，在一家大型建筑设计院工作，比较稳定，加上她有业内经验，手头有一些资源，面试时就基本确定主管是她。 杨舒力问她对几本日历的看法，她说一听就觉得很新鲜，市场上还没有这种东西，值得一做。 杨舒力之所以到今天才亮出底牌，也是怕走漏风声，如果这几名新招员工有间谍，恐怕来不及了，杨舒力的行动会很快。 两人讨论了分工，3个编辑，董禾珊做小学生唐诗日历，两个男生做其余两本，祁燕燕作为统筹，还要负责日历的设计和排版，这方面她有门道。 公司要买一批古诗方面的书籍，要马上到四川大学发布招聘启事。 兼职的费用暂定一首诗5元，也就是说，兼职学生选的诗如果进入公司诗词库，可以得到5元，如果他干一天活，有20首诗进入诗词库，可以得到100元。 两人商量完毕，来到客厅，宣布编辑分工，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任务具体、时间紧迫，大家的情绪已经调动起来。 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功，两个月后见分晓。 第197章 电脑送人 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从第三天起就有学生来应聘兼职。 要在国庆黄金周前招聘到15个兼职，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在黄金周期间工作，假期结束后上班就可以拿出成果。 原则上每名编辑带5名兼职，一开始做的工作是往诗词库里填充，按朝代和诗人分类。 按照5元一首计算，如果诗词库里有一千首诗，这些兼职每人能拿到三四百元。 选的诗词生僻字不能太多，意象要鲜明，画面感强，读起来朗朗上口，课本上有的，人们过于熟悉的则不入选。 祁燕燕的行业经验的优势也体现出来，她以前跑过印刷厂，带着张有路去了解一下，下个月可能就需要印一批样本。 还有3天就到国庆黄金周，虽然工作方面的事情比较急，但杨舒力还是打算正常放假，正如他所说：大家这么年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事业上。 杨舒力也决定回家待两天，10月3日返回成都。 放假前一天，15名兼职学生已经确定，都是四川大学2年级和3年级的文科生，他们将在黄金周期间开始工作。 工作模式也交代清楚了，一首诗的名字、作者、生僻字的拼音和注释，加一个现代语言解读，并注明版本。 杨舒力也做了老板该做的事，发钱。 第252章 9月份大家上了几天班，折算成工资，加上200元的过节费，发到每个人手中。 以祁燕燕为例，她拿到了800元。 这是几位新招员工第一次拿钱，看得出来他们拿到钱后表情比较放松，这姓杨的小子不是骗子。 到下午两点，杨舒力和张有路准备一起回重庆市，今天回去赶车不会太挤，明天是10月1日，估计很多学生会返家，两人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走出办公室，对大家说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好好过一个黄金周。 正准备离开，祁燕燕叫住他。 祁燕燕说，刚才她和几位编辑商量，黄金周一放就是7天，工作又比较紧迫，他们在家休息3天就够了，10月4日来上班，这样可以趁大学生们还在放假，把诗词库建起来。 几位编辑附和，说他们没有旅游计划，黄金周外面人太多了，反而不想出去，待在家里又没意思，还是来上班。 杨舒力和张有路交换一下眼神，说好吧，既然这样，大家辛苦了，我们4日也来上班。 确实时间有点紧，样本要赶上11月初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图书博览会。 回到家，虽然晚了点，秦华玉等着他回来才开饭。 还告诉他，接到他的电话后，跟姨妈通了个话，请他们一家明天来家吃饭。 大家热闹一下是好事，但是，又得向姨父姨妈讲述校园生活，这是他不乐意的，那两位不比家里这两位好糊弄。 菜很丰盛，氛围也很温暖，吃完饭后，并没有去江边转转，而是在屋里待着。 电脑开机，连上modem，上了会网，又关掉了，公司开通了adsl专线上网，速度比这个快得多。 当初一直犹豫买电脑，现在算起来，确实没用多长时间，还是喜欢打开thinkpad t20的钛复合材上盖的感觉。 还有键盘中间的小红帽，虽然从来不使用，有时也觉得它碍眼，但这就是思考本的经典啊，鲜红的色泽催人奋进。 默默拿出带回来的t20，开机，拿出一个32m的usb，是这次公司统一购买的5个中的一个，在联想电脑主机后面，键盘接口旁边找到了usb接口。 所有的照片都转移到t20上面。 8千元买来的台式电脑的历史使命结束了。 虽然买之前犹豫很久，但现在没有后悔，存在的是合理的，这台电脑在使用期间是绝对需要的。 10月1日上午10点过，姨妈一家进屋。 薛琪初中毕业，进了重庆市一职校，学的居然是计算机专业。 杨舒力怀疑他是为了打游戏方便。 还好，关于成都大学的情况，杨舒力敷衍了几句，大家没有再提，杨舒力说他10月4号要回成都，姨妈还说大学一年级可以多玩一玩，高中学习太辛苦。 在客厅聊了一会，杨舒力把薛琪叫到自己房间。 “这台电脑，你拿去吧。” 薛琪脑袋一甩，眼睛盯着他，“哥，你说这个电脑……” “给你了，要不要？” “要，要。哥，你是……啷个了？”薛琪瞪着眼睛看他，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买了个笔记本电脑，这个电脑就不用了。”杨舒力拉开笔记本电脑包，让薛琪看了一下t20。 “哥，是不是不要钱的……”薛琪小声问道。 “我要是卖钱就不给你了，这台电脑拿去卖还能卖几千块。我说清楚了，这个只能用，不能拿去卖。”杨舒力说道。 “我晓得我晓得。”薛琪说完转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杨舒力在屋里等着。 一会儿，薛琪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口：“舒力，薛琪说你把这个电脑……给他？”姨妈开口道。 “是的，姨妈，这个电脑不方便带到学校去，我买了个笔记本电脑，就送给薛琪，放在屋里也没什么用。”杨舒力说道。 “哎呀，那就太谢谢你了。”姨妈说道。 “谢谢哥。”薛琪在姨妈身后小声说道。看他表情，像是要哭的样子。 薛远江也走过来，一只手掌搭在杨舒力肩上，好像也有点动感情了：“舒力，其实我们也在考虑给薛琪买一台电脑，他现在学的是计算机……那这回……谢谢……”他说不下去了。 姨妈姨夫再次表达感谢后回到客厅，他们商量吃完饭后一起把电脑搬回家，要搬到大马路上再坐出租车回去。 薛琪还留在房里，情绪仍然处于激动中。 “哥”，薛琪突然靠近两步，凑到杨舒力耳边小声问道：“上次电影院那个女生，你们还在……” “她去美国了。” “啊！”薛琪吃了一惊，突然两手抓住杨舒力一只胳膊，“哥，你是不是也要去美国？” “不去。” “哥你千万莫走哦，美国也没得啥子好的，天天开枪打死人，重庆市的美女，你看得起那个，我厚起脸皮给你牵线，以你的实力……” “走，出去吃饭了。”杨舒力不耐烦地说道。 走到门口，杨舒力又抓住薛琪的胳膊：“那个女生去美国的事，也不能说出去。” “哥，你放心，我妈就是把我点天灯，我也不得说一个字。”薛琪说道。 吃完饭，姨妈一家拿走电脑和音箱，秦华玉过来问清情况，她倒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电脑的选择不一定对。 第253章 “你把大的给薛琪了，自己留个小的。”她指着那部t20，皱着眉头说道。 杨舒力暗自庆幸，秦华玉是按电脑体积判断价值的，要是她问起t20的价钱，那就只有再次撒谎了，“这小本本啊，6千。” 晚上躺在床上，不知怎的，没有躺在时代南岸那个租来的屋子里踏实，脑子里无数意象来来去去，弄得有些疲惫。 回想起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心情有点失落，手术过去20天，伤口应该愈合了吧？ 没关系，时间还长，慢慢愈合吧。 第198章 漫步音乐广场 “妈，我出去一下。”杨舒力手上拎着一个袋子，站在玄关处。 秦华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袋子，脸上浮现出笑容：“好，好，你去嘛。” 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后面又传来声音：“中午回来吃饭不？” 杨舒力犹豫了，回来吃饭的话，好像不对劲，应该在外面吃饭才对，于是回头说道：“中午我在外面吃。” 关上门，不禁摇摇头。 本来他是想回来吃饭的，今天并不想在外面晃荡。 但是，默认你是去和黄同学见面啊，为什么一会就回来了？没办法，现在只能在外面漂泊了。 这件事没法解释，暂时只能这样，而且，你拎着个袋子，明眼人一看就是装着节日礼物啊。 袋子里装的真不是什么礼物，而且见不得人。 藏在衣柜里的一些物品，必须处理掉，确定是用不着了。 一双小巧的坡跟女式拖鞋，润滑液、精油、浴帽等，是时候处理了。 还有一条内裤，是他昨晚换下的，也得扔掉。 没想到，手术后的第一场艳梦，居然是回家后发生的。 没时间到卫生间洗内裤，被看见就尴尬了。只好用纸巾包上扔掉。 这些东西还不能扔在附近，一直走到南山公园，在离公园门口还有一百米处看见一个垃圾桶，扔进去了。 到南山公园转转，反正得在外面挨到午饭过后才回家。 黄敬蜀用不着联系，今天10月2号，或许在德阳市跟姜哥一起参加家宴，或许是在外地某个旅游景点，不用去打扰人家。 黄敬蜀这人心软，如果接到他的消息，要和他见一面，其实也没啥可聊的。 10月份气候宜人，加上是黄金周，公园里人不少，不过往小山走，人逐渐稀少起来。 心境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有一种陌生感。 想想几个月前的星期三，中午从重庆二中校门坐出租车，兴致勃勃地赶往家里，那时感觉和这座城市水乳交融，现在荡然无存。 南山公园小山顶上也有人，还是一对对的，没有往上走，找了个长椅，像半生漂泊后回乡的老人，呆坐半天。 中午到重庆面馆吃了三两鳝鱼面，那种陌生感才消失一些了。 回家后一直待在家里，晚饭后仍然没有出门，滨江路的散步也成为历史。 10月3日上午，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乘车返回成都。 经过一个多月的工作，张有路已经证明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他做的事挺杂，跑这跑那的，不过都做下来了。 第二天，员工全到齐，兼职学生也来了，开始建立诗词库。 与此同时，台历的设计工作也开始进行。 首先是小学生和中学生台历的设计，台历要放在中小学生家里的书桌上，书桌往往杂乱，台历不能做得太大，内容必须紧凑。 字体也不能太小，不然容易被忽视，尤其是台历的主体——诗词。这正是此台历的奥妙之处。 日历不是主体，诗词才是。 日历和星期的字体中等，诗词本体的字最大，注释和现代文表达字体最小，供一些认真的学生进一步阅读。 这种日历的意图是每天一首古诗，培养学生对语言的敏感，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一本台历365首古诗，醒目地摆在书桌上，做作业时多少会看几眼，一年下来，语感上是不是有进步？ 这种台历一定要设计成翻历，过去的日子翻到背后，如果想起某首诗，还能翻回来找到。 对印刷厂来说，这种翻历的制作是很简单的，主要是日历页上的排版如何处理。 商量出大致的形式后，祁燕燕找她认识的美编设计一下，主要是色彩和装饰方面，特别是针对小学生唐诗那款，需要做得活泼一点，从视觉上对小孩子产生吸引力。 黄金周后面几天，兼职学生到公司，根据他们从图书馆借出来的诗集和公司买的一些诗集进行筛选处理。 公司的套房里，一时人头攒动，杨舒力的办公室也有兼职学生在工作，小学生唐诗的编选已经开始，后面两本日历有一些诗是重合的，只要诗词库建立起来，编选速度会非常快。 杨舒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人理他，都是问编辑或祁燕燕，估计是把他当兼职学生了，有些事他只好去给祁燕燕说，让她给大家打招呼。 进入小区后要安静，虽然小区里还有其他公司，但像未生公司这样来这么多年轻人少见，在房间里面也不要喧闹。 公司提供矿泉水和午餐，午餐是10元一份，在这一带算是中高档次。 兼职学生们情绪很高，完成一定任务后，到祁燕燕那里结账。 第254章 黄金周结束，诗词库里的诗已经有600多首，后面两本台历也开始编选。 小学生和中学生台历的版面设计很快完成，开始进行第三本的设计，由于是友情价，总计花费1千5百元，这活对熟手来说是手到擒来。 这几本台历用的是一个系列书号，书号买成1万5千元，这个书号可以做5本台历。 人多力量大，效率也高，进入10月中旬，小学生和中学生两本台历送往印刷厂，各印刷两百本样品。 样品出来后，张有路开始忙起来，带着样品到全国几个主要市场推销，而祁燕燕也表示，她负责成都的市场，她认识几个发行商。 每天吃过晚饭，杨舒力就到河边散步，把以前在重庆市到滨江路散步的习惯复制过来，而滨江路的散步却取缔了。 此河与那河完全不同，没有什么自然风景，更看不到远处的山，只有建筑和人。 河边有个音乐广场，面积不小，总是有一群人在跳舞，领舞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身材苗条，舞姿优美，一看就有专业范。 开始还有点诧异，怎么会有这么专业的人领舞呢，后来才听说是音乐学院的老师。 音乐学院就在去电脑城的路上，离河边广场也就一公里的距离。 此时全国性大规模的广场舞并没有兴起，但是各地都有不少人在晚饭后出来跳舞，从九十年代后期就有了。 杨舒力感到有点小幸运，因为靠近音乐学院，这里的舞蹈比其他地方观赏性强得多。 可能是领舞的专业性，来跳舞的各种年龄层次都有，不少身材和相貌年轻的女子和少妇也在其中，不像其他地方的广场舞以中老年人士为主。 在河边散步时，很多时候考虑公司的事情，有点像高考前的状态，明天做什么，后天做什么。 如果听到藏歌，杨舒力就会特意过去看看，悠扬的旋律加上优美的舞姿，让人心情舒畅。 手术已经做完一个多月，杨舒力意识到，公司的成败在天，不用过多担心，自己也应该锻炼了。 第199章 梦幻侧影（上） 上午9点40分，杨舒力拎着一个袋子，走出顺和苑，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张有路已经带着样品日历前往中部省份湖南省省会长沙市，那里有中部地区最大的图书市场，然后前往南州市，那里有南部地区最大的图书市场。 张有路是坐火车去的，杨舒力叫他坐飞机，他不肯。 现在天天花钱如流水，没有进账，估计张有路心里也有点急。图书公司如果亏光倒闭，他得回重庆市当营业小哥。 祁燕燕也带着样品去了东青街图书批发市场。 杨舒力倒不急，只要两人有一个传来好消息，公司就不会亏本。 这几本台历看起来简单，其实抓住了市场需求。 杨舒力最看重的是《小学生唐诗日历》。 现今小孩家长都重视孩子读唐诗，从幼儿园起就背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那时小孩还听话，都能背几首，上小学后就不愿背了，你把唐诗塞到他手里，也不会打开。 把唐诗放进日历，每天展示出来，做作业时无意中看几眼，差不多就能记住，这种形式能让家长眼前一亮。 就算作为一种摆设，放在桌上，那也是“家里有诗”，添加了文化氛围。 所以定价时，杨舒力根据成本计算，再往上扬了扬，最后定价为12.8元，大家都觉得有点贵，杨舒力说不贵。 小孩掏12块8觉得贵，但这是家长掏钱，一本日历用12个月，平均下来1个月只花1块钱，一点不贵。 日历避开了小学课本里的所有唐诗，精选了言辞优美，郎朗上口的几百首唐诗，作为一种日常熏陶，肯定会有人识货，杨舒力对此有信心。 出租车来了，“到柳浪湾游泳馆”，杨舒力上车后对司机说道。 成都市游泳馆地处柳浪湾，距离并不远，坐出租车只花8元钱。 恒温游泳馆票价25元，由于是上午，游泳的人很少。 下水后，先来两百米蛙泳、两百米自由泳，再来三百米蛙泳、三百米自由泳，总共一千米，齐活，上岸。 在水里待的时间也就半小时左右，和以前在名豪酒店游泳完全不一样，那时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多游两百米都不愿意，赶紧游完一千米走人。 不得不承认，游完后感觉身体特别清爽，有力量感。 每天游泳没必要，隔天游一回是可以做到的。 10月20日，星期五。 早上8点过到办公室后，和祁燕燕统计了这几天的订货情况。 《小学生唐诗日历》2万7千本，《中学生诗词日历》1万3千本，这是三个图书市场的订货，要赶紧组织发货。 由于是新入市场的公司，要求的订金是象征性的，如果市场反应好，回款就没问题，如果卖不出去，公司就亏本。 发行商倒是对这新玩意感兴趣，但也拿不准市场是否认可，关键还得看第一批日历投放市场后的情况。 张有路今晚可以赶回成都，明天安排陆续发货。 商量过后，祁燕燕准备到南郊的印刷厂去一趟，杨舒力告诉她，印刷厂的事做完后直接回家，公司这里有他在。 客厅里的三位编辑正在处理最后一本《古诗词日历》，这本要复杂一些，注释比较全，每首诗有几百字解读。 第255章 8点30分，oicq上有头像闪动，涂艺终于上线了。 涂艺告诉他，她那里是晚上9点30分。 入校后很忙，她选了不少科目，结果发现负担很重，每天都忙得不行。 电脑是前几天从ebay买的，下单时一个室友帮的忙，说是二手电脑其实很新，花了4百多美元。 涂艺询问图书公司的情况，认为一日一诗这个点子不错，她小时候她爸让她背过的唐诗现在还有印象，“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卢纶《塞下曲》，这首诗选入课本了，我们没有收进去。”杨舒力写道。 涂艺说，虽然来美国一段时间了，但做的梦仍然是重庆的，觉得这事挺有意思。 “要学会做美国梦。”杨舒力开玩笑道。 涂艺又问了这几本日历之后的步骤，杨舒力讲了一点，涂艺说她会注意这方面的信息。 与涂艺的沟通令杨舒力心情舒畅，少了点与过去的断裂感。 不过，聚时多相拥，别时少回眸，日子终究会滚滚向前。 傍晚，吃过饭，照例来到南河边音乐广场散步。 天气渐凉，来广场散步的人不像前段时间熙熙攘攘，多了一份秋天的宁静。 跳舞的音乐在远处响起，充满节奏感，杨舒力仍然在河堤边慢慢踱步。 昨天支付印刷费用后，算下来，这段时间已经支出小20万，如果出一本赔一本，100万也就支撑半年吧。 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张有路都没有退路，如果公司倒闭，他们就得灰溜溜回到重庆市。 股票账户上还有两百多万，在家思考下一个项目，以求东山再起…… 远处的音乐换成了悠扬的藏歌，杨舒力慢慢走过去，准备欣赏一会。 虽然喜欢欣赏舞蹈和音乐，但杨舒力每次过来欣赏都不会超过10分钟，感悟一下韵味就行了，作为看客，没必要花太多时间。 领舞的中年女人很吸引目光，烫过的卷发在脑海扎成一束，前段时间天气还热的时候她穿着像跳舞服那样的紧身服装，身材苗条，前凸后翘，几乎和二三十岁的人一样，现在穿上外套，仍然看着舒服。 杨舒力发现一个规律，一个人看向一群人，其目光会扫向最有吸引力的那个人。 其实跟舞的人群中还有更年轻漂亮的，但只要一起舞，目光自然会转向她。 除了舞姿优美外，还有经历世事后的醇厚韵味，年轻女人虽然漂亮，但经历平庸，灵魂不能发光，吸引力其实单薄。 看了两支曲子，杨舒力准备离开，转身过后，又站住了，一个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 在他右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年轻女人，从侧面看过去，五官很标致，更重要的是脸上带着一丝梦幻的表情。 别的人围观舞蹈，脸上带着随意的表情，与舞蹈保持一种距离感，但她似乎沉浸在音乐和舞蹈中，使得她的侧影更具魅力。 她散发的魅力和领舞的中年女人相当，由于年轻，可以说更胜一筹。 看她年龄20多岁，难道也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或者进修生？ 本来打算离开，杨舒力改了主意，转过身，继续欣赏舞蹈，暗地又看了几眼，她穿一件暗红色的格子呢子大衣，笔直地站立着，真是一幅完美的侧面人像。 这个侧像体现的魅力，是甜美的容貌和高贵气质的结合，如今的社会，真的会出现这种人吗？ 像是从一个正在进行文艺复兴的时空穿越而来的女子，很快就会消失无踪。 或者只是一种投影，一旦她开口吐一口成都话，一切想象都破灭了。 杨舒力转身往回走，他要在网上搜一搜，为下一个题材做准备。 第200章 梦幻侧影（下） 星期六，杨舒力来到电脑城。 昨晚在床上思来想去，没有睡好。后来想起房间里缺一样东西。 音箱。 家里买的漫步者1900tb连同电脑一起送给薛琪了，那么大的体积，不可能带到成都来。 还是要有音乐，优美的旋律能抚慰人的心灵。 正在电脑城5楼的音箱区转悠，接到张有路电话，说祁燕燕也到了印刷厂，安排发货的事情。 理论上今天杨舒力应该去印刷厂，因为正是发货的高峰期，张有路可能忙不过来，杨舒力的意思是今天发不走就明天发，耽搁一天也无所谓。 “大家都还年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事业上”，他自己倒是不折不扣地做到了。 杨舒力给祁燕燕打电话，问她今天怎么不在家休息，祁燕燕说，这两天正是关键时期，加个班没问题。 她还说，另外三位编辑今天也在加班，要把最后一本日历赶出来，明天他们还会来公司，这是大家商量好的。 杨舒力无言以对，日历的事情确实很赶时间，他的想法是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少赚一点。 这当然不是通常的做法，如果是其他公司，肯定要求员工加班加点，把这件事做完再说。 杨舒力又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三位编辑中午自己订盒饭，如果到外面餐馆吃点菜，记得要发票，星期一报账。 他们说，《古诗词日历》加班两天，星期一就可以进印刷厂了。 在公司向外发的征订函中，《古诗词日历》也在其中，只是没有样品，样品出来后寄到订过前两本的发行商手里，就不用再派人去了。 第256章 看来大家比较积极，心情可以理解，毕竟公司前途与他们息息相关。 但在杨舒力计划中，用不着那么急迫，日历这个产品有特殊性，它的销售期主要在12月份，尤其是那种遍布城乡的报刊亭，摆放面积有限，发早了不店家不愿摆柜，现在发的主要是大书店。 如果时间拖得晚一点，钱是要少赚一点，但影响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在音箱区转了两圈，杨舒力还是买了漫步者1900tb这对音箱。 没办法，多媒体电脑音箱目前也就这个格局，其他音箱体积上不能遂杨舒力意。 又买了一个两百多元的弓形电脑椅，叫一辆面包车，把音箱和电脑椅加上杨舒力本人一起送到时代南岸，送货价格为40元，因为是两件物品。 音箱摆放在t20的两边，坐上电脑椅，感觉不错，从网上下载点藏歌、草原歌曲，就可以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世界中。 差不多要吃午饭了，想了想，到菜市场买生饺子回来自己煮着吃。 也想过把三个编辑叫出来，点几个菜，大家美美吃一顿，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都比他大几岁，吃起来氛围可能有点尴尬，怎么聊天呢？他也心里没底。 打算和几个编辑保持适当距离，很多事情让祁燕燕去布置，这样效率更高一些。 成都的很多菜市场都有专卖生饺子的，对上班族或睡懒觉的人来说很方便，买20个生饺子，回去一煮就可以吃。 这家生饺子摊位是一个中年女人在打理，还有两个帮手，看上去生意还可以，包的饺子也比较饱满。 杨舒力有些忐忑，要是饺子不好吃，开始就是结束，要是好吃，以后会经常买。 20个饺子一共10元，价格不算便宜。 饺子下锅，开大火，点三次冷水，出锅，开一瓶喜力啤酒。 果然是靠口碑做起来的饺子摊，质量不错。 一口饺子一口生大蒜，再喝一口啤酒，生活美滋滋。 吃完饺子，收拾干净，又有点犯愁了，下午不知道干什么。 不喜欢一个人到外面闲逛，除非有什么事情。 没有那种四处留迹的好奇心，大千世界，终是过眼云烟，还是愿意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 即便手里有相机，也不想出去街拍，似乎到现在，成都街头也没有看到使用数码相机的人。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到电脑前，在地址栏输入一串字母： www.google.com.cn 一按回车，一个简洁的网页出现了。 大脑一激灵，它终于来了。 9月份，谷歌公司在它的主网页上开发中文页面，可以利用谷歌搜索引擎搜索中文信息。 这是一件大事，星期一要给编辑们讲这件事，让他们把雅虎搜索换成谷歌搜索。 大杀器来了，下午有事情做了。 杨舒力坐在新买的弓形电脑椅前，这个电脑椅的钢管比办公室买的130元的那种厚实，坐着感觉更踏实。 好像有很多东西要搜索，但面对搜索框，一时又不知道写什么，看到音箱，才决定搜索一些草原歌曲下载。 晚饭后再次来到音乐广场，这次心态似与以往不同，眼睛总是朝跳舞的场所瞄去。 跳舞场地人群开始聚集，终于，音乐响起，一群人跳起来。 杨舒力慢慢走过去，以前他在河边待的时间更长，想的事情更多，今天明显要早得多。 不过，他的小心思受到了打击。 昨晚看到那个梦幻般的侧影，并没有出现。 不是他错过，真的没有出现，他几乎慢慢地围绕场地转了一圈，也没有从围观者中发现目标。 第二天晚上，杨舒力和张有路找了家餐馆吃饭，张有路已经进入状态，讲了很多发货铺货的事，杨舒力淡淡听着。 张有路的意思是，以他这段时间和客户接触的情况看，三本日历的项目铁定不会亏本，就看赚多赚少，连印刷厂的工人拿起一本唐诗日历翻了翻，都说“这个好”。 “刚开始听你说做日历，我还很担心，还是杨总厉害……这个项目做完后是什么？”张有路歪着头问道。 “这个……到时候再看。”杨舒力说道。 项目的具体事情杨舒力参与不多，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做，他思考的正是张有路提出的问题：下一步做什么？ 有几个选项，要到最后一刻才清晰，所以他不会提前说出来。 吃完饭，他担心张有路会跟着他到广场散步，还好，张有路没有这个习惯，他白天在印刷厂比较累，要回去休息。 杨舒力到了音乐广场，几乎把昨天的流程重复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目标，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态。 执着于美，从人生层面、哲学层面是好的，但具体到现实中，还是豁达一些好。 那天看到的梦幻侧影，就当是一个幻觉吧，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第201章 鲜鸡汤 生活恢复平静，或者说心情恢复平静，那天看到的侧影是一个幻觉，一个镜像，反映的是自己的心态。 和在重庆时不一样，在学校接触同学，回家接触父母，没时间想太多东西，现在很多时候孤独一人，难免内心寂寞。 看到的人是真的，但灌注了自己太多的想象，也许换一个场景看，其实是普通人一个，但也是自己的想象。 第257章 这事过去了，还是努力赚钱吧。 星期一，杨舒力向公司员工介绍了谷歌搜索引擎，让他们以后工作时用这个。 “谷歌搜索和维基百科，这两个是我们要经常用到的。”杨舒力说道。 大家立即在电脑上试用了谷歌，说搜出来的东西比雅虎中文多，也更准确。 除了中文谷歌，有些内容还需要用英文谷歌再搜索一次，与中文谷歌结合看。 今天最后一本日历也送到印刷厂，不过这一批订单较少。 下午传来消息，有几个发行商增加订单，主要是小学生和中学生那两本，增加数量达到4万本。 这些增加的订单均要求结清前款，再付定金，先款后货。 祁燕燕接到本地书商反馈，有小学老师在书店看到日历，回到班上向学生推荐，引发了批量购买。 在西部书城，这两本日历已经摆到入口处的显眼位置，双休日家长带着孩子逛书店，铁定能看到它们。 北京的图书大厦也摆到畅销书位置，一天能卖出去几百本，北京的发行商这次增订了一万五千本《小学生唐诗日历》。 印刷厂表示全力支持，工人三班倒，机器日夜运转，来多少订单印多少，保证供应。 至此，对三位编辑来说工作告一段落，他们都很兴奋，刚入职就遇到一场激战，当然不会像杨舒力说的那样“不把时间浪费在事业上”，透露说很多时候晚上回家后还加班，尤其是校对阶段，眼睛都看痛了，生怕出现错误。 考虑到他们上个双休日加班，杨舒力宣布明天三位编辑在家休息一天，后天有新的任务。 祁燕燕和张有路没法休息，他们还得和发行商联系，要跑印刷厂处理送货的事。 杨舒力的任务也不轻，要处理“公司下一步干什么”的问题。 晚上，再次来到音乐广场，在南河边转悠。 其实，南河的水并不很脏，它是从都江堰分流过来的，从这里往上走一段路，就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1”的地方，如今在河边修了一艘水泥船来呼应这句诗，实际上是一个水上餐厅。 广场舞的音乐已经响一阵，慢慢走过去，眼睛把围观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领舞者身上。 白皙的脸庞，虽然能看见鱼尾纹，但精神状态好，仍显年轻，跟舞的人群中也有漂亮的，没有动作时看着还行，音乐一响起，四肢一划拉，就觉得不那么好看了，目光又回到领舞阿姨身上。 人对美的追逐很多时候是一种本能。 看了一会，转身离开。虽然每天都过来看看，但每次也就看个10分钟左右。 回去的路上在想，这群女人每天晚上的广场舞，对周边的楼盘有促销作用吧。晚饭后出来看一看舞蹈，听听音乐，的确赏心悦目。 10月25日，星期三，杨舒力在办公室宣布新项目，除张有路在印刷厂外，其余的人都在。 “通过第一阶段的工作，想必大家已经明白，单纯的日历不好卖，单纯的唐诗也不好卖，我们拿过来结合一下，就好卖了。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它在一起的内容，这个思路大家已经清楚，以后这方面的竞争很激烈，不过那是明年的事。”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还是一本日历。”杨舒力说道。 大家都认真听着，“前面是三本，这次只做一本，做完这本，日历的事情结束，以后的工作就没这么紧张了。” “这本日历名字叫做《鲜鸡汤日历》。” 话一说完，大家的表情比较平静，不像上次那样惊诧。 “心灵鸡汤，大家不要认为这是一个调侃词语，实际上很好卖，人人都爱喝两口。”话说到这里，除了祁燕燕，其余几位都笑起来。 “我们的鸡汤突出一个鲜字，其新鲜的程度，也是别人没有的。” 日历上的鸡汤不是长篇大论，就是一段话，几十字，多了不行。 鸡汤的特点是有营养，耐人思考，杨舒力举了个例子： “鸡蛋从外面打破是食物，从里面打破是生命。人生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就这样一段话，足以让人看下去，并思考几秒钟。 鸡汤还有一个特点是有味道，让人喜欢看，杨舒力又举了个例子：“被窝是天堂在人间的分店，工作是地狱在人间的连锁店，酒桌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 “疲惫的上班族对这句话有感觉，喝了这份鸡汤，能会心一笑。”杨舒力说道。 果然，大家都笑起来，包括祁燕燕。 情绪调动起来，大家小声议论着，女编辑董禾珊说她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段话很有意思，还记下来了： “一个男人，你再牛，遇不到一个好女人，很难说成功；一个女人，你再漂亮，遇不到一个懂你的人，也是遍体鳞伤。” “很好，你这段话我都想抄下来。”杨舒力指着董禾珊说道，大家又哈哈笑起来。 “这段话正是我们需要的鸡汤，有市井气息，但是又说得有点道理，男女关系方面的鸡汤，多多益善。”杨舒力说道。 鸡汤从哪里来？从网上的各种论坛，各种文章里来，现在搜索利器有了，发动兼职学生的群体力量，从网上找出来，这就是“鲜”的意味。 真正新鲜的，前所未有的段子。 第258章 “好好好，我在网上也看到好多好句子，现在的人太有才了。”一个男编辑说道。 杨舒力说，这本日历的受众是年轻人，尤其是工作不久的上班族，装帧要精美，形式要活泼，不一定非要卡着时间，明年1月都还可以卖，所以时间上不用太着急。 杨舒力宣布，为了让鸡汤味道更加鲜美，他给出的价格是，入选一条20元。 房间里沉默了。 现在很多报纸一个小方块文章，稿费是千字30、40元，杨舒力是几十字给20元，按千字算是多少？ 入选5条就拿一百元，对兼职学生的吸引力够大。 不过，杨舒力说，《鲜鸡汤日历》365份鸡汤，全部由他最后拍板定案。 …… 注1：诗出唐·杜甫《绝句》。 第202章 斯人若彩虹 和前面的古诗词项目比起来，这次才是来真的，因为古诗词是现成的，而“鸡汤”是大海捞针，或者说无中生有。 千禧之年发生了两件事，对后世影响深远，一个是手机价格雪崩，普通人群包括上班族和学生都开始用上手机，另一个是互联网普及，上网人群几何量级的增加，人们可以在网上发表意见和展现才华。 很多人在上网时感叹，原来国人并不都是沉默的大多数，而是有才华的，幽默风趣的。 15名兼职学生已经联系上，星期四中午来公司开会，领到任务，他们准备在星期六开始工作。 有电脑的学生用自己的电脑上网，没有电脑的到网吧，公司报销上网费。 版式也相当重要，一定不能是规整的版式，要跳脱、风趣，上班族早上起来，一想到上班心情郁闷，看一眼鲜鸡汤日历，脑子里小小地弹一下，日历的效果就达到了。 祁燕燕找的美编接到这活，决定成立一个4人团队，每一页日历都单独设计，配一幅小漫画，要价2万元。 这回杨舒力没有同意，觉得要价高了，讨价还价后，1万5千元成交。 关键在文案，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精彩，就尽量达到90%的精彩，90%也达不到，就追求80%，总之，拿到什么材料就做什么菜，这个鲜鸡汤日历一定得出。 星期四晚上，有风，外面有点冷，杨舒力还是按老规矩出去散步。 广场上散步的人少了许多，但跳舞的还是来了，杨舒力走过去欣赏。 “格桑花儿开，浪漫染云彩。” “花蕊捧着心，花瓣牵着爱。” “雪域高原一幅五彩的画哟。” “寻芳的使者情窦开。”1 抑扬顿挫的节奏和悠扬的旋律结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随之起舞的憧憬，杨舒力虽然从不跳舞，但他懂得欣赏。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用到谷歌，有点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想到这件事了。 马上转身，准备退出围观，动作幅度有点大，差点撞到一个人。 “啊，对不起。”杨舒力伸出手掌做了个道歉的手势，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人。 她朝他笑了一下。 杨舒力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从侧面看上去，确认是她。 说明她可能住在周边，虽然出现的间隔比较长，但有两次在傍晚到广场散步，那就不是路人。 以后可能还会在广场上碰到，杨舒力感觉踏实了，快步走回屋里。 打开电脑，进入谷歌搜索主页，想了想，使用了几组词语进行搜索，“添加剂”“增香剂”“乙”等。 结果出来了：乙基麦芽酚。 按照正规解释，乙基麦芽酚是一种安全、可靠、用量少、效果显著的食品添加剂，对食品的香味改善和增强有显著效果，对甜食起着增甜作用，且能延长食品储存期。 应用已经很广泛，甚至饮料里都有用这玩意，做卤菜的也在用，可以增香，还能延长卤菜的存储时间。 问题关键在于，它的安全剂量非常小，商家的用量往往超出规定剂量，过量使用损伤肝、肾，对人体有很大危害。 要一分为二地看，有一些餐馆在用，也有一些餐馆没有用，不过用了的餐馆基本是过量使用，那种在门外都能闻到香味的，以及那种吃完火锅回到家里还有一身味的，那就是用了的。 对应的方法，一是有时间自己在家里做，二是尽量上档次高的饭店，当然，街边一些经营了多年的老店应该可以去。 如果听说某道菜特别香，特别火爆，他会小心，做菜的师傅要是手里有这玩意，肯定会过量使用，据说有的火锅店有人当场就感到头晕。 以后如果杨升元、向叔叔经不起诱惑，也使用这种添加剂，他会出面干涉的。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周五早上起来，默默地在卫生间搓洗内裤。 这次看到她的正面，还冲他笑了一下，虽然是礼貌性质，但印象挺深刻。 和他侧面看的感受一样，没有那种换一个角度后就完全改观的情况，仍然比较梦幻。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有这么一种感觉。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现在想起余光中的诗句，还真是贴切。 只是没想到夜里竟然……言情戏变成了动作戏。 第259章 19、20岁的年龄，据说是男人那方面能力最强的时候。 张有路倒好，和小李同学过起了幸福生活，下周末叫他不要加班了，回一趟重庆，跟小李团聚一下。 我就算了，回去也没什么事，还得给秦华玉讲述“大学生活”。 说来也巧，公司现在6个人，其余的都有异性伴侣，就他这个当老板的是单身汉。 对了，“鲜鸡汤日历”里，关于单身的段子也是重点，这个日历针对20到30岁的年轻人，谈恋爱的固然多，单身的恐怕更多。 想起一个段子：单身久了，连煮饺子看见两个粘在一起，我都要用铲子把它们分开。 作为煮饺子的老手，杨舒力知道，用铲子分开饺子是必须的，只是和单身联系起来，就有点幽默。 周末两天，15名兼职学生开足马力，段子通过oicq传给编辑，初选后送到杨舒力手里，杨舒力确认后送到美编手里，工作就算完成了。 不过，从星期五晚上开始，连续三个晚上，杨舒力照例到音乐广场遛弯，什么也没看到。 又消失不见了，这事有点玄乎。 什么人才会偶尔到音乐广场晃一圈呢？ 杨舒力觉得自己该控制一下思绪了。最好的结果是她不再出现，眼不见心不动。 要出现的话你频率高一点，像这样隔三岔五来一趟，谁受得了？ 按照公司要求，要增加订单必须把前款结清，书商的回款陆续到来。 其实，如果书卖得好，大家都爽快，存心拖款的是少数，只要双方都有钱赚，生意就会正常运转。 又到月底发工资的日子了，杨舒力经过认真思考，给三位编辑每人发了1500元奖金，加上工资一共3500元。 一来他们主动加了几次班，按照杨舒力的计划，时间过于紧张，他们的加班无疑加快了进度，二来诗词日历这个项目赚钱了。 3500元的收入，在目前编辑行业中算中等偏上，要是谁还不满意，那就另择高枝吧。 祁燕燕和张有路的奖金一样，都是3千元，他俩起了关键作用，祁燕燕加上工资一共到手6千，杨舒力把两个信封递到祁燕燕手里，说明一个是工资，一个是奖金。 祁燕燕看了一下，笑着说道：“是不是给多啦？” “不多，公司能赚钱就有奖金，诗词日历项目你的作用很大。”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连工资带奖金一共5千，拿到手也是笑容满面，“下周末你还是回去一趟，休息一下。” “好，好，你回去不？” “我不回去。” …… 注1：歌词出自尼玛泽仁·亚东填词、演唱的民歌歌曲《格桑花》。 第203章 你也该考虑了 11月上旬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图书博览会，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后，决定不去了。 原本打算去，是为了推销诗词日历，现在销路已经打开，就没必要去，差旅费加上展位费得花不少钱。 《鲜鸡汤日历》还没做出来，征订函发出去后，收到不少订单，都是在学生日历上尝到甜头的发行商，他们看好这本貌似很有冲击力的日历，唯一的意见是价格有点高。 这本日历杨舒力付出的成本比其他几本都高，光是请兼职学生找段子就花了一万多，美编费用也花了一万多，纸张、装帧都有较高要求。 杨舒力说出自己的定价时，祁燕燕也说贵了，19.8元一本台历，市面上还没有过。 祁燕燕给出的定价是15.8元，是从成本核算后来的，这个定价公司每本能赚6元，也很不错了。 杨舒力也认为不错，但他认为，定价增加3元也没问题，要买的人不会为这3元却步。 “你知道什么叫新年决心吗？买这本日历的都是对来年抱以希望的人，只要里面有一个段子说到他心坎上，他都愿意花钱买下。”杨舒力说道。 作为“鲜鸡汤”文案的最后定板人，杨舒力也花了些功夫，365个段子他都得仔细思考，从各种角度进行判断。 比如这一句： 老公弄坏门把手，正在修，老婆过来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不好，便是混蛋。 严格来说不属于鸡汤范畴，因为谈不上营养，但是很有意思，最后杨舒力还是选上了。 有很多鸡汤比名人名言还说得好，比如这句： 有人把幸福解读为“有”：有钱、有权、有房、有车；有人把幸福解读为“无”：无病、无灾、无忧、无虑。“有”是给别人看的，“无”是给自己看的。 最后杨舒力选了400多条，光是这笔稿费就花了近一万，还加上一些学生的上网费和午餐费。 还有一个段子，属于有颜色的那种，这次没有选上，杨舒力觉得很有意思，也付了费： 哎，你老公一个月忙你几次？ 我家那位像收电费的，一个月一次。另一个说，不错了，我家那位像送传单的，随便一塞就完事了。 另一个说，你们的还好呢，我家那位像送牛奶的，放门口就走了。 多出来的这些段子并不是白花钱，明年年底或许用得上。 虽然看文案比较忙，但杨舒力没有停止游泳活动，早上带着游泳装备到公司看两个小时文案，10点左右拎着袋子出门，打车到柳浪湾游泳。 不过，要做到隔天游一次不容易，天气越来越冷，下水前那一阵冷得发抖，游泳完毕后又感到舒爽，来回一趟得花两个小时。算起来一周只能游两三次。 第260章 张有路星期六回重庆走得比较晚，杨舒力让他星期一回成都。 星期一回来后，晚上两人找了个小餐馆吃饭，点了几个菜，张有路兴致高，要了两瓶啤酒，虽然现在喝啤酒有点凉肚子。 杨舒力讲了乙基麦芽酚的事，张有路说确实有这情况，有些菜闻起来特别香。 这次回家，他请了一家人去达菲亚酒店吃自助餐，他父母加上小李，一共4个人。 “4个人就不要去吃自助餐了，4百元去阅江阁都能吃得好好的。”杨舒力说道。 “我妈以前说过自助餐的事，她的几个同事都去吃过了。”张有路说道。 “感觉如何？” “还可以，都是吃撑了的，嘿嘿。” 张有路这次回家，看来是身心方面都得到满足，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这个月拿了4千元工资，回去请了大餐，男人气概也出来了。 问他还花钱没有，他说给小李买了两瓶欧莱雅，精华霜什么的。 “理科一班的黄敬蜀，你们以前经常在一起的，谈恋爱了知道不？”张有路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 原来，星期天上午，小李在百盛商场上班，像安踏这种体育服装，周末两天生意比较好，张有路也去陪了会。 后来下楼，在一楼碰到黄敬蜀。 身旁一个男的，长得很高，身材也好，两人手上拎着袋子，拿着一副羽毛球拍，一起出门。 杨舒力表示他早就知道了，不过其中的来龙去脉他没有对张有路讲。 “她们两个，一个去了美国，一个找了男朋友，杨总，你现在公司开起，也赚钱了，是不是该考虑那方面的事情了？”张有路笑着说道。 “还是先干事业。”杨舒力不喜欢谈这个话题，老成地回答。 “哈哈哈……”张有路笑着拍了一下杨舒力肩膀，乐不可支。 杨舒力见他笑得诡异，问道：“怎么啦？” 张有路用手指指着杨舒力鼻子：“你自己说的哈，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事业上。” 杨舒力也笑起来，的确穿帮了。 只能这样敷衍，那方面的事，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事。 这几天，他照常去音乐广场，那女的又消失不见了。 脑海里浮现《大学自习室》的一段歌词和旋律：我说这个屋里我的兄弟姐妹们啊，你们真的真的是来上自习的吗？不是我的冤家，派来故意玩我的吧。 张有路日子过顺了，杨舒力相信，只要他保持目前这种状态，在公司干上几年，将来在重庆市买一套电梯房没问题。 重庆市人不知怎的，对电梯房特别感冒，仿佛住电梯房是身份象征。但重庆市现在电梯房很少，近两年才修了几栋。 其实杨舒力不喜欢高层电梯房，特别是三四线城市，感觉以后管理和修缮都有麻烦。 张有路从百盛商场出来后，去了何晓峰跟人合伙开的网吧，现在网吧生意挺火，打电脑游戏、上网、上oicq，玩联众棋牌游戏，各种应用比一年前多得多。 何晓峰爸爸虽然没了职位，何晓峰倒是春风得意，不过，张有路说，何晓峰他姐离婚了。 杨舒力很吃惊，琴姐嫁的那人虽然外形不怎么样，但也不像坏男人，而且他家庭不错，应该不至于离婚。 “什么原因离的婚？”杨舒力问道。 “我问过何晓峰，他说是性格不合，双方和平离的婚。”张有路说道。 吃完饭，和张有路分手，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各回各家。 琴姐居然离婚了，这事感觉挺突然，会不会与何晓峰爸出事有关？夫家在那件事上还帮了忙，不然她爸得进局子。 也可能是夫妻之间的问题，不过现在孩子还小，不至于有多大问题弄到离婚啊，百思不得其解。 走着走着，杨舒力发现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原本懒散的神经立即绷紧起来。 第204章 于连式决定 女人走在前面，杨舒力在后面二三十米远的距离跟着。 女人手上拎一个袋子，装的东西似乎不多，不紧不慢走着，杨舒力决定跟一下，也许能看到答案。 去柳浪湾游泳时自己也是拎着这样的袋子，里面装着拖鞋毛巾泳镜之类的东西。 已经走过时代南岸，再跟下去，就算尾行了。 不能这样说，咱是什么人，怎么会尾行呢！还是算散步，只不过今天的方向有变化。 从时代南岸小区出来往右走，大概两百米远的地方，是一条大马路，有一座桥通向对岸，看她样子是要走到大马路去。 女人走上大马路，没有过桥，而是往左走去，杨舒力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心情也很复杂。 这条路上什么养生会所、足浴、酒吧，各种类型的娱乐场所都有，以她的姿色，会不会…… 没走多远，她拐进门，杨舒力连忙抬头看，是一家健身俱乐部。 没有其他招牌，就一家健身俱乐部。 心情稍稍宽慰，要是她到会所上班，那真叫人大跌眼镜。 杨舒力往回走，寻思这下找到答案了，女人多数时候来健身俱乐部——是健身呢？还是上班？感觉健身的可能性更高。 但也不是天天去，就像他去游泳一样，不去的时候就来音乐广场逛逛，听听音乐看看舞蹈。 第261章 这也说明她真的是住在附近，不然不会进健身俱乐部，这种俱乐部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算的。 今天晚上有点失态，不就喝了瓶啤酒吗？以后不喝水啤了，没意思。 不过，即便没喝啤酒，恐怕也会尾行，当时根本没细想，一直跟着走了。 回到屋里，打开电话，进入股票软件，看了一下行情。 股市已经涨过2000点，上升空间有限，这个游戏暂告段落，几年后再见了。 这周五回去把股票账户上的钱全部转到银行卡上，顺便销户。 突然想起涂艺爸爸买过的那只股票，带“科教”俩字的，当时让涂艺提醒他抛掉，不知现在如何。 把股票找出来，一看价格，张大嘴，半天没有合上。 现在的股价是2.2元。 再看它的价格曲线，最高冲到23元，随后急转直下，一泻千里，说明庄家在23元全部出货，再也不管，20万散户承担了结果。 持股人数泄露了它的秘密，持股人数只有一万多时，说明庄家在吸筹控盘，持股人数增加到10多万，说明庄家在大量出货，机灵的散户就得赶紧卖，不然就被套死了。 可惜，绝大多数散户不会发现这个细节。 涂艺爸爸好像在17元出货，赚了几万块，很是幸运。但是也很险，从价格曲线可以看出，后期拉高速度很快，形成一个陡峭的山峰，要想在最高价23元成交是不可能的，万一不能成交，跌下来就很惨了。 这一波股市该划上句号了。 梅林奇迹之后，的确出现了板块轮动的局面，但很难把握，价格炒上去后，很多散户还陶醉在赚钱的快乐中，突然又掉头向下，跑都跑不及。 想到这里，杨舒力点击涂艺oicq头像，把这只股票后面发生的情况给她大致讲解，并提出建议，未来几年不要再碰股票。 当然，这是指的a股，如果是亚马逊或者苹果股票，这几年正是建仓时机，只是还没有跌到位，再跌一阵后可以考虑入手。 头像是灰色的，没关系，她上线后会看到的。 这个月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原本叫oicq的即时通讯软件改名了，叫qq。 杨舒力以前指出过，大部分都是舶来品，或者说借鉴，oicq也不例外，它是“借鉴”国外一款叫icq的软件，借鉴过来时加了一个“o”字母，变成oicq。 基因和名字都很像，侵权的说法开始多起来，于是在新版本上改名，叫qq2000，简称qq。 所以，完整名字是qq2000，是在2000年11月份改的，但后面的数字渐渐被人忘了，直接叫qq。 谁能想到，这个借鉴产品，最终战胜了原版icq，以及网际精灵等一众软件，成为全球即时通讯使用人数最多的软件。 星期四，《鲜鸡汤日历》开始往外发货，杨舒力对内容的满意度是80%，也就是说80%的段子他满意，20%有点勉强。 没办法，上网的人数还不够多，他们已经用搜索利器谷歌把网上筛了一遍，能找到的好段子基本上找出来了，从这个角度讲，问心无愧。 张有路要到武汉市图书市场跑一趟，带了50本样本，那里的图书市场覆盖面积很大。 祁燕燕从印刷厂那边传来好消息，印刷厂工人拿着《鲜鸡汤日历》津津有味地看，说很有意思，他们预计这本会超过那本小学生唐诗日历。 星期四，阴天，风也比较大，晚饭后，杨舒力仍然到音乐广场散步。 已经形成习惯，不出去一趟，感觉夜晚生活无法开始，思维像是被禁锢在房间里一样，出去散步时思维才能打开。 当然，这段时间还有其他想法，即音乐广场的惊鸿一瞥。 今天终于等到了。 杨舒力站在河边，从远处打量跳舞的人群，今天天气不好，广场上的人不多，倒是观察的好时机。 他看到她进入广场，他们是同一个入口进入广场，只不过她住的地方应该是一条纵向的小街，而杨舒力住的是与南河平行的一条马路边。 基本上，她一周出现在音乐广场的时间也就一两次，其余时间是去健身俱乐部，或者其他。 迄今为止，没见到她身旁有其他人，可以理解为在这片区域是单身状态。 她在广场上随意地逛着，然后走向跳舞的人群，这是普遍规律，几乎所有到音乐广场散步的人，都会向跳舞人群聚集，在那儿看一会回家。 但这次杨舒力没有动身，他从远处看着她走向融入跳舞的围观者中。 他作出一个决定，如果下次再碰到她来音乐广场，他会上前打招呼。 招呼一打，这个故事可能就结束了，但这是让事情结束的一个方法。 不然它始终悬浮在空中，让人心神不宁。 杨舒力感觉自己有点像《红与黑》的于连，于连决定去握雷纳尔夫人的手，和自己决定去打招呼，是不是如出一辙？ 这次审核“鲜鸡汤”段子，有个说男人的段子他还记得：十岁时不天真，二十岁时不勇敢，三十岁时不刚强，四十岁时不富足，五十岁时不智慧，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自己正是二十岁，该勇敢而鲁莽的年龄。 另外，于连对雷纳尔夫人的迷恋，有人分析说有恋母情结的原因，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散发着隐隐的母性光辉，作为一个孤独的灵魂，也在渴望母性的抚慰？ 第262章 自己对自己进行弗洛伊德式分析有点无聊，但这事定了。 下周，只要下周在这里碰到她，必须上前搭话，一锤子买卖，是死是活见分晓。 第205章 买房又买表 “你好，我想销户，请问怎么办手续？” 11月10日，星期五上午11点，杨舒力出现在重庆市驷马桥证券公司营业大厅。 可惜，开户容易销户难，工作人员一个劲地叫他保留账户，就是不告诉他如何销户。 没办法，最后在账户里留了两百元。 后来一想，说不定以后需要两个账户呢，现在炒股可以在电脑上进行，不用来营业大厅，留着倒也没什么。 248万元转入银行卡。 这波牛市吃到了梅林奇迹，已经很满足，后面风险太大，还是离开吧。 这笔钱如何使用，还没有想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未生图书坊不再需要这笔钱的支援。这笔钱原本是留着给图书公司补窟窿的，现在可以用在他处了。 目前杨舒力的生活，从金钱的绝对数量讲，很多有钱人可能嗤之以鼻，但从生活方式讲，属于财务自由的模式。 财务自由的一个要点，做自己想做的事，杨舒力做到了。 不去上学，开办图书公司，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些小资说，我将来赚钱了就去开个书店，看看书，喝喝咖啡，晒晒太阳，就是理想的生活。 但这种生活很难达到，因为开书店不赚钱，而店主兜里并不富裕，日子只会越过越惨淡。 杨舒力不会走到那一步，他不是开书店，而是开图书公司，赚的钱比书店多，而且手上这笔钱，也要为他带来收入。 在小餐馆点了两个菜，吃完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今天星期五，秦华玉在上班，杨升元可能在百福广场，家里没有人，回家睡一觉，等秦华玉回家，对她说今天下午学校没课，提早回来了。 同时脑子里还在想银行卡上刚转入的两百多万元，从现在开始，就要挽起袖子，和通胀比速度了。 按照这个思路，钱放在银行卡里是最吃亏的，但是，杨舒力手上的选择不多。 走着走着，杨舒力作出决定，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汽车北站赶去。 这次回来没有带电脑，他得赶回时代南岸家里。 下午5点，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这之前，他已经在市中心民航大楼买了一张明天上午去北京的机票。 打电话给祁燕燕，说下周他不会在公司，交代一下工作，仍然处理日历的后续事项，三位编辑可以借此机会休整一下，等他回来再安排下一步工作。 打开电脑，进入谷歌页面，开始搜索…… 在小餐馆吃过晚饭，仍然到音乐广场转了一圈，意料中地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同时，下周的计划也不能实现了，估计他会在北京待一周，只能等下下周。 回到屋里，继续用谷歌搜索，同时查看北京地图。 电脑旁边摆着一个计算器，不时摁动键盘，计算一番。 第二天下午，杨舒力出现在北京海淀区一带。 水木大学东门一个上半年建成的小区，水木佳园小区，国营房地产开发商润华置地修建，实力很强的一个公司，修建的楼盘品质保证。 开盘价4000元，现已交房，仍有房源出售，价格上涨至4400元一平。 此时在北京买房，房贷审查异常严格，外地人只能全款买房，但没有数量限制。 96平米的2室1厅房，全款买入，加上各种费用一共46万元，杨舒力一共买了4套，去资184万。 56平米的1室1厅房，全款买入，加上各种费用一共25万元，一共买了2套，去资50万元。 至此，由股票账户转让银行卡的248万元只剩下零头。 此时2000年11月，重庆市的房价平均为800元，成都的房价平均2000元，北京平均4000元，离北京不远的通州1800元。 从这个价格看，不同城市房价差别并不太大，尤其是成都和北京，只有一倍的差价，但杨舒力不会在成都投资房产，他只有一个选择即北京。 房子集中在一个小区，办手续方便，但也要花几天时间，这期间，杨舒力住在四星级酒店，每天用酒店提供的免费网络上网，接到售房部电话再去办手续。 把钱存在北京的房产上，比存在银行踏实5倍，以后万一资金遇到问题，6套房子他一套一套地卖，这块区域，以及楼盘品质，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这期间，到市中心图书大厦看了看，未生图书公司的几本台历都看到了，观察了一会，刚刚上柜的《鲜鸡汤日历》卖得最好，年轻人拿起展示品翻几下，拿一本就走。 西单一带的商场逛过，今年的手机新品很多，摩托罗拉、诺基亚、爱立信成为三强，占据手机销量前三名，但杨舒力对换手机没有兴趣，仍然使用买了一年多的西门子s2588。 手表可以换一下，卡西欧小方块有点不想戴了，想换一只机械表。 手表的使用率很高，随时戴在手上，不喜欢用手机看时间。 在西单商场的名表中心逛了很久，经历了一小段选择困难症，最后买了一只11800元的欧米茄蝶飞男表。 这个价格远超进店时的想法，当时以为花个三五千，买一只好看的机械表就行了。 第263章 那种很贵的，几万十几万的表不在考虑中，感觉不是戴表，而是安置不动产。 而且那种表一旦出问题，修理费也很贵，因为零配件是厂家垄断的。 但是，几千块的表，外观和品质总觉得差一点，你进的是名表中心，看多了几万块的表，再看几千块的，单薄和粗糙感遮挡不住，瞬间就没兴趣了。 一眼看上去有购买欲望的，基本在8千以上。杨舒力把上限定在15000元。 要求是皮带表，这样就淘汰了一大半，在皮带表中选来选去，各种细节导致各种淘汰，最后剩下的是这只欧米茄经典碟飞男表。 蓝宝石水晶玻璃表镜，牛皮表带，表盘直径39.5毫米，自产2500自动上链机芯。 蓝色指针，表面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有3点处的日历。 此表属正装表，外观典雅，富有内涵。 买完表出来，在人行道上走了一段，看见一个垃圾桶，把手上的卡西欧取下，扔到垃圾桶里，从双肩包里取出新买的表，直接戴上了。 按照他的想象，下周在音乐广场碰到那位女士，手上戴的不能是卡西欧小方块。 虽然杨舒力没有用奢侈品来给自己撑场子的习惯，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他希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如果没有音乐广场预备的行动，他可能不会想到趁这机会换表，可见，男女之间的事是促进奢侈品消费的一大动力。 星期五，需要杨舒力本人出面的手续全部办理完毕，剩下的可以寄邮件和打电话。 星期六中午，杨舒力坐飞机回成都，表面上买了只表，实际上买了6套房。 第206章 做概念书 星期天午后，难得的冬日阳光，到四川大学逛逛。 沿着南河边的马路慢悠悠走着，上午去柳浪湾游泳，现在感觉身体特别清爽，走起路来很轻快。 除了身体清爽，精神上也很放松，北京的6套房给他吃了定心丸，和存在银行卡的两百多万看似等值，实际上有天壤之别。 这是选择的不同带来的差异，此时此刻手头有两百多万的人不在少数，但经过折腾，几年后可能全部消失殆尽，而他这六套房，假以时日，一飞冲天。 手腕上的表也很满意，以前从没注意过这类机械表，不过可以理解，在重庆二中戴这种表，那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四川大学的正校门就在河边，进去后，左边是逸夫楼，集中了文科系。逸夫楼旁边的小楼是校务处，他是预计到这里办退学手续的，现在省了。 就算在四川大学读书，戴这种表也不合适，一万多的价格，提醒你时间宝贵，不要浪费。 北京的房子搞定后，财富自由的生活更加巩固了，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有一个要点，有被动收入。 两百多万存银行定期也有被动收入，可以够吃盒饭和交电费，买了北京的房子，貌似被动收入没有了，其实不然，它产生的被动收入更多，只是不能提供每月的现金流而已。 对了，财富自由还有一个要点，及时行乐。 这个词在国内语境中是贬义词，也许换个说法要好些，即时享受，和延迟享受对应。 儿童和青少年要延迟享受，这是一种人格培养，有延迟享受品格的人，将来取得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但对于财富自由的人，延迟享受不灵了，即时享受才是正道，道理很简单，延迟享受终究也是为了享受，难道还要解放全人类？ 进校门后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往一个荷花池，往右拐，走一百米左右是一个足球场，有好几支队伍在踢球。 即便选择在大学读书，他也不会来踢足球，照样选择游泳，而校园里没有恒温游泳馆，还得去柳浪湾。 往校园深处走去，进入第三教学楼，往右拐，是一个阶梯大教室，进去坐了会，里面有七八个学生在自习。 杨舒力坐在教室后排靠近走廊的位置，跷着二郎腿，感受着星期天下午大学自习室的氛围。 那几个学生都在埋头学习，星期天还来上自习的，或许是要考研吧？ 但无论他们此刻在做什么，以及有什么样的理想，几年后，有个词会不时进入他们的脑子，财务自由，他们会心心念念，希望自己能达到那一步。 大学自习室体验过，我的大学读完了。 该回去了，杨舒力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出三教大门，迎面走来两个肩挎书包的女生，擦肩而过时，一个女生突然叫道：“杨总。” 杨舒力停下脚步，看着两个女生，不认识啊。 只见叫他的那个女生笑着说道：“不认识是吧？我是到你们公司做诗词项目的兼职……” “哦，好。”杨舒力礼貌地笑道。他以为学生们也把他当成兼职学生，没想到知道他的身份。 “你不会也是四川大学的学生吧？”女生笑着问道。 “不是，今天没事，过来看看。”杨舒力说道。 女生朝他招招手，走进教学楼。 杨舒力摇摇头，他以为这是块陌生之地，结果还是有人认识他。 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向三位编辑发布了下一步工作，不再是日历，而是“概念书”。 也可以叫“观念书。” 杨舒力以一个问题来引入话题：“假如你们现在手头有两百万元，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第264章 有说炒股的，有说买房子出租的。 杨舒力先点评炒股，如果在今年初入市，能赚一大笔，但现在入市亏损的概率更大，对多数人来说，炒股赚钱的概率和轮盘赌差不多。 随后点评买房子出租，目前国内的租售比很差，买房子的钱存在银行取利息都比房租划算，而且出租房子要与住户打交道，很麻烦。 但是，杨舒力话锋一转，出租房子虽然不是上佳选择，买房子却是一个好选项，国人的投资渠道非常有限，买房和炒股是主要选择，而现在买房的时机比较好。 买非自住房的最好选择是在一线城市，即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这两个城市的房产不仅增值幅度大，而且能抵挡社会动荡的风险。 “所以，我如果有两百万，选择在北京买几套新房，面积不要太大，八九十平方来两套，四五十平方的也买一两套，资金不够了可以卖一套。”杨舒力说道。 由此引出本次项目要做的概念：财富自由。 和古诗词项目一样，三位编辑既有分工也有合作，每人做一本书。 杨舒力拟出三本书名，但还需要大家讨论，根据资料搜集情况最后决定，三本书名大致是： 《财务自由26课》 《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 《财务自由12要点》 “财务自由当然需要一定金钱积累，但不是纯粹追求财富，关键点在自由俩字，它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心态。”杨舒力说道。 还拿其中一本书举了例子，财务自由的要点：第一、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给老板打工，受老板支使……大家笑起来……第二、有被动收入，不然坐吃山空，是没有自由感的；第三、即时享受…… 把这些要点讲透，一本书就做好了，简明扼要，记得住。 接下来大家将讨论资料的收集，拟定大纲，以及确定作者。 “新世纪的前10年是一个开放社会，会出现很多机会，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大家也看到了，新的业态大量出现，在这个过程中，新概率的普及，旧观念的转变是剧烈的，这种概念书会有很大的市场。”杨舒力说道。 工作布置后，三位编辑忙碌起来。张有路和祁燕燕仍在处理日历的事。 杨舒力又闲下来了。 上午起来再到公司看看，然后拎着袋子去游泳，晚上在音乐广场散步，天气越来越冷，他有点担心那群跳舞的会歇下来。 星期三傍晚，天气阴冷，杨舒力在音乐广场河堤边待了一会，风吹到脸上，冰凉冰凉的。 那边跳舞的倒是热闹，人群都集中过去了，杨舒力却暂时不能去，他还得观察一下。 今天运气不错，他看见那个优雅的身影进入音乐广场，在场边散步。 杨舒力所处的位置离入口处距离最远，广场上的人一般不会注意到他，而他可以观察整个广场。 杨舒力耐心地等着，只见女人悠悠地散步，并不着急去舞蹈人群那里，他也不急，只是冷得直跺脚。 终于，女人慢慢朝舞蹈场走过去，杨舒力双手揣在裤兜，看着远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女人已经融入围观人群中，两分钟后，杨舒力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过去。 第207章 搭讪 “羊羔花盛开的草原。” “是我出生的地方。” “妈妈温暖的羊皮袄。” “夜夜覆盖着我的梦。”1 悠扬婉转的歌声，优美轻盈的舞蹈，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杨舒力的眼睛盯着领舞的中年女人，他的第六感却关注着旁边的女子。 一曲舞毕，围观的人群阵型有所松动，感觉旁边的女子也有微动，杨舒力及时转头，刚好和她眼睛对视一下。 杨舒力微笑着朝她点头，她回应了一个嘴角上翘。 又一支舞曲开始了，杨舒力思考着，待会她离开时，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呢？那些显得有些刻意。 问题是，她一周几乎只来音乐广场一次，时间成本太高了。 刚才她的回应比较淡，但也没有把他当路人甲。 杨舒力作出决定，跟上去。 一曲又毕，她果然离开了，这个习惯和杨舒力一样，基本上欣赏两三曲就离开。 杨舒力立即跟上去，毕竟他俩是从一个方向出去，只是她向前走，而他向右拐。 杨舒力紧赶两步，和她并行，问道：“你怎么不去跳舞？” 刚才两人对视了一下，这样搭讪也不算突兀吧。 “啊，我不会跳。”她说道。 幸好追上来了，不然又得等到下周。 这个话题没有多说，杨舒力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要跟着跳的话，最好跟完全程，如果你每次只跳两三曲就走人，大家不会待见，而跳完全程，对她来说没必要。 “跳舞是个很好的锻炼，我是在柳浪湾游泳。”杨舒力说道，这也是他准备好的话题，因为她去健身俱乐部，可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是吗？”她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我住时代南岸，打车过去只要8元。”杨舒力说道。 “游泳馆晚上开放吗？” “开放。到9点45分关门，不过9点以后就不进人了。” 她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前面还有一截路，杨舒力没有再说话，以免她生厌。 第265章 两人并排默默走着，走到马路边，杨舒力说道：“我往这边走了。” “好。”她笑了笑。 两人分开走了，杨舒力长出一口气，不错，今天他的表现及格，她也没有伤他面子。 看来她也是孤独一人，对杨舒力没有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嘛。从这点来说，今天的搭讪开了个好头。 问题是，他以后还得等在音乐广场，继续搭讪。 回到屋里，感觉到情绪比较兴奋，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以前他没这样观察过，但今天，有一种新的情绪产生了。 年轻的面庞，眼睛闪烁着理性的光芒，带着审慎的目光，不是那种轻佻之人。 服装也很合体，短款羽绒服显得精干，直筒休闲裤显得朴实，脚上的拖鞋——在外面时穿的是厚跟皮鞋，风格朴实厚重。 抬起手腕，欧米茄碟飞手表，低调奢华有内涵…… 到这一步就不能免俗了，世人的目光也包含她的目光，你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有人说，单身时间长了，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为什么呢？缺乏及时反馈机制。你有什么没做对的地方，没人给你指出来，就一直错下去，好比吃饭时有一粒米饭在嘴边，家庭生活里有人指出来，单身汉可能一直看不到，带着一粒米饭走来走去。 观察了一阵，觉得没问题，是个聪明潇洒的小伙子，难怪她会回应。 这种心情上网都不易平抑2下去，得看一会书。 拉罗什富科的《道德箴言录》，那次和两位女生到西部书城买的，也带到成都来，偶尔翻一下，体验人生的况味。 “青春是一种醒不了的陶醉，是理性的躁动。” 杨舒力似乎已经触摸到青春的实体。 “爱情创造的最伟大奇迹就是根除了调情。” 只有深刻感受到爱情的人才说得出这种话，这也是杨舒力特别看中拉罗什富科的原因。 夜里躺在床上，脑子仍然处于兴奋状态，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早上，杨舒力又默默地在卫生间搓洗内裤。 这个结果颇让人无语。 原本今天要去游泳的，也打消了，没那个精神。 中午也不在公司吃盒饭，找个地方吃点好的，螃蟹、大虾什么的，补充下营养。 “财务自由”系列紧锣密鼓地进行，女编辑董禾珊用英文谷歌从国外找资料，其余的人从国内找资料。 先找资料，做出框架，再找作者填充内容，就是这种模式，和国内图书行业流行的“剪刀加浆糊”差不多。 即便如此，这种书也有它的作用，也能取得成功，毕竟大环境如此。 比如《少年包青天》，收视火爆，大获成功，有几人知道它的秘密？当然，这得归功于借鉴的手法好，毫无痕迹。 杨舒力要达到的也是这种效果，虽然是借鉴与拼凑，但功夫做到家，修饰圆润光滑，没有生硬的痕迹，也能取得成功。 杨舒力也深度参与了一本书的制作，《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成为这本书的撰写人员。 其他两本书谈财务自由的概念、要点，这本书谈未来十年国内社会状况和经济形势，有一些具体指导。 本书结合财务自由理念，对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一些投资理财手段进行具体分析，如房产、股票、黄金、商铺、网店，甚至艺术品和期货都有谈及。 当然，一本非名人所著的普通书籍，谈的又是未来的事，很多读者会不以为然，并不会深究其中的奥义。 但如果有读者认真读完本书，并按照其中的一些指导去操作，他会赚到钱。 a股的牛市，已经走完一波，即将进入熊市，但10年内，如果加入世贸组织成功，必定还会有一波大牛市，时间大约在2005年左右。 房产的价格日渐上涨，政府调控声音日益高昂，但房产的势头不可阻挡，未来10年都是投资房产的好时机，不要被“房价已经到顶”这句话吓住，大胆地买吧。 10年后，如果有人从自家的旧书堆里找出这本书，翻一翻，可能会掉眼泪——因为他扼腕叹息错过的机会，都在这书里写着的，只是他当了耳边风。 对这几本书，杨舒力强调，不赶时间，但要认真做书，书的质量不能拉胯。 虽然是拼凑体，但文字要带一点个性，带点人体的温暖，不能像机器翻译腔，这样才能更好地把新概念的含义嵌入到人心中。 接下来几天，雷打不动地到音乐广场转悠，女人不见踪影，尤其是周末两天，从来没有见到过。 回忆这段时间，都是周一到周五期间，尤其是中间两天，杨舒力有些疑虑，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有男人。 难道是周末夫妻？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惊。 …… 注1：歌词出自尼玛泽仁·亚东的民歌《妈妈的羊皮袄》。 注2：“平抑”意指抑制而使之平。出自范文澜、蔡美彪等《中国通史》第二编第二章 第四节：“朝廷设平准官，说是要平抑天下的物价，不让富商大贾牟大利。” 第208章 人怎能独自得暖 11月的工资发下去，保持上个月的金额不变。 这个月的回款很多，是不是要给员工涨工资呢？当然不是，今天吃肉，不保证明天不吃糠，日历项目赚的钱得压在箱底，未雨绸缪。 第266章 股票上赚的钱已经投到北京房产，账户上虽说还有几十万，但还不踏实。 财务自由人士嘛，账上数字得有一个基础，如果银行卡里只有十几二十万，你好意思高谈阔论财务自由？ 过一阵，日历的款项全部结清后，他会根据进账，给大家发一笔奖金。 或者，杨舒力考虑，在年终奖里体现。 用年终奖体现有利于激发员工在公司干下去，因为他得干满一年才能拿到奖金。 杨舒力兑现了自己在招聘启事中的承诺，编辑月薪2千，主管3千，至于奖金，公司有钱赚就有奖金，他也兑现了。 以后公司继续赚钱的话，编辑就是2千月薪加1500元奖金，主管是3千月薪加3千奖金。 年终奖根据公司总体收益发放，他不会吝啬的。 公司氛围方面，他一直在考虑，中午的盒饭是这一带最好的，偶尔大家一起出去点几个菜，来点大鱼大肉。 征求几位员工意见，杨舒力花了两千元，给公司买了一台全自动咖啡机，除了男编辑邹凯表示不习惯喝咖啡，其余三位都希望工作间歇能喝一杯咖啡。 咖啡机由董禾珊管理，她是强烈希望买咖啡机的，咖啡豆的购买由她办理，费用由公司解决。 杨舒力告诫她：咖啡豆买中等价位的。 进入12月份，财务自由系列书的作者到位，正式开始内容写作。 确切地说，是内容拼凑。 一本书两名作者，根据公司提供的资料和框架进行写作，时间为半个月。 这次的兼职人员不是本科生，而是研究生，研一研二都有。 一本书不超过15万字，平均一个人负责七八万字，报酬1500元。 由于时间限定半个月完成，相当于月薪3千元，这个报酬不愁招不到作者。 在《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一书中，杨舒力负责两个章节，股票和房产，也是本书的重点章节。 每天早上起床，到公司干一阵活，研究生作者时间比本科生充裕，每天都能来公司，但有些是上午，有些是下午，有些能干一整天，他们基本都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大家时而敲打键盘，时而讨论，工作一会后一起喝咖啡，公司的免费现煮咖啡也对兼职人员开放，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聊会天，氛围很温暖。 有人说，给一个人20万年薪，但是基本没有休息时间，没完没了地干活，而且还经常辱骂，提各种无理要求，随意加大工作量，一年后，这个人要么辞职，要么得神经官能症。 但是，给一个人3万年薪，不加班，双休日和节假日正常休息，公司氛围和谐，那么，一年后他还愿意干下去，而且身心健康。 杨舒力希望自己的公司有后者的效果。 上午在公司干到10点，拎着袋子出门，到柳浪湾游泳，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不想留在公司和大家一起吃盒饭，或者一起到外面点菜。 游泳回来，去小巷里饺子摊买20个饺子，回家煮着吃，吃一口大蒜吃一口饺子，美滋滋。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酒也备上了，不过是红酒。 市中心伊藤华堂的地下一层超市，一百多元一瓶的红酒，应该可以保真了。 这段时间，假红酒的新闻不断见诸媒体，东北地区销量很大的通化葡萄酒，也不知怎么酿造的，有人说是葡萄汁兑酒。 但就算这种方法也不能保真，很多小店卖的是假酒，传出的消息是用红色颜料加糖精加一点酒精，根本没有葡萄。 时代南岸周围的小副食店都有通化葡萄酒卖，10元一瓶，他不敢买，背着双肩包到市中心的伊藤华堂，一次买几瓶不同品牌的进口葡萄酒。 有时从游泳馆出来，步行到一环路边上的饮食一条街，找家餐馆炒两个菜，再打车回屋。 小日子过得很匀净，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但有一个事实得承认，他是公司唯一的单身汉。 这件事不好处理，不是一个人握着拳头挥两下，努把力就能解决的。 现在洗内裤的频率比以前高了，这事咋整？ 上周三在音乐广场再次碰到她，杨舒力凑上去又跟她聊了几句，跟第一次搭讪的过程几乎一样，她倒不拒绝，柔声细语地和他聊着。 杨舒力意识到，这件事要淡化下来，心思不能活动太多，否则最终自己还得拿灭火器消火。 不错，她在此地是单身，从来只有一个人，好像也没有别的熟人朋友，但能说明什么呢，一到周末就不见了。 两人的年龄差异也明摆着，以后至多就是个见面打招呼的朋友关系，不会再多了。 你上去搭讪，她能回话，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怎样？那种“臭男人”的心思，你敢表现出来吗？ 拉罗什富科说过一段话，在人类的内心中激情一直生生不息，一个幻灭的同时孕育着下一个。 理智告诉杨舒力，这份从音乐广场偶然诞生的激情到幻灭的时候了，问题是下一个没法孕育。 静水深流，岁月静好，唯独这方面差一头，也使不上劲。 12月7日星期四，上午去了游泳馆，中午在饮食一条街吃的炒菜，晚上不想在家做饭，想了想，还是吃饺子吧。 这家饺子摊生意真好，其他很多摊位都收摊了，它还开着，很多下班的人来买一袋回家。 第267章 远远地看见她也在买饺子，不禁喜出望外。 “你也买饺子吗？”杨舒力问道。经过两次搭讪，现在有点熟人的感觉了。 “嗯。”她朝他笑笑。 “我经常来这家买饺子，你是……” “我是第一次。”她微笑着说道。 她买了14个饺子，拎着袋子，朝杨舒力招了下手，离开了。 这家饺子个头大，14个饺子对女人来说够了。杨舒力吃20个都已经是9分饱。 拎着饺子回家的路上，不禁想到，如果她是一个人住，其实可以两人一起煮饺子，一起吃，比一个人吃要好。 这么冷的天，他们两个孤独的人完全可以在一起多做些事啊，不一定非要为爱鼓掌的，正如有句箴言说：人怎能独自得暖。 但他肯定不会这样提出，因为还没到那一步。 本来是要灭火的，但小火焰再次添点油，又亮一些了，只要她住在这里，这个冬天就不会太冷。 第209章 借钱 “2000年以后毕业的大学生，最好从毕业就开始规划买房，因为从这一年开始，房地产进入一个高速发展阶段，稍一犹豫，可能错过机会。” “首先你要尽快买一套自住房，不要为其他条件限制，集中你能找到的资金尽快买一套，即便将来工作调动，你还可以卖掉这套房，在新工作地点买一套，但是如果你没有房卖的话，你很可能承受不起当时的房价。” “解决自住房的问题后，如果还有余力，可以考虑投资自住房外的房产，作为投资，以及抵消通货膨胀的方法。从2000年算起，15年内房地产都是值得认真考虑的投资方式。” “房地产投资的方法有很多种，要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方法。如果你工资很高，足以支撑日常生活费用，可以在北京、上海一线城市购买房产，升值幅度更大，如果你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可以考虑在省会城市或者自己居住的城市购买商铺，每个月都有现金收入。” 杨舒力参与撰写的《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一书，不仅讲述财务自由的一些理念，还讲了一些具体操作思路。 书中对房产政策调控和“房价到顶”说法进行了分析，因为接下来的年头，房价政策调控力度会越来越大，房价到顶的说法会越来越强，很多人出于惯性思维，会相信这种说法，劝说自己暂时不必买房，从而错过机会，后悔莫及。 杨舒力在书中告诉读者，房价上涨和政策调控实际类似于唱双簧，一个是底层逻辑，一个是面上功夫，双方一唱一和，把房价一步三摇，退一进二地推向更高。 “社会的潜规则就是缺什么喊什么，如果你发现房产调控的声音很高，力度很大，就说明房价控制不住了，马上要涨一波。”如果一个读者在2000年看到这句话并付诸实践，不实现财务自由也难。 这种说法在2000年出现在一本名不见经传的书里，很少会引起人们重视，但是10年后再翻这本书，就会发现字字珠玑，简直是财富秘籍。 12月份，日历销售进入高峰阶段，中小城市的报刊亭都已经铺货，首先保证的是小学生唐诗日历和鲜鸡汤日历，这两种卖得最好。 销售方面是祁燕燕和张有路负责，他俩比起编辑来辛苦得多，从11月份以来很少休息双休日，尤其是对祁燕燕，杨舒力有点过意不去，她小孩才一岁多。 12月中旬，杨舒力安排祁燕燕休息一天，下旬安排张有路休息，因为要回重庆，一天时间不够，需要两天，凑巧的是，刚好是圣诞节。 杨舒力深知回家“休息”的重要性，作为公司唯一的单身汉，体会是深刻的。 照理说现在日子过得匀净，岁月静好，应该很满足才对，但这段时间，早上起来洗内裤的次数有点多。 洗内裤有点令人沮丧，说明你日子过得有问题，洗得也不耐烦，用水龙头猛冲一阵，就拿去阳台上晾着了。 阳台上单独飘着一只内裤，简直就是个信号旗，有经验的人一看，就说那小伙子昨晚做春梦了…… 成都的娱乐场所很多，其中有一家帝壶商务会所，在城西一环路路口，很有名气，它的存在其实可以解决洗内裤的烦恼。 客人进入会所，先换衣服，再进洗浴室，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提供服务，当然，不仅是帮你用沐浴液清洁身体的问题，还有轻柔的手上功夫，让客人得到生理上的宣泄。 由于严格限制在手上，这种服务一直得以存在，没有被取缔，高端商务活动也常常选择这家，让客人得到除了饮食喝酒之外的享受。 价格也不是普通工薪阶层能承受的，每次4百元。 杨舒力如果每周去一次帝壶，当然不会在家洗内裤了，但他不想去。所有的娱乐场所他都不想去，不是为了财务自由而省这点钱，完全没那个心思。 12月20日，星期三，财务自由系列撰写阶段完成，进入编辑阶段，第二天是冬至。 按照成都这些年的习惯，冬至这天吃羊肉汤锅，杨舒力决定提前一天，公司员工一起吃羊肉汤锅。 羊肉汤锅平时十几块一斤羊肉，冬至这天飙升到30元一斤，杨舒力提前一天，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冬至这天人太多，排不上位。 照理说今天晚上到音乐广场，可能还和她搭几句话——还是吃羊肉汤锅好。 第268章 从目前的情况看，至多是打招呼的朋友关系，要进一步是很难了。 打入别人的生活是很不容易的事。 如果男女双方都有那方面的意思，过程会很快，但她好像没有，像她这样的美人，大多数情况是这样：交个朋友可以，要有肌肤之亲，对不起，拜拜。 刚开始搭上话兴奋了一阵，现在感觉碰到墙了。 也不好每次都在音乐广场找她说话，显得太刻意，今天就不去了。 公司一共6个人，要了3斤羊肉、3斤羊杂，调料也很丰富，蘸着调料吃，特别可口。 突然，张有路手机响了，拿起手机接听，小声说道：“嗯……要回来，杨总给我放了两天假……后天后天，明天还要到印刷厂去……不吃羊肉了，我现在正在吃……你还要买啥子东西不？” “女朋友打来的？”男编辑王清文问道。 “嗯。” “不错哦，都有女朋友了。”祁燕燕笑着说道。 听说张有路的女朋友小李在安踏专柜当营业员，男编辑邹凯说可以考虑到成都上班，反正是打工，成都的工资还高一些。 “是，是，有这个想法。”张有路点头说道。 大家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似乎有默契，毕竟老总还是个单身汉，这个话题他插不上嘴。 杨舒力的确保持沉默，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小李如果到成都来，其实是好事，他就用不着专门给张有路放假回重庆，对工作是有利的。 不过，小李如果到成都上班，以后和张有路聚餐，杨舒力就有灯泡之嫌了，没办法，人是避免不了当灯泡的。 张有路星期五下午回重庆，星期天下午返成都，他妈给他做了一款椒麻鸡，味道非常好，打电话给杨舒力，在两人常去的餐馆吃饭。 椒麻鸡放了桔皮，味道很特别，很对杨舒力胃口。 张有路谈到他又去何晓峰的网吧上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何晓峰找他借钱，颇有点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的意味。 “他以为我在成都发财了，我现在工资还可以，但是也没那么多钱借给他，我可以借他几千块，但是没有用。”张有路说道。 “他什么事，要借多少？” “他妈去北京检查了，要做心脏手术，各种费用加起来十几万。”张有路说道。 何晓峰妈当年是“巷花”，重庆市老巷子里的美女，文化不高，一直没有正式工作，他爸爸出事后，家底赔光了，还借了点钱，家里拿不出钱做手术，只能在外面借。 何晓峰虽然在网吧占点股份，每个月能分点钱，但他花销大，也没存上钱，到了病急乱借钱的地步。 晚上回去，杨舒力又没睡好。 第210章 前途未卜的战役 一连两天，杨舒力都往银行跑。 又到发工资的日子，仅仅6个人的小公司，一个月工资加奖金的支出是两万出头，还要加上公司其他支出以及税费，压力不小，好在日历项目成功了。 除了这些费用，杨舒力还动用了重庆市的那张建行卡，没有采取预约的方式，银行规定一天取款超过5万要预约，每天取4万9千元，连取两天，也能达到目的。 2001年元旦只放一天假，巧在12月30日和31日是周末两天，连起来有3天假期。 诗词日历已经进入尾声，没有新的订单，打了大胜仗，小学生唐诗日历卖出去20多万本，鲜鸡汤日历还有订单，明年1月份还能卖一阵。 杨舒力决定元旦3天假期按照规定执行，销售方面还需要人，只好让祁燕燕顶上了。 事先已经找祁燕燕谈话，她表示没问题，杨舒力说等大家回来，她再单独放几天假，她说不用。 事先也给张有路说过，回家休息几天，张有路说不用，他来工作，让祁燕燕休息，圣诞节刚回去，这才几天啊。 杨舒力说你还是回去吧，祁燕燕是成都人，比你方便，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张有路见状，只好答应。 12月28日，星期四，晚上7点，杨舒力站在南河音乐广场河堤边，微皱眉头，表情凝重，眺望着远处的人群。 音乐已经响起来，还是那样悠扬，还是那样富有节奏，但这次，他没有走过去。 有很多事情你努力也没有用。和命运比起来，努力可能只是个零头。 今天她没有出现，没关系，他得淡化这份心思，因为不会有什么结果。 和读书时候不同，那时他真的渴望友谊，没想过其他事，和涂艺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的确是绚烂的一笔。 但是现在，友谊的纯净水已经不能满足，他想喝爱情的鲜榨果汁。 在河堤边站了半个小时，风吹来实在有点冷，慢慢走回家。 第二天是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也是发工资的日子，公司里喜气洋洋。 董禾珊给每个人泡了咖啡，大家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杨舒力告诉大家，元旦假期回来后，把财务自由系列的工作做完，又有新的概念书等着大家。 下午，除了祁燕燕还要到印刷厂去，其余的人提前下班，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到汽车北站坐车。 和以往不同，杨舒力始终微皱眉头，表情有些凝重，也不说话，张有路觉察到什么，几次欲言又止。 下午5点过，两人抵达重庆市汽车北站。 第269章 走出车站大门，杨舒力叫住张有路：“明天你有没有空？” “有啊。” “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回到家里，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杨升元讲了公司发展情况，可谓蒸蒸日上，“我家卤”观音庙分店将于元旦开业。 原本要宣布一件事，即杨舒力从杨升元公司的分红终止，但由于有心事，杨舒力决定春节期间再宣布这件事。 现在杨舒力每个月从杨升元这里拿到的分红是两万多，从各方面情况看，都不必再拿这笔钱了。 北京的几套房子，让杨舒力吃了定心丸，公司第一个项目的成功，也带来大量现金回炉，他决定放弃杨升元这边的分红，这是早就有的打算。 至于秦华玉，关心的是杨舒力的学习和学校生活，杨舒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也提前打了些预防针。 什么学校伙食吃不下去，学生寝室睡不好觉，学的东西感觉没什么用，今年千禧年，形势大好，好多人创业赚了钱，比如开网吧什么的，错过了机会…… “多读点书还是好些，拿个本科文凭嘛。”秦华玉说道。 还有，姨妈一直在问舒力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要请客，杨舒力说春节去一次就行了嘛。 秦华玉说他们要请就去嘛。 “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事情。”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一听，眼珠子骨碌一转，“好嘛，我就不给华秀打电话了，她打电话来我就说你没有时间。” 吃完饭，没有去滨江路散步，仿佛以前从不落下的节目从没有发生过，时间就是这样无情。 手机拿在手上，不时看一看。 晚上8点半，手机铃声响起，杨舒力立即从客厅回到自己房间。 是张有路打来的：“舒力，联系好了，地点和时间有变化哟。” “好，你说。” “明天晚上8点过，在她家。” “在她家？方便不？” “方便，就是我们以前去搬家的那个地方，她离婚后又搬回去了，你还记得不？” “嗯，可以。” 两人约好明天吃过晚饭后联系。 第二天白天，杨舒力不好在家里待着，到滨江路江堤边转转。 在江边低着头踱步，眉头微锁，作思考状。 又是一次重大抉择，一场前途未卜的战役。 要考虑各种细节，以及可能出现的变化。 这次回来就不联系黄敬蜀了，自己有事情，再说，她也正处甜蜜中吧，不必去打扰她。 晚饭后，待在家里，破例和杨升元一起看7点的新闻节目，仍然是全国人民喜迎元旦佳节这类。 7点半，新闻刚刚说明天见，接到张有路短信：“我出发了。” 杨舒力立即返回屋，背上双肩包，对秦华玉说道：“我出去一会，晚点回来。” “好，注意安全哦。”秦华玉有点诧异。 8点10分，杨舒力出现在市商业局老宿舍，他和张有路来过一次，给琴姐打扫房间，不对，应该是给何晓峰打扫房间，并在房间里见到了琴姐。 两人走上4楼，来到401房间，张有路回头问了一句：“我敲门了哦。” 杨舒力像临战的士兵一样板着脸，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门开了。 琴姐穿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服，把她的脸衬托得更加白皙。 “琴姐，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张有路堆着笑说道。 琴姐微皱眉头，像是没什么心情招待两人。 “这个是杨舒力，你还记得吗？”张有路指着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朝琴姐点头，笑了笑。 “记得，杨舒力。”琴姐的头微微点一下，表情要和善一点了。 “是这样，琴姐，我们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张有路说完突然一转身，对着杨舒力说道：“舒力，你留下来，我走了。” “我走了哈，琴姐，你们谈。”张有路说着朝门口走去，迅速出去并拉上门。 屋里只剩下杨舒力和琴姐两人，琴姐显然被这一幕搞懵了，吃惊地看着杨舒力。 张有路圆满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只不过杨舒力给他说的是白天约到一个茶馆包间，结果是晚上到了琴姐的房间，一样的，不影响事情的进行。 张有路只知道杨舒力找琴姐有事，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杨舒力从背上取下双肩包，放在桌上，扭头对琴姐说道：“是我找你有事，我让他这样做的，你别怪他。” 第211章 买一送一 琴姐站在房子一角，也不说话，用审慎的目光看着杨舒力。 杨舒力拉开双肩包拉链，开始往外取东西。 一摞摞的钱，是从银行柜台取出来的，扎好的钱，一万块钱一扎，一共十扎。 “琴姐，是这样，我听张有路说你妈要做手术，有点急，这是十万块钱，你拿去，先把手术做了再说。”杨舒力说道，表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凝重，而是一副开朗、自然的神色。 琴姐看了一眼钱，两叠，每叠5扎。然后眼睛一直盯着杨舒力，像是要看出什么秘密来，杨舒力也坦然地看着她。 良久，琴姐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借给我钱？” 杨舒力笑了一下，“嘿，大家都是朋友嘛，张有路，何晓峰……我们……” 第270章 “你和晓峰也不是朋友啊，你们还打了一架。”琴姐皱着眉头说道。 “我跟晓峰是合不来，但是也打过一些交道，我觉得跟你……也算朋友，你妈这件事比较急，早点做手术好，钱不多，你们先拿去用。”杨舒力说道。 琴姐身子一动不动，一直盯着他看，表情也没有松动。 “杨舒力，你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琴姐再次开口。 杨舒力也盯着琴姐，前额仍然是整齐的刘海，后面扎了个小辫，和最初看到她时几乎一样，虽然她已经生了个孩子。 杨舒力走几步上前，和琴姐面对面，斟酌一下说道：“我说出来的话，你可能要生气，希望你冷静一下不要发火。” “你说。”琴姐的表情很冷，估计猜到怎么回事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有好感，一直是比较注意的，前段时间听说你离了婚，然后又听说你妈生病这件事，我就想，拿10万块给你救急，这些钱你也不用还，就陪我……半年。”杨舒力说道。 怂了，原本计划的价码是一年，说出口竟成了半年！ 琴姐身子没动，冷冷地说了一句：“陪你睡觉？” 杨舒力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身体突然有点发冷。 “对不起琴姐，我确实有点冲动，想得比较幼稚，原谅我的冒犯，这只是第一个方案，你不愿意没关系，就当没听见好了，还有第二个方案……” 话还没有说完，琴姐头朝桌子那边扬了一下：“你把钱拿走。” 杨舒力顿住了，嗫嚅道：“第二个方案你听一下……” “我们也不是朋友关系，不能拿你的钱。”琴姐说道。 杨舒力还想说两句，琴姐又说道：“快把钱拿走。” 说完转过身去，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克制了。 没挨揍就算有运气了，杨舒力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悻悻地走到桌子边，把钱一摞摞放回双肩包。 “对不起琴姐，这件事我确实做得有点过，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我肯定不会的。”杨舒力说道。 看了一眼琴姐，她仍然侧着身子，低着头，杨舒力又说道：“前段时间我看一个新闻，贵州有个19岁的姑娘，她父亲得了肾病，需要20万元手术费，她说谁给了这钱，她就跟谁一辈子，做什么都愿意。我是受到这个新闻的启发，觉得可能对你我都是好事呢……我确实是做错了，琴姐你不要生气。” 把钱慢吞吞放进包里，琴姐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没办法，只能走人了。 杨舒力肩挎双肩包，站在门前说道：“其实，我说的第二个方案……” 话没说完，琴姐背过身去，原本是侧对着杨舒力，现在是用后背对着他。 杨舒力打住话头，回身准备拉门，想了想，又转过身说道：“琴姐，这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也是一直对你有好感，只是没有机会接近你，确实也很冲动，对不起了。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妈手术的事情还需要我帮忙的话，张有路那里有我的电话。” 琴姐头仰了一下，身子没有动，不过看她身形，不是那种生气紧绷的样子。 杨舒力拉门出去了。 背着双肩包，以及里面的十万块钱，慢慢走在马路边，身心疲惫。 这招不好使，十万块臭钱，买不到琴姐这样的女人。 不过也没别的招，以前还在重庆时，上街总是东张西望，但从没看见过她。 平时都在成都，没有机会接近她，只能出此下策，确实很突兀，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现在琴姐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但也没什么后悔的，原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唉，真累，也不知怎的，两腿都在打颤。 快到9点了，背着10万块钱在街上走，很危险的，以前的他早就快步回家了，现在无所谓。 突然，手机响起，是张有路打来的：“舒力，琴姐找我要你的电话，我已经给她了。” “哦，好。” 挂断手机后，站在原地没动，等了两分钟，什么也没有，算了，回家吧。 走了十几步，一个陌生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杨舒力，你现在在哪？”琴姐的声音。 “在马路上。” “你……能不能回来一下？” “好。” 叫我回去可以，但是，第二个方案取消！只能第一个方案！ 杨舒力调整好双肩包，朝琴姐家大步流星走去。 20分钟后，喘着气，敲响刚才进去过的门。 门开了，琴姐的表情不再是冷冰冰的，比较平静。 两人来到屋子中间，琴姐转过身，看了杨舒力一眼，说道：“12万。” 杨舒力看着她，没有动作。 琴姐说道：“我妈用的材料是全进口的，刚才给吴主任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可以做手术，但是各种费用加起来……” 杨舒力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根食指。 “什么意思？”琴姐问道。 “12万可以。1年。”杨舒力沉着说道。 原本就打算1年，刚才说出来鬼使神差变成了半年，既然你要讨价还价，没问题，大家都一样。 “刚才你不是说半年吗？”琴姐的脸好像有点红。 “那是友情价，现在我发现，你也没把我当朋友。”杨舒力嘟囔道。 第271章 “但你这样……算乱涨价吧，我才加两万……”琴姐的心态似乎放开了，有点菜市场讲价的味道。 “我平时在成都，很少回来，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简直是……蜻蜓点水，琴姐你就不能大方点吗？来个……买一送一。” 琴姐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有点想笑。随后低下头，作思考状。 看见发丝下掩映的白皙肌肤，杨舒力感到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好，1年。”琴姐抬起头说道。 “明天上午9点半，北宏路建行门口见。”杨舒力说道。琴姐点点头。 “你的手机号？”杨舒力说道。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并试打一次。 “我走了，记得明天上午的事。”杨舒力说道。 “你今天……不留下来吗？”琴姐抬头问道，脸颊已经红了。 杨舒力心里一喜，不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味道，童叟无欺，但这个时候他一定要经受住考虑，不能干出让人不齿的事。 “那件事等你妈手术完了再说，好吗？”杨舒力说道，拉开门出去。 第212章 预定快乐的一年 12月31日，2000年的最后一天，上午9点30分，杨舒力赶到建行重庆市北宏路分理处，远远地看见琴姐已经等在门口。 走近后，对她点点头，“你等一会。”走进营业大厅，取了号，在椅子上等着。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琴姐发短信：“你右手边有个巷子，去那里等好些。” 很快收到回信：“好。” 杨舒力在柜台取了3万元现金，装在一个袋子里，那种白酒的礼品袋，拎着走出银行门口。 出门向右，走了约50米，是一个小巷，琴姐站在那里，心神不宁，蛾眉微蹙。 看见杨舒力走过来，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看一下。”杨舒力把袋子递给她。 琴姐拉开袋子，低头看了一下，又伸手进去划拉了一下：“多了一万。” 杨舒力向前跨一步，凑近琴姐耳边小声说道：“买一送一。” 琴姐身子动了一下，抿了一下嘴，也不知是想笑还是什么，脸也有点红了。 “谁陪你妈去北京？”杨舒力问道。 “我舅舅。” “那好，那就……再联系。”杨舒力说着转身，准备要走。 “舒力。”琴姐把他叫住，“要不要……打欠条？” 杨舒力脸色蓦然沉下来，慢慢靠近她，问道：“我们的那个约定，还算不算数？” “嗯。”琴姐看着他点头。 “那就不用打欠条，这样吧，你把名字告诉我。”杨舒力拿起手机等着。 “何筱芹。” 杨舒力在手机上写下“何晓琴”三个字，问道：“是这几个字吧？” 何筱芹拿过手机，改正过来。杨舒力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把琴字弄错了，应该是“芹姐”。张有路是这样叫的，他本人其实不大喜欢叫姐什么的。 “打欠条没用，反正又不要你还钱。要是你不履行协议，我就把你名字写上，到街上举横幅。”杨舒力发现自己又变得幽默风趣起来。 何筱芹微噘着嘴，似乎有点厌烦的样子，杨舒力知道她能听出是开玩笑，但他也不能太得意，就闭嘴了。 “你妈手术做完了我们再联系。”杨舒力说道。 “到时我给你发信息。”何筱芹说道。 这事就算定了，板上钉钉了，杨舒力脑海中浮现一些场景，身体有了反应。 “我走了。”何筱芹说道，杨舒力点点头，感觉她的声音很温柔。 两人分手，何筱芹应该是去安排到北京做手术的事情了，杨舒力不想回家，在外面解决午饭。 心情很激动，感觉做了件大事。 首先是让何筱芹的妈及时做手术，也算救人一命吧，然后是何筱芹的协议，这件事是两人的秘密，说出去肯定对杨舒力不利，什么趁人之危啊、道德沦丧啊、色迷心窍啊，不一而足。 如果何筱芹真的反悔，这13万元就打水漂了，就算投资失败吧。 还有一点，杨舒力告诫自己，万一何筱芹妈妈手术失败，他得主动撕毁协议。 虽然你花了十几万，但最终结果没有达到，何筱芹就算想履行承诺，但心情肯定不好，这时你好意思在她身上寻找快乐？没办法，只能高姿态了。 找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土扣碗店，要了粉蒸羊肉、肥肠、排骨三种，加一碗米饭，吃个精光。 晚上在家里胃口也好，添了两次饭，秦华玉也看出来了，感叹说学校伙食是很差，等杨舒力放寒假回来，她天天做好吃的，把营养补回来。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我还得提前回来过“寒假”！ 要是没有和芹姐的事情发生，杨舒力肯定对此事有点烦，他还是想在成都待着，和大家一起做事，另外，音乐广场每天得去。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回来过寒假挺令人期待，芹姐得兑现承诺不是？ 吃完晚饭，杨舒力给秦华玉打招呼，说到江边转转，秦华玉微笑着点头。 熟悉的一幕又回来了。 不光是因为肚子吃得撑，心情也到了不出去转转无法平息的地步。 和芹姐“谈判”时，由于心情激动，漏掉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如果两人成交，芹姐一个月要接待他三次，这不算过分吧。 第272章 如果真的要在重庆过一个月的“寒假”，也只能去芹姐那里三次吗？想到这里又觉得幸运，幸好没说出来，不然想加料就不好说了。 跟芹姐商量一下，“寒假”期间能不能多一点？以后到成都去了，可以减少一点。这种事情，可以有点弹性嘛。 通过这次和芹姐的互动，杨舒力也观察自己，深感人性面纱之下的真相，让人有些无奈。 人终究是一种动物，摆脱不了动物的属性，从正面的角度讲，人要重视自己的动物性。 而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也别整那些高尚的词儿，就是权力、金钱、性三样。 人类社会铆足劲追求这三样生存资源，其实和养殖场牲畜争夺食物没有差别，只是人会掩饰自己的行为而已。 去掉这层掩饰，“贪财”“好色”其实是正常的人类行为，只不过被妖魔化了。 而且，经历了和芹姐的这一系列互动后，心境和目光也变了，在江边转悠，不再有惆怅和疏离感，而是感到亲切。 对这座城市的好感，或者说融入感，奇妙地回来了。 就因为和一个女人达成某种不能为外人道的协议，而且是花钱买来的。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也觉得踏实了，以前想把自己房间弄成储藏室，买一些酒放在屋里，幸好没来得及去买，这个“寒假”还要在这屋里睡觉呢。 想到这里，拿起手机打开日历表，研究什么时候给自己“放寒假”。 今年的春节比较早，1月24日是大年初一。 各大专院校基本在1月13日开始放寒假，这一天是周六，然后到2月10日开学，2月12日正式上课。 挺好，明天回去干10天活，再回来过寒假。 芹姐，对不起了，寒假期间多担待。 到这个地步，芹姐没有反悔的余地，是你找张有路打电话让我回去的，你可以一开始拒绝，但不能欺骗，你真要走到那一步，我可是要上街举横幅的哦。 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杨舒力在百福广场满脸怒火，双手举一横幅：何筱芹，还我13万血汗钱。 罢了罢了，太恶心了，永远不会出现这一幕的，杨舒力直摇头。 对了，2001年马上就要来了，明年的新年决心是什么呢？今天在江边居然忘记这一节目了。 其实很简单，没别的弯弯绕，我和芹姐的协议刚好一年，年初开始，年底结束，什么赚钱啊、事业啊，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琴姐能接受现实，和琴姐两人能快快活活，不要弄得像非法交易而且还不情愿的那种。 第213章 启动新项目 2001年1月1日下午，杨舒力和张有路一起乘坐大巴车返回成都。 本想上午就走，和张有路联系后，他中午要请两个朋友吃饭，只好等到下午。 这次何筱芹的事情，张有路立功了，但又不能明着授勋。 杨舒力知恩必报，张有路这个功劳他会记住的。 到了成都，各自回屋放下行李，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间，又出门往右走，过大马路，进入一家盐帮菜馆。 土鳝鱼、小煎鸡、仔姜美蛙，点了几道大菜，张有路直呼够了，杨舒力摇摇头，又点了个跳水鱼。 “杨总，点这么好的菜，是有啥子喜事啊？”张有路笑嘻嘻问道。 “是的，要放寒假了。”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这一下午张有路的眼神都不对，总是有探询的意味，本来也正常，是他把杨舒力带到何筱芹屋里的，发生了什么，你杨舒力不应该交代一下吗？ 对不起，这件事永远成为秘密了，你只能得到物质上的一些好处，不要企图探询真相。 不过，张有路应该能猜出大致发生了什么，过一阵何晓峰的妈从北京做完手术回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不会了解交易细节。 杨舒力讲了他不得不享受“寒假”的事，张有路乐不可支。 看着日历，研究了一下，最后作出决定，杨舒力1月13日放寒假回家，公司其他员工包括张有路，干到1月20日放假。 春节休息12天，到2月1日开始上班。 至于“杨总”，得在家待到2月9日才回到成都。 表面上杨舒力对放寒假的事无可奈何，实际上心里是期待的，只是对何筱芹是否配合拿不准。 名义上两人的协议是一年，但如果何筱芹不合作，在床上挺尸，恐怕最多半年，杨舒力就得主动撤退。 放寒假这事还不能让公司其他员工知道，杨舒力是高中毕业生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估计他们还以为他是大学期间退学创业的呢。 张有路还算知趣，没有明着问那天去何筱芹家的事，拐弯试探两次无果后，他没有再提。 1月2日，公司开始上班。 小学生唐诗日历和鲜鸡汤日历仍有新增订单，财务自由系列三本书下到印刷厂，祁燕燕带着两位男编辑到印刷厂去了。 三本书每本印刷一万册，春节前要上柜。 张有路要到湖南长沙图书市场跑一趟。 工作安排下去后，办公室只剩下杨舒力和董禾珊，杨舒力让她用英文谷歌找一些资料，接下来有新的项目。 从重庆市回来，有了跟何筱芹的协议后，精神状态和心境不一样，感觉大脑里的温度都升高了。 第273章 以往总有点患得患失，今天到音乐广场能不能见到她，东想西想，脑子有点乱，风一吹还觉得特别冷。 现在脑子里热乎乎的，走在河堤边，气宇轩昂，当然，还是希望她到音乐广场来，见面聊几句，希望和她做朋友。 但是，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了，本来也是没影的事，现在放下了，这件事已经圆满地解决了，这一年，都将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回到屋里，听听音乐，看看书，打开电脑，用谷歌搜索一下想到的一些问题，思考以后的工作安排。 涂艺的qq头像很少亮起，两边的时差决定了。 涂艺，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希望你也找到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不要辜负青春。 星期四，杨舒力宣布新项目启动，仍然是概念书。 “你们谁听说过番茄工作法？”杨舒力问道。 两个男编辑摇头，邹凯表示，从字面上很难理解是什么意思。 “是的，这个概念是有典故的，不能从字面上去理解。这是一个意大利人于1992年提出的一种工作方法，需要用到厨房里的计时器，这个计时器像番茄，叫番茄钟，后来就叫番茄工作法。”杨舒力说道。 女编辑董禾珊是知道的，因为杨舒力前天让她搜集相关的英文资料。 目前国内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概念。 由此引出这次系列书的概念：时间管理。 而番茄工作法是其中一本书。 “番茄工作法就是工作25分钟后休息5分钟，你如果觉得5分钟不够，休息10分钟也可以，为什么要25分钟呢？因为人一次集中高度注意力的时间是25分钟左右，过了这个时间精力就涣散了，需要休息一下。”杨舒力说道，大家听得很入神。 “这个工作法的优点在于，不仅能集中精力工作，你还能很容易启动工作，只要有半个小时，你就可以完成一个番茄钟，对不对？一天中拿出两三小时整块时间的机会不多，但半小时的机会比较多。”杨舒力说道。 “有1个小时的话，就可以加1个钟。”男编辑王清文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家都笑起来，杨舒力也跟着笑，这句话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只有董禾珊不明白笑点在哪里，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家。 办公室有这种幽默也好，能让大家放松。 “这里还涉及下一个概念，不过暂时保密，我们先把时间管理做完再说。” 时间管理是一种现代意识，强调效率，有这种意识的人，就不会对打麻将这种活动感兴趣了，因为打麻将是一种农业社会的娱乐活动，象征四季轮回，时间无限循环。 眼下国人其实非常需要时间管理教育，从理念到方法，有很多东西可以探讨。 听完杨舒力讲述，大家兴致很高，表示这个系列很有价值。 这次董禾珊的任务很重，比如番茄工作法，从1992年发明至今已经有8年，英文网页上已经有不少资料，需要她把要点翻译出来。 布置完新项目，把祁燕燕叫到自己办公室，讲了自己家里有事情要提早离开公司，春节后要晚几天来公司，让祁燕燕负责公司工作，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 叫张有路去买了一个小型保险柜，放在文件柜的上层，钥匙由祁燕燕保管，里面的现金负责公司的日常开销。 祁燕燕表示没问题，杨总尽管去办事。 晚上，杨舒力照例去音乐广场，在河堤边来回踱步。 悠扬的旋律响起，广场舞又开始了，人群开始向舞蹈场地聚拢。 过了一会，她出现了，杨舒力仍然来回踱步，等她走向舞蹈场地，杨舒力才慢慢走过去。 穿过人群，走到她身边，打了个招呼：“好。”她扭头报以微笑。 两人一起欣赏舞蹈，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她扭头问道：“你现在还在游泳吗？” “还在游。”实际上，他明天上午就要去游泳。 “一般什么时候？”她问道。 “不一定。”杨舒力斟酌着回答。 “晚上去游泳可以吗？” “可以的，你想晚上去游泳吗？我们一起去啊，可以省点车费。”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第214章 放寒假 麦肯锡30秒电梯理论。 有一次，麦肯锡公司为一家大公司做咨询，咨询结束的时候，麦肯锡的项目负责人在电梯里遇见了对方的董事长，董事长问这个负责人：“你能不能说一下现在的结果呢？” 电梯从30层往下，到达一层的时间是30秒，这位负责人事先没有准备，没能在30秒内把事情说清楚，结果到达一楼后，董事长离去，这个项目告吹。 之后，麦肯锡要求公司员工凡事要在最短的时间把结果表达清楚，凡事要直奔主题、直奔结果。 电梯里的30秒能说几件事？麦肯锡认为能说3件事，实际上，就算没在电梯里，你超过3件事，说什么4、5、6都没有用，人也记不住，所以，凡事要归纳在3条以内，多说无益。 这就是时间管理诸多方法的一种。 时间管理这个系列，大家兴趣比较高，资料也找得比较多，不过都是国外的，国内基本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大家都觉得，编完这个系列，以后的工作效率会更高。 杨舒力告诉他们，时间管理不仅仅是提高效率的问题，时间管理的目的，是决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第274章 他举了一个高考时间管理的例子，高考复习，最重要的不是一天安排多少时间，强迫自己花多少时间学习，而是每天花半小时到一个小时，思考自己目前所处的阶段，以及明天的复习计划。 这就是决策，而很多高三学生是没有这个决策过程和时间安排的，他们一进教室就埋头复习。 杨舒力没有说这是自己采取的方法，不过大家也许能猜出来他说的是自己的经历。 国企和行政单位天天开会，传达精神和学习榜样，那些事真的是该做的吗？ 浪费时间的行为太多了，其结果是不能形成正确的决策，即便大会小会开了无数次，最后的决策仍然像是拍脑袋作出的。 所以，时间管理的精髓，是维持产出与产能的平衡。 经过对资料的整理和分析，三本书的名称已经确定： 《番茄工作法》 《时间管理30法》 《做减法的时间管理》 非常新颖的概念，国内图书市场没有类似书籍，就是在中文网页上，都很难用谷歌搜索到，更别说现在很多人还不知道使用搜索软件。 这个系列不用抢时间，春节前大家做好框架，节后找兼职填充内容，把内容做好，相信市场会有回报。 同时杨舒力的工作也做完了，可以回家过“寒假”了。 那天在音乐广场和她对话，提到晚上去游泳的事，看来只是随便一提，并没有付诸行动。 不过杨舒力改变了自己的安排，以往是上午10点左右去游泳馆，游泳出来刚好吃午饭，他觉得这个安排比较合适自己，现在，他改到晚上去游泳。 晚上游泳有个问题，不能到音乐广场散步，但问题不大，以游泳代替散步，锻炼效果更好，至于在广场上碰到她并搭话，杨舒力多少放下了。 她应该是周末夫妻或者其他情况，自己真不该把火烧得太高，以后还得费心力灭火。 晚上游泳也不错，游泳的人比上午稍多一些，也是下班后来的，游完出来，灯火璀璨，感觉浑身充满活力。 马上要“放寒假”，在走人之前，他得把工资和年终奖发了。 工资和奖金不变，从第一个月发放他就定下来，只要公司还有收入，基本就是这个数。 主要考虑年终奖的多少，大家进公司时间不长，不能发得太多，但是日历项目又赚得不少，发少了会让人觉得抠门。 最后定下来，三位编辑每人5千，张有路6千，祁燕燕8千。 日历项目仍在回款中，4本日历总共预计能赚一百多万，这次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 明年的日历还要做，也有新花样，但跟风的人会出现，能赚多少就不好说了。 年终奖一共发出去3万，杨舒力是打算让日历赚的钱为今年打个基础，概念书系列到底能赚多少还没有底。 2月12日，星期五，杨舒力在公司提前发放这个月工资以及年终奖。 张有路各种款项加起来刚好1万，拿着鼓鼓囊囊的大信封，笑着说了句：“谢谢杨总。” 祁燕燕也客套了一句：“是不是给多了，杨总？” “不多，日历项目还可以，你不要嫌少就行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3位编辑也挺满意，一下拿到8千多，今年春节是有的花了。 发完钱，大家有点坐不住，开始泡咖啡，董禾珊过来询问，杨舒力也要了一杯。 喝完咖啡离开公司，有一种放寒假的轻松感。 明天回家，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回去呢？好像用不着，对了，有家跛子红油兔丁挺好吃，可以带回去给秦华玉尝尝，不过有点麻烦，万一塑料袋破了，全是油…… 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拿起一看，是何筱芹发来的：“我妈手术做了，很成功，在医院观察几天回来。” 想了想，回了两个字：“很好。” “谢谢你。”何筱芹又发来一条信息。 杨舒力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这不是说谢谢的关系啊，履行协议就行了，这是客套话还是要赖账？ 如果要赖账，他也认了，毕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自从和张有路去她住处打扫时见到她，以及婚礼上又见到她，多少个夜晚，是她的音容支撑他度过漫漫长夜，就算送她的礼物吧。 “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幅画取下来。”不知为什么，他一直记得这句话，这个场景，以及她温柔的声音。 这个信息就不回了，杨舒力正打算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来一条短信：“你什么时候放假？” 呼吸急促起来，诚信女人啊。 稍一寻思，回复道：“已经放了。” 没说谎，我是已经放了，工资奖金都发了，没我啥事了，只是还没回重庆。 “明天行吗？”又来一条短信。 杨舒力看着短信，咽了一口口水，太有契约精神了。 “可以。” “明天下午再联系。” “好。” 两人的通信结束，杨舒力两眼发直，甚至下身也有了反应。 这都什么事啊，看来平时对自己的德行是高估了。 原本明天回重庆，改变计划，今天下午就回去。 只是，晚上音乐广场或许会……算了，就算碰到她，也只是说两句，而且还可能碰不到。 第275章 定了，马上收拾行李，回家。 第215章 初履 1月12日下午4点半，杨舒力走出重庆市汽车北站，开启“寒假”生活。 上车前给秦华玉打过电话，到家后，床单已经铺好，被子也拿出来了。 “你们学校现在才放假啊，我们放几天了。”秦华玉说道。 “大学一般放得晚些，我是一放假就走了。”杨舒力说道。 “你们好久开学？”秦华玉问道。 “2月10号。” “比我们早几天，够了够了，要在屋头耍一个月，好好休息，想吃啥子就给我说哈。”秦华玉乐呵呵说道。 吃吃吃，只知道吃，“食色性也”才是博大精深的民族底蕴。 把thinkpad t20放到桌子上，感觉少了点什么，对了，是音箱，那对漫步者音响随电脑一起送给薛琪了，没关系，这一阵不听音乐。 有点小遗憾，走得仓促，没有给秦华玉买礼物，让她高兴一下，现在不好明着给她钱，而且家里也不差钱。 晚上洗了澡，躺在被窝里，感觉特别温暖，心情也激动。 明天，明天，有首老歌唱的，“努力奋斗实现四个现代化啰喂，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1。” 那首歌是七十年代末的电影主题曲，那时说实现四个现代化就是指的现在。 四个现代化是否实现，居然没人提了，社会就那么健忘吗？但后面那句歌词唱对了，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 今晚可不能洗内裤，挺过今晚，就是胜利！ 白天旅途劳累，加上精神兴奋，一觉睡下去，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半。 起床后没什么事干，也不想出门一个人闲逛，看见秦华玉要出门买菜，赶紧跟上去，要和她一起去菜市场。 当然，这也是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白天多陪陪她。 这次去菜市场有收获，买了刚上市的儿菜，用清水洗净，抹上盐，放置几个小时，再放入泡菜坛子，第二天就可以拿出来，加入花椒油、红油辣椒等调料，吃起来脆嘣脆嘣的，特别可口。 秦华玉买了一块牛后腿肉，用芹菜作配菜，加入蒜苗，下锅爆炒，也是很好吃的菜，不过这道菜由杨升元炒，他火候掌握得好，不会把牛肉丝炒老。 两人带着一大堆菜回屋，秦华玉开始处理菜，杨舒力则打开电视，随便看着。 中午吃完饭，看会电视，上会网，还上床睡了40分钟午觉，此为养精蓄锐之意。 下午4点过，如期等到何筱芹短信：“今天有空吗？” “有。” “晚上9点半过后来，还是那里。” “好。” 仔细看了一遍短信，确认不是幻觉，把手机揣回兜里。 “树立起那革命的新风尚啰喂，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1。”心里小声哼道。 同时，杨舒力的另一个自我也在观察自身，跟何筱芹的事，无论是拿钱砸，还是事成后的得意劲，都有失高雅与从容，与他打造的人设有别。 深究起来，是在音乐广场受到了刺激，每天期盼看到她的身影，患得患失，后来搭讪成功，但还是没什么进展，而且判断不会有实质性进展，心情比较郁闷，希望来一次彻底的激情，来抚慰这件事带来的积郁。 法国作家司汤达说过，对付失恋痛苦的办法，就是沉默5分钟，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寻找下一个女人。 这个办法过于功利，但事实证明是有效的，如果不是何筱芹这边突然出现机会，恐怕他现在还在音乐广场沐着寒风，感叹人生的无奈吧。 晚餐很丰盛，杨升元拿出一瓶剑南春，杨舒力死活不喝，一两也不行，今天很关键，他不想身上带一点酒味。 杨升元觉得有点奇怪，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杨舒力说不是，今晚可能还要和同学见面。 话一说完，秦华玉的目光立即投射过来。 吃完饭，杨升元拿着本子记着什么，倒是杨舒力有闲，开着电视胡乱看着。 大战前夕，也没心情干别的，今晚作为开端很重要，十几万的“投资”，成功还是失败，今晚可以看出端倪。 8点半，杨舒力起身到卫生间，使用牙线、牙刷后，又回到自己房间待了一小会。 出来对秦华玉说，今天同学聚会，会玩得比较晚，太晚就不回家了，路上不安全，明天早上回来。 秦华玉似乎有心理准备，看着他，不像是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说道：“去嘛，注意安全。” 本来想背着双肩包去，里面装些物品，但觉得形象上有点不对劲，放弃了。 出门后，一看表，8点50分，还是走着去吧，离商业局老宿舍有点远，但他不想显得猴急，时间一到，你就满头大汗出现在门口，何筱芹肯定会从门缝中看人——把他看扁。 路上拐进一家超市，买了一盒冈本，从容行走。 9点45分，杨舒力进入重庆市商业局老宿舍小区，来到何筱芹所住的楼，上到401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门开了。 何筱芹的脸似乎有一层光晕笼罩，显得特别亮丽，后来才知道，那是洗浴后的原因。 杨舒力一进屋，身体就有了可耻的反应。 他对何筱芹说道：“今天是1月13日，明年的今天，这件事就结束了。” 第276章 何筱芹点了一下头。 杨舒力又说道：“如果这期间你找到了要结婚的男朋友，给我说一声，我就不来了。” “不会的。”何筱芹小声说道。 “没关系，你可以找的，我也不是非要满一年，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我问一下，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何筱芹问道，表情有点严肃。 “当然没有，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坏。” “你高中那个女生呢？” 杨舒力一惊：“哪个女生？” “南山公园。”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明白了，是说的涂艺，他和涂艺去南山公园次数不少，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看到过。 “她在美国读大学。她是我的好朋友。” “你先去洗澡。”何筱芹说道。 卫生间很小，而且是蹲坑，但收拾得干净，东西也比较齐，给杨舒力准备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大浴巾，还有一双新买的塑料拖鞋。 洗澡的时候都已经激情难抑，杨舒力生怕自己擦枪走火。 洗完是穿戴整齐出去呢，还是披着大浴巾出去？披着大浴巾出去有点怪怪的，但穿戴整齐出去更不对，等于白洗了。 最后裹着大浴巾，拎着衣服裤子出去了。 何筱芹在客厅等着他，见他出来，朝卧室方向指了一下，杨舒力连忙进去了。 卧室窗帘紧闭，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卧室里有一套桌椅，一个衣柜，衣柜旁有一个衣架，床没有靠着墙壁，但也不是摆在正中间，杨舒力辨别出这是一张1米5宽的床。 靠近床的墙壁上，并没有那张画。 杨舒力把衣服裤子挂在衣架上，跳上床，坐在床头，把位置腾出来。 不一会，门开了，何筱芹出现在门口，朝杨舒力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很多时候她都是这个表情，第一次在这屋见到也是这样。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 杨舒力坐在床头，张着嘴不停地深呼吸。 终于，何筱芹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 注1：歌词出自《我们的明天比蜜甜》，是1979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甜蜜的事业》的主题歌，钟灵、周民震作词，吕远、唐诃作曲。 第216章 好好办事 清晨6点半，杨舒力行走在重庆市的马路边上。 天刚刚亮，光线有点暗，有些地方还亮着灯，环卫工人在扫地。 脑子有点乱，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身体是轻盈的，走在路上，有一种快飞起来的感觉。 某种程度上，他是被赶出来的，早上梦境正酣，突然被何筱芹摇醒：“你该走了。” 这个要求很合理，这种事情，来得晚，走得早。 杨舒力连忙爬起来，穿好衣裤，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出门一看，两眼一抹黑。 才早上6点，就把我撵出门了。 在成都习惯了自然醒，这个时候出门真不习惯。 也不想回家，回去没什么事干，只好在马路上闲逛。 慢慢地找到些感觉，一日之计在于晨，早安，重庆。 但是也有隐隐担忧，以后要是都6点钟被撵出来，这可不好办了。 昨晚的情景不敢细想，怕有些细节翻出来，会让他不爽，何筱芹这么早喊他走，是怕晚点出来被人看见，还是他昨晚表现太差？ 表现有些失态，完全是个饥渴糙汉，平时表现出来的风度和品行哪里去了，怎么那么疯狂呢！ 杨舒力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何筱芹一直不愿和他共赴快乐，他会退出，不会真的让她履行一年协议。 但是，相处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3个月应该够了。 也就是说，如果3个月内何筱芹还是应付差事般对待这事，他就结束这段孽缘。 不过，这个“寒假”，他确实想多happy一下，希望何筱芹能配合。 上午回到家，秦华玉正准备出门买菜，看着他说道：“你昨晚没有熬夜嘛。” “看得出来啊？”杨舒力问道。 “看得出来，你这个是……容光焕发哦。”秦华玉笑着说道。 杨舒力承认，昨晚睡得太香了，时间也长，要说6点钟起来也是睡够了的。 回家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电视，电视播什么他也不知道，脑子处于一种空灵状态。 其实，他完全可以下午返回成都，继续上班，如果留在重庆，那就只有一件事，跟何筱芹见面。 但是刚从她家出来，恐怕这两天不好跟她联系吧，还得等两天，这样吧，今天是14号，19号跟她联系一次，问她什么时候有空。隔了6天，应该可以了吧？ 另外，也看她什么反应，毕竟昨天晚上疾风骤雨的，又很早离开了，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感受。 晚上秦华玉做了几个大菜，把薛琪喊来了，起先薛琪不肯来，说有事情，后来听说杨舒力在家，马上改口了。 薛琪在杨舒力房间看见摆着笔记本电脑，就问要不要音箱，他马上把音箱送回来。 杨舒力说不用，那对音箱太重了，难得搬，他回来也用不上音箱，只是看看新闻。 “哥，你们班上的女生漂亮不？”薛琪身子靠过来，挤眉弄眼地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最烦薛琪这点，一开口就是这类话题，精神内涵太单薄了。 第277章 不过也没什么指摘的，人就那么几档子事，要是薛琪知道杨舒力最近干的那件事，恐怕以后不会喊哥了。 薛琪对杨舒力说，在重庆市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尽管说，他还有几个兄弟伙，可以叫上。 看得出来他很想回报，杨舒力说现在没什么事，以后再说。 晚上躺在床上，睡得很香，不用担心早上有人把他摇醒，让他走人，一觉醒来，已经是7点半。 在qq上和祁燕燕聊了一下工作，祁燕燕说现在日历还能接到订单，但她建议停止接收新订单。 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日历销售差不多结束了，如果还接收新订单，发行商并不能保证能卖出去，到时积压起来，对双方都是损失。 把市面上现有的库存卖出去就行了，不必追求最后一点利润。 杨舒力同意她的建议，日历项目就剩资金回笼，把精力放到其他项目上。 有点尴尬的是，祁燕燕关心地问杨舒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因为杨舒力不能对她说实话，只说要提前回家去办事情。 “办得还可以。”杨舒力回道，“现在不太忙了，公司如果有事情，我可以回来。” 其实也撒谎了，昨晚办的事，他是不满意的，过于动物性的发泄了。而且让何筱芹感到他是憋得慌。 他对何筱芹也有点不满，门窗紧闭，关了灯，乌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见。 “不用回来，杨总你忙吧，忙完就好好休息。”祁燕燕说道。 说得好，我正在休息中，还想去忙呢。我得把事情办好。 到了晚上，又有点辗转反侧，他不想一个人睡在家里，还是想躺在温柔乡。 早上起来寻思，今天要不要跟何筱芹联系一下，说不定她也愿意呢？ 但今天才16号，和预计的19号还早，怎么办呢？我这次回家，不就是干这事吗？ 理论上是可以这样做的，反正她晚上要回去睡觉是不是，唯一的因素就是她的态度。 既然涉及态度，我完全可以今天联系一下，看她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杨舒力掏出手机。 用什么语气呢？不能是祈求的态度，要稍微霸气一点，她不愿意就拉倒。 “今天晚上行吗？我想过来。”斟酌许久，终于给何筱芹发去短信。 忐忑地等了10分钟，终于等来回信：“晚上9点半后过来。” 她会不会看着手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回的这条信息？ 不管了，反正已经答应，他就去赴约，而且，今天要表现好一点，把那天的失分捞回来。 今天她能答应他，不论她心里怎么想，是给他面子了，他得对她好一点，人就该这样嘛，你对我好一分，我对你好十分。 晚上吃过饭，又对秦华玉说，那天几个同学玩高兴了，今天又喊去，晚上还是不回来睡了。 秦华玉看着他，仍然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他去“好好玩，不要出事情。” 当妈的话还得听，好好玩，不要出事情。 晚上9点45分，杨舒力轻轻敲响401的门。 何筱芹仍然眉头微蹙的样子，进屋后，杨舒力说道：“你妈手术后需要吃药，很贵吧？” “嗯，这次带了很多回来，够吃一阵了。”何筱芹说道。 “以后买药的钱如果……跟我说，不用客气。”杨舒力说道。 其实这些话上次就想好了要说的，但进屋后基本处于懵圈状态，忘了说出来。 何筱芹看着他，没有说话。 洗漱，上床，和上次一样，何筱芹也进来了，脱掉外套，毛衣，上床，啪一下关掉台灯。 屋里又是漆黑一片，杨舒力突然感到窝火。 第217章 换房 “昨晚输没有？”秦华玉问道。 “输了几十块，嘿嘿。”杨舒力笑着说道。 为了把他到何筱芹处的行为长期化，正常化，杨舒力不得不编造新的谎言，说他昨晚和同学们打麻将。 秦华玉有个好习惯，不打麻将，杨升元也不打，他们两人以前的同事好多人都打麻将，即便南山小学的老师们都打麻将，就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家庭，杨舒力居然打上了。 当然，秦华玉也不是全信。 杨舒力要全力保住他和何筱芹的寒假生活，何筱芹总的说来是配合的，昨晚喊她开灯，她开了，男人是视觉动物，幸福等级立马提上去了。 后来说寒假期间要多来几次，她没有明确表态，算是默认吧，如果不是默认，她应该当场反对。 为了验证这一情况，杨舒力打算大后天跟她联系。 1月17日晚，所谓的北小年，杨舒力提出不再从杨升元那里分红的决定。 是在饭桌上提出来的，这样秦华玉也能发表意见。 杨升元认为还是拿着分红好，杨舒力读书期间也得花钱。现在公司情况还可以，员工的工资发下去，扣除各种开支，一个月能赚七八万。 酥肉的势头正如杨舒力当初预计的那样，已经趋于平淡，北宏路店平常时间一天卖出三四百袋，百福广场店能卖出两三百袋，但节假日增幅很大。 利润的大头在三家卤菜店上，杨升元、向叔叔、老陈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今年还要开一家，已经确定地点，向叔叔正在找店址。 杨舒力说读书期间就不用家里给钱了，股票上赚得多，完全够他用，这笔分红他不会再要，留在杨升元那里是有用的，过几年可能要换房子。 第278章 “我们这个房子还可以嘛，为什么要换房子？”秦华玉问道。 “现在房地产开始大发展，好房子越来越多，你们以后换个大点的房子，小区里有花园，饭后出来散散步，比这个好。”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没有作声了，这个房子没有小区，出门散步只能到滨江路，房子是九十年代初交的房，是砖混结构。 面积也比较小，只有70个平方，厨房和卫生间都很小，尤其是卫生间，这样说吧，一个人进卫生间都嫌挤，还是蹲坑，当初涂艺到卫生间洗澡，杨舒力都为卫生间的寒碜感到对不起人。 洗澡时，两腿得跨在蹲坑上，一不注意还可能踩到坑里，万一杨升元或者秦华玉一脚踩下去，岂不是出大事了。 杨舒力知道有一种蹲坑专用盖板，洗澡时把盖板盖上，洗完后把盖板取出，但他在重庆市没有看到这种盖板。 迟早得换房子，买个一百多平方的，带储藏室的那种，买的酒就不必放在卧室门背后了，厨房面积要大，卫生间是抽水马桶，如果秦华玉看得上，可以安装整体浴室。 这样一说，杨升元和秦华玉都沉默了，这房子别的还好，厨房和卫生间是硬伤。 现在杨舒力拿分红，将来还得把钱拿出来买房，不必多此一举。 “要得，存钱买房子。电梯房。”秦华玉作出决定。 “不一定电梯房，花园洋房也可以。”杨舒力说道。 现在的分类方法比较奇怪，电梯房就是那种高层电梯房，花园洋房就是高档多层楼房，现在住的就是多层楼房，由于档次低，没资格叫花园洋房。 杨舒力是倾向买花园洋房，电梯的安全因素和修缮比较恼火。 在成都住的时代南岸就属于花园洋房类型，感觉挺好。 “要离百福广场一带近点，不然我们两个上班麻烦。”杨升元说道。 “要得，我们就在这附近买房，不到其他地方去。”秦华玉说道。 “买房子简单，现在公司一年的利润可以……买几套。”杨升元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说得没错，现在重庆市的电梯房位置最好的1200元一平，公司两个月的利润可以买一套，加上装修和家具，4个月的利润足够。 作出买房的决定后，秦华玉又怀念起这所房子来，说好多东西都是新换的，看起来很不错，住起来也舒服。如果买了新房，这房子舍不得卖掉。 “舒力，这房子以后你要不要？”秦华玉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这房子地理位置非常好，但是自从涂艺进卫生间洗澡后，他就知道自己将来不会住这里，将来的房子，他准备弄个大点的浴缸。 1月19日上午，接到祁燕燕电话，原本计划明天开始放假，但最近几天接连有新订单。 财务自由系列概念新颖，短小精悍，很受欢迎，三本书订单加起来已经有一万本出头，她和张有路要加几天班。 杨舒力让她把这批订单处理完就回家休息，订单是忙不完的，休息更重要。 然后给张有路打电话，对他说辛苦了，张有路说没关系，有订单心里高兴，他巴不得忙呢。 挂断电话，又考虑是否给何筱芹发短信，原计划是今天去的，早上睡醒时，身体已经率先表了态。 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小青年新婚的状态啊？我这人不一定能结婚，不过现在已经体验到那种状态了，就是一天到晚猴急的。 管他的，还是发个短信问问吧，“今天晚上想过来。”这个句式比商量或问询的语气要好，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愿望。 等了好一阵，终于回信了，还是那句话：“晚上9点半以后来。” 晚上8点50分，杨舒力收拾整齐，走出自己房间，对正在看电视的秦华玉说道：“妈，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秦华玉头没动，仍然看着电视，也不说话，只是左手朝门口扬了扬。 这意思是“去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杨舒力悻悻地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来到何筱芹屋里，站定后，问了一个问题：“是不是觉得我来得太频了？” “有点。”何筱芹淡淡说道。 “好吧，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占便宜，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商量一下一个月多少次，算出一年多少次，然后我来一次用一次，用完作数，这样对你公平一些，你觉得如何？”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看着杨舒力，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这个办法行不行，说啊。” “不行。”何筱芹扭头说道。 “为什么？” “我不喜欢记次数。” “那你的意思是跟必胜客下午时段的饮料一样，可以无限续杯哦？”杨舒力说道。 话刚说完，胳膊上轻轻挨了一巴掌。 第218章 恋爱中的女人 时光如梭，庚辰年除夕到了。 腊月二十九，皇历上写：宜，打扫，祭祀，馀事勿取。忌，诸事不宜。 说来说去，今天什么也不要做，在家吃喝，看看电视得了。 这几天杨舒力没有去何筱芹那里，肯定是忙过年的事，做人要知趣。 杨舒力打算初二问问，算下来间隔有一周了。 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约好明天上午到百福广场春天茶楼见一面，杨舒力挺期待，想看看黄敬蜀现在什么样了。 第279章 今年春节，如果用一个词来总结，就是兴奋。杨舒力也觉得不可思议，照说自己也算有经历的人，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但确实感到抑制不住的兴奋，精神上一直是兴高采烈的，虽然表面上控制住，不让人看出他成天乐呵的状态。 但氛围上真像回到八十年代，如那首歌唱的：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1。 杨升元和向叔叔商量，今年春节期间仅百福广场店不歇业，其余店铺从初一起歇业3天，所有人员轮班。 杨升元休息初二一天，和往年一样，这天要到姨妈家吃饭。 晚上吃过饺子，杨舒力回房间上了一会网，又来到客厅，等着看春晚。 是不是被秦华玉或者社会同化了，从精神上需要春晚这锅烩菜呢？ 也不是，心情好的话，宽容度会加大。 秦华玉从厨房收拾出来，杨升元从沙发上站起，手上拿两个红包，秦华玉和杨舒力各一个，他说意思一下，图个高兴。 红包很鼓，里面是5千元，秦华玉笑着说：“谢谢杨老板。”一溜烟跑回卧室。 杨舒力笑了笑，把红包揣进兜里。 春晚开始了，秦华玉和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杨舒力则在一旁站着，秦华玉示意他过来坐下，杨舒力摇摇头。 他不喜欢一家人齐刷刷坐着看春晚，觉得那样显得傻。 “欸朱君啦，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年人们的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比以前丰富多了？” “说得太好了，对了，有一次我打的碰见一位的哥，哎哟那叫能侃啊，他从巴以战争，到宇宙飞船，从石油涨价侃到南极探险……” 今年的主持没有去年那样多，只有4个，但请了一个演员曹影，算是创新。 开头的歌曲《越来越好》有点应景，“房子大了，电话小了，感觉越来越好，假期多了，收入高了，工作越来越好。” 这些话没错，至少客厅里看电视的三个人都是同意的。 “商品精了，价格活了，心情越来越好，天更蓝了，水更清了，环境越来越好。” 唱着唱着就变味了，没什么，这也是必然。 一个字好，除了好还是好，一首歌唱不完再来一首，叫《好心情》，是旅美歌手李纹唱的，一开口就吸引了杨舒力的注意：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不用暖身就会开心，因为眼睛耳朵都有默契，你知道我有多么了解你，有你就有好心情。像夏天吃冰淇淋，因为想法感受都有了感应。” 听着听着，激情就上来了，杨舒力决定明天问一下何筱芹，看她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不一定明天晚上就去。 春晚节目其实花样就那几种，歌舞小品轮着来，一到小品杨舒力就坐不住了，上个卫生间，到自己房间溜一圈，到窗外看看有人放鞭炮没有。 小品的结尾往往要来个煽情，这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本山大叔和老范的《卖拐》出来了，这个可以看，本山大叔的节目不仅搞笑，结尾的煽情也比较注意，至少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杨升元和秦华玉都喜欢看他的节目。 “你咋知道他在饭店干呢？一股葱花味。”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这些话一出来，秦华玉都是哈哈大笑，杨升元平时没什么表情，此时也咧着嘴。 “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话一出口，屋内又是一片笑声，杨舒力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小品太经典了，把忽悠的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 创新名词，贩卖焦虑，名为帮助实为赚钱。 还有那句“要啥自行车”，居然成为流行语，风行网络若干年。 第二天上午10点，杨舒力来到百福广场，和黄敬蜀见面。 由于各种原因，这几年两人在初一这天都要见一面。 一见到黄敬蜀，杨舒力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已经说明问题，看上去精神焕发，明艳动人，从她的状态看，是一个身处爱情中的女人。 对重庆大学的选择并没有成为她的阴霾，杨舒力对这一点感到欣慰。当然，黄敬蜀的那份特大人情，他不会忘记的。 黄敬蜀也一直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什么问题一样。 两人在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黄敬蜀先开口，问杨舒力大学生活如何，是不是有很多女生来找他。 “没有的事。”杨舒力说道。 “我不信，舒力，你这个状态……不要撒谎哈。”黄敬蜀看着他，自信地说道。 杨舒力沉默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段时间的确是这样，也许真被黄敬蜀看出来了，他不能欺骗人家。 “说吧，是班上的女生还是其他系的。你不愿意说也不勉强。”黄敬蜀笑着说道，像是看穿他一样。 何筱芹肯定不能说出来，跟他和涂艺的关系一样，都只能是两个人的秘密。 “实际上，我没有去学校读书，在开公司。”杨舒力摊牌了。 这不是临时起意，早有打算，黄敬蜀如果不问，他可以不说，如果问起，他不想撒谎。 “真的吗？” “真的，你觉得我读四年书出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杨舒力说道。 第280章 黄敬蜀没有作声，她对杨舒力有一定了解，这种事是可能的。 “未生图书工作坊，是公司的名称，重庆市新华书店有一本《鲜鸡汤日历》，还有一本《小学生唐诗日历》，是我们公司出的。”杨舒力说道。 他详细讲了事情经过，邀请黄敬蜀以后到公司参观。 “是不是和公司的女员工？”黄敬蜀问道。 “公司只有两个女员工，一个快要结婚，一个儿子一岁多，你觉得我会干这种事？” “那我怎么觉得你正在谈恋爱呢？”黄敬蜀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才是。”杨舒力把炮口转向黄敬蜀。 “什么呀？”黄敬蜀果然有点不自然。 “真的，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女人，老实交代，你和姜哥是不是已经……”话一出口，杨舒力有点后悔，他不是这种赤裸裸问别人隐私的人啊。 …… 注1：歌词出自1979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甜蜜的事业》的主题歌《我们的明天比蜜甜》，由钟灵、周民震作词，吕远、唐诃作曲，关牧村演唱。 第219章 别跟我客气 “没有啦。”黄敬蜀小声说道。 她的脸微红，似乎在为自己辩解。 “我们就是……有时候他过来，有时我过去，吃个饭，看个电影，还有打羽毛球什么的。”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微笑着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话。 也许是冤枉了，看来姜黄二人与杨涂二人风格不一样，后者要生猛——不，开化一些。 本来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有失风度，杨舒力是比较重视个人隐私的，一般不会公开打听别人的情况，黄敬蜀和一般朋友不一样，但也不应该问到那方面去。 不过这说明他很关心黄姜二人的进展。 从黄敬蜀的反应看，他俩交往比较纯洁，这也正常，黄敬蜀才读大一。 如果是两地往来的话，在双方家长眼皮底下，亲戚朋友也多，是不太方便，除非他们到达菲亚酒店开房。如果没有黄敬蜀爸爸授意，姜哥可能做不到这一步。 这对血气方刚的姜哥来说可能有点刺激，杨舒力这几天深有体会，要是何筱芹点头，他可以天天待在她屋里不出来。 杨舒力向黄敬蜀解释，他确实没有找女朋友，那种通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他觉得很难。 现在开公司，周围也没什么女生，机会就更少了。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黄敬蜀问道。 黄敬蜀说，去年重庆大学的招生和重庆师专时期不同，生源要广一些，漂亮女生不少，如果杨舒力有意，她帮他把关，给他介绍。 杨舒力连忙摆手：“别做无用功，千万别。” 黄敬蜀对杨舒力出些什么书很好奇，杨舒力给她讲了目前为止出的几类书，她觉得有意思，表示以后有机会来公司看看，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杨舒力欢迎她莅临指导，并提供成都市内小游及大餐服务。 和黄敬蜀分手后，杨舒力立即掏出手机给何筱芹发短信，他希望今天就能和她happy。 语气上要委婉一些：“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 几分钟会接到回信：“明天晚上可以。” 杨舒力看着短信，摇摇头，早知是这个结果，就明天再问了。 想了想，给张有路打个电话，看他在干什么。 张有路说，他和他妈以及小李在爬山。重庆市人初一很多人都到市郊爬山，捡点树枝回家，寓意“发财”。 张有路初三和小李到成都去，小李已经从百盛商场安踏专柜辞职，到成都找工作。 先去买点日常用品，熟悉一下环境，等开年后再找工作，小李还是干老本行，服装导购。 “杨总，你什么时候去成都？”张有路问道。 “我还是开学时间去。”杨舒力说道。 傍晚，接到黄敬蜀电话，说她在重庆大学大门旁的报刊亭买到了《鲜鸡汤日历》，老板说这个日历卖得还可以，都一月份了还在卖。 她翻了一下日历，觉得里面很多句子有意思，配图也好看。 杨舒力告诉她，现在是市场经济的中间阶段，也是最后的阶段，有个好点子就能赚钱，《鲜鸡汤日历》就是例子，他们公司会抓住这段时间做些事，赚些钱，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那以后干什么？”黄敬蜀问道。 “以后就躺着睡觉。”杨舒力说道。关于2008年关店的事，以后再告诉她。 初二上午是老节目，到姨妈家吃饭。 杨舒力参观了薛琪的房间，看到了熟悉的物件，他的联想电脑以及漫步者音箱。 薛琪说，电脑搬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有一次我做梦，梦到电脑不见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醒过来开灯一看，电脑还在，我才放心了。”薛琪说道。 “哥，我对这个电脑很爱惜，你以后如果要拿回去……”薛琪试探着说道。 “不会拿回去了，电脑就是消耗品，过几年就没用了，所以我才给你，明白吗？”杨舒力说道。 薛琪如梦似醒地点头。 这次秦华玉给薛琪给的压岁钱是两千块，她说薛琪还能拿两年压岁钱，两年后参加工作就不给了，这两年就定在两千块。 第281章 秦华玉和秦华秀谈的是买房的事，一口一个电梯房，谈得很热烈。 这两年重庆市的在建房明显比往年多，电梯房也多起来，在重庆市人心目中，电梯房是身份象征，以前坐公交时常听到这类言论，以后有钱了买电梯房。 秦华玉没有例外地成为这群人中的一个。 等姨妈去做其他事后，杨舒力来到秦华玉身边，对她说，以后家里买房要告诉他，而且，最好不要买电梯房，买花园洋房。 这是杨舒力第二次表达这种意见，秦华玉想一问究竟，杨舒力告诉她现在不便长篇大论，以后再讲这事。 杨舒力想阻止秦华玉买电梯房，但他也意识到，要劝说秦华玉可能不容易，杨升元倒是好说话，两种房都无所谓。 万一劝不住，非要买电梯房，也没办法，以后他如果回重庆市，肯定是自己买房，要按自己的心意买。 晚上，杨舒力来到何筱芹屋里，现在两人相处要正常一些，何筱芹问他，留在卫生间的那圆形的物体是不是牙线？ 杨舒力说是的。 在家里用牙线容易被秦华玉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联想，就带了一盘牙线过来。 “你有牙周炎？”何筱芹问道。 杨舒力给她做了一回科普，不是有牙周炎的人用牙线，理论上，所有人都该用牙线，牙线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必需品，“你的牙齿很好，但也要用牙线。”杨舒力对她说道。 于是，何筱芹到卫生间试着用牙线，一会儿出来说用不来。 杨舒力进去给她讲解了一番，并告诉她，用牙线时必须单独在卫生间使用，绝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使用，因为牙缝里的碎屑会被牙线带出来，四处飞扬，很不礼貌。 上床运动后，何筱芹告诉他，过两天她要带儿子到成都去一趟。 意思是那几天就不要找她了。 杨舒力问她带儿子去成都干什么，一个人带儿子去吗？她说是的，儿子一岁多了，带他去看看世面，以后她会经常这样做。 “这没问题，但是你一个人带儿子去不方便，我可以陪你去。”杨舒力说道。 “不用，不麻烦你了。”何筱芹说道。 “是不欢迎还是不麻烦？”杨舒力扳着她的肩头问道。 “不麻烦。” “那就别跟我客气，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我去真的不麻烦，你熟悉成都吗？” “不太熟悉。” “你带儿子住什么宾馆，坐什么车，安全吗？现在拐卖的那么多。”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不出声了。 第220章 成都陪游（上） 1月27日，大年初四，上午8点半，杨舒力背着双肩包站在重庆市汽车北站大门口一侧。 一辆出租车在前方停下，何筱芹带着儿子下车，小孩一岁半，可以走路，能说一些话。 “栋栋，叫杨叔叔。”何筱芹低头对小孩说道。 “杨续续。”小孩叫道。 小男孩长得……有点像他爸。杨舒力见过他爸两次，印象挺深刻。 第一次是婚礼现场，当时看见穿着新娘服装的何筱芹，深受刺激，那场景一直记得，第二次是有一回他到南山小学门口，走路回家，在加油站那里碰到他，擦肩而过后想起来了。 小家伙皮肤明显不跟他妈一个路数，而是像他爸，有点黑，你说这么大的小孩肯定不是太阳晒的，只能是遗传。 但他显得乖巧，很听何筱芹的话，这么小爸妈就离婚，命苦。 何筱芹仍然眉头微蹙，让杨舒力一起去呢，感觉不好，自己一个人带儿子去成都呢，确实有点手忙脚乱。 何筱芹说想去看灯会，杨舒力说你知道灯会上多少人吗？你敢一个人带栋栋去？人一挤，你哭都哭不出来。 最后勉强同意杨舒力跟她娘俩一起去。 杨舒力乐意出门跑一趟，再说，何筱芹要是在成都出个什么事，那也是他投资受损，从保护投资角度出发，他也得去。 秦华玉那里一说就准，杨舒力春节期间出去玩是常事。 杨升元还问要不要钱，他现在老板派头越来越足。 杨舒力坚定推掉杨升元公司的分红之后，杨升元给秦华玉每个月金额从3千元上升到1万元，还说这些钱用不着存，随便花。 这种风格和杨舒力差不多，钱是身外之物，能花就花，不能花就待在家。前几年杨升元身上没钱时就是天天待在家里。 秦华玉的底气更足了，这两天在考虑换电视的问题，客厅里的25寸彩电是几年前买的，没有坏，但是秦华玉说现在好多人买29寸彩电。 秦华玉犹豫这样换显得有点浪费，杨舒力告诉她，可以把客厅的这台放到卧室里去，如果两个人都想看电视，就可以分开看，这样就不浪费了。 昨天晚上，秦华玉和秦华秀通电话，约好要到百盛商场看看。 杨舒力买了车票，三人一起坐车到成都。 到成都汽车北站，出站后，杨舒力问何筱芹住哪一片区，回答说都可以。 杨舒力一寻思，那就去名豪酒店吧。他觉得名豪酒店各方面都不错，安全性也经受了检验。 下车后，何筱芹看了看酒店招牌，有些迟疑，问这是几星级酒店，杨舒力说他住过几次，环境还可以，让他俩到电梯口等着，他去开房。 第282章 电梯上楼，先把何筱芹母子俩送进房间，又来到自己房间，两间房是挨着的，开房时杨舒力特意要求挨在一起，说他以前来住过多次，这次需要照顾一下。 酒店工作人员建议他办理一张vip卡，只花800元，办理后可以线上预订，有9折优惠，还有其他优惠条件。 杨舒力决定办一张，以后住店的机会还多，但现在不行，等有空再去办理。 杨舒力进入自己房间后，何筱芹牵着小孩过来了，“你开两间房？” “是的。” “房价是多少？” “4百多。” “你开一个标间就行了，我和栋栋一张床，你一张床。” “这样有点不好吧。”杨舒力眼珠子朝小孩斜了一下，他正在东张西望。 “没关系，出门在外顾不了那么多。今天不能退了吧？” “只能明天上午退，我觉得不用退……” 话还没说完，何筱芹说道：“那就明天上午退，有钱也不能乱花。”她看着杨舒力，表情严肃，杨舒力只好答应了。 两人约好马上出门，何筱芹带着小孩回房间了，门刚关上，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把杨舒力吓一跳。 “舒力，电视机买了哦。”是秦华玉的声音，背景嘈杂。 “哦。” “康佳，康佳，29寸纯平，要得不？”秦华玉乐呵呵的。 “要得，好多钱买的？” “6千多块，国产里头最贵的，索尼的29寸要一万多，我还是舍不得，哈哈哈。” “要得，要得，可以了。”杨舒力附和道。 秦华玉问杨舒力在哪，回答说刚到酒店，准备出门逛街。 放下电话，长出一口气，秦华玉以为还是和以往一样跟同学出来，要是知道旁边是母子俩…… 三人出门，打的前往市中心。 先逛太平洋百货，对小家伙来说都是第一次，包括自动扶梯，何筱芹没有抱着上，而是牵着手让他自己站上去。 太平洋百货6楼是儿童游乐园，杨舒力告诉何筱芹，那些大型游乐场的很多项目，比如高空项目，不要去玩，有风险，这种小型的，商场里面的，问题不大。 杨舒力买了些游戏币，大部分给了何筱芹，她带着栋栋去玩旋转木马、小火车之类，自己则去玩投篮。 三个篮球，不停地投向篮框，在规定时间看最后投多少分。 玩了一阵游戏，到童装部给栋栋买了一套春装，有顶帽子给栋栋试戴后何筱芹看上了，加起来一共两百多元，何筱芹付的账。 “你自己不买衣服吗？”杨舒力问道。太平洋百货的女装也是很有名的，正在进行春装促销。何筱芹只是一笑。 随后到步行街闲逛，买了些小吃，有些小吃是栋栋吃的，有些是两个大人吃的。 然后到西部书城，给栋栋买了几本绘本，她自己也买了一本书，是《水彩画综合技法》。由于杨舒力背着双肩包，东西都放在他背包里。 坐车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休息一阵再出去吃饭，然后到青羊宫看成都历史悠久的春节灯会。 杨舒力也有点疲倦，躺在床上休息，接到何筱芹短信：“栋栋睡着了，过来坐一会？” 到何筱芹的房间，栋栋果然在酣睡，两人坐在沙发上轻声聊天。 何筱芹说，她离婚后手头有两万多存款，东拼西凑了3万多，现在把借的钱都还了，手头还剩点，算是缓过来了，所以带着栋栋…… “没问题，出来走一趟应该的，而且你也没怎么花钱啊。”杨舒力两手一摊。 “嗯，这次来成都，谢谢你了。”何筱芹说道，脸有些绯红。 “他们没问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吗？”杨舒力小心翼翼问道。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是我拿钱。”何筱芹说完，叹了口气。 “你妈问没有？” “问了，我说借的，以后慢慢还……没有利息。”何筱芹说完看了杨舒力一眼。 杨舒力看着她的脸，感觉身体在萌动，叹了口气，“唉，我过去休息一下，不然……”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栋栋。 杨舒力起身朝门口走去，何筱芹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杨舒力回头问道：“你是不是要跟我到隔壁房间？” “不是，我送送你。”何筱芹笑盈盈说道。 “那算了，我能走过去。”杨舒力无精打采地说道，拉上门出去了。 第221章 成都陪游（下） 成都元宵灯会历史悠久，据说始于唐朝，名声在外，但现在简直没法看了。 场地狭窄，人太多，基本是人推着人走，买20元门票进门，基本失去自由，只能顺着人流向前，顺便看一下彩灯。 如果栋栋仍然是牵着走，根本看不到彩灯，而且还比较危险，万一发生踩踏—— 杨舒力与何筱芹商量过后，只有采取其他人的做法，让栋栋骑在大人的脖子上，既能看到灯，又相对安全。 何筱芹还想自己来，杨舒力拦住她，劝她面对现实，于是，栋栋骑到杨舒力脖子上。 何筱芹跟在旁边，不时用手护着栋栋，这样才慢慢走完全程，离开青羊宫。 栋栋还是挺高兴，放下来后，何筱芹问他好看不，他说“好看”，喜欢不，他说“喜欢”。 打车回到酒店，栋栋很快睡去，何筱芹来到杨舒力房间，商量明天的行程。 第283章 约好明天早上7点起床，到酒店餐厅吃免费早餐，然后到前台退掉杨舒力的房间，何筱芹特别提到这点。 “今天辛苦你了。”临走时何筱芹说道，本来下午已经说过谢谢，晚上看灯会，栋栋骑着杨舒力的脖子走了近一个小时，所以还得客气一下。 第二天早上，退掉杨舒力的房间，行李转移到何筱芹房间，一行三人前往昭觉寺旁的动物园。 动物园人很多，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来玩，而且外地来的人占主流。 杨舒力不喜欢逛动物园，他觉得这和参观监狱差不多，动物失去了自由，也就失去了生存的乐趣，这一点和人类是一样的。 不过，在动物园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杨舒力作出一个新的决定，买一部数码相机。 2001年的数码相机比尼康950肯定有很大进步，但没有达到质变，仍然是很小的感光元件，像素也只是由2百万像素升级到4百万像素，原计划他想再等两年出手。 在动物园，他终于看到有人使用数码相机，而且不止一部。 不能再等了，要是今天有一部最新的数码相机，给何筱芹和栋栋留下合影，才是正道吧，可惜，他居然两手空空。 2月份回到成都后就开始处理这件事，现在的数码相机发展到什么地步，他是一点没关注。 吃过午饭后，又到一家公园的儿童游乐园玩耍，适合栋栋这种年龄层面的项目不多，一个小时就玩完了。 栋栋想玩碰碰车，何筱芹告诉他，现在还小不能玩，等以后长大了再玩，栋栋听话地答应了。 何筱芹承认，现在适合栋栋的项目很少，长大一点会好些。 不过，杨舒力使出了杀手锏。 晚上8点半，一行三人出行在名豪酒店游泳池。 酒店游泳部有游泳圈出租，杨舒力以前见过，也有小孩在游泳池用过，合适栋栋的尺寸，每个20元租费。 何筱芹没有下水，杨舒力和栋栋在水里，栋栋在游泳圈里漂浮，安全性没有问题，只是防止他从游泳圈里掉下去。 杨舒力不赞成小孩用游泳圈，认为这会阻碍他学会游泳，但栋栋太小，没法教他游泳，今天就算是他人生初次进入正规游泳池吧。 小孩喜欢玩水是天性，水花翻滚中，栋栋咯咯直笑，杨舒力脑海不时陷入回忆。 曾几何时，水里是两位女生在玩水嬉闹，雪白的双足，线条优美的小腿，深深留在记忆中。 生活在向前，对今天的一切，杨舒力仍然感到满足，唯一的遗憾，就是何筱芹居然不下水。 而且，一想到在岸上朝这边张望的何筱芹。 总的说来，手术过后，身体方面增强了不少，当然不能说是手术的原因，而是生活方面整体的变化所致。 这样说吧，随着高中毕业，涂艺的离开，公司的开办，手术的完成，清纯的青春生涯结束了，成年人的生活开始了。 前段时间在情性方面，一直处于惆怅和迷茫中，很大原因是在音乐广场的受阻，但他当机立断，果断行为，眼下就是收获幸福的时刻。 男女之间的事，水至清则无鱼，很多时候需要一种近乎流氓性的精神才能突破现有格局，否则会一直陷于患得患失的情绪和孤独状态中。 流氓性的精神并非真流氓，需要分寸感，他和何筱芹一直是你情我愿，坦诚相告，而且两人都遵守了契约。 在游泳池玩了一个多小时，栋栋是彻底尽兴了。 回到房间，这次是三人在一间房，何筱芹把栋栋拉到床边，对他小声说着：“……每个房子都要好多钱，杨叔叔不要那边的房子，到这边来住，可以节约好多钱钱……” 说完后，栋栋跑过来，对坐在床边的杨舒力说道：“杨续续不要那边的房子，可以节约好多钱钱。” “是的是的，栋栋乖。”杨舒力笑着说道。 栋栋洗完后很快入睡。 何筱芹也开始使用牙线，她承认牙线是必需品，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她用起来还是有些技术问题，又向杨舒力请教。 杨舒力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对她详细讲解，并不顾自己形象，多次示范——使用牙线时面目有点狰狞。 何筱芹用手指比划时，杨舒力在一旁翕动鼻翼，很想抱一抱她，出来两天了，连手也没摸过。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即时享乐和延迟享受是一对辩证关系，把握得好的人才能成为生活艺术家。 “晚安。” “晚安。” 上床休息前，两人礼貌招呼。 上床后，杨舒力久未入睡，何筱芹穿着浴衣在房间里的身影老是浮现脑海，而且人就睡在另一张床上，明天就回去了，是不是和她约一下呢。 退房，坐出租车到成都汽车北站，坐大巴车回重庆市。 走出重庆市汽车北站大门，何筱芹低头对儿子说道：“栋栋，给杨叔叔说再见。” “杨续续再见。”栋栋微笑着对他挥手。 把母子俩送上出租车离开，杨舒力有点失落，今天不方便和她联系了。 拦一辆出租车往四方井驶去，有些倦怠地看着窗外，突然，手机收到何筱芹短信：“今晚有没有空？” 杨舒力盯着短信发愣，这是为了回报这两天的陪游呢，还是昨晚她也感受到了某种欲求，生理上需要一个男人？杨舒力陷入沉思中。 第284章 第222章 忆当初 “你以前不打麻将，现在啷个打起麻将来了？”秦华玉说道。 “主要是他们想打，我其实不喜欢。”杨舒力说道。 “你去嘛，以后也用不着给我说，反正你也要满20岁的人了，注意安全就行了。” “还是打个招呼，我明天早点回来。” 晚上9点，给秦华玉打过招呼，杨舒力出门。 明知道秦华玉不大相信，还是这样说吧，不捅破窗户纸就行了。 9点50分，杨舒力来到401房门前，门虚掩着，上楼时已经给何筱芹发短信，推开门进去。 何筱芹似乎还在喘气，脸也是运动后的泛红，“你才回来？”杨舒力问道。 “今天栋栋有点兴奋，睡得晚一点。”何筱芹说道。 “他对这次成都之行有何评价？”杨舒力问道。 “他说还要去。”何筱芹说道，脸上带着微笑。 “来啊，有空就到成都玩，给我打电话，我还是当你们的导游。”杨舒力说道。 “不想麻烦你。”何筱芹说道。不是那种冷冰冰的表情，而是带着一丝嗔意。 “怎么？不用客气，我们这么亲密无间……”杨舒力说道。 “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我怕对栋栋影响不好。”何筱芹说道。 “不就是多开一间房吗？这个不能怪我，我要是开一间房，也有说道，说我不怀好意……” 何筱芹脸有点红，“不光是开房的问题，你出门就打的，吃的也是好的贵的……” “你可以给栋栋解释，这叫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花钱多一些，少受罪，我要带着你们赶公交车，你也不乐意啊。”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不作声了，低着头，想了一下，抬起头问道：“我想问一下，你钱是怎么来的，不愿说也可以。” “去年的519你听说过没有？看样子没听说过。519就是5月19号，那天股票结束多年的熊市，开始上涨，一直涨到今年，我家卖酥肉赚了点钱，然后拿到股市上，买了一只牛股，这只股票翻了十几倍……” “然后你就这样花钱，还……买女人。”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说道：“那你现在说，愿不愿意卖？” 何筱芹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一阵才抬起头说道：“你钱既然很多，可以买很多女人，成都花花绿绿的地方也多……” “错了，我钱是很多，但从不去那些地方，我的钱要花在……”他直勾勾地看着何筱芹的脸，她的脸已经变成粉红色，胸脯也在不停地起伏，“喜欢的女人身上。” “好了，你去洗吧。”何筱芹似乎受不了眼前这种氛围，眼睛看着别处说道。 杨舒力也有点受不了，赶紧到卫生间洗浴。 房间里安静好一阵后，何筱芹开口了：“舒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和那个去美国读书的女生……” “书上学的，我学习能力很强。你以为呢？” “你现在读大一吧，高中时候学习又很紧张，哪有时间去……只有你和那个女生，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不想把他和涂艺的事曝光，即便是何筱芹，于是转移话题到她身上：“我是说你怎么就突然答应这事了呢，你肯定以为我是个纯洁的小男生，想尝下鲜，钱其实是次要的，对不对？” 杨舒力倒打一耙有效果，何筱芹当然是一口否认。 她讲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 最开始是比较生气，但后来也没那么生气了，钱已经借过一圈，再借很难，还差五六万，正犯愁，有人送来10万，不能说是坏事啊。 正如杨舒力所说，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而且这人平时在成都上学…… 和这人打交道不多，但对他有印象，觉得气质挺特别的，和一般人不一样，没想到一开口…… 她以为还要掰扯一阵，结果杨舒力一下就出门了。 她拿起手机给协和医院的吴主任打电话，吴主任说钱筹到了就赶紧上来，现在手术不用等，马上要过春节，春节后做手术的人多了，这一耽搁就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意外可能随时到来。 和吴主任通完电话，也没有多想，马上给张有路打电话。 没想到杨舒力回来，半年期限变成一年。 杨舒力也讲了半年和一年期限的变化，“你知道外面买服装是怎么讲价的吧，店主要价200元，买家还价50元，最后成交价100元。我原本想喊价1年，但是你如果讨价还价，半年也能成交，我怕说出来你生气，一开口就是半年。” 至于第二次回去坐地起价，杨舒力说，这属于价值回归，不是乱涨价。 “当时对半年变成一年，你是怎么想的？”黑暗中，杨舒力问道。 “觉得……应该生气，但是也没怎么气……没有什么概念了，当时是一门心思……” “想成交？”杨舒力笑着问道，手也伸过去一番动作，何筱芹伸手去拦，两人嘻嘻笑成一团。 “我说真的啊，这期间你如果找到结婚的男朋友，我绝对退出。”杨舒力说道。 “你别装了，你不知道吗？带个儿子的离婚女人，是最难嫁出去的。”何筱芹说道。 “别的女人可能是这样，你不一样，愿意的男人一大把。” 第285章 “舒力你是真不知道啊，他们也想要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不想生了，我把栋栋带大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6点半起床，杨舒力向何筱芹要求多睡半小时，得到应允。 其实，只要出门那一刻没有人看见，就不会有事。 回到家，秦华玉还没有出门买菜，眼睛盯着杨舒力，露出奇怪的表情。 杨舒力被看得不自在，问道：“看什么？” “打麻将？”秦华玉开口道。杨舒力不说话了。 “舒力，打麻将的人是上瘾的，坐上去就下不来，要打就打通宵。”秦华玉点到为止，说完就带着买菜用的双肩包出门了。 这么明显吗？杨舒力来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眉宇之间洋溢着快乐，完全没有熬更守夜的样子。 “也许是多睡了半小时的原因，如果我6点起床，在街上多晃一阵，可能会显得憔悴些。”杨舒力寻思道。 第223章 巧遇学姐 进入2001年，重庆市还没有见到数码相机，但在成都是看到了。 是不是数码相机很好辨别，只要拍完照后，几个脑袋凑一堆看回放，就是数码相机。 又开始选择数码相机，是杨舒力没有预料到的，是去成都玩了两天产生的打算，这两天不停在网上查看。 接近两年时间，数码相机的领域的变化很大，可选择的机种已经很多，而且成都也有集中销售的地方，说明有人群在购买。 经过几天时间的权衡，目光锁定在一个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品牌，富士。 富士6900 zoom，刚刚上市，在目前的数码相机中定位中高档，像素330万，比尼康950多了一百多万，是一个很大的升级。 zoom代表缩放的意思，这部相机有6倍光学变焦，而尼康950是三倍，这也是一个大的升级。 它的传感器类型是ccd，尺寸是1/1.7，比尼康950的1/2大一些，这又是一个重要升级。 也就是说，这部富士相机比尼康950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升级。 再看价格，目前是6千元。说明数码相机在逐渐普及的情况下，价格已经大幅度下调。 要说有什么缺点，就是机身比较粗壮，特别是镜筒，又粗又圆，但在一些人眼中，这是专业范。 吸引杨舒力的不仅是这些参数，还有富士这个品牌，富士是生产传统相机胶卷的主要厂商，在色彩处理上有自己独到优势，其照片质量往往超越同级别的数码相机。 在网上查到富士相机在成都的几个指定经销商，准备一到成都就去购买。 秦华玉每天都在为吃饭问题犯愁，今天弄什么大菜，做什么汤，虽然如此，每天做出来的菜仍然很丰富，吃得很满足。 所谓幸福生活其实很简单，就是白天吃，晚上睡，当然，人人都是这样过活的，其中的差别就是白天吃得好，晚上睡得好。 看上去差别不大，实际上体验完全不同，吃得好到什么程度，睡得好到什么程度，是有天壤之别的。 几回梦中醒来，小心翼翼伸出手往旁边一摸，暖暖的，软软的，就感到特别踏实和满足。 表面上和往年的春节假期没有区别，实际上他感觉今年滋味特别甜。 那天他问何筱芹，为什么要选择过夜的方式，因为他们这种情况，完事后可以把人赶走，不用过夜。 她说时间上不好安排，只能这样，如果让杨舒力完事后赶回家，深更半夜的，万一出事，就担待不起了。 祁燕燕不时打来电话，告知公司情况，财务自由系列又接到新的订单，时间管理系列的撰写人员已经到齐，进入撰写阶段，征订函已经发出去。 张有路要到几个图书市场出差，这次他带着小李，也算是一起旅游，出差回来后小李就去找工作。 张有路特意给杨舒力打电话，表示小李这次去不会占用公司出差费用，除了住宿，其他方面都分开计算。 杨舒力觉得这是应有的态度，公私分明嘛。 2月4日春分，2月5日元宵节，这两天杨舒力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吃饱睡足，上网看电视。 2月6日晚，再次来到何筱芹家，这也是“寒假”期间最后一次。 现在两人不再是一见面就进卧室，而是在客厅里聊天，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 杨舒力提出了他在“上学”期间的希望，每周星期六回来，星期天离开。 以前没有具体提到这事，而且可能给何筱芹造成误会，以为他一上学就真的不来了，半年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现在，他不想那样一晃而过，而是想每周过来收获自己的“权益”，这也是光明正大的事。 “这么远的距离，你不嫌麻烦吗？”何筱芹说道。 “我不嫌麻烦，就看你嫌不嫌麻烦。”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没作声，但从表情看，应该是不嫌麻烦。 忙了一周，星期六晚上回屋，屋里一个年轻小伙陪着，有什么麻烦？ 杨舒力向她伸出手掌。 “什么意思？”何筱芹问道。 “我要一把钥匙，不然还得在街上晃荡到晚上9点半才进来。”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叹息一声，答应给他配一把钥匙，下次来的时候给他。 但是有一些条件，每次来的时候要给她发信息，而且进屋后不要出门，更不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跟其他人谈话。 第286章 市商业局的老宿舍，虽然老住户搬走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个大杂烩，但还是应该小心。 这栋楼一梯两户，同层的402房长期没有人，杨舒力说如果402出租，他可以把房子租下来。 何筱芹说402房没有出租，也不知道户主是谁，还是配一把钥匙，能做到上面条件就行。 杨舒力是2月10日开学，2月9日动身到成都。 何筱芹为杨舒力计算起两地往返的时间成本，两地的车程是两个小时出头，从成都汽车北站到这里半个小时可以抵达，关键是杨舒力的学校到成都汽车北站的时间。 “你们学校在哪里？”何筱芹问道。 杨舒力讲了学校的地址，说离成都汽车北站虽然有些距离，但也不算太远。 “你说的学校，就是成都大学嘛。”何筱芹看着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在那里读了三年书。”何筱芹说道。 “学……学姐？”杨舒力大大地吃了一惊。 “你真的在成都大学读书？”何筱芹也很吃惊，两人原本依偎在一起，她一下直起上半身，拉开距离。 杨舒力也懵了，原本以为很随意的聊天，弄出一个学姐出来。 看何筱芹的样子，似乎在意这件事。 不行，他得打掉校友的名分，只有把真相说出来了。 “你成绩应该很好吧，怎么才考专科？”何筱芹的眉头又微蹙着。 “我去年的高考成绩是597分，填的是四川大学，结果分到成都大学去了。”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计算了一下，说这个分数读四川大学没有问题。 “所以，我干脆没有去读，成都大学的校门我没有进去过。”杨舒力说道。 “没有去读书？那你现在干什么？” “股市上赚了些钱，就拿去开公司了。”杨舒力说道，简单讲了未生图书工作坊的情况，并指出重庆市报刊亭和新华书店卖的《小学生唐诗日历》就是他的产品。 “这本日历我知道，真的是你们公司出的？”何筱芹半信半疑问道。 “今年这本是我们公司出的，明年就不一定了，我估计会有一些跟风者。”杨舒力说道。 “你爸妈知道这事不？”何筱芹问道。 杨舒力讲了他不得不在家“过寒假”的事，以及2月9号要去“上学”的事，何筱芹终于露出笑容。 杨舒力把何筱芹拉回怀中，“我还是应该到成都大学报个到，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喊你学姐。” “我才不当你的学姐。”何筱芹带着被恶心到的表情说道。 第224章 周末夫妻 “杨总春节吃得好哦。” “有那么明显？” “真的……长胖了。” “嗨……” 到办公室坐下，杨舒力摇摇头，员工们的眼光没有错，一个月待在家好吃好喝，除了床上运动，其他的运动没有，想爬山也找不到人。 秦华玉那种吃法真受不了，每顿至少两样肉菜，而且一周不重样，意志再坚强也扛不住美食的诱惑。 赶紧游起来，一周至少三次。 相机是到成都后第二天去电脑城买的，富士6900 zoom，价格5800元。 买来后在房间里拍了些照片，对比尼康950的照片，明显画质要好一些。 画面的细腻程度提高了，富士独有的双倍ccd技术，而且画面色彩有胶卷风格。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富士公司拿出700万美元，取代柯达公司成为奥运会赞助商，从此声名大噪。 在杨舒力的认知中，富士胶卷的风格是饱和度与对比度比较高，对绿色和红色表现好，还有一点是质感强。 这部相机拍出来的画面有点像胶卷风格，色彩很讨喜。 可惜，使用场景不多，新相机买来，本应多出去走走，春天来了，拍点花什么的。 但没这个心情，他不愿意拿着个大块头，一个人四处晃荡。 祁燕燕进来汇报工作，财务自由系列卖得不错，那本《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卖得最好，照目前的趋势发展，她预计这本书最终能超过10万本。 “这本书的标题比较粗暴、直接，它对应的是高中文化这一层次的人。”杨舒力说道。 学识较高，理性比较强的人对这种标题是有点反感的，你凭什么说2010年能实现财务自由，你能打包票吗？ 还不是忽悠！ 但是多数人容易被这种标题吸引，好像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事实上这本书也是手把手地教了几招，如果能领会到其中一些奥秘，记住一些时间节点，确实能赚到钱。 时间管理系列还在撰写中，撰写人员有空就带着笔记本电脑到公司，在另一房间工作，有问题及时跟编辑讨论。 晚上吃过晚饭，在屋里休息一会，出门打的去柳浪湾游泳馆。 本想把游泳量提升到1200米，但游到1千米后实在提不起劲游下去，那种游来游去的孤独感很折磨人。 一个人长时间的游泳或跑步，产生的孤独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所以有些跑步的人会戴耳机听音乐，甚至还出现了专门跑步用的音乐器材。 如果是在家里用跑步机，可以在跑步机前安装一台电视，一边看一边跑，会好一点。 据说这种孤独感对人的心理是有损害的，杨舒力倒不怕心理损害，他觉得自己心理够强大，但他不喜欢这种孤独感，第一天坚持游完了1200米。 第287章 上岸后决定，以后还是游1千米吧，一周游3次，应该够了吧。 那么，晚上都到游泳馆了，音乐广场的散步就……想到这里，杨舒力摇头想笑。 那是一个小插曲，是孤独的人常常出现的幻梦，没感觉出来吗？人家明显没那些“龌龊”想法。 从效率上讲，晚上到游泳馆锻炼，比在音乐广场散步要高，所以优先选择去游泳。 但杨舒力承认，在音乐广场散散步，看一下舞蹈，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2月14日，星期三，情人节。 这个节怎么过？ 吃饺子、喝红酒。 杨舒力不喜欢这个节，消费主义拉动的感情节日，有什么意思？都不愿意出门，免得碰到路口兜售玫瑰的小女孩。 一枝玫瑰10元钱，还追着人兜售。 但这只是你的态度，万一人家不是这样想的呢？ 杨舒力寻思，完全没有声息也不行，多少得有点态度。 晚上9点半一过，拿起手机给何筱芹发信息：“我星期六过来，要不要带什么礼物？” 很快回信：“不用。” 杨舒力皱眉思考着，想了一会，又发过去一条短信：“给栋栋带点东西，吃的穿的？” 又回信：“不用。” 杨舒力摇摇头，再发就不知道写什么了。 那就不买礼物，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杨舒力有一个洁癖，但凡一个女人表现出物质倾向，他会远离，所以他觉得自己很难结婚，因为在市面上行走的女人，多少会有一点物质性。 物质性在这里是一个中性词，是一种正常的人性，就像人要吃饭睡觉一样，举个例子，涂艺和黄敬蜀在16岁时碰到杨舒力，不会在乎他是下岗工人子女，但她们到了20多岁，还会和一个当时什么都没有的下岗工人子女交朋友吗？ 应该不会。但这是正常的，并不是说她们就是物质女。 问题是杨舒力已经有了这种洁癖。 如果何筱芹利用情人节这个理由要求他送东西，他会有点扫兴，但是她没有。 正胡乱想着，手机又接到一条短信。 是何筱芹发来的：“钥匙配好了。” 连忙回信：“好的。” 他决定了，这周末空手回去，但他会问她要不要买点春装，上次到成都，她只给栋栋买了一套衣服，如果经济宽裕，她肯定也会给自己买点衣服吧。 2月17日星期六，下午1点过去游泳馆，回来后在床上小憩一会，醒来后神清气爽，收拾好行李，下楼打车前往汽车北站。 下午5点，杨舒力背着双肩包走出重庆市汽车北站。 没想到吧，如今他也成了周末夫妻。 小公司老板，周末夫妻，标准的社会人，比在学校读文学概论和马哲要好吧？ 回来得早了点，到哪去度过这几小时呢？ 电影院？人多，担心碰到熟人，比如薛琪。 思来想去，没找到好的去处，拿出手机，给何筱芹发一条短信：“我回来了，到得有点早，不知道去哪里。” 等了两分钟，来了一条短信：“南山公园后门。” 立即打车前往南山公园后门。 看着车窗外快速消逝的景物，不由感慨生活之流一往直前，没有回头。 虽然和涂艺也在南山公园后门碰面，但事物已经完全不一样，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永恒的真理。 还没下车，又收到何筱芹短信：“在公园里面左手边的小树林等我。” 下车后，立即进入南山公园后门，左手边的确是小树林，右手边是一个小卖部。 以前和涂艺碰面，是进门以后往前走，那样才能去往小山上。 在小树林站了几分钟，何筱芹出现在公园门口，直接朝他走过来。 擦肩而过时，她将一把钥匙递给他。 杨舒力接过钥匙，何筱芹继续朝前走，大约30米的远的地方有一个公共卫生间。 何筱芹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杨舒力立即走出公园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第225章 拖延 一群小男孩，经常到一块草坪上踢足球，草坪的主人屡次劝阻，他们不听，照踢不误。 草坪的主人想了一个办法，他对男孩们说：“如果你们每天来这里踢足球，我给你们每人每天一块钱。”男孩们欣然同意。 第二天，草坪主人对男孩们说：“以后，我只能给你们5毛钱。”男孩们很勉强答应了。 第三天，草坪主人对男孩们说：“对不起，没有钱发了。” 男孩们愤愤地说：“以后谁还来你这里踢球呢？”草坪从此安静。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这个故事说明什么？ 个体对强加的要求有逃避的倾向。 人们为了获得自主的控制感，对外来的任务采取回避态度，并感受到愉悦。 从这里引申出一个人们普遍能感受到，但是还没有形成概念的症状：拖延症。 2月19日，星期一，杨舒力布置了新的任务，未生图书工作坊的第三套概念书。 拖延症和时间管理有一定联系，但也有区别，一个是积极的，一个是消极的，拖延症涉及更多的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说到拖延症，大家感触很深，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遇到过这个问题，尤其在大学阶段，好多课程的学习都有拖延，往往是考试前临时抱佛脚。 第288章 拖延症讲起来很复杂，看起来像病症，其实不一定。 拖延行为其实是人的天性，人都是趋乐避苦的，遇到不喜欢做的事情，有拖延行为其实很正常。 甚至还有正面的拖延，叫主动拖延，是有意为之，属于策略性拖延。 主动拖延的人对自己很了解，知道在时间压力下自己会高度专注，工作效率大幅提升，所以他们接到任务往往不急于行动，到一定时间后开始工作并很快完成。 比如在学校，有些是被动拖延的学生，有些是主动拖延的学生，前者往往成绩很差，后者成绩都不错。杨舒力读书时对待政治、历史两门课的方法就是主动拖延，一直到考试前才急抓。 一个人在审视自己的拖延症时，要先作一个判断，自己的拖延是否正常？还是已经发展成拖延症，需要进行改正？ 仍然是三本书，三位编辑每人负责一本，由于时间管理系列还没有完成，这套书的时间很宽松。 杨舒力的意思是，先让编辑们接触这个概念，慢慢收集资料，等时间管理系列全部完成后，这套书就能立即展开工作，两套书毕竟有一定联系，这种交叉是有好处的。 杨舒力本人的确没有受到拖延症的困扰，他有几个方法。 一是选择有价值的事情去做。比如写特稿，当初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写特稿能带来高额收入，尽管写起来很费劲，他还是不停鼓舞自己，写出一篇又一篇特稿，短时间积累了几万元。 二是简单的人际交往。既然选择了几件能赚钱，让自己生活变得更好的事情，他就用不着为了生存而到处结交所谓人脉，没有无谓的人际交往，节约了大量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杨舒力对付拖延症的方法只对他自己适用，对他人可能没有借鉴作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付拖延症，如果对付不了，那就应该去买书看看了。 未生图书工作坊的这三本书将是国内最早讲述拖延症的书。 星期三晚上，吃过饭，在家休息一阵后，杨舒力拎着袋子出门，前往柳浪湾游泳馆。 对于杨舒力，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让身体处于最佳状态，在目前两件最重要的事情上发挥，即公司的运作以及与何筱芹的事。 上周星期六赶回去跟何筱芹见面，很是难忘，路途的奔波完全是值得的，这周星期六他还要去。 在401房，他们作了一些交流，彼此加深了解。 何筱芹仍然认为杨舒力撒了谎，他和南山公园那个女生的关系肯定不像杨舒力说的那样纯洁。 杨舒力其实可以坦白这件事，但是为了保护涂艺的隐私，他只能否认。 而何筱芹的理由也充分，人生第一次被抛上云端，竟然是杨舒力带来的，当时她完全懵了。 什么情况？巧合还是…… 她考虑了很多可能，分析了当时的状态，最后得出结论，不是碰运气，这小子绝不是第一次。 鉴于杨舒力一直在读书，而且和那位女生关系不一般，所以只能是两人的“感情运动”带来的技术。 杨舒力心里不得不承认，何筱芹的分析路径是对的。 但他不能坦白，只说是因为自己身体好，吃得好，又坚持游泳，力道足，加上勤于学习，从书上学了一招半式，终于派上用场…… 这番说辞出来后，何筱芹半信半疑，显然，她实践不多。 游泳是目前维持身体状态的重要手段，比去音乐广场散步重要得多。 进入游泳馆换衣间，穿上泳裤，戴上泳镜，选一个泳道，下水游起来。 先是两百米蛙泳，速度比较慢，这个阶段有点难熬，要挺过去。 然后是三百米自由泳，前一百米速度比较慢，心情一般来说平静，后面两百米速度逐渐加快，此时心情比较愉快，有一种挥斥方遒、搏击人生的感觉。 然后又是两百米蛙泳，这时又得熬了，熬完后是三百米自由泳，也是冲刺阶段，后面两百米就是用最快速度游玩，起身上岸，完事。 到这时，完全没有再游两百米或者五百米的想法，今天游完，杨舒力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每次只游1千米，不知道算不算拖延症？ 跑这么一趟，应该游一千二百或者一千五百米才对，但他就是无法完成，硬是把目标定在一千米，看起来像是拖延症。 可见，拖延症其实是人生常态。 他并不想改变这个拖延症，仍然把目标定为一千米。 匆匆沐浴完毕，穿上衣服，拎着袋子走出换衣间，看见从女更衣间出来一个人，刚好是她。 “你好。”她先开口，脸上带着微笑。 “你好。”杨舒力镇定下来，回应道。 “我刚才看见你了，游得很好。”她说道。 第226章 游泳比赛 “你什么时候开始游泳的，以前没见到你。”杨舒力问道。 “春节后开始的。以前我在大桥这边的健身俱乐部。” “现在还去吗？” “我只办了一个月的卡，他们的跑步机有点少，要排队。”她笑着说道。 车来了，杨舒力做了个手势，让她先上车，犹豫着是坐副驾位置，还是到后座与她并排。 还没想出答案，就已经坐到后座上了。 “我一般游一千米就起来了。”杨舒力说道。 第289章 “我可能不到一千米，我只会蛙泳，游得慢。你自由泳游得很好。” “我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杨舒力问道。他进游泳池像赶任务，匆匆进去，匆匆游完，匆匆离开。 “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了。”她说道。 车快到时代南岸时，杨舒力从兜里掏钱，出租车费事先已经准备好，被她伸手拦住了，“我来给。” 杨舒力下车，对她说了声“谢谢。” 看着出租车向前开去，拐进小巷，这才拎着袋子，慢悠悠走进小区。 从南河音乐广场偶遇，变成柳浪湾游泳馆偶遇，不过，形势已经发生变化，现在大家都是周末夫妻了。 以后可以成为泳友，可以缓解游泳时的孤独感，还可以节省车费，不过看她也是不差钱的主，而且关系不到位的话，同进同出恐怕做不到。 没关系，反正他是一周游3次，身体好才是革命的本钱。 回到屋里，点上一束藏香，又打开电脑，放一首吉他曲。 这段时间从网上下载了一些音乐，自从去年国内进入互联网发展高峰期，网上的各种资源大大增加，而且这时没有版权方面的意识，只要有人传到网上，就能下载。 今天回来的出租车费竟然被她付了，虽然她一个人回来也要付费，但这也算一个小人情吧，以后有机会得还上。 张有路的女朋友小李在市中心步行街的一家服装专卖店找到工作，月薪1500元加提成，工资水平的确比重庆市高，而且他俩住的房子是杨舒力付费，等于是在重庆市上班，拿成都的工资。 上周星期天接到张有路电话，说他和小李在家自己买菜做火锅，问杨舒力要不要过去一起吃。 当时杨舒力已经从重庆市返回成都，但他不想去吃，倒不是嫌他俩做的火锅味道不行，现在的家庭火锅用火锅底料成品，还是能吃的，只是不想去张有路的住处。 搬进时代南岸后，杨舒力从没请张有路来屋里坐过，他也没再去张有路住处，相信这种边界感张有路是体会到了，所以他打电话只是问一下，杨舒力不去也在意料之中。 杨舒力打算有空请他两口子吃顿饭，吃什么还没想好。 星期五晚上，按照隔天游一次的规律，杨舒力又去了一趟游泳馆，这次他进去后就四处张望。 不是脑袋晃来晃去，而是眼珠骨碌碌转，这样显得矜持一些。 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晚上游泳的人比白天多一些，需要多花点功夫，杨舒力几乎确认了每条泳道的人。 看来，她这个周末夫妻比我还早一步，我是星期六回去，她星期五就走人了。 杨舒力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周的周末夫妻泡汤了。 星期六短信发过去后，收到何筱芹的回复：“这周身体不方便。” 杨舒力只好回复：“好的。” 何筱芹又发来一条短信：“下周你过来。” 又回复：“好的。” 想了想，拿起电话拨给张有路，请他和小李晚上吃饭，这周有时间就把这事办了。 不巧的是，小李今天上下午班，只好两人去吃饭。 在服装店干活有个缺点，双休日和节假日是最忙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就简单点，还是上次去过的盐帮菜。 张有路承认，现在他和小李日子过得不错，两人的工资加起来超过6千，要是留在重庆市，铁定不超过两千。 他和小李算了一下，如果一个月没有特别开销，能存下4千块。一年能存5万，两年10万。 只要和小李在成都干两年，就可以在重庆市买一套新建的房子，到时他们也满22岁，可以结婚了。这样一算，很有奔头。 杨舒力告诉他，只要未生图书工作坊还在，张有路的收入会增加的。 张有路连连点头说是。 这段时间，时间管理系列和拖延症系列都还在编辑与撰写中，张有路相对比较清闲，暂时没有出差，杨舒力让他去办一件事。 考察一下成都的铺面，如果有合适的铺面，杨舒力打算买一点。 回款不断到来，四本日历的收入很是可观，银行卡上的现金一多，杨舒力就有点坐不住，非得把账上的资金消减掉，心里才踏实。 北京的6套房子拿下后，投资性住房暂时不忙买，他需要一个现金流。 张有路欣然答应。 杨舒力讲了他的要求，资产干净可靠，便于管理，他不想和租户打太多交道，出租方面的事越省心越好。 这件事是私事，但他不打算单独给张有路报酬，也就是说算到公事上。 反正张有路暂时闲着，对杨舒力来说，公事私事其实都一样。 星期天，杨舒力带着新买的富士相机到东郊一带踏青。 成都东郊有一条河流叫沙河，河两边的建筑不多，岸边柳树发芽，绿草茵茵，别有一番幽趣。 拍了一阵，很快熟悉数码相机的操作，杨舒力开始喜欢这部颇有专业范的相机。 成都本来是非常适宜居住的地方，但这两年城市的扩张非常快，城市面积和人口增幅都很大，以后，空气污染和交通堵塞会更加严重。 但眼下，仍然是这个城市的好时光。 2月27日，星期二，晚上，杨舒力又去柳浪湾游泳馆。 第290章 进入泳池后，表面若无其事，实则暗中观察，在第六泳道发现了她的身影。 杨舒力平时选择第三四泳道，他在犹豫，要不要和她同一泳道。 站在岸边发呆时，看见她朝他挥了挥手，顺势走了过去。 下水后，两人寒暄几句，开始游起来。 杨舒力还是走老流程，先由蛙泳开始，明显技术比她好，游了两圈后，她在池壁上停下来等着他。 “我们比一比，你游得比我快，我先游10米，用蛙泳啊。”她笑着说道。杨舒力点点头。 她向前游了10米，回过头，示意比赛开始。 杨舒力奋力展臂，同时观察前面游动的身姿，匀称的身材，粉红的脚掌在水中翻飞，这时游泳就没有什么孤独感了，反而是种享受。 可惜蛙泳的速度不快，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但两人的距离仍在不断缩小。 等杨舒力快要追上，她也快触壁，这样就算杨舒力输了。 杨舒力心有不甘，觉得自己本来可以追上的，怎么办呢？ 看着她的身子在近前舒展，马上就要触壁，他一急，趁她向后弹腿时，伸出右手，一下抓住她正在水里翻飞的脚掌。 第227章 我是老师 “对不起，对不起，失误了。”靠岸后，杨舒力忙不迭地道歉。 手上还残留着软玉般的触感，虽然那一瞬间抓住她的前半个脚掌，但她一收回腿，他就放手了。 她朝他笑笑，他解释了刚才的行为，说是看见她胜利在望，心里一急，就抓了上去。 “那算你赢了。”她笑着说道。 “不，游泳比赛是触壁才算赢，还是你赢了。”杨舒力说道。 他也为自己找到了理论依据，在一些跑步比赛中，追赶的人抓住前面的人躯体就算赢。再说，远古时期丛林搏杀中哪有触壁取胜，都是抓住身体才算啊。 在动物界，追赶的动物抓住逃跑的动物才算赢，这是一种生存本能，某种程度讲，杨舒力这一抓也能算赢。 两人没有再讨论这件事，而是继续游起来，杨舒力游得快，她游得慢，等两人商量上岸时，他已超出了一千米的常规游泳量。 具体算不清了，可能在1200米或1300米。 答案找到了，要解决长时间游泳时孤独感对心理的侵蚀，听音乐什么的没用，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异性同游，而且是你倾慕和暗恋的那种。 出来后两人一起乘车回家，这次交换了手机号和姓名，是她提出来的。 杨舒力得知她的名字，叫曹宁妤。 下车仍未能给车费，因为车子还要载着她前行一段，她住在前面巷子里一个叫7号院的九十年代初建成的小区里。 和曹宁妤分手后，杨舒力分析自己抓她脚掌的行为，不是想取胜那样简单。 周正的脚型，粉红的脚掌，一直在他前面晃悠，形成极大的诱惑，后面一急，就抓上去了。 青蛙对静止不动的虫子不会理睬，但是有虫子在周边飞舞，却能快速出击，杨舒力游了那么长时间的蛙泳，莫非产生了青蛙的属性？ 见到她这么久，一直没有肢体接触的机会，当时显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就真的招呼上去了。 杨舒力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但愿曹宁妤不要朝那方面想。 这周，时间管理系列开始发货，根据订单状况，每本书起印两万本。 上一个财务自由系列，得到市场认可，短小精悍，十万字出头把一件事讲清楚，让读者感到有所得。 定价算起来并不便宜，但一本书也就十几元，买一本也不会肉痛。 财务自由系列一共3本书，预计最终卖出15万本到20万本之间，平均每本书5万本以上。 如果每个概念书系列都能卖出这个数，那日子是过得相当舒服的。 星期三晚上7点过，接到曹宁妤短信，说她准备出发去游泳馆，杨舒力回信让她到马路上会合，因为小巷很难招呼到出租车。 出租车来了，杨舒力坐到副驾位置，到站后他付了费，其实也就8元钱。 关键在于男女搭配，游泳不累。 由于曹宁妤游泳时间稍长，杨舒力为了和她一起回去，游泳量超出了原来的规定量，过一千米后他就不计数了，都是赚的，这次估计有1400米。 游完出来，曹宁妤向他请教自由泳要领，杨舒力作了详细讲解，并说以后在游泳池给她示范，她说不好耽误杨舒力游泳。 看来也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主。 星期四晚上，杨舒力来到南河音乐广场散步，此时已进入3月，温度一天天高起来，广场上的人大多脱去羽绒服，换上春装。 这个周末他准备回重庆市，钥匙已经拿到了，下午回去都可以，只要不出门。 他准备明天给何筱芹发信息，而不是等到星期六当天才发信息，如果能成，吃过午饭就去北站赶大巴。 过去看了一会舞蹈，春回大地，万物萌生，无论是跳舞的还是观舞的人群，明显比往日多。 藏歌藏舞之所以吸引杨舒力，在于它展现的是人类原始而质朴的生活，而不是现代后现代社会不断反射的生活，它具有男牧女织的鲜明的性格特征。 女性的藏舞尤具温婉的女人味，而不是现代舞那样失去了大部分性别特征。 第291章 但是，在酷儿理论中，是反对这种性别鲜明的划分的，凭什么女人就要温婉可人，让男人看着舒服，强调女人的独立和现代性，杨舒力觉得也有道理。 欣赏几曲舞蹈后，杨舒力开始往回走，感觉到裤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是何筱芹的短信：“星期六我到成都买资料，当天要赶回去。” 杨舒力停下脚步，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当天赶回去的话，照样可以在401房见面，难道这周仍不能见面？ 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复，短信又来了：“我星期五下午过来。” 杨舒力立即回复：“好的，过来住我这里。” 很快又回复：“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来。” 杨舒力把打车地址发过去，把手机揣进兜里，朝家里快步走去。 春天的故事妥了。 回屋检视一下，平时收拾得很干净，明天上午去买拖鞋毛巾牙刷之类，类似何筱芹给他准备的那些。 明天早上起床后把床单、被套换洗，就可以迎接她的到来了。 星期五上午，杨舒力在公司也检视了一番，公司人不多，平时也比较干净。 其中一间房堆了一点样品书，稍显凌乱，杨舒力让两个男编辑将它们摞整齐。 何筱芹也许想看看他的工作场所以及居住环境，放心，这些事情他没有撒谎。 下午4点，何筱芹从重庆市坐上大巴出发。 晚上7点20分，何筱芹坐出租车停在时代南岸小区门口，杨舒力接过她的行李，一个双肩书包，问她是先去吃饭，还是去公司参观一下。 “先吃饭，公司以后去吧。”何筱芹说道。 两人又打车去找了一个地方吃饭，回到屋里，已经快到9点。 “你租这么好的房子啊？”何筱芹看了一圈后说道。 “实际上是新房，只不过一直是一个人住。”杨舒力讲了这房子的来历。 何筱芹笑着说杨舒力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杨舒力表示，生活条件着实不错，只是有时感到孤独，不过今天何筱芹的到来，就是春色满屋了。 随后是洗浴上床，漫漫春宵，时比金贵。 第二天起床，何筱芹要去办事，杨舒力说他有空，可出一把力，何筱芹答应了。 两人坐车赶到人民西路的四川美术馆，一楼的美术商店到了一批资料，何筱芹就是来拿这批资料的。 事情办完后，才上午10点过，何筱芹准备直接回家，杨舒力打车送她到汽车北站。 在出租车后座上，杨舒力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真的是做美术方面的工作啊？” 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幅画让他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但是在重庆市好像很少相关工作。 “你不知道吗？我是小学美术老师。”何筱芹笑着说道。 杨舒力还真不知道，听到小学俩字，他又问了一句：“你在哪所小学？” “南山小学啊，上次给钥匙就在南山公园……”何筱芹笑着说道。 第228章 借相机 “买商铺的关键，第一是位置，第二还是位置。” 这几天，张有路都在外面跑商铺的事情，这句话是他听别人说的，但觉得有道理。 但是，还有一个说法他也觉得有道理，现在成都正在快速扩张，周边有不少地方将来发展成区域中心，那些地方现在商铺价格便宜，但潜力很大，也值得投资。 这就看杨舒力如何选择了，是选择目前位置好，价格高的商铺，还是区域中心有潜力的商铺。 杨舒力在北京买房后，需要一个现金收入，优先选择前者，但后者也要考虑，两者可以同时进行。 他在商铺上的投入将达到两百万，商铺面积限定在20～60平方，这样一来，可以买四五个商铺。 成都市中心步行街一带的商圈，寸土寸金，很多商铺价格已经过万，而且还很抢手。 和张有路商量，还听取了在步行街上班的小李的意见，就买这种黄金地段的商铺，但不是想买就买得到，需要等机会。 这种位置的商铺，不愁租，即便有卖的，大都带租约。 价格虽然高，但买来当月就可以赚钱，那些冷清地段的商铺，价格低，买的时候高兴，但买来后租不出去，一直赔钱。 买商铺和买住房出租不同，住房租户很麻烦，有什么问题，深更半夜也会给房东打电话，或者是付不起房租又不肯搬走，或者是不辞而别留下烂摊子让房东去收拾，杨舒力不会考虑住房出租这种赚钱方式。 商铺不一样，合同一签，什么都不管，等着每月或每季度数钱。 至于区域中心，张有路推荐南城方向。 南城历来是成都富人聚居的地方，进入二十一世纪，这个局面仍然维持，张有路到南城跑了两趟，感觉那边环境好，很适宜居住，而且有不少楼盘正在修建。 南城的商铺比市中心商圈便宜得多，七八千一平的商铺也有，位置也不错。 商铺区域确定后，行动就有了目标，张有路时刻关注市中心步行街商圈和南城的商铺，小李也在上下班时留意商铺情况。 3月8日妇女节，杨舒力想起去年秦华玉放了半天假，还跟一个同事去商场买了东西来到家里，他也如法炮制，对祁燕燕和董禾珊说下午放假。 第292章 但她俩都谢绝了这个安排，表示下午和往常一样上班。 杨舒力寻思，干脆中午请大家出去吃一顿，女同事过节，男同事沾光，皆大欢喜。 吃什么由大家讨论决定，由于杨舒力把范围定在全城，可选项非常多，董禾珊提出的建议得到最后采纳，到城西吃韩国烧烤。 这家韩国烧烤以前和两位女生来过，杨舒力比较喜欢。 5个人分乘两辆出租车前往韩国烧烤店，张有路在外面，也接到杨舒力电话，赶过来和大家团聚。 杨舒力带上相机，这段时间，相机都放在双肩包里，随身带着，虽然这部相机块头看起来有点大，但放在双肩包里不碍事。 在店里坐下后，杨舒力拿出相机为大家拍了些照片，他们都表示只是听说过，没接触过数码相机。 杨舒力讲解了数码相机的特点，说以后数码相机会成为主流，胶卷相机将走下坡路，但不会彻底退出市场。 几位编辑得知这部相机价格，觉得贵了，王清文笑着问道：“杨总，我听说相机是不能借出去的哇？” “至少我的相机是不能借的，你们也不要找我借相机，大家都尴尬，还是自己攒钱买一部吧。”杨舒力说道。 众人微笑点头。 借相机的人多半不会操作，拿去胡乱按一通，很多设置都变了，还回来主人得费劲复原，相当麻烦。 而且相机是贵重物品，磕碰一下甚至摔到地上，也不好找人赔，主人吃哑巴亏。 “如果你们对数码产品感兴趣，今年1月改版的《新潮电子》不错，以前是行业内部杂志，现在面向数码市场，改版成功。”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自己也买了一期，感觉制作精美，对市面上最新的数码产品有介绍，价格为12元一本。 “现在数码市场很火，杂志和书都很多，我们能不能也做这方面的书？”邹凯问道。 “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优势。”杨舒力说道。 大家认为，目前未生图书工作坊的优势挺明显，推出来的书都开风起之先，现在其他公司跟风的财务自由书也面世了。 “这个市场的特点是跟风书也能赚钱，我们不拒绝，也要跟风，但要看时机。”杨舒力说道。 吃烧烤时，杨舒力宣布，公司人虽然少，但也有年假，为期半个月，只是不能由员工自定日期，而是根据公司情况安排。 接下来的书只有两本，三位编辑中有一位要休年假，工资照发，谁愿意第一个享受假期？ 可能事出突然，三位编辑都没有动作。 如果没有人表态的话，那就抓阄决定。 董禾珊举手了，她说既然有假期，她就出去旅游。 至于祁燕燕和张有路，他俩就看公司情况安排年假了，张有路说他不需要年假，自从进了公司，他感觉天天都在放假…… 大家都笑起来，对于业务员来说，如果公司的产品好卖，那等于是天天放假。 晚上接到曹宁妤短信，问他去不去游泳。 当然要去，昨晚没接到她的短信，他也没有去，今晚不管有无短信，他都要去。 曹宁妤有蛙泳基础，学自由泳不太费功夫，杨舒力给她讲几个要领，她自己试着游，过一会杨舒力纠正她一下。 自从上次抓脚掌的事件过后，杨舒力很少跟在她后面游，那样显得不礼貌，因为他的眼睛总会朝前面看，就会看到一些什么，虽然在游泳池这是正常的，但他要避嫌。 游泳出来，神清气爽，两人一起坐上出租车后座回家。 有这样一个美丽的泳友真的很愉快，游泳量不知不觉上去了，有时甚至有1千5百米。还能省一半车费——虽然8元钱的车费微不足道。 “舒力，你了解数码相机吗？我想买一部。”曹宁妤说道。 “了解，你是想要画质好的，还是小巧便携的？”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我没有用过相机。”曹宁妤说，她觉得数码相机很方便，拍完就传到电脑，还能通过qq和电子邮件传送到远方。 “这样，我有一部画质好的数码相机，先拿给你用几天，你如果能接受，就买这一部，我觉得它的画质目前来说是最好的。”杨舒力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曹宁妤说道。 第229章 水彩与油画 3月10日星期六，傍晚6点过，重庆市家家户户厨房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以及炒菜的香味时，杨舒力背着双肩包走进市商业局老宿舍的一间屋里。 屋里没有人，把双肩包放在小茶几上，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 半斤红油兔丁，三个卤鸭掌，一小包油炸花生米，一个肉松面包，这是他今天的晚餐，都是从成都买回来的。 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在时代南岸养成的习惯，吃饭时总要看点什么，在家里他是看下载的一些电影，在这里只能打开电视了。 本来应该买一瓶330毫升的罐装啤酒，但喝酒的味道很难消除，在饮食方面的享受就得克制一下了。 红油兔丁特别对杨舒力胃口，店主是一个瘸子，店名叫瘸子兔丁，他家的店下午4点开门，到6点去，可能买不到红油兔丁了，只能买其他的卤菜。 带来的东西全部吃完，刚刚好，肚子是8分饱状态。 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扔到门口的垃圾桶，又到卫生间洗浴，用牙线仔细剔过，再用牙刷，然后洗澡，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裤，一个干净清爽的人，替换了刚才那个风尘仆仆的人。 第293章 继续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8点过，门开了，何筱芹进屋。 短信联系时她说过，今天会早点过来。 杨舒力观察她的衣服，品质不错，但不是新的。 趁她换鞋，杨舒力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女人特有的温馨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翕动鼻翼捕捉，低头一看，发现她穿的皮鞋半新不旧，说明今年没有添新装。 “吃过没有？” “吃了。” 何筱芹走到小茶几边，放下包，杨舒力从后面抱住她，嘴唇碰触到她的耳垂，感觉她还在喘气，身体一颤一颤的。 抱了一会，松开手，从双肩包里掏出数码相机，递给何筱芹。 上次何筱芹来杨舒力家里，给她提过这事，当时没时间细看，这次带来了。 “这是我的第二部 数码相机，明显比第一部好不少。”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讲解了数码相机的特点以及操作流程，并当场给何筱芹拍了几张照片。 暗光条件下，色彩更有味道，照片也有层次，照片中的何筱芹温婉俏丽，极富女人魅力，他问道：“这几张照片我要留下来，可以吧？” 何筱芹抿抿嘴，不置可否。 杨舒力问道：“你觉得这个对你有没有用处？” 何筱芹想了想说道：“其实用处不大，只是可以作为素材记录，比如我要画一个人，他又没有照片，就给他拍一张，拿回来画。景物也一样，可以知道那里有什么物件，大致什么样子，胶卷相机记录素材就太花钱了。” “想不想要一部？”杨舒力问道。 “暂时……不用。”何筱芹说道。 “好了，我看看你的画室。” 何筱芹用钥匙打开那间一直锁着的门，这是一个次卧，面积不大，屋子中间摆一个画架，还有一张书桌，靠墙有一个放工具的架子。 画架上有一幅基本完成的水彩画，应该是近期画的，画面是春天的景象，色彩鲜亮明媚。 “你学过素描吧？”杨舒力问道。 “素描是基本功。”何筱芹点头道。 “什么时候给我画一幅？希望给个友情价。”杨舒力笑着说道。 何筱芹看着他的脸，说道：“我觉得用水彩好一点。” “为什么？” “水彩写意，素描写实。” “嫌我长得丑？”杨舒力笑着说道。 何筱芹也笑起来：“写意更能表现你的气质。” 听她这样一说，杨舒力暗自点头。 两人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聊天。 1996年夏天，19岁的何筱芹从成都大学师范学院美术专业毕业，分配到重庆市东郊一所小学担任美术教师。 两年后，也就是1998年中，南山小学通过教育局的协调，把她调入南山小学担任美术教师。 杨舒力从秦华玉那里听说过，南山小学的一大优势是美术教育，是重庆市的小学美术教育基地，全市美术基础比较好的小学生都想挤进南山小学。 杨舒力知道，再过若干年，像何筱芹这样的资历，可以在外面去开办美术班，或者暑假美术培训班，能赚不少钱，但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气候。 现在小学老师的工资还没有涨起来，即便是收入不错的南山小学，全部加起来也就一千元出头。 杨舒力劝说何筱芹下周又到成都去一趟，从上次的情况看，星期五下午出发，在成都过一夜，星期六回去，是一种理想的安排，很多重庆市人是当天去当天回，以节省住宿费，确实累了点。 买两套春装，把门口那双皮鞋也换了，穿得漂漂亮亮的，精神焕发地拥抱春天，不好吗？ 何筱芹没有点头，她对花杨舒力的钱有顾虑，在不断劝说下，终于有所松动：“我过两周再来，好吗？” “好吧，再晚的话就是夏装了。”杨舒力说道。 第二天早上6点半，杨舒力起床，赶上7点半从汽车北站出发的大巴。 在大巴上，杨舒力美美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一种懒洋洋的幸福。 刚毕业那阵的失落感已经没有了，新的生活已经建立起来，眼下的幸福程度，和他与涂艺来往最勤那阵差不多。 到家后，打开电脑，把相机里的照片传上去，看着照片中面对镜头的何筱芹，不由自主地咧嘴笑着。 星期二晚上，杨舒力带着相机，来到7号院门口，曹宁妤等着他。 进入一栋楼，上到三楼，也是一套2室一厅房，陈设比较简单，但很整洁，曹宁妤说这房是用西边一套房子置换过来的，那套房子比较新，但地段差一些，所以还补了些钱。 置换过来是为了上下班方便，每天回西郊有点远，尤其是早上赶车过来，必须起早床，置换过来后，每天可以睡到7点。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置换房子是大城市常有的事，后来就变成单纯的买和卖了，可能和政策有关，房产买卖的各种税收是越来越高了。 寒暄一番后，杨舒力拿出相机，再次讲解数码相机特点和操作流程，并给曹宁妤拍了几张照片。 曹宁妤坐在椅子上，面对镜头，表情平静，咔嚓几声后，杨舒力看相机的回放，感觉何筱芹的人像如果说像明亮的水彩画，那么，曹宁妤的人像就是色彩浓郁厚重的油画。 第294章 第230章 不生病 进入3月中旬，时间管理系列和拖延症系列都已经上市，每本书的起印数都是两万本。 在发行商那里，未生工作坊的书已经有了口碑，内容新颖，没有水分，字数不多，开本不大，定价稍高，利润也高，每个系列接到的订单都很可观。 董禾珊休年假去了，两个男编辑接到新工作。 这两年，国内又兴起一波养生潮，养生书籍出了一大堆，教授专家也在电视上讲养生，但大多数都结合中医来讲。 杨舒力安排了两本书，两位男编辑一人一本，一本叫《不生病》，一本叫《病自愈》。 两本书字面上没有中医、没有养生，但吸引的是热衷养生的人群，并扩大到所有关心身体健康的人群。 《不生病》这本书有点像兵法书中的孙子兵法，孙子兵法主题是打仗，但讲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本书讲的是“不战而屈人之病”，在健康方面，最好的状态不是把病治好，而是不生病。 比如，有位医学院的教授指出，多年的临床经验让他发现一个现象，城市中有一群人相对容易得癌症，金融、审计、会计、人事、等职业，还有中小学教师，这些人的工作特点是需要认真的态度，不能出错。 这导致他们养成了一丝不苟的习惯，非常谨慎，压抑自己，吹毛求疵，甚至追求完美主义。 所以神经系统的弦总是绷得很紧，内分泌紊乱，靶器官受不了，癌症就来了。 那些有点洁癖，对细节非常关注的人就应该注意了，过度追求不一定是好事，做人还是要松弛一点。 所以，不生病强调的是从源头做起，从生活方式抓起，很多人并没有这种意识。 这方面的资料其实很多，散落在各种研究材料和论文里，需要花功夫找出来，嵌合到书里。 至于《病自愈》一书，是借助西方刚刚兴起的人体自愈理论，首次介绍到国内。 据报道，美国每年有10万人死于误诊，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自己病了，到医院去检查，然后被误诊，接受了错误的治疗，最后病没有治好，死了。 如果他们没去医院呢？肯定有很多人会活下来，一方面不会因过度医疗和误诊而死，另一方面人体有自愈能力。 自愈理论并非全新概念，而是早已有之，它指的是人或动物，在发生了创伤或这样那样的疾病时，许多人和动物不用就医，依靠自身的免疫力和抵抗力就能治愈疾病，只是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中重新被人们认识，用来对付当前的状况。 但是，要注意自愈和就医的辩证关系，什么情况下必须就医，什么情况下需要发挥自愈能力，要有清醒的认识。 这本书需要到网上寻找英文资料，由于董禾珊在休假，交给英语稍好的王清文，王清文表示他要利用这次机会，把英语好好补一下。 邹凯表示他也想把英语补起来，在学校学了十多年英语，放弃了不划算，而且现在工作上确实需要。 这两本书的撰写人员也不像前几本那样从四川大学找，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后，打算从四川医科大学找，本来中医大学也可以，但为避免把中医理论过多代入，放弃了。 祁燕燕打算找研二以上的，费用也高于以往，和杨舒力商量后，一本书的稿酬定为1万元。一本书两个撰写人员，每人得5千元，这个稿酬对学生来说相当有吸引力。 大家都认为这两本书“钱途”广阔。 星期四晚上7点半，杨舒力又拿着相机去曹宁妤住处。 这是昨天晚上游泳出来说好的，虽然杨舒力愿意把相机借给她，但她没有提出，而且平时都在上班，借去也没有机会拍。 昨天在游泳馆，两人又进行了一次比赛，这次是自由泳，曹宁妤领先10米出发，比赛结果是杨舒力赢了，超出她一个身子触壁。 星期一只是初步了解相机的结构和性能，这次带了数据线，让曹宁妤在电脑上看照片效果，今天试机后，基本上可以决定是否买这部相机。 以客厅的顶灯和台灯作为光源，把台灯的位置重新摆放，形成侧光和顶光。 杨舒力先给曹宁妤拍了几张照片，讲解操作步骤，然后曹宁妤又给他拍，拍得不好的当场删掉。 曹宁妤的电脑在卧室，是台式的，杨舒力用数据线连接电脑，相机开机，向曹宁妤演示传输流程，曹宁妤说数码相机确实方便。 照片传入电脑后，曹宁妤坐在椅子上，杨舒力站在一旁，指导她找到存放照片的文件夹，打开后一张张浏览。 她自己的照片很快放过，出现杨舒力的照片时，停顿下来，照片上的杨舒力带着一丝微笑，面对镜头，由于光源调适得当，人像显得很有层次，色彩也有所谓的“德味”。 “不能说我拍得好，是你的形象好。”曹宁妤转过头，微笑着说道。 “过奖啦。”杨舒力笑了笑。 “真的。”曹宁妤转头盯着照片中的杨舒力，问道：“舒力你今年多大了？可以问吗？” “5月份满20岁。”杨舒力说道。 “是吗？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是大学毕业……”曹宁妤仍然看着照片说道。 屋里很安静，杨舒力站在她的旁边，听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连忙控制住。 第295章 “我比你大5岁。”曹宁妤说道。 杨舒力也想说点客套话，比如“你看起来也年轻”，但好像不合适，最后没有说出来。 “我还是买这种画质好的相机吧。”曹宁妤关掉了看图软件，转头对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价格有点贵，接近6千。” 曹宁妤也点点头。 关掉电脑，回到客厅，杨舒力向她介绍了富士相机的购买店铺，曹宁妤拿笔记下。 “要不要我带你去买？”杨舒力问道。 “不用。我照这个地址去就行了。”曹宁妤说道。 又问起杨舒力晚饭怎么吃的，是不是还经常去买水饺，杨舒力说是的，那家的水饺还可以吧？曹宁妤笑着点头，说她下班后偶尔顺路带回来。 曹宁妤倒是干脆，看了两次相机就决定购买，也不借去用几天。 等到晚上9点过，给何筱芹发短信：“这周末能不能到成都来？” 两分钟后回信：“好。” 杨舒力一兴奋，干脆拨电话过去，安排具体行程，两人约定，星期六早上何筱芹从重庆市过来，直接在市中心碰面，吃饭购物后回时代南岸，星期天回重庆市。 “我想问一下，这周怎么有空过来了？”杨舒力笑着问道。 “栋栋这周末要到他爷爷家去。”何筱芹说道。 第231章 投资新业态 “很好，这件不错。”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穿着新换的半裙在试衣镜前慢慢转了一个圈，杨舒力在一旁笑眯眯看着。 上半身是黑色的针织衫，下半身是紫色的半裙，身材匀称，线条优美，尤其是胸部和腰部形成的玲珑曲线，让杨舒力不由自主地咽了几回口水。 何筱芹的表情也比较微妙，脸上始终有一层红晕，每次换衣服出来，似乎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杨舒力夸奖一番后，她又露出笑容。 最后在杨舒力坚持下，选了一件套裙，包括上下半身，一件半裙，三件上衣，何筱芹说够了不再选了，这才作罢。 何筱芹以为结束了，杨舒力又拉着她去买了一双皮鞋，她说不好带回去，杨舒力说没关系，下周我带回来。 这场服装购物大战持续近两个小时，杨舒力也顺便给自己买了一件牛仔裤，一件长袖t恤。两人加起来，总共花掉3400元。 坐出租车回到时代南岸，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两人上床搂着小睡一会。 起床后，征得何筱芹同意，到公司参观。 公司在顺和苑，和张有路的住处仅隔着一栋楼，会不会碰上张有路？ 不会。今天张有路有事要办。 小李从店长那里听到一个消息，附近有家店铺要卖产权，位置就在步行街路口外面，现在有租约，是一家荞麦面店，别看是个面店，生意非常好。 有很多去往步行街的人，就在街口吃了再进去，另外，很多从步行街出来的人，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并没有在步行街吃东西，出来后决定填饱肚子，就会选择周边的餐馆。 是个人流旺盛的好口岸，昨天才听小李说这事，张有路今天就打听去了。 上午打电话来，说东家要价每平米11000元，全款付清，接受再说其他，征询杨舒力意见。 杨舒力觉得没问题，让他再了解一下情况以及周边商铺，下午就是去调查这些事。 公司现在没有员工，概念书不赶时间，双休日用不着加班。 进入办公室，参观了几个房间，看到了一个房间里角落里堆着的样品书，何筱芹翻了几本，说她对这些概念也不太熟悉。 “书的印刷成本其实比较低，发行成本比较高，卖出去几千本就能持平，我们一般卖出去几万本。”杨舒力拿起一本财务自由的书说道。 “一本书能赚多少？”何筱芹问道。 “我们定价稍微高点，一本能赚五六块。” “那也……太多了吧。” “不多，同样是涉及财富的书，那本《穷爸爸，富爸爸》那才是赚得多。” 在公司待了约10分钟离开，刚走出顺和苑小区，接到张有路电话，杨舒力吃了一惊，以为穿帮了。 张有路说，他在了解商铺的过程中接触到一个人，向他讲述了一个专门投资商铺的人如何操作，很有启发。 “可以，明天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听你说一下。”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今天晚上就找地方聊吗？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说好的好的。 晚饭选择的是泰国菜，何筱芹说她是第一次吃。重庆市现在还没有泰国菜馆。 吃完饭，打车回屋，时间还早，不过何筱芹今天旅途奔波，要先洗澡。 进卫生间前，杨舒力拿出今天买的两件衣服，让她洗澡后穿上，待会拍两张照片。 何筱芹洗完出来，杨舒力也进去洗澡，感觉心脏跳动有些飘忽，现在他和何筱芹分主客场，今天是主场作战。 洗完澡，杨舒力也换舒了衣服，干净丝滑的长袖t恤，清爽挺拔的米白色休闲裤，与何筱芹组成俊男靓女式的搭配，只是两人脚上的拖鞋有点煞风景。 调试好灯光，杨舒力开始给何筱芹拍照，她穿的这套衣服杨舒力特别喜欢，何筱芹不愧是美术老师，很会为自己选衣服，这套衣服突出她的气质，端庄中流露出一丝妩媚。 第296章 和那天与曹宁妤互相拍照不同，今天两人都带着浴后的清新气息，而且，他们之间的激情不用克制，可以尽情倾泻。 拍完照，马上打开电脑，把照片传入电脑，点开照片。 照片中的何筱芹明艳照人，脸如月光皎洁，23岁半的年龄，仍然是青春绚丽，看不出来生了一个孩子，但又有一般少女不及的那份温婉与成熟。 杨舒力盯着照片入迷地看了好一会，扭头对旁边站着的何筱芹问道：“是不是很好看。” 何筱芹没有说话，杨舒力抓住她的手，拉过来坐到自己大腿上，“别站着。” 何筱芹扭捏了一下，但杨舒力把她腰抱住，不让她挣脱，两人就这样继续欣赏电脑上的照片。 看着看着，杨舒力胸膛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浊重，何筱芹注意到了，扭头笑着说道：“你怎么啦，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吓人。” “嗯，我感觉有一场大战要发生。”杨舒力说道。 说完，杨舒力紧紧抱住温暖苗条的身躯，嘴唇朝耳垂凑上去……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送何筱芹出门，这次她只带走了衣服，皮鞋下周杨舒力带过去。 在时代南岸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杨舒力往何筱芹手里塞了一百元钱作为车费。 车子起步时，杨舒力对她说道：“下周”。 出租车绝尘而去，杨舒力看着远去的车子，脑海里残留着车子离开时何筱芹的嫣然一笑，这是何筱芹的新形象，而以往，都是她皱着眉头的样子。 晚上，因小李上的下午班，没办法赴宴，杨舒力和张有路选择了顺和苑里面的串串香，也就是小火锅。他和小李有时去那里吃。 步行街路口外的那家店铺面积24平方，要价11000元一平米，总价30万，目前月租3500元，而去租约要两年后才到期，正是这一点让几个有意的买家裹足不前。 产权方面他了解过，没有问题，原是一个体制内人持有，现因某种原因需要卖掉。 杨舒力觉得能接受，那个路口他知道，周边的餐馆生意都不错，至于价格多一点少一点，他不是很在乎。 接下来张有路提到他了解到的一个新形态，商业街。 准确点说叫商业街区，成都已经出现这种商业形态，比如南林生活广场。 听到广场两个字，杨舒力有了兴趣，因为百福广场的两个店铺是他的成功之作，如今，又要在成都向广场进军了。 第232章 他姐有男人了 商铺的事已经谈妥，进入签合同阶段。 账面上减少30万元，每月增加3500元现金收入。 杨舒力在那家面店吃了一碗荞麦面，味道比较特别，辣味十足，对他的胃口。 虽然招牌是荞麦面，还有很多其他东西，甚至有馍馍和豆浆，原因是有些从步行街出来的人时间比较急，没有时间坐下来吃东西，买些干粮和豆浆就走了。 杨舒力能理解这种情况，比如从重庆市来逛步行街的人，会成为这家店的顾客，匆匆吃点东西就赶车到汽车北站。 店主表示两年后租约到期，他们会继续租下去，杨舒力也知道，这种口岸，只要租金合理，店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们也知道两年后租金会涨价。 接下来张有路开始跑商业街区的店铺，杨舒力看中这种业态，因为它的店铺是统一管理，比较规范，很多事情都由商业街区的管理方处理，产权主人基本不用出面，只是收租金就行了。 有需求就有服务，这种业态就是为杨舒力这种人准备的，不愿和租户打交道，一切图简单。 星期三接到何筱芹短信，告诉他那件事又来了。 这周末又得在成都过。 星期四，商铺合同签字，杨舒力夸奖张有路办事效率高，给他放几天假，回家休息一下。 张有路春节后来到成都，一直没有回家，至今已有两个月，虽然小李还在成都上班，但他也应该回家看看。 张有路帮杨舒力跑商铺的事，原本打算不另外付报酬，算作公司的事，现在改变主意了。 就算公司的事，如果做得很好，是不是要给奖励？ 既如此，那就私对私，等商业街区的事情搞定，他会给张有路一笔奖金。 因为商业街区不是杨舒力自己发现的，而是张有路在跑商铺的过程中发现的，体现出他的努力，理应在金钱上有所表示。 只是，奖励多少金额，还在考虑中。 星期四晚上，杨舒力来到曹宁妤住处，测试她新买的相机。 果然是富士6900，在同一家专卖店买的，价格是5700元，降了一百元。 拍照，传输，在电脑上查看，一切正常。 杨舒力向曹宁妤解释，相机尼康和佳能比较强，之所以选择富士，是因为他发现目前尼康没有值得选择的产品。 他原来使用的尼康950推出了升级产品叫995，对比富士这款相机，色彩方面明显不如，至少在2001年上半年，富士这款相机是最佳选择。 曹宁妤说没关系，这部相机的画质她很满意。 “周末我想到户外去拍一下，还没想好去哪里。”曹宁妤收纳相机时说道。 “前一阵我去过东郊的沙河，那边整治后河边两岸的风景不错。”杨舒力推荐道。 “东郊沙河？那边我很少去。” 第297章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周末两天我也没什么事，如果你对相机使用有疑问，我还可以当场讲解。”杨舒力说道。 “……可以啊，不会耽搁你什么事吧。” “有空，我也在想周末两天怎么玩呢，一起去踏青，比待在屋里好。”杨舒力说道。 这倒是实话，得知不能回重庆后，他一直在想这周末怎么“混”过去。 两人约定，星期六上午8点半在路口碰面，一起去东郊沙河游玩。 貌似这是她第一次周末还留在这里，而不是回西郊的家。 曹宁妤和杨舒力一样，都不会有意无意打听别人的情况，迄今她没问杨舒力为什么一个人住这里，是干什么的，以及其他个人情况。杨舒力也不会问她。 这种情况下，双方会把自己的情况主动介绍一些，比如曹宁妤就说她是置换房子过来的，刚搬来两个月，杨舒力也才搬来几个月，但他不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比如他是开公司的，又在投资商铺等等。 很多个人情况他都没有主动介绍，即便这样，曹宁妤也没有试图打听。 星期五晚上两人一起去游泳，星期六上午一起去沙河拍照，虽然和曹宁妤接触频繁，杨舒力的心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当初是自己想多了，那时候比较孤独，无论是感情还是那方面，都比较渴望，就在那时，遇到了曹宁妤，很自然地把她作为幻想对象。 事情突然发生逆转，现在的他不再幻想，而是进入现实生活。 从理论上讲，一个人在情性方面应该快刀斩乱麻，不拖泥带水，以免给自己带来烦躁和痛苦。不过，实际生活中能否做到，恐怕得看天意了。 曹宁妤是理想的红颜知己，如果她愿意的话。或许，从女神到红颜知己本来就只有一步之遥。 曹宁妤对沙河的风景赞美有加，说有点类似浣花溪一带的景色，但光线更好一些。 在沙河岸边游玩近两个小时，杨舒力不时讲解，曹宁妤掌握了相机的操作方法。 杨舒力没有带相机，用的是曹宁妤的相机，两人互相拍照。 杨舒力感到遗憾的是，曹宁妤的照片不能存放在他的电脑里，以致每次看回放时，他都尽力多看几眼，25岁的曹宁妤正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她的皮肤、身体、乃至感情…… 之后两人各自打的离开，曹宁妤回西郊的家，杨舒力回时代南岸。 下午，接到张有路电话，说他已经回到成都。 问他为什么不在家多待一天，他说在家待了两天，够了。 杨舒力一想，干脆今天请他和小李吃饭，地点任选。 不过小李仍然要上班，基本上，服装专卖店双休日都不会休息，只好两人一起出来吃饭。 在附近找一家小餐馆，点几个菜，要两瓶啤酒，边吃边聊。 这次回去，又去了何晓峰的网吧，现在重庆市的网吧有点过剩，他们的网吧受到冲击，生意不如以前了。 好多居民楼的一楼套间用来开网吧，门口摆一张小床，玩游戏玩累了，到小床躺一会，肚子饿了，老板帮着叫一碗面条，上网价格也比马路上的网吧便宜一点。 网吧在重庆市才兴起一年多时间，就拼成这样了。 张有路见何晓峰有些落寞，就请他去吃了火锅，何筱峰太能吃了，两人吃了160元。 “吃火锅的时候，何晓峰说了一件事，可能……你会感兴趣。”张有路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什么事？”杨舒力淡淡地问道。实际上，他确实感兴趣。 “何晓峰说，他姐……有男朋友了。” “他怎么知道？他姐承认了？”杨舒力淡淡地问道。 “肯定没有承认，他自己看出来的，而且他妈的手术也做了，是他姐拿的钱。”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感受到张有路目光的微妙，没有与他对视，而是问道：“找男朋友也能看出来？” “哈哈，是的，何晓峰说女人要是有了男人，那是一眼看出来。”张有路笑着说道。 第233章 家常饭 张有路回来后立即投入商铺的事情，他要在两本养生书出来之前把事情搞定。 《不生病》和《病自愈》这两本书，在杨舒力眼中不属于养生书，是想有别于大众习惯认识，祛除一些先入为主的东西，但人家仍然会把这两本书看作是养生书。 格局更开放，是广义的养生，而不是传统养生，乃至中医养生。 祁燕燕为这两本书找到三名撰写人员，其中《病自愈》一书只有一名撰写人员，是一位研二生，他对这个选题很感兴趣，也找到一些国外相关资料。 他坚持要一个人撰写本书，说这样才能保证质量，时间上也不拖后腿，而且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不是拿固定稿酬，而是计版税。 如果按照8%的比例给他付版税，肯定比1万元高得多，杨舒力对这两本书寄望较高，当然不同意他这个要求。 选题是杨舒力定的，这才是根本，你不过是请来的撰写人员，才知道这个选题。想赚这钱，那你自己去出一本书啊，钱都是你的。 杨舒力觉得这人胃口有点大，想放弃这人，让祁燕燕另找，但祁燕燕建议他和这人谈一下再作决定。 两人在杨舒力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杨舒力判断他并不是一个偏激之人，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多赚一点，提出这个要求也没什么，大家可以讨价还价嘛。 第298章 他的大纲符合杨舒力的要求，前期工作的确比较细致，杨舒力觉得换人不一定妥当，于是给他提出一个条件，如果这本书销售超过8万本，奖励他5千元。就这样。 一本十多万字的书，赚到1万5千元，作为一个还在学习的学生，如果还不满足的话，那就到别处去吧。 成交。 杨舒力也在考虑请高水平撰写人员的问题，如果是专家学者进行合作，可以采取支付版税的方式，但应该是其他项目，这种概念书没必要。 有个性的、水平高的撰写人员一个人写完全书，质量更有保证，风格更统一，报酬方面可以适当提高。 3月26日，星期一，下午4点，接到曹宁妤短信，问他晚饭准备吃什么，他回答没想好。 这段时间，杨舒力很少自己在家里做饭，还是觉得麻烦了点，提不起做饭炒菜的兴趣，偶尔做个蔬菜饼，更多时候是买饺子回家吃，或者到外面餐馆吃。 “到我家吃吧，我炒几个菜，把游泳用具带过来。”曹宁妤又发来短信。 “好。” 原本今天是游泳的日子，一起吃饭，一起出发去游泳馆，挺好。 上次陪她到沙河郊游，这次也算是回报吧。 杨舒力觉得不好空手去，自己也应该准备一道菜，于是打的去买了半斤红油兔丁，一来一回车费都已超过兔丁的价格。 下午5点40分，杨舒力一手拎着装着游泳用具的袋子，一手拎着红油兔丁，在时代南岸门口等到了回家的曹宁妤。 曹宁妤说她知道那家红油兔丁，她的同事有喜欢吃这个的，她倒没有尝过。 曹宁妤做了三菜一汤，是中午过来买的材料，青椒肉丝，藕片，儿菜头，能在成都吃到家常菜，杨舒力很是满足。 她说出了工作单位，是在河对面的一个事业单位，杨舒力知道这个单位。 从单位走到住处不到半小时，置换房子前，下班回家可能要花1个多小时。 这种情况下，杨舒力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说他不愿意读大学，觉得市场上存在商机，就开了一个图书公司，就在旁边顺和苑的套房里，是个只有几人的小公司。 曹宁妤听了笑笑，说这么厉害啊，这两年互联网发展起来了，图书生意是不是受影响？ 杨舒力说互联网对纸质图书肯定有冲击，但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还是社会环境，他准备做到08年就罢手。 这个信息他一般不会说出去，不过今天还是说出来了。 “08年后打算做什么呢？” “我出了一套书叫财务自由，这就是我的目标，以后就享受生活了。”杨舒力说道。 “那时你还不到30岁，就开始享受生活？你的思维的确和一般人不一样。” “现在有本跟风的书叫《30岁实现财务自由》，08年我也差不多了。我的思维的确有些特别，可能是见多了事情吧……你知道一个人在人生最后阶段是什么样子吗？”杨舒力问道。 曹宁妤看着他，等他说出答案。 杨舒力说道：“吃喝拉撒。” “怎么讲？”曹宁妤笑着问道。 “就是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吃喝拉撒，甚至这几样也无法自己完成，还需要别人帮忙，这个时候，回想年轻时候，他会怎么选择？”杨舒力说道。 “怎么选择？” “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杨舒力说道。 “这样啊，呵呵。”曹宁妤笑起来，“你能保证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吗？” “不能保证，也不需要绝对正确，但是我不会听从大众化的安排和世俗的要求。”杨舒力说道。 “嗯，说得好。” 吃完饭，杨舒力坚持要洗碗，说做饭和洗碗，他总得做一件事，曹宁妤同意了。 杨舒力洗碗时，曹宁妤来到门口和他说话，“舒力，我觉得你读书也好，可以接触女学生。” 杨舒力笑了笑：“读大学有太多规定动作，影响我的自由。我觉得现在是最理想的状态，我对现在认识的人也很满意。” 此时氛围有点微妙，杨舒力的话似乎有所指。 “其实，我刚到音乐广场就注意到你了。”曹宁妤说道。 “是吗？为什么？” “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孤独感，一个人在河堤边散步。”曹宁妤说道。 这是事实，杨舒力喜欢在河堤边思考下一步行动，这是在重庆市养成的习惯。 杨舒力感到仿佛有一股暖流注入身体，转头对曹宁妤笑了笑。 “我要是读书，你就见不到我在河堤边了。”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笑着点头。 洗碗后，两人又到客厅聊了会，看时间过7点，一起出门去游泳馆。 两人在第六泳道游泳，从女换衣室出来，第六泳道比较近，杨舒力也改变在第三泳道游泳的习惯，每次都先到第六泳道等着曹宁妤。 男女搭配带来的效率提高很明显，自从两人同游，游泳量提升到1500米，不知不觉游完了。 曹宁妤出发了，是自由泳，杨舒力等她游出去两米，才纵身入水，跟在后面。 眼睛瞄到她在水中上下翻飞的小腿，饱满而修长，线条迷人，皮肤不像何筱芹那般雪白，而是典型的东方人黄皮肤，但皮肤光滑没有瑕疵。 现在，杨舒力不会再把手伸出去，有意无意抓住她的身体的一部分。也不会加把力去超过她。 第299章 他带着一种纯洁的意识跟在她后面，慢慢地游着，什么也不想，没有任何烦恼，类似一种婴儿在羊水中的状态。 第234章 介入美股 亚马逊变成华尔街上一只人人喊打的股票，是从2000年夏天开始的。 当时，雷曼兄弟公司的一名债券分析师认为亚马逊的商业模式根本行不通，运营表现太糟糕，公司会在一年内烧光现金。 观点发表在报纸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纷纷发表对亚马逊商业模式的看法，一个老牌财经作家说亚马逊的模式是：一个猪场老板按每头猪亏损50美元卖掉自己的猪，却信心满满地说自己生意量增加了。 他说道：可以非常安全地下个赌注，亚马逊永远不会赚钱。 于是，亚马逊股票走上义无反顾的下跌之路，到2001年3月，它的股价已经跌到10美元1股。 而在1999年底，它的股票曾经突破100美元。 跌破10元的消息是涂艺从qq传来的，这段时间杨舒力事情多，没怎么关注这事，但涂艺记住了他说的话，待亚马逊来到10元关口，告知他这一信息。 从长远来说，这个机会比什么买商铺重要得多，买美股等于是种下一棵美元树，以后树上结的果子都是美元。 对于一个追求财富自由的人来说，持有单一币种且不是美元的人，只能说有财富而没有自由。 杨舒力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是开户选择，这是个大问题，目前人在国内炒美股也是有渠道的，但很麻烦，比如说外汇管制，每人每年有5万美元的额度，也就是说你如果想换外币，无论哪国货币，最高数额不能超过5万美元。 但这5万美元不能用于炒美股，只能用于旅游什么的，美国券商不会接受这种汇兑美元。 另外还有一些小细节也挺烦，比如开户需要提供地址证明文件，所有美国券商都要你提供这个，电话账单、水电气账单、银行结算单等都可以，但必须是你自己的住宅，上面写有你的名字。 杨舒力在北京有6套房，但是没有水电账单，时代南岸有水电账单，但不是他的名字。你叫他去哪搞一张带有自己名字的水电账单？ 所以还是采取老办法，让涂艺帮他炒股。 他帮过涂艺炒股，20万的账户和密码都在他手里，图的是方便，如今让涂艺帮他炒，也是图方便，这就是真朋友的用处。 有一个说法，你有10万元，你在朋友中能找出几个，愿意把这笔钱放他那儿？ 杨舒力能找出两个，涂艺和黄敬蜀。更多的钱，比如100万，他也敢放。 张有路？对不起，最多放10万，再多就不放心了。 当然，这种想法他不会对任何人说。 对于拿身份证到银行办理外汇额度，有想过回家拿杨升元和秦华玉的身份证，但还是否了。 今年投入10万美元就行，他和张有路两人的身份证足够。 星期五晚上请张有路吃饭，讲了事情的来由，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规定，境内居民购买外汇实行年度总额管理，5万美元以内凭本人真实身份证证明并向银行申报用途后即可办理。 仅仅是拿他的身份证用一下份额，没有其他瓜葛。事情讲清楚后，张有路一口答应。 “明年可能还要用。”杨舒力说道。 “没问题。如果一张不够，我妈和小李的身份证都可以用。”张有路说道。 现在美元的汇率是8.27，这个汇率已经稳定多年，要汇过去10万美元，也就是80多万元。 两人又聊起金色迈阿密商铺的问题，它的地址在领事馆路以西，也是最近十年发展起来的片区。 这个所谓的新业态就是社区广场，某种程度上，百福广场就是社区广场，只是重庆市比较小，就成了全市的中心，而成都这样的省会城市，不可能只有一个中心，将来会形成多个片区，而每个片区都会有自己的商业中心，在成都叫做生活广场。 金色迈阿密的外街店铺已经全部卖光，内街店铺还有一些，价格较低，甚至比外街低30%，杨舒力没有下手。 外街临大马路，是有自然人流的地方，也就是过路人，内街没有过路人，都是专门进去找某个店的。 当然，内街的业态发展起来后，生意不会差，但杨舒力还是想找有自然人流的店铺。 外街的一些店铺在掮客手里，他们一般是趁开盘时价格低买入，开盘后每平米加几百元卖出，短平快的手法，资金利用率高，也很有赚头，张有路现在找的就是加价后的店铺。 四五十平米的店铺，找两个就行了。今年的投资就暂告段落。 星期六下午，杨舒力坐大巴回到重庆市，独自在401室吃吃喝喝，看电视，甚至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快到9点时，才等来了何筱芹。 何筱芹刚好穿着上次买的黑色针织衫和裙子，乳白色半高跟鞋，杨舒力一见，连忙迎上前去，扶着她的腰身让她换鞋。 “今天干什么了？”见何筱芹显得有点疲惫，杨舒力问道。 “今天，招行办了个绘画比赛，我去当评委，结束后又去陪栋栋，然后……”她看了一眼杨舒力，意思是又来陪你了。 “平时也是穿这套衣服上班吗？”杨舒力问道。何筱芹穿这套衣服够吸引眼球的，反正他是特别喜欢。 第300章 “没有，平时去学校都是穿旧衣服。”两人来到屋子中间，面对面站着，拉着手。 “为什么？” “你穿新衣服或好点的衣服，他们就说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或者说想找了，我来给你介绍嘛。” 何筱芹说起学校的事，杨舒力都竖起耳朵听，说不定哪天会冒出秦华玉这个名字呢。 秦华玉在南山小学的事肯定不能告诉何筱芹，不然她会有压力，甚至快刀斩乱麻。 “介绍可以啊，你现在这状态……愿意的人很多，我说过，只要你说有了结婚对象，我立马就……” “不是你的问题，是栋栋。”何筱芹嚷道，“我把栋栋带大就行了，不想生孩子了，你觉得条件好的男人，谁会答应？条件差的，我也看不上。”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把话说清楚，除了结婚对象可以找，找那种男人不行，你敢找我就敢上街举横幅。”杨舒力指着何筱芹鼻子嚷道。 “哪种男人？”何筱芹问道。 “那种——”杨舒力头朝卧室点了点。 “讨厌。”“啪”一下，何筱芹一巴掌打在杨舒力左胳膊上。 “好吧，这是你的地盘，算你狠。”杨舒力嚷嚷着，来到沙发边，伸手往双肩包掏去。 何筱芹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动作。 “今天你累了，该享受一下这个了。”杨舒力从包里掏出一瓶精油，对何筱芹晃了晃。 第235章 攒书 “舒力，晚上过来吃饭。” “好。我带点什么吃的？” “不用。” “我现在有空，还是买点吧，夫妻肺片？” “你看着办。” 杨舒力喜滋滋关掉电脑，准备出门，走到客厅，张有路开门进来，往后面招手：“慢点，慢点。莫碰着了。” 两个人抬着一个小冰箱进屋。 “冰箱来了。”大家都站起来，朝门口聚集过来。 冬天喝咖啡不错，夏天呢？董禾珊说她去年学会做酸奶，但是需要一台冰箱。另外，夏天冰箱里放几瓶雪碧什么的，从屋外回来，拿一瓶喝下去，清爽无比。 一台小冰箱也就八九百元，要那种急冻室比较大的，急冻室小的才五六百元，杨舒力还是决定买一台。 出门打车，到“瘸子兔丁”买三两夫妻肺片，外加两个鸭掌。 现在和曹宁妤是真的朋友关系了，没有非分之想，吃的东西自己也带点，吃完后洗碗，大家分工，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吃完休息一会，一起出门打车前往游泳馆，节约车费是小事，能加大运动量是实实在在。 曹宁妤基本游1千米，杨舒力多游5百米，游一阵后两人靠在池壁上休息，聊几句。 杨舒力在曹宁妤面前能保持镇定，当然是因为何筱芹的存在，他在何筱芹那里得到的，足以让他淡定超然。 至于曹宁妤，恐怕彼此彼此。 记得法国作家司汤达有过类似的情况，他在追求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时进展不畅，但他在其他女人那里得到生理满足，所以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能保持风度。 只是，两人游完出来，四月的夜晚如此宜人，空气中飘浮着某种暧昧气息，两人仍然要道别，回到自己孤独的房间，多少有点…… 但这就是生活，杨舒力对此已经很满足。 和涂艺的沟通断断续续进行，经常是这边发几个信息，那边要许多小时后回复，两地时差13个小时，黑白颠倒。 涂艺说4月份已经实行夏时制，时差减少一个小时，但对于两人沟通是一样的。 10万美元直接在银行进行外汇购买，按照官价兑换，然后兑往涂艺的账户，还得给手续费。 涂艺开了两个股票账户，一个账户是她自己的钱，或者说她家的钱，去年就汇兑过去了，一个账户是杨舒力的钱，初来乍到，别的股票暂时不关注，专盯亚马逊。 杨舒力的意思是，亚马逊股票10元以下可以闭眼买，但他不建议现在买，因为还在下跌中。 下跌的趋势会持续到年底，如果现在买入，心理上要承受几个月浮亏的折磨。 与其说是金钱上的损失，不如说是心理的折磨。 在杨舒力建议下，涂艺在两个账户上进行试操作，也就是拿出两百美元购入股票，然后过一阵再卖出，体验一下操作流程。 这个历史节点至关重要，是实现财务自由关键一步，杨舒力在《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一书中，提到了亚马逊股票，建议读者在2001年底，亚马逊跌到谷底时建仓。 当然，绝大多数国内读者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们资金有限，而且缺乏渠道，人在国内炒美股的流程在今年麻烦得让人想哭。 但是，如果他们知道这支不到10美元的股票，20年后会上涨600倍，达到3千多元一股时，恐怕拼了老命也要去买一点。 什么北京囤房，什么都市商业街区新业态，和这只股票的涨幅比起来，完全是浮云。 但这个时候，全国恐怕只有杨舒力不仅买金色迈阿密的外街商铺，还去买不到10元的亚马逊股票。 4月上旬，《不生病》和《病自愈》两本书完稿，进入发行阶段。 杨舒力布置了新的任务，这次也只需要两名编辑，男编辑中有一人必须休年假。 邹凯和王清文商量，邹凯休年假，董禾珊和王清文负责这本书。 第301章 《美剧宝典》，只有这一本。 媒体报道，如今图书行业变化很快，攒书渐成风尚，比“编书”“写书”更快，这是快餐时代的特征。 所谓攒书，就是书籍生产的流水作业，工业化，主管人员定下一个选题，从网上大量下载资料，组织人员分头撰写，稍一编排即成书，其成书速度快，市场也认可。 它们切中城市文化热点，带有流行、速食的特色。既是快餐，就不必当美食细嚼慢咽，没事翻翻，当资料查查，亦可消闲。 如果说以往的概念书介绍的是国际先进经验，那么这本《美剧宝典》就是标准的“攒书”。 这本书由董禾珊领衔，王清文辅助，由于字数比较多，预计需要3名兼职。 注意，这是美剧，不是美影，如今各城市以及县城都有镭射放映厅，放映的是港片和美国电影，包括所谓大片，但美剧却是通过互联网传播，在网上的信息很凌乱，这本书将是目前为止美剧欣赏大全。 近几年流行的美剧，《犯罪现场调查》《欲望都市》《x档案》《辛普森一家》《歪星撞地球》《纽约重案组》等一网打尽，除了重点介绍，还有看剧大全，把目前推出的美剧全部囊括。 还包括特别花絮、网上资源推介等，是国内美剧迷必不可少的一本大全书。 由于是攒书，要追求效率，因为这种书人家也能攒，创意一产生马上就做，让别人来不及追上。 董禾珊和王清文保证4月底完成，5月黄金周放心玩耍。 3名兼职很快找到，都是四川大学外文系，一名研究生，两名本科生，都是女生，每天报酬60元，但必须来公司干满4个小时。 之所以需要三名兼职，是由于兼职不能保证每天来公司，如果有人上课或有其他事，公司至少有一名兼职，能够辅助两位编辑干活。 祁燕燕动用她原来的关系，为这本书拿到了一个很便宜的书号，只花了3千元。 本书定价19.8元，如果能卖出5万本，产生的利润超过50万。 有些事情，只有去做的人才知道，钱其实并没那么难赚。 4月真是最好的月份之一，气温适中，阳光明媚，无论干什么事都是好的，工作、吃饭、游泳、跳舞、聊天，以及…… 星期四晚上，和曹宁妤一起在音乐广场欣赏舞蹈，不得不承认，穿裙子跳舞比穿羽绒服跳舞好看得多，加上舞技娴熟，舞姿优美，看得赏心悦目，如果说还有点遗憾，那就是曹宁妤仍然穿着长裤。 看了一会，两人慢慢聊着回家，各自分手。 到家一会后，收到何筱芹短信：“星期六我过来。” 心里一喜，马上回信：“好的。过来有什么事吗？” 主场作战的确有优势，上次何筱芹来，杨舒力深有体会，不过如果得看她是什么事，会不会影响什么。 何筱芹很快回信，只有两个字：享受。 第236章 10倍报酬 “五一节带栋栋来成都，去繁殖基地看大熊猫。”杨舒力说道。 “好。”何筱芹低眉回答。 享受过精油按摩的何筱芹容光焕发，表情更显温柔。 “要不要去买几件衣服，天气热起来了。” “不了，反正……在学校穿不出来。” 两人走到门口，何筱芹回头问道：“五一节你不是要回家吗？” “要回去，你和栋栋一头一尾来，不要中间来就行。” “那我们一放假就过来。” “可以，一起回重庆。” 两人走出时代南岸，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挥手告别。 抬头望望天空，似乎满眼色彩，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淡的景色，在人生得意尽欢者眼中，也是绚烂的。 昨晚在外面吃饭时，和何筱芹聊到现在的小学生教育问题，包括栋栋的教育问题，促使杨舒力确定了公司下一个选题。 何筱芹待过两个小学，一个一般小学，一个市重点小学，小学生的教育大多是妈妈们在管，当爸爸的由于种种原因，很少参与。 “那些当爸爸的都是象征性地吼几句，做作业，做作业，好像这样就完成任务了。”何筱芹说道。 而小学校缺乏男教师，女教师充斥校园的情况也是事实，一个年级8个班，可能7个班级的班主任都是女教师，学校里要是有个40多岁的男教师当班主任，各种关系都出动，要把孩子弄进去。 栋栋的教育她也谈了一点，要是留在原来哪个家，以后怎么样不好说，孩子爷爷就是个……这个就不说了。 孩子爸爸是个妈宝男，虽然何筱芹没有明说，杨舒力明白是这个意思。看着老实，对她也还可以，但大家住在一起，作为一个妈宝男，实在让人受不了。 离婚时，夫家把栋栋交给她，一方面是想逼迫她不要离婚，另一方面，如果不得不离婚，孩子给她比给他爸要好得多，这点她公婆的意见一致。 孩子爸爸不是坏人，但不能教育好孩子，没有主见，对孩子的各种情况不知所措。 说深沉点，根源还在父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既然我给你肉体生命，你就是我的附属品，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在这种具有权力控制以及感情控制和道德牵制的家庭中长大的人，将来也会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一代一代传下去，谓之传统文化。 第302章 下一套书就是探讨这个严峻的问题：国内教育的父性缺失。 套用一句名言，魔改一下，叫做：重要的是教育爸爸。 做法上与以往的书有所不同，字数要超过20万，国外的最新资料要有，国内最好也找到几个教育专家谈谈，不仅表面功夫做足，有用的东西也得有，让读者感到物有所值。 这个选题，从标题上就很吸引人眼球，内容再做扎实一点，起印数可能得5万本。 运气再好一点，10万本，20万本也不是不可能。 进入国内畅销书排行榜，让更多人知道未生图书工作坊。 4月12日，星期四晚上，杨舒力请张有路吃饭，庆祝商铺的事告一段落。 金色迈阿密外街的两个铺面，一个52平方，一个46平方，价格一个是9300元，一个是9100元，都是张有路和产权主人艰难讨价还价得到的价格。 如果是杨舒力自己去，最后成交价可能比张有路这个高一百元或两百元。 至此，杨舒力几张银行卡上原来的存余加上公司成立以来做的日历和概念书产生的利润，全部播下种子，就等着收获了。 10万美元的股票账户还没有下单，如果仅是他自己的账户，是可以下单的，他不在乎是否买在最低点和卖在最高点，但涉及涂艺的账户，他还是想等股票再降一降，大家心情更愉快。 而成都的这几个店铺将为他提供现金流，每月约两万元，相当于以前杨升元给他的红利，这笔费用作为他的日常开支。 账上虽然差不多清空，但一点不急，时间管理和拖延症系列一共6本书，目前势头正猛，持续带来进账。 《不生病》和《病自愈》两本书开始进入市场，后劲很足。 吃了一阵，碰了一杯啤酒，杨舒力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放在饭桌上，推向张有路。 “这段时间跑商铺辛苦了，这是8千块，意思一下。”张有路跑商铺这事，不单独给报酬肯定是不行了。 “杨总，都是……工作时间跑的……” “没关系，你不要嫌少就行，拿着。” “好，谢了哈。”张有路笑着把信封拿过去。 百福广场的两间商铺也是张有路跑下来的，当时给了他800元报酬，如今已经不同往昔，给了10倍。 “接下来商铺出租的事你也要费心了。”杨舒力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那个地方好出租，是你挑人家，不是人家挑你。”张有路说道。 “好，到时你把关。”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这段时间跑商铺，对情况有些了解，有些生意能持久，有些生意前期火爆后期萧条，所以得挑租户。 “那种江湖菜馆不能租。”杨舒力说道。他记得向叔叔的话，这种菜馆很多使用香精，前期吸引食客，败坏胃口后门可罗雀。 张有路讲了一件事，小李的同事推荐一家牛肉馆，说多么多么好吃，生意很火爆，他和小李去吃了一回，以后再也不去了。 “牛肉很嫩，但是太嫩了，我不相信正常的牛肉有那样嫩。”张有路说道。 “是用了嫩牛肉粉？”杨舒力问道。 “应该是。” 星期五上午，杨舒力在办公室浏览网页，跟何筱芹约好，今晚就过去。 中午就离开公司，吃过饭回家睡一会，再出去买点吃的，到汽车北站赶大巴。 有人敲门，是董禾珊，看表情好像有点微妙，走过来说道：“杨总，有件事不知道……”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 “你说。” “就是那几个兼职女生问杨总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的话，她们觉得有合适杨总的……相貌和身材都……介绍给你。”董禾珊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你直接给她们说我有女朋友了，按下不提啦，谢谢她们的好意。”杨舒力说完继续看着网页。 “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打扰了啊，杨总。”董禾珊出去了。 杨舒力随即关掉电脑出门。 第237章 试衣（上） “味道是不错，但我觉得稍微有点咸。”曹宁妤说道。 “说咸他们觉得没什么，说淡的话，就是他们的失误了。”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星期四晚上，杨舒力请曹宁妤吃饭，地点就在离桥头不远的盐帮菜，这家店他和张有路来过两次，都觉得味道不错，饭店的档次也够格。 在曹宁妤家吃过多次，虽然自己也带了吃的，杨舒力还是坚持要请她吃饭，问过她，说没在这家店吃过。 下班时，曹宁妤从桥对面走过来，再往右走几分钟就到了，完全没有舟车劳顿。 即便是杨舒力回请，曹宁妤还是给他带了一件礼物，一袋茶叶。 用牛皮纸包着的，说是今年的明前茶，蒙山顶上的一小片茶园生产的。 既然这样，那就是很好的茶了，一般人买不到蒙山顶上的茶，都被某些部门包了，有专人照料，也不打药。 杨舒力不愿掠人之美，但又推脱不掉，只好接过茶叶，有点后悔那天说话不太注意，正值春茶上市的季节，他在曹宁妤面前说他喜欢喝绿茶，还抱怨茶叶店买不到什么好茶。 茶叶店其实有好茶，只是他不知道底细，那种四五十元一两的茶叶，不敢轻易下手。 第303章 不是向她暗示什么，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比较放松，能随便说些话，没想到送来这么好的茶。 两人在人行道慢慢走着，很快走到大马路边，曹宁妤朝右手边指了一下：“我去那边看看衣服。” 杨舒力本来以为还能同行，再聊一会，突如其来的分手让他有点失落，情急之下，冒出一句：“要不要我陪你看看？” 曹宁妤看着他，笑了一下：“来吧。” 杨舒力拎着茶叶袋走过去，和她一起进入一家女性时装店。 伊萍时装，店堂面积不小，布置豪华典雅，零零星星的顾客，光线明亮，氛围静谧，杨舒力突然觉得逛这种店也不错。 以前从没进过这种店，上次给何筱芹买衣服去的太平洋百货，虽然那里选择很多，有很多知名品牌，但下次，或许可以带她来这里看看。 曹宁妤试了一件镂空雕花的针织开衫，色彩偏淡雅，穿在她身上特别优雅。 “你觉得怎么样？”曹宁妤问道。 杨舒力傻眼了，他感觉他可能只有一种回答：好看。 问题是，如果人家每试一件你都说好看，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刻意去挑刺，说这件不行，那件还可以，但曹宁妤和你的意见相左呢？ 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回答：“我觉得好看，适合你。” “嗯。”曹宁妤点点头。要了这件开衫，价格是360元。 杨舒力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选了一件胸前带装饰的白色衬衫，这件没有试衣，她喜欢装饰，直接要了。 随后是选鞋，曹宁妤坐在矮凳上试鞋，杨舒力站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不停地咽口水。 他最见不得美女试鞋，只见一只精巧的丝袜秀足一会悬在空中，一会钻入新鞋，心里总是痒痒。 今天不该来，本来曹宁妤也没有邀请他，是他自己毛遂自荐跑来的，没什么用，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有窥视之嫌。 知道曹宁妤穿37码的鞋，不穿高跟，买的都是平底。 她穿着短统丝袜换鞋，杨舒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多少有点猥琐，她其实不需要杨舒力的意见，尴尬了。 杨舒力朝四周打量，这家店冬装已撤，春装和夏装都很丰富，鞋也有，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何筱芹来看看。 不过，杨舒力还是派上一点用场，他拿着鞋盒跟曹宁妤一起回家，一直送到7号院大门口。 回到家，烧开专门用来泡茶的昆仑矿泉水，稍微冷却一会，倒入放着茶叶的无铅玻璃杯中。 仿佛闻到了蒙顶山的山野气息，这是真正的好茶，有钱也买不到，在高端茶领域，钱起不了多少作用。 下次何筱芹再来成都，他打算送她点东西，本应他跑重庆市，实际上是她跑成都好几次了，这种情况不该表示一下吗？ 原想送一部数码相机，虽然她说用处不大，但摄影和绘画渊源很深吧，搞美术的，应该不会拒绝数码相机。 但今天和曹宁妤去了伊萍时装，觉得带何筱芹去买点夏装和凉鞋挺好，那家店的凉鞋，他看中了好几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何筱芹坐在矮凳上试穿凉鞋的情景。 手机铃声响起，是秦华玉打来的。 “舒力，下晚自习没有？”秦华玉小声问道。 “下了，下了。” 秦华玉的嗓门一下提高了：“有件事我忘了给你说，前两天收到一封信，是四川时报寄来的。” “信封很厚还是很薄？”杨舒力问道。如果信封很厚，可能是样报，但这么久没有写特稿了，不大可能给他寄样报，可能是陈海给他寄的什么吧。 “很薄。”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想了想，说道：“你把信封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过了一会，秦华玉说道：“写信的人叫陈海，说打不通你的电话，问你现在在哪里上大学，还有没有兴趣写特稿。” 杨舒力说他会处理这件事，然后和秦华玉商量五一黄金周的问题，他说已经和同学约好，黄金周前两天出去玩一下，然后回重庆市过节。 特稿肯定是不会再写了，但陈海那里要给一个说法，他打算请陈海吃个饭。 翻了翻手机通讯录，陈海的手机号码还在，他应该没有换手机，刚来成都开公司时曾想过请他吃饭，但后来一忙，这事就耽搁了。 请他吃什么呢？要表现诚意，档次要高一点。这件事要下周处理了，而且要赶在五一黄金周前。 洗完澡，已经是晚上9点过，一看手机，有个未接电话，还是黄敬蜀打来的，赶紧拨过去。 “……请问哪位？” “啊，阿姨好，我是杨舒力，刚才敬蜀给我打电话，我在洗澡……” “哦，呵呵，她也去洗澡了，等会她再联系你，我也不知道她找你什么事……舒力你现在怎么样？” 杨舒力打起精神，和黄敬蜀妈妈聊了一会他的“大学生活”，什么班上女同学占一半啊，什么暂时不谈恋爱以学业为重啊，什么食堂伙食还行，偶尔和寝室同学出去打平伙啊。 唉，累。 过了一会，黄敬蜀打电话来了：“舒力，明天你在公司不？我想来看看。” “明天你不上课吗？” “这两天学校举办运动会，我的项目赛完了。” 第304章 “是跳远吗？” “嗯，还有两百米短跑，都是初选就淘汰，明天没有我的事了，嘻嘻……”黄敬蜀说道。 第238章 试衣（下） 4月20日星期五，上午11点，杨舒力在成都南河下段顺和苑小区门口等人。 11点10分，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黄敬蜀下车，杨舒力迎上去。 “你这样跑一趟，太辛苦了吧。”杨舒力说道。 “没有，我就想看看你的公司。涂艺知道吗？”黄敬蜀说道。 “知道。现在你也要背负这个秘密了，不能说出去哦。”杨舒力说道。 “放心吧……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黄敬蜀盯着杨舒力，带着戏剧化的腔调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幸运的是，今天不会在顺和苑碰到张有路，金色迈阿密的商铺有客户询价，是一家著名连锁糕点，张有路会讲价，让他去和客户谈。 上三楼，来到公司门口，给黄敬蜀讲了未生的意思，公司生存已经问题不大，那么现在的意思是“未来生活”，希望公司出版的书籍能为一些读者带来更好的未来。 至于工作坊，是因为公司人太少，不好意思称公司。 进入公司，几个编辑加上几个兼职学生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今天来公司参观一下。”杨舒力介绍道。 “大家好。”黄敬蜀微笑着招手示意，几个编辑微笑点头。 黄敬蜀今天穿一件鹅黄色的长袖t恤，一件裙子，脚上是一双带扣的半高跟跟皮鞋，亭亭玉立，青春光艳，让人眼前一亮。 逐个房子给黄敬蜀介绍，董禾珊过来说要给他俩泡一杯咖啡，黄敬蜀点头致谢，说她的咖啡不加糖。 两人来到杨舒力办公室坐下，董禾珊也把咖啡送进来了，黄敬蜀又说了声谢谢。董禾珊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两个女员工？”黄敬蜀问道。 “编辑是两男两女，还有一个业务员是男的，加上我，公司一共6个人。”杨舒力说道。 品着咖啡，杨舒力问黄敬蜀中午想吃什么，不远处有一家盐帮菜，那次三人来成都时吃过一次盐帮菜，在四川大学外面，这家比那家菜品更多。 “你们平时中午吃什么，盒饭？”黄敬蜀问道。 “是的，不过我经常出去……” 话还没说完，黄敬蜀说道：“我也吃盒饭，好吗？” 杨舒力起身到客厅，吩咐负责订餐的邹凯多订两份盒饭。 “昨天晚上穿帮了。”黄敬蜀叹气说道。 原来，黄敬蜀洗澡出来后，不知道她妈已经和杨舒力通过电话，对她妈说明天她没有比赛项目，想到成都去一趟，买衣服。 “真的是买衣服吗？”她妈问道。 “是的，买点夏天穿的。” “那你给杨舒力打电话干什么？”她妈问道。 黄敬蜀愣住了，只好解释说想问杨舒力在成都买衣服去什么地方，她不想到太平洋、王府井这种大商场买衣服，想买点有个性的，不容易撞衫的。 “你别说，我还真知道一家女性时装店，东西还可以，吃完饭带你去。”杨舒力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附近，走路过去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一会盒饭送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12元一盒的饭，黄敬蜀说菜品还可以，杨舒力说这家盒饭用好米，很多盒饭米的质量比较差。 “有没有高中时期的感觉？”两人埋头吃了几嘴，黄敬蜀笑着问道。 “有一点。” “我觉得还是那时好。”黄敬蜀柔声说道。 “我们还是要朝前看。” “嗯。” “今天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作为公司老板，不能让你空手回去，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你得收下。”杨舒力说道。 “什么礼物？我能问吗？”黄敬蜀抬头好奇地问道，氛围从刚才的一丝伤感转为轻松。 “数码相机。我原来那部相机给涂艺了，方便她传照片给家里。你今天既然来了，我也送你一部，反正你会用。”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眼珠转了转，“那好吧，谢谢舒力。” 吃完饭，两人离开公司，先到桥头不远的伊萍时装买衣服。 进去后，一个女营业员朝杨舒力瞄了两眼。这人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而且换了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呢？ 黄敬蜀看了一圈，朝杨舒力点头笑了笑，意思是这家店不错。 黄敬蜀选了三件衣服，有意思的是，她把曹宁妤买下的那件针织开衫试了下，放弃了，杨舒力承认，黄敬蜀穿这个不合气质。 杨舒力发现和黄敬蜀一起试衣很愉快，她穿着新衣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他也能自由发表意见，而且显得很有水平。 黄敬蜀也认真听取意见，一旁的女营业员也面带微笑，氛围非常融洽。 “还想买双凉鞋，他家的凉鞋不错，但是今天东西多了不好拿。”黄敬蜀说道。因为待会要去买相机，也是一个大盒子，加上皮鞋，带回去不方便。 从店里出来，两人打车前往电脑城。 送相机其实是临时起意，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吃饭时谈到过去，氛围有点伤感，他想用送礼物来冲淡这种气氛，让黄敬蜀能以一种有收获的心情回家。 第305章 送什么好呢？马上就想到了相机，觉得这是很合适的礼物。 到一楼富士相机专卖店，杨舒力轻车熟路，抬手指向富士6900 zoom相机。 没办法，杨舒力买相机有个特点，必须事先研究，没有研究过的相机不敢买，今天时间仓促，只能买他研究过并买过的相机。 价格和曹宁妤买的时候一样，5700元。 “舒力，太贵了。”黄敬蜀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直扯杨舒力衣袖。 “这个相机画质比尼康950好，你拍一拍就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我以为最多买两三千的。”黄敬蜀嘟着嘴说道。 “我能买那种相机送给你？你对杨老板这么无礼？”杨舒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走出电脑城，才下午一点半，黄敬蜀说不想这么早回去，找个地方坐一会，于是两人打车去西部书城附近一家粮木缘咖啡店，这是一家前两年在成都出现的连锁咖啡西餐店。 点了一份法兰西玫瑰茶，一壶两杯，茶水是红色的，要了一份小食套餐，有金桔、饼干，红丝绒蛋糕。 “舒力我觉得你是对的，比去学校读书好。”黄敬蜀喝了一口茶说道。 “嗯，你呢，感觉怎么样？” “还行。” 黄敬蜀说，现在她已经知道她爸爸的安排，毕业后进入一家国有银行，她和行长在饭局上已经见过，行长还给她讲了银行的一些事情，反正就是等着她毕业。 如果不去机关单位，去银行总部就是重庆市一流的工作，杨舒力认为这个安排不错，应该接受。 聊了一会，黄敬蜀电话响了，是她妈打来的。 “马上回来……见到了，他还给我买了礼物呢……好，我知道。”黄敬蜀拿着手机说道。 放下手机，黄敬蜀说道：“我妈让我对你说谢谢。但是我现在真的后悔，你这个相机贵了点。” 杨舒力笑了笑。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黄敬蜀站起来，突然想起来：“舒力，我妈叫我问你找女朋友没，他们医院科室主任副主任一大堆，女儿也有长得很好看的……” 杨舒力连忙伸出一只手掌，“你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我就说你在学校被一大群女生抢来抢去。”黄敬蜀笑着说道。 第239章 是我们公司出的 “嘭嘭”，有人敲门。 董禾珊走进来，来到桌前小声说道：“杨总，上次说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是我的错，希望你……和那个女同学不要计较，我也是一片好意，嘻嘻。” 话一说完，董禾珊就转身跑出去了，杨舒力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摇头和叹气。 自从黄敬蜀来过，公司的氛围有微妙的变化，大家看着杨舒力，眼神总是有些意味深长。 祁燕燕进来和他商量事情时也这样说：“我们本来比较关注杨总的个人问题，现在不担心了，我们都觉得杨总以后会过得很幸福。” “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属于好朋友范畴，我给你说实话，她的男朋友我见过，也知道姓名，他们两家门当户对，估计毕业就会结婚。”杨舒力希望先说服祁燕燕，让她去说服大家。 祁燕燕并不买账：“杨总，两个人是不是一对，旁边的人是能看出来的，我们一致认为……反正我为杨总感到高兴。” 没法再解释了，杨舒力放弃说服他们的努力，完全是白费功夫。 还好，张有路虽然从编辑口中知道杨舒力带一个美女到办公室，而且关系非常亲密，但他不知道是黄敬蜀。 他把这事当真了，一个劲套话。 “杨总，我是说你从不喊我到你屋去，原来是有情况。”张有路说道。 “不是那个原因，这是个人隐私问题，你看我也不到你住的地方去。”杨舒力说道。 “那个女同学是……成都的，还是重庆的？”张有路沉思着，看来他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本来说出是黄敬蜀也没什么，但现在编辑们都说他俩的关系有点暧昧，他不想说出来，不然还得向张有路解释他和黄敬蜀的关系。 “成都的。”杨舒力想搅乱张有路的思维。 “好嘛，那以后能见到的。”张有路笑着说道。 后来一想，这事也没什么，以后要是黄敬蜀再来几次，大家就会清楚，两人真的是同学关系。 黄敬蜀回重庆后，第三天杨舒力接到她妈打来的电话，对他送的礼物表示感谢，并说4千元的礼物过于贵重了。 杨舒力知道黄敬蜀还隐瞒了1千多元的价格，他对黄敬蜀妈妈说，高中时期得到黄敬蜀很多帮助，一直没有机会回报，这次她来成都玩，送一个相机没什么，礼物轻了他也拿不出手。 这个解释很得体，黄敬蜀妈妈释然了，嗔怪杨舒力礼仪太重。 其实杨舒力礼仪一点不重，甚至可以说，他是不讲世俗礼仪的，黄敬蜀的事涉及秦华玉的调动，他时时想着报答的事，当然不会一部数码相机就了事。 “舒力，你毕业以后是打算留在成都还是回重庆？”黄敬蜀妈妈问道。 “这个……现在还没定……” “如果回重庆的话，要找女朋友给我说，重庆市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好的女孩子，我认识可能有三分之一，你想找什么样的给我说，给你挑一个满意的。”黄敬蜀妈妈说道。 第306章 “谢谢阿姨。这个暂时不用……” 杨舒力心里直摇头，碰上热心媒婆真是恼火，要是知道他和何筱芹的事…… 《美剧宝典》编辑工作已经完成，即将进入发行阶段，征订函发出去后，发行商反应积极，根据订单量，首印数达到3万本。 19.8元的定价，页数达到370页，图文并茂，为了节约成本，图片只用黑白。 4月25日，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在离四川报社不远的一家餐厅请陈海吃饭。 电话联系上陈海后，杨舒力对陈海的帮助表示感谢，也表明今后不再写特稿，而且一定要请陈海吃一顿饭。 时间定在中午，是陈海确定的，吃完后回报社上班。 两人在路边见面后，陈海打量着杨舒力，好一阵才说道：“果然是……舒力，你要是再高几厘米的话……” “1米71，我觉得可以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也是丰神俊逸。”陈海说道。 “你太夸张了，读书时喜欢看武侠小说？”杨舒力说道。 “呵呵，是的。” “而且是看古龙？” “哈哈，楚留香。”两人都笑起来，觉得说话比较投机。 陈海身高大概1米67的样子，戴一副眼镜，看得出来是农村出身。 “舒力，今天没有上课吗？学校还没有放假嘛。”陈海问道。 “应该没有放假。” “你不写特稿可惜了，不过确实辛苦，如果要做其他兼职，我帮你联系，机会多。”陈海朝报社方向指了指。 “那倒用不着。”杨舒力说道。 两人来到餐厅门口，陈海抬头一看，停下脚步：“嚯，用不着嘛，舒力，简单吃点就行了。” “已经订好了，请进。”杨舒力做了个请的手势。 为显示这次宴请的档次，也方便聊天，杨舒力订了个包间，中午包间有多的，小包间价格只要30元。 进了包间，陈海脸上的犹疑更重了，“舒力你太客气了，你是不是在做其他的勤工俭学？” “也不能叫勤工俭学。”杨舒力说道。 菜单递给陈海，他翻了好一阵，点了一个农家小炒肉、一个夫妻肺片，把菜单递给杨舒力。 杨舒力点了麻辣鳝段、豆瓣鱼、炝炒花菜，陈海出手阻止，又点了一个冬瓜绿豆汤，齐活。 菜陆续端上桌，两人开吃，陈海说道：“舒力，现在特稿确实受到互联网的冲击，作者和读者都不比以前了，但是各家报纸的特稿版面还在，好的作者还是可以赚钱。” 突然，他停止说话，眼睛盯住杨舒力手腕上的表。 “这个是欧米茄的碟飞，前段时间买的。”杨舒力说着，把表摘下来递给陈海。 “这个表好像……是真的。”陈海把表翻来覆去看着，“我读书时有个同学戴的双狮表，是假的，50元一只。” “应该是真的，北京西单名表中心买的。”杨舒力说道。 “多少钱买的？” “不到1万2。” “啊！1万多？”陈海吃了一惊，连忙把表递回杨舒力。 两人埋头吃菜。 “那你现在……”吃了一阵，陈海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有去读书，自己开个小公司。” “开公司啊？你……”陈海皱着眉头，语调低下来，“现在公司不好做哦，你们是做什么的？” “图书，未生图书工作坊。” “未生图书……怎么觉得有点熟呢？这个名字比较特别，我好像是见过。”陈海低头回忆起来，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杨舒力嚷道：“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 “是我们公司出的。”杨舒力说道。 “时间管理30法。”陈海又指着杨舒力嚷道。 “是我们公司出的。”杨舒力说道。 “嗨。我是你们的老顾客了。”陈海摇晃着脑袋说道：“舒力，不，应该叫杨总，我提个意见，你们公司的书定价有点高哦，薄薄的一本卖十五六块，我每次买你们的书，心说一顿晚饭没了。” 第240章 半年奖 4月30日，星期一，上午9点10分，杨舒力和张有路来到一环路东三段一家银行门口，一个进入银行大厅，一个在门口等着。 半小时后，杨舒力从银行出来，张有路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离去。 进入办公室，杨舒力从双肩包里往外掏钱，一共10万，都是刚才从银行取出来的，是提前预约的。 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大信封，开始数钱，往信封里塞钱。 明天开始5月黄金周，公司全员放假。 张有路要出差，为《美剧宝典》的事，反正小李也没有休息，黄金周期间，有大量周边地区的人来到成都步行街地区，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段，他们店要进行夏装大促销。 这笔钱相当于半年奖，发放时会说明白。 在大假前发钱，效果会更好。 信封装好后，挨个进来领钱，三位编辑每人8千元，告知他们相当于半年奖，都喜滋滋地出去了，其他图书公司应该是没有什么半年奖一说的。 张有路一万，祁燕燕一万二，加起来一共发出去近5万块，虽然和杨舒力所得只是零头，但在图书行业二渠道已经相当不错。 还有几万元现金，准备在假期用，打算给何筱芹送一部相机，有机会的话，买几件衣服。 第307章 相机的问题有点麻烦，如果让他来选，还是那部富士相机，到这个地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厌，他，曹宁妤，黄敬蜀，都是这部相机，都是他推荐的，现在又来一部。 万一哪天，何筱芹和黄敬蜀在重庆市某个场合相遇，两人都拿一部富士6900，那场面…… 杨舒力打算让何筱芹到电脑城自己选，尼康佳能专卖店都看看，看上哪部就买哪部。 办公室一片喜气洋洋，大家又喝起咖啡来，董禾珊也给杨舒力泡了一杯。 “杨总假期到哪去玩？”王清文问道。 “无可奉告。”杨舒力一扬手，大家都笑起来。 “杨总，下一个选题定下来没有，可以提前告诉我们，假期没事时可以准备。”邹凯说道。 “想好了，不过假期就好好享受吧，不要想工作的事。”杨舒力说道。 “好，玩的时候尽情玩耍，工作的时候努力干活。”董禾珊说道。 杨舒力很想告诉他们，此时就是最好的时代，不是“辩证地看问题”，而是绝对地看问题，在往昔和未来的苦难之间，今天真的是阳光灿烂、花团锦簇。 给大家发这么些钱，也是让大家尽情生活，今天的快乐会成为未来艰难时刻的信念火种，让人感到人间值得。 晚上和何筱芹联系，商量明天的事情，何筱芹说栋栋早就期待这次旅行了。和上次一样，在成都待两天，第三天回重庆市。 杨舒力让她明天下车后打车到名豪酒店，他先去开好房。 何筱芹说名豪酒店488元太贵，换一家一两百的酒店就行了。 杨舒力问她是不是想开两间房，她说不是这个意思，杨舒力说那就名豪酒店吧，一两百的酒店没有游泳池。 这几天曹宁妤没有和他联系，他只好独自去游了两次，她不联系肯定是有什么事，就不打扰她了。 5月1日上午10点半，杨舒力在名豪酒店等来何筱芹和栋栋，在房间稍事休息，立即出发前往大熊猫基地。 栋栋在大巴上睡了一觉，精神尚可，在酒店外面吃了点东西，考虑以什么交通方式去大熊猫基地。 杨舒力说，三人直接坐出租车去，单程费用不到40元，如果坐公交车去，要先打车到动物园，再换乘公交车到大熊猫基地，转车麻烦不说，时间也要多花几十分钟。 何筱芹选择坐出租车去。她曾经说杨舒力花钱大手大脚，可能会影响栋栋，不过面对现实，还是多花点钱好些，带栋栋赶公交车着实不是好选择。 五一节当天来大熊猫基地是对的，因为大批外地游客会在第二天拍马赶到，今天人虽然不少，好歹能顺利看完全程。 盘桓近三个小时，栋栋终于精力不济，打道回府，仍然是出租车送回酒店。 栋栋倒在床上很快睡去，两人坐在沙发上喝水聊天。 何筱芹不是像在学校那样穿的普通衣服，上半身是绣花衬衫，下半身是过膝长裙，脚上是一双厚跟皮鞋，额头是整齐的刘海，后面挽了个发髻，整个人看上去精致而美丽。 因为栋栋在屋里，杨舒力的表现像外交官一样礼貌得体。 “明天到电脑城去一趟，我送你一部相机。”杨舒力说道。 “不用。” “怎么？”杨舒力盯着何筱芹，想分辨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 “我真的不想用相机，我觉得摄影对绘画没有帮助。” “你不是说可以记录素材吗？” “是的，但我觉得用眼睛和记忆力记录更好。” 杨舒力想了想，说道：“有道理，但是用相机能提高效率。” “绘画其实不讲究效率，它不像摄影一样发展很快，绘画越是老土而陈旧的东西，可能越有价值，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何筱芹说道。 “我同意这个说法，我也看不惯现在的后现代绘画，你有这种价值观，是个好老师。不过，换一个角度，买个相机可以拍栋栋小时候的样子，他要满两岁了，你有几张他的照片？”杨舒力朝床上酣睡的栋栋努努嘴。 何筱芹不作声了，显然，这个说法击中了她。 杨舒力和她约好，明天上午就去买相机。 晚上又去游泳池，何筱芹说她也想下水，这样可以替换杨舒力，于是到游泳池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件泳衣。 游泳池的人很多，看来酒店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住店的人越来越多，再难回到以前只有几个人游泳的场景了，杨舒力也没兴趣游泳，就陪着栋栋和何筱芹玩水。 玩水也不是很顺当，三人在泳池边找了个角落，穿上泳衣的何筱芹身子白晃晃的，两人又挨得近。 这种时候，杨舒力只好面对池壁，真是尴尬。 何筱芹倒是没想到这方面来，和栋栋玩得很高兴。 杨舒力站在池壁前，浮想联翩，以图转换情绪，平息冲动。 何筱芹靠过来问道：“是累了还是不舒服？你上岸休息吧，我在这里陪栋栋。” 现在这状况没法上岸啊，杨舒力对何筱芹说道：“不累，你上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看栋栋。” 第241章 20岁生日 “我买的相机画质很好，但是块头很大，待会还是你自己看，喜欢哪部就买。”杨舒力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选。”何筱芹说道。 第308章 “你喜欢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相机？大的相机画质好些。” “小一点，大相机不好意思拿出来。” 杨舒力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定，不能再买富士6900了，必须另选一个品牌。 进入电脑城，宣传数码相机的广告牌很多，扫视一圈，很快发现一个目标。 ixus，一个著名的标志，佳能最畅销的数码相机系列，刚刚推出第二代，digital ixus 300。 来到佳能柜台，要了一台样机，营业员介绍起来，杨舒力一听，和自己那部相机参数有差异，比较起来各有千秋。 s300机身重量190克，比富士6900的410克轻一半还多，这是大优点。 像素211万，和6900的330万双倍ccd差得远。 ccd尺寸1/2.5，和市面上的多数相机一样，这方面，富士6900木秀于林，它的尺寸是1/1.7。 s300的外观不仅小巧，机身材质是不锈钢拉丝，银色的机身富有金属质感，很讨女性用户喜欢，在宣传画上，年轻时尚女性的脖子上挂一个s300相机，很是亮眼。 “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小的有3倍变焦的200万像素的数码相机。”营业员介绍道，“它还可以拍摄视频短片，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来，小朋友，笑一笑……” 营业员蹲下身，用相机镜头对着栋栋拍起来，拍了十几秒钟，起身给何筱芹看回放，只见栋栋东张西望，然后对着镜头咧嘴笑。 看何筱芹的表情，杨舒力知道就是这部相机了。 “这部相机是上个月才上市，价格……3700元。”营业员说道。 听到价格，何筱芹脸色一下变了，拉住栋栋的手。 杨舒力及时地喊了一声：“给我拿一部。” 带着相机走出电脑城，杨舒力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要是再晚一点，再等一等，现在曹宁妤和黄敬蜀手里拿的可能就是这部漂亮的佳能相机，而不是那部粗筒筒的富士。 虽然她俩都表示满意，但杨舒力还是感到遗憾，应该有选择的自由，她们就是太相信他了。 虽然杨舒力不会选择这部佳能，仅ccd尺寸他就一票否决，但ixus这种相机的确适合女性用，也适合出远门旅游。 买了相机，接下来是栋栋的节目，三人一起坐出租车前往人民公园。 车上，手机铃声响起，是秦华玉打来的。 杨舒力坐在副驾位置，秦华玉的声音很大，估计后座的人也能听到。 “舒力，明天你的生日，20岁哦，你回来不？” “回来，明天中午就回来了。” “好，明天晚上是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就在家里随便吃哈。” “好，好，你想吃啥子，先给我说一声。” “凉拌肚条。” 说一个菜名是为了早点结束通话，不然秦华玉会继续问下去，不知怎的想到凉拌肚条，杨舒力觉得自己反应真快。 “舒力你明天生日？”何筱芹在后面问道。 “是的，20岁。” “跟何晓峰差不多大。” “我初中留过一级。”杨舒力说道。 “他现在那个身材，像30岁。”何筱芹叹了一口气。 进入人民公园，找到位于公园一角的儿童游乐园，项目比上次去的公园丰富得多。 它的过山车很短，全程比较平缓，只有一个360度回旋，倾斜角度不大，两岁的儿童也能坐，何筱芹陪栋栋坐了一回，小火车转了三圈，栋栋很是高兴。 还有一个动物小火车，没有陪同座位，小孩只能坐在大人身上，杨舒力上去，让栋栋坐在他腿上，轰隆隆地转了几圈。 游乐园里还有水上项目，有一个漂流冲水项目，先是坐小船在水道上漂流，最后来一次激流冲水，由于力度不大，不会湿身，小朋友们尤其喜欢这个项目。 栋栋坐了一次，嫌不过瘾，何筱芹又陪着他坐了一次。 最后是豪华转马，据说是栋栋坐过的最大的旋转木马，在乐声中骑马行进，尤显意气风发。 杨舒力拿着新买的相机给他俩拍了些照片。 虽然栋栋可玩的项目不多，还是在游乐园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赶紧找地方吃饭。 然后又去逛商场，给栋栋买了几件夏天的服装，游乐园项目和服装，都是何筱芹自己掏的钱。 栋栋需要睡觉了，何筱芹带他回酒店，杨舒力则去一趟时代南岸，明天要回家待几天，带几件换洗衣服回去。 晚上去游泳，跟何筱芹商量后，这次他没有下水，而是在岸边看着。 何筱芹买的是那种很普通的连体泳衣，杨舒力觉得这种泳衣最好看，能表现女性的美，u形后背露出的面积比较大，何筱芹皮肤雪白，在人群中颇为耀眼。 即便在岸上看着，也出现症状，还好没有下水，不会被何筱芹发现。 看着水中嬉戏的人，杨舒力感到身体的某种烦躁，他站起来，慢慢踱到游泳池门口，看见旁边的小卖部，过去买了一件东西，回来放进包里。 游泳完毕，回到房间，大家都比较累，赶紧洗漱睡觉。 栋栋上床三分钟后就进入梦乡，这个时候杨舒力本可以得点小惠，但无济于事，干脆闲着。 杨舒力进卫生间洗漱，何筱芹也跟进来了，“明天过生日？” 第309章 “嗯。” “晚上过来不？” “过来。” “要什么生日礼物？蛋糕？” “不，需要花钱的都不要，你人来就行了。”杨舒力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何筱芹柔软的腰部。 “好，明天我争取早点过来。”何筱芹说道。 有了卫生间的谈话，杨舒力躺在床上，心情不再煎熬，而是变得平静，他相信，明天会得到更好的回报。 5月3日中午，杨舒力回到家里，秦华玉已经做了满满一桌菜，杨升元也特意赶回来，开了一瓶酒，为杨舒力庆生。 好酒好肉一下肚，话就多起来，秦华玉问杨舒力满20岁了，许什么愿没有？ 杨舒力说没有许愿，无论什么年龄，每一天过得高兴就是他的愿望。 “舒力，我和你爸这拨人其实过得不好，这几年还可以，你们运气好，以后都是好日子了。”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每一代人都有好日子，也有苦日子，我们这一代将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我和你爸在二字头结了婚，建立家庭，才有今天的日子，你的二字头也来了哦。”秦华玉说道。 “老秦，莫说这些，给舒力压力，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杨升元说道。 “没得啥子压力嘛，我觉得舒力这方面肯定做得好，你看他现在，穿得也好，手上戴的这个表，看起来也是高级货，不像是大学一年级学生，像公司白领。”秦华玉放下筷子，看着杨舒力，笑眯眯说道。 杨舒力也感觉到，天气一热，衣服穿得少之后，手表就有点显摆了。 第242章 美丽的礼物 吃完午饭，好好睡了一觉，一方面是没处可去，另一方面，得为晚上养精蓄锐。 起床后也不想出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你别说，这七天假期的综艺节目还能看。 秦华玉也坐到沙发上，像是要讨论严肃的事情：“舒力，你上次说买花园洋房，不买电梯房，是啥子意思？” “电梯房就是高层楼房，一栋楼住一百多户，人太多，进进出出的，跟大通铺一样，还有，电梯有故障和维修问题，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制度，以后出问题可能要扯皮。”杨舒力说道。 “人多也没得啥子，还热闹些，他们都说电梯房好。”秦华玉说道。 “他们说好就好？我举个例子，你住20楼，10楼发生火灾，电梯也停了，不停你也不敢坐，万一停在中间呢？这种时候你能不能跑下去？花园洋房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从6楼跑下来很快。”杨舒力说道。 “还有，高层楼房本来就是为了摊低地价，赚更多钱，同样一块地，高层楼房卖一百多家，花园洋房卖几十家，哪个价值高？现在宣传电梯房好，开发商和卖地皮的人高兴。其实，在国外高层楼房叫公寓，主要是穷人和单身汉住。”杨舒力补充道。 “是这样的，百福广场前面那片老房子拆了，要修电梯房，他们说是重庆市最好的电梯房，位置又好，开发商也有实力。”秦华玉说道。 说到具体的事情上，杨舒力就小心了，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那个位置可以，我上班近，走路都可以去学校，你爸也方便，他说还是要问你的意见。”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连忙摆手：“刚才都是随便说的，你说的是百福广场北边那一片老房子？位置很好，你们要买我支持。” “你不是要住花园洋房吗？” “不用考虑我，我以后如果回重庆，自己买房子。”杨舒力说道。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黄敬蜀打来的：“舒力，在哪里？” “今天回重庆了。” “太好了，明天有空没有，出来吃饭。” “明天中午，汉城屋行不行？” “好，明天中午再联系。” 电话挂断，发现秦华玉盯着他，脸上带着难以名状的表情，有点像笑，又有点疑惑。 “如果开发商可靠，你们就买那个房子，那个地段不会亏的。”杨舒力对秦华玉说道。 “好，我给你爸说，舒力同意了。”秦华玉咧嘴笑起来。 “不是我同意，是支持。”杨舒力说道。 现在他想通了，家里要买电梯房就买吧，一套房子30万，算不了啥，住得高兴就行，何况地段很好。 至于他自己，肯定不会住电梯房，一群人等在电梯门口，是难以忍受的，进电梯后，跟陌生人同处狭小封闭空间，还是天长日久，也是他难以忍受的。 但如果秦华玉认为这是热闹，那就尊重她的说法，满足她的愿望。 晚饭时，继续讨论房子的事情，杨升元说那一片平房都拆了，拆迁很顺利，出了几个钉子户，很快解决了。 那块地面积有限，修建的楼房数也就三四栋，因为地段好，将会是重庆市价格最高的电梯房。 杨升元如果住那里，到百福广场店铺慢悠悠地走，10分钟内可以到，而从现在的家到百福广场，走路40分钟不带歇气，主要是不好赶公交车。 这样一来，杨舒力坚决支持他们买，也不讲究电梯房和花园洋房的区别了。 “全款买，你们出房钱，我出装修费。”杨舒力说道。 “要得，买，我这辈子住上电梯房就满足了。”秦华玉很高兴。 第310章 “装修费最多10万块，不用舒力出。”杨升元说道。 “厨房那一套，冰箱、洗衣机、空调、家具，都要算进去。”杨舒力说道。 “没问题。”杨升元说道。 杨舒力知道杨升元能拿出几十万买房子和装修，但质量不一定达到他的要求，他希望装修和家具电器一步到位，省得以后换来换去。 吃完饭，休息一会，杨舒力小心翼翼向秦华玉提出，今晚又要出去，不回来了。 也不说打麻将，也不说同学聚会，意思是你秦华玉装傻就行了。 因为决定买房的事，秦华玉正在兴头上，只是问了句“明天回来吃早饭不。” 杨舒力背着他的小型流线型双肩包出发，包里其实没什么东西，就一件今晚可能用得着的轻飘飘的道具。 时间还早，在街巷中慢慢行走，对这座城市的亲切感又回来了，身体感到轻盈有力，游泳带来的好处是明显的，当然更多是生活和精神方面的协调，没有什么烦心事。 来到401房，做了下清洁，把卫生间整理一下，客厅的地板拖一拖，然后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别说，现在的黄金周综艺节目挺丰富，还能看。 8点40分，接到何筱芹短信：“我过来了。” 等了一会，何筱芹进屋，她的样子用套话说是粉面含春，顾盼多情，今晚会有好戏。 两人在沙发上依偎着，杨舒力讲了在家过生的情景，也讲了百福广场北面的电梯房，何筱芹说她知道这事，学校有两个老师想买，她们的老公是机关单位的实权人物。 “看来都把它当高档房产了。”杨舒力感慨。 “舒力，今天生日，你想要什么？”何筱芹问道。话题终于进入实质部分。 杨舒力两手握在一起，几根手指拉扯着，淡淡说道：“我想要的，你会给吗？”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可以。”何筱芹脸有点红，她也知道，杨舒力要的不是身外之物。 “不过分，是很大众化的东西，一件美丽的礼物，但是我怀疑你不会同意。” “说嘛，是什么。”何筱芹用手戳了一下杨舒力胳膊。 杨舒力在何筱芹耳边说了他要的什么。 何筱芹听了，面露难色，“能不能换一个？” 杨舒力长叹一口气，“你觉得这很困难吗？不愿算了，没关系，我也不会强求你。”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何筱芹看着他，朝他胳膊打了一下，“舒力你真是……花样多……好嘛，我同意了。” 杨舒力情不自禁地咧嘴笑起来，起身指着何筱芹说道：“定了，不能反悔，反悔你就惨了。”说完跑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杨舒力靠在卧室床头，不时朝门口看去，等着他的生日礼物。 门轻轻开了，何筱芹披一件白色大浴衣，动作有些迟疑。 杨舒力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她走到房子中间，说道：“浴衣。” 何筱芹抿抿嘴，把浴衣脱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个穿着连体泳衣的女人站在屋子中间，是昨晚在名豪酒店游泳池见到的那种。 女人肌肤白皙，身材玲珑有致，只是表情有些微妙，脸红红的，别过头看向他处，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杨舒力咽了一口口水，朝她招手道：“好了，快过来。” 第243章 再聚汉城屋 “学习紧张吗？”杨舒力问道。 “比高中好点，玩得太多还是不行，学校规定，三门课补考不及格要退学。”黄敬蜀说道。 “也别太在意，很多东西没必要去学，现在还好一点，以后会更糟。如果你觉得某一门课对你有用，可以花点功夫。”杨舒力说道。 “哪些课有用，哪些课没有用，舒力你说说。” “你们有政治课吗？” “有。我知道了。”黄敬蜀笑着说道。 今天不像以往在百福广场春天茶楼见面，而是在汉城屋吃午饭，其中一个原因是两人没有事情商量，纯粹朋友见一面。 另一方面，杨舒力在见面时也问过黄敬蜀，为什么没有和那位一起过黄金周？ 黄敬蜀说，那位在德阳市经开区管委会工作，经开区担负振兴德阳市大计，工作很忙，节前他们单位就在领导的带领下外出考察，节后才归。 “到处都在过节，考察什么？”杨舒力问道。 “旅游经济也是考察的一部分。”黄敬蜀笑着说道，“其实就是旅游。” 今天太阳有点大，黄敬蜀穿了一件裙子，按她的习惯，夏天基本不穿袜子，都是光脚穿一双凉鞋。 两条光滑的小腿和裸足优雅地摆在汉城屋二楼的榻榻米上，引得杨舒力老毛病又犯了，不时瞄两眼。 关于哪些科目有用，那些科目没用，杨舒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一个男生考上北京大学经济系，遇上那个时代常有的运动，他由于性格原因，或者说运气不好，被同班同学打成托派。 毕业时，由于托派身份，不能分配工作，只能留在系资料室干杂活，于是，其他人都在外面搞运动的时候，他在资料室找到许多经济学原著，思考了许多问题。 在八十、九十年代，他提出我国经济发展的非均衡理论，倡导对国有企业进行产权制度改革，并主持起草《证券法》，推动中国证券市场建立，是我国市场经济理论的开拓者。 第311章 “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谁，他有个外号叫股份。”黄敬蜀说道。 “是的，他以呼吁股份制改革闻名。”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进一步阐释，他的成功不在于被打成托派，或者其他，而在于他在别人都做无用功时，一个人偷偷读了许多经济学原著，明白了这点，就知道哪些东西有用，哪些东西是诓人。 “花时间去学那些东西，还不如培养点爱好，什么唱歌、跳舞、爬山，把生活安排得丰富一点。”杨舒力说道。 “对啦，我参加了学校的合唱队，合唱队的老师教民族和美声唱法，还挺有意思。”黄敬蜀说道。 “很好啊，能歌善舞，人也长得好看，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快乐的人。”杨舒力说道。 随后杨舒力又聊到公司新的策划，包括美剧宝典和接下来的教育爸爸系列。 “舒力，我喜欢跟你说话，总是有收获，而且有趣。”黄敬蜀说道。 “我也喜欢跟你说话，你夸奖人很自然，听起来很舒服。”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以后我们多多见面，好不好？”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 不经意又朝对面望去，黄敬蜀的小腿不像何筱芹那样雪白，但仍属白的范畴，关键在于显得很嫩，吹弹得破那种。 黄敬蜀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讲起数码相机的事，说她很喜欢这部相机，画面看上去非常舒服，给同学们拍照后，大家都非常喜欢。 杨舒力陷入沉思，如果给黄敬蜀送的是佳能ixus 300呢？黄敬蜀会不会说同样的话？会不会分辨出画质上的细微差别？ 心情有所释然，至少在黄敬蜀这里，他送的富士6900是正确的，也确实得到黄敬蜀的喜爱。 吃完饭，和黄敬蜀告别，回到家里，这才感到疲倦，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昨天是20岁生日，今天是二字头的第一天。 早上醒来后，往旁边伸手一摸…… 这个生日过得……虽然不能对外人说，但杨舒力觉得是人生的大满足。 和她来往已经4个月了，这期间，从没提过钱的事，甚至暗示都没有，完全是按着当初的协议在走，这种契约精神真是难得。 但人家不提，你也不能装傻啊，何筱芹虽然手头还有点钱，前夫也给抚养费，但花销也大，作为杨舒力眼下的身份，是不是该主动一点？ 杨舒力决定给她一笔钱，公司员工都拿了年终奖，她也应该有。 在重庆再待几天，然后去见她一回，把钱给出去，这样就显得很自然了。 但是，以什么理由给呢？如果说得不好，她可能会拒绝，这是有可能的，那就有点尴尬了。 至于金额，杨舒力准备了一个巧妙的数字，1万5千元，这个数字诚意有了，但又不显太多，让人产生压力。 定了，在家里待到5月7日，过一个真正的黄金周，好好陪陪父母，最后一天去何筱芹那里，把钱送出去。 心态放正后，待在家里就很愉快，没事看看电视，秦华玉也是闲不住，天天和他讨论新房子的问题。 “舒力，你姨妈说电梯房要买高层，高层的价格贵一些，买底层的光线不好，你觉得呢？” “舒力，你这屋的哪些东西搬过去？这张床肯定要搬嘛，桌子还要不要？” 虽然那块地还没有打地基，但杨舒力还是有耐心回答秦华玉的问题，因为这个话题能让她感到快乐。 5月6日，杨舒力准备今天给何筱芹发个短信，约一下明天晚上的事。 中午，正在吃饭，接到黄敬蜀电话，问他回成都没有，说下午有空的话，到ktv唱歌。 杨舒力答应了，只有两人的话，就可以好好听黄敬蜀的歌声了。 以前唱歌都在世纪乐城ktv，离涂艺的家很近，现在杨舒力不想去那家，让黄敬蜀选一个离她家近一点的。 黄敬蜀说就在重庆大学正校门对面的ktv吧，以学生为主体的ktv，她和同学去过两次，另外，她还可以带杨舒力逛一逛校园，带上相机，拍拍照。 “好的，中午一点半，重庆大学正校门见。”杨舒力说道，喜滋滋放下电话。 突然听到旁边许久没出声的秦华玉说了一句：“晚上回来吃饭不？” 第244章 逛校园 “你们学校这么多人吗？” “黄金周景区人多，没什么好玩的，出去玩的人少。” “没有出去玩，你是不是很遗憾？” “没有。反正我这辈子就在重庆市打转了。” 黄敬蜀是笑着说的，也不像是有多少怨言，倒是有点淡然的态度。 和上次见面不同，黄敬蜀今天是衬衫和裙子的搭配，穿一双带蝴蝶结的平跟单鞋，显得清爽俏丽，两人走在一起，颇吸引人眼球。 重庆大学的校园面积比师专时期多了几百亩，校园里有多处工地，不过与黄敬蜀没有多大关系，等这些楼宇建好，她也差不多毕业了。 两人拿着相机，一边走一边拍，顺便给黄敬蜀讲解一下相机的操作要领，这才得知，她一直是用p档。 p档是自动挡，最简单的一种拍摄方式，只要对准目标按下快门就行，但有些场合就不管用了，比如光线较暗的时候。 杨舒力向她介绍了a档，也就是光圈优先，光线暗的时候，把光圈开到最大，快门自动，这样才可能拍到照片。 第312章 “我一般用m档，也就是光圈和快门都要自己设置，叫做手动挡。”杨舒力说道。 “太复杂了，还是你给我拍照吧。”黄敬蜀说道。 也是，能够用p档记录一下就行了，不一定要掌握什么a档m档。 在重庆大学足球场，两人拍了些照片，杨舒力回想起和涂艺在这里待过一会，突然间有点恍惚，给黄敬蜀拍完照片，两人凑在一起看回放时，总觉得明天还要去重庆二中上课。 “尽量不要在太阳底下拍照，光线太硬，效果不好，要找有阴影的地方，但是边上也有阳光，层次感就出来了。”杨舒力说道。 离开足球场，往里走一段路，果然有一片小树林，杨舒力以黄敬蜀为模特拍起来。 阴影下的色彩更为绚丽，富有质感，而林中洒下斑驳的光影，为画面增添了梦幻色彩，衬托出黄敬蜀的如花美颜，杨舒力看呆了，真是挡不住的青春啊。 尤其是她的嘴唇，非常红艳，像涂了口红一样，其实并没有。 “舒力你拍得太好了，我从来拍不出这样的。”黄敬蜀看着回放嚷道。 杨舒力心想：人像摄影，模特才是关键，长得好看的模特，怎么拍怎么有。 在同样条件下，黄敬蜀给杨舒力拍了几张，效果也不错，黄敬蜀很是高兴，说终于拍出像样的照片了。 在校园逛了一圈，两人朝校门走去，准备去唱歌，正好在ktv休息一下。 快要出门时，杨舒力发现一个刚走进校门的面孔有点熟悉，愣了一下，认出这人正是高中同桌刘智乾。 “你等一下，我过去打个招呼。”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朝刘智乾快步走过去。 “刘智乾。”杨舒力喊道，刘智乾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看见朝他走过来的杨舒力。 “今天来学校干什么，还在放假嘛。”杨舒力问道。 刘智乾朝杨舒力身后望去，看见黄敬蜀，明白了怎么回事，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在学校住读。” 看他样子比高中时代随和一点了，但时间紧张，不知聊什么好，杨舒力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以，天天到图书馆看书。”刘智乾说道。 “看小说？”杨舒力问道。 “不，看哲学、社会学。”刘智乾的神情有点得意。 杨舒力心想：还行，哲学、社会学的书多数可以看。 “你来干什么？”刘智乾问道。 “我来……逛逛校园。” 刘智乾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黄敬蜀有男朋友。” “我知道，是不是长得很高那个？我见过。以后见。”杨舒力说道，朝刘智乾扬了扬手，回到黄敬蜀身边。 两人朝ktv走去，杨舒力说道：“你可能猜不到，刚才这人是我高中同桌。” “天哪，真没想到。”黄敬蜀说道。 “高中时你不是有两次到教室门口喊我吗？那时他就知道你名字了。”杨舒力说道。 “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黄敬蜀说道。 两人进入ktv，里面有不少人唱歌，找了一个包间，黄敬蜀拿着话筒唱起来。 如果说以往黄敬蜀主要唱流行歌曲，现在则偏向于经典歌曲，美声和民族唱法都有，是她从合唱队老师那里学到的东西。 在我心灵的深处，开着一朵玫瑰。 我用生命的泉水，把它灌溉栽培。 啊！玫瑰，我心中的玫瑰。 但愿你天长地久，永远把我伴随。 这首歌叫《心中的玫瑰》，是八十年代的歌曲，属于老歌，特点是感情深挚，旋律优美，比那些爱呀伤呀的流行歌曲更有味道。 杨舒力想象出教黄敬蜀唱歌的老师的形象，40多岁，经历过苦难岁月以及八十年代初的“小阳春”，对历史的脉络有所认识，所以才教黄敬蜀他们这种歌曲，这就是教育的价值。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 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黄敬蜀完全投入歌曲的境界中去，杨舒力突然意识到此刻具有神性，应该用相机记录下来，连忙拿出相机，设置好参数，对着黄敬蜀拍起来。 歌房光线总体较暗，但有一些小光源，设置为m档，光圈开到最大，快门设置为50，以黄敬蜀面部为焦点，摁下快门。 不错的照片，暗处较多，反而突出黄敬蜀的面部，正在唱歌的黄敬蜀表现出纯洁、深情的形象，这不是日常所能看到，而是在特殊时刻才能呈现。 黄敬蜀唱完过来看回放，“拍得太好了。” 两人在歌房待了一个小时，愉快地分手。 回家后，给何筱芹发短信，说他这几天都待在重庆，明天晚上想过来，5月8日早上回成都。 何筱芹同意了。 5月7日，杨舒力返校的日子，但他迟迟不肯启程。 吃过午饭后，又说要睡一会再去学校。 午睡起来后，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到下午3点半，才背着包，对秦华玉说去学校了。 这次回来没有带电脑，相机也没带，包里东西不多，先到江边坐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找了个小餐馆吃晚饭，然后才到401房。 何筱芹是晚上8点40分到的，两人在沙发上寒暄几句，杨舒力说道：“你妈的情况怎么样？” “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过，各方面都还可以。”何筱芹说道。 第313章 杨舒力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放在小茶几上：“这点钱是给你妈买药和营养品的。” 何筱芹身子没有动，说道：“她现在药还有很多。” “现在营养品比较贵，买点好的。栋栋每个月的奶粉喝几瓶？一定要买合资或者北欧品牌，不要在这方面省钱。”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身子一动不动，眉头开始皱起来，杨舒力感到事情会不太顺利。 第245章 重要的是教育爸爸 “舒力，你……不要总是想着用钱来解决问题。”何筱芹看着他说道。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负担比较大。”杨舒力说道。 “你把钱拿走吧，我现在还有钱。”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脑海里浮现出似曾相识的一幕，没办法，这都是他必须承受的。 “你现在手头是有点钱，但花销应该大于支出吧？能撑到年底吗？”杨舒力说道。何筱芹没有出声。 杨舒力继续说道：“我要纠正你一个观念，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说白点，解决问题的主要手段有两个，一个是暴力，一个是钱，在国际政治上叫经济和战争，你看诺贝尔和平奖，每年只有一个。用经济手段来解决问题，不是比战争更好吗？你以后会发现，用钱解决问题其实是最文明的手段，其他大多数手段都要卑鄙和恶心得多。” “我是觉得你老是用钱……”何筱芹口气软下来。 “你说得对，我可能是有这个倾向，但整体来说在正常范围，没有过度使用，只有一次——我承认当时比较粗暴，主要是没有其他办法，你也不要老是耿耿于怀，这件事能不能翻篇？”杨舒力说道，同时伸手过去抓住何筱芹的手握着。 “你这次是什么条件？”何筱芹看着他问道，表情带着嗔意。 “你又要冤枉我。没有任何条件，把钱收好。”杨舒力松开她的手。 何筱芹拿起信封，把钱取出来，“有点多。” “一万五。”杨舒力说道。 “你出手还真大方，以后不要这样了，对我尊重一点……我明天上午没有课，先去给栋栋买张床，他马上满两岁，要培养一个人睡觉了……”何筱芹说着，把钱放进包里。 钱放好后，回头对杨舒力说了声谢谢。 杨舒力把她身子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防止她待会反抗，这才慢悠悠说道：“我对你有什么好尊重的，你就是我买来的。” “你……”何筱芹果然想反抗，但完全被控制住了，没有得逞。 “我那次来，提出的是两个方案，第二个方案你一直没有听……”杨舒力说道。 “是什么？现在听还来得及不？”何筱芹问道。 “还来得及，但你肯定不会同意。”杨舒力说道。 “是什么？” 杨舒力说，第一个方案就是两人已经达成的协议，第二个方案就是何筱芹把钱收下，先把妈妈的手术安排了，以后再慢慢还钱，没有利息，也没有期限。 “你为什么不把第二个方案放在第一？”何筱芹问道。 “第二个方案我没有收益，从经济学的角度，当然不会放在第一。”杨舒力说道，“如果你当时听了第二方案，会怎么选？” “有什么好选的，肯定是喊你滚啊。”何筱芹笑着说道。 “好吧，你既然这个态度，今晚我就没必要客气了。”杨舒力身体一下被激发了，把何筱芹双臂反叉着死死按住，让她不能动弹，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杨舒力坐出租车，赶到重庆市汽车北站，赶往成都。 早上醒来，他记得何筱芹说过上午没有课，来了一次清爽的“晨运”。 到公司后，杨舒力布置了早已确定好的新项目。 教育爸爸系列。 照例是三本书，形成规模效应，三本书中，只要有一本脱颖而出，成为畅销书，就能大赚。 《爸爸的误区》，这本书探讨国内父性缺失的现状，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列举父亲们存在的种种误区，如果有了解杨舒力的人，就会知道这个书名借鉴了国际畅销书《你的误区》。 《爸爸这样教孩子》《你该这样当爸爸》，这两本书从建设性的角度，给父亲们提出建议，具有实用价值。 这几本书的制作不同于以往，难度要高一些，资料和作者的选择上都有更高要求，以往的书都有国外的资料作为硬货，这次虽然会借鉴国外资料，但更多资料要在国内找。 杨舒力指出，这套书目标不在于抨击父权制，父权制在文化沉淀中占有很大比重，我们无意去做大工程，而是针对中小学教育中的父性缺失问题，把目标缩小，这样更能言之有物。 这套书的征订函上，第一句话是杨舒力想好的广告词：重要的是教育爸爸。 项目布置下去后，祁燕燕组织三位编辑开展讨论，拿出一个纲要，交给杨舒力修改后，再展开行动。 这套书的时间成本，杨舒力打算付出两个月，金钱成本也会比较高，打造成一个精品套书，由畅销书变成常销书，持续不断地为公司创造利润。 因为爸爸们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当他们或他们的亲人遇到同样的问题时，也讲不来什么大道理，想到有一本书手把手地教他们改正错误，就会买来翻一翻。 第314章 这套书如果能卖个七八年，到公司收手时，能产生多大的利润？以及多大的社会影响啊？ 下午，没有接到曹宁妤的短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杨舒力决定主动跟她联系一下。 “今天游泳去吗？”他给曹宁妤发短信。 “最近不想去，你去游吧。” 想了想，决定在语言上更主动一点，又发过去一条短信：“下班后，我过来陪陪你？” 隔了一阵才回信：“好吧。” “今天我来做饭菜，你想吃什么？”杨舒力写道。 “我买点饺子，你帮我煮。”曹宁妤回道。 “我去买饺子。”下班时买饺子的人多，有时会等一阵。 “好吧。” 曹宁妤下班后，从单位走过来，杨舒力拎着两袋生饺子一共40个，在路边等着她，两人一起回到7号院曹宁妤的家里。 往锅里加水，开火，饺子下锅，点三次冷水，水一开就把饺子捞出，饺子馅熟了，饺子皮光滑筋道，曹宁妤夸杨舒力会煮饺子，这确实是杨舒力的拿手好戏。 曹宁妤没有生病，只是显得没有精神，杨舒力打算陪她说些话，就讲了公司的新选题。 曹宁妤说，所谓“父性缺失”很多时候是没办法的事，大环境所致，杨舒力承认是这种情况，但父性问题在孩子教育引发问题，需要指出并改正。 杨舒力以黄敬蜀和张有路的父亲为例，当然没有提他们是自己同学，一个是过度管控，一个是撒手不管，这两种类型都是走极端，但却是普遍现象。 曹宁妤看着他，缓缓点头，“舒力，你将来会是一个好爸爸。” 杨舒力垂下眼帘：“很难说，我可能是第三种类型，夸夸其谈型。” 第246章 房子不是房子 老远看见陈海朝他招手，杨舒力穿过马路，跟随陈海走进小区。 小区面积不小，以前的国营工厂宿舍区，现在工厂是什么样不清楚，小区倒是很热闹，有很多房子租给外面的人。 进入三楼，开门，陈海老婆正在厨房忙活，出来打了个招呼。 这个房子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有个过厅，加上一个主厅，没有卧室，主厅面积比较大，中间放一张床，床尾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台电脑，估计是陈的办公桌。 “房子有点挤，但我们只有两个人，暂时没想到搬走，小区里面生活还是很方便。”陈海说道。 小区里有小型菜市，各种小摊，下班后买蔬菜或熟食，几分钟到家。 陈海打电话给杨舒力，要回请他，同时也是为上次两人吃饭时提到的一件事。 问杨舒力是在他家吃还是在外面吃，既然他提出在家吃这个选项，杨舒力就选前者，因为有事情要谈，在家里可以谈得透一些。 他也想看看陈海住的环境，陈海今年26岁，已经结婚，在四川时报工作了两年多，一直在成都租房。 这套房400元一个月，在一环路外面，处于两人上班路线的中间地段。 饭桌摆在过厅，三个人有点挤，陈海老婆做了四菜一汤，在小区的卤菜摊买了份口水鸡，加两瓶啤酒，三人边吃边聊。 陈海当编辑每个月能拿3千多，收入算是不错，他老婆在幼儿园当老师，每个月1200元。 他们很想买一套房子，这样才能生小孩，不然小孩生在出租房，总觉得有点不好，比如房东突然终止合约，喊租户搬走，这是常有的事。 现在一环路东段的新房价格在2千元出头，一套2室一厅的房总价20万，他们手里的钱只能交首付。 “两千多块一个平方，这个价格确实太贵了，舒力，我就是想知道，还有几年能跌下来，比如到1500元这个位置。”碰了一杯啤酒后，陈海问道。 “你这话是南辕北辙，房价不会降下来，只会越来越高，你现在买房是最划算的。”杨舒力说道。 不愧是《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的主创人员，一开口就让陈海夫妇目瞪口呆。 “不会降下来？我以为跟股市一样，有涨有跌，这两年房价上升很快，是不是要跌一下了？”陈海问道。 “不会，房价总体趋势是上涨，也会有一点曲线，用处不大，直接一点说，不用等了，马上买房子。”杨舒力说道。 陈海两口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他老婆说道：“我们的钱只能交20%的首付，30%的首付就交不起，买了后也没有装修的钱。” 陈海说：“一环路西段有个房子是零首付，但它的价格比较贵，要2800元一个平方。舒力，你说房子不会降价，是啥子原因？” “你不要把房子当房子看，当金融工具、金融产品看，比如股票，国内股票的本质就是财富转移，是个很方便的工具，但一个工具不够，现在来了个房子。房子是比股市还要大得多的财富转移，股票你应该是没有买到原始股的人，对不对？但是你如果早买房子的话，也相当于买原始股了。”杨舒力说道。 陈海听得愣住了，又跟他老婆对视一眼，说道：“我感觉舒力说的……有道理。” “我有点没听明白，这个和财富转移……有啥子关系呢？”陈海老婆小声说道。 “以前几十年人们在房子上是没有多少支出的。”杨舒力抬头看着房子，这套房户型真的差，主厅光线不好，大白天都必须开灯，“比如这房子，以前是工厂分给职工的，依据职位和工龄分配，现在不行了，房子将成为家庭最大支出，每个家庭拿出一大笔收入去买房，这就是财富转移，转移到土地的实际控制人和开发商手里。早点买房的人相当于跟着别人喝一杯羹。” 第315章 一席话说得两口子直点头。 “你就算不是拿来住，是为了投资，也应该现在买房，你看现在股市，已经到顶了，不能买股票了，买房子吧。”杨舒力说道。 现在股市已经接近2200点，属于高位运行，肯定不能碰了。 “那我们还是买一套吧，20%的首付4万多块钱，我们还是有。”陈海老婆说道。 感觉她的转变比陈海快，杨舒力开口前她似乎不同意买房。 “装修费呢，至少要三五万嘛。”陈海对他老婆说道。 “装修费不要考虑，买了房，装修的事情好解决。”杨舒力说道。 陈海笑着摇摇头，“也是。” “来，舒力，喝起。”陈海又跟杨舒力碰了一下啤酒，谈起他的兼职事宜。 上次杨舒力请陈海吃饭，感觉陈海对钱的事很着急，又没什么门路，就问他愿不愿意在未生图书公司干兼职。 具体来说就是把刚刚兴起的网络文学变成实体书出版。 在一些网络文学集中的论坛，寻找有才华的作者，让他们把作品拿来出版，多少有点收入，运气好的话还能赚大钱。 目前在网上写作是没有经济利益的，只有网络上的名气。 虽然已经有图书公司在干这种事，杨舒力认为做得还不够好，还有潜力可挖。 对他来说做这种事可有可无，他不会让手下几个编辑去干这种事，但如果陈海有兴趣，不妨干起来。 陈海说，最近他看了些论坛，发现有才华的人不少，大有可为。 看到那种文笔好、故事性强的文章，从后台跟作者联系，让他把作品拿来出版，应该是可行的。 杨舒力表示，给陈海的报酬，还得看陈海与作者谈的条件，比如是支付版税，还是按字数买断，只要书卖得好，陈海的收益也就越高。 气氛热烈起来，陈海的脸在啤酒的刺激下也红了，表示他会马上行动起来，一是准备买房的事，一是准备兼职赚钱的事。 吃完饭，杨舒力告辞并致谢两口子的宴请，两口子把他送到门口，欢迎他下次再来。 陈海还跟出来，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下次他是不会再去了，房间光线不好，过厅吃饭很促狭，陈海老婆的厨艺不能说差，但也不能说好，以后陈海要请客，就找外面的餐馆吧。 第247章 餐馆邂逅（上） “教育爸爸”系列紧锣密鼓行动起来，12名兼职学生已经确定并召集起来开会。 第一步，把兼职学生撒到图书馆去寻找相关资料，在教育孩子方面，涉及父亲这方面的论述和案例。 这个工作量比较大，而且比较昂贵，按照每个兼职学生每天60元的标准，12个学生工作一天就要支付720元。而且没有量化标准，也就是说他们中有的人在图书馆忙活一天，可能没什么收获。 这些兼职学生以研究生为主，大部分是以前在未生图书干过兼职的，编辑们对兼职学生都有印象分，谁工作认真，谁就可能得到下次机会，谁敷衍了事，自此拜拜。所以基本上都会认真干活。 在杨舒力看来，这个笨功夫必须做，这是未生图书和其他公司的区别，他们做事是认真的，而许多公司并不这么重视质量，忽悠一个算一个。 杨舒力这样做，也是出于契约精神，你花了钱，我得给你有用的东西，形成一种良性循环，得到好处的读者看到未生图书的东西，就会掏钱购买。 不过，一个人能从书中得到的东西，完全看他的悟性，要说有太多的收获也不现实，陈海急于赚钱，才买了《2010年实现财务自由》，可是也没有买房，还是杨舒力在他家说了一番话，才下决心。 星期三下午，杨舒力接到陈海电话，说他这几天考察了东边的新房，一环路边上的房子选择不多，他因为工作原因不考虑靠近二环的房子，因为他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眼下看中了一处。 宏济桥头一个正修建的小区，年底交房，价格2200元一平方，小高层12层，两室一厅的面积92平米，户型他和老婆都满意，首付20%，能不能买？ “看开发商实力，只要不成为烂尾楼就可以买。”杨舒力说道。 “我问过跑房产的记者，他们说这个楼盘没问题。”陈海说道。 “那就可以买，无论是自住还是投资都能买，现在就是最低点。”杨舒力说道。 “好，那我就砸锅卖铁买，谢谢你舒力。”陈海咬牙说道。 晚上，杨舒力没有去游泳，由于曹宁妤停止游泳，他也有点懈怠，按以往惯例，今天是游泳的日子，但他去了音乐广场散步。 曹宁妤也来了，两人一起看歌舞，仲春时节，跳舞的女人穿得更薄，身材曲线更优美，跳起来更好看。 欣赏了两支曲子和舞蹈，两人相视一笑，离开观舞的人群。 此时不到8点，杨舒力还想和曹宁妤多待一会，但不好提出到她家去，来到路口快要分手时，他说道：“要不要到我那里看看？” 这个邀请很正常，杨舒力到曹宁妤家多次，虽然她没提出到杨舒力家，不代表她不想去看看，杨舒力可以主动提出，她不想去也没什么。 曹宁妤犹豫了一下，“好吧。” 何筱芹来过的痕迹当然被处理过，因为其他人可能会来，比如黄敬蜀和曹宁妤，还有张有路等。 第316章 进入房间，杨舒力向她介绍了这套房的来历，以及他的电脑、音箱等。 曹宁妤那套房看着稍旧，杨舒力这房基本是新的，收拾得也很干净，曹宁妤四处看看，不时点头微笑。 “你这个电脑很贵。”曹宁妤说道。 “是的，两万多。” “音箱呢？” “普通多媒体音箱，我觉得音箱太贵的没必要。” 杨舒力用曹宁妤送他的茶叶一人泡了一杯，坐在沙发上聊天。 “舒力，你生活得很精致。”曹宁妤说道。 “可能算不上，应该说简洁。”杨舒力说道。 “你朋友不多。” “是的，我不喜欢过多的往来。” “女人呢，现在有吗？” 听到这个问题，杨舒力不由抬头一望，曹宁妤正看着他，表情平静，带着一丝笑意。 曹宁妤从不打探个人情况，今天是单刀直入啊。 “现在有一个。”杨舒力回答。这件事他不想对她撒谎。 “是女朋友吗？” “不是，是离婚的，还带个儿子。” “你们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吗？” “不是。” 曹宁妤笑了一下，没有再问。 杨舒力寻思，没什么，这是两人加深了解的必要路径，当然，说出实情也可能是两人关系的终结，他也接受。 “我觉得你可以出去走走，比如爬山。”杨舒力建议道。 曹宁妤最近一段时间情绪不高，游泳暂时停止了，但爬山不一样，爬山能更深地接触大自然，对心情有更好的治愈。 “爬哪里？” “青城山。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杨舒力说道。 成都周边的山不多，而青城山是最好的去处。现在曹宁妤知道他有一个女人，那方面的防护应该解锁了，完全以朋友的身份出游。 登高望远是颐养情志1的最好办法，在山顶俯瞰辽阔大地与蚂蚁一般移动的人，会感叹人的渺小与人生的短暂，来不及伤感，唯有砥砺前行。 “嗯，我考虑一下。”曹宁妤说道。 “要去的话，提前给我说。”杨舒力说道。曹宁妤要爬山只能周末两天去，可能会影响他和何筱芹的会面，不过，眼下让曹宁妤恢复正常是当务之急，他和何筱芹也不一定每周见面。 5月18日，星期五，曹宁妤仍没有发短信提及游泳或爬山，杨舒力独自去了游泳池，明天他要回重庆和何筱芹见面。 游完一千米就上岸了，走出游泳池，到马路上打车，仿佛一切都回到起点。 以往曹宁妤在前面游，他在后面慢慢跟着的情景，像是一场梦。 晚上躺在床上，孤独感袭来，真想天早点亮，早点起床，早点到401房，等何筱芹进来，一定要抱上三分钟。 第二天星期六，杨舒力并没有一早就赶往重庆，去早了只能在大街上闲逛，还得等到下午再去。 午睡起来后，稍微收拾一下，赶往成都汽车北站，坐上大巴车到重庆市，走出车站是5点半，找个地吃晚饭，再到401房，完美。 中午吃得简单，晚上吃好点，反正时间还早。 最后选的是离百福广场不远的一家餐馆，这家餐馆开业不久，但声名鹊起，杨舒力还没去吃过。 高粱红中餐店，装修有现代风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包间，菜品是重庆市人喜欢的传统菜，杨舒了点了一个粉蒸肥肠，一个小炒肉，一碗萝卜排骨汤，一个人吃着。 刚开始没几个人，陆续有食客进店，大堂十几张桌子差不多满了，这时，正在埋头吃饭的杨舒力感觉刚进来的一个人有点…… 抬头一看，正是何筱芹。 她旁边是一个20多岁的男人，穿一件黑色t恤，长得还有点帅气，两人是一起进来的。 何筱芹也看见他，露出吃惊的样子，很快恢复正常，和男人说说笑笑地上了二楼。 …… 注1：“情志”意指感情志趣。出自《古诗十九首·东城高且长》：“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第248章 餐馆邂逅（下） 晚上7点半，杨舒力在401房客厅沙发上，电视上播着天气预报，他眼睛看着地面，表情肃穆，一动不动。 虽然回来的路上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但没什么效果，脑子里总是想到那个场景。 他俩看上去很般配，而且关系似乎很好。 那男人和何筱芹前夫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前夫明显配不上何筱芹，当初要不是家庭地位，怎么能娶到何筱芹。但今天这个男人不一样。 当初张有路说何筱芹有男人了，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指的是自己，现在看来不一定，何筱芹说不定在重庆市真的有男人呢。 脑子乱麻麻1的，感到身体发冷，真是见鬼，怎么也控制不住。 心口居然隐隐作痛，他也没料到自己的反应会这样强，有点恼怒自己。 除了开着电视，什么也不想做，以往进来，做做扫除，麻利地洗澡，今天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对何筱芹说过，只要她有结婚对象，他立马退出，这不是假话，真的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突然。 既然他这样说过，何筱芹和男人接触也没问题，甚至和多个男人接触也可以，货比三家嘛，因此今天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第317章 要有思想准备，她今天甚至不一定来这里，如果是这样，明天就得发短信分手，他得把姿态做出来，证明自己说到做到。 干脆在成都找个女人，省得跑来跑去。 不过，找个有感觉的女人并不容易，即便有钱，在这方面也帮不了太多忙，恐怕又得度过一段孤寂的时光了，还有……洗内裤。 感觉有点疲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开门的声音，心里一喜，回来就好，至少今天晚上…… 何筱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他朝她笑了一下。 “你怎么去那里吃饭了，以前都是买回来吃的。”何筱芹说道，走过来在旁边坐下。 “听说他家的菜不错，环境也好。” 杨舒力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还好，她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的意思。 如果她跟那男的有什么情况，现在多少有点抵触，就是再会演戏的人，也会流露出一点东西，何况她不是会演戏的人。 杨舒力感到自己身心正在快速恢复正常。 何筱芹解释起来：“我一个大学时期的朋友，听说我的事情，过来说要帮我，我说用不着。” “喝酒没有？”杨舒力微笑着问道。 “他一番好意，我只好喝了半杯。怎么，闻出来了？我去洗……”何筱芹要起身，被杨舒力拉住。 “他怎么帮？” “他开了个店，让我画些画，放在店里卖，还有其他一些办法，就是从他那里接些活。” “用不着，你学校的事情那么忙，还要带栋栋。”杨舒力的右手也搭过去，拉着她的一只手。 “不是，我觉得他这个办法……” “不靠谱？” 何筱芹点点头，“我担心画到不了顾客手里。” “为什么？……你是说他自己把画买下来，把钱给你？”杨舒力问道。 何筱芹点头。 杨舒力咧嘴笑着：“确实，你还不如找我要钱，一个男债主总比两个男债主要轻松些，你说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强调男债主？”何筱芹笑着说道，想挣脱他的控制，但杨舒力抱得更紧了。 何筱芹进屋后，杨舒力表现虽然和往常有一点区别，但总体还算得体，没有让何筱芹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 何筱芹这位大学朋友住在双庆市，专程过来的，明天回去，何筱芹说要送他，他没让。 第二天早上6点过醒来，杨舒力按捺不住激情，又翻过去来了一次运动，情意绵绵地和何筱芹告别，邀请她周末有空的话到成都来玩。 5月21日，星期一晚上，陈海打来电话，说房子已经签合同，找报社跑房产口的记者又去要了一点优惠，首付4万多元，把手里的积蓄全部拿出去了，他和老婆的工资加起来有4千多，还月贷和两人生活没有问题。 “年底交房，借点钱装修一下，就可以住新房了。”陈海乐呵呵地说道。 陈海买房的事在同事中引起反响，因为他的条件比起其他人算差的，很多人都不敢买房的情况下，他突然出手了。 “我们这一层楼的人都知道了，跑来问我吃了什么药，呵呵。”陈海说道。 “那你后悔没有？”杨舒力问道。 “一点没有。签完合同我觉得做对了，轻松了，以前一直在焦虑这个事，现在我更相信舒力你说得对，我老婆也是这个态度。”陈海说道。 “现在你们可以集中精力生产人口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是，是，有这个打算。” 星期二晚上，曹宁妤叫他去聚餐，征得她同意，杨舒力到附近一家熟识的小餐馆要了一份盐煎肉一份蘑菇青菜汤，这样曹宁妤只炒个素菜就行了。 “舒力你还在游泳吧？”曹宁妤问道。 “是的，昨天也去了。”杨舒力说道。曹宁妤停止游泳，他还是得坚持，只是现在游泳量又“恢复”到1千米。 “上次你说的爬山……” “可以，要我陪你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只能是周末，你有时间吗？”曹宁妤问道。 “有。星期六还是星期天？” “星期六吧。” 杨舒力暗暗叫苦，这周末何筱芹很可能要过来，他也许诺人家半小时的精油按摩，现在得改变计划了。 杨舒力知道按摩对人体的重要性，不说什么舒筋活血，就说舒适性，也是值得的，而且在两性关系中也有很大的用处，所以他买了几本书学习过。 什么《家庭推拿按摩手法》《肩颈腰腿按摩一学就会》，稍稍钻研一下，学会一些基本手法。 “我给你肩颈按摩一下吧？”洗过碗后，杨舒力对曹宁妤说道。 学了技艺，就得用上，何况是在曹宁妤身上。 她答应了。 头皮的轻轻敲打，太阳穴的按揉，肩颈按摩要稍微用些力气，这是正规按摩，高尚娱乐，绝对没有一丝歪念。 20分钟后，曹宁妤从一种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说不用按了，够了。 “好舒服。舒力你手法不错，来，我给你按按。”曹宁妤显得很有精神。 “我就不必了。” “礼尚往来嘛。” “不，按摩的事情，你享受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 注1：“乱麻麻”形容纷乱或烦乱。出自茅盾《林家铺子》六：“林先生心里感到有什么要紧的事，却又乱麻麻地总是想不起。” 第318章 第249章 惹出个饭局 “舒力，对不起，给你惹了个事。”星期三晚上，接到陈海电话，问他能不能参加一个饭局。 陈海突然买房，给报社若干同事带来极大心理震撼，陈海什么条件？农村出来的，家里一点忙帮不上，老婆工资也低，他买房的勇气从何而来？ 陈海回答，他也没有想到会买房，但是有一天请《2010年实现财富自由》的作者吃了一顿饭，吃完和老婆商量一阵，就决定买房了。 有两位同事在陈海举动刺激下，已经开始到处看房，但更多的同事还在观望，他们想知道那位作者在饭局上对陈海说的什么，让陈海作出如此决定。 财务自由系列在国内已经卖出二十多万本，报社有些人看过这套书中的一本或两本，听说陈海认识这套书的策划人和作者，都希望听作者亲自说说，作为媒体从业人员，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写到书里的。 报社一个副总也在同层楼，听说这事，觉得有点意思，找到陈海的部门主任，两人一合计，给陈海下了个任务，让他把这位作者朋友请来吃顿饭。 杨舒力有点为难，他不想抛头露面，公司的书籍也无意通过报纸宣传，但拒绝的话，陈海在报社有点抬不起头，去的话，陈海就大有面子，这种情况下，你好意思一口回绝？ 那就去吧，也不是什么鸿门宴。 时间定在星期五晚上，而星期六要和曹宁妤一起爬山，这周是没法跟何筱芹见面了。 杨舒力给何筱芹打电话，说这周末碰巧事情很多，不能和她见面，何筱芹说下次再约，这周她也要忙学校的六一节画展。 星期五下午5点20分，陈海按照杨舒力指点，来到顺和苑小区门口，接杨舒力一起坐上出租车，奔赴饭局。 “舒力，你随便说几句，没关系。”陈海安慰道。 杨舒力知道，随便说是不行的，他和陈海都要丢脸，股市和房产，他得说明白，人家才服气。 车开到市中心一家酒楼停下，两人走进去，到二楼一个包间，门一打开，只见一张大圆桌，周边坐满了人，十几双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大多数人都很吃惊，甚至面面相觑，他们没听说这个作者和图书策划人是个小伙子。 陈海简单作了下介绍，依职务高低，报社副总，部门主任，一级记者，编辑，还有几个是外面的，男女都有。对杨舒力则是称呼“杨总”。 今天杨舒力是主角，他也不必客气，先向大家介绍了未生图书公司的产品，包括日历、概念书、网络攒书等，大家听后都表示未生图书独辟蹊径，市场表现一定很好。 杨舒力介绍了公司正在准备的新系列，教育爸爸，大家觉得这个选题有现实意义，国内父亲普遍把孩子教育扔给当妈的，如果当妈的也要去挣钱，没有时间教育孩子，孩子就没人管了。 报社副总说他对这套书感兴趣，教育口是他负责，如果书的质量好，他可以安排在四川时报进行介绍。 对这种介绍和推广，杨舒力并不在乎，因为这套书是打算做成常销书，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但如果四川时报进行介绍，也不是坏事，也许能快速打开局面，他向副总表示感谢。 随后进入今天的重点，房产和股市。 “股市马上冲到2千点，庄家已经赚了几轮，散户也很难赚到钱，本轮牛市即将结束，所以，在座诸位谁手里还有股票的，是时候考虑退场了。”杨舒力说道。 话一说完，屋内一片喧嚷。看样子，不少人手里还有股票，还在等着继续上涨，他们对杨舒力的话半信半疑。 “股市消停下来后，那么多资金会去哪里？其实没有太多去处，房地产是一个最大的归宿。”杨舒力说道。 话一说完，众人又喧哗起来。 “杨总，你的意思是股市转熊，资金进入房产，过一阵资金又从房产撤出，进入股市，股市又转牛，然后房产又不行了，这样来回循环？”一位30多岁的女士问道。 杨舒力摇头：“不是这样，在未来十多年内，房产的盈利能力其实远高于股市，股市有很大的起伏，房产的起伏很少，会一直往上涨，我们常说一句话，今天就是我们最年轻的时候，因为以后的日子会比今天更老，房产也可以这样说，今天就是历史低价。以后只会越来越高。” 讨论声四起，显然，很多人对杨舒力的话不太买账。 杨舒力倒不在乎，继续说道：“大家对我的话有不同意见，是因为你们都认为房子是拿来住的，对不对？但在我眼里，房子是金融工具，是拿来炒的。” 这番话虽然对陈海说过，但其他人显然没有听过，都感到非常新鲜，安静下来，听杨舒力继续讲述。 “股票和房子都是此世代财富重新分配的工具，也确实存在资金来回的情况，但两者各有特色，你如果把房产看成是一个庄家控盘极为牢固的股票，那就容易看清，你只要跟着庄家走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在座的多数都炒过股票，但买过房子的不多，以股票来解释房产，令多数人都能理解。 “杨总，房产就算控盘再牢固，也应该有下跌的时候吧？”一个部门主任问道。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股票控盘不方便，但可以反复做，房产控盘牢固，但不能下跌，因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房产如果下跌，其损失是——”杨舒力停顿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都在等他的答案。 第319章 “是庄家承担的。”杨舒力说道。 很简单，庄家操控房价上涨，他得利，房价下跌，他受损。 为了持续得利，他只有把房价不断推高，这点和股票有区别。 杨舒力讲了房产和地方财政的关系，房产的控盘属性，形成独特的地方土地财政。 座中人有不少点头，还有部分人陷入沉思，在消化杨舒力说的这番话。 陈海面带喜色看着杨舒力，显然，到这个程度，他俩至少不能算是失败了。 “还有一个因素，大家可能不会注意到，房产和货币发行总量挂钩。” 大家的目光重新集中到杨舒力身上，这个显然他们没有听说过。 “现在大家觉得日子过得紧巴，是因为货币发行总盘子只有那么大，但是从现在起，将进入一个货币超发时代，货币超发是违背经济规律的，但如果把房产作为蓄水池，这种超发暂时不会出事，尝到甜头后，就跟烟瘾一样停不下来，蓄水池越来越大，房价也就只能往上走，房价如果下跌，货币发行会出大问题，很难扛住。”杨舒力说道。 话说得简明，但懂行的人都知道，下有地方土地财政，上有货币发行总量，双重绑定后，房价只能往上走了。 “你们知道炒股的要义就是跟对庄家，房地产一样，有这么强的庄家，跟得越早赚得越多，炒股找到庄家股不容易，房地产庄家是明着的，买就对了。”杨舒力说道。 “那就买。”有人喝道。 短暂的安静后，座中人纷纷鼓起掌来。 第250章 耽搁你的好事 5月26日星期六，上午8点，杨舒力在路口等来曹宁妤，两人一起坐出租车朝茶店子车站赶去。 今天的气温有点高，曹宁妤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休闲长裤，白色旅游鞋，她的身材介于苗条与丰满之间，这样的穿着显得风姿绰约。 杨舒力背着双肩包，里面东西不少，几瓶矿泉水，果汁，蛋糕，零食等，还有两把黑胶太阳伞。 太平洋百货的黑胶太阳伞，价格99元一把，杨舒力买了4把，他知道这个在夏天很重要，戴遮阳帽是不够的。 从茶店子车站坐中巴车到都江堰车站。又坐中巴车到青城山脚下。 中巴车过一座大桥时，听当地人说以前过这桥要收费5元一次，现在不收费了，因为当地要发展房地产，吸引外地人买房。 今天准备爬前山，门票60元1个人，买票后，见太阳比较大，杨舒力把黑胶伞拿出来，一人一把。 曹宁妤戴的是遮阳帽，看了看太阳，还是选择了伞，“还是舒力想得周到。”她笑着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杨舒力讲起昨晚的饭局，曹宁妤说好奇怪啊，居然还请你去聊，他们都是报社的，应该看得比较清楚啊。 杨舒力摇摇头，“这个局很难看清楚，不能用正常思维，这也是一个生存法则，在有些地方，思维正常的人会失败。” “那……舒力你思维不正常？”曹宁妤笑着问道。 “不，我是思维正常的人，只是运用了不正常思维的思维。”杨舒力说道。 前山路边的石栏上有一些石刻，杨舒力注意观察，发现有些图像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毕竟这是道教名山。 对沿途景观只是匆匆浏览，一直上行，到达上清宫，才找了块空地，两人拿出蛋糕、零食、果汁，权作午饭。 下午1点，抵达前山最高处老君阁，老君阁9层，仅第一层开放，但视野辽阔，极目望去，数百平方公里山水尽收眼底。 很多难以释怀的事，此时都可以放下了。 人生短暂，不必过多纠缠过往，生命的快乐，仍在点滴中呈现。 在老君阁待了一会，开始下山，杨舒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没有带登山杖。 给曹宁妤说这个问题后，她说没什么，走慢一点好了。 重庆市虽然没有卖登山杖，成都现在应该有了，找一找，买几根登山杖。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5点半，今天的运动量比较适度，上山速度较快，用了两个多小时，下山用了一个多小时，可惜现在没有索道，如果有的话，下山坐索道，连登山杖也免了。 杨舒力想两人找个餐馆吃饭，去那家盐帮菜，点几样口味没那么重的菜就好，曹宁妤对他说，她在外面餐馆端几个菜，待会到她家一起吃。 显然，这是今天陪她爬山的致谢方式，要是到外面吃饭，杨舒力可能跑去把账付了。 在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小憩10分钟，这才出发。 来到曹宁妤家，她也洗过澡，换了一件白色针织衫，过膝裙，优雅地在杨舒力面前走来走去，杨舒力突然感受到一阵冲动。 原本今天是去重庆与何筱芹相聚的日子，可能有了生理上的惯性，产生冲动也正常，然后今天爬山，运动后也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杨舒力有点猝不及防，好在曹宁妤点的饭菜送到了。 两个小工端着大盘子送进来，五菜一汤，考虑到中午两人只吃了点蛋糕零食，这个量不过分，曹宁妤掏了80多元给小工。 “哎呀，没有要啤酒。”小工离去后，曹宁妤突然想起来。 “不，不要啤酒。”杨舒力为了证明自己真不要，讲了他对所谓“水啤”的看法，市面上的这些啤酒加了大米，卖得这么便宜，在他眼里已经算不上啤酒，只能算水里兑了点啤酒。 第320章 伊藤华堂地下一层有精酿啤酒，但带回来不方便，只是偶尔去逛商场时买两瓶回来。 曹宁妤对今天的爬山很满意，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古人认为登高望远可以调养情志，开阔胸襟，解开郁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杨舒力问道。 “有这体会。看大海是不是有同样效果？” “好像不一样，大海是无人之境，过于空寂，登高所望是人间景象，更能贴近人心。”杨舒力分析道。 “有道理。” “以后再去爬山吧，比游泳效果好。”杨舒力说道。 “好。” 肚子确实饿了，两人把菜吃了大半，也不用洗碗，稍微收拾一下，打电话喊餐馆派人来取碗盘。 杨舒力有点犹豫，想在曹宁妤这里多待一会，但今天比较冲动，待在这里又是一种折磨。 马上走也不好，还是聊一会再提出回家吧。 餐馆小工把碗盘取走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中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曹宁妤洗澡后没有穿丝袜，露出一截小腿，结实饱满，光滑无瑕，她的脚应该是37码，比何筱芹的大一点，红色的肌肤，呈现非常细腻的纹理，瞄了几眼后，感觉心尖痒痒的。 不行，今天得早点离开。 “舒力，让你陪我爬山，是不是耽搁你什么了。”曹宁妤说道。 这什么话，是不是她看出什么了？杨舒力连忙说道：“不是我陪你爬山，是我们约好一起爬山，你知道我在成都也找不到别的人。” “你说的那位……不在成都吗？” “是的，在重庆。” “我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曹宁妤问道。 杨舒力心里想笑，曹宁妤一贯注重他人隐私，两人交往这么久，很少打听私人问题，今天算是“突破自我”了。 不过，杨舒力也不想瞒着她，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呗。 从自己和高中同学到何筱芹家搬家具开始，再到婚礼上的见面，后来就很少碰到了，一直到听说她妈要做手术，缺一笔钱，他就从银行取了10万块赶过去…… “然后你们俩就……？”曹宁妤笑起来。 “是的。”杨舒力说道。 他隐瞒了一个关键细节，即拿出10万元给她时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这个细节曹宁妤不一定能接受，他不愿说出来。 “那看来今天真的是耽搁你事情了，以后我不会这样啦。”曹宁妤说道。 “真的没有，她这周比较忙，马上要到六一儿童节了嘛。”杨舒力辩解道，又看了一眼她裸露的小腿，觉得是时候离开了，站起来说道：“今天吃太多，我得到音乐广场走走，消化一下。” “好，我也去。”曹宁妤站起来，笑盈盈说道。 第251章 过一次儿童节（上） “教育爸爸”系列项目紧张地进行着，而且开启了加班模式。 祁燕燕对杨舒力说，加班的事情不用他管，是她和三位编辑的事，他们认为工作就该这样，该紧张的时候就紧张，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这套书要赶在暑假前完成，不然兼职学生要回家，加班是必须的。 也不用提加班工资，大家心里有数，其他图书公司也加班，但编辑拿到的钱远不如未生。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祁燕燕处理好了，杨舒力不再管加班的事情。 资料已经收集完毕，大纲也确定，马上开始撰写工作，每本书三名撰写人员，前期参与的兼职学生转为撰写人员，基本是研究生一二年级的学生。 张有路因为近期工作上比较闲，杨舒力让他回家休整几天。 曹宁妤的状态有所恢复，又开始游泳了。 杨舒力面对她时也恢复正常，那天爬山回来出现的冲动是特殊情况，可以理解，今后还可能出现类似情况，没关系，平静对待就行了，关键在当时能控制住，不要出事情就好。 星期三晚上，两人又一起去游泳，跟在曹宁妤后面慢慢游着，心态很放松，不再担心手碰到她的腿或脚，即便一把抓住她的脚，也没什么，就是一闪念的冲动，无碍大局，朋友之间嘛，这也没什么。 让她知道他有一个女人也没什么，两个好朋友之间知道这种事不是常有的事吗？反倒使他们的关系更透彻。 杨舒力的游泳量又恢复到1500米左右，他希望这种状况能保持久一点。 每个人都面临自己的问题，不必强求，但如果曹宁妤再次状态不好，他会陪她走远一点，疗愈更深一点，在所不辞。 走出换衣间，两人走在一起，到大门外赶车。 “这周末要回重庆吧？”曹宁妤微笑着问道。 “是的。”上周因为爬山没有回去，这周肯定要去一趟，不然再难以在曹宁妤面前保持镇定。 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刚好在星期五，和双休日算一起，小学校是连放三天。 走到大门口，曹宁妤又问道：“舒力，你们会结婚吗？” “不会。”杨舒力立即说道。 他倒希望和何筱芹的关系长期维持下去，但不现实，人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她什么想法？”曹宁妤问道。 “她带个儿子，儿子还小，担心再找一个对方要求生孩子，就把儿子冷落了，这是主要问题，不过她真想找的话，我觉得问题不大，愿意接受的人也是有的。”杨舒力想起何筱芹那个男校友，人家从双庆市那么远的地方跑来帮她，是不是有些想法？ 第321章 曹宁妤没有问那个细节，即何筱芹为什么同意和杨舒力这样，她要问这个的话就属于挖得比较深了，杨舒力也不会说实话。 在路边等一会，出租车来了，上车后两人没有说话，曹宁妤似乎在想些什么，杨舒力觉得还是沉默为好。 回到屋里，杨舒力拿出手机，思考着，三天假期，何筱芹会不会有大的安排，最好提前联系，敲定此事。 发短信问她假期如何安排，不一会，何筱芹回信，假期把栋栋送到他爷爷奶奶家，她空下来了。 杨舒力一喜，忙问她愿不愿意来成都，在成都两人可以上街玩，不像在重庆市只能待在401房，她甚至可以待两天。 何筱芹同意了，说她在星期五，也就是六月一日当天上午坐大巴来成都。 “我也要过一个儿童节了。”看着短信，杨舒力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 他回信让何筱芹想想怎么玩，爬山，或者看电影，或者其他活动，都行。 跟何筱芹通信结束后，杨舒力情绪有点高亢，在屋里走来走去，拿起手机，又给曹宁妤发了一条信息：“刚跟她约好，后天要来我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这条信息，反正觉得让她多了解一些情况。 很快曹宁妤回信：“孩子也带来吗？” “孩子到爷爷奶奶家去过节。”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过一会，曹宁妤发来一条短信：“你们会到音乐广场吗？” 杨舒力看着短信，迅速思考着，如果带何筱芹到音乐广场，吃饭就得在盐帮菜馆，问题不大，那家菜馆档次不低，吃完就去音乐广场。 “嗯，明天晚上和她去音乐广场散步。”杨舒力回道。 曹宁妤再无信息过来。 杨舒力来到桌前，坐到电脑椅上，皱着眉头，回想着这件事。 居然纠缠到一起来了，这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过，回想当初，事情原本就是纠缠在一起的。当时他是看着曹宁妤而不得，心情有些沮丧，然后听张有路说起何筱芹的事，一激动，就拎着钱跑去了。 要是没有曹宁妤的激发，他会不会采取那种有些过分的举动呢？历史不能假设，他也说不清楚。 这样做对何筱芹多少有点……但也没什么，曹宁妤是个很靠谱的人，只是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而已。 星期四下午，接到陈海电话，说四川时报掀起一股买房的潮流，据他所知，至少有五六个原本观望的同事在看房子，准备近期下手。 “舒力，你那天讲的话对他们触动很大，他们觉得说到点上了，这顿饭价值很高啊，副总说了，未生公司的图书合适的，可以安排上版面。”陈海说道。 杨舒力说，等“教育爸爸”系列出来了，再跟他联系。 六月一日上午，杨舒力在时代南岸小区门口迎来了何筱芹，进屋稍事休整，立即出发前往四川美术馆。 四川美术馆在六一儿童节举办了一个创意儿童画展，这种创意画很像现代画，类似于毕加索那种。 何筱芹说，这种儿童创意画很多学校没有涉及，但对小学高年级来说，应该有这方面的尝试。 何筱芹带着相机，征得工作人员同意，把每一张画作都拍摄下来。 “以前我说错了，相机对美术老师还是有用的。”何筱芹笑着对杨舒力说道。 “两回事，你没说错，摄影某种程度是绘画的对头，要保持这种警惕性。”杨舒力说道。 从美术馆出来，到市中心找地方吃饭，然后又带着何筱芹到太平洋百货，让她给栋栋挑选两件儿童节礼物，这次是杨舒力掏钱，因为“杨续续”应该送他礼物。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3点过，上床歇息一会，起来已经接近晚饭时间。 折腾大半天，两人都有点饿，在盐帮菜点了6个菜，吃得饱饱的，杨舒力提议消化消化，于是来到南河音乐广场散步。 两人进入音乐广场，杨舒力不时偷偷朝路口张望，不知道曹宁妤会不会来。 第252章 过一次儿童节（下） “吃过晚饭后，有时我就来这里散步，有时去游泳。”杨舒力介绍道。 何筱芹微笑着点点头，她穿一件胸前有装饰的淡紫色衬衫，半身裙，脚上是一双乳白色半高跟凉鞋，看上去精致而美丽。 白皙的脸不施粉黛，自带满满的胶原蛋白，富有光泽，眼睛顾盼多情，一看就是个生活匀净，有男人滋润的女人。 两人在河堤边走了一圈，跳舞的场所人已经聚集起来，马上要响起音乐声了，杨舒力再次朝音乐广场入口看去，曹宁妤果然出现了。 “我一般在这里转一转，然后到那边去看她们跳舞。”杨舒力介绍道，“领舞的老师很专业，选的曲子也很好听，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慢慢朝跳舞场所走去，他俩的距离拉开约一米左右，看上去像是普通朋友而不是情侣。 曹宁妤已经进入观舞的人群中，此时舞蹈刚刚开始，观舞的人不太多，杨舒力记住了曹宁妤所处位置，带着何筱芹走过去。 心里仍有些忐忑，这样做算不算出卖何筱芹？应该不算吧。 无非让曹宁妤满足一下好奇心，这也没什么嘛。如果是男性朋友有这种好奇心，他当然不会给予满足，但曹宁妤是女性好朋友，应该没什么吧。 第322章 舞曲响起来，是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姑娘达瓦卓玛》。 【夜里梦见，皎洁的明月】 【白天却遇见，美丽的达瓦卓玛姑娘】 【夏日的微风，轻拂着龙王潭的绿水】 【林卡里含笑的阳菊花，已经开放】 在身姿优美的领舞带领下，20多名女人曼舞起来，其中几名还穿着藏族服装，何筱芹被这个场景吸引住，目不转睛地看着。 杨舒力扫视一圈人群，瞄了一眼曹宁妤，她站得笔直，看着跳舞的人群，脸上的表情，恰似杨舒力第一次看见她那样，仿佛陷入梦幻一样。 杨舒力拉了一下何筱芹衣袖，示意站到前面一点，这样，他俩刚好站在曹宁妤的斜前方，如果曹宁妤看过来，看到的是何筱芹的侧面。 不管曹宁妤目光投向何处，杨舒力的任务已经完成。 【昨夜梦中，我又亲吻明月】 【醒来时立刻，去把那达瓦卓玛寻访】 【只怪分别匆忙，没能够留下她的地址】 【伤心的我呀，八廓街里独自彷徨】 杨舒力也进入歌声和舞蹈的意境中，虽然歌词是恋而不寻，有一种淡淡的伤感，但他此刻感到的是满足，何筱芹就是他的达瓦卓玛，他不仅要到了她的地址，还要和她鱼水欢愉。 每一曲完毕，简短的休息时，他都要和何筱芹说几句话，介绍一下周边的情况，何筱芹也四处观望，这样，曹宁妤应该能看到她的正面了。 看完三支曲子，他对何筱芹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何筱芹抿了抿嘴，似乎还想看，不过还是转过身子，这一转身，曹宁妤应该看得很清楚吧，两人离开音乐广场。 回到屋里，杨舒力激情澎湃，有点按捺不住，门一关上，就从后面把何筱芹腰身抱住，脸也凑了上去。 强力的拥抱，肌肤相触，两人都意乱情迷，何筱芹的身子渐渐有些瘫软，杨舒力却突然有些担心。 现在曹宁妤应该离开音乐广场，回到自己屋了吧？她一进屋，冷冷清清的，而杨舒力和何筱芹的情景是可以想象的，她心里会怎么想？ “先洗澡，洗完看电影。”杨舒力对何筱芹说道。 两人一起在电脑椅上叠坐着看电影，是他喜欢的事。 虽然事情是曹宁妤提出，他不过是配合一下，但如果最终结局是曹宁妤的落寞，那就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为什么要配合呢？潜意识里，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刺激一下曹宁妤，让她振奋对生活的热情，就像陪她一起爬山一样？ 何筱芹洗完澡出来，换上了杨舒力在太平洋百货给她买的睡裙，在她的主场都是睡衣睡裤，在客场只能听主人安排了。 棉质绉纱面料，触感柔软，亲肤吸汗，底色是白色，点缀一些小黄花，七分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领口和袖口都装饰花边，何筱芹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也承认这个睡裙很好看。 杨舒力迫不及待地洗完澡，出来坐在电脑椅上，拉过何筱芹坐在他腿上，一起看电影。 电影只是道具，不一定能看完，所以杨舒力做好准备，同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万一曹宁妤问起在屋里发生的事，他会不会把这一幕告诉她呢？ 何筱芹在成都待了两天，星期天带着两件给栋栋买的玩具回到重庆市。 张有路已经回到成都，这次他去重庆休息4天，小李终于有了一天假期回去了，应该在家里玩得比较愉快，杨舒力决定跟他吃顿饭。 在附近常去的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各要了一瓶冰镇啤酒，边吃边聊。 杨舒力聊的是重庆的房子，既然别人都听从他的劝在成都买了房，张有路也该考虑这件事了，问他考虑过买房没有，他说还早。 “早点买房才是正道，重庆市的房子不贵，只要付得起首付，你们就先把房子买起。”杨舒力说道。 “没有想过这件事，我们还要在成都干几年嘛，首付可能还差点。”张有路说道。 张有路在杨舒力这里干了半年多，总共赚了四五万，但前期有一部分给他父母，最近两个月给得少了，除去开支，手里可能有两三万。 杨舒力给他分析了形势，反正他和小李感情比较稳定，过两年肯定要结婚，到时是拿他妈的那套两居室当新房，还是自己买的房子甚至是电梯房当新房？以他和小李现在的收入，完全是可能的。 张有路动心了，说和小李商量一下，重庆市的电梯房和成都比起来确实便宜得多。 “我去何晓峰网吧，他又喊我请客。”张有路说道。 “他现在是地主，应该他请你。”杨舒力说道。 “算了，我请他去达菲亚酒店吃的自助餐，是他要求的。”张有路说道。 “上次何晓峰说他姐姐有男人了，其实是他姐姐大学时候的校友，那人在双庆市开一家美术装潢店，听说芹姐离婚了到重庆市来过，可能是想追求她嘛。”张有路说道。 “哦，芹姐应该不愿意去双庆市吧。”杨舒力说道。 “可能。芹姐没有要他的钱，他把5千块钱给何晓峰，让他带给芹姐，你猜何晓峰怎么做的……”张有路笑着说道。 “怎么做的？” “他贪了3千，只拿两千给他姐。”张有路说完，笑弯了腰。 第323章 第253章 他是想追你 很多父亲习惯于用暴力或者命令的方式与孩子沟通，比如看见孩子乱扔玩具，就威胁孩子，以后再乱扔玩具就要揍他。 如果采用非暴力沟通方式，父亲就会对孩子说，他不喜欢玩具扔得满地都是，你能把玩具捡起来吗？ 结果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明显后者要好得多。 沟通的目的是和孩子建立人性的连接，而命令、说教的方式不能算是沟通。 别说孩子，就算在社会上，又有谁会愿意跟一个讲大道理、说教的人沟通呢？ 如果你喜欢用命令的方式对待孩子，你不妨想想，在公司里，下属们会乐意与上司沟通吗？ 小时候没有被大人进行平等沟通的孩子，长大后可能出现不能与人正常沟通的问题。 作为父亲，你尝试着不要用家长的身份，而是朋友和同事的身份和孩子沟通。 给孩子建议而不是意见，给予孩子最大的尊重。 “教育爸爸”系列进入紧张的撰写阶段，祁燕燕把完成的章节拿给杨舒力过目，听取意见。 书中包含大量案例，通俗生动，一看就懂。 语言表述上，不使用句式复杂的翻译体，而是使用短句，带一点口语化，让初、高中文化水平的父母也能看进去。 仅“平等沟通”这一章节提出的问题，国内很多父亲做不到，他们习惯用命令和说教的方式对待孩子，因为他们在单位和公司也是这样被对待的，他们甚至认为孩子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将来才能适应这个社会。 平等沟通？非暴力沟通？省省吧！当你无权无钱，你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本系列面临的问题，就算你在理论上是正确的，但落实到国情上，不一定有实用价值，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你按照书上的方法教育孩子，可能反而让孩子成为弱者。 不过这样的书仍然有价值，让家长们明白自己的做法是有问题的，存在即合理，但可能是错误的。 星期一，没有接到曹宁妤信息，杨舒力没有独自去游泳馆，心里有些担心，那天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过，让她觉得没意思了？ 假如时光倒流，曹宁妤问起那个问题，他会不会撒谎，说自己现在没有女人呢？ 不会。既然她问起，他不想撒谎，还是会实话实说。 该来的会来，他都接受。 不过，星期二晚上，接到曹宁妤信息，问他去不去游泳。 在路口等到曹宁妤，两人一起上出租车，往游泳馆而去，车上曹宁妤问他昨晚去游泳没，他回答说没去。 一路无话，下车后，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曹宁妤突然扭头说了一句：“很漂亮。” 杨舒力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微笑着，他明白什么意思，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杨舒力换好游泳裤，来到6号泳道等着曹宁妤，她还没出来，就先游了一个来回。 曹宁妤也游了一个来回后，提出比赛，仍然是她在前面不到10米的距离，她出发后，杨舒力入水追上去。 先还想悠着点，但一看曹宁妤游得很快，马上集中精神，加大马力。 情况不妙，曹宁妤游得真的快，杨舒力急了，把姿势调整到最协调状态，用的力气也达到顶点，但来不及了，等他埋头猛游一阵，抬头一看，曹宁妤已经触壁。 “你现在这么厉害，追不上了。”杨舒力靠在池壁上，大口喘气。 话一出口，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追不上了”这句不应该说，搞文字工作的，要注意语言的多义性。 “你自己感觉到进步了吗？”他问道。 曹宁妤也在喘气，笑着点点头，“是杨老师指导得好。” 这句话说得心里暖暖的，虽然她赢了比赛，但功劳算在他身上。 “不，不，是你身体素质好。”杨舒力说道。曹宁妤不是那种柔软女子，身材不胖不瘦，堪称健美。 从换衣间出来会合一起向外走，曹宁妤问，成都周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爬山，杨舒力说，要爬山的话只有都江堰方向，除了青城前山爬过外，还有后山、外山，以及灵岩山可以爬。 “你想爬山就给我说，随时奉陪。”杨舒力说道。 “不会影响你吧？”曹宁妤说道。 “别这样说，我也想找机会爬山，知道吗？和游泳不一样的锻炼，其实我更喜欢爬山。”杨舒力说道。 “好吧。我考虑一下。” “你提前两天告诉我就行，我准备准备。”杨舒力说道。 一直到星期五，曹宁妤没有提出爬山计划，杨舒力就打算回重庆了。 跟何筱芹联系后，星期五下午就出发，这周末祁燕燕要带领编辑团队加班，杨舒力也想在公司多待一阵，检查已经完成的章节，如果有不足，可以及时补充。 在外面餐馆吃饭后，来到401室，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有几周没来了，他喜欢这里，这是他的温柔乡、伊甸园。 晚上9点，何筱芹进屋，说上次给栋栋买的玩具他很喜欢，也给他说了是杨叔叔送的，他现在口齿要清楚一些了，杨续续变成了杨叔叔。 杨舒力提议，给栋栋请一个保姆，因为他还有一年才上幼儿园，在家照看栋栋并做家务，即便上幼儿园，也可以把保姆留下，在家做饭做家务，减轻她妈的负担。 第324章 何筱芹没有说话，显然，请个保姆不光是减轻她妈的负担，对栋栋的照顾也更周到，只是费用会比较贵。 “既然是我提出的，肯定是我付这笔钱，你也知道我是用钱来解决问题的，就没必要客气了，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何筱芹仍然没有说话，杨舒力知道不能急，慢慢来，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前一阵何晓峰是不是给你两千块钱？” 他知道提这件事会把张有路出卖，但没办法，他还是得提。 何筱芹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有这回事吗？” “他说是给妈买营养品，我还夸了他。” “你那个学哥来重庆市，给你一笔钱，你没有收，他就找到何晓峰，给他5千块，让他转交给你，结果变成两千了。”杨舒力说道。 话音刚落，何筱芹一下站起来，脸色发白，“我去找他。”说着朝门口走去，杨舒力赶紧上前两步把她拉住。 “这事早就发生了，你现在去也没用。”杨舒力说道。 两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杨舒力讲了事情的经过，让何筱芹处理这事时注意一下，不要让何晓峰知道是张有路那里泄露的消息，何筱芹说她知道怎么说。 “你那位学哥不光是想帮你，还想追你。”杨舒力说道。 “我给他说过，这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耽搁他……他说还要来。”何筱芹说道。 第254章 与时俱进 《美剧宝典》在市场上表现很好，很多报刊零售亭都把它摆在显眼位置，学生、上班族都是它的消费者，短时间内公司加印了3次。 这方面的信息和讨论，以后都会在网上进行，但在2001年，网上的信息杂乱无章，不成气候，一本宝典在手，看剧无忧。 发行商希望未生公司还出一本日剧宝典，现在看日剧的人也不少，相对美剧而言，看的人虽然少一些，但这些人肯花钱，日剧宝典预计销量不会差。 这类书一旦确定项目，最好立即行动，否则被别的公司抢先做出来，即便质量差一些，也能抢去大半市场。 但公司现在集中精力做“教育爸爸”系列，要做日剧宝典只能等到7月份，那时会不会晚了？ 祁燕燕提出一个办法，她和邹凯来做日剧宝典，邹凯女朋友对日剧比较熟悉，可以提供很多意见，现在着手的话，可以节省半个月时间。 杨舒力同意了，这种快餐书很简单，从四川大学外文系找几名日文专业的兼职学生，按照美剧宝典的套路做，很快可以完成，有祁燕燕把关，他很放心。 陈海来了一趟公司，杨舒力给他和同事作了介绍，也说明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在杨舒力办公室，他点开网页，让杨舒力看了两篇小说，都是在天涯论坛上发现的，还没有连载完，一本是武侠小说，文字很老到，但杨舒力看了几千字后否了。 武侠小说过时了，很难再写出花来，对武侠小说有兴趣的读者，看经典武侠就行了。 “影响的焦虑已经完全笼罩武侠小说，除非侠之大者，很难有人突破它。”杨舒力对陈海说道。 美国学者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一书中提出，文学艺术的某一流派发展到高峰后，后世很难突破，只能绕开，另辟蹊径。 比如，欧洲文学出现荷马、但丁、莎士比亚等巨匠后，诗歌的题材和形式到达极致，让后来者无所适从，陷入焦虑中，无论天赋多高，写出来的东西都像是模仿，于是进行转向，注重表达内心和感情，开辟出浪漫主义形式。 我国的情况也一样，诗歌自汉魏至唐，发展到最高峰，宋以后的人难以超越，于是以理入诗，发展出长短句形式，也就是词，终于让宋词成为与唐诗媲美的形式。 “明白了，我同意杨总的说法，我在这方面需要学习，要与时俱进。”陈海说道。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与时俱进”这个词是5月底在一次讲话中提出的，已经成为各大媒体的热词，“弘扬与时俱进的精神”，在这里也用上了。 遗憾的是，陈海推荐的另一篇小说也遭到杨舒力的否定。 是一篇发生在大城市的悬疑小说，刚开始杨舒力还挺感兴趣，看一阵后眉头皱起。 “这篇小说应该有很大的借鉴。”杨舒力说道。 他说的借鉴，就是借鉴日本的推理小说，这方面杨舒力并不陌生，他靠借鉴柯南和金田一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战役，虽然他不知道这篇小说借鉴的是什么，但他嗅出了气息。 杨舒力不反对借鉴，相反，他是推崇借鉴的，这是国内从业人员的生存法宝，但是这篇小说他觉得不行。 为什么呢？日本推理小说移植到国内成为悬疑小说，有水土不服的问题。 国内没有私人侦探，在国内大城市发生的案件，只能走正规渠道解决，而正规渠道的解决方式是固定流程，固定结局，不会出现多余的变化，杨舒力认为，实际上没有悬疑小说存在的空间。 这篇小说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它想避开正规渠道，但看起来怪怪的，不像是在国内发生的事情。 杨舒力把其中的奥秘给陈海说过后，陈海承认有这种问题，他只是觉得案情很复杂，反转比较多，读起来有感觉。 “不经过正规渠道的案子不能称为案子，既然不能称为案子，那这篇小说算什么？”杨舒力说道。 第325章 接受自己所处的环境，接受现实，戴着镣铐跳舞终究会习惯的。 很遗憾，两篇小说都被否了，杨舒力对陈海说，小说质量固然重要，但市场的接受度更重要，很多题材选对了，市场接受的小说，其实写得并不太好。 “卖得好的小说，就是以我们的眼光，看上去很平庸的小说。”杨舒力说道。 陈海表示很受教，他不会气馁，会继续寻找好作品，不，应该是好卖的作品。 2001年6月14日，沪股指数达到2245点，成为此轮牛市的最高点，自此结束长达一年半的牛市，转头向下。 杨舒力退出较早，不得不说有些遗憾，一些板块轮涨他没有吃上，主要原因在于他不能把握，只能主动放弃。 在牛市后半段，虽然有不少股票上涨幅度大，大盘指数也在上涨，但亏损的风险也相当大，很多散户在牛市后期亏钱，这也是牛市无法持续的原因。 杨舒力要做的，是在这几年积累一定资金，迎接下一个牛市。 学校放假在即，学生们都在准备期末考试，作为副科教师的何筱芹反而轻松下来，星期六主动来了一次成都，显然，成都的空间比401房大得多，得到的快乐足以抵消旅途奔波。 在何筱芹追问下，何晓峰承认他贪了学哥让他转交的3千元，但钱已经被他花了，给新找的女朋友买了一部手机，在何筱芹要求下，象征性地还回5百元。 何筱芹准备了5千元，等机会还给人家，人家开店赚的是血汗钱，而且她也不能答应人家什么。 男女之间的事，终究扯不开经济问题，人家拿5千元给她，也不完全是同学情谊，说到底还是扯到男女之事。 这种情况下，还真应了杨舒力说的话，与其欠两个男债主，还不如吊着一个。 当然，杨舒力不会让她陷于被动，两人去市中心步行街尝试了开业不久的日式料理，到伊藤华堂买了些小物件。 又到音乐广场散步，看了几曲舞蹈，慢悠悠回到屋里，何筱芹先洗澡，等她出来，杨舒力已经在床上铺好塑料薄膜，精油按摩好戏即将上演。 何筱芹脸有点红，因为精油按摩有不堪场景，而她又喜欢按摩的享受。 杨舒力拿出一个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两万块，你回去就请一个保姆，把你妈解放出来，暑假期间你也多过来陪陪我。” 何筱芹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杨舒力把信封放进她包里，过来按着她的肩说道：“不要说什么尊重不尊重了，你在我面前讲什么面子？去躺着吧。”杨舒力朝床那边一努嘴。 第255章 女皇之礼 公交车停靠在站点，一位小学生上车，没有往币箱里投币，司机说道：“小朋友，你妈妈没有教你坐公交车投币吗？” 司机说“你妈妈”而不是“你爸爸”，请问，这是一个文化现象，还是一个人类现象？ 虽然世界上多数地区都是母亲带孩子的时候多一些，但现在看更像是一个文化现象，在欧美国家，父亲和孩子相处的时候很多，并无太多偏颇。 但是在国内，父亲不大管孩子的教育是普遍现象，有人认为有历史原因，男人认为自己赚钱养家，没工夫教育孩子，而女人的任务是相夫教子，孩子没教好，都是妈妈的错。 这类问题在生活中常见，但很少有人去思考为什么，在未生图书的教育爸爸系列里，得到了翔实的讨论，读完这套书，一定有实实在在的收获。 每次到公司，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工作，撰写人员不时和编辑探讨，祁燕燕掌控整体进度以及细节质量，由于几个周末都加班，在6月底完成“教育爸爸”系列没有问题。 黄敬蜀的生日是这个月25号，杨舒力记得，今年是19岁，本来杨舒力不大喜欢送生日礼物这类事，但黄敬蜀的生日应该有所表示。 不巧的是，他刚给她送了一部昂贵的数码相机，而且她妈也知道，再送一份大礼的话，好像有点过，而且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最后作出决定，不送。 那部相机权作生日礼物，真正生日来了，装着不知道好了。 6月21日，星期四，夏至，晚上和曹宁妤一起去游泳。 杨舒力提议，两人又比赛了一回，这次他做好充分准备，曹宁妤领先的距离大概在七八米，等她一出发，他就入水猛游，毫无保留。 自由泳游到最酣处，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水上漂，每个动作都达到最佳状态，没有一丝拖沓和浪费，杨舒力觉得自己这回应该能扳回一局。 没想到曹宁妤也游得很快，她似乎掌握了要领，如果杨舒力抓住她的脚算赢的话，他就赢了，但是曹宁妤先触壁，他落后了一两秒时间。 不得不承认，曹宁妤的自由泳已经相当出色，她真是个能干人。 游泳完毕，回去的路上，杨舒力向曹宁妤解释了他要回家“过暑假”的事，因为没有去大学读书、开公司的事没有对父母讲，曹宁妤笑着表示理解。 杨舒力说他还会找借口来成都，偶尔待几天，看看公司的情况，曹宁妤让他来成都后和她联系。 这次暑假，杨舒力想劝说何筱芹出去旅游一下，这也是他希望她找保姆的原因之一。 回到屋里，打开电脑，放着音乐，拿起最新一期《新潮电子》翻看起来。 第326章 数码时代真的来临，今年的数码产品太丰富，不过，很多东西还不能入杨舒力眼，买杂志只是消遣而已。 一篇介绍手机产品的文章引起他注意，三星手机今年爆发，成为世界性大品牌，推出的手机产品也非常多，这篇文章介绍三星推出的“女皇”手机a400。 这是一部专为女性设计的手机，重量只有80克，翻盖手机，外壳是金属材质，看上去相当高贵。 手机内有为女性量身定做的功能，如生理周期表、食物卡路里计算，肥胖测试等，虽然没什么用，但在手机里还是第一个。 送这么一部手机给黄敬蜀，那该多炫酷啊！ 杨舒力的目光停留在这一页，原本决定不送生日礼物，但被这部手机拿捏住了，再送贵重的礼品给黄敬蜀不合适，但手里实在痒痒。 到底是自己购物癖发作，还是真想送人礼物，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念头，径直奔向太升路手机一条街。 果然有这部手机，商家只有玫瑰红和贵族蓝两种颜色，珍珠白没有，杨舒力犯难了。 玫瑰红手机非常好看，但是太高调，黄敬蜀在学校用是不是有点张扬？蓝色手机也很漂亮，但总觉得黄敬蜀用玫瑰红更符合她的气质。 玫瑰红，张扬就张扬，黄敬蜀就是这个派头，有问题吗？ 价格也是皇位级别的，5800元，商家说移动公司手机店里不会低于6千。 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杨舒力顾不上那么多，最后一次吧，以后也轮不到他送大礼了。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带着新手机回到重庆市。 手机有包装盒，能放进双肩包里，担心在里面磕磕碰碰的，把包装盒磕变形了，自己用倒无所谓，作为礼物有点不妥，于是找了个袋子，把手机放里面，拎在手上。 来到401房，把袋子放在小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给黄敬蜀发信息，说给她买了一件生日礼物，明天交给她，让她确定时间地点。 黄敬蜀很快回信，说舒力你刚送了相机，不要送生日礼物了。 杨舒力回信，礼物已经买好，你只能收下，下不为例。 黄敬蜀打电话过来，说她明天要去德阳市参加一个饭局，后天才回重庆，杨舒力说他明天上午就要回成都。 要是明天礼物不能送出去，就要拖到7月份，礼物的意义就会减弱。 黄敬蜀也没有怠慢，说跟她表哥联系一下，让他来取礼物，杨舒力说就这样办。 过一会，黄敬蜀联系好了，让杨舒力明天早上8点在某路口和她表哥碰面，两人的手机号码也交换了。 听黄敬蜀提到表哥，杨舒力也想起薛琪，薛琪一直跟秦华玉说，如果杨舒力回来要通知他，他要来家里见表哥。 好吧，暑假期间给薛琪也送一部手机，现在神州行资费还行。 何筱芹进屋，杨舒力指着桌上的袋子说，这是他送给同学的生日礼物，如果她看得上，也可以买一部送给她。 何筱芹没有打开袋子看是什么手机，说她现在不用换手机。 “男同学女同学？”何筱芹问道。 “女同学，高中时很好的朋友。” “你就知道送。”何筱芹嗔说道。 杨舒力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我也没别的招。” 杨舒力其实没打算给何筱芹买，她用这部“女皇”手机在南山小学拿不出来，一个带孩子离婚的女的，是不可能用6千元手机的。 何筱芹家的保姆已经找到，是熟人介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每天早上8点过到家，每晚把栋栋洗漱完弄上床后离开家，保姆家离她家只有10分钟路程，每个月休息一天，除了照顾栋栋，还负责家务以及中午和晚上两顿饭。 至于买菜，是何筱芹妈负责，也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由于保姆在她家做的事情多，待的时间长，给的工资也达到了重庆市保姆的顶流，1500元。 保姆接手后，何筱芹顿感轻松，精神状态也很好，感情运动双方都感到非常愉快。 第二天早上8点，杨舒力在一个十字路口等来了黄敬蜀的表哥，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穿着制服，骑着摩托来到他跟前。 “你是杨舒力啊？我知道你。”黄敬蜀表哥微笑着说道，寒暄几句，接过袋子，疾驰而去。 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汽车北站赶去，望着窗外的景物，觉得这件事多少有点……连续两件礼物，竟然都是数码产品！ 敬蜀同学啊，我确实没啥招，能做的就这了，花点小钱，买点数码产品。 希望你不要计较，别的忙我也帮不上，你多保重吧。 第256章 该花就花 星期天晚上，接到黄敬蜀电话。 “舒力，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吧。” “数码产品，谈不上贵重，过几年就淘汰了，就是价格稍微高一点而已，不要在意。” “多少钱？他们都来问我。” “……5800元。” “太贵了嘛，我都不敢拿到学校去，你现在花钱有点大手大脚哦。” “我也觉得有点暴发户的味道了，有人也这样说过我，但我不是守财奴，该花就花，说实话，我本来没想给你送生日礼物，就是看到手机觉得很漂亮，适合你，就跑去买了。”杨舒力说道。 第327章 “哈哈，我是很喜欢。这个颜色太好看了。”黄敬蜀高兴地说道，“我妈也问我，说杨舒力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多，我说不知道，他就是钱多烧的。” “哈哈哈，说得对，我最近是有点烧。”杨舒力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烧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个不雅字。 “谢谢啦，舒力，我非常喜欢这部手机。下次回重庆找我玩。” “不找你了，你还是多到德阳市去吧，干正事要紧，暑假期间你们应该会出去玩吧。”杨舒力说道。 “什么呀，他现在工作忙得很，我昨天是过去吃饭，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不喜欢，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又到你们公司去玩。” “来吧，随时欢迎。” 挂断电话，杨舒力坐在电脑椅上，回味着刚才的通话。 的确，送这么贵的手机有不妥的地方，也引起黄敬蜀妈妈的注意，但总的说来是成功的，黄敬蜀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只要黄敬蜀高兴，这钱就花得值，没啥说的，谁指责他大手大脚都不好使。 心里美滋滋的，甚至还想买两部来送人，不过已经没人可送了，何筱芹那里不合适，在学校用肯定会被人背后议论，曹宁妤呢，两人没有金钱往来，送这种礼物显得突兀。 “教育爸爸”系列征订函已经发出，这套书的字数和价格都不同以往，每本书字数接近30万字，定价也达到20多元。 也就是说，这套书相当于以往概念书的两套，无论价格和时间成本上都如此。 发行商的反应热烈，电话响个不停，经祁燕燕统计，定出一个起印数5万本。 3本书就是15万本，每本按12元利润计算，就已经达到两百万元。 这套书成功之后，今年就稳了，接下来做几本跟风书，大家轻松一些。 杨舒力也因为自己“放暑假”的原因，七八月很多时候不在公司，这两个月就实行“快乐工作”。 那位从南斯拉夫来到国内执教国足的教练，提出一个口号叫“快乐足球”，不知为什么受到国人追捧，可能以前的足球被弄得苦大仇深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快乐，但杨舒力的确把公司弄得比较快乐。 公司的冰箱里随时备着酸奶、冰块，中午盒饭送来后，每人拿一袋酸奶配着饭菜，酸奶都是公司出钱买的。 杨舒力还宣布，七八月份最热的两月，每人的降温费是1千元，月初发放，这样，上下班可以选择坐出租车，而不是去挤公交车，减轻酷暑的影响。 星期三晚上和曹宁妤又去了一次游泳馆，人太多，没法游了。 很多人是夏天游泳，冬天休息，因为冬天从换衣室出来那一会感觉很冷，刚下水时也觉得冷，很多人受不了。 七八月份只能停止游泳活动，9月份天气凉下来后，游泳馆的人才会减少下来。 杨舒力筹划跟何筱芹出去旅个游，还好她是教师，有个长长的暑假，现在保姆也请了，应该没有别的障碍了。 事实上，很多教师会在暑假安排旅游，怎么玩，主要看自己经济状态，虽然目前教师工资不高，但一些教师家里有钱，什么三亚、西部、北京等，都是热门地区。 如何说服何筱芹呢，杨舒力有自己的妙招。 他登录国家美术馆主页，发现7月上旬有一个大型展览，叫做“美丽之国——色彩意象中的世界”。 这个展览分油画和水彩两个板块，两个板块都集中了国内油画和水彩大师的精品力作，呈现一个富有诗意美感的和谐家园，展示了几十年来油画和水彩画的发展和成就。 展览从7月8日开启，到7月31日结束。 6月30日，重庆市各小学开始放暑假，秦华玉给杨舒力打电话，问他放暑假的时间以及什么时候回重庆。 杨舒力答复7月5日开始学校放暑假，回家待两天，不过又要出去玩。 秦华玉说你一定要回来，百福广场那个电梯房7月上旬开盘。 7月1日，星期日，在杨舒力邀请下，何筱芹来到成都。 请来的保姆很负责，承担主要家务和带孩子的工作，大大减轻了何筱芹妈妈和她本人的负担，这种情况下，作为出资方的杨舒力可以减少舟车劳顿，而是让被资助人何筱芹跑一趟。 晚上散步回来，洗过澡后，照例坐到电脑前，不过这次不是看电影。 何筱芹坐在杨舒力大腿上，两人身体大面积相触，耳鬓厮磨，舒适而惬意。 杨舒力打开国家美术馆的网页，点开“美丽之国”条目，展览简介亮出来，还配有几张油画和水彩画。 果然，何筱芹被吸引住了，身体往前倾，认真地看着简介。 “想不想去看一下，机会难得哦，坐飞机来回，不费劲。”杨舒力搂着温润的身子说道。 “花这么多钱，就为了看个展览？”何筱芹说道，噘着嘴。 “该花就花，我又不是守财奴。”杨舒力说道。 “想去看。”何筱芹说道。 “行，你定个时间，我好买机票。” “我有个条件……看你同意不。”何筱芹说道，脸微微有点红。 “说吧。” “我想带栋栋去。” 杨舒力其实有心理准备，真要是为看展览，她不一定乐意去，但如果带上栋栋，这事就十拿九稳了，这个条件他会答应的。 第328章 但是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捞点好处也是可以的。 他平静地说道：“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今晚，有些事你得听我的。”杨舒力看着她没有抹口红，却天然嫣红的嘴唇说道。 何筱芹转动眼珠，像是权衡了一下说道：“好吧。” 第257章 出手电梯房 “现在全重庆市的人都在说这个楼盘，价格太高了。”秦华玉说道。 “其实不算高，毕竟是重庆市中心地段，这个价格在成都，只能买到……”杨舒力本想说“只能买到二环外的房子”，担心暴露自己对成都地理环境的了解，打住。 百福广场北边的楼盘将于7月8日盛大开盘，价格已经有传言，起价1400元，创下重庆市楼盘价格最高水平。 起价1400元，楼层高处还要加价，意味着最好的楼层价格会达到1600元左右。 这么贵的房子有人买吗？重庆市民议论纷纷。 买一套电梯房加装修，总共要花掉20多万元，而重庆市的平均工资也就六七百元，一个人不吃不喝20多年才买得起一套房子。进入新世纪才1年，房价就这么离谱吗？ 虽然这两年有钱人肉眼可见地增加，但重庆市人的消费能力比成都差得太远，前两年百福广场修建两栋商铺楼，价格1800元一平方，卖了很久都没有卖完。 杨舒力相信今非昔比，这么好地段的房子，会卖完的。 杨升元和秦华玉已经做好准备，开盘当天两人亲自上阵。 在杨升元劝说下，向叔叔也要买一套，向叔叔的钱可以支付首付，但装修费还差，杨升元说可以借给他，到时两家人找同一个装修队。 对这件事杨舒力没有任何意见，两家人住得近也有好处，反正事业上已经绑在一起。 他们之间金钱上的分配他也不过问，账算得太细就没意思了，大家过得愉快就行。 “舒力，他们说买15、16楼最好，电梯房就是要买高一点，你觉得呢？”秦华玉问道。 “你们自己决定。坐电梯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杨舒力问道。 “嗯，有这个问题哈，你的意见呢？”秦华玉问道。 “9楼或者10楼好点，就算停电了，还可以走下去。”杨舒力说道。 “要得，9楼和10楼都可以。”杨升元发话，这件事定下来了。 7月5日，杨舒力回重庆市过“暑假”，立即卷入买房子的事，没办法，秦华玉的劲头全在这上面，每天找他讨论，而他一门心思和何筱芹敲定去北京的事。 讨论过程中，他也动过心，想自己花钱买一套房，不跟秦华玉买同一栋楼就行。 买来做什么呢？他还没想好，总觉得价格这么便宜，买来是有用处的。 何筱芹真的因为栋栋的原因不找男人结婚的话，那么……他想买一套房作为两人的安乐窝，把房子送给她也行。 终究没有作出决定，关键在于秦华玉居然和何筱芹同在一所学校，房子买在同一小区是不行的，可惜了，这小区地理位置那么好。 7月8日，位于百福广场北面的“世纪龙庭”盛大开盘，由于小区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面积有限，只有4栋18层楼房，起价1488元一平方。 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公交车上人们谈吐着世纪龙庭的开盘价，认为全重庆市的有钱人都去买，也买不完两栋楼，起码还有两栋楼闲置。 价格都炒过1500元了，这不是社会大众能承受的，迟早会进行价格调控，房价降下来没有问题，这是普遍的观点。 开盘场面虽然火爆，杨升元和秦华玉如愿以偿地买到了其中一栋楼房的9楼，总面积116平方，三室一厅一卫，价格为1588元一平方。 由于是全款一次性付清的方式，得到了4千元的现金优惠，也就是在总价的基础上优惠4千元。 向叔叔买的是另一栋楼的三楼，面积为110平米，也是三室一厅一卫，单价1488元，首付5万元，其余为贷款，20年还清，没有现金优惠。 从世纪龙庭售房中心回来，秦华玉心情激动，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电梯房，还是重庆市最好的房子。 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在外面吃，给姨妈说了，两家人一起庆祝庆祝。 吃饭地点就在上次杨舒力去过的高粱红饭店，打电话订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杨舒力也和何筱芹敲定了出行时间，7月10日，也就是后天。因为栋栋要在爷爷奶奶家待两天，接回来后休息一天出发。 晚上，在高粱红饭店二楼包间，两家人聚在一起，秦华玉红光满面，讲述她和杨升元在售楼中心“鏖战”的情形。 “好多人抢房子哦，我们生怕抢不到好位置，一开门就冲进去，结果还是买到了。”秦华玉说道。 “你别信那些人是来抢房子的，是房地产公司请来造人气的。”薛远江说道。 对这个说法，杨升元表示赞同，说提醒过秦华玉，用不着紧张，她不听。 薛琪一直坐在杨舒力旁边，打听学校里的情况，问班上的女生漂不漂亮，杨舒力凑在薛琪耳边小声问道：“你爸给你买手机没有？” “没有。”薛琪声音低落下来。 “明天上午9点你到百福广场移动公司营业厅门口等我，我送你一件礼物。”杨舒力小声说道。 第329章 薛琪猛地抬头，一双牛眼瞪着他，张着嘴想说什么，“不要说话，吃饭。”杨舒力说道。 “好。”薛琪埋头吃起饭来。 “你们买3室一厅，多一间房子嘛。”秦华秀说道。 “不多，我想好了的，以后舒力结了婚，一家人回来也住得下。”秦华玉笑眯眯说道。 “也是，舒力这个条件，结婚应该很快的。”姨妈笑着说道。 杨舒力无言以对，唯有埋头吃饭。 结婚？不知是驴年马月的事了。 不过，既然是大喜事，杨舒力也发表了意见，那就是装修上一定不能省，要一步到位，不要用几年了觉得简陋想换。 杨升元让杨舒力放心，装修的事情由他把关。 第二天上午9点，杨舒力来到百福广场，先去买了一张鲜肉饼，杨升元和向叔叔都没在，工作人员他一个都不认识，像普通顾客一样买了饼，一边吃一边走向旁边的移动公司营业厅。 薛琪已经等在那里，表情比较严肃，因为昨天杨舒力没有说明礼物是什么，但他是有所猜测的。 “薛琪，你是不是下个月生日？”杨舒力问道。 “是的，哥，满16岁。”薛琪答道。 “16岁可以有一部手机了，生活上方便一些，我送你一部手机作为生日礼物。” “谢谢哥。”薛琪应该是猜到了，那表情……他遇到这种情况，总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手机你自己挑，看上哪部买哪部，然后我送你500块话费，以后的话费你自己买。”杨舒力说道，一甩头，示意薛琪跟他进门。 薛琪没有移动身子，而是说了一句：“8250。” “什么？”杨舒力不知他什么意思，以为他说错了。 “8250。”薛琪又说道。 第258章 北京行（上） “是不是手机型号？”杨舒力想起了什么。 “诺基亚8250……价格有点高。”薛琪说道，身子一动不动，那意思，好像不是这部手机，他宁可不要。 是昨晚回家做了功课，还是以前就盯着这部手机？无所谓，这个条件可以满足。 “进来嘛。”杨舒力说道。 两人进入营业大厅，直奔诺基亚专柜，看见专柜前的广告牌，写着暑期大促，诺基亚8250排在第一行，第一个数字是2900元，但是被划了个叉，后面一个数字是2700元。 “你想要这部手机？”杨舒力指着8250问薛琪，薛琪点点头。 “它的电池是830毫安的，待机时间特别长。”薛琪说道。 两千七百元，比送给黄敬蜀的手机便宜3千元还多，杨舒力本来打算送薛琪的手机价格也在两千元以上，大致在两千三四百左右，多几百块也没什么。 杨舒力突然有了换手机的冲动，就是送给黄敬蜀的那部三星a408，金属材质的机身非常有质感，贵族蓝那款也很漂亮，但是内置的生理功能周期表让他却步。 薛琪选了一部蓝色的8250，拿出机身一看，杨舒力皱起眉头，机身造型比较简洁，但材质和外观看着比较廉价，机身中间的蝴蝶造型他也不喜，不像是一部能卖到接近3千元的手机。 薛琪小心翼翼摆弄手机，突然拿着手机给杨舒力看：“哥，看它的颜色。” 杨舒力看着手机，一脸懵圈，薛琪解释道：“它这个是蓝色的，这是全世界第一部 蓝屏幕手机。” 杨舒力不禁摇头一笑，原来它的爆点就在蓝色屏幕灯，看上去的确有点特别，比他的西门子绿屏显得高大上一点，但价格高太多了。 “应该有贪吃蛇游戏，我找找看。”薛琪拿着手机玩起来，杨舒力给他买了500块的电话卡。 买完手机，两人在营业厅门口分手，薛琪抱着手机，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哥，啥也不说了……” 吃晚饭时，姨妈打电话到家里，对杨舒力表示感谢，说他们也考虑过给薛琪买手机，但觉得他还在读书，手机用处不大…… 姨妈请杨舒力这两天有空到他们家吃饭，杨舒力知道这是客套话，说明天就要和同学外出游玩，以后再去。 7月10日上午8点，杨舒力和何筱芹母子俩坐大巴启程到成都，从成都汽车北站出来，又坐出租车前往机场，下午两点起飞前往北京。 晚上6点，一行三人入住位于北京市中心区域王府井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一天的时间都花在路途上。 明年重庆市郊的机场开通后，到北京就方便了。 酒店历史已经有几十年，胜在地理位置优越，靠近路边，稍有点吵。 既然只要一间房，杨舒力要了一个高级标间，比普通标间好一点，因为是旅游旺季，折扣比较少，价格为558元。 晚餐就在酒店的西餐厅解决，是自助餐形式，酒店客人88元一位，小孩半价。 因为酒店历史悠久，餐厅是俄罗斯风味，五十多种菜品，很多菜栋栋也能吃，虾排和奶汁烤鱼特别喜欢，杨舒力夸奖栋栋很会吃菜，因为这两杨菜也是食客最喜欢的，一上来就被秒抢。 奶汁烤鱼也叫莫斯科烤鱼，是俄餐的标志性美食，采用龙利鱼制作，无骨无刺，抢来的一点基本让栋栋承包了。杨舒力吃了些牛排和蒜香烤鸡，烤杂拌等。 栋栋吃完肉食开始吃甜品时，何筱芹就开始控制了，教育他不要吃太多，吃多了拉肚肚，明天要送去医院…… 第330章 杨舒力看过一些“教育爸爸”书里的段落，总觉得何筱芹这种方式有点问题，但又不知问题在哪里。 说他吃多了拉肚肚，明天要去医院，这算不算威胁？但好像也没说错，吃多了是可能送医院的。 三个人都吃得有点多，吃完到王府井大街走一圈，消化消化，顺便看看夜景。 何筱芹问北京现在的房价多少，杨舒力说三环附近5千元左右，何筱芹问一二环呢，杨舒力说一二环属于保护区域，没什么新楼盘。 两人聊起重庆市刚开盘的世纪龙庭，何筱芹说他们学校原本有两个女教师买那里的房子，后来听说总务处一个女职工也要买。 杨舒力知道她说的是秦华玉，心里不免有点担忧，总有一天，何筱芹会知道秦华玉就是他妈。 回到酒店，已经快9点，栋栋扛不住了，何筱芹赶紧给他洗漱上床，很快睡去。 自从两人6月底在成都欢会，已经有十多天两人没有碰过，杨舒力知道这几天也只有熬，只能等回到重庆后一畅情意。 何筱芹去卫生间洗澡时，杨舒力拿出手机给张有路打电话，告知他世纪龙庭开盘的情况，问他是否考虑在那买一套房子？ 张有路说房子价格高了，他还是考虑买一千元一平方的房子，杨舒力说买世纪龙庭好处是离张有路父母的房子近，总价也高不了多少，也就多出五六万，以他和小李的现在的状况，就是一年的收入。 从长远看，完全不必在乎这几万元的差价，再说，以后世纪龙庭的房价涨起来，卖掉也能赚一笔。 张有路犹豫起来，问首付是多少，说他和小李再商量一下。 何筱芹洗澡后出来，浴后的清新味飘来，杨舒力受到刺激，带着茫然若失的目光看着何筱芹，好像是摆在桌上却不许入口的美味。 何筱芹也察觉到杨舒力神情的微妙变化，坐在床边，带着一丝笑容看着他，嗔说道：“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洗？” “嗯。”杨舒力慢吞吞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洗不洗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睡“素瞌睡”。 洗完澡出来，何筱芹仍然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啦，不高兴了？”何筱芹笑着问道。 “说什么呢，别侮辱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杨舒力说道。 “别撒谎，我还看不出来？”何筱芹笑着说道。 要说杨舒力一点不恼也不对，上次在成都，何筱芹提出要带栋栋来北京，杨舒力答应了，提出一个条件，何筱芹当时答应得挺利索。 可是后来，何筱芹知道让她做什么后，做得不好，敷衍了事，杨舒力也没有计较。 何筱芹的嘴唇抿着，呈现出一丝笑意，由于刚洗过澡，不是那么嫣红，但也充满诱惑。 虽然两人对坐的距离很近，杨舒力却觉得很遥远，“眺望”着那烈焰红唇。 “今天累了，早点睡吧。”杨舒力说完，身子往床上倒去。 第259章 北京行（下） 第二天上午，在酒店吃过早餐，三人前往国家美术馆，距离很近，很快就到了。 成人门票一张20元，栋栋免费。 美术馆的展览楼有好几层，可以同时开若干个展览，大型的展览有时一个，有时两个，眼下最大的展览是“美丽之国”油画、水彩画展览，占据了六七个展厅。 何筱芹一幅一幅看着，带着相机，不时拍照，家长带小孩来的不少，栋栋也倍感新鲜，四处张望。 看完“美丽之国”，又看了一个西方雕塑展览，以及一个油画家个人展，两个小时过去，大家都有点累，到一楼小卖部买了几瓶水，何筱芹买了一套杨柳青年画明信片，12张一共6元。 找地方吃饭，吃完已经过中午12点，征询栋栋意见，是回酒店睡觉还是继续玩，栋栋回答是还想玩。 这回得找个栋栋喜欢的项目，杨舒力提议，到北海公园划船。 幸好是正午赶到，租到了最抢手的黄鸭船，有脚踏的有电动的，船是一进一出，回来的什么船就坐什么，租到的是电动，也好，只需要动一下方向盘。 船中间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从公园大门外一家店买来的各种食物，酸奶、蛋挞蛋糕和冰淇淋，船头是一个小黄鸭，萌萌的。 小黄鸭在水面上慢慢滑行，杨舒力偶尔动一下方向盘，调整方向，大家一边吃着小蛋糕，喝着酸奶，一边欣赏湖面风景，微风习习，好不惬意。 玩了一个多小时，栋栋终于坚持不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两人一商量，决定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栋栋很快睡去，杨舒力也有点疲倦，趁何筱芹在洗手间，一头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把他腿抬起来，脱去凉鞋，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 一觉醒来，何筱芹坐在床边，栋栋还在酣睡，把他叫醒，一起出去吃晚饭。 其实肚子也不怎么饿，逛了两个商店出来，杨舒力还没想好吃什么，再往前走了一阵，看见一个麦当劳标志，主意来了。 “吃一回麦当劳，里面有儿童游乐区。” 何筱芹欣然应允，三人立即前往麦当劳。 儿童游乐区的滑梯做得很迷你，两岁儿童也能玩，何筱芹鼓励栋栋独自玩滑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排队，自己滑下来。 第331章 结果他上瘾了，滑了一遍一又一遍，杨舒力则去点餐。 麦辣鸡腿堡、双鱼堡、薯条、菠萝派、咖啡，冰淇淋，点了一大堆，想吃什么拿什么，栋栋终于被美食吸引，从游乐区转战餐饮区。 吃了些东西，栋栋又要去玩滑梯，他的动作已经熟练，在玩滑梯的小朋友中是年龄最小的，好几个家长都夸他，何筱芹则拿着相机给他拍照。 回到酒店，何筱芹问栋栋今天好不好玩，栋栋说好玩，杨舒力说明天还有更好玩的。 张有路打来电话，今天他已经赶回重庆市，了解到世纪龙庭还有不少房子，价格也没有变动，但他妈反对买房。 他妈的意思是，挣钱不容易，不要花在房子上，结婚就在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把张有路的房间重新装扮一下，换张新床，就可以结婚了，钱省下来，将来孩子花费大得很。 杨舒力问张有路的意见，他说现在钱只能给首付，月供问题不大，但卡里没钱了，心里有点虚。 “你买房是不是需要你妈的资助？”杨舒力问道。 “不需要。不会找她要钱，她那点钱是她的命根子。”张有路说道。 “那就不要受你妈的影响，你们生活在不同时代，看事情的角度完全不一样，买吧，不会后悔的。”杨舒力说道。 “好，明天我再去一趟，有合适的房子就签合同。”张有路说道。 “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联系，比如钱还差一点。”杨舒力说道。 “谢谢杨总。” 栋栋洗漱完毕，上床后很快睡着，然后是何筱芹进卫生间洗澡。 白天还好，晚上同处一室，有些事情就会显得突出，杨舒力眉头皱起来，今晚又有得熬了。 何筱芹洗完出来，穿着睡衣，用毛巾揩着湿头发，浴后的清新味一飘过来，杨舒力有点把持不住，眼睛不住地瞄过去。 睡衣裹着的曼妙身躯，下摆露出的雪白脚踝，可望而不可即，何筱芹的龙鳞是她妈和栋栋，这两人不要去惹，所以但凡栋栋在场，杨舒力都比较小心，不会轻易去招惹事端。 何筱芹注意到杨舒力表情的变化，笑着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 杨舒力有点讨厌她这种明知故问的劲，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 “那就好，快去洗吧。” 何筱芹坐在床边，脱去白色的一次性拖鞋，两条腿摆在床边，杨舒力看了一眼，只见雪白的裸足，粉红的脚掌，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挑衅，看什么看？ 脑海里出现幻觉，好像身在重庆市商业局老宿舍，他可以一逞其欲…… 算了，还是洗洗睡吧，杨舒力站起身，走进卫生间。 在镜子前慢慢用着牙线，寻思着，下次再这样出来玩，还不如开两个房，眼不见，心不烦，看看电视就睡觉，要放松得多。 但四星级酒店开两间房是有点浪费，几乎相当于一天的花费，那么，是不是降低一下酒店档次，去那种两三百元的经济型酒店呢？其实也不太差。 首善之都，经济型酒店安全方面问题不大，只是条件差点，如果是三四线城市，最好选择当地档次最高的酒店。 用完牙线，开始刷牙，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何筱芹出现在门口。 何筱芹朝他笑了一下，进来仔细地关上门，来到杨舒力身后，伸出两手环抱着他的腰。 杨舒力整个身体一激灵，像一股电流通遍全身，几天未知肉味，竟有一种久旱逢甘霖之感。 何筱芹紧紧抱着他，杨舒力继续刷牙，突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阵温热的触感，原来是何筱芹用嘴贴在他背部哈气，热乎乎的暖流在身体中涌动。 心情一下恢复了，什么经济型酒店开两间房，还是这样好，安全性更高，更舒适。 刚才的沮丧和一丝压抑都消失了，短短一两分钟的身体接触，比看半个小时电视还管用，杨舒力漱口完毕，对何筱芹微笑着说道：“好了，我要洗澡了。” 何筱芹身子没有动，而是看着他笑靥如花。 “怎么？”杨舒力声音有点颤抖。 “我来帮你洗。”何筱芹笑盈盈地说道。 第260章 又接邀请 7月12日上午，一行三人来到北京动物园海洋馆，开启瑰丽的海洋之旅。 海洋馆全在室内，即便在夏天也不热，也不担心太阳晒。 由于海洋馆特殊的呈现方式，栋栋完全懵圈了，在鲨鱼小镇，成群结队的鲨鱼在头顶上游弋，他一直望着上面以致差点摔一跤。 在海底环游场馆，看了莫桑比克龙虾，水母秘境，珊瑚花园等。 又去白令海峡场馆，在亚克力胶整体窗前与白鲸面对面凝视。 何筱芹也声称很震撼，以前她来过北京动物园，但那时没有海洋馆，这是她第一次来。 表演时间到了，又去海洋剧院看海豚和海狮表演。 中午就在动物园的餐厅解决午饭，吃完休息一阵，继续游逛，一直到下午3点才出来。 然后到西单购物，三人都买了点夏装，夏装轻薄便于携带，吃了点东西，回到酒店。 晚上，杨舒力又接到张有路电话，他已经签了买房合同。 7楼，两室一厅，价格1438元一平方，面积86平米，总价12万多，选择的是两成首付，加上其他费用，基本上3万元搞定。 第332章 张有路很兴奋，也有点不安，现在他的积蓄掏空了，每个月还要交按揭，明年下半年交房后，不知有没有装修费。 杨舒力让他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装修上可奢可简，有钱就精装，没钱就简装，就算他不想要房子，明年交房后价格也涨上来了，卖出去还能赚一笔。 杨舒力一番劝说，张有路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底气也足起来，表示这房他不会卖，他就要住重庆市最好的电梯房，让他妈看看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由于昨晚浴室里发生的事，杨舒力的精神面貌大为改观，何筱芹洗澡出来，他拍拍她肩膀，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 “今天还要不要……”何筱芹笑着问道。 “不用啦不用啦，条件有点简陋，还是回重庆后再……”杨舒力连忙说道。 浴室里比较辛苦，还有，何筱芹那手法，真的该练练了，男女之事也算人生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吧，但她基本只会一件事，就是往床上一躺。 当然，昨天还是很满足，今天就不费那劲了。 7月13日一早，三人从酒店赶往机场，中午一点到达成都，下午5点过，三人走出重庆市汽车北站。 何筱芹带着栋栋先行乘出租车离开，栋栋对杨舒力挥舞小手说杨叔叔再见。 这次行程花费4天时间，一半在路上，主要是重庆市飞机场还没有建好，只能从成都起飞，明年机场建好后会减少路途上的时间。 在北京整整玩了两天时间，主要是栋栋还小，可玩的地方不多。 回到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秦华玉讨论新房的装修问题，两人意见多有相左，但最终基本是杨舒力取胜。 秦华玉想在客厅装一个比较豪华的，复杂的顶灯，杨舒力认为越简单越好，豪华顶灯头两年看着还行，以后会很麻烦，灯泡坏了都不好安。 秦华玉想在客厅做一个豪华电视墙，杨舒力也觉得没必要，等搬新家后，买一台等离子电视挂上墙，不需要特别做一个电视墙。 不过，这点他管不了，以后他很少看电视，还是让秦华玉自己决定，不过，秦华玉听了他的意见，也否了。 秦华玉想在客厅放一个立式空调，杨舒力觉得立式空调的外挂太大太重，有不安全因素，而且客厅空调基本是吃饭的时候用一下，不如卧室空调用得充分，吃饭时吹吹电风扇得了，秦华玉也同意了。 总之，杨舒力一再要求装修要到位，但对秦华玉提出的这些方案他都否了。 他说的到位主要是材料和品牌的选择，在风格上他选择简洁。 比如窗帘，他希望是最结实的杆子，最好的布料，就像现在家里的窗帘一样，钱虽然花得多，但很满意。 好在秦华玉和他讨论后都同意了他的意见。 在重庆市待的几天，他也想过和黄敬蜀联系的事，最终没有拿起电话，黄敬蜀是说过希望多联系，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不便打扰，上次送手机，她妈就问她为什么。 在家待了几天，杨舒力又要“出去玩”，7月17日，杨舒力回到成都。 离开重庆市前一天，到401房跟何筱芹欢会，果然舒坦多了，两人都非常尽兴。 何筱芹说，栋栋回家后，喜欢看电视上有海洋动物的节目，这次去海洋馆让他大开眼界。 杨舒力也觉得这次出游很愉快，对何筱芹说趁暑假可以再安排一次，时间地点由她定。 回到成都，精神抖擞，立即投入工作中。 公司正在做一本《爸爸妈妈是医生》，教小孩的父母如何辨别孩子出现的病症，在家庭范围内采取一些办法为孩子减轻病痛，以及防患于未然等。 虽然只有一本书，但工作量不小，字数会超过30万，这本书也有成为畅销书的潜力，按祁燕燕估算，起印本将在5万本，总销售将超过15万本。 上次做《不生病》和《病自愈》时，公司积累了一些医科大学的兼职学生，从中挑选了5名撰写人员。 全书完稿后，还要请医学院儿科系的教授和有经验的临床医生审稿，由于前两本书有一定名声，已经敲定两名人选。 由于暑假期间柳浪湾游泳馆人太多，杨舒力和曹宁妤暂停游泳，回成都后给曹宁妤发了一条短信，应邀去她家吃了一顿饺子。 曹宁妤没有问他在重庆市如何玩，以及是否跟何筱芹出去旅游，两人只是随便聊聊，曹宁妤说现在天气热太阳大，不大想去爬山。 杨舒力说是这样，爬山只能往都江堰方向，从成都住处出发赶过去花的时间比较多，待开始爬山时，往往都是上午10点过，太阳就很大了。 这方面重庆市的条件要好一些，稍微起床早一点，上午8点即可开始爬山，可以在中午时分结束爬山活动，不用经历下午的烈日暴晒。 “舒力，我下周一不用上班，加上双休日，有三天时间，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曹宁妤问道。 “三天时间有点短，可以去找个山上住两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杨舒力意识到这个建议有个问题没有考虑周到，曹宁妤一个人去山上住两天恐怕不合适，但他一同去也不合适。 “这个建议适合我，我是这样想的。”杨舒力略为尴尬地说道。 第333章 “不错的想法，你如果愿意去的话，那我们……”曹宁妤微笑着说道。 “好啊，我来安排。”杨舒力立即说道。 第261章 告诉你一件事 7月21日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和曹宁妤一起坐出租车前往新南门旅游客运中心，坐大巴车前往龙门山峡谷景区。 两人都背着双肩包，杨舒力的包里装着换洗衣服，矿泉水，零食等，曹宁妤的双肩包个头也不小，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龙门山峡谷离成都90公里，平均海拔2千米，平均温度比成都低4度，夏天是避暑人群集中的地方。 大巴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景区大门，一般的酒店住宿已经满员，能不能住进去要看运气，你得在人家刚退房时抢到床位。 但杨舒力选择的是景区大门里的木屋别墅，300多元的价格使得他订到了房子，这是事先在网上确定的。 杨舒力耍了个花招，跟曹宁妤约定，一人负责车费，一人负责住宿，曹宁妤负责来回的车费，而杨舒力负责两天住宿，看上去很公平，当然，住宿费贵一点，无伤大碍，朋友之间账不能算得太清楚。 不过，曹宁妤走近木屋后，看见它的哥特式尖顶以及独立别墅形式，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问杨舒力这木屋多少钱一晚。 杨舒力没有说出具体数字，因为这个价格是车费的好几倍，只是说他在网上一查，发现来避暑的人太多，很难找到住宿，就打景区电话问了一下，说只有木屋，他只好订了两套。 两人进入木屋后，曹宁妤又数落起杨舒力，因为木屋是别墅形式，有主卧有次卧，还有客厅，是可以接待一家人的，曹宁妤和他可以一个住主卧一个住次卧，杨舒力却开了两套房。 杨舒力明白他没有做错，要是只开一套房，两人虽然住不同房间，但仍有些尴尬，和何筱芹出去游玩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分开住为好，避开不必要的刺激，心平气和，安然入睡更好。 “舒力你看，这是别墅，可以住好几个人，你一间，我一间，怎么不行嘛。”曹宁妤说道。 “你不知道，这种木屋地板，走在上面砰砰响，晚上响起来就睡不好觉了，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睡个好觉吗？”杨舒力急中生智，临时想起这么个理由。 但说完就有点后悔，他俩来这里为了睡个好觉？两个孤男寡女，跑这么远来，却分睡两个屋子，能算睡好觉吗？ 安顿好行李，两人出去吃饭，选择很多，有餐馆，也有景区办的食堂，见很多人去食堂，他们也去了。 食堂可以吃盒饭，也可以点餐，他们点了几个菜，胃口特别好，吃得很香。 中午在各自屋里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3点，一起到外面转了转，今天只是热身，明天才正式到景区转转。 吃过晚饭，两人又到溪边散步，景区的空气非常清新，但温度下降也快，不久就觉得冷飕飕的，慢慢走回房间。 离上床睡觉还早，杨舒力来到曹宁妤房间，开着电视，一个坐在小沙发上，一个坐在竹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舒力，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这样问合适吗？”曹宁妤笑着问道。 “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就是每天都活得高兴点，人生在世，抛开那些虚荣，真正拥有的，就是每天的生活。还有就是趋乐避祸。” 曹宁妤笑着点点头：“说得好。趋乐避祸怎么讲？” “现在是好时代，我的任务是赚钱，积累资金，有钱了就享受生活——比如今天这个木屋，我觉得挺好的，你还嫌贵——其实，花掉的是财产，没花掉的是遗产。以后年纪大了，时代也不同了，主要就是避祸。”杨舒力说道。 “以后会更差？你这个观点和大多数人观点不一样。”曹宁妤说道。 “是的，现在很多年轻人习惯在时代上升期生活，以后转头向下就找不着北了，其实时代的好坏和股市的牛熊一样交替，而且熊市的时间比牛市长得多，你看这一轮牛熊，熊市6年，牛市两年不到就走完了。我们这代人以后经历的坏时代不会短。”杨舒力说道。 “那你觉得现在是享受生活吗？”曹宁妤带着一丝微笑问道。 “你是说今天这样——当然是啊，今天我们吃的饭菜很好，空气也新鲜，现在和你谈话，都是非常好的事情。” “其实，你如果愿意，可以有很多女朋友，不必像现在这样陪着我。”曹宁妤说道。 “女朋友多不是好事，那叫乱七八糟，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 “真的愿意陪我？”曹宁妤笑着问道。 “是的。” “多久？” 杨舒力没有料到曹宁妤这样问，看了一眼她，只见她脸带微笑看着他，因为温度有点低，大腿上盖着一件毛毯，垂下来遮到脚踝。 “要看你的情况，也许你以后有变化，我就……” “你呢，也会有变化的。” “我变化不大，我不喜欢广交朋友。” 曹宁妤撩开毛毯，起身到桌边往杯子里倒了点开水，杨舒力看了看她的侧影，健美匀称的身材，亭亭玉立，小腿线条优美，脚踝结实精巧，不由咽了口水。 她的拖鞋不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而是自带的。 曹宁妤回到沙发边坐下，重新用毛毯盖住腿，抿了抿嘴说道：“舒力，我有个事想告诉你，是我自己的事，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第334章 “你说。” 杨舒力表面平静，胸口咚咚直跳，他担心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 “我流过一次产，两年前。”曹宁妤说道。 “恢复了吗？”杨舒力问道。 “嗯。这件事对我影响比较大，现在没事了。”曹宁妤平静地说道。 “每个月一次的那个……正常吗？”杨舒力又问道。 “是的。”曹宁妤朝杨舒力笑了一下，眼里有点嗔意，意思是你居然问这个。 “那就好。”杨舒力暗自长舒一口气，没事。 过去了，都过去的事了。 杨舒力觉得今天的话聊得有点深了，起身告辞，说是早点睡，明天起床爬山。 回到自己木屋，洗了个澡，杨舒力觉得自己的选择根本没有错，要是真的只订一套房，那就尴尬了，木屋面积不大，两人的界限感比较小，会带来不好的感觉。 夜里躺在床上，虽然感到空气的清新，但一直没能入睡，脑袋处于兴奋状态，曹宁妤突然告诉他流产的事，有点猝不及防，但心里还是…… 有点高兴。 曹宁妤让他知道的事很少，年龄、单位告诉他了，其他的都没有，流产这件事是女人的大秘密，居然告诉他了。 这意味着他俩的关系又往前了一步。 而且他的表现也奇葩，居然问她月事是否正常，她竟然回答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景区食堂吃完早餐，准备徒步，这次是全副武装，遮阳伞，水，零食，墨镜等。 本来杨舒力还买了登山杖，在成都的户外店买的，但这次只能算徒步，没什么下坡路，就没有带来。 第262章 今天晚上陪我 “山水画廊，避暑天堂。” 路边的宣传牌写着这8个字。不算夸张，山水没有问题，天堂也没说错，和曹宁妤在一起，他感到特别满足和安宁。 一路山清水秀，满目青翠，空气中飘浮着水汽，似乎带着微甜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都没有带相机，就这样随意地走着，速度比其他游客都快。 到大龙潭，停下来欣赏风景，权作休息。大龙潭四周青山环绕，潭水碧绿深蓝，视之令人迷醉，潭边一白色巨石，形似龙头，取名龙门。 离开大龙潭，继续往前，来到银苍峡栈道，据说此栈道全长8公里，是古代戍边将士在悬崖上修建的。 栈道旁风景虽美，但走在上面不踏实，两人走了一段，决定原路返回，要走完栈道从另一方向回去的话，路途比较远，也太累。 中午吃完饭，没有歇息，在停车场坐面的到小龙潭，票价5元。 小龙潭的瀑布非常壮观，腾起阵阵水雾，四周布满巨石，潭水从石缝中涌出，白色的浪花翻滚。 坐面的回到住处，各自回屋休息，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和曹宁妤商量，找了一家农家餐馆，点一条鱼，店家做成一鱼两吃，鱼头汤和麻辣鱼片。 这鱼据说就是溪水里的鱼，水质不用说，鱼肉特别鲜嫩，再点几个菜，两人吃得饱饱的。 吃饭是轮流付账，很有默契，也不用争，反正杨舒力出了住宿费，金额上不会输，这次出游算是aa制。 吃完在外面稍稍散步，温度降下来，返回木屋。 杨舒力照例到曹宁妤屋里坐一会，随便聊了些话题，考虑到今天在外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需要早点洗澡，杨舒力向曹宁妤告辞，回到屋里。 洗完澡，身体通泰，心情惬意，明天就回成都了，这两天吃得好，睡得好，也锻炼了身体，以后可以和曹宁妤更多地安排两到三天的出游，相信她也对这次出行满意。 坐在沙发上胡乱地看着电视，等会就睡觉，在这个地方，睡觉比看电视舒服多了。 拿起手机随意一看，居然有个未接电话，是洗澡时打来的，祁燕燕的电话。 赶紧拨过去，祁燕燕说下午给他打过电话，打不通，刚才打电话也没有接，她都担心出什么事了。 杨舒力解释，下午人在山上，信号不好，刚才是在洗澡，没听见。 祁燕燕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事情是这样的，四川时报教育版拿到“教育爸爸”系列图书后，认为很有价值，准备做一期版面，他们要请相关专家学者来谈一谈书中提到的问题。 “他们还想对你做一个访谈，就是你如何想到策划这本书的，书做出来后有什么感想，很简单，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祁燕燕说道。 “这个访谈你来做吧，你比我更清楚过程，我就不……”杨舒力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 祁燕燕自然是一番推脱，但杨舒力坚决不同意，指出以后这类访谈都是祁燕燕出面。 祁燕燕说她只能把杨舒力的话转告报社，至于他们是否对她访谈，那还不一定。 放下手机，杨舒力微微点头，在四川时报宣传一下肯定是好事，打开局面的速度可能很快，看来那位副总没有食言。 手机铃声又响起，还以为是祁燕燕打来的，拿起一看，是曹宁妤。 “舒力，刚才在通电话？” “是的，公司同事下午就给我打电话了，没有打通，说四川时报要找我做个访谈，关于教育爸爸系列书的。” “啊，呵呵，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下？”曹宁妤说道。 第335章 “好。” “把门关好。” 杨舒力拿起手机出门，一边寻思，为什么要说把门关好呢？这是必须的动作，不用说也行啊。 来到曹宁妤木屋的小客厅，她虽然已经洗过澡，但穿得比较整齐，正是那件在依萍时装买的镂空雕花的开衫，灯光下优雅而温馨。 脸庞发散着光泽，带着甜蜜的微笑，神采奕奕。 “洗过了？”曹宁妤问道。 “嗯。”杨舒力以为洗完就不过来了，难道还要来谈人生？ 其实洗澡后就不宜再碰面了，会引起不必要的刺激，这点杨舒力是深以为然，可能曹宁妤还没有经验吧。 “我现在找你过来，是想让你今天晚上陪我，你愿意吗？”曹宁妤笑意盈盈地问道。 杨舒力站在小客厅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曹宁妤，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且陪她有多种形式，她指的是哪一种？ “今晚就住在这里，行吗？”曹宁妤头朝床的方向转了一下，又回过头来。 这回杨舒力明白了，是他以前幻想过，后来又放弃的那种陪。社会上叫三陪，不过这个词太恶俗。 突然，一股冷意从身体某处涌出，很快弥漫全身，他感到身子差点抖动起来。 怎么回事，身体完全没有此刻应有的反应，如果是何筱芹，那种物理反应他是熟悉的，此时全身都应该燥热了，但现在他却感到冷。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感觉到。 曹宁妤要和他告别了！ 想到这里，眼睛差点湿润，不争气的玩意，平常装潇洒，现在顶不住了。 难怪昨天反常地提到流产的事，以及陪多久的事，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 今天两人达到极致，相互满足最深沉的渴望，然后——结束了。 我宁愿不要今晚，也不要结束，我还想在你后面慢慢游呢。 杨舒力被沮丧笼罩了，曹宁妤发现了异样，笑着问道：“怎么？” 杨舒力蓦然醒悟，镇定地说道：“你确定这样做吗？要是确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别站着了，过来坐。”曹宁妤朝他招手，杨舒力走过去，坐在床边。 这时他才发现，曹宁妤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不是白色的，而是有花色的。 是她自己换上去的，双肩包里鼓鼓囊囊装的是被套和床单。 曹宁妤也过来坐在床边，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也不平静，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眼睛水汪汪的，像大龙潭的水一样，深邃神秘，朝杨舒力看过来，杨舒力感到脸颊有点发烧。 “怎么啦，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曹宁妤问道。 “不是，我是没想到。” “觉得我的要求有点过分？”曹宁妤歪着头看着他，仍然微笑着。 她的脸蛋罩着一层红晕，就像电影里新娘的脸庞，两人坐在床边，杨舒力有点洞房花烛夜的感觉了。 而且，由于两人挨得比较近，杨舒力身体终于出现男人应有的反应。 “不是，有点紧张。”杨舒力实话实说。 他现在有点拿不准，到底是她兴之所至，还是欢愉之后告别？ 他一直担心她会突然离开，就像她突然进入他的生活，这一点他无能为力，和命运比起来，人的努力微不足道。 曹宁妤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捏了捏，站起来开始脱身上的开衫。 杨舒力坐在床边，看着她脱开衫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没有带那个。” “什么？”曹宁妤扭头问道。 “没有带那个……安全方面的。”杨舒力看着她，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第263章 不做第三者？ 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恰如逝者如斯夫的感慨，一切都将消失，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为什么来得那样快？ 昨晚虽然他提出没有安全措施，但曹宁妤说没关系，于是经历了难忘的一夜。 令人欣慰的是，他发挥出色，虽然有打起精神的成分，但总算没有败下阵来，让她体验到了男人的雄风。 一码归一码，该他干的事，一定要干好。 现在问题来了，他担心的是，下车后曹宁妤表情严肃地对他说：“舒力啊，以后咱们就……” 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该给你的也给了，你还想怎样？ 世间很多事情如此，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其实，如果真的要分手，他并不想要昨晚的事，两人互道撒呦啦啦，潇洒转身，倒也便于忘记，但有了昨晚的事，要忘记就难了。 杨舒力知道自己脸色不好看，就闭上眼睛装睡，真睡了好一阵，还做了不好的梦，梦见自己在山道上，孤身行走，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但四周空空如也。 醒来后琢磨好一阵，才明白自己在回成都的大巴车上，又不好睁开眼睛，干脆继续装睡。 下车后，曹宁妤小声地，似有所指地说道：“你在车上睡了好久……那么累吗？” 杨舒力知道她误会了，他身体倒不累，心累，笑着说道：“不累，我喜欢在车上睡觉。” 两人一起坐出租车从车站返回，车到时代南岸，杨舒力先下车，两人微笑招手，各自回家。 成都的温度比龙门山峡谷高太多了，这几天都没有下雨，一直是闷热状态，外面是烈日高照，酷暑已经到来。 第336章 回屋后感觉没什么心思，今天不去公司了，来到卧室一下倒在床上，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为什么觉得她要离开呢？ 因为她这两天的举动反常，昨晚的事情，感觉是想给他一个交代，划一个句号。 男人靠近女人，不就想的那档子事嘛，给你就完了。 问题是，他早就认识到这点，已经超越了这种想法，她不给也没关系，只要两人经常在一起就好，吃个饭，爬个山，旅个游，都可以，他绝不打歪主意，住五星级酒店都要开两间房。 突然，杨舒力想到一件事，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本来曹宁妤是想和他发展亲密关系的，但是因为有另外的女人，让她觉得没意思了？ 因为他和何筱芹在先，现在她掺和进来，就是第三者，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处于这种身份？ 难怪她突破规则问杨舒力有没有女人，可能在他回答说有一个后，她就决定离开了。而且她的竞争对手是一个带孩子的离婚女人，特没意思。 杨舒力又一头倒在床上，长吁短叹，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没办法了，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但他不后悔对她说实话，这种事情上不想欺骗她。 他也不后悔去找何筱芹，何筱芹没有错，他不想现在放弃她，要坚持到合同结束。 虽然曹宁妤没有说什么，但从掌握的证据链看，指向的应该是这个结果。 迷迷糊糊躺了一阵，醒来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一点过，肚子有点饿，还没有吃午饭。 不想出门，包里还有没开封的零食，一盒威化饼干，一袋怪味胡豆，打开后就着开水吃了一些，权作午饭。 吃完坐在椅子上，不知干什么好，打开电脑看看新闻？也没这个心思，还是睡觉吧。 没睡多久就醒了，也不想起来，寻思过两天还是回重庆“过暑假”吧。 手机铃声响起，连忙拿起一看，是黄敬蜀打来的。 “舒力，在成都没有？” “在，嘿嘿。”杨舒力迅速调整状态。 “我想来成都玩两天。” “过来嘛，我来安排。” “我想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哈。” “没问题。” “我明天上午就过来。” “行，来公司吃盒饭。” “不，我要下馆子，嘻嘻。” “好啊，现在新开了好多馆子。” 黄敬蜀又说，她来成都玩两天，就只有把杨舒力没有去读书，而是在成都开公司的事告诉她妈，不然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在成都瞎晃，她妈如果知道是找杨舒力玩，应该会同意的。 杨舒力说没问题，告诉她好了。 挂断电话，杨舒力长出一口气，开始清理背包，收拾屋子，忙碌起来就会忘记不愉快的事。 洗衣机开始转动，把有灰尘的地方抹了一遍，又开始拖地，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是曹宁妤发来的。 “舒力，晚上过来吃饭，我在外面餐馆点几个菜，有蹄花汤。” 杨舒力低头看着短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没有变化，他们还会这样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他会倍加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过几天他会提出到都江堰的山上住两晚以避暑，可以在周五下班后离开成都—— 这样会不会被她认为想在外面过夜？杨舒力犹豫起来。 不，先回短信要紧，考虑到客厅没有空调，杨舒力回道：“屋里有点热，要不要在外面吃？” “好吧。”曹宁妤回道。 杨舒力劲头来了，马上写道：“你想吃什么？” “你定。” 杨舒力低头看着短信，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还好还好，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糟。 吃什么呢？对了，西餐。 傍晚5点50分，杨舒力在路口等来了曹宁妤，两人拦一辆出租车往市中心步行街驶去。 车上，曹宁妤看着他，点头说道：“休息好了。” “是的，回去后没有出门，一直在睡觉。”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的状态也很好，穿一件带小花的连衣裙，中跟的细跟皮鞋，温柔典雅。 杨舒力偶尔瞄一眼，感到非常满足，心里说我不图跟你睡觉，只要经常这样见面就行。 还有，我跟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发生关系，这点应该让她知道才行，不然她按一般男人对待了。 一家前两年开业的西餐厅，根据服务生推荐，点了一个套餐，香煎海鲈鱼，法式鹅肝，炉烤猪肋排，蔬菜沙拉，荷兰松饼、咖啡饮料等，一共258元。 西餐的环境比中餐优雅，即便沾在嘴边，也不是菜油，而是沙拉酱，连谈话也变得高雅。杨舒力不断发起话题，说到明天有一个女同学要来公司看看。 “跟高中女同学还有联系啊？”曹宁妤抬头笑着问道。 “是的，关系很好，她男朋友平时上班，周末才有空，所以她今天跟我联系，要来成都玩两天。”杨舒力说道。 这件事说出来好不好，杨舒力也不知道，反正就脱口而出了。 也许是想暗示，人家有男朋友，我和她照样是好朋友，咱俩也一样，没有那档子事，照样是朋友。 “有男朋友啊？呵呵。舒力，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呢？”曹宁妤说道。 第337章 “还早，30岁再考虑这件事吧。” “我觉得等不到那么久，会比较快的。”曹宁妤笑着说道。 杨舒力看着她埋头吃沙拉，心情又低落下来了。 第264章 我就住这里 7月24日，星期二。 上午11点过，杨舒力在顺和苑小区门口等到黄敬蜀，黄敬蜀穿一件胸前带花边的连衣裙，白色中跟凉鞋，一张脸像洋娃娃一样粉嫩娇媚。 两人一进入公司房间，七八双目光齐刷刷射过来，还好，张有路因为《爸爸妈妈是医生》一书到长沙图书市场出差去了。 杨舒力给黄敬蜀介绍公司最新的几本书，送了她一本《美剧宝典》，董禾珊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征求黄敬蜀意见后，给了她一杯酸奶。 两人来到杨舒力办公室，关上门，一边吃酸奶一边聊天，黄敬蜀说道：“只给这一本书吗？你们公司出的书我都想看。” “用不着。”杨舒力摇摇头。 “为什么？” “都是摘编的书，不是原著，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被打成托派的教授吗？他看的就是经济学原著。”杨舒力说道。 “那，你们公司出的这种摘编书，有价值吗？” “有啊，很多人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失去看原著的能力，或者说按原著安排生活的能力，只能看摘编书，过的是二手生活，而我们公司的书是质量最好的摘编书，所以卖得好。”杨舒力说道。 “其实我也只能看摘编书啦。”黄敬蜀说完噘着嘴，看着杨舒力。 “哈哈，那也没问题，你到那间屋去看样品书，想拿什么就拿走。”杨舒力朝隔壁房间指了指。 黄敬蜀去隔壁房间拿了些样品书，要不是她带来的双肩包放不下，她还想多拿几本。 邹凯问订饭要不要多订两盒，杨舒力说不要，他们马上出去吃，黄敬蜀说要，中午就吃盒饭。 “你不是说下馆子吗？”杨舒力问道。 “晚上那一顿下馆子。” 于是两人在办公室吃盒饭。 “你们周末两天哪里去玩了？”杨舒力问道，指的是她和姜哥，杨舒力不是一个随便问别人隐私的人，但是他对这件事很好奇。 “这么热的天去哪里啊，而且他们工作那么忙。”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想向她推荐刚去的龙门山峡谷，想想还是算了。 吃完饭，稍事休息，黄敬蜀提出要到杨舒力的住处看看，上次来时间仓促，没有去，这次是必须的。 在门口跟公司员工和兼职人员告别时，又是一片意味深长的目光，董禾珊过来表示欢迎再来，看她表情，几乎把黄敬蜀当老板娘了。 来到时代南岸，进入房间，黄敬蜀感叹房子很好，杨舒力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杨舒力向她介绍屋里的陈设，介绍完后打算带她出去找酒店，在酒店休息一会，晚上一起去吃饭，至于吃什么，他已经想好了。 黄敬蜀却不愿动身，在屋里四处走走，说道：“我不想一个人住酒店。” “你想住哪里？” “就这里。” 杨舒力思想开放，她要住这里没问题，但是她妈妈和姜哥那里，恐怕是个事。 黄敬蜀说不用管，反正她就住这里了，除非杨舒力撵她走。 杨舒力只好到卧室换了床单和被套。 黄敬蜀到卫生间洗澡，杨舒力拿出手机给何筱芹发短信，问她最近有什么事没有。 何筱芹说8月初有一个少儿绘画展要忙几天。最近，她父亲跟她商量，想把市商业局的房子也就是401卖掉。 杨舒力立即回信，说那房子决不能现在卖，价格不划算，要卖也得等几年。 那房子是当年她父亲和前夫一家，为了让何筱芹在婚恋方面就范，威逼利诱使出的诸多手段之一。 何筱芹付出青春的代价，最后得到两件东西，一个儿子，一个房子，现在又来打房子的主意了。 何筱芹说她也表示坚决不卖，再提这事，她以后就不管她爸了，她爸退让了。现在她那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杨舒力提出周末要回重庆，她说回去跟她联系。 发完短信，心情踏实了许多，眼下这样挺好，希望曹宁妤不要那么快离开，他会拿出更多时间陪她…… 黄敬蜀洗澡出来，又换了一件小碎花裙子，清爽干净，如花似玉，杨舒力朝她笑了笑。 两人坐车前往市中心步行街，昨天才来这片区域吃西餐，今天又来了。 开业不久的日式料理，上次和何筱芹来吃过，她觉得不错，轻车熟路，不会翻车。 菜单递给黄敬蜀，她又推到杨舒力面前。 杨舒力开始点菜，黄敬蜀凑过脑袋说道：“我不要刺身。” 杨舒力点头，点了鳗鱼蒲烧，海鲜西柚沙拉，和牛铁板烧，寿司拼盘，蒜蓉鱿鱼卷，海鲜汤等。 黄敬蜀表示菜很好吃，重庆市至今没有日式料理，汉城屋现在人满为患，她也不爱去了。 “你经常来这里吃吗？”黄敬蜀问道。 “没有。偶尔跟朋友来吃一下。”杨舒力说道。 “朋友很多吧？” “不，一只手数不完。”杨舒力张开五指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吃完饭，在步行街走了十分钟，仍然感到热，打道回府。 第338章 由于天气太热，音乐广场的舞蹈也停止了。 进屋后，时间才7点过，杨舒力寻思，这么长时间，两人干些什么呢？ 灵机一动，看电影，当然，不是跟何筱芹那种看电影的方式，也不是跟涂艺看电影的方式，而是跟黄敬蜀看电影的方式。 而且他和黄敬蜀还看过一次，想起来了，叫落跑新娘。 一提议，黄敬蜀欣然同意，只是，杨舒力搬来一个方凳，放在电脑椅旁边，让她坐电脑椅，自己坐方凳，黄敬蜀死活不肯，非要自己坐方凳。 拗不过她，杨舒力只好自己坐电脑椅，电脑椅可以靠在后背上，跷二郎腿，舒服多了，坐方凳只能直挺挺坐着。 电影是前不久从网上找到的《草房子》，杨舒力认为黄敬蜀应该喜欢。 1962年的湖中小岛，一个叫油麻地小学的地方，围绕小男孩桑桑和女孩纸月展开的故事。 主角桑桑为了吸引纸月的注意，大热天穿一件棉大衣，戴棉帽，手持一根长杆来到校园空地上，一边转圈，一边大声念着一首童谣： 姐姐十五我十六，妈生姐姐我煮粥。 爸爸睡在摇篮里，没有奶吃向我哭。 这个滑稽的举动成功引来全校学生的关注，纷纷围着他鼓掌大笑，桑桑很得意，继续大声叫着。 就在桑桑尽情表演，以为能吸引住纸月的目光时，一个叫“秃鹤”的同学突然回到学校，吸引大家的注意，全部围上去，桑桑顿时被冷落了。 看着这热闹劲，杨舒力也笑起来，突然，他觉得旁边的黄敬蜀似乎很安静，不应该啊，她应该能看得进这剧情，挺有意思的。 一回头，刚好与黄敬蜀的视线碰上了，黄敬蜀看着他，眼神幽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第265章 好时光都是短暂的 “好看吗？”杨舒力问道。 “嗯。”黄敬蜀点头。 “要不要换一部。” “不用，就看这部。” 杨舒力转回头，继续看电影，他也拿不准黄敬蜀到底喜不喜欢看，不过这部电影很经典，看过的人都说不错。 再也不好回头，以免和黄敬蜀目光碰上，刚才把他惊着了，原以为黄敬蜀大大咧咧的，没想到是那样的目光。 有渐行渐远的味道了，也有一些不舍，日子滚滚向前，很多东西都留不住，以后像这样来玩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吧。 好在电影精彩，情节一个接一个，杨舒力又投入到剧情中去。 突然，黄敬蜀手机铃声响起，她说了一句：“我妈打来的。”杨舒力立即摁下暂停。 两人挨得有点近，杨舒力起身去上卫生间，听见她说道：“嗯……嗯，我在舒力家住，不想去酒店……” 果然对她妈说了开公司的事，没什么，只要不传到秦华玉耳朵就行。 从卫生间出来，黄敬蜀捂着手机说：“舒力，对不起啊，我妈要和你说两句。” 杨舒力笑笑，接过电话，简单讲述了黄敬蜀来成都后的情况。 “舒力啊，我就知道敬蜀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阿姨，没事，她睡卧室，我睡客厅沙发，比酒店安全。”杨舒力说道。 “住你那里可以，比酒店好，你出来创业，又那么成功是好事，有本事的人就该这样，敬蜀不行，她只能以后找个上班的工作了，哈哈……你告诉敬蜀，后天一定要回来，不能老待在那里给你添麻烦。”黄敬蜀妈妈说道。 愉快地结束通话，把漂亮的玫瑰红手机还给黄敬蜀，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部手机，很多时候拿在手上。 黄敬蜀的妈妈通情达理，大度，没有胡乱猜忌的习惯，而是对杨舒力信任，从两人第一次通话，也就是几年前去骑马山那次，到现在，都是理解的态度，要是别的家长…… 这方面，黄敬蜀继承了她妈妈的优点。 继续观影，这次杨舒力坚持要求黄敬蜀坐电脑椅上，理由是大家轮流坐，坐方凳久了有点累。 黄敬蜀也拗不过，坐上去了。 杨舒力坐在方凳上，从后面看着电脑显示屏，眼睛很容易滑到旁边黄敬蜀的侧影。 他明白刚才回头为什么和黄敬蜀对视了，要是黄敬蜀现在回头，也会看见杨舒力正注视着她。 俏丽标致的侧脸，每一根线条都那么完美，受剧情影响，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如果从正面看，应该是东方版的蒙娜丽莎吧，不对，蒙娜丽莎的五官如果还原到现实生活，算是丑的。 现在他能体会到刚才黄敬蜀在身后看着他的心情了，黄敬蜀啊，多保重吧，生活的道路已然分开，相聚的时候肯定是越来越少了。 “好看。”电影放完，黄敬蜀评价道。看得出来，不是客套话，是真实感受。 “你总是能够找到好电影。”黄敬蜀说道。 除了这部外，杨舒力和黄敬蜀一起看过《落跑新娘》，给她推荐过《情书》，对了，还有一部《午夜凶铃》，当时把她吓得不要不要的，虽然是恐怖片，那也算经典了。 “国产电影这几年还不错，以后就不行了。”杨舒力说道。《草房子》是三年前拍的。 “以后不是越来越好吗？”黄敬蜀笑着说道。 “肯定不是，越来越好这种说法很流行，也是很荒谬的，好时代、好时光，总是短暂的。”杨舒力说道。 第339章 “嗯，我有这个感觉。”黄敬蜀说道。 晚上黄敬蜀睡卧室，杨舒力睡沙发，睡得很香。 第二天上午，黄敬蜀婉拒杨舒力的陪同要求，一个人到市中心几个商场逛了逛，买了点小物件。 杨舒力则来到公司，和祁燕燕商量加印的问题。 “教育爸爸”系列上市后，势头比较猛，订单不停到来，经销商们付款也很积极，因为未生公司的书好销，没有积压，大家都能从中获利。 依据市场表现和订单，每本书的加印数量不一样，有5万本，3万本，两万本，加起来差不多10万本，加上定价达到25、26元，这个系列要大赚了。 下周，该系列的访谈文章在四川时报刊出，至少在本省会出现一波销售潮，四川时报覆盖面积比较大。 杨舒力打算为这套书发放一次专项奖金，这套书大家都很努力，收益也好，他不表示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把已经上市的书和即将加印的书算在内，全部卖掉而不积压的话，利润已经超过300万元，杨舒力打算最低奖金1万元起步，让大家振奋振奋。 现在公司中午的伙食安排得非常好，有时吃盒饭，有时从外面的餐馆点菜送到办公室，下午还从冷饮店点冰淇淋什么的，为酷暑中的员工送上一份清凉。 中午和黄敬蜀联系，问她是否回来吃饭，她说不用，吃了一些小吃，一个人逛街很惬意。 下午，外面天气太热，待不住人，黄敬蜀征得杨舒力同意，来到公司，两人待在杨舒力办公室里，给她讲了一些做书的事情，黄敬蜀听得津津有味。 “每本书都没有亏过吗？”黄敬蜀问道。 “运气好，没有亏过，一本书卖出8千本就持平，我们卖得最差的也在3万本以上。”杨舒力说道。 “以后……会更好？”黄敬蜀笑着问道。 “不，跟昨天我们说的一样，会更差，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谈话间，杨舒力已经作出一个新的决定，再找几个身份证，给涂艺那里再兑20万美元，计划没有变化快，他要加码了。 亚马逊股票眼看跌到最低价，他要种下更多的美元树。现在看，10万美元的资金投入是太少了。 好时光转瞬即逝，机会到来时蹑手蹑脚，以后会后悔的。 “舒力，你现在这样状态挺好的，就是……”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笑笑。 “希望你早点找到一个爱你的女朋友，听到没，舒力？”黄敬蜀说道。 “住嘴，我妈都还没这样说我呢。”杨舒力说道。 这时响起敲门声，董禾珊轻推门露出脑袋说道：“杨总，我们现在订冰淇淋，有香草味、草莓味，巧克力，杨总和你女朋友要……” “啊，对不起杨总。”董禾珊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误，叫了一声捂住嘴，嘭一声把门关上。 屋里两人面面相觑，平白无故被人说成是男女关系，还吃不到冰淇淋！ “你想吃什么，我去说。”黄敬蜀站起来说道。 “香草味。” 第266章 专项奖金 7月30日星期一，四川时报教育版面推出专题报道，讨论未生图书公司推出的“教育爸爸”系列图书。 记者的工作做得扎实，访谈了各个层面的人，社科院的教授，四川大学的硕士生导师，小学副校长，小学语文教师，小学生家长等，都对这套书发表了意见。 还有对未生图书公司副总祁燕燕的访谈，谈公司为什么做这套书以及工作中遇到的一些事情和启发。 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孩子，吃力不讨好，只有父母两人合作，共同教育孩子，才能培养出活泼可爱、健康聪明的孩子。 一名成都重点小学副校长指出，近年不少家长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多男性家长也想参与进来，但不知怎么入手，因为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套书解决了这个问题，不仅告诉人们应该这样做，还告诉他们怎么做。 一名男性家长在访谈中讲到，书是老婆买回来的，起初他没当回事，认为是浪费钱，后来有空翻了翻，觉得有点意思，并按照书中教导的方法和孩子进行互动，效果很好，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成天喊孩子做作业是错的，他会继续“钻研”这套书，把“爸爸”这个岗位做好。 占据大半个版面的访谈和分析，对这套书都是正面评价，效果堪称立竿见影，下午，祁燕燕和张有路都接到经销商的订单。 公司每个人都看完了这篇报道，一片喜气洋洋，这套书大家做得比较辛苦，兼职学生撒出去收集到的大量资料，要进行删减整合，很费功夫，加了不少班，还好，付出的回报是丰硕的。 杨舒力也在考虑明天发放奖金的数目，这件事他还没有告诉大家，另外，陈海那里是不是表示一下，他也没想好。 陈海给公司做兼职，也就是寻找有潜力的网络文学作品，到公司做实体出版，进行得不顺利，有的被杨舒力否定了，有的被别的公司抢先一步。 这次专题报道的功劳，客观上陈海有一份，但当初是他求杨舒力去参加饭局的，是杨舒力给他面子，不然他在上司和副总那里不好交代，再给他报酬好像…… 杨舒力决定按下不提，以后陈海做成了其他事，可以给得多一点，毕竟这件事名分有点不足。 第340章 下午四点过，接到曹宁妤短信，晚上有空的话到她住处吃晚饭。特意说明不要杨舒力去买卤菜，就在外面餐馆点两个菜，她自己炒两个就行了。 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次去是什么情况。 这几天，杨舒力的思路已经清晰，基本看清了这件事。 曹宁妤搬到这里来，应该是处于一种过渡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杨舒力看见她，跑过去搭讪，她也接受了，两人成为朋友。 如今，她的过渡阶段结束，和杨舒力的关系也就…… 这不很正常嘛，朋友之间是这样的，来来去去，涂艺不也是离开了吗？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哪有能一直粘着的。 杨舒力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接受现实。 何况曹宁妤还给了他一次，无论从灵魂层面，还是世俗层面，她都不亏欠他，一定要稳住，不能失态。 “你那个女同学来玩了几天？”吃饭时，曹宁妤问道。 “住了两晚。本来我想带她到酒店开房间，结果她不去，非要住我那里。”杨舒力说道。 “住你那里？”曹宁妤笑着问道。 “是啊，她睡卧室，我睡客厅沙发，她妈也知道的，还打电话跟我说了几句。”杨舒力说道。 这是个噱头，一般人都觉得这样不好，对女方来说不安全，作为男方，也应该避开这种局面。 杨舒力把这事讲出来，有暗示的意思。 你看人家对我多放心，连她妈都放心，说明我杨舒力是柳下惠，不图那档子事，不要把我和那些精虫上脑的浊男子混为一谈。 “我们还看了个电影《草房子》，前几年拍的，很不错。”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做些什么呢？曹宁妤虽然没有问，但杨舒力主动进行解答，还介绍了另一部国产电影《那山那人那狗》。 吃饭聊得很愉快，吃完后，照例是杨舒力到厨房洗碗。 曹宁妤仍然在厨房门口看着，陪他聊天。 “舒力你其实适合结婚。”曹宁妤说道。 “应该是。”杨舒力正在洗碗，回头笑着说道。 “你应该扩大接触面，才好找到理想的对象。”曹宁妤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说话。要他以结婚为目的，有意识地去找对象，一点兴趣也没有。 花很大功夫去接近一个人，了解之后放弃，再花很大功夫去接近一个人，了解之后又放弃，他觉得基本上是这个结局。 虽然不是富二代，但钱财的事情也得考虑，他要找一个不知道他有多少钱的女朋友，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洗碗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告辞回家，一来客厅的温度有点高，还是各自回家到卧室上网比较好；二来时间待久了，会让曹宁妤误会，以为他想留下来。 回家路上，想起曹宁妤在厨房门口说的话，感觉另有含义，意思是在女人的问题上，让他找个归宿？ 看来，她离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杨舒力眉头又皱起来。 第二天，7月份的最后一天，杨舒力给大家发工资和奖金。 重点在于“教育爸爸”系列的专项奖金，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每个人进来领工资时专门说明，他们都很吃惊，随即喜形于色。 三位编辑每人专项奖金1万2千元，相当于几个月工资，无一例外地连声“谢谢杨总”。 张有路拿到的专项奖金是1万5千元，这里面有私人照顾的因素，因为他听了杨舒力的劝说，买了世纪龙庭的房子，把积蓄掏空了，这笔钱给他吃了定心丸。 “谢谢杨总，商铺你还买不买？”张有路问道。他知道这套书赚得比较多，杨舒力可能会有所动作。 “有合适的就买，你帮我看着点。”杨舒力说道。 祁燕燕拿到了两万元，有她在，杨舒力工作轻松很多，她没有说谢谢，而是笑着说了句：“杨总这么大方啊。” 的确是这样，几个人的公司，今天工资加奖金一共发出去十几万，仅专项奖金就是7万，其他图书公司绝无此事。 接下来，杨舒力也要安排自己的投资了。 第267章 增资买股 “每张身份证的汇兑额度是5万美元，每年一次，不用的话，过期作废。现在是随便兑换，不会卡着你。” “我拿到银行用一下就还给你们，没有任何影响。如果你们有一天也要汇兑，找亲戚借身份证也可以的。” 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向公司几名员工介绍现行汇兑政策，他要向员工们借身份证。 形势的确宽松，你能拿到身份证尽管兑换，毫无阻拦，现在关键是加入世贸组织，一点美元汇兑无关紧要。 而且，社会上有钱人不多，绝大部分人用不上这个额度，真正有需求就那一拨人，你有多少就能兑多少，从这个角度讲，眼下真是最好的时代。 “杨总，我和老公的身份证都可以拿来，你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再拿几张。”祁燕燕首先表态。 其他几位编辑纷纷表示可以拿身份证出来，而且也能拿好几张，杨舒力表示他需要6张，而且前期只使用4张，留下两张以后用。 由于“教育爸爸”系列势头很火爆，而且书的定价也比其他概念书高，利润将会相当可观，杨舒力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再兑换30万美元过去。 亚马逊股票即将进入历史最低，这个机遇不能小打小闹，以后会后悔的，早先决定10万美元拿去打个底，以后有钱了再慢慢买，现在要出重手，一举增加到40万美元。 第341章 仅此一役，以后的日子就可以躺着了，就凭这40万美元在2001年下半年买入亚马逊股票，只要他愿意，40岁以后可以在迈阿密海滩上晒一辈子太阳。 当然，他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在美国的沙滩上晒太阳，现在他已经明白，这件事是财务自由最重要的一环，远比什么在北京买房重要得多。 涂艺到美国帮助他换成这一环节，简直是上天的旨意。 当然，他也会帮助她实现财务自由，未来一段时间，两个人在不同的半球和不同的社会联手，两个维度的结合才能真正实现财务自由，少一个维度都不行。 其余几位纷纷表示没问题，要多少拿多少，最后经过商量，敲定了6张身份证。 从明天开始，杨舒力主要任务是跑银行，把钱兑换过去，他马上要授意涂艺建仓。 亚马逊股票已经跌破8美元，向7美元进军，已经没有多少下跌空间，而涂艺经过两次小额买卖，已经掌握操作流程，可以行动了。 身份证搞定后，杨舒力回到自己办公室给涂艺发信息，联系汇兑事宜，涂艺没有在线，等她看到信息会回话的。 信息发出后，关掉电脑，准备离开公司，来到客厅，只见几个编辑正在研究一块手表。 凑过去一看，是邹凯买的一块西铁城手表，“这个手表是两局收电波，时间精确到秒，一直不用调时间。”邹凯介绍道。 蓝色的表盘，钢链，外形比较普通，杨舒力微皱眉头，这种电波表不是他的菜。 “而且它是光动能，不用换电池，晒半天太阳就可以用几个月，只要它电池不坏，可以一直用下去。”邹凯说道。 光动能电波表！虽然现在只能两局收波，国内很多地区没法收波，只是东北和胶东半岛的人可以接受日本电波以校准时间，但这种又准时又不用换电池的功能还是让它成为年轻人追捧的时髦玩意。 昨天邹凯拿到工资和奖金，晚上带着女朋友去了市中心步行街，一人买了一只西铁城光动能电波表，这样他俩的时间完全同步。 一只表2400元，两只表4800元，因为专项奖金是突然到来的，邹凯义不容辞地潇洒了一回。 “杨总，你也可以买一只，和你手上这只轮换着戴。”邹凯说道。 “不行的，杨总这只是自动上链，两天不戴就不走时了。”董禾珊说道。 “没兴趣，我戴这只表习惯了。”杨舒力扬了扬手腕上的表，出门了。 杨舒力对手腕上的欧米茄碟飞表比较满意，平时都戴着，不存在停走的现象，隔两个月对一下时间，也就慢几分钟而已，不碍事。 但这种永远准时且不换电池的功能对人有吸引力，比如薛琪，肯定对这玩意好奇，但他不想送表，才送一部手机呢。而且薛琪在那次限时购物中买了一块卡西欧。 突然想到可以买一对表送给杨升元和秦华玉，邹凯不是买了一对嘛，说明有情侣表这种设计。 秦华玉是一直戴着表的，是一只石英表，杨舒力帮她换过两次电池，都是到百盛商场手表柜台旁边的一个小窗口，换一次电池20元，以纽扣电池的单价来说贵得离谱。 杨升元好像没有戴表，是看手机时间，就算他不想戴也没关系，只要把表放在桌子上，一样有光动能，不会停时。 好吧，就买两只表回去，作为这次“出游”带回去的礼物。 接下来两天，杨舒力使用4张身份证，将20万美元兑换到涂艺的账户，因为账上只有这么多钱，余下的还得等资金陆续回笼后再行兑换。 虽然兑换美元没有阻碍，但那手续费高得让人心痛。 账上的现金清空，心情也踏实了。 杨舒力告诉涂艺，亚马逊股票到达7美元附近后可以出手，不用去赌历史最低点，买完后承受一段时间的下跌煎熬，以后就全是好日子。 有意思吧，杨舒力在国内做的是图书，在美国买的股票亚马逊公司，现在也被很多人认为是一家卖书的公司，高尔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真是至理名言。 杨舒力知道，如果是卖书的公司，亚马逊还真没多大前途，它实际上是一家龙头电商，一家互联网公司，一家站在互联网源头的公司。 8月4日，星期六，杨舒力回到重庆市，给杨升元和秦华玉各送一只西铁城光动能电波表。 虽然收不到电波，但时间已经调好，和每天晚上电视上7点的报时只差十几秒，对于价格，杨舒力轻描淡写，说是一千多块。 秦华玉马上把新表戴上，旧表淘汰，那只表戴了五六年，该退役了。 杨升元收下了手表，但是没有戴在手上。对此杨舒力有心理准备，毕竟这两年没见过他戴表。 第二天，杨升元上班去了，秦华玉告诉他，杨升元想把这表送给薛琪，这个月薛琪过生日，而他又很喜欢表。 薛琪喜欢表是有来头的，他小学二年级时，花了一笔巨资30元，从一个同学手里买了一块怀表，是那种印着伟人头像的纪念怀表，揣在兜里，不时掏出来看看，颇有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在学校亦可的风范。 后来发生的事让薛琪一直耿耿于怀，那表是同学从家里偷拿出来的，同学家长出面找到班主任，再找到薛远江，把怀表要回去了。 第268章 再度邀请 第342章 在家待几天，杨舒力再度返回成都，指导涂艺完成购买股票的行动。 在杨舒力影响下，涂艺也比较关注美国股市，她提出一个问题，目前亚马逊在美国争议很大，不被看好，为什么要买它？ 杨舒力说，正因为很不被看好，它的股价才跌到现今状态，若干年后大家都看好时，价格就高不可攀了。 至于为什么卖亚马逊而不是其他股票，因为亚马逊是龙头电商，比较醒目，其实还有很多互联网公司比亚马逊更有潜力，但他对那些股票没有研究，就盯着亚马逊了。 从8月6日开始，涂艺开始下单，成交价在7至8美元之间，到8月8日，杨舒力的30万美元全部购入亚马逊股票，一共4万股出头。 涂艺本人的账户则买入6千股亚马逊股票，这样做得到了她爸爸和哥哥的支持，而她妈妈是反对的，叫她不要碰美股，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比炒股强。 家里两位男人都支持她炒美股，因为他们一家明显从股市获益，而且涂艺拿来炒股的钱只占这次股票获利的一半，另一半足以支撑他们兄妹俩读完学业。 只是，涂艺暂时没有把股票名告诉她爸，现在一上网都是亚马逊的负面消息，免得他担忧。 杨舒力认为这样做是对的，等过一阵子股票涨起来后，再告诉他股票名字，那时打开网络看消息，天天都高兴。 其实，杨舒力也有些消息没有告诉涂艺，眼下是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时机，亚马逊处于泡沫破灭的龙头地位，还有一大批互联网企业跟在后面，那么，将来有多少家企业能最终熬出头呢？ 现实是无情的，多数互联网企业会在泡沫破灭后真的灰飞烟灭，能熬出头笑在最后的真没有几家，因为互联网的特性是胜者为王，最大的那一家能活下来，第二名都可能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 图书回款还在陆续到来，等凑足钱，还要汇兑一笔，今年的任务是5万股亚马逊在手，这笔钱确保20年后他仍是财务自由者。 这件事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完成了，结果比预想中的好，心情很踏实。 星期四中午，接到陈海电话，他要来公司一趟。 又拿稿子来看？这个兼职的活不大好干啊，虽然陈海本人兴趣很高，毕竟以前是文学少年出身。 要不要给他另找个活？干什么好呢？他还没想好。 陈海临近11点来到公司，行色匆匆，一进杨舒力办公室就关上门，走过来看着杨舒力，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杨舒力问道。 “杨总，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陈海哭丧着脸说道。 “坐下说。”杨舒力做了个手势。 “是这样的，上次那个饭局，你说股市不行了，钱要转到房地产上来，当时好多人不相信你说的，结果现在还真的，都跌到2千点下了。”陈海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现在股市刚跌破2千点，是从两个月前的2245点最高处跌下来的，许多股民损失惨重。 “媒体上有种说法，这是短期调整，不用慌张，最后会涨到3千点，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很多人都信这个，说实话，股市何去何从，真的是搞不懂了。”陈海说道。 杨舒力看着他，知道大致怎么回事了。 “上次饭局你见到的那个阎副总，找我说能不能再请你去一次，说一下股市的情况……？”陈海小心翼翼地问道，“舒力，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真的有点对不起你。” “陈海，我先说明一点，没有人能预测股市，能预测的话，他不会让人发现，被发现的话，他也就活不成了。”杨舒力说道。 “是的，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办法，他说就是吃顿饭，随便聊聊，上次饭局，他们都说收获很大，这次……”陈海脸上露出恳求的表情。 阎副总上次饭局听杨舒力那么一说，留了个心眼，先空了仓，后来股市下跌，他避免了损失，所以对杨舒力的话很看重。 陈海是四川时报合同员工，这家报社每年底搞一次全员考评，末位淘汰，处于末位的自动淘汰，连年终奖也拿不到，有意思的是，你还没法去告它，因为没人会受理。 陈海所在部门是阎副总的管理范围，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陈海的位置就能稳定，在考评时直管副总那一票是最重要的。 杨舒力知道这顿饭局他还得去，送人送到西，你这时拒绝，就是前功尽弃。 “去吃饭没问题，不过我真的是说不出多少东西了。国内股市我也没关注了。”杨舒力说道。 话说完，杨舒力意识到用不着提“国内”俩字，而他在美国股市买入亚马逊的事，不会对其他人说。 陈海脸上表情复杂，一会是欣喜，一会是痛苦，欣喜的是杨舒力很可能答应去，痛苦的是如果聊得不好，效果也达不到。 “舒力，你这个意思我给阎总转达，你还是去嘛。”他眼巴巴地说道。 “好，我还是去。”杨舒力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谢谢舒力。”陈海如释重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两人商量了一下饭局时间，杨舒力说最好是周末两天，陈海说回去跟阎总确定后再通知他。 周末两天曹宁妤不在这里，而下周一有可能叫他去吃饭。 第343章 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当天晚上曹宁妤和他联系，让他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晚上到她住处去吃饭。 星期五这个时间点，以往很少见到曹宁妤，她那时都回西边的家了。 星期五中午，接到陈海电话，饭局定在星期天晚上，到时他来时代南岸接杨舒力。 上次谈的是房产，这次谈的是股市，真的没有下次了，下次杨舒力也没法谈，但这次，他至少有一个观点可以表达： 冲上3千点？ 做梦！ 8月10日，星期五，傍晚，虽然是酷暑，杨舒力穿戴整齐，短袖t恤，米黄色夏季休闲薄长裤，牛皮凉鞋，精神十足地来到曹宁妤住处。 人的直觉不一定准，事情或许不像他想的那样，眼前的情景还会持续下去。 时光荏苒，故人依旧。 菜很丰盛，从外面餐馆叫了两个大菜，曹宁妤自己做了两个，烧了个黄瓜鸡蛋汤，味道鲜美。 杨舒力讲了四川时报副总请他赴饭局的事，也谈了自己对股市的看法，说现在不宜碰股市，等过几年后再说，暗示到时他会给曹宁妤信号，到股市上赚一笔。 饭桌上聊得很愉快，曹宁妤说话不多，始终带着微笑。 杨舒力没好提出去山上玩两天的事，如果曹宁妤有这意思，她会提出的，如果他提出，会让人想到某些事情，这种事还是女人提出比较好。 吃完饭，杨舒力照例在厨房洗碗，曹宁妤站在门口，但一直没有说话，杨舒力有点纳闷，回头看了一眼，曹宁妤冲他笑笑。 杨舒力回头继续洗碗，只听曹宁妤说道：“舒力，你以后要找个爱你的女人。” 杨舒力背对着曹宁妤，表情一下僵住了，咕咚一声，喉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第269章 离开 “你不觉得我还年轻吗？”杨舒力笑着说道。 “是很年轻，但是人也可能突然变老。”曹宁妤也笑着说道。 “我会注意的，但找结婚对象这种事情，主要还是靠运气。”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现在钱比较多，人也不错，在男女事情方面，要注意——我不是干涉你哈，我是怕你出什么事。”曹宁妤说道。 “我知道，我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注意。”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杨舒力心情沉重起来，刚才这些话不像是正常状态，以往两人这时候的聊天都很愉快，杨舒力会讲各种趣事，曹宁妤总是听得乐呵呵的。 洗碗很快结束，然后收拾灶台、洗锅，厨房收拾干净了，回到客厅。 客厅空荡荡的，曹宁妤应该在卧室，杨舒力在沙发上坐下，再次感觉到异样。 独自坐在客厅这种状态，仿佛一种寓意，人终究是孤独的，孤零零地面对漫长的，或者说短暂的人生。 以前很喜欢一本书叫《必要的丧失》，讲述为了成长人必须要放弃的东西，不仅包括与所爱之人的分离，还包括人们的浪漫、梦想的破灭和期望的落空，追求自由、权力和安全感的幻想成为泡影。 以及那个自认为是无坚不摧、青春永驻的年轻自我的丧失。 岁月扑面而来，什么也不会留下。 曾经有过的美好，只能留存在记忆中。 刚才曹宁妤在厨房门口对他说的几句话，值得他铭记在心，他以为自己青春永驻，潇洒自由，其实也会一瞬间变老。 现在觉得这本书有个问题，它认为丧失可以让人成长，问题是，杨舒力并不想通过丧失获得成长，但丧失还是来到了。 丧失是绝对的，你只能接受，而不要说什么成长，生命就是不断丧失的过程。 曹宁妤从卧室出来，她的表情平静中含着一丝严峻，行走也几乎没有声音，杨舒力感到马上会有大事发生。 对于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接受，重要的是保持平静，不能失态。 曹宁妤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穿一件暗紫色薄纱衬衫，领口和胸前都有花边，透过薄纱能看见白色的文胸，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百褶裙，脚上是一双碧绿的水晶拖鞋，精致而端庄。 杨舒力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 或许这是曹宁妤在他记忆中最后的形象了。 “舒力，这件事我觉得很难向你说，我甚至想在卧室给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但觉得那样不好，还是要面对面和你说这件事。”曹宁妤开口说道。 终于来了！ 杨舒力头往下一埋，咬了咬牙关，抬头说道：“没关系，你说。” “我个人有些事情，可能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曹宁妤看着他说道。 “好，没关系，我能理解。你说的是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永远不……”杨舒力看着曹宁妤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联系你。”曹宁妤说道。 “好，我的手机号不会变的，你要记在本子上，手机有可能会丢的。”杨舒力语调轻松地说道。 曹宁妤看着他，笑着点点头。 “那，从今天起，我就不给你打电话和发短信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面。”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看着他，笑着点点头。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杨舒力迅速思索着，本来还想说几年后股市的介入点，看来没有机会了。 第344章 杨舒力站起来，准备告辞。 曹宁妤也站起来，朝他张开双臂。 杨舒力走过去，和她拥抱在一起。 鼻翼翕动，闻着她发际的清香，他突然有点不舍，听到曹宁妤说道：“舒力，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 “我很怀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曹宁妤说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感觉到她的情绪也很激动。 杨舒力嘟起嘴唇，在她耳垂下的肌肤吻了吻，两人松开手。 “我走了。”杨舒力说道。 “好。”曹宁妤点点头。 杨舒力走过去拉开门，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下，曹宁妤朝他笑一下，他走出去，关上门。 脑袋一片空白，迈着机械的脚步下楼，天还没有黑下来，在小区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果然是这样，还是太快了，不到一年时间。 进入一个喜欢的人的生活，就这么难吗？我已经努力了，还是拗不过命运的安排。 突然感到有点委屈，我做错什么了，终究把我抛弃了！ 当然，这只是情绪化的反应，是命运的抛弃，而不是曹宁妤的抛弃，两人都没有做错什么。 涂艺不也走了嘛，曹宁妤也走了，这都是必要的丧失，生命中必须经历的事件，人生原本如此。 即便如此，感觉还是来得突然了点，而且她还给了他一次，想起那天晚上……当时真没料到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低着头走到小区门口，鼻子突然一抽，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这时从小区门口进来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为了不让她俩看到，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别过身去，假装看手机短信。 等她俩走过去了，他才把手机放入兜里，抹了一下眼睛，迅速走出7号院大门。 快步走回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发愣。 屋里温度不低，但他不觉得热，甚至还感到身子发冷。 人善良也不一定是好事，曹宁妤你就是心软，当初我在音乐广场搭讪你，你直接给个白眼，多好，虽然这些日子很快乐，但眼下的痛苦，简直难以忍受。 眼泪又出来了，管它的，就让它流吧，反正没人看见。 杨舒力眉头皱起来，思考着，会不会是何筱芹的存在，让她重新看待他？觉得他是个花心男人，女人玩家？ 不是，我要是想玩，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天天笙歌燕舞都不带歇的，这点她是知道的啊…… 算了，不想这些，反正事情已成定局，睡觉吧。 上床前，想起一件事，拿出一个笔记本，把曹宁妤的电话号码记在本子上，从手机上删除，这是为了误拨到她的电话，让她以为他不遵守承诺。 她没说永远不联系，只是说有机会打他电话，这是客套话还是真的这样想？ 还不到9点，杨舒力就上床躺起，开了空调，盖一床薄被，都觉得冷，身体蜷曲成婴儿状，迷迷糊糊睡去。 漫长的夜，乱梦连连，记不清具体情节，反正是颠沛流离，凄楚仓皇的感觉，熟悉的面孔出现不少，但最后都消失了，留下他在茫茫大地上。 早上起来，坐在床头发愣，哪些是梦，那些是真实？想了好久，终于确定一件事，昨晚发生的不是梦。 曹宁妤，在悠扬的歌声和优美的舞蹈中，带着圣洁光芒降临到他生活中的女人，已经离开了。 第270章 打赌（上） 出租车往城南开去，杨舒力和陈海坐在后座，一句话也不说。 陈海一开始就比较紧张，这次是阎副总托他办事，事关重大，不能有闪失。 杨舒力也只能买账，一来是牵涉到陈海，另外，人家阎总给你安排那么大版面宣传图书，让你去吃一顿饭，你好意思婉拒？ 显然，阎副总也是拿捏到这一点，才让陈海来请他的。 杨舒力知道，国内炒股人群众多，也存在一些“股神”“高手”，属于一些圈子捧出来的，但实际上是招摇撞骗，只是有点小手腕，不会被人戳穿。 他们也把他当高手来指点迷津了。 但从某种角度讲，他们没错，要说对未来股市的预测，国内杨舒力说第二，没人说第一，当然，这只能是天机不可泄露。 但他要是到媒体上预测股市，也不见得成功，照样是一帮人追捧，一帮人骂个狗血淋头。 今天他敢于赴宴，也不是空手去，还是有点干货。 车到一个大楼停下，杨舒力抬头一看，银凰酒楼，成都一家著名高价酒楼，就是那种可以不点餐，对服务生说“按照每人500元的标准安排”的那种档次。 明显比上次高档多了，阎副总这是搞的什么啊。 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厅，在服务员带领下乘玻璃电梯上到三楼，阎副总等在门口，迎上来和杨舒力握手，“欢迎杨总，欢迎欢迎。” 然后拉着杨舒力的手往门里走，回头对陈海说道：“小陈，辛苦了。” “没事，阎总再见。”陈海对阎总挥挥手，朝杨舒力点点头，转身下楼了。 进入房间，一个大圆桌，几乎坐了20人，有男有女，这些人的来头明显和上次不一样。 桌上摆着4瓶茅台和3瓶红酒，还没有上菜。 阎副总让杨舒力坐在他旁边，对众人作介绍时，他们虽然点头示意，但都是礼貌性质，好几个都是目中无人的感觉，瞄了一眼就跟别人交头接耳去了。 第345章 杨舒力坐下后，又来了一位刘主任，一位什么老总，他俩进来后，众人的欢迎明显要热情一些。 饭局开始，果然是山珍海味，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 什么城南新开一家酒楼，是谁谁合伙开的，档次比银凰差一点；什么谁在航空港拿了一块地，准备开发一个大盘；还有谁谁升迁不成，要退下来了。 酒过三巡，阎副总再度介绍杨舒力，说杨总精准预测股市以及房产，上次说股市到顶，让大家把钱撤出来，转入房产，当时一些人不信，但很快验证了。 讲完之后，屋内的氛围已经有所变化，大家看杨舒力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大家对股市方面的问题，可以问问杨总。”阎副总指着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心里暗暗摇头，阎副总真拿他当“股神”作为交际筹码了。 “我想问下杨总，现在主流媒体上有专家说，这次股市下跌是调整，马上要结束了，最终会冲上3千点，你怎么看？” 一来就进入主题，大家关心的就是这点。 也好，不多话，那就聊聊这个话题吧。 “大家知道，建房子和拆房子时间是不一样的，修房子要几年时间，拆房子几天就够了。股市也一样，熊市的时间比牛市长，因为熊市相当于建房子，一层层修建起来，要花很长时间，比如前一轮熊市，有多长时间呢？6年。”杨舒力说道。 说到这里，作了个停顿，大家都没有作声，知道他后面还有话。 “这轮牛市从一千点启动，到现在持续时间已经有两年，两年的牛市对得起大家了，结束了，2245点就是这轮牛市的顶点，现在开始新一轮熊市，往下走了，所以，3千点没有可能。”杨舒力直截了当说道。 专家们说，进入新世纪，国内经济快速发展，气势如虹，将托起一个大牛市，冲上3千点只是一个短期目标，长远看，5千点都不是梦。 但这个年纪轻轻的杨总却说牛市结束了，熊市开始了，他凭什么？ 众人交头接耳，显然，他们受到不小冲击，估计很多人在股市上有资金，对这件事的判断将影响他们的身家。 虽然不少人不大相信杨总这番话，但上次他预测精准，也不好反驳。 “杨总，看来你对股市很了解，不知道你对国内经济形势是否了解，我想提醒你一点，去年10月份，发生了一件事，将会对国内经济发生很大影响。”一个50多岁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说道。 “最惠国待遇。”杨舒力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对。” “除了最惠国待遇，还有一个更大的，加入世贸组织，这件事现在看来问题不大，今年可以完成。这两件事都会对经济形势产生很大影响，国内经济起飞会从明年开始。”杨舒力说道。 “说得对，杨总果然有研究。”中年男人朝杨舒力笑着说道，话锋一转，“那么，杨总，既然你说明年经济起飞，又说股市进入熊市，是否矛盾？” “不矛盾，本来就是两回事。如果把股市看作是经济的晴雨表，风向标，那么就会判断股市明年继续向上。但我并不把股市看作经济的晴雨表，经济的发展与股市并没有那么强的正向关系。”杨舒力说道。 座中近20人，包括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都看着杨舒力，到这个层面就有点插不上话了。 “那杨总觉得与什么有关？”旁边的阎副总小声说道。 “与自然规律有关。还是我刚才举的例子，建房子和拆房子，一个慢，一个快。经过两年的牛市，庄家赚饱退场，散户亏得差不多了，牛市就维持不下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熊市，等散户休养生息，资金慢慢积累。散户养肥了，新一轮牛市才会到来。”杨舒力说道。 这一次，饭局上一片沉默，大家没有说话，仅仅是交换眼神。 阎副总笑着说道：“杨总的话我听明白了，先不要去管什么加入世贸组织，经济起飞这些，这一轮韭菜割完了，要等它慢慢长起来，长好了再割一轮，对不对？” “轰”一下，大家都笑起来，纷纷点头。 “我想问一下杨总，你觉得这一轮韭菜长起来需要多长时间？”一个穿裙子，戴项链的女士问道。 “上一轮熊市是6年，这一轮因为有最惠国和加入世贸组织的影响，时间会短一点，可能四五年吧。”杨舒力说道。 大家又是一番议论，显然对杨舒力说“四五年”觉得时间太长了。 突然，一个看上去20多岁的年轻人站起来，大声说道：“我想跟这位杨总打个赌，怎么样？” “现在是8月份，到明年上半年，也就是6月30日，如果股市过3千点，算我赢，没有到3千点，算杨总赢。”那人看了一眼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只看到他手腕上的那块表，应该是很值钱的。 气氛热烈起来，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年轻人和杨总。 “韩公子韩公子，文明场所，禁止赌博哈。”阎副总向年轻人招手，示意他坐下，全场又“轰”的一下爆发出笑声。 第271章 打赌（下） 跟我赌3千点？这不是找死吗？！ 杨舒力没有说话，只是跟大家一起笑。 没事，也就是活跃气氛罢了，笑过之后就算了。 “我不是对杨总有意见，而是想提醒大家，不要只相信一种意见。股市上任何一个时候都有看涨和看跌两种意见，杨总表达的是看跌，这本来很正常嘛，但是，我看你们都很相信他的话。”年轻人坐下后说道。 第346章 一些人议论起来，这些人相信冲3千点的不少，听杨舒力一说后相信杨舒力，现在有人站出来反对，他们又有点动摇了。 杨舒力说道：“韩总说得对，任何时候都有看涨和看跌两种意见，关键还是你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我在这里声明一句，我对股市的意见只是个人看法，不负法律责任。” 话一说完，大家又是一番交头接耳，在阎副总提议下，众人碰了一杯，饭局的气氛达到高峰。 “杨总，如果今年年底能加入世贸组织，对国内经济是一剂强心针，冲上3千点还是有可能哦。”一位30多岁的男士说道。 “这两年经济发展确实很快，你看互联网的发展，速度之快超出想象。”一位女士说道。 讨论来讨论去，感觉大家的态度又摇摆起来。 杨舒力不再说话，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不相信的他也不强求。 “杨总，你如果对自己的话有信心，我们还是赌一下吧。”韩公子似乎有了胜券在握的信心。 “欸韩公子，杨总只是来谈一下他的看法，你就不要……”阎副总劝解道。 “放心阎总，我也不为难小杨总，如果我输了，我请他到北京享受一次男人的大餐，这个有诚意了吧？杨总如果输了，就把今天这顿饭的账结了，这个应该没问题吧？不是今天结账哈，请阎总当裁判，到时转给阎总就行了。”韩公子说道。 “什么是男人的大餐？”有人问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看小杨总还年轻，人也长得精神，可以安排一次……嘿嘿。”韩公子说道。 大家被他这番话撩起兴趣，有人说道：“如果杨总对自己有信心，不妨应战，韩公子的大餐相信是很好吃的。” “哈哈，是啊是啊。”好几个人附和道。 杨舒力眉头一皱，涉及自己信誉问题，如果他不应战，刚才那份慷慨陈词就没分量了。 “没事，他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阎副总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 “好，我同意打赌。”杨舒力抬起头，高声说道。 热闹的饭局一下安静下来。 “那就这样定了，请阎总做裁判，什么时候股市过3千点，你把费用转给阎总，我如果输了，说到做到，到时请阎总找你核实。”韩公子说道。 “杨总，你一定要告诉我们男人的大餐是什么。”一位女士说道。全场哈哈大笑。 “行，既然韩公子点名，杨总也答应了，我就来当这个裁判。”阎总表态。 “现在是两千点，我觉得盘整得差不多了，9月份开始上涨，加入世贸组织后飙升，春节前应该就能冲到3千点。”韩公子说道。有几个附和着点头。 “韩总，你在股市里有多少资金？”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不多，我也就是玩玩，保持一下对经济的敏感度。”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暗自琢磨，这顿饭最多也就一两万，确实只是个小赌局，那就陪他玩一把，男人的大餐他是吃定了，是什么呢？看韩公子有模有样的，不会是忽悠吧？ 饭局结束后，阎副总把韩公子和杨舒力叫到一起，三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商定在明年6月30日前见分晓。 这顿饭局很成功，特别有了韩公子打赌的插曲，让氛围更加热闹，阎副总一直把杨舒力送上出租车，从他满脸笑容看，他对杨舒力的表现很满意。 出租车开了一阵后，杨舒力拿出手机给陈海打电话，铃声一响那边就接通：“舒力，怎么样？”陈海急迫地问道。 “饭局结束了，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没有出什么……事情嘛。”陈海语气中透着担心。 “没有，氛围还可以，大家说说笑笑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唉，这次阎总请的人都是外面……我都不敢给你说，怕你不去。”陈海说道。 “没事，大家聊得比较愉快。”杨舒力说道。 这次饭局让座中不少人转变态度，表示会暂时空仓观望，在这之前，他们多数是相信股市冲3千点的说法。 杨舒力也感到很放松，陈海和阎总的人情一下还清了。 回到家不久，又接到陈海电话，说刚才阎总给他打电话，对他请来杨舒力表示感谢，并说饭局很成功。 陈海嗫嚅着，想请杨舒力这两天去他家吃饭，杨舒力赶紧说他有事要回重庆，吃饭的事就不用了。 要不是这个饭局，杨舒力周末就回重庆了，曹宁妤离开后，他甚至想过到401房待两天，让何筱芹的温柔乡帮他渡过这一劫。 但他又觉得，把沮丧情绪在何筱芹面前表现出来不好，还是自己独自舔舔伤口再回去。 《爸爸妈妈当医生》一书已经完稿，正在审稿中，祁燕燕找的是中医大学一位副教授，以及省人民医院一位退休儿科医生，给的审稿期限是半个月，本月20日可完成，即可付印。 审稿费用不低，每人4千元。 针对家庭和儿童的书具有成为畅销书的潜质，爸爸妈妈当医生这本书花的功夫不低于教育爸爸系列，当初邹凯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本书不像以往那样做成三本书？ 杨舒力回答说，这种书最好是一本在手，健康无忧，分成三本书不合适，减少了火力。 而且从市场的角度讲，一本书的赚钱能力不比三本书差，甚至更胜一筹，爸妈当医生这本书，定价27.8元一本，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卖出去二三十万本。 第347章 就这一本书，公司三名编辑加一名主管，再加上五名医科大学硕士生撰写人员，再加上教授和临床医生的审稿，花费了不少金钱和人力，就算别的公司跟风很快，在质量上也远远追不上。 让大家明白做好一本书，甚至比做三本书更有赚头后，星期二，杨舒力布置了新的任务，这次也是针对儿童教育的一本书，叫做《学龄前儿童延迟满足方法》。 第272章 送表 1962年开始，美国斯坦福大学开始进行棉花糖实验，以学龄前儿童为研究对象，预测儿童在实验中的表现和日后生活幸福与成功的相关性。 实验过程是这样的，研究者请孩子们做出一个选择：立刻得到一个小奖励比如一块棉花糖，或者独自等待20分钟后得到一个更大的奖励比如两块棉花糖。 出人意料的是，学龄前儿童在等待时的表现——如何延迟满足，或是即刻满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未来的生活。 在四五岁时等待时间越长的孩子，得分越高，在青年时期自我价值感也更高，实现自己的目标时更有效率，面对挫折与压力时也更加应对自如。 这个理论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如果出一本介绍这种理论的书，没什么意思，很可能在市场上受冷落。 杨舒力这本书当然是有些干货的。 心理学家认为，为了获得未来的收益而延迟当下满足的能力是可以学习的。人们可以利用已知的认知策略对这项技能进行修正和加强，对幼儿进行这方面的培训和教育。 本书提供了对学龄前儿童延迟满足的测量手段和教育方法，这在国内是首次出现。 资料方面，因为国内没有开展这方面的研究，最新的资料都是涂艺收集到的，用qq传给杨舒力，再转给董禾珊进行翻译。 虽然是一个小众研究，但是在国内很有现实意义，国内的教育方法中，延迟满足没有引起重视，普遍的是“孩子要什么就给什么”。 尤其是那些父母忙于工作，孩子交给老一辈照看的家庭，对孩子的各种要求几乎没有耽搁。 这本书的工作相对简单，杨舒力的意思是用这本书过渡到9月份天凉下来，学生们到校，再做难度大一点，工作量大的书。 任务布置下去后，杨舒力也要轻松一下，回到重庆，参加薛琪的生日宴会。 8月17日，生日宴会在重庆市一家酒楼包间进行，菜上桌之前，秦华玉把薛琪叫到一边，给了一个500元的红包作为生日礼物。 杨升元则送了他一只西铁城光动能电波手表，为了不和秦华玉撞车，秦华玉这天没有戴表。 杨舒力因为送了一部诺基亚8250给薛琪，这天是空着手来的。 薛琪捧着手表盒子，惊呆了，他说，才听别人说有这种永远不换电池的手表，还不相信，没想到马上就有了。 听到“马上就有”，杨舒力不由笑笑，薛琪的延迟满足教育做得很不好，因为生得比较晚，薛远江是有点溺爱的，小时候也是要什么给什么。 这导致薛琪的思维总是比较简单，缺乏深度。 见薛琪手上一直拿着那部8250，杨舒力问他：“你一天到晚都拿着手机吗？” “我习惯了，哥，7路车的小偷已经盯上我这部手机了，我就看他偷得去不！”薛琪斩钉截铁地说道。 “平时打电话多不？”杨舒力问道。 “多，我同学和我妈经常给我打，我打出去……要少些。”薛琪说道。 杨舒力知道，虽然今年话费降了不少，但神州行的拨出话费还是有点高，而接听是免费的。 吃饭时，大家都感慨，薛琪职校读两年，明年这时候就工作了。17岁参加工作也有好处，工龄比较长。 工龄？这是秦华玉那代人看重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多大用处？ 又提到杨舒力，居然比薛琪晚一年参加工作，工龄要少一年。 薛远江说，舒力起点高，以后出来工作，干一年抵薛琪干好几年。 杨舒力笑而不语，这一年经历了太多，北京买房，成都买商铺，美国买亚马逊，今年这一年，不夸张地说，已经抵薛琪一辈子，仅金钱数量而言。 要是在学校读书，不知是什么样子。 2001年的确是关键的一年，无论是从个人，还是从更大的格局，都是有深远意义的一年。 庆幸自己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书本知识上，而是抓住机会奠定了财务自由的基础。 “哥，你这个手表是不是要换电池？”坐在旁边的薛琪看见杨舒力的手表。 “不用，这是机械表，自动上链，手腕的动作提供动力。”杨舒力甩动手腕说道。 薛琪把嘴凑到杨舒力耳朵说道：“我这块表给你，不用甩手的。” “不要，这是给你的礼物。”杨舒力小声回道。 “真的不要啊？” “真不要。” “我戴上了哦。” 杨舒力点点头，薛琪放下筷子，打开手表盒，取下手腕上的卡西欧小方块，换上西铁城手表。 “这块表送给班上的同学。好是好，就是换电池有点贵。”薛琪拿着换下的卡西欧表对杨舒力说道。 薛琪换上表后，在饭桌上亮了一圈，大家都说好看。 秦华秀说这表肯定很贵，要好几千，杨舒力说这种表不贵，据他所知，也就两千块出头。 第348章 薛远江“埋怨”杨升元送的礼物贵重了，对薛琪来说，“送几百块的表就行了”。 杨升元笑笑没有说话，他其实对表知道很少。 “哥，你这块表多少钱？”薛琪朝杨舒力手腕努努嘴问道。 “1万1千。”杨舒力小声回答。 “啊！”薛琪惊叫一声，大家都看过来。 薛琪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又在桌下对杨舒力竖起一个大拇指。 在家待了两天，又到401房过了一夜。 正值酷暑，杨舒力提议到三亚玩几天，何筱芹有顾虑，南山小学的教师有几个说过可能去三亚，虽然时间有可能错过，但是怕万一碰到。 在何筱芹这里，杨舒力得到了情绪上的抚慰，仿佛是一个轮回。 当初是预感到和曹宁妤没有进展，转而在何筱芹这里得到突破；如今是曹宁妤的离开，让他在何筱芹这里寻找安慰。 看起来何筱芹是曹宁妤的替代品，实际不是，如今何筱芹是他的唯一，期限只剩下几个月，他会珍惜这段时间。 何筱芹感觉到他的某种疲惫感，主动给他做了按摩，虽然没有用精油，主要是肩颈部分，但感觉很舒服。 星期日早上，杨舒力梅开二度，拥着何筱芹说道：“你的生日，我想送一只表，像我那种的。”他指着床头柜的欧米茄碟飞说道。 “不要，太贵了，我也不喜欢上发条。”何筱芹说道。 “那就来个便宜的，现在有一种光动能电波表，不用换电池，一直戴着不用管，而且很准。如何？” “价格多少？” “不到两千。”杨舒力说道。他知道何筱芹对价格很敏感，只好把价格降了几百块。 何筱芹没有作声，杨舒力知道她是默许了。 只是，南山小学教职工就她和秦华玉戴着西铁城光动能电波表，会不会出现撞表呢？ 第273章 七夕 在家又待了两天，杨舒力以早点回学校为由，返回成都。 公司相对平静，三位编辑在做延迟满足的书，祁燕燕和张有路做市场工作，相对忙一些。 对杨舒力而言，延迟满足已经是过去时，他有了即刻满足的权利和能力，他要购物。 终于决定换手机了。 促使他换手机的契机是银凰酒店的饭局，当时不少人用手机打电话或发短信，也有些人把手机放在桌上，放眼望去，全是最时髦的，昂贵的手机。 杨舒力那部西门子s2588一直放在裤兜里，没有掏出来。 如果掏出来接电话，或者放在桌上，肯定会吸引大家的目光，他们一定会想，这个叫杨总的小年轻，为什么用这么一部傻大黑粗的手机？ 就算你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但那种环境下，你这样做就是个异类。 他们甚至会怪罪阎副总，不该请这么个人来参加饭局。 就算你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反正是一次性交道，但阎副总脸上挂不住啊。 同样的，你如果戴一块卡西欧小方块，也不合适出现，你说我就喜欢玩这个，不喜欢几万块的表，他们也不认，除非你是美国老大，或者微软总裁，穿牛仔裤，戴小方块，他们会说有风格。 所以这次换手机有一个硬性条件，不能低于4千元。 看来看去，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摩托罗拉a6288，一个是三星a288。 两部都是翻盖手机，看来翻盖手机容易做成高端货。 摩托罗拉a6288是7月份才推出的崭新手机，号称有许多全球第一的功能，不仅可以收邮件，还可以当pda，但杨舒力对这些功能没有兴趣，他稍微感兴趣的是手写功能。 三星a288胜在小巧漂亮，珍珠白的金属机身非常有质感，有点像是面向女性的手机，但男性也可以购买使用，虽然没有手写笔这种比较先进的功能，但它是双显示屏。 这部手机的翻盖板有一个圆形的小屏幕，不用翻盖可以看到来电显示等信息，这点优于其他折叠式手机。 两部手机的价格差不多，摩托罗拉由于刚上市，价格为4600元，三星手机刚上市时据说价格高达七八千，现在来到4500元。 权衡一番，杨舒力最终选择了重量只有77克的三星手机，这部手机的外观绝对没问题，放在银凰酒店20人的大圆桌上不会输人，而且杨舒力对手机没有多余要求，就是通话、发短信两样。 另外，他还有一个小心思，得等这周末何筱芹来成都后实现。 买完手机，又到市中心步行街给何筱芹买表。 买表要注意，不能和秦华玉那块西铁城撞表，问题不大，外形上区别开就行了。 看中一女款光动能表，没有电波对时功能，所以价格相对便宜，只要1700元。 粉色表盘，阿拉伯数字读数，没有日历显示，简洁大方，钢链，外形上和石英表差不多，和秦华玉那块光动能电波表完全不同。 8月25日，星期六，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一天也有被炒热的趋向，作为本土情人节。 但对于杨舒力和何筱芹，这一天还是很应景。 上午，何筱芹从重庆市坐大巴到成都，直接去了市中心一带商场，给她和栋栋买些秋装，下午1点过来到时代南岸。 进屋后，立即洗澡，换上带来的衣服，并把换下的衣服手洗干净，挂到阳台上。 第349章 仍然在酷暑中，两人商量，待晚上6点去吃盐帮菜，除此之外就不出门了。 两人搂着午睡了一会，杨舒力虽然激情荡漾，但只得些小恩小惠，留待晚上再报大恩大德。 来到客厅，杨舒力拿出西铁城光动能手表，讲明这表只需要偶尔调一下时间，不换电池不上发条。 何筱芹戴在手上试了试，就此替代那块结婚时买的398元的依波石英表。 何筱芹畅快收下手表后，杨舒力拿出还没有开封的三星a288手机，手上晃着西门子s2588，讲述了那次参加一个高端饭局，看见别人全是高档手机，他有点拿不出手，决定换一部好点的手机。 “我看来看去买了这部，觉得它小巧，揣裤兜里方便，外形也漂亮，但买回来又觉得像女人用的手机。”杨舒力说着开盒，取出新手机，崭新的珍珠白散发着贵族般的高雅色泽，杨舒力看见何筱芹瞳孔一亮。 “你看看，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娘？”杨舒力拿着小巧的a288，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 何筱芹笑起来，“我觉得还行，你不想要的话，就不要开盒，直接拿去退。” “我才不干那种事，我做事都是落子无悔，想把这手机给你，我再买一部大一点的。”杨舒力说着，把手机递给何筱芹。 何筱芹小心翼翼把玩着手机，皱眉说道：“这手机一看就很贵，多少钱买的？” 看得出来何筱芹喜欢这部手机，她那部爱立信翻盖手机虽然也小巧，但显得破旧，至少也是结婚时买的，当时应该是很不错的手机，但这两年手机发展速度太快了。 杨舒力一只手搭在何筱芹肩膀上，笑着说道：“来都来了，说啥钱不钱的。” 何筱芹扑哧一声笑起来，说道：“我是说这手机别人一看见就知道很贵，我拿着有点不合适。” “未必你非要拿个破手机才对得起别人吗？”杨舒力嚷道。 在杨舒力劝说下，手表和手机都以何筱芹24岁生日礼物提前送给她，而她也提出一个条件，以后杨舒力不能再给她钱或者礼物。 这个“以后”指的是到合约期满这段时间，两人都知道这个意思，只是没有说出来。 夜里，两人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情不在长久时，恰在朝朝暮暮。 第二天上午，趁着凉快，把何筱芹送上出租车，赶回重庆。 下午天气一热，又待在屋里了，这次只有杨舒力一个人。 曹宁妤真的离开了，这几天没有看到她，应该是搬离7号院了，跟何筱芹的合约是明年1月到期，他记得那个日子，1月13日。 何筱芹终究有一天也会作出选择，过她自己的日子，目前栋栋还小，担心找个男人会冷落栋栋，等他大一点，这个问题就会有所减轻，那时就可以建立新生活。 以何筱芹的个人条件，杨舒力认为只要她愿意，不愁没男人。 人与人就是这样，生活中总是一时交集，过后终得分开，在不断的交集和分散中度过一生。 杨舒力一个人在屋里上网，看电影，听音乐，傍晚出去买20个饺子回来吃，就着一瓶330毫升的冰镇喜力啤酒。 同时也考虑一些事情。 晚上，杨舒力拿起手机，拨通房东的电话。 第274章 自己的客厅 2001年是手机真正爆发的一年，与今年相比，去年的手机价格雪崩只能算前奏。 去年我国手机用户得到爆发式增长，到年底全国手机用户7千多万，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手机消费国。 今年，据估计，仅换机产生的需求就在1千万部以上，还不算新用户，由于手机市场蛋糕太多，众多国产手机加入市场竞争。 从之前的摩托罗拉、诺基亚、爱立信三大巨人变成群雄逐鹿，国产手机科健、波导、tcl加入战团，引发三大巨人纷纷跳水，大批性能优良的手机降到两千元左右。 今年开始，电话行业收取20年的初装费被废止，手机入网费也取消，手机通话费也下降20%，手机品种推出越来越多，更新换代越来越快。 杨舒力算是亲身经历了手机发展史上激动人心的一年，不知不觉中已经送出去三部手机，而且还得为自己选一部手机。 在友人网逛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中意的手机，摩托罗拉a6288是当初考虑过的手机，权衡之后放弃了，觉得它的手写屏幕效率不高，还是要买带实体按键的手机。 西门子6688也考虑过，它以高端手机面世，可以在手机上听mp3，算是全球第一部 ，但这个功能对杨舒力没有吸引力，而且银色外观乍看高档，做工实则拉胯，和诺基亚8250差不多，就这么个手机，上市价格6千元，现在也才跌到4400元。 看来看去，还是喜欢三星a288这种风格，按照这个思路，终于发现一款推出不久的手机。 摩托罗拉v60，双屏显示，全金属外壳，这两点和三星a288一样，外形是银色金属面板上嵌一块黑色盾牌，十足的男性风格，是此时成功人士专属的翻盖手机。 发售之初价格是7千元，如今跌到4800元左右，符合杨舒力对价格的定位。 于是，杨舒力使用两年多的西门子s2588，换成了摩托罗拉v60。 星期三晚上，杨舒力接到房东电话，答应他在上周星期天提出的条件。 上周星期天晚上，杨舒力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 第350章 租房快满一年，马上就要交房租，按照房东的要求是一次交半年，杨舒力向房东提出，他准备在时代南岸买一套房子，但如果房东愿意把房子卖给他，他出全款购买。 房东起初说他没有考虑卖掉房子，杨舒力给他算了一笔账，这套房每个月租金收入1千元，一年1万3千元，10年12万元，加入涨价因素，十年收入不到20万元。 但如果现在把房子卖掉，买入一套电梯房，假设地址就在时代南岸一代，10年后的房价会是多少，杨舒力的保守估计是8千元，卖掉房子起码进账五六十万元，整整比租房收入多30万元以上。 杨舒力告诉他，出租房子的性价比是比较低的，而且有管理上的麻烦，他算是很好的租户，如果他退掉房子，下一个租户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房东是教授，明白这两年房价在快速上涨，他们也不会到这套房子住，留着也是为了经济收益，杨舒力这么一算账，他表示考虑考虑，征求一下意见再答复。 而且，杨舒力给出一个有力度的筹码，考虑到这套房的装修和家具都不错，他出的价格是2500元一平方，比这一片区在建的新房价格还高。 杨舒力已经下决心要在时代南岸买一套房子，如果房东不愿卖，他就再租半年，同时在时代南岸选一套房子，需要装修就装修，需要买家具就买，以后在成都，这里就是他的家。 从各方面讲，他都应该在时代南岸买房子，比如对电梯房的看法，以及公司的地址，还有，如果有一天曹宁妤回到这里呢？ 教授考虑几天后，同意杨舒力的方案，既然是赚钱，买房比出租赚得更多，而且少麻烦，这房挂出来几个月才租出去，就因为教授给的条件苛刻，如果买房，省心得多。 对于杨舒力来说，得到这套房也减少一些麻烦，家具他基本能留下，房子成交后，可能在客厅装一部空调，房子在4楼，外机下面没有行人经过，没有危险。 两人在电话中商量了交易方式，教授不愿跑路，杨舒力也嫌麻烦，于是决定请原来的中介办理此事。 杨舒力提出，由于是他主动提出买房，中介费用由他承担。 教授也没有物件从屋里拿走，基本上可以在家坐等合同签字。 杨舒力特意叮嘱教授，拿到钱后不能存银行，一定要拿去买新房，不然将来会后悔卖掉房子，教授表示他会这样做。 事实上，此时此刻，在一些地方的房屋买卖正在为将来的纠纷埋下伏笔，许多在这两年卖掉房子的人，几年后无法承受房价快速增长的折磨，转而和买主打起官司，企图收回房子。 所以，杨舒力劝教授拿到钱后一定要买房，不仅是为教授好，也为自己考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8月31日，负责办理手续的中介到位，两人谈好中介费用5千元，当天开始走流程。 加上各种费用，杨舒力总共需要付出25万元现金。 2001年9月1日，星期六，成都的酷暑终于结束，气温变得宜人。 虽然外面第一次有了秋天的味道，但杨舒力没有出门，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展开一本诗集翻看着。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富足，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瞧这个诗人，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1 杨舒力曾经幻想，在每年9月1日，酷暑褪去，秋凉初至之际，在自家的阳台或露台上泡一杯茶，读一下海子的诗。 至少在今年他做到了，只是没有去阳台，那里不合适喝茶，只能在客厅，而且就在这两天，由别人的客厅变成了自己的客厅。 这首诗可以和那首著名的“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对比着看，这首诗说的是今天，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梦想在今天已经实现。 不说明天，活在今天，哪怕只有一天快乐，我也要把它抓住。 杨舒力靠坐在电脑椅上，闭上眼睛，嘴角漾着微笑，脑海里篡改了诗句：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瞧这个杨舒力〗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 注1：诗出现代·海子《幸福一日致秋天的花楸树》。 第275章 新项目 9月3日上午10点半，杨舒力走进柳浪湾游泳馆，径直走向第三泳道。 七八月份像下饺子一样热闹的游泳馆终于安静下来，杨舒力也回到了久违的第三泳道。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到离女更衣室更近的第六泳道，那是曹宁妤常去的泳道，他们在那里你追我赶，快乐自在，如今那个泳道空无一人。 上午游泳对杨舒力来说时机更好，一来上午游泳的人比晚上少，二来自己在办公室待不住，坐一会觉得没什么事就想走。 入水游了几圈，还是感到孤独，一个人在水里游来游去有点反人性啊，显然，又要恢复到1千米的老习惯了。 匆匆游完一千米，立即爬上岸，打车到饮食一条街吃碗刀削面，回家了。 以后都是上午去游泳吗？晚上呢？ 说不定哪天晚上到游泳馆，意外地碰到曹宁妤，“来了啊？” 第351章 “来了。” “比赛一回？” “好。” 游泳完毕，两人一起坐车回来，杨舒力提前在时代南岸下车，朝曹宁妤招手告别……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以后还是上午游泳吧，偶尔晚上去一回也可以。 买房款打一半后，把门口的锁芯换了，等手续全部办完，再给客厅安装空调，趁现在安装人员闲下来。 感觉还有许多东西可以买，但一时想不起来，没关系，时间会把需要的东西慢慢浮现出来。 今年已经过去大半，从赚钱的角度讲，任务已经完成。 出了几个爆款，财务自由和时间管理是年初出的，到现在还有订单，“教育爸爸”系列持续火爆，攒的两本书《美剧宝典》和《日剧宝典》加起来也卖出20万本。 即将进入市场的《爸爸妈妈当医生》也将获得丰收，根据发行商订的起印数是7万本，形势不是小好，是大好。 延迟满足一书也基本完成，由两个兼职学生审稿，也就是检查一下错别字、标点符号，病句等，审稿完毕就可付印。 9月10日，杨舒力来到公司，布置了新项目。 这个项目一说出来，大家一脸懵圈，从没听说过，全都面面相觑，还有这么个玩意？ 这个项目也属于概念书类型，叫做《现代xx》。 本书将梳理其历史与发展，收集世界上在此领域的最新研究，来到其最新表现领域——涉及网络上的问题。 这将是国内第一本讨论此现象的书，势必引起国内大城市新兴白领关注，而他们的购买力又很强，所以，虽然这是一本探讨深奥文化现象的书，但如果展开讨论，形成文化热点，卖出十几万本并不难。 听完杨舒力讲述后，大家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认为这本书看似小众，其实很有潜力，不光女性读者购买，很多男性读者也会买来翻翻。 “我想问一下办公室里的几位男士，你们也有这个意识吗？”董禾珊笑着问道。 邹凯说：“我有一点，就是有时候无意识中表现出来，自己没有注意到。” 王清文说：“我可能也有，但隐藏得比较深，要说表面上的话，我还是怕老婆的那种。”一句话说完，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杨舒力说：“这种意识很难避免，也没有办法根除，只能是你自己意识到了，有所改变，比如一男一女在屋里，要吃饭，很多是女的既做饭又洗碗，对不对？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意识，你就知道不能把这种活全推给别人，你去洗碗行不行？” 说完大家都点头，董禾珊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杨总在说自己的经历呢？”大家哈哈笑起来。 “每个人都有这种经历吧？谁做饭谁洗碗是每个家庭都避不开的事，也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点，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成色。”大家又哈哈笑起来。 任务布置下去后，大家各司其职，迅速行动起来，经过一年时间的磨炼，他们已经驾轻就熟，再加上祁燕燕的把控，基本不用杨舒力管。 离开公司，回到家里，本来可以去游泳，但他没有，而是等到晚上再去。 今天星期一，以往这个时间，他和曹宁妤基本上必去游泳馆，这次，他在第六泳道游完一千米，起身上岸走了。 回去的路上，作出一个决定，以后还是尽量上午来游泳吧，效率更高一些，晚上在音乐广场走一走，回来看点书，听点音乐，在网上逛一逛，更有价值。 天气转凉后，音乐广场的舞蹈又开始了，杨舒力和往常一样，先到河堤边转悠，思考一些事情，又到舞蹈场所看看，再回家。 一切像回到去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实际上发生了太多的事。 即便在音乐广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杨舒力在舞蹈场所停留的时间比以前短，往往看完一曲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曲调仍然悠扬，舞姿仍然优美，但产生共鸣的人不在了，看到的更多是孤独。 要不是为了消化，杨舒力甚至不愿下楼，他对在音乐广场转悠没有多大兴趣了。 9月13日，在中介高效率运转下，房产过户全部完成，时代南岸真的成了杨舒力的家。 现在可以添置东西了。 这套房将成为杨舒力在成都的永久性住所，即便以后闲置，也不会出租。 花园洋房的概念，和普通住宅在规格上有区别，虽然是两室一厅，但客厅和卧室的面积，包括卫生间、厨房的面积都比较大。 这套房的位置非常好，也符合杨舒力的居住理念，即多层房而不是高层电梯房。 杨舒力立即到商场买了一台空调，1.5匹冷暖空调，成都和重庆都没有市政供热系统，而冬天的取暖方式，还是空调制热最方便，最划算。 所以这个空调也不是专为明年夏天准备的，今年冬天就可能派上用场，何筱芹来了，可以把两台空调打开，屋里就很暖和了。 黄敬蜀应该不会再有来住几天的事情了，他俩虽然友谊还在，但生活形态上已经渐行渐远。 第276章 大女主 “竞争很激烈，写得好的都看得到，作者的选择很多。”陈海说道。 “这本我感觉还可以。”杨舒力看着稿子说道。 “嘿嘿，文笔确实好，在网上写几年了。”陈海说道。 第352章 星期五上午，陈海又来到公司，推荐一篇稿子，他已经和作者谈好，如果杨舒力这关能过，作者会把稿子交给他处理。 杨舒力不会因为陈海买房后需要钱就开后门，一定要从书的质量出发，否则对大家都不利，公司亏损，陈海也赚不到钱。 这篇小说在天涯论坛的文学板块连载，人气很高，目前已经停止连载，等待出版。 这是目前的惯用招数，先在网络发出来看读者反响，如果反响很好，就有实体出版价值，随后作者停止连载，读者想看完就得去购买实体书。 杨舒力觉得陈海的方法有点问题，他和众多图书公司的编辑人员挤在少数几个论坛，竞争当然很激烈，陈海似乎没多少优势。 不过，杨舒力也没想到更好的方法，这是他一直没有涉足小说领域的原因。 不过这本《漠上娇》还不错，作者是个聪明人，写历史但不拘泥于历史，展开想象的空间，把故事写得跌宕起伏，恢宏大气。 故事应该是借鉴了公元900年代的辽国，历史上的五代十国时期，主角是一个女人，面对黑暗现实没有退却，胸有韬略，亦柔亦刚，最终披荆斩棘，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杨舒力知道，契丹民族不同于中原民族传统，女性地位较高，可以参与社会中的一切事务，在政治、军事和文化领域出现大量能人，在辽国朝廷中，后妃干政也是普遍现象，很多女性在政治上取得很高成就。 陈海看中的是故事精彩，文笔好，这是基本的，杨舒力看中的则是女主角。 女主角塑造成功了，这本书就有钱途。 作者没有交出全部稿子，只拿出15万字，如果能达成意向，进入出版阶段再交出全部稿子。 杨舒力看完后再给祁燕燕看，祁燕燕在下班前看完，告诉杨舒力她觉得故事很精彩，可以出版。 晚上，杨舒力拨通陈海电话，告诉他稿子已经通过，可以和作者进行出版方面的洽谈了。 “舒力，你对这本书的判断标准是什么，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我好把握。”陈海说道。 “如果这本书的主角是男人，写一个男人如何雄才大略，如何过五关斩六将，走向人生巅峰，故事再精彩，我这里也很难通过，因为它的主推力不对。”杨舒力说道。 “你说的主推力是指……”陈海问道。 “女主角。男主角取得成功的故事太多了，读者见惯不惊，但是女主角在男人的世界取得成功，就是这本书的主推力，我是看中这点才同意出版的。”杨舒力说道。 正史上的几个女皇，武则天，慈禧之类的，写得太多了，辽国的故事有新鲜感，崭新的女主形象，从题材选择来说，作者是成功的。 “有道理，舒力你这样一说，我是豁然开朗，这不是拍马屁哈舒力，我现在才理解这本书为什么出来后受到那么多人追捧了，就因为女主角写得成功。”陈海说道。 随着时代发展，社会开放，女性意识的弘扬，大女主在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中已经露出端倪。 接下来就是陈海和作者谈合同，谈好马上可以出版，对公司来说比较省事，就是找人校对文稿而已。 星期六，回到重庆市401房，先洗澡，何筱芹给他买了一件睡衣，洗后穿上了。 杨舒力不能给何筱芹钱和礼物，这是两人的约定，但何筱芹反倒给他买衣服。 杨舒力不喜欢穿睡衣，不，准确点应该叫睡袍，是那种长袍型的，腰间还系一根带子，可能是以前看电视电影的影响，总觉得穿睡衣的都是一肚子坏水的资本家，但何筱芹已经买了，还是穿上吧。 确实有其方便之处，而且也舒服，杨舒力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很惬意，有401房男主人的感觉。 两人已经有一阵没聚了，何筱芹回来得比较早，看见杨舒力换上睡衣，直夸他精神，随后她也去洗澡，出来后也换上了睡袍。 何筱芹以前习惯穿两件套的睡衣睡裤，这次也换上睡袍，另有一番风姿。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肌肤相触，温暖细腻。 时有冲动，何筱芹并不阻拦，杨舒力也不过多盘桓，以免过早爆发，而是把好戏留在最后。 杨舒力讲了他买房子的事，也讲了他对花园洋房和电梯房的态度，不错，他买那套房子付出25万元，可以在同地段买一套电梯房，还是新房，一般人都不会理解。 何筱芹倒是同意杨舒力的说法，认为时代南岸的房子比电梯房好，上四楼也很快，比等电梯上楼更自在。 杨舒力让何筱芹提建议，除了客厅安装空调外，还有什么可装可买的，比如说卧室、浴室。 何筱芹说，浴室面积比较大，感觉空间浪费了，现在兴起的整体浴室，她觉得不错，干湿分离，浴室地板不会总是湿的。 其实浴室的事杨舒力也想过，他有点想安装一个浴缸，但浴缸使用频率低，清洗麻烦，如果何筱芹提到浴缸，他可以立即装一个，现在提到整体浴室，好像也不错。 随后谈到国庆黄金周安排，黄金周虽然实行才两年，但弊端已经出来，交通和住宿价格大幅上涨，景区人满为患，不是看风景而是数人头，很多人都不选择黄金周出游。 和上次一样，何筱芹放假后到成都待一天，两人一同返回重庆，黄金周结束那天，杨舒力又去401和何筱芹相聚，第二天一早回到成都。 第353章 这样，杨舒力不用中途给秦华玉请假到外面过夜，是比较理想的方案。 晚上10点过，上床休息，两人都体会到穿睡袍的好处与缺点，好处不言而喻，缺点也有，睡袍穿在身上显得厚重了。 杨舒力指出，睡袍分两种，一种是在室内活动用的，比如在客厅里穿着看电视，一种是睡觉用的，厚薄不一样，如果何筱芹愿意，他来买睡觉用的睡衣。 何筱芹没有同意，说她自己买，最后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各自买自己用的睡衣。 回到成都后，到太平洋百货买了几件情侣睡袍，厚薄都有，回家后，洗完澡，穿一件厚的睡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感觉到有点…… 怎么说呢，没有女人的话，一个男人独自穿着睡袍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有点怪异。 陈海与作者的谈判完成，未生图书付给作者的版权费用为11%，算是取了一个中间数字，而公司给陈海的费用为2%。 公司实际支付版权费用为13%，属于正常范围，有些公司给著名作者的版权费用为14%甚至更高。 如果这本小说卖出10万本，陈海能赚到4万元左右，那是很不错了。 第277章 她遇到个事（上） “我们指出厌女现象的存在，不是为了消除它，事实上它是无法消除的，只要男权社会存在，它就不能被消除，它就像重力一样，弥散于我们周围，谁也无法逃脱。” “但是，认识这种现象对我们个体是有益的，男人可以不变得那么大男子主义，女人可以采取更好的生存策略，尽量避免受到它的伤害，在教育领域，可以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性别价值观，这对他的成长有重要意义。” “在两性关系中，双方都应当将对方看作平等独立的生命个体，女性应当更加注重培养自己的独立意识，男性也应当给予女性充分的尊重与独立空间。” 在做《现代厌女》一书过程中，大家接触到新的思维，纷纷表示有收获，也对这本书的价值有更深的认识。 在一个具有厌女症的家庭，女儿成人后大抵会走上痛苦的道路，母亲为何总是对她责骂，因为她也许有很多身为女性的痛苦，并没有认知能力去觉察和改变，只会抓住家中最弱的女儿泄愤。 所以这本书的主要读者对象是城市女性，让她们了解这一现象，有助于更好地对女儿进行教育。 因为这个话题比较难以把握，杨舒力参与比以往多一些，不时查看收集的资料以及大纲准备情况，并要求撰写人员必须是研究生，最好是一男一女，不是说要求男女平等，而是从两性的角度审视，避免某一性别上的偏差。 同时也在成都各建材市场巡游，寻找理想的整体浴室。 逛过两家建材市场，杨舒力没有急于下手，大多数整体浴室价格在一两千，面积也很小，一个人在里面淋浴还凑合，两个人进去就挪不开身了。 如果不能腾挪两个人，整体浴室有什么用处？虽然还没有出现过两人一起洗澡的场面。 后来，杨舒力决定放弃建材市场，转而在高档商场寻找，果然在市中心一家品牌商场找到一个日本品牌，他们的方案让他眼前一亮。 浴室分为浴缸和淋浴两个部分，浴缸是长方形的，头部有一个半高的坐台，可以坐在上面泡浴，两个人坐上面可能有点挤，但如果叠坐就没问题。 浴缸旁的淋浴区面积够大，两个人站在淋浴区都可以，实在不行，一个人在浴缸里泡浴，一个人在淋浴去搓澡，总可以吧？ 问了一下营业员，这个整体浴室面积是1.8x1.8米，杨舒力的浴室面积接近9个平方，营业员了解后说安装完全没有问题。 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7200元。 安装过程是这样的，店家派一个人到浴室查看和测量，如果能行，需要支付500元定金，然后商定一个时间上门安装，由于浴室的整体性很高，半天时间能搞定。 杨舒力没有再犹豫，立即商定了测量和上门安装时间。 浴室的事搞定之后，又琢磨起卧室来。 卧室好像真没什么可动的，最后买了一个落地灯放在一角，作为氛围灯使用。 日子像山间溪水一样平静流逝，但也发生了经济上的“损失”。亚马逊股票全仓买入后，继续下跌，已经跌破6元。 杨舒力和涂艺都是7至8元之间建仓，跌破6元后，杨舒力账面上损失接近5万美元，涂艺账面损失7千美元。 杨舒力的这笔损失换算在成都，就是一套180平米的大房子，而且位置在一环路，这对很多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但杨舒力毫不介意，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样计算损失。 涂艺也没有和他谈论股票下跌的事，两人都在默默承担账面亏损带来的心境。 9月28日，亚马逊股票跌到5.67美元，这是它的历史低价，杨舒力本来是可以捕捉到这一价位的，但是他的资金买了时代南岸的房子，账上的资金凑不够10万美元，没有汇兑过去。 估计要到11月或者12月才能把钱汇兑过去，不知那时股票涨到多少？ 这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不影响大局。 9月30日，何筱芹因为学校下午开会，没能赶到成都，杨舒力和她联系后，下午赶往重庆市。 公司员工按照规定，放假7天，但祁燕燕和张有路还有事情要处理，有时会忙一下。 第354章 在401房过了一夜，10月1日上午回到家里，开启黄金周假期。 第二天杨升元和秦华玉做了一桌菜，请姨妈家聚餐。 薛琪进门时手里仍然拿着那部8250，他给杨舒力讲了一个故事。 “我们学校只有两个人用8250，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女生，她虽然长得不是校花级别的，但是家里有钱，一般人不搭理，要跟她说话很难，有一天她看见我手上拿的也是8250，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说的什么？”杨舒力问道。 “她说，你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薛琪说道，眼神充满了自豪。 在家待了几天，哪儿也没去，跟秦华玉聊到整体浴室，建议新家安装一个，要买面积稍大一点的，价格高一点，因为材质不同。 秦华玉很感兴趣，掏出本子记下了，说到时请杨舒力把关。 10月7日，黄金周结束，下午3点，杨舒力“返回学校”。 实则在外面晃了一圈，买了些食物，来到401室。 晚上8点半，杨舒力已经洗过澡，换上浴衣，等来何筱芹。 一连几天在家吃吃睡睡，身子养得特别丰实，精神很饱满，何筱芹洗过澡后，两人在沙发上搂抱着看电视。 杨舒力介绍了他买的整体浴室，何筱芹认为浴缸没必要，不好清洗，杨舒力说，整体浴室里的浴缸没有灰尘，比较好清洗。 9点半，杨舒力按捺不住，起身拉着何筱芹要去卧室，何筱芹也是粉脸含春，眉目传情。 两人来到卧室门口，杨舒力的手机响了。 从翻盖手机的显示屏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错了？ 这不耽搁我好事嘛，杨舒力不想接。 但手机一直响着，还是接通了。 “杨舒力吗？我是黄敬蜀妈妈，你现在什么地方？” 杨舒力一下站直身子，口齿清楚地说道：“我在重庆。” “啊那太好了，是这样，敬蜀这几天遇到个事，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明天就要上学了，我们劝她也不听……我觉得敬蜀愿意听你的话，你能不能过来……劝她一下？真是不好意思。”黄敬蜀妈妈说道。 “阿姨我现在过来吗？”杨舒力问道。 “是的，明天她要上学……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没关系的。”黄敬蜀妈妈说道。 “好，我马上过来。” “我有个同学遇到事了，我要过去劝一下。”杨舒力对何筱芹说道。 “是上次送她礼物那个女同学？” “是的。” “去吧，没事。” 杨舒力迅速脱下睡袍，穿上衣服，拎过双肩包。 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即便回来会打扰何筱芹休息，他准备住酒店，明天一早去成都。 回头抱住何筱芹温软的身躯说道：“抱歉，下周我过来，或者，你到成都来？” “我来吧，看看你那个浴室。”何筱芹笑着说道。 第278章 她遇到个事（下） 按照黄敬蜀妈妈在电话中的指点，出租车在一个小区大门前停下，这不是商业小区，是前些年的集资房1院子，里面环境不错，房子规格都比较高。 黄敬蜀妈妈已经等在小区门口，带着杨舒力进入院子，一路上没有说黄敬蜀遇到什么事，只是感谢杨舒力这么晚跑一趟。 进门后看到了黄敬蜀父亲和他家的保姆，黄敬蜀父亲长得浓眉大眼，有那种在官场历练的味道，此时一脸无奈。 在黄敬蜀妈妈介绍时，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小杨同学好”。 “黄叔叔好。”杨舒力低了一下头，表达了应有的尊敬，就是他，把秦华玉从马头镇小学调到南山小学。 黄敬蜀妈妈开始讲述她遇到的什么事。 杨舒力一听，这事麻烦大了。 黄敬蜀妈妈说，她有一个男朋友，是她爸爸战友的儿子，叫姜哥，住在离重庆市不远的德阳市，两家关系不错，来来往往中建立了恋爱关系，姜哥去年从中部省会的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分配到德阳市经开区管委会，很有前途的一份工作。 姜哥长得高高大大，样貌不错，黄敬蜀很喜欢，两人很般配，感情也很好，两家也支持，准备黄敬蜀一毕业就结婚。 国庆黄金周来了，10月1日，黄敬蜀到德阳市，两人相处了两天，第三天，姜哥要在单位值班，单位离市区有一点距离，黄敬蜀就回到重庆市。 10月3日晚上11点过，黄敬蜀接到姜哥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她就在姜哥单位宿舍，姜哥已经睡着了，他们刚刚做完那事…… 晴天霹雳，黄敬蜀哪受得了这个，最开始还要去跳楼，被他们拦住了。 这几天一直关在自己屋里不出来，出来只是上卫生间，饭也吃得少。 他们是没辙了，黄敬蜀妈妈想起了杨舒力，看他能不能劝说一下。 至于那女人，现在两家都知道什么情况了，在经开区管委会工作，模样比不上黄敬蜀，但就是会勾搭男人。 姜哥一到单位就看上他了，天天嘘寒问暖，送吃的，送穿的，一起出差，还到他宿舍给他洗衣服。 姜哥没有经受住诱惑，他爸妈也气坏了，但有什么办法？ 杨舒力听了暗暗叫苦，虽然他对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有自信，但这事恐怕使不上劲，对黄敬蜀而言，可能只有慢慢修复了。 第355章 三人来到黄敬蜀卧室门口，黄敬蜀妈妈大声叫道：“敬蜀，你同学杨舒力看你来了，开一下门。” 等了约一分钟，没有动静，杨舒力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黄敬蜀，我是杨舒力，能不能开一下门？” 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杨舒力心想：这事谁也不好使，我是白跑一趟了。 就在这时，门咔嗒一声开了，露出一道缝。 黄敬蜀妈妈扭头看了一眼杨舒力，脸上露出笑容。 三人推门进去，杨舒力张望着，只见房间布置以暖色调为主，既温馨又整洁。 来到床前，黄敬蜀侧身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头，只有一些头发散落在外面。 “敬蜀，舒力这么晚跑来看你，你这样……能不能起来和我们谈谈？”黄敬蜀妈妈说道。 被子动了一下，头埋得更深了。 杨舒力知道这事麻烦，但他得有所表现，说道：“黄敬蜀，任何事情都可以面对，你明天还是要上学嘛。” 站在后面的黄敬蜀爸爸也开口说道：“敬蜀，这件事情爸爸确实有一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向你道歉……你能不能起来，表个态，让我们放心，小杨同学明天还要去上学。” 片刻之后，被子掀开，黄敬蜀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到床边穿上拖鞋，出去了。 她穿的是睡袍，或者说叫性感睡衣，就是露出两个肩膀的那种，还是丝绸面料，亮闪闪的那种。 黄父和黄母相视一笑，意思是有效果。 三人走出黄敬蜀卧室，打算跟她谈一谈，没想到客厅没人，知道黄敬蜀去卫生间了，就在门口等着。 一会儿，黄敬蜀出来，头发明显梳过，脸也像洗过，可能是要跟大家谈谈了。 没想到，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穿过三人，进入房间，仍然回到床上，用被子蒙头。 没办法，三人又回到床前站着。 “敬蜀，你还是说个话嘛，这件事你没有任何责任，何必这样怄气？我和你爸可以陪着你，但你不要把舒力晾在这里，他明天还要到成都……上学。”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此刻说啥都没用。 突然，黄敬蜀翻身起来，抓住杨舒力的袖子，往她那边一拖，杨舒力被拖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 黄敬蜀抓住杨舒力的衣袖，把他的一只手臂拖进被子里，继续盖上头。 杨舒力坐在床边，一只手臂被黄敬蜀拽着，扯不出来，他只好朝站着的黄父黄母笑了一下。 “敬蜀，你这样就有点小孩子气了，人家舒力怎么看你？”黄敬蜀妈妈说道。 随后她掀开被子一角，看见黄敬蜀两手拽着杨舒力的袖口，拽得死死的，没有机会挣脱出来。 “敬蜀，你这样对同学就不好了嘛。”黄父说着，过来弯下腰，试图拉开黄敬蜀的手，没想到黄敬蜀突然用一只手打了一下，他把手放开了。 杨舒力穿一件v领长袖t恤，本来还有一件夹克，走得急了点，在双肩包里没有穿上。 黄敬蜀妈妈又劝说了几句，但没有用，黄敬蜀两只手仍然拽着杨舒力的衣袖，杨舒力也感到很被动，坐在床边说不出什么。 “我们出去。”他听见黄父对黄母说道。 黄敬蜀妈妈犹豫了一会，两人一起出门，临走前对杨舒力说道：“对不起了舒力，你在这儿陪她一下，她会放开的。” 两人出去一分钟左右，黄敬蜀果然放开他，起身下床，噔噔噔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并反锁。 黄敬蜀很快返回床边，蹲下身给杨舒力脱掉皮鞋，把他的两条腿抬上床，然后她也上床，抱着杨舒力，一起倒在床上，再扯过被子盖上。 刚才还是被她拽着衣袖，坐在床边，现在被她抱着，躺在床上，而且被抱得紧紧的，难以挣脱。 “敬蜀，松开一点，你抱得有点紧。”杨舒力小声说道。 黄敬蜀果然听话，松开手臂，但是又扯着他的衣襟，他还是无法脱身。 本来今天晚上是跟何筱芹的激情之夜，现在却跟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这时又传来敲门声，以及黄敬蜀妈妈的叫声：“敬蜀，开开门。” …… 注1：“集资房”是改变住房建设由国家和单位统包的制度，实行政府、单位、个人三方面共同承担，通过筹集资金来建造的房屋。职工个人可按房价全额或部分出资、信贷、建材供应、税费等方面给予部分减免。集资所建住房的权属，按出资比例确定。个人按房价全额出资的，拥有全部产权，个人部分出资的，拥有部分产权。 第279章 有事还是没事 “敬蜀开门，不要使性子，让舒力看笑话。”黄敬蜀妈妈在门外喊道。 屋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又传来她爸爸的声音：“敬蜀，开一下门嘛。” 杨舒力被黄敬蜀抓着衣襟，没法脱身，他干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侧身对着黄敬蜀，这样更舒服一些。 与其说有点窝火，不如说是无奈，本来他是作为救兵来劝黄敬蜀开门的，现在也关在里面了。 叫他开口劝说黄敬蜀？有什么用？最大希冀都崩塌了，肯定得花一段时间来处理。 经过一番折腾，加上身体是躺着的，一丝睡意袭来，但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不太合适，就看外面两位有什么措施了。 第356章 “敬蜀，这样不好，你先放开，明天我再来，行不？”他说道。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黄敬蜀一只手搭过来。 外面两人叫了一阵门，逐渐消停。 屋里安静下来，杨舒力感到疲倦，打算眯一会儿，说不定醒来她爸妈已经找到破局办法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他赶紧伸直双腿，从裤兜摸出电话，果然是黄敬蜀妈妈打来的。 “舒力，现在什么情况？” “……被抓住的，走不开。” “唉，敬蜀真是的，这样舒力，今天晚上你就只有待在里面了，明天早上我们再……不影响你的……事情嘛。” “不影响。” “好嘛，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黄敬蜀妈妈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被黄敬蜀一把抓过去，放在她枕头边，过了一会他还听见话筒传来微弱的声音：“喂，喂，舒力……” 这下好了，和外界彻底失联。 睡觉吧，黄敬蜀今天在气头上，让着点，明天再说，我不信她会把我一直关在屋里。 主意一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睡起来。 ……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可以确定的是，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很快，他沉沉睡去。 整晚都有一种温暖的、香喷喷的感觉，做的梦也是花团锦簇，莺歌燕舞。 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人生是多么美妙啊，身体是多么通泰，精神是多么愉悦和放松。 他不愿醒来，希望一直留在梦中。 终于醒来了，睁开眼一看，光线有点暗，本来灯是一直开着的，现在关上了。 床上只有他一人，在枕头边摸了摸，摸到他的手机。 一看时间，8点半。 赶紧起床，穿上裤子，打开门一看，果然天已大亮。 “你起来了啊，他们都走了，敬蜀到学校去了。”慈眉善目的保姆说道。 黄敬蜀去学校了？ 这么说，我完成了任务？ 不对，世上没有这么离谱的任务，你好意思说自己完成任务？没这么不要脸的。 关键是他昨晚做的事，要是被黄父黄母知道，那还得了！ 那不是完成任务，是犯了大错。 赶紧走吧。 从卫生间出来，保姆问他吃点什么，是包子还是面条？ “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去。”杨舒力说道，带上双肩包，匆匆离开。 来到重庆汽车北站，买了一张到成都的票，过了检票口，手机响了，是黄敬蜀妈妈打来的。 “舒力，你回去了？” “是的，我在汽车站，马上要上车了。” “昨晚不好意思，辛苦你了，敬蜀她以前不这样的……今天一早她就到学校去了，我们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谢谢你啊舒力。” “啊，没事。” “你回成都好好休息，以后我们再联系。” “好。谢谢阿姨。” 上车找好座位，一直盯着窗外发愣。 我为什么要说谢谢呢？应该是心里发慌，语无伦次了。 黄敬蜀妈妈喊你去帮忙，你却…… 虽然有客观原因，但关键的行为，你是可以控制住的啊，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道德的天平肯定是朝另一方偏倒了。 这要是出了事，无论对他，还是黄敬蜀，都是很麻烦的事。 后悔也来不及了，昨晚那情况，好像很难控制住。 细究起来，责任不全在他身上。 但人家不会听他解释，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就是你的错，看黄敬蜀爸爸那样，不是个好惹的主。 回到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屋里踱步，思来想去。 最后，他决定，暂时什么也不做，静候黄敬蜀那边的消息。 晚上，杨舒力仍然有些心神不宁，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 如果两人为爱鼓掌后，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什么时候会知道呢？ 不说去医院检查，也会知道得比较快，只要那个没有来，女方就知道了。 回想一下，昨晚自己真的没有做好，人家情绪上受了很大刺激，当然可能有一些非常行为，这种时候你作为劝说一方，应该知道怎么做，但你却就坡下驴，占了便宜。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理亏，做了错事。 黄敬蜀真有事，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她自己打来电话，两人还有可能悄悄处理，但估计很悬；另一种情况就是她妈妈打来，甚至她爸爸打来，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另外，如果这段时间没有电话打来，过一段时间，他再给黄敬蜀打个电话，落实一下。 但愿没事。 黄金周结束，新的生活开始。 的确有一种新生活的感觉，意识上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如果真的有电话来，他们会怎么处理呢？应该不是找他要钱，大家都不是这种格局，那么…… 要他负责的话，他也会来个就坡下驴，把责任负起来。 就是不知道黄敬蜀什么态度，从那天的情况看，她的动作是准确的，不像是稀里糊涂的。 就是不知道何筱芹这边如何处理，他俩合约到期后似乎能继续，他自己倒是有这个想法，也没有和她沟通，主要是不好意思开口。 第357章 公司的几位员工明显感觉到杨总这段时间在办公室里待的时间很长，似乎在深思熟虑，来来去去总是眉头微皱，难道公司又有大动作？ 是啊，这个大动作，把我都吓了一跳。 最后，杨舒力觉得，无论来不来电话，他都能接受。 第280章 狗血剧情 未生图书的第一本小说《漠上娇》进入发行阶段，成败如何引人关注，至少对陈海来说很关键。 杨舒力对书名不太满意，认为没有体现书中那种荡气回肠的气势，作者也承认当时想了好几个书名不太满意，最后定了这个，也不是很满意。 祁燕燕认为，这个书名在天涯论坛文学板块已经有一些接受度，有一些固定读者，如果改书名的话，会不会失去这部分读者？ 最后决定还是用这个书名。 祁燕燕重新找了封面设计，封面主体是一个古装美女，配以粉色基调，以吸引女读者。 和未生图书打过交道的发行商对这本书的出现有点吃惊，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多数认为未生公司不必蹚这浑水，坚持做自己擅长的书就好。 由于订单不多，首印一万本。 对这事杨舒力有自己的想法，不仅是帮一把陈海，做得好对公司也有利。 公司以前做的概念书针对理性人群，小说针对感性人群，这两种人群的重合并不大，而感性人群的数量远大于理性人群，所以小说也有很多成为畅销书。 但由于门槛低，太多低质量小说进入市场碰运气，把市场搅乱了，未生公司如果抱着淡然心态，慢慢在海量作品中淘选精品，也是可以的。 杨舒力和陈海商量过后，决定为这本小说搞点小营销。 从公司储备的兼职人员中挑选6人，让他们阅读《漠上娇》，写一篇读后感，要求一千字左右，稿酬150元。 其他公司做这种活，基本是给100元，未生公司要高一点，算是对兼职人员的回报以及公司价值的体现。 这种读后感不能写得像报纸上的书评那样正式，不能写得像命题作文，而是要个性一点，语言要口水一点，像是一个读者看了一本好书，拿出来与众人分享。 开头一般是这样写：“最近闲下来，看了一本小说，觉得还不错……”或者是“《漠上娇》这本小说，我一直在网上追，现在出实体书了，马上去买一本，一气看完……” 稿子写好后，选几个人气比较旺的论坛，以主帖的形式发出去，增加一下小说的曝光度。 陈海表示感谢，他也要出一半的费用，杨舒力说这是公司行为，不用他管。 6个人的稿酬一共900元，微不足道的推广费用，当然用不着陈海出一半费用。 回到成都几天了，一直想着那天晚上的事。 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是既成事实，但最后那一刻，他真的是犯错了。 当时应该清醒一点，拿出来才对，英文叫pull out，也是年轻人常用的方式。 只是他从没用过那种方式，也不喜欢那种方式，导致现在留下隐患。 退一步说，以他和黄敬蜀的关系，在那种情况下，嗨皮一下也没大的问题，但是如果中招，大家都不好办。 不过，他也想到一件事，黄敬蜀妈妈说的，10月1号黄敬蜀到德阳市，在那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到重庆市，第三天晚上接到女人的电话，那么，黄敬蜀在德阳住的一晚发生了什么？ 唉，真是没办法，本来纯洁美好的友谊，现在弄得有点狗血了。 那女人斗胆摊牌，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也就是说，即便黄敬蜀中招，事情也不好说，毕竟姜哥是她的正牌男友，而且时间在前。 想到这些，杨舒力不禁摇头，事已至此，狗血的程度相当高。 最好的情况是什么事也没有，这种可能性也很大。 要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就是非常难忘的回忆了，不知道黄敬蜀如何看，反正他感觉那几小时像生活在一个梦幻世界。 那种香喷喷的、温暖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后来的火山般喷发更是——对了，他发现古人的文学水平真的很高，用的一个词非常贴切，叫欲死欲仙。 关于亚马逊公司和它的股票，不时能看到一点消息，最近有人算了一笔账，假设有人在亚马逊上市之初投入1000美元买股票，那时的股价是2元，最高峰在1999年12月，股价已到百元，资金变成54400元。 从1999年12月进入下跌通道，到2001年10月跌至5.7美元，资金变成3千美元，和最高峰相比损失51000美元。 也就是说亚马逊股票来了一次坐山车，投资者空欢喜一场。 也有一个好消息，亚马逊公司此前投资大笔资金建设配送中心，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公司的配送成本大幅降低，其存货周期比其他零售商短很多。 看到这个消息，杨舒力脸上露出笑容，在互联网时代，配送优势起着决定性作用，亚马逊再次起飞只待时日。 星期六，何筱芹来到成都看杨舒力的“新房”，她问7号那天晚上女同学遇到了什么事。 杨舒力说是跟男朋友闹矛盾，关在屋子里生闷气几天了，喊他去劝一劝。 “出来没有？”何筱芹问道。 “出来了，第二天早上去学校了。”杨舒力回答。 何筱芹夸他会劝，他暗暗摇头，整个过程没说几句话，几乎是一部动作片。 第358章 何筱芹体验了整体浴室，杨舒力给浴缸放了热水，让她泡一泡，20分钟后，何筱芹出来，说还是觉得淋浴就够了，用不着浴缸，只是不愿浪费水，才泡了一阵。 但她对整体浴室评价很高，说干湿分离的做法好，以后她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会装一个。 何筱芹现在也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就是市商业局老宿舍401房，其卫生间不到两平方，本身就算一个整体浴室！ 卧室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多了一盏灯，安装不同颜色的灯泡后，对氛围烘托有用。 在自己的房子里，不会有任何打扰，安全感进一步提升，非常尽兴。 何筱芹的那位男校友黄金周期间来到重庆市，何筱芹把5千元还给他，表示她走错了路，现在覆水难收，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不要再耽搁了，回去找个女人结婚。 男校友又找到何晓峰，请他吃了一顿饭，这次不是给钱，而是打探一些情况。 何晓峰告诉那男校友，他姐姐的确是找了一个成都的老板，为了给他妈做手术，金额比较大，当时很急，没办法，不过那老板对他姐还不错，买衣服啊手机什么的。 男校友见过何筱芹的新手机，也明白了“走错路，覆水难收”的意思，回去了，应该是死心了。 何晓峰话说得虽然难听，但目的达到了。 何晓峰也不愿意他姐和男校友有结果，担心何筱芹离开重庆市，现在这个家就靠她撑着了。 “你弟弟为什么说是成都的老板？”杨舒力问道。 “他找栋栋打听的。”何筱芹说道。 “栋栋知道什么啊，话都说不清楚。” “所以才说是成都老板嘛。”何筱芹笑着说道。 第281章 石头落地 进入10月中旬，《现代厌女》一书进入发行阶段，新的项目开始了，这次是大家熟悉的项目，日历。 《学生成语日历》，很简单，每天学一句成语，没有分小学中学，你觉得有用就买一本。 这种日历看似简单，其实销量往往不错，而且每年都可以卖，这就是做中小学生读物的好处，毕竟每年都有新生入学。 《中学生作文描写日历》，每天一段景物描写或人物描写，家长觉得自己孩子作文需要补一补，词汇量需要增加一点，就会掏钱买一本。 《格言日历》，面向社会上进取或挣扎的年轻人、上班族，疲惫之际，一句格言或许能让烦躁的心绪沉淀一下，获得片刻的慰藉。 去年这个时候，未生公司初创之际，靠几本日历打开局面，今年好戏继续，先拿这几本日历热身，后续还有，反正年底是跟日历干上了。 王清文提出一个点子，国学日历，得到大家赞许，认为是好主意，但杨舒力没有同意。 时下国内兴起一股小孩子学国学的潮流，办了很多国学班，家长把小孩子送去念“人之初，性本善”这类国学经典，如果出一本国学日历，把常见的国学段落随日历摆在书桌上，肯定有许多家长买账。 这样一本日历或许能卖出几万本，赚点钱，但杨舒力否定了，本公司不赶这个潮流。 因为价值观的问题。 他是反对家长把孩子送去读国学班的，觉得几岁的小孩去背诵国学经典没什么好处，其中很多内容都被时代淘汰，应该算是糟粕了。 近两百年来，对传统的扬弃，以及传统的反扑，双方的角力你来我往，绵绵不绝，屡有刀砍火烧之际，也有波澜不惊之时。 国人对传统的扬弃喜欢用一个“新”字，新生活，新思维，实则反映对传统的态度，是抛弃为主，有趣的是，传统的反扑也用这个字，新儒家，新国学，好像真的是除糟粕，留精华了。 在传统和现代的角力中，胜负还不可定论，传统没有输，现代也没有赢，虽然去年实现了四个现代化，但传统的力量仍很强大，假以时日，终能卷土重来，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并不遥远。 杨舒力作为一个小小图书公司主脑，立场还是要有的，公司出的书基本是彰显现代精神，现在又来赚传统的钱，不合适。 这个道理给王清文和几位编辑讲了，他表示认同。 当然，传统里面是有可继承的东西，但时下弘扬的传统没有得到很好的厘清，糟粕太多了。 进入10月份，股市下跌厉害，从两千点附近跌到1500点。 股市跌成这样，引发很大反响，10月22日，证监会宣布暂停国有股减持，希望通过此举抑制股市下跌。而本轮股市从6月中旬开始下跌，正是因为国有股减持引发的。 第二天，股市所有股票红盘报收，大盘疯涨149点，95%的股票收在涨停板上，创造了世界股市的一大奇观。 如此爆发，相信那天饭局上的人又动摇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大盘上3千点轻轻松松。 今年的股市是风云诡谲的一年，也被认为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一年，经历了今年的股市而没有认识到股市实质的话，以后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了。 这也是杨舒力大多数时候不碰a股的原因，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 日历项目开始后，办公室又热闹起来，兼职学生进进出出，中午常常是十几个人吃饭。 房间的功能进行了调整，其中一间屋子摆放一张大方桌，可以围坐十来人，能作为兼职学生的工作室，也能作为会议室，中午则成为饭桌。 第359章 杨舒力的办公室因为比较空旷，增添了三个高大的铁皮柜，用于存放资料和样品书，这样一来，公司的环境仍然是宽松的。 如果换一个人来当老总，很可能趁现在形势不错，扩大公司规模，招更多员工，搬到更大的办公场所，做更多书，赚更多钱。 但杨舒力不会这样做，在他的观念中，公司规模的扩大，就是一个老总走下坡路的开始，这点可以说是逆向思维的典型。 公司规模就局限在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内，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太挤了，房间不够用了，不是暗示你换更大的办公场所，而是告诉你该控制一下规模了。 这不是生意经，而是生存策略，一般人不懂，他也不会想着说服人家，自己明白就行了。 10月30日，星期二，晚上，杨舒力终于拿起手机，准备跟黄敬蜀通个电话。 事情过去20多天，她一直没打来电话，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也是这种感受。 说什么呢，“嗨，这段时间还好吗？”味道怪怪的。 如果真有事，现在应该显现出来了，沟通一下，有事的话也只有面对。 之所以选星期二，是因为周末联系不大好，万一她和姜哥已经谈好，两人在一起呢，他打电话过去，就有些尴尬了，甚至还会出事。 晚上9点过，估计她闲下来，先发个短信过去：“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方便。” 杨舒力拨过去，那边马上接通：“那天的事，真是对不起。”杨舒力诚恳说道。 “应该是我这样说吧。”黄敬蜀说道，声音介于调皮与正经之间。 “不是，男的应该……” “没有啦，舒力，是我的错，我检讨，嘻嘻。你没有生气吧？” 听起来，她好像没什么事，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欢快。 “我有资格生气吗？呵呵。就是，你爸妈那边……”杨舒力说道。 “没事，我不会给他们说的。”黄敬蜀说道。 “这事真的是我没做好，我是担心留下……后遗症。”杨舒力说道。 虽然黄敬蜀说向他道歉，但他确定是自己做得不对，人家是请你去帮忙的，但是你做了那事，不管现场情况什么样，你都说不过去，作为男人，你没有控制好自己，就是大错。 “放心吧，没事啦。应该是我打电话给你道歉，只是有点不好意思……”黄敬蜀说道。 到这个份上，杨舒力就不好再说了，好比在餐馆收银台，两个人争着付账一样，打住为好。 挂断电话，悬了很多天的石头终于落地，杨舒力判断，其一、黄敬蜀和姜哥有可能恢复关系，不然她情绪不会这么爽朗，但这事还有待验证；其二、那天晚上的行为没有留下后遗症，同样的理由，要是有的话，她应该比杨舒力还慌。 还有一点，即便有事，保不齐是谁的事，毕竟她先到德阳市过了一夜——当然，这事过于狗血，只是自己知道就行了，万不能对外声张。 第282章 你怎么进来的（上） 房子买下来后，自由度提升很多，屋里的东西想买就买，想换就换。 要说换的也有，书桌上那对音箱，漫步者1900tb，当时没有太多选择，实际上不大满意。 声音有点浑，凑近点电流声比较大，以杨舒力那木耳朵，也听出中频声音有点薄，低频差点力。 当初买这音箱还有一个原因，将来如果搬家就扔了，反正不值几个钱，现在情况变了，既然是自己的房子，可以换个好点的音箱。 其实也没多少选择，在电脑有源音箱这一块，这两年称雄的国产音箱就是惠威m200。 这对音箱在电脑城看到过，当时嫌太大，而且外观有点异形，不喜，加上参数和漫步者那对音箱差不多，就放弃了，现在要换的话，没别的选择，只有它。 到电脑城5楼音箱区，花980元买了一对惠威m200，店家帮忙叫了一辆小面的，送货费30元。 换下来的那对1900tb怎么办呢？拿到办公室？好像不妥，大家也没听音乐的时间，要听就回家听。 给张有路？也没听他说有这方面的需求。 拿到网上卖二手？不知道西祠胡同那个二手市场如何了，这两年网络发展很快，是否出现了新的二手网站。 拿到晚上卖总觉得有点麻烦，不停有人打电话来问情况，还价什么的，价格敲定后，还要约时间来取货，如果碰上认真的主，还可能提出验货，其实也卖不了几个钱。 最后杨舒力采取了一个省事的办法，这对音箱是一年前住进来后买的，音箱包装盒还放在阳台上，把音箱放进去，连接线和电源线都放进去，一个箱说全1、配件齐全的二手音箱。 晚饭后下楼到音乐广场转转，顺便把音箱搬下楼，来到小区门口旁边的垃圾桶旁，把音箱扔在那儿。 和往常一样，在音乐广场转了近一个小时，回来时朝垃圾桶方向一看，音箱已经不见了。 新买的惠威m200价格比扔掉的音箱高一倍还多，音质的确有改善，高音正如它的宣传所说，甜美明亮，低频是5.25寸的，澎湃感比漫步者那款强。 更让杨舒力满意的是，声音的纯净度上去了，这也是他对前款音箱不满意的地方。 原本不喜它梯形的斜面设计，据说这种设计可以降低相位失真，适合坐在电脑椅上聆听，看来有一定道理，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 第360章 11月9日，星期五，下午，跟何筱芹联系后，杨舒力坐上去重庆的大巴。 今年公司打了几个漂亮战役，任务完成得很好，杨舒力个人也抓住了历史节点，北京的房子，成都的铺面，亚马逊的股票，完成了这些，以后公司就是玩了，不亏损就行。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公司既然存在，肯定会赚钱的，不说别的，每年的日历都能小赚一笔。接下来两个月，做几本日历就行了。 公司的事不用杨舒力操心，他担心的是另外的事。 曹宁妤走了，何筱芹那里还有两个月满约，到时可能又像孤魂野鬼一样在音乐广场转悠？ 何筱芹那里还有变数，她把双庆市的男校友拒绝后，短时间内再找个男人不是容易的事，但他也不好缠着人家。 毕竟他不可能和她结婚，要维持情人关系也会有一些麻烦，还得看她自己选择。 每周一次的聚会是他快乐的源泉，现代城市生活的规则是以5天的辛苦劳作换取两天的惬意，在这方面他应该超过许多人，5天的工作不算辛苦，而两天的享受他很满意，无非是有点舟车劳顿。 在大巴上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身体都一直处于燥热状态，以至于下车后还得稍微弯下腰行走，20岁的小伙子的确火力旺啊。 走出重庆汽车北站，坐出租车到高粱红饭店，这个店其实很少有一个人来吃，杨舒力来得早，倒也无所谓，和前台商量，点了个小份的干煸鳝鱼，一个粉蒸肥肠，一个手撕包菜。 吃完后没有坐车，步行到401房，进屋后先做扫除，平时何筱芹住这里并不多，需要画点东西才过来，因为栋栋在旁边是没法画画的，还有就是和杨舒力的约会才过来。 有意思的是，杨舒力第一次来这房子也是打扫，现在仍在打扫，也算是命运的安排吧。 房子打扫干净，洗了个澡，穿上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实际上根本看不进电视，一方面身体处于燥热状态，期待着何筱芹的到来，一方面又想着两个月后两个人的关系。 世俗规则对人的行为控制是很严厉的，稍微有点自己想法的人都在突破世俗规则，他和何筱芹算是很轻的，没有损害别人利益，但也得偷偷摸摸，他倒不在乎，但何筱芹不一定。 要是两个月后何筱芹也离开，那还真是……杨舒力的眉头越皱越深。 传来两声敲门，来了来了，杨舒力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喜滋滋地跑去开门。 在这屋里用不着弯腰，是挺着身子去开门的。 门一打开，他愣住了，不是何筱芹。 对方也愣住了。 他认出来了，是何晓峰。 虽然和以前的形象有一些变化，但依稀可变，而且来这屋的只能是他了，杨舒力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偃旗息鼓。 何晓峰一脸茫然，走进屋里，慢慢把门带上，四处看了看，问道：“我姐呢？” 杨舒力机械地答了一句：“还没来。” 何晓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杨舒力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穿着睡袍，明摆着要在这里睡觉。 “你是……”何晓峰指着杨舒力，似乎认出来了，“你是二中文科班那个……是不是姓杨……” “杨舒力。” “对，杨舒力，你是怎么进来的？”何晓峰声音提高了。 杨舒力没有出声，感觉跟他说不清楚。 何晓峰一把抓住杨舒力睡袍的衣领，咬牙说道：“说，你怎么进来的？不说我找人了。” 一言不合就动手，杨舒力最烦这种人，也是小时候延迟满足教育失败的人，但愿公司出的延迟满足那本书能教育一些人，以后少出一些何晓峰这类人。 他也用不着跟何晓峰对抗，两人干起仗来会把事情闹大，对他没有好处。 “不说我报警了，把你弄进去关几天。”何晓峰说着，一只手掏出手机。 他是来真的还是吓唬一下，杨舒力思考着。他如果真的拨打110，他会出手制止。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何筱芹来了。 …… 注1：“箱说全”一般特指某些二手交易的商品相关的全套东西都在，包括包装箱、说明书和配件等。 第283章 你怎么进来的（下） 何筱芹开门看见屋里的情景，也有点吃惊。 “姐，你看他……”何晓峰回头说道，就在这一刻，杨舒力感到他抓着衣领的地方已经放松了。 “晓峰，把手放开。”何筱芹一边换鞋，一边喝道。 “姐，他是怎么进来的？”何晓峰说道。 “你不要管，把手放开。”何筱芹说道。 何晓峰仍抓住杨舒力衣领，只是抓得没刚才紧，何筱芹走过来，朝他胳膊打了一下，“你听不听？” 何晓峰松开手，表情很茫然，对何筱芹说道：“栋栋说那个杨叔叔，未必是……” 话还没说完，何筱芹扯着他的衣服说道：“过来。”把他往卧室那边扯。 何晓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何筱芹拉扯过去，两人进入卧室，把门关上。 杨舒力松了口气，来到沙发边坐下，眉头又深皱起来，原本就担心他和何筱芹的关系，现在何晓峰知道了，雪上加霜啊。 也许他和何筱芹真的只有两个月合约了，要做好思想准备。 第361章 明年的周末，就只能在音乐广场的河堤边沉思人生了，杨舒力颓然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 姐弟俩在卧室里说了好一阵，门开了，何晓峰走出来，朝杨舒力瞪了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后，何筱芹慢慢从卧室走出来，看她的表情，倒也平静。 她走过来坐在杨舒力旁边，一只手搭在他腿上：“没事了。” 杨舒力朝她笑了笑。 “上个月他过20岁生日，我给他办了个生日宴，他说要改邪归正，要给家里做贡献，今天是送钱来了。”何筱芹说道。 “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两百元。我收下了，给他说钱不在多少，有这份心就是好的，我表扬了他。”何筱芹说道。 何筱芹又说，她想让何晓峰另外找个工作，现在网吧竞争激烈，生意没有以前好了，又是几个人合伙，闹起矛盾了，没有意思，只是混时间。 “他怎么晚上过来了？”杨舒力问道。 “他怕钱保不住，说不能过夜。” “结果影响我过夜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何筱芹身子又靠过来一些，两人贴在一起，她的手也轻轻抚摸着杨舒力的腿，“对不起啊，让你……”她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让我受惊了。”杨舒力补充道，“没什么。” “没事了，他说过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何筱芹揉揉杨舒力的腿，笑着说道：“会不会给你留下心理阴影？”她可能看见杨舒力表情有点严肃。 “会，你等会好好补偿我，多给点阳光。”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抬手打了杨舒力腿上一巴掌，站起来到卫生间去了。 杨舒力寻思，这事没有想象中大，因为何晓峰知道有这个“杨老板”，只是没想到是杨舒力。 而且他好像比较听何筱芹的话。也是，要是没有何筱芹做后盾，他日子会难过的。 何筱芹洗完，两人转移到卧室，杨舒力始终想着两个月后的事情，表情有点严肃，何筱芹上床笑着问道：“真被吓着了？” “你看见的，他拽着我的衣领，说要报警。”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绽开笑容：“不会，他也是说着玩的。” 杨舒力伸出手，捉住何筱芹睡裤下摆一截小腿，白皙滑腻。 血已经冲到面部，有点像肉食动物厮杀前的表情。 “你要什么补偿啊？”何筱芹问道。 “没什么，去把空调打开。”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知道什么意思了，上次在成都，她就以天气凉为理由，留住了身上的睡袍。 见何筱芹微噘着嘴，没有动身子，杨舒力说道：“每次你都这样，事先答应得好好的，做起来没有哪一次利索。” 何筱芹磨蹭了一下，还是拉开抽屉，拿出遥控板打开空调，设置到22度。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坐大巴回成都，对于何晓峰昨晚突然出现，他倒觉得没什么，何况还得到了“补偿”。 关键在于他和何筱芹的合约快到期了。 加入世贸组织在即，相关的新闻多起来，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说得可好了，什么引入市场竞争机制，打破国有企业保护伞，大幅提高我国整体生产效率，要想参与国际竞争，就必须遵守共同的游戏规则。遵守规则的结果，将大大推动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进程。 这些话看看就好，另一个新闻倒是引起杨舒力关注，叫做《我们还敢吃什么？》 北京市场上有32.2%的水发食品掺入了甲醛。 国家质检总局抽查23个大中城市的大型蔬菜批发市场，发现蔬菜中有47.5%的农药残留量超过国家标准。 营养专家指出，如果以国内的标准检验，我国的酱油合格的仅为60%，如果以欧洲的标准来衡量，几乎所有的亚洲酱油氯丙酸含量都超标，属有害食品。 一位从事40年出口食品药残检验工作的老专家指出，可食用的安全食品已为数极少。越是大棚菜、越是反季节菜，越不能吃。塑料大棚里温度高，虫害的规律是随气候变暖而加剧，菜农往往超量喷洒农药。大棚作物为了错过季节，提早上市，往往施用高激素、高营养素。 目前，许多转基因食品在国内培育成功并投入食品市场，但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开始怀疑转基因食品的安全。 看完这篇文章，杨舒力不禁摇摇头，这种事比他想象的来得要快啊。 照这样下去，十多年后成为癌症大国也是必然的，看来家里的食物购买他还要多加插手。 11月15日，张有路从外地出差回来，晚上，杨舒力请他吃饭。 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张有路买了房子，干劲很足，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业务上，《漠上娇》作为公司第一本小说，他花了很大功夫做销售，效果不错。 吃到尾声，杨舒力问他何晓峰的网吧现在什么状况，张有路说前几个月网吧里打了两次架，一些老客户换地方了，生意大不如前。 还有，那个网吧是三个人合伙，前面赚钱的时候还好，后面不好赚了，就拉拉扯扯的，管理很松散，迟早要倒闭。 杨舒力问了网吧的地址和名称，又要了何晓峰的电话号码，说有空去看看。 张有路都告诉了他，也没问他去看什么。 第362章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回到重庆市，对秦华玉说周末回来看看。 跟秦华玉说了几句后，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拨通何晓峰电话。 “哪位？”何晓峰问道。 “我，杨舒力，今天下午有没有空，找你谈个事”杨舒力说道。 第284章 收买 11月17日下午两点过，杨舒力在一家茶楼门口等来了何晓峰。 何晓峰没有迟到，但是走得慢吞吞的，踩着点过来，脸上还带着不耐烦，看见杨舒力，也是皱着眉头，爱理不理。 两人进入茶楼，杨舒力要了个包间，要了一壶茶，也没点果盘零食之类。 照理说杨舒力找何晓峰谈事，应该请他吃顿饭，但两人没有什么交集，还有点小过节，可能会吃得不愉快，也没多少好聊的，找个茶楼，说完就散。 “最近网吧生意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茶楼离何晓峰的网吧不远，来茶楼前，杨舒力在网吧门口看了看，比起今年新开的网吧，环境寒碜了点。 可能是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何晓峰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问这干什么？” “是不是比以前差些了？现在网吧到处都是。”杨舒力说道。 网吧是从去年年中火起来的，一年多时间，升级换代太快了，讲环境，讲服务，讲电脑配置，像何晓峰他们网吧管理越来越差的，客户都用脚投票了。 何晓峰不屑回答，看他样子，要是杨舒力再说不出什么玩意，他就拔腿走人了。 杨舒力见状，只好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何晓峰前面的茶几上。 “一点小意思，你拿着。” 何晓峰拿起信封，两根手指一拈，抽出一叠钱，是3千元的百元钞票。 他把钱塞回信封，放回茶几上。 杨舒力说道：“这个不是转给你姐的，你自己用。” 何晓峰这个态度他预料到了，还是要拿钱开路，他也没必要跟何晓峰过不去，一个叫姐姐，一个让姐姐叫，两人其实在同一战线上。 何晓峰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扭头问道：“我妈做手术的钱，是不是你出的？” “算是吧。” 何晓峰把信封拿起来，放进上衣口袋里，对杨舒力说道：“那我就……原谅你了。” 杨舒力听了一愣，我做错什么了，需要被原谅？算了，不跟他计较。 “你们网吧打算怎么弄？”杨舒力问道。要是继续经营下去，需要重新布置一下环境，改进一下电脑配置，但他们三人应该没钱和心思来弄了。 何晓峰收了3千元，也打开了话匣子，说他们三人商量后，觉得网吧没必要再做下去了，打算处理掉，大家还可以分点。 网吧开了一年多，本钱倒是回来了，但是手上没有攒下钱。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杨舒力问道。 何晓峰摇摇头：“没想好。” “你们搞网吧时机还是可以，在风口上，但是没有搞好，三个人做的话分不了多少，还要投入精力，有人就不想做了。”杨舒力分析道。 何晓峰没有说话，看他样子，又想起身离开了。 “其实还有一个风口，也能赚点钱，你要做的话，就自己当老板。”杨舒力说道。 “做餐饮？”何晓峰抬头看了杨舒力一眼。 “不是。”杨舒力看出，提到生意，何晓峰有了兴趣。 “是什么？”何晓峰问道。 “房屋中介。”杨舒力说道。 何晓峰皱着眉头，眼睛盯着茶几的一角，思考起来。 即便在2001年底，重庆市的房屋中介也没几家，虽然网吧是去年年中火爆起来的，但那之前，到处都有电脑游戏室，和网吧的性质差不多。 杨舒力也感到现在搞房屋中介稍微早了点，就像买亚马逊股票，买在7元多一股，而不是9月23号5元多一股，但真要抓最低点，只能靠运气，用不着。 如果现在搞房屋中介，生意可能冷清一点，不妨熟悉业务，过几年生意火起来，客户都会来找你。 何晓峰不是表态要改邪归正嘛，这是一个机会。 “成都一套房子成交，中介收入几千元，一个月的开支都有了。”杨舒力说道，这是他自己买房子得到的经验，并非虚言。不过，他买房子时没有跟中介讲价，为了尽快办好手续，他还多给了些。 除了买卖房屋的中介，还有租房的中介费用，成都的规矩是租房人给中介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现在重庆市的人口在快速增加中，租房也是一块很大的需求，一个月做几套租房买卖，也够了。 而且干这活相对自由，不像网吧需要守着，白天黑夜三班倒。 讲来讲去，何晓峰动心了。 “现在租房子的是多，重庆市地盘我熟，我觉得还可以。”何晓峰说道。 “你先不要想着在重庆市开店，我有个建议，你考虑一下。”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的建议是，何晓峰到成都去找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先干个半年，熟悉业务，等他能独立跑完业务，赚到钱了，再回到重庆市开店不迟，到时如果需要点资金，杨舒力会帮他。 开个店花不了多少钱，房租加装修，估计两三万能拿下。 之所以让何晓峰到成都去干活，不仅是熟悉业务，也是让他离开家门口，去见下世面，明白生存道路的艰难。 第363章 何晓峰看着杨舒力，瞳孔开始变大。 到成都去生活半年，当然是好事，张有路不是去了吗？日子过得人模狗样的，还在重庆市买了电梯房。 杨舒力让他好好考虑一下，真要重新做人，这是个好机会，不要浪费了，如果再不珍惜，以后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何晓峰说他跟家里商量一下，反正他自己很想到成都去。 吃晚饭时，秦华玉提到搬到新房子后老房子处理的事，无非是留下，卖掉或者出租这三种情况，问杨舒力意见。 杨舒力想了想，说空置几年再卖掉，出租的话，租不了几个钱，还得和租户打交道，明年卖掉的话，房价还没有涨起来，过几年卖掉，房价上也就不那么吃亏了。 现在他确信，房屋中介也是在风口上，以后大有可为。 星期天下午，杨舒力和秦华玉告别，“回学校”，出门后逛了一大圈，吃了点东西，来到401房。 这下杨舒力心情很踏实，不用担心何晓峰擅闯，他拿了杨舒力3千元，又接受他的建议，不会对他使绊子了。 晚上8点过，何筱芹进屋，洗完澡后两人在沙发上搂着看电视，何筱芹说道：“我弟弟也要去成都了。” “去干什么？”杨舒力看着电视问道。 “他说去做房屋中介。” “可以，现在成都的房屋交易热起来了。你们同意？” “嗯，他到外面锻炼一下也是好事。他现在可能是真的开窍了。”何筱芹说道。 “他找你要钱没有，比如说去成都租房什么的？”杨舒力问道。 “没有，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嘛。”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把何筱芹整个身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第285章 都是老朋友 《现代厌女》一书面世后，果然引起不小反响，很多人觉得这个话题很新鲜，还有很多人对书的内容产生争议。 举个例子，太平天国时期，为了调动一切力量，出现了妇女解放运动，有一系列举措，比如允许女性参加科举考试，办法放足令，禁止女性缠足，大量女性参加战斗。 这不过是战时状况下的权宜之计，其领导者认为女人低于男人，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所以这个问题讨论起来是很复杂的，能引起人们争议，这本书就算取得成功，而且从商业上也是成功的。 一些报纸的读书版面上出现了这本书的书评，印数很快增加到5万本。 有认为切中时弊的，有认为小题大做的，还有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一时间沸沸扬扬，把书的热度持续炒高。 无论在媒体还是网络，这本书得到的评论以正面居多，说明此时的确是开放时代，社会的包容度相对比较高，这真的是最好的时代，以后人们会意识到这一点。 今年的11月份，虽然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但社会氛围是火热的，《现代厌女》引起的争议只是一朵小浪花，不值一提，大的争议仍然集中在房产和股市上。 11月23日，建设部就部分城市房价不合理答记者问，指出今年国内房价较去年增长11%，部分地区增幅超过25%。 部长指出，当前房价增长过快，部分地区房价不合理，要引起重视，对此将通过土地资源的供应、税收、金融等调控手段进行必要的干预，还会通过对房价比较高的地区发放住房补贴、推行住房公积金制度等措施来提高居民购买能力，通过推行经济适用住房等政策，使得广大的中低收入家庭有房可买。 这是一篇重要谈话，很多还在观望的人看了这篇文章会把心放下来，等待着政策调控的奏效，也许明年就能把增长过快的房价降下来。 杨舒力给陈海打了个电话，问他看了这篇文章没有，他说看了，不少人在议论房价会不会降。 “放心吧，明年你买的房子会涨价的，不可能降下来。”杨舒力安慰道。 股市方面的争议也是双方各执一词，自上周五开始削减a股交易税，股市再次强劲上涨，已经冲过1700点，加上入世1这股东风，似乎一鼓作气冲上3千点也没有问题。 较多股评家对股市保持谨慎乐观态度，认为大盘会震荡上行，此时此刻，还真有点像韩公子说的那样，政策持续调控，入世后股市上涨，明年冲上3千点。 看完大量新闻，杨舒力不禁在客厅踱来踱去，陷入沉思。 如果一个人紧跟社会潮流，每天看新闻，看各种观点碰撞，表面上看上去他在修正自己的航向，实际上，他很可能被裹挟着朝向错误的方向。 也就是说，不看新闻还好，如果天天看新闻，逛论坛，他会相信房市下跌，股市上涨。 这种时候，保持对潮流的审慎态度，保持逆向思维是重要的，那天在饭局上，他的观点和大多数人相反，其实就是逆向思维。 时代大潮下，很少有人能去除泡沫，坚持自我，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就能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鉴于信息混乱，让人莫衷一是，杨舒力也给公司员工提醒，房产上可能会出台一些措施进行调控，但不能阻拦房价越来越高的事实；股市上看涨派和看跌派争论不休，也许会涨一段，但下跌才是主流，不要去碰什么世贸板块股，大盘下跌时它们也不能避免。 公司的几位员工对杨舒力的话是比较相信的，他们表示记住了。 第364章 11月26日星期一，下午，张有路来到公司，告诉杨舒力一个消息，何晓峰来成都找工作了。 昨天他帮何晓峰在成都西边搞定了房子，是一个跟人合住的单间，300元一个月，室内面积12平方，倒是够用。 何晓峰说在成都不知道干多久，所以没有租套间，那样太麻烦。 “知道他想干什么工作不？你可能猜不到。”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张有路。 “他想干房屋中介。”张有路亮出谜底。 “可以嘛，现在成都的房屋买卖很活跃。”杨舒力说道。 之所以选择西边，是因为那边是新区，大部分是近十年修建的房子，房屋买卖和租赁活跃度高于东边。 “你平时有空去看看他，莫让他乱整。”杨舒力说道。 “我是给他这样说的，都20岁了，以前家庭条件好，可以乱来，现在不行了，他妈得心脏病差点死了，还是她姐找的一笔钱做的手术，他说这回要重新做人了。”张有路说道。 “过段时间等他稳定下来后，请他过来吃火锅，你来不来？”张有路又问道。 “算了，你还是不要请他过来，免得碰到。”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笑起来，“不至于嘛，你俩打架的事过去多长时间了？” 杨舒力笑笑，他只是有点担心何晓峰老往这边跑，万一碰到何筱芹就不好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顺和苑离时代南岸有一段距离，而且张有路和小李也很少到这边来，他俩一般是往宏济桥方向走。 这次何晓峰来成都虽然是杨舒力的提议，但他不想过多参与，他只是指了一下方向。 至于后事如何，还得看何晓峰造化，如果他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他这辈子可能就那样了。 杨舒力担心的是另一种误入歧途，这两天成都媒体报道，一些大型娱乐场所以游戏厅作掩护，利用赌博机开设赌场，进行数额惊人的豪赌，成都市文化局稽查大队刚刚端掉一个地下赌博场所，缴获了许多麻将机、翻牌机、cd机等。 杨舒力把这则新闻给张有路看，“他一个人在成都，黄赌毒这些东西沾上就麻烦了，你如果发现这种倾向，就给他家打电话，把他弄回去。” “好，看来杨总你还是关心他嘛。”张有路笑着说道。 “哎，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杨舒力说道。 …… 注1：“入世”指加入世贸组织。还以为是“入市”的错别字。 第286章 网络销售的冲击 去年的《鲜鸡汤日历》卖出去近20万本，经销商老早就在问今年的还有吗？ 当然还有。 这次在操作上更熟练，找十名有笔记本电脑的学生，到公司上班，和编辑及时沟通，效率更高。 去年做这本日历杨舒力参与较多，每条“鸡汤”最后都是他审定的，今年这个任务交给祁燕燕了，很多时候他都不在公司。 有时来一趟公司，兼职学生大都以为他也是兼职学生，有一次一个学生问他为什么不带电脑，他笑了笑，直接走进自己办公室，关上门，留下那个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 祁燕燕反映，今年的“鲜鸡汤”很丰富，网上内容呈爆炸性增长，资料收集工作会完成比较快，质量不低于去年。 鉴于口碑不错，今年的销量应该高于去年。 今年下半年，国内图书销售出现了新格局，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购买图书。 国内的电子商务处于跃跃欲试状态，国内电商第一品牌8848因产品线过长，急速膨胀带来售后服务滞后、库存失控等问题，大股东之间矛盾加剧，最后竟然出现拖欠巨款，仓皇出逃的丑闻。 8848的倒闭对国内电商发展是一个打击，但与此同时，两个同样做电子商务的网站，当当网和卓悦网，一个宣布盈利，一个宣布持平。 这两家网站明显借鉴亚马逊，都以图书和音像为主打，相当于亚马逊的前期，走小而专的路子。 以卓悦网为例，利用网络的优势，做过几次狠活，比如《大话西游》影碟，外面实体店卖20块，它以两块钱促销，引起大学生疯狂购买，口口相传，一时出尽风头。 中外名著由于没有版权限制，各个出版社都在做，积压了不少，卓悦网做了个捆绑销售，“200元买80本”，又引起火爆销售，后来不得不限量发售。 杨舒力知道，这是狼来了。 图书在网上销售，对纸质图书的业态会产生巨大影响，随着网上销售权重的增加，原来最为倚重的渠道发行商作用和地位下降。 面对这一趋势，以前日子过得舒服的发行商要愁眉苦脸了，这个行当可能会大幅萎缩，而生产图书的公司相对好一点。 表面上看，图书上网销售效率更高，但从长远看，杨舒力认为对纸质图书是不利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2008年关闭公司的一个原因。 图书在网站销售，更难于被读者发现，因为网站首页能出现的书是有限量的。 互联网的特性是，头部越来越强，中段和尾部渐渐湮灭在网络的汪洋中。 虽然未生公司还没有把图书拿到这两家网站上销售，但那是迟早的，不可抗拒的。 马上就有一本要拿到当当网销售，就是这本《鲜鸡汤日历》，等样书一出来，张有路就会到北京和当当网谈。 第365章 因为这本日历受年轻人欢迎，而年轻人喜欢在网上购物。 进入12月份，杨舒力银行卡上终于凑齐足够的钱，往涂艺那里兑换了10万美元。 凑巧的是，亚马逊股票在9月下旬触底后，开始向上缓慢爬升，等涂艺拿到这10万美元购入股票时，价格也来到10元附近，这样刚好购入一万股。 杨舒力的亚马逊股票达到整整5万股。 如果说一个人一生中关键的棋只有几步，那么这5万股亚马逊股票就是杨舒力最关键的一步。 原计划10万美元建仓，以后再慢慢增加，现在变成40万美元建仓，算是一步到位，这意味着兑换外汇的事告一段落，赚的钱可以留在手上消费或者投资了。 涂艺建仓完毕后，建议杨舒力明年夏天到美国去一趟，一个是把户头正式转到杨舒力名下，另一个也是顺便看看美国，她会陪同。 杨舒力有这个意向，不过这事还早。 12月8日，下午3点过，何筱芹来到时代南岸。 上午一早她就从重庆市出发，到成都后先找到何筱峰，到他租住的房间看了看，又请他吃了顿饭。 何晓峰已经在一家连锁房屋中介上班，这种工作没有门槛，只要你愿意干就可以，拉不到业务自然会离开。 何晓峰上了一周的班，还没有成一笔业务，但他带客户看了几次房，也有差点成的，但客户看中了另外的房子作罢。 何晓峰对这份工作有信心，说他12月份一定能开张。 何筱芹认为他现在的工作环境比网吧好，网吧乌烟瘴气的，都是些小孩子，现在接触的都是成年人，谁也不惯着他。 刚开始见到他时，何筱芹吃了一惊，因为他变得礼貌了，以前在重庆市不是这样的，这是工作带来的变化，现在要客户掏钱买房子，你只能讲礼貌。 看到何晓峰有变化，何筱芹兴致很高，杨舒力提议晚上两人去吃香辣蟹，要坐车去，她欣然答应，一斤88元，两人吃了3斤。 回到屋里，打开空调，虽然外面已是寒冬，但屋里春意盎然。 还有一个月，两人合约到期，他们都没有讨论之后的安排。 杨舒力已经做好思想准备，遵守契约，让何筱芹作选择。 如果何筱芹真的想再建家庭，届时他会送一个大红包，以金钱的厚度表达他的祝福。如果她在几年内没有这打算，他希望再续前缘。 星期天上午，送走何筱芹，因昨晚的欢愉，她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两人相约下周末在重庆市相会，一点不顾合约期快到的事实。 这段时间，杨舒力也在想着黄敬蜀的事，自那次通话后，两人再无联系，她和姜哥到底什么状况也不知道。 两人是否分手，外人很难猜测，如果姜哥表示和那女人一刀两断，也有可能继续，有人说婚姻就是两个家庭的联盟，主要意义还在于生存方面，男女感情在婚姻中的权重并不重要。 如果和姜哥分手，会不会跟他联系，聊天见面啥的？有这个可能。 总之，杨舒力觉得还是保持沉默为好，要问的上次已经问过了，再跟黄敬蜀联系，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天晚上真的很难忘，你呢？” “我也是。” 想到这样的对话，杨舒力不禁笑起来。 第287章 爆雷 张有路从北京出差回来，带来的消息让大家振奋。 《鲜鸡汤日历》进入当当网，在网上销售，征得杨舒力同意，网上售卖价格为定价的8折。 网络销售要求书商打折销售是惯例，以此吸引读者放弃实体书店而选择网络购买，杨舒力考虑的是网络购物有运输成本，打折并无不妥，读者到书店去也是有交通成本的，甚至还要加上买饮料和零食的成本。 让大家振奋的消息不是一本书，而是未生图书公司一年来出的书都进驻当当网，继续销售。 以前出的书经过几个月销售后，销量逐渐下降，被书店挪到角落甚至下架，读者想买也买不到，但未生公司的许多书有常销书潜力，现在，书店虽然下架，但在当当网还能买到。 这对未生图书的确是一个利好消息，杨舒力以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然，实际效果如何，还得看后续进展。 现在看来，网络购物改变的是销售和物流环节，对生产环节来说，并没有产生太大威胁，对有创造力的图书公司，仍然是大有可为。 接下来，祁燕燕也要到北京出差，和当当公司敲定合作细节。 12月14日，星期五，杨舒力回到重庆，来到401房。 拖地板，抹沙发，清洁做得不亦乐乎，他很喜欢这个地方，不仅有回忆，还有很多快乐。 “你帮我把那幅画取下来。”这是何筱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谁会想到这里会成为他俩的伊甸园。 两人的合约翻年后到期，他有点憋不住了，打算今天问她是怎么想的。 他打算表态，希望两人能继续，这只是单方面表态，最终还得看她怎么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继续，他完全可以理解，会祝福她，但他会通过何晓峰继续帮助她，除非她真的找到有钱的男人。而且，他不会让何晓峰发生贪污钱的事，就像她那位双庆市的男校友那样。 八点半，有人轻轻敲门，放心，肯定是何筱芹，而不是何晓峰。 第366章 开门后，何筱芹春色拂面，眼睛明亮，进屋后，杨舒力搂着她换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不免身心荡漾。 看见杨舒力穿着睡衣睡裤，何筱芹决定先洗澡，这样两人在沙发上依偎着说话才方便。 看见何筱芹这样，杨舒力感到稍稍安心，不像是另有打算的样子，如果她也想着下个月这“该死的合约”到期，表情应该冷静一些吧。 何筱芹洗完澡出来，也穿着睡袍，由于天冷，里面还穿着秋衣秋裤，毛衣。 和往常一样，照例在沙发上耳鬓厮磨聊天，何筱芹说何晓峰这周运气好，做了两个租房业务，赚了近500元。 “他说要给栋栋带瓶进口奶粉回来，我说不用，你自己把伙食开好点，不要去吃那些便宜盒饭。”何筱芹说道。 “他对你和栋栋还是挺好的。”杨舒力说道。 “他以前惹出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去处理的，他还是认我这个姐姐。”何筱芹笑着说道。 见何筱芹精神状态不错，杨舒力打算开口，问她合约到期后有什么想法。 “舒力，有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何筱芹说道。 “什么事？”杨舒力让她的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两手都搂着她，寒冬时节，这样的搂抱很舒服。 “这周星期三我们搞美术课观摩教学，其他学校的都来，布置教室的时候总务处的也来了，总务处的一个女同事，她手上戴了一块西铁城，我认出来了。”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的搂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她说的女同事肯定是秦华玉啊。 “她见我看她的手表，就说这是西特城光动能手表，不用买电池，晒晒太阳就行了，我想重庆市好像没有这种手表卖，就问她在哪里买的，他说是儿子送的，儿子在读成都大学……”何筱芹带着迷惑的表情说道。 杨舒力表情僵住了，这个时候再不坦白，就说不过去了。 “你说是不是有点巧？”何筱芹问道。 “也不巧，你说的那个女同事就是我妈。”杨舒力缓缓说道。 说完感到心里突然轻松许多，这个小秘密终于坦白出来。 “你……是开玩笑吗？”何筱芹扭过头，盯着他。 “不是。你说的女同事叫秦华玉，前年9月份才调到南山小学总务处的。”杨舒力说道。 “她是你妈？” “是的。” “天哪。”何筱芹两手捂住脸。 杨舒力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时刻，但没想到是通过西铁城手表牵出来的。 何筱芹情绪比较激动，两人转到卧室，躺下了。 整晚何筱芹几乎都背对着他，杨舒力自知理亏，没有造次。 早上起来，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梅开二度，向何筱芹告别时，她点点头，他过去抱了她一下。 在回成都的大巴上，心情有些沉重。 这种周末和节假日来来去去的日子应该是结束了，也不用问何筱芹怎么打算，很简单，结束了。 提前结束了，而不是卡着点结束，这也没什么，反正他是不会觍着脸去401房了。 跟同事的儿子搞在一起，何筱芹肯定难以接受。 现在可以盖棺论定，这一年他和何筱芹在一起非常快乐，是人生的大满足，人生四大喜之洞房花烛夜和久旱逢甘霖的合二为一。 何筱芹当然也快乐，这点要承认，但风险有点高，不用怀疑了，结束吧。 回到成都，一连几天过着从公司到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两人都没有联系，说明了何筱芹的态度。 杨舒力隐瞒了这件事，因为他知道这事可能会引起很大反应，这是他理亏之处。 他想起和何晓峰见面时，何筱峰说“我原谅你”，当时觉得好笑，现在觉得，这是替他姐说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2002年到了。 2001年12月31日，上午，给员工发了工资，同时也发了一笔奖金，每人1千元，算是过节费。 晚上，在外面要了两盒铁板烧，拎着一瓶啤酒回到屋里，算是作别2001年。 无论事业上，还是感情上，今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有点像宇宙大爆炸的起点，真是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一年。 但是，眼下的状况似乎有点凄凉，杨舒力吃两口铁板烧，喝一口啤酒，味道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觉得有点冷清。 曹宁妤走了，黄敬蜀也因为一次意外，不方便联系了，何筱芹也提前结束了，今年的大结局竟然是这样，完全没有想到。 没别的原因，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要在以往，现在正是表达“新年决心”的时候，回顾过往的一年，展望新的一年，大展宏图。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觉得吃点烧烤，喝点啤酒还行。 吃完喝完，有点晕乎乎的，上网瞎逛了一会，还没等到迎接新年的倒计时，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288章 人物报道 “葬礼是正版的，是靠出卖自己赚钱，而盗版是靠出卖别人赚钱。” “请节哀，下辈子做女人挺好。” “我国演员早就集体补过钙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泰勒，没来得及给你们美国文艺界补钙。” 2002年元旦，重庆市百盛商场楼上，黑暗的电影院里，杨舒力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刚上映的喜剧电影《大腕》。 第367章 去年国产电影的巅峰之作啊，据说此时能看懂这部电影的，以后要么发财，要么进局子，反正是不会平庸地活着了。 最精彩是疯人院里的一段对话： “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我说的可是美金啊，雇法国设计师，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公寓，电梯直接入户，户型最小的也得四百平米，什么宽带啊，光缆啊，卫星啊，能给他接的，全给他接上，楼上有花园，楼里边有游泳池，门厅里站一个英国管家，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业主一进门，甭管有事没事都得跟人家说，may i help you? 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儿，倍有面子，社区里再建一所贵族学校，教材用哈佛的，一年光学费就得几万美金，再建一所美国诊所，24小时候诊，就是一个字，贵。” 你说这是疯人呓语？不是，未来正是按照这个路子发展的。 这部电影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描写了二十一世纪头两年的社会现状，表面看荒诞不经，实则接地气。 这是时代巅峰之作，以后没有这样的了。 虽然笑声不断，但电影院里人不多，可能是下午的原因吧，另外，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部电影的价值，也许只有20年后回头看，大家才明白。 杨舒力今天突然跑来看电影，不光是因为这部电影的精彩，实在是家里待不住，想出来找个乐子。 看完电影，回到家就不打算出去了，也没带电脑回来，回家就过两天没有网络的日子吧。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相对而言，体育频道还能看下去，虽然是不感兴趣的篮球比赛，北京首钢对北京奥神，怎么是同城比赛呢？无所谓，反正心思也没在上面。 今年没什么安排，唯一的计划是7月份可能去一趟美国，把户头改过来，美国是允许全球购买股票的，到时转到香港操作，如果股市有什么事情，可以不用麻烦涂艺，自己处理。 春节回来就把护照办了，除了美国，还可以去其他国家玩嘛，不过，一个人他不愿出行，找谁呢？ 上卫生间时，看见秦华玉在厨房，手腕上仍然戴着那只西铁城光动能电波表，确实有点显眼，照说她这年纪的，大多是罗西尼、依波什么的，很少戴这种表。 元旦假期，在家待了3天，何筱芹没有和他联系，已经表明态度了。 不过，以往一般是他主动联系她，现在主动的话近似骚扰，何晓峰还知道说原谅他呢，如果她真的原谅，应该是她主动说出来。 所以他也不好打扰她，但手上还有一把401房的钥匙，怎么处理呢？ 以还钥匙为名到401房见她一面？万一她很冷淡呢？感觉就很不好了。 黄敬蜀也没有联系他，说明两人想的一样，剧情比较狗血，大家还是各自待着，免得想起这些狗血的事。 另外，是不是有避嫌的原因呢？如果黄敬蜀和姜哥和好，短时间两人还是避开好，不然姜哥发现她和杨舒力有一晚，岂不是要扯皮了？ 1月3日下午，杨舒力回到成都，开启新一年工作。 去年太过成功，今年悠着点，弦绷得太满，会断掉的，感情生活方面杨舒力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回想去年有一段时间，好像是夏天，那是多么丰富而精彩啊，说起来，依萍时装店就是见证，他和三位美女，走马灯式地去那里试衣服。 难忘的夏天，2001年的激情之夏啊。 谁承想新年一到，已经是光棍一个了。 或许过一阵公司员工会悄悄议论，为什么杨总那个漂亮女同学不来了？ 管他的，本来就是误会，现在不过回归到正常关系。 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大学生们也处于考试复习阶段，不好来公司兼职，就做一本书吧。 杨舒力让大家打开电脑，搜索《健康报》的一篇文章，叫做《断食，生命可以享受之轻》。 从去年开始，关于食品安全的话题持续成为热点，这篇文章认为，断食是体内排毒的首选。 减肥是大家一直关心的问题，这篇文章说，当下流行的瘦身方式是断食，当然，说的是国外。 文章还指出，很多动物的生活中也有这种现象，比如刺猬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断食一天的猫咪。从没听说过它们这样会被饿死，断食反倒让他们更加活跃，连精神也会好许多。 同属于“动物”范畴的我们，断食期间身体内的器官会自我调节，没有了食物的羁绊，肠胃也可以放个大假，好好休息休息，从而使体内能量在排泄方面发挥最大的效用，以排出体内的毒素。 大家表示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董禾珊问这和节食减肥有区别吗？ 杨舒力说理念和方法上都有区别，节食针对减肥人群，断食的受众面大得多。 这篇文章显然是根据欧美流行风尚写出来的，在国内没有引起重视，但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而且操作性很强，我们就把它做成一本书。 这样一说，大家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认为市场潜力很大。 以前就有人说“把癌细胞饿死”，这本书提供了一些佐证，当然，不会明确说出来，那样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 操作方法是成熟的：从英文资料里寻找断食的理论依据和操作方法，从国内资料中寻找佐证，比如古代的“辟谷”。 第368章 这本书针对都市白领和中产阶层，售价要超过20元，书的字数不低于20万字，封面也要时尚漂亮。 工作布置下去后，大家兴致高昂，立即行动起来。 杨舒力拿出手机，拨通陈海电话。 “上次你说要给我做个采访报道的事，现在还……” “哈哈，杨总你终于想通了？没问题啊，这个是阎总的意思，随时可以安排。”陈海说道。 上次银凰酒店饭局过后，阎总托陈海带话，可以给杨舒力安排一个人物采访报道，宣传一下本人及公司。 当时杨舒力没答应，他想把眼前的小日子安静地过下去，现在情势变化了，他也得变。 “我有几个条件，你问问看行不行，第一、不能出现我的照片；第二、不能出现重庆市的名字。”杨舒力说道。 “这都是小问题，我觉得可以。”陈海说道。 第289章 转行 “鳝鱼和毛肚再要一份。你们还要什么？”杨舒力说完，抬头问道。 “还要一份香菜肉丸子。”张有路说道。 终于瞅准小李休息时间，请张有路和小李吃了一顿火锅。 三个人战斗力都比较强，鳝鱼和毛肚都再要了一份。 张有路在着装上已经和过去有很大区别，应该是小李的功劳，加上现在经济也改善了，他身上这件羽绒服看上去档次不低。 “何晓峰元旦期间签了一单买卖合同，提成1300元。”张有路说道。 元旦期间何晓峰没有回重庆，守在店里，结果等来一个外地客户，元旦三天假期，外地客户到成都买房子的比较多。 这个外地客户很爽快，说了自己的要求，何晓峰只带他看了两套房子，就决定买下其中一套，而且是全款一次性付清。 由于政策规定，外地客户在成都办二手房贷款难度很高，很多是全款付清。 张有路感慨何晓峰会做生意，网吧刚兴起时，他开网吧，现在房屋买卖热起来了，他又干中介。 杨舒力笑而不语，何晓峰开网吧的确赶在风口上，但干房屋中介的功劳要算在他杨舒力身上。 看来何晓峰口风比较紧，没有把他和杨舒力接触的事告诉张有路，估计是保护他姐的隐私。 只是，他开网吧赚的钱都花光了，以至于他妈得病后帮不上忙，差点出大事，还是他姐把事情解决了，现在看他干中介能不能存下钱。 “你俩多走动走动，把他监督下。”杨舒力说道。张有路点头说是。 “舒力，你分析下，今年成都的房屋销售怎么样？会不会政策一调整，就不行了？”张有路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杨舒力问道。 张有路嘿嘿一笑，说小李见何晓峰才来这么短时间就做了几笔买卖，她也想转行。小李在一旁点头。 小李现在步行街一家品牌服装专卖店，每个月加起来有2000元出头，照说比在重庆市强多了，但上班时间比较长，没有多少休息时间，如果能像何晓峰这样赚钱，她愿意转行。 过两年世纪龙庭的房子弄好了，两人登记结婚，然后小李就留在重庆市，租个门面做服装生意。 因为，那时要面临养孩子的事。 杨舒力不禁暗自点头，小两口安排挺好，都计划到下一代了，不过也对，普通人就是这样过日子，房子孩子票子，很简单。 “如果是这样安排的话，完全可以去干房屋中介，不过要看个人能力，会做的一个月几千上万，不会做的一两个单子，吃饭都不够。”杨舒力说道。 小李说她如果去做房屋中介，收入只要超过现在的工作就行，关键时间上自由一些。 三人讨论来讨论去，得出的结论是，小李辞去现在的工作去卖房子更好，反正过两年回重庆市带小孩，多一种工作经验不说，还能多赚些钱。 吃完火锅，小两口要赶回去看开年大戏《天下粮仓》，这戏写的是乾隆皇帝登基后发现粮食生产和储备全面失控，接连发生“火龙烧仓”“阴兵借粮”等大案，开始派出大臣查案赈灾。 杨舒力虽然不会去看，但也觉得这戏多少贴近现实，“火龙烧仓”这种事一直有传承，能拍出这种戏算是不错了。 进入2002年，前段时间一直盘整的股市终于作出选择。 自去年11月份股市利好消息传出，股市大幅上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1750上下盘整，股市何去何从众说纷纭，上可攻3千点，下可突破1500点，这就是股市的魔力所在，随时都有两种可能。 1月7日，两市开盘即跳空下挫，沪股指数突破1600点整数关口，这局面让人看不懂，基本面并无不利消息，为何如此不振？ 个中原因无人知晓，只能说杨舒力又一次被证明是对的，那天参加饭局的人或许会在今天想起他。 星期二，四川时报一名20多岁的记者来到公司，对杨舒力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访谈。 谈的内容是杨舒力考上大学没有去报到，而是在成都创业，开了一家小图书公司，出的书质量很高，在市场上引起较大反响。 杨舒力讲了自己创业的初衷，他没有谈及教育制度，只是说社会越来越开放，互联网方兴未艾，加入wto1机会难得，与其在校园里青灯黄卷，不如创业更能锻炼人。 除了不放照片，不说家乡重庆市，杨舒力还提出一个条件，是那天没有想到的，不能说出本该去就读的学校，即成都大学，只能写“他考上了位于成都郊区的一所大学”。 第369章 记者表示，主任已经交代过，所有条件都答应，稿子完成后会给他发邮件过目。 记者来公司访谈杨总，几位编辑显得吃惊，问杨总为什么以前不同意报道，现在又要搞宣传了？ “四川时报阎副总的好意，我不好拒绝，不过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杨舒力说道。 晚上，突然接到薛琪的电话，一开口就吞吞吐吐的。 “哥，你们是不是要考试了，忙不忙？我有个事……看哥有没有时间……” “你说。” “《流星花园》你看过没？现在碟片出来了，重庆市没有卖的，只有大城市有，一百多块钱一套……不晓得成都……”薛琪仍然吞吞吐吐的。 杨舒力还真听说过，因为董禾珊买了一套，邹凯已经预订了，等她家看完后再给他和女朋友看。 薛琪说，他有个初中同学，现在重庆一中，一中学生有两套《流星花园》，是元旦期间从北京买回来的，在学校传疯了，他也想买一套，一职中的很多人想看。 《流星花园》其实是借鉴日本漫画拍的真人版电视剧，讲的是一个架空故事，说的是身为四大家族之后的4个男孩组合叫f4，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横行霸道，没有人敢反抗他们，直到一个女孩杉菜出现，搞乱了这个局面。 杉菜为了好友李真不小心惹怒了f4为首的道明寺，从此双方开始了较量。而外表凶恶的道明寺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杉菜…… 这部剧没有上内地电视，只能买套碟观看，杨舒力知道薛琪不是自己想看，而是在学校出风头，就答应他去电脑城看看。 “哥，你买到后就寄回来，放假回来我把钱给你。”薛琪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 …… 注1：“wto”是英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的简写，即“世界贸易组织”。是一个独立于联合国的永久性国际组织。世贸总部位于瑞士日内瓦，现任的总理事会主席是ngozi okonjo-iweala大使。 第290章 不装 在二十一世纪的地平线，国内悄然出现这样一群人。 以前手机没有普及时，大款拿着大哥大，在人群中高声说道：“喂，喂，我晚上有个应酬，不回家吃饭啦……” 现在，有些人手机铃声一响，找个角落，小声说道：“嗨，我在希尔顿酒店大堂……” 这些人经常说：“我刚从纽约回来”“我在巴黎的时候”“下个月还得去一趟大阪”，就像杨舒力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成都”一样自然。 这些人和女士进餐时，就像在拍外国电影一样，“你喜欢布列塔尼海胆吗？”“你不反对鱼子酱吧？鲟鱼子酱。”“我记得你很喜欢松露”……点咖啡的时候，他会关照一句：“要不要加一点榛果粉？” 吃挪威三文鱼时，他会突然皱起眉头，问女友：“你不觉得柠檬放得有点多？” 喝咖啡，他又觉得炭烧太苦，蓝山太酸，卡布基诺凑合着还能喝。而当侍应端上卡布基诺的时候，他先浅啜一口，然后又会十分老到地说：“唔，煮得太过喽……” 喝葡萄酒，当侍应斟酒的时候，他一定会不时地提醒侍应：“瓶口不要碰住杯口”“酒在杯中不要超过三分之一”，然后，他轻轻捏住郁金香型高脚杯圆柱的四分之三处，优雅地说：“我总是不太习惯布艮地，还是波尔多的要好一些……” 装逼是永恒的社会现象，但随着时代发展，其表现也大相径庭。 九十年代遍及整个社会的粗鄙现象，正在被新世纪、新时代风尚洗涤。 和改革开放初期那些暴发户们相比，现在的款爷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虽然万变不离其“装”。 杨舒力去了一趟电脑城，买到了《流星花园》一套128元，既然是帮忙，他会收下购买费用，只是邮寄费用就自己出了。 另外，他还送了两张碟片给薛琪，一并寄过去，《指环王》第一部 和《黑鹰坠落》，这两部都是去年的大片，其中《黑鹰坠落》是今年奥斯卡的大热门。 1月中旬北京图书订货会召开，祁燕燕和张有路去了，收获不小，未生图书公司第一本小说《漠上娇》被影视公司看中，正在和作者谈版权。 《漠上娇》上市两个多月，卖出去4万本，算是不错了，在网上有了一定口碑，销量在持续增长中。 如果拍成电视剧，销量破10万没有问题。 陈海已经来公司结了一次账，拿到两万元报酬，相当于他小半年工资收入，对此他很满意。 1月15日，星期二，四川时报社会新闻版面刊登一篇文章，《放下大学录取通知书，他选择创业》。 文章介绍20出头的青年杨舒力，以优异成绩考上成都一所大学，却没有去报到，而是选择创业，开办了一家图书公司。 他做的书很有特色，颇有百年前“新青年、新知识、新文化”风范，介绍了许多新观念，很受市场欢迎。公司小而精，只有几个员工。 文章列举了一系列未生公司出版的书，显示这家公司的特色，文章最后指出，随着二十一世纪到来，社会快速发展，年轻人的出路不再局限于高考华山一条路，而是有多种出路，比如出国留学、创业等。 杨舒力的成功证明，在这个火热的年代，创业也是一条光明大道。 第370章 文章接近两千字，放在社会新闻头版，应该是阎副总的授意。 昨天，也就是1月14日，两市承接上周五大幅下挫的走势，大幅跳空低开，低开低走，下破1500点整数关口后成交量有放大迹象，显示市场内恐慌气氛有所蔓延。 那天饭局上听信杨舒力的，现在应该完全相信他说的话，而跟他开赌的韩公子，恐怕再也见不着了。 杨舒力买了5份当天的《四川时报》，这篇报道出来后，或许有极少人注意到杨舒力这个名字，但由于没有照片和重庆市的地名，他们也不敢确认这就是重庆二中的那个杨舒力。 杨舒力这样做当然有自己的用意。 1月24日，全省大专院校开始放寒假，杨舒力也要回重庆市，在这之前，先把年终奖发放了。 三位编辑每人1万5千元。 张有路2万元。 祁燕燕3万元。 因为平时也在发奖金，包括畅销书的专项奖，大家对这个数字是很满意的。 张有路说，他要买一部电脑，六七千元的台式机，和前两年相比，配置已经不错了。 一方面是小李辞去服装专卖店工作，找了一份房屋中介，就在成都东边一带，需要一台电脑查看信息以及地图等。 另一方面，张有路也想出差回来玩玩电脑游戏，放松放松，现在比较火的《半条命》，他很想玩玩，还有《重返德军总部》，也想尝个鲜。 显然，张有路已经从买房后的资金焦虑中解脱出来了，小李也脱离了每个月两千多的死工资，两人的收入加起来即便在成都也算是中间位置。 1月25日，杨舒力“放寒假”后回到重庆，这是他最后一次放假。 虽然刚回来的一天仍然按学生和寒假对待，但第二天晚上，三人在桌上吃晚饭时，杨舒力拿出了那张写着他名字的《四川时报》。 秦华玉和杨升元两人脑袋凑在一起，看着这篇报道。 杨舒力优哉游哉地吃着菜，对杨升元和秦华玉这代人，报纸仍然有权威地位，一篇两千字的报道，比杨舒力费两个小时口舌效果好。 上了报纸，相当于组织认可，组织都点头了，说这是新时代新气象，你两个下岗再就业人员还有什么好逼逼的。 “什么意思，同名同姓？”秦华玉看了一半抬头问道，杨升元仍然埋头看着。 “不是，就是写的我。”杨舒力说道。 “我不信，你不是才放寒假嘛。”秦华玉说道。 “都是装的，主要是怕你不接受，现在不想再装下去了。”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不读书？你将来文凭都没有哦。”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解释了他的理由，什么高校老师靠点名维持课堂局面，学生认为课堂枯燥无用而不去教室听课，这几年机会难得，创业正好，以后就是想创业，环境也不行了…… 回到自己房间，取了几本书，递给秦华玉，“这是我们公司出的。” 杨升元则把报纸拿起来，看完了整篇报道，微笑着说道：“可以，舒力，现在年轻人的出路是比以前多些了。” 秦华玉翻了翻书，“你一天都没去学校？” “是的。” “天哪。”秦华玉张着嘴，陷入思考和回忆中。 杨升元仍然看着报纸，问道：“才几个员工啊，他们喊你啥子？” “喊杨总。”杨舒力说道。 “那跟我一样。”杨升元说道。 杨升元现在有7个店面，经营多个餐饮品种，员工21人。 “按报纸上说的，你现在经营得还可以哦。”杨升元说道。 “是的，还可以。” 秦华玉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杨舒力，表情严肃地说道：“舒力，你既然不读书，那我问你，赚了好多钱？” “比这个大杨总多。”杨舒力朝杨升元努努嘴。 “哎哎，我是小杨总，你赚的钱多，你才是大杨总。”杨升元笑着摆摆手。 “不，不，还是按照祖宗的规矩来，不能按钱多钱少算。”杨舒力笑着说道。 秦华玉在一旁皱眉看着他俩，插不上嘴。 第291章 接受 为了平息秦华玉的情绪，杨舒力不仅给她三万元现金作为过年的费用，还拿出了商铺的产权证和租赁复印件。 成都的三间商铺，市中心步行街外路口一间，金色迈阿密商业外街两间，目前都已租出去，每个月的租金收入1万4千元。 就算公司倒闭，商铺的产权是自己的，这笔收入就不会断掉，照样是秦华玉工资的10倍。 而杨舒力如果从成都大学毕业，要分到重庆市教育系统的话，连南山小学也进不了，还得去马头镇小学。 当年何筱芹从成都大学出来，也是靠前夫家的运作，才分到重庆市郊区的一所小学，后来靠自己的实力调进南山小学。 这个道理秦华玉懂，以他们家在重庆市的实力，杨舒力是找不到像样工作的，杨舒力在重庆市找到的工作，肯定会受到高中同桌刘智乾的睥睨。 照说杨舒力应该把时代南岸的房产证给秦华玉看，但他没有这样做，何筱芹在那里住过，最好两人不要产生交集，要是秦华玉在暑假期间非要跑来住几天——其实也没什么，何筱芹都已经和他分手了。 关键在于杨升元站在杨舒力一边，说他这个图书公司开得好，家里两个杨总，一个做物质食粮，一个做精神食粮。 第371章 秦华玉勉强接受了现实，但不是很高兴那种，即便知道杨舒力这个公司赚的钱比杨升元还多，还上了报纸，她总觉得杨舒力以后就是个高中文凭了。 回家第三天，薛琪也跑来，把买影碟的钱给杨舒力。 递过来130元，杨舒力找他两元，薛琪说两元就算了，杨舒力刚好身上有两元，没有占他这个便宜。 薛琪讲了《流星花园》的去向。 他先放风出去，说自己托表哥买了一套《流星花园》，很多人跑来预订，他只是喏喏，后来，旅游专业的一个女生跑来借，他一下就同意了。 这个女生长得小巧玲珑，在学校有些惹眼，他跟她只能搭几句话，没法进一步接近，这套《流星花园》起了作用。 “她非常高兴，如果不是旁边有人，她可能跑过来把我抱起了。”薛琪说道。 杨舒力见薛琪脸上的青春美丽疙瘩豆都泛着红光，仿佛看见了以后的悲剧，就对他说道：“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喜欢看《流星花园》。” 薛琪瞪着眼睛，等着杨舒力的下一句。 “f4是从几万个候选人中挑选出来的，身高相貌都是万里挑一，人家看的是这个，你明白没有？” 薛琪忽闪着牛眼睛，他的身高现在是1米66，体重应该在150斤左右，从他的表情看，应该明白了其中的悖论。 人家小姑娘虽然感谢他借她影碟，但她看中的是f4那样的男人。 话题于是转到杨舒力送的另一张影碟，《黑鹰坠落》。 “太火爆了，打得太好看了，简直是未来世界才能出现的场面。”薛琪嚷道。 “不是未来世界，这是根据1993年美军在索马里发生的真实事件改编的。”杨舒力说道。 “是真的？我的天，那也太强了嘛。”薛琪瞪着眼睛说道。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有这部电影。 两人讨论了电影里的细节问题和黑鹰直升机与阿帕奇直升机的区别，杨舒力建议薛琪关注一下正在阿富汗发生的战争和伊拉克局势，不是看电视而是在网上。 正聊着，秦华玉过来告诉薛琪，杨舒力没有去成都大学读书，而是开了公司。 薛琪愣了两分钟，听明白怎么回事后，立即赞同杨舒力的做法，说杨舒力果然不走寻常路。 秦华玉也没料到薛琪是这反应，哭丧着脸对薛琪说：“现在舒力的学历还没有你高。” 薛琪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姨妈你说错了，我和舒力的学历是一样的，我这个职校也相当于高中学历。” 秦华玉听了，翻了个白眼，叹口气。 晚上7点半，姨妈打电话来，和秦华玉聊了很久，聊的正是杨舒力辍学开公司的事，杨舒力不想在客厅蹭听，回自己房间上网。 浏览中，看到一则新闻，金融报的一篇小豆腐块：期货将是未来5年内最大暴富机会。 2001年国内期货市场复苏，全年三个交易所共成交1千2百万余手，交易总额突破3万亿元，比前年增长近90%。 文章指出，加入wto是期货市场价值凸显的基本因素，而股市下跌后，资金涌入期货市场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文章说，期货业也许是未来5年唯一最具爆发性成长的行业。 期货业会得到极大发展，这是没有疑问，但说是未来5年最具爆发性的行业，而且是唯一，感觉别有用心。 不过是新的修罗场而已。 这个市场有暴富机会，杨舒力也不会放过，但不是现在，还得等机会。 现在进入其实也能做，但比较累，由于去年在几个关键点上抓住了机会，他不想让自己太累。 他想抓住的是期货市场最稳妥，而且是利益最大的机会，这种机会是存在的，但还得等几年。 等秦华玉和姨妈通完电话，杨舒力回到客厅，秦华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他们都说开公司是好事，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秦华玉说道。 “姨妈也觉得开公司好？” “她说好得很，你姨父也是这个态度，说公司只要能赚钱，比在学校好。” 杨舒力感觉，姨妈姨父这个态度，薛琪可能起了作用，他肯定是一顿猛吹。 “唉，我还是有点心欠欠的。”秦华玉叹息着说道。 “你是太看重文凭了。”杨舒力说道。 “也不是，我是希望你将来找个正式工作，平平安安的。”秦华玉说道。 “正式工作，没有钱就平平安安，有钱就勾心斗角，我也不是跟人斗的料，这样说吧，就算我拿博士文凭，也不会去干那种正式工作。”杨舒力说道。 “好嘛，现在只有接受，反正你也不会去读书了。”秦华玉说道。 寒假终于结束。或者说，再也没有寒假了，以及暑假。 以后再也不用装了，虽然感到很轻松，但也觉得平淡。 和往年相比，心情比较黯淡，感觉没地方可去，天天待在家里上网和看电视。 黄敬蜀和何筱芹都是一样的问题，如果她们愿意和他见个面啥的，会有所表示，如果没有表示，说明不想和他联系，他就没必要去打扰人家。 连秦华玉也看出来了：“你那些同学呢，也不去聚一聚？” “今年没人了，以后就慢慢散了。”杨舒力说道。 第292章 平淡日子 第372章 在家待着，闲来无事，干脆去把护照办了。 今年应该有机会出国走走，去年赚的钱全都撒出去，吃了定心丸，今年的投资会少一些，不妨出国玩玩。 2月1日，重庆市机场开通，首批航线是两个一线城市，北京和上海。 要是跟何筱芹还有联系，说不定现在已经带着栋栋在上海市东方明珠旋转餐厅吃饭了。 不可能，就算没有秦华玉这件事，两人都应该结束了，说好的一年，还自诩有契约精神，怎么老想着违约的好事呢？ 还好这一年没有出事，要是真被发现她和女同事的儿子搞在一起，应该在学校待不下去吧？ 护照办下来，他不可能一个人出国，一个人的话，就在吃饭时看看国外的风景片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淘神费力出去旅游！ 本来对股市不想关注，反正几年内不再碰，但国内股市出现了百家跌停现象，沪市轻松击穿1400点，奔着1300去了。 自去年7月股市向下以来，股民损失惨重，那次银凰酒店饭局时股市是2千点，市场还有些模棱两可，去向不明，阎副总请杨舒力去正当时，让饭局中不少人保住了钱袋子。 后来，1800点抢反弹的投资者，现在是欲哭无泪了；1500点入市的，现在也是有苦难言；1340点入市的，虽然现在尚难断定就被套，相信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对后市心中没底啊。 相比之下，杨舒力得到的是好消息，涂艺从qq给他发来的信息显示，亚马逊股票在1月底过了15美元。 亚马逊公司刚刚宣布，2001年第四季度公司实现了第一笔利润500万美元，同时收入超过10亿美元。 这么强的盈利能力，钱都花在基础建设上了，比如物流架构方面，这些钱不是白花的，以后都会变成大笔现金。 涂艺的6千股已经赚了4万美元，为她兄妹俩在美国生活提供了保障，杨舒力告诉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抛售股票，宁愿找人借钱，只要这些股票还在，还债没有问题。 2月1日，在秦华玉要求下，一家三口坐上去成都的大巴，“查看”杨舒力的公司和住处。 事先给祁燕燕打了招呼，三人进门后，祁燕燕带领三个编辑鼓掌欢迎，张有路在印刷厂。 看着只有4个人的公司，身处小区的三室一厅，秦华玉的表情很复杂。 到公司时临近中午，马上点盒饭，随后祁燕燕给两位客人做了介绍，给他们看了样书，指出未生公司在竞争激烈的图书市场独辟蹊径，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公司员工虽然不多，但经常聘请兼职人员，那也是很热闹的。 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了一下春节安排，断食一书已经送到印刷厂，能赶在节前上市，杨舒力对这本书有信心，认为在春节期间就能走一波，首印数达到3万本。 随后三位编辑可以放假，祁燕燕和张有路再忙几天，也可以回去过春节了，今年的春节比去年更加祥和安康，因为放假时间超过两周。 吃完盒饭，在众人的欢送下，一家三口离开公司，前往时代南岸。 秦华玉对盒饭做了点评，认为不错，菜做得比较仔细，比一般的盒饭好。 杨升元猜测盒饭的价格在10元左右，得知实际价格是14元，他沉默了。 这一带小公司和店铺很多，盒饭竞争激烈，以前是吃12元的，现在吃的是14元的，据说米饭保证用东北米，油也是超市买的。 这两年大众明显对食品安全更上心了，关于食品假冒伪劣的报道也比以前多，杨舒力分析，这类消息通过网络传播，传统媒体压不住，只好跟着推进。 “贵了，舒力，一个盒饭哪里卖这么贵嘛。”秦华玉说道。杨舒力也保持沉默。 进入房间，秦华玉直夸房子不错，随即问房租多少钱。 本想瞒着，杨舒力略一沉思，还是说了实话，这房本来是租的，后来买了，没办法，他喜欢这房子，而去年确实赚了些钱。 口说无凭，把小型保险柜打开，拿出房产证给他俩看。 至于价格，他小撒一谎，说是2100元，因为他出的价格2500元确实有点高，当时是为了让教授爽快卖房，把价格出得比较高。 果然，秦华玉又轻轻摇头，说是二手房，又不是电梯房，价格这么高。 在卫生间参观了整体浴室，秦华玉认为浴缸没必要，用的时候少，还占地方，但整体浴室这种干湿分离还是很好。 看完房子，秦华玉要回去，她有个习惯，在外面睡不好，在家里才睡得踏实，这种现象在中下层妇女比较多，叫做“认床”，其实是因为以往没钱，出来怕花钱，三人到汽车北站赶回家。 这下秦华玉踏实了，按照杨舒力的说法，2001年要是在学校度过，错过的机会很难弥补，而杨舒力去年赚的钱，比她一辈子赚的钱还多好多倍。 其实杨舒力去年赚到手的也就几百万，在图书公司里面属于一般水平，关键是他抓住了历史节点，把这些钱全撒出去，种在地里，假以时日，长出来就是参天大树。 正因为如此，以后公司做起来比较轻松，赚多赚少没关系，只要手上有点钱，抓住另外几个历史节点就行。 回家后，秦华玉接受现实，恢复正常。 杨舒力叮嘱她，拿到世纪龙庭房子进行装修时要把关，因为房子价格是固定的，装修价格差别却很大。 第373章 有的人装修费用是房价的几分之一，有的人装修费用甚至超过房价，装修后的效果差距也是很大的。 家里三个人，两个是杨总，不差钱，装修上不能节省，材料要用最好的。 装修完毕后不要急于住进去，通风小半年再说。 装修材料的假冒伪劣已经相当厉害了，相关新闻不时见诸报端，成都一所学校的老师新婚当天在新房里没起来，家人以为是贪恋床榻，到中午觉得不对劲，去敲门，才发现一对新人已经昏迷。 送到医院抢救，装修中毒，重伤。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能掉以轻心。 离春节还有10天时间，就待在家里等着过节，然后去成都。 办公司的事摊牌后，心情有所放松，偶尔也出门逛逛，注意到一个现象，在江边一些地方，已经能看到数码相机，相馆门口也立着牌子，写着数码冲印价格。 这次回来虽然带了相机，但平时也没有用的地方，也就是过两天和姨妈一家在饭店聚餐时拍几张，作为纪念。 今年的日子会比较平淡，赚点小钱，过点小日子吧。 第293章 过渡期 “来吧，来吧，让掌声响起来吧。” “来吧，来吧，把手拍起来吧。” 开场舞《和春天一起来》，杨舒力没有坐沙发，而是在旁边站着，微皱眉头。 对这种绷起来的高兴劲，他没有配合的义务，感觉今年的心情和前两年区别很明显，对春晚的态度也变了许多，又恢复到最初的态度了。 前年和去年的春晚他基本看完全场，今年一开始就没有坐下来的想法。 男女搭配的主持人蹦蹦跳跳出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告诉我，大事喜事多不多”“多”；“大家开心不开心”“开心”。 这是标准答案，没有选择余地。 杨舒力转身回自己房间，秦华玉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一眼。 屋里电脑开着的，这几天基本打开就没关上，有时候出门就把盖合上，回来一打开继续上网。 其实网上也没有多少可看的内容，这几天看够了，今年春节突然冒出一个特点，就是流行穿唐装。 源于在上海市举行的apec1会议，会议上各国领导人穿唐装合影，会议后就在国内火起来。 也不知那些穿唐装的人自我感觉为什么那么好，好像他们是在参加重要的国际会议一样。 今年还有一个特点是除夕用手机短信拜年，说明这两年的手机雪崩见效果，已经有一定普及。 杨舒力不会用手机去给别人拜年，即便接到了拜年短信，他也没回，包括公司几名员工，还有陈海，都给他发拜年短信，他没回。 但他关注着手机短信，因为黄敬蜀有可能发短信。 这几年春节，每个初一，也是凑巧，有事无事他都和黄敬蜀见面，都是在除夕晚上联系的。 在屋里上了一会网，又出去看节目，秦华玉见他出来，招手让他坐沙发，他摇头拒绝了。 仍然是那些内容，高调的激昂和欢快并不符合他的心境和印象：“时钟敲响天空的灿烂，脚步穿越光阴的片段，心中的美景风光正无限，冬天与春天相会在北京时间。” 站在沙发边看了一会，又回到房间。 随着时间流逝，黄敬蜀应该不会发短信了，一来没什么事，二来没有那么凑巧，这种初一见面的“传统”本就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以后不会有了。 电视上传来群情激昂的叫声，是“疯狂英语”创始人带着一群人在喊：“游泳是游出来的，汽车是开出来的，道路是走出来的，太多的好事是我们努力得来的。” 这帮人真是吃多了撑的。 春节后早点走吧，年前在家里待得够久，不知道柳浪湾游泳馆什么时候开馆，去游泳也好。 好不容易等来老赵的节目，据说很多人看春晚就看他，至少杨升元在沙发上坐几小时，主要是等老赵的节目。以前是看老陈，老陈和春晚闹掰之后就是老赵了。 今年的小品叫《卖车》，明显是吃去年《卖拐的》红利，也有点偷懒吧。 “南来北往的注意了啊，注意自己的腿啊，看有没有毛病啊，没病走两步。”老范一开口，秦华玉就笑起来，杨升元也咧开嘴。 “无情的病毒正在吞噬你的大脑细胞，一个崭新的植物人即将诞生。” “忽悠，接着忽悠。” 也不是说老赵偷懒，主题还是有点名堂，忽悠，接着忽悠，可谓新世纪之初的经典台词，道出了某些本质的东西。 接下来用几个脑筋急转弯把老范忽悠到轮椅上了，不仅收了三百元钱，还把老范的手表也忽悠去了。 秦华玉笑个不停，杨舒力没怎么笑，一直在旁边皱眉看着，一个描写街头骗子的小品，成为春晚最受欢迎的节目。 “别看他，全指这种人养活咱呢。”结尾老赵的一句台词，让杨舒力想到这大半年承受股市下跌的人们，他们和坐在轮椅上离开的老范可谓异曲同工。 看完这个节目，杨舒力不想看了，跑到卫生间洗漱。 黄敬蜀的短信一直没有来，这也正常，以后没有这样的“凑巧”了。 还是要建立自己的生活。 大年初二到姨妈家吃饭，也带去了那份报纸，姨妈和姨父看得啧啧的，不住夸奖杨舒力能干。 第374章 姨妈虽然没有明说，但暗示现在公司办起来了，相当于立业，那么就要考虑成家的问题了。 杨舒力跳过大学阶段，节省了几年时间，接下来成家生孩子过日子，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大家知道杨舒力不愿说这事，都比较委婉，但意思明白。 杨舒力也说了几句，公司初创，每个月开支不小，压力比较大，还是要投在工作上，至于家庭嘛，男人30岁也不晚。 吃完饭从姨妈家出来，没有和秦华玉杨升元一起回家，而是到百盛商场逛逛，想看部电影解闷。 今年回家总体很平淡，照说去年是大丰收的一年，2001年这个机遇抓住了，以后轻松很多，但生活好像处于一种过渡阶段，新的生活没有建立，心里总是有点空落落的。 刚好是贺岁片《天下无双》上映，跟着人群去看了看，明显是吃《大话西游》红利，但没有达到它的深度，剩下的是比较勉强的搞笑。 由于这部片子出现了皇帝，皇妹，太后这些常见元素，情绪调动不起来，感觉没啥意思，看完出来，杨舒力感觉，这种专为贺岁制作的电影就是圈钱的，没什么才气，以后还是少进电影院吧。 大年初四，在重庆市实在待不下去，杨舒力提出公司开始上班，他要去成都。 秦华玉叮嘱他，既然没有读书，就经常回来，姨妈说的那件事，也要考虑，今年就21岁了。 以后家还是安在重庆好，反正又不是正式工作，有了孩子后，她还可以帮忙照顾…… 杨舒力听了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同时也感到人生短暂，人在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既然他没有去读书，就直接跳到结婚生子的阶段了，这也是他自找的。 2月18日，大年初七，公司开始上班。 《轻断食：健康新概念》一书悄然走红春节书市，本书介绍了欧美流行的一种健康新概念，认为轻断食不仅能减肥，还对某些疾病有一定治愈作用。 该书不仅介绍断食理念，还推荐一些操作方法，针对以往的5+2或者6+1断食方法，这种方法是每周5天或6天进食，2天或一天断食，很多人无法坚持下来，提出一种很多人能做到的16+8断食方法。 一天24小时，每天进食区域为8小时，另外16小时为断食区间，只能喝白开水，除此之外不能往肚子里塞任何东西。 按照168断食法，如果在晚上7点吃饭，第二天中午11点吃午饭，就能做到，但这样做就不能吃早饭。 在以前的观念中，早饭要吃好吃饱，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顿饭，现在你宣称不吃早饭，这算什么啊？ …… 注1：“apec”是英文“asia-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的简称；（俄文：АtЭc А3natcko - tnxookeahckoe эkohomnчeckoe cotpyдhnчectвo；法文：coopération économique asie - pacifique），指亚太经济合作组织。是亚太地区重要的经济合作论坛，也是亚太地区最高级别的政府间经济合作机构。其官方顾问机构是环太平洋大学联盟。 第294章 又换手机 国内流行一种说法，早上吃饱吃好，比中午和晚上的饭更重要。 这个说法怎么来的，没人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未生公司推出的新书中，推荐的断食方法，说一天三顿饭可以减成两顿饭，早中晚三顿饭任减一顿都可以，但对很多人来说，减去早上一顿更方便。 网络上很快出现反对意见，说这本书传播有害观念，应予处理。 但也有很多不同意见，其中一些人说他们长期不吃早饭，专门到医院做过检查，也没有什么问题。 面对网上的争议和攻击，杨舒力无所谓，他们的书只是一种建议，而且此时正是社会相对开放的时代，不会有事。 将来一有不同意见，有关部门就会重拳出击的时候，公司已经解散了，不玩了。 更有力的支持是，书中列举了国外的一些研究，征集一批人做实验，其中一组30人正常吃饭，另一组30人不吃早餐，3个月后进行身体检查，发现不吃早餐的那一组身体没有异常。 书中也指出，这种减少一餐的做法没有得到医学界的普遍论证和支持，只是作为一种健康风潮在国外流行，如果你觉得这种方法可行，不妨试一试，如果你觉得没有用，不去管就行了。 在网上争论不是坏事，吵得越厉害，曝光越多，去买书的人也越多，就让他们吵吧。 杨舒力自己倒没有这样做，目前还是一日三餐，不过他的早餐很简单，如果在家里吃，就是牛奶和全麦面包片，如果到外面吃，选择多一些，有时是豆浆油条，有时是面条。 在桥头的报刊亭看见一本书，叫做《现代流行民谣》，摆在显眼的位置，据说来买这本书的学生很多，顺便翻了翻。 “穿衣要穿布的，吃饭要吃素的，找老婆要找一正一副的，正的在家做家务，副的陪你逛马路。” “少女诚可贵，少妇价更高，若有富婆在，两者都可抛。” 名为现代民谣，实际是把流行的手机短信收集起来做的一本书，搞的荤素搭配，自然受到血气方刚的少年们欢迎。 这些段子和未生公司的《鲜鸡汤日历》有点像，但鸡汤日历没那些荤段子，能够进新华书店和大书店，这种手机短信大全进不了大书店，只能在书摊和报刊零售亭销售。 第375章 杨舒力理解，这种书的存在，都是为了生存，荤和素都是人的正常需求，庆幸的是未生公司没到这一步，还能靠“正经书”活下去。 回到成都后，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多，客厅里的电视常开着，也没有怎么看，火爆的《天下粮仓》他一集也没看过。 大年初一晚上隆重播出的《橘子红了》明显走的是前两年《大明宫词》的风格，杨舒力也没兴趣看。 只是一部经常出现的手机广告吸引住他的目光，摩托罗拉v70。 “世界因我而不同。”这种彰显个人主义的广告词在杨舒力看来有点过，不过广告嘛，夸张一点无所谓，关键这手机确实很酷。 非常小巧的手机，轻松揣进裤兜，全金属外壳，独具一格的开盖方式，不是翻盖，而是旋转360度，据说设计灵感来自东方的折扇。 看过几次广告后，杨舒力突然想换手机了，产生这个想法他自己也有点吃惊，本来不追求这些，但现在有件事实不得不承认，感情生活空荡荡的，只有购物来填补心灵的空虚了。 手上这部v60才买几个月，由于保养得好，看着跟新的一样，外形他仍然觉得不错，但这部手机有个公认的问题，天线设计有问题，信号不够好。还有就是排线容易断。 以这个理由把手机换了吧，当时4千多买的，拿到网上卖多少呢？想到要为二手机跟人讲价就觉得烦。 年前年后账户上都收到一大笔汇款，钱包鼓了，也就没太多犹豫，趁一个周末下午，到太升路买手机。 v70是2月份上市的，价格非常新鲜，6800元，知道这个定价高得离谱，明显是用来区分阶层的，杨舒力基本不参加场面上的活动，买这手机纯粹是手痒，但还是掏了钱包。 这部手机的盖子是银色全金属，颜色则以按键面板区分，杨舒力选的是深海蓝。 手机小而薄，不仅揣裤兜没感觉，还能轻松放进上衣内袋，对这种全金属机身，杨舒力缺乏抵抗力，用着感觉很好。 到公司后，两个男编辑发现了新手机，要拿过去看一看，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把金属盖旋开，不住地感慨。 “哇，太酷了。” “电视上天天看，想不到拿真机了。杨总现在越来越时尚了。” 的确，当初用了很长时间西门子s2588，他们可能以为那时杨舒力没钱，是做公司赚钱了才开始这么换手机的，其实是冤枉啊。 那时很朴实低调，用什么手机都无所谓，现在心态变化了，拿着酷酷的手机，心情更惬意。 2月26日元宵节，杨舒力回家，秦华玉打来电话问过，还是回去一趟吧。 以往跟何筱芹见面时，他不在乎舟车劳顿，如今母亲大人发话，还是回家团聚好些，但说实话，他觉得坐车有点累。 回家后跟薛琪联系，两人约好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上午，两人在百福广场一个角落见面，杨舒力拿着箱说全的摩托罗拉v60，让薛琪帮个忙。 “我换了个手机，你把这个帮我卖了，不管你卖多少，我只收1千块。”杨舒力说道。 “但我有个条件，这个手机你是用什么方法卖出去，卖了多少，要如实告诉我。”杨舒力说道。 显然，如果薛琪图省事，拿着这部9成新的手机以1500元卖掉，给杨舒力1千元，自己得500元，他就不合格。 杨舒力估计，这部手机在重庆市想点法子，能卖到2千元，及格线是1800元。这样，两人基本是对半分。 杨舒力还给薛琪说了这部v60的购买价格以及它存在的问题，虽然有排线易坏的毛病，但这部手机使用正常，只是在电梯里或者地下停车场等处，信号可能比其他手机差一点。 “哥，你换的啥子手机？”薛琪接过盒子后问道。 杨舒力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递给薛琪。 薛琪眼睛一亮，放下盒子，接过手机，小心旋开手机盖子。 半透明按键面板是蓝色的，荧光按键则发射出亮光，使整个手机面板呈现出大海般的深邃湛蓝。 薛琪低头摆弄着手机，杨舒力听见他的喉结里传出“咕咚”一声，是口水下咽的声音。 第295章 断舍离 进入三月份，气温逐渐升高，秋裤虽然还得穿一阵，但羽绒服脱掉了，臃肿的季节终于过去，春暖花开的季节到来。 踏青？去哪呢，想到一个人拿着个相机探头探脑地拍照，就觉得无趣。 新项目布置下去，倒有点符合自己的情况。 断舍离。 今年，杨舒力是要好好地践行断舍离了。 这个概念从字面上比较好理解，相信很多有困扰的人看到这几个字就有所释然。 人生的许多难关，许多困扰，用这几个字可以解决。 所谓放不下，其实是庸人自扰。 据说这个概念是日本冲道瑜伽创始人于1976年提出的瑜伽理念，瑜伽不仅是锻炼身体，更是一种身心整理术，而其中的关键恐怕是断舍离。 断，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舍去多余的事物；离，脱离对物品的执着。 2000年，冲道瑜伽弟子山下英子以“杂物管理咨询师”在各地展开活动，宣传断舍离理念，实现了对此理念的具体运用，即家庭杂物的处理。 也就是说，在日本刚出现“断舍离”理念不到两年，杨舒力就把它介绍到国内。 第376章 其实，这种理念算不上新鲜，所谓太阳底下无新事，什么最新的理念都能在历史中找到渊源，只是说它符合当今的历史潮流，被人们重新提起而已。 我国早有类似理念，比如“人生做减法”的说法，以及“舍得”这个词，甚至“难得糊涂”也能扯得上断舍离。 但是，对理念的不同表达，会产生巨大的差异，“断舍离”这种表达，其现代性比其他词更足，更符合现代社会的情况。 同以往一样，几位编辑，包括祁燕燕，都表示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他们意识到这个词厉害，能够在白领阶层中激起较大的涟漪。 疲惫的白领和上班族太需要心理抚慰，但他们心理总是处于迷茫状态，不知道如何行动，如果有一本书以坚定的口吻指出：断舍离，他们也就顺势放下了。 也就是说，这本书不是给他们教授崭新的理念，只是展现话语的力量，以话语的方式推他们一把，让他们能够继续向前。 杨舒力的计划是出两本书，一本讲述理念，先行推出，一本讲述杂物整理术，等第一本书火起来后推出。这样，两本书不会互相影响，都可能大卖。 第一本书叫《断舍离：整理人生》。 这本书不局限于家庭杂物整理，而是从更大格局来谈断舍离，杨舒力举了个例子。 当妈的必须懂得断舍离，小时候给孩子断奶就是断舍离，断得好的，孩子也好，断得不好，孩子好几岁了还在喝母乳，就成了妈宝男。 小时候断奶相对简单，孩子大了也有断奶，叫做精神断奶，这时也用得上断舍离理念。 懂得断舍离的妈妈会知道，某些时候，不要再把孩子当小奶宝看待，他终究要到社会上独自闯荡，这种时候，你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对待，他会成长得更好。 懂得放手的妈妈，才是合格的母亲。 这样一讲，大家都默默点头，理解了断舍离的现实意义。 这本书做好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极大可能成为畅销书，成为2002年公司的重头戏，祁燕燕进行了布置，三位编辑先行整理资料，保守秘密。 等资料准备得差不多后，再招兼职学生，大家一鼓作气，把书做出来，保证这本书以横空出世的姿态出现在国内市场上，其他公司只能等书出来后再跟风。 3月上旬，春天已至，股市竟然出现反弹。 连续几天，两市飘红，媒体声称出现强劲反弹，反弹的原因则是每年三月召开的会议。 在有经验的人看来，这当然是随便说的，实际上并无多大联系，问题是读者相信这种说法，他们总是把股市的涨跌和重要会议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强劲反弹，涨到多少呢？不到1550点。 完全可以理解为忽悠，春晚小品老范说的那句话，继续忽悠。 肯定会有一些股民以为春天真的来了，抢反弹，以免错过捞回损失的机会。 不到一个月，他们就会扼腕顿足，后悔不已。 其实，他们缺的也有断舍离精神，总是太黏糊，断不掉，一有风吹草动，又黏上去了，最后仍是伤痕累累。 国内股民在止损这个技术上做得不好，与精神上这种黏糊有关。 杨舒力在股市上的断舍离做得很好，赚到自己满意的数字后就离开了，在一般人看来他离场的时间太早，错过了后来的赚钱机会。 但杨舒力确实带着一笔钱离开股市，并在北京买了房子，而那些想着赚更多钱的人，却在股市钝刀下不断失血。 3月7日下午，杨舒力在自己办公室看“断舍离”方面的资料，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桌面上的摩托罗拉v70一看，圆形的显示屏中是一个陌生号码。 杨舒力对这部手机很满意，小巧易携带，外形漂亮，全金属外壳给人以良好质感，手机通话效果也好，让他对v70断舍离是不行的。 外盖旋开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图书公司的杨总吗？” “是的。” “啊，哈哈，我是韩公子，还记得吧？他们是这样叫我，你叫我韩总就行好。” “啊，记得韩总。”杨舒力纳闷，离决胜日还有几个月，他打来电话做什么呢？当然，他是输定了，不要以为这几天涨一波能有什么作用。 “杨总，能不能把你收信地址告诉我，我有个请柬要给你，是下个星期五的。”韩公子说道。 请柬？我可不想去参加什么活动，关于股市和房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见杨舒力没有作声，韩公子说道：“是一个酒会的请柬，环境不错，会有不少人，你也来看看吧，我俩聊聊。” 韩公子话说得比较客气，又是一个酒会，感觉不大好拒绝，那就去看看吧，杨舒力把交件地址告诉韩公子。 第二天中午，杨舒力在音乐广场一个入口处接到一个小伙子送来的请柬。 请柬很精美，没有写名字，说明谁拿到请柬就可以出席，是一家著名外资银行和一个名牌轿车联合举办的“尊享晚宴”，主角应该是银行，名车则是附带的。 要穿西装套装去吗？没有。只有夹克和休闲裤，不是那种几千元的货，也就是王府井和太平洋百货七八百元的档次，就这样穿着去吧。 不算特别尊享的酒会，韩公子也就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如果他要谈股市，对不起，除了继续下跌，其余的我不知道。 第377章 第296章 酒会（上） “哥，手机卖出去了。”3月7日晚上，杨舒力接到薛琪电话。 薛琪讲述了他卖手机的经过，先是通过认识的人，询问有谁愿意买手机，有人问过价，薛琪报价2800元，无果。 他也想过到电脑城门口或者手机通讯店门口，但这种做法有个问题，像是卖赃物的。 “你在重庆市的人行道走，有人就过来悄悄问你要不要手机，那种手机就是偷来的。”薛琪在电话里说道。 后来他到重庆市的一个综合网站，上面有个二手园地，发了一个帖子，叫价2800元。 开始两天有人打电话，要他降价，最高有出到2200元，他不同意。 等了几天没人买，他把价格改为2400元，还是有很多人打电话要他降价，他不降，昨天有个人和他联系，今天现场验货，那人很满意，卖出去了。 4千多买的新机，几乎降了一半，杨舒力知道，如果自己在成都卖，价格可能会高一点，重庆市的消费能力比成都差得多，但面对一堆要求降价的电话也很烦，薛琪这个价格不错了。 “哥，我们对半分，行不？”薛琪提出。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对半分也可以，但他已经说过只要1千元，还是按原来说的办吧。 两人约定下次杨舒力回重庆时，薛琪拿来给他，到时他请薛琪吃顿饭。 这次换机损失两千元，还行，v70比v60感觉好太多了，以后不要这样换来换去了，麻烦。 3月8日，杨舒力照例给公司两位女员工放半天假，然后中午大家出去聚餐，在市中心步行街一家海鲜餐厅，吃完后两位女员工回家，两位男员工回公司上班。 杨舒力则到太平洋百货和王府井百货逛了逛，不愧是节日，逛街购物的女人特别多，加上今天阳光明媚，很多女人穿上了裙子，大街上，商场里，一片袅袅婷婷，春光无限。 杨舒力在王府井百货买了一条牛仔裤，一件衬衫，一双徒步鞋，总共花费1300元，下周四他就穿这些参加酒会。 穿惯了徒步鞋，就不愿意穿皮鞋，皮鞋的跟脚始终要差点，虽然干爽性要好一点，徒步鞋的包裹性太好了，走起路来有种轻盈的感觉，但要注意，有这种包裹性的徒步鞋不多，价格都在600元以上。 3月9日早上，杨舒力起床后，来到卫生间，默默搓洗着内裤。 这是意料中的，昨晚睡觉时就感到了那股劲。 昨晚无聊，又看了一遍《教室别恋》，这部电影其实不仅描写男女之情的美好，更是描写其残酷的一面，所以在男女主角关系闹僵，甚至砸碎酒瓶进行威逼时，杨舒力就关闭了播放器。 男主角怎么也不像14岁的样子，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位演员生于1974年，拍电影时应该是21岁，才会有电影中那般魅力。 14岁是有点生涩了，21岁才真的厉害，就像杨舒力现在的状况。 女主角是1954年生，比男演员大20岁，拍电影时是41岁。 无独有偶，去年出来的《钢琴教师》和这部电影情节有相似之处，也是描写40岁的钢琴女教师与18岁男主角之间的事，杨舒力不太喜欢那部电影，主角成长于有残缺的家庭，导致人格在一定程度上扭曲，这种电影看起来有点别扭。 其实，男女激情通常是这样，有起始也有终止，如果事后没有撕扯，只留下美好的回忆，就已经很好了。 人的生活要圆满，仅仅财务自由还不够，还得把欲望安顿好，欲望得不到满足不行，过于追求欲望也不好，容易出事。 更多的时候，当你预见了结局，还不如不开始，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洗内裤多少让人沮丧，总是嫌洗得不够干净，一遍遍地用水冲洗…… 有意思的是，连续几天两市大幅上扬，媒体喜报：艳阳高照，大盘重上一千六。 从一千三百多点冲到一千六百点，两百多点的涨幅足以让一些人看到曙光，即便这样，韩公子找他也不应该啊，离3千点还早呢。 股评家分析，这是由于目前的市场环境与1月初风雨飘摇的市场已发生根本性逆转，虽然除降息外并无其他实质性的利好，但“在有效监管下积极发展”“稳定中求发展”成为最近一段时间证券市场的主旋律，政策面的宽松与暖风频吹给予股市休养生息与反弹的机会。 甚至还有媒体发文章说，据统计显示，历年3月份均是全年大盘点位的较低位，二季度大盘的走势明显强于一季度大盘的走势。这种说法难免让人想起老范那句话：忽悠，继续忽悠。 星期一上午，在公司看了一下“断舍离”大纲，觉得差不多了，打算找5名撰写人员，要求是研究生以上学历。 随后去柳浪湾游泳，换了一副新泳镜，这副泳镜是日本一个品牌，价格并不高，才98元一副，闭合性很好，只要一直戴着，眼睛不会沾上游泳池的水。 游泳池为消毒洒的药水需要注意，杨舒力见过，黄色的药水，装在一个塑料桶里，工作人员一瓢一瓢地洒到游泳池里，所以他不会让眼睛沾上游泳池的水，上岸后也会仔细地冲洗身体。 3月15日，星期五，下午3点，杨舒力坐上出租车，动身前往城南。 城南郊区的一家新建的餐厅，可以对外举办商务宴会和家庭聚餐，只接受预约，没有随餐。 第378章 先是拿着请柬签到，请柬上虽然没有名字，但签到时要核对名字，然后进入会场，会场设在一片空地上，摆着一些桌椅，客人在桌边坐着聊天，也可以到旁边赏车。 人已经来了不少，有三三两两聊天的，也有单独闲逛的，男男女女着装精致，还好，他看见两个穿牛仔裤的，不过都是女的。 有人朝他招手，正是韩公子。 韩公子和另外两个中年人坐在一张桌旁，因为今天艳阳高照，旁边立着一把大遮阳伞，杨舒力走过去坐下。 先做了一下介绍，一个是什么老总，另一个是什么副会长，那个老总上次也参加过饭局，恭维了一下杨舒力，说那天饭局后回家和老婆商量了一下，之后就把股票清仓了。 杨舒力说，任何时候都有一些人说涨，一些人说跌，就看你相信谁，然后作出自己的选择。 “我本来有点不信，但我老婆说还是先观望一下。”那个老总笑着说道，又看着韩公子笑笑：“韩总，我当时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哦。” 韩公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唉，我当时看杨总太年轻，有点不相信他，不然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了。” 第297章 酒会（下） 几个人聊了一会，韩公子示意离开，与另两位打招呼后，来到一个角落，似乎有话要说。 “我输了。”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吃了一惊，没想到韩公子这样爽快，原以为他是趁这几天股市强劲反弹，来跟他讲点别的，没想到他是个围棋高手，来了个中盘认输。 围棋下到中盘，有时胜负已定，没必要下到最后，但有的人脸皮厚，到处胡搅蛮缠，企图搅乱对方思绪，乱中翻盘。有的人则推枰认输，显出风度。 不仅中盘认输，还特意把杨舒力找来当面认输，从这点来说，已经胜过很多人。 “损失有点大啊，我还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了。”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只是笑笑。当时韩公子的观点是主流，否则阎副总也不会组织饭局帮助大家了。 “杨总，股市上还有没有什么办法？”韩公子问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即便有办法，他也不会说。 “哦，打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安排。”韩公子明白了什么，马上说道。 “不用不用，饭桌上开玩笑的。”杨舒力说道。 “不是开玩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肯定不是戏言，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排一下。”韩公子说道，“杨总你现在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 “那就好办，嘿嘿。”韩公子说着，意味深长地拍拍杨舒力的肩膀。 “你现在股市上还有多少资金？”杨舒力问道。 “唉，还有1200万。”韩公子摇摇头。 杨舒力估计，韩公子的资金应该遭遇了腰斩。 “暂时退出来，这两年不要炒股了。”杨舒力说道。 “不想退出来，这笔钱就炒股，只是现在有点迷茫。”韩公子说道。 “你现在是空仓还是……”杨舒力问道。 “还有一部分，最近不是在涨吗？”韩公子说道。 “涨不上去的，我觉得还是先空仓再看。”杨舒力说道。 “好吧，这次……听你的。”韩公子说道。 话说到这里够意思了，杨舒力没有再说，韩公子指着远处说道：“我们过去看看车。” 三辆崭新的车停在会场的一角，一些人在围观品评，还可以坐到车里感受一下。 去年底加入世贸组织后，私家车的普及明显加快速度，一个机动车体制在国内悄然形成，事关中产消费者们的自我认知、地位彰显、空间体验、情感表达、欲望与焦虑，今年轿车的公关活动到处可见。 韩公子做了个手势，让杨舒力到驾驶室体验体验，杨舒力笑着摇摇头，他还没有买车的打算，只是想过趁现在有闲，先把驾照拿到手。 韩公子自己钻进车里体验起来，杨舒力感到肚子有点饿，看了一下时间，宴会是5点开始，还有一刻钟就到了。 “韩总，要买车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哈哈，买不起了，股票亏大了。”韩公子说道。 女人走上来和杨舒力并排站在车旁，杨舒力扭头朝她点了一下头，她也报以一笑。 刚才扫视全场时注意到这个女人，20多岁的样子，穿一件淡咖啡色的薄风衣，身材高挑，一双乳白色的皮短靴，像是马丁靴那种样式，虽然是平跟，但两人站在一起几乎一般高。 五官俏丽，皮肤非常好，白里透红，也不知化妆没有。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头浓密柔顺的长发分散在胸前两边，是在场女宾中最显眼的一位。 由于还有其他人等着进驾驶室体验，韩公子下车了，走过来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杨总，股神，我就是没听他的话吃了大亏。” “这位是唐总，唐大美女。” 两位被介绍的老总再次相视一笑。 “有没有名片啊，杨总？”被叫做唐总的美女朝杨舒力问道。 “真不好意思，没有。”杨舒力说道。祁燕燕有名片，杨舒力是有意识不做名片，不然散发出去，人家会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来，而不是去找祁燕燕。 唐美女嫣然一笑，这时另一辆车旁有人朝她招手，她对韩公子和杨舒力打了个招呼，过去了。 第379章 不一会，服务生叫大家到院子里进餐。 院子里两张大圆桌子，每张桌子能坐十七八人，每人面前摆着两双筷子，一个调羹，说明要用公筷。 每道菜上桌，服务员都要介绍一下，宴会一开始，旁边就有一位穿古装的女士弹古筝，在悠扬的古乐中进餐。 食材都是市场上不容易见到的，成都东边一个大湖里打捞上来的野生翘壳鱼，做成两份，一份是家常豆瓣鱼，另一份是清蒸鱼片，加了青椒在上面。 和牛，甲鱼，秦岭土鸡，食材有特色，但做的菜式过于讲究美观，吃起来总觉得不过瘾。 吃了一阵，古筝又换成琵琶，乐音变了，味道似乎也有变化。 韩公子和杨舒力坐在一块，吃的过程中，韩公子小声告诉杨舒力，愿赌服输，他说的事情一定会兑现，要为杨舒力好好安排一次，过几天会跟他联系。 只是，安排的事情必须去北京，要腾出几天时间。 杨舒力问他是什么，他说要保密，但保证让杨舒力满意。 “你最近有时间吧？”韩公子问道。 “有。”杨舒力也被勾起好奇心，决心体验一下，享受一下打赌胜利的果实。 杨舒力注意到，刚才打招呼的唐美女在另外一张桌子，也是坐在熟人旁边，不时跟人聊天。 吃完饭，客人离开，由于一些人是开车来的，一些人是打车来的，主办方安排了一辆大客车，把没有开车来的人送到市区。 韩公子是开车来的，不过他要从外面绕到西边，杨舒力决定坐大客车回去，下车后打的回家，也挺方便。 “你们回去怎么安排的？”两人正在商量，唐美女出现了。 “我开车回去，不太顺路，他坐大巴车。”韩公子指了一下杨舒力。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唐美女对杨舒力说道。 “行，你就坐她的车回去吧。”韩公子说道。杨舒力点点头。 一会儿，唐美女开一辆蓝色车过来，杨舒力坐上副驾驶，唐美女问他住什么地方，他说送到一环路就行了，他打的回家。 “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如果你方便说地址的话。”唐美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不是，我住宏济桥南河边，只是不用太麻烦你，到一环路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其实不麻烦，开车挺快的……好吧，我送你到一环路口下。”唐美女说道。 她的车开得很稳，眼睛看着前方，笑着问道：“你真的是股神吗？” “当然不是。很多时候，股神有点像骂人的话，跟那种跳大神的差不多。”杨舒力说道。 唐美女头一低，一下笑起来，“那韩总说你是股神，你不生气吗？” “他确实是亏了，看谁都是股神。”杨舒力笑着说道。 聊天的氛围不错，不过很快到了一环路口，唐美女把车缓缓停到路边，转身说道：“杨总，能不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杨舒力掏出手机，告诉她号码，又拨打一次，填写名字时得知她叫唐蕴雪。 “杨舒力。这个名字很好。”唐蕴雪对他笑着说道。 第298章 拿驾照 回到屋里，总想着今天酒会的事，尤其是唐蕴雪，是这次酒会最耀眼的女人，居然两次要他的联系方式。 第一次是找他要名片，这倒正常，杨舒力也看见有人交换名片，不过现在不同于以往，老总不带名片的也有一些人；第二次她开车送他，也没什么，顺便帮个忙呗，不过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 难道是韩公子那句“股神”让她有什么想法？ 今天这个酒会，主要是外资银行对客户的回馈，据说每年都搞几次活动，韩公子和唐蕴雪应该是这家银行的客户，所以认识。 其实杨舒力以后也可以成为这家银行的客户，只是现在的钱都撒出去，当种子了，按照他的观点，如今把钱存银行不划算，因为此时的钱是相当值钱的，一定要撒出去让它生长。 韩公子不愿把股市上的钱撤出来，也是这种想法吧，同理，唐蕴雪应该一样，虽然存这家银行安全有保障，但没有生长啊，这点她是知道的，既然韩公子喊他“股神”，唐蕴雪可能受影响了。 如果唐蕴雪找他帮忙，他有没有干货呢？ 如果是股市方面的话，还真有点，那么问题来了，是否告诉她呢？ 没关系，这些干货其实也没啥，人家如果真的问起，告诉无妨，反正自己不吃亏，交朋友嘛，万一她回报点什么呢。 当然不是指男女关系啊，虽然她秀色可餐，也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但他不至于那么急色。 也不是一点不急色，跟何筱芹分开已经3个月，那股劲他是深有体会了，不过没关系，忍一忍呗。 晚上8点过，为了不让自己沉湎[miǎn]1于胡思乱想，居然看起今年的3·15晚会。 你别说，今年的内容还有些料。 晚会一开始，质检总局的新闻发言人首先公布了乳制品行业的抽检结果。质检部门一共抽检了115种产品，合格率只有55.7%，主要原因是蛋白质含量严重不足。 杨舒力看着直摇头，蛋白质含量不足是主要问题？麻烦了。 这还不容易解决？缺什么加什么，至于加的什么，那就是多年以后3·15解决的问题了，对乳制品要小心。 第380章 一位从事桶装水销售3年多的水先生爆料说，某些小水厂生产出来的桶装水，卫生还不如自来水。由于工人流动性比较大，从来没有健康证。一桶水的价格不到一毛钱，加盖儿也就是两毛四分钱，总共成本7毛钱左右，但厂家却卖到十块。我从来不喝桶装水，我也劝我的家人不要喝。把这样的水卖给消费者，我从良心上过不去。 嗨，秦华玉也曾经想买饮水机，喝桶装水，幸好她征求了杨舒力的意见，被杨舒力一口否决，今天她肯定在看节目，肯定在心里想：还是我儿说得对。 一个经济适用房成本预算师爆料，目前经济适用房存在暴利问题和欺骗问题。比如，经济适用房建筑面积每平方米也就八九百元，但开发商为了卖高价，按照它周边商品房的价格作为参照，自己定了一个目标，让我按照这个数字搞一个成本分析价，然后往上报，向社会上公开。结果每平方米达到一千五六百元，利润率达到80%至90%以上。 这种事普通人管不了，不过可以看出今年的晚会还是有点东西，晚会的主题叫诚信，搞了一出情景史诗剧。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消费者，凭什么要我成为消费专家？”振聋发聩的提问。 杨舒力咧嘴笑了，凭什么？你不这样做，你和家人就会付出惨重代价。 算了，关电视吧。 这周末没有回重庆，一个人在家待两天，自己煮稀饭，炒两个菜，在外面买饺子回来，星期天晚上想到外面吃点荤的，约了张有路和小李去吃韩国烧烤。 五花肉包菜是杨舒力的最爱，薄薄的烤肉，小尖椒，生蒜，裹在生菜叶里吃下去，那种刺激感令人回味。 小李的房屋中介没有想象中顺利，东边的二手房很多是以前老单位和工厂的宿舍区，房子多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修建的，房子有点显旧，户型也不好，周边环境杂乱，客人多犹豫，跑空路的时候多。 至今她只成交了几个租房单子，房屋买卖倒是带着客户看了不少，一个也没成。 相比之下，何晓峰在西城要好跑一些，那边的房子是新区域，多是在九十年代中后期修建的，很多二手房实际是清水房，客人往往一眼就看上了。 张有路经常给何晓峰打电话，帮小李询问一些事情，所以知道情况，何晓峰前两天又成交了一套房，总价19万元，是外地一个中年妇女给在成都工作的儿子买的，全款一次性付清，他又拿到了1千多块的提成。 何晓峰现在每个月给他妈500元，因为是他姐在管账，所以是给他姐，以前网吧最赚钱时他都是自己花，现在知道给家里了。 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过去了，慢慢缓过来，最困难的时候是他爸出事的时候，被检察院查了半年，期间家里的老底子全流失出去了。 那时根本没办法，要么是人财两空，要么是财空人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选？ “市商业局老宿舍那个房子怎么保住的？”杨舒力问道。 张有路看了一眼杨舒力，意味深长笑了笑：“那房子是芹姐夫家给她的，他爸出事时房子还在夫家名下，离婚后才过户给芹姐了。” 话题又回到小李这里，杨舒力提出，除了房子，还有一个行当可以考虑，汽车销售。 今年的汽车销售比去年更火，到处都是驾校招生，经常可以见到汽车展览活动，甚至在王府井商场一楼搞活动，小李如果觉得跑房屋中介辛苦，可以去试试汽车销售。 小李摇头，说她对汽车不了解，感觉那种活还是男的合适，房屋中介她继续干下去，虽然没有成交，但看房的人不少。 “杨总是不是想买车了？”张有路笑着问道。 “暂时不想，我想先拿驾照。”杨舒力说道。 “要得，你跟杨总一起去驾校，先把驾照拿着。”小李对张有路说道。 “我考驾照没有用嘛，我又不买车。”张有路说道。 “你先拿驾照再说嘛，你如果去的话，公司报销一半费用。”杨舒力说道。现在驾校费用不便宜，稍微好一点的要3千多。 “谢谢杨总，去嘛。”小李朝张有路胳膊拍了一下说道。 …… 注1：“沉湎”意指沉溺。出自《史记·滑稽列传》：“沉湎不治。”（沉溺在酒色之中，不理国事。） 第299章 胜利果实（上） 星期二中午，陈海拿来两部小说让杨舒力过目。 一本是城市爱情悬疑小说，爱情故事中带着悬疑，这两者结合，处理得好的话可读性会很强。 陈海送来的东西都是杨舒力亲自处理，这件事没法交给别人，等于他是陈海的编辑，和前几年刚好相反，那时陈海是他的编辑，他是作者。 杨舒力从头看起，小说语言轻松，比较易读，是个有文学素养的作者写的，故事的悬念也始终保持，让人能读下去，半个小时后，杨舒力感觉这本书可以出版。 这是那种新世纪的形势下，社会开放带来的创造力迸发，新一代年轻人通过互联网进行自由表达的结果，这两年实际上是一个文化小阳春，有点类似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文学小爆炸。 这本书在写作手法上应该说有借鉴，但人物和故事都本土化了，是真正的拿来主义，而不是抄袭。 杨舒力想，就是不赚钱，而是出于对创造力的鼓励，他也要出这本书。 第381章 另一本书是奇幻小说，先拿给祁燕燕过目，奇幻小说也是有市场的，尤其在《魔戒》电影风靡全球的情况下。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从祁燕燕那里得到反馈，小说不错，文笔和故事都有相当水平，她同意出版。 杨舒力对奇幻小说兴趣不大，既然祁燕燕这样说，那就两本书都出吧。 陈海这是开窍了？送来两本书都能出版，这是运气还是有其必然性？ 杨舒力想了想，点开天涯论坛，进入文学板块，一个帖子一个帖子看起来。 很多作品发布，老作品新作品，简直是海量，陈海是如何大海捞针，找到这两部作品呢？ 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很费时间和精力，要不是为了新房子，他会干这事吗？ 突然，一个帖子映入眼帘，杨舒力一下坐直身体，眼睛瞪大了。 标题头写着征稿，这也是编辑常用的方法，让作者一眼看到。 “未生图书公司征集精品原创小说。” “我是未生图书工作坊小说编辑，征集各类小说文稿……成功操作《漠上娇》一书，该小说已经卖出影视版权，进入筹拍阶段……” 不用问，这肯定是陈海发的帖子，后面还写了对小说的一些具体要求，以及联系方式，有qq号码和电子邮箱。 下面有一些跟帖，诸如：已私信。看看我的作品。间谍小说收吗？ 杨舒力陷入沉思，意识到自己以前的做法有些问题，他只想做精品，出版能够赚钱的小说，这种做法可以理解，但也有问题。 现在网络逐渐普及，带来民众创造力的爆发，但网络上的发布还缺乏兑现手段，目前的做法就是通过实体出版兑现经济收益。 他和陈海“合作”这么久，只推出一本书《漠上娇》，虽然成功了，但效率实在低下，这样下去，一年也就几本书，完全是可有可无。 他打算把口子放开一些，只要作品能表现出创造性，故事有一定特色，能达到基本出版要求，就可以做出来，到市场上碰碰运气。 每本都做成畅销书的想法是不对的，出3本小说，其中一本能卖掉几万本，这3本书就不会亏损。 好时光是短暂的，趁现在形势不错，多出几本书，不是坏事。 陈海得到两本书都获许出版的消息，心情激动，又提出请杨舒力吃饭，杨舒力立即以近期事情都拒绝了。 到他家去吃饭吧，他实在不想去，到外面吃吧，好像没必要，吃得差点陈海过意不去，吃得好点他过意不去。 不过，放开口子这种想法没有告诉陈海，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把关，把真正有水平的小说从“大海”中筛选出来。 星期三中午，接到韩公子电话，说这周末有没有空，得到肯定答复后，让杨舒力把身份证号码传给他，他给杨舒力订机票。 到底是个什么局，杨舒力也有了好奇心，猜是猜不出来的，去了就知道了。 陈海的两本书还不能进入编辑阶段，都还有一部分没有写完，作者正在奋笔疾书，争取早日完工。 这也是目前普遍存在的现象，作者写一部分就拿到网上发布，如果反响不错就继续写，反响太差，可能就停笔了，再构思下一本，很少有全部写完再发布的。 陈海说两本书都能在月底完成，问题不大，不用太赶时间，质量才是重要的。 星期五中午，一个小伙子送来两张机票，星期五去，下周星期一回，在北京待三天两夜。 随后接到韩公子电话，杨舒力说他一定会去，他说已经安排好，不用担心，好好享受。 杨舒力需要做到的是手机打开，到时自然会有人和他联系。 等杨舒力回来，他再来见面。 看来，他真是把杨舒力当股神了，毕竟那次饭局没有听杨舒力的话，损失惨重。 3月23日，星期六，中午12点一刻，杨舒力乘坐空客320飞机从成都机场起飞，前往北京。 虽然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但他想看一看韩公子是怎么玩的，在酒会上的见面对他印象还可以，貌似韩公子损失之后对他服气了。 下午2点半，杨舒力从登机桥进入t3航站楼，和往常一样，仍然背着双肩包，他不习惯用行李箱。 正四处观望，寻找出口，手机响了，“你好，是韩总的客人吗？进航站楼了吗？”一个带点京腔的女声传来。 “是的。” “请问你现在什么位置？” 按照女人的指点，杨舒力从不远处的电梯下去，见到了给他打电话的女人。 一个20多岁的漂亮女人，身材苗条，一头短发，穿一套米白色的西服套裙，套裙不过膝，黑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半高跟鞋，从气质和着装上看像是一位白领。 女人走过来微笑着问道：“你好，是韩总的客人吗？” “是的。” “您在门口等一会，我去取车。” 杨舒力在门口等了一会，一辆白色宝来车停在跟前，杨舒力想了想，坐到副驾驶位置，把双肩包放到后座。 “时间还早，您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可以陪您去。”女人扭头问道。 “没有。” 女人微笑着点点头，踩下油门。 这什么情况呢？看到这个女人，他有点体会到韩公子所说“男人的大餐”了。 第382章 是去夜总会？如果是这样，他有点看不起韩公子。 会所？早就听说一些北京高端会所的事，但觉得不会，他和韩公子只是小赌，到不了那个份上。 “以前来过北京吧？”女人问道。 “来过。” 宝来车开进一个小区大门，从环境看，应该是九十年代后期修建的。 停好车，两人进入一栋楼，乘坐电梯后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收拾得比较干净，有点像是眼前这位女士居住的地方。 换上室内拖鞋后，女人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 第300章 胜利果实（中） “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也差不多吃晚饭了。”女人说道。 “好吧。” “这两天就住这里，行吗？”女人微笑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他知道北京的一些事，楼凤也有比较高端的，但眼下他还不能确定。 要是韩公子给他找个楼凤，两人就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不过眼下并不像，眼前这个女子他不讨厌，气质不俗，有诱惑，尤其喜欢她的黑丝小腿。 杨舒力拿着换洗内衣走向卫生间，快要进门时，女士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杨舒力愣了一下，她帮忙的话是什么情景？还是算了吧，先睡个觉再说。 热水冲刷着身体，洗着洗着，身体燥热起来，不出意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是和她……对此他挺期待。 如果韩公子是这样安排的，他觉得够意思，她的漂亮和气质，以及待人接物，都和所谓楼凤有区别，而且他俩没有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虽然背后应该是有的。 洗完澡出来，去卧室睡觉，床单被子都很干净，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杨舒力很快入睡。 醒来后，神清气爽，看了下时间，睡了近一个小时，快到5点钟了。 有点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慢慢想起来，是在北京一个陌生女人家里的床上。 穿戴好衣服，来到客厅，发现女人也换了一套衣服，不再是职业套裙，而是时装套裙，裙子有点包臀的样式，突出的部位散发出魅力，杨舒力心痒痒的。 黑色丝袜也换成了肉丝，杨舒力觉得比黑丝更诱惑。 “晚上想吃什么？”女人问道。 “你定吧，我对北京不太了解。”杨舒力说道。 “确定吗？那我就定了啊？”女人笑着说道。 女人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说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啦，晚上吃什么，你来定。”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声，杨舒力在旁边微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局，他一点没有头绪。 “我们都不知道吃什么，让你决定，行吗？”女人对话筒说道。 说了一会，挂断电话，女人说道：“东南亚菜，行吗？” “行啊。” 两人下楼，坐上宝来车，缓缓驶出小区，“会开车吗？”女人问道。 “正准备考驾照。”杨舒力说道。 开了一会，女人开始用手机联系，说在什么路口等着，车子一会儿就到。 开了一会，停在路边，一个女子跳上车，带着两个包，其中一个是长方形，像是装着一件乐器，坐在后座，对杨舒力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这个女子更年轻，相貌也很出众，有点像个学生，脸上带着笑，还有一个酒窝，表情比较活泼，皮肤也比较白。 但她的普通话不那么标准，像是南方人。 这什么情况，杨舒力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由于不知道姓名，杨舒力就以女士、女生来区分这两位。 车子在有些空旷的马路上行驶，有点像是使馆区域，停在一栋楼前，三人进入大堂。 在北京都少见的柬埔寨餐厅。 三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开始点菜，菜单先是交到杨舒力手里，他打定主意，只点两个菜。 青胡椒炒蟹，不知道跟成都的香辣蟹有何区别，这道菜应该有实力。 柬埔寨牛里脊，主要是看照片感觉不错。 菜单传给两位女士，她们各自点两道菜，加起来六道菜，应该够吃了。 女生说她喜欢吃泰国菜，感觉柬埔寨菜和泰国菜有区别，用辣椒比较少，用咖喱比较多，但它的咖喱也很辣，对她的胃口。 “你喜欢吃吗？”女士探过身子问杨舒力。 “我喜欢吃辣的，这个味道我觉得不错。”杨舒力说道。 “说明我选对了。”女生高兴地说道。 快吃完时，杨舒力想到买单问题，觉得应该是他来买单，说了一句：“我去买单。” “你别管，我去。”女士说道。 女士起身去上一趟卫生间，顺便买单。 女生看了一眼杨舒力说道：“你真的很年轻呃。”杨舒力笑笑，这句话说明她事先知道杨舒力很年轻。 吃完饭，三人坐上宝来车，发生了一个小细节，杨舒力照例想坐到副驾位置，旁边女生轻轻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就和她一起坐到后座了。 凑巧的是，两人都穿着牛仔裤，感觉有共同语言的样子。 女生叫杨舒力谈谈对柬埔寨菜的印象，杨舒力说第一次吃，很惊艳。女生说她也觉得不错，但如果在泰国菜和柬埔寨菜之间只能选择一样的话，她会选泰国菜，因为泰国菜有几样她特别喜欢吃。 第383章 一路上氛围轻松愉快，回到房间，杨舒力抑制不住地猜测，今天晚上会是什么状况呢？ 三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喝了点茶，女生打开乐器包装，果然是一副小提琴。 女生拿着小提琴。来到客厅中央，说道：“小时候我妈强迫我学小提琴，我很不情愿，经常跟她生气，现在我挺感谢她，要不是她的坚持，我也不会掌握这门手艺。” 说完女生拉起来，是一首著名小提琴曲，沉思。 认真的演奏，悠扬的旋律，杨舒力的思绪不禁奔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情澎湃，却又含着情思，如果韩公子安排的节目到现在戛然而止，他也会打出高分。 一旁的女士也听得很认真，真是难得的享受啊。 一曲完毕，两位听众报以掌声，女生说道，下一曲她不说名字，但是两位可能熟悉，谁猜出来了举手，她有奖励。 弦声一起，杨舒力就觉得熟悉得不得了，但是想不起什么名字，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家喻户晓的曲子，属于流行曲改编的小提琴曲，年代太久远了想不起来。 他甚至想起歌词了，但还是想不起曲名：“世上有朵美丽的花儿，那是青春吐芳华。” 正在冥思苦想，坐在沙发上的女士举手了，女生停下来，女士说道：“绒花，电影《小花》的主题曲。” “答对了。”女生放下小提琴，到女士那里，俯下身抱着女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琴声又开始了，杨舒力有点遗憾，绒花这个词，已经到喉咙口了，就是想不起来。 两首小提琴曲完毕，大家随意聊了一会，又看了会电影频道的一部电影，到10点钟，女士提议时间不早了，大家轮流洗澡。 这时杨舒力还是有点拿不准，女士示意他先洗，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时，女士也跟过来。 “我来帮你洗。”女士微笑着说道，和下午的情况不同，这次她没有征求意见，而是直接说出来。 第301章 胜利果实（下） 洗完澡出来，杨舒力换上了女士给他的长袍睡衣，像男主人一样在客厅走来走去。 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这次北京之行的底牌。 韩公子没有撒谎，安排得很周到，他很满意，不过，回成都后韩公子如果要他拿出锦囊妙计，力挽狂澜，他也做不到。 而且，那也不是他的职责范围，这次来北京，本就是收获胜利果实的，而不是两人进一步合作的条件。 女生也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女士告诉他，两间卧室，他可以自由进出，但有一点必须做到，那就是安全措施。 漫漫春宵，如梦似幻。 第二天早上，杨舒力在女生的卧室醒来。 古人说的人生四大喜，逻辑上经不起推敲，久旱逢甘霖和洞房花烛夜内容是重叠的，很多时候可以进行合并，为什么要分成两项呢？在人生四大喜中占了一半的位置？ 比较靠谱的解释是，这件事是古人最为看重的事，不惜让它占了两项，在人生喜事中几乎占了一半。 杨舒力体会到了古人的喜悦，因为昨天晚上他体验到四大喜中的两项。 不过，昨晚他的表现有点失态，虽然他告诫过自己，但没有抵挡住人性的贪婪，甚至有点土包子进美人窝的感觉，但两位女士好像没有在意，对此他心领了。 在家里吃完丰盛的早餐，女士征询两位意见，想到哪里玩？ 杨舒力仍然以自己不熟悉北京为由，把选择权交出去，女士则把选择权交给女生。 女生眼珠一转，说颐和园行不行，3月20日昆明湖解冻，可以划船了。 既然把选择权交出去，杨舒力欣然前往，上次和何筱芹母子俩在北海划船，留下愉快的回忆，这次在昆明湖划船，虽然和两位女士不熟悉，毕竟是两位美人陪伴，也是一件美事吧。 昆明湖边柳树新吐，游船悠悠，徜徉宽阔的湖面，心情格外放松。 划了一个小时脚踏船船，围着湖散了会步，到吃午饭的时间，女士让两位选择，杨舒力照例放弃，而女生这次也放弃了，最后是女士提出的方案，吃鲁菜。 吃完午饭，在外还有一项活动，然后就回家了，有几个选择，游泳，浴足，看电影。 杨舒力中意前两项，个中原因不用解释，但他仍然把选择权交出去，选择权落到女生那里，她选择看电影。 电影是刚上映的蜘蛛侠，对这种爆米花电影，杨舒力兴趣不大，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黑暗中他也做不了别的，只能看电影。 想起当年和涂艺一起看电影的场景，那是多么火热，看完一场下来全身燥热得不行，现在冷静多了，虽然女生坐在旁边，他是可以做些动作的，但他不会这样做。 这场游戏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他会把两位女士当朋友看待，虽然只是短暂的朋友，在日语里叫做“一期一会”，也是人生中难得的际遇。 他很珍惜这两天时间，不会做出让她俩不齿的事情。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接近下午3点，开车回屋休息。 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都得躺一会，这次杨舒力独自睡在次卧，两个女生睡在主卧。 要不要给她俩表示一下呢？思来想去，杨舒力放弃了这个想法，付费方是韩公子，他表示的话相当于小费，人家不一定收，而且有点破坏氛围，至少三人在表面上是没有金钱关系的。 第384章 起床后，休息一会，又到吃晚饭时间，几个人推来推去，选择权还是落到女生身上。 “我说出来你们不要后悔啊。”女生说道。 “一锤定音。”杨舒力说道。 女士也看着她，微笑着没有说话。 “麻辣香锅，怎么样？害怕了不？”女生嚷道。 女士笑着摇摇头，杨舒力说道：“奉陪。” 麻辣香锅属于蜀地人在北京开的火锅店，保留原汁原味的蜀地麻辣重口味，而不是到北京改良的不麻不辣的火锅。 于是三人开车去吃麻辣香锅，女士吃得不多，杨舒力想到晚上的事，也控制了一下进食量，但女生兴致很高，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回。 照例是女士付账，杨舒力玩了一天，没有机会掏钱包。 回到屋里，由于三人喝了两瓶啤酒，氛围更加融洽，这次的才艺节目不是小提琴演奏，而是女生给两位表演舞蹈。 年轻就是好啊，虽然不到21岁，杨舒力也有这种感觉。 女生穿着湛蓝色的牛仔裤，舞姿洋溢着青春活力，令人心神荡漾。 一曲完毕，两位看客报以热烈掌声，可惜，第二曲出状况了。 “对不起，我好像要去一趟卫生间。”正在劲舞的女生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沙发上的两人面面相觑，女生火锅本来就吃得不少，加上这么一跳…… 等女生第二次上卫生间出来，杨舒力找个机会悄悄对她说，今晚好好休息，他就不来她房间了。 人家在拉肚子，你好意思拉着人家啪啪？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女生说道。杨舒力宽厚地笑笑。 今晚的洗澡，三人是分开进行的，女士进卫生间后，客厅里就剩下杨舒力和女生。 “能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吗？”女生问道。 “我在成都。”杨舒力说道，只要不说重庆市，他觉得不算泄露地址。 “啊！真的啊？我有个同学在成都。”女生叫道。 “去过吗？” “没有，我能找你要电话号码吗？有机会去成都找你玩。”女生说道。 杨舒力掏出手机，和她交换了号码，告知她自己姓杨，她说她姓陶。 这天晚上，陶同学睡了个好觉，至少杨舒力没有去打搅她，至于她上过多少次卫生间，就不知道了。 星期一早上，杨舒力告别两位女士，和她们分别拥抱，感谢她们的盛情款待。 女士说开车送一段，杨舒力没有同意，于是三人一起出门，两位女士开车走了，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到机场。 到机场还早，在候机厅坐了两个小时，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感觉像一场春梦。 不过，他某方面的情绪得到了平息，回到公司，心情气和地上班，和祁燕燕一起商量小说出版事宜，等着韩公子的电话。 事实证明，韩公子没有骗他，他安排的大餐杨舒力很满意，如果韩公子需要他帮助，他愿意助一臂之力，只是肚子里的货，韩公子不一定看得上。 星期三晚上，手机铃声终于响起，杨舒力长舒一口气，拿起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吃了一惊，不是韩公子，而是唐蕴雪。 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没有作声，杨舒力也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他给韩公子准备的一点干货，要不要给唐蕴雪分一点呢？ “舒力，你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啊？”唐蕴雪一开口，杨舒力懵住了。 第302章 宴请 接到唐蕴雪电话，杨舒力一时语塞，为什么是我给你打电话，不应该是你给我打电话吗？ 没见着“股神”上赶着去找人家的吧，那是骗子。 我要是找你聊股票的事，你还会把我当股神吗？ 应该是你给我打电话，讨教一些股票方面的事，我稍微谦虚一下，然后指点一二，不能保证你赚大钱，至少不会亏，比存在那个外资银行强，那种银行利息很低，只是安全方面有保障。 我以后现金多了，投资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了，也会考虑那家银行，安全，不会出现账上突然少几千万，银行不认账的事。 现在唐蕴雪问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他真的搞不清状况了，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最近有点忙。 不过，唐蕴雪语调又柔和起来，问杨舒力是否一个人在成都生活，平常是怎样过的。 杨舒力说他在成都开了一家小公司，一个人住一套房，和公司挨得近，平时就是两点一线来往。 唐蕴雪很感兴趣，表示想看看杨舒力的公司和住处，说这么年轻就开公司，真是难得。 杨舒力有点纳闷，美女就这么主动吗？不担心人拒绝吗？不过他还真的没打算拒绝，答应了她参观的要求。 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是先拉近关系，再谈业务？其实，杨舒力肚子里那点货也没什么值得保留的，如果有缘，他会说出来。 前两次饭局，他不就说出来了嘛，那些人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关键还在自己把握。 就算不拉近关系，唐蕴雪在电话里问，杨舒力也会告诉她目前的股票如何操作。 很简单，如果没有内幕消息，空仓观望，实在想建仓，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两只股票推荐……他的底牌就这点了。 韩公子的电话没有来，杨舒力对他的安排很满意，至少是用了心，整个过程也很愉快，不过，他仍然不大喜欢这种事情，虽然金钱没有赤裸裸地出现，但背后仍然是金钱的运作，只是让当事人感觉好一点而已。 第385章 就冲这点，他也愿意把肚子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存货倾倒给韩公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受用。 陈海推荐的两本小说已经完稿，进入校对阶段，每本书两名兼职研究生进行校对，保证不会出现错别字和明显病句，这在图书公司是要求最高的。 今年看来是陈海的丰收之年，以前他担心买了房子没钱装修，这两本书一出，他那宏济桥头的新房可以搞精装修了。 3月下旬，正值新茶上市，杨舒力去了一趟茶叶店，今年的明前茶真不便宜，连自诩为有钱人的杨舒力看了都皱眉头，什么蒙顶甘露、竹叶青都是四五十元一两。 仔细想想，这个价格并不离谱，蒙山顶上很多地都被某些部门控制了，好茶叶很难流到市面上，能够到市面上的肯定贵，你想买二三十元一两的甘露？行啊，我给你供货，但你会信吗？ 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我不玩了。杨舒力买了20元左右的新茶回来，放在家里自己喝。 至于四五十元的蒙顶甘露，他也买了2两，放在办公室，给客人喝。 这事一旦想通了就那么回事，五六十元的茶在最初那一点口感上会好一点，但多喝几次就那样了，只要是今年的新茶，喝起来都不差。 不过，去年曹宁妤送的那包茶，印象太深刻了，每次喝都有感觉，到底是因为茶好，还是因为曹宁妤，他也拿不准。 3月27日上午11点，杨舒力在顺和苑门口迎来了唐蕴雪，她的那辆崭新的蓝色小车很引人注目，杨舒力上次坐了一次，回来后查了一下，叫蓝鸟，日产车。 他对这车比较满意，小巧，精致，将来如果要买车的话，这款也是可以考虑的。 唐蕴雪不像是来商务谈判，像是来t台走秀的，上身是一件潇洒的短西装，里面的衬衫有繁复的花边，可以称得上花枝招展，下身是一条面料非常好的7分裤，光脚穿一双香槟色的高跟鞋。 这样的装束和杨舒力有些不搭界，和公司也不搭界，如果是韩国电影几十层楼高的大厦，唐蕴雪带着一群人走进大门，那就对了，而她走进的是小区里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有点违和。 几位编辑也露出吃惊的神色，杨总是不是改变路线了？怎么会带这样的女人参观公司。 杨舒力亲自介绍公司的情况，出的什么书，工作流程如何，公司人虽然少，但大量运用兼职人员，出的书得到市场认可，等等。 唐蕴雪听得很认真，不住感慨，说杨舒力脑子灵光，很多书她也觉得不错，听说公司出的书在当当网有售，她表示会去买几本。 杨舒力让她在样书中随便选，她只拿了一本新出的《断食：健康新概念》，还让杨舒力签了名。 “公司中午吃盒饭，要不要在公司吃呢？”杨舒力出于礼貌地问道，他觉得盒饭和她形象不大配。 “待会我们出去吃，好吗？”唐蕴雪说道。 接下来去参观杨舒力的家，对此杨舒力也感到茫然，只能理解为她好奇心比较重。 进入房间，唐蕴雪也是一顿夸奖，说房间很整洁，布置得好，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表扬了卫生间的整体浴室。 在厨房，锅碗瓢盆俱全，但杨舒力说，当初想在厨房做饭菜，但后来偷懒了，主要是一个人弄饭菜不方便，费半天劲，十几分钟就吃完，而且还有剩菜剩饭。 “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吗？”唐蕴雪笑着问道。 “结婚的事还早，男人30岁也不迟。”杨舒力说道，算是回避了唐蕴雪的问题。去年跟何筱芹，还有前几天到北京的事，他不好大言不惭地装光棍。 过了中午12点，两人出去吃饭，唐蕴雪问杨舒力想吃什么，他说对成都餐饮不熟悉，让她决定。 蓝鸟车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杨舒力，眼角的余光难免向旁边瞄，旁边的这个女人时尚，精致，还有一点丰腴，由于穿着7分裤，露出的小腿白皙健壮，脚踝精致结实。 看到唐蕴雪，总是想起曹宁妤，但两人的气质明显不同，曹宁妤的温婉以及弥散在她身上的圣光，让杨舒力感到幸福和宁静，愿意主动去靠近她。 即便没有男女之事，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可惜她走了，人生不如意，说的就是这种事吧。 唐蕴雪当然不差，但杨舒力不会主动去找她，感觉路数不一样，她却找上门来了。 车停下后，杨舒力下车抬头一看，大锦和，成都近两年出现的中高端餐厅，在城南和城东都有分店，这家是城南店，在成都餐饮界有一定名气，他还没来吃过。 两人上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菜的时候，杨舒力意识到，如果刚才参观公司和家是摸底，现在应该进入下一阶段——股票的话题了。 第303章 我信你一回 杨舒力只点了两个菜，一个青菜羹，一个鲜椒蛙丁，好久没吃过美蛙了，从图片看，花椒和青椒配合起来，味道应该很不错。 唐蕴雪拿过菜单一看，朝他一笑，点了好几个菜，仔姜炒牛肉，松茸鱼片汤，麻香澳洲牛舌，川味冒菜，还要再点时，被杨舒力出手阻止了。 “舒力，我觉得你现在吃得不好，一个人吃也不能太随便了。”唐蕴雪说道。 “不，我还是比较注意的。”杨舒力说道，一周只有那么几次随吃点便，多数时候吃得不错，盐帮菜馆的伙计都熟悉他了，经常一个人去点几个菜。 第386章 菜的味道不错，谈得也很愉快，闲谈中，杨舒力讲述了自己的家乡重庆市，以及重庆二中，以及高考前的一些事，虽然不知道唐蕴雪的来意，但他觉得她没有恶意，而是有一种朋友的亲切。 唐蕴雪因为开车不能喝酒，虽然杨舒力一再拒绝，还是给他叫了一瓶啤酒，杨舒力选了冰镇的。 今天这天气，喝点冰镇啤酒，吃点好菜，还有美人作陪，很爽。 唐蕴雪似乎很喜欢听杨舒力讲故事，最后杨舒力不得不祭出他的镇宅之宝——薛琪，薛琪的笑话一箩筐，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镇住人。 杨舒力讲的是薛琪在百盛商场门口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这是他的宝藏，效果相当好，讲到薛琪和女生吃着大头娃娃冰淇淋出现时，唐蕴雪笑得弯下腰，不住抹眼角。 “怎么会有这种事？”笑了好一阵，唐蕴雪才抬起头，恢复正常。 “我也想起大头娃娃冰淇淋了，我女儿这一代就没有这个福分了。”唐蕴雪说道。 看来她挺坦率，有女儿这种事也说出来了。 两人聊得很愉快，直到吃完饭，唐蕴雪也没有谈正事，莫非她觉得今天这个场合不合适？还是要两人进一步融洽关系？ 唐蕴雪把杨舒力送回时代蓝岸，下车前对他说道：“舒力，今天跟你在一起非常愉快，还能下次再约吗？” 杨舒力点点头。 唐蕴雪又说道：“以后你公司或者个人生活上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杨舒力感觉她这句话很重要，不是随便说的，既然能这样说，不管将来能否帮上忙，他都会刮目相待。 杨舒力的原则是，尽量不麻烦别人，公司只是小公司，不跟人结梁子，埋头做点小书，自己行为方面也比较注意，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基本不需要外力帮忙。 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他是非常清楚的。 但唐蕴雪这个态度让他受用，这个美女朋友他愿意结交。 晚上躺在床上，老是想着白天的事，唐蕴雪过来和他待了好几个小时，看了公司，也看了住处，还去吃饭，都是“唠嗑”，什么正事也没谈。 出人意料的是，早上起来，又在卫生间洗内裤了。 照说不应该啊，才从北京回来几天？不至于这样吧。 很明显，是昨天和唐蕴雪一起待几个小时的原因，七分裤下白皙的小腿，结实的脚踝，总是萦绕在脑海中，更别说饱满的胸部。 吃饭的时候，感受到她热情的目光，都有点不敢看她。 不一定是股票和投资的事，某方面的事也有可能。 唐蕴雪你早点亮底牌吧，我实在厌烦洗内裤。 这段时间股市都在1650点上下盘整，按照股评家的说法上下都有可能，向上多少点遇到狙击位，向下多少点遇到支撑位，跟算命先生一样，无论朝那边运动，都有说道。 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杨舒力正好发挥作用，如果唐蕴雪询问他对股市看法，他会坚定不移相信下行，事后肯定会证明他是对的，唐蕴雪可能会像韩公子一样对他表示服气。 问题是，她丝毫没有提到那档子事，两人聊的都是生活琐事，家长里短。 星期五，终于接到韩公子电话，两人约在市中心步行街一家咖啡馆见面。 本来，到北京去接受胜利果实，对杨舒力来说是理所当然，并不亏欠韩公子，但由于他对过程满意，不妨再指点一回。 这趟行程韩公子花费多少？主要是人力上，吃饭游玩没花多少，杨舒力的估算是两到三万元可以搞定。 而且杨舒力也不差，跟那些肥腻中年人不同，这样的话，费用应该可以少点。 而那顿饭局可能是一万多，算起来这个赌局还是公平的，作为发起赌局的一方，多出一些也正常。 只是这年头，能履行承诺的人不多，韩公子能做到这样，杨舒力觉得很不错了。 两人在包间会面，各自要了一杯咖啡，果然，韩公子问的是股票的事。 “杨总，我相信你是有点办法的，给我出个主意吧。跟你去北京那事无关，如果效果好，会有回报的。” “你是不想存银行，还要在股市里面滚一滚？”杨舒力问道。 “实不相瞒，我以前是拿到一些原始股，然后刚涨起来那阵也赚了不少，这次走麦城了，从3千万冲下来，心里不甘啊。”韩公子叹气道。 “我实话实说，你不适合炒股，去年那么明显的局势，你居然说冲上3千点。”杨舒力说道。 “我承认当时心态失衡，不能一意孤行了，我想找个人指点指点，就是股市上，不要说实体，实体我能赚钱，我不想在股市上亏太多。”韩公子说道。 “但是，最近几年股市都是下行，很难赚到钱，除非有内幕。”杨舒力说道。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杨总，你要是能找到办法，我不会亏待你。” 看他这样诚恳，杨舒力也准备拿点真货回报韩公子。 “你愿不愿意炒美股？”杨舒力问道。 “美股？你是说美国的股票？” “是的，现在的情况是，这边在下降，那边在上升，你要我在沪股想办法，我真没招，但美国股市，我可以保证你赚。”杨舒力说道。 第387章 “保证我赚？杨总你好像一般不这样说话，是真的吗？只要能赚钱，美股也可以。问题是，美股好像最近两年很恼火，纳斯达克简直就是个坟场。”韩公子身子前倾，皱眉说道。 “那是因为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原因，现在泡沫被挤出了，剩下来的就要往上走了。”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呆呆地看着杨舒力，看了好一阵，说道：“杨总，如果是其他人叫我去纳斯达克，我不信，但既然你这样说，我信你一回，你能不能给我做个方案。” 第304章 一个字断 《断食：健康新概念》一书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不吃早饭的说法，引来一大波指责。 “早饭是最重要的，不吃一天都没精神。” “早饭不吃是要命的，奉劝你们赶紧把书收回销毁吧。” “真要减肥，肯定是不吃晚饭，哪有不吃早饭的，这书怎么出来的，有关部门不管一管吗？” 还好现在是内地相对开放、相对正常的时代，要是在其他年代，有关部门还真可能出来管这种事。 这些人其实没有科学依据，就是一个执念，人多就可以起势，好在反对他们的人也不少。 权威机构从来没有说不吃早饭危害大，都是坊间传言。 很简单，如果这些人拿不出一个样本量充足的实验数据，说长期不吃早饭的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杨舒力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网上还有很多支持这本书的读者，声称他们从不吃早饭，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还有一些人专门到医院进行体检，在网上亮出体检单，尤其是胆囊，并没有什么胆结石。 一些上班族说他们看了这书后，不吃早饭，感觉轻松了许多，早上起来就出门，不用在家里做早餐，也不用在公司楼下买鸡蛋灌饼，节省了时间，身材也瘦下来了。 书中为什么建议可以省掉早饭，而不是晚饭？这是从营养角度出发，早饭通常吃得简单，缺乏肉食和蔬菜，而这些是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按照国人饮食习惯，通常是在更丰盛的晚餐提供。 很多人减肥不吃晚餐，长期下去会有营养不足的问题，酿成大错。这本书对那些还在坚持不吃晚餐的人可以说有救命之效。 激烈的争议引起更高的关注度，这本书的销量已经达到15万本，超过20万本没有悬念。 杨舒力还给编辑们讲了另一个广为流传的说法，即早点睡，千万不能熬夜，按照中医理论，夜里什么时候排毒是有时间的，过了这个时间排毒就不行了。 “不是熬夜的问题，而是睡眠时间够不够的问题。”杨舒力说道。 全世界上夜班的人有多少？难道他们都活不长？ 关键还是看你的睡眠时间够不够，比如你熬夜到凌晨4点，但是你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也是没有问题的。 陈海说过，他们报社有些夜班编辑连续上了七八年夜班，标准的长期熬夜，人家还活不活？ 没有经过实证，以讹传讹的事太多了。 除了断食这本书，断舍离一书上市后，也引起巨大关注，在几个大城市销售特别好。 这不难理解，国人的生活常常处于一种“黏”的状态中，很多东西追着你，要把它的条条框框加在你身上，让你背负着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负担异常沉重。 断舍离，简单的三个字，告诉你，很多东西是可以放下的，没他们说得那么可怕，放下吧，人生更轻松。 这里也有个辩证问题，比如说，传统的人际观念和社会等级制度，强调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要你遵守他的那一套，你要是不理睬，就入不了他们的团队，不能吃香喝辣，甚至生存都有问题。 所以，很多情况下，你做不到断舍离，还得同流合污，混在一起，才能做到这个社会上认可的成功。 那么，断舍离这本书为什么能取得成功呢？ 得益于社会暂时性的进步和发展，出现了一大批白领，他们可以不用“混”而是靠自己的专业技术过活，他们是可以做到一些断舍离的。 从这个意义上讲，断舍离就是让自己舍弃传统的束缚，让自己成为一个现代人，拥有现代人格和精神，在二十一世纪初，这是可以部分实现的。 这本书有成为超级畅销书的潜力，卖出三四十万本都不奇怪。 今年，断食和断舍离两本书就可以撑起全年的业绩了，一个“断”字成就了今年。 今年的事业出人意料地稳了，但个人生活上却一言难尽，因为都“断”了。 从北京回来后，一顿“大餐”并没能让杨舒力平静下来，醉心于琴棋书画，花鸟虫鱼之类，反而挑起更大的劲。 每天早上感受到男人的血气方刚，随着天气变热，中午也要午睡一会，也有胡思乱想，晚上更是经常睡不着。 这不是思想问题，纯属生理卫生，21岁的年纪就是这样，这时候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往一处使劲，加上不用读书学习，不用加班上班，就老想着那事了。 北京之行虽然表面上很自然，自己没有掏钱，连飞机票都是别人出的，但实际上是金钱运作的结果，那么，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呢？ 杨舒力不喜欢这种模式，他觉得没意思，虽然这次感觉还行，和两位女士相处还算愉快，但一想到背后的逻辑，他觉得有这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来。 第388章 此时，眼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唐蕴雪。他对她是满意的。 问题是唐蕴雪的打法他摸不着头脑，照说她这么主动，而杨舒力已经是干柴了，定睛一看，她却不是烈火。 她要是完全消失还好，眼不见心不动，关键她又出现了。 星期四唐蕴雪打电话约杨舒力看舞蹈节目，在成都艺术宫，是藏族舞蹈。 无论从哪方面都没有拒绝的必要，藏族舞蹈是杨舒力的最爱，而跟唐蕴雪一起看节目，似乎是朝着可喜的方向发展，如果是把他当股神，应该约在茶馆吧。 星期六下午，杨舒力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脑海里萦绕着电视上著名的解说词：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春天，处处透着生机和浪漫，动物们自然也不放过。 4月6日，星期六，傍晚，杨舒力吃过饭后坐出租车赶到成都艺术宫，见到了唐蕴雪。 带有民族风的装饰复杂的衬衫，料子是绸缎的，说不上什么颜色的折叠裙，反正带点紫色和蓝色，黑色丝袜，白色高跟鞋，亭亭玉立。 她是如此精致和时尚，光彩照人，即便他穿上了从王府井百货买的1800元的小牛皮皮夹克，也感到和她不在同一层次上。 这次唐蕴雪把女儿也带来了：“这是我女儿，你叫他妞妞吧。” “叔叔好。”妞妞打扮得花枝招展，很可爱，看样子不到两岁。 唐蕴雪解释说，舞蹈的总时长只有一个小时出头，加上妞妞喜欢舞蹈，就带她来看了。 跟着母女俩进入成都艺术宫演出场地，杨舒力又拿不准了，皱着眉头想，唐蕴雪到底想干啥啊？ 第305章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4月7日，星期日早上，杨舒力起床后趿拉着拖鞋，两根手指拎着一条内裤，来到卫生间，在水龙头下冲洗。 干柴烈火就不提了，内裤还得洗。 平心而论，节目很好看，他很喜欢，不是那种原汁原味的藏舞，那种藏舞旋律重复较多，其实有点沉闷，这是经过现代化改编的舞蹈，有很多新元素，让人耳目一新。 藏舞的舞姿很多是从劳动动作转化来的，朴实自然，又不失优美，杨舒力看入了神，有一种升华的感受，唐蕴雪坐在旁边，节目间歇中偶尔聊两句。 唐蕴雪语言亲切，对杨舒力很关心，问他这几天怎么吃的，到哪里去玩，得知他多待在家里，只是去游泳，建议他扩大一下生活范围，这次请他看节目，也有此意。 美人在侧，又亲切交谈，欣赏美丽舞蹈，心情是愉快的，只是回屋后，难免有些惆怅。 唐蕴雪的底牌他还不知道，但可以初步判定，杨舒力有点想多了。 今天她的女儿出场，也许是暗示他，不要有男人的那些想法，大家还是好好做朋友吧。 以前曹宁妤如果是这样的想法，他会高兴地接受，但对唐蕴雪，想法不一样。 做柏拉图朋友？感觉心态不一样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激情的发泄。 人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常常不符合现实，男人女人能以干柴烈火接近，并不是常见的事，现在感受到唐蕴雪的诱惑，也是男性荷尔蒙的作用，需要控制一下。 4月10日，星期三中午，韩公子约杨舒力喝咖啡。 上次见面，杨舒力给他讲了“西边日出东边雨”，韩公子觉得有道理，加上国内股市实在亏得太惨，听从杨舒力建议，把一部分资金转到美股，买了两万股亚马逊。 和韩公子的资金比起来，两万股亚马逊算不了什么，以韩公子的风格，这是非常谨慎了，说明他对这次投资不放心。 股票是托韩公子在美国的姐姐买的，他姐姐听说要买亚马逊，教训了好几天，说这家公司只是烧钱，没有盈利能力，去年基本要倒闭了，怎么会想到买它的股票？ 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这只股票从去年9月份的最低价5元多慢慢涨起来了，到今年4月，股价是16元，这个涨幅还是挺大的，如果在去年最低价入手，现在都赚3倍了。 所以韩公子坚持要他姐姐下单，双方商定的结果是两万股，以韩公子的做法，每次下单没有一万股就不算炒股。 韩公子是想从杨舒力这里吃点定心丸。 虽然上次见面吃过定心丸，但不够，还得加量。 “经历了一波牛市，就觉得股市赚钱容易，来钱很快，实际上是错误的，只会越输越多，这点你已经体会到了。” “真要在股市上赚钱，还得做长线，不能做短线，除非你有内幕消息，但那不叫炒股，叫交易。真正的炒股，不叫炒，叫投资，你得有耐心，慢慢来，过几年你就会笑。”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点头，他也交了底，从前年开始的牛市，他的资金最多接近3千万，从去年慢慢走下坡路，亏掉大半，只剩下1200万了。 杨舒力从理念上纠正韩公子，短线炒股基本是死路一条，那是国内有内幕消息的人的操作模式，这种情况在美股上几乎没有，正确的做法是长线投资，而不是短线炒作。 亚马逊股票也不能快速赚钱，要有长线投资的态度，不要想到年底就能赚一大笔，把资金撤出来另买股票，要长期持有，得到的收益比换来换去大得多。 韩公子虽然按照杨舒力的意思买了亚马逊，但表情并不明朗，他姐姐的反对可能动摇了他的信心，毕竟人家在美国，而他投入的两万股算起来有30多万美元，也不是小数目。 第389章 杨舒力只能告诉他，把资金放在a股只能亏损，放在亚马逊股票至少不会亏，至于赚钱与否，就只有交给时间了。 谈话结束时，韩公子宽心了许多，仍然夸奖杨舒力眼光独到，在这之前，没有一个人给他提到亚马逊公司的股票，现在看来，这家公司值得赌一把。 他还表示，一旦事实证明杨舒力的推荐正确，他不会忘记杨舒力的功劳。 给韩公子推荐亚马逊股票，算是杨舒力的箱底货了，本来是打算推荐给唐蕴雪的，但她没有涉及这方面的话题，要不要主动给她推荐呢？毕竟这股票可能会涨上去，到时成本就高了。 但主动推荐也不合适，如果人家在这方面没兴趣，显得有点突兀。 据说，四月是最美丽的季节，也是最残酷的季节，这话不矛盾，因为4月如果不那么美丽的话，就有点残酷了。 这个月过得很无聊，每天都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也没什么地方想去。 出去基本是去驾校，是张有路找的一家，价格3200元，有时和张有路一起去，有时自己去，他不喜欢去驾校，一心想早点把驾照拿到手。 4月26日，星期五，晚上，夜凉如水，空气飘荡着诱人的气息，杨舒力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出电话。 黄敬蜀不是那种内向、被动的女人，如果她想和杨舒力联系，早就打电话了，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反映出她的态度，那就是不用联系。 杨舒力这边，也是可以打个电话的，作为朋友问候一下嘛，不说恢复到从前的关系，打打招呼是可以的，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如果黄敬蜀像以往一样和他聊天，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明天星期六，他可以回重庆和她见一面，继续做好朋友。 就这么定了，打吧。 深吸一口气，摁下拨打键，心口咚咚直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舒力长吐一口气，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料到，这是换手机号码了，还是把他列入黑名单了？ 再试一下，看清楚的确是黄敬蜀的号码，摁下拨出键，听到的仍然是“您好，您说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舒力把手机放在桌上，两手无力地垂下。 上次没有控制住身体，真的出状况了，会是什么状况呢？ 在双方家长调停下，她和姜哥决定继续下去，毕竟这种插曲不能影响大事，而且双方也扯平了，那么，双方都和第三者撇清关系，就是必须的了。 如果杨舒力能起到这个作用，他认。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呢？ 现在是避嫌阶段，只有等他们结婚后才可能恢复关系了，那是明年夏天以后的事。 东想西想地，瞌睡来了，意识有些迷糊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第306章 我做东（上） 拿起手机一看，“小陶。” 杨舒力眉头皱起来，小陶姑娘打电话给他，就是让他当地主了，问题不大，住宿什么的他可以解决，就是不知道她胃口多大，毕竟上次在北京是别人付账，他不知道底细。 当然，也不能把人家想得太那个，也许就是想找个导游呢，她也不像是专吃那碗饭的人。 她的家境不错，至少是中等水平，这点杨舒力能看出来，可能有点贪玩，或者说想认识点什么人，偶尔玩一玩。 “杨总，五一黄金周去哪玩啊？”小陶问道。 “黄金周人太多，一般不出去玩。”杨舒力说道。 “是吗？我想来成都玩两天。” “来吧，欢迎。” “真的吗？你怎么欢迎我？”小陶调皮地说道。 想到她那秀气的脸蛋以及漂亮的酒窝，加上这个月实在……杨舒力动了心思，“来回机票和住宿我包了。” 虽然杨舒力不喜欢这类交易，但毕竟去了一回北京，也算场合中人，得有个老总的样子。 “不用，你给我介绍点好吃的就行啦。”小陶欢快地说道。 “没问题，想吃什么给我说。”杨舒力说道。 两人约了见面时间，实际上她早已买好到成都的机票，回程票也订了，是5月1日当天下午1点到成都，5月4日回北京，来时坐飞机，回去坐火车。 接到这个电话，杨舒力也改变主意，五一黄金周就不忙回家了。 如果是黄敬蜀接了电话，他还可以回去跟她聚聚，聊聊那次意外事件之后的生活，尽释前嫌。 眼下的情况，如果回家的话，无非是待在家里胡吃海喝，睡觉，还不如在成都接待可爱的小陶同学。 他对小陶同学是有点意见的，上次吃火锅后拉肚子服务不到位，不知道这次她有没有补偿之意。 事情很难说，她既然不要他包机票和住宿，就没有陪他的义务。但她又和他联系，所以要做好两手准备。 对了，5月3日是自己生日，如果有美人作陪，生日能过得嗨皮一点。 电话打给秦华玉，说黄金周另有安排，就不回家过生日了，秦华玉表示理解，说开公司辛苦，假期好好玩。 4月30日，给员工发工资和奖金，由于两本“断”字书收益不错，杨舒力出手大方，编辑拿到一万，祁燕燕拿到两万。 而且发工资的方式也变了，不再发现金，而是发到银行卡上。 银行卡上的资金不断增加，今年没什么大的消费，账上资金多一笔少一笔的，他已经麻木了，打算明年给员工提工资。 第390章 在杨舒力带动下，除董禾珊外，其他几位全都报名参加了驾校班，价格各有不同，最低的2900元，最高的3300元。 而且都享受了张有路一样的待遇，每人的驾校费用公司出一半。 这次黄金周不用加班，发完工资，吃过午饭后，大家陆续回家，当然，和往常一样，祁燕燕和张有路都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完整地休息，这也是他们的收入比其他三位编辑多的原因之一。 回到家里，脑子里想着明天接待小陶的事。 但愿小陶来成都不仅仅是享受美食，还享受一下比美食更好的东西，这回他真的想放松一下，还是有所期待。 但也不能指望太多，还是平常心对待吧，毕竟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加上上次答应过她，就当接待一个好朋友。 手机铃声响了，赶紧拿起一看，是唐蕴雪打来的。 “舒力，假期怎么安排的？是不是要出去玩？” “我想回一趟家……要在家过生日。”杨舒力知道自己在骗人，但为了增加说服力，把自己过生日的事说出来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 “啊！这样啊，那你回成都后给我说一声，我也给你过生日。”唐蕴雪热情地说道。 杨舒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连忙说道：“不用，不用麻烦。” “你别介意，就是吃一顿饭。”唐蕴雪说道。 放下手机，杨舒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吃饭有什么劲呢？ 随后，他又开始了自我批评，小陶让他请客，他一口答应下来，人家唐蕴雪请他吃饭，还有点……不就因为小陶那里还有点其他指望吗？ 这样不好，一个男人老是这样想的话，就有点loser了。上次唐蕴雪请他看舞蹈，他发现她不是那意思后，就有点失望，这种想法不好。 唐蕴雪的友谊要珍惜，她的饭局要高高兴兴地去。 5月1日，春光明媚，温度适宜，杨舒力在屋里看电视，兼等电话。 这个月央视要开辟一个新频道，叫西部频道，配合西部大开发的，这种频道播什么节目呢？ 多地举办春季房交会，房产老总亲自上阵推销，看房的人络绎不绝，相信这几天何晓峰和小李忙得不行，是他们的好日子。 从今天起，旅游饭店行业规范正式实施，明确规定“谢绝消费者自带酒水”，这个规定引起诸多争议，旅游饭店行业协会负责人表示，此规定是根据国际惯例作出的，目前在世界其他国家，都不允许客人自带酒水进入饭店。 但是消费者表示，饭店酒水价格高得离谱，市场上3元一瓶的可乐卖到20元、不到两元的瓶啤卖15元、80元一瓶的白酒卖150元。 哈哈，一些事和国际接轨，一些事和国内接轨，全在掌柜的眼珠子一转，这种做法算是开始了。 睡了个午觉，到下午3点，才接到小陶同学电话。 “你在哪里，想住什么酒店？”杨舒力说道。 “不用啦，我住一下同学宿舍，体验一下，嘻嘻。”小陶说道。 “哦，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杨舒力迅速明白过来，既然她住同学宿舍，这次见面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不过他作为东道主请客是应有的风度。 人保持平常心很重要。加上事先做好思想准备，杨舒力的语气中没有丝毫透出失望。 “火锅，行吗？”小陶问道。 “可以啊。”尽情吃吧，就算吃得拉肚子也无所谓。 “不止我一个，还有同学宿舍的几个，行吗？”小陶又问道。 “没问题，吃火锅人多热闹。”杨舒力思维放开了，就算全寝室的人来也没问题。 问了一下小陶所在位置，定下来吃成都著名的老妈火锅，两人定下见面时间。 挂断电话，杨舒力冷静下来，这两天真是想多了，没关系，自己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再说，老妈火锅一直听说，从没吃过，这次去见识一下。 下午5点，杨舒力在城西老妈火锅门前迎来了小陶同学和她带来的几位食客，还好，加上她一共三位。 第307章 我做东（下） 掩映在二环路外竹林中的老妈火锅，是成都的著名餐饮，独栋的4层楼，外观像皇城，不像填饱肚子的地方。 小陶同学不愧在北京读书，也见过世面，和她随意自在的态度相比，另两位女生显得有点拘谨。 小陶同学的寝室很冷清，多数同学都离校过节了，她俩抓住隔壁一个孤零零留在寝室的同学，凑齐4个人。 人少了不好点菜，怕有些菜吃不完，4个人的话，就可以大方点菜了。 里面的环境很大气，有园林风味，杨舒力暗自感慨今天不虚此行，这个地方请客上档次，客人要吃火锅的话，带来没有问题。 坐下后一了解，有套餐，嫌点菜太花时间的杨舒力征询大家意见后，要了一个380元的4人套餐。 套餐包含了多数食客会点的菜品，没有在上面的可以单点。 “今天过节，大家敞开吃，吃完了还想吃就再点一份，不要不好意思，不过我声明一下，吃坏肚子我不负责。”锅底沸腾准备开吃前，杨舒力来了一段开场白。 这是针对小陶易拉体质说的，反正两次都是她自己要吃火锅。 “谢谢杨总。”小陶说道，另两位女生也微笑着点头致意。 第391章 老妈三绝，指的是羊肉、牛肉、鸡肉三种肉，放在一个盘子中。 极品鹅肠，清油毛肚，鲜切吊龙，杨舒力不知鲜切吊龙是什么，问过服务员后，才知是牛里脊的部位。 牛里脊分不同部位，吊龙取自牛背脊，呈长条状，故称吊龙。 它的锅底分红白两味，白味锅底的汤跟外面的汤锅有一比，味道非常鲜香。 红锅属于香辣型，并不太辣，比较适合外地人，而很多口味刁的本地食客觉得它的味道麻辣程度都欠点。 四个人品尝着美味，随便聊着，小陶的同学及其学友，一个叫小刘，一个叫小冉，都在财经大学就读，和小陶一样，都是三年级学生。 吃着美食，杨舒力的心态已经完全放平，明天没事的话，还是回一趟重庆，在家里过21岁生日。 席间，小陶和小刘同学讨论明天要去都江堰游玩，并邀请小冉也去，说不要天天待在学校学习，假期还是要出门玩耍一下，劳逸结合嘛，小冉同学有点腼腆，不过还是答应了。 三人都没有去过，在讨论线路的时候，杨舒力也给了些建议。 小陶遗憾没有相机，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来成都了，杨舒力想了想，天气这么好，干脆和三位美女一起去游玩，不回重庆了。 得知杨舒力要去并带着相机，小陶一阵欢呼，另两位女生也表示欢迎。 “杨总你不会是一个人在成都生活吧？”小陶问道。 “是的，我家不在成都。” “你真的没有读书？当老总？对不起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 “是的，几个人的小公司，现在不是宣传说年轻人出路多元化嘛。”杨舒力淡淡笑道。 “了不起，好佩服啊。”小陶说道。 吃完火锅，总共花费470多元。把三位女生送上出租车，杨舒力掏出一张百元钞给小陶作为车费，她说不用，杨舒力塞到她手里，朝她们摆摆手，约好明天见。 回到家，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今天这顿火锅吃得舒服，如果放弃男人的那些欲念，和几个女生出去游玩还是挺愉快的。 拿出富士相机，给电池充电，好久都没有出去拍照了。 对了，明天让小陶给自己拍一张单人照，算是给自己的20岁留个纪念。 第二天早上8点半，杨舒力和三位女生在西门车站会合，一起坐班车前往都江堰。 既然是杨总带队，就不会让几位美女破费，车费杨舒力付了，景区门票虽然女生们半价只要30元，杨舒力也付了。 在二王庙“安流顺轨”碑前，杨舒力让小陶给自己拍了一张单人照，留下自己20岁最后一天的形象。 杨舒力的相机给这次游玩增添了亮点，每次拍完照，三个女生都围过来看，即便在2002年，都江堰景区的数码相机仍然不多，而且见到的基本是很小的卡片机，杨舒力这部相机显得很专业。 “谢谢杨总，把我们拍得太漂亮了。”小陶说道。 “不能怪我，要怪你们自己漂亮。”杨舒力说道，大家哈哈笑起来。 三位美女，小陶和她的同学小刘来自湖南长沙市，小冉来自西安市。 小陶是最漂亮的一个，衣着也比较时尚合体，其他两位也不差，只是衣着朴素一些。 下午在南桥河边的店家吃饭、喝茶。 拍的照片如何传给三位女生呢？小陶让小刘和小冉两位同学其中一位把qq号码留给杨舒力。 小刘同学指向小冉同学，小冉同学吃人嘴短，默默掏出手机，和杨舒力交换了qq号码。 “太谢谢了。杨总这两天真的不陪女朋友吗？”付完饭钱和茶钱后，小刘说道。 “昨天已经说了啊，现在一个人生活，没有女朋友。”杨舒力说着瞄了一眼小陶，心想：你应该清楚这事。 “杨总这么潇洒，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小陶笑着问道。 小刘在小陶耳边悄悄说了句，两人哧哧笑起来。 “笑什么？”杨舒力问道。 “她说你还没玩够。”小陶说道。小刘轻轻打了小陶胳膊一下。 “我们年龄差不多吧，你们不也一样吗？”杨舒力为自己辩解道。 “她快了。她的追求者很有实力哦。”小刘朝小陶努努嘴。 “还没有啦，不过，快答应了。”小陶说道，朝杨舒力瞄了一眼，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 杨舒力似乎明白了什么。 坐大巴车回到成都西门车站，杨舒力提出晚餐宴请三位女生，到市中心吃西餐或日式料理，她们表示不用麻烦杨总，到学校附近的店吃饭，并一再表示感谢。 回到家里，感觉有点疲倦，想好好睡一觉，同时也作出决定，明天生日，就独自待在家里，睡个懒觉。 5月3日，21岁，一个安静的生日。 除了早上起来感受到男人的那股劲外，其他时间还好，把屋子稍微收拾一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情还是很惬意的。 想过给唐蕴雪打电话，说自己回成都了，或许晚上和她有个饭局。 但是觉得时间不对，今天生日不应该在重庆吗？要回来也得明天回来啊，作罢。 晚上在小巷的饺子店买了20个饺子，回家煮好，就着一罐330毫升的啤酒，解决了生日晚宴。 7点新闻前，接到秦华玉电话，问他今天怎么过的，他说今天和几个朋友到都江堰玩，刚吃完饭回家，有点累…… 第392章 这不算撒谎，事情确实发生过，只是在昨天。 秦华玉问他假期还回不回来，他说不用了，就一个人在家休息几天，等着上班。 刚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是小陶打来的：“杨总，照片，我们的照片。” “哈哈，对不起，马上发过来。”杨舒力说道。 第308章 qq信息 “这件怎么样？”唐蕴雪取下一件红色t恤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接过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这个颜色喜欢吗？”唐蕴雪问道。 “以前没买过这种颜色。” “可以试一试，那就这件了？” “好。” 唐蕴雪示意女营业员把t恤包起来并去付款，杨舒力站在原地，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 今天她穿了一双尖头红色细跟鞋，鞋跟不高，就是四五厘米那种，帮面是绒面革，露出雪白的脚背，在两人吃饭的过程中，杨舒力多次有窥视行为并咽下口水。 或许她已经发现他有足控意识了，总觉得她看着他的笑容意味深长。 吃完饭非要带他来王府井百货送礼物，说好了不会送太贵的，她觉得杨舒力的t恤颜色选择上应该更大胆一点，不要老是穿蓝色或者黑色。 在买长袖t恤和短袖t恤这件事上，杨舒力已经提升了消费档次，以前一百元出头的国产t恤他也买，现在都是三四百元的，今天她送的这件t恤是600元的。 吃饭还好说，现在接受了礼物，是不是要回送呢？这真是个难题，但当时又没法推脱。 送鞋？这个主意不错。送一双他喜欢的鞋，看她穿上是什么样子，念头一产生就有点放不下。 但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暧昧？男的给女的送鞋，有点近似送内衣，杨舒力眉头又皱起来。 吃饭时唐蕴雪问，黄金周这样好的假期，一个人过是不是有点寂寞？这应该是指他的感情生活。 他只能支吾着说，黄金周外面的人太多，一个人在家觉得清静，她听后笑了笑。 唐蕴雪付款后过来，说你先回去吧，我还给妞妞爸买双鞋。 “我陪你买啊。”杨舒力说道。 “好吧，走。”唐蕴雪高兴地拉了下他的胳膊。 在一个意大利鞋柜台，唐蕴雪买了一双皮鞋，价格是1400多，鞋码是43码。 在她选鞋的过程中，杨舒力打消了给她送鞋的念头，不合适，会成为一种暗示。 曹宁妤是他主动贴上去的，弄成柏拉图的关系，他觉得没问题，当然，山上的那一晚很难忘，但也造成了她的消失。 现在唐蕴雪是主动贴上来的，接触几次后，估计也是柏拉图的关系，他能接受，以后就好好享受这种纯洁的关系吧。 鞋不能送，就送点小礼品吧，但送什么很讲究，唐蕴雪是个讲究人，送得不好还不如不送。 两人走出王府井百货，杨舒力再次表示感谢，互道再见，各自拦出租车回家。 回家后试穿了唐蕴雪送的t恤，宝姿品牌，厦门生产，也算国际品牌，面料特别好，不厚不薄，不像冰丝那种，一弯腰就有下坠感。 颜色也有意思，可以叫做粉红色，但不是女装那种粉红，如果是杨舒力一个人去买衣服，不会选这种颜色，但现在穿上感觉很喜欢，自己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轮到他考虑送唐蕴雪礼物了，唉，真不是个容易事。 黄金周结束，新项目开始，和祁燕燕商量后，做一套《妈妈这样教孩子》，分小学生版和中学生版两本书。 这套书严格说来算是跟风之作，因为市场上有这种书，而且销量不错，但杨舒力做这种书有自己的理由。 他们做的是“未生公司版”，内容上肯定和市面上的同类书有区别，未生公司的书有自己的口碑，发行商和读者都认可，所以他们的书即便有跟风之嫌，销量不会差。 他们会更多地收集国外资料，展示国际先进理念，这是其他同类书不能比的。 举个例子，现在电脑在家庭中普及程度已经很高，家长控制孩子玩电脑的事情几乎每个家庭都会遇到，不接触电脑不行，玩得太多也不行，怎么处理呢？ 未生公司的书提出的建议是，把电脑搬到客厅，小学生玩电脑只能在公共空间，这样他就不可能长时间沉湎于游戏。 又比如，孩子想玩电脑游戏，可以和他约定玩耍时间，时间一到，就应该停止。 但是，约定归约定，实际执行时会有状况，常常出现这种情况，时间到了，孩子不肯停止，于是出现几个选项： 一、立刻拔掉电源插头，物理断电，让孩子玩不成电脑。 二、让孩子再玩10分钟，10分钟一到，必须结束。 三、了解孩子正在玩的游戏种类，进度如何，再决定是否延长。 这种时候，妈妈正确的做法是第三个选项。 因为电脑游戏有自己的特性，有些游戏需要存档，如果时间一到就立即拔掉电源，会导致前面的游戏完全白玩，孩子当然不能接受。 不少电脑游戏是靠团队力量进行的，团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和宝物，如果游戏中一个人突然退出，其他人玩不下去，这样会损害孩子在游戏团队中的信用，如果家长“坚持原则”要停止，他当然会跟家长发生激烈冲突。 第393章 和其他同类书喜欢讲大道理相比，未生公司的书有更多这种贴近现实的细节，会更受欢迎。 涉及中小学教育的书特别能赚钱，去年做的“教育爸爸”系列赚得盆满钵满，今年的“妈妈教孩子”相信也能大赚。 5月14日，陈海又送来两本小说，一本是古代“大女主”小说，是跟着《漠上娇》拍电视剧这股风写的，有自己的特色，杨舒力觉得可以出版，只是作者还有近10万字要写，出版时间要推到7月份以后了。 另一本是都市喜剧小说，别具一格，也被杨舒力看中，篇幅有点短，只有12万字，杨舒力建议作者适当拉长故事线，稍微注点水都可以，把字数拉到16万字以上。 杨舒力知道陈海在网上的做法，即利用未生公司的名声征稿，效果不错，今年他应该有的赚。 照他这样做下去，甚至比公司三位编辑还赚得多，不过他的工作也要辛苦一些，同时也考验文学眼光和市场判断能力，算是个技术活吧。 星期四晚上，秦华玉打电话问杨舒力这周是否回家，五一节长假没有回去，这周应该回去了。 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发现电脑上右下角qq头像在跳动。 点开一看，是财经大学小冉同学，五一节加了她的qq传过一次照片，再也没有联系，没想到她会发信息过来。 “杨总你好，这几天有空吗？我想见你一次。” 第309章 跟姐抱一抱 “哎呀，啷个又不回来了嘛。”秦华玉在电话那端抱怨道。 “主要是明天比较关键，不能缺课，我先不知道。”杨舒力说道。他以明天要到驾校去学课程为由不回家。 “回来嘛，驾校的课程随时可以学，你爸好不容易买的野生大甲鱼，你不晓得现在甲鱼好贵哦，平常不容易碰到。”秦华玉说道。 甲鱼到底是滋阴还是壮阳啊？我吃它也没啥用，真要是壮阳的话，搞不好得在家里洗内裤，那就尴尬了。 在时代蓝岸自己屋里洗内裤虽然有点沮丧，但自由，很难想象在家里洗内裤的情形，洗倒是没问题，用水猛冲几下就行。 关键是没法晾出来，不管是秦华玉还是杨升元，在阳台上看见孤零零挂着一个内裤，会怎么想？ 这个小杨总，事业上不担心了，个人问题不好解决啊，他这人高不成低不就的，谁也看不上眼。 所以只能揣在裤兜里，下楼找个垃圾桶扔掉，那也是个麻烦事。 “甲鱼这种东西还是你们吃，喊姨妈一家来吃嘛，我争取下周回来。”杨舒力说道。 “好嘛。你今天晚上吃的啥子？”秦华玉问道。 “吃的饺子。” “哎呀又是饺子，你一个人开伙还是不行哦，工作又忙，这样下去身体遭不住。”秦华玉嘟囔道。 “吃的方面你莫担心，还可以哈。”杨舒力心想：我现在一个月吃的花费恐怕比你们两个人还多，不算差的。 星期五晚上，杨舒力给秦华玉打电话说明这周末不能回家，当然不是因为去驾校的原因，张有路倒是约他明天一起去驾校，但下午接到唐蕴雪电话，问他明天有何安排，他说在家，唐蕴雪说明天午后来一趟他家。 不知她有何贵干，杨舒力有点期待，虽然并不指望会发生什么。 然后和小冉联系，改了见面时间，原本约定明天上午，现在改为后天上午，也就是星期天上午。 本来他想请小冉吃午饭，小冉拒绝了，说只谈事，约的是市中心一家茶楼。 和这两件事相比，吃甲鱼算什么？ 想到明天唐蕴雪要来，杨舒力得做些准备，虽然她一直没有问股市方面的事，但他得知道怎么说。 去年5月沪指在震荡中突破向上，创造了2200点高位，股评家认为股市存在“红五月”现象，近几年的5月份都出现股市上涨的现象，今年大家尤为期待“红五月”再现辉煌。 5月已经过半，事实证明今年没有红五月，股市连续阴跌，并在昨日也就是5月16日向下突破，击穿1575点支撑位，大盘向下已呈加速趋势。 如果唐蕴雪问起股票，他会向她推荐亚马逊，但不会提起韩公子，担心会牵扯出他的北京之行。 5月17日中午1点，杨舒力在时代南岸门口迎来了唐蕴雪的蓝鸟。 唐蕴雪下车后打开后备箱，杨舒力一看她拿出的物件，不禁摇头笑了。 上次吃饭时两人聊天，他提到在屋里上网喝茶，两人并没有谈茶，她却记住了。 如果她事先说送茶过来，杨舒力会婉拒，所以她没有说具体干什么，只是说趁他在家过来一趟。 两盒高档茶叶，一盒雀舌，一盒碧螺春，杨舒力想两盒都自己拎着，唐蕴雪没同意，一人拎一盒，两人一起上四楼。 进屋后，杨舒力急忙放下手中茶叶盒，从鞋架上取下拖鞋，放在唐蕴雪面前，并接过她手上的茶叶盒，几乎同时，右手和唐蕴雪的手握在一起，方便她换鞋。 这是两人第一次肌肤接触，杨舒力不是故意设计的动作，而是以前在何筱芹那里养成的习惯，唐蕴雪应该也没有思想准备，表情有些异样。 换好拖鞋后，两人松开手，她朝杨舒力笑了一下。 她的手有肉感，但感觉很清爽，也很温暖，和她略丰腴的体态相匹配。 第394章 杨舒力有点后悔，这个动作容易被认为是“揩油”，两人以前是严格遵守男女之规的，人家到你家来，更应守规矩才对，而不是一进门就“接触”。 “中午吃的什么啊？”唐蕴雪的一句提问化解了尴尬。 “在外面的餐馆点了几个菜。”今天上午在家收拾了一番，早早出去吃了饭，回来后还洗了澡，换上唐蕴雪那天送的t恤。 “你穿这个t恤还可以。”唐蕴雪打量着他说道。 “是的，这个颜色我很喜欢。”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开始热水，待会泡茶，今天就算是两人的一次午后品茶吧。 水还在烧，杯子也准备好了，杨舒力来到沙发边坐下陪唐蕴雪，因为刚才两手握手的原因，心情有点忐忑。 唐蕴雪可能也受到影响，一时没有说话，杨舒力不经意又瞥了一眼她的黑丝腿，饱满但不是那种粗腿，优雅地摆在面前，对久旷半年——如果北京之行不算数的话——的确是很严重的诱惑。 “舒力，你就一直不找女朋友吗？你条件这么好。”唐蕴雪说道。 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找女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杨舒力有气无力地说道，寻思刚才的举动可能被认为是光棍男揩油了。 “结婚可以迟点，但谈女朋友还是可以的。”唐蕴雪说道，她的脸也有点红。 “是的，还是要……看运气。”杨舒力小声说道。 “舒力，我想问一下，你以前和……女人……有过没有……我是好奇问一下，你不回答也可以。” “有过经验……” 有经验和没经验差别很大，没经验的话，幻想一下就过去了，有经验又旷着的话，很难熬的。 今天接触到敏感话题了，以前从没有这样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氛围有点微妙，似乎在为杨舒力目前的状态感到悲哀。 唐蕴雪说道：“舒力，有那种……高端的，比较安全的，你如果……我可以找人帮你联系。” “不，不，我不喜欢那种。”杨舒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连忙摆手。 还好，水开了，他立即起身去了厨房。 唉，肯定是偷看她的腿被发觉了，加上今天进门时的举动，不知不觉地，在她眼中就成饥渴男了，以前曹宁妤……对了，那时有何筱芹。 也可能是试探我，我要是顺着她的话答应了，也许她就从此消失了。 不过他这样说不是策略，是真不喜欢，要是韩公子再安排一次，他一定问清楚后拒绝。 品茶开始，杨舒力展示了自己泡茶方法，先让开水稍冷却一下，再从高处倒入玻璃杯中，只少量，端起茶杯送到鼻下轻轻摇晃闻香，再注入半杯水，冷却两分钟后喝下。 唐蕴雪也用这种方法喝了一次，说好喝。 两人聊了一会，唐蕴雪起身告辞，或许是刚才涉及敏感话题，感觉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舒力，来，跟姐抱一抱。”唐蕴雪张开双臂说道。 杨舒力走上前，和唐蕴雪拥抱在一起。 在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直跳时，他听到唐蕴雪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第310章 交换 在唐蕴雪面前露怯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唐蕴雪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精致，像演电影一样，每次出场都让杨舒力眼前一亮，眼神也就经常往她身上瞄，被她察觉了。 有点丢脸，但是好像也激起了她的同情心，这倒是没想到。 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不想爬起来，起来也没事干，张有路今天在学车，管他的，反正我暂时不买车，慢慢学呗。 唐蕴雪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想不明白。 “舒力，你再等一阵。” 和唐蕴雪拥抱在一起时，不知为什么，他心跳得厉害，凭当时的表现，唐蕴雪把他当饥渴男，真的一点不冤枉。 等什么呢？又一次北京之行？她说的那种高端的、安全的，莫非就是韩公子的那种？ 虽然韩公子的安排他觉得还行，但要再来一次这样的，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不喜欢那种快餐式的，还是喜欢和熟悉的，有感情交流的人在一起。 等她？好像也有可能。 但为什么要等，今天就不行呢？都到屋里了。 所以，还是不要想多了，想得越多，失望越多。 唐姐，你也不用这样，男人嘛，这种事也没什么，而且我会解决的，别担心。 不过，唐蕴雪流露出的关心让他感动，两人近距离待在一起，那种情感的真实性他能体会到。 晚上，电脑右下角的qq头像再次闪动，小冉同学和他确定了明天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她也再次拒绝了杨舒力吃午饭的邀请，坚持在茶楼谈事。 其实，中午过来吃个饭是顺理成章的事，莫非她要谈的事可能会不欢而散？ 5月19日星期天，上午10点，杨舒力在锦都大道一家茶楼门口等来小冉同学。 小冉同学身高约在1.63米，一头披肩发，上身穿一件浅绿色长袖t恤，下身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旅游鞋，体态苗条轻盈，充满青春气息。 “杨总好。”她看到杨舒力显得有点拘谨。 两人走进茶楼，杨舒力要了一个包间，这时整个茶楼还没有什么客人。 第395章 进入二楼包间，服务员进来，杨舒力要了一壶花茶，一个果盘，交费85元，服务员端上果盘和茶壶后，退出去带上门。 杨舒力和颜悦色地问小冉是坐什么车来的，小冉说是坐公交车来的，还转了一道车。 杨舒力没有再说话，等着小冉开口。 “杨总，我说的话可能有点唐突，你听了如果不能接受，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们……好说好散。”冉同学两手握在小腹前说道，表情显得有点紧张。 “随便说，我这个人还是好说话的。”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杨总，上次在都江堰喝茶，你说现在是一个人生活，没有女朋友？”小冉问道。虽然口齿清晰，语速正常，但她的脸是红的。 “是的。”杨舒力心想：这事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没必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总，我想介绍一下我自己的经历，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先听我讲完再问，行吗？”小冉坐正身子说道，胸脯起伏着。 “好的，你说。”杨舒力表情也有点严肃起来。 小冉同学口齿清楚，从容不迫讲起来。 小冉同学出生在西安市周边一个卫星城市，父母以前是一家国企职工，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大5岁的哥哥，小时候家里条件还算不错，九十年代中期工厂倒闭，父母双双成为下岗职工。 她父亲后来去开长途大卡车，来往于中原地区和西部，有一次卡车在路边抛锚，她父亲下车检查，被后面一辆车撞上，当场过世，由于种种原因，肇事车没有赔钱。 1999年下半年，小冉考上大学后，她妈改嫁，第二年她哥结婚，现在有个一岁多的小侄子，他们都在老家生活。 小冉成绩一直很好，她说读的专业这两年分配形势很不错，今年毕业的同学都找到了高薪工作，而且有部分毕业生去了国外，有的读研究生，有的参加了工作，工资也很高。 既然两边都能找到工作，而国外的工资高得多，小冉也决定去美国，由于自身条件限制，原计划是毕业后在国内工作两年，积攒一笔钱后去美国。 但那样风险比较高，到时不一定能出去，相反，毕业后直接出去要容易一些，所以她想改变计划。 “杨总，我想问你，看得上我吗？从男人的角度。”小冉再次挺起胸脯，红着脸说道。 杨舒力也懵了。 他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脸也红了，眼睛看着地面，不好看着小冉，虽然小冉一直盯着他。 虽然知道自己这块干柴会碰上烈火，但没想到是只见过两次的小冉同学。 在老妈火锅第一次见到小冉，只是觉得她比较文静，当时听说她不愿来，是小刘硬拉来的，说吃火锅人多些好。 他心里承认，从男人的角度，看得上小冉。 打扮虽然朴实，但相貌不差，皮肤有水色，而且有知性气质。 但他还是要脸的，说出来就是这般：“冉同学你也不用这样，如果这一年需要资助，我可以考虑，两万块够不够？” 他心里想，最多可以给到3万，作为两面之交，这个数够意思了。 不对，不是资助，是赞助！ 不需要你还钱，两三万嘛，算一次助学。 正想把资助这个词改过来，来不及了。 “杨总，我找你不是要资助，是希望……交换。”小冉同学说道。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杨舒力，从表情和语气看，克服了最初的拘谨，带着一点挑战的味道，只是脸仍是红的。 杨舒力寻思，到底小陶同学告诉她和小刘同学多少信息？理论上应该不会，只是小冉同学能够感觉到一些而已。 “哦，刚才说错了，不是资助，是赞助。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赞助，赞助就是找人要钱。”冉同学摇摇头，“我只要交换，你如果不同意，当我们没见过。”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同意。”杨舒力说道。反正他已经是干柴，还怕碰上烈火？ 小冉同学的表情明显放松了，眼里露出一丝喜悦。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说你的条件。”杨舒力说道。 小冉同学右手搁在大腿边，拇指和小手指卷起，支起三根手指，小声说道：“每个月。” 杨舒力瞄了一眼，问道：“是万还是千？” 小冉同学带着一丝嗔意说道：“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杨舒力轻轻点了一下头，又问道：“还有呢？” “还想租一套房子，不想在寝室住了——要有空调的。”小冉说完低下头。 “房子找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有。” “你可以租得远一点，价格可以高一点。”杨舒力盯着她的脸说道。 “好。” “还有吗？”杨舒力继续盯着她，眼里已经有豺狼看见羔羊的意味了。 小冉同学可能感受到某种氛围，脸再次变得绯红，低着头，头发披散下来，遮住她大半脸庞，小声说道：“……只能每周末来一次，平时我要学习。就这些了。” “这些都没问题。现在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考虑一下。”杨舒力看着小冉同学说道。 第311章 叫杨哥 5月份的股市没有红，房产却红了，月初的春季房交会抓住黄金周外地人来看房的机会，开得如火如荼。 第396章 5月下旬，成都一环路东外面一个大型楼盘发售，名叫锦都花园，该楼盘位于成都市东南一环路和二环路之间，交通便利，占地160亩，远期规划36栋高层电梯公寓，第一期12栋进入发售阶段。 这个大型小区被列为市政重点建设项目，开发商具有强大实力，按照规划图，小区内部不光建有网球场，还建有游泳池，是成都初代中产阶层瞩目的房产。 小李暂时离开二手房中介，加入到锦都花园的售房小姐行列。 张有路说，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进去能多学一些东西，这家楼盘的售房小姐都要进行岗前培训，工作上也不像二手房中介那样辛苦，就是带客户去看一下样板间，回答客户一些问题。 这个楼盘请到今年冲入世界杯的国足教练，一个从国外请来的老头，名叫米露，让他作为楼盘的代言人，可见实力不比一般。 今年在国内有个大热点即世界杯，国足去年10月在米露带领下打入世界杯决赛后，国内的足球氛围被炒得相当热火。 这是国足的一个巅峰阶段，5月底世界杯开幕，人们热切期待着，杨舒力却一点也没关注。 对那些炒得过火的东西，最好的处理方式是节省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但不可否认，这个年头不光房产火爆，足球热络，整个社会的开放程度也越来越大，5月下旬，一家出版社出版了一部大学生性心理小说，这在国内是第一部 。 《男大学生日记》以日记形式记录一位优秀大学生因性方面的缺失和无知，逐渐陷入变异，最终走上自杀的道路，一度以打印稿的形式在西部几所城市流传。 当代大学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校园外有不少录像厅，周末通宵场放映不可描述的片，多数男生都去看过；出租“钟点房”的小广告贴满校园外的电线杆；校园寝室男女混寝不罕见，校园外男生女生租房同居也属“正常现象”…… 这本小说能出版，杨舒力没想到，他跟陈海谈到稿子的选择，说既然现在口子放开一点，我们步子也迈大一点，不用怕扯着蛋。 《男大学生日记》描写的事情是有艺术真实性的，在当前比较常见，但事情的原因没有人说出来，其实就是无处不在的压抑，导致变异和毁灭。 在很多人看来，足球被拿来当作这个压抑系统的出气筒，人们拿足球可以尽情说事，可以骂一骂，缓解一下精神压抑，何况现在足球取得正面突破，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所以这个游戏对杨舒力不起作用，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去熬夜看球，没有去看校门外录像厅的通宵片子，没有去开钟点房，不过，这回，他却在大学校门外租了房子。 小冉同学那天给他搞了个猝不及防，现在可以理解何筱芹那天的反应了，必须马上作出选择，很难冷静下来思考，他也就听从自己本能了。 小冉“交换”这个词用得很有力度，人际关系本质是一种交换，一个人有交换的价值，才会有人靠近，不然人家凭什么靠近你，或者你凭什么靠近别人？ 房子离学校有一点距离，走路的话要花20多分钟，不过都是大路，安全方面没有问题。 房子不是电梯房，但也是九十年代后期修建的小区，叫听涛苑，环境不错，价格也比周边高一些，那些男女同居的大学生选择在这里的恐怕不多。 只要确定小区，房子的选择就简单了，杨舒力选择的是可以拎包入住的一个套二房子，位于5楼，价格是900元，和房东签了一年合同，约定如果需要续租，以三个月租金起付。 冉丽娟，她说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土，但因为是她父亲给她取的，不会改，一再说五六百元的房子就行了，不用这么贵，同一小区也有这样的房子。 杨舒力当然不会听，那种房子里面的装修和家具都比较差，尤其是家具，是专门到二手市场买来用于出租的家具，安全方面靠不住。 杨舒力听说过这种事情，房东从专门用于出租的店里买的家具，看上去是新的，味道非常大，夏天门窗一关，被毒死在里面都不稀奇。 他们选的这套房是人家在里面住过一阵，因别的原因搬走，家具基本上都留下了。 5月25日，星期六，冉丽娟正式从学校寝室搬到新家，就是一点衣服，一些书，还有一部二手笔记本电脑，电脑是毕业的学姐以几百元价格处理给她的，配置已经很落后了。 锅碗瓢盆也买了一些，晚上可以在厨房煮面条，杨舒力建议她在四周看看，应该有卖生饺子的，这在成都是特色，多数菜市场都有生饺子卖，从营养上讲比面条好。 冉丽娟嘴角始终洋溢着笑容，搬到新家解决了她面临的一大问题，天气逐渐热起来，寝室没有空调，而她暑假又不打算回家，寝室里待着太难受了，现在卧室有空调，而且还比较新，制冷能力不错。 冉丽娟还提到住寝室的一个问题“洗澡也麻烦”，她没有细说，不过杨舒力能体会到。 大学生洗澡都是拎着袋子到学校洗澡房去，夏天有些学生就在人来人往的盥洗房冲凉，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种。 杨舒力中午一点过来，和冉丽娟一起收拾屋子，到下午四点收拾完毕，房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今天提出留下来，或许是可以的，但杨舒力没有打算这样做，他要表现得绅士点。 第397章 “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门反锁。”杨舒力叮嘱道，准备离开。 不反锁的门，小偷很容易弄开，媒体报道过，有些小偷深夜到居民楼里，一个门一个门地试，只要没有反锁的都打开进去偷东西。 看见冉丽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杨舒力说道：“今天有点累，你早点休息。我们从下个月开始，好吗？” “好。”冉丽娟柔声答道。 杨舒力正准备拉门，冉丽娟叫住他，“杨总……我以后还叫你杨总吗？” 杨舒力略一思忖，喊杨总确实有点生分，让人老觉着是一笔生意，就问道：“你想怎么叫？” “叫杨哥，行吗？” 租房子时签合同用的是冉丽娟的身份证，毕竟平时是她住这里，杨舒力看过她的身份证，生日是9月份，比他小几个月。 “好吧。” 杨舒力拉开门，回头朝冉丽娟微微点头，冉丽娟抬起右手朝他摆了摆：“杨哥，下周见。” 第312章 主仆（上） “准备花多少钱装修？”杨舒力问道。 “起码要花六七万。”陈海说道。 陈海位于宏济桥头的房子已经办完收房手续，马上开始装修。今年底他们小两口就可以住进新房。 5月底他又来公司领报酬，这次是打到银行卡上，不过他人比较讲究，拿到钱后来公司一趟，到杨舒力办公室聊几句。 这次有好几本小说的费用，一共拿到3万多，新房子的装修费用完全没有问题了。 虽然钱拿得多，甚至超过了公司三位编辑，但工作比较辛苦，而且也给公司创造了效益，他拿这些钱是心安理得的。 “锦都花园开盘的事知道吧？”陈海问道。 “知道啊，请的米露教练当代言人。”杨舒力说道。 “你知道那房子的价格是多少吗？” “不知道。”这几天他没有和张有路、小李碰面，不知道进一步情况。 “2800元。”陈海说道。 听到这个价格，杨舒力不禁摇头，今年的房价涨得真高，去年底还在信誓旦旦说今年的房价会降下来，估计好多信进去的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海当然是笑着的那批人，他买的房子是2300元，每平米比锦都花园便宜了500元，总价便宜了4万多。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个价格，是因为报社一些同事准备去买，去年他们没有下手，今年涨价了，忙不迭地出手。 “那个盘太大了。”杨舒力叹着气说道。 一百多亩的地皮，要建30多栋高楼，一共几千户，挤在那么一块地方，简直不可想象。 在时代南岸这种地方，以后是不可能修建多层住宅了，起码是20层楼以上的高楼。 由此可见房地产多么赚钱，城市地皮多么值钱。 成都市提出一个口号，叫腾笼换鸟，就是把东城地域的一些工厂搬到更远的郊区去，而工厂空下来的地皮修建房地产，满足人民群众对住房的需求。 如果都像锦都花园这样卖房，那真是赚大发了。 陈海还提到，一个同事去买房，发现合同里提到，原本房子的规划是18层，后来全都加了两层，变成20层，也得到了许可。 “就跟我们出书一样，肯定是赚钱才加印啊。”杨舒力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开盘价这么高。”陈海说道。 如果去年没有杨舒力那一激，陈海很可能会在眼下跟随几个同事一起去买锦都花园，和他现在买的房子相比，明显要差一些，他的房子面临南河，小区只有5栋楼，肯定比锦都花园36栋楼住得舒服。 “舒力，看不看世界杯？”临走，陈海问道。 “不看。” “国足那几场还是要看嘛？”陈海又问道。 杨舒力笑了笑。 多年以后，有些人可能会感慨——那时我们还看国足。杨舒力是不会有这种感慨的。 唐蕴雪打来电话，她要在三亚住一段时间，6月中旬回来后再和杨舒力见面。 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刚好是星期六，秦华玉打电话来，问回不回家，这次实在不好找理由，就说要回，六月一日当天返回。 那么，和冉丽娟的第一次就得提前在5月31日进行，说起来也不算提前，因为过了凌晨12点就是6月1日。 跟冉丽娟在短信中说明情况后，两人约定5月31日晚见面，杨舒力吃过晚饭后去，因为两人不方便在校园外碰面吃饭。 这件事来得比较突然，杨舒力一直跟着感觉走，不知不觉就到这一步了。 想想冉丽娟行动能力挺强，现在她住进套二居室，带空调和淋浴，每周勤奋学习之后，还有一个男人来满足某种不可描述的需求。 至于杨舒力，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觉得这件事跟何筱芹的事同曲同工，差别在于主动方和被动方不一样。 这两段关系甚至在时间上都差不多，都是一年时间上下，杨舒力至今不明白，如果没有秦华玉穿帮的事，何筱芹会不会和他按约定分手？ 当然，现在用不着纠结这件事了，秦华玉穿帮和合约两件事加起来，分手是必然的。 平常心看待，享受当下，就是这个态度吧。 5月31日晚，在屋里收拾一番，和冉丽娟联系后，杨舒力带着双肩包出发了。 明天直接从她那里回重庆市，包里带着一些洗浴用品和换洗衣服。 第398章 坐在出租车上，打开车窗，凉风拂面，感觉非常清爽，想必冉丽娟此时也有些激动吧，今天对她来说是难忘的一天。 出租车在听涛苑小区大门前20米停下，杨舒力背着双肩包，就像回家一样进入小区，此时是晚上8点。 上到5楼，轻轻敲门，门开了，看见冉丽娟微笑着的脸，她的脸是绯红的。 她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件过膝的裙子，都不是新的，但很合身。 “杨哥好。”冉丽娟把他让进屋里，随即递上一把钥匙，说道：“上次搞忘给你了。” 一般说来，租房后要找附近的锁匠换一次锁芯，钥匙都掌握在租户手里，这样即便房子里的物件被偷，房东也能脱掉干系，钥匙没在他手里啊。 “我有时不在的话你自己进来。”冉丽娟说道。 想想也是，如果冉丽娟不在屋里，杨舒力在门口等着的话就不好了，他把钥匙收下。 冉丽娟已经洗过澡，头发黑亮亮，整整齐齐的，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杨舒力走到客厅中间，把双肩包放在茶几上，冉丽娟问道：“今天是世界杯开幕式，开不开电视？” “我不看，你看的话就开吧。” “那就不开。” 杨舒力弯腰拉开双肩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冉丽娟，里面装着一叠钱。 “谢谢杨哥。”冉丽娟小声说道，感觉到信封厚度有问题，往里看了一眼，说道：“好像不止……” “多了两千，以后都是这样。房子的水电气费用都从这里面出，你自己买些衣服什么的。”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点点头，看着他，好像要说话的样子。 杨舒力低头拿出换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披着睡衣出来，看见冉丽娟坐在沙发上等他，一时有些恍惚，刚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何筱芹在等他呢。 冉丽娟从沙发上站起来，杨舒力越走越近，她低下头，意识到某一时刻要来了。 “准备好没？”杨舒力问道。 冉丽娟点头，但仍低着头。 “好吧，先给我按摩一下肩颈。”杨舒力说道，径直朝卧室走去，冉丽娟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第313章 主仆（下） 杨舒力坐在床边，闭着双眼，冉丽娟在床上，曲腿跪在他背后，为他按摩肩颈。 按照他的交代，按摩几下太阳穴，再滑下去，按摩脖颈，再转向两边的肩膀。 力度有点轻，不是很过瘾，但感觉很舒服，是手指的游走和肌肤的接触带来的。 大概过了10分钟，杨舒力示意停下，回头说了一句：“很好。” 冉丽娟报以一笑。 杨舒力脱鞋上床，爬到床中间躺下来，冉丽娟没有动，杨舒力示意她在旁边躺下，她挪动身子，来到旁边慢慢躺下。 其实杨舒力有点想给她同样按摩一会，还加上其他部位，他喜欢给女人按摩，让她们感到舒服，何筱芹就很喜欢他的按摩，但这次，原则上是不行的。 那天两人在茶楼见面，冉丽娟提完她的条件，杨舒力也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们的关系，是主仆。 冉丽娟当然不明白什么意思，杨舒力作了解释，就是两人见面时的一种关系预定，是游戏性质的，杨舒力做出主人的样子，冉丽娟做出仆人的样子，以这种关系互动。 不会有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行为，只是一些小小的规定。 这种关系可以掩饰两人见面时的某种尴尬，毕竟不是情人关系，说起来还是一种金钱关系，为外人所非议。 另外有一点，不能说是初衷，而是事后想出来的理由：你冉丽娟搬到套二居室，拿了钱，每周还过来一个男人让你爽，果然是个精算师的料子啊。 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也得付出点什么。 杨舒力让她去查一下国外的资料，再做出决定，不过她当场就答应了。 由于是第一次，只是让她按摩一下，然后两人并排躺在一起，杨舒力从心情上是想马上开工，但又觉得有点急。 突然，冉丽娟开口说话了。 “杨哥……” 这有点不讲规矩了啊，杨舒力转过头看着她，她脸仍然是红的，带着一丝笑容：“今天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以后随便你……” “为什么？” “我是第一次。” 杨舒力把头转回来，心里叹了口气，出师不利，主仆关系只维持了半小时。 没什么，那就这样吧，既如此，我就开工了，他爬起身子…… 6月1日一早，杨舒力坐出租车到成都汽车北站回重庆。 临走前还和冉丽娟一起吃了早饭，本来他是想起床就走的，但睁开眼后，早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早饭是面条，煎了个鸡蛋，吃起来还不错，比外面的稀饭包子强。 吃的时候杨舒力问冉丽娟周末两天怎么安排，她说不去学校，出去买点东西。 杨舒力很想让她去把那破手机换了，爱立信两年前的手机，估计也是学哥学姐毕业时甩卖的。 但他没有说出来，既然定的是主仆关系，你这样说是命令还是建议？ 临走时，她把双肩包拎过来，对他微笑着说再见，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照这样下去，就可能发展成为跟何筱芹那样的关系，即情人关系，杨舒力寻思，下次见面还是要严肃点，不能像昨晚那样“对她好”了，还是要坚持约定。 第399章 何筱芹不一样，他对何筱芹念想已久，一旦得手，那是很宝贝的，生怕她反悔跑掉，当然最后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断掉了，冉丽娟不一样，她自己找上门的。 回到家里，秦华玉很高兴，准备了一大堆好吃的，她看着杨舒力说，感觉他在成都吃得还可以，气色很好。 杨舒力笑而不语，现在气血恢复正常了，就算你买甲鱼我也补一补，不过，这回没有甲鱼，有他喜欢吃的香辣带鱼。 中午1点，薛琪跑来了，是来送手机钱的，1千元，原本说请薛琪吃饭，他说不用了。 杨舒力表扬薛琪卖手机做得不错，卖的价格比他在成都卖的价格还要高，当然这只是假设。 薛琪还有点愤愤不平，说讲价的那帮人太可笑了，好多人想用1500元的价格买去，简直是做梦。 其实杨舒力有点后悔，那部手机要是没卖掉的话，他可以闲置手机为由给冉丽娟，实在有点看不惯她那部手机。 他对薛琪说，他杨舒力只跟讲诚信的人打交道，要是觉得谁不靠谱，就不会有下次了，话锋一转，夸薛琪做事靠谱，他信得过，这次卖二手机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薛琪临走时，杨舒力叫住他，问他想吃什么，明天中午一起去吃。他说过这话的，还是兑现算了。 薛琪说真不用，姨妈给你做了这么多菜，你还是在家里吃，杨舒力说今天吃两顿差不多了，你说吧，想吃什么，重庆市的任何馆子都没问题。 薛琪想了想说，自从重庆市的麦当劳5月28日开业以来，天天人满为患，他进去看了一下，东西卖得很贵，十几元在外面馆子可以吃饱，但在麦当劳只能买点薯条冰淇淋，加上人多，他就走了…… “明天中午我们去吃麦当劳。”杨舒力说道，其实他不想去吃，但到这个份上只能去。薛琪欣然答应。 晚上吃饭，杨升元说出一个消息，百福广场中间也要修建商铺楼，也是四五层楼高的那种，只是长度比边上的短一点，靠近马路一侧仍然留出一个小广场。 这样，杨升元的那两间商铺仍然面对小广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杨舒力说，留出来的小广场也是赚大钱的，那里可以办展销会，办车展，除了那个小广场，其他空地都会修建商铺楼。 上次的商铺楼卖价1800元，卖了大半年才卖完，杨舒力估计，这次价格肯定会高出许多，而且卖得会比较快。 “你想不想买？”杨舒力问道，今年他没怎么花钱，账上的现金又多得让人想消肿了。 “不买不买。”杨升元连连点头。 “你和老向不是说还是要开大馆子吗？”秦华玉问道。 “没有没有，暂时不考虑。”杨升元直摇头。 6月2日中午11点30分，杨舒力来到百福广场，看见了中间部位准备修建的商铺楼位置，还好，留出的小广场还有那么大。 薛琪过来迎接他，两人一起朝百盛商场走去。 百盛商场二楼原来是一家商业银行，现在银行搬走了，麦当劳入驻，可以看见许多家长带着小孩往里走，也有一些家长带着小孩出来。 走着走着，杨舒力突然停下来，眼睛看着前方，薛琪也愣住了，顺着杨舒力目光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人也没什么。 他扭头看着杨舒力，杨舒力已经背过身去。 “我突然还有点事，你自己去吃。”杨舒力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元递给薛琪，想了想，又抽出一百元给他。 “一百就够了，是不是要给你带……”薛琪疑惑地看着他。 “不用，你自己吃，吃饱点。去嘛。”杨舒力说着推了薛琪一把。 第314章 突遇 薛琪拿着两百元，错愕地张着嘴，在杨舒力的挥手下离开了。 杨舒力稍微转过身子，看着前面已经渐渐走远的三人，确定那个穿着白色花边衬衫，脑后梳着发髻的女人就是何筱芹。 杨舒力站在一块空地上，周围不时有人走过，他假装四处张望，实则盯着往百盛商场另一方远去的三人。 刚才看见一家三口出门往右拐时，他并没有看清何筱芹，是看到了她前夫和栋栋，才意识到他俩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何筱芹，还好及时转身，没有让何筱芹发现。 要是在麦当劳碰见他和表弟来吃薯条和巨无霸，那多尴尬啊。 三个人已经走远，他们是一起回家吗？在那边的人行道上，杨舒力曾经碰到过何筱芹一次，他记得清楚，当时他为小酥肉找店铺去那边查看，碰到了像是怀孕的何筱芹，两人还打了招呼。 杨舒力朝另一方向走去，现在感到肚子饿了，得找地方吃饭。虽然他们三人已经离开，麦当劳他是不想进去了。 栋栋这个月满3岁，他们一起来吃麦当劳是怎么回事呢，也不一定是复合，因为来麦当劳的家庭一般是三口之家，单亲带孩子的话，会差点什么。 何晓峰是个白眼狼，给了他3千块当封口费收下了，也不提供点情报，杨舒力不好主动去问。 401房的钥匙一直留着，以前觉得或许有一天可以重新用起来，现在看来希望渺茫了。 也没心思吃什么，找了一家面店，吃了二两排骨面填饱肚子，回家睡了一觉，告别秦华玉回到成都。 很明显，生活的重心转到成都，重庆市也就回家待一待了。 第400章 事情很多，先拿两张身份证兑换了10万美元，作为这次美国之行的费用，上半年没怎么花钱，这次出去要潇洒点，真正贯彻穷家富路的思想。 同时，他在qq上和涂艺沟通，想让她答应一件事。 涂艺在去年帮他下单，在亚马逊几乎最低价时入手，到现在算起来赚了50万美元，这种情况下你仅说几声谢谢，是不是不够意思？ 但直接给钱也不好，他想到一个自认为很妙的主意： 掏钱让涂艺爸妈到美国走一趟，一家四口在美国团圆。 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无论是两兄妹回家，还是父母俩过去，都要花一笔钱，虽然他们家能拿出这笔钱，但仅仅是团聚一下就花这么多，好像没必要。 杨舒力以感谢为由，提出这个邀请，涂艺一开始没有同意，说很多学生都是这样，分开很多年才能见面。 杨舒力说不能那样比，钱的多少导致观念不一样，这笔花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这也是拜你所赐，还用得着客气吗？ 在杨舒力坚持下，涂艺答应和她父母商量这件事，一家四口如果在纽约团聚，肯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6月6日，星期四晚上，qq上终于传来消息，涂艺的父亲同意到美国走一趟，她母亲则因为工作的事情走不开，不能前往。 杨舒力懵住了，本来他考虑到7月份高考的事情，就说等她妈工作歇下来再去美国也可以，反正他是有时间的。 至于两年前高考志愿的事，他是完全不介意了，一方面没有证据，另一方面，就算真的是她妈做的手脚，他还得感谢她呢。 如果当初录取的是四川大学，他是准备报到的，进校后会出现什么情况无法预料。 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错过这个结局，无论是在北京买房和亚马逊股票，付出的成本都会高许多。 既然涂艺的母亲已经确定不去，他就可以行动了，办签证，然后和涂艺父亲一起出发。 去美国的事情虽然取得进展，但这一周还是因为碰到何筱芹的事有点闷闷不乐，星期六下午，杨舒力来到听涛苑，和冉丽娟相会，从她这里应该能得到一些快乐。 来到502室门口，掏出钥匙，想了想，还是把钥匙挂上，轻轻敲门。 门开了，露出冉丽娟的笑脸，仍然是红着的，说明她对今晚的期待。 客厅的电视仍然关着，杨舒力问道：“前天的比赛看了吗？” 世界杯上国足与哥斯达黎加的比赛，以0比2告负，杨舒力虽然没看比赛但看到了新闻。这场比赛使得体育频道的收视率“飙升到极点”，而且据统计，看球的女性观众达到了40%。 如杨舒力希望的那样，冉丽娟的着装果然有改变，穿了一件小碎花连衣裙，看上去很清新。 “没有耽误你看比赛吧？”杨舒力说道。上次来耽误她看开幕式，这点应该提一下。 “没有，杨哥，我很少开电视的。”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这周比较累，心情也有点郁闷，今天的确想放松放松，也知道不能把冉丽娟这里当按摩店，要打起精神，不能假戏真做。 匆匆洗完，来到床上享受按摩，还真的挺放松，重庆的事基本忘记了，思绪飞到美国，心情渐渐好起来。 冉丽娟自己说过，第一次要对她好点，以后就随便了。 今天她得把他服侍好。 交给冉丽娟一个雪梨，让她去削成小瓣。 冉丽娟去厨房后，看见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还是那部爱立信s868，又黑又旧，样子也难看，和他的v70放在一起显得不和谐。 下个月她要再不换，他就提出给她换了，现在1500元也能买到好看的手机。 过了一会，冉丽娟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里面放着雪梨瓣，她手上拿着一个铝制调羹。 她来到床边坐下，用调羹挑起一个雪梨瓣，送到杨舒力嘴边，嘴张开后，把雪梨瓣送入嘴里。 喂了几次后，杨舒力觉得不满意，“调羹太凉了，不能这样喂。” 冉丽娟愣了一下，起身出去了，回来后，用手指拿起雪梨瓣喂食，杨舒力又吃了几口。 但杨舒力今天比较邪性，吃了一会又拒绝张口了，冉丽娟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他，希望得到一点提示。 杨舒力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又垂下两手，闭着嘴，眼睛看着地板，有气无力、一动不动地等着喂食。 冉丽娟顿了顿，明白过来，用手指拈着雪梨瓣送到自己嘴唇夹住，胸脯起伏着，慢慢把身子靠过来。 杨舒力张嘴接住，慢慢地咀嚼着，冉丽娟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再如法炮制。 就算这样，杨舒力也没有吃完这盘雪梨，因为吃到后来，他的精神完全恢复了。 第315章 办签证 周四沪深大盘走出久违的强劲反弹行情，在板块、个股的全面反扑下，沪指力克1500点整数关口，全日大涨近60点、以4%的升幅收出一根大阳线，两市成交147亿元，有明显的抄底资金回补迹象。 近期证券媒体在显要位置反复强调上市公司去年业绩下滑事出有因、现金流增长迅速等消息，昭示管理层有意重塑投资者对上市公司的信心，让投资者相信上市公司仍是我国企业中最好的盈利群体。在政策面和技术面的双重作用下，两市大盘出现全面反弹。 第401章 看着这个消息，杨舒力不禁莞尔一笑。 刚才韩公子给他打电话，问他对近期股市上涨怎么看，还说保监会的人在推动保险资金直接入市，是重大利好。 杨舒力都有点想骂他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导他：少看这些消息，看了会受影响，基本面再好，也才涨几十个点，才突破1500点，这和忽悠有什么两样？ 韩公子很快意识到自己错误，说只是账上资金多起来了，总想买股票，然后天天关注股市，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错过机会。 亚马逊股票虽然走出最低谷，但一直在十几美元的区间震荡，韩公子没有再下手。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中东地区和印巴局势紧张，美国股市出现下跌，杨舒力也不方便再叫他买美股。 其实杨舒力和韩公子感受是一样的，他也在为账上资金找出路。 上次回家听杨升元说百福广场新建商铺楼，他当时有点动心，没有表示出来，回来想了几天，还是决定下手。 那块区域他第二天去看过，还在划线阶段，时间还早，他让张有路关注这件事。 上次买商住楼是张有路帮的忙，当时由于资金有限，只买了两个铺面，现在看来是非常正确的一步，这两个铺面地处百福广场小广场，绝对的黄金铺面。 这次他想买个大铺面，即二楼以上的，一两百个平方的那种。 这样才能让账上的钱快速消肿。 如果杨升元和向叔叔要搞大餐饮，店铺租金是大头，有可能影响成败，如果是自己的店铺，压力会小很多。 如果他俩不需要，这个店铺也好租出去，百福广场地处市中心位置，交通方便，绝对能容纳多家大型餐饮。 张有路表示这活他熟，随时关注进展，只要可以下手立即通知杨舒力。他建议最好买二楼、三楼的铺面，再往上对顾客来说不方便。 上次给张有路好像是800元报酬，这次如果成了，恐怕得给一万，杨舒力在公司的收入，张有路是知道个大概的。 另外，时代南岸小区因为这两年私家车逐渐增多，为规划管理，将小区停车位向业主出售，每个车位价格8万元。 这个价格不低，一些新楼盘也才这个价，何况时代南岸是按照中高档小区建设的，小区停车位有富余，去买车位的业主和其他小区比起来并不踊跃，而杨舒力是最早的几位。 买的位置在离小区大门不远的一块空地，比自己楼下的位置好，但那个位置要的人很多，所以价格加了一万，有业主认为不公平，跟物业吵起来，杨舒力二话不说，掏9万元拿下一个车位。 讲公平？那还能活吗？ 6月10日星期一，上午10点过，杨舒力在宏济桥头等着。 10点20分左右，一辆小车停在跟前，一个中年男人下车，对小车里的人说了几句，随后朝杨舒力走过来，杨舒力也迎了上去。 “小杨同学好。” “涂叔叔好。”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杨同学，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涂叔叔，涂艺在美国帮我买股票，帮了很大的忙。”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吧。”涂艺父亲说道。 涂艺父亲申请的是探亲签证，他两个子女都在美国读书，很快得到美领馆面谈确认，杨舒力办的是旅游签证，会慢一点。 杨舒力要和他商量一下出行事宜，顺便陪他去美领馆。 在等候面谈的过程中，两人找了个角落聊天。 “涂艺妈妈觉得去一个人看看就行了，加上她工作也忙，高考7月份才开始，她就不去了，叫我转达谢谢小杨同学的好意。”涂艺父亲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确实也是这个理，仅仅是看望一下的话，去一个就行了。 “小杨同学看世界杯没有？” “没有？” “对巴西那场也没看？” “没看，知道结果。” 两人呵呵笑起来，继第一场0比2输给哥斯达黎加队后，前两天国足在c组的比赛进入第二场，对阵世界强队巴西，输了个0比4，完美地诠释了双方实力差距。 赛后，国内媒体像是事先统一口径一样，用同一个词来评论这场比赛：虽败犹荣。说虽然输了，一个球没进，但士气、水平、精神都是上佳表现。 不一会，轮到涂艺父亲进去面谈，杨舒力就在外面等着，顺便了解一下办旅游签证的情况，人挺多的，不过基本上都能拿到签证。 涂艺父亲面谈出来，说几句话就结束了，他对面谈官说，儿子女儿在美国读什么大学，两年没有回来，他过去看一下，面谈官不停点头，让他回家等审核。 临近中午，两人找了一家餐馆，点几个菜，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等杨舒力拿到签证后，再确定机票，涂艺和她哥在纽约订好酒店，并到机场接人。 涂艺父亲此行的费用，主要是机票和酒店住宿，由杨舒力承担，作为涂艺帮忙买亚马逊股票的答谢，这点他已经反复对涂艺强调。 涂艺父亲不是重庆市本地人，是和涂艺妈妈结婚后最终定居重庆的，不过他觉得重庆市不错，已经习惯在重庆的生活，山清水秀，比住在大城市舒服。 而且在退休后是否去美国和涂艺妈妈也有不同意见，他想在重庆市养老，而涂艺妈妈想的是一家人都在美国团聚。 第402章 “小杨同学本来考上的哪所大学啊？”吃饭时，涂艺爸爸问道。 “成都大学。”杨舒力不想谈这个话题，但人家问起也没法。 “啊？我记得涂艺好像说是四川大学。”涂艺爸爸说道。 “呵呵，没考上。”杨舒力说道。 “是吗？”涂艺父亲显得有些吃惊，“你成绩应该不错的。” “没有太用心，我是觉得读四年书有点不划算。”杨舒力说道。 “也好，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比读书好，现在的大学啊……” “是的，从现在来看，不去读大学是更好的选择，不然就错过亚马逊的股票了。”杨舒力说道。 第316章 如玉 “车位都买了，车子买什么也应该想好了吧？”唐蕴雪问道。 “没有。车子随便买，但是车位不等人。”杨舒力说道。 “是的，你选那个位置很好，门卫随时都看着的。”唐蕴雪笑着说道。 杨舒力确实没想好买什么车，他对国内兴起的私家车热没有多少热情，也不认同“有车可以扩大生活半径”这类说法，他还是喜欢坐公共交通，当然，有些时候自己有车更方便一点。 他也不会买太贵的车，十来万的车就行，因为很多时候会停在小区蒙灰，买个豪车没多大用，反而被人惦记。 “要买车给我说，到时我帮你去挑。”唐蕴雪上楼时说道。今天她穿了一双淡蓝色平跟鞋，一双肉丝，也很好看。 “不用吧，我买的车很便宜的。”杨舒力说道。 “差钱吗？差的话给我说一声。” “不是钱的问题，我真不想买贵的车。”杨舒力感到这事很难解释清楚。 “好嘛，但也不能太便宜了，基本的安全防护要满足。”唐蕴雪说道。 这倒是，贵一点的车不仅是身份标志，安全性也更好一点，到时恐怕得买接近20万的车。 进屋后，杨舒力忙着烧水泡茶，唐蕴雪吩咐，她的茶一定要淡。 从厨房出来，唐蕴雪已经拿出要送他的小礼物，果然比较小，是一个小盒子。 星期四中午，唐蕴雪问清楚杨舒力在家，说要送他一件小礼物，是在海南逛店顺便买的。 “能猜到是什么不？”唐蕴雪指了一下盒子，笑着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通体红色盒面，有点像珠宝盒子，但唐蕴雪给他送珠宝做什么呢？ “打开看看。”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把盒子按在茶几上，小心翼翼打开，愣住了。 是一块玉佩，白色的，有吊绳。 杨舒力把吊绳拿着，慢慢举起来，水滴型的玉佩，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通体圆润，光滑细腻。 这得多少钱啊，杨舒力对玉一点也不了解。 “以后买车了，你吊在车玻璃那里。”唐蕴雪说道。 “这个……我舍不得吊在车里，要戴在身上。”杨舒力说道。 “试一下。” 杨舒力把挂绳拉开，挂在胸前，心情有点激动，在房间走了几步，感受玉佩挂在身上的那种莫名的意味。 唐蕴雪也站起来，来到杨舒力面前，打量着他，“好看。喜欢不？” “嗯。” 唐蕴雪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说道：“舒力，这个叫平安无事牌，你以后出门都是平平安安的。” “谢谢唐姐。”杨舒力第一次喊唐姐，他想起上次她自己说过一声“姐”。 唐蕴雪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摇摆了两下，放开了，慢慢回到沙发上。 杨舒力把玉佩取下，放入盒中，到厨房泡茶。 本来还对到纽约的长途飞行有点忐忑，这下彻底踏实了，会平安无事的。 泡好茶，两人一边品茗，一边聊天，唐蕴雪说她本来没想到送礼物，但是看到这块玉佩，首先想到的是杨舒力，“我觉得你和这块玉特别配。” 她说，很多玉佩修饰比较多，她不太喜欢，还有很多是雕的佛像，这块玉面上什么都没有，让人首先想到的是玉的品质。 杨舒力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用这块玉的品质要求自己。 “让唐姐破费了。”杨舒力说道，由于不知道价格，他觉得应该这样说一下。 “没有哈，不到3千块。”唐蕴雪说道。 “那也不便宜了，加上唐姐你这颗心——”杨舒力说到这里，突然有点冲动，伸出手去抓住唐姐的手，毕竟刚才她也握住了他的手，“这块玉就更珍贵了。” “哎呀，舒力你真是，太会说了。”唐蕴雪对杨舒力的举动也有些意外，脸上的笑容一下绽开了，又拉着杨舒力的手轻轻摇摆了几下。 再度松开手后，杨舒力向唐姐讲了自己可能马上要到美国跑一趟的事。 听着，听着，唐蕴雪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这个女同学以后还回不回来？” “都出去了，还回来干什么？我觉得用不着回来。” “你以后会不会去美国？” “我不出国，起码20年内在国内生活。” “20年以后出国？” “看情况。以后社会的变化很大的，不过我自己从内心角度，是不想出国的。” 唐蕴雪点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舒力，你如果想出去，给我说，我可以找些办法。” 听到唐蕴雪这样说，杨舒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唐姐，不过20年内我不出国，你看我做的这个事情，在国外赚不到钱。”杨舒力说道。唐蕴雪笑了笑。 第403章 本来以为唐蕴雪会对他买美股的事感兴趣，没想到她没问，杨舒力只好主动讲解，说亚马逊这只股票一定要注意，他花这么多功夫让女同学帮忙买这只股，不是发神经，是因为它潜力惊人。 “你选股票还可以啊？”唐蕴雪说了一句，没再提。 “唐姐，我建议你考虑这只股票，韩总在我的建议下，买了两万股亚马逊。”杨舒力说道。 “我没买过股票。”唐蕴雪说道。 “你把钱都放在银行？”杨舒力知道这样的对话有点唐突，但他想改变一些东西。 “房产方面的投资也在考虑。”唐蕴雪说道。 “房产的机会很多，但是股票也应该考虑，股票的成长性可能比房产高得多，因为很多家公司是领先世界的高科技公司，而且股票的变现能力比房产快得多，唐姐如果相信我，把存银行的钱拿一部分去买美股，10年后，20年后，你就知道我是对的。”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看着他，表情严肃，良久才说道：“既然舒力你这样说，我考虑一下，你说的只是美股吗？其他国家的股市呢？” 杨舒力摇摇头：“美股有全球性互联网科技公司，亚马逊，苹果、微软，还有半导体英伟达、生物制药施贵宝，买这些就够了。” 这个月微软涉及做假账的新闻，导致美股大幅下跌，唐蕴雪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个新闻，不过无所谓。 杨舒力一直打算向唐蕴雪介绍一下美股的事，吃她的饭，接她的礼，他回送的是一份面向未来的超级大礼。这份礼他会送得比韩公子用心得多。 但今天出人意料，唐蕴雪居然不买股票。 他希望她能改变一下做法，不然20年后会后悔。 临走，唐蕴雪站起来，再次伸出双手，杨舒力走上去和她抱在一起。 因为之前有两次握手，加上今天相谈甚欢，唐蕴雪有可能因为今天的谈话作出个人资产上的重大变化，两人都抱得久一点，不舍分开。 然后，唐蕴雪又说了那句奇怪的话。 分开后，唐蕴雪没有让杨舒力出门，自己下楼回去了。 杨舒力回到沙发上坐着，回忆着两人刚才的拥抱，身体的接触让他心情难以平静，想了一会，掏出手机。 第317章 今天破例 找到冉丽娟的号码，想了想，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发了条短信：“我月底有事要走，今天晚上想过来，行吗？” 很快收到回信：“好，我在学校，你先进屋。” “我买点吃的，晚上就在屋里吃饭，你要什么？” “你随便买，屋里有米。” 杨舒力看着手机发愣，弄得有点像大学生同居情侣了。 买点什么呢？对了，跛子红油兔丁，以前和曹宁妤一起吃饭时，他打的去买回来，两人都喜欢，有一阵没买过了。 打开衣柜下方的小保险箱，取了些钱，收拾了一些物品，又到床上睡了一个小时。 醒来看看时间已近4点，起身出发。 买了半斤红油兔丁，四个卤鸭掌，一包卤素菜，包括藕片、土豆片等，今天吃一顿卤菜吧。 坐出租车来到听涛苑，掏出钥匙进屋，发现冉丽娟已经在屋里，而且把米饭煮上了。 “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换好鞋，杨舒力对冉丽娟解释道。 冉丽娟不露齿地笑了一下。 好像她说过是周末见面，平时要学习，所以今天得解释一下，“周末我要回一趟家。” “嗯，回家过端午节。”冉丽娟说道。 端午节？这点倒没想到，他是想回家给父母说一下去美国的事。 “还有，我这个月底要去一趟美国。”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嘴微张着。 相信这下她能理解了，不仅要回家，还要去美国，所以今天打破一下规矩。 实际上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是因为和唐蕴雪见面后，他预感到今天如果继续待在时代南岸，晚上肯定会失眠。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受点刺激就不容易睡着，身体燥热，翻来覆去的，有时起来打开电脑看一会，才好一点。 至于他解释的那几个理由，没错，都是后面找出来的合理性。 “去多久？”冉丽娟问道，眉头微皱。 “最多10天。”杨舒力说道。随即看见冉丽娟表情放松了。 等冉丽娟去厨房，杨舒力掏出手机看了看，巧啊，这周六刚好是端午节，星期天还是父亲节。 母亲节是全世界公认的节日，纪念母亲生养儿女经历的痛苦和辛劳，现在父亲节也来了，不知道该怎么算，国人也不大认同，主要还是商家炒作，母亲节康乃馨一扎可以卖到20元，父亲节却没人买。 不过杨舒力一直想给杨升元买个礼物，上次送的西特城光动能手表显然不行，但又不知道买什么。 这周末回家待两天，问下秦华玉，给杨升元送点什么。 饭煮好后，两人开吃，好久没有吃红油兔丁，胃口不错，肚子吃得有点饱。 吃完饭，收拾完毕，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你要到学校上自习就去吧，我在这里看电视。” “我今天不去啦。” “影响你学习了吧，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没有影响啊，我们是26号考试。” 第404章 “放假后准备回家玩多久？” “暑假就在这，不回家。” “为什么？暑假这么长，你回家还比较方便吧？” “没打算回去。” 杨舒力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冉丽娟，里面装着5千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先给你。” “回来给也行的。”冉丽娟没有伸手接。 “先拿着吧，夏天要买的东西很多。”杨舒力说着，往她手上一送。 现在就等杨舒力签证下来了，签证拿到马上买机票，进入7月份，去美国的人就相当多了。 时间还早，杨舒力在客厅看电视，冉丽娟则到书房复习。 世界杯的新闻占据很大分量，国足以0比3输给土耳其队后，各频道开始深情回眸与告别，从世界杯预赛以来到挺进决胜，国足的光荣与梦想，而世界杯决赛0比9的战绩预示着要再吹号角，从头出发。 杨舒力不禁想起给下岗工人唱的那首歌，从头再来。 画面转到北京电视台，一则新闻引起杨舒力关注，北京cbd首批重点项目建外soho一期公开发售，推出的22套房子引来数百人排号。 这批房子的开盘价达到12800元，一上午的时间销售一空，大批到场人员没能买到房子。一位女士告诉记者，她7点就来排队，还是买不到房子。房产公司老总宣布将一倒卖房号的销售人员辞退。 业内人士分析，将房屋用来投资的炒家队伍越来越壮大，是热炒楼盘的重要因素之一。 看来大家都已经明白了，炒房俨然成为时代主旋律，幸好去年买了北京的房子，不然自己也是被记者采访的买不到房子的人。 北京cbd的房子升值潜力非常大，现在的问题不是钱不钱，而是买不到。 看了一会，心思不在电视上，去卫生间洗澡，仔细清理了一番。今天他想来点别的。 何筱芹不愿意做，他也从不勉强她的事，想让冉丽娟做。 虽然是游戏，但假戏真做是常有的，当主人的那份戾气，他体会到了。 但心里也有矛盾，下午才得到玉佩，他能做到温润的品质吗？ 但又觉得没什么，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很常见的，只是何筱芹不大愿意做而已。 要是冉丽娟也不愿意呢？他会不会生气？ 洗完澡在房间走了两圈，冉丽娟也从书房出来，去卫生间洗澡，看看时间，刚好9点，学习得差不多了，学习和娱乐，一张一弛嘛。 冉丽娟从卫生间出来，形象也有变化，穿着两件套的睡衣睡裤，睡衣上的红色大花瓣显得热情，加上她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新，加上淡淡的肉香，让杨舒力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长夜漫漫，激情尽泄。 早上离开听涛苑，坐在出租车上，想起昨晚事后冉丽娟说的话。 她说杨舒力随时可以过来，不发信息都可以去，反正她天天都要回屋，暑假期间哪也不去。 她还希望杨舒力回来后，把美国的见闻讲给她听。 他不仅答应讲见闻，还说要给她带礼物。 6月15日星期六，端午节，杨舒力回到家里，讲了自己要去美国的事，这次他没有说去玩，而是说公司业务的事。 他这样说不算撒谎，首先，买亚马逊股票是用公司赚的钱买的，再说，亚马逊和未生公司都是做图书生意的，虽然规模相差比较大，但业务联系可以有，这次他也打算带点新书回来。 晚上吃完饭，趁秦华玉在厨房收拾，杨舒力进去问，明天是父亲节知道不？ 秦华玉说不知道，杨舒力说他想送爸爸一个礼物，上次那个西铁城看来不行，让秦华玉提供建议。 秦华玉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第318章 纽约行（一） 6月18日，杨舒力签证下来，立即和涂艺父亲联系，方便他向单位请假。 其实请假没有问题，他本来就是单位副职领导。 按往年经验，每年暑假是两国机票旺季，这时的机票是全年最贵，而杨舒力选择的航线是直航，又几乎是最远的距离，价格可以说是最高的。 比如有些人选择飞美西，到旧金山或洛杉矶，再转往其他城市，机票价格会便宜许多，甚至选择中转航班，价格更低。 杨舒力选择的是从上海市到纽约的直航，飞行时间达到15个小时，乘坐上海航空公司的波音777飞机，往返机票价格9500元，还不算从成都到上海的机票价格1300元。 美国的暑假从6月开始，涂艺已经和证券公司谈好转户的方法，到时只要杨舒力到场，很快可以办妥。 从成都出发的时间是6月23日，星期日，这之前的星期五晚上，杨舒力又去听涛苑住一晚。 冉丽娟即将期末考试，但她说平时准备得比较好，考前几天反而比较放松。 身体舒畅了，到美国见到涂艺，心情会更加平静。 简直是天上掉下个冉妹妹，多亏她，日子重新变得有声有色。 “想要什么礼物，电子产品之类？”完事后，杨舒力搂着她问道。上次说过一嘴送礼物，这次落实到具体事物。 “不用，你讲讲见闻就好。”上次她也说不用，看来是真的。 “没关系，小礼物而已。” “真不用，从飞机上这么远带回来很麻烦。” 很聪明的姑娘，越不要他越会给，要的话他反而不情愿，这就是人性，但给什么礼物他也不知道。 第405章 还有一件事他很想知道，这段时间接触，知道她这几年都是在学校埋头学习，没怎么出去玩过，经济上也不允许，怎么见到他后，突然就想到找他“交换”了呢？ 看她也是个老实姑娘，学习成绩也很好，他就越发好奇，怎么转变思想的呢？ 但现在他不想问，怕知道结果后影响去美国的心情，等回来后试探问一下，她不愿说也就罢了。 公司方面的事也已经安排好，一本健康养生方面的书，两本中学生课外阅读文选，尤其是后一种，打算选取近10年出现的最新美文，比其他文选更有优势。 临走前的晚上，给唐蕴雪发了信息，告知她自己的行程，她打电话过来，让他回来后和她联系。 6月23日，杨舒力在成都汽车北站接到涂艺父亲，两人一起坐出租车前往机场，飞往上海市。 住在浦东一家酒店，离机场比较近，反正也不是来逛上海市的。 第二天一早，乘坐酒店的接送车前往机场，很快登上飞机。 飞机和以前坐过的空客320不一样，要宽得多，分左中右三排座位，可惜没有靠窗，不然可以把相机拿出来拍一拍。 座位面前的液晶面板显示着飞行路径，以中英两种文字轮换，显示出已飞距离和距离纽约的公里数，显示抵达纽约的时间在当地中午12点。 飞行高度基本在万米左右，飞行速度基本在1千公里每小时。 第一次出国就坐这么辛苦的飞机，以后就不在话下了，今年还能不能再出国玩呢？现在有这个心情了。 但是一个人出来玩没意思，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吃饭的问题也不好解决，还是得找个伴出来才好玩。 涂艺爸爸刚开始起飞时还能和杨舒力聊聊，他说他总共也没坐过几次飞机，不大喜欢坐，不过这次他觉得还可以。 聊了一会，他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机舱里坐满了人，空气也不大好，杨舒力也只好闭眼睡觉。 吃饭的时候，涂艺父亲亮了一招，他拿出一袋小包装榨菜，说是担心飞机上的伙食不好吃，用这个下饭。 一小袋榨菜，一人分了一半，吃起饭来果然更有味道，飞机餐的口味着实比较清淡。 时间有点难熬，一直昏昏沉沉睡着，醒来看一下面板，过一半路程了……过一大半路程了，终于看见大片大片的滩涂。 “这是太平洋哪里？是个大城市哦。”涂艺父亲也朝窗外张望。 “这是大西洋，快到了。”杨舒力说道。 “大西洋？”涂艺父亲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他还以为一直在太平洋上空飞呢。 飞机掠过长岛上空，降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时间刚好是中午12点。 出关后，两人一起朝一航站楼出口走去，涂艺爸爸推着一个行李箱，杨舒力还是背着双肩包，里面装着一点换洗衣服和相机，因为他要单独在纽约待几天，带双肩包出门方便一些。 在航站楼入口处，看见许多接机的人，多数是东方人面孔。 老远看见涂艺一个人站在远处朝他俩招手，涂艺爸爸明显加快了脚步，杨舒力则有意识放慢脚步。 涂艺也向前走了几步，她爸则放开行李箱，两人拥抱在一起。 随后过来和杨舒力拥抱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谢谢舒力。” 杨舒力拍了拍她的后背。 涂艺穿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外面有一件短外套，下身则是一件阔腿牛仔裤，一双平跟皮鞋，显得清爽干练，气色也好，脸上的皮肤仍然和以前一样白皙。 三人走出航站楼大门，坐上一辆黄色出租车，往纽约市区开去。 兄妹俩一个来机场接机，另一个去酒店订房间。 杨舒力事先兑换过来10万美元，其中一部分作为这次旅行费用，剩余的就存入银行卡中，毕竟一张身份证5万美元的兑换额度，他不想浪费。 对酒店的规格，杨舒力希望是中等价格，尽量在市中心位置，自己逛街方便，也安全一些。 他一再对涂艺说明穷家富路的原则，这次出行因为有她父亲，更要注意。 上车时听见涂艺对司机说了句什么，中年黑人司机说了句“ok”就开车跑起来。 对肯尼迪机场的观感是有点旧，跟浦东国际机场那种崭新的面貌有差距。 开了一阵，街道变得繁华起来，高楼大厦林立的感觉也有了，不错，是从皇后区到曼哈顿。 车子终于停下来，涂艺付了车费，涂艺的哥哥也迎上来，和他爸拥抱，和杨舒力握手，说了句“谢谢舒力”。 “这是我们住的酒店。”涂艺哥哥指着旁边一栋高楼说道。 “时代广场就在那边，可以走着过去的。”涂艺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 对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杨舒力微笑着点头，别的地方他不清楚，但时代广场这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第319章 纽约行（二） 酒店房间比杨舒力预想中的小，布置得很紧凑。 房间可以分为睡觉区和谈话区两部分，谈话区沙发上可以坐两个人谈点事，有一个隔离架把两个区域隔开，隔离架前有个小书桌，一个小椅子。 睡觉区就是一张床，面对一个电视，旁边是窗户，用窗帘遮着的。洗手间有一个整体浴室，一个梳洗台，面积也很小。 第406章 这么小的房间和国内四星级酒店房间的面积没得比，价格是300美金，在国内可以住豪华商务套间了，难怪涂艺说他们到纽约来玩很少住这一带。 杨舒力起先要求涂艺订4间房，一人一间，保证大家都睡好，但涂艺哥哥只订了三间，他要和他爸睡一间屋。 这样算下来每天住宿费用接近1千美元，不过中途有几天涂艺一家不住这，总体也花不了多少钱，远没有机票费用高。 涂艺敲门进来，问杨舒力对房间感觉如何，杨舒力说还行，涂艺说这一带的酒店价格很高，这算是最便宜的，但她觉得够了，无非是晚上回来睡觉，杨舒力说是的。 接下来说钱的事。 杨舒力这次汇兑过来的钱，涂艺取了2万美元现金，因为杨舒力说要带一点现金回去，比国内银行取美元现金简单些。 “钱还是放你那里，所有的账你来支付，我是一点听不懂。”杨舒力对涂艺说道。 杨舒力拿了3千现金，他要买点东西。 他再次叮嘱涂艺，这次美国行的所有费用都由汇兑过来的钱支付，也就是杨舒力支付，包括大家在纽约的费用以及他们一家三口去罗得岛州的费用。 这不是友情支付，也是交换，毕竟涂艺在买股票这件事帮了大忙。 随后四人出门吃饭，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过，选了一家小店，吃的是牛肉面。 填饱肚子，四人去了一个高楼，不是帝国大厦，那里游客太多。在楼顶可以看到纽约全貌，还能看到一些艺术品展，涂艺拿了一部小巧的数码相机，是她重新买的，参数比杨舒力送的那部好得多。 在顶楼，杨舒力用她的相机给他们一家三口拍照留念，以整个纽约市为背景。 晚上，涂艺来杨舒力房间介绍明天去证券公司的流程。 已经和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联系好，明天去给杨舒力开户头。美股向全世界开放，其他国家的人也可以开户头。 这家证券公司实际上是一家著名银行下属的证券公司，开户人需要的国际银行卡也由这家银行提供，杨舒力拿到的将是一个股票账户和一张国际银行卡。 选择这种证券公司优点是券商的信誉度高，交易的安全保障高，只是手续费比其他公司高，这点杨舒力完全不在乎，他的交易频率很低，基本是长期持有。 涂艺账户上的股票已经抛掉，资金转入杨舒力户头，杨舒力就可以自己操作股票买卖了。 当然，杨舒力仍然会选择亚马逊股票，基本上是无缝转移。 涂艺的爸和哥则到其他地方参观，等着他俩办完手续过来一起吃午饭。 随后聊了些别的，“习惯美国的生活了吗？”杨舒力问道。 “待两年啦，比较习惯。”涂艺说道。 美国大学的假期比较长，涂艺已经去过不少城市，华盛顿、西雅图、洛杉矶等，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来纽约的次数最多。 “和黄敬蜀有联系吗？”杨舒力问道。 “她很久没有上线了，前段时间好像出了点事，和姜哥？你们没有联系吗？” “以前经常见面，最近公司比较忙……”杨舒力说道。 聊完事情，涂艺要到她爸和哥的房间去，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过身说道：“舒力，你应该有女朋友了。” 杨舒力朝她笑了一下，算是默认。 他不会问涂艺现在的感情生活状态，只是希望她过得幸福，这样可以保持自己心情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杨舒力和涂艺到证券公司办手续，地点在华尔街，看见wall st的标牌，虽然英文很差，也知道这个不是墙的意思。 多家证券公司正在开展针对国内的业务，包括杨舒力选择的这家。 户头办好后，立即在工作人员帮助下以全部资金买入亚马逊股票。 回国后，可以在自己电脑上下载这家证券公司的软件，在家里炒股。软件从公司的主页下载，刚刚推出中文版本。 这当然有一些方便之处，比如战争爆发的状态下，杨舒力可以先把股票清空，等待它暴跌，然后再买入，可以更大限度地利用资金。 但是，目前在国内无法自由提现，只能出境到相关银行提现，比如杨舒力抛出一些股票，想拿一部分美金在手里，他只能到出境到有这家银行的地方去办这事。 还好，最近距离可以到香港分行提现。 至于将来是否在国内提取美金，证券公司人员表示他们无法回答。 手续办理中途，涂艺接到电话，她爸和她哥也到华尔街来了，手续办完后会合，一起吃饭。 两个多小时后，手续办完，可以离开了。 此时亚马逊股票在17元左右，比杨舒力购入时上涨了10美元，由于涂艺帮忙购买，杨舒力的股票赚了50万美元。 从证券公司出来，四人会合，一起来到华尔街铜牛处拍照留念。 铜牛是著名景点，拍照的人不少，东方面孔特别多，不过，他还是站到铜牛牛角处，让涂艺给他拍了一张单人照。 就是今天，他正式成为亚马逊股东，手中的5万多股已经超过不少该公司的小股东。 还有许多人在牛尾排队拍照，过去一看，才知道是摸铜牛蛋蛋拍照，说是发财啊福气什么的，全是东方面孔。 来都来了，好像不拍一张说不过去，3个男人加入排队队伍，轮流到牛屁股下面蹲下，由涂艺拍了一张摸蛋蛋照片。 第407章 午饭选择一家墨西哥餐厅，如今拉美人已经开始成为美国最大的少数民族裔，西班牙歌曲经常登上热歌榜单，墨西哥餐厅到处可见。 餐前有一道免费的小吃，是一碗薄薄的炸玉米片，配两种蘸酱，一种是番茄酱，一种是辣椒酱，本来觉得这个炸玉米片很一般，但是配上蘸酱后口感就出来了。 很有特色的菜，玉米、豆子、辣椒三大元素的反复排列，构成墨西哥菜的主干。 墨西哥卷，用面饼裹上辣椒、洋葱、肉、米饭，再加上各种配料，吃一个就已经7分饱了，四个人只能买一个，每人尝一点。 吃了一阵，杨舒力发现其中的奥秘，很多菜都是什么卷啊饼啊，用面饼卷起来，或者用两层面饼夹起来，只是中间的内容有变化。 “舒力，明天跟我们一起去罗德岛嘛。”涂艺爸爸再次发出邀请。 按照原计划，明天涂艺一家人到布朗大学参观，涂艺也提出来让杨舒力一起去，他没有同意。 “不，你们一家人去吧，我在曼哈顿好好转一下，亚马逊股票持有20年，是可以在这里买房产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第320章 纽约行（三） 到纽约第三天，涂艺一家人到罗得岛州去，杨舒力留在纽约，独自逛街。 罗德岛不是岛，在曼哈顿的东北部，距离3个多小时的巴士车程，坐火车也能去。 他跟着去的话，难免被当客人对待，让他们一家子单独待在一起，留下一次更纯粹的回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杨舒力说在曼哈顿地区买房产，也不完全是玩笑话，将来股市的资金释放出来，买房子可能是最佳选择，而地点选择上，曼哈顿地区也是最佳。 每年5千万游客从世界各地涌到纽约，使得曼哈顿成为世界商业价值最高的地区，有钱就到曼哈顿买房子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不过，行走在摩天大楼下显得逼仄的街道上，面对汹涌的旅游人群，杨舒力心里不禁摇头，人太多，太嘈杂了。 人多也有好处，就是有安全感，人们脸上的表情都很轻松自在，偶尔看到警察，感觉他们也很悠闲。 在曼哈顿买房产是很遥远的事，今天真正要买的东西有一件，手表。 端午节那天在家里和秦华玉一番对话，秦华玉说杨升元还是喜欢戴表的，她讲了一个小故事。 杨升元当年下乡在重庆市不远的农村，当时众多男知青中只有一个人戴手表，是上海牌，非常宝贝，基本上不离身，平时戴在手上，出去干活也把表放在身上的兜里。 有一次他们在山上干活，手表不知怎的不见了，大家帮忙找，找了很久，最后是杨升元在草丛找到了，表主人奖励他戴了两天，两天后又还回去了。 听完这个故事，杨舒力明白了，给杨升元的表一定要经典样式，像西铁城光动能表那种新新人类戴的玩意，他肯定没兴趣，所以给薛琪了，算是适得其所。 杨舒力问秦华玉对西铁城表是何感受，她说无所谓，这表是儿子送的，她很喜欢，学校的老师看见了，也觉得这表不错…… 杨舒力听了心里直摇头，早知道就送他俩一对浪琴情侣表，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今天就是给杨升元买一块浪琴表。秦华玉就算了，还是戴那块西铁城吧。 据说很多人喜欢买手表回国，价格便宜很多，从香港买回去的，美国买回去的都不少。 但是出关时有个交税的问题，好在手表这个商品性质特殊，可以戴在手腕上，海关的人也不可能逮住每个旅客问：你这表是新买的还是旧的？ 但是价格太高了也有风险，有些人喜欢买劳力士，即便戴手上，也有被海关逮住收税的。 杨舒力不想给杨升元买劳力士这种表，价格高了反而不合适，浪琴这种档次的，就算他不愿戴也没关系。 涂艺听说他要买手表，建议到网上买，asford或者jomashop都可以，比在纽约的店铺买更便宜，直接送到酒店就可以，网站的总部在纽约，送货速度很快。 杨舒力还是决定到店铺上买，稍微贵一点没关系，毕竟大头都已经省了。 47街的手表据说以二手为主，所以没有去那里，在第五大道街上看见手表店，稍微有点规模的就进去看一下，里面买表的东方人不少。 买的浪琴军旗系列，钢表带，杨舒力自己喜欢皮表带，但他估计杨升元喜欢钢表带，因为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基本是钢表带。 表盘是经典样式，只有3点钟位置的日历，白色表盘，刻度是细长条形，显出斯文风度。 价格总共付了800多美元，这款表在国内商场不会低于1万，可能是1万1到1万2千之间，的确省钱了，算是杨舒力纽约之行另一个收获。 把手表盒放进双肩包，重新取出相机，拿在手上，不时停下来拍两张，成为一个标准的背包游客。 稍微偏离第五大道，来到纽约中央车站，进入车站大厅，熟悉的场景，但想不起在哪部电影看过。 对这种还在运行的古典建筑，让杨舒力对纽约的印象好起来，天花板上的星座图，让人有种时空交错的梦幻感。 一般情况下不留影的他，产生了在中央车站留影的想法，但又不愿请其他人帮忙拍照，只得作罢。 从车站出来，不远处有一个美食广场，点餐很简单，不会英文也能应付，还有一个优点是不用付小费。吃饭时听涂艺哥哥讲起付小费的一些事，他不太喜欢这种“文化”。 第408章 吃了个迷你三明治加一杯饮料，觉得还欠点，又买了一个煎饼，肚子终于撑起来。 吃完到纽约市立图书馆参观，出来后在旁边的小公园待了一会，开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晚上涂艺打来酒店房间座机，通报一下双方的情况，特别问到杨舒力吃饭的情况，因为他一个人，又不会说英文。 杨舒力讲了今天的活动，吃饭就是各种小吃，晚上是在酒店附近一个日本拉面店吃的拉面，告诉她明天主要到中央公园游玩，涂艺说那边也有一个美食广场，可以在那解决午饭。 问清杨舒力今天的轨迹后，涂艺笑着说，那你今天基本是步行。 杨舒力说是的，明天我也步行去中央公园，从地图上看不远，顺便看看街景。 说到这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杨舒力这个说法也没错，时代广场上下这一片区，逛几天也逛不完，但杨舒力有自己特殊原因，他不会英语，上出租车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central park”，这句他可以说，问题是中央公园那么大，你在哪里下车？ 涂艺说他们后天上午返回曼哈顿，然后大家一起去布鲁克林大桥一带游玩。 这也是早已安排的计划，在布鲁克林大桥坐船游览，可以从船上观赏自由女神像。 涂艺父亲也接过电话，问杨舒力一个人待着是否习惯，要注意安全，他对罗得岛州首府和布朗大学的印象相当好，杨舒力也应该来看看的，后天他们一早就赶回来。 晚上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电视，本想看一下世界杯，恰逢决赛前的休赛期，这样一来，这届世界杯一场比赛都没有看。 晚上做了好些梦，醒来后不禁笑了，出国果然不一样，梦里居然有了黑人，这在杨舒力的“梦涯”可是第一次，细想起来，梦中的黑人可能是出肯尼迪机场时那个黑人司机。 第321章 纽约行（四） “你没看决赛吗？” “没有。” “巴西队拿冠军了。” “你怎么知道的？” “那些庆祝的是巴西人。” 夜幕降临，一行4人走进一家意大利餐厅，开始在纽约的最后一顿晚餐。 杨舒力本想体验一下米其林餐厅，三星不行就往下，没能实现。 虽然米其林三星价格很高，基本在人均几百美元，但这次取出来的两万美元还剩不少，四个人奢华一顿没有问题。 涂艺说这类餐厅对着装有要求，正装、领结什么的，以保持店内形象和氛围，4人都没有正装，除非现买，有的店为了方便客人，提供简装给客人，但有这个必要吗？ 选了一家意大利餐厅，打电话预约一下就去了。 涂艺哥哥负责餐单，点了一瓶130美元的红酒，日期上写着1998年，杨舒力觉得这瓶酒有点纪念意义，要是能进飞机行李舱，他真想买一瓶带回去。 前菜是烤章鱼加一些配菜，大家边吃边聊。 今天去哈德逊河坐船，在船上经过自由女神像，从来不拍旅游景点照的杨舒力，也拍了几张打卡照，他的要求是画面中不能有其他人，只有他和自由女神像。 为此早早占据了游船第二层平台的有利位置，让涂艺给他拍了几张。 哈耶克说过一句话，愿意放弃自由，来换取保障的人，其最终得不到自由，也得不到保障。 这次美国之行，为保障打下基础，然后又看到了自由。人的一生很短暂，有自由，有保障，就够了。 以后这几张照片会始终提醒自己的初心。 “舒力，你对纽约印象如何？”涂艺爸爸问道。 “不错，很方便，全世界的东西都集中到这里了，但也有点不习惯，天天像过节一样。”杨舒力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其实真正不习惯的是语言，他能说出来的就几个单词，hello, sorry……从没用上过。 昨天下午去逛了一些店，买了几本书，电子产品没有买，担心制式问题。 吃的、用的、玩的、都很方便，只是都很贵，而且要给小费。 等以后股票涨到千万级别，弄个投资移民，在曼哈顿买个小铺面，卖小酥肉怎么样？ 先找杨升元学一下技术，他要愿意，和秦华玉一起过来，做煎饼，中央车站外面那个美食广场不就在卖煎饼吗？ 正胡思乱想着，话题转到股票上面，涂艺哥哥向杨舒力提出一个问题，应该是他一直有的疑问，他问亚马逊股票一定要长期持有，中途不能抛吗？ 明年他毕业，后年涂艺毕业，参加工作后经济状况就改善了，现在是正需要用钱的时候，如果把亚马逊股票持有十多二十年，那时他们两人都工作多年，经济应该很不错了，持有股票意义何在？ 杨舒力说，如果现在需要花钱，完全可以抛，但是以后有钱了最好补回来，亚马逊股票涨了10元，只是刚开始，以后会涨得很厉害。 “股价如果涨得太高，它会做一件事，拆分，即每一股分为几股，比如每一股拆分为5股，这样你6千股就变成3万股，但是股价会继续推高，你想想，这种收益会有多高？可能会远超你工资收入。”杨舒力说道。 “舒力说得对，国内也有这种，叫配股，比如10股派你3股，但是要花钱买派送的股票，也有送股，不花钱就给你股票，但是少。”涂艺爸爸说道。 第409章 “比如今年下半年抛掉一些，后年补回来，这样可以吧？”涂艺哥哥问道。 “可以，但是有个问题，股价如果涨得太高，补回来的成本就增加了。”杨舒力说道。 涂艺哥哥听了，点点头。看来他平时没怎么关注这件事。 “这6千股我们尽量保住，以后有钱了继续买。”涂艺笑着说道。 “舒力，你有没有考虑来美国？”涂艺爸爸问道。 “来美国赚不到钱，我那图书公司相当于二道贩子，把这边的东西拿到那边去处理一下再卖。”杨舒力说道，大家又笑起来。 这顿意大利餐吃得很满意，加上红酒，一共支付500多美金，包括税前20%的小费，经询问已经包含在账单中。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9点半，开始安排明天的回程。 涂艺一家三口回来时订的房间和杨舒力不在同一层。在涂艺父亲和她哥住的房间里，大家聚在一起。 杨舒力事先汇兑过来的10万美元，其中8万美元在他的美国银行卡里，已经买了股票，取出来的两万元现金，经过这几天的消费，还剩9千多美元。 大家花得比较俭省，主要花费在住宿上，杨舒力的购物也只有一只手表加几本书，按照规定，出入关身上现金不能超过5千美金，否则要向海关进行申报。 杨舒力想带一些现金回国，将9千美元分两份，他和涂艺爸爸一人带4500美元，回国后涂艺爸爸把身上的美元给他。 同时，给杨升元的买的浪琴军旗款手表也要去掉包装盒，由杨舒力直接戴在手腕上。 最后，涂艺爸爸讲述了他对美国的观感，和他事先的想象有很大差别，的确是合众国，没有那种很强的“外国”的感觉，看到涂艺和她哥的学习和生活环境他很满意，感觉他们活得很充实，但是纽约人太多，一顿饭小费要花掉几百元也太奢侈…… 另外，他原本以为坐飞机十多个小时很辛苦，实际上觉得还可以，经济舱座位也没那么难受，回家后他要加强锻炼，说不定以后还要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夜已很深，大家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上午，大家在时代广场游玩，逛店，吃饭，午后，四人坐上出租车前往肯尼迪机场。这次杨舒力注意到，涂艺的付费包括了给司机的小费，总共花了50多美元。 涂艺哥哥和杨舒力握手告别并再次致谢，涂艺过来和他拥抱在一起，在他耳边说道：“以后回国来看你。” 下午两点半，飞机从肯尼迪国际机场起飞。 愉快的旅行，还愿意再次来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没有去，两次路过帝国大厦，他都没有跟随排队的游客进去，还有第五大道附近的现代艺术博物馆。 如果不是坐飞机时间太长，甚至可以经常来，对了，感觉昨天涂艺爸爸说坐飞机不难受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飞机还没有进入平流层，他就眯上眼睛睡觉了。 经过十多个小时飞行，傍晚，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仍然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为了让涂艺爸爸休息好，杨舒力开了两个房间。 很快，涂艺爸爸敲门进屋，把他身上带的4500美金交给杨舒力，杨舒力也赶紧取下手腕上的浪琴表，放入准备好的袋子中。 打开电视后，才知道今天是7月2日。 第322章 承诺的礼物 和祁燕燕商量后，未生公司准备做一本“反向”书。 今年大卖的“放养孩子”“家长不要管孩子”类型图书，针对国内家长对孩子控制欲过强，什么事都要管的情况，击中要害，成为图书市场的热门。 但是，过犹不及，这些书也是拿欧美作为对比，说人家跟我们的“快乐足球”一样，搞的是“快乐教育”，孩子成天玩，等等，其实不符合事实。 未生公司这本“反向”而行的书强调细节，而不是走观点的极端化，让家长从管得过死一下窜到什么都不管。 也会拿欧美家庭对待孩子的方法说事，比如，多数欧美家庭也强调孩子在做完作业前不玩游戏。也强调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很多书里说，欧美家庭把孩子养到18岁就在经济上脱离关系，让孩子自食其力，所以很多孩子去打工赚生活费。实际上，多数欧美家庭会继续支付孩子的大学生活费用，不错，很多孩子是去打工赚点零花钱，但那点零花钱根本不够生活费。 而且，越来越多的欧美年轻人倾向于成年后和父母一起住。 另外，放养也要分阶段，小学阶段学习内容简单，家长确实管得少一些，但也不是丢在外面让他自己玩，而是让孩子学习生活自理的各个方面，所以他们的孩子比国内的孩子动手能力强也是事实。 中学阶段也是要苦读，要拼成绩的，名牌大学也是要看成绩选人的。 所以，这本书对于那些相信“放养”说的家长，提供了一个更客观的参考。 更重要的是，这本书是未生公司出的，在这方面，未生公司的书已经有品牌效应。 回家两天了，来往于公司和家之间，心情渐渐平息下来。 曼哈顿的阳光，摩天大楼，时代华纳中心的商场，布鲁克林大桥，自由女神……开始在脑海中渐渐褪去，成为深层记忆。 熟悉的日子又开始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第410章 《球报》对本届世界杯来了个另类评选，比如最冤的是意大利队，4场比赛被裁判吹掉了5个进球，连八强都没能进去。 最火的是韩国队教练希丁克，帮助韩国队打到了第四名，不过，这个名次受到了球迷的种种议论。 最糗的是国足，赛前定下的最低目标没有实现，三场比赛零进球，背着鸭蛋走了一回，唯一的亮点是和冠军巴西队过招。 7月5日，星期五中午，接到涂艺父亲打来的电话。 “舒力啊，这周末回重庆不？” “这周啊，公司的事情有点多……” “哦，哈哈，是这样，我说如果你回来，我们请你吃一顿饭，但是涂艺妈妈……她可能身体有点不舒服，马上要高考了……” “哎呀涂叔叔，用不着客气，吃饭就免了。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暂时不回重庆。” 杨舒力决定了，这周末就待在成都，反正回来后给秦华玉打过电话，说已经平安到家。 7月5号，成都各高校也应该放暑假了吧。 吃过晚饭，杨舒力在屋里踱步，思来想去，决定给冉丽娟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放假没有？” “杨哥回来了啊，今天放的假。” 还好，放假就可以过去了，意味着明天早上可以睡个懒觉。 “今天晚上我想过来住，方便吗？” “来吧，吃饭没有？” 今天就不带双肩包了，明天还回来，杨舒力把给冉丽娟准备的礼物放进裤兜，两手空空地出门。 8点过，敲门两声后，门开了。 杨舒力眼前一亮，今天冉丽娟的形象有所变化，头顶戴了一个发箍。 戴了发箍，她的头发显得更整齐柔顺。 为什么她戴了发箍，显得特别好看呢？杨舒力皱眉寻思，却找不到答案。 冉丽娟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干净衣服，短袖t恤，过膝裙子，全身上下，只有一点让杨舒力不满意，就是脚上那双塑料拖鞋，不行，拖鞋的事我得亲自出马。 杨舒力说过要给冉丽娟带礼物，却两手空空而来，他没有解释，冉丽娟也没问，就好像当初没有承诺过一样。 首先还是摆出主人的样子，享受一下按摩，随着灵巧的手指在肩颈各部位的游走，杨舒力进入一种迷糊状态，真舒服。 按摩一会停下，杨舒力站起身，在床边走来走去，开始讲述他的美国之行。 “飞机到长岛上空时，可以看见大片的房子，不是摩天大楼，房子比较稀疏，但绵延不绝，飞了一段时间后，建筑更密集了，看不到尽头，这时你会想，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这样子，个人的生命在巨大的社会历史面前是多么渺小，人的短暂一生能留下什么呢？可以说什么也不是。这个时候，你就会感到，那些人玩的白日梦游戏很无聊，唯一值得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 “你找出一个方向，让自己过上安宁、有保障的生活，而不是被愚昧、落后的东西羁绊，为画饼付出自己的精力。在飞机降落前，你会有这样的更宏观的感悟，而飞机降落后，有些具体的事情就来了——” 杨舒力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冉丽娟。 “这是什么？”冉丽娟接过信封，眼神有一丝紧张。 “我说过的，从美国回来要给你带礼物。” 冉丽娟把信封轻轻拉开，从里面拈出四张美元，淡黄色的纸张，中间是一个发型有点奇怪的男人。 “这是给我的……礼物？”冉丽娟似乎有点不相信。 “是的，我说过要给你带礼物。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海关规定了带回来的金额，不然我带回来的还多。你知道这是多少吗？” “4百美元。”冉丽娟说道。钞票上的阿拉伯数字很明白，杨舒力是明知故问。 “这个男人是谁知道吗？” “华盛顿？” “不是，我也以为是华盛顿，拿到后才知道是富兰克林，发明避雷针的那位。” 说到这里，两人都微笑着。 冉丽娟脸上疑惑的表情没有了，在灯光下映出光泽。 “你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是你将来出国第一天的费用。” “假设是肯尼迪国际机场，下飞机后坐出租车到市区，记住要给司机小费，到曼哈顿市区五六十元的样子，然后去找酒店住宿，也不能找太好的，那地儿酒店真不便宜……两三百美元的过得去了，就是房间比较小，剩下的钱够你去那种不收小费的店或者美食广场吃两顿饭。至于明天新的生活，就要靠你自己奋斗了。” “就这么个流程，记住了吗？”杨舒力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冉丽娟。 “记住了，谢谢杨哥。”冉丽娟把4张钞票和信封捧在胸口说道。 第323章 旧梦 马上就要毕业，离开待了4年的大学，心情很黯淡，工作也没有找到，就业形势很不好，大多数同学都很迷茫，他们也是毕业即失业，只有少数几个人兴高采烈，他们的爹妈有本事，给他们找到了不用干活就可以拿高工资的生活。 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呢？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来读大学，4年过去，还是没有解决问题，人生越来越艰难，前途一片漆黑，真不想活下去了。 第411章 心情处于极度郁闷中，突然醒过来。 怎么回事？这地方不太熟悉，莫非我真的要大学毕业了？ 昨晚的记忆一下涌入脑海，全想起来了，原来是在听涛苑冉丽娟的屋子里。 但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这下明白了，是冉丽娟起床出门这个“抛下”的动作，让久违的噩梦重新回来了。 不禁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去读大学，不存在毕业时找工作的煎熬，而且，这年头大学生毕业不愁工作方面的事，扩招的学生还没有毕业，多数行业处于发展不错的阶段，尤其是外向型经济发展尤快。 自己的日子过得还满意，怎么就做起旧梦来了？ 起床到卫生间洗漱，冉丽娟从厨房出来说杨哥你不睡了啊，还在煮豆浆。 从卫生间出来，坐在桌旁等着吃早饭，冉丽娟陆续把东西拿出来。 小笼包，油条，发糕，现磨豆浆，一大堆，吃了几口，杨舒力平静地说道：“以后用不着出去买早餐。” “怎么？是不是要换几样，你不是说油条好吃吗？”冉丽娟问道。 “不是，我可以出门吃，不用跑一趟。” “没关系，就在小区外面，几家店挨着的，我也要吃早饭啊。”冉丽娟笑眯眯说道。 听涛苑外面的餐饮不少，档次也不错，符合听涛苑住户的定位，杨舒力考虑找两家餐馆，以后让他们送餐。那种炒菜、炖菜、汤什么的。 冉丽娟要是不出去买早餐，他可能不会做这个梦，当然，梦的内容他不会讲出来。 相信很多人对这种梦并不陌生，读大学时学不到有用的东西，毕业后被抛入冷酷的现实，在底层辗转挣扎，为生计奔波，最后蹉跎岁月，一事无成，在凄惶中过完一生。 还好，自己是跳出苦海了。 “杨哥，暑假时间多，你随时可以过来。”冉丽娟小声说道。 “你真的不回一趟家吗？” “不回去，寄点钱就行了，春节回去一趟吧。” “以后如果办护照，要回去吧？” “在学校可以办，他们都是这样的。” 杨舒力本来准备了一个问题，昨晚没有问出来。 冉丽娟为什么突然提出来“交换”，他比较好奇。其实杨舒力对“有想法”的女人是很敏感的，已经不能说敬而远之这种话，基本上没有靠近的机会。 北京之行是个意外，接触到小陶这类人，对他而言体验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只是没想到出手的是冉丽娟，而她一点不像那种女人，事实证明也不是。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出击并成功，这中间肯定有原因，他很想问一问，听她怎么解释。 昨晚因为讲述美国之行，把这事耽误了，早上来问好像不合适，只有再找个时间了。 “我明天晚上再过来。”杨舒力说道，其实今天晚上也可以，但那样显得有点…… “好，你过来吃晚饭嘛，想吃什么？” “吃的方面你不管，我来安排。”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肯定是想把钱存起来，毕业后需要花钱，如果出国的事能搞定的话。 如果留在国内找工作，虽然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但越好的工作签的年份越长，签个3年5年的，年龄一大，可能就没出国的心思了，所以最好是毕业时出去。 如果两人的关系能维持到那时候，缺点钱的话，杨舒力肯定会帮她一把，现在不必说出来，让她自己多存点钱，心里踏实一些。 吃完稍微休息一下，准备回去，冉丽娟在门口送别：“杨哥，明天见。” 在出租车上看见街上一条标语，才想起明天是高考第一天。 也许那个梦不是因为冉丽娟出门，而是因为高考日到来，种种新闻引起的久远记忆，什么工地停工、小区保持安静，酒店工作人员为考生提供服务，至于考试当天，更是各方全力保障交通安全，让考生按时赶到考场。 这些新闻每年都有，把以前的新闻拿来换个时间地点就成，考试当天一定会有谁谁起床晚了，差点错过考试，在各方合力支援下，终于在最后几分钟赶到考场的报到。 这些游戏跟我没关系了，拿出手机，给唐蕴雪发信息，说已经回到成都。 一会儿唐蕴雪回信息，她在青城山下，明天才回成都，星期一和他见面。 “到时给我好好讲讲哦。” “好。” 回到家里，收拾屋子，开着电视，在网上看看新闻，明天是高考第一天，不想出门。 在网上闲逛，一篇文章引起注意：《我国财富流向美国》，来自这两年风头正健1的《环球日报》。 文章说，近几年，国人投在美国学校的钱就像打开闸门的水，源源不断。据统计，每年我国留学生为美国带来数亿美元的收入。 洛杉矶等西海岸房价一涨再涨，原因是国人在那边大量买房，而且用现金购置房产，美国方面根本没有什么限制，甚至是欢迎的。如果需要贷款或分期付款，有些美国房地产公司倒是要问你收入来源。 什么人在转移财产呢？文章指出：一些民营企业家担心自己的资产在国内不保险，想方设法把一些资产转移到美国。买房置地、送孩子留学，自然是他们进入美国社会的第一步。 第412章 除开民营企业家，还有一部分是把非法所得转移到国外。一位了解内幕的老华侨告诉记者，有些美元根本不用从国内汇出。据他所知，有些人与美国企业做生意或采购设备，回扣一般不会汇回国，而是由美方直接存入美国银行，或转换成房子等不动产。有的还以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到美国来读书等作为交易。 看完文章，杨舒力下意识看了一下日历，真的是2002年7月。 没想到啊，这文章10年后也不过时。 文章提到的一个情况让他觉得有意思，说国人之所以到美国狂买房产，是因为近期美国股市走熊，更重要的是，在美国用现金买房置地，不用查看你的收入来源，也不在乎你有没有美国身份。 他一下想起唐蕴雪说的话，她说股票没有考虑，买房子倒是可以，看来她也受到国内这股潮流的影响了。 …… 注1：“风头正健”意指风头旺盛、锋锐、达到顶峰。 第324章 当面解释 走进咖啡馆，看见远处韩公子朝他招手。 一个角落里靠窗的位置，要占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他是怎么弄到的？ 记得在曼哈顿时代华纳中心一家餐厅吃饭时，涂艺指着靠窗的一排位置说，那些是不接受预约的，一般人也坐不上去，由店家安排。 在韩公子对面坐下，往右边一看，成都市中心的步行街，人流如潮。 “一点小意思。”韩公子往他这边推过来一个袋子。 杨舒力把袋子倾斜过来一看，里面装着一部未开封的手机盒子，“不用这么客气。”他说道。 “没关系，不是花钱买的。”韩公子说道。 今天韩公子要求面谈，说明打电话已经聊不透，必须当面聊才能解释明白的地步。 前段时间韩公子听从杨舒力建议，买了两万股亚马逊，但是现在美股涨不上去，韩公子的亚马逊一直在成本线附近徘徊。 那天看到《环球日报》的文章后他明白，国内股民都认为现在美股是熊市，韩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听他的建议，那是相当信任他了。 6月24日，也就是杨舒力刚到美国的时候，国内股市发生了一次爆烈的上涨，重新站上1700点。 国务院正式叫停国有股减持，国家税务局宣布降低股票交易印花税，沪市当日上涨9.25%。大量股票被封在涨停板上。 接到韩公子电话后，他去看了一下新闻，明白了韩公子的困惑。 对这波上涨，主流媒体文章扯到基本面上：国有企业扭亏脱困、企业转制渐次推进、社会保障制度逐步完善、政府干预逐步减少、国际经济形势起伏变幻。 媒体暗示，这次站上1700点，已经出现稳健发展的势头，将结束近一年的下跌和震荡，熊市结束，牛市重新到来，大家3000点见，甚至3400点见。 也就是说，韩公子并没有真正输掉赌局，只是时间上晚了一点。 这种时候，韩公子是不是要重新进入a股市场？今天的面谈很关键。 杨舒力让韩公子少安毋躁，再等一阵，千万不要现在介入进去。 至于理由，他说不出太多，只能看韩公子相信谁，是那些媒体，还是杨舒力。 “你在决定进去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杨舒力对韩公子说道。 “美股那边……”韩公子说道。 “暂时也不要动。”杨舒力感觉美股还要震荡一段时间，不宜加仓。 杨舒力还谈到现在国内有钱人在美国买房产的事，韩公子也知道这种事，杨舒力指出，那些人多在西海岸买房，其实风险很大，你有钱到美东去买啊，到曼哈顿买啊，买来就可以租出去赚钱。 在美国买房产，每年的地税是很大的负担，相比之下，趁现在美股处于低位进行吸纳才是正着。 听了这样的分析，韩公子心情平息下来，表示会听从杨舒力的“教诲”，暂时不去碰a股，美股也会继续观察，将来可能加大投入。 拿着韩公子的礼物回到家里，打开一看，是一部三星t108手机。 韩公子送这件礼物，表明今天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听取意见。 实际上，从去年6月a股下跌以来，已经出现多次暴涨行情，每次都是大吹特吹，要冲上3千点之类，经不住蛊惑的股民头脑一热，就冲进去了。 韩公子如果不是听杨舒力的话平息一下，可能也会冲进去，损失就大了。 这部三星t108手机外形杨舒力不大喜欢，翻盖机，边角有点圆，按键是异形的，只是它的彩色双屏很鲜艳，是一个亮点。 到网上查了一下价格，出人意料，相当贵，评论说它的主显示屏分辨率为128x160像素，达到了高清晰度4096色显示，图像细腻平滑，层次感更丰富，远超市面上其他手机。 这手机今年5月才上市，一贯的三星手机高定价，一般人买不起。 送手机是个比较保险的做法，可以自己留下用，也可以送别人，不像其他东西，如果不喜欢，送的东西就没什么价值。 那么，这部手机是拿给薛琪去卖二手呢，还是……显然，它的归宿是明显的。 前天已经和冉丽娟约好，今天要去听涛苑。 昨天和唐蕴雪见面，两人一起去做了个浴足，顺便向她讲述自己的美国之行。 唐蕴雪也到纽约待过一段时间，两人在这个话题上有共同语言。 第413章 她去纽约时住在中央公园南侧的一家酒店，记忆很深，她说妞妞的正确发音其实是“纽”，只不过一般人听起来像妞妞。 杨舒力明白其中的含意，即唐蕴雪和她丈夫是在那家酒店有的妞妞。 至于美股，唐蕴雪没有提，杨舒力也不好再推荐，现在的美股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熊市”。 唐蕴雪的裸足他瞄过几眼，雪白而周正，没有一点瑕疵，和唐蕴雪告别后他差点没忍住，想去冉丽娟那里。 而且两人进入房间，技师还没有进来时，唐蕴雪一直拉着他的手说话，关系越来越亲密，难免让他想得有点多。 后来接到韩公子电话，才打消了去冉丽娟那里的冲动。 7月9日晚，杨舒力坐出租车前往听涛苑，一路上看见餐馆门口聚集的中学生，以及搀扶着的东倒西歪的年轻人，知道今天高考结束了。 进屋后，把袋子递给冉丽娟，“一个朋友送的，你拿去用吧。” “是新手机，你可以拿去卖掉啊，我这个手机还能用。”冉丽娟说道。 “拿着吧，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拿去卖二手，自己用。” “谢谢杨哥。” 除了一部手机，杨舒力还带来两样东西，一双白色鞋面的松糕拖鞋，鞋跟高7厘米，防水台高3.5厘米，冉丽娟的脚虽然不像唐蕴雪那样白，但穿着塑料拖鞋太煞风景。 还有一束花，这花不是送给冉丽娟，而是让她戴在头上的。 游戏提前了。晚餐时两人的游戏就开始。 冉丽娟戴着发箍，发箍的一侧插着一朵花，让她看上去更显俏丽温柔。 穿上杨舒力带来的松糕拖鞋，给杨舒力喂饭，也就是今天从菜市场买的饺子。 十多个饺子，喂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完事，一个是尽心了，一个是尽力了，两人都比较累，此时盘子里还剩下两个饺子没有及时吃掉。 在卫生间冲洗超过了半个小时，杨舒力不需要自己动手。 “你也不用天天学习，那样没有效率，想不想出去玩？”杨舒力虽然不用动手，嘴还是可以动。 “嗯。”冉丽娟一边忙活一边小声答道。 “想去哪里？” “青城山行不行？” “不行，要坐飞机的。”给她讲美国之行时，得知她还没坐过飞机。 “北京？” “北京不想去，再来一个。” “上海？你刚从那边回来是不是？” “算了，还是我决定吧。”杨舒力说道。 第325章 转送手机 “你到美国去做啥子嘛？你们公司跟美国做啥子业务嘛？”秦华玉问道。 “主要是买股票。”杨舒力说了实话，走之前他对秦华玉说是公司业务，看来唬不住。 “到美国买股票？”秦华玉一脸迷惑。 看见秦华玉这样，杨舒力脑子里像是有一道亮光闪过，秦华玉的表情才是正常的反应，到美国买股票？这人是不是疯了？ 互联网泡沫破灭，纳斯达克遭受重创，这一年来，国内的媒体每天都在说这样的事，美股处于大熊市，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杨舒力不知道？ 所以那些把钱转出去的人才会在美国西海岸买房子啊，美股这么差，当然不会去买股票。 他一直希望唐蕴雪能听他的建议，去买亚马逊，但从唐蕴雪的角度看，舒力啊，美股这么差，你喊我买美股？ 想想就觉得脸红，她没有当场骂人就算给你面子了。 韩公子是因为输得服气，才听从他的建议买了两万股亚马逊，但现在也处于盘整中。 看来，等以后亚马逊再次启动，还得给她讲一讲其中缘由，这个便宜不能让韩公子一个人占到，大家都去分点羹。 “妈，你和爸想去美国玩我可以安排，现在知道程序了。”杨舒力说道。 “哎哎，算了，我还是在屋头喝稀饭舒服。”秦华玉直摆手。 对杨舒力在美国买回来的浪琴军旗手表，秦华玉表示有档次，她问没有包装盒吗？这种高级表买来就戴手上？ 杨舒力解释说有包装盒，回来路程太长，就把包装盒去掉了，秦华玉点头表示理解。 至于价格，杨舒力说得比较准确，7千元，秦华玉说贵了，三四千买一只表就可以了。 傍晚杨升元下班回来，秦华玉把表递给他，说这是舒力给你买的，从美国带回来的。 吃过晚饭，杨舒力到江边转了一圈。 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群三三两两，也有些人坐在河边凝望着远方。 杨舒力在江堤上走走停停，和几年前在这里散步相比，心态已经平和许多，那时对未来还有一些想象，毕竟未知的东西太多。 现在没有那么多猜测，只是一天一天生活下去就行了。 在江边待了一会，回到家里，杨升元在沙发前看电视，一眼看到他手腕戴着那只浪琴。 “爸，戴着合适不？不合适的话去钟表店取几节链子。”杨舒力说道。 “我觉得合适，不用取了。”杨升元抬抬手腕笑着说道。看来他对这表很满意。 回到屋里，关上门，杨舒力直摇头，上次送西铁城是个错误，可能秦华玉也不喜欢那表，只是因为他杨舒力送的，她才戴着，结果还导致穿帮。 稍事歇息，杨舒力拿出手机，找到黄敬蜀的号码，想了想，果断拨出去。 第414章 黄敬蜀的生日是6月25日，那时他刚到美国，现在打个电话，怎么解释都可以，迟到的生日祝福，和涂艺会面还谈到她，等等，都是由头。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手机号码看来停用了。 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应该不会，不然黄敬蜀的妈妈会给他打电话告知情况。 正坐在电脑椅上低头沉思，桌上的手机响起短信铃声。 咦，莫非…… 拿起一看，却是冉丽娟发来的信息：“杨哥，方便打电话吗？我有件事想问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呢？他已经说好要带她出去旅行几天，但没有告诉她目的地，难道是为这事？ 电话拨过去，冉丽娟说话很是小心翼翼：“杨哥，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送我的这部三星手机，我能不能送人？” 杨舒力一听，眉头皱起来，你那部爱立信什么样子了，送你那么漂亮的手机，还要送人，居然想得出来。 “送给谁？”杨舒力声音低沉，耐着性子问道。 接下来可能就是“不行”，甚至要求她把手机还回来，让她明白怎么做人。 “就是上次一起出去玩的……姓刘的那个女同学，还记得吗？”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一愣，如果是送给小刘同学，那是可以理解的。 相当于封口费吧，就跟他给何晓峰3千元一样，这个封口费是很贵的，但如果小刘同学能保守秘密，对冉丽娟和他都是必要的。 “哦，可以的，你想送就送吧，你那部爱立信，没有扔吧？”杨舒力语气缓和下来。 “没有，还能用呢。谢谢杨哥！” “后天过来买衣服，知道吗？” “好。” 放下手机，思绪转移到冉丽娟的事情上来，杨舒力打算趁这次出去旅游问个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她突然跑过来“交换”？ 第二天中午，秦华玉做了一大桌菜，还喊了薛琪，薛琪听说杨舒力去了美国，给秦华玉说过，只要杨舒力一回来就叫他。 杨升元也赶回来吃午饭，拎着几瓶啤酒，一进门就把啤酒放进冰箱冻上。 薛琪把杨舒力叫到房间里，关上门，掏出一叠十元钞票递给杨舒力。 “这是什么？”杨舒力问道。 “上次去麦当劳剩下的……”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从原则上他应该把钱接过来，他是去请薛琪吃饭，不是给他钱的，但他还是说道：“算了，你自己拿着，那天你吃了多少啊？” “吃了……130多块。”薛琪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后来补了一百，不然还不够他吃的，杨舒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 “哥你还想去吃麦当劳不？”薛琪问道。 “不去了。走，出去吃饭。”两人拉开门，进入客厅。 一大桌菜，就是没有甲鱼，杨舒力很想给秦华玉提出，什么时候看见甲鱼再买一只，他赶回来吃。当然，他没有说出口。 杨升元亲自操刀的干煸鳝鱼，有这道菜也够了。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一边听杨舒力讲述美国见闻，得知他没有看到世界杯决赛，薛琪啧啧表示遗憾。 杨舒力说不遗憾，他是德国队的拥护者，结果巴西队得了冠军，不看也没什么。 杨舒力还提到吃意大利餐给了几十美元小费，薛琪换算后叫了起来，说这跟抢钱没有区别。 “哥，我觉得以后还是少去美国，那边的枪击案太多了，不像我们这么安全。”薛琪说道。 “一样的，有安全的地方，也有不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钱，哪里都不安全，有钱的话基本不存在安全问题，你住曼哈顿，不要到布鲁克林地区去，就没有问题，小环境的警力配置是足够的，而且曼哈顿的区域也足够大。”杨舒力说道。 薛琪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说不上话。 第326章 海边度假（一） “杨哥，别在这买。”冉丽娟看见伊萍时装几个字，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没关系，进去看一下。”杨舒力说道。 两人走进店里，没有女营业员迎上来，里面人不少，冉丽娟的表情平静下来。 试过几身衣服，身材好，连自己看着都清爽，加上旁边的女营业员一顿夸，她脸上露出笑容。 但是杨舒力交费的时候，她的表情又变了。 一件连衣裙，一件短袖t恤，一件短袖衬衫，一双单鞋，由于店里搞所谓的夏季大促，总共花了1800元。 冉丽娟说过不用买好衣服，学校里穿不出去，但这次是旅游，她如果还穿以前那些衣服，真有点带不出去。 手机的事情就算了，着装的事情必须得按杨舒力的要求办。 带着衣服鞋子来到桥头，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冉丽娟一百元作为车费，约好明天的见面地点就在此处，挥手作别。 回到屋里，开始收拾行李。 终于有一次夏天的度假，这次没有任何事务，是纯玩。相信冉丽娟很期待，他自己也期待。 7月14日，星期日，上午9点过，杨舒力在南河桥头迎来了冉丽娟乘坐的出租车，拉开后车门，和冉丽娟坐在一起。 冉丽娟没有穿昨天刚买的衣服，可以理解，路上穿容易弄脏，但穿上了昨天买的新鞋。 第415章 米色的玛丽珍鞋，事先杨舒力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这鞋好看，让冉丽娟试穿，然后问营业员，营业员说这是一种鞋子的名称，就是后跟比较粗，脚踝一字带的款式就叫玛丽珍。 方头，鞋面是羊皮，米色，后跟并不太高，只有5厘米，由于是粗跟，走路不受影响。 为什么选择这款呢？那天和唐蕴雪去做足部按摩，她穿着这种鞋，特别优雅和风情。 在伊萍时装，杨舒力一看也有这种款式，自己挑了一双让冉丽娟试穿，冉丽娟看了价格，暑促打折后的价格是449元，没有来得及表态，杨舒力就帮她定了。 现在看见她穿着这双鞋，心情有点荡漾，忍不住稍稍弯腰，左手竟然搭了上去。 裸足穿着玛丽珍高跟，多么优雅，虽然不是唐蕴雪，他也感到很满足，冉丽娟脸红了，脚微微动了动。 不过，只是稍微摩挲一下，杨舒力收回手。 到机场后，拿到机票，冉丽娟才知道这次旅行的目的地。 三亚！ 由于冉丽娟是第一次坐飞机，杨舒力简单讲解，订机票，取票，安检，登机，行李托运等，还讲了出入境的现金携带问题，这次她收到的礼物就是带回来的。 飞机起飞不久，向上爬升时，冉丽娟有些紧张，两手紧紧抓住扶手，杨舒力告诉她，前半个小时都在爬升，问题不大，飞机上最让人担心的还是气流颠簸，也没关系，摇一摇就过去了。 下飞机后，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杨舒力对司机说道：“亿豪酒店”。 杨舒力选择到三亚度假，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上次听唐蕴雪说在三亚玩。 要是唐蕴雪邀请他去玩，他可能会欣然前往。 没关系，现在他自己来了。当然，这事不能告诉唐蕴雪，不然她会感到奇怪，而且可能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去海南？ 所以他说要回家待几天，等他回成都后再跟她见面。 下车后，杨舒力背着双肩包，冉丽娟拎着提包走进亿豪酒店大堂，五星级的亿豪，富丽堂皇，进出的客人拖家带口的多，好几个人打量着这两个有点像学生的年轻人。 杨舒力要了一个豪华海景房，价格为1480元。暑假旺季，一点折扣都没有。 1米8的大床房，右边是一个落地窗，外面是一个阳台，摆放着两张藤椅，无论是在阳台还是房间都可以望见大海，酒店离海不远，视野宽阔，并无遮拦。 左手边是一块巨大的花色玻璃门，拉开玻璃门，一个圆形的浴缸，可以轻松容纳两人在里面嬉戏，里面是干湿分离的洗浴间。 两人先后到淋浴间冲澡，换上干净衣服，此时是下午四点，离吃饭还有一阵，还是睡一会吧。 由于环境和心态的变化，加上肢体的缠绕，身体一直处于冲动状态，导致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不过还是达到了休息目的。 晚餐是酒店的海鲜自助餐，和重庆市达菲亚酒店的自助餐相比，食物明显新鲜一些。 杨舒力告诫冉丽娟不要吃太多，不然肚子难受。 吃完饭，又到酒店外沙滩走了一遭，这片沙滩在夜里涨潮时会被海水淹没，清洁度很高，赤脚走在上面非常舒服。 夜幕降临，灯光璀璨，儿童的喧闹声褪去，两人回到房间，再次洗浴，换上睡衣，在阳台的藤椅上坐着品茶。 茶是自己从成都带来的，唐蕴雪送的雀舌，在海风的轻拂下品尝雀舌的头汤，那滋味…… 杨舒力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让冉丽娟给他按摩肩颈。 嗯，真好，感觉自己来到了人生一个高峰阶段，心态上有点像两年前和涂艺在一起的日子，但此时自由度明显高得多，几个历史关节点都被他抓住了。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疑问，唐蕴雪在三亚干什么呢？傍晚她在酒店阳台上吹风时，会不会背后有一个人为她按摩？ 唐蕴雪两次让他耐心一点，等着她，肯定是有所指，会不会是处理跟某个年轻男人的关系，处理完后再与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失望了，虽然能感受到唐蕴雪对他的关心是真诚的，但如果当接盘侠，还真没想到。 想到这里，有点坐不住了，身体有点毛躁，“好了，过来休息。”杨舒力回头轻声说道。 拉着冉丽娟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着她，作为一种回报，两个手指在她脖颈上随意按压着，冉丽娟则轻轻扭动着脖子。 思绪又飘到唐蕴雪那里，没想到啊，自己还想着愿意到三亚陪她呢，如果真的是有其他男人，那就超出自己想象了。 这样想着，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加上怀里抱着的胴体，决定还是先发泄一下再说。 杨舒力一言不发，拉着冉丽娟回到屋里，打开双肩包寻找他带来的两盒冈本，两盒一共16片，够用了。 刚拿出一片，冉丽娟走上前来，一把夺过去。 “怎么？”杨舒力问道。 “可以不用的，杨哥。”冉丽娟说道。 第327章 海边度假（二） “第一点，就是小心历史。”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人是由历史塑造的，你可能不同意这句话，说人是由教育塑造的，但构成教育的是各门学科，各种知识，有这样一句话，一切知识都是历史，我们在课堂上学的历史课不过是社会发展总的历史，而其他学科是从总的历史中抽出来的一部分科学历史。” 第416章 “真实的历史是不存在的，已经消失了，人们接触到的只是对历史的诠释，问题就在这里，你得到的诠释可能是假的，与真实的历史不仅不符，甚至完全相反，不是因为材料不足，而是因为有意识的作假。” “我们不说那些抽出来的科学历史，比如化学、物理、统计学这种学科，不好造假。说说总历史，也就是历史课教的那些东西，这是假冒伪劣的重灾区，被篡改了很多，也许骨架是真实的，但抹上去的血肉都有问题，都是按照诠释方的意志和利益进行表述的。” “如果你吸收了太多这种假的历史诠释，会出现什么结果呢？你会对正在发生的历史，也就是社会现实缺乏感知力，你不能感受到真实的事物，也就对社会发展缺乏洞察力，会产生错误的认识，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只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当一个社会的主流以这种虚假的历史诠释为标准时，就会出现大面积的扭曲现象，行为的扭曲，人性的扭曲，是非混淆，黑白颠倒，乱象和灾难就不可避免了。” 上午出去逛了逛，中午在美食一条街吃饭，回来睡了一会，下午茶开始，杨舒力讲述学识与见识的关系。 冉丽娟埋头读书，学识上有一定积累，将来可以靠专业知识找碗饭吃，但由于经历有限，见识上需要增长。 “那我怎么知道哪些诠释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冉丽娟问道。 “首先是信息的充分。同一个历史事件，你要看各种诠释，才能接近真实，这是比较花时间的，很多人没有这个时间，那怎么办呢？你采取一种放空和怀疑的态度，首先对既有的诠释进行放空，就好像你没有学过那些东西一样，就不会受到它的蛊惑，其次是怀疑，有了这种态度，你就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了。”杨舒力说道。 随后他讲了几个大的历史事件为例子，以各种野史的诠释，推翻了正规诠释。 冉丽娟听得很认真，对结果也表示吃惊。 “杨哥你说的这些是真实的吗？”冉丽娟问道。 “不，我只是提供一种诠释，你也可以怀疑。”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让冉丽娟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拿来，演示了如何通过谷歌搜索各种不同的诠释，他讲的东西基本都能用谷歌搜索出来。 冉丽娟带电脑过来，主要是每天听一会英语，因为托福考试有听力。 最近托福考试有改变，用扬声器播放听力考试内容，以前用耳机来训练听力就不合适了，也得适应听扬声器。 冉丽娟带着电脑回房间听扬声器，杨舒力继续在阳台上坐着喝茶养神。 其实，杨舒力也想用一下冉丽娟那部破电脑，他想搜索一下短效避孕药的副作用。 昨晚他拿出套子时，冉丽娟对他说可以不用。 两人的合约开始不久，冉丽娟就开始服用优思明，著名的短效避孕药，先服用21天，每天一粒，第一盒服用完后停服7天，然后再服用第二盒。 冉丽娟说，这个药的副作用很小，连续服用21天的药量，相当于那种事后服用的紧急避孕药一次的药量，是比较安全的口服药，而且效果比套套好。 杨舒力知道这个药，也知道在国外的使用率很高，但是国内不少人担心副作用，或者说服用起来比较麻烦，使用上不如套套普遍。 他想了解的是，未婚女性服用这种药，对以后的生育有没有影响，冉丽娟说她了解过，完全没有影响，很多未婚女性使用这种口服药，不必担心。 原本以为服药和戴套双重保险，但冉丽娟以为，如果杨舒力愿意，可以不用戴套，因为这药的效果可靠，不需要多此一举。 冉丽娟已经开始服用第二盒，杨舒力看了药盒，也看了说明书，然后，他们进行了一次没有橡胶制品隔离的亲密接触。 杨舒力承认，这种亲密接触对男人的心理有一定影响，早上起来看见冉丽娟用的那部破手机，他就在想什么时候给她买一部新的。 这个药的事情怎么处理呢，以后真的不戴套了吗？ 突然，脑子里出现“龌龊”的想法：不戴套啊，可以，得加钱！ 杨舒力站起身，走进房间上了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小解出来，冉丽娟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头问道：“杨哥，要不要按一下？” 杨舒力有点犹豫，到床上按摩的话，担心擦枪走火，他还想把精力留到晚上呢，但他又想按一下。 冉丽娟看出他的心思，没等他回答就起身过来了。 杨舒力趴在床上，让冉丽娟按摩肩颈，她的指法比最开始好多了，力度明显加强，真的能让人放松。 神仙日子啊，天天吃吃喝喝睡睡，早点把冉丽娟的手机换了，有点扎眼睛。 翻过身来，冉丽娟按摩的是下半身，大腿小腿的，杨舒力问道：“你那部三星手机，怎么就给刘同学了，是她找你要的吗？” “不是，她回家了，可能要8月初才来，我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她说要。”冉丽娟说道。 “你为什么要给她？”杨舒力问道。 “你应该能猜到吧，杨总。”冉丽娟低眉说道。 她突然说出杨总这个词，让杨舒力有了进一步探询的兴致，他示意她停下，拉着她的手，让她躺在旁边，两人搂着说话。 第417章 “你讲一讲，当初为什么突然找到我说交换，我觉得你不像是能这样做的人啊。”杨舒力说道。 “杨哥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冉丽娟说道。 “猜是不够的，历史需要诠释，你先诠释一下吧。”杨舒力说道，同时抓住冉丽娟的手。 冉丽娟开始讲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那天从都江堰回来你还记得吗？你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说不用，回学校后在附近吃的小串串。” “吃的时候，从北京来的陶同学，说我们加qq后，让我和你好好聊聊，我说聊什么啊，她说杨总还年轻，没有玩够，你们能聊得起来的。” “我说我不会聊，她和小刘同学都说我得改变一下，女人不能完全靠自己，要把握机会，真要出国的话，靠全额奖学金是不行的，这个小杨总年轻，人也老实……” 杨舒力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说什么？说我老实？” 第328章 海边度假（三） “是啊，她是这样说的。”冉丽娟仍然躺在床上，笑眯眯说道。 杨舒力张着嘴，半天缓不过劲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潇洒聪明，没想到在这几位女生眼中是个老实人。 高中时期的一些人，公司的几名员工，姨妈一家人，都在他的不断成功中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是别人眼中的老实人。 对了，唐蕴雪肯定也是这样看的，人老实泡不到妹子，以至于她的目光中越来越充满同情。 杨舒力镇定下来，重新躺下，握着冉丽娟的手说道：“然后呢？” “我说没用的，就算我找他聊，他也不会理我。”冉丽娟说道。 那倒不一定，杨舒力思忖道，要是冉丽娟在qq上找他聊天，他不会拒绝，他对她有好感。 但是，得看两人怎么聊，如果发现冉丽娟有靠近的意图，他会小心的。 “她们两个说——杨哥，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啊——”冉丽娟说道。 “说吧，我怎么会生气。”杨舒力说道。 “她们说，你跟我们到都江堰玩，是因为我……” 冉丽娟话还没说完，杨舒力又坐起身子。 “我去都江堰是因为你……她们谁这样说的啊？”杨舒力感到无语，没法辩解，但她们说得好像有一些道理。 “她们两个是这样说，我也不相信啊。”冉丽娟笑着说道。 杨舒力摇摇头，再次颓然躺下。 那个小陶和小刘同学真是厉害，说不定她们的诠释才接近历史真相，要不你杨总为什么请人家吃一顿火锅还不够，第二天屁颠屁颠跟人家去都江堰？ 吃完串串回寝室后，冉丽娟也没当回事，主要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跟男人聊天。 但是，住在寝室比较痛苦，夜里躺在床上，她就想，还有一年，有点难熬，小杨总看着还行，如果能在外面租个房子，周末两人见一面，也许双方都能接受…… “那你来找我的时候有没有胜算？”杨舒力问道。 “怎么会，我觉得这种办法很生硬，你也不一定看得上我，但我试过了，以后小刘同学问起我也有交代。而且，我不是在见面时说这个数吗……”冉丽娟伸出三根手指，“我当时想，如果你嫌高了，我还可以降点。” “不会吧，这个数你还降，你想降到多少啊？”杨舒力惊问道。 “不知道，两千？也可以的。反正你人还行，我也不吃亏，嘻嘻。”冉丽娟说着，一只手在杨舒力身上挠着。 杨舒力又躺不住了，第三次坐起来，“天啦，亏我还是个小老板，商业谈判这么差劲吗？亏大发了啊，不行，我得找补回来。” 本来想把精力留到晚上的，看来不行。 很快，房间里出现了活塞运动的场景。 晚上，冉丽娟把浴缸清洗了一遍，放上热水，两人进去泡着。 浴缸靠近床，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大海，这种泡浴缸的方式真是绝了。 当然，冉丽娟还得服务，这次交换中，冉丽娟确实不吃亏。 杨舒力说法她明天上午去沈阳市逛街，换一部手机，因为她这手机实在有点碍眼，现在她的服装和鞋子都没有问题，唯手机一拿出来，会让人生疑，很不协调。 冉丽娟同意但也有条件，价格在2千元左右，贵了有点拿不出手。 度假的第三天，两人到沈阳市逛街买手机。 从酒店坐出租车到沈阳市半个小时，倒是选手机花的时间多，今年是手机通讯爆发的一年，2g已经全面占据市场，在世界杯期间，日本还出现了3g运用。 手机品牌眼花缭乱，推出的手机种类层出不穷，选了好一阵，目光仍然落在三星手机上。 三星n628，尺寸圆润小巧，女性专属手机，直板，外观没有多大特色，特色是在内部，它是第一部 16和弦手机，还有一种模仿小孩说话的铃声：“喂，有电话啦。” 价格刚推出时是2600元，现在是2100元，符合冉丽娟的定位，在杨舒力看来这部手机有点平，不如添点钱到3千的档次上，但冉丽娟确定要这部。 换上手机卡，出店后两人拨打电话试试，杨舒力没有听出16和弦有什么特别，但是冉丽娟认为声音区别比较明显，16和弦的确要好听一些。 中午在市里吃的当地特色小吃，一种细粉，加入的料很丰富，油炸花生米、芝麻、豆芽、葱花、肉丝、酸菜、香菜、竹笋等，吃着很是可口。 第418章 逛商场时还买了点其他东西，一人一副墨镜，太阳帽，还有游泳衣，酒店的游泳池面积很大，太阳落山后去游泳，不担心会晒黑。 回到酒店，杨舒力有点不信邪，打开冉丽娟的电脑，上网查了一下手机16和弦铃声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解释说，所谓和弦铃声，就是一种复音技术，利用电子合成手段，让手机铃声发出复音，准确点说是复音铃声，至于和弦铃声这种高大上的说法，就是商家的炒作了。 杨舒力还查了下优思明的问题，冉丽娟过来，坐在他腿上，找到一篇文章给他看，是北京一家著名医院的妇科主任说的，推荐使用短效避孕药，避孕效率是百分之百，比套套的效率高。 对生育没有副作用，停药后就可恢复，其副作用跟使用套套没有区别。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 趁这机会，又查了一下昨天的股市，看到指数，杨舒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和韩公子谈话这么多天过去了，沪股昨天的指数是1701点。 果然涨不上去，韩公子现在应该安心了。 午睡起来后，两人来到阳台上喝下午茶，杨舒力又开始上课，这次讲的是语言。 “这个年头，对语言的警惕性是一定要有的。” “语言的问题和昨天讲的历史问题可以说是一回事，只是着重点不同，对历史的怀疑也是对语言的怀疑，因为对历史的诠释主要是语言手段，即便近现代有了照片和视频，但也需要语言来诠释。” “语言面临的两个问题，一个是语言的被控制，一个是语言的腐败，很多历史诠释都有严格的控制，而生活中可以见到语言的腐败现象。” “如果想做一个正常人，就要注意语言的使用，要使用有逻辑的语言而不是胡搅蛮缠的语言，使用准确的语言而不是轻浮的语言，使用自己的语言而不是陈词滥调。” 杨舒力讲述一番后，冉丽娟说道：“难怪杨总你们公司出的书卖得那么好。” 话一说完，两人都惊呆了。 第329章 海边度假（四） “你知道我开的什么公司？”杨舒力问道。 就在这时，他已经明白冉丽娟是如何知道的。 “嗯。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冉丽娟小声说道。 两人确定“交换”关系后，在一起找房子时，杨舒力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当时也预感到她会去搜索，但是后来她一直没有提，他也就搞忘了。 “搜到的条目多不多？”杨舒力问道。 冉丽娟摇摇头，“就是四川时报那篇文章，说你是开图书公司的，我觉得应该是你。” 杨舒力没有在网上搜过自己名字，对这点还有点好奇，“别的没有了？” “没有了。” 还行，看来这篇报道做对了，至少别人到网上一搜，知道他杨舒力不是骗子，也不是无业游民。 说不定唐蕴雪也搜过，不对，她是到公司看过，也到他家看过，应该不会去搜了。 总之，这篇报道做得很高明，杨舒力有点小得意。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她说的其他人就是指小刘同学，他俩的事，她应该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有小刘知道情况，而现在她也给了小刘一笔像样的封口费。 “你看过我们公司的图书？”杨舒力问道。 “西部书城有你们的书，好几本都摆在畅销书台。”冉丽娟说道，“我觉得你们公司的书有特色，对人有用。” 从沈阳市带回一份报纸《环球日报》，不是杨舒力喜欢这报纸，而是在阳台上喝茶时，顺便翻翻，而且这报纸现在还能看，驻外记者很多，国外信息采集新鲜。 这份报纸在市面上卖得不错，一块五毛一份，飞机和火车上到处是看这份报纸的乘客。 冉丽娟到房间里听英语，杨舒力就在阳台上看报纸。 一篇报道引起他的注意，日本嫌我国蔬菜农药超标，要立法拒绝我国蔬菜。 日本检查了一批由我国进口的冷冻菠菜，发现部分菠菜农药超标，另据日本农林水产省公布对600种蔬菜的抽检结果，我国产20种新鲜蔬菜和18种冷冻蔬菜，包括芹菜、毛豆角、豌豆、大蒜等都发现残留农药超标。 报道指出，超标农药几乎全是含磷杀虫剂，如“毒死蜱”。一般标准不超过0.01ppm，被查出超标的蔬菜含量为0.1ppm，有的甚至高达2.5ppm。 日本媒体还大肆报道查处农药超标蔬菜的案件；日本老百姓已经对我国蔬菜敬而远之。在记者常去的超市，国产香菇、大葱都已不见踪影，在本地产蔬菜外包装的显眼处，也已打出“无农药”的牌子。 近日，日本厚生劳动委员会有可能通过新的《食品卫生法》，据此，日本政府可以蔬菜农药残留超标为由，全面禁止我国某些蔬菜的进口。 看完这篇报道，杨舒力把报纸往茶几一扔，没有看其他文章。 过了一会，冉丽娟合上电脑，出来问道：“杨哥，要不要按摩一下？” 杨舒力想了想，说道：“过来，做个反向按摩。” 所谓反向按摩，不是冉丽娟站在杨舒力背后，给他按摩肩颈，而是她坐到杨舒力大腿上，杨舒力的手来给她按摩，说是按摩，手法一点不专业，就是这里摸摸，那里按按。 第419章 “按摩”了一会，冉丽娟有些反应，但又不好起身离开，杨舒力觉得差不多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握着她的手，说道：“刚才有个语言腐败现象，你注意到没有？” “语言腐败，你是说反向按摩？” “聪明，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语言腐败用法。” “没有啊，我觉得还可以啊，杨哥你能讲讲为什么吗？” “语言腐败的典型特征是说好话，做坏事，你看这个反向按摩，你如果要较真的话，完全可以把我送去劳动教养。”杨舒力说着，手松开了，转而来到冉丽娟身体某个部位，轻轻揉搓着，“但是用了反向按摩这个词，你就觉得没什么，算不上猥亵，甚至还觉得舒服。” “我是觉得舒服啊，比起按摩来，我更喜欢反向按摩，嘻嘻。”冉丽娟笑着说道。 “现在考一考你，我刚才说的话中，还存在一个语言腐败现象，请找出来。”杨舒力说道。 “刚才说的话，我想一想啊，典型特征？劳动……是不是劳动教养？”冉丽娟说道。 “回答正确，加十分。”杨舒力说道，右手停止反向按摩，重新回来握住冉丽娟的手，说道：“你看这个词多好啊，劳动是光荣的，教养是美丽的，合起来呢，就不对劲了，去过的人都不想再去，又脏又累，也没有人身自由。” “嗯，这回有点明白了。” 傍晚太阳落山后，两人去酒店游泳池玩耍，冉丽娟不会游泳，租了两个大游泳圈，一人躺一个划水玩。 晚上，杨舒力躺在床上看电视，7月份正是环法自行车的比赛时间，杨舒力对这个比赛很感兴趣，一方面看运动员的拼搏，一方面看法国乡村风景。 解说声音开得比较小，冉丽娟在桌旁读英语。 这个比赛在国内也受到很多人关注，今年，青海湖那边也搞了一个国际公路自行车赛，大概也想打造成环法自行车赛这种，比赛下周开始，看了下赛程，只有几天时间，规模远不及环法。 冉丽娟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问道：“杨哥，我有一个问题，英语有没有语言腐败现象？” 杨舒力示意她爬上床，躺在他身边，两只手搂着身子，右手又不安分起来，“英语也有，叫做confuse。语言腐败全世界都有，只是程度不同，美国空军飞行员发射一枚火箭，炸死三个人，他不说杀了三个人，而是说除掉三个目标，把人命说成目标，心理上可以减少负罪感，还有美国政府说的量化宽松政策，你应该比较了解，就是美元放水，他用了个好听的词。” “confuse，就是故意弄混的意思，中文有没有对应的词？”冉丽娟问道。 “当然有，中文这个词很响亮，说得也很多，你肯定听过。” “是吗？哪个词啊？”冉丽娟身子贴上来，显得很有兴趣。 “忽悠，继续忽悠。”杨舒力朗声说道。 第330章 姐会帮你的 3月19日，星期五，两人从三亚返回成都市。 5天度假，感觉非常好，国内最好的沙滩，最干净的海域，完备的酒店服务，除了价格，没有别的槽点。 针对国内新兴的中产阶层的服务领域正在形成，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想放松一下，就去待几天，从时代南岸家里出发，一个小时到机场，飞机上两个小时，出机场后坐出租车半小时到酒店，就可以开启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下次去办张亿豪酒店的金卡，方便安排房间，还有点折扣，尤其是淡季。 唐蕴雪去三亚会不会也是亿豪酒店呢？亿豪酒店在打亲子牌，吸引很多家庭前往，不过那边的酒店打亲子牌的很多。 冉丽娟回去后准备学会游泳，她认为这是一个平衡工作、学习和身体健康的好方法，学校游泳馆暑假开放，外来顾客每人8元，学生凭证5元。 游泳馆里有浅水池，深水池，她在网上下载了蛙泳和自由泳的视频，掌握要领后去游泳池自己训练，杨舒力让她注意戴好游泳镜，尽量不让泳池水接触眼睛，游泳完毕后一定要用热水冲洗身体。 等冉丽娟自学成才，他会进行一次检验。 另外，冉丽娟还利用暑假，重新看下历史，按照杨舒力的推荐，本着逻辑严谨，尊重史料的原则，选择的是剑桥史。 由于剑桥史太长，冉丽娟只看两个朝代，一个是民国史，一个是本朝。这也有讲究，民国史可以看中文版本，而本朝要看英文版本，不过这对冉丽娟问题不大，她可以多积累些词汇。 星期天晚上，冉丽娟打来电话，说她在孔夫子旧书网买到了剑桥民国史和英文版的本朝史，价格不算贵，拍下后卖家已经发货。 孔夫子网也是今年刚刚成立的，专门卖旧书二手书，发展非常迅速，卖书和卖书的网民都很多，互联网确实给普通人带来了不少方便。 星期一中午，唐蕴雪如约前来杨舒力家里。 见面地点是杨舒力选择的，唐蕴雪的意思是下午有空的话，可以开车走远一点，杨舒力是想给她讲讲股票。 唐蕴雪的思维应该也受到国内舆论影响，认为美股现在是熊市，要投资的话可以到美国买房子。 但是真要买房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到现场看房，还要办一些手续。 杨舒力提供的投资方式简单得多，他让唐蕴雪坐到电脑前，打开自己的ibm t20笔记本电脑，点击一个股票交易软件，指着交易界面告诉唐蕴雪，他现在可以在家买卖美股。 第420章 这是他这次美国之行的结果，不仅有了自己的美股账户，还把银行卡上的资金都买了美股亚马逊，当然，其他股票也可以，只是成长性比起亚马逊要差一些。 “你可以认为现在美股是熊市，但不影响你赚钱，因为我采用的时间周期是20年，也就是说20年后再看今天，你就会发现它处于底部，这两年是最好的入市机会。”杨舒力对唐蕴雪说道。 “舒力，你现在都把精力花在这上面啊。”唐蕴雪看着他说道。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半透明印花衬衫，雪肤掩映，头发也变成波浪型，对杨舒力而言又增添了几份诱惑，因为杨舒力对波浪长发很中意，而他接触的女性中还没有这类。 “也不是，我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美股的事，房子的事暂时不急，但美股可以买了，我担心你现在不下手，以后会怪我没有说透。”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笑了笑，说道：“好吧，舒力你也不止一次说这件事了，我认真考虑一下。不过，你也要听我劝，有些事情要改变一下。” 我还需要改变什么？ 不错，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别人看到的他自己可能看不出来，就像那三个女生认为他老实一样，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算老实人。 在国内的语境发展中，老实人这个词逐渐变得像骂人一样了。 唐蕴雪突然站起来，绕过椅子，来到杨舒力面前，握住他的手说道：“舒力，其实你人很好，很逗人喜欢，你不要老想着工作，想着赚钱的事，钱是赚不完的，人还要生活，你要多到外面去参加活动，多接触人，特别是女孩子。” 杨舒力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她的手不能算小手，手指也不是细长的那种，而是偏丰润一点，但很白皙，握着很舒服。 “其实你条件不错的，就是性格上有点……没关系嘛，可以慢慢改变，你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那个的时间长了，心理和生理上都可能出问题哦。”唐蕴雪说着，脸有点红了。 杨舒力听她这样一说，身体一激灵，行为竟然放开了，拉着唐蕴雪的手摇晃着说道：“唐姐，你不用担心，你知道，要碰上合适的人不容易，我又不喜欢用花钱的方式……还是不能急，如果碰上不合适的，或者拜金女，以后的麻烦会更大。” 唐蕴雪看着他，脸上展露出笑容，“嗯，舒力你说得对，这种事急不得，我觉得你很多时候思想还是比较成熟……来……” 唐蕴雪张开双臂，两人又拥抱在一起。 杨舒力心情有点激动，他想今天是不是要主动一些，男人嘛，也不一定等女人作出明确的暗示才行动，她几次和他拥抱，难道还要她亲上来吗？ 杨舒力稍微偏了一下头，嘴唇来到唐蕴雪耳畔，想了想，果断把嘴唇凑上去，接触到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就在这时，唐蕴雪把他推开了，虽然动作不猛，也很自然，但应该是对他行为的一种反应，也就是说，如果杨舒力不去亲吻耳畔，两人还不会分开。 两人从书房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喝茶，聊了些其他的。 杨舒力稍微有点后悔，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种试探是可以的，唐蕴雪推开他也没什么，两人都没有做错什么。 同时有点愧对唐蕴雪，明明他和冉丽娟在三亚玩得很嗨，唐蕴雪却把他当独居宅男，他也继续装老实孩子。 但他实在不能把冉丽娟的事告诉唐蕴雪，那样的话，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书房里发生的事没有影响两人的关系，仍然聊得很愉快，离开时，杨舒力把唐蕴雪送到门口，唐蕴雪示意他留步，并再次张开双臂。 杨舒力这次再也不会造次，不过唐蕴雪却靠近他耳朵，小声说道：“舒力，别着急，姐会帮你的。” 第331章 大餐饮 “舒力，价格出来了，要有心理准备哦。”张有路在电话中说道。 “多少？” “三千八百元，一个平方。” 还好，杨舒力松了一口气，如果价格飙升到五六千元一平方，他也觉得贵。 百福广场新建的商铺楼，价格比前几年增长了一倍还多，当年商铺楼卖了大半年才卖完，这次不知道会如何。 虽然大家都醒悟过来，兜里有钱的人多了，但价格涨得也太快了。 张有路得到消息，马上赶过去，杨舒力这次是铁了心买一个大店面。 今夏各大小餐馆生意火爆，市内各有名的大餐馆一般生意都很忙碌，在一些大馆用餐还要排队等候或提前预订，与大餐馆并驾齐驱的是，众多的中小风味馆和一些快餐厅内座无虚席。 这样的新闻不断见诸报端，很明显，自去年底加入wto后，国内经济发生强劲变化，到沿海及内地办厂的多了，货物出口创汇的多了，钱包鼓起来的人多了，自然愿意到外面餐馆吃饭。 这才刚开始，发展势头会维持一些年头，这个时候做餐饮正当其时。 从现在算起，有十多年繁荣，早回本了，所以这笔投资无论如何不会亏，何况价格不到4千元，无论是租出去还是给杨升元都可以。 杨舒力给张有路的指令是，不在乎价格，主要是楼层和位置，要2楼或3楼的大店铺，尽量靠近小广场。 7月26日星期五，杨舒力背着双肩包来到听涛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直接回重庆市。 第421章 进屋后，很快得知一个有点棘手的消息，冉丽娟今天身子不方便。 冉丽娟讲了讲从海南回来后的生活，到学校游泳馆去了一次，人有点多，在浅水池扑腾了一阵。 杨舒力建议暑假期间不要去，人太多，等9月份天气凉下来再去，那时池子里就没几个人了。 在屋子里学习和看书，日子很惬意，以前两个暑假她要去打工赚钱，很辛苦，打工回来，还得烧热水洗澡，因为女生不像男生，直接在盥洗间水龙头下冲凉就行。 今年不用去打工，外面太阳大，就待在屋子里，杨舒力推荐的剑桥民国史看着很开眼界，很多说法跟她知道的不一样，脑子里也有不少疑问。 杨舒力告诉她，没有绝对客观的历史书写，需要自己去选择资料，尽量接近事实。之所以推荐这套书，不是说这套书的诠释最接近真实，而是提供一个新的角度看待历史。 需要注意的是，这本书的编者是汉学家费正清，他的思想有些左倾，这也是时代的影响，当时的知识分子都有点迷恋乌托邦社会，费正清也受到影响，并在他的著作中表现出来。 所以这本书对民国有偏见，当然，他仍然是一个严肃学者，不会进行完全虚假的诠释，而且他晚年对自己的观点有反省，也修订了书中的一些观点，但修订版没有在内地出版。 两人谈论了一阵民国话题，冉丽娟不愧是优秀学生，逻辑清晰，富有理性，对杨舒力的话理解很快。 入夜，两人上床歇息，杨舒力本想平安度过，但没能做到，为了让两人都能安睡，只好让冉丽娟起来解决问题。 看了她的手指，需要把指甲稍微剪短一点，再去卫生间洗干净。 随后，在杨舒力指挥下，冉丽娟完成任务，过程嘛，没有大的问题，但终究感觉不太顺畅。 不得不承认，经过人类漫长的进化，还是男女之间正常的方式最容易出货，最舒适，最顺畅。 而其他方式虽然也能做到，总觉得要差点意思。 “你知道很多酒店门口写的推油牌子，是什么意思吗？”事后，杨舒力问道。 “精油按摩？” “不，就是刚才你做的，只是少一些步骤而已。”杨舒力说道。 第二天早上，冉丽娟仍然到外面买早餐回来。 杨舒力告诉冉丽娟，虽然外面很热，但也不要成天待屋子里，上午或者傍晚都可以出去走走，电影院也可以去看看，刚上映的《角斗士》口碑不错。 冉丽娟说，她对进电影院没兴趣，好的电影过一阵可以在网上看到，而且她也没时间看电影。 “不要怕花钱，该花的就花，将来你就算拿半额奖学金，也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杨舒力说道。 到这个份上，他不会中途放弃冉丽娟，要把她送上轨道。 俗话说，送人送到西，“西”这个字用得非常妥当。 回到家里，晚上吃饭时，他向秦华玉和杨升元通报了自己要在百福广场买大铺面的消息。 虽然时间还早，早点把消息放出去，如果杨升元想要这个铺面，可以早做准备，铺面拿到手时，杨升元还没动作，他就可以放租。 “舒力，你图书公司有那么赚钱啊？”秦华玉问道。 “我们的书是卖全国的，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图书市场，你想想这是什么概念。”杨舒力说道。 “不简单，不简单，舒力的生意是大生意。”秦华玉喜笑颜开地说道。 杨升元问了位置和价格，说靠近小广场位置很好，只是太贵了，比前几年买的底楼铺面还贵一半不止。 杨舒力说不要这样对比，一方面现在有钱的人越来越多，另一方面钱的购买力在下降，两者相加，铺面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对于为什么要买大铺面，即超过两百平方的铺面，他是分析过的，不是盲目出手。 “这两年的生日宴、婚宴、升学宴，以及白事宴会，是不是越来越多？以前大家兜里没那么多钱，自己请人来做，很麻烦，现在兜里有钱，就到外面吃。” “重庆市交通最方便的是百福广场，大部分公交线路都经过百福广场，意味着百福广场是办大型宴会最合适的地方，比如你办一个婚宴，亲戚从四面八方过来，选择百福广场的话，大家的距离差不多，而且不一定坐出租车过来，随便找一路公交车就来了。但是现在百福广场可以办大宴席的有几家？” 一席话说得秦华玉和杨升元都沉默了，良久，秦华玉才说，杨升元和向叔叔想做大型餐饮好久了，今年的形势特别好，这几天的升学宴还要排队。 秦华玉扭头对杨升元说道：“你们去租舒力的铺面嘛，如果不赚钱，舒力也不得找你们要租金。” 杨升元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道：“现在不用舒力的铺面也不行了，他把好位置占了，我们要做的话，只有找他。” 第332章 第二次冒险 7月29日，星期一中午，1点，杨舒力在时代南岸大门口等着。 唐蕴雪开着蓝鸟车缓缓停在路边，杨舒力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去。 “很好的一个地方，我只跟朋友去过一次。”唐蕴雪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 两人在星期一见面的时候很多，因为两人的工作方式差不多，都是所谓“跷脚老板”，或者“甩手老板”。 第422章 星期一上午，唐蕴雪到位于城西高新区的公司走一遭，看看情况，然后没事了，下午可以自由活动。 杨舒力也差不多，周末两天如果有什么想法，星期一上午到公司布置下去，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完事，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跟朋友出去喝喝茶，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好不过。 杨舒力的驾照下个月才拿到，今天只能让唐蕴雪开车。 上车后，杨舒力发现今天场面很香艳。 唐蕴雪今天穿一件短裙，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的原因吧，裙子是那种金色和白色混合的面料，看上去很有档次，露出一截肉丝大腿。 唐蕴雪两手握着方向盘，某种程度来说，大腿呈现一种不设防状态。这种时候，对坐在副驾位置的男人而言，女司机穿长裤和肉丝的效果有很大不同。 两人随意地聊着，唐蕴雪显得很放松，聊到三亚时，杨舒力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问了几个问题，唐蕴雪说了一些。 还好，她住的是另一家五星级酒店，杨舒力松了一口气，他和冉丽娟去海南的事就少了一份穿帮的可能，现在他知道，穿帮这种事，真不好预料。 唐蕴雪还提到了妞妞和保姆，这样，曾经猜想唐蕴雪和一个年轻男人的事也被彻底否定了。 随着两人交谈的热络，杨舒力也在想另外一件事。 他想做出一个行动，有点类似于那天和唐蕴雪拥抱时，在她耳边做出的行动。 是的，那天被她推开了，但行动很自然，氛围没有破坏，今天他想再试一次，想看她什么反应，要是她明着拒绝的话，他就知道界限了。 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慢慢行驶，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来后，杨舒力做出了他想做的事。 他的左手慢慢移动，唐蕴雪也注意到了，眼睛看过来，在她的注视之下，杨舒力的左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接近膝盖的部分。 放上去后，杨舒力的眼睛才抬起来，和唐蕴雪的视线接触。 是的，如果唐蕴雪想甩开他的手，会有多种办法让他感受到。 唐蕴雪对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平视前方，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 现在氛围比较微妙，杨舒力一只手放在她的右腿上，肉丝的摩擦力他感受到了，但他没有摩挲。 “舒力，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唐蕴雪眼看着前方，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嗯。” “你是不是喜欢用手？”唐蕴雪的语调有明显变化，而且脸也有点红。 很妙的双关！无论杨舒力怎么回答，他都会输。 “有时候，不得不用手。”杨舒力说道。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还行，有点意味深长。 唐蕴雪不露齿地笑起来，应该是对他的回答满意。 马上把手收回来有点露怯，还是继续放着吧，这种感觉挺好。 到高速路收费站时，杨舒力才把手收回来。 心情终于踏实了，唐蕴雪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味。 距离不算短，要走一段30多公里的高速路，过路费20元，绕过都江堰市区，来到大桥附近，开上一条小路。 一个小停车场，路面没有铺装，停了几辆车。 把车停好，沿一条林中小路向下走，唐蕴雪走得比较小心，杨舒力上前两步，伸出手，她笑了笑，也伸出手，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前走。 经过车里那一下，感觉两人又亲近一些。 河边摆着一排喝茶的桌椅，每张桌子上方撑着一把大阳伞，坐了几桌人，两人找了一个离其他人较远的桌子坐下。 茶叶是唐蕴雪自己带来的，喝店家的茶是15元一杯，自己带茶，店家提供开水，是10元一杯，两人就是20元。 这段江面应该在都江堰水利工程前面，叫外江，江面宽阔，河水湍急，前方是高山森林，四周没有建筑，是个喝茶的好地方。 只是，坐了没多久，杨舒力又有招了。 “唐姐，今天你开车辛苦了，我给你按摩一下肩颈，放松一下，我按摩手法还可以。” 唐蕴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比较复杂，除了爱意——是的，她看杨舒力的眼神有爱意，这点杨舒力确信无疑，这也是他不断做出大胆举动的原因——还有一点怜悯：这个老实宅男又想揩油。 杨舒力站到唐蕴雪背后给她按摩，雪白的脖颈，骨肉停匀1，肤质细腻，对按摩方也是一种享受。 不禁想起冉丽娟的按摩，唐蕴雪、他，冉丽娟三人，形成了一个按摩食物链，唐蕴雪就在这个食物链的顶层。 按摩了十多分钟，在唐蕴雪一再要求下，杨舒力才住手，“我也给你按摩吧？”唐蕴雪问道。 “不行，你待会还要开车。”杨舒力伸出手掌断然拒绝。 坐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打道回府。江边喝茶的确不错，但是路程稍微长了点。 第二天，张有路带着5万元现金，回重庆市交商铺订金。 百福广场新建商铺楼，第二层楼第二间商铺，总面积280平米，单价3800元，总价1百万元出头。 第二层楼和第三层楼的第一间商铺都已经被神秘客户早早订下，向外发售的商铺中，杨舒力是第一个买家。 进入下半年，今年的第一笔投资才定下来，不过，这次投资关系重大，不仅是杨舒力的事，还关心到杨升元事业的重大变化。 第423章 他们终究不满足卤菜这种“小儿科”，终究要干中大型餐饮，才觉得自己是餐饮界的人。 杨舒力没有那种面子观念，他只看实际效果，如果卤菜能给他带来满意的收入，他宁愿停下来享受生活，至于做卤菜算不算餐饮界主流，他无所谓。 但是对杨升元和向叔叔他们，干大中型餐饮才是人生的实现，才有面子。 为了减轻他们初始阶段的压力，这个投资很有必要，是双赢的结局。 8月1日，星期四，陈海上午打来电话，说有件事要跟杨舒力商量。 中午1点半，在约定的时间，陈海敲门进入杨舒力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舒力，我给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报社的文娱记者刘双林。” …… 注1：“停匀”意指均匀（多指形体、节奏）。也作亭匀。 第333章 明星热点 一星期前，也就是7月25日，当地新闻向全国新闻媒体发通稿，通报我国最显赫的女演员李早早因其公司涉嫌偷税，已于7月24日经北京市检院第二分院批准逮捕。 这不是突发新闻，上半年她被带走的消息就传出来，这段时间不断有相关新闻，批捕把这个新闻再次推到前沿。 刘双林记者讲了几件事，让杨舒力明白了他来的目的。 新闻通稿还没有发布时，北京的一家图书公司就开始行动，准备出一本书，告诉读者这个案件的最大秘密，谁把她送进牢房——是举报，税务机关的监控，还是传说中的要人批示。 这个女演员在我国火了20多年，拥有超大群体的影迷，而且她和上层关系有神秘瓜葛，自己不光演戏，还开有许多公司，她的话题是国际性话题，以她名字打头的书出一本赚一本。 前几年，李早早的前夫出了一本书《我和李早早不得不说的故事》，书出版后大卖，她前夫靠她的名字赚了120万元。 曾经在李早早公司工作过的一个人，被人点拨，说她前夫离婚多久了，还能赚钱，你在她身边工作那么久，知道的东西不少，也能赚钱。 于是这人出了一本书《我策划亿万富姐李早早》，书出来后不到一个月卖出10万本。 那么，陈海把刘双林请到未生公司，也要出一本关于李早早的书，趁着批捕的热点，绝对有赚。 刘双林敢于出这样一本书，手里是有干货的，他是近七八年来，李早早唯一联系的记者。 也就是说，李早早有什么消息想发出来，她就给刘双林打电话，刘双林写成稿子后在《四川时报》发出来。 对此杨舒力并不怀疑，因为《四川时报》文娱版的确有李早早的独家报道。 刘双林可以在深夜给李早早打电话：“姐，有件事我给你说一下。” 李早早被捕是负面消息，其他人做的书以踩居多，刘双林当然不会做那种书，他从正面角度来做，而且已经得到李早早家属的认可。 对于谁来出这本书，刘双林可以有很多选择，但看在报社小兄弟陈海的份上，这个便宜就给陈海了，而且未生公司在《四川时报》员工眼中是个有声誉的图书公司。 对这种书，杨舒力没有心理准备，李早早这事他知道怎么回事，但凡说一个人偷税漏税而抓捕，都不是简单的事。 但是看见陈海高兴的样子，他也不会拒绝，这本书要是做出来，陈海至少可以买一套甲醛检验合格的家具。 稍微了解一下情况后，进入操作阶段，书名暂定《大起大落——李早早人生故事》，由刘双林和陈海共同出稿，具体怎么弄他们两人商量，需要编辑介入随时可以派人。 未生公司向刘双林支付11%的版税收入。 至于陈海的报酬，当着刘双林的面没有说，杨舒力是打算给他3%的版税收入，公司方面当然也有赚头，这样算是三方欢喜。 这件事也算是陈海对杨舒力的回报，刘双林如果找其他公司，可以把版税谈到15%甚至更高，但是人家老板知道这是一锤子买卖，完全可能隐瞒印数，刘双林只能吃哑巴亏。 拿到未生公司出版，虽然只有11%，但杨舒力不会糊弄他，实打实地付账，真正到手的并不少。 陈海和刘双林走后，杨舒力找来祁燕燕，先把征订函做出来，等陈海那边的稿子写出一半，这边就开始向经销商发送征订函。 祁燕燕认为这本书销量会破10万，如果真的像刘双林所说有大量独家细节的话。 星期五晚上去了听涛苑，享受了按摩、洗浴以及其他一些服务，星期六早上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决定再待一天。 冉丽娟提出一个问题，开学后他们要实习，地点可能在成都，也有可能去外地，时间是一个月，按照以往的做法，成绩好的可以去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但如果自己不愿意去，也可以选择留在成都。 杨舒力说，肯定要选择一线城市，实习效果会好一些。 冉丽娟问他，会不会有意见？杨舒力说没有意见，虽然是高中毕业，但大学四年级要实习他是知道的，放心去吧。 冉丽娟说，如果实习时间是一个月，意味着她失约一个月…… 两人最初的约定是只要一方提出，随时可以终止关系，这是一种原则，双方都有自由的选择。但没有谈到失约一个月的情况。 第424章 杨舒力叫冉丽娟不要这样想，实习属于“自然灾害”，不是人为因素，他不会计较的。 快到中午时，两人出门，到市中心吃饭，杨舒力选择的是韩国烧烤。 在步行街一栋楼的5层靠窗位置，年轻的男服务生背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为他俩烤五花肉，烤好的五花肉放到他们面前的盘中。 自己动手把五花肉放入生菜叶片中，再加入青椒段、生大蒜，卷起来放入口中。 要了一瓶冰镇啤酒，两人都喝了点，五花肉对口腔的刺激加上冰镇啤酒的清爽，那滋味…… 吃完饭，又到电影院看《角斗士》，这是去年的奥斯卡最佳电影奖，故事比较老套，但是场面宏大精美，在好莱坞爆米花电影中算好的。 看的是原声带字幕片，冉丽娟可以顺便练下听力。 一些人评论这部电影是烂片，但如果忽略剧情和故事背景的话，《角斗士》塑造了一个完美的男人。 主角马克西姆斯对亲情和爱情忠贞不渝，在责任面前不为金钱、权力和美色所动摇，这种人设的价值观才是这部电影取得成功的根源。 death smiles at us all. all a man can do is smile back. 死亡一直在对我微笑，我能做的就是报以回笑。 果然，电影完后，冉丽娟认为好看。 男主的人设及其价值观虽然在好莱坞电影中常见，但对国内观众来说依然有效。 星期天，成都进入暑期桑拿天，杨舒力待在时代南岸家里，品茶，上网，考虑公司的下一步动作。 星期一，杨舒力来到公司，召集几位编辑和祁燕燕开会，决定开启一个新领域，校园青春文学。 陈海虽然在公司编辑出版了几本小说，效果也不错，但他选书不限题材，只要小说有市场潜力就可以出版，而这次公司的目标很明确，是校园青春小说。 原则上不和陈海的“生意”有太大冲突，何况陈海也赚到了钱，收入甚至和祁燕燕差不多了，公司决定后，杨舒力给陈海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行了。 这事以前祁燕燕提过，她说公司出的小说销量都不错，完全可以加大投入，杨舒力觉得要等一等，时机还不成熟，直到他看见一本青春小说的巨大销量。 第334章 涉足青春小说 这本小说叫《我为歌狂》，去年出版的，一年时间卖出去52万本，还在继续加印中。 小说内容明显不接地气，是《流星花园》爆火之后的借鉴物，小说中描写的高中生玩乐队根本不可能在内陆出现。 虽然说年轻人出路多元化，但校园基本还是围绕高考运转，你想在校园玩音乐？醒醒吧。 不过，小说改编成动画，动画又促动小说大卖，形成良性循环。 出版这本小说的图书公司还趁热打铁出了续集，《爱上爱情》，首印就有15万本。 杨舒力一算账，公司只要做出一本《我为歌狂》那样的小说就够了。 退一步讲，不用卖出几十万本，能做出几本十几万销量的小说，也够了。 是的，我国年轻人最好的时代到来了，就在2002年。 虽然不能形成日本电影和电视剧那样持久而丰盈的青春题材，但现在有了一个小气候，可以让少数年轻人展现自己的才华，并带来青春小说的短暂繁荣。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属于年轻人的好时光更没有几年，这个机会杨舒力可以抓住。 公司的小会上，杨舒力讲述了自己对此事的思考：“虽然很多图书公司都想抢这门生意，但我看了下，他们做得不够理想，为什么呢？小说的思想和语言两方面都比较老化。” “我们要挤进这个领域的话，就不能和他们一样做书，要拿出自己的特色。我们出的青春小说，必须有鲜活的校园语言，校园故事，校园场景。而且，千万不要局限在爱情小说上面，创作风格要多元化，要表现出当今学生的特点，比如追求另类时尚，思想充满反叛的特点，不能太写实，夸张一些没问题。” “我打算把青春小说分为大学和高中两部分，作者年龄要注意，这两年流行语言变化很大，毕业几年就跟学校生活有点隔，不合适，作者最好是在校生或者毕业一两年的人，另外要注意，不能让代笔现象出现在我们公司出的小说中，比如父亲给儿子代笔，舅舅给外甥女代笔的情况。” 正讲着，手机响了，是韩公子打来的。 “杨总，谢谢，谢谢，哈哈。”韩公子心情很好。 “有什么事吗？我这边正忙着呢。”杨舒力说道。 “哈哈，没事，就是表达一下心情，你说得对，这波不会涨起来了。这几天有空吗？我有个活动请柬……” “不，不，谢谢韩总。这几天很忙，现在天气又这么热，以后再说吧。” 事后到电脑上一看，今天沪股已经到1650点，前阵子信誓旦旦冲3千点的那些股评家哪去了？只是不知道多少可怜人被忽悠。 未生公司涉足校园青春小说，有自己的优势，即丰富的学生资源，把他们发动起来，寻找初露才华的年轻写作者，接下来就是编辑们给兼职学生们发信息，让他们有空到公司来开会。 杨舒力在自己办公室待到11点，接到唐蕴雪电话，出门等她的车。 昨天晚上和她约好，今天中午到新津吃鱼。 第425章 新津位于成都西部，离成都市区约30公里，自古是水路要津，境内河流如织，良好的水质养育了众多野生河鱼，这几年在河边出现了许多鱼庄，吸引成都市人开车前往吃鱼。 这次杨舒力没有把手放到唐蕴雪腿上，放一次是试探，老是放上去就是耍流氓。 车子驶出市区，也有一段高速公路，长度20公里左右，过路费15元，驶出高速段，进入新津地区水网地区，沿途公路到处都是鱼庄和农家乐。 周末两天鱼庄生意兴隆，今天星期一，从成都来吃鱼的人不多，两人倒也落个清静。 车子拐进一家鱼庄，停好车，进店里点了一条鲫鱼，做成水煮鱼，加一点藿叶，叫做藿香飘鱼，再点几个菜。 因为天气好，饭桌摆在屋子外面的一块小坝上，不远处就是一条河，附近没有工业设施，所以来这里吃鱼不用担心鱼的来源。 这两次跟唐蕴雪出来后，杨舒力作出了决定，拿到驾照后买车，因为唐蕴雪带他来的两个地方，没有车是不行的，依靠公共交通的话，是没办法去岷江边喝茶和来新津吃鱼的。 在这之前，他没想过买车，就算对张有路，他也说买车的事还早。 由于来得早，客人暂时只有他俩，四周草木茂盛，温度也不高，很是惬意。 “舒力，你想过以后怎么生活吗？”唐蕴雪问道。 “很简单，就是赚钱和享受生活。”杨舒力说道。 “我觉得你适合结婚，成个家，你性格好，会幸福的。”唐蕴雪说道。 “也许，不过现在还早，30岁也不迟，现在先立业。” 唐蕴雪看着他，缓缓摇头，“不要给自己限定什么，有合适的就谈，其实也有很多女孩子不是奔着钱来的。” “是的，但是现在圈子有点窄……” “圈子窄就要主动一点，你如果是在学校读书的话，说不定谈几个了，舒力你其实是很逗人喜欢的那种。”唐蕴雪带着一种“有点可惜”的表情说道。 “没关系，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杨舒力瞄了一眼唐蕴雪的玛丽珍皮鞋，有点遗憾现在两人相对而坐，要是并排坐的话，他俩的手已经拉在一起了。 鱼肉鲜美，味道可口，其他菜也相当好吃，杨舒力独自喝了一瓶冰镇啤酒，还跟唐蕴雪谈了车的选择，唐蕴雪倾向本田和马自达车系。 吃完饭一结账，60多元，和以往一样，只要唐蕴雪在场，杨舒力没有掏钱包的份。 休息一阵后两人上车回城，杨舒力坐在副驾位置，沉默了一会，唐蕴雪问道：“舒力你只有一部手机吧？” “是的。” “你看，没有一个电话找你。” 的确，不光是今天，他俩在一起时，从没有女人的电话打给他。 “有啊，今天你给我打的电话，这不挺好吗？”杨舒力笑着说道。 唐蕴雪眼睛看着前方，蓝鸟车平稳地前行，新津的马路很宽阔，路上的车也不多，她摇摇头，随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舒力，喜欢姐吗？” “嗯。”杨舒力说着。 “下周等我的电话。” “嗯。”杨舒力听她这样说，感觉事情会有变化，心情一激灵，又把手放到她腿上了。 唐蕴雪没有表现出反感，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还捏了两下，丰腴的手感令人陶醉。 车子快到收费站口，他准备在站口把手收回来，还没动作，唐蕴雪说话了： “舒力。” “嗯？” 唐蕴雪看了一眼他放在她腿上的手，说道：“你这个动作对姐做没关系，对其他女人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 “显得猥琐，知道吗？”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第335章 鹊桥会（上） 从新闻通稿发出，到新书摆上柜台，一共只用了10天时间，《谁把李早早送进牢房》一下火了。 此书20万字，可以想象，大部分是水，至于读者真正想知道的干货——到底是谁把李早早送进牢房，书里不会提供明确答案，只是隐隐暗示一下，而且暗示的那个答案也不止一个。 最终，读者看完本书，还是不知道答案。不过，买书的钱已经花出去了。 这种书，其实就是火车站旁边的餐馆，质量差，价格高，顾客吃完一肚子火，发誓再也不去吃了，但商家无所谓，本来就是一次性买卖，这个顾客就是吃得高高兴兴地离开，也不会成为回头客。 未生公司关于李早早的书花的时间要长一点，而且里面提供了真正的答案，只是没有明说。 李早早是以偷税漏税的名义进去的，但《大起大落——李早早人生故事》一书指出，李早早从九十年代初开始办公司经商，10年时间在税务方面并无问题。 明眼人看完这本书，就知道李早早为什么会进去。 杨舒力和陈海通过一次电话，他和刘双林两人正在夜以继日地赶工，为了调动刘双林脑海中的记忆，两人采取口述实录的方式，刘双林讲述，陈海记录形成文字。 杨舒力告诉他，这种书有水分是必然的，自己的干货比别的书多就行了，别人7天完稿，10天出书，我们不能超过半个月，不然热点就过去了。 这本书虽然不会亏本，但要赚得多，时间很重要，赚多赚少对杨舒力无所谓，对陈海就有所谓了。 第426章 未生公司的许多老书仍然在销售，有的甚至成了超级畅销书，断食书引起的争议一直在网络上持续，支持者与反对者争吵不休，却为该书带来更多销量，总销量已经达到40万本。 近日一个新闻被断食的支持者引用，占了上风。 国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流行一个说法，每天至少喝8杯水，才能保证身体健康，少于8杯水都会导致身体缺水。 最新一期的《生理学》杂志发表了美国一所医学院的研究报告，认为这个说法没有任何依据，每天喝8杯水除了让人多上厕所外，没有更多的作用。 这份报告称，人们吃的食物中也有很多水分；另外，人体的调节功能极为强大，如果摄入的水分较少，身体会通过肾脏和皮肤自动调节水分的消耗速度，使身体的水分保持在平衡水平上。 一旦身体中的水分不能满足需要，相应的器官立即会释放出口渴的信号，也就是说，口渴才喝水没有错，那种不管渴不渴都要大量喝水的说法可以无视。 “每天喝8杯水”和“每天最重要的是早餐”这类说法一样，并没有扎实的科学依据，断食的反对方暂时被压下去了。 8月9日星期五晚上，杨舒力请张有路和小李吃鱼头火锅，因为小李从锦都花园售房处离职，重新干上二手房中介。 小李在锦都花园干了几个月，总共拿到两万多收入，现在一期房卖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销售都已离职。 今年的房地产明显比去年更火，在建的新楼盘更多，二手房的交易量也增加了很多。 小两口庆幸去年听从杨舒力建议，买了世纪龙庭的房子，以后就算不要那房子，卖出去也能赚一笔。 小李承认，无论是在新楼盘做销售还是卖二手房，都比服装专卖店强，挣的钱多，也自由一些。 相比二手房中介，她更喜欢新楼盘销售，二手房虽然运气好的话赚得不少，但跑空路的时候多，还要跟客户讨价还价，新楼盘销售要简单一些。 杨舒力和张有路马上要拿到驾照，杨舒力买了车位，对买车的事也不那么抵触了，打算在年内解决这件事。 不过，谈到买什么车，杨舒力还没有主意，他只给出了价位，15万到20万之间。 张有路说，如果是这个价位，选择就很简单，他的推荐是宝来。 宝来这个名字有点像蹭宝马，而且也号称底盘好，接近宝马的底盘，撇开这些不谈，它的确是一款不错的德系车。 宝来的原型车与高尔夫在同平台上生产，但车身是全新设计的，是一款全尺寸、内部空间理想，主动安全性和被动安全性都很高的运动型轿车，无论是舒适性、动力性还是时尚性都令人满意。 杨舒力坐过一次宝来，就是上半年去北京那次，相比之下，他觉得比起爱丽舍和福美来，更喜欢宝来。 “你们买不买车，现在国产车很便宜了。”杨舒力问张有路和小李。夏利4万元可以买一辆，奥拓3万5千就可以买一辆，车贷也比以前优惠了许多，他俩要是买车的话，经济上能应付。 “暂时不买，先把房子住进去再说。”小李说道。 8月12日，星期一，国内四个城市进行个性化车牌的试点工作，车主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自编自选车牌，媒体声称这是一项便民、利民的重大措施，其好处是将车牌号这一社会资源让老百姓尽情享用。 已经去外地出差的张有路兴奋地打电话给杨舒力，建议他早点买车，早点自选车牌，他提的建议是“ysl66”，或者用未生公司的首字母。 杨舒力只是笑笑，说他对车牌不在乎，任何数字都可以，车子还是过一阵再买。 今天没有跟唐蕴雪像往常那样出去玩，她打了个电话，说过两天再约。 个性化车牌迎来网络狂欢，人们纷纷设想着有趣的车牌，什么“sex”“love”之类，杨舒力没在这上面花精力。 星期四，农历七月七日，所谓的七夕节，这个节日越来越成气候，大有和2月14日情人节一决雌雄的味道，杨舒力考虑到冉丽娟那里去。 中午接到唐蕴雪电话，说她下午2点左右到他家，杨舒力说在家里等她。 很好，今天要过两次七夕节，牛郎还是那个牛郎，织女却风情有异，只是其中一个只能看不能摸。 在公司吃过午饭回到家里，收拾了屋子，时间还早，去洗个澡，上床躺一会，两点钟，唐蕴雪的电话准时响起。 打开门虚掩着，不一会她进来，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一进门就放下袋子，张开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杨舒力潇洒而平静，今天有冉丽娟兜底。 相反，唐蕴雪脸有点红，眼睛也特别亮，胸脯起伏着，两人松开后，她来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说道：“你换张床单，我去洗澡。” 唐蕴雪拎着袋子到卫生间去了，杨舒力来不及细想，赶紧去换床单。 唐蕴雪洗完出来，穿一件露肩绸缎睡衣，对杨舒力说道：“你也去洗一下。” 因为刚才洗过，只是简单冲洗一下，洗完想了想，没有穿衣服，只是用大浴巾裹着身体，来到卧室门口。 唐蕴雪坐在床边，看见他，朝他招手，示意他坐在床边。 杨舒力乖乖坐下，心口咚咚直跳，跟曹宁妤那次差不多，不知为什么，他有点担心今天过后，也许唐蕴雪也像曹宁妤那样消失。 第427章 要是真那样，就不知道是谁派人来玩他的了。 两人并排坐着，都没有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对他俩都是大事。 唐蕴雪把杨舒力的一只手拉过去，放在她的小腹上说道：“舒力，待会你动作轻点，这里……3个多月了。” 第336章 鹊桥会（下） 睁开眼，拿起床头柜的手表看了看，下午3点半，这一觉睡得真扎实，脑子完全清醒了。 感觉身体也完全恢复，有种跃跃欲试的样子，于是马上给冉丽娟发信息，说晚上想过来，她是否有空。 很快她回答说在家，来吧。 又问她晚上是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她回信说不想出门。 杨舒力回信说知道了。 爬起来坐在床沿，两脚没有落地，想起唐蕴雪临走时拉着他的手说道：“舒力，没什么，你会做得好的。” 的确，时间有点短，可能只有两三分钟，但那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唐蕴雪能坚持多久，两手支撑着是很费力气的，他只能早点结束。 但唐蕴雪认为他是因为紧张才造成这样，久旷的原因。 他承认，是有点紧张，没有料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有三个多月的肚子。 起床后收拾一下，把唐蕴雪带来的毛巾洗后晾到阳台上，她的拖鞋捡好。 还好，他感觉唐蕴雪不会消失，他们还有以后。 今天没有买卤菜过去，听涛苑小区门口的餐馆是可以往小区送菜的，他见到过，也给冉丽娟说过，但是冉丽娟从没有打电话叫餐，今天就试一下。 进入房间后，冉丽娟迎上来，显得很热情，不知道她是否了解今天是七夕，反正杨舒力不会提这档事，他已经提前鹊桥会。 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冉丽娟提议给他按摩，他有些犹豫，今天不想太劳动她。 “你这么辛苦，还是给你放松一下吧。”冉丽娟笑着说道。 杨舒力心里一惊，“我怎么辛苦了？” “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还不辛苦吗？天气又这么热。”冉丽娟说道。去三亚前两人到伊萍时装买衣服，她知道杨舒力住的区域。 “坐在车上过来的，也不累。”杨舒力说道。 “坐车也累的，你看你……”冉丽娟看着他的脸说道。 她这样一说，杨舒力有点心虚，答应放松一下，两人来到卧室，杨舒力趴在床上，冉丽娟跪坐在他背后，给他按摩肩颈。 真舒服，冉丽娟的手法已经比较专业，力度轻重恰到好处，真的能让人放松。 在冉丽娟手指温柔的按摩下，杨舒力又想起“按摩食物链”，意识到几天中午自己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应该在事前或事后给唐蕴雪按摩一会。 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到你家来的，还爬了4楼，这么辛苦，你不给人家放松放松吗？ 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唐蕴雪话一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开工了。 按摩了大约一刻钟，杨舒力表示差不多了，翻过身来，他有点犹豫，要不要给冉丽娟按一下呢？ 算了，还是遵循“按摩食物链”吧。 接下来开始点菜，拿出外面餐馆的名片，开始点餐，问清店里有什么后，点了一份盐煎肉，一份凉拌肚条，一份炒青菜，一份排骨萝卜汤，一碗米饭。 “以后你就在外面的那几家餐馆去吃，不用跑到学校去。”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从听涛苑到学校食堂吃饭，路程远不说，味道也差点，毕竟是大锅饭。 至于经济上的花销，其实不用在意，拿半额奖学金都能对付，何况很有可能拿全额呢。 当然，一个人就不要让店家送餐了，直接出门去吃吧。 等了一会，杨舒力打开门虚掩着，迎来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后面跟了一位年轻人，一人端着一个盘子，一共花了50多元。 问了一下中年妇女，她说小区里送菜每天都有，不需要另加服务费，吃完后打电话，他们上门取碗盘。 “怎么样？是不是很方便？”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没有啤酒，我买几瓶放在屋里。”冉丽娟说道。 “不用买，我不喝啤酒。”杨舒力说道，对于市面上的啤酒，不喝也罢。 菜的味道不错，特别是盐煎肉，是用蒜苗一起炒的，特别下饭。盐煎肉和回锅肉的做法差不多，要说区别的话，回锅肉是用熟肉下锅，盐煎肉则是用生肉下锅，回锅肉用肥瘦各半的五花肉，盐煎肉则以瘦肉为主。 这种面向小区居民的餐馆，饭菜质量是可信的，不然生意做不下去，如果担心店家的米不够好，可以自己煮米饭。 吃完后，没有出门，外面是桑拿天，起码要晚上8点以后才凉快一点。 冉丽娟在书房学习，杨舒力在客厅看电视。 北京一个楼盘到香港销售，此次推出20多套豪宅，最便宜的一套也在百万元以上，最贵一套豪宅260万元，3天内全部售光。 北京的豪宅卖260万元，这是什么样的豪宅啊，也没有画面，应该是那种大平层或复式吧，这年头钱还值钱啊，看来自己观念也要有所改变。 突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唐蕴雪发来的，“舒力，明天中午在吗？” 立即回道：“在。” “有东西送过来，你在公司或家里都行，等着电话就好。” 第428章 “好。” 放下手机，杨舒力轻轻摇头，送东西没必要吧，礼性太重也不好。 关键是，今天他并没有让她尽兴，完事后她安慰了一下，不安慰还好，安慰就说明他是个快枪手。 夜里，杨舒力在冉丽娟身上找回了自信，无论在时间长度以及其他方面，他都做得相当好，而且还花了点功夫，把冉丽娟伺候得相当舒服。 今年的七夕真是绝了，鹊桥上，他一个人会了两个——不，算起来应该是三个人。 第二天中午11点，杨舒力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东西送到了，在哪里交给他。 杨舒力来到顺和苑门口，接过一个小伙子送来的手提袋，拉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不锈钢保温桶。 打开一看，里面是汤，像是鸡汤的味道，但颜色有点深。 想了想，把饭盒提回办公室，跟大家一起吃盒饭，由于汤是唐蕴雪送的，虽然分量有点多，他就不跟大家分享了，喝不完带回去晚上喝。 盒饭送来后，打开保温桶喝汤，除了小块的鸡肉，还有羊肚菌、松茸等山菌，味道太鲜美了，别说分享或者留到晚上，杨舒力把大半桶汤喝光了，只剩下一些鸡肉。 吃完饭不久，唐蕴雪的电话来了。 “汤很鲜，我怕浪费，喝光了，不过肚子也太撑了，还剩点鸡肉，吃不下去了，谢谢唐姐。”杨舒力说道。 “这是鸽子汤，喝汤就行了，肉可以倒掉。舒力，你身体有点虚，一个人吃饭营养真的不行啊。”唐蕴雪在电话那端说道。 第337章 有进步 8月18日，重庆市百福广场商铺楼第二期开盘销售，杨舒力和张有路来到现场，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办理手续。 虽然早早交了订金，但为了营造开盘气氛，正式手续仍要等到当天一起办理。 商铺楼第二层第二间，叫b2，面积为380平米，单价3600元，由于是全款一次性付清，有2%的优惠。加上其他一些费用，总计付款137万元。 2002年，钱放在银行卡里心情是很浮躁的，必须要撒出去，看着账上一下减少一百多万，杨舒力心情终于踏实一些了。 虽然现场发售很热闹，据张有路了解，只有一些位置很好的商铺卖出去了，问的人多，掏钱的人少，但形势比第一期要好些。 办完手续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两人随便找了家餐馆吃饭，杨舒力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张有路，里面是8千元，作为这次买商铺的报酬。 信息是从杨升元那里听说的，但最后拿到b2这间铺子，张有路有功，因为这间铺子属于旺铺，如果是一般人去问，卖方不一定亮出来，而是给你推销其他较差的铺子。 小李在锦都花园干了几个月销售，讲过其中一些猫腻，楼层和户型好的房子，他们会藏着一部分，遇到那些不太懂的客户，他们会优先推荐那些楼层和户型差的房子。 张有路因为那个老头的原因，和百福广场管理处的也算熟人，去了之后，人家把所有的铺面给他选，除了被关系更硬的客户选上的铺面，这样杨舒力才拿到b2这间铺面。 杨舒力表示还想投资成都的商业街区铺面，让张有路留心。 今年的投资不多，比起买美股，他更愿意在国内买点商铺，有现金收入。 晚上在家吃饭，杨舒力把拿到的购房材料展示出来，意思很清楚，如果杨升元和向叔叔不要的话，就会租给其他人。 杨升元没有表态，秦华玉问了很多问题，为什么花这么多钱买商铺，会不会亏本，如果杨升元他们不要如何处理。 杨舒力回答，商铺先租出去，肯定有人租，接下来几年大餐饮、小餐饮发展迅速，他先收几年租金，以后价格涨上去了也可以卖掉，或者继续出租，总之不会亏本，比通货膨胀跑得快。 秦华玉转而对杨升元说，要用杨舒力的铺子的话，早点作出决定，这种商铺楼很快就修好了。 杨升元说，这么大面积的铺子，装修费很高，要考虑大厅面积多大，容纳多少张桌子，包房要做几间，还有其他房间，装修费要花几十万。 杨舒力表示，前期只考虑装修的问题，在没有赚到钱之前，他可以不要房租。 显然，如果到这个份上，杨升元和向叔叔都拿不定主意的话，那就不要搞大餐饮了，只是杨升元性格一贯慢一点，要是向叔叔在场，可能已经拍板了。 星期一，祁燕燕带来好消息，《大起大落——李早早人生故事》上市三天，又接到5万本订单。 李早早热点仍没有过去，媒体不时有她的消息发出，什么她在狱中仍然积极乐观，什么家人正在卖房，以筹款补税，这种时候，写着她名字的新书出来，大卖并不奇怪。 由于势头很猛，杨舒力和祁燕燕预计这本定价为19.8元的书最终能卖出15万本。 《四川时报》也对这本书进行宣传，因为是本报资深文娱记者刘双林写的书，而刘双林被认为是李早早的御用记者，很多她的独家消息都是通过刘双林发出的。 这种宣传不需要未生公司付出任何代价，完全是坐享其成。 8月21日，星期三，实施“个性化车牌”不到十天，仅仅是八个工作日，被叫停了。 叫停的原因，在网络上有多种传言，有说是因为一些个性化车牌引发不好的联想，比如“tmd”“cnm”“hiv”、等等，引起社会广泛争议，被紧急叫停。 第429章 还有一种说法，新实行的个性化车牌有多达几十个防伪点，技术上非常新，可以保证十几年内不会被不法分子造假，但这些技术的所有权并不在车牌制作方手里，导致制作车牌的机器不能继续使用，不得不停止。 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就看读者相信哪一种，当然，杨舒力不会去做选择题，他知道这事长不了。 星期三中午，唐蕴雪和杨舒力相约，再次来到杨舒力家里。 杨舒力拉开门，好一个美妇，容光焕发，又带着一丝含情脉脉，立即把她让进屋。 一件带着复杂装饰花边的短袖衬衫，扶她换鞋时碰触到手臂上的肌肤，凉丝丝的，滑腻腻的，一件刚刚过膝的裙子，穿一双肉色丝袜，换上她上次自己带来的拖鞋，来到沙发上坐下。 房间里飘荡着暧昧的气息，两人都对接下来的事情心照不宣。 杨舒力把保温桶交给唐蕴雪，让她离开时带走，表示鸽子汤味道非常鲜美，他一个人喝完了，但是以后不要这样做了，给唐蕴雪添麻烦。 他的营养是够的，虽然有时吃得简单，但多数时候吃得不差。 唐蕴雪摇头说不麻烦，要吃什么给保姆说一声。现在她家有两个保姆，一个做家务，一个带孩子。 杨舒力要给唐蕴雪按摩，说她过来辛苦了，是的，冉丽娟也是这样对他的，唐蕴雪自己开车来，还要爬四楼，说辛苦没错，她答应了。 杨舒力按摩很认真，手法上也比较注意，冉丽娟给他按摩时，他感到舒服的点，照样施给唐蕴雪，比如后脖子和肩膀处的揉按，他觉得很舒服，就在唐蕴雪身上来一遍。 唐蕴雪闭眼享受了一会，拉住杨舒力的手说不用了，杨舒力没有停下来，但动作有很大变形，已经脱离正规按摩范畴，唐蕴雪终于忍不住，要到卫生间去洗浴。 杨舒力的营养到底够不够，口说无凭，还得拿事实说话，床榻上一番动作，杨舒力证明了自己，没有拉稀摆带。 但是考虑到唐蕴雪的特殊情况，他还是有所保留。 唐蕴雪承认杨舒力有进步，但还是要注意身体方面的调养，得知入暑以来杨舒力没有再去游泳，而是经常待在家里，唐蕴雪指出杨舒力在身体锻炼方面还要加强，杨舒力点头承认。 临别前两人长时间拥抱，唐蕴雪在杨舒力耳边说道：“舒力，我们这样，不要影响你找女朋友哦。” “不会，这么热的天，你叫我到哪去找女朋友。”杨舒力开玩笑地说道。 “再见。”唐蕴雪说道。 “下周见。”杨舒力说道。 第338章 酒店教学 “杨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冉丽娟在酒店门口停住脚步，不肯往里走。 “说好了要检验的。”杨舒力说道。 “不用检验，我还没有学会。” “不光是检验，我也要游一下，好久没有锻炼了。” 杨舒力说着，拉着冉丽娟的手走进酒店大堂，随后放开手，一个人到前台开房。 虽然考虑过其他酒店，但眼下成都市可选择的并不多，结果还是来了名豪。 要了一张大床房，因为是金卡会员，没有涨价，仍然是488元。 进入房间，稍事休息，下楼吃饭，选择的是酒店的西餐厅。 牛油果蔬菜沙拉、炭烤猪肋排、葱头牛肉扒、奶油蘑菇浓汤、主食是番茄汁炒通心粉，两人慢慢吃着，杨舒力开始讲他的消费观。 奢侈和节省没有绝对标准，还得看个人的经济实力，如果兜里钱多，住几百元一晚的酒店不算什么，有很多人甚至长期住在豪华酒店，当家一样。 当然，明明在本地有住处，还要来酒店住一晚，算不算浪费呢？杨舒力认为，酒店能提供家里没有的体验，比如西餐厅，游泳池，多花一点钱，扩充了自己的体验，增加了一些幸福感，就不是浪费。 酒店是开着的，飞机是飞着的，你不去住，不去坐，酒店也不会关闭，飞机也不会停飞，这种情况下你去住酒店，坐飞机，就不是浪费，只要你的钱包能承受。 什么情况下是浪费呢？比如你有一架私人飞机，也没什么事，就是上天兜一圈，就可以说是浪费，因为这个念头如果打消，飞机就不会飞上天，就能节约很多钱和资源。 讲述过程中，冉丽娟问了房间价格，得知是488元，她笑着说，不如再叫两个人，到老妈火锅吃一顿。 杨舒力知道她是开玩笑，小刘同学已经回到学校，那部三星t108手机也给了她，用不着再去吃火锅了。 杨舒力继续阐述自己的消费观，用自己赚的钱，让自己舒服，没有刻意浪费，都是利用公共设施，是消费而不是浪费。 至于环保主义者说的节省地球资源，没必要太在意，人类生活自有其发展方向，并不在乎个人的一丁点消费，所以，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赚钱能力和体验上。 吃完饭，在房间稍事歇息，两人来到游泳池，开始检验冉丽娟的游泳水平。 的确还不行，从三亚回来后，她总共只去过学校游泳馆四次，而且人很多，手脚施展不开。 杨舒力不得不操起老本行，教她学蛙泳。 这次，他见识了冉丽娟超强的学习能力，只要他讲一遍，冉丽娟照做几遍，就能看到进步。 第430章 杨舒力认为，这不仅是学习技能的优秀，更是一种心态和气势，就像她突然找上门来要求“交换”表现出的气势。 一个人决定靠自己的能力追求更好的生活，会给他带来极大的进取心，同时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个人魅力。 对冉丽娟，杨舒力没有过多夸奖，这对她来说不是必需的，她需要的是指出动作上的不足。 冉丽娟的这种领悟能力，激发出杨舒力更强大的教学能力，更敏锐地抓住她的不足之处。 这次游泳教学在一种比较紧张的状态下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的结局令杨舒力震惊，冉丽娟学会了蛙泳，只是坚持不了多久，只能游10米左右。 下次只要她学会把握节奏，节省体力，就可以舒畅地游下去了。 回到房间，杨舒力作为教学者也比较累，理所当然地享受了按摩放松。 “你只要保持这样的学习能力，将来就能过上舒适的日子。”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谢谢杨哥夸奖。”冉丽娟说道。 能够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站稳脚跟，获得生存资源，并利用这些年金融大爆发的机会，获得超出工作报酬的金钱，拥有自己的股票、房产，出门坐飞机和住豪华酒店，都是可以做到的。 “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吗？”冉丽娟问道。 “不是，这是你首先要追求的。但不是全部，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后，要保护一样东西，尽量不让它流失，就是善良。”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冉丽娟问道。 “善良是很难保住的，因为很多时候要让位于生存，当大家都为利益而争夺时，善良就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成为障碍，所以争夺利益的人们最先放弃的就是善良。” “但是，善良是一种终极价值，如果一个人为了生存而放弃善良，我可以理解，但这个人在我眼中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生活在完全的达尔文世界，像动物一样随波逐流地活着，但如果要生活在人的世界，就需要善良，善良是美好生活的底色。” “善良是这个世界最积极扼杀的事物，没有保护的善良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你要用很厚的盔甲保护它，比如金钱和强大的内心，不要轻易把你的善良露出来。” 杨舒力讲他的理念，冉丽娟认真听着，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 随着时间推移，杨舒力要求更多，冉丽娟也二话不说，满足他的要求。 杨舒力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摩挲着冉丽娟的小腿，说道：“以后你取得成功后，就把我忘记，因为你现在处于特殊时期，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记恨我，只是忘记我就行了。” 冉丽娟停下来，对杨舒力说道：“杨哥，我怎么会记恨你？你要求的这些也没什么啊，我是愿意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以后有些时候，你想起我做的事，就觉得我做的某些事影响了你，给你带来阴影，影响你追求自己完美的幸福。”杨舒力斟酌着说道。 冉丽娟又停下来，笑着说道：“杨哥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留下什么阴影啊，不会的。” “人性是复杂的，以后你享受别人按摩时，就会想起我，每次都让你按摩，你心里就不爽了，越想越觉得这个姓杨的……” “杨哥你这人真是……”冉丽娟在杨舒力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这辈子有两个男人，你是其中一个，给你做事我心甘情愿，你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呀，我都能接受，一点问题也没有。” “是吗？那我能不能问一下，另一个男人是谁？”杨舒力的右手继续摩挲着冉丽娟的小腿，声调懒洋洋地问道。 第339章 买车 “这车90%以上配件都是进口的，比如它的5v电喷发动机，是德国原件进口，加速性能非常好，力量随传随到，自动挡入挡后基本没有冲击感。” “它的全黑内饰和很有高级感，跟奥迪的内饰用料是一样的，它是真牛皮，质感很好。你看这个木饰，是真的胡桃木。方向盘也是真皮的。机头系统包含导航、dvd、数字电视、倒车影像、蓝牙电话，很齐全。” “顶配车有很多细节和基本车型不一样，你看这个是座椅加热，这个是驱动防滑系统，灯亮表示系统发生故障，这时你就要小心一点。这车去年在美国销售24万5千辆，超过宝马3系、奔驰c级、帕萨特等车型。” 一个20多岁的汽车销售员向杨舒力和张有路介绍着，两人并排站立，面无表情。 科目四考完后当天就拿到驾驶证，第二天两人就到3s店1买车。 杨舒力心情有点矛盾，这车外形普通，一副工具车的模样，对所谓成功男人的风范毫无助益，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车子太高调很容易引人注意，他一点不想引人注意。 但作为审美来讲，这车外形实在普通。 男销售员建议两人进车内体验，杨舒力朝张有路使了个眼色，张有路立即坐进去，听销售员继续讲解。 唐蕴雪推荐的是一款刚推出的本田雅阁，价格26万元，的确比这款宝来好看多了，是杨舒力中意的外形，问题是这款车在成都根本买不到。 是等半年时间买雅阁，还是马上买宝来？思前想后，杨舒力选择了外形普通的宝来，倒不是为了节约几万元，宝来的确更符合他的要求。 第431章 按照张有路的说法，这车外形普通，但内在质量好。 张有路在车内体验了一会出来，对杨舒力直点头：“我觉得可以。” 张有路极力推荐宝来，功夫也花得多，杨舒力就是负责掏钱，见张有路认可，就跟着销售员去付款。 1.8t自动挡宝来顶配，总价23.98万元，外加保险6千元。这个价格超出了预期15～20万的心理价位。 原因很简单，既然选定了宝来，就得选它的自动挡，都说自动挡是趋势，你选个手动挡过几年就后悔，然后你还得选顶配，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节省什么呢？于是价格就超标了。 全程杨舒力没有什么笑脸，倒是张有路一直咧着嘴，跑上跑下，好像买车的是他而不是杨舒力一样。 买辆车花几十万元，各种税，消费税、车船税、增值税、购置税，交了这么多，得到什么服务？ 上高速路还得交过路费，市内开也有很多罚款，总之，有车一族被认为钱包比较丰满，好多事都找上门来了。 杨舒力脑子里想的是这些。 车子开回来停在时代南岸，第一次上路，是杨舒力开的，张有路坐在副驾看着，夸奖杨舒力开得很稳。 杨舒力寻思，这车张有路可以借去开，但也是有代价的，车子的一些事情他得帮忙跑。 祁燕燕也准备买车，原本想买赛欧，现在也转到宝来，准备买1.6l基础版，价格在17万元左右，她本人并不想花这么多钱，这是她老公的意思，从赛欧升级到宝来需要的六七万由她老公负责。 今年的确是私家车大爆炸的一年，有点像前年的手机大雪崩。 8月30日，星期五，下午两点，杨舒力接到张有路电话，下楼把车开出时代南岸。 张有路和小李都拎着袋子，是给家里买的物品，都放到后备箱。小李一个人坐在后座，杨舒力坐在副驾，张有路开车。 这是张有路第一次开车，略为紧张，一路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前方，表情严肃。 小李表示，后座有点窄。在等红绿灯时张有路说，宝来车身小，保证驾驶室的舒适，后座就有点窄了。 一直开到高速路入口，车子停下来，杨舒力和张有路互换位置，他要在高速路上试一下。 “发动机性能好，一踩油门就有，爽快。”张有路评价道。 杨舒力开车上了高速，速度刚好100公里，很稳的样子，小李在后面看到张有路一脸艳羡的样子，笑着说道：“有路，你把钱拿去买一辆奥拓，我没意见。” “不买，你早点说还可以考虑，开了这个车就看不上奥拓了。”张有路说道。 “那句话怎么说的，金窝银窝不如……”小李说道。 “我不住狗窝。”张有路说道。三人都笑起来。 驶出高速公路，交了40元过路费，看了一下车上的仪器，每百公里耗油约10升，眼下93号汽油的价格是2.7元一升，总体来说费用不算高。 因为星期天三人要一起回成都，车子停在百盛商场附近的一家露天停车场，费用是每小时2元，过夜费用15元。 回到家，杨舒力当着秦华玉的面拿出车钥匙，“啪”一下弹出钥匙头，秦华玉问道：“这是什么？” “车钥匙，我开车回来的。”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瞪大眼睛：“你买车了？” “是的，拿到驾照就去买车了。” 秦华玉问了一连串问题，包括车价、如何停车、油费、杨舒力的驾驶技术等，显得很兴奋。 杨舒力虽然对买车没什么感觉，但很多人把买车当成一件大事，通常排在房子后面，象征着身份的升级，虽然知道杨舒力开公司能赚钱，但买车才意味着真正上了台阶。 杨升元回家后，秦华玉立即把杨舒力买车的消息告诉他，并询问将来在世纪龙庭是不是要买一个车位，杨舒力说不用，我这车不停世纪龙庭，除非你们自己买车。 杨升元摇摇头，说没有买车的打算，但是他在考虑去学车，以后公司会买面包车。 因为开车回来的原因，秦华玉很高兴，家里的氛围一直比较高亢。 夜里，杨舒力躺在床上，也感受到自己的兴奋，久久不能入睡。 以后和唐蕴雪一起开车出去，他来当司机，让唐蕴雪坐在后座位置，毕竟人家不是一个人。 星期六，是不是带着冉丽娟到新津去吃鱼呢？顺便爬一下老君山。但是，有件事一定不能发生，那就是让唐蕴雪知道冉丽娟。 这样想来，还是不带冉丽娟去为好，万一端菜的大婶当着唐蕴雪的面说一句：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妹子没来啊？他怎么向唐蕴雪解释。 至于冉丽娟，他不会放弃，一定会把她送上轨道，让她能依靠自己的专业过上自由和幸福的生活。 对当下的生活，他很满意。冉丽娟和唐蕴雪，他谁也不想因意外失去。 那天，冉丽娟说她一辈子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杨舒力，另一个是谁呢，杨舒力还有点忐忑。 结果冉丽娟说，另一个男人是她未来的老公。 “不好，还是把我屏蔽掉好些，这样你心理负担小些。”杨舒力说道。 “真没有心理负担，我就当你是我第一任男朋友。”冉丽娟说道。 …… 注1：“3s店与4s店”的核心区别在于其缺少了一项重要的环节——信息反馈。3s店主要涵盖了整车销售、零配件供应以及售后服务这三个方面，而相对于4s店来说，其综合服务档次略显逊色。3s店，虽然名字中带有“s”，但实际上它只是4s店业务的一部分，并没有达到4s店全面覆盖的标准。3s店，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它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旗舰店的定位，展示品牌形象，通常位于地段优越、客流量大、销售业绩好的地方，是某品牌或某类商品的专卖店或专业店，但并不包含完整的信息反馈环节。 第432章 第340章 铁饭碗 8月的最后一天，姨妈一家请客，庆祝薛琪参加工作。 地点在高粱红餐厅，因为这家店位置在市中心，处于两家的中间地带，口碑又比较好。 整个暑假，这家店生意很好，很难订到包间，现在要开学了，情况好一些，但也是提前好几天订的包间。 话题最先是围绕薛琪的工作谈起，事情如姨妈姨父几年前的计划一样，薛琪从一职中读两年书毕业后，进入薛远江所在的电力局，在信息网络维护中心上班，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900元。 薛远江说，这个部门属于单位比较冷的部门，暂时干着，以后慢慢调整，也可能去行政部门。 重庆市的好单位，但凡有点油水的铁饭碗，基本是这种安排，子女安排进父母的单位，有的已经是三代同单位，还有的是全家都在同一个系统，比如某银行的行长，一家七口人全部在银行工作，只不过没有在同一家银行，而是分布在各个银行。 这个结局对薛琪来说当然是很好的，很多人求之不得，但薛琪并没有表现得高兴。 话题很快转到杨舒力开车回来这件事上，得知杨舒力花8万元买停车位，姨妈直摇头，说成都生活费用太高了。 薛远江开的是单位的车，车停在单位的院子里，自己不花一分钱，有私事也能用车。 相比之下，杨舒力用车就要花很多钱了。这样一算账，有好单位和个体私营差别那是相当大。 姨妈暗示，只要薛琪能熬到他爸那个位置，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开车不花钱。 但薛琪还是高兴不起来。 原因不复杂，现在的工资没法潇洒起来，而且很多年都会如此，虽然熬到他爸的位置是可能的，但那时人已经不年轻了。 相比之下，还是杨舒力好，虽然开个车要花很多钱，但人家开得起啊，潇洒啊，但现在，他没法走杨舒力的道路，只能一年一年熬了。 话题又转向杨升元办大餐饮的事，薛远江和姨妈都是支持的，说百福广场能生存四五家大餐饮，早办早好。 杨升元不置可否，既没有说不办，也没有说办，只是嗯啊应着，杨舒力是知道原因的。 昨天杨升元还没有回家时，秦华玉给他透了底，杨升元和向叔叔早就想搞大餐饮，卖卤菜毕竟有点小儿科，但他们就是“条件差点”。 杨升元觉得老是靠杨舒力帮衬，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完全靠他和向叔叔呢，实力又有点弱。 关于杨舒力那个铺面的事，杨升元还没有对向叔叔说，他知道，只要告诉老向，这件事肯定成了。 搞餐饮无非是铺面和人员，铺面解决了，其他就好办。 所以杨舒力一点不急，说不定哪天向叔叔来家吃饭，秦华玉多一嘴，把铺面的事一说，向叔叔一拍板，杨升元也就同意了。 以前听一个人讲，一个团队中的领导者，往往是一个乾型人物配一个坤型人物，乾型人物定大方向，大方针，坤型人物则辅佐乾型人物，把周边的事情安排好，这样才能成事，最著名的一对是…… 不说了，就说杨升元和向叔叔吧，虽然现在杨升元是老总，但不得不承认，向叔叔才是那个乾型人物，而杨升元扮演着坤型人物的角色。 吃完饭，薛琪要求去看一下车，杨舒力和他一起到停车场，上车在重庆市区转了一圈。 杨舒力对薛琪说，有个铁饭碗不容易，要珍惜，现在日子过得清苦点，以后爬到中层位置就舒服了。 薛琪说，主要觉得现在的工作是混日子，没有激情，没有成就感，以前帮着卖小酥肉，跟顾客打交道，觉得很有劲，现在没那个感觉。 杨舒力说，卖小酥肉不是长久之计，找女朋友都困难，你这份工作旱涝保收，将来待遇不会差，找个好老婆，买个车，休息时间开车出去玩，日子过得很滋润。 一边开车在江边兜风，一边聊着，薛琪的表情渐渐明朗起来。 薛琪说晚上请杨舒力吃饭，他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应该的，不过，他刚问吃麦当劳可不可以，就被杨舒力呛回去了，说晚上这顿要在家里吃，请客的事就免了。 杨舒力觉得，重庆市的麦当劳，他几年内是不会进去了。 晚上，姨妈打来电话问杨舒力上驾校的一些事情，花了多少钱，学了多长时间，感觉难不难。 姨妈说，薛琪回去后要求拿驾照，她和薛远江商量后同意了，拿驾照是迟早的，以后工作上也需要，薛远江到下面去检查工作，也经常自己开车。 薛琪也接过电话，说以后杨舒力开车回来可以把车停到他们单位院子里，不用花停车费，杨舒力说用不着，停车费没多少，还是停百福广场方便一些。 星期天上午，杨舒力、张有路、小李会合在停车场，杨舒力把车开到高速路入口处，再换上张有路，让他体验一下开高速。 张有路告诉杨舒力，小李回成都后也去报驾校，以后可能带孩子，没时间去学，将来买个二手车，来往于重庆市和成都两地。 “比坐大巴车好得多，你觉得呢杨总？”张有路问道。 杨舒力沉默着，他没觉得好很多，他其实很享受坐大巴的过程，可以胡思乱想一阵，然后再睡一觉，醒来也差不多到车站了，然后打的回家，又可以胡思乱想一阵，看看街景。 第433章 两相比较，似乎还是坐出租车加大巴还好一点。 “这个车子开起来真的舒服，跟奥迪、宝马差不多，就是外观比不过。”张有路一边开车一边感慨。 “杨总，以后不要把车借给张有路，我给他说了的。”小李在后座说道。 “为什么？”杨舒力问道。 “借车子不好嘛。你看他这个样子，开起瘾了。”小李说道。 杨舒力看了张有路一眼，他手握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带着一丝傻笑。 “是的，我不得找你借，这回试车我开一下，嘿嘿。”张有路笑着说道。 “不一定嘛，如果有事情还是可以借的。”杨舒力说道。虽然他也考虑过借车的事，但这两口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没想到。 杨舒力寻思，小李可能认为他有点洁癖，因为他在时代南岸的屋子，从没有让张有路和小李去过，他俩也知趣，从来不提。 但车子不一样，他对车子没多大感觉，平常也用得少，如果张有路来借，他是愿意的。 包括以后薛琪学会了，他也愿意借，没关系啊，车就是个消费品，如果能让大家高兴，何乐而不为。 第341章 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以小众书在图书领域有一定声誉的未生公司居然追了一回星，出了一本李早早的书。 不过，这本书有不少干货，市场反响不错，一个月不到卖出去10万本，第三次加印5万本正运往各地书市。 杨舒力和祁燕燕预计，这书可能15万本到头，不能再加印，毕竟时间比另一本书晚了点，虽然未生公司这本内容要好得多。 陈海拿到了前期10万本的报酬，约6万元，他到公司来了一趟，给大家带来很多水果。 他的房子也快装修完毕，这6万块够他买一套家电再加几样家具，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公司开始挖掘校园青春小说以来，不太顺利，发现一些问题，很多小说都是描写架空世界，比如类似《流星花园》《我为歌狂》那种背景，与现实隔得很远，俊男靓女打成一片，不食人间烟火，这种小说模仿性太强，没有内在价值。 而贴近现实的书呢，缺乏趣味性，不能出彩，在考试的间歇过日子，或者逃学叛逆，给人一地鸡毛的感觉。 杨舒力让大家少安毋躁，耐心发掘，会找到好作品的。 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在时代南岸小区大门口迎来唐蕴雪。 带她看了新买的宝来车，让她坐到车里体验了一下，讲述自己买这车的理由：外观平淡，但内在好，说是国产车，从配件使用比例看，可以说是德产车。 唐蕴雪点头同意，说这车有点像杨舒力的性格，但马上她又摇头，说你外在也不普通，我是一眼就……她没有说下去。 上楼时，见楼道没有人，杨舒力去拉唐蕴雪的手，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杨舒力执意，说是为了安全。 于是拉着她的手上了四楼，杨舒力承认，这种时候电梯楼有方便之处，毕竟人家肚子里装了个小人，负担重。 进屋后杨舒力把保温饭盒拿出来，以便唐蕴雪离开时带回去，昨天她又让人送来一盒香辣小龙虾，杨舒力就着冰镇啤酒美美地吃了一顿。 杨舒力说自己现在身体调养得不错，以后不用这么麻烦，唐蕴雪说没关系，小龙虾是做给妞妞吃的，顺便多买了两斤。 两人转移到卧室床上，杨舒力给唐蕴雪按摩，和冉丽娟给他按摩的情景几乎一样。 “以后去远一点的地方玩，我来开车。”杨舒力说道。 无论是到新津吃鱼，还是到都江堰外江喝茶，都可以由他来开车了。 “过段时间秋老虎来了，我们到青城山住两天，吃点农家菜。”唐蕴雪轻声说道。 “可以。” “你有没有时间嘛？” “有啊，我随时可以去。”杨舒力说道。 不光是避暑和吃农家菜的问题，和唐蕴雪在外面过夜，是杨舒力期待的，虽然两人有过几次实质关系，但还没有过夜的话，总觉得差点什么。 杨舒力点了个墨鱼海带汤，唐蕴雪说这个汤好，大家都可以喝，后天就可能送过来。 临走，两人在门前拥抱告别，唐蕴雪带着歉意说，由于身子特殊原因，只能每周来一次，希望杨舒力理解。 “不，舒力，这件事我总觉得跟你……”唐蕴雪说道。 唐蕴雪说，她和老公一开始定的目标是两个孩子，妞妞满一岁后，他俩就开始要二胎，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 今年3月份唐蕴雪遇到杨舒力，4月底老公从珠海回来待了几天，她就怀上了，她觉得，遇到杨舒力带来了好运。 她还相信，肚子里是个小男孩，以至于她老公告诫她不要想多了，顺其自然为好，不然以后会失望。 杨舒力也说这种事不能相信愿望，只能接受事实。 唐蕴雪笑着让杨舒力不要有心理压力，即便是女孩，她也能接受，而且她这胎之后不会再生了，以后就享受生活。 星期五临近中午，杨舒力果然收到一大桶墨鱼海带汤。 他只舀出来一小碗，就着盒饭吃了。 傍晚，杨舒力拎着保温饭盒来到听涛苑，和冉丽娟一起吃晚饭。 虽然有点对不起唐蕴雪，但是没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他需要营养，冉丽娟也需要啊。 第434章 在外面餐馆叫了炒菜和时蔬，没有叫汤，冉丽娟喝了一口墨鱼海带汤，说好鲜，肯定是自己做的，而不是餐馆叫的。 餐馆的汤和自己做的差别比较大，因为餐馆不会煮太久，时间成本和燃料成本决定了。 这顿饭吃得很满意，如果说人生的要旨是活在当下，杨舒力对当下很满意，唯一担心是和冉丽娟的事在唐蕴雪那里穿帮，是的，他现在对穿帮的事比较敏感，这方面他吃过亏。 现在冉丽娟进入上课阶段，基本上他每周来一次，傍晚来，第二天一早回，理论上穿帮的可能性不大。 冉丽娟告诉他关于实习的新情况，她已经提出要在成都实习，遭到审计学老师反对，追问她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她的回答是在成都实习可以省钱，她经济不大好，审计学老师是知道的。 但老师说，差钱可以想办法，错过机会就可能后悔一辈子。 因为按照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到上海市实习，而且很可能到大型合资企业、大型国企甚至外企实习，上届有人就是这样，毕业后直接进了外企，有的还调到国外分部。 杨舒力叫她务必要选择上海市实习，这种实习经历会对她将来出国很有帮助，如果有著名外企的实习经历并得到好评，是相当加分的。 冉丽娟说，当初谈条件时没有提到实习的事，现在要离开40天，有点过意不去。 杨舒力说，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和冉丽娟的“交换”他感到很满意，不在意这几十天的缺席，绝对不能耽误她的大事，一定要到上海市好好锻炼一下。 第342章 不成功便成仁 断食的真正危险在哪里？胃酸。 胃酸是胃里分泌的一种酸，它具有杀细菌、助消化、分解食物的作用。 当食物进入胃里，胃酸就开始发挥作用，但如果胃里没有食物，胃酸就会越积越多，胃酸过多会侵蚀胃壁，使胃受到伤害。 这不是科普知识，而是近期在网上出现的一种说法，针对断食的，这个说法得到不少人认可，认为这是断食最大的危险。 这个说法看似专业，一些支持断食的人士感到难以反驳，一时间，断食概念受到很大冲击。 不过，一名来自上海市某大医院的胃肠专家实名指出，他不认同这个说法。 这名专家承认，如果胃酸过多，会引起胃溃疡、胃炎的发生，但他不认为断食会引起胃酸的堆积。 他说，胃酸是由胃壁的细胞分泌，当食物进入胃里，胃酸开始分泌，参与食物的消化，但是在断食期间，胃酸并不会凭空分泌，导致胃酸的积累，而是在胃里维持一个基本量，这种情况并不会伤害胃。 这位专家的站台，扭转了局面。 断食概念书自面世以来，受到过很多次挑战，还好，每次经过唇枪舌剑，最后都站稳了，医学界对断食的讨论也进行了多次，甚至在电视节目中讨论。 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这几个月关于断食的新知出来不少，包括上面这个胃肠专家说的胃酸分泌的事，有必要再出一本书，把这些新东西加进去。 星期一接到陈海电话，说刘双林要请他吃饭，地点任选。 刘双林拿到未生公司支付的前10万本版税后，对陈海说，杨总这人很实诚，是个好人，一定要请他吃顿饭。 现在这世道，说谁是好人，等于是骂他无能。但杨舒力还是要去赴宴，刘双林这次李早早的资源，让饭局上的三个人都是赢家，大家在一起庆祝一下是应该的。 照说这顿饭应该杨舒力掏腰包，既然刘双林说了请客，他就拿一瓶酒。 星期二下午，陈海来到时代南岸，和杨舒力一起坐出租车去大锦和酒楼吃饭。 杨舒力向陈海讲了《大起大落——李早早人生故事》的情况，现在已经印了15万本，估计卖完没有多大后劲，不准备加印了。 陈海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书比人家出得晚，他感到很知足。如果是15万本，他最终能拿到9万元报酬，这是什么概念？ 人生就是奋斗，奋斗的成功带来喜悦，跟未生公司合作以来，他看到了希望，得到收获，今天的聚会他是太高兴了。 “我媳妇说买一辆夏利，让我以后开车上下班，我说不用，我又不上夜班，骑自行车就行了。”陈海说道。 杨舒力不禁暗暗摇头，成都以前是自行车城市，马路两边有专门的自行车道，现在自行车开始为私家车让道，自行车道也消失了，变成更宽阔的机动车道，骑自行车越来越不安全。 “刘双林也是个励志人物哦，他以前是皮鞋厂工人，抓住报业发展的机遇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陈海说道。 “皮鞋厂工人？怎么当上四川时报记者的？”杨舒力问道。 “嘿嘿，等会你问他嘛。”陈海笑着说道。 大锦和的一个包间，杨舒力拿出一瓶五粮液放在桌上，刘双林把门一关，说今天这顿饭不能中途上卫生间，只能憋着。 “这顿饭是我掏钱，你们两位谁也不能趁上卫生间的机会去交钱。”刘双林指着杨舒力和陈海说道。 “老刘，今天该你掏钱，你还是让我上卫生间吧。”陈海说道。三个人都笑起来。 一本书拿了20多万，后续可能还有10万，刘双林先给杨舒力敬一杯，说杨总是个信得过的人。 第435章 陈海也给刘双林和杨舒力各敬了一杯，说这两人是他的财神爷。 几轮酒下肚，话匣子打开，杨舒力问刘双林，当真是从皮鞋厂工人干上记者的？ “你看我这手。”刘双林伸出他的右手给杨舒力看，果然很粗糙，是一双干了许多体力活的手。 “那是怎么干上文娱记者的？故事肯定精彩。”杨舒力问道。 “我想干这个，我喜欢和明星打交道。”刘双林说道。 “喜欢跟明星打交道的人很多，但是没几个能成功，你是怎么做到的？”陈海问道。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搞定，靠你自己想办法，不然哪个来帮你？”刘双林说道。 “是，老刘，你讲讲怎么和李早早搭上关系的？听说她以前根本不搭理成都的记者，你怎么就成了她的御用记者了？”陈海问道。 “那肯定是想了办法的嘛。”刘双林说道。 “是吗？能不能讲讲？来，老刘，喝一口。”杨舒力一般不给人敬酒，这次破了例。 杨舒力有意识和国内流行的酒文化保持距离，一般不会敬酒，大家凭自己的兴趣和酒量随意喝，喝得少他不管，喝多了可能要劝。 刘双林今天高兴，也就讲起来。 当年李早早如日中天，基本不搭理记者们的套近乎，而且更糟糕的是，成都媒体曾经写过她的新闻，被她当作是负面消息，从此对成都媒体一概拒绝采访。 有一年，李早早来成都参加一个大型活动，事先做好了准备，在入住的酒店布置了很多安保，成都记者根本无从靠近。 李早早多年不来成都，这次来参加活动，刘双林也做好准备赌一把，要突破这个关口，不成功便成仁。 酒店安保严密，所有的记者甚至无法进入李早早所住的楼层，对刘双林来说，却是个机会。大家都做不到的事，他如果做到，就成功了。 他的外形不像记者，戴上白帽子，腰间系上围腰，说自己是厨师，没有人不信，于是他打扮成服务员的模样，端着一盘饭菜给李早早送饭。 很顺利经过层层安保，进入李早早的房间，她一个人在里面，刘双林进去后就把门反锁，外面的人进不来。 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对李早早亮明自己四川时报记者的身份，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想了这个办法进来，希望她能接受他的采访。 李早早当然不吃这一套，让他赶紧离开，不然就喊人了。 刘双林说我已经把门反锁了，他们进不来，他把李早早拉到窗前，指着窗外说道，你今天要是不接受我的采访，我的事业就完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抱着你一起跳下去，我无所谓，但你是大明星…… 李早早探头看了一眼20层楼的外面，答应接受刘双林的采访。 采访结束后，刘双林成为李早早的御用记者，拿到不少她的独家消息，真正在竞争激烈的文娱界站稳脚跟。 “原来如此，不简单，老刘你的气魄太强了。”陈海感慨道。 “杨总，李早早出来后，肯定要写一本书，讲她的牢房生活，到时我向她推荐你们公司。”刘双林对杨舒力说道。 第343章 青云居避暑（上） 星期三中午，收到唐蕴雪用“同城送”送来的萝卜牛腩。 是南方的正宗做法，用了柱侯酱，味道很可口，这是杨舒力喜欢的菜，家里吃不着，主要是秦华玉做不来，或者说不习惯做这道菜。 杨舒力曾想过自己做，实在有点麻烦，牛腩买来要焯水，要在锅里小火煮两个小时以上，还要加香料，而且煮一大锅牛腩萝卜，他一个人得连吃好几顿。 吃了一点，杨舒力有点舍不得吃，决定晚上带到听涛苑，提前和冉丽娟告别。 冉丽娟是13日出发去上海市，原本打算明天过去，但今天有这么美味的萝卜牛腩，还是带过去一起享用吧。 进屋后，杨舒力给冉丽娟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下个月的费用，仍然是5千元。 冉丽娟要下个月底返回成都，中间有一个国庆黄金周，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杨舒力告诉她不要太节省，该花的花，该玩的玩。 对于杨舒力带来的萝卜牛腩，冉丽娟笑着说不像是杨舒力做的，但她没有追问下去，杨舒力也没有解释，只是问她味道如何，她说非常好。 杨舒力倒是想在饮食上花点功夫，比如秋天到了，自己在家做萝卜牛腩，炖排骨萝卜汤，吃起来有满足感，但一个人有点提不起劲。 夜里，冉丽娟的服务很周到，杨舒力身心舒泰，早上起来梅开二度。 星期四中午，陈海冒着最后一波秋老虎的酷热，赶来公司和杨舒力商量事情。 陈海一个资深特稿作者，在省内某地市机关任文职工作，业余时间写特稿，颇有斩获，日子过得滋润。 这两年特稿行情不如以往，这位作者想改换门庭，写目前风头正盛的官场小说，陈海一听，极力支持。 “舒力，官场小说你们要出吗？”陈海问道。 官场小说这两年很火，杨舒力和祁燕燕都是清楚的，只是公司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如果有质量较高的官场小说，公司不会拒绝。 “我以前给你说过，这两年是黄金时代，对官场小说也是如此，现在不出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杨舒力说道。 第436章 “舒力，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官场小说以后要走下坡路？”陈海问道。 “不是走下坡路，也可能整体消失了，这个门类没有了。”杨舒力说道。 “怎么会？好多人都在写，好多公司都在出，怎么可能消失？” “呵呵，所以现在要抓紧机会，以后就不好说了。”杨舒力说道。 陈海对此半信半疑，但因为是杨舒力说出来，他也不敢贸然否定。 两人正在商量中，唐蕴雪打来电话，杨舒力站起来，到窗前接电话，唐蕴雪说这两天很热，有没有兴趣到青城山避暑。 杨舒力立即说可以，马上到周末，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两人约定了碰面时间。 挂断电话后，回到办公桌前，陈海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说道：“舒力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跟一个朋友谈事情。”杨舒力平静地说道。和唐蕴雪的关系他不想让人知道，同样，和冉丽娟的关系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再往前推，和何筱芹的关系他也不想让人知道，实际上，在还没让别人知道前，他和何筱芹的关系就已经完了，所以，这些关系他是不会轻易泄露的。 “哦，舒力，你还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现在又不差啥子。”陈海说道。 “这方面的事不能急，急了也没用。”杨舒力说道。 “是，唉，我这方面也没得啥子资源，我们报社那些女的……还有我老婆他们幼儿园的同事，你肯定……” “打住，谈正事。”杨舒力伸出手掌说道。 陈海嘿嘿笑了笑，两人又商量起官场小说的事来。 晚上，看了明天的天气预报，最高温度33度，看来可以成行了。 正在收拾行李，接到秦华玉打来的电话。 “舒力，周末回来不？”秦华玉问道。 “这周末有点事，中秋节应该回来。”杨舒力说道。 “好，好，我给你说件事，百福广场商铺的事，你爸爸给向叔叔说了。”秦华玉说道。 “哦。”杨舒力寻思，这下应该有结果了。 “向叔叔今天下午过来了，在我们屋头吃的晚饭，他的意思是要那个铺面，希望你不要把铺面租出去。”秦华玉说道。 “嗯，可以。” “但是他听说面积后，觉得有点大，要和你爸商量一下，不过基本上定下来了。”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表示，面积大不是问题，前期装修可以简单点，包间可以少做几个，等以后赚钱了再添加，还有，没赚钱时他不收租金，赚钱后也看情况，赚得少就少给点，赚得多就多给点。 秦华玉说她会给向叔叔打电话，转告杨舒力刚才的话，让向叔叔放心。 9月13日，星期五，上午接到冉丽娟短信，说他们一行10人在审计学老师带队下已经登上列车，是卧铺车厢，马上开动前往上海市。 实习单位已经确定，都是有名的大企业，实习期间工作比较紧张，老师会进行指导，表现得好的话甚至可能接到企业的offer意图。 杨舒力回信让她抓住这个机会，好好锤炼一下自己。 星期三晚上和冉丽娟会面时，他也提出一些建议，让冉丽娟在陌生人或未来的同事面前以新人的姿态出现，同时她自己也要有新人的意识。 新人的意识，就是暂时割断历史的痕迹，让自己呈现全新的面貌，有点像戴一个面具。 什么出身下岗家庭，父亲过世，母亲改嫁这些事，不要轻易对人提起，免得对方以有色眼镜看人，自己的底细不要展示出来，这不是欺骗，只是处事技巧，这样人家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冉丽娟，而不是看到她的过去。 “在生活和职场中，面具都是必须的，如果每时每刻都以真我生活，会太累，适当地运用面具，会让你感到有力量，产生游刃有余的感觉。”杨舒力对冉丽娟“教诲”道。 中午一点钟，烈日当空，但温度还不太高，唐蕴雪开车来到时代南岸大门口，杨舒力背着双肩包来到车窗前：“我来开车吧。” 唐蕴雪眼珠转了转，下车坐到副驾位置上，杨舒力笑着对她说道：“坐在后面要安全些。” “不，我看你开车怎么样。”唐蕴雪说道。 第344章 青云居避暑（下） “可以，舒力，开得很稳。”唐蕴雪夸奖道。 既然唐姐这样说，他今天就开完全程吧，上了高速，把速度定在100码，一路上都是别人超他的车，他一点不在乎。 车子驶入通往青城山的道路，在唐蕴雪指挥下，往青城外山开去，右手边一条道路通往山里，开进去行驶了几公里，马路边一个楼盘，看不到人，但里面应该有一些住户，车子开了进去。 青云居，一个避暑楼盘，多层住宅，最高为6层，房屋套型多为一室居或者两室居，每到夏天，住户们从成都搬到这里住几个月，到9月份天气转凉回城。 虽然这几天是秋老虎，但大部分住户都没有回来，小区里很安静。 唐蕴雪的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屋里一应俱全，只是冰箱里空空荡荡。 青云居背靠大山，比成都市区的温度低5度，是青城山区域最早出现的避暑楼盘之一，当时的售价是1200元一平方。 唐蕴雪把被子和床单取出来，杨舒力拿到阳台上晾晒。 第437章 收拾完屋子，上床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后精神恢复，开车出去吃晚饭。 进入主干道，开车20分钟，来到一个小镇，以古镇之名，实际是常见的仿古二层楼。 进入一家饭店，食客很多，唐蕴雪没有看菜单直接点菜，一份秘制口水鸡、一条藿香鲫鱼，一份笋子牛肉，一碗豆花，一份野菜。 唐蕴雪说，这里的馆子她基本吃过，确实有特色，吃得也放心，每次来她胃口都不错。 这个古镇离青城山很近，过往的是成都的有车一族，那些人都是嘴很刁的食客，要是哪家店的味道或菜品不行，食客就会逐渐减少。 所以，这个地方的餐馆跟火车站那种地方不一样，不是一次性的餐饮，而是要靠食客的口碑传诵才行。 吃完饭，到古镇背后的小河边散步，晚风轻拂，清爽宜人，唐蕴雪给父母家打电话，问了下妞妞的情况，得知他们刚吃完饭，外面还比较热，没有下楼到小区散步。 开车回到青云居，亮灯的房间很少，说明大部分住户都不在这里。 屋里的温度只有二十四五度，非常凉爽，洗完澡，开着电视，泡着带来的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杨舒力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和唐蕴雪待在一起这么久，杨舒力的手机是第一次响起，唐蕴雪看了他一眼，多少有点意味深长。 电话是陈海打来的，说他和那位作者联系后，作者想来成都和杨舒力见一面。 “你说写官场小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以后这个门类可能会消失，他听了很感兴趣，说要来见面谈一次。你觉得呢？”陈海说道。 “可以，让他确定一下日期，我请他吃饭。”杨舒力说道。 不一会，陈海再次打电话来，和杨舒力确定好见面时间，下周二中午，但是作者说了，是他向杨总请教，不能由杨总请客。 “不对啊，应该是图书公司老总请作者吃饭才对，作者请老总吃饭不合适吧。”杨舒力说道。 “哎呀舒力，这件事就不要较真了，他要请客就让他请，就算是朋友之间探讨一下嘛。”陈海说道。 “好吧，不去那些高档餐馆，就找个普通饭店，地点你来选。”杨舒力说道。 上次刘双林在大锦和包间请客，档次中上，不过刘双林靠这本书赚了几十万，倒也没什么。 杨舒力一般不会答应饭局，这次是看在陈海面子上，另外他也想听听地市级人士聊聊官场。 放下电话，唐蕴雪笑着说道：“舒力，你说你不是工作狂？” “真不是，我休息的时间不比你少。”杨舒力说道。 “公司压力大吗？” “不大。天天玩都可以。” “那你要多花时间找女朋友哦，我这情况……”唐蕴雪摸了一下肚子，笑着说道，“我也陪不了你多久了，而且……生完孩子还要做一段时间康复，到时候你……” “嘿嘿，没关系，你陪我这段时间，已经很满足了。”杨舒力说着，凑过身子，和唐蕴雪搂在一起。 “我确实也没啥本事，害得唐姐这样了还帮我。”耳鬓厮磨之际，杨舒力说道。 “不是没本事，舒力你就是太老实了。也不是帮你，我其实也……高兴。”唐蕴雪说道。 这个晚上，是两人第一次被底鸳鸯，赤诚相见。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开车出去吃早餐时已经是上午9点半，路上看见许多车从成都方向开来，得知今天是秋老虎最后一天，两人一合计，决定在青云居再待一晚。 中午午睡后起来，神清气爽，驱车往山里进发，一条河流蜿蜒其间，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味江，宋《太平寰宇记》记载“：味江源出青城长乐山下，水味甘美，人争饮之，故名”。 味江靠近公路的一侧有若干农家乐，借秋老虎迎来今年最后一波生意，两人开车走得稍微远一点，找了一家人相对少的农家乐，在树下喝茶。 今天喝的不是自己带的茶，但茶的清香很足，唐蕴雪说是水好的原因，杨舒力点头同意。 其实人们从成都开那么久的车过来，不是吃饱了撑的，除了空气好，风景漂亮，饭菜香，连茶的滋味也和城里有区别。 当然，对于唐蕴雪和杨舒力来说，除了上面提到的这些，又有另一项满足。 河里有一组人在拍婚纱照，准新娘和准新郎站在竹筏上做出各种亲密姿势，摄影师在岸上拍摄，杨舒力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唐蕴雪的照片，两人每次见面都没有提到这方面，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是唐蕴雪不愿留下照片吗？也不是，两人没有提到这事，那么，下次提出来，看她什么反应。 他希望拍点香艳的，因为她的身材和肌肤都很好，人有韵味，拍出来一定好看。 晚上杨舒力没有动作，因为唐蕴雪不能接受太多刺激，一周一次就好，唐蕴雪用别的方式为他解决了冲动。 完事后，唐蕴雪问道：“舒力，你以前是用自己的手吗？” “不是。” “那……” “洗内裤。”杨舒力说道。 9月17日，星期二，上午接到陈海电话，说饭局定在报社后面一家餐馆行不行，是普通餐馆，但味道还不错，行的话他就订一个包间。 第345章 明修栈道 “特稿现在没法写了，市场不如以前，感觉题材枯竭，我也写不动了。”韩作家说道。 第438章 “老韩说得没错，我们当特稿编辑的也在找后路了。”陈海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还好，他在特稿上纠缠的时间不多，而特稿确实给他带来了第一桶金。 “杨总，我请教一下，听陈编辑说，你认为现在是写官场小说的最佳时机，以后就不行了，这是为什么？”韩作家问杨舒力。 “没啥特别的，事物的规律就是这样，特稿以前如日中天，现在不行了，某场小说也一样，只不过……原因可能不一样。”杨舒力说道。 三人讨论起特稿衰落的原因，有多种原因，题材枯竭，读者审美疲劳，互联网的出现降低了特稿的含金量，等等，但到底是哪一个原因导致特稿衰落，不好确定。 韩作家认为，官场小说不会衰落，已经流行了这么多年，而且这两年似乎到达一个新的高峰，怎么看也不像要衰落的样子，所以他对杨舒力的说法很感兴趣。 杨舒力的解释是，市场本身的衰落和市场的强盛都可能带来同一结果，弱能带来失败，强也会遭致失败，官场小说目前的强盛正是它将来消失的原因。 “官场小说这么多年为什么长盛不衰？是因为读者对它有需求，而且需求很强烈，那么，读者的需求能不能得到满足呢？不一定。不能说读者需求强烈，就要想尽办法满足他们，有时是相反的结果。”杨舒力以前段时间热热闹闹推出的个性化车牌为例，推出时说是满足愿望，仅仅10天就停止了。 韩作家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微微点头。 对未来的事情聊聊就好，重要的是现在，韩作家问杨舒力，未生公司需要什么样的官场小说？ 现在市面上这种小说很多，感觉大同小异，他觉得未生公司出的书很有特色，如果未生公司出官场小说，应该有自己的特色。 杨舒力说，某场小说的确大同小异，重要的是作家对社会的了解和笔力。 杨舒力认为韩作家具有写官场小说的资本，韩作家今年44岁，在成都往东一个类似重庆的地级市工作20多年，农村和城市的生活经验都有，据韩作家自己介绍，他对当地官场运作了如指掌。 “你们看过《省委书记》这本小说没有？”杨舒力问道。 韩作家和陈海都吃了一惊，看着杨舒力，因为这本小说这个月才上市，是一位老作家写的官场小说，很受关注。 “我知道这本小说，准备买来研究一下。”韩作家说道。 “这本小说就不是我们公司要出的小说。”杨舒力说道。说完另两位又吃了一惊。 “这本小说写的时候就知道影响会比较大，而且是奔着拍电影电视剧去的，写法上很注意，很多东西都会藏着掖着，它的基调不符合我的要求。”杨舒力说道。 韩作家看着杨舒力，点点头。 “这本小说的内容，看标题就知道大概，是官场小说最基本的模式，副有问题，正明察秋毫，但过程没有那么顺利，历经曲折，终见曙光，剧终。”杨舒力继续说道。 这段话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杨总说得太对了，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模式，所以迟迟没有动笔。”韩作家似乎很感慨。 “不，这个模式你不要放弃，它是有保证的，可以让你的小说顺利出版，你需要做的是在写作中拿出自己的东西。我刚说的这本小说，写得太中规中矩，很多东西都没触及，导致没有深度，没有亮点，读者看完觉得不真实。”杨舒力说道。 “有道理。我也是这种感觉，要写这种小说我还不如不写。”韩作家说道。 “继续，继续，我感觉要说到点子上了。”陈海和大家碰了一杯啤酒后说道。 “你可以写市委书记，县委书记，仍然套用这种模式，正副角力，最后取得胜利，不过这样写风险比较高，但是你要写出自己理解的官场，而不是虚假的官场，要有真实的矛盾，鲜活的人物，有生活气息，这样就成了。”杨舒力说道。 “听杨总一席话，我有信心了，我写的东西至少能得到……杨总认可。感觉有点神奇，我来的时候还在想，杨总这么年轻……现在我相信了，你能当未生公司老总，不是碰运气，是肚子里真有货。”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暗想：肚子里有货那是唐蕴雪，他没有。 韩作家总结说，杨总的意思是明修栈道，套用流行的模式，表达自己的东西，拿别人用过的酒瓶，装自己酿的美酒。 杨舒力说，这种表达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尽情发挥，而是要注意表达方式，能表达出50%，甚至30%就不错了。 一席话说得韩作家连连点头。 韩作家说他现在有了头绪，回去就开始写《市委书记》。 “《省委书记》写的是国企改革，现在感觉有点过时，要写发展经济，招商引资，这中间出现的矛盾。”杨舒力说道。 “哈哈，与时俱进。”韩作家笑着说道。 见韩作家信心十足，杨舒力打了个预防针，说未生公司是看质量说话，如果达不到要求，也不会出版。 临别，韩作家表示这趟成都之行收获很大，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回去后会抓紧时间把作品写出来。 两人交换了电话，杨舒力告诉韩作家，有问题及时沟通。 回到家，又接到陈海电话，说韩作家如果以后在未生公司出书，直接由公司安排责编，他就是作为双方的朋友介绍一下。 第439章 陈海这个电话意思很明白，如果韩作家出书，直接由公司对接，他不收取任何报酬。 杨舒力考虑了一下，对陈海说，即便不做责编，但介绍有功，如果小说真的出了成绩，会给陈海一个红包。 “哎呀不用，舒力你不要太客气。我是说真的，这回就不用管我了。”陈海说道。 “不是客气，是论功行赏，没有你的介绍，我怎么知道韩邦杰这个人？”杨舒力说道。 虽然最开始是他帮助陈海，让陈海赚了些钱，但最近陈海的回报也比较丰厚，尤其是刘双林这一票，干得漂亮，大家都获益。 大家聚在一起讨生活，不是你掏我钱包，我算计你财产，而是大家联合起来去外面赚钱，赚的钱回来分，就是一件好事。 第346章 助力成功 星期五晚上，冉丽娟打来电话，讲述她到上海市的经历。 经过测评后，她进入一家电子设备制造企业，先做了两天抽取凭证，又做了几天资产盘点。 她现在才知道，实习安排得非常紧张，没有休息日，周末也有工作安排，他们不是一直待在一家企业，而是跟随项目，要去不同的企业实习。 杨舒力问她个人花费大不大，她说现在基本没有个人花费，将来估计也是这样，这点不用担心。 杨舒力让她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他。另外，如果得空，去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不要怕花钱。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其实他并不想自己开车，但车停在小区一直不用也不好，还是趁回家开一下。 这天是中秋，杨升元和秦华玉做了一桌菜，向叔叔也来了，实际是来谈商铺的事。 杨舒力的意思已经通过秦华玉转达清楚了，这次谈话只是确定一下。 向叔叔认同杨舒力的说法，有钱就豪装，没钱就简装，以后有钱了再慢慢改变，不过，商铺交房要到明年下半年，那时情况会好一点。 主要是两家都买了房子，还要花一笔装修费。 向叔叔算了笔账，先做6个包间，大厅面积在160～200平米之间，这样大厅摆桌挤一点，可以摆30张8人桌，基本能应付重庆市的红白事需求。 这样装修的话，总花费在三四十万元。现在是拿不出，但到明年下半年没有问题。 至于厨师，向叔叔说，只要机制好，就能留下人才，现在重庆市的大餐饮不多，他们牌子打出去后，能找到人才。 向叔叔说，他和杨升元意见达成一致，这次如果能够成功，这辈子就满足了，他们这代人运气不好，先天基础差，一直过得不顺，所以期望不高，这次如果能做成大餐饮，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杨舒力表示，这件事他尽力支持，除了商铺的使用，如资金方面还有需求，尽管提出来，他会提供帮助。 杨升元说，支持商铺就够了，资金方面他们自己解决，杨舒力不用管。 秦华玉也附和杨升元，说舒力只支持商铺就够了，资金方面不用担心，今年解决住房装修的问题，明年可以解决商铺装修。 这次谈话算是把商铺的事情落实，杨舒力的介入加快了杨升元和向叔叔实现大餐饮梦的速度，否则他们可能还要耽搁几年，甚至可能错失机会。 时机很重要，明年商铺楼建成，届时百福广场可能会出现两三家大餐饮，会形成小气候，重庆市人办大型聚餐就会更多选择百福广场，这种时候办大餐饮不会亏损，只要不做得太烂，肯定能赚钱。 如果再过几年，杨升元和向叔叔才凑足资金办大餐饮，困难比现在大得多，好的位置，好的人才，都被其他企业拿走了。 现在，杨舒力对杨升元和向叔叔的事基本放心了，大餐饮的事如果不成功，他们就回去守着卤菜店，日子也能过下去，如果成功，他们就算是走上人生巅峰。 促成这件事，杨舒力总共只花了一百多万，而且这笔钱并不是花出去，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以后杨升元他们赚钱了会给他租金，作为固定资产，将来可以卖掉，总之，是一箭双雕的买卖。 事情说定后，杨升元和向叔叔开始准备工作，更换工商执照，物色人才等。 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到公司又开了个会。 他讲述了上周和韩作家见面的事，认为现在表面上官场小说雷同严重，实际上大有潜力可挖，读者其实在寻找有深度、好看的官场小说。 如果作者能把故事写得更好看，并部分表达出当今官场的真实，不说大火，卖个十几万本完全是有可能的。 杨舒力进而指出，前阵子决定做青春小说，现在看来有点狭隘，青春小说呈现火爆的趋势，其实是局部，整体来看，现在正处于类型小说的爆发时期。 以前对小说的划分是纯文学和通俗小说，类型小说属于通俗小说范畴，是对通俗小说的进一步发展，就是读者对其有固定阅读期待的小说样式。 “比如官场小说，读者想知道官场的一些运作方式和潜规则才去看的，职场小说也一样。还有侦探小说，推理小说，等等，就是集中在一个领域，把类型固化和定型。”杨舒力说道。 “古玩算不算？”邹凯问道。他说北京电视台新开了一个节目叫《天下收藏》，看的人很多，他父亲就喜欢看。 第440章 “古玩也算，现在还没有古玩小说，写出来肯定卖得好，但是一定要懂行的人写，不能糊弄读者。”杨舒力说道。 “算命和占卜算不算？网上有人在写这个。”董禾珊笑着问道。 “算命和占卜有点悬，说你是宣传封建迷信就不行了。”杨舒力说道。 “篮球小说呢？”邹凯问道。 “太小众，国内篮球不好写，nba有点市场，但是很难找到了解的人写，等这些年过去留学和移民的人熟悉了，才会有人写。”杨舒力说道。 大家兴致勃勃地聊着，但小说的事还得缓一缓，只是平时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手头的书还没有处理完，接下来又要做公司的老本行——日历。 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是韩作家打来的。 “杨总，不好意思，有个事情想请教一下，你现在有空吗？” “你说。” 韩作家发现一个问题，他对本地官场非常熟悉，对附近几个地区的官场也有了解，但是，很多人物和事件都有原形，写出来在当地肯定会被人知道，那样就麻烦了，他想问的是，能不能写一个虚构的城市，虚构的省份，人物和事件都做些处理…… 杨舒力告诉他，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要写成官场纪实小说，写出官场的精髓即可。 “纪实作品充满虚假，虚构小说藏着真实。”杨舒力说道。 “是这样，杨总说到点子上了。”韩作家在电话那端嚷道。 杨舒力给出一个建议，韩作家不要从自己生活的地方来构思故事和人物，而是要在一个全新的地方来构思情节和安排人物，在写作过程中逐渐把记忆中的经验带进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对号入座了。 “明白了，杨总，太谢谢你了。现在没有问题了，我马上开工。”韩作家说道。 第347章 放开点 “你一件西服也没有吗？”唐蕴雪问道。 “是的。春秋都是穿夹克。”杨舒力说道。 “还是应该有一套，你是老总，有些场合需要穿正装。”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屋里备一套西装，也许用得着，但一年穿的时间一只手掌数得过来，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我也不喜欢去那些场合，穿的时候太少了。”杨舒力说道。 “相亲的时候可以穿。”唐蕴雪笑着说道。 “不，打死我也不去相亲。”杨舒力说道。 “那你怎么办，也不去参加活动，也不相亲，你怎么接触女孩子？你条件这么好，就一直单着吗？”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走过去，拉着她的一只手，前天下一场秋雨，天气彻底凉下来，人们纷纷穿上秋装，温度来到20度下，此时此刻，唐姐的温馨于他而言格外可贵。 “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说吧，这段时间你怎么办？”唐姐笑眯眯说道，另一只手搭过来，两人四只手拉在一起。 “好办，等会给你拍几张照片，见不着的时候就……”杨舒力半开玩笑地说道。 “太猥琐了，舒力。”唐蕴雪抽出手，拍打了一下杨舒力的胳膊，两人都笑起来，然后顺势拥抱在一起。 杨舒力在唐蕴雪的耳畔发际，翕动鼻翼，嗅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今天唐蕴雪穿了一件黑色薄羊毛绒，更显面容的白皙、女人的柔美，虽然肚子里快5个月，但如果她不说出来，外人并不能感觉到。 杨舒力的嘴唇触及……唐蕴雪轻轻推开他：“我去洗澡，你把相机准备好。” 杨舒力愣住了，虽然他做了准备，但没想到唐蕴雪这么爽快，赶紧拿出相机和道具，打开相机调整参数，等着唐蕴雪出浴。 唐蕴雪拉开浴室门，杨舒力拉住她的手来到卧室，今天床上铺的一张暗红色床单，素色无花纹，有一定厚度，有奢华感。 唐蕴雪像演员一样弯曲着腿，一只手撑在床上，杨舒力拿出一张口罩让她戴上，说不会拍她面部，但为了避嫌，还是戴上口罩。 “不用，就这样拍吧。”唐蕴雪扯了一下睡裙说道。 “还是戴上吧，我会在电脑里保存很长时间的。”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还是戴上了，杨舒力赶紧打开相机，弯下腰拍了几张，快速收手，唐蕴雪要看回放。 “真的不拍脑袋啊？看上去有点怪。”唐蕴雪说道。 “我这里记着的。”杨舒力指了一下自己脑袋。 “再拍几张，把脑袋拍进去，反正戴着口罩，没关系。”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赶紧又拍了几张，这次把身体全拍进去了。 “我把口罩摘下再拍几张吧。”唐蕴雪摘下口罩说道。 “不用了，不拍了。”杨舒力说着收起相机。 ……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杨舒力自己有保留，这点唐蕴雪也清楚。 完事后，两人搂在一起聊天，杨舒力得知，唐蕴雪丈夫将在国庆黄金周从珠海回到成都，一家人团聚。 唐蕴雪问清杨舒力公司国庆期间安排，就说9月30日再来陪他一次。 在床上躺了一会，唐蕴雪起身要给杨舒力买一套西服，杨舒力要这样宅下去，将来只有走相亲的道路，西服是必须的。 唐蕴雪的意思是找一家西服店定制，她知道一家店，不到三千元可定制一套，定制西服要合身一些。 第441章 杨舒力觉得还是到大商场买一套就行了，款式和面料的选择也多，于是两人决定先到王府井商场看看。 在王府井商场，杨舒力本想随便买一套西服，以后有场合需要，穿一下出去装装门面就行了，但唐蕴雪却很认真，给他挑了一套两千多元的西服，当然，账是由唐蕴雪付的。 深蓝色的西服穿在身上，的确像换了一个人，他想起自己对冉丽娟说的话，让她戴上新的面具去面对这个世界，同样，此刻他似乎也以一种新的姿态面对世界。 杨舒力承认，正如他对冉丽娟有所改变一样，唐蕴雪对他也有某种程度的改变，比如这套西服，如果不是唐蕴雪，他不会买，现在，他愿意接受一定程度的改变。 9月30日，黄金周在即，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气息，公司里更是一片喜气，杨舒力给大家发了工资、奖金，外加黄金周特别奖金。 3名编辑的黄金周特别奖金是3千元，张有路的奖金是4千元，祁燕燕6千元。 而明年，杨舒力准备给他们提升工资和奖金，让大家的收入更上一层楼。 正是这个小团队的精诚合作，让杨舒力能够施展自己身上的“魔法”，以一种相对体面、轻松的方式赚钱，让自己过着舒适、幸福的生活，他会精心维持这个团体的有效运作。 杨舒力和大家一起吃完午饭，自己先行离开，到家里等着唐蕴雪到来。 张有路和小李等着他的电话，三人一起开车回重庆。当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发，取决于杨舒力和唐蕴雪的好事什么时候结束。 唐蕴雪如约到来，杨舒力给她看了上次拍的照片，床单上的美丽女人，穿着高档睡裙，光彩照人，姿态优雅，雪白的小腿和精巧的双足特别诱人。 当然，腹部的臃肿是能看出来了，杨舒力觉得特别有“韵味”。 “好看，发到我邮箱里，我也要收藏。”唐蕴雪笑着说道，“就是戴着口罩不好，下次把口罩摘了拍。” “不好，那样你会担心的。”杨舒力说道。 “没什么担心的，舒力，放开点，不要怕这怕那的。”唐蕴雪说道。 显然，在杨舒力周围的人中，一般都是杨舒力影响他们，唯一对杨舒力产生影响的，是唐蕴雪。 以前是他找到了曹宁妤，但她离开了，现在是唐蕴雪找到了他，那种幸福感又回来了。 天气好，情绪好，加上有个小别离，两人仍然很尽兴，完事后，杨舒力把汤蕴雪送到门口，两人相拥告别，相约在十月。 估摸唐蕴雪开车驶出时代南岸大门后，杨舒力给张有路打电话，让他和小李出门乘车，此时已是下午3点。 “杨总，你是不是……刚刚跑完步？”张有路看到杨舒力第一眼说道。 “不，洗了个热水澡。”杨舒力说道。 “你来开车嘛。”张有路说道。 “不，你开。”杨舒力说道，他感觉身子有点乏力。 第348章 七天乐 国庆七天乐第一天，佳节忆梦。 西部某省，“乡党”们在“某村长”组织的汇报演出会上，个个争先恐后地使出自己的绝活儿，说、拉、弹、唱样样俱全，不为别的，就为能露个脸儿。 今年的黄金周电视节目使了个大招，梦想剧场国庆七天乐闪亮登场，形式新颖，氛围活泼，看来是一炮打响了。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不是说他被这节目吸引住了，那些乡党的表演有点做作，倒是主持人某村长笑眯眯的，说话比较风趣，有点看头。 “舒力，你还是出去玩几天嘛，假期有点长哦。”秦华玉说道。 秦华玉看见杨舒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以为他心情不好，其实杨舒力心情还可以，只是觉得假期时间长了，他希望假期尽快结束，回到成都继续生活。 三天假期够了，黄金周可是七天，难道真要指着七天乐过日子？ 其实，待在家里很舒服，不用考虑吃什么，每顿都吃得好，杨升元也会做几个菜，两人开一瓶酒，每人喝上二两。 秦华玉问杨舒力在成都家里喝不喝酒，得知只喝点啤酒，她没有再说什么。 等搬到新房子，再屯几箱好酒，好日子还有十多年呢。 晚上，在自己房间打开电脑——这次开车回来带上电脑，因为可能要在家里待好几天，比坐大巴车背回来是要舒服些，这算是有车的好处之一吧。 在各网站浏览一会，打开文件夹的一角，调出唐蕴雪的几张照片，仔细欣赏起来。 拍摄时窗帘开了一半，保证光线的充足，但又能防止外面的窥探，实际上没有这种可能，床单的选择很重要，质感很好，很厚实，不容易起皱。 每次唐蕴雪爬上床，小腿和玉足都是裸着的，看着它们在床单上腾挪，对杨舒力来说，视觉上是一种极致的享受，这次终于用相机定格了。 除了光线和床单，相机的选择也重要，富士相机的画质有胶卷风格，质感比市面上其他卡片机要好，这让杨舒力欣慰。 今年出现了手机摄影，上半年诺基亚推出7650，是国内市场上第一部 内置数码相机的手机，其摄像头是30万像素的cmos传感器，可以拍摄640x480分辨率的照片，拍摄照片后可以通过彩信发送给其他人。 第442章 对这个很多人感兴趣的功能，杨舒力一点没兴趣，用那种相机来拍摄床上的唐蕴雪，简直对不起人。 欣赏完照片，杨舒力开始思考照片储存的问题，以及选择问题——如果唐蕴雪要拍摄更大尺度照片，他是同意呢还是放弃？ 算了，恭敬不如从命，胆子放大一点，只要把储存的问题做好就行了。 照片不能放电脑里，因为电脑可能被偷，而且有异地移动，可惜时代南岸的房子没有暗格，像电影里那种隐藏在墙壁中的保险柜，只能放在衣柜或书架的某个角落。 夜里接到冉丽娟短信，说他们今天休息，但只有这一天，明天又要开始工作，他们晚上聚了个餐。 “实习辛苦吗？”杨舒力问道。 “比想象中难，还好，应付过来了。” 冉丽娟说，他们还要到郊外的企业实体考察，独自一人去收集资料，甚至还有突发情况，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杨舒力让她坚持下去，回来后请她吃大餐。 短信发出后，杨舒力稍稍有点后悔，因为“大餐”这个词有歧义，不过没关系，冉丽娟不会在意的。 放下手机，杨舒力想到一个问题，他很希望给唐蕴雪拍照，但没有想到对冉丽娟也这样做。 原因可能有多种，如果他提出，冉丽娟会同意，那样有以势压人的嫌疑，所以他不会提出。 另外，冉丽娟的身体虽然没有瑕疵，但体态显得稚嫩了点，没有唐蕴雪那种圆润丝滑，以及那种神秘的韵味，甚至，肚子里还有一个人带来的奇异感受。 第二天，杨舒力仍然没有出门，在家里看七天乐的第二天。 《相馆缕梦》，谁取的这个名字啊，缕字用得文绉绉的。 每个老百姓的家里都会有几本相册，那些照片记录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瞬间。“国庆七天乐”就带着您走这样的一个进照相馆，通过一张张照片，去看看老百姓在镜头前是怎么乐的。 怎么乐的？就是穿着蓝色衣服，在一些著名景点前一排排站着，面无表情地面对镜头，现在有些变化，衣服的样式多了，还有人举剪刀手，笑容也多一些了。 我的“相馆”里的照片才真的好看。这样一想，杨舒力决定向冉丽娟提出拍照片的事，留下这段记忆。 第三天上午仍然看七天乐，今天是美食寻梦，说实话节目做得粗糙，看着有些无聊，但是还算应景，因为今天薛琪结束国庆两天值班，开始休息，秦华玉订好今天请客。 姨妈听说杨舒力这两天都待在家里，仅在晚饭后去江边转转，隐晦地表示杨舒力现在事业有成，该认真考虑成家的事了。 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简单，立业，成家，当然，现代社会立业不容易，往往成家要放在前头，而杨舒力条件比一般人更好，车房都有了，还差个什么呢？不言而喻。 杨舒力没有表态，从现状而言，没有成家的需求，多数人及早结婚，恐怕一是满足生理需求，二是传宗接代，杨舒力对这两方面都没想法。 就说第一点，他对冉丽娟和唐蕴雪的组合是相当满意，虽然这两位都会有情况，比如唐蕴雪马上快满6个月，到时就得停止，而冉丽娟的时间也不到一年，但本着活在当下的原则，一切完美。 吃完饭，杨舒力带着薛琪去开车兜风，薛琪告诉他，江边也在建一个停车场，估计下个月就可以用了，离杨舒力家更近，以后可以停在那里。 晚上，杨舒力开始考虑明天回成都的事，在家待三天也够了，回时代南岸清静几天，免得再看几天七天乐。 快到8点，接到一个短信：“杨舒力好，我是何晓峰，回重庆没有？想找你谈件事。” 第349章 陌生座机 黄金周第四天，上午，杨舒力仍然在家里的沙发上看七天乐。 过节期间，您要是能驾着自己的爱车带着一家人，满世界的这么一转……嘿！这可真是件乐事呀！现在的路多了，车多了，学开车的人也多了。今天您就会看到有这么四位朋友一起来到“梦想驾校”学开车。 节目确实抓住社会热点，今年驾校生意太火爆了，一个人3千多的费用，冒出许多驾校，有这个资源的赚得盆满钵满。 昨晚接到何晓峰短信，他也不说什么事，杨舒力还是决定去见一面。 他想知道，何筱芹到底是不是和前夫复合？这件事确实不好猜测。 国内的一个怪现状是复婚的特别多，可以说远超其他国家，究其原因，在于离婚后由于种种原因，再婚非常不易，最后为了孩子或者经济等原因选择复婚。 典型的凑合过日子，但生活往往就这样现实。 但是，何晓峰提出要请他吃饭，让他感到事情可能不尽如人意，何晓峰真要是想告诉他情报，不会掏钱请客，反而是杨舒力要请客，但现在何晓峰提出请客，恐怕…… 只能等下午见分晓了。 杨舒力没有同意请客吃饭，而是像上次一样，在茶馆见面。 下午一点半，杨舒力来到市中心一家茶楼，何晓峰已经在等着他。 两人进入茶楼，何晓峰立即到前台招呼，和上次两人见面截然不同，杨舒力皱着眉头跟在后面。 何晓峰要的是包间，说明有要事相商，进房间后，他点了一壶茶，又点了一个果盘，杨舒力想阻止他，因为点果盘是浪费，没人吃那些水果，但他没有说话。 第443章 “舒力，不好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不会找你，我晓得你也不一定……我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嘿嘿。”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明白这次要谈的是什么了。 何晓峰说，他在成都卖二手房已经不少时间，搞懂了二手房买卖的全部流程，而且他的收入还不错，每个月能赚三四千元。 但是，花销也大，他妈吃的心脏方面的进口药，一年要花费不少，他自己一个人在成都，吃住方面也有花费，所以没存下什么钱，但他每个月确实给家里钱了，给得不多，小一千是有的。 现在，重庆市的二手房交易明显活跃起来，不论是租房的还是买房的，比前两年多得多，他觉得时机成熟了，要在重庆市开二手房中介店。 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听到这里，杨舒力已经打定主意。 5万块钱。这是他愿意拿出的数字。 何晓峰找他是有资格的，他确实对何晓峰说过这话。 当初他对何晓峰是这样说的，在成都锻炼半年，回来开店，如果缺资金他会支持，没想到何晓峰记得清楚，果真找上门了。 虽然跟何筱芹没有联系了，但他还是要履行诺言。 “你想要多少？”他问道。 何晓峰伸出三根指头：“三万。” 何晓峰解释，做二手房铺面位置很重要，他这钱主要是花在铺面租金上，先招两个员工，3万元足够了。 “舒力，这回跟开网吧不一样，网吧是三个股东，我是最小的那个，这个中介我是……老大，肯定上心，赚到钱肯定还你，利息好多可以商量。”何晓峰见杨舒力没有一口回绝，有了点信心。 听到何晓峰说出3万这个数字，杨舒力心思就没在这上面了，3万块钱他无所谓，利息可以不要，甚至可以不用还，但是何晓峰不知趣，也不提他姐一句。 “你姐现在情况怎么样？”杨舒力只好主动问起。 何晓峰愣了一下，借钱的事还没答应呢，怎么问起他姐的事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说他姐也在挣钱，暑假去了艺术馆办的绘画培训班，赚了几千块。 何晓峰说，他姐业务能力强，本来在外面可以赚不少钱，但因为学校的原因，有些活不能接。 听何晓峰这样说，感觉他家情况现在仍然不大好，马上答应了他借钱的要求。 两人商定，杨舒力借给何晓峰3万元，一年后开始还钱，不是一次性还钱，慢慢还，利息3千元，一共还款3万3千元。 答应借钱后，何晓峰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带着笑意，杨舒力语气也变得硬起来：“你以后要节省，像这个果盘就没必要点。” “这个，这个……”何晓峰指着果盘说不出话，干脆拿过一个苹果瓣大口吃起来。 两人约定明天到银行取钱，按照杨舒力要求，前期只给一半的钱即1万5千，等何晓峰办好执照，租好铺面，给他汇报了情况，再说下一步。 杨舒力不想何晓峰拿到钱就没了声息，他想监督一下何晓峰的创业过程，另外，还可以借机和何晓峰多接触一下，可能会知道一些何筱芹的情况。 回到家里，杨舒力改变主意，打算在家待到假期结束。 4号中午，把1万5千元现金交给何晓峰后，两人一起去吃了碗米线，听何晓峰讲他的计划。 铺面选择重庆一中一带，那一带的房屋出租和买卖都比较多，重庆地区其他区县的有钱人把孩子送到重庆一中读书，可能会租房或买房，每年都有。 而且这种客户有钱，比较爽快，佣金报高点无所谓。 当然，重庆市不比成都市的体量，原则上他们可以做全城的二手房中介。 至于招两个员工，这是基本要求，必须有个人看店，两个人在外面跑，这样才有效率。 那两个员工都是以前的小弟，对重庆市很熟悉，认识的人也多，大家都对这次“创业”很有信心。 由于何晓峰借钱的事，杨舒力一直在家待到假期结束，硬是看完了“七天乐”，不过，后面几期明显疲软了，往往看一会就换台。 张有路和小李因为工作原因提前返回成都，杨舒力决定10月8日开车回去。 10月7日晚上，杨舒力没有去客厅看电视，而是在自己房间上网，去年这一天的情形历历在目，没想到一年过去，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杨舒力一惊，赶紧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是打错了还是另有缘由？杨舒力稍稍犹豫，按下接通键。 “喂……”杨舒力轻声叫道，听到话筒传来挂机的声音。 接到打错的电话一年有好几次，但这次有点特殊，杨舒力决定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起。 这个座机是谁拨的呢？何晓峰应该把借钱和开店的事给家里说了，那么……如果是何筱芹，为什么拨打过来，又不说话呢？ 会不会是打电话叫他不要借钱给何晓峰，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而挂断了？ 第350章 最大的现实 1996年秋，西南某省一个地级市，一名下岗纺织厂女工跳河自杀，消息在市民中传开。 两天后，纺织厂工人要求查清原纺织厂领导的腐败行为，而曾经辉煌一时的纺织厂刚刚完成破产清算。 有消息传出，被工人们点名要求调查的原纺织厂最高领导已经离开本市，不知去向。 第444章 这个棘手的问题，需要新上任的市高官去处理。 星期三上午，韩邦杰作家带着5万字文稿来到杨舒力办公室，让他过目。 以纺织厂女工自杀为开端，是一种老到的写法，可以看出韩作家的功底，不愧是特稿老作者。 以纺织厂的巨大问题牵出小说主人公，新任市高官，能够迅速吸引读者关注，有利于作者展开自己的世界。 除了这些，杨舒力重点关注的是文笔，文笔隐藏着作者的更多密码。 文笔准确，风格简练，没有过多的无用文字，估计也是特稿写作锤炼出来的，因为特稿稿酬很高，你想水些字数捞取更多稿费，编辑不允许，你只能逼迫自己写出更简练的文字。 能做到这点并不容易，因为很多人在社会上挣扎求存的过程中，已经迷失了自己，他们眼睛蒙尘，不再目击真相，或者思想扭曲，写出来的多是成见，或者被残酷现实磨掉棱角，只剩下无病呻吟的呓语。 而一个作家对现实准确而深刻的感知，正是在文笔中慢慢渗透出来的。 从这个角度出发，杨舒力看出韩作家还保持着对现实的感知力，以及思维的批评力。 韩作家坐大巴车来成都，来得稍晚，杨舒力看了约一万字就到吃午饭时间，给韩作家要了一盒饭，两人边聊边吃。 由于只看了一万字，还不能作出更全面的判断，只是觉得这样写下去是可以的。 “杨总，以前我是担心写出来没法出版，因为我写的东西可能基调不对，刺太多，现在这个办法好，外面套一个正面的壳，里面有自己想写的内容，这个问题一解决，剩下的就好办了。”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他知道韩作家写作经验丰富，不需要太多点拨，就说点自己的感想：“为什么官场小说长盛不衰，因为它实际上是社会现实小说，因为最大的现实就是它。假设巴尔扎克来到我国，他也得写官场小说，只有这个能更大地触及现实，除此之外，那些什么青春小说其实与现实不沾边。” “杨总提到巴尔扎克，我觉得很对胃口，就是要用巴尔扎克那种精神来写官场小说，但是那种批判现实的态度又有点不合时宜，要收敛一下，首先得活下去，才能有所作为，是不是？”韩作家说道。 “收敛是在技巧上，该放开的还得放开，现实要广阔，揭示要深刻，事件要丰富，人物要有复杂性，不能脸谱化，高中低层次的人都要有，我相信这些韩作家是可以做到的。”杨舒力说道。 “受教了，我会记住的。”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问韩作家，如果是从1996年写起，是不是有写续集或三部曲的打算？因为要描写广阔现实和丰富人物的话，小说中的时间长度会比较短，这样只能通过出续集达成目标。 韩作家朝杨舒力伸出大拇指：“杨总真的敏锐，你是看出来了，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没有对任何人讲，我怕第一本就不行，以后的当然就没有了。” “你不要管以后的，先尽力把第一本写好，假如你小说中的时间段是96年到98年，或者到新世纪前夕，不要想那么多，把这几年写透就行。”杨舒力说道。 “好，我就把这本当最后一本来写。”韩作家说道。 在写作时间上，杨舒力还是希望韩作家抓紧，主要是“市高官”这个书名，很可能会被其他作家盯上，谁先出来谁会占得先机。 杨舒力的意思是字数达到15万字时拿给他过目，如果认可，公司先发出征订函，把书名占住。 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一会，韩作家要到车站坐大巴回去，杨舒力让他以后不要到成都来，很辛苦，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好，韩作家说这两次面谈收获很大，是必需的，打电话沟通没有这效果。 10月，又开始未生公司的传统项目，日历。 这次是三本日历，青年格言日历，小学生、初中生作文描写日历，加上原来的工作，三位编辑的工作就相当紧张了。 如果是其他公司，此时可能会考虑增加人手，杨舒力不会那样做，他宁愿增加兼职人员，或者给编辑多发奖金，也不增加人手。 去年完成几笔关键投资后，剩下的时间他想轻松一点，每年多赚一百万少赚一百万对他没多少区别，维持眼下的格局就好，日常工作交给祁燕燕处理，他把更多时间留给个人生活。 星期四，唐蕴雪来到杨舒力家里，两人缠绵了一个下午。 肚子已经有点显怀，“离别”的日子很快到来，唐蕴雪虽然没有说具体日期，但两人心里都清楚。 由于“离别”时间超过半年，唐蕴雪对杨舒力有点担忧，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让她知道杨舒力表面看像个宅男，实际上那方面“劲”挺大。 原因不复杂，杨舒力成天吃饱喝足——这点唐蕴雪以前产生了误会，以为他是没有吃好身体虚——工作上也没有操劳，大把休闲时间，人也才21岁。 杨舒力也觉得对唐蕴雪愧疚，虽然唐蕴雪暂时退场，但冉丽娟月底就接上了，根本不足虑，只是他不能告诉唐蕴雪。 恐怕还得编造“洗内裤”的段子。自从唐蕴雪听他讲了“洗内裤”的事，对他很是同情了一番。 现在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下去了。 星期五，杨舒力开车回重庆，张有路因为世纪龙庭交房在即，要召开一个业主会议，他也得回家一趟。 第445章 这次由张有路全程开车，杨舒力坐在副驾位置。 “舒力，何晓峰没有在成都做中介，回重庆了。”张有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杨舒力嘴角淡然一笑，他这次回去，就是给何晓峰剩下的1万5千元，何晓峰说他已经租好铺面。 第351章 我姐的小秘密 “这么快就租到门面了？”杨舒力问道。 “你看这一条街，临街的房子全部做成门面了。经常有门面空出来，生意好得很，就是价格高。”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知道，重庆一中所在的这条路，以前是重庆市最繁华的街道，重庆市最好的中学和小学，以及一些机关单位都在这条街，住的是重庆市中上层人士。 后来百福广场拆迁出来，修建了百盛商场，它才屈居第二，但至今仍然是重庆市商业人气最旺的地方之一。 正如何晓峰所说，这一带的二手房买卖和出租，包括铺面的买卖和出租，在重庆市最活跃，他选择在这里开店，杨舒力心下是同意的。 按照何晓峰的说法，这一带的铺面价格比较高，要想等一个价格低的铺面，不知要等多久，还不如租一个门面先干起来，所以，他租的这个铺面是一个一楼住房开店的二居室，价格是1500元一月。 房子签一年合同，先支付半年，加上押金，这样去掉万元出头，再简单布置一下屋子，招两个小兄弟，前期的1万5千就没了，需要拿第二部 分资金开始运作。 杨舒力根本不在乎这3万元，要是何晓峰败光了也没什么，他不会找他还钱，但不会有下一次，他只是假装关心何晓峰的运作，让他不要乱来。 检查完铺面，杨舒力把何晓峰带到建行门口，把剩下的1万5千元交给何晓峰，说他的借钱到此为止，如果赚不到钱不要再找他。 何晓峰表示不会再找杨舒力要钱，而且一定会把钱还给他，还对杨舒力说，他定的3千元利息比较低，现在市场上的行规是…… 杨舒力拦住他的话头，要请他吃饭，地点是高粱红饭店，何晓峰欣然应允。 杨舒力不在乎利息行规是多少，一般情况他不会借钱出去，如果借出去，也做好了收不回来的准备。 他定3千元利息，是想起当初为了收买何晓峰，给了他3千元，一方面想封口，另一方面也希望他能透露点信息，没想到何晓峰很少主动说些什么。 本来他可以不收这3千元利息，但既然何晓峰没有提供信息，他就借利息收回来。 今天他要直接问，要是何晓峰还藏着掖着，他可要给脸色了。 因为是中午，高粱红饭店二楼的包间有余位，何晓峰有点诧异，连连摆手说就在大堂吃吧。 当然不能在大堂吃，要那样的话就不会请何晓峰来这里了，找家面店要二两排骨面即可。 “我们一人点两个菜，你再点个汤。”杨舒力把菜单递给何晓峰，补充道：“随便点。” 何晓峰点了个椒麻土鸡片凉菜、一个粉蒸肥肠和粉蒸牛肉双拼，这个双拼是这家店的招牌菜，看来何晓峰也熟悉这家店，随后把菜单递给杨舒力，让他点汤。 杨舒力点了个干煸鳝鱼，一个红油肚条，四个菜都是荤菜，要了个青菜汤。 吃了几轮菜，半杯啤酒下肚，杨舒力直接发问：“你姐复婚没有，跟你姐夫？” “没有啊。”何晓峰显得吃惊。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三个人去麦当劳吃饭，我还以为他们……”杨舒力说道。 “六一儿童节？”何晓峰看了杨舒力一眼，似乎在说那么远的事你还提？“栋栋节假日要去爷爷家，他们有时候也带栋栋一起出去玩。” “那他们会不会复婚？”杨舒力问道。 “我姐夫是个好人，但他们两个……”何晓峰瘪瘪嘴，摇摇头，意思是不合适，“等于是朋友。” “你姐没想过再找一个？”杨舒力问道。 何晓峰摇摇头，“不好找，她说也没必要找，现在我们家主要任务是挣钱。” “那你这次开店一定要抓住机会，我把话说清楚，这次失败你不要再来找我。”杨舒力说道。 “嗯，这次肯定要好好干，杨舒力，你也不要以为我是混社会的，以后我也是要当老板的。”何晓峰带着睥睨的眼神看了杨舒力一眼。 可能是拿了杨舒力的钱，也吃了他的菜，何晓峰讲了何筱芹的一个小秘密。 重庆市家人过世后，灵堂上方要挂一张遗像，当然，这点全国都一样，以前照相技术没有普及时，都是请画师画遗像，就是那种黑白的炭精画，现在大家都用照片替代。 有些老人过世后，家人找不到合适的照片，或者照片模糊，放大后过于粗糙，不满意，还是希望找画师画像，现在没有专门画遗像的画师了。 何筱芹画画功力强，学校老师是知道的，有位女教师的公公去世后，没有找到合适的照片，就请他姐去画，很满意，后来陆续也有同事请她画，价钱也给得高。 外面的人也想请她去画，但她没有答应，原则是只答应学校老师的请求，其他的只能婉拒，当然，同事来请求的也不都是为自己家人，还有关系特别好的或有头脸的人，何筱芹也不好推脱。 虽然这个“项目”能赚些钱，但会消耗精力，而且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比如学生会指着她说“专门给人画遗像的”，所以她绝对不会靠这个赚钱。 第446章 “一幅画给多少？”杨舒力问道。 “一两千吧。我姐画得好，他们都很满意。”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知道，素描或者炭精画像是很考技艺的，技艺差的会把人画得麻木痴呆，技艺好的把人画得生动传神，令家属看了动容。 吃完饭，跟何晓峰告别，并说明过一阵会到店里看他的经营情况。 这次跟何晓峰打交道，他觉得很值，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有点神奇，马上感觉对重庆市又亲近起来。 吃晚饭时，秦华玉提到一个新问题，下个月杨升元50大寿，怎么弄？ 杨升元说简单，把姨妈一家喊来吃个饭就行了，秦华玉说吃过好多回饭了，有什么意思？ 杨舒力觉得50岁还是要弄点有意义的，首先，他向秦华玉提出，找机会把杨升元拉到医院做一个细致的体检，血脂、血压、血糖的情况如何，如果有问题就要采取措施。 秦华玉答应了，说这事是要办，以前叫杨升元去检查，他就说身体没问题，这回不能由着他了。 杨舒力问能不能出去玩一圈，结果两个人都反对，说没时间，杨升元这段时间和向叔叔研究大餐饮的事，12月份要接世纪龙庭的房，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旅游。 夜里，杨舒力躺在床上，仍然在消化白天的信息，心绪难平。 人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时候，创造力最为旺盛，杨舒力就是在这种情景下，迸发出创造力，想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第352章 为自己站台 “间歇性断食能够减肥的原理，其实很简单：限制热量。” “人们进食后，食物里的碳水化合物变成葡萄糖，葡萄糖供应身体能量的需要。这些葡萄糖能够维持的时间是10～12小时，如果距离上一餐时间超过这个数，从食物吸收来的葡萄糖就用完了。” “这时候，身体需要的能量就要用到肝脏储存的糖原，糖原不足时就要分解储存的脂肪。断食超过12小时，身体来自脂肪的能量供应增加了60%，并在断食18小时达到高峰。所以，如果断食时间超过12小时，体内的脂肪就会开始分解，体重也就降下来了。反之，如果一直让身体从食物中吸取葡萄糖，体内的脂肪就没有机会分解。这就是间歇性断食能够减肥的原因。” 未生公司新推出的《断食无罪》是给自己前一本断食书站台的。 半年前，未生公司推出《断食：健康新概念》，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巨大争议，人们在网上讨论、争吵，报纸、电视台也请专家谈话、写文章，未生公司也承受了一定压力，现在推出《断食无罪》有给自己出气的因素，更多则是为了再赚一笔。 这本书结合半年来的争论和挖掘，把间歇性断食的原理解释得更清楚，给那些想通过断食减肥的读者更大的信心。 书中指出国内外对断食的研究，基本认可断食是一种有效的减肥方法，跟每顿少吃的减肥方案差不多。 间歇性断食还有一些好处，1997年刊登在《新英格兰医学期刊》的论文指出，减少动物一生的食物供应，可以减少它们体内有害自由基的生成，进而减少细胞病变的几率。 当身体处于断食状态下，细胞的功能会被充分调动起来，应付身体出现的情况，这对健康是有好处的。 另外，间歇性断食能够减轻体内的慢性炎症，而慢性炎症跟体内多种慢性病，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老年痴呆症等有关系，减轻慢性炎症，也就可以减轻这些慢性疾病发生的风险，所以，即使是体重正常、不想减肥的人，间歇性断食对他们的健康也是有好处的。 虽然书名的口气比较大，那是为了营销而这样做的，书里根据一些医生和专家的建议，指出一些人不合适进行间歇性断食，比如未成年人、孕妇、以及一些慢性病人。 书的最后提醒读者，虽然生物医学界普遍认为间歇性断食对身体有好处，但证据还比较薄弱，很多相关研究是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对人体的作用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新的研究有可能会推翻以前的结论，对此读者对此要注意。 上本书卖出去50万本，未生公司赚嗨了，这本书出来，肯定会有读者摇头，说这家公司想钱想疯了，好比一盘剩菜加点汤水又端出来。 实际上这本书是有必要的。 这本书出来后会有10万本以上的销量，更重要的是，它会在当当网成为常销书，每年都有对间歇性断食感兴趣的读者，他们会首选未生公司的两本书，因为这两本书是最先推出，名气最大，内容最可靠。 今年，断食和断舍离各自推出两本书，加起来是4本，仅靠这4本书，未生公司就赚够了。 星期四中午，唐蕴雪如约来到杨舒力家，杨舒力拿出了他准备好的道具。 今天天气好，有太阳，要拍摄的话，是最后一次机会，下周天气冷下来就不合适了，要是着了凉…… 杨舒力准备的道具是面具，化装舞会用的那种，去批发市场买的，一共买了4个，唐蕴雪和冉丽娟各两个。 面具一红一白，一个是半脸，一个是全脸，任唐蕴雪选择，结果她两个都选。 面具的效果比口罩好多了，口罩透露出的防范意识让观者感觉不爽，而面具带来的是艺术感觉，增添了美感。 第447章 唐蕴雪说过，显怀以后她就不再和杨舒力见面，生完孩子还有几个月康复期，也不会和杨舒力见面，分开的时间比较长，今天是留下“韵味”的最佳时机。 除了面具，杨舒力还准备了两个补光灯，是到摄影器材店买的，配了两个架子，放在床边，完全不用担心快门太慢影响画质。 有了面具，唐蕴雪再无顾忌，真的开拍大尺度，杨舒力也保持克制，指导唐蕴雪摆出姿势，并尽可能用镜头捕捉唐蕴雪眼神中的母性光辉。 不过，唐蕴雪看完照片后，非常满意，要把面具取下，来个更纯粹的“韵味”。 杨舒力思考了一下，告诉唐蕴雪，这种“纯粹”的照片他不会留，把照片传给唐蕴雪后他会删掉，只保留戴面具的照片。 唐蕴雪说你想留就留呗，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杨舒力又思考了一下，告诉唐蕴雪，那他就留下了，但他会采取非常安全的措施，不会流失出去的。 这样拍照很撩人，所以两人接下来唐蕴雪很尽兴，是的，唐蕴雪很满足，杨舒力呢，虽然得到释放，但投鼠忌器，还是有所保留。 完事后，已经是下午3点，两人都需要休息，躺在床上睡觉。 唐蕴雪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家人朋友，一部是工作手机，她就在床上打了几个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接到公司经理的电话说了几句。 晚上，两人去四川大学外一家西餐厅吃饭，唐蕴雪说她还会继续给杨舒力送汤，杨舒力说真不用，他不是身体虚，实则是营养过剩。 “等你这事结束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杨舒力意味深长地说道。 唐蕴雪放下叉子，好一阵才说道：“舒力，我本来是……把你当弟弟的。” “没关系，放开点。我还是把你当姐。”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摇摇头，笑起来，脸有点红，“现在弄成这样了……” 杨舒力说道：“有句很流行的话是这样说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可能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唐蕴雪一下笑起来，脸更红了。 星期六，杨舒力回到重庆市，这次没有开车，因为张有路到南方图书市场去了，一个人的话，感觉还是坐大巴更轻松。 回到家，秦华玉迎上来：“舒力，你说的那件事，恐怕不得行。” “为什么？” “她说那样不好，不吉利，建议我们放弃这个想法。”秦华玉说道。 “乱说，哪有什么不吉利的，这是好事，你再去给她说，我们不讲封建迷信，讲艺术，下周末我还要回来。她要是再不同意，就是看不起你。”杨舒力怒气冲冲地说道。 第353章 答应了 在家只待了一天，星期天赶回成都。 接到何晓峰电话，说他们店已经登记大量房子，出租和售卖都不少，而且已经做成两个单子，都是出租房。 杨舒力问他成交一个出租房能赚多少，他说四五百，虽然不多，但量大。 何晓峰说他们店三个人都很有信心，意思是让杨舒力也有信心，但他也听出杨舒力态度有点敷衍，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对何晓峰能不能成功，杨舒力没心思关注，重庆的事情不大顺利，还是回成都清爽。 晚上，去柳浪湾游泳馆游泳，自从9月份天气凉爽以来，杨舒力恢复了游泳，一周也就两次，每次匆匆游完一千米就上岸。 都是完成任务一般，杨舒力的主要锻炼方式是两种，一个是爬山，一个是游泳，本来都是非常好的锻炼方式，一个亲水，一个近山，健康而自然，但也很讲条件，不像其他运动找一块小场地就可以。 读高中时和班上的王同学打乒乓球，是一段难忘的回忆，如今王同学在中部一个省份读财经大学，没有了消息。 在成都爬山不像重庆那样容易，要开车跑很远的路才能有山可爬，都在西边青城山一带，好在那一带山清水秀，植被旺盛，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缺点。 这个月因为几件事凑到一块，大家都非常忙，三位编辑要完成以前的项目，还要带领兼职学生做日历，每天都忙到六七点钟才回家，祁燕也担任了校园青春小说的责编，每天回家还要看两个小时稿子。 由于平时大家休息足够，比起其他公司好得多，猛一阵忙起来也没有怨言。 星期二晚上，突然接到张有路电话，他人还在长沙图书市场出差，会有什么事呢？ 张有路说，锦府新区的商业街即将发售，问杨舒力买不买？ 当然有兴趣，杨舒力去年就对张有路说过，锦府新区的商业街要盯住，一有消息就通知他，这次终于等来了。 看来今年就这两笔投资了，一是百福广场的商铺，那是特殊原因，不纯为赚钱，然后是锦府新区的商业街，这个区域的潜力非常大，是非常理想的投资项目。 虽然只有两笔投资，但每笔投资的金额可大可小，对于锦府新区的投资，杨舒力打算采取老办法，把几个银行户头上的资金清空。 对杨舒力而言，他真正看重的是美股账户上的5万5千股亚马逊，其他资金就跟玩似的，用起来比较潇洒。 现在公司势头不错，不用担心接不上，既如此，他就把钱全部撒出去，比留在银行卡上踏实。 第448章 这些年，国内流行一个说法，家里没什么资产的穷人每天过得乐呵呵的，但资产一旦超过千万，反而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 杨舒力知道其中的缘由，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资产配置问题。 资产小于一百万的就不用纠结了，吃好喝好，保重身体，跟着形势走，随遇而安吧。 资产达到一定规模才考虑配置问题，简单说有两个要点，一是全球化，二是非货币化。 资产的全球化配置，这个不用多说，去看看谁把钱存在瑞士银行，或者在纽约曼哈顿买房子，就知道了。 资产要放在全球范围内文明程度高、相对稳定的区域，只要智商合格，平时关注国际消息，对着地球仪稍微花点功夫就能找出这几个区域。 资产的非货币化，就是房地产、黄金、艺术品等投资，而不是全部存在银行。 这两点缺一不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做到这两点，基本可以睡好觉了。 那些资产几千万的暴发户，皱着眉头说他们没有安全感，晚上睡不着觉，担心哪天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发生个什么事情，资产可能清零。 很多人说他们是装，是矫情，其实真不是，他们没有做到以上两点，要么是眼界狭窄，没有想到，要么是没有能力做到。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和绝对，实施起来又很复杂。 这两年在美国西海岸买房子的人，就是想到资产配置，正在做这种事的人，但是，他们的时机没有把握好。 道理很简单，这个时候在美国西海岸买房子，增值幅度远不如在国内一二线城市投资地产。 这就是世间的复杂，即便你想法是对的，但时机不对，也算做错。 杨舒力投资在成都商业街区的钱，除开收租的收益，其地产价格增值幅度超过美国西海岸房产的数倍！ 星期三接到冉丽娟短信，她将于10月25日，星期五回到成都。 10月24日，星期四中午，唐蕴雪来到杨舒力家，进行两人最后一次会面。 唐蕴雪说，今天之后，两人暂不见面，仅电话联系，直到她康复完毕，时间预计在半年左右。 杨舒力知道她是想呈现好的一面，不想让他看到臃肿体态，就说没关系，还是可以一起开车出去走走，户外活动对身心有好处。 缠绵之余，两人仍然进行了实体的感情生活，出于可理解的原因，杨舒力只是蜻蜓点水，没有尽兴。 唐蕴雪有点过意不去，想用其他方法给杨舒力解决问题，杨舒力没有同意，说不一定非要那样，他觉得很不错。 实际上，杨舒力心里才带着愧疚，他对唐蕴雪撒谎了，不是不错，而是想把精力留到明天晚上，他要请远道归来的冉丽娟吃大餐。 临别，两人在门口长久拥抱，唐蕴雪让杨舒力“保重”，杨舒力则祝唐蕴雪“成功”，两人都笑了。 “你要是这期间找了女朋友，以后就真拿你当弟弟了。”唐蕴雪说道。 “不行，覆水难收，知道吗？”杨舒力说道。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在筹划晚上和冉丽娟的大餐时，接到秦华玉电话。 “舒力，何老师答应了。” “是吗？那太好了。”杨舒力说道。 “明天上午9点到家里来，你回来不？”秦华玉问道。 杨舒力一惊，这么快？明天上午9点，那么，是留在成都呢，还是回重庆？ 选择并不难，他给冉丽娟发短信，说这周末他要回家，让她回成都后好好休息两天。 随即收拾行李，下楼开车回家。 10月26日，星期六上午，家里收拾一新，杨升元和杨舒力穿戴整齐，在家里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并不时看一下手表。 8点50分，秦华玉手机铃声响起，“……到了啊，就在楼下啊？好，好，我马上下来接你。” 秦华玉挂断电话说道：“何老师来了，我下楼去接她。” 杨舒力已经站起来，走到玄关处，拦住要往外走的秦华玉：“妈，你不用跑上跑下的，我去接就行了。” “你又认不到她。”秦华玉说道。 “下楼就看到了，我喊一声何老师，未必她还不答应？”杨舒力说道。 第354章 人物肖像 杨舒力三步并两步下楼，心口咚咚直跳。 这次安排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做点什么，那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所以，他的宗旨是，让事情发生，至于结果，他也不知道。 跑下楼，很快看见何筱芹站在楼下，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一手夹着画架。 杨舒力朝她走过去，她看见他，脸上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显然，她能猜到什么情况。 平时很少打交道的总务处女同事秦华玉突然找上门，说要给她老公五十大寿画水粉肖像，显然是她儿子杨舒力在背后搞的名堂啊。 她穿一双咖啡色的小皮靴，一件深蓝色牛仔裤，一件米黄色短款外套，看上去清爽干练，再往上看，她的面容仍然白皙，表情说不上冷漠，只是没有和杨舒力视线接触。 “给我。”杨舒力弯腰去拿她的画架和袋子，她拉扯了一下，还是被杨舒力拿过来了。 “走吧。”杨舒力说道，在前面带路，何筱芹跟在后面。 第449章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没有说话，打开门，秦华玉迎上来：“何老师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舒力，这是我们学校的何老师，教美术的，她画得特别好。”秦华玉介绍道，杨舒力对何筱芹笑着点头：“何老师好。” “这是我儿子杨舒力。”秦华玉又指着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杨升元泡好茶给何筱芹端上来，先喝茶聊天，再开始干活。 杨舒力在一旁站着，没有作声，这场戏是他导演的，但结局还没有写。 何筱芹喝了两口茶，站起来为杨升元画素描稿，她打开画架，铺上画纸，在窗前选了个位置，放一张凳子，让杨升元坐在上面。 很幸运，今天有阳光，光线从窗口进入，刚好在杨升元面部形成明暗分界。 何筱芹朝杨升元左右两边看了看，从袋子里拿出相机，从不同角度为杨升元拍了几张照片，那部相机正是杨舒力送给她的富士6900。 拍完照片，何筱芹看了下回放，把相机放回袋子，开始给杨升元画素描。 “杨老师，您辛苦一会儿，我先画个草稿，最多半个小时。”何筱芹对杨升元说道。 杨升元今天穿了一件夹克，应该是杨升元的服装中最显年轻、最显帅气的黑色夹克，杨舒力这才意识到，杨升元也没有西服。 水粉人物肖像的第一步是起素描稿，用素描的方法画出头像的五官位置，明确体积关系，抓住特征，抓住结构，分出明暗界线。 杨舒力在一旁观察，发现她笔触准确简练，很有功力。 约半个小时，素描稿完成，何筱芹把秦华玉叫到画架前让她看：“看嘛，就是这样的半身像，你觉得可以不？” 在杨舒力耳中，她的声音听起来仍然那么温柔，很好听。 “要得，要得。”秦华玉笑呵呵说道。 何筱芹开始收拾工具，对秦华玉说她会尽早画完。秦华玉则连声说不着急，不着急，还早。 秦华玉和杨升元要何筱芹留下来吃饭，她执意要走，杨舒力立即接过画架和袋子，要送何筱芹下楼。 这次是何筱芹走在前面，杨舒力走在后面，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 下楼后，何筱芹要拿过画架和袋子，杨舒力不让，说要送她到马路边。 走了一段距离，杨舒力说道：“这画是我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钱由我来付，到时我拿给你。” 何筱芹一下站住，“你不用给钱了，我弟弟开中介店的事……” “哦，两码事，我借给他钱是有利息的，他没给你说吗？”杨舒力说道。 “那也不用给钱，算是我送你们的……礼物。”何筱芹看着前方的地面说道。 “不不，我给我妈说清楚了的，这个钱我来付，你要不收的话，反而不好。”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柳眉微蹙，轻叹一口气，朝前迈开步子，杨舒力赶紧跟上。 来到马路边，杨舒力拦了一两出租车，把何筱芹送上车，对她说了句：“慢慢画，不着急，画完我再联系你，你手机号码没有变吗？” 何筱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出租车缓缓开走。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外，杨舒力做了一个小结，这次安排到目前为止还算满意，取得初步成功。 回到家里，杨舒力对秦华玉说，他已经要了何老师的电话号码，给她说了这是他作为儿子送父亲的生日礼物，到时由他把费用交给她，你就不用管了。 “好嘛，那就让你这个当儿子的尽个孝心嘛。”秦华玉喜笑颜开地说道。 随后她凑近身子小声问道：“你打算给多少钱？” 杨舒力伸出3根手指。 “3千啊？”秦华玉张着嘴，眼珠乱转，显然，她不知道这个数到底算多还是少。 艺术作品的估价是难的，两幅看上去差不多的画作，其中一幅可能在拍卖会上卖出几百万美元，另一幅可能在街头卖几百元也无人问津。 对何筱芹的这幅画，杨舒力支付5千元或者一万元都没有问题，但他了解何筱芹，给多了她会反感，认为你是在拿钱压人，3千元这个数字是一个多方都能接受的数字。 所以他不会把定价权交给秦华玉，秦华玉要是带着1千元去谈这笔买卖，那就砸场子了。 而且秦华玉还出了错，她第一次去找何筱芹谈，没有提水粉画，她搞忘了，何筱芹以为是给白事人物画炭精像，得知是生日礼物，就说不合适，不吉利，没有答应。 第二次秦华玉按照杨舒力吩咐说明是水粉画，何筱芹才答应了，可能一方面觉得秦华玉三番五次的来有点难缠，另一方面，也算她的一次回报吧，何况杨舒力又借给她弟弟3万块钱。 水粉画的价格比炭精画高得多，当然要看画得好不好，一幅传神的水粉人物肖像画，3千元真不多。 晚上躺在床上，老想着白天的情景，何筱芹到底什么态度，一点也摸不准，还得看下一步行动。 第二天一早，杨舒力就要返回成都，秦华玉有点诧异，说吃了午饭走也可以啊，杨舒力坚决不肯。 回到成都，在外面吃完午饭，回到家里，好好睡了一觉，起床已经是下午3点，想到晚上的大餐，心情变得期待，终于可以尽情畅快一下。 第450章 起床后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晚上的大餐怎么安排？原本是想从听涛苑外的餐馆点菜进屋，他有点担心还没吃完饭就弄得鸡飞狗跳，现在改变主意了。 在屋里吃就是餐馆那几样菜，不能算大餐，还是不要把事情弄歪，今天要吃真正的大餐，食色性也两件事，都不能拉胯。 给冉丽娟发一条短信：“晚上想吃什么，西餐、中餐、火锅或其他，成都范围任选。” 第355章 happy哦 “谢谢杨总的手机，我很喜欢。”小刘同学说道。 “呵呵，不用客气，你应该谢冉丽娟。”杨舒力说道。 “不，应该谢杨总。”冉丽娟说道。 晚上6点，在市中心一家火锅店，三人边吃边聊。 杨舒力给冉丽娟发短信问她晚上吃什么，她正在和小刘同学逛街，准备买些东西。 冉丽娟回信说明情况，问能不能喊上小刘同学，杨舒力说可以，于是冉丽娟让小刘同学决定吃什么，小刘同学说想吃火锅…… 她俩定了吃火锅，把店铺选择权交给杨舒力，杨舒力选择了一家势头正旺的连锁火锅，这家店的锅底号称是牛油无渣，用新鲜的牛大骨、土鸡架熬制，还有自己的有机蔬菜基地。 也算是大餐吧，三个人氛围更热闹，小刘同学不算外人，某种程度上她还是红娘。 选的是鸳鸯锅，麻辣锅和番茄锅两种，菜品让两位女生先选，杨舒力再补充，把好吃的、贵一点的菜都点了。征求两位女生的意见后，要了两瓶啤酒。 嫩牛肉片、肥牛片、千层肚丝、鳝鱼、鹅肠、乌鱼片、牛舌片、各种有机蔬菜……看见这么多菜品，杨舒力想起北京一游，小陶同学吃多了拉肚子的趣事，无所谓，今天先满足大家的食欲吧。 两位女生聊起她们实习的事情，她们去的不是同一地方，小刘联系的是家乡的单位实习——湖南长沙市，昨天才回到成都。 杨舒力问她俩出来买什么，刘蕾说准备买过冬的衣服，接到大餐电话，觉得买了衣服不方便，就去看场电影，看完出来刚好到饭点。 杨舒力脑袋迅速运转，其实他想给冉丽娟买一件羽绒服，原则上他只给月钱，不再买东西，所以要买羽绒服的还得找个理由。 小刘同学上次得了部三星手机，当时杨舒力认为是封口费，现在看来，还要加码，人家是红娘，还得给介绍费。 两位女生聊起刚出现的mms彩信业务，也叫多媒体短信，可以发送照片、声音等多媒体信息，引起广泛关注。 小刘同学说，手机能发送照片很有意思，但现在能拍照的手机太少，而且很贵。 杨舒力接嘴道，现在国内就两部能拍照的手机，一部是诺基亚7650，一部是爱立信t68i，诺基亚这款是高端手机，价格超过5千多，爱立信这款仅买手机不算贵，但它的摄像头是外置的，摄像头的价格加起来很贵，而且使用起来不方便。 而且，在彩信业务推出后，这两款只有10万和30万像素的拍照手机脱销了，想买都买不到。 小刘同学说，彩信价格太贵，现在短信是1角钱1条，彩信是5角钱一条，贵太多了。 看来小刘同学谈起这个话题并不是想升级手机，杨舒力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今天除了吃大餐，还要来个shoping，把快乐加码。 两个女生由手机聊到相机，杨舒力没有参与，而是招手示意冉丽娟过来，冉丽娟明白他的意思后，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弯腰听他耳语。 随后冉丽娟来到刘蕾身边，弯腰对她耳语。 刘蕾看了一眼杨舒力，笑着说道：“杨总，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是耽搁你们买衣服了吗？现在补起来，你也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有些事情……还得感谢你……”杨舒力话中有话地说道。 “这不感谢了吗？”小刘同学拿起三星t108手机说道。 “这跟我没关系，是冉同学给你的。”杨舒力说道。 小刘同学顿了顿，说道：“好吧，谢谢杨总啊。” 因为另有安排，三人不知不觉加快速度，喝酒吃菜，脸蛋都变得红通通的。 吃完火锅，前往王府井商场，不过，半路上两位女生私下商量，说王府井商场的衣服不合适，还是到伊藤华堂商场。 王府井商的服装场面向高端白领和中产阶层，为中上档次，伊藤华堂的服装面向年轻白领和工薪族，为中档。 进入伊藤华堂一楼，发现非常拥挤，有很多人往负一楼走，其中很多是老人，那里是食品楼层。 “他们去干什么？”小刘同学问道。 杨舒力解释说，伊藤华堂负一楼的一些熟食产品和蔬菜，每天晚上8点过后，会以较大折扣出售，很多成都人，尤其是一些老年人，还包括许多外地人，都会在晚上8点左右来伊藤华堂“捡便宜”。 三人来到四楼女装部，杨舒力看了价位，果然比王府井商场便宜很多。 冉丽娟选了一件5百多元的羽绒服，说够了，杨舒力让她再选两件，以千元为限。 这个情形让杨舒力想起薛琪和向文娅在百盛商场搞的购物比赛，一小时花掉一千元，今天也是千元，但没有那么紧张。 小刘同学选了一件打折后6百多元的风衣，很是喜欢，杨舒力让她凑够一千元，她又买了一套内衣裤，说真的够了，她今天就是想买风衣。 第451章 买完衣服下楼，只见负一楼的人流已经开始往外涌，那些人大都拎着一两个袋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他们平时是在社区的超市买菜，只有晚8点伊藤华堂打折时才来这家店。 三人打车向西边驶去，本来杨舒力想坐副驾位置，却被小刘一把拉开，她坐了上去。 他只好和冉丽娟坐在后排，两人身体挨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到了学校门口，先放小刘同学下车，小刘同学下车后向杨舒力再次表示感谢，并对冉丽娟笑着说道：“happy哦”。 冉丽娟猝不及防，一下露出羞涩的表情。 刘蕾的大餐结束了，杨舒力和冉丽娟还有一场盛宴。 车子继续前行，很快到达听涛苑。 两人进屋，冉丽娟放下新买的衣服，对杨舒力说道：“杨哥，今天谢谢你，你是个大度的人。” 杨舒力知道她指的是让小刘同学的加入。 今天确实玩得高兴，小刘同学的加入增添了新的色彩，加上都喝了点啤酒，脑子微醺，有很放松的感觉。 “我大度吗？人性是复杂的。人有时候需要戴面具，有时候需要发泄。”杨舒力说道。 “但我还是觉得杨哥……好帅。”冉丽娟微笑着说道。 “每个人都有丑陋的一面。”杨舒力说道。 “不会，杨哥永远帅。”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嘴角的微笑慢慢消失，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头，表情平静中带着严肃，说道：“叫主人。” 冉丽娟看着他，眨眨眼睛，小声说道：“主人”。 杨舒力的手从她的肩头移下，慢慢来到她领口，并伸进去。 第356章 最初的选择 “舒力，有件事要麻烦你哟，嘿嘿。”秦华玉在电话中说道。 杨升元要办大餐饮，需要更换公司执照，取一个合适的名字，他和向叔叔商量后，说让杨舒力来取这个名字，然后让秦华玉来给杨舒力打电话。 杨舒力心思没在这上面，觉得还是由他们取名字为好，秦华玉说不行，他们说必须由杨舒力取名字，吃水不忘挖井人。 杨舒力只好开始琢磨，尽快交差。 还真有点不习惯，要是在前几年，还在读高中时，他一定想好几个名字出来备选，但是现在，一点头绪没有。 先确定一个字，元，这是取名元酥肉的做法，这里可以同样使用。 围绕这个字来取名，要好办多了。 脑子冒出一个名字，大元和。 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是借鉴于“大锦和”，杨舒力到这家店吃过两次，对它的菜品和店名都认可。 “大”这个字是国人喜爱用的字眼，跟“新”一样，而且他们办的是大餐饮，是百福广场比较早的大餐饮，用一个“大”字没问题。 “和”字有多种解释，广义的和就是和气，和为贵，狭义上指杨升元和向叔叔，他们俩缺一不可，还是希望一直和下去。 当然，他俩都是吃过苦头的人，年纪也大了，应该不会为利益而内斗，这点杨舒力是相信的。 这个名字基本元素都有了，大气，和气，面子有，内涵也有，就让他们用这个名字来创造一生的荣光吧。 五十年代人常被认为运气不好，生下来一直吃苦，改革开放时都已经20多岁，最宝贵的年华都被埋没了，改革开放中又遇到下岗。 他们以为自己的下一代，也就是八十年代人运气才算好，出生时是改革开放初期，以后的日子自然是越来越好。 其实不是这样的，五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人的命运不过是镜像反转，一个是这头苦，那头甜，一个是这头甜，那头苦，两代人的命运总的说来差不多。 他们要是能把大元和办成功，也算是人生无悔了。 把“大元和”这三个字用短信发给秦华玉，看他们反应如何。 晚上6点接到秦华玉电话，说已经定了，就用“大元和”这个名字。 杨升元和向叔叔都很喜欢这个名字，向叔叔说，只有杨舒力才想得出这么好的名字，他们一定会取得成功。 交差了，杨舒力很欣慰，虽然没怎么花功夫，但这个名字不算差。 星期二，杨舒力给唐蕴雪发短信，问她想不想趁天气好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第二天中午，两人去了都江堰附近的灵岩山，杨舒力开车，一个多小时抵达灵岩山。 山腰上有一座1500年历史的古刹叫灵岩寺，四周有大片的银杏树，还没有到银杏叶最美的季节，但已经有一些叶子开始变黄。 在山中的石板路上散步，喝茶，赏景，逛古街，待了两个多小时，杨舒力又开车回城。 “很好，舒力，谢谢你。”唐蕴雪坚持不坐在后面，而是坐在副驾位置，她的手放在杨舒力大腿上，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古寺周边还有住宿，档次有高有低，唐蕴雪有来这里住两天的打算。 成都因为地理位置，秋冬之际空气质量稍差，碰上雾霾大的天气，杨蕴雪打算到青云居去住几天，但那里距离稍远，灵岩寺环境好，也可以考虑。 两人约好银杏叶黄之后再来这里散步。 唐蕴雪说暂时不与杨舒力见面，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但如果以朋友相处，这个问题就不存在。 第452章 10月31日，星期四，万圣节，杨舒力来到听涛苑和冉丽娟相会。 在外面的餐馆叫了几个菜，冉丽娟自己煮的米饭，餐馆的米饭不会用太好的米，自己买的米更讲究，这也是杨舒力的看法。 杨舒力把一个信封交给冉丽娟，是下一个月的费用，5千元。 吃饭时，冉丽娟讲到这次实习的情况，在回成都的途中，她和审计学老师有过一次谈话。 审计学老师认为出国是个很好的选择，很多同学都这样做，但以冉丽娟的家庭条件，她认为出国风险比较大，留在国内过渡也许是更现实的选择。 这次冉丽娟得到实习方很高评价，这为她找工作带来很大优势，审计学老师认为冉丽娟可以到一流的外资企业工作，起点很高，比到国外读书更有优势。 现在冉丽娟有些犹豫，觉得审计学老师说得不错，如果能进一流外资企业，能拿到高薪，也得到锻炼，比到国外再读三年书，是不是要更好？ 杨舒力经过思考，说出自己的看法。 进入国内一流外资企业固然好，但不可控因素太多，不一定如愿，而且冉丽娟以本科学历入职，能够往上爬多高很难说。 而到国外一流大学以研究生毕业，起点才是真的高，那时即便回国找工作，也是选一流外资企业，把握性大得多。 至于冉丽娟的家庭条件，如今已是不用考虑的因素，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要靠个人奋斗，都没有退路，从这点来说，不是看家庭条件，而是选环境。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是，20年后你会在什么地方生活？”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如果冉丽娟设想自己20年后还在国内生活，那无论是出国镀金还是选择进大企业发展都可以，如果20后要在国外生活，那就要及早出国，拿到学历，适应环境。 对这个问题，冉丽娟暂时回答不出。 杨舒力给她一个建议：生活在文明世界。 以她的性格和掌握的技能，杨舒力认为她适合生活在现代契约社会、现代法治社会，这样能保证持续的发展性和幸福感。 而且，无论她决定出国还是留下来，都有了一个支持者，就是他杨舒力。 “你不用担心有一天吃不起饭，流落街头这种情况，你只要有一张银行卡，一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离我1千公里和1万公里都是一样的。”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杨哥，我知道了，最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冉丽娟说道。 吃完饭，各自做事，冉丽娟在书房学习，杨舒力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偶尔看看电视。 到了上床睡觉时间，杨舒力拿出两张面具，一黑一白。 “杨哥，要过万圣节啊？”冉丽娟红着脸问道。 第357章 面具的作用 “可以这样说，但这两个面具都是给你准备的。”杨舒力说道。 “杨哥不需要面具吗？”冉丽娟笑着问道。 杨舒力知道她语带双关，上次他讲过面具对于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既然他让冉丽娟戴面具，为什么自己不需要呢？ “我干的活相对单纯，不需要太多跟人打交道，更多是跟生活中的家人、朋友相处，不太需要面具，展现本我就好。比如我在你面前就不需要面具，展现的是真实的自我。”杨舒力说道。 “你不一样，你要在职场中活动，要与很多人打交道，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就需要面具。” 杨舒力说着打开空调，让冉丽娟选一个面具，冉丽娟选了半脸面具并戴上。 戴上面具后，身上的其他修饰不需要了，都得取下，这样，冉丽娟只剩下面具这个身外之物。 由于温度还没升高，她用被子盖住身体，仅让戴面具的脸露在外面。 “好了，你把被子掀开一下。”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把被子掀开，春光乍泄，随即又盖上被子。 杨舒力说道：“现在你应该体会到面具的作用了，戴着面具打开被子是不是要顺畅得多？没有面具的情况下，你只有一个本我，戴上面具后，你在本我之外还有一个面具形象，实际上保护了你的本我。” “人戴上面具在社会上行走，就会摆脱本我的一些局限，更大限度地适应社会，更多地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从这个角度上说，面具是必须的，你懂得这点后，就会在必要的时候戴上面具，高效率地行动，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杨舒力拿出相机，要给冉丽娟拍照，并说明他想留下照片作为纪念，冉丽娟虽然戴着面具，但也可以转动脑袋规避镜头，当然，除了面具，本我部分就是真实呈现了。 冉丽娟没有转动头部，而是直面镜头，留下了她的青春靓影。 这样的照片即便不慎流失出去，甚至被发到网上，也很难确认面具下的人是谁。 看来冉丽娟是领悟面具理论了。 换了姿势再拍，然后看回放，杨舒力对冉丽娟说，这些照片他会妥善保存，不会给其他人看，如果冉丽娟以后觉得不妥，还可以要求杨舒力彻底删除这些照片。 冉丽娟说杨哥你喜欢就留着吧。 “我让你注意面具的正面作用，是因为你的本我露出较多，不要以为其他人不戴面具，实际上，很多人的问题不是戴不戴面具的问题，而是戴上了取不下。” 第453章 “我说过，戴面具是有好处的，他们享受了这种好处，上瘾了，不愿取下来，时间一长，他就真的取不下来了，因为他的本我已经迷失了，离开了面具他就无法生活，这样的人很多，你以后要注意甄别这种人。” “这种情况就是人的异化，异化这个词你应该不陌生，有些人觉得费解，其实就是面具戴久了取不下来。” 不是经常有人说退休后无法适应生活嘛，其实就是面具戴久了，太享受面具带来的生活，回不去了。 杨舒力向冉丽娟指出，戴面具不是为了迷失本我，而是为了保护本我，不要成为那种戴上面具取不下来的人。 适当地运用面具，能戴能取，发挥它的正面作用，警惕它的异化作用，就是理想的状态了。 拍照和讲课完毕，杨舒力把相机放回包里，冉丽娟也取下面具，两人快乐地过感情生活。 第二天和冉丽娟分手后，杨舒力也想过冉丽娟是留下还是出国的问题，因为当时来不及细想，过后再好好思考一下。 反思之后，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留下来进外企只能是眼前得利，从长远来说，肯定是去常青藤读研究生更好，这不是增加一点工作经历以及多赚几年钱的问题，而是对两个世界的选择。 审计学老师并不了解冉丽娟的“家庭条件”，现在她有杨舒力撑腰，并不比那些中产家庭差。 星期六一早，杨舒力坐大巴赶回重庆市，得知何筱芹的水粉肖像画还没有消息。 杨舒力掏出手机。 作为同事，秦华玉不方便问何筱芹，杨舒力不存在这个问题。 “喂，画好了我过来拿，不用劳烦你跑一趟。”杨舒力说道。 “还差一点，明天我拿去做画框，你爸是哪天生日？”何筱芹问道。 “是9号，没关系，你慢慢处理，到时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拿。”杨舒力说道。 “不用，画框做好了我送到你们家。” 挂断电话，杨舒力寻思，还要做画框吗？那可高大上了。 以前何筱芹也是这样处理的吗？那收费肯定必须高啊。这可是服务一条龙的艺术品。 这样一算计，他打算给3千元报酬，也许只能算友情价，要是其他老板，给的可能是3千元的几倍。 没关系，反正他要靠这个报酬跟何筱芹多纠缠一会儿，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呢！ 秦华玉让杨升元和向叔叔去医院做了详细体检，因为这两人可是“大元和餐饮公司”的老板，健康方面可不能出问题。 还好，没有大的毛病，杨升元的血脂比较高，需要注意，向叔叔的血压比较高，需要吃药了。 很明显，杨升元这几年生活好了，大鱼大肉吃得多，运动也少，血脂就往上走了。 杨舒力建议，杨升元再上一趟医院，找个医生看看血脂的具体情况，是不是需要吃药，估计需要吃他汀。 高血脂是个麻烦的事，要想降下来不容易，除了忌口，恐怕还得吃药，有医生说，很多人到中年，他汀就得长期吃下去了。 另一方面，杨升元也不用太拼，办大餐饮不是解决温饱的必需，只是锦上添花，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健康，要学会当跷脚老板，以后可以每周去钓一两次鱼，或者到别的地方玩。 还有，杨升元的牙齿不时有些问题，应该是有牙周炎，杨舒力建议到口腔科检查一下，牙齿的养护及早进行为好，还可以采取一些补救措施，晚了的话就只有拔牙了。 秦华玉也同意杨舒力的说法，希望杨升元不要成天忙工作，要放松下来，这方面要向杨舒力学习。 不过，根据杨升元的情况，估计秦华玉也有这方面的问题：三高和口腔方面。也应该到医院进行检查，现在医学相对发达，能够采取的办法很多，无非是花钱而已。 在杨舒力催促下，秦华玉“揪”着杨升元到百盛商场男装部买了一套西服，价格1600元，是秦华玉掏的钱，算是她送杨升元的生日礼物。 对于杨升元50大寿，已经定好在滨江路一家老牌大餐饮办酒席，那天刚好是星期六，杨舒力也会提前赶回来参加。 第358章 第二笔投资 “暂时不会买商铺了。”杨舒力说道。 “嗯，可以了。”张有路说道。 11月7日中午，杨舒力在锦府新区签完字，和张有路一起返回市区吃午饭。 锦府新区商业街，一层，价格7000元一平米，130平的铺面一个，40平的铺面3个，加上一些其他费用，总计178万元。 账上的资金终于锤平，还剩下十多万元，心头的某种气终于平息下来。 买锦府新区的商铺，看中的是潜力，那边人气还没起来，暂时不会出租，即便租出去，价格也不理想，杨舒力打算放一两年再出租。 一层的价格7千元，比市中心区域便宜不少，二层的价格是5500元，三层的价格4千元，已经接近百福广场的商铺价格了，很多二三层的商铺还没有卖出去。 回到住家附近，两人进了一家粉蒸牛肉馆，招牌菜是粉蒸牛肉，还有其他炒菜。 菜还没端上桌，杨舒力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这是常见的戏码，张有路是知道的，这次他反应不一样，伸手阻拦道：“杨总，这次不用了。” “没关系，铺面的事暂时到这了。”杨舒力把信封放在桌上，推到张有路面前。 第454章 “真的不用，这回很简单，没有费事。”张有路说道。 再简单也得表示，何况这次如果不是张有路关注着动向，杨舒力根本不知道锦府新区商业街发售的消息，只要稍微晚一点，损失远大于信封里的那一万元。 “拿着吧。”杨舒力说道。 “这回真的没费什么事，这样，我拿一半。”张有路拿起信封，就要掏里面的钱出来。 杨舒力伸出手阻止：“你以为简单？以后铺面出租的事你还要跑。” 张有路愣了一下，“好好好，铺面出租的事肯定是我去，嘿嘿。”他把钱放进了衣服兜里。 “装修费用够不够？”杨舒力问道。 “够了，六七万可以装出来，我们有。”张有路说道。 “装修上不能省，你们打算结婚后生孩子，材料一定要好的，这方面不能将就，差钱就跟我说。”杨舒力说道。 “好，谢谢舒力。” 下个月世纪龙庭就要交房，杨舒力估计张有路装修费用有点紧，果然才准备了六七万，如果都选好材料的话，应该超过10万。 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都能满足要求，比如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花三五万都能装出来，但是那样的房子，进屋都能闻到熏人的味道，你要想全部用环保健康的材料，得花10万以上，普通家庭就很为难了。 在饮食方面也一样，月薪几百元的家庭也能过日子，但吃下去的那些东西……过若干年他们就得到医院检查身体，然后对着一张化验单哭。 要获得一个正常的生活水平，也就是基本的环保、健康，其实花费相当大，一般工薪阶层很难做到。 杨舒力监控着家里的饮食，不时对秦华玉讲这方面的事，秦华玉意识越来越强，也知道价钱高了才能买到放心货，多年以前那种和十几个老太太挤成一团捡便宜的情形再不会有了。 和张有路吃完饭，两人各自回家，杨舒力睡了一会，晚上要到听涛苑去。 这周末要回家参加杨升元五十大寿，和冉丽娟碰面的时间提前了，而且，杨舒力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把肖像画费用给何筱芹。 两人分手接近一年，如果这次碰撞没有结果，恐怕以后也就这样了。 冉丽娟年级的同学有三个选择，一是考研，二是在国内参加工作，三是出国，前面两个选项的人数最多，而最后一个出国选项人数最少，原因大家都清楚。 审计学老师再次询问她的想法，得知她没有变，坚持要走第三选项，也就是出国，认为冉丽娟自我定位有误，她的确成绩不错，也有能力，但选了一条风险很大的路，很为她担心。 冉丽娟说，她不知道怎么回复老师，只能听她批评自己。 原因很简单，她背后的杨舒力不能说出来。 “自我定位的问题，不能由她说了算，我给你推荐一本书。”杨舒力说道。 自从看了杨舒力推荐的剑桥史，冉丽娟一直让杨舒力给她推荐书，杨舒力后来给她推荐的是哲学书，因为哲学比历史更浓缩，历史书浩如烟海，短时间看不了多少。 前面推荐的弗洛姆《爱的艺术》和罗洛梅《爱与意志》，她都看完了，觉得收获很大。 这次推荐的是罗洛梅的《人寻找自己》，审计学老师说她自我定位有问题，那就让冉丽娟自己来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审计学老师认为冉丽娟是在冒险，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从不冒险，才是一生中最大的风险。 “冒险会导致焦虑，但不去冒险却将会失去个人的自我……而在最高的意义上，冒险正是为了意识到个人的自我。” 这句话的理论基础来自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的理念，一个人的本质不是他的臆想，而是通过不断的行动完成的。 冉丽娟决定明天就去学校图书馆看有没有这本书，没有的话就到孔夫子网购买二手。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从时代南岸出发，坐出租车来到成都汽车北站，再坐大巴车到重庆。 这次回家不开车是有原因的。 回到家，终于见到了自己送给杨升元的生日礼物，一幅水粉人物肖像。 这周星期二晚上就接到秦华玉电话，说肖像画已经送到家，是何老师亲自送来的。 杨舒力事先已经叮嘱过，费用的事不用管，他会亲自送到何老师手中，道理很简单，这是他杨舒力送的礼物，不是秦华玉送的。 精美的胡桃木制画框，技艺精湛的人物肖像，水粉画特有的明亮色彩和透明感营造出快乐、向上的氛围。 何筱芹抓住了杨升元的特质，表达出他善良为人、苦尽甘来的内涵。 “画得太好了，舒力，还是你这个主意好啊。”秦华玉不住感慨。 姨妈也过来看了画，说这个生日礼物太上档次了。 画框已经挂在卧室的墙上，秦华玉说，这才是老总的样子，以后搬新家后，这幅画挂在客厅里。 杨升元说挂客厅不好，要挂就挂舒力的，秦华玉一愣，说可以，明年舒力过生日，我来请何老师画一幅。 杨舒力连忙摆手：“不，不，我这个年龄挂画早了，30岁我自己请她画一幅。” 第359章 重温旧梦 11月9日，星期六，杨升元50岁生日宴会在滨江路一家餐厅举办。 第455章 一共到场50多人，事先打了招呼，不收礼金和礼物，带嘴来就行了，虽然现场有人掏出红包，都被秦华玉推掉了。 每桌餐费588元，酒水另计，全部花费不到万元，虽然不像有些人办生日宴会，靠礼金收入不仅不花钱，还能赚钱，但这笔费用算不了什么，却让杨升元感受到人生巅峰。 由于敬酒的人多，杨升元人也老实，虽然有秦华玉和向叔叔拦酒，还是喝醉了。 向叔叔把他扶回屋里躺下，出来到客厅和杨舒力聊了一会。 向叔叔说，今天的菜大家都说好吃，叫新派蜀菜，是动了脑筋的，有部分江湖菜，有部分传统菜，都是精选过的，改良过的，以后大元和也会这样，留下顾客喜欢吃的菜，淘汰好看不好吃的菜。 对于杨升元的健康问题，他以后会注意，这两年喝酒稍微多了点，所以血脂有点高，以后他会监督杨升元，让他少喝点酒，他自己也少喝点。 杨舒力问向叔叔对大元和的打算，向叔叔愣了一下，说他会和杨升元一起把大元和办好，大家都有信心。 杨舒力只好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百福广场的大元和成功后，会不会办连锁？ 向叔叔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现在想的事情，就是把百福广场的大餐饮办成功。 杨舒力说出了他的观点：如果百福广场的大元和成功了，也不要去开连锁，就专注这一家就行了。 他是这样想的，对杨升元来说，钱其实已经够了，即便没有大元和，就原来那些店铺，够他一辈子生活了，办大元和无非是自我实现，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去搞连锁，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累。 向叔叔情况不一样，他一个人养三个，两个孩子还在读书，花费不小，赚的钱越多越好，如果他向杨升元提出搞连锁，杨升元不会摇头。 现在杨舒力把这个意思给向叔叔说明了，向叔叔就不能向杨升元提出搞连锁，虽然现在他说没考虑连锁，但以后大元和取得成功，保不准就有这个想法。 关键是秦华玉也在一旁听着，以后向叔叔要是提出搞连锁，遇到的阻力会超过他的想象。 “好，舒力，我们以后就把大元和搞好就行了，那么大的面积，赚的钱够花了，多余的时间就去享受嘛，嘿嘿。”向叔叔笑着说道。 送走向叔叔，杨舒力掏出手机，给何筱芹发短信。 这种时候不要打电话，万一她电话中不冷不热的，自讨没趣。 “晚上我到401，把肖像画的费用给你。画得非常好。”短信发过去了。 隔了一会，回信来了：“画像是礼物，你不要过来。” 这个回复也在意料中，杨舒力又发过去一条：“肯定要付账，不能白拿，晚上8点过来。” 那把钥匙一直留在自己手上，终于派上用场了，这都是命啊。 何筱芹没有再回复，杨舒力也有心理准备，死马当活马医呗。 吃晚饭时，杨舒力宣布，以后回家，一般情况下不喝酒，除非遇上什么喜事，或者过节。 杨升元说其实没关系，今天敬酒的人太多，好多都是老朋友，没办法，在家里喝一两杯没事的。 秦华玉没有表态，可能觉得两个人说的话都有道理。 吃过晚饭，待了一会，杨舒力对秦华玉说，要去跟张有路谈事，晚上就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回成都。 以前是说跟同学玩，秦华玉其实不相信，现在不能故技重施，就说跟张有路谈事情，当然，秦华玉也不一定信。 晚上7点过，杨舒力带着久违的心情前往市商业局老宿舍楼。 实际上心情是沉重的，因为结果很可能不如意。 回想从前，很多次这样前往401，心情是期待的，脚步是轻快的，那样的日子不再有了，今天虽然强行复制一段，很可能是自讨没趣。 进入市商业局老宿舍楼院子，没什么人气，商业局的老住户基本搬走了，好多房子空着，因为出租也收不了几个钱，干脆空着算了，这样的环境其实是激发艺术灵感的好地方。 来到401室，掏出钥匙，顺利进屋。 何筱芹没有换锁芯，说明对杨舒力的信任，但杨舒力没能做到君子风范，先前没有主动归还钥匙，现在还擅自进屋。 屋里变化不大，说明何筱芹经常到这里来，对此杨舒力深信不疑，要专心画画，这套房是最理想不过了。 尤其是给人画炭精人像，更不能在家里画，要是没有这套房，恐怕还得在外面租一间画室吧。 那间画室门关着，杨舒力没有去推开看，本来擅自进屋就不礼貌了，还去看人家的专业秘密，就更不像话了。 给何筱芹发了个短信：“我进屋了。” 然后开始打扫，以前他也是这样，屋子其实很干净，很快就打扫完毕。 再看手机，何筱芹没有回短信。 还是洗澡吧，今天晚上不管她来不来，他都要在这里过夜。 他以前的痕迹都消失了，包括毛巾、牙刷、拖鞋，没关系，这次他又带来了。 无论是劝说秦华玉去找学校美术老师给杨升元画生日肖像，还是他坚持自己给何筱芹付费，最终都集中到这个结果：在401过夜。 让她来家里一趟，大家见一面，也是这次策划的得意之处，她不是担心穿帮嘛，大家凑一块见见，其实也没啥，相当于劫魅。 第456章 当然，扯太多也没用，独守空房是最可能的结局。 洗完澡出来，再看手机，还是没有回信。 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着实看不进去，几乎听不进去两句完整的话，没多久，上下眼皮子竟打起架来。 睡觉吧，今天或许能真的重温旧梦。 不到9点，杨舒力就上床睡觉了，刚躺下那会，还保持一份警醒，听着门口那边的动静，但是什么也没有，慢慢地睡意袭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醒来是6点半，屋子一片冷寂，客观地说，昨晚睡得还可以，虽然梦很多，也没有记住，但睡眠时间很长。 感谢何筱芹，昨晚没有报警说他擅闯民居，不然现在需要请律师了。 匆匆洗漱完毕，检查了一下屋子，一切都和他进屋时一样，只是多了他的痕迹，毛巾、牙刷和拖鞋。 在重庆汽车北站一个垃圾桶前，杨舒力趁人不注意扔进去一盒冈本。 坐在开往成都的大巴上，杨舒力两眼木然地看着窗外，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能接受事实呢？ 这把钥匙，终于要还给何筱芹了。 但是，就这样还给她，还是有所不甘，脑子里出现一个成语： 事不过三。 第360章 第二次进屋 一树金黄，地面上也落满了银杏叶，古色古香的寺院建筑，在这样的环境喝茶，就像在画中。 这次是唐蕴雪带茶，让茶铺提供水和四只玻璃杯，价格和其他茶客一样10元。 店家送来一个装满开水的水瓶，杨舒力开始为两人泡茶。 抓一小撮茶叶放入玻璃杯，倒少量开水，仅淹没茶叶，摇摇杯子，把鼻子凑近杯口闻香。 对绿茶来说，闻香这一步其实挺重要，能够感受到自然的气息和绿茶的品质。 闻香之后是第一泡茶，开水的温度不能太高，泡的时间也不要太长，这是要准备两个玻璃杯的原因，十几秒后，就把茶水倒入另一个玻璃杯，如果继续泡下去，茶水就可能苦。 在这样的环境下喝茶，与都江堰外江边的喝茶，青城后山味江边的喝茶一样，都是人世间难得的享受。 如果说天府之国就是市区那些小吃、火锅、美女，那就肤浅了。 绿茶三四泡都可以喝，有些讲究人只喝两泡，两人在外喝茶也只喝两泡，喝完第一次茶，起身四处逛逛，欣赏秋天的美景。 知道银杏叶黄了，杨舒力带上了相机，给唐蕴雪拍了一些照片，满屏的黄色象征着成熟和富贵，非常耀眼。 散步之后，两人又回到茶桌旁休息聊天。 杨舒力谈到他对资产配置的看法，说他有了几万股亚马逊后，国内的资产就看淡了。 唐蕴雪说，他们打算在欧美购置房产，她本人喜欢瑞士，但如果要继续开公司的话，可能加拿大更合适。 生物技术产业自2000年发飙以来，速度非常快，而美国引领着生物产业技术，这种情况和互联网差不多。 杨舒力说，房地产和股票是两种主要资产配置方式，各有特点，现在互联网刚刚兴起，全球经济都处于上升态势，股票的升值更有保证。 更重要的是，股票的购买和兑现方式更方便，光有地产不够，还需要股票。 “还是美股？”唐蕴雪笑着问道，因为杨舒力已经说过好几次。 “是的，我推荐美股不是因为美元，而是因为互联网，互联网的主要龙头企业都在美国，现在只是刚刚起步，它的红利期有多长时间呢？我不敢说多了，20年是有的。也就是说20年内，你投资美股中的互联网企业，都比房地产增值高。”杨舒力说道。 “生物技术也一样，你应该清楚，核心技术都是从美国来的，你也可以考虑买这方面的股票，但它有个缺点，不如互联网公司，就是它的迭代比较快，各领风骚三五年，而互联网龙头企业很难撼动。”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这次可能真的要说动我了，我以前总是想到国内股市的情况……”唐蕴雪说道。 “我给你说的都是美股啊，没有说国内股市，其实国内股市也有机会，但没有美股彻底。听我的，买吧。”杨舒力说道。 给唐蕴雪说了好几次，她都没当回事，不过杨舒力理解，如果她一直看中文媒体的话，那美股这几年都是很惨的，买了的都巴不得逃掉，谁还傻乎乎地冲进去啊。 这次，唐蕴雪应该是认真考虑了，说和她老公商量一下，她承认，现在都忙公司的事，赚的钱还满意，没怎么考虑资产配置的事，其实应该考虑。 他老公在珠海管理一个公司，经常到香港，在那里办美股账户没有问题，国外银行账户也有，处理这事不难。 这次又在灵岩山盘桓近三个小时，尽享秋色，杨舒力开车回城，唐蕴雪心情愉快，相约下周再次出城散心。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约上冉丽娟，又到名豪酒店开了个房间。 冉丽娟现在状态很好，学习的时候精神集中，效率很高，还有时间看些其他书。 在杨舒力引导下，她现在对“存在”“自我”“自在”“自为”这些概念感兴趣，存在主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随改革开放进入国内，曾经流行一时，现在已经没有这方面的话题了，但杨舒力认为，要理解现代生活，存在主义是无法避开的。 第457章 晚饭仍然在酒店，上次吃的西餐，这次吃中餐，而且是蜀湘口味。 山城煮毛血旺、歌乐山辣子鸡、湘西双椒鱼、麻婆豆腐、一盘炒时蔬。 “自我意识建立后，就不会受到那些特定语言系统的蛊惑，你会作出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听人家怎么说；你会看到事实，而不是在语言迷宫中转圈。”杨舒力说道。 “对于历史，找到值得读的真历史很艰难，你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探索，那就采取简单的办法，清空，把从小学以来接受到的那些东西清空，处于一种悬置状态，不依附于任何语言系统。”杨舒力说道。 因为历史是用语言表述的，而语言往往形成系统，如此，你往往得不到历史的真实，而只是一套语言系统，这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对于杨舒力口中经常提到的语言系统，他作了一个形象的解释。 他父亲杨升元这代人，年轻时从城市被送到农村耕地种菜，一天挣几个工分，吃得差，睡得差，日子苦不堪言，但有一套语言系统笼罩在他们身上。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改天换地，接受再教育，加上这两年流行的青春无悔，都是这套系统。 人是语言动物，他被笼罩一套光鲜亮丽的语言系统后，就可能感受不到自己的真实处境，弄得云里雾里的。 冉丽娟笑着说这下理解了。 吃完饭，回屋休息，杨舒力躺在床上享受了一会按摩，正规和非正规都有，然后搂着睡了一会，再到楼上去游泳。 冉丽娟的自由泳已经游得不错，杨舒力想起以前和曹宁妤在柳浪湾游泳馆比赛的场景，有意和冉丽娟复制一次，但酒店游泳池没有泳道，不方便比赛，只有另找时间带她去。 游泳完毕回到酒店，休息一阵后，又开始了按摩，游泳过后虽然有点累，但兴致是更高了，这次按摩就不是正规和非正规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违反法律了。 …… 第二天上午，和冉丽娟告别，回到时代南岸家里，下午睡了一觉，3点起床，简单收拾一下，直奔汽车北站。 晚上7点，杨舒力来到重庆市商业局老宿舍楼401房，掏出钥匙开门。 和上周一样，顺利进屋。 进屋后松了一口气，何筱芹没有在门上做动作，这点还是厚道。 给何筱芹发了一条短信：“我又进屋了哦。” 何筱芹肯定心里清楚，名义上是付画像的费用，实际上…… 你真要付费，上周末来这里睡觉，走的时候就把钱和钥匙留下不就得了？ 但杨舒力打定主意，要到这里睡三次，如果何筱芹仍不来的话，他就把3千元钱和钥匙留下。 “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如果你的心已经离开，我宁愿没有未来。”杨舒力一边哼歌，一边打扫屋子。 还好，卫生间里的毛巾、牙刷、拖鞋都在，要是其他女人，恐怕会拿出去扔掉吧，何筱芹真的厚道。 何筱芹会不会来？杨舒力其实心里有数，昨晚跟冉丽娟那么嗨，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第361章 卧榻之侧 公司推出两本校园青春小说，投石问路，效果一般。 星期一，杨舒力在公司开会，讨论这段时间在校园青春小说上的操作，延伸到其他小说。 他认为要找到好小说很难，有点像大海捞针，导致编辑成本有点高。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小说这块不能放弃，目前是纸质小说的好时代，虽然已经出现网络文学平台，但没有可靠的赢利模式，小说要赚钱，还得出版纸质书。 再过若干年，网络小说平台找到赢利模式，势必会吸引大量作者按照网络小说的规则进行写作，而读者也逐渐习惯在电子显示屏上阅读，那时纸质小说出版就会出现大变局。 所以，大家讨论的不是放弃小说这块，而是如何操作的问题。 讨论的结果是，小说这种伸缩性很大的项目，宜于采取陈海这种外包模式，减少公司三位编辑在这方面的投入，他们只负责最后阶段，大量前期工作交给兼职人员去做。 三位编辑精力放在公司传统项目，这不，马上开始公司的拿手项目，鲜鸡汤日历，发行商已经开始催了，这本日历一年比一年卖得好，今年预计会超过40万本。 传统项目的效率比小说高多了。 星期二出太阳，上午唐蕴雪打电话约杨舒力到新津吃鱼。 上车后，唐蕴雪告诉杨舒力，这周她就要带着妞妞和保姆到珠海，在那里生完孩子再回来。 这两天成都降了一次温，天空也灰蒙蒙的，这样，唐蕴雪就下决心去珠海，那边不仅暖和，空气质量也好。 杨舒力点头，认为这是个好选择。 唐蕴雪捧着肚子说，这下不用担心杨舒力看见她的丑样了。 开车到上次去的那家鱼庄，主菜选了清蒸钳鱼，钳鱼的特征是没有小刺，吃起来比较放心，而唐蕴雪随着肚子不断增大，口味也越来越清淡。 靠着河边的小坝子仍然只有两三桌人，大家都离得很远，在房地产领域这叫低容积率，是很舒服的环境。 吃完饭，因为是今年最后一次相聚，撤掉饭桌，摆上盖碗茶，两人还要在这坐一会。 唐蕴雪问，买美股是现在买好，还是过一阵买好？ 第458章 杨舒力以亚马逊为例，他买入的价格是7.5美元均价，现在价格是17美元上下，已经翻倍了。 既然时间周期设为20年，肯定是早点买为好。20年后再看亚马逊现在的股价，只有两种情况出现，一种是极大的满足和欣慰，一种是追悔莫及。 唐蕴雪表示明白了，她争取在珠海期间搞定这件事，当然，是她老公到香港去办。 “舒力，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俩发展到今天这种关系，你觉得奇怪吗？”唐蕴雪微笑着问道。显然，这是个重要的问题。 杨舒力想了想，摇摇头。 唐蕴雪完美填补了曹宁妤的位置，而且对他更好。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可能猜不到我是什么感觉。”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看着她。唐蕴雪说道：“我觉得你就是我弟弟，好神奇。” 唐蕴雪没有弟弟，她只有一个哥哥，而且比她大不少，在美国已经闯出一番天地，她在国内的生意也与她哥哥有关系。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而且有人喊我姐我都是反感的。”唐蕴雪说完摇摇头，似乎很感慨。 杨舒力想了想，缓缓说道：“唐姐，这件事我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分析，可以给一个说法，但是那样可能……煞风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唐蕴雪犹豫了一下，“你说。” “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和老公正准备要二胎，而且你们都特别想要一个儿子，这样你们的家庭就完整了，人生就没有遗憾了，于是那段时间你潜意识里总是在勾勒一个男孩形象，但是在现实中没有找到对应的形象，直到有一天……看到我……”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看了杨舒力一眼，捂住嘴，低下头，脸也红了。 唐蕴雪捂嘴笑完，抬头说道：“舒力好聪明，你这样一分析，好像有点道理，但我当时，真的觉得你像我弟弟。” “不好意思，是我的年龄大了点，只能当弟弟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天哪。”唐蕴雪隔空朝杨舒力“打”了一下，两人都笑起来。 氛围有点微妙，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唐蕴雪说道：“舒力，我不同意你刚才的说法哈，我真的是一直觉得你像我弟弟，从没有想过……如果这个是儿子的话，我对他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平安快乐就好。你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你很出色。” “嗯，其实精神分析也就分析一下，不能当真。我当然更愿意当你弟弟。”杨舒力说道。两人又笑起来。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环境好，聊得也投机，下午3点才开车回城。 下高速后，杨舒力下车，换上唐蕴雪开车，擦身而过时，唐蕴雪伸出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下一次相见，应该是明年仲春时节了。 这周本想带冉丽娟到柳浪湾游泳馆一试身手，来个你追我赶的比赛，不料冉丽娟月满鸿沟，不能成行，杨舒力也没到她那里去，让她好好休息，就不劳烦她了。 星期六下午3点过，杨舒力再次从时代南岸出发，前往重庆市一套无人的房子睡觉。 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 明天早上，他离开时会把钥匙和3千元肖像画费用留在屋子里。 以后大家就真的没什么关系了，何晓峰借的3万元，他其实不想让何晓峰还，就当是送给她的礼物吧，何晓峰要是能搞好，对她也是好事，这事以后再说。 进屋后还是给何筱芹发短信，内容和上次不一样：“我又进屋了，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早上我把画像费用和钥匙留在屋里。” 简单收拾一下屋子，洗澡，然后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上没有灰尘，说明这周她回来过。 过8点后，她还是没来，和前几次一样，关掉电视，早早上床睡觉。 这次折腾画肖像事件，还是挺成功的，作为生日礼物很完美，也给两人的关系画上句号。 虽然早该画句号了，但他一直拖着不肯承认。 心情可以说平静，也可以说沉重，躺在床上东想西想，很快入睡了。 乱梦连连，不是噩梦，而是色彩明亮的梦，只是有怀旧氛围，不知过了多久，杨舒力醒过来，仰面躺在床上，回忆梦中的情景，感慨这样的梦恐怕以后不会再有，因为他再也不会睡在这间屋子了。 杨舒力轻叹一口气，侧转身子，准备继续入睡，突然，他感到旁边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是一个温暖的躯体。 是的，两人盖一床被子，很容易感知到，他的手再次慢慢摸过去，摸到滑腻的质感，是那种丝质睡衣。 第362章 胜之不武 深夜零点过，杨舒力在卫生间开着热水龙头洗澡，几个小时前已经洗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刚才越过何筱芹的身体，从床上下来，来到卫生间，一方面是小解，另一方面出了些汗，最好冲洗一下。 热水顺着身体滴下，眉头却皱着。 何筱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愿意和我见面，躺下时把我叫醒啊，咱们好好聊聊，你有什么条件讲出来，如果大家谈不拢，我也不会造次。 如果你不愿意，就跟前两次一样，根本不进屋，早上我把钱和钥匙留下，以后一别两宽。 但是你不声不响跑进来，悄无声息睡在旁边，这算什么呢？ 第459章 关掉水龙头，揩干身体，仍然没有出门，待在卫生间寻思，因为出门就意味着作出选择，要么上，要么下，没有中间地带。 刚才起床时要越过何筱芹身体，估计她已经醒了，但她没有作声，说明他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还得由他作出决定。 杨舒力渐渐意识到，这个决定很关键，如果他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何筱芹不会理他。 和她分手以来，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她会发个短信：“舒力，今晚过来吧。”或者“舒力，我们像以前一样吧。”现在看来她不会做这种事。 但她跑来床边睡下，应该不是家里洗被子了吧？或者是昨晚过来画画，太晚了不回去了，然后也不好赶他走？ 她既然睡在旁边，应该是能接受他的某些行为的，这是个基本的判断。 没时间犹豫了，杨舒力决定采取行动，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第一次进屋时他带了一盒冈本，第二天到重庆市汽车北站坐大巴时，恼怒之下，把盒子扔进垃圾箱。 后两次他没有带，因为带了也没用，还得找垃圾箱，趁人不注意扔进去，多此一举。 面对这个情况，杨舒力还是作出了决定，上！ 潜意识里感觉到，这样做有点报复的成分…… 来到卧室，打开台灯，何筱芹似乎已经翻身，起先是平躺，现在是侧身向着床外，如果他上床躺下的话，她刚好背对着他。 这些都无所谓，杨舒力已经作出决定，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立即脱鞋上床，随即把她的身子扳平…… 早上7点，杨舒力从梦中醒来，左手往旁边摸去，已经空空如也。 坐在床边，回忆昨晚的情形，这一切不是梦，他可以肯定，否则也不会7点才起床。 当时拼尽全力，何筱芹也很有感觉的样子，又回到过去如胶似漆的日子。 最后关头，他问了一句：“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以两手拥抱回答了他。 然后，他就像机关枪一样“撂”了她。 一个女人允许他这样做，应该算是全然接纳了吧，以两人的关系，或者说是重新接纳。 但眼下，问题又抛到他这里：钥匙和3千元钱是否留下？ 经过思考，杨舒力再次作出决定，钥匙和钱仍然带在身上，等于是食言了。 鉴于两人没有语言交流，事情没有结果，他要开启第二轮“事不过三”。 要是第二轮“事不过三”她不再出现，说明昨晚只是一次激情的告别。 只是这样有点辛苦，每周末跑回重庆睡一觉，第二天又跑回去，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认为他脑子有问题。 公司现在一片繁忙，兼职学生经常有七八个，同时进行的项目有两三个，不过事情都交给祁燕燕处理了。 这种时候，杨舒力反而在公司待的时间少，因为没有他什么事，反而碍手碍脚的，偶尔去一趟公司，兼职学生们以为他也是来干活的。 明年大家的薪酬将提高一大截，如果说前两年还处于摸索阶段，现在算是水落石出，大家可以按中高级白领来对待这份工作了，不论从工作环境还是薪酬待遇。 11月28日，星期四，看了下日历，发现今天是感恩节，对这些节日，杨舒力本来没有在意，不过既然是节日，就可以过一过。 冉丽娟下午四点钟从屋子里出来，带着游泳用具，到市中心吃西餐，吃完逛了一会，然后打车去柳浪湾游泳馆。 8泳道，50米长的标准泳池，游起来比酒店畅快多了。 感觉冉丽娟的动作协调性还不够完美，她的速度应该比曹宁妤还慢一点，如果她领先10米，是否能赢下来呢？这个问题思考是没有用的，比赛一下就知道了。 两人游了一阵，杨舒力提出比赛，冉丽娟先游出去10米，再开始比赛，以单手触壁为胜。 杨舒力信心十足，比赛开始后全力以赴，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水面上滑行，他已经达到最佳状态，今天这场赛事应该能拿下。 输赢的赏罚也简单，输家为赢家按摩半个小时。虽然这个赌局对冉丽娟来说没有损失，因为没有赌局她也得为杨舒力按摩。 但有了赌局，她就可能享受一次按摩，对她而言是有动力的。 游程过半，杨舒力发现情形不妙，冉丽娟仍领先他两三米，怎么回事，冉丽娟潜力这么大吗？ 离终点还有七八米，冉丽娟仍然领先一个身子，杨舒力有点急了，他不想输。 杨舒力有了个主意，他再度发力，猛追上去，趁冉丽娟正在奋力游泳，瞅准机会，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并猛地往后面一拖。 冉丽娟应该是懵了，一下子减速，杨舒力则舒展双臂，率先触壁。 冉丽娟游上来，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杨哥赢了。” 杨舒力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结局，同时也体会到权力对人的腐蚀，明目张胆地耍小动作，典型的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 “没想到你游这么快了。”杨舒力说道。 “这段时间在学校游泳馆经常游。”冉丽娟说道。天气冷起来后，游泳馆就没多少人了，冉丽娟一周能去两三次。 这次耍小动作就算了，还是算杨舒力赢，要知道游泳后做下按摩是非常爽的，两人以后还会有比赛，下不为例吧。 第460章 星期五，原定销毁仓库书的日子，公司员工除董禾珊留守公司带领兼职学生外，其余都到城南的仓库，把一些破损书、退回来的书销毁。 这些书没法再送到网站上去卖掉，留在仓库占位置，又不能流失出去影响新书销售，只能销毁。 请了专业团队进行销毁，大家只是在旁边看着，几千本书被拆掉成为纸片，大家都觉得可惜，但只能接受。 杨舒力很淡然，这种程度的销毁他完全能接受，更大的毁灭他也能接受——生活在逐步走向毁灭，重要的是把自己救出来。 第363章 不用安排了 “舒力，何老师的那个……钱，给她没有？”秦华玉问道。 “给了，这种事我还会拖吗？”杨舒力说道。 “是3千啊？她说什么没有？”秦华玉问道。 “她说给得有点多，用不着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事。我说应该的，画得这么好。”杨舒力说道。 “是，是，何老师这个人就是客气。”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从艺术品的角度讲一幅画为什么能卖那么多钱，并指出何筱芹给杨升元画的肖像画其实是很值钱的，考虑到两人是同事关系，3千元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秦华玉仍在感慨画像这件事，认为做得太好了，她还透露一个秘密，虽然杨升元表面没说什么，实际上也很喜欢那幅画像。 “那天看见上面有几个灰尘，他就拿毛巾把它擦干净了。”秦华玉说道。 这事是杨舒力的得意之作，而且后续还在进行中，今天晚上他还要去401房。 前两次都是下午从成都出发，直接到401睡一晚再回成都，这次还是先回家一趟，有一阵没回来了。 不能因为到401睡觉的事就不回家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回家的难处就是晚上得向秦华玉撒谎。 好在秦华玉虽然有所怀疑，并不追问他到底是干啥。 第二轮入住401，形式上有改变，杨舒力不再给何筱芹发短信说他进屋了，完全是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 之所以这样，是不给何筱芹压力，前面三次每次都给她发短信，是让她作出选择，实际上她是作出选择了，只是杨舒力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这三次就不用催促了，等待结局的出现吧。 进屋打扫，洗澡，在沙发上看电视，9点过上床睡觉，不知为什么，杨舒力在其他地方9点钟上床是不可能的，但在这里，他能做到，而且能够很快入睡。 能坦然接受结局后，杨舒力还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只是半夜要醒来几次，而且都要往旁边摸一把。 第二轮入住的第一次，何筱芹没有来，杨舒力想了想，临走时把3千元画像费用留下了，并留下一张纸条： “画像费用3千元，本想亲手交给你，没有碰到。钥匙我还拿着，接下来两个周末我还要来。” 这样就算回答了秦华玉那个问题，钱确实已经给何老师了。 事情的重点来到后两个周末，依照何筱芹的脾性，说不定又要拖到最后一个周末。 看来“事不过三”这个说法有道理，一次太少，超过3次太多，因为何筱芹在深夜神秘出现一次，入住行动总共6次，足够得到一个明确结果了。 12月3日，星期二下午，韩公子又请杨舒力到市中心喝咖啡。 韩公子这人某些方面还是挺细腻，他知道和杨舒力谈不到一块，所以不请饭局，而是喝咖啡，这正合杨舒力意，如果韩公子说要请吃饭，他会感到为难，投资方面的话题撑不到那么长时间。 喝咖啡就好办了，谈完随时可以走人。 本来这也正常，见什么人谈什么事，杨舒力之所以愿意和韩公子聊，是觉得他这人还算守信，而且在北京真有些关系。 韩公子说他这段时间在北京待着，其实很想找杨总聊聊，虽然平时也跟人聊股市的话题，但觉得好多人说的话都不靠谱，还是在杨总这儿聊得踏实。 进入11月份，沪深两市大幅下挫，已经跌破1400点，到这个份上，有媒体说跌到底了，没有下跌空间，可以建仓了。 股评家认为，自去年6月14日以来，上证指数已下跌38.2%，上证b指已下跌50%，在这种背景下，显示出市场通过大幅调整之后，已具有一定的投资价值。 要是在以往，韩公子可能带着资金杀进去了，但是现在，他会想象杨舒力的态度，他觉得杨舒力应该是不屑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不要进去，还早。” “杨总，是不是这样？”韩公子问道。 杨舒力笑着点头：“你都可以不用问我了。” “不，不，我拿不准，还是问了踏实。”韩公子说道。 韩公子表情复杂，一方面为自己猜中结局而欣慰，另一方面又因资金不能投入而失望。 杨舒力知道，去年7月份以后，韩公子在北京超大规模的体育场馆建设中有所斩获，希望资金能够投入资本市场滚利。 “韩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对a股这么执着？”杨舒力问道。 在杨舒力看来，如果韩公子把钱拿去买美股，a股不去管它，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像他自己一样。 韩公子沉思片刻，讲了一个故事。 1993年4月，蜀中一家电力股票在沪市上市，当时这只股票被认为是优质股，开盘价是32元，并迅速往上冲。 第461章 最高冲到50元，让a股市场为之一振，但大量原始股涌出，股价缓缓下跌，到收市时，股价为34元。 为什么他知道这么详细呢？因为他就在现场。 当时他读高三，理应在学校读书，但他去了现场，因为这只股票上市对他很关键。 而且对他来说，高考成绩不重要，他想去什么学校基本没问题。 有一个人手里有5万股这只股票，准备在当天全部抛掉，这人拿的是原始股，也就是每股1元，一共花了5万元。 抛掉的平均价格是33元，扣除5万元本金，总共赚了160万元。 听完这个故事，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原来韩公子家是原始股暴富的那一批人。 1993年，仅靠抛售原始股赚得160万元，这是什么概念？这笔钱可以在北京西直门位置买两套四合院。 韩公子笑了笑：“现在不是靠原始股发财的时候了。” 杨舒力也笑了笑：“要看情况。” 韩公子盯着他问道：“比如？” 杨舒力想了想，说道：“qq股票。” “就是那个社交软件？” “是的。你不要把它看成社交软件，要把它当成互联网的一个龙头企业，就跟亚马逊一样。” “上市了？” “还没有，现在还是原始股票。”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盯着杨舒力，眼珠转了转，说道：“杨总，你现在还没找女朋友吗？我再给你安排一次北京那边……” “不，不，心领了，那种事就不必了。”杨舒力直摆手。 “没关系嘛，你还年轻，活得潇洒点，这次一定让你满意，让你没话说，那种总统套房，全部是大学生、白领，进去前先体检，五天五夜……” “真的不用，韩总，有一次体验就够了，上次我还……挺满意，真的不用安排了。”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好嘛。杨总，你在我心目中是这个——”韩公子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那你平时业余爱好玩什么啊？” 第364章 接房 进入12月，成都的天气越发寒冷，加上唐蕴雪去了珠海，出门游玩的时候少了，很多时候待在屋里。 《四川时报》仍然每天买一份，因为大家都要看，但更多是在网上看新闻，从新闻能感受到，今年仍然是开放、火热的一年。 今年6月，国家工商总局对开放安全套广告问题进行答复，称允许“有条件地发布避孕套广告……”并承诺将“改变原有的禁止性规定，允许有限制地发布”。 今年11月初，部分媒体通过采访有关专家，得出了安全套广告明年正式放开的结论。 教育部传出消息：新修订的《普通高校学生管理规定》将于年底出台，其中“在校大学生结婚就退学”的规定将可能被修改甚至废除。这件事在媒体上讨论了一段时间，明年可能会允许在校大学生结婚。 今年是全面启动退耕还林工程的第一年。据国家林业局最新统计，截至11月底，全国共完成退耕还林面积超过6000万亩，成绩斐然。 有意思的是，流星花园续集在台湾播出，糟糕的剧情使该剧收视率一泻千里，不到前集的一半，华视官方网站被观众超过40万抗议留言挤爆。 媒体分析认为，《流星花园》倾倒无数观众的，是道明寺和杉菜之间感人又真诚的爱情，虽然不真实，但很美，但在《流星花园2》的大部分戏里，却只能看到变了心的爱情，这一情节设置彻底击碎了人们对纯真爱情的幻想，是续集失败的最大败笔。 续集的失败在于剧本，剧本是制作人柴某写的，道明寺在续集中失忆、变心、在小餐馆洗碗，弄得很憋屈，她一再强调续集的情节安排是为了让道明寺成长。 但她没有明白《流星花园》的精髓之处就是一个字：“梦”，如果梦破碎了，它一无是处。 看着这则新闻，杨舒力笑着摇头，世上没有永恒的事物，曾经那么火的流星花园，续集竟然落个这种下场。 虽然天气冷，杨舒力仍然坚持去游泳，毕竟是恒温，下水后很快就适应，只是在岸上走动的时候冷点，咬牙就过去了。 和冉丽娟还会有比赛，所以有时会快游50米，看看自己动作还有没有调整的余地。 再比赛肯定不能耍小动作，上次的确有些卑劣，而且还理所当然地享受了胜利果实。 要想赢冉丽娟不容易，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是有内在力量的，到时和她商量一下，把她的出发距离缩短一点。 那天和韩公子谈到业余爱好，让杨舒力想到一件事，要趁时间收集几个尼康老镜头了。 在国内最大的摄影论坛色影屋脊上，已经发现了这几个老镜头的踪影。 首先是ai nikkor 105mm f2.5。 这是一款中焦远摄镜头，昭和24年也就是1949年被设计出来，1954年发售，成像扎实锐利，到七十年代重新设计，是一款历史悠久、成像非常优秀的人像镜头。 这个镜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阿富汗少女头。 1984年，美国记者史蒂夫·麦凯瑞来到巴基斯坦一个被炮火炸过的难民营，在几间残破的旧校舍徘徊时，忽然，一个绿眼睛的阿富汗女孩出现在拐角处。 他用这个镜头对着女孩拍了一张人像照，第二年发表在国家地理杂志封面上，女孩惊恐而美丽的绿眼睛轰动全世界。 第462章 今年，麦凯瑞再次带领团队到阿富汗回访女孩，得知了更多故事。 阿富汗女孩10岁时房子被炸毁，父母双亡，翻山越岭来到难民营，被麦凯瑞发现并拍下照片，13岁时嫁人，不停地生孩子，到今年麦凯瑞找到她，已经是27岁，生了6个孩子，日子依旧过得很苦。 杨舒力想买这只镜头，这个著名的故事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多还是对这个镜头优异成像的认可，以及对尼康老式手动镜头的偏爱。 总之，趁现在时间还早，争取能找到近乎全新的阿富汗少女镜头。 星期五下午坐大巴车回家，明天世纪龙庭交房。 张有路也要回去接房，打电话来问是不是开车回去，对不起了，杨舒力有特别的事要做，还是坐大巴回去妥当。 星期六上午，一家三口到世纪龙庭接房，拿到钥匙后参观了房间。 40平米的客厅饭厅一体，南北通透，采光充足，比原来房子的客厅气派多了。 3个房间，加一个储藏间，八九个平米的卫生间，完全的鸟枪换炮。 杨升元负责装修的事情，他说得头头是道，储藏间里做一个定制储藏柜，卧室里做两个衣柜，玄关做一个鞋柜，外加一个鞋架…… 装修这个月就开始，完事后空置几个月，明年杨舒力22岁生日前应该能搬进新家。 3间卧室，用了两间，还有一间空着，秦华玉是有安排的，她对杨舒力说道：“你以后结婚了，还是回来住嘛，方便一些，保姆就住那个房间，你和……住一间。” 杨舒力没想到这一出，没有说话，他寻思到那一步是很遥远的事。 “还早，舒力才好多岁嘛。”杨升元在一旁说道。他因为当知青和回城找工作的原因，结婚时已经27岁，算晚婚了。 “迟早要结婚的嘛，是不是，舒力？”秦华玉问道。 “是的，要结婚。”杨舒力小声说道。 还好，这件事没有再提，大家继续讨论房间的布置。 杨舒力也谈了自己的想法，再次强调客厅用高档瓷砖，卧室用实木地板。 不要安装复杂的顶灯，越简单越好。 一体化浴室尽量买贵的。 秦华玉都用笔记下了。 吃晚饭前，杨舒力来到厨房，告诉秦华玉，他打算资助装修费用10万元，这笔钱给秦华玉处理。 秦华玉说不用，这次装修家里准备了20万元，家具都包括进去了。 吃完饭待了一会，杨舒力表示要离开，秦华玉也没问，点头同意，今天拿到新房钥匙，大家都高兴。 来到401房，发现上次留下的3千元钱和纸条不见了。 收拾屋子，洗澡，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会电视，过了8点半，门口一直没有动静。 9点过，杨舒力实在不想看电视了，准备上床睡觉，心里渐渐清晰，那天晚上何筱芹突然出现，看来是一次告别。 他想起秦华玉说的那句话：“何老师这个人就是客气。” 第365章 预定出国游 “已经确定了，是个男孩。”唐蕴雪在电话中说道。 夫妇俩已经把消息发送给各自亲友，大家都恭喜他俩儿女双全，心想事成，妞妞也高兴地准备迎接弟弟。 杨舒力听说过一个故事，一对夫妇有一个3岁女儿，又准备要一个，当然，也是打算要个弟弟，儿女双全嘛，但不幸的是，孩子生下来不久夭折了，的确是个弟弟。 有熟人问这对夫妇的3岁女儿，对弟弟的失去是什么感觉？ 小女孩回答说，死了还好些。 才3岁就知道弟弟是来争夺家庭利益的，这不是教育问题，是人性。 妞妞不到3岁，也许还没想到那一步，或者说唐蕴雪教育得好，希望他俩能分配好财产，姐弟俩永远亲爱和睦。 在医院检查后，所有指标正常，现在天天待在珠海租用的别墅里，两个保姆侍候，妞妞也没有去上幼儿园，老公只要不出差，天天回屋，大家都等着她站好最后一班岗。 当然，接下来几个月很辛苦，她只有面对，不过她有个想法，等最后一班岗站完，身体康复也做完，她想出去好好玩一玩，这是她应得的。 全世界任选，地中海沿岸、北欧、美国迈阿密、新西兰、甚至非洲也可以，一周半个月都可以。 当然，不是和她老公一起去，她希望和“弟弟”一起去，不知道杨舒力是否…… 杨舒力说，出去这样长时间，她老公同意吗？ “你不用担心，舒力，他也很高兴，我想怎么玩都可以。”唐蕴雪说道。 她说，语言方面不用担心，她英语还凑合，经济方面，不要杨舒力出一分钱。 而且，如果杨舒力愿意去的话，由他来选地点，只要他想去的地方，她都同意。 杨舒力表示，当然愿意去，如果没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但是地点怎么由他选呢，应该由劳苦功高的人来选，也就是唐蕴雪本人啊。 唐蕴雪说，国外她去过一些地方，杨舒力只去过纽约，所以还是由他选，再说，这件事杨舒力也是有功的。 我有什么功？无非是她在怀孕中期，陪着她而已。 “舒力，你想好了不要告诉我，到时给我一个惊喜。”唐蕴雪说道。 “我想去的地方你如果不满意呢？” 第463章 “不会，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惊喜。”唐蕴雪说道。 挂断手机，杨舒力果真思考起来，全世界任选地方，这对他有一定诱惑力，其实他很想去南美洲看看，上次去纽约吃墨西哥菜，完全的异域风味。 但是不行，安全方面必须有保障，虽然她说是全世界任选，但有些地方要谨慎选择，他自己倒无所谓，但唐蕴雪可是如花似玉，很引人注目的。 两分钟不到，杨舒力就想好了要去的地方，不过这事还早，而且也不用事先告诉她，先放着吧。 公司方面，由于几本日历都进入发行阶段，屋里清静一些了，杨舒力去公司的时候比以前多，但两个男编辑不时得到城南印刷厂和仓库去帮一下忙。 明年的薪酬调整，杨舒力已经开会给大家讲了。 三位编辑的工资调整到3千元，奖金调整到2千元，一共5千元，奖金发放的原则是，只要公司这个月有盈利，就会发放，而三位编辑也没有做出什么扣奖金的行为。 也就是说他们的月薪已经到5千元，加上年终奖、专项奖以及过节费，收入远超同行。 祁燕燕的工资构成为7千元月薪加3千元奖金，一共1万元。 张有路的月薪达到8千元，这个金额在重庆市是无法想象的。 当然，杨舒力这样发放工资和奖金，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公司会在2008年关门，由于这个因素，必须比同行慷慨。 从杨舒力的角度，工资多一点少一点，他不在乎，一年多支出几万十几万，他在资本市场上一眨眼就挣回来了。 大家一起使劲，在纸质书和互联网之间的空隙多赚些钱，利益均沾，皆大欢喜，才是正道。 涨薪的事情公布后，公司一连几天都是喜气洋洋，邹凯更是把买车提上日程。 可能是他老婆已经怀孕，马上就是三口之家，他觉得买了车，家庭才上一个档次。 经过办公室时，能听到他谈论高尔夫、polo，还有夏利2000，显然他正在兴头上，杨舒力也没有在意。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不想吃盒饭，正要离开公司，刚出自己办公室门，被邹凯叫住，问他在polo和高尔夫之间怎么选，给点意见。 杨舒力想了想，让邹凯来他办公室聊聊。 两人坐下后，杨舒力问他准备了多少钱？ 准备了七八万，原本准备买夏利2000，现在觉得要往上走走，赛欧、polo、高尔夫这几款中选一个，一次性付款是不行了，就贷点款。 杨舒力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有两个人，手里的钱一样多，一个买了一辆车，一个买了一套房。 若干年过去，买车的那人因为车的运行费用，消耗了不少金钱，车子也进入报废阶段，买房的那人则省掉大笔养车费用，而且他买的房子价格还翻了番。 “我讲这个故事，不是让你放弃买车而去买房，是希望你根据自己的情况衡量一下，多一个思考角度。”杨舒力说道。 邹凯表情严肃，沉思起来。 杨舒力之所以这样对邹凯说，是因为邹凯的个人情况，他本是外地三四线城市人，父母是中学教师，家里不算差，但也没多少余钱，他找的老婆是成都人，父母也是拿工资过日子的人。 杨舒力的观点，如果邹凯买车还需要贷款的话，真不如去买一套房，过几年能赚不少，买车的话，车贷、养车费用，每个月花掉一两千，对生活质量有影响。 老婆怀上了，真的那么需要一辆车？也不是，孩子刚生下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家里，出去的时候少。 “这是我的想法，仅供参考，你如果觉得买车更合适，我完全赞同。”杨舒力说着，站起来要走。 “好，我回去把杨总你这个故事给我老婆讲讲。”邹凯说道。 晚上，接到秦华玉电话，说装修方案已经出来，马上要动工，问杨舒力要不要回来看一下。 “不用看了，你们直接开工嘛，我明天还有事情。”杨舒力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到重庆市睡一觉，第二天赶回来。如果他回家的话，还得对秦华玉撒个谎，说晚上要去什么什么的。 这是最后一次。 12月14日，星期六，晚上7点过，杨舒力再次来到401房。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和何筱芹分手，然后这段时间又发生了点事，尤其是那神秘而火热的一晚，但最后的结局似乎无法改变。 没有给何筱芹发短信，她来也罢，不来也罢，他都接受。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半夜醒来，旁边没人，明天早上，他会把钥匙留在屋里。 第366章 变味的比赛 “再见！” 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轻轻带上门，听到锁芯扣上的声音。 从今以后，401房他再也进不去了。 双肩包里，装着他带来的毛巾、牙刷、拖鞋，还有一条内裤。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他的痕迹。 钥匙放在茶几上，何筱芹进屋就能看到。他也没想到，分手一年后，才把钥匙还回去。 唯一让人有点不安的是，他在没有安全套的情况下……当时情况特殊，他以为通过一次激情能够挽回来，觉得必须那样做，现在看来，是一次终极的告别。 放心吧，何晓峰那边不会为难他的，借给他的3万元，明年可以不用还，叫他多补贴一下家里吧。 第464章 坐大巴车回到成都，先躺上床睡了一觉，是的，昨晚没有睡好。 虽然晚上9点过就上床睡觉，但半夜醒来，发现屋里只有他一人时，开始意识到现实究竟是什么。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晚，早上也会把钥匙交出去，以前的种种情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翻滚，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入睡。 醒来后，给冉丽娟打电话，得知她下午没什么安排，打算在屋里待着，就约她出来游泳。 “要比赛哟。”杨舒力在电话中说道。 下午两点半，柳浪湾游泳馆下午场开始后，两人在游泳馆大门口碰面。 游了一会，四肢活动开后，比赛开始。 这次补充了新的规则，如果再发生上次那样抓住别人的脚往后拖的事，事主就算输。 这次赌局也升级了，输家必须用嘴服务。 这种事冉丽娟倒是不陌生，而且她的技艺已经比较熟练，但是杨舒力从没有这样为她做过，所以她应该是有动力的。 冉丽娟领先10米出发不行了，那样杨舒力肯定输，经过商量，她领先的距离大概在六七米左右。 一开始杨舒力全力以赴，一心想赢下这场比赛，游到中途，他突然改主意了。 何必这么费劲呢，让她赢又如何？ 用嘴这件事，他可以尝试，以前和何筱芹在一起时，他没有这样做过，现在想来是个遗憾，这回尝试一次吧。 他的动作慢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右前方，发现冉丽娟的速度似乎也不快。 两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游着，冉丽娟还是先触壁，从两人的距离看，要是杨舒力像上次那样拼尽全力，能够赢下来。 冉丽娟应该做了手脚，减慢了速度，虽然他没有明确证据。 作为赢家，冉丽娟的表情有点奇怪，杨舒力明白，她是想让他赢，但他放慢了速度，她也不好做得太过。 对这场变味的比赛，杨舒力意识到赌局的奖惩设错了，弄得有点那个。 会不会是昨晚在401房感到失落，想寻找点刺激？ 晚上吃的梭边鱼，这是盐帮菜的一支，据传盐城所烹之鱼，选自当地水流河鱼，该鱼无鳞独刺，秋冬之际成群结队到江边觅食，当地方言名“梭边”。 但吃这鱼有讲究，在盐城所获之梭边鱼，实为鲶鱼一种，鲶鱼的特点是肉质鲜嫩，抗污能力强，也就是生存能力强，被外界认为比较脏，其实盐城梭边鱼都是当地河流所获，水质比较好，并不脏。 但在成都，用鲶鱼做“梭边鱼”算低档，因为食客不知道它的鱼从何而来，如果是从水塘而来，比起河里的鲶鱼，那还真的有点脏。 更有甚者，国内的一些梭边鱼采用从埃及进口的一种鲶鱼，这种鲶鱼更抗污，几乎能在污水中生存，因而更好养，产量更大，价格更便宜，吃到这种鲶鱼做的梭边鱼，那就吃亏了。 所以，有些餐馆的梭边鱼用价格比鲶鱼贵一倍的“钳鱼”代替。 鲶鱼不仅抗污能力强，能在污水中生存下来，而且是肉食性动物，会吃一些腐食如腐烂的小鱼，而钳鱼是吃植物饲料，从这点来说，用钳鱼做“梭边鱼”更上档次。 事情的吊诡就在这里：正宗盐城梭边鱼的确是用鲶鱼做的，但在成都吃梭边鱼，要尽量避开鲶鱼，而要选择钳鱼。 杨舒力选择的就是用钳鱼做梭边鱼的餐馆。 给冉丽娟讲这些“知识点”，她有点心不在焉，要是以往，她一定仔细听着，还会问些问题，她可能在想赌局的事情。 不过，冉丽娟如果真的能够出国，这种稀奇古怪的知识不掌握也没关系。 吃完饭回到屋里，杨舒力打开电视，胡乱选了一会台，最后开始看《炊事班的故事》。 虽然剧情很无聊，好歹几个主角有喜剧效果，还能看下去，胖洪、帅胡、老高、小姜，这种剧情下，他们居然能演得让人看下去，也算是有本事了。 如果有更好的剧本让这几个人演，在国内情景喜剧领域，他们应该有所作为。 夜里10点过，该上床歇息了，冉丽娟在进入浴室前，回头对杨舒力说道：“杨哥，今天算你赢了。” 但她在浴室里待的时间似乎比以前久一些，说明她还是有所准备。 当然，杨舒力没有违反规矩，赢家就是赢家，输家必须提供服务，严格按约定来。 从周二开始，杨舒力到成都的几个摄影城寻找镜头，虽然没有数码单反相机，但镜头要趁早买，才能买到成色好的甚至全新的镜头。 很快，在城西某摄影城，杨舒力买到了他第一个尼康镜头，ais28/2.8。 镜头几乎全新，连包装盒都在，店家也是奇货可居，定的价格也比较狠，3800元。 这个镜头和阿富汗少女镜头一样，有个别名，叫“酒吧之眼”，有两层意思，一是在酒吧那种环境下也可以拍摄，在暗光下表现很好，二是它的镀膜像红酒一样非常漂亮，把它放在阳光下，侧面看过去像一杯红酒。 此镜头解像力优秀，反差、锐度都很出色，最大光圈可用，是尼康老镜头爱好者心中的名镜。 杨舒力假装价格很贵的样子，拿着镜头看了半天，还试着和店家讲价，店家当然不肯降价，杨舒力只好掏钱买下，心里很是满意。 第一个镜头有了，但单反相机还没有，现在能买到的尼康数码单反相机是去年2月份推出的d1x，发售价格是3万9千元，就这种可以在重庆市买一套小房子的价格，还是个aps-c规格相机，其他参数也很惨，杨舒力实在不想当冤大头。 第465章 希望明年尼康能推出一部规格更高的数码单反，到时他的镜头也可能收集齐，那时就可以真正享受摄影带来的乐趣了。 第367章 故事的价值 “杨总，现在有空嘛，我来汇报一下情况，嘿嘿。”邹凯在门口晃了一下脑袋，随后走进杨舒力办公室。 上次他听了买房和买车的故事后，回去给老婆讲了这故事，两口子一商量，觉得现在买车早了点，等孩子两三岁，出行需求多了，车的选择也多了，价格也可能降下来，那时再买。 但是，岳父岳母听说他们暂不买车，不乐意了，给小两口资助了3万元，要求他们买车。 他们是分开住的，不能总是让老人去看外孙，小两口也要带外孙去看老人，那样不需要车吗？ 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买车，邹凯说成都人有这个特点，喜欢装着有钱的样子，叫“假打”。 杨舒力会心一笑，成都著名说书艺人李拜拜就喜欢用这个词。成都人是有爱面子的特点，隔壁老王有车了，自己没车就觉得差点什么。 张有路对车的研究比较多，每次回公司，邹凯都拉着他聊一聊车，张有路给邹凯推荐一款大众polo最新款，就是前面有两大两小四个灯，号称小四眼，现在买还得排队，预计在明年初下手。 杨舒力说可以的，他讲那个故事不是阻止谁买车，只是多一个思路。 话锋一转，邹凯问，股票跌了这么久，不能买，房子能买吗？ “你是打算车子、房子都买？”杨舒力问道。 “是的，我觉得这样才对得起你讲的那个故事，嘿嘿。”邹凯说道，他有个想法，既然车子赔钱，房子赚钱，那就两样都买，这样岂不是平衡了？ 而且明年工资上涨，他能够支付车贷、房贷。 “可以的，现在成都的很多新房也就两千多元的价格，过几年涨到四五千，卖掉的话，一个车就出来了。”杨舒力说道。 这样操作的话，邹凯就必须寻找低首付的车房，按照现在流行的三成首付，他手上的资金能应付过来。 杨舒力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把手上的资金最大化利用了。 “谢谢杨总，你这个故事太有价值了。”邹凯起身说道。 邹凯离开办公室后，杨舒力在网上找到了他说的那款polo“小四眼”，1.4l两厢车，全世界同步销售，外观朴实低调，价格12万元左右，加上购置税13万元能拿下。 同时买车买房，是一个既活在当下，又抓住未来的好方法，那么，张有路能不能用这个方法呢？ 不行，张有路因为要装修房子，兜里没钱了，没关系，就让他继续在网上和车展上满足这种欲望吧。 在网上闲逛中，看到一条新闻中的资料。 1997年国有单位职工人数为10766万人。 从1998年开始，人数开始暴跌，到2002年底，这项数据已经滑落至6924万人。 6年时间，国有单位职工减少4千万人。 这4千万人，涉及几千万个家庭，每个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这样一计算，涉及的人数上亿，一下失去生活来源，家庭破裂的不在少数，6年间，这些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何筱芹的事情水落石出后，杨舒力有个想法，这段时间不回家，一直到元旦才回去。 前一阵每周末坐大巴车到401房睡觉，当时不觉得辛苦，现在想起来觉得累，不想往重庆市方向跑了。 冉丽娟那里，一周去两次不过分吧，一次在屋里，周末可以开车出去玩，对她来说也是更好的休息，唐蕴雪走了，他可以带冉丽娟去爬山、吃鱼啊。 星期二晚上到听涛苑过了一夜，约冉丽娟星期六去爬青城外山，那是一座小山，爬到顶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是杨舒力喜欢的地方。 唐蕴雪知道这个外山，因为开车到青云居要经过去外山的路口，唐蕴雪怀着孩子，担心她走石阶时滑倒，没有邀请她去爬山，冉丽娟不存在这个情况。 杨舒力继续在成都寻找老镜头，不过，能达到他要求的老镜头实在太少，他意识到，要到实体店铺买老镜头，还得是北京五棵松摄影市场。 过两年网络买卖成熟起来后，可以在网上寻找成色完美的镜头，但现在条件还不具备。 至于尼康数码单反相机，他在网上查看了许久，仍然只有一个选择，尼康d1x，这部500多万像素的旗舰单反，售价来到了3万5千元，而且是aps-c规格，也就是大家说的半幅机。 实在下不了手，还是等等吧，反正镜头只买了一个，还有两三只看中的镜头没有买到。 星期五晚上，杨舒力开始准备明天的出行，心情有些复杂，6次啊，6个周末从成都赶到重庆市睡一晚再回来，这是什么精神？ 明天好好放松一下，爬山、美食，还有新增的项目，泡温泉，这是个惊喜节目，没有对冉丽娟露底。 手机铃声响起，是冉丽娟，“杨哥，刚才刘蕾给我打电话，约我明天出去玩。” 杨舒力知道她俩周末经常约着出去，以往他周末都是回重庆，但现在他改时间了，冉丽娟肯定得依着他。 “我们星期天上午就回来了，你们可以下午去逛街。”杨舒力说道。 “啊！要在外面住一晚吗？我说明天要跟你去爬青城外山，她说那算了，我觉得她有点……就问她愿不愿去，她说可以去，但是要看杨哥你的意见。” 第466章 杨舒力听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早点把温泉项目告诉冉丽娟，应该不会有这出，刘蕾一听泡温泉，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不会跟着来了。 她俩以为跟上次一样，爬个山，吃个饭，然后回来分道扬镳，嗨皮的嗨皮，睡觉的睡觉，这样确实没啥问题。 但杨舒力还是挺希望享受一下温泉。 “杨哥，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没关系的。”冉丽娟感觉到杨舒力的犹豫说道。 “可以的，一起爬山热闹，让她来吧。”杨舒力说道。 “啊！好吧，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明天9点在学校大门口吗？”冉丽娟显得很高兴。 “不，9点在听涛苑门口。”杨舒力说道。说好的是在听涛苑门口接她，她想照顾刘蕾少跑点路，这不能将就。 挂断电话，杨树力皱着眉头，刘蕾加入后，明天是不是就得回成都？明天的活动，爬山只是前戏，温泉才是重点。 决定了，明天从山上下来再提温泉的事，让她俩选择，总之，大家都能充分表达，民主抉择，这样才不留遗憾。 正寻思着，电话又响了，是唐蕴雪打来的，巧啊，明年她从珠海浴火重生、涅槃归来，一定要叫她去泡温泉，明天先去摸个底。 第368章 泡温泉（上） “舒力，股票买了。”唐蕴雪的声音多少有点激动。 这周她老公去香港办事，开了美股账户，下单1万股亚马逊，价格为19.5美元。 她老公相信的是开公司赚钱，对买股票兴趣不大，如果是针对国内股市，杨舒力对她老公的这个做法要点赞。 在杨舒力多次劝说下，唐蕴雪终于迈出重要的一步，开始涉足美股，她老公认为前期投入一万股够了，买完再看情况。 她老公人还在香港没有回来，她抢先把消息告诉杨舒力，因为这也是他关心的。 “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唐蕴雪外行地问道。 杨舒力解释，和他买入亚马逊的均价7.5元比起来，当然是高了，但没关系，股票价格不存在高低，以后涨起来有赚就行了，几年后回头看，人们都会羡慕她这个买入价。 “以后这只股票还有涨跌，你也不要管，涨上去可以高兴一下，跌下来用不着担心，因为还会涨上去的。”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笑嘻嘻地答应了，听得出来她心情很愉快。 杨舒力叮嘱她注意生产环节，尤其是最后一关，胎儿出生时，要找有经验的接生医师。 “妞妞出生的时候，声音哭得大不大？”杨舒力问道。 “好像有点大，怎么问这个？” “哭得越厉害越好，对孩子以后的成长有很大好处。”杨舒力说道。 “是吗？是……封建迷信？呵呵。” “不不，是科学。” 杨舒力解释，胎儿从母腹里出来，首先接触到的，就是外面的空气。 胎儿的大脑细胞在母腹中处于睡眠状态，此时需要激活，靠什么激活呢？空气。 但是胎儿的呼吸力度非常有限，进入体内的空气远不能满足要求，怎么办呢？哭。 哭得越响亮，呼吸的节奏越快，肺部的抽动力度越大，进入体内的空气越多，大脑的激活越充分，所以，哭得响亮的婴儿以后更健康，更聪明。 这才是真正的赢在起跑线上。 “有道理，我会注意的。”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继续解释，有些医生没有这方面意识，婴儿没哭出来他们也不管，有些医生有这方面意识，但做法不对。 “他们是往婴儿后背一拍，把婴儿拍痛了，当然要哭出来，但这样拍对婴儿有伤害。”杨舒力说道。 真正有经验的医师不会采用拍婴儿后背的方法，而是张开五指，在婴儿后背上轻轻抹下来，婴儿背部受到大面积刺激，也能顺利哭出来。 “非常好，舒力，我会提前跟医生沟通这个问题的。”唐蕴雪说道。 第二天上午9点，杨舒力开车到听涛苑门口，接上两位女生，一起前往青城外山。 “杨总，不会打扰你们吧。”刘蕾笑着说道。 “怎么会，我还愁两个人吃饭不好点菜呢。”杨舒力说道。两个女生嘻嘻哈哈上了后座。 这就是区别，如果是冉丽娟一个人，她肯定是坐副驾驶，开车时两人偶尔还能聊会天。 车出高速公路，视野开阔起来，空气也清新许多，心情也变得更好。 两个女生坐在后排，小声聊着一些事情。听到刘蕾问冉丽娟寒假什么时候回家，冉丽娟说回去待不了几天，过完年就走。 “住你哥那里还是你妈那里？”刘蕾问道。 冉丽娟没有作声，她妈另组家庭，男方还有孩子，她应该不想住妈那里，哥嫂那里恐怕也不方便。 但寒假是肯定要回去的，如果她能出国，再次回家就不知道什么年月了。 “住酒店吧。”杨舒力偏一下头说道。 “不，住哥嫂那里，我给侄子多买点礼物，送压岁钱。”冉丽娟说道。 还没到青城山，路边一家连一家农家乐，都是有大院子的那种，招牌上写着“鸡肉”俩字，前面冠以姓，光是“罗鸡肉”就有好几家，号称以散养土鸡为烹。 选了靠近青城山的一家罗鸡肉，进去点了祖传秘制鸡、煮鸡血、回锅肉、炝炒野菜、豆花等菜。 第467章 鸡肉和蘸料是分开的，鸡肉本身带点卤味，可以蘸料吃，也可以直接吃，蘸料有点像香辣酱，特别香，煮鸡血、回锅肉味道也很好，三人都吃得满意。 确实，三个人吃比两个人要好，主要是敢于点菜，不会担心吃不完，刘蕾来自湖南长沙，那嘴也是……不过她也说好吃。 吃完继续前行，车过青城前山路口，往前走一段路，右手边有一条路，直通青城外山，山脚下有一个停车场，停车费10元。 上山是一条石板路，很好走，但是四周树木参天，石板上偶有阴湿之处，担心滑溜，这也是杨舒力一直没有和唐蕴雪来这里的原因，由于是冬天，来此爬山的人不多。 半山腰有一座普照寺，三人进寺参观，夏天来的人多，寺里还可以喝茶，现在没有了，逛了一圈，出门往上爬。 没多久就到了山顶，可以看见蜿蜒的味江，江对面有一条公路，公路旁分布着农家乐，不过基本是夏天营业，杨舒力和唐蕴雪在那里喝过茶。 “杨总，这次没有带相机来吗？风景太好了。”刘蕾问道。 其实，正是因为刘蕾的加入，杨舒力放弃了带相机的念头，如果她没有加入，还可以给冉丽娟拍几张温泉出浴照，让她摆点姿势，慢慢拍。 另外，自从买了尼康老镜头，就对富士6900的成像不满意了，期待有一天能用单反相机配上经典镜头，那效果才是杠杠的。 从山上下来，才下午3点过，来到停车场，杨舒力抛出问题：要么现在回城，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各回各家；要么去温泉酒店，住一晚，明天上午回城。 冉丽娟没有吭声，她应该意识到这里面潜藏的问题： 如果她和刘蕾一间房，杨哥就孤独了；如果她和杨哥一间房，刘蕾就灯泡了。 “去泡温泉，怎么样？”刘蕾用手戳了戳冉丽娟，冉丽娟点了下头。 还好，刘蕾没有耽搁他俩的好事，皆大欢喜，杨舒力把车开出小道右拐，往温泉酒店方向行进。 20分钟后到达街子古镇，再往前走20多分钟，就到了温泉酒店，酒店规模不小，有小木屋，就是和曹宁妤住过的那种，考虑到刘蕾在旁，杨舒力没有订这种小木屋，而是选择了普通房间。 两张房卡，一张杨舒力拿着，一张给刘蕾。 去往房间时，冉丽娟低着头不说话，显然，住哪间房于她成了问题。 杨舒力看她那样，打定主意，今天就是友情之旅，而非激情之旅，反正明天还可以去听涛苑，今天氛围弄得自然点。 来到刘蕾房门前，杨舒力说道：“你们稍微收拾一下，然后下楼，我们开车到镇上吃饭。” 说完正打算去自己房间，刘蕾叫住他：“杨总，你落下一个人。” 杨舒力一回头，看见刘蕾笑眯眯看着他，冉丽娟站在门前，低着头，脸还有点红。 那就不用客气了，杨舒力走过去拉着冉丽娟的胳膊，笑着对刘蕾说道：“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啊。” 第369章 泡温泉（下） 虽然温泉酒店也有餐馆，但街子古镇的味道更好，两地相距十多公里，开车只需半个小时。 杨舒力和唐蕴雪在街子古镇吃过一回，这次选的另外一家，点的排骨萝卜汤、藿香豆瓣鱼、鱼香茄饼等，和中午的菜没有一样重复，尤其是店家的红油萝卜泡菜，清脆可口，吃完一盘，又找老板添了一盘。 吃完饭，在古镇转了一圈，还到古镇后面看了小河，杨舒力指出，这条小河就是味江，也是下午在青城外山顶看到的那条小河，这里是它的上游地带。 “你毕业后怎么安排的？”杨舒力问刘蕾。 “回老家上班呗，很没劲的。”刘蕾笑着说道。 刘蕾的家境不错，父亲是局级干部，母亲是文化部门公务员，家里也有些背景，给她安排的工作是区财政局。 这种单位虽然没有什么激情，但工作轻松，工资不少，从混日子的角度看，是很不错的归宿，一般人进不去。 刘蕾和冉丽娟选择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孰好孰坏，还真难以评说。 回到酒店，开始泡温泉。 所谓日式温泉风格，就是路边木桩上挂一灯笼，灯笼是日式的，上面还写着字。话说回来，灯笼这么一挂，还真有气氛。 温泉数量不少，室内室外都有，客人不算多，还能找到空池子。 每个小池子都用帘子遮着，要看帘子外面的拖鞋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两个女生找了个池子泡着，杨舒力另找了个小池子待着，从早上9点开车出发，累了一天，泡在水里真舒服。 这算一个窝子吧，以后可以来，成都西部的温泉酒店不少，慢慢挑选吧。 成都西部为什么温泉这么多呢，应该与其地质构造有关，这片区域处于断裂带上，缝隙多，地热水封不住，往上冒出来就是温泉。 半躺在池子里，渐渐睡意袭来，脑袋往后仰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睁眼一看，是冉丽娟：“杨哥，那边鱼儿池没人了，快来。” 杨舒力起身跟着冉丽娟走过去，一个露天的小池子里，刘蕾已经在那儿泡着，两人下池子后，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这个池子稍大，可以坐四五人，适合一大家子，这是鱼儿池，里面有无数小鱼儿，在人的腿部和足部轻轻叮吻着，据说可以清理肌肤上死去的皮质，杨舒力有点怀疑这个说法。 第468章 小鱼儿叮吻上来那一刻有点感觉，凉飕飕的，痒痒的，但叮住不动就没感觉了。 所以，不时动动腿，搅动一下，让鱼儿离开，又重新叮吻上来，才是正确的玩法。 眼前几条白花花的腿晃动，杨舒力感受到两人的区别。 刘蕾和冉丽娟身高差不多，冉丽娟稍微高一点，刘蕾的腿更白皙圆润一些，线条也很优美，一双玉足白得耀眼，是大城市女孩常见的形象。 冉丽娟的皮肤不能说白皙，是亚洲人典型的黄皮肤，在杨舒力眼中，她唯一的缺点是身材偏瘦，穿上衣服看着清秀，自然呈现时显得瘦了点，从身体的性感角度不算完美。 但她的相貌和气质结合起来有吸引力，当初三人去都江堰游玩，杨舒力的目光停留在冉丽娟身上的时间要多一些。 冉丽娟因为家庭原因，经历了人生之苦，虽然苦难更多的是把人拖垮，但一个人灵魂的成长，也离不开苦难之火的淬炼。 这样一对比，可以得出结论，真正能吸引人的，能长久维持下去的，还得是一个人的灵魂，也就是善良的底色。 鱼儿池泡了约半小时，三人回到房间，刘蕾这次没有说happy，而是对他俩招招手，开门进去了。 两个房间并没有挨在一起，而是隔了几个房间，对刘蕾而言，灯泡感没有那么强。 也许是换了个环境，两人的兴致特别高，过程很完美尽兴，完事后都容光焕发。 怎么说呢，如果你白天去爬了山，吃了美食，泡了温泉，夜里没有这一下，还真觉得缺了灵魂。 第二天三人见面一起在温泉酒店吃早餐，杨舒力和冉丽娟表现平静，像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这是男女事主对灯泡应有的义务。 吃完早饭，杨舒力开车从另一方向返回成都，回城只花了一个多小时，把两位女生卸在学校门口，开回时代南岸。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后发现今天是冬至，成都的习惯是这天吃羊肉汤锅。 现在他能找的人是冉丽娟，但上午刚分手，而且他想过两天圣诞节再去找她，今天就一个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拿出一瓶昆仑矿泉水，倒入专门烧泡茶水的小电热壶，只倒入一小部分，然后往玻璃杯投茶，是唐蕴雪送的绿茶。 在网上看到有人透露，把自来水用高科技手段过滤，装入瓶中，贴上矿泉水标签出售。 还有几个牌子的矿泉水可以信任呢？这个昆仑是他常买的，号称昆仑山上6千米高峰上的矿泉水，这样一想还真有点……他们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把水弄下来的？ 一边品味茶的清香，一边思考元旦的安排。 是和冉丽娟开车出去玩，还是回家呢？今年元旦把两个双休日调过来，有3天假期。 更巧的是，12月28、29日也是双休日，如果把30、31日拉进来，假期就有7天，相当于一个黄金周。 不过，对冉丽娟来说，30日、31日学校肯定还有课，没法走掉，这样就不能考虑乘飞机出去游玩了。 正想着，秦华玉打电话来，问杨舒力今天怎么安排的。 “一个人在屋里，晚上出去买点饺子回来吃。”杨舒力说道。在北方，冬至吃饺子的多，他这是南地北俗。 “看嘛，你就是过这种日子。”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无言以对，现在只是休息，昨天过得很快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但秦华玉看到的刚好是寂寞之时。 “元旦回来不？” “……回来。”这下不用思考了。 “好，好，早点回来哟。”秦华玉马上变得高兴了。 圣诞节去听涛苑的打算夭折了，一方面是冉丽娟班上有个晚会，另一方面身子也不方便。 12月28日，星期六，杨舒力到听涛苑和冉丽娟相会，冉丽娟问他元旦假期怎么安排，他说有一阵没回家了，已经答应他妈要回去。 冉丽娟这才说几个同学约着到峨眉山金顶看日出，她也想去。 杨舒力告诉她，如果是自己有什么事，想去就去，不用考虑他这边的情况。 “你们有相机吗？没有的话，可以拿我那部富士相机。”杨舒力问道。 第370章 新年礼物 “你那个相机好是好，但是我不方便拿出去。”冉丽娟说道。 今年五一节期间，杨舒力在都江堰用他的相机给三位女生拍照，得到高度评价。 虽然是2002年，拥有数码相机的仍然是少数，在一些景区有人使用数码相机，但总的来说不多，毕竟一部低端数码相机也要接近3千元，稍好一点四五千。 作为助学金和奖学金双户，冉丽娟如果突然拿出一部准专业数码相机，的确令人生疑。 如果你冉丽娟用上这么高档的数码相机，是不是该把助学金吐出来？ 冉丽娟到卧室去拿手机，然后在里面拨打电话，不一会她出来了。 “杨哥，把相机给刘蕾，说是她家亲戚给她的，行吗？”冉丽娟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 “真的吗？你舍得啊杨哥？”冉丽娟拉着杨舒力衣袖问道。 “瞧你说的，我不一直是个大方的人嘛。”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笑着朝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 实际上，杨舒力是胡说，冉丽娟打他一下没有错，相机、电脑、手机一概不外借，基本是杨舒力的个人原则。 第469章 但现在相机的情况有变化，他一心等着明年买一部数码单反，用上尼康经典老镜头。 手头这部富士6900他没什么兴趣了，它的传感器比数码单反小太多，色彩、画质都没法比，要是冉丽娟他们不小心把相机摔坏在金顶，他一点不在意，只会趁机再“大度”一回。 冉丽娟拿起手机又给刘蕾打电话，告知相机的事情搞定。 第二天早上，杨舒力返回时代南岸，把相机和配件装进双肩包，打的前往四川师范大学。 在师范大学北门前的马路上，杨舒力见到了坐公交车赶到的冉丽娟和刘蕾。 马路两边仍然是几家镭射放映厅，几年前，杨舒力和涂艺、黄敬蜀在此看了一场电影，恐怖片《午夜凶铃》，当时的情景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从北门进入校区，杨舒力从双肩包取出相机，开始给两位女生讲解，主要是刘蕾，因为是由她操作相机，但冉丽娟也要学。 开机，查看参数，拍摄，再次调整参数，关机，讲解之后示范拍几张，再交给两位女生独立操作，拍完后根据照片进行纠正。 在校园里走走拍拍，逐渐往东门移动，这个地点是刘蕾推荐的，她以前来过，东门外有一段铁路，她希望在铁轨上拍些照片。 师大的东门是一道小门，出去后走一段路，是一个小坡，叫狮子山，再往下走，就到了铁轨上，是成昆铁路的一截。 铁轨两边是山坡，山坡上有大小树木，使得这段铁路相对封闭，铁轨的延伸，把远方的山野气息带进来，这里成为一个很好的拍摄场所。 虽然两位女生都说照片好看，杨舒力还是看出了缺点，画质不够细腻，而且几无虚化，铁轨照片需要虚化，以便让铁轨逐渐消失在远方，而不是拐角处。 铁轨上除了两位手拿长镊子的拾荒老人，并无别人，由于成昆铁路上通行客车，铁轨上有列车乘客扔下来的东西，拾荒老人拾取的是那些物品，这份“职业”已经存在几十年。 杨舒力讲解后，把相机交给两位女生，让她们互相拍照，这时两位拾荒老人也在一旁歇息，听见他俩在聊天。 “我王老三今年六十三岁，小的时候我妈养活我，我妈死了就我自己养活，活到这个岁数，我也知足了……”一个老头对另一个老头说道。 杨舒力在一旁看着两位女生拍照交流，实则听两位老头聊天，他们都是一手拿着长镊子，一手拎着麻袋，从铁轨旁捡拾的，不过是列车乘客往窗外扔的易拉罐、纸盒、塑料瓶之类。 想起一个故事，大概在10年前，也是在成都郊区成昆线一段铁轨上，一个拾荒老太婆，就像旁边这两个老头一样，一手持长镊子，一手持麻袋，在铁轨旁捡到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十多万现金…… 这个财富故事当时传遍成都大街小巷，但这么多年也就出现过一次。 在铁轨上拍完照片，从东门返回校园，在操场东边有一条开业不久的美食街，或许是成都各大专院校唯一的校内美食街吧，三人在这里找了一家店，点了一盘太安鱼和几个菜。 太安鱼的特点是鱼肉切成大块，用红苕粉给鱼块挂一层浆，然后过油炸酥，再下锅加入各种调料烧入味，做出来的鱼肉鲜香嫩滑。 吃饭时，杨舒力讲述他目前对相机的看法，富士6900虽然有准专业外形，但仍属于卡片机范畴，他对卡片机失去兴趣，打算进军数码单反，但目前唯一可选的相机尼康d1x参数不理想，价格也太高。 得知尼康d1x目前价格3万5千元，两位女生都惊呆了。 “为什么卖那么贵？”刘蕾问道。 对这一振聋发聩的问题，杨舒力无法回答，这事就没有讲道理的地方，虽然一直自认有钱人，该买的东西不会眨眼，但要他拿3万5千去买那样一部相机，他也觉得有好几个坎过不去。 “等明年再看情况。”杨舒力说道。如果明年尼康推出新的单反相机，d1x可能会大幅降价，到时再考虑买不买，或者牙一咬，干脆买新机。 吃完饭，又在校园里拍了一会，两位女生基本掌握了拍摄、连接电脑、存储的流程，即便其中一位忘记某个环节，另一位也能提醒，这是两人一起学习操作的好处。 2002年最后一天，未生公司发工资的日子，除了固定的工资奖金外，还有一笔几千元的过节费，从10月份以来大家都很辛苦，经常有加班之举，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房间里一片喜气洋洋，杨舒力也准备下午开车回家，明天冉丽娟他们去峨眉山游玩，已经订了雷动坪的房间。 杨舒力叮嘱冉丽娟上山下山一定要准备冰爪，不然摔下去碰到脑袋可不得了。 手机铃声响起，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等了一下，铃声仍然响着，接通后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喂，是杨……舒……力杨先生吗？” “是的。”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请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到了宏济桥头。”小伙子说道。 10分钟后，杨舒力在顺和苑门口见到送货的小伙子，他交给杨舒力一个袋子，里面装的物件看上去很大。 小伙子特意说明，这是一件新年礼物。 取出来一看，杨舒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就是他前两天对两位女生提到的那部现今卖价3万5千元的尼康d1x数码单反相机。 第470章 第371章 瑰丽新年 “谢谢韩总，谢谢！”杨舒力忙不迭地说道。 “不客气杨总，以后再聊。”韩公子挂断电话。 虽然一直觉得d1x贵得太离谱，参数也低，但收到礼物后，杨舒力出人意料地高兴。 无论如何，他已经步入单反时代，这可是2002年，虽然是最后一天。 这种感觉，和他前几年在重庆市拥有尼康950一样，绝对的鹤立鸡群。 是谁送的礼物呢？见到相机后，脑海里出现两个人，要么是唐蕴雪，要么是韩公子，二者选其一。 他锁定的是韩公子，因为上次聊业余爱好，他提到爬山和摄影，韩公子问他摄影玩的什么，他说是尼康系，但目前只买镜头，还在等相机。 杨舒力试探性地给韩公子打电话，他承认是他送的，原因很简单，2002年，他认识的一些人在股市上亏得鬼哭狼嚎，他却躲过一劫，而且还赚了6万美元。 韩公子听从杨舒力建议买的两万股亚马逊，16元下进去的，现在价格是19元上，超过了6万美元，这笔钱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今年他没亏！ 几次冲动时找到杨舒力，杨舒力都给他指点，事后都证明是正确的。 韩公子表示，他是问了一个行家才买的这个礼物，不知道是否买对，要是不合适，还可以再换，由杨舒力指定产品。 杨舒力说不用换，这是市面上唯一一部尼康单反相机，这个礼物送得非常好，但是，韩总以后不用这么客气，股票方面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聊天。 心里确实很高兴，这部d1x自己花钱买很肉疼，但别人送就不一样了。 一部全新未开封的国行相机，个头很大，仅机身重量就是两斤多，这也是杨舒力没有考虑它的原因之一。 不愧是旗舰机型，做工非常精致结实，机身背面的显示屏只有2英寸，有点小，传感器为23.7x15.6毫米ccd，总像素547万。 从柜子里拿出前阵买的尼康ais28/2.8镜头，心情激动，强强联合啊。 机身镜头合体后，开始试拍，左眼通过取景器看着物体，左手慢慢转动对焦环，看着物体从模糊变得清晰无比，在感到最清晰的一刻按下快门，这种感觉真是美妙。 用显示屏看画面，质感非常好，色彩也相当厚重，太强大了，收拾好回家吧，这个元旦有的玩了。 因为是开车，把电脑也带上，好好研究三天相机，2003年一到，在摄影这块，他对周围的人就是降维打击。 杨舒力知道，如果在电脑上看画质，aps-c规格的单反相机和全幅相机并没有多大差别，即便是大幅尺寸印刷，差别也不大，只是1.5倍系数有点让人不爽。 28毫米的焦距在d1x上是42毫米焦距，其实这个焦距也不错，可长可短，出去玩带这一个镜头就够了。 晚饭前，杨舒力拿出相机去拍秦华玉下厨的情景，秦华玉看到相机吃了一惊，问这是相机吗？为什么这么大。 得知是杨舒力新“买”的相机，秦华玉问多少钱买的，杨舒力回答8千元。 秦华玉瞪大眼睛，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种情况下，你能说这部相机外面卖3万多吗？肯定不能啊。 吃饭时给杨升元和秦华玉拍了几张，看画面效果相当好，看来自己以前对这部相机有成见，没有去好好了解，人家卖这么贵，还是有它的理由。 吃完饭没有出门，打开电脑，连接相机，下载软件，准备处理照片。 这部相机之所以令人激动，在于它可以拍摄raw格式，这个格式是杨舒力判断数码相机和摄影师的标准之一。 在杨舒力看来，没有raw格式的相机算不上相机，而不使用raw格式拍摄的人也算不上玩家，至于他自己，只要有raw格式，绝不会使用jpeg格式拍摄。 这也是他摒弃尼康950、富士6900的重要原因。 下载安装尼康照片处理软件后，开始处理下午拍摄的若干照片，稍微拉一下曲线，调整一下曝光度，再用看图软件打开照片—— 天哪！这效果！ 多么令人激动的画面，即便是房间里普通的物件，也呈现出迷人的质感。 画质非常细腻，厚重，有点胶片相机的感觉。 人像也相当出色，皮肤的锐度非常高，色彩还原相当好。 我错了，以前误会这部相机了！ 的确有旗舰机的风范，它是王者，和6千元的富士6900相比，这画面能甩几条街。 带着激动的心情，到网上寻找d1x的相关信息，的确很少，因为使用的人不多，但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部相机使用的ccd可能是柯达出品的一块ccd，它的构造比较特殊，如果使用jpeg拍摄，有效像素是530万，如果使用raw拍摄，解像后的像素是一千万。 而杨舒力只使用raw拍摄，这意味着他的照片都是千万像素。 了解到这一点，杨舒力心情更激动了。 网上的信息还透露，d1x的暗部细节好，高光比较差，iso到800时画质就有影响了。 对高光画质杨舒力不是很在意，他用的镜头叫酒吧之眼，光圈很大，能应付一些暗光环境，不需要太高的iso。 2002年的最后一天，如果说有什么新年愿望，那就是明年用这部相机拍摄更多更好的照片，让生活更富色彩，更有质感。 第471章 起身来到客厅，电视上正播放新闻，说的是“夫妻看黄碟”事件落幕，陕西省一对夫妇在家看碟片，突然有人闯入带走丈夫刑拘，丈夫精神受到刺激，妻子委托北京律师讨公道。 这事终于告一段落，这对夫妇获得3万元赔偿。 3万元，对很多家庭是一两年的收入，杨舒力突然想到相机的价格，明白自己是嫌相机太贵了，他不是在等新机的出现，而是在等老机的降价。 那对夫妇和他一样，都是想让生活富有色彩，但不容易啊。 2003年1月1日，杨舒力带着他的“重型武器”走上重庆市街头，遇到的还是以往一样的难题，不太敢拿出来拍。 d1x相机块头太大，只要一拿出来，周围的目光全都扫过来，取景器里的人都看着镜头，他怎么拍？ 到后面越来越不愿拿出来了，就这样带着3斤重的相机在街上走来走去。 突然，他想到一个去处，何晓峰的店铺，元旦期间还在营业吗？去看看他的业务如何，没问题吧，好歹他也是债主啊。 于是坐公交车来到何晓峰的店面，门开着的，里面一个小伙子在电脑旁，询问得知，何晓峰马上回来。 等了一会，何晓峰进屋，把小伙叫走，对杨舒力说，现在生意不错，有4个人给他跑业务，反正是一点底薪加提成，负担不大。 元旦假期当然要开门，看房的人多，和成都相比，重庆市的二手房有特点，租房的不算多，买卖二手房的不少，他们每周都能做成一两个买卖单子…… 聊了一会，杨舒力准备离开，何晓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我姐和我姐夫……好像有点事。” 第372章 凑局（上） “沪深股市双双跳水告别2002年。” “2002年是我国证券市场给投资者留下阵痛的一年。有调查统计，在这一年中，80%的中小投资者亏损在20%以上。” “2002年的股价走势，与我国宏观经济状况持续向好及上市公司业绩明显好转等基本面产生了严重的背离。这一年，管理层暖风频吹，股价却连连下挫。” 听着这样的新闻，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股价与基本面严重背离，有多少人输在这上面啊，当然，能够吸取教训，觉醒过来的只是极少数。 管理层暖风频吹，股价连连下挫，多么搞笑的画面，谁能看懂春晚两次“卖拐”，谁就能避开这个结局，都是忽悠呗。 1月2号，一家三口去看了世纪龙庭装修现场，中午吃饭时，薛琪也赶来了，昨天他要在单位值班。 话题从车子到彩信手机，又聊到电影，得知杨舒力没有看最近才上映的《无间道》和《英雄》，薛琪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部《英雄》你觉得好看？”杨舒力问薛琪。 薛琪说，画面很漂亮，但是故事内容有点记不住。但《无间道》他觉得很精彩。 杨舒力说，《英雄》开启了“国风烂片”时代，就是表面上有国风味道，故事则不知所云，完全的华而不实的烂片。 薛琪点头，说有这个情况。 杨舒力讲股市“暖风频吹，连连下挫”的局面，与《英雄》的“华美绚丽、不知所云”，其实是一回事，那就是表象与真相的严重背离。 薛琪听了，若有所思地点头。 由于明天薛琪休息，他问清杨舒力明天回成都，就透露出想去成都买碟片，想坐杨舒力的车，节约一笔车费。 两人商定，明天一早在百福广场旁的停车场碰面，两人一起去成都，下午薛琪自己坐大巴回重庆市。 晚上，冉丽娟发来信息，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到成都，金顶看日出很顺利，去缆车的一段路结了冰，确实很滑，有个不信邪的男生没有买冰爪，摔得稀里哗啦的。 相机在刘蕾那里，她已经把照片传上电脑，发给同去的同学们，效果相当好，大家很满意。 明天，她和刘蕾相约到市中心，拍些时尚照，然后把相机给她，这样，杨舒力如果晚上去听涛苑，就可以拿回相机了。 杨舒力现在有了摄影“重型武器”，那部富士相机不会再用，就放在冉丽娟那里吧，下学期就是毕业季，他们用得着。 当然，明天晚上是要去冉丽娟那里，把薛琪送走后。 1月3日上午8点半，杨舒力开车驶出重庆市，副驾位置坐着薛琪。 杨舒力给他讲了一些操作要领，嘱咐他任何时候不要开快车，但是看到大货要尽快超越并远离。 薛琪表示他如果买车，要买德系，不买日系。原因都懂的。 聊了一会车，薛琪突然问道：“哥，你这个车子坐过女的没？” 杨舒力微微点头，也算是实话实说。 薛琪脑袋稍稍凑过来，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是那种纯友谊的女的，还是……” 杨舒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心里有点隐隐不爽。 薛琪老是喜欢提起这档事，本来副驾位置有人是好事，今天不想一个人开车，避免想到一些事。 前天和何晓峰碰面，何晓峰提到他姐和姐夫最近联系增多，好像有什么事。 以往联系都是说栋栋的事，什么时候送过去，什么时候送回来，前几天看见他俩在一起，居然没有带走栋栋，他就觉得有什么事。 何晓峰感到纳闷，他姐为家里作出了牺牲，现在也不欠姐夫家什么，照说不应该复合啊。 第472章 见何晓峰这个态度，杨舒力感觉和他是同一战线的，都不希望何筱芹和前夫复合，于是请何晓峰去餐馆吃饭，何晓峰又讲了个故事。 当年，何筱芹婉拒学校一众追求者，一心要回到家乡，因为家里两个男人做事都不靠谱，需要她来稳定局面。 当然，婚姻是一笔交易，她爸极力撮成婚事，说对家庭、对她都是好事，她爸也没有说错，事后看，这场婚姻让他免了牢狱之灾，而且让何筱芹进了市区小学，并得到市商业局的工作房。 前夫虽然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情做得鸡贼，不知道是做了小动作还是怎的，何筱芹未婚先孕，随后是奉子成婚。 也就是说，婚礼那天，杨舒力看到的何筱芹，肚子里已经有了。 本来日子可以这样过下去，毕竟他们家对她家做了些好事，但何筱芹的婆婆要求她再生一个，生育指标和工作方面不用担心，他们可以保证。 何筱芹坚决不同意，前夫听从他妈的计谋，又想故技重施，搞小动作，让她来个奉子二胎。 何筱芹忍不下去了，铁了心离婚，因为再待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大肚子了。 何晓峰说，他俩谁也不欠谁，没想到现在又有事了，真是想不通。 杨舒力说，还不能下结论，要继续观察，也可能是其他事需要联系。 他也希望何晓峰能及时通报信息，大家共同探讨，何晓峰答应了。 现在两人暂时结成了一个吐槽联盟。 由于这件事，杨舒力不愿一个人开车回成都，见薛琪想去成都，当然愿意。 “哥，有些方面你还是要听我劝，你一个人这样过，没得啥子意思。”薛琪说道。 薛琪唯一看见杨舒力和女人在一起，就是那次在百福商场楼上看电影，他和涂艺站一块，当时还在读高中，薛琪可能也判断成纯友谊，然后再也没有这方面的状况了。 “哥，你一个人跑来跑去真的有点浪费，还不如坐大巴车回来。车子最大的作用是啥子？是泡妞，明白不？你这个车也不差，花20几万买来，一个女的也没有坐上来……”薛琪叹息着说道。 “哥，你要多出去活动，看见漂亮的女的，脸皮要厚一点，你这个条件还怕啥子？哥你今年……哇靠，都是22岁了哦！”薛琪瞪大眼睛看着杨舒力。 “哥，你不会还是……”薛琪得寸进尺地问道，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但那个词没有说出来，对青年男人来说，这个词是侮辱性的。 杨舒力平视前方，稳稳地开着车，薛琪怀疑他是处无所谓，但这个话题他没啥可聊的，唐蕴雪，冉丽娟，还有何筱芹，能和薛琪聊吗？ 肯定不能。聊完还想让薛琪保密？那是做梦，可能几个小时内秦华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舒力，天哪，你都做了些啥子事情哦！砍脑壳的。” 到了成都，车子直接开到电脑城，两人直奔5楼碟片卖场，重庆市电脑城虽然也有碟片卖，但数量很少。 薛琪动作很快，选了十几张碟片，有动作片，也有“欲海潮”“伊甸园”“色即是空”字样的片子，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趁薛琪结账的当口，杨舒力给冉丽娟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和刘蕾刚看完电影，还没有吃午饭。 “我和我表弟在电脑城，也没有吃饭，你们选个地方，我们一起吃怎么样？”杨舒力说道。 第373章 凑局（下） “哥，这些碟片你看不，看完带回来给我就行了。” 薛琪拎着像垃圾袋的黑色塑料袋，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碟片，其中几张封面是女人身体曲线以及大腿。 “不用。”杨舒力摇摇头。 “哥，你不要光想着公司的事哦，还是要给生活加点颜色。”薛琪笑着说道。 显然，薛琪受到饭桌上秦华玉讲的一些事情影响，说杨舒力在成都一个人生活，中午在公司吃盒饭，晚上一个人去买饺子煮来吃，也没几个朋友，日子过得冷清。 上车后，杨舒力说午饭吃韩国烧烤，还有两个朋友要来，大家一起吃热闹，没问题吧？ 薛琪说可以，那两个朋友是男的女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刚才他让冉丽娟和刘蕾选择餐馆，冉丽娟让他选，说步行街那一段他熟悉，他就选了韩国烧烤，就在伊藤华堂街对面三楼，他去那里吃过，优点是服务生会帮客人烧烤。 在伊藤华堂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走上来，看见街对面冉丽娟和刘蕾已经等在那，她俩在太平洋影院看的电影，走过来只要10分钟。 薛琪东张西望，寻找杨舒力的两个朋友，走到两位女生面前，他吃了一惊。 “这是我表弟，叫薛琪。”“这是我朋友，大学生。”杨舒力相互作了介绍。 “你好。”两位女生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薛琪猝不及防，两手抱紧装着碟片的黑色塑料袋，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点头。 三人一起上楼，进入韩国烧烤店，店里是那种火车座，刚好一边坐两个，四人对坐。 本想让两个女生点菜，她俩让杨舒力点，那就不客气了，因为薛琪这个主力在场，今天可以放开点菜。 烤猪五花是必点的，其他是一些牛肉的不同部位，牛肋条、雪花肉、牛排等，征询意见后，要了两瓶纯生啤酒，他们三人分着喝，杨舒力因为开车免了。 第473章 先是一堆韩式小菜，非常可口，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对于电影里那些士兵齐喊“大风”，她俩觉得好笑，杨舒力说，应该喊“装疯”，大家哈哈笑起来，薛琪本来对《英雄》是很有说道的，此时没有发言。 菜陆续端上来，年轻的男服务生为他们烤肉，按照杨舒力的吩咐要烤熟一点，烤好后放在烤盘边上。 这家店的五花肉不是冻肉，而是新鲜五花，切得很薄，烤好后卷成一团，蘸点酱，放在生菜片里，加入辣白菜、大蒜、青椒段，包好后放入嘴里，口感非常刺激而丰富。 很快感觉到热，刘蕾脱掉羽绒服，杨舒力也照办，冉丽娟也跟着脱掉外套，薛琪犹豫了一下，也脱掉棉服。 刘蕾上身是一件黑色羊绒衫，曲线婀娜，冉丽娟是一件淡黄色毛衣，体态轻盈。一时间，餐桌旁“炊烟”袅袅，春意盎然。 两相对比，刘蕾胸前要丰隆一些，冉丽娟总觉得她的有点小，但杨舒力觉得还行，只要不是飞机场，他都能接受。 她俩又聊起峨眉山之行以及相机的使用，刘蕾说画质很好，他们辅导员有一部相机，用来拍摄活动的，画质明显不如这部。 杨舒力笑而不语，画质很好？我手头的重型武器还没拿出来，到时你怎么形容？ 冉丽娟和杨舒力对坐，她把相机递给杨舒力，让他待会带回去。原本是刘蕾带给她，她再带回听涛苑，既然杨舒力来了，就直接还给主人了。 杨舒力想了想，示意冉丽娟偏过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另外有相机了，这部你们拿去用，你带回去吧。” “不用吧，杨哥你还是带回去。”冉丽娟小声说道。 “真的，这部相机我也不用啦，你们还用得着，拿去。”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迟疑着，把相机又放回身边，旁边的刘蕾一边吃着，一边笑着说道：“怎么回事，还要说悄悄话？” 冉丽娟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刘蕾目光一下朝杨舒力射过来：“真的吗？杨总。” 杨舒力点点头。 “太好啦。谢谢杨总。”刘蕾嚷道，和冉丽娟交换了一下眼神，显得很开心。 扭头看了薛琪一眼，他正在低头吃肉。 他受到秦华玉聊天的误导，以为杨舒力在成都忙于公司运转，一个人过着清苦的生活，现在让他看看，杨舒力还是有异性朋友的。 薛琪不怎么说话，只是杨舒力和刘蕾偶尔找他聊两句。 杨舒力还发现他有点小问题，就是他朝两位女生瞄时，眼神有点偷偷摸摸的，不那么大方。 今天没有弱者，四个人都是主力，五花烤肉之后，牛肋条、雪花肉、秘制肥牛，牛排，一盘一盘都被吃掉了，又要了一份五花烤肉，再要了一份石锅拌饭，搅拌均匀后，每人分一点，算是主食，觉得不够的，还有海鲜葱饼。 这顿烧烤吃了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吃撑了，总共花了380元。 下楼到步行街上，杨舒力问薛琪有什么安排，薛琪说没有，准备坐大巴回去了，又问两位女生，她们回学校，杨舒力说你们爬山辛苦了，要不要做个足浴再回去？ 两位女生交换了一下意见，同意了，再问薛琪，也同意了。 于是到步行街外面的一家连锁足浴店，要了一个4人间，1小时68元的价格。 冉丽娟和刘蕾的足浴床挨着的，明亮的光线下，杨舒力的目光也不免有点偷偷摸摸的，作了一番对比。 刘蕾的脚皮肤雪白，有点婴儿肥，足底一圈粉红围绕着白色的足心，显得娇嫩，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城市女孩的脚。 冉丽娟的脚小巧周正，皮肤是黄色的，足底没有那么粉，因为脚瘦，足弓很优美…… 薛琪躺在最边上一张床，足浴过程中，杨舒力和旁边的冉丽娟聊了两句，扭头看了薛琪一眼，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 杨舒力赶紧收回目光，这是怎么回事？是吃饭时两位窈窕毛衣美女的原因，还是女技师给他按脚的原因呢？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足浴结束后，先让薛琪打车去成都汽车北站赶大巴回重庆，然后开车载两位女生回学校，跟上次一样，刘蕾在离校门100米左右下车，杨舒力则开车带着冉丽娟进入听涛苑。 原本想把自己的“重型武器”隐藏一阵，再来个闪亮登场，这回只有仓促亮相了。 回到屋里，杨舒力从相机包里掏出尼康d1x，冉丽娟惊呆了：“这么大？” 两人来到卧室，拧开台灯，让冉丽娟脱去外套，坐在床边，把镜头光圈开到最大，拍了几张半身人像。 台灯的白炽灯光线营造出温暖的氛围，画面中的女人面容清秀，含羞带笑地看着镜头，胸部双峰微凸，温柔中透着暧昧。 “这种照片就不要发给刘蕾了，万一流出去说不清楚。”两人一起看着回放时，杨舒力说道。 看到这种照片，观者会联想，谁给她拍的？拍完之后干什么了？ “好。”冉丽娟小声说道，杨舒力扭头一看，发现她脸已经红了。 这时他有点忍不住了，一只手搭在她肩膀说道：“去洗吧。” 第374章 寒假安排（上） 1月2日清晨，失踪11天的浙东某学院学生洪某的尸体从西湖内打捞上岸。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杀害洪某的凶手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学周某，而周某杀人的理由更令人匪夷所思。 第474章 计算机专业学生洪某失踪后，调查表明，他在班上的经济条件较好，性格外向，和同学没有什么矛盾，成绩较差，有女朋友在金华。 由于他在性方面的知识比较丰富，被同学公认是这方面的“专家”。12月21日晚10时多，洪某对同学说出去吃夜宵，此后便没了消息。 查访中，了解到洪某的同班同学周某这几天来神情恍惚，且在12月21日晚彻夜不归，有重大作案嫌疑。 经过审讯，周某交代了自己杀死洪某的全过程。 原来周一直担心自己在生理上有问题，却苦于无法向人开口求教。12月21日晚上，周在校外遇见正去吃夜宵的洪某，想到洪某是这方面的“专家”，周便告诉洪某自己有关于“两性”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两人打的来到西湖边，周某告诉洪某自己生理上有问题，而这时洪某兴高采烈地正忙于给女同学发短信。 周认为自己对洪讲了隐私，对方却嘲笑自己，更进一步担心自己的隐私会在第二天被洪传出去，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裁纸刀，对准洪的脖子连砍数刀，洪当即倒地身亡。随后，周某从附近找来了绳子、石头，将尸体捆绑起来扔入了西湖。 记者2日晚冒雨找到了洪所在的寝室——某高校计算机系宿舍，说到洪遇害的原因是谈“性”引起，室友们说，平时熄灯后，寝室7个同学常常会谈论到“性”。网络、广播、书籍是他们性知识的重要来源。许多熟识的同学会相互讨教性知识以至性经验。 节后上班，在办公室无意中看到这样一条新闻，虽然自认见惯不惊，但心里还是为之一震，在压抑中变态的人真不少。 那天把薛琪带去和两位女生见面是不是有点过？谁叫薛琪好为人师，竟然教育起他来了。 我杨舒力过日子，还需要谁来指点吗？ 想到这里，还是觉得唐蕴雪好，她也以为杨舒力一个人在成都过得清苦，但人家愣靠自身帮忙解决问题啊。 但愿这次能让薛琪在女人的话题上闭嘴。 另一则新闻也引起杨舒力注意，似乎刚好与这个案件形成对比。 韩国流行青春性喜剧，用喜剧元素包装性场面。 以去年电影《成为海盗迪斯科王》为开端，通过《梦精记》《品行制度》等影片，青春性喜剧大行其道。 以男女大学生的青春性幻想和愉快的校园生活为蓝本制作的青春片《色即是空》在韩国受到热烈欢迎，加深了青春性喜剧的成功。 据韩国影评界评论：“该片由于使用了大量喜剧元素包装的性场面，即使是女性观众接受起来也没有太大障碍——这是这类影片人气大旺的主要原因。” 梦精记和色即是空？好像薛琪也买了这两张碟片。 原来他跑成都一趟就是为了买这些啊，这18岁带粉刺的青春啊，难怪他要对杨舒力说那些话。 这样一想，心态又放平了，觉得不必和薛琪斗气，还是应该帮他一把。 怎么帮，跟以前一样，不过是送点什么东西。薛琪好不容易坐他的车来一趟，只是吃了顿饭，不应该带他逛逛商场买点什么吗？ 送什么呢？一时又没主意。 李早早案又出新闻，她的19套房子被拍卖，总共卖了6百多万元，这些钱能否补足她的税款以及对刑期的影响，有关人士煞有介事地分析着。 李早早为什么进去，刘双林那本书里暗示过，但毕竟是暗示，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明白，所以绝大多数人真以为她是漏税。 那天晚上用新相机给冉丽娟拍的照片，在电脑上处理后给她发过去，她一眼看出差别，说画质太好了。 这样说吧，有点像19世纪的油画人物肖像，就是那样的质感和氛围。 现在杨舒力的兴趣就在这部相机上，一个镜头不够，他还得充实一下“武库”。 他在qq上暗示冉丽娟，新相机绝对不借出去，几万块的东西，磕碰一下都承受不起，当然，这话主要是针对刘蕾，冉丽娟是不会开口的。 接下来在色影屋脊论坛上看帖子，看来看去，终于选定了第二个镜头。 去年7月份尼康公司推出的50mm 1.8d镜头。 50毫米焦距被称为标准镜头，光学结构相对简单，这个镜头最早可以推到1986年，新推出的镜头带有自动对焦，因而有个d后缀。 这个镜头价格便宜，800元左右，光学素质并不差，在aps-c机器上的焦距约75毫米，可以充当人像镜头。 有了28、50两个镜头，而且一个手动对焦一个自动对焦，基本可以应付各种场景的拍摄了。 新镜头买来，第一个试镜人仍然是冉丽娟，1月11日，星期六，杨舒力带着相机和镜头来到听涛苑，以冉丽娟为模特，两个镜头都拍了一些照片，回去后进行对比。 50mm 1.8d镜头焦距有点长，室内施展不开，都是拍的大头照，画面中的冉丽娟青春正茂，带着淡淡的微笑，连她自己都看入了神。 “相机好是一方面，关键还是你底子好，明白吗？”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她嫣然一笑。 因为外面天气很冷，是从外面餐馆叫的菜，屋里吃氛围好得多，两人边吃边聊。 学校从16日开始放寒假，2月16日开学。 下周三和一些同学去北京，参加1月18日的托福考试，然后直接返家，回家只待几天就返回学校，除夕和春节都在这里过。 第475章 “要不要把相机带回去？”杨舒力问道，他指的是放在冉丽娟这里的富士6900。 “也没什么拍的。”冉丽娟摇摇头。 “那你回去……？” “回去见一下，吃几顿饭，给他们给点钱，就行了啊。” “钱够吗？” “够了，杨哥，你不用管。”冉丽娟说道。 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搂搂抱抱，耳鬓厮磨，在外面天寒地冻时节，这样很舒服。 杨舒力寻思，既然冉丽娟在这过春节，他就早点回成都。 “杨哥，我给你按摩。”冉丽娟说着，起身单腿跪在沙发上给他按摩起来。 他没有提出要求啊，不过按摩终归是好的。 “颈部这里不能乱按，经脉多，乱按容易出事。”冉丽娟按着他肩颈结合部位说道。 “你怎么知道？”杨舒力问道。 “我查资料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这里我没按。”冉丽娟的手掌在他颈部抚摸着。 “我可能初三过来。”杨舒力说道。 “你过来那么早干嘛，公司又没有上班，不在家里陪父母吗？”冉丽娟说道。 “我经常回去的，家里也没什么事。” 按着按着，突然感到肩上只有一只手在活动，而且背后传来异样的声音。 杨舒力回头一看，发现冉丽娟头扭向一边，正在抹眼泪。 第375章 寒假安排（下） “怎么了？”杨舒力问道。 冉丽娟一低头，右臂挡住脸，抽泣得更狠了。 “好了，坐下来。”杨舒力把她拉过来，并排坐在沙发上，重新搂在一起。 冉丽娟仍然哭着，不停地抹眼泪。 她的羽绒服没有扣上，杨舒力眼睛看着电视。 渐渐地，冉丽娟停止抽泣，抹干眼泪，恢复平静，抬起头说道：“谢谢杨哥。” 沉默了一会，杨舒力问道：“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好多事。”冉丽娟抿着嘴，做出微笑的样子。 “这个时候心要硬一点。”杨舒力说道：“再艰苦几年，以后起飞了，就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冉丽娟眼睛也看着电视，嘴唇动了动。 杨舒力继续说道：“你有两个立身之本，一个是你的专业，另一个是婚姻，为什么说是婚姻呢，因为对多数人来说，家庭是一个重要的保障，你有女人的魅力，这是你的资本，你要利用这一点，建立一个有保障的家庭。” “欧美国家是以个人主义为主吧？”冉丽娟问道。 “我还是希望你跟东方人，或者说儒家文化背景的人建立家庭，也许这种想法有点落后，我是觉得这样文化上更有契合。”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我知道了。不找老外，是吧？” “一点意见，仅供参考，你也不要当真。我觉得你这样的美人儿，不能便宜那帮人。不过，不管你是到美东、英国或欧洲，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会是抢手货。”杨舒力两手搂着她说道。 冉丽娟轻轻在他大腿上拍打了一巴掌。 “到时你可要注意，不要轻易动感情，要好好衡量，能否建立一个有保障的家庭。”杨舒力说道，“不过，要让婚姻成为另一个保障，你就得忠于婚姻，不能像其他一些人那样在外面玩了。” “我也不想那样，以前就说过啊，我这辈子就两个男人，你是第一个。”冉丽娟说着，一只手伸过杨舒力脖子，搂住他的右肩。 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纠缠在一起。 “回家告个别，奔赴未来。你现在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要有一种强者心态，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把自己经营好，保持底线和原则，将来就算跌入低谷，也有跟人交换的筹码。”杨舒力说道。 “嗯，你的话我记住了，我还是有信心的，杨哥。”冉丽娟说道，脸上露出笑容。 “出去读书期间不要担心钱不够，我送人送到西，只要你不狮子大开口……” “怎么会。”冉丽娟笑着说道。 随着手上的动作，杨舒力逐渐面红耳赤，对冉丽娟说道：“现在想要点服务。” 冉丽娟撇了下嘴，微红着脸，支起身子，要去卫生间。 …… 星期天回到时代南岸，把照片输入电脑，从raw解像为jpeg，对比两个镜头，发现区别还是挺明显。 ais28/2.8镜头色彩厚重，沉着；50mm 1.8d镜头色彩鲜艳，轻盈，毕竟一个镜头有十多年历史，而另一个是去年出的，技术上有很大变化。 前者看着有点暗，但色彩还原很准确，后者艳一些，总觉得夸张了点，两个镜头的成像都很好看。 照片发给冉丽娟，她也说不上哪个更好，只说两个都好。 玩单反的乐趣就在这里，不同的镜头呈现不同的风貌，但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都不错。 1月13日，星期一，陈海因为两本书被公司选中，喜气洋洋地来到公司。 他在宏济桥头的新房已经装修完成，放置了一段时间，准备春节前搬进去。 杨舒力建议他住进去后随时保持通风，尤其是现在正是冬天，睡觉时要关门窗，新房最好不要这样做。 陈海的装修费用不多，估计有些材料是有问题的。 陈海提到一个新闻，国计委推出一个我国行业景气分析报告，说今年房价小幅回落，明年降幅更大。 第476章 这是因为房地产持续繁荣5年后，进入中期调整阶段，房地产商对房地产未来发展预期的“过度”预演，房地产泡沫已经出现。 房地产泡沫的结果是房价虚高，由于实际购买力没有随房价而增长，因此很快就将形成明显的消费断层。 目前我国房地产收入价格比在世界上处于畸高的水平。在日本东京，居民的年收入与房价比大概是1:4.8，而目前在我国大部分城市是1:8到1:15。 报告认为，今后两三年内，房价将呈温和回落态势，这是挤泡沫所必须的过程。 陈海想知道杨舒力对这个报告的看法，因为各大媒体都在转发并评论这份报告，那些持币观望的人还是相信这个说法的，毕竟是权威机关。 杨舒力摇摇头，说房价上涨的内驱力已经不可改变，这些说法不用理睬。 “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是真的相信房价会下跌，还是故意？”陈海问道。 “也可以说故意，也可以说不是，反正是分内之事，必须这样说。你不去听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是，是，反正我也不买房子了，嘿嘿。”陈海说道。 “不一定，你再做几本书，还可以买一套房子。”杨舒力说道。 陈海没明白杨舒力这句话什么意思，瞪大眼睛看着他。 “现在的房价仍然是历史低点，一环路内的房价才多少，3千元，你以为很高了？其实不然，发挥想象力，你现在买一套3千元的房子，以后涨到8千，你能赚多少？”杨舒力说道。 一百平米的房子，每平米赚5千，就是50万元，这个账陈海是算得出来的。 “再买一套房投资？”陈海表情严肃起来。 杨舒力微笑着点点头，“这样一看，那个分析报告不就是好事吗？” 陈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分析报告能迷惑一批人，让他们耽误时间，而清醒的人就能尽快行动，从中获利，从这个角度讲，媒体上鼓吹的东西也不是坏事。 陈海一算账，再买一套不是没可能，他现在装修已经完毕，又和未生公司签了两本新书，陆续有进账，加上现在新房首付都比较低，凑个100平米新房的首付问题不大。 “你这个思路厉害，我回去跟老婆商量一下，欸，舒力，我顺便问一下，你买房没有？投资的那种。”陈海问道。 “买了，不过我是在北京买的，它的升值幅度比成都大得多，但是你资金不够，还是在成都买，也不错。”杨舒力说道。 第376章 洗 “那个消息我们知道，但是现在好像没事了。”唐蕴雪说道。 “你们还是要小心，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还有，岛那边如果不是必须，这段时间也不要去了。”杨舒力说道。 “这样啊，好吧，我们会注意的。” “你尽量少跟外人接触。”杨舒力说道。 “嗯，我基本不出门，身材都见不得人了……一般都是在露台活动。”唐蕴雪说道。 挂断电话，杨舒力松了一口气。 在公司养成了浏览新闻的习惯，回家后没有出门，也要看看这几天的新闻，多是浏览一下标题。 回到重庆市第二天，一则消息引起他的注意。 消息说，传言有疾病流行，市民到医院排队购药，买一种叫罗红霉素的药，一买十几盒。这药原价几元，被炒到30多元一盒。 记者为此采访该市疾控中心负责人，负责人表示这都是不实之事，市民不必在意。 又和冉丽娟短信联系，她已经顺利考完托福，正在返家的火车上，在家里待几天后，大概在25、26日回到成都。 杨舒力叫她回到成都后告知他一声。他也许会开车到成都去一趟。 “舒力，你就天天待在屋头啊，也不跟同学去玩？”在家待了几天，秦华玉忍不住发话了。 除了吃晚饭后到江边转转，杨舒力基本不出门，他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回重庆就是休息，吃家常菜，已经是很好的享受了。 现在生活重心明显在成都，回重庆就是待在家里了，而且，一家三口还在一起看电视。 《神医喜来乐》，大概是回家第三天开始播映的，杨升元看得津津有味，秦华玉也跟着看，然后杨舒力加入进来。 想让他俩买台电脑，学会上网，恐怕是不可能了，杨舒力想了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他们既然没有那需求，就不必勉强，还是天天看电视单纯一些。 诙谐轻松的电视剧，很适合一家老小观看，但它的内容又有点“出格”，主角家里有个夫人，却又想着赛西施，做着一妻一妾的美梦。 剧组是下了功夫的，俏皮话不断，“小人实在是有小人的难处，请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这句话要是早几个月出现，杨舒力一定会推荐给《鲜鸡汤日历》。 吸引杨舒力看下去的，主要还不是剧情，以及主角和他徒弟的一些搞笑行为，赛西施一出场，他就比较关注。 看见赛西施，他就想起唐蕴雪，两人相貌虽然不一样，但要打分的话，不相上下，唐蕴雪还要白一些。 电视剧还没演完，喜来乐和赛西施的结局未可知，杨舒力和喜来乐刚好相反，他是先有了赛西施，夫人还没有着落。 这剧还不只图一乐，借小人物在大时代中的命运沉浮，讽刺了当时的一些社会现象，总的说来，是一部有很强的可看性，又有一定深度的“神剧”。 第477章 看见杨升元和秦华玉看得笑眯眯的，杨舒力感到欣慰，他们这代人被耽误太多，不足以应付世界的复杂与变化，就这样乐一乐得了。 1月25日上午，农历北小年，杨舒力告别秦华玉，开车前往成都。 这个月公司比较忙，1月28日才放假，杨舒力要回去发年终奖，另外，冉丽娟也发来短信，今天中午抵达成都。 回到时代南岸家里，因为开车比较累，睡了一会，起床已经是下午2点。 给冉丽娟打电话，让她打车到城西的左岸洗浴中心门口碰面，叮嘱她带上换洗衣服。 随后杨舒力也拎着袋子，装着换洗衣服出发了。 进入左岸洗浴中心，在前台办理手续，手腕上戴着手牌，进入换衣间。 洗浴中心是在成都刚出现的一种休闲娱乐方式，里面提供系列服务，包括洗浴、按摩、看电影、以及其他一些娱乐活动，当然还有自助餐。 洗浴中心正在办理各种会员卡，充值5千元送1千元，充值1万元送3千元等优惠，杨舒力没有办理，他觉得自己不会经常来。 底楼是洗澡的地方，男女分开，有一个大池子，可以在里面泡一会，杨舒力因为一个人泡着没什么意思，直接去了淋浴间。 冲洗身体后，用一次性牙刷刷牙，走出淋浴间，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抹一点润肤霜，上二楼和冉丽娟碰面。 两人都穿着洗浴中心发放的宽松的长袍，商量了一下，去电影室休息一会。 电影室正在放一部美国大片，《非常人贩》，杰森斯坦森主演，讲的是一个黑道送货员接到一个包裹，发现里面是个女孩，他决定违反“职业道德”，帮这个女孩逃生。 这种动作片适合在此放映，因为洗浴上来的人陆陆续续，很难从头看到尾，反正是看个打打杀杀，无所谓情节。 电影室里大概有四五对人，基本是一男一女，但也有一对是两个男的，杨舒力和冉丽娟去了后面，那里也有一对男女。 电影场面看着很爽，因为杰森斯坦森出手不会吃亏的，两人搂着看光头男耍酷，顺便聊天。 冉丽娟说她回家住在哥嫂家，给侄子给了800元压岁钱，她哥说不用给，她说下次给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她妈请他们兄妹俩去她家吃了一顿饭，她给她妈2千元，她妈不要，说搞反了。 她说没关系，以后她出国是拿全额奖学金的，一年1万1千美元，现在的汇率是1:8.3，这样一算账，她妈就把钱收下了。 当然，冉丽娟这样做是为了让她妈和她哥放心。 因为刚洗浴过，加上两人分开了一段时间，不一会两人都面红耳赤。 杨舒力觉得还是控制一下，就对冉丽娟说去做足浴。 进入洗浴中心有一个基本费用，可以免费享受里面的一系列项目，但有些项目是另外收费，比如足浴，而且价格比外面贵。 一个小时的足浴完毕，又到4楼吃饭。 菜品很丰富，人很多，可能是快过年的原因，很多人选择来洗浴中心玩耍，好一点的菜如大虾、牛排等，动作慢一点就没了，得等下一锅。 吃饱喝足，打的回到听涛苑，一进门就直奔卧室。 第377章 喜来乐 第二天上午，两人到超市买了很多食品。 过年期间，很多餐馆会关门歇业几天，外面很难找到堂食，虽然学校食堂寒假期间是开着的，但菜品少，而且天寒地冻的，不想专门去学校吃饭，还是在屋里自己做饭为好。 牛肉、猪肉、蔬菜、面条、汤圆、饺子都买了一些，还有各种零食，加起来花了4百元，杨舒力把账结了，两人各拎着两个大袋子回屋。 “速冻饺子不能多吃，这玩意比自己包的饺子差得远。”把肉食放进冰箱冷冻室后，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速冻饺子由于温度方面的需要，油放得很多，所以一些经常吃速冻饺子的人容易变胖，因为吃了太多的油，而且尽量不要买猪肉馅，肉的质量不好保证，这次买的是价格高一些的牛肉馅。 去年春节冉丽娟也没有回家，那时她住宿舍，跟留校的同学一起团年，今年除夕她就在这屋，还是要吃一顿饺子，这可能是她在国内吃的最后一顿除夕饺子。 除夕吃饺子这个习俗，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很难说清楚，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解释，说是唐代在除夕新年钟声敲响时吃饺子，取新旧交替、子时来临之意。 冉丽娟表示，这个春节比以前好多了，除夕那天她就在屋里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晚。 杨舒力建议她过年期间不要成天待在屋里，带着相机到公园转转，有利于情绪平衡。 冉丽娟说相机的事本来想给杨舒力说，但搞忘了，相机没在她手里，而是在刘蕾那里。 她和同学去北京参加托福考试前，刘蕾要走了相机，因为她男朋友要来成都待几天。 刘蕾的男朋友在中原一个六朝古都上学，两人虽说是青梅竹马，但男友毕业因为院校性质，已经注定不会回到家乡，两人的结局很难预料，这次相会就变得很重要，相机当然要给她，留下纪念。 这部相机会不会最终落到刘蕾手里？杨舒力觉得，冉丽娟如果愿意，可以把相机带到美国，刘蕾参加工作后就可以自己买相机了。 但如果冉丽娟对拍照兴趣不大，那就算了，感兴趣是宝贝，不感兴趣是累赘，何况要带到万里远的地方。 第478章 星期天晚上，趁着外面还有餐馆营业，两人到外面吃了一回泰国菜，回到屋里，冉丽娟说她在老家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神医喜来乐，问杨舒力看过没。 “看过一些，陪爸妈看的。”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过去打开电视，拿起遥控板正准备调台，杨舒力把遥控板夺过去，随便调了一个台，对冉丽娟说道：“不用看了，对我们来说，已经离开看这种电视剧的生活，是不是？” 杨舒力随便调了一个台看起来。 第二天，杨舒力来到公司，给大家发工资和年终奖。 像这种小公司，给员工发的钱和自己的收入是连在一起的，员工拿得多，自己得到的就少，但杨舒力对这点钱不在乎。 去年总体收入不错，祁燕燕劳苦功高，拿到了8万元年终奖，当然，这个数字只有她和杨舒力两人知道。 畅销书的增印是祁燕燕在处理，虽然大的项目要和杨舒力商量，但很多书是由她自己决定，这需要好好安排，她在这方面处理得当，有些书增印5次、6次，为公司赚了不少钱。 张有路因为买房和装修，积蓄用尽，这次拿到4万元年终奖，钱包一下鼓起来。 3位编辑每人拿到3万元年终奖，也很高兴。 由于近期工作量大，他们自己商定，初四即上班工作，因为在家休息已达7天，差不多了。 不过，邹凯还是模仿神医喜来乐里的台词，对杨舒力说道：“杨总，请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其实，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放假时，他是想早点放，祁燕燕说用不着，保证大家有7天假期就行了。 下午，杨舒力开车回到重庆市，这次要在家里待到春节后了。 继续慵懒而幸福的生活，不得不承认，秦华玉是这个家的灵魂，她始终保持着生活的热情，把伙食和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又过上了看剧的日子，总共也就几天时间，大家在一起笑一笑，感觉也挺好。 这部剧还真是一部神剧，也许只有在这个年代才能拍出来，以后随着历史的脚步迫近，就不会有这样的作品了。 喜剧的本质是悲剧，这一点很多人并不明白，而表现荒诞时代的悲剧，最好的方法是喜剧。 喜来乐名字喜庆祥和，其实是个悲剧人物，慈禧并没有把他当人才，只是当个弄臣作为消遣。 喜来乐和他周边人的命运，其实潜藏着一个王朝的没落。 大清朝堂上那些掌握大权的人，秉持陈腐的观念，制造出一个唯权力是行的变态社会，让剧中人物在荒诞的社会中挣扎，才是这部剧背后的内涵。 杨升元和秦华玉不需要理解这些，他们看着高兴就行了。 当然，对杨舒力来说，无论是歌功颂德还是暗藏深意，都无所谓，他就像跟冉丽娟说的那样，已经离开看这些电视剧的生活，而是自己创造生活。 看这部剧还有一个好处，秦华玉被剧中的红烧狮子头诱惑，自己也做了一次。 杨舒力其实也喜欢吃红烧狮子头，这个菜是淮扬菜里的名牌是有道理的，他告诉秦华玉，加点藕粒在里面，吃起来更有味道。 红烧狮子头要好吃，酱汁很重要，但秦华玉是第一次做，忘了这道程序，炸完后就端上桌，杨舒力吃的等于是油炸狮子头。而且，狮子头里面的葱姜蒜分量也不够，显得肉太多了。 杨舒力没有把酱汁的事说出来，希望秦华玉看完电视剧后，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 见杨舒力吃了三个狮子头，秦华玉很高兴，说道：“舒力，想吃什么就给我说，现在我有时间。” “春卷。”杨舒力说道。这才是秦华玉的拿手好戏。 狮子头和春卷都是油炸食物，吃的方面平时杨舒力还是比较注意的，连火锅都控制在每个月最多一次，只是春节期间在家才放纵一点。 在家待着还看到一条重大新闻，今年高考改在6月7、8日进行，比往年提前一个月，而且只有两天，文综和理综合并为一个科目。 看着这条消息，杨舒力在电脑前沉默了好一会，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第378章 羊年春晚 “一年又一年，岁月它不老，一年又一年，生活将更美好。” 1月31日，除夕，也干不了别的，吃完饺子看春晚。 开场大歌舞也不知怎的，来了两拨人，前面一组女歌手表达了日子越来越好的意思，后面一组是一个大汉领着几个女的，表达的还是这个意思。 “红红的喜事一天天地闹，红红的日子一年年地好。”1 几个主持人出来也是一个劲地嚷，杨舒力眉头皱起来，感觉前两年春晚新世纪带来的那点清新气息已经没了，又变得油腻了。 第一个小品节目《马路情歌》，一个女主持人穿着制服，一个相声演员扮的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话非常油腻，而且台下领掌叫好的太明显，很让人出戏。 杨舒力有点想到房间上网，但晚会刚开始，离开的话有点扫兴，秦华玉看得可高兴了。 拿出手机给冉丽娟发短信，刚才已经问过了，她正在吃饺子，说味道还可以。 “明天怎么安排的？”杨舒力问道。 “早上起来吃汤圆，然后出去走走，青羊宫烧香？”冉丽娟回道。看来她心情还不错。 第479章 “人太多的地方注意，现在南方有一种呼吸道传染病，很厉害。”杨舒力写道。 “好的。不烧香了，我到浣花溪公园走走。” 此时电视上一个每年都出来的女歌手正在高歌：“阳光浸透我们甜蜜的笑声，真情编织我们共同的憧憬。” 这些文字完全不及物，甜蜜的笑声是表演的，而憧憬从来没有共同过。 看了一阵节目，心思没在上面，不知道唱的什么，说的什么，还是回到屋里上了一会网。 就这样上一会网又到客厅晃一晃，来来回回的，秦华玉还问他：“你觉得今年不好看啊？”因为去年他基本是看完了的。 “不存在好不好看，都差不多。”杨舒力说道。 直到老赵的节目开始，杨舒力才完整地看完了。 不得不承认，老赵的节目就是奇特，从一开始就能吸引人看下去，而不觉得油腻，看来春晚剧组的策略就是如此，让这个节目拖一大堆油腻节目。 很多人除夕在沙发上坐几个小时，都是在等老赵的节目，杨升元就是这样。 前些年等老陈和老朱，老陈和春晚闹掰之后，现在就看老赵了。 “在岁月的长河中，人好比天上的流星，来匆匆，去匆匆，唰，说没就没啊。” “咱就说人为什么活着，好，这个话题好，人，为什么活着呢，简单说一个字，为了一个情，兄弟，你就活错啦，3千块钱奖金你就能抽过去，你不觉得这小风抽得该有如此荒诞吗？” “想开吧，说人生在世屈指算，一共3万6千天，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就需三尺宽，总结起来四句话，人好比盆中鲜花，生活好比一团乱麻，房子修得再好，那是个临时住所，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 老赵一说完，老范又抽抽起来，杨升元和秦华玉都笑起来。 这个小品还真厉害，两人至少笑了七八回，杨舒力也从头看到尾，最后老赵听说自己也分得1百万，抽抽过去时，杨舒力笑了，觉得这个《心病》比前两年的卖拐好。 看完老赵的节目，可以歇息了。躺在床上，心情有点复杂，羊年可能不平静啊，想早点到成都去。 之所以定在初三回成都，主要是初二有传统项目，到姨妈家吃饭。 今年又有新的变化，薛琪参加工作，没有压岁钱了。 薛远江在厨房忙活，杨升元也去帮忙，秦华玉姐妹俩在沙发上聊春晚，也就是今年的节目哪个好看，对比往年如何等等。 听着她俩聊天，杨舒力意识到，春晚剧组总的说来是五十年代出生人的视角。 秦华玉姐妹俩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后期，而春晚今年整整20载，是从1983年开始的，她俩接触春晚时，已经是20多岁了。 对她们来讲，春晚就是好日子的象征，因为前后对比太明显了，但80年一代就没这种感觉，他们一出生就看春晚，没有其他参照物。 “哥，那天那两个女的，是……纯友谊不？”杨舒力在屋里四处转转，薛琪瞅了个机会，凑过来小声问道，脸上带着暧昧和好奇的笑容。 “反正关系还可以。”杨舒力回答。 “是两个都……还是一个……”薛琪笑眯眯问道。 杨舒力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梦。” “嘿嘿，一切皆有可能。”薛琪脑袋凑过来，在杨舒力耳旁小声问道：“哥，是……花钱的不？” “不花钱是不可能的。”杨舒力表情已经有了点不悦。 “好，好，我就是问一下，两个美女大学生哦，还是哥你厉害……这件事我没有给我妈说。”他小声说道。 “说了以后就不要来成都找我了。”杨舒力冷冷地说道。 “不会不会，我是和你站一边的。”薛琪说道，“哥，我晓得你为啥子要往成都跑了，那边大学生多，大学都是十几所，重庆就一所大学，好多女生还是农村来的……” 杨舒力感觉薛琪越说越离谱，就没理他，到沙发旁看电视了。 吃饭时，姨妈说今年舒力满22岁，相当于大学毕业，可以考虑那方面的事了。 秦华玉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说还是顺其自然。 薛琪眼珠子骨碌碌转，似乎很想说出成都看到的事，但又不能说出，显得有点难受的样子。 杨舒力想到了那天足浴时看到的一幕，那种隆起仿佛在向上天无言地诉说，挺让人震惊，所以他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薛琪今年18岁，脸上长点粉刺，心里也成天想着那事，他有个想法，想带薛琪去开开眼界，缓解一下情绪。 这些年，国内流行“推油”娱乐活动，这个词其实有两种含意，一种是精油按摩，另一种是擦边球，男人都懂的。 成都有不少这种场所，便宜的一百多，贵的三四百，带薛琪到真刀真枪的场所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推油应该可以吧？ 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杨舒力心里也没底。 国外不少地区有这种做法，男青年到一定年龄，家里的长辈或好友会带他到某种场所，让他体验一回，往好处说是消除神秘感，和无谓的幻想，进入实际生活，往坏处说，有可能影响他的这方面的态度。 以国内的环境，薛远江肯定不会做那种事，只有他杨舒力来做，但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呢？ 第480章 大年初三，杨舒力对秦华玉说，年前积累的工作较多，初四公司就要开工，他得回成都。 这也是实话，虽然他不去也没问题，开车回去的路上，杨舒力不由感叹薛琪说得对，之所以这么早往成都跑，还是因为美女。 …… 注1：歌词出自火风、鲍蓉、红岩、杨倩林演唱的贺岁曲《喜事闹》。 第379章 出分 天气真冷啊。 大年初二夜，成都周边下大雪，游客早晨起床推开窗户，看见白雪皑皑，欣喜若狂。 回到时代南岸家里，感受到屋里的冷寂，立即给冉丽娟打电话，问她想不想出来吃点好的。 成都和重庆不一样，重庆市在初一到初三这几天，很多店铺关门，要在外面找个吃的地方不容易，成都虽然大多数店铺也会关门，但还能找到不少营业店铺。 即便如此，冉丽娟这几天都待在屋里，自己做几样菜，蒸点饭，简简单单地吃。 杨舒力本想去温泉酒店，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租个小木屋，但因为下大雪，改变主意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下大雪道路多少有些不安全，而且不一定有房间，春节期间温泉酒店生意非常好。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不用等，两人各自从住处出发，到左岸洗浴中心门口会合。 进入大厅，才中午一点，但里面人头攒动，那种三口之家、男男女女的不少，外面这么冷，好多店铺都关门，洗浴中心温暖如春，吃喝玩乐一条龙，是个好去处。 办理手续时，前台服务员介绍，现在是办理vip卡大优惠，充值5千元送1500元，充值1万元送4千元。 杨舒力知道里面的收费项目比外面贵，上次因为在里面做了个足浴，结账时总共花了4百元，想想还是办了一张vip卡，充值1万元。 等于卡里有14000元，够他在里面潇洒了。 在底楼洗浴大厅淋浴，刷牙，吹干头发，抹面霜、抹身体乳，全身弄得干干净净，上二楼和冉丽娟会合。 跟上次一样，先到电影厅，这次电影厅里人很多，基本都是一男一女配置，也都是搂搂抱抱的。 两人在后面找了个空位，要了床薄被，盖着身子看电影，电影内容不重要，根本没认真看，肌肤相触，嘴上、手上都在忙活。 半个小时后，杨舒力决定离开电影厅，不然火就烧上身了。 这次时间充足，到处逛了一下，活动区有乒乓球、台球、电子游戏机等活动，还有一种休息室，需要vip卡，说明是要另收费的。 活动区玩的人多，乒乓球、台球都没有空位，电子游戏机前围满了小孩，比较嘈杂，杨舒力决定去做按摩。 在服务台，先问的是泰式按摩，价格比较高，但是两人要分开，一人一间房，选择了普通按摩，两人在一间房。 服务生问杨舒力按摩师的性别选择，说有男有女，杨舒力愣了一下，明白了洗浴中心要满足人的各种需求，沉思片刻，选择了一男一女两个按摩师。 在服务生带领下，两人进入按摩房，很快，一男一女两个按摩师进来，杨舒力立即朝女按摩师招手，示意她到这边来。 冉丽娟有些懵，目光一直追着杨舒力，以为他叫错了，脸也有点红，杨舒力也不看她，躺着身子等待按摩。 男按摩师迟疑了一下，走到冉丽娟面前，报了号码，说句为你服务，然后让她背面趴下。 她还没动，杨舒力主动翻身，脸朝下趴下了。 两个按摩师开始工作，手法的确专业，动作利索，这样挺好，希望冉丽娟能学习学习，以后给他全身按摩，以往她主要是按摩肩颈和头部。 人的欲望是多层次的，异性相吸是自然规律，在冉丽娟和杨舒力“合约”期间，她不能和其他男人发生实质关系，但是异性按摩没有问题。 两人谈合约时虽然没有提及这个话题，但属于潜规则，而且冉丽娟不会做那种事，她知道自己处境，所以拒绝了情爱方面的橄榄枝，一心奔前程，算是延迟满足的模范人物。 旁边的床位上，可能男按摩师力度稍大，冉丽娟嘴里偶尔发出很轻微的哼哼，男按摩师问她是不是力道大了点？她含混地回了一句。 168元的vip优惠价格，1个半小时的按摩结束，在洗浴中心花钱就像流水一样。 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必须另找项目。 手持1万4千元的vip卡，可以探索任何项目，这次选择的是休息房，需要由服务员打开门，从里面可以反锁。 进入房间后杨舒力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钟点房嘛，只不过搬到洗浴中心了。 酒店的钟点房可能很多人不好意思进去，但洗浴中心不存在，隐蔽性很强，不用担心什么。 里面的相关设施齐全，床头柜里，安全套、纸巾、神油等，唉，早知道有这种地方，还去什么电影厅啊，收费的环境比免费好五倍。 由于是收费项目，也不用太担心床单和被子的干净问题，肯定比电影厅好啊。 两人上床搂着，名义上是睡到开饭时间，但恐怕两人都清楚，熬不到那个时候。 既然结局是注定的，那就没有犹豫的必要了，半个小时后，两人都解欲了。 两人搂在一起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杨舒力被冉丽娟推醒：“开饭了。” 第481章 吃自助餐的要领是趁早，去晚了有些菜就没了。 菜品很丰富，但有些菜味道一般，需要挑选，所以选中的菜先取很少量，觉得不错再添加。 吃饱喝足，回到听涛苑，已经是晚上7点过。 打开电视，国际新闻仍然以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失事事件为主。 哥伦比亚号1月份发射进入太空，在太空待了17天后返回地球，由于发射时出现失误，在左侧机翼击穿一个小洞。 航天飞机返回过程中，机身与大气层摩擦产生高温气体，进入小洞，达到临界点后，机体全部瓦解，7名宇航员瞬间气化，无一生还。 看完新闻，休息一会，喜来乐又开始了，两人在沙发上搂着看剧，这部剧随时都可以看起，不用管剧情。 突然，冉丽娟起身到书房去了。 不一会，冉丽娟从书房出来，声音有些颤抖：“杨哥，托福分数出来了。” “多少？” “632分。” 杨舒力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双臂，冉丽娟走过来，两人拥抱在一起。 杨舒力在冉丽娟耳边说道：“恭喜你。” 第380章 送碟 “什么时候去医院？”杨舒力问道。 “过几天吧，不想在医院待太长时间。”唐蕴雪说道。 “坚持最后几天，迎接最后的胜利。”杨舒力像政委一样说道。 “嗯，好想早点回成都，我们开车出去玩……舒力，你想好没有，出国旅游的事……” “想好了。” “你先别说……”唐蕴雪急忙叫道。 “好，你回来后当面告诉你。加油！曙光在前头。”杨舒力笑着说道。 “谢谢舒力！你这个电话让我放松好多。”唐蕴雪说道。 唐蕴雪生产预计在下周，给她打个电话鼓鼓气。 羊年春节一过，日子越来越好的歌声还飘荡在耳畔，就迎来一波涨价潮。 按国计委通知，2月1日起适当提高成品油价格，并依据现行的石油价格接轨办法对提价幅度进行适当控制。 90号汽油的价格到了3.05元，93号汽油到了3.20元，杨舒力记得刚买车时，93号汽油还是2字头，一张百元钞加油就够了。 也许别人对这涨价没有在意，但杨舒力比较敏感，知道这个趋势是猛虎下山——挡不住。 与此同时，国内各航空公司宣布上调票价，上调原因是燃油价格上涨。 和通胀赛跑的路途开始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杨舒力做好了准备，不过，很多人会在这场赛跑中败下阵来，这也是不可阻拦的结局。 在成都待了几天，打算周末回一趟家，毕竟初三就过来了。 想起薛琪，杨舒力到电脑城走了一趟，看是不是有什么碟片给他带回去，上次来虽然买了不少，但觉得有点赶时间。 电脑城5楼是碟片的海洋，虽然网络上可以下载一些东西，但碟片仍然是主流，前些年的vcd、dvd热潮，导致大多数家庭都有这类机器。 这些碟片价格便宜，最低的5元一张，高的也就10元，你说这不是正版？好吧，正版也有，价格是60元一张，有几人能消费得起？ 价格虽然便宜，质量还是有保证的，有相关工作人员说了，目前正规光盘生产厂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机器闲着也是闲着，多刻一些印数外的光盘以维持生计。大家都这么干，法不责众。 最新的《英雄》《武士》《哈利波特与密室》都摆上摊了，看着看着，杨舒力突然想起了什么，找到一个老板，说要“那种”碟片，有没有？ 老板打量了他几眼，把他领到一个小屋，指着几个纸箱子说自己挑。 纸箱子里装的碟片，都是不能摆出去的那种，日本的、欧美的，还有一些其他地区的，挑了20多张，每张10元。 老板给了他一个黑色塑料袋，拎在手上，还真有点猥琐的感觉。 逛着逛着，又发现了一个新天地，音乐碟片，很多是mv，有些还是现场演唱会。 一直没有买dvd，主要是环境问题，现在自己在成都有房子，这个问题不存在了，网络时代来临，觉得可以靠流媒体过日子，但现在流媒体还不成气候。 买一台dvd，还能顶两年。 突然，杨舒力眼前一亮，拿起一盒碟片观察。 这是那种包装很讲究的碟片，不是用塑料纸袋简单包一下，而是用透明的硬盒子装的，里面有两张碟片，是平克弗洛伊德乐队1988年《雷霆之声》演唱会实况录像。 问老板价格，这一盒两碟要价40元，果然是好货。 杨舒力立即掏钱买下，这是为他自己买的，同时也作出决定，马上买一台dvd。 这就是传说中的捡到一副鞍，配了一匹马。 第二天，杨舒力到商场去买了一台dvd，算是赶了个晚集。 金正dvd，800多元一台，主打的不是超强纠错功能，而是画质。 前两年的《大腕》电影中，讽刺dvd商家强调超强纠错功能，是因为他们的机器主要读盗版碟片，纠错能力必须很强。 买回来后，把准备带给薛琪的那些碟片放进去看了一些，都是快进看的，少部分有点意思，大多数无聊。 杨舒力以为，即便是刺激感官为主的碟片，也要有点故事性，要有点美感，而不是单纯的生物体运动，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多。 第482章 有两张实在粗糙的销毁后扔进垃圾桶，其余的周末回家带给薛琪。 1月7日，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车里装着他给薛琪买的近30张碟片。 本来不想开车回去，但是这些碟片不一定能过安检，有些不是三级，而是到了四五级，抓起来都是有可能的。 上次那个陕西夫妇在家“看黄碟”被抓事件，被抓走的丈夫放回来后精神一直有问题，恐怕是难以恢复了。 年轻人想满足自己的某些需求是有门槛的。 所以行事需小心，在压抑中变态的人不少，像那个给同学讲性而被杀的人，就是忽略了这一点。 回到家里，给薛琪打电话，得知他明天不值班，叫他中午过来一趟，他畅快地答应了。 家里还在放神医喜来乐，不过杨舒力已经失去兴趣，即便是神剧，拍出30多集，也是很拖沓了。 当然，秦华玉他们不觉得拖沓，好不容易碰到一部好看的剧，30多集他们还嫌少。 星期六中午，家里做了一桌菜，薛琪也提前赶到了。 杨舒力把他叫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对他说，前几天买了一台dvd，然后到电脑城5楼选碟片，老板把他叫到一个小屋，选了一些碟片，都是没有拿到摊位上的那种。 杨舒力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露出里面几张碟片的封面。 都是人身上的，但又不允许描述的物体，薛琪一看，眼睛立即瞪大了。 “这些碟片我选了一些，看你要不要。”杨舒力说道。 薛琪翻看着那些碟片，说道：“要，要，我拿……拿几张？” “你看得上就都拿去，我不要。”杨舒力说道。 “好，好。”薛琪拿着黑色塑料袋，眼神呆呆的。 “你先把袋子放这里，等会吃完饭再来拿。”杨舒力指着抽屉说道，薛琪把塑料袋放进去，关上抽屉。 杨舒力又问道：“成都的洗浴中心去过没？” “没有，我听人说过的，里面啥子都有。”薛琪说道。 “这段时间天冷，我去办了一张vip卡，充值还有点多，你有空到成都来，我请你去体验一下。”杨舒力说道。 “我下周有休息……”薛琪说道，脸有点红，看来他知道洗浴中心的一些信息，粉刺都在闪闪发光。 “反正你有空过来就跟我联系，算我请客，你来回的交通费都报销。”杨舒力说道。 第381章 雷霆之声 虽然2月刚过，公司的编辑业务已经排到4月份，“孩子真棒”系列，“细说朝代”系列，以及各类小说。 如果是其他公司，现在至少扩大一倍编辑人手，尽快出版更多的书，赚更多的钱，但杨舒力不这样做。 图书公司赚的钱相当于种子，种子不需要太多量，种子撒出去的收成，才是他看重的收入。 如果扩大公司规模，他就得把时间更多地投入在管理上，这样可能会影响他把种子撒出去赚钱，当然，撒种子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但会影响他的业余生活，或者说他的幸福。 目前公司的情况，一周有两三天上午到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具体事务由祁燕燕打理。 只有陈海拿来的一些书稿，他要亲自处理，从工作量来说，比陈海轻松太多，他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2月12日，星期三傍晚，杨舒力开着车，来到听涛苑。 这次开车来，不是为了带冉丽娟出去玩，而是带来一个电器，他刚买的金正dvd。 见杨舒力抱着一个dvd进屋，冉丽娟也很吃惊。 “今天来一次灵魂的震撼，你也可以看成是进入新世界的一道门槛。”杨舒力说道。 按照杨舒力的吩咐，冉丽娟先去洗澡，杨舒力把dvd接上电脑，接上电源，调试好，有点可惜的是，没有外接音箱，只能用电视机的自带音箱。 冉丽娟浴后，杨舒力也进去洗，洗完穿着宽大的睡袍出来，客厅没有空调，稍微有点冷，没关系，两人搂在一起就好了。 碟片已经放进dvd里，摁下播放键，画面呈现出来，黑暗中探照灯闪耀，几万人聚在一起，巨大的声潮回荡在空中，人们兴高采烈，向镜头伸出双臂。 黑色的背景下，出现白色的字幕：pink floyd。 “知道这个乐队吗？”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冉丽娟摇头。 “今天看完，你就记住了。”杨舒力说道。 光束摇动，不停照亮黑暗，悠远的乐声响起，像是从太空深处传来的旋律。 贝斯的乐音传来，像是在人的心尖飘荡，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台上，灯光打在他身上，他自顾自地弹奏着。 “这是平克弗洛伊德乐队1988年举行全球巡演，在纽约长岛举办的演唱会，一共举行了5天演唱会，这个视频就是从这5天剪辑出来的，叫雷霆之声。”杨舒力介绍这张碟片。 舞台上到处摆着乐器，几个男人各自演奏着乐器，舞台左侧，3个女歌手组成女声伴唱，伴随音乐节奏做出很诱人的肢体动作。 三个女歌手各有特色，左边的一个像是东方面孔，中间是一个大波浪头的黑人，右边的一位最吸引人的目光，是一个穿黑色紧身裙的白人女歌手，身材虽然最矮，但姿态特别优美。 长达10分钟的旋律结束，画面中出现一条河流，一个男人在用双桨划小艇，音乐再度响起，画面回到现场，观众发出潮水般的欢呼。 第483章 现场大部分处于黑暗状态，灯光聚焦在舞台上，乐队成员多数时候演奏乐器，主唱偶尔唱几句，灯光摇曳，可以看到无数观众举起手臂随着音乐摇摆身体。 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猪，猪的两眼发出光，灯光追随着它掠过观众上空。 这是一种独特的，魔幻现实主义的音乐体验，让人沉浸在宇宙洪荒中，刚听完春晚“孩子欢喜老人微笑饺子包好了，出远门的孩子赶回了家，这一天亲人们团圆了”那种歌，现在像进入平行世界。 第一张碟片放完，两人休息一下，上个卫生间，接着看第二张。 “怎么样，有感觉吗？”杨舒力问道。 “嗯。”冉丽娟点点头，不过，由于两人一直搂在一起，杨舒力也有些小动作，冉丽娟脸是潮红的，不知她的感觉是何意。 杨舒力知道，不能把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人，他也不指望冉丽娟对这个乐队和演唱会，体验一下就好，他自己是非常喜欢这个视频的。 这是人类文明发展到某种程度出现的音乐，它面向宇宙，面向未来，展现了人类情怀，表达了丰富深沉的人类情感，这是杨舒力被其触动之处。 而对“万家灯火又照亮了太平，太阳升起了好的光景，有金色年华满怀信心，在灿烂的日子里，我们奔向锦绣前程”这类歌曲，就审美疲劳了。 碟片时间总共两个小时，到后期，由于肌肤相触，加上音乐触发情绪，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在沙发上做尽了态度，和音乐一起进入生命的巅峰状态。 “你如果能接受这场音乐会，就能接受异质文化，你在世界上每个角落都能适应。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到长岛拿骚体育馆，缅怀一下我们今天的际遇。”杨舒力气喘吁吁地对冉丽娟说道。 在听涛苑待了两天，杨舒力白天又去买了些碟片，自己一个人看或者两人一起看。 星期四晚上接到薛琪电话，说他明天到成都来一趟。 明天是2月14日，情人节，马上冉丽娟要开学了，杨舒力本想待在听涛苑，但薛琪要来，只能去接待他，他得守信。 不管薛琪是不是有意选择情人节，让他自己过个愉快的节日，显然人家是剑指洗浴中心。 上次对薛琪提这件事，算是做个姿态，以为薛琪还有可能客气，没想到人家马上就来了。 本来还有点犹豫，带薛琪去洗浴中心到底好不好，万一有点什么事，姨妈姨夫那里怎么交代？ 现在不用纠结，人家要来，只能安排。 星期五早上，告别冉丽娟，开车回时代南岸，dvd机和一些影碟就留在那里，独带走了演唱会碟片，这是他的宝贝，要珍藏的。 中午，薛琪从成都汽车北站出来，按照杨舒力指示，坐出租车赶到指定地点，两人会面。 薛琪解释说，这次他休息14、15日两天，刚好是情人节和元宵节，所以今天就来了。 杨舒力说，今天从洗浴中心出来，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一起开车回重庆市过元宵节。 两人打车到左岸洗浴中心，还没进门，手机铃声响起，是冉丽娟打来的，杨舒力心里一惊，她知道他来洗浴中心？ “杨哥……刘蕾……到我这里来……看影碟，行不行？”冉丽娟吞吞吐吐地问道。 杨舒力愣住了，听涛苑是他和冉丽娟的巢穴，没有第三人进入。 冉丽娟解释道，刘蕾前两天就回校了，得知杨舒力在，就没有找她，现在杨舒力走了，她就约冉丽娟一起“过节”，情人节元宵节都是节嘛。 冉丽娟就想把刘蕾叫来看影碟，叫外卖，比在外面过节舒服，然后明天一起出去逛街，但她没有告诉刘蕾，先征得杨舒力同意，如果觉得不好就算了。 “没关系，你叫她过来嘛，你们好好过节，外卖叫多点，别丢我的面子啊。”杨舒力“严肃”地说道。 第382章 第一次体验 进入大厅，在前台登记，领了手牌，到换衣间脱衣服，杨舒力这才发现一个问题。 按照洗浴中心的规矩，衣服全都放在柜子里，什么都不穿地走进底楼洗浴，洗浴之后再穿店里提过的内裤和浴袍。 这样，他和薛琪就只能“坦诚相见”。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两人走进洗浴大厅，体型的差别明显，一个横着长，一个体形匀称，走在一起，有点像相声演员的逗哏和捧哏，薛琪显然是站桌子里边那位。 以前一个人时，杨舒力直接去淋浴，今天和薛琪一起来，还是到池子里泡一泡，池子里有那种冲浪设施，冲击水流很大，也有点意思。 让水流冲一会，起身去淋浴间，薛琪因为是第一次来，所有店家提供的工具他都用了，一次性刮胡刀，洗头液、沐浴液、刷牙，搞了好半天才出来。 吹干头发，抹面霜，穿上服务生递过来的内裤和浴袍，这么一收拾，小伙看上去还挺精神。 上到二楼，先各取了一瓶饮料，来到电影厅，一边看电影，一边考虑下一步安排。 看电影只是一个过渡，休息一下，今天薛琪从重庆市跑来，不是来洗个澡就能打发的，进了这栋楼，杨舒力就没有退路了。 看了一会电影，杨舒力也想好了，起身示意薛琪出来，两人到各处逛逛，让薛琪看一下洗浴中心的布局。 第484章 看了一下休息区，又走到娱乐活动区，由于来得早，电子游戏机还有空位，薛琪去玩了一会，杨舒力在旁边看了看，又去看了会台球。 看时间到下午两点半，有点想眯一会了，让薛琪停止打游戏，来到一个角落，对他说，洗浴中心有“推油”项目，要不要体验一下？ 薛琪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重庆市的一些街道上，能看到写着“推油”的牌子，表面看是按摩，实际上都懂的，想必薛琪不会例外。 “我先说清楚，就是体验一下，也不可能经常来……其实也没啥意思。”杨舒力说道。 “我晓得，我晓得。”薛琪直点头。 “以前……体验过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有，第一次。”薛琪怯生生地回答。 “这件事不能对其他人说，你自己要控制好，不要弄出不好的事情，然后说是我把你带坏了。”杨舒力说道，这也是他在电影厅里想好的话。 “不会，哥，不会的。”薛琪连声说道。 两人穿过走廊往服务台走去，到服务台后，杨舒力让薛琪到另一边等着，等薛琪走远了，他才对服务生说道：“我看一下你们的项目。” 服务生是看到两位男宾过来，心领神会，在桌子下掏了掏，递给杨舒力一张价目单。 “这个项目是不是那种……飞机？”杨舒力指着“推油”两个字问服务生小伙子，上面的价格是vip 328元，非vip 358元。 这个价格比168元的按摩贵多了，肯定应该是杨舒力理解的那种推油。 这件事他得问清楚，不然薛琪做个正规按摩出来，可能眼神就不对劲了。 小伙没有说话，冲着他点点头。 杨舒力要了一个按摩，一个推油，小伙说马上安排。 薛琪按照小伙吩咐，坐电梯到三楼去了，说上去后有人安排，两人约好项目结束后在电影厅碰面。 杨舒力则进入二楼一个房间，在专业的按摩床上，也就是脸部有透气孔的那种，脸朝下躺着，舒舒服服地享受按摩。 这两天都在听涛苑，子弹都打光了，也没兴趣体验3楼的项目。 平时冉丽娟经常有按摩，不过时间都很短，一般十多分钟就让她收手了，今天花了钱，可以光明正大享受一个半小时的按摩。 左岸洗浴中心占据了一栋楼的5层，停车场也很大，如此投资说明背后实力很强，不用担心出意外。 需要担心的是对薛琪精神上的影响，虽然一直有犹豫，但杨舒力觉得体验一下更好，有助消除神秘感，增强现实感，比在家里对着显示器陷入无边幻想要好。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后按摩师告诉他，刚才看他睡着了，动作比较轻。 从按摩房出来，到电影厅等薛琪，他的项目要两个小时，为了方便薛琪找到，他在第二排找了个空位。 一部美国枪战片，也不知什么名字，反正打得热闹，正看着，薛琪出现在门口，朝里张望。 哇塞，小伙挺精神啊。 杨舒力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薛琪朝他笑了一下，红光满面的，表情明朗，不像刚进来时拘束的样子。 离吃饭还有十几分钟，两人在休息区找了个角落坐下，杨舒力问薛琪感觉如何。 “可以。”薛琪眼睛发亮，点头说道。 四周还有人，杨舒力没有再问。 薛琪脑袋凑过来说道：“上面没有穿。” 杨舒力点点头。 薛琪脑袋又偏过来，小声说道：“你摸没有？” “什么？” “可以摸，但是你要先问一下，她同意了你再……”薛琪说道。 “我没有上去，做了个按摩，正规的。”杨舒力觉得还是要和他拉开距离。 “哦。”薛琪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疑惑，也可能是怀疑杨舒力在撒谎。 5点正，两人坐电梯上楼，一进入餐厅，薛琪看见是自助餐，马上来劲了，冲过去取盘子。 这里的自助餐菜品还算丰富，能吃得很饱，但可口的菜并不多，杨舒力慢悠悠选了一些菜，找了张桌子吃着。 不一会薛琪端着盘子过来了，里面基本是肉食，两人对坐而食。 吃的时候发现薛琪有点不对劲，眼神比较飘，心不在焉的样子。 吃了一阵，薛琪突然站起来，也不说话，到食物区去了。 杨舒力摇摇头，薛琪真是没见过世面，吃个自助餐也是一惊一乍的。 没多久，薛琪回来了，又端着一个盘子，杨舒力没有取扇贝，他分了几个给杨舒力。 第一个扇贝还没吃完，薛琪脑袋凑过来，表情严肃，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在杨舒力耳边小声说道：“哥，看到没有，那边那个女的，是真空。”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男一女，女的长发披肩，很年轻，穿的是跟大家一样的浴袍。 杨舒力回忆了一下，冉丽娟出来时是戴了罩的，但这种场合，其实不戴罩也没什么，不过遇到薛琪这种人，还是戴上好。 薛琪你咋这么猥琐呢，有点丢脸啊。 “你怎么知道？”杨舒力问道。 “她打菜的时候，在旁边可以看得到，领口那里……”薛琪说道。 又过了一会，杨舒力正埋头吃着，耳畔传来薛琪的声音：“哥，哥。” 第485章 抬头，薛琪表情紧张，眼神指向斜上方。 杨舒力瞄了一眼，发现那女的拿着盘子又要去取菜。 “去不？去不？”薛琪发出一连串灵魂的追问。 “不去。”杨舒力低头吃菜，只听桌子对面一声响，再抬头时，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 第383章 有了 “其实也没啥意思，跑来跑去的，价格也……”杨舒力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薛琪坐在副驾位置，眼睛看着前方，表情比较严肃。 2月15日，星期六上午，两人开车一起回重庆。 昨晚从洗浴中心出来，已经是6点半，回重庆太赶，杨舒力给薛琪找了家三星级宾馆，今天开车过去接他，一起回家。 照说薛琪可以在杨舒力家里将就一晚，但因为唐蕴雪的原因，杨舒力没有让其他人进屋。 薛琪也没有问为什么，可能他觉得住三星级宾馆更好。 这样一来，薛琪为这次体验，确实有点折腾。 价格上，杨舒力没有给薛琪透底，3百多的消费，的确比外面的贵，用薛琪三分之一的工资，借她人之手解决问题，也许还不如买碟片自己动手划算。 “一般人还是结个婚，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过日子，你条件其实还可以，工作好，稳定，找个漂亮老婆就行了，是不是？”杨舒力继续说道。 怎么说呢，请薛琪体验了一回，还是第一次，多少有点心虚，担心薛琪迷上，不得不讲些大道理。 不过，薛琪才18岁，对他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话，有点荒唐，杨舒力22岁都没有做榜样，着实没有资格说。 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说当代青年结婚时间比较晚，性待业时间更长，已经成为一个社会问题。 薛琪显然才刚成为这个社会问题中的一分子，未来的时间还长，够他熬的。 “哥，那两个女大学生，你们……”薛琪问道。 看来他对杨舒力的话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些事。 “还在联系。”杨舒力说道。 “嘿嘿，难怪你不去3楼哦。”薛琪笑着说道。 杨舒力没有搭理，薛琪这样说是试探，只要他不松口，他是不会知道真实情况的。 虽然杨舒力谆谆教诲，但薛琪对昨天的经历很满意。 回味了一会，薛琪又问道：“哥，你说是不是做了手术哦？现在好像有那种手术，往里面填东西。” “那种手术很贵的，一般人舍不得花这个钱。”杨舒力说道。 进入重庆市，两人各自回家，今天是元宵节，家里会做些好菜。 杨升元检查牙齿后，发现一颗牙齿牙髓已经坏掉，靠近大牙，医生建议做种植牙，因为还要加骨粉，总价达到6千元。 当然，该补就补，牙齿不能缺，一颗也不能少，按照杨舒力的说法，缺一颗牙要少活几年。 医生说，杨升元的牙齿问题很大，因为一直没有到牙科看过，如果现在不处理，以后的结局就是全副牙都会坏掉，他会提供一整套方案来救助杨升元的牙齿。 杨舒力告诉秦华玉，牙齿问题上不要怕花钱，到牙科看病贵是有道理的，那是高端技术活，病人自己没有办法处理，只能让医生对付。 晚上，一家人在电视机前，迎来了神医喜来乐的大结局。 结局比较令人震撼，对得起这部神剧，因为鲁正明的死，喜来乐被提审，情势危急，喜来乐老婆胡氏为他顶罪，在公堂上喝药自尽。 喜来乐释放，带着赛西施离开北京，两人算是修得正果。 这个结局应该能让电视机前坐了20天的观众满意，也只能是这个结局，两个女人只能选一个，这是导向问题。 也正因为导向问题，杨舒力很少看国内电视剧，因为很难有正常、真实的演绎，基本上都朝导向的路拐去了。 电视剧还没完，清王朝终于寿终正寝，喜来乐一家回到北京，开了药铺和酒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算是一个大团圆结局。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低头一看，是唐蕴雪打来的，连忙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 “舒力，生了。”唐蕴雪说道。 “哦，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情人节，呵呵。”唐蕴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但显得高兴。 男孩，产前控制了饮食，体重为6斤半，一切健康。 “是顺产还是……”杨舒力问道。 “开了一刀，妞妞是顺产，这次不想那么辛苦了。”唐蕴雪说道。 “嗯，哭得响不响？”杨舒力问道。 “响，我们录了像的。” 唐蕴雪说，过程比较顺利，在医院还待几天，然后返回家里，康复机构也联系好了，她还是希望早点回到成都。 唐蕴雪完成了人生的一个大任务，从某种角度讲，杨舒力是一直参与其中的，她的军功章上，有杨舒力的三分之一，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多少还是有点因素。 对于杨舒力来说，她也是一个成功的榜样，有一定规模的财产，也有选择生活区域的能力，年纪不大就到了为自己而活的阶段。 第二天起来，在屋里转来转去，想早点回成都，但一早走好像不妥，其实到成都也没什么事，还是吃完午饭再走吧。 这几个小时怎么打发呢，是在屋里看电视，还是……出去走走吧。 第486章 何晓峰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何筱芹到底有什么事，当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既然没什么事，就到他店铺上看看吧，好歹是自己的钱，难道何晓峰还给他脸色不成。 从家里走过去挺远，要花近一个小时，没关系，权当散步好了。 还没到店铺门口，只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个小伙子和一个中年男人，两人一边聊一边快步走着，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客户吧？开春后生意还可以啊。 在店铺门口朝里一望，何筱峰正在电脑前，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何晓峰扭头看见杨舒力，朝他招了下手。 杨舒力走进去，拿过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现在生意还可以，买房子和卖房子的都多。”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对这些没有兴趣。 “我们这个店是挨着一中的，其实重庆二中那边的生意也可以，你晓得为啥子不？”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懒得开口，只是摇摇头。 “这两所学校旁边的房子出租的多，生意最好的是高考过后，好多房子都空出来，唉，今年高考提前了。”何晓峰叹息道。 他说得好像有道理，区县的学生来这两所中学读书，家长都会在旁边租一套房子。高考过后就是这些房子换手的时候。 何晓峰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一只手不停摸着额头，终于开口道：“上次我说我姐和姐夫的事，你还记得不？” “记得。”杨舒力回道，盯着何晓峰，等着他说下去。 “唉。”何晓峰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我姐她……肚子头……又有了。” 第384章 暴利行业 一家杂志评出2002年十大暴利行业，排第一名的是房地产，说这个行业造就的亿万富翁，比任何一个行业都多，昂贵的房价造成了全国空置商品房超过1.25亿平方米，占压资金超过了2500亿元。 排在第二名的，居然是出版业。 这是杨舒力注意到这个新闻的主要原因，这个排名是无序排名吗？杂志社的记者真的调查过吗？ 文章是这样说的：印刷费及纸张成本约占23%至25%，作者稿酬占8%左右，出版社利润占10%左右，如果由出版社自己总发行，再加5%的发行费，剩下的50%至55%被二级批发商和零售商拿走。 而国家规定的批零差价仅仅为15%！现行的批零差价已为合法批零差价的300%至400%！ 再看文章列举的其他行业，倒也大差不差，比如医药业、高速公路、汽车业、传媒业，手机业，这几年都在风头上。 文章说，全世界汽车制造业的利润都在5%左右，而我国竟然在20%至30%。尽管2002年加入世贸组织之后，轿车的价格下调了10%至20%，仍旧是一个暴利行业。 手机领域，“诺基亚8250”是台湾某厂商全程整机制造，成本价不到500元。而在去年11月，“诺基亚8250”优惠价为1718元。为其成本价的300%！ 杨舒力给薛琪送的手机刚好是8250，当时买成两千多。那手机用料看得出来，真的寒碜，奈何薛琪点名要的，不然不会买。 文章列举的最后三个暴利行业是留学中介、民航业、中学教育。 文章列举，东北一省会城市，一个初中生进一所好学校，要花5万元。 这个价格是可信的，当年从其他学校到重庆二中也得花8千，秦华玉为了省钱，等了一年才把杨舒力送进去的。 星期一上午到公司，大家也提到这个新闻，说出版业跟房地产、医药业、中学教育这些暴利大户排在一块，是不是弄错了，虽然出版业赚钱还可以，但体量上完全不能比啊。 杨舒力说，体量上虽然不能比，但出版业现阶段的确是暴利行业，为什么呢？ “二渠道。”祁燕燕回答。 “是的。”杨舒力说道。 文章说的二级批发商就是二渠道，杨舒力的未生公司就属于文章所说的二级批发商，不仅拿到了属于正规出版社的利润，还拿到了属于二级批发商的部分利润。 他们付给正规出版社的是书号费，现在书号费因为各出版社竞争的关系，很便宜，一本书也就几千元。 二渠道是出版行业的一个暴利机制，这是未生公司的幸运之处，赶上了，有资格唱那首歌“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但是，杨舒力指出，这个暴利机制会逐渐失效，这也是他将在2008年关闭公司的一个原因。 听到这里，大家默默点头。 “还有5年时间，没关系，我们利用这个机制抓紧赚钱。”杨舒力说道。 实际上，杨舒力给大家的收入比他们同学的收入多好几倍，在未生公司干一年相当于同学们干几年。 三位编辑的大学同学工资收入普遍在1500～2000范围，今年工资上调后，他们每个月能拿到5千，还不算丰厚的年终奖。 在公司和祁燕燕商量完这周的事情，吃过午饭，回到时代南岸，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昨天何晓峰说他姐肚子里又有了，够震撼的，以致杨舒力开车回成都时一再告诫自己要集中精力，不能走神。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何筱芹突然出现在屋里的事，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无非是离婚复婚的老戏码，这在国内是常见的状况。 第487章 但有了那一晚，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午睡很舒服，那种初春万物萌发的气息在身体上也有表现，梦中旖旎的人与物凸显了人生的美妙，活着的乐趣，醒来后坐在床边，有些惆怅。 要不是男方家逼何筱芹生二胎，她可能还会忍下去，明明是为了躲开二胎才离的婚，怎么会怀着二胎去复婚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但是他现在怎么做呢？发个短信说：孩子是什么情况，有空聊聊。她很可能不理睬。 在屋里转了一会，决定到冉丽娟那里去，一个人待屋里难免东想西想，又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还不如去听涛苑看看影碟，和冉丽娟聊聊天。 打车去买了半斤红油兔丁，向听涛苑赶去，路上给冉丽娟发短信，说今天要过去，晚上就在屋里吃。冉丽娟很快回了个“好。”说她还在学校，争取早点回屋。 进屋后，才下午4点，打算看一部片子，翻了一下放在影碟机前的碟片，发现有几张不是他买的。 选了一部《菊次郎的夏天》放入碟机中，想不到冉丽娟还喜欢看日本电影。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小男孩的暑假历程，算是公路电影，风格比较清新，看进去了感觉挺好。 正看着，手机接到短信：“哥，方便接电话不？”是薛琪发的。 拨过去，薛琪很快接通：“哥，你最近还去电脑城不？” “要去。”杨舒力说道。本来下午就想去电脑城买碟片再过来，出门后改了主意，打算改天再去。 “那……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那个碟片……”薛琪说道。 薛琪单位上一个年轻同事，比他早两年进入单位，两人一样是单位子弟身份进来的，而那同事父亲的职务比薛远江大，算是单位领导，薛琪把杨舒力买来的碟片和他交换，引起对方更大的兴趣。 罗马尼亚三名体操名将被日本某行业邀请到千叶县，拍了两张dvd碟片，画面非常香艳，目前已流入国内，薛琪想让杨舒力去电脑城顺便看看，没有就算了。 杨舒力答应这两天就去电脑城，顺便帮他问问。 5点过，冉丽娟赶回屋，杨舒力对她说待会在外面餐馆叫几个菜，冉丽娟马上淘米做饭，说自己买的米更好吃。 等冉丽娟从厨房出来，杨舒力指着电视，问她在哪里买的碟片，多少钱一张。 “这个是刘蕾买的，就在学校附近，有卖碟片的店。”冉丽娟说道。 “我说你还看起日本电影了。”杨舒力说着，把冉丽娟拉过来，坐在沙发上。 “杨哥，刘蕾前两天过节都住这里，没关系吧？主要是看碟，晚了就不好回去了。”冉丽娟指了一下影碟机。 “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房东签合同的是你，你还可以赶我走呢。”杨舒力说道。 和往常一样，难免有些小动作，可能感受到杨舒力今天“激情澎湃”，冉丽娟身子往外偏，小声说道：“杨哥，今天……不方便，才开始的。” 杨舒力心里有些失望，今天过来，不是看菊次郎的夏天，也不是吃红油兔丁，情绪的宣泄有一条关键通道，现在这条通道被堵上了。 但杨舒力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潇洒地说道：“没关系啊，你还是可以给我按一按嘛。” 第385章 背影 感觉第一次遇到棘手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不是一件事，而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何筱芹怀的孩子是谁的。 何筱芹本人可能知道，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她那段时间如果和前夫有关系的话，她也不知道是谁的。 当然，这样猜想有点过分，只是从理论上讲，不能排除。 要是何筱芹不告诉他，他还真没辙。要不等孩子生下来，让何晓峰从孩子身上弄点什么东西，比如唾液、头发之类，然后去成都相关机构做个dna鉴定，但走到这一步就荒唐了。 第二件事是何筱芹和她前夫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复婚那就太无趣了。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都很令人烦躁。 星期四下午，杨舒力去电脑城，买了很多影碟，文艺片、动作片都有，然后向老板提出去小屋，自然得到允许。 为了不浪费时间，直接向老板提出“罗马尼亚体操运动员”，老板轻轻一笑，到一个纸箱子里翻了一下，递给他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两张dvd，封面上写着什么奥运冠军金丝雀。 “这两张多少钱？”杨舒力小心翼翼问道。 “一共16元。”老板答道。 这么便宜啊，出人意料，于是又纸箱子里挑了几张，凑足10张，算是送给薛琪的又一次礼物，这玩意现在有了交际属性。 回家后，给薛琪发短信，告诉他货已拿到，这周末带回去。当然，这次回去不是送碟，而是要找点办法。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市，本来不想开车，但带了碟片，不想过安检时让人拿着碟片看来看去。 给冉丽娟发短信，说这周末家里有事，今天先回去了，星期日晚上再过来。 过了好一阵，冉丽娟才回消息，杨舒力因为在市内开车，注意力比较集中，没有去看短信，直到高速收费站，才看了一眼回信。 冉丽娟说既然这样，她这两天就和刘蕾在一起，在外面买些菜回来自己做，然后一起看碟片。 第488章 可能是毕业在即，她和刘蕾的友谊加深了，这也是好事，以前由于自身条件，她很难在平等条件下交朋友，现在经济上以及未来发展具备了条件，可以跟人平等地交往了。 下高速后给薛琪打了个电话，他直接在百福广场停车场等候，把装着碟片的黑色塑料袋交给他。 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三个人聊的是地板。 新房的装修方案，极大地尊重了杨舒力的意见，走的是简洁方案，比如屋顶，许多家庭都用的装饰性的设计都没有采用，灯具也是最简单的吸顶灯。 但材料的选择很讲究，三个卧室的地板，一再加码，最后选择了市场上最贵一类的柚木地板。 来自缅甸天然原始林的柚木，稳定性好，是实木地板中变形最小的一种，基本解决了实木地板易变形的老问题。 柚木油质丰富、色泽高贵、脚感舒适，是实木地板中的极品，秦华玉按照她的原则讲了一下价，因为有三间卧室，把价格讲到了每平米400元。 这么好的地板，这么贵的价格，总价也就两万出头，这是杨舒力坚持要高档地板的原因。 有些东西不要看总价，要看单价；有些东西不要看单价，要看总价，这次选柚木地板就属于后一种。 秦华玉也感受到极品地板的好处，她说地板一铺上，整个房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想早点住进去。 400元一平的地板，比那些一百多、两百多的地板好太多了。 这件事秦华玉立了功，本来杨升元选择的是大众化的强化木地板，这是重庆市建材市场的主流，价格在每平米60～100元之间，被秦华玉给否了，现在看来是英明的决定。 杨舒力也感到很满意，因为地板和家具、家电不一样，那些物件买差了，过几年再换，但地板没法换，只能一直用下去，所以这种使用时间很长的物件，一定要买最好的。 杨升元到过现场，知道地板铺上后的样子，面对秦华玉和杨舒力的应和，他无话可说。 吃完饭，来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给何筱芹发了一条短信。 “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你一面。” 早点发信息，让何筱芹知道他已经得知消息，这是必须的步骤。 不管何筱芹什么态度，他都得把这个信息发给她，表示他没有闲着，他要开始行动。 显然，她想把这件事瞒着，连何晓峰都瞒着，何晓峰觉得他姐有异常表现，偷偷问了栋栋，才套出真相。 栋栋对舅舅说，他妈对他说，给他生一个弟弟或妹妹，以后两人相亲相爱，互相帮助，比一个人好。 栋栋答应了。 何晓峰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判断，他姐和姐夫的接触，就是为了复婚。 他也比较沮丧，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这样，当初还离什么婚。 果然，何筱芹一直没有回信息。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件事真有点难办，不光是如何接近何筱芹，跟她沟通，而且何筱芹自己恐怕也很难办。 她和前夫复婚，可以解决肚子里孩子归宿问题，不至于被人背后说是“野种”，但不能解决计生这一关，这年头，生二胎对教师职业是很难想象的。 何筱芹很喜欢她的职业，又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如果因为生二胎失去教职，那就亏大发了。 面对这种情况，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天上午，秦华玉带杨舒力去世纪龙庭新房看地板，客厅是大方格瓷砖，很光滑，有点像大理石，三个卧室的柚木地板很温润，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强化木地板有甲醛污染问题，这种地板没有。 高兴之余，杨舒力再次给秦华玉讲了他的装修理念，买好的，买贵的，免得以后折腾，秦华玉不停点头称是。 两人下楼，进入院子，往大门口走去，突然，杨舒力放慢脚步，对秦华玉说道：“妈，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秦华玉看着他，有点诧异，因为两人还没有出大门，分手也应该在大门口啊，“好，你中午回来吃饭不？” “回来吃饭。”杨舒力说道，已经停住脚步。 “好嘛，我先回去了。”秦华玉说道。 等秦华玉走了几步，杨舒力继续向前走，刚才，他看到一个身影。 在他斜前方，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穿工装，戴着头盔，看样子是搞装修的工人，另一个穿呢子大衣，很像是黄敬蜀的父亲。 虽然只在某天晚上见过，但记得他的形象。 杨舒力跟在两人后面，保持一段距离，两人走出大门后继续往前走，杨舒力没有跟上去，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 第386章 完稿 “八十年代出生的人进入最幸福的时刻，当然，这个时间窗口不会太长，要抓住机会。”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冉丽娟年级的同学已经开始联系学校，美、英、日、欧都有，美国还是占大多数。 1990年，美国出台《1990年移民法》，提高了入境移民的最高限额，每年增至约70万人，且美国公民的近亲亲属不受配额限制，被称为是历年来最宽松的移民政策，美方摆出加入全球人才争夺战的姿态。 国内为避免人才外流，一度对当时想要出国的人员增加了限制措施。1994年，中央文件确立并肯定了“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出国留学工作方针，常态化的留学政策逐渐形成。出国政策逐渐松动。 第489章 1998年以来，留学潮进一步扩大，新东方语言学校和留学中介机构迅速壮大，自费留学开始成为主流，不同于以往只能靠公派项目出国，出国时会被注销户口，还要交数额不小的培养费，不交就不给办护照。现在可以自己联系学校，拿到offer和奖学金资助，再去留学。 趁着这个时间窗口实现梦想吧，上一代人，也就是下岗人员，短短几年时间，没有人再提，像是被整体遗忘一样，这世道，终究得靠自己救自己。 这次来听涛苑，又带来不少碟片，有很多最近几年出的好电影，杨舒力告诉冉丽娟，刘蕾如果要来看影碟，两人一起做饭吃，随便来，不用给他说。 杨舒力每次来听涛苑都会提前联系，刘蕾提前退场就行，冉丽娟也需要朋友陪伴，在这件事他不会表现得自私自利。 不过，她们两人睡一张床上，难免会聊些私密话题，冉丽娟会不会把主仆游戏透露给刘蕾。 这属于个人隐私，透露出去对杨舒力形象有影响，一般人也许会想，这姓杨的什么德行，还要叫人按摩？有几个钱了不起，当旧社会地主啊！ 刘蕾作为大城市女生，见得多，也许能理解。算了，他不想干预，由她说不说。 这段时间，重庆那边的事开始占据他的精力。 何筱芹的事还没有头绪，黄敬蜀那边的动向也令人费解，他们家买世纪龙庭的房子给谁住呢？ 他们家的房子虽然不是电梯房，但是很宽敞，环境也不错，而且是单位的集资房，大家住在一起，是比较好的选择，难道要搬到世纪龙庭？ 或者是给黄敬蜀买的房子？如果是这样，说明什么呢？她的新房？ 那天看见黄敬蜀父亲，跟旁边的工人有说有笑的，表情轻松，应该是装修进入尾声了吧。 从他们的路线看，和自己家不在同一栋楼，不然很可能在电梯里遇上了。 这段时间，恐怕得多往重庆跑一跑，周末如果没有其他事，不妨回去，也许事情有新的进展。 本想和冉丽娟开车出去玩，暂时延后了。 星期二，杨舒力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工作，韩邦杰送来了他的小说稿。 韩作家虽然是陈海介绍的，但陈海现在工作量很大，他也表示只是牵个线，不参与编辑工作。 本想到外面请韩作家吃一顿饭，他没有同意，在公司跟杨舒力一起吃盒饭。 韩作家讲述了写作历程，刚开始比较慢，有点畏首畏尾，大概到七八万字后，感觉写顺了，每天坐到桌前，文思泉涌，下笔千言。 但是到后半部分，又卡壳一阵，干脆放着，思考自己为什么写不下去，结果觉得前半部分有些地方存在问题，重新去修改。 修改完后，奇迹出现，又可以写下去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写作上的困难和反复呢？韩作家说，一开始的出发点是对的，但写着写着，就会进入另一种状态，人物就不知不觉高大全，脸谱化了。 “那样就会写成一部可以上电视的作品了。”杨舒力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感觉。”韩作家不住点头。 还好他修改了错误，最终写成自己想要的小说，而不是市面上那些常见的小说。 杨舒力深以为然，说电视剧和出版物会组成一个强大的场，把写作者往里面吸，使得写出来的作品失去个性，成为那些作品中的一员，如果中途能反省，补救过来，是相当不容易的。 杨舒力保证会尽快看完，给韩作家一个明确答复。 杨舒力谈到，现在是最好的时代，要写就尽快写，不要怕把才华和素材用完，因为以后不能写了，素材再多也没有用。 “权力、钱和性，是这类小说的基本内容，读者看的也是这几点，权力对钱和性资源的占有会愈演愈烈，当达到一定程度，这类小说就不会被允许出现了。”杨舒力说道。 “我写的时候也总是在想，是不是写得太明显了，还是要再隐晦点，但隐晦太多，就等于没了。”韩作家说道。 两人还谈论了书名，一致否定了以前定下的《shiwei舒记》1这个名字，要取个低调的书名。 因为这个名字比较引人注目，而内容有点火爆，人家以为是高大全的事迹，结果一看书…… 接下来两天，杨舒力都在看韩作家的书稿。 写法很老到，事情很火爆，写出了真实的一面，但用了春秋笔法，看起来就没那么明显了。 白天在公司看稿，晚上在家里看稿，虽然精力旺盛，但看到夜里11点钟就感到需要休息，洗漱上床睡觉。 看了一天稿子，脑袋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仍然想着书中的情节，小说写了四五线城市的生存状况，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关系。 没有关系，就得面对各种规则，这些规则通常很冷酷，让人活得更艰难，比如计划生育，很多发生的事情都是非常可怕的。 而有了关系，规则就无所谓了，赢家通吃，天天都是好日子。 杨舒力以前利用市场经济的豁口赚钱，不需要什么关系，但现在遇到事了。 在何筱芹这件事上，钱不管用了，关系更重要。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星期五上午，杨舒力早早起床，一直在家看稿子，没有到公司去。 中午，杨舒力给韩作家打电话，说已经看完稿子，他准备出这本书，但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修改的地方会及时传给韩作家，不会伤筋动骨。 第490章 至于稿酬，他给的条件是版税12%。正规出版社给作家的稿费平均是8%，名作家会给得多一些，杨舒力这个条件很不错了，韩作家表示接受。 中午，杨舒力把稿子交给祁燕燕，让她找一个兼职编辑再看看，然后自己坐大巴车到重庆。 没办法，以前喜欢用钱解决事情的杨舒力，现在也得找关系了。 …… 注1：《shiwei舒记》翻译出来就是《市委书记》。 第387章 索回报 “现在收入还可以，就是存不下来钱。”何晓峰微皱眉头说道。 诉起苦来了？借钱的时候说一年后开始还钱，这话还算不算数？ 但是何晓峰没有撒谎，现在他家开支挺大，这个月他舅舅带他妈去北京复检加开药，各种费用加起来，花了六七千。光这次复检，何晓峰就资助了3千元。 家里还有个保姆，负责做饭和照顾栋栋，栋栋上幼儿园后工资降了点，但这笔支出也挺大。 要不是何晓峰这边赚到钱，补贴了家用，经济上可能支撑不下去了。 现在家里人都夸他，说他变了很多，他也全力投在工作上，比以前累多了。 其实今天杨舒力找他不是谈钱的，他想让何晓峰给他姐带个信。 既然何筱芹跟前夫有联系，而且又对栋栋说要生个弟弟或妹妹，甚至不是征求栋栋意见，直接说要生一个，说明她已经打定主意。 那么，计生方面怎么处理呢？这可是个大难题。 这种事情各地、各单位处理程度有很大差别，但在教育系统，是很严格的。 杨舒力让何晓峰今天回家一趟，问何筱芹是怎么考虑的，现在还好说，能瞒住，一旦肚子大起来，就包不住了。 要生二胎，很可能丢掉教职，这可是大事。 杨舒力让何晓峰了解一下，然后他去问教委领导，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到杨舒力说教委领导，何晓峰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杨舒力，半天才说道：“你是说涂艺的妈？” 杨舒力点头。 涂艺妈去年底升为教委副职，这个消息是从涂艺那里知道的，当时涂艺还说如果有这方面的事情，直接去找她妈讲。 房子是直接砸钱，教育和医疗这两个领域，有钱也不一定好使，还得靠关系，情况就是这样，有关系不用白不用。 当时杨舒力心想：肯定用不上的，没想到现在真走上这条道了。 如果何筱芹同意这样做，涂艺妈妈什么反应，他也拿不准，到底是通过涂艺去劝说她妈，还是他直接去说呢？ 当然，他不愿意找涂艺来做这事，隔着万里，用qq来调动关系办事，显得可笑。 何晓峰也有点震撼，涂艺都出国这么久了，杨舒力居然还能动用她家的关系办事，这是真的吗？不过他还是答应今天回家问问，不管什么结果都及时回话。 杨舒力回到家，跟秦华玉聊的是新房的家具问题，首先他再次否决为自己做顶头书架的建议，并不是当图书公司小老板就需要一个大书架，何况他以后还要自己买房子住。 另外，对原计划的顶头衣柜也重新考虑，按照杨升元的想法，是找木工到现场做衣柜，顶头衣柜能最大限度利用空间，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但杨舒力认为，家里这么大的空间，卧室面积比现在的大得多，节省空间的做法没有必要，顶头衣柜其实不太方便，高处的衣物取用很麻烦。 而且现场做木工不保险，做出来可能不满意，还拖工期，直接从家具商那里买几个衣柜就行了，最后秦华玉拍板，就这样办。 家里预算充足，一大一小两个杨总都提供经济支持，秦华玉拍板一直很爽快。 7点半，何晓峰电话打来，杨舒力连忙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 何晓峰刚从家里出来，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小声地说着，他给何筱芹说杨舒力要去找教委领导谈计生的事，不会透露她的名字，看教委领导怎么说，杨舒力和这个领导有关系，能帮得上忙。 但是，何筱芹没有反应，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 何晓峰临走时再去问了一下，何筱芹仍然没有反应。 杨舒力说他知道了，他马上去办这事。 没有反应，就当是默认了。 挂断电话，杨舒力深吸一口气，翻出涂艺父亲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摁下去。 “涂叔叔您好，我是杨舒力，明天休息吗？是这样，我有一件事，想找涂叔叔帮忙……” 打完电话，坐在椅子上，表情木然，脑子里浮想联翩。 “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今天体会到了。 那么多人孜孜以求权力是有道理的，到了某个位置，一个电话能解决所有事，那才是人生巅峰吧？ 如果这是成功标准的话，杨舒力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涂艺父亲以前起点很高，曾经到边远地区工作过几年，如果他愿意，可以做到更高的位置，但他中途退却了，到现在快退休了，还是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如果换一个时空，涂艺父亲更“上进”一些，那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现在，需要找他老婆谈这事。 在涂艺一家人中，无疑是涂艺妈妈更适应这个社会，吊诡的是，正是她坚持要两个孩子出国。也许她看出两个孩子随父亲，不是在国内混的料。 第491章 涂艺父亲属于仕途上自我淘汰的人，但他却想留下来生活。 夜里睡得不平静，明天和涂艺父亲谈话问题不大，关键还得看她母亲的反应。 杨舒力是有理由找她办事的，而且有两个理由，其中一个理由当然是他对她家的帮助，炒股赚了几十万，加上资助涂艺父亲出国，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 另一个理由，没有确凿证据，而且只有杨舒力和涂艺妈妈两人明白。 如果真能帮上忙，不管以前做过什么，她就是大恩人。 星期六上午9点半，杨舒力和涂艺父亲在茶楼见面。 客套几句后，杨舒力进入正题，说他一个很好的朋友遇到难题，是重庆市内一所小学的女教师，不小心怀上二胎，而且打算生下来。 现在计生管理很严格，尤其在教育系统，事情很难办，考虑到涂艺妈妈在教委工作，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想听听她有什么建议。 虽然杨舒力有充足的理由让涂艺妈妈还一个人情，但他还是采取了客气的说法，是“听她有什么建议”，而不是直接要求她干预此事。 杨舒力强调这段关系对他的重要性，而且委婉地表明，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找他们办事。 涂艺父亲果然耿直，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而是对杨舒力说，他回去问问涂艺妈妈，看她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也承认，这事弄不好是可能丢掉教职的。 谈完正事，又闲聊了一会，涂艺父亲说，涂艺哥哥今年毕业，正在等大公司的offer，经济上不需要家里帮忙，如果差钱，就把亚马逊股票卖掉一两千股，入职有收入后再补买回来。 6千股亚马逊，现在赚的钱超过10万美元，等于他们兄妹俩出国读书，不花家里一分钱。 第388章 对策 星期天上午10点，杨舒力和涂艺父亲又在茶楼碰面。 他转达了涂艺妈妈的意见，这件事不能硬扛，如果事情曝出来，谁也兜不住。 重庆市的中小学女教师数量庞大，生二胎的愿望都是靠强力压制，谁敢硬生生带着二胎大肚子去学校？那就是反面典型啊！ 有谁挑战这个规则，教委领导是兜不住的，不然事情曝出来，上面也会处理。 杨舒力默默点头，是这个道理，这件事要靠关系的话，市里面恐怕不好使，还得再往上走。 “但是，也有其他办法处理。”涂艺父亲说道。 他问杨舒力，这个女教师怀了几个月，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杨舒力说到现在可能是三个多月，就家里几个人知道，学校的人是不知道的。 他又问，能不能透露是哪所学校？ 南山小学。 到这一步，只能说出来。 涂艺父亲掏出手机，说给涂艺妈妈打个电话，杨舒力立即起身，说去一趟卫生间。 在走廊上待了几分钟，回到房间，涂艺父亲已经放下电话。 “舒力，你看这样行不行？”他抬头说道。 这就是涂艺妈妈作为教委领导的建议：何筱芹在学校请一个长假，就说有家事什么的，另找一个地方生孩子，最好不要大着肚子让熟人看见，等生完孩子再回来上班。 这样，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孩子就说是亲戚过继给她的，就算有人举报，他也拿不出证据，教委不会管。 那个女教师是南山小学的，涂艺妈妈和南山小学的校长很熟，给他打个招呼，喊他接下假条，调配一下工作就行了。 当然，万一有事，比如女教师们联名告状、或者有人天天闹，那事主就得承担全部后果，校长、教委都是不知情的。 听完这个建议，杨舒力沉思着，感觉是可行的。 这个点子他自己是想不出来的，只有业内人才想得出来，真的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杨舒力表示回去跟朋友商量一下，如果对方愿意，他就给涂艺父亲打电话，涂艺妈妈再给南山小学校长打招呼。 杨舒力再三表示感谢，涂艺父亲说不用客气。 从茶楼出来，告别涂艺父亲，立即给何晓峰打电话，约他选个地方吃饭。 在人行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情很是感慨。 何筱芹面临的难关一个是学校，一个是教委，由于涂艺妈妈的原因，这两个难关都打通了。 涂艺妈妈做这事不是一点风险没有，如果被人盯上，也能闹点事出来。 真要是把这个忙帮下来，我杨舒力要给您老磕头。 和这件事比起来，那什么录取通知书的事就是个屁，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比如何筱芹最终为了保住教职，决定把孩子流掉，那不就是人命吗？！ 苍天啊，世道啊！杨舒力木然地走着，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结果还走错了路。 跟何晓峰碰面后，选了一家路边餐馆，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何晓峰听了这个建议，觉得很好，既然校长能接假条，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赶紧的，他晚饭就回家去说这事。 杨舒力说，这件事关键是保密，不留下把柄，就算有人想告状，也拿不到像样的证据。 一旦请假成功，最好离开重庆市，这样可保万无一失，去哪里呢？当然是成都。 他在成都租一套房子，请一个保姆，成都的保姆也在规范化，什么金牌保姆，一个月三四千元的工资，服务是有保证的。 第492章 杨舒力正说着，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何晓峰带着迷惑的眼神盯着他。 “这个姓杨的咋这么上心呢？计生的事他有关系，帮个忙还可以理解，还要在成都租房子，请保姆？”显然，何晓峰在想这样的问题。 杨舒力也不管他，向他强调两点，一是劝他姐尽快交请假条，越早越好，没必要拖，在交假条之前务必先通知他，不然校长那一关不好过。 二是劝她到成都，待在重庆市穿帮了，对大家都不利。 何晓峰不住地点头，但看杨舒力的目光仍然是疑惑的，看来他也猜到一点情况。 快吃完时，杨舒力突然发现何晓峰手腕上的表，不像是低端货。 “什么牌子？”他问道。 “天梭，力洛克。”何晓峰说道。 看到杨舒力表情，何晓峰说，这表不贵，两千多，跟客户谈生意，老是拿手机看时间不行。 杨舒力点点头，看来何晓峰不光是资助家里，也会满足一下自己。 跟何晓峰吃完午饭，给秦华玉打个电话，直接开车回成都。 在时代南岸附近的两家房屋中介看了看，租房选择很多，各种档次都有，家电家具齐全，拎包入住的也很多。 时代南岸的房子暂不考虑，这次需要电梯房，上楼不费劲。 心情难以平抑，跟冉丽娟联系后，到听涛苑去了。 厨房的使用率很高，看来杨舒力没有来的时候，刘蕾都在这里，两人一起煮饭炒菜，看影碟，其乐融融。 刘蕾在外面的房子是三个女生合租，没有开伙，也没有影碟机，当然是冉丽娟这里舒服。 这样一来，杨舒力倒有点像个外人，人家两个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一来，就得走一个。 没关系，只要冉丽娟不“嫌弃”他就行。 不过，看见他来，冉丽娟明显很高兴，他给予的东西是刘蕾不能给的，两人不是竞争关系，而是互补。 杨舒力不大愿意自己炒菜，煮好米饭就行了，更多是从外面餐馆叫菜。 吃晚饭时，冉丽娟说他们年级已经有人接到英国大学的offer，美国大学也会在这个月陆续到来。 “杨哥，你觉得英国怎么样？”冉丽娟问道。她没有选择英国大学，联系的都是美国大学。 “这要从历史讲起了。”杨舒力说道。 英国以前是一个隔离于欧洲大陆的岛国，只有一些小国家，它的重大历史节点，应该是罗马军团入侵英伦岛屿。 “那些小国抵挡不了罗马铁骑，罗马人在英国很多地方驻扎军队，建设了城市，英国开始接触到希腊、罗马这一支文明，并发扬光大。”杨舒力说道。 “在罗马军团进入英伦岛屿的时期，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显然不在英国，因为军队开进来，要不打仗，要不投降。” “罗马帝国存在几百年，最安全的是罗马都城及周边地带，因为你不知道它会把战火烧到什么地方。” “没想到，进入二十一世纪，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罗马时代。”杨舒力说道。 第389章 清账 “你可能对这个说法感到吃惊，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没关系，但不同的认识会产生不同的行动，并决定以后的命运。历史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不同的解释，在无数的解释中，你得选取一种你相信的解释，并以此规划自己的行动。” “我的看法是，冷战结束后，双雄对峙的格局结束，新罗马的格局形成了，从第一次海湾战争以来，你可以看到世界其他地方在发生一系列改变，伊拉克、阿富汗、叙利亚、波兰、还有一个国家要注意，乌克兰，它因为地理位置特殊，迟早要做出选择。” “日子越来越好这种话你听听就行了，世界永远是动荡不安的，战争和灾难从来没有停止过，新罗马帝国比旧罗马更强大，但也不总是取得胜利，有些地方维持成本太高，也可能会退出，比如阿富汗。” “这就是世界新格局，决定了今后很多年的历史走向，你为什么能够出国并拿到那么高的奖学金，其实是新罗马帝国全球战略的一部分，他们要吸收全球人才，你觉得全额奖学金很高，他们是不是吃亏了？不，和帝国愿景比起来，这些钱微不足道。” “你申请的大学，在美东地区有好几所，那里是新罗马时代的核心区域，全球性公司和互联网巨头都集中在那一带，当然，不是说你以后的生活区域就选择在那一带，而是你在那里完成镀金以后，以后的选择就有余地，对你更加有利。你只要看清这种格局后，无论选择在哪里生活都可以，你能泰然接受这种后果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英国处于一种什么位置？”冉丽娟问道。 “罗马军团肯定是不会再入侵英伦了，他们已经成为一体，但英伦失去了中心地位，它给的奖学金力度也小得多，所以国内去英国的很多都是家里有钱有势力的，他们更多是去休闲，你如果要保持进取姿态，就要去中心地带，机会比英国多得多。”杨舒力说道。 “嗯，看来我没有选择英国是对的。”冉丽娟说道。 停顿片刻，冉丽娟问道：“杨哥你不出去吗？” “是的，至少前半生不会出去。”杨舒力说道。 “以后说不准吗？” “以后的事不好确定。你如果在20岁出头就走，是最干脆的，但我如果要在四五十岁出去，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会牵涉到很多人。当然我会做一些准备，这也不稀奇，现在做这种准备的人很多。”杨舒力说道。 第493章 “他们都看到这个格局了？” “没有，只是一种感觉，类似地震前动物会出现反应。” “什么样的准备？” “让钱和孩子先出去。”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笑着说道：“杨哥，你今年22岁了，该找人生孩子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先把你送出去再说。”杨舒力说着，一只手搭在冉丽娟肩膀上，她没有说话了。 晚上7点40分，何晓峰打电话来，冉丽娟在书房，杨舒力在客厅看影碟，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到卧室接电话，并关上门。 何晓峰说，他姐还是没有表态，但感觉有戏，因为她没有生气，只是没有说话。 “这样不行，你还要去劝说，人家愿意帮忙，要趁热打铁。”杨舒力说道。 “会不会是请假的理由不好找？”何晓峰说道。 “理由随便写，有关系就不存在，没有关系你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行，就说是你妈的病情需要照顾，都可以的。”杨舒力说道。 “好，我再去劝一下。”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让何晓峰问他姐，对这事到底怎样想的，是想留在学校还是不想，想留学校就赶紧行动。 杨舒力回到客厅继续看影碟，觉得何筱芹的想法说不定是辞职，毕竟这事很难操作，以往怀上二胎的女教师都主动辞职了，她也只有这一条路。 以她现在的名声，在重庆市开一个少儿绘画班也能活下去，如果还想进学校，到成都找私立学校，工资比现在高得多。 但是，到成都私立学校工作不是最佳选择，毕竟有两个孩子，所以，这事还得按照他安排的来。 不一会，何晓峰电话来了，杨舒力连忙进入卧室。 “说清楚了，她下周交请假条。”何晓峰喜滋滋地说道。 “她原来是怎么想的？”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 “我马上跟那边联系，让他跟南山小学校长打招呼，给我回话后，我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再交请假条。”杨舒力说道。 “好。” 挂断电话，杨舒力立即给涂艺父亲拨过去，告知请假人是南山小学美术老师何筱芹，涂艺父亲记下名字，说跟校长沟通后马上回话，然后让她交请假条。 约10分钟后，涂艺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涂艺妈妈已经跟南山小学校长沟通过，下周随时可以交请假条，他会批准，请假理由可以写身体原因。 杨舒力对涂艺妈妈表示感谢后，又说道，校长批假条后，应该对校长表示感谢，但是不知道送什么，既然涂艺妈妈和他熟，了解一些情况，对礼物有什么建议，以及送礼的方式。 涂艺父亲愣了一下，说是有这个问题，他去问一下涂艺妈妈。 对不起，麻烦二位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找你们办事。杨舒力心里念道。 过了一会，涂艺父亲打来电话，告知他和涂艺妈妈商量的结果。 校长那边不用送礼，这是涂艺妈妈的意思，她会给校长一个交代。 杨舒力再次表示感谢，随后挂断电话。 也就是说，校长那边的人情由涂艺妈妈负责，杨舒力不用管。 同时，涂艺一家的人情也还清了，涂艺妈妈和杨舒力某些不清不楚的过节也清算干净了。 心情很不平静，这次他是上赶着要人家还账的，涂艺妈妈也没有刁难他，而是兑现了人情，现在他倒是不好意思的那一方了。 他也没办法，只能走这一步，但愿以后再不会碰到这样的事。 还好，这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有付出太大代价地解决了。 心里不知是畅快还是有点堵，反正平静不下来。 这件事会让他更加靠近权力，或者说追求关系吗？不会，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还是像现在这样生活吧，我就不信，有钱还活不下去了。 大事既成，心潮起伏，感觉坐不住了，起身来到书房，冉丽娟看他进来，略有些吃惊，随后对他一笑。 “来，运动一下。”杨舒力搂着她的肩膀，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肉体的温暖和发际的清香让他感到换了一个世界。 第390章 卖股票 “杨总，你觉得能打起来吗？”韩公子问道。 “能打起来，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杨舒力说道。 这次见面，选择的是市中心大慈寺的茶园，周二的下午，韩公子也是刚从北京回来，要求聊聊。 “这次你会不会看走眼？打仗的影响太大了，特别是经济上，它毕竟是个石油大国啊。”韩公子问道。 “经济上的影响我还不清楚，但要说打仗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人员武器都布置好了，就看什么时候发信号弹。”杨舒力说道。 “那一旦打起来，石油板块和煤炭板块是不是要大涨？”韩公子问道。 “你是看专家分析的吧？”杨舒力问道。 “是，前几天偶然看电视，专家是这样说的，我不是专门看的啊，真的是顺便看到的，专家说只要一开战，伊拉克的石油生产完全停止，油价就会大幅上涨，我觉得这个分析……还是……”韩公子看着杨舒力的表情，说话迟疑起来。 “专家能够想到战争对石油、煤炭板块有影响，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但他没有说对，去年9月伊拉克宣布接受武器核查时，原油价格就开始上涨了，现在国内的油价和机票也跟着涨了，从9月份到现在半年了，油价一直在涨——”杨舒力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看着韩公子。 第494章 韩公子伸长脖子，两眼瞪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所以，只要还没打，油价就会一直涨，而一旦开打，油价就下跌，油价的游戏就是这么玩的，你要等开打了再去抢什么石化股，那就是接盘。”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垂下头，随后抬起头笑了笑：“还是杨总你的分析……到位。原油这个东西不好弄。” “你要靠这种热点新闻来操作股票的话，只是追求一种刺激，不一定能赚到钱。”杨舒力说道。 “是，我是有这个问题。那我还是再买点亚马逊？这段时间又涨了点。”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现在亚马逊股票到了22美元，而他手上有5万5千股，已经破百万美元了。 最后，杨舒力告诫韩公子，一旦开战，如果没有确切的内幕消息，不要轻易入市，庄家可能会借势拉一拉，但最终仍会跌下来。 晚上等来何晓峰电话，他姐昨天向校长交了请假条，和校长商量好，这周继续上课，下周开始休假。 至于到成都的事情，她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是说先在家待一段时间。 虽然本人没有表态，但杨舒力和何晓峰一致认为，终究还得到成都来，在重庆市待着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两人商定，先把房子租好，屋里东西备齐，到时候拎包入住。然后何晓峰继续给她做工作。 既然交了请假条，估计其余的部分也会按照他俩的计划来，不必担心太多。 关于租房子，何晓峰要亲自来操作，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杨舒力表示，租金由他出，价格高低不用考虑，以舒适、方便为原则。 听到杨舒力这样说，电话那端的何晓峰沉默了好一会。 星期三上午11点，杨舒力正准备关掉电脑，离开办公室，涂艺出现在qq上，给他发来信息。 她和她哥商量决定，卖掉两千股亚马逊。 这事杨舒力从涂艺父亲那里听说过，说她哥今年毕业，要卖掉1千股亚马逊，工作以后再买回来，现在变成了2千股。 涂艺说，今年花销比较大，她已经跟人约好，暑假要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游玩，她哥还有几个月毕业，也要花钱，两人一商量，卖掉两千股亚马逊，两兄妹对半分。 以后两兄妹各自买回1千股，凑回6千股，这笔投资算父母的，等明年涂艺毕业开始工作后，各自再建立股票账户，继续买亚马逊。 涂艺为此征询杨舒力意见。 杨舒力认为没问题，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该花就花，两千股、四千股都可以卖掉，以后买回来就行了，当然，付出的成本可能稍高一些。 卖掉两千股亚马逊，按照现在的股价，等于每人能拿到2万2千美元，完全解决了兄妹俩的经济问题，只要保持这方面意识，继续购买股票就好，不用担心一城一地的得失。 对于杨舒力找涂艺父母帮忙的事，涂艺没有提及，是她不知道这事，还是特意不提及，杨舒力也拿不准。 他也不好提，确实这事不好开口，何晓峰的姐姐？你这样帮忙是为什么？动用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除非涂艺主动说起这事。 以前他还对涂艺讲过，如果她要提前卖股票获得现金，可以不用那样做，需要多少钱找他借，这样可以避免空仓期间股票上涨太快，以后买回成本太高。 他也没有提出，估计涂艺兄妹俩不会同意，雪中送炭很重要，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在他们能自己解决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出手为好。 2003年仍然是亚马逊处于历史底部的阶段，任何时候买入都没有问题，韩公子昨天说他还要买点，不知道他是否这样做了。 38妇女节马上到来，以往都是给两位女员工放半天假，中午大家还要吃一顿，今年刚好是星期六，公司方面没事了。 这周末用不着回重庆，何晓峰继续给他姐做工作，杨舒力可以松一口气了，周四晚上给冉丽娟打电话，约她周六开车出去玩，这次要好好放松一下。 哪里去玩呢，雅安，离成都一百多公里，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那里的美食很有特色，在那里玩一天，第二天回成都。 行程说出来后，冉丽娟很高兴地答应了，并要杨舒力等一下。 等了约一分钟，冉丽娟说刘蕾也去，行不行。 当然行，人多热闹，吃饭也好安排，就是晚上当电灯泡，你得有那个承受力，既然你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星期五晚上，又接到何晓峰电话，吃晚饭前给他姐说了到成都租房的事，他姐没有反对，按照杨舒力的说法是默认了。 周末两天比较忙，他得在公司忙活，星期一过来租房子。 “租金……你准备？”何晓峰问道。 “是的，你直接过来吧。”杨舒力说道。 3月8日，星期六，上午8点半，阳光明媚，杨舒力开车来到听涛苑大门口，冉丽娟和刘蕾换上了春装，身姿窈窕，巧笑倩兮，一起进入后座。 “杨哥，你那个大块头相机带上没有？”冉丽娟问道。 “当然带上了。”杨舒力说道。 第391章 出游雅安 “今天第一个项目，爬山。”杨舒力说道。 车子往右边拐出主路，是一条宽敞的马路，马路两边的商铺招牌都有“茶叶”俩字，很多店铺门口也写着“新茶上市”的牌子。 第495章 继续往前开，穿过一个巨大的牌坊，又走了一段，进入停车场，下车后，买了昂贵的门票，开始爬山。 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今天爬的这山，就是这首元代小曲所指蒙山，门票价格60元，没有学生票半价一说。 杨舒力本来不想买票助长这种收费行为，但两个女生来一趟不容易，只好认宰，交了180元。 因为是周六，又是妇女节，从成都方向来的车不少，而且有不少是来买今年新茶的，一路上都有人。 山不高，两边都是茶园，还有点古迹，风景不算壮丽，只是有清新之感。 一路往上爬，还算惬意，还没到山顶，有不少人已经下来，说上面也没什么风景，就是有古寺可以看看，眼看到中午，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下撤。 开车到马路边，看见一个大商铺，停下来买点茶叶，既然到了这里，又逢新茶上市，怎能错过？ 蒙顶甘露，叶片卷曲，带有银毫，没有放在门前的大竹篓里，而是在店里的玻璃大瓶里，价格30元一两。 杨舒力买了半斤，180元，回头又问两位女生要不要，还没等她俩回答，又买了3两，让两位女生拿回去喝。 从蒙山下来，到雅安只有十多公里，杨舒力一边慢慢开车，一边讲述泡绿茶的要点，器皿的选择，水温、时间等要素。 “杨哥，到酒店给我们展示一下。”冉丽娟说道。 “好，吃完午饭品茶。”杨舒力说道。 开车进入雅安，已经是中午12点半，首先要解决肚子问题。 车子在市区转了转，进入一个小巷，停在路边，前面一个餐馆的招牌有“私房菜”三个字。 请两位女生来雅安品尝美食，当然不能像无头苍蝇碰运气，事先做了攻略，中午和晚上两顿“伙食”一定要安排好。 由于来得晚，食客已经吃过一轮，有些菜品也没了，只能有什么吃什么。 红油口水鸡、火爆腰花、双椒牛蹄筋、鱿鱼三丝，加一个青菜血旺汤，分量很足，价格不算便宜，但算上它的分量，在成都用同样的价钱是肯定吃不到的。 鱿鱼三丝是鱿鱼丝、肉丝和笋丝，笋是当地产的，非常新鲜，清香味十足。 口水鸡是当地土鸡做的，红油淋下去后，还加了不少花椒面，吃起来椒香麻辣，很是过瘾。 火爆腰花里除了腰花，还有青椒、洋葱等菜，用油量比较大，味道丰富，非常下饭。 吃完午饭，三人都有点疲倦，立即去酒店，是江边一家开业不久的四星级酒店，在廊桥附近。 房间价格没有打折，368元一间，两个大床房，和上次温泉酒店一样，也隔开了距离。 这次冉丽娟没有“假惺惺”地要跟刘蕾进房间，而是直接跟着杨舒力进屋，房间很宽敞，光线也好，布局和设施都有现代感，看着很舒适。 很快，冉丽娟去刘蕾的房间把她叫来，让杨舒力表演泡茶。 “酒店的电热水壶，第一壶开水最好倒掉，因为你不知道上一任客人是怎么用的，要用开水清洗一下。” “茶杯最好是玻璃的，这样能看到绿茶的形状和水的颜色，感受山野气息，今天没办法，只能用酒店的陶瓷杯。” “泡绿茶的水温不能太高，因为绿茶比较嫩，85到90度就行了，烧开的水稍微放一下，然后抬高壶口，让水流从高处落下，水流要细一点，这样温度就不会太高。” 一番演示后，三人端起杯子品茶，清香溢满口腔，杨舒力告诉两位女生，入口的温度不能太低，那样会减轻茶水的香气。 “好香！” “这回体会到好茶是什么样了。” 两位女生喝茶后感叹道。 杨舒力说，现在有些茶加香精，增添茶的香味，有经验的茶客能分辨出来，要尽量避开香精茶。 这个是明前茶，在产地买30元一两，拿到成都市价格更贵，这样判断，茶的质量应该没问题，总之，好茶是稀少的，不能买太便宜的茶。 品完茶，刘蕾起身告辞，三人约定一小时后出门，到市区和江边走走。 雅安的特色不仅是下雨，还有横穿市区的一条江，起床后在江边走一遭，拍拍照片，然后到市区走走，很快又到吃晚饭的时间。 晚餐当然是著名的雅鱼，为了突出雅鱼的本味，选择的是砂锅雅鱼，这样吃能品尝到鱼汤的鲜美。 找的是一家比较有名气的餐馆，而且现场查看了雅鱼。 细长的身体，尾部泛红，头很小，是雅鱼的样子。 雅鱼是冷水鱼，生活在激流中，肉质非常鲜嫩，生长很慢，据说三五年才长一斤，价格也很贵，88元一斤，一斤半的砂锅雅鱼花了一百多元。 结账后，服务员从鱼头上取出一根形状独特的刺，像一支宝剑，这是雅鱼身上独有的，服务员把洗干净后的宝剑装入一个特制的小塑料瓶里，交给食客作为纪念，两位女生一致要杨舒力收下。 从餐馆出来，沿着江边往酒店走去，江风拂来，略有凉意，遇到光线好的地方，跟两位女生拍照，刘蕾是第一次见到这部相机，好奇地问了一些问题。 “成都周边，一到三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还有很多值得去。”杨舒力看着远处的桥说道。 “这也是我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第496章 “蜀地山水风物人文饮食，在世界上独一无二，这是一块宝地，我就在这一片区域生活，还有一段好时光，够我用了。”杨舒力说道。 慢慢走回酒店，已经是9点过，各自进屋歇息。 洗澡上床，两人搂在一起，冉丽娟说道：“杨哥，我以后如果在国外待不习惯，也想回来呢？” “会习惯的，回来了才不习惯。”杨舒力说道。 “那你呢，怎么就习惯了？” “我是故土难离，这不能说好说坏，只是个人选择。” 一番激情运动，两人都很满意，气喘吁吁，神采奕奕。 “说吧，拿到offer后想要什么礼物，庆祝一下，三五千都可以。”杨舒力一手搭在冉丽娟身上说道。 “不用，现在我的钱不少了。”冉丽娟说道。 “不是钱，是礼物。”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说道：“杨哥，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说，我拿到offer，该谁请客送礼呢？” 第392章 礼物的逻辑 “还是我送你礼物吧，我也不缺什么。”杨舒力想了一下说道。 “不是说谁缺什么谁就该得礼物，从逻辑上该谁送？杨哥你不是说现在社会缺的就是逻辑吗？”冉丽娟说道。 “好吧，该你送。但我确实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有吧，比如你那破笔记本电脑。”杨舒力说道。 “笔记本电脑等我入学稳定后再换，现在换没必要，跑来跑去的。杨哥，我现在的钱……不少啦，都不好意思再要你的钱啦。” “钱多心里不慌，你就手里这点钱，家里是没有支持的。” “其实，好多同学家里也是没有支持的，和他们比起来，我现在手里的钱真的……我有个想法，如果拿到全额奖学金，就不再从你这里拿钱了。”冉丽娟说道。 “没关系，也没几个月了。”杨舒力说道。 “杨哥，我是说真的，我拿到offer和奖学金，等于成功了，不再需要资助了，不是说你花多花少的问题。”冉丽娟说道。 “不是资助，是交换。”杨舒力的手在冉丽娟身上某个部位停留着说道。 冉丽娟的手则在他身上轻轻拧了一下。 虽然手上有动作，但此时两人的谈话已经变得有点严肃了。 “真的吗？”杨舒力问道。 “真的，其他方面都不变，就是不用给钱了。”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知道，只要不给钱，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有微妙的变化，不过，冉丽娟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在剩下的几个月以朋友关系相处，感觉会更好，至少对冉丽娟是这样。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7点半起来，退房后，开车到城区一家口碑很好的面店吃早餐。 街边的老房子，屋顶还是瓦片，路边摆着一些小桌子，到厨房去点餐，两个女生点了鸡杂面，杨舒力点的牛肉面，都是6元一碗。 不一会，面端上来，分量很足，杨舒力碗里的牛肉有五六坨，个头不算小，这分量在成都基本上要在10元以上了，面条很筋道。 老板还送来一碗青菜，是莲花白水煮，这种做法的好处是青菜没有放面碗里，可以吃得清淡一些，而面碗里的调料很丰富，口味算重的。 “在这种地方生活也不错。”刘蕾感叹道，她觉得鸡杂面很对胃口。 “这边没有大的工业，经济还是差点，如果钱少的话，也会觉得憋屈，连成都都去不了几回。”杨舒力说道。 现在雅安提出一个口号，打造成成都的后花园，让成都人节假日过来玩，做旅游生意。 吃完面条，三人开车回成都，刘蕾要求坐到副驾位置，看杨舒力怎么开车，她说工作后会马上进驾校。 杨舒力偶尔给她讲解一下，自动挡，手动挡；这个装置是顶配才有，基本款没有…… 刘蕾对杨舒力说，平克弗洛伊德那盒雷霆之声，她也想看，到哪里买的碟片？杨舒力让她到电脑城5楼去买，值得收藏，但不要买太多碟片，毕业后带不走。 路上，三人还商定晚上一起撮一顿，至于吃什么，杨舒力让两位女生选择，冉丽娟又让刘蕾选择。 刘蕾犹豫着，估计她又要选择火锅，杨舒力突然想起来，脱口而出：“去吃武陵山珍。” 他想起几年前和涂艺、黄敬蜀去吃过一次，印象很好。 两位女生立即表示同意，刘蕾说她知道这个店，但没有去吃过。 车到大门口附近，刘蕾下车，约定下午碰面时间后离去，她不是进学校门，而是去租房那里。 进入听涛苑，停车上楼，一看屋里的情景，显然，刘蕾前晚是住在这里的，这样她俩才能一起出门坐车。 想到昨晚和冉丽娟的对话，杨舒力感到两人的关系应该有所变化了。 正如冉丽娟所说，如果这个月拿到offer，意味着她的人生上了一个台阶，不再需要付出一些东西来交换什么了。 这个阶段，她和刘蕾的友谊更重要，可以经常在一起，商量学校的事情，有共同话语，抚慰毕业带来的情感波动。 如果她还接受杨舒力的钱，刘蕾频繁过来就有点立牌坊的感觉了。 到小区外的餐馆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屋休息，杨舒力行使了自己的权力，不仅洗澡让冉丽娟代劳，而且还有非正规按摩。 第497章 冉丽娟没有怠慢，很认真地做着，按摩的过程中，杨舒力没有控制住，提前把晚上的事做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沉沉入睡。 醒来后，没有起床，而是在被窝里聊天。 “杨哥，礼物的事说好了啊。”冉丽娟说道。 “好吧，我先说清楚，价格高了不行，我肯定不收，你就整点礼轻情意重的玩意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现实中，杨舒力是不相信什么礼轻情意重的，但对冉丽娟网开一面。 “额度是多少？”冉丽娟问道。 “1千以下。” “好吧，那你必须承诺，到时你得收下，不许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冉丽娟说道。 “没问题，这种戏我能演。我给你透个风，我对礼物要求比较奇怪，比如说，皮带不能是自动扣，自动扣我就扔了，必须是针扣……” 杨舒力还没说完，冉丽娟翻过身，堵住了他的嘴。 傍晚，杨舒力开车和两位女生来到城南的武陵山珍店，刘蕾说道：“啊，这里也有一家，我看到的不是这里。” “这才是最正宗的，或者是总店吧。”杨舒力说道。 吃了一会，刘蕾承认，虽然不是成都常见的麻辣味型，但很好吃，汤太鲜了。 “要说吃的方面，还是杨总会选。”刘蕾说道。 “不，我还差得远。”杨舒力说道。这不是谦虚，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老食客比起来，真的差得远。 香菜肉丸子和好几种山菌都多要了一份，三人都吃撑了，杨舒力开车把两位女生送回听涛苑，回头对刘蕾说道：“我要把车开回去，你是在这里陪冉丽娟还是回你住处？” 如果刘蕾回她自己的租房，杨舒力要开车送她一段距离。 “不会吧，杨总你怎么不进去呢？”刘蕾笑着问道。 杨舒力瞄了冉丽娟一眼，她的脸有点红，带着嗔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们下午已经……提前了。”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刘蕾捂着嘴，弯腰笑起来，笑了一会抬头说道：“好吧，我就在这里下车。” 两位女生下车，对杨舒力挥手说再见，车子启动，朝时代南岸方向开去。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都怪刘蕾多嘴。”杨舒力自言自语道，回忆起下车时，冉丽娟红着脸，噘着嘴，想骂人又不能骂的样子，不禁咧嘴笑起来。 第393章 再借两万 “你住这一片？”何晓峰问道。 “是的，怎么样？”杨舒力回答。 “还可以，小马路，车子不算多，挨着河边，这一带的房子肯定比较贵。”何晓峰打量着四周说道。 杨舒力的意思，房子得租在时代南岸附近，这样方便照顾。不过，这一带电梯楼房选择不多，新修的一个电梯楼房小区，很多房子是刚装修的，不合适住进去。 两人一起走进房屋中介的铺面，何晓峰提出要二楼的房间，他对杨舒力说，一楼也可以，只是担心有湿气，二楼最稳妥。 时代南岸的出租房没有一二楼，只得看其他小区的房子。 从上午11点开始，两人马不停蹄，看了四处房子，终于找到一套满意的。 在离时代南岸约15分钟的路程，一个叫做5号院的老小区，房子在小区深处，环境比较幽静，刚好是二楼，屋外还有两棵大树。 两室一厅，家具家电齐全，原房东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刚搬到电梯房去了，价格800元一月，半年起租，预交三个月房租，押金800元。 何晓峰仔细查看了房内设施，电灯、洗衣机、冰箱都检查过，包括灶台、燃气炉、热水器，都打开试了一下。 至于中介费用，何晓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和中介讨价还价，最终降到500元，按照成都的规矩，中介费用是一个月房租，也就是800元，何晓峰降了300元，还是不满意，他希望半价。 和房东约好明天上午签合同，何晓峰没有回重庆，他要用自己的名字和房东签合同，还要拿回去给他姐看。 何晓峰来成都前，给他姐打了招呼，何筱芹没有说什么，说明默认了，只要房子的事情解决好，她肯定得来。 杨舒力给何晓峰在附近的连锁酒店开了房间，明天一起签合同，他要带半年的钱，总共5千多，然后看一下需要买什么。 晚上，杨舒力请何晓峰在粉蒸牛肉店吃饭，要了两瓶啤酒。 事情总算得到缓解，何筱芹原本估计是想硬扛，反正她一技在身，不愁没活路，但说实话，出来干活虽然能多挣点，不如在学校日子匀净。 保住教职，对她自己，对孩子，都有好处，何筱芹现在也默认了，而这件事，是杨舒力和何晓峰的功劳。 从这点来说，两人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且取得初步胜利。 几杯啤酒下肚，杨舒力表态，钱的事情不要在意，何晓峰赚的钱资助家里更重要，如果到年底没能力还账，没关系，先把家里的情况应付过去再说。 何晓峰只是点头，也没有说声谢谢。 他关注到杨舒力手腕上的表，“你这是什么牌子？” 上次杨舒力也这样问过他，现在轮到他问了。 得知是欧米茄碟飞系列，他要求摘下来给他看看。 碟飞表一万出头的价格，比他的天梭力洛克好5倍，他脸色露出凝重的神色。 第498章 “你买车没有，舒力？”何晓峰吃着店家招牌粉蒸牛肉问道。 “买了，宝来。” “什么配置？” “顶配。” “图书公司这么赚钱吗？”何晓峰皱着眉头说道。 听何晓峰这样说，杨舒力想起媒体说出版业是暴利行业的文章，笑了笑：“任何行业都有人吃肉有人喝汤，我就是喝汤的。” “要不是家里的事，我今年可以买一辆夏利2000，贷款。”何晓峰说道。 “不着急，家里的事解决好了再说。”杨舒力说道。 酒足饭饱，结完账，两人走出小巷，来到马路边，到这里分道扬镳，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杨舒力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何晓峰喊道：“舒力。” 他回过头，何晓峰看着他，也不说话，意思是让他靠近点，他只好走过去，两人站在一起。 何晓峰这才开口：“舒力，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再借我两万元，我在二中那边开一个店面。” 杨舒力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地面。 两万块他不在乎，但是不喜欢何晓峰这种做派，肯定是从何筱芹这件事上看出点什么，觉得性质变了，他可以开口了。 如果何筱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么，他和何晓峰就算亲戚了，作为亲戚开口借钱，那还不理直气壮？ “要不是钱都给家里，我早就在那边开店了，过几个月放暑假，那边的生意肯定旺，二中跟前几年不一样了，好多人在那边买房子，主要是比一中周边的房子便宜。”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一想也是，二中的教学质量不差，但房子价格和一中周边比便宜很多，买卖肯定兴旺，何晓峰开这个口可以理解，不算骗钱。 但他不想轻易答应，不然何晓峰以为他这里是银行提款机。 “这钱真的是拿去开店，不会买车呀那些，两个店铺赚的钱就多一些，家里的事也好办。舒力，房产中介开连锁才能赚钱，一个店铺不行，就两万。”何晓峰说道，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好吧，明天我拿给你。”杨舒力不想跟他斗下去了。 “啊……好好，明天见。”何晓峰做了个手势，转身走了。 杨舒力也转身往回走，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何晓峰这人做生意是个好手啊，知道什么时候下手，今天这时机把握太精准了。 如果真的在重庆二中附近开店，肯定是好事，那边因为地处市郊，现在相当于新区，拆迁和新建楼盘都比较多，是房产中介必须占领的口岸。 明天给钱时会跟何晓峰讲清楚，只能去二中开店铺，他会监督的。 3月11日，星期二，上午，何晓峰和杨舒力签完5号院202室的租房合同，马上找了锁匠换锁芯，在房间看了看，商量哪些东西需要买，哪些东西需要换。 然后把两万块钱交给何晓峰，讲了一些条件，何晓峰都点头答应，随后喜滋滋地离开成都回重庆。 房子虽然租好，但何筱芹什么时候过来说不定，她肯定是想多在家里待一阵。 晚上，杨舒力到宏济桥头赴宴，陈海已经说过好几次，都找理由推托了，这次只能去一趟。 陈海老婆已经怀孕，从幼儿园辞职了，本来搬家后路程太远就不想干了，等生完孩子再考虑工作的事。 新房宽敞明亮，陈设比较简洁，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有个储藏间可以放一张床，可以当作三室一厅。 “舒力，多亏你，不然我们现在还住在出租房里。”陈海说道。 “是的，多亏杨总。”他老婆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不用说客气话，都是靠自己。我也要感谢你，给公司带来很多好书。”杨舒力说道。 两口子都喜气洋洋的，嘴一直都合不上。 孩子的房间也布置好了，“这套家具花了5千块。”陈海朝孩子房间努嘴说道。 杨舒力朝里面看了一眼，包括床、书桌和椅子，还有个衣柜，一个小柜子，5千块好像不贵，具体他也不清楚。 “买来第二天就后悔了。”陈海说道。 第394章 offer来了 “怎么？”杨舒力问道。 “味道很大。”陈海说道。 陈海说，在卖场没有闻到气味，觉得家具做工还可以，价格也合适。 买回来后，关上窗户，第二天早上一进入房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把他熏出来了。 杨舒力进屋看了看书桌，是常见的复合板家具，果然有问题啊。 不过，家具已经放了一阵，此时气味不那么刺鼻，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一点，陈海说比以前好些了。 一套小孩家具5千元，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陈海说他也考虑买实木家具，但一张1.2米宽的小孩床就要3500元，经济上暂时不能承受。 说到这里，杨舒力低头一看地板，虽然他没什么经验，但还是看出不是实木，世纪龙庭家里的缅甸柚木地板看着可是赏心悦目，他这个一看就是强化木。 杨舒力已经知道陈海如何处理了，他还是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再放一段时间味道可能就没有了。”陈海说道。 基本都是这种处理方式，要扔掉5千元是很心疼的，还有一种做法，以极便宜的价格卖给收二手家具的人，再卖给那些出租房的房东，所以很多出租房摆放的家具都是有问题的。 第499章 昨天杨舒力和何晓峰找的房子不是这种，是房东用了很多年的家具，这方面稍可放心。 陈海说，平时门窗都开着的，经过夏天高温挥发后，孩子预产期在冬天，那时会好很多。 但家具里的甲醛会一直释放，只是量大量小的问题。 杨舒力说，冬天往往门窗关闭，这样不行，要保持24小时通风，但那样又担心婴儿着凉。 吃饭时，陈海和他老婆提起在房间放某些植物，可以吸收有害气体。 杨舒力没有搭话，这种局面确实很烦人，也是他一直避免的，幸好秦华玉听了他的“唠叨”，换上实木地板，不然他也要为房间里刺鼻的气味苦恼。 一眼看过去，陈海家里还是很光鲜的，饭桌花了8百多，肯定不是实木的，看上去很结实，因为放在客厅，不用担心甲醛释放问题。 样式繁杂的吊灯，给客厅增添了高级感，杨舒力明白为什么很多家庭选择复杂的吊灯了。 要不是杨舒力坚持，秦华玉肯定不会选择现在的吸顶灯，而是跟大家一样，用复杂的吊灯把客厅弄得像三星级酒店大堂一样。 和上次在陈海的出租房吃饭比，这次是鸟枪换炮，但由于家具的事，蒙上一层阴影。 两人聊起韩作家的小说，经过编辑修改，韩作家同意后，小说已经出版，名为《蓝夜》。 修改的内容主要是卧室里的一些情节，杨舒力认为点到为止就行了，描写过多会引起注意。 虽然卧室里的细节能反应人性，对小说的深度有提升，但没办法，得面对现实。 道理讲给韩作家，他觉得遗憾，但表示理解，杨舒力说，越是卖得好的书，要求越“干净”，从这个角度讲，还是希望书多卖一些吧。 《蓝夜》这个名字是杨舒力取的，不能取得直白，只能委婉一点。 “蓝是什么意思？”陈海问道。 “荷尔蒙的颜色。”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这年头搞文化其实没什么意思，还是赚钱重要，这已经是全社会的共识。”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蓝夜》卖出10万本，他会给陈海发两万块奖金。 这两万块已经不能让陈海的孩子免住有甲醛释放的房间，但可以让他们买高档奶粉。 “孩子生出来后，奶粉方面要注意，不要怕花钱，首选北欧奶粉，新西兰的奶粉也可以。”杨舒力说道。 “北欧的奶粉……两三百块一筒。”陈海老婆说道。 她辞职在家生孩子，家里少了一笔收入。 “其他可以省，孩子的奶粉不能省，一定要买贵的，一分钱一分货。”杨舒力盯着陈海说道。 “好，奶粉买好的，两三百也买。”陈海豪气地说道，看了他老婆一眼。 杨舒力也打定主意，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会来查看他家用的什么奶粉。 第二天，杨舒力到刚租来的5号院202室看了下，查看家具的情况，翕动鼻翼，闻着房间里的气息，还好，没问题。 韩作家的小说上市后，二渠道的优势显现出来，虽然在一线城市的大书店没有多大反响，但在全国几千个四五线城市和县城，这本书在报刊零售亭摆在显眼位置。 杨舒力为这书设计了一个腰封，把这本书火爆的卖点写出来，虽然书名含蓄，但腰封的文字能吸引读者的眼球，充满诱惑的文字让人拿下来翻翻，一翻就被吸引住了。 删掉一些隐秘场景，对书的质量没有太大影响，仍然是一部深刻反映当代社会，反映中小城市现状的优秀小说。 各地不断传来好消息，首印的三万本看来撑不住多久，祁燕燕和杨舒力商量后，决定增印三万本。 杨舒力“亲自”把消息告诉韩作家，韩作家因为书名和删减多少有点意难平，现在让他明白，虽然文化上有残缺，但赚钱更丰满。 星期四，何晓峰打来电话，告知重庆二中附近的铺面已经搞定，1500元一个月签了两年合同，预付半年。 铺面还要花点钱简单装修一下，3月下旬可以营业。 他姐现在还不想过来，肚子看不出来，4月份再说。 这样一来，周末又不想回去了，筹划着带冉丽娟到周边走走，吃美食，看风景，不亦乐乎。 3月14日，星期五，杨舒力在办公室做旅行攻略，他已经选好地方，这次要玩得更潇洒一点。 手机铃声响起，是冉丽娟打来的。莫非是喜讯到了？ 果然，冉丽娟克制着语气，仍然很激动：“杨哥，offer到了。” “太好了，是哪所学校？”杨舒力问道。 “有两所学校，我选的是波士顿大学，商科。”冉丽娟说道。 “不错不错，奖学金是多少？” “1万2千美元，是研究生奖学金，还要……” “那太好了。”听到数字，杨舒力脱口而出，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个金额超过他的预期，完全能支撑学业和生活了，“明天我们走个地方，庆祝庆祝，泡温泉。” “杨哥，泡温泉不行……不方便。”冉丽娟小声说道。 “啊哈，双喜临门啊。”杨舒力说道。 “还是可以出去玩吧？”冉丽娟说道。 “可以，出去走一走，放松放松，这次到重庆去，看看江景，有没有兴趣？”杨舒力问道。 第500章 第395章 收礼 3月15日，星期六，早上7点半，杨舒力在成都火车北站等来两位女生。 成都距离双庆市几百公里，开车和坐火车时间几乎一样，要花4个小时，但是杨舒力对双庆市区不熟悉，花费的时间更多，不如坐火车。 从成都到双庆市的双层火车1小时一趟，随买随走，自开通以来，打败原本生意兴旺的大巴客运。 3月份是offer集中的月份，出国的同学已经陆续拿到offer，皆大欢喜，昨晚她们已经吃过一台了。 这次去双庆市，也是以吃为主，看看江景。 这次重庆之旅，名义上是庆祝冉丽娟拿到offer，杨舒力也在想送她什么礼物，因为刘蕾同去，所以两人都得有，送什么呢？ 笔记本电脑，正如冉丽娟所说，现在买新本子不合适，搬来搬去的费劲，等她入学后在亚马逊买一部，价格也便宜。 昨晚他已经想好送什么礼物，等在酒店安顿下来后，就带她俩去买。 今年公司收入仍然保持往年势头，一年三、五百万没有问题，如何处理呢？ 在国内买房、买商铺，他暂时没了兴趣。 再买一些亚马逊？股价已经到20多元，和当初7元5的买入价比起来，很让人肉痛，但不能这样看，长远来说，20多元的亚马逊仍然是很便宜的。 三人坐在一块，聊着offer的事，冉丽娟告诉杨舒力，她拿到的是一种叫“服务援助”的奖学金，不交学费，每年拿1万2千美元的生活费。 但是，每周要从事12～20小时的辅助教学或者研究工作，她觉得这样挺好，有点像勤工俭学，但是比勤工俭学的收入高得多。 杨舒力暗想：服务援助，不还是交换吗？ 这种服务援助的奖学金似乎主要针对我国留学生。 波士顿大学的商科名气很大，是冉丽娟的首选，她硬件条件优秀，也多亏前辈和老师传授的申请技巧，终于得偿所愿。 毕业后找份高薪工作没有问题，从这个角度讲，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仍然有效。 三人坐在列车上层，聊聊天，看看风景，不知不觉到了重庆。 打车到市中心酒店，下车后两个女生抬头一看，哇塞，这么高。 “杨总，不用住这么好的酒店吧。”刘蕾说道。 冉丽娟没有说话，她知道结局不会改变。 “一套房贵两百元，但感觉会好很多。”杨舒力说道，督促两位女生进入大堂。 五星级酒店，普通的大床房和标间价格都是5百多元，杨舒力要了两个大床房，都在47楼。 和上周在雅安一样，冉丽娟直接跟杨舒力进入房间，刘蕾的房间隔了十多米，在斜对面。 由于楼层很高，能够看到很多城市景观，三人相互串门，看不同的风景。 稍事休整，马上下楼，早上赶时间，只是匆匆吃了点，中午要来点像样的。 陶然居，步行街附近的老字号餐馆，杨舒力操刀，点的水煮鱼，泡椒鳝段，咸烧白，芋儿鸡，炒时蔬，黄瓜皮蛋汤。 “今天是来庆祝冉丽娟同学拿到offer，吃完饭我们到商场去，你们挑选一件礼物，礼物的类型已经定了，不能随便选。”杨舒力说道。 “杨哥，不是说我送你礼物吗？”冉丽娟说道。 “你的礼物我要，但我也应该有礼物的，对吧？”杨舒力说道。 “你们俩可以互相送，没我的事。”刘蕾笑着说道。 “不，见者有份，你也选一件，分享喜悦嘛。”杨舒力说道。 吃完饭，来到市中心纪念碑旁的大商场，底楼钟表柜台，杨舒力才说道：“你们一人选一只手表，马上要进入新的生活，不能老是看手机吧。” 其实，用手机看时间的是冉丽娟，刘蕾手腕上戴了一只表，也不知是什么牌子。 “杨总，我就不必啦。”刘蕾晃了晃手腕说道。 “不要客气，选一只吧，换着戴也好。” “选吧，不客气。”冉丽娟突然想通了，拉着刘蕾的手说道。 她俩开始围着柜台看起来，上次他对冉丽娟说了一个额度，三五千，估计不会差太多。 为了不影响她俩选择，杨舒力故意没有和她俩走在一起，而是拉开距离，慢慢转着。 转了一会，抬头看见冉丽娟朝他招手，走过去一看，是浪琴专柜。 浪琴嘉岚系列，石英表，表盘很小，一看就是女表，也很薄，表盘为白色哑光表盘搭配罗马数字刻度，显得优雅干练。 表盘内只有时针和分针，没有秒针，这种两针设计看上去很大气。 嘉岚系列的表带有自己的特色，银色的精钢表带和表盘之间有一种截断感。 看样式，杨舒力以为是刘蕾选的，但一看价格，又觉得是冉丽娟选的，4千多的价格，正符合杨舒力给她的额度。 “你们俩都买这一款吗？”杨舒力问道。她俩戴着同款表出现在同学面前，可能会引起关注。 冉丽娟说她会等到上飞机时才会戴出来。 其实，冉丽娟选的是白色表盘，刘蕾选的是蓝色表盘，稍贵一点，外观一眼差别。 一共8500元，杨舒力掏出一张银行卡刷卡。两位女生齐声说“谢谢”。 杨舒力带着双肩包，从包里取出相机，把两个手表盒放进去，在步行街逛街兼拍照。 第501章 不过，杨舒力手上的尼康d1x实在太显眼了，一拿出来总是吸引很多目光，这点无论在重庆市还是作为大都市的重庆都一样。 好在两位女生青春靓丽，对得起手上的大块头，杨舒力一点不怯场，这点和在重庆还是有区别。 玩到下午四点，返回酒店，上床小憩一阵，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如果冉丽娟不来身子，本应去吃火锅，重庆火锅与成都火锅是有一些区别的，这次只能作罢。 酒店的自助餐在29楼，148元一位，价位虽高，但比起重庆市达菲亚酒店和成都左岸洗浴的自助餐，环境和品质都要好太多。 鲍鱼、八爪鱼，烤生蚝、烤鳗鱼、现炒大虾鱿鱼，海鲜特别多，寿司、糕点、各种饮料，把肚子撑得鼓鼓的。 三人一商量，还得出门溜达溜达，消化一下，顺便拍拍夜景。 由于下午逛过步行街，晚上去的江边，灯火璀璨，三人感叹和成都是不同的风景。 在江边“消化”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酒店，已经快到9点，杨舒力知道冉丽娟的情况，今天好好睡一觉即可。 “杨哥，你先洗，我到刘蕾房间去玩。”冉丽娟说完，拉门而去。 杨舒力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冉丽娟仍没回来。 或许，今天她住在刘蕾那里比较好，待会她回来，跟她商量一下。 又过了好一会，冉丽娟才敲门，进屋后，满面笑容，两手一下搂住杨舒力脖子，两人抱在一起。 感觉她情绪不平静，脸微红，呼吸也有点急促，良久，她抬起头说道：“杨哥，我给你的礼物带来了，要收下哦。” 杨舒力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要和她一起往里走。 不料冉丽娟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转身，“不在这里，出去收你的礼物吧。”冉丽娟说道。 第396章 礼物 “在外面？”杨舒力问道。 “嗯，在刘蕾房间，去吧。”冉丽娟笑着说道。 “是……” “嗯，是一个美女，怎么样杨哥？这个礼物还不错吧。”冉丽娟说着，两手搂着杨舒力脖子往怀里拉，两人身体贴得更近了。 “这个礼物能收吗？”杨舒力说道。 “能收，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去吧，人生短暂，胆子要大一点，嘻嘻。” 杨舒力想到刘蕾此刻在另一个房间的样子，以及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场景，身体不禁出现反应，而冉丽娟也捕捉到了。 “杨哥，反应很正常嘛。”冉丽娟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她男朋友……”杨舒力说道。 “寒假分手了，他来成都玩了几天，一起回的长沙，回去后就分手了。杨哥，我帮你考察好了，各方面都可以放心。” 冉丽娟说着，身体贴得更紧，也更能感受到杨舒力身体的反应，这样，杨舒力即便说不，也骗不了人。 “人家在等你，去吧，嗯？你不会怕了吧？工具也给你准备好了，记得要用哦。” 杨舒力脸有点红，呼吸也有点急促，思想一直在斗争，但本能逐渐占据上风。 冉丽娟这一激，他两手松开她的腰，说道：“去”。 “等一下，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冉丽娟笑嘻嘻说道。杨舒力又呆住了。 “刘蕾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也是我送刘蕾的礼物，是双向的，明白吗？”冉丽娟没有松开他的脖子。 “哦，这样啊？”杨舒力笑着说道。 “是的，杨哥，你说我是不是高才生？”冉丽娟笑着说道。 “波士顿大学商科研究生就这水平？你的聪明才智就用在这上面？……我服！”杨舒力说道。 两人都呵呵笑起来。 冉丽娟这招的确高妙，杨舒力让她送礼不要花太多钱，果然没有食言，可以说是一分钱没花，但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花钱的东西是最贵的。 随后，冉丽娟告诉他更为吃惊的事。 杨舒力知道这次礼物是双向的，但刘蕾并不知道，冉丽娟告诉刘蕾，要送她一份礼物，就是杨舒力，而杨舒力已经同意了。 刘蕾寒假期间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分手，多少有些失落，马上毕业，又处于空窗期，冉丽娟这份礼物那是相当厚重了。 现在的刘蕾，在房间等着礼物送上门！ 人家已经等着了，“礼物”不去像话吗？ 杨舒力拉开门，准备奔赴新的旅程，冉丽娟在门内笑着说道：“杨哥，祝你成功！” 门关上了，杨舒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走廊上只有他一人。 到这一步，没什么犹豫了，无论什么情况，都得去试一下。 来到刘蕾房间，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很快，门开了，刘蕾穿戴整齐，只是脚上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朝他笑了一下，走进屋里。 看见刘蕾坐在床边，杨舒力努力调整心态，寻找“礼物”的感觉。 杨舒力在她旁边坐下，这段时间和她接触比较多，聊天也比较多，现在，还是用行动说话吧。 “你对冉丽娟的安排满意吗？”杨舒力问道。 刘蕾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床休息吧？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请不要向事主投诉。”杨舒力笑着说道。 刘蕾抿嘴含笑，起身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件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第502章 杨舒力看了一眼牌子，知道是冉丽娟给他准备的，好一段时间没用过了。 刘蕾解开衣服第一个扣子，杨舒力转身去了卫生间。 …… 第二天上午，三人乘双层列车返回成都。 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很自然，杨舒力没怎么说话，有点心事。 冉丽娟的offer拿到了，下个月的钱她还要不要？不要的话，两人的关系怎么算？ 还有刘蕾，昨晚是开始还是结束？他也不知刘蕾是怎么想的。 昨晚是神奇的一夜，作为“礼物”，他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亿豪酒店47楼的两个房间，集齐了古人所云人生四大喜。 前三喜都在刘蕾房间里，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两人合力凑齐了，金榜题名时则在冉丽娟房间。 刘蕾经过昨晚的滋润，似乎添了点妩媚，语调也比以前柔和。 冉丽娟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似乎在说：“杨哥，干得好。” 见两个女生聊得火热，还提到其他同学和老师，杨舒力没有旁听，起身去上了一趟卫生间。 也许这是好事，对还有几个月离开学校的她们来说，现在就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需要更多的友谊，更多的…… 回到成都，三人打车到听涛苑，一起吃午饭。 吃饭时，冉丽娟说吃完去旁边的杂货店买一张折叠床，放书房里，是木床呢，还是铁床好？ 杨舒力觉得，要舒服还是木床。 吃完饭，三人一起去杂货店，木床、铁床都有，价格不一样，铁床150元，木床180元。 最后选的是木床，宽一点，睡着也硬朗一些，杨舒力交了钱，他抬一头走在前面，两个女生抬另一头在后面，把木床抬进屋。 两个女生商量待会去刘蕾住处，把一些物件拿过来，杨舒力告辞。 如果没有刘蕾，他今天会留在听涛苑，有刘蕾就不好这样做了，昨晚两人的关系发生质变，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杨舒力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这次重庆之行像电影一样，华丽、兴奋，还有意外。 突然，手机抖动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看，是冉丽娟发的短信：“刘蕾房里有个女生经常带男朋友回来，她现在主要住这边，行吗？” 杨舒力立即回道：“我说过你自己做主。” “谢谢杨哥。”冉丽娟回道。 车子朝前行驶了一会，杨舒力拿起手机，稍稍犹豫了一下，写道：“谢谢你的礼物！” 不一会，冉丽娟回信：“杨哥表现很好，她夸你了。” 杨舒力看了一会短信，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 幸好冉丽娟说他是礼物，而不是让他收礼，他才有那样的表现，是的，尽管比较注意，但仍然留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的尾骨。 回到时代南岸，小憩一会，起来到柳浪湾游泳。 体力和精力要保持，听涛苑那边可是有两个…… 游泳回来，下车后直接到小巷里买饺子，5号院的大门就在这条小巷，这里有个街边菜市，如果何筱芹想买菜自己做饭，很方便。 回到屋里，已经到晚饭时间，开始煮饺子，打开一瓶330ml，罐身上全是外文的精酿啤酒，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 “舒力，你明天在不？” “在，在家里。” “明天我带我姐来看下房子。”何晓峰说道。 “好，你们到后给我打电话。”杨舒力说道。 第397章 看房 “各位同仁，又要找你们借身份证了。” 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在公司向大家开口。 张有路在外面出差，本来他和小李可以拿两张身份证，这次用不着那么多，4张身份证即够。 办公室4张身份证，加上杨舒力自己的，一共5张，可以汇兑过去25万美元。 还是要通过涂艺接收，再转账到杨舒力的摩根银行账户里。 心情有点复杂，这么大一笔钱汇兑过去，只能买一万股亚马逊，时间倒回去一年多，这笔钱可以买3万股。 时间就是金钱，就体现在这里。 虽然心有不甘，但国内找不到合适的投资项目，去年在百福广场买商铺后，就感觉到这个问题。 买黄金，买艺术品？虽然有其优点，缺点也很明显，变现很麻烦。 相比之下，还是买亚马逊更稳妥，只是需要克服价格上涨的心理痛点。 前年亚马逊跌到最低点时，公司成立没多久，资金有限，当时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呢？ 有的，最理想的办法，就是从银行贷款一大笔钱买入，然后慢慢还银行贷款，这样可以避免眼下肉痛的状况，但当时没有银行方面的关心，也没有什么可抵押之物搞抵押贷款。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有办法弥补，只能接受现状。 所以没啥后悔的，还是把钱汇兑过去，按照现价买吧。 有两位编辑的身份证明天送到，杨舒力保证这周把事情办完，汇兑完成后他会请大家撮一顿。 11点过，接到何晓峰电话，他们坐的出租车已经过宏济桥。 杨舒力立即下楼，往5号院赶去，路上，看见何晓峰和他姐乘坐的出租车从他面前驶过。 第503章 等他赶到5号院202室，何筱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杨舒力问道。突然又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不知为什么，杨舒力觉得何筱芹比以前更俏丽，更迷人。 何筱芹穿一件紫色反绒外套，下身是西装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短筒靴，外表干练清爽，猛一眼看上去，杨舒力不禁产生怀疑—— 肚子里真的有小蝌蚪吗？一点看不出来啊。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折腾到这一步，肚子里的货肯定实锤了，何筱芹也不是爱生事的人。 她这样子，在重庆市再待一个月也看不出来啊。 他想起唐蕴雪，四五个月时，穿着衣服时也不明显，何筱芹更甚。 如果孩子是那天晚上的结晶，他还记得日子，是去年11月23日，到现在不到4个月。 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99%地确认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但他不会轻易对人说出来，包括何晓峰，何晓峰也只能停留在猜测和怀疑阶段。 对这个结果，当然是尊重何筱芹的选择，人在她肚子里，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要生下来，他心里暗自高兴。 这样一来，他俩的距离就近了，这不，两人又见面了。 何筱芹点头表示认可，何晓峰说车子进来时看到菜市场很近，做饭方便，要开伙的话还得买点厨房用具。 杨舒力说简单，到时一下就买齐了。 他倒是提出一个问题，夏天来临，又在二楼，估计蚊子很多，他有两个办法，一是在窗户装一层纱窗，拦蚊子用的，或者买一副蚊帐，带四个支架的那种。 何筱芹说不用装纱窗，太麻烦。 看了一圈，何筱芹到卫生间去了，何晓峰凑过来小声说，重庆二中的铺面马上开张，最近连续签了买卖单，今年生意特别好，他又给家里资助了两千元…… 何筱芹从卫生间出来，杨舒力迎上去，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个小区是九十年代初修建的房子，卫生间没有抽水马桶，是否习惯？要不要到外面买一个坐便器？ 何筱芹用嗔怪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何晓峰说道：“这个小事，就买一个嘛。” 如果何筱芹提出要到杨舒力那里住，也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唐蕴雪讲这件事，另外，何筱芹应该不会同意，不方便，何晓峰、栋栋要来成都看她，甚至住几天。 讨论了一番，到吃饭时间，杨舒力提议到附近的盐帮菜吃，可以点清淡的菜，何晓峰立即表示同意。 从5号院出来，慢慢走过去，经过桥头，到达盐帮菜馆，花了20多分钟，从何筱芹表情看得出来，她是满意的。 她到时代南岸来过多次，对这一片区熟悉，离杨舒力不远，有个照应，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入座后，何晓峰去上卫生间，他刚从视线中消失，何筱芹偏过身子，问道：“你是不是又给晓峰钱了？” “那天签完租房合同，他找我要了两万块，说是在二中再开一个铺面。”杨舒力说道。 “不要再给了，两个店够他忙的了。”何筱芹说道。 “好。”有何筱芹这句话，他心里有底了。 何晓峰回来，杨舒力让他点菜，他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5菜一汤。 刚放下菜单，何筱芹对他说道：“你以后不要找舒力借钱，我已经给他说了。” 何晓峰朝杨舒力投来吃惊的目光，杨舒力也没料到这一出，只好低着头。 “听到没有，把两个店搞好就行了。”何筱芹说道。 “姐，房产中介就是要铺面多，铺面租金才几个钱嘛，做一个买卖单子就回来了。”何晓峰不甘心地辩解道。 “是的，那你就自己赚钱租铺面，不要找舒力借钱。”何筱芹说道。 “我赚的钱还不是给妈……我现在真的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何晓峰显得有点委屈地嘟囔道。 “你这方面是做得好，但是你不要用这些理由找舒力要钱。”何筱芹又转向杨舒力：“你记住，不要再给了。” 杨舒力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是何筱芹了解她弟，要是她不打这个招呼，何晓峰保不准还要以开店铺为由找他要钱。 吃饭时，杨舒力和何晓峰商量，她姐什么时候决定过来，杨舒力把车开过去接，这样可以多带一些东西。 何筱芹对此没有表态，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吃完饭，姐弟俩要回重庆，拦了一辆出租车，杨舒力给何晓峰一百元，嘱咐他回家从重庆汽车北站回家也坐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远去，杨舒力感到欣慰，看来何筱芹过一阵就会来了。 但他眉头也皱起来，何筱芹请长假，从学校拿到的收入就很少，也可能没有，她家的经济岂不是更成问题？何晓峰急于扩大规模还是有现实原因啊。 第398章 增添愉悦感 星期二一早，杨舒力到银行办理汇兑，还有两张身份证没有拿到，先办三张再说。 战争一触即发，随着联合国最后一批核查人员撤离伊拉克，美方表示3月17日是解决伊外交危机的最后一天，伊政府也宣布全国进入战时状态。 国际原油和黄金市场两个月来持续上涨，国内石化股也走势喜人，并在昨天达到一个新高。 战斗一旦打响，在股市上相当于利空出尽，会出现一波上涨，特别是美股，去年一直被战争阴影压制，下跌了不少，一开战，这些股票就会反弹。 第504章 趁现在手上的钱还能买一万股亚马逊，赶紧下手吧，战争一打响，它跟随大盘一起涨几元也是有可能的，虽然不属于战争板块股。 人是历史的动物，如果没有发生7.5美元买亚马逊的经历，这次汇兑肯定是高高兴兴的，赶在战争爆发之际买入，时机抓得多好啊，但是一想到20多元才买一股，心情就有点郁闷。 杨舒力作出一个决定，既然这么心痛，今年就是买入亚马逊股票的最后一年，因为以后价格更高，那时更心痛。 今年不搞其他幺蛾子了，只买亚马逊，将来对人说“我是2003年买的亚马逊”，肯定也要竖大拇指的。 以后亚马逊股票还会拆分，股票数量会继续增加，从这个角度讲，手头的这些完全够了。 这笔钱是为20年后准备的，因为那时亚马逊股票会达到最高峰，那时他已经40岁出头，就靠亚马逊股票，可以让自己和一大家子人安享生活。 办完汇兑后来到公司，把身份证还给两位员工，另两张身份证也拿到了，明后天找时间去办。 这样一来，账上的资金消肿得差不多了。 为了感谢大家提供帮助，中午一起出门，走路到盐帮菜吃了一台，昨天吃着还行的菜今天又吃了一遍。 5个人要了3瓶啤酒，几位员工说下午要上班，只是小酌，杨舒力因为高兴，喝了一瓶还多一点。 吃完饭没有回公司，而是回时代南岸家里休息。 回忆昨天和何筱芹见面的情景，虽然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眼神里没有嫌恶。 而且昨天有个小细节，可能何筱芹没有注意到，他注意到了。 三人到盐帮菜馆吃午饭，吃完后何筱芹没有说谢谢，当然，何晓峰也没说，杨舒力结账后，三人起身走出菜馆。 今天请大家在盐帮菜吃饭，结账后大家都说了“谢谢杨总”。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何筱芹潜意识没有拿他当外人啊。如果昨天是何晓峰结账，她会对何晓峰说谢谢吗？肯定不会。 她觉得让杨舒力掏钱是天经地义的，因为肚子里的小人儿也需要营养，不得该孩子的直系亲属买单吗？ 想到这里，杨舒力有了底气，开始在手机上打字，给何筱芹发短信。 “国内外研究指出，孕期享受愉悦的夫妻生活，生下来的孩子反应敏捷，语言发育早，身体更健康。” 写完就发过去，这种信息是网上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也说不清楚。 也不是暗示她要跟自己为爱鼓掌，只是说信息告诉你，你看着办，跟谁没关系，但还是要为胎儿着想。 唐蕴雪人家老公在珠海忙大生意，她不也做到了吗？ 过了一会，手机没什么反应，是没看到，还是不相信？ 杨舒力想了想，又发过去两条短信。 “孕期生活时，孕妇处于兴奋、愉悦的状态，身体分泌大量的多巴胺，会辅助促进胎儿智力发育。” “这时候孕妇身体血液循环流动速度加快，胎儿可以吸收到孕妇提供的多种营养成分，利于成长发育，并感受到母体处于开心状态，增加胎儿的愉悦感。” 就这样吧，我算是尽到义务了。 中午在床上睡了一会，起来看手机，何筱芹还是没回信。 她以为我发这种短信居心不良？平心而论，是有那么点。 但这个信息你还是要认真对待吧？万一真的对胎儿有好处呢？现在不经常讲什么赢在起跑线吗？ 在屋里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到听涛苑去吧，给冉丽娟发短信表达愿望，她很快回信说来吧。 “我带点凉菜过来，就在屋里吃。”他写道。中午在外面吃的，晚上不想出去了。 “好。”冉丽娟回道。 时间还早，先到电脑城挑几张碟片，剧情片，演唱会，都选几张，再去买一份红油兔丁，打车到听涛苑，进屋时才4点半，屋里没有人。 今天幸运的是买到了《指环王：双塔奇兵》，这是三部曲中的第二部 ，第一部《魔戒现身》已经看过，在全球引起巨大反响。 涂艺他们今年暑假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旅游，应该也是因为魔戒的关系吧，电影拍摄地主要在新西兰。 《双塔奇兵》讲述了兄弟会分裂后，甫洛多和山姆一起穿越危险的莫罗多大陆的历程，他们只能依靠不忠的格罗姆人作为向导，一路上险象环生。 正一张张看着碟片，门开了，两个女生一人拎着一袋菜进来。 “不用买菜，在外面餐馆叫更简单。”杨舒力说道。 “今天有时间，自己做吧。”冉丽娟说道。 刘蕾基本住在听涛苑，她的台式电脑都搬过来了，放在书房，冉丽娟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她俩一人一间房。 刘蕾翻了翻杨舒力带来的碟片，说这下又有得看了。 两人的穿衣风格明显不一样，刘蕾比较时尚，而冉丽娟是朴素。杨舒力想，找个时间带她俩去买一两套衣服，把四五月份过得花枝招展。 两个女生在厨房忙活，杨舒力有点后悔，今天该把相机带来。 杨舒力在厨房门口观摩了一会，出人意料的是，主厨的是刘蕾。她说是在家里学的，冷锅下油，下葱蒜，炒香后下肉丝，招式还像模像样。 两个女生炒了三个菜，一荤两素，青椒肉丝是刘蕾炒的，味道不错，汤是番茄蛋花还加了青菜，加上杨舒力带来的红油兔丁，三个人吃得很满意。 第505章 吃的时候聊得愉快，杨舒力却想到一个问题，两个女生各占据一个房间，今晚他在何处？ 吃完饭，歇了一会，挑了一张碟片看，《十分钟年华老去》，由若干小故事组成。 看了一会，冉丽娟到卧室去了，现在那里是她的房间，她对剧情片不太感兴趣，沙发上只有杨舒力和刘蕾，不能像以往和冉丽娟那样依偎在一起。 不过两人还是看完了，偶尔还交流几句，杨舒力问她对战争片有没有兴趣，她说可以，于是向她推荐了《黑鹰坠落》和《细红线》。 两人正在沙发上聊天，冉丽娟出来，把刘蕾叫到卧室，关上门。 她俩应该是讨论今晚的安排吧，无论什么结果，杨舒力都坦然面对。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何筱芹发来的：“你这周回重庆吗？” 第399章 奏效 看到短信，杨舒力脑子里“嗡”的一声。 小知识居然起作用了。 没有想到，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过，可能何筱芹也上网查了下，觉得杨舒力说得在理，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何况母子连心呢。 看来她也担心，万一孩子生下来是个“不高兴”呢？那就是她的责任了，杨舒力可是提醒过的。 不过，这种解读也不一定准确，昨天她同意过来看房子，说明窗户纸已经捅破，他俩已经用不着保持距离，很多事情还得联手。 她也旷了这么久，也有生理方面的想法吧。 马上回短信：“随时可以回来，你什么时候有空？” 短信刚发过去，卧室门开了。 两个女生走出来，冉丽娟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刘蕾表情也有些异样。 她俩在屋里商量什么呢，有结果也不给他讲一下。 “杨哥你看电视啊？”冉丽娟笑着说道。说完洗澡去了。 冉丽娟洗澡出来，进了卧室，何筱芹的回复短信也来了，这时刘蕾也去洗澡。 杨舒力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不过他没有说话。 何筱芹的回复只有三个字：“星期五。” 杨舒力又写道：“老地方见。” 何筱芹回道：“晚上9点。” 杨舒力想了想，写道：“我没有钥匙。” 何筱芹回道：“8点半。” 杨舒力心气一下上来了，看，她还是改时间了。 星期五晚上，他和何筱芹，历史性的会师，简直像做梦一样。 杨舒力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踌躇满志地筹划着，今天晚上好好纾解一下，星期五晚上，他是去做任务，而不是自己享受。 在唐蕴雪那里他学到了经验，做得很好，这次他也一样。 刘蕾洗完出来，说道：“杨总，你也去洗吧。”说完进了书房，关上门。 今天怎么回事，两道门都关上了，难道要我睡客厅沙发？那可使不得。 刘蕾那里不好说，冉丽娟那里，他还是有信心的，她从来没有无凭八故地拒绝他。 不忙洗澡，再看会电视吧，平复一下心情。 今年的投资计划终于定下来，买亚马逊，很简单，和其他投资比起来，收益也最大。 思路终于清晰，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值得高兴。 何筱芹这里也取得重大进展，不过，对以后如何发展，他心里也没底，孩子怎么处理，他得探探何筱芹口风。 就这样，一边看电视，一边遐想，快到10点，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两道门都关着，怎么办呢？今天晚上真要睡沙发？ 想起一个小故事，说两堆稻草中间的驴，竟然饿死了。 杨舒力当然不会成为那头驴，他来到卧室门口，拉动把手，打不开门，冉丽娟从里面反锁了。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去隔壁。”冉丽娟发的。 不对啊，就算轮着来，今天也应该是她。莫非冉丽娟不愿和他为爱鼓掌，让刘蕾顶上来？ 没别的选择，杨舒力来到书房前，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他发现门没有关紧，慢慢推开。 刘蕾坐在书桌前，面对电脑，她朝杨舒力笑了一下，点点头。 杨舒力走进去，坐在小木床上，这张床有一米宽，折叠的，打开后有两米长，两个人还是能挤下。 “你们怎么商量的？”杨舒力笑着问道。 刘蕾抿嘴笑着，像是不愿意说出来，不过稍候片刻，她还是说道：“猜拳。” “什么？”杨舒力站起来，走到刘蕾身边，她长发披肩，带着浴后的清新，要是冉丽娟，他的手已经招呼上去了，“猜拳？怎么猜的？” “石头剪子布，三战两胜。”刘蕾说道，自己也笑起来。 “是赢家还是输家……接货？”杨舒力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我输了。” “是不是有点侮辱人？我觉得赢家接货才对。”杨舒力说道，刘蕾咧嘴笑着。 “好吧，你忙你的，我先休息。”杨舒力说道，重新坐回床边。 “杨总，我怎么叫你，也叫杨哥吗？”刘蕾扭头问道。 “都可以，杨总，杨哥，还有我的名字，舒力。” “舒力……那还是叫杨哥吧。”刘蕾说道。 杨舒力脱衣上床，躺下去的那一瞬，看见刘蕾的侧影，脸庞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眼睛看着显示器，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506章 这样也不错，总算有个床睡，就是窄了点，不过，挤一挤也没啥，从身体的角度讲，刘蕾更富有魅力，皮肤白皙光滑，身材苗条而不失圆润，尤其是那双白嫩的玉足…… 在小床上辗转了一会，意识有点模糊时，感觉有人朝床这边走来，把一个什么物件放在枕头旁，然后站在床边，窸窸窣窣地响着，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杨舒力伸出一只手，摸到一条光滑细腻的小腿…… 3月20日，上午10点半，美军发动第一轮空袭，传说已久的战争终于打响。 以大规模空袭为主，地面部队没有进发。 晚上，电视台全是关于这场战争的新闻，主持人请来嘉宾侃侃而谈，从军事角度进行分析。 嘉宾认为，双方各有长处，大规模空袭是一定的，会持续一段时间，真正决定胜负还得看地面部队的行动。 谁胜谁负，现在不好说，得走着瞧。 杨舒力没有认真听嘉宾说什么，只是偶尔看一眼，听到嘉宾这样说，笑了笑，摇摇头。 显然，嘉宾生活在自己陈旧的世界中，对文明的发展缺乏了解，对两国军事力量的对比也缺乏了解，说得通俗一点，也是忽悠。 忽悠有两种情况，一是坏，一是愚，嘉宾说不上有多坏，那就是愚了，要有真知灼见，也不会被请去当嘉宾。 再到网上看投资市场表现，果然，国际油价全面下跌。 国内a股市场，早盘传出战争打响，石化股一度快速上扬，由于缺乏量能，收盘时下挫，半途而废。 指数收于1464点，维持盘整中下跌的趋势，相信韩公子现在应该放心了，不然会打电话来的。 不过，亚洲其他股市却普遍上涨，唯独国内股市反应平淡，反映出国内股市的封闭性比较强。 战争进入第二天，杨舒力最关心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继续上扬，这当口，涂艺已经把资金转入他的银行卡，原本晚上可以操作，买入一万股亚马逊，但由于跟何筱芹约好碰面，他得到重庆去。 没关系，下周一再买入好了，就算涨一点也没关系。 媒体分析，美股连续上涨，意味着人们认为美军行动规模很大，战争可能速战速决。 第400章 我回来了 电视上，主持人和嘉宾兴致勃勃地聊着战争。 什么空中火力，地面火力，战斧导弹，阿帕奇直升机，嘉宾嘴里麻溜地说着各种术语，主持人频频点头。 杨升元虽然坐在沙发上，偶尔看两眼电视，但有时候也在一个本子上划两划。 百福广场新商铺楼下周交房，他和大元和餐饮公司一众人已经看了现场，开始讨论格局和装修方案。 世纪龙庭的住房装修基本完成，可以买家具和家电了，杨舒力在吃晚饭时建议新房空置到9月份再搬进去住，理由是七八月份温度高，有利于有害气体的挥发。 秦华玉认为不需要等那么久，都用的好材料，住进去后不门窗紧闭就行了。 现在暂定是放暑假后搬进去，这段时间慢慢买空调和家电。 “舒力，把这边两个空调拆过去还是……买新的？”秦华玉问道。 “买新的。”杨舒力说道。 这两个空调也用几年了，是杨舒力去买的，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秦华玉和杨升元习惯空调了，不光夏天用，冬天也用。 按照杨舒力的标准，冬天房间内低于12度就可以开空调供暖，以重庆地区的气候，冬天需要开空调的时间也就一个半月左右。 “好嘛。那这两张床还是搬过去哟。”秦华玉说道。 “好。”这是早就决定了的。 其他的都得买新的，杨舒力知道，家具的甲醛释放问题也很严重，陈海的儿童房家具就是教训，这几年这方面的报道很多，市场也一直在整顿，但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钱。 杨升元因为考虑商铺装修的事，住房这边的事没参与，都是秦华玉和杨舒力两人讨论。 杨舒力看不下去嘉宾嘴脸，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还是谈美伊战争的。 某论坛秘书长在北京表示，伊拉克战争对我国经济的影响是有限的，因为我国经济是以扩大内需为主的经济，不管国际形势如何变化，我国经济的发展都是不可阻挡的。 同时，他还认为，从逻辑上来分析，国际局势的动荡在某种程度上会放大我国吸引外资的优势，进而成为全球资本的避风港。因为我国现在是全球吸引外资的亮点，成为全球资本流动最安全的地方。 听到这里，杨舒力摇摇头，居然谈逻辑。 忽悠啊。 看看时间，快到8点，起身和秦华玉告辞。刚才秦华玉洗碗时他就说好，晚上要到其他地方去，明天回来吃午饭。 慢吞吞走在路上，想着今天要和何筱芹说的话，要问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安排。 如果她不方便养，他就接过来，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对秦华玉说明白。 当然，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主要看她怎么想，决定权在她手里。 8点40分，杨舒力敲响了401室的门。 何筱芹表情平静，但眼神柔和，杨舒力进屋后一直拉着她的手，一起来到沙发上坐着。 坐下后，立即发现房间里有了重大变化。 电视机竟然不见了。 第507章 “怎么回事？坏掉了？”杨舒力指着对面问道。 “搬走了。” “为什么要搬走？” 何筱芹没有回答。 也好，免得又看主持人和嘉宾的瞎逼逼，现在也不是纠缠电视机的时候，杨舒力拉着何筱芹的手，问了一些情况。 各方面指标都正常，身体反应也不大，营养方面也比较注意，家里的保姆照顾得很好。 还是当初杨舒力掏钱找的那个保姆，工资给得高，跟她家也处得很好，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在她家干的时间更长，当然是尽心尽力。 问题是，何筱芹家的经济有点跟不上啊，何晓峰虽然能赚钱补贴家用，但他心里是有怨言的，影响他自己的消费了。 何晓峰赚的钱要都自己花，他会去买天梭力洛克？至少是浪琴起步吧。 这个问题还不是杨舒力首要关注的问题，他关注的是“赢在起跑线”。 “你记得生栋栋的时候，他哭的响不响？”杨舒力问道。 “好像……一般，声音不是很大的那种。”何筱芹回忆着说道。 杨舒力又讲了他那一套理论，婴儿初进人世，一定要加速空气的进入，让大脑细胞被氧气激活，这样的孩子才聪明活泼。 何筱芹的脸色略有凝重，栋栋不算聪明活泼的男孩，而是老实听话的那种孩子，莫非与这有关？ 杨舒力说，有经验的产科医生，也注重这一点，既要让孩子大声哭出来，又不能动作太猛，包括拍背部这种动作都不行，过了，用5个手指从背部轻轻抹下，多数能有效。 万一没有效，也不要拍婴儿背部，而是按住婴儿脚底，用点力，直到婴儿哭出来，虽然这种办法对婴儿有点痛感，但也比不哭好得多。总之，一定要想办法让婴儿哭出来，加速氧气的进入。 何筱芹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陷入沉思。 此时两人已经不是手拉手，在说话的过程中，杨舒力已经把她搂在怀里，手上也不停动作，何筱芹应该感到很舒服，房间里的气氛温馨甜蜜。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不方便养，可以给我。”杨舒力说道。 “不，这个……”何筱芹抚摸了一下肚子说道。 “首先，是我的孩子，其次，是栋栋的弟弟或妹妹。”说完看着杨舒力。 意思很明白了，她和两个孩子，三位一体，其他都是配角，包括你杨舒力。 显然，这也是她留下孩子的初衷，她给栋栋说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就是这个意思，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一样。 对于这个格局，杨舒力只能接受，何况他真把孩子接过来，秦华玉那边也不好处理。 “妈，我跟你们学校的何老师生了个孩子，她不方便养，我们就养着呗。”这样一说，秦华玉会是什么样子？ “可以，没问题，我就是来送个奶粉钱，嘿嘿。”杨舒力说着，松开手，把双肩包打开，拿出两叠钱，放在茶几上。 何筱芹看了他一眼，微蹙眉头，似乎在说本来好好的氛围，被钱破坏了。 问题是，现在你家不正是差钱的时候吗？这时候拿钱是俗了点，但管用啊。 “我去洗澡了。”何筱芹说着，起身到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杨舒力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真好，又回来了。 为了一个新生命，两人又联上了。 恼火的是，电视机去哪了？虽然电视节目没看头，但少了这玩意，总觉得不对劲。 突然想到什么，杨舒力立即起身，拉开画室的门。平时这个门是关着的，但没有上锁。 画室空荡荡的。 里面本来没多少东西，但画架、颜料、画笔、格子什么的，全不见了。 杨舒力感到血往头上涌，立即掏出手机，给何晓峰打电话。 第401章 挂房 “啥子事？”何晓峰显然对这个电话感到突然。 “哦，我问一下，你姐市商业局那个房子，现在怎么处理的？”杨舒力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那个房子啊……我姐喊我卖掉。”何晓峰语气低沉下来。 杨舒力深吸一口气，说道：“房子挂出去没有？” “东西搬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些家具，明后天我再来看一下，可能下周一挂出去。”何晓峰说道。 “打算卖多少？” “那个房子位置好，至少卖5万，低了不划算。” 杨舒力脑子迅速运转，何筱芹卖这套房子来生孩子，应该是打定主意了。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何筱芹家里经济紧张，她又失去收入，必须卖房。 反正这段时间她也不用画画，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从这点来说，杨舒力还是佩服她的计划和决断。 “你搬走了哪些东西？”杨舒力问道。 “电视机我拿走了，我姐画画的工具搬回家了。那些家具就算了。”何晓峰说道。 “好，我就是问一下。”杨舒力说着，估计何筱芹要出来了，赶紧挂断电话。 这房子他还挺舍不得，虽然在外人看来院子有点破败冷清，但房子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修建的，到现在也才十二三年，如果他能参与的话，这房持有5年再卖不迟。 但现在他拦不住，5万元的总价，单价也就每平米800元，这么好的位置应该能卖出去，这笔钱能让何筱芹把孩子生出来直到上班。 第508章 显然何筱芹没有算计他的钱，她是想自己养。 现在他只能认可她的计划，不会跟她争孩子，他给的钱作为奶粉钱，何筱芹应该能接受。 何筱芹洗完出来，杨舒力上前揽着她的腰，来到卧室，让她坐下，客厅没有电视，坐沙发已经没必要。 杨舒力来到卫生间洗澡，想的却是房子的事，心情有点复杂。 这房子卖掉也没什么，换一套新房，带抽水马桶的那种，更好，但现在房子要卖掉了，却没有新房。 要是何筱芹向他开口，重庆市的房子随便选，最贵的世纪龙庭不算装修也才十多万，其他地方的房子更便宜，还可以照顾何晓峰一笔佣金。 但现在提出来肯定不行，何筱芹觉得有这5万卖房款够了。 算了，今天不谈这些，聊些愉快的吧。 洗完澡，来到卧室，何筱芹已经靠在床头，杨舒力站在床边，对她说道：“早点搬到成都，我开车带你去新津吃鱼，到青城山吃农家乐，还可以住两天，那些地方空气好，比待在城里好。” 何筱芹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什么时候去？”杨舒力问道。 “快了。” “好。到时联系我，开车来接你。”杨舒力说道。 随后两人重续前缘，何筱芹虽然很克制，但感觉得出来兴致浓郁，杨舒力也是立足服务，让她尽兴，自己倒是放弃了。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回到家里，趁秦华玉在外面买菜没回来，打量起家里的环境。 这房子修建时间和市商业局的房子差不多，但这几年不断整修和换物件，看上去比何筱芹那套房好很多。 昨天还在想着搬家后卖掉这套房，他也不想留着等升值，但现在改主意了。 如果何筱芹愿意要这套房，那再好不过了，这里离南山小学不远，坐公交车六七站，半个小时，作为画室不比商业局那房子差。 到时两个孩子在家里闹腾，应该需要一个画室吧。 但难度也很大，南山小学总务处职工秦华玉的房子，怎么到了同事美术老师何筱芹手里？估计何筱芹不会要。 反正暂时是不会卖了。 中午，薛琪也来了，他一直给秦华玉联系，说杨舒力回来告诉他，而最近杨舒力回家确实比较少。 两人在房间里关起门聊了一会，薛琪告诉他，有天晚上和职校的同学一起吃饭，认识了另一个职校的女生，学旅游的，长得比较漂亮，他看上了，但是感觉不好追。 杨舒力看着薛琪，眉头微皱，确实，薛琪的外形很难让漂亮女生喜欢，他的身高大概在1米66、1米67左右，这个身高在重庆市勉强能用，蜀地男青年平均身高也就在1米65上下。 问题是他身体横着长，看起来有点矮壮，相貌呢，就是进入中年后肥头大耳那种，跟现在的薛远江差不多，而且脸上的粉刺还正蓬勃生长。 薛琪的情路注定会坎坷，杨舒力不想参与讨论，那是令人沮丧的话题。感情的伤口还是自己舔比较好，别人帮不上忙。 吃饭的时候，薛琪又聊起打了两天的美伊战争，他认为美军这次碰到硬骨头了。 “伊拉克的游击战好厉害，美军已经被打死一百多人了。”薛琪说道。 “你是从哪里看到的消息？”杨舒力问道。 “电视上说的，有辆车挂着白旗开过去，美国兵以为是来投降的，结果车子一开近，伸出来好多支枪，砰砰砰一阵打，打死好多……”薛琪说道。 他举了一些理由，美军主要是空袭，没有用，伊拉克早已做好准备，在地下工事里打不到的，等地面部队过来，再冒出来打，进攻一方损失很大，美国方面最怕死人，人数一多国内就会闹，这个仗就打不下去了。 杨舒力知道，薛琪这些话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从别处听来的。他只是笑笑。 “哥，你不会认为这次美国也要赢吧？”薛琪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杨舒力。 “伊拉克要输。”杨舒力说完，低头吃饭。 “不会哦，哥。你是不是觉得美国还有神秘武器没有拿出来？那种钻地弹？如果有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薛琪说道。 这个话题是没法跟薛琪交流了，杨舒力不想多说。 薛琪又聊起汽车，说大众高尔夫有辆便宜车要停产了。 对这个话题杨舒力有兴趣，问为什么？邹凯买的车就是高尔夫。 薛琪说，大众高尔夫新出一款两门车，卖价7万5千元，一出来争议很大，说内饰太粗糙，配置也很低，收音机、空调都没有，abs也没有。 大众公司对此解释说，没有收音机是针对diy一族，因为很多人自己拿去改装，拆除原件加装新件。 至于没有空调，是应环保人士的要求，像在瑞典大多数轿车没有空调，是人们出于对环保排放的自觉行动，减少空调压缩机造成的废气。 “你说这些老外是啷个想的？汽车不加空调，哪个买？”薛琪嚷道。 杨舒力觉得薛琪表现很好，他虽然已经拿到驾照，却没有向杨舒力开口借他的车试试。薛琪在这方面还有点分寸感。 吃完午饭，薛琪愉快告别，相约下次再聚。 杨舒力则到成都去，他要去听涛苑，昨晚在何筱芹那里，他是为人家服务，今天要满足自己。 第509章 第402章 畅销小说（上） “先到肯尼迪机场，出站后坐出租车到曼哈顿时代广场附近找个小旅店住一晚，逛逛街，第二天坐大巴或者火车到波士顿。”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点点头。杨舒力给她4百美元作为礼物，应付到美国后第一天费用，看来是够用了，只是旅店的选择要注意，只能选两百美元出头的旅店。 出发的日期也定了，8月20日从成都出发，和杨舒力当初去纽约的路线一样，经上海浦东机场去纽约，学校报到日期是8月25日，刚好赶上。 出国学生已经开始办理护照，不需要回原籍，很简单，到学校保卫处借户口页，到入境管理处办理，比回原籍办理顺当得多。 回原籍办理不仅花时间和路费，关键还不一定顺利。 今天把两位女生叫到市中心吃西餐，不仅是吃饭，还想给她俩买点衣服，上次是在伊藤华堂，这次他觉得应该去太平洋或者王府井。 谷饲安格斯牛排，118元一份，杨舒力事先声明他不吃，这种七八成熟的牛排他下不了口，又不好意思要求十成熟，这种癖性也是他不愿去国外生活的一个原因。 鹅肝慕斯，阿根廷红虾，炖牛肚肉丸，扇贝烩饭，这家新开的西餐厅菜品有个性，吃得也过瘾，但那价格也不是一般人随便能吃的。 看看四周，基本是一男一女的搭配，说明餐厅把恋爱中的男女作为主流食客，这种情况下买单一方心甘情愿，要是太便宜他会觉得没面子。 “等会去太平洋或者王府井买点衣服或者鞋子。”杨舒力说道。 “不用了，杨哥，我也带不走。”冉丽娟说道。 “毕业时好多东西都得扔。”刘蕾说道。 “买鞋。”杨舒力说道。 去年给冉丽娟买了双凉鞋，她现在穿的单鞋，看上去有点旧。 冉丽娟被说动了，和刘蕾交换一下眼神，两人同意了。 昨晚和何筱芹在床上缠绵一番后，说服她收下两万块钱，估计房子还得卖掉，这样一来，她家的经济一年内没有问题了。 至于说这两万块是奶粉钱，不过是说辞，到时候他会掏钱买奶粉，亲自送过去。 这两年，国内宣传“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火了几家奶企，但全国的奶牛就那么多，经得住十几亿人天天喝吗？ 掺水之后蛋白质等营养物质被稀释，不能通过检测，怎么办？添加东西呗，但那可是给婴儿喝的，身体受得了吗？ 所以，奶粉的事情杨舒力不会含糊，得亲自上场，到时不会让何筱芹花钱买奶粉的。 何筱芹手上的钱充足后还有一个好处，何晓峰负担减轻了，估计他的消费会马上提升档次。 吃完西餐，两个女生径直朝前面的伊藤华堂走去，被杨舒力叫住，说还是到王府井买吧。 冉丽娟选了一双黑色单鞋，她说就穿这个上飞机了。刘蕾说她鞋子多，选了一顶遮阳帽，当然，给冉丽娟也来了一顶，现在太阳大了，在学校也可以戴遮阳帽。 回到听涛苑，杨舒力在想，今天她俩是不是还要猜拳呢？ 还好，她俩没有关上门来做什么事，刘蕾洗完澡，进入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冉丽娟的房间一直开着，杨舒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在沙发上看电视了，几个台都在谈海湾战争，什么英军50辆坦克从巴士拉突围未成功，美海军陆战队与伊拉克军队在纳西里耶激战两天两夜，目前胜负难分…… 直接进入冉丽娟房间，关上门，世界清静了。 躺在床上养神，由于昨晚的情况，他有点等不及了。 看见冉丽娟在电脑前看着什么，不时敲打键盘，问道：“还在学习吗？” “不是，我在看从曼哈顿到波士顿在哪里赶车。”冉丽娟说道。 “去中央车站吧，那个车站很漂亮，我进去过，旁边还有个美食广场，你去买个煎饼，喝点饮料再走。”杨舒力说道。 “我看看啊。”冉丽娟说道。 不一会，她叫道：“哎呀。” “怎么？” “坐火车比坐巴士贵这么多呀。”冉丽娟看着显示器说道。 “贵多少？”杨舒力问道。 “贵5倍。我们这边的大巴车都比火车贵啊。”冉丽娟感到不解。 “纽约到波士顿高速没有过路费，导致车多拥挤……嗨，第一次去选择最保险的方式，这种钱你还想省？”杨舒力说着，下床把冉丽娟拉了过来。 星期二上午10点，韩作家打来电话，说马上到公司。 昨天在祁燕燕安排下，给韩作家打去第二笔稿费，两次稿费加起来，已经有26万元收入。 这书还有很强的后劲，祁燕燕和杨舒力私下估计，超过30万本完全有可能。 当然，他们没有告诉韩作家这种预测。 昨天和韩作家联系时，他就说今天要来成都，想和杨总聊聊。 今天本来是到重庆接商铺的日子，杨舒力不想为这事专门跑一趟，加上韩作家要来，就给杨升元打电话，让他去收房。 带上户口本，再按照购房合同上的留的号码给杨舒力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就能代收商铺了。 如果不行，杨舒力就明天去收房。 还没等到韩作家进屋，就接到重庆市的电话，百福广场管理处的工作人员问明情况，说收房最好是本人去收，因为涉及一系列文件要签字，但如果本人不能到场，父母代收也可以。 第510章 本来还需要办理委托书和公证，但考虑到父子俩是百福广场商铺楼的老主顾——前两个铺面杨升元是户主，这次杨舒力是户主——就不去公证了，杨升元在委托书上签字就行。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才把这事解决了。 刚放下电话，韩作家进屋了。 两手都拎着袋子，一袋是酱牛肉，一袋是水果。 酱牛肉是韩作家当地的一家老牌，上车前买了两斤，带来给公司员工作尝尝，水果是到成都后买的，感谢大家的付出。 随后进入杨舒力办公室，首先夸奖杨舒力尺度把握得好，删掉的那些东西他一开始心里有点不服，觉得那才是精华，现在意识到杨舒力是对的。 “在沙滩上就不要想着建高楼。”杨舒力说道，“你要想表达胸臆，只能是束之高阁，没人看得到，但你学会自我审查，可能还有点活路。” “是是，我这文人习气得改。”韩作家狠狠点头。 “第二本开始写没有？”杨舒力问道。他们先前已经说好，要写三部曲。 “今天跟杨总聊完，回去就开始写，名字也想好了，叫《紫夜》。”韩作家说道。 第403章 畅销小说（下） 杨舒力微微点头，这个命名风格和《蓝夜》是一致的。 韩作家说，第二本书会突出两个女性角色，是新出现的，所以他想到了“紫”这个字。 《蓝夜》写完后，第二本书的很多情节就出现在脑海里，但他没有立即动笔，而是一直酝酿着。 昨天收到第二笔稿费后，也不知是不是钱激的，写作欲望一下就上来了，但要和杨总聊聊，今天回去就开工。 故事已经大致成形，写起来应该很快，但他会仔细斟酌、修改，而不是急于交稿。 杨舒力点头表示同意，按精品来写是对的，是给读者一个交代。 但总的说来，把握尺度是当今作家最重要的技能，把握不好的，可能全军覆没，把握得好的，多少能喝点汤。 两人聊起刚发生的电影《米店》被叫停的事。 《米店》是1995年拍摄完成的电影，当时没有通过，7年后，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经过多次修改，终于通过了。 但是，影片刚在几个城市上映两天，又被紧急叫停。 之所以弄成这样，就是因为尺度问题，它写了人性的真实，或者说人性的黑暗。 “你不能写得直白，只能迂回，还不要迂回得明显，你不能直接写黑暗，写成夜就对了，因为夜也是很黑的。”杨舒力说道。 “哈哈，对，对。我确实从杨总这里学到很多东西，以前觉得戴着镣铐跳舞很痛苦，很愤懑，嘿，现在搞懂了，镣铐越重，我跳得越妖娆。”韩作家说道。 “对的，不疯魔不成活，不是个精神病，都不好意思当作家。”杨舒力说道，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总，你买的什么车？”韩作家突然问道。 杨舒力一愣，说道：“宝来，银色的。” “这车我知道，还可以，我也要买车了，托杨总的福，嘿嘿。”韩作家说道。他的驾照拿了几年，都是开单位的那辆破车，偶尔借别人的车，第一笔稿费到账后，他就准备买车了。 “现在还没买？”杨舒力问道。第一笔稿费支付已经有一阵了。 “车子还没出来，东南菱帅，听说过没有？” “好像听过，还没出来吗？怎么想买这车？”杨舒力问道。 韩作家说，自从选车以来，也是高不成低不就，赛欧、爱丽舍、高尔夫都否了，至于宝来，他总觉得是女司机开的——没想到杨总也买了这车，后来一个朋友给他推荐还没有下线的菱帅，他一眼就看上了。 菱帅源自三菱的车型，动力强，安全防护方面做得好，车身宽大，外观大气，和同价位的车比起来配置更高一些，加上价格合适，虽然还没有下线，他愿意等一等。 “价格多少？”杨舒力问道。 “我买最低档次，12万多的手动挡。”韩作家说道。 “你现在资金方面没有问题，可以买好点的啊。”杨舒力说道。 “不不，好车开着不习惯，我就开皮实的车。”韩作家说道。 吃完盒饭，韩作家告别，说这次比较匆忙，下次来成都，要请杨舒力和陈海吃个饭。 晚上接到杨升元电话，讲上午办收房手续的经过，只是签个委托书，没有办公证，拿到了钥匙。 收房的商家都比较急，很多都打算马上装修，他们也一样，下午一直和装修公司的人在现场讨论，过两天就进场，争取七八月份放暑假时能开业，至少要赶到升学宴那一波。 向叔叔要带几个人到沿海地区走一趟，菜谱上要有点特色，他留在重庆市监督装修。 对这些事杨舒力不想再管，做得下去就做，做不下去就关门，继续守着卤菜店，也能过下去。 杨升元还提到店铺租金的事，马上被杨舒力打断了，说这事先不提，至少一年后再说租金的事。 他知道，杨升元是想多少给点，这样公司才像模像样，不然人家说你是靠儿子免房租才搞起来的，对他而言是个面子问题。 挂断电话，杨舒力长出一口气，餐饮的事他再也不想管了，这次收房其实他可以去，但他不想跑这一趟，一个文件一个文件签字他觉得累。 第511章 相反，杨升元和向叔叔他们愿意跑，因为那是他们的事，办完收房手续他们就踏实了，每签一个文件，他们就朝成功迈进一步。 从当初搞小酥肉、肉饼、卤菜店到现在的大餐饮，他感觉累了，不想再参与，现在自己这边事情也渐渐多起来。 看电视转移一下思绪，主持人和嘉宾仍然在聊海湾战争，说的事情有点惊悚，已经很难不让人认真听一听了。 战争爆发第二天，美第三机械化步兵师两万人马，从驻扎地向伊拉克深处开进，伊方至今为止，仅对该师作过骚扰性伏击，尚未组织过实质性拦阻，甚至在美军过河之前，连大桥也没炸，这显然不是“疏忽”为之。 嘉宾认为，伊方是故意敞开大门，诱敌深入。 嘉宾进一步发挥，伊方还有更大胆的打法，直接放美军进城，以城内建筑和坚固工事为依托与对方打巷战，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这种打法的特点是短兵相接，能使伊方优势得到最佳发挥，并将美英空中火力优势限制到最低程度。 万一是役无法一时将美军全歼，那也必定会将其打垮，使之成为散兵游勇，四散溃逃。伊方可在此后层层堵截，处处拦阻，将其残部逐一收拾。 貌似强悍、不可一世的美军第三机械步兵师，早已在开拔之时，便踏上了一条“不归之途”。 听到这里，杨舒力哭笑不得，他相信薛琪此时很可能也在电视机前看嘉宾见解，认为美第三机械化步兵师已经落入伊军包围圈。 再看财经频道，指出美英军队损失不断增加，伊拉克的重要城市屡攻不下，战争速战速决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美元已经跌至开战最低，而纳指大幅下跌。 原计划是昨天晚上买入亚马逊，这两天见纳指下跌，他没有下手。 纳指在开战前两天上涨，这两天下跌，他还可以等一等，在更甜蜜的价位买入。 虽然差别不大，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而已。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连忙接听电话。 “舒力，商业局那房子挂出去了。” “挂多少？” “6万2，最低到5万5可以卖。” 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卖5万5，着实有点亏，但现在他家急于用钱，没办法。 “我姐说前段时间我给家里的钱拿得多，暂时不用给了……”何晓峰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喜滋滋的，但随后声音低沉下来。 “后天，我姐他们到5号院那边来。” “哦，好，我开车过来接，什么时候……”杨舒力说道。 “不用，栋栋他爸开车送过来，你明天有没有空？把厨房用品，和卫生间的坐便器买一下？”何晓峰小声说道。 第404章 搬到成都 3月26日，星期三，上午10点过，陈海来到杨舒力办公室。 昨天下午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公司一趟，没有说什么事，反正他在公司一直有业务，叫他来也是正常的。 陈海倚靠未生公司赚了不少钱，奇迹般地从逼仄的出租房住进了宽敞的电梯房，还在积极地买第二套房作为投资。 当然也辛苦，每天都在天涯社区等论坛活动，寻找有潜力的文稿。但这种辛苦是值得的，得到的报酬也算丰厚。 陈海也对得起公司，他介绍来的韩邦杰，将成为今年公司业务的黑马，如果韩作家能完成三部曲，今年公司的日子会很滋润。 小公司就是这样，出几本畅销书就吃得饱饱的。 “你那小房间的味道还有吗？”杨舒力问道。 “这样说嘛，我现在有点闻不出来了，但我老婆闻得出来。”陈海说道。 杨舒力笑着摇摇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推到陈海面前。 “这个……是什么？”陈海吃惊地问道。 由于陈海业务多，他的资金都是由祁燕燕操作，直接打到他的银行卡上，很少有现金往来。 “《蓝夜》的奖金，两万块。”杨舒力说道。 “哎呀，用不着嘛，舒力。” “拿着吧，我说过要给的，这是你该得的。”杨舒力又推了一下信封。 “谢谢，谢谢，舒力你也是客气……”陈海说着，把信封放进他随身小包。 杨舒力笑了笑，要是陈海知道《蓝夜》已经为公司带来70多万元收入，应该更坦然地收下这笔钱。 当然，杨舒力不会把具体数据告诉陈海，那样，难免会算细账，两人再见面，氛围就没有这么融洽了。 陈海拿着《蓝夜》的两万元红包，兴高采烈地走了，杨舒力在公司吃过午饭，也走出顺和苑，到杂货店买厨房用品。 菜刀、菜板、勺子、洗碗布、扫帚、一大堆东西，买一个编织袋，全放进去，再买一个木制坐便器，拎在手上，慢慢走到5号院202室。 这些事情本来是他主动答应做的，但此时多少有点郁闷，为什么开车接人的是栋栋他爸，而买坐便器的是他呢？ 厨房的小物件买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决定把蚊帐买了，马上4月份，蚊子开始出现，孕妇要睡好，有蚊帐睡得踏实。 下午就跑这事，去了一家批发市场，才买到那种带四个支架的蚊帐，回屋后又花了些功夫，把蚊帐安装好。 对于栋栋他爸开车送人的事，他也想通了，显然，何筱芹的意思是让大家认为二胎还是栋栋他爸的事，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第512章 栋栋爸当然是最好的掩护，他能同意做这事，还得感谢人家。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钟，事情才做完。 想好好休息一下，比如左岸，洗个澡，做个足浴，但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如果是以往，问一下冉丽娟，她基本上不会拒绝。 但现在有刘蕾，就不大好喊了，一男二女的形式，在洗浴中心怎么玩？就做个足浴吗？ 还没走到时代南岸大门口，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冉丽娟发来的，“杨哥，有空过来吃晚饭不？” 杨舒力低头看着短信，站住了，冉丽娟以前没有这样主动问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当然，不光是因为刘蕾，她拿到offer后确实不一样了，已经一只脚迈入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都会有变化的。 想了想，回道：“别煮饭了，去左岸怎么样？” 过了一会，冉丽娟回道：“好，我们马上出发。” 杨舒力立即拦出租车，往左岸方向出发，他的距离要远一些。 上次办的左岸vip卡，卡里有一万多元，得想办法用掉啊。 赶到左岸时，两位女生已经等着了。 “长沙也有这种吧？”杨舒力指着店招问刘蕾。 “好像有，我没有去过。”刘蕾说道。 进入大堂换了手牌，杨舒力对两位女生说，里面所有的项目都可以尝试，他卡上的金额很多，建议做个美容spa，随时手机联系。 来到底楼男汤池，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去淋浴，而是进入汤池享受冲浪按摩。 闭上眼睛，感受着激流冲击背部的舒爽，果然是很好的休息，一下午忙碌带来的疲惫渐渐消失。 昨天接到何晓峰电话，说是栋栋爸爸送“他们”来成都，他就问还有谁来？ 何晓峰说，他姐不是一个人来成都住，保姆和栋栋都要来。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保姆和栋栋都是她熟悉的人，在身边对她生活以及情绪有好处。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不方便去5号院了，现在何筱芹是想弄成一家人的样子，他一个外人老去晃悠，显然不行。 原本是想在成都给她找一个金牌保姆，现在也不用了，熟悉的保姆当然更好。 休息了一会，去淋浴间冲洗，洗完后又去吹干头发，抹面霜，还没弄完，接到冉丽娟短信，说她们要做美容spa，让杨舒力等一会。 回信让她们慢慢做，他在电影室等她们。 上二楼进入电影厅，放映的是《007：择日而亡》，这部电影去年底上映，他一直注意电脑城有无碟片，看来是已经有了，有空去买一张。 看了一会，两个女生做完美容spa，上了二楼，接到短信，他立即去楼道口迎接。 做了美容spa好像又不一样，粉妆玉砌，娇艳欲滴。 “开饭了，开饭了，上四楼。”三人又坐电梯上四楼。 杨舒力讲解了一下选择自助餐菜品的经验，要看菜品的新鲜度，初次选择量要少，觉得好吃再加量。 由于菜品很多，虽然很多菜味道很一般，但一样吃一点，也把肚子撑得饱饱的。 吃完饭返回二楼，见活动室的台球空着，打了一会台球，冉丽娟技术不行，刘蕾还能和杨舒力对抗一下，但也不是对手。 两个女生又要去唱k，杨舒力对这个项目兴趣不大，但没办法，只有去了，他能唱的歌不多，《从头再来》他还能唱，但不想唱。 两个女生兴致勃勃地唱了一会，又问还有什么节目，杨舒力抛出他的重头戏：足浴。 三张足浴床，两个女生并排躺在一边，杨舒力的目光偶尔朝那边瞄过去，四只玉足，不看脸他也认得出是谁的，今晚他能亲近的是哪一双呢？ 三人从洗浴中心回到听涛苑，已经是晚上9点过，看了一会电视新闻，听嘉宾分析，说是美军够呛，伊军深藏不露，积极开展游击战，这场战争恐怕要打成持久战了。 晚上10点，答案揭晓，冉丽娟的门关上了，而刘蕾的门一直虚掩着。 第405章 蜀西之旅（上） 北方某一线城市室内空气监测结果显示，有害物质超标的现象十分严重，尤其是甲醛含量的超标已经接近70%。 市环保局环境监测中心表示，室内环境的主要污染源包括甲醛、苯、氨、氡等有害气体，其超标率均在50%以上，其中甲醛含量的检测有70%左右的案例都显示超标。 甲醛含量的超标在2～3倍左右居多，其产生原因一般是由于复合地板、大芯板等板材或粘合胶中的甲醛含量过高造成。 看着这个新闻，杨舒力陷入沉思，世纪龙庭新家情况应该比这个数据好，因为用的复合板比较少，大部分家庭地板用的是复合板，价格低于100元，因而甲醛高，自家用的缅甸柚木，价格是400元，没有甲醛的问题。 现在就看衣柜的情况了，毕竟卧室里的家具不多，这样看来，秦华玉7月初搬进去是可行的。到时多找几个人进房间用鼻子闻一下，如果有味道再想办法。 下午去了一趟电脑城5楼，买了些新出来的碟片，《007：择日而亡》，还有一些大片，刚刚被停映的《米店》也买了一张碟，10元一张，老板说是正版，这张碟因为停映，卖得相当好。 在买碟片时，还接到韩公子电话，问纳斯达克已经连跌3天，照这个趋势，是不是先把股票撤出来再看情况？ 第513章 韩公子还说，美国这样打不行的，光靠空袭就能取得战争胜利？越战就是个例子啊。 而且美国人怕死人，要是死的军人一多，国内一闹，就只有撤军，就算是战败了，那股市就很难起来了。 杨舒力告诉他，不要撤出来，下跌反而是买入的好时机。至于战争的胜负，不要拿越战说事，现在的伊拉克是没有强大外援的，也没有丛林可以躲避，输起来会很快。 美国人的确怕死人，二战要不是因为这个，就不是现在这个格局了，美军在欧洲战场死的人比较多，远东地区扔了两个大杀器结束战斗，不愿再投入人力。 但这次不一样，不要看电视上瞎逼逼，战争进程会比想象得快。 两人在电话里唠叨了十多分钟，韩公子终于恢复心态，问杨舒力有没有空，后天有个高端活动请柬，名车美女很多…… 杨舒力说最近很忙，就不去凑热闹了。 这周末他不想回家，征询两位女生意见，选择了蜀西自然风光之旅。 韩公子可能没有趁下跌买入，杨舒力则要抓住机会，回家后，晚上打开电脑，登入软件，买入1万股亚马逊。 3天的跌幅，让亚马逊价格破了21元，和前几天的价格相比，同样是买入1万股，杨舒力少花了1万多美元。 心里美滋滋的，总觉得自己真的赚了1万多美元，人性就是这样，其实账不能这样算。 亚马逊股票已经有6万5千股，这是他真正的底气，这件事除了涂艺可能知道，其他没有人知道，这个“底”他不会透给任何人。 再来看电视，主持人和嘉宾说得更起劲了，美股持续下跌，说明什么呢？投资者和民众不看好呗。 韩公子肯定是看这些节目了，据说开战以来电视节目收视率上涨28倍，当然，广告价格也迅速调整，开战3天后出台新的价格表，比原来的价格上涨12倍。 电视台赚了，嘉宾爽了，观众舒服了，但方向错了，结局错了，当然，他们不在乎，爽就行了。 昨天何筱芹他们应该搬过来，也没他什么事了。 栋栋跟着过来其实是好事，换一个环境生活，能接触到新东西，相信何筱芹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生活方面不用担心，保姆会照顾得很好，卖房加上他给的两万元，何筱芹手里有钱了，心情也踏实了。 只是，带她出去爬山、喝茶就没戏了。 晚上十点，给冉丽娟发短信，让她俩早点睡，明天8点在听涛苑大门口上车。 3月29日星期六，早上8点，三人从成都出发，前往蜀西旅游，重点在毕棚沟。 这个地方是刘蕾提出的，她说好几次想去，最后都没成。 其实离成都也就200公里，开车3个多小时。 车出成都市区，上高速，到都江堰，过大桥，这时有一个岔道口，往左边是到青城山，往右到蜀西地区，毕棚沟就在这个方向。 车往右拐，平稳地行驶着，到一个山路大拐弯处，车速明显慢下来，非常慢，不少车辆超过去，以至于两个女生觉察到了。 “杨哥，怎么了？车子有问题吗？”冉丽娟问道。 “没有。”杨舒力仍然缓慢地开着。 这样龟速行驶了一会，来到一个隧道口前，隧道口的右侧有不少车停着，好些车都是刚才从他们身边超过去的，一群人在争吵着。 杨舒力把车停在左侧，假装有什么情况，下来看看车。那边的争吵声传过来。 “你们这样做就是捞钱，太不像话了。”一个30多岁的男人气冲冲地嚷道。 “那个地方限速30公里，有什么理由？”一个50多岁的妇女嚷道。 “我们第一次来这边玩，碰上这种事，我们一定会广而告之。”一个中年男人嚷道。 一辆车的车顶上架着仪器。 几个穿制服的人面对争吵，面不改色，只说这是规定。 两个女生应该是听到了，杨舒力回到车上，把车驶入隧道，由于车都被拦住了，隧道里只有他们这辆车。 “明白没有？”杨舒力笑着问道。 “超速罚款。”刘蕾说道。 “扣3分，还有1500元。”杨舒力说道。 “天哪，这么多？”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解释，就是刚才山道大拐弯处，限速30公里，仪器藏在旁边的小树林中，路过的车辆基本中招。 “往左边开青城山就没事，那多是本地车，往右边的外地车很多，明白？”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感叹躲过一劫，不然会在那里耽搁一会。 驶出隧道，车速恢复到七八公里，杨舒力专心开车，没有聊天。 中午到达汶川县城，吃的是酸菜鸡，三人要了个大锅，杨舒力一般吃红锅，要是在成都，他不会点这种锅，但吃起来味道还可以，鸡肉也很好嚼。 还吃了当地特色洋芋糍粑，糍粑是杨舒力喜欢的，它这个有特色，油炸后蘸糖，口味很香甜。 吃完继续上路，到达桃坪羌寨，自然要进去看一看，进路口时也不知怎的，没有收门票。 桃坪羌寨不大，一两个小时能转完，三人还去了后面的山坡，只见一条小溪流向羌寨，这就是寨子的生命之源吧。 从桃坪羌寨出来，开了几十公里，到达古尔沟，这是今天的住宿地，里面有各种档次的温泉酒店。 第514章 标间400多元，不打折，显然是托温泉的福，卖到四星级的价格。 和往常一样，杨舒力打算开两间房，冉丽娟拉住他的手说道：“杨哥，开一间房够了。” 第406章 蜀西之旅（中） 杨舒力朝旁边的刘蕾看了一眼，她朝他微微点头，看来她们是商量好了。 来到前台，有点犹豫，如果他要开两间房，也就开了，但是谁跟他进房间呢？ 当然，两个女生一间房，他住一间，这种事她俩可能也干不出来。 总之，单独一间房的那人肯定有点郁闷。要知道，泡过温泉后，肌肤很敏感，对触摸很有感觉，兴致也很高。 不容多想，他在递过身份证的同时说道：“一个标间。” 上楼进入房间，他选了靠门的那张床，两个女生去了靠窗的床，这样算是省了几百元。房间布置也还可以，是最近两年开业的酒店。 在房间稍事休整，外出吃饭，其实时间还有点早，早点吃完饭泡温泉。 古尔沟地处狭长的山谷中，一条水量充沛的热温泉流下来，沟边分布着许多家温泉酒店，马路边也有一些商店和餐馆。 杨舒力选择的是一家藏式风格的餐馆，一锅松菌土鸡汤，120元，老板看了三个人一眼，说不用点其他菜了。 汤锅端上来才发现，分量太多了，各种鲜菌，加上土鸡肉，满满一大锅，汤面上飘荡着油花，味道非常鲜美。 就这一锅汤，就着一盆米饭，三人吃得饱饱的，杨舒力一再叮嘱，一小碗米饭就够了，尽量吃锅里的东西。 吃完饭在街边散步以图消化，沟里的温度比较低，不过大家都有准备，带了厚衣服，空气异常清新。 马路一旁是小溪，溪边有两根粗大的水管，是从远处引来的温泉水，那么，这温泉水是怎么分配的呢？会不会真的有传说中的某些温泉烧的锅炉水？ 当然，杨舒力选择的温泉没有这样的担忧，必须是真的温泉，才有把房间卖到4百多元的底气。 虽然温泉的质量很好，但泡澡的感觉没有上次好，上次是那种日式环境，小池子，挂着帘布，一个人或两个人在小池子里待着，别有一番天地，但这里不是那样，一个池子里七八个人，大家面面相觑。 杨舒力为了避嫌，和两个女生拉开距离，泡了半个小时就回房间了，不一会，两个女生也回来了。 两个女生表示很满意，刘蕾说，现在理解上次杨舒力说的对这片土地的迷恋，真是好地方太多了。 “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好处明显，天府这个词是得到大家公认的，但不好的地方也有。”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表示愿闻其详。 杨舒力说，远的不说，就从明末算起，经历过几次大的劫难。 明末那一次劫难就不用说了，当时成都几乎没人了，以至于老虎在街头徜徉。 近的就在几十年前，秦华玉和杨升元都经历过，也算是九死一生，杨升元家里就有人没能躲过。 “接下来还会有吗？”刘蕾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 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 杨舒力说，绝对安全没有，只有相对安全的地区，将来这个世界的主要纷争在于种族矛盾，如果把各地区跟国内城市一样划分为一线地区，二线地区和三线地区，二三线的人都在拼命往一线地区跑，以致一些传统的一些地区也不安全。 “比如法国，老牌一线地区，上个世纪，美国青年向往的就是巴黎，但是现在，除了香榭丽舍大街，其他地方都感觉不安全。” 大量北非移民、中东移民以及其他地区的移民聚集在巴黎，一些街道上到处都是无所事事的人，让游客感到害怕。 法国乡村倒是好一些，但一般人进不去，有钱人可以在法国乡村买别墅、庄园，安全性还可以。 欧洲大陆不少国家包括西班牙都面临这个问题，而且越来越严重，北欧国家目前好一点，但以后也有这个问题。 美国的情况要复杂一些，有一些很好的地区，比如美东地区，经济、文化方面是首屈一指，也有一些糟糕的地区，比如底特律、圣路易斯、芝加哥、奥克兰等城市，尽量避开，但总的说来是值得选择的。 其他地区，单一宗教和文化派别的安全性高一些，比如日本，是单一民族，而且社会管理方面做得不错，还有东欧一些国家，开始加入北约，国家安全有了保障，而宗教的单一化使得社区安全性相对比较高，但这两个地区就要看人的适应程度了。 澳大利亚、新西兰不错，也是很多大人选择的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也可以选择，杨舒力说出来，两个女生吃了一惊。 “会不会有打仗的危险？”冉丽娟问道。 “有一点，但可能性不大。”杨舒力说道。 这个地区经济方面现在不错，而且在文化、语言、生活方式上更有优势，其实也是个理想的选择。 世界局势的变化在加快，没有恒定的安全，如果打定主意随波逐流，走一步看一步，那就开开心心地活着，如果想着20年、30后，自己以及家人子女还能有好日子，那就要未雨绸缪。 两个女生陷入沉思，此时电视上仍然是主持人和嘉宾的侃侃而谈，据说电视台为这次战争节目，投入的人力已经达到两千人，聘请的中东语言翻译人员和嘉宾的报酬都是很大一笔数字，问题是，他们给观众提供的东西…… 第515章 “杨哥，你觉得谁会赢？”刘蕾朝电视仰了仰头，问道。 “没有悬念，很快就结束了。”杨舒力说道。 “但是电视上说是持久战。” “你反着看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聊了很久，终于上床睡觉，关灯后杨舒力想，这样也没问题，他也不是非得那样。 不一会，那边传来动静，两个女生小声说着什么，还有哧哧的笑声。 也许还有节目，杨舒力翻过身平躺着，倾听那边的动静。 “啪”一声，房间的灯亮了，她们在干什么呢？杨舒力睁开眼睛，偷偷瞄过去。 两个女生爬起身子，又开始猜拳了，盘着腿，低着头，挥舞着小拳头。 管他的，我等结果就行了。 杨舒力又翻过身，背对两位女生。 随着一声“哎”，结果出来了，传来嘻嘻的笑声。 灯关了，房间变得一片漆黑，杨舒力呼吸拉长了，听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轻微的脚步向这边走来。 杨舒力感到身体的紧张，牙关也咬紧了，来吧，不会客气的，输家就得接受命运的惩罚。 第407章 蜀西之旅（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开车前往毕棚沟。 古尔沟离毕棚沟很近，开车30分钟就到了，在大门口把车放在停车场，因为不想让私家车进去，只能坐景区交通车，车费40元。 门票60元，学生半票30元。 第一站是龙王海，一下车就感到高原风光的独特，龙王海的水清澈碧绿，四周林木葱茏，具有冲击人心灵的大自然气息，可惜游人太多，避开人群拍了几张风景照，又给两位女生拍了几张单人照和合影照片，上车前行。 到磐羊湖，风景比龙王湖又胜一筹，雪山就在不远处，使照片更富层次感，湖边玩了一会，又到树林里转一圈，随后上车前行。 到交通车终点站，在小卖部买了点水和蛋糕，继续前行，不少游客到这里就止步了，但三人决定往山上走，走到景点尽头，这样才算完美。 一路上人不少，阳光有点强烈，两个女生戴上遮阳帽，这时海拔有3千多米，走起来气喘吁吁的，但行走在自然美景中，感觉很惬意。 离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人越来越少，在一处草坪，三人停下来休息，可能是体力消耗大，都觉得有点饿，赶紧把蛋糕拿出来分吃。 再往前走一阵，到了垭口下，前面就是雪山，游客不能往前走了，两个女生以雪山为背景留影。 杨舒力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发慌，有点后悔，食物带少了，光是那点蛋糕不顶用，加上自己背着双肩包，有几斤重的相机，体力消耗有点大。 这时两个男人背着大包慢慢走上来，看见垭口，停下来休息，一个中年男人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背包是那种70毫升的登山包，塞满了东西。 杨舒力上前询问，得知他们是穿越毕棚沟，两个女生过来感慨，这包太沉了，穿越太不容易了。 两个男人歇息一会，跟三人打过招呼，重新背起包朝垭口走去，杨舒力举起相机，留下了他们穿越的身影。 “肚子有点饿，赶紧回去吃点东西。”杨舒力说道。 “我也是，饿得发慌。”冉丽娟说道。 刘蕾虽然感到饿，但还没有到心慌的地步，三人中她的状况最好。 杨舒力也在想，莫非跟昨晚的事有关？ 昨晚刘蕾又输了，只好过来，杨舒力也没有客气，那么，今天爬山弄成这样，是不是与精力消耗太大有关呢？ 往回走时脚步有点踉跄，脸色也有点发白，走到半山腰一个休息点，有一个烧烤摊，一排木凳，可以坐着吃东西，杨舒力忍不住了，“来来来，吃烧烤。” 这个烧烤摊是个很好的补给点，一些准备不充分的游客纷纷到这里给身体“加油”，一个30多岁的男游客一边吃一边指着旁边的马，问卖烧烤的藏族小伙子：“我们吃的是羊肉吧，有没有马肉呢？” 藏族小伙子一听，脸色骤变，离开烧烤摊走过来要揍人，被人拉住，那游客也被吓住了，一声不吭。 旁边一个女的说，这个是忌讳，不能说的。 三人吃完羊肉串，身体满血复活，顺利走下山坡，来到赶车点。 坐交通车来到景区大门口，往成都赶去，此时才下午两点过。 车行三个多小时，开进成都市区时刚好是饭点，让两个女生商量吃什么，由于中午挨了饿，晚上必须是大餐，她俩嘀咕了几句，冉丽娟告诉杨舒力：“吃火锅。” 车子开到老妈火锅，又吃了一次。 这次旅行大家都很满意，317国道上的三个景点，桃坪羌寨、古尔沟、毕棚沟都去过了，泡温泉，初步领略雪山风貌。 杨舒力暗中观察刘蕾，担心昨晚欺负她了，当时冉丽娟就在另一边，他也是照弄不误，声音稀里哗啦的。 还好，看她表情，应该是没什么。 不错，愿赌服输嘛，我又没要求你们脱衣服，是你们自己猜拳决定的。 吃完火锅，开车到听涛苑，已经是晚上8点，杨舒力自然跟着进去。 进屋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视，主持人和嘉宾仍然在兴致勃勃地谈战争。 终于听到美第三机械化步兵师的消息，一辆小汽车靠近美军检查站，第三师的5名士兵上前检查，司机拉响爆炸物，5名士兵丧生。 第516章 咦，前两天不是说第三师孤军深入，被伊军包饺子了吗？怎么没消息呢？就这？ “杨哥，你看《金粉世家》没有？”刘蕾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看这些电视剧呢？”杨舒力回道。 “为什么？” “语境上无法适应。听着别扭，我现在基本看有字幕的影视剧。”杨舒力说道。他知道刘蕾其实也差不多，喜欢看美剧和日剧。 今晚的情况很明显，刘蕾关上门，冉丽娟的门虚掩着。 杨舒力把双肩包带进去，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冉丽娟，“这个月的。” 以往，冉丽娟接过去，小声说一句：“谢谢杨哥。”今天她没有伸手。 “杨哥，真的不用了。” “没关系，也没几个月了。” “真的不用，钱已经够了。”冉丽娟见杨舒力伸着手，一只手过来把他的信封推回去。 冉丽娟先前表达过这个意思，杨舒力没想到她来真的，愣愣地看着她。 “钱够了就行，多了也没用。”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看着她，寻思着，一个人独立地站在生活的道路上，他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冉丽娟是想做一个强大的人，而不是逐小利，这对一个独自出国求生的人来说是重要的。 杨舒力把信封放回双肩包，“以后你在国外遇到什么事需要钱，再给我说。” “好。但愿没事。”冉丽娟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冉丽娟问道：“杨哥，你五一节有别的安排吗？” 杨舒力想了想，说道：“现在还没有。” “我们出去玩。” “可以，你们选个地方，不要人太多的那种旅游景点。” “那我就先回家。”冉丽娟说道。 “你不是说不回家了吗？” “还是回去看一下，给我妈和哥再给点钱。” “那你还不要这钱？”杨舒力说道。 “也够了啊，我还有点奖学金和助学金呢，助学金一个月3百块。”冉丽娟笑着说道。 杨舒力算了一下，如果他给冉丽娟的钱都能存下来或者存大部分的话，她手里估计有5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肯定够她飞往美国，落地后手里还能有5千美元。 春节回家时还是前途未卜，现在也算是衣锦还乡吧，心态不一样，可以理解。 “这次回家我想多待几天，让刘蕾陪你哈。”冉丽娟一只手拉着杨舒力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第408章 添丁 4月3日，星期四，杨舒力开车到顺和苑，等了两分钟，看见张有路和小李扛着大包小包走出大门。 一个鼓鼓的编织袋放进后备箱，还塞了两个小包，是小李的一些衣服和其他物品。 张有路要求亲自开车，杨舒力坐到副驾位置上。 小李肚子里怀着孩子，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让准爸爸开车为好。 今年也是张有路里程碑的一年，要住进新房，而且是重庆市最好的电梯房，还要生孩子。 小李辞职回家，先在父母家住一阵，她家在重庆市近郊，坐中巴车驶出市区后再跑20分钟可以到，空气新鲜，吃得又好，比在成都待着好，何况张有路还经常出差。 杨舒力本来可以把车借给张有路，其他人他不愿借车，但张有路是例外，不光借他车，车的保养也会让他代劳。 但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回去一下，这样周末就不回去了。 现在生活重心明显在成都。 张有路刚出差回来，应该不知道何筱芹住5号院的事，何况他一般不到这边来。 “何晓峰现在生意可以哟，有两个店了。”张有路等红灯时说道。 “现在重庆的房地产起来了。”杨舒力说道。 “江南那边好像也有大动作了。”小李在后排说道。 “那边的房子不要买，起码10年后才成气候。”杨舒力说道。 张有路的新房开始装修，是他父母在负责，他爸有时去看一下，钱在他妈手里掌握着。 杨舒力没有问他家地板用的什么材料，不用问，肯定是强化木，就是那种60或80元一平米的，大多数家庭都用的这种，他如果问的话，可能会带出自家用400元一平的事实，多少有点尴尬。 有点资本家剥削员工的场景，虽然张有路对他的报酬是非常满意的。 小李生孩子后就留在重庆市，毕竟要带孩子，何况房子也在重庆，可以开个服装店，或者做房产中介，她在成都这两年锻炼出两种生存技能。 张有路喜气洋洋，但杨舒力知道，他的负担其实很重，小李生孩子没有收入，而且家里的钱都投在房子和装修上，全靠张有路的收入，能给孩子买北欧奶粉吗？ 当然不能，不过至少也得是新西兰奶粉。 杨舒力提了一下奶粉的事，先打个预防针，没想到小李说问题不大，只要是摆在商场的商品，都能买，国外的奶粉价格太高了，可能是各种费用加起来太高了，没必要买单。 杨舒力说，其他方面可以节省，但奶粉不行，一定要好的，他从生产源头、检测机构这几方面说起，把张有路说动了，表示奶粉钱不能省。 对于杨总的“个人问题”，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张有路两口子没有再提。 显然，杨总来成都开公司两年多，虽然身边没有正牌女友，但肯定是有名堂的，而且他的住处从来不请小两口去参观过。 第517章 就算在生孩子方面，杨舒力也比张有路早一步，只是在世俗眼里，他这种情况是很糟糕的。 车到重庆，杨舒力下车乘出租车回家，张有路开车送小李到她父母家，再把车开回来放在百福广场旁的停车场。 家里一片欣欣向荣，老向带队到外面取经，杨升元忙公司的事和店铺装修，秦华玉也在忙家具家电的事，经常请秦华秀一起逛商场。 秦华秀也不是免费陪逛，秦华玉给新家买热水器时，买的是商场里一千多的热水器，给秦华秀家也买了一部，她家的热水器用了七八年，经常点不燃火，需要到热水器面板上按一下才能点火。 2003年注定会在许多人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经历新世纪的憧憬和冀望后，今年能踏实地感受到幸福，这是加入世贸组织的第三年，效益正在体现出来。 入世后，银行开始恢复活力，这之前，很多银行被烂账拖累，几乎陷于崩溃边缘，因为那些年的贷款不规范，很多贷款收不回来，对于很多能贷到款的人来说，贷款就是纯收入，根本没考虑还。 入世后，各种资金进入，这个大难题竟然给解决了，给人一种印象，即便是天大的难关，也可以靠发展解决问题。 对普通人来说，明显的感受是大家都在买车买房，媒体上充斥“居住改变我国”的文章。 杨舒力提出搬家后老房子暂时不卖，等几年再说，他的理由是现在价格有点低，过几年可以卖个好价钱。 秦华玉没有表态，一门心思在新房那边，这房子怎么处理她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他也感觉让何筱芹搬进这房子是不可能的任务。 晚上看电视，没有再看主持人和嘉宾对战局的分析，而是看了本地新闻。 “总投资达70亿元的重庆市南滨新区开发建设项目日前正式开工，标志着重庆市向着建设成为百万人口新城市的目标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南滨新区是重庆城市总体规划的重点项目之一，计划在5至8年内，初步完成新区12平方公里的开发建设，基本建成生态型山水园林新城，形成重庆市行政中心以及科技文化中心、金融商贸中心、高档生态居住区、高新产业园区，人口将达到8至10万人。” 多么美好的计划，托房地产大发展的福，因为地皮值钱了。 江北地区地皮成本高，过江获取价格非常低廉的地皮，勾画壮丽蓝图，把地皮价格炒高，卖更多的地，赚更多的钱，修更多的房子。 依靠这种方法，把千百年来贫瘠冷清的江南地区发展起来，这不是“居住改变我国”的鲜活例子吗？ 貌似这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路子，缺点是房价不能降，不仅不能降，而且要不断推高，这条路才能继续走下去。 别人看到的是发展过程中的美好，杨舒力看到的是房价推到高处后的风险，这条路径看来是没法改变了，朝着注定的结局奔腾。 “江南那边要发展起来了，学校有些老师说到那边去买房，宽敞，空气好。”秦华玉看着电视说道。 “现在买太早了，要十多二十年才像样。”杨舒力说道。 问秦华玉看《金粉世家》没有，她也没有看，天天都想着新房的事。 正聊着，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何筱芹发来的：“周末回重庆吗？” 杨舒力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裤兜，继续跟秦华玉聊了几句，结束话题，回到自己房间。 给何筱芹回信：“不回去，在成都。” 不一会何筱芹来信：“没别的安排的话，中午我过来坐一会。” “好，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来。” 第409章 好学生的问题 星期六上午9点过，杨舒力从张有路手里接过钥匙，让他在重庆市多待几天，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再回来。 装修的事，怀孕的事，他们还准备五一节在小李家办席。 小李家这么多年人情往来送出去不少，他们家不像其他一些人，想尽办法请客收礼，结婚，满月、一百天，各种生日，都办席收一遍礼，把办席当成敛财手段，他们家很少办席，所以一直是净输出。 婚礼得好好办一次，准确点说就是办席，不是婚礼，没有那些婚礼进行曲中新娘缓缓入场，以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戏份，大家交完份子钱，坐到席上开吃，就这样。 就办这一次，能捞回来多少算多少，但保守估计，几万元是有的，酒席也要摆几十桌。 杨舒力开车回成都，在粉蒸牛肉馆要了一份粉蒸牛肉，点了个蘸水豆花，一个折耳根拌胡豆，三个菜加一碗饭，美美地吃了一顿。 回到屋里，收拾房间，山不转水转，这屋本来是为唐蕴雪留着的，没想到何筱芹又回来了。 唐蕴雪现在既要照顾婴儿，又要做康复，一时半会回不来。 中午一点过，敲门声响起，何筱芹进屋。 昨天下午，保姆带着栋栋坐大巴车回重庆了，星期天再由栋栋他爸开车送过来。 杨舒力明白，他和何筱芹见面的时间就是保姆带栋栋离开的时候，说实话，这种安排相当科学。 何筱芹坐在沙发上，杨舒力烧水泡茶，坐在一起拉着手聊天。 这边生活很方便，菜市场就在小区门外不远的地方，有时也到附近超市买菜，栋栋本来可以到附近幼儿园继续上学，她没有让他去，自己在家教他。 第518章 杨舒力觉得这样做不错，现在很多人知道教育有问题，但很少有人能做出行动去改变，而是继续让孩子走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这样的流程。 “八十年代，一个美国人类学家以拍摄的方式记录我国、美国和日本三家幼儿园典型一天中的片段，对比三种文化下学前教育的异同，我国幼儿园的一些做法引起日本和美国观众的强烈不适——老师要求孩子在吃饭时不要说话；又如在积木活动课中，要求儿童成排地坐在桌子后面，根据图纸搭积木，强调老师对孩子的管。” 从幼儿园就开始教育服管的孩子，这种孩子缺乏创造力，甘当螺丝钉，是杨舒力要避免的。 他们会把小孩放在一个集体的情景里被彼此观看，被权威凝视，然后不停地比较，把一个小孩跟别的小孩比，让小孩子互相去比，一定要分出你是好还是坏。 国内的学校教育是权威式教育，强调孩子要顺从，要听话，而高阶层的家长会有意识地培养孩子的思考能力和自我意识，培养孩子对自己的需求有所知觉，有一种权利感，要从小灌输自我意识，孩子将来的个体化程度更高，也更能适应新自由主义。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何筱芹问道。 “我们正在做一本书，针对国内所谓的好学生，因为学校有强大的社会化机制，把学生分为好学生和坏学生，促使很多孩子去争当好学生，殊不知这种好学生有很多问题，这本书就是讨论好学生身上的问题。”杨舒力说道。 “卢梭有个理论，就教育而言，误用光阴比虚掷光阴损失更大，教育错了的儿童比未受教育的儿童离智慧更远。” 杨舒力说，这几个月何筱芹教给栋栋的，比他在幼儿园待几个月，收获起码好5倍，是非常值得的。 何筱芹笑着微微点头，这个做法能得到杨舒力赞赏，她心里多少是高兴的。 “栋栋的教育你来安排，经费方面……你不要担心，至于这个——”杨舒力摸了摸何筱芹小腹，说道：“我是有想法的，首先一点，绝不让他参加高考。” “为什么？”何筱芹问道。 “他用不着通过这个管道求生啊，天天背诵那些没用的玩意，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服管。这种教育出来的人宜于被别人收割，但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好处。政治、历史，还有语文课本上的文章……我都已经花不少时间应付过了，不会让他受二茬苦。”杨舒力说道。 “那也不能不上学吧，成野孩子了。”何筱芹说道。 “中产阶层的扩大，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北京、成都这些大城市会出现国际学校，就是针对我这种需求的客户。现在成都已经有国际幼儿园了，小学中学也快了。”杨舒力说道。 据杨舒力了解，现在成都幼儿园搞国际化成了一股风，有名气的幼儿园里面没几个外国人都不好意思，很多老外来幼儿园找工作，但真正做得好的只有几家。 “那就是住读了。” “没办法，总比去当三好学生好啊。” 杨舒力还说，出国读书也是必然的，见识世面，至于最后在什么地方生活，他就管不着了。 喝完茶，杨舒力邀请何筱芹午睡，何筱芹到卫生间去了。 显然，今天见面，也是为了让腹中胎儿感受愉悦和甜蜜的。 何筱芹现在已近5个月，今天过后，最多还有一两次。 杨舒力服务做得很好，何筱芹很满足，嘴角始终带着笑意，至于杨舒力自己嘛，由于比较小心，稍有所欠缺，不过没关系。 下午四点过，何筱芹婉拒杨舒力一起出门找个餐馆撮一顿的提议，执意要回5号院，也不让杨舒力送她，一个人带门出去。 这样也好，由她自己安排，今天能主动上门，是值得表扬的。 在屋里转来转去，感到今晚在屋里待不下去，想到听涛苑去。 冉丽娟趁着这个周末回家一趟，下周末才回来，主要是路途上要花几天时间，这次回家算是大功告成，衣锦还乡，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何筱芹陪过了，不需要他了，但还可能有人需要他呢，刘蕾一个人在屋里，有个人一起吃饭、看碟以及为爱鼓掌，不好吗？ 想到这里，给刘蕾发了条短信，问她今天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他就过来，一起吃饭。 刘蕾说她今天一直待在屋里，没出门。 那就是可以任意安排的意思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去左岸好，vip卡上还有1万2千元，趁两位女生还在，赶紧花啊。 第410章 份子钱 “今天我们住里面，你慢慢洗，不要赶饭点。”杨舒力对刘蕾说道。 进入左岸的大厅已经是5点1刻，杨舒力这话实际上是对自己说的，因为前几次他都赶饭点，以免后面吃饭的人太多。 不过，刘蕾仍然没有做其他项目，洗完澡就上来了，两人到餐厅时已经6点，吃饭的人挺多。 还好，没什么大的问题，几十种菜品，怎么也能吃饱，杨舒力本来对自助餐不太感冒，除了那次去双庆市亿豪酒店海鲜自助餐还可以，其余的都感觉一般。 如果经验丰富一点，挑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也觉得不错，但味道和外面餐馆比，始终差点什么。 吃完饭，先开了一间包房，因为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第519章 包房的价格180元，里面的环境和四星级酒店也差不了太多，价格却便宜很多，不过，算上其他消费，价格又会超出许多，这也是洗浴中心的生意经吧。 问刘蕾要不要做些spa什么的，她说不用，这些项目是女宾单独做的，既然不做，两人就一起活动。 先到电影厅看了下，牌子上写着7点半放映谍影重重，这部电影一直没有看到碟片，没想到在洗浴中心看到了，人家毕竟是做生意的，这方面的资讯必须到位。 两人都打算看，这是刘蕾和冉丽娟的区别，刘蕾喜欢影视，和杨舒力这方面有共同语言，冉丽娟只是顺便看一眼。 但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映，两人决定去打几轮台球。 “你觉得洗浴中心这种形式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就是比较方便。”刘蕾说道。 “我觉得太方便了，来多了精神容易腐化。”杨舒力笑着说道。 玩了一会台球，那些吃完饭的客人陆续进入娱乐厅，两人转向电影厅。 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在衣柜里取了一件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电影厅的这种沙发椅，几乎是躺着的，椅子比较宽大，一个人也可以躺在上面，两个人也可以，只是稍微挤一点。 电影开始了，一艘船在大海中发现一名昏迷的男子，把他救上来，发现他有枪伤，背部还取出一个芯片，上面有一个银行账号。 这个男子苏醒过来，但是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人，随后，他发现自己功夫了得，而中情局的人在全力追杀他…… 对这种玩失忆的故事，杨舒力有点提不起兴趣，不过，看电影只是一方面，肌肤的触感弥补了不足。 杰森·伯恩在房间里和闯进来的杀手扭打在一起时，两人的肢体也几乎缠绕在一起，滑腻而温暖的触感大大缓解了影片中厮杀带来的紧张感。 刘蕾入了剧情，但杨舒力感到影片意思不大，只是作为动作片还能看下去，大部分大片都是这种程度。 女主角的存在很不合逻辑，明知道男主角被人追杀，危险系数超高，却还要在一起，就很勉强了。 电影看完，杨舒力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部电影引起那么大反响，就是全程紧张，悬念拉满？但刘蕾觉得还行。 之后是老戏码，浴足，由于时间充足，还加了个按摩。一共90分钟。 来到服务台前，杨舒力突然想起何冉丽娟一起来的情景，灵机一动，也要了一个女技师和男技师。 男女技师一前一后进屋，杨舒力朝女技师招手，男技师则走向刘蕾。 男女技师年龄都是20多岁的样子，长相也不算差，想到他们成天待在这里等候上工，都是生存所迫，心里不免有同情，但是这里没法给小费。 跟冉丽娟不同，刘蕾面对男技师比较平静，不光是刘蕾有过一个前男友，家庭条件让她见多识广。 足浴和按摩完毕，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回到包房，迎接今晚的大结局。 虽然下午进来时已经洗过，但过去了几个小时，需要再洗一次，两人分别进入卫生间洗澡，出来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和电影厅不同，此时动作幅度更大。 “你五一节有安排吗？”杨舒力问道。 “没有。” “冉丽娟说本来她五一节回家，现在回去了，五一节可以出去玩两天。” “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去哪玩。”刘蕾说道。 “还早，你和冉丽娟慢慢商量。”杨舒力说着，一只手从刘蕾小腿往下滑，把那只觊觎已久的粉红脚掌抓在手里…… 早上起来，在洗浴中心吃了自助早餐，稀饭、小馒头、包子、南瓜饼、油条，还算丰盛。 结账时特意看了下账单，不到八百元，比住酒店划算，如果它的服务和干净程度能保持目前水平，还是愿意继续来。 和刘蕾告别，回到时代南岸，才上午9点，想了想，给何筱芹打电话，问她中午有没有兴趣外出吃饭。 何筱芹说，正在外面买菜，回去后就不想出来了，以后再说吧。 杨舒力说有时间可以出城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反正他有时间，随时可以出发，何筱芹说知道了。 成都的春天还好，空气质量比冬天好得多，而且房地产才刚开始，整体来说不算差，如果是冬天，像唐蕴雪那时候，老待在城里不好，杨舒力会提出要求的。 转念一想，何筱芹待在家里有其道理，栋栋他们下午到来，出去玩有点赶时间，如果到新津吃鱼，回城也是下午一两点了，栋栋他们看见何筱芹不在屋里，会怎么想？ 一上午就在屋里东晃西晃混过去了，电视上对战局的分析也有了新内容：美伊之间还有没有决战？ 前段时间分析说伊军诱敌深入，要包美军饺子，把美军放入城内打巷战，但现在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伊军正规军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总的说来，自开战以来，嘉宾们生动诠释了什么是盲人摸象。 午睡起来，在屋里转转，又不想打开电视看嘉宾逼逼，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如果是冉丽娟在，他还可以去听涛苑，但那里只有刘蕾，加上昨晚在一起，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再去。 百无聊赖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张有路五一节在小李家办席，他作为同学兼老板，是不是要给份子钱呢？ 第520章 思考片刻，作出决定，不给。 这种世俗最重要的人情往来他就不参与了，反正他这辈子钱够自己用，不需要靠份子钱维持关系，也不需要靠份子钱捞回成本。 谁也不好使，谁要是抱着拿份子钱的目的给他请柬，没门。 也许是知道他的脾性，公司的两位员工，董禾珊和邹凯结婚时，都没有给他请柬，也没有给其他员工请柬，都是结婚过后一阵才透露出来，不过，这也正是杨舒力需要的“企业文化”。 张有路是在小李家办席，应该不会给他请柬，这种情况下，他可以装不知道，也可以私下给。 但他还是决定，不给。 不过，有一个人的份子钱是必须给的。 第411章 认清环境 “上当了，完全上当了。” “简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星期一早上，办公室一片喧哗。 这段时间，大家晚上都在看电视，电视台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天天播放战争消息。 按照嘉宾的分析，伊拉克军队根据自身条件，采取了聪明的做法，不跟美军硬碰硬，他们在巴格达等着呢，巷战一打响，美军的噩梦就到了。 但是，昨天晚上出现了一些画面，显示美军已经到了巴格达，一个城市十字路口，一辆装甲车停下来，几名美军士兵下车，周围还有不少行人。 他们就这样下车了？不怕遭到伏击吗？电视机前的观众目瞪口呆。 说好的巷战呢？说好的巴格达决战呢？到哪去了？ 现在网上一片哗然，认为嘉宾根本不懂行，一直在忽悠。 杨舒力进入办公室，祁燕燕跟进来商量工作安排问题，董禾珊下周开始休产假，工作上有调整，编译方面的书会减少。 中午，公司一行人到粉蒸牛肉馆为董禾珊“送行”，祝她“一路顺风”。 杨舒力也说了张有路媳妇小李怀上孩子的事，今年这个小公司要迎来两个新生命。 董禾珊说她这几个月也不会闲着，照样会浏览网站，积累素材，等她回到公司，会拿出更多选题。 经过两年多的锻炼，今年董禾珊已经能够独立提出选题，等她完成生产归来，必定大放光彩。 牛肉馆的生意不错，很多人都在说“巴格达决战”的事。 “那个电视画面是假的，这个是心理战，让伊拉克军队觉得大势已去，他们经常做这种事。” “伊拉克共和国卫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要给美军颜色看，这两天有好戏看。” “他们已经换了便装，混在平民中，等美军一靠近，掏出枪来就打，美军吃不了兜着走。” 从这些议论看，这些人仍然是跟着嘉宾的思路走，认为接下来有好戏看。这些人大概是不上网的。 而网上已经有很多对嘉宾的质疑，认为他完全判断错形势，忽悠了观众。 大家再次感受到杨总的正确，这段时间他一直说伊拉克不是美军对手，没有大决战和巷战。 “杨总你是不是不看电视？”王清文疑惑地问道。但凡每天看电视的人，都以为会有巴格达巷战发生。 “偶尔看一眼，但我只看自己需要的东西。”杨舒力说道。 这句话有歧义，因为很多人正是这样，只看自己相信的东西，杨舒力解释，他看的只是话语中隐藏的真实信息。 “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是语言泡沫，让人误入歧途，但里面藏有少量真实信息，我就是看这部分，对于语言泡沫，我就自动去除了。”杨舒力说道。 当然，不少人生活在这种语言泡沫中，久而久之习惯了，失去感知真实事物的能力，只能跟着语言泡沫沉浮。 至于嘉宾是什么水平，大家也有争议，有认为嘉宾心里还是明白的，但他只能那样说；还有认为嘉宾水平就那样，他虽然错了，但说的都是他的真实看法。 杨舒力认为，嘉宾没什么文化，对世界历史和国际现状缺乏了解，基本是这样的情况，这是教育和文化现状决定的，他们所拥有的，就是本专业的一点经验，这些经验实际上已经过时了。 “以前没有互联网，平台就是一切，嘉宾怎么说怎么有，现在不一样了，嘉宾还是那个嘉宾，但观众很多上网了。”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优势，我们不相信那些专家和嘉宾说的话，因为他们水平太差。”杨舒力说道。 众人纷纷感慨，正因为如此，未生公司才采取走编译出版的路子，在知识水平上高了一个层级，也是未生公司能取得成功的秘密。 在疾速开放的时代，那些在平庸教育和文化环境下出来的专家不适应社会的需求，他们产生的语言泡沫对民众没有指导价值，需要引进更高层级的东西。 这种形势和百年前几乎是一样的。 董禾珊认为杨总说得对，她作为编译的主力，对此深有体会，她表示接下来几年大有可为。 晚上再看电视，战争的进程已经大大超出观众们的想象，美军已经进入巴格达市中心，占领新闻总部并向总统府进发。 美军的目标是伊拉克现政权的关键部位，并无意在巴格达进行巷战，把伊拉克现政权和民众分开。 星期二晚上，征得刘蕾同意，杨舒力去了听涛苑，按照她的意思，不去外面吃饭，就在屋里炒几个菜。 第521章 虽然知道刘蕾会炒菜，但她把菜端出来时，杨舒力还是有点吃惊。 香干炒肉，凉拌双椒藕片，番茄土豆汤，汤里加了葱花，喝起来很鲜美。 虽然只有两菜一汤三个菜，但杨舒力吃得很满意，是家常菜的感觉。 冉丽娟也能炒菜，但手艺一般，两人一起吃过几次后，她见杨舒力反应平淡，后来就很少自己做菜了。 刘蕾显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类女人，杨舒力问她对将来的生活如何打算。 “参加工作后就去相亲，建立家庭，过小日子呗。”刘蕾笑着说道。 她的思路还是清晰的，和青梅竹马分手后，答应家里去相亲，实际上，她家已经开始给她物色对象，但还没有进入相亲阶段，她要求参加工作后开始。 不是看爱情，而是看对方条件，这样建立家庭行吗？ 杨舒力说行。 大家经常见到一种情况，年轻女人反抗父母的安排，执意嫁给爱情，甚至断绝与家庭的关系，但若干年后，女方后悔了，她痛苦地发现，父母当初的反对竟然是对的。 杨舒力说，这些女人嫁给爱情的想法并没有错，但她们的生存环境决定她们会失败，所以还是错了。 她们必然会选错男人，她们选的男人必然会让她们失望，因为环境并不支持这种纯粹的爱情。 所以，刘蕾这种想法是正确的。按照人品来选择男人而不是爱情，这样家庭更能持久。 这个环境下，婚姻就是两股力量的结合，以增强自身和家庭的生存能力，把孩子养大并给予其更好的生存环境。 至于爱情，它过于奢侈，以至于尝试它往往会付出惨痛代价。 “建立家庭后，早点生孩子，然后做一下投资，反正你也是搞这行的。”杨舒力说道。 “什么投资？炒股吗？”刘蕾问道。 “炒股和房产，这几年都是好机会，你不用做别的，就这两样够你赚了。”杨舒力说道。 “股票现在可以进了吗？” “还不到时候。” “那……1200点的时候？” 杨舒力摇摇头，“还早，你真要做，到时我通知你。但是你得在那之前准备好资金。” “好，谢谢杨哥。多少资金？50万够了吧？” “不够，大机会需要大资金，5百万才能说够。”杨舒力说道。 第412章 吃鱼 4月12日，星期六，上午10点，杨舒力把车开到5号院巷口，何筱芹坐上副驾位置，车子朝城西驶去。 保姆带着栋栋昨天下午回重庆，杨舒力终于说服何筱芹到城外走一趟。 室内菜市场的鱼最好不要买来吃，这是杨舒力的告诫，因为这种鱼的来路说不清楚，如果是鱼塘饲养的鱼，最好不要碰。 鱼塘饲养要追求利益，承包者的成本很高，要应付各种费用，他想赚钱，只有加大鱼的数量，但数量一大，鱼的生存环境就很糟糕，容易出现传染病，造成鱼的死亡，赔个底朝天。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会往鱼塘里下各种药，剂量还很大，这种鱼不仅孕妇不要碰，一般人最好也不要碰。 当然，到新津吃河鱼，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时间和金钱上的花费都远超平均水平。 “张有路的老婆，小李，也怀上了，五一节在小李家办席。”杨舒力说道。 “这么快？呵呵，张有路好能干，比晓峰强多了。”何筱芹说道。 “和我比呢？”杨舒力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 何筱芹伸出手想打人，看见杨舒力开车，又把手放回去了。 杨舒力讲了张有路面临的问题，因为买房子，正在装修，经济上比较紧张，但这次办席应该能回一些本。 “你要给多少，3千？”何筱芹问道。 “我不给。”杨舒力讲述了他的理由，不参与这类人情往来，再说张有路在小李家办席，应该不会给他请柬，所以不存在给份子钱的事。 只有一个人，他会给份子钱，这人就是薛琪。 他不仅要给份子钱，而且要成为所有来宾中给得最多的一位，给3千、5千就算很多了，他起码要上万。 至于张有路，杨舒力在给他发奖金时已经体现照顾了，这点张有路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应该不会念着杨舒力的份子钱。 “晓峰结婚呢？”何筱芹笑着问道。 “要坚持原则，不当面给——让你转交可以吧？”杨舒力笑着回道。 “别说何晓峰，就是你结婚我也不给。”杨舒力又补充道。两人都笑起来。 杨舒力还提到小李对奶粉的错误观念，说她这种观念很危险，很可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 而何筱芹不用考虑奶粉的事情，所有的奶粉都由杨舒力提供。 到新津后，吃鱼的餐馆没有选择和唐蕴雪常去的那家，那家的服务员应该对杨舒力有印象，这小子怎么尽和孕妇来吃鱼？虽然人家不一定知道内情，但杨舒力有点心虚。 这是真正的河鱼，价格也比较贵，藿香钳鱼40元一斤，比成都的钳鱼还贵，就是因为来路不一样。 成都也能找到吃相对放心鱼的地方，但要花点功夫。 何筱芹也觉得鱼的味道很好，其他菜也合口味，吃得满意，吃完后又开车到附近的老君山逛了一下。 第522章 老君山不高，山顶上有一个道观，小孩和老人都可以走上去，但有一坡很长的石梯，对5个月的何筱芹有点困难，就在半山腰看了看返程。 回到时代南岸，和上周末一样，洗澡后午睡，再次让胎儿感受到刺激和甜蜜。 何筱芹还问杨舒力一个问题，对胎儿的性别有什么想法？ 杨舒力说没有任何想法，生下来是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小九九，如果是男孩，难免会和栋栋对比，估计差别比较大，外人一眼认出不是一个爹。 如果是女孩，那就没有此问题，而且可能长得像何筱芹，那就是上辈子积福了。 按照何筱芹的意思，这次增添愉悦是最后一次，其实总共也就三次，不过也够了，杨舒力说，仅仅出城换一下环境还是可以吧？何筱芹默认了。 下午四点半，结束甜蜜的午睡，何筱芹带上门出去，独自返回5号院。 今天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让她独处一段也挺好。 第二天星期天，是冉丽娟从老家返回的日子，杨舒力在外面开饭局为她接风。 一家在网上搜寻到的烧烤店，口碑比较好，要了两瓶啤酒，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冉丽娟这次回家带了相机，去父亲坟上好好哭了一回，让她哥拍了几张照片，跟家人也合了影，这下她可以一门心思奔自己的前程了。 她不会操作相机，都是刘蕾调好了，用的自动模式，开机后直接按快门就行了。 相机带回来后，也是刘蕾帮她转存到她的电脑上。显然，这个富士相机就给刘蕾了。 烧烤就不提健康了，取了一大堆，羊肉、牛肉、鸡翅、肥肠、兔腰、郡肝、豆干、藕片、青笋片、土豆片，蘸点辣椒面，特别可口。 杨舒力对火锅和烧烤这类食物都比较控制，尤其是烧烤，容易产生一级致癌物质“3,4-苯并芘”，要代谢这种物质，会给肝脏增加很大负担。 很少吃烧烤，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 这家店的生意很好，店门前的空地摆了许多桌子，吃了一会，桌子全满了，后面来的人还要排队。 “如果是在其他有些城市，我都不敢和你们一起来吃烧烤，但是在成都还可以。”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冉丽娟问道。 “危险。”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都笑了，听着像是玩笑话，但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 在这种江湖气息较重的场合，一个男人带着两个美女确实是危险的，除非这个男人不怕死，或者背后的家伙硬。 烧烤吃得差不多了，还有重头戏，香辣蟹。 味道非常足，嗦一口都爽得很，戴着胶手套吃一口蟹黄，再喝一口啤酒，真是舒爽。 吃完一盘香辣蟹，见两位女生意犹未尽，杨舒力又叫了一盘，还要了一瓶啤酒。 这次烧烤吃嗨了，回到听涛苑，三人脸上都有点红晕，还有点微醺。 打开电视，正播放一部大戏《走向共和》。 这部剧截取了1894年甲午战争到1916年袁世凯复辟遭唾骂而死这段历史，用史诗般的叙事风格，全景式地展现了推翻帝制，走向共和的艰难历程。 这部剧长达50多集，杨舒力并没打算看下去，只是瞄了几眼。 开放时代的又一见证，足以证明当今正处黄金时代，珍惜吧，这点好时光。 晚上不用猜拳，冉丽娟回老家这段时间，杨舒力来了三次，不算多也不算少，今天肯定是在冉丽娟屋里。 “你给家里给了多少？”杨舒力问道。 冉丽娟说给她妈和她哥各5千，都是悄悄给的，没有让对方的配偶知道。 “给了这么多，你的钱还够吗？”杨舒力问道。 “够了，到学校去有两千美金就够了，我还带着5千呢。”冉丽娟说道。 第413章 借钱（上） 走进咖啡馆，看见韩公子在远处朝他招手，两人进入火车座，韩公子递过菜单，让他赶紧点单。 接到韩公子电话已经是上午11点20分，杨舒力正准备去吃午饭，韩公子说他看到一篇文章，想和杨舒力聊聊“战后”的事。 杨舒力也想到伊藤华堂买点红酒和啤酒，天气渐热，自己屋里需要存放啤酒，红酒可以拿到听涛苑去，两位女生毕业在即，需要红酒的场合有点多。 咖啡店是韩公子选的，但依照杨舒力的意思，就在伊藤华堂对面，点了一小份披萨，一个提拉米苏，一个鲜椒牛排，披萨是两人分着吃。 等餐的过程中，韩公子推过来一张报纸，低头一看，标题是《美国经济学家：伊战结束美国经济也难迅速复苏》。再看报纸，是青年报。 杨舒力明白怎么回事了，韩公子总是看国内资讯，电视报纸什么的，杨舒力说过两次，这回他聪明了，拿出的是美国经济学家的观点，你杨舒力没话说了吧。 “韩总，你肯定是被这个标题吸引住了，一开始就是美国经济学家，对不对？”杨舒力笑着问道。 “既然说那些专家不靠谱，那就看人家怎么说的，对不对？”韩公子也来个对不对，表情多少有点得意。 “不对。”杨舒力直接怼回去，“这种文章就是摸清你们的脾气才这么做的，说是美国经济学家的看法，谁知道他挑的是什么经济学家？国外什么观点都有，只挑他认可的观点，凑成一篇文章，你就当真了？” 第523章 杨舒力说，不仅报纸是这种情况，出版领域也一样，编造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出一本书，其实都是出口转内销。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会出现假外媒，看上去完全是外媒的实体，也是外媒的观点，其实都是国内运作的。 韩公子听了默默点头，看来他没想到玩文字的水这么深。 不过，戳穿窗户纸是一回事，还得看看文章怎么说的，杨舒力拿着报纸看起来。 随着前天美国宣布伊战结束，英美联军出人意料地快速取胜，石油价格大幅度下降，美国消费者的信心大增，那些因为战争风险和不确定性望而却步的投资者重新开始花钱，不少人认为美国的经济将会复苏。 而这篇文章找了一些美国人发表的观点，说战争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微乎其微，不会带来经济的复苏。 如果这篇文章的观点成立，美国股市将会继续低迷。这才是两人关心的重点。 杨舒力说，美国股市受战争爆发的影响，低迷了很久，现在战争结束，肯定会释放相应能量，美股今年肯定有所作为。 不光美股会上涨，美国经济也会上涨，毕竟不确定性被消除了，该干嘛干嘛。 总的说来，杨舒力的观点完全否认了这篇文章。 美股，尤其是纳斯达克的科技股，将会出现明显反弹。 韩公子又聊到国内股市，短暂的战争期间，国内股市跟着动荡了一番，韩公子多少明白其中一些道道，没有轻易下手，现在颇有点得意。 饭菜端上来，杨舒力肚子有点饿，立即开吃，这店的菜品还可以，鲜椒牛排味道不错，以后还可以来。 韩公子重心明显不在食物上，一边吃一边皱眉思考着，问道：“发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 “习惯性操作。基调是定下来的，然后去找符合基调的观点，总能找到的，实在找不到，编几个人名也行。” “你的意思，还是要买美股？” “是的，纳斯达克的互联网股、科技股。”杨舒力说道。 “还是亚马逊？” “你如果对亚马逊没有审美疲劳，也可以，其他的英特尔、ebay，思科，德州仪器都可以。” 韩公子听了，微微点头，慢慢吃着，他点的火焰牛扒看上去也不错，下次可以试试。 显然，韩公子还是想炒国内股票，美股全是英文，有点不入戏，但现在国内股市赚不了钱，处于反复震荡中。 “小杨总……哦，对不起，呵呵，杨总，既然仗打完了，美股要释放能量了，你不买点？”韩公子盯着杨舒力的眼睛问道。 杨舒力从没对韩公子说过自己在纳斯达克的状况，有口炮之嫌。 杨舒力把剩下的一点披萨吃完，抬起头，斟酌着说道：“上半年的钱买商铺了，现在暂时没钱买股票，有的话肯定买。” 他不愿说自己刚买了一万股亚马逊，把买商铺的事挪过来了。 韩公子看着他，说道：“如果我借你钱，你现在买不买？” “要买，年底我就可以还钱。”杨舒力点头说道。 饭吃完了，但两人好像还没谈完，餐盘撤下去后，韩公子又要了两杯卡布奇诺。 过了一会，韩公子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杨舒力：“你还差多少？” “现在亚马逊股票是21元，我想买两万股，也就是50万美元。”杨舒力说道。 事先他也没想到对话会成这样，既然韩公子这样问，他就这样回答，但他觉得开口有点大了。 韩公子背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图书公司这么赚钱吗？” “赚得不多，但是有几本畅销书的话，还是可以的。” 两个有钱人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提到差钱，那么这个聊天就比较微妙了。 杨舒力的想法也在发生变化，对话到了这一步，就不能轻易结束，是韩公子主动提到这事的，接下来如果韩公子没有任何表示，以后的对话就不那么顺畅了。 韩公子明显是在思考着，眼珠子转来转去，好一阵，他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盯着杨舒力说道：“杨总，我借你50万，你马上买？” “是的。谢谢韩总。” “如果股票往下跌呢？” “那我就不会借你的钱。你不会又要跟我打赌吧？”杨舒力也盯着韩公子说道。 “这么有信心啊，可以。”韩公子说道。 打赌其实只是提兴，并不是想赢点什么。 两人商定，韩公子借给杨舒力50万美元，今年12月31日还钱，不要利息，但如果到期股票跌破买入价，不仅要还本钱，还要付出10万美元利息。 杨舒力当然愿意接受这笔钱，等年底资金凑齐，亚马逊股票不知涨到什么样，那时再买，心会很痛。 这也是杨舒力对韩公子的“郑重”承诺，不仅是口头保证，还有10万美元的经济赔偿。 另外，这也是对韩公子的一个考验，到北京玩一下，送相机，都不算啥，能借钱才算是捆绑在一起，估计韩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约好，明天有人会跟杨舒力联系，记下杨舒力摩根银行账号，随后给他打50万美元。 “杨总，你买完股票给我说一声，把价位记下来。”分手时，韩公子说道。 第414章 借钱（下） 4月18日晚上10点，杨舒力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韩公子电话。 第524章 铃声一直响着没人接，这个时候不应该给人家打电话，但他得遵守承诺。 没关系，反正他第一时间打电话了，他没有食言。 正准备挂机时，电话接通了，传来韩公子有点疲惫的声音：“杨总……” “刚刚下单，亚马逊，两万5千股。”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两万5千股？钱够吗？”韩公子的语气恢复了精神。 “还差点，我账上还有4万美元，全买了，刚好够。” “单价多少？” “21.63元。”杨舒力说道。这个价格比3月份买股票时贵了8毛钱，说明仗打完后股票上涨迅速。 韩公子那边暂时没有说话，杨舒力说道：“韩总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时间……” “啊，我现在北京，要出国一趟，回成都后再联系你。”韩公子说道。 “好。” 杨舒力正准备挂电话，韩公子问道：“a股现在舆论好像比较乐观。” “a股下跌快两年了，一直都有乐观的说法。”杨舒力说道。 “好吧，那我也可以下手了？亚马逊。”韩公子说道。 “可以，就算亏了我这不有10万美元赔偿嘛。”杨舒力说道。 “好，我也跟着你买。杨总，这回又信你一次，你那10万美元赔偿我也看不上，最好我们都赚。” “放心吧韩总，到时我请你吃饭。”杨舒力感激地说道。 韩公子这回动真格了，他完全没料到。 “不用不用，跟我在一起你就没有请客的机会了。”韩公子说道。 放下手机，杨舒力松了一口气。 昨天临近中午时分，一个电话打到杨舒力手机上，说他是银行服务专员，要杨舒力的境外银行账号。 今天上午，50万美元打到杨舒力的摩根银行账号里，没什么犹豫，晚上纳斯达克股市开盘后，把这50万美金加上上次买股票后剩下的4万美元全部转入股票账户，并按照实价买入亚马逊。 两万5千股，加上原来的6万5千股，刚好9万股。 要是韩公子多借20多万美元，杨舒力的计划就能彻底完成，10万股亚马逊，现在他还差一万股，这个任务只能等明年完成了。 这下真的和韩公子绑在一起了，两人的关系也发生变化，韩公子成了他的债主，而他成为韩公子没有签合同的理财师。 双方都没有签字画押，韩公子的50万美元没有让他打借条，他也没有打包票给韩公子提供理财建议，但大家都清楚，现在杨舒力不能再藏着掖着了，他怎么在资本市场赚钱，韩公子也能照做。 这就是有钱人的优势，用钱买来优质的服务。 而杨舒力的确差这笔钱，如果他硬气一点，可以拒绝这50万，但他也想和韩公子玩这场金钱游戏。 如果到了年底亚马逊涨到40美元一股，他用出版图书赚来的血汗钱去买股票，会觉得很心痛。 虽然从长远来看，这种价格上的差距仍属“蝇头小利”，但眼下的感觉确实很爽。 心情比较激动，起身在屋里转来转去，从没想到自己会借钱，而且是50万美元这么大一笔，就这么迅速地发生了。 如果韩公子不拿钱诱惑他，事情也就过去了，无非是年底少买一些股票，肉痛一些，但对他的财富没有太大影响。 现在要接受事实，把游戏好好玩下去。由于韩公子也买了亚马逊，他的操作手法得更精准，像以往那样持有许多年不动的想法，要有所改变。 星期六和上周一样，带何筱芹到新津吃鱼。 何筱芹谈到他们目前的生活，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保姆、栋栋、她三人一起到南河音乐广场散步，散步时间约一个小时左右。 音乐广场有两个跳舞团体，他们也去看看，其中一个团体舞蹈跳得好，选的歌曲很好听，跳舞的人也比较漂亮，人数稍少，围观的人也多。 另一个团体跳舞的人多，中年妇女居多，跳得也很简单，就是挥挥手，弹弹腿的动作，围观的人很少。 现在各地已经兴起广场舞，质量不像以往那样讲究，大妈大婶也都跳起来，杨舒力笑着说这就是精英化向大众化转变的过程。 “你现在能不能跳舞？能跳的话也去舞几下。”杨舒力说道。 “不行了，跳舞的动作还是大了。”何筱芹说道。 何筱芹还带来一个消息，市商业局那房子已经被何晓峰卖出去了。 5万6千元，这是成交价，另外何晓峰赚了一千多块中介费。 这个价格没有惊喜，但也不算亏，何晓峰还想卖个好价钱，何筱芹不同意，让他赶紧卖掉算了。 “以后你需要画室怎么办？”杨舒力问道。 何筱芹没有作声。 “我们家7月份搬到世纪龙庭的新房子，四方井那个房子你去过，没人住，闲置了，你看得上不？”杨舒力问道。 “怎么可能，舒力你也不想一下。”何筱芹白了他一眼。 “有可能，何晓峰刚好是房屋中介，一切按手续来，市场上什么价你就给什么价，钱从我这里出，到时还回到我手上，你光明正大地住进去。”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想了想，说道：“也不好。” 车到鱼馆，上次吃的藿香钳鱼，今天换一个做法，水煮，加了点辣味。 杨舒力提出一个折中解决办法，何筱芹自己去选房子，看上后，杨舒力再把房子卖掉，给她作为买房费用，这样就避免了猜测。 第525章 “房子卖掉的钱不是你的吧？”何筱芹说道。 “无所谓，反正是我说了算。”杨舒力说道。这点他可以肯定，只要是他卖房子，秦华玉绝对不会找他要房款。就算要也没关系。 但何筱芹不置可否，杨舒力寻思事情还早，这事搁置一阵再说，而且，如果另外选房，可以选新房，今年重庆市的在建电梯房有好几处。 回到成都，仍然一起去时代南岸，虽然一起午睡，但不像前几次那样有运动，睡醒起来，一起听了会音乐。 “要不要买对音箱，买个dvd机？”杨舒力问道。 “不用，听听文娱频道的歌就行了。”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何筱芹没有听古典音乐的习惯，如果是听民歌的话，文娱频道就够了。 星期天，杨舒力到听涛苑，问两位女生五一节安排，之前提醒过她俩，早点作出决定，好买机票或者火车票。 “杨哥，我们商量好了，五一节旅游的人多，我们就不坐飞机火车出去了，开车在附近转一转也好。”冉丽娟说道。 第415章 扭转 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是这样，而且还不是跟他商量一下再作决定，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国内的旅游景点是很挤，我也不愿去，但是国外就不一样了。”杨舒力说道。 果然有效果，话音刚落，刘蕾的目光射过来。 “要去国外呀？”冉丽娟的语气也有所变化。 屋里的氛围立即变得灵动起来。 “刘蕾你有护照没有？”杨舒力问道。 “有，我们家去新马泰时候办的。”刘蕾口齿伶俐地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现在出国游最流行的就是新马泰，说起来逛了三个国家，实际上都是走马观花，以量取胜，符合国内游客的需求。 “马尔代夫如何。”杨舒力说道。 马尔代夫也是最近才在国内出现的名字，几十个岛屿散布在海面，每个岛屿一个酒店，成为一些年轻人理想的蜜月旅行和家庭旅行之地，但是费用比较高，就算淡季去两个人玩一趟，最节省也得花两三万。 这些钱主要花在交通住宿上，还得选差一点的岛，便宜的房间，吃酒店的早晚包餐，中午甚至吃自己带的泡面，也不玩收费项目。 如果选好一点的岛，玩点收费项目，吃点餐，那就得四五万才能打住。 “马尔代夫？我们商量一下。”冉丽娟拉着刘蕾的手笑嘻嘻进了卧室，关上门。 还商量什么，看她俩拉着手冲进屋的表情就知道，没问题。 杨舒力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他就不信这个邪。 要是马尔代夫对她俩还没有吸引力的话，可以找个道观过余生了。 门开了，她俩一致表示，去。 马上开始制订行动方案，先确定往返日期，马上买机票。 因为路途上要花些时间，时间要宽裕一些，反正两人都是毕业班，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请假。 定为4月29日出发，在岛上住5晚，5月5日离岛。 从成都到马尔代夫没有直飞航线，需要转机，有几条线路可以转，明天开始买票，买到哪条算哪条。 至于岛屿的选择，自然是交给两位女生，这样一来，肯定又是刘蕾负责了。 刘蕾提出一个问题，是带富士相机去还是带杨舒力的尼康d1x？杨舒力知道，尼康d1x过于庞大，很不方便，但带富士6900他又觉得没啥意思，就说再考虑一下。 夜里和刘蕾在一起，耳鬓厮磨之余，杨舒力告诉刘蕾，岛屿选择要好一点，房型倒不用那么豪华，因为有些别墅七八个房间，可以住十多个人，对他们而言没必要。 刘蕾嗔怪他不早点说去马尔代夫，不然她就做好攻略了。 其实，杨舒力也没想到要去马尔代夫，只是隐隐有个印象，听说马尔代夫是顶级的岛屿旅游。 既然她俩不选择，他心里一急，就说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愉快地和两位女生告别，开始准备出国旅行的事。 杨舒力成功扭转局面，按照一个人2万元的标准，他得为此付出6万元的代价，主要是机票和酒店价格贵。 韩公子借他50万美元，及时买入亚马逊，是意外的惊喜，这次出游花多少也不在乎。 《谁来当好学生》一书上市后，果然引起广泛关注。 当过家长的都知道，好学生在老师和学校那里受宠，坏学生则不受待见，大部分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好学生，现在突然出来这么一本书，说好学生有很多问题，岂不是往平静的湖水扔石头？ 高度服从、重视他人正向反馈、恐惧失误、习惯性讨好、过度反思等等，书里提出的这些好学生存在的问题击中大众的痛点，而且近年来发生的校园轻生事件，往往发生在那些好学生以及做好学生而不得的学生身上。 这本书在书店和书摊的销量不断上升，首印5万本很快告急，新的订单不断传来，公司又一本畅销书出现了。 不仅网络上出现很多讨论，媒体上也出现了评论文章，其中一些观点还是比较尖锐的。 “我们吊诡地生活在两个世界中，一个是真实的世界，一个是书本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其实是对立的，好学生被要求在书本的世界努力做一个好人，却不幸离真实的世界越来越远。” 第526章 “在学校被要求当好学生，在社会上被要求当好人，殊不知这是害了人家，因为好人在这个世界上很难生存，为什么我们的教育还在培养好学生？” “当今世道，如果选择做一个好学生、好人，几乎肯定会落入社会底层，社会总有无数关口把你淘汰掉，除非你有背景。好人的优点反而会成为竞争中的劣势。” 根据公司这两年的经验，这本书的最终销量将会超过30万本。 这也是未生公司坚持做教育类书籍的原因，很多人虽然放弃了自我实现，过着随波逐流的日子，但还是希望孩子能有一个美好前程。 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五一节公司正常放假，让大家好好休息。 奖金已经准备好，会在出国前发放，这次最低奖金都是1万元，皆大欢喜。 对于刘蕾提出的相机问题，杨舒力回屋后把尼康d1x拿出在手上掂了掂，立即放弃带出国的想法。 相机本身重2斤2两，加上镜头2斤半，重量的问题暂且不说，由于块头太大，在旅游地不好意思拿出来拍照，人家以为是摄影工作人员取景来了。 杨舒力意识到，以为尼康d1x可以应付一切的想法是错误的，还得有一个相对轻便的相机，应付出远门的需求。 将来还得和唐蕴雪出国，也拿这个大块头吗？肯定不行。 是拿富士6900还是再买一部？思考片刻，决定再买一部，富士相机彻底放弃。 在网上看了看，没花多长时间，一部新相机进入视野。 索尼f717，去年9月份推出的家用旗舰机，是目前除单反相机外感光元件最大的相机，为2/3英寸，比富士6900的1/1.7英寸要大，这是杨舒力满意的地方。 另外，它还可以录像，画质是dvd级的，这也是杨舒力迅速决定下手的原因。 4月22日，杨舒力来到电脑城索尼专卖柜台，营业员告诉他，时机非常好，索尼f717刚刚经历了一次大降价，从7千多元降到6500元。 机身不能说小巧，但接近600克的重量，比尼康单反轻一倍多。 真正让杨舒力肉痛的是存储卡，存储卡采用的是索尼特有的记忆棒，只能由他宰，512m的价格是1600元，总共花了8千元出头，把新相机带回家。 刘蕾选择的岛屿也出来了，是一个五星级岛。 第416章 送奶粉 “杨总，我来开，你下来。”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从驾驶室出来，坐上副驾位置，换上张有路，车子朝重庆方向开去。 张有路从长沙回到成都后，杨舒力叫他回家待两天，陪陪老婆。 “其实她现在……又上班了。”张有路说道。 “在哪里上班？”杨舒力问道。 “你不要笑哦——在何晓峰那里。” 杨舒力没有笑，而是吃惊。 张有路说，上次回家后，在街上碰到何晓峰，何晓峰说他现在生意不错，马上进入旺季。 听说小李从成都辞职，力邀她到二中附近那个店主事，因为她在成都干过房产中介，比他手下那帮小喽啰有经验。 小李肚子现在只有两个月，她觉得可以做事，在家待着也无聊，多赚点钱，按照何晓峰的意思，她不用经常跑路，主要在店里指挥。 何晓峰给她开的工资是底薪1500元，还有提成，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能赚3千元以上，何晓峰要求干三个月，到7月底，高峰期基本结束，那时天气也热起来，小李再回去休息。 张有路觉得这样安排可行，小李赚一万元左右，昨天他拿到1万2千元奖金，五一节办席也有几万元收入，资金暂时缓过来，至少装修不缺钱了。 张有路很兴奋，有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感觉，杨舒力知道，现在是上升期，当然会显得事事顺遂。 要在上升期积累起过冬的粮食和炭火，才能安然地过完一生。有些人凭本能去做，有些人有意识去做，杨舒力属于后者。 车到百福广场停车场，张有路挥手告别，杨舒力则留在原处，掏出手机给何晓峰打电话。 何晓峰得知杨舒力在百福广场停车场，说离那儿不远，很快过来。 10分钟后，何晓峰赶到停车场门口，杨舒力拿出两罐奶粉，递给何晓峰。 上次带何筱芹出去吃鱼，提到奶粉问题，后来想起栋栋还在喝牛奶，既然这样，他就先送两罐奶粉。 一般的超市他不愿去，到哪里去买奶粉呢？有个可靠的地方，伊藤华堂。 伊藤华堂负一楼超市，他找到奶粉柜台，果然有一些进口奶粉，看来成都的中产阶层在这买奶粉的不少，他选了明治珍爱童幼儿奶粉两罐，3岁以上儿童吃的，每罐130元。 两罐奶粉直接交给何筱芹带回去不方便，有点重，干脆交给何晓峰，交谈中得知何晓峰这周末要到成都5号院，开栋栋爸的车去，还要在5号院住一晚，打算带他们出去吃一顿大餐。 现在中介生意挺火，小李的加入助了一臂之力。 “舒力，你在成都听说有没有啥子好玩的？带女的去的。”两人朝外走时，何晓峰问道。 “是正宗女朋友还是……”杨舒力问道。 “这回是准备结婚了，张有路都要生了。”何晓峰说道。 “洗浴中心去过没？”说实话，杨舒力对成都有什么玩的也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就知道洗浴中心。 第527章 “哦，可以可以。”何晓峰喜滋滋地点头。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停下来，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给何晓峰。 “这是左岸洗浴中心的vip卡，你可以去试一下。” 虽然去过几次左岸，但每次消费不多，主要是他做的收费项目少，足浴或者加个按摩，都是基本消费，这样下去，估计两位女生离开时，卡里还剩不少钱，不如做个人情。 反正何晓峰算亲戚了，以后孩子还得喊他舅舅，其乐融融才是正道。 “好好。”何晓峰喜笑颜开地收下，承诺五一节后还给他。 看来何晓峰到成都不仅仅陪他姐和栋栋，更多是陪女朋友玩两天。 回到家里，给秦华玉讲明五一节不回家，辛苦了几个月，要出去旅游几天，换换心情，秦华玉表示支持。 秦华玉说，五一节期间她和秦华秀还有一波采购，等杨舒力下次回来，新房的陈设已经备齐，就等搬家了。 感觉秦华玉想早点搬过去，但她自己不好提出来，要是杨舒力说一句“5月份就搬过去”，她肯定马上答应。 杨舒力没有张这个口，新房再挥发两个月，应该比较安全了，今年夏天，让他俩睡觉时不要开空调，把门窗也开着，这样就万无一失。 如果是杨舒力自己安排，夏天继续挥发，等到秋天搬进去，也不至于不开空调。 晚上看电视新闻，战斗既然结束，嘉宾已然消失，重点在于寻找伊拉克头号人物老萨。 到处找不着他老人家，美方说，他可能已经身亡或者受重伤。 另外一件好笑的事是，本周沪深股市连跌，竟然跌破1500点。 相信很多股民懵了，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这段时间，天天看嘉宾分析，伊拉克军队诱敌深入，美军会遇到大麻烦，美国经济会遇到大问题，国内股市趁机发动攻击，一波一波上涨，媒体惊呼牛市要回来了。 现在战斗迅速结束，伊军诱敌深入不假，却不知去向，大规模反击和巷战肯定是没有了，老萨也不知去向，而且美股涨起来了。 这之前，多少人天天晚上看着电视，白天喜滋滋冲进股市，迎接又一个春天，这周梦已醒。 杨舒力当然不会是其中一员，而是及时地在纳斯达克下单，虽然这次下单有很大的机遇，但也是他持续努力得到的。 现在他很想知道，韩公子跟在他后面下了多少单？ 这次下单，韩公子应该才是大赢家，但无所谓，他只喝自己的那一瓢。 看电视的时候，刘蕾发来几条短信，联系出国的一些事情，兑换美元的地方，她建议在学校附近的银行，她和冉丽娟去兑换，因为那里有一个兑换市场，针对出国学生的，很方便。 从国内去马尔代夫行程比较单一，并不需要太多美元，主要是买点小商品和给小费，一两百美元足够，但杨舒力打算兑换多一点美元，另外，他还要办一张双币信用卡，出国刷卡方便一些。 第二天上午，大家都上班了，杨舒力开车回到成都，处理一系列事情。 星期四、星期五两天，办信用卡，买机票，由于杨舒力是小企业主，办信用卡没有遇到阻碍。 星期六去听涛苑，和两位女生一起去附近银行换币，换了5百美元，都是大额嘛，零钞得到马累机场或者酒店前台换。 晚上，冉丽娟告诉他，由于这次出国是三人，为了方便，她和刘蕾商量，采取2+1的组合更好。 也就是说，两个女生中的一位和他组成一对，另一位则是表妹，至于谁当女朋友，谁当表妹，上飞机前才告诉他。 第417章 马代之旅（上） 4月28日上午9点，杨舒力在屋里检查好行李，确定没有落下什么后，下楼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带着一个拉杆箱等在路边，拿起手机通话联系。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冉丽娟在后座朝他招手，把拉杆箱放进后备箱，坐到副驾位置。 到机场才10点过，离起飞时间还早，三人找了个角落，交代一些事情。 原定是明天出发，订机票时价格便宜的南州转机线无票，改为新加坡转机线，提前了一天。 这样也好，在岛上时间6天，比原计划多一天，据说倒时差的关系，时间多一些好，不然刚适应过来就要走了。 现在3人手里都是大额钞，到马累机场后要兑换成小钞，可以买点水、零食什么的。 杨舒力让刘蕾选豪华岛，两个名气很大的豪华岛预订的时候已经没有水屋，两个女生都认为水屋比沙屋好，可以随时下海浮潜，于是选择了美路丽夫岛。 这也是五星级岛，性价比相对高一些，浮潜环境不错，服务据说一般。 这个岛有一价全包，叫full board，不用带泡面了。据说在岛上吃点餐的话，两个人一顿饭不会少于两百美金。 一价全包是两个女生决定的，杨舒力有点担心包餐不好吃，影响心情，点餐再贵也没有几天，问题不大，但现在已经定下来，是不是需要带点榨菜和泡面提胃口呢？ 杨舒力的女朋友谜底也揭开，是谁呢？ 铛铛铛党，那人就是刘蕾。 这对被分配的情侣两人相视一笑。 一对情侣加一个好朋友，这种模式虽然也有点怪，但比一男二女这种模式要好。 第528章 在公众场合下，情侣之间要显得亲密，跟冉丽娟则要拉开距离。 不知她们是如何确定人选的，这回应该不是猜拳吧？ 12点10分，飞机起飞，经过5个多小时飞行，于18点10分抵达新加坡。 在机场转机，20点20分起飞，4个小时后抵达马尔代夫首都马累。 新加坡为东八时区，马尔代夫为东五时区，两地相差3小时，虽然飞了4个小时，当地时间为晚上10点10分。 从机场乘车去马累酒店，在房间安顿好后，又出来到酒店旁边的超市买东西，换钞票。 买的是1.5升的水，在房间可以自己烧来喝，还有巧克力等，换的钞票有美元，也有当地货币拉菲亚，都是用来给小费的。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累得不行，也不用装情侣了，两个女生一床，杨舒力一床，很快进入梦乡。 4月29日上午一早，在酒店门口见到前来迎接的岛上工作人员，上车前往水上飞机码头。 别拿水上飞机不当飞机，如果是单独乘坐的话，也得两百美金一位，在国内可以从重庆飞北京了。 从空中可以看到散落在海里的岛屿，像上帝不小心散落下去的珠子，美路丽夫岛距离稍远，水上飞机要飞行30多分钟，可以看到水屋周围有很多珊瑚。 水上飞机停靠码头后，还得乘坐小艇前往欢迎码头，5分钟后，一行十余人抵达欢迎码头，除了几个工作人员，还有一个人身上挂一只鼓敲打着表示欢迎。 进入接待大厅办手续，这时冉丽娟顶上去了，杨舒力和刘蕾在一旁作情侣状。 冉丽娟和女管家用英语聊着，管家看着杨舒力和刘蕾问冉丽娟什么，冉丽娟也微笑着回答。 随后一起坐电瓶车去水屋，水屋离岛有一些距离，用木桥与岛连接，平时从水屋到岛上来也可以打电话要电瓶车过来接。 管家介绍了房间，给了钥匙，还给了两份很详细的说明书，中英文各一份，随后告辞离去。 因为是第一次，加上情况有点特殊，杨舒力给女管家10元美金作小费。 这个叫做aqua villa的水上别墅，让杨舒力也感到惊叹。 房间宽大舒适，床的四周垂吊着帷幔，屋外有面积很大的露台，设计巧妙，两旁的水屋看不到，私密性很强。 露台上有一个泳池，面积不大，勉强可以游几下，旁边有个按摩浴缸，可以一边冲水按摩一边看大海，房间里也有一个按摩浴缸。 这套水上别墅的价格是750美金一晚，是全包价格，含三餐和其他一些免费服务。 这属于淡季价格，马尔代夫每年圣诞节那段属于旺季，欧美客人多，每年5月到9月属于淡季，下雨的时候多一些，不方便浮潜。 别墅内房间不少，可以住三个大人或二大一小，按照设定，杨舒力和刘蕾住主卧，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日出。而冉丽娟睡的那个房间小一点，床也比较窄。 杨舒力不禁想起听涛苑的情况，冉丽娟睡的卧室，床是1米5的大床，刘蕾睡原来的书房，床是一米宽的折叠木床，现在两人调过来了。 刘蕾问女管家说了些什么，冉丽娟说是一些注意事项，有两次免费乘船出海项目，如果还想去的话就是自费，直接从水屋的梯子下去浮潜可以去免费拿浮潜三宝，所有费用不是现结，报房号就行，退房时一并结账。 至于女管家看着两人说的话，冉丽娟说，女管家问这二位是不是新婚旅行，出示结婚证复印件可以得到一次免费的夕阳蜜月餐。 冉丽娟对女管家解释说，这二位还没有领证，她是女方的好朋友，作为翻译一起旅游的。 杨舒力明白这样安排的好处，如果不这样说，女管家和开车的司机都会明白怎么回事，虽然这种事人家不管，但自己多少觉得有点硌硬。 中午去餐厅吃饭，太阳有点大，打电话叫来电瓶车，本来杨舒力不习惯麻烦人家，但一天的费用都相当于一个编辑的月薪了，也就没啥犹豫。 每次叫车虽然免费，但要给一美元小费。 食物没有惊喜，但也不算差，有点像印度菜，喜欢用咖喱，而且有点辛辣味。 吃完饭没有去领免费的浮潜三宝，而是到潜水店租浮潜三宝，质量上更有保证，呼吸管直接买，面镜和脚蹼租用，另外，潜水裤最好也买上，不然容易被珊瑚划伤。 坐电瓶车回到水屋，两个女生立即换了泳衣，到泳池玩耍。 “杨哥，下来呀。”“下来吧。”两个女生叫道。 杨舒力摇摇头，从拉杆箱拿出新买的索尼f717，对着两个女生拍起来。 先拍了几张照片，又开始录像，刘蕾发现情况有变，上来看显示屏，发现是录像。 “啊，这个还可以录像，挺清晰的嘛。”她身上滴着水，笑着说道。 “一般，到电脑上看就没这么清晰了。”杨舒力说道。相机上的显示屏只有1.8寸，看着还不错，但到电脑上就差点了，这年头的摄像功能聊胜于无。 两个女生玩了一会，上岸淋浴，打算午睡后到岛上去，刘蕾冲洗后进了冉丽娟房间。 杨舒力躺在大床上，看着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觉得有点疲倦，但又睡不着，突然，小房间门开了，冉丽娟出来，门又关上了。 冉丽娟脸有点红，貌似带着失败者的表情，猜拳输了吧？杨舒力立即翻身起来。 第529章 第418章 马代之旅（中） 好像有人在说话。 杨舒力睁开眼睛，从梦中回到现实，往旁边摸了一把，刘蕾已经不知去向。 天色已亮，一看时间，还不到7点。 来到露台上一看，两个女生已经在海里，而且游出去一段距离。 水屋所在的区域，应该算潟[xi]湖，是岛屿的地块延伸到海里，比较浅，不远处是深蓝色的海域，比较深，修建有防波堤，没有安全上的担忧。 昨天下午三人研究了浮潜三宝的运用，已经掌握要领，没想到她俩一早就下去了。 也好，这时没有阳光，连防晒霜都可以不用抹。 这片区域由于水浅，只能看到一些小鱼，杨舒力昨天试过，今天不想下水。 还是拿出相机来拍吧。 的确是一代名机，操控方便，上手就用，画质也过得去，个头不算小，但和尼康d1x比起来就是小弟了。 冉丽娟和刘蕾都会游泳，在水里姿态自如，其实不会游泳也可以浮潜，只是平衡性可能没那么好，容易引起呼吸管进水。 上午吃早饭后到岛上转了转，看了人家住的沙屋，也就是建在沙滩边的客房，感觉比水屋差太多了，尤其是私密性方面。 像杨舒力这种情况最好是住水屋，你不可能对所有人解释说是一对情侣加一个好朋友。 岛上大都是欧美人，亚洲人很少看到，杨舒力更加感到两位女生的选择和设定是聪明的。 如果住的时间是4晚，很多人会选择两沙两水，即两晚上沙屋，两晚上水屋，说是体验两种屋的不同之处，现在感觉就是为了省钱，水屋明显舒服得多。 尤其是直接从水屋下到海面浮潜，仅此一点就远胜沙屋。 不过，岛上有一个比较大的游泳池，是给沙屋的人准备的，虽然所有游客都可以去游，但沙屋的人更方便。 岛上有一个拖尾沙滩，适合拍照，赤脚走在细白的沙子上，一拍就是大片。 防晒霜、太阳帽这些装备都得用上，不然几天下来就变小黑了。 岛上还有一些体育活动，羽毛球、乒乓球、台球等，跑这么远来玩这些运动，杨舒力没兴趣。 每天一个小时的皮划艇运动，是免费项目，两个女生有兴趣。 这个运动一般环境玩不了。杨舒力因为带着相机，还要带其他东西，没有去玩，两个女生玩得很高兴。 中午吃完包价内的自助餐，不知两位女生如何感觉，杨舒力觉得差点意思，这样下去会是个遗憾，打算晚饭或者明天吃个点餐。 坐电瓶车回到房间，屋里已经收拾好，放在门口的两美元小费也不见了。 酒店每天赠送两瓶1升水，明显不够，自己带的3瓶水派上用场，杨舒力还带了茶叶，水烧开后，泡上蒙山顶上茶，躺在露台的长椅上，欣赏印度洋的风光，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房间里有茶，但还是自己带的喝着舒服。 两个女生也第一次穿上三点式，嘻嘻笑着进了泳池。 午睡还是要有，这样下午才能精神饱满地参加活动，这一次，刘蕾自觉地履行了职责。 同样，杨舒力也没有客气。 好些运动他不想参与，一天吃饱喝足，总得找个运动方式吧。 下午两点半，迎来了马尔代夫之旅的重头戏，出海浮潜。 这是酒店赠送的两次出海的其中一次，需要提前预约。 三人来到码头，船不算小，预约的客人在10位左右，有好几个教练。 船向深蓝色海域驶去，两个女生看着海面，显得有点紧张，教练过来安慰她们，说没有危险，不用担心。 这次下海要背压缩空气罐，教练进行讲解，说女生可以在水里待50分钟左右，男生肺活量大一些，可以待40分钟左右。 面镜、潜水衣、空气压缩罐、脚蹼，全副武装后，开始下水。 有几个中年老外应该是玩过多次，动作很熟练，下水也不用人管，自己在水里玩，几个新手则有教练跟着。 杨舒力仍然和刘蕾作情侣状，实际上中午也刚肌肤相亲过，下水后，后面一个教练拎着他俩，慢慢前行。刘蕾有点紧张，一直牵着杨舒力的手。 冉丽娟和一个欧美妇女在一起，她俩还聊了几句，也是一个教练在后面拎着。 水比较深，下潜可能有六七米，看到的鱼也比水屋那里多得多，各种颜色和形状的鱼，尤其是魔鬼鱼比较多，扁扁的，两翼像蝙蝠的翅膀一样张开，划动着。 真是开眼界了，完全像是在另一个世界，水底的一些鱼模样有些可怕，有全身花斑的鱼，还有体型较大、面目狰狞的鱼，从它旁边经过时，倒也没有主动攻击人的意图。 在水里不知游了多长时间，刘蕾没有起身到水面的意思，教练把他俩带回水面，休息一下，又劝他俩继续浮潜。 于是又钻入水里，继续观看奇异斑斓的水底世界，总共在水底待了约一个小时，返回船上。 感觉教练和国内足浴的技师一样，如果服务时间不到时，他会觉得没有完成任务。 返回岛上后，两个女生都很兴奋，说出海浮潜太神奇了。 “还有一次出海的机会，要不要预约？”杨舒力问道。他是不打算再去海里看鱼了。 “要，要。”两位女生嚷道。 第530章 杨舒力预定明天的出海项目是看海豚，也在全包内。也就是说两个出海项目，一个是浮潜，一个是看海豚。如果尝试后意犹未尽的话，就得花钱了。 第二天晚上不是自助餐，而是西餐正餐，在平台的木地板上支起桌子，菜一道一道端上来，比较费时间，味道也一般。 “明天晚上我们花点钱吃点餐。”杨舒力说道。 “杨哥不用了，这个挺好的。”冉丽娟把一个烤大虾放进嘴里说道。 岛上的收费项目动辄几百美元，让两位女生也摇头。 “是的，杨哥，不用吃点餐。”刘蕾说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了，选择全包就是为了省钱，花多了会增加两位女生的心理负担。 5月1日，全世界的节日，原本可能在家看七天乐，现在是自己的七天乐。 上午，参加岛上组织的马累游，因为出入时间比较紧，没有机会游览马累，趁这个机会逛一下，还可以买些物品带回岛上。 马累面积小，跟县城差不多，感觉没什么可买的，也没什么小吃，三人各吃了一个冰淇淋，就不知道买些啥了。 除了三瓶水，两位女生在化妆品柜台买了点东西，一边耳语一边笑，像是有什么小秘密。 杨舒力没有管她们买什么，只是结账时掏出双币信用卡，一看账单，才一百多美元。 第419章 马代之旅（下） 下午出海看海豚，运气不错，看到一群海豚。 杨舒力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他以为只能在海洋馆看到海豚，要不就在大洋深处，没想到在这里看见。 看到海豚后在海上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回到岛上离晚饭还有段时间，杨舒力力荐两位女生去做了个spa，spa的种类有好几种，芳香疗法，印度草医学，巴厘岛疗法和泰国疗法。 刘蕾选的是芳香疗法，冉丽娟选的是印度草医学。每人的费用是130美元。 吃完饭，没有要电瓶车，而是慢慢走回去。 岛上有酒吧，晚上会组织活动，但基本是欧美人，没有几个东方面孔，杨舒力不愿意参加活动，两个女生也没有提出意愿。 杨舒力喜欢玩飞镖，是那种正宗的琼麻飞镖盘，飞镖针也是正宗的，但老外也喜欢，总有几个大胖老外在那玩，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天色已变，还没走回屋，开始下雨，三人一阵猛跑，回到屋里。 雨很大，在房间里待着，看雨点落在海面上，倒也惬意，但是担心明天的活动。 上午回来在水上别墅区转了转，发现尽头是一个总统套房，离他们的房间不算远，两个女生打算明天早上去那儿浮潜。 如果雨一直下，这个活动就泡汤了。杨舒力打算让她俩明天下午再出海浮潜一次，他就不去了，这样两个女生可以一起浮潜，而不是跟别人。 在岛上住6天，仅仅出海浮潜一次不够，两次就说得过去了，这次去得交费，每人费用两百美元。 雨还在下，两个女生换上比基尼，下到游泳池，杨舒力也下去了，三人泡在泳池里聊天。 “为什么这个岛都是欧美人，我还以为国内来的不少。”刘蕾说道。从新加坡到马累时，飞机上还能看见一些东方面孔，他们应该到其他岛去了。 美路丽夫岛是五星级岛，价格还是偏贵。 “过两年国内游客才多起来。”杨舒力说道。 九十年代的状况大家都知道，不用多说，经济真正发展还得是加入世贸组织后，资金的大量进入，工厂的大量建立，加上房地产开发，经济呈现起飞的态势。 加入世贸组织是前年底发生的事，经济真正发生改变是在今年，2003年，从民众的角度讲，消费的提级刚刚起步，买车买房、出国旅游，都是今年才出现的新气象。 杨舒力估计，以马尔代夫目前在国内的吸睛程度，十月黄金周时，国人来这里就比较多了。 聊了一会，雨还没停，刘蕾起身去旁边的按摩浴缸玩，池子里只剩下杨舒力和冉丽娟。 今晚刚好是冉丽娟和他一起，冉丽娟意识到什么，说她到房间里的按摩浴缸玩。 杨舒力不愿一个人待在池子里，也跟在冉丽娟后面，等她进入浴室，他也跟进去，把门关上…… 5月2号早上，起床一看，早已是雨过天晴，昨晚的大雨估计下了两三个小时，没有太大影响，照样是美美的一天。 因为两位女生要到稍远处浮潜，杨舒力也跟着去了。 浮潜其实不容易出事，掌握要领后很简单，呼吸管进点海水也没什么，及时吹出去。 只是一定要结伴行动，一旦有人出事，可以及时施救。 到了两个木桥交汇处，也就是木桥的顶端，看见总统套房，整座岛只有一套总统套房，有王者气派，房间很多，游泳池明显要大一些。 杨舒力承认，掌握了呼吸管使用的要领后，在海面上浮潜，看着小鱼自由自在地游着，确有疗愈效果。 回到房间，找管家预约了下午的出海浮潜，杨舒力就不去了，到时在岛上拍拍照片，两位女生虽然也表示不用再去，杨舒力说，两次出海浮潜才配得上6天的游玩。 下午，两位女生出海浮潜，要花很长时间，杨舒力一个人带着相机四处转悠。 沙滩上很多人脸朝下趴着晒太阳，无论男女，都只穿一条内裤，这种情况下，相机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第531章 在一处沙滩上找到一个秋千，刚好没人，坐上去慢慢摇着。 感觉不错，这地可以再来，好的岛都可以去体验一下。 去来很方便，落地时也不用签证，只是填一张入境表，安全性也高，真没什么太大的缺点。 除了费用，毕竟这是世界顶级的岛屿旅游，但费用对杨舒力已经不是问题。 下午4点半，两位女生出海浮潜回来，这次玩得更嗨。 出海航行费时40分钟，到达海域后，由于她俩已经来过一次，不要求教练跟在身后，而是两人手牵手在海里自由玩耍，教练在船上看着。 两人在水里游了一个小时，有一种成为鱼的感觉，浮上水面时有点恋恋不舍。 她俩表示，出海浮潜玩够了，以后两天就在水屋附近玩浮潜。 5月3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杨舒力没有声张，不过，他不同意两位女生五一节不出门的提议，坚持要出来游玩，也与这个日子有一定关系。 晚上吃饭时，杨舒力坚持放弃包价的自助餐，要了一份三人私人晚餐，价格300美元。 前几天的自助餐虽然是包价内，但大家有点吃不惯，吃了不少水果、点心，猛喝牛奶，诸如小西红柿、西瓜、百香果等。 私人晚餐以肉食为主，牛排和海鲜，好好补充了一下营养，三人喝了生啤、红酒，一起碰了杯，算是庆贺这个日子吧。 回到房间不久，两个女生进了小房间，关上门，不知道她们又在商量什么。 杨舒力看着电视，都是英文频道，不知说些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门开了，两个女生出来，杨舒力眼前一亮。 不是比基尼或者泳衣，而是连衣裙。 不仅穿得花枝招展，两人还化了妆，因为她俩的口红明显涂得重了些。 原来她俩在马累化妆品柜台买的是这些啊。 两人笑意盈盈地把杨舒力拉到床边坐下，一边一个，拉着他的胳膊。 隐隐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还挺诱惑，杨舒力不由自主翕动鼻翼。 低头一看，咦，两边四只脚丫都抹了甲油，颜色还不一样，刘蕾抹的是鲜红色，冉丽娟抹的是亮色。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她们……杨舒力有点晕乎乎的，但绝对不是晚餐时喝酒的缘故。 两个女生各在杨舒力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留下两个鲜明的唇印。 “杨哥，生日快乐！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蛋糕。”两位女生说道，随即弯下腰哈哈笑起来。 第420章 庆生 海面一片静谧，浮潜过的人都知道，水下有无数鱼儿在遨游。 露台前小小的泳池里，也有两条美人鱼在玩耍。 这个生日他是彻底记住了。 去年和冉丽娟开始接触时给她看过身份证，冉丽娟是知道他生日的。 他对生日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既然人家这样做了，还是有点感动。 而夜里的安排也不同于前几天，前几天是人家安排，今天是他做主。 别人过生日只有一个生日蛋糕，他有两个。 温馨，其乐融融，这个生日之夜，很难忘。 5月4日，在岛上的最后一天，没有出海，在岛上到处游玩，仍然保持一对情侣加好友的模式。 在岛的另一边进行浮潜，住沙屋的人浮潜的地方，浮潜完把设备还回潜水店，取回押金。 杨舒力本想再来个点餐，对两位女生给他庆生表示感谢，但她们说没必要，还是回成都吃吧。 在这里吃一顿点餐，可以在成都吃6次老妈火锅，而且还吃得不怎么样，这样一算账，杨舒力也觉得亏。 晚上的安排和昨天一样，大家都觉得愉快。 5月5日上午，在管家的安排下结账退房，电瓶车把他们从房间送到岛上，给司机5美元小费。 结账后管家把他们送到码头，这次杨舒力给了20美元作为小费。小费传统的确能带来更好的服务，但抬高了消费，都是欧美那帮人惯的。 在马累机场免税商店逛了逛，感觉没什么可买的，杨舒力买了一百多元的茶，回去尝尝味道，两位女生买了点化妆品。 从马累机场起飞到新加坡樟宜机场，在机场等候几个小时，于夜里转机，直飞成都，凌晨4点30分抵达成都机场。 出租车先把两位女生送到听涛苑，再回到时代南岸，刚好是吃早饭的时间。 带着拉杆箱在一个早餐店前停下，要了4个包子一碗稀饭，包子馅也不知是些什么，但吃着还行，这家店的生意也不错，一结账，2.2元。 唉，还是家乡好啊，出去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这次出国游，总共花了6万7千元，大头是美路丽夫岛带泳池水上别墅的全包价，6天接近4万元，收费项目做得不多，主要是太贵了，两个女生一看价就打退堂鼓。 另外三个人的机票费用因在节日期间，没有优惠，花了两万多。 平均一个人花两万多，属于马代岛游中规中矩的花费。 在岛上待了6天，时间刚刚好，如果只有三四天就不划算了，刚刚玩得高兴就要走。 在镜子前看了看脸，还好，比先前稍微黑一点，不明显，两个女生在防晒方面下了功夫，防晒霜和遮阳帽都是随时用着。 心态上也有微妙的变化，去年的纽约之行是办事情，玩得也很愉快，这次马代之行更胜一筹，看来应该多出去玩，和国内旅游相比，确实感受不一样。 第532章 但是，随便出去也不行，关键看跟什么人出去，这是需要机缘的。 今年还有一次出国的机会，就看唐蕴雪什么时候恢复了，她肯定是想出去玩，但儿子还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这也是一个因素。 会不会等到冬天才去？那也不错啊。 一天都待在屋里，傍晚去买20个饺子回来，就着啤酒吃下去，确实比岛上的西餐吃得舒服。 想了想，觉得三亚和马代岛游有点像，住在海边的五星级酒店，吃海鲜，看海景，也有玩浮潜的地方，算是马代低配版，花费少多了。 看来可以多去三亚，一年去5次，也比去一次马代省钱。 晚上整理照片，把挑选出来的照片传给刘蕾，直接用jpeg格式拍摄，不用花时间处理，由于天气好、能见度高的原因，照片质量不错。 传给两位女生的照片都是精挑细选，基于这样一个前提：假如将来和她俩亲近的男人看到这些照片，不会怀疑她俩是跟一个男人去的，而是认为她俩跟团去的。 比如单人在泳池的留影照，沙滩上的夕阳照，出海浮潜下水前的准备照，也有几张两人的合影，可以看作是找同行人员拍的。刘蕾有相机，拍些照片不奇怪。 而大量的照片，他就存入自己电脑的某个角落，以后买移动硬盘后转入，成为自己的私人记忆。 果然，两位女生都说照片拍得非常好，她们会好好保留。 今天一天就算是倒时差，调整心情吧。 还有，满22岁，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22岁，理论上是大学的毕业之年，不管你上没上大学，人家不会再把你当学生，而是当成年人看待。 也到了男人的法定结婚年龄，如果说以前还不到年龄，那么从现在开始，秦华玉和姨妈有理由念叨了。 这可咋整？ 何筱芹这里，他其实是暗自高兴的，这件事可以把她套牢，但两人建立家庭也是不可能的。 你能想象某一天，南山小学的美术老师何筱芹在学校门口碰到总务处的秦华玉，突然喊一声妈吗？真要是发生这种事，可能两人都得离开学校。 何筱芹应该是打定主意带两个孩子生活，三口之家，外围还有两个男人帮衬，日子会过得不错。 这种情况下，他去外面找个黄花女说，我外面还有个孩子，你能接受吗？ 那肯定是没影的事，能接受的都得是见过他股票账户的，而他的纳斯达克股票账户是不会给其他人看的，这就形成悖论了。 当然，他本人并不为此担忧，只是觉得逢年过节饭桌上的唠叨很烦。 5月7日到公司，因为人少了一个，大家都挺忙，但没他什么事。 每个人手里都掌握了一批兼职人员，很多工作都可以分下去，按公司规定付费用就行了。 下午给何晓峰打电话，问他五一节怎么玩的，他说在成都待了三天，重庆市的事情是小李在管理。 至于左岸的vip卡，他说用了两次，第一次和女朋友去的，感觉还可以，就把栋栋和保姆也带去体验了一回。 走的时候把卡留在他姐那里，直接找她拿就行了。 第421章 友谊的回报 “想吃什么，西餐还是日料？”杨舒力问道。 “不用了，带那么大一袋书。”何筱芹说道。 “没关系，你总得吃饭吧。” “想吃钟水饺。” 听何筱芹这样一说，杨舒力也想吃钟水饺了，又甜又辣的红油，是成都特有的味道。 钟水饺的馅是肉馅，没有韭菜，平时在家里吃的，以及在时代南岸买的都是猪肉韭菜饺子，因为这种饺子吃上20多个能吃饱，而钟水饺吃20多个就腻了。 所以一碗钟水饺是14个，能吃7分饱，又还不腻，而且还觉得好吃。 到市中心一人吃了一碗钟水饺，要了一份咸汤圆，一人吃了两个汤圆，又喝了一碗银耳汤，吃饱了。 5月10日星期六，趁保姆带着栋栋回重庆，杨舒力和何筱芹到西部书城买了些书。 给栋栋买了不少绘本和故事书，她现在每天给他读绘本书和故事，需要补充书籍了。 这次杨舒力的加入，改变了她以前主要买故事绘本的做法，还买了不少科普和历史方面的书，什么《藏在身边的自然博物馆》《宇宙大冒险》、还有《神奇校车》第一辑，远超过故事绘本的数量，何筱芹表示这下有得讲了。 本来何筱芹打了招呼说她来付账，但因为很多科普书是杨舒力推荐的，金额超出何筱芹预期，杨舒力没有遵守协议，抢着付了账。 杨舒力带了双肩包去，几乎塞满了，很沉，所以何筱芹不愿折腾，吃完钟水饺，两人坐车返回时代南岸。 何筱芹把左岸vip卡还给杨舒力，说他不该把卡给何晓峰。 五一节栋栋和保姆都没有回重庆，而是留下来陪她，何晓峰也带着女朋友来了，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又请栋栋和保姆体验洗浴中心。 栋栋回来后对洗浴中心评价比较高，玩了电子游戏，吃了自助餐，饮料随便喝，但是，何筱芹不允许他再去了，她觉得洗澡吃饭都可以在家里解决，在洗浴中心花那么多时间对小孩没好处。 “这种消费让他自己赚钱去享受，不要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何筱芹说的是何晓峰。 第533章 杨舒力觉得何筱芹的话有道理，洗浴中心在某些特殊时候有点用处，比如从外地回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平时还是不要去为好。 对于卡里还有多少余额，他不关心，现在看来要消费完不是个容易事。 但何晓峰如果趁机会猛消费，那就是品性问题了，他去了两次，一次两个人，一次四个人，如果累计超过3千元，那就过了。 如果越界的话他会更加注意，以后不会轻易给何晓峰好处。 喝茶，洗澡，午睡，仍然是固定模式。 依偎着肌肤相触，不一定非得如何，也是甜蜜温馨的，杨舒力问何筱芹，生完孩子想去哪里玩？国外可任选一地。 现在他感觉，国内国外还是有层级上的差别，这次让两个女生选国内，居然没有结果，而一说马代，她们爽快地答应了。 何筱芹说不方便，刚生下来肯定要照顾孩子，要回学校上班，哪里有时间出国？ “要不了几天，马尔代夫的岛上游，四五天就够了。”杨舒力说道。这个天数不包括来回的时间，加起来还得一周出头。 不过，何筱芹不光有照顾孩子和上班的问题，还有其他问题，不能勉强。 起床后，何筱芹先行离去，过了约10分钟，杨舒力背着双肩包，来到5号院，敲开门，把书搬到屋里，何筱芹把他送到门口，挥手离去。 5月11日，国内成品油价下调。 国内成品油价从去年3月以来一路攀升，到战前攀升至最高峰，让国内有车一族从此告别一张钞票可以加满油箱的日子，没想到，油价也会下跌。 90号汽油价格降为每升2.77元，比上月下降了0.23元；93号汽油由上月的每升3.23元，降为每升2.98元，92号油重新回到3元以下，这点没想到。 显然，油价属于拼命与国际接轨的那一类商品，借着战争题材一涨再涨，没想到战争这么快结束，不好意思再吊着高价，往下降了点，这么说来，现在还是讲脸面的时候。 星期天晚上，联系两个女生外出吃饭，她俩打车过来吃的鲜锅兔。 这次出行两人手上都有一百美金，作为零花钱或给小费，回来后加起来还剩120美金，这笔钱被冉丽娟“兑换”了，因为她的钱终究得兑换成美金，这样两人有了800元公共资金，用来支付出租车费等。 经过几天休整，两人的皮肤已经恢复原样，刘蕾的脸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和出国前一样白嫩。 到了5月，毕业的时间就很快了，不过同学之间氛围还不错，因为大家对去向都还满意。 大学扩招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两年财经专业变得热门，出路比较如意。 即便是以后几届学生，虽然是“扩招”后的产物，但由于世贸红利，也不愁找不到工作，黄金年代是笼统的说法，黄金年代的界定也有不同说法，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至少到2008年，杨舒力预定关闭公司的一年，都是开拓开放、高歌猛进、快乐幸福的黄金年代，别的不说，先把这5年好好抓住。 接下来学校和同学之间会有一些活动，不便外出，但刘蕾有个计划，毕业后留在成都一段时间，把冉丽娟送上飞机再回去。 至于到单位报到，她去商量一下，把报到时间推迟到8月下旬，就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 杨舒力认为没必要，他会把冉丽娟送上飞机，刘蕾不要耽误工作，新人一开始这样不大好。 刘蕾说没问题，报到期限是9月底，只要在这个期限前报到，单位是不会开除她的。 她会跟单位商量一下，而单位肯定会同意，个中原因不必多说。 冉丽娟没有和杨舒力一起劝刘蕾，估计她也认可这种说法，或者说需要刘蕾陪着。 杨舒力意识到，7月初离校后，冉丽娟如果一个人住在听涛苑，虽然他有时会过去，更多时候是一人，肯定有去国离家的孤独感，终究不如刘蕾陪着好。 显然，这是刘蕾对冉丽娟的友谊回报，在她即将只身奔赴远洋时陪在身边，对情绪有很大安抚，刚才他忽视了这一点。 “7月份毕业后你们就没有任何事了？”杨舒力问道。 “是的。”刘蕾说道。 “那也不能待在成都啊，那么热的天气。”杨舒力说道。 “嗯，可以到外面玩——避暑，杨总有时间吗？”刘蕾有时候仍然叫杨总。 “有，想去哪里你们可以先想一下，不要像上次那样想不出来啊。”杨舒力说道。 第422章 少儿理财 星期三，董禾珊到公司来了一趟，送来一些资料，其中关于少儿理财的项目马上进行。 经过这几年媒体和出版的渲染，理财这个词已经为大众熟知，不仅街头大妈在说理财，少儿也开始接触这个理念。 当然，少儿理财和成人理财是两码事，只是从行为上进行一些教育而已。 有的父母最大限度地满足孩子的消费欲望，对孩子花钱没有节制，使孩子从小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不良习惯；有的父母把金钱作为奖惩孩子的手段，使孩子过于看重金钱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有的父母对孩子用钱管束得很紧，即使正当支出也加以限制，以为这是培养孩子勤俭的品质。 相信很多家长都能在上面三种情况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那么，家长怎样做，才能树立孩子正确的理财观，锻炼他们的理财能力呢？ 第534章 国人常见的情况是，“我先帮你保管，长大后给你”“乖，把压岁钱给妈妈，存钱给你上大学”，账目是一笔糊涂账，甚至还发生挪用的情况，认为亲人之间无所谓。 少儿理财首先要让孩子把账算清楚，钱花在什么地方，还有多少零余，下一步怎么花，都要心里有数。 不同地区做法有区别，比如美国的一个理财教育目标，就是从3岁开始理财教育： 3岁能辨认硬币、纸币。 4岁能知道每枚硬币是多少分，认识到无法把商品买光，因此必须作出选择。 5岁知道硬币等价物，知道钱是怎么来的。 6岁能找数目不大的钱，能数大量硬币。 7岁能看价格标签。 8岁知道可以通过做额外工作赚钱，知道把钱存在账户里。 9岁能制订一周开销计划，购物时知道比较价格。 10岁懂得每周节约一点钱，可大笔开销时使用。 11岁知道从电视广告中发现事实。 12岁能够制定并执行两周的开销计划，懂得正确使用一般银行业务中的术语。 像知道从电视广告中发现事实，很多国内老年人都没有完成这一教育，他们看广告容易相信那些天花乱坠的吹捧，而不能发现事实，因而总是上当受骗。 国内的情况有所不同，一般是从压岁钱做起，比如家长托管压岁钱，但引导孩子理财，将主动权交给孩子。按照每月的开销比例，以周或者月的形式给孩子“工资”，从小培养孩子自身的理财技巧。 研究显示，在年幼时学习理财，对长大后的理财能力及心理状况都有好处，较高的理财能力不仅有助储蓄、减少债务和改善退休生活，还能提高生活满意度及减低抑郁症状等。 可以说理财能力是一个重要的生活技能，务必从小抓起。 这是公司年中的重点项目，董禾珊虽然请了假，但还是抽空完成了工作。 中午，公司一行人到外面聚餐，吃完后送董禾珊回家。 粉蒸牛肉馆，5个人点了七八个菜，边吃边聊。 杨舒力没有透露自己去马尔代夫的事，那地方一般人去不划算，要么是家庭，要么是情侣，作为单身汉，你和谁去的那里？不得解释一下嘛。 王清文和邹凯聊了一会车，今年的车市真猛，不断有新车面世，价格不断下降以占有市场。 他们认为，油价下跌可能也与车市促销有关，不然大家一看油价这么高，还买个鸟车，先把油价降下来，等大家都买车了，再涨上去。 从油价话题顺势来到国际新闻，电视上天天播，说美军没有找到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下个月调查组就要撤走，如果还找不到的话，美国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站不住脚。 当然，美国发动战争的真实目的不是生化武器，而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目的，外界有很多猜测。 “杨总，你觉得呢？”邹凯问道。 “石油利益我不信，这次战争花费几万亿，能有多少石油利益？油田不还在中东国家手里吗？我觉得是反恐方面的原因。” 杨舒力进一步说明，伊拉克以前背靠某超级大国，作为后者的马前卒，跟美国结下梁子，它仗着超级大国的支持入侵科威特，是违背法理的。 所以第一次海湾战争没有问题，而第二次海湾战争承接第一次，法理上也是有支持的。 超级大国解体后，伊拉克失去支持，当然有点慌，为了继续和美国对抗，它就收集反美力量，使其成为反美的窝子。 9·11事件后，反恐成为第一要务，这件事让美国变得急迫起来，只要这个窝子存在，类似的攻击还会发生，承接第一次海湾战争，继续动手就成为必然。 当然，这只是个人观点，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从网上的讨论看，相信石油利益的人更多一些。 随后提到美股上涨，国内股市下跌的现象，大家感到不理解。 杨舒力告诫大家，国内股市还会低迷一段时间，暂时不要碰，而房产今年持续上涨，有闲钱可以去投资。 他也承认，今年汽车板块逆市而行，不断创下新高，没有料到，但大盘向下的情况下，去赌板块不是明智的做法。 今年公司的情形也跟上大形势，前几个月就出了3本销量过20万本的畅销书，由于网络销售在今年快速发展，很多老书也出现了加印的情况。 最后大家一起碰杯，预祝董禾珊生产顺利，下半年公司继续辉煌。 5月15日晚，接到唐蕴雪电话，她后天带领她的“团队”返回成都，还要给儿子办百日宴。 回成都后，很想出去玩，但暂时还不行，涉及给孩子喂奶的事情。 生孩子以来，没法离开孩子，喂奶的频率很高，一天七八次。 因为还要工作，以及其他原因，她要停止哺乳，现在职场女性也流行三个月断奶的做法。 但她家准备给孩子找一位奶妈，对儿子和她都是好事，寻找奶妈需要一点时间。 也就是说，要等找到奶妈，她才能脱身，才算真正解放。 至于康复，也不如想象中顺利，产后最高体重到了138斤，现在肯定是降下来了，但她觉得还是“见不得人”，数字也不便说出来。 所以，出行计划得等到6月份了。 第535章 “舒力，那时候你有时间吗？”唐蕴雪突然一改自信满满的风格，小心翼翼问道。 “有，你不用急，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杨舒力说道。 “太好了，舒力，谢谢你。”唐蕴雪高兴地说道。 第423章 送卡 “哥，你这阵一直没有回来啊？”薛琪在电话那端说道。 “是的，最近比较忙。”杨舒力说道。 薛琪一直和秦华玉保持联系，只要他回去，薛琪是知道的，会来家里跟他见一面，这段时间确实没回重庆。 “明天……我想来成都逛街，买点碟片……”薛琪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是住一晚还是当天回去？” “看情况……” 这样说杨舒力明白怎么回事了，要是去左岸就住一晚，不去就当天返回，就这么个情况。 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事情多，不能陪你玩，如果你要住一晚的话，我把洗浴中心的卡给你，那里晚上可以住，价格比较便宜。你如果觉得一个人不方便，可以带个人来。” “带个人啊？有点花钱哦。”薛琪说道。 “没关系，卡上的钱用完我就不打算再办了，洗浴中心意思不大，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洗澡，去外面的馆子吃饭，还好吃一些。”杨舒力说道，马上又补充：“你如果觉得洗浴中心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开个房间。” 杨舒力说的是实话，去了几次，感到没啥意思，也意识到洗浴中心要维持下去，靠家庭和情侣的消费是很难的，还得在男人的某些本能上做文章。 “哥，你说可以带个人啊？”薛琪语调明显提高了。 “嗯，一个人去确实没劲。”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薛琪语速飞快地说道，随即挂断电话。 如果他能把女朋友带去，促进一下感情，那这钱也没白花。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薛琪的电话来了。 “哥，明天我们两个人过来，行不？”薛琪显得很兴奋。 “可以。是男的还是女的？”杨舒力问道。 “男的。就是我们单位那个，上次给你说过的。”薛琪说道。 杨舒力当然知道，那人跟薛琪一样，也是单位子弟，世袭的工作，两人最近经常玩在一起。 “你前段时间追的那个女的呢？” “没戏。她眼光高，我无所谓。”薛琪说道，语气显得很潇洒。 杨舒力暗自摇头，这是必然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这样快。看来，薛琪失落的心灵需要洗浴一下。 星期六上午11点，杨舒力在宏济桥头公交站等来了薛琪，他从成都汽车北站出来，直接坐34路车到电脑城，路过宏济桥时下车，从杨舒力手里接过左岸vip卡。 跟他同来的小伙子站在一边，比他高，是个胖子，眯着眼，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如果历史是在恒温箱里发展的话，他俩将来会是单位的中层干部或者更上一层，可以组成一个小团队参与单位的内卷，这也是身处单位的生存法则，今天过后，他们的友谊将会发生质的变化。 因为他们彼此拥有了去洗浴中心的小秘密。跟那种“一起同过窗”是一样的。 “里面钱还多，你们随便花，但是不要太过分，或者弄出啥子事情来。”杨舒力交代。 “好，好，我晓得了哥。”薛琪一边点头一边答应。 “结账的时候看下还剩多少钱，告诉我。” “好，好。” 杨舒力让他用完后把卡带回重庆市，下次回重庆市再还回来。 杨舒力从宏济桥头慢慢往回走，虽然现在是时代大潮的高峰期，但薛琪不合适做一个弄潮儿，可以说是姨妈姨父的教育问题，没有在精神和知识层面予以好的引导。 但薛琪的为人还是不错的，讲义气，守信用，适合在重庆这种城市混。 当然，国内多数父母都不会做得太好，因为他们生活的年代没有给他们足够的营养。 以前也曾经考虑让薛琪干个什么事，他提供资金支持以及指导，毕竟这些年风口很多。 后来觉得还是算了，一方面是薛琪的素质问题，另一方面人家的父母安排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去改变？你能保证他20年后过得好吗？ 薛琪就在这样的单位干下去吧，在重庆市是很好的铁饭碗了，虽然在黄金年代有点吃亏，但在返贫期日子会比外面的人好，人生有得有失，就让他这样平静而快乐地过一辈子。 今天何筱芹不会过来，随着日期临近，保姆不再每周都带栋栋回重庆，栋栋爸和何晓峰过来的时候更多。 除了三个男人围着她转，何筱芹选择的医院是全国著名的蜀西医院，专家云集，技术先进，管理严格，各方面都让人放心。 杨舒力还有一个去处，听涛苑，今天两位女生在屋里炒菜，他带了两个卤菜，一个是卤猪尾，一个是红油兔丁。 按刘蕾的要求，他还带去了索尼f717，向她讲解跟富士6900的区别。 底大一级压死人，这是f717和6900的主要区别，数码相机最关键的是那块感光元件的面积，越大画质越好。 刘蕾问冉丽娟愿不愿把富士6900带到美国去，冉丽娟说不愿，她不拍照。刘蕾略有些失望。 “你回去先用一阵6900，过一段时间再买f717，那时更便宜了。或者你看不上f717了，新的单反可能出来，那个底比717大得多。”杨舒力说道。 第536章 冉丽娟采取极简主义，带到美国去的东西很少，一切重新开始，这符合杨舒力的原则，也不再给她买什么物件。 虽然总的基调是愉快和随意，但离别的情绪仍有渗透，以至于整夜大家都在一起，这样避免某一人陷于孤独，而是更加热闹。 第二天上午8点，三人在一起吃早餐，手机收到薛琪发来的短信： “哥，我们出来了，卡上的余额是8640元。” 杨舒力算了下账，何晓峰用了两次，薛琪用了一次，三次的消费加起来3千元出头，而且何晓峰有一次是4个人。 肯定有一些收费项目，比如大家一起做按摩和足浴，何晓峰的女朋友做个spa啥的，他们的收费项目比杨舒力多，杨舒力基本只做个足浴，一次消费个几百元。 这样算来，他们的消费也在正常范围，至于做过些什么，不深究，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5月19日，星期一，中午11点，接到唐蕴雪电话。 唐蕴雪说她在公司办公室，不过她的声音还是稍微压了下，问杨舒力在干什么。 杨舒力也在办公室，正在考虑中午吃什么，立即提出一起去新津吃鱼。以往的周一，两人做过不少这件事。 唐蕴雪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她现在有点不好见人，杨舒力说没什么，就是去吃个鱼，吃完回来就分手，不耽搁她锻炼。 唐蕴雪仍犹豫，说她今天是第一次去公司，衣服穿得太正式。 第424章 谜底揭开 移动公司相继推出“来电畅听”不同档次的套餐资费优惠服务，准单向收费足迹踏遍大江南北。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全球通用户欢呼雀跃的背后，接近7000万的神州行用户心里的感受恐怕只能用“愤怒”来形容。 神州行被打入“冷宫”多年，在资费优惠上被冷落，在增值服务上被屏蔽，在市场推广上被抛弃。有专家指出，目前畸形的神州行品牌已经变成“最昂贵的资费享受最差的服务”。 “神州行用户自诞生三年来，移动就从没让这个品牌下的用户在资费优惠上激动过一次”，一位神州行用户抱怨。神州行这个以往的低端用户品牌俨然成了移动的“高额利润区”。 看到这个消息，杨舒力也觉得荒诞。 2000年神州行刚推出时他就买了，记得这个卡最贵的是漫游资费，一分钟一块多钱。 后来到成都换了全球通，资费上他也没怎么在意，秦华玉当时也买的神州行卡，今年在薛琪的帮助下换了动感地带，这个卡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想到，一个针对低端用户推出的资费卡三年后变成了高端消费。 这件事也揭露出一个秘密，穷人的消费有很多是“高端消费”，很不划算，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各种便利和服务都在向有钱人倾斜，穷人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这就是时代的发展趋势。 星期二下午逛了一下青年路服装市场，明天和唐蕴雪见面，这次不想去太平洋百货和王府井商场，着装上想有点变化。 是买亚麻裤还是买薄款牛仔裤呢？比较之后，选择了薄款牛仔裤。 亚麻裤看着很透气，但外形看上去有点粗糙，薄款牛仔裤是夏天穿的，面料很薄，腰间不用皮带，而是一根窄细带，蓝色而宽松的裤腿显得潇洒。 昨天和唐蕴雪通话，她最终没有答应去新津吃鱼，而是约在明天。 5月21日，星期三上午11点，杨舒力站在城西一个立交桥下等着，唐蕴雪说要开车来公司接他，为了省时间，他坐出租车去路口等着。 还是那辆蓝鸟车，缓缓停在路边，唐蕴雪在驾驶位置上扭头朝他一笑。 虽然心情一直有些忐忑，但见到她之后，眼睛一亮。 光彩照人，或者说明艳，路人看了，不会相信她三个月前才生孩子。 唐蕴雪今天的穿着也很惊艳，一件红色连体的衣服，面料轻薄，上半身是短袖t恤样式，两条手臂粉妆玉砌。 领子前后开口比较大，露出两片雪白，突出唐蕴雪肤质好的特点，领口带有花边，添了一份妩媚。 下半身是那种阔腿裤，脚上是一双鹅黄色的半高跟凉鞋，没有穿丝袜。 杨舒力坐在副驾位置上，不禁感叹唐蕴雪星期一没有出来是有道理的，好多事情还是值得等一下。 今天这身装束，真是一出手就击中了他，心里痒痒的。 “姐完全恢复了嘛，这么漂亮。”杨舒力说道。 “真的吗？”唐蕴雪微笑着，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说道。 “真的，我这人不做无原则的吹捧，说的都是实话。”杨舒力说道。 “不行，体重还没降下来。”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承认，唐蕴雪现在体态稍稍丰腴，他感到已经不错了，“我觉得很好，你现在这样子，和毕业两年的女大学生差不多。” 话刚说完，唐蕴雪右手突然拍了他大腿一下：“这就是无原则吹捧了哈。” “不是，我真觉得现在可以了。姐你现在多少斤？”杨舒力说道。 “还不是理想数字，不能说。表面上看着还行，有些地方……”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不再说什么了，毕竟是十月怀胎，一朝生子，不容易，他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到收费站，杨舒力提议他来开，和唐蕴雪换了位置。 第537章 杨舒力开得平稳，两人继续聊天。 唐蕴雪说，珠海三四月份潮湿，但空气好，这是她带着孩子留在那边的原因，天气热起来，太阳晒得很，还是回成都好。 唐蕴雪完成重大人生使命，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神态放松，真有一种进入人生新境界的样子。 到了鱼馆，停车后进入大堂，服务员大婶似乎认出他俩，过来微笑着介绍今天的特色菜。 藿香鱼、仔姜美蛙、凉拌怪味鸡、蒜拌黄瓜、炒野菜……两人各点了几样菜，看得出来唐蕴雪有些犹豫，又想多点几个菜好好吃一顿，又怕耽误减肥大计。 由于喂奶的原因，可以吃一点辣，但不能多。 还没回成都前，她家已经在两个家政中心登记寻找奶妈，要求比较高，这种服务在成都刚出现一两年，无论需求方还是供应方，来登记的人不太多。 她家提供的薪酬标准是8千元，这只是报价策略，防止贪财的人伪装，如果满意的话，实际会给得更多。 “舒力，真的有时间吗？”唐蕴雪问道。 “这个不用怀疑，你准备好了通知我。”杨舒力说道。 今天见一面，杨舒力倒希望早点成行，原先受到唐蕴雪误导，以为她真的“见不得人”，其实是她“严于律己”了。 吃完饭，两人照例喝一会茶，坐在院坝一角，旁边的大树上传来知了的叫声，杨舒力偶尔瞄一眼唐蕴雪阔腿裤下雪白的小腿和脚踝，心情有点激动。 没想到年中来了两次出国游，马尔代夫玩得非常嗨皮，这一次他也非常期待。 “舒力，你选的地方是什么？”唐蕴雪笑着问道。 谜底终于要揭开了，杨舒力心里有点忐忑，担心她不喜欢。 “哈尔塔斯特。”杨舒力说道。 “哈尔……塔斯特？好像听说过。”唐蕴雪眉头微皱回忆着。 “不是国家的名字，是一个小镇的名字。”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阿尔卑斯山……” “对的，奥地利。”杨舒力说道。 “哈哈，你提出这个地方我还真没想到。” “你以为会是什么地方？”杨舒力笑着问道。 “我以为……夏威夷，要不是伦敦、巴黎这些地方。你怎么想到这个小镇呢？” “以前我看到一幅油画，就是一个湖边有几幢哥特式建筑，我说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吗？不像是真的，后来看了照片，觉得像是画的哈尔塔斯特，我就想能在湖边住两晚就好了……但是照片和那幅画有区别，我现在也拿不准是不是画的那里。姐，如果你想去夏威夷，也可以。”杨舒力说道。 “不，就去哈尔施塔特，在那里住两晚。”唐蕴雪说道。 从成都到奥地利没有直飞航班，要到捷克，所以一般是捷克、奥地利两国游。 两人商定明天就去办签证，或者看那种自助旅行的，办签证速度更快一些。 第425章 资助旅行 “就在这里下车。”杨舒力说道。 车缓缓停在路边，两人互道再见，杨舒力拉开车门下车。 没有立即拦出租车，而是在人行道慢慢走着，刚才下车的情景让他想起第一次和唐蕴雪接触，当时她把他送回城里，也是在一环路口停车，在唐蕴雪主动要求下，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唐蕴雪的出现，给他的生活带来瑰丽的色彩。 心情仍然有点激动，很期待和唐蕴雪的欧洲之行，她来安排行程，因为她去过，钱是她出，机票和旅店的事她来处理，杨舒力只要跟着就行了。 今天虽是久别重逢，但没有机会肌肤相亲，只是在回城路上，他的手又放在她一条腿上。 这种举动可以解释为猥琐，也可以解释为亲密，全看当事人之间的关系，而现在，他完全可以这样做。 她雪白丰腴的手臂，一直在脑海里闪耀光泽。 不知走了多久，他意识到，今天晚上是不能待在时代南岸了，要去听涛苑。 返程之初，他还在想唐蕴雪是否会和他一起去时代南岸，后来他知道不行，她要赶回去给乐乐喂奶。 而且她还在进行器械锻炼，要把“某个地方”练下去，因为他俩最初接触时那里就有点“臃肿”，她不想事情过去后还那样。 但现在和冉丽娟联系早了，还是回去睡一觉再给她发短信吧，这样一想，马上来到路边拦出租车。 晚饭就在听涛苑解决，刘蕾主厨，杨舒力带了两瓶葡萄酒。 三人在客厅围着茶几，一边吃着味道正宗的小炒肉，一边喝葡萄酒，杨舒力承认，葡萄酒还是配西餐更合适，牛排什么的。 冉丽娟说她炒不来几个菜，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学会做菜，关键是她到美国后，很难找到合适的师傅，特别是合口味的蜀菜和湘菜。 杨舒力说完全不用担心，以后网上有很多教做菜的视频，国内几大菜系都可以学，只要自己条件具备，有心情，照着视频做就行了。 当然，现在还不行，带宽不支持，今年才开始出现lan宽带，有替代adsl宽带的趋势，网上的视频也很少，等冉丽娟工作几年，状态渐渐稳定下来，有心情学习厨艺的时候，杨舒力所说的愿景就能实现了。 两位女生提到，现在毕业班的一些学生不知去向，都在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 第538章 “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就你们两个，我不参与，仅提供资金支持。”杨舒力问道。 既然别的同学出去玩，她俩也可以，如果是担心花费，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冉丽娟和刘蕾对视一眼，刘蕾说道：“还想去北京吗？” 冉丽娟笑笑说：“不用了吧。” 冉丽娟只去过一次北京，就是参加托福考试，完全是公事公办，没有去景点看过。 如果她俩去北京的话，应该知道杨舒力不会去，杨舒力多次表示那个城市“空气中飘浮着荷尔蒙的味道”，权力集中的地区，存在很多龌龊。 “去北京很简单，飞机往返，三四天就够了。”杨舒力说道。 他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北京有几个值得一去的地方，比如颐和园、圆明园，什刹海，三里屯，国家美术馆，另外，北京和水木两所大学也可以看看，现在是自由进出。 北京还是各地美食集大成之地，想吃什么都有，虽然不一定地道，但架不住种类全。 这样一说，冉丽娟有点动心了，毕竟出国后，能否再去北京就不好说了。 “去看看吧，感受一下首都的风貌，还有刘蕾陪你，机会难得哟。”杨舒力说道。 一番劝说，冉丽娟终于同意了，和刘蕾商量一下时间，暂定在6月初。 杨舒力为此赞助1万元，如果玩四五天，足够她俩飞机来回，每天大餐。 作为资金赞助人，杨舒力提出安全方面的一些要求，不接受陌生人搭讪和邀请，晚上早点回酒店，出行尽量选择正规出租车…… 夜里，冉丽娟不方便，杨舒力和刘蕾住一起，刘蕾说，他洗澡时她和冉丽娟商量了一下，都觉得飞机来回用不着，她们打算去的时候坐火车，回来坐飞机。 杨舒力告诫她，火车硬座超过5小时的旅程是很痛苦的，而硬卧票不太好买。 刘蕾说没关系，什么时候买到硬卧票什么时候走。 杨舒力让刘蕾掌握资金，控制消费，“一万块钱花光，不要剩下来”，如果让冉丽娟拿钱的话，她会舍不得花。 第二天，杨舒力给刘蕾银行卡打了1万元，让她早做安排。 周五下午，杨舒力和张有路开车回重庆。 张有路的酒席已经于五月一日在小李家举办，中午和晚上的人加起来，一共有40多桌，除去办席开支，赚了4万多元。 这些钱是小李家长期随份子带来的收获，而且他们家以后不打算这样请客，是一次性买卖，这些钱理应是小李父母所得。 小李父母还是从中拿出两万元交给小李，算是平分这次办席的利润。 张有路新房的装修预算一再上涨，已经从最初的4万元涨到6万元，这是带家电、家具的费用，所以还是比较紧张，主要是小两口没有旧货，都得买新的。 回到家里，秦华玉敏锐地发现他五一节真的出去玩了，因为他脸比以前黑了，但杨升元表示没有看出来。 秦华玉追问杨舒力到底是哪里去晒黑的，杨舒力不好说是在赤道区域晒的，就说去山上玩了几天。 秦华玉没有纠缠这个话题，提出新房已经全部弄好，就等搬家了。 她把姨妈一家人都请到新房，他们表示没有任何异味，不是故意说好的一面，而是真的没有，因为薛远江去过那种装修完的房子，能闻到味道，但是他家的新房真的闻不到。 姨妈一家都认为不用等了，马上搬家没问题。 秦华玉提出下周就搬家，趁装修队伍还在百福广场的商铺干活，如果家里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喊过来改一下就行了。 杨升元觉得这样可行，于是，意见统一了。 “舒力，你下周不用回来，我们搬家后你再回来，直接去世纪龙庭那边。”秦华玉指着杨舒力说道。 说完，她就拿起电话，给秦华秀打电话，告诉她下周搬家，他们已经说好，到时秦华秀和薛琪都会来帮忙。 第426章 确定行程 5月26日中午，薛琪赶来家里吃午饭，进屋后跟秦华玉打了招呼，朝杨舒力使了个眼色，两人闪进屋里，关上门。 薛琪把左岸vip卡递给杨舒力，“上次玩得还可以吗？”杨舒力问道。 “可以。”薛琪表情开朗，但眼神带着一丝谨慎。 杨舒力不会细究，何晓峰那边也是，他俩的消费都比他高，但总的说来能接受。 “你那个朋友觉得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嗨，他去过另一家，就是在四川大学那边的，他说那家不行，就是洗澡吃饭，人也多得很……”薛琪看了杨舒力一眼，语调低下来，“那边的菜不行，左岸的菜要好得多，环境也好些，要高一个档次。” “这里面还有点钱，以后你们到成都来，想休息一下的话，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把卡给你们。其实洗浴中心没啥意思……”杨舒力说道。 “好，好。”薛琪一个劲点头。 杨舒力知道他自己恐怕难得去一趟左岸了，两个女生也没那么多时间，卡里还有8千多，便宜薛琪他们了。 和唐蕴雪去？提都不要提，“舒力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当然她也不一定是这种反应哈。 到目前为止，他在唐蕴雪面前的人设保持得还可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就是这样，一个人会把另一个人看作是理想化对象的投射，唐蕴雪看杨舒力，也是看的自己内心的投射之物。 第539章 跟何筱芹和两个女生的交往，都是不可能向外人讲的，结果杨舒力在唐蕴雪眼中就变成了有钱而不染的男人，这样杨舒力对唐蕴雪就有隐瞒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瞒下去，而且两个女生很快要离开了。 另一方面，他在私生活方面还可以吧，虽然有几个，但并不混乱，他也不想弄得太乱，太狗血，从这点来说，他还是有底气面对唐蕴雪的。 吃饭的时候，杨舒力又夸奖了一番薛琪，说他自己不在家，很多时候都靠薛琪帮忙。 薛琪表示，姨妈家任何事都可以给他打电话，他还有一些兄弟伙，需要的话也叫上。 秦华玉也表扬薛琪，说他参加工作后懂事多了，经常过来帮忙，突然，她打住了。 杨舒力明白，和薛琪经常过来帮忙相比，他给姨妈家的帮忙就少多了，这样一对比，就有点尴尬了。 薛琪没意识到这些，说起汽车的话题。 “哥，夏利撑不住了。”薛琪说道。 “怎么撑不住？”杨舒力问道。 薛琪说，前两天夏利全线降价，幅度很大，一辆车降价五六千，两厢车3万7千就可以买一辆，夏利2000也破了9万，今年车子太多，价格战打得太猛。 “但也有可能是换名字。夏利新推出的车叫啥子俊雅。”薛琪说道。 “薛琪还是想买车啊？找女朋友方便些。”秦华玉笑着说道。 “不，不，我还早，就是过干瘾，嘿嘿。”薛琪说道。 薛琪今年要满19岁了，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不过，他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很平凡的日子，时不时有点小惊喜，就像平静水面上的涟漪，比起成功所经历的暴风骤雨要好。 星期天，开车回成都，晚上去听涛苑，得知她们的北京行程定下来。 由于要买卧铺票，日子排到6月6号，列车要行驶20多个小时才到达北京，在北京待4天，12号乘飞机返回成都，时间还是有点紧。 杨舒力说，如果乘飞机来回，简单得多。 冉丽娟说，要的就是坐火车的感觉，还有，北京到成都的机票是1500元，火车硬卧才4百多，可以节省两千元，花在其他地方不好吗？ 冉丽娟说，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她俩很清楚的。 星期二中午接到唐蕴雪电话，要和他聊一聊，这次选的是一家茶楼，吃了午饭来的。 家政公司推荐了两个人，他们选了一个，已经来家了，她感到满意，觉得这事成了。 唐蕴雪希望6月初能成行，问杨舒力有没有时间。 杨舒力说，他有时间，全看唐蕴雪方便。 既然这样，她就准备订机票了。 这等于是把时间提前了，原来估计要到6月中旬唐蕴雪才能出发。 随后，唐蕴雪问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舒力，那个什么断食的书是你们公司出的？” “是的，怎么？” “那你对断食有研究？” “知道一些，我还没有这样做。” “哈哈，你还年轻，我准备试一下。”唐蕴雪说道。 既然奶妈已经找到，她就可以找回自我了，间歇性断食这种有争议的做法也不妨试试。 杨舒力承认，唐蕴雪在这件事上舍得下本，不少女人在结婚后或者生孩子后就懈怠了，她却这么拼，但他也不好劝。 杨舒力作为断食书的策划人和出版商，向她讲解了间歇性断食的作用，对大脑、肝脏、胰腺、免疫系统都有一些作用，对减肥也有效果。 不过，断食在前期效果显著，但后面就差些了，这也是断食理论面对的一个挑战。 唐蕴雪说只要前期效果显著就行了，她今天中午就没有吃饭。 杨舒力建议减去早餐为好，因为午餐和晚餐食物比较丰富，能保证营养，断食虽然少吃一餐，但营养必须足够。 采取比较简单的16+8的间歇性断食，即16个小时区间只喝水，不吃任何食物，8个小时区间进食，要注意营养搭配，不要暴饮暴食。 唐蕴雪点头同意，表示从明天开始，不吃早餐，进食区间为中午11点到晚上7点。 杨舒力说，断食结合锻炼效果更好，断食的目的之一就是让机体不再消耗吃进去的食物，而是消耗体内积存的脂肪，达到减脂的效果，比如饿着肚子时锻炼，会消耗更多体内积聚的脂肪。 唐蕴雪一听直点头，说她把锻炼时间拿到上午来做，效果会更好。 “姐，你不用这样拼，你现在看着很不错了，应该不超过115斤吧？”杨舒力说道。 1米66的身高，120斤上下的体重，应该可以了。 “暂时保密，这几天断食后再告诉你。”唐蕴雪说道。 两人约好保持电话联系，机票出来后可能直接到机场碰面，唐蕴雪感慨地说，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韩公子电话，他也回成都了？ “杨总，雅虎股票你了解不？”韩公子在电话里说道。 第427章 入住新家 “不知道，是不是又涨了？”杨舒力问道。 “呵呵，我就是问一下，这只股票怎么样？”韩公子语气听上去喜气洋洋的。 亚马逊自伊战结束后果然启动，到现在已经涨到26美元，杨舒力庆幸从韩公子那里借到50万美元，这段时间，每股5元的涨幅让他赚了10多万美元。 第540章 要知道，即便是同样数目的钱，不同的赚取方式，带来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一个人摆摊赚两百元和打麻将赚两百元，心情是不一样的，打麻将赚钱的心情要更愉悦。同样，在股票上赚10多万美元，比卖书赚同样的钱，心情要舒爽得多。 杨舒力知道这两年雅虎的势头比亚马逊更猛，涨幅更大，但他不敢推荐给韩公子，他自己也不会买，这两只股票讲后劲的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今年雅虎跑在前面是事实，他斟酌着如何回答韩公子。 “我只买自己研究过的股票，前面我也说过，苹果、微软、思科这些都可以买，但我对亚马逊最熟悉，买一个就行了，操作方便一些，对雅虎没有怎么研究。”杨舒力说道。 “雅虎不也是互联网龙头吗？”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沉默了，韩公子说得没错，雅虎也符合他的投资条件，即互联网领跑企业，而且雅虎起跑更早，名声比亚马逊更大。 “韩总，雅虎是门户网站，亚马逊是商务网站，肯定是做生意赚钱多啊。盯住一只股票，不要分心，你如果按照涨幅排行榜来买股票的话，很难赶上趟。”杨舒力说道。 “说得对，杨总，没事，我就是问一下，回来后再细聊，再见。” 回家后，打开电脑一查，原来雅虎在上周五一天涨了1元6角，目前的股价是28.5美元，涨势喜人。 韩公子的疑问代表了普通人的想法，从历史和名声来说，雅虎比亚马逊都要强，为什么不选雅虎呢？而且现在股价也比亚马逊高。 确实，这个问题很难说清，不解释，你相信就跟着走，不相信就拜拜。 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何筱芹，通过短信联系，保姆和栋栋都在屋里，栋栋爸和何晓峰偶尔过来。 何筱芹定期到蜀西医院检查，一切正常，预产期是8月18日。 至于生产方式，杨舒力觉得第二胎还是简单点好，挨一刀算了。 毕竟自然生产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受二茬罪，吃二遍苦，过程很难熬。 剖腹产一针麻药下去，醒来事情就完了，对当事人来说轻松一些。 还有一个优点，是从唐蕴雪那里知道的。 唐蕴雪事先知道胎儿性别，已经确定不会再生了，所以生孩子时顺便做了结扎术，比那种专门做结扎术省事多了。 这种手术对女性身体没有多大副作用，避孕效果也彻底，所以医生多在剖腹产手术时征询产妇意愿，同意的话就顺便结扎。 何筱芹也会采取这种做法，她肯定是不会再生了。 对何筱芹来说，现在是无忧无虑，等着瓜熟蒂落，杨舒力关注的是吃的方面，让她不要省钱，吃好而不是吃多。 5月29日，星期四，接到唐蕴雪电话，奶妈的事已经确定下来，签了一年合同，每月一万元，完成合约，也就是一年后，还能拿到2万元奖金。 女方22岁，刚哺乳两个月，高中文化，老家在离成都七八十公里的一座城市，和老公带着孩子在成都租房住。 老公在餐馆当厨师学徒，女方在家带孩子，准备喂养一阵后把孩子送回老家，自己也打工，老公学到技术后回老家开餐馆。 他们本来不知道有这种事，是有人找到他俩，问愿否做奶妈？于是把孩子提前送回老家。 唐蕴雪给家政公司的费用是8千元，对外宣称的价格也是这个数，但实际和女方商定的是一万元，女方在合约期间不能离开，但允许男方带着孩子来探望，女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唐蕴雪说，这件事在成都解决起来比珠海容易得多，女方两口子都来过她家，都是勤劳肯干的人，家里人认可。 而两人的出行日期也定了，6月5日，端午节第二天。 这样一来，杨舒力又得回家一趟，不然间隔时间太长。 第二天上午，在公司给员工发完工资奖金，又一起到盐帮菜撮了一顿，吃完饭开车回家。 5月31日，星期六，搬家的日子终于到来。 姨妈和薛琪都来了，搬家公司是薛琪找的，秦华玉和姨妈在世纪龙庭那边等候，四方井这边是杨舒力和薛琪负责。 搬家公司来了5个人，领头的看了看需要搬的东西，微皱眉头思考着，考虑报什么价格合适。 杨舒力伸出5根手指，领头的一看，立即嚷道：“5百就5百，开工。” 薛琪在一旁直扯他裤子，“哥，给多了。” 杨舒力摇摇头，光是那两张床搬下去就很费劲，搬家这活他也干过，通过搬家挣了“第一桶金”，他对这行有感情。 当然，何筱芹那屋需要搬的东西很简单，他也没有吃苦。 他对这种干力气活的人都比较大度，觉得人家不容易，搬这些东西5百元他都觉得少，要是薛琪没有在旁边，他可能还要加一百。 钱给足了，活也得干到位，搬几箱白酒时，他一再叮嘱小心，薛琪也在楼下车子旁盯着。 两张床要拆开后搬，到新家后要负责安装好。 杨舒力给薛琪两百元，让薛琪准备5包烟，到新家后每个工人发一包。 薛琪是买了一条烟，剩下5包他自己笑纳了，可能是工作后交际需要，反正他已经抽上烟。 其实搬的东西不算多，搬过去后，秦华玉姐妹俩一阵收拾，新家开始投入使用。 第541章 在大理石一样的客厅地板，以及缅甸柚木铺就的卧室地板走来走去，全新的家电家具，宽大的厨房，带整体浴室的卫生间，全都不一样了。 姨妈也感叹房子豪华气派，和老房子比差别太大了。 杨舒力发现自己心情也有一点激动，有一首歌在脑海里回荡，想起来了，是这样唱的：“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 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 “今天中午简单点，就在屋头吃面。”秦华玉乐呵呵地嚷着。 “不了，我和薛琪出去吃。”杨舒力说道。今天忙一上午，他还是想吃点好的，主要还是想跟薛琪聊聊天。 两人开门离去，秦华玉在后面喊道：“晚上早点回来哦。” 今天晚上，杨升元也会早点回来，一起在新家做一顿大餐，和姨妈一家一起庆贺搬新家。 第428章 再借 “现在都到26美元了，年底涨成什么样不好说啊。” “那没办法，我们确实需要卖点股票。” 6月2日，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在公司办公室和涂艺聊股票的事。 按照原计划，她已经卖掉两千股亚马逊，22元价位卖掉的，兄妹俩各分一半，现在两人各进账2万2千美元，资金方面已经没有问题。 涂艺的哥哥被谷歌公司录取，将来也是妥妥的高薪人士，前途无虞。 按照计划，他们还会买回两千股亚马逊，继续享受美股上涨的红利，但伊战的爆发给这个计划蒙上一层阴影。 开战当天美股大幅上涨，说是民众看好战争能速战速决，过后几天又小幅回落，说是大家担心战争会持续下去。 等美方宣布战斗结束，美股再次上涨，被战争因素压抑了一年多的美股，最终会爆发成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对涂艺兄妹来说，多少是一个遗憾，因为他们刚卖掉股票就涨起来了。 这个时候，杨舒力才抛出他的提议，借钱给涂艺，让她及时买回两千股。 这个想法以前他就有，但没有提出来，现在还来得及，损失不算大。 如果年底涨到四五十美元一股，她哥在谷歌公司的收入，可能不吃不喝也不够买回。 “这笔钱你为什么不自己买股票？”涂艺问道。 两千股亚马逊得花5万多美元，如果不是韩公子借他50万，他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 “我也是有人借了我一笔钱，现在手上的亚马逊不少，不想再买了。”杨舒力说道。 “真的有这种事？” “这件事不骗人，我在成都干了几年，好歹认识两个老板，他借我钱其实不亏，他也跟着买了亚马逊，赚得更多。”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分析，战争因素积累了一两年的势能，使得下半年美股处于报复性增长。 到达高点卖掉，等这一波过去，明年可能出现回落，又买回来，这样一番操作，能最大限度利用资金。 买长线股票最好捂着不动，那是资金充裕的人使用的手法，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做点高难动作。 涂艺马上要到澳洲、新西兰旅游，杨舒力也要到欧洲，必须赶紧作出决定，不然拖下去损失更大。 一番劝说，涂艺终于同意从杨舒力这里借10万美元，年底把股票卖掉还账，不计利息。 送人送到西，杨舒力账上有这么多钱，干脆多借一倍，让她买4千股，把钱的效力发挥到最大。 杨舒力立即到大办公室借身份证，要借3张，他得按照现在的价格兑换足够买两千股亚马逊的美元。 王清文答应把他老婆和他丈母娘的身份证明天拿来，邹凯答应拿他老婆的身份证，三张身份证凑齐了。 以前做这种事，杨舒力是做好事不留名，但这次，他暗中希望涂艺能告诉她父母，让她父母尤其是她妈知道，姓杨的又还了一次人情。 第二天，杨舒力到银行汇兑了11万美元，够涂艺买4千股亚马逊，年底卖掉后直接还11万美元到他的摩根银行账户。 杨舒力的银行卡再次消肿，上次汇兑还是3月份，经过几个月的积累，资金靠近百万，现在又把它削平了，心情很舒坦。 晚上去了听涛苑，算是一次小的告别，两位女生要去北京旅游，而杨舒力也要出一趟远门。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说是出差。 大家早早聚在冉丽娟屋里，度过温馨而激情的一夜。 但也发生了没有料到的事，酣畅之后，两个女生联合起来，追问他去年到底是怎么认识刘蕾的同学小陶，发生了什么。 小陶正在日本旅游，和她的华裔男友一起，毕业后将远赴澳大利亚生活。 小陶男友的父母在澳洲，本人在澳洲一家油气公司工作，他们将在澳洲安家落户。 冉丽娟和刘蕾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小陶是怎么和杨舒力认识的，因为两人的生活实在不搭界，希望杨舒力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杨舒力仍然不能说实话，这涉及小陶和他本人的隐私，他只能说是在聚会的场合偶然相遇，小陶听说他来自成都，就找他要了电话号码，说来成都找他玩。 两个女生表示不大相信但也没办法证伪。 第二天早上告别，杨舒力叮嘱两位女生注意安全，穷家富路，钱要花完。 第542章 接下来和唐蕴雪接洽出游的事情，机票已经买好，由于成都没有直飞布拉格的航线，只能到上海市转飞。 傍晚从成都飞到上海，在那边等几个小时，零点45分从浦东机场起飞到布拉格，到欧洲后也要转飞，不过都是在机场等候。 到这里，杨舒力稍有点后悔，太折腾了，应该挑一个直飞航班，不过成都直飞国外的航班不多，罢了，只能这样。 6月5日下午4点半，杨舒力背着双肩包，拎着拉杆箱下楼，到小区门口拦了出租车，仍然是在上次那个十字路口等着。 不一会，唐蕴雪坐着出租车到了，杨舒力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两只手握在一起。 唐蕴雪穿一件白色针织衫长袖开衫外套，胸前有花边装饰，花裙子，脚上是一双一字系带皮鞋，粗跟，典雅大方。 杨舒力和她在一起，跟两位女生感觉不一样。 胸口咚咚轻跳，也担心自己做得不好，让唐蕴雪不满意，多少有点诚惶诚恐。 一路上由于司机在，也不方便说太多，杨舒力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次出游是他花钱，唐蕴雪跟两位女生一样一分钱不花，他的心态是不是有变化？ 7点15分，飞机起飞朝上海市飞去，半小时后，两人吃了一顿飞机餐，唐蕴雪吃得很少，她说从来都不喜欢吃飞机餐。 10点25分，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 两人在机场等着飞欧洲，唐蕴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眉头微蹙，出来好几个小时了，由于转机的原因，也没法去酒店休息。 “有点胀，我去一下卫生间。”唐蕴雪凑近小声说道，随即起身去了卫生间。 杨舒力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这次安排有欠妥的地方，接下来飞机上还有12个小时，够熬的。 唐蕴雪好一阵才回来，对杨舒力笑笑，说没什么。 还好，飞机上有一靠窗座位，让唐蕴雪坐里面，两人搂在一起。 飞行12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布拉格鲁济涅国际机场，由于时差的原因，当地时间为早上6点35分。 第429章 欧游记（一） 6月6日早上7点过，杨舒力和唐蕴雪带着行李走出机场，没有上通往市区的大巴车，而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在布拉格乘坐出租车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现在的布拉格出租车多是私营业主，没有管辖部门，也就没有约束，总是想方设法多收费用，不过，机场排班出租车相对好一些。 在机场商店，他们各喝了一杯咖啡，换了些捷克克朗。 上次和涂艺父亲去美国也是转机，但是在机场附近酒店住了一晚，所以没这么累，这次时间较紧，直接在机场等候转机，结果弄得很疲惫。 机场离市区约17公里，开车不到半个小时。 “到酒店后休息一会再出去？”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点点头。 布拉格市区是古色古香的街道，跟欧洲电影里一样的中世纪风格的建筑，街面很干净，出租车不快不慢地开着，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 车费450克朗，不能说便宜，难怪很多人去赶119公交车，但对唐蕴雪和杨舒力两人来说，是最佳选择。 喜来登酒店，楼层不高，从建筑看有些年头，里面的设施并不显得陈旧，唐蕴雪办完入住手续，两人把行李带到5楼房间，再下来吃早餐。 早餐是自助形式，有很多种面包片，有火腿肠，就着牛奶吃了一点，回到房间。 唐蕴雪本来已经开始间歇性断食，但这次来欧洲暂时停止，她开玩笑说担心在路上晕倒。 昨晚飞机凌晨起飞，到现在早上8点过，由于时差的原因，实际飞行12小时，飞机上没有休息好，必须休息一会。 房间的格局和国内酒店不一样，有些像套间，有个客厅，有个卧室，一张大床占据卧室2/3的面积。 这种格局也有其好处，私密性和安全性更高，杨舒力不禁想起几年前在成都名豪酒店的半夜惊魂，外面的人如果打开门就直接面对客人，但这里，外面的人进来还得面对一道卧室门。 卧室虽然陈设简单，但有个亮点，床的两边各有一个柱形的红色灯罩，如果把顶灯关掉，屋里的灯光就是红色，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两人先后洗浴，上床歇息。 不过，分别大半年，这样躺在一起，再累也不可能睡着。 一番激情，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临近中午，该出门逛街了。 穿戴整齐后，杨舒力这才发现，唐蕴雪除了那双皮鞋，还带了一双轻便旅游鞋，此时已经穿上了。 游玩布拉格以步行为主，这点两人都清楚。 即便这样，杨舒力也告诫自己，不要太赶，他俩不是来到处打卡景点的，景点只是一种辅助性的工具，重点还是人。 唐蕴雪找了一个atm机，又取了一些捷克克朗，给杨舒力一些，作为买零食和应急用。 上次去马尔代夫，因为大家都在一个小岛上，不存在找不到人的问题，没有去开通国际漫游，这次开通了，全球通终于名副其实。 两人往市中心行进，先经过一个小市场，卖的是旅游纪念品，有很明显的欧洲风味，各种木偶、鼹鼠卡通等。 在天文钟和泰恩教堂一带，即布拉格旅游的精华部分，杨舒力拿出索尼f717开始拍照。 第543章 唐蕴雪对打卡的态度比较平和，著名的景点拍一两张就够了，不会搔首弄姿拍个不停。 杨舒力向她介绍了f717的录像功能，说这是dvd画质，目前的数码相机要论录像，也只有它了。 对几个月的婴儿来说，录像比拍照片更重要，因为过了这个阶段，婴儿有了些自我意识，就没有那种懵懂无知的可爱了。 拍了几段录像给唐蕴雪看后，她表示回去要买一部，用来记录儿子婴儿期的动态。 家里的情况她是放心的，除了父母外，还有三个佣人，一个做饭和做家务，一个是以前照顾妞妞的，一个是刚请的奶妈。 由于不再给儿子喂奶，烧烤也可以吃了，近两年由于媒体的知识普及，很多国人都知道烧烤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唐蕴雪当然是知道的。 “我可以吃吗？”她笑着征求杨舒力意见。 “可以的，这个量根本不用担心。”杨舒力说道。 烤肉串有好几种，黄色的红色的，还有一种是肉和红绿色的辣椒片串在一起。 还有一种芝士，上面撒了一些腌过的辣椒圈，有点像葱油饼，两人买了一个，各吃一半。 显然，中午不会吃堂食，一边逛一边吃就饱了。 晚餐找了一家生意很好的餐厅，先上两杯啤酒，然后端上来一盘牛肉汤，看上去糊糊的，不像好吃的样子，但入口后感觉还行。 还有捷克脆肠、炸猪排、炭烤牛肉，把肚子填得饱饱的。 饭后甜点，杨舒力要了一个烟囱卷冰淇淋，和国内的甜筒冰淇淋差不多，只不过底座做成烟囱的样子，分量也大得多。 唐蕴雪没有要，只是在杨舒力要求下尝了两口。 夕阳西下，到查理大桥看风景，两岸的建筑五彩斑斓，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高楼，杨舒力不禁感慨，这里如果开展拆迁工作，难度太大了。 查理大桥两边有很多古老的雕像，桥上还有给游客画像的画师，卖画的年轻人眼神略带忧郁，多数时候低头等着生意上门。 从桥头走过去，再走过来，心情无比放松。 从查理大桥走回酒店有1.5公里路程，为了消化晚餐，两人决定走回去。 虽然一下午都是走走停停，但时间挺长，还是有点累。 卫生间有一个浴缸，有点像整体浴室那样，用透明罩遮住，征得唐蕴雪同意，杨舒力仔细清理了浴缸，放上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经过杨舒力一番夸奖，唐蕴雪曝出了她的体重，那天两人去新津吃鱼，她的体重是121斤，她觉得120斤才是最低限度。 后来开始做间歇性断食，觉得有效果，几天时间降下来一斤多。 当然，这次欧洲游会把体重涨上去，那也没办法，回去再减。 泡浴缸真是消除疲劳，休闲娱乐的好方式，连搓带泡后，还舍不得起来，杨舒力把水放干，重新换上干净热水，又泡起来。 欧洲的水比较贵，但他们不是存心浪费，而是需要，杨舒力开玩笑说这次出来玩至少有一样是省钱了，那就是他得喝水。 唐蕴雪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腿，“还省钱？你是抢了别人的饭碗。” 杨舒力咧嘴笑起来，他是抢了乐乐的饭碗。 第430章 欧游记（二）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起来后继续闲逛，主要在古城堡一带，古城堡要买门票，圣维特大教堂在里面。 圣维特大教堂的看点是它恢宏的哥特式建筑以及彩绘玻璃，也是拍照片的好地方。 从教堂出来是黄金巷，以前炼金术士住的地方，楼上有一个中世纪兵器博物馆，还有卡夫卡以前住过的一间房，现在已经改成卖纪念品的地方。 城堡区还有一个男人铜像，没有穿衣服，头望向天空，下体闪闪发亮，据说摸了会生孩子。 这个和华尔街那只铜牛一样啊，虽然是不同生物，但摸的部位一样，全世界都好这一口。 唐蕴雪让杨舒力去摸，杨舒力恭敬不如从命，去年华尔街铜牛他也摸过，今年赚了。 唐蕴雪问他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杨舒力说向你学习，于是摸了一下。 何筱芹也作出承诺，不再给栋栋找后爸，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基本定型了。 还有一点，栋栋爸只是作为栋栋的父亲存在，对何筱芹而言，双方只是朋友关系，这一点他也认了。 “我还想弄一个身份。”杨舒力说道。 “香港？” 现在有一股潮流，很多内地人到香港生孩子，这样不仅解决生二胎的问题，也为孩子争取一个香港身份。 杨舒力不认同这种做法，认为香港身份没多大意义。 “我考虑的是新加坡。”杨舒力说道。 但这件事暂时不会提上日程，至少是2008年以后了。 新加坡的移民政策相对宽松，只要钱的数额足够就行，即便在2008年以后的几年也不会改变，但再往后难度就加大了。 十几年后，想去新加坡的人会很多，而很多已经获得身份的人，给国内的亲戚发出永久居民邀请，形成滚雪球效应，势必引起政策的调整，以免比例不协调。 而杨舒力获取另一个身份的目的，并不是想到国外生活，而是形势需要，一般情况下仍会留在国内生活。 “主要的资金和不动产都在海外，所以需要这样一个身份。”杨舒力对唐蕴雪解释。 第544章 资金在海外已经开始布局，也就是亚马逊股票，房地产还没有开始，也得到2008年以后，到时公司一关，就去买房产吧。 谈到亚马逊，唐蕴雪承认，他们只买了一万股，最近算起来是赚了点，但好像意思不大。 在风景如画的布拉格街道行走，不好再提这个话题，但以后会继续劝说唐蕴雪，加大股票投入，不然价格越涨越高，购入成本加大。 下午回到酒店休息一会，洗完澡，躺在床上，不像是住酒店，而是在家里一样。 迷迷糊糊中，肢体相触，大脑经过小憩，恢复了精神，兴致也上来了，于是翻过去，来了一次。 感觉和马尔代夫一样，每天两次的频率，根本没事，中医理论说什么一滴啥十滴啥，根本不能信。 傍晚逛市集，终于买了纪念品，布拉格的木偶玩具很出名，杨舒力想起何筱芹给栋栋讲故事，就买了一只匹诺曹木偶，没法买那种大只的，只有手掌大小，但做得很精致。 唐蕴雪买了一只黑色的小鼹鼠。 还有一种巫婆木偶，一排排坐在秋千上，面目有点狰狞，但很吸引眼球，两人看了看准备离开，这时有人在旁边拍了拍手，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有几个巫婆木偶发出一连串笑声，而且双脚还不停摆动，这个创意把杨舒力惊呆了，他很想带一个回去放在时代南岸自己的家里。 有时一个人在屋子里走动，拍一下手，看见巫婆快乐地摆动双脚，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也会感到生命的惊觉吧。 但是不行，这个玩偶太大，拉杆箱里塞不下。 晚餐找了一家历史悠久的老店，终于不再是那种烤牛排、炸猪排、烤脆肠之类的食物，而是像一个拼盘，盘子里有各种食物，但蔬菜仍然很少。 两天游玩下来，唐蕴雪认为布拉格非常值得来，周边地区没来得及去，给下次再来留下机会。 尤其是hamleys玩具城，好玩的东西多，氛围也好，她以后要带妞妞和乐乐来玩。 杨舒力点头称是，以往觉得带小孩玩，迪士尼就是最高阶，现在看来，还是欧洲的一些地方有底蕴。 晚上待在酒店，泡在浴缸里，聊着明天的行程，这次在布拉格待两天是少了点，如果只来一次的话，得花个四五天才能满足，如果不算经济账，在这里当个小资混时间，待半个月也不觉得烦。 突然，卧室房间传来手机铃声，应该是杨舒力的手机，开通国际漫游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有人打过来。 杨舒力只好从浴缸起来，跑到隔壁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是涂艺父亲打来的。 这个电话得接。 直接掐断，然后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舒力啊，明天中午你有空不？想请你来我们家吃个饭，我和涂艺妈妈都不会做菜，随便吃点。”涂艺父亲说道。 杨舒力心里暗喜，涂艺果然把借钱的事给父母说了，那可是11万美元，而且这几天股票又涨了吧？ 想到这里，底气也足了：“对不起啊涂叔叔，我现在在国外旅游，刚才掐电话就是因为话费比较贵，我打过来好些。” “哦，哦，是这样啊，那你就好好旅游，吃饭的事回来再说。”涂艺父亲说道。 挂断电话一看，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国际漫游费用多少？8元一分钟？两分钟就是16元。 还行，开通国际漫游要预存1千元，虽说价格高，但比那种买当地电话卡的方式省事多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从喜来登酒店退房，一起坐上大巴，往ck小镇1开去。 ck小镇也叫库伦诺夫，位于布拉格和哈尔施塔特的中间，也是一个中世纪风味的小镇，从布拉格前往哈尔施塔特的游客，基本要在ck小镇停留一两天。 …… 注1：“ck小镇”全称“cesky krumlov”，即“克鲁姆洛夫”。位于捷克南波西米亚地区，距捷克首都布拉格约160公里。这座小镇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认为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重遗产，始建于13世纪，建筑风格融合了哥特式、文艺复兴式以及巴洛克式。 第431章 欧游记（三） 三个小时后抵达ck小镇，找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店，在唐蕴雪办理入住手续时，杨舒力收到冉丽娟发来的短信。 她和刘蕾已经到达北京，昨天去大栅栏一带逛了逛，今天要去颐和园和圆明园。 给她回短信，让她们玩好吃好，注意安全。 要是她俩知道他此时在捷克，可能会以为他为了欧洲旅游而不陪她俩去北京，真不是，完全是凑巧，如果当初她俩选择其他城市，比如上海市，他也会去。 更进一步，要是她俩知道出手大方，不怕花钱的杨总是跟一个女人来的，女人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他理论上一分钱不花——那真不知是什么效果了。 这次杨舒力知道了房间价格，1800克朗一晚，酒店的档次不低，比国内的五星级要贵。 ck小镇外围是一条河，小镇实际上是一个半岛，可以听到很大的水流声。 小镇被称为童话小镇，基本是中世纪风格的建筑，看不到什么现代气息。 两人在房间收拾一下，因为临近中午，出来找餐厅吃饭，找了一家据说名气很大的地窖餐厅，吃到了很有捷克特色的食物。 面包汤，就是面包做成的罐子，里面盛着清汤，汤里似乎只放了大蒜和小葱，这几天吃多了烤肉和炸排，喝这种汤觉得别有味道。 第545章 墨西哥辣椒配生菜，土豆抹酸奶，炭烤猪肉配芝士，吃得很饱，价格也不算贵。 小镇上的游客不算多，东欧地区的旅游旺季是从6月算起，一直到8月份，估计进入七八月份，各国学生处于假期的时候，这里才真正进入旺季。 小镇不大，半天时间可以逛完，唯一的收费景点是彩绘塔，门票30克朗。 在塔顶的窗户往外看，俯瞰整个小镇，一大片斜坡顶的红瓦白房，时间像停留在中世纪一样。 国内的小镇旅游也在兴起，有个熟悉的词叫“打造”，就是在小镇上建一条街，出租给商户，卖小吃和纪念品，所有打造的小镇都是这样。 ck小镇的一些街道游客比较少，能看到当地人的生活，门开着，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四周吊着花盆，可以隐隐看到屋里有人在活动。 和布拉格一样，没怎么碰到国内游客，估计与学生还没有放暑假有关，另外，国内游客出来确实不多，要再过几年，世贸效应进一步体现的时候，国内游客才在世界各地出现。 下午四点以后，参加一日游的游客返回布拉格，留下过夜的游客，小镇显得静谧起来。 这种时候在时政广场走走，在城墙上观看两头护城熊玩耍，在各种古董店闲逛，两人都认为，在ck小镇住一晚才是正道。 唐蕴雪逛时装店时甚至还买了一条裙子，给杨舒力买了一件短袖t恤。 晚上去的另一家餐厅，仍然是非常古朴的风格，推开沉重吱呀的木门，在服务生指引下从狭窄的楼道走上去，上面像是一个阁楼，摆放着几张粗犷的木桌和长条凳。 相貌英俊的服务生过来点单，说的是英语，向两位客人推荐套餐。 套餐就是一个大盘子，里面分类放着各种食物，这次盘子里放着的是不知用什么做成的两块红肉，以及烤鸡腿，以及一些蔬菜。 “你知道美国游客和欧洲游客的区别吗？”唐蕴雪用刀叉切着红肉问道。 “你指的应该不是外表。”杨舒力吃着黄瓜片说道。 “有一点比较明显，欧洲游客比较节省，美国游客花钱大方。”唐蕴雪笑着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全球化对美国更有利，你看互联网大企业基本都在美国，人才和钱都往那边流动。” 小镇的夜景很美，但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游客要么在酒店休息，要么在各个餐馆里喝啤酒吃饭，两人也早早回到酒店。 这种旅游景点安全方面问题不大，只是可能遇到搭讪，在捷克三天，仅在布拉格碰到过一次搭讪，杨舒力出面制止了。 搭讪没有好事，都是有名堂的，欧洲游客对此有经验，不会搭理，所以针对亚洲游客的搭讪比较多，不理睬就行了。 6月9日早上，两人带着行李，在酒店门口搭乘小巴前往哈尔施塔特。 小巴除司机外可以坐六七个人，需要拼车以节省费用，杨舒力和唐蕴雪是第一个上车的，司机安排在后座，然后到其他酒店接客人。 每人700克朗，除杨舒力和唐蕴雪外，还有4个人，三个老外，从他们的神态看，杨舒力判断是美国人。 还有一个女生，亚洲面孔，看见杨舒力和唐蕴雪愣了一下，试着交谈，原来是韩国人。 从ck小镇到哈尔施塔特需要三个小时，还可以坐火车去，价格更便宜，昨天在彩绘楼上能看到不远处经过的火车，就是通往哈尔施塔特，但小巴直接到酒店来接，对有行李的人来说更省事。 从捷克进入奥地利不需要看签证，但过境后有个休息站，车停下来让大家休息一会。 临近中午，车到哈尔施塔特，车辆不能进入小镇，只能停在停车场，客人要带着行李走到酒店，不过路途都很近。 看到湖水，心情一下平静下来，他们要在这里住两晚。 虽然是步行，也只有十多分钟即来到酒店，办完入住手续上楼，杨舒力眼前一亮，从窗户望出去，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湖。 “价格一定很贵。”杨舒力说道。 “湖景豪华套房。”唐蕴雪笑着说道。 “相当于多少？”杨舒力知道唐蕴雪刷的双币卡，用的是欧元，他对外币还没有概念，总是用国内货币来衡量。 “1300多。”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价格是真高，但房间看着很舒服，卫生间和浴缸都比布拉格喜来登酒店的大得多。 欧元刚出来不久，兑换价比英镑还高，如果是国内挣钱到欧洲花欧元，是很不划算的，好在唐蕴雪的公司在欧洲有出货，直接收欧元，因而在瑞士有银行账户。 本应立即出门吃午饭，但两人关上门，进入卫生间洗去旅途的劳累，随后上床小憩。 毕竟，一个有点胀，一个有点渴，都需要解决一下，连桌上的水果都没有动。 其实，这是两人最喜欢的项目，也是这次旅游最神奇之处，外人丝毫看不出来，只有两人才知道秘密。 唐蕴雪为帮助乐乐适应奶妈而外出，却又让杨舒力接手，这才是此次旅行的精髓，湖光山色只是背景。 第432章 欧游记（四） 6月10日，星期二，早上醒来，发现外面在下小雨。 干脆再睡一会儿。昨天下午参观了盐矿，今天可以全天发呆。 这地在历史上盐是主要产业，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盐矿之一，目前仍在生产。 第546章 盐矿在山体内部，从酒店到盐矿有一段距离，算是一次小型爬山，为这次旅行增添了亮点。 盐矿那里也有住宿，价格比湖边的酒店便宜一半。 唐蕴雪还接到家里发来的信息，说乐乐已经适应新的“食物供应商”，每天吃得欢。 两人开玩笑说，应了那句“有奶便是娘”的老话。 这话对杨舒力也适用，出来这几天，他连水都喝得少了。 9点过，外面雨停了，两人才起床慢慢收拾，也不用吃早饭了，出门绕着湖游玩。 在著名的明信片拍照点，一些游客在拍照，因为刚下过雨，湖畔左边的山体飘浮着云雾，能见度也非常好，是拍大片的好机会。 因为小镇居民不喜欢游客喧哗，游客们也不怎么说话，举起相机对着远处的湖景一阵咔嚓。 看到两张亚洲面孔，是一对日本夫妇，女的穿了婚纱一样的裙子，应该是新婚夫妇，有人在帮他们拍照。 杨舒力看着眼前的景色，感觉和他记忆中的油画有区别，油画中的远景是雪山，但近景却不是冬季，另外，岸边的建筑是城堡式的，不像现在一长溜房子。 也许欧洲这样的湖泊还很多，但如果真有油画上那样的景色，应该出名了啊，为什么他只知道哈尔施塔特？ 这件事看来没法寻找到答案，但哈尔施塔特是值得一来的。 早上没有吃饭，中午挑了一家好点的餐厅，就是人比较少的餐厅，而那种挤满了人的餐厅，价格都相对便宜。 当地的招牌菜烤鳟鱼，配上牛肉汤，牛肉汤里撒了许多香菜，里面有牛肚条和牛肉，味道不错，加上一些配菜和面包，总共花了50多欧元，按照汇率算下来不便宜。 国内两个人花600多能撑成什么样了，但这里刚好吃饱。 不过，饭桌搭在餐厅外面的露台上，直接面对湖光山色，在这里吃一顿饭，是难得的享受。 吃完饭开始闲逛，半山腰有一个很小的圣玛丽教堂，需要几欧元的门票，因为这是一个人骨教堂。 据说是因为此地群山环绕，土地面积有限，当时又不允许火葬，当地人死后，根据其意愿，在土里埋10到15年，到时取出来放置于教堂一角，以节省土地。 此项风俗已延续上千年，教堂里已经有1200多个人头骨，现在教堂里最后一个放入的是1983年的一位女士。 从捷克的ck小镇到奥地利哈尔施塔特小镇，杨舒力的感受是，在欧洲生活，小镇是最舒服的。 国内的小镇游同质化严重，蜀西一带的旅游纪念品都是成都郊区的小厂生产的，这倒罢了，还有很多假古董、伪民俗，这才是糟糕的。 他们到历史书上寻找名人，能跟本地沾个边的，就建个雕像，修个纪念馆，用历史人物提高旅游身价。名气大点的历史人物，好几个地方争。 所以杨舒力对国内小镇旅游兴趣不大，吃的方面有特色就算不错了。 接下来是乘船游湖，有几种方式，一种是租小船自己操作，慢慢欣赏，花费20欧，一种是坐观光船绕湖转一圈，花费12欧，时间20多分钟，两人选择的是坐观光船。 晚上，在杨舒力要求下，没有选择“人少的餐厅”，而是在中央广场附近找了一家客人较多的餐厅，这时一日游的客人都已离去，小镇的氛围更加静谧悠闲。 菜单上的价格果然便宜，两人要了一份双拼披萨，一个披萨有两种口味，选的是芝士披萨和辣香肠披萨组合，两瓶啤酒，加两份番茄汤，总共20欧。 哈尔施塔特和ck小镇一样，也需要至少住一晚，才能领会其真正风貌，尤其是哈尔施塔特，早晚的风景才能体现它的美丽。 两人的东方面孔在一大堆欧美人中颇引人注意，有一些人朝他俩招手示意，也有问几句的。 傍晚，两人乘船返回酒店，旁边是一家四口，女的和唐蕴雪说了几句，上岸后，唐蕴雪说，这一家是德国来的，女的英语带有很重的德国口音。 女的问他俩是韩国来的还是台湾，她说是大陆来的，女的还有点吃惊。 “我们一点不像日本人吗？”杨舒力笑着问道。 唐蕴雪打量着杨舒力说道：“你确实不像日本人，日本男人出来旅游的，其实比较好认，感觉都有点拘谨，穿的也跟其他国家的人不一样。” “你呢”，唐蕴雪仍然看着杨舒力，“你显得很精神，有活力，有点像是……从美国过来旅游的华裔。” “哈哈，虽然我不会去美国生活，但我认同你这个说法。”杨舒力笑着说道。 夜里，杨舒力再次消耗了他的精力。 湖边的夜晚非常安静，酒店窗户的玻璃隔音也不大好，唐蕴雪在声音上很克制，但两人都很尽兴。 马尔代夫和欧洲游，杨舒力都保持着一天两次的频率，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觉得是必须。 他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感觉有点回不去了。 不说别的，连做的梦都不一样，昨晚他做的梦就是欧洲场景，有古堡、雪山，还有盔甲士兵，盔甲士兵应该是那天在布拉格参观黄金巷的记忆。 上次马尔代夫玩得很愉快，花了六七万，这次欧洲游自己没有花钱，估计也差不多那个数。 有个小想法，从今年开始，每年出国三次，每次花费约10万，一年也就30万，经济上没有问题，时间上也就一周左右。 第547章 出来玩肯定比较花钱，但物有所值，以前对欧洲游多少有点心理障碍，这次跟唐蕴雪出来，算是打破了迷障，以后可以多来。 6月11日上午，两人从历史酒店退房，搭乘火车前往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此次欧洲行的最后一站。 唐蕴雪来过一次维也纳，虽然当时也是为乘飞机，没怎么游玩，由于时间关系，这次也只安排了一天时间。 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维也纳的时间已是中午，从酒店出来，自然是寻找餐馆填饱肚子。 清炖牛肉，名字听起来没多少吸引力，但吃起来很特别，程序也复杂，先喝汤，后吃骨髓，再吃牛肉，一步步，让人吃得非常满足，价格60欧元，比哈尔施塔特的午餐稍贵，但满足得多。 吃完去参观霍夫堡皇宫，主要是看里面的皇室藏品。 第二天中午，两人乘坐波音777飞机从维也纳机场起飞，6月13日凌晨5点40分到达上海市浦东机场，在机场转机。 中午11点30分抵达成都，结束为期9天的欧洲之行。 第433章 赴家宴 “真的没法花完吗？”杨舒力问道。 “杨哥，花钱也是痛苦的，你应该有体会吧。”冉丽娟笑着说道。 “为花钱而花钱更痛苦。”刘蕾笑着说道。 两人去北京玩了5天，杨舒力赞助1万元，花了7千元，还剩3千元还到他手里。 其实，如果是双程机票，这笔费用刚好花完，而且不算奢华之旅，因为进入旅游旺季，机票是全价，单程每张票1500元，两人的来回机票得花6千元。 去的时候乘火车硬卧，节省了两千元。 如果她们住四星级酒店，也剩不了多少，选择的是连锁酒店，240元的标间。5天的住宿费用相当于哈尔施塔特一晚。 即便酒店省钱了，随便购点物也能花出去，她俩一人买了一件睡衣，也只花掉3百多，这样就剩下3千元。 吃的方面，她们解释说，有些地方还是不敢去，但她们感觉吃得还行，就是那个什么呷哺呷哺味道一般。 “那就是个低档小火锅，比成都的火锅差远了，你们上当了吧。”杨舒力笑着说道。 在交通方面她们倒是践行了杨舒力的建议，来去都是出租车，节省了时间。 她们去了颐和园、圆明园，刘蕾以前去过颐和园，但没有划船，所以这次两人划了船，在圆明园，花15元门票看了大水法遗址。 水木和北京两所学校也去了，现在进去还算方便，只登记一下身份证号码，在北京的农园餐厅吃了一顿饭，感觉菜品很丰富，于是“不计成本地点菜”，每人花了18元。 吃完饭又到35楼前面的小树林，看了毕业生的跳蚤市场，两人很是感触，但什么也没买，因为她们也是毕业生。冉丽娟以前也从毕业生手里买过便宜货，但没有这种小集市。 小别重逢，两位女生很高兴，10点过后，分别洗澡，换上了在北京买的睡衣。 一个叫什么芬妮的牌子，也不知是真鬼子还是假鬼子，质量看着还行。 中长款吊裙，仿真丝面料，丝滑柔顺，前幅是压褶设计，形成罩杯，不仅视觉上好看，还有不凸点的作用。 后幅露背较多，裙摆垂感飘逸，性感迷人。 颜色有区别，一个粉色，一个红色。 杨舒力欧游这段时间，从各方面来说，都是被喂饱了，照理应该休息两天过来，但今天星期五，明天还得回重庆和涂艺父亲联系。 两位女生也是昨天晚上才回成都，因飞机晚点，夜里10点才回到听涛苑。 杨舒力经历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和转机，今天中午回到成都，和唐蕴雪分手后，在屋里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后想了一会，还是过来了，算是无缝衔接。 唐蕴雪肯定是下周才和他联系，不仅要陪乐乐，妞妞现在读国际幼儿园，周六周日休息，她肯定要陪两个小宝贝。 房间里，一粉一红两只蝴蝶翻飞，招摇之际，性情大增，一会东来一会西，勉力再战，不亦乐乎。 5月14日，星期六，杨舒力赶到成都汽车北站，坐大巴车回到重庆市。 在车上给涂艺父亲发了短信，告知他今天回来。 出于礼节，应该打电话才对，但发短信有利于对方安排时间。 这次如果涂艺父亲要请客，他会答应，一方面他要向对方表示感谢，另一方面，他也要接受对方的感谢。 20分钟后，接到涂艺父亲电话，邀请他晚上到他家吃饭。 中午回到世纪龙庭的新家，感到秦华玉还是心急了点，虽然已经住进来一些人，但还有一些新房在装修阶段，小区里乱糟糟的。 那次在小区看见黄敬蜀父亲的背影，他们会不会也住在这里呢？他回来的时间太短，很难碰到。 半个月过去了，秦华玉仍然沉浸在搬新家的喜悦中，说这辈子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满足了，现在，还剩下一个小小的愿望。 杨舒力噘了噘嘴，眼皮也不抬，因为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很明显。 秦华玉意识到什么，连忙对杨舒力说，不要误会，不是说他成家生子的事，而是她自己的小小愿望。 杨舒力让她说出来，说不定也能满足，秦华玉说不行，那个愿望和这个新家是矛盾的，她不想提出来。 中午睡了一会，躺在自己的新房间，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欧洲游的情景。 第548章 这次欧游对杨舒力的思想有一定冲击，以前觉得欧洲处于衰落状态，美国占了风头，现在感觉欧洲仍然是一片乐土。 欧元的使用，申根签证1的方便，感觉欧洲国家不是联邦，形似联邦。 尤其是北约组织，比联合国有效果得多，是欧洲能保持发展的根基，它和美国形成奇妙的关系，既能相互帮助，又能相互制约。 唐蕴雪说考虑移民瑞士其实有道理，无论是瑞士还是奥地利，都非常宜居，这事以后和唐蕴雪再讨论讨论。 至于他自己，愿意在欧洲找一块乐土定居吗？ 至少现在，答案是否定的。 那种后花园式的安逸生活，偶尔感受一下就好，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面对世界的整体，面对更真实的生活。 下午5点半，杨舒力拎着一袋苹果进入涂艺家。 房子有些年头，但很宽敞，三室一厅。 涂艺妈妈在厨房忙活，出来笑容可掬地打了招呼，仍然是涂艺父亲陪着他聊天。 涂艺妈妈五官端正，年轻时应该比较漂亮，但在教委这样的单位工作多年…… 她坚决要两个孩子出去，显然是有深刻感悟的。 涂叔叔讲了杨舒力借给涂艺11万美元的事，说其实可以不用这样，涂艺哥哥找的工作不错，以后可以慢慢买回来。 杨舒力只是笑笑，没有解释，有些话饭桌上再说，他得让涂艺妈妈听见。 吃饭的时候，涂艺妈妈也表示感谢，杨舒力才讲了他为什么要借给涂艺钱，“她刚卖掉股票就涨起来，确实有点遗憾。” “这次上涨不能小看，因为它积累的势能很强，也会很快，我估计到年底，涂艺就能还账了。”杨舒力说道。 本来借她5万美元就能买回两千股，杨舒力见自己账上钱够，就借她11万美元买足4千股，这样，以后股票涨起来，涂艺卖掉两千股还账，仍然有5千股亚马逊的底牌。 面对股票的上涨，不是痛失机会的遗憾，而是双倍的收获。 如果说两千股是因为杨舒力和涂艺的特殊友谊，那么多两千股就是因为涂艺妈妈对何筱芹的帮忙。 涂艺爸爸表示，这段时间亚马逊涨势喜人，等再涨一阵，就让涂艺把股票卖掉还账。 “不不，涂叔叔你不要管，什么时候卖掉，我和涂艺商量。”杨舒力说道。 “非常谢谢小杨同学，来，我敬你一杯。”涂艺妈妈端起啤酒杯，满脸笑容说道。 “不客气，我也要谢谢阿姨对我那位老师朋友的帮助。”杨舒力举起酒杯说道。 …… 注1：“申根签证”（schengen visa），是指根据申根协议而签发的签证。这项协议由于在卢森堡的申根签署而得名，协议规定了成员国的单一签证政策。据此协议，任何一个申根成员国签发的签证，在所有其他成员国也被视作有效，而无需另外申请签证。而实施这项协议的国家便是通常所说的“申根国家”。 第434章 找月嫂 从梦中醒来，有点惆怅，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和门，明白自己在重庆市世纪龙庭的新家。 睡觉时不仅开着门窗，还开着小风扇，小风扇没有对着身体吹，起着加强空气流通的作用。 怎么又是在湖边醒来的梦呢？去马尔代夫玩的天数差不多，水上别墅也很满意，但回来后没有做梦，哈尔施塔特住了两晚，回来居然做了两次梦。 也可能是油画的影响，对那地方真是梦牵魂绕啊。 昨晚去涂艺家里吃饭，和她父母聊天很融洽，借涂艺11万美元这个举动把他俩震住了，其实杨舒力也是受到韩公子借他钱的启发，灵机一动。 反正今年的投资计划已经完成，钱放在银行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干脆全借给涂艺，把钱的投资效力发挥到极致，效果杠杠的。 涂艺妈妈表示，何筱芹的事放心，从目前的情况看，保证她能回到南山小学。 虽然现在一些城市出现针对少儿的美术教育机构，但在这种机构工作，远不如学校，工作时间长不说，还没有寒暑假，因为寒暑假正是这种教培机构忙碌的时候。 杨舒力同意这种观点，何筱芹可能也是以这种教培机构或者成都的私立小学，作为自己的后路，肯定没有公职教师好啊，她最后也听从了杨舒力的安排，没有硬扛。 不过，这还不够，杨舒力还有个想法要实现。 第二天星期天，早早和何晓峰约好去店里和他见面。 今年高考提前到6月份，考试结束后，重庆一中、二中周边的房子迎来换届的黄金期，何晓峰也要守店。 何晓峰没有了家里的负担，面貌焕然一新，穿了件滑溜的t恤，不知什么牌子，一看就是有钱人穿的，头发做了定型，用了发胶，不像杨舒力的头发，从来都是最便宜的洗剪吹。 “舒力，啥子事？”何晓峰态度很好。 “你姐那里还是要找个月嫂，你觉得呢？” 找月嫂是杨舒力早就有的想法，后来他们让重庆市的保姆跟过去，似乎就不用找了，杨舒力以为这样也行，直到听说唐蕴雪的安排，他想法又变了。 唐蕴雪家现在是三个保姆，做饭一个，两个孩子各一个，何筱芹那里也是两个孩子，怎么才一个保姆呢？ 第549章 月子期间肯定忙不过来啊，就算栋栋回到重庆，一个保姆能照顾过来吗？ 其他人可能觉得没问题，何况现在有一种新观点，说其他国家的女人没有坐月子的习惯，很快就可以自己做事，但杨舒力觉得，请一个月嫂是必要的。 原来的保姆负责买菜做饭，月嫂专门照顾孩子。 月嫂这个概念也是这两年才出现的，就是专门照顾新生儿，时间长一点两三个月，短一点只有一个月，所以叫月嫂。 这种月嫂经过家政机构培训，懂得照顾新生儿的一些注意事项，甚至还学习了给新生儿按摩的手法。 杨舒力觉得一定要请个月嫂，至于干的时间有多长，让何晓峰去和何筱芹商量，钱当然是他来出。 杨舒力现在见不着何筱芹，发短信和打电话说不清楚，还是请何晓峰来做工作为佳。 何晓峰听完缓缓点头，说他来办这件事，会跟他姐商量，就算她不同意也没关系，把月嫂请到家里，难不成还赶出来？ 但现在时间还早，7月份再来办这件事，下周他找时间去一趟成都，先给他姐吹个风。 事情谈妥，何晓峰还是讲道理的，杨舒力满意地准备离去，何晓峰叫住他。 “舒力，你那个卡还在不？我用一下。” 你用一下？一下就是千把块钱。 但现在不是计较钱的时候，杨舒力从钱包里掏出左岸vip卡，默默递给何晓峰。 “下周末你来拿。”何晓峰举起卡笑眯眯说道。 回到成都，开始在网上查询，又要购物了。 连续两个月出国旅游，尝到甜头，暗自定下一个计划，每年出国三次，当然，实际执行起来没有那么呆板，也可能出去两次，也可能出去四次，总之，一年要出去玩两回。 每个人对幸福的感受方式不同，对秦华玉来说，出去玩有什么意思？吃不好，睡不好，还花钱。 把家里布置好，桌上七八个菜吃饱喝足，洗碗后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电视，就是幸福。 对了，她说还有个小愿望，是指的什么呢？这种小愿望一定要满足，不然会影响幸福感。 而对杨舒力来说，眼下体验到的幸福，就是和感情融洽的女人一起到国外旅行。 杨舒力想买的，是1部12寸笔记本电脑。 以后如果出去游玩，可以把笔记本带着，这样会带来许多方便，新闻的掌握，信息的交流，照片的处理，等等，玩得更放心。 thinkpad t20是2000年底买的，买来之初还经常带回重庆市，近一两年很少带回来，即便有了车，也不想带回来，体积还是大了点。 即将进入2003年下半年，电脑配置的发展很快，迅驰处理器开始占据主流，内存方面，256m虽然还是主流，但采用512m的也有不少，硬盘来到60g、80g的水平，比几年前买t20时12g的硬盘多几倍。 看了一圈所谓时尚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品牌不少，价格都在1万5千元以上，外形都没有入他眼。 还是喜欢thinkpad的外形和风格，今年推出的thinkpad x31理应是他的选择。 到电脑城ibm专卖店看了样机，的确是他中意的模样，唯一之选。 奔腾m 1.4hz处理器，内存512m，硬盘40g，12寸tft显示器，ati m6图形芯片，重量1.6公斤，比t20的2.36公斤轻不少。 价格是2万2千元，这是升级配置的结果，如果是内存256m，硬盘20g，价格是18888元。 除了重量不太理想，其他都没得挑，不用犹豫了，要等x40出来得到明年了，新机价格也贵得多，买单吧。 这样家里就有了两部ibm笔记本电脑，一台放在书房当主机，一台作随身便携机，纳斯达克的股票交易软件也得装上，以后出国要看看股票行情。 这件事很快解决了，秦华玉说的那个小愿望是什么呢？杨舒力老在想这事。 星期三晚上，给薛琪打电话，让他问下姨妈，对秦华玉的小愿望有没有了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那种小愿望。 原本不抱太大指望，没想到，一分钟后，薛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第435章 养猫 “养猫？”杨舒力问道。 “嗯，我妈是这样说的，她说你妈喜欢猫，以前是养不起，现在应该可以了，可能是这个。”薛琪说道。 “好，我知道了。”杨舒力挂断电话。 如果是养猫，那没问题啊，虽然杨舒力自己不会养猫，主要是太耗费精力，但秦华玉如果把这事上升到人生小愿望，完全可以。 反正他多数时候不在家，真有反对意见，也只能是杨升元，但杨升元不可能反对的。 星期四中午，和唐蕴雪去新津吃鱼。 星期一两人见过一次，没有出市区，而是在时代南岸家里喝茶，聊天，回忆难忘的欧洲之旅。 玩得很高兴，但是回来后发现乐乐有点乐不思蜀，有奶妈就是娘，觉得要多花些时间陪陪儿子。 妞妞回成都后立即进了幼儿园，一家国际幼儿园的分校，学费是4800元一个月，因为在学校吃一顿午餐，每个月餐费再交500元，每天是校车接送，交通费600元。 这些费用加起来，每个月近6千元。 一个班23人，两名中文主教，1名外籍主教，还有2名助教，其中一名是外籍助教，1名分餐和打扫卫生的保育阿姨。 第550章 唐蕴雪和其他家长接触过，了解到成都幼儿园处于高速发展阶段，随着这两年出国的人剧增，幼儿园的国际化非常迫切，来成都幼教界淘金的外国人也很多。 正如两人上次聊到的，欧洲人比美国人穷，所以成都幼教来应聘的欧洲人很多，其中不少还是东欧来的，罗马尼亚、匈牙利、捷克等国家。 来的人良莠不齐，有的不是出于对教育的热爱，而是来挣钱的，这边萝卜快了不洗泥，不过妞妞所在的学校要好一些，他们的外教美国人居多，而且要求有大学本科文凭。 还是两人常去的鱼馆，菜的种类虽然不算多，但都非常对胃口，凉拌侧耳根，凉拌糖胡豆，豆花、回锅肉、水煮肉片等，鱼的吃法也很多，这次是辣子鱼，唐蕴雪胃口放开了。 唐蕴雪还提到一个问题，妞妞和乐乐的幼儿园就在国际学校解决了，他们的小学教育在哪里完成？ 这的确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成都的国际幼儿园方兴未艾，但国际小学和中学还没起步，两三年后妞妞进入小学学龄，情况如何还不好说。 北京的国际学校已经有点年头，为了解决使馆和其他驻外人员子女的教育问题，基础做得好一些，这两年向高端人群扩散。 韩公子的儿子就准备读北京的国际小学，虽然现在还在读幼儿园，幼儿园、小学、中学是一个体系，是什么英国体系。 如果小学要出国读，动静就大了，唐蕴雪觉得出去早了点。 “如果妞妞出去读小学，她的母语是什么？”杨舒力问道。 唐蕴雪被问住了，她说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感到这个问题很重要。 幼儿园毕业，中文还没掌握多少，又进入英语环境，可能形成语言干扰，两边挂不着，不如先掌握一门，作为母语。 中文肯定比英文难学，杨舒力的观点是，先在国际学校读完小学，把中文的基础夯扎实，以后出去再解决英语的问题。 如果小学就出国的话，英语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但是汉语可能半生不熟，不大好补救。 唐蕴雪点头称是，说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因素。 眼下对唐蕴雪来说，诸事顺遂，需要考虑的就是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 杨舒力觉得考虑多了也没用，他提出八个字供参考。 强健体魄，见识社会。 孩子小时候什么早教、幼教，当然要考虑，但最重要还是强健体魄，先做个四肢发达、头脑灵活的小孩，以后要赶上来也不难。 至于见识社会，他提出一个哲学命题，只有卑微的人才有机会看到世界和人生的真相。 这次去布拉格，到处都看到卡夫卡的痕迹，他的遗址，他的雕塑，他工作过的房间，他是一个顶级的世界性的作家。 他的观点也是如此，人在社会的底层，才有机会看到人世的真相，他认为从人生的领悟讲，幸福没有益处，幸福只是让人不断感到嗨皮，对人的成长没有帮助。 而痛苦使人沉思，使人接近世界的真相，使人成熟。 理解了这些，对孩子的教育会有新一层认识，而不仅仅是给孩子安排好的环境。 唐蕴雪说她认同这个说法，很想拿笔把这些话记下来，但因为是杨舒力说的，就不必，她如果忘记，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回到城里，仍然去了时代南岸，出国期间每天做的两件事都做了。 杨舒力神思恍惚，忘记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生活在一个什么时代，如果有人对他说这是天堂，他会相信。 “怎么了？”唐蕴雪问道。 “哦，有点醉奶。”杨舒力咂巴着嘴说道。 星期五下午开车回重庆，带了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和无线上网套装。 世纪龙庭现在可以安装lan宽带上网，每个月网费一百元，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用modem连接电话线上网，稍微没控制住的话，一个月四五百元上网费，速度也慢。 但是，如果家里安装宽带，大部分时间也是浪费，要是使用无线上网套装，一年应该不会花掉1200元吧？ 吃晚饭时，杨舒力开个玩笑，讲了个编造的故事。 他说，上周听秦华玉提到还有一个小愿望，他琢磨这个小愿望到底是什么，怎么也琢磨不透，于是到青羊宫旁的一个铺子，花了点小钱，报上秦华玉的生辰八字，让道士算一算。 “道士算出来，说你的小愿望是……”杨舒力故意停顿下来。 “是啥子？”秦华玉瞪大眼睛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养猫养狗之类的。”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身形一闪，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假的？” 杨舒力不好再说，没有吭声。 这时客厅座机响了，秦华玉过去接起来：“……啊，啥子事？” “哎呀，刚才舒力还在说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哎呀，原来是这样……不用，不用，还没有决定哈……千万不要去买，我不收的哈……”秦华玉对着话筒说道。 刚才姨妈打电话给她，问她喜欢什么猫，薛琪可能要到成都去一趟，给她送一只。 她回绝了，阻止薛琪去成都买猫送她的打算，她说连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什么猫。 姨妈也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华玉说她只是随口说说，现在没有养猫的想法。 第551章 养了猫，窗帘、沙发，都会被抓烂，家里也可能弄得乱七八糟。 杨舒力说没关系，这都是小事，很多人家里也养猫，反正他是没意见。 杨升元也表态没意见，但他没有时间照顾猫…… 秦华玉的直觉是对的，家里两个男的其实都不喜欢养猫，但是都不会反对秦华玉养猫。 “养就养呗，家里有老鼠的话，破坏性更大。”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秦华玉看着杨舒力，眼睛闪闪发亮。 第436章 邀请 “杨总，你说巧不巧，真的有这种事。”张有路说道。 “以前我说的时候，你是不是怀疑？”杨舒力问道。 “嘿嘿，我没想到他们真做得出来，我还是相信一分钱一分货，以后奶粉肯定买贵。”张有路说道。 皖阜阳劣质奶粉事件从5月份陆续曝出，目前发展成为一个全国关注的新闻，张有路是从小李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事情闹得很大，但杨舒力知道，很多人并不以为然，因为阜阳的事情比较特殊，那里是民工输出地，年轻人多在外面打工，小孩给老人照顾，老人不识字的很多，觉得奶粉不用买贵的，这次出事的家庭中，给孩子买的奶粉甚至才10元一罐。 那些在城镇里的居民，买的多是二三十元一罐的奶粉，他们觉得不会有事。 张有路说，小李本来没把奶粉当一回事，这次很受触动，于是他就把买奶粉的事包下来，让她不要插手。 “你去伊藤华堂负一楼超市看看，那里的奶粉可以闭眼买，但是价格嘛……”杨舒力说道。那里的价格多数不低于百元，少数也有八九十元一罐。 公司其他几位员工也在谈论这事，祁燕燕说，一岁的孩子一星期就要吃一罐奶粉，一个月4罐，如果是进口奶粉，一个月费用就是四五百元，对一般家庭来说负担很大。 当然，公司几位员工的子女不用担心，都是吃的进口奶粉。 星期二晚上，杨舒力带着6个红油兔头到听涛苑，大家一起喝啤酒。 7月初离校，还有10天就告别大学时代。 这段时间两位女生学校活动多，没有安排出游的事，一个星期去两回，每次看到他，两位女生还是很高兴的，即将离校带来的情绪波动也有缓和。 刘蕾去卫生间洗澡后，冉丽娟立即招呼他到卧室。 “杨哥，我兑换了4000美元，就放在这屋里。”冉丽娟小声说道。 趁毕业前交投活跃，把美元兑换上，是通常的做法，冉丽娟是分几次兑换完的，每次都由刘蕾陪同，价格比官价低，从这点来说，赚了便宜。 加上杨舒力送她的4百美元，还有上次马尔代夫剩下的零钞，就是冉丽娟到美国时带在身上的钱，没有超过5千美元的随身携带标准。 杨舒力叮嘱她到美国后一定要小心，因为正值夏天，穿得少，不像冬天好藏钱。 “杨哥，放这屋没问题吧？要不要放你那里，走的时候再给我。”冉丽娟说道。 “放这屋应该没事。”杨舒力思索着说道。听涛苑小区还没听说有偷盗事件，住这么久都没事，还剩一个多月不会的。 “就放这屋吧，是你的全部家当，不要轻易交给别人。”杨舒力拍拍冉丽娟的肩膀。 “杨哥，你猜我把钱放什么地方？”冉丽娟笑眯眯问道。 杨舒力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是在衣柜里一条牛仔裤的裤兜里。 “还不够。”杨舒力摇摇头。 “怎么？你不会叫我去买保险柜吧？”冉丽娟笑着说道。 “你要在这里放几百块现金。”杨舒力拉开书桌抽屉说道。 他解释说，小偷拉开抽屉，发现几百块钱，认为这就是主人留在屋里的钱，不会有其他的了，另一方面，小偷有收获后，搜寻财物的心情就没那么迫切了，稍微找一下可能就放弃。 冉丽娟觉得有道理，按照杨舒力的指点，在一个笔记本里面夹了3百元。 夜里，聊到10天后离校的生活，杨舒力认为成都天气热起来，成天待在屋里也不好，还是按照北京行的方式，出外旅游。 也就是两个女生一起旅游，杨舒力资助的方式。 两个女生同意了，冉丽娟提出一个目标，九寨沟。 刘蕾也提出一个目标，拉萨。 冉丽娟希望杨舒力也去，但她没有明说，只是问他7月份是不是公司比较忙？ 刘蕾也跟着说，杨哥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去吧。 公司是比较忙，但那是员工们，他就是个甩手老板，如果唐蕴雪不在成都，他肯定一起去，但是唐蕴雪每周都要和他见一两次面，他就不想走了。 对这事他也有点愧疚，要说两个美女邀请他出游，不会有拒绝的道理，但现在权衡之下，他倾向于留在成都陪唐蕴雪，其中缘由不用细想，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记得有个段子说，一个女子叫好，一个少女叫妙，他现在选择了好。 “九寨沟和拉萨都花不了多少时间，我还是在成都等你们归来吧。”杨舒力说道。 去九寨沟一般是跟团，杨舒力对此确实兴趣不大，来回也就4天时间，那种人挤人的地方，他是真不想去。 去拉萨只能是飞机来回，光在拉萨城待几天的话，还真没兴趣，如果是拉萨以外的地方，他可以考虑。 第552章 两位女生接受了现实，开始讨论去哪里，很快决定去九寨沟。 杨舒力赞助2千元。 跟刘蕾商量后，这次不用转账，下次来听涛苑时带现金。 第二天早上离开听涛苑，刚上车不久，大雨如注，没有去公司，直接到时代南岸，跑回屋时淋湿了衣服，重新洗澡换衣。 临近中午接到唐蕴雪电话，问他在家不，这么大的雨当然在家，她说1点左右过来。 唐蕴雪现在的情况跟美股一样一样的，美股被战争因为压抑了一年多，现在是报复性上涨，唐蕴雪被生产压抑了一年，现在也处于报复阶段。 中午1点过，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唐蕴雪进门，杨舒力迎上前去，两人抱在一起，做了个“鸣”字。 好一阵，松开后，唐蕴雪笑着问道：“喝水没？” “没有，等着你呢。”杨舒力说道。 下午四点过，两人在门口吻别，杨舒力来到沙发上坐着，大脑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居然是韩公子打来的。 “杨总，我回成都了。”韩公子说道。 “哦，好，好。”因为人家是债主，杨舒力感觉自己语气有点痿了，不像以前和韩公子通话时淡淡的。 杨舒力在公司打印了一份股票成交单，要拿给韩公子过目，这次赌局他是得益一方，程序上还是要做到位。 “你这周星期六有空没有？”韩公子问道。 “有。”杨舒力答道。要不是那50万美元，他至少得问是什么事，再决定有没有空。昨晚对两个女生的旅游邀请，他就是这样做的。 “星期六我这边有个聚会，你过来嘛。”韩公子说道。 “好的。”杨舒力语气爽快地答道。 第437章 生日宴 6月28日星期六，上午10点，杨舒力开着自己的银色宝来驶出时代南岸，向西驶去。 中午的party在西郊，为了避免回来不方便打车的窘境，这次开车去。 韩公子发来详细地址，又上网看了地图，确定了地点。 韩公子多次邀请他参加party，他都婉拒了，这次也是因为借钱的事，需要和他聊一下。 西郊一家酒店的草坪，搭起天幕，韩公子和他老婆在入口处欢迎客人，原来是他老婆的生日。 入口处也有规定，不接受任何礼物。 韩公子的老婆衣着和妆容都很精致，可以说是个美人，但她的五官搭配上，虽然找不出什么问题，总觉得还欠那么一点。 韩公子让他进去喝点东西，马上过来找他。 来的人比商家做的活动还多，没办法，现在已经和韩公子捆在一起，凑个份子也没什么。 只是，没什么熟人聊天，只有等着韩公子过来聊几句，然后吃完饭回家。 来宾熙熙攘攘，至少七八十人，各色人等都有，或聊天，或吃着各种食物，杨舒力拿了一杯果汁，在一边独自喝着。 不一会，韩公子过来，两人找了个角落聊天。 “杨总，厉害啊，你又赢了。”韩公子满脸喜色，拍着杨舒力肩膀说道。 杨舒力无言以对，两人的赌局才刚开始，他就“被迫”赢了。 韩公子正在兴头上，说道：“那些炒a股的，现在只有哭的份了。” 伊战3月20日开打，股市波动较大，a股来了一波上涨，什么战争板块、能源板块、金属板块，好事轮着来，好像下跌已经两年的a股市场要转熊为牛了。 美股虽然在第一天大幅上涨，但后来也跌了一阵，因为战争持续下去肯定不利。 但是，4月份伊战宣布结束，美股和a股呈现完全不同的风景，美股持续上涨，a股重启下跌历程，从1650点直落两百点。 而美股仍在上涨，亚马逊本周已经冲破30元，这就是韩公子说杨舒力赢了的原因。 看韩公子表情就知道，这次是双赢，他很想问韩公子到底投入多少资金买亚马逊，但想想还是没有开口，他没有资格问这个，人家可以不回答，没必要找无趣。 “他们以为打仗a股要涨，结果还是被套了。”韩公子说道。 “a股还早，今年不用看。”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提到，qq股票没法弄到，似乎大家比较看好这只股票，杨舒力有什么建议？ “这只股票用不着去弄原始股，等它上市后，瞅个低点买入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你看好这只股票？”韩公子问道。 “它在国内的地位，有点像美国的亚马逊，虽然做的事情有区别。”杨舒力说道。 “好。那雅虎呢？” 韩公子又提到雅虎，看来不解惑他不甘心，杨舒力说，雅虎虽然也是互联网龙头，但和亚马逊、qq公司又不一样，它有点像激浪网，是门户网站。 “雅虎是一个网站，但亚马逊不光有网站，还有实体，它建立了很多仓储，雇佣了很多人，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大型物流公司，将来会形成垄断地位，这个优势其他网站很难追上来。”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掏出股票成交复印单给韩公子看，被韩公子拦回去了，说不用，杨总你已经赢了。 也是，现在股票已经过30元大关，只要不跌下来杨舒力就赢了。 虽然杨舒力是赢家，但从韩公子表情看，输家更高兴。 第553章 “韩总，在说什么啊？”两人正聊得起劲，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舒力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扭头一看，眼前一亮，是一个身材高挑婀娜的美女。 不错，正是唐蕴雪。 唐蕴雪上身穿一件紫色镂花衬衫，下身是一件咖啡色折叠长裙，脚上是一双淡绿色尖头半高跟凉鞋，看见这身打扮，杨舒力心里又痒痒的。 “呵呵，随便聊聊。杨总，还记得吧？”韩公子朝杨舒力伸手示意。 唐蕴雪看着杨舒力，点点头，“股神。”她说道。 “你想炒股的话，找杨总给你分析分析。”韩公子说道。 唐蕴雪笑了一下，没说话。 “下次把你儿子带来。”韩公子对唐蕴雪说道。 唐蕴雪跟两人打过招呼离开了，韩公子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她刚生了个儿子，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杨舒力也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身材管理得好，公司也管理得好，像他们家那种公司，就不需要炒股了，我们是赚一笔算一笔。”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还想和他聊这个话题，他凑过脑袋，小声而严肃地说道：“舒力，你觉得亚马逊还会不会有反复？” 杨舒力脑子快速运转，显然，韩公子有这种担忧，是因为资金量比较大，一个反复就难以承受，斟酌了一下，说道：“这波上涨是释放前两年压抑的势能，不说跌破成本价，就是30元都不会跌破。” “哦，那就好。舒力，我知道股票不可能永远上涨，你觉得在什么时候结束比较好？”韩公子问道，表情同样显得严肃。 舒力？印象中，这是韩公子第一次这样叫他，以前都是叫杨总。 杨舒力知道，韩公子和他的理念不一样，韩公子是要见到效果，国内股界有句话叫落袋为安，不会是为20年后投资，那么，这一波上涨势能用完就得结束。 “什么时候抛掉我们到时再商量，现在还早，让它再涨几个月。”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很少有人愿意为20年后投资，他们凭什么相信你的愿景？一两年让资金翻倍就是大赢家，20年真的顾不上。 “好。舒力，这次非常……靠你了。”韩公子说着站起来。 接下来就是生日仪式和吃饭，韩公子一家三口一起亮相——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杨舒力这下明白他老婆欠一点的原因了，是气质的原因。 一共十多桌，唐蕴雪在另一桌，她和几个同龄女人在聊天，妞妞也来了。 快吃完饭时，裤兜里手机动一下，来短信了，应该是唐蕴雪发的。 稍微等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回家有车没？” 回道：“我开车来的。” 唐蕴雪回道：“好，下周见。” 吃完饭，杨舒力不好马上就走，磨蹭了一会，韩公子看见他，过来说，儿子马上放假，暑假期间可能没有见面机会，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唐蕴雪带着妞妞去停车场，过来时扭头朝他笑了笑，杨舒力跟在后面，看见她的车开出去了，才发动车子跟在后面。 回到屋里，睡了一觉，醒来后不知干什么，坐在沙发上发呆。 冉丽娟和刘蕾这两天活动很多，经常喝点酒，还要去唱歌什么的，罢了，改天再联系，今天还是待家里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请月嫂的事，我姐没有反对。” 第438章 另类小说 6月29日，杨舒力来到听涛苑，把两千元旅游费用交到刘蕾手里。 她们已经订好旅行社和日期，7月2日一早出门，5日返回成都。 散伙饭已经吃过，同学们陆续离校，也有出国旅行的，不像以前那样充满离别的感伤和悲戚，今年的毕业生赶上好时候。 为什么以前的毕业生哭得那样厉害？好像很舍不得。看美剧那些毕业生，都是开party、喝酒，高高兴兴的。刘蕾想和杨舒力探讨这个话题。 今年大家的结局都很好，大家都很高兴，氛围就好，道理就这样简单。 普遍来说，大学生毕业几十年后，回首往事，会发现自己一生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大学时代。 大学时代，他们还有父母的荫庇，社会的特殊对待，毕业时，就是失去荫庇被抛入社会，完全靠自己奋斗，犹如羔羊被抛入荒野，怎么不悲从中来。 刘蕾当然不会有这种感受，她的家庭为她提供了支撑。 两人也讨论过出国的问题，一致的意见是，像刘蕾这样的家庭环境，就不用出国受苦了，留在国内吃香喝辣，过舒服日子。 而冉丽娟最好出国，就算她有专业知识，但要混好不容易，专业知识只能保证温饱，不能保证混得好。 冉丽娟在卧室上网做旅游攻略，杨舒力和刘蕾在客厅看电视。 上半年即将结束，财经频道也在总结上半年股市，分析师侃侃而谈。 沪深两市经历长达一年半的熊市后，今年上半年出现了久违的局部牛市行情。 在蓝筹股的带动下，走出了以价值发现为投资理念的行情，沪证指数从1月6日的最低点1311点上涨至4月16日的最高点1649点。 但与市场步调不相吻合的是，资金面的变数使得大盘连日来打破多空平衡向下调整，股市以小阴收官，分析师认为，下半年出现牛市的可能性不大，行情仍然将在博弈中震荡。 第554章 “对这些说法你信不？”杨舒力问刘蕾。 刘蕾知道杨舒力有话说，看着他等答案。 “上半年出现局部牛市行情，他解释为投资理念发现蓝筹股的改变，以及国有资产重组进入新阶段，还有机构投资、基金的进入等，听起来是不是很专业？很有道理？” “但我不是这样看的，我觉得就是庄家借战争题材做文章，为什么4月16日是最高点？那时伊战快要结束，美军取胜没有悬念，这个题材用尽了，于是股市继续下跌。”杨舒力说道。 “好多股民又被套进去了。”刘蕾说道。 “嗯，他们以为是内在因素，其实全是外在因素。不过，我也不会说我的看法是对的，仍然只是一种解释。”杨舒力说道。 由此进入哲学领域，没有绝对的认识，只是不同的解释，以此解释为自己提供行动方向，仅此而已。 但有些人会宣传绝对认识的观点，让人相信存在绝对正确的认识和不容置疑的观点，其实是为了方便自己撒谎。 “我觉得也与伊战有关，时间上对得起。”刘蕾说道。伊战开始后，石化、电力、钢铁板块上涨，这几个板块专家说是蓝筹股发现，实际上是战争题材。 a股的机会还没有到来，杨舒力让刘蕾做好资金准备，到时在股市上赚一笔。 晚上是在冉丽娟屋里，问她7月份要不要再回家一趟，她说不用了，今年回去两次，够了。 “杨哥，我们从九寨沟回来后如果还去西藏，你去不？”亲热之余，冉丽娟问道。 杨舒力沉默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答应，但现在他是真不想去。 光在拉萨待几天意思不大，从318进去还可以，但风险有点大，他不敢带两个女生走这条线。 “另外选个地方我去。”杨舒力说道。 “好。”冉丽娟笑着说道。 另外选个地方他也不一定想去，但这可能是和两个女生最后的出游，他得答应，放眼东西南北中，哪个地方想去呢？他还真没主意。 星期一来到公司，大家在讨论公司新推出的一本小说《哈里波特与凤凰令》。 这也是公司青春小说项目中的一本，公司编辑拿到小说后觉得很新颖，可读性很强，但又很离谱。 因为杨舒力要求胆子大一点，步子迈大一点，最后让杨舒力来定夺，获准出版。 这本小说离谱之处在于它采用了哈利波特小说的框架，但魔法学院的男同学们互相充满爱意，情意绵绵，闹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端，想象力非常了得。 连主角哈利波特也是以男生为暧昧对象。这就让故事变得有意思了，因为目前市场上正在热卖哈利波特第五集 。 编辑担心的是，这种同性题材可能会触线，出来后被勒令收回，公司蒙受损失。 杨舒力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对文字润色，把一些关键之处的描写弄得晦涩一点，这样能避免出事。 有趣的是，作者是个女孩，大家都在猜测这本书的受众是谁？是男生还是女生？ 要是早几年或者晚几年，杨舒力都不敢作出这样的决定，2003年可以说时机刚好。 大概从2000年开始，随着互联网的出现和逐渐普及，国内出现了公民社会的趋势，到今年可以说是花开正盛，胆子不妨大一点，现在市场的宽容度是比较大的。 借助畅销书的框架写小说，从商业上是聪明的做法，而稍微出格的内容对销售更有保证，别人不敢出的，杨舒力处理一下再出。 至于本书的受众，杨舒力知道，肯定是女生，她们对魔法学校的男生们眉来眼去是很感兴趣的。 下午接到何晓峰电话，讲了对成都月嫂的考察情况。 请月嫂主流价格是4千元，也有要价5千的，多数干一个月就走，主要是对付刚生孩子一个月的状况。 两人商量，先找一个月嫂对付成都这边的情况，回重庆后再请一个保姆，专门负责照顾小孩。 “你姐回重庆后住哪里？还是住你爸妈家？”杨舒力问道。 “可能吧，现在也没有其他房子了。”何晓峰说道。他现在都是租房子住。 “要不这样，你去租一套房子给你姐住，房租我出。”杨舒力说出了他的解决办法。 第439章 盛大开业 “我跟他妹妹是小学和中学同学。”唐蕴雪说道。 “那住得也很近了。”杨舒力说道。 “是的，那时成都面积很小，我记得到八十年代才60平方公里，一环路外就是农田，你能想象吗？”唐蕴雪说道。 “那他有没有打过你主意？”杨舒力笑着说道，同时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你别看他大大咧咧，还是有自知之明。”唐蕴雪说道。 星期二中午，杨舒力和唐蕴雪约好去新津吃鱼，之所以去这里而不是青城山，是因为吃完饭还可以赶回时代南岸休息，如果去其他地方没这么方便。 她家和韩公子家虽然熟悉，但她父亲对韩公子的爷爷有很多微词，韩公子爷爷仗着资格老，有一些劣行。 不过，到了韩公子这一代，变得比较正常了，他虽然有些公子哥儿的习气，结婚后也没有闹出什么事。 他爷爷和北京某家是老关系，八十年代就是那种周末坐飞机过去打麻将吃饭，玩一天后又坐飞机回来，不过，知道这个情况的人极少。 第555章 由于韩公子的妹妹嫁给那家的孙辈，两家的关系得以进一步维持，进入新时代，可谓如鱼得水，大发其财。 得知韩公子和杨舒力联系仍然是因为股票，唐蕴雪说，韩公子前些年炒股票亏了很多钱，他家和媳妇两家都叫他不要再炒股票。 “有你帮助的话，他可能要在股票上翻身了。”唐蕴雪说道。 “应该是，还是亚马逊，我说的次数有点多，你耳朵应该起茧子了吧。”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开着车，眼望前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她也赶上了好时代，全球化带来的机会。 车开到两人常去的那家鱼馆，发现院子里停了很多车，于是继续前行，换一家餐馆。 找到一家只停有两辆车的餐馆，没有前面那家的河边的坝子，只能进包间，包间也有好处，没人看见。 “舒力，你如果帮他在股票上翻身，要找他拿好处，不能便宜了他。”点菜后，服务员离去，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心里一声叹息，为了50万美元，已经卖给韩公子了。 不过，50万美元不是小数，他并不后悔。 韩公子舍得拿钱砸，他也舍得回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借他50万美元呢？ 唐蕴雪？不，他绝对不会开口，即便她要给，他也不会要。 他希望保持眼下这种感觉，而不是被钱搅乱。 这家店也有自己的拿手菜，它的野生黄辣丁很好吃。 吃完饭，杨舒力坐上驾驶位置，开车回时代南岸，尽心服侍，一番缠绵，两人都很满意。 依偎之时，唐蕴雪微蹙眉头，平静地说出接下来的安排。 这周末，妞妞开始放寒假，成都的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乐乐也长了痱子。 乐乐不到半岁，父母说老是待空调房间不好，给身体增加寒气，所以，七八月份，他们会搬到青城山下，也就是青云居。 那地方杨舒力去住过，记得是在三楼，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出小区开一会车就到味江畔，要不是自己家在重庆，杨舒力都想去买一套当避暑房。 唐蕴雪先开车带保姆去打扫一下，再搬过去，天气最热的时候，孩子他爸也会从珠海过来，一家人团聚。 这也意味着，暑热结束后，两人再见面时，杨舒力这两个月享受的特殊营养也没有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营养，杨舒力表示，两个月的哺育，他已经很满足，没关系，今后还有更好的日子。 “舒力，我回来后，又出去旅游……好不好？”唐蕴雪幽幽问道。 “好，这次你来选，选你喜欢的地方。”杨舒力说道。 “不，还是你选，你选得好。”唐蕴雪说道，手掌在他身体上轻轻摩挲。 “你就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杨舒力说道，心里想到，马尔代夫秋冬可是旺季呢，她如果提出去，他当奉陪。 “我不管，反正你选。”唐蕴雪略带点撒娇地说道，刚才多少有点落寞的情绪现在又变得富有生气了。 虽然出国走一趟花几万块钱对两人来说都不是事，姿态还是得有，杨舒力说费用由他出，被唐蕴雪坚决否定了。 因为有了期待，离别也就没有愁绪，唐蕴雪带着娇媚的微笑和杨舒力告别。 7月4日，星期五，两人又见了一次，这次没有去吃鱼，唐蕴雪直接从公司来到家里。 明天她带两个保姆去青云居打扫，添些物件，做好准备，天气再热一些就搬过去。 今天也是两位女生从九寨沟返回成都的日子，但杨舒力要回重庆参加大元和餐厅的开业典礼，相约周日再见。 唐蕴雪离开不久，杨舒力也收拾行李，开车回重庆。 前几天，高考录取线发布，再过10天左右，录取通知书会陆续到达，重庆市会出现一波升学宴、谢师宴的热潮。 虽然百福广场周边还有稍微大一点的餐馆，可以办升学宴，但在百福广场中心位置，目前还只有明天开业的大元和，而且面积也比周边的餐馆大得多。 同一栋楼还有其他大餐饮在装修中，从他们的进展看，至少要到八九月份才能开业。 大元和旁边也是一个大餐饮，装修队伍才刚刚进场，主人似乎并不在乎暑假的旺季。 百福广场将来会出现更多大餐饮，这些大餐饮虽然有竞争关系，但也有互相促进的作用，大餐饮一多，会形成规模效应，重庆市人办宴席会首先想到百福广场，再细挑具体哪一家。 暑期以学生为主的旺季过后，9、10月份，又是婚宴为主的旺季。 6个包间，两百多平米的大厅，能接下30多桌的宴席，足够大元和折腾。 2003年7月5日，星期六，上午9点，大元和餐饮盛大开业。 和面店、小吃店开业不一样，没有请老年腰鼓队，而是请了一个舞狮队，花费多一些，但符合大餐饮的定位。 老年腰鼓队虽然便宜，但有什么意思呢，杨舒力真不明白重庆市餐饮开业为什么喜欢请老年腰鼓队。 开业两天大酬宾，第一天所有菜品8折，第二天所有菜品8.8折，刚好是周末两天，第三天恢复正价。 同时预订宴席，开业前10天，预订10桌以上的宴席8.8折。 开业第一餐，也就是中午一顿，员工家属全部到场，一方面是增加人气；另一方面也为评价菜品，有利改进，杨舒力也和秦华玉，以及姨妈一家到场。 第556章 大家一致称赞口水鸡和怪味鸭很好吃，但红椒炸虾一般。 吃饭的时候，薛琪问秦华玉猫的事情怎么样了，还养不养，秦华玉说她没考虑这事。 薛琪说他有个兄弟伙家里的猫生子，但不是宠物猫，是那种最便宜的，没人要的土猫，不知姨妈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第440章 养土猫的命 “杨哥，你看这张照片。”刘蕾指着一张九寨沟五色海的照片说道。 “不错，如果不放大，就在电脑上看的话，那是相当好了。”杨舒力说道。 “我怎么觉得色彩比你那部索尼还好呢？是我看错了吗？”刘蕾说道。 “没有，你的感觉是准确的，富士的色彩调校是它的强项，我那部索尼相机就是底大一些。”杨舒力说道。 刘蕾的这张照片展示出九寨沟的特色，梦幻一般的水，富有层次。 如果说在马尔代夫时刘蕾还有点羡慕索尼f717，现在她重新发现了富士6900的优点，这次九寨沟之行，她的相机很引人注目，拍出来的照片也很好看。 而明天，杨舒力要陪唐蕴雪去买f717，本来他说买一部拿给她，她说不用，买的时候陪着去就行了。 两个女生都认为九寨沟值得一去，虽然路上比较辛苦，还被弄到珠宝店购物，但一看到九寨沟那水，还是被镇住了。 人们说现在不是最好的季节，但她俩觉得还可以，也许进去时刚好是阴天，水的色彩仍然很浓郁。 学校已经放暑假，毕业的喧嚣已经消失，接下来冉丽娟要办签证，买机票，等着8月中旬飞美国。 冉丽娟兑换了4千美金，由于是在银行门口的交易，汇率上赚了点便宜，总共花了3万出头，手头应该剩下不到一万元，买完机票还剩点生活费。 这符合杨舒力的判断，她手上的钱也就五六万的样子，给家里给了一万，自己还剩4万，足以撑到美国去拿到奖学金。 商科值得读硕士，读完出来就是mba，这个学历国际上是认的，只要你不摆烂，前程无忧。 刘蕾给家里的理由是要旅游，要送留学的同学，不然参加工作没有时间旅游，她家里同意了，给她汇了5千元，让她玩够了回去报到，钱不够再打电话。 “把签证和机票买了后，你们就可以放心玩了，想去哪里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杨哥也一起去。”冉丽娟说道。 “可以，看情况。”杨舒力说道。 他是答应过冉丽娟，但也得看情况，唐蕴雪去了青城山他才能走。 “我们找个杨哥也想去的地方。”刘蕾说道。 “好，你来找。”冉丽娟附和。 杨舒力心想：不是我想不想去，主要是看时间。 周一早上离开听涛苑，到公司待到中午，吃过午饭，接到唐蕴雪电话，立即赶到电脑城。 没什么犹豫的，直接买了索尼f717，主要是它的感光元件尺寸大，能拍视频，在青云居待着没什么事，就天天拍小孩玩呗。 唯一的遗憾是块头大了点，不过价格比杨舒力购买时又降了，5300元。 回到时代南岸，时间比以往早得多，简单讲了讲相机的操作，拍照加视频都讲了，唐蕴雪也上手操作过，很快搞懂了。 唐蕴雪提出想泡澡。 浴缸虽然用得不多，但清理得很干净，放好水，先淋浴冲一下身子，再进去泡着。 这浴缸比布拉格酒店的浴缸还小，最满意的还是哈尔施塔特历史酒店的浴缸，是那种扇形的浴缸，容积比较大，坐在里面能看到湖光山色，和眼下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唐蕴雪对布拉格仍然念念不忘，说没想到观感相当好，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印象中布拉格是个悲情城市。 杨舒力笑了笑，说国人对布拉格都是悲情城市的印象，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发生的“布拉格之春”，二是捷克作家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都比较悲情，这两位作家的小说都在国内流行过，米兰昆德拉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进入国内，很多人都在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生活在别处。 1988年出品的《布拉格之恋》让全世界感受到重大历史事件，小说主角托马斯失去医生职位后，以擦玻璃为业，小说中主角在一个广场旁边的屋子擦玻璃，这次他俩也去过那个广场。 布拉格之春发生时，捷克还是华约组织成员，它和匈牙利一起遭受了入侵。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东欧发生巨变，1999年，捷克加入北约组织。 北约组织成立后，内部成员国还没有被外部侵略过，捷克等于是吃了定心丸，现在它在积极加入欧盟，虽然暂时没有批准，但加入是迟早的事。 从布拉格讲到哈尔施塔特，杨舒力承认哈尔施塔特和他记忆中的油画有区别，一个是远处的雪山，另一个是城堡，哈尔施塔特是没有城堡的，只有历史酒店前面的路德教堂。 唐蕴雪说，那一带湖泊比较多，岸边的城堡和教堂也多，以后有机会去走走，或许能碰到油画中的那个湖。 青云居的房子已经收拾出来，随时可以搬过去，那边的人气也开始旺起来了，唐蕴雪还想拖几天过去。 下午4点过，唐蕴雪拎着相机袋，笑意盈盈朝杨舒力招手，带上门离去，两人相约后天再见面。 第557章 晚上，正在屋里看股票行情，纳斯达克继续风起云涌，美滋滋，相信韩公子这段时间心情也像抹了蜜一样。 手机铃声响起，是秦华玉打来的：“舒力啊，我把猫拿回来了哦，就是薛琪那个朋友家的，要得不？”从语气可以想象得出她的高兴劲。 “哎呀，这个事情你自己做主，我和爸都没有意见，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啥子要求？”秦华玉显得有点紧张。 “……就是做手术，不然叫起来太那个了……”杨舒力说道。 他之所以不喜欢养猫狗，也与这个手术有关，在动物伦理方面总是有点疙瘩，但是不做手术也很恼火，反正现在很多养猫的家庭都做了手术。 “哦，哦，这个……没问题，我找人问一下，哪里做手术，不过现在还小，可能要等一阵。”秦华玉说道。 “好，那你就多费心了。”杨舒力说道，准备挂断电话。 “舒力，你取个名字嘛，就是那种土猫，到处都见得到的。”秦华玉说道。 “不，你自己取哈，以后也主要是你叫它。”杨舒力说道。 挂断电话，杨舒力坐在椅子上发愣，秦华玉的小愿望真是卑微，弄来弄去，还选择了一个土猫。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是薛琪打来的。 “哥，姨妈把猫拿走了，那天我可能不该多一嘴，我还是该到成都来买个好点的。”薛琪声音有点沉重。 “不不，你不要这样想。我妈就是个养土猫的命，你给她弄个啥子波斯猫、英短，放在家里还不像。”杨舒力说道。 “我先不知道，后来才听他们说土猫凶得很，不认主。”薛琪说道。 “真的啊？那很有个性嘛。薛琪你这回做得好，我要代表我妈感谢你。”杨舒力说道。 “是不是哦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薛琪喜滋滋地说道。 第441章 它是真的（上） “杨哥，下午有空吗？我们想去左岸做足浴，今天走累了。”刘蕾发来短信。 “好，左岸门口碰面，我马上出发。” 正在屋里无所事事，立即下楼拦出租车。 今天中午跟何筱芹通了个电话，她现在体型已经很哇塞了，但一切正常，晚饭后和保姆一起在小区里转转。 杨舒力向她讲述了前不久和重庆市教委负责人——也就是涂艺妈妈一起吃饭的情景，涂艺妈妈放假前到南山小学考察工作，问起这件事，校长说工作安排妥当，等着何老师返回学校。 杨舒力还讲了他和那个教委负责人一致的看法，成都出现的和重庆市即将出现的美术教培机构，表面上工资还可以，实际上工作很辛苦，压力大。 因为家长交了高额培训费，期望也高，这份工作不如公立小学舒服，希望她坚定回学校的信心，这也是那位教委负责人的意思。 何筱芹说，到这个份上，肯定是要回学校，回不去再说，然后她问杨舒力，何晓峰找他借钱没有，借的话千万不要给。 她说现在何晓峰又有乱花钱的迹象，一来成都就去洗浴中心，明明屋里住得下。 杨舒力听了笑不出来，何晓峰是去过几次洗浴中心，但花的都是他杨舒力的钱。 何晓峰也是爱面子，没有说是杨舒力的卡，不过一想也是，他带着女朋友和栋栋他们去洗浴中心，会说出是从别人手里拿的卡吗？别说何晓峰，就是杨舒力也不好意思。 杨舒力只好打哈哈，没有说出何晓峰拿他的卡的事实，不然何晓峰脸上挂不住。 和两位女生在左岸门口会合，进入大厅，登记时特意问了一下前台服务生卡里还剩多少。 还剩7千多，杨舒力放心了，何晓峰没有做竭泽而渔的事。 杨舒力让两位女生洗完澡后做个spa或者什么美容，他在电影厅等她俩。 洗澡、足浴、吃饭，三件套，除了这几样，找不到其他可玩的项目，做足浴时，杨舒力上了个卫生间，回来时发现两个女生把中间位置留给他。 刘蕾说，她想了个地方，杨舒力应该满意，当然，她也没有十足把握。 丽江。 杨舒力面露微笑，没有立即表态。 丽江也是近几年才进入大众视野的旅游地点，被认为是小资和文青喜欢的地方，适合发呆。 那地方适合两个人去发呆，像眼下这种情形，怎么住店？又来个一对情侣加一个好友的设置，客栈老板娘什么没见过，才不会上当呢。 “杨哥，怎么样？”冉丽娟可能预感到什么，问道。 “国外没有考虑吗？”杨舒力问道。 一句话出来，两个女生都沉默了，和上次一样，这表示杨舒力不想去。 杨舒力想去那种即便是三人行，也感到自在的地方，国内的话，多少担心碰到认识的人，杨舒力认识的人少，但两位女生的同年级可是有很多在旅游。 “好吧，我没意见。”冉丽娟立即说道。 “那我也没有意见。”刘蕾说道。 “刘蕾，你想一下去什么地方。”冉丽娟说道。 “要我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刘蕾说道。 “什么地方？” “现在不说，回去告诉你，你如果觉得好就行。”刘蕾说道。 “没关系，你说的地方我都同意。”冉丽娟说道。 第558章 两个女生隔人对话，杨舒力躺在中间没有插嘴，他只是想到三个默默给他们做足浴的女技师，要是身上有钱的话，他会给她们每人50元的小费，但这种洗浴中心没法带钱进来。 三人这样聊天，估计她们也习惯了，口无遮拦的人多了，还有对她们提这要求提那要求的，他们三人不会提任何要求，已经算不错的客人了。 刘蕾终究没有把目的地说出来，杨舒力无所谓，只要她俩达成一致，没有地域安全问题，他都会同意。 这次三人去左岸，也只花掉7百多，毕竟只有足浴一个收费项目两个女生嫌做spa太花时间。 回到听涛苑，两个女生立即进入刘蕾房间，关上门，把杨舒力一个人留在客厅，显然是讨论旅游地点。 前段时间因为离校带来的那种略沉闷的氛围已经消失殆尽，新的旅游计划的提出，让氛围重新活泼。 门打开了，两位女生出来，却看不到欣喜的样子，而是比较平静。 “还没想好？”杨舒力诧异地问道。 “明天我们去问下签证的事，如果好办的话再告诉你。”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出国旅游的问题不光是票子要足，还有个签证。如果拖的时间长，就没法成行了，这点他倒是没想到。 夜里，左右翻飞，雄风犹在。 这段时间也是凑巧，刚好来了个一三五加二四六，每天都忙活。 精力消耗过多？没感觉，反而是越战越勇。人的潜力确实会超出自己的认知。 7月9日，星期三，和唐蕴雪约好见面的日子。 中午1点，唐蕴雪进屋，换好鞋后，见她穿着半高跟凉鞋，杨舒力提出要给她按摩。 唐蕴雪没有回应，而是问道：“你说的那幅油画是什么样子，再描述一下。” “跟哈尔施塔特明信片拍照位置看到的差不多，两边的山体中间是一个湖，湖面还有几艘小帆船，但远处是雪山，这点和哈尔施塔特不一样，还有右边的建筑，油画上没有那么多房子，就是一座古堡，古堡也是有很多房子的，而且有一个房子比较高。”杨舒力说道。 他补充道，到哈尔施塔特实地看过后，他怀疑那张油画描写的不是真实场景，可能是画家想象的风景。 “来，你把电脑打开。”唐蕴雪带着杨舒力来到书房说道。 杨舒力打开电脑，唐蕴雪坐在电脑椅上，对杨舒力笑着说道：“你出去。” 杨舒力来到客厅等着。 不一会，唐蕴雪叫他进去。 “你看这张照片。”唐蕴雪朝显示器示意。 杨舒力一看，惊呆了。 和他刚才描述的几乎一样，甚至湖面上还有一只小帆船，那种很高的尖顶帆，跟油画上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古堡在照片的左边，而油画中古堡在右边。 “那就是说，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杨舒力问道。 “嗨，就在日内瓦湖旁边。”唐蕴雪笑着说道。 第442章 它是真的（下） “那就是在瑞士，你去过？”杨舒力问道。 “没有，它是在瑞士南部，我只去过苏黎世。”唐蕴雪说道。 这个城堡叫西庸城堡，建造历史很长，在瑞士也是有名的古建筑。 “这个照片和油画确实很像，尤其是后面的雪山，也是这种平顶的，不是那种尖顶山。”杨舒力说道。 “日内瓦湖很大，它旁边有座城市叫蒙特勒，你来看照片。”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走过去和唐蕴雪挤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了一些照片和关于城堡的介绍，发现实际场地和油画有很大不同。 实际场地，湖面宽阔，城堡建在靠近岸边的水面上，三面环水，背面是一条繁忙的公路，车水马龙，这条路是瑞士和法国之间的主要通道，连日内瓦湖的三分之一都在法国境内。 不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房子，就是瑞士的蒙特勒市。 而照片呢，城堡在左边，背临峻峭的山体，远处是雪山。 如果把城堡移到右边，确实和哈尔施塔特明信片位置看过去的景象差不多，但是没有雪山。 唐蕴雪说，拍摄照片的位置只能在蒙特勒市的方向，否则拍不到雪山，所以城堡只能在左边。 杨舒力沉默了，因为他记忆中的油画，城堡是在右边，为什么画家要这么画，他也感到疑惑。 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打开谷歌搜索，写上“西庸城堡油画”，出来一大堆油画，不少是19世纪画的。 不过，慢慢看过去，所有的油画中城堡都在画面的左边，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符合杨舒力记忆中的油画，包括湖面上小船张开的尖顶帆。 可以确定，杨舒力记忆中的油画就是描绘西庸古堡的景色，但是画家把古堡画在右边。 这样就和哈尔施塔特明信片位置的景色很像。 至于在网上没有古堡在右边的油画，可以解释为那幅油画没有传到网上。 谜底揭开了，杨舒力如释重负。 问唐蕴雪是怎么找到的，她说如果是湖边的城堡，又有雪山，那范围就比较小了，往更南的靠近阿尔卑斯山寻找，就很容易找到日内瓦湖边的西庸城堡。 杨舒力很开心，征得唐蕴雪同意，马上去浴室给浴缸放水。 第559章 泡在浴缸里，唐蕴雪说，日内瓦湖和哈尔施塔特完全是不同的风景，油画大多是19世纪画的，而且都采取面向阿尔卑斯山的角度，所以显得幽静，那里现在实际上很现代化，人也多。 杨舒力说也好，就用不着去看了，而且哈尔施塔特住的两晚不后悔，挺好的。 唐蕴雪也觉得这次旅程非常满意。 话锋一转，杨舒力聊起了投资的事情。 这是早已准备好的话题，要在今天给唐蕴雪说个明白，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西庸城堡岔开了。 “有两种赚钱方式，劳动赚钱和投资赚钱，不用说，你们家两位主事的都认为劳动赚钱光荣。”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笑而不语，因为杨舒力同时还在按摩她的身体，多重享受下，这种话听听得了。 杨舒力继续发挥，说进入二十一世纪，出现金融大爆发的情况，这种观念需要改变一下。 劳动能赚钱，投资也能赚钱，没必要从理念上看重一个贬低一个，不管狸花猫还是波斯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韩公子为什么追着杨舒力走，因为股票操作得好，确实能赚钱，韩公子以前亏损很多，但今年他要翻身了。 唐蕴雪家碰上好时机，通过劳动能赚很多钱，但如果加上投资的效应，岂不是回报更丰厚？赚的钱可能不差于劳动所得。 唐蕴雪说，杨舒力说得没错，但她家两个公司赚的钱还可以，就没有多少积极性去投资赚钱。 杨舒力说投资很简单，买股票不动就行了，绝对比放在瑞士银行好。 从浴室出来，进入卧室，杨舒力继续劝说，让唐蕴雪在青城山下避暑期间，和老公好好商量一下，拿些钱来投资，今年的时机还可以，要抓住机会。 “我如果没有投资赚钱，光是开这个图书公司的话，那就很郁闷了。”杨舒力说道。 “怎么讲？”唐蕴雪笑着说道。 “不赚钱的话，没人管你死活，赚钱的话，税的事情你知道吧，增值税、所得税，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被……” 唐蕴雪看着他，似乎有所触动，杨舒力继续说道：“你知道炒股的人大部分是亏损的，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炒股呢？也与这个有关，你在股票上赚钱了，没有人找你要税。” 劳动赚钱很辛苦，还要交很多税，股票赚同样多的钱，不需要交税，这个说法把唐蕴雪触动了。 杨舒力以前的劝说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这次他似乎成功了。 杨舒力说的是美股，他对唐蕴雪说，外籍炒美股不需要交税，比本土居民有优势，美国本土居民因为享受到服务，炒股赚钱交的税还比较多，而外籍只需要交股票现金分红的税费。 举例来说，你买一万股亚马逊，而亚马逊给每股派发1.5美元的现金分红，你可以分到15000美元，但要交1500美元的税。 唐蕴雪答应暑假期间和老公再商量一下这个事情，杨舒力说虽然亚马逊涨了不少，但在2003年下单，仍然大有赚头。 缠绵之后，两人相约后天见面，唐蕴雪搬到青云居的日子定在7月12日，星期六，后天就是两人暑期最后一面。 下午4点，唐蕴雪离去，杨舒力来到电脑前，继续查看西庸城堡及周边的照片和油画。 果然，绝大多数油画的视角是一样的，都把古堡放在左边，以雪山为背景，这和哈尔施塔特的明信片位置是一样的道理。 艺术品存在取景视角问题，选取的位置不对，就算你技艺高超，画面也平淡无奇，比如西庸古堡，如果把它放在右边，背景就是一大片天空，画面就很普通了。 这件事也让他体会到，照片和绘画不代表现实，只是从现实中截取一角，以贴合人心的理想。 油画的悬案解决了，但那幅油画还没有找到，他想到一个问题，以后再到欧洲旅游，是不是要去寻找一下呢？ 网上看到的西庸城堡的油画，画面都有点粗糙，他有点怀疑，真正好的西庸古堡的油画，可能在私人手里或者高等级的美术馆，没有传到网上去。 正在浮想联翩，手机短信来了，是冉丽娟发的，“杨哥，签证的事没问题，地点已经确定了。” “哪里？” “晚上过来吃饭吧，我们煮的稀饭，还有凉菜哦。” 第443章 比你大六岁 青菜稀饭，看着就爽口，还有豆腐乳，甜藠头[jiào tou]，真是平时不容易吃到的好东西啊。 杨舒力庆幸自己来了，刚接到短信时他还想改到明天，保持正常节奏。 至于两个女生决定去什么地方，他无所谓，只要没有区域安全问题，他都同意。 非洲、南美洲、中东、东南亚一些地区，除此之外，都可以去，当然，北美肯定不会选择。 这次旅行，也是和两个女生的告别之旅，他打算“打造”成一个豪华之旅，在住宿、交通、饮食上绝不妥协。 虽然和唐蕴雪也有出国约定，但他仍然是免费跟随，上次马尔代夫花了6万多，这次不会少于这个数。 除了小菜，还有大菜，每人一个红油兔头，还有卤牛肉，也有啤酒，边吃边聊，感觉真舒服。 目的地是刘蕾提出的，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先讲了签证的事情。 签证需要找旅游公司代办，要缴纳费用，最高等级是1200元，很快可以拿到签证，如果交六七百元的费用，要等一周到半个月不等。 第560章 “没关系，这个钱应该的。”杨舒力说道。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这笔花费根本不算啥。 两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欣喜的表情，“小樽。知道吗杨哥？”见刘蕾没有开口，冉丽娟说道。 杨舒力指着刘蕾，笑着说道：“看电影看的。”刘蕾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还不明显嘛，《情书》的取景地，电影进入国内录像厅后，多少女孩子想去那里看一眼，当然，最好是冬天，因为电影发生时也是冬天。 对这个目的地，杨舒力也满意，飞行时间不长，从上海飞东京也就3小时。 从成都飞上海市两小时，再飞东京，虽然有一次转机，一天时间够了，比飞欧洲省事很多。 刘蕾表示，从北京直飞札幌，在小樽玩一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返回札幌飞回北京，五六天时间，可以把北海道大致转转，花费比马尔代夫少得多。 预算没有问题，主要是时间，他主要考虑何筱芹的预产期，不过何筱芹的预产期还在冉丽娟出国之后。 杨舒力有自己的想法，就当是一次外出避暑吧，五六天时间太赶。 成都有两家日本旅游签证代办机构，可能是日本意识到国内旅游的潜力，在旅游签证上采取了宽松政策，四五天就能拿到签证。明天就去办理。 吃完饭，很快收拾完毕，三人聚集到书房刘蕾的电脑前，安排具体行程。 既然大家时间宽松，就当是避暑，成都人一到夏天，都往周边山里去住农家乐，一去两三个月，退暑后才回来，那么，他们在日本待的时间也长一点。 按照杨舒力的安排，就不直飞北海道了，先飞东京，在东京玩几天，再坐火车往北行进。 “我们不是去日本旅游，是去避暑，来个东京、北海道两地游，半个月时间，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好，好”，两个女生兴奋起来。 由于时间长，他也懒得做攻略，到时看着办，不过，两个女生有想去的地方，尽量满足。 “能不能去浅草？”刘蕾问道。 “到东京基本都要去吧。”杨舒力说道。 “东京大学呢？”冉丽娟问道。 “没问题。”杨舒力说道。 每个人的愿望都可以满足，而杨舒力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秋叶原的中古相机店他想去逛逛，如果能碰上成色很好的尼康老镜头，他肯定要买。 不过，这次就不带单反相机去了，实在太重太大。 在日本待半个月的话，预算也得增加，应该超过10万。 第二天去处理签证的事，代办方问了三人的情况，认为没有问题，3天后可以拿到签证。 冉丽娟飞纽约的机票也订下来，因为时间提前一个月预订，拿到的价格比较优惠，8月16日从上海市飞纽约肯尼迪机场，价格3600元。 8月15日从成都飞上海市的机票，价格1400元。冉丽娟花在交通上的费用一共5千元，应该在她的预算内。 日本行不会花她一分钱，这样一来，她在剩下的一个月基本不怎么花钱了。 7月11日星期五，和唐蕴雪约定的暑期最后一面，她盛装登场。 进屋后，取下披巾，是一件无吊带露肩连衣裙，花色比较复杂，以红色为主，面料很是高档，裙长刚刚过膝，露出大半截玉笋一样的小腿，脚上也是一双非常精致的乳白色凉鞋，从侧面可以看到优美的足弓。 唐蕴雪没有像往常一样换鞋，而是要求杨舒力给她拍几张照片。 杨舒力拿出尼康d1x，28和50两个镜头，在沙发上，窗边，床边给她拍照。 还让她脱鞋上床，曲腿右手撑床，拍了几张暧昧而妩媚的照片。 看显示屏上的回放，效果相当好，唐蕴雪也很满意，单反相机的价值得到肯定，坚定了杨舒力到东京买镜头的想法。 接下来是传统项目，泡浴缸，唐蕴雪解释了今天的行为。 “舒力，你从来没问过我年龄。”唐蕴雪说道。 “不用问，反正是25到30区间。”杨舒力说道。 “马上要到……28岁了。”唐蕴雪幽幽说道。 杨舒力搂着滑腻的身子，陷入沉思，记得有谁说过，女人最好的年纪是27岁，这是一个各种因素综合起来的判断，即青春魅力和女人智慧交汇的最佳点，唐蕴雪刚刚度过她最好的年华。 “舒力，我比你大六岁。”唐蕴雪说道。 “没有，准确说5岁多。”杨舒力搂紧她说道。 “你以后结婚了，我就……” 话还没说完，杨舒力的手在她身上丰腻1之处掐了一下，她有了痛感，没有说下去。 “别乱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会陪姐走下去。”杨舒力说道。一番甜言软语，唐蕴雪恢复了平静。 回到卧室，杨舒力问唐蕴雪生日是哪一天，她没有说，说不给杨舒力添负担，免得考虑送什么礼物。 反正是这个月，在青云居过生，已经说好，家人都会到齐。 明天唐蕴雪就要离开成都，搬到青城山下，杨舒力尽心服侍，缠绵许久。 最后关头，唐蕴雪让他叫姐。 “姐，姐。”杨舒力叫了两声。 唐蕴雪腰肢摆动，身体颤栗，失去了意识。 …… 注1：“丰腻”形容肌肤丰满光滑。出自清代朱鹤龄的《牡丹花下作》诗：“花色总输伊，横陈当丽姬；妖娆西子笑，丰腻太真肌。” 第561章 第444章 新成员 “妈你要不要找个地方避暑？”杨舒力问道。 “我一个人？我才不去，屋头舒服得很嘛。”秦华玉立即回答。 杨舒力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做个姿态罢了，因为他即将出国旅行。 家里新添一个成员，叫亭亭，这是秦华玉下乡当知青时落户的地名中的一个字。 也可能是在乡下碰到过猫，有一段接触，因而产生情结。 而且那时碰到的猫都是土猫，所以秦华玉不在乎什么宠物猫。 亭亭才一两个月，身子很小，毛也没长好。 猫砂盆、猫爪板都有了，每天还要喂食，感觉挺麻烦的，但秦华玉显得很高兴。 7月12日，星期六，杨舒力赶回重庆给家里打个招呼，要出去玩一阵，暂时不回来了，所以他要问秦华玉。 其实一眼就能看明白，刚搬到新家，亭亭刚进屋，杨升元的大餐饮刚开业，秦华玉肯定不会出去避暑。 天气已经热起来，新闻结束后看了下天气预报，已经有多地高温，“上海市今天出梅，明天将出现高温，最高气温将超过37度”。 播到长沙气温时特意听了下，也是高温，“受副热带高压加强西伸的影响，湖南省开始转为晴热高温天气，今日湖南长沙的最高气温将升至36c。” 成都的气温是33度，今天唐蕴雪他们已经转移到青城山下青云居，那里比成都市区低五六度，晚上更凉快。 大元和开业后，杨升元的作息时间没有受影响，因为大餐饮有个特点，以宴席为主，中午是最忙的。 晚上那一阵是向叔叔看着的，他让杨升元回家吃晚饭。反正家离餐馆距离很近，有什么事赶过去也花不了几分钟。 开业后几天，办了两个生日宴，还有一个小儿百日宴，接了两个婚宴的订单，再过一周，升学宴就汹涌而来了。 在重庆这种地方，升学宴算是刚需，因为孩子读了十多年书，高考完就解放了，办宴席不在话下。 还有一个因素，跟张有路结婚办婚宴，实际是为收礼钱一个道理，升学宴属于礼性比较大的宴席，很多人的升学宴收入大于开支，甚至能给孩子筹备一笔学费，只要有个录取通知书，那是必须办的。 加上大学扩招，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学子比以前更多，升学宴的汹涌可以预见。 昨天中午秦华玉到大元和去看了看，那个生日宴来的人很多，是一个机关干部50岁的生日，动筷子之前还要讲话，来宾还要鼓掌，吃完后一部分人留下来打麻将，晚上再吃一顿。 所以，重庆市不少宴席要吃两顿，中午是正席，晚上的人数少一些，菜的档次也低一些。 大元和餐饮成立的时机非常好，因为国人口袋鼓起来，消费猛起来，正是从2003年开始，这之前，都还处于费孝通教授描绘的“匮乏经济”状态。 晚上，秦华玉弄了一桌菜，自己做的，外面买的，很丰盛，杨舒力打电话把薛琪叫过来吃晚饭。 薛琪进屋后，示意他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拿出左岸vip卡递给他，“这卡我不用了，你拿着，卡里还有6千多，你自己把握。” 让薛琪自己把握的意思有两点，一是收费项目的把握，不要出事，二是金额的把握，尤其是在快要用完时不能超出，否则拿自己的钱来补足是很心痛的。 薛琪推脱了几下，说哥你拿去用，还剩这么多钱我也用不完，杨舒力说他基本不会再用了，暑假期间也另有安排，一时半会不回重庆了。 薛琪这才接过去，小心翼翼放进钱包里。 开门出去时杨舒力再次叮嘱，不要玩得太过分，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薛琪老到地说请放心。 来到客厅，电视正放着美军寻找老萨的新闻，伊战结束几个月，老萨还没有找到，美军为老萨设立2500万美元悬赏后，声称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但一直找不到人。 7月9日美军展开一次大规模行动，大量坦克和步兵战车在阿帕奇直升机掩护下扑向老萨表弟所拥有的一座位于偏远地点的农场，再次无果而终。 但美军没白跑一趟：他们在厨房里发现了新鲜的面包和糖块，抽屉里还有男人刚刚换下的脏衣服。花园里埋藏的冲锋枪、榴弹发射器和炸弹等武器表明，老萨近期很可能在当地居住过。 “他们找不到嘛。”薛琪看着电视，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杨舒力问道。 “不可能让他们找到，老萨还要组织反攻。”薛琪说道。他对美军在伊拉克到处抓老萨很不满，认为侵犯了别的国家的权利。 话音刚落，电视里的嘉宾分析，老萨仍想东山再起，驻伊美军很快在近期遭受新一轮武装袭击。 杨舒力默默听着嘉宾分析，薛琪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形成他现在的观点，是学校，还是电视，还是他的那些伙伴们？ 吃饭时，薛琪问秦华玉，还想给亭亭买什么物件，他最近要去一趟成都，可以到宠物市场看看。 秦华玉想了想，说没什么可买的。 “除虫剂买没有？”薛琪问道。 “还要除虫剂啊？没有。” “我去帮你买。”薛琪立即说道。 看薛琪这样积极，杨舒力放心了，亭亭的事他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约何晓峰在茶楼见面。 第562章 现在跟何晓峰联系挺顺畅，昨天打电话跟他约见面，他爽快地答应了。 还是要了个包间，因为涉及钱的事。两人坐下后，杨舒力拿出一叠钱让他带给他姐，该买的就买，不要买便宜货，现在这方面的新闻很多，买便宜货容易出事。 这笔钱是1万5千元，现在也见不到何筱芹，只有让何晓峰带给她，即便能见到，她也不一定收，因为上次已经给了两万。 何晓峰表示下周去成都就把钱给她，他看出杨舒力的疑虑，就说放心，他保证会给，杨舒力可以找他姐核对。 杨舒力点点头，在双肩包里掏了一下，又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说是给何晓峰的，这段时间老是跑成都，辛苦了，这笔钱就算是车马费，一共5千元。 何晓峰用两根手指拨开信封口朝里看了看，把信封放进裤兜，抬起头说，他姐生产后回重庆怎么住，两人已经商量过，要租一个离南山小学有一定距离，但坐车又很方便的区域，他有眉目了。 “舒力，我办事，你放心。”何晓峰说道。 第445章 东京行（一） 经过近三年时间的探索和磨合，未生图书公司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即社科、教育、文学三个类别。 由于杨舒力执意要在2008年关闭公司，也不好再招人，虽然高薪之下，肯定有人愿意来，但5年后终究不便收场，因此大家形成默契，保持现有格局。 业务量在增大，尤其今年，本来业务就很多，加上董禾珊生孩子，人力就更是一个问题，解决的方法就是采用兼职人员。 每次去公司，办公室里都有七八个人，不仅两个编辑，连祁燕燕都有直接管理的兼职。 今年由于青春小说项目，小说方面的稿子很多，但是未生公司对出版小说很谨慎，或者说杨舒力本人对小说的态度很谨慎，所有出版的小说最终都由他本人定板。 因为有些隐形的价值观是由他把握的。 举个例子说，如果一个作者的文笔很好，故事也能看，但他的价值观是薛琪那样的，在杨舒力这里就不能通过。 小说中体现的人生观、世界观，杨舒力的态度是比较宽松的，世界观幼稚一点，人生观颓废一点，都不影响通过，但如果价值观有问题，他就会拦下。 在他看来，价值观不是幼稚和颓废的问题，而是扭曲的问题。 小孩刚出生时都很可爱，前景都无可限量，但实际上，从幼儿园开始就接受熏陶，到高中或大学毕业，经过持续不断的熏陶，多数已经扭曲到不可救药，你能改变薛琪的那些观点吗？不能，只能让他那样下去了。 具体的判断方式他没有多讲，但磨合一段时间后，祁燕燕也摸到一些门道，很多小说在她那里就被否决了。 这几天他要集中看一些稿子，因为日本旅行要耽搁一些时间。 找到一本能上眼的小说不容易，要有一定创造性，要价值观不扭曲，要文笔和故事性，总之，是沙里淘金，但一旦找到有亮点的小说，回报也很丰厚。 前不久推出的《哈里波特与凤凰令》，进入暑期后，销量明显见涨，逛书店的女生很迷这本小说，口口相传，马上加印两万本。 杨舒力的审稿流程是这样的，前50页看得比较仔细，如果还没有淘汰，就进入下一步筛选，但不是在办公室的时间，而是拿回家里，利用其他时间看以后的章节。 所以他在办公室的审稿速度很快，能坚持到50页而不被淘汰的小说不会超过三分之一，而且这还是经过兼职挑选过的稿子。 星期一和星期二两天，一边看稿一边把机票订了，周四出发到上海市，在机场转机到东京。 7月31日，从札幌新千岁机场回上海市，8月1日回到成都。 机票也是在代办签证的旅游机构预订的，没有任何优惠，因为是暑假旅游旺季，从上海市到东京羽田机场票价2400元，从札幌新千岁到上海市票价2500元。 3个人光机票就去掉两万多，注定是一场豪华之旅。 这次出行，不仅索尼f717要带上，刚买不久的便携笔记本电脑也要带上，照片要及时转存到电脑里去，还要做攻略，尤其是酒店和交通需要提前预订，另外，工作上要通过qq和祁燕燕沟通。 星期二晚上，杨舒力到听涛苑和两位女生商量出行事宜，和马尔代夫一样，不是采取一男两女的方式，而是一对情侣加一女的方式，仍然是杨舒力和刘蕾扮情侣。 这是冉丽娟宣布的，他也没问为什么，服从安排就行了。 虽然杨舒力带相机，刘蕾仍然要带富士6900去，每天拍的照片也会暂存在杨舒力的x31里。 杨舒力对刘蕾的攻略做了一些改动，刘蕾对东京市区坐地铁和公交车做了些攻略，但杨舒力觉得以出租车为主更好。 他认为坐公交系统浪费时间较多，而三个人坐出租车不算贵。 但刘蕾有不同看法，她说地铁没有红绿灯，不会堵车，比出租车更节省时间，杨舒力愣住了，感觉刘蕾可能是对的。 酒店也有重新安排，第一晚住浅草，刘蕾选的房间一万日元，杨舒力一看房间照片，默默摇头，另外选了一个三万日元的三人间。 两个女生都觉得多出两万日元的消费没必要，毕竟只是睡觉，白天都在外面，杨舒力没有反驳她俩，但绝不降低标准。 第563章 这次旅行不会以大学毕业生的旅游标准来安排，而是以唐蕴雪的标准来安排。 上次欧洲游，唐蕴雪从来没有在花钱上皱一次眉头，结果留下相当丝滑的回忆，这次他也一样。 这是和两位女生最后一次出游，而且今年也没有投资和大的消费，抠来抠去省点钱有什么意义？ 当然，两位女生并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她们只能从接下来的行为中体会。 当晚，由于两位女生一前一后来月事，刚好处于重叠期，杨舒力一个人睡在书房，两个女生在卧室。 由于时间充足，这次旅游从刘蕾最初的北海道小樽游变成东京加北海道两地游，先在东京待几天，再乘坐火车去北海道。 7月17日星期四，上午10点，四川航空公司空客320飞机从成都国际机场起飞，中午1点25分到达上海市浦东国际机场。 16点05分，上海航空公司的波音767从浦东机场起飞，晚上8点10分抵达东京羽田机场，羽田机场到市区距离只有十多公里，比成田机场近得多，三人直接上出租车前往酒店。 下车就是东京夜景，不是时差上不适应，而是观感上不适应，总觉得还在成都一样，不像到了布拉格，一眼就能看出是到了国外。 进入酒店房间，3万日元的房间果然宽敞，三张大床，其中两张拼在一起，相当于一张超大床。 进门之后是一个门厅，与卧室隔开，行李可以全部放在门厅，这样卧室就显得干净清爽，没有那种行李堆在床边带来的出门在外的嘈杂感，这就是花多两万日元带来的不同。 在房间稍事休整，已经是晚上9点半，飞机餐寡淡无味，还得去吃东西。 在酒店外看了看，有家一兰拉面，时间不早了，简单吃吧。 一兰拉面点餐比较讲究，食客有不同选择，比如口味浓淡，可以选择淡味、普通、浓味三种；油浓郁度有5级，从无到普通到超浓郁；蒜泥也有无、少许、普通、1/2份，1份5级，而且前面4级免费，最后一级收费。 三人开玩笑，在成都吃面靠吼：“老板，给我少放点蒜多加点菜叶子。” 面条是圆形的，比较筋道，里面还有两片宽大的牛肉，三人都觉得味道不错。 随后两位女生问了杨舒力价格，换算了一下，都张大嘴表示惊讶，这一碗拉面的钱在成都可以吃七八碗排骨面。 第446章 东京行（二） “除美术品外，东京国立博物馆还收藏有丰富的古文书、古文献、绘图、地图、拓本、刻本、照片、摹本等记录历史的资料。” “在获赠的大量记述历史的资料当中，1943年德川宗敬捐赠了超过一万件江户时代的书籍类资料，成为现在重要的藏品。”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主馆的文字解说有英文、中文和韩文，很方便，不过，看来看去，感觉和陕西历史博物馆的藏品有区别。 此馆的藏品感觉量不大，种类不算丰富，历史也不太悠久，更重要一点是，陕西历史博物馆的很多藏品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东京国立馆却没有这种印象。 日本的地下是没有多少文物呢，还是没怎么挖？那就不知道了，国内这几十年可是挖得太多了。 今天从浅草赶往东京大学，看地图后，杨舒力听从刘蕾的建议，坐地铁银座线前往东京国立博物馆，参观后再到东京大学。 到博物馆是杨舒力的建议，既然在两地中间，就想来看看，到一地先看博物馆总是没错。 安静地逛了近两个小时，出门前往东大，仍然是坐地铁。 进入东京大学，已经是中午12点，而且逛完博物馆有点累，大家都觉得需要填一下肚子。 在校园里走着，发现有人在排队，前面是一辆餐车，是在卖盒饭。 原本想体验一下东京大学的学生食堂，但现在正值暑假期间，不知道食堂的运营情况，既然这么多人在排队买盒饭，那就吃了再说。 盒饭有三种，烤鸡、汉堡和牛肉，牛肉盒饭最贵，900日元，杨舒力要了一份，两个女生要的是汉堡盒饭。 三人端着饭盒，学其他人样，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揭开盖子吃饭。 牛肉盒饭比汉堡盒饭贵两百日元，分量也大一些，牛肉有很多块，还有酱汁。 有点奇怪的场景，一众人都在长椅上吃盒饭，也没有人管。 吃完继续闲逛，可以看得出游客很多，因为很多人拿着相机，但没有人喧哗，人们三三两两走来走去。 医学部、法学部，一栋栋建筑走过，门口也没人进出，难道全是游客吗？学校里还有人吗？ 冉丽娟终于发现远处有一个男人穿着保安制服，正在匆匆行走。 三人进校门时畅通无阻，原来保安在校园里面。 走了一阵，发现中央食堂几个字样，像是地下通道一样，走下去豁然开朗，食堂的面积非常大，菜单都写在竖立的招牌上，套餐价格600日元左右，比刚才餐车的盒饭便宜，看来学生餐有补助啊。 三人要了些甜点，冰淇淋和酸奶，找了个角落，权作休息。 “杨哥，你不上大学觉得遗憾吗？”冉丽娟问道。 “不觉得。如果让我在一千万元和一所名牌大学作选择，我肯定选择钱。”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刘蕾问道。 第564章 “我要赶紧把这一千万拿来投资，赚更多的钱。而我如果读大学的话，也不会选那种靠技术吃饭的专业，只是享受一下大学的氛围，所以，我来看看就行了。”杨舒力说道。两位女生沉思着点头。 “杨哥，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世界范围选择一所大学读书，你会选择哪一所？”冉丽娟问道。 “就这里。”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冉丽娟问道。 “在这里读4年，把日语学会了，英语肯定也会了吧，很多课都是英文授课，这就掌握两种语言了，而且还可以到处旅游，泡温泉。你们可以看出来，跟学什么专业没有关系，主要是享受其他便利。”杨舒力说道。两位女生笑着微微点头。 下午返回浅草，在雷门前拍照留念，从灯笼下过去，可以看见底部雕刻的龙。 从雷门进去，逛仲见世通，两位女生重申这次旅行日本的原则，吃的东西可以买，其他物品和纪念品则免。 也就是说，回去时只带着眼睛看到的和嘴里吃下的，不带走任何物件。 她们这样做也有道理，冉丽娟到美国是轻装上阵，东西越少越好，刘蕾也用不着带什么东西回去。 “有点像西安的回民街。”冉丽娟感慨。 里面的一些小吃，杨舒力兴趣不大，浅草名物元祖人形烧，外面像是鸡蛋饼，里面是红豆馅，买了一袋，一共8个，每人吃了两个，还剩两个，只能留着晚上夜宵了。 逛了一大圈，再返回仲见世通，夜幕降临，一个铺子前有人排队，上前一看，是炸肉饼，杨舒力有了兴趣，排队买了两个，他自己一个，两位女生分一个。 怎么说呢，他家也算是卖肉饼的，现在百福广场的肉饼生意还不错，经常可以看见有人拿着纸袋装的肉饼走过。 肉饼这种生意谁都可以做，关键是口岸，他们早早占据了百福广场。 还有一种小吃“浅草九重”，油炸馒头，做成各种口味，咖喱、南瓜、抹茶、巧克力等，买的人也不少，价格也不贵，150日元一个，两个女生买了一个抹茶味分着尝，杨舒力没要。 在仲见世通买小吃一定要注意分量，尽量少一点，不然几下就饱了。 两个女生看见鲷鱼烧铺子前人比较多，也过去看热闹，杨舒力看了看，友情提醒两位女生，这鲷鱼烧没有鲷鱼，只是形状像鲷鱼，食材和刚才吃的人形烧差不多，两个女生才作罢。 虽然不断有小吃填进肚子，一点不饿，但晚上还是要有一顿堂食，是刘蕾做攻略找到的一家关东煮百年老店。 昨天晚上，吃完一兰拉面回到酒店后，杨舒力提醒两位女生，接下来的时间吃东西，最好不要进行换算，以免觉得贵。 另外，吃饭只谈喜好，不谈价格，但凡有人在吃的店，他们都可以进去。 关东煮看着味道清淡，但吃着还行，鳕鱼豆腐不知怎么弄的，味道有点怪异，抹上黄芥末，口感就出来了。 章鱼串，一串两个，吃起来和鱿鱼差不多。 竹轮、胡萝卜、白萝卜，一碗关东煮吃完，肚子撑得不行，虽然味道还可以，但不是杨舒力经常会吃的食物，而且价格—— 虽然他叫两位女生不要换算，自己倒忍不住换算了一下，这么一碗关东煮，竟然卖80元，在成都可以让两个人美美地吃一顿麻辣烫。 夜里9点，3人仍然在浅草的各商店街穿梭，一些店铺正在关门，一些店生意兴隆，杨舒力这下感到和成都的区别了。 他喜欢夜晚在东京街头行走的感觉，虽然是陌生的场景，但感到自在，而在成都，夜里他一般不出门。 第447章 东京行（三） 7月19日，星期六，上午参观明治神宫，这也是刘蕾推荐的地方。 在东京寸土寸金的中心位置，有这么宽广的树林和草坪，有点像纽约的中央公园，但气质不一样，中央公园是平民休憩之地，显得平和悠闲，这里是皇家御地，显得大气威严。 明治神宫的修建地点选在代代木，据说是因为明治天皇生前喜好幽静的大自然，曾提到想在代代木修建自然庭园的缘故。 代代木的地名起源于当地人期待此地区能够代代有木。但当时的代代木是一片荒野，几乎没有一棵大树。 于是在神宫建造时，请来当时的林业学者，经过研究，从日本国内外运来了约12万株树木栽种，并制定计划加以保护。 根据当时的计算将在200年后形成自然的森林绿地。如今虽然还未过100年，已是绿树成荫，成为东京都心的绿洲。 神宫正殿前面有一个洗手池，参拜祈福之前要洗手、漱口。池上挂着一个牌子，告诉你洗手的先后步骤，杨舒力一般不会参与这种仪式，但这次也跟随大家一起洗手漱口。 太阳有点大，人也很多，到了需要交门票才能进入的宝物殿，门却关着，又到御苑，据说是为昭宪皇太后特辟的花园，进入需要500日元门票。 御苑的菖蒲园已过花期，只能看到草，从御苑出来，结束明治神宫参观。 按照刘蕾找到的资料，说明治神宫是超级巨大的能量景点。在地理条件上是镇守东京的神社；迅速生成的自然森林被认为有再生能量；有强运的井水被认为有净化能量等，被称为龙穴。 这次逛神宫，在几个能量景点都拍了照，或许这是刘蕾带着相机的原因之一吧。 第565章 关键能量景点是清正井，位于正殿的左手边，据说其位于从富士山到皇居流动的气流“龙脉”之上，是“龙穴”所在，被视为聚集有超大能量的风水宝地。 清正井的泉水被认为具有可净化坏气流和提升好运的能量，特别在财运上非常灵验。 在刘蕾的提议下，三人不仅好好拍了照，还双手合十，低头默祈净化气流和提升财运，相信大家以后的财运会进一步旺盛。 从原宿车站坐jr山手线到秋叶原，只要20多分钟，出站后已经是午后1点，面临吃午饭的问题。 吃什么呢，放眼望去多是拉面，昨天在东大吃的盒饭，今天又是拉面，说好的奢华之旅呢？ “杨哥，随便选一家吃吧。”冉丽娟见杨舒力皱着眉头，说道。 离车站不远的高架桥下的一家拉面店，因为这里有人排队，应该是不错的店。 前面排了几个男人，加上他们三人，一共6人，每出来一位就进去一位，轮到他们三人时，出来一位，杨舒力没有进去，因为他得等出来三个人才一起进去。 一个店员拉开门看了一下，冉丽娟用英语说了句什么，店员愣了一下，也不知听懂没有，缩头进去了，不一会又出来叫他们三人进去。 安排了一个角落，三人坐着仍有点挤，价格不便宜，1600日元一碗，由于不知道分量，没有点其他的。 面条端上来，分两个碗，一个是汤碗，一个是面条本体，还有一个鸡蛋，切成两半，还有三片海苔。 汤碗里有很多肉，汤色呈现出酱油色，撒了些葱圈，由于肚子有点饿，感觉味道还不错。 这碗面的精华就是汤碗里的肉，有带皮鸡腿，有猪肉叉烧，做得软嫩可口，分量也很足，把面条分一半到汤碗，面条比较扁，和前天吃的一兰拉面不一样，但入口也很顺溜。 吃完出来，两位女生表示面条很不错，杨舒力稍稍宽心，三人开始逛秋叶原。 看到了秋叶原的特色，招徕[lái]1游客进去喝咖啡的女仆。 少女穿着短围裙、衬裙、脚上是长筒袜，粗高跟鞋，头上戴着蕾丝头饰，给过往行人发传单。 这是前年才在秋叶原出现的以女仆为导向的咖啡厅，醉翁之意不在咖啡，而在女仆，至于为什么会在秋叶原出现，与动漫、游戏有关。 杨舒力分析，喜欢动漫和游戏的多是男生，他们在日本被叫做宅族，成天待在屋子里，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现实中和女性接触少，不容易建立起平等关系。 女仆是一种角色扮演，这种主仆关系倒是符合宅男们对男女关系的想象，潜意识里无论他们行为多么幼稚和无能，都不会受到仆人的指责，所以他们喜欢女仆形象。 讲述间，杨舒力和冉丽娟眼神交汇，意味深长。因为他们以前也定的是主仆关系，但也就最开始玩玩，无非做个按摩，帮忙洗澡什么的，后来没怎么玩了。 如今，两人已经不是主仆关系，而是朋友关系。 在秋叶原逛了一阵，没有看到什么中古相机店，只好到银座去看看，杨舒力心想：如果银座也没有，那就算了，总不能带着两个女生到处买二手镜头吧。 从银座地铁出来，一眼看到黄色招牌，nikon house，马上进去逛逛。 店面不大，但货品很多，全是二手商品，镜头全部标有等级，美品a，美品ab，良品a，良品b等，便于顾客挑选。 所谓阿富汗少女镜头，尼康ai、ais 105毫米镜头有好几个版本，店员戴着手套，拿出镜头给杨舒力看，如果他要用手拿，也必须戴手套。 杨舒力没有戴手套，直接选了一个成色美品a+的105 2.5镜头，这只镜头没有自带遮光罩，属于ai版本，成色极新，像是没有使用过一样，从镜片望向里面，水汪汪的，深不可测。 镜头编号815540，生产日期可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距今20年左右。 标价44000日元，算起来价格不便宜，但杨舒力心情激动，保持镇定，买下这只镜头。 这次日本之行的重大收获啊。 晚上回到酒店，带了不少饮料和零食，都是从没见过的，尝个新鲜。 洗澡杨舒力时寻思，这酒店住了三天，不能再在市区马不停蹄逛街了，不然又可能是拉面盒饭，明天出市区找个温泉酒店泡一泡。 洗完澡出来，两个女生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像是有什么事，她俩让杨舒力坐在床边，冉丽娟拿着一罐撕开口的啤酒。 “杨哥，喝酒。”冉丽娟送上啤酒罐，杨舒力接过喝了一口。 “杨哥，喝酒。”刘蕾接过啤酒罐同样炮制。 “我们没有女仆咖啡，但是有女仆酒。”冉丽娟笑着说道。 杨舒力给她们讲过，下午秋叶原女仆招徕上去喝咖啡，夜晚招上去就是喝酒了。 杨舒力迅速调整思维，跷起二郎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恭敬站在面前的两位女生。 突然，杨舒力指着刘蕾命令道：“你去查一下东京附近的温泉酒店，要好一点的。”刘蕾领命坐到桌前，开始搜索。 “你，按摩。”杨舒力指着冉丽娟说道，随后一个翻身倒在床上。 …… 注1：“招徕”即“招揽”。 第448章 东京行（四） 7月20日，星期日上午，东京上野线。 第566章 从东京出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达汤河原温泉。 昨天开始是让刘蕾选择温泉，但她选了一阵，有点犹豫，她发现价格很贵，路程也远。 杨舒力让冉丽娟来干这活，告诉她，温泉价格是很贵，马尔代夫的浮潜全世界第一，价格也很贵，日本的温泉全世界第一，肯定不便宜，便宜无好货。 记住，别人能住得起的，我们也住得起。 刘蕾既然干不了动脑筋的活，就得干体力活，按摩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最后冉丽娟选择了汤河原一家温泉酒店，联系后得知，现在是夏季价格，每人15000日元。 汤河原温泉的特点是没有大酒店，都是日式酒店和独栋酒店，讲究品质。 当初选择酒店，两个女生觉得一晚上3万日元很贵，现在住一晚45000日元，又上了个台阶。 但是，这个价钱包含了一晚一早两餐，而且晚餐是怀石料理。 列车很多时候在海岸线旁边行驶，经过川崎、横滨、镰仓等地，能够看到大海，在东京市区转了两天，看到开阔的视野，心情为之一振。 汤河原离著名的温泉地箱根只隔一座大山，在日本温泉中排名不算高，胜在交通方便，坐新干线过来40多分钟，普通快车1个半小时，可以当天往返。 到达汤河原车站，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可以坐公交车，也可以坐出租车，三人行李较多，当然选择出租车，价格刚好1千日元，八分钟就到了。 工作人员把三人带入二楼房间，此时三人已经转为情侣模式，杨舒力和刘蕾装情侣，冉丽娟当跟班，当然，酒店工作人员对这些毫不在意。 日式房间，客厅和卧室是一起的，面积很大，吃饭时有小饭桌和靠椅，吃完后撤下铺床。 看了一下房间，才知道冉丽娟选的是相对便宜的房间，因为房间内没有温泉，只有个浴缸。 她说，如果选择房间内有温泉的，每人的花费超过两万日元。 夏季来泡温泉的人少，暂时没看到其他客人，有种包场的感觉。 工作人员进来递上毛巾，茶水，介绍屋内陈设和使用方法，说的是日语，加上比划，大致懂得意思，办完登记手续后，三人出门吃午餐。 温泉街人很少，有种独特的氛围，三人想起那次在古尔沟泡温泉，有类似的感觉，都是大山中间一条狭长谷地，一条清澈的溪水流过。 但又有很多不一样，古尔沟有些温泉酒店是烧的锅炉水，这是当地人说的，只有大酒店才保证是真泉，这里不存在此问题，如果让杨舒力来选，他会选一个带室内温泉的酒店。 在万叶公园门口吃了点东西，进入万叶公园，因为在日本最古老的诗集万叶集中有一首诗提到的温泉正是汤河原温泉，现在汤河原到处都能看见“万叶”字样。 万叶公园林木葱茏，流水潺潺，空气中带着充足的水分子，令人心旷神怡，走累了就找个地方坐坐聊天。 “不错。亚洲国家实现现代化很难吗？”刘蕾问道。 两人以前也讨论过这类问题，杨舒力认为日本几乎是唯一一个，后面跟着几个二杆子。 “以前觉得现代化可以在全球普及，现在很多人观念改变了，很多地区可能没办法实现现代化，如果你想过完全的现代生活，对不起，只能离开那里。”杨舒力说道。 “如果是亚洲的话，好像选择不多。”刘蕾说道。 “日本，新加坡，韩国……就看你自己感觉如何，还有上次我提到的那个地方。”杨舒力说道。 “韩国我其实不太喜欢，觉得它有点怪怪的，不像是现代国家。”刘蕾说道。 “是有点怪，不能和日本比，但是它的现代化速度还是很快，这点要承认。”杨舒力说道。 “如果在日本和韩国选一个，杨哥你怎么选？”刘蕾笑着问道。 “那没说的，肯定不选思密达。”杨舒力说道，三个人都笑起来。 从万叶公园出来，又四处闲逛，直到快吃晚饭才往酒店走，碰到一个比较大的超市，进去买了些饮料和零食，用于晚上夜宵。 三人坐在房间榻榻米上，等着怀石料理开始，杨舒力和刘蕾坐一起，冉丽娟坐对面。 怀石料理的餐盘很讲究，形状都很独特，估计是酒店特制的，先喝一点梅酒开胃，然后对照菜单辨认，名字都是从没看见过的。 魔薯、鸭肝山药醋、醋芝麻牛蒡。 慈姑煎饼、佐里子肉。 菜单中有先付、向付等字样，是怀石料理中的说明，先付就是开胃菜的意思，向付是为主菜搭配的菜，生鱼片就是向付。 在国内杨舒力不吃生鱼片，今天破例，配上绿色的芥末，口感刺激。 焚合是指怀石料理的炖菜，水煮炸虾配梅花豆瓣酱。 锅物是汤锅，五花肉配蘑菇，还有一小朵西兰花。 烧物一般是指烤鱼，一块烤鱼垫在一片本地产的橘子上，橘子的酸甜味可以增加味觉的层次，可以解腻。 还有雪下人参御饭、味噌汤、泡菜、最后是甜点，一小瓣苹果，两片火龙果，一小块黑芝麻豆腐。 怀石料理一共吃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没有聊其他，都是在聊食物，杨舒力感到满意，这一餐完全可以堵住两位女生的嘴，以后回忆这次旅行，不会再说吃拉面盒饭啥的了。 第567章 吃完大家不知道如何评价，反正都挺震撼，从来没有这样吃过，感觉是很贵族化的东西。 吃完后，酒店工作人员撤下餐盘和桌子，为他们铺床。 三张床垫一字排开，套上床套，每张床放一床被子一个枕头，齐活。 稍事休息，去泡汤，男汤女汤挨着的，写着夜里12点后交换。 汤河原的温泉有碱性，据说可以去死皮，让肌肤更光滑，男汤池不大，但好在没有人，杨舒力一个人泡着，觉得这次没有订室内温泉也不错。 泡完温泉回房间，三人的脸蛋都显得q弹滑腻，拿出下午买的饮料和零食，一边吃一边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温泉不能连着泡，玩两天泡一次温泉是最舒服的。”杨舒力说道。 “杨哥，迪斯尼去不去？”刘蕾问道。 以前她俩都没有提过这问题，其实，这个地点是杨舒力唯一说不的地点，三个年轻人就不去那地方了。 以后，也许是六七年以后，杨舒力会带着栋栋和他的弟弟或妹妹来日本，那时，迪斯尼就是必去的地方了。 两个女生占据了两边的床位，杨舒力自然睡在中间，由于下午一直在外面逛街，有点累，很快就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感觉身体恢复了活力，需要运动运动了。正要翻身，突然停住了，两边睡着的分别是谁呢？ 想不起了，无所谓，逮谁是谁。 第449章 名古屋（上） “你们去哪里？”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去名古屋，你们呢？”杨舒力回答。 “我们去京都看看。看完就从大阪回国啦。”中年男人说道。 在列车上走动时被中年男人叫住聊天，刘蕾从卫生间回来就说这三个是国内来的游客，确实很明显，一家三口，从服装到表情都能看出来。 那个小女孩从他们身旁路过时，他们三人在用中文聊天，肯定被小女孩听到了。 中年男人说他们在东京也碰到过国内游客，但台湾游客占多数。 杨舒力介绍了他们在东京两天的行程，中年男人表示浅草和明治神宫去过，东京大学没去是个遗憾。 小孩今年小学毕业，带她来日本玩10天，作为人生的纪念。 他们不懂日语，行程安排简单，在东京玩了几天，在热海泡了温泉，京都逛逛，到大阪购物后回国。 杨舒力表示他带了笔记本电脑，每天晚上都做攻略，至于去名古屋，完全是计划外的事。 昨天晚上刘蕾在电脑上鼓捣了一会，说东京太大，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杨舒力心想：干脆不回去了，让她往西和往南看看，她看见名古屋是离得最近的大城市，于是决定前往名古屋。 原来的计划打乱了，好在有刘蕾帮着做攻略，杨舒力落得清闲。 中年男人约40岁左右，很健谈，说两口子都是铁四的，前几年在一条铁路线工作，这条线主要是运煤，从山西运出来，日本人买来倒进海里。 “是把煤运到码头，再用海船运到日本，是这个意思吗？”杨舒力问道。他没明白把煤倒进海里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看着杨舒力，摇摇头：“不是，他们是把煤运回去倒进海里。” “为什么？”杨舒力问道。 “他们有钱啊，买回去现在不用，给子孙后代留着的。”中年男人说道。 “煤在海里泡过，还能用吗？”杨舒力问道。 “能用啊，他们自己的煤不挖，就到外面去买煤……”中年男人说道。 聊了会，杨舒力告辞离开，回到座位上，给两位女生讲起刚才和中年男人的对话。 “杨哥，你觉得把煤买回来倒进海里是真的吗？”冉丽娟问道。 “这个……是我的知识盲区了。”杨舒力摇头说道。照说他是不信的，把煤倒进海里很轻松，以后要取上来怎么弄？成本得多高啊。 但那两口子说是铁路系统的他相信，这年头带小孩游日本，说明收入稳定而且不低。 从汤河原到名古屋，乘坐jr上野线到小田原，转乘东海道新干线，耗时不到两小时，票价3千多日元。 中午11点半，从名古屋车站出来，一时有点茫然，杨舒力对这里怎么玩一无所知，全看刘蕾指点。 先打车到酒店，这次开的两间房，一个人5500日元，按照人设，杨舒力和刘蕾一间，冉丽娟一间。 昨晚在汤河原日式房间，杨舒力只和冉丽娟“汤”过，所以今天的安排也顺理成章。 安顿好行李，出来吃午饭，杨舒力想，不要吃拉面就行了。 刘蕾很有信心地让大家上出租车，给司机看了地图。 到达地点后，刘蕾傻眼了。 吃饭要排队，餐馆门前有一个搭起来的棚子，像是韩剧里路边摊那种，可以遮太阳，食客坐在里面排队，再找地方更费时间，还是排吧。 还好，过了12点半，而且今天是星期一，排队的人不算太多。 除了杨舒力背着双肩包有点像游客，两位女生和环境融合得较好，只要不开口说话，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排了二十多分钟进去，是名古屋有名的鳗鱼饭。在网上做攻略就是这样，找到的店人都很多，其实随便找一家鳗鱼饭，应该不差。 鳗鱼饭就是米饭上铺一层烧熟的鳗鱼，装在一个罐里，吃的时候舀在一个小碗里，前面几口最好直接吃，以品尝其本味。 第568章 后面可以加调料，或者冲入汤水，叫做一饭三吃。 杨舒力喜欢鳗鱼饭的口味，主要是鳗鱼烧熟的样子有点像鳝鱼，口感上也有点像。 吃完饭，刘蕾提议去名古屋水族馆，因为在马尔代夫的浮潜经历，两位女生都对此感兴趣，如果是杨舒力安排，他不会选这个，不过没关系，跟着看看也没啥。 15分钟的海豚表演，企鹅，白鲸，还有一种很罕见的逆戟鲸公开训练，的确是值得一看的景点。 从水族馆坐地铁回到市区，下一个景点是名古屋电视塔。 票价600日元，比北京电视塔50元的票价贵点，检票后坐电梯到100米高度的展望台，四周密布铁丝网，连拍照都受影响。 俯瞰名古屋城，是个很平坦的城市，看上去平淡无奇。 从电视塔眺望不远处的绿洲21，水之宇宙船的独特造型很引人注目，它的灯光已经亮起来。 从电视塔出来，自然要去绿洲21逛逛，这是去年才开业的大型综合体，头顶这么大一块板子，据说是用于接雨水，把水留存用于降温，下面的建筑在夏天不用开暖气。 晚饭选的是一家风来坊，吃手羽先，也就是炸鸡翅，鸡翅比较小，500日元5只，杨舒力不大感兴趣，只要了一份，两个女生各吃两个，他自己只吃一个。 其他菜要得多一些，炸虾饭团，泡菜烤芝士、蔬菜沙拉、鸡皮饺子，皮是油炸过的，很好吃；肉丸子，配蘸料吃。 吃完在街上走了一阵，又去一家咖啡馆坐了会，大家都觉得名古屋和东京很不一样，街上没那么多人，游客也少得多。 回到酒店，杨舒力提议找找周边有什么好玩的，感觉城里玩一天，城外玩一天才好，另外，他还有个私心，就是对刘蕾订的这个酒店不满意，想换个地方。 攻略还是两位女生做，既然她们有兴趣，他就撒手不管。 确定行程后，已经过夜里10点，冉丽娟回自己房间，杨舒力和刘蕾各自洗澡，准备睡觉。 “杨哥，要按摩吗？”刘蕾笑着问道。 “可以吗？”杨舒力没有经受住诱惑。 “躺下吧，我技术不好。”刘蕾说道。 前天晚上在浅草酒店搞角色扮演，刘蕾也给杨舒力按过，看来已经知道杨舒力好这一口。 在外面奔波一天，此时有人按摩，还有什么享受比得过呢？ 按摩了一会，杨舒力示意刘蕾躺下来，让她也享受一下按摩。 不过，他的动作就有点猥琐了，如果他去左岸当技师，就是被客人暴打的那种。 从身子上端按下来，最后捧着一对玉足按了半天，喘着气对刘蕾解释：“现在是足浴阶段”。 第450章 名古屋（下） “哇，好舒服啊。”刘蕾惊叫道。 杨舒力笑了笑，这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地方就是昨天她和冉丽娟一起选的。 说实话，杨舒力也比较吃惊，以前他从不知道这个地方，过来一看，还有点意思。 早上从酒店退房，兑换了些日元，再坐jr线两个半小时，到达这个叫高山的城市。 来日本几天，他有点依赖刘蕾和冉丽娟的攻略了，因为交通方面的选择很复杂，坐什么交通工具，在哪里坐车，时间的选择，等等，他是完全放弃，交给两位女生了。 以后找机会和刘蕾聊聊，让她传授一下如何选择交通的经验。 酒店也遂意了，选的日式酒店，和式房间，三张垫子，有温泉池子，价格2万3千日元，带一晚一早两餐。 参观老街三町，感觉和丽江有点像，江户时代的矮屋，门前有一道水流，很清澈，有商家用长臂桶舀水浇地。 因为老街上的飞驒牛肉寿司排队的人有点多，三人选择了拉面，先把午餐对付过去。 这拉面不简单，是飞驒拉面，上面放两片很大的飞驒牛肉，是生牛肉放进去，被沸腾的高汤烫熟，跟国内的过桥米线是一样的方式。 高山酒，不得不买，高山酒好喝的理由看得见，高山得名于全境被高山覆盖，海拔都在3千米以上，寒冷对于酿酒是好条件，其二是水好，其三是米好。 杨舒力买了两瓶小酒，其中一瓶是粉色的，400日元一瓶，准备晚上在酒店房间喝。 让杨舒力中意的是在宫川旁边的小路上行走，宫川水量不小，河水也很清澈，河边柳树低垂，迎风飘拂，宫川朝市过中午12点已经撤去，只能看到一些空摊位。 和游人较多的老街三町比，这条路上能看见当地人，走在路上，杨舒力有点恍惚，觉得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是惬意的。 不过，“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是一种旧式的想法，如果经济方面不是问题，就不会这样想，如果真喜欢，不用一直住这里，每年过来玩一阵就行了。 全球化对很多人的生活进行了重塑，杨舒力和满街的欧美人一样，也是全球化的得益者。 来高山是对的，还是喜欢小一点的城市。 一直在市区走走停停，心里带着一份欣喜，喜欢这个城市，和在东京、名古屋的感觉不一样，和在捷奥旅游的感觉也不一样，ck小镇、哈尔施塔特，走过就算了，但在这里，他会想到自己的生活。 全球化的本质是资产的整合与增值，他也跟着喝点汤，虽然只接到一小碗，也够他和家人朋友用了。 第569章 资产问题解决了，他的思维也得全球化，不是以某一地为家，而是以地球为家。 地球上的美好之处，建设得好的地方，都可以常去，体验旅行中产生的奇妙滋味。 晚上在酒店房间吃饭，虽然不是怀石料理，但也很丰盛，由于下午在街上吃了些东西，晚上这一顿下来，肚子相当撑，只好出来消化消化。 品尝了买来的高山地酒，有点甜味，没有辛辣感，两个女生也觉得好喝。不过，这酒的价格算起来真不便宜，要作为口粮酒够呛。 高山市的夜景很漂亮，会让人产生幸福感，有家飞驒烤肉店生意兴隆，食客多是欧美人。 现在日本旅游的服务品质很高，过几年亚洲游客多起来，尤其那种举着小旗一群群的团队人员，会把服务品质往下拉。 三人已经完全进入旅行的状态，即沉浸在旅行中，不再考虑其他事情，这种感觉跟做梦是一样的。 本是出来消化，结果又喝了杯咖啡。 晚上9点半，才回到房间，洗过澡，在床垫上围着电脑商量明天的行程。 不走回头路，一个原则是不返回名古屋，那么只能往前走了。 方针定下来，目的地就出现了。 接下来，冉丽娟先查一下明天的乘车以及住宿，趁她在电脑前忙碌，杨舒力也作出一个慷慨的举动，回报两位女生以按摩。 冉丽娟在一旁查电脑，杨舒力则给刘蕾按摩，让她俯卧着，从肩颈按下来，照例是各种花式按摩。 不一会，冉丽娟的工作完成，该刘蕾去查下一步行程，刘蕾翻过身来，脸带红晕，微微气喘，冉丽娟见状有点心虚：“杨哥，我就算了吧。” “过来，美死你。”杨舒力不容置疑地吼道。 刘蕾在电脑前查攻略，杨舒力则对冉丽娟进行了报复性按摩，房间里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 7月22日，三人在酒店吃过早餐，退房，到车站乘坐大巴前往富山市。 在这之前，杨舒力没有听说过这个城市，初一看以为是与富士山相关的地区，实际上两地相差较远，富山面临日本海，而富士山南望太平洋。 富山市比高山市更小，也没有高山市富有特色，是一个安静、整洁的城市。 在富山市区，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形成一道高高的屏障，叫立山连峰，对富山形成了保护。 富山和高山的观感差别比较大，虽然它有一个环水公园，但没有宫川河边的那种市民气息，看来高山在旅游上更有名气是有原因的。 虽然没什么出名的景点，杨舒力还是感到满意，这次旅行让他有了新的感觉，那就是日本的中小城市的氛围，他很喜欢，以后会多来。 7月23日，上午9点半，三人坐上列车，前往东京，再从东京坐火车前往北海道函馆。 这一天的主要时间都在列车上度过，也是原计划东京、北海道两地游必须的环节。 从富山到东京沿线风景漂亮，两个半小时到达东京，从东京到函馆花的时间比较长，对三人来说问题不大，现在从成都到北京坐火车还得花20多个小时，在国内坐过火车的，到日本都不是事。 由于不知道列车上的“便当”什么时候开卖，三人决定在东京站的商店把食物买好，选来选去，选了一种似乎很抢手的章鱼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1300日元一个。 列车驶出东京站，沿途的风景都是房子，行驶了一会，三人拿出章鱼罐开箱。 章鱼罐材质是陶罐，包装上写着“淡路屋”几个字，面上是许多菜，两块章鱼肉，蛋丝、香菇、鱼肉等，下面是米饭。 虽然便当是冷的，但米饭用酱油调味后煮过，饭和章鱼都没有变硬，仍然松软可口。三人都把罐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傍晚5点半，列车抵达函馆，此次日本行的上半场结束，下半场开始。 第451章 北海道（上） 7月25日，在函馆玩一天后，上午启程前往洞爷湖。 jr线特急北斗直达，1小时50分钟，票价4970日元。 这个地点最初没有被刘蕾的攻略安排，按照杨舒力的想法，离开函馆要泡一下温泉，就选择了这里。 离洞爷湖不远的登别温泉更好，但要看湖景的话，显然是洞爷湖。 酒店价格要高一点，服务和干净度有保证，最好是日式榻榻米，容纳的人比较多，有些日式房间有5张床垫。 日式房间三人29000日元，一泊二食，其中晚餐是自助餐。 杨舒力也渐渐明白很少看见国内游客的原因了，现在的情况是，在国内挣的钱到国外花不划算，而在国外挣钱到国内花就很爽快。欧元区如此，日元也如此。 所以现在国内有很多外国游客，他们上几个月班就可以到国内玩一个月，而国内年轻人上一年班也不够出去玩。 安顿好行李从酒店出来，在湖边转悠，湖面很平静，远处的羊蹄山显得神秘，湖边草地上有各种雕塑，增添了艺术气息。 有好几处手浴和足浴，还搭了棚遮太阳，见没有人，两个女生跑去脱掉鞋泡起来。 “杨哥，快来。”冉丽娟招呼道。 杨舒力笑着摇摇头，拿起相机，对着池子里的4条白花花的小腿、玉足拍了几张照片，再看看回放，嗯，好看。 第570章 走到洞爷湖码头，看了价格，乘船游览洞爷湖是1500日元，游船正在外面还没有回码头。 旁边立着一个写有洞爷湖三个字的牌子，两个女生没有免俗地拍了照片。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该吃饭了，于是转回温泉镇街上寻找餐馆，街上的游客不算少，说明七八月份来北海道的游客也是比较多的。 一家叫望羊蹄的餐厅，火车式的座位，桌上放一盏古朴的台灯，显出情调。 杨舒力翻开厚厚的皮质菜单，招牌菜是猪排，昨天在函馆吃了海鲜，今天就吃猪排吧。 他点了一份猪排，分量200克，价格2000日元，建议两位女生也选这个。 每人点了一杯白兰地咖啡，闻起来有点炭香。 很大一个盘子端上来，酱汁还在冒泡，一块抹着酱汁的猪排，旁边是两块土豆，一片青菜，还有一些玉米，配一小盘米饭。 酱汁的味道很特别，米饭的质量也好，类似在富山吃的越光米，不用菜也能吃下去。 吃完饭时间还早，决定去乘坐有珠山缆车，从高处俯瞰洞爷湖周边。 从温泉镇坐出租车到缆车点，10分钟车程，价格2000日元。 缆车是来回票价，1800日元，很快就到达了。 在展望台，可以看见左边的洞爷湖，右边的火山口，登有珠山的最佳季节是夏季，能见度最高，洞爷湖和昭和新山的岩脉，以及周边的森林，一览无遗。 旁边有一个步道通有珠山火山口展望台，三人和游客一起前往。 在火山口展望台，可以看到远处的火山口还在冒烟，这个火山口最近一次爆发是在3年前，一直在冒烟，犹如地球呼吸一般。 昭和新山在有珠山旁边，这个山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有珠山火山爆发，从有珠山山脚下的麦田中隆起的一座山，因而称其为昭和新山。 晚餐是酒店的自助餐，和其他自助餐一样，杨舒力面临选择困难，跟着两位女生选了一些。 在两个女生的建议下，尝试了纳豆，有点黏糊糊的，吃起来倒没什么，还能接受，算是一次新的尝试。 还是吃得很饱，到湖边散步回来，到顶楼去泡温泉，酒店的特色就是在顶楼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湖景。 温泉是长条形池子，面积很大，人也不多，泡半个小时就行了。 客观而论，洞爷湖的优点就是这湖，下次再来北海道，就选不远的登别了。 两位女生泡的时间长一点，她们说碰到一个台湾游客，是跟老公一起来的，说他们每年都要到日本来旅游一两次，还问了她们不少问题。 那位女士说，台湾人喜欢到日本旅游，当然，这是有历史渊源的，台湾年轻人也喜欢到日本找工作，甚至定居归化。 两位女生感叹日本的街道很整洁，服务也很周到，交通也很方便，作为游客确实很满意。 “杨哥，你上次说美国有些糜烂的地方，日本有没有？”刘蕾问道。 “当然有，只是我们没有去那些地方，作为游客我们去的地方都是很安全的。比如新宿，晚上有很多拉客的，你就不要跟着去，去了就可能被敲竹杠。大阪也有些地方容易被抢劫，但总的说来比美国好得多。”杨舒力说道。 因为日本是个禁枪国家，而且日本的犯罪率在全世界都是最低的几个国家之一。 而且日本小城镇和山区安全度比较高，它的社区自治搞得好，大城市的某些特定区域要差些。 也就是说，除了少数地区不要去，大部分都是安全的。 杨舒力讲到日本流行文化对亚洲的影响，国内文化在很多地方都在私下“借鉴”日本流行文化，出版、影视领域更是数不胜数…… “还有韩国，大约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韩国年轻人看不起日本流行文化，说叽叽歪歪的，无病呻吟，但是十年后，也就是1998年左右，韩国年轻人突然疯狂跟随日本流行文化，因为他们的现代化速度很快，也体会到日本人的那种心境了。”杨舒力说道。 三人在榻榻米的聊天总是很愉快，总有新的饮料和零食开箱，今天品尝的是酒糖和草莓巧克力。 聊天时穿着和服式浴衣，不时窥见白花花的腿足，带着浴后的芬芳，情志渐高，杨舒力提出一个新的吃法，划拳。 规则是这样的，三人一起剪刀石头布，定出一个输家和赢家，由输家向赢家喂食一颗酒糖或草莓巧克力。 这个喂食不是用手，而是用嘴。 这个游戏厉害了，几轮下来，各自都喂食过，也都品尝过，尤其是两个女生之间喂食，也挺有意思。 某种氛围越来越浓，醉翁之意，越来越不在零食。 杨舒力最终没有按捺住，做了些比以往更直白的事…… 第二天上午，三人退房，前往北海道首府札幌市。 坐jr线到札幌两个小时，昨晚比较仓促，没有预订酒店，只确定了几个选择，坐出租车到薄野区一家酒店现订房。后来才知道，这个区的风俗业挺发达。 有温泉，但没有和式房间，再看三人间，看照片上三张床隔开，都比较小。 杨舒力想了想，果断要了一张大床房和一个单人房，房间在同一层楼。 日本酒店是按人头收费的，这样处理比一个三人间价格差不多少。 第571章 按照事先约定，仍然是杨舒力和刘蕾住大床房，冉丽娟住单人间。 房间很不错，18平米的大房间，陈设都很新，宽大整洁的床，浴室和卫生间是分开的，浴室虽小也有浴缸。 在各自房间稍事休整，冉丽娟来到两人的房间，集合出去吃午饭，杨舒力告诉冉丽娟，晚上泡过温泉后不用去住单人间。 冉丽娟看着他，有些不解，杨舒力说，只要钱给够了就行，没人管这些。 第452章 北海道（中） 下车时，杨舒力朝两位女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俩跟上，自己率先冲进店里。 行为可能鸡贼了点，其他地方都没有吃过海胆饭，而且这里应该算全日本最好的海胆吧。 每年6到8月才能吃上，现在刚好掐准了时间，如果这次吃不到，那就是此行的一大遗憾了。 还好，有海胆饭，但是，每天限量20份的一种赤什么的海胆饭只剩一份，价格4800日元，又买了两份生海胆饭，3200日元。 经过商量，大家决定打混了吃，每人都尝一下最贵的那种海胆饭。 积丹这个地方，杨舒力以前也是闻所未闻，是刘蕾做攻略发现的，她认为值得来一趟。 为此放弃了北海道中部富良野的行程，富良野的薰衣草也是这个季节开放，但杨舒力觉得大海更有看头。 果然，大巴车离开小樽约半小时，就一直在海岸边前行，沿途的海景非常美丽。 海胆是黄红色的，覆盖在米饭上，看着有点难以下咽，但吃起来还是很……鲜美，对生吃的海鲜，杨舒力多少有点不习惯。 积丹的海胆之所以有名，据说是在海里吃美味海带长大的，味道特别浓厚鲜甜，数量稀少，每天早上由渔夫直接送来店里，店外的招牌上也写有“渔夫直营”四个字。 先吃本味，再淋上酱油吃，三份海胆饭全下肚，总共花费1万日元出头，算是了却一件事。 今天一早从札幌坐jr过来，再在小樽坐公交车到积丹，有两个任务，一是吃海胆饭，二是到神威岬参观。 因为是夏季旺季，从小樽过来的班车一天三班，最晚一班离开积丹是下午3点45分，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三人吃完饭，从积丹岬徒步前往神威岬，路程约四五公里。 今天天气好，蓝天白云，走在路上，心情特别愉快，杨舒力再次夸奖刘蕾攻略做得好，找到了宝藏景点。 这段路是非常好的徒步路线，一路上都是漂亮的海滩，还有不少泳装少女，这些人应该是住在积丹的游客，因为拉杆箱过于笨重，三人没有选择到积丹住宿的方案。 沿途有清理得干净的小巧的卫生间，对徒步游客来说很方便。 走了1个多小时，上午11点过，来到神威岬，一眼看过去，颇为震撼，像是到了天涯海角。 神威岬就是一段向海里伸出去的悬崖，修建了步道，可以一直走到海边。 大家都在指点“积丹蓝”，顺着手势看过去，果然有一片海域的颜色不一样，碧蓝碧蓝的，像一块宝石一样，这是因为水里有特殊物质还是特殊的地理位置产生的光学反应，不得而知。 杨舒力和刘蕾两人都端起相机对着那片蓝拍照，然后又给两位女生拍合影。 继续往前走，来到神威岬的最前段，这种感觉也挺震撼，四周全是海，感觉来到了世界的中心。 三个人的情绪达到高潮，除了拍照留影，杨舒力还设计了一种方案，让两个女生两手张开，仰望天空，旋转身体，用他的索尼f717进行录像，命名为“拥抱世界”。 三人都分别去“拥抱世界”一回，引来一些游客驻足观看，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们离开后，也有几个游客模仿起来。 不仅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海边还有不少奇石，加上“积丹蓝”海水，营造出一种异世界的氛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可以在这个美丽的世界永远生活下去一样。 在神威岬尽头玩了两个多小时，三人往回赶，坐上了下午两点12分从神威岬出发的公交车。 下午5点，三人回到札幌市，都感叹去积丹玩嗨了。 由于只在上午吃了一顿海胆饭，此时已经饿了，按照刘蕾的安排，要吃一顿札幌有名的成吉思汗烤肉。 餐厅在地下室里，坐下后要了两瓶扎啤，日本的扎啤气泡丰富，冰镇后实在太好喝了。 开胃菜是海蜇，浸泡在橙子酱中，海蜇是透明的，抹了一点东西在上面，可能是山葵。 主角登场，很大块的肉，放在炭火上烤，烤熟后用剪刀剪小，放在自己盘子里。 另一个盘子里放着大葱叶，葱叶上粘着芝麻，撒了些酱汁，夹两根大葱叶，和着烤肉一起吃下去。 比昂贵的海胆饭好吃，尤其是配上啤酒，这是杨舒力的感受，但他没有说出来。 吃的过程中周围不断有人说话，说的是日语，这次来日本，除了酒店的一泊二食，在外面很多时候是和游客一起吃饭，尤其是欧美游客，这种情形比较少，不过三人不开口的话，看着有点像当地人。 吃完烤肉，肚子已经不饿，但还不能说饱，没关系，还有下一场。 夜幕初降，三人在薄野街头行走，一方面是欣赏街景，另一方面也是消化消化，为下一场饭局做准备。 杨舒力对札幌还算喜欢，比名古屋有生气，当然，函馆也不错，看来在北海道生活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572章 突然，刘蕾停住脚步，看着对面，大家看过去，只见一栋大楼的招牌和霓虹灯都显示，这是日本的特殊文化商店了。 日本有没有糜烂的一面？有，比如它的特殊文化，在全世界都算是奇葩，居然见到了。 薄野的特色除了风俗店，还有就是情人旅馆，进旅馆前不得买的装备嘛，所以就有了这种店。 杨舒力挥手，示意去看看，没见到就不说，见到了还是要参观参观。 很大的一个商店，有好几层，而且分男女，即有的地方只能女的进去，有的地方只能男的进去，想想也是，男女在那方面的差别还是挺大。 有个地方是男女都可以去的，那就是字母。 杨舒力进去的时候，两个女生没有进来，他逛了一圈，突然有了主意，也掏钱买了几件物品，放进双肩包里。 “怎么空着手出来啊，你们想买什么可以找我报账的。”大家都出来后，杨舒力开玩笑道。 两个女生捂嘴笑，冉丽娟问道：“杨哥你是不是买了？” “你怎么知道？”杨舒力笑着说道。 “买的什么？”冉丽娟好奇地问道。旁边的刘蕾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先声明一句，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等回到酒店，哼，别后悔。”杨舒力恶狠狠地嚷道。 当然，晚上8点半，三人回到酒店，两个女生也没跑。 和昨天一样，冉丽娟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来到杨舒力和刘蕾的房间，房间只有一张大床。 杨舒力从双肩包里取出他买的几个物件，两个女生一看，都有点害羞，嘴角还带着傻笑。 “入乡随俗，什么都要体验一下，不能光泡温泉、吃海胆饭，你们谁有意见？”杨舒力说道。 第453章 北海道（下） 7月28日，星期一，上午8点半，三人轻装走出酒店。 今天的目的地是小樽，行程很轻松，不像昨天去积丹那样赶，还是先吃了早饭再去吧。 一家面店，选择了手擀乌冬面。 乌冬面据说源于濑户内海，因为濑户内海雨水稀少，不易种植大米，唐朝时一个和尚从大陆带来乌冬面的制作方法，并普及日本。 日本菜单上通常有两个价格，一个是税前，一个是含税，叫“税込[yu]”，现在是8%的消费税。这种明码实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三人点的都是套餐，因为乌冬面的分量比较小，还配有一小碗米饭，泡菜，税込价格都在1000日元左右。 吃完早饭，到车站坐jr，到小樽的时间40分钟左右，和杨舒力从时代南岸到听涛苑的时间差不多。 走出小樽车站，按照刘蕾的安排，先到手宫公园。 这个公园不是游客如云的地方，只是《情书》电影曾在那里取景，影片几处骑自行车的场景都在这里，还有男主藤井树读书时被恶作剧的场景也在这里。 这也是刘蕾策划来日本的初衷，当然要满足她的愿望。 虽然可以坐公交车到公园门口，但杨舒力选择的是坐出租车，到公园半山腰才下车，车费刚好1千日元。 今天是星期一，公园很安静，没有别的游客，路边是大片的樱花树。 慢慢走到山顶，有一个展望台，可以看见小樽的大部分市区，也可以看到远方的山和海，这个地方值得一来。 时间还早，慢慢下山走出公园，看了地图，离运河不远，就走过去吧。 昨晚玩得有点疯狂，也不知她俩怎样想的，反正他觉得还有点意思，不过，那个什么棒他准备找机会扔掉。 相比于机械，他觉得还是人工按摩比较好，也许是他观念上比较老派吧。 通电后声音有点大，买的时候没注意静音问题，马达嗡嗡的给人一种异化的感觉，而且也不可能通过机场安检带回去啊。 但另两个物件他还想带回去，说不定还能用一回呢。 运河旁的商店街，一家一家逛过去，在北菓[guo]楼买了泡芙，一个两百多日元。 吃完后又来到北一哨子馆，要排队才能进去，来日本这些天，对餐馆门前的排队已经习以为常，不用说，得进去坐一坐。 建筑物很有特色，以前是仓库，后来改造成为咖啡馆，另一个特色是店里有167盏煤油灯，每天早上工作人员举行“点灯仪式”，在高科技的现代，仅以煤油灯带来光明，日复一日。 点餐后被工作人员带位至桌前，桌上放着一盏造型别致的煤油灯，不远处飘来钢琴声，扭头一看，是一位女士在弹奏钢琴，似乎是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咖啡、冰淇淋、蛋糕，由于是煤油灯照明，光线有点暗，可惜店内不能拍照，可以理解，人家是来店里享受氛围的，拍照会影响别人的感受。 在咖啡馆休息了近50分钟，出来后掂量一下肚子，没有一个人说饿，决定午餐免了，还是回札幌吃吧。 接下来是今天的重头戏，小樽音乐盒纪念馆。 路上杨舒力开始做工作，这次来日本不买纪念品之类的东西是对的，但音乐盒可以买一个带回去作为纪念，以后听到音乐，就会想起…… 札幌是最后一站，不存在带不走的问题，甚至，两位女生带来的防寒衣服用不上了，可以扔掉腾空间。 两个女生似乎被说动了，都不作声。 杨舒力表示，反正他会买音乐盒，他喜欢这个，到时别眼馋，如果两位要买，价格上不封顶，只要她们能带走。 第573章 进门一看，颇为震撼，简直是音乐盒的海洋，有好几层楼，可以逛很久。 很快杨舒力便选定了自己想买的八音盒，但他没有下手，对两位女生说，他喜欢八音盒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于八音盒的音乐听起来古朴、隽永，能够抵挡时间的侵蚀，两位女生听了，防线又崩溃了一些。 楼上楼下都逛过，杨舒力终于出手，是猫系列的中的一款，造型很小巧，一个底座，底座上坐着一只猫。 猫怀里抱着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有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寓意，杨舒力选择的是蓝色，这个颜色比较好看，其寓意是象征智慧。 底部有一个金属片，金属片上有一个圆孔，手指插进去转动上紧发条，松开后音乐传出来。 店里还有一个试听装置，上面写着曲目，拉一下线就会听到音乐，杨舒力根据标签上的文字，选择了《千与千寻》片尾曲。 “看过千与千寻没有？”听了一遍乐声后，杨舒力扭头问道。 两位女生摇头，刘蕾说她知道这部电影有名，但没有看过，由于是动画片，她也不是太在意。 “这部电影你们看可能稍微迟了点，但还是值得一看，它写一个10岁的小女孩在失去父母的庇佑后，独自面对险恶的世界，顽强生存下去的故事，这也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杨舒力说完，又转动底部的钢片，松开后，隽永而略带伤感的旋律再次流淌出来。 “我也买一个。”冉丽娟说道。 “你去找有何度这两个字的标签。”杨舒力对冉丽娟说道。 结果，冉丽娟和刘蕾都选择了和杨舒力一样的八音盒，连音乐都一样，只是，冉丽娟选择的水晶球是黄色，象征好运，刘蕾选择的是粉红色，象征幸福。 每个八音盒4千6百日元，杨舒力问道：“就这样了？上不封顶哦。” 刘蕾又选了一个木质八音盒，一个胖胖的蘑菇，转动蘑菇头，再松开，音乐就会响起，这个更便宜，3100日元。 带着满满的收获感，三人走到车站，返回札幌。 有点累，就不去辛苦寻找餐馆了，拉面的干活。 虽然到处是拉面，但不同的店做法不一样，今天选择的拉面特别对杨舒力口味，碗里有猪肉叉烧、青菜、豆芽，滑蛋，还撒了辣椒面，很多葱花，汤汁里加了味噌，味道浓郁。 回到酒店，冉丽娟过来聊了一会，也回她自己房间休息。 这次日本行，绕了一大圈，够赶的，从现在起再也不用做攻略了，剩下两天时间都在札幌，吃吃喝喝，悠哉度日。 7月31日上午从札幌坐jr到新千岁机场，回到上海市，在机场附近住一晚，第二天飞回成都。 明天去美丽的“北大”——北海道大学游玩，上次去东京大学蜻蜓点水，这次要把校园走个遍。 第454章 倒情绪（上） 傍晚，大风刮起，门窗被吹得啪啪响，温度凉爽下来。 趁雨没下来，赶紧出门买了20个生饺子，今晚就在屋里好好休息。 电视一直开着，一回来就打开了，也不是为了听什么新闻，就是有个声音在屋里响着就好。 …… 与此同时，国内也呈现出数十年来最好的风貌，借着互联网的生产力和房地产的热火势头，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西门子手机难敌国产欲淡出我国市场，2002年西门子手机在我国市场上的占有率不足1%，进入2003年之后，虽有彩屏风暴的推动，但也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信息产业部最新数据显示，国产手机的市场占有率已超过50%。而西门子自进入我国市场以来，一直走低端路线，目前仅有一款手机售价在3000元以上，过于单调的策略也决定了西门子无法有所作为。 听到这个新闻，杨舒力不禁摇头，他第一部 手机就是西门子，皮实耐用，而且这个品牌名声很好，居然在国内市场活不下去。 饺子煮好了，没有啤酒，也没有大蒜，只好将就了，味道不错，很香，这家饺子店买几年了，还保持着质量，不容易。 一边吃饺子一边看电视，脑子里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比如到日本去开个肉饼店，选哪个城市好呢？ 他有点倾向于札幌，冬天到登别泡温泉，秋天到北海道大学坐坐，以肉饼店店主的身份过完一生，也是很有诱惑的，当然，他不会一年到头都卖肉饼，一年得休息半年，就跟积丹那个卖海胆饭的餐馆一样。 想着想着，眉头皱起来，做肉饼其实很辛苦，他肯定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劳作，最后还得请人到店里做，自己当跷脚老板，四处玩耍，那和现在有多大区别呢？ 这样一想，心态又平和了。没错，现在的生活已经比较满意，接近自己的理想了。 吃完饺子，很快收拾干净，外面的风仍然很大，就在沙发上瘫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环法自行车赛已经完结，不然可以看下，除此之外，就没啥可看了。 等离子彩电开始进入市场，这种电视又称“壁挂式电视”，具有机身纤薄、重量轻、屏幕大、色彩鲜艳、画面清晰、亮度高、失真度小、视觉感受舒适、节省空间等优点。 常见的等离子彩电有42、52、60英寸等型号。目前tcl、长虹、创维、sony、松下、三星、lg等国内外厂商都推出了各自的等离子彩电。 第574章 虽然不大看电视，还是找个机会换个等离子吧，屋里这台电视是25寸，好几年前的产品了，是房东留下的，没有搬走，买房时杨舒力出的高价，屋里所有东西都归他了。 大风刮了几个小时，终于渐渐减弱，外面响起阵阵雷声，巨大的天空之声让心灵震撼，不一会，大雨如注。 回来后就遇到大雨降温，也是天意了。 拿出在小樽买的小猫八音盒，上紧发条后放在茶几上，清脆的音乐回荡在屋里，和外面的雨声相呼应。 音色缤纷，旋律也非常好，他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查起来。 千与千寻，何度，搜索一下后，才知道这是千与千寻的片尾曲，中文翻过来叫《与你同在》。 听完一遍，又转动底部的钢片，再听一遍，音乐流出时，怀抱蓝色水晶球的小猫也转动身体，仿佛有其生命一样。 不是倒时差，而是倒情绪，毕竟出去半个月，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自由、奢华、放松、明亮的感觉，充分体验到了，回来就得面对早已存在的现实。 不知道冉丽娟和刘蕾此时在干什么，大风大雨之下，肯定是在屋里，就让大家安安静静地倒情绪吧。 明天星期六，不用到公司去，他对祁燕燕说过，暑热期间不要加班，让大家休息好。 但也不想回重庆，加上这么大的雨，明天都不一定能停，周末两天干脆就一个人待着吧。 虽然情绪比较庞杂，但夜里睡得很好，毕竟是自己的房子，不用每天几万日元地交费。 对于一些现象，他也有了自己的理解，比如日本常见的排队，虽然成都也有一些餐馆有排队现象，但他认为是有区别的。 是因为那些店家维护自己的品质，而出现的现象。 …… 很多店为了保持品质，没有采取扩大生产和场地的做法，就只能让顾客排队了，所以，有排队的店质量通常有保证，因为店家是有传承或坚守的。 据说，日本现存企业超过一千年的有七家，一百年以上的老字号企业超过10万家，全世界80%的老字号都在日本。 当然，未生公司不扩大生产，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对此杨舒力感受到价值观的一致。 早上醒来，雨已经停了。 出门吃早饭，听人说这场雨下了几个小时，比前两年的雨都大，好些地方河堤垮塌，出现洪汛。 吃完早饭，去超市买了些东西，中午就在家吃面条，不出门了。 快到中午，给何晓峰打电话，询问最近情况。 何晓峰说，他姐一切正常，和家政公司已经谈好月嫂，月薪4500元，这钱是直接交给月嫂的。 他说家政公司会派一个有经验的月嫂，8月5号才结束上家的工作，休息几天，8月11日上班。至于费用，杨舒力上次给了1万5千元，就是从那里出的。 栋栋还在5号院，他下周来把栋栋接回重庆。 “还有件事，你问下你姐，需不需要一个奶妈。”杨舒力小声说道。 “奶妈？”何晓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杨舒力给他解释，现在很多白领妈妈只喂三个月母乳，然后去上班，有些家庭会请一个奶妈给孩子继续喂母乳，虽然很少，但有这个市场，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请一个，钱方面不用担心。 何晓峰说他去问一下，有结果后给答复。 中午睡了一觉，睡得很沉，做梦是在海边的列车上，确实，这次在日本东海岸的列车上感觉很好。 醒来不久接到冉丽娟短信：“杨哥，回成都没。”她以为周末杨舒力回重庆。 回道：“在成都。” “过来吃稀饭吗？” “好的。” 正在想晚饭怎么吃，又不想再去买饺子，吃稀饭当然是最佳选择，但愿她俩已经把情绪倒过来了，要不三人一起倒情绪也可以。 这时何晓峰的电话也来了。 第455章 倒情绪（下） “杨哥，这次去日本，感觉和上次去马尔代夫不一样。” “从马尔代夫回来，感觉就是很高兴，很轻松，但这次回来，总觉得有点……”刘蕾说道。 “有点不适应，是不是？”杨舒力笑着问道。 “放心，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感觉，我也一样，这两天都在倒情绪。”他继续说道。 “或者说，倒意识。” 相信她俩也有“假如在札幌过一辈子”这样的想象。不，对比札幌，她俩应该更喜欢函馆。 稀饭、豆腐乳、炒青菜，外面买来的卤菜，一边吃一边回味日本行。 东京玩了两天，时间比预想的要少，有几个景点没有去，但没什么，从汤河原到名古屋到高山的旅行是亮点，北海道也玩得满意，总结起来，是一次非常完美的旅行。 当然，这次的花费也有点惊人，两位女生说，杨舒力还是有点大手大脚，有些地方花得多了点，如果是她们来安排，会少很多。 杨舒力说，是可以少一点，但做攻略花的时间更长，减少更多脑细胞，感受也没有那么丝滑，他觉得这次花费是正常的。 这次出去半个月，总花费12万，因为飞机票和住宿比较贵，吃的和玩的方面不算很奢华。 更重要的不是做好攻略减少一点花费，要借助世贸红利和全球化的好机会多赚钱，才是正道。 第575章 世贸红利和全球化都不是永恒的事物，它们的黄金时间都很短，出去玩就开开心心玩，回来就好好赚钱。 杨舒力也提出，因为汇率的原因，在国内挣血汗钱出去旅游很不划算，因为报酬不是同级的，而是差好几个阶梯。 目前国内出国人员的特点仍然是“工资不高，经常出国”，也就是那种明面上工资不高，却掌控大部分社会资源的人，靠自己的钱出国的人，还得等两年，世贸红利出来后才会大量出现。 要想过上经常出国旅游的生活，还得采取工资以外的手段，国内会有一些风口，房产、股市等领域都有机会。 冉丽娟在国外，也有机会，道琼斯指数现在8千多点，以后要涨到几万点，记住这一点，就能在股市上赚钱。 “那a股是不是要跟着上万？”刘蕾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a股也有机会，你要在这几年准备好资金。” “如果我没赚到钱呢？”刘蕾笑着问道。 “你如果在单位上班，又当好人的话，是赚不到钱，我的意思是到时你找一下杠杆，这个应该好办。”杨舒力说道。 “加杠杆？风险很大哦。”刘蕾说道。 “所以我不对一般人说。”杨舒力说道。 还有10天冉丽娟要离开，两位女生决定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有些东西扔掉，有些卖给废品站，刘蕾的一些东西寄回家，到时她带一个拉杆箱就回去了。 她们也希望这几天杨舒力能常来，每天晚上她们都会在家做饭菜，比外面吃得舒服，要想按摩？没问题，她们轮着来，按一个小时都可以。 明天是七夕，杨舒力问要不要到外面吃点什么，两个女生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吃一顿火锅，选择了老妈火锅，那里有纪念意义。 她们还讨论了国内的这种火锅形式搬到日本去，能不能火。 杨舒力说不行，要是能行的话，这次去日本就可以看到很多“蜀の火锅”了。 星期一到公司上班，得到好消息，暑假期间，公司推出的小说作品普遍销量较好，独树一帜。 大家都认为这与杨总亲自选书有关，开玩笑地问杨总选书有什么诀窍。 杨舒力也传授了一点心得，能被读者喜欢的小说，都有一种“独特的心声”，如果你用心体会，基本看个十几页就能确定，这部作品是否有独特心声，这个作者是否有这方面的才华。 还有一个价值观的问题，以前他没有讲出来，这次既然问到，不妨说说。 就像法律上的无罪推定原则一样，杨舒力选书时的价值观是“有罪推定”，即一般人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如果没有家长特别的干预，或者本人在阅读时发生偶然事件，多数人的价值观都不会出现反转，也就不符合他选书的要求。 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极权主义和自由主义、乌托邦和存在、左和右，等等，多数人在观念上已经形成，这个时候，辨别出来并不是难事。 “我选的是有自由主义倾向的书，而不是相反。举个例子，你会把自己的小孩教育成什么样？极权主义和自由主义，选一个。”杨舒力说道。 当然，很多书没有分明的价值观，比如公司卖得最好的《哈里波特与凤凰令》，它就是搞笑、戏谑，很少涉及政治领域，你说它是什么价值观？这种情况，你就可以说它是自由主义。 回到自己办公室，又从祁燕燕那里接到一堆书稿，没关系，他处理起来很快的。 和以往不一样，下午他没有离开公司，而是一直看书稿。 晚上他得去老妈火锅，然后去听涛苑，不能在家里加班看书稿了。 到5点下班时间，出办公室一看，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包括兼职们。 见杨舒力露出吃惊的神色，祁燕燕小声告诉他，公司基本上是5点半以后下班，但不会超过6点，那时她会赶大家走，通常她是最后一个走的。 离开公司，杨舒力直奔老妈火锅，和两位女生碰面。 “自己点自己喜欢吃的啊，不要担心吃不完，只有三个人，肯定吃不完。”杨舒力说道。 他是这样说，也这样做，先点了鳝鱼、毛肚、牛肉等几个菜，再把菜单交给刘蕾。 杨舒力已经打定主意，不吃散伙饭，不搞什么仪式，两位女生已经吃过散伙饭，已经跟大家告别，用不着和他再来一次，大家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告别。 当然，冉丽娟和刘蕾离开成都时，他会去送行，这是基本的东西。 日本行就算一次盛大的告别，这次老妈火锅也算散伙饭，只是大家不必弄得伤感，对他们三人而言，人生还有未来。 两个女生看来也是这样想的，她们还在说明天到电脑城买碟片的事，天气这么热，就在家里看碟片吧。 刘蕾让杨舒力推荐点什么，碟片小说都可以。 杨舒力推荐的是小说，碟片她们明天自己选，小说推荐两本，一本是村上春树《舞舞舞》，刚从日本回来，看日本作家的小说应该更有感觉，还有一本是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改编成电影叫《布拉格之恋》。 杨舒力认为，离别之际心绪难抑，合适看点富有寓意，感情更深沉的作品。 第456章 赞助车款 “没办法，只有去上夜班了。”陈海说道。 第576章 杨舒力沉默着，上夜班可不是个好差事。 “这个行当就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编辑还算好的，记者来来去去的多得很。”陈海继续说道。 特稿经历了七八年兴旺，开始走向衰落，故事老套，情节夸张虚假，在城市的受众基本只有退休人员，而且是不上网的那一批。很多作者改弦更张，离开了特稿写作。 四川时报的特稿版面越来越少，进入下半年后，一周只有两期，特稿编辑多出三四个，编辑的收入越来越少。 前几个月一个同事离职后，陈海知道，不久后自己也会走这条路，因为他没有实力和其他几个编辑竞争，只能未雨绸缪。 和阎副总商量，得知夜班编辑部还差一个人手。 阎副总去找另一个副总，给夜班编辑部主任做工作，让他们同意接收陈海，于是陈海开始上夜班。 现在的生活倒是很规律，每天下午四点到报社，开编前会，然后吃晚饭，回到办公室玩一会，到七八钟开始干活，夜里11、12点是最忙的时候，排版、和美编沟通，修改，最后拿到副总那里签字。 副总在版面上签字后，意味着这一天的工作完成，然后到报社食堂吃夜宵，因为这时肚子会很饿。 吃完夜宵，到报社门口打的回家，车费是固定的9元，回家后时间通常是夜里两点左右，有时提前，有时滞后。 回家后不能很快入睡，因为刚吃完一大碗饭，神经比较兴奋，就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看一两个小时，到凌晨四五点钟，终于感到睡意袭来，这才上床睡觉，一觉睡到中午11点左右。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能拿到3500元左右。 这个数字在成都不算少，属于中等收入，但是付出有点大，陈海心情不大好。 “我以前有一次坐公交，听一个老头说盛世做牛马，乱世做炮灰，当时觉得这话有点过，现在是体会到了。”陈海说道。 以前做特稿编辑陈海日子好过，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月拿四五千，远超成都平均水平。 现在上夜班，不见天日，时间也被套住，收入还比以前低，做牛马的感觉就来了。 陈海以前赶上一个小风口，快活了几年，现在风口过去了，也就坠下来了。 人一直赶上小风口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赶上大风口的人，做了人上人，至少能享三代福。 只有做人上人才活得舒服，报社那些有编制的就算呗，相对于陈海而言，他们无论干得好不好都不会有事，有事的都是合同员工，稍微出点事就只有走人。 杨舒力知道，陈海进入体制内，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是没有了，社会阶层的固化其实早就开始。 但趁着世贸红利和全球化，普通人还是有机会赚到一些钱，把日子过下去。 “你如果有时间，明年我们公司还有新项目可以参与。”杨舒力说道。 “我现在就是没有时间了。”陈海有些沮丧地说道。 每天中午11、12点起床，吃过午饭，也就剩下几小时，就这点时间。 杨舒力笑了笑，连时间都没有，他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陈海离开时心情还是高兴的，他从未生公司又拿到一笔兼职报酬。 他现在压力很大，除了承担家庭开支，还有两套房的房贷，自住一套，另一套属于投资，也是接受杨舒力建议买的，只付了20%的首付，每个月还房贷一千多元，因为那套房子可能过几年后就卖出。 工作没法停下来，作息颠倒，伤身体的夜班，也得干下去。 每天下午下班后，杨舒力到听涛苑去，和两位女生一起煮饭，炒菜，看影碟，以及其他一些事。 某种程度上，这日子和日本旅行差不多快乐，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不出去逛街而已。 分手的日期越来越近，不过大家都有默契享受最后的快乐时光，用不着提这件事，迎接它的到来就行。 8月8日，星期五，杨舒力终于打破这周的惯例，下午离开公司，回屋里休息。 起床后准备去听涛苑，拿出从日本带回来的两个物件，今天要最后用一次。 带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过安检时人家会看一眼，眼罩很普通，麻绳会让人留意一下，处理过的没有毛刺的麻绳，安检人员或许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这不属于违规品，可以带上飞机的。 之所以要在今天，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两位女生马上进入不方便的时候，到时没法两人了。 而且，最后的疯狂不宜安排在最后，还是提前一些好，分手的时刻要平淡，不要弄得有什么状况。 杨舒力把物件拿出来时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用完明天他回去时找个垃圾桶扔了。 “杨哥，用不着扔掉，质量挺好的。”冉丽娟笑着说道。 “嗯，拿回去晾衣服也好。”刘蕾笑着说道。 听到这两句话，杨舒力也改变了主意，眼罩还可以再买，绳子不好买，这不是成都杂货店的那种麻绳，是专业的日本绳子。 这个晚上大家都放开了，两个女生也很配合，满足了杨舒力隐藏在身体深处的黑暗欲望。 星期六下午，接到何晓峰电话，他已经到成都，去过5号院，想找杨舒力聊聊。 桥头一家茶楼，两人在包间见面。 第577章 后天月嫂到来，已经和月嫂联系好，她自己打电话上门，就不用何晓峰跑一趟了。 跟医院也联系好，会提前两天去。 一切都顺利，不用担心。 “还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给我说。”杨舒力说道。 何晓峰看了杨舒力一眼，垂下眼帘，说他决定买辆车。 杨舒力一听，心里暗暗摇头，这小子果然憋不住。 何晓峰说，这段时间成都和重庆跑来跑去，很累，他举例说，从家里出来，坐车到重庆汽车北站，赶到成都汽车北站，再坐车到5号院，这个流程走下来，很烦，尤其是大包小包带着东西。 如果有车就不一样了，从家里开车出来，直接开到5号院，东西多无所谓，往后备箱一放就行了。 以后孩子出来了，用车的地方也很多，比如给孩子打疫苗…… 反正是贷款买车，把首付准备齐就好了，还月贷没有问题，现在中介业务不错，手下十多个人给他跑业务。 “首付够了没？”杨舒力问道。 “够了，反正就是10万块的……”何晓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10万块的车很多，但是都有点……其实我想买好一点的，车身要宽大，防护性好一点。” “我给你赞助一点，你还差多少？”杨舒力说道。 “就是首付差点，两万块就够了。”何晓峰说道，表情舒展开来，“别克凯越听说过没？才出来的，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第457章 不辞而别 何筱芹没有同意请奶妈的建议，杨舒力有点遗憾，他觉得是观念上没有做好准备，其实这件事是可行的。 当然，操作起来会比较麻烦，出现这个结果可以理解，估计何晓峰也就是简单说说，何筱芹一摇头就罢了，如果是他，会进一步劝说，确定何筱芹是真的不愿意才会罢手。 请奶妈的事没戏，但给何晓峰买车的事成了，杨舒力赞助了两万元。 以后两个孩子要用车，肯定有劳何晓峰，车的档次应该高一点，现在家庭用车10万元档最热门，新车时还能看，过两年就显得寒碜了。 别克凯越，今年4月上市的车，以前是韩国大宇的车，由上海市通用汽车公司引入国产，换上了三盾牌并列的通用车标。 因为是刚上市，杨舒力对此车完全不知情，但看了外形和配置，能够理解何晓峰为什么选这车。 这车外形较大，比宝来长139mm，但要窄10mm，轴距为2600mm，比宝来长77mm，保证了车内有较大的空间。 这车也很皮实，全封闭承载式车身结构，双全镀锌高强度钢板，对乘客的保护性高，获得了美国道路安全协会的高等级评价。何晓峰选这车，杨舒力是赞成的。 因为有杨舒力赞助的两万元，何晓峰选了1.8l的自动挡，价格17万多，显然，何晓峰为买车也攒了些钱，加上何筱芹在成都，有了买车的充分理由。 以何晓峰现在的能力，买一款10万元的高尔夫才是明智之举，但他硬是上了凯越，说是一步到位。 星期三提车后，何晓峰把车开回重庆，星期五又开回来，然后把何筱芹送到医院。 杨舒力在迎接新生的同时，和两位女生告别的时刻到来。 刘蕾的事情安排好了，一些东西装在大纸箱里寄回去，花一百多元费用。火车票买的是16日上午，而冉丽娟离开的时间是15号。 13日晚上，杨舒力住冉丽娟屋里。 “杨哥，现在有一种说法，说国内机会更好，很多出国留学的都愿意回国发展，有些回不来的还后悔。”冉丽娟说道。 “你怎么想？研究生毕业后想回来？”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这种机会不能成为选择依据，目光要放长远。”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说，目前国内机会确实很多，算是全球大热点，都是因为世贸红利。 但红利不是常态，因为企业亏损的话，它没有钱分红，st1的上市公司还少吗？ 加入世贸，是因为有40多项承诺，在头几年，肯定会尽力兑现，随着时间流逝，情况会有变化。 杨舒力说，他对承诺从不看重，对人对事也不倚重承诺。 承诺是一种古老的游戏，在现代世界没有什么价值。 所以不用太看重这个红利，将来消失的速度会非常快。 还是以前说过的，要生活在文明世界，生活在现代法治社会和契约社会，过有尊严、有自由的生活。 相信这次日本之行有切身感受，将来要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自己应该有一个认识。 当然，事情不是绝对的，而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到了美国，觉得不适应，也可以回国发展，或者到其他地区，有了波士顿大学经济学院的mba头衔，就有了选择生活区域的资本。 冉丽娟说她明白了。 杨舒力再次表示，以后经济上有需要，尽管开口，如果暑假到欧洲或者澳洲玩，都可以找他借。 冉丽娟说，这次日本行，她觉得完全满足了，不会一个人或者跟朋友出去旅游，以后事业上有眉目了再考虑那些事。 杨舒力叮嘱，事业是一方面，婚姻也很重要，是改变女人命运的一个重要手段，两手都要抓，对自己的生存更有利，当然，最根本的还是自己的事业。 第578章 14日依然是酷热天气，走在街上像进蒸笼一样，中午接到唐蕴雪短信，说天气这么热下去的话，他们只能9月初回成都了。 杨舒力回信让她安心待在青云居，成都现在是一进屋就得开空调。 这几年待在成都有个印象，一进入9月暑热就会褪去，从这点来说，日子是有盼头的。 中午在家里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却记不清内容，只是觉得堪可回味。 坐在床沿发愣，明天就是送别冉丽娟的日子，感觉自己也像大学毕业一样，从象牙塔出来，也要踏入这个险恶无情的社会了。 不，马上他转换了心境，即将迎来新的生命，开始新的生活，起来行动吧。 下午4点，给冉丽娟发短信，最后的晚餐，是在屋里自己做饭还是到外面吃，感觉外面吃简单些。 过了一会，冉丽娟回信：“杨哥，我们在外面，就在外面吃吧。” “吃什么？” “你和刘蕾商量，我都可以的。” 吃什么呢，杨舒力寻思，火锅不行，刚吃没多久，西餐也不行，以后冉丽娟天天吃西餐，日料也不行，那么…… 五点过，接到刘蕾短信：“杨哥，吃什么。” “市中心步行街，韩国烧烤。”那是杨舒力熟悉的地方，两个女生也去过几次，最后的晚餐就在熟悉的地方度过。 “好，我这就去，你慢慢来。” 杨舒力立即出门朝市中心步行街赶去。 在马路边下车后，朝步行街走去，远远地看见刘蕾站在那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才明白短信里“我这就去”不是随便写的。 走近后，朝两边看了看，“还有个人呢？”杨舒力微笑着问道。 “杨哥，对不起啊，我送她到机场去了，才回来。”刘蕾说道。 “机场住哪里？” “机场酒店。” “没关系，你们可以给我说一声，然后你在酒店陪她，明天送她上飞机。”杨舒力说道。 “她不同意，要我回来。”刘蕾微笑着说道。 两人进入三楼，找了个角落坐下，点菜后，刘蕾解释说，这是冉丽娟的主意，她担心离别的时候……绷不住。 杨舒力微微点头，其实冉丽娟这个行为他没有意见。 “后天我送你到火车站，你不要这样做啊。”杨舒力手指着刘蕾说道。 “好吧，我以为我是班上最后一个离开的，没想到还有人送我。”刘蕾笑着说道。 回到听涛苑屋里，以前是三个人，现在少了一个，多少有点落寞。 刘蕾提议看碟片，《布拉格之恋》，杨舒力同意了。 这部电影的确深邃迷人，可以看第二遍甚至第三遍，以往两人在沙发看影碟，都很规矩，这次，渐渐地搂在一起，身体的温暖和肌肤相触让心情愉悦一点。 不过，一搂上，杨舒力的手就有点闲不住，总是要做些什么。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杨舒力松开刘蕾，掏出手机，刘蕾则去了一趟卫生间。 …… 注1：“st股票”意即“特别处理”的股票。该政策针对的对象是出现财务状况或其他状况异常的。1998年4月22日，沪深交易所宣布，将对财务状况或其他状况出现异常的上市公司股票交易进行特别处理（special treatment），由于“特别处理”，在简称前冠以st，因此这类股票称为st股。 第458章 宴席未散 果然是冉丽娟的短信：“杨哥，对不起，我先走一步，原因刘蕾可能已经给你说了，你这两天就好好陪陪刘蕾，送她到火车站吧。杨哥，我以后回来见你。” 杨舒力想了想，回道：“好。到美国安顿下来再联系，一路顺风。” 刘蕾从卫生间出来，坐到沙发上：“是冉丽娟发的？”她问道。 “是的。”杨舒力伸手又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要不要按摩？”刘蕾笑着问道。 “不用，就这样。”杨舒力说道，“我做得过火的地方，你可以批评指正，不要打人。”他感到心意难平，接下来在沙发上不会平静。 说来也巧，《布拉格之恋》写的正是一男二女的纠葛，随着剧情的发展，情绪越来越饱满，电视屏幕上男女主角纠缠在一起，沙发上也出现了动作戏……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起床后也没到公司去，两人一起收拾一下屋子，明天送走刘蕾后，要把房子还给房东。 上午11点，又接到一个短信，冉丽娟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吗？还能发短信？掏出手机一看，是何筱芹发来的。 “晓峰的车多少钱？你给了多少？” 对了，今天是何晓峰开车送他姐去医院，自己开车，肯定比叫出租车好，因为5号院面对一条小街，叫出租车不方便。 成都有过多次报道，说因为堵车啥的，孕妇在出租车上……热心司机……但实际上，司机可能不愿意拉临盆孕妇，万一出状况很麻烦，这就是自己有车的好处。 何晓峰可能没有把实价告诉她姐，而何筱芹一看车就知道不便宜。 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必要撒谎，还是实话实说：“何晓峰说车要买皮实一点，我觉得应该的，一共17万多，我资助了两万首付。”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过来的：“舒力，这两万不是资助，是你借我的，我把钱给我姐，她转给你……嘿嘿，没事，可能要等到明年才还了，我现在负担有点重……这车真的可以哦，后排宽得很，我姐那么大的肚子坐起都没问题，嘿嘿。” 第579章 听何晓峰的口气，是资助还是借钱都无所谓，关键是车已经开上了。 他算是抓住机会，今年的二手房交易比去年火爆多了，不过，今年的车子也非常火，如果何晓峰不做房屋中介而去卖车，也能赚到钱，只是当不了老板，还是现在这样好。 晚上，征询刘蕾意见，两人在外面吃的香辣蟹干锅。 两人算了下时间，明天刘蕾坐火车，冉丽娟坐飞机，刘蕾到家后，冉丽娟应该还在飞机上，西太平洋一带，再过几小时才到美国。 刘蕾说，本来冉丽娟下飞机后可以直接去波士顿，但她还是打算在曼哈顿住一晚，这是杨舒力给她安排的日程。 杨舒力说，当时没想到是波士顿，想着不用太赶时间，到曼哈顿缓一缓。 吃完香辣蟹，回到听涛苑，这是真正的最后一晚，金正dvd已经收拾好，只是打开电视随便看看节目。 两人在沙发上搂着看电视，刘蕾喝了大半瓶啤酒，脸上有点红晕，她说要澄清一件事，当初是冉丽娟要她住进来的。 当时她租的房子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经常带男朋友回来，住着是有点不爽，但想到只有几个月，也能将就过去。 冉丽娟劝她搬过来，她觉得不妥，但冉丽娟说杨舒力每周只来一次，而她那套房男的一周要来好几次，这样一想，过来是要好多了。 刘蕾也承认，最初见面对杨舒力感觉很平淡，后来听冉丽娟说了一些事情，加上她明显的变化，刘蕾对杨舒力也产生了好奇心，觉得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过来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心态也慢慢起了变化，冉丽娟一阵推波助澜，就成现在这样了。 “现在后悔没有？你不会怪罪冉丽娟吧？”杨舒力问道。 “我现在说后悔就太矫情了。”刘蕾说道。 “我也没给过你什么，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杨舒力说道。 搂着刘蕾温软的身躯，他体会到冉丽娟的用心，虽然她已经飞赴万里之外，但给他留下了一份友谊。 “有啊，以后我来成都，不要敷衍我就行。”刘蕾说道。 “不会，肯定报销返程火车硬卧票。”杨舒力抚摸着刘蕾滑腻的小腿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帮刘蕾拎着拉杆箱，两人一起坐出租车来到成都火车北站。 把刘蕾送到检票口，刘蕾检票后，隔着玻璃向他挥手告别。 刘蕾消失在人潮中，一出美丽的童话剧，落幕了。 “我的大学”也随之结束，要面对新的生活，新的生活在何筱芹那里。 心情很平静，无论男孩女孩他都接受。 只是，对待的方式不一样，如果是男孩，对不起，好日子有，苦日子也不少，斯巴达式的锻炼必须的。 如果是女孩，他陪伴的时间多一些，甜蜜时刻多一些。 如果可以选择，女孩更好，但他也要操心一些，比如，男孩以后去国外读大学，很可能就让他一个人带着拉杆箱去了，如果是女孩，他肯定得陪着去。 走出火车站，和房东联系退房，房东喜出望外，离到期还有20多天，现在把房子挂到中介，完全能赶上9月初的租房潮。 下午3点，和房东在听涛苑见面，检查了房子，拿回押金，杨舒力添的锅碗瓢盆和折叠床都留下，只带了金正dvd，坐出租车回到时代南岸。 下午5点，给何晓峰打电话，询问情况。 何晓峰说，医生检查过后，安排在18号剖腹产。 他让杨舒力不要担心，一切正常，有什么事会通知。 晚上，没有看电视，而是放碟片，迈克尔杰克逊的mv，全球唱片销量冠军《颤栗》。 迈克尔和女友在电影院那一段只是前奏，杨舒力最喜欢的是僵尸舞，感觉特别有劲。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杨舒力最不喜欢离别，但这次离别还好，心情没有那么不堪。 这次离别和新生无缝衔接，也算是上天的恩顾，另外，冉丽娟虽然远走高飞，却又留下刘蕾相隔不远，说明这场盛大的宴席没有散尽。 迈克尔和女友走过墓地，突然，迈克尔变身了，领着一群僵尸跳舞，杨舒力也兴致勃勃地看起来。 僵尸都能这样刚劲有力地跳舞，更何况活着的人呢，也会勇敢地活下去。 第459章 不会让她输 8月18日，星期一上午，何晓峰打来电话，手术定在下午两点半，有什么情况，他会及时通知杨舒力。 中午，陈海过来，赶上了公司的盒饭。 “不用过来，在家里多睡会，打电话说就行了。”杨舒力说道。 “没事，昨天休息。”陈海说道。 这次过来，除了和公司的业务，还有一件事，前天李早早从监狱出来了。 8月中旬，突然传出李早早要放出来的消息，一时间，京郊一著名场所门口聚集百余名记者，等着拍照片，结果她没有出来。 第二天，几十个记者等在门外，还是没有出来，大家都认为传言不实，第三天，只有十几个记者等在门外，她出来了，精神状态不错，身材也保持得好。 在监狱待了四百多天，突然放出来，又是一个轰动新闻。传言是她的一个老情人帮了她，补足了钱，取保候审。 杨舒力分析，钱被掏光了，也关了一年多，修理已经到位，对方也没有想置她于死地，就这样。 第580章 至于回忆录，杨舒力觉得时机不好，出来后肯定是低调做人，不能太张扬，刀柄在对方手上，随时可以挥下来。 所以，她出来后，不会对媒体披露太多东西，更不会出书讲述自己的狱中生活，而是埋头干活挣钱，她确实也身无分文了。 陈海很是感慨，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而外界都还在拿她的税款说事。 杨舒力一笑置之，问陈海对夜班编辑是否适应，以后有什么打算。 适不适应都得干下去，毕竟每个月3千多收入，在成都不算低，在他们老家更是高薪，他老婆9月下旬的预产期，孩子一出来就是吞金大户。 两人又谈到奶粉问题，陈海说他了解到报社的一些同事，买的是六七十元一罐的奶粉，伊藤华堂负一楼一百多元一罐的奶粉实在太贵，一般人买不起。 杨舒力说，奶粉中的蛋白质含量不一样，含量低了会影响婴儿健康，“大头娃娃”喝的奶粉不是有毒，而是蛋白质不够，等于比喝水强那么一点。 显然，蛋白质不足成为奶粉的关键，而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带来的新问题会更严重，不是掺水的问题，而是加料的问题，所以，尽量买一百多元一罐的进口奶粉吧。 陈海走后，杨舒力也在寻思奶粉问题，伊藤华堂的奶粉行不行？要不要另辟渠道？ 下午2点20分，接到何晓峰短信，说车子已经推进去。 杨舒力回信让他注意孩子哭声是否响亮，如果没有哭的话，提醒护士用手指抚摸背部或者按脚底。 何晓峰回信说知道了。 杨舒力想了想，又给何晓峰发一条短信，问去的人还有谁。 何晓峰回信说，还有栋栋爸，月嫂和保姆，人手完全够了，不用担心。 忐忑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3点10分，手机铃声响起，杨舒力松了一口气，孩子已经出来了，说明过程顺利。 “舒力，是个女儿。”何晓峰小声说道。 “好，哭了没？” “哭了的，声音还有点大。” “你去把孩子盯住，看好标记。”杨舒力说道。 “好。” 放下手机，杨舒力瘫坐在椅子上，心情激动，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是个女儿，何筱芹应该满意，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是希望生个女儿，不然冒这么大风险生二胎，图的是什么？ 很好，虽然没有出生在世俗眼中所谓正常的家庭，但她得到的爱会不比其他孩子差，他会给她幸福的生活，物质上就不用说了，还有更奢侈的东西，比如，自由和觉醒。 总之，虽然她来到世界上有偶然性，甚至没有所谓的合法性，但他不会让她输。 杨舒力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一个月后，他给何筱芹给一笔钱，因为那时候，她已经看到花钱如流水，有了经济压力，接受会比较顺利。 孩子姓何，这点他不在乎，要是姓杨，那才奇怪呢，肯定会有很多人问为什么。 接下来的麻烦事是孩子的教育问题，重庆市没有国际幼儿园，弄到成都来读也不现实，那么，幼儿园只有在重庆市内了。 不过，她在幼儿园待的时间肯定比其他同学少，天天去没什么营养，他会带她去世界各地旅游。 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着小孩的一些事情，思绪又跳到了十多年后，大学肯定是在国外读，东京大学？可以的，同时学会日语和英语，而且可以经常去看望。 美国东北部的那一堆大学？也可以，让涂艺兄妹俩帮忙照顾一下，但有点不想让她留在美国工作和生活…… 不，想得远了点，没必要，杨舒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生活从此变了样。 对他来说，不存在拼命赚钱养家糊口的问题，由于特殊原因，他甚至只给钱都可以，但他不会这样做，他还要亲自教育。 想起去年冬天在市商业局老宿舍401房的那一晚，嘴角流露出笑意，天意啊，那一刻，创造了历史。 当时每个周末都去睡一晚，眼看没什么结果，幸好坚持下来，今天迎来新的一页。 傍晚，接到何晓峰电话，他已经开车回重庆去了，何筱芹没什么事，在医院住两天就回5号院，有月嫂和保姆陪着。 过两天他再回成都，接她们出院，同时把栋栋也带来，见妹妹第一面。 肚子有点饿，出门慢慢走到盐帮菜馆，要了几个菜，一瓶啤酒，庆祝一下。 感觉浑身充满劲头，赚钱的动力在加大，一个人花不了多少，就算一年几次出国奢华游，也才几十万元，现在手里的钱，做点投资，完全够他潇洒一辈子。 如今来了个吞金兽，什么都会给她最好的，还得给她准备一笔基金，让她成年以后自己支配。 另外，何筱芹以后也不用担心经济问题了，他不会让孩子输，自然也不会让孩子妈输，以后她就是不回南山小学，就在家里当自由画家，也是衣食无忧。 这不，回家后就开始花钱了，他在网上寻找玉镯卖家，本来想借鉴唐蕴雪买平安无事牌，后来觉得女的还是买玉镯好，母女俩一人一个。 玉器的水很深，不能说价高就好，但便宜的肯定不行，要先选择靠谱的卖家，再选择价位。 不过，杨舒力很快被一个新问题难住了，是选择羊脂玉呢还是选择翡翠？ 第581章 他本人比较喜欢绿玉，也就是翡翠，但听说羊脂玉才是和田玉的上佳品种，而翡翠的来源比较复杂，水更深，要想买到好的和田玉，应该选羊脂玉。 好吧，给娘俩一人一个羊脂玉手镯，找靠谱的商家，价位在5千以上是有保证的。 第460章 老总的福利 成都市电信局公开拍卖100个特殊电话号码，其中最特殊的8个8号码被四川航空公司拍得，费用238万元。 蜀航表示，这个号码设为24小时服务热线，顾客只要打进这个电话，就可以接受航班咨询、订票等一系列服务。 奇瑞旗云上市，排量1.6l，卖点是采用宝马和克莱斯勒合资的发动机，售价11.28万元。 如果何晓峰没有杨舒力资助的两万元，他买的就是这类车，显然，让小宝贝坐这车，是有点…… 何晓峰找他借钱是对的，别克凯越从质量到外观都没问题。 这几天上班，下班，看新闻，谈工作，心情都很愉快。 小家伙现在还见不到，没关系，她还有点皱巴巴的，过一阵就好看了。 从何筱芹和他的相貌看，以后肯定是个小美女，身高不用太高，最多1.62米就行了。 何晓峰比较给力，不时向他通报情况，月嫂主要照顾婴儿，所以保姆也在5号院，给她们三人做饭，栋栋在5号元待了两天，回重庆了，栋栋表示，以后要照顾好妹妹。 冉丽娟和刘蕾也都从qq上发来信息，说了她们的情况。 冉丽娟分到的宿舍在校内，4个人一套房，不是国内那种高低床，而是每人一间房，4个人共享一个客厅。 这种环境当然比一个房间放两张高低床好多了，门一关就是自己的小天地，不需要到外面租房。 房间里有一个白人，一个印度裔，这两位都是美国本土的，还有一位是台湾妹子，从台北大学考来的，跟她一样大，她俩用中文对话，都很高兴。 杨舒力问她笔记本电脑怎么解决，她说看了一下ebay，觉得买个二手的够了，四五百美元可以买到很不错的。 笔记本电脑买二手没有问题，反正毕业后要换，能应付三年就行。 刘蕾也去报到上班了，每天9点到单位，下午5点下班，周末双休是铁定的，从这些来说，是相当舒服的工作。 不过，上班时，还有点不能进入状态，会经常想起成都的日子，大学几年都过得平淡，唯独最后几个月，像梦一样，老是不能忘记。 然后，家里已经在说相亲的事了，她打算打起精神去对付这件事，把这件事当作一个事务去处理，而不是去寻找爱情，这一点杨舒力和她的观点是一致的。 当然，她也不是谁都去见，而是筛选一下，明显没戏的就不去见，以保持自己对见面的敏感性，而不是产生疲惫感。 8月26日，星期二，中午12点，骄阳似火，开车回重庆。 这个月第一次回家，很多事情都尘埃落定，心情很满足。 再熬几天，暑热就要褪去，唐蕴雪也应该回来了。想到这些，感到心情舒畅。 回家后看到身子仍然很小的亭亭，觉得顺眼多了，去逗了几下，小家伙伸出爪子回应，那小爪子还挺挠人，需要小心。 秦华玉问他想吃什么，可以让大元和餐厅送过来，这是杨升元家的一个福利。 她递来一个菜单，让杨舒力自己挑。 这件事是向叔叔安排的，他说杨升元和秦华玉都在上班，有时来不及做饭，想吃什么就点菜，让员工送过来。 世纪龙庭离百福广场不远，送过来花不了多少时间，何况是老板。 只有杨升元家有这个权利，向叔叔说他老婆专职在家，不需要这样。 杨升元起初不同意，说这样添麻烦，但向叔叔找到秦华玉，对她说开餐厅有这种便利就要享受，尤其是杨舒力从成都回来，在大元和点几个菜，比自己做省事得多。 向叔叔给秦华玉给了个菜单，吩咐她想点就点，不要怕给员工添麻烦，都是应该的，而且只有他们一家有这个福利，不会影响餐厅工作。 杨升元花这么大力气开了个餐厅，享受一下，天经地义；杨舒力花百万买了店铺，不要大元和租金，吃几个菜不应该的吗？ 这样一说，杨舒力也不客气了，关键是菜单上有些菜，看着很有食欲。 秦华玉说，姨妈来家里吃饭时，她就点过，很方便，点两三个菜，一个盘子就端过来了。 杨舒力点了个凉拌肚条，一个粉蒸肥肠，这两个菜油脂都高，不过心里高兴，无所谓了。 “再点个菜嘛，我把薛琪也喊来，他问过你好几次了。”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让她自己点，她点了一个蒸大虾，说薛琪喜欢吃这个。至于汤和素菜，她自己亲自下厨。 点菜电话打给大堂经理，由她安排，向叔叔把大堂经理带来过家里，说明了情况，大堂经理也表示杨总为公司付出太多，他们也要为杨总家服好务。 看来秦华玉也挺享受这个福利。没关系，都是自己努力带来的，只是向叔叔有心了。 吃晚饭时薛琪赶过来，趁秦华玉在厨房忙活，他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左岸的卡还剩3千元，杨舒力要不要拿去用？ 杨舒力摇头，说他以后不会再办洗浴中心的卡了，这卡用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超出，否则自己贴钱很心痛。 第582章 薛琪让他放心，他会算账，卡上的钱用完他也不去洗浴中心了，杨舒力表扬他有克制力。 晚餐大家都吃得满意，吃着大虾蘸酱油，薛琪说了些恭维话，说姨妈家的生活太好了，住得好，吃得好，车子也有了，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 他看了一眼杨舒力没有往下说，杨舒力知道他什么意思，心想：有些情况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缺。 晚上，待在自己的房间，感受着空调的丝丝凉意，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成都那么热，何筱芹和小宝贝是怎么解决的，要是用空调就不好了。 马上给何晓峰打电话，好一阵才接听，估计是在外面玩，背景比较嘈杂。 听杨舒力说明来意，何晓峰语气懒懒的，显得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讲了情况。 月嫂采用的是物理降温，就是买一箱矿泉水，放到冰箱急冻室，每次拿出六七个冰冻的瓶子，放在盆子里拿到屋里，平时窗户也是关着的，这样屋里温度比外屋低好几度。 冰冻的瓶子化开后，又灌水换一批，没有开空调。 何晓峰这样一说，杨舒力放心了，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姐给孩子起小名没有？” “起了。”何晓峰似乎急于挂断电话，语气又显得不耐烦。 “哦，叫什么？” “力力。”何晓峰懒懒地说道。 “力力？力量的力？”杨舒力心跳加快，深吸一口气，差点说出杨舒力的力。 “不是，妮妮。一个女字旁，一个尼。不是力量的力，也不是杨舒力的力。”何晓峰说道。 第461章 送玉 增发新股刚满半年时间的中光陶瓷，也是“圈钱”就“变脸”。该公司去年12月以9.1元/股的价格增发1724万股，共募集到1.5亿元左右的资金。但是，公司当年业绩就下降了28%，今年上半年业绩又下降了近28%。 上市公司发行融资时说得“花好桃好”，钱到手后就有负于中小投资者，这已经是国内证券市场的一大顽症。 管理层为此动了不少脑筋，对券商等中介机构加强责任要求，可新股业绩“变脸”还是防不胜防。从今年半年报看，“变脸”情况显得非常突出。 看着新闻，杨舒力笑着摇头，这不是顽症，而是游戏规则。 要弄懂a股市场，就得弄懂国情，而弄懂国情，才可能在a股市场喝点汤。 很多玩法不是理性和智慧所能把握的，比如st复活，借壳上市，不得几年精神病很难适应。 今年国内经济明显比往年好，加入世贸算是第三年，世贸红利开始显现，房市车市火爆，股市也想赶顺风车，奈何就是涨不起来，8月份还出现一波下跌。 好多思维“正常”的人以为今年a股会真正反弹，媒体也一再声称止跌回涨，与经济发展相匹配，但股价就是不配合，总是往上涨一节，往下跌两节，让股民们大跌眼镜，无所适从。 要是韩公子今年继续做a股，早已是哀嚎连连了。这样想来，杨舒力绝对对得起借的50万美元。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开车驶出小区。 在网上查询得知，老妈火锅所在那条街，其实是成都和田玉的交易市场。 今天目的明确，就是和田玉。 一条街都是汉唐仿古建筑，一家挨着一家的珠宝店，还有火锅和当铺。 停好车，进入一家在网上已经选好的珠宝店，这家店专做和田玉。 看了看玉镯，杨舒力发现一个问题，给何筱芹买玉镯可以，报出身高体重，营业员可以根据经验拿出合适的尺寸，但妮妮不行，手腕太小，尺寸也会有变化。 在手镯区看了一圈，三四千的跟七八千的相比，色泽上似乎差那么一点，看来这玩意外行很难弄清其中奥妙。 再看周围，还有几个顾客在挑选，都是一男一女，杨舒力明白了其中原因，当着女的面掏钱，什么价格一清二楚。 如果女的不在场，你买一个三四千的，拿回去说是七八千的，没几个人分辨得出来，她会半信半疑。 但他不可能让何筱芹来店里选，只能这样了。 一个和田羊脂玉手镯，原价7800元，暑促价6600元，按照营业员的说法，再过几天结束暑促，恢复原价。 标价牌上写着“山流水”，也不知什么意思，只是手镯确实水润亮泽，而旁边三四千的光泽似乎要暗一点。 手镯附有证书，杨舒力当然不看重这个，但没有证书好像也不行…… 营业员问了佩戴者的身高、体重，手大手小，给出的提议是53圈口，如果回去试戴不合适，尽快拿回来换。 拿回来换是不可能的，现在还不能交给何筱芹，他要以后见面时亲手给她。 妮妮的手镯怎么办呢，问题提出来后，营业员的建议是买手链。 手链是一颗颗和田玉珠子串起来，婴儿时期取几颗珠子，长大后把珠子安回去。 如果方便，可以到店里取珠子和安珠子，另外，店里也会送两根长度不一的手链线，可以自己动手。 这样一说，杨舒力欣然同意，来到手镯区一看，价格便宜很多。 营业员解释说，手镯的选料和工艺比手链难得多，所以要贵得多。 选来选去，选了一串和手镯差不多材质的玉链，暑促打折下来价格是2300元。 第583章 珠子不是圆形的，而是圆柱形，按照营业员的说法，这是老形珠，手链基本是这种珠形。 手链一共17颗珠子，问清是给婴儿戴，需要取下3颗珠子。 一个玉镯，一个手链，一共8900元，付账后，营业员把手链拿去取珠子。 杨舒力在一旁等着，劲头上来了，今天带两万元过来，没想到只花了9千，感觉不尽兴啊。 妮妮的手链只花了两千多，再买个玉镯放在箱底，等她以后长大了……不，压箱底的时间太长，没必要。 再买个翡翠吧，它这儿有些翡翠看着也很吸引人。 趁着手链取珠子还没回来，又到无事牌柜台看了看，很快，一块无事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绿色的玉牌，外形和唐蕴雪送他的那块差不多，正反面都没有花纹和图像，呈现出玉的质地，暑促价格为2400元，居然比手链还贵。 看上面的牌子，写着“山料”，杨舒力感觉自己功课没有做足，不知道这些料的区别。 无所谓了，眼睛收货吧。 营业员把手链拿过来，玉镯和手链都装在精美的盒子里，又放入袋子，把两个袋子递给他，算是交货了。 营业员见他问无事牌，就说和田虽然以羊脂玉为佳，但也有碧玉，家长给小孩买无事牌也是常有的，这块玉色浅，清雅，叫鸭蛋青，是和田玉特有的色泽…… 话还没说完，杨舒力就让营业员拿出来。 挂绳可以自己选择，杨舒力选择了一款深色的，没有吊珠的挂绳。 想到妮妮手上一个白玉链，脖子上一个碧玉牌，杨舒力觉得这下差不多了。 回家后，把唐蕴雪送他的那块羊脂玉无事牌拿出来，对比给妮妮的碧玉牌，两块牌的大小和分量差不多，细节上还是有点差别，碧玉牌的挂绳处有一点花纹。 记得唐蕴雪说这块牌不到3千块，和碧玉牌2400的价格比起来，应该会贵一点。 两块玉牌拿在手里，都喜欢，要是没有这块白玉牌，今天也会给自己买一块碧玉牌，不过，既然唐蕴雪送了他一块，就没必要再买了。 无事牌一块就够，毋须多“事”。 8月30日，星期六，下午，杨舒力在时代南岸家里看电视，桌上放着手链盒子和索尼f717相机。 下午4点，接到何晓峰短信：“出来。” 杨舒力立即拿起盒子和相机下楼。 一路小跑，匆匆赶到5号院，远远看见何晓峰在大树下朝他招手。 旁边停着婴儿车，盖着透明帘子，这是用来防蚊子的。 走过去撩开帘子，看见熟睡中的妮妮，很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杨舒力一看，心里的一块小石头落地了，看这眉眼，没有出现意外，以后妥妥的小美女。 杨舒力打开盒子，把相机递给何晓峰，拧开相机开关，告诉他只要按下快门就行了。 随后，抬起妮妮肉乎乎的小手，把手链给她戴上，何晓峰则在一旁按下快门，记录下他第一次和妮妮见面的情形。 取了三颗珠子的手链，戴在妮妮左手腕上，戴上看着挺贵气。 “你就说是家里拿来的。”杨舒力把盒子递给何晓峰说道，何晓峰点头，这话是对月嫂和保姆说的，何筱芹知道怎么回事。 随后杨舒力拿过相机，给妮妮拍了几张照片，包括手腕的特写，也把何晓峰框进画面。 “再见。”杨舒力握了握妮妮的右手，弯下腰亲了一下，转身离去。 第462章 丰年 漂亮的小手，手腕肉乎乎的，几乎和手一样宽，乍一看，羊脂玉珠子也是肉乎乎的。 再过一阵，手腕上的肉减下来，手掌再大一点，这手链就更合适了。 取下来的三颗珠子还在这里，以后再交给何筱芹。 本来想带单反相机给妮妮拍几张照片，但何晓峰不会使用，只好带f717去，色彩上差了很多，只是很清晰。 这是他和妮妮的初次见面，以后妮妮看见照片，就知道这个叫杨舒力的人在她出生第12天来见她，给她戴上手链。 晚上，杨舒力在电脑上查看下午拍摄的照片，手机上来了短信，是何筱芹发的。 “手镯好看，是不是有点贵。” 杨舒力看了一笑，回道：“不是手镯，是手链。不贵，两千多，我给你买了个手镯，那个要贵些，什么时候拿给你。” “我不用，你留着吧，以后用得上。”何筱芹回道。 “买的53圈，报你的身高和体重，你只能收下了。” 何筱芹没有回话，看来是默认了。 其实那天走出珠宝店时，杨舒力有点忐忑，带两万块来，结果只花了一万一千，买了三件玉器，不是老板一掷千金的作风。 玉镯也有一万多的，但是，他实在看不出区别，如果说三四千的看着还有点暗，六七千的看着就已经很好了。 手链和无事牌也是这样，虽然还有更贵的，但他选的看着就很好了。 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选择合理，是一种中庸之道，他给妮妮和何筱芹的，不是最好，而是中端，不是差的，但也不是非常昂贵的。 不是看价钱，而是看感觉。 这几块玉价钱都在中端，感觉也不错，是合适的，如果那天挑价钱买，往贵了买，花个好几万，并不符合他的理念。 第584章 以后也是这样的原则，品质要保证，价钱也不能低，但不是那种奢侈品级别、令人咋舌的。 对于妮妮来说，这是教育的一种方式，潜移默化中，妮妮长大以后也会追求生活的品质，而不是奢侈品，前者是一种生活方式，后者是心理满足。 想到这里，他觉得在奶粉的选择上，伊藤华堂负一楼的产品足够，不用想方设法买什么世界上最好的奶粉。 于是给何筱芹发短信：“需要奶粉的话，让何晓峰到伊藤华堂负一楼买，明治奶粉就可以。” “现在不用，过一阵再说。”何筱芹回道。 “母乳喂三个月够了，奶粉不差的。”杨舒力写道。 “我知道哈，你不用管。”何筱芹回道。 何筱芹的态度他很满意，这次生产顺利，他也出了不少力，从找教委负责人谈何筱芹的工作，到找房子，送钱，到资助何晓峰买车，再到今天的送玉，都让她体会到有个人在背后支撑的好处。 带着甜蜜的回味躺下，睡得很香，也做了些梦，凌晨4点醒过来，上了一趟卫生间，躺在床上，回想着梦里的情景，一时再难睡着。 梦里的情景是清晰的，应该是日本高山市，旅游时就很有感觉，没想到梦里也这么清晰，那条河是多么的清澈，水量多么丰沛，叫什么呢，好像叫宫川。 在宫川河边的小路上徜徉，拐进老街三町，在游客的人流中，自由自在地走着，蓝天白云，心情悠闲，无牵无挂。 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在高山市买套房子，再买个门面，卖肉饼，他算是明白了，肉饼这种东西总是有人买，再加点香葱？绝对好吃。 每年只卖半年，而且只卖上午，下午就待在家里，或者河边走走，不营业的时候带着相机坐列车旅行各地，泡温泉，品美食，这种生活对他很有吸引力。 但是，下午和妮妮的见面，让他潜意识里明白，刚才想象的那种生活，是绝无可能了。 他得留在这里，陪妮妮一起长大，跟薛琪喝啤酒，听秦华玉唠叨，除夕夜在家看春晚和吃饺子……总之，他得把原来的生活继续下去。 后悔吗？谈不上。想象一下没关系，真要他在两者间选择，肯定还是选原来的生活。 这样一想，心情倒也踏实了，很快就睡过去。 9月1日，星期一，今年的天气很配合，昨天还是闷热的酷暑天，今天转阴，温度也降下来。 上午9点半接到韩邦杰电话，他要来公司送稿子。 《蓝夜》低调流行，迄今卖出去20多万本，书中留下许多伏笔，将在接下来的《紫夜》迎来大结局。 原来预计的三部曲只是一个计划，计划没有变化快，韩作家写作过程中感到第三部 难以为继，所有的故事都会在《紫夜》里呈现，变成了二部曲。 杨舒力明白其中的奥秘，第三部 应该是描写2008年以后的故事，但那时已经不可能出版这种小说了。 把《紫夜》写好，两本书都卖出30万本的话，对韩作家也够了。 电话中已经说了，就在公司吃盒饭，和祁燕燕商量后，在外面的餐馆点了两菜一汤，大家一起吃。 11点，韩作家来到公司，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先到杨舒力办公室，关上门聊天。 《紫夜》的写作花费的时间比上一本多，酷暑时节，他穿着背心短裤，坐在桌前写作，完全进入书中的世界，忘记身在何处。 有一次，他突然感到有点头晕，意识到自己在桌前坐的时间太长，思考太多，天气又这么热，导致大脑缺氧，这样很危险，他才调整了一下，没坐一两个小时就站起来走走。 杨舒力说，达到这样的状态，《紫夜》会比上一本更好。 按照两人的约定，韩作家写作过程中尽量放开，按照自己的想法写，至于尺度问题，由编辑把握。 而韩作家的编辑，就是杨舒力，由他亲自把握尺度，虽然此时是最开放的时候，但尺度问题上仍然有玄机，如果完全放开写，恐怕还是会惹麻烦。 有了上一本的经验，韩作家对杨舒力完全信任，不会删减得伤筋动骨，失去韵味，也不会过于直接，留下隐患。 当然，韩作家在写作时也动了些脑筋，注重技巧地表达，既能让读者进入氛围，又不让审核下刀。 这种技巧，也是这个时代作家能生存下去的特殊本领吧。 韩作家很高兴，也很有信心：“这本书为什么写这么久，它相当于两本书的容量。接近40万字，写完后修改了好几遍，没有水分。” “40万字，那就定价29.8元。”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对这本书的字数很满意，照说40万字的小说应该定价30多元，但超过30元会让许多读者却步，而定价29.8元，读者会感到赚便宜。 这样一来，《紫夜》有可能卖出40万本，今年真是大丰收啊。 两人聊得正热火，手机铃声响了，杨舒力一看来电显示是唐蕴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463章 抓紧写 1990年前期，由于国门暂时关闭，缺乏外来资金进入，国内经济乏力，犹如一潭死水。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加班加点开动印钞机，后果显而易见，带来了惨痛的通胀，连续几年物价涨幅都在20%以上，大伙苦不堪言。 1994年开始实行分税制，从地方拿钱，以前是根据责权比例分配财政收入，上面拿三成，地方拿七成，因为大部分民生职能都在地方手里，花钱的项目多。 第585章 到1998年，终于决定放开住房商品化的口子，允许地方卖地，让开发商建商品房，解除地方财政困难的同时，还能增加一笔收入。 2000年，各地开始卖地增加财政收入，开启了房地产泡沫时代。 《蓝夜》《紫夜》以两本书，七八十万字的篇幅，完整描绘了九十年代的社会变迁，以社会风情浮世绘的方式，描写了记忆犹新的时代。 当然，对于兴起的房地产，小说并没有指称其为泡沫，而是以正面的积极的态度进行描写，毕竟这是时代主潮，如果对这也不赞成，那这套书就难以面世了。 杨舒力对韩作家说过，写作要以经济为导向，也就是赚钱为主，不要指望在这个时代留下什么精神的痕迹，把自己的生活安顿好，不做大的坏事，就是对社会作贡献。 韩作家抓住了话中的一个小“漏洞”，问他为什么说“大的坏事”，难道小的坏事就可以做吗？ 杨舒力说，不要对好人太苛刻，坏人都在肆无忌惮地做事，一个个当上成功人士，好人如果只做好事，不做一点坏事的话，是活不下去的。 韩作家连连点头称是，说以前单位分房时各种嘴脸，各种手段都有，让人寒心，他幸好能通过写作赚钱，不然也活得艰难。 韩作家今年完成两本书，非常辛苦，他表示接下来要好好休息，杨舒力也提了些建议，什么三亚啊，大理啊，都是休养的好地方。 不过，杨舒力不会让韩作家休息太久，等《紫夜》的成绩出来，他会趁热打铁，叫韩作家继续写下去。 人在这世道活着，时机最重要，现在是写这类小说的最好时候。 韩作家正是写作上年富力强的年纪，社会风气相对宽容，这个时候怎能躺下睡大觉，要趁时光正好，把钱赚够啊。 两本书，七八十万字就把几十年的生活积累耗光？不，早着呢。以韩作家的生活沉淀，写6本都不嫌多。 今年休息，明年再挑一个线头，写它两本，再赚个百万元，韩作家已然通过市场的检验，是个能赚钱的作家。 如果韩作家都能赚到百万，未生公司能赚更多，靠他一个人，公司就能吃两年好饭。 而且，由于《蓝夜》的成功，向未生公司投同类稿子的不少，但杨舒力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指导，他只把韩作家的稿子处理好就行了，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忙。 这周抓紧时间把稿子处理好，但也想到其他一些事，星期三给何筱芹发短信，询问妮妮晚上睡觉时门窗是否紧闭。 这和出生时需要大声哭泣一样，与吸氧有关，如果整夜门窗紧闭，到后半夜空气质量下降，大脑不能获得充足氧气，对孩子大脑发育有影响。 何筱芹回信说，门是关着的，但窗户开了一半。 她也明白这是让大脑供氧的问题，让杨舒力放心，她还表扬月嫂，的确有经验，讲的是三浴，空气浴、水浴、阳光浴，每天早上7点过就把孩子带到楼下去进行日光浴。 还有给妮妮的肚脐消毒，以免发炎，昨天到医院检查，各方面都良好，现在开始给妮妮服用维生素ad，月嫂问过医生，医生说可以，这些都是以前栋栋小时没有的。 唐蕴雪已经回到成都，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见面，约好下周一。 下周一也是董禾珊回归公司的日子，公司要开始一个新项目，也是公司起家的项目之一，教育类。 自恋型父母，这个概念国内基本没人提过，看上去完全是个舶来品，但实际上，国内父母有自恋型人格的非常多，很多孩子都在这种父母的对待下，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纵观未生公司出版的这类书籍，会发现这是个启蒙问题，很多父母由于自身文化积累不足，在教育孩子方面出现问题，未生公司抓住这一点反复做文章，市场效果也非常好。 以往针对父母的教育类书籍中，自恋型人格一直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但这次是集中谈论为人父母的自恋人格问题，相信市场仍然会反响强烈。 简单举几个例子，就能让很多人发现自己的自恋型人格，并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比如说养儿防老，把孩子当养老工具。很多父母认为是天经地义，以所谓孝道要挟孩子，其实是传统糟粕，也是和孩子产生矛盾的根源。 比如很多父母认为自己的人生不如意，都是因为孩子的存在，自己为孩子付出太多，丢失了人生。其实孩子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比如夸大错误，攻击孩子弱点，打击孩子信心，控制、操纵孩子，制造不安全感，也是很多父母的拿手好戏。 比如偏爱其中一个孩子，挑拨兄弟姐妹竞争和对立，造成家庭不和，这在以前的非独生子女家庭中是常有的事。 比如不尊重孩子隐私，把孩子当自己的私有物，什么都想管，还认为这就是对孩子的关心和爱护。 自恋型的父母往往会培养出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孩子，这种孩子往往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实际上个人的自尊感脆弱，需要他人的过度赞美，寻求其他人不断的关注和赞扬。 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孩子往往缺乏正确的价值观，喜欢以关系作为达到目的的手段，损人利己。当对方有利用价值时才愿意建立友谊或关系，没有利用价值时则陌如路人。 第586章 按照未生公司的惯用做法，将出版两本关于自恋型父母的书，以增强覆盖面，这在国内是首次将这个概念向大众普及，也是冲着20万本销量去的。 9月8日，星期一，董禾珊休完产假，回公司上班。 董禾珊生了个女儿，杨舒力其实想和她探讨一下育儿经验，但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今天她回归公司，照理说大家应该到外面撮一顿，但杨舒力做不到。 上午10点半，在办公室接到唐蕴雪电话，立即起身出门。 第464章 买奶粉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唐蕴雪这着装，不像是从公司出来的，无袖连衣裙，露出两条玉臂，裙子颜色还这么艳丽，让员工看到会联想到什么呢？ 会不会是把连衣裙放在车里，从公司出来后，找个地方换上？ 算了，这种细节不必追问，反正唐蕴雪在这方面很讲究，每次看到她，都让人眼睛一亮。 这两个月她在青城山下应该没有闲着，身材保持得很好，不然也不会穿连衣裙，而且她的乳白色半高跟凉鞋非常好看，衬托出优美的小腿线条。 要不是隔了这么久第一次见面，他的手差一点又放上去了。 因为妮妮的出现，杨舒力有点“嫉妒”唐蕴雪，她给儿子乐乐带来的条件更好，青云居的空气质量肯定比成都市区好，什么大脑吸氧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幸好现在是夏季，没有雾霾问题，而且5号院离马路比较远，院子里树木还不少，这个问题其实不用太担心。 唐蕴雪在青云居过得舒心，家人都搬过去了，天天吃饭睡觉，跟孩子玩耍，有时还开车到味江边散步。 在她父母的印象中，十多年前，成都的夏天没这么热，经常晚上下雨，早上感到凉爽，白天也没有那么闷热。 这几年不一样了，城市规模越来越大，到处都安装了空调，夏天特别闷热，像蒸笼一样，不得不出城寻找凉快的地方。 杨舒力说，这叫热岛效应，大城市都这样，十多年前成都没有多少空调，现在家家户户都安装空调，中小城市虽然也这样，但热岛效应会小一点。 还是两人常去的那家餐馆，点一条鱼，再点几个其他菜，两人胃口不错，开车出来后，决定去老君山走走。 老君山不高，但要爬上去，石梯的步数不少，作为饭后走路是很合适的。 到达山顶，是一个道观，应该有些年头了，古色古香，人也不少，有一个坝子，周边大树环绕，形成一片荫凉，可以喝茶。 两人找了个角落，要了两杯茶，体会初秋的悠闲。 这个暑假，唐蕴雪终于完成了美股投资的事，孩子爸从珠海回来两次，在青云居也没别的事，充分讨论了买美股的问题。 以前在杨舒力建议下，他们买过一万股亚马逊，现在赚钱了。 现在亚马逊达到30多元，但按照杨舒力的说法，今年买亚马逊可以闭眼买，他们没有受股价上涨的影响，而是讨论了可行性。 看亚马逊的股价曲线，最高曾达到百元，当时在美股中风头无两，后来互联网泡沫破灭，跌得也非常狠，最低达到六七元。 触底反弹已经一年多，眼下是稳步向上的趋势，妞妞他爸分析，重返百元大关也是可能的，于是决定加大投入。 但他不喜欢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除了亚马逊，还买了微软和英伟达，这三只股票，从大类来说都属于互联网，但具体分下来，有软件，有硬件，还有电商，可谓应有尽有，除非又来一次互联网泡沫崩溃，这几只股票保证不会亏。 操作是由她老公完成的，动用的资金应该不在少数，虽然不像存在瑞士银行那样稳定，杨舒力向她保证，这绝对是正确的投资。 如果有劲头，可以高卖低买，把让效益最大化，但也有风险，如果图简单，就放着不动，道琼斯指数现在9千点，到两三万点的时候，收益就相当可观了。 “道琼斯能到两万点吗？我好像听说国内股市也能到一万点？”唐蕴雪问道。 “国内股市还得等两年，现在还是熊市。”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承认，买股票这事，完全是杨舒力的劝谏，才出现今日的情况，她和老公以前的看法是一致的，既然实业能赚钱，就不去买股票，在股票上吃亏的人太多了。 但这几年的通胀和金融方面的许多事情，他们也看到了，钱放在银行可能是件错误的事，以钱生钱，其实没有错，在杨舒力推动下，终于迈出一大步。 在茶园坐了20分钟，两人下山，开车回成都，来到时代南岸。 天气仍然有点热，打开空调，洗澡，上床，杨舒力的表现有点像久旷之男，刚劲无比。 其实离开听涛苑才20天，像是离开很久一样。 听涛苑已经永远成为过去，这段时间，有时从梦中醒来，会问自己，是在听涛苑吗？ 从此以后，听涛苑都是梦境，时代南岸才是现实。 一番运动，两人都很尽兴，由于某种原因，杨舒力突然想到奶粉的问题，问乐乐现在已经6个多月，是不是还没有吃过奶粉？ 唐蕴雪说，虽然多数时候吃母乳，但还是准备了奶粉，有时喝一点，因为奶粉里有添加的东西。 “是什么牌子？”杨舒力问道。 第587章 “你对这个还挺关心嘛。呵呵，叫皇家……美素。”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没有再问，但他记住了这个牌子，唐蕴雪选的奶粉肯定没问题，以前妞妞喝的奶粉都是从香港带来的，是北欧的牌子。 唐蕴雪在屋里待到下午4点半离开，两人约好下周再见。 唐蕴雪出门后，杨舒力立即打开电脑搜寻，皇家美素，听着像欧洲品牌。 搜出来一看，有个皇家美素力，是荷兰品牌。荷兰品牌当然可以，但这品牌是真的吗？ 又看到一段话，说这个奶粉里面含乳铁蛋白比较多，对婴儿有什么什么好处。 看到这里，有点坐不住了，决定马上到伊藤华堂负一楼看看。 出门后想了想，还是开车去，打的要在路边等一会，而且今天可能要买几罐奶粉回来。 在伊藤华堂停车场停车，上到负一楼奶粉专柜一看，居然没有皇家美素力。 怎么回事，杨舒力寻思，伊藤华堂奶粉品种不多，没有也正常，再跑两家看看。 走出店门，准备到太平洋百货看看，突然想起王府井百货不远处有一家店专卖妇婴产品，也比较高端。 立即赶过去，妇婴生活馆，能够在成都最繁华的地方开店，必须走高端路线。 有很多奶粉品牌，皇家美素力也赫然在目。 果然，伊藤华堂不是万能的，还得找专业场所啊。 婴儿配方奶粉一段，800克一罐，价格328元。比明治奶粉贵，但人家路途远啊。 一个女营业员过来介绍说，这款奶粉不是很甜，乳铁蛋白含量是最高的，提高婴儿抵抗力，营养丰富，很多家长都选这个。 用不着犹豫了，掏钱买一罐，出门时低着头，匆匆离开。 别的没什么，就怕唐蕴雪刚好也来这里给儿子买东西，看见他买一罐一段奶粉，还是两人刚刚在床上讨论过的品牌，那就不好解释了。 第465章 偶遇同桌 “这个奶粉很好，营养方面有保证，很多家庭从孩子出生就喂这个，先拿去试一下，如果觉得好，以后再买。”杨舒力说着，把皇家美素力奶粉递给何晓峰。 “这一罐好多钱？”何晓峰问道。 “300多。” “比明治奶粉贵哦。”何晓峰说道。他按照杨舒力的指点，在伊藤华堂买了一罐明治奶粉给妮妮备着，结果换成了皇家美素力。 今年教师节和中秋节连在一起，教师节这天，何晓峰开车把他妈和栋栋接到成都，明天他父亲还要赶过来，全家集合在5号院，给妮妮过第一个中秋佳节。 何晓峰父亲被撸下职位后，何筱芹就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而且还筹钱把他妈做手术救下来了，还给家里添了丁，而且还姓何，当然是件大喜事。 趁这机会，杨舒力把奶粉拿给何晓峰，得知他们明天还要到望江公园玩耍，这也是妮妮第一次“出远门”。 来了这么多人，5号元的房子住不下，何晓峰在离家比较近的连锁酒店开了房，当然，也是由他的车子接送。 何晓峰的车买来后利用率太高了，每天都在开，相比之下，杨舒力的车三五天才启动一次。 第二天中秋节，中午和公司员工在盐帮菜聚餐，吃完饭，和张有一路一起开车回重庆。 张有路因为经常出差和跑印刷厂，在公司的时候不多，也没有机会碰到何晓峰，对最近的情况一无所知，杨舒力也不便告诉他。 小李在何晓峰那里干了3个月，天气热起来后就回家了，赚了一万元出头，何晓峰对她有关照，她自己也卖力。 世纪龙庭的装修已经完成，当然，不是很讲究，比如卧室地板就是用的强化木，稍微好点的，价格过了百元，大致过得去，材料方面不如杨舒力家，加上小李怀着孩子，还是住她父母家方便。 就算明年初孩子出生后，恐怕也得待在小李父母家，带孩子方便，所以，估计明年年中才有可能住进新房。 这之间，张有路多赚些钱，添些家具家电，明年搬进新房就像模像样了。 张有路一边开车，一边吐槽新房买电视的问题，似乎买传统的crt电视有点过时了，等离子电视开始成为新家标配。 平板电视的确有优势，薄薄的一块，可以挂在墙上，不占地方，而且尺寸大，基本是42寸起步，看着舒服，但就是价格贵，不说松下、索尼，就是国产的等离子电视，也是两万块起步。 张有路肯定是买传统的crt电视，这种电视物理尺寸太大，基本做到34寸就到头了，他不想买那么大，还是买29寸，担心看不了两年过时，还得买等离子。 听他这样一说，杨舒力倒起了心思，给家里买一台索尼等离子，作为今年的礼物，应该很不错。 索尼等离子今年推出的什么贵翔引擎技术，据说画质不错，把客厅那台29寸电视替换掉。 那台电视是秦华玉买的，也没几年，她肯定不愿换。要不，在时代南岸买一部，自己先体验一下？但是自己不怎么看电视，没这个必要。 杨舒力向张有路推荐了王府井商店旁的妇婴生活馆，那里的奶粉品种多，来源有保障，价格方面有高低，他推荐的品牌是皇家美素力，虽然价格属于高端，但吃着放心。 聊天的过程中，杨舒力也打定主意，等明年初张有路小孩出生后，他会送4罐皇家美素力，以表心意。 第588章 在百福广场停车场和张有路告别，想了想，还是顺路到百盛商场看看等离子电视的行情。 “索尼中秋倾情，共享宽屏风暴”，mx42m1，原价39900，贵翔引擎，高分辨率等离子显示屏，现价37900。 也就是说，中秋促销降价2千元。 价格确实贵，可以理解，但看到分辨率后，杨舒力打消了念头。 分辨率是1024x1024，对这个数字无法接受，虽然画面看着没有问题，但一想到两个1024，就觉得不划算。 算了，再等两年吧，这个科技就不去赶时髦了。 晚上仍然行使了餐饮老总的福利，在大元和要了两个菜，其中一个是杨舒力点名的卤牛腱子，这道菜他在成都就想好了。 一定是牛腱子而不是一般的牛肉，要的就是一道道透明牛筋，吃起来才过瘾。 这菜做起来很麻烦，秦华玉没有做过，外面卖的看着不新鲜，因为牛腱子价格太高，买的人少，这下杨舒力享受到家里做餐饮的好处了。 昨天教师节，南山小学的过节方式不变，下午放学后，老师们到礼堂举办歌咏比赛，然后当场发奖品，上场唱歌的人都有。 歌咏比赛完毕，大家到学校外面的一家火锅店聚餐，学校出费用，而火锅店也是学校老师亲戚开的。 秦华玉虽然提到学校的一些事，但没有提到何筱芹，杨舒力也不会主动问。 南山小学校长和何筱芹通过电话，让她安心，何筱芹决定把这学期过完，下学期再去学校。这样一来，时间充足，很多事情都好处理。 昨天和何晓峰见面时，杨舒力提出让月嫂再干一个月，在成都待到10月份下旬，由于盆地地形原因，成都冬天雾霾稍重，那时再回重庆，时机恰好。 晚上看中秋晚会，今年的主题是高峡平湖月正明，晚会现场选在三峡大坝，中秋晚会和春晚不同，相声小品很少，以歌舞为主，随便看看，没有那么聒噪。 杨舒力仔细观察了电视画面，觉得画质挺不错，等离子电视说是灰度丰富、色彩还原好、亮度高，但那价格实在过分，有这钱买点其他的更好。 从硬件上说，现在家里不差什么，秦华玉现在银行账户上钱不少，想买什么都可以，但真正差的，她不便说出来，知道杨舒力不愿意听。 今年经济形势好，赚钱的人多，即将到来的国庆黄金周，将是非常火爆的节日，大元和的婚宴已经排满，杨升元他们也准备推出新的菜品，每天都很忙。 9月12日，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在重庆市大街小巷转悠，不知道吃什么好。 转来转去，仍然选择了老牌的重庆面馆，点了一份鸳鸯面。 鸳鸯面就是一次吃两种面，可以任选，杨舒力选的是牛肚面和鳝鱼面两种，价格也是顶级的，12元，相当于一两面6元。 重庆面馆只卖早上和中午两顿，人总是很多，点单之后找位置，放眼望去，桌椅上坐满了人。 突然，杨舒力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高中两年同桌刘智乾，他似乎是一个人，正认真地吃着面条。 连忙走过去，有问题要问他呢，他是今年毕业的，刚参加工作，毕业时碰到同学难免问问：“你定下来没有？”“你去哪上班？”他应该知道黄敬蜀的下落吧。 第466章 退学了 “在上班了吧？”杨舒力走过去，在他旁边站住。 刘智乾斜眼看着他，认出来了，点点头。 重庆大学现在有本科了，但杨舒力毕业的那一年还只有专科，刘智乾刚毕业参加一个月工作，难道单位就在附近？ 单位应该不错，重庆面馆是重庆市价格最贵的面馆，别的地方5元一碗杂酱面，它这里卖6元，还有许多种类是其他面馆没有的，比如牛肚、鳝鱼、鱿鱼。 中午下班出来吃饭，一般会跟同事来吧，刘智乾应该是一个人，他这人不爱跟人交往，看来一辈子都这样了。 因为有话要问他，杨舒力在一旁等着，吃面的人太多，得等一会，刘智乾旁边的人吃完后，连忙占了位置，坐在他旁边。 “单位就在附近吧，什么单位啊？”杨舒力问道。 正在埋头吃面的刘智乾抬起头，想了一下，扭过头在杨舒力耳边小声说道：“建行。” 杨舒力心里一惊，就外面那个建行？那是重庆市建行总部大楼啊。 刘智乾父亲果然有办法，重庆大学的专科生都能安排进去，不过，真正让杨舒力吃惊的，是以前黄敬蜀也是说好要进银行总部，如果是建行的话，不仅跟刘智乾是同事，而且她也应该在不远处的建行大楼上班。 刘智乾快吃完了，他得抓紧问，于是便问道：“在办公室上班？” “不是，柜台。”刘智乾说道，看样子，他对这份工作也是满意的。 “柜台干一年后去办公室吧？”杨舒力清楚这个路数。刘智乾低头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我听说黄敬蜀也是进银行，你们不会是同事吧？”杨舒力问道。这样引入黄敬蜀显得自然。 刘智乾吃完了面条，还端起碗喝了点汤，放下碗，看着前方。 杨舒力心里有点急，要是他不愿聊天，起身回单位，这个线索就失去了，要不要找他要个电话号码呢？ 正寻思着，刘智乾开口：“她好像退学了。” 第589章 “什么？”杨舒力吃了一惊。 “反正好长一段时间在学校和重庆市都没有见到她了。”刘智乾说道。 这时杨舒力的面条端过来，鸳鸯面的碗比较特殊，中间有一道隔板，但不是直的，而是像太极符号那种弯曲的，一边是牛肚面，一边是鳝鱼面。 刘智乾站起来，看了一眼面碗，说道：“我回单位了。” “好，再见。”杨舒力冲他一笑。本来还想和他聊一下，没办法，人家吃完了。 不过，刘智乾这风格他比较欣赏，两个高中同桌见面，不必假惺惺地交换电话号码，因为生活中的确没什么关联。 杨舒力也是这样，尽量减少通讯录上的号码，不建立不必要的联系。 这不是那种自恋人格只跟有用的人联系，因为杨舒力从不去找所谓有用的人要电话号码。 但这次他有点后悔，刘智乾离开后，他意识到没有电话号码，下次碰面不知何年何月了，关键他还想听刘智乾讲一下黄敬蜀退学的情况。 黄敬蜀会不会在德阳市生活呢？如果是周末或节假日回来，刘智乾碰到几率不高。 面条味道还可以，但是牛肚硬了点，鳝鱼又煮得烂了点，没有那种筋道的感觉。 但还是值得一吃，毕竟只是面条的臊子，不能和餐馆里专门做的牛肚和鳝鱼比。 吃完来到马路上，看了看不远处的建行大楼，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刘智乾把黄敬蜀的位置挤掉了？ 不，不，这样想就荒唐了，退学的事可能是真的，刘智乾也没必要对他撒谎。 星期六中午，吃过午饭，开车回成都。 世纪龙庭10月份开始卖车位，秦华玉已经登记，到时杨舒力掏钱买一个好点的车位。 虽然不确定会在这里住多久，但车位买来不会亏，就当是投资吧，世纪龙庭地下车库比较小，车位紧张，得买一个地下车库位置，不然就只有停在地面。 也许是受到黄敬蜀消息的影响，心情有点复杂，上高速后，放了张cd碟片。 平常为了行车安全，很少听cd，但准备了几张碟片，这次放的是许巍的《时光·漫步》，他的歌比较舒缓，声音开小一点，对开车的干扰比较小。 虽然以前在车里放过，但这次似乎特别有感觉。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1 这段歌词应该描写的是他的“大学生涯”，这三年就当自己读完了专科，参加了工作，同桌刘智乾去了银行，在柜台锻炼一年再坐办公室，他则创业有成，赚了不少钱。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1 这段歌词说的是现在，大学毕业了，送走两位女生，妮妮也来到人世间，你不可能永远天马行空，了无牵挂吧，你可以抬头幻想一下，但终究还得低头走脚下的路。 歌词很贴近他的生活，相信很多大学毕业生也有这种感受，难怪许巍的歌那么受欢迎，看来这几年国人的创造力得到了发扬，以后人们会怀念这几年的。 出高速后，因为在市区开车，把音响关掉了。 高速路上听听音乐也不错，以后再到电脑城买些cd碟片。 下午接到何晓峰电话，他开车带父母和栋栋回重庆，杨舒力给的那罐奶粉没有开，过一阵再说。 杨舒力问他这段时间是不是花钱很多，何晓峰说是的，不过她姐有准备，没问题。杨舒力让他把他姐的银行账号发过来，他说没有账号，要问下他姐。 何晓峰会不会知道黄敬蜀的情况？只是，杨舒力不方便问，会破坏氛围，现在跟何晓峰联系，只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何筱芹和妮妮。 钱的方面，虽然何筱芹有准备，但钱不怕多，钱多心里有底，心情也好些，关键是，钱一多，消费自然上档次，这才是杨舒力希望看到的。 那天到5号院送玉，回来想起妮妮睡的小推车，总觉得是一般货色，妮妮以后还要买小推车，花钱的时候，钱包必须充足。 晚上去柳浪湾游泳，回来感觉身心舒畅，想到星期一要和唐蕴见面，打开电脑查看了她所说的那几只股票，亚马逊、英伟达、微软。 买多只股票以分散风险是通常的做法，像杨舒力这样只买一只股票是少数，这几只股票的确也是互联网龙头企业，没有问题。 在网上查找这几只股票的信息，看到一则新闻《微软宣布进行第二次分红年度红利高达17亿美元》，说是微软公司1986年在纳斯达克上市，一直到2003年连续17年都是一毛不拔，今年3月进行第一次分红，分红资金达到8.6亿美元。 现在又进行第二次分红，资金量和第一次接近，两次分红资金加起来竟有17亿美元。 看着这则新闻，杨舒力陷入沉思，眉头逐渐紧锁。 …… 注1：歌词出自许巍2002年12月18日发行的专辑《时光·漫步》中的歌曲《蓝莲花》，由许巍作词、作曲、演唱。 第467章 苹果换微软 “为什么要换掉微软？”唐蕴雪问道。 “微软微软，又微又软，男的不喜，女的不爱。”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第590章 9月16日，星期二，上午，杨舒力和唐蕴雪开车来到灵岩山，沿着古街慢慢往上走。 本来约好是星期一出行，但昨天天气太热，今天是阴天，唐蕴雪想爬山，就改在今天一早出来。 从古街往上要爬很长一段距离，趁这个机会，杨舒力开始劝说唐蕴雪把微软股票换掉。 送人送到西，买美股是他的建议，除了亚马逊，英伟达和微软是唐蕴雪老公选择的，杨舒力认为选择微软是错误的。 他说出自己的理由，1986年3月微软股票在纳斯达克上市，股价仅0.08元，上市后股价持续走高，大幅强于指数，即便在2000年纳斯达克泡沫破裂，微软也明显比指数更为抗跌，到2000年接近50美元，上涨将近500倍。 从上市到今年17年，微软股票没有分过红，而今年两次巨额分红，达到17亿美元，说明什么？ “银行存款太多了。”唐蕴雪说道。 “还是你懂，银行存款多了没啥意思，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公司不需要大规模融资，说明公司没有找到新的项目，现金储备400亿美元，就只有给股民发钱了。”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沉思着，脚步也放慢了。 “是因为盗版太多吗？”唐蕴雪问道。 杨舒力说道：“不，主要还是没有成长性。以前买微软股票，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到今年应该赚了很多，现在这情况，可以全部出清，换其他股票了。” 至于微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好理解，微软从推出win 95操作系统以来，到现在的xp系统，已经确立自己在全球电脑操作系统的垄断地位，再无人与其竞争。 进入2003年，微软成为全球第一市值公司。 但从另一方面讲，它失去了成长性，在地球上的业务已经到达顶峰，除非再发现一个星球，而这个星球也需要windows操作系统，微软才会重新获得成长性。 但现在，微软公司既没找到第二个星球，也没有找到第二个赚大钱的业务。 唐蕴雪明白了，决定换一只股票，但是，换什么呢？ 杨舒力当然有准备，苹果。 此时苹果是一个小公司，它今年的主打产品是ipod，用户界面简单易用，设计精美，音质出色，很快成为年轻人的时尚玩具，推出后一炮打响。 这是一个mp3播放器，但只能在苹果公司的mac电脑上使用，在市场上只有3%的电脑用户。 好消息是苹果公司正在开发另一个版本的ipod，兼容普通pc电脑，用户占电脑市场的97%。 杨舒力认为，苹果公司的创新能力很强，不要小看ipod，它能抓住年轻人的心，市场潜力巨大，以后会推出更多产品，成长性比微软强。 “你买了苹果股票？”唐蕴雪问道。 “还没有，我刚研究完，准备买一点。”杨舒力说道。 也就是从前天晚上开始，先微软，后苹果，两只股票研究完毕，完全是用来劝说唐蕴雪的，既然唐蕴雪这样问起，他也准备买一点。 反正今年接下来的时间没有投资安排，账上也过了百万。 天街两旁有不少餐馆和店铺，也有一二处茶馆，门旁贴着楹联，也可一观。 雨云归时山更绿岩花开处水犹香。 此联很好地概括了灵岩山的优点，指出下雨过后空气更清新，景色更好，不过恐怕有点担心路滑摔跤。 此地正好谈风月今日重来访桂花。 看到此联，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从山顶下来，开车到都江堰市，找了一家餐馆吃午饭，然后回成都。 泡在浴缸里，杨舒力感到很对不起人，这浴缸是一个人用的，两个人挤在里面……这么说吧，肉比水还多。 不过，唐蕴雪没有怨言，因为杨舒力会给她更好的补偿。 唐蕴雪离开后，杨舒力打开电脑查看苹果股票，今天他既然向她推荐苹果股票，又声称自己要买，必须兑现。 没关系，只要不动基本盘，买点苹果也可以，享受一下苹果的成长性，基本盘就是10万股亚马逊。 看了股价曲线，有点可惜，今年3月份，因为苹果总裁乔布斯抛售股票，一度达到六七元的价格，这种情形很像前年亚马逊达到的价格，要是那时下手苹果，又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达到历史低价后，苹果连涨十多天，再也不可能用个位数的价格买到了。 该怎么处理呢？是再次汇兑过去吗？账上还有一百多万，以现在22美元一股的价格，也就买几千股。 不想走这趟流程，要是六七块的价格，他一路小跑把这事办了，但现在20多，觉着亏。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亚马逊这波涨幅到头后，抛售一批亚马逊，转买苹果。 这种办法操作得好，可以让投资效益最大化，操作得不好，会蒙受点损失。 但是，总的说来都是赚，不会亏！ 毕竟是在世界上成长性最好的两只股票间转换，而不是那些st、借壳上市的垃圾股之间转换。 定了，就在亚马逊和苹果之间玩，下次给唐蕴雪说明一下，暂时不买，而是等年底抛售一部分亚马逊后买。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要是唐蕴雪借给他20万美元，他会不会接受呢？以前唐蕴雪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他都拒绝了，现在没提了。 第591章 上次从韩公子那里借50万美元，让他尝到甜头，要是唐蕴雪提出…… 不，还是应该拒绝。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但应该有个度，以自己现在的身家，还想着去借钱买股，着实没必要。 星期四傍晚，杨舒力在外面吃完饭，回家带着一个双肩包再次出门，来到河边音乐广场。 饭后散步带着双肩包，有点怪异，但杨舒力不在乎，眼睛不时往远处瞄。 6点10分，何筱芹推着婴儿车穿过马路，进入广场。 今天是妮妮满月，何筱芹和月嫂续约一个月，给她放了两天假，明天开始上班，在成都再待一个月后返回重庆。 杨舒力迎过去，两人推着车来到四周人比较少的角落，杨舒力从双肩包掏出单反相机，给妮妮和何筱芹拍照。 何筱芹气色很好，比以前稍微丰腴点，脸上带着满足而安详的神情，机缘巧合下，她突破了社会的桎梏，实现了儿女双全的人生理想，因为她自己家是儿女双全，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杨舒力用的是暗夜之眼，ais28/f2镜头，不用担心光线暗，拍出来的画质比索尼f717好多了。 拍完照片，把相机放进双肩包，又从包里取出两个盒子，里面正是上次买的玉镯和无事牌。 杨舒力作了解释，价格真不贵，以至于结账后有点后悔，以后有更好的渠道还会再买。 何筱芹戴上玉镯，大小合适，她觉得不错，问了具体价格，说再贵也没必要了。 妮妮被照顾得很好，吃饱睡足，按照月嫂的吩咐，每隔两三个小时弄醒玩会或吃奶，推出院子时还醒着的，现在又睡过去了。 “你怎么想到妮妮这个名字的？”杨舒力问道。 “好听，而且取这个名字好带。”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妮这个字其实有点“贱”，符合民间取贱名好带的传统。 “你是搞文化的，给她取个学名吧。”何筱芹笑眯眯说道。 第468章 取名 “你对苹果公司什么感觉？” “ipod？我没用过。” “不，不光是卖mp3，算是生产数码产品的公司。它的mac电脑还是不错的。” “嗯，操作系统不一样，我习惯用windows。” “我打算买点苹果股票，但不是现在，亚马逊这波涨幅过去后，卖掉一些再买。” “啊？” 星期五上午，趁着涂艺在qq上，杨舒力向她讲了自己的打算。 迄今为止，涂艺的股票操作都是听杨舒力的，这可以理解，因为跟着他赚钱了，形成了思维定式。 杨舒力告诉涂艺，今年3月份苹果公司曾经因为乔布斯的售卖股票，跌到六七元，然后经历连续十多天的上涨，现在达到22元，如果能在那时入手苹果，现在翻几番了。 理论上，能抓住这种机会的人是绝少数，杨舒力想说明的是，股票市场上还有其他机会，如果运气好，可以赚得更多，而不必守着亚马逊一只股票。 涂艺表示她会观察一下，而杨舒力也表示以后操作时会告诉她过程。 把操作过程告诉她，至于她跟不跟，由她自己作决定。 现在亚马逊的股价是42元上下，涨得很舒服，杨舒力的身家不算国内的这些，就算美股，也是420万美元。年底还韩公子50万美元没有问题。 把苹果公司纳入盘子，或许是个好招，亚马逊是电商龙头，现在已经是共识，但苹果公司很多人还以为是卖mp3的，没有意识到它的潜力，接下来它的成长性会很强。 杨舒力承认，自己原来也有思维定式，那就是死守亚马逊，往大了说没错，反正能赚钱，和唐蕴雪探讨股票的过程中，打破定式，把苹果公司加入进来，两只股票轮流炒，此起彼伏，资金的利用率更高。 不过，韩公子那边就不必说了，操作起来复杂，就让他死守亚马逊吧。 中午，吃过饭后，找到一家银行，给何筱芹转账5万元。 让何晓峰去找他姐要银行账号，她没给，说钱够用了，昨天跟何筱芹见面，他再次提出这事。 够用还不行，因为够用的标准很低，比如温饱，这个标准在杨舒力眼中就是个屁。 奶粉能讲温饱吗？肯定不能，弄不好就是个大头娃。奶粉必须是欧洲标准，欧洲生产。 何筱芹觉得她准备的那几万够用，但杨舒力觉得根本不够，这就是分歧了，那杨舒力的意见你还听不听？ 现在何筱芹知道月嫂的好处了，的确对妮妮照顾得好，比栋栋以前好多了，所以才续约一个月，这就是钱带来的结果。 还有何晓峰的车，后座可以挤4个人，如果是按他以前的计划买10万元车，后面坐两个人就挤。 既然有钱花，何必拒绝呢，这样能证明什么？ 一番交涉，何筱芹终于给出了银行账号。感觉有了妮妮后，她的心比以前软一些。 5万元是个合适的数字，不会让她感到压力，但用度上宽松不少。 星期六接到张有路电话，锦府新区的铺面达到了预定价位，可以签合同了。 锦府新区的铺面买来后，闲置已久，主要是商业街区人气不旺，价格没有上来。 杨舒力定的价格一点不夸张，一个铺面5千元，由于锦府新区刚刚起步，这个价格比其他商铺贵了点，但他买的可是商业街区最好的位置，不得把价格熬一下吗？ 第592章 40平米的店铺，一年6万，对生意上有想法的人来说，真不算高，等了这么久，人气逐渐旺起来，3间商铺一下租出去两个。 还剩一个，相信很快就会租出去。 成都的三处商铺，租金加起来3万元出头，差不多了，就算是自己的月薪吧。 要是不嫌麻烦，还可以继续买商铺出租，有不少人是这样做的，到最后手持十多二十多个商铺，每个月租金收入十几万，几十万，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杨舒力不想弄成这样，因为商铺太多还真麻烦，现在是让张有路帮忙办事，以后总得自己接手吧，到时一家一家跟租户谈，就知道头大了。 买商铺，本质上也是鸡蛋不放一个篮子，同时自己有一个稳定的现金收入，还是有它的好处。 不过，杨舒力皱起眉头。 步行街外的那间商铺实在算不上投资，当时作为试水买了一间，只花了30万，要论投资，至少得百万起步吧。 这样，让张有路再找找，类似于金色迈阿密和锦府新区那样的商铺，体量在百万元以上。 这样他才可以对自己，或者对秦华玉、何筱芹说，成都有3处商铺！ 而现在，他对人说有3处商铺，实际有欺骗的意思，准确点说，是2.3处商铺，按照四舍五入的原则，只能说两处商铺。 既然卡里的钱不拿去买苹果股票，那就买商铺吧。 这几天都在思考何筱芹给他的任务，给妮妮取学名。 妮妮作为小名取得非常好，有丰富的含义，他取的学名可不能掉链子。 感觉现在给女孩取名也是一股风，听起来像琼瑶剧的女角色，什么紫萱、欣怡，馨然，如果是独此一家还好，但有时一个学校都有几个紫萱，那就没意思了。 一定要取一个富有个性的名字，这是杨舒力的原则。 不能用流行的字眼拼接，而是要沉到历史和梦想的深处，找到那两个闪闪发光的字。 经过两天两夜的思考，名字终于出来了，看着这两个字，连杨舒力自己都感到意外。 由于没有选取流行字眼，所以没有什么女性特征，而是自己选的字眼，比较中性。 铭舟。 何铭舟。 这就是他给妮妮取的学名。 这名字个性是没说了，以后读书不会担心同名，在一堆子涵、雅琳、诗雨中绝对傲世独立。 确定后，把这三个字发给何筱芹，果然，她很快来了短信。 “这两个字怎么讲？” 知道会是这样，杨舒力立即回信，先讲“铭”字：“铭是铭记，铭刻，让她记住一些事情，另外，铭字有金旁，她以后不缺钱用。” 然后解释“舟”字：“诺亚方舟，同舟共济”。 两条短信发过去，过了一会，何筱芹回信：“你这样一解释，我觉得挺好，就这样定了。” 杨舒力看着回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对这个名字也很满意。 两个字还有一些其他含意，没有在短信里说出来，比如“铭”字，他是希望妮妮虽然在何家长大，但不要忘记她还有个关心她的爸爸。 至于“舟”字，当然是着眼于未来的乱世，她能渡过难关，另外，还有一叶扁舟行天涯的意境，以及相应的勇气和智慧。 他心底希望她以后能在世界范围内寻找美好之地生活，而不是留下来接受历史周期律的冲击。 第469章 犒劳自己 aoc把其旗下一台17寸液晶显示器的价格，压到了2999元。 这是当前知名品牌的17寸液晶显示器里面，唯一一台报价低于3000大元的。 17寸液晶3千元，价格不算高，但尺寸不太理想，如果是19寸就好了，整机下来要多少呢？8千元够了吧。 4部电脑需要花费3万多，这倒是小事，但硬件配置还不满意，要不等到明年春节前？ 公司成立马上满三周年，杨舒力考虑给员工换电脑，三年来，内存和硬盘都不够用了，是该换了。 液晶显示器价格没有降到位，17寸液晶3千元以下除了这款没得它选，美格有一款他满意，曾经短暂降到2999元，现在又拉回到3699元，对这种降价又涨回去的行为，他是不会让商家得逞的。 换17寸纯平显示器呢，好像又没有换的必要，这种情况有点像张有路买电视，买等离子嫌太贵，买纯平电视又担心看不了几年。 处理器现在主流是奔腾4 2.4g，硬盘要配120g，7200转，内存要512g，这样一套配下来，如果显示器用纯平，价格在1300元左右，总价也要7千出头。 如果用液晶显示器，价格接近9千了。 想当初创业时，还是买的二手电脑，接下来还有5年时间，是先升级主机呢，还是一步到位升级液晶显示器？ 把祁燕燕叫到办公室商量，先没有提液晶显示器价格问题，只是提到要换液晶显示器，祁燕燕立即表现出兴奋的神情。 看来大家对桌上摆一台笨重老旧的crt显示器不耐烦了，不必纠结，换液晶吧。 中午把邹凯和王清文叫到办公室，商量配置问题，以及商家选择，杨舒力和张有路的电脑不换，因为他俩的电脑就是上网玩的，没有工作任务。 杨舒力不是不想换，主要是现在的配置达不到他的要求，还不如将就用下去。 今年是丰收的一年，充实的一年，尤其在给妮妮取名后，这种感觉更强烈，办公室电脑不用换，但杨舒力想给自己买点什么，这种心情愈发强烈。 第593章 买什么呢？却又没有头绪。 本来想买个大件，价格也要狠，隆重地表达一下心情，但始终找不到目标，最后，因为一篇评测，目光集中到一款mp3。 起因是想买苹果mp3，体验一下它音质是否有优势，但苹果mp3还不能在pc电脑上使用，不得不转换品牌。 《硬派男人——创新的nomad jukebox zen》，以前考虑过mp3产品，但没有满意的，今年应该能入手了。 这款产品的特点是使用一块2.5寸的硬盘作为存储，20g的容量让人不用担心存不下，外壳是铝合金，的确有硬派男人风范，价格是2800元。 音乐能快速地营造一个单纯的世界，令人沉浸其中，这是杨舒力重视音乐设备的一个原因。 在情绪复杂，需要调节的时候，打开音乐，就会忘记其他，进入纯净的音乐世界，感情也会随着旋律起伏，宣泄。 现在听音乐的场所主要有两个，一是在家里电脑前，这是主要的，另一个是在车里，因为注重安全，偶尔听一下，主要是他容易进入音乐营造的境界中，说白点就是分神。 有了mp3，以后出去旅游，或者回重庆家里都可以听一下，现在网上下载音乐也比以前方便多了。 9月25日，星期四，下午，杨舒力来到电脑城，给自己送礼。 创新硬盘mp3，号称音乐仓库，2800元一个，买了两个。 自己一个，薛琪一个，早就想送薛琪一个mp3，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产品，这款是拿得出手了。 到三楼买耳机，歌德rs1，价格5200元。 这款耳机早就看好了，但一直没有下手，主要是在家还是用音箱更好，耳机用多了担心影响听力，这次买了mp3，就顺势下手了。 之所以看上歌德rs1，一是因为它阻抗只有32欧姆，很好推，另一方面是它的耳机外壳是实木制造，棕色的桃木击中了他的审美，至于声音，价格超过5千，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薛琪就用不着这么贵的耳机了，他这人爱面子，估计mp3的使用场合多在外面而不是家里，给他选了一款耳塞。 索尼e888，也算一款hifi级的耳塞，以前卖得很贵，这两年价格下来了，现在卖320元一副。 两个mp3，两副耳机，一共花了一万元出头，不仅自己有了随身听，也有了薛琪的国庆节礼物，心情终于平息了。 不想坐出租车，背着双肩包直接走回家。 这下需要在网上下载更多音乐了，古典音乐也可以下载一些，回家听一下莫扎特和巴赫。 走着走着，电话铃响了，是陈海打来的。 “舒力……生了。”陈海说道。 “哦，顺利吗？是自然产还是剖腹产？”杨舒力马上明白过来，听陈海说过预产期是在9月下旬。 “顺产，是个女儿。”陈海说道。 “好，恭喜恭喜。”杨舒力说道。 说了几句，很快挂断电话，总觉得陈海的声音有点怪，是高兴还是有点遗憾？ 陈海从农村来成都，多少有点重男轻女思想吧，他只要还在报社工作，是不可能生二胎的。 以前听陈海聊过他的一个老乡，九十年代在一家行业报拉广告，是个狠人，靠拉广告赚了4万多元，让老婆怀了二胎，生了个儿子。 陈海也能凑几万元生二胎，如果他真这样做，要找杨舒力借钱，是没有问题的，但估计他不会这样做。 杨舒力嘴角漾出一丝笑意，陈海也生女儿，其实是好事，以后大家可以交流交流养育经验。 想着想着，站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王府井旁边的妇婴生活馆。 同时给陈海发了条短信，问他明天有没有空，来公司一趟。 陈海回信，说明天中午过来。 陈海家就在宏济桥头，离公司其实很近。 第二天中午，陈海来到杨舒力办公室，进屋后让他关上门，对他说明，今天让他来不是谈公事，而是送他一点礼物。 4罐皇家美素力一段奶粉，刚生下来都可以吃，不用担心母乳不够。为了让陈海放心，他报了购买场所和价格。 “谢谢杨总，谢谢杨总。”陈海接过奶粉说道，杨舒力发现他居然喊杨总，这是很久都没有的事了，一直喊的是舒力。 “晚上睡觉门窗不要全关，婴儿大脑发育需要充足的氧气。”杨舒力说道。 “哦，好，好。”陈海连连点头。 “不要一直睡觉，睡两三个小时就要弄醒，活动活动或者喂奶。”杨舒力说道。 “哦，好，好。”陈海说完，突然抬头看着杨舒力：“舒力，你怎么知道这些？” “外面那几位，这几年陆续生孩子，我也知道一些。”杨舒力朝外面的办公室努努嘴说道。 第470章 帮我打听 “看到了吗？” “看到了。” “幸好回来了，不然就对不起你和冉丽娟了。” “扯远了，那地方我们没有去，而且震级虽然大，但破坏比较小。” 星期六晚上，刘蕾的qq头像晃动，两人聊起昨天凌晨在日本北海道发生的8级地震。 地震发生在北海道东南海域，影响到北海道大部分地区和本州岛的北部地区，东京也有强烈震感。统计有480人受伤，大部分是在家睡眠中被倒落的家具砸伤或被窗户、家具玻璃划伤。 第594章 一位61岁的老人在紧急逃离房屋时，在门口被汽车撞成重伤，送到医院死亡，另外，在十胜港出海口，有两名老年钓鱼者失踪，只留下汽车，警方分析被海啸卷走。 可以看出，虽然是8级大地震，但造成的破坏跟许多地区的六七级地震差不多。 去日本旅行的确需要注意地震问题，不过，这次地震后，到北海道旅行倒是更放心了，因为8级地震释放应力，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大地震。 刘蕾问杨舒力国庆黄金周怎么安排的，回答说哪儿也不去，回家待两天，然后回成都。 唐蕴雪一家子要到三亚团圆，他也没有出远门的安排。 刘蕾说她也没有别的安排，但想来成都待两天。 杨舒力说他负责交通住宿，当然，黄金周的交通不可能是火车，太挤。飞机票也不要赶头尾。 如果她来了，还要送她一套便携音响设备，就是他刚买的这一套，听了两天，感觉挺好。 将美好的事物与亲戚朋友分享，是快乐的事，这也是他给薛琪、刘蕾送这礼物的原因。 因为国庆黄金周调换休息日的原因，9月27、28两天虽然是周末，也要上班，一直上到9月30日。 星期天，4部台式电脑送到公司，除了显卡用的是最便宜的，其他都是主流配置，显示器也换成17寸液晶。 办公室一片喜气，人们脸上洋溢着笑脸，杨舒力有句话没说出来，就是这些电脑将用到2008年公司关门，大家悠着点用吧。 换下来4部老电脑，把资料转移后，留下两部给兼职人员使用，另两部喊来小区里收破烂的人，讨价还价后，每部200元卖掉了。 中午带着卖电脑的4百元到清真牛肉馆聚餐，没想到关着门，老板留告示说度假去了，黄金周后开业。 这老板有个性，比我还潇洒，没办法，重新商量聚餐地点，最后打了两个车去城南吃武陵山珍。 聚餐时大家聊起黄金周的安排，一致认为国内已经找不到合适出游的地方，稍微好点的地方交通、住宿费用暴涨，与其说看景色不如说数人头。 只有去国外还可以一玩，周边地区如日本、新加坡、东南亚几国，去的人越来越多，不过费用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 话题自然过渡到日本北海道地震，邹凯说8级地震居然只有几个人死亡，那个老头还不是直接死于地震，而是早上起来清理垃圾时被车撞死的。 “不是地震来的时候跑出去被车撞的吗？”杨舒力问道。 “我看到的新闻说是早上清理垃圾被车撞的。”邹凯说道。 杨舒力想起来，这次地震发生在凌晨5点左右，比较而言，早上起来清理垃圾时被撞的可能性更大。 由于工作性质，编辑们每天都要看新闻，已经养成习惯，而对新闻的分析也是编辑的基本功。 几年来在未生公司的熏陶，编辑们个个知识丰富，旁征博引，穿过表象看本质，不过，有些事情他们仍然看不清。 今年整体形势非常好，大家都看见了，九十年代的乱象似乎一夜间消失，比如前几年电视上演的各种大案要案纪实，看得人心惊胆战，南州市的飞车党横行了多少年，现在似乎也消失了。 成都街头，台球室那些打架的混混哪去了？ 他们不打架，而是赚钱去了，砂石行业、房地产拆迁行业，二手房中介业，餐饮业，娱乐业吸收了他们。 大家认为是整个社会在向前发展，以后会越来越好。 杨舒力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现在的局面是房地产发展、世贸红利和互联网红利合力带来的，这些都不是持久的因素，比如互联网红利，现在是正向的作用，但如果拉紧缰绳，就会大变样。 9月29日，星期一，中雨，唐蕴雪开车过来，两人没有外出，而是待在时代南岸家里。 上次杨舒力让唐蕴雪换股，把她说动了，但是没有说服她老公。 她老公认真勘查了数据，微软现在市值2800亿，苹果市值60亿，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不错，60亿元的股票成长性大，而微软的操作系统占据全球市场，成长性变小，这个道理他懂，但为什么是一家做mp3的公司呢？他有点想不通。 杨舒力知道他没有错，美股那么多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公司，你凭什么指定一家生产mp3的公司呢？杨舒力也没法解释。 不过，这个世界上发财很多时候不是靠分析和讲道理，而是靠机会，现在弃微软选苹果没有道理可讲，就是个机会。 杨舒力没有讲太多，只是说现在是数码时代，苹果公司在数码产品上会引领风骚。 但是，他的行为似乎并不支持这一说法，因为他拿出来的mp3不是苹果公司的。 把创新mp3和歌德耳机给唐蕴雪欣赏了一下，唐蕴雪没有评价音质，而是问道：“舒力，你听的怎么都是老歌？” 是的，杨舒力把电脑里断断续续找到的mp3歌曲全部存进去，大部分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歌曲，在2003年的人看来，都是老歌了。 张行《成功的路不止一条》，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齐秦《狼》、费翔《四海一心》……都是以前非常流行的专辑，和同龄人听的歌不一样。 杨舒力解释，老歌大气，好听，现在的歌手配乐不错，但感情似乎浅点，但也有喜欢的，比如许巍。 第595章 这天不仅下雨，还因为唐蕴雪身子不方便，两人没有以往的惯常动作，只是在屋里聊天，欣赏音乐，也上床休息了一会儿。 两人相约黄金周后再见，那时的天气更适合郊外爬山。 9月30日，上午发工资奖金，吃过午饭后，和张有路开车回重庆过节。 刘蕾没有去抢国庆前两天的机票，买的是3号的机票，5号回去，杨舒力在家待两天回成都。 张有路已经知道何晓峰买了车，而且车还不错，是别克凯越，但他没有表现出嫉妒的神情，而是夸何晓峰找对路子能赚钱了。 这次回重庆，他也准备请何晓峰吃顿饭，感谢何晓峰对小李的帮助。 张有路现在也不差，一个月赚一万出头，这样的收入在重庆市也是最上面一层的。 杨舒力则委托张有路在跟何晓峰见面，或其他同学见面时，帮他打听黄敬蜀的下落，她怎么就杳无音信了，到底是退学了，还是结婚了？ 第471章 青春还在 “好丰盛哦，辛苦了辛苦了。”姨妈说道。 “不辛苦，有4个菜都是餐厅送来的。”秦华玉说道。 杨升元招呼大家落座，他拿了一瓶五粮液，薛琪过去帮忙开瓶。 虽然有餐厅送菜的福利，但秦华玉平时没有使用，只有杨舒力回来或者请客时使用，今天打电话本来只要三道菜，大堂经理推荐了一道怪味鸭，是一道新菜。 卤牛肉腱子和什锦肚条都是程序比较复杂难做的，而秦华玉又去菜市场买了一斤半田鸡，自己做一道仔姜田鸡，加起来就相当丰盛了，一般人家请客，这几道菜很难同时出现。 本来是想买鳝鱼，因为薛远江和杨舒力都喜欢吃，但今天生意特别好，她去的时候鳝鱼剩得不多了，改买田鸡。 今年以来，感觉重庆市的有钱人越来越多，买房买车的人多，重庆机场开通后，往北京、上海的航班基本都是满员。 其中一个原因是，重庆地区有很多人在外打工，办餐饮，做工程，甚至开工厂，这些人很多不是在重庆市工作，而是在乡下，但他们赚钱后，除了在生活的当地买房，也在重庆市买房。 这两年重庆市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巨大变化，机场开通了，游泳馆也建好了，市区到处都是脚手架，在修建高楼，各种新店竞相开业，给重庆市带来许多现代化气息。 时代的变化还体现在，杨升元的第一个店铺，百宏路北段上卖小酥肉的店铺，改卖卤菜了。 这是杨升元起家的店，当年卖小份酥肉，独辟蹊径，轰动一时，这两年销量一直下降，而百福广场的小酥肉销量上升，这个店没必要存在了。 杨升元和向叔叔商量后，舍不得放弃这个店，改成了卤菜店，早上也卖肉饼。百宏路北段的上班族和学生多，早上买肉饼当早餐，另外住家户也多，卤菜卖得出去。 这也印证了杨舒力当初的判断，卤菜生意更持久。 而且大元和餐厅的卤菜也算店里的招牌菜，他们的卤菜拼盘是很多客人必点的。 6个人，8菜一汤，一瓶五粮液，吃得酣畅淋漓，个个脸上带着油光和满足的笑容。 吃完饭，杨舒力立即把薛琪叫到自己房间，关上门，问他买mp3没有。 薛琪说早就想买，但一直没有下手，主要觉得不划算，今年的主流存储容量是128m，只能装30首歌，还得花一千多元，不如在电脑前听。 虽然有些产品存储提升到256m，但价格几乎翻倍，至于512m的产品，都在3千元以上了。 “哥，你那个漫步者音箱相当不错哦。”薛琪说道。 杨舒力暗暗摇头，那音箱素质真一般，解析度一般，电流声大，而且低音轰轰的。 杨舒力的算盘是薛琪如果不需要mp3，他就送给刘蕾，既然薛琪想要，就拿出创新mp3了。 “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个礼物，就是mp3，这个存储是硬盘，所以容量很大，你不用担心放不下。”杨舒力把礼物递给薛琪。 薛琪接过看着包装盒上的文字，眼睛瞪得大大的，“20g？这是啥子意思，哥，这个是不是mp3哦？” “是的，里面有个硬盘，你电脑里所有的歌都能放进去。” “是mp3还是硬盘？” “mp3。” “哇塞，还有这种高科技，我电脑头的歌才两个多g，20个g，这就是航空母舰哦。”薛琪两手捧着mp3和耳塞直摇头。 薛琪拿了礼物，回到客厅，急于回家，要试下航空母舰级的mp3。 薛远江和姨妈本来想多坐一会，见他要走，只好一起回家了，两人都向杨舒力给薛琪礼物表示感谢。 姨妈一家离开后，秦华玉表扬杨舒力，说有什么好事都想着薛琪，看他高兴的样子。 晚上躺在床上，杨舒力拿出自己的mp3，戴上歌德rs1耳机，听潘美辰的专辑《我想有个家》。 这个耳机不能让薛琪看到，5千多的价格属于奢侈品了，虽然对玩耳机的人来说正常，但普通人觉得有点过。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地长大】 这个专辑也是杨舒力非常喜欢的，是唐蕴雪离开后才装进去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喜欢这个专辑。 第596章 你杨舒力还没有温暖的家？光是住的地方，就有三个选择。但他还是喜欢听这个专辑。 对他而言，歌曲是一种感情的宣泄，更是一种记忆的方式。 有一个故事能说明歌曲在人的生活中的作用。 有一个华裔女士到南非旅游，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30多岁的黑人男，黑人看见她是华裔，就向她打听一首歌，他只记得一些旋律，不知道歌名。 黑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哼唱起来，几句旋律过后，华裔女士听出来是哪一首歌了。 罗大佑的《恋曲1990》。 黑人司机一听华裔女士知道这首歌，欣喜若狂，眼泪横飞，马上把车停在路边，要女士把歌名和演唱者告诉他，他回去找。 原来，黑人小时候，家里很穷，妈妈给别人洗衣养活孩子，妈妈在干活时，旁边有个录音机经常放这首曲子，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如今妈妈已经过世，他也当上了的士司机养活一家人，经常回忆起过往，脑海里萦绕的就是这首曲子，但他只会哼唱一部分旋律，不知道歌名和歌词，只知道是中文歌。 每次看见亚洲面孔上车，他就哼唱旋律让人家听，希望找到这首歌，但从没如愿。 这个故事不知是哪一年的，一直留在杨舒力脑海中。 由此可见，歌曲承载的是人生记忆，真性情的人愿意在歌声中缅怀人生。 薛琪也算80后，再过20年，80后进入中年，记忆只剩下金钱，整个社会都只有物质的诉求时，希望薛琪也能像现在这样喜欢歌曲，保持真性情。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意识到一切都需要钱的时候，青春就结束了。 还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自己觉得青春还没有结束。 在高中时代，别人都在打电子游戏和打篮球时，他在写特稿赚钱，开办了小酥肉店，高中毕业后，别人都在大学教室听那些误人子弟的言语时，他趁着大好时机办了公司，买了跌到最低谷的互联网美股。 现在，钱的方面没什么问题，青春似乎也还留着。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终于把曲目调到《恋曲1990》，罗大佑对不同的年代写过三个恋曲，但杨舒力只听这一个，1990。 在家待了两天，10月2日中午，开车回成都。 第二天上午，带着双肩包来步行到锦江河对面，一家刚开业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 中午12点，接到刘蕾电话，她已经下了飞机，让她打车到锦江河边索菲特酒店，放好行李再去吃饭。 第472章 陪游 “感觉如何？”杨舒力问道。 “嗯，挺好的，我以前没听过这种耳机，都是那种小耳塞。”刘蕾说道。 “这个耳机合适听人声，热情澎湃，听古典音乐的话，可能解析力要差点。”杨舒力说道。 刘蕾来到酒店，稍事休整，两人出门吃饭，找了一家普通的豆花饭馆，要了几个菜，杨舒力从双肩包里掏出他的音乐设备，让刘蕾欣赏。 因为杨舒力的创新mp3里基本都是男女声，很少有古典音乐和其他类型音乐，这个耳机的特点得到最大发挥。 得知创新mp3的存储是20g，刘蕾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记得mp3还是128m和256m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突然进化到20g了？ “你这次来成都我也没有别的送你，就是这一套音响设备，希望你笑纳。不满意的话，mp3和耳机都可以换。”杨舒力说道。 “谢谢杨哥。这套东西超过我的想象了，你要这样我下次都不好意思来了。”刘蕾说道。 杨舒力笑笑，心想：你每次来我都当最后一次，下次来还有礼物。 两人吃完饭就去电脑城买，因为是重复购买，对杨舒力来说很轻松。 这段时间刘蕾也在适应新的生活，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看书、看碟，听音乐。 先在电脑城一楼买创新mp3，看到2800元的价格，刘蕾说和她想象的差不多，还好没过3千元。 又到3楼买耳机，杨舒力让耳机行老板拿一副歌德rs1，老板盯着杨舒力，有些迟疑，这小子前不久才来买了一副，今天又来买一副？要知道这耳机以前一个月也卖不出一副。 老板确认杨舒力要的是rs1，到后面去拿耳机，这时刘蕾也看到价格，连忙拉杨舒力衣袖，让杨舒力换一副。 “没想到这耳机是5千多，我以为一千多块。”刘蕾说道。 “好的耳机是比较贵，这是美国布鲁克林原厂生产的，在美国买便宜，拿到我们这里就很贵了。”杨舒力说道。 “换一个吧，几百块的耳机就够我听了。”刘蕾说道。 “没关系，几百块的耳机是可以听，不过几千块的耳机听了，你就知道耳机有高低了。”杨舒力说道。 刘蕾以前在学校听的耳机都是那种几十、一百多的耳塞，和歌德rs1比起来差别很大，好的耳机提供的沉浸感要好一些。 回到酒店，刘蕾忍不住拿出耳机，翻来覆去看，想不通为什么会卖到5千块，但她承认对耳机外形很喜欢。 杨舒力再次拿出自己的mp3，插上耳机，选择了布莱恩亚当斯的《here i am》，让刘蕾听。 第597章 “哇，这声音好磁性，好听。”听了一会，刘蕾赞叹。 “这个牌子在世界上长销不衰的原因就在这里，它对欧美男声的表现是最好的，而欧美男声好歌手层出不穷。”杨舒力说道。 “你怎么发现这个歌手的？他的嗓音太有特色了。”刘蕾问道。 杨舒力说，有一个秋日下午，他从公司出来，带着相机到四川大学，想拍点照片。 在篮球场旁边的乒乓球场地那里，正在举办一个什么活动，音箱里正放着歌，他一下就被歌声吸引了，过去对着打开的cd盒拍一张照片，回来一查，知道歌手是布莱恩亚当斯。 刘蕾表示回去后也找他的歌来听。 晚上吃的是小火锅，是从双庆市下面的一个地级市传来的火锅种类，锅中间有一个隆起的炉膛，外形有点像北方的涮羊肉锅。 食材围着炉膛放一圈，事先都用高压锅压过，端上来就可以吃。 两人点一个68元的牛腩加肥肠锅，分量非常足，除了牛腩和肥肠，还有娃娃菜、土豆片、豆芽等素菜。 牛腩和肥肠都已经炖得软烂，好入口，味道也很足，两人都觉得好吃。 刘蕾说她有一阵怀念日本的拉面，虽然吃过很多次拉面，但做法都有微妙的区别，这种拉面店拿到国内来，应该有人捧场吧？ 杨舒力说，拉面比挂面好吃是必然的，手工擀出来的面更筋道。 “兰州拉面没吃过吗？”杨舒力问道。 “吃过，但很少进去，主要是看着……”刘蕾说道。 杨舒力倒是偶尔进去，但不是吃有汤水的兰州拉面，而是炒拉条子，由于时代南岸附近没有拉面馆，吃的时候不多，他也知道拉面用蓬灰的事，也看见做拉面的时候用过，但由于吃的次数少，对此也不在意。 日式拉面更加讲究汤头，一般有猪骨汤、牛骨汤、昆布柴鱼汤，杨舒力知道，刘蕾喜欢的是汤头，要是在国内做日式拉面，成本就高了，价格上无法和兰州牛肉拉面竞争。 吃完饭回酒店，休息了一会，又去游泳。 酒店刚刚开业，设施都很新，服务也很周到，入住的客人不算多，游泳池里人很少。 在泳池里翻滚一会，杨舒力提议比赛一下，当然，没费多大力气就抓住了刘蕾的脚，杨舒力的兴致上来了。 回到房间，一番殷勤劳作，刘蕾得到了满足，不枉此次舟车劳顿。 完事后两人躺在床上，聊起刘蕾的资金准备问题。 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光靠工资收入是不行的，她也想了些办法，但总觉得缺乏可行性。 比如，她发现摆地摊其实挺赚钱，长沙市夜生活丰富，好多人晚上才出来活动，卖点小玩意或者摆个小吃摊，生意很不错，赚得也不少，但她迈不出这一步。 杨舒力对她说，要弄清自己的阶级属性，能够用体制和裙带关系赚钱的，绝不去摆地摊。 摆地摊是赚钱，但门槛低，跟风快，淘汰率也高，不知要摸爬滚打多久才能赚到钱，即便开始赚钱了，也很辛苦。 这样一说，刘蕾心态放平了，表示会想其他办法筹到钱。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到市中心逛街，喝咖啡，吃饭，下午，两人到太平洋电影院看电影。 三部大片，刚好来自不同地区，《天地英雄》《大块头有大智慧》《假如爱有天意》。 两人在地区选择上是一致的，韩片。 在电影院，刘蕾讲了她看韩片的经历，大学二年级时，她被同学拉到学校外面的镭射放映厅看了第一部 韩国电影，《恋风恋歌》，看完后觉得不错，从此开始注意韩国电影。 杨舒力说，韩国电影在文化谱系上最接近国人，有天然的亲近感，而现在韩国电影和电视剧处于爆发期，以后国内会出现一段时间汹涌的“韩流”。 “一段时间？韩流以后也会衰落吗？”刘蕾问道。 “不是衰落，是控制，凭什么让一个几千万人口的国家搞文化输入，面子还要不要。”杨舒力说道。 果然，《假如爱有天意》很好看，20岁的孙艺珍真是光彩照人，故事感人，景色也美。 晚上吃的火锅，比较成都的火锅跟长沙的火锅还是有区别的，两人点菜比较节制，说好一个人点4道菜，加起来8道菜，也吃得有点撑。 回酒店后程序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游泳的时间长一些。 10月6日，上午，刘蕾结束两天的成都之旅，返回长沙，她拒绝杨舒力送到机场的提议，理由是怕被熟人看见，其实是不给杨舒力添麻烦，两人没有那么多礼节上的必须。 同冉丽娟和刘蕾的交往，杨舒力也意识到，这个时代，也许女生学经济、金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门学科天然地与国际接轨，能让人明事理。 以经济学的历史替代社会学历史，也是一个选择，这门学科不像其他学科那样受到污染和扭曲。 10月7日，国庆黄金周最后一天，张有路从重庆回到成都，晚上两人在盐帮菜馆吃饭，张有路讲述他了解到的情况。 第473章 阶段性成果 “真的退学了。” “手机打不通，qq也没上，跟同学也没联系，有一两年了。” “人没有在重庆，在的话肯定碰得到，重庆好小嘛，这两年才大一点。” 第598章 有同学在重庆中心医院碰到黄敬蜀妈妈，问起她的下落，说是她非要退学，到外面学技术去了，以后自己创业。 “以黄敬蜀的成绩，可以考个好点的大学，是她爸非要她读重庆大学，结果读不下去，他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所以也理解。” “这几年媒体一直宣传上大学不是唯一出路，大学生在校创业、退学创业的很多，也可能是受到周围有些人的影响……”张有路说得很谨慎，而且黄敬蜀来公司参观，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没想到啊，黄敬蜀竟然有这等气魄。 按照她父亲的安排，读重庆大学也没错，毕业后在银行地方总部上班，面子里子都有，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当然，这只是他人的看法，如果他自己在银行总部上班，中午和刘智乾一起去重庆面馆吃面，两个高中同桌就这样吃一辈子到退休，这样的生活，杨舒力肯定不满意，黄敬蜀会满意吗？ 趁着大时代来临，在风口上创业，赚的钱更多，比如何晓峰，如果不是世纪之交的机遇，他就只是街头混混，现在则是二手房中介老板，也算是站上时代风口的人。 可能跟姜哥的恋爱失败打击比较大，才会让她作出退学求技的决定？ 这也是对她父亲安排的一种无声的反击，追求自由是人的天性，做父母的为孩子安排全部人生是不可取的。 人如果一帆风顺，反而会缺少机会，人如果碰壁后转身，或许能新生，黄敬蜀的经历完美诠释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含义。 杨舒力让张有路继续跟何晓峰他们保持联系，一有黄敬蜀的消息就告诉他。 黄金周结束，股市重新开盘，继续低迷。 熊市已经持续两年多，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这两年经济有明显起色，股市却没有跟上，各种分析文章出现。 “统计显示，二战后至现在的每年美国股市，其分红总额等于或略高于融资总额。 “沪深股市却是一个资金净损耗市场。以2001年为例，该年所有上市公司分红总额为390亿元，其中分摊至流通股投资者的只有129亿元，减除红利税、印花税与佣金之后，实际所得为-445亿元。 “没有收益支持的股市，如何唤回投资者信心？” 话说得很明白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明白其实质：入股没有红利，全是赌股价上涨。 明白的人就不说股市，而是赌市。 现在市场上流传“千点论”，即这轮熊市最终要到一千点才可能收场。 10月11日，星期六，早上起来，坐在床边回忆梦中的情景。 刚刚做的梦，画面还很新鲜，细节还能回忆起来。 在一个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大家相处愉快，氛围温馨，他坐在床边，有个女子在床上一直用两手吊着他的脖子，大家在聊天。 过了一会，女子的两手松开他的脖子，半躺在床上，他就去抚摸女子的小腿，很光滑细腻的感觉，让他有了进一步的想法，这时梦境变得非常香艳，他有些躁动，随即醒过来…… 这是一个略香艳的梦，倒也不算什么，但是那个在床上吊着他脖子的女子，似乎换了一个人，起先可能是冉丽娟，或是别的女子吊着他的脖子，两人聊着天，后来他去抚摸小腿时，变成了刘蕾。 前几天刘蕾来成都，他有过那样的动作，就连梦中的小腿，也和刘蕾一模一样。 如果要归类的话，肯定属于美梦之列，是令人回味的梦，希望以后多做这样的梦。 10月13日，星期一中午，和唐蕴雪一起到新津吃鱼。 这次黄金周在三亚，再次讲了微软和苹果的事，她老公对微软动摇了。 美股有两种获利方式，一是股票分红，一是股票溢价，国内股民熟悉的是后者，因为a股市场的分红几乎可以忽略，主要靠把股价拉起来的溢价收入赚钱，但美股的分红是很多的。 微软股票从溢价转入分红，说明它的溢价能力不行了。而投资互联网股票，不是靠分红赚钱，而是靠溢价赚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 周五亚马逊收盘达到了58美元，过去的一个月真是猛啊。 这波猛烈的上涨让唐蕴雪老公尝到甜头，国内股票天天看涨，说什么熊市到头，蓄势待发，但第二天仍然是下跌，而亚马逊不声不响涨了十几美元。 在和唐蕴雪谈话的过程中，杨舒力渐渐作出一个决定，抛售亚马逊股票，取得阶段性战果。 再好的股票，也会有向下的曲线，直线上涨的股票，地球上没有出现过。 今年亚马逊势头这么猛，从周k线看，一直是上升线，从开年的20美元涨到现在接近60美元，是不是该阶段性总结了？ 吃完饭，两人稍事休息，喝茶聊天。这地秋冬季节较冷，以后来得少些，改往它处。 “舒力，从微软撤出来，转买亚马逊，怎么样？”唐蕴雪问道。 “不。”杨舒力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果断说道。 不能再等了，亚马逊股票必须抛掉！ 微软从8分钱涨到50美元，后来一直没涨上去，亚马逊从互联网泡沫后的7美元涨到现在的60美元，这波涨幅到头了。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在炒股，还涉及其他人，大家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待20年，需要阶段性的成果来鼓舞士气。 第599章 “怎么讲？”唐蕴雪问道。她最早进去的一万股赚了30多美元，后面进去的也赚了20多美元，可谓顺风顺水。 “它的势能用完了，可能会向下吸收能量。”杨舒力说道。 两人一番商量，唐蕴雪决定今晚就和她老公联系，抛售亚马逊股票，保住胜利果实。 之后，唐蕴雪也要学会使用炒股软件，也参与操作，而不是打电话让她老公下单，这样更方便。 作出决定后，两人开车到老君山，在停车场停好车，慢慢爬到山顶，今天天气不冷不热，道观里人不少。 偶尔能看见穿着棕色道服的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不知他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在一个大殿门口的蒲垫上，杨舒力发现一本书，《海德格尔与道家相互诠释》，这本书在书店见过，没想到道士会买来看。 海德格尔的存在论，与道家有一些相通之处。海德格尔认为，存在就是全情投入鲜活的生活本源之中去。 存在的本质，既不是客观物质世界，也不是你的精神灵魂，而是你活在这世上感受的一切。 海德格尔和道家，都有一种无视世俗成规、穿过事物的表象，挖掘事物本质的深刻洞察。 晚上，杨舒力打开电脑软件，等美股开盘后，以均价59.8元全部抛掉10万股亚马逊。 第474章 你让我翻身 “这房子没怎么住，主要是我老婆不愿意来成都，儿子也在北京读书，还有，成都现在国际航班少，不方便。”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眼睛四处打望，这卧室面积太大了吧，只放了一张床，其余的地方可以办个舞蹈训练班。 “好像不到50平米。”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微微摇头，主卧50平米有点浪费，可以隔一个书房出来。还有一楼的客厅，太大了，也应该隔一个卧室出来。 从三楼下来，进入花园，花园的面积也不小，中间一张桌子和四张椅子，桌子上放了一瓶雪碧，看来这就是今天吃晚饭的地方。 在花园看了看，又回到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问韩公子，是否可以给餐馆打电话，韩公子点点头。 这位女人是韩公子父母家的保姆，偶尔过来打扫一下，今天韩公子要在这里宴请杨舒力，她过来帮着收拾，宴请完毕后又回他父母那边。 锦华院别墅杨舒力是知道的，南城高端别墅，号称新中式，突出中式古典风格，这两年不时看到这个名字，也曾经开车路过，它的白色高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天第一次进入别墅小区，参观之后，心里挺震撼。 安静，进来的时候几乎没碰到什么人，虽然不是独栋别墅，但有独栋的感觉，大门是老式的双开门，门旁有一棵大树，每家如此，显然是移植的。 沿石梯上去，有的门口还立着两个石狮子，有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大宅门的感觉。 别墅一共3层，带地下车库，所以称为3层半。韩公子这套面积406平米，算是比较大的。 见杨舒力接连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别墅，韩公子看出他感兴趣，就说如果要在市区买别墅，恐怕要早下手，晚一点就只能去郊外买别墅了。 杨舒力脑子迅速运转，他以前没考虑在成都买别墅，一方面对时代南岸的房子满意，离公司近，另一方面，2008年公司关闭后，他打算回重庆市生活。 没想到，今天一参观，心里痒痒的。 如果是投资，别墅也很保值，因为地块稀有，以后肯定会出台限制措施，即市区地块尽量修高楼，利益最大化，浣花溪一带的别墅很快销售一空。 想到这里，真想推掉饭局，马上回家查询一下。 不过，饭菜很快送来，是用小面包车送的，送来6菜一汤，放在花园中间的桌子上。 保姆收拾一下桌子，把雪碧瓶打开后就离开了，回韩公子父母家，韩公子说吃完后他自己打电话给餐馆，喊他们来收拾。 现在整个别墅就只有他们两人，杨舒力观察，这个私家花园的缺点还是有，旁边几栋别墅的人如果到二楼三楼，可以鸟瞰别人的花园。 “舒力，今天情况特殊，我们以水代酒，这一杯敬你，托你的福，我翻身了。”韩公子端起杯子说道。 “什么话，韩总不用客气。”杨舒力端起杯子说道。 “我这个人，你不要以为是纨绔子弟，其实我是知道知恩图报的。”韩公子说道。 “哎，没有没有。”杨舒力说道。 “韩某人在股市上历经坎坷，家里人全都说我是败家子，他们也没有说错，我以前确实有点年少轻狂，但是，今年我扬眉吐气了，他们看到我只有竖大拇指。我周围那些人，只要还在股市上的，全都哭爹叫妈。”韩公子说道。 “亚马逊……卖了吗？”两人碰杯后，各自喝了一口雪碧，杨舒力小声问道。 “卖了，听你的，60块2卖的。”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暗自摇头，卖得比我还高4毛钱，韩公子真是运气好。 现在他很想知道，韩公子这一票到底赚了多少。 没想到心有灵犀，韩公子立即说出来了：“700万啊，我前些年在股市上的损失全部回来了，还有赚。” 今天这道汤挺不错，装在陶罐里，有甲鱼，还有山珍，汤的味道非常鲜美，杨舒力一连喝了好几匙，听到韩公子说出的数字，不禁愣住了。 第600章 赚700万美金？这得投入多少本钱啊？是可以算出来的，韩公子进入时价格是20多美元，60美元卖出——也得投入好几百万美金了。 下的本真够大的，搞不好把全部现金投进去了。韩公子的手法，按照东北人的说法，就是虎。 本来一直对韩公子抱有感激之情，但听说他赚了700万，心态放平了，马上提出还款的事情。 “这个不用急嘛，舒力，我今天喊你来是表示感谢，不是喊你还钱的哦。”韩公子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该还就还嘛。还有，我也非常感激韩总帮助……来，我敬你一杯。”杨舒力说着端起酒杯。 两人又喝了一小口，韩公子说道：“你如果有用就先留着，以后再还我？” “不不，我们还是按约定来。托韩总的福，我也赚了不少。”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借他50万，算下来帮他多赚了八九十万，本来是挺感谢的，但一听说韩公子赚了700万，心情一时有点拧不过来。 两人谈好还款细节问题，还是让韩公子的银行专员和杨舒力联系，直接从摩根银行转账50万美元。 韩公子再次表示，如果杨舒力需要资金周转，直接向他开口，需要银行贷款，他也会帮忙，杨舒力表示暂时不需要。 有其他方面需要帮忙的，也尽管开口，他在省里和北京都有关系。 从这次宴请和韩公子说的话看，两人的关系是进入新的阶段了。 韩公子的神情和姿态，无一不透露出舒展。 要不是杨舒力，他可能至今还在a股的泥潭里挣扎，继续顶着败家子的名声在家里被人指点，要求他撤出投资领域。 这次回成都，也是衣锦还乡，他父母对他是刮目相看了。 在成都陪父母两天后，他还要到普吉岛去，在那里买一套别墅。当然，是用这次股票盈利买。 老婆孩子，还有其他亲戚都喜欢去普吉岛，酒店人太多，住厌了，还是买套房子好。 普吉岛？杨舒力知道是个有名的旅游地点，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也不好意思问，只是跟着点头。 不知为什么，两人都没有提及接下来的安排，因为都处于空仓状态，照理应该讨论一番。 苹果股票是杨舒力的新发现，是和唐蕴雪的交流中逐步挖出来的，现在他清楚，虽然美股处于上升状态，但也不是随便逮一只就能赚钱，比如微软，恐怕未来很多年都是又微又软。 苹果股票是杨舒力的新杀手锏，他没决定要不要告诉韩公子。 吃完饭，韩公子打电话让餐馆的人来收拾菜盘，两人坐在花园聊了一会别墅。 韩公子说他喜欢住别墅，主要是小孩可以随便闹腾，影音室可以随便开大声，不用担心邻居敲门。 听到这些，杨舒力恨不得马上离开，回家查询成都别墅现状，生怕明天就全部卖掉了。 时间到6点半，天色有点暗了，杨舒力告辞，韩公子送到门口，杨舒力让他止步，他还是走下石梯。 “舒力，等一下。”杨舒力走了几步，听见韩公子在后面喊他。 回头一看，韩公子站在车库门口。 这车库有两道门，应该可以停两辆车。杨舒力这才明白，韩公子让他打车过来，而且不喝酒的原因。 还要送礼吗？杨舒力以为借50万就算两讫，不用像以往那样送礼了，他看着韩公子走向车库门，不知为什么，心脏竟然咚咚地跳起来。 “舒力，刚才我说这次亚马逊赚了700万是不是？其实还有个零头，我拿这个零头给你送一件礼物，你要收下，给我面子哈。”韩公子说完，弯腰掀开车库门。 第475章 冲动消费 夜晚的凉风灌进车里，吹散了新车的味道。 杨舒力翕动鼻翼，捕捉那股崭新的奢华的气味。 心情很复杂，当时没怎么推脱，接受这种礼物，怎么也得推脱一下，但见韩公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只好笑纳。 真没想过开这种车，什么样的身份开什么车，他觉得宝来就是最合适自己的。 前几天，在东北某省会城市发生一起宝马车撞人案，引起全国关注。 宝马车司机是个女的，说是无业人员，开车撞了一辆农用车，造成1死12伤，但随后有消息传出，这女的是某位人物的亲戚。 分析认为，“宝马案”之所以产生如此强烈的社会反响，实质上是社会情绪、社会张力的一种折射。 因为，现在存在着一些社会问题，导致很多人都在潜意识中形成一种思维定式：某些人物有严重的特权思想，他们总会凭借权力和金钱获得某种“关照”。 如果是桑塔纳撞了人，大家不会这么关注，但是象征金钱和身份的宝马撞了人，人们就会在潜意识里疑窦丛生。 前两天大家还在办公室议论，说那辆宝马车牌号6666，谁都知道怎么回事，80多万的宝马车，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没想到，宝马案刚过去一周，他也开上宝马了。 好好开，千万别撞上什么人，不然就是成都宝马案了。 车子的确很漂亮，蓝色车体透露出的奢华和高贵一眼击中他的审美，然后他就语塞了。 听韩公子在一旁说，送这礼物的意思，不是说赚了几百万，拿零头感谢一下，而是杨舒力帮他摆脱了股市败家子的称号，在家人朋友面前昂首挺胸了。 第601章 也就是说，不光是赚了钱，还有个做人的问题。 车的操控感很好，非常顺滑，宝马的发动机肯定比宝来更胜一筹。 车开回时代南岸，把宝来车挪到其他地方，把宝马开到自己的车位上，这才上楼。 时代南岸没有地下车库，只能停在地面上，这不是摆明要自己买别墅吗？ 回到屋里，打开电脑，面临两个选择，先查宝马车的价格，还是先查成都别墅。 先查车的价格吧，宝马e60，5系车，裸车价格90万左右。 如果零头是十多万美元就可以买一辆，如果零头是三四十万美元，韩公子还有剩。 不管怎么讲，韩公子出手真狠，杨舒力今天是被震住了。 苹果股票的事情，肯定会告诉他，大家一起飞吧。 从网上查询得知，宝马5系今年7月上市，读取钥匙信息，杨舒力这辆车是2003年8月11日生产，估计现在成都没几个人拿到这车吧。 这车到手，还只能留着，卖掉就不像话了。 行了，车的事翻篇，赶紧查一下别墅信息。 这一看不要紧，杨舒力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每一次亮相，都是杰出生活的登场。” 不得不承认，这广告词锤击了他原本已经脆弱的神经。杨舒力立即想起刚才开着崭新的蓝色宝马车在街上行驶的情景。 一溪半岛独栋别墅和水岸联排别墅即将售罄。 循众要求，叠拼别墅全面推出。 叠拼别墅建面：193～207平米。 价格：144万～163万。 这价格不就是杨舒力银行卡账户上的金额吗？今天开回90万的宝马，花一百多万买别墅，还有啥犹豫的？ 买！浣花溪的别墅不用犹豫，绝版地段，升值幅度远超铺面。 账户上的一百多万，原本是想让张有路再找个商业街铺面，但今天去锦华院一看，买别墅更划算。 以投资角度讲，买一栋别墅住20年，还能以一两千万的价格卖出去，不是远超商铺吗？这可是自己住在里面啊。 突然，杨舒力一下坐回椅子上，弓腰看着电脑屏幕，不对！ 一百多万是指最新推出的叠拼别墅，面积只有两百平，跟韩公子那别墅不是一个档次。这种叠拼别墅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花园吧？ 如果是韩公子那样的别墅，400平米，价格翻倍，超过300万，按照别墅装修1比1的预算，装修费用也得花300万，加起来是600万。 如果是刚需，花6百万倒没什么，韩公子能拿股票赚的钱到普吉岛买房，他也有这个气魄，问题在于不是刚需，完全属于奢侈消费了。 叠拼别墅是什么玩意，要不要了解一下……不不，还是韩公子那种别墅才行，私家花园，车库可以停两辆车，两层或三层楼，两代人独立生活区域，独立影音室或电脑室，怎么也得三四百平方。 一会决定放弃，一会又想买，深夜躺上床之后作出一个最终决定： 复制时代南岸的成功案例，买二手别墅。 买新别墅，再花很多时间去装修，总花费超过600万，肯定是不划算的，但是买装修过的二手别墅，去掉很大一件事，自己只掏钱就行。 这样一来，锦华院也在考虑之列，毕竟里面有一百多套别墅，机会比较多。 第二天一早，杨舒力先开车到汽配店买了一个车罩，涤纶牛津布材质，88元一件，回来给宝马车罩上。 到公司待到中午，和大家一起吃过午饭，开始思想斗争。 是回时代南岸休息呢，还是去锦华院看别墅？ 既然是二手别墅，锦华院就比较理想了，也不怕跟韩公子当邻居，明说是昨天看到后动了心，当时问了不少问题，韩公子是清楚的。 但真的是冲动消费，完全没有买别墅的需求，在顺和苑的公司和时代南岸的家里来来去去，走路也就20分钟，这不挺好的吗？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两三岁的妮妮骑着自行车在私家花园里转来转去，心里又不平衡了，我这次亚马逊也赚了几百万，凭什么不能买别墅？ 确实喜欢别墅的感觉，我是差钱还是怎么着，买个耳机买个mp3，算个屁。就算不住别墅，纯作投资，也不亏啊。 这么一想，怒火冲天地站起来。 走，看别墅去。 出门打车到城南，在锦华院大门外面不远的一家二手房中介，得知目前锦华院有两套二手房，一套清水刚被人订下，交了订金，还有一套精装修房。 中介表示，锦华院的二手房不多，出来后也容易卖掉，要早做决定。 杨舒力决定先看房，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带着他去。 房子没有问题，还留有原主人的生活痕迹，比如儿童房里床上还有一只玩具猴。 小伙子说，这房原主人是机关干部，女主人是做生意的。时下的最佳组合，买别墅都不怕露富。然后男主人调到北京去，属于高升，整个家都去了，女儿也去北京读书，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屋后的私家花园比韩公子那个小，花园中间还放了一个晾衣架。 唯一让杨舒力犹豫的是，这套房子的私家花园临马路一边，虽然锦华院的外墙修得相当高，而且外面的马路不是主路，车子不多，但总觉得有点遗憾。 但这个花园也有优点，就是私密性更好，不会有外人从别的楼面上看到。 第602章 中介小伙报出价格，这套房面积是338平米，原主人的要价是300万，这是他自己得到的，其余的杂费由买家支付。 第476章 过正经日子 “什么，你卖掉亚马逊？”韩公子在电话中说道。 “是的，昨天晚上已经卖掉了。”杨舒力说道。 “全部吗？” “是的。” “价格多少？” “还差一点到60。” “杨总你的意思，我也卖掉，全部？”韩公子问道。 “这个你自己决定，我是觉得差不多了，收益翻倍，才大半年时间，应该可以满足了。”杨舒力说道。 “好，好，我考虑下。”韩公子说道。 星期二中午，杨舒力给韩公子打电话，他没有在成都，杨舒力没有喊他卖股票，他才不干这种傻事呢，万一过几天亚马逊涨起来，他就成了罪人。 他只是告诉韩公子，自己决定卖掉亚马逊。 两人约好下周见面，到时杨舒力要和韩公子商量还钱的事情。 10万股亚马逊，每股59.8上下的价格卖出，账户上一共600万美元，还账韩公子50万美元，还剩550万美元。 这笔钱放在银行是放心的，不会出现某个银行工作人员挪用他账上资金，账户上只剩下几十美元，银行工作人员被抓，判个两三年，但是银行不会赔偿账户损失的事。 要是真有账户资金被盗用的事，他就找个律师，起诉摩根银行，可能赔个几百万，比炒股还划算。 这样处理已经是改变初衷，初衷是持有亚马逊20年，虽然也是赚钱的，但资金利用效率不高，他不是巴菲特，还是需要把资金利用最大化。 之所以全部卖掉亚马逊，转向苹果，原因很简单，苹果现在市值才60亿美元，它的成长性很快会让世人瞠目。 就算亚马逊再涨，应该快不过苹果，从这点来说，他不会输。 涂艺昨天晚上也通知了，她是听杨舒力的，决定今天晚上卖掉。 从死守亚马逊到转向苹果，再到全部卖掉亚马逊，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需要时间消化。 到此为止。 两只股票腾挪，够了，不再关注其他股票，以免把事情弄得太复杂，最后可能得不偿失。 比如英伟达、英特尔，也是互联网龙头，成长性也很好，拉进来盘子里就有4只股票，你真有本事腾挪自如吗？ 相信这次换股是正确的，苹果才60亿市值，以前没注意到这点，乖乖，捡到宝了。 晚上，涂艺传来消息，她以59.7的价格卖掉了全部6千股亚马逊，现在账户上是36万美元，还掉杨舒力的11万美元后，还有25万美元。 这个消息还没有告诉她哥和父母，马上会通知他们。 收获时节，两人情绪都很饱满，杨舒力建议涂艺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因为关注股票很辛苦，他买了mp3和耳机，算是提前犒劳。 涂艺说她打算换手机，索爱t610，价格在3百多美元。 换手机其实不算犒劳，属于正常消费，不过杨舒力没说什么，和涂艺对话完毕，到网上搜了一下索爱t610手机。 这款手机是今年7月上市的，在国内叫索爱t618，外壳是铝合金，算是金属手机，直板造型，屏幕比较大，这个外形挺对他胃口。 算起来，手上的摩托罗拉v70用了1年8个月，至今仍然有奢华感，但是它的天线确如网上说的那样不太好，在有些地方，比如楼道和电梯里通话不是很爽快。 虽然平时通话不多，杨舒力也有了换机的想法，他想用简明的直板手机，而不是v70那种旋盖手机。 10月15日，星期三，下午，杨舒力来到通讯一条街，看到索爱t618，属于正在热销的手机，有专门的广告牌，价格已经“降到”3560元。 简明的键盘布局，10万像素摄像头，这个摄像头他不会用的，画质太差了，中间一个5维控制键算是特色。 这个手机涂艺花三百多美元，而国内要花3千多，卖手机真是太赚钱了。 杨舒力还是没有经受住使用直板手机的诱惑，买了一部，键盘部分是银色的，金属感很强，屏幕周边是黑色的。 替换下来的moto v70如何处理？拿给薛琪让他卖掉，钱算他的？ 算了，人家已经工作，不需要你用了两年的破烂，还是顺便处理掉吧。 不过，在路过手机二手店时，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 还是扔给薛琪吧，随便他怎么处理，主要这手机保养得很好，看着至少是9成新，二手店最多给几百元，要知道买来是6千多。 玩手机有点无聊，贬值速度也很快，杨舒力为新手机定下规矩，至少用一年半以上才换。 接下来跟何晓峰联系，商量何筱芹和妮妮回重庆的事情，何晓峰已经看好房子，何筱芹也同意了，马上跟房东签合同，然后整理一下，添些东西，11月初搬回去。 房租是1千元一个月，3室一厅，还带一个储藏室，房东是两位退休老人，眼下在外地和孩子生活，准备再过两年回重庆养老。 钱的方面没问题，何筱芹直接给他一万元办这事，先签半年合同。 何晓峰让杨舒力放心，所有的事他都可以搞定。 星期五回家，第二天中午让薛琪过来吃午饭，把moto v70给他时说明情况，是想换直板机才淘汰的，机子还能用，只是天线不是很好，在有些地方比如电梯和地下停车场信号差。 第603章 估计卖不了几个钱，随便薛琪怎么处理。 他没有说出去年买机时的价格，6千多元，活脱脱的冤大头。 薛琪接过手机，二话不说，掏出身上的诺基亚8250，取出sim卡放入v70手机，马上拨出电话。 “喂，喂，听得清楚不？……我试下手机……听得清楚啊？哦，哦，那就好。”薛琪对着话筒嚷道。 “哥，我就用这个手机，通话效果还可以。”薛琪面露喜色说道。 杨舒力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卖给二手店，没想到薛琪还看得起这手机。 再看薛琪的诺基亚8250，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换机，8250被用得太狠，已经显得破旧了，而v70还像新的一样。 手机的事情解决，两人回到客厅准备吃饭，薛琪讲起mp3的事，说杨舒力给他推荐的一些音乐在网上找到资源，他特别喜欢听荷东，非常带劲。 有些旋律他是熟悉的，比如《路灯下的小姑娘》，随后他也向杨舒力推荐了自己喜欢的几个歌手，都是香港歌手，他喜欢听粤语歌…… 吃完饭，两人一起下楼，到世纪龙庭的地下车库参观杨舒力的车位，车位花了10万元，是地下车库最好的位置，有地锁。 薛琪告诉杨舒力，左岸的vip卡用完了，最后一次是他和单位上那个朋友一起去的，两人计算着，没有超标，最后卡里还剩下十多元。 “哥，我以后不去那种地方了，我还是找个女朋友过正经日子。”薛琪说道。 第477章 杰出生活的登场 “你印象中，重庆有别墅卖没有？”杨舒力在电话中问道。 “别墅？就是住的别墅啊？哥，你啥子意思？”薛琪显得很吃惊。 “就是住的别墅，你在电视上、报纸上和街上看到重庆的别墅广告没有？” “好像没有，但是也拿不准，平常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我找人问一下，哥，是你要买……” “不，用不着去问别人，你自己注意一下，如果发现有重庆市的别墅广告就告诉我，我想了解一下重庆市房地产发展情况。”杨舒力说道。 “哦，好，哥你放心，我这两天下班后把重庆市走一遍，只要发现有修别墅的，马上告诉你。” “你手机通话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还可以，哥，这个手机用起来潇洒哦，隔得远一点看起来像新的，嘿嘿。”薛琪喜笑颜开地说道。 恐怕是心理作用吧？杨舒力对自己手上的索爱t618也满意，总觉得通话声音比v70清晰洪亮。 放下手机，杨舒力松了一口气，如果重庆市没有别墅卖，他在成都买别墅就多了一份理由，重庆市的开发商修建电梯房都还来不及，没有工夫顾及别墅，小地方别墅不成气候。 当然，这只是心理安慰，不能改变事实，房子都已经付一半款，不可能收回了。 看别墅当天，杨舒力心里确实有点乱，主要是事情来得太突然，还当场打电话给韩公子，征求他的意见。 韩公子问清位置，跟他的房子不在一条小街上。对于临街，他认为问题不大，但他对不是清水房觉得遗憾，因为不能按自己想法装修。 杨舒力表示自己就是要二手房，省得装修的麻烦，韩公子一听，问了价格，说完全可以买。 中介小伙希望杨舒力马上交订金，杨舒力没有听他的，而是第二天上午来交订金，韩公子也够意思，跑来店里问情况，又一起去看了房子。 大体格局差不多，前庭后园，房子比韩公子的小一点，后花园的面积也小一点，但私密性更好，安全性不用担心，临街的高墙不仅难以翻越，还有全天候监控。 交易安全方面也没啥可担心的，就是中介费用比较高，买别墅的都是有钱人，也不在乎这点钱，服务方面保证满意。 杨舒力和韩公子确定好还款的事情后告别，明天韩公子飞回北京，再飞普吉岛买房子。 杨舒力也明白他为什么要送宝马车了。 借50万美元对他而言算不上事，就算是一个信号，如果杨舒力敢于用借来的钱买亚马逊，他就敢投入全部身家。 充其量就是一个短期借贷，如果要算利息，半年时间也没多少钱，不如做个人情不要利息。 所以，真要表达谢意，这50万借款不能算数，必须另外拿东西。 杨舒力也明白一个道理，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在外面赚美元，在国内花钱，因为8.3的汇率实在太高了。 同样道理，在国内赚钱，到国外花钱很不划算，所以现在出国旅游的人要么是做生意赚了钱的，要么是不花自己钱的，真正拿血汗钱出去旅游的没几个。 明白了这个道理，杨舒力爽快地从摩根银行转回国内账户50万美元，别墅要买，原定的商业街店铺也不落下。 50万美金转回来，按官价汇兑，400多万，用起来真爽。 还有，汇兑出去很麻烦，一个身份证5万，汇兑进来很爽快，呲溜一声就到了。 还韩公子50万美元，转回来50万美元，加起来一百万，涂艺还回来的11万美元也到账了，杨舒力的“美元储备”还有508万美元。 总的说来，买别墅还是因为有钱催的，这之前从来没想过，因为那时钱不够，连买股票都要找人借钱，哪里会想到买别墅。 亚马逊这个“项目”，操作了好几年，才达到今日之功，买栋别墅犒劳，也对得起自己了。 第604章 店家报价300万，击在他的心坎上，原本以为买别墅加装修需要花五六百万，装修也得花精力，现在只需掏300万，齐活。 没有伤筋动骨，买就买了，美元还可以继续赚，500万美元，怎么买都够了，不用找人借钱。 只是有一点，杨舒力觉得有点意思，自己买的两套房都是二手。 延伸开来，连妮妮她妈，也是…… 他倒没什么，如果说他是二手的命，他认，自己满意就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国人买房有个奇怪的心理，一个清水房，一个装修过的，往往清水房卖得更快，价格更高，因为主人想住一手房，也不嫌麻烦，装修过的房本来花费更大，反而卖不起价。 杨舒力不在乎这个，这次终于一举拿下别墅。 买了就要住，他打算两边都住，每周前几天住时代南岸，周末住别墅，当然，这样也有点麻烦…… 11月5日，星期三，别墅的手续全部办下来，杨舒力拿到钥匙。 同一天，何筱芹也带着妮妮回到重庆市。 下午4点，杨舒力走上石阶，开门进入自己的别墅。 房子不是完全的“拎包入住”，有些东西被房东拿走了，比如客厅的电视，以及面对电视墙的沙发。 签合同时房东解释过，客厅电视是等离子，那套沙发是什么木的，被亲戚要了。 主卧和儿童房的床仔细检查，木料没说的，不用换。当然，床垫及以上的都要换。 还有一个是可能是保姆房，那床看着很一般，不过暂时不用换。 卫生间和厨房的一些东西需要扔掉。冰箱可以留着，洗衣机要买个新的。 总的说来，需要扔掉和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多，很快可以搞定。 二楼露台是杨舒力喜欢的地方，坐在藤椅上可以看见后花园，居然还有一片冬日的阳光洒在花园里。 每个月的物管费是1200元，这个价格比何筱芹在重庆市租的三室一厅还贵。 此时此刻，真切地感到生活上了一个台阶。 那句广告词怎么说的，每一次亮相，都是杰出生活的登场？ 以前有点反感这种广告词，觉得都是忽悠，现在觉得写得好，懂客户心理。 这应该是一个在别墅二楼或三楼俯瞰过自己世界的人想出来的。 他仿佛看见三四岁的妮妮在花园里拍皮球，跳绳，而不用担心楼下的汉子穿着拖鞋来敲门：“兄弟，声音小点嘛，我上夜班的。” 在这里喝茶，不要纠结茶叶是多少钱一两，还有，自来水的问题……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 “舒力，我们到家了。”何晓峰小声说道。 “辛苦了，明天我去找房东退房。”杨舒力说道。 “钥匙放在桌子上，屋子还有点乱哦。”何晓峰说道。 “没关系，我收拾一下。” 接下来几天，杨舒力的任务就是收拾两套房子，5号院那套房子租期9个月，还差一个月到期，已经完成历史使命。 第478章 行程确定 “舒力，你这周末要回重庆吗？” “啊，是的，涂叔叔。” “时间定下来没有？我知道你也很忙，涂艺妈妈她……” “我明天下午回重庆。” “哦哦，那好，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下午6点钟，百福广场大元和餐厅，这是一家新开的餐厅，菜品还可以，怎么样？” “好，好。” “那就定了哦，我现在就订包间，明天下午不见不散哈。” 放下手机，杨舒力长舒一口气，涂艺父亲上周就来过电话，当时因为别墅的事情没有回重庆。 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在时代南岸家里等唐蕴雪，不料涂艺父亲又打来电话，这周必须得回去了。 当初借钱时人家感谢过一次，现在还钱时再感谢一次，礼节上说得过去，当然，杨舒力答应这次邀请，还与涂艺妈妈有关。 何筱芹回学校的事，他得办扎实，她现在养两个孩子，不能当无业游民，无业游民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宝马案那个无业游民，背后的人物都是…… 没办法，欣然答应赴宴，不是想听涂艺父亲的几声谢谢，的确是因为涂艺妈妈的权力，说是趋炎附势也好，反正得去。 如果不是这个宴请，他仍然不想回重庆，在整理别墅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个新的问题，厨房需要安装净水器。 在妇婴生活馆的楼上，有一个卖厨房用品和卫浴用品的场所，时代南岸的整体浴室就是在那里买的，除了浴缸嫌小，挤两个人有点逼仄，品质没有问题。 高档净水器也有卖，瑞典品牌，两万多一套，有两个出水口，一个直饮水，一个生活用水。 时代南岸就算了，他只是喝水和煮饺子，在锦华院别墅，可能使用的时候也不会很多，但他还是准备安装一套。 原主人用的是国产桌面净水器，他已经扔掉了。 准确点说不是扔掉，而是给别墅外面的回收店，回收店报的价格很低，跟扔掉差别不大，但是方便，你只要打个电话，它就派人来拆掉搬走。 没关系，净水器的事以后再办。 中午一点过，唐蕴雪进屋。 扶着她的腰让她换上棉拖鞋，她笑着问道：“选好了没有？” 第605章 “别急。”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脱去外套，外面是一件高领羊绒衫，杨舒力帮她挂好外套，她去了卫生间。 天气冷起来了，小浴缸没法用，在肉比水多的情况下，水温下降很快，泡着泡着就凉了。 别墅三楼主卧的浴室面积比较大，没有浴缸，而是一个整体浴室，但杨舒力不觉得遗憾，浴缸还是买一手的好，但这事他还没想好。 别墅二楼有两个卫生间，装不装浴缸？ 他买别墅，当然不是为了一个人在三楼露台遐思，他设想的使用场景有妮妮，当然也有何筱芹。 总之，净水器的事先处理，浴缸还不一定。 卧室门打开，唐蕴雪微笑着进屋，反手把门轻轻关上。 空调制暖已经打开，屋里温度在23度，杨舒力已经坐在床上，一个床上用的竹制折叠小桌，上面放着ibm x40笔记本电脑。 唐蕴雪脱鞋上床，杨舒力拉过她身子，两人搂在一起，右手摁动鼠标，一个地图出现在显示器上。 “新加坡？”唐蕴雪问道。 “嗯，怎么样？” “可以，我还没有去过。” “你如果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再讨论。” “不，就新加坡。” 两人年底出国玩一次是早说好的，对唐蕴雪而言，是很期待的。 两人在成都虽然每周见面，但只能是下午，晚上得回到家中，而出国旅行就不一样了，纯粹的二人世界。 从这点来说，她不介意什么地方，只要不是子弹横飞的那种地区就行。 其实杨舒力选择新加坡，也是临时决定的，他原本选的是普吉岛。 韩公子说到普吉岛买房子，引起他的好奇心，回来一查，原来是泰国的一个小岛，也是世界级的旅游区，不用去夏威夷买房子，普吉岛也能买，他来了兴趣。 但是，如果他和唐蕴雪双双出现在普吉岛，万一碰到买完房子的韩公子呢，或者说房子买后，韩公子的老婆孩子马上就过来了呢？ 想来想去，还是采取万全之策，改了新加坡。 “总共只有600平方公里，但它从地理上说是独立的国家，看到没有，和马来西亚隔着柔佛海峡，是通过两座桥连接的，这边是马六甲海峡，亚洲最重要的通道，这里是许多炼油厂，它的重要性明白了吧，这就是亚太的咽喉。” 杨舒力用手指着地图讲解，但更多时候是抽回来在唐蕴雪身上忙活。 “这是樟宜基地，海军空军都有，如果要在全球的军事基地排名重要性的话，它可以进前5名。所以这个地方的稳定性还是可靠的。” 杨舒力继续讲解，手上的动作力度也越来越大，唐蕴雪刚开始还能听进去，偶尔还问下问题，后面就不行了，眼睛都没看地图了。 一番甜蜜的运动，敲定了下周的行程。 成都有直飞新加坡的航班，连东京的直航都没有开通，就已经有了新加坡直航，说明了什么？ 周二飞过去，周六返回，短平快，这也是杨舒力选择新加坡的原因。 费用方面，仍然是唐蕴雪负责一切，连酒店选择都是她搞定。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仍然是那辆宝来，宝马车已经停到锦华院车库里。 车子驶出高速路收费站，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往百福广场，而是沿着滨江路往重庆下游开去。 渐渐地接近目标，这是几栋还房，修建在一个小斜坡上，附近还有一个小公园。 由于重庆市沿江而建，城市呈长条形，这地离市中心距离稍远，胜在空气好，安静。 杨舒力把车停在路边，走进小公园，此时是下午3点半，由于天气冷，公园里没几个人。 不一会儿，何筱芹推着童车进入公园。 和几年前截然不同，她现在脸上似乎带着一层笑意，而最初见她时，脸上是一层忧戚。 “刚才眼睛还睁着的，现在又睡了。”何筱芹看着童车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妮妮说道。 “从这里到南山小学恐怕要花点时间。”杨舒力说道。他指的是坐公交车。 “要40分钟。”何筱芹说道。 “你就安心待在这，我马上要去和教委的副局长吃饭，要提你的事，说你春节后去上班。”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你还是当个老师好些，有寒暑假，不要去那种培训公司，一年忙到头。”杨舒力说道。 “嗯。”何筱芹小声地应了一声。 第479章 餐厅是他家的 “先生，请问你是……” “1号包间。” “好，这边请。” 1号和2号包间是专门隔出来的两个小包间，在靠近北宏路一边，包间面积不大，桌子也不大，坐8个人有点挤，四五个人是最合适的。 告别何筱芹和妮妮后，时间还早，开车回到世纪龙庭，车停在地下车库，又不想上楼回家，直接来到大元和。 来早了一点，还有十多分钟，在包间里待不住，干脆出门看看。 大厅里的员工都不认识杨舒力，他一个人四处看看，装着等人的样子。 大厅已经有人开始吃饭，靠近窗户的好几张桌子都有人，有些地方为了私密性，加了屏风，如果是中午的大规模宴席，屏风全部撤下，整个大厅可以摆几十桌。 第606章 餐厅的一角，用屏风隔出4张桌子，入口处有个牌子，是一个周岁宴。 杨舒力掏钱买的建筑面积是380平方，实际可使用面积远不止，这也算是一个小把戏，为了维持单价，显出百福广场店铺的尊贵地位。 但真要按预定单价卖全部面积，又很难卖出去，上一栋楼的店铺就卖了很久才卖完。 大元和的装修花光了杨升元这几年做卤菜和小吃赚来的积蓄，好在7月份开业后持续火爆，现在已经缓过劲来。 还差10分钟到6点，涂艺父母进入大厅，三人进入包间点菜。 他们让杨舒力先点，考虑到两人的牙齿不比年轻人，杨舒力没有点自己喜欢的牛肉腱子，大元和的牛肉腱子有一定嚼劲，不是入口即烂。 点了一个石锅蒜烧鲶鱼，一个肥肠和羊肉粉蒸双拼，菜单递给涂艺父亲，他点了一个飘香鸭，说是这店的特色菜，看来他来过这里。 5菜一汤，一瓶啤酒，杨舒力本不想要酒，但想到双方说客套话时要敬酒，答应了一瓶啤酒。 涂艺父母端起酒杯，齐齐感谢杨舒力在股票上的帮助。 还掉11万美元后，账户上还有25万美元，这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结局，兄妹俩已经向他俩发出邀请，明年寒假到美国游玩，主要是涂艺哥哥已经工作，不然他们也愿意回国过春节。 两人还没有答应，但涂艺妈妈很想去，先到纽约和涂艺碰面，再到加州一家人团聚，和上次涂艺父亲到美国一样，注定是一趟美好的旅行。 又谈到a股，涂艺父母纷纷摇头，说他们周围的人都亏得焦头烂额，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孩子炒美股赚了钱。 杨舒力再次分析为什么要炒美股，首先美股是和经济形势有关联的，是股市，而a股和经济发展没什么关联，是各路神仙捞票子的赌市。 现在进入美股赶上了时机，主要还是这波千年一遇的互联网浪潮，源头和核心技术都在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但也不是闭眼买就能赚钱，他举了微软的例子，说得二位频频点头。 涂艺妈妈表示，20多万美元在国内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在美国也……所以她对去美国有点犹豫，两个人一趟要花掉两万美元，还不如继续买股票。 杨舒力坚决反对她的这种想法，该花就花，要学会犒劳自己，这次赚了这么多，完全可以走一趟美国，以后还能赚。 接下来的目标是苹果，他已经给涂艺说过。 “小杨是不是想要一个果盘？”涂艺妈妈听到苹果俩字，产生了误会，扭头问涂艺父亲。 “不是，应该是在说股票。”涂艺父亲思索着说道。 “我是说的苹果公司的股票。”杨舒力说道。 “哦，是做啥子的？”涂艺父亲问道。 “是……数码产品，也是互联网范畴的。”杨舒力差点说出mp3。 杨舒力进一步说明，互联网泡沫破灭仅仅在两年前，现在仍然处于早期阶段，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钱可以慢慢赚，但家人团聚的机会要珍惜。 至少对涂艺妈妈来说，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儿子女儿了。 “好，那我们托小杨的福，春节就去一趟美国？”涂艺妈妈对涂艺父亲说道。 “好嘛，你决定了就去。”涂艺父亲说道。 大家为此又碰了一杯，氛围更加融洽，杨舒力提出南山小学那位女教师打算春节后去上班。 涂艺妈妈表示会跟南山小学校长联系，再说一下这事，她让杨舒力放心。杨舒力则表示感谢。 涂艺妈妈点的功夫鸡汤很鲜美，加上喝了些啤酒，杨舒力起身出门上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正走向1号包间，后面传来一声喊：“舒力。” 熟悉的声音，多年前在成都，和涂艺、黄敬蜀去吃武陵山珍，也是这个声音，杨舒力转过身，果然是向叔叔。 向叔叔穿一身咖啡色厚呢子西服，十足的餐厅经理风范。 “你来餐厅吃饭？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向叔叔问道。 “是有人请客。”杨舒力说道。 “你爸才在这儿，回去吃饭去了。”向叔叔说道。 “我吃完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1号包间，杨舒力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元和餐厅的向经理。”他指着跟在后面的向叔叔。 “这位是市发改委的涂处长，这位是教委的卢副局长。”杨舒力发现，他介绍的都是职位，当然，这也是一般的做法，是国情。 三人相互打招呼，涂艺父母夸奖餐厅菜品好，在重庆的口碑也好，餐厅虽然开业不久，他们已经来过多次。 “这个餐厅等于是……舒力和他爸爸杨总创办的，舒力是个很能干的人，我就是在这里打工，但是一定会把餐厅管理好，不能掉链子。”向叔叔说道。 杨舒力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只是跟着打哈哈。 向叔叔出门后，杨舒力解释了大元和的由来，包括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涂艺父母连声感叹，说没想到是这样。 讲到杨升元最初创业时的元酥肉，涂艺父亲不住点头，说涂艺有一段时间买袋装小酥肉回来，原来是这样。 涂艺妈妈也想起来，说她告诉涂艺酥肉是油炸的，不能多吃。 一时间大家陷入回忆中，很是感慨。 第607章 杨舒力也讲了百宏路北段的店已经不再卖小酥肉，而是卖卤菜和肉饼了。 正说着，两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进屋，说是向经理送的。 一盘卤牛腱子，一个果盘。 向叔叔果然细心，知道杨舒力喜欢吃牛腱子肉，而桌上又没有，就送了一份。 杨舒力知道，大元和餐厅能有今日面貌，主要还是向叔叔的操劳，他在管理上比较严格，也比较细致。 而杨升元是个老好人，人少大家讲点兄弟义气还行，人多就不好使了。 他们怎么分账杨舒力不想管了，就算向叔叔拿得多一些也没关系，反正大家日子过得去就行了。 “既然大元和是小杨家的，那我们单位的同事以后办婚宴，我都推荐来这里。”涂艺妈妈说道。 第480章 狮城行（上） 11月10日，星期一，办公室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未生公司第一个产品是日历，依靠新奇的概念给常见的日历赋予新的内涵，迅速打开市场。 每年最后三个月都是未生公司的日历时间，新的日历要做，以前的日历也要重新出，比如针对学生的日历，无非换一个年号。 今年推出的“新知日历”针对近年出现的一些新生事物进行讲解，比如什么是3g手机，为什么说美式快餐是垃圾食品，城市空气质量指数是什么，哪些食物的反式脂肪含量多…… 由于来公司的兼职学生很多，杨舒力的办公室也添了两张桌子，没关系，接下来几天他要出去旅游。 自己出去旅游，对员工也有安排，他和祁燕燕商量，这周末不要加班，一起到外面泡温泉，所有费用由公司出，包括油费。 祁燕燕认为油费还是自己出，反正周末大家都要出去玩，油费就不蹭公司便宜了。 当然，是带家属去，主要是配偶和孩子，老人去也可以，他和张有路就不去了，张有路在外出差，他是单身汉，另有安排。 成都西边可以泡温泉的地方不少，他给祁燕燕推荐的是古尔沟，那里空气好，也是真正的温泉，只是路途稍微远一点。 中午回家不久接到祁燕燕电话，刚跟几个编辑讨论，他们都同意周末带家人泡温泉，但不是古尔沟，而是花水湾。 花水湾也是成都西边的老牌温泉，距离比较近，秋冬季节去的人多，要早点订酒店，不过现在才周一，应该没有问题。 杨舒力让祁燕燕做好安排，费用方面不必节省，让大家住好吃好。祁燕燕说知道了。 “杨总你真的不去吗？”祁燕燕问道。 “我明天要出一趟国。”杨舒力说道。 “知道了，一路顺风，杨总。”祁燕燕说完，挂断电话。 其实杨舒力也想泡温泉，但他要和唐蕴雪去，显然是不能参加集体活动的。 晚上收拾行李，不时和唐蕴雪短信联系，商量出发的事情。 选择新加坡的好处是方便，就跟去三亚一样，只是飞行时间稍长一点。 很想把单反相机带去，这货画质好，但是块头太大，几乎没怎么用，想了想，还是带上轻便得多的索尼f717。 唐蕴雪又发过来一条短信：“不要戴表，我给你买一块。” “不用，我这块戴习惯了。”杨舒力立即回道。 “买块好点的，听话。” 想了想，回了个“好”字。 这两年一直戴当初在北京名表中心买的欧米茄碟飞表，没有升级的想法，主要是没有佩戴场合，比如什么会议、聚会之类，也就是说没有社交属性，纯粹是看时间。 但戴表的时候很多，除了暑期桑拿天太闷热，多数时间都戴着，免得不停看手机。 估计唐蕴雪也看厌了，知道他只有这一块。 唐蕴雪给他买表和韩公子送车不一样，她这次在亚马逊上应该颇有斩获，她没说过要因此回报，杨舒力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因为让她买美股，是他多次上赶着要求的。 他是想让她意识到这个时代有投资意识更好，把钱放在银行是下策，经过亚马逊这一役，她应该明白了一些。 他真不想戴很贵的表，虽然现在买了别墅，开了宝马，升级一下表也可以，他定下一个额度，如果表价超过10万元，折合新币两万元，他死活不要。 临睡前看了一下纳斯达克的情况，亚马逊这段时间一直在50～60区间徘徊，苹果一直在22元上下徘徊，说明3月份战争打响后带来的股价波动已经趋于平衡，市场在等待新的契机。 这种局面还会维持一段时间，新加坡之行就不带电脑了，安心玩耍吧。 11月11日，星期二，早上8点过，杨舒力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边上，等来了唐蕴雪的出租车。 这次甚至没有带拉杆箱，把双肩包往后备箱一扔，拉开后车门和唐蕴雪坐在一起，两人相视微笑。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只是地点不一样。 9点55分，飞机起飞，5个小时后降落在樟宜机场。 在机场换币后，直接坐出租车去酒店，当然，唐蕴雪不会在机场的免税店给杨舒力买手表。 和上次去欧洲一样，酒店都是唐蕴雪订的，丽思卡尔顿酒店，五星级，在海湾区域，杨舒力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酒店。 房间在30楼，叫行政豪华套房，打开门一看，房间很多，客厅面积比较大，还有一个办公桌，诠释了行政套房的内涵。 第608章 浴室系统比较复杂，卫生间和淋浴间是分开的，还有一个浴缸在窗前，客人可以泡在浴缸里看风景。 看向窗外，视野开阔，四周有水域也有平整的地皮，地皮或许是填出来的，因为新加坡土地面积少，这些年一直在填海造地，国土面积持续增加中。 滨海湾花园植被丰茂，远处的海面有很多船只在行驶，唐蕴雪选择的是最好的地段和最好的酒店。 在一片高楼前面，还看到了鱼尾狮，新加坡的地标建筑，正在喷水，由于离酒店很远，看上去很小一个。 两人简单收拾后，已经是晚上6点过，唐蕴雪用酒店座机打电话，让他们送餐。 20分钟后，一个女服务员推餐车进入房间，说的是中文，餐车上各种盘子，寿司、水果、糕点等，牛排是在餐车下的一个保温箱里。 两人边吃边聊，唐蕴雪承认来新加坡省心，方便，如果好玩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唐蕴雪点了两种酒，香槟和白葡萄酒，都是直接装在杯子里送来的，都只有半杯的量，杨舒力觉得很好喝，不知不觉把两个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吃完饭，休息一会，天色暗下来，杨舒力提议在浴缸泡澡，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节目，唐蕴雪同意了。 杨舒力重新清洗了一下浴缸，浴缸不算大，但是比时代南岸那个要大一些，关键是它在窗边，可以一边泡澡一边看夜景。 放水后，让唐蕴雪过来，她让杨舒力先把窗帘放下来，可是这个窗户没有窗帘，说明设计者是动了心思的，让客人必然实现一边泡澡一边看风景的体验，留下丽思卡尔顿酒店独特的记忆。 杨舒力一番讲解，唐蕴雪也张望着，确认窗外是完全开阔的视野，没有任何风险后，才进入浴缸。 可以看见鱼尾狮那一带有很多人，他们不会想到远处的丽思卡尔顿酒店30楼有两个泡澡的人在看着，但对泡澡的两个人来说，确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节日快乐！”浴缸不大，两人贴得比较紧，杨舒力搂着滑腻的身子说道。 “什么节日？”唐蕴雪不解地问道。 “今年几月几号？” “11月11日。” “对了，就是这个节？” “好像……没有这个节日。”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有，4个1，就是4根棍子，叫光棍节。”杨舒力也笑着说道。 “民政局规定的？” “不，大学生，这个节以后会很热闹，因为光棍是越来越多了。”杨舒力说道。同时搂得更紧。 窗户没有窗帘是个有意思的设计，因为很多时候，人的体验和意识需要带点强制性地开启。 杨舒力作出决定，回去后，给锦华院别墅的三楼卫生间装上浴缸。 大海、高楼、霓虹灯、人群，肌肤、喘息，呢喃，各种因素奇妙地混合在一起。 在庆祝光棍节的过程中，杨舒力还知道了满足这些条件每晚付出的花费：淡季价格3600元。 第481章 狮城行（中） 11月12日，早上睡了个懒觉，起来后收拾完毕，打电话让酒店送早餐。 杨舒力穿着长袍的浴服去开门，唐蕴雪则在卧室，还关上门，等服务员出去后，她才出来。 昨晚两人过了个愉快的光棍节，杨舒力讲了这个节日的缘起，是他常去的水木论坛里有一个“光”版，是一些自诩光棍创立的版面，他们想为自己设一个节日，找来找去，发现11月11日合适，于是把这天设为光棍节。 这是真正的本土节日，但走向世界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光棍现象在其他文化中认同比较少。 奶酪，蛋糕，还有个红色的水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各种东西加起来不少，估计中午只能简单吃了。 吃完出门，第一站，新加坡国立大学，这是杨舒力的提议，也是他唯一要求去看的地方。 上次去看了东京大学，留下的印象不错，那种自由、宽松的氛围他很喜欢，新加坡国立大学名声在外，不仅在亚洲，在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当然想来看看。 新国大主校区，肯特岗校区，和东京大学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校区没有围墙，也就没有校门，从这点来说，岂不是自由度更高？ 校园里突出的风景是很多大树，显现出热带雨林气候的特点，还有一些非常整洁的草坪，校园的整洁程度更甚于东京大学。 游客在道路上来去自由，但是进入一些楼需要刷卡，两人在校园逛一圈离开了。 对于这个500多万人口国家的大学为什么名列世界前茅，两人都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反映了新加坡的现代化程度。 衡量一个地区的文明程度，当地的大学是一个硬指标。国内在九十年代末曾经提出一个新举措，加大投资力度，把水木和北京两所大学办成世界一流大学。 资金开始向这两所大学倾斜，造势也很猛，不过，创办一流大学不仅是资金投入那样简单，它是一个系统的东西…… “如果说亚洲有两个最值得投资的城市，你觉得是哪两个？”两人走向马路边时，杨舒力问道。 “你的意思是有新加坡？”唐蕴雪问道。 “是的，另一个是东京。”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是这两个城市呢，主要是国际化程度以及政治、社会稳定性。 第609章 唐蕴雪有不同看法，香港的国际化比新加坡更高，而且是公认的亚洲金融中心，在贸易和物流方面也更强，多数人是把它排在新加坡前面的。 杨舒力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由于在国大校园走路有点多，感觉肚子还有空隙可以吃点好的，唐蕴雪选择了一家珍宝海鲜，吃大螃蟹。 一只招牌黑胡椒蟹，菜单上没有价格，两个小椰子，一份海鲜皇炒饭，其实就是蛋炒饭，葱和蛋是必须的，里面加了虾，干贝，也是店里的招牌菜，虽然点的小份，分量比较大，两人分着吃。 吃了几口饭，蟹端上来，放在一个双耳小铁锅里，汤汁黏稠，戴上薄膜手套慢慢吃着，蟹肉很新鲜，吃得很满意。 吃完出来，杨舒力问花了多少，答案是210新元，默默换算了一下，这价格在成都可以吃三次香辣蟹了，说明那只大蟹很贵。 结论是在新加坡吃海鲜很贵。 吃饱喝足，迎来了这次旅行的重头戏，买表。杨舒力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说在价格上控制一下。 由于杨舒力没有品牌意向，就在莱福士商场一家家看，转了一下，首先否定了那种潜水表风格的表款，比如劳力士的水鬼。 潜水表风格粗犷，硬朗，外圈比较宽，金属感很强，表带也是钢带，而杨舒力喜欢的是优雅细腻的正装表。 看来看去，在高登表行看中了一款宝珀表。 人的审美真是很难改变，这表的外形和他的碟飞几乎一样，大三针，日历，极简风格，而且表带也是牛皮，唐蕴雪看了都笑着微微摇头。 这款表在宝珀表中属于v系列，villeret，型号6651，还有一款6654，也属于v系，但表盘很复杂，是月相表，下方有一个月球拟人图，而且表盘内还有一个扭曲的针，不知干什么用的，营业员本来想介绍这款，被杨舒力制止了。 6651属于宝珀入门款，公价为17600新元，这表是可以退税的，店方可以帮忙办理退税，到机场后很简单的手续就可以退税。 当然，来新加坡买表肯定不能以公价购买，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拿到一个满意的折扣，加上5.5%的退税，换算过来是6万元出头。 花6万元买一块和碟飞外形差不多，只是细节有区别的表，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杨舒力没有选白盘，而是选蓝盘，叫君子蓝，配上玫瑰金外圈，和碟飞的白盘完全区别开来。 虽然风格一样，但宝珀的观感明显更高档，采用收腰罗马数字时标搭配镂空柳叶针，尤其是秒针尾部的“jb”字样，非常优雅古朴。 营业员说，时标和指针均为贵金属材质，因此它的光泽度很好。 这款机芯是1151，厚度只有3.25毫米，动力储存达到100小时，走时达到瑞士天文台标准。 皮带其实不是牛皮，是鳄鱼皮。 上手后，唐蕴雪眼睛亮了，夸奖好看，这款表明显比碟飞要薄一些，而且所谓君子蓝的表盘和碟飞的白盘是完全不同的风范，多了一份优雅和潇洒。 唐蕴雪刷卡付费，带表回酒店，回房间后，杨舒力把表取出来，直接戴在手上。 杨舒力讲了他在北京西单名表中心买碟飞的经历，买来后在路上就把表戴在手上，盒子直接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唐蕴雪听了捂嘴直笑。 表带虽然是皮质，但和碟飞的普通针扣不同，这款是蝴蝶扣，取戴表更方便，杨舒力感觉买蝴蝶扣才是正着。 在外面走了大半天，有点累，上床歇息杨舒力也没有把表取下，搂着唐蕴雪说道：“谢谢姐。” “舒力，我给你买东西不要有任何负担，就是图个高兴。”唐蕴雪说道。 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体力完全恢复，又出门到克拉码头、鱼尾狮一带逛街，吃晚饭，看夜景。 回到房间，已经是夜里9点，照例是泡浴缸，唐蕴雪知道外面是无法窥探房内风景的，也就大方起来。 浴缸嬉水的过程中，杨舒力好几次想把买别墅和宝马车的事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他觉得无法做到全部坦承，这件事只有瞒住唐蕴雪。 他和唐蕴雪的关系在于一种感觉，而不是血缘和金钱，这种感觉一旦破坏，可能就瞬间消失了，所以他得小心。 宝马车和别墅连在一起，而且又将和妮妮与何筱芹连在一起，这些事说出来，唐蕴雪能否接受？ 他觉得两人还是保持目前这种关系为好，不要有其他东西牵扯进来。 泡澡后，两人的食欲也上来了，唐蕴雪拿起电话点餐，她说出来旅游就不管了，想吃就吃。 服务员推走餐车，吃饱喝足，稍事休息，进入今天最后的环节，杨舒力从双肩包里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道具，专业麻绳。 “这是什么？”唐蕴雪穿着白色的浴服，半躺在床上，一双裸足优雅地搭在一起。 “一种现代游戏，看看你能不能接受。”杨舒力说道。 第482章 狮城行（下） 11月13日，星期四，上午去福康宁公园，中午在乌节路逛街吃饭。 从博物馆往福康宁山走，照说应该去博物馆看一下，唐蕴雪没提，杨舒力也没提，倒不是因为有些门馆收门票，他估摸着没多大看头。 上次去东京看了博物馆，感觉还行，但没有特别的惊喜。 国内的博物馆，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很多稀世珍宝展出来的不是真品，而是仿制品，为什么不把真品拿出来展览？博物馆干的不就是这个吗？要看仿制品我还不如在家里看照片。 第610章 福康宁公园相当于新加坡的中央公园，上面有以前的总督府和英军营地遗址，还有地下工事，虽然山顶只有海拔48米，但也算是地形优势了。 植被葱茏，到处都有小路，游客不多，有一些像是本地人，还有穿着短袖短裤跑步的，两人说笑，如果在此地居住，这里也算是一个爬山点了。 公园里有个酒店叫福康宁酒店，从建筑看有些年头，窗帘都拉上，看不出里面是否住人，住这里可能过于安静，而且出门不太方便。 昨天晚上的事有那么一丝出格，两人没有讨论，但从唐蕴雪的反应看，她是比较满意的，也没有觉得过分。 今天因为爬山，唐蕴雪穿了长裤，以防蚊虫，也戴了遮阳帽，新加坡一年四季温差不大，虽然是11月份，但白天也有20多度。 在山顶的英军营房遗址旁，看到了地下工事的入口，牌子上用中文和日文写着介绍文字，说明地下堡垒建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期，是英军的地下指挥中心，也是白思华中将及其他高级将领最终决定于1942年2月15日向日本投降的地方。 参观地下堡垒需要买门票，而且要从另一个入口进去，走了一段路后来到入口处，看了一下票价，15新元，唐蕴雪问杨舒力要不要进去看看，杨舒力摇摇头。 在公园逛了接近两个小时，感觉值得一来，随后到乌节路吃午饭。 今天的午餐是杨舒力选择的，一家泰国菜，他在成都吃过几次，对泰国菜印象不错，想吃点辣的。 菜单是全英文，点菜的活还得交给唐蕴雪，不过她每点一道菜会征询意见，杨舒力也只能看着照片和价格点头或摇头。 六菜一汤加一个饭后甜点，放眼望去，杨舒力感觉自己没有吃过泰国菜了。 在成都他带公司员工去吃过，带两位女生去吃过，俨然一副老手，但今天点的菜一个也不认识，和他在成都吃的泰国菜都不一样，名字也叫不上来，只有一个炸鸡翅他知道。 一个拼盘，里面有各种食物，面条，猪肉块、豆芽，还有些叫不上来的东西，碟子旁还有一小堆辣椒面。 这菜有辣味，还有甜味，味觉丰富，吃得过瘾，价格是15新元，刚好是福康宁山地下工事的门票价格，他喜欢这道菜，但是不知道名字。 “这个菜好吃，叫什么名字？”杨舒力终于忍不住问道，回国后在成都也找找这菜。 唐蕴雪捂嘴笑起来，然后说道：“这是泰式炒河粉。” 原来是炒河粉，杨舒力也觉得好笑。他以为是面条，也觉得这面条的味道有点怪，原来是河粉。 虾肉饼和炸鸡翅一样，都是油炸的，一共四块，一人两块，价格10新元，吃之前要在一盘甜酱里蘸一下，里面的虾肉很弹，很新鲜，口感非常好。 相比之下，炸鸡翅比较便宜，一堆鸡翅才8新元，有一小盘辣水，蘸一下吃，口感更丰富，不蘸辣水也不错。 还有一种泰式炒宽粉，跟河粉不一样，是一种片状的宽粉，夹杂着青红椒，还有肉粒，味道也非常好。 杨舒力记住了，泰式炒河粉和泰式炒宽粉，都好吃，以前在成都吃泰国菜没有点过这两样。 汤也好喝，里面的料非常足，大虾，鱼肉团，番茄，香菇，还有一种叶子不知是什么，看着像是清淡的汤，喝起来有辣味，还有点酸味。 “这汤叫什么名字？”杨舒力问唐蕴雪。回成都后他也找找，看有没有这种汤，但光是里面的虾，恐怕就很难有它大和新鲜。 “这是冬阴汤。”唐蕴雪说道，杨舒力露出吃惊的神色，两人都笑起来。 冬阴汤当然喝过，但感觉这次才是正宗的，回想起来，在成都吃的泰国菜更有点像湘菜。 这顿饭花了80多新元，换算过来4百多，唐蕴雪认为是很平价的餐厅，但两人吃得很满意。 吃完饭在乌节路闲逛，几个购物中心都进去看一下，大门口可以看到一些女人坐着，有的在吃东西，其实是新加坡女佣，新加坡的女佣有十多万人，来自马来西亚、菲律宾、缅甸等。 在新加坡当太太是非常舒服的，不需要做家务，都由女佣承包了，在新加坡一般家庭都聘请有女佣，这点倒是很独特。 晚上照例是窗前的泡澡，看着滨海湾花园的风景，总结这次新加坡之行，有两点两人意见一致，一个是热，一个是干净。 唐蕴雪认为新加坡的国际化程度还比不上香港，而杨舒力坚持认为只是时间问题。亚洲的国际都市他只认两个，一是东京，二是新加坡。 为什么国内一些艺人和企业家选择新加坡，答案也明显了。 名义上有四种官方语言，但实际使用以英语和汉语为主，很多场所都可以用汉语交流。 还有政治的稳定，法律的完善，经济发达，生活便利，以及华人生活方式，和东京比起来，的确有其优势。 夜里，床榻缠绵之际，唐蕴雪说了些心里话。 最开始和杨舒力接触，真的是当弟弟，觉得自己好像前世有这么个弟弟，偶然碰到了一样。 后来随着交往的深入，事情就变了，她也没控制住，弄成现在这样，当然，杨舒力这样的“玉公子”会有其他女人喜欢，也会结婚，到时她会主动退出，绝不纠缠。 只是，杨舒力以后建立家庭，他们是否能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她也拿不准，也许，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见面…… 第611章 唐蕴雪和“弟弟”的事，她老公知道一点，他表示，碰到这么“合得来”的弟弟不容易，想玩就出去玩呗，至于细节，她没有告诉他，他也应该猜得到，属于双方的默契。 对她而言，不会滥用这份信任和大度，婚外就只能有杨舒力一个人了，以后如果断绝那方面的关系，她就好好当贤妻良母。 杨舒力一边给她按摩，一边笑她想得太多了，还是要活在当下，布拉格之行和新加坡之行都很愉快，明年，他还会陪她一起看世界。 “明年什么时候？”唐蕴雪问道。 “看你的情况，我更方便一些。”杨舒力说道。 “好，还是你选地方。”唐蕴雪说道。 “不，我选了两次，该你选了。” “不，你选得好，你出地方，我出钱。”唐蕴雪用脚尖摩挲着他的腿说道。 第483章 经济晴雨表 “周四沪深股市剧烈振荡，沪市以1311点跳低开盘，在各种因素作用下最低下探1307.40点，这个点位击穿了1999年6月7日以来的最低点1311点。” “多数分析师认为，新低的出现已经让投资者恐慌不已，下一步大盘将考验1300点整数关的支撑，尤其在国有股减持与流通问题处于模糊状况下，投资者信心很难一下子恢复过来。” 依稀记得出国前说是要冲击1400点，短短几天，改冲1300点了。 突然，杨舒力有点心疼今年炒a股的普通股民，今年的日子太难了。 他们的思维很朴素，今年的经济这么好，我就不信涨不起来，带着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和失望。 今年的经济形势和往年对比确实好，前三季度经济增长8.5%，在保持近两年逐年回升势头的基础上，取得了新的突破。 一些经济学家担心经济过热，而股市却不断下跌，令人困惑不已。 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不正常的事物，会导致错误的行为，a股其实与经济关系不大，很多人没有明白这一点。 a股不是经济晴雨表，消费才是。 有则小消息，刚刚举办的第六届成都国际车展上曝出猛料，一神秘男子提走车展上最贵的精装奔驰，价格158万元。 这名男子成都口音，身穿普通夹克，据说刚买了一辆宝马760。杨舒力知道，所谓神秘男子，不过是想隐瞒身份而已，大概率就是韩公子那样的人。 他查了一下宝马760的价格，比他那辆e60贵得多，最便宜的一款也要贵一倍。 关掉电脑，上床睡觉，他对时代南岸的房子很满意，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别墅，他准备下周把别墅的事情处理完，包括厨房净水器，浴缸等，还有一些小地方，再搬进去住一阵。 感情是处出来的，在别墅住一阵，也会喜欢的，但是住别墅有些方面没有时代南岸方便，比如买生饺子回去煮，难不成要开宝马出来买？ 如果理解为不是给自己买别墅，而是投资或给别人买，比如妮妮和何筱芹，心态就平和了。 夜里做的梦是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属于美梦范畴，明显受到新加坡之行的影响，因为梦中的人都穿着短袖和衬衫，而成都这里可是寒冬，看来还是要多出国玩耍，可以少做噩梦。 星期六中午开车回重庆，这次出国短平快，星期二出发，星期五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趟国，可惜现在成都直飞的航班不太多，不然这样的旅行可以多来几次。 唐蕴雪叫他选择下次出行地点，选什么地方呢？理论上是全球任选，实际上做不到，还是尽量选近一点的地区。 回家后，秦华玉问了不少问题，上次在大元和跟涂艺父母吃饭的事，向叔叔有一天来家里和杨升元商量事情，也告诉她了。 杨舒力只说是因为股票的原因，帮他们赚了点钱，要感谢一下，没有说太多，毕竟涉及何筱芹。 向叔叔再次强调，点菜的事不要嫌麻烦，想点就点，想吃就吃，只有杨总一家才有这个福利，其他的没有。 秦华玉说，平时用不着点菜，只是舒力回来或者请姨妈一家吃饭才点，平均算下来，一周还没有一次。 这次征询杨舒力意见，点了一份龙眼肉，一份毛血旺，甜的辣的都有，毛血旺分量比较大，里面有多种东西，毛肚、鸭血、鳝鱼、娃娃菜、火腿、豆皮等。 点毛血旺，是要把薛琪叫来，有他这个生力军，一大盆毛血旺不在话下。 薛琪欣然赴宴，话题又到老萨那里，战争结束半年多，美军还没有找到他，最后一次看到他还是4月上旬。 “他们永远抓不到他。”薛琪自豪地说道。 “为什么？”杨舒力问道。 “他化装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就算美军和他面对面，也认不出来。”薛琪说道。 “你跟老萨是不是亲戚关系？”杨舒力笑着问道。 “只要跟老美对着干，我就支持。”薛琪说道。 算了，这个议题话不投机，就不多说了。 价值观的分裂以后也是许多家庭的常态，还好，杨升元和秦华玉没有那么强的倾向，他们是吃过苦的。 毛血旺口味比较重，吃得过瘾，杨舒力脱去外套，轻装上阵，很快，薛琪注意起他的手腕。 宝珀表买来后天天戴着，一方面是因为它的超薄表盘，冬天都可以缩进袖口，这点比欧米茄碟飞要好。 第612章 薛琪虽然不停打量杨舒力的手表，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终究没有开口提问。 接下来，杨升元和向叔叔要轮流带队到外地取经，杨升元带队去东部沿海地区，向叔叔去南方，为元旦和春节做准备。 老派蜀菜在市场上肯定是很难了，很多家庭自己都能做，要出来“下馆子”，还是想吃点新鲜的玩意。 近年出现的新派蜀菜，就是结合其他菜系的特点，对老派蜀菜的改进，味道也不是一味麻和辣，而是味型更加丰富。 大元和餐厅从一开始就在菜品上做文章，打开了局面，当然要再接再厉，不断创新，开业之前，杨升元和向叔叔有出去取经，现在需要充电了。 杨舒力给杨升元提建议，这次出去注意一下泰国菜，因为泰国菜比较辣，符合重庆人口味，杨升元掏出本子记下来。 杨升元提到一个问题，由于菜品经常变更，菜单是个麻烦事，不可能出一次新菜品就去重新印刷。 有些新菜品客人看不到照片，就不会点，现在找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杨舒力知道这件事不好办，只有用平板电脑点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吃完饭，杨舒力和薛琪来到他的房间，把上午去电脑城买的几张碟片送给薛琪，包括放在纸箱子里的“那种”碟片。 别墅的事，重庆的确没有修建，薛琪走遍了每个角落，也找人打听过，没有听说哪里在修建别墅。 “哥，我问你一件事，你这个表是不是换壳了？”薛琪终于忍不住问道。 杨舒力有点想笑，这表和碟飞外观是有点像，都是大三针和3点的日历，但也不至于换壳，你当是诺基亚手机啊。 “这是另一只手表。”杨舒力伸出手腕说道。 “你这只表……看着有点……档次哦。”薛琪盯着表说道。 “比原来那个要贵点。” “我觉得还是我这种好，不用上发条。”薛琪也扬着手腕说道。仍然是那只西铁城电波表。 杨舒力也考虑过那只碟飞如何处理，他不想换着戴，每次都得重新调时间，麻烦。 这样的话，碟飞基本就闲置了，如果薛琪感兴趣，可以给他，但他这样说，就算了。 星期天和何筱芹电话联系，南山小学校长给她打来电话，约好下学期开始上班。 杨舒力邀请她过一阵带着妮妮到成都来玩，他开车接她俩去，她也答应了。 中午吃过午饭，杨舒力开车回成都，直接去妇婴生活馆楼上的精品生活馆，买浴缸和厨房净水器。 第484章 初入别墅（上） “杨总，泡温泉你怎么没来呢？” “杨总，公司安排的活动好哦。” 星期一进办公室，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泡温泉是很好的放松活动，大家要是喜欢，以后还要安排。”杨舒力说道，大家一阵鼓掌欢呼。 “杨总，下次你参加不？”邹凯问道。 “哈哈，这种活动不强求参加，大家随意……至于我，单身汉还是不跟你们有家庭的混为好。”杨舒力说道，众人都呵呵笑着。 进入自己办公室，祁燕燕跟进来，“杨总，这次泡温泉花了5千块。” “5千块？是不是有点节省了？” “不，还是比较奢华的，主要是房间和吃饭花钱。现在温泉酒店是旺季，不打折，开的房间又有点多……”祁燕燕说道。 杨舒力对她说过，开房间不一定一家开一间房，要根据具体情况，小孩老人可以单独开房间，让大家都满意。 话说得比较委婉，但意思很清楚，出去的都是年轻夫妻，而泡完温泉后肌肤比较敏感，兴致高，孩子在房间里不太方便，如果有老人去，不妨安排孩子和老人在一起，夫妻俩可以过下二人世界。 看来祁燕燕是这样安排的，所以大家的满意度特别高。 杨舒力说，既然大家满意，下个月底日历的事情忙完后，迎来圣诞和元旦双节，可以再安排一次，祁燕燕说到时跟大家商量，看去什么地方。 祁燕燕出去后，电脑屏幕上qq头像闪烁，涂艺发来信息。 她已经知道父母请他吃饭的事，她倒没想到，但得知她父母决定寒假来美国玩，兄妹俩很高兴。 涂艺说，她妈妈对“经济”比较敏感，生怕家里钱不够，大家喝西北风，这次能决定来美国走一趟，实在没想到，据她爸说，还是杨舒力一番话起了作用。 杨舒力的话让她认识到，股票上还有得赚，但时间一去不返，好久没见到两个孩子了，还真想看看他们怎么生活的。 现在两人都是空仓，但都瞄着苹果股票，这段时间苹果一直是窄箱体盘整，在21元～23元之间，按杨舒力的说法，完全可以下单，往下跌的空间不大。 杨舒力没有急于下单，还想等等，比如苹果开始发动行情，突破25元，他可以下单，或者盘整中向下探底，跌破20元，他也可以下单，但眼下横盘期间，他想持币观望。 涂艺说她也不忙下单，再等等看，或许等杨舒力下单后她再下单。 “我可能要冲破25元才下单，到时你别后悔哦。”杨舒力写道。 股票和期货市场上，等待出现明确的突破信号再下单，是一个通常的做法。 第613章 “不会后悔，25元也是底部，对不对？”涂艺回道。 确实是这样，不管是25元或是30元，过几年看，都是底部。 聊完股票，涂艺又讲述亚马逊的新书概览和美国健康、教育领域新动态，这次讲了褪黑素、补镁剂…… 这几年，涂艺一直坚持浏览亚马逊新书速递，关注最新研究发现，给杨舒力带来很多有用的资讯。 星期二，接到精品生活馆电话，到锦华院安装净水器和浴缸。 净水器选的是一个丹麦品牌，价格是1万8千元，全嵌入式，除直饮水外，还包括生活用水的净化。 直饮水有七种水温调节，从常温水也就是冷水，到40度、60度水，最高是100度水，可以冲泡普洱茶。 精品生活馆的安装人员到过锦华院，问清户型后，用不着事先测量，直接就可以来安装。 浴缸选择的是圆形冲浪浴缸，价格是8600元，问清浴室面积和陈设后，直接来安装。 之所以选择冲浪浴缸，是因为去左岸洗浴中心，洗浴池里有冲浪，在那里坐一会，让水流冲击背部，感觉有点意思。 花了大半天时间，浴缸和净水器都安装好了，净水器很方便，以后不用再担心水瓶里是否有开水，想喝冷水也可以，直接选择档位，想怎么喝就怎么来。 但是，净水器也有一个问题，水里面的矿物质没有了，需要额外补充，比如涂艺提到的镁。 镁虽然可以从食物中提取，但量往往不够，黑巧克力，菠菜，南瓜子等，一般人能吃多少？人体要获得足够的镁，还得吃补剂。 这两年国人喜欢补钙，但很少有人说补镁。 昨天涂艺说，美国人喜欢补镁，比如甘氨酸镁和柠檬酸镁，国内似乎很少有吃这些东西，很多美国老年人反映，吃甘氨酸镁后对睡眠有很大改善。 国内改善睡眠主要吃褪黑素，而且还是取了个形象化的名字，脑什么的，一到春节就铺天盖地，“收礼只收脑白金”，其实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是褪黑素，的确有些老人吃后睡眠好一些，就把这药吹神了。 这种手法与国情匹配，的确能赚钱，比如生产一种药，叫“脑钻石”，说对睡眠有奇效，其实就是甘氨酸镁成分，肯定有许多老人吃了效果好，那样赚的钱海了去。 但杨舒力不会去做这种生意，也不愿赚这种钱，但他可以利用出版物宣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让大家知道，甘氨酸镁对改善老年人睡眠也是很有效的。 一连几天都在锦华院收拾屋子，该扔的扔，该买的买，床上用品全换了，就在别墅外的店里，什么都有。 星期四下午和唐蕴雪见了一面，成都进入隆冬时节，由于盆地特别气候，空气质量稍逊，在她老公的建议下，把两个孩子带到珠海，暖暖和和地过冬。 这次她过去不会待太长时间，十天半月要回来，不过，在成都也待不了多久，十天半月又要飞过去。 11月21日，星期五中午，杨舒力开车前往重庆。 中午两点半，杨舒力的银色宝来车驶出高速路收费口，掉转车头，停在路边，赶紧闭目养神。 一刻钟以后，何晓峰出现在车窗边，敲敲玻璃，杨舒力立即打开车门出去。 何筱芹抱着妮妮进入后座，何晓峰把一些小孩用品包括小推车放进后备箱，杨舒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后天下午我还是这里等你。”何晓峰说完，开车离去。 周末栋栋要到他爸那里去，何筱芹则带着妮妮到成都待两天。 “你对开车有信心的话，趁现在有时间，也去把车学了。”进入高速后，杨舒力说道。 “应该没问题。”何筱芹说道。 “你要是学会了，这车看得上不？给你开。” “那你呢？” 杨舒力笑了笑，没作声。 车子驶出高速收费口，出匝道后，不像以往那样朝前开，而是往右拐，何筱芹很快注意到方向不对。 “去哪里？”她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路途比时代南岸还近一些，车子进入锦华院，何筱芹贴着车窗张望着，认出这是别墅区。 下车后，何筱芹抱着妮妮，看着石梯上的带门环的双开大门和石梯旁的参天大树，问道：“是租的还是借的？” 杨舒力瞪了她一眼：“买的。” 第485章 初入别墅（中） “房子太大了，你一个人住？怎么想的？”何筱芹问道。 “尊崇生活，完美呈现。”解释起来话就多了，杨舒力拿别墅广告文案搪塞。 “突然想到的？” “是的，我来这里见一个朋友，感觉挺好，就决定买一套。” 对于338平米的建面，买成300万，何筱芹觉得买贵了。 “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买到的问题。要是两百多万的价格，也轮不到我买了。”杨舒力说道。假如当时嫌贵放弃这套别墅，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他认为3百万还是合理的，装修、家具、家电这些，人家怎么也得花百来万，折算成几十万，他觉得捡了便宜。 当时还有一套清水房，价格比这套便宜一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一些买家犹豫，让他买到了。 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贵，买到就是赚到。 第614章 “客厅没有电视和沙发？”何筱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是每套房子必有的。 杨舒力解释，电视是等离子，沙发是红木，被原主人委托卖房的亲戚拿走了，至于电视，他有个想法，这套别墅不安装电视，沙发还得买一套，下周就解决这事。 这套别墅的所有房间都不安装电视，变成一个遗世独立的、静谧的空间。 妮妮醒过来，何筱芹给她换尿片，喂奶，两人跟她玩了会，她又睡过去了，于是推着童车出门吃饭。 在别墅外的餐馆吃完饭，回到屋里，天色暗下来，上到三楼主卧，何筱芹感叹面积太大，有点浪费。 48平米的卧室，可以隔一个十多平米的房间做一个电脑室或书房，但原主人在楼梯间做了个电脑室，做了个顶头书架，加了个隔断，杨舒力觉得也可以。 在浴室展示了一下冲浪浴缸，两人一商量，决定给妮妮洗个澡。 给浴缸放水，温度合适后，把妮妮从卧室抱过来，放入温水中，把冲浪开起，调到最小一档。 两人一起忙活，小家伙洗得挺高兴，洗完后很快睡过去。 临睡前，杨舒力给浴缸放满水，邀请何筱芹也来泡一回。 这个浴缸比时代南岸的大多了，避免了肉比水多的缺点，两人既可以贴在一起，也可以分开。 冲浪口前有一道坐板，坐在上面，开启冲浪功能，把档位调到最高，那滋味，比左岸洗浴中心好多了。 这次相见，是产后第一次，何筱芹生产时，医生按规矩问过她，顺便给她结扎了。 意乱情迷之际，杨舒力说出了他早想说的话，感谢她把妮妮带到人世间。 而不是这年头通常做的那样，到医院咔嚓了事，这可是二十世纪初，多生一个孩子简直是不要命。 “你平时那方面很注意，怎么那次就……”何筱芹问道。 “以前是准备了的，后来觉得没有用，就扔掉了。”杨舒力说道。 去401室“值守”，刚开始两次他准备了套子，后来觉得她不会来，就把套子扔在汽车站门前的垃圾箱了。 这样说来，妮妮的诞生是个偶然，但历史就是在偶然中前进的。 如果刘宗敏不去撩陈圆圆，吴三桂没有冲冠一怒，大明江山是不是还能维持一阵？ 历史没有假设，那是浪费时间，妮妮的出生已经成为历史，现在他俩的任务就是把她养大。 第二早上，居然还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是个难得的冬日艳阳天，何筱芹要给妮妮做日光浴，发现后院晒不到太阳，倒是前庭还能晒到阳光。 杨舒力知道，韩公子别墅的后院早上是能晒到太阳的，但也会被周边的住户们看到。 杨舒力去外面买了早餐回来，在前院摆开桌子，边吃边聊。 “妮妮以后的教育问题，我来安排。”杨舒力说道。 “怎么安排？” “我的想法是，不参加高考。” “为什么？” “培养方向不同。你上班后，把小学语文课本拿来翻翻，看看上面的课文是什么，我不想让妮妮去读。高考是一种选拔教育，有很多重复学习，选拔系统需要的螺丝钉，妮妮不会进入那种系统，她会过另一种生活。”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没有说话，杨舒力继续说道：“妮妮的人生目标，不是成为人上人，而是一个自由、快乐、或者有创造力的人，她以后不需要拍马屁，或者卖命在单位活下去，她要生活在一个文明、法治、有规则的环境中。”他想举新加坡为例子，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以后她就在成都上国际学校，周末让何晓峰接她回去，或者来这里，到时我给她准备饭菜。”杨舒力说道。 “还早。”何筱芹笑着说道。 “嗯，先给你说一声。另外，栋栋也可以读国际学校，费用我解决。他以后出国留学，也一样。”杨舒力说道。 “出国留学都安排上了？” “是的，只要进入国际学校，出国就是必然，国际学校的意义就在这里。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哈。你如果愿意，现在就把栋栋送到成都的国际幼儿园体验一下，再过两年他读小学，先适应一下。”杨舒力说道。 “来成都读幼儿园有点麻烦。”何筱芹说道。 这时妮妮的早上日光浴已经结束，童车挪到门口阴凉处，她正在酣睡中。 “不麻烦。你以为国际幼儿园都是成都的人吗？不，地方上有钱人送来的也多。周一到周五是住宿，只是周末两天接回去，完全可以考虑，你和栋栋爸商量一下。”杨舒力说道。 话题变得严肃起来，何筱芹说读国际学校费用高，如果栋栋也算上，两个孩子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字。 “这不是你担心的事，钱已经准备好，而不是说现挣，教育上的投资是最值得的，对国内家长来说，孩子教育上的失败，就可能是整个人生的失败。”杨舒力说道。 “你发现一个现象没有，上一代的家长喜欢这样说：我们这一代是没有指望了，唯一的想法是把孩子安排好，让孩子过上好生活。”杨舒力说道。 “上一代经历特殊，当然不能和下一代比了。”何筱芹笑着说道。 “他们的下一代就是现在的75后、80后，从小生在改革开放中，现在显得蒸蒸日上，未来充满希望，是不是？” 第615章 “不是吗？” 杨舒力摇摇头，“不，每一代人都会遇上特殊，说起来你不会相信，我们这一代和上一代在命运上没有大的区别，这是大的历史规律决定的，只不过一个是先苦后甜，一个是先甜后苦，再过20年，75后80后这一代也会发现，他们的人生其实也没有指望，一切都成空，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负债累累，唯一的指望，仍然是孩子，希望孩子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80后现在才20岁出头，还是信心满满，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将来会活成父母的样子。”杨舒力摊开双手，慢悠悠说道。 何筱芹放下筷子，捂嘴笑起来：“舒力，我发现你的思路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第486章 初入别墅（下） “这车……好像颜色不一样？”车门打开后，何筱芹看着蓝色宝马车，皱眉问道。 杨舒力也不多说，干脆打开另一道车门，她才明白是两辆车。 这次她没有坐后面，而是抱着妮妮坐在副驾位置，反正是在市区开车，开得很慢。 “你怎么买两辆车？”何筱芹问道。 “这车不是买的，算是回报。我说过，你学会开车了我把那辆给你，现在信了吧。”杨舒力说道。 宝马车无论起步、行驶、刹车，感觉都比宝来要丝滑一些，不知坐在副驾位置的何筱芹有没有这种感受，反正杨舒力是有的。 “不，我还是开晓峰的车。”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给何筱芹讲解，成都出现了一条“死亡之路”，不要轻易开到这条道上去。 华光大道，这是从城西入城的一条大道，本是一条新修的宽敞的大道，但它也是运砂车、水泥罐车进城的主要通道，经常发生惨烈的车祸。 运砂车开得太快，转弯时翻车，一车砂石倾倒在地，一辆小汽车被砂石覆盖，车上四人全部身亡…… 华光大道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水泥罐车在行驶过程中，为避让掉头车辆，导致打滑侧翻，压在一辆小汽车上，车上三人死亡…… 类似新闻经常出现，不光夜里发生，白天也发生，所以，尽量不要到那条路上跑车，看见运砂车、水泥罐车要躲得远远的。 究其原因，这两年房地产开始成为经济发展重点，对砂石、水泥的需求极为旺盛，为了抢时间，提效率，这些车在市区也开得很快，所以经常出事故。 为什么不重拳出去，整治运砂车？出击了，整治了，但不影响车祸的继续发生。 因为这事的利益牵连深了，运砂车和水泥罐车的速度慢下来，就意味着房地产建设的速度慢下来，这是不可能的结局，只能开车人士自己注意了。 何筱芹点头，说知道了，也会给何晓峰说这事。 车到市中心，在地下停车场停车，到妇婴生活馆，先买了一款美国品牌的胸前背带，就是那种让小孩吊坐在父母胸前的背带，8百多一个，妮妮现在还小，估计明年开春才能用上。 又买了些小物件和小玩具，逛来逛去，又买了一个比较大的童车，既可以躺平睡觉，又可以倾斜坐着，还带一个可以折叠的遮阳全棚，比妮妮现在用的小车舒服多了，就放在别墅里。 妇婴生活馆有送货服务，买的货物也达到免费送货的金额，约好下午4点收货，出去吃午饭。 就在不远处的夫妻肺片总店，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两人轮流抱着妮妮。 “这个店东西是好，就是价格高。”何筱芹说道。她指的是妇婴生活馆，那是针对成都高端人士的店铺，奶粉低于300元的都少。 “没关系，买得起的话，就不觉得贵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妮妮在他怀里似乎也兴奋，耸动着小身子。 “你这表好像也换了。”何筱芹说道。 “是的，原来那个是白盘，这个是蓝盘，品牌不一样。” “多少？” “打折下来6万出头。”杨舒力说道。 回来后忍不住查了一下这款蓝盘宝珀，国内公价是88000元，唐蕴雪买成6万出头，这个折扣还是挺不错的。 蓝盘和宝马的蓝色很搭，他甚至觉得，以后开宝来就戴碟飞，开宝马才戴宝珀，但这样做比较麻烦。 下次到新加坡，也想买块表，捡点便宜，当然，不是给自己买，是给其他人买。 “舒力，你现在消费观和以前不一样了。”何筱芹说道。 何筱芹说得没错，原因也简单，他在美股上赚钱了，而且还要继续赚。 “我人没有变，只是想提高生活品质。消费观是和人的消费能力联系在一起的，你觉得我属于那类人，中产还是富人？”杨舒力问道。 “中产，你公司只有几个人对不对，不算大老板吧。”何筱芹笑着说道。 “不对，我自认是富人。嘿嘿。”杨舒力咧嘴笑道，这时妮妮可能受到氛围感染，也咧开小嘴笑着。 对于中产和富人的区别，杨舒力认为有几点，其一、是中产有负债，富人基本没有负债。 中产买房子、汽车等，往往是贷款购买，每个月都要还贷，而富人往往是全款购买。 其二、中产都是国内资产，富人有海外资产。 比如在重庆，现在有钱人多起来，但他们都是国内资产，有海外资产的人极少，在杨舒力眼中算不得富人。 第616章 “他们的资产很快大幅缩水。”杨舒力解释说。 “你有多少海外资产？”何筱芹问道。 虽然这个问题对其他人来说，是杨舒力的隐私，但对何筱芹，他不想隐瞒。 杨舒力伸出5根手指头。 “50万美元？”何筱芹问道。 “50万美元我就不好意思说海外资产了，5百万，而且是今年的账，明年又不一样了。所以，妮妮的教育，少花一分钱我都跟你急。”杨舒力说道。 饭菜端上来后，杨舒力让何筱芹先吃，他抱着妮妮，过一会再换。 他又补充道：“哦，还有栋栋，在教育上，他俩花钱的权利是一样的。” “真的啊？其他方面呢？”正在喝番茄汤的何筱芹抬头问道。 “其他方面应该照顾妮妮多一些。”杨舒力笑道。 “还真是富人的作风哈，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我要对你说谢谢。”何筱芹说道。 “不用客气。”杨舒力面无表情地说道。 何筱芹吃了一会，接过妮妮，杨舒力也开吃。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宫保鸡丁，番茄蛋花汤，都是传统蜀菜，味道还算正宗。 “舒力，你说75后80后都是上一代差不多的结局，有没有办法避免？”何筱芹问道，妮妮这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结局一样是笼统的说法，是整体性的，为什么红楼梦是经典中的经典？因为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是摆脱不掉的宿命。但具体到这一代，有很多人吸取了经验教训，是可以自救的，已经有很多人在想办法，比如国际学校，都是这几年才出现的吧。” “你说的这些太难了，没几个人做得到。”何筱芹说道。 “你的集体主义思维要反省了，其他人我们管不到，我只问你，栋栋和妮妮的教育，能不能做到？”杨舒力问道。 何筱芹眼帘低垂，不吭声了。 第487章 读国际学校 新一代宝马5系隆重发布，此次发布的新车包括排量3升的国产530i，和排量4.5升的进口545i，售价分别为69.8万元和110万元。 宝马530i是迄今在国内生产的最先进高档轿车，从2003年11月29日起，新5系将在全国各地的宝马授权代理商展厅开始销售。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总是看到宝马的新闻，主要是自己有了宝马车，自然就注意到相关字眼。 前阵看新闻才知道还有个7系，要是自己掏钱买，是现在开的那辆，还是买7系？ 答案显而易见，7系两百万的售价，他还不如添点钱再来一套别墅。 车是消费品，别墅是投资，他也不靠车撑面子。 从别墅开车到公司要花50分钟，出门时已经是上午9点，如果是8点的上班高峰期，花的时间会更多。 想了想，决定这周住在时代南岸，跟何筱芹约好的是隔一周再过来，周末要回一趟重庆。 何筱芹和妮妮来别墅住了两天，他确信买对了，同时也体会到钱多的好处，要不是亚马逊这波上涨，买别墅还是有点吃力。 星期二上午，qq头像闪烁，涂艺告诉他，已经下单苹果股票。 20.66元，买了1万股。 账户上的资金本来可以买1万2千股，本着享受当下的原则，买1万股，还剩下4万多美元，她父母来美国可以玩得很潇洒了。 这个价格杨舒力认为没有问题，这段时间的窄箱体盘整，时间越长，向下突破的可能性越小，他也准备在这个价位下单。 如果说今年是亚马逊重新振作的一年，明年应该是苹果的价值被再次发现的一年。 今年亚马逊，明年苹果，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这一切，是从发现苹果市值只有60亿元开始的。 最开始听韩公子说他是股神，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他觉得当之无愧。 巴菲特虽然是买一只潜力股捂很多年不动，问题是他有很多钱，买了很多股捂着不动。 杨舒力没那么多钱，就只能动一动了，但动太多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在亚马逊和苹果之间动一动，怎么说呢，他自己觉得是个天才的想法。 11月27日，感恩节晚上，杨舒力守在电脑前，开始下单苹果股票。 开盘20.51，下单1万股，随后开始走低，杨舒力心里暗喜，在这个价位上的苹果，越跌越买，下单量也越来越大。 下探至当天最低点20.27元，开始企稳向上，杨舒力咬紧牙关，不停下单。 第一波投入15万股，成交均价20.4元，消耗资金308万元，账户上还剩两百万美元。 剩余的两百万，哪天瞅个低点全部投入，总数能够达到25万股，明年苹果价值发现，翻个倍到40元，就是千万美元身家。 这种情况下，当然可以富人自居，而不仅仅是所谓中产了。 不过，杨舒力心里清楚，他这个富人也只是自己承认，其他人是不大认的，为什么呢？他和所谓中产一样，没有政治权利。 真正的富人，是要弄到政治权利的，不说代表，至少也得是委员，不然怎么留住财产？所以，保险的做法是留存海外资产，当然，其他富人也这样做，只是他必须做得更彻底一些。 现在看来，买美股是完美的方案，这次买别墅也是美元转回来的，有了美股的支撑，他可以安心当一个富人了。 星期五下午开车回家，街边的音像店摆出大幅海报，朴树的《生如夏花》高调上市，这几天都在猛烈宣传，心情好，停车去买了一张cd。 第617章 虽然自认木耳，但还是能感受出宝来的音响比宝马差点意思，新买的cd放入卡口，优美的旋律飘荡在车厢。 【咖啡真苦】 【蜜糖好甜】 【我从来不拒绝】 【所有滋味】1 感觉他的创作范式2和许巍类似，连嗓音都差不多，不过舒缓的旋律适合一边开车一边听。 为什么他和许巍的歌开始流行？不得不承认，随着九十年代的结束，互联网和世贸红利的开始，国内开始出现小资风潮，以跟九十年代的粗鄙化区别开来，他俩就是这种风潮的代表。 听了好一阵才到这张cd的主打歌《生如夏花》。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惊鸿一般短暂】 【开放在你眼前】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很明显，歌词渲染的是活在当下的心态，看来当今的年轻人意识到此时正是幸福的时刻。 回到家，杨升元仍然带队在外取经没有回来，姨妈和薛琪过来一起吃饭，薛远江在外有饭局。上周是姨妈一个人过来陪秦华玉，还在家里住了一晚。 搬到世纪龙庭后，两家的距离更近，走路过来只要20多分钟，不过，现在基本是姨妈过来吃饭，秦华玉很少到她家去。 薛琪见杨舒力回来，菜也丰盛，很高兴，暗示想喝点。 杨舒力开了瓶剑南春，姨妈没有阻拦，只是说现在薛琪是烟酒都来，没办法。 在烟酒这事上，杨舒力也不想劝薛琪，没什么用，环境就这样，你让他戒了烟酒，他还剩多少乐趣，还怎么跟朋友交往？ 一眼望到头的生涯，也是活在当下，小日子过得匀净，不为生计操心，也不错，烟酒致癌？没关系，哪天两腿一伸走了，也胜过多数人。 酒色财气中，先把色去掉，财也大致是个定数。 至于酒和气，先有酒后有气，没有酒没有气，两个连在一起的，所以薛琪过他的日子，烟酒是必然的。 杨舒力寻思，春节前要囤一批酒了，家里储藏室还能放一些。 晚上9点半，在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跟何筱芹通话，询问栋栋的事情。 何筱芹说，栋栋读国际学校的事跟他爸说了，他爸很感兴趣。 栋栋爸当年也是在高考上折戟沙场，对现在重庆一中、二中的激烈竞争也是清楚的，认为栋栋读国际学校，走另一条路也好。 对于资金问题，他也追问过，何筱芹说不用他管，由她负责。 栋栋爸从离婚起每个月给1千抚养费，在重庆来说不少了。 对于经费，上周末杨舒力一再向何筱芹保证，栋栋的教育和妮妮同等，不要怕花钱，兄妹俩齐头并进，你追我赶更好。 教育的投入有两个问题，一是方向，二是经费，先解决方向问题，是读国际学校还是读一中、二中，参加高考，方向决定后，经费上他全力支持。 最后何筱芹同意了，和栋栋爸商量，还是读国际学校，既然如此，就先读国际幼儿园，先行适应。 栋栋爸表示，既然何筱芹解决资金，他也要出力，以后栋栋的接送由他负责。 这事也给栋栋说了，听说要住读，他还挺期待。 时间定在明年开春后进国际学校读幼儿园大班，现在的任务是寻找学校，栋栋爸自告奋勇，这件事就暂时交给他了。 当然，最好找位于成都西边和南边的国际学校，这样开车接送不用进市区，时间不会太长。 “你要给他说清楚，学费多少不用考虑，只考虑学校质量和地理位置。”杨舒力说道。 “知道了。”何筱芹愉快地答道。 …… 注1：歌词出自朴树2003年11月28日发行的专辑《生如夏花》中的歌曲《傻子才悲伤》，由朴树作词、作曲，张亚东编曲，朴树演唱。 注2：“范式”意指可以作为典范的形式或样式。 第488章 买金条 12月2日，星期二上午，韩作家再次来到公司，给大伙带来不少土特产。 吃午饭时，仍然是杨舒力和韩作家两人在办公室边吃边聊。 《蓝夜》《紫夜》两本小说取得成功，没有广告宣传，也不开研讨会，就是靠书摊和报刊亭把这两本书摆在显眼的位置，读者拿起来一翻就放不下。 三四线小城市的人熟悉小说中的生活，卖得很好，大城市也卖得不差，很多读者表示，看着书中的故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好理解，因为大家都经历过，陌生也是真实的感受，这几年经济快速发展，似乎人们的生活一下变好了，再回去看九十年代的生活，竟然感到陌生。 杨舒力对韩作家说，2000年后，经济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文化领域也暂时处于一种宽松和繁荣的状态，要趁这个时候多写，这个窗口期一过，以后想写也不能了。 “舒力你觉得以后还是要回到九十年代那种状态？”韩作家问道，显然，他对杨舒力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他也认为明天会更好。 “早晚的事，现在借助全球化和加入世贸发展经济，只是一个短暂的机遇，时间窗口有限，我举个例子，昆山这个地方听说没？”杨舒力问道。 “昆山？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韩作家想了想，摇摇头。 第618章 “发展经济，招商引资，是一个机遇，各地都在喊，但真正能抓住机遇的并不多。昆山离上海市有一些距离，但也不是太远，它派人到虹桥机场守着，看飞机上出来的人像台商的，就迎上去递名片，说到我们那里投资吧，我们条件优惠，服务好。台商其实也是一头雾水，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去看看吧，一看可能就留下来投资了，它的经济就起来了。”杨舒力说道。 “厉害，确实有招。”韩作家不住点头。 “这是个时间窗口，机会有限，从飞机上下来的台商是有一个定数的。而且将来外商一走，那地方也一样荒了。那么唯一的价值是什么呢，就是在这个窗口期你把钱赚到了。不扯远了，老韩，明年你再写两本，这个机遇要抓住。”杨舒力说道。 这次韩作家来到成都，是因为公司刚刚给他打过去一笔稿费，20多万元，他来一趟公司算表示感谢吧，顺便跟杨舒力聊聊。 “还写啊？我感觉这两本掏得差不多了嘿。”韩作家说道。 “不，你不要这样想，可以写的东西还多。” “那些人现在是不是都搞房地产去了？”杨舒力笑着问道。 “哈哈，是的，我们那边庙小容不下，有的到成都这边来做生意了，成都的砂石需求大嘛。这几年发财了，有个老大，他妈住在农村，不愿意出来，他就自己出钱修了一条公路，通到他家门口，直接开车回去看他老娘。”韩作家说道。 “这些其实都是很不错的故事，你找条线串起来，就是一本不错的小说。”杨舒力说道。 “如果这方面可以写的话，那还真是……但是，我觉得悬。”韩作家说道。 “可以写，时间窗口短暂，就这几年，写吧。”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发现你的思路跟其他人不一样，对社会的看法，我还很少接触到你这样的。现在大家都觉得盛世来了，你说是时间窗口？”韩作家微笑着问道。 “我看到的底层逻辑是这样的，历史周期律没有变化，和两千年前是一样的，一个攫取性的系统，无论你的蛋糕有多大，最后总有无力支撑的一天。”杨舒力说道。 “有道理，很受启发，你这个调子对我下一部小说会产生影响。”韩作家说道。 韩作家答应回去好好想想，两人保持电话联系，商量新的创作。 吃完午饭，韩作家和大家告辞，到市中心和陈海见面，他给陈海也带了些土特产。 杨舒力回时代南岸休息一会，下楼打车到银行预约猴年贺岁金条。 猴年贺岁金条由金币总公司发行，在全国发行1.25吨，市值总价将达到1.35亿元左右。其变现方式也是通过金币总公司各地分公司回购。 明年是秦华玉48岁本命年，送猴年贺岁金条显然是合适的礼物。 在国人的历史记忆中，金条一直是保值防灾的硬通货，最近的一次价值体现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前期，当时还没有开始公私合营，银行还收金条。 经历了剧烈的社会变局，很多家庭失去收入，生活陷入困顿，幸好家里的柜子夹层里还有一两根金条，每次到银行卖一点——银行有专门切割金条的机器，换钱后买米买油，一家老少得以存活下来。 不过，金条不能太多，太多就被划为资本家成分，那就得全部没收，甚至被抓起来，所以，不露财，不被人举报，也是个技术活。 不过，1956年公私合营后，这种方式就行不通了，家里有金条的只能继续藏着，没法变现。 这和杨舒力强调的时间窗口是一样的，人活在这世道，机会真的是风云诡谲。 今年下半年黄金还涨价了，8月初由每克94元涨到现在的107元，而银行报出的猴年贺岁金条价格是每克115元。 500克的金条由于发行量少已经买不到，杨舒力预订了一根200克的金条，想了想，又给姨妈预订了一根100克的金条，算是同喜。 这年头买金条，没有了特殊时刻防灾救急的功能，就是图个心里舒坦。 一共300克，花费3万多元，单从金价看不算贵，只是不知道金子的“真相”是什么。 买金子担心的不是价格，而是担心买到会生锈的金子，或者能被磁铁吸附的金条。 正准备离开，突然觉得该给妮妮买点金条，她现在有两块玉，价值不算高，应该有块金条在箱子里压着才好。 于是又买了一根投资金条，200克，不是猴年贺岁的，价格是时价每克108元。 同样，又买了一根100克的投资金条，是给何筱芹的，也算是同喜。 管它金子的“真相”是什么，反正是金币总公司发行的金条，至少它自己是要回收的。 猴年贺岁金条要12月10日左右才能拿到，投资金条两根则带回时代南岸，这周末何筱芹要带着栋栋和妮妮来成都，到时把金条给她。 回到屋里，刚把金条放在衣柜里，接到韩作家电话，他刚结束和陈海的喝茶。 “舒力，陈海心情不大好，好像是在报社遇到什么事了，你知道不？”韩作家问道。 “不知道，我问问他。”杨舒力说道。 第489章 末位淘汰 “买金条干什么啊。” “压箱底。一个两百克，一个一百克，是金币总公司的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嫌少。”杨舒力说着，拿着金条往何筱芹手里塞。 第619章 何筱芹接过金条，脸上笑眯眯的。 这次何筱芹来成都跟上次不一样，是何晓峰开车把何筱芹和两个小孩送到高速路成都口，杨舒力开车去接。 何晓峰这样做让杨舒力轻松不少，他向何晓峰表达了谢意。 何筱芹接过金条，说就放在别墅吧，杨舒力说不行，你拿回家里自己放着，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国人心理是这样，箱子里放几根金条，心里多少会踏实一些。 虽然现在没有金子交易的场所，都是银行自己在搞回收。 由于缺乏交易市场，仅仅是银行回收，造成了事实上的垄断状况，带来金条的真假问题，所以，还是充分的市场经济才能保证信誉。 上次去新加坡，应该看下黄金市场，在新加坡买金条应该放心很多，但如何带回国呢？ 金条不能多买，目前这种环境不太合适，虽然现在价格便宜。 “杨叔叔，你这屋没有电视。”栋栋对他小声说道。这周栋栋也来了，晚上还要一起出去吃点好的。 “是的，我很少看电视，我觉得你也不要看多了。”杨舒力对栋栋说道。 “为什么呢？”栋栋问道。 “太花时间，不如做点其他事情。”杨舒力说道。栋栋听了，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杨舒力想，如果让栋栋在重庆读幼儿园、小学、中学这样一路下来，会跟薛琪相差多少？由于何筱芹的教育，肯定会跟薛琪不一样，但会不会是小巫见大巫？ 在他心目中，薛琪属于教育失败的典型，但薛琪又与他的小环境合拍，所以他不会试着去改变他，如果粗暴地进行启蒙，让他明白一点道理，又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带来痛苦。 大家不妨在价值观上搁置，生活中还是互帮互助的好兄弟。 但是，对妮妮，他绝不愿她走薛琪那条路，现在还包括栋栋，他俩的榜样是涂艺兄妹俩。 试想，如果栋栋最后成为薛琪那样的人，而妮妮成为涂艺那样的人，兄妹俩相处势必会痛苦。 如果栋栋天天看电视，尤其是看4套的节目，就会朝着薛琪的方向奔去，而在国际学校住读是看不到电视的。 晚上出去吃饭，让栋栋选择，他想了好一阵，说要吃虾。 吃虾的话，那就是海鲜餐厅，杨舒力开着宝马车，带着何筱芹和兄妹俩，选了一家海鲜餐厅，要了个包间，虾和蟹都有。 据栋栋爸一周来的初步考察，这两年成都的国际幼儿园如雨后春笋，价格大致分两档，四五万一档，七八万一档，都是一年的学费，而且不看户籍，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人都可以去读。 但是，并非你有钱就可以随便选，有的学校很难进去，基本要提前两年预定学位，而有的学校虽然有名额，但要考察家长的职业、社会地位…… 还好，栋栋爸是公务员，妈妈是小学教师，虽然不是高官或成功人士，但没有构成入学障碍。 趁栋栋猛吃大虾的当口，杨舒力勉励他，走出重庆，冲向世界，第一步是到国际幼儿园，打下好的基础。 栋栋正在兴头上，暂时放下手中的大虾，说他以后要挣大钱，给妈妈和妹妹各买一套别墅。 何筱芹眉头一皱，对栋栋说道，他有这个想法很好，但妈妈和妹妹不需要他买别墅，大家互相帮助就好，至于他自己，需要的是努力学习，掌握本事。 杨舒力听了心里暗暗点头，何筱芹的教育跟姨妈比又先进了许多，不用担心会出现第二个薛琪。 他打圆场道，栋栋有这理想是好事，有家里顶梁柱的味道了，栋栋满意地又吃起大虾来。 晚上，杨舒力带栋栋参观了别墅各个房间，向他介绍别墅和电梯楼的区别，以及别墅的优缺点。 杨舒力也发现了电梯楼的优点，因为把妮妮的婴儿车搬到三楼需要两个人，一个人抱孩子，一个人提婴儿车，而电梯楼不存在这个问题，把婴儿车推进电梯就行了。 同理，老人住电梯楼也有方便之处，不用徒步爬楼梯，既享受了一楼的方便，又没有一楼的潮湿问题，杨舒力现在理解了重庆市民对电梯楼的追捧，以及秦华玉对世纪龙庭房子的喜欢。 如果让秦华玉来住别墅，睡在三楼，每天爬上爬下的，跟四方井的老房子不一样了吗？ 这样一想，在重庆市给二老买别墅也没必要。世纪龙庭9楼的房间就是最好的归宿。 夜里，给栋栋安排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他和何筱芹、妮妮仍然在三楼的主卧。 这次周末大家过得愉快，相约再隔一周见面。 星期一中午，陈海来到公司，在杨舒力办公室，关上门，讲述了他面临的问题。 这个月，报社开始年终考核，以前每年都这样做，但对陈海没有太大威胁，今年情况不一样。 年中，陈海离开特稿部，进入夜班编辑部，这是一个正确的动作，因为特稿部版面不足，工资收入低，已经走了好几个，早离开为上策。 但是到了夜班编辑部，从关系方面讲，他排在最后一名。要和编辑部的老人们竞争，他没有那个实力。 而报社实行的是末位淘汰制，今年他预感到自己会中标被淘汰。 末位淘汰制就是每个部门淘汰一到两人，即考核排在最后位置的员工，这也算是鲶鱼效应，通过淘汰激发员工的活力。 第620章 当然，这种淘汰仅针对招聘来的合同工，那些进入报社编制的员工没有淘汰一说，不仅不会淘汰，干的活不多，拿得不少，需要鲶鱼效应来激发活力的，仅仅是那些招聘来的员工。 考核已经开始，比如进行考核答辩等，在一间房子里，面对几名考核干部，讲述自己的优点和成绩，虽然以前也这样干，但今年觉得特别憋屈。 因为，所谓的考核，所谓优点或成绩没有什么鸟用，主要还是靠部门主任或更高层级的关系。 他不是今年最后一个进夜班编辑部的人，还有一个小伙子比他晚两个月进来，但人家是副社长的外甥，肯定不会被淘汰。 算来算去，只有他才可能被淘汰。 不知不觉到了这一步，他怎么也没想通，他觉得自己有点想祥林嫂，老是想着当初如果不到夜班编辑部，还是赖在特稿部，会不会好一点？ “万一被淘汰，有什么打算？”杨舒力问道。 “没有。现在媒体不好找工作。我先前听他们说读大学千万不要读新闻专业，我还不相信，现在信了。”陈海低着头，语气沮丧地说道。 第490章 一张照片 夜里十点过，杨舒力靠坐在电脑椅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今天估计没机会了，比昨天的情况还差。 昨天还在20～21区间徘徊了一阵，今天开盘过了21元，但也没有往上走，仍然是窄幅盘整。 这段时间跟苹果股票杠上了，想想其实没必要，但要现在下单，他又不肯。 股票账户里的资金还有200万，加一点零头，如果算上手续费，而股票价格不能超过20元，才刚好买10万股。简直是命运的安排。 但这段时间苹果股票就是不肯触及20元关口，让他不能以10万股整数购买，上次哧溜一下转回来百万美元，国内账户上资金很多，如果要转回去，又得借身份证汇兑，他也不肯。 每天晚上9点半准时打开股票交易软件，看盘1个小时左右，还没有机会下单，就关闭软件，等待明天。 不信苹果股票不会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杨舒力憋着一股气，这个月就跟它耗上了，但他准备在这个月，也就是今年解决此事，月底无论苹果涨到多少，他都得下单。 今年的事不能拖到明年，就这个意思。 在杨舒力要求下，何筱芹给他发来几张照片，前阵妮妮百日，她在家里摆了一次席，就家里人参加。 按照成都风俗习惯，小孩百日和周岁都是要大办的，大元和餐厅接到的百日宴和周岁宴也不少，但妮妮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办，这点杨舒力倒无所谓，他对这些风俗习惯不在意。 照片上的妮妮，手腕上戴着玉珠串，脖子上挂着无事牌，脸长得胖嘟嘟的，在大家的逗玩下显得很高兴。 还有一张照片，是妮妮出生后第5天拍的，她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当时刚回到成都5号院。 杨舒力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拿着镜子反复看自己的脸。 当时妮妮眉眼没有长开，但是，感觉这张照片上的妮妮，和杨舒力现在的模样很像。 显然，何筱芹当时拍这张照片，以及现在把照片发过来，都包含这层意思，那时的妮妮和杨舒力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再过一阵，包括现在，妮妮就和杨舒力不像了。 这张妮妮出生第5天的照片，要是给秦华玉看见，她也会感到惊异。只要是经常接触杨舒力的人，就会发现两人的形似和神似。 杨舒力从没问何筱芹孩子是谁的，何筱芹也从没对杨舒力说孩子是谁的，反正他俩都把妮妮当自己孩子一起抚养，何筱芹把照片发过来，也不是想证明什么，不然她早就发过来了。 这张照片显示出遗传神奇的一面，杨舒力也没想到妮妮在刚出生的几天会这样像自己。 12月11日，星期四，公司仍然处于紧张忙碌阶段，兼职人员进进出出，杨舒力没有去公司，而是和唐蕴雪一起到郊外爬山。 刚从珠海回到成都，待半个月左右，又要到珠海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和元旦。 这次没有去吃鱼，而是老君山山顶的斋饭，它的斋饭有点名气，说实话，还是不如吃鱼好，也就体验一次罢了。 因为有难得的冬日阳光，吃完在坝子里要了两杯茶，坐了一会。 这次到珠海，唐蕴雪和老公再次讨论了买股票的问题，她老公承认，收益不错，唐蕴雪的这个“弟弟”真有两刷子。 事实也如杨舒力说的那样，股票收益没有税，只要看准了，收益相当令人舒爽，而办企业搞生产，各种润滑费用和税收加起来，很让人不爽。 从这点来说，他们还会继续买美股。 不过，她老公也有固执的一面，至今没有卖掉微软，也没有买苹果。 他认为，微软能拿出大笔现金给股民分红，真是了不起，他想继续持有，另外，对于苹果股票，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生产mp3的公司，怎么和英特尔、思科、英伟达这种互联网核心企业相比？ 杨舒力知道很难说服他，只是说现在苹果股票一直窄幅盘整，随时可以下单，可以不用着急，但是要记住一点，一旦突破25元，有可能是启动上涨行情。 还有一件事，她老公也交了底，对美元不信任。 自从全球金元体系去除金本位，美元就成了全球头号货币储备单位，这反而让他产生了谨慎态度，或者说逆反心理，认为美元这样风险很大，不一定安全。 第621章 这也是他家选择瑞士银行的原因，既然全球顶级富豪选择瑞士银行和瑞士法郎，而不是美国银行与美元，是有原因的。 对这个说法，杨舒力指出两点： 其一、从现在算起20年内，不要担心美元地位，以及美元会崩溃的想法。这20年是美股的高速成长期，完全可以放心买美股，收获美元资产。 其二、从长远看，美元有一定风险，相比而言，瑞士法郎的安全性高于美元，也有法定货币的流动性，把钱存在瑞士银行，持有瑞士法郎资产的确是更稳妥的做法。 但现在瑞士法郎是负利率，持有瑞士法郎会失去20年成长期，对资产增值不利，不妨先享受20年美股成长期，再转为瑞士法郎。 “舒力，你这个思路很清晰，我觉得可行。”唐蕴雪赞叹道。 她表示要把这番话原封不动告诉她老公，相信他会听进去，杨舒力对瑞士法郎的肯定他会感到高兴。 在老君山喝了会茶，开车回到时代南岸，按照唐蕴雪的意思，还是给浴缸放热水，两人泡了一会。 和别墅的冲浪浴缸比起来，这浴缸就寒碜了，但别墅的事不可能告诉唐蕴雪，妮妮还挺喜欢冲浪浴缸，两次给她洗澡都很高兴。 在浴缸里搂挤着，回忆新加坡之行，意犹未尽，这种短平快的出国旅行挺好。 今年春节前算来算去，时间太紧，商量了一阵，决定还是节后出去一趟，唐蕴雪问杨舒力选好地点没有。 “选好了，现在告诉你吗？”杨舒力问道。 “不，时间定下来再告诉我。”唐蕴雪说道。 从浴室进入卧室，空调制暖已经让温度上升到25度，肌肤摩挲中，两人商定下周去泡下温泉。 两个孩子都在珠海，偶尔出去过一夜没有问题。 两人正渐入佳境，杨舒力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韩邦杰打来的。 “舒力，小说的事，我还是想找个时间跟你面谈一次。”韩作家语气稍显凝重。 这段时间两人已经就黑道小说题材电话交流几次，认为大有可为，韩作家也跃跃欲试，但今天提出面谈，说明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海透露过，韩作家《蓝夜》《紫夜》大卖后，有出版社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版税都开到18%，都被韩作家拒绝了。 他说只认杨舒力，没有未生公司，那两本小说也不会面世，他不能当无义之人。 既然要面谈，应该不是改换门庭的事，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第491章 压箱底也要写出来 “旺季价格应该比较贵吧。”杨舒力说道。 “不算贵。”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没有再问，即便是旺季，价格也不能和新加坡丽思卡尔顿酒店相比，恐怕一千元都不到。 来这里泡温泉是正确的选择，酒店多，离成都也不远，80公里的距离，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路况也很好。 上次没跟公司的员工一起来，这次跟唐蕴雪来了。 地点是她选择的，本来杨舒力考虑的是其他几个地方，现在看来花水湾温泉比较理想，它是成都周边的老牌温泉基地，环境成熟。 唐蕴雪选择的是最气派的一家温泉酒店，而且要了一套别墅，别墅在后面林子里，私密性比酒店房间更好。 进入房间，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一些往事，那年暑期和曹宁妤在小木屋别墅，留下难忘的一夜，回去不久她就离开了，这件事总是有点意难平，但也只能回忆一下了。 在房间稍事休息，到酒店餐厅吃饭，虽然是星期二，人还是挺多，算起来，这是温泉酒店一年中最旺的季节了。 吃完饭回房间休息一阵，再出来泡温泉，池子很多，大小都有，两人在靠近林子的地方找了一个小池子，只有他俩，在里面泡着挺惬意。 不知道祁燕燕他们是不是这家酒店，回去也不好意思问，不然人家会想，你杨总不跟公司员工一起泡温泉，却跟另外的人来了。 唐蕴雪谈到她把杨舒力的话转告老公，她老公认为说得很好，瑞士法郎的确很稳定，比美元更保险，但现在是负利率，跟火热的美股比起来，的确是个遗憾。 如果美元在20年内问题不大，那就是大好事，先在美股上赚钱，再转为瑞士法郎，是非常完美的算盘。 但他也有担忧，很多事情都这样，想得太好的事，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杨舒力说，这不算想得太好，美元虽然有问题，还没有挑战它的货币，担心美元崩溃而不敢下手，就会错过大好机会。 温泉里泡着，比时代南岸的浴缸舒服多了，水里的硫磺味很浓，矿物质很丰富，杨舒力对温泉已经有一定经验，这是真正地下出来的温泉，而不是锅炉烧出来的。 两人在水面上聊天，水底下，可以隐隐看到小腿、脚丫子不时纠缠在一起，杨舒力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唐蕴雪两口子达成共识，把美股作为长期投资，而这个决定，当然要归功于杨舒力。 当初杨舒力提过多次，唐蕴雪都没有认真对待，而是敷衍过去，但杨舒力没有放弃，继续在她面前聒噪，终于买了1万股亚马逊作为应付。 随后亚马逊赚钱了，在杨舒力继续劝说下，又加大投入，她老公的观念也在一步步改变，终于迎来了丰硕的收获。 第622章 “舒力，我该怎么感谢你？”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摇摇头，右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的身子在水里移动过来，右手揽住她的腰，说道：“不用客气，你能意识到投资的作用就好。” “你的公司今年怎么样？”唐蕴雪问道。 “还可以，今年很多行业都是大发展，但我主要还是靠投资。”杨舒力说道。 亚马逊股票斩获之后，图书公司的历史使命其实已经完成，但现在大家干得愉快，也不怎么费神，还是会按计划维持到2008年。 泡完澡回到房间，被硫磺温泉滋润过的肌肤异常滑腻清爽，激情中，两人商定，明年春节后出国玩一趟，大概在2月份。 星期三中午，韩作家来到公司，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坐大巴来的，他说脑子在想事情，开车容易分神。 上次来成都和杨舒力商量确定写黑道题材，韩作家很兴奋，回去好几天失眠，也跟杨舒力通话好几次，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题材要写出来，比前两本更加精彩，人物和细节更加丰富，情节更加紧张，他仿佛看到比前两本更辉煌的成功。 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几天他又陷入迷茫中。 他和几个要好的写作上的朋友谈这个计划，人家认为如果能写出来会很好看，但这个题材恐怕没出版社敢出。 前几年火爆一时的刑侦题材电视剧，什么大案要案纪实，什么燕赵刑警，那么叫座，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不许拍了，把社会的某一面揭得多了。现在的作品，就得写招商引资，经济发展，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有个好朋友对他说，这个题材要能出书，还轮得到你？早就摆满书摊了，但现在书摊上一本没有，说明什么？ 韩作家一想，也是哈，市面上一本没有，已经说明问题了，他要真写出来，恐怕也只能压箱底。 而且这个题材和前两本不同，前两本可以写隐晦点，表达上讲些技巧，有些情节就能处理好，但这个题材不行，隔几页就会出现械斗，每一章都会响起枪声，这种事情太生猛，没法在技巧上处理啊。 韩作家讲完，杨舒力说出他的看法。 首先，不要考虑能不能出版的事，要趁现在写作激情旺盛，赶紧把小说写出来。 书写出来后，再考虑出版的事，这种事情属于不可控事物，没人可以打包票，书稿也有可能在箱底压许多年，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是常见的，比如多年前，很多书只能以手抄本形式流传。 现在的形势比那时好，还是有可能出版的，他也会为此努力，实在不行，还可以把书稿投向更有实力的出版社，他不在乎为此造成的经济损失，一切为书稿的面世。 听杨舒力这样说，韩作家也表态，没有未生公司和杨舒力，就不会有这些书稿。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书稿都不会给其他出版社，就算压箱底多年，也不会拿给其他公司，这点他可以打包票。 既然杨舒力这样说，回去就着手写作的事，闷头写，先把稿子写出来再说。他快到50岁了，正是写作上的好年华，得抓紧时间写。 当天晚上，韩作家没有回去，而是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卤菜，和杨舒力边吃边聊。 一个出生在农村的穷小子，家里揭不开锅，到家乡附近的城市谋生，起早摸黑，所得无几，不甘心憋屈地过一生，踏入刀口舔血的生涯，历经生死，凭借自己的胆识行动能力，成为一方人物。 随着房地产的兴起，他又投入房地产，一番残酷厮杀，成为砂石行业的大佬，有了更大实力后，进而买地皮，准备修建住宅小区，这样，他就有了黑与白的双重身份。 “素材太丰富了，写两部曲完全没有问题。”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摇摇头，“老韩，这次要写慢点，写扎实点，两部曲不够，要写成三部曲。” 第492章 没有市场的金条 猴年贺岁金条到手了，两根，一根200克，一根100克。 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买100克的呢，两根都是200克的不好吗？当时是想分个主次，现在想来没必要。 这些年给薛琪不少东西，但没有给姨父姨妈表示过，虽然是一回事，他俩也一再表示感谢，这次好不容易碰到机会，怎么脑子里少了根筋呢。 是的，姨妈初拿到金条，肯定很高兴，外甥终于给我送礼物了，还是金条，然后和秦华玉一交流，人家的金条重一倍，心里怎么想？ 国人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很大程度上是对比出来的，如果不对比，天天吃糠咽菜也没问题，但如果发现邻居吃的是鸡鸭鱼肉，立马就不幸福了。 明明是送一份重礼，非要弄一个对比出来，简直是弄巧成拙。 现在没法补救了，贺岁金条已经卖光。 怎么补救呢，杨舒力寻思，先把薛琪叫到家里，给他讲买金条是给秦华玉本命年的礼物，姨妈又不是属猴的，没有考虑她。 而且这个贺岁金条很不好买，虽然他去得很早，但只剩下200克和100克的两根，他一急就两根买下，那么，这根100克的金条怎么处理呢？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送给姨妈，姐妹俩同喜，姨妈虽然不属猴，但好歹是根金条，就算拿到银行回收，也值一万块呢。 第623章 这就是讲故事，原本可能让人心生芥蒂的事，你重新构造一下情节，性质就完全变了。 杨舒力讲的这个故事应该可以了，原本没姨妈的事，本命年礼物嘛，然后多抢了一根金条，对她来说是飞来横财，也就不会计较金条的大小了。 周末两天，仍然把何筱芹和妮妮接来，在别墅住两晚。 妮妮的户口已经上好，是栋栋爸找人办的，吃饭送礼加起来花了三千多，何筱芹说要把钱给他，他说不用。 何铭舟，中性化的名字，取名方式和现在常有的萱、雅、梓、琳不是一个路数。 在杨舒力的计划中，妮妮要比其他孩子更早一点到世界漂游，在2020年前，也就是她17岁时，就应该出国了。 这个计划没有对何筱芹讲，只是会在接下来的教育中慢慢体现，以后她每年的寒暑假，肯定是带着到世界各地转悠，早早培养世界性眼光和独立生存能力。 他甚至想象，在布拉格街头，妮妮独自一个人拉着乐器，面前放着一个小盒子，接受路人捐赠的钱币，他在不远处观察，这样体验几天。 何筱芹已经报名驾校，在准备科目一的考试，主要是栋栋已经决定读国际幼儿园，虽然开车接送不是她，保不齐什么时候需要她开车。 她已经给何晓峰打了招呼，到时用他的车，何晓峰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晚上仍然一起给妮妮洗澡，她很享受这个时刻，等她洗完睡觉，两个大人也进了浴缸。 何筱芹问秦华玉是不是有点着急，平时催促过？ 杨舒力说不至于，秦华玉平时没提这方面的事，心里肯定还是有想法，没关系，装不知道就行了。 何筱芹说，你终究还是要结婚，不要拖太久了，她不会拖累他，要想着这方面的事了，如果自己不愿去找，经人介绍也行。 “我妈都没有说我，你就更不要说了。”杨舒力说着，把何筱芹身子搂过来…… 12月14日，星期日，杨舒力开车送何筱芹和妮妮回重庆，出重庆市高速收费站后，何晓峰的车已经等在那。 “辛苦了。”杨舒力拍拍何晓峰的手臂说道。 主要是妮妮的小童车需要放进后备箱，不然可以打的回家。 还没回家就给薛琪打电话，让他务必晚上来家吃饭。 薛琪有点无精打采的，但还是答应了，杨舒力有点纳闷，以往是秦华玉给他打电话，说舒力回来了，你晚上过来吃饭，他屁颠屁颠过来，今天亲自给他打电话，反而有点懒洋洋的。 回家一看电视，才知道原因。 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还有鸣枪庆祝，昨天深夜，美军在一个地窖里抓到了老萨。 从3月下旬到12月中旬，9个月，老萨的去向一直是新闻的焦点，但这次是落实了，据说dna结果都有了。 薛琪以为老萨不可能被抓住，而且在集结力量，卷土重来，把“侵略者”赶出国土。 这个梦，今天破灭了。 秦华玉拿到猴年贺岁金条，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杨舒力向她介绍了金条的生产单位，价格以及回收途径，理论上讲，这根金条是信得过的，杨舒力打算过几年拿出来看看，如果生锈或有磁铁吸附，就赶紧拿去回收。 没有一个充分交易的市场，而是各银行独自发行和回收，为金条发行带来极大的隐患，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金条原本是硬通货，由于独家回收，变成一个信誉产品，金条的质量，回收的保障，都与发行单位的信誉有关，问题是杨舒力对这些公司的信誉不放心，这就是消费者面临的无奈。 这些机构和单位都喜欢信誓旦旦地承诺，那算个屁。 杨舒力意识到这个问题，就不打算在金条上多花钱了，不然可以趁现在价格相对低廉，收一批金条放箱底，心里多少踏实一些。 秦华玉听说给姨妈也买了一根金条，一高兴，打电话把姨妈也叫来了，当然，没有说金条的事，只是让她和薛琪一起过来吃饭，薛远江跟朋友有饭局不过来。 没办法，杨舒力只得把原本对薛琪的说辞给姨妈说了一遍，一再表示拿到银行去回收可以得一万元出头，他希望姨妈拿去回收，这样可以得些实惠，压箱底没啥意思。 原以为只是过来吃顿饭，结果得到一根金条，姨妈乐得眼角的皱纹比她姐还多，一再向杨舒力表示感谢，说这份礼太重了，她肯定是还不起的。 秦华玉在一旁说，这个是当外甥的一份心意，谁要你还了。 杨舒力知道，这姐妹俩暗中也是较劲的，以前是姨妈碾压秦华玉，这些年明显天平偏向秦华玉了。 还好，金条的大小问题没有引起任何的涟漪，杨舒力放心了。 薛琪的心思没在金条上，因为客厅的电视开着，一直播放老萨被抓的相关新闻，他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 吃饭时，薛琪一直在想心事，扭头问道：“哥，你说老萨会不会被判……”后面俩字他没敢说出来。 “1991年第一次海湾战争，伊拉克在联军打击下必败无疑，老萨下令将科威特境内的700多座油田全部点燃。” “他还命令把海港的输油终端打开，往海里倒石油，造成了无数海洋生物的死亡。” “油田燃烧的浓烟都飘到喜马拉雅山脉了，全世界都派消防队去，当时我国也派出了消防队去灭火，700多座油田，花了9个月才灭完，烧掉6千万吨石油，倒进海里的就不好统计了。” 第624章 “这属于反人类和毁灭地球的行为，就这一件事，还不算其他的，你说怎么判？”杨舒力问道。 薛琪看着他，两眼失神，微张着嘴，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咽回去了。 第493章 市场已经反转 “舒力，我想了个名字，你看怎么样。”韩作家在电话里说道。 “嗯。” “沙场。我觉得还是取两个字的名字好些。” “可以，有点双关的意思。”杨舒力说道。 这个词既指战场，暗示主角的生存环境，又指主角通过血腥拼杀，控制了一段河道，通过运砂生意渐渐进入房地产领域。 韩作家还在成都时，两人就讨论过小说名字，一致认为不能出现“黑”字眼，暗示性太强，很难通过审核。 “舒力，你说得对，先写出来再说，能不能出版是另一回事。”韩作家说道。 “你先放开手脚写，把你脑海中的情景写出来，出版的事我们另想办法，实在不行，先出个洁本，以后有机会出足本。”杨舒力说道。 “好，那我就放开写。”韩作家气势很足。 杨舒力也意识到，这个题材和前两本不一样，没法遮遮掩掩地写，或者委婉地表达，那样写出来就不成样子了。 跟韩作家通完电话，打开电脑上的行情图标，看昨天的行情。 老萨被抓，在投资市场上，算不得大事，只是一个注定的结局，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判断，具体表现还得看市场。 昨晚美股一开盘，大量股票跳空高开，这就是对老萨被抓的反应吧？苹果股票开盘21.49元，这也是它当天的最高点，随即往下走，后来就没有关注了。 收盘于20.16元，离他的购入点20元已经很近了，这周应该能下单。 账户上的200万元，一定要买足10万股，购入价格不能在20元以上，多一分都不干。 看苹果股票的成交量，每个交易日都是几百万股，多的时候七八百万，少的时候三四百万，说明这是个交投活跃的股票。 临近年末，祁燕燕和张有路都在讨要回款，账户上天天都有进账。 公司的款项绝大部分能要回来，比建筑行业好多了。 今年的“收成”超过往年创下新高，年终奖肯定让大家都满意，至于他自己，是买商业街的铺面呢，还是…… 买商业街铺面是计划过的，现在成都的铺面只能算2.3处，原计划再投入一百多万买一处，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后来因为买别墅打乱了计划。 现在账户上的钱不是问题，但杨舒力却取消了原计划。 这次把美股上的收益转回国内买别墅，让他意识到，事情可以更简单，更方便。 买铺面出租，每个月有一笔现金收入，好像老天爷给你发高薪工资一样，很爽。 但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买美股，一年赚几十万，也相当于每个月发几万美金，也很爽，而且资金效率可能更高。 买铺面的问题是，你得投入精力去打理它。 前面两个商业街的铺面都是张有路帮忙处理的，几年后公司一散伙，就得自己去打理，招租，跟租户谈判，讨价还价，甚至对方拖欠租金……麻烦。 韩公子都把我当股神看待，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当包租公呢？ 这样一想，打消了买铺面的想法，那三处铺面不算多大的事，如果自己实在不想处理，仍然可以让张有路帮忙，大不了给他点费用，大家都满意。 马上就翻年，身份证又可以用了，收集6张身份证，汇兑过去30万美元，买苹果的话，也才1万多股。 苹果是明年的明星股，涨起来不比铺面那点租金爽多了？ 12月17日，办公室终于清静下来，日历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两个男编辑都到印刷厂去了，兼职的学生也都消失了。 上午接到韩公子电话，约好中午1点在市中心步行街的咖啡馆见面。 杨舒力大致摸清了韩公子的行迹，这次回成都应该是待在父母的别墅，陪两位老人吃饭，然后下午两人见面聊聊。 中午和两位女员工一起吃盒饭，再要了一份排骨萝卜汤和两碗粉蒸牛肉。 大家已经商量好这周末的泡温泉地点，青城山那边的文锦江温泉，杨舒力和两位女生去过，环境很不错，日式风格，还有个鱼儿池。 房间也订好了，毕竟去的人多，需要好几个房间。 “杨总你要去的话，房间可以调剂。”祁燕燕笑着说道。 “不不，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杨舒力急忙摆手。 实际上，他和唐蕴雪约好，明天就去。 唐蕴雪对那个温泉比较熟悉，离青云居近，日式风格比较合心意，还打算去泡一下鱼儿池。 “你们可以到街子古镇吃饭，有好几个餐馆都不错。”杨舒力介绍道。 实际上，街子古镇的美食，祁燕燕和董禾珊都吃过，这次决定去那边的温泉，也要去吃古镇的红油鸡片和石磨豆花。 杨舒力知道，大家一起去泡温泉，不是为了蹭公司的便宜，只是一个玩的由头而已，反正周末大家都带着孩子开车出去玩，几家人在一起更热闹。 这种情况下，他和张有路作为单身，确实不便参加。 吃完饭，稍事休息，打的赶往市中心和韩公子见面。 第625章 见面后，韩公子问起别墅的情况，因为涉及何筱芹，杨舒力不得不撒谎，说一个人住别墅不太方便，离公司远了点，只是偶尔过去看看。 韩公子提到普吉岛的生活，住自己的房子和住酒店是两码事，尤其是冬天过去住，比北京舒服太多，而成都，冬天是最难过的…… 随后提到a股的行情，自从11月触及1300点大关，进入12月份，a股产生了一波行情，舆论一片闹腾，说a股正在由反弹变反转，新一轮牛市到来了。 这个说法已经是老生常谈，今年多次提到股市见底，即将反转，然后每次都有一些股民冲进去被套，后悔莫及。 但这次，似乎是真的了。 韩公子递过一份报纸，指着一篇股评让杨舒力看。 《市场已经完成了蜕变！》，真是掷地有声啊。这是时代财经的一篇文章，属于南方传媒系，在财经领域有一定影响力。 “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市场的底部提前到来。” “底部在年底建立，行情在年前发动。原因何在？很简单，构成市场的资金结构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我们以为，虽然上涨的途中会出现短期的调整，但大的方向已经基本明确。市场自身的蜕变已经完成了，明年的行情是可以企盼的。” 话说得比较明白，底部已经夯实，行情已然启动，明年就是收获的季节。 这种文章并不少见，一年当中这种蛊惑性的语言会出现很多次，引诱无数飞蛾扑火，但越到最后，越可能成真。 杨舒力看完文章，把报纸往桌上一扔，低头沉思着。 韩公子紧紧盯着杨舒力，似乎只要杨舒力一点头，他就会把资金倾入a股市场。 “前一阵我买了些苹果。”杨舒力说道。 “什么？是吃的苹果还是……” “股票。”杨舒力瞪了韩公子一眼，意思是我跟你聊吃的干嘛，肯定是股票啊。 “苹果，就是那个ipod对不对？那就是美股了。我说舒力，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应该从美股转回a股来了？”韩公子说道。 第494章 还是苹果 “今年以来，触底反弹，牛市行情重新启动，这种说法你听到过多少回了？”杨舒力问道。 “好多回了。”韩公子答道。 “以前你不信，这回信了？” “舒力，情况变化了嘛，这回指数确实很低，从1300点反弹起来的。”韩公子说道。 这两天沪指冲到1460点左右，反弹了一百多点，股民群情振奋，都觉得是反转。 一些股评认为，正面临一个多年不遇的世纪大底，于2003年11月启动的牛市行情是跨年度大行情，与1999年的转势是同一样的基础。 “每次反弹都被说成是反转，然后股市继续向下探，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杨舒力问道。 韩公子微张着嘴看着杨舒力，刚才的自信已经消失，对别人说的话他可能不屑，但对杨舒力的话，他是很重视的。 “你不要把它当股市，当成赌市就对了，赌市的原则是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因为庄家是稳赢的。所以每次反弹都会说是反转，这样才能把大家忽悠进场。”杨舒力说道。 “从面上说，a股永远有希望，每次下跌都只是前进中的曲折，问题是，你有多少钱去捧场？”杨舒力反问道。韩公子是有钱，但他在a股上赔进去不少。 韩公子看着杨舒力，有气无力的样子，有点想反驳，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不看这些股评就知道他们说什么，永远是反转在即，马上进场，来年大赚，只有这样写才正确，你想说点实话都没人爱听。”杨舒力说道。 “你的意思，这次还是假的？”韩公子问道。 “我建议再等等。”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身子往后一靠，表情显得沮丧，他满以为这次会跟杨舒力取得一致，没想到还是被否了。 “舒力，那……我也买苹果？”低头沉思了好一会，韩公子抬头问道。 “可以。”杨舒力点头。 “苹果公司我没注意过，它那产品好像……都是大城市的年轻人在买。”韩公子皱眉说道。 “以后小城市的年轻人也买，成长性比较强。”杨舒力说道。 “你买成多少？” “20元出头，最近的价格都可以买。它还没有启动。”杨舒力说道。 这样聊着，韩公子重新恢复了精神状态，坐正身子，听杨舒力讲解为什么暂时放弃亚马逊而选择苹果。 原因在于亚马逊今年的大幅上涨释放了动能，明年就有些乏力，而苹果股票价值还没有被发现，明年势必处于上涨阶段。 至于苹果股票是否有价值，以及价值是否被发现，这就是杨舒力的核心秘密了，他只对三个人说过，唐蕴雪和涂艺和他有特殊关系，他愿意说，至于韩公子，则是另外的原因。 今年亚马逊，明年苹果，这就是杨舒力的操作理念，至于跟不跟，还得韩公子自己拿主意。 韩公子点头表示明白，两人起身告辞，约定有事电话联系。 下楼时韩公子表示，想到普吉岛玩，给他打个招呼，房子如果有空，可以住那里，比酒店舒服。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心里想，我能和唐蕴雪去住你的房子？肯定不能啊。 第626章 星期四下午3点，杨舒力带着双肩包等在一个十字路口，随后上了唐蕴雪的车。 不是从都江堰方向，而是从另一个方向去温泉，出城后只需要一个小时。 虽然泡温泉的人多，但总比周末两天少一点，在食堂吃饭时也比较注意，确定没有看到熟人后，唐蕴雪才过来和杨舒力坐在一起。 吃完饭回房间休息，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出门泡温泉。 两人泡温泉有个原则，选择那种有许多小池子的温泉酒店，而不是几个大池子，很多人泡在里面的那种，有这种条件的温泉酒店并不多。 找一个偏僻点的小池子，四周有帘子遮着，很香艳的二人世界，至于干净程度，不能细想，这方面还是日本的温泉酒店信得过，只能将就了。 瞅准鱼儿池没人了，赶到鱼儿池，坐在池边，看小鱼儿过来在皮肤上啄，有点痒痒的。 据说这种鱼儿能啄去皮肤上的角质，有清洁美容之效，这也是杨舒力喜欢来鱼儿池的原因，他低头看着唐蕴雪的玉足在水里翻飞，跟鱼儿嬉戏，觉得特有意思。 突然，手机响了，拿起用塑料袋裹着的手机，接通电话，是韩公子打来的。 “舒力，现在苹果是20元，可以下单不？” “可以。”杨舒力冷峻地回答。20元，这可是他等了好久的价格，今晚居然出现了。 “你觉得是全部下单好，还是下一半。”韩公子的语气多少有点紧张，显然，他的单量会很大。 “都可以，反正20元这个价位是很好的位置了。”杨舒力说得。 “好，我下单了。”韩公子下了决心。 挂断电话，对唐蕴雪解释说，美股开盘了，苹果股票到了一个理想的位置。 其实也就一两元甚至几毛钱的差别，杨舒力是想凑个整数。 两人回到房间，杨舒力对唐蕴雪说，他得先做件事，从双肩包把x40拿出来，打开后连上网，进入纳斯达克股票交易软件。 苹果股票开盘19.92，随即往上走，很快到了20元，正是韩公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韩公子运气真好，刚好这两天苹果向下走了一点。 没必要犹豫了，下单吧，今天把笔记本电脑带到温泉酒店，就是为了这事。 成交窗口数字闪烁，不断传来成交数据，有成交在20元以上的，也有成交在19元多的，不到一分钟，10万股苹果股票全部成交，平均价格19.96美元。 嚯，杨舒力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25万股苹果，价格在20元出头，总共花掉508万美元，账户上还剩一千多美元。 今年亚马逊，明年苹果，这套组合拳真是……了不起，杨舒力感到很得意。 这个财富密码给了涂艺和唐蕴雪，是无偿的，但对韩公子，他还是希望有所回报。 唐蕴雪从浴室出来，虽然泡了温泉，但回房间还是要淋浴，穿着她自带的浴服，脸色红润光滑，胸前的皮肤白花花一片。 “过来。”杨舒力朝她招手。 唐蕴雪走过来，杨舒力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腿上，唐蕴雪体重115斤，比何筱芹沉多了，他抱住她，尽量贴紧一点。 “苹果股票，可以下单了哦。”杨舒力指了一下屏幕说道。 “你下单了吗？”唐蕴雪问道，从她的粉面含春看，关注点并没有在股票上。 “嗯，终于赶在2003年下单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韩公子，他也下单了，你要不要给珠海打个电话也下单，今天机会不错，苹果股票。”杨舒力扭头看着唐蕴雪，手上也有轻柔的动作。 “不着急，你去洗吧。”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第495章 免债 在车里听了会音乐，看见何晓峰的别克凯越驶出收费口，朝他这边开过来，连忙下车。 本来是他开车到重庆那边去接人，结果何晓峰打电话说他开过来，在成都这边接人，让他少跑两个小时的高速路。 “辛苦了辛苦了。”杨舒力拍拍何晓峰肩膀，开始往自己车上搬东西。 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何晓峰说道：“舒力，你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一边站住，何晓峰说道：“舒力，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每个月还钱。” 杨舒力愣了一下，想起来，当初何晓峰要搞房产中介，找他借了3万元，约好利息是3千，一年后以后开始还钱。 后来何晓峰增加一个门面，又借了点钱，数目都记不得了，因为他没想过何晓峰能还钱。 “你是一下还完还是分期还？”杨舒力问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在想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 “分期，我先还两千。”何晓峰说道。 一个月还两千，起码要还两年才能还完，到这个份上，显然不合适，杨舒力也拿定主意，说道：“算了，不用还了，以后栋栋和妮妮经常往成都跑，你多费点心，那钱就当油钱和过路费。” “好嘛。谢谢哦舒力。”何晓峰点了下头，马上走向他姐。 何晓峰向他姐说着什么，何筱芹往杨舒力这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何晓峰说完了，脸上露出笑容，朝杨舒力招手：“舒力，我回去了。” 何晓峰开车绕了个弯，又进入收费口回重庆了。 说实话，他跑这一趟，油费和过路费加起来不少，刚才说还钱其实是做个样子给他姐看，实际上是不想还钱了。 第627章 杨舒力走向宝来车，何筱芹说道：“当时借钱说好了要还嘛。” “是说好的，现在这个情况……也没必要还了。他跑这一趟，也没找你要油钱和过路费吧。”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明白，要是坚持还债，长达两年的时间每个月收他两千块，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何晓峰的油费过路费，加上精力损失费，他还得另给。 何筱芹轻轻叹了口气，抱着妮妮坐进后座。 栋栋这次也来了，坐到副驾位置上。 “栋栋，喜欢来成都不？”杨舒力开车时问道。 “喜欢。” “等会回去，我们去打篮球。”杨舒力说道。 “啊，可以打篮球啊，太好了。”栋栋高兴地说道。 昨天得知栋栋要来，杨舒力到体育用品店转了一圈，买了一个篮球，一个儿童滑板车，带把手的那种。 小区里有健身场所，还有那种小篮球架，打篮球和玩滑板车，在小区里都是合适的运动。 “杨叔叔，你那房子啥子都好，就是没有电视。”栋栋突然开口说道。 杨舒力手握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笑了笑，电视肯定不会买。 同时，他也意识到，必须把栋栋送到国际幼儿园了。 对多数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就是自己那一丁点日常加上电视营造的世界，甚至可以说，电视已经嵌入到他们的神经系统，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一半的位置。 虽然真实生活一地鸡毛，工作报酬低，也得不到尊严，但是，幸福感和满足感、自豪感都可以通过电视得到。 由于长年累月的培养，他会感到电视话语和画面都是真实的，相比之下，自己卑微的生活反而变得不真实。 栋栋要是再晚一点，就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生活在电视营造的世界中，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车到锦华院，栋栋看到还有滑板车，马上改变主意，不打篮球，而是玩滑板车，门前的小路虽然安静，但偶尔有小车驶入，杨舒力带他到球场那边玩。 晚上睡觉时，杨舒力把对栋栋的想法给何筱芹说了，尤其是电视的问题，何筱芹说，栋栋看电视的时间比较长，以前吃饭都要看电视，她给纠正过来了，以后要进一步限制他看电视。 带他来成都也是好事，脱离原有环境，接触到新的事物，读书的事，她也下了决心，一定要读国际学校。 在成都待两天，开着宝马车四处游玩，妮妮四个月了，也需要接触新的信息，而不是成天待在家里。 12月22日，星期一，冬至，中午和唐蕴雪一起吃饭，她明天要到珠海，和家人一起过双节。 吃完饭回到时代南岸，两人在书房搂坐在一起，打开电脑，杨舒力向她指点明年开春后的旅游地点。 泰国清迈。 地点本可以选择普吉岛，但为了避嫌还是算了，比如在机场或某个餐厅碰到韩公子，多尴尬啊。 清迈作为短期旅游目的地很理想，不需要做攻略，随意地吃和玩就行，上次在新加坡吃泰国菜感觉不错，至少吃的方面不会让人失望。 唐蕴雪夸奖杨舒力选得好，这个目的地有些出人意料，她很期待，而且她还会几句泰语，“撒瓦迪卡，你好的意思。” 遗憾的是成都没有直达航班，还需要到上海市转一次机。 平安夜和圣诞夜，杨舒力都安静地待在家里，上上网，听听音乐。 这两年，成都的平安夜和圣诞夜出现了一股奇怪的风潮，傍晚时分，大批青年拿着粗大的充气棒聚集街头，见人就打，或者用充气棒互相敲打。 尤其在市区中心位置的天府广场，聚集的青年约有十万人，一群群人手持充气大棒进行厮打，各类安保人员也是如临大敌，虽然充气棒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暴力意味很明显。 这哪里是平安夜，简直是危险夜，节日变味到这个份上，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开着电视，在客厅走来走去，想着这一年的经历，像电影一样，真是高歌猛进的一年。 手机接到刘蕾的短信，问他元旦期间有什么安排。 今年的元旦是星期四，加上周末两天，可以凑到4天，但很多单位还是放三天，最后一天星期天要上班。 刘蕾说她想来成都玩两天，她可以31日坐飞机到成都。 杨舒力让她来，仍然是包酒店和回程机票。另外，他还想送她一件礼物，但没想好送什么。 和两个女生在一起的日子像梦一样渐行渐远，但刘蕾的到来让他意识到，过去的经历不是梦。 12月26日，晚上10点过，突然接到韩公子电话，“舒力，苹果开始跌了，要不要抛？” 杨舒力一惊，赶紧跑到书房，打开电脑，一看行情，放下心来，苹果价格比前两天跌了一点，但幅度不大，最低点是19.25元。 按照19.25元计算，杨舒力账面上浮亏已经有十多万美元。 韩公子量大，亏得更多，应该亏了几十万美元，所以他有点沉不住气，问要不要抛。 这点浮亏都沉不住气，还炒什么股票，杨舒力没好气地对韩公子说道：“这算个啥！不要抛。” “好，好，舒力，听你的。”韩公子如释重负地说道。 第496章 照片测试 《突破1500点奠定牛市基础》。 第628章 随着a股的上涨，媒体一刻也没歇着，什么话都能喊出来，看这标题，没有定力的人很难经受住诱惑。 “本周，沪指连续三天站在1500点之上，表明牛市的基础已经基本确立。2003年11月份所处的转折点并非一般意义上的，而是具备与1990年、1994年和1999年同样性质的转势基础。” 杨舒力在1999年519行情中吃到了大肉，照说他看到这段文字，心里应该痒痒才对，可他只是淡淡一笑。 显然，昨天晚上韩公子打电话来，也是受到国内舆论氛围的影响，他投入重金购买的苹果股票下跌了，而国内的牛市却启动了，正确的操作，不应该是赶紧卖掉苹果，把资金转入国内购买a股吗？ 要是这次杨舒力赢了，在韩公子心目中更加成神，要是输了，那就跌落神坛了。 a股从1300点开始反弹，现在到了1500点，两百点的涨幅，只是少数几个板块能赚钱，大部分仍然是亏损，你韩公子能踩准这几个板块吗？即便踩准了，有多少上升空间？ 石化、钢铁、煤炭、有色金属、电力是这一波反弹的主力板块，这些板块似乎有共同点，都是基础行业。 石化和石油这两个词有区别吗？好像没有，中油也有天然气，杨舒力除了看股市新闻，也在看前几天发生的蜀东北天然气井喷事故。 新闻说，事故地区目前社会秩序良好，百姓情绪稳定，紧张的救灾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事大家也讨论过，为什么一场井喷，会造成那么大的伤亡？是现场的地理条件特殊，还是其他原因，导致两百多人不能见到2004年的阳光？ 门口传来嘭嘭两声，随后门开了，秦华玉走进来。 “舒力，元旦公司还忙啊？” “嗯，有点忙，我寒假回来早点。”杨舒力说道。 元旦那天本来是把姨妈一家喊来吃一顿，但因为杨舒力说不能回来，只能另改时间。 刘蕾的机票已经买好，而且元月2号何筱芹和妮妮他们也要来成都，这个元旦没法待在家里。 确定元月10日回重庆，秦华玉打算通知秦华秀，聚餐改在元月10日，算作团年。 眼看秦华玉要出门，杨舒力突然动了个心思。 妮妮那张神奇的照片——出生后几天拍的，神似杨舒力的照片，就放在电脑桌面上，他很想让秦华玉看一下，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自己是觉得很像，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举个例子说，一个人拿着镜子看自己，越看越觉得美，其实是心理作用，如果秦华玉看了有反应，那就是可靠的旁证。 他受不了这个诱惑，所以专门把照片放在桌面上，寻找机会测试一下。 于是，他把那张照片打开，看了两眼，准备关闭，突然听到旁边秦华玉喝道：“等一下。” “这个……小孩是哪个？”秦华玉看着照片，又打量着杨舒力。 杨舒力没有作声，斟酌着如何回答。 “快说嘛，是啥子人，你这照片是哪来的？”秦华玉拍了杨舒力后背一巴掌。 “是一个朋友发给我的，是网上看到的。”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要发给你？”秦华玉似乎不相信杨舒力的说法。 “他说……有点像我。”杨舒力说道。 “是男的还是女的？”秦华玉朝照片努努嘴。 “不知道。嗨，就是随便发过来看一下。” 现在他有点后悔，只想搪塞过去，万一把何筱芹牵出来就不好了。 秦华玉直起身子，看两眼电脑上的照片，又看两眼杨舒力，眉头始终皱着，杨舒力默默把照片关掉。 “舒力，你在成都……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秦华玉问道。 “没有啊，今年生意特别好，比前两年忙些，我在想，给家里添点东西。”杨舒力说道。 “不需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就行了，说好了哦，1月10号回来，我去给姨妈打电话了。”秦华玉说完出去了。 杨舒力长出一口气，摇摇头，照片的试探表明，秦华玉也看出问题。 杨舒力元旦不回家，加上这张照片，引起她怀疑了，有点弄巧成拙。 问题不大，她迟早会知道，照片上的小孩，是她的孙女。 也没心思看新闻，坐在电脑椅上想心事，手机传来短信铃声。 拿起手机一看，是何晓峰发来的，是一段奇怪的话：舒力，我保证以后不再向你借钱了。 何晓峰找他借了几万块钱，按照杨舒力的原则，是必须要还的，契约精神嘛，这是做人的基础。 但是现在这情况，也不能太认真，以后还有许多事指着他呢，而且他表现也不错。 电话铃响了，是何筱芹打来的，赶紧接通电话：“舒力，说话方便嘛。” “嗯。” “晓峰给你发的短信也看到了，刚才我跟他说好，既然借的钱不还，也可以，但是以后不能再找你借了。”何筱芹语气严肃地说道。 杨舒力没有开口，何筱芹继续说道：“他也答应了，以后不再找你借钱，你把短信留着，他要借钱就给他看，你也不要私下给他借钱，这样做只会害了他。” “好，我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两人约定元月2号下午见面，挂断电话，杨舒力的思绪从照片转移到借钱上来。 第629章 这事他也想过，以后何晓峰再找他借个几千上万的，他还是给，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没关系。 但有了今天这一出，如果何晓峰私底下找他借钱，他就理直气壮地拒绝。 如果感觉何晓峰有需要，也会主动给一点，只要不是大数目都可以，用小恩小惠滋润着，是比较理想的。 比如薛琪，从没对杨舒力提出金钱和物质上的要求，都是杨舒力主动给的，薛琪也挺满意，这样的关系就比较理想。 正想着心事，手机铃声又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薛琪，这么巧吗？有什么事呢？ “哥，说话方便不？”薛琪压低声音说道，显得很神秘。 “你说。” “刚才我妈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观察你。”薛琪小声说道。 “观察我什么？”杨舒力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是不是有啥子情况，成都那边……” “没得啥子情况啊。”杨舒力说道。心里有点虚，别墅，何筱芹，妮妮，这都是大情况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问题是，风声居然是自己走漏的。 “哥，你放心，就算是有情况，我也不会说出去。”薛琪在电话那端说道。 第497章 送一个计划 “他们今天晚上是在时代广场跨年，好像是有10个人一起去。”刘蕾说道。 “时代广场是全球顶级的跨年地点，比巴黎的埃菲尔铁塔都强，应该的。”杨舒力说道。 “她是想看那个水晶球，我们在小樽买的小猫音乐盒不是也有水晶球嘛，我觉得还真灵验。”刘蕾笑着说道。 “其实烟花才有意思，但一定要近距离，就是看烟花在头顶绽开，而不是很远的地方，那样就很平常了。你仰头看着烟花打开，会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像是梦境成为现实一样。”杨舒力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好羡慕冉丽娟。”刘蕾带着夸张的语气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还是上次住过的索菲特酒店，离时代南岸近，甚至可以步行过来，这次他是开车过来的。 刘蕾下午的飞机，到得晚点，吃完饭已经快8点，休息了一会，两人一合计，还是带上泳装去游泳池。 今天是跨年夜，又比较冷，估计游泳池人少。 果然，除了他俩，还有一对年轻男女，4个人承包一个泳池还是很舒服的。 刚才听刘蕾一说，杨舒力不禁在想，刘蕾这次来成都，会不会是受到冉丽娟去时代广场的刺激？时代广场的跨年狂欢很爽，而她一个人在老家迎新年就冷清了，来成都的话，当然愉快得多。 杨舒力还没想好送她什么礼物，但已经想好要送她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比任何礼物都强。 “他们在纽约玩一天后回学校，还要去看自由女神，但有些人不去。”刘蕾说道。 “在布鲁克林大桥那里乘船过去。”杨舒力说道。 显然，刘蕾和冉丽娟的交流要多一些，杨舒力和冉丽娟在qq上也聊过几次，但她发现他都是在办公室，后来就很少聊了。 杨舒力在办公室时间不多，看上去有点忙，要处理一些事情，实际上不忙，很多时候在看新闻，待到中午就走人。 而刘蕾在机关单位上班，聊天时间是有的。 刘蕾说，冉丽娟接到一些男生的各种邀请，比如吃个饭，参加什么活动等，她都拒绝了。 杨舒力以前对冉丽娟说过几次，到美国后，有两个支撑，一个是学业，一个是婚姻，因为她家里条件差，需要把婚姻作为另一个人生支撑，这是她和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地方。 不管她是有意无意，这种做法都是对的，太容易被人约出去是不明智的，也不“经济”。 冉丽娟看人还是很准的，当初能找到他杨舒力就说明问题，他对她比较放心。 和刘蕾在泳池里玩起了追逐游戏，每次都能抓住她的脚踝，渐渐地，动作也大起来，而另一边的情侣，已经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游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起身回屋，那一对情侣还在水里。 虽然在泳池里肌肤相触，有了兴致，但进入房间，杨舒力恢复平静，拿出x40，打开指数图表，给刘蕾讲解。 前阵刘蕾也问过他，国内股市是不是开始牛市了？他说不是，这回要给她讲清楚，而且会给她一个方案。 从日k线看，a股已经走了一个半月的上升浪，你指着这个图表说牛市已经来临，没人敢反驳。 “等你听说是牛市的时候，它已经涨了两百点，你冲进去，涨不了多少就开始下跌，你被套住了不肯止损，很多人亏损就是这么来的。”杨舒力说道。 刘蕾承认，她知道的身边炒股的人，9成以上是亏损状态，但这一个月以来有一些人说赚钱了。 “a股不能恋战，机会来了，打几枪就跑，在里面待得越久，越像赌市一样，久赌必输。那么，a股的机会频率有多高呢？10年有两次机会，也就是说平均5年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指的是1990、1994、1999年那样的机会，有评论说从11月份开始的牛市就是类似那三年的机会，我觉得不是的，还得等。” 一席话说得刘蕾表情严肃起来，频频点头，她单位上的，以及周围的人炒股的不少，众声喧哗之下，她也以为机会提前到了。 第630章 “虽然时机未到，但时不我待，我有一个方案，明年就可以实施，看你有没有兴趣。”杨舒力说道。这是他这段时间想出来的专为刘蕾设计的方案。 “什么？”刘蕾微笑着问道。 她趴在床上看着电脑，两条小腿在身后摇晃着，白皙的脚丫子翻飞，搅动了杨舒力的心思，他觉得需要缓和一下再来讲方案。 “你开一个港股账户是不是方便？”杨舒力问道。 “嗯，我们家春节还要到香港玩几天，我认识的人也有炒港股的。”刘蕾说道。 “那就好，你去开一个港股账户，这件事不急，明年上半年办成就行，办好了再告诉我。”杨舒力说道。 他还半开玩笑地说，这件事不能泄露天机，否则会引起蝴蝶效应，就不灵了。 刘蕾表示，杨哥安排的事，她不会对其他人说。 杨舒力解释了为什么选择港股，因为买房子来不及了，而且一买一卖要花掉不少佣金和税费，不如港股简单。 即便是千年难遇之世道，但对普通人而言，投资渠道仍以房子和股票为主，其他的门槛比较高，现在买房虽然能赚钱，但时间太短，而且手续麻烦。 至于港股账户开通后怎么行动，那是下一步，在刘蕾的账户开通之前，他也不必泄露天机。 在2003年的最后两个小时，两人确定了一个方案，明年上半年刘蕾开通港股账户，然后从银行贷款买入股票，至于什么股票，等资金进入股票账户后告诉她。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很多人依靠关系从银行贷款，却没有偿还能力或者根本不想偿还，当时的说法是在银行有关系就能赚钱，直接把银行当提款机。 银行因此积累了大量坏账，本来会造成不良影响，但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可怕的坏账慢慢被消化了，当然，这不是什么好事，这种稀里糊涂的处理方式为未来更大的爆雷埋下伏笔。 而杨舒力让刘蕾从银行贷款，不是让她赖账，是要还的，只是利用她家的关系而已，这种关系不用，那就不合适在这个社会生存了。 “杨哥，谢谢你。”刘蕾音调软软地说道，关闭了电脑，把电脑移到桌上。 这意味着他俩要一起迎接新年了。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当新年进入倒计时，杨舒力这边也在倒计时。 十、九、八、七……三、二、一，杨舒力面色通红，咬着牙关，奋力迎来了2004年。 第498章 我来开车 1月2日，星期五，和上次一样，刘蕾没有让杨舒力送到机场，自己打车走了。 两人约定的方案，她回去开始处理，开港股账户，办贷款，两件事搞定后，杨舒力再告诉她下一步。 昨天去爬了青城外山，这山以前爬过，距离比较合适，那次是3个人，这次只有两个人。 冉丽娟度过时代广场的跨年狂欢，还要去参观自由女神，不过他俩这个新年也不错，也是正宗的跨年狂欢，还登高望远。 春节期间因为去香港，没法再来成都，其实她很想来，国庆和元旦来两次，家人都批评她，说过于留恋学生时代。 昨天晚上去吃的老妈火锅，吃之前杨舒力带她逛了旁边的玉店，送了她一块无事牌。 刘蕾来一趟不容易，需要3天时间，典型的2泊3日，而且是飞机来回，买块无事牌更放心。 她自己挑的颜色，鸭蛋青，非常润泽，价格不到3千元。 刘蕾“警告”他下不为例，要这样送礼物，她就不好意思来了，下次她也坚决不收了。 在时代南岸待到11点，接到何晓峰短信，说可以出发了。 下楼开车赶到高速路收费口，等来何晓峰的车，大家都还没有吃午饭，决定找个地方吃完午饭回锦华院，让何晓峰吃完再回去，他答应了。 吃什么由何晓峰选择，他选了一家路边小店，凉拌肚条，回锅肉，猪头肉，做得特别地道。 从饮食上讲，成都处处有宝藏，特别是路边和巷子里的小店，本地人叫苍蝇馆子，味道是由食客们千锤百炼出来的。 “舅舅，今天跟我打篮球。”栋栋对何晓峰说道。 “还可以打篮球啊？”何晓峰问道，朝杨舒力看了一眼。 “你要是今天有空，就跟我们一起回去。”杨舒力对他说道。 看得出来，何晓峰也想一睹别墅风采。好歹他也算业内人士。 何晓峰思索道：“也可以，以后我直接把车开到别墅，你就不用来高速了。” 何晓峰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确定今天晚上就住锦华院。 “你以前接到过锦华院的业务没？”杨舒力问他。 “没有，我在成都的时候锦华院好像没有二手房。”何晓峰说道。 吃过午饭，何筱芹带着妮妮坐杨舒力车上，栋栋坐何晓峰车上，两辆车开往锦华院。 进入小区，杨舒力把车停入车库，让何晓峰把车停到路边，何晓峰指着另一道门说：“你这里还可以停车嘛。” “杨叔叔有两辆车。”栋栋在一旁说道。 何晓峰愣了一下，这时何筱芹让他去搬妮妮的一些用品，他没有再说什么。 二楼一共三间卧室，栋栋占了一间，是原主人女儿的房间，何晓峰睡保姆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第631章 何晓峰以业内人士的姿态观察了一下别墅，问了面积和成交价格，认为300万元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装修质量不错，如果是杨舒力自己装，起码要花一百多万。 对于客厅没有电视，他也感到奇怪，说现在42寸的等离子国产一万多的就可以了。 对于地下室没有利用起来，他觉得可惜，建议装一个影音室，很多人都是这样干的，不用担心声音太大影响别人。 杨舒力说他不喜欢一个人看大屏幕电影，主要是在电脑上顺便看看。 对于三楼卧室，他认为太空旷不好，本来是让住户自己设计书房或衣帽间，既然书房放在走廊上，就可以设计一个衣帽间。 杨舒力说他对衣帽间没有需求，他很少参加社交活动，对衣服没有讲究。 安顿好后，栋栋和何晓峰带着篮球和滑板车到运动场那边去了，杨舒力和何筱芹在屋里逗妮妮玩。 妮妮状态不错，一直睁着眼睛，换过尿片，喂过奶粉，终于睡过去了。 栋栋和何晓峰玩了篮球和滑板车，累坏了，回屋休息一阵，又到吃晚饭时间，还是让何晓峰选择，他说有一家韩国菜很正宗，好久没去吃了。 那家店位置比较偏僻，开一辆车去就行了，何晓峰的别克凯越就停在路边，而且也宽敞，自然是开他的车去。 谁知走出别墅大门，栋栋作起妖来，不愿坐何晓峰的车，要坐杨叔叔的“蓝车”。 何晓峰打开车门，没有钻进去，等着杨舒力打开车门，显然，他也想看杨舒力第二辆车。 杨舒力只好打开车门，何晓峰立即关上车门，走过来。 “宝马？”他问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这不明摆着嘛，他把车开出来，栋栋正想进副驾，被何晓峰一把拉住，他自己坐进来。 杨舒力启动车子，慢慢开出小区大门，何晓峰坐在副驾位置，不时扭头朝这边看着，还打量杨舒力。 “这小子怎么就住别墅开宝马了？一个小公司就那么赚钱吗？”何晓峰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杨舒力的手下还没有他多，车的档次本来拉平了，现在又被甩远了。 何晓峰不停地朝他这边看，眼里带着疑惑，杨舒力也不管他，集中精力开车。 他的目标是做一个普通的富人，或者说低调的富人，而不是众所周知的富人，那种富人很麻烦，也不安全。 何晓峰知道这些倒没关系，他不会到处说，“文科班那个杨舒力听说过没，现在买了别墅和宝马”，绝对不会去传这种话。 车到假日广场，有很多餐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挂着“汉城轩”的牌子，但是里面已经满座，需要排队叫号。 没办法，来都来了，就等等吧，杨舒力把妮妮从何筱芹怀里接过来，用婴儿背带挂在自己胸前。 门口还有个电视供排队的食客观看，正播放着新闻。 去年10月份东北某省宝马suv撞上农用车，造成一死12伤，车主因交通肇事被判有期徒刑2年缓刑3年。 同时，有关方面也证实，车主无职业，丈夫是一家私营公司董事长，其驾驶的宝马车也属公司所有，网上传言车主是谁谁亲戚，确认不是。 其实，从判2缓3的刑期就可以看出怎么回事，杨舒力笑着摇摇头。 下一个新闻，蜀东北井喷事件查明是一起特大责任事故，有关人员对这口高产出的气井预测不足，现场作业人员违章违规，在起钻过程中，泥浆的循环时间严重不足，又不按规定进行灌注…… 两百多人啊，生得计划，死得随机，不想看电视，但又不能去关掉。 还好，由于来得比较早，不到20分钟轮到他们进餐，进去一看，果然很小，两层楼，每层都只有四五张桌子。 何晓峰介绍说，汉城轩的老板是韩国人，来成都娶了个本地老婆，开了很多年。 杨舒力想起重庆市有个“汉城屋”，莫非也是受到这家店的影响？ 石锅拌饭，泡菜煎饼，五花烤肉，明太鱼汤，一大堆韩式小菜，味道的确正宗，这个店杨舒力记住了。 吃饭时何筱芹和何晓峰轮流抱妮妮，杨舒力吃得轻松，不过，吃完后一起去停车处，何晓峰叫住杨舒力。 “舒力，你来抱妮妮，我来开车。宝马车我还没开过，嘿嘿。”何晓峰笑眯眯说道，同时把妮妮朝杨舒力怀里塞。 第499章 有消息了 “杨总没有看电影吗？”邹凯问道。 “没有，这种电影我不会去看。” “为什么？” “没有文学基础，利用社会热点生编硬造出来的故事。而且它在元旦放映，算是贺岁片吧，但是看完不是让人笑，而是让夫妻反目，互相猜测。”杨舒力说道。 1月5日，杨舒力来公司，昨天大家都上班了，但他送何筱芹他们回重庆，没有来公司，今天请大家出去吃一顿，也顺便聊聊天。 粉蒸牛肉馆，离公司比较近，是大家常来的地方。 粉蒸牛肉面上撒香菜，还撒蒜末，撒蒜末是本地特色，口感更丰富一些。 “我也没有去看，觉得这种电影无聊。”董禾珊说道。 “我看了，确实有点……后悔。但我是想看看这种电影为什么那么火。”祁燕燕说道。 “他们占据了宣传高地，随便怎么拍，只要不是太差，都会火，不过他们以前也拍过一些不错的贺岁片，用王朔小说改编的，有文学基础，现在是飘了。”杨舒力说道。 第632章 不过大家都觉得电影里的电视主持人严守一跟现实中某主持人有“借鉴”之嫌，他们的谈话节目一个叫“有一说一”，一个叫“实话实说”。 这种“借鉴”容易引起现实原形的不满，搞不好会打官司，大家觉得这是有意思的法律话题。 截至今天，也就是1月5日，《手机》已经获得4500万元的票房成绩，可谓火得一塌糊涂。 他们尝到甜头，马上又要开拍《天下无贼》。 杨舒力对这个片名进行了解析，关键字是贼，观众看到这个字，就想进电影院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字不容易过审，怎么办呢，就来个“天下无贼”，就好过审了。 众人相视而笑，说他们果然鸡贼。 “杨总，韩作家还写不写？我觉得他也应该趁热打铁，再写两本。”王文清说道。 “当然不会让他轻松，我已经安排了，他开始写了，但是，审核是个麻烦。”杨舒力说道。 听说是黑道题材，众人面面相觑，这比贼要难多了。 祁燕燕说，以她与成都各出版社的交道来看，估计都不敢碰。 “我说个书名，应该可以过审，天下无黑，怎么样？”邹凯笑着说道，众人哈哈大笑。 “不行，这个书名我不同意，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不说谎。”杨舒力笑着说道。 随后，他向大家宣布了一件事，韩作家的《紫夜》大卖，要向牵线人陈海给一笔奖金，下午陈海会来公司。 而陈海年前被《四川时报》末位淘汰了，目前赋闲在家。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四川时报》立足成都，在全国都有名气，陈海在那里工作，应该待遇不错，也很稳定。 杨舒力讲述了他从陈海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实际情况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待遇好和稳定的是编制人员，招聘人员则来来去去。 邹凯认为末位淘汰是不合法的，装模作样考核一番，说你在末位，就把人淘汰了，哪有这么干的？ 董禾珊问，能不能找有关部门或者媒体反映一下？ 杨舒力摇头，说媒体不会接这种投诉，媒体之间虽然有竞争，但这种事情上是一致的，不会互掐。至于有关部门，也不要去白忙活了。 回到公司等了一会，陈海进门，给大家讲了他的情况。 所谓末位淘汰当然是假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谁会被淘汰，对此他早有思想准备。 他对报社没有太多意见，游戏一直是这样玩的，只有接受，也没有必要去告状，他也不想弄得太难堪，但有一点让人很不爽。 正常的话，春节前，也就是十几天后，他就能拿到去年的年终奖。 这些年报社的效益不错，像他这样的普通编辑，年终奖能拿到6千元。 但是，被淘汰的员工拿不到这笔钱。照理讲，年终奖是对过去一年工作的奖励，即便被淘汰，也应该拿，但报社把员工在年前淘汰，这笔钱就不给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干的，也没人去告，因为都知道不会有结果。 《四川时报》现在天天都有农民工拿到报酬，回家高高兴兴过年的报道，但他们自己却克扣了年终奖。 得知陈海上夜班也只有不到4千元，众人很感慨，说原以为《四川时报》编辑工作光鲜，其实也是苦逼。 在大办公室聊了一会，陈海来到杨舒力办公室，杨舒力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了3万元。 《蓝夜》成功后，杨舒力给陈海两万元介绍费，《紫夜》成功后，给3万元介绍费，加起来5万元。 5万元对得起陈海了，以后韩作家写的作品如果取得成功，不再给介绍费。 陈海说着客套话：给一次就行了，这次就算照顾，而且还是3万，非常感谢杨总。 对于下岗，陈海有思想准备，而且摆脱夜班，长远来说不算坏事，当然，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停下来，现在马上要过春节，等春节后再考虑工作的事。 他与未生公司还有合作。前一阵上夜班，的确没有时间，每天中午起床，吃饭休息，下午4点又得去报社，全部时间都投进去，没时间干别的。 未生公司这两年在小说出版方面占了半壁江山，有很大潜力可挖，虽然网络小说已经有了付费阅读模式，但还没成气候，小说的纸质出版还有几年好时光。 陈海离开后，祁燕燕进屋和杨舒力聊了一会。 陈海找到新工作之前，会有很多时间，跟公司的合作可能加大，合作条件不变。 陈海手里有很多作者资源，这些作者都在从特稿转向其他方面的写作，其中一些会转向小说，如果发掘得好，会有不错的收获，但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不知道陈海能否撑到那一天。 祁燕燕感叹陈海上夜班拿4千块是在透支身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文字编辑在成都找一份月薪四千元的工作实属不易，就看他造化了。 两人拿着日历确定了放假时间，再上两周班，1月17日开始放假，到1月26日上班，放假时间9天。 2003年是公司利润最高的一年，年终奖也会很丰厚，按照杨舒力的计划，几位员工的年终奖是6万元，相当于陈海的10倍，而陈海的年终奖还被单位黑了。 祁燕燕的年终奖是10万，她的年收入加起来有30万。 第633章 晚上，到柳浪湾游泳馆游泳，游完出来，在出租车上接到张有路电话。 张有路年底一直在外面联系业务和催款，元旦过后才回来，杨舒力让他在家多待几天。 “舒力，你不是让我打听黄敬蜀的消息嘛，现在有消息了。” “她人在哪？” “就在重庆。——这之前应该没在重庆，是才冒出来的。”张有路说道。 第500章 再看照片 车子拐到路边停下来，下车来到音响店前，指着正在播放歌曲的音箱说道：“老板，这个碟子来两张。” “两张？”老板反问道。 “是的。” “20元。” 杨舒力掏出一张百元钞递过去。 回到车上，拿出一张刚买的cd打开盒子，放进盘里，音乐铿锵回荡在车里。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沙哑而高亢的嗓音，带来一股西部边陲的苍凉，和空气中过年的氛围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别有一番滋味。 “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歌一开声就吸引人，照说2002年刚过去没多久，但听着有浓厚的怀旧感。 新世纪的前两年只是铺垫，真正让大家钱包鼓起来，消费大幅度提升，产生“好日子来了”的感觉，是从2002年开始的，是不是这个原因？ 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在播放这张cd，一下火起来了，那嗓音条件确实了得，是个唱歌的料，而且他的词曲……怎么说呢，给流行乐坛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 这次回家，和秦华玉说好了，必须要回去，明天要请姨妈一家吃饭，而且他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做，不知道要待多久。 昨晚仔细看了一下几只股票，苹果的股票是22.5元，还是横盘状态，但总算不是浮亏，而是浮盈。 这种浮亏浮盈对杨舒力来说不是个事，但对韩公子就不一样了，他的量大，每股有两元的赚头也不错，所以这几天是不会打电话了。 又看了下亚马逊，仍然在50多元的区间徘徊，而且他还看到一则消息，亚马逊老总去年11月份卖掉一批股票，进账1100万元。 亚马逊老总贝索斯在去年11月上旬卖掉20万股票，平均每股价格为55.86元，他的出售时间比杨舒力他们晚一些，因而价格也低一些。 贝索斯出于增加现金流动性以及使其投资多样化的考虑定期出售股票，他现在手里还有1亿股出头亚马逊股票，目前总值是60亿美元左右。 他手上的股票实在太多了，所以卖点股票不算什么风向标，不过，今年应该不会碰亚马逊，等苹果的价值上升后再回头购买。 苹果公司前两天在旧金山搞了一个展会，发布新的播放器ipod mini，容量为4g，展会现场的年轻人非常踊跃。 别小看这个迷你播放器，它的售价便宜，249美元的价格，年轻人咬咬牙也能买一台，而以前的ipod，价格实在太高了。 a股翻年后也很猛，突破1600点，算起来已经从底部反弹300点，很多人以为反转有效，牛市真的已经来了，2004年会大赚。 韩公子没有打电话来讨论a股，已经算有涵养，如果他真的要买a股，杨舒力也不会阻止。 进入高速后，车速控制在80公里，平稳地行驶，音箱里传来充满怀念的歌声：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 【胡乱地说话】 【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 【狂乱地表达】 【我迷醉的眼睛】 【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1 厉害啊，就算是小情小爱的故事，也唱出了苍茫和大器，其他歌手唱这种歌，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小白脸样，叽叽歪歪的，让人听不下去，但他这首歌，格外好听。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 【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 【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1 听得出来，宝来的音响比宝马的哈曼卡顿还是差了点，哈曼卡顿的低频强一点，听刀郎的歌应该更好，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宝马开回重庆。 回到家，秦华玉满面笑容迎上来，重庆市各小学今天开始放寒假，2月9日开学。 前两天，何筱芹去了一趟学校，确定了下学期开始上课，这件事涂艺妈妈立了大功。 说实话，杨舒力挺感谢涂艺妈妈的帮忙，要是没有她给校长打招呼，谁能离校这么久？ 而如果何筱芹不能回学校，还真是个麻烦事—— 要那样的话，何筱芹可以带着两个孩子住到锦华院，她去找个少儿美术培训机构问题不大，栋栋去读幼儿园，家里请个保姆照顾妮妮，好像也不错。 但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杨舒力如约回家，秦华玉立即和秦华秀联系，敲定明天的安排，就算是团年了。 电视里《社会记录》栏目在讨论宝马案，这个案子已经宣判，但由于判得太轻，舆论又起来了。 除了判二缓三出乎大家意料，还有一些特殊记号的出现，其一、是肇事车是宝马，而且车号特殊让人产生联想；其二、是出事后立即有制服人员到现场维持秩序；其三、是事故认定是肇事车主“操作失误”，其四是所有证人一概沉默。 第634章 事情已经很清楚，一方想隐瞒一些事情，尽快敷衍过去，另一方不相信，死揪不放，这是一场角力。 以后这种角力还会有很多，胜负已经无关紧要，一方不会输，另一方不会赢，讨论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杨舒力拿起遥控器调到体育频道。 1月10日星期六中午，姨妈一家三口都来了，开启2004年团年。 杨舒力给薛琪送了一张cd，薛琪一看，说重庆市这两天也到处在放他的歌。 当然，这次回来不可能只送一张cd，杨舒力在薛琪耳边咬了几句，约他明天在百盛商场门口碰面。 杨升元开了一瓶五粮液，四个男人，每人二两多，刚好。 这次没有点大元和餐厅的菜，杨升元在家亲自下厨，姨妈也来得比较早帮忙，弄了一大桌菜。 吃完饭，秦华玉姐妹没有马上洗碗，而是叫杨舒力来到他的房间，薛琪也跟进来了。 秦华玉让杨舒力打开电脑，让姨妈也看看那张婴儿照片。 这下玩大了，没办法，杨舒力只好打开带回来的x40。 照片已经没有放在桌面，而是另一个地方，打开后，姨妈看着照片上的妮妮，嘴角露出一丝深沉的微笑。 薛琪脑袋凑近显示屏，仔细看着照片，又回头打量杨舒力，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露出吃惊的神色。 “舒力，你这张照片是……”姨妈问道。 “朋友网上看到的，顺便传给我看看。”杨舒力心虚地说道。 那句话怎么说的，玩火必自焚，说的就是这情况。 虽然早晚会让她们知道，但不能牵出何筱芹，下学期她还要去学校，这事必须瞒住。 “是有点像，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姨妈问道。 感觉像个陷阱，杨舒力小心翼翼回答：“不知道啊。” 姨妈笑笑，转身和秦华玉出去了。 薛琪留在房间，呆呆地看着杨舒力，显然，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双重间谍有点不好当了。 “哥……”薛琪开口道，眼神充满狐疑。 杨舒力打断他的话：“明天百盛商场门口见，我给你家买几箱酒，是让商场送，还是你自己弄回去？” …… 注1：歌词出自刀郎2004年1月6日发行的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的歌曲《冲动的惩罚》，由刀郎作词、作曲、演唱。 第501章 第二次囤酒 “那个软中怎么样？” “不，哥，这个烟一般是送礼的。烧一根华子3块钱，没必要。” 杨舒力也有点犹豫，他想给薛琪买两条好烟，过年期间抽，也问过薛琪，不是有烟瘾的人，在家里玩电脑游戏，半天都可以不抽烟。 但是跟兄弟伙见面，经常是烟来烟往，抽烟喝酒聊天，主要还是交际需求。 一包软中60元，以薛琪的经济水平肯定不会自己买，如果他给人散华子，别人以为他拿的是送礼烟，好像是没必要。 薛琪的意思，买一条一两百的烟就行了，他平时都是买的10元一包的娇子，算不错的烟了，不到10元的五牛、红梅也买。 杨舒力当然不同意，这是送礼，又不是买口粮烟，价格上肯定要拉开。 选来选去，最后确定了一款黄鹤楼，400元一条，薛琪说这款烟大家认，味道也好。 杨舒力觉得还不到位，又选了一款娇子烟，240元一条，原本送一条软中够了，现在是两条。 烟的事情解决了，又到卖酒的柜台。 现在重庆市卖烟酒的店比以前更多了，但真假问题不好办，假烟假酒很厉害，杨舒力还是决定到百盛商场搞定，这里的价格比外面稍微贵一点，但保真。 按照杨舒力的买法，只有两种酒，五粮液和剑南春。 给薛琪买了两箱五粮液，两箱剑南春，跟刚才买烟的思路一样，一个顶级的，一个次级的，平时可以喝次级的，好日子喝顶级的。 一箱6瓶，两箱12瓶，如果一个月1瓶，刚好喝一年，加上剑南春，一共24瓶，够薛琪父子俩喝了。 薛琪工作后，家里允许他喝酒，只是要控制量，按照薛远江的说法，少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所以父子俩碰上好菜也会碰两杯，酒的消耗明显增加了。 杨舒力也知道，既然今年开了头，以后恐怕每年都得送点，没关系，只要他还在重庆，可以做到。 付钱时听见薛琪在电话里喊：“快点，把车子开过来。” 付完账，四箱酒用商场的推车推到门口，等了两分钟，一个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小面包停在那里。 没杨舒力的事了，薛琪和小伙子负责把酒搬回家，烟当然不能让姨妈姨父看到，估计要拿到办公室放抽屉里。 杨舒力重新返回一楼酒柜，进行第二轮囤酒。 上次买酒很成功，逢年过节或来客人，杨升元都把酒拿出来，让座中食客眼睛一亮，氛围也特别好。 这次家里换了房子，有个储藏室，而不是像以前放在卧室的门背后，买的酒会多一些。 百盛商场的酒柜是重庆市许多单位买酒的地方，配送到位，配送途中损坏照赔。 世纪龙庭离百盛商场不远，又有电梯，比以前方便多了。 今天不是一次性买齐，那样显得太张扬，先买一批，过几天再来买一批。 第635章 看了看，决定先把五粮液和剑南春放一放，先买点其他的。 几年前，白酒行业从量税的增加，导致中低端产品没有利润，那些只卖几元、十几元的酒厂纷纷倒闭，酒厂开始生产高端酒，其实就是改变包装提价。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物价上涨的一个重要原因。 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是传统高端酒，这几年推出的所谓高端酒比这几种传统酒更贵，什么1573、水井坊、红花郎等都是三四百元的产品，卖得比五粮液还贵。 上次囤酒没有考虑这种产品，这次想法不一样了。 老窖酒厂原来的高端酒是特曲，现在它弄出个1573，等于是把以前灌特曲的酒灌到1573里，然后把头曲的酒灌到特曲里，这种情况下，你如果还是傻乎乎地买特曲，实际上喝的是头曲。 想当年向叔叔喜欢喝头曲，酒质算不错了，那时的头曲价格真低啊。 不过，1573卖300多一瓶，又不肯买特曲，你怎么办？从此不喝老窖？ 所以，这次打算买1573，至少现在它的酒质是老窖厂的高端，还能买。 飞天茅台的价格是348元一瓶，对比1573，价格差不多，就知道此时买茅台有多划算了。 上次没有买茅台，是因为酱香酒的原因，但茅台不存在这个问题，所有酒客都能接受。 四箱1573，四箱茅台，总价17000元，得知是世纪龙庭，马上安排送货。 至于水井坊和红花郎就没有考虑了，红花郎240元一瓶，比五粮液稍便宜，还不如加点钱买茅台，水井坊那价格，也不知谁给的勇气，我多买两瓶剑南春不好吗？ 回到家不久，酒已送来，电梯确实方便多了，送货也不像上次那样扛上楼，而是有专门的推车。 储藏室放了不少东西，估量了一下，下次买五粮液和剑南春，可以各买6箱，关键是这两种酒价格还便宜不少。 傍晚吃饭时接到薛远江打来的电话，对杨舒力送的酒表示感谢。 杨升元到储藏室看了看，嘴上说不用买这么多，但心里应该是高兴的，以前拿的都是五粮液和剑南春，这次换了两个牌子，品种更丰富了。 晚上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忐忑。 其实很想早点回到成都，从公司员工那里收集身份证，再汇兑一批钱过去，再过几天，涂艺的父母就到美国，那时她就没空了。 年前公司回款多，账上的资金又到需要消肿的地步了，年终奖要去掉一笔，买酒也花不了几个钱，还是汇兑过去买股票算了。 汇兑的事还得请涂艺帮忙。原以为美元资产已经不少，不需要汇兑，现在看来不行。 关于投资渠道，思路越来越明晰，什么北京买房，成都买铺面，不如买苹果和亚马逊。 买房和卖房，要交两次佣金和税费，而且过程还挺麻烦，远不如买股票方便。 什么多渠道投资，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都别太当真，如果找到收益高，操作方便的投资，何必找那些麻烦呢。 只是，明天的事情必须去做。 1月12日，星期一，早上8点过，杨舒力出门，对秦华玉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找了家小店吃杂酱面，4元一碗，炸酱很香。 薛远江说过，重庆市的杂酱面他不吃，面馆用来做炸酱的料他见过，装在塑料桶里送到店里，见过后就不会去吃了。 杨舒力很少回来吃东西，吃一两次也无所谓，吃完后用水漱口，慢慢朝江边的方向走去。 重庆市中心医院成立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陆续修建了一些楼房作为科室场所，进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修建了十多层的高楼，这些楼房就逐渐转为其他用途。 在医院临街的一角，有一个小巧的四层楼房，是年代很久远的砖房，经过重新装修，看上去比较古朴。 楼房大门挂着一个牌子，重庆市凌美整形医院。 在马路的人行道上磨蹭了一会，抬腕看表，过了9点，于是走进整形医院大门。 前台是一个戴帽子，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微笑着问道：“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 “哦，我问一下，黄敬蜀在不在？”杨舒力问道。 第502章 安排到退休 5张身份证，每张汇兑5万美元，一共25万美元，终于在涂艺父母到达美国前搞定。 也就够买一万股苹果，但早汇比晚汇好，现在买一万股苹果，年底可能涨到40万美元。 今年的汇兑就这一次，到此结束。 这两天刚好来了一波小涨，到了24元接近25元的位置，这笔钱刚好买一万股，但杨舒力暂时没有下单，打算等等看。 这个价格下单比前阵多出5美元，一万股就是5万美元，换算过来是40多万，有点心疼。 这波涨上来比较顺溜，形成一个小山坡，应该有下跌调整的机会。 1月15日，星期四，公司员工到齐，发放年终奖，这是公司成立以来年终奖最多的一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杨舒力已经不把它们当员工，而是小股东对待，这事不宜声张，大家偷着乐就行了。 张有路的年终奖是8万元，这笔钱解决了孩子出生后的高额支出问题，因为老婆小李即将临产，没有来成都，特地打电话表示收到款项，并感谢“杨总”。 杨舒力也提到他去了刚成立的凌美整形医院，确认黄敬蜀在那里，而且是院长。 第636章 但是，黄敬蜀在出差，其他事情也多，近期多在外面，节前的手术已经排满，不再预约，医院初六开始上班，那时再去医院找她。 凌美整形医院去年12月中旬开业，元旦在百福广场举行宣传活动，被人发现失联已久的黄敬蜀也在其中，同学中才传开她已经回到重庆市的消息。 中午，公司一行人到外面餐馆聚餐，一方面是感谢大家再次提供身份证，另一方面也算是团年。 杨舒力讲了一番话，这两年公司看着容易挣钱，这是事实，但时间不会持续太长，纸质出版受到互联网挤压是必然的，出版环境也会逐步收缩。 目前我国网民数量7950万，这是刚公布的数字，说明互联网仍在发展中，远未达到普及，所以公司还有几年好日子。 但互联网普及后，会改变人们的阅读习惯，多数信息和资料都从网上获得，很难捧起纸质书。今年公司的小说出版撑起半边天，但以后的年轻人更习惯于网络阅读，小说业务的好日子不会持续太长。 公司对大家的回报是丰厚的，遥遥领先于同行，但大家花钱手脚不要太多，要注重投资，未雨绸缪。 现在普通人的投资渠道不多，主要有房地产和股票等，股票大家也知道，十人九亏，所以也没怎么炒股。 “杨总，这次股市是不是已经反转了？”王文清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应该还没有。这次大家不要参与，还要等一段时间。” 随后他向大家提出自己的构想和建议：“先炒股，后炒房。” 本来现在炒房机会更好，因为房价越走越高，但现在大家手里没有多少资金，而且股市会迎来一次大的机遇，类似1994年、1999年那样的历史性机遇。 “一般情况下我不建议炒股，但是遇到历史性机遇，就把钱拿进去滚一下，再拿出来，这时你就有资金去炒房子了。”杨舒力说道。 这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如果对大家讲美股如何，他们就会知道杨舒力每年收集一两次身份证去干什么了，他的底牌也就被人知道了。 这两年家庭开支方面悠着点，等股市的历史机遇到来，他会告诉大家，到时进去走一遭，翻个几番都是有可能的。 当然，杨舒力说的炒股是一次性的，仅限于他说的历史大底，他可以保证让大家赚，至于以后如果有人上瘾，在股市输得鼻青脸肿，与他无关。 经历股市爆赚和房地产投资后，按照工薪阶层的标准，这一辈子该赚的钱已经赚到了，以后，做好资产调配，随便找份工作干着，或者干脆在家里躺着，都行。 话说完，大家沉思着，消化杨舒力所讲的内容，良久，邹凯问道：“杨总，炒股和炒房的程序走完后，估计有多少资产？” “1千万以上。”杨舒力说道。 在座的几位，每家拿出几十万元炒股问题不大，在大牛市滚一圈出来是几百万，再投资房产，妥妥过千万，作为普通文字编辑，干一辈子应该拿不到这个数。 这就是杨舒力对员工的交代，虽然打算2008年关门退休，但赶上时代风口，在正确的时间点注入资金，它自己会快速增长，最终赚到你打一辈子工也赚不来的钱。 这是一次重要的谈话，如果大家愿意跟他的步调操作，就能实现上述目标。 他希望大家明白，钱不是一辈子上班，辛辛苦苦赚来的，而是抓住几次历史机遇，一下赚到的，在未生公司拿工资如果可喜，但今天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对几位员工的终极安排，虽然你在未生公司只干8年，但在经济上我给你安排到退休。 做到这些，他对员工没有任何亏欠。 最后，杨舒力告诫大家，目前股票涨得很猛，但不是他说的历史大底，现在不宜进场。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没有去公司，今天祁燕燕他们也只上半天班，然后放假。 在锦华院别墅打扫了一下，何晓峰开车过来，杨舒力到大门口和保安打招呼，把车放进来。 不得不承认，有何晓峰开车送过来，杨舒力省了许多精力。 时间还早，何筱芹他们还要做一件事，到栋栋的新学校看看，虽然已经放假，但在外面看看也能知道大概。 学校是栋栋爸选出来的，从重庆开车过来，下高速后20分钟就到了，离锦华院也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学校名叫英顿国际幼儿园，采用国际文凭组织（ibo）的国际文凭（ib）课程，有助于学生在毕业后申请赴海外大学深造。 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一方面是地理位置合适，另一方面学校去年才建成，学位不像老牌学校那样拥挤，接受插班生。 每学期保教费4万9千元，每个月生活费600元。周一到周五上课，周五下午接回家，考虑到部分学生的情况，既可以周日下午送到学校，也可以周一上午送到学校。 妮妮因为舟车劳顿，已是酣睡中，她就留在别墅，由杨舒力照看，何晓峰带着何筱芹和栋栋去学校。 “舒力，把你那宝马车我开一下。”何晓峰凑过来笑眯眯说道。 “晓峰。”何筱芹在旁边呵斥。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递给何晓峰，何晓峰接过钥匙，吆喝着栋栋，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没关系，人家大老远开车把人送过来，这点小要求算什么。 第637章 妮妮睡在童车里，虽然是阴天，遮阳棚仍半拉上，杨舒力打量她熟睡的面容，现在已经不像他了，而是一个漂亮的小宝宝。 他已经打好算盘，要是栋栋这学校还行，以后妮妮也读这学校，小班不一定在这里，中班和大班可以，到时他就住在别墅，自己开车接送。 看见妮妮的小手露在外面，伸手摸了一下，看冷不冷，还好，热乎乎的。 这时妮妮睁开眼睛，看见他，咧嘴微笑了一下。 第503章 除了优秀无路可走 何晓峰他们回来时，杨舒力正推着童车在小区转悠，向妮妮介绍周边的情况。 妮妮也不知听懂没有，总是顺着杨舒力手指的方向东张西望。 时间不早了，马上出门吃饭，何晓峰留了心眼，回来时看见路边有个餐馆在营业，离小区大门几分钟车程。 吃饭时，大家都很高兴，栋栋的新学校很大，看着很气派，比他在重庆读的幼儿园好多了。 栋栋在重庆的幼儿园是在一个小院子，用栏杆围出一个小坝子，有一些房间，小孩在坝子里玩一会，就回房间坐着，或者搞些小活动，周而复始，一天就过去了。 现在的学校，按照何晓峰的说法，“可能比重庆二中小一点”，比较起来，是鸟枪换炮了。 何晓峰表示，栋栋每周一次的上学放学不用担心，他和栋栋爸把这事承包了，以后妮妮读国际幼儿园也没问题，那时他的公司人很多了，到时他派一个技术好的人接送妮妮。 杨舒力摇头，说不能让外人接送，技术再好也不行，何晓峰立即拍胸脯，他亲自接送。 吃完饭回到屋里，何晓峰开车回重庆，其余几人午睡，午睡起来后和妮妮玩了会彩色球，等她睡过去，又和栋栋到运动场玩篮球。 晚上满足栋栋的愿望，开车到市中心吃麦当劳，何筱芹告诉栋栋，麦当劳不能经常吃，一年只能吃几次，栋栋点头。 晚上，给妮妮洗完澡，等她睡着，两人也进浴缸泡着，享受冲浪按摩。 何筱芹心情很愉快，栋栋的人生出现了大的拐弯，她认为是好事，以前对他有许多担心，现在感觉前途一片明朗。 以前担心什么呢？栋栋是个老实孩子，现在快5岁了，老实巴交这点是公认的，当然，与何筱芹的教育有关，严禁他搞那些偷奸耍滑的事情。 像栋栋这种孩子，将来只能去杨舒力说的“文明世界”，好的工作环境，好的福利，同事也有文明素养。 如果去那种相对底层的工作单位，跟那些吃喝嫖赌、媚上欺下1、算计整人的在一起，怎么玩得过他们？ 现实是残酷的，老实、善良的人无路可走，栋栋爸也担心这一点，当初一听说要读国际学校，走国际路子，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杨舒力则讲了陈海的经历，以《四川时报》为例，一类是有编制，低工作量，高福利。另一类就是陈海那样的，合同工，工作辛苦，收入勉强能应付。 以栋栋的个性，能挤到人上人的位置吗？肯定不行，何筱芹已经把他教育成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他只能让自己更优秀，才会有更多选择的权利。 杨舒力再次向何筱芹表示，在学业方面，栋栋和妮妮同等对待，将来栋栋通过ib课程到国外读书，不用考虑奖学金问题，他负责全部费用，其他方面，只要是教育方面的花费，尽管提出来。 泡完澡回到卧室，又跟妮妮玩了会，等她睡着，跟何筱芹的活动也开始，正在柔情蜜意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呢，心情有点不爽，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有路，难道是黄敬蜀有新的消息，表情立即变得凝重。 “舒力，生了。”电话那端，张有路大声嚷道。 “什么？” “我媳妇生了，是个儿子。”张有路显得很激动。 “哦哦，还顺利吗？恭喜恭喜。”杨舒力放下心来。 “顺利顺利，我儿子称重出来了，好多？7斤1两？好，好，我马上来……舒力，我挂了哦……” 电话很快挂断，听得出来，张有路相当激动。 听说张有路生了儿子，何筱芹也有点感慨，说她弟弟也定在今年5月结婚。 原本她爸给何晓峰准备了房子，但出事后房子没有保住，现在他的公司虽然能赚钱，但要买房子还差钱。她父母觉得在这件事上对不起何晓峰。 何晓峰一心想当老板，而且也算是走在路上，他女朋友看好他的前途，不计较现在有没有房，至少车已经有了。 何晓峰的打算是，新房设在父母家，也就是结婚时做个样子，实际上住在租房里，这样做也没有问题，父母那套房子将来是留给他的。 “我家四方井那套房子你去过吧，要是何晓峰看得上，可以给他做新房。”杨舒力说道。 “不好。”何筱芹说道。 “没关系，我就说房子卖出去了，我妈就不会管了。”杨舒力说道。他知道何筱芹担心的是什么。 那套房子没什么用了，杨舒力即便回重庆，也不会住进去，但如果卖掉，也就几万块钱，不仅杨舒力看不上，连秦华玉都看不上。 现在杨升元每个月要给秦华玉一笔钱，具体多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家里的那只猫——亭亭，每个月花费就看得出来，几乎每周都有鱼虾。 第638章 菜市场的小鲫鱼，5条小鲫鱼放在碗里，一碗5元，买回来煮熟后给亭亭吃，还有大虾，很多家庭人都舍不得买来吃，秦华玉也买给亭亭吃。 所以，这套房子杨舒力说卖掉，甚至不用给秦华玉钱。 不说结婚的新房，就从居住的角度讲，现在国内的租房有个问题，由于房价上涨，很多房东由租改卖，要求租户尽快搬走，好挂牌销售，引起许多纠纷，相信何晓峰是清楚的。 如果是杨舒力家那套房，住着就放心了，等以后何晓峰赚了钱买新房，从容搬过去。 那套房子过些年再卖，现在空着也是空着，而且有人住比空着好。 何筱芹想了想，说回去跟晓峰商量一下，他如果愿意，再跟杨舒力联系。 1月18日，星期日，中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市，出高速路收费口，何晓峰已经等在那里，把何筱芹和两个小孩接上车。 正式开始春节假期，除了股票看一下，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吃好喝好，加睡觉。 明天是腊月28，去把五粮液和剑南春买了。 晚上9点过，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 “舒力，你四方井哪里有套房子，我姐说可以给我……”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是给你住，房产证不会给你。”杨舒力说道。 “可以可以，那地方就是停车不方便，没关系，我另外有地方停车……你明天有空不？我想看下房子。”何晓峰说道。 …… 注1：“媚上欺下”意指讨好上司，欺压下属。这个成语通常用来形容那些在职场或社会生活中，为了个人利益而对上级巴结讨好，对下级不公平对待的行为。出自《留侯世家》：“媚上者必欺下。” 第504章 房住不炒 1月19日，星期一，腊月二十八，上午9点半，杨舒力和何晓峰跟他女朋友在四方井外面马路上见面。 3人一起往巷子里走去，何晓峰解释，他现在租的房子4月份到期，条件还可以，也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租的房子不踏实，不知道房东哪天卖掉。 何晓峰女朋友小罗，一头披肩发，长得还不赖，当然，何晓峰就是胖点，五官其实不差，而且这段时间看上去瘦了些。 “晓峰你是不是瘦了？”杨舒力问道。 “你终于看出来了，我减肥有半年了。”何晓峰说道。 “他现在经常爬山。”小罗补充道。 何晓峰为了婚礼时有个好形象，吃完晚饭在外面走路，有时还开车到郊外爬山。 进入房间，已经有不少灰尘，秦华玉走时收拾过，并不凌乱。很多设施都留着，空调、洗衣机、冰箱都在，厨房用品也齐全，只是没有电视机。 何晓峰和小罗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两人不时耳语。 “怎么样，看得上的话我再说条件。”杨舒力说道。 “看得上，什么条件？”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讲出他的条件：房子只能何晓峰住，住多久都可以，不能给别人住，也不能出租，将来如果不住了，原样还给杨舒力。 总之，就跟现在宣传的政策一样，叫房住不炒。 何晓峰和小罗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意了。 “这房子粉刷一下，跟新的一样。”何晓峰说道，小罗微笑着点头。 钥匙当场交给何晓峰，说明可以换锁芯。 下楼时，何晓峰搂着小罗走在后面，看得出来两人都很高兴，何晓峰对小罗说道：“我们就把这里作为新房，住几年后，买一套电梯房。” “不着急，看你生意情况嘛。”小罗小声说道。 “我生意肯定是越来越大。”何晓峰说道。 这套房给何晓峰住，算是去了一件事，秦华玉曾经建议出租，杨舒力不同意，一个月几百元进账，还要跟租户打交道，遇到乱来的租户，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退房后还得花更多钱处理。 何晓峰住几年，等他还回来，房价也涨了一大截，那时卖掉不迟。 与何晓峰告别，到百盛商场一楼买酒，第七代普五，260元一瓶，水晶剑，170元一瓶，和其他高端酒的价格比起来算温柔的。 和那些迎合市场的新推出的高端酒相比，茅五剑才是值得买的酒，第一次买的酒喝得差不多了，这次一样买了6箱，一箱6瓶，也才36瓶，两种酒72瓶，总价1万5千元出头，从囤酒的角度看并不算多。 临近春节，买酒的人明显多起来，约好下午送货。 回到家，给秦华玉说四方井的房子租给一个同学，因为是同学，不会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租金也照顾了一下，那么，租金要不要交给秦华玉呢？ 秦华玉说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当然，如果秦华玉说要交给她，他也会半年一付地把钱给她。按照4百元的月租，也就2400元。 多数时候待在家里，偶尔出去走走，这次回来带了单反相机，但基本都放在包里，很少拿出来拍照，因为块头太大，一拿出来就感受到周围的目光聚集过来。 在百宏路一个十字路口，赫然看见墙面上一个巨大的广告牌：美在2004。 重庆市凌美整形医院。 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专家”气宇轩昂，笑容满面，显示出医院的实力。 印象中重庆市还没有本地的美容整形医院，都得去成都，增加了交通费和住宿费，很麻烦，现在重庆本地可以做眼部手术，是方便多了。 第639章 元旦期间在百福广场做了盛大宣传，这里又立块广告牌，宣传力度还不错。 黄敬蜀是怎么当上凌美整形医院的院长，春节后就能见分晓。 1月21日，除夕，和往年一样，秦华玉上午出去买了韭菜和前腿肉，饺子皮，下午在家包饺子。 杨升元也放假了，初四开始各店营业，不过他待在家里也不得清闲，手机响个不停。 向叔叔全家到双庆市游玩，向文娅在双庆市读医科大学，给他们当导游。 秦华玉一边包饺子，一边夸向文娅能干，以后当医生，职业体面，钱也多。 杨舒力问，是当好医生还是坏医生？ 秦华玉不明其意，杨舒力解释，当坏医生就是坑病人钱，一来就让病人做各种检查，花掉一笔钱，本可以不住院的要求住院，本可以不做手术的建议手术…… 秦华玉说当然是好医生了，杨舒力说一天看几十个病人，累得要死，收入和付出不成比例，出了点事病人还要闹，很多医生身体不好…… 秦华玉叹了口气，说现在医院不像以前了。 如果说前两年杨舒力还愿意看看春晚，也体会到一点新世纪的清新气息，今年又没什么兴趣了。 自己房间电脑开着，一会上上网，一会出来看看电视。 照例的开场歌舞，主持人满脸堆笑地背诵完串词，来了个群口相声《十二生肖大拜年》，12名中年油腻男穿大红上衣和白裤子，排队依次上场，杨舒力皱起眉头，想回自己房间，但还是忍住了。 这十二生肖上来也没什么好事，仍然是争位排名的老戏码。 “这十二属相里只有我有身份。” “你有什么身份呀？” “哎，我们狗有身份，你们有吗？” “我们甭说户口，连暂住证都没有呢。” 这算笑点吗？这些词是怎么写出来的？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股票交易软件，美国不过春节，今天晚上仍是交易时间。 趁除夕的机会下单吧，反正这段时间在横盘，没必要等下去了。 在屋里待一会又到客厅，杨升元坐在沙发上，手机短信不断，还有打电话拜年的，“新年好新年好……大元和初四开业，多休息两天。”“新年好……一样一样，刘总也生意兴隆。呵呵。” 这些电话和电视上的节目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其乐融融、蒸蒸日上的氛围。 9点半，美股开盘，看了下苹果股票，在22～23元区间徘徊，这个价格比前面的成交价贵两元，买一万股要多花两万美元，账不能这样算，下单吧。 1万股陆续成交，均价22.20元，算是近期低价了，可以满意。 总共26万股苹果，这是猴年最大的希望。 杨舒力长出一口气，靠在电脑椅上养神，突然，客厅电视里传出的歌声引起他的注意。 舒缓、深情的旋律与那种故作欢欣的风格区别开来，杨舒力立即起身来到客厅，只见电视上一个几乎每年春晚都出来的女歌手唱道：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常常望着月亮，那融融的月色就像你的脸庞。月亮抚慰着我的心，我的泪水浸湿了月光。” “望着月亮的时候常常想起你，望着你的时候就想起月亮。”1 好听，杨舒力站立在沙发旁，一动不动看着电视，觉得这首歌唱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对过去荣光的缅怀，宛如一曲帝国的挽歌。 …… 注1：歌词出自宋祖英演唱的歌曲《望月》，由国风作词，印青作曲。于2004年春节晚会上首次公开演唱。 第505章 重逢 “谢谢杨总，谢谢杨总。”张有路笑眯眯说道。 “杨总拍得好。”小李也说道。 “他这个相机是最高级的。”张有路对小李说道。 大年初一上午，杨舒力带着单反相机来到百福广场，给张有路一家三口拍照。 昨晚他们在小李家过除夕，今天带孩子回张有路家里住两天。 杨舒力用的是尼康酒吧之眼，焦距28的镜头，乘以系数后实际焦距42，拍人像、合影都合适。 双人照、三人照、单人照，各种组合都拍，杨舒力让张有路晚几天去公司，张有路说不用，回家待的时间不短了，该干活了。 小李也说该回去工作了，不然对不起杨总那么高的工资。 杨舒力清楚，他现在给员工的报酬是超标准的，这也是特殊情况所致，如果按照行业标准发放工资，将来会对不起这些员工。 虽然很多图书公司坚持不了8年就会倒闭，但他不会那样算账，他希望2008年底公司解散时，每个人都满意，都说杨总这人不错。 杨舒力问张有路，小孩生下来后像谁多一些，张有路说刚生下来几天大家都说像小李，但是现在感觉像他多一些。 杨舒力听了心里一惊，莫非这是个规律吗？男孩生下来几天之内像妈，女孩生下来几天之内像爸，这短暂的时间窗透露出基因的密码。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张有路两口子想请杨舒力吃午饭，被拒绝了，大年初一很多餐馆没有开门，只有吃麦当劳之类，店里人非常多，他不想麻烦人家。 大年初二，照例是姨妈家请客的日子，这次有了变化。 以前在姨妈家吃饭是过年的重头戏，已经持续很多年，但是现在好像维持不下去了，姨父姨妈都觉得自己做的菜多年没什么变化，大家都吃腻了，还是到外面吃简单些。 第640章 离姨妈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新开的餐馆，春节期间也营业，他们在那里订了一桌。 薛远江请客来过这家餐馆，对菜品比较了解。 菜品不算新颖，传统菜很多，但有些菜做得很地道，比如咸菜烧白，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藕圆子也很好吃，比姨妈自己做得更地道。 姨妈说，如果觉得不错，以后就来这里吃，秦华玉说好，在家里做太麻烦，没必要，到外面吃就行了。 不过，秦华玉倒是在自己家里请客，带来了一个新的事实：在家请客已经从姨妈家转移到秦华玉家里了。 和往常一样，秦华玉姐妹俩讨论了春晚，还是老话题：“你觉得今年的春晚好看不？” 薛远江和杨升元都打着哈哈，他们看春晚其实也是陪老婆看，自己并不在意。 杨升元在沙发上坐4个小时，就为了看老赵的节目，今年还是老赵、老范、老高铁三角，这个组合对付好几年春晚了，今年是《送水工》。 不过效果还行，至少杨升元是笑了，比如老高扒拉老赵衣服时，还有那句“你花二十块钱就扒拉老头衣服。” 杨舒力觉得有意思的地方还是开场时，老赵扛着一桶水走上舞台，女主持人问道：“今年的春节晚会，我是想问问你，你又准备忽悠谁啊。” 老赵的回答也有意味：“我要忽悠你，能行吗？” 听到这句，杨舒力也露出笑容，当然不行，忽悠是有指向性的，拿话筒的可不行…… 这节目最后一段也有点意思，从海外回来的儿子也是挣美金的，给送水工伪装的爸爸5千美金，相当于4万多元，看来大家都明白，在外面挣美金回来花才爽。 “哥，你说春晚今年为啥不请刀郎上去唱？”坐在杨舒力旁边的薛琪问道。 “来不及，刀郎是这个月才火的，春晚节目早就定好了。”杨舒力说道。 “可以改嘛，只要受欢迎就可以加进去。哥，你最喜欢哪一首？我最喜欢的是冲动的惩罚。”薛琪说完就唱了起来。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 唱完一段后薛琪问道：“你知道这个歌名是什么意思不？” “什么意思？” 薛琪脑袋靠近，在杨舒力耳边小声说道：“就是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中标了。他不是带个女儿生活嘛。” “我还是喜欢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才过去两年，但有种怀旧的味道。”杨舒力说道。 “哥，你知道8楼是啥子意思不？”薛琪问道。 “是公交车站。” “嘿嘿，看来你还是了解一点嘛。” 两人正聊着，姨妈突然说道：“舒力，你今年满23岁了哦，公司也开几年了，有些话你妈不好说，我当姨妈的不怕说，终身大事还是要考虑了。” “这种事情不要催，顺其自然就行了。”杨升元说道。 “23岁还早，我们那时候……”薛远江说道。 “我们那时候是没办法嘛，哪能跟现在比。现在舒力的条件，还差啥子？”姨妈说道。 随后话里有话地说道：“如果已经有眉目了，也要给大人说一声哦。” 薛琪突然扭头说道：“哥，你车子开回来了吗？我可以开一下不？我最近找其他朋友的车开过，可以上路了。” “你以后自己有车了开，借车开像什么话。”姨妈对薛琪说道。 “我的车可以开，但是有个条件——要姨父姨妈同意。”杨舒力说道。 “开舒力的车可以，但是薛琪你要注意安全。”秦华玉说道。 众人一番劝说，姨妈也同意了，杨舒力借给薛琪不是一次，而是两天，薛琪一听，站起来就要去取车。 接下来几天，在家平静度日，吃完饭出去散步，初四，薛琪把车还回来，没有任何损伤，油箱里还有一小半油，要回成都的话需要先加油。 薛琪很高兴，杨舒力对他讲了借车的规则，只要在车在重庆，都没问题，但要通过他父母打电话来借，薛琪本人是不行的。 万一薛琪私下找杨舒力借车，出了事，杨舒力也有一半责任，现在让他父母打电话，他就没有责任了，“只要你妈一打电话，不管什么事，车子都借你。”杨舒力说道。 薛琪也明白这个道理，不住点头。 正月初六，公司已经开始上班，他给祁燕燕打了电话，说过两天回成都。 上午9点半，杨舒力来到重庆中心医院旁的凌美整形，进入大厅，来到前台，问道：“请问黄院长今天来没有？” 还是上次那位前台服务小姐，“黄院长，今天，应该……”还没说完，她的眼睛看向大门处，说道：“她来了。” 杨舒力回头，看见一个穿紫红色羽绒服的女子走进大门。 看见杨舒力，她的脚步也慢下来，站住了：“舒力。” 女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正是两年多未见的黄敬蜀。 第506章 也是风口行业 在办公室待了不到20分钟，杨舒力告辞。 主要是黄敬蜀真的忙，不断有人进来说事情，还有电话打到她手机上，杨舒力提出改天再见，并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果然，这是重庆市第一家专业整形医院，是黄敬蜀开办的，技术力量是成都如美专业整形医院。 第641章 这两年，整形需求呈现爆发性增长，不仅职场女士，家庭妇女，还有高中生和大学生都加入整形大军。 比如大四女生，找工作时压力大，认为漂亮就是资本，更容易获得用人单位青睐，因而有整形需求。 至于高中生，也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加时尚、靓丽，以把握未来，前来咨询整形方面的问题，不过凌美医院都要求家长陪同。 凌美医院开业后，每天来问诊的有几十人，手术更是排到两周后，而且有个特点，双休日前来问诊的人最多，是医院最忙的时候。 走出凌美医院后，决定暂不回家，到江边转悠一下。 一边慢悠悠走着，一边回味刚才和黄敬蜀的谈话，她的状态不错，皮肤水嫩光滑，眼睛明亮，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对进来说事情的员工也是柔声细语。 杨舒力没有问太多为什么，即为什么消失，消失期间干什么等等，就事论事问了一下医院的情况，房子果然是她妈帮忙解决的。 医院就在重庆市中心医院旁边，让人感觉到二者之间有某种关系，无形中为凌美医院增加了信誉。 资金是贷款来的，也找亲戚借了一些，由于医生是从成都招聘过来的，成本要高一点，不过现在业务量大，还是有赚。 杨舒力承认，在整容热潮出现的当口，在重庆市开办第一家整形医院，是相当有眼光的，不过，好在黄敬蜀有足够的社会资源，一般人要做成这件事不容易。 这段时间还是回成都，过一阵再和她联系。 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告别秦华玉回成都，这几天晚上在家和秦华玉一起看《马大帅》，都差点看进去了，主要是马大帅和范德彪这两人的戏很足。 回到成都，先把栋栋读幼儿园的费用给何筱芹打过去，本来6万就够了，他打过去8万。 晚上接到何筱芹电话，问是不是多打了一些钱，杨舒力说剩下的给你用。何筱芹说现在不差钱，而且马上要上班，有工资。 工资其实没多少，也就两千多元，小学教师通过补课大赚特赚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杨舒力让何筱芹来成都待两天，以后上班就不容易过来了。约好明天去接她。 晚上在家看美股，苹果小涨，到了23～24元区间，心情惬意，看来除夕那天晚上下单是正确的，整体浮盈已经有80万美元。 韩公子现在应该是美滋滋吧，每股3元的利润，以他的单量，应该有一两百万美元的利润了。 虽然上涨缓慢，但让人放心，这两年实践，已经感受到美股和a股的区别，a股喜欢暴涨暴跌，习惯a股那种快速拉升的股民，会觉得美股太平淡，十天半月才涨一两块，而且一不留神又跌回去了。 还有一个明显区别是板块轮炒，炒a股的都知道，一会这个板块起来了，一会那个板块不行了，弄得像救火队一样，东扑西颠，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 这段时间a股是在上涨，但你能选准板块吗？就算韩公子也不一定选准，到时庄家吃饱，一下撤走，板块塌陷，损失就大了。 对板块轮炒，杨舒力最厌烦，相比之下，美股要沉稳得多，选两个科技股和互联网股，看它慢慢上涨，一年下来，收获颇丰。 突然想到一只股票，ibm，这只股票没有关注，但也是行业翘楚，找到它点开一看，嚯，价格不低，99.23元，再一看周k线，在2002年10月有一个低点，当时是54元左右，那时买入至今有一倍的收益。 看来他的思路是对的，买入成长性强的股票，而不是已经如日中天的股票，像ibm这种老牌股，价格比苹果股票高几倍，成长性就差多了。 关掉股票软件，看看新闻，突然，一条关于美容行业的新闻进入眼帘。 一则小消息，《近五成美容者存在心理问题》，文章说一项问卷调查显示，45%至50%的整容者心理不健全，个别人甚至整形成瘾。 “人造美女”的出现是随着小康生活应运而生的产物，同时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大众造美的心态，使一些没有主见的女性被误导去做完全不必要的手术。 文章说，整容热潮的社会根源，还是女性自卑、依附心理在作祟，其实患者的心理治疗同样重要。 多数要整容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心理偏执，这就需要医生进行引导和心理干预，配合适当的手术。 杨舒力双手抱臂，看着这篇文章，陷入沉思，这社会有几人是心理健全？还真不多。 确实很多人不必去做整形手术，问题是她们改变自己的途径不多，相比之下，拿点钱做个小手术，算是最容易的改变途径了，所以说，不是心理问题，实际上是社会问题。 话说回来，黄敬蜀选择这个行业从经济上是正确的，不管是心理还是社会问题，都在造就大批美容人群，可以一直做下去，不会有萧条的时候。 1月29日，杨舒力开车到高速路收费口接到何筱芹和两个孩子，仍然对送人过来的何晓峰拍拍肩膀，说了声“辛苦了”。 显然，免债和给房子，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减轻了杨舒力的劳作，轻松多了，如果说是花钱买服务和时间，杨舒力觉得自己赚了。 栋栋也来了，让他选择去爷爷奶奶家还是成都，他选择了成都。 既然他这么捧场，杨舒力也不会亏待他，在市中心逛街时，栋栋看中了一款两轮自行车，杨舒力说自行车不能上街，太危险，只能在小区里骑，征得何筱芹同意后，买了一辆。 第642章 篮球、滑板车、自行车，栋栋的运动项目有三样，而且别墅小区的优点也体现出来，运动场够大，小区的车也开得慢，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以后妮妮长大了，也会在这个小区进行运动，这个别墅买得太值了，杨舒力不仅感激韩公子。 吃晚饭时，杨舒力告诫栋栋，他是插班生，到新环境可能不习惯，要挺住，过一阵就好了。 栋栋表示没有问题，他一定会在新幼儿园待下去。 杨舒力再次告诫，他的英语能力会比同学差，不要气馁，一定要挺住，把英语学好。 栋栋表示他会努力学习英语。 晚上，杨舒力和何筱芹在三楼床上半躺着聊天，何筱芹问道：“你让栋栋学好英语，是一心让他出国吗？” “不光是栋栋，妮妮也是这样打算。”杨舒力说道。 “一定要出去吗？现在国内的形势还可以吧。栋栋虽然老实，但他如果学习好，去一些好单位，还是可以的。”何筱芹笑着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是聊斋志异里面的一篇文章，叫《罗刹海市》。”杨舒力说道。 第507章 第二次见面（上） “你觉得栋栋适合在罗刹国生活还是在龙宫海市生活？”讲完故事后，杨舒力问道。 “我觉得没那么夸张吧，现在国内形势还可以。”何筱芹说道。 “不错，现在是最好的年头，但人生是漫长的，不说栋栋这一代，连我们这一代都不能笑到最后。”杨舒力说道。 “罗刹国说的是明朝还是清朝的情况？” “都一样，必然的结果。不用抱侥幸心理，历史周期律的大致走向从来没有例外，只是细节上的差异。” “妮妮呢？”何筱芹问道。 “龙宫。” “这么肯定吗？妮妮都还没有满半岁。”何筱芹笑着说道。 “对啊，时间还早，所以我用不着说太多，以后你自己慢慢看，自己会得出结论的。”杨舒力说道。 “好吧。我们这一代呢？” “我们这一代肯定超过上一代，也有很多人去了海市，但留下来的还是占多数，继续和罗刹作斗争呗，那还能这么办。” 这时妮妮醒过来，何筱芹发现要换尿片了，两人忙活一阵，换完尿片，又喂奶，喂完后妮妮又睡过去了。 “看来你对妮妮的安排还比较长远嘛。”两人重新半躺下，何筱芹说道。 “具体的教育是你在做，我就做些宏观安排。我的原则，首先是平安，用不着出类拔萃，也不用含辛茹苦，更不用力挽狂澜，就是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好。钱的方面她不用赚太多，只要不浪费就行，我会给她留一笔钱。”杨舒力说道。 “也不用留钱，如果教育得好，就可以自立。而且女孩子，说得现实一点，还多一条路，除了自立，还有婚姻。”何筱芹说道。 “不，妮妮不靠婚姻改变命运，你还没吃够这个苦头吗？靠她自己和我就一辈子不愁吃穿，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可能在她30岁就开始发放退休金，按照中产的标准，吃喝不愁，但是不能纸醉金迷，到时她是继续奋斗还是颐养天年，自己看着办。”杨舒力说道。 这句话说得何筱芹捂嘴笑起来，随后微噘着嘴说道：“明白了，没我什么事了。” 杨舒力朝熟睡的妮妮一指，“她是个富婆，你还怕喝不着汤？” “那也不一定出去，可以留在身边啊，就在重庆市，亲戚朋友在一起，我觉得也不错。”何筱芹说道。 “嗯，如果要留在国内，就在重庆，不去别的地方。但我觉得不是上策。” “为什么？” “现在是把石头往上推，但总有一天石头会推不动而往下滚，这个过程就是天翻地覆了，到时候重庆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杨舒力说道。 看着妮妮熟睡的脸庞，他相信刚才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会对她的人生产生指引：不要在罗刹国搏击命运，而是去龙宫海市平安生活。 1月31日，杨舒力开车送何筱芹回重庆，马上大家要进入新生活，栋栋要读国际幼儿园，何筱芹要重新上班。 何筱芹在学校上班时，妮妮由外婆和保姆两人照顾，她不是班主任，没有课时的时候，可以待在家里，不用在学校坐班，对妮妮的照顾不用担心。 离开锦华院，回到时代南岸，这样兜兜转转，意识到别墅和套间的区别，时代南岸的房子一个人住足矣，而一个人住锦华院显得太空旷，而且也累，因为有3楼上上下下。 但人一多，别墅就好一些，尤其对小孩来说，活动空间大得多，要是何筱芹三人住在时代南岸，就显得局促了，何晓峰更是不可能住进来。 有条件，还是住别墅好，这是杨舒力的结论。 明天是星期一，黄敬蜀那边要轻松一点，考虑和她见面再聊聊。 调出她的电话号码拨出去，这回好了，很快接通，她的声音也充满热情：“好，舒力。” “这两天很忙是吧，下周是不是要轻松一点？有时间的话，我们再见个面。”杨舒力说道。 “你在成都是吧？” “是。我随时可以回重庆。” “不用，我过两天来成都。” “好，来之后一定跟我联系哦。” 第643章 2月2日，星期一，到公司上班，祁燕燕拿来一堆小说书稿让他定夺，杨舒力的标准比较高，没有通过的书稿赶紧转投其他公司。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他会在两三天内处理完，先看看新闻。 《李早早依旧是千万富翁》，看到这个标题，他毫不犹豫点进去。 “李早早取保候审后为了偿还上千万的税款及滞纳金频频拍戏赚钱，成为了一个积极纳税的正面人物。近日在采访时有人士告诉笔者，其实李早早尚有数千万的巨额款项存在海外。现在拼命辛苦赚钱主要是一种姿态，想通过自己积极的态度来挽回自己的社会形象。” 这一阵关于她的新闻不少，都是说出狱后身无分文，拼命拍戏。 文章还透露，有人帮她炒股，除了在香港有银行账户，还在法国和加拿大有秘密账户，上亿元没有，但几千万是有的。 果然是演戏，杨舒力不禁笑着摇头。 她的经历倒是具有典型意义，国内资产瞬间清零，底气就在海外资产上，但得瞒着。 他也一样，表面上就是只有几个人公司的小老板，而真正的财产在美股上，除了少数人，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是韩作家打来的。 “舒力，我春节期间停了几天，有了新的想法，可能要推翻重写。”韩作家说道。 “嗯。” “有一个新的切入点，再增加几个重点人物，你也知道，写着写着就发生了变化，我也没想到，以前写的几万字都不作数了。” “没关系，你觉得好就重写，这个稿子你不要着急，慢慢写，一年写一本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好，你这样说我心里踏实了，我就慢慢写。”韩作家说道。 这段时间，公司把市面上的小说都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一本相关题材的小说，说明大家担心出版受限而不愿触及这个题材。 2月3日，星期二，下午两点，杨舒力开车去西城见黄敬蜀。 事先联系过，看她方便，因为还要坐大巴车回去，杨舒力决定自己开车去见她，以便她到城北赶车。 这次见面时间也不会很长，但比上次在办公室好多了。 停好车，在茶楼门口见到黄敬蜀，杨舒力问道：“现在到成都来还是坐大巴吗？驾照拿到没有？” “有驾照，现在刚开业，还买不起车，以后再说吧。”黄敬蜀微笑着说道。 第508章 第二次见面（下） “经常需要到成都来吗？”杨舒力问道。 “到重庆的坐诊专家要来成都请人家，安排好时间，还有一些其他事情。”黄敬蜀说道。 整形手术不仅要求技术精湛，仪器也比较贵，鼻部整形是成都如美医院的强项，需要鼻部整形的患者在凌美诊断后，需要到成都如美做手术，不过这也比患者直接来成都到处问诊要方便许多。 “当时听前台说是黄院长，我吃了一惊。”杨舒力说道。 “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黄敬蜀微笑着说道。 在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人噼里啪啦聊开了，得知黄敬蜀本没有这个想法，机缘巧合下，经各方帮忙，终于开了重庆第一家专业整形医院。 房子是她妈帮忙找的，钱是另外的关系从银行弄的贷款，她爸本来是让她到银行去上班的，她不愿去。连装修也捡了便宜，只付了一半款项，另一半对方让她赚了钱还。 两个招聘医生，几个护士，加上成都去坐诊的专家，医院就这样开张了，好在问诊者很多，效益不错。 总结原因，除了技术力量的保障，地点非常重要，重庆市中心医院是重庆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医院，不仅市区的患者，各区县的患者也来这家医院。 而凌美就在医院旁边，许多患者一看有整形医院，进来打听情况，就动了心思。 有的人以为凌美和中心医院是一家，无形中增加了凌美的分量，也有的人比较谨慎，询问前台凌美是不是属于中心医院的分部，前台也会如实回答：不是，是和成都的如美整形医院挂钩的。 重庆市中心医院属于传统综合医院，对“眼、鼻整形”这种小儿科不重视，导致重庆地区的整形人士往成都跑，大大增加了花费。 现在重庆市中心医院旁边出现一家专业、正规整形医院，为本地人士省去了交通住宿费，工薪族也能“咬牙”做一做医美手术了。 杨舒力认为这个事业有前景，比他的图书公司好，他是准备干到2008年就关门。 “你们公司应该很不错，我去书店看，很多书都摆在显眼的位置。”黄敬蜀说道。 “现在还行，以后图书会受到互联网冲击，报刊亭都得消失。”杨舒力说道。 “真的吗？现在报刊亭生意很好啊。”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的确，现在到处都是报刊亭，谁也不会想到以后竟然消失。 杨舒力承认，出版行业属于暴利行业，一个小公司，一年几本畅销书就能活得非常滋润，但颓势一来，谁也拦不住。 对面这个人很明显是黄敬蜀，但又和以前的黄敬蜀不一样，更含蓄和成熟，毕竟当上了老板，有压力了。 而且由于工作性质，各方面收拾得比较精致，比以前更漂亮，精神状态也不错。 第644章 “你应该没有……做整形吧？”杨舒力笑着说道。 “呵呵，没有。”黄敬蜀笑着说道。 “据说整形容易上瘾。”杨舒力说道。 “是有点，很多人以为对自己不满，以为整形可以改变自己，其实……但整形的社会需求确实很大。”黄敬蜀说道。 聊了40分钟，都是公司方面的事，没有涉及私人生活，氛围不错，杨舒力看了下表，提出要开车送黄敬蜀到汽车北站。 “不用，我打个车就到了，你还要绕一圈回家。”黄敬蜀说道。 “没关系，今天没事，必须送。”杨舒力说道。 “好吧，下不为例啊。” 车开出来后，杨舒力拉开副驾车门让黄敬蜀上车，在车上再聊会。 黄敬蜀坐上来，带来一股清新气息，让杨舒力想起那天晚上和她在房间里的情形，那种清新和暖香的氛围似乎又回来了。 沿着一环路西段慢慢朝前开，一路上红绿灯也很多。 “你这种情况应该买车，以前我也是坐大巴，现在基本开车回重庆了。”杨舒力说道。 “我现在还欠账呢，买车的事以后再说了。” “……你要是看得上这车，拿给你开，我还有一辆车。”杨舒力顿了顿，说道。 黄敬蜀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有个当护士出身的妈妈就是这点好，从小照顾得周到：“不用，舒力，你现在说话有点老板风度啊。” “你是说我钱多了烧的？不是，我真的还有一辆车停着没用，而你又需要车，比坐大巴车方便。以后你买车后再还我。”杨舒力笑着说道。 “真不用，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心意我领啦。”黄敬蜀说道，脸似乎变红了，表情略带一丝羞涩。 “这样吧，这次我就不说了，不然你说我啰唆，下次再劝你。”杨舒力说道。 “你别劝，车子我要用自己赚的钱买，不然都靠别人帮忙怎么行。”黄敬蜀说道。 听黄敬蜀这样说，杨舒力也打定主意，送车的话题就此打住，不然显得油腻了。 在汽车北站附近停好车，送黄敬蜀进入售票大厅，买票后送入检票口，相互挥手离去。 愉快而温馨的一次会面，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像改变了许多，很多细节都充斥在脑海，以至于开车回家时有点走神，放了刀郎的cd才回过神来。 第二天是立春，上午在电脑上收到涂艺的几张照片，是他们一家子的合影，照片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因为兄妹俩一个在西部，一个在东部，两地都去了，涂艺妈妈对西部的印象很好，不过去的都是大城市，洛杉矶、旧金山等。 她妈妈一个劲打听房价，似乎已经准备退休后在西部生活了，那就是跟儿子一起了。 涂艺还讲了一件趣事，她父母来美前，股票处于浮亏状态，1万股苹果股票浮亏两万美元，等她父母来到美国，苹果股票开始缓慢上涨。 离开时已经到达24美元，相当于浮盈两万美元，她妈天天问她行情，特高兴。 涂艺承认，还是杨舒力下单更厉害，20元的均价是这段时间的最低价。 杨舒力说，炒股不必纠缠几元的差价，那样会患得患失，苹果股票看来是要启动了，今年会有收获。 他和黄敬蜀重逢的事没有对涂艺讲，如果隔得太远，生活没有交集的话，还是沉默为好。 比如冉丽娟，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因为她不会回国，而杨舒力也没有到美国的打算，几年之内都不可能见面，没必要联系。 有人说过，友谊和爱情的区别是，爱情是不能中断的，友谊则没有这个问题，友谊可以长时间不联系，没有音讯，但一见面，两人仍是好朋友。 国内流行的说法是，关系需要经常走动，需要维护，杨舒力承认这个准则，但他不需要这种关系，即需要经常走动才能维持的关系，它和友谊是有区别的。 如果10年、20年后，他和冉丽娟见面，他会像以前一样对待她，至于她如何对待他，他不能保证，也不会苛求。 2月5日，星期四，元宵节，春节期间在家里待的时间长，这次就不回去了。 唐蕴雪也在元宵节当天回到成都，按照两人的约定，下周三从成都出发去泰国，这次要在异域度过一个情人节。 第509章 清迈行（上） 飞机落地后，用零钱匆忙换了点汇，坐上计程车赶往饭店。 司机开价250泰铢，唐蕴雪还价170，最后200泰铢成交，这也是唐蕴雪的心理价位。 没想到清迈还有时差，比国内慢一小时，现在才下午4点，算起来飞了4个多小时。 杨舒力摘下宝珀表，把时间往回拨了一小时，这次来本想带欧米茄，但考虑到唐蕴雪，还是把宝珀戴上了。 饭店在古城区，不到20分钟就到了，下车后放眼望去，四周没有现代化高楼，饭店也才三层楼。 进去后感觉到富丽堂皇，装饰繁复精美，进入住宿区必须换拖鞋，保持环境的干净。 登记时服务人员是个男的，30岁的样子，态度很友善，“萨瓦迪卡”，杨舒力唯一能听懂的泰语，好像也说了这句。 进入二楼房间，标准双人客房，床很宽，是连在一起的，可以当作是国内那种大床房，也可以当作是双人床。 第645章 从各方面看，应该是很高档的酒店了，一问价格，500元出头，唐蕴雪说古城区最贵的就是这种了。 和前两次旅行比起来，住宿费用便宜了不少。 在房间安顿停当，出门换汇和吃晚饭。 街上有专门的换汇屋，唐蕴雪先换了3万泰铢，随手抽出一小叠给杨舒力，付账都是唐蕴雪的事，杨舒力拿一点钱只是备用。 换汇一次性最多3万泰铢，无论换多少，都要交150泰铢手续费，所以尽量满额换。 然后是吃饭，今天旅途劳累，这顿饭得吃好点，两人一路走来，放过那些路边小店，直到看见一家像模像样的餐厅，才推门进去。 翻看菜单，价格在60到300泰铢之间，不仅感叹物价便宜，和前两次不可同日而语。 一眼看中一款炒粉丝，140泰铢一份，上次在新加坡对泰国菜的炒河粉留下印象，回去后一直心心念念。 还有一份烤茄子，和泰式菜一样，不仅有茄子，还有很多其他东西，鸡蛋、洋葱、猪肉等，混在一起吃就很美味，135泰铢一份。 芒果糯米饭，105泰铢一份，菜单交给唐蕴雪后，她点了一份290泰铢的烤牛肉，还点了份冬阴功汤。 炒粉丝的味道很特别，可能是来自里面的一种绿叶菜，也可能是加了特殊香料，反正又给杨舒力留下了深刻印象。 烤茄子除了各种配菜，还有一种鲜艳的花瓣，可能是玫瑰花瓣，但拿不准，由于语言原因，又不好去问服务员，这道菜的味道也比较特别。 重头戏是烤牛排，有好几种调料，还配有黄瓜等蔬菜解腻，牛排烤得很熟，入口即烂，吃起来非常过瘾。 “如果你去西餐厅点牛排，你点几分熟？”杨舒力满意这道菜的烂熟口味，不禁问道。 “七分熟？你呢。”唐蕴雪知道这里面有文章，笑着问道。 “我要么不点，要么就是全熟。牛肉这个东西不能吃几分熟的，里面的寄生虫杀不死，现在很多人以为点五分熟才是时尚，其实是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是被时尚骗了，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全熟。”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笑着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也是要么不点，要么全熟。就像今天这个——” 知道这次出行有很多美食，两人事先商定，点菜悠着点，不要吃撑了，吃完饭菜喝椰子奶的时候总结，这顿饭刚好处于临界点，肚子处于八分饱状态，再点一道菜就超标了。 吃完后在街上慢慢走着，此时夜幕低垂，街上有不少行人，很多是老外，似乎刚从酒店出来的样子，三三两两地走着。 2月份在泰国属于凉季末端，与雨季对应，温度不太高，是适合旅游的季节。 再晚一些，到3月、4月，进入烧山季，也就是到处在点火烧山，烟雾较多，就不合适来清迈了。 在街上转了一阵，回到酒店门前，又去旁边一家spa做按摩。 要在其他地方，杨舒力不会进spa场所，但在清迈，这是旅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massage，本来是按摩、推拿的意思，中文翻译过来就有点粗鄙了，叫马杀鸡。 进店问了一下，由于没有预约，需要等一个小时左右，立即出来另选一家店，反正古城区到处都是这种店。 选了一家档次看着很高，不需要等待的spa，进入大堂后，服务员拿来订单让他们选择，还问杨舒力，是要男按摩师还是女的。 杨舒力愣了一下，选择女按摩师，服务员微笑着做了个记号，离开了，并没有去问唐蕴雪。 看着订单一时不知道怎么选，两人商定做满两小时，扭头看了一眼唐蕴雪的单子，发现她选了一个足部护理，灵机一动，觉得自己需要做一次，也选一个30分钟的足部护理。 这下找到方向了，又选一个30分钟的芦荟面部护理，1小时的精油全身按摩，加起来两个小时，总费用700泰铢。 登记付费后，先去洗脚，水是温水，洗完后进入房间，因为是同来的，征询两人意见后，安排的是一间房。 进入房间后，有一个淋浴间，客人可以选择先洗一下身体，两人在酒店没有洗浴，又坐了一天飞机，有必要先洗一下。 房间里没有人，可以一起洗浴，但为了避免刺激过度，待会按摩时不妥，杨舒力让唐蕴雪先洗浴，然后自己再去。 洗浴完毕开始按摩，按照顺序，先脸部，后脚部，最后是全身按摩。 躺在按摩床上，进入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对脚部护理特别满意，有去死皮、角质的步骤，以前从没这样保养过，这次终于一试。 面部护理也从没在外面做过，平时都是用洗面奶，早上抹点洗面奶洗一遍，倒掉水用清水清洗一遍完事。 做精油全身按摩需要面朝下躺着，按摩师有时会问“轻了吗”“重了吗”，回答是“再轻一点”“再重一点”，或者“这样可以”。 两个小时按摩完毕，躺在按摩床上不想起来，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回到大堂，坐在椅子上，服务员端来一杯热茶和一碟芒果糯米饭，由于晚餐吃过，两人吃了两片芒果就放下叉子。 回到酒店，两人都感到满意，尤其做了脚部护理，感觉走路都轻快一些，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携手进入淋浴间洗澡。 干湿分离的淋浴间，但不是全封闭，入口处没有门，仍有一点水溅到外面，两人搂在一起，感受着精油按摩过后肌肤的光滑。 第646章 “你抓紧一点。”杨舒力说道。 “怎么？” “我看看你的脚部护理做得如何。”杨舒力说着，弯下腰，抓住唐蕴雪的脚踝就要往上提，唐蕴雪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第510章 清迈行（中） 早上6点半，两人来到餐厅吃早饭，因为今天要出古城爬山。 昨晚十点多就关灯睡觉，6点起床，睡眠时间足够。 早餐有特色，点餐后现做，好在来得早，没有耽搁时间，唐蕴雪点的是海鲜鸡肉粥加热吐司，杨舒力本想点炒河粉，觉得应该中午吃更好，就点了一碗牛肉面。 除了现做早餐，还有水果拼盘、牛奶、咖啡、红茶等，客人自取。 吃完早餐，步行到离酒店不远的塔佩门，这里是前往素贴山的出发点，有不少嘟嘟车和双条车。 问过几位司机后，两人以120泰铢的价格找了一辆嘟嘟车，前往素贴山。 嘟嘟车向西驶去，发出突突的声音，有点吵人。 经过清迈大学，爬上弯弯曲曲的山路，杨舒力喜欢明码实价，不喜欢讨价还价，不过这些司机倒不令人讨厌，而且这段路似乎还挺长。 一路上林木清翠，风景宜人，到素贴山脚下，开始爬山。 从山脚下到半山腰的双龙寺，可以坐双条车上去，但两人说好要爬山，在成都爬山不方便，要开一两个小时的车，这种机会不能放过。 长长的石阶，两边是矮墙，矮墙上面用瓷砖建成波浪形蜿蜒的龙身，饰以绿色的鳞片，所以人们叫它双龙寺。 3百级石阶爬完，气喘吁吁，两人讨论，比新津的老君山还是要累一些。 今天要进寺庙参观，加上出来较早，两人都穿了长袖长裤，好在山上温度低，并不觉得热。 清迈寺庙太多，酒店对面就是一个寺庙，好像还比较有名气，但门口有许多狗，没有进去的想法，这次来素贴山主要是登高望远，顺便看一下寺庙。 逛完双龙寺，继续往上走，十多分钟到达蒲屏皇宫，是泰国皇室的冬季行宫。 皇宫面积很大，但很多地方不能进去，只有花园向游客开放，有不少奇异的花朵，还有一些是月季花，给唐蕴雪拍了一些照片，觉得值得一来。 这次来清迈，杨舒力一直想带单反相机来，因为行程比较简单，但最后关头还是带了索尼f717，此时有点后悔，要是带单反相机来，镜头里的花与人就没有遗憾了。 在素贴山的观景平台，可以看见清迈城和机场，空气非常好，天气也不算太热。 下到山脚，耗时两小时左右，有很多双条车，送到清迈大学，40泰铢一个人，但是要凑齐10人才走。 还可以坐嘟嘟车直接回塔佩门，两人一商量，坐双条车到清迈大学看看。 嘟嘟车是三轮车，司机在前面开车，乘客在后面，可以坐两人，挤三人也成。 双条车比较有特色，其他地方没见过，车厢里有两条长椅，每条椅子可以坐四五人，客人相对而坐，有点尴尬，但胜在价格便宜，而且是招手即停。 尝试一下双条车，在清迈大学下车，和双条车上的游客一起进入清迈大学校门。 校园很大，林木葱茏，但和新加坡大学那种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植被不同，这里显得自然随意，更清新一些。很多植物修剪成小象的样子，显得有特色。 校园里不少学子，有的匆匆行走，有的骑自行车，对游客熟视无睹。 虽然事先不知道有个清迈大学，但此时此刻心情很惬意，杨舒力也有一点体会，在外地旅游时，去大学校园里行走，会得到某种心灵的宁静，也许是知识，或者说是文明的力量吧。 面积还真有点大，建筑也比较分散，勉强能分辨出教学楼、图书馆之类，突然，一个平静的湖面出现在眼前，让人心里一喜。 远处的山峦应该是素贴山，湖边全是树木，有少量游客转悠，湖边还有长椅，没有靠背，两人也走累了，决定在椅子上坐一会。 这个湖应该是清迈大学的灵魂了，原本不以为然的杨舒力，对清迈大学的好感度迅速提升。 “舒力，你这个地方选得太好了。”唐蕴雪喝了两口矿泉水，兴致勃勃地说道。 矿泉水等物品都放在杨舒力的双肩包里，这个在伊藤华堂一楼买的法国品牌是流线型的，背在身上并不显得累赘，两人的物品都放在这个包里。 杨舒力笑了笑，心里也有点得意，2月份天气比较冷，选择热带地区比较好，他也是挑来挑去，才突然发现了清迈这个地方。 主要是想起了清迈和邓丽君的关系，听秦华玉说，杨升元以前很喜欢听邓丽君的歌。 这片湖的风景真是绝了，放眼望去，依次是湖面、森林、山峦和天空，大学本是知识的海洋，但此时又仿佛置身纯粹的自然，两者的结合非常奇妙。 “舒力，我问你一件事。”唐蕴雪说道，似乎有重要的话。 “嗯。” “你打算就这样生活下去吗？” “这样不好吗？”杨舒力两手一摊，笑着说道。 唐蕴雪这个问题指的是婚恋方面吗？照说两人有默契，尽量不谈这个话题。 “你如果在事业上有什么想法，或者其他一些打算……我现在还可以帮点忙，比如给你引荐一下，或者……”唐蕴雪斟酌道。 第647章 杨舒力直摇头。 “怎么？我觉得你有更大平台的话，会有更好的发展，你其实有很多优点，思维敏捷，有深度，对人也真诚……”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还是摇头，“你说的这些在社会上不是优点，是缺点。现在这样就是我要的生活，你呢？” “我当然是，我觉得很幸福，但是你还年轻，如果你读大学的话，今年才毕业是不是，而且，我是女的……”唐蕴雪尽量让语言变得委婉。 杨舒力一只手搭在唐蕴雪大腿上说道：“有些话我没有给别人说过，包括我父母，我有个三不原则。” “第一、不加入任何组织；第二、不担任任何职务；第三、不获得任何名声，当然，这些都是指在国内。” “这样你就会发现，我当个图书公司的小老板是最合适的，没有权斗，没有会议，没有酒局，生活中有什么事就用钱去搞定，如果钱不能搞定就算了。”杨舒力说道。 “名声还是可以要吧？” “也是个弊大于利的玩意儿。”杨舒力摇摇头。 唐蕴雪笑了笑，握着他的手说道：“好吧，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不愿跟那些人打交道，将来我反正是要……” “现在就是游山玩水，吃好喝好，将来老了找个地方颐养天年。”杨舒力看着唐蕴雪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不会是看中清迈了吧？”唐蕴雪说道。 “这样说就太早了，我们不是来考察养老院的。我们是来……嗨皮的。” “嗯。好嗨皮。”唐蕴雪点头，两人都笑起来。 在湖边坐了约20分钟，快到中午12点，起身去吃午饭。 第511章 清迈行（下） “哇，好爽。” 泰式奶茶，12泰铢一杯，加了很多冰块，虽然在清迈大学湖边喝了矿泉水，但今天有点累，加了冰更能感到五脏六腑的通透。 不一会，主角登场，泰北咖喱面，40泰铢一碗，分量不大。 面条和汤都是黄色的，这是咖喱的颜色，还有一个鸡腿，面上撒了点香菜。 桌上有许多调料可以自己加，榨菜，花生，还有一种青柠，用手挤一点青柠汁到碗里，调料一加，口感更丰富了。 “怎么样？”唐蕴雪问道。 “不错，比想象中好吃。”杨舒力说道。 这面是唐蕴雪推荐的，杨舒力只知道以前邓丽君也喜欢吃这面，欣然同意，本来对面条和咖喱的合作并不抱太大期望，但由于碗里内容丰富，吃起来有惊喜。 “咖喱这个黄色，来自姜黄粉，姜黄粉里有姜黄素，这两年炒得比较热，说是一种好东西，可以抗炎、抗氧化，抗增生剂等，也就是说可以延缓衰老，防止肿瘤生长和扩散。”杨舒力边吃边说道。 “实际上呢？”唐蕴雪笑着问道。 大家都知道，炒得很热的东西不一定像吹嘘的那样有效果。 “宁可信其有吧。说姜黄素可以抗氧化物，有助于防止最初的dna突变，比如有人打了苗苗，可能引起一些严重的后遗症，吃点姜黄素，也许能起作用。”杨舒力说道。 “打苗苗有这种坏处吗？那就别打。” “有时也由不着你。苗苗也是人生产的，生产环节我们也不清楚，出事是完全可能的。”杨舒力说道。 正说着，杨舒力的猪血汤端过来。 成都周边有些做血旺的商家，味道非常不错，刚才点单时看到猪血汤，点来试试。 分量不算多，属于清淡口味，汤里还飘着一些青菜叶子，相比之下，杨舒力还是更愿意吃成都附近的血旺，辣得过瘾。 吃完午饭已经是1点过，坐双条车回酒店休息，20泰铢一个人。进酒店前先在附近的spa店预约，交了订金，时间定在晚上7点。 下午睡觉，逛街，晚上选了位于城北的一家高档餐厅，因为中午吃得简单。 外面有点热，屋里开着冷气，回荡着舒缓的音乐，拿起菜单，很多都是闻所未闻，抱着尝试的心态点单。 鱼松西瓜，泰北特色菜，切成方块的西瓜上撒鱼松。 猪肉碎吐司，油炸过的，配有小菜解腻。 柚子虾沙拉，泰式特色菜，清爽脆甜的柚子搭配焦香弹牙的虾仁，口感丰富。 马沙文咖喱，一碗咖喱汤，配4块油炸薄饼。 点餐时闻到隔壁桌飘来的熟悉味道，于是加了一道炸韭菜饼，配一小盘酱料。 两人各一份甜品，分别是椰汁西米露、橙啡，橙啡就是橙汁和咖啡结合在一起，是唐蕴雪点的，看样子不错。 这顿饭只花了9百多泰铢，主要是没有点牛扒和海鲜之类大菜。 随后进行的spa，比昨天的贵，两个小时1500泰铢，叫做泰式草药热敷按摩。 和昨天的区别是，1小时传统泰式按摩结束后，用温热的草药球在身体上热敷，的确非常舒服。 两小时按摩结束，各自给自己的按摩师给了100泰铢小费，对方接过小费，行合十礼，嘴里念道：“萨瓦迪”，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接下来两天都在古城转悠，总结起来就是三件事，吃，逛街，做spa。 早餐都在饭店解决，品种丰富，每天都不重样，中午和晚上按照一简一繁的模式，街边店和高档餐厅轮流来。 虽然不是每次都惊艳，但饮食上已经征服杨舒力，比那次去布拉格更符合他的口味。 第648章 尤其是炒粉，是可以当主餐长期吃的，内容丰富，豆芽脆脆的口感特别喜欢，而不同店的炒粉有细微的区别。 晚上还去夜市，但只是逛了逛，没有吃东西，唐蕴雪觉得环境有点嘈杂，主要是食材看着没有餐厅新鲜。 在清迈的最后一天是情人节，又是周末，由于游客以欧美人居多，氛围比较浓厚，各餐厅也推出情人套餐，市集也很热闹。 两人逛了旧市场，也叫瓦洛洛，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买，东西非常丰富，以食品和手工制品为主，也很便宜，但要买来不远万里带回去，好像又没必要。 一种甜点，名叫lod chong，不知道国内叫什么，15泰铢一小碗，里面料很多，芋头、荸荠[bi qi]1、椰果、波罗蜜，地瓜，冰冰的，非常爽口。 唐蕴雪认为，这个在国内类似于刨冰，但是加了很多东西，比刨冰好吃很多。 那么，在国内把刨冰也加这些东西，会不会很受欢迎？杨舒力认为不会，因为国内刨冰是很便宜的食品，加了这些东西会变得很贵，就没有人买了。 市场出口两边都是金铺，看样子生意不错，唐蕴雪招呼杨舒力进去看看，看来她是想花点钱出去。 泰国黄金和国内不一样，成色基本是96.5%，叫23k金，多少让人有点别扭，习惯了“纯金的”这种说法，就容不得这点“瑕疵”。 加上款式都不喜欢，虽然唐蕴雪一再怂恿，杨舒力还是摇头。 晚上做了spa，在夜市上欣赏了乐队演唱，才慢慢走回酒店。 上次在新加坡，遇到光棍节，虽然是个生造的节日，但两人过得很嗨，这次遇到情人节，属于正宗节日，加上清迈的浪漫气息，比上次更嗨皮。 这次清迈之行，唯一后悔的是带错了相机，当初犹豫是有理由的，应该带单反相机来，索尼f717只是记录，而单反相机可以留下更经典和高质量的画面。 两人对清迈的印象都很好，杨舒力承认他以前对泰国有刻板印象，主要是国人喜欢谈论泰国的某种性别特色，让他产生了反感。 清迈也有这种特殊性别，但多是晚上出来，而那时他俩已经回酒店。 清迈值得来，但最好是成都和清迈的直航开通，过来待一阵，也不用做其他的，天天吃和逛，做spa，是非常好的放松方式。 2月15日，上午9时，飞机从清迈机场起飞，结束了4天梦幻般的日子，虽然逛过超市和市集，但两人最终买的是spa店里的手工香皂和草本精油。 夜里10点过，成都南二环十字路口，杨舒力带着行李下车，和唐蕴雪告别，另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时代南岸。 回到屋里，洗完澡，坐在电脑前发愣，今年的第一次出国游无疑很成功，很放松，一闭上眼就是五彩斑斓，活色生香，不过，现在又回到现实了。 下周要回一趟重庆，再约黄敬蜀出来吃顿饭，总觉得前两次谈话仍然仓促了些。 …… 注1：“荸荠”别名：马蹄、水栗、芍、凫茈、乌芋、菩荠、地栗、钱葱、土栗、刺龟儿、蒲球。可生吃亦可煲汤。 第512章 增加临时工？ “上周陈海来公司没？”杨舒力问道。 “没有。”祁燕燕回答。 “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在忙什么。”杨舒力说道，回到自己办公室。 电话拨通，陈海似乎没有精神，声音很小，说他在家里。 让他中午过来到公司吃顿饭，他说老婆出去了，中午不一定回来。 问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工作的事情如何，他说上周到晚报去了一趟，结果吃了闭门羹。 上周星期四，也就是杨舒力正在清迈旅游的时候，陈海一个前同事现在成都晚报，给他打电话说晚报娱乐新闻版面差一个编辑，让他去找娱乐部主任谈。 陈海有点犹豫，成都晚报是老牌报纸，能进去当然不错，但他和晚报娱乐部主任不熟，就这样去谈恐怕不行吧。 就算人家真的差一个编辑，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编辑月薪三四千，也算不错了，这样贸然去谈，应该不行。 虽然有这种认识，但他不愿放弃，还是硬着头皮到晚报去了。 找到娱乐部主任一谈，对方跷着二郎腿，说她的部门根本不差编辑，你这是听谁说的？他就退出来了。 回头才明白，根本没有可能，完全是自取其辱。 对于跟公司的合作，陈海说，这段时间找不到感觉，有些稿子头天晚上觉得不错，第二天就否定了，反复几次后，他觉得现在状态不行，等调整好后再说。 这可以理解，杨舒力对小说作品要求高，陈海跟公司合作这么久，通过的只有五六本，不过这几本都给他带来了不错的收益。 挂断电话，杨舒力摇摇头，陈海这状态，和以前的下岗人士差不多，四处碰壁，还受羞辱，状态当然不好。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陈海的“人脉”也就是那些招聘进去的记者编辑，合同工，自身朝不保夕，四处游荡，没有能力为陈海找到一份编辑工作。 中午吃饭时，祁燕燕问起和陈海的通话情况，杨舒力给她讲了，说看陈海这样，什么时候能调整好状态不好说。 回到自己办公室，收拾一下，正准备回家，祁燕燕推门进来，说要谈一下陈海的事。 第649章 祁燕燕的意思是，公司今年任务比较重，杨舒力今年启动“细说王朝”，加上小说业务，其实是需要人手的。 陈海如果想去成都的几家大报，一时半会有困难，可以让他暂时来公司当坐班编辑，如果找到工作，离开就是了，不会影响他。 “嗯，我考虑下。”杨舒力说完，关掉电脑，离开公司。 让陈海来公司暂时干着，杨舒力也考虑过，但有两个问题不好解决，其一、是公司在2008年关门，陈海也知道，满打满算还有5年时间，这对陈海来说不解决问题，如果能在成都几家大报找到工作，当然更好。 其二、未生公司现在对员工是高福利，但仅限于眼下这几位员工，即便是合作已久的陈海，也不能享受这种福利，如果陈海到公司，发现自己收入比他们低不少，心里会不会嘀咕。 万一陈海不满意自己的“临时工”身份和收入，还天天和杨舒力碰面，是不是尴尬？ 这事再等一阵吧，如果陈海这期间能找到工作，或者调整好状态，那就没事了。 晚上给何筱芹发信息，询问栋栋到新学校的状态，栋栋已经入学两周。 何筱芹回信说，学校不像以前的幼儿园老是让小孩在房间里坐着，安排了许多活动，还有科学探索课程，他都很喜欢。 短信息发了两次，干脆打电话，交流更顺畅。 比如老师讲地球上的水循环，天上的雨落下来，在地上形成河流，进入大海，又蒸发到空中，形成云雾，被吹到高山上，又变成雨滴落下，对这些他很感兴趣，理解得也快。 在运动方面，种类很丰富，栋栋也很喜欢，对自己有信心，不比其他同学差。 现在的问题果然在英语上，外教说英语他一句不懂，班上虽然还有一个插班生，但人家会说点英语，他是最差的。 外教对他有特别关照，对他说没关系，不用急，以后会慢慢听懂的。 总的说来，栋栋喜欢新环境，愿意继续上学。 何筱芹也认为目前情况不错，她特别满意的是，不仅有外籍教师，班上还有几名外籍儿童，金发碧眼的那种，还有几位北方来的小朋友，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这些对栋栋打开眼界有好处。 至于接送，是栋栋爸负责，也不碍事，下高速很快就到了。 还有一点，英顿国际小学今年开始招生，栋栋如果要读的话，明年9月就得去读一年级，那时栋栋才6岁，比普通学校早一年。 杨舒力认为，在普通学校早一年不大好，但在国际学校问题不大，就按校方的安排办吧。 至于何筱芹在南山小学重新开始上班，一切正常，每天按照课程表上班下班。 租住的房子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是公交车直达，无非在车上多坐一会，而且她是副科，上课时间都安排在上午三四节课和下午，除了星期一早上要去学校参加升旗仪式，其余时间都不是公交车高峰。 “学校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有我也不管。”何筱芹说道。 晚上9点半，美股开盘，苹果不温不火，甚至还小跌，但仍然稳在24元位置。 相比之下，国内a股开年大吉，高歌猛进。 今天是情人节之后第一天交易，大盘高开，展开单边上行的强势格局，站上1700点，股评分析市场调整基本宣告结束，未来市场将展开新一轮的升势，极有可能向1750点高位进军。 这股评没法看，永远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但现在a股势头确实猛，从1300点上来了4百点，选对板块的话有些股票应该翻倍了。 杨舒力无所谓，他最不喜欢选板块什么的，只是担心韩公子心里有疙瘩，当初韩公子想入a股市场，是他阻止的。 管他的，反正他没有打电话来，就当没事一样吧。 2月18日，星期三，早上8点过，杨舒力开车前往重庆市，中午要和黄敬蜀吃饭。 知道她在周末两天比较忙，特意约了平常时间，黄敬蜀说不用这样跑来跑去，他说没关系，反正要回一趟家，于是约在今天，而且是在中午。 这两年重庆的餐饮变化很大，杨舒力不太熟悉，让他来选的话就是高粱红餐厅，黄敬蜀也答应了，为保险起见，事先打电话订了个包间。 两次约她见面，都没有借故推托，对这点他很满意。 车子进入重庆，开到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再慢慢走过去，并给黄敬蜀发了个短信。 在高粱红餐厅门口站了一会，看见黄敬蜀面带微笑走过来，他抬起手朝她示意，今天，他准备聊点隐私话题。 第513章 抛出隐私 “我个人不大喜欢这种事，但它的需求是很大的。”杨舒力说道。 在清迈，他发现不少医美店，机场那里有好几家。而且清迈的漂亮男女不少，比如spa店里的人，个个都漂亮，不知道她们是否做过医美。 “我也不会做这个，但是，我尽量把这份工作做好。”黄敬蜀说道。 “嗯，你不需要做，保养好就行了。”杨舒力看着黄敬蜀的脸，微笑着说道。 菜端上来，一人点了两个菜，加一个汤，折耳根非常新鲜，味道也调得好。 气氛很和谐，杨舒力在想，重庆市还有谁能约她出来单独吃饭呢？话锋一转，说道：“敬蜀同学，有些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 第650章 这句话明显把黄敬蜀问住了，她放下筷子，低着头，脸微红，微噘着嘴说道：“还是应该有点隐私吧。” 她也知道杨舒力指的是她消失两年的事情。 “好吧，我向你道歉。那……我的隐私你愿不愿意听？”杨舒力问道。 “什么隐私？”黄敬蜀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很好奇的表情。 “比较大的隐私。一般人不告诉他的那种。” “……为什么要告诉我？” “本想抛砖引玉，但现在不是了，就是单纯地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黄敬蜀没有立即回答，两人吃了几口饭菜，她像是下了决心，“说吧。” 杨舒力没有立即开口，也在心里下决心。 说吧，他是想好要说这件事的，现在人家答应听，他不能临阵逃窜。 “我现在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有个孩子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看着他，抿着嘴，“舒力，你这人真是……男孩女孩？” “女孩。” “多大了？” “半岁。” 黄敬蜀摇摇头，“舒力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啊？”杨舒力讪笑着问道。 “哼，她是不是缠着你要结婚，你又不干？”黄敬蜀带着笑容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她没有要求和我结婚，我们也不可能结婚。只是现在孩子生下来了，就得把她抚养大。——对了，你说我果然是这样的人，什么意思？” “就是很多女人围着你转。”黄敬蜀带着嗔意说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也没几个啊，最多两三个。”杨舒力说道，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杨舒力简单介绍女方的情况，和前夫还有个孩子，离婚后两人交往一段时间，阴错阳差有了孩子，用不着结婚，一起把孩子养大就行了。 当然，女方因为母亲手术急需一笔钱，杨舒力乘虚而入这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黄敬蜀表示理解，说她猜到杨舒力会有女人，还以为他会谈恋爱结婚，没想到是这样。 “你觉得这样是好是坏？”杨舒力笑着问道。 “有好有坏。”黄敬蜀说道，两人又笑起来。 “你是喜欢男孩女孩？”黄敬蜀问道。 “如果是没有生之前，我会说都一样，现在嘛，当然是女孩好。”杨舒力笑眯眯说道。 “很喜欢她？以后当你的小棉袄？”黄敬蜀笑着问道。 “是的，但可能当不了小棉袄，我对她有些规划，会让她生活在更好的地区。”杨舒力说道。 两人沉默着吃了一会饭菜，黄敬蜀似乎有点感慨地说道：“你这个隐私有点大，我还以为你要说另一件事。” 杨舒力心下一惊，另一件事？还有什么事呢？还必须是隐私！ 突然，他明白了话里的意思，黄敬蜀可能指的是他和涂艺的事。 他和涂艺也有隐私，但完全过去了，用不着说出来。 两人继续吃菜，这件隐私有点巨大，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你这种情况，以后结婚……有点麻烦哦。”过了一会，黄敬蜀说道。 “没关系啊，我这个人对传统婚姻可能不大合适，这样更好。”杨舒力说道。 “那你爸妈呢？” “他们还是比较好说话，就是我妈可能需要时间，现在没有告诉他们。” “舒力你没有重男轻女吧，如果是个男孩呢？”黄敬蜀笑着说道。 “男孩稍微有点……尴尬，她已经有了个儿子，也想要女儿，现在就不做那种假设了，天意，嘿嘿。”杨舒力说道。 “你女儿的照片……可以看吗？” “可以，在我电脑里，电脑在车上，停在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 “吃完饭我去看看？” “可以。” 刚才说抛砖引玉，并不完全是玩笑话，但黄敬蜀没有配合地讲出她的隐私，杨舒力当然也不会追问，好像我都说了，你也得说，那样就显得小气了。 吃完饭，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路上提到了凌美的广告牌，“美在2004，2004这个数字用得比较特别，有新鲜感，有紧迫感，我觉得很好。” “是因为广告牌只签了一年合同。”黄敬蜀笑着说道。 “广告牌需要做，一个少了，在主要路段上立两三个，才能显出凌美的先驱地位。” “要看今年的收益如何，好的话那个广告牌明年保留。” 杨舒力说看完照片后顺便把黄敬蜀送到凌美医院门口，黄敬蜀客套一下，同意了。 来到地下停车场，两人坐进驾驶室，杨舒力从后座拎过双肩包，取出x40，开机后调出妮妮出生5天的那张照片给黄敬蜀看。 黄敬蜀凝神看着照片，感叹了一句：“天哪。” “跟你好像，真的是女孩吗？”她问道。 “是的，现在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朝她自己的方向去了。”杨舒力说道。 关掉电脑，放回后座，确定黄敬蜀要回医院，杨舒力发动车子。 “舒力，我为你感到高兴。”黄敬蜀说道。 “真的吗？” “真的，有个女儿，你也是心想事成了。” “那倒是。你呢？” “我就是今年医院要赚钱，也买个你这样的车。”黄敬蜀笑着说道。 第651章 “我这样的车？要不要拿去试开几天？” “不用，以后买车的时候再说吧。” 车到凌美医院门口，把黄敬蜀放下去，两人挥手告别。 又绕了一圈，来到世纪龙庭，到地下停车场停车，因为车很多时候在成都，特意安装了地锁，防止有人蹭车位。 回到家里，没有人，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条形盒子，里面装着三块手工皂，是从泰国带回来的，在一家spa按摩时购买，是这家spa自己制作的。 茉莉香味、薰衣草香味、药草香味，颜色也不一样，是拿得出手的礼物，这是送给秦华玉的。 刚才曾闪过一丝念头，打算送给黄敬蜀，最终没有说出口，毕竟这是和唐蕴雪一起去泰国买的，送何筱芹不合适，送黄敬蜀也不好，秦华玉这里好说，肯定是乐呵呵地收下了。 躺在床上，感觉有点疲倦，今天这顿饭令人回味，他抛出了自己的大隐私，但没有得到相应回馈，这倒没什么，总觉得黄敬蜀和以前相比变化不小。 第514章 看到真人 “细说王朝”的书籍设计已经定稿，但目前定下来的书稿只有一部，还在写作中，公司通过网络继续寻找作者。 这套系列丛书，是杨舒力去年下半年定下来的，很费事，但杨舒力认为这套书很有价值，做出来可以成为常销书。 当然，这和杨舒力的规划有矛盾，他一直声称公司在2008年关门，做常销书其实意义不大，不如轻松点做快销书，但杨舒力想到这个点子后，感到没法放弃。 这几年大家对历史书的兴趣很浓厚，《明朝那些事儿》《万历十五年》《叫魂》等畅销不衰，说明一件事，对历史的挖掘远远不够，历史是常说常新。 “细说王朝”的特点首先在王朝两个字，一个王朝一本书，这本书要写出这个王朝的兴盛衰落全过程，写出其社会运行的内在规律。 另一方面在“细”字，要有很多细节，是这套书精华所在，但这些细节不是随便塞进书里，而是要为书的主体逻辑服务。 这套书的主体逻辑是王朝周期律，或者说历史周期律，王朝的兴迭更替，都是因为某种内在规律，导致它必然地走向灭亡。 有些王朝止于二世，如秦、隋，有些王朝经历所谓中兴、盛世，但仍然走入漫长的衰落阶段，经历惨烈的末世，如唐、明。 也就是说，这套书既有宏观上的把握，又有细节的铺陈，除此之外，杨舒力还有一些写作上的要求。 细节要有真实性，不是作者编造出来，而是有史实佐证，但语言风格不能太老套，要考虑到当今年轻人的阅读习惯，但也不能是现在流行的“戏说”风格，比如“乾隆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这种。 要在学术范和历史故事中找到一个平衡，能让十多岁的初中生和60多岁的退休老人都能看进去，这对语言的要求是很高的。 为此，杨舒力还定下了作者的年龄限制，大致在30～45岁之间，低于这个年龄段的，史实掌握不足，高于这个年龄段的，语言上可能太死板。当然，终究要靠作品说话，如果作品达到要求，是可以突破年龄限制的。 还有一个规定，每个作者只能写一部书，即一个朝代，即便他有能力也有意愿，也只能遗憾地说拜拜，杨舒力知道，对历史的解读往往是个人视角，他想让这套书的历史呈现更丰富。 第一部 书《细说晋朝》分上下两部，作者是一位原中学历史老师，他很认同这套书的规划和理念，领写了晋朝，其写作风格得到杨舒力认可，他的书出来后，会形成示范效应。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来到别墅，打扫一番，下午五点过，迎来何晓峰的车。 这周栋栋不回重庆，在锦华院待到星期天下午，由杨舒力送到幼儿园，再送何筱芹和妮妮到重庆。 何晓峰没有留下来吃晚饭，他走后，何筱芹说他去接栋栋时，把车停在离大门口很远的地方。 大门口附近全是豪车，按照何晓峰的说法，宝马奔驰都只能算一般。 杨舒力听了默默点头，如果是他自己，可能也会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虽然他对这些事无所谓，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栋栋也会比较的，一看就明白了，他家的车最寒碜。 而何晓峰也托她一件事，即5月份他结婚时，希望杨舒力的宝马车给他做婚车，也就是新郎新娘坐的那辆车。 “他为什么不自己说？”杨舒力问道。 “可能是怕你不答应嘛。” 其实到这个份上，肯定是要答应的，但杨舒力实在不想参加何晓峰的婚礼。 晚上从外面吃饭回来，又到运动场玩耍，杨舒力和栋栋打篮球，何筱芹推着妮妮的车在外面走动。 栋栋的运动能力得到老师的表扬，他还有个另外的优点，能吃，班上的其他小朋友，很多都剩菜剩饭，但他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也得到了表扬。 栋栋以前在重庆读幼儿园从没捞到过表扬，但到了新环境，确立了自己的特色，就是能吃能跑，也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他兴致很高。 杨舒力对何筱芹说，对小孩来说，能吃能跑绝对是优点，比所谓智力培养更重要。 先强健四肢和体魄，强健神经系统，以后学东西也快，持久力更强，将来妮妮也是这个路子，先强健其体魄，再培养心智。 第652章 晚上瞅空给何晓峰打电话，说明借宝马车没有问题，到时提前跟他联系，他把车开回重庆。 何晓峰保证宝马车只在婚礼当天使用，使用完毕放到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 至于四方井的房子，他已经找人粉刷过了，找的是熟人关系，粉刷得相当好，他准备下周搬过去，添点家具家电就是新房。 杨舒力再次向他保证，只要是他和小罗住那里，住多久都可以，而何晓峰也保证，住不了多久，他就会买电梯房，不过，加上装修时间，算下来三四年是有的。 这样算来，还是张有路领先一步，不仅生了儿子，还有了目前重庆市最好的电梯房，张有路的确抓住了机会，当然，他也很努力，经常跑印刷厂，出差，确实很辛苦。 第二天，照例到市中心逛街买东西，栋栋和妮妮的穿的用的，包括栋栋的书和妮妮的玩具等。 因为何筱芹不是每周来成都，买菜回家做也没必要，还是在外面吃，一些有名气的餐馆轮着来，栋栋也满意。 何筱芹工作正常，栋栋也渐渐融入新环境，妮妮在一天天长大，每次见面都感觉她有进步，笑得更甜一些，表情更丰富一些。 今年不一定像去年那样高歌猛进，但一定是个幸福和充实的年头。 2月20日，星期六，因为昨天和唐蕴雪外出爬山，回来稍晚，想到上周回过一次重庆，这周就待在成都。 下午5点半，买来的生饺子已经下锅，红酒瓶已经打开，生大蒜也准备好，连下饭剧也准备好了，是加勒比海盗，也就看个特效和热闹。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走过去拿起一看，是秦华玉打来的。 “舒力，你这周不回来啊？”秦华玉的声音明显和以往不同，以往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今天显得冷峻。 而且都星期六下午了，这样问显得有些奇怪。 “嗯，下周回来嘛。”杨舒力说道。 “舒力——”秦华玉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你这几天有空就回来一下，我们有事情问你。” 说到这里，杨舒力赶紧到厨房把火关了，锅里还煮着饺子呢，秦华玉的语气绝对有问题，从没有这样冷峻。 “什么事，你说说看。” “你回来后再说嘛，电话里说不清楚。”秦华玉说道。 电话那端呼呼的，听得出来，她在尽量压抑情绪。 “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如果需要，我明天就可以回来。”杨舒力说道。 “好嘛……舒力，你电脑上那个照片……那个小孩子……你姨妈看到真人了。”秦华玉似乎忍不住，大声嚷道。 第515章 看花眼了 2月22日，星期日，上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 很少星期天回重庆，这次是没办法了，秦华玉虽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显得很急。 杨舒力也很懵，何筱芹上班才多久啊，怎么就穿帮了？ 而且不是秦华玉发现的，是姨妈发现的，这事太蹊跷，昨晚怎么也没想通。 车厢里飘荡着许巍的歌声，和刀郎相比，许巍的旋律让人开得更平稳。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 【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 【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 【就任这时光奔腾如流水】1 妮妮现在是个小姑娘模样，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样了，她们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杨舒力真正担心的是何筱芹，要是这事穿帮了，她肯定在南山小学待不下去了，天天看到秦华玉，脸往哪里搁？ 车到重庆，停在地下停车场，回到家里，只有秦华玉一人在家，今天中午大元和有个70岁寿宴，有20多桌，杨升元中午不回来。 秦华玉皱着眉头，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才来到客厅，把杨舒力叫到沙发上坐着，表情很严肃。 “舒力，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秦华玉说道。 “没有啥子事，你和姨妈也不要乱猜。”杨舒力打定主意不说实话，姨妈拿到的信息不一定有效。 “还撒谎，姨妈都看到了。”秦华玉说道。 “看到什么了？” “你给我们看那张照片，肯定是有想法的，当时姨妈就跟我说这事不简单，那张照片不是随随便便出来的，结果真的被她看到了。” “在哪里看到的，应该是认错了。”杨舒力说道。 “就在小区门口。” 事情发生时，还是有点惊悚的。 昨天下午秦华玉和秦华秀联系，得知她家里两个男的都在外面吃饭，就叫她过来吃，免得一个人做饭，秦华秀就来了。 还没进小区大门，秦华玉看见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男孩从小区往外走，她看到小孩的样子，浑身一颤。 这不就是小时候的杨舒力吗？一两岁的时候，她也牵着这个小孩的手走路呢。但现在，小孩还是那个小孩，旁边的人却是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妇女。 秦华秀当时有点恍惚，以为时空穿越了，她低下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悄悄看着那小孩。 等大人小孩走过去，她回头呆呆看着，直到他俩消失在视野。 姨妈甚至以为那小孩就是从秦华玉家出来的，她上楼一问，秦华玉完全不知情。 姨妈失魂落魄，和秦华玉分析，这事虽然很怪异，但不像是错觉。 第653章 如果这事和杨舒力电脑上的照片联系起来，就说得通了。 那小孩应该和照片上的小孩是同一个，照片上的小孩才几天，虽然闭着眼睛，但五官像杨舒力，昨天见到的小孩一岁多了，刚能走路的样子，更像杨舒力了。 不过，小孩为什么出现在世纪龙庭大门口，她们也想不通，这件事的真相，唯有杨舒力能解释。 杨舒力也懵了，原本以为姨妈掌握的信息不足的话，他就坚决否认，如果铁证如山，他也只能和盘托出。 现在他连“坦白”的资格都没有，那小孩明显不是妮妮，妮妮现在只能在床上翻滚几下，而那小孩可以牵着大人的手的走路。 他能说什么呢？他也给不出真相。 好消息是妮妮和何筱芹保住了，坏消息是新的情况可能出现了。 “舒力，你今天要给个解释出来。”秦华玉说道。 “确实跟我没关系，这种巧合还是有可能发生的。”杨舒力说道。 “不不，我和你姨妈都认为不是巧合，肯定是你有事情瞒着我们。”姨妈说，那小男孩就是20年前的杨舒力，她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对啊，我要瞒着你们肯定会瞒好，不可能给你们看到了照片，又在小区里见到真人，你说是不是？”杨舒力说道。 这样一说，秦华玉没有说话了，眨巴着眼睛思考着。 “很简单，就是姨妈眼睛看花了。”杨舒力说道。 他解释道，姨妈看了电脑上的照片，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识，就有可能去对号入座，实际上是真的眼睛看差了。 心理学上也有这种情况，叫做既视感，就是人在清醒状态下见到一个场景，以为是以前经历过的。 一两岁的孩子，五官还没有长全，样子都有点差不多，加上姨妈又想着这事，就把人认错了。 既然小孩从世纪龙庭出去，以后还可能出现在世纪龙庭，到时秦华玉看到了，去问问小孩是哪家的，父母是谁，事情就清楚了。 秦华玉不吭声了，坐了一会，起身去厨房，这件事暂时搁置下来。 这件事仅秦华玉姐妹俩知道，因为事情还没有着落，其他人都隐瞒消息。 上午才赶回来，不想当天回去，决定在家住一晚。 晚上和秦华玉一起看了会《马大帅》，聊了聊范德彪，都认为他一出场就好笑。 看了一会，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打开电脑，搜索攀爬架。 以前不知道有这玩意，无意中看到一张婴儿在木架上攀爬的照片，才知道有一种大型玩具叫攀爬架。 一般家庭给婴儿买的是爬行垫，爬行当然是很重要的行为，但很少有家庭买攀爬架，杨舒力认为妮妮必须有一个。 攀爬架对手掌的抓握力，对四肢的力量，以及协调能力，都有很好的锻炼。 特别是用绳索编织的爬梯，有点像军舰上用于登陆的爬舷梯，看着很带感，这不仅对小孩的攀爬能力，对心理也是一种锻炼。 这个攀爬架不是放在前庭或后院，而是放在三楼的大卧室，因为攀爬架下要有厚实的垫子，防止小孩掉下来摔伤，而且放在卧室的利用率更高。 尺寸大小不用担心，几乎市面上所有的攀爬架都能放下，至于材质，选榉木，价格在2千多元和3千多元不等。 现在买稍微早了点，但今年下半年必须买上，8月份妮妮满一岁，到时要训练她玩攀爬架，她得比别的小孩早一些。 攀爬架的事情确定后，思绪又回到今天这件事上来，虽说姨妈有可能先入为主，认错了人，但杨舒力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他毕竟在世纪龙庭看到过黄敬蜀的父亲。 对事情的真相，他也希望了解，但不能太急，还得慢慢来。 第二天起了个早床，到成都上班。仍然放许巍的歌。 【我多想看到你】 【那依旧灿烂的笑容】 【再一次释放自己】 【胸中那灿烂的情感】1 直接开车到顺和苑，跟以前上班时间差不了多少。 西安市一位公务员，希望写唐朝，他在大学的专业是历史，一直对历史感兴趣，而且从小听着三国和唐朝的故事长大。 “细说王朝”这套书，最理想的作者是大学副教授一类，但这类作者可能没有时间，而且语言上可能太学术化，不符合公司的要求，所以多数作者还得是业余爱好者，有时间，有意愿。 网络沟通多有不便，这位作者决定来成都一趟，跟公司面谈一次，这样能让大家快速了解，决定是否用他。 时间约定在星期三，也就是后天。 …… 注1：歌词出自许巍2002年12月18日发行的专辑《时光·漫步》中的歌曲《完美生活》，由许巍作词、作曲、演唱。 第516章 周期律的本质 “我来开车。”杨舒力说道。 “好吧。”唐蕴雪想了想说道，下车把驾驶座让出来。 这次去的地方比新津要远一点，甚至比青城山也远一点，事先杨舒力看好了线路，做好攻略。 在清迈旅游时吃了一份猪血汤，让杨舒力想起成都周边的血旺，和唐蕴雪商量周二的出行计划时提出来，她同意了。 今天走这么远还有一个原因，唐蕴雪还在生理末期，两人少了一道程序，即返回市区到时代南岸做运动，唐蕴雪开玩笑说她今天是补血。 第654章 跟上次去花水湾温泉是同一个方向，距离还要近一点，除了许多木制的明清建筑，还有上个世纪二十至四十年代，一些高官厚贾衣锦还乡，在这里修建了一批西式建筑，给这个千年古镇增添了韵味。 由于距离成都稍远，这里保留了更多古镇风貌，正逢赶场天，集市上很多人，也有从成都来的车子，应该和杨舒力俩人一样，也是专程赶来看看和吃血旺的。 古镇的很多场景都非常入镜，这次杨舒力带的是单反相机，对古镇的沧桑感和历史感的表现非常出色，镜头实际焦距42，有时候显得窄，要想把整条街道拍进去就不行了。 而且酒吧之眼是手动对焦，拍人的话对焦有点着急，不如自动对焦方便。 唐蕴雪当然不会嫌杨舒力对焦慢而催促他快点，但杨舒力心里明白，出门旅游的话，还是自动对焦方便，手动对焦适合一个人出门慢慢拍。 结合上次去清迈的情况，该买一个变焦自动镜头了。 中午自然吃的血旺，古镇上做血旺的有好几家，选的是一个街道拐角处人气最旺的周血旺。 一口大锅，里面煮着血旺，面上飘着一片浮沫，甚至还飘着一个瓷盆，也不知干啥用的，品相上没法和高档餐馆比，小份12元，中份18元，两人要了一个中份。 如果是血旺，卖这个价格是贵了，原因在于这家的血旺加了肥肠，叫肥肠血旺，对远道而来的成都游客，并不在乎这个价格。 一个很大的金属盆，先装入血旺，再放入肥肠，加花椒、味精、淋上一大勺辣椒油，撒上葱花，齐活。 除了血旺，再要了一份红油凉拌鸡，一份素菜拼盘，两碗米饭，开工。 血旺很嫩，也很辣，是杨舒力喜欢的口味，果然比清迈的清淡血旺汤过瘾。 唐蕴雪找店家要了个碗，装了些开水，吃之前要涮一下，以免太辣，主要是她今天身体特殊。 她还指出这个血旺的一个特点，没有放黄豆。其他家的血旺大都有放黄豆，只是多少的问题，但他家没有放。 临走，唐蕴雪买了一只这家店的麻油鸭，鸭子先卤过，再下油锅炸，杨舒力尝了两块，皮很酥脆，鸭肉很香，也算一个当地特色菜吧。 回城路上，唐蕴雪感叹春光正好，出来跑一趟心旷神怡，两人相约油菜花开时节，再来成都周边场镇转悠。 回到家，立即开始在网上查找尼康镜头新动向，很快，一个变焦镜头进入杨舒力视线。 2004年1月发售的尼克尔，17～55/2.8镜头，专用于尼康dx数码单反相机，也就是说不能用在全幅相机身上。 焦距17～55毫米，变焦距达3倍，拍摄范围由广角至中距远摄。光圈达f/2.8，方便实用，安装在d1x相机上，视角相当于25.5～82.5毫米，镜头重量755克。 这个镜头在做工用料上都堪称顶级，出门旅游只需要带这一个镜头，除了没有长焦端，其余的视角均可包揽，是一镜走天下的高品质镜头。 镜头确定后，给黄敬蜀发手机短信，约她再见一面，特意说明他可以开车回重庆。 黄敬蜀回信，她下周二到成都，到时请他吃午饭。 这算回请，杨舒力欣然同意。 黄敬蜀对他的约请没有给脸色，每次都予以回应，令人欣慰，不说别的，至少保持了以前友谊的成色。 星期三中午，杨舒力在办公室见到了从西安坐火车赶来的准作者。 30多岁的年纪，有点瘦，戴副眼镜，这么远跑来面谈，显然是想拿到这本书的写作权。 杨舒力、祁燕燕跟客人坐谈，客人讲述他了解的唐朝，听得出来，他掌握的史料很丰富，很多事件杨舒力没有听说过。 客人姓梁，祁燕燕和杨舒力叫他老梁。 老梁认同这套书的理念，详解王朝周期律，这才是有价值的事情，所以他在网上看到征稿启事后有点激动。 唐朝有过三次中兴，盛世的时间也比较长，在历朝中被认为是最辉煌的朝代，但结局非常惨烈，而且其后的五代十国更加惨烈。 如今大家只谈其辉煌，不言其惨烈。 这样的结局，不是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朋党之争，甚至季风气候所能决定的，根本原因在于帝国运转的内在逻辑，是唐朝从根上腐朽了，一天天地挖空了强大帝国的瓤子。 聊到中午，叫了盒饭，按照杨舒力的规矩，一般来客都在公司吃盒饭，只有像韩邦杰那样给公司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可以到外面餐馆吃。 但韩作家每次来都希望和杨舒力面谈，结果都是两人在办公室一边吃盒饭一边谈话。 老梁提到“白马驿之祸”，杨舒力心下惭愧，他对初唐和中唐了解多一点，对晚唐的事了解少，以致不知道此事件。 “你们不要以为晚唐就是内忧外患，凄风苦雨，大唐高层的生活，仍然是醉生梦死，歌儿舞儿，治诸百味，人莫能识，就是说吃的东西是山珍海味，一般人不认识，当时的长安仍然是歌舞升平。”老梁说道。 所谓盛世唐朝，完美地诠释了历史周期律的过程，里面有太多的历史教训值得书写。 “我也经常在思考，为什么历史周期律这么准确，又这么顽固，因为它是建立在人性基础上的。”老梁说道。 杨舒力感觉这句话有深度，似乎抓到了事物本质的一面。 第655章 “有道理。”杨舒力抬头说道，希望老梁继续阐发他的观点。 “人性中分光明面和黑暗面，要看人的选择，比如进取和贪婪，是同一事物的两面，前期可能是进取，后期就变成了贪婪，每个王朝的后期，统治者的人性都走向了黑暗面。”老梁说道。 “老梁，以你的看法，为什么会出现王朝周期律这种情况呢？”祁燕燕问道。 “我的看法是权力不受制约，历朝历代都没有建立起一个制度框架，把权力关在笼子里，越到后期，就越是为所欲为。”老梁说道。 第517章 狡兔三股 星期四上午，未生公司和老梁签了写作合同。 这是写作合同，不是出版合同，跟作者约定书稿的一些事情，书稿如果通过了，再签订出版合同。 按照合同约定，如果作者写出来的稿子没有达到公司要求，不能出版，公司按照千字10元的标准给作者补偿费，如果是30万字，就补偿3千元。 书稿退回作者，由作者自行处理，公司另外找人写，这种情况对双方都是损失，对未生公司来说3千元补偿费是小事，损失的是时间，影响会比较大，但也没办法。 在和老梁交谈中，杨舒力设置了一些小关卡考验老梁，比如他提到唐玄宗和杨贵妃的事，问他对两人的感情如何看待。 老梁说，那算什么感情，完全是权力的胁迫，有些文学作品将其描述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是文学对史实的篡改，这种情况是很多的。 对老梁的看法，杨舒力是同意的，在国人的文化心理中，既有历史的一面，也有文学的一面，常常混淆在一起，形成一种看似浪漫，实则杂乱的认识，在杨舒力看来，是史实教育的不足，以及逻辑课程的缺失。 1998年，根据教委颁布的文件，逻辑被从汉语言文学专业基础课程踢了出去，进一步造成感性压倒理性的局面，以虚假的文学浪漫代替历史事实和生活逻辑。 杨舒力要找的作者必须突破这一迷障，如果老梁也对唐明皇和杨玉环的“爱情”津津乐道，那就对不起了。 这个合同让公司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保证书稿能符合公司要求，能筛选掉一些急功近利的作者。 祁燕燕已经在四川大学历史系找到一位历史系教授，为书中的逻辑和史实把关，有需要也会做一些修改，谈好的价格是每本8千元。目前这位教授已经开始准备工作。 当然，最后定稿是杨舒力亲自把关，他心里有点小野心，让这套书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经典，现在的学生上历史课，获得的基本是伪史，但如果读了未生公司的这套书，会对历史产生真实感知。 国内的许多项目喜欢攀附国外项目，以此显出自己的高大上，比如楼盘取外国名字，叫小曼哈顿，娱乐场所叫小巴黎，杨舒力也在心里叫这套书“小剑桥史”，当然，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来。 光是语言上就和其他史书有很大区别，要求时尚、活泛的语言，但不能使用网络语，也要避免复杂的学术语言，表现出历史的生动性以及现代性，让初中生和60多岁的老人都能读下去。 这套书做好了，这两年就算交代了，其他的事他就不管了。 星期五到尼康专卖店买镜头，已经打好主意，这周末不回重庆，免得秦华玉又问起那事，等着下周二和黄敬蜀见面。 电脑城一楼的尼康专卖店，今年1月份面市的17～55/2.8镜头，卖价11000元，一分钱不能少。 现在玩摄影还真贵，一个镜头相当于很多人一年的收入，所谓摄影毁三代就是这个意思吧。 以后全幅相机出来，肯定要换成全幅，这个镜头的使用时间也就两三年，但还得买，出国带单反相机的话，这一个镜头就行了。 在柜台前还看到尼康新出的d70单反相机，和d1x相比，除了轻几百克，别的没多少优点，稍微犹豫一下，没有下手。 d1x的致命问题是体积，1100克的重量导致体积过于庞大，d70只有700克，买回来也仅限于出国旅游时使用，想想还是忍了。 镜头拿到手里，心情愉悦，这做工真是没说的，机身也不换了，坚持两三年换全幅吧。 晚上看了下股票，苹果昨天收盘22.79元，一个让人没脾气的数字。 这大半年，苹果的盘整区间在19元到24元之间，杨舒力在其中一次来到低点时入货，现在处于浮盈状态。 从这只股票的表现可以看出，国内很少有人碰这股票，和a股火热的板块轮炒相比，实在太缺乏刺激了，国内股票上能赚钱的人看不上，而那些赚不了钱的散户没法接触到这股票。 以韩公子的脾气，鬼才碰这种股票呢，也就是因为尝到过甜头，才听从杨舒力的指挥买了苹果。 要是苹果还这样窄幅盘整下去，他也有点着急，他，韩公子、涂艺，三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但他相信，就是这种磨人脾气的表现，才证明投资的价值，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迎来胜利时刻，而a股的板块轮炒，对他而言跟轮盘赌差不多，没法参与。 qq头像闪烁，是刘蕾，经过打听，有两种开港股账户的方式，一种是到香港直接开户，还有一种是在国内券商开户，既可以炒a股，也可以炒港股。 她所在的城市湖南长沙，到南方去淘金的人非常多，在香港的人也很多，对于炒港股有需求，所以有好几家券商都可以开通港股。 第656章 她决定在国内券商开账户，这样a股和港股都可以炒，她选了一家实力雄厚的国字号券商，叫国银证券。 她查了一下，这家公司在成都也有分公司，如果杨舒力想炒港股，也可以选择这家券商。 炒港股？杨舒力以前确实没这个想法。 以前觉得炒美股就够了，没必要碰其他，现在美股暂时不加注资金，而账户上的资金在逐月增加，他没想好怎么处理，是不是拿到港股上滚一滚呢？ 刘蕾提出3月份想来成都度个周末，跟以前一样，周五下午过来，周日回去，典型的二泊三日。 杨舒力让她确定好日期后通知他，主要是跟何筱芹他们来成都的日子要错开，刘蕾说那就暂定中旬过来吧，说完就下线了。 看了看日历，下周末让何筱芹带着妮妮来，可惜周末两天刚好和三八妇女节完美错开，不然可以名正言顺过节。 思绪又回到股票上，看来开一个港股账户是不错的选择。 前段时间改变思路，把投资集中在股票上，什么买房、买铺面、买黄金等等，不仅税费多，交易起来也麻烦，不如炒股轻松，而股票的安全性并不比住房和铺面差。 这种战略方针下，开港股是可行的，如果说狡兔三窟，那么美股、港股、a股刚好是三窟。 不，应该叫狡兔三股！ 以前跟刘蕾聊天，听她说过，港股是有发行基础的货币。 什么叫发行基础呢？以前金本位时，货币对位黄金，现在去除了金本位，货币对位美元。 每发行一笔港元，都有相应的美元进入外汇储备，所以目前香港的美元存储是1200亿左右，在全球排名靠前，这笔储备就是港元的发行基础，出了什么事有一千多亿美元兜着。 定了，开一个港股账户，但这事不急，今年上半年搞定就行，关键还是下周二和黄敬蜀见面，要谈些重要的事。 第518章 他叫涛涛 “这个店生意好，现在这个时间点进来不用排队。”杨舒力说道，黄敬蜀微笑着点点头。 上次何晓峰带来的汉城轩，离一环路不远，方便黄敬蜀到汽车北站。 这家店的老板是韩国人，无形中为菜品增添了可信度，在成都吃过几次泰国菜，当时还挺满意，现在有点迷茫，那些真的是泰国菜吗？会不会请的湘菜厨子做的？ 黄敬蜀虽然到成都很早，忙完事情已经是下午1点过，她询问杨舒力能否坚持，不然各自把午饭吃了，下次再见面，杨舒力没有同意，非要今天见面。 石锅拌饭，烤五花肉，大酱汤，加上各种小菜，是一顿丰富的有特色的午餐。 因为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二楼只有两对客人，各占据一角，吃饭聊天没有影响。 “你坐大巴车这样往来辛苦了。”杨舒力说道。 “还好，上车睡一觉，没多久就到了。”黄敬蜀说道。 虽然现在基本是开车回去，但以前坐大巴时也不觉得辛苦，黄敬蜀经历的正是自己买车前的那一阶段。 两人回忆起重庆市的汉城屋，当年对重庆市的小青年来说多么新鲜，火了几年，现在消失了。 杨舒力分析，老板是赚了钱的，干别的去了，这几年对有资金的人机会太多。 黄敬蜀这次创业，优势不在资金，而是资源。 “我其实没想开整形医院，我对这行不熟悉，而且做这种事要很认真，不然容易出事。我真正想开的店是……”黄敬蜀抿住嘴，没说出来。 “是什么？不会是餐饮吧？”杨舒力问道。 “不是。说起来，可能让你笑话。”黄敬蜀说道。 “不会，说说看。” “是瑜伽，艺术馆旁边那栋楼有块场地出租，但他们说还是整形医院好。” “嗯，做瑜伽心情好，但是整形医院赚钱多。”杨舒力笑着说道。 饭吃到一半，寒暄得差不多了，杨舒力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打算进入正题，他斟酌一下，小声说道：“敬蜀，你是不是住在世纪龙庭？” 黄敬蜀正在喝一口大酱汤，放下汤勺，吃惊地看着杨舒力：“你怎么知道？” “我们家也在世纪龙庭。”杨舒力说道。 “啊。”黄敬蜀显得很吃惊，随即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前阵子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姨妈来我们家吃饭，在大门口看到一个小男孩，吃了一惊，以为看错了眼……一岁多的样子。”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低着头，抿着嘴，手上也停止动作，显然是有事的样子。 杨舒力微张着嘴，长舒一口气，事情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 过了一会，黄敬蜀拢了拢额前的几丝头发，小声说道：“他小名叫涛涛。” “波涛的涛？谁取的啊。” “我爸。” “为什么取这个字呢？”杨舒力笑着问道。 “不知道，反正……一生下来，他就涛涛、涛涛地喊了。” “你爸很喜欢他？” “你知道我爸……封建思想很严重吧。” “嗯，老封建了。” “他现在天天都很高兴，我觉得这样也好，他这一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黄敬蜀说道，表情也松弛了许多。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话题离开涛涛，聊了些其他，氛围变得轻松起来。 第657章 原来，黄敬蜀的房子在3栋，杨舒力家在2栋，两栋楼房是挨着的。 黄敬蜀的房子在3栋6楼，楼层是她爸选的，说不选高层，即便停电也能轻松地上下楼。 黄敬蜀家以前的房子是父亲单位的集资房，环境好，面积大，缺点是离市中心有点远，房改后可以自由买卖。 曾经规定卖房要卖给本单位员工，实际上行不通，电梯房的潮流一来，大家都按捺不住，不断有人卖了房去买电梯房和这几年新建的房子。 所以，世纪龙庭开售前，黄敬蜀家就把那套房子卖掉，搬到重庆市中心医院家属院，黄敬蜀妈妈在那里有一套房，原本是中午休息用的，并在世纪龙庭买了一套房，作为将来养老用，现在则是黄敬蜀住那里。 房子装修早已完成，家具也陆续添齐，春节后黄敬蜀正式住过来，但晚饭还是回家吃，吃完后在家里待一会，再步行到世纪龙庭休息，走过来只需要十多分钟，安全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题。 有时她也把涛涛带到世纪龙庭和自己一起住，上班时保姆过来接他，至于杨舒力说的那天的情况，应该是保姆把他带到世纪龙庭，等她下班后带他去吃麦当劳，但她有事要晚点下班，保姆又把他带回去了。 “去吃麦当劳？”杨舒力问道。 “我爸看他喜欢，就带他去吃了几次，我是为了奖励他帮忙做家务，说要带他去吃。”黄敬蜀说道。 “你爸这种带孩子的方式……”杨舒力微皱眉头说道。 “是有点娇惯他，但也有好的一面，每天早上喊他起来，到外面散步。”黄敬蜀脸上露出笑容。 吃完饭，黄敬蜀结账，花了60多元，这次杨舒力也是打车过来的，两人朝马路边走去。 “以后是怎么打算的？”杨舒力问道。 “先把整形医院站稳脚跟，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就是把我和涛涛养活。”黄敬蜀的脸仍然有些绯红。 “什么任务？” “封建任务。”黄敬蜀说完，微噘着嘴。 两人在马路边站住，黄敬蜀伸手拦车，杨舒力赶紧说道：“找个时间，我和涛涛见一面。” “好，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提前说一声。” “下周二或周三怎么样？” “好。” 黄敬蜀上了出租车，两手挥手告别。 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杨舒力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该来的终究要来，但这次和上一次不同，两人都没有捅破窗户纸。 显然，这件事要复杂得多。 其实两人的状态都不错，一个事业相对轻松，投资赚了大钱，还有个宝贝女儿妮妮，日子过得潇洒；一个事业刚刚起步，还比较辛苦，但前景不错，养着个宝贝儿子涛涛，日子也不错。 问题是，他俩现在有了交集。 这周末要和何筱芹在锦华院相聚，下周二到重庆见涛涛，有个小心思，想当面确认一下。 他绝不会直接追问女方：你给我说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也知道黄敬蜀的难处，这个孩子，算是为她爸生的，满足他传宗接代的使命，谁提供的那一点物质，不重要。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时代南岸，上床睡了一会，晚上仍然买生饺子回家吃，配着红酒，真是爽歪歪。 晚上接到韩公子电话，他已经回到成都，希望明天见一面。 晚上9点半，苹果股票开盘价23.98元，唉，盘整时间真的是磨性子啊。 他倒无所谓，坚信苹果会有一个价值发现的过程，但韩公子和涂艺心里会不会嘀咕？教人炒股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啊。 第519章 立足东方 “最近有个业务，基本处理好了，刚回来。在成都待两天，再回北京。”韩公子说道。 “哪方面的业务？”杨舒力不喜欢刨根问底，但还是顺便问了下。 “高速公路。”韩公子说道。 地点在西安外围，这两年西部大开发提得少了，但业务还是有。 90公里的高速公路，杨舒力对此没有概念，也不知道他能赚多少，但可以解释这段时间为什么韩公子没有聊股票，因为有业务呢。 这个业务的款项进账后，在股票方面的讨论就会多起来，韩公子的思路是对的，赚到钱后拿去投资，只是他对股市的认识不够深。 对股市的认识，尤其是a股，不需要多少经济知识，主要还是从历史、文化方面去理解，理解这个社会的本质，就能理解股市。 许多人是从经济理论方面去理解股市，其实是南辕北辙，最终难免头破血流。 沪指最近从1700点回落，调整了一段时间，说是进入压力区，要积蓄力量才能继续往上突破，估计韩公子对这些说法也是意兴阑珊。 “在那边辛苦了一阵，要去普吉岛休息一阵。”韩公子懒懒地说道。 那边各方面条件差点意思。他去把上层关系疏通，开工后就回来了。 韩公子问杨舒力锦华院的别墅住进去没有，杨舒力说偶尔去住一下，一个人住还是大了点。 “我普吉岛的别墅很多房间，你随时可以去。”韩公子说道。 “有游泳池吗？”杨舒力问道。 “必须的啊，游泳池还比较大，有20米长。”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韩公子频繁到普吉岛，房子是怎么买的，签证是如何解决的，于是问道：“你每次去泰国都是落地签吗？” 第658章 落地签对游客来说比较方便，但在机场办手续要花点时间，上次在清迈机场等叫号就花了40分钟。 更重要的是，落地签在泰国只能逗留15天，难道韩公子每次带家人去泰国，半个月后必须回国吗？ “不不，我是拿到了精英签。”韩公子说道。 “经营签？需要在泰国办厂吗？” “我说的不是经营，是精英，精神的精，英雄的英，这个是泰国新推出的签证，很方便，在机场有vip通道，不用排队叫号，我办了个20年的，嘿嘿。”韩公子说道。 “哦，那就好。”杨舒力心想：不必多问，回去查一下就好。 “舒力你去过泰国没有？”韩公子问道。 “嗯，清迈……去玩了几天。” “清迈？是在北部，我觉得还是有海好些，芭提雅不错，我也曾经考虑在那里买房，后来还是选了普吉岛。”韩公子说道。 两人在咖啡馆聊了一个小时分手，这次完全没有谈股票，也许是高速公路的进账让他满意，也许是苹果股票小小的涨幅让他知足，两人像老朋友般随便聊了些话题。 回到屋里，杨舒力马上打开电脑，皱着眉头，开始搜索泰国精英签。 泰国不是移民国家，要获得国籍很困难，但泰国是一个世界性的旅游国家，有很多外国人到泰国旅游甚至长期居住，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来，而不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出国一次呢？ 精英签的推出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为全球高资产净值人士推出的服务，办理精英签后可长期居住泰国，在泰国买房、办银行卡也没有问题。 精英签有3个时间段，分为5年期、10年期和20年期，韩公子办的是20年，只是需要交更多的钱。 精英签有很多种类，如果是单人的话，5年期花费60万泰铢，10年期花费80万泰铢，20年期花费100万泰铢，显然，时间越长越划算。 精英签是去年才推出的，韩公子是第一批办理这种签证的人。 看到这些，杨舒力神情严峻，起身来回踱步。 原来考虑的是新加坡，主要看到明星大腕都选择那里，但门槛实在有点高，而且新加坡的物价也很贵。 俗话说，便宜没好货，精英签确实非常便宜，100万泰铢也就20万元，一年一万块，这么便宜，会不会是坑？ 踱步从书房转到客厅，这是个重大信息，有可能改变杨舒力的布局。 应该不能算坑，20万买20年，只是算手续费，你还要到泰国旅游，去住宿，花的钱就多了。 新加坡不可能推出这种签证，买房也有很多限制，外国人好像只能在两个区买，那么，是不是要从原来预想的新加坡转向泰国？ 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对泰国有些成见，特别是某种非男非女的行业，让他觉得这个地区有问题，但到清迈走了一趟，观感还不错。 关键是，杨舒力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一个特点。 那就是，他终究还是习惯东方生活。 无论是美国、欧洲，或者澳洲，都感觉隔着一层什么，难以融进去，至少他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当然，实在没别的选择，必须在那里生活，他也能转变过来。 语言方面是一个重要因素，在新加坡或泰国，说中文也能应付，在清迈，中文加两句萨瓦迪卡就行了。 还有饮食方面，那次去布拉格，吃的时候虽然还行，但没有多少回味，而在泰国，光是炒粉丝就让他一直牵挂。 在维也纳听歌剧和在清迈吃炒粉，显然他会选择后者。 语言和饮食，是生活最基础的东西，这两点决定了他适合在东方生活。 人要接受自己的特点，或者说局限性。 杨舒力从客厅回到书房，重新在电脑椅上坐下来，他已经决定，新加坡的事暂不考虑，先办个泰国精英签证，从中庸角度出发，办个10年的。 一个大的方针也确立：立足东方，不去欧美。 不可避免地，以后到泰国的次数会增加，甚至有可能买房。 走到这一步，完全没有想到，起因是从听说韩公子到普吉岛买别墅开始，而现在，他还要找韩公子要办理签证的中介公司电话。 杨舒力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韩公子的号码。 3月5日，星期五，下午，仍然是何晓峰把何筱芹和妮妮送来，然后又去接栋栋，不过这次他是把栋栋送回重庆。 杨舒力让何晓峰进屋坐会，趁何筱芹到楼上给妮妮换尿片，杨舒力拿出一叠钱给何晓峰。 “这是我的份子钱，人我就不去了。” “欸，好嘛。”何晓峰把钱放进口袋，那是一万元。 杨舒力以为只给薛琪份子钱就行了，没想到还要给何晓峰。 “婚车的司机，我给张有路打电话说了，他来开。”何晓峰说道，张有路现在南方出差，让他来开婚车，杨舒力会放心一些。 杨舒力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一千元递给何晓峰：“这是给婚车司机的红包，你不要说是我给的哈。” 何晓峰这次没有伸手接，“红包还是我来给嘛。” “没关系，拿着。这是一千，你别给少了。”杨舒力把钱塞到何晓峰手里。 第520章 公司新人 “这是给你女儿的两罐奶粉，顺便祝她节日快乐。”杨舒力指着桌上的两罐美素佳奶粉说道。 第659章 “哎呀，舒力，客气了，谢谢谢谢。”陈海说道。 3月8日，星期一，打电话给陈海让他来公司一趟，拿两罐奶粉回去，顺便聊聊天。 前天带着妮妮到市中心逛街，买奶粉时给陈海女儿也带了两罐。 给妮妮买的爬行垫放在三楼卧室，把她放上去，多数时候趴着，想起来也能爬两下，但不能挪动身体。 攀爬架的事还得等一段时间，但必须买，没有给何筱芹说，到时直接买来就行了。 陈海看着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自述多数时候待在家里，朋友也有几份工作邀请，他都推掉了。 不是他眼光高，是那些工作实在不合适他，比如有个杂志，底薪只有5百元，实际收入要看成绩。 什么成绩呢？不是文章发得多成绩就好，而是那种“有搞头”的文章，而有搞头的文章是不会发出来的。 通过调查，写揭露性文章，然后找到当事方，说文章我们已经写出来了，证据确凿，马上要发出来，会产生很大影响，在舆论压力下，有关部门可能会采取行动。 如果你不愿意文章面世，也有办法，花钱免灾。 这种成绩出来一个，分的钱能顶好几个月工资，当然，风险也有，以前有做这种事的被人打到住院。 杨舒力听了微微点头，这种“工作”还是不碰为好。 “那你老是待在家里也不好。”杨舒力说道。 “是。”陈海低下头。他老婆已经开始联系工作了，如果陈海还在报社的话，他老婆还会在家里带一阵孩子。 “你看这样行不行，先到我这里干一阵，以后如果找到工作，随时可以走。”杨舒力说道。 “这样……行吗？”陈海抬起头看着杨舒力。 “总比你老婆出去找工作，你在家带孩子好啊。”杨舒力说道。 “那肯定，我是说你这里……舒力，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你们公司好几年都没有招人……如果真的需要人，我当然愿意来。” “可以不招人，但是再来一个人问题不大，只是报酬方面，不能和他们比。”杨舒力扬了一下右手，意思是隔壁大办公室的几位。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跟他们比，我在报社上夜班一个月拿4千，下班还要打车回家……比这个数字少一点我都愿意，毕竟是正常上班。”陈海说道。 “也不至于那么低，我是打算一个月给你5千，你觉得如何。” “哎呀舒力，这个工资我都不满意的话，那就是……我这样说嘛，就这个工资，我愿意跟你干到2008年，这几年就不去找工作了。”陈海来了精神，腰板也挺直了。 “你也不一定这样想，毕竟只干到2008，如果找到更长久的工作……”杨舒力说道。 “不不，除非我干得不好，你把我末位淘汰了。”陈海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我要末位淘汰，肯定不会装模作样让你考核，会直接说，而且还要给年终奖。”杨舒力笑着说道。 “哈哈……真的啊舒力，如果是这样，我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来上班。”陈海一副满血复活的样子。 “嗯，明天我回重庆，你来找祁副总安排工作。”杨舒力说道。 陈海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力，太谢谢你了，我心情真的很……高兴，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他就去拎桌上的两罐奶粉。 “今天是三八节，公司的惯例是中午到外面吃一顿，你跟我们吃了再回去嘛。” 陈海顿了一下，“不，不，以后再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他拎着奶粉和杨舒力招招手，拉开门走了。 杨舒力出去叫祁燕燕进来，告诉她明天陈海来上班，给他安排工作。 祁燕燕说先把小说方面的一些工作交给陈海，其他编辑腾出手做教育和社科书籍，杨舒力说印刷厂那边也叫陈海多跑跑。 说到报酬，听说是月薪5千，祁燕燕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杨舒力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陈海跟公司有合作，和杨舒力也是老关系，这工资是她的几分之一，是其他员工一半不到，差距实在有点大。 以前陈海跟公司合作是双赢，杨舒力没有亏待他，他从未生公司拿的钱不比在报社拿的少，虽然杨舒力对作品比较“苛刻”，对陈海介绍来的一些作品毫不留情地否决，但最终他是赚到了。 杨舒力也不解释，能享受公司高福利的仅限几位元老，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不仅工资低很多，将来年终奖也会低一半，比如邹凯拿年终奖6万，陈海只能拿3万。 刚才给陈海谈薪酬时没有提到年终奖，理论上他只要给以前报社的水平就可以了，报社是6千元，他这里要多几倍。 公司这几个员工没有互相交流薪酬的习惯，反正大家都很满意，都认为自己拿得很多，就用不着跟人打听。 万一以后陈海听说其他员工比他高很多，心里不平衡，怎么办？很简单，走人就是了。 当然，应该不会到这一步，后面几年，杨舒力“分红”的力度更大，陈海也会沾光，他才舍不得走呢。 中午，根据杨舒力的提议，选择了老妈火锅，由于张有路在外出差，5个人开一个车就行了。 席间，祁燕燕宣布陈海明天进公司的消息，杨舒力则讲述了原因，大家表示欢迎，说实话，小说方面的业务弄得有点头大，而陈海作为文学爱好者和前编辑，显然更适合这方面。 第660章 吃完饭，员工们回公司，杨舒力则来到老妈火锅店旁的珠宝店，显然，这次三八节聚餐，他是假公济私了。 买了一块白玉无事牌，比妮妮那块鸭蛋青贵一点，3300元。 然后到市中心，妇婴生活馆玩具部，买了一款乐高火车，229元。 晚上和黄敬蜀短信联系，确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3月9日星期二，上午9点过，杨舒力开车回重庆。 【昨天的事昨夜的梦】 【早已经走远】 【我已想不起好像手里】 【燃烧的香烟】 【推开窗放一首歌曲】 【让柔和的风轻抚身体】 【就这样坐着望着那窗外】1 虽然喜欢刀郎的旋律，但在高速路上，放许巍的歌更多一些，刀郎的歌听多了有点伤情，可能与其个人经历有关，许巍的歌要平淡一些，更符合杨舒力的心境。 车到重庆，进入市区，开进世纪龙庭地下停车场，和往常回家没什么两样。 但这次，杨舒力去的是3栋602室。 11点40分，杨舒力按响门铃后，门打开了，露出黄敬蜀的笑脸。 “来了。”她把杨舒力让进屋。 屋里一个小男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杨舒力换上拖鞋，拎着一盒乐高，来到小男孩面前，黄敬蜀过来介绍道：“这是涛涛。” “好。”杨舒力朝小男孩笑着点头。 “涛涛，这是……来，舒力把东西放下来，坐沙发上。”黄敬蜀说着，从杨舒力手中接过乐高盒子，让他坐到沙发上。 …… 注1：歌词出自许巍2002年发行的专辑《时光·漫步》中的歌曲《平淡》。由许巍作词、作曲、演唱。 第521章 要车车 “还没有吃饭嘛。” “没有，吃完早饭开车过来的。” “辛苦了。” “没事。” “今天中午就在屋里吃抄手，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是保姆做的，她做的还可以。” “好啊。” 说完，黄敬蜀到厨房煮抄手去了。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也看着电视，偶尔打量一下涛涛。 涛涛表情比较淡定，没有那种遇见陌生人的怯生生的样子，他也偶尔打量杨舒力。 按照姨妈的说法，这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杨舒力，看着他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眼睛很明亮，很灵动，是个聪明小孩。 电视上播的是14频道，下面写了“少儿”俩字，少儿频道是去年才开通的，涛涛倒是赶上了这个少儿专有频道。 很粗糙的片头，出来三个字，伴随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七巧板。 “亲情总动员，宝贝乐翻天”，一个穿裙子的女主持人手持话筒走向舞台中央，两边的大人小孩一起鼓掌。 “这是大朋友和小朋友都喜欢的七巧板栏目，我是小朋友们的月亮姐姐，今天来到现场的是北京王府幼儿园的小朋友，掌声欢迎你们。”女主持人说着右手一挥，掌声又响起。 第一个游戏节目：宝宝运玩具，几个2岁左右的小孩用小推车运送玩具，父母在两边迎接。 杨舒力拿起他带来的乐高盒子，问道：“想不想打开看看？” 涛涛看了他一眼，说道：“好。” 杨舒力打开盒子，取出玩具，放在茶几上，都是大颗粒，不用担心孩子误吞。 他拿起几个配件，很快安装好一个火车头，马上又拆掉，推向涛涛说道：“你试试。” 涛涛果然被吸引住，拿起配件玩起来。 杨舒力起身来到厨房，黄敬蜀已经放好调料，三个碗并排放着，抄手也下锅了，正用勺子搅动。 黄敬蜀朝他笑了一下，杨舒力走过去，站在她旁边。 “辣椒你看还要不要放点？”黄敬蜀问道，以前在学校经常一起吃饭，她知道杨舒力能吃辣。 “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碗里的调料说道。 “涛涛看电视多不多？”他问道。 “不多，控制了的，一天不到一小时。”黄敬蜀说道。 “电视是要少看，下次我给他带些绘本，不一定每本都看，放在屋里也是一种氛围。”杨舒力说道。 “好。”黄敬蜀看着锅里的抄手，小声说道。 “你平时看电视吗？”杨舒力问道。他知道，看电视这事是言传身教，家长天天盯着电视，小孩也难免。 “我很少看。” “《马大帅》看没有，我还看了两集。”杨舒力笑着说道。 “没有，前段时间看过《粉红女郎》，现在没时间，都很少开电视。”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想了想，回到客厅，看见涛涛仍在玩乐高，拍拍他的肩膀，从沙发上拿起双肩包，取出装无事牌的盒子，来到厨房，打开给黄敬蜀看。 “这也是给涛涛买的。” “是不是有点贵？”黄敬蜀看了一眼说道。 “不算贵。”他取出无事牌，在空中晃了晃，白玉的光泽格外耀眼，在白玉晃动的缝隙中，看见一张俏丽的笑颜。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眼前的是一个新的黄敬蜀。当然，他也变了许多。 抄手煮好了，没有到饭桌上吃，因为涛涛够不着，都在茶几上，涛涛在中间，两个大人分别在两边，涛涛的抄手没有放辣椒，碗里只有几个。 第661章 涛涛用一个小勺子自己吃着，偶尔还拨弄一下茶几上的乐高玩具。 “味道很好，好像馅里放了……”杨舒力吃着抄手，回味着。 “放了菩荠。”黄敬蜀说道。 菩荠是重庆本地的叫法，学名叫荸荠，有的地方也叫马蹄，加在抄手馅里，吃起来有种脆生生的感觉。 “你开车技术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还可以。从成都到重庆我开过。” “谁的车？” “我妈以前在卫校的同学，漆阿姨，我回来开公司后就没借她的车了。”黄敬蜀说道。 “那漆阿姨应该在成都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嗯，她就是……成都如美整形医院的副院长。” “那你驾校也是在成都学的？”杨舒力问道。 “嗯。” 一问驾校位置，是在西郊一家驾校，而杨舒力学车是在一环路东三段的一家驾校。 事情的大致脉络已经呈现出来，杨舒力转移了话题。 “成都市中心有个妇婴生活馆，楼上有个精品生活馆，你知道吧？” “嗯，去过。” “下次你带涛涛到成都来，我们去买点玩具。” 涛涛正在吃抄手，听到这里扭头说道：“我要车车。” 杨舒力正要回答，黄敬蜀说道：“不行，涛涛，你现在有几辆车了？浪费。” “我要球球。”涛涛立即改变目标。 “可以，到时给你买。”杨舒力说道，他想起玩具部有篮球架，可以升降，分大号小号，本来可以给栋栋买一个大号，放在后院，但锦华院有专门给小孩用的篮球架，就没有买。 但是，那种篮球架只能放在小车后备箱带回来，坐大巴车就不行了。 一大碗抄手吃光了，很过瘾，吃完后杨舒力开始和涛涛玩乐高，此时电视里的节目是成长在线，出镜的孩子看着像初中生。 两人合作拼积木，杨舒力负责复杂的部分，简单的交给涛涛完成，黄敬蜀则在一旁看着，有时帮忙递下配件。 终于，一个完整的火车模型拼接完成，三人为此鼓掌庆祝。 时间过了午后一点，该把涛涛送回去休息了，杨舒力起身对黄敬蜀说，他的车就停在世纪龙庭地下停车场，先拿给黄敬蜀开几天，届时她带着涛涛来成都，一起去逛街。 黄敬蜀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我想给涛涛买点奶粉、还有书、玩具，东西有点多，你不开车怎么带回来？”杨舒力说道。 “那你呢？” “我不是还有辆车嘛。” 在杨舒力坚持下，黄敬蜀同意了，提出用完车后把车还给杨舒力，他也同意了。 黄敬蜀这套房子也是三室一厅，面积和杨舒力家的差不多，户型上有点区别，窗户面向重庆的方向，不能望见杨舒力家。 两人约好，黄敬蜀拿车后先熟悉几天，下周二带着涛涛到成都来，上午要和漆阿姨见面，可能还要吃饭。 吃过饭后联系杨舒力，一起到市中心逛街购物。 三人一起坐电梯下楼，到地下停车场，把宝来车指给黄敬蜀看，打开车门让她看地锁钥匙放的位置，不过，车门一打开，涛涛就挣脱黄敬蜀的手，要往车上钻。 “涛涛，下来。”黄敬蜀喝道。 杨舒力把涛涛抱到副驾位置上坐着，自己也到驾驶位置坐着，指着面板问道：“要不要大车车？” “要。”涛涛喜笑颜开喊道。 “拿着，是你的了。”杨舒力把车钥匙递给涛涛，涛涛满脸笑容，一把接过去，转身要把钥匙交给黄敬蜀。 黄敬蜀没有接钥匙，说道：“涛涛，谁教你这样的？” 第522章 你出事了 车窗外的景物在迅速消逝，杨舒力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前方某处，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好久没有坐过大巴，习惯开车来往两地后，就嫌坐大巴花费时间，而且跟那么多人一起坐车，不如一个人开车自在。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坐大巴确实也有它的优点，在车上你不用做任何事，还可以放飞一下自我。 这回，自己的生活真是不走寻常路了，如果说以前还只是一种可能，现在可以确定。 以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形态，他也拿不准。 中午在黄敬蜀家里的一幕幕萦绕在脑海，他也没想到黄敬蜀突然变得好说话，接了他的车，涛涛抖机灵为他妈赚了辆车，这小性子他喜欢。 黄敬蜀和以往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是自在随意的样子，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还爱脸红，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那么，她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呢？从外人的角度，她确实偷偷摸摸做了些事，还失联这么久，但在杨舒力看来，这都是她的权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涛涛那小模样，让秦华玉看见了，肯定是要穿帮的，本来今天想带相机来，但初次见面，就拿着相机对人一阵拍，很不礼貌，下次来成都后拍几张。 眼下涛涛住在中心医院家属院里，房子是九十年代修建的6层楼房，两室一厅，黄敬蜀父母一间，保姆和涛涛一间，黄敬蜀就到世纪龙庭住，基本上过来睡个觉，早上就离开了，涛涛也来得少，一时半会不会被秦华玉看见。 第662章 好消息是，秦华玉在电脑上看到的是妮妮的照片，但在现实中落到涛涛身上，这样妮妮和何筱芹就安全了。 晚上在家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看，果然，一家省级卫视还在播放《粉红女郎》。 这部电视剧去年还是前年出的，红极一时，几个女演员比较养眼，“万人迷”这个词也随时可见，不过那会杨舒力很少打开电视。 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不得不承认，光凭演员们的长相，就能吸引一大票观众，四个女主角的个性还挺鲜明，万人迷不用说，一出场就很惊艳，结婚狂也有意思，那两颗大板牙也不知怎么弄的。 剧情很轻松，能看下去，但杨舒力承认，即便时间倒流至这部剧刚播出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坐着看剧。 这部剧播出时，黄敬蜀处于什么状态呢？算起来是涛涛刚出生那会，晚上就只能待在家里看电视了，想必这部剧给她带来了许多欢乐。 一边看一边感慨，这部剧真不错，反映了世纪初年欣欣向荣的局面，上海市作为国际大都市的开放劲。 每个角色都个性鲜明，勇于追求个人价值，而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看着有些生涩，甚至还有点浮夸，但将来人们回头，发现已然是经典。 第二天到公司，见到已经上班的陈海。 陈海坐在后面一张桌子，用的是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以前在《四川时报》自己掏一部分钱，报社补贴一笔钱买的。 “要不要给你配一台他们这样的电脑？”杨舒力朝前面指了指说道。 “不用，就用这个电脑，有些工作还可以带回去做。”陈海说道。 陈海手里有一堆稿子要看，还要跟一些作者联系，工作量比较大。 昨天根据祁燕燕安排，陈海已经接过小说方面的业务，这个业务效率有点低，也就是说看一堆稿子，最后可能发现没有一篇可用。 因为杨舒力对小说稿的要求很高，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未生公司的小说项目虽然量不大，但每本都在5万销量以上，吸引了更多作者投稿。 其他几位编辑投入公司的传统项目，社科和教育，正在做的是一套养老系列，结合现在炒得很热的空巢老人现象，探讨养老，尤其是独居老人的生活。 陈海的加入对杨舒力而言，其实“效率”挺高，付出的薪酬比其他员工低一半还多，但工作量并不小，而陈海也很满意，算是双赢吧。 这个月陈海没有足月上班，需要把工资换算成日薪，扣掉前面几天没有来的，这样只能拿到4千多元。 不过，如果陈海工作做得出色，在小说方面弄出几本畅销书，杨舒力给他发的钱肯定会让他合不拢嘴。 晚上在家继续看《粉红女郎》，看得想笑，结婚狂这个演员很舍得演，那些表情真是毁形象。 “男人谈十次恋爱，就被称作是情场高手，女人谈十次恋爱，就被称作是狐狸精，这个观念太落后了吧，应该改一改。”万人迷金句迭出，但有说教痕迹。 有意思的是，4个粉红女郎加上龚喜还去了一趟日本，说是参加余露和王浩的订婚典礼，几个人一副土老帽的样子，闹了不少笑话，出机场三个多小时还找不到饭店的位置。 仔细看了看，剧组应该是动了真格，他们去了浅草雷门，杨舒力去过那里，看得出是实景，剧组舍得花钱啊。 4男一女参观了东京迪斯尼乐园，出来后，茹男呆呆站立在海边，说道：“差远了，我们真的差得太远了，在国内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凭模糊的概念，和各旅游场所的计算机图文，就敢去做企划案，还大言不惭地去募集那么多的资金，洋洋得意，还要想着大展身手，可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 啧啧，这些话也能上电视，可见这两年是多么开放。 真是诗酒好年华，要赚钱就趁这几年，大展身手吧。 正看得起劲，手机铃声响起，是薛琪打来的。 “哥，我才回家，给你说个事，今天下午发生的。”薛琪压低声音说道，语气冷峻而神秘，应该是出事了。 “什么事？”杨舒力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我妈要找道士，我帮忙找的，到你们家做了场法事。”薛琪说道。 “做法事？是为什么？”杨舒力紧张起来。 “那个道士是我一个兄弟伙的远房亲戚，他下来我问了一下，不大愿意说，天机不可泄露嘛，就说我妈出现幻觉了。”薛琪说道。 “你妈有幻觉，那应该在你们家做法事嘛。”杨舒力说道。 “不是，哥，这个事情有点严重……你能挺住不？”薛琪说道，声音异常严肃。 “说。”杨舒力迫不及待。 “就是……你好像出事了，这个法事主要是给你做的，我妈那个幻觉是小事情，那个道士……念了你的名字。”薛琪说道。 “为什么给我做？你问了道士没？”杨舒力感到血往脑袋里涌，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直跳。 “问了的，好像就是把你保住，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不要被啥子带走了。”薛琪说道。 杨舒力站在客厅中央，脑子飞速运转，开始明白怎么回事。 全身松弛下来，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 第663章 问题不大，就是让道士赚一笔，损失点钱。 “哥，你那边是不是出啥子事了？”薛琪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薛琪，我没有任何事情，就她们两个搞封建迷信……钱是哪个给的？”杨舒力问道。他觉得这件事应该秦华玉出钱，姨妈不能因这件事失财。 “哥你没事就好，把我也吓着了。钱是哪个给的不知道。她们不许我上楼。这个道士是我的关系，他收了个友情价，做这种法事本来是很贵的。” “多少？” “1千多，反正不到两千，嘿嘿。”薛琪得意地说道。 第523章 精英签 经过多日了解、权衡后，杨舒力开始通过代理公司办泰国精英签证。 10年精英签，80万泰铢，加上几千元代理费用，算下来花费十多万元。 韩公子在电话里骂他傻，直接办20年签啊，为什么要办10年，80万泰铢都拿出来了，再拿20万泰铢不行吗？ 当然不是钱的问题，杨舒力有自己的打算，先办个10年的，期满则是2014年，如果觉得有必要，再办个20年签，这样有节奏。 如果现在办20年签，期满是2024年，那时…… 在网络上下了一番功夫，开始明白泰国推出精英签目的了。 泰国人口目前6500万，也是一个人口大国，不缺劳动力，它的法律对本国人有很多保护措施，对外国来打工或创业的人则有很多限制。 举个例子，一名外国人想到泰国打工过日子，去开什么嘟嘟车、双条车，或者在spa店里当按摩师，不行，人家不许你干这种活，也不会雇佣你，只会雇佣本国人。 你只能以高技术人才的身份去打工，技术要求高，工资也高，如果你技术没那么高，跟老板商量，工资开得低一点，应付过去，问题是，你交税得按照高工资交，而且聘用你的公司也得按高标准交，这样一来，就没有公司愿意聘用外国人。 至于你去泰国开公司，房租、工资，以及各种运行费用都会比当地公司高很多，如果没有很强的竞争力，基本上会被当地同类公司干趴下。 所以，你到泰国去赚钱不容易，花钱倒是很方便，各种优点就来了，气候适宜，物价便宜，房子便宜，服务周到，安全性也在东南亚国家算好的。 精英签不是为那些想闯一片天地的人准备，而是为去那里享受生活的人准备，有钱人、退休人员去最合适。 这种情况倒符合杨舒力的要求，他不是去赚钱，而是去花钱，而且那地方花钱比其他地区便宜。 办手续要花一个月左右，代办公司是韩公子推荐的，服务很周到，只是费用稍高一点。 星期五晚上，杨舒力在索菲特酒店门口，接到从出租车下来的刘蕾。 刘蕾这次来成都，除了谈一下炒港股的事，主要就是玩，也就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萌动的季节。 晚上去游泳池玩了会，泳池里的人比以前多，男男女女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回到房间，杨舒力拿出了刘蕾专属的眼罩和麻绳，昨天才和唐蕴雪激情过，所以今天不急，要慢慢玩。 刘蕾在老家的感情生活如何，他没有问，刘蕾也不说，以刘蕾的身份和家教，不会轻易跟男人搭上，如果真的有情况，也不至于不远千里跑这一趟了。 借助工具，慢慢玩了好久，刘蕾彻底释放了。 第二天去了浣花溪公园，算是踏青，转了一圈，找个茶馆坐下，这才有时间谈股票问题。 杨舒力说，现在a股很热闹，不用管，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昨天沪指的收盘是1694点，按照股评家的说法是在1700点压力线下盘整，之后再突破。 至于港股，可以办一个港股通，或者开一个港股账户，都可以在内地的证券公司办理，但两者有一点区别。 港股通要求资金门槛50万元，港股账户没有资金限制。 港股通只能炒港股，而港股账户还可以开通b股和美股交易。 港股通交易手续费低，而港股账户手续高一些。 刘蕾选择的是港股账户，就在长沙市的国银证券公司办理，账户只有少量开户资金，没有正式入金。 听说能炒美股，杨舒力来了兴趣，建议刘蕾提前行动，先炒一下美股，至少不会亏。 “现在这汇率很不划算，转过来转过去会有一些损失，不过也没办法，股票上的收益可以弥补。”杨舒力说道。 至于这种账户的安全性，他不清楚，他的建议是，美股值得长期投资，如果要长期炒美股，还是开一个正宗美股账户，眼下暂时将就。 苹果股票前两天小涨一波，到了27元位置，不过这两天又下跌，杨舒力认为，在25美元的价位入苹果，持有一段时间，可能会小赚，到时再按计划进入港股市场。 刘蕾说她第一期贷款数目可能是50万元，兑换过后买不了多少苹果。 粗略算了算，最多只能买3千股，杨舒力建议试一下，不会亏的。 谈话间，杨舒力也作出决定，下周到成都国银证券分公司开户，虽然它的营业大厅没在公司附近，但现在炒股基本不去营业大厅，完全可以在电脑上操作。 这个账户包含了a股、美股、港股三个市场，有利于资金的调度。 第664章 现在银行账户上的资金是百万出头，没有大的消费计划，也没有其他投资项目，对于能从股市上赚钱的人来说，炒股就是最舒爽、最丝滑的投资项目。 刘蕾也计划回去后贷款，两人一起入金操作，互相交流，因为它的操作流程还是比较复杂。 晚上两人去了红玉米海鲜酒楼，这是成都一家老牌海鲜餐饮，采用粤菜的烹调方式，和蜀菜的重口味相比，更能表现海鲜的原汁原味。 清蒸生蚝，蜀菜的做法是加蒜蓉，它是直接清蒸，吃起来满口爆浆。 两斤多的帝王蟹，一盘三百多元，店家处理成一条条的，吃起来更方便。 蒜蓉元贝，大虾菇，两人补足了营养，回到酒店，又是游泳和春天的戏码，只是和昨晚不一样，采取了温馨模式，两人都很尽兴。 星期天中午，送走刘蕾，晚上又到陈海家做客。 陈海到公司上班后，执意要请客，杨舒力本想拒绝，但不好开口，以前人家租房住时，你都还去人家里吃饭，现在人家条件好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不过他也想通了，和陈海是朋友关系，眼下的上下级关系，或者说雇佣关系是暂时的，既然人家这样诚恳邀请，还是得去。 这次他没有送奶粉之类，按照通常的做法拎了点水果，陈海两口子热情接待，做了一桌子菜，不过，手艺很一般，这也是他不想赴宴的原因。 陈海的女儿长得很好，喝的牛奶也是从伊藤华堂买的外国品牌。 “舒力，虽然我们是朋友，有些话还得说——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陈海举起酒杯说道，按照杨舒力意愿，今天喝啤酒。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说客气话。”杨舒力说道。 “真的非常谢谢杨总，帮了我们家的大忙，本来我都要出去找工作了，现在……特别是杨总还开那么高的工资。”陈海老婆说道。 “也不算高。”杨舒力笑呵呵说道。 “真的很高了，杨总，这段时间陈海去联系的工作，如果是不拉广告的坐班编辑，工资都只开1500元。”陈海老婆说道。 第524章 买玩具 “你们看过《粉红女郎》这部电视剧没有？”杨舒力问道。 祁燕燕和陈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部剧播出有一段时间了，当时很火，但已经过去了啊。 “看过几集，我有点看不进去，呵呵。”祁燕燕说道。 “没有看。”陈海说道。 3月15日，星期一上午，杨舒力把祁燕燕和陈海叫到自己办公室，商量他的一个新想法。 “这部剧还在有些卫视播放，我最近看了几集，还能看下去，它的观念比较新，说是第一部 女性主义电视剧，我们未生公司也是以观念新为特色的。”杨舒力说道。 另两位仍然有点摸不清状况，面面相觑。 “我是这样想的，前两年我们推出的大女主小说效果不错，说明针对女性观众的市场很有潜力，大女主写古代的奇幻故事，其实当代的也可以写，当然不是大女主了，而是年轻人。”杨舒力说完，祁燕燕似乎明白了，轻轻点头。 “我们出一套轻红系列，读者是16岁到30岁之间的女性读者，作者也是这个区间的女作者，观念要新，故事要轻松有趣，要有全球化意识，你看《粉红女郎》还跑到日本拍了几集，你们二位觉得如何？”杨舒力问道。 三人讨论起来，认为这个系列可行，成绩不会比大女主差，陈海马上去写征稿启事，今天就可以在网上发布出来。 两人离开办公室后，杨舒力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发愣，昨天晚上到陈海家吃饭，听他老婆说找的工作都是1500元一个月，媒体行业达到三四千一个月的只有几家大报，而那几家报社很难进去。 晚上和黄敬蜀联系好明天的见面时间，让她开车小心，她说已经熟悉车况，没问题。 电视上播放着3·15晚会，这年头人们还是很关注这个晚会，节目也做得像那么回事。 今年晚会的重头戏是对抗生素滥用的调查。 很多医院对抗生素的使用不加节制。例如嗓子发炎比较厉害，医生建议就最好挂一瓶液，半个小时就行了。输第三代的先锋霉素，你发炎了就要抗生素治疗。 记者一连走了十家医院，有九家都开出了抗生素。 晚会拿出两个数字，可谓触目惊心：目前我国抗菌药物不合理使用的比例超过40%，有46%的家庭在没有医生指导的情况下自行使用抗生素。 其他还有手机骗局，以中奖为诱饵搞短信诈骗，还有农民维权问题，针对假种子、假农药、假化肥等，还有汽车维权问题。 第二天上午，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这是从重庆过来的车必经之道，等了一会，黄敬蜀开着银色宝来车到了。 杨舒力坐上副驾位置，指挥着到市中心。 “涛涛，中午想吃什么？”杨舒力回头对后座上的涛涛问道。 “麦当劳。”小家伙大声嚷道。 “不行，换一个。”杨舒力板着脸说道。 涛涛嘴一噘，不理他了。 “我爸带他去吃了几次，我们也不许他去。”黄敬蜀说道。 “一年最多吃两次麦当劳。”杨舒力回头说道。 “我不干。”涛涛喝道。 “你没装行车记录仪吗？”黄敬蜀问道。 第665章 “要装，找个时间去装。”杨舒力说道。 这两年社会进入汽车时代，也带动了一个新行业的诞生，碰瓷。成都的碰瓷尤其发达，于是行车记录仪的生意火爆起来。 杨舒力开车时间不多，但以防万一，还是安装为好，尤其是宝马，容易成为碰瓷目标。 车开到市中心，三人开始逛妇婴生活馆，先让栋栋看了可移动、可伸缩的幼儿篮球架，三百多一个，涛涛点头认可，杨舒力掏钱买下。 然后去买奶粉，涛涛则留在玩具部，黄敬蜀在一旁看着。 买完奶粉回到玩具部，涛涛在和另一个小孩玩滑梯，那是一个折叠滑梯，打开来后，小孩从一边的梯子爬上去，从另一边滑下来，两人玩得很高兴。 玩了一会，小朋友的妈妈掏钱买了滑梯，涛涛一看，也要求买一个。 “涛涛，今天买了篮球架，这个买了车车后面放不下。”黄敬蜀蹲下来劝说道。 “我要这个。”涛涛指着滑梯嘟囔道。 黄敬蜀劝说了几句没有效果，杨舒力过来，表情严肃地说道：“涛涛，今天只买篮球架，下次来买这个滑梯，好不好？” 涛涛抬眼看了看他，转了两下眼珠，“好。” 这个折叠滑梯以前没注意到，现在看来很不错，对幼儿的攀爬能力有训练，而且趣味性强，小孩都喜欢玩滑梯嘛。 杨舒力动了心思，要给妮妮买一个，而且现在就可以买，虽然妮妮还不能自己爬上去，但可以让她坐滑梯啊。 然后带着涛涛去买运动鞋、衣服等，付款时，黄敬蜀在旁边小声说道：“他还是听你的话。” “你们带得有点娇哦。”杨舒力说道。 “都是我爸……我们说他也不听。” 午饭考虑到涛涛，去一家成都老牌饮食总店点了小吃套餐，36元，十种小吃，什么水饺、抄手、春卷、汤圆、蛋烘糕、烧麦、银耳羹、豆花，一样尝一点就饱了。 吃完饭继续逛街，走累了就带他们俩去咖啡馆，杨舒力和韩公子见面常去的那家，特意给涛涛点了一筒冰淇淋，算是对他讲道理的回报。 黄敬蜀说，她爸不仅早上带涛涛去散步，晚饭后也带着他到处走，涛涛的爬行、走路都比别的小孩要早。 “你爸在院子里碰到人，是怎么介绍涛涛的？”杨舒力问道。 “说是他的……孙。”黄敬蜀小声说道，脸有点红。 杨舒力笑了笑，黄敬蜀问道：“舒力，你是不是有点……” “没有，没事。”杨舒力说道。 黄家离开了原来单位的小区，住进中心医院家属院，涛涛从成都回重庆后，黄敬蜀父亲带着涛涛在家属院遛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涛涛是他的孙子。 涛涛的消息也传到黄敬蜀父亲的同事那里，他们都认为是黄敬蜀和姜家的婚事告吹，留下了孩子。 孩子当然不会给男方，而黄父的重男轻女是出了名的，这下当了爷爷，当然是大好事。 从咖啡馆出来，把两人送上车，约好回重庆后发信息报平安，两人还商定，下周再来一趟成都，对涛涛的承诺不能食言。 星期三，杨舒力赶到国银证券开户，一进营业大厅，嚯，开户的人挤成一团。 其中不少大爷大妈，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仿佛他们是来捡钱的。 第525章 是不是有想法 杨舒力低垂眼帘，看着地面，尽量不去看那些憧憬的眼神和充满期待的笑脸。 a股市场有个特点，熊市的时候，开户窗口门可罗雀；牛市来临，则人头攒动，像集市一样热闹。 开户的人实在太多，杨舒力不想去挤，顺便买了一份报纸坐在椅子上翻翻。 这几天的市场表现让最谨慎的人也认为股市的春天到了。 《后市大盘将延续上涨态势》《站上1740点后上涨空间将被打开》，很多人都在看证券报以及本地报纸的证券版，版面就是这类文章。 “笔者认为钢铁板块的行情还远没有结束，后市的疯狂几乎是必然的，大家目前尽管大胆介入，等待获利。” “目前盘面非常亢奋，热点也将不断地向纵深挖掘，银行股也将一样跟随大盘创出新高，所以目前如选择蓝筹股介入，银行股必然是首选，大家可以大胆介入招商银行、深发展等。” 真是没法看，那些在开户窗口挤成一团的人，他们的血汗钱终将在火爆的行情中流失，有几个人知道这一点呢？ 感觉在营业大厅待不下去，去询问工作人员得知下午也可以开户，暂时离开，下午再来。 在外面吃过午饭，找个咖啡馆坐了一会，下午来果然清静许多，询问工作人员得知了一些情况。 国银证券的账户可以开通b股、港股、美股，这是为大户服务的，费用也不便宜。 比如说，你开通美股，要支付一笔手续费，每次出入金换汇，除了按官方汇率汇兑，也要支付手续费，和银行收的费用一样，杨舒力知道，汇兑费是很高的。 每一笔交易，支付的佣金也比较高，总结起来，是步步收费，而且价格不菲。 见杨舒力没有吱声，工作人员解释说，虽然手续费比较高，但比起到香港开户交易还是省许多，毕竟来回机票都是几千元，如果不是经常去香港，还是开这种账户方便。 第666章 而且公司的服务很周到，换汇、出入金本来是很麻烦的事，公司这里全部搞定，不需要你到营业厅来，在家里用电脑操作全过程。 话说得没错，权衡起来，肯定是这里开户更省钱，谁愿意为炒股专门飞香港啊。 杨舒力并不在意这些手续费，因为他不是短线操作，他付出的手续费会让工作人员哭。 他只是感慨，现在对有钱人的服务太周到了，而穷人是各种门槛，各种不便。 杨舒力在国银证券开了账户，并开通美股交易，交了一千多元手续费，接下来，他将把国内户头上的钱换汇炒美股，也要交一笔手续费。 星期四到锦华院，把宝马开出来，去一家店安装了行车记录仪。 这种面世不久的“高科技”设备，价格为1600元，杨舒力知道价格水分很大，但还是得安装。 碰瓷人员很喜欢碰豪车，因为这种车主赶时间，好说话，千儿八百的买个省事。杨舒力不想纵容，如果有人碰他的瓷，他就拿行车记录仪说话。 安装好行车记录仪，开到市中心，到妇婴生活馆买了折叠滑梯，明知妮妮还小，玩不了这个，但就是忍不住。 买回来后就后悔了，妮妮现在连在床上爬都很勉强，玩这个起码得等半年，实在有点早——把这个拿给涛涛？ 算了，还是放到地下室吧。 收拾一下别墅，明天要接待何筱芹和妮妮，还有栋栋。 晚上，正坐在二楼露台上喝刚买的今年的新茶，接到秦华玉电话，“舒力，你这周回来不？” “这周就不回来了。”这段时间事情多，也有一阵没回家，但没办法，明天要在锦华院和妮妮他们在一起。 “哦，是要出去玩吗？” “不出去，就在屋里。” “好，要得，没有事就不出去，就在屋里待着，这段时间少开车。”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微皱眉头思考，以为是催他回家的，但听秦华玉的语气，没那意思。 只听秦华玉说道：“舒力，你这段时间就待在成都嘛，用不着回来，我们这边还好……你现在还是住在那个时代……时代……” “时代南岸，4楼。”杨舒力说道。 “哦对，晚上要关好门哦。”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突然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又说了些吃饭睡觉的琐事，叫他少吃点饺子，吃得要丰富点，睡觉不要太晚，容易做噩梦，这才挂断电话，感觉秦华玉后半段语气轻松了许多。 星期六上午，开着车到东郊一个公园踏青，带了相机和新买的17～55镜头，自动对焦拍小孩的确方便一些，看准时机，抬手就是一张。 杨舒力和栋栋轮流逗着妮妮，逗得她咯咯直笑，何筱芹也拿起相机为他们拍了合影照。 不过，接下来何筱芹要忙一阵，4月底照例是南山小学举办绘画展的时间，作为重庆市美术教育基地，这是件大事。 何筱芹休息了这么久，今年理所当然是主力，由于学生平时上课，只有把周末两天利用起来，辅导学生参加绘画展。 届时栋栋的接送由他爸负责，何晓峰也得到了休息，拿出更多时间准备他的婚礼。 下午到市中心逛街，给妮妮和栋栋买了些吃的穿的，不过，这时妮妮多数时候已经是酣睡中。 星期六晚上，拨通何晓峰的电话：“明天，还是你开车过来接。” “哦。”何晓峰显得有点诧异。以往都是杨舒力开车过去，何晓峰到高速路口接，这次杨舒力提要求了。 “有没有空？”杨舒力问道。 “有，有，我明天过来接嘛。”何晓峰说道。 秦华玉叫他这段时间少开车，虽然是个误会，但他还是打算遵守。 晚上和何筱芹在床上计算时间，由于周末两天要辅导学生，加上平时都有课，抽不出时间，只能5月份见面了。 星期天，送走何筱芹他们，打车回到时代南岸，晚上，想起张有路从重庆回来，这次他回去待了四五天，应该是接到何晓峰安排的任务了，就约他去吃了一顿韩国烧烤，省得在家里吃饺子。 果然，何晓峰要求张有路开头车，他也答应了。 跟同学交流得知，黄敬蜀回到重庆后，不仅开了个整形医院，家里还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有同学认为黄敬蜀消失的这两年就是生孩子去了，但多数同学认为不是，黄敬蜀的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但那时管得严，他又处于事业上升期，没办法顶风作案。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可以通过关系弄来一个小男孩当儿子，有人看见他牵着孩子在江边散步。 另外，黄敬蜀那状况也不像生过孩子，而且有几个在外地读书的同学也在打听她的情况，蠢蠢欲动。 “你跟她联系上没有？”张有路问道。他知道两人以前关系不错。 “联系上了，她那个医院的技术支撑是成都如美，需要经常来成都，坐大巴车不方便，我把车暂时拿给她开了。”杨舒力说道。 “哦哦，杨总，车子都借出去了，是不是也有点想法哇？”张有路盯着杨舒力，表情夸张地叫道。 第526章 同时下单 星期一晚上和刘蕾在qq上交流，她通过关系办理了一个80万元的贷款，两年期。 还款方式为到期一次性还本付息，利息7万多元，到时需还款87万多元。 第667章 目前国内已经进入负利率时代，银行存款1年期的利率为1.98%，扣除20%利息税，实际存款利率只有1.58%，而现在的cpi1为3%，也就是说，钱存在银行跑不过通货膨胀。 负利率对于喜欢储蓄的人不是好消息，但对喜欢投资的人是利好，刘蕾原计划贷款50万元，贷款时干脆提升到80万元，她的想法是自己再添几万元进去，汇兑成10万美元。 对于两年期7万多元利息，杨舒力表示完全不用担心，他的新计划，也就是先买美股的计划，比原来时间提前，盈利能力更强。 刘蕾已经开通美股交易，杨舒力让她关注苹果股票，这几天在25到26元间徘徊，尽量在靠近25元的位置下单。 聊天中，到了9点半，美股交易开始，苹果开盘价25.38元，开盘后往下走，“杨哥，可以下单吗？”刘蕾问道。 “可以。” 随即刘蕾开始下单，杨舒力觉得这个价位没啥好等了，也开始下单，他的资金比刘蕾稍多一点，买入4200股，成交均价25.28元。 刘蕾的成交价也出来了，25.26元，她的资金还差一点，只买了3960股。 杨舒力告诫刘蕾，美股不存在庄家拉伸或砸盘，以及板块轮炒，不用担心大起大落，只要世界局势和公司方面不出大事，就可以耐心等待。 苹果股票这几个月涨幅缓慢，但总体是涨，以后也可能跌破买入价，出现浮亏，不要担心，今年应该有个价值发现的过程，这笔投资一定会有收获。 刘蕾说她看了苹果的曲线，今年应该是上涨趋势，她不担心这笔贷款会亏。 回头看苹果的价格，4个月涨了5元，国内炒家看不起，不说别的，a股从1300点涨到1700点，5元涨幅都不好意思见人，十几、二十几元的涨幅才拿得出手。 问题是，普通人很难抓住这种股票，就跟打地鼠一样，等它冒出头时，你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神秘的庄家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们掌握的信息对普通人完全是降维打击，所以说股市如赌市是不准确的，赌市的庄家是靠概率赢钱，相对来说是公平的，而股市的庄家就好比在战场上用大炮打梭镖。 还是苹果这种股票好把握，虽然时间慢点，但稳啊，这才是真的财富密码。 第二天在老地方接到了黄敬蜀和栋栋。 上车后一眼发现异样，“你安了行车记录仪？”杨舒力问道。 “找我表哥安的。”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记得她表哥，有次送东西见过一次，“多少钱？” “收了个成本价，400元。” 杨舒力知道，她表哥去安行车记录仪，肯定有大优惠，但没想到价差这么多，他安的行车记录仪花了1600元，也许质量有差异吧。 “我把钱补给你。”杨舒力说道。 “不要。”黄敬蜀一口回绝。 杨舒力开车，往市中心妇婴生活馆开去。 篮球架带回去后，涛涛当天就要求玩，黄敬蜀父亲把篮球架带到院子里，吸引了其他小朋友围观，在黄敬蜀父亲劝说下，他同意其他小朋友加进来，大家一起玩。 来到妇婴生活馆，杨舒力兑现承诺，买了折叠滑梯，这滑梯放入后备箱，就没法再放其他东西了，三人出去吃饭。 下午有安排，杨舒力想起有一次跟何筱芹、栋栋去人民公园游乐场玩，有几个项目适合涛涛，提议去公园游乐场玩，黄敬蜀同意了，说涛涛还没有去游乐场玩过。 吃饭时，杨舒力提到《新民周刊》最新一期的文章，12家整形医院发出倡议，反对滥用注射隆胸术。 黄敬蜀说知道这篇文章，现在整形领域的发展非常快速，国内外的最新信息都要掌握。 这种注射隆胸手术风险高，投诉量大，正规一点的整形医院都没有碰，而是做假体隆胸，不过，凌美和如美都没有涉及这方面。 饭后，开车来到人民公园游乐场，杨舒力拿出相机，首先玩的旋转木马，做工精致的巴洛克风格旋转木马，10元转三圈。 涛涛想一个人坐一匹马，黄敬蜀没有同意，说必须大人陪同，不然摔下来后果严重，两人斗争了一会涛涛妥协了。 杨舒力用17～55镜头拍摄，一会广角，一会特写，抓住了两人骑着骏马“飞驰”的英姿。 从旋转木马下来，黄敬蜀看了回放，对照片很满意，提出要给杨舒力和涛涛拍一张合影。 这也是杨舒力希望的，他蹲下来和涛涛站一起，黄敬蜀按了两次快门，他接过相机一看回放，心里咯噔一下。 这眉眼，这头型，难怪姨妈看到涛涛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他们三人在这玩，别人一看就是三口之家啊。 出于安全考虑，杨舒力不建议在国内游乐场玩，但小孩子喜欢啊，涛涛指这指那，每个项目都想玩，但不能依他的性子来，比如旋转吊椅就不能玩。 空中小车、过山车都玩过了，空中小车是杨舒力抱着涛涛，过山车是黄敬蜀抱着涛涛。 这次涛涛是玩嗨了，他表示很满意，三人一起往外走，快到门口，涛涛突然不走了。 黄敬蜀蹲下来问情况，涛涛要求再玩一次旋转木马，而且是他一个人坐。 杨舒力走上前，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行，你现在还小，不能一个人坐上面。” 涛涛噘着小嘴，不肯动身。 第668章 黄敬蜀又蹲下身，和涛涛商量，商议再坐一次，仍然是她陪着。 又坐了一次旋转木马，涛涛尽兴而归，杨舒力开车到高速路入口处，再换黄敬蜀开回去，黄敬蜀问什么时候能把车还给他，他说暂时就这样开着。 “我周末要回一趟重庆。”杨舒力说道。他计划周五下午出发，周日返回成都。 “你车停哪里？”黄敬蜀问道。宝来车停在世纪龙庭，再开一辆来就得停在其他地方了。 “这次我坐大巴回来。”杨舒力说道。 “你……真的还有一辆车吗？” “真的，没有撒谎哈，我只是想在大巴上睡觉。”杨舒力说道。 开了一阵，黄敬蜀说道：“那你……回来后，找个时间过来，吃饺子。” “好。” “饺子还是保姆包的哟。”黄敬蜀说道。 “可以。要准备点生大蒜。”杨舒力说道，回头问涛涛：“涛涛，你想要什么礼物？” 涛涛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笑容：“冰淇淋。” “对不起，冰淇淋……容易化掉，这个礼物不行，我给你选一个吧。”杨舒力对他充满遗憾地说道。 …… 注1：“cpi”是英文“consumer price index”的简写，即“消费价格指数”。是指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时所支付的货币数量。 第527章 创造一个小环境 “文景之治是什么时候，汉初，为什么？没有资源。” “秦末大乱，人口锐减，之前有3千万，减到1千3百万，农民起义、楚汉之争，刘邦剪除异姓王，诸吕之乱，也算是奠定末世的标准了，到了文帝景帝这里，没有资源给他们折腾。” “现在课本上说文景之治，是无为而治，你不管就是最好的治理，你管得越多越糟糕。文景休养发展了几十年，到孙子刘彻，物质条件好了，他又开始折腾。” “武帝末年，民力屈，财力竭，盗寇并起，天灾频仍，民不聊生，不过呢，他下了个罪己诏，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 “中兴、盛世怎么来的？就是少折腾。” 办公室里，又来一位准作者聊历史，汉朝这段也找到作者了。 “现在的历史课本强调农民起义，好像王朝更迭都是因为农民起义，其实不是，西汉是王莽篡汉，自己称帝；东汉是曹丕让汉献帝禅让；灭唐是大唐宣武节度使朱温；陈桥兵变是后周将领赵匡胤；西晋、南宋和明朝都是因为北方民族的缘故；朱元璋可以算是农民起义……” “那么老师你认为王朝覆灭是偶然还是必然？”杨舒力问道。 “前现代政体的必然结局。只有现代政体的权力分解以及舆论自由才解决了这个问题。”作者说道。 作者打算用现代理念和最新研究结果去讲述汉朝历史，杨舒力表示这没问题，但要注意语言表述，不能过于吊书袋而显得枯燥无味。 “写作时你要想到，让初中生能看得进去，当然，是那种有探索欲望和学习能力的初中生。”杨舒力说道。 作者表示，刚好他的孩子在读初中，他会考虑到这一点，也可能听取孩子的意见作为参考。 和其他作者一样，都得先签写作合同而非出版合同，当然一旦通过，回报也很丰厚，未生公司对这套书的版税是12%，而且有销售奖，比如每卖出10万本，作者将得到3万元奖金，鼓励作者写出精品大卖。 周四和唐蕴雪见面，两人商量4月份再出去玩一次，仍然像清迈行那样的短平快，5月份黄金周假期他们全家另有安排。 杨舒力让唐蕴雪选地方，唐蕴雪说如果是家里出行，都是她选地方找攻略，但和杨舒力一起，她就懒政了。 既然这样，那就去韩国玩两天吧，在成都吃了韩国烧烤、汉城轩，去看看真正的韩国菜什么样。 唐蕴雪欣然同意，马上联系签证代办和机票等事情。 星期五下午回到重庆，秦华玉听说他是坐大巴回来而不是开车，很高兴。 晚饭特意从大元和叫了杨舒力喜欢的凉拌牛肉和折耳根，还开了瓶1573，杨升元都有点诧异，因为秦华玉很少主动开酒，都是他的事。 两人品评之下，都认为1573不错，杨舒力指出以后的趋势是酒越来越贵，酒质越来越下降，现在的1573不错，以后就不好说了。 晚上，杨舒力在自己房里上网，秦华玉推门进来，详细询问了这段时间在成都的生活，有什么反常现象，包括晚上睡觉门窗有没有异响都问了。 杨舒力告诉她一切正常，前段时间事情稍多，现在好了，回家的次数也多些，不过，明天中午他要到外面去吃饭。 秦华玉当然是乐呵呵地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背着双肩包出去转了会，临近中午，从后门进入世纪龙庭，敲响3栋602室的门。 世纪龙庭只有4栋建筑，主门在北，面向百福广场，后门在东，主要是汽车进入，行人较少。 “来了。”黄敬蜀开门微笑道。 这次涛涛没有看电视，而是在玩杨舒力上次带给他的乐高火车。 杨舒力还是给涛涛带了点东西，六七本绘本，包括《逃家小兔》《爷爷一定有办法》等。 涛涛也有几本绘本，但不太合适他这个阶段，讲起来他听不进去，这次买的都是他能听懂的，黄敬蜀也答应给他讲。 第669章 今天星期六，照理应该大家都在家里，但黄敬蜀以涛涛要玩乐高为由，把他带到世纪龙庭，饺子带了60个过来，理由是放一批到冰箱，以后下班晚了吃。 涛涛也是保姆带过来的，黄敬蜀下班后直接来到世纪龙庭，今天周末，凌美医院有好几台手术。 三人一起玩了会乐高，黄敬蜀要去煮饺子，杨舒力阻止了，说他是煮饺子的行家。 煮饺子其实无所谓行家，就是点几次冷水而已，刚把锅放在灶上，黄敬蜀进来放蘸料。 两人都在厨房里忙活，杨舒力问道：“涛涛中间那个字是什么？” “玥。一个斜玉旁，一个月字。”黄敬蜀说道。 “啊？这个字还比较少见，是谁取的？” “我爸……找人取的，还花了钱。”黄敬蜀低着头，小声说道。 “黄玥涛，是吧？嗯，这个名字比我想象的好。”杨舒力笑着说道。 “你以为是什么名字？”黄敬蜀问道。 “我就担心是黄国涛这种。”杨舒力说道。黄敬蜀捂嘴笑起来。 “花了多少钱？” “……600元。” “你爸真舍得花钱。那帮人还真能赚。”杨舒力想起做法事的道士，估计秦华玉花了1600或者1800元。 见黄敬蜀低着头，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不好意思，他岔开话题。 饺子煮好了，端到客厅茶几上，三人一起吃，饺子是韭菜馅，不大不小，涛涛吃了7个，黄敬蜀吃了20个左右，杨舒力把剩下的全部吃光了。 收拾完毕，两人坐在沙发上，杨舒力聊起他准备好的话题：“涛涛以后学不学英语？” “应该要学吧，现在好多幼儿园都开始教了。”黄敬蜀说道。 “最好从现在开始。”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杨舒力说道：“这叫双语启蒙，这个时候母语的干扰小，等他接受母语的程度比较深，再来学英语，就会有潜在的抵触，我就是例子，学晚了怎么也融不进去。其实很简单，你就是老师，先创造一个小环境，每天用英语跟他说一会就行了。” “好。”黄敬蜀点点头。 “网上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找一下，下次我带些英语绘本来，每天你花个十几分钟跟他聊一聊书里的内容。” “好。”黄敬蜀看着杨舒力，带着甜甜的微笑。 “现在如果打一点基础，以后如果读国际学校就不会落于人后。”杨舒力说道。栋栋现在读国际幼儿园就有点落于人后，不过他有韧性，应该能赶上来。 “读国际学校？”从黄敬蜀的表情看，她没有想到这一步。 “不读国际学校，让涛涛去参加高考吗？”杨舒力看着正在认真玩乐高的涛涛说道。 “还没想那么远，主要是我爸……”黄敬蜀说道。 “高考太折磨人，对身心都是摧残啊，你知道现在有些人怎么说的——都怪爹妈没混好，害得孩子要高考。我们两个都是创业人才，应该混得还可以吧？”杨舒力两手一摊，笑嘻嘻说道。 第528章 确定方向 星期天开车回成都，本想把车留给黄敬蜀，她还是把钥匙给了他。 她说车在手里久了，爸妈会起疑心，会问谁借给她的，如果她随便说个人名，他们可能打电话问，那样就穿帮了。 两人约好下周末见面，到时给涛涛带英文绘本，还征求他的意见，要带一个小足球。 车子直接开到体育用品店，买了一个小足球和门框，门框分大号和小号，给涛涛买小号就行了，折叠起来可以装进一个长方形袋子。 涛涛的玩具已经不少，室内和室外的，滑板车，四轮自行车、后轮带两个小轮子的那种，篮球，足球等，够他玩的，虽然杨舒力强调小孩以锻炼四肢、强健体魄为主，但适当的智力开发还是应该有。 绘本阅读和英语小环境不费事，都可以轻松地进行，不会给孩子太大压力。 星期一上午，把董禾珊叫到自己办公室，让她推荐适合一两岁小孩的英文绘本，说是给朋友的孩子代买。 幸好问了一下，不然到外文书店白跑一趟。 董禾珊说，外文书店买儿童英文绘本并不方便，目前成都一些书店能买到，比如西西弗书店的儿童阅读区，但又比不过北京的一些书店，而最全的书店莫过于美国亚马逊。 杨舒力想，如果让涂艺帮忙在亚马逊买书寄回来也可以，但这事怎么跟她说呢？黄敬蜀的儿子，他来买……算了，用不着这样麻烦，去西西弗书店买几本就行了。 中午没有叫盒饭，大家一起到外面聚餐，虽然也可以叫店家把菜送到公司，但杨舒力在的话很少这样做，而是叫大家出去走走。 菜还没端上来，大家说起今年的黄金周旅游，比前几年更火爆，旅行社推出很多线路，国内国外都有。 罗曼婚礼之旅——法意13日、日本精华6日、埃土8日、俄罗斯8日、澳洲全景9日、马尔代夫6日、泰国缤纷9日、韩国全景5日、韩国全景3日…… 邹凯拿起报纸念着，杨舒力寻思，韩国全景5日是什么鬼，他和唐蕴雪计划的汉城行也是5日，但包括两天到地和离开。 等饭菜端上来，大家开吃，杨舒力拿过报纸，看到日程安排。 嚯，它这个全景还真是全境，第一天由北京飞往济州岛，第二天中午飞往釜山，第三天由釜山坐车前往汉城，在汉城待两天，第五天早餐后前往仁川机场回到北京，刚好5天。 第670章 看看它在汉城的安排，参观王宫、民俗博物馆、青瓦台、连前年的世界杯赛场也去参观，还有什么高丽人参公卖局、紫水晶加工厂、南大门市场、新罗免税店等，晚上还有场歌舞表演，是自费项目。 费用是每人4680元，这样的行程安排，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还是把这张报纸偷偷折起来放进裤兜，明天拿给唐蕴雪看。 第二天中午，唐蕴雪来到屋里，把报纸拿给她看，她看着直摇头，“太辛苦了，这哪是玩啊。” “主要是一种心理满足，回来一说，玩遍韩国，只花了5千元。”杨舒力说道。 两人来到书房，杨舒力坐在电脑椅上，拉过唐蕴雪坐在他腿上，唐蕴雪怕压着他，两手扶在椅子上，看着地图安排行程。 “全景游是三个地方，济州岛、釜山和……汉城。”杨舒力说道，差点说成首尔，最后一刻才改过来。 这个时候，汉城还没有改名首尔呢，昨天吃饭时他才注意到这一点。 济州岛和釜山也值得一去，不过这次就只去汉城，吃好玩好。 两人选择下周出行，避开五一黄金周的高峰期，是非常完美的安排。 已经是3月底，气候变得宜人，唐蕴雪的绸缎衬衫手感格外丝滑，如果只是在上半段活动，还能坚持一阵，但今天她穿了裙子，配肉色丝袜。 剥去丝袜，触摸到雪白而饱满的小腿，以及裸足，杨舒力就很难挺住了。 “你那个绳子……还在不？”完事后，唐蕴雪气喘吁吁问道。 “在。” “这次……也带去。” “好。” 面对唐蕴雪，杨舒力多少有点内疚，何筱芹和妮妮的事还瞒着她，现在又来了黄敬蜀和涛涛，他的小秘密越来越多，不过，他也会用力地回报她。 下午4点，唐蕴雪含情带笑跟杨舒力告别，相约短信联系出行事宜。 星期四上午和涂艺聊天，她这段时间很忙，忘了告知一个重要信息，她将于今年8月中旬到华盛顿大学读研。 华盛顿大学？在华盛顿州？杨舒力关注的是在东部还是西部，马上调出地图看了看，发现华盛顿州在西海岸顶部挨着加拿大。 问题是，华盛顿特区在东部，一时有点懵，有个华盛顿特区作为首府，又有个华盛顿州，两地相隔几千公里，美国人取名这么随意吗？ 涂艺说他误会了，华盛顿州没有这个大学，大学是在西雅图，名字叫华盛顿大学。 杨舒力直摇头，一个华盛顿，到处都有，太不科学了。 问她是不是离她哥要近些，她说比东海岸是要近很多，但从西雅图到山景城有一千多公里，需要坐飞机。 她到华盛顿大学继续攻读生物技术专业，通过在布朗大学的探索，她确定了自己的方向，是学术生涯而不是进大公司，这也是她妈妈所期望的。 当然，她不是为了满足她妈妈的愿望，而是自己探索后确定的，她喜欢宁静的书斋和实验室生活，工作之余到各地游玩，这就是她理想的生活。 杨舒力向她表示祝贺，同时心里也比较激动，涂艺的经历证明，理想的生活是可以达成的。 照理，作为当年重庆二中的三人组，他应该把最近和黄敬蜀的接触跟涂艺讲讲，但实在说不出口，这事扯起来复杂，将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涂艺说她原来打算本科毕业后回一趟国，但今年春节父母才到美国，加上从东海岸搬到西海岸有许多事，读研后也会很忙，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星期六中午，跟上周末一样，杨舒力来到世纪龙庭3栋602室，给涛涛带去了七八本英文绘本，其中有几本是双语绘本，即英汉都有。 《where is the green sheep?》绿绵羊在哪儿？《baby bear, baby bear, what do you see?》小熊，小熊，你看到了什么？《go away mr. wolf》走开，大灰狼先生，等等。 每本书杨舒力都翻过，而且做了记录，因为过一段时间他还要给妮妮买。 涛涛对带球门的足球非常感兴趣，在客厅放好球门，两人开始踢起来，黄敬蜀则在一旁给他们护球。 午餐是黄敬蜀从外面买的一张披萨，还有保姆做的凉拌红萝卜丝，非常爽口。 吃的时候，杨舒力想了想，还是告诉黄敬蜀他和涂艺的聊天内容，说涂艺的方向已经明确，那就是学术。 “舒力，如果涂艺留在国内，你们会不会……”黄敬蜀笑着问道。 “你不记得啦？”杨舒力把吃披萨的勺子一放，“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地域的选择是首位，谋生手段是第二位，第三位才……”他看着黄敬蜀，没有再说下去。 第529章 汉城行（上） “怎么想到办这个签证？”唐蕴雪问道。 “其他国家没有这种签证，而且这么便宜。”杨舒力说道。 4月5日，星期一，两人乘飞机从成都到北京，再转机去韩国仁川机场，在机场休息时，聊起泰国的精英签。 东南亚一带，首选当然是新加坡，但这个国家面积小，门槛高，次之则是马来西亚和泰国，这是国人熟悉的说法：新马泰。 至于老柬越菲，让人联想起国内常说的老少边穷，就不用考虑了。 胜在价格便宜，先买十年试试，十年期满觉得好，再续20年，刚好能跳过暴风骤雨的2020年代。 第671章 马来西亚也可以去看看，至少吉隆坡也是大都市，看看和泰国有什么区别。 中午一点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降落仁川国际机场，这个机场2001年重新修建后开放，是填海修建的，设施很新，面积也很大。 飞机上唐蕴雪才对杨舒力“坦白”，她来过一次汉城，那时还是降落在金浦机场，算起来有好几年了，不仅汉城，东京也去过，但她觉得这两个国家可以经常来玩。 出关后杨舒力跟着唐蕴雪走，她说不用坐出租车，机场大巴就好。 仁川机场离汉城比较远，大巴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东大门下车，入住jw万豪酒店。 豪华客房，带行政酒廊服务，超大的床，还有浴缸，比时代南岸的浴缸大，杨舒力打算清洗出来，每天回来泡澡，是两人都喜欢的节目。 这次不仅带了单反相机，还带了笔记本电脑，因为就在市区逛逛，比较省事。 问了下价格，2400元，如果是五一节的话，可能要涨几百元。 跟着唐蕴雪旅游养成一个习惯，酒店要住贵的，不过贵有贵的好处，让人舒心。 坐了一天飞机，肚子有点饿，因为时间关系，就在酒店吃自助餐，吃完回酒店休息一会，带着相机出门遛遛。 汉江在韩国影视里出现频率很高，长长的大桥，男女主人公在江边的椅子上聊天，温馨宁静的场景，杨舒力对此充满期待。 到现场一看，这都什么啊，跟电视里差得很远，人头攒动，拍照的，散步的，摆地摊的，像个集市。 坐在长椅上吹着江风聊人生？做梦吧，一排排人都坐在石阶上，吃着年糕什么的。转了一阵，拍几张照片回酒店了。 第二天去景福宫，按照唐蕴雪的说法，相当于北京的故宫。 在光化门买门票进景福宫，里面很空旷，和故宫有很多相似之处，看到“勤政殿”几个字，恍若身处国内，但和故宫比，建筑和器物的精美度要差一点。 不时有讲解员带着一群游客走过，而且都是用中文讲解。 思政殿的地面铺着沙子，这不是普通的沙子，是用花岗岩磨成的，走起路来声音更响，这样就可以防止刺客接近皇帝。 交泰殿是皇后住的地方，北京故宫也有这个殿，交泰殿的后花园有点意思，名字叫峨眉山。 总的说来，景福宫值得一游，可以感受到两国之间的联系。出光化门往左走七八分钟到土俗村参鸡汤店，虽然有排队，但店面很大，等不了多久。 参鸡汤装在一个黑色的大砂锅里，鸡肚里塞着糯米饭，还有一根小人参，开吃之前要先喝一口人参酒。 一口带着参汤的糯米饭配一口泡菜，不得不说是绝配，参鸡汤味道鲜美，杨舒力对这种做法是认同的。 一人一锅参鸡汤，还要了个海鲜葱饼，两人分着吃。 下午在明洞、弘大1一带转悠，明洞有一些小街小巷，很有味道，很快杨舒力得出结论，就逛街而言，汉城比新加坡更有趣。 这些小巷子有历史感，也有现代感，而新加坡的街道缺少历史感，乌节路车水马龙，好在人行道很宽，还是不如明洞的小巷子逛着舒服。 两人聊起成都的现状，都深为叹息，成都本来也是很有特色的城市，小街小巷众多，历史感厚重，但这些年大兴土木，进行旧城改造，昔日的成都已经面目全非。 今年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宽窄巷子的改造，本是成都保存相对完整的几条老城小巷，也启动了大规模改造。 若干年后，成都将全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众多小街小巷不复存在，等于是短短几十年，完全变成了一座全新的城市，说是现代化的必然结局也好，反正对杨舒力不再有吸引力。 相比之下，在汉城能看到许多小街小巷，这种感觉很亲切，日本也能看到这种小巷。 晚上回到酒店，照例是在浴缸里泡澡，按照杨舒力的说法，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他就是出力的那位——给唐蕴雪按摩。 唐蕴雪很注重身体保养，一身皮肤如羊脂玉一般，尤其是双足，如一对软玉弯钩，总能让杨舒力流连，把自己磨成了专业足疗师。 洗浴完，换上干净衣服，到10楼的行政酒廊喝饮料，看夜景，杨舒力带上了笔记本电脑和相机，要把今天的照片传上去。 尼康d1x配上17～55镜头，焦距可长可短，非常方便，画面油润，凸显顶级牛头价值，唐蕴雪看了也很满意。 行政酒廊提供免费wifi服务，杨舒力也看了下股票和新闻。 苹果在二十六七元徘徊，虽如蜗牛前行，但仍是上升趋势，无碍。a股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涨了一波，来到1770点，说实话，到这时候，很多人都相信牛市已经到来。 杨舒力真正关心的还是伊拉克，这几天，因为黑水公司4名雇员在费卢杰闹市区被袭身亡，美军包围费卢杰城，一场大战在即。 这将是美军自1993年索马里“黑鹰事件”以来又一次大规模巷战，消息显示，1万8千名美军包围了费卢杰城，防止敌方逃跑和增援，以陆战一师为主的3千名士兵将入城作战，而城内的守兵有2千人左右。 美军对费卢杰部分地区进行了轰炸，士兵还没有进入城区。明天应该有好戏看。 4月初的汉城，夜凉如水，空气清新，身心舒畅，两人坐在行政酒廊靠窗位置，一边看夜景，一边喝果汁。 第672章 闲聊中，杨舒力突然想起一个话题，问唐蕴雪如何处理妞妞和乐乐的英语学习。 唐蕴雪说，她没有特殊处理，反正两个小孩将来要出国，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舒力点点头，感到她的态度值得借鉴，有些事情也不必太过认真，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行政酒廊坐到快11点，返回房间，进门后，杨舒力给唐蕴雪出了个题：“如果把这个房间当成景福宫里的某个宫殿，应该是哪一个？” “勤政殿。”唐蕴雪笑着说道，显然她是在开玩笑。 “交泰殿。交泰，你看这名字取得多大方、自然，一点不扭捏。你就是王后。”杨舒力说道。 “你呢？” “我是王。”杨舒力说完一把搂过温软的身体，紧紧地抱住。 …… 注1：“弘大”即“弘益大学”，是1946年创建于韩国首尔的一所四年制全日制大学，拥有多项重点本科专业以及国家级重点科研研究院与艺术文化研究院，包括东亚艺术文化研究院，国际设计研究院等。 第530章 汉城行（下） 在南山公园走了一圈，来到一个平台，有一些卖小吃的摊位，和熙熙攘攘的游客，南山塔终于近在眼前。 下午人都这么多，晚上就更挤了。杨舒力和唐蕴雪目的不是看夜景而是爬山，每次出来旅游都有一次爬山机会，感觉很有缘。 经过爱情锁区域，杨舒力开玩笑说：“应该有一半人分手了吧？” 南山塔也叫汉城塔，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杨舒力对南山公园印象不错，有点像新加坡福康宁公园给人的感觉，于高楼大厦中突然出现的一片小山坡。 从南山塔观景台俯瞰汉城，场面较为震撼，城市面积很大，但可以看出其城市布局受到周围山势的影响，不像北京，整个城市建立在永定河的冲积平原上，城市的格局更为平坦和方正。 永定河以前叫无定河，极易形成洪灾，后来河道南迁，改名永定河，北京城再无洪水之忧，而汉城中间的汉江体量很大，在夏天想必有洪灾隐忧。 下山坐的缆车，缆车朝向明洞，在明洞找了一家韩牛餐厅，按照唐蕴雪的方法，看那种招牌上全是韩文，本地食客为主的店，味道更正宗一些。 韩牛双人份，五花肉双人份，炭火烤制。五花肉切得非常薄，看上去等级很高，但和杨舒力在成都习惯的吃法不同。 成都的吃法是生菜包五花肉，加大蒜和小米辣，一口吃下去，这里是用五花肉配着小菜吃下去，没有大蒜和小米辣，不过，杨舒力寻思，晚上和唐蕴雪有感情活动，还是不吃大蒜为好。 韩牛烤肉的味道很惊艳，服务员帮忙剪开，抹一点芥末开吃，考虑待会还要去明洞夜市，没有点太多菜，这顿饭花了6万多韩元。 晚上在酒店泡完澡，照例带着电脑和相机来到行政酒廊，把相机里的照片传入电脑后，看了下费卢杰的新闻。 美海军陆战队已经从城南推进到费卢杰市中心，美军战机还轰炸了市中心一座寺，里面可能有多达40名武装人员丧生，目前为止战斗已造成约200名伊拉克人死伤。 美方出动数百辆坦克，拥有a-130飞机和武装直升机等空中优势，大量狙击手被部署到关键位置。 抵抗武装力量硬扛不是对手，他们采取的策略是进入寺里，以建筑被毁和人员大量伤亡引起舆论关注，从而对美军施加压力，使其停火。 关上电脑，战火的硝烟逝去，眼前是汉城璀璨的夜景和对面明艳的美人。 “每次出来我都随便吃，但回去后还是比较注意。”唐蕴雪说道。 “这符合性价比的原则，毕竟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是平常吃不到的。”杨舒力说道。 对于明天的安排，杨舒力希望吃石锅拌饭，以往他对韩国菜的印象就是两个，一个是五花肉烧烤，一个是石锅拌饭。 “我到55岁后就放开吃，那时也不用注意形象了，有多胖也没关系。”唐蕴雪微笑着说道。 “我是按照75岁的寿命来安排生活的，可能放开吃的时间还会提前。不过有个问题，55岁以后消化功能没那么强，胃口也没那么好了。”杨舒力说道。 “75岁是不是短了点？85岁怎么样？”唐蕴雪笑着说道。 “寿高则辱。到后面器官衰竭，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国人喜欢说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我还是注重当下。如果这个时间段活得充实，后面那点垃圾时间无所谓。”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那你会一直待在成都和重庆吗？”唐蕴雪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如果按照75岁的寿命安排，很可能得走，但有个大的问题不好办。” “什么问题？” “父母的养老。他俩是不大愿意跟我走的，我妈基本没到外地玩过，她的观念是，家里什么都好，外面有什么好的。”杨舒力说道。 “我家也有这个问题。但是时间还早，而且，到他们80岁过后，也许会改变想法，愿意跟着儿女走啦。” “也许吧。这样最好。我办精英签其实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对啦，我听说澳洲的养老非常好，具体情况不了解。” 唐蕴雪笑着说道：“舒力，我发现你考虑问题很独特，你现在才多大啊，怎么考虑起这个问题了，你不是说活在当下嘛。” 第673章 “我老了无所谓，但是父母的养老只能我考虑啊，时间过得很快，20年后这个问题就来了。”杨舒力说道。 “那……我给你个建议，行吗？”唐蕴雪说道。 “嗯。” “早点结婚生孩子，不然年纪大了还在为孩子的事情操心，那就是上有老，下有小，很辛苦的。”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心想：结婚生子这事你不用劝我，眼下都已经扯平了。 行政酒廊晚上提供热食和酒，杨舒力觉得胃口好，要了一份意面，加半杯威士忌，唐蕴雪则要了一小份沙拉，加一小杯红酒。 跟黄敬蜀发了几次短信，仍然约定周六中午在世纪龙庭见面。 晚上10点半回到房间，进入今天的压轴戏，杨舒力拿出眼罩和绳子说，出发之前都用开水烫过，然后装进密封袋里。 唐蕴雪穿着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曲腿坐在床上，带着一丝期待，一丝不安，胸脯起伏着。 “跪着。”杨舒力率先进入角色，马起脸说道。 唐蕴雪愣了一下，那种自信潇洒的态度慢慢收敛起来，表情变得温顺，还带着一丝哀怨，收起双腿，跪坐在床单上…… 在汉城的第四天，仍然到处逛街吃喝，益善洞，汉南洞，很多小街小巷，可逛性非常强，生活气息浓厚，这点比新加坡好太多。 乐天百货和几个集市也逛了，唐蕴雪给妞妞买了点带韩国特色的服装，给自己买了两件春夏穿的衣服，按照她开玩笑的说法，是少女装。 还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只有5厘米，穿上后和杨舒力一般高，而且它的鞋面线条不是平直的弧线，而是有特殊处理，让露出的脚面线条更加优雅。 她拿着鞋在裸足上比划了一下，杨舒力在旁边咽了一口口水。 “你觉得好看吗？”唐蕴雪问道。杨舒力直点头。 让杨舒力也挑点东西，最后挑的是一双徒步鞋，韩国产的，看上去非常结实，扔掉鞋盒，直接放进拉杆箱里，倒也不占地方。 星期五一整天都属于回程时间，飞机抵达成都已经晚上8点过，和上次一样，两人在十字路口分手，杨舒力打车回到时代南岸。 梦幻般的旅程，食色的满足，每隔一段时间这样旅行一次，是理想的生活。 洗完澡，吹干头发，坐在电脑前上网，脑海里仍然是汉城的种种景象，走马灯一样闪过，如果不考虑旅途的劳累，汉城还值得去，有些地方还没去过，而对新加坡似乎没有这种想法。 突然想到黄敬蜀，这两年她去过什么地方，在男女方面，她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她以前是个大方的女孩，现在则经常有点脸红，还有点羞涩，说明什么呢？ 作为男人，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他觉得，这周回去试探一下。 第531章 梦的启示 银行卡上还有点存款，但能撑多久呢？而且钱存在银行不安全，是不是要全取出来呢？ 全取出来也不安全，而且银行会拒绝的。 怎么办？将来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找份工作挣钱是不可能的，太多人都没有工作，大家都只能靠这点存款耗着，看谁能耗得更久。 天空布满乌云，阴沉沉的，路上的行人全都面无表情地走着，突然有人喊道：快跑，水来了。 水来了，跑什么呢？反正没什么活头了，无所谓。 水真的来了，带着泥沙，裹挟着树木、家具，以不可阻拦的气势朝他冲过来，他没有绷住，转身朝旁边的一栋三层小楼跑去。 水很快冲进一楼，他见势不妙，连忙跑上二楼，还是不行，一直跑到三楼天台。水冲到二楼，还好，没有再往上涨。 总算躲过一劫，虽然活着也没什么指望，但总比刚才在泥浆水中淹死好，心里松了一口气。 天色暗下来，夜幕降临，他开始担心起来，四周一片汪洋，而他手里没有食物和水，还能坚持多久呢？ 看这情况，是不会有人来救的，如果是在这里活活饿死或渴死，恐怕还不如刚才一下来个痛快。 人啊，东算西算，还是逃不过劫难。 心情一紧张，就醒过来了。 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还好，现在是2004年，梦中的情景不是现实。 惊出一身冷汗，为什么做这种梦呢？可能是前两天在汉城登南山时，看见汉江，想着它夏天发大水应该很厉害。 梦中的存款居然有二三十万，算不错了，但一贬值也没多少，现实中存款远超这个数，而且是摩根银行的美元，保证了梦中的情景不会兑现。 当然，这个梦也不是那样简单，似有深意，还得想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理想。 7点半开车出门，心情已经恢复，见时间还早，决定去一环路东三段吃全味面。 一环路东三段十字路口中间，以前有一个“建设者雕像”，是一个大圆环竖立，上面坐着一男一女，分别为炼钢工人和纺织女工，也算是成都的一个地标建筑，九十年代大下岗之后，这个雕塑被人们取了个绰号，叫工人阶级等于零。 不过，随着东郊传统工业区“腾笼换鸟”，这个雕像即将拆除，今天趁机会给它拍几张照片。 车子还没驶入人行道，面馆的小工指挥停车，这家面馆的名声很大，有很多人开车来吃。 第674章 停好车，点了一碗招牌的牛肉笋子面，价格是8元。 面条是粗圆面，比较筋道，牛肉炖得软烂，笋子脆爽，汤底是烧牛肉的原汤，葱花是食客自己随便放，味道还是有特色。 想起梦中那种压抑、绝望的氛围，有点想笑，现在，恰逢盛世呢。 吃完面，拿起相机，到十字路口边拍了几张照片，这个雕像的消失说明成都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开车回到重庆，停车上楼，仍然是黄敬蜀和涛涛在屋里。 今天伙食又有变化，黄敬蜀炒了两个菜，在外面买了三根卤猪尾，加一个番茄蛋花汤，汤里加了几块肉片和几片青菜，味道更鲜美。 这次没有给栋栋带礼物，他也不在意，乐高火车的妙处在于可以摆出多种组合，百玩不厌。 和栋栋玩了一会乐高，来到厨房，黄敬蜀正在准备炒青椒肉丝，要提前准备调料碗，因为肉丝下锅后时间不能太长，以免炒老。 黄敬蜀也是一身春装，略紧身的针织衫套着一件开衫，勾勒出苗条轻盈的腰身，难怪别人认为她没有生过孩子，杨舒力本想谈及敏感话题，可一出口就变了腔调。 “对将来什么打算，是一直在重庆生活吗？”杨舒力一本正经地问道。 “现在是这样，以后……不知道。你呢？”黄敬蜀问道。 杨舒力有点想把早上的梦讲给她听，但觉得突兀，这时节讲这种梦，谁也不当回事，于是说道：“40岁前都可能是这样，但以后不好说。” “栋栋说英文的事，我爸说没必要，他说栋栋以后不管到哪里读书，最后都回重庆，大家在一起。”黄敬蜀低着头说道。 “如果不出国，留在重庆是可以的。不过英语还是要学，不是为了应付考试。” “那是为什么？” “为了当个现代人、明白人。本土语言的污染和管控会越来越严重。再说将来旅游也很多，学会英语，走遍天下都不怕。” “好，还是要学。” 这次吃饭比较正式，三人都坐在客厅的饭桌上，聊到五一黄金周的安排，7天假期对凌美是很好的机会，从成都如美请来专家坐诊和做手术，日程已经排满。 当然，杨舒力单独带走栋栋去玩也是不可能的，黄敬蜀父母还不知道杨舒力的现身。 因为栋栋在场，加上这段时间比较忙，原先准备好的敏感问题没有提出来，等5月份忙完后再找时间。 跟黄敬蜀母子告别，回到家里，秦华玉告诉他一件事，临近五一节的前两周周末，她要在学校加班，学校举办绘画展，作为重庆市美术教育基地，其他学校会组织学生来参观。 杨舒力点点头，他知道这事，何筱芹是绘画展的组织者之一。也许她还会支使总务处的人忙这忙那。 晚餐时，杨舒力向杨升元和秦华玉提出了他的建议。 把卤菜店全部关掉，或转让，只经营百福广场的两间店铺和大元和餐厅。 卤菜生意当初是杨舒力提出来的，现在也是他提出关掉，杨升元和秦华玉都很吃惊。 杨舒力解释，如果没有大元和，卤菜店的生意当然好，但有了大元和，情况不一样了，而杨升元为这几个店花费很多精力，没必要。 现在的分工，杨升元负责整体，包括几家卤菜店，向叔叔负责大元和，杨舒力认为杨升元应该逐渐转向休息和保养身体，不用那么忙。 他的意思是，钱到一定数量就不再重要，享受生活更重要，杨升元忙活了半辈子，再这么忙下去，有什么意义？ 有的老人自己没什么消费，是为孩子忙，但在杨家完全用不着。 几家卤菜店每个月也有几万元的进账，但跟大元和比起来，是可以放弃的。 两位都没有吱声，杨舒力也知道，放弃每个月几万元的收入，肯定不会轻松。 最后杨升元表态，卤菜店现在还有利润，暂时维持下去，过两年再处理。 秦华玉也同意这样安排，但是希望杨升元能减轻工作量，不用那么细致。 这是杨升元的性格特点，事无巨细地管理，如果他能学会放手，杨舒力也不会提出这种剧烈的“断舍离”。 杨舒力随即提议，暑假期间出去玩一趟，权当避暑，国内任选，国外也可以，费用他出，姨妈家谁有空也可以一起去。 如果是以往，秦华玉可能会不同意，这次她似乎站在杨舒力一边，问杨舒力有什么地方推荐。 “泰国，如果觉得出国麻烦，那就三亚。”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表示跟姨妈商量一下。 晚上躺在床上，仍然想着早上的梦，总觉得除了通常的警示意义外，还另有深意。 终于，在意识渐渐迷糊时，杨舒力找到了它的另一个“启示”。 第532章 实物投资 这个梦是在告诉他：钱全部放在银行不行。 国内银行卡账户上，资金一达到某个数字，比如50万，他就有点慌，总想着投出去。 这个“毛病”不是坏毛病，而是好毛病，正因为这一点，他每次都很及时地处理，现在坐拥几十万苹果股票，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相比之下，很多中老年人仍然抱老皇历，喜欢把钱存银行吃利息，在这个金融大爆发时代，错过了很多发财机会。 第675章 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不是好事，虽然摩根银行以及纳斯达克股票账户可以放心，但这个梦告诉他，光有银行账户不行，还得有实物资产。 现在国内有几处房产，算不得数，北京的5套小户型明年就会卖掉，时代南岸的房子值不了几个钱，唯一称得上不动产的是那套别墅。 实物资产还得是地产，这件事现在不好解决，得等到2008年关闭公司后，那时资金也会更多，到时再来办理此事。 4月12日，星期一中午，大家一起到外面吃午饭，仍然是熟悉的粉蒸牛肉馆。 今年五一黄金周的一大特点是出国游，媒体在这方面的广告明显比往年多，报名也很踊跃，连未生公司这么几个人，也有两个出国游。 董禾珊报了日本关西6日游，由于孩子还小，这次就她和老公去，来个浪漫之旅，飞机到大阪，经奈良、京都到东京，那些著名景点都囊括其中，什么奈良的鹿，京都的三年坂，东京的浅草寺、皇宫，最后从东京回国。 邹凯则是韩国5日游，还真的是汉城、济州岛、釜山线路，一家三口，小孩费用减半，一共只花一万多。 路线都是精华，但比较赶，早上6点半就得起床出发，不过旅行嘛，得抓紧时间，少睡一点也无所谓。 杨舒力听了只是笑笑，这种跟着导游赶路的旅游，他是永远不会参加的，旅途中不能睡懒觉，还得起早床赶路，这算什么事儿。 今年明显自掏腰包出国游的人多了，这符合经济曲线，2001年底加入世贸，现在是花开结果的时候。 聊着聊着，话题来到费卢杰之战，公司里现在男多女少，对战争有兴趣很自然。 “我以为有好戏看，结果美军还是虎头蛇尾了，嗨。”邹凯摇头说道。 昨天美军停止进攻，双方达成一个协议，停火12小时。报道说美军在残酷巷战中死伤惨重，打不下去了。 “我感觉打巷战的话，都是拿命去填，战力强弱区别不大，美军的坦克多又怎样，到巷子里只能挨打。”王文清说道。 他俩说，现在抵抗武装占了上风，对美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狙击手在今天下午4点以前撤出，否则发起攻击。 美军包围费卢杰，陆战一师打头阵，还是拿不下费卢杰，只能让人摇头了。 陈海可能没关注这事，一时插不上话。 “你们的信息是从哪来的？”杨舒力开口了，“不用说也行，其实从抵抗武装这个说法就知道了。” 邹凯和王文清承认，都是正规渠道的消息。 “信息渠道一定要开放，凡事都要获得真实信息才好评价。这个停火的情况我来说说吧，陆战一师的部署和打法没有错，他们的战绩也很好，自己的伤亡不多，如果不是停火协议，估计再过两三天，就能全部拿下费卢杰。”杨舒力说道。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显得吃惊，等他继续说。 “美军的包围圈中留了一个通道，通往西边的费卢杰综合医院，受伤的平民和抵抗武装的伤员都可以从通道送往医院，不会受到攻击，抵抗武装就把大批记者招过去，拍摄了很多照片发出去，舆论反响很大，小布顶不住，让美军停止进攻。”杨舒力说道。 “那他为什么说狙击手必须撤出，不然就要发起全面进攻？”王文清问道。 “这就是宣传战嘛，都停火了，打嘴仗又不死人。”杨舒力说道。 王文清陷入沉默，随后说道：“我觉得杨总说的可能是对的，他只说美军伤亡惨重，但又没有具体数字。” “美军30多人，对方超过两千。”杨舒力说道。 “战损比好大。”邹凯感叹。 杨舒力继续说道：“坦克在巷战中的作用很大，巷战是绞肉机，对进攻一方尤其不利，光靠步兵进去很被动，坦克进去后才能形成作战平台，在步兵、狙击手的配合下，敌方的火箭筒效果有限。” 他认为，费卢杰之战实际上是巷战经典，美军的打法很值得研究，不过，现在正规渠道信息是美军打不下去，与真实情况相悖。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费卢杰战役是因为政治原因暂时结束的，而不是军事原因。 星期三和唐蕴雪见面，这次没有外出，而是在时代南岸待了一下午，原因大家都懂的，四月份是最好的春光，温度适宜，身体也处于最佳状态。 唐蕴雪不仅穿着连衣裙，还穿了在汉城买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这种鞋不用穿丝袜，都是裸足穿的。 一见之下，让杨舒力激动的，进门后没让她换拖鞋，而是搂着在客厅做了几个探戈动作。 甚至，在洗完澡后，杨舒力也没让她穿拖鞋，而是拿来高跟鞋，唐蕴雪知道他的癖好，含笑满足了他。 唐蕴雪一家的黄金周行程已经安排好，是澳大利亚，她先带着孩子去珠海，再飞澳洲，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晚上又接到刘蕾短信，得知杨舒力黄金周待在家里，她表示遗憾，家里已经订好去泰国的机票，曼谷，华欣，芭提雅三个地方。 她其实不想去，但没办法，要再来成都，家里会起疑心。 她想黄金周之后找时间来一趟成都，杨舒力同意了，具体时间再约。 星期五，黄敬蜀带着涛涛到成都，晚上住在漆阿姨家，星期六上午告别漆阿姨，和杨舒力碰面。 第676章 “涛涛，想玩什么？”杨舒力问道。 “坐车车。”涛涛比划了一下，很明显，他说的不是小轿车，而是游乐园的空中小车或过山车。 出于安全考虑，杨舒力不建议小孩玩这些，奈何小孩偏偏喜欢，没办法，他把黄敬蜀和涛涛带到位于柳浪湾附近的成都游乐园。 成都游乐园设施很多，但涛涛可玩的有限，只能是一些“儿童”项目。 每个娱乐项目他都观察一下，评估一下风险，再带涛涛上去玩，有时是黄敬蜀带涛涛上去玩。 玩海盗船时，是那种儿童海盗船，幅度和速度都不大，涛涛玩得高兴，大声叫着。 下来后，涛涛不满足，小手指着要坐摩天轮，这个摩天轮很高大，人气也很旺，不过也有家长带涛涛一般大的孩子去玩。 杨舒力和黄敬蜀交换了一下眼神，黄敬蜀似乎点了一下头，杨舒力观察了一阵，决定豁出去了。 杨舒力带着涛涛进入摩天轮舱位，黄敬蜀在下面等着，升到最高处，涛涛大声朝下面叫着，实际上他看不到下面的人。 摩天轮转了一圈停下，两人走出来，黄敬蜀小跑过来，蹲下身抱着涛涛。 “涛涛，是不是有爸爸要好些？”杨舒力听见黄敬蜀在涛涛耳边说道。 “嗯。”涛涛笑眯眯地点头。 第533章 23岁生日 “我来是彻底改版《艺术人生》。” “你们的嘉宾不好，要请的嘉宾应该超过你们现在请的嘉宾，也就是观众罕见的嘉宾……下面有请武松先生。” 一点也没想到，今年会在家里看五一七天乐，连秦华玉都很吃惊，当然也高兴，一早就出去买菜。 这之前学校的绘画展他们跟着忙了一阵，办得很成功，大家都认为南山小学美术教育基地名不虚传，实至名归，学校还给加班帮忙的职工每人发了两百元。 阳光灿烂，时光正好，但杨舒力哪儿也不想去，就待在家里。 何晓峰的婚宴在百福广场，百福广场现在已经有好几家大型餐饮，都可以办婚宴，大元和是最抢手的，春节期间就把五一七天的餐位订完了，他选择的是一家春节后开张的餐厅。 杨舒力要是到百福广场转悠，或许能看见一些熟人，但他不会去。 在好汉歌的歌声中，武松和另一个人上台了，其实就是《炊事班的故事》中的两个演员扮的，武松拿着一根木棍，另一人穿一身官服。 主持人问武松他是谁呀，那人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嘛，山东阳谷县县令，副的啊，副的。 “那您来这儿和他有关系吗？”主持人问道。 “武松归我直接领导。我平时主管妇女工作，武松之所以有今天啊，那我就是他人生中的一盏明灯。对不对？”县令对武松问道。 “明灯，明灯。”武松点头哈腰回应。 本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这时杨舒力也咧嘴笑了笑，你别说，这七天乐还是有点花活，这两年真是火，确实能让那些留在家里，没有出去旅游的人笑两下。 心情很平静，泰国的精英签已经到手，十年，这个签可以看成是他行动的一小步，但也可以什么都不是，纯粹图便宜。 有了这个签，什么芭提雅、普吉岛，肯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真正让他释怀的，是恋爱结婚这件事终于被抛开了，直接进入养育孩子阶段，这件事他要按照自己的步骤来，不会按照别人的要求或者父母的希望来。 电视上，县令吹嘘一番下去了，正式进入梦想版艺术人生访谈，武松回忆了童年生活和初恋茉莉花，主持人说找到了茉莉花的手机号码，当场拨通，茉莉花来到现场…… 随后蒋门神也来了，经主持人撮合，在“朋友一生一起走”的歌声中，两人和好。最后一个登场的是景阳冈酒店的店小二。 这节目能笑，但效果不是很理想，打磨得不够精致，但和其他节目比起来，也算别具一格。 晚上接到张有路电话，讲了何晓峰婚礼的情况，说这次有二十多桌，收的份子钱除去开销，赚个两三万没有问题。 他说何晓峰让他开头车，是辆蓝色宝马，很漂亮，还给了一千块红包，很大方。 “一般头车给多少红包？”杨舒力问道。 “我估计两三百吧。”张有路说道。 这次他给了一千块份子钱，因为他老婆在何晓峰那里干了几个月，何晓峰给的报酬比较满意，没想到何晓峰通过头车红包把钱还回来了。 张有路还说，何筱芹除了栋栋，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童车里，说是亲戚的孩子放在他们家的。 最后提到这次婚宴用酒，是老窖特曲，也不算差。 第二天中午，提前给杨舒力过生日，姨妈一家也来了，杨舒力仍然在沙发上看七天乐。 今天请来三个改版专家，改版《天气预报》，“快看天气预报，哈嘿，快看天气预报，风生水起，天下无敌。” “天气预报，讲述老百姓自己的天气。” 最后又扯到三国演义，把诸葛亮借东风烧战船和天气预报联系在一起，观感还是和昨天一样，有那么一点好笑，但很粗糙，总的说来，不看也罢。 中午大家凑齐，杨升元也特意从大元和赶回来，今天中午是两场婚宴，加起来超过40桌，包间都用上了，薛琪昨天值班，今天得以参加杨舒力的生日宴。 第677章 “哥，费卢杰的打仗看没有？”薛琪面带喜色问道。 “看了。” “美军打巷战果然不行，他们怕死，老萨可惜了，他如果在巴格达像费卢杰那样打，不会输。”薛琪说道。 杨舒力只是笑了笑，没有和他探讨这个话题。 姨妈也问了杨舒力近况，得知一切安好，欣慰地笑了，薛琪则在一旁，和杨舒力交换了眼神。 “舒力，23岁了哦，那方面的事在考虑没有？”姨妈笑着问道。 “在考虑了。”杨舒力说道。 “好，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哦。”姨妈说道。 杨升元开了一瓶茅台酒，从大元和带回一大盘凉拌牛肉片，这是向叔叔非要他带回来的，下酒是绝品。 大家一致认为今年五一黄金周出去旅游的人很多，尤其是出国的，薛远江单位就有好几家，但他本人没空，电力部门虽然福利好，但基础建设和维护工作还是做得扎实的，一部分中下层员工也很辛苦。 杨舒力提出暑假去旅游的事，姨妈说她可以请假，如果男的走不开，还可以再找两个女的去，杨舒力认为可行。 和八九十年代相比，进入新世纪，两家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除了杨舒力“那方面的事”，没有其他比较紧迫的需要解决的事，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杨舒力还是感到这方面的压力。 杨舒力和薛琪交头接耳，谈了一会更换电脑的事，杨舒力的联想电脑给薛琪用了几年，现在显得老旧了，新的游戏带不动，这次他攒了一笔钱要换掉。 杨舒力的ibm t20也用了几年，他也在想买一部台式电脑放在时代南岸，t20就放在锦华院。 薛琪虽然准备了好几千，但有点捉襟见肘，处理器和显卡都是吞金大户，只能选一样高端，但这样会对游戏功能有影响，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一会选处理器，一会选显卡。 “我送你一个处理器，显卡你自己选。”杨舒力说道。这段时间事情多，和薛琪交流少，他想送点礼物弥补一下。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薛琪说道。 “没关系，下次我给你带回来。” “要速龙的哦，英特尔性价比不行。”薛琪叮嘱道。 5月3日，杨舒力的生日，他却要离开重庆回成都，按他的说法是成都有事情，必须去一趟。 上午10点，杨舒力坐出租车到高速路入口，很快，何筱芹开着蓝色宝马车抵达。 今天黄敬蜀一家也要到成都，要请漆阿姨一家吃饭，为避免在高速路入口穿帮，杨舒力把碰面时间往后推了点。 何筱芹的驾照稍微耽搁了一段时间，4月初才拿到，然后用她弟的别克凯越在郊外试车一段时间，现在市区开车没有问题。 何筱芹把驾驶位置让给杨舒力，自己坐到后座，从栋栋手里接过妮妮。 “栋栋，想不想去游乐园玩？”杨舒力问道。 “想。”栋栋大声回答。 第534章 又请道士 早上不能睡懒觉，要开车出去玩，选一个公园，推着妮妮转一圈，公园里有很多针对小朋友的项目，合适栋栋的可以去玩。 杨舒力和何筱芹轮流开车，何筱芹开车时杨舒力抱着妮妮坐在后面，有时也指点一下。 中午找一家餐馆，美美地吃一顿，回到别墅休息，下午一起到运动场玩耍，运动场多数时候没有人，很安静，栋栋一会打篮球，一会骑自行车，玩得不亦乐乎。 到成都的当天下午就去游乐园玩，人比上午少了很多，但很多项目还是要排队。 虽然对游乐园有担心，但还是带着栋栋去玩，毕竟小孩喜欢，玩过山车，坐海盗船，再吃点羊肉串，对孩子来说，就是最快乐的童年记忆。 栋栋很适应国际幼儿园的生活，变化很明显，爷爷奶奶也认可，支持他国际学校一条龙地读下去。 吃过晚饭，栋栋还想去运动场，运动场有照明，何筱芹陪他去，杨舒力则在屋里和妮妮玩耍。 杨舒力在妮妮面前手舞足蹈，逗得她咯咯直笑。 晚上给妮妮洗澡，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她享受的不仅是水流的按摩，还有两个大人的手掌按摩，看来人对按摩的享受是一种本能。 妮妮洗完后，栋栋也上来享受按摩浴缸，他表示很舒服。 最后是杨舒力和何筱芹进入浴缸，虽然很多人说浴缸难清理，使用的时候不多，不建议家庭安装浴缸，但杨舒力觉得这个按摩浴缸千值万值。 何筱芹除了享受浴缸按摩，还有床上按摩，这段时间很辛苦，绘画展也很成功，现在是放松的时候。 何晓峰的婚礼她没有操心，都是他自己和一帮兄弟在弄，她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这么多年都不省心的弟弟居然不用操心了。 杨舒力说，一方面是你的管教，另一方面也是时势造英雄，何晓峰赶上好时机，开网吧、做房产中介都是风口，开网吧虽然失败，但做中介成功了。 何晓峰办婚礼“赚”了4万多元，还包括杨舒力给的1万元，他爸失势这么久，能收到这么多算不错了。 没有搞什么新婚旅游，因为黄金周期间二手房交易很火爆，婚礼第二天何晓峰就投入工作，而且这次赚到的几万元，他要拿来开第四间店铺，在重庆市的布局基本完成。 今年起，何晓峰不再给家里钱，他结婚家里没有资助，何筱芹也说不用了，家里有钱。 第678章 杨舒力知道，何筱芹说有钱，不是说她家有大笔进账，而是以前的卖房款和他给的钱，有一笔存款可以支撑。 所以在欢合之后，杨舒力提出他们回重庆后，他会到银行再给她打一笔钱，让家里的开支宽裕点，吃得好点。 举个例子，从今年5月1日开始，在我国生产销售的食用大豆油、花生油，必须标明原料大豆、花生是否是转基因产品，必须标明原料原产国是哪里。 那么，以后何筱芹家买油就让她选择非转油，而不是转基因油。 超市里很多人买转基因油，是因为他们相信非转和转基因没有区别吗？不是，纯因转基因油更便宜。 兜里钱多，在这些方面就舍得花钱，而不是掐手指算计。 还有一件事，他打算对何筱芹说出来，但这次团聚氛围很好，他不肯说出来，怕破坏气氛，只有等下次见面再说了。 这件事迟早得说，也没什么好瞒的，是在别墅里说呢，还是到重庆单独找她说，他还没想好。 在成都待了4天，5月6日中午，杨舒力开车送回重庆，在重庆段高速路出口，何晓峰开着他的车来接。 “辛苦了。”杨舒力说道。 “嘿嘿，没事。”何晓峰笑道。 5月7日，火爆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上午，杨舒力起床后不知怎的，拧开了电视。 在别墅住几天，习惯了不开电视，回到时代南岸，电视就打开了。 他想看看七天乐最后一天会改版什么栏目。 原来是改版《朋友》，但主持人耍了个花招，暗中改成《冤家》，嘉宾不知情，还以为是朋友，这样的反差之下，喜剧效果就出来了。 请来的第一个嘉宾是一个姓牛的相声演员，他说道：“朋友太多了，财富不是朋友，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请来的几个朋友，本来是表扬嘉宾，结果都变成声讨。还是以前那种感觉，节目有那么一点意思，但做得比较粗糙。 《朋友》栏目这两年很火，但杨舒力没怎么看，他不喜欢那些煽情桥段，七天乐的优点就在于搞笑而不是煽情。 最后牛姓嘉宾唱了一首改版歌，还有点意思： 千里难寻是仇人，仇人多了路好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让我们永远是仇人。 最后主持人总结发言，说七天乐改版多个栏目，一个也没改版成功，其实这个栏目就是想给大家在五一期间，带来一点儿欢乐。 说到点子上了，现在电视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儿欢乐的栏目太少。 观众掌声还没响起，赶紧关掉电视，出门到银行atm机给何筱芹打钱。 两万元，不算多，她也没多少心理负担，10月份国庆黄金周再打一笔，这样就没有坐吃山空的感觉，继续保持心情的愉悦。 然后到电脑城给薛琪买处理器，问了一下，商家说今年amd崛起，athlon 64不比奔4差，速龙主流配置是athlon 64 3000+，盒装价格比刚上市降了一些，现在是1750元。 杨舒力也不了解行情，给薛琪打电话，薛琪一听，说用不着买这么贵，但型号是对的，杨舒力心里有了底，掏钱买下。 估计薛琪在处理器上的预算是1千元左右，现在帮他节省1千元，拿到显卡上去，应该就够了。 晚上在家里，登录戴尔电脑的官方网站，为自己配一个台式电脑，这个品牌的优点是可以在网上自己选择配置。 选用19寸液晶，英特尔奔4处理器，2g内存，硬盘320g，不要显卡，因为显卡发热大，而杨舒力不打游戏，没必要，最后算下来费用11000元。 之所以换掉用了快4年的t20，还有一个原因，台式电脑不容易被盗，特意选择了大机箱，万一盗贼进屋，应该偷液晶显示器，那个值钱，机箱太笨重了搬不走。 虽然时代南岸的安全还不错，但要防万一，美股交易软件在上面，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5月8日星期六，由于黄金周调换日子的原因，各单位正常上班，大家的假期都过得不错，个个神清气爽，中午仍然到外面聚餐。 正在听董禾珊讲她的日本游，手机响了，是薛琪打来的。 来到餐厅一角，说道：“处理器已经买了，下周末带回来给你。” “哥，我说的不是这事，还是你妈和我妈的事。”薛琪说道。 “怎么了？” “昨天晚饭过后，你妈在小区也看到那个东西了，她们两个又要请道士。”薛琪说道。 第535章 见奶奶 上次请道士做法事，消停了一段时间，但诡异的现象又出现了。 昨天傍晚，秦华玉和杨升元吃过晚饭后，下楼到院子里散步。 杨舒力以前对她说过，晚饭后稍微休息一下，到外面去散步，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这句话说多少年了，还是有道理。 电梯楼确实比以前那种楼房方便，一按按钮就下来了，所以搬过来后，秦华玉也慢慢养成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出来转几圈。可以多走一段路到百福广场，也可以就在小区转圈。 当秦华玉和杨升元转圈时，她也看到了姨妈说的那一幕：一个中老年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往大门走去。 秦华玉当时就一个哆嗦，吓坏了。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她是晚上打电话给秦华秀说的，薛琪在自己房间门口偷听，但有些细节不清楚，反正那情景和秦华秀看到的一模一样。 第679章 虽然一个是正面看到，一个是侧面看到，但秦华玉相信那就是秦华秀说的跟杨舒力很像的小男孩。 事后秦华玉还问杨升元是否看到一个女的牵着小男孩往外走，杨升元说没注意。 这说明，这两人很可能只有秦华玉姐妹俩看见。而且这一老一少和其他人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外走。 显然，这是在向秦华玉暗示，杨舒力可能要出事，必须采取点动作。 她们在电话中商量，上次的法事有一定效果，但不彻底，还得做一次。 姨妈问薛琪，有没有渠道找更好的道士，价格好说，不怕花钱，只要能把事情解决。 杨舒力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看到的不是“东西”，是涛涛，还有他家的保姆。 但正在和大家吃饭，不便多说，跟薛琪约好周末拿处理器的事，匆匆挂断手机。 上次花一千多就算了，这次不知要花几千，有钱随便买东西都可以，但这样花钱他不能接受。 晚上和薛琪电话联系，让他先把找道士的事揽下来，但是要拖一阵时间，至少要拖到下周，他来解决这事。 薛琪虽然比较迷惑，还是答应下来，说他现在不忙去找道士，等杨舒力指令再行动。 薛琪这次是帮家里省钱了，杨舒力一激动，在电话里说显卡也给他买上，让他的钱花在其他配置上，薛琪一番推脱。 杨舒力让他报出显卡类型，他还是报出来，英伟达的显卡，7300就行…… 第二天中午又跑了一趟电脑城，询问了一番，看中华硕geforce 7600gt，比薛琪说的7300要好一点，价格1999元。 这个显卡算中端，但对薛琪够了，这个价格对双方来说都满意，钱花在薛琪身上当然比道士身上好。 显卡真是吃钱的玩意，奈何玩家追捧，舍得掏钱，看来英伟达股票也值得买，不过线头多了也没必要，专注于亚马逊和苹果就行了。 星期三，杨舒力买的戴尔电脑也到货，替代ibm t20成为主力机，19寸液晶显示屏看起来舒服多了，内存和硬盘也都鸟枪换炮，硕大的机箱显得很安全。 好了，就用这台机器迎接黄金年代后半段的暴风骤雨吧。 星期四还是和唐蕴雪进行老戏码，开车到新津吃鱼，10点半就出发了，吃完后到老君山走走，然后回到时代南岸“午睡”，下午4点过，唐蕴雪告别。 日子和往常一样地过，杨舒力也在思考着周末的行动。 和黄敬蜀短信联系后，确定周六中午到她家去，和以往一样吃顿饭，还给涛涛带了些书和玩具。 这次带的是几本科普书，大人讲解给孩子听的那种，玩具则是一把水枪，上次问涛涛想要什么玩具，他说要水枪。 涛涛找黄敬蜀父亲要过水枪，没给买，说不玩这种。 杨舒力也不喜欢这种攻击性强的玩具，但小孩喜欢没办法，也算是和涛涛拉近关系吧，到时叮嘱他怎么玩，不要随意对着人滋。 既然秦华玉又要找道士，肯定是不希望他回去，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就好，就不给对她提前告知了。 星期六上午，杨舒力开车出发，到重庆市后，一直开到薛琪家附近，在马路边上，把处理器和显卡交给薛琪。 薛琪看了型号，确认没问题，这次他是买好配件，让一个懂行的哥们来家里装机，他也学一下，学会后说给杨舒力装，杨舒力说不用，他刚买一个品牌机。 叮嘱薛琪，机箱要买好一点，不要买一百多元的铁皮壳，钢板厚度要0.8mm以上，薛琪点头称好。 国内装机有个现象，处理器和显卡一两千不觉得贵，机箱超过两百的都舍不得，在杨舒力看来，机箱才是最值得花钱的部分，就算四五百元的机箱，也比处理器便宜得多。 薛琪连声道谢，还要请杨舒力吃饭，立马拒绝了，开车回到世纪龙庭。 带着礼物上楼，黄敬蜀买了几个菜在家做，其中大菜是尖椒鸡，还买了几瓶啤酒放冰箱里。 炫酷的水枪拿出来，吸引了涛涛，两人一起到卫生间灌水，并要求他不能随便对人滋水，灌好水，就在卫生间里玩了会。 杨舒力挽起衬衫袖子，伸出手掌作为靶子，让涛涛用水枪射击，涛涛玩得高兴。 两人又到厨房，拿枪对着黄敬蜀威胁了一番，最后让她伸出手掌，射击了一回才作罢。 涛涛到客厅后，杨舒力向黄敬蜀提出，待会带涛涛到他家里去。 家里应该只有秦华玉一个人，今天星期六，大元和应该有大型宴会，杨升元不在家，让秦华玉见见他。 因为提出比较突然，黄敬蜀低着头沉吟一会，同意了。 吃饭时，涛涛提出要把水枪带回家属院，显然，他是想在小朋友面前展示这个大杀器，黄敬蜀说爷爷要缴枪，涛涛还是不肯，非要带回去。 “带回去可以，但不能对小朋友滋水，不然爷爷要缴枪。”杨舒力拍拍涛涛肩膀说道。 “好。”涛涛回答。 什么都是向着涛涛的，等吃完饭，杨舒力向涛涛提出，到另一栋楼去看看，那里有只猫。 黄敬蜀也在一旁鼓励他去，涛涛同意了。 两人下楼，从3栋走向2栋，看了下时间，才11点45分，秦华玉可能正在吃饭。 “你喜欢猫猫还是喜欢狗狗？”杨舒力问道。 第680章 “我喜欢……猫猫。”涛涛说道。 “狗会咬人，要注意，不要被狗咬到了。”杨舒力说道。 “爷爷也是这样说的。” 坐电梯到901室，杨舒力掏出钥匙开门，门轻轻打开，他低头对涛涛笑了一下。 两人进屋后，客厅没有人，靠着厨房的饭厅桌子上是空的，秦华玉不在家？那今天就只有看看猫了。 厨房那边传来声音，原来是秦华玉在那里洗碗，杨舒力朝秦华玉的背影喊了声：“妈。” 秦华玉回过头，手里还拿着一个碗，看见客厅门口并排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我的妈呀！”秦华玉惊叫一声，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摔碎了。 第536章 他们不会放手 秦华玉完全懵住了，呆呆地站在厨房，只有眼珠转动着，看一下杨舒力，又看一下旁边的涛涛，张着嘴，却没有声音。 杨舒力有点后悔，过来时有点犹豫，要不要先给秦华玉打个电话？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但如果她不在家，又要急急忙忙往回赶，所以就没打。 “舒力。”秦华玉失魂落魄地叫了一声。 “嗯。” “是你不？舒力。”秦华玉问道。 “是的。” “舒力，是你不？”秦华玉又问了一遍。 “是我。” “这个呢？”她朝涛涛努了努嘴。 “这个是涛涛，我带他来见……亭亭。”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秦华玉走过来，到跟前停下，仍然上下不停地打量他俩，“舒力，是活的不？”她问道。 “是活的。”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我摸摸看。”秦华玉伸出带着洗洁精泡沫的手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微微点头，又看着涛涛：“他呢？” “喊奶奶。”杨舒力对涛涛说道。 涛涛没有作声，杨舒力意识到问题所在，改了个说法：“韩秦奶奶”。 “秦奶奶。”涛涛喊道。 “欸，几岁了？”秦华玉弯腰问道。 “两岁。”涛涛回道。 “不到两岁，还差点。”杨舒力说道。 “好，好，我去洗了手来。”秦华玉惊魂未定的样子，转身到厨房去了。 杨舒力带着涛涛转身，发现亭亭蹲在沙发靠背上，两只眼盯着他俩，也是一副莫名惊诧的表情。 “它叫亭亭。”杨舒力指着小猫说道，两人靠近观察。 亭亭看见两人朝它走来，张嘴喵喵叫着，然后站起来，杨舒力把它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这样便于涛涛观看。 秦华玉洗完手，把厨房的陶瓷碎片扫干净，来到客厅，在后面打量着他俩。 “猫猫一般不咬人，但是它这个爪子要注意哦，不要被挠到了，出血了要到医院打针哦。”杨舒力对涛涛说道。 两人都伸出手给亭亭撸身子，亭亭也不断变换姿势，享受双人按摩。 秦华玉在后面扯杨舒力衣袖，示意到屋里说几句，杨舒力回头说把涛涛送走后再回来。 玩了一会，杨舒力提出该回去了，带着涛涛出门，秦华玉送到门口，眼睛一直盯着涛涛。 和涛涛一起下楼，没有回3栋602，而是给黄敬蜀打电话，她下楼来把涛涛带回医院家属院。 黄敬蜀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 “跟我家的猫玩了下，也见到我妈了，等会还得去给她解释一下。” 黄敬蜀手上拎了个包，涛涛检查了一下包，把水枪拿出来，提着枪和黄敬蜀一起帅气地告别。 杨舒力回到屋里，秦华玉就等在门口，脸上充满焦急。 “舒力，怎么回事？是不是照片上那个？” 杨舒力没有答话，脑袋非常轻微地晃了晃，你可以认为是点头答应，但说成是摇头否认也没问题。 “是哪个？你说清楚嘛。”秦华玉嚷道。 杨舒力也不知道怎样开口讲述。 “你姨妈没有看错，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就是要洋气些，是不是……他妈姓啥子？”秦华玉抓住杨舒力衣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姓黄。” “是不是你高中那个女同学？”秦华玉拉住杨舒力衣袖问道。 “是的。” “哎呀舒力啊，你做的啥子事情哦，娃儿都两岁了我们才晓得。”秦华玉右手在空中划着，痛心疾首地嚷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杨舒力小声辩解道。 “是啷个回事嘛？……是黄同学后悔了？还是她爸妈……”秦华玉紧盯着杨舒力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坐到沙发上，秦华玉也坐下来，两人一副促膝谈心的姿态。 “我就说你和那个黄同学有事情，是好事嘛，是啷个回事嘛，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秦华玉问道，表情很复杂。 “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黄同学她爸妈不会放手。”杨舒力表情严肃地说道。 杨舒力告诉秦华玉，黄同学也在世纪龙庭买了房子，是在3栋，但涛涛没有住这里，离这不远，有几次，是他家的保姆带来玩，然后又带回去。 “哦，那我们是误会了，我等会给你姨妈打个电话……”秦华玉说道。 为什么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杨舒力解释了一番，孩子是两年前的偶然机会怀上的，她自己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还退了学，瞒了两年。 第681章 这事就不细说了，关键是现在，黄同学的父母另有打算。 他们希望黄同学再找一个，涛涛作为黄家子弟留在家里，不计较黄同学生过孩子的追求者是有的，到时再生一个，也不受计生限制，各得其所，多好。 那么，黄同学本人的态度呢？ 这不看到了，她还是希望孩子和亲生父亲在一起。 这事还没捅开，黄同学父母不知道杨舒力已经出现，不过对他们三人影响不大，这段时间经常见面。 黄同学私下告诉涛涛，那个经常来家里的人其实就是他爸，但吩咐他不要对外讲，尤其是爷爷奶奶。 所以，这事以后如何发展还不好说，这段时间三个人倒是经常在一起，但没有让她父母知道，黄敬蜀她爸现在当爷爷高兴着呢。 面对这种情况，秦华玉表示暂不声张，特别是杨升元那里，她会慢慢透出一些风声，以免惊着。 她也嗔怪杨舒力不事先打个招呼，直接把小孩带进屋，刚才是吓坏了。 秦华玉提出一个要求，找个时间让涛涛再来一趟家里，请他吃顿饭，刚才脑袋稀里糊涂的，感觉没看清，如果黄同学愿意来，那更好。 杨舒力说涛涛来没问题，叫他再来跟亭亭玩，但黄同学就不一定了，秦华玉点头认可，说提一下就行，不愿来就算了。 “舒力，涛涛全名叫什么？”秦华玉问道。 “叫……黄玥涛。”杨舒力回答。 秦华玉默默点头。不过，总的说来，似乎秦华玉对这件事还是比较高兴，眉眼也舒展开了。 吃过晚饭，秦华玉麻利地洗完碗，让杨升元自己下楼散步，她要等一会下楼。 杨舒力本想下楼走走，见状也不出门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杨升元一走，秦华玉就到卧室关上门给姨妈打电话。 好一阵才开门出来，“你吃完饭也不出去走走？”秦华玉问道。 “今天算了，平常都出去了的。” “我还是要坚持，对身体好。”秦华玉说着，换鞋出去了。 晚上10点过，接到薛琪电话，杨舒力知道怎么回事，漫不经心地接通。 “哥，我妈说找道士的事……不找了。”薛琪依旧神神秘秘地说道。 “哦，也好。”杨舒力懒洋洋地说道。 “我也不晓得出了啥子事，反正是说不找了，本来我是想下功夫给她们找重庆市最好的道士，有些事情……不信也不行。”薛琪语气有点低沉，似乎有点失望。 “谢谢薛琪，你这回提供的信息很重要，帮我们家省钱了。”杨舒力鼓励道。 “真的啊哥？我有点不太明白……” “道士不用找了……真的，我很多时候没在重庆，有些事情就只能靠你帮忙了。这件事多亏你，处理得非常好。”杨舒力说道。 “哎呀，说这些，哥，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薛琪豪气地说道。 第537章 坦白 “现在等离子电视便宜了，42寸降到两万块。” “是国产等离子，海信、创维这几个牌子，五一期间降到19900元，现在又涨回去了。” “洋品牌还是贵，松下的3万，三星的4万。” 中午听大家议论眼下最时髦的等离子电视，杨舒力微微一笑。 电视在国人心目中一直是非常重要的，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12寸黑白彩电，一步步走到现在的42寸等离子电视，是家庭经济实力的象征和每天欢乐的源泉，但杨舒力没有换的冲动。 锦华院不装电视，已经对何筱芹他们说过，会坚持，时代南岸用的是以前房东留下的电视，照说也该换了，但他没兴趣。 晚上在家看美股，苹果还是26元左右，这都多久了，真够磨耐心的。 顺便看了下a股，收盘指数1540，上个月最高冲到1780，不知什么原因跌下来，他也不用去细究，反正是那些翻来覆去的事儿。 这波“伪反转”像模像样的，应该有不少人被套住了，韩公子要是没他杨舒力的指引，这波肯定逃不掉，现在正是垂头丧气的时候。 这会他可能在普吉岛的沙滩上晒太阳吧，苹果虽然几个月不涨，但没有浮亏，下半年还是有希望的。 星期三，是和唐蕴雪出游的时间，这次去的地方和以往不一样，下午不用回时代南岸，而是在青城外山的青云居。 乐乐已经一岁多，断了母乳，比以前行动更方便了，今年提早把青云居的房子收拾出来，以后周末可以到那边去住两天。 青云居的住户多是候鸟型，每年夏天去住几个月，秋天回到成都，不过现在环保意识比以前强，有人考虑到成都冬天的雾霾问题，也有冬天到青云居住的。 这两年，成都的有钱人大量在外面买避暑房，青城山是避暑房的最佳之选，到处都在建房子，还有别墅项目，好像最近又说别墅项目不再批准，以免浪费地皮，价格直线上涨。 唐蕴雪在小区找了专门收拾房子的家政，花了几百元，自己带了被套和床单，这样，两人在味江畔的农家乐吃饭、喝茶后，就来到青云居午休。 面对波光粼粼的味江，唐蕴雪劝杨舒力有机会到澳洲走一趟，这次黄金周澳洲之行，她感觉很好。 澳洲也进入她的视野，现在有点不好抉择了，加拿大，澳洲，欧洲，怎么选？ 第682章 杨舒力摇摇头，他已经定下基本方针，立足亚洲，定位东方。 在新、日、韩，只要他不开口，就可以融入环境中，在欧美不行，到处是金发碧眼，他走在街上就是少数派。 更重要的还是饮食和语言，当然，饮食可能是借口，毕竟在美国这种移民国家，想吃什么饮食都有，但语言环境很关键，在新、泰两国，只会汉语也不妨碍生活。 而去这些地方离国内近，方便回家，所以，他基本不会改变方针。 眼下小区里住户少，关上门窗，就是两个人的天地，5月中旬的气温非常适宜，带着山野的清新。 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后，搂着蜷曲在散发着阳光气息的被窝里沉沉睡去，一个半小时后又满血复活。 下午4点，两人开车回城，相约下周仍到这里来，但不是到味江边喝茶吃农家乐，而是先爬山，再回青云居。 “我来开车吧。”杨舒力说道。来时是唐蕴雪开车，回去时杨舒力觉得该他了。 “不，我来开，你休息。”唐蕴雪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她对中医有点相信，一直认为男人做那事很累，也比较伤身。 和往常一样，唐蕴雪春风满面，杨舒力悠闲自在，不过，开了一段时间后，杨舒力问道：“晚上你不着急回家吧？” “有事吗？”唐蕴雪带着娇俏的表情问道。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杨舒力说道。 以前两人都是吃中饭，午睡一会就分手，基本没有一起吃晚饭，杨舒力这次说的事，应该是比较重要了。 “什么事啊？现在说吧，还要吃饭吗？”唐蕴雪笑着问道。 “嗯，事情有点……还是吃饭的时候说好些。” 到了通往成都的高速路入口，蓝鸟车没有开向收费口，而是驶向路边。 “舒力，你来开车？”唐蕴雪说道，车里的氛围已经不一样，她的脸上没了笑容，柳眉微蹙，胸脯也起伏着。 杨舒力只好下车，和唐蕴雪调换位置，唐蕴雪坐上副驾后，他意识到她情绪的波动，握着她的手说道：“怎么啦？” “没什么？”唐蕴雪似乎想把手抽回去，但只是动了一下，停止了。 两小时前还亲密无间，现在氛围有点微妙，不过也没办法。 车开得很稳，90码的速度基本保持不变，唐蕴雪一直没有说话，杨舒力放了朴树的cd，舒缓的歌声应该能缓解情绪。 出高速收费口后，唐蕴雪说道：“舒力，肚子不太饿，喝茶……怎么样？” 喝茶就只能专门谈事了，那些显得太正经，杨舒力坚持道：“有一家韩国烧烤店，有包间，你可要少吃点。” 唐蕴雪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车子朝城西开去，唐蕴雪表情恢复了平静，有些严肃地说道：“舒力，没关系，你说的事我都能接受。” “是吗？那就……太好了。”杨舒力笑着点点头。 车子停好，两人进入一家韩国烧烤，这家店是祁燕燕推荐的，以前和公司员工聚餐来过，规模比较大，人气也旺，因为来得早，还有包间。 唐蕴雪表情有些忧戚，动作也有点缓慢，没关系，谜底马上要揭开了。 但是在进包间门时她终于没忍住，停住脚步，“舒力，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是我的一些事情，要给你讲一下。”杨舒力说着，拉着唐蕴雪的手，把她拉进包间。 拉进包间后，唐蕴雪仍不肯挪动脚步，站在门口问道：“不是我们的事？”她加重了“我们”俩字的语气。 “不是，但是这事也不小……也许你听完了，不一定能接受。”杨舒力说道。 “做什么坏事了？”她想笑，但是没笑出来。 “也不算，至少没有谁通缉我。”杨舒力笑着说道。 点完菜，两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唐蕴雪的表情有所舒展，但还是有点不安的样子。 “说吧。”她说道。 杨舒力开口道：“姐，你觉得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 唐蕴雪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好说，我的印象，总的说来是一个简单的人，让人放心的人，但也有复杂的一面，有时候不像你这个年龄段……” “你说的这些现在仍然成立，我仍然是一个简单的人，也让人放心，今天要讲的故事是我复杂的一面，这些事……以前是瞒了一点，现在不能再瞒下去了。”杨舒力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唐蕴雪盯着杨舒力，似乎找到了答案，嘴角逐渐漾开笑容，表情也恢复了生动，带着嗔意说道：“舒力，是女人方面的事情吧？” 第538章 送车 “必须要买辆车。”杨舒力说道。 “不用。”何筱芹说道。 “要买一辆，现在这状况，从各方面都需要车，你不动手的话，我让何晓峰帮你选。”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没有作声，转身给妮妮拿玩具去了。 何晓峰婚礼上赚了一笔份子钱，开了第4家分店，5月份重庆市的房交会，二手房火爆，何晓峰手握4家分店，成了重庆市二手房第一大中介，真是时势造英雄。 新婚燕尔，加上事业繁忙，这个周末接送栋栋和何筱芹的事竟然交给了栋栋爸。 杨舒力没有见着栋栋爸，他把何筱芹和妮妮送到锦华院门口，何筱芹直接推着妮妮的童车进来了，门卫也知道她住里面。 第683章 然后栋栋爸开车到幼儿园接栋栋，待会还要送来。栋栋上周末在爷爷奶奶家过，这周还是想在成都待两天，他很喜欢待在锦华院的感觉，运动场地大，而且吃得好。 有个作家说过，长期身处只有一个房间的家庭或者狭窄公寓中的小孩子，到学校后会表现出智能，空间与社会技能方面的发育不良，他们的精神因为成长空间中物理与视觉方面的局限而产生缺陷。 生活在穷街陋巷中的孩子会滋生压抑与愤怒，不过，事物总是有另一面，他们对于人类相互依存和彼此负有责任感的意识，会比那些生活在别墅中的中产阶级孩子来得更加强烈。 栋栋介于两者之间，既有狭窄套间的生活经验，也有别墅和高档小区的生活经验，处于比较理想的状态。 杨舒力账上有40多万，买辆车没有问题，而且何筱芹这情况，迟早得买车。 秦华玉提到南山小学的情况，这两年学校老师开车上下班的出现了好几个，校内开辟了专门的停车场，除了校长和教导主任开车，还有几个女教师开车，南山小学的女教师要么家里本身有钱，要么嫁得好。 何筱芹家里出现一个小女儿的事，学校里可能背后有议论，无所谓，眼不见为净，反正也没有当面说这事，再开个车也没关系，虱子多了不怕痒。 关键她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有点远，虽然坐公交车是直达，但开车上下班更舒服，杨舒力以前没车时觉得坐大巴还不错，但有了车后就不坐大巴了，因为开车更方便和自由。 以前就想过给何筱芹买车的问题，这次听说是栋栋爸来接送，他下了决心。 在前院铺上地垫后，杨舒力把妮妮从童车上抱起来放在地垫上，两人在旁边逗着，让她练习爬行。 三人玩了一会，何筱芹手机响了，“……好，我马上出来接。” 栋栋到了。 不巧的是，妮妮需要马上换尿片，只好由杨舒力去接。 说实话，不想在门口撞见栋栋爸，多少有点尴尬，杨舒力故意放慢脚步，希望像刚才一样，等他出去，栋栋爸已经开车离去。 他来到大门外，发现栋栋等在门口，栋栋爸的桑塔纳停在马路对面。 杨舒力拍了拍栋栋肩膀，示意进去，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栋栋爸看着他，脸上露出和善的表情，朝杨舒力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也微微点头回应。 两人进入小区，栋栋开始朝家里跑去，杨舒力在后面回忆着，刚才那个男人的确是栋栋爸，他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婚礼上，那次印象很深，当时他有点愤懑，也有点嫉妒，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还有一次是在南山小学附近的加油站，他偶然从那路过，看见栋栋爸从对面过来，一下认出来了，当时感觉他的表情有点落寞。 现在明白了，一方面他性格就是那样，另一方面，他的婚姻本来就是父母安排的，没得到何筱芹的爱。 据何筱芹说，栋栋爸的父母希望他再找一个，以他们家的情况，找一个黄花闺女也没问题，但他说不找了，一个人过自在，加上栋栋和他们家联系还比较紧密，也就没有催他。 杨舒力也没想到，第三次见面，就成了相互点头的关系。 吃晚饭征求栋栋的意见，栋栋在学校住读，伙食上多少有点亏欠，放假得吃点好的。 栋栋眼珠一转，说想吃火锅，那么就只能由何筱芹定夺了，因为何筱芹限制栋栋吃火锅的次数。 何筱芹犹豫了一下，还是满足了栋栋的要求，杨舒力决定去老妈火锅，那里环境精美大气，方便照顾妮妮。 吃火锅时杨舒力提出另一个方案，既然何筱芹不愿买新车，那就用他的宝来。 何筱芹不愿花太多他的钱，以免有依赖男人的感觉，但把宝来车给她开不一样，以后可以还回来。 反正他有两辆车，一个人开，平时在市里开得也不多，对他而言多余了。 何筱芹没有立即答应，但看得出这个方案是可行的，她也意识到自己有车跑成都要方便得多。 杨舒力点了一份鳝鱼，和栋栋分着吃了。 “栋栋，现在英语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老师说我有进步。”栋栋说道。 “现在小学一二年级有英语课没？”杨舒力问何筱芹。 “还没有。不光重庆，成都的大多数小学也没有。”何筱芹说道。 从2001年秋季开始，我国城市和县城小学逐步开始英语课程，起始年级为三年级，同时规定评价标准不用百分制，而是采用等级制和达标的方法记成绩。 这样，对于注重分数成绩的教育来说，只能算是一门兴趣活动，学校和家长都不会太重视。 吃完火锅回屋，又一起到运动场玩耍，何筱芹和栋栋进行篮球对抗赛，杨舒力则在一边和妮妮玩耍，灯光下，晚风轻拂，这小环境真是不摆了。 回屋后，妮妮迎来了她的重头戏，洗澡，这次栋栋也参与进来，三个人众星捧月，全都围着妮妮转，让她玩了个痛快。 上床后，杨舒力施展功夫，柔情蜜意中，她答应开杨舒力宝来车回去。 床上这么累，还要让他开车送他们三人回重庆，再开回来，这不是要把人累死吗？何筱芹是通情达理之人，还是自己开车回去吧。 第684章 以后到成都来，不用劳烦几位男人，她自己开车就行了。 杨舒力还建议她开车上下班，担心秦华玉认出这辆车？不会，秦华玉对车一点概念也没有，她只坐过一次宝来，号码都没有记住。 当初想把这车给黄敬蜀，她没要，现在终于给何筱芹了，对于杨舒力来说，效果一样。 由于氛围太好，原本想这周把黄敬蜀的事说出来，最终没有开口，何筱芹要开车带两个孩子回重庆，还是不说为好，以后到重庆找机会给她说。 如此，杨舒力的日常用车从宝来变成了宝马。 5月25日，星期二，临近中午，黄敬蜀带着涛涛从重庆坐大巴到成都，办完事后，杨舒力没有让他俩打的过来，而是开车过去接。 让黄敬蜀带涛涛到公司参观一下，有多重含意，黄敬蜀也同意了。 黄敬蜀带着涛涛上了后座，笑着说道：“还真有两辆车啊，这车好像比那车要高级。” “要贵得多，虽然只差一个字，价格差几倍。”杨舒力说道。 “坐着好像是舒服些，涛涛，你觉得呢？”黄敬蜀扭头问道。 涛涛没有说话，而是把小手伸到杨舒力肩膀上。 “要什么？”杨舒力问道。 “车钥匙。”涛涛嚷道。 这小子的自私基因显然是遗传于父亲的，杨舒力无奈地摇摇头，把车钥匙递给涛涛。 随后传来一声拍打，以及黄敬蜀的训斥：“涛涛，你太不像话了。” 杨舒力回头想看看什么情况，黄敬蜀已经把车钥匙递过来：“舒力，你不要纵容他这种习惯，随便什么东西都敢找人要。” “涛涛，记住，车这种东西，找别人要不行，找我要——是可以的。”杨舒力对涛涛说道。 第539章 约定周末 一进门就感觉到大伙灼热的目光。 好几双眼睛，一会聚焦杨舒力，一会聚焦涛涛。 不用怀疑大家的判断力，都知道怎么回事。 祁燕燕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为黄敬蜀和涛涛介绍公司的现状。 黄敬蜀也没有了上次来的大方，显得有点腼腆，脸还有点红。 除了陈海，大家都还记得黄敬蜀，都说“好久不见”。 陈海一直是张着嘴，不停打量几位来客，完全搞懵了，一句话也没说。 杨舒力知道，这个看上去完美的三口之家，其实“得国不正”，黄敬蜀也尽量避免奉子成婚这种局面，所以才消失了两年。 今天这样做也是告诉大家，杨总的终身大事不用大家操心和议论了。 以后大家可以尽情谈论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用担心公司老总还是单身汉。 当然，泡温泉之类的活动，杨舒力还是不会参与的，他不喜欢集体活动。 在公司待了一会，喝了董禾珊泡的奶咖啡，杨舒力带着黄敬蜀和涛涛离开了。 刚走出单元门，接到祁燕燕短信：“杨总，我们商量了一下，要给你凑个份子。” 杨舒力立即回道：“千万不要，事情都过去了，我认真的，心意我领了。” 刚走到车前，短信又来了：“杨总，解决终身大事和喜得贵子都值得庆贺，你也要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们给涛涛买件礼物吧。” 杨舒力无可奈何地摇头，礼物这东西不好买，但是又不好回绝，罢了，随他们吧。 上车后，突然想起什么，马上给祁燕燕发信息：“礼物的事，张有路不用管。” “好。”祁燕燕回道。 显然，如果要张有路凑份子为杨总的儿子买礼物，他又得花一番口舌解释，而且张有路结婚他也没有给份子钱。 “吃什么？”杨舒力问道。 “你定。”黄敬蜀说道。 “你定。”涛涛跟着说道。 杨舒力脑子一转，发动车子驶出小区，上次去红玉米海鲜餐厅，那里的帝王蟹不错，小孩应该喜欢。 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等餐期间，问黄敬蜀凌美的情况，处于快速发展中，买了个目前最先进的脱毛仪，租了个光子嫩肤仪，进口的，价格要好几十万一台，现阶段只能租用。 “你们公司有好几年了吧，氛围好，效益也好。”黄敬蜀说道。 “效益好是暂时的，过几年就不行了。”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 “大环境原因。所以我赚的钱都要拿去投资。你的公司以后会越来越好。”杨舒力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黄敬蜀，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冲动。 今天黄敬蜀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短袖针织衫，有繁复的花边和胸饰，下身是一件大花色的裙子，显得英姿飒爽。 和以往一样，她仍然是夏天光腿穿凉鞋，乳白色的半高跟凉鞋，装载着娇嫩的秀足，以及匀称光滑的双腿。 如果说读书时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他不愿花费时间去想象，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别人眼中他们已经是三口之家，做什么都可以的，但他还没有拉过她的手。 眼睛不经意间瞄向她柔韧的腰身以及光滑的腿足，它们姿态优雅地呈现在眼前，带着一丝莫名的温顺，仿佛在对他说—— 来吧，都是你的。 身体里的冲动突然变得湍急起来，一阵又一阵地冲击心扉。 不行，时间就定在这周，不能再拖了。 第685章 菜端上来，帝王蟹主要吃腿，而且有刺，于是两人都侍候涛涛吃，涛涛大口大口地吃着，一会蟹肉一会虾肉，很是满足。 “这周末你在重庆吧？”杨舒力扭头问道。 “嗯。” “那我还是周六中午过来？” “好。” 又吃了一小会，杨舒力问道：“晚上你是在世纪龙庭吧？” “嗯。”黄敬蜀可能意识到什么，表情有点微妙。 “一个人？” “嗯，涛涛一般在医院那边。”黄敬蜀小声说道，低下头。 先到这里，暗示一下。具体情况还得周六中午再看。 吃完饭又玩了会，把黄敬蜀和涛涛送到汽车北站，因为周六的约定，感觉氛围有点微妙。 杨舒力的呼吸比之前急促，眼睛盯着黄敬蜀的时间更长，而黄敬蜀的眼神有点躲闪，但嘴角却漾着一丝笑意。 “再见。”黄敬蜀蹲下身，握着涛涛的小手向杨舒力告别。 开车回时代南岸途中，杨舒力停下车买了一盒冈本，其实屋里还有和刘蕾见面时没用完的，但显然不能用那个。 这周末，对他和黄敬蜀都是非常关键的日子。 晚上，想象着周末会发生的情形，一时有些激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星期三，是和唐蕴雪见面的日子，原本约好去青城山爬山，但因为杨舒力的“坦白”，爬山活动取消了，改为在时代南岸见面。 中午早早从公司赶回来，把屋子收拾一番，等着唐蕴雪的到来，心情有点忐忑，而欲情也很饱满。 听完杨舒力爆料，唐蕴雪的确震撼，原本以为“单纯”的、大男孩一样的杨舒力，不仅故事丰富，而且还是两个！ 不仅是两个，还加两个孩子！ 这都什么事啊，那天的烧烤吃了两个多小时，她才最终明白怎么回事。 她最后表示理解，两件事都有偶然的一面，虽然他也有责任，但不能全怪他。 女方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二个把孩子生下来，其中一个甚至瞒了两年，唉，这世道…… 杨舒力向唐蕴雪表示歉意，这些事应该早点告诉她，但因为种种原因拖到现在，是去是留全在她。 唐蕴雪也没表态去留，而是约定今天到家看照片。 进门时和往常一样，扶着她的腰身，让她换上拖鞋，这次她没有穿红色高跟鞋，而是一双黑色的平跟。 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杨舒力像往常一样，去拉她的身子，想让她坐在他身上，以往两人都喜欢这样，唐蕴雪丰润的体感很沉实，而杨舒力的触摸也让她享受。 但这次杨舒力扑了空，她站得有点远，等着打开照片。 照片打开，正是妮妮第五天的那张。 唐蕴雪看着照片，微张着嘴，表情带着一丝梦幻，“天啊，这么像。” 她头向前倾，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步，杨舒力趁机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扯，她一屁股坐在杨舒力腿上。 她身子往前倾，似乎想站起来，但杨舒力的两只手已经合围，她没法挣脱了。 “你小时候应该也是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你儿子。”唐蕴雪看着照片说道。 “不是。” “什么？”唐蕴雪吃了一惊，扭头看着杨舒力。 “这个不是涛涛，是妮妮，是女儿。”杨舒力解释道。 “真的吗？那她现在什么样？照片呢？我要看。”唐蕴雪说道。 唐蕴雪一心想看照片，杨舒力却想的是其他，于是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道：“不行，今天只看这一张。” 第540章 结合（上） “19.98万元！在成都市场断货很久的1.8l手动挡帕萨特又可以买到了。” “记者获悉，这批帕萨特曾在一个月前进入公务用车及政府采购市场，当时并未针对普通用户。现在，由于消费者购买意向非常踊跃，公司决定将这批帕萨特推向市场。” 在搜寻卖车信息中，这则消息引起杨舒力注意，帕萨特在品牌上不用犹疑，看准价位买就是了，20万元的价位对他来说正合适。 后排有较大的乘坐空间，同时配备后排独立空调、后座出风口。 前排侧气囊、上坡辅助、定速巡航、刹车辅助、胎压报警、牵引力控制等配置，达到同级别主流水准。 本来以为有了两辆车，很长一段时间可以不考虑车的事，没想到又要买车了。 这次是给黄敬蜀买。 跟何筱芹的理由一样，她现在也需要有辆车，昨天在汽车北站送走她和涛涛，他就下了决心。 有意思的是，他开始是提出把宝来给黄敬蜀，她没要，然后给了何筱芹，这样，她将会得到一辆新车。 如果她当初答应了，现在就是给何筱芹选车。 这中间微妙的变化，她俩会想到吗？ 当然，何筱芹不会介意，那辆银色宝来买的顶配，20多万，保养得也好，外观跟新的差不多。 昨天傍晚给何晓峰打电话，让他了解一下重庆有没有儿童座椅，那种安装在后座的，有的话就让他给宝来车帮忙安装一个，要最好的，钱先垫付，以后补给他。 没多久何晓峰回话，鉴于妮妮快满一岁，没必要安装反向座椅，商家推荐的是0～4岁的正向座椅，价格1880元，这就是目前最好的，使用方便，就算到成都安装，也是选择这种座椅。 第686章 杨舒力正想提钱的事，何晓峰说钱的事不用管了，就当他送妮妮的礼物。 他的语气很潇洒，看来5月份的二手房生意很火爆啊，但是多少有点担心，万一他耍滑头，安装的是更便宜的座椅呢？应该不至于吧。 如果给黄敬蜀买新车，儿童座椅会马上安装，涛涛还不到两岁，来往两地的次数不少，也需要一个。 蓝色宝马车从世纪龙庭东门进入小区，驶入地下车库，停车上楼。 每次来都得给涛涛带点什么，这次带了几本科普绘本和两盒糕点，人家可是专门从家属院过来的，总得有点收获。 涛涛吃着绿豆糕，嚷嚷着还想去游乐园，重庆本地的游乐园，黄敬蜀的父亲不允许他去，而他跟着黄敬蜀去成都，在杨舒力的带领下玩了两个游乐园，他看准对杨舒力说话有效果。 “等过一阵水上乐园开张了，我们带你去玩水水。”黄敬蜀安抚道。 “好。”涛涛叫道。 “不行，水上乐园不能玩。”杨舒力说道。 “怎么？”黄敬蜀问道。 “水太脏了。那么多人玩，一天一换都嫌脏，他们是好多天都不换水，只是撒药消毒。”杨舒力说道。 “我要玩水水。”涛涛嘟囔道。 “我们到游泳馆去，我教你游泳，好不好？游泳馆人少，随便你玩。”杨舒力拍着涛涛的肩膀说道。 “好。” 黄敬蜀开始炒菜，杨舒力跟涛涛玩了一会，也到厨房，“1.8l的帕萨特，现在卖20万元，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问这个啊？”黄敬蜀一边忙活，一边笑着问道。 “价格比较理想，但我怀疑是清库存，这是00款，卖了好几年，新款可能要出来了。”杨舒力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他才意识到，这则消息出来是有原因的。 “你还要买车？” “不是，下个月你生日，我打算给你买一辆。” “我说过的，用不着啊。”黄敬蜀开始冷锅下油，炒蒜苗回锅肉。 “这就见外了啊。”杨舒力说着，拍了一下黄敬蜀左肩膀。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身体接触吧，黄敬蜀身高在1米63到1米64左右，但骨架比较小巧，这一拍，手感竟然很奇特，身体也有了反应。 黄敬蜀似乎也被这一拍有所震撼，脸颊微红，低着头机械地挥动锅铲炒菜。 今天她穿一双松糕拖鞋，后跟非常厚实，一双裸足小巧白净，腰身窈窕，如果抱着，手感应该和刚才肩膀的感觉类似。 杨舒力有种要抱上去的冲动，赶紧克制住。 “10万块的车就可以了，我看他们买的高尔夫……”黄敬蜀说道。 “不，10万块的车差点意思，作为凌美医院的老板，客户看见肯定有想法，你不在乎，客户会在乎。”杨舒力说道。 “车不行，但我们用的设备是最好的啊。”黄敬蜀说道。 “设备再好，你也不能搬到大街上，在街上人家就看你车，车好就是有实力，其他都是骗人的，世俗社会就这么简单。”杨舒力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黄敬蜀炒好回锅肉，又开始煮汤，番茄土豆汤，杨舒力提过这汤，做法简单，味道鲜美。 “记住了，帕萨特1.8l，你自己上网看看，如果能接受，就定下来。”杨舒力说道。 “不买车了，要不，就你那辆宝来嘛。”黄敬蜀说道。 “不行，二手车当生日礼物，你肯定要背后说闲话。” “不会。” “我会。”杨舒力嚷道，两人又笑起来。 两菜一汤，加上保姆做的红油泡菜，泡菜是用包菜做的，在坛子里浸两天，撒上红油，非常爽口。 涛涛吃完后到一边玩去了，饭桌上只有两人，杨舒力抓住机会问道：“晚上你要过来睡觉？” “嗯。”黄敬蜀应了一声，埋头吃饭。 “那……晚上我过来。”杨舒力说道，心口咚咚跳起来。 黄敬蜀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好。” “你回屋后给我发信息。”杨舒力立即说道，这时涛涛过来了，拉住黄敬蜀的手，黄敬蜀朝杨舒力轻微点了下头。 “我要玩水水。”涛涛说道。 “可以，下次你到成都来，我带你去。”杨舒力对涛涛说道，涛涛满意地离开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吃完饭黄敬蜀到厨房洗碗，杨舒力也跟了进去。 因为晚上的约定，氛围有点微妙，黄敬蜀微低头洗碗，杨舒力跟进来并不是想打破这份宁静，而是来到她身后，伸出两手，慢慢环抱她的腰身。 黄敬蜀身子微微一颤，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杨舒力的手慢慢往上移动，来到锁骨的位置合围，这样她就没法挣扎，而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一起。 杨舒力喘着粗气，嘴唇逐渐靠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啊。”黄敬蜀轻唤一声，声音如梦似幻，身子也往上一挺，杨舒力以为她想挣脱，两手本能地抱得更紧，确认她不能挣开后，又转向另一只耳垂。 轻轻撕咬下，黄敬蜀喉咙又发出一声轻唤“唉”，同时身子在杨舒力怀抱中扭动起来。 杨舒力喉咙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全身血液上涌的情况下，意识有点模糊，随即放开她的耳垂，转向眼前天鹅般的颈项。 第687章 第541章 结合（下）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秦华玉问道。 “我们自己会处理。”杨舒力说道。 “她爸妈是啥子态度？” “不知道。我们见面的事没有给他们说。” “哎呀，现在都是年轻人自己做主，父母也管不了，既然你们自己愿意，那就行了。” 杨舒力没有吭声，这件事处理起来还需要时间，一方面是黄敬蜀父母那边，另一方面是何筱芹那边。 要他放弃妮妮和何筱芹是不可能的，这是先决条件。 理论上也是这样，黄敬蜀是作为第三方闯入的，那天晚上他和何筱芹都已经上床，才发生的这事，而且她又消失了两年。 她如果要求杨舒力和妮妮母女断绝关系，他不会同意，如果非要他二选一，那也没办法，他会选择妮妮和何筱芹—— 问题是，黄敬蜀从没有提这档子事，他不能过度演绎人家。 如果她能接受妮妮和何筱芹的存在，于他而言是理想的结果，但在世俗方面要经历点坎坷。 “什么时候把涛涛喊过来吃饭？他妈妈愿意来也可以。”秦华玉说道。 “暂时不忙。你们到海南去之前我来安排一次。”杨舒力说道。 离学校放暑假还有1个月，秦华玉和姨妈敲定了海南之行，姨妈单位上请假很方便，何况这么多年她没怎么请假。 杨升元和薛远江都没有扛住劝，同意陪同前往三亚度假，但他俩要提前回重庆，薛远江是请半个年假，没那么多时间在沙滩上玩耍。 杨升元则要赶回来应对暑假高峰期，今年高考6月上旬进行，升学宴和谢师宴在7月下旬就会出现，所以时间得提前，商定是7月上旬出发。 杨舒力委托薛琪来做攻略，因为那几位都不会上网，保证住宿和交通的档次，薛琪也是请的年假来安排这次三亚之旅。 杨舒力负责来回机票和住宿，其他消费就他们自己解决，薛琪拿出预算后杨舒力就往他账户上划款。 至于杨舒力为什么不去，表面上是公司七八月份比较忙，实际上，何筱芹7月初放暑假，带着妮妮住到锦华院，多舒服啊，还可能安排一下出游，比如到山上住几天，或者泡温泉。 黄敬蜀和涛涛的事还没有对杨升元讲，因为事情有点惊悚，口说无凭，将来把涛涛请到家里来，杨升元一见，不用多说，自然明白。 看秦华玉的样子，虽然不清楚未来如何发展，但面带喜色，显然对这件事比较满意，杨舒力的终身大事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一直有点在意，现在好了，孙子都快两岁了。 当然，涛涛很可能在名义上不能成为杨家的孙子，这是两家矛盾的关键。 晚上9点，接到黄敬蜀短信：“我回屋了。” 杨舒力起身回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双肩包，秦华玉跟了进来，“去那边住啊？”她问道。 “嗯。” “今晚不回来了？” “是的。”说完杨舒力心想：其实也不一定，万一两人闹矛盾，黄敬蜀要赶他走呢。 那就只能去住酒店了，没关系，身份证在身上。 出门和杨升元打招呼，杨升元有点吃惊：“这么晚还出去啊？” “跟同学约好的。”秦华玉打圆场道。 没错，确实是跟同学约好的，只是不在同一班。 秦华玉把杨舒力送到门口，关门时，带着微笑，朝他意味深长地点了一下头。 来到3栋602，敲门后进屋，黄敬蜀胸脯起伏，眼睛明亮，站在一旁。 “今天晚上要住这边哦。”杨舒力笑着说道。 黄敬蜀不露齿地微笑着。 “要是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得罪了你，也是可以赶我走的，反正就在对面，不用出小区。”杨舒力笑着说道。 “你妈说什么没有？”黄敬蜀问道。 “没有。反正她知道这个情况了。”杨舒力说道。 屋里没有开电视，书房里笔记本电脑开着，一般情况下，她从医院家属院回来，都是八九点钟，上会网，看看行业相关的内容，或者看会书，就上床睡觉。 中午在厨房的行为比较“激情”，现在必须收敛，杨舒力拉着黄敬蜀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两年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杨舒力扭头问道。 “没有啊，应该是你对我有意见吧。”黄敬蜀说道。 黄敬蜀的手很小巧，但不是那种很瘦的手，触感很柔腻。 “没有意见，那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你这样做，后悔过没有，毕竟大学也没毕业……”杨舒力说道。 “从来没有后悔，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黄敬蜀说道。 “你怎么想到要把涛涛生下来，你爸妈肯定是反对的吧？”杨舒力问道。 “我不想打掉，我爸是支持的，2比1，我妈就翻不起浪了。”黄敬蜀说道。 “你爸一开始就支持吗？” “也不是，开头他没说什么，我妈要我去打掉时开始支持的。” “你妈的反应是正常的，你爸为什么要支持你呢？” “他说想生下来就生下来，就当黄家的人养。” “他是预感到……你怀的是个男生？” “不是，舒力你不要误会他，他说这回听我的意见，我想生他就支持。” 第688章 “现在你妈接受涛涛了吗？” “当然，只是有点埋怨……”黄敬蜀笑着说道。 “埋怨什么？” “才42岁就当了奶奶……是外婆。我妈没有让涛涛喊她奶奶，怕把她喊老了。” 两人都笑起来，杨舒力觉得差不多了，松开手站起来，进入洗漱阶段。 两人礼让了一番，结果是女士优先，黄敬蜀先去洗澡。 杨舒力留在客厅，时而踱步，时而在窗前凝望小区夜景。 人生自此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令人烦恼的终身大事竟然如此轻松地解决了，心情无比放松。 现在就是最好的，黄敬蜀这句话也符合他的心境，用一句古语来表达，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这句话还是有点不妥。 应该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就对了。 黄敬蜀洗澡出来，穿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告诉他卫生间里有牙线。 “我都带了的。”杨舒力说着拿起双肩包，往外掏东西。 洗浴完，穿一套两件套的薄睡衣进入卧室。 黄敬蜀靠在床头等着，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脸已经绯红，笑意盈盈。 杨舒力坐在床边，把手上的冈本放到床头柜上，笑着说道：“要是那天晚上我带着这个来……” 黄敬蜀的左手扬起，轻轻抓住他的小臂。 杨舒力正想脱鞋上床，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敬蜀，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没有，像现在这样就好。”黄敬蜀柔声说道。 同时她的手从杨舒力的小臂往下滑，直到两人的手再次握在一起。 杨舒力两只脚一甩，把鞋甩掉，腾地上了床。 第542章 出什么事了 哎呀，怎么突然醒了呢。 梦的场景和细节一点没记住，要不再回忆一下？不行，一点头绪没有。 真是可惜，内容一点没记住，但是那滋味，太令人回味了。 青春尚在，未来有无数美好在等着他，周围的几个人相处和谐，氛围生动有趣，充满甜蜜，这梦主打一个氛围，真想一直生活在这梦里。 问题是，场景和人物都记不得，有点恼火，算了，起床吧。 啊，这是什么地方？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双开门迅速打开。 原来是在黄敬蜀的卧室…… 穿上衣服来到客厅，没有人，今天星期天，可能上班去了，往厨房一看，她人在里面呢，灶上还蒸着什么。 “起来了？”黄敬蜀微笑道。 “你不去医院吗？” “吃了早饭去。” 豆浆、油条、灌汤包、咸菜，是早上起来后出去买的，杨舒力说以后不用这样，自己下楼找地方解决，这样更有效率。 “车子的事情要考虑哦，把型号报给我。”杨舒力叮嘱道。 “不买车。” “要买。早点处理好，争取在你生日前。” “你还记得我生日啊？”黄敬蜀笑着说道。 “6月25日，你不会走你爸的关系改了吧？”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真的不用。车买来都不知道怎么给爸妈说。” “随便怎么说，这是刚需，今年还要往成都跑很多次，你就一直坐大巴？对了，世纪龙庭的车位买没有？” “没有。” “没关系，用我那个车位，平时是空着的，以后我回来停在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 吃完早饭，两人告别，凌美医院五一黄金周接的单子现在还没做完，杨舒力也要早点回成都。 在门口，抱着黄敬蜀亲了几下，经历昨晚后，身体碰触就很自然了。 回到家里，秦华玉迎上来：“从那边过来的？” “嗯。” “还好吗？” “好。我要回成都了，她下个月生日，我想送辆车。”杨舒力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送车啊？哦，好……送好多钱的？” “反正不能太便宜，贵的车防护性好些，她要经常带涛涛去成都。” “嗯，是的，舒力，差钱的话，我这里……” 杨舒力停止动作，盯着秦华玉：“妈，这屋三个人，我是最有钱的，我买车还需要你赞助？” “好嘛好嘛，我是打个招呼。”秦华玉笑着说道。 “你要车我也给你买一辆。”杨舒力说道。 “我才不买车，还没得我走路方便。”秦华玉嘴一撇。 开车回成都，心情比较澎湃，放了一张巴赫的乐队组曲，那种高歌猛进的进行曲风格很适合此刻的心境。 下午和晚上一直上网查售车信息，黄敬蜀说不要，但他得送，买来后她只能收下。 昨天考虑的20万帕萨特基本放弃，因为05款马上就要出来，它这纯属清库存，幸好留了个心眼，差点上当。 看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确定目标，丰田佳美2.4l，第五代。 从没听说过这款车，属于进口车，还没国产化，国产化以后叫凯美瑞，杨舒力对凯美瑞名字很熟悉，但从没听说过佳美。 车友口碑很好，称做工精致，开车省心，配置没得说，全车8个安全气囊，感应雨刷，自动灯，全真皮座椅，座椅加热，自动空调，定速巡航，属于丰田系中高档车型。 尤其它的内饰花哨，方向盘弄了上下两个胡桃木装饰，显得灵动而高贵，这车给凌美医院女老板开，绝不掉面子。 第689章 价格也不含糊，裸车价37.5万，落地价43万，这年头，一般家庭有个40多万，不去买房子而是买车，按照成都人的说法，叫脑壳有包。 正是这种价位的车，才拿得出手。就不用跟黄敬蜀商量了，她肯定不同意，跟韩公子的做法一样，直接扔钥匙，最后留下的，还是开心。 国内银行卡账上还有60万左右，要不要办贷款？不，那就没劲了，还是全款省事。 星期一在公司审稿，陈海主持的“轻红小说”征到几本不错的稿子，有望出版，需要杨舒力最后定夺。 这几年正值互联网鸿蒙初辟，管制还不严厉，大众的创造力得以施展，杨舒力一边看一边感慨，人们的创造性还是有的，只是没有平台。 当然，窗口期很短暂，过几年管制严格，创造性也会逐渐消退，回归龚自珍“我劝天公重抖擞”的沉没和迟滞，不过，只要互联网平台存在，多少会比那时好一点。 除了审稿，还到卖场看车，谈价格，颜色方面，黑色车很漂亮，也很常见，杨舒力想着黄敬蜀开，颜色要出挑一点，选择了墨绿色，但是得等一阵。 这周末何筱芹不能过来，而黄敬蜀也答应涛涛，下周过来“玩水水”，如此，杨舒力和刘蕾联系，看她这周末有没有时间过来。 星期三，接到唐蕴雪短信，到西边一环路一家茶楼碰面。 自从真相揭开后，上周两人的欢会还是愉快的，唐蕴雪对妮妮那张照片非常感兴趣，而杨舒力对她的回报也非常有力，她也很满足，但这次茶楼见面是什么意思？ 以往要么是吃鱼，要么是爬山，要么直接到时代南岸，没必要去茶楼啊。 去茶楼只有一种可能，谈事情，而且还比较严肃，不适合在时代南岸的浴缸里泡着谈。 吃过午饭，杨舒力匆匆赶往茶楼，比预订时间早，给唐蕴雪发短信说到了，她让他开好房间，把房间号发给她。 看来真有什么事，杨舒力有点不淡定了，半个月前去青云居，他吓了她一次，现在算是还回来了。 要了一壶花草茶，喝了两口，在沙发上等着。 唐蕴雪是踩点到的，她也是非常守时的人，只是，一开门就看见她两只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怎么了？”杨舒力握着她的手说道，两人一起来到沙发上坐下。 唐蕴雪今天穿一件黑色短袖t恤，下身是一件亮色的阔腿裤，脚上是一双咖啡色中跟鞋，和以往那种浓墨重彩的服装风格有所不同。 她胸脯起伏，低着头，尽量平复情绪，但表情显得很忧伤，杨舒力和她相处这么久，从没见过这样，心里也有点急，握着她的手问道：“是开车来的？” 她这状态，待会离开时，他得开车送回去，不能让她开。 “不是，我怕路上出事，打的来的……结果……在车上……还是没有控制住。”唐蕴雪说道，眼泪一下涌出来，她连忙打开小包，掏出一张手绢，捂住两眼。 “什么事嘛？”杨舒力两只手握住她的左手，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唐蕴雪带着哭腔说道，右手仍然捂住两眼，“舒力，我也是没办法才作出这个决定，希望……你不要怪我。” 第543章 暂时分手 两人并排而坐在沙发上，喝了点茶水，断断续续地，唐蕴雪讲出了缘由。 半个月前去青城后山和青云居玩，和往常一样愉快，然后杨舒力说要告诉她一件事，以为是要和她分手，当时把她吓坏了。 但是到市区吃烧烤时说出来，不是分手的事，而是杨舒力和两个女人的故事，而且都有了娃，她当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件事的影响是存在的，这么多天来，她还是受到这件事实的困扰。 虽然上周两人见过一次，也很愉快，但她逐渐意识到一件事，总觉得添了什么东西，不能像以前那样愉快地玩耍了。 即便想努力忽略掉，但还是会不停冒出来，临两人见面时间越近越是抓狂，撑不下去了。 她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两人暂停联系。 至于什么时候能见面，她也拿不准。 杨舒力知道，这种情况无解，就此永别也是可能的。 男女之间相处，如果不是利益纠葛和法律原因在一起不能分开，仅凭感觉和感情的话，是相当微妙的，也是很脆弱的。 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对这份关系产生致命的损害，何况现在是两个女人、两个娃。 杨舒力心里也有点堵，没啥可说的，完全没有资格挽留人家。 从唐蕴雪的视角看，杨舒力是以一个未婚青年和她交往，她也一直说过，杨舒力谈恋爱结婚她就收手，两人可以保持姐弟那样的纯洁关系。 而且杨舒力一直表现得好像没有女人一样，瞒了这么久，从这点来说，唐蕴雪没有斥责他，已经是仁慈了。 杨舒力也一直不敢把何筱芹的事告诉唐蕴雪，怕损害两人关系，果然出事了。 随着和黄敬蜀的关系逐渐明朗，肯定会纸包不住火了，他才向唐蕴雪坦白。 而唐蕴雪不能接受，是可以理解的，以前她以为是百分之百拥有，真相揭开后，一直都是三分之一，这个反差…… 而且，前面两个女人有娃，她是排在第三位。 第690章 唐蕴雪没有责怪杨舒力隐瞒，只是回不到从前，需要单独待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抹泪。 杨舒力呆坐在旁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最开始两人关系是纯洁的，唐蕴雪以为他没有女人，好心好意帮他解决“年轻人的烦恼”，那时还怀着乐乐呢；生产后从珠海回来，从没要求他戴安全套，这是多么大的信任，但他却隐瞒与别人的行为，真是说不过去。 唐蕴雪哭了一阵，情绪缓和下来，摇着杨舒力的手说道：“你说她们两个是不是狡猾，那个谁……他妈，只有一次，就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不是？” 杨舒力有点想笑，没有笑出来，说人家狡猾有点过分了，无论何筱芹还是黄敬蜀，都不适用这词。 真要说狡猾的话，他还算得上是，莫非她在说反话？ “我现在是生不出来了，不然我也生一个，看你怎么办。”唐蕴雪摇着他的手，噘嘴说道。 杨舒力知道她是开玩笑，堆起嘴角笑了笑。 “舒力，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不是……有点失态了？这样做是不是不像我？”唐蕴雪拉着他的手问道。 “没有，是我的错，马上天气热起来，你到青城山住两个月，爬爬山，喝喝茶，就把这些狗血的事情忘记了。”杨舒力说道。 唐蕴雪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不想爬山，还是和你一起爬山好，但是……暂时不行了。” “没事，过一阵就好了，只是不要记恨我哦，更不要打击报复。”杨舒力摇着她的手说道。 “怎么会，你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心中暗喜，这件事让外人来说的话，错误的一方很明显，就是男方隐瞒，但唐蕴雪有点迷糊了，没有怪罪他。 事情说得差不多，两人起身离开，到门口，唐蕴雪转身和他拥抱，在他肩上问道：“你手机号码不会换吧？” “不会，一直是这个号码，24小时开机，接收全球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来电以及外太空信息。” 唐蕴雪松开双手，笑了一下，但仍是眉头微蹙，表情悲戚的样子。 两人各自打车离开，在车上，杨舒力才逐渐把整件事的轮廓看清。 唐蕴雪这样做是对的，分离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交给时间，而不是责怪。 事情来得太快，手脚都是软的，他还在筹划和唐蕴雪的下次旅行呢，突然就分手了。 心情很复杂，有释怀，也有不舍，还有一丝愤懑。 回到时代南岸，径直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没办法，唐蕴雪和他的关系就是一种感觉，越纯净越美好，现在一下涌进来这么多东西，感觉就没了。 但是她这人也够狠，说走就走了，心里总是有点…… 想了想，支起身子，给刘蕾发短信：“这周末能定下来吗？” 两人约好是黄金周后她过来，现在到了6月份，差不多了。 一会刘蕾回话：“好，我周五下午过来。” 杨舒力松了口气，刘蕾好样的，及时救场，不至于这个周末“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走了一个，马上找一个来填，虽然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心理安慰，也好过一个人在屋里长吁短叹。 晚上也懒得看股票了，这段时间美股低迷盘整，苹果也是不上不下，过两天还得对刘蕾解释一番，但现在没心情看。 自始至终唐蕴雪没有说一句责怪他的话，反而说“那两个女人”狡猾，想到这里就感到安慰，唐蕴雪始终是向着他的。 4日星期五，四川大学历史系副教授于川带来了审核稿《细说晋朝》，这是未生公司细说王朝的第一本书。 杨舒力、祁燕燕、邹凯、董禾珊在会议室听于川介绍这本书的审核情况。 全书分西晋、东晋两部分，30多万字，行文流畅，史料扎实，读来不忍释手，经过一些小修改之后，于川认为已经达到出版标准。 接下来还进行两遍文字校对即可进入出版发行阶段。 于川的审核工作也很严谨，对修改的部分作了解释，对史料存疑的部分作了批注，从专业上去挑这本书的毛病收获不会大。 他认为未生公司出这套书很有市场眼光，而且有教育价值，是可以长期销售的书。 前期于川教授已经拿到一半报酬，祁燕燕会马上把另一半报酬4千元打给他。 “于老师，你对两晋时代是什么评价？”杨舒力问道。 “这个书中已经说了，是幽暗时代。这个幽字用得好，由于一批名士的出现，使得晋朝与后世的黑暗相比，又闪烁着一星点光芒。”于川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又问道：“这种名士风流，是不是说明当时的社会还是有一定包容和开放的风气呢？” 于川沉思着，说道：“不，不，我觉得两晋的黑暗并不比其他朝代少，它的战乱频仍和瘟疫肆虐都很严重，社会环境也很严酷，一些儒生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将精神投入玄学之中，寄情山水，感悟生命，发展出种种放浪形骸的举动，其实不是生命自由的抒发，而是无奈之举。” “就是我们常说的戴着镣铐跳舞？”祁燕燕笑着问道。 “呵呵，是鸟笼中的表演，差不多差不多。”于川笑着说道。 第544章 保留隐私 “这两个月美股走势低迷，据说与美元有关，不急，我相信今年下半年会有行情的。”杨舒力坐在桌旁说道。 第691章 刘蕾坐在床沿，两手撑在床上，笑着点点头。 刘蕾听从他的指令买了苹果，窄幅盘整了几个月，把人的耐心给磨的没脾气。 这两天还好，小涨一点点，来到28～29元区间，让杨舒力感到宽慰，刘蕾是25元进的，每股涨了3元多，总的赚了8千美元，总算没有给他掉面子。 反观a股，这段时间跌跌不休，从1770的高点跌到昨天的1543点，两百多点的跌幅把牛市的喧嚣跌没了。 粗略看了几篇文章，对这轮下跌，好像说是经济过热，要降温，对这种说法杨舒力是嗤之以鼻。 这几年国内经济景气回升，上市公司业绩大幅增长和市场“负利率”的黄金投资时机，这是大家都看到的，需要降个什么温？归根结底还是股市本身的痼疾决定的。 不论是出于安慰杨舒力，还是自己真实想法，刘蕾表示很满意，这段时间她也关注苹果公司，感受到这家公司的潜力。 “虽然涨得不多，但是很稳，不像其他股票暴涨暴跌，不喜欢。”刘蕾说道。 刘蕾这样说，指的是前天a股发生的一件事，长城电脑本来走得很稳，突然来了个跌停，收盘价12.95元，是当日最大跌幅股票，弄得大家不知所措。 后来传出消息，说ibm可能卖掉长城国际，消息不知真假，得不到证实，反正让长城国际的股民完全傻眼，昨天这只股票停盘，这周末都得在惶惶不安中度日。 消息并非空穴来风，长城是给ibm电脑做代工的，利润主要来自这一块，但ibm正在和联想谈判转让pc业务，为了不引起市场波动，谈判秘密进行，市场摸不着头脑是必然的。 长城在代工业务中有20%的股份，ibm有可能把代工股权卖掉，这只股票后市注定风雨飘摇。 “它这个是信息披露不规范，股民吃亏了。”杨舒力说道。 聊完美股和a股，又转向港股：“我本来是让你开港股，是因为有只股票马上上市，它的潜力也是很大的。” 杨舒力亮出这张底牌：qq股票。 老股民可能对这只股票不以为然，和石化、钢铁、房地产、银行这些硬货股票比起来，qq股票显得太“轻”，能有多大前途？ 但这家企业在国内桌面pc的应用上有垄断地位，今年我国的电脑接入互联网用户8千万人，未来几年还会快速增长，你说它的成长性强不强？ 我们现在买苹果，是相信今年有一个价值发现的过程，而qq股票刚上市时不会引起关注，但它也会有一个价值发现的过程，那时就能赚大钱了。 “杨哥你的意思是今年让苹果涨起来后卖掉，明年就买qq股票？”刘蕾问道。 “明年……不一定，它的价值发现过程比苹果快得多，但可能不是明年，要观察，所以我后来改主意了，先买苹果。”杨舒力说道。 刘蕾表示会在qq股票上市后观察一下。 夜里，两人玩得轻松愉快，床上，杨舒力小小行使了一下权力，享受了久违的按摩。 唐蕴雪的突然离去始料未及，刘蕾及时赶到，抚慰心灵，虽然刘蕾也会随时离去，每次欢会都当作最后一次，这一次，他是比较感激的。 他对唐蕴雪的离去毫无怨言，唐蕴雪也说了，明知见面场面可能会崩溃，但她不想在电话中分手，还是硬着头皮来见面，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换作某些女人，打个电话就行了：“姓杨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拉倒吧。”挂断电话就完事。 现在和刘蕾的见面，他倍感珍惜，完事后，把她拉到浴室，给她冲澡，顺带一些按揉，也算是对按摩的回报。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到酒店院子里取车，杨舒力走到宝马车跟前，刘蕾还在东张西望。 “这车……是借的吗？”刘蕾吃惊地指着车问道。 “没事借车干嘛。”杨舒力钻进驾驶室，刘蕾也坐上副驾位置。 至于车的来历，杨舒力只说了几个字：“与股市有关。” 今天安排的节目是到新津吃鱼，车到老君山脚下，两人开始爬山，这座小山距离不长，适合周末爬一爬，到山顶上逛逛道观，再到茶园小坐一会。 杨舒力很喜欢这种感觉，坐在竹椅上，喝一口茶，感受清风拂面，有种神游千古，思接八荒之感。 刘蕾说，上次办的80万贷款比较正规，没有去找关系拿优惠，她想，既然股市上能赚钱，利息上的几万块差别就无所谓了。 如果说和其他贷款有区别，那就是没有抵押品，她认识的一个人贷款60万，一年利息只有两万出头，也不需要抵押。 杨舒力点头称是，这点利息差异和股市上的机会比起来，忽略不计，下次机会到来，仍然可以用这种方式贷款。 在茶园坐到上午11点，下山去吃鱼，仍然是和唐蕴雪经常去的那家，主要是他家后院坝子临河，感觉很好。 刘蕾还没毕业时说过，工作后积极相亲，早点解决婚姻问题，但回去后从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每次来成都，两人的相处都很轻松。 杨舒力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把何筱芹和黄敬蜀的事情告诉唐蕴雪，所以他们相处很愉快，但情势的发展是包不住了，只好告诉唐蕴雪，还真出事了。 当然，这些事他也不会对刘蕾说，大家各自保留隐私，仅融合友谊的那一部分，也是一桩美事。 第692章 两人连冉丽娟也没提及，她应该快放暑假，肯定会留在学校，是否有旅游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饭，又开车去纯阳观，在新津城区西面。 纯阳宫始建于光绪年间，年代不算久远，平时没什么人，杨舒力很喜欢这个地方，但和唐蕴雪往往因为要赶回时代南岸“干坏事”，没有时间来这里。 纯阳观的一角住着一户人家，不知是不是管理员，门外的空地上晾晒着被套，富有生活气息，和古朴的道观建筑构成一幅幽静闲适的画面。 从纯阳观返回成都，回酒店休息一会，晚上依刘蕾的意见，选择了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回到酒店，休息一阵，又去游泳，五星级酒店的游泳池比柳浪湾的游泳池更干净一些，因为游的人少。 上次和唐蕴雪去汉城万豪酒店，杨舒力就想去体验一下它的游泳池，不过进游泳池还得另交费，加上唐蕴雪似乎兴趣不大，他就没有提出。 这次刘蕾来成都，没有送她礼物，确实想不到送什么，股票上的安排就算他的终极礼物吧。 星期天上午，又一次二泊三日的聚会结束，刘蕾收拾好行李，娇笑着说道：“杨哥，下次我还要来哦。” “有空你就来。”杨舒力笑着说道。 “没有影响你什么吧？” “没有。今天我开车送你。”杨舒力说道，以前刘蕾都不要他送，这次他希望送一次，人家来一趟不容易，要珍惜。 “好吧，就这一次哦。” 第545章 叫爷爷 晚饭后下楼到音乐广场转圈，和几年前初到此地不一样，那时是悠闲地慢走，脑子里想些事情，现在是快步转圈，目的是促进消化，而且有不少人这样做，形成一股人流。 这一带的变化不小，周围的几栋新建电梯楼都开始住人，马路边开的店也多起来，傍晚在音乐广场快走的人形成气候，跳广场舞的也有好几拨。 几年前以民族舞蹈为主的那支队伍消失不见，目前活跃的几支队伍舞蹈质量明显下降，模式化的动作很多，四五十岁的大妈加进来很多，人员远不如以前养眼。 这种现象不能说不好，社会的发展就是让人们有活力，成为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真正让杨舒力无语的，还是河边出现的灯光。 沿河两边都安装了灯光串，桥上也安装了灯光串，夜幕降临，灯光亮起来，有流光溢彩的感觉，但杨舒力并不喜欢，认为是光污染。 目前全国主要城市几乎都搞起了“光彩工程”“亮化工程”，由建筑轮廓灯发展到局部泛光照明，再到全面泛光照明，最后发展到“内光外透”，一幢幢高层建筑灯火通明。 “许多到过上海的外国人都对绚丽的城市夜景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同时他们也感到很不理解，世界上还很少有城市像这么铺张。”同济大学一位教授说：“东京的摩天大楼晚上有许多灯光，但那是公司员工在加班；纽约的摩天大楼晚上也有许多灯光，但那是重要的金融公司出于安全防盗的考虑；法兰克福的摩天大楼只有少许的泛光照明，但没有人会因此而怀疑它的欧洲金融中心地位。” 除了无谓地浪费电力能源，光污染也是一种真正的污染，极大地侵扰到动物、植物和将世界结合在一起的生态关系，但国内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不多。 杨舒力知道，这种“光彩工程”和修建广场一样，是很难遏制的，任何一个城市，不管自身什么情况，这两个工程都是最先想到的。 每当桥上和两岸的灯光亮起，他就离开广场，回到屋里。 6月10日接到车行电话，说车子已经到了。 第二天去开回一辆新车，丰田佳美，墨绿色的车身非常漂亮，黄敬蜀应该能接受这颜色，白色和黑色有些平，感觉更浓烈的一点的色彩合适她，而红色又张扬了些，所以选择了这色。 43万元的价格，超出最初的预期，但想想也觉得合适，全进口车型，配件质量有保证，整合度更高，车友论坛上一片赞扬，说开着非常舒服。 应该安装一个儿童座椅，以后黄敬蜀带着涛涛来成都的机会比较多，不过这件事就让黄敬蜀表哥去办吧，明天就把车开回重庆。 6月12日，星期六上午，和往常一样，杨舒力开车回重庆，这次是开着丰田佳美。 11点左右，车到世纪龙庭，停到地下室，到3栋602和黄敬蜀见面。 仍然给涛涛带了礼物，人家每周六到世纪龙庭候着你，图什么啊？ 这次礼物是公司员工一起送的，有点别致，是两岁男童夏天的全套着装。 一副雷朋幼儿太阳镜，防紫外线的，造型是飞行员镜；一顶儿童棒球帽，是遮阳用的；短袖t恤和短裤两件套，是国外的牌子，料子很好；一双牛皮儿童凉鞋，如果是在王府井或太平洋百货买的话，恐怕也是几百元一双。 这套着装给涛涛穿上后，很合身，也很酷，涛涛戴着飞行员墨镜在客厅里大摇大摆地走着，姿态潇洒，黄敬蜀直夸他帅。 杨舒力也很满意，看来大家是动了心思的，这份心意他领了。 涛涛本想到成都“玩水水”，被爷爷奶奶劝阻了，说现在还没到夏天，水温还不够，等夏天到了再带他玩水水。 黄敬蜀在厨房忙活时，杨舒力进去告诉她，有一件礼物放在地下停车库，待会去拿。 第693章 “车？你真的买了啊。” “肯定得买，你现在需要一辆车。” “我说过就开你那辆宝来。”黄敬蜀嘟嘴道。 “拿二手车当生日礼物？我这种有钱人……干不出来。”杨舒力头一甩。 杨舒力暗中感到好笑，黄敬蜀最初拒绝了宝来，现在得到一辆40多万的全进口车，赚了啊。 交代了一下上牌和安装儿童座椅的事，黄敬蜀表示儿童座椅她可以处理。 还约定了一件事，晚饭时黄敬蜀把涛涛又带过来，杨舒力带回去吃顿饭，这是答应过秦华玉的事。 吃完饭，和涛涛玩了会，三人下楼，掏出车钥匙交给黄敬蜀，她带涛涛去车库，杨舒力则回去对秦华玉说晚上吃饭的事。 从电梯出来，到901门前，正要开门，手机响了。 “舒力，到家没有？能不能来一趟车库？”黄敬蜀小声而急迫地说道。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杨舒力立即返身往回赶，匆匆赶到地下车库，见黄敬蜀牵着涛涛站在车旁，松了一口气。 黄敬蜀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舒力，这车还能退不？” “怎么？不喜欢颜色？” 黄敬蜀没有说话，表情显得更加纠结。 “说嘛，是什么原因？”杨舒力也有点急。 “贵了，你不是说20万的车吗？”黄敬蜀说道。 “你怎么知道价格的？” “我打电话问的。” “这车在国外其实就是20多万的价格，它是全进口车，关税很多，价格就上去了。”杨舒力解释道。 “40多万的车，开不出去，我还是想开那辆宝来，行不。”黄敬蜀嘟囔道。 “不是，凌美医院的老板，开不出去的是夏利。开这种车才显出公司的实力嘛。”杨舒力说道。 涛涛也嚷着要回家，一番劝说，黄敬蜀终于接受了这车，杨舒力上车给她讲解了一下，还开出去兜了一会风。 傍晚5点半，杨舒力来到小区门口，从黄敬蜀手里接过涛涛，带回9楼的家，说是让他和亭亭再玩玩。 事先没有告诉杨升元，但他一眼看出点名堂，涛涛一进屋，他“咦”了一声，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涛涛。 “这个……是哪家的？长得有点像……” “小时候的舒力？是不是？”秦华玉笑着问道。 “舒力……是哪里来的？”杨升元站起来问道。 “小区里碰到的，请回来吃个饭。”秦华玉笑嘻嘻说道。 “有这么巧的事？还真有点像。”杨升元摸摸涛涛的头笑笑。 随后秦华玉和杨升元在厨房里忙活，杨舒力带着涛涛在客厅和亭亭玩耍。 亭亭见到人，喜欢身子往地板一躺，滚来滚去，涛涛就去摸它的肚子，亭亭喵喵叫着。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姨妈到了，又是一番嚷嚷。 “哎呀，真的是跟舒力小时候一模一样，我没有看错哈，前段时间把我吓坏了……我来摸摸看，是活的不。”姨妈笑眯眯地摸了涛涛脸蛋一下，“活蹦乱跳的哦，这回放心了。” 杨升元没忍住，从厨房出来：“华秀，这个……是哪来的？” “他妈妈姓黄，是舒力高中同学，你说他是哪来的？……你叫啥子名字呢？涛涛啊？来，叫爷爷。”秦华秀蹲下身，搂着涛涛，看着杨升元说道。 涛涛看着杨升元，嘴唇动了动，没有叫出来。 第546章 还有一个人 “从歌厅走出来的刀郎在2001年曾出了一张流行和时尚音乐拼凑的专辑，结果只卖了2000多张。遭遇失败后，天天泡图书馆，还到戈壁滩老百姓家采风，写了3000多首歌后开始重新进军乐坛。” 写3千多首歌？记者核实过吗？真敢写，反正我不敢信。 “他类似于地铁卖唱歌手的沧桑的原创歌曲，让很多有类似经历的人听得有滋有味，因为这些歌传达着一个平民的感觉——我们没有钱，我们觉得人心不古，世事不公，但是我们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及真实的情感。” 这段分析说得大差不差。 从2月份刀郎一首2002年的雪横空出世，到现在几个月时间，已经红遍大江南北，两个月内连开六场演唱会，一大批唱片公司捧着钱愿意出重金同他签约。 “随着媒体的追访，我们逐渐看到了真正的他——身高仅1.73米，相貌极为平凡，生活中一般着高级休闲装，开着一辆高档越野吉普……” 不得不承认，这年头，草根自己有实力，肯努力，也能冒出几个。 星期三黄敬蜀开着丰田佳美到成都来了一趟，这次是有事，两人没有见面，只打了电话，黄敬蜀对车的性能很满意，开起来很轻松。 两人约好周末见面，她带着涛涛到成都。 何筱芹仍然要等6月份结束后再来成都，杨舒力希望她暑假一直住在锦华院，小区里有个恒温游泳馆，方便栋栋学游泳。 星期三，是qq股票在港股上市的日子，杨舒力和刘蕾都关注着这只股票。 qq股票以4.375港元开盘，出现大量抛售，收盘于4.15港元。业内人士表示，该公司收入模式单一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它太过依赖短信业务，招股说明书显示，2003年移动增值业务收入占总收入近64%。 随后杨舒力和刘蕾在qq上讨论，得出一致意见，这只股票可能和美国早期的互联网企业一样，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进入价值发现，目前不宜介入。 第694章 什么价格才标志它的价值发现呢？20元还是30元？杨舒力也拿不准，好在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苹果又给甜头了。 在qq股票上市当天晚上，苹果股票给出一根长阳，收盘于32.73元。 杨舒力是20元进入的，现在资金已经增长50%，韩公子也一样，他曾经去打听过qq股票的原始股，没戏，现在的苹果股票应该能让他满意。 即便是刘蕾，每股也有7美元的收益，她的收益已经接近3万美元。 再看a股，这周出现两次暴跌，6月16日收盘于1431点，简单看了下评论，和一个叫qdii1的玩意有关。 “qdii《九条意见》中没有提到，股市跌成这样却要实施，造成b股暴跌，回到对国内居民开放时的点位，投资者损失惨重，很多基金跌到面值以下。老百姓今后有钱宁可放银行，也不敢投资股市了，人们都在等待时机离场。”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杨舒力也不想去了解，反正是有理由。 6月19日星期六，下午，杨舒力在名威酒店开好房间，等着黄敬蜀和涛涛的到来。 很久没来过这家酒店，这次是看中它的游泳池，也有故地重游的意思。 三点钟，接到黄敬蜀电话，下楼迎接，进入房间，涛涛有点疲倦，先安排睡觉。 涛涛很快入睡，两人到另一张床躺下，杨舒力一只手搭在黄敬蜀身上。 “非得要开个房间吗？”黄敬蜀嗔问道。 “那能怎么办？游泳池不对外开放啊。” “舒力，你现在花钱手脚有点大，你那个公司只有几个人，这么赚钱吗？” “公司虽小，客户多啊，理论上我们面向全国读者，知道什么概念吗？一本书卖出8千本就持平，我们公司每年超过30万本销量的书有七八本。”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说儿童座椅已经安装上，这次没有找她表哥帮忙，她自己去的，花了一千多。 两人聊了一会，倦意袭来，杨舒力头埋在黄敬蜀耳畔，感受着她肌肤和发际的芬芳，渐渐要沉入梦乡，这时黄敬蜀的手机响了。 “敬蜀，晚上还回不回来？”貌似她爸的声音。 “不回来。” “敬蜀，你中午都失约了，人家还等起的，晚上回来嘛，好不好？” “我和涛涛在成都，回不来了。” “哎呀敬蜀，你跑成都做啥子嘛……”那边的声音显得无奈。 “爸，是你答应人家的，我不管。”黄敬蜀说完挂了电话。 黄敬蜀回到重庆后，本地几个追求者被她正告2后偃旗息鼓，但还有一个成都的追求者，家里和本人条件都不错，得到黄敬蜀父亲的认可，希望撮成好事。 星期六人家从成都赶往重庆，黄敬蜀却带着涛涛来到成都，又错过了，黄敬蜀父亲作为“中间人”吃力不讨好。 睡了一个小时，起床出门，先到珠宝店给黄敬蜀买玉镯，这是杨舒力的拿手好戏。 停好车，走到珠宝店门口，黄敬蜀有种“上当”的感觉，转身要往回走，被杨舒力拉住，与涛涛一起合力，把她架进珠宝店。 黄敬蜀指向那些三四千的玉镯，说看着不错了，杨舒力当然不会同意，玉这玩意不能买便宜的，上次给何筱芹买的稍微有点后悔，价格上软了点，这次会吸取教训。 在杨舒力的坚持下，最后选了一个打折下来7980元的和田白玉镯，圈层56，油光水滑，水润亮泽，沁人心脾。 下周末黄敬蜀满22岁生日，到时她家里和朋友会有一些动作，他就不凑热闹了，有了车和玉镯，不须再送礼物。 带涛涛去红玉米海鲜酒楼，吃了帝王蟹和大虾，回到酒店，稍事休息，进入今天的重头戏，玩水水。 在酒店游泳池门口的小卖部买了游泳圈，先让涛涛套着游泳圈玩一会水，三人一起闹腾一阵。 然后说服涛涛取下游泳圈，进行一些简单训练，杨舒力扶住他的身体，让他垂直立于水中，双手拍打水面；又托着他的胸部，让他划水、蹬脚，做出游泳的样子。 少不了一顿猛夸，涛涛很是兴奋。 杨舒力的观念是，小孩不用买那些昂贵的电动玩具，越简单的游戏玩得越起劲，玩水、玩沙，百玩不厌。 不过，他一直想买一套托马斯火车，但目前成都买不到，位居成都最前沿的妇婴生活馆那里也没有。 半个小时到，立即上岸，涛涛不舍，两人一起说服，并允诺下次再来，涛涛才就范。 下楼回房间时，黄敬蜀说，水质干净，人也少，就是性价比低了点，杨舒力说不用讲性价比，就看好不好，目前成都没有专门的少儿游泳馆，只能这样处理。 回到房间，黄敬蜀电话又响起，这次似乎是她妈妈打来的。 “……没有去漆阿姨那里，我们另找了个地方住……明天回来……你让爸爸不要和那个人联系了，不可能的……来，涛涛，奶奶的电话。”黄敬蜀把手机递给涛涛。 “玩水水的……好玩……吃的虾子，好吃……不是的，还有一个人……”涛涛对着手机说到这里，旁边的黄敬蜀朝他伸手，示意把手机还回来。 “是哪个人？”可以听到手机听筒传来黄敬蜀妈妈的声音。 “是爸爸。”涛涛对着手机快活地嚷道。 说时迟那时快，黄敬蜀把手机硬夺过来了。 第695章 …… 注1：“qdii”全称“qualified domestic institutional investor”，即“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是指在人民币资本项目不可兑换、资本市场未开放条件下，在一国境内设立，经该国有关部门批准，有控制地，允许境内机构投资境外资本市场的股票、债券等有价证券投资业务的一项制度安排。 注2：“正告”意指严正地告知；明白郑重地告知。出自《史记·苏秦列传》：“秦之行暴，正告天下。” 第547章 王道 “余老师，写作合同这种事能接受吧？”杨舒力问道。 “可以理解。双向选择嘛，你们公司不错，对作者还有点补偿。”余老师笑着说道。 细说秦朝一书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淘汰好几个作者后，终于确定了写作者，而且是个大学教授。 他准备暑假期间赶工，完成大部分工作。 杨舒力、祁燕燕、邹凯、王文清和余老师在会议室围成一圈，谈论绵延至今的开山之举——秦朝。 “后世每个朝代都吸取前朝教训有所改进，但很多方面还是沿用秦制，比如县制，仍然是治理的基本单位。”余老师说道。 “我划分历史的话，就是以秦为界，一分为二，先秦时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那时的士人，也就是现在说的知识分子，相对独立，也有精神自由，在帝王和社会之间起着一个调节作用。我们传统中的一些好的方面，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但是秦汉以后完全变了。” 聊不多一会，几位听众就插不上话了，都很专注地听着，余老师对历史的理解几乎是碾压级别的。 “那就是……走下坡路了？”杨舒力小心翼翼接道。 余老师点点头：“走下坡路。到了宋朝，崖山一役，下坡路都没得走，只有跳崖了。” 余老师两手一摊，大家都笑起来。 “现在说历史喜欢用封建主义、封建时代这种词，我不同意，有个更准确的词，叫王权，当然这不是我的研究，是同行的研究成果，我是赞同的。” “王权成为社会的控制和运行机制，权力分配决定社会经济分配，王权崇拜成为思想文化的核心，王道成为各种社会法则的体现，道德、正义、公正都没有独立性，而是要服从于王道。” “秦汉以后，士人起的作用消失了，被王权收服，要不给王当军师，要不像陶渊明那样采菊东篱下，政治逻辑变成打天下者坐天下，支配经济运行，掌控社会形态，维持贪腐体制，造成社会长期停滞。这个逻辑运行到后期，能够登上历史舞台的，只能是能打能杀的军事集团。” “投射在社会各个领域，王权不仅压制了人文主义，而且凸显帝王独尊，君尊臣卑，形成儒家规范，塑造国民性格，促成了圣王合一的政治哲学和政教合一的体制。这种分析，在古代史上都有对应的史实，可以进行辩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杨舒力陷入沉思，以前觉得“封建”一词勉强可用，今天才发现“王权”一语中的。 秦朝二世而亡，时间短促，看似简单，实际不好写，余老师有这见解，那必须由他来写了。 聊到中午，叫余老师出去吃饭，他没同意，留在会议室和大家一起吃盒饭，加了水煮肉片和排骨藕汤几个菜。 “余老师，您觉得进入新世纪的这几年，处于一种什么样的阶段？”杨舒力意犹未尽地问道。 “的确是非常好的时代，各种因素导致的吧，从1840年以来有好几波开放潮，现在到了一个高峰阶段。”余老师说道。 “您觉得能持续多久？” “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如果出现大的转折，我一点也不奇怪。” 吃完饭送走余老师，大家感慨收获很大，王文清说自从做细说丛书以来，感觉观念被完全颠覆了。 “余老师说有王道无人道，好多事情就能理解了。”邹凯说道。 “抓住王权这个关键词，就好比一把钥匙，能帮我们打开历史的大门。”杨舒力说道。 大家都感到细说历史这套丛书有价值，《细说晋朝》一书开卖后，反响也不错，祁燕燕当初坚持起印三万本看来是正确的，马上要安排加印了。 星期二端午节，晚上接到黄敬蜀电话，问这周末回重庆不，她妈可能要找他谈话。 谈就谈呗，也没法躲，上周末穿帮了，迟早的事。 黄敬蜀语气透着担心，怕谈崩，主要是涛涛的事可能谈不拢，其实杨舒力这里没啥，孩子在谁家，姓什么，他无所谓，他还要感谢黄敬蜀父母对涛涛照顾得好。 但是家里就不好说了，秦华玉和秦华秀显然对这事有自己的想法。 晚上看美股，苹果自上周摸到33元后，又回到30元的位置好几天了。 没关系，杨舒力已经习惯这节奏，亚马逊、苹果要是天天往上蹿，那不成a股了，今年不用干别的，就等它慢慢往前走吧。 星期五中午，终于接到黄敬蜀妈妈的电话，很客气，询问得知杨舒力下午开车回重庆，约好明天上午在江边一家茶楼见面。 晚上在家吃完饭，秦华玉问道：“舒力，今天晚上你是住这，还是住3栋？” “到那边去住。”杨舒力说道。 今天是黄敬蜀22岁生日，当然要成双了。 第696章 “好，明天中午还是过来吃饭嘛。”秦华玉说道。 晚上9点过，黄敬蜀发短信过来，杨舒力下楼，在小区门口等到她，两人一起回屋。 生日宴在家过的，买了蛋糕，吹了蜡烛，和涛涛拍了合影，手腕上戴着上周买的玉镯，她表示很喜欢，有点舍不得取下来。 据黄敬蜀反映，她妈这两天情绪正常，明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爸爸仍然不知道内情，上周末一家三口住酒店的事，没有告诉他。 正牌生日，杨舒力没有再送礼物，如果硬要说什么，那就是他这个人，他的激情…… …… 激情之后两人闲聊，为什么黄敬蜀一直不和他联系，一方面她不想给人以孩子要挟的感觉，另一方面，她觉得杨舒力不缺女人，她做好了独自把涛涛养大的准备。 眼下的情形比她想象的好，除了妮妮和她妈，好像没别的事。 杨舒力说有点别的事，但不会过分，黄敬蜀说随便，她也没有资格提要求…… 一夜缠绵，第二天早上一起吃过早饭，黄敬蜀到医院去了，杨舒力则等了一会出门，往江边走去。 上午9点半，来到约定的茶楼门口，很快黄敬蜀妈妈也到了，两人打过招呼，一起进入茶楼，要了一个包间。 黄敬蜀妈妈表情比较平静，杨舒力让她坐沙发，自己则坐在茶几对面的椅子上。 服务员送来一壶茶和两个茶杯，关门出去，谈话正式开始。 “舒力，那次国庆节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黄敬蜀妈妈问道。 “记得。” “是我把你喊来的，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我想问一下，你对那天的事后悔不？我希望听到实话。” “不后悔。”杨舒力立即说道。 “陆阿姨，你们呢？”他反问道。 第548章 会谈 “呵呵，一言难尽，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后悔。那件事，现在再说没有意义了，我也问过敬蜀，她一直说责任在她那里，我还是相信……”黄敬蜀妈妈幽幽地说道，陷入回忆中。 杨舒力面上镇定，心里有点尴尬。一男一女在一起出了事，虽然是在女方家里，而且是特殊情况，男方就没有责任吗？ 这种事情，男方没法脱干系，至少在最后一刻，你可以采取措施，避免出事啊。 你好意思说是女方拉着你，你不能动弹？你敢把那一刻的真实想法剖白1出来吗？ “事情出来后，敬蜀还想瞒着我们，后来瞒不住了，她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我觉得不行，就当是个教训，身体受点影响，重庆大学的女生每年都有到我们医院做手术的……但是敬蜀她不肯，非要生下来，她爸也支持她，我就没办法了。” “看嘛，结果我还成了恶人，他们有时还笑我，说我差点把涛涛……”黄敬蜀妈妈自嘲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他们都说敬蜀她爸重男轻女，其实不是这样，他以前一直想要个儿子，家里和单位上的人都知道，但是敬蜀1岁左右的时候，他态度就转变了，很喜欢敬蜀。” “现在有了涛涛，他又有点……那个，一有空就带出去玩，好多人分不清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我说啥子都不是，就是个外公，但是他当爷爷当得高兴……小杨，你知道涛涛的全名吗？”黄敬蜀妈妈问道。 “知道，黄玥涛。”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妈妈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问道：“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要好，我是担心取个黄国涛。”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妈妈扑哧笑了一下，顿了顿，又问道：“你作为涛涛的亲生父亲，能不能接受这个名字？” “能接受，我没有那些思想，敬蜀也是知道的。” “那你们家呢？他们现在也知道这个情况了吧。” “知道。”杨舒力小声说道。 “小杨，这就是问题，是矛盾。你还年轻，可能不了解，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家庭，多少事情都是因为这些发生的，没那么简单的。”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没有吭声，杨升元和秦华玉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能代表他们说话。 “这件事其实很麻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黄那个思想改变不过来了，他现在是希望敬蜀另找一个，敬蜀的追求者中有他看得上的，人家也接受涛涛的存在，但是现在，我是支持敬蜀的，也支持你们在一起。”黄敬蜀妈妈说道。 “我知道她以前就对你有好感，说你聪明，性格也好，我当时就有点担心，没想到还真这样了……老黄这样做要不得，人家一家三口是原配，怎么不好嘛？他说没有感情基础，我说没有感情基础，那天敬蜀会允许小杨在她房间？还抓着不让走。他一听不作声了。” “哦对了，有个事情我还得给你解释一下，可能敬蜀不好意思，但这个事情要说清楚，敬蜀和以前那个……小姜，关系是比较干净的，他们见面都是在我们两家人陪同下，有时出去看电影，公园里转一圈，回到家里都是各自的房间，那次国庆节敬蜀过去在他们家住两天，也是分开的，当时说好的是毕业就……所以有了涛涛后，肯定不是别人……他们家也知道这个情况，现在小姜已经和那个女的结婚了。”黄敬蜀妈妈说道。 第697章 杨舒力点点头。 “涛涛确实跟你长得……”黄敬蜀妈妈左右歪着头打量杨舒力，嘴角露出笑容，“他刚生下来我们觉得像敬蜀，但后来就慢慢变了，老黄说长得像他，完全是胡说，他那个国字脸跟涛涛差别很明显嘛。” “你和敬蜀现在怎么打算的？”黄敬蜀妈妈问道。 “没有谈以后的情况，现在这样我觉得不错。我肯定不会再找别的人恋爱结婚了，这点您放心。”杨舒力抠抠后脑勺说道。 “嗯，也行。”黄敬舒妈妈思索着说道。 此时气氛已经比最初进来融洽多了，两人的神态都比较放松。 “舒力，你在成都这么几年，就没找女朋友吗？”黄敬蜀妈妈问道。 “没有，公司只有几个人，周末往重庆跑，也没去接触人。”杨舒力说道。 心里有点虚，以前周末往重庆跑是事实，但那是为了跟何筱芹见面啊，而且那次国庆节“出事”是从何筱芹那里到黄敬蜀家的。 “我曾经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想把涛涛的事情告诉你，但是……”黄敬蜀妈妈停顿下来，看着杨舒力。 “我记得好像是前年，有一天晚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但是又挂了，可能就是您说的这个电话。”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妈妈笑着点点头：“是敬蜀和她爸爸拦住了，说我这样是要挟，孩子生下来自己养就是了，用不着……你看，现在还不是……” 最后，杨舒力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理解黄敬蜀父亲的心情，无意改变涛涛目前的状态，就让他留在黄家。 父母那边，他还不清楚具体态度，他会探探口风，争取让他们接受现实。 而黄敬蜀妈妈的当务之急，是让老黄不要再答应敬蜀追求者的饭局，明确敬蜀已经和孩子他爸在一起了，同时也让他明白小杨的态度，请他放心。 会谈愉快地结束，杨舒力把黄敬蜀妈妈送到门口，她突然停下，回头问道：“舒力，敬蜀开的那辆车，是不是你的？” “呃，是的。” “你自己不开车吗？”黄敬蜀妈妈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 杨舒力知道其中的含意，如果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车给女人开，自己走路，不一定是奉献的表现，而是跪舔的表现，这种男人黄敬蜀妈妈可能会看不起，他必须还击。 “我自己有一辆，给她买的新车。”杨舒力说道。 “是新车吗？我坐过一次，感觉不像……” “是什么颜色？” “白色，还是灰色？”黄敬蜀妈妈回忆着。 杨舒力明白了，立即说道：“不是白色和银色，是墨绿色，丰田车，她现在经常去成都，需要车，作为生日礼物送的。” “你记得她的生日？”两人拉开门出去。 “就是昨天嘛。”杨舒力跟在后面说道。 “呵呵，那你昨天晚上是在……” “是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下楼走出茶楼，快要分手时，黄敬蜀妈妈又问道：“舒力，你买车花了多少钱？这么大的事，敬蜀也不给我们说一声。” “用不着说啊，就是一件礼物嘛。四十多万。” “啊！多少？” “43万。” “你……是贷款还是全款？怎么买这么贵的车，敬蜀办凌美医院还欠一屁股债，是她要求的还是……”黄敬蜀妈妈有点吃惊。 “全款买的。是我自己定下来的，她也觉得贵了点，不过车子贵点安全性高些，这个钱该花。”杨舒力笑眯眯说道。 “昨天过生日，敬蜀戴了个手镯……” “也是的，嘿嘿。”杨舒力陪笑道。 “车子买贵了，舒力，你这样花钱有点大手大脚的。”黄敬蜀妈妈带着嗔意埋怨道。 …… 注1：“剖白”意指剖析辩白。出自《明史·孙承宗传》：“承宗密札谕大寿急上章自列，且立功赎督师罪，而己当代为剖白。” 第549章 又捡一本 “杨总，有客人。”陈海在门口说道。 杨舒力抬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刘记者来了，过来坐。”并起身迎接。 两人握手落座，陈海站在一旁，寒暄了几句，明显刘双林是有事来的，从他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叠文稿，放在桌上。 《李早早420天日夜》。 去年8月李早早出狱，对媒体说什么也不想，一心拍戏赚钱，说是她资产全无，几乎身无分文，后来又有媒体披露，其实在海外还有资产，妥妥过千万。 所以人生在世，全靠演戏，拼命拍戏只是一个姿态，意思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一切朝前看。 刘双林记者的性格和李早早差不多，也是折腾不休的主，一开始没提出书的事，等消停一阵后，他缠上去，非要李早早出本书讲述狱中生活，这肯定是个卖点啊，不赚白不赚。 李早早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很快同意了，趁拍戏间歇，刘双林把酒店房间开在旁边，瞅空过去聊一阵，终于有了这本书。 “上次合作很愉快，这次陈海老兄到了你们公司，我更要支持。”刘记者说道。 他表示，这本书外界没人知道，因为他本人也拿不准李早早是否合作，即便合作，也不知到什么程度，能否成书。 第698章 在写作过程中和陈海商量，决定书完稿后再作定夺。 陈海提前当了这本书的编辑，稿子他已经处理过，可以直接出版。 因为有上次合作的基础，过程很简单，杨舒力表示马上安排书号和出版事宜。 两人送走刘双林，陈海来到办公室表示，这次仍然是顺便帮忙，无须报酬。杨舒力表示，付出都是有回报的，会在奖金里表现。 如果书能赚钱，也就是卖到5万本以上，陈海就可以得到奖金，陈海出去后，杨舒力翻开书稿看了看。 “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我比较喜欢花自己挣的钱，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重打天下。” 的确是李早早的风格，不过，打败她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只是不能说出来。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只想营造属于自己的生活，为亲朋好友的健康而活着，一种最普通的家庭生活……” 普通人和普通生活，这还是你李早早吗？一直都不普通，一直都在打造明星范。 继续看下去，四百多天的狱中生活其实乏善可陈，关键很多东西还不能写出来，前几个月她公司的总经理被判了三年，很多读者关心的内幕看不到，只能是一些心路表白。 杨舒力对这些没兴趣，但读者买账，因为有李早早的名头，这本书的销量应该能达到10万本往上。 价格可以定高一点，因为买这类书的读者比较感性，对价格不敏感。 心情还是愉快的，反正是捡来的钱，如果能卖掉10万本，落到自己手里也有六七十万，不错了。 把稿子拿给祁燕燕安排出版，考虑给陈海的报酬问题，这本书写作过程中陈海就开始参与，但那是他和刘记者之间的事。 不能给得太多，如果到不了10万本，给两万块奖金就可以了，过了10万本，3万，够了。 给黄敬蜀买车花了43万，6月份工资发完，账上还剩十来万，接下来没有大的花费，也没有出游打算，就在成都和重庆两地过小日子吧。 其实，我才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只想营造属于自己的生活，为亲朋好友的健康而活着，一种最普通的家庭生活…… 星期三中午，6月的最后一天，发完工资后，大家出去聚餐，张有路虽然前两天赶回来，但已经回重庆，他现在很少出现在公司，要么在外面出差，要么回家看老婆孩子。 路上，邹凯给大家指看一条标语，有“以人为本”四个字，今年这几个字很热门，出现在各种媒体和街头。 杨舒力突然想起今天是预定给唐蕴雪发短信的日子，虽然她需要的是静默，但问候一下还是应该的。 “要搬到青云居去了吗？” 唐蕴雪很快回信：“还没有，过一阵搬过去。” 杨舒力知道是这样，只是找不到话题，纯属问候一下。 如果唐蕴雪提出下一次旅游目的地，他已经想好，但他俩的下一次不知什么时候了。 以前在“姐”的眼中，他是个“待字闺中”的“少男”，面纱揭开，居然和她一样，也是儿女双全，这滋味确实有点反胃，他也感觉对不起她。 今天选的是豆花饭庄，就在伊萍时装斜对面，这家时装店仍然开着，说明生意不错，好久没有来过了，过一阵何筱芹来到成都，带她来买几件夏装，黄敬蜀来成都，也可以来逛逛。 进入包间落座，点了豆花、跷脚牛肉、蒜苗回锅肉、海带蹄花汤、拍黄瓜等，都是特别下饭的菜。 “我在想那天余老师提到的王权，就是以王为本，今年提出以人为本，是不是有点意思？”邹凯说道。 大家都笑起来，认为这里面有关联。 “杨总，你什么看法？”王文清问道。 杨舒力沉思片刻，说道：“以王为本搞了两千多年，以人为本不到1年，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分量啊。” 大家又笑起来，董禾珊笑着说道：“我觉得我们公司有点奇怪，杨总明明比大家都年轻，但是大家都来问他的意见……” “绝对不是拍马屁，确实是杨总的见解有深度，我们公司能做到现在这样，杨总是灵魂。”邹凯说道。 “我觉得说灯塔更准确，灵魂是看不见的，灯塔能指引方向，编辑嘛，还是要咬文嚼字的——你说呢杨总？”王文清探头问道，一桌人哈哈大笑。 杨舒力吃着跷脚牛肉，笑而不语，祁燕燕说道：“有很多人问我，说你们公司很特别，出的书有前瞻性，有眼光，怎么做到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老总吩咐下来就去做，就成这样了。” “还真是这样。”“我入职的时候也没想到。”“我说实话，刚来的时候看到杨总这么年轻，我就想先干两个月，不行就撤……”众人叽叽喳喳地说着。 “我也是，要不是杨总收我进来，现在做什么不好说……”陈海也开口了。 杨舒力把筷子一放，张开两臂示意大家停止：“你们还说不是拍马屁，我都听不下去了，明明就是发了工资说老板好话嘛，我们公司不兴这个哈。” “轰”一声，这次爆发出更剧烈的笑声。 突然，杨舒力感到兜里的手机动了一下，拿出来低头一看，是唐蕴雪发来的：“舒力，假期怎么安排的。” 想了一下，回道：“没有安排，就在成都和重庆两地来回。天气热起来了，你好好休息。” 第699章 过了一会，唐蕴雪又回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杨舒力看着短信，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550章 家宴 7月3日星期六，中午11点10分，重庆市百福广场大元和餐厅，秦华玉和杨舒力在一个大包间里等着。 最先到达的是姨妈一家人，宴席订在今天，也是因为他们一家人今天休息。 薛琪一进屋直奔杨舒力，“哥，酒店安排好了，五星级的。” 杨舒力点点头，薛琪说的是即将开始的海南之行酒店，行程也确定下来，下飞机后坐出租车到酒店，然后开始吃海鲜、游玩等，杨舒力告诉他在外面吃饭的一些注意事项，不要被人宰了。 亚龙湾有五星级酒店，安排上，住得舒服了，才会有下次，不然秦华玉会撇着嘴说，出去玩一点没意思，吃不好住不好，还是家里舒服。 “哥，你这个手机出升级款了，叫k700c，摄像头是30万像素的。”薛琪看见杨舒力手里拿着的索爱t618说道。 “你现在还用v70啊，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啊哈，还可以，就是信号不是……” 这两年手机的换代周期缩短了，兜里有钱的年轻人一年一换都不算啥，v70当年虽然拉风，现在早过时了。 杨舒力灵机一动，这次海南之行全靠薛琪，正不知道如何奖赏他呢，干脆…… “吃完饭我们到百福广场的通讯店看看，觉得好就给你买一部，我也可能换一部。”杨舒力说道。 “哎呀哥，不……不合适嘛。”薛琪嬉笑着说道。 “你用手机拍点旅游照片，也算个纪念嘛。”杨舒力说道。 “欸，好，好。”薛琪笑着点头。 这时杨升元也进屋，跟薛远江聊着，秦华玉两姐妹早就在一边咬着耳朵说话，显得很兴奋。 11点25分，手机接到短信：我们到了。 杨舒力立即起身下楼迎接，黄敬蜀带着涛涛站在楼梯口前，三人一起上楼，进入包间。 上次杨舒力和黄敬蜀妈妈会谈后，事情变得明晰起来，虽然还有涛涛的归属问题，但这件事可以搁置下来，于是，秦华玉希望在去海南前见一面就很合理了。 黄敬蜀也没有推脱，爽快地答应了这次宴会。 “快来坐快来坐。”秦华玉热情地迎上来，把三人送到座位上。 “哎呀，好漂亮。”秦华秀看着黄敬蜀说道，又看着涛涛说道：“好乖。” 向叔叔出现在门口，和杨升元说了两句，开始指挥服务员上菜。 杨舒力向大家作了相互介绍，介绍小家伙时也只说叫涛涛，没有说姓名。 大家有意无意盯着黄敬蜀，黄敬蜀显得很大方，嘴角带着微笑，她今天穿了一细碎花短袖衬衫和一件长及小腿的裙子，脚穿一双白色的系带中跟皮鞋，显得婀娜而干练。 杨升元开了一瓶茅台，大家碰杯庆祝之后，边吃边聊。 “敬蜀她爸原本是想让她去银行工作，她没有去，开了一家整形医院，可能你们也知道，叫凌美整形医院，就在中心医院老房子那里。”杨舒力说道。 “哎呀，凌美哪个不知道？好多人都在说，以前他们做这个要跑成都，现在本地可以做当然好了。”姨妈说道。 “我们学校也有女老师去做的，好像是眼睛……”秦华玉说道。 “我们医院在眼睛方面是强项，做得多一点。”黄敬蜀点头说道。 “敬蜀，我一直想对你爸说声感谢，以前没有机会，真的是太谢谢了，帮了我好大的忙哦。”秦华玉两手捧着胸口，表情夸张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说真是这样，以前秦华玉在马头镇小学太不方便了，几年前黄父就帮这么大的忙，今天又结成亲家，这也是两家人的缘分。 “舒力和敬蜀高中时候的事，我其实知道一点，敬蜀以前打我们四方井那个家的座机，我都接了好几回……今天一听，还是她的声音，嘻嘻。”秦华玉捂嘴笑起来。 杨舒力和黄敬蜀笑而不语，真实情况和秦华玉想象的有差距，杨舒力不由想起和涂艺在四方井的卧室里的情景，那个即将高考的炎热的日子，他俩胆子真大啊。 众人又是一番感慨，说这缘分是深了，舒力也是有眼光，有福气。 往常，薛琪都会坐在杨舒力旁边，不时耳语几句，今天他坐到对面，一声不吭，眼睛一会瞄着黄敬蜀，一会瞄着涛涛，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次聚餐，大家都有默契，对杨舒力和黄敬蜀这几年发生的什么事不会提及，只看结果，眼下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事先问过杨舒力，给涛涛准备了烤大虾，秦华玉坐在他旁边侍候着吃，涛涛吃得很过瘾。 向叔叔也进来敬了一杯表示祝贺，打量着杨舒力和涛涛，说一看就是一家子。 “涛涛，我们马上要到海边去玩哦，跟我们去不？”秦华秀问道。 “不去。”涛涛两手抓着大虾吃，头也不抬地说道。 大家笑起来，说小孩有个性。 杨舒力则沉思着，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吃完饭，秦华玉拿出一个很厚的红包要往涛涛手里塞，黄敬蜀见了忙阻拦，秦华玉不让，说一定要收下，周围的人也跟着劝说，黄敬蜀只好收下。 杨舒力也没想到有这一出，不过没关系，秦华玉是表达心情。 第700章 吃完饭，各自回家，黄敬蜀要带涛涛回医院家属院，杨舒力则和薛琪去通讯店。 两人朝通讯店走去，薛琪一直沉默着，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没有回过神。 走到门口，接到黄敬蜀短信：“你妈给了1万块红包，怎么办？” 杨舒力马上回信：“拿着用吧，没关系。” 两人进店，径直走向索爱柜台，好家伙，k700c刚上市，旁边立着宣传牌，写着这款机子的参数。 价格也不含糊，3580元，加送一块普天670毫安时的电池和座充。 和薛琪一般大的男服务生热情介绍这款手机的情况，前天才开始在重庆市开卖，65k色tft彩屏，176x220像素，40和弦铃声。 特别是它的摄像头，背面做得跟相机一样，30万像素体现了索尼在影像方面的优势，而且可以录制视频。 听说录制视频，杨舒力心里咯噔一下，暑假妮妮在锦华院待的时间比较长，虽说这手机摄像头很差，但胜在方便，能录到总是好的。 手机是银色的，布局和t618差不多，但显得比t618成熟，618的摄像头是10万像素，他没有用过一次，如果换成k700c，暑假或许能拍点妮妮的视频，妮妮快满一岁了，录点视频是很珍贵的。 杨舒力拿定了主意。 “你觉得怎么样，没意见的话就买一部？”杨舒力扭头对薛琪问道。 薛琪一直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问话，木然地点了点头，“好。” “我要两部，没开封的哦。”杨舒力对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一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立即转身拿机子去了。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选择？现在改还来得及。”杨舒力对闷在一旁的薛琪说道。 “不是不是，哥，我有个问题哈，你还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有次我在电影院，碰到你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薛琪说道。 “记得，怎么了？” “好像和今天的……嫂子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我记错了？未必是这几年长高了？”薛琪摸着脑袋费劲地回忆着。 “没有记错，确实不是一个人。”杨舒力说道，这时服务生抱着两个手机盒兴奋地奔过来。 第551章 蜜月 “你表弟不喜欢说话嘛，好像一句话也没说。”黄敬蜀笑着问道。 “不，以前吃饭他跟我坐一起，老是找我说话。”杨舒力说道，“吃饭后我买了部手机，也给他买了一部，就这个。”杨舒力扬起手中的索爱k700c。 杨舒力对手机品牌没有自己的偏爱，西门子、摩托罗拉用过，又不知不觉用了两部索爱手机。 “不用，我这手机通话效果还可以。”黄敬蜀仍然用的是杨舒力送她的三星手机。 中午和父母、亲戚吃饭后，除了一个盖章的本子，两人就算小两口了。 杨舒力进屋后，黄敬蜀交给他一把钥匙，以后不用等她回屋后再来，这样，杨舒力在世纪龙庭有了两把钥匙，可以进两套房。 黄敬蜀妈妈到医院车库打了招呼，以后丰田佳美就停在医院车库，杨舒力还是停在世纪龙庭，而不是百福广场的停车场。 “你平时没有听音乐吗？”杨舒力看见书房的笔记本电脑旁没有音箱，问道。 “感觉没有时间。”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我现在想在卧室放一对音箱，中午午睡的时候听。” “不影响午睡吗？” “应该不会。我也给你这儿放一对音箱，你以后上网时可以听，对了，可以听这个。” 征得黄敬蜀同意，杨舒力打开电脑，输入网址，一个网址出现。 台北爱乐电台。 “这个电台是专门播放古典音乐的，可以在网上听。”他在“线上聆听”那里点了一下，舒缓婉转的乐音传出。 “这个网址不稳定，有时我们这边听不到，还好，这阵能听到。”杨舒力说道。 “音箱我到电脑城去买，百盛商场也有卖的。”黄敬蜀说道。 “不，我来买，低频要5寸以上，这事你不用管。”杨舒力说道。 在书房听了一会爱乐电台的节目，笔记本电脑自带音箱效果实在差强人意，关闭电脑，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杨舒力拉着黄敬蜀的手，十指交叉，讲起他的一个想法。 7月7日爸妈和姨妈两家人到海南旅游，其实涛涛也可以去。 不是为了跟实质上的爷爷奶奶建立感情基础，而是增加小孩的体验，四五天时间，涛涛在重庆每天过着一样的日子，但是到海南可以看到很多他没见到的事物，另外，跟“陌生人”出游，对涛涛也是个锻炼。 黄敬蜀同意这个做法，涛涛跟着爷爷奶奶，安全方面不用担心，她妈妈那边估计好说，但是她爸那里——他至今还不知道这些事呢。 “我就说到漆阿姨家住几天，如果瞒不住，就把情况全部告诉他。”黄敬蜀说道。 暂时就这样定，为了让涛涛适应跟大家一起，明天中午三人一起到家里吃饭，至少和秦华玉先熟悉起来。 下周星期一和星期二，黄敬蜀也带涛涛到杨舒力家吃午饭，向他讲述男子汉的坚强，以及海边如何好玩，还可以戴墨镜，临行前一晚上，黄敬蜀可以带涛涛一起住在杨舒力房间，第二天送他们到机场。 按照杨舒力的计划，两位男士提前回来，薛琪和秦华玉两姐妹继续游玩，但是后来他们改变计划，大家同去同回，在三亚只待4天。 第701章 事情商定后，各自洗浴，进入卧室。 今天黄敬蜀和涛涛见了杨舒力父母后，两人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现在起算是两人的蜜月阶段。 由于天气有点热，开了空调，凉丝丝的，黄敬蜀躺在床上，薄被盖到了脖子处，杨舒力说道：“现在睡觉早了，还有件事没有做。” 黄敬蜀带着一丝微笑，脸色微红，是新娘子的情态。 杨舒力上床后，慢慢掀开薄被，穿着大花睡衣睡裤的躯体呈现眼前。 “按摩。”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立即支起上半身，一副起来干活的样子，显然她是误会了，杨舒力说道：“躺下，是我给你按摩。” 黄敬蜀脸变得绯红，胸脯起伏，直挺挺地躺着，杨舒力一只手按在她大腿上说道：“你这样怎么按摩，要趴着。” 黄敬蜀翻了个身，杨舒力跨上去，开始从太阳穴按摩，头部，肩颈，背部，逐步往下，手法娴熟。 这些手法都在何筱芹、唐蕴雪身上锻炼过，现在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 何筱芹的事情，他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如果黄敬蜀问起，他会说出来。 不过，这段时间黄敬蜀一直没有提起，这样也好，如果黄敬蜀要求他离开何筱芹和妮妮，事情必然会走向反面，如果她能接受，那就皆大欢喜。 7月4日星期日，下午，杨舒力开车回成都。 中午，黄敬蜀把涛涛带家里一起吃饭，杨升元也特意赶回来，商量好带涛涛去海南的事情。 黄敬蜀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得知两岁以下儿童按公司优惠政策，不支付任何费用，只是没有座位，还要带上相关身份证明。 杨升元表示安全方面不用担心，秦华玉则表示她带遮阳伞，不会晒着涛涛。 杨舒力也表示，涛涛可能最开始会不习惯，会哭，但没关系，这就是成长。 他的理念是尽可能让小孩多体验，多接收信息，就让这次海南行成为涛涛的起点，以后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蓝色宝马车到达重庆市通往成都的高速路入口，在路边停下来，等了一会，何筱芹开着银色宝来从旁边经过，车子停下来，何筱芹在驾驶位置朝杨舒力微笑一下。 两辆车起步，通过高速路收费口，杨舒力在前面开路。 下午4点半，两车抵达锦华院，大家一起把妮妮从儿童座椅上取出来，何筱芹说妮妮除了第一次有点抵触外，后来就习惯了儿童座椅。 晚上给妮妮洗完澡，放在她自己的大号童车上，那车放平后就是一张小床，终于到了两人的亲密时刻。 一个月没见面，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何筱芹眼里波光流动，嘴角带着笑意，杨舒力上床后说道：“按摩。” “我给你按吧。”何筱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不，躺下，我给你按，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杨舒力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552章 开了一家烧烤店 “以前我们出了几本烹饪书籍，效果还可以，那本墨西哥菜谱卖了8万本，因为有彩页，卖价也定得高，我们决定这方面的书籍还可以再做，董禾珊来负责这件事，大家予以配合。” 周一上午在会议室开会，祁燕燕说道。 “我们地处成都，做烹饪类的书有优势，当然做这类书的公司不少，我们要做出自己的特点，时尚化、年轻化，目标是20岁到30岁区间的群体，内容和形式上要跟目前市面上的烹饪书有区别。”杨舒力补充道。 这个项目是董禾珊提出的，她手里已经有几本稿子，而且有一些资源，加上她本人也喜欢这个项目，祁燕燕和杨舒力商量后，觉得可以持续做下去。 人手方面，有两个从本科到研究生一直跟公司有合作的四川大学女生，她们从未生公司兼职得到的报酬比一般的上班族多，这次在董禾珊的指挥下挑大梁。 未生公司虽然只有几个员工，但如果算上常年出入的兼职，也是一个员工达两位数的公司了。 进入7月份，公司的销售来到高潮，公司在教育类的书籍比较多，公司推出的小说也以年轻人为目标群体，加上新推出的轻红系列小说，暑假这两个月对未生公司来说是黄金假期。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见qq头像闪烁，打开一看，涂艺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一男一女两个人，是涂艺和她哥，都举着啤酒杯面向镜头微笑。 “舒力，这杯啤酒敬你。”涂艺写道。 她已经从东海岸搬到西雅图，她哥趁休息日过来帮忙。 两人聊了一会，她对杨舒力没有安排暑期旅游表示惊讶，因为杨舒力一贯宣称不要忙于赚钱，享受生活才是重要的，暑假大家都出去游玩，怎么他就待在成都和重庆呢？ 至于她自己，没有安排远足，就在西海岸一带逛逛。 两兄妹的股票资产市值30万美元，因为这段时间苹果一直徘徊在30美元上下，而他们刚好是一万股。涂艺刚刚本科毕业，就有这样一笔资产，也算春风得意马蹄疾。 杨舒力差点把和黄敬蜀的事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一说就得解释半天，他们是怎么好上的，两岁的儿子怎么回事，还有，何筱芹的事你说不说？ 算了，都不说。 吃过午饭，开车前往市中心妇婴生活馆，这次开的是宝来，今天是从锦华院过来上班的，两辆车都在车库的话，他还是愿意开便宜的那辆，如果何筱芹要出门，她可以开宝马。 第702章 妇婴生活馆针对暑期有特别展区，很快杨舒力选定了他要买的物件，一个儿童充气游泳池。 优质加厚pvc材质方形游泳池，一共有4层，每层都有独立气囊，如果孩子还小，可以充气3层，孩子长大了，可以把4层充满，理论上可以用到三四岁。 电动充气泵，无须用脚踩，快速而省力。 规格有好几种，杨舒力选的是最大的一种，外圈长1.8米，可以同时容纳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这样栋栋或何筱芹可以进去跟妮妮一起玩。 由于是合资品牌，价格不高不低，四百多一个。 除了充气游泳池，还买了两套游泳用具，杨舒力和栋栋各一套，回到锦华院，何筱芹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上午她带着栋栋和妮妮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一些厨房用品和菜，何筱芹下厨做的饭菜。 这个暑假就不像以往那样到外面吃饭，而是尽量在家里开伙。 叫上栋栋，两人一起在后院把游泳池安装好，然后开始放水，先放置一阵，第一天不能使用，虽然营业员介绍说材质非常安全，通过什么认证，但杨舒力还是要让它挥发一下。 “这个是给妮妮用的，下午带你到小区的游泳馆去。”杨舒力对栋栋说道。 “哇。”栋栋高兴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午睡起来，一行人带着游泳用具朝小区游泳馆走去，何筱芹说让妮妮也见识一下，所以带她去。 门票价格20元，和外面差不多，在游泳馆门口说明情况后，工作人员允许推车进去。 里面没有儿童区，只能由大人陪同小孩游，为了照顾这部分人，游泳池只有4个泳道，占据一半位置，另一半区域没有设置泳道，供大人带着小孩游泳。 两人带着全套泳具，泳帽，泳镜，开始游泳教学。何筱芹则和其他几位妈妈一样站在岸边，但又和其他妈妈不一样，池子里有个孩子，岸上还有个孩子，她指着泳池，给妮妮讲着什么。 四十分钟后两人上岸，一行人走出游泳馆，栋栋很兴奋，他学得很认真，得到表扬，杨舒力告诉他，不能天天带他来游泳，但一周两三次是有的。 “我不回重庆了，天天住这里。”栋栋咧嘴嚷道。 “不行，还是要回去看爷爷奶奶。”何筱芹说道。 回到屋里，开始做晚饭，栋栋在前院陪妮妮玩耍，杨舒力也到厨房干点活。 “想去哪里玩，总不能天天待在这里吧。”杨舒力说道。 “妮妮带着不方便。”何筱芹说道。 “先去近的地方走走，哪天我们到新津吃鱼。”杨舒力说道。 和黄敬蜀的事打算过几天再告诉她，他对何筱芹还是放心的，以她的状况，不可能再找男人。 原因很简单，愿意接受何筱芹现状的男人，她肯定看不上。 而她能看上的优秀男人，谁又会看上带着两个孩子，而且还不是同一个父亲的离婚女人？ 所以她基本是被套牢了，等过几天她在别墅心绪沉淀下来，再把黄敬蜀的事告诉她。 第二天中午，没有在公司吃饭，开车回到锦华院，赶上了何筱芹做的午饭，吃完后和妮妮玩耍一会，进入午睡阶段。 何筱芹在学校也是午睡的，老师们都准备了那种钢丝折叠床，从杂货店买的，150元一张。 两人搂着午睡，和时代南岸独自午睡又不一样，做的梦多了一份香甜，少了一份惆怅。 起来后，和栋栋在后院把充气游泳池打开，给游泳池灌水，由于体积比较大，灌水花的时间有点长，灌好水还要放置一阵，再倒入热水，让水温达到一个舒适的状态，再把妮妮放进去。 买游泳池时配套送了一个腋下圈，几只塑料小鸭，如果是几个月的婴儿用的是脖圈，妮妮快满一岁，用腋下圈活动范围更大。 妮妮下水后本能地弹动双腿，还真能游动，大家都很兴奋，围着她玩水喧闹，她也咯咯笑个不停。 “我也进去玩。”栋栋说道。 “好，要回屋换游泳裤，换好后去浴室把身体冲洗一下再过来。”杨舒力点头，买的1米8的游泳池，本来就是让两个人在里面，更好玩。 栋栋一溜烟跑回屋里。 “何晓峰最近怎么没动静了？”杨舒力扭头问道。 何筱芹笑了一下，“他没找你借钱吧？” “没有啊。” “他如果找你借钱，千万不要答应，他从我这里借了几万块，趁暑假开了个烧烤店。”何筱芹说道。 第553章 我也说件事 “他的房屋中介还做不？”杨舒力问道。 “还做。烧烤只能做几个月。”何筱芹回答。 “那你为什么借钱给他？” “还是借吧，他要搞这个，不给他又去找别人借。” “位置在哪？” “重庆边，索菲亚酒店外面。” 听到这里，杨舒力松了一口气，索菲亚酒店外面一到夏天人气会很旺，很多人到江边乘凉，不过多数是吃过晚饭来的。 何晓峰看好一块空地，给河管处给点钱，平整出来，搭个棚子，外面再摆几溜桌椅，齐活。 在杨舒力看来，做餐饮最重要的是地段，而何晓峰选的这个地段，在夏季可以说是逆天了。 从各个学校回来的大学生，包括毕业后的同学、同事聚会，在江边相聚，吃烧烤，喝啤酒，聊人生，吹江风，惬意得很。 第703章 要是不出纰漏的话，这个烧烤摊不仅赚回本钱，一个夏天赚十几万都是可能的。 何筱芹应该也是看到这点才借给他的吧。 星期三上午，10点过，正在办公室里选音箱，接到黄敬蜀电话。 “他们上飞机了。” “涛涛哭没有？” “没有，他还很高兴，嘻嘻。” 黄敬蜀说，至少在登机前涛涛跟她告别时还很高兴，朝她挥了手，但她估计哭是免不了的。 这两天，大家对涛涛进行密集轰炸，说海边如何好玩，有好多好吃的，作为男子汉要勇敢，弄得涛涛五迷三道的，答应跟秦奶奶他们去海南。 至于她父亲那边，也做好了摊牌的打算，不撒谎说送到漆阿姨家什么的了，等涛涛在三亚落地，情绪稳定下来，晚上，黄敬蜀妈妈就给他讲明情况。 别再给黄敬蜀找别的男人了，已经和涛涛亲生父亲在一起，涛涛和亲爸爸在一起不好吗？ 两人约好随时通报信息，海南的，重庆的。 很快，给黄敬蜀买的音箱也确定，号称“目前最好的多媒体音箱”，惠威t200a。 音箱是前年底上市的，很遗憾，要是杨舒力当时晚一些，就不会买m200而是t200a了，这对音箱的价格和档次都高得多。 音箱的造型比较别致，正面是一个白色倒三角形，形成黑白二色的主色调，视觉冲击力比较强，它的低音是5寸，符合杨舒力对低频的最低要求。 音箱上市一年多，价格是2250元，在电脑多媒体音箱这块，超过两千块就是顶流。 由于箱体很重，打算回重庆时再到电脑城买，这音箱属于当前主流产品，重庆电脑城可能有，保险起见，还是在成都电脑城买后直接开到小区。 下午回到锦华院，在带栋栋去游泳馆时，接到薛琪电话，汇报涛涛的情况。 涛涛上飞机后一度后悔，想回家，在众人哄劝下他没有哭，只是包着眼泪花，空姐给了杯果汁后没事了。 下飞机后坐出租车前往酒店，涛涛也想回家，哭了一会，到酒店后，发现酒店里小孩很多，而且有个亲子游乐园，很多孩子在那玩耍，他的兴趣转移了。 在房间安顿下来，大家带涛涛来亲子乐园玩耍，他现在正和一些小朋友在水池里玩滑梯，玩得很起劲。 杨舒力不愿意小孩去玩游乐园的水池，但酒店的水池应该干净一些，那就玩呗。 杨舒力告诉薛琪，这次旅行还是以几位大人为主，原定的行程和景点不要改变，不能全围着涛涛转，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涛涛玩耍时要注意周围的情况，排除安全隐患，比如其他孩子手中的物体，或者那种半大的孩子，突然跑跳可能会撞着涛涛，另外要注意防晒。 薛琪表示记住了，酒店离海不远，傍晚太阳落山后要到海边沙滩玩，他会全程跟着涛涛。 杨舒力知道，不光薛琪，届时大伙都会跟着涛涛。 涛涛在海边玩，妮妮则在自己的小池子里玩，她对游泳池玩水有点上瘾，套着腋下圈，在水里蹬着小腿腿，像模像样地游着，栋栋、何筱芹也换上泳衣进去轮番和她一起玩，杨舒力则在旁边助兴。 把她从水里拎出来时还要蹬腿抗议，但不能由着她的性子，照她这样玩个半天也不消停，在杨舒力计划中，一天只能玩一次，时间最长不超过1个半小时。 吃过晚饭，又一起到运动场去，栋栋玩滑板或打篮球，何筱芹陪着，杨舒力则推着妮妮四处转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行人回屋，在后院玩耍一会，又到三楼给妮妮洗澡，玩过游泳池后，对浴缸洗澡妮妮兴趣不像以往那样大，很快洗完送上她的大号童车。 妮妮这一天也够折腾的，等她酣睡中，两人再入浴室，先淋浴，再泡澡。 今次和以往不一样，在浴缸里一番激情，两人都气喘吁吁，搂在一起歇息。 “我的婚姻问题已经解决了。”杨舒力说道。 “什么？” “我这个结婚老大难，婚姻问题已经解决，已经吃过饭了。”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处于满足后的余韵中，对这个消息有一定承受力，所以这时讲出来最好。 “有一年国庆节，好像是最后一天，晚上我在你那里，商业局老宿舍401房，接到一个电话，说一个同学出了事情，让我去劝说，还记得不？” “嗯。”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来，结果出了个事情。” “什么事情？” “生了个儿子。” 何筱芹扭头看着他，“真的？” “是真的，但是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今年才联系上，我们一合计，决定做成一个事实婚姻，这样，我的终身大事就算解决了，我妈再也不唠叨找媳妇的事了。”杨舒力搂着光溜溜的身子说道。 “那就是那个女同学了。”何筱芹说道。 “嗯。” “你喜欢她？” “是的。但是我们不一定扯证，儿子叫涛涛，也是跟她姓，主要是她爸对这事比较在意，不愿意放手。”杨舒力说道。 “你呢，在意吗？” “我一点不在意，但我爸妈是传统人，他们可能有点那个……对了，你和妮妮的事我给她说了，我和她的事实婚姻就是以接受妮妮和你为前提，所以，我把话说前头，你要想趁机溜走是不行的。”杨舒力说着，一只手在她身上某些位置抚弄着。 第704章 “我要走，把妮妮给你就行了。”何筱芹挺了挺身子说道。 “走吧，你就这样走，我不拦你。”杨舒力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腰。 洗浴完，回到卧室，妮妮仍然熟睡，何筱芹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低头沉思。 “维持现状，就这样生活。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呢？就是把栋栋和妮妮养大，是不是？没问题，现在这样就挺好。”杨舒力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搭在她后腰说道。 “你就想这样，是不是？”何筱芹带着嗔意问道。 “是。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声明一点，让你们两个抓阄或者猜拳定输赢我是不同意的。我是两手抓两手硬，这个符合政策，到哪里我都不怕。”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也要说一件事，是……关于栋栋的。”何筱芹抬起头说道。 第554章 孩子的所属权 “栋栋的抚养权，其实不在我这里。”何筱芹说道。 “真的？”这下轮到杨舒力吃惊了。 何筱芹点点头，开始讲述原委。 何筱芹原本想把日子混下去，为孩子考虑，但是男方想故技重施，来个暗渡陈仓，让她再生一个，她才下决断离婚，当然是带不走栋栋的。 她提出，不要栋栋的抚养权，但是栋栋可以跟着她一段时间，将来在南山小学读书，各方面都能照顾到。 栋栋的爷爷奶奶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要是栋栋将来性格像他就不好了，于是同意让何筱芹带一段时间。 所以双方有时还带着栋栋一起活动，很多人还以为他俩没有离婚。 何筱芹不在乎抚养权，只要能让孩子长大成才。 这样一来，两人的相似之处就凸显出来，他俩都是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不愿参与那种蚊蝇叮血般的争夺，对孩子的所属权抱着淡然的态度，孩子的健康成长才是终极目的。 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或者拥有权，一直是国内主流的狗血剧，每天都在各地上演，这是国内特有的文化习俗决定的。 社会学家费孝通写过一本《生育制度》，指出我国是反哺模式，西方是接力模式，我国老一辈生养孩子被当作恩情，父母老了孩子是要回报反哺的，这种报恩逻辑成为一种习俗和制度。 西方是一代一代接力往下养，不认为父母养孩子就是有恩，将来需要孩子回报，老了之后自己处理养老的事情。 这种区别与社会环境有关，我国的乡土社会没有现代福利制度，人老后没有儿女帮衬会活得很惨，西方是工业社会，人老后不指望孩子赡养，靠自己年轻时购买的养老金或社会福利制度赡养。 杨舒力和何筱芹的态度不是前者，他们不指望孩子回报什么，把他们养成才就行了。 黄敬蜀父亲在意涛涛的所属权，也不是说要涛涛将来担负起养老的责任，只是头脑中的观念已经成形，难以转变而已。 那就是传宗接代的观念，也是根深蒂固，也是黄敬蜀父亲一定要把涛涛抓在手里的根本原因。 从他的角度出发，没什么不对，孩子生养都是他们的事，姓杨的小子不过是那天晚上哆嗦了一下，凭什么就得这么大好处？ 所以杨舒力一点不想跟他争，而且愿意满足他的这种需求，不然他会感到这辈子有很大一个缺憾。 有趣的是，这些年由于独生子女政策，宣传上也是强调不要孩子养老，政府会揽这一摊子事云云…… 今年栋栋到国际幼儿园后，各方面变化很大，以前有点像他爸，性格有点偏内向，见人怯生生的，现在自信多了，各种爱好也多了，爷爷奶奶非常满意，说明当初交给何筱芹带是对的。 正是这种情况下，发现肚子里有了后，她不愿打下来，说是给栋栋做个伴也好，或是给自己生一个也好，反正事情就这样了，眼下的状况她是满意的。 杨舒力将来恋爱结婚，她可以退出，省得将来不好面对秦华玉，要对妮妮经济支持，她也不会拒绝，现在是拮据，将来养活两个孩子问题不大，加上弟弟何晓峰生意好像还可以。 “她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何筱芹问道。 “她没有问这些，只知道有这么个情况，放心吧，她和你一样，没有很强的占有欲。”杨舒力说道。 为了消除何筱芹顾虑，杨舒力提出，以后两人仅在锦华院别墅见面，在重庆则无须碰面，锦华院没有别人知道。 一番温存，两人都累了，搂着沉沉睡去。 杨舒力对何筱芹比较放心，她现在的情况没别的选择，加上栋栋和妮妮都已经习惯锦华院的生活，她不可能做出什么。 她的目的，无非是自己继续工作，把两个孩子盘大，这两方面杨舒力都能帮上忙。 工作方面，本来依现在的计生现状是个死局，杨舒力居然找关系盘活了。 两个孩子方面更是没说的，杨舒力的介入让栋栋的生活发生巨大变化，栋栋身上的成效很明显，沿这条路走下去就好；妮妮早前能喊妈妈，这两天开始对杨舒力喊爸爸了，这样的状况，她能跑哪里去？ 星期四早上起来，杨舒力没有去上班，而是安排早已计划好的活动，到新津去吃鱼。 由于宝来车上有儿童座椅，这次没有开宝马。 车到老君山脚下，先来一次爬山活动，因为有一坡很长的石梯，杨舒力用儿童抱带把妮妮背在身上爬到顶。 第705章 参观了几间屋子，又到坝子喝茶休息，栋栋到大树下玩，黄敬蜀打来电话，说了昨晚摊牌的情况，杨舒力拿着手机走到远处石栏杆旁接听。 她爸爸听了情况介绍，表示事已至此，也是好事，既然黄敬蜀认可，他没啥好说的。 对成都那个追求者，如果再打电话来，就说明情况，再来成都的话，他也不接待了。 随后黄敬蜀爸爸和远在三亚的涛涛通了电话，涛涛说玩了水，玩了沙，还想玩。 下山后到鱼馆吃鱼，选择了刺少而大的钳鱼，做成清蒸鱼，栋栋和妮妮都吃了一些。 吃完回到锦华院，一起进入午睡时段，过程和当初唐蕴雪一样，只是一切都换了。 整整一周，都住在锦华院，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睡觉、游泳，运动，外出游玩。 星期六晚上没有自己做饭，到外面吃海鲜，杨舒力发现吃海鲜对两个小孩比较合适，能吃的东西比较多。 星期天上午，杨舒力先开着宝马到电脑城，买了一对惠威t200a音箱，两只音箱加起来40斤，店铺员工用推车推到停车处，把音箱放进后备箱，随后给何筱芹打电话，告诉她可以出发了。 两车在高速路入口处会合，一起进入高速，仍然是杨舒力在前面开道。 出高速后，两车分开，约定两天后一起开车回成都。 宝马车进入世纪龙庭，直接开到3栋楼下，把音箱从后备箱取出来，拖进电梯，上六楼，开门进屋，这才大功告成。 稍微歇息一下，出去简单吃了午饭，又返回来，把音箱搬到桌子上，连上黄敬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爱乐电台，旋律流淌出来。 哇塞，效果到位了。 高音丝丝入耳，没有偶现的金属音和毛刺，中音细腻圆润，低音扎实沉稳，在各个音域的均匀程度都平滑自然。 美好的生活，需要音质来体现，这是杨舒力的逻辑，当然，不用追求极致，差不多就行了。 上床睡了一会，醒来后接到黄敬蜀电话，问晚上吃什么。 当然是到外面去吃，但杨舒力对重庆市的餐饮现状不了解，就让黄敬蜀决定。 今天星期天，黄敬蜀一直在医院忙活，明明是老板，有时也去帮忙操作仪器，说是脱毛仪的操作技术很好，很受顾客欢迎。 傍晚6点，接到黄敬蜀电话，让他到江边索菲亚酒店外面碰面，那里有个“峰哥烧烤”，生意很好，老板还是个熟人哦。 “好，我马上出发”，杨舒力说道，同时摇了摇头。 第555章 陌生来电 从江边的石梯往下走，向右拐，是一个这两年才修建的停车场。 停车场建在江边，地势不平，一部分场地形成悬空，由一些巨大的立柱支撑，下面就相当于负一层，当然，这个负一层是完全敞开的，只有一些立柱。 负一层以往是空着的，堆了些建筑垃圾，现在何晓峰把它拿过来做烧烤，估计能让很多人后悔：早知道我也把这地拿过来。 但是，食客在负一层比较压抑，而且热，所以在负一层外面的一块长溜地平整出来，摆上座椅，临江而坐，对食客就很有吸引力了。 万一下雨，还可以往负一层转移，里面搭了一个棚子，作为厨房和器材的收纳。 杨舒力和黄敬蜀关系已经明朗，可以公开了，而且如果被何晓峰看见，可以通过他的嘴传出去，某几位对黄敬蜀还有想法的，可以收手了。 两人来的时间算早的，但已经坐了不少人，大致看了一下，外面的空地上有20多张桌子，关键它还可以扩容，如果客人愿意的话，还可以在负一层吃，折叠桌椅可以任意添加。 这个“地段”绝了，但也有缺点，冬天冷风一吹，谁还愿意坐这里吃烧烤？营业时间最多到9月中旬。 两人在边上找了张桌子，随后去选菜，它这里不止烧烤，还有小龙虾等其他菜品，选了一些烧烤，要了小份的小龙虾，卤毛豆等，回到座位上。 “知道是谁开的吗？”黄敬蜀问道。 “何晓峰。”杨舒力回答。 黄敬蜀笑了笑，招牌上写的“峰哥烧烤”，又说是熟人，两人的共同熟人不多，很容易猜出来。 “他一直说要当大老板，看来还是有希望。”黄敬蜀说道。 “很能闯，开网吧其实赚了钱，只是搞不下去了，做房屋中介算是赶上趟，现在又涉足餐饮。”杨舒力说道。 “看来你还是了解他的情况嘛。”黄敬蜀说道。杨舒力点点头。 小龙虾、毛豆端上来，烧烤要等一会，两人要了一瓶啤酒，边吃边聊。 秦华玉给黄敬蜀打了电话，明天中午飞机到达重庆，两人商量明天一起开车去接，两辆车都要去。 据秦华玉讲述，涛涛和杨升元、秦华玉一个房间，和她睡一起，前天晚上睡到11点左右醒过来，穿上鞋要回家，两人一番劝说，还给他吃了零食，让他打消念头，爬上床再睡。 总的说来很顺利，玩得也高兴，涛涛和薛琪处得比较好，薛琪的招呼他还是听的。 “你去办好护照，下半年我们带涛涛出国走一趟。”杨舒力说道。他首先想到的是新加坡，行程比较简单，购物、饮食方面都不错。 “出国花的时间有点长了。”黄敬蜀说道。 “5天时间，最少。”杨舒力说道，毕竟有两天都在飞机上，再少就没什么玩的了。 第706章 “争取吧。” “长远来说，你要培养一个副总代替你做日常工作，老板不能全扑在工作上。”杨舒力说道。 “现在还不行，事情比较多。”黄敬蜀说道。 感觉周围的人老是朝他俩这边打望，的确，今天两人的穿着和那帮穿背心短裤，脚蹬人字拖的汉子不搭，黄敬蜀应该是有所准备，穿了一件连衣裙很惹眼，杨舒力手腕上的宝珀也显得张扬了点。 选择新加坡的一个原因是给黄敬蜀买块表，就去买宝珀的那家店，照着唐蕴雪的方法跟营业员讲讲价，拿一个折扣，心情还是很爽的。 烧烤端上来，两人正吃着喝着，杨舒力发现黄敬蜀的眼神往负一层那边望，回头一看，何晓峰出现了。 何晓峰一副老板派头，大摇大摆地朝厨房走去，后面跟着一个女人，是小罗，杨舒力只见过她一次，她似乎朝这边望着。 难不成还会认出来？杨舒力连忙回过头。 拿起一串烤牛肉吃着，烧烤好吃，但不能多吃。 “他过来了。”黄敬蜀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哇，贵客光临，太荣幸了。”声音从后方飘过来，杨舒力回头朝何晓峰点了点头，何晓峰并没有显得吃惊的样子，说明刚才小罗给他说了。 “何老板，味道还可以。”黄敬蜀笑着说道。 “我们是良心商家，用的新鲜肉，你们两位吃好喝好。”何晓峰站在桌子旁边，看一眼黄敬蜀，又看一眼杨舒力。 他知道这两人以前是好朋友，出现在一起虽然比较意外，但不算离谱。 何晓峰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他和河管处签了几年合同，是不会砸牌子的，别看服务生都是小伙子，请了有经验的师傅掌舵，价格和市内的烧烤店持平，今年算是建口碑，拉人气，明年就有得赚了。 寒暄一阵，何晓峰告辞，杨舒力说他去点几个菜，跟了上去。 “回本没有？”他在何晓峰耳边问道。 “还没有。今年开晚了，明年5月份就开。”何晓峰说道。 “我看生意还可以。” “嗯，就怕下雨。” “中介还继续做嘛？” “肯定要做，我现在四个门面……做餐饮有个好处，回钱快，天天有现金进账。”何晓峰扭头在杨舒力耳边小声说道。 “差钱的话……” “不用了，生意好就撑得住，我姐那个人……我怕挨骂。”何晓峰摇摇头。 “过两天我找个时间给你打电话，说件事情。”杨舒力说道。 “好。” 两人来到厨房，杨舒力又选了几串麻辣牛肉和素菜，小罗也过来打招呼：“杨哥好。” “你还认得我哈。”杨舒力笑着说道，两人就是那次看房子见过一面。 “当然，杨哥你很突出的，一下就认出来了。”小罗笑着说道。 “椎间盘突出？”杨舒力伸手在腰后摸了一下，三个人都笑起来。 回到餐桌旁，黄敬蜀说道：“你跟何晓峰……都这么熟了？”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杨舒力意味深长地说道。 吃完烧烤，食客络绎不绝，几乎把空地上的桌子填满了，两人在河边走了一会，回到世纪龙庭屋里。 “哇，这个音箱现代感好强。”黄敬蜀说道。 打开电脑，播放她电脑里存放的一点歌曲，粤语歌，虽然词句听起来有点模糊，但味道很足。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1 “你喜欢听他的歌？”杨舒力问道。 “嗯，有一阵经常听。”黄敬蜀答道。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1 两人在书房静静地听完了这首歌，杨舒力知道这首歌，以前没有特别的感觉，但这次，他喜欢上了。 房间一共三间卧室，除了主卧和书房外，黄敬蜀还拿一间房做瑜伽，如果从医院过来比较晚，就做半个小时，如果时间宽裕，就做一个小时。 黄敬蜀到房间做瑜伽去了，杨舒力洗完澡，吹干头发，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想看看今天环法的转播是什么时候。 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个未接来电，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拨回去，可能是一次来电，或者是拨错了，如果真有事，会再次拨来。 这次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拨回去了。他想起对唐蕴雪说的那句话：手机24小时开机，接收全球乃至外太空信息。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那边才接通了，没有说话，杨舒力也不吭声。 如果那边始终不说话，他就挂电话，正这样想着，一个清柔的女声传来：“喂，是……舒力吗？” “是。”杨舒力回答，同时心口咚咚跳起来。 …… 注1：歌词出自1987年7月18日上映的电影《倩女幽魂》主题曲《倩女幽魂》，由黄霑作词、作曲，张国荣演唱。 第556章 住宿问题必须解决 7月12日，星期一，中午11点30分，杨舒力和黄敬蜀在重庆市候机楼大厅，隔着玻璃望向机场。 机舱门打开，乘客一个个走下梯子。 重庆市机场开通后，从最开始的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陆续增加到现在的6个城市，三亚航线是5月份才开通的。 第707章 机场面积不大，没有摆渡车，乘客从飞机上下来要走一段距离才到候机楼。 秦华玉牵着涛涛走在路上，黄敬蜀朝他们招手，涛涛没看见，秦华玉看见了，也朝他俩挥挥手。 来到候机大厅，涛涛跑过来和黄敬蜀抱在一起。 机场离市区有20公里，坐出租车要靠运气，因为候着的也就几辆车，有时甚至没有，一般乘客选择坐机场大巴，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开车来接更好。 “涛涛表现非常好。”“涛涛太能干了。”大家又是一顿猛夸，涛涛脸上露出笑容。 杨升元给向叔叔打了电话，一行人到大元和吃午饭，姨妈一家人坐杨舒力的车，其余的坐黄敬蜀的车。 薛琪一直盯着黄敬蜀的佳美，那辆车确实有点拉风，外形漂亮，颜色也很出挑，他一路歪着头，机械地跟在后面，来到宝马车前，才把头转过来。 一看车，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哥，这车是……” “呃，呃。”杨舒力点头，含混地应付着。 薛琪把行李塞到后备箱，立即跑到副驾位置坐着，等姨妈姨父落座后排，杨舒力上车发动。 薛琪东看西看，眼睛仍瞪得老圆，车子平稳地行驶，佳美车跟在后面，薛琪身子靠过来，小声问道：“哥，租的？” 杨舒力轻微地摇头，这车的故事比较复杂，他不想讲出来，但要说自己买的，好像有点不对。 “租一天好多钱？用不着嘛，我们坐大巴就回来了。”薛琪说道。 “谢谢舒力的招待，这次去三亚玩得很好。”姨妈在后座说道。 “姨妈不要客气哈。”杨舒力说道。 机票和住宿都是杨舒力提供的，由于是五星级酒店，一间房一千多，薛琪为了省钱，只开了两间房，问题不大，6个人，每间房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吃饭是杨升元掏钱，薛琪按照杨舒力吩咐做了些攻略，推荐了几个中上档次的餐馆，吃得也很满意。 杨舒力知道，杨升元不吝啬钱，但是消费太高了，心理有点不适应。 车子开到百福广场附近，向叔叔在一楼门口迎接，留了一个包间。 大家的神情都显得满足，脸上带着笑容，杨舒力寻思，要让他们保持对旅游的好印象，必须舍得花钱，选择服务非常成熟的区域，交通和住宿都要到位。 如果去那种设施和服务很糟糕的区域，稍微出点小事故，比如找不到旅馆住宿，或者被宰客，就能让秦华玉打消出门的念头。 “海棠湾是不是在开发了？”杨舒力问道。 “是的，我们看到宣传牌。”薛远江说道。 “以后再到海棠湾去玩。你们可以冬天去三亚住一下，如果觉得不冷，在三亚买一套房子，退休后冬天就去那边过冬。”杨舒力说道。 众人都说还早。 薛琪拿出索爱k700c，给杨舒力和黄敬蜀看涛涛在沙滩的镜头，都是傍晚太阳落山后去玩的，不用防晒，涛涛挥舞租来的小铲子，玩得不亦乐乎。 “涛涛，以后还跟我们去玩不？”秦华玉问道。 “去。”涛涛大声说道。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吃完饭，黄敬蜀把涛涛带回家属院，杨升元和秦华玉回世纪龙庭，杨舒力则开车把姨妈一家送回屋，然后直接回成都。 姨父姨妈下车后，打过招呼回屋了，薛琪留下来，问道：“哥，你宝来车送去修了？” 杨舒力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他发现薛琪的问题都不好回答，宝来车在何筱芹那里，他怎么回答？ “宝马一天的租金多少？”薛琪又探头问道。 这个问题他也没法回答，想了想说道：“这车不是租的，是我的。” 说完踩油门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薛琪在后面望着。 下午四点，杨舒力在锦华院后院，和栋栋一起给游泳池充气，灌水，然后把妮妮放进去，大家一起跟她玩水。 不知不觉中，生活就变成这样了。 在旁人眼中，上午一种生活，下午一种生活；上午一副嘴脸，下午一副嘴脸，这样累不累啊？ 不累，精力好着呢，饮食和睡眠方面都没有问题，暑假期间没有去柳浪湾游泳，但是在锦华院游泳馆教栋栋时，可以自己游一会，状态保持得很好。 真正累的是什么呢？每天早起赶公交车上班，干到下午甚至傍晚下班，上班时受上司差使做事，和同事斗智斗勇，下班后赶公交车回家炒菜做饭，晚上看看电视还得早点睡。 这样一天忙到晚，还没有存款，看不到未来，这样的生活才累。 夜里的事，也不累，不过这一周，何筱芹身上不方便。 让何筱芹想个旅游地点出来，她说就这样挺好，天气这么热，不想出远门。 要不也去一趟三亚吧？但妮妮小了点，玩不了什么名堂。 星期二中午，在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拨出何晓峰的电话。 事先打过招呼，何晓峰很快接通电话，杨舒力让他留意重庆市新建的电梯房，他要买一套，给何筱芹住。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必须解决房子的事情了。 何晓峰已经结婚，还住着杨舒力家在四方井的老房子，即便他能赚到钱，将来也是给自己买房子，不会拿出几十万给家里买房。 第708章 何筱芹带着两个孩子跟母亲、保姆住在出租房里，保不定人家房东老两口什么时候要回重庆，就算何晓峰找房容易，搬家总是很麻烦的，何晓峰父亲多数时候住在老房子里，何筱芹他们不会搬回去了，只能买房。 这个难题就是一笔钱的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让他去拉关系，比登天还难。 何晓峰沉默着，显然，二手房中介加烧烤店再赚钱，这两年都不能解决家里的房子问题，何况他自己也要花钱。 “南山小学附近有没有楼盘？”杨舒力问道。 “没有……从南山小学出来，往现在租的房子路上中间部位，有个新楼盘，上半年开盘的。”何晓峰说道。 “开发商怎么样？” “开发商没问题，那是临江地段，是高端房。” “你的意思可以买？” “可以……价格可能比世纪龙庭贵，今年房价又涨了。”何晓峰说道。 聊了一阵，除了那个楼盘，再没有其他合适的，两人商定，何晓峰先去打听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确定后杨舒力再打钱，把这事搞定。 不用告诉何筱芹，让她发表意见啥的，因为没别的选，他们还只能住电梯房，她妈的心脏问题，爬楼是不行的。 准备挂电话时，何晓峰说了一句：“舒力，黄敬蜀失踪这么久……好像是生了个儿子。” “呃，好。”杨舒力含混答道，迅速挂断电话。 第557章 错过生日 “我国从9月1日起将调整现行银行外币卡管理政策，届时持卡人将享受境外卡在境内提取外币现钞等多种便利。” “调整主要内容包括：允许境外卡在境内收单金融机构营业柜台提取外币现钞，满足持卡人实际需要。” 这什么意思？国外的银行卡在国内可以取外币？对我有什么实际用处呢？ 不管怎么说，也属于世贸红利之一，继续开放的表现呗。 “韩国电影《那小子真帅》将于7月23日在韩国全面上映，男主角智银圣由宋承宪扮演。” 不错，公司推出的“青春小说”中，“帅”和“小子”都有关键词，会跟着走热，这些小说的特点在于采用了大量只有在20岁以下的新新一代才懂的表情符号以及网络语言，在暑期市场很受学生欢迎。 2000年以前，中学生基本没有形成亚文化，都在挤高考独木桥，进入新世纪，情形出现变化，日韩台青年文化大量涌入国内，一时爆火，《流星花园》就是个例子。 如今，中学生开始成为书店里最肯掏钱的那一部分人，不再是教辅书，而是小说、动漫以及游戏衍生品，未生公司的“青春小说”“轻红系列”算是踩到点上了。 门被推开，祁燕燕露出脑袋说道：“杨总，韩老师来了。” 杨舒力立即起身迎接，把韩邦杰迎进办公室，他这次来成都是把完成的部分先给公司过目，提出参考意见。 目前完成的部分有20万字，先拿给祁燕燕到她的办公室看，两人坐在杨舒力办公室聊天。 “杨总，尺度比较大，但是写起来控制不住，我也不想为了能出版而迁就，尽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写。”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这也是他对韩作家的要求。 “我这次来是想说，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能出就算了，等几年也没关系，我想总有一天是可以出版的。”韩作家说道。 “我们尽量争取，这几年的环境你也看到了，包容性还是比较强的，只是还没有人吃螃蟹，我们争取当第一人，也可能很多作者被固有观念钳制了，不敢写，对我们来说是机会。”杨舒力说道。 “但愿如此，不过我确实有思想准备，杨总你不要太在意。”韩作家说道。 两人又聊了些作品和其他事情，韩作家说他知道一个成都写作者，写的小说都是不能出的，于是在香港出了两本，每本印刷一两千本，繁体字，定价100多港币。 这样出书对作者基本没有经济收益，作者手里一堆书，只能给朋友送，由于是繁体字，很难读进去。 祁燕燕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稿子，杨舒力看过去，发现她表情凝重，不过坐下来一开口，氛围就变了：“韩老师，我粗略翻了一下，故事很抓人，细节很生动，而且事件庞杂，人物众多，有大作品的气象。” “过奖过奖。”韩作家笑着说道。 中午一起在公司吃饭，韩作家说稿子预计在10月份写完，然后放一段时间，再修改，尽量打磨得精致一点，反正不赶时间。 等韩作家离开公司，祁燕燕和杨舒力留在办公室，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凝重：“杨总，他这稿子，按我的判断，省内的出版社都不会接。” “那就到北京找国字号出版社，他们胆子大些。”杨舒力说道。 祁燕燕点点头，表情仍然凝重，到北京找出版社，书号费可能要多给几万，这倒是小事，关键人家也不一定接。 祁燕燕离开办公室，杨舒力也开始翻看稿子，看着看着心里踏实了，是他要的那种感觉，把三四线城市的现状描绘出来了，主角作为底层青年，没有什么出路，要么窝囊一辈子，要么刀口舔血杀出一条路。 你看何晓峰，父亲失势后，也只能做烧烤这种营生，稍微重要点的资源以及一本万利的买卖都被死死控制着，这是内在逻辑，不会明着写出来，这就是小说的妙处，问题是，现在在小说方面仍然卡得比较严。 第709章 青春小说和轻红系列这些玩意不碍事，但还是想出点有分量的东西，杨舒力决定想尽一切办法让韩作家的小说出版，争取做成系列，如此，未生公司也没算白混。 星期三晚上，何筱芹陪栋栋玩滑板，杨舒力则推着妮妮四处游走，偶尔和她“聊”几句，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是黄敬蜀打来的，心往下一沉。 他正准备待会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先打来了。 “舒力，这周末，你知道嘛……”黄敬蜀情绪高，应该是笑盈盈的。 “知道。”杨舒力有气无力地回答。 “星期六中午，来我们家吃饭，中心医院家属院那里。”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暗暗叫苦，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唉，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这周末……成都这边有事情，没办法……” “啊，好吧。没事的，那就下周？”黄敬蜀的声音没有明显变化。 “下周！我一定到。涛涛的礼物我也没想好，你给点建议嘛。”杨舒力说道。 “不用，别给他买玩具了，太多了玩不过来。”黄敬蜀说道。 听起来好像真没什么，杨舒力稍稍安心。 正要挂断电话，杨舒力突然说道：“敬蜀。” “嗯？” “这次真的，有点抱歉……这个日子不该缺席的……”杨舒力内疚地说道。 “没关系的，你去好好办事，下周末再见。挂啦。” 挂断电话，杨舒力长叹一口气，我去好好办事？简直像讽刺。阴错阳差的，偏偏是这个日子，真是没办法。 涛涛的生日是7月16日，星期五，但他星期六有约，没法回重庆。 涛涛一岁生日错过就不用说了，两岁生日确实不该缺席，但是，他已经和别人约好。 不是怕见黄敬蜀父亲，到这个份上，他不会逃避，实在是周末这件事，他不想错过。 没关系，涛涛这里他会补偿的，带他去新加坡玩，吃大龙虾。 想到这里，把妮妮从童车里抱起来，妮妮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鼻子，他就歪着头躲闪，妮妮咯咯笑起来…… 锦华院的日子温馨而快乐，何筱芹特意买了两本菜谱照着做菜，合杨舒力口味，中午也不在公司或外面吃，直接回来赶午饭。 午睡，游泳，打篮球，有时全体开车出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就这样一周过去了。 这周末何筱芹不回重庆，但杨舒力要离开，何筱芹表示，仍然要给妮妮安排游泳，她现在好这一口，不游泳会闹。 周六中午，吃过午饭，杨舒力开着蓝色宝马驶出锦华院，别墅里物质齐备，何筱芹和两个孩子这两天不会出小区。 开了一会，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我到了。 车子继续朝前开，转弯，再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远远看见路边站着一个女人，戴着遮阳帽，穿裙子，脚下放着一个大包。 杨舒力咽了一口口水，心脏咚咚跳起来。 第558章 故人重游（上） “公司没有搬吗？” “没有，还在顺和苑，只是多了一个员工，用不着搬。” “住的还是……” “时代南岸，嘿嘿。” “看你开的这车，效益不错。” “效益还可以，公司小，出书很谨慎，尽量每本都不亏。但这车不是公司效益买的，我还舍不得，是炒股赚的。” “股票这两年好赚吗？” “不好赚。是美股，亚马逊知道吧，互联网的龙头企业，只要还在龙头位置，不会亏。” “你开车很稳。” “我从不开快车，而且比较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 蓝色宝马车朝龙门山峡谷景区前行，路上虽然车不多，但杨舒力开得不快，保持着60公里的速度。 车窗开了一道缝，风灌进来，明显感到一股清凉，龙门山峡谷景区离成都90公里，这几年没有再来，这次是故地重游。 上周末在重庆时接到曹宁妤电话，两人叙了一下旧，曹宁妤问杨舒力这周末是否有空，想见一面。 杨舒力让她确定地点，说他都可以，她提出是否可以在龙门山峡谷景区住两天，他答应了。 手机没换，住处没换，还是有用处的，终于又见到曹宁妤了。 景区和三年前有不小的变化，房子增加了一些，停车场是新建的，能停很多车，国人兜里有钱从2002年算起，私家车也是那一年爆发，两年过去，开车来景区游玩避暑的人明显增加了。 在停车场停好车，曹宁妤去拿房间，事先已经订好，仍然是上次住过的木屋别墅。 “你选一个房间。”进屋后，曹宁妤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选了次卧，这种别墅可以供家庭居住，有两个房间，上次来杨舒力是开了两套别墅。 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来景区，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没有对曹宁妤讲，曹宁妤也没有问，就当全都没发生过。 在各自房间收拾一下，时间是下午4点过，两人商量出去走走，到6点吃晚饭。 还是熟悉的宣传牌：山水画廊，避暑天堂。 两人并排慢慢走着，杨舒力突然有点恍惚，莫非这一切都是错觉，其实是三年前的情景，只是自己加了些料，是梦境！ 他放慢脚步，从侧后面打量着曹宁妤，是她，大家都在时间中前行三年，她又回来了。 第710章 相信她很快又会离去，所以，说这一刻是梦境没有错，对未来的岁月而言，眼前发生的是绝对是梦。 她也没什么变化，连发型都一样，脑后有个复杂的发夹，既精致又飘逸。 “你后来来过这里没？”曹宁妤回头问道。 “没有，今天是第二次。” “我也是，对这里印象很好。”曹宁妤微笑着说道。 “你还在游泳没？”杨舒力问道，他尽量不碰及隐私话题，但对两人曾经一起进行的美好运动，还是可以问问。 “没了，你呢？” “很少，而且一到暑假就没法游了，人太多，爬山要多一些。”杨舒力说道。 “我……在跳广场舞。”曹宁妤说道。 “是吗？你跳舞肯定好看。”杨舒力感到惊喜。 “很少在外面跳，主要在家里自己跳一下。” “也好啊，要坚持下去，不比游泳差。”杨舒力说道，同时心里产生了一个小想法。 两人往大龙潭方向慢慢走着，此时游客都在往外走，有的要开车回成都，住在景区的要回去休息，越往里走人越少。 溪水碰撞岩石，砸出巨大的浪花，空气中含有充足的水汽，杨舒力表面平静，内心一直有身处神境的感觉。 远处有一片沙滩，水势也比较平缓，有几个人在那里玩水，两人也走到沙滩上，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但不刺骨。 “我想洗一下脚。”曹宁妤说道。 她穿一双坡跟松糕凉鞋，肉色的薄袜，倒是方便。 杨舒力一愣，立即点头同意，四处看看，找到岸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拉着她的手让她站上去。 曹宁妤以长裙为垫，坐在上面，脱去袜子和凉鞋，把白玉般的素足放入清澈的溪水中。 杨舒力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这回确定不是梦境了，可怜谁家妇，临流洗素足，这情景真实地发生了！ 心口又咚咚跳起来，两只玉足在水里轻轻摆动，可能意识到杨舒力的目光盯着，曹宁妤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 杨舒力意识到有点失礼，说道：“你小心点哦。”转身假装看着另外几个玩水的人，并走了几步，但还是回头看了看。 曹宁妤不光以足戏水，还低头伸手洗足，杨舒力不禁摇头，这次见面他不好带相机，现在后悔了，要是手头有相机，不管是偷拍还是正面硬刚，他都会把这一幕留下来，但现在只能留在记忆中了。 洗完后，曹宁妤拿出纸巾揩拭，穿上袜子和凉鞋，等她准备站起来，杨舒力连忙过去扶她踏上沙滩。 “很清爽，舒力你要不试试？”曹宁妤笑着问道。 “不用了。”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傍晚，两人在景区大门口附近的一排餐馆选了一家，鲜美的溪水鱼，回锅肉，炒野菜，豆花，胃口大开。 回到房间，各自洗浴，杨舒力心情平静，要是这两天都一个人睡，他完全接受，曹宁妤这次见他出人意料，他没别的要求，就这样走一走，聊一聊，已经满足。 当然，曹宁妤选择这个地方，恐怕不光是走一走，聊一聊，要是看风景的话，可以另选地方啊，所以，他也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杨舒力讲了他对美股的看法，言语中透出遗憾：曹宁妤你要是不消失的话，我也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但曹宁妤好像并不遗憾，只是夸奖杨舒力有眼光，在a股不断下跌的情况下转向美股。 曹宁妤拿出她送杨舒力的礼物，一包用牛皮纸和细麻绳包裹的绿茶，同时她还带了一小罐，各自泡了一杯。 茶水的滋味令人难忘，水好，茶好，还有，人好。 眼看时间流逝，杨舒力及时说出了他的愿望：“你跳的什么广场舞啊，能不能展示展示？” 他以为曹宁妤会婉拒，没想到她站起来说道：“跳得不好，你不要见笑啊。” 杨舒力立即后悔了，早知有这一幕，今天该把相机带来，死乞白赖地拍几张，但眼下，只能靠记忆留下这梦幻情景了。 曹宁妤来到屋子中央，定了定神，开始跳起来，嘴里轻轻哼着调子，杨舒力一听，血往上涌，正是当年在南河音乐广场观舞时熟悉的曲子，《央可哟》。 意识有点模糊，只记得舞姿优美，曹宁妤洗澡后换了一件飘逸的阔腿裤，每次顿足动作都像踏在他心口上，直到曹宁妤停止动作，他才回过神来。 “跳得好。”他说道，同时产生一个决断，今晚要让他一个人睡，没门。 10点钟，关掉电视，准备睡觉，曹宁妤微笑着说道：“舒力，今天晚上陪我，行吗？” “好。”杨舒力点头。 各自又洗浴，来到自己房间，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冈本，进曹宁妤房间，她坐在床边，床单和被套仍然换成自己带来的。 杨舒力大方地把冈本放到床头柜上，上一次，因为事先没有准备，差点误了好事，好在那次曹宁妤说可以不用。 曹宁妤看了一眼，说道：“舒力，可以不用的……随便你吧。” 第559章 故人重游（下） “我走了，这个还给你。”女人说着，拿出一个布筒给他，里面装着一个镜头。 他心里有点惆怅，这一别不知有多久，这镜头不还也可以的，但她这人就是这样，事情分得很清楚。 第711章 她拿出一个数码单反相机，应该是她老公给她买的，他拿过相机仔细端详，咦，上面的标识符号没见过，尼康出过这种相机吗？应该没有啊。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相机机身好像是软的，像水波一样荡漾着，心里一急，醒过来了。 很清新的感觉，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但心里仍然是惆怅的感觉，梦中的女子有点像曹宁妤，但又说不准。 回味一下，这个梦的主题是不舍，女子要走，他是不情愿的，而且女子还把镜头还给他，说明什么呢？ 说明不要拍照？是啊，昨天一直为这事后悔，该把相机带来，然后梦中就出现女子还镜头的事，是一种暗示吧。 旁边没人，马上起床，一看表，才7点10分，来到客厅，曹宁妤正好从卫生间出来：“起来了啊，去吃早饭吧。” 景区食堂的早饭很好吃，稀饭、馒头都很香，而杨舒力在成都很少到店铺吃这些，还有包子、南瓜饼、泡菜，都很可口。 吃完回屋稍事休息，又往小龙潭出发，上次是坐车去的，这次时间充裕走着去。 一路上山清水秀，心旷神怡，杨舒力抓住时机，进入自己事先想好的话题：“你这几年没有炒股吧？” “没有。” “这是对的，股票不碰为好。但有个机会，我觉得应该抓住，股市出现这些年，每10年有一两次牛市，如果能抓住牛市，还是能赚不少钱，所以……”杨舒力没说完，看着曹宁妤。 曹宁妤似乎没上心，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慢悠悠走着。 “94年一次，99年一次，99年那一波我尝到甜头，现在过去5年了，又一波牛市在酝酿中，毕竟加入世贸是重大利好，股市多少会有体现，你觉得怎么样？”杨舒力追问道。 “没有想过，我其实花钱不多，也不买车。”曹宁妤说道。 “人活着就需要钱，不能跟钱过不去，现在股市是1400点，再往下走几百点就到头了，这个机会我可以打包票是存在的，就这一次，以后不再碰，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杨舒力苦口婆心。 劝人炒股，与人结仇，但这次他豁出去了。 “我没有开户，也不知道怎样炒，而且，也没有精力……”曹宁妤说道。 “要不这样，你把钱给我，我来帮你炒。”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笑而不语，两人继续前行。 “接下来这波牛市，保守可以翻几番，比如你投入20万，翻到100万问题不大，现在还早了点，不适宜入市，明年你把钱给我，3年后2008年还给你，赚5倍没问题。”杨舒力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卷款潜逃哈，我的公司和时代南岸的房子都不会变，手机号码也不变，我自己从股市赚的钱也不少，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放过这次机会，很不容易的……”杨舒力说着，拉住曹宁妤的右手，不让她再往前走。 曹宁妤看着两人的手，说道：“我的钱不多，而且太麻烦你。” “钱不多更要抓住机会。不麻烦，在牛市炒股见风就涨，很简单，资金少有点吃亏，我的建议是抵押贷款，拿你们家的房子去抵押，利息不要担心，炒股赚的钱多得多。”杨舒力说道。 “我考虑一下。” “好。” 杨舒力知道，劝说不宜过猛，要给她缓冲时间，晚上在房间再说一说这事，实在不行，他也没办法了。 走到小龙潭，虽然来过，景象仍然非常震撼，四周布满巨石，潭水从石缝间涌出，浪花翻滚，水雾层层。 看着眼前的景象，杨舒力心情也平静下来，逝者如斯夫，一切都会流逝。 但他和曹宁妤的这两次相会，像天堂的光一样，照亮他的一生。 晚上，在客厅看电视时，杨舒力再次提到炒股的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但曹宁妤没怎么说话，而且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曹宁妤开口了。 “这样吧，我回去后给你打一笔钱。” “不用急，现在不是入市时机，明年再说。”杨舒力说道。 “我先打给你吧。”曹宁妤说话虽然轻柔，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哦，可以，我大概在2008年上半年前把钱还你，记住，保守是5倍。”杨舒力说道。 曹宁妤没有再作声，杨舒力又说道：“到时你要联系我哟，我把本钱和利润还你，不然就是诈骗犯了。你千万别直接报警，我进去后说不清楚的，金额越大判得越重。”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杨舒力说道：“到时你不联系我，我就联系你，你就这一个手机号吗？有没有其他什么的，我好找到你。” “就……这个手机吧。”曹宁妤说道。 这事搞定了兴情愉快，稍候片刻，杨舒力又提出要求了：“你跳舞应该不止一首歌吧，都是藏歌吗？” 曹宁妤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吟了一下，轻轻哼唱着跳起来。 仍然是当年在音乐广场听过的歌曲，《叫我们怎么不歌唱》，“辽阔的蓝天，雄鹰在飞翔，雪山下面有无数的宝藏，在那鲜花开满的草地上，有着我们可爱的田庄可爱的牛羊。” 看着曹宁妤的身姿优美地起伏，杨舒力不再为没带相机而遗憾，用心记住就行了。 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但希望曹宁妤永远像今天这样美丽。 第712章 晚上仍然很甜蜜，他意识到这里有原因，但没有问，或许也是不愿说出来的事。 早上醒来是6点钟，曹宁妤仍然在旁边，想着今天要分手了，心一横，又爬上去。 曹宁妤完全接纳了他，两人在近乎动物的行为中完成了象征着分别的交融。 吃完早饭，开车回成都，路上两人再无话语。 事情的逻辑已经很清晰，如果她愿意，可以拨通杨舒力的手机，如果她不拨，杨舒力不会去打扰她。 车到二环路边上停下来，曹宁妤要下车打的回家，杨舒力伸出手要和她抱抱，两人拥抱了一小会，分开后曹宁妤说，过两天把钱打给你。 回到时代南岸，开始感到疲倦，午饭也没有出去吃，在床上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打开曹宁妤送的茶叶，泡上后在沙发上慢慢品味。 时光仿佛回到几年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公司刚刚开办，吃过晚饭到音乐广场……今天他是不会去了。 晚上，等到8点过，拿出手机给唐蕴雪发短信：“生日快乐！” 涛涛的生日错过，其实没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唐蕴雪今天29岁生日，他希望她心情愉快。 不一会，唐蕴雪回复短信：“谢谢舒力。”杨舒力低头看着这几个字，嘴角露出微笑。 第560章 第一次上门（上） 30万元，不算多，也不算少。 曹宁妤回去两天后，和杨舒力联系，把钱打过来了。 她没提打条之类的，杨舒力也没提，只是再次强调这笔钱要在两三年后还给她，如果中途需要钱，可以找他商量。 这笔钱在杨舒力眼中算不得啥，对于将要到来的机遇，他给刘蕾开口怎么说的，最好准备500万！ 但30万操作好了，赚一两百万没有问题，聊胜于无，关键是，他和曹宁妤建立起一种金钱上的联系，也是他对曹宁妤的回报。 钱给得早了点，要闲置一段时间，不过杨舒力找到一个办法，可以增点值。 7月23日，星期五上午，杨舒力没有去公司，而是在时代南岸书房操作电脑，进入国银证券的股票软件。 港股开盘后，看了看qq股票，和昨日的收盘价一样，开盘3.55元，没有什么波动，就在几分钱的价位上来回盘整。 这个价位没有多大下跌空间，买入不会吃亏，但也赚不了多少，它的价值发现还得等两年，但买入比资金闲置要好。 3.50、3.51，在这两个价位上，30万元全部撒出去，现在的汇率是100元兑106元港币，按官价汇兑后，可购入9100股qq股票。 不指望赚多少，赚点利息钱就够，有两三元的涨幅就可以离手，如果亏了，自己掏点钱补上，不过这个价格应该不会亏。 下单后关闭电脑，到公司待了一会，开车回锦华院。 午饭过后，宝马和宝来两辆车同时出发，驶往重庆。 前两天杨舒力提出要为妮妮买攀爬架，这是早就想好的，何筱芹得知攀爬架的体积后不同意，认为没必要，重庆住家附近的小公园就有设施可以攀爬，回去带妮妮去玩几次就行了。 车子驶出收费站口，进入市区，并没有分开，宝马车跟在宝来后面走了好一段路，停在一个建筑工地前，何晓峰在这里等他。 畔江天城，6栋小高层，每栋楼20层，比世纪龙庭多两层。 建筑工地被遮住，但可以看得见楼房建了一半高，工人们正在忙碌。 何晓峰介绍说开发商有实力，不会烂尾，定位高端，位置比不上世纪龙庭那样在市中心，但有临江的优势。 1780元起价，好的楼层有加价，现在下手的话，还能买到不错的楼层，客厅和主卧的窗户都临江。 “可以，位置不错。”杨舒力面带喜色说道。从这里开车到南山小学不到10分钟，坐公交车也就七八站。 “舒力，你是打算贷款还是……全款？”何晓峰小心翼翼问道。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他来说，没有贷款买房的概念。 上次给黄敬蜀买车差不多清空了银行卡，这次买房资金会少一些，加上车位，也就30多万吧。 这段时间李早早那本描写狱中生活的书回款很快，加上其他回款，在重庆市全款买房完全没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舒力，如果不给我姐说的话，名字写哪个。”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皱起眉头，这个问题他没想到，首先不能写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买一套房给何筱芹住，那就没诚意了，但是写何晓峰的名字他也不干。 女人一定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才有底气，以前何筱芹是有的，失去了，那么这一次，一定要写上她自己的名字。 两人一商量，这事绕不过何筱芹，还得告诉她，让她参与进来。 何晓峰待会回家吃饭，跟他姐商量买房的事，不提杨舒力支付的事，而是说明家里的情况，必须买房，这么大一家子，租房是不行的。 畔江天城这个楼盘非常合适，再不下手就晚了。 钱从何来？何晓峰现在两个事业，房地产和餐饮，加上何筱芹的收入，两兄妹还买不起一套房？就算现在还不宽裕，等明年春节交房，钱就多了。 “舒力，现在烧烤生意还可以，但是支出也大，等以后装修……”何晓峰说道。 “没关系，你赚的钱自己留着，以后装修的费用也是我给，你多出点力就好。”杨舒力说道。 第713章 “好，没问题。”何晓峰连连点头。 回到家，给秦华玉说明天要去黄敬蜀家吃饭，但没有说错过涛涛生日的事。 “明天带什么礼物去？”秦华玉问道。 “带两瓶酒。” “好，从家里拿两瓶，再买点水果。”秦华玉说道。 晚上10点，接到何晓峰电话，她姐也觉得租房不是长久之计，畔江天城位置也可以，房价一直涨，早买早好，身份证已经给他，只是问为什么不用他的身份证。 他说用他的身份证，房子就是和小罗共有，用她的身份证，房子才能保证是家里的，以后爸妈才能安心养老。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反正何筱芹不会结婚了。 星期天一早，杨舒力到银行给何晓峰打款6万元，这是订金。 何晓峰回信息收到，说等会跟他姐去畔江天城售楼部选房。 中午，杨舒力从家里储藏室取了两瓶酒，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路过水果摊买了4个红富士苹果，一串香蕉，拎着走向重庆市中心医院家属院。 路上接到何晓峰电话，这时他们应该在售楼部，一定有紧急情况。 何晓峰声音低沉急促，可能是在卫生间或者什么狭小空间打的电话，说他们原先预想的中间楼层都已经卖掉，他想买顶层，他姐想买低层，三四楼还有临江的一面，剩下的都是四室一厅，面积大，价格是1980元一平。 这个楼盘的顶层天台属于住户所有，相当于别墅，天台上种点花草，建个阳光房，很舒服，价格是1780元，他觉得划算，但他姐要买低层，他想问杨舒力意见。 “买三四楼。”杨舒力说道。 “都是四室一厅哦，面积有120平方了。”何晓峰说道。 “可以，订金够了嘛。” “够了。” 来到家属院，黄敬蜀在院子里等着，接过水果，两人一起上楼。 “随便点，他们好说话的。”黄敬蜀安慰道。 进屋后黄敬蜀妈妈迎上来，“舒力来了。哎呀，不用带东西。” “舒力，坐。”黄敬蜀父亲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两人见面多少有点尴尬。 再看房子环境，能够理解何筱芹妈妈说他买车太贵的缘由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修建的砖混结构，不仅显得陈旧，两室一厅的面积也有点局促。 花10万出头买辆高尔夫，再花30万可以买套畔江天城的房子，但他却拿这些钱买了辆车。 “爷爷爷爷，我要去打球球。”涛涛胳膊夹着一个小足球过来对黄敬蜀爸爸嚷道。 黄敬蜀爸爸朝杨舒力看了一眼，表情有点不自然，黄敬蜀妈妈过来弯腰对涛涛说道：“吃完饭，让爸爸带你去打球球，好不好？” 第561章 第一次上门（下） 饭局比预想的要融洽，黄敬蜀父亲本想开瓶酒，在众人的劝说下作罢，杨舒力表示，他基本没有应酬，自己也很少喝酒。 得知百福广场的大元和餐厅是杨舒力家开的，他表示去吃过婚宴和聚餐，印象不错，以后会和同事多去那里。 刚吃完饭，涛涛又过来“爷爷，爷爷”地叫着，要去楼下打球球，“爷爷”立即答应了，拿着小足球和小球门下楼。 黄敬蜀解释说，最近涛涛喜欢和爷爷玩足球，院子里也有小伙伴跟他玩，但赢面小，跟爷爷玩足球，胜多负少。 黄敬蜀也到厨房帮忙洗碗，黄敬蜀妈妈笑着说道：“舒力，我想找你聊点家常话。”她指着次卧说道，是保姆和涛涛睡的房间。 两人来到房间，黄敬蜀妈妈关上门，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椅子上，看这架势，是比较严肃的话题。 “舒力，刚才你也看到了，涛涛从小就是这样叫的。” “没关系，我以前也说过不介意……嘿嘿。” “你爸妈呢？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没有说，没关系，这个事情他们会听我的，他们都比较开明。”杨舒力说道。 “唉，这件事……”黄敬蜀妈妈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舒力，有件事我必须问一下，你和敬蜀扯不扯证？” “我们还没有说到这件事，妈你的意思是……如果要扯证我们就去。”杨舒力说道。 这次来开口叫“妈”，是早就想好的，但吃饭时人多，没有机会叫出来，现在两人单独在屋里，就流畅地叫出来了。 黄敬蜀妈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不做要求，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只是想知道舒力你的想法。” “我本人对办证不是很在意，我问一下敬蜀，如果她要办也可以，但不办证也有好处，就是维持现状。”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妈妈低眉沉思，缓缓点头。 他说的现状就是让涛涛继续留在黄家，继续叫黄敬蜀父亲爷爷，而不是叫杨升元爷爷。 但在这件事上，他有自己的小算盘，不是财产分配的问题——涉及美股上面几百万美元的资金，而是另一件事。 所以他内心想法是最好不办证。 “妈，敬蜀的医院应该还需要钱买仪器，我可以投钱，不用还的，你去给她说一下，我说她可能不会要，她想慢慢发展，我觉得没必要，这几年形势好，步子要迈大一点才对。”杨舒力说道，这也是他事先想好的计划。 “嗯，买仪器是很花钱，你能投多少？”黄敬蜀妈妈问道。 第714章 “两三百万。”杨舒力说道。他的计划是卖掉1万股苹果，两百多万元，无论如何都够了。 黄敬蜀妈妈吃了一惊，微张着嘴：“两三百万？用不着。舒力，才花了几十万买车，你们公司……图书公司好像没这么赚钱嘛。” “出畅销书就很赚钱，我举个例子，一本书卖价20多元，到我手里的利润是七八元，卖出20万本的话，你算算？” “就是一百多万？但是畅销书不容易出一本啊。”黄敬蜀妈妈笑着说道。 “我们公司一年有几本超过20万本的书。”杨舒力说道，不等黄敬蜀妈妈搭话，他又说道：“我看你们这房子有点旧，上下楼也不方便，我在想，你们搬到世纪龙庭，我给敬蜀再买一套。” “不，舒力，你不知道情况，我们不会搬出家属院，这块地以后要修电梯房，这两年不行，还要等两年，重庆市的房子都比不上这里。”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以家属院这块地的位置，不比世纪龙庭差，世纪龙庭离江边远了点。 两人再次达成一致意见：扯证的事暂时搁置，维持现状，涛涛可以经常到舒力家玩，如果有上次那样出去旅游的机会也可以带出去。 至于杨舒力给凌美医院投钱，她去黄敬蜀那里探探口风，如果需要钱再转告杨舒力，她保证，需要的钱不会太多，顶多二三十万。 随后大家一起下楼，和涛涛玩足球，轮番上阵和涛涛对阵，但纷纷败于小战士足下，只有黄敬蜀妈妈把球打进门框，让涛涛吃了一场败仗。 晚上，杨舒力和黄敬蜀在3栋602房聊到中午的谈话，扯证的事，她没有想法，维持现状就好。 房子的事不用担心，现在住家属院的人都不差钱，但他们不会搬走，等着新建的电梯房，是给医院领导、专家和科室主任建的，那规格在重庆市绝对是顶流，以黄敬蜀妈妈在医院的排名，可以优先挑选。 给凌美医院投钱的事他没提，他在等黄敬蜀妈妈的电话。 星期天一早，两人到家属院接出涛涛，开车出城，到离重庆市60多公里的一条小河沟，车停在路边，三人到小河沟玩耍。 以前在小河沟玩耍是安全的，但这些年到处修水库，经常出现放水淹死人的事，这条小河沟是从山里流出的，可以放心玩耍。 赤足在清澈的水中寻找小鱼和小螃蟹，寻找好看的鹅卵石，玩了一阵，黄敬蜀到车里拿出零食和牛奶，在树下吃着。 “下次我买几个吊床，买个野餐垫，另外找个地方玩。”杨舒力说道。 “重庆市有一家户外店，我去买。”黄敬蜀说道。 “重庆市周边的好地方，我们都要去。”杨舒力说道，黄敬蜀笑着点头。 晚上在家吃饭，姨妈要来，秦华玉吩咐，等会见了姨妈，不要乱说话，杨舒力点头应允。 秦华玉没有说原因，但看样子不是大不了的事。 5点过，敲门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杨舒力正想起身，秦华玉从厨房迅速出来开了门。 “哎呀哎呀，可以可以。”只听见秦华玉夸张的声音。 杨舒力扭头一看，只见姨妈两手捂脸，“这多不好意思。” “没得啥子，效果可以，真的。”秦华玉说道。 两人来到茶几旁边，姨妈把手放开，杨舒力看到也吃了一惊。 姨妈的脸有很大变化，白净多了，变得精致了，如果是在外面碰到，杨舒力可能一时会认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姨妈觉得这些年跟着单位的人经常出去玩，不知不觉把脸晒黑了，在秦华玉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凌美医院。 第一次去只是做了个皮肤检测，没有看到黄敬蜀，她们也没有联系她，第二次去做咨询，被黄敬蜀看到了。 经过咨询，认为姨妈的情况没必要动刀，做个脸部护理就可以了。医院的生意很好，原本要等一阵，因为黄敬蜀的介入，隔一天就去做护理了。 做完后一照镜子，姨妈吃了一惊，差点不认识自己，进小区时觉得不好意思，也是捂着脸进去的。 第二天到单位上班，炸了锅，都说她年轻了10岁。 黄敬蜀告诉她，这种护理的确使用了某种高科技药水，但不用担心后遗症。本来要给姨妈免单，姨妈坚决不肯，照价付款。 姨妈和黄敬蜀劝秦华玉也做下护理，秦华玉坚决不肯，不过，可能是很少出去玩的原因，秦华玉的皮肤保持得不错。 “妈，不做白不做，你去把鼻子开个刀，垫高一点，我喊敬蜀给你免单。”杨舒力故意说道，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562章 算个啥 不能再睡了，拿起枕头边的手表一看，才1点51分，脑子里回过神来，这是中午，刚才只是午睡。 午睡的梦和夜里的梦没有区别，刚才这个梦肯定是好梦，因为他感觉不愿醒来，但内容一点不记得，也是个遗憾。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做噩梦了，那种发现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的梦，甚至连裤衩都没有。 八十年代末，“一无所有”歌曲红遍大江南北，“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现在很少有人唱这歌了。 按照历史周期律，过去的一切都会以新的形式回来，而他的使命，就是破解它的宿命。 第715章 杨舒力两腿往上一扬，再落下去，上身顺势翘起来。 妮妮和何筱芹都不在屋里，那就在院子里，懒洋洋地下楼，来到后院，妮妮看见他，从童车里站起来，朝他打招呼。 她又想游泳了，不行，先得带栋栋去游泳馆。 “舒力，今天栋栋要给你表演。”何筱芹说道。 “表演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朝游泳馆走去，杨舒力干脆把妮妮从童车里拎出来，抱着往前走。 何筱芹他们回重庆住了几天，栋栋则待在爷爷奶奶家，本来还想多待两天，但栋栋希望回锦华院，星期二就回来了。 星期一晚上，杨舒力接到黄敬蜀妈妈的电话，是谈给凌美医院投钱的事。 出人意料，她说不用投钱。 甚至没有和黄敬蜀沟通，她觉得按黄敬蜀的规划来做就行了，也没听她说急需一笔钱来解决什么问题，想了想，还是不投钱了。 对这个结果，杨舒力无话可说，如果他自己是凌美医院的老板，也会采取这种做法，依靠公司运转获取的利润来发展，而不是借助外力。 从这点来说，大家的价值观是一致的，他感到欣慰，如果换一个女人，可能会说：“行，你拿两百万来，把租的仪器全部换成买的。” 进游泳馆换泳裤，来到池边，栋栋显得有点兴奋，杨舒力也不知道他要表演什么。 栋栋从池边下水后，先是扶着池壁，突然往水里冲去，杨舒力吓了一跳，准备入水救人，却见栋栋身体翻滚了几下，竟然开始游起来。 有付出就有回报，栋栋学会游泳了，当然，这是杨舒力的功劳，整个7月份带栋栋来游泳馆多少回，终于学会了。 但是，栋栋游的是仰泳。 平常教学主要是蛙泳，仰泳也顺带教一下，告诉他两种泳姿换着游，可以节省体力，没想到他先把仰泳学会了。 他的动作不够舒展，可能有些紧张，两腿打水的频率太高，而且他的划臂动作比较拉胯，这样速度就很慢，也会很累。 “怎么样，还可以吧？”何筱芹笑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无论如何，栋栋是能游了。 栋栋的韧性还可以，一直游了一个大圈才回来，趴在岸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舒力上前表扬了一番，指出他的问题，两腿打水不用那么急，保持节奏，划臂的动作要规范，才能把速度提起来。 栋栋告诉他，在重庆待的几天，他爸带他去了游泳馆，那里人非常多，他在少儿池里玩，突然就以仰泳的姿势游起来了。 对栋栋来说，也算一个里程碑，晚上没有在家做饭，而是到外面吃，路上，栋栋提出一个建议，让妮妮也到游泳馆玩。 杨舒力否决了，说妮妮还小，只能在小池子里玩。 至少得等到明年夏天，妮妮满两岁时，才能到小区游泳馆或者酒店游泳池，柳浪湾游泳馆和重庆市游泳馆也不行。 晚上，温度降下来，一行人又来到小区运动场，栋栋带了篮球，里面还有个小男孩，两人一起玩。 “何晓峰在重庆买电梯房你知道吧？”何筱芹突然问道。 “不太清楚，他买的哪里？”杨舒力反问道。 “别装了，你肯定知道。”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知道这事瞒不过，全部招了，他表示，掏钱买房是应该的，锦华院的别墅她只有使用权，而畔江天城的房子是她的个人财产。 再不买房的话，就得在重庆市颠沛流离了，还带着两个老人和两个小孩，这是不能接受的。 何筱芹听完也没话说，万一房东老两口要回重庆住，他们又得找房子，多麻烦啊。 “晓峰是不是一点钱都没出？”何筱芹问道。 杨舒力思考了一下，不得不出卖友军：“他说他开销大，我没让他出。” 何筱芹叹了口气，又说道：“让他出装修费。” “算了，钱的事不找他，以后那套房子需要出力的地方很多，都交给他。”杨舒力说道。 “那加上装修费，起码得30多万吧？” “30多万只能是简装，而且材料的质量不能保证，我要求环保材料，装修费用应该比你想象的多一倍以上。”杨舒力说道。 “太花钱了。”何筱芹柳眉微蹙，“舒力，你天天不去公司，花钱又这么多，以后……” “以后？以后花钱会更多……你先别说了，晚上我给你看个东西。”杨舒力说道。 栋栋跟小伙伴玩了一会，一行人回到屋里，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各自回屋休息。 妮妮在她的大号童车上睡着后，杨舒力叫上何筱芹来到门外的小书房，打开t20——时代南岸的戴尔台式电脑到位后，t20就转移到这里服役。 先看一则小消息： 7月24日，苹果公司最新的ipod mini数字随身听在全球同步发售，引起无数苹果迷和随身听爱好者的关注，在日本东京的发售现场，更有多达1500人在发售现场排队等候，气氛热烈令人难以想象。 “看到没，我们对ipod没兴趣，但这家公司的产品总是能抓住年轻人。”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不明就里，杨舒力随即打开股票软件。 苹果股票开盘32.31元，今天是一个向下的趋势，走到32.15元，“我是20元进入的这只股票，现在每股涨了12元。” 第716章 杨舒力坐在电脑椅上，抱着何筱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喜欢这种情景，在时代南岸，他也经常和唐蕴雪这样。 不过唐蕴雪身子比较沉，很多时候都得坐在椅子边缘让他搂着，而何筱芹轻盈一些，可以坐在腿上。 “涨12元算多吗？我不懂股票。”何筱芹说道。 “看来你没跟股民接触，你要是对他们说有只股票涨了12美元，他们会揪住你让你把代码交出来，因为12美元换算过来就是100元，而现在a股市场跌到1400点以下，涨10元的都很少，多数人都是亏损。”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看着电脑屏幕没有吭声，但她的眼睛闪烁着光亮，这片屏幕上的东西预示着未来。 “一股涨12美元不算多，关键还得看有多少股，如果是10万股，就是320万美元，兑换过来是两千多万，不过，具体数字我不会对你讲，这是我的秘密，反正超过10万股。有一点你要相信，这些钱，你和妮妮，还有栋栋，都有份，至于在重庆市买个电梯房，我用一个通俗的表达你就明白了……” “算个屁。”杨舒力麻溜地说道。 话音刚落，感受到右大腿被掐了一下，就是那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第563章 麻将模式 “六王毕，四海一，这是开篇两句，很好理解，战乱结束，四海统一。” “蜀山兀，阿房出，蜀山的树砍光了，阿房宫开建，这就开始了。”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这些句子的意思也好懂，你们还有谁记得不？这个时候，一般会被史书称为盛世，每个朝代都有这个阶段。” “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是结局，基本是这个模式，只是细节的差异。”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是最后两句话，算是对王朝周期律的一个总结，这个总结太简单，后人鉴之还是下功夫的，每个朝代都比前朝有所改进，再比如资治通鉴，那是洋洋大作，吸取的教训也很多，但是它说出一个事实，就是王朝的更替一直是一种简单、低级的模式，无限循环，导致社会没有进步，人心没有变化，从这点来说，这个总结又很精炼。” “所以历史也可以很简单，《阿房宫赋》什么时候写的？是唐代诗人杜牧，也就是说在王朝模式发展到最辉煌的时候，人们就已经看出来它的运行规律了，一千年后有没有改变？嘿嘿。”刘老师两手一摊，咧嘴笑起来。 会议室鸦雀无声，包括杨舒力在内，都被这新奇的切入点惊呆了。 要理解秦以后的历史，熟读《阿房宫赋》就行了。 当年在教室里学《阿房宫赋》，读得郎朗上口，谁能想到这么深的道理？ 刘老师看了一圈众人，见没人搭腔，又开口了：“还真有改变，就是1840年，铁甲舰出现在南方海岸，你没办法，只能有所改变，后来出现了洋务运动，影响是非常深远的，戊戌变法，思想领域也有大的变化，这就带来一个巨大的变化，那就是清朝的谢幕和其他朝代不一样，相对来说比较缓和，没有流太多血。” “那么，能够体现正宗王朝周期律，最近的就是明朝，那是非常惨烈的，明朝末年的那种状况，蜀人是最清楚的，人口从600万到1万8千，基本是折损完了，成都历代繁华之都，当时没剩什么人，城内老虎成群，这是很难想象的……所以我们研究它是很有必要的，无论从大的格局，还是对个人来讲，都有必要。” “刘老师，您觉得我们个体如何判断社会处于什么状态？或者说阶段？”杨舒力探出头，小心翼翼问道。 “这个嘛，很多时候是一种个人判断，自己判断，自己作出决定，很难说有一个定论。不过，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周围的人打麻将的多不多？”刘老师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我感觉还是很多的，我们小区里有三家麻将馆，我婆婆妈睡午觉都不安稳，麻将馆的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祁燕燕说道。 “成都打丧伙麻将1的一直都很多。”董禾珊说道。 “成都下面的三四线城市就更普遍了，连小学老师都是天天约麻将。”杨舒力说道。这是他听秦华玉说的，吃过午饭后，那些下午没课的老师就约到外面茶馆里打麻将。 刘老师点点头，说道：“打麻将和王朝兴替是相互对应的模式，都是无意义的无限循环，封闭模式，零和游戏，没有生产性和创造性，它反映一个什么现象呢？在农业社会，底层的人口数量庞大，分配到的资源少，只能是我从你那抢，你从我这抠，这是规则还在的时候，当资源进一步减少，糊牌也不管用，只能是动手了，这叫做底层互害，如果控制不住，规模一扩大，就是明末的状况。” 众人纷纷点头，这次谈话公司所有的编辑都来了，因为前两次大家都认为收获很大，现在每来一位作者面谈，大家都参加。 杨舒力又问到张献忠的一些事，明面上是请教，实则是考察，因为对这件事有不同说法，他得弄清刘老师是如何看待的。 刘老师的回答再次吸引大家聆听，也得到杨舒力认可，听完介绍后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们作为今天还生活在成都的人，更应该吸取历史教训，是不是？”大家都微笑着点头。 第717章 《细说明朝》的作者终于确定了，这是个重头戏，这套丛书朝成功又前进了一大步。 李早早的那本书势头不错，因为暑期逛书店的人多，而她的书又摆在显眼的位置，虽然在杨舒力看来书没有多少干货，充斥着她个人的一些杂感，奈何读者好这一口，短时间内就卖出去近10万本，回款也相当快。 因为这本书，7月份杨舒力账上资金快速增加，足以应付给何筱芹买房等开支，给陈海的3万元奖金也随7月份的工资一起发放了。 星期五中午，杨舒力收拾桌面，准备提前离开公司，陈海敲门进来了。 “舒力，我说过李早早那本书是为公司作贡献，这3万块奖金……” “过来坐。”杨舒力挥手道。 陈海坐下后，杨舒力笑着说道：“不会是嫌少吧？嫌少就明说哦。” “欸，真的不是。” “那就行了，不用再说了，这是你该得的。还有一件事，你没来之前我给他们吹过风，从现在开始不要乱花钱，要准备一笔资金，明年一起到股市上捞点钱回来，光靠上班发工资奖金是不行的。但是你女儿吃方面不能节省，该花的花。”杨舒力说道。 “股市好像……”陈海撇着嘴说道。 “我知道，现在是不行，要到明年才有机会，趁这段时间你也多攒点钱，还有，到时你那套房子也卖掉，手里资金才多。”杨舒力说道。 当初他劝陈海买了一套电梯房作为投资，在二环路边上，现在每平米涨了几百元。 “好，舒力，股神又回来了。”陈海激动地扬扬拳头。 “不要对你报社的那些前同事讲。”杨舒力说道。 “好。”陈海说道。 “其他人也不要讲，赚钱了不念你好，亏钱了还怪你。”杨舒力说道，两人嘿嘿一笑。 开车回到锦华院，停车进库，迈进大门，何筱芹正牵着妮妮的手练习走路。 看见杨舒力，妮妮挣脱何筱芹，朝他伸出手，迈动小小的腿，嘴里喊道：“爸爸，爸爸。” 杨舒力连忙走上前去，把她一把抱起来。 …… 注1：“丧伙麻将”指办白事时打麻将。 第564章 交易（上） “你自己选的书要看哦，不能买回去就不看了。”杨舒力说道。 “嗯，要看。”栋栋咧嘴说道。 西部书城的儿童区域人很多，大人孩子都有，旁边还有座椅可以提供饮料，有些家长带孩子来感受书香氛围，会在里面待很久。 栋栋自己挑选了三本书，杨舒力也为他选了几本书，别墅里没有电视，每天晚上栋栋一个人在二楼，空旷寂寞，只能看书，都说家长要给孩子创造读书的环境，栋栋的读书环境很少有人比得上。 还给妮妮选了几本书，当然，妮妮看书就是眼睛扫几下罢了，主打一个氛围。 妮妮坐在前抱式的背带上，有一个小腰凳，脸朝外，可以四处张望，有时候也取一本书翻给她看。 何筱芹去美术柜台给自己买了几本书和画册，重返学校后，她搞了一次全市美术教师观摩的教学讲座，在南山小学礼堂举办，秦华玉他们也参与了场景布置和接待工作，她连续讲了两天。 然后是4月底的画展，她是布展的主要负责人，画展接待外校师生参观学习，受到一致好评。 南山小学作为全市小学生美术教育基地，再次发力，6月底，据秦华玉反映，许多家长来到学校门口找校长，或者打听入学方法，要把孩子送到南山小学，他们都准备付出高昂的入学费。 据秦华玉介绍，近些年南山小学在全市小学排名第三，老大老二就不说了，作为存在了几十年的老牌学校，其他学校很难赶上，而南山小学以美术教育为突破口，经过十多年的努力，终于站稳老三的位置，又遇到收费入学的“好时光”，效益非常可观。 南山小学临街还有一些铺面出租，租金由教职工分配，南山小学的教职工福利这几年节节上涨，秦华玉每个月能拿到1800元。 何筱芹作为美术方面的领头人，压力也比较大，锦华院二楼4个房间，只有栋栋住了一间，其余三间空着，她拿了一间作为绘画室，趁暑假的机会充一下电。 这周末杨舒力没有回重庆，黄敬蜀刚好身子不方便，约好下周末回去，何筱芹说天气太热，不愿旅游，于是就趁上午有点凉快，到市中心逛逛。 买完书，又到伊藤华堂购物，何筱芹给栋栋和妮妮选衣服，杨舒力让她给她自己买一件泳衣，她不肯。 杨舒力带着妮妮四处逛，抓着她的两只小手摇晃，嘴里哼着小调。 然后到负一楼去买食品，伊藤华堂负一楼的食品有个特点，每天晚上8点没有卖掉的食品打折出售，折扣还比较大，届时会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进屋抢购，场面火爆。 陈海讲过一件事，每逢黄金周或节假日，各大商场都会在报纸刊登促销广告，至少是半版或是整版，但伊藤华堂从不打广告，靠市民口碑就每天顾客如云。 报社对此有些气恼，祭起老招数，派记者进去探店找纰漏，然后对店家说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来做几个整版广告吧，这事就过去了。 一个整版广告10万，套红加3万，彩页翻倍。 但伊藤华堂就是不知趣，那就只有下狠手了，报社派一级记者前去找纰漏，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记者无从下手，愁眉苦脸。 第718章 但任务还得完成，最后还得从负一楼的食品着手，说它的食品过期啊，处理不干净啊，记者写完稿子垂头丧气：“丢老脸了。” 文章登出来，没有产生负面效果，每天晚上8点，伊藤华堂门前仍然围着大批人等着进去抢折扣食品，这是成都唯一一家每天晚上处理当天食品的店家，你说他的食品过期，没人服啊。 栋栋想吃牛排，何筱芹买了两盒，晚上在家煎着吃，杨舒力则买了两瓶红酒，意大利原瓶进口，达芬奇罗马涅珍藏系列，两瓶一个礼盒装，320元。 还有一种商品也是杨舒力偶尔买的，力保健，100毫升一小瓶，5元一瓶，每瓶含1000毫克牛磺酸。 牛磺酸是个好东西，身体很多器官都需要它，有些开车的喜欢喝红牛，其实红牛的牛磺酸含量没有力保健多。 拿了一盒牛磺酸，准备放到何筱芹推着的购物车里，远远看见她正和一个女人聊天，他停住了脚步。 女人一头短发，穿短袖衬衫和裙子，比何筱芹高，也推一个购物车，两人像是熟悉的样子在谈着。 好像在锦华院运动场见过，那里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运动，应该是在那里认识的，想了想没有上前，到海鲜柜买了一斤油煎香辣带鱼。 在伊藤华堂负一楼买了几百元的东西，大包小包拎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 何筱芹说，刚才在负一楼碰到锦华院的住户了。 那女人的儿子和栋栋一般大，暑假期间上午温度不高，栋栋要到运动场玩会，何筱芹也会推着妮妮一起去，这样就认识了，虽然还有其他女人，但和她比较投缘。 每次在运动场碰面，两人都要聊一阵，女人在一个新建的国际学校做管理工作，现在也是放假期间，男的在一家it企业，应该也是中高层，是从北京搬家过来的。 杨舒力觉得这样也好，更有利于何筱芹和两个孩子融入锦华院的生活。 回到锦华院，把买来的食品放进冰箱，杨舒力立即带栋栋前往游泳馆，栋栋现在正处于技术进步的关键期，要趁热打铁。 从游泳馆回来，又是妮妮的快乐时光，何筱芹穿着裤衩和背心就进池子了，杨舒力让她买泳衣她不愿。 这件事是有渊源的，那还是在重庆市商业局老宿舍，有一次何筱芹打赌输了，不得不按照杨舒力的要求穿着泳衣出现在卧室，但是现在她就不肯穿。 有人在池子里陪着，妮妮玩得更欢，杨舒力拿出索爱k700c录影，画质是糙了点，但鲜活生动。 星期天没有出门，上午天气相对凉爽，一行人带着装备开往运动场，小伙伴已经聚集，开始踢足球。 何筱芹则和那个女人在椅子上聊着，杨舒力推着妮妮闲逛，不时把她拎出来练习走路。 运动结束后，一行人回屋，何筱芹凑近杨舒力，说她刚才和女人谈到一个“交易”，问杨舒力愿不愿意。 女人和她儿子每天有一个英语时段，这个时段只能用英语对话，而且要记忆单词和讲解，可以让栋栋加入，两个孩子在一起，氛围更好。 这种纯英语环境对孩子提高比较明显，暑假结束还有一个月，到时栋栋返回学校，英语能力应该追上不少。 作为交易，杨舒力在教栋栋游泳时也教女人的儿子，她在游泳馆看到过，多数家长给孩子准备了游泳圈，而杨舒力直接教游泳，这点她很欣赏。 “舒力，你愿意不？”何筱芹柔声问道，显然，她是想促成这笔交易，栋栋的英语比其他同学弱。 “一个鸭子是赶，两个鸭子也是赶，你说了算。”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那就是答应了哦。下午你要带栋栋去游泳嘛，那就开始了哈。”何筱芹笑容满面，掏出了手机。 第565章 交易（下） “你好。” “你好。”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柳瑛[ying]，带玉字旁的瑛，这是潇潇，跟栋栋一样也是5岁，这位是杨舒力。”何筱芹推着妮妮的童车介绍道。 柳瑛比何筱芹高，约1米65的样子，不胖不瘦，肤色白皙，今天也穿着连衣裙。 “给您添麻烦了。”柳瑛微笑着对杨舒力说道，普通话说得标准。 “不用客气。”杨舒力说道。 柳瑛介绍说，潇潇是套着游泳圈在水里飘，而且只能在岸边玩，她非常希望能像栋栋那样学习游泳，孩子父亲在外地做项目，还是个旱鸭子，所以…… “没问题，一起教就是了。”杨舒力说道，大家鱼贯进入锦华院小区游泳馆。 岸边躺椅坐了几个家长，何筱芹和柳瑛也找了张椅子坐着，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孩准备下水，两个小孩的表情明显不同，栋栋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潇潇则皱着眉头。 之所以说他皱着眉头，是因为他没有戴泳镜，也没有泳帽，而栋栋这两样都有。 小区游泳馆不是专门的儿童游泳池，水比较深，多数小孩都戴着游泳圈，或者穿水背心在水里玩耍，只有杨舒力这一组是赤手空拳。 “我先到水里，然后你们往水里跳，不用担心，我会把你们捞起来，送到岸边。”杨舒力对两个小孩说完，自己先下水，离开岸边几米的位置，让栋栋先跳。 栋栋已经学会仰泳，胆子比以前大，紧跑几步，跃入水中，入水前还大叫了一声。 第719章 杨舒力俯身上前，两手抓住在水里扑腾的涛涛，送到岸边，让他站在池壁中间的石阶上，两手扣住台面。 “潇潇，该你了。”杨舒力说道。 潇潇表情有些为难，回头看了一眼他妈，低下头不动弹了。 杨舒力知道他现在是跳不了，挥手让他过来，这个要求不过分，潇潇还是过来了。 “来，下水和栋栋一样站着。”杨舒力和颜悦色地说道。 潇潇小心翼翼地下水，和栋栋并排站在水里，两只手扣着台面，表情要松弛一些了。 随后让两个小孩两手搁在台面上，练习蹬腿和打水的动作，杨舒力在一旁偶尔扶一下，防止他们滑入水中。 练习完后对两个小孩进行了夸奖，说照这样下去，这个暑假就会学会游泳，潇潇脸上露出了笑容，朝他妈妈看了一眼，柳瑛朝他微笑着点头。 然后是身体离开池壁，在水里练习憋气，当然，杨舒力在一旁候着，入水几秒钟就拎起来送到岸边，由于有栋栋先作示范，完全没有危险性，潇潇也顺利完成憋气动作。 再开始第二轮，憋气时间加长，捞人的动作也有延迟，要让小孩在水里扑腾两下才开始捞，让他进一步熟悉水性…… 练习的间歇，栋栋表演了仰泳，杨舒力表演了蛙泳，潇潇扶着台面看着，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和期待。 游泳教学完毕，一群人走出游泳馆，大家都夸潇潇的进步很大，敢于到水里憋气了。潇潇也点头表示要继续努力。 柳瑛则夸杨舒力的教学很合适潇潇，现在外面的游泳班，一个教练带二三十个孩子，根本照顾不过来，对于稍微差点的孩子就是训斥。 明天还要来，何筱芹让杨舒力和柳瑛交换电话号码，让他们自己联系，以后她就不进游泳馆了。 8月2日，星期一，早上来到公司，转了一圈，回到自己办公室上网看笔记本电脑。 已经进入8月份，但公司还没有一个人提出休年假，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今年暑期比较忙，但年底更忙，难道大家都不休年假了？ 还是选电脑吧，这次是为黄敬蜀选的，她书房那个笔记本电脑是几年前买的，用还是能用，但配置不够了。 凌美医院赚的钱都投入到发展，没有多余资金更换笔记本电脑。 今年笔记本电脑市场发生很大变化，从4月份开始，dothan核心新迅弛横扫天下，ddr333内存主宰市场，硬盘从4200转速升级到5400转，主流容量达到40g，价格也比往年降了许多，完全可以换一部电脑。 跟黄敬蜀用短信沟通，了解到她的需求，有一点移动需求，但多数时候放世纪龙庭那里，有影音方面的需求。 目光最后落在东芝m30这款笔记本上，dothan核心奔腾m处理器725，512m内存，60g硬盘，combo光驱，显卡采用的是geforce fx5200显示芯片。 最吸引人是它的15.4寸大屏幕，采用东芝独有的亮丽技术液晶屏，显示效果比普通屏幕要艳丽许多，可视视角也很不错。 无论是黄敬蜀自己看电影还是给涛涛放碟片，这部电脑都能胜任。 这款电脑去年底就出来，到现在仍是高端产品，价格为17800元，各经销商价格可能稍有变化，但大致如此。 打电话给黄敬蜀，她表示认可，问价格多少。 “超过1万5，本来没有这么多，因为内存和硬盘都是升级的。”杨舒力说道。 “不要不要，现在的万元机应该可以了吧。换一部。”黄敬蜀说道。 “万元机那样子真不行，而且质量也差点，这部电脑你多用一段时间，就不算贵了。”杨舒力说道。 午饭在公司和大家一起吃，吃完回到锦华院，何筱芹带着两个孩子刚到家。 上午10点半，何筱芹带着栋栋、妮妮到柳瑛家观摩“英语时段”，也算是礼尚往来吧，昨天柳瑛到现场观摩游泳教学，今天何筱芹也到现场观摩。 柳瑛对栋栋进行了特别照顾，多数时候都在和他交流，只要在英语时段中，两个小孩都只能说英语，但她可以用中文讲解一下。 她家后院有一个小篮球架，两个小孩玩篮球，在后院吃糕点时，都得用英语说话。 何筱芹觉得这种英语时段有用，逼着栋栋改变语言使用，小孩就是要有这种阶段。 杨舒力表示认可，讲述两个孩子在水里扑腾时，他故意延迟一下才伸手，这是激发他们自我保护的本能，把内在的能量激发出来，才能更快取得进步。 由于是第一次拜访，中午就在柳瑛家吃饭，何筱芹打算某天中午回请柳瑛。 午睡过后，杨舒力打电话给柳瑛，她马上把潇潇送到游泳馆门前。 在游泳馆门前碰面后，杨舒力告诉柳瑛，以后可以让潇潇一个人过来，或者他和栋栋过去接。 柳瑛笑着说她没事，还是过来看一下。这次何筱芹没来，毕竟在游泳馆坐着是枯燥的。 两个小孩站在池边，潇潇也戴上了泳镜和泳帽。 杨舒力一脸严肃，走来走去两圈后，来到池边，向前张开两臂，两腿略弯，向空中腾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伸直的手臂带着身体插入水中。 杨舒力从水里站起来，站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对两个小孩说道：“跳下来。” 栋栋身子稍往下一沉，快速冲过来跳入水中，等他浮起来开始扑腾时，杨舒力把他拎起来送到岸边，回到原来的位置，对潇潇做了个手势。 第720章 潇潇感受到压力，昨天他怂了，今天再怂一次？ 他扭头看了一眼柳瑛，柳瑛挺直了身子，对他微微点点头。 潇潇明白，这回必须来真的了。 他盯着水池，深吸一口气，像栋栋一样身子往下一沉，慢悠悠地跑过来。 第566章 移动梦剧场 “潇潇真不错，天天有进步。”游泳馆门前，柳瑛摸着儿子的头夸奖道。 “是的，今天敢跳水了，这点我没想到。”杨舒力笑着说道。 潇潇的跳水比栋栋差得远，跑得慢不说，到了池边还犹豫，只是刹不住了，与其说是跳水，不如说是落水，在池边扑腾挣扎，是栋栋伸手过去拉到池壁的。 但和昨天相比，进步是明显的，夸奖也是必须的。 “潇潇，明天开始用浮板哦。”杨舒力拍拍潇潇的肩膀，抬头问柳瑛：“你们准备浮板没有？” “浮板？没有，只有游泳圈，我今天去买一个。”柳瑛说道。 “不用。”杨舒力思考着说道：“你不用去买，我下班回来顺便带一个。” “这样啊，好吧。谢谢啊。”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柳老师。”杨舒力说道。 “好，不用叫老师，叫名字就好。”柳瑛说道。 “是这样，妮妮这个月满一岁，她连母语都不会，如果进行英语启蒙，是不是早了一点？”杨舒力问道。 “呃……如果是启蒙的话，早一点没关系。我举个例子，假如家里有两个孩子，给大孩子做英语启蒙时，小的在旁边听着，以后给小的做英语启蒙时，效果会更好，说明以前的耳濡目染是有作用的。”柳瑛说道。 “嗯，明白了。”杨舒力点头说道。 “我看过一篇文章，说15岁以后到英语国家的人，英语水平非常差，而7岁以前去的人，英语水平和当地人一样。也就是说，孩子接受和学习一门语言的最佳时段，应该在孩子1岁半到7岁之间。”柳瑛说道。 “很好，那现在可以开始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以后栋栋来我们家，你们把妮妮也带来熏陶。”柳瑛笑着说道。 “那太麻烦你了。” “不客气。” 两组人在游泳馆门前分手，约好明天下午再来。 杨舒力心情有些雀跃，妮妮的语言问题他是最关注的，现在看到曙光了。 回去给何筱芹说一下，让她尽量带妮妮去柳瑛家“旁听”英语时段，然后让柳瑛特别照顾一下。 这笔“交易”一点不亏，毕竟他这边是两个孩子，希望能持续下去，潇潇的游泳教学，他一定上心，这个暑假就让他至少学会一种。 现在国内许多家长虽然意识到语言学习问题，但方法不一定对，比如有的家长经常对孩子说：“桌子用英语怎么说，西瓜用英语怎么说？”这种让孩子形成英汉互译的做法是很糟糕的。 柳瑛的“英语时段”要好得多，让孩子直接用英语思维，而不是英汉对照，遇到她，可以说是买别墅的又一大收获。 接下来几天，杨舒力下午都会赶回来教两个孩子游泳，潇潇有栋栋作为榜样，进步很快，可以自己拿着浮板打水，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怕水。 星期四上午杨舒力到公司去，何筱芹则在家回请柳瑛，杨舒力刻意避开，到电脑城去买电脑。 到专柜后，发现这款电脑刚推出超级版，叫做satellite m30 special edition，内存升级到1g，硬盘升级到80g，官价19880元，经销商给予1千元优惠，18880元拿走。 这款笔记本电脑号称移动梦剧场，在国内卖得不错，屏幕目前是最好的，采用东芝首创的超显引擎，独特的高亮csv技术，使屏幕亮度达到250流明，颜色非常亮丽、清晰。 回家后，把电脑从宝来车取出，放进宝马后备箱，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来不及午睡，马上打电话给柳瑛，让潇潇到游泳馆集合。 电话是潇潇接的，他很兴奋，表示已经准备好，马上出发。 显然，这些天，游泳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和英语比起来，游泳的进步明显多了，也有趣多了。 星期五上午，两辆车驶出锦华院，往重庆市开去，何筱芹星期天中午将返回，杨舒力还要多待一天。 电脑搬上楼，替代旧电脑，打开后安装下载软件，进入verycd网站，在音乐区和电影区找了一部电影和一个音乐专辑，开始下载。 这个网站是去年创立的，迅速成为国内p2p下载的主流站点，杨舒力的大部分音乐和电影都从这里下载。 世纪龙庭用的是电信宽带，速度很快，音乐专辑很快下载完毕，电影资源还在快马加鞭。 12点10分，黄敬蜀拎着两盒饭进屋，凌美医院在市中心医院老址的好处之一是，员工可以在中心医院的职工食堂吃饭，当然这也是黄敬蜀妈妈的功劳。 “来，来，先听听音乐。”杨舒力叫道，两人进入书房。 “哇，外形好酷。”黄敬蜀看着电脑说道。 杨舒力操作了几下鼠标，尖厉的乐声响起，随后是节奏强烈的鼓点，然后是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 黄敬蜀今天穿了一件偏绿色的短袖t恤和一件红色的百褶裙，婀娜玉立的样子，让杨舒力突然感到呼吸急促，他坐到电脑椅上，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到大腿上。 第721章 这是杨舒力习惯的场景，但黄敬蜀是第一次，而且怕压着杨舒力，显得有点不自在。 杨舒力有点心痒痒的，尽量显得平静地问道：“你下午几点去上班？” 黄敬蜀知道这里有玄机，想了想说道：“3点吧。” 时间还来得及，现在要忍住，于是杨舒力搂住她的柔韧腰身，专注聆听音乐： 【听够了人们哭听够了人们笑】 【受够了马车花轿汽车和大炮】 【可以让我听见水声听见鸟叫】 【可以让我舒舒服服睡个好觉】1 “好听吗？”杨舒力问道。 “嗯，他这个节奏很华丽的感觉。”黄敬蜀柔声说道。 “崔健的歌好听得多，但我最喜欢这首，配乐和歌词都很好。”杨舒力说道。 继续搂着听，闻着黄敬蜀发际的芬芳，差点忍不住了，歌曲结束，杨舒力说道：“吃饭吧。” 市中心医院的食堂饭菜质量很好，价格也不便宜，两荤两素12元，因为医院对每个职工有餐补。 刚吃两口，杨舒力听见书房传来一声响，知道电影已经下载好了，和黄敬蜀端着盒饭来到书房，开始播放电影。 指环王3，去年才出的，国内网络已经有清晰版本，画面和音响效果都达到顶级。 “你觉得怎么样？”杨舒力回头问道。 “很好。”黄敬蜀笑着说道。 吃完饭，继续在书房看电影，仍然把黄敬蜀拉过来坐在大腿上，不过不同于唐蕴雪，手上的动作比较收敛，多数时候两人拉着手，偶尔十指相扣。 不过，电影还没放完，黄敬蜀就红着脸，起身到卫生间去了。 等她出来进了卧室，杨舒力也闪进卫生间，随后也进了卧室。 下午两点四十分，黄敬蜀脸上带着红晕，向床上的杨舒力挥手告别。 他有点累，还想睡一会儿：“记住哦，晚上带涛涛去2栋吃饭。” “好。”黄敬蜀露出甜美的笑容，轻轻拉上卧室的门。 …… 注1：歌词出自崔健1989年2月1日发行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中的歌曲《让我睡个好觉》，由崔健填词、谱曲、演唱。 第567章 有人找麻烦没 “好了，回来休息一阵。”杨舒力把双肩包往树下一放说道。 “回来休息。”涛涛也跟着说道。 没多久，黄敬蜀也捧着一堆东西进入树林，其中有三个吊床，是黄敬蜀从重庆市唯一的一家户外用品店买的。 折腾一番，终于把三个吊床都安装好，黄敬蜀和涛涛的吊床离得近，杨舒力的稍远一点。 杨舒力讲了吊床的一些注意事项，不能吊得太高，吊床下面不要有尖石，当然，最好不要被太阳晒到。 位于重庆市西北部40多公里的悦凤山，是一条有上亿年历史的山脉，山上有许多古老的植物，有大片茂密的松林，其最高峰海拔1370米，夏季气温凉爽。 这两年，随着私家车的增多，重庆市每到七八月市区进入“蒸笼”环境，就开车到悦凤山，找一块松林待一天，到傍晚气温有所下降才回城。 杨舒力找的这地方离公路不远，但和其他避暑人群拉开距离，上午上来后，三人先到树林里转了一会，然后回来进入吊床环节。 涛涛个头小，睡下去后两边合上，把他完全遮住了，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在松林中吊床是非常治愈的行为，远望高处的树梢和透出的斑驳天空，有一种完全融入大自然的感觉。 迷糊了一会，醒过来，神清气爽，想起一件事，低声把黄敬蜀叫过来，让她也躺下。 “怕压垮了吧。”黄敬蜀低声说道。 “不会，我们两个加起来不到250斤。”杨舒力笑着说道。 黄敬蜀小心翼翼地躺下来，大部分身体都只能叠在杨舒力身体上，杨舒力搂着她的肩膀，防止她翻下去。 “上次我给你妈说问你医院差不差钱，我这里可以拿，结果她没问。” “不差钱。” “肯定是需要钱的，那么多仪器需要买，你可以想一想，需要马上买的仪器有几个，报个数出来。” 黄敬蜀想了想说道：“真的不需要，医院的效益还可以，仪器还是慢慢来，过程才是重要的，对不对？” “好吧，需要钱就给我说，几十万到一两百万都可以。”杨舒力搂紧黄敬蜀的身子说道。 “你公司那么赚钱吗？” “你做的是重庆地区的生意，我是做全国的生意。七月份对我们是旺季，回款很多的。” “我妈担心你是……打肿脸充胖子，就是因为那辆车。”黄敬蜀手朝外面指了指，这次上悦凤山仍然开的佳美。 “我也不是那种人啊，你是知道的，只是现在钱多有点烧，这点我承认，嘿嘿。”杨舒力笑道，“你说那车怎么样，喜欢不？” “还行。” “还行，说明还是买便宜了。” “哈哈，不是那个意思，车子是好，性价比不高。” “性价比高的车就是20万以下的车，不会给你买那种车。你国庆黄金周……” “不行，黄金周还是忙，现在凌美的名声传出去了，好多区县的都在打电话，要订黄金周的档期，你自己找地方玩吧。” 看来新加坡之行没戏了，只有等以后了。 第722章 杨舒力抓住黄敬蜀的两只手，又小睡了一会，很舒服，回成都后再买个双人吊床，单人吊床挤了点。 中午12点过，杨舒力到车里取了野餐垫和食物，食物是昨天晚上他和黄敬蜀到超市去买的，今天早上也买了点。 卤货有牛肉、鸭掌、藕片、花生米等，还有蜂巢蛋糕、小笼包，豆浆，牛奶等。 黄敬蜀在给涛涛剥花生米吃时，杨舒力穿上鞋，拿起相机拍照，松林中，光影斑驳下，一个容貌俏丽的女人在喂一个小男孩，真是经典的画面。 拍了几张，重新来到垫子上开吃，但心里有一丝怅然，他希望给妮妮和何筱芹也留下这样美丽的画面，不知道此时妮妮在干什么。 吃完饭，把垫子收拾起来，杨舒力又带涛涛到林中走了一会，教他注意路上被松针覆盖的坑，以及可能的虫兽。 走了一圈，又回来在吊床上休息，下午3点过，启程回城。 今天日历显示立秋，市区仍然是蒸笼模式，只能待在空调房里，昨天晚上是在杨舒力家吃饭，由于有大元和餐厅的支撑，吃得相当好，今天在黄敬蜀家吃饭。 黄敬蜀父亲比上次要自然一些，问了下公司的情况，还问起大元和的情况。 “面积很大，一年的租金应该不少吧。” “没有租金。那个屋子是我先买下来，然后他们才想到办个餐厅。”杨舒力实话实说。 黄敬蜀父亲瞪大了眼睛：“你买的？贷款还是……” “全款。”杨舒力说道。 “难怪餐厅办得好，省掉不少成本。”黄敬蜀父亲说道。 杨舒力解释，光节省成本还不行，还得要有眼光和管理，餐厅高层经常出去学习，名义上是新蜀菜，实际上很多菜是借鉴，特别是从鲁菜、粤菜变化过来。 另外，向叔叔的管理也很关键，他比较严格，菜品如果不满意直接倒掉，没有妥协余地，也注意收集客人意见，不断改进。 加上创办在百福广场算早的，目前在大宴席这一块，也就是婚宴、生日宴这块是重庆市第一。 黄敬蜀父亲点点头：“餐厅做得好会招人来……舒力，如果有人来餐厅找麻烦，给我说一声。” “嗯，舒力，应该是有人来找麻烦的，现在都这样，你回去问一下，你爸妈可能怕你担心，不会对你讲。”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有听杨升元说过，向叔叔来家里吃饭也没有说过。 星期天上午，黄敬蜀到医院去了，杨舒力从3栋转场2栋，说好中午黄敬蜀来家吃饭，秦华玉又是一阵忙活。 杨舒力问秦华玉，大元和餐厅现在名声很大，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秦华玉说杨升元没有提起过，但肯定应该有，只要胃口不是太大就计入成本了，现在还是很赚钱的。 杨舒力说既然这样，还是问一下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心里也有个数，秦华玉答应帮他问一下。 秦华玉还告诉他一个小秘密，是姨妈讲的。 薛琪本想还要借杨舒力的车，结果换了辆车，现在不敢借了。 “你换的啥子车，有点贵啊？”秦华玉问道。 “你给姨妈说，车还可以借，只是要大人同意，薛琪自己来借是不行的。”杨舒力说道。 中午，黄敬蜀带着涛涛来到家里，涛涛愿意来，很大程度是因为有亭亭，秦华玉教他拿着零食条给亭亭喂食。 涛涛用小手挤零食条，挤出来一点，马上就被亭亭吃掉了，涛涛享受这种感觉，几个大人都在一旁围观。 黄敬蜀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到厨房去接电话。 吃完饭，休息一会，两人带着涛涛下楼，在电梯里，黄敬蜀问道：“舒力，你还记得以前那个……姜哥不？” “记得。” 黄敬蜀笑了一下，“生孩子了。” 第568章 稳定三角 开盘4元，一直超窄幅盘整，相差不过几分钱，说明什么呢？说明qq股票没有人注意。 曹宁妤的钱来得早了，他也没有别的招，只能买qq股票，赚一波就跑，算是前奏曲，主旋律还是要放在a股上。 再看苹果股票，这一个月基本稳定在30美元以上，但也没往上蹿，他已经习惯这种节奏，甚至喜欢这种节奏。 很长一段时间盘整，往上涨一点，又盘整很长一段时间，又涨一小段，大半年过去，回头一看，涨了不少，比a股市场坐过山车强。 关键这过山车他当不了主角，往上冲的时候挤不进去，往下砸的时候人家下死手。 qq闪烁，是刘蕾的信息：“杨哥，尼康d70能不能买？” “现在价格多少？” “7200元，加套机镜头18～70一共8千多。” “能买，单反的画质都没什么问题，前提是要用raw格式。18～70这个镜头素质还可以，要一步到位的话买17～55，就是价格很高，我买成11000元。” “价格差别太大，画质差别很大吗？” “主要看你在摄影上的兴趣和钱包，18～70性价比超高，完全够用，但17～55是顶级镜头，用起来没有遗憾。” “买17～55就不用买其他镜头了？” “可以这样说，一镜走天下。如果买18-70，最好配个定焦镜头，比如50/1.8，很便宜，才800元。” 第723章 “好吧，我想想。谢谢杨哥！” 刘蕾的头像变灰，杨舒力身子往椅子后背一靠，两手搁在腿上十指交叉，跷着二郎腿，这时董禾珊敲门探头：“杨总，喝咖啡不？”杨舒力点点头。 未生公司在董禾珊促动下有个咖啡时段，杨舒力来到大办公室，跟大家喝咖啡聊天，由于今年没有人提出休年假的事，他提议周末出去避暑，和以往一样，是公司掏钱。 大伙似乎兴趣不大，青城山，人太多；九龙沟，住宿不好，杨舒力提出龙门山峡谷景区，他刚体验过，非常不错，董禾珊说有点远，看来她是不想去。 陈海没有吭声，他还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杨舒力端着咖啡杯到他桌前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觉得还是在屋里吹空调好，不想出去跑。”陈海仰头笑着说道。 杨舒力不经意看了一眼他的电脑，看到一个标题，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陈海是公司里面唯一没有车的。 这个标题是《力凡年底推出经济型轿车》。 最后大家没有形成统一意见，这个周末还是各回各家，在家吹空调。 回到自己办公室，搜索出这则新闻，说的是双庆市力凡公司自主研发经济型轿车，将在年底下线。 这家公司主业是摩托车，这两年私家车大爆发，也要进军轿车产业。 何必这样折腾呢，真是没文化，杨舒力摇摇头，这些年是民营企业家的好时光，都在拼命扩大规模，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结局，相反，舒力的做法在他们看来是不思进取。 何筱芹发来一条短信：柳瑛和潇潇来了，你中午回来吃不？菜很丰盛哦。 本来想回信说不回去，突然改了主意。 关掉电脑下楼，开车往宏济桥方向驶去，好久没有吃红油兔丁，以前冉丽娟还在时，经常买了带过去吃，今天突然想起来。 昨天星期一，和何晓峰一起去交了一笔十多万的房款，后续还有一些杂费，加起来几万块钱，他不用亲自去，打到何晓峰账上就行了。 还跟何晓峰说了一下装修的事，卧室用实木地板，卫浴、厨房用品都要买好的。 何晓峰一再表示会把事情办好，不会让杨舒力挑毛病，显然他意识到杨舒力出钱，实际是帮他省钱。 前天晚上还和黄敬蜀聊了一下姜哥，姜哥和单位上跟他勾搭的女的结婚了，刚生了个女儿，两家在德阳市都是有实力的，也算是强强联合。 看黄敬蜀的态度，对姜哥也没什么留念，少女时代粉色的梦幻，笼罩在谁身上都差不多，破灭之后也就消失了。 那件事还是反映了黄敬蜀父亲的控制欲，这方面的情形未生公司出过书，指出我国父母普遍存在对子女的控制欲，严重干扰了子女的生活和人格发展。 比如黄敬蜀，就在这种教育下形成一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以满足父母的要求，在国内文化中，却又被当作一种好的品质，叫做乖、听话、温顺，好词儿多着呢。 其实，杨舒力现在才是受益者，黄敬蜀要是那种个性强悍的女人，肯定要求他在她和何筱芹之间作出选择，而不会容忍眼下的情况。 但他对眼下的状况满意，三角形最稳定，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反正他是会极力维持下去的。 黄敬蜀和姜哥以前是一种什么状况，他不会问，当然是朝前看啦。 不过，从黄敬蜀床上的表现看，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红着脸，闭着眼，嗯嗯的，声音很好听。 先别急，等过一阵，还是要慢慢开发，发挥一下她的能动性。 买了40元一斤红油兔丁，开车回锦华院，栋栋和潇潇的英语时段已经结束，两个小男孩在前院玩足球，妮妮坐童车在门口助兴。 杨舒力来到厨房看能不能帮上忙，顺便和两位女士聊天。 何筱芹穿一件碎花连衣裙，杨舒力认为这种装扮最能体现她的气质，温婉芬芳，赏心悦目。 柳瑛今天穿一件束腰的短袖t恤，下身是一件过膝的裙子，优美的小腿线条展露无遗。 柳瑛说，栋栋的词汇量比潇潇少很多，所以还不怎么敢开口。何筱芹说，栋栋从上半年“一清二白”到现在这个样子，她很满意，尤其柳瑛这一帮衬，她更放心了。 原来，柳瑛在北京时，曾经当过一年新东方的教师。 这两年英语培训真是火得一塌糊涂，国内两大主力培训机构，一个是新东方，一个是疯狂英语，新东方主要针对托福和雅思等考试，而疯狂英语什么路数，杨舒力不太清楚，总觉得有点怪异。 杨舒力问柳瑛：“你认为新东方和疯狂英语的区别在什么地方？” “我打个比方，从新东方出来的，是在写字楼里坐办公室，用流利的英语打电话谈业务；而从疯狂英语出来呢，就是在咖啡店给客人端盘子，服务好的话可以多得小费。”柳瑛笑着说道。 “很形象啊，这两个好像都不适合我。”杨舒力说道。两个女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俩都知道杨舒力对英语发怵。 饭菜果然丰盛，也很热闹，3个大人和3个小孩，杨舒力带回来的红油兔丁被吃个精光，柳瑛也夸味道好。 午饭后收拾完毕，柳瑛带着潇潇回去休息，约好下午游泳馆见面。 感觉真不错，以后如果还是这样，就回来吃午饭。 第724章 午睡时，杨舒力搂着何筱芹，情兴旺盛，有点控制不住，觉得这样很难入睡，干脆动真格。 何筱芹伸手拦了一下，见他态度坚决，也就罢了。 哎，这下舒爽了，好好睡一觉，下午游泳去。 “精力这么好！”何筱芹微微喘息，转头嗔道。 “吃得太好了。”杨舒力说道。 第569章 十月份结婚 “这么热的天，你可以不用来，我们来接潇潇。”杨舒力说道。 “没事，在家也是闲着。”柳瑛说道。 杨舒力其实不希望柳瑛一直来，教小孩游泳不能一直和风细雨，有时也要下点手段，比如今天。 “今天有变化，你们往水里跳，然后自己想办法游到岸边，不用担心，游不回来我就下水把你们拖回来。”杨舒力对岸上并排站着的两个小孩说道。 以往他是站在水里等着小孩往水里跳，很快接住送到岸边，今天他站在岸边，除非小孩游不过来，在水里挣扎，否则他不会下水。 两个小孩都有点紧张，但栋栋更多是跃跃欲试，潇潇有点担忧的样子，毕竟两人水平不一样。 栋栋自告奋勇第一个跳，只见他助跑几下，高高地跃入水中，头冒起来后瞅准方向，手脚并用，顺利到达岸边。 杨舒力到岸边蹲下，问栋栋喝水没有，栋栋得意地说没有。 轮到潇潇，他朝后面的柳瑛看了一眼，柳瑛对他点点头，他意识到只能跳了，咬着嘴唇，盯着水面，慢慢地跑过去。 没有跃起，像沙袋一样掉入水中，离岸边不远，但他不是往岸边移动，而是原地扑腾，显得比较慌张。 要是柳瑛不在这里，杨舒力会让他挣扎一会，人在求生本能刺激下，进步会很快，但现在他只能走过去，下水后把潇潇推向岸边。 “不用急，看准方向，一下就过来了。”杨舒力对潇潇说道，潇潇点点头。 “喝水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有。” 看他表情不对劲，杨舒力凑近小声问道：“到底喝没有？” “喝了一点点。”潇潇答道。 没关系，要学会游泳，怎么也得喝点。 开始教学，今天没有带浮板，练习了水中憋气，踩水后，进行了蛙泳训练，潇潇的表现不错，私下对他进行了表扬。 训练结束，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孩走出更衣室，来到大门口，柳瑛已经在那等着，对三人的表现都进行了夸奖，准备分手。 这时一个穿连衣裙的女人从里面跑出来，叫住杨舒力。 “请问……你是收费的吗？教得很好，我们能不能加入一个，小孩今年6岁。” “抱歉，不是收费的，我也是有空才教教他俩。”杨舒力回答。两个小孩够他忙活，确实不想扩容。 “这样啊，不好意思啊。”女人回去了。 这当口，两个小孩耳语了几句，潇潇对柳瑛提出，不想回家，想到栋栋家去。 “方便吗？”柳瑛问道。 “来吧，晚上一起吃饭。”杨舒力说道。 于是四人一起往回走，两个小孩在前面，柳瑛和杨舒力在后面。 “你好像每次只上半天班？”柳瑛问道。 “是的。” “能问一下，是什么行业吗？” “一个小的图书公司，只有几个人。” “原来是这样，我看你很轻松的样子，效益一定不错。”柳瑛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笑而不语，这不明摆着嘛，大家都住锦华院，都是两辆车。 “我有个舅舅，在北京当出版社社长。”柳瑛说道。 “是吗？哪个出版社？” “长风出版社，听说过没？” “当然，这是国字号。” 刚开始还抱有一点希望，但听到长风二字冷静下来，不搭界啊，虽然书名取的是《沙场》，但完全是两码事。 回到家里，两个小孩到二楼栋栋房间找他的玩具，何筱芹已经安装好妮妮的游泳池，正在灌水，看了下冰箱，感觉菜不太够，商量一下，决定出去吃。 等妮妮进入游泳池，两个小男孩也进入后院，跟妮妮一起玩水，两个女人则在椅子上看着。 还有20天秋季开学，这周末就不回重庆了，总体来说，陪何筱芹他们的时间更少，暑假期间要多陪一阵。 两个小男孩玩滑板去了，于是，三个大人又朝妮妮围了过去，又是浪花四溅，欢声笑语…… 晚上到市中心吃韩国烧烤，伊藤华堂对面三楼，杨舒力常去的地方，两个小男孩胃口很好，吃了很多五花肉。 柳瑛起身可能想去结账，被何筱芹叫住了，杨舒力也过去拉住她。 “明天中午到我们家吃饭。”杨舒力结账回来，柳瑛说道。 “还是你们过来吧，你们人少，菜多了吃不完。”何筱芹说道。 不光是这个问题，还有妮妮的原因，到柳瑛家吃饭，要推着妮妮走很远的路。考虑到这点，柳瑛答应了，但提出她去买菜。 她俩还商量明天上午到省美术馆，从生活场所转向艺术场所，在那里进行英语时段。 8月13日，星期五，上午接到刘蕾信息，她已经作出选择，买了尼康17～55/2.8镜头，价格10400元，比杨舒力便宜600元。 杨舒力认为她做得对，买自己能支付得起的最好镜头，以后就一心一意拍照，不会去想“我用好的镜头效果会更好吧”，器材上不用再考虑，专注于技术吧。 第725章 “本来想暑假来成都玩两天，没有机会了，有点忙。”刘蕾写道。 杨舒力看着显示器笑了笑，这段时间他也忙，要是刘蕾来成都，他还得向何筱芹“请假”。 接下来刘蕾的一句话把他看懵了：“我10月份结婚。” 虽然有些吃惊，还是很快冷静下来，问道：“是干什么的？” “外贸局。” 一个财政局，一个外贸局，门当户对，应该是相亲认识的。 “闪婚？” “也不算，认识一段时间了。” 杨舒力回忆着，上次刘蕾来成都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应该和男方认识了吧，可能关系还没有正式。 虽然心情有点复杂，但还是挺欣赏她这风格，这点两人差不多。 刘蕾说，国庆黄金周举办婚礼后要去旅行，地点是冲绳。 估计这个地点是刘蕾提出的。 “他在日本留学，会日语。”刘蕾写道。 杨舒力对着显示器缓缓点头，男方的这个经历是加分项。他写道：“那你也把日语学会。” “有这个想法，我准备学五十音。” 厉害啊，刘蕾思路果然很清晰。 “杨哥，你现在晚上没有上网了。”刘蕾说道。 “在照顾孩子。”杨舒力也实话实说。 刘蕾没有表示太多惊讶，只是要看看孩子照片，杨舒力说办公室电脑没有孩子照片，以后有机会发给她。 结束对话，杨舒力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心情有些激动。 刘蕾不露声色地找了一个比她大4岁，从日本留学回来，在外贸局工作的男人结婚，从她识人的本事讲，应该不错，她的路很顺利。 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因为资源丰富，总是能找到阻力最小的方向前进，而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资源，只有靠自己不断试错，有时错得太多就拉不回来了。 就算不断修正方向，往往会消耗大量时间，各方面也会比有钱人家的孩子晚。 冉丽娟很长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是不是过得不大好？他也没问，因为帮不上忙。 只是希望她运气好一点，过得快乐一点，不要落后刘蕾太多。 第570章 要钱的越来越多 “舒力，这周末回来不？” “肯定回来，星期五下午就回来。” “七夕哦，你们一起来哈。” “好，好。” 星期三秦华玉就打来电话询问，这周末肯定要回去了。 和往常一样，提前离开公司，到常去的牛肉店打包两份粉蒸牛肉、一份红油土鸡、一份油炸花生米，回到锦华院吃午饭。 这段时间，柳瑛早上出去买菜，何筱芹因为有妮妮带出去多少不方便，乐得在家等着，杨舒力则在外挑选餐馆，打包各种硬菜带回去。 两个女人在厨房忙活不了一阵，更多时间用于两个孩子的英语时段，在后院玩耍。 午饭仍然很丰盛，杨舒力带回来三个菜，自己炒几个素菜，烧一个番茄白菜肉丸子汤，吃的时候柳瑛对杨舒力说，晚上的生日会她和潇潇也参加。 昨晚和何筱芹商量，柳瑛和潇潇一般是中午在这里，晚饭还是回去吃，如果给他们提出晚上给妮妮过生日，涉及送礼什么的，觉得还是不提为好。 但栋栋给说出来了，他要给妹妹用英文唱生日歌，柳瑛就给两个小男孩教了一会，提出晚上也参加生日会。 下午仍然去游泳馆，栋栋和潇潇表现很好，开场都很惊艳，站在岸上助跑几步，跳入水中，再手脚并用游到岸边。 两个孩子的蛙泳也有模样了，只是动作有点乱，游不了多远，杨舒力打算下周加把劲，让他俩把蛙泳学会，对各方都有个交代。 雅典奥运会已经开始，栋栋到潇潇家去看了开幕式，在潇潇家住了一晚，另外还看了几场游泳比赛，对锦华院家里没有电视，他已经习惯，没有抱怨。 小区游泳馆出于成本考虑，每年5月初开到9月底，但何筱芹8月底就得回重庆，留给杨舒力的时间不多了。 晚上吃过晚饭，收拾干净，大家一起来到后院，为妮妮的生日做准备。 蛋糕是何筱芹在小区外的店定做的，下午四点过送货上门，上面写着“妮妮一岁”几个字。 夜幕降临，生日晚会开始。 妮妮穿着新换的带花边的红色连衣裙，戴着特制的生日花冠，200多元的生日蛋糕，蛋糕很小，花冠却很精致。 为了烘托氛围，桌子上还点两根蜡烛，杨舒力则准备好了相机，镜头是ais28/2，号称酒吧之眼。 杨舒力点燃生日蛋糕上的小蜡烛，大家围着妮妮一起唱起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这也算英语时段，没有用中文唱，妮妮戴着花冠，知道她是主角，东张西望，眼睛亮晶晶，烛光映红她的小脸蛋，张望一圈后，她突然拍起小手，随后大家也跟着拍起来。 唱完生日歌，何筱芹示意妮妮吹蜡烛，栋栋和潇潇上前，和她一起把蜡烛吹灭，杨舒力则用相机记录了三个小孩吹蜡烛的场面。 杨舒力到客厅取来他送妮妮的生日礼物，一个八音盒，是一个小猫抱着一个蓝色珠子。 这是去年在北海道小樽买的，当时买了两个，一直留在屋里，这次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妮妮一个，另一个自己留下了。 第726章 小猫怀里抱着的珠子有不同颜色，有不同的寓意，蓝色是象征幸福还是希望什么的，反正寓意很好。 杨舒力把底座的发条上紧，放在妮妮跟前的桌面上，小猫旋转起来，清脆的乐声回荡在夜空中。 《天空之城》。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静静听着这首曲子。 杨舒力则蹲下身，对准妮妮，连按快门，拍下她梦幻般的神情。 8月20日星期五，下午，两辆车驶出锦华院，朝重庆开去。 杨舒力嘴角漾着一丝微笑，这个暑假没有出去玩，但过得很充实，尤其是妮妮的一岁生日晚会，他感到非常满足。 生日晚会相当成功，幸福和快乐溢满整个屋子，不仅妮妮，每个人都受到灵魂的撼动，相信他们会长久记得这个傍晚。 虽然嘴里声称不在乎生日，是个形式，但对妮妮这次是上心了，希望给她一个好的开头。 生日礼物“幸福猫”——他是这样叫的，暂时放在三楼卧室的床头柜上，妮妮晚上睡觉前就上紧发条，来一曲悠扬的天空之城。 人生目的各不相同，有的追求幸福，有的追求真理，据说两者往往不可兼得，但他有点贪心，希望妮妮可以得到更多。 做自己，真实地活着，感受人间真实的快乐，在这个世道是一件奢侈的事，因为你要做自己往往会收获痛苦，而当魔鬼倒容易得到快乐。 许多家长默认自己的人生已然失败，但一定要让孩子得到幸福，请问你用什么方法达到目标？你如何保证孩子将来不会走上你的老路？ 身边所及，只看到一个例子，就是涂艺的父母，他俩是成功了。走着瞧吧，他不会认输，也不会让妮妮输。 至于涛涛，情况比较特殊，很多事情他说了不算，他能做到的是经济方面提供支持，另外，如果大方向错得离谱，他也会出手干预。 车到世纪龙庭，直接到黄敬蜀屋里把东西放下，这里已经成为他的落脚处，家里反而待的时间少。 晚上是在大元和餐厅包间吃饭，是秦华玉直接和向叔叔联系的，姨妈一家也来了。 薛琪一改上次一句话不说的状态，和涛涛玩上了，他拿出一枚硬币，表演了两个小魔术，弄得涛涛稀里糊涂的，要求“再来一次。” 姨妈向黄敬蜀表示感谢，说现在凌美医院口碑不错，有些以前去成都做医美的都转向凌美了，凌美公司有这样漂亮能干的老板，以后会越来越好。 向叔叔也来说了几句，说以后经常来大元和吃饭，这就是自己的餐厅，大元和不光是为顾客服务，也要为自己服务，他还“批评”杨升元不好意思这样做，让秦华玉以后直接和他联系。 杨舒力找到薛琪私下说，如果要借车还是可以的，没关系，薛琪直摇头，说算了，不会借的。 一是怕磕磕碰碰不好交代，二是他开个宝马确实没意思，宝马这种玩意永远不属于他。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薛琪这个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以薛琪的状态，开宝来有代入感，而开宝马有疏离感。 饭吃到大半，秦华玉来到杨舒力身后拉扯衣襟，示意他出去。 两人来到包间外面，找到向叔叔，到一个角落处，秦华玉对杨舒力说道：“你爸可能不愿意说，怕你担心，还是找向叔叔说。” 她又转向另一边说道：“老向，你给舒力讲讲。” 向叔叔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别处，又摇摇头，说道：“舒力啊，像大元和这种背后没有人的公司，肯定会有人来要钱哦。” 向叔叔介绍，开业前和开业的那一波就不说了，有些东西是指定买的，价格比市场高得多，钱是必须花的。 关键现在大元和名声在外，生意好，来要钱的更多了，胃口也越来越大。 “向叔叔，你估计今年要拿多少钱出去？”杨舒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才8月份，马上到9月，春节前才是最……那个的，我估计要拿二三十万才摆得平。”向叔叔思考着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杨舒力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畔江天城一套房啊。 第571章 亲家见面 8月22日，星期天，中午，杨、黄两家人在北滨路酸汤鸭店聚餐，这也是两方亲家第一次见面。 虽然有尴尬的因素，但见面是必须的，黄敬蜀妈妈提出来，秦华玉同意，这事就定下来了。 这顿饭是黄敬蜀妈妈提出的，由黄家付账，当然不会在大元和聚餐，不然又是杨升元免单了。 酸汤鸭是这家店的主打，中间一个大盆，重庆山区里的土生老鸭，加上酸萝卜炖出来的，味道非常鲜爽，加上老鸭汤的功效，是酷暑季节的上选。 涛涛坐在杨舒力和黄敬蜀中间，隔得比较远，没有叫爷爷奶奶，大家也有默契，不提往事，只谈未来。 黄敬蜀父亲提出，涛涛明年春节后读幼儿园，进重庆市直机关幼儿园，由保姆接送。 杨升元和秦华玉笑着点头。显然，以他俩的实力，涛涛是进不去市直机关幼儿园的。 差别在哪里呢，举个例子就明白了……重庆市很多幼儿园都是在小区圈一块地办起来的，面积小，门也简陋，很多大门甚至可以轻松翻进去。 而市直机关幼儿园面积大，教学楼、食堂都是单独的，还有一个标准篮球场，大门是高大坚实的铁门，关上后没人翻得进去。 第727章 而上学放学时间，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保安站在门口，腰间佩有制式棍子和辣椒水，是黄敬蜀父亲他们单位发放的。 如果涛涛进不了市直幼儿园，杨舒力也不愿把他送到那些小区里的幼儿园，房间都在一楼，黑咕隆咚的，他会采取自己的办法—— 送到国际幼儿园，但孩子太小，会带来许多麻烦，所以还是到市直好。 杨升元也介绍了一下大元和餐厅的情况，虽然今年百福广场又开了几家大型餐厅，大元和餐厅开得早，管理好，仍然是生意最好的。 眼下正是升学宴、谢师宴最火的阶段，今年比去年上了一个台阶，大元和666元和888元的升学宴套餐在重庆市是最贵的，天天都能订出几十桌。 杨舒力没有吭声，大元和餐厅被要钱的事他暂时不会说出来，要缓一阵，但这事一定要解决。 大家又提到前段时间去海南游玩，涛涛玩得很高兴，杨舒力趁机提出，可以考虑在海南买一套房，现在亚龙湾和海棠湾都在兴建商品房，以后过去不住酒店，两家人轮流过去或一起过去都可以。 双方父母都觉得时间还早，他们没有时间去海南住。 秦华玉提到以后让涛涛读南山小学，她方便照顾，而且离家近，现在小学生上下学都需要接送，以免出事，如果保姆有时没来接，秦华玉可以把涛涛送到家属院。 不过秦华玉又说，这事还得看黄家的态度，以他们说了算。 黄敬蜀妈妈表示可以考虑南山小学，南山小学这些年发展很好，不一定非得读前面两所老牌小学，那两所学校离家有点远。 未来的一切都很美好，杨舒力笑而不语。 涛涛读南山小学？ 他是会反对的。 幼儿园大班他都考虑把涛涛送国际幼儿园了，小学是肯定要送过去的，但是现在不用说出来。 晚上，黄敬蜀带涛涛来家里吃饭，涛涛喜欢和亭亭玩，亭亭看见他会喵喵地叫，还会在他面前躺在地板上，翻滚身子露出肚皮，不知是什么意思。 凌美医院暑期迎来一个高峰期，因为学生放假，从外地回来的人也多。 高中生来咨询的，很多都拒绝了，只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即便这样，也有很多来做双眼皮手术，凌美的眼部技术是强项。 吃过晚饭，两人带涛涛到游泳馆的儿童池玩一回，经过目测，杨舒力认为重庆市游泳馆的水质还是符合标准的，儿童池显见的循环用水，肉眼看是清澈的。 由于是晚饭过后，加上暑期游泳热潮已过，游泳馆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 市郊的水上乐园，黄敬蜀父母是不允许去的，黄敬蜀妈妈讲，虽然水上乐园的水药量很大，但还是有小孩来中心医院看病，知道内情的人都不会带小孩去那玩。 “你什么时候教涛涛游泳，你很会教哦。”黄敬蜀笑着说道。 “早了没必要，5岁吧。”杨舒力说道。 “这个游泳馆还可以，以后不去酒店游泳池了。”黄敬蜀说道。 这个游泳馆基本全年开放，但是冬天只有标准池是恒温，儿童池和少儿池都会关闭。 涛涛尽兴而归，两人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到江边，江边空地上有人摆上折叠桌椅，供乘凉的客人喝茶，3元一杯。 两人要了两杯茶，坐下来，欣赏着江景和市景，涛涛则在一旁玩耍。 江边的人很多，都是吃过晚饭来走走，和当年一样，只是现在人多了许多，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安详和满足。 这几年重庆的市政建设速度很快，市容变化很大，重庆人的幸福感也显而易见。 绵延几千年的“匮乏”传统，在房地产、世贸红利和互联网几种因素的混合作用下，突然消失了，人们开始接受“繁荣”观念。 接下来的问题是，很多人以为这种“繁荣”是与生俱来的，来了之后不会再消失，这是错误的。 房地产是双刃剑，既能向前披荆斩棘，也能向后暴虐砍杀；世贸红利时间有限，产业链既能进入，也能出去；而互联网效应到一定时间会饱和。 历史的巨大惯性会在将来呈现，但眼下，人们更多感受到的是开放、期望和幸福。 今天七夕节，作为一个中式节日，也被认为是商机，小姑娘拿着玫瑰在江边逡巡，看见一男一女的就走过去兜售，一枝玫瑰10元，也有两个过来向杨舒力兜售，都被他扬手拒绝了。 江边凉风习习，驱散了暑热，坐到夜幕初临，开车回家，先把涛涛送到家属院，再回到世纪龙庭。 虽然前两晚都在一起，但既然今天过节，还是有新花样，加上事前的按摩，黄敬蜀得到相当的满足。 两人一起到浴室冲洗，抹上沐浴液，互相为对方清洗。 “下周末你就不用回来了。”黄敬蜀说道。 “为什么？”虽然杨舒力到时也会提出这件事，没想到黄敬蜀这么早就给他吃了定心丸。 “你们是在成都会面吧。”黄敬蜀微笑着说道。显然，她指的是何筱芹和妮妮，虽然她不知道她们是谁。 “……是的，在重庆不会见面。”杨舒力说道。 “也可以的，我没意见，到成都总是不太方便。”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心里乐滋滋的，一个得到满足的女人不是要得更多，而是分享。 第728章 这段时间，随着人员和设备的到位，黄敬蜀去成都的次数也少多了。 “不用了，穿帮就不好了，你爸妈那边……不好惹哟。”杨舒力笑着说道。 “也不一定哈，我爸妈还是通情达理的，你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嘛。”黄敬蜀一边抹着杨舒力背部一边说道。 第572章 游泳结业 “有一次，溥仪买门票参观故宫，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说，这不是光绪帝，是醇亲王。工作人员说是光绪帝，我们是研究历史的，是你懂还是我们懂？溥仪说，我是不懂历史，可我爹我还是认识的。” 座中人听完这个小故事，都哈哈笑起来。 “你们觉得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王老师问道。 大家又沉默起来。 “参观故宫的人数以亿计，但只有溥仪一个人能提出质问，因为他是亲历者，不是解释者。所以，真正的历史就像溥仪看到的那样，都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历史书写者或研究者的话语。”王老师说道。 众人微微点头，似乎对历史的感知又进了一步。 “这些研究历史，书写历史的人，能不能做到完全客观呢？做不到了，你没法把当时的情景经历一遍，你如何叙述历史，已经显示出你的价值观。以前的官史，都是为帝王服务的，比如资治通鉴，指导帝王长治久安。王朝周期律与之对应，说你这样搞不行，违背历史潮流，终究是要失败的，这就是这套书的经，经史子集嘛，有了这个经，这套书就站得起来了。” “对历史的认知没有绝对，是一个不断塑造历史的过程，我以为这套书的价值就是它在当前的环境中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以前因为种种原因被忽略但又非常重要的角度。”王老师说道。 众人脸色舒展，暗地心花怒放，这套书的价值越来越凸显。 随后王老师讲起他对清朝的总体看法，帝国衰败的几个要素都有：行政无能，普遍腐败，财政窘迫。 除了这几个因素，还有其他几点也需要指出。 清朝后期，皇帝不仅管天管地，还要管思想。雍正自己操刀，编了《大义觉迷录》和《拣魔辩异录》，对知识阶层形成很大压力，在皇权笼罩一切的制度下，思想空间越来越狭窄，无法发展现代科学技术和经济。 另一点，清朝的皇权过于集中和强大。他们无视宋代形成的士大夫对皇权的任何限制，习惯于严厉控制，设立的军机处，使内阁形同虚设，皇帝上阵披览各种文件，也带来贯穿18世纪的文字狱，严酷的管制使得文化力量不能发挥作用，社会力量不能形成，自由贸易得不到发展，清中后期陷入困境，到晚清局面已经无法收拾。 王老师提出，晚清离今近，史料丰富，可借鉴的东西多，一本书30多万字恐怕不够。 杨舒力说，一本书一个朝代是最初征稿启事中的说法，具体做下来，根据作者反映，几个大的朝代都会超出，现在公司已经作出调整，如果质量好，也可以分为两本、三本，比如唐朝，现在已经确定是两本。 王老师表示，清朝至少两本，说不定是三本，到时再看吧。 清朝的写作者确定，这套书就已经搞定大半，剩下的年内应该都可以解决。 按照杨舒力的计划，这套书在明年年底出齐，到2008年有三年销售期，应该能做到名利双收，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王老师签完写作合同，没有留在公司吃午饭，他还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大家就在会议室一起吃饭。 邹凯说了一句，股市今天创新低。 邹凯老丈人炒股赚过也亏过，前几个月在邹凯劝说下退出股市，这段时间不断得到印证，避免了更大的亏损，邹凯得到老丈人赞扬，比较关注股市。 吃完饭，去关电脑前，杨舒力看了一下行情，今天的指数到了一个有意义的点位，1314点。 媒体报道，随着股市低迷，券商经纪业务已感不支，昨日成都一证券营业部交易量不足10万元，佣金收入为200元。这种现象已经与1994年底～1995年上半年的惨淡情况差不多。如果到年底仍没有行情的话，证券营业部垮掉一大批是必然的事情。 评论认为，我国股市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当净资产已经被击穿的时候，这个市场已经无底可言，是该政策出手的时候了。 杨舒力嘴角漾出一丝笑容，政策一直在出手啊。 还早着呢，慢慢等吧。 这两天，对两个小孩的游泳教学进入关键时刻，今天是一个收官之作。 回家后上床小睡一会，起床时对何筱芹说今天你也去游泳馆，他们两个今天毕业。 两队人马在游泳馆门前集合，一起进入游泳馆。 在杨舒力示意下，两个小孩轮番跳水，高高跃起，并在空中做出动作，落入水中溅出巨大的水花，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随后手脚并用，游到岸边。 杨舒力下水，站在两个小孩十米开外的地方，让他俩游过来，他俩用蛙泳游过来，杨舒力点评了一下他俩的动作，要求再游一次。 第二次结束后，杨舒力要求他们上岸。 上岸后绕一大圈，来到有泳道的一侧，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两个小孩明白怎么回事了，变得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小区游泳馆是迷你的，长度只有25米。 第729章 何筱芹和柳瑛仍然坐在原处，朝这边张望着。 “今天你们自己游过去，如果游不动，就抓住浮标休息一会，再游过去。”杨舒力说道，言下之意，他不会下水救人，只能靠自己游到岸边。 “不敢游的，打退堂鼓的，举手。”杨舒力板着脸说道。 两个小孩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有举手。 因为跳台有点高，征询意见后，他们先下到水里再游，栋栋先出发，潇潇跟在后面。 从游泳技术上没有问题，只是要突破心理关口而已，毕竟他俩从没独自游到25米。 小孩们出发后，杨舒力开始从岸边走到另一端，两个女人也推着妮妮往另一端走，栋栋的姿势保持不错，一直匀速朝前游着。 潇潇游了一阵速度慢下来，杨舒力有点担心，如果潇潇停下来扶住浮标，今天的结业就有瑕疵，但潇潇又恢复了正常。 两人顺利游到岸边，何筱芹弯下腰给栋栋鼓掌，潇潇也游过来，趴在浮标上嗷嗷叫着好累啊，柳瑛也给他鼓掌。 上岸后，杨舒力向他俩宣布，这个暑假的游泳教学结束了，他俩都通过了考试，取得了优异成绩。 众人一起为他俩再次鼓掌，包括妮妮，两个小孩都很兴奋。 柳瑛宣布，今天晚上到外面吃饭，她请客，栋栋和潇潇商量后决定，想吃什么都可以。 “你们已经学会蛙泳和仰泳，还有一个自由泳，你们慢慢摸索可以自己学会。”杨舒力说道，随即他下手用自由泳游了一个来回，让两位小朋友观摩。 在水里快速游着，他感到自己姿势非常潇洒，心情也很愉快，终于完成任务了，收获满满。 晚上最好吃火锅，有一阵没吃了，他一定要点一份鳝鱼。 以行云流水般的姿势游完全程，上岸后，柳瑛带头报以掌声，表达对教练的感谢。 在更衣室，听见两个小孩在窃窃私语，是在商量晚上吃什么。 换好衣服，走出游泳馆大门，何筱芹和柳瑛已经等在门外，两个小孩说他们已经商量好晚上吃什么。 肯德基！ 柳瑛和何筱芹相视一笑，点头同意了。 肯德基！吃什么呢？鸡腿堡，不过瘾啊。 不对，今天应该请教练啊，他才是最大的功臣，为什么要请两个小孩呢？ 杨舒力有点后悔，该早点提出自己请客，就不至于出这幺蛾子了。 第573章 难分难舍 8月30日，星期一，下午两点，两辆车驶出锦华院，开往重庆市。 柳瑛和潇潇在门口送行，昨晚栋栋到她家看雅典奥运会闭幕式，在那里住了一晚，今早她和潇潇把他送过来，大家一起吃了午饭，这个快乐的暑假就算结束了。 昨天栋栋和潇潇在游泳馆泳道区进行了一次比赛，栋栋没有悬念地取得胜利，潇潇表现也不算差。 何筱芹对杨舒力表示，妮妮的英语时段既然开启，就不会中断，她会继续下去，杨舒力对此深感欣慰。 妮妮的英语学习他很重视，曾打算到重庆大学找一个外文系学生给妮妮做家教，每小时付费50元，一周来几次，既然何筱芹愿意自己承担，就不用那样麻烦了。 有意思的是，杨舒力把宝马车开出来时，柳瑛眼里显出吃惊的神色，这四人坐一辆车不就够了嘛，为什么要开两辆车回去，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何筱芹和柳瑛相约下次再聚，而潇潇也希望跟栋栋再比赛一次。 车到重庆，在高速路出口和何筱芹、妮妮、栋栋打过招呼分开，何筱芹往滨江路驶去，杨舒力则开到世纪龙庭，停车后先把东西拿到3栋602，再回到2栋901自己家里。 接到何筱芹电话，说妮妮上车后问爸爸在哪，给她说是在后面车上。 打招呼分开后她又在问，而且有点急了，给她说很快就见到爸爸了，她才平息下来。 这个暑假在锦华院妮妮是玩嗨了，对“爸爸”也更有感情了，每次到市中心逛街，都是杨舒力用吊带托着她，跟她“聊天”，抓着她的小手挥舞。 可惜暑假结束，以后见面就没那么频繁了。 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虽然这两天是开学准备工作，但事情不多，中午秦华玉就回来了，准备晚饭，黄敬蜀要带着涛涛来。 换洗衣服和电脑都放在3栋，进屋后只能在客厅沙发上看久违的电视。 一套节目正在播《我国人口》栏目，主持人和两位专家在谈当前流行的一个说法。 “最近在报纸、广播、电视、还有网络上，人们经常会看到这样一组数字，说是到2020年我国将出现3000万光棍，这3000万男同胞找不到老婆，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主持人问道。 男专家说道：“我国男女性别比的确是呈现一个上升态势，2000年的第五次人口普查升高到116.9，正常值是106，所以它比106实际上多出11个，就是平均100个女孩出生，多出来11个男孩出生。” 专家认为比例上升的原因与b超技术的普及有关。 虽然承认这一事实，但专家话锋一转，说3千万男人找不到老婆说法被夸大了，其实做社会系统工程的许多专家，他们做过很多方案的测算，结果完全不是这回事情。 女专家也指出不是所有的地区性别比偏高，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西部的石河市，一个是东部的南统市，连续多年性别出生比例都是正常的。 第730章 杨舒力寻思，性别比失调是事实，不光是b超的原因，还在于只能生一个，那么很多家庭就会偏向于要男孩。 而且专家提到这两个地方性别比例正常，不正说明多数地区不正常吗？他们什么逻辑？以为电视剧前的观众算不来账？ 专家认为3千万光棍说法不实，显然这种节目就是一种安抚，专家也是带任务来的。 换台换到一个卫视节目，是一个读报新闻栏目，正提到刀郎，也就听了一下。 “前日，歌手杨某在武汉演出时很不客气地称刀郎的歌根本算不上是音乐，虽然近来频频被非议，但刀郎不以为意，他的经纪人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对此一笑了之，称这都是因为刀郎太火。” “杨某甚至不愿称刀郎的歌是音乐，他有音乐吗？杨某表示，刀郎的歌只能算怀旧，他唱的那些老歌，我来唱肯定不会比他差。我觉得刀郎的走红很奇怪，他的唱片里什么都听不到，听到的只有苍白无力。我们这么多人努力地做品质，做音乐却不一定得到认可。也许我们努力想做的音乐，听歌的人并不需要。” 杨舒力坐在沙发上咧嘴笑，这歌手真是拎不清，你说这些干嘛，对你有什么好处？ 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保不齐哪天就把这些旧账翻出来。 敲门声响起，赶紧把电视关了，言传身教，不能让涛涛看见他看电视，其实他也没怎么看电视。 涛涛有些鸡贼，进屋看见杨舒力，立马提出要去游泳馆。 杨舒力也立即答应了，对黄敬蜀说道：“你不用去，我带他去就行了。” 不过，黄敬蜀还是去了，三人一起在游泳馆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开车到江南兜风。 今年上半年，重庆上第二座大桥建起，重庆市一头一尾有两座桥联通江南，未来还将在这两桥中间修建一座桥。 三座桥的联通将使江南的可居住性大幅提升，形成新的房地产热点，而江南大片的土地也将升值。 伴随着房地产的高速发展，还有一个词叫做城市化，山区的人住到县城，县城的人则搬到重庆，未来的20年，重庆市的人口会持续增加，房地产也会持续走高。 停好车，三人来到江边一块草地上散步，杨舒力问道：“你们明年的广告牌安排没有？” “还没有。”黄敬蜀说道。 开业时必须要广告牌，但现在没那么急迫，凌美医院的口碑已经建立起来，而赚的钱都投入到医院的建设中，好像不花这笔钱也行。 杨舒力认为广告牌不能撤，凌美医院应该有一块永久性广告牌，在百福广场，或者滨江路的某个路口。 “假设新出现一家整形医院，他们竖起广告牌，大家就以为重庆市只有他们一家，而不是凌美。”杨舒力说道。 这个道理，是当年做小酥肉时就悟出的。 黄敬蜀陷入沉思，她以为凌美医院经过大半年辛勤耕耘，已经在重庆市建立起老大地位，不用花这笔“冤枉钱”。 关键现在资金紧张，医院虽然赚钱，但人员和设备扩张速度比想象的更快。 “这个钱还是要花，不能掉以轻心，有广告牌就是给客户信心，也是自身实力的体现，你觉得呢？” “嗯。” 一番劝说，黄敬蜀同意考虑这件事，原来那块广告牌看能不能保住，但内容要换，因为上面有“2004”字样，当时就是打算做一年。 从长远来说，滨江路需要一块广告牌，这里正在成为第二市中心，未来的潜力比百福广场大，选一个好地方，签上几年合同，加上制作费、安装费，可能要花十多万近20万元。 这笔钱对黄敬蜀难办，对杨舒力则不是事。黄敬蜀和医院同事商量广告牌地址选择，再去找制作公司，随后杨舒力打钱。 两人正在商量细节，涛涛从草地上跑过来，拉着杨舒力裤腿说道：“爸爸，我要看大象。” 第574章 动物园之旅 “你看，那是重庆。”杨舒力朝窗外指了一下，坐在窗户旁的涛涛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飞机进入平流层，服务员推着车给乘客发放饮料，涛涛突然要求换位子，被杨舒力断然拒绝。 刚上飞机时让他坐窗户旁，他不干，要和黄敬蜀坐一块，等杨舒力在窗户旁坐了一会，他又要求换过来。 换一次可以，第二次没门。 前天傍晚涛涛提出看大象，今天三人都在飞机上。 “爷爷”带涛涛在院子里溜达时，几个小朋友提到暑假去北京游玩的事，说是去动物园看到好多动物，尤其是大象，鼻子老长了，涛涛听到后也想“看大象”。 其实涛涛住在成都漆阿姨家时去成都动物园看过大象，但那时他才一岁，没有印象了。 涛涛逐渐意识到杨舒力是个靠谱的主，有些事情能搞定，于是向他提出要看大象，得偿所愿，由于成都动物园去过，选择的是北京动物园。 杨舒力本想单独带涛涛去北京，黄敬蜀也决定去，于是有了9月1日的行程。 从北京机场出来，坐出租车到西直门，入住格林豪泰连锁酒店。 昨晚和黄敬蜀商量住宿，在动物园周边看了一圈，黄敬蜀定下来这个酒店，说住便宜点的。 两张床的标间280元，房间比较小，床也挨得近，刚进去有点不习惯。 第731章 本想找个五星级酒店，带涛涛去游泳，黄敬蜀没同意，说北方天气凉。 晚上吃什么呢？打开电脑看了看，地铁出口有一个肯德基，涛涛肯定喜欢，先让他高兴高兴吧。 黄敬蜀说道：“你不是一直讲健康饮食嘛，怎么选这个？” “重庆还没有肯德基嘛。”杨舒力讪笑着，他知道，其实是想讨好涛涛。 果然，很多食物是涛涛喜欢的，草莓圣代、吮指原味鸡、醇香土豆泥、葡式蛋挞、香辣鸡腿堡、汁汁嫩牛堡，三个人点了一大堆，都吃得饱饱的。 吃完后乘地铁二号线，到积水潭站下车，逛什刹海，坐三轮车，喝瓷瓶酸奶。 临睡时，两个大人劝说涛涛一个人睡一张床，这样不受干扰睡个好觉，明天起来去看大象，涛涛同意了。 杨舒力搂着黄敬蜀的身子，半梦半醒时，听见她说道：“涛涛，过去睡，三个人睡不下。” “我不干。”涛涛说道。 涛涛硬挤上床，本身床也小，实在挤不下，杨舒力不想过去睡，威胁道：“涛涛，你要这样，以后我就不想出来玩了。” 黄敬蜀也柔声劝道：“涛涛乖，小男子汉，一个人睡觉哈。” “我不，你们一个人睡。”涛涛嚷道，一只手搭在黄敬蜀身上。 没办法，杨舒力只好起身到另一张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去动物园，顺便去了海洋馆，天气凉爽，人也不多，比七八月份来好多了。 从动物园出来，又打车到颐和园，泛舟昆明湖。 租80元一小时的电动船，涛涛要掌舵，黄敬蜀在座位上抱着他，防止和别的船撞上，杨舒力乐得在座位上打盹休息。 9月初是北京最好的天气，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的，耳边传来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满足，那么完美。 突然，杨舒力的表情凝悄然固住了。 妮妮此刻在干什么呢？何筱芹下午可能有课，那就是保姆和外婆陪着她，在家里或房子外面的小公园玩耍，想到这里，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妮妮过一岁后明显意识增强了，每次看见他回家很高兴，伸手要他抱，那天分开后一直在找他。 这样下去，终究是个事。 以后肯定要带妮妮来昆明湖泛舟，刚才黄敬蜀还夸奖他，说来这里划船是个好选择。 晚上临睡时，杨舒力担心重蹈覆辙，开始给涛涛做工作：“来北京玩得高兴不？” “高兴。” “你的表现也很好，但是——”杨舒力话锋一转，脸色沉下来，“就是晚上睡觉做得不好，让你一个人舒舒服服睡觉，还要跑到这边床上来，是想把我挤到地板上是不是？” “不是的……”涛涛眼珠一转，又叫道：“是的。”说完咯咯笑起来。 “那我以后真不想出来玩了。你一个人出来玩，好不好？”杨舒力故作赌气地说道，涛涛不吭声了。 “今天晚上能不能坚持一个人睡觉？”杨舒力问道。 黄敬蜀也在一旁鼓励：“涛涛，你行的。” “好。” “谢谢你涛涛，这样我可以睡个好觉了。”杨舒力抓住涛涛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涛涛咧嘴笑着，杨舒力继续摇晃他的小肩膀：“涛涛，你以后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都给我说，我带你去。” “好。”涛涛乐开了花。 …… 9月3日中午，三人坐飞机回到重庆，杨舒力对黄敬蜀说，以后这样的短平快旅行会比较多，让涛涛意识到活动范围很大，而不是一直待在重庆。 只是，住宿标准要提高，这种280元一晚的标间还是差了点。 晚上到黄敬蜀家去吃饭，涛涛讲起这次北京之行，条理还挺清楚，被问起他最喜欢的动物，他没有提到大象，而是“海猪猪”，众人一脸困惑，黄敬蜀解释其实是“海豚”。 当时她对涛涛说了叫海豚，又问他是不是长得有点像猪猪，结果他没有记住海豚，记住了猪猪。 他还喜欢“划船船”，不喜欢坐“大车车”，大车车就是地铁。 黄敬蜀提出，她下午接到电话，有两个广告牌可供选择，一个在百福广场，是一个墙面广告牌；另一个在滨江路上的一个十字路口，是一个专用广告牌。 一个是11月到期，一个是明年1月到期，价格上相差不大。 “广告牌的事我还没考虑，舒力说一定要有，钱也是由他出。”黄敬蜀说道。 “舒力你还想得周到嘛，广告牌的事我也没想到。”黄敬蜀妈妈笑着说道。 “凌美现在那个广告牌年底到期，你今年有，明年没有，有些人就会在心里嘀咕……”杨舒力说道，众人笑起来。 大家认为，这两处都属于黄金地段，只选一处就行了，选哪一处呢？ 黄敬蜀妈妈认为选滨江路t字路口那一处，从路口开车上来，可以到凌美医院，重庆市区县的车很多都从那条路到中心医院，广告牌在那里起着指路牌的作用。 杨舒力也同意，那块广告牌属于市政，专门立的杆子做广告牌，周围比较空旷，牌子显眼，而百福广场虽然人流量大，但空间狭窄，很多人并不会注意它。 他建议把滨江路的广告牌赶紧订下来，多签几年，作为凌美医院长期的固定广告牌。 第732章 “可以，那地方现在修好了，气派。”黄敬蜀父亲点头支持。 “好是好，就是价格不便宜。”黄敬蜀妈妈说道。 黄敬蜀站起来到一边打电话，说了几句后回到桌旁，低着头，咬了咬嘴唇说道：“滨江路那块牌子，一年10万，两年16万，3年20万，不算制作费。” 黄敬蜀妈妈张着嘴，看了黄敬蜀爸爸一眼，他摇了摇头，还撇了下嘴。 杨舒力对黄敬蜀笑着说道：“那地段是这个价，你赶紧订下来，明天就去交订金。” 第575章 两手抓 9月5日星期日，上午，杨舒力背着一个双肩包，在重庆市郊的一个路边等着。 昨天和黄敬蜀去市政管理交了两万元订金，接下来要考虑广告牌上的内容，加上制作，安装，这一切要在两个月内完成，3年合同20万元一并交付，制作安装费用加起来也就一两万吧。 后面这些和杨舒力没有关系，只需要到时付款就行了。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只掏钱，不做具体事务，给何筱芹买房也是这样。 那天晚饭后黄敬蜀妈妈找机会对他说，花钱要量力而行，广告牌不是必需品，实在没钱也可以不要，话说得比较委婉，意思就这意思。 杨舒力说没关系，图书公司有累积效应，以前出的书还可以在网上销售，今年的收入又创新高，而凌美公司的广告牌必须有，钱不就花在这些地方吗？ 银色宝来车缓缓驶近，坐在驾驶位置的何筱芹朝他打了个招呼，拉开后车门，妮妮坐在儿童座椅里，高兴地朝他挥舞双手。 车子重新启动，朝郊外开去。 下周五是教师节，南山小学当天教职员工在礼堂举办歌咏会，这是传统，何筱芹不好缺席，不能去成都。 杨舒力提出今天要见下妮妮，不然间隔时间有点长，跟何筱芹商量后，还是由她开车出来好些。 车子在江边的公路上行驶，半小时后来到一块高地，临江有一棵大树，杨舒力把妮妮从儿童座椅中取出，牵着她的手散步，何筱芹从他的双肩包里取出野餐垫在树下铺开，取出食物、水放在上面。 在悬崖边眺望重庆，视野开阔，悬崖边的大树面对江流千古，富有诗性，这是何筱芹以前写生时发现的地方，离重庆市区十多公里，很少有人来。 和妮妮一起欣赏完周边的风景，脱掉鞋子，到野餐垫上休息。 涛涛玩过的好东西，妮妮不会错过，反之一样，不过这样杨舒力就有点累，在昆明湖划两次船无所谓，但如果是分别带涛涛和妮妮去两次新加坡…… 何筱芹说柳瑛昨天和她通了电话，她老公前两天回来，一起到游泳馆，潇潇突然朝水里跳，把他吓了一跳。 潇潇在水里游起来，他很吃惊，也高兴坏了，直问怎么回事。 得知杨舒力在一个月内教会潇潇游泳，他觉得很神奇，希望好好招待一次。 何筱芹下周因教师节不能去成都，柳瑛表示遗憾，因为她老公这次回来只待半个月。 “要不你一个人去吧，反正是你教的潇潇。”何筱芹笑着说道。 杨舒力直摇头，以吃饭来表示感谢，他是不愿配合的。而且他和柳瑛是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 妮妮有几天没有见杨舒力，粘得比较紧，两人也玩得高兴。 “这是个好地方，以后可以经常来。”杨舒力说道，他有个想法，天气好的时候，把何晓峰两口子、栋栋一起叫来做野餐，野餐必须人多一点才有氛围。 和妮妮玩了一会，把杨舒力从超市买的各种食物拿出来吃，香蕉、苹果、蜂巢蛋糕、酥饼、卤牛肉腱子、麻辣萝卜丁、盒装牛奶…… 吃完后，何筱芹又带着妮妮去走一圈，杨舒力躺下来，跷着二郎腿，闭上眼睛，身心俱感惬意。 此刻情景，有点像那天在昆明湖电动船上，都暂时地超脱了当时的环境，进入一种深层的人生状态，两者很难分出优劣，但都让人感到非常满足。 两种生活他都要，都不放弃。 要说累也不累，新加坡去两次怎么了，又不是去打工，是去玩。 我只要把挣钱的事做好就行了，记得有人说过，成功的人生，就是把正确的事重复做，错误的事放弃。 现在正确的事有两个，一个是做书，一个是买股票，这两件事做好就行了。 还有涛涛和妮妮，虽然是分开的，但正确的事重复做，也没问题。 何筱芹牵着妮妮回来了，上垫子后，妮妮过来在杨舒力身边躺下，也要休息一会，搂着她的小肩膀，在大树底下逐渐迷糊。 朦胧中，感觉何筱芹也躺下了，她在另一头，脚伸过来，蹭着他的腰部，受到一点刺激，左手伸过去，抓住一只丝袜脚。 何筱芹试图挣脱出去，他一用力，抓得更紧，何筱芹只好不动了，就这样，大家一起小睡一会。 中午一点，车开回重庆市，杨舒力提前下车，和妮妮挥手告别，妮妮也快活地向他挥舞小手。 星期一回到成都，又住在时代南岸，买饺子回来煮，在电脑前一边看下饭剧一边吃饺子，喝红酒。 这种孤独和宁静的日子他也喜欢，但如果要选择的话，他还是愿意回锦华院，看妮妮张开双臂，朝他摇摇晃晃跑过来。 第二天接到韩公子电话，约好星期三见面。 第733章 仍然是市中心步行街的咖啡馆，角落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流。 韩公子把父母带到美国，和家人团聚，又坐游轮到阿拉斯加去了一趟，这次是把父母送回成都，父母还是习惯成都的生活。 杨舒力知道，还有个原因在于关系在成都，虽然已经退下来，但还有许多提拔的人留在关键位置上，而且浣花溪别墅的居住环境，恐怕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 刚寒暄完，韩公子就推过来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个盒子，说是他顺便买的，一点小意思，不必在意。 拿起盒子看了一眼，是一部手机，杨舒力才换索爱k700c，对手机兴趣不大，说了声谢谢，就把袋子放一边。 谈到股票，韩公子面露喜色，苹果股票这两天站稳了35元，昨天收盘于35.81元，两人都是赢家。 “舒力，我有个问题，到40元你抛不抛？”韩公子问道。 韩公子仍然是国内炒股养成的习惯，到一定价位就抛，然后换其他股票，杨舒力本来想做长期投资，现在不得不考虑这种做法。 “看这趋势，下个月就有可能到40元。我是想持有到年底再看，苹果和亚马逊不同，它的市值很少，价值发现带来的力度会更大。”杨舒力说道。 “好，到40元时我们再交流。”韩公子说道。 然后提到a股，“他们都在问，我国经济每年保持8%的增长，为什么股市要背道而驰？你有什么看法？” 杨舒力喝了一口拿铁，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不要把经济形势和股市放在一起谈，这两者没有什么关系。” “说过吗？我记不起了。但是你现在一说，我觉得你是对的。”韩公子朝杨舒力竖起大拇指说道。 “不过，世贸红利，房地产红利，互联网红利，这些加起来，在股市上还是会有反映，只是时机不到。”杨舒力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舒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杀回来，好不好？”韩公子兴致勃勃地说道。 杨舒力笑笑，一起杀回来？ 你知道介入时机吗？还不是得听我的。 韩公子表示，他现在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回成都的机会不多，杨舒力遇到什么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跟他联系，省内省外，他都有一些关系。 杨舒力表示，他现在经营一家小公司，谨小慎微，也惹不上什么事。 不过韩公子这样表态，他还是感到欣慰。 和韩公子聊完，回到屋里，这才从袋子里拿出手机盒，是摩托罗拉的一款手机。 从盒子里取出手机，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这外形还真是酷炫。 第576章 你家经济要翻身 摩托罗拉v3，代号razr，又称刀锋。 手机是翻盖，合盖后黑色的外观散发金属的质感，摩托罗拉喜欢用全金属来提升品质，也正是杨舒力喜欢的。 顶部中间有一个摄像头，主流配置30万像素，往下是一个方形小窗，可以看到时间和来电信息。 打开盖，一下就弹开，按键面板呈现一个平面，没有凸起，底部是一个有一定宽度和厚度的下巴，收音孔设置在这里。 当年惊艳于v70的外形和质感，这部v3更胜之，对比手里正在用的索爱k700c，像是一个中年才俊对比一个小屁孩。 心里已经作出决定，但还是想知道它的价格以及评论，马上到书房打开电脑，搜索一下。 手机这两天才上市，官方定价7980元，摩托罗拉的做法他已经搞懂，刚上市定个天价，专为收割有钱人，一年后几乎腰斩，又收割一下中产阶层。 韩公子能第一时间拿到手机，应该不会加价，甚至不是官价，但不会低于7千元，手机虽好，只是外观，7千元买部手机不值。 摩托罗拉这样专注外观，情况不妙啊，手机的革命还得是系统。 不可能卖掉这部手机，还是自己用吧，把索爱手机处理掉。 v3机身是航空级铝镁合金打造，13.9毫米是目前最薄的手机，突破了15毫米大关。 再看网上评论，简单点说，就是一片“哇塞”。 默默地把sim卡从索爱k700c取出，放入摩托罗拉v3，两手抱臂坐在椅子上，心情平静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手机，但能用上符合自己审美的手机，心情还是惬意的。 星期五中午在会议室一起吃饭，终于被大家发现这部手机，被拿过去一个个传看，也是一片“哇塞”声。 “杨总，我听说这个手机要加价一千哦。”邹凯说道。 “不知道，我这个是别人送的。”他不想让大家认为他是玩机族，而且他的用机不统一，上一部索爱和这部风格完全不同。 除了穿着比较低调，其他方面够时髦的，开宝马，戴宝珀，手机也是最新最炫的，其实这副形象都是别人给弄的。 吃过午饭，和大家告别，回到时代南岸午休，睡到两点起床，开车去买了40元的红油兔丁，再买5个麻辣兔头，他和黄敬蜀都喜欢吃这个，5元一个。 红油兔丁和麻辣兔头放入车载冷藏保温包，这种包内部有一层铝箔用于保温，对付车内温度稍高的状况。 下午5点过，车到重庆市百盛商场一侧小马路停下，薛琪已经等在那里，杨舒力从后座把带包装的索爱k700c递给他。 第734章 薛琪表情有点复杂，因为这部手机是他对杨舒力讲的，这么快就被抛弃了。 “哥，你现在用啥子手机？”薛琪似乎不甘心，问了一句。 杨舒力从裤兜里掏出摩托罗拉v3递给他，他眼睛瞪圆了，接过去仔细看着。 “这个叫刀锋战士，我看过广告，重庆还没有卖的。”薛琪把玩着手机说道。 把玩了一小会，把手机还给杨舒力，说道：“哥，你确实该用这种手机，用这种——”他举了举索爱手机盒，“不合你的身份。” “我又没身份。”杨舒力笑着说道。 正要开车，薛琪探头说道：“哥，如果手机卖个好价，还是分你一半嘛……” “不用，随便你处理，拿去送人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上次让薛琪处理手机，要求他讲述全过程和成交价，这次全扔他了，卖掉的钱全归他。 车子掉头朝世纪龙庭开去，从后视镜看见薛琪抱着手机盒，一直目送着。 晚饭时黄敬蜀带着涛涛来了，大家都认为红油兔丁好吃，麻辣兔头理论上一人一个，但涛涛只吃了一点，吃兔头需要一点技术。 杨升元介绍，重庆市以前也有人做过麻辣兔头，没有成功，主要是重庆人对兔子兴趣一般，没有形成气候，秦华玉说重庆市很多菜市场没有兔子卖，只有最大的两个菜市场有，买的人比较少。 黄敬蜀说明天中午包饺子，让大家都去，杨升元说明天大元和有个30多桌的婚宴，他走不开，秦华玉也摆手说不去，黄敬蜀也没有再劝。 第二天中午，杨舒力来到中心医院家属院，带了一瓶红酒，饺子就酒是他的习惯，啤酒红酒都不错，但红酒是最佳，微酸的口感与醋的功能相仿，而醋是饺子的最佳调料。 看到黄敬蜀父亲用的手机，是一部看着有点旧的诺基亚直板手机，他有点后悔，摩托罗拉v3送给他或许更好。 但是，黄敬蜀父亲用什么手机可能是有讲究的，这点他拿不准，还是问问黄敬蜀，席间他就尽量不掏出新手机了。 黄敬蜀妈妈用的手机是三星a288，他知道这款手机，祁燕燕以前用过，当时也算风靡一时，虽然比较厚，但白色的机壳很好看，刚出来时好像是4千元，不过已经上市两三年了。 偏偏不巧，饺子端上桌后手机响了，是薛琪打来的，他可不能把手机亮出来，显得张扬了。 离开饭桌来到窗边，接通电话，薛琪的声音有点急促。 “哥，我有个哥们想要这部手机，2200元，低了不？” “我又不分钱，低不低你自己清楚。” “哦，好，我晓得了。”薛琪愣了一下说道，随即挂断电话。 黄敬蜀家的饺子，不仅有水煮，还有煎饺，桌上还有一盘蒜泥黄瓜解腻，加上红酒佐餐，吃得很是满足。 晚上和黄敬蜀在书房搂坐在电脑椅上，一边看着电脑上的美剧一边聊天，当然是从她父母的手机开始。 这才得知，自从黄敬蜀肚子大起来，转移到成都漆阿姨处，他们家就是花钱如流水，现在也没缓过劲。 生孩子花钱，换房子买新房、装修也花钱，到现在，虽然凌美医院赚钱，但黄敬蜀还属于欠债人，而家里已经掏空了。 不过，虽然没有家底，但生活质量不会下降，整个家庭都算是月光族，换手机这种事就没有上心。 “你还记得99年那一波炒股不？当时你赚了多少？”杨舒力问道。 “赚了十多万，托你的福，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当时我想要是爸妈不同意，我自己也把涛涛生下来，反正手里还有一笔钱。”黄敬蜀笑着说道。 “是的，有钱就有底气。当时你们家的底子不比涂艺差，但你只赚了十多万，他们家赚了70多万，因为他们对这个机会是全力以赴。现在过去了5年，股市的又一次机会到来，这次轮到你赚钱了。”杨舒力说道。 “现在家里没钱，医院这边也存不住，还得往里投。” “你爸不是跟银行行长有关系嘛，而且你有个医院，凌美公司又经营得这么好，贷款扩大很正常，你用这个名义贷款，我来帮你操作，三年后经济翻身，这几年你们赚多少花多少，保证生活质量。” 杨舒力从刘蕾那里知道，目前从银行贷款利息不高，绝对划算，这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股市是1300点，再往下跌两三百点就可以进去了，你不用担心，相信我就行。”杨舒力说道。 “贷多少合适？”黄敬蜀问道。 “保守点，按赚5倍算，比如贷50万，可以赚二百五……你贷一百万，至少赚500万。”杨舒力握着黄敬蜀的手，摩挲着说道。 “500万，好多啊。”黄敬蜀微笑着，小声说道。 第577章 友谊的弥补 “我们这边好点，这几年没有出现这种事情。” “我觉得还是跟地域有关，但是梳州也不错啊，确实不可思议。” “那个幼儿园是个外来工幼儿园，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星期一中午在会议室聚餐，聊天的焦点是前天在梳州发生的幼儿园砍杀事件，多名儿童遭到伤害；8月上旬也有一起，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幼儿园门卫持刀砍杀儿童，导致1人死亡，15人受伤。 梳州案的嫌疑人杨某被当场抓获，今年41岁，至今未婚，从1999年起从老家到梳州打工，一直从事钟表修理工作。 第735章 同在这里打工的许多老乡、朋友介绍，杨某格内向，不善言辞，举止温文尔雅，谁都无法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家都觉得这种事很难理解，就算是外来工幼儿园，也跟杨某没关系，他一直是单身嘛，为什么要去幼儿园砍杀呢？为什么这种现象在国内多次出现呢？ 一般就说是报复社会，那句流行的口头禅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拐啥的就是这意思，但还是不能让人信服。 “以前我经常说匮乏，这是文化基因层面上的东西，对于幼儿园这件事，有一个与匮乏同等级的概念，叫恐惧。”杨舒力分析道。 “这种金字塔结构的稳定性依靠恐惧链来维持，上一级对下一级的恐惧效应几乎是碾压级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完全不敢以下犯上，那么，他的排解方式只能是往下，幼儿则在这个链条中的最底层。” “每个人在社会生活中吸收恐惧成分，有的多，有的少，有的善于排解，有的则积累下来，就说梳州的这个杨某，他一个人来到外地修理钟表过活，没有根基，谁都可以欺负他，加上他性格内向，举止温文尔雅，很容易积累……”杨舒力继续说道。 “杨总，我插一句，如果说谁都可以欺负他，积累的是不是仇恨？”邹凯问道。 杨舒力说道：“这两个词在同一框架中，恐惧是自上而下传递的，到底层没法往下传递了，就只能承受越来越多的恐惧，转化为仇恨。”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杨总的分析有道理。 随后说到国庆黄金周的旅游，现在的报价比平时涨了一倍，比如到海南的5日游，平时1500元，十一期间报价3080元，往大理的报价也由2300元涨到4000元。 和五一节的氛围不同，这次大家似乎都没有计划，一方面可能是国内景点太拥挤，国外旅游又没有足够时间，而且今年的工作比去年忙得多。 媒体预测十一黄金周比五一的旅游人数减少三成，不知原因何在。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今天的股市很热闹，都在讨论跌破1300点的问题。 《黑色星期一再现，沪深价位逼近519》 《理性看待上证指数跌破1300点大关》 凡是标题上有“理性看待”几个字，就明摆是让人想爆粗口的事。 悠着点，还早呢，也许要到明年此时才可能入市。不过，今年在a股市场战斗的股民真惨，绝大部分都亏损了。 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国庆黄金周的旅游人数减少三成与股市有关？ 上半年股市涨了一波，最高冲到近1800点，那时大家等着在牛市里捡钱，现在跌破1300点，大梦已醒，对股民来说，今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不过这些与杨舒力无关，晚上一个人在时代南岸屋子里踱来踱去，拿着手机，想发个短信，犹豫一阵又放下了。 现在天气凉了，无论是到青城山还是到新津老君山，都是非常舒适的，唐蕴雪也应该回成都了，想发个短信问候一下，觉得还是沉默为好。 她要是愿意联系，自然会联系，她要是没动静，就别搞这种小把戏了。 以前在时代南岸还经常开着电视，虽然没怎么看，只是听个音、看个彩，现在电视也不开了。 坐在电脑椅上，听着爱乐电台的旋律，心情愉悦，想到这周末又要见到妮妮，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暑假期间，每次回锦华院，妮妮看见他表现出的高兴劲，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不过，在锦华院相聚两三天，又得分手，本来没什么，聚聚散散才是好节奏，但对妮妮好像不太适用，分开的时间稍长了点。 一晃到星期五，下午，何筱芹开车去把栋栋接来，杨舒力等在门口，拉开后车门，把手舞足蹈的妮妮从儿童座椅抱出来。 不一会，柳瑛和潇潇也来了，两个小孩很快拿着篮球跑出去了，两个女人则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做饭，杨舒力则推着妮妮的车在小区转悠。 显然，柳瑛和何筱芹，两个小孩，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暑期的相聚留下美好的回忆，加深了友谊。 何筱芹以前也和同事们走得不近，下班后基本没有来往，有了妮妮后，更是跟大家保持距离。 杨舒力对此很理解，绘画是一种精神性很强的艺术，而现在的教师在精神上基本没啥追求，除了应付教委、学校在教学方面的要求，其他时间就是打麻将、聚餐、k歌，聊的都是职称、工资、谁家买了车，谁假期出了国。 这也是杨舒力不会让涛涛去读南山小学，以及其他两个小学的原因，虽然那两个学校更好一点，教师们的情况大致不差，能对小孩耳濡目染的，除了一套话语系统，就是社会上那一套，这些都不是杨舒力要的。 这种情况下，何筱芹是一个另类，不过她会处世，也不显得孤高，上班时跟大家和谐相处，教学能力也是公认的楷模，加上现在学校传言她有背景，大家对她是很客气的，不会背地使坏。 当然，进南山小学的大多有背景，何筱芹以前从郊外进入南山小学，靠的是夫家的背景，现在能在外休养一年多，毫发无损地返回学校，传言在教委有人，就更没人招惹她了。 何筱芹跟柳瑛成为朋友，弥补了友谊上的缺失，柳瑛不会跟她聊重庆市那些家长里短，只会聊些轻松的话题，还有小孩的教育，很是融洽。 第736章 晚饭是一大桌菜，大家都很高兴，杨舒力提出明天能不能来个牛腩炖萝卜，秋天来了，终于可以吃它了。 柳瑛表示她会做，要用柱侯酱，还要用陶瓷锅，何筱芹表示明天和她一起出去买，这事就算定了。 “杨叔叔，明天去游泳，要得不？”栋栋问道。 “游泳馆没有关门啊？”杨舒力问道。 “没有，还开着的。”潇潇说道。 “好。明后天都游泳，今年最后一波。”杨舒力气宇轩昂地说道。 两个小孩高兴地击掌庆贺。 “你们国庆节过来不？”柳瑛问何筱芹。 “过来。” “我们找个地方去泡温泉。”柳瑛说道。 “好啊，你带路哦，我不知道地方。”何筱芹笑着对柳瑛说道。 第578章 邀请加盟 “科普方面的书不限量，其他方面的书每人限买5本，还有，你们买的书不能重合，要买不同的书，交换看，明白吗？”杨舒力说道。 “明白。”两个小孩说道。 “去吧。” 西部书城少儿馆，两个小男孩跑开选书去了，杨舒力低头对挂在腰凳上的妮妮说道：“把他们打发了，现在该你了，他俩是少看电视多看书，对你的要求更严一点，你是不看电视多看书，明白吗？” 妮妮满不在乎地伸伸腿，摆摆手。 杨舒力来到绘本架前，选了一本，找个座位，给她讲起来。 星期六上午，何筱芹和柳瑛一早到菜市场买菜，今天在家里吃大餐，杨舒力则带着几个孩子到西部书城买书看书。 两个小孩选的书都放到杨舒力这里，中途还要到旁边的小吃区喝点饮料，吃蛋糕。 接近中午，杨舒力准备结账回去吃饭，电话响了，是张有路打来的。 “舒力，在哪里？” “在成都。” “啊，没有回重庆？本来想请你吃烧烤……那就没办法了。”张有路说道。 张有路出差回来就到重庆，很少在成都停留，两人已经有一阵没一起吃饭了。 “峰哥烧烤，听说过没？”张有路笑嘻嘻地问道。 “何晓峰开的，吃过了。” “哈哈，没想到。何晓峰现在整得不错哦。” “烧烤还在开吗？现在天气凉下来，生意应该不行了。”杨舒力说道。 “还在开，他现在把负一层那里装修了一下，可以在里面吃。来吃的人还是多，味道也还可以。”张有路说道。 杨舒力想挂断电话，带几个孩子回去，张有路提到一件正事，公司的那套房子租金提升了。 房子的事是张有路处理，房东给他打了电话，租金要提升到1500元一个月，他问杨舒力怎么办。 公司那套房子最开始是900元一个月，两年后提到1200元一个月，今年提到1500元，完全的与时俱进。 “继续租嘛，没关系。”杨舒力说道。 “好，我知道了。” 杨舒力正要挂断电话，张有路又提到一件事，何晓峰请他和他老婆吃了一次烧烤，并向他老婆小李发出合作邀请。 小李今年1月份生孩子，现在张有路收入不错，她是想至少到明年春节都待家里，但是何晓峰抛出橄榄枝，希望她加盟何氏基业。 何晓峰想让小李接管二手房中介业务，自己腾出手来做餐饮生意。 烧烤生意吃到甜头了，天天有现金进账，相比起来，二手房中介要慢得多，但他的4家二手房中介店铺在重庆已经站稳脚跟，不能放弃，希望小李管这一摊事。 何晓峰和张有路是老相识，加上小李做过二手房中介，她是最佳人选。 张有路说，小李心动了，何晓峰还是比较大方的，她的报酬不会低，而且能放手，不会过多干预，这两年重庆市的二手房生意大幅提升，她很有信心。 张有路也觉得不错，他俩原本的想法是到女人广场租个门面卖服装，但女人广场竞争激烈，这家铺子倒闭那家铺子开张，是常有的事，加上进货要跑成都，不方便照顾孩子，加盟何晓峰是更好的选择。 “我觉得可以，二手房还要火爆一阵子，比卖服装好。”杨舒力说道。 回去的路上，心里一直想着刚才的对话，张有路自从跟着他干，虽然经常在外出差苦点，但收入高啊，出差费用都是包干，省下来算自己的，加上工资奖金，在重庆算是金领，但公司准备2008年关门，到时张有路怎么办？ 现在小李把二手房业务接过来，收入不会差，将来张有路解甲归田回到重庆，不至于急迫，可以从容考虑工作问题。 9月19日下午4点，结束愉快的周末生活，两辆车驶出锦华院，柳瑛和潇潇送行，相约国庆黄金周再见。 柳瑛是跟随老公的事业转换来成都的，老公从北京的大公司辞职，来成都跟人合伙创业，获得项目多在西部和南方，在成都没几个朋友。 先把栋栋送到幼儿园，再转回去重庆的路上，上车时妮妮嚷着要上杨舒力的车，两人一番劝说，她才同意坐到宝来车的儿童座椅上，挥着小手和杨舒力告别。 开车回到时代南岸，吃晚饭时，接到何筱芹短信：“妮妮在问你去哪了。” 过了一会又来一条短信：“我给她说国庆节再去玩好多天，她没事了。” 第737章 这两天过得太快乐了，妮妮随时都粘着他，他也总能想出很多好玩的东西，而且带来一个后果—— 以前妮妮都能规规矩矩地睡在自己的大号童车里，现在不行了，她要到床上和两个大人挤一起，而且非要睡中间，这是小孩特有的权利，没办法阻止。 不过，杨舒力也没有让自己的权益受影响，半夜起来上卫生间，回来后就到了何筱芹一侧。 何筱芹虽然有点那啥，但还是接受，何况这种情况在许多家庭都是有的。 相比之下，她在前夫那里更有权力，她要是说个不字，前夫不敢对她做什么，但是在杨舒力这里，就由不得她了。 两人都关注着旁边的动静，只要妮妮稍有翻身，他们就会减轻动作，理论上不会影响到妮妮什么。 接下来就是中秋和国庆两个节日了，看了一下日历，杨舒力不仅露出笑容。 中秋是9月28日，加上前面两天周末，可以在重庆市待四天，9月29日回到成都，第二天何筱芹他们抵达，开始国庆黄金周，真是天天过节啊。 9月20日星期一，上午，网络又曝出一个刚刚发生的案件，山冬省某县城实验小学，一名男子持菜刀砍伤25名小学生。 不断刷新网页，消息不断出来，该男子是一名公交车司机，曾与当地人沈某发生纠纷，当天早上持凶器去找沈某报复，没有得逞，在送自己的女儿到学校后，突然向学生下手，并劫持一名9岁女生作为人质。 根据杨舒力的分析，这是恐惧链向下寻找突破口所致，凶嫌人完全可以继续找沈某啊，但他意识到那是一件艰难的事，向弱者下手是最容易的。 突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你好，是杨舒力杨先生吗？”一个女声传来。 “是的。” “啊是这样，我是驷马桥证券营业部的，我们公司最近进行调整，要撤销驷马桥营业部，您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账户，看您哪天有空，过来处理一下。” 杨舒力轻轻摇头，经济高速发展，股市跌跌不休，果然有些证券营业部撑不下去了，这算是倒在黎明前吧。 第579章 还想生一个吗（上） 杨舒力没有回去处理那个账户，当初他要销户，工作人员劝说他保留，在里面留了两百元。 股市可能在明年发动，他盘算着把那个账户也利用起来，到时在不同的公司开账户，分散资金，以图安全。 现在要他去营业部销户，或者把账户转移到北宏路一家营业部，理由是那里离他家比较近，不错，现在的世纪龙庭比当年的四方井更近，但他不想为这事专门跑一趟。 账户上的两百元他不要了，以后就在成都的证券公司开户。 星期三，趁张有路在成都，公司进行了一次聚餐，算是提前过黄金周，地点在红玉米海鲜餐厅，这是杨舒力提出的，这家餐厅在成都越来越火，黄金周期间恐怕订不到位。 刚上市的大闸蟹，蒜茸开边虾，蒜蓉蒸鲜鲍，炭烤生蚝，清蒸珍珠石斑鱼，潮式卤水狮头鹅，冬阴功海鲜锅，一桌大菜，琳琅满目。 海鲜都是从南方海边收货后，用自家的车直接运回成都，这是店家的核心竞争力。 虽然公司人不多，但七个人聚齐很不容易，马上又临大假，大家都很高兴，不过聊来聊去，他们达成一个共识： 放假7天，他们只玩4天，从10月5号集体回公司，因为手头的活比较多，而且马上要迎来做日历的忙碌期。 张有路更不用说，大假期间基本在外奔波。 杨舒力也不好说什么，今年工作量一直很大，大家放弃了年假，还要加班，但可以说是为他们自己挣钱，因为公司赚得多也发得多，不像其他许多公司，多赚的钱都被老板拿走了。 “杨总，你们一家有什么安排？”祁燕燕笑着问道。 “不打算出去，就在家里。”杨舒力答道。 “可以去东京迪斯尼玩啊，那里应该人不太多。”董禾珊说道。 祁燕燕摇头，“玩迪斯尼我觉得要5岁以上，杨总的儿子还小。” “哈哈，是的，那就去成都周边泡温泉。”董禾珊笑着说道。 “黄金周期间温泉人太多。对了，你们今年要泡温泉的话，还是老规矩，公司承担全部费用。”杨舒力说道。 他扫了一眼大家，发现张有路没什么动静。 难道他已经知道黄敬蜀和涛涛的事？这是有可能的，这次他回来待了一段时间，那么，何晓峰也可能知道了，但他们都没有提。 聊到泡温泉，去年的几次活动很愉快，但今年有个问题，陈海没有车。 杨舒力把这事拿到桌面上来说。 “你现在开车技术怎么样？”他问陈海。 “这几个月租车练了下，还可以。”陈海说道。 陈海的驾照是几年前跟报社同事一块拿的，到未生公司后，萌生了买车的念头，休息日租车练手艺，夏利车120元一天，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承担。 “那你就租车跟他们一起去泡温泉，顺便也练练技术，租车费用也是公司报销。”杨舒力说道。 “好。泡温泉我也去，租车费用就不报销了，我自己解决。”陈海说道。 从他们口中探出黄金周期间不会去温泉，既然5号都要来上班，如果4号去泡温泉，在温泉要住一晚，是绝对不会撞车的。 第738章 9月24日中午，杨舒力开车回重庆，今年相当于要过两个黄金周，一个在重庆，一个在成都，从时间长短来说，重庆是小黄金周。 作为黄金周礼物，车子后备箱全是鞋，本来是给杨升元买一双皮鞋，到王府井商场一逛，给每个人买了一双。 自己买的是厚底荔枝纹皮鞋，以前买过，穿起来很舒服，500多元一双；给杨升元买的是意大利皮鞋，价格接近两千元，黄金周期间生意火爆，老总得穿一双压得住阵脚的鞋。 看网上有人说过，男人的层次，看鞋。杨升元如果穿红蜻蜓或者奥康…… 涛涛是一双像模像样的皮鞋，秦华玉是一双短皮靴。 黄敬蜀买鞋喜欢现场试穿，保险起见，只买了一双拖鞋，真皮包头半拖，厚底，米白色，适合秋季在室内穿，两百多元一双，做工很精致。 这次送鞋行动，黄敬蜀父母没有在列，主要是不知道他们尺码，也不知道喜好，如果买得不合适，效果适得其反，至于送鞋的这几位，基本能做到皆大欢喜，不至于心里嘀咕。 先回到自己家里，把两双鞋放到秦华玉卧室里，秦华玉当场试穿短皮靴，果然很满意，还夸杨升元那双皮鞋做工好。 杨舒力知道，名义上是意大利皮鞋，但细究的话，应该是温州货，这些年很多温州人到意大利做皮鞋，产品卖回国内，价格是意大利的，质量嘛，还行。 和以往一样，黄敬蜀带着涛涛过来吃晚饭，明天中午杨舒力要到她家去吃午饭。 吃完后征询涛涛意见，涛涛瞅准杨舒力在场，机智地提出要“玩水水”，没办法，只好对他讲明，这是今年最后一次。 三人开车到游泳馆，人很少，小池子都已经关闭，只能到大池子，买了游泳圈，杨舒力和黄敬蜀都下水，和涛涛一起玩。 到后来越玩越嗨，杨舒力在岸上拎着涛涛往水里扔，黄敬蜀在水里候着，等涛涛入水后马上捞起来，这样玩涛涛都不怕，还很高兴，杨舒力也放心了，涛涛将来学游泳一点问题没有。 从游泳馆出来，开车到重庆边，停车散步，看到峰哥烧烤还在营业，只是搬进了负一层。 地面铺了一层，墙面也做了装饰，看上去不那么寒碜，何晓峰是想把烧烤生意维持到黄金周，兴趣真的是转移到餐饮上了。 晚上，黄敬蜀洗完澡，穿上新买的真皮半拖，衬托脚部娇俏可爱，杨舒力把她拉到电脑椅上叠坐着，一番搂抱后没有忍住，提前来了一次。 当然，是黄敬蜀到卧室取来套子为他戴上的，经过这几个月，现在这方面不用他动手，全过程都由黄敬蜀负责。 第二天中午带着小皮鞋到家属院赴宴，涛涛穿上很合适，黄敬蜀妈妈笑着说这是正装皮鞋，参加婚宴不错，这个黄金周，她要参加好几次婚宴。 凌美医院也面临一场大战，周边区县的人因为平时没时间不方便，很多手术都排在黄金周，到时黄敬蜀肯定是早出晚归，非常忙。 杨舒力提出他在黄金周期间会待在成都，具体原因没说，黄敬蜀是知道的。 吃过午饭，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趁黄敬蜀上卫生间，她妈说道：“舒力，你来，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两人进入卧室，关上门，杨舒力有点忐忑。 和上次卧室谈话一样，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先寒暄了两句，黄敬蜀妈妈进入正题：“舒力，你还想不想要一个孩子，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有点猝不及防，杨舒力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什么态度，他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我和敬蜀没有讨论过，不知道爸妈你们是怎么想的？”杨舒力试探道。 “主要还是看你们。我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态度。如果要生，也没问题，涛涛没有占用指标。”黄敬蜀妈妈和颜悦色地说道，仍然看不出什么态度。 第580章 还想生一个吗（下） 杨舒力实在感受不到黄敬蜀妈妈的真实态度，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 “我觉得……一个就够了，生孩子简单，养孩子不容易，我觉得把涛涛教育好就行了，还有……您和爸单位可能对这些事管得严，如果再生一个可能有影响。”杨舒力斟酌着说道。 “嗯，舒力考虑得很周到，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敬蜀爸爸单位相互盯得很紧，你也瞒不住他们，他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黄敬蜀妈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杨舒力点点头，黄敬蜀妈妈说得很放松，但他仍没看出她到底什么态度。 “那你是觉得有涛涛就够了？以后会不会改主意？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当时是那样想的，过几年后想法又不一样了。”黄敬蜀妈妈说道。 “妈你放心，这点我可以肯定，我真的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把更多精力放在……享受生活上，而且敬蜀现在事业是关键期，她现在应该也……”杨舒力希望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但觉得没有表达好。 黄敬蜀妈妈看着他，微笑着点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天专门找你说这事，主要是确定没有那个想法的话，我想带敬蜀到医院做个检查，如果合适就让她吃药，现在有那种长效避孕药，效果很好，对身体副作用也少，而且有调节激素的作用，没结婚的都可以吃。” 第739章 杨舒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和黄敬蜀没有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一直都是买套，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在何筱芹那里是…… “本来这种事是你和敬蜀商量，但她好多东西都不懂，面子也浅，我在医院工作嘛，了解的东西多一些，以前主要是上环，其实不大好，比较起来还是长效药好些，你觉得呢？”黄敬蜀妈妈微笑着问道。 黄敬蜀妈妈从容貌、肤质、身材来说，都是一眼美人，但她的脸部线条比黄敬蜀稍稍硬一点，眼神也没有黄敬蜀柔和，从这些来说，杨舒力还是觉得黄敬蜀比她妈更美。 “嗯……上环是不好……如果吃药担心副作用，也可以不吃的，现在这样也可以。”杨舒力说道，现在是“戴套”，他尽量不把这个词说出来。 “没关系，副作用不用担心，我还是带她去看下，然后就换……” 谈话结束，两人走出房间，这事就这样定了，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以后也不用再去买套，也不用事前事后处理。 其实，那事现在不用他亲自动手，都是黄敬蜀代劳，他还有点享受那过程。 不过，身体感受是一回事，效果又是一回事，数据反映长效药比戴套要更有效果，或许这也是黄敬蜀妈妈插手此事的一个原因。 晚上和黄敬蜀在床上玩耍，把中午和她妈谈话的事说了下，特别提到他无法猜出她妈的真正意思，到底是想再要一个还是不想。 “我可能知道。”黄敬蜀微笑着说道。 “是什么？”杨舒力很想知道答案。 黄敬蜀讲述，她妈认为生孩子对女人的各方面影响很大，很多女人生孩子后就从身材苗条的姑娘变成“妇女”了，而黄敬蜀因为生得早，调养得好，现在看起来仍像未婚女，她希望黄敬舒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至于黄敬蜀自己的态度，她只是说要“综合考虑”。 杨舒力还想讨论给黄敬蜀父母送礼的问题，毕竟这次大家都有鞋穿，漏下他俩好像不对，但讨论来讨论去没有结果。 他俩的穿着都是黄敬蜀妈妈负责，而她有自己的审美特点，比较挑剔，随便买是不行的，杨舒力没给他俩买鞋是正确之举。 杨舒力祭出他的杀手锏，和田玉镯。 黄敬蜀沉默了，显然，再挑剔的女人面对玉器也缺乏抵抗力，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成都买，重庆的玉器店他不放心。 既如此，黄敬蜀也得去，参与挑选和试戴，涛涛也得去，三人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星期日上午，黄敬蜀到凌美医院去了一趟，回来准备出行，开的是丰田佳美，因为有儿童座椅。 涛涛不喜欢儿童座椅，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杨舒力拉开车门正告他，要想去成都吃“肯鸡鸡1”，必须坐儿童座椅。 杨舒力本来把麦当劳和肯德基这类视为垃圾食物，但现在，他觉得还不算垃圾。 “我要吃肯鸡鸡。”涛涛眼珠一转，立即下车进后座。 在与老妈火锅同一条街的珠宝店，逛了几家后，杨舒力看中一款绿玉手镯。 不是那种鲜碧色，而是鸭蛋青，属和田玉清水细料，油润透亮，一见倾心。 价格也是同柜中最贵的，折后价12800元，黄敬蜀连忙制止，说没必要买这么贵，几千块的看着不错了。 杨舒力没有理会，第一次送丈母娘礼物，得拿出点分量，何况黄敬蜀妈妈是个讲究人。 通过黄敬蜀试戴和营业员询问，选择了一个圈口56的玉镯，再让黄敬蜀为她自己挑点物件，她死活不肯。 前一段凌美医院签下北滨路的广告牌，杨舒力给黄敬蜀打了20多万，她以为这是个大数目，杨舒力账上的资金应该见底了。 其实今年的收入一路创新高，老书新书的回款源源不断，现在账上的资金又过了百万，对杨舒力来说，需要消肿。 随后到市中心兑现承诺，吃肯德基，小孩就好这一口，嫩牛堡、葡式蛋挞、草莓圣代，跟上次在北京点的差不多，吃完后购物，又买了一堆东西，黄敬蜀做主给她爸选了一双皮鞋。 下午3点，开车回重庆，杨舒力坐进驾驶室，集中精力，速度稍微有所提升，以便早点赶回去吃晚饭。 回到家属院，黄敬蜀拿出手镯给她妈戴上，说明这是杨舒力送的，圈口果然合适。 “好看，这个颜色我喜欢。”黄敬蜀妈妈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说道，并向杨舒力表示感谢。 得知价格是12800元，她笑着说道：“买贵了哈，舒力。” 9月28日中秋节，杨家回请黄家，顺带过节，在黄敬蜀建议下，也请了姨妈一家三口，以彰显团聚之义。 为表诚意，没有在大元和，而是另选一家老字号中餐厅，宽敞的包间里，10人欢聚一堂。 杨升元带了一瓶1573，说茅台和五粮液喝得多了，换换口味。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唯独薛琪表情有点不对劲，不时朝对面的杨舒力瞄两眼。 薛琪这人比较简单，一看就知道有事。 酒过两巡，杨舒力起身上卫生间，朝薛琪看了一眼。 出门慢吞吞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快走到时回头看了一眼，薛琪拉门出来了。 “薛琪，怎么了？”等他走近，杨舒力问道。 薛琪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问道：“哥，你那辆宝来车，是被偷了，还是啷个了？” 第740章 …… 注1：“肯鸡鸡”是“肯德基”的谐音。 第581章 我睡过 杨舒力心里一咯噔，完蛋了，久走夜路必撞鬼，这事终究瞒不过去啊。 “怎么回事？”他故作不知地问道。 薛琪也不卖关子，原原本本讲出来。 前几天的下午，他来百盛商场买了一盒平脚内裤，在人行道上往家里走，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有点堵。 他看见一辆银色宝来，不免多看几眼，重庆市的银色宝来，除了杨舒力那辆，还没见过其他人开，车主是个女的，还比较漂亮。 他继续朝前走，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车牌，一下惊呆了。 车牌没看全，但看到的几个数字和杨舒力那辆是一样的，那辆宝来他开过两天，车牌号记得清清楚楚。 他正想上前看个究竟，车子开动了，他愣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 虽然没看全车牌，但他感觉这事不简单，想给杨舒力打电话，最后还是忍了。 “这事你给其他人说没有？”杨舒力问道。显然，指的是姨妈。 “没有。哥，这种事我不会乱说的。” “好，宝来车没有被偷，是借人了，重庆的。”杨舒力说道。 薛琪瞪大眼睛看着他，流露出迷惑。杨舒力的车，最该借的人不是他薛琪吗？但如果借给一个女人，事情就深了。 杨舒力叮嘱他宝来车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薛琪点头答应。 两人先后回到包间，几个中年男人正热烈讨论着，今年的“收成”普遍都很好，就拿屋里的几位说话，杨升元的大元和，今年生意火爆；黄敬蜀的凌美医院，从年初的几个人到现在十个，业绩火箭般飞升，这都是大家眼见的。 至于杨舒力，大家不清楚情况，只有他自述，今年也是创新高，接近年底，天天都有回款，而且年底的日历项目也是稳赚不赔。 “分析起来，还是舒力的生意赚钱些，他们公司的书是全国卖，而且公司人少，留下来的钱多，大元和每天流水几万，但是餐厅几十个人，落到老板手头的少。”薛远江煞有介事地说道，众人都笑起来。 涛涛似乎从众人的笑容中嗅到什么，立即拉着杨舒力的衣袖说道：“爸爸，我要玩水水。” 小家伙这回失算了，话音刚落，黄敬蜀立即低头劝说：“涛涛，上次说好是最后一次，说话要算话哦。”杨舒力这次也没向着他，和黄敬蜀一起劝说。 涛涛意识到形势不对，偃旗息鼓。 5个人干完一瓶1573，大家觉得刚刚好，薛远江开玩笑说，等以后涛涛长大了，他们三个酒量也小了，6个人喝一瓶酒也够，众人齐声笑起来。 这次中秋聚餐氛围愉快，大家相约下次再聚。 9月29日，星期三，杨舒力结束重庆的小黄金周，回到成都，迎接正宗黄金周。 车子直接开到锦华院，简单收拾一下屋子，明天何筱芹他们到来。 晚上，一个人在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上网。 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是唐蕴雪打来的，心里一喜，赶紧开盖接听。 “舒力，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我一个人在家里。” “明天有个快递送到你公司，公司放假没有？” “没有，明天上午都在，我也要去公司。” “那好，地址没有变嘛，我用同城快递送过来。”唐蕴雪说道。 “好，是什么东西啊？谢谢姐。你黄金周怎么安排的？”杨舒力说道。 “是以前在清迈看到过的，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后天到珠海去，还要到香港玩几天。你呢？” “我就在成都待着，人多也不想出去。”杨舒力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心情不错，友谊的温暖弥补了别墅的寂寞，唐蕴雪声音很明亮，有点像最初两人交往的状态了。 第二天一早赶往公司，和祁燕燕一起发放工资奖金，办公室气氛热烈。 上午10点半，快递送到了，体积还不小，软软的，杨舒力没有忍住，把包裹打开。 是一个乳胶枕头，泰国产的。 一个乳胶枕加枕套，色泽鲜亮，弹性非常好，看说明是93%天然乳胶含量。 去清迈旅游逛商场时，杨舒力看见乳胶枕，说这个不错，可以买，但枕头体积大，带回去不方便，预计国内很快也会有卖，就说回国后买。 但回来后看过几个商场，没有卖的，这事就忘了。 立即拿起电话给唐蕴雪拨过去表示感谢，并询问乳胶枕是在哪买的。 唐蕴雪告诉他，是在离市中心步行街不远的一家乳胶产品专卖店买的，是刚开业的泰国厂家店，产品是在泰国生产的。 问清地址，再次表示感谢，并祝唐蕴雪一路顺风，早日返回成都。 挂断电话后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早日返回成都什么意思，见面？只要唐蕴雪不提出见面，他是不便提出的。 杨舒力对乳胶枕兴趣很高，照理今天应该吃过午饭再走，但他等不及了，跟大家打过招呼，开车到时代南岸，把乳胶枕留在屋里，再开车赶往乳胶枕专卖店。 这是好东西，反正他是这样认为的，家里每人都要体验一下，今天不用急，先把锦华院装备上。 第741章 专卖店没有在繁华路段，但店里的布置和装饰的确有泰国风味，连女营业员的口音也跟清迈听到的差不多，介绍厂家有自己的橡胶林，以及产品有green industry认证1。 枕头不便宜，498元一个，黄金周也不打折，好几个顾客进来问了价格扭头走了，但也有一买好几个的。 没得挑，目前成都可能就这一家，杨舒力买了4个，三楼卧室3个，二楼栋栋房间一个。 买完枕头往锦华院开去，路上接到电话，是柳瑛打来的。 “舒力，你好，我现在下班了，回来时顺便买菜，你在家吗？我把菜先拿过来。” “我马上到锦华院，还需要什么菜我来买。” “不用，我来买，还有一会儿，到时候见啊。” 回到锦华院，把四个新枕头全换上，心情美滋滋，今晚大家集体好梦，乳胶枕好东西，咱们先睡起来。 不一会，柳瑛和潇潇到了，从车里拎出两大包菜，放进冰箱里，“让你破费了。”杨舒力说道。 “别客气。”柳瑛嗔道。 杨舒力灵机一动，好东西要分享，于是说道：“我今天买了几个乳胶枕，听说过没？” “乳胶枕……好像，没听说过。” “你们来参观一下。”杨舒力挥挥手，柳瑛和潇潇跟着上楼。 带他们去栋栋的房间好像不太合适，还是上了三楼，把乳胶枕从枕套拿出来给他俩看，潇潇特别惊奇：“这是啥啊，枕头吗？这些孔是干什么的？” “透气。”杨舒力说道。 柳瑛拿起一个乳胶枕打量着，“弹性很好，有点像奶酪，这个，真的很好吗？”她抬头看着杨舒力。 “我是比较喜欢，我觉得好。”杨舒力说道。 “你睡过？”柳瑛问道。 “……还没有。”杨舒力突然感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这是天然乳胶，成都刚刚有卖，498元一个。” “哇，真不便宜。”柳瑛感慨道。 “杨叔叔，我能不能……睡一下？”潇潇问道，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杨舒力还没来得及开口，柳瑛冷峻地说道：“潇潇，注意礼貌。” 潇潇耸耸肩：“好吧。” 柳瑛带潇潇回家去了，杨舒力脱鞋上床，乳胶枕的形状不同于其他枕头，靠近颈部的地方隆起，头部的感觉更舒服。 真好，真舒服，仿佛嗅到泰国橡胶林的气息，如果有谁再问，他就可以说，我睡过了。 …… 注1：“green industry认证”即绿色产业认证。是指积极采用清洁生产技术，采用无害或低害的新工艺、新技术，大力降低原材料和能源消耗，实现少投入、高产出、低污染，尽可能把对环境污染物的排放消除在生产过程之中的产业。生产环保设备的有关产业，它们的产品称为绿色产品。 第582章 黄金周温泉 “在屋里还这样，累不累啊，你把她放下来吧。”柳瑛笑着说道。 “放下来更累。”杨舒力也笑着说道。 妮妮一见到他就伸出双手要抱，他干脆拿吊带把她吊在身上，坐在腰凳上，在院子里和屋里走来走去。 两个小孩一见面就拿着球跑出去了，说好6点才回来，两个女人在厨房忙活。 日程已经安排好，明天10月1日，游览浣花溪公园，这座去年才建成开放的公园被称为园林式公园，面积大，植被多，柳瑛早就想带潇潇去看看，一直未能成行。 10月2号，执行既定计划，泡温泉，也是柳瑛预订的酒店，从锦华院开车过去60多公里，原定下午出发，杨舒力建议一早走，绕一个大弯，先去爬青城外山。 这个建议丰富了温泉之旅，立即得到两位女士的赞同。 吃饭时，两个小孩风卷残云，很快吃完，往楼上跑去，柳瑛连忙叫住潇潇，问他干什么。 “睡枕头。”潇潇抛下一句，冲上二楼。 过了一会，两人下楼，潇潇对柳瑛说道：“妈，那个枕头很好睡。” 栋栋一旁得意地说道：“睡起好舒服。”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柳瑛对潇潇说道：“你要买也可以，但是买来必须睡，不能换。” “好。”潇潇答道。 柳瑛转向杨舒力：“舒力，你在哪买的啊？” 晚上睡觉时，给妮妮洗完澡，自然地爬到床上，睡在中间，看这样子，她的大童车恐怕是要作废了。 当然，也有好处，在床上能和妮妮玩好一会儿，杨舒力马趴在床上，让妮妮爬到背上，爬了几步，身子一抖，把妮妮抖下来，妮妮嚷嚷着又要爬上去。 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大家都玩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略显狰狞、动物性的一面也会呈现出来，不过那时妮妮完全不知情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询问何筱芹和栋栋，都认为枕头没问题，颈部没有不适，栋栋表示睡得很香。 杨舒力知道，栋栋旅途劳累，来到成都后又和潇潇东蹿西跳，夜里睡得不香才怪。 第二天上午两辆车一起从锦华院开出，栋栋跑到柳瑛的马自达6和潇潇坐在一起。 浣花溪公园人不少，但有老公园不能比的风貌，在水边的步道上行走，满目湖光山色，这在都市中是难得的风景。 柳瑛讲了个趣事，两个小孩坐在后座聊起昨天的睡眠，栋栋说睡得非常好，潇潇抱怨没有睡好。 第742章 虽然没有明说，大家都知道，原因就在于那只乳胶枕。 何筱芹和杨舒力都笑起来，杨舒力说道：“你要买的话，待会我们到市中心吃过饭，一起去专卖店看看。” “好吧，他这样子不买不行了。”柳瑛说道。 过了一会，柳瑛牵着妮妮的手在前面跑，杨舒力凑到何筱芹耳旁说道：“给你爸妈也买一个。” “那枕头是不是有点贵？到时我自己掏钱啊。”何筱芹说道。 在公园逛了两个多小时，开车到市中心吃午饭，考虑到许多餐饮店人满为患，杨舒力选的是一家比较贵的西餐厅，但人也很多，由于在家里聚餐时经常是柳瑛买菜，这次是他付账。 随后到专卖店买枕头，柳瑛知道价格，和营业员聊了几句，买了三个枕头，何筱芹一看价格愣住了。 不是说掏不出钱，主要是500元一个枕头超出认知，万一她爸妈不喜欢呢？ 趁何筱芹犹豫，杨舒力立即买了两个，柳瑛问道：“你还要买？” “给家里老人买的。” 他知道，自己对乳胶枕的热忱有点过，但他认为这玩意的确是好东西，卖这么贵是有理由的。 回到车上，何筱芹说道：“真没想到这么贵，是不是上当了？” “没有，过两年就能买到一两百的乳胶枕，那才是上当。”杨舒力说道。 晚上两家人仍然在别墅里一起做饭吃，不得不承认，比单独吃要热闹多了，而且菜品更丰富。 游泳停止了，英语时段仍然继续，饭还没吃完，柳瑛宣布进入英语时段，两个小男孩吃完饭还要跟着她洗碗，把屋子收拾干净再出去打球。 10月2号一早，两辆车又驶出锦华院，上高速，过都江堰，再过青城前山，一直开到外山停车场。 相比其他景点人山人海，这里要清静得多，杨舒力用吊带把妮妮拴身上，慢慢向上爬。 两个小孩跑在前面，杨舒力跟在后面，要求他俩不要离开视线，两个女人殿后，空气异常清新，浑身充满劲头。 到普照寺休息一阵，继续往上爬，一直到顶，看见山下像带子一样蜿蜒的味江，两个小孩欢呼起来。 从外山下来，到街子古镇吃饭，藿香鱼、红油鸡块，豆花、还有各种小吃，叶儿粑、红糖油糕、麻饼，大家吃了个够。 吃完后到古镇后面水边玩了一会，柳瑛直夸杨舒力这条线路安排得好。 杨舒力心情有点复杂，这条线路是他的宝藏线路，是和唐蕴雪一起发掘出来的，和唐蕴雪走过，和两个女生走过，今天和何筱芹他们走过，将来肯定也和黄敬蜀、涛涛走过。 还是套用那句话，正确的事重复做，错误的事及时放弃。 下午三点到达温泉酒店，两个标间，是柳瑛预订的，在两家的交往中，涉及经济方面，柳瑛比较主动，这次她付了账，要是有下次的话，杨舒力得付账。 他也知道，账不能算得太细，不然就没意思了。 这次多一点，下次少一点，不可能完全对等，而且人际交往嘛，正是这种欠账感的你来我往才加深感情，要是每次都算得清清楚楚，反而隔阂了。 杨舒力没去问价格，不用问，逮着黄金周这种机会，商家肯定是要赚足的。 四个人，两张床，怎么安排呢，妮妮肯定是要跟着杨舒力了，栋栋就只有跟着何筱芹，但栋栋和潇潇一起看了房间后，提出要去跟潇潇睡一张床。 杨舒力首先同意了，栋栋不在这屋，有些事情就方便了。 何筱芹也同意了，随后两个小孩去征询柳瑛的意见，她也同意了。 今天比较累，大家上床一直睡到开饭时间，吃过饭一起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又回屋休息一阵，天色完全暗下来，估摸泡温泉的人少些了，才出去泡温泉。 杨舒力和两个小男孩在室内大池子，两个女人带着妮妮去外面的小池子，两个小孩游累了，也一起到外面找小池子泡。 外面的池子里有个鱼儿池，告知两个小家伙后，他俩特别上心，不时去侦察一下，终于等来机会，叫杨舒力赶快去。 杨舒力进入鱼儿池，两个小家伙又去叫女士们，她们正准备带妮妮回屋，考虑到让妮妮体验一下鱼儿池，也过来了，一时间，小小的鱼儿池挤了6个人。 妮妮对小鱼儿很好奇，一会用手去摸，一会用小腿腿去搅动，两个女人轮流抱着她，都穿着泳衣，身姿窈窕，杨舒力不免暗自打量。 何筱芹的一个特点是白，柳瑛的身体也很白，跟何筱芹相比不输，腿显得修长，小腿线条也很优美，她的脚在水里和小鱼儿互动，也白得耀眼…… 杨舒力没有让自己想得太多，从何筱芹手里接过妮妮，两手拎着在水里划来划去，妮妮咯咯笑着。 在鱼儿池待了20分钟，全体回屋，杨舒力吩咐，所有人仔细冲洗身体。 两人一起把妮妮冲洗完，又各自冲洗，等杨舒力冲洗完，进入房间，发现妮妮已经是酣睡中。 杨舒力径直走向何筱芹，何筱芹笑着问道：“你想一个人睡？”说着就要起身到妮妮那张床上去。 “不，不，你一个人睡，完事后我就过去。”杨舒力说着，一只手按住何筱芹肩膀，慢慢推下去。 第583章 爱情的滋味 10月3日下午，两辆车开进锦华院，结束这次黄金周温泉之旅。 第743章 回来时没有走原路返回，而是走环线，上午去了另一个古镇怀远，在那里吃了怀远三绝，叶儿粑，冻糕，豆腐帘子，欣赏了充满时代气息的古镇风貌。 市内玩过，郊外也玩过，接下来两天就待家里了。 晚上在卧室旁的小书房打开ibm t20，登录qq，收到两张照片，是刘蕾发来的。 一对穿着中式传统衣服的新郎新娘面对镜头笑着，两人都是大红色，刘蕾的头饰很复杂，还有许多珠子，是个美丽新娘。 另一张照片是新郎新娘两人相对作揖，从两张照片可以看出，新郎身材在1米75以上，笑容纯粹，应该是那种家境不错，生活顺利的人。 两人看着很般配，刘蕾果然会安排自己的生活，杨舒力脑子里浮现出在日本泡温泉的情形，北海道洞爷湖，刘蕾和冉丽娟先后进入池子…… 觉得国内温泉的感受差得远，穿泳衣泡温泉总是有点怪怪的。 删掉那张两人作揖的照片，另一张则存入照片集中。 时间如流水，伸手是抓不住的，一切终将成为记忆，慰藉短暂的生命。 再看股票，仍然是周五的数据，苹果股票收盘价38.68元，这个价位已经维持一段时间了，希望这个月突破40元。 何筱芹出现在门口，穿着新换的丝质睡裙，“在看什么？” “过来。”杨舒力朝她招手，揽过来让她坐在大腿上：“苹果股票快到40元，去年底下的单，拿了一年，马上翻倍。” “恭喜你，千万富翁。”何筱芹微笑着说道。 “下个月你生日，说吧，想要什么，来点狠的。” “算了，房子车子都有，没有狠的了。”何筱芹笑着说道。 “笔记本电脑？” “有个台式机就够了。” 有钱都花不出去就是这时候，既然这样，杨舒力的思绪就从金钱转向其他方面，两只手也转移了阵地…… 记得不知哪位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大半生一直在研究人生的意义，答案还是吃吃喝喝。 其实还有一样他没有说出来，就是不能描述的某种事。 第二天上午，两个小孩到运动场去了，两个女人去菜市场，杨舒力带着妮妮四处闲逛，在小区的运动场训练攀爬。 杨舒力比较注重妮妮的攀爬能力，但凡看见个架子就考虑把妮妮挂上去，让她自己抓着稳定一会再抱下来。 两个女人买回来很多菜，有韭菜和前腿猪肉，晚上做饺子，这是杨舒力喜欢的项目，煮饺子的活一定是他包揽。 吃过午饭，两个女人迅速收拾完毕，何筱芹过来说，希望杨舒力照看几个孩子，她和柳瑛去看《2046》，看完回来包饺子。 这部文艺电影拉扯几年，终于在今年国庆期间上映，吊足了大家胃口，杨舒力当然应允，何筱芹愿意看电影，这是好事啊。 下午3点半，看电影的两位回来了，问她俩观感，一副“呵呵”的样子。 “故事有点看不懂，但画面很漂亮。”何筱芹说道。 “演得也不错，但是，不知道演的啥。”柳瑛说道。 虽如此，她俩表示还是值得去看。 包饺子时她俩还在议论：“感觉巩俐有点显老。”柳瑛说道。 “可能是剧情需要，妆化得太浓了。”何筱芹说道。 “她应该不到40岁吧。王菲还真是漂亮，你觉得呢。”柳瑛说道。 “嗯，她气质比较独特。”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一会带着妮妮在厨房逛逛，听她俩聊天，一会带妮妮去前院散步，玩滑梯。 饺子包好后，两个男孩也回来了，柳瑛准备煮饺子，被杨舒力拦住，说他来干这活。 “没看到你做饭呢。”柳瑛笑着说道。 “做饭是不会，煮饺子还可以。”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在锅边煮饺子时，柳瑛有点不放心，过来说道：“饺子不要煮得太软，吃起来不筋道。” “我知道，出去等着吧。” 除了饺子，还有两道菜，一盘夫妻肺片，一盘糖拌西红柿，加上杨舒力拿出来的红酒，两个小孩也被允许喝一点，过节嘛。 杨舒力暗中计数，自己吃了30个饺子，比在时代南岸买生饺子吃得多，确实比一个人吃好多了。 何筱芹说下次来成都包一回抄手，柳瑛很高兴，说要跟她学。 柳瑛的老公喜欢吃饺子，每次回来都要做，抄手虽然也不是难事，但没有做过，这回好好跟何筱芹学学。 第二天，柳瑛带两个小孩去看《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弥补他俩昨天没有看电影的遗憾，因为2046有少儿不宜。 10月6日上午，两辆车开出锦华院，栋栋还要去看下爷爷奶奶，何筱芹也有些事要办。 妮妮意识到要和爸爸分开，死活不肯上宝来车，要坐宝马，大家一起劝说她好一阵子，说过不了几天又能见面了，她才同意坐宝来。 车出收费站后，又停下来和妮妮说了会话，这回她比较平静，快活地跟杨舒力挥手告别。 回到家里吃午饭，黄敬蜀带着涛涛也来了，果然，这些天她一直在医院忙碌，七八点才下班，回到屋里，做一会瑜伽，倒头就睡。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去看电影。”杨舒力瞅准机会对黄敬蜀说道。 “好。” 第744章 晚上6点黄敬蜀赶过来，两人没有在家吃饭，而是去高粱红餐馆点了几个菜，吃完就去看电影。 今年的国庆档电影质量还不错，《可可西里》《2046》《新警察故事》，还有哈利波特，当然是看2046。 以前和黄敬蜀看过一次电影，好像是落跑新娘还是啥，当时颇有些尴尬，电影是视觉和声音感受，杨舒力喜欢加点肌肤触感，但当时他一动不动，什么也做不了。 这次不一样，两人坐在后排位置，一直搂在一起，甚至有些兴起，不得不克制。 电影果然晦涩，没法把情节串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只记得一些场景，尤其是几个恋足镜头，比如王菲在屋里转来转去，镜头始终对着她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以及在旅馆房间里那双涂着鲜红甲油的玉足。 据说这是一部爱情片，表达主人公对爱情的追求和遗憾。 他与多位女性有过感情，但却无法和她们在一起。他不断地想象着自己和这些女性在2046年相遇，但这只是一种幻想，他无法改变过去的遗憾。 看完后，黄敬蜀表示有点云里雾里，但觉得“好看”，没有浪费时间的感觉。 回到世纪龙庭3栋602，刚关上门，杨舒力来了个电影里似乎有过的场景，把黄敬蜀按在门边，嘴唇凑了上去。 那几个恋足镜头拍得唯美，他也要来点相关内容。 黄敬蜀兴致也很高，今晚注定天雷地火，等她到卫生间去洗浴，杨舒力不禁思考，这几个女人都说没看懂，但又觉得可以看，是什么原因呢？ 想了一会，得出结论，这是一部爱情片，不管男女主角之间是否圆满，是否留下遗憾，也不管酸甜苦辣，电影流露出爱情的滋味，这是让女观众肯定的原因。 第584章 暂时不卖 西域刀郎欲告刀郎诽谤，称刀郎公司言论不负责任。 就在西域刀郎推出他的第二张个人专辑《西域刀郎都怪你》之际，两个刀郎发生了口角。 西域刀郎的发言人指出，刀郎公司的负责人接连发表了一系列极不负责任的言论，说什么“疲软无力和不思进取的跟风小丑”“10天做一张专辑，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小丑！卡拉ok似的录音，能有什么听头？” 西域刀郎发言人声明：“我们已经搜集了对方极不负责的言论证据，在适当的时候，向对方提出起诉。” 这都什么事啊，杨舒力摇摇头，换了一个频道，咦，是国庆七天乐，最后一天了，还是看看吧。 和以往一样，今年的七天乐也是发挥明星效应，每天一个明星，用dv偷拍的方式编排一个故事，看似真实，实则是事先设计好的。 事情很明显，很多镜头都跟在明星主角后面，甚至正面怼着拍，你说这是偷拍？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好在今天的明星还有点意思，情景喜剧《我爱我家》那个老头，这期的节目叫计中计，姜是老的辣，老头本来是被算计的，反手一计，让导演中了计。 说实话，表演有点做作，而且故事明显是事先设计好的，这样一想，也就没啥兴头了。 凌美公司的广告牌样片已经做好，右边是一个靓丽微笑着的女人头像，左边是广告词：凌美，塑美新格局。 广告牌的内容制作，凌美的员工和杨舒力都发表了意见，要不要用女人头像是争论的焦点，杨舒力倾向用女人头像，广告牌上完美的女性形象，会对有潜在意愿的女性有暗示作用。 另外，在车水马龙的滨江路段，靓丽的人物形象会使画面更活泼，引起行人的注意，仅仅是文字的话会显得死板。 黄金周已经过去，也该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办，没法出远门，到成都还是没有问题的。 10月8日一早，一家三口开着丰田佳美前往成都，直接到大熊猫繁殖基地，因为中午大熊猫没有活力，尽量上午赶到。 时机果然不错，经过黄金周的喧嚣，此时的游客甚至比平时还少，连月亮产房都没怎么排队。 来这里主要是遛娃，杨舒力没什么兴趣，拿着相机给涛涛拍照，给母子俩拍合照。 涛涛研究大熊猫直到中午12点半，大家肚子都饿了，才到全景餐厅去吃午饭。 回到时代南岸，黄敬蜀感慨屋子没有多大变化，几年前她在这里住过一晚，杨舒力笑笑，很长一段时间他是锦华院和这边两处跑，而锦华院更有家的感觉，这里就像旅馆一样。 上午逛累了，需要休息，杨舒力从箱子里取出刚换掉的枕头，三个人都只能挤在卧室的床上，共用两个枕头。 涛涛很快睡着了，杨舒力这才问道：“注意到枕头没有？” “这是什么？”黄敬蜀一摸枕头，吃惊地问道。 黄敬蜀听说过乳胶枕，知道乳胶枕是个好东西，在国内刚刚流行起来，但还没见过。 讲解一番后，说好明天回重庆时去买几个，先把家属院的几位解决再说，世纪龙庭家里也要买。 杨舒力铁了心要让每个人都睡上乳胶枕，反正他自己是回不去了。 起床后到西部书城，两人轮流带娃，各自买书，涛涛的书则是杨舒力负责，每人都买了一些。 随后到市中心买睡衣、内裤、拖鞋等用品，以后估计三人住在时代南岸的时候不少，毕竟成都的各种活动比重庆丰富得多。 第745章 这套房之前是他和唐蕴雪的爱巢，唐蕴雪应该不会回来了，以后就是黄敬蜀和涛涛的落脚点。 杨舒力和黄敬蜀商量，买一张木制折叠小床，放在书房，以后让涛涛单独睡一个房间，他两岁多了，可以这样要求了。 不仅时代南岸，世纪龙庭那里，也要求他单独睡一个房间，以后杨舒力回去，偶尔把他从家属院接过来，三人一起过。 吃晚饭时，涛涛要求吃“肯鸡鸡”，他是这样叫的，被杨舒力拒绝了，并正告他，“肯鸡鸡”和麦当劳不能经常吃。 晚上，又到四川大学转了一圈，路灯下的校园环境颇为迷人，从足球场、图书馆过来，在离大门不远的荷花池椅子上坐了一会。 “涛涛，以后来这里读大学好不好？”黄敬蜀笑着问涛涛。 “好。”涛涛顺口答道。 虽然是随兴之语，杨舒力嘴轻轻一撇，脸扭向一边，被黄敬蜀捕捉到了。 “怎么，你觉得不好？离家近嘛，你又不喜欢去北方。” 杨舒力说道：“大学读完后怎么办，是回来还是留在国外，我管不了，但在哪里读大学，我还是可以管的，要去国外。” 涛涛要获得现代性，塑造现代自我，光靠家长熏陶还不够，要去国外熏陶几年。 “去哪里？”黄敬蜀问道。 “选择很多，不用急。”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低下头拉着涛涛肩膀问道：“涛涛，到国外读大学好不好？” “好。” 第二天上午，开车到乳胶枕专卖店，女营业员看见杨舒力，做了个泰国的合十礼。 看到价格，黄敬蜀也很吃惊，杨舒力说要六个枕头，她显得犹豫，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六个枕头放进佳美车里，黄敬蜀开车回重庆，答应及时把枕头的使用情况反馈给杨舒力，不过，不管什么反馈，他也会给家里和姨妈家买。 星期一上午，在公司办公室，收到刘蕾发来的几张照片，冲绳的蓝天白云大海真是漂亮，刘蕾是用d70和17 55镜头拍的，既有大场面，也有小品细节。 她表示这镜头非常喜欢，画面油润，看过照片的人都说她技术好，她知道是器材好的原因。 如果杨舒力以后去冲绳，她可以提供行程和酒店名称，她认为冲绳很值得一去。 晚上接到黄敬蜀电话，吃晚饭时她询问大家的反馈，她妈没说什么，但她爸表示枕头睡着很舒服，花两三百元确实不一样。 父母询问价格时，她实在不敢说出500元的价格，嘴一滑，说是两三百元。 行了，下次回重庆，家里两个，姨妈家三个，让亲人们全睡起来。 10月14日，星期四，明天要去锦华院，从柳浪湾游泳回来，收拾好东西，在电脑前上网，电话铃声响起，是韩公子打来的。 “舒力，苹果抛不抛？”语气有点急促。 “出什么事了？”杨舒力心一紧。 “过40了，今天跳空高开。” “你等下，我看看。” 马上打开股票软件一看，昨天收盘39.66元，今天开盘43.02元，势头够猛。 搜了下新闻，好像没有关于苹果的大新闻，那么今天的跳空高开是什么原因呢？ 苹果的ipod出来几年了，热销全球，马上要到圣诞节等一众节日，很多人送礼都用ipod，而且，苹果已经开始研发手机。 价值发现才刚刚开始。 杨舒力拿起电话，对韩公子说道：“我暂时不会卖，年底再看吧。” “好，好。我也……暂时不卖。”韩公子说道，但显得底气不足。 第585章 兴奋点（上） “乳胶枕很好，我又买了好多个，给家人用。他家的品质很不错。” “嗯，放心买，我了解过，是正宗泰国产。” “苹果股票涨了，我建议稳住。” “呵呵，听乐乐爸说了，托你的福，舒力。” “别客气，大家一起发财。” 这样说话多少有点别扭，特别是“大家一起发财”，有点像社会人的口吻，但不见面光发短信也没办法，说话总有飘在空中的感觉。 估摸唐蕴雪回到成都后，给她发短信聊几句，当然，也有点小心思，或许某天她会提出见面呢。 有研究者认为，彩票中大奖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现实的，但他们仍然坚持买彩票，是不是很荒唐呢？ 不是。买彩票对他们的心理是有好处的，每天都带着憧憬生活，或许下次就中了呢？就这么一点念想，让买彩票的人心理得到缓解，暂时忘记生活的艰辛和痛苦。 杨舒力不买彩票，但他也有每天的快乐，就是晚上9点半的苹果股票。 和彩票不同，这不是憧憬，而是实实在在的快乐，这段时间，苹果股票一改温水煮青蛙的走势，走出一个上坡行情。 去年底买入苹果，坚持了近一年，反反复复地涨跌，最终涨了20元，10月19日，开盘48元，这才几天，差点涨10元了。 但是平静的日子起了个小波澜，离上次通话没几天，韩公子再次打来电话，他要平仓。 估计他心里也挣扎，打来电话时不是想要平仓，而是已经平仓，只是，在45元价位他平仓一半，还留一半仓位。 显然，因为杨舒力的原因，他不好意思全部平仓，以他的尿性，要不是照顾杨舒力面子，肯定全部平仓数钱了。 第746章 杨舒力也理解韩公子，他无法承担巨大的诱惑和压力，给自己减负了。 平仓后他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不再像上次那样急促，而是因为获利颇丰感到高兴。 杨舒力没有评价他的行为，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这种时候不发表实质性意见为上，万一说错了，人家可能把账算到他头上，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韩公子问他什么时候卖，这个问题实际上越界了，但以他俩在股票上的关系，是可以这样问的，毕竟曾经借给他50万美元。 杨舒力支吾着说，等再涨一点就卖，现在是48元，也许50元就卖掉。 这样，两人的卖价差得不太远，有助于平衡心态，如果以后韩公子发现他卖价45元，而杨舒力实际卖价90元，他会在心里嘀咕杨舒力留了一手。 所以，如果以后韩公子再问起，他就说50元出头卖掉一半，跟韩公子保持基本一致。 实际上他不会轻易卖掉，卖掉后干什么呢？a股还没有开始，资金闲置在账户里，恐怕还得买回来。 苹果会下跌吗？不会，价值发现才刚开始呢，这次他要拿住。 韩公子还是带有国内炒股形成的一些习惯，落袋为安。 另外，他能拿到高速公路和体育场馆的单子，炒股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杨舒力不一样，炒股是他的主要收入，做图书反倒成了赚零花钱。 所以，他不能像韩公子那样落袋为安，让自己爽一下，既然判断苹果的价值发现才起步，无论如何也得忍住。 周末回家，带着一堆乳胶枕，他都不好意思见专卖店的女营业员了，前前后后买了十多个，像二道贩子一样。 首先是秦华玉，反应比较夸张，说睡着特别舒服，睡眠质量也更好。 然后是姨妈和薛琪，打电话反映比棉枕头舒服。 不过，杨舒力怀疑他们受到价格的影响，毕竟是500元的枕头，要是觉得不好的，担心不是枕头的问题，而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世纪龙庭还出现了新事物，小区空地上有人组织跳舞，作为重庆市的高档小区，舞蹈质量还不错，不是那种机械地伸伸手，抖抖腿的类似广播体操的舞蹈。 杨舒力和黄敬蜀都劝说秦华玉也去跳舞，秦华玉其实是有点底子的，当知青时搞文艺汇演，也是舞蹈队成员之一。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这种歌舞逢节都要跳的。 唱到“到处莺歌燕舞”时挥动双臂，脸上要做出欣喜、幸福的表情，“更有潺潺流水”则是一条腿向后跷起，弯下腰，两手向前伸，“高路入云端”则马上扬起一只手，两脚交叉，做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秦华玉年轻时就在离重庆市20多公里的“广阔天地”跳这种舞蹈。 在厨房洗碗时可以从窗户望下去看到远处跳舞的人群，能够感受到她矛盾的心情，她说她们跳的难度有点高。 杨舒力鼓励她，说身材在同龄人中算不错的，又有舞蹈底子，去跳的话一定没问题。 黄敬蜀说，她可以每天晚上陪秦华玉去跳，等秦华玉习惯了，她再离开。 杨舒力认为这个方法可行，黄敬蜀做瑜伽效果比跳舞好，没必要一直跳。 10月份天气好，杨舒力没怎么去公司，今年的日历项目很多，不光全体员工投入，兼职人员也很多，熙熙攘攘的，他就不想去公司了，全由祁燕燕揽尽。 这个月两地跑得频繁，常常是周末住锦华院，周日下午和何筱芹、妮妮一起回重庆，又在重庆待几天，连秦华玉都看出不对劲。 “舒力，你现在周末在成都，平时回重庆休息，会不会是公司……关了？” “公司还开起的，不信你哪天去看。嘿嘿。”杨舒力回答。 “那你不去公司？” “我周末去检查一下情况。” 没办法，他现在过的生活不可能让秦华玉知道真相，涉及何筱芹。 除了这些，就是每天晚上看股票，有点像国内证券大厅那些股民，经常在大厅里守着，只不过他是在网上守着，这种天天上涨的心情真好。 10月27日，苹果股票开盘48.65元，一路往上，突破49元，往50元大关进发。 只花一个月就涨10元，全部市值已经达到1300万美元。 有钱人也没那么淡定，不时用计算器算一下总值，身家在嗖嗖往上涨。 黄敬蜀做完瑜伽，洗完澡，来到书房笑道：“又在看股票啊？” “是不是有点财迷？”杨舒力笑着说道。 示意黄敬蜀过来坐在大腿上，搂着一起看股票，笑着说道：“现在有两个兴奋点，其中一个我就不说了。”杨舒力的手同时也在婀娜玲珑的躯体上摸索着。 “还有一个兴奋点，我要讲一讲你才明白。这个数字每往上走一一块钱，我账上的资金就会增长——”他故意停下来等黄敬蜀接上。 “增长1万5千块，是不是很多了？”黄敬蜀哧哧笑着说道。 “哼，1万5千块，你也太小瞧人了。要是你说的这个数字，我就不在这里坐着，到床上去了，实际数字比凌美医院……”他突然停住。 苹果股票每涨一元，账上资金增长26万美元，比凌美公司一年的收入还多，但这样对比是不公平的，所以没说出来。 第747章 5分钟k线图上，苹果股票还在继续往上走，杨舒力说的两个兴奋点都在快速增长。 其中的一个兴奋点来到临界处，他打算来点新花样，黄敬蜀也到卧室去取套子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杨舒力想起一件事，不禁微皱眉头。 第586章 兴奋点（下） 前段时间和黄敬蜀妈妈在房间里的谈话，难道没有发生过？ 当时很严肃地谈到要不要再生一个以及吃药的问题，他明确表态，一个就够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态度。 以为接下来黄敬蜀开始吃药。 过去这么些日子，吃药的话，应该不需要套子了，但10月份每次都用了。 要么是不愿吃药，要么是等一阵吃药。黄敬蜀当时的态度不太明确，她说要“综合考虑”。 这段时间经常去黄家吃饭，黄敬蜀妈妈像什么事没有一样，只字不提，如果事情顺利可以不提，但现在事情和说的不一样，不应该扯个回销吗？ 没问题，他也能接受。 他不打算追问，弄得好像他挺在意这事似的，不会表现出任何倾向。 实际上他是不想再要了，但这样又比较自私，毕竟他有妮妮，已经双全。 所以，还是让黄敬蜀自己做主，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那么一点蛋白质。 除了屏幕上的k线在努力，杨舒力也在椅子上努力，资金和激情都在快速增长。 终于，苹果股票冲上50元大关，杨舒力也不再拖延，趁这当口及时地“平仓”了。 此平仓非彼平仓，股票的仓位他舍不得平，这次一定要忍住。 如果收盘能站稳50元，那今天的资金和昨天相比，要增加两百多万元，这要没点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扛不住。 韩公子此刻如果也在电脑前，应该有点后悔吧，不过没关系，买回来就是了，还能继续赚。 在家里待久了，秦华玉终于醒悟过来：“敬蜀周末两天忙，所以你才到成都去，对不对？” 杨舒力笑笑，这话也没错，的确有这么个情况。 继续劝说秦华玉去楼下跳舞，和单纯走路不同，跳舞有音乐伴奏，对身心的好处明显。 但秦华玉有新情况，她也迷上《人鱼小姐》，天天守在电视机前看到深夜。 这两年韩剧在国内大热，《人鱼小姐》前年在韩国成为现象级电视剧，国内也说要引进，几经波折，终于在10月下旬登陆央视8套海外剧场。 也不知电视台的人怎么想的，播出时间安排在晚上10点，而且一连播3集，看完接近凌晨1点。 秦华玉和同事不用上课，不怕熬夜，每天看完才睡觉，第二天到学校还要讨论一阵。 她说有跳舞的想法，但不是这段时间，跳完回来比较累，想睡觉，耽搁她看电视剧。 但也可能是托辞，因为这部剧长达一百多集，要播到明年才结束。 还好，黄敬蜀没有时间看这剧，她要起早床，看剧的话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第二天在办公室会打瞌睡。 同样，何筱芹也没看这剧，但她知道同事们许多都在看，因为她们会议论剧中的情节。 这种火热的情形有点像九十年代初台剧登陆内地，当时那些琼瑶剧以及家庭剧俘获了大批女性观众，如今台剧变成了流星花园，而家长里短的韩剧登场了。 对秦华玉而言，这部剧还有现实意义，这部剧婆媳关系的戏很多，今年她不也突然来了个一个儿媳嘛。 喜欢就看吧，其实也看不了几年，等过几年韩剧在荧屏上消失，秦华玉就没得看了，因为她不上网，想到这里，心里有点耿耿于怀。 进入11月份，头一件事就是何筱芹的生日。 本来杨舒力不喜欢过这种节日，在他心底，除了妮妮的生日重视外，其他人包括自己，都看得淡。 但这次何筱芹生日刚好是星期六，而且以前没给她过生日，这次碰到机会，还是要做一下。 为了取得支持，找机会给柳瑛说了，她表示蛋糕的事由她负责，这正是杨舒力希望的，他要求蛋糕要小，要精致，制作要新鲜，这些都交给柳瑛处理。 11月5日，星期五，又是团聚的日子，柳瑛和潇潇先到，买了许多菜，先在厨房处理。 如果不这样的话，等何筱芹他们回来，就只能到外面吃饭，相比而言，还是在家里吃舒服。 电话铃响起，是涂艺父亲打来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见个面，吃个饭，属于例行的感情联络。 由于这周末没法回去，约好下周回去见面。 苹果突破50元后，涂艺和他交流过，她也有点按捺不住，等了近一年终于有收获，万一到手的鸭子飞了呢？ 杨舒力明确建议她再等等，她资金量少，不怕赌，韩公子不一样，他资金量大，谨慎一点没坏处，从理论上说，卖掉一半没问题。 昨天苹果达到55元，和50元时相比，意味着涂艺资金增加了5万美元，不能说涂艺父母因为这个原因要请客吃饭，但应该有点关系。 5点20分，何筱芹的车到了，妮妮摇摇晃晃走向杨舒力，何筱芹进厨房和柳瑛配合，栋栋和潇潇带着球去了运动场。 何筱芹状态也很好，夜里睡觉时才知道，栋栋的英语进步得到老师表扬，作为班上的典范。 第748章 何筱芹知道，功夫在诗外，栋栋的进步，全靠柳瑛的耐心施教，在他们三人的英语时段中，栋栋对话的机会多，错误能及时纠正，相当于一对一教学了。 但怎么感谢，她也没特别的招。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柳瑛邀请何筱芹去做spa，是她常去的一家高端场所。 何筱芹本来皮肤白，做完回来更是花容玉貌。 吃晚饭前，生日蛋糕送到，何筱芹才知道今天要给她过生日。 吃过晚饭，大家转移到后院，桌子上放着小蛋糕，插着蜡烛，杨舒力让三个小孩并排站立，大家齐声唱了生日歌。 杨舒力则在一旁，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幕，尤其是何筱芹的表情，还有妮妮，她虽然唱不来歌，但还是跟着大家张嘴。 何筱芹吹完蜡烛，杨舒力开始分蛋糕，柳瑛拿出一个生日礼物。 是一件复古风格的长款羊毛风衣。 何筱芹当场试衣，如果不合适还得去换，领口是那种复杂的中式刺绣花纹，米白色很合适何筱芹的风格。 衣服很合身，看着贵气，何筱芹拥抱柳瑛表示感谢。 夜里睡觉前，何筱芹“埋怨”不该把生日的事给柳瑛说，本来要感谢她的，她却送了一件衣服，这衣服看样子不会低于1千元，加重了人情。 显然，在两家的人情交往中，他们现在落入下风。 杨舒力认为不必在意，来日方长。 转身去书房拎来一个物件，往地板一放，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一万多买的，你又怎么感谢我？” 第587章 不平静的晚宴 何筱芹的生日礼物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熟悉的领域，笔记本电脑。 她的台式机有年头，完全可以换新，而且到成都来，有个笔记本方便携带，比台式机好，于是买了这部thinkpad t42。 今年6月份面世的thinkpad t系列最新产品，杨舒力自己用不着，但不妨碍给别人买，也算满足自己的一点心愿。 虽然ibm与联想接触、转卖笔记本产品线的消息已经出来，但t42仍然是正宗的ibm产品。 t42有15寸显示屏的版本，分辨率为1600x1200，显示效果优于普通的1024x768，对于展示图片和画作更好，杨舒力买的就是这个版本，属于t42高端产品。 配置为pentium m 745（1.80ghz），intel 855pm主板芯片组，512mb内存，80gb硬盘，ati 9600图形芯片，独立64mb内存。 上市半年后价格为23000元，考虑到何筱芹不太接受这种价格，他说成是一万多。 打开电脑，设置好网络连接，看了几个网页，包括图片，何筱芹微笑着表示满意，但又觉得一万多买笔记本有点贵，现在六七千也能买到不错的本子了。 “这个本子你多用两年，成本就回来了。”杨舒力说道。 收拾好后，何筱芹身子一挺：“说吧，要怎么感谢你，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小声点，让妮妮听见，还以为你是道上混的呢。”杨舒力呵斥道，两人都笑起来。 不过，半夜杨舒力还是提出了一点平时没有的要求，何筱芹吃人嘴短，微皱眉头满足了他。 第二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两辆车送栋栋上学和回重庆，跟柳瑛约好下周再聚。 宝马在前面带路，宝来在后面跟着，杨舒力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何筱芹状态很好，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眉宇间透着幸福与满足，言行举止带着女人的温柔与妩媚，和最初见她时那种隐含一丝哀怨的样子完全不同。 今年的生日礼物也选得满意，打算等她30岁时送一块表，前提是这几年没去新加坡。 先前也提过表的事，她说在学校戴不出去，想想也是这个理，戴个几万块的表，肯定会引起一些议论，过几年这事就没那么敏感了。 车出收费站，下来和妮妮告别，妮妮养成了习惯，必须来这一出。 随后并没有分开，而是跟在宝来车后面走滨江路，一直到分岔的十字路口，看到凌美医院刚刚竖起的广告牌。 的确很气派，显出了凌美医院的实力，还有谁想在重庆做医美的话，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跟凌美一争高下？ 回家不久，黄敬蜀带着涛涛到了，拎来几只蟹，是他爸收到的礼物。 杨舒力不喜欢吃蟹，吃起来不仅麻烦，还没什么内容，结果主要是给涛涛吃了。 晚上两人在床上，黄敬蜀也提到广告牌的反馈，医院同事都说高大上，位置也好，并向杨舒力表示感谢。 杨舒力一高兴，也让黄敬蜀做了平时不大好叫她做的事情，她也听从了，而且跟何筱芹对比，她做得更认真，更舒爽。 星期二晚上，和涂艺父母约定吃饭，征询杨舒力意见，地点选在高粱红餐厅。 粉蒸肥肠、粉蒸羊肉是进这家店必点的。还有干煸鳝鱼，但由于是晚上来，没有了。 一见面就感受到涂艺父母脸上的喜气，不用猜，一定是万里之外的苹果股票带来的。 涂艺的账目他很清楚，一万股苹果，现在市值55万美金。 不到一年时间，涨了30万美元，而且他们没有做什么，完全是飞来之财。 “她想寒假回来一趟，我说那就回来嘛，反正是花点机票钱，也不多。”涂艺爸爸说道。 “没问题，钱可以再赚，苹果股票潜力还很大。”杨舒力说道。 第749章 “到40元的时候我喊她抛，那时赚一倍了嘛，她不抛，50元我说够了，她说不够，说要听舒力你的，确实，现在看起来我差得远，嘿嘿。”涂艺爸爸笑着说道。 “不，您的思路适合炒a股，见好就收没有错。”杨舒力说道，“我是准备持有到年底再看，到时我和她在qq上会商量的。” “南山小学的……何老师，表现很不错哦。”涂艺妈妈聊起另一个话题。 她透露，重庆市排名第一的小学私下和何老师联系，问她愿不愿意调动转校，条件由她提，如果愿意，教委那边会参与协调。 当然，何老师没有同意。 “我到南山小学见过她，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很漂亮。”涂艺妈妈微笑着说道。杨舒力总觉得她的笑容意味深长。 “舒力，你今年是……”涂艺爸爸问道。 “现在是23岁半。” “那你个人问题是什么状况？”他小声问道，显然，如果不是非常好奇，不会问这个。 “啊，这件事我忘了对涂叔叔和卢阿姨讲，个人问题已经解决了，也是你们认识的人——涂艺的高中同学，黄敬蜀。”杨舒力说道。 实际上他想找机会主动说出来，既然涂艺爸爸问起，就顺势讲出来了。 “啊！”涂艺爸妈都露出吃惊的神情。 “敬蜀啊？那真不错。”涂艺爸爸说道。 “那，你们两个应该是……”涂艺妈妈说道，似乎意识到什么，没有说下去。 “而且，我和敬蜀有个儿子，叫涛涛，已经两岁。”杨舒力一不做二不休。 “啊！”两人又同时发出惊叹，面面相觑。 “是两岁还是……两个月？”涂艺妈妈问道。 “两岁。” 从表情看，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有这一出。尤其是涂艺妈妈，瞪大眼睛，不住打量杨舒力，像是重新发现他一样。 “真是……没想到，你看，涂艺也没给我们说过。连婚礼都没有来参加。”涂艺爸爸看了一眼涂艺妈妈说道。 “欸，欸。”涂艺妈妈支吾道，似乎正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我们没有办婚礼，事情有点……戏剧化。嘿嘿。”杨舒力讪笑道。 “不错不错，相当好，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涂艺爸爸说道。 这次饭局和以往一样，联络了感情，但也产生了震惊的效果。 回到屋里，休息了一会，黄敬蜀才到家，进门脱鞋时问道：“怎么样，你们聊些什么？” “这次聊了些干货，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了。” “是吗？他们肯定很吃惊。” “是的，嘴都张得合不拢了。” 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牵着手，黄敬蜀脸有点红，笑着说道：“涂艺马上也会知道了，还是你胆子大，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没什么。哦，还有一件事，涂艺想寒假回来一趟，几年没有回来了。”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终于回来了。一晃好多年。”黄敬蜀的手握紧杨舒力的手，显得很高兴。 “到时我们请她吃峰哥烧烤？档次是不是差了？”杨舒力开玩笑道。 黄敬蜀笑起来，笑完后斜眼看着杨舒力：“可以的，那地方不错，吃完烧烤你们如果想到达菲亚酒店叙旧，我去给你们开房。” 第588章 白转红 “走吧，柳瑛打电话了，叫我们过去。”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一手拎着童车，一手抱着妮妮，出门走下石梯，把妮妮放到童车里，慢慢推着走。 他不大想去，但也没办法，上次回来都错过，这次一定得去。 柳瑛家的别墅离杨舒力的别墅比较远，他的别墅离大门近一些，所以一般是柳瑛带潇潇来他家，现在人家要请客，只有去柳瑛家。 潇潇在门口张望，看见客人来了，一声吆喝，柳瑛两口子也出来了。 柳瑛的老公算是一表人才，身高在1米75到1米80之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有那种海归和企业高管的派头。 听到柳瑛介绍杨舒力时，他明显有一丝迟疑，杨舒力也能理解——何筱芹只比柳瑛小两岁，但这男的，有点像大学刚毕业的样子。 落座后是一番感叹和夸奖，他说绝没想到潇潇不到6岁就学会游泳，听柳瑛讲了过程后，他觉得杨舒力的教学能力太强了。 回来后他又带着潇潇去了一趟外面的游泳馆，让潇潇在边道上游，他在岸上跟着走，结果潇潇真的游完全程。 杨舒力也夸奖潇潇领悟力强，虽然最开始有点胆怯，但在引导下他有勇气执行，个人素质很不错。 “我就想明年夏天早点来，让杨叔叔教我学自由泳。”潇潇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潇潇自己也试着游自由泳，但不得要领，很快会沉下去。 柳瑛老公郑重地表达了谢意，说以前在北京日子过得还行，那时基本不用出差，为了事业更大地发展，来到成都跟人合伙创业。 柳瑛也带着潇潇来到成都，朋友都不在这里，日子比以前寂寞得多，锦华院的住户一般不跟邻居交往，没想到能遇到合得来的朋友，感觉非常有缘分。 杨舒力也客套感谢了几句，他是真诚的，这份友谊对何筱芹和栋栋收获都很大，对妮妮也有好处，妮妮以后的英语学习，杨舒力对柳瑛有很大指望。 第750章 在客厅聊了一会，气氛融洽起来，两个女人去准备午餐，柳瑛老公则带着杨舒力参观他的酒柜。 恒温葡萄酒柜，杨舒力不太懂，请教为什么要用恒温柜，他解释说葡萄酒的储存温度最好在15度上下，温度高了葡萄酒会老化，温度低了分子结构有变化。 “今天我们就喝红酒行吗？” “好的。” “小杨你来选一瓶吧。” 小杨？刚才还称呼全名，现在变小杨了？不过也没办法，两人年龄相差有点大，这也是杨舒力不大想来的原因。 “我不懂红酒，你随便选一瓶吧。”杨舒力做了个手势。 “啊，那就这一瓶吧……我看看，这是智利的，干露酒庄，红魔鬼黑金珍藏，产地是中央山谷，设拉子和赤霞珠混酿，葡萄采摘是2000年。”柳瑛老公拿起一瓶说道。 今天有阳光，午餐在后院进行，主菜是炭烤牛肉，牛肉是柳瑛老公一早开车出去买的，质量非常好。 柳瑛老公拿出的开瓶起子杨舒力也没见过，结构有点像水果刀，好像在电影里见过，而杨舒力使用的起子是所谓的多功能开瓶器，一般家庭都有的那种，中间套住瓶口，两翼手柄展开，开瓶没有问题，但是有点笨重。 杨舒力决定向行家请教，过去问道：“这种起子叫什么名字？” “哦，海马刀。用这个比较轻便。”他展示了一下用法，确实比较简单。 用刀身上的一个小锯齿把酒封割开，用螺旋钻头钻入木塞，然后用刀身上的两个卡位卡住瓶口，利用杠杠原理把木塞拨出来，要点是拨两次。 杨舒力立即动了心思，以后要抛弃多功能开瓶器，改用海马刀，这个明显更有格调。 冬日暖阳下，别墅后院，两个家庭吃着炭烤牛肉，喝着红酒，有那么一点中产阶级的风范。 这种景象消失几十年，如今又回来了。 想起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有个网友说他爷爷在1948年喝了一瓶可口可乐，当时很兴奋，还想再喝，过了40年才喝到第二瓶。 国人对红酒的印象，是改革开放之初的张裕、通化葡萄酒，以及农村宴席上颜色红得怪异的土产香槟。 记得价廉物美的通化葡萄酒，九十年代在超市卖七八元一瓶，成为国人追求生活品质和时髦的象征，销量很大，后来曝出有假货，用自来水加色素加糖精制作而成，产品大受冲击。 跟柳瑛老公的交谈中得知，原瓶进口红酒、国外酒庄红酒开始在内陆形成了一定气候，有了圈子，这是从2000年后发展起来的。 吃完后又玩了一会，向主人告别，柳瑛老公拿出一把海马刀要送给杨舒力，只好收下。 杨舒力想起刚才向他了解海马刀的过程，觉得有点好笑。比如小孩问大人：“叔叔，你吃的是什么，好不好吃？”其实是暗示他也想吃。 他去问别人这是什么，怎么用的，别人自然会想到送一把给他。 柳瑛老公解释说他有很多把海马刀，这把海马刀没有用过，刀身上的木柄是花梨木。 致谢后告别，两个小孩约好下午打乒乓球，由潇潇爸陪同。 一行人慢慢往家里走，何筱芹说她也要买炭烤架，以后也在后院做烧烤。 杨舒力思考的是一个重大转向，他想从白酒转向红酒。 白酒度数太高，对身体没有好处，红酒是酒类中对身体伤害最小的。 以往他也买红酒，但那是喝着玩的，比如给饺子当佐餐酒，还有就是和女性吃饭烘托气氛，转向就意味着以后佐餐以红酒为主了。 比如在锦华院，拿一瓶白酒出来，只有你一个人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像退休老汉。 红酒的话，何筱芹也能喝点，柳瑛来了还是三人喝。 海马刀有了，买个恒温酒柜，再到伊藤华堂买些酒，齐活。 观念的转变悄然发生，也作出了决定，但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他是否能适应红酒的口感。 11月15日，星期一，上午，涂艺终于有了反应，发来消息第一句是：“恭喜你和敬蜀。” “谢谢。” “一点没想到，但我认为这是完美的结局。”涂艺写道。 “同意。不然我还要一直打光棍。” “那也不至于，只是你自己不愿去接触，只要你愿意的话……” “那样可能会拖到30岁。” “不可思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敬蜀对你有好感，甚至是喜欢你，但没想到到这一步。儿子都两岁了？能不能看看照片？” “你不是说寒假要回国吗？到时看真人，如何？” “好吧，寒假一定要回来了。” “股票别卖多了，卖100股可以解决来回路费。”杨舒力写道。 “好，这些天心情比较激动，真的很想回来。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情，我比较欣慰，没有留下遗憾。” 杨舒力看着屏幕笑了，两人好久没有聊到敏感话题，今天他也放开一点，写道：“我俩到索菲亚酒店和我家里的事，敬蜀是知道的？” “嗯，瞒不住，我后来坦白了，但只说到酒店，没有说到你家里，感觉有点丢人……” 第589章 给婚恋加筹码 不知不觉中，第二次费卢杰战役快要打完了。 4月份第一次费卢杰战役美军半途而废，撤出费卢杰城区，由当地人组建费卢杰旅进行保卫，美军提供武器支持，事后证明这是一个错误。 第751章 由于美军撤出，费卢杰成为反美象征，大量人员从外地涌入，费卢杰旅不能与之抗衡，反而有不少人带着武器投向对方。 到9月底，城内的武装人员达到4千多名，比4月份多了一倍，成为反美大本营，该地离巴格达仅70公里，第二次费卢杰战役势在必行。 行动前，美军对城内断水断电，并投放传单，通知城内的平民撤离费卢杰，宣称只要清除武装分子，电力和饮用水会到来，如果不愿离开，联军进入屋内搜查，须手持宣传单躺在地板上。 截至行动发起时，全城30万居民中有大约70%～90%的人已经撤离。 战役于11月7日正式打响，美军首先占领费卢杰综合医院，第一次战役时武装分子在这所医院接待大量记者，向全世界宣传其战争受害者形象，逼迫美军停战，这也是通常的手法，这次美军吸取教训，首先占领医院。 联军向城内的推进过程中，一旦遇到激烈抵抗，即停止前进，并呼叫重火力进行覆盖打击，随后用推土机和挖掘机开道，在各种火炮的支援下，步兵逐屋清剿。 为了避免被悬挂在门上和墙上的诡弹杀伤，先召唤坦克推倒房屋的墙壁，或者炸开房门，然后再冲入进行搜查。 在进行巷战时，美军的坦克和车辆分行道路两侧，相互提供火力支援；美军狙击手则在后方隐蔽点狙杀出现的武装分子。 11月10日，美军已经攻占全城超过一半的地区，几块硬骨头都被啃下，武装分子大势已去，采取一些新战术，穿着伊军服装靠近美军突然开火，组织穿自杀背心的人弹发起攻击。 11月16日，美军宣布完全占领费卢杰，但零星战斗仍时有发生。 美军没有采取长驱直入直达市中心的打法，而是逐房逐街一一清剿步步为营，事后证明这种战术很成功。 m1坦克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在战斗中两辆为一组，充当先锋、推倒路障、炸毁掩体、掩护步兵，遭遇了无数火箭弹和路边炸弹的攻击，但整个战役中只有2辆被炸伤。 第二次费卢杰战役，武装分子被打死2千余名，俘虏一千余人，美军死亡50多人。重建工作也已开始。 这些消息不是从电视，而是从网上看到的。 除了战争，还有一个消息引起杨舒力注意，动画大片《极地特快》在北美上映。 一个因为坚信圣诞老人的存在而被同伴嘲笑的男孩，有一天突然有一辆光辉四射的列车从天而降，接小男孩到北极和圣诞老人相见，开启一段梦幻旅程。 这部电影他一定想办法让几个孩子看到，同时，他在网上下载到了动画片《小熊维尼历险记》，写的是小熊维尼在百亩森林的日常生活，和大眼睛兔子、跳跳虎的故事，小熊维尼系列将是妮妮接触的第一批故事长片。 11月19日，星期五下午，开车回重庆，这周末何筱芹要在重庆过，栋栋要到爷爷奶奶家待两天。 回家后看见秦华玉，小小地吃了一惊，她的形象也有明显变化，脸更白净一些，穿一件半长的咖啡色厚呢子大衣，显得容光焕发。 原来，在姨妈和黄敬蜀劝说下，她去凌美医院做了一次深层皮肤护理，处理了一下黄褐斑，媳妇院长全程陪同，效果令人满意，当然，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然后两人又一起去买了几件衣服，带着涛涛去的，涛涛抓住机会，要了一次麦当劳，秦华玉满足了他的要求。 不一会，薛琪也来了，他是来送甲鱼的，顺便留下来吃饭。 薛远江因为工作原因，有时要到乡下检查工作，重庆地区全境都会跑到，这次去偏远山区，弄到两只甲鱼，送来一只。 现在买甲鱼的风向有了变化，据说养殖甲鱼有喂食避孕药之类的行为，吃了对人的身体不好，讲究人只买野生甲鱼，一般人搞不到。 甲鱼直接送到大元和，杨升元接过去，叫师傅处理，待会他带回来。 “费卢杰又打了一仗，看没有？”杨舒力笑着问道。 “哎呀，没看，我也不关心这些了。”薛琪说道。 老萨被抓，而且传言要判死刑，薛琪一度愤愤然，说是干涉内政，现在他对伊拉克局势心灰意冷。 见秦华玉在厨房忙活，薛琪凑近杨舒力耳边说道：“我现在有个毛病，一上街就往马路上看，找银色宝来，但是再也没有看到了。” 杨舒力点点头，何筱芹开车出去的时候并不多，主要是带妮妮出去时才开车。 黄敬蜀带着涛涛也到了，薛琪马上去和涛涛玩起来，两人一合计，干脆下楼到院子里玩去了。 杨舒力和黄敬蜀坐在沙发上，牵着手，杨舒力说道：“涂艺决定了，春节回来。” “好啊，到时我们又到名豪酒店住一晚。”黄敬蜀笑着说道。 “不好安排住宿。”杨舒力笑着说道。如果他和黄敬蜀开一间房，对涂艺有点……不公平。 “哈哈。”黄敬蜀咧嘴笑起来，“开三人间。” “已婚人士变回未婚青年，不干。”杨舒力也笑道。 心里想到，没必要重温过去了，还是朝前看吧。 6点过，杨升元带着甲鱼汤、薛琪和涛涛一起回屋，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开的是红酒。 一瓶从伊藤华堂买的梅洛红酒，打折下来只要90元，单宁含度低，酸度弱，微甜，口感好，老少咸宜。 第752章 海马刀也是在伊藤华堂新买的，柳瑛老公送的留在锦华院，以后几个住处都会放几瓶红酒和海马刀。 薛琪拿过海马刀翻来覆去看着，没搞懂如何开瓶，杨舒力笑笑，其实他最初也和薛琪一样懵，不知道怎么用海马刀。 如果说海马刀有什么难点，就在于它的两个卡位，不懂的人认为应该是“扣位”，扣住瓶口的某个部分，才能把瓶塞拔出来，是向上的力。 实际上是向下的力，所以是卡位，这个设计确实令人叫绝，也是海马刀逼格高的地方。 酒杯这次也带回来半打，除了涛涛不需要，每人一个酒杯，多少都喝点，主力当然是杨舒力和薛琪。 喝一口甲鱼汤，再喝一小口红酒，真是好享受。从理论上讲，甲鱼属清淡口，应该配白葡萄酒，但杨舒力没有买。 “薛琪，你爸妈给你买了房子，要努力找媳妇了哦。”秦华玉喝了两口红酒，笑着对薛琪说道。 “哎，他们瞒着我干这事，我要是知道肯定会拦住他们，我还早嘛。”薛琪说道。 “怎么回事？”杨舒力问道。 杨升元说，姨父姨妈给薛琪买了房子，而且是付了一半的款，贷款10年，还贷比较轻松。 显然，这是为了增加薛琪婚恋的筹码，以前也提过，薛琪身高1米67，人也长得胖点，但单位好，如果加上车、房，在婚恋市场上不算差。 虽然不到20岁，但给薛琪买房是迟早的事，如果碰到好的楼盘，早买早好，房价越来越高，从这点来说，姨妈的做法没错。 “买的哪里？”杨舒力问道。 “畔江天城，江景房哦，好房子。”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第590章 吃香喝甜 飞机起飞后不久坠入机场附近南海公园的湖里，包括47名乘客、6名机组人员在内的机上53人全部罹难，同时遇难的还有一名公园工作人员。 机型为crj-200，加拿大庞巴迪公司生产，是当前世界航空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喷气式支线客机，一次可搭乘50名乘客。 黑匣子虽然找到，坠落原因仍不明。 这是从内蒙包头飞往上海市的飞机，同样是支线，从重庆飞北京是空客320。 算了，不看这些，以后飞机不会少坐，不必东想西想。 又看到一个标题《坚决不娶八十年代女》，这什么意思？ 是从天涯社区选出来的文章，“作为一名生于七十年代的男子，我要说，我坚决不娶八十年代女子。八十年代的女孩子们，都是独生女。独生女们从小就被惯着宠着，天生的以自我为中心，举手投足间莫不透出一股王者之霸气。偶买嘎的，你是想娶老婆还是想娶女王？” “同样是在大学舞会上，七十年代出生的女生们羞怯得像一只小鹿，心神不宁地等待着男生的邀请；而八十年代出生的女生们摇身一变成了猎人，看中哪位男生就主动出击，毫不迟疑。我行我素，是她们的行事法则；爱了就爱了，是她们的口头禅。到了毕业的时候，她们不再执手相看泪眼，而是婉转轻扬古得白，拍拍翅膀就寻找另一片天空去了。” 杨舒力嘴角一撇，笑了笑，都是瞎掰，真相是你理想的那种羞怯得像小鹿的女孩子你接触不到，也娶不起，她们被保护得很好，而且很多送到国外去了。 至于什么主动出击，爱了爱了，寻找另一片天空，这不正常吗？权益是平等的，这些都不再是你的专利。 敲门声响起，祁燕燕进来，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杨总，每天说一句订单爆了哦。” “多少？” “我看看，学前的27万本，小学一二年级的29万本，还会增加的。” “好，印刷厂那边要调整一下，先把这两本发货。” “董禾珊下午就去印刷厂。” 祁燕燕离开办公室，带上门，杨舒力长舒一口气，每天说一句日历是他策划的点子，是家长和孩子的一句英语对话，以日常生活为基础，对话后面还有注释。 每天早上或晚上，家长照着日历跟孩子来一句英语对话，有多大用处呢？肯定有人认为没啥用，但它会形成一个小氛围，让孩子知道，英语是必须要学的，每天都得学。 国人学英语都到“疯狂英语”的地步，这本日历算不得啥，加上价格又不贵，家长是舍得掏钱买的。 今年只出了学前儿童和小学一二年级两本，明年可能会出小学三四年级和五六年级两本。 初中和高中阶段也有安排，但不是英语对话，而是英语小文章，类似《新概念英语》篇幅的文章，每天一篇摆在案头，不经意间就读一篇，一年365篇，利用零碎时间完成，也是个好点子。 董禾珊麾下的英语团队很能干，这次她会得到单项奖金。 这两本爆款意味着今年收了个豹尾，看了下日历，春节是明年2月9日，以春节为节点计算财年的话，2004年收入妥妥过千万，和头一年两三百万比是大发了。 账上的资金在累积，这次不再需要兑换美元买美股，明年要在a股市场上展宏图。 晚上在家吃的是铁板烧，在外面的店里自己选菜，店家烧好后放在一个盒子里拎回家，就着红酒慢慢吃。 一个人喝红酒有个不好解决的问题，红酒是低度酒，稳定性不如高度白酒，开瓶后接触空气，会慢慢氧化。 第753章 品质好的红酒可在冰箱里存放四五天，差的存放两三天，超过时间味道就变了。 一瓶红酒一般是750ml，最好是分五六次喝完，怎么处理呢？ 通过在网上学习，杨舒力采取的办法是小瓶分装，也就是买几个两三百毫升的玻璃小瓶，密封性很好的那种，开瓶后用漏斗灌入小瓶，盖子密封后与空气接触面很小，保存时间长一点。 每次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恢复常温后开喝，的确比喝白酒麻烦一些，白酒每次倒一点出来，重新盖上就行了。 铁板烧和红酒也很配，烧烤类食物和红酒的酸甜滋味特别合适，喝了近两百毫升的红酒，微醺的感觉很舒服。 晚上又接到韩公子电话：“舒力，苹果又涨了哦。” “现在是多少？” “要到60了。”这下听出韩公子的音调略有点沮丧。 杨舒力心里一喜，上周末才55，今天又是跳空高开啊。 “你觉得还会不会……涨？”韩公子问道。 杨舒力咧嘴笑着，很开心，当然，韩公子不会看到这一幕。 韩公子仍然没有改变他在a股市场形成的惯性，叫做庄家思维或者跟庄思维，庄家把股票炒到高处后出货，股票快速下跌，庄家和散户转向其他股票开始新一轮炒作。 这套打法用在苹果上，带来一次踩空，韩公子的“损失”应该不小。 “我觉得还会涨，年底在欧美是市场旺季，苹果的销量会增加。”杨舒力说道。 “你买回来没有？”韩公子问道。 “没有。”杨舒力谨慎地回答。 “好，那一半我就不忙卖了。”韩公子语调又恢复了正常。 “舒力，有空到普吉岛来玩，我买了个游艇。”韩公子说道。 挂断电话，杨舒力陷入沉思，敢情韩公子是想趁跳空高开的机会，卖掉另一半，跟他沟通后决定不卖了？ 上次韩公子平掉一半仓，买了一艘游艇？ 股市上赚的钱对韩公子来说是锦上添花，在家人面前有脸面，所以他对这种“损失”不是很在意，杨舒力不一样，股市收益是他的命根子。 也就是说，名义上是个图书公司小老板，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投资人。 即便有两个身份，有一点必须保持清醒，那就是这两个身份留给他赚钱的机会都不多了，前一个预定到2008年停止，后一个还有几次大机会，但到2010年后机会减少。 他的任务仍然是紧紧抓住黄金10年，前面几年做得不错，后面几年一定不能拉胯。 这10年做好了，可保三代人生活无虞，吃香喝辣。 咦，为什么说吃香喝辣呢？应该是吃辣喝香更合适吧？ 抑制不住好奇心查了一下，的确是吃香喝辣，这个辣指的是酒，白酒都有点辣口，以前没觉得这个词有问题，现在喝红酒，就敏感了，红酒是甜酸味嘛。 以后我就不是吃香喝辣，而是吃香喝甜，理论上干红葡萄酒是酸味不是甜味，但葡萄酒给人总的印象是甜。 11月19日，星期五，杨舒力开车回重庆，没有往世纪龙庭方向，而是走滨江路，看看畔江天城现在什么样了。 停车后在人行道上看过去，快要封顶了，春节后交房没有问题，明年何筱芹和妮妮就能住进去，当然，环保方面他会把关，不会让妮妮栽在这上面。 这些年国内儿童白血病呈现奇特现象，即国外儿童白血病多是遗传因素，国内的没有多少遗传因素，而且数量相当多，远超国外，引起专家思考，说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室内装修导致的。 杨舒力皱起眉头，四室一厅在重庆市已经算大房子，但何筱芹家人多，给妮妮单独安排一间房，好像不行，怎么办呢？ “哥，你在这做啥子？”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是薛琪。 第591章 两家住一个小区 “隔好远看到你的宝马车，我还觉得奇怪，未必重庆市还有其他人开这种颜色的宝马车？过来一看，果然是你。” “我来看看这楼盘怎么样，和世纪龙庭比如何。” “各有各的好处，世纪龙庭在中心位置，这里就是风景好，到江边散步方便。” 杨舒力点点头，这里到江边散步很方便，对他更有吸引力，假如他以后住畔江天城，肯定是天天晚饭后到江边散步。 薛琪指了指他的楼房位置，还好，跟何筱芹不在同一栋楼，中间还隔一栋，都是临江的一面，因为姨父姨妈买得早些，楼层是8楼。 重庆市人喜欢买高层，8楼以上的好卖，何晓峰买得晚了些，只买到4楼，不过还好，从窗户看出去，仍能看到江面。 “其实不想他们给我买这房子，他们买了才给我说。”薛琪皱着眉头说道，“我爸妈这辈子没享过福，我叫他们把钱用在自己身上，我的事情以后自己解决，结果……” “你也不要想太多，房子现在买便宜，以后贵得很，那时你就后悔了。”杨舒力说道。 “以后有好贵？” “七八千一平方是肯定的。” “不会吧，哥，你莫吓我哦。”薛琪头往后一仰，眼睛瞪着杨舒力。 杨舒力笑了一下，“这个畔江天城，10年后你如果要卖掉，我保证价格在8千元以上。你信不信？” 第754章 “真的啊，不是一直说要控制房价嘛。” “那你就放心了，越控制越涨，什么时候喊完全放开，就是卖房子的时候了。”杨舒力说道。 “是不是哦？……但是也有可能。我现在发现一个事情，好多事情我想的是一回事，结果是反起来的。”薛琪感慨道。 “哈哈，这就是波粒二象性，以后这种事情还多。”杨舒力笑道。 薛琪眉头刚舒展一下，很快又皱上，“花钱的地方还多，还有装修、车库、买车，不瞒你说哥，自从买了房子，我有时觉都睡不着，简直是个无底洞。” “想开点，车房肯定要解决，你家有这个实力，我提醒你一下，明年交房后你要抢个车位，不然很麻烦。”杨舒力拍拍薛琪肩膀说道。 “哦是，这个问题可能他们还没想到，到时又要找他们拿钱……我现在这工资，存不下钱……” “车位的钱不找他们拿，到时你给我说一声。” “……好。” 聊了一会，两人分手，各自回家。 问题不大，薛琪这房一方面是趁价格还便宜下手，免得以后涨起来买不起，另一方面也是为薛琪在婚恋市场增加筹码，只要没结婚，他不会住进去的。 照样可以到畔江天城看妮妮，他是有这个打算，妮妮每次分开都越来越不情愿，以后在重庆他也要来看她，而不仅仅在锦华院相聚。 回到家里，和秦华玉说起薛琪的房子，秦华玉说，那房把姨妈的家底掏得差不多了，虽然可以付全款，但全款后家里没余粮，以后还要装修，花钱的地方多，所以只能贷款。 但是，姨妈两口子没别的花销，最大的问题是把薛琪的事情解决，以后就平平安安过日子，所以他们也不觉得有啥。 他们一家在重庆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过得不错的，也没有后顾之忧。 吃晚饭时聊到火爆的《人鱼小姐》，秦华玉说她们学校的女老师都在看，第二天中午全部补午睡，黄敬蜀没有看，但也经常听人议论。 “朱旺他妈长得不好看，他爸有点嫌弃她，他妈就不高兴，有一回把他爸的手机改了铃声，他爸在公司开会，电话来了，是一个女声嗲声嗲气地喊，冤家，接电话，冤家，接电话，把开会的人弄得莫名其妙，他爸气得……哈哈哈哈”秦华玉讲起剧情笑得弯下腰。 “我跟敬蜀去楼下跳舞，才三天就有人来问我敬蜀找婆家没有，我说我就是婆家，娃儿都两岁了。”秦华玉又笑着说道。 “你去跳舞了？”杨舒力问道。 “嗯，我和妈一起去跳的，她跳得还可以。”黄敬蜀说道。 “敬蜀是跳得最好的，她跳一会就走了。”秦华玉说道。 黄敬蜀说服秦华玉去楼下跳舞，两人一起去，每次她没有跳完，跳几曲就上楼了。 杨舒力希望秦华玉能坚持下去，比在家里看电视要好，秦华玉表示，跳舞后感觉不错，不用黄敬蜀陪着去了，不过《人鱼小姐》她要看完。 晚上睡觉时，杨舒力提出想看看楼下的广场舞怎么跳的，黄敬蜀说有两个领舞的，一个是艺术馆的工作人员，以前是市歌舞团的，一个是老年大学的女教师，舞蹈编排都不错，选曲以老歌、红歌为主。 随后她哼着调子展示了一下，“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翻身农奴的心儿照亮1”，歌曲是老了点，但秦华玉那个年代的人有感觉。 杨舒力也有感觉，黄敬蜀跳了一会，招呼她上床…… 第二天中午又到家属院吃饭，席间黄敬蜀妈妈透露，明年初这块地开始勘探，修住宅楼，住家属院的人可以考虑搬家的事了。 黄家很简单，直接搬到世纪龙庭3栋602，杨舒力没有出现前，他们家就是这样安排的。 搬家后，杨舒力回来住自己家，黄敬蜀也过来，他在成都时，黄敬蜀可以在两栋楼任选。 当然，两家人住一个小区，以后会有更多的聚餐，黄敬蜀家的优势是有一个保姆，而秦华玉的优势是大元和餐厅。 一家人说得热热闹闹，杨舒力提出随时可以搬家，但黄敬蜀提出，一月份搬家。 那就定下来，明年一月份搬家，连建房带装修，估计要在世纪龙庭住三年。 吃完饭，黄敬蜀父亲和涛涛在一起玩，杨舒力瞅准机会，把黄敬蜀妈妈叫到一边说话。 “你们医院的房子分配，是不是还要交费？” “要交一些，但是肯定比外面的少，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最多也就一千多块一平方，舒力，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准备的。”黄敬蜀妈妈说道。 “嗯，这样，装修费用我来出，按照我们家那个标准来装。”杨舒力说道，他觉得自己应当这样表态。 黄敬蜀妈妈笑了一下，沉吟着说道：“这个……还早，到时再说，你们家卧室那个地板还可以，是实木的吗？” “是的。卧室地板用实木好些。” “当时买成多少？” “好像是一平方400元。” “400元？呵呵，难怪。” “到时还是用那个牌子。妈，装修费用你们不用管，我来处理，你们提下大致方案就行。”杨舒力说道。 晚上，黄敬蜀又去叫秦华玉下楼跳舞，杨舒力也在远处观摩，今天好像是在教一支新舞，黄敬蜀能够很快领悟动作，并指导旁边的秦华玉，秦华玉学得认真，姿势像模像样。 第755章 教舞的时间比较长，杨舒力先到楼上去了，8点过黄敬蜀才回屋，过去扶着她换鞋，看见她脸蛋红红的，额头上冒着汗。 “可以，运动量还有点大。”杨舒力笑着说道。 “你妈现在有兴趣了，再陪几次我就不用去了。”黄敬蜀说道。 换好鞋，杨舒力没有松手，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垂。 “涂艺的机票买了，下个月15号。”黄敬蜀说道。 “你跟她联系上了啊。”杨舒力说道。 “想不想见她？”黄敬蜀带着笑意说道。 “我在美国见过一次了。你呢？”杨舒力反问道。 “当然，我还要谢媒呢。”黄敬蜀笑嘻嘻说道。 杨舒力拍了她臀部一下，“你这人，本来是白蛇传，现在弄成西厢记了。” …… 注1：歌词出自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藏族民歌《北京的金山上》，由马倬编词曲。常留柱原唱，著名翻唱者有雍西、韩红等。 第592章 全部平仓 “你想出来没？” “没有。我能想到的是数码产品，但小孩不合适。你呢？” “我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 “我给潇潇画幅水彩肖像，跟你爸那幅差不多，你觉得呢？” “唉，我都想要一幅，没人给我画……你居然给小……屁孩画。”杨舒力做出一副恼羞样。 何筱芹扑哧笑了：“你觉得行不行嘛。” “当然可以，这绝对是大礼。”杨舒力说道。 星期五下午，两人推着妮妮的童车，前往柳瑛家里。 事先柳瑛给杨舒力和何筱芹分别打了电话，晚上去她家吃饭，免得自己做饭或者出去吃。每周五的下午由于何筱芹要去接栋栋，到锦华院的时间都接近5点。 栋栋一进小区就跑去和潇潇会合了，杨舒力和何筱芹带着妮妮慢悠悠走过去，何筱芹一直在想如何表达感谢。 虽然当初的条件是一个教游泳，一个教英语，但其实是不平等的，教英语的分量要重得多，而且杨舒力指望柳瑛能熏陶一下妮妮，现在她只能旁听。 主要是不知买什么好，柳瑛的穿着比何筱芹时髦，插不上手，数码产品也不知送什么，还是何筱芹这个主意好，水彩肖像画有特色，花钱也买不到。 杨舒力提出，这事要瞒着柳瑛两口子，不然效果要打折扣，礼物就是要有惊喜。 两人商量一个步骤，趁潇潇来家时，把他叫到二楼，说是让他当一下模特做教学用，在画纸上起形，再拍几张照片。 然后自己悄悄画，画完后裱框，潇潇生日是明年4月份，还早，完全来得及。 柳瑛两口子在大门口迎接，栋栋和潇潇则到运动场去了。 今天的主菜是牛腩炖萝卜，南方做法，用柱侯酱，这是杨舒力特别喜欢的菜，柳瑛老公中午就从公司回来炖上了。 离饭点还有一会，两个女人在厨房，两个男人带着妮妮在后院坐着聊天。 “舒力，今天喝这瓶怎么样？”柳瑛老公拿一瓶酒出来问道，看来他也知道叫小杨不大合适，虽然两人年龄相差9岁。 “这是波尔多二级酒庄的酒，波尔多你可能知道，是顶级产区，旧世界的酒，柳瑛说在家请客要拿好酒，在外面喝无所谓，我觉得有道理。”柳瑛老公说道。 “我对红酒没有品鉴能力，觉得都不错。”杨舒力说道。 “做法其实差不多，就是葡萄好坏有区别。而且跟年份有关，葡萄受气候影响大，有些年份的葡萄特别好，那这个年份就受追捧，价格越来越高，比如1961年、1982年，属于特别好的年份，82年的拉菲，舒力你应该听说过。”柳瑛老公说道。 “是的，不知道怎么就流行起这个词了。”杨舒力笑道。 “82年本身是好年份，拉菲酒庄是波尔多的一级酒庄，波尔多那么多酒庄，一级只有几个，所以价格自然高……感觉主要是港片炒起来，黑帮老大都要说一句82年拉菲。”柳瑛老公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尝试，杨舒力感觉能适应红酒的口感，但他有个特点，觉得红酒佐餐不错，单喝还有点不习惯。 “我觉得葡萄酒就是佐餐，作为投资和收藏就没意思了，上次的智利葡萄酒我觉得不错。”杨舒力说道。 葡萄酒投资化和收藏化也是近年的倾向，上次两人谈到过，思科公司老总在2000年花50万美元买了一瓶葡萄酒，算是开启新贵投资葡萄酒的风潮。 柳瑛老公说，智利葡萄酒势头很猛，在美国两三美元一瓶，它的运费是从港口开始算，内陆运输不算钱，而且没有关税。 当然，智利国土狭长，从葡萄酒产地运到港口距离都很短，运费成本很低。 两人聊了一会红酒，又聊起出版行业，杨舒力今天带来两本已经出版的细说历史，是送给潇潇的，柳瑛老公表示感兴趣，要去买一套，他也要看。 “不用，每出一本我给你们带过来。”杨舒力说道。 “要签名的哦。”柳瑛老公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晚餐氛围很好，牛腩炖得烂，萝卜也入味，配上酸甜的红酒，感觉比白酒更合适。 妮妮开始自己吃饭，脖子上垫一块白布，右手拿一个小勺子，但准度不高，两手并用地吃着，糊得满嘴都是。 第756章 晚上9点半，把妮妮哄睡后，打开电脑，嘴角浮现出微笑，又是高歌猛进的一周，苹果股票开盘65.45元，和上周五相比，这周竟然涨了10元。 坚持了一年，终于成为笑到最后的人。今年的冬天格外温暖，不光是牛肉和红酒的原因。 第二天阵地转移到杨舒力家，由何筱芹表演她的拿手好戏，春卷。 杨舒力则带柳瑛老公去地下室参观他可怜的藏酒，十几瓶都是最近一段时间从伊藤华堂买回来的，价格在一百到三百之间，杨舒力表示，他喝不出贵贱，这个价位就够了。 春卷要用宽油炸，不宜多吃，但一年吃一两次没有关系，两个小孩特别喜欢，妮妮也能吃，但要从中间分开，不然她咬不破皮。 吃完饭，两个女人出去逛街购物，柳瑛老公则带两个孩子到运动场，杨舒力推着妮妮在小区转了一圈，让妮妮锻炼一下攀爬，然后回到家。 锦华院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何筱芹只要不是重庆有事，每周末都来，栋栋也不愿回重庆了。 星期一晚上9点半，杨舒力准时打开股票软件，上周苹果连涨4天，收盘达到64.61元，今天会如何？ 开盘69元，跳这么高，身家一下涨了七八百万，虽然有点麻木了，但还知道高兴。 背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思绪有点飘忽，有一点是清醒的，钱是不少了，但不能花，明年有一场大仗，要好好干一场。 韩公子可以买游艇玩，他不能，这些钱要支撑起三代人的生活，要应付未来几十年的大风浪。 电话铃突然响起，拿起一看，是韩公子！ “舒力，看股票没有？”呼吸有点急促。 “正在看。” “这几天涨得凶啊，可能是最后阶段的拉升哦。” 杨舒力摇摇头，韩公子老是拿国内形成的经验对应美股，其实是两码事。国内庄家最后出货时往往有一波疯狂的拉升，韩公子倒是很熟悉。 正打算说两句，韩公子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打算全部平仓了，你呢？” 杨舒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想了想，平静地说道：“我也是。” “好，我马上平仓。”韩公子语气严肃。 挂断电话，杨舒力没有动手，抱臂看着显示屏，一动不动，七八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舒力，全部平了。”韩公子显得有些激动。 “嗯。” “均价69.3元，不错，嘿嘿。” “我比你差点。”杨舒力尽量让语气显得激动一些。 “舒力……谢谢你，非常感谢，真的，我很少对人这样说。不全是钱的问题，这次苹果股票干得太漂亮了，20元买的，45卖一半，70卖一半，太厉害了，你是我的福星，舒力。”韩公子沉浸在全部平仓，结束长达一年的苹果战役的激动中，并及时地表达感谢。 “韩总，不用客气，嘿嘿。”杨舒力干笑道。 第593章 历史的用处（上） “苹果股票，11月29日，69.2元全抛。” 杨舒力在小本子上写下一行字，放下笔，长舒一口气。 他并没有抛掉苹果股票，但是在韩公子眼中，他已经全抛，具体信息就在这行字上。 他把这几个数字默念一遍，合上本子。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不得不这样做。 这波涨幅比较迅猛，韩公子卖出意愿强烈，将来可能有一段时间盘整，如果他阻止韩公子卖出，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亏损”状态。 不是实际亏损，而是在高位没有卖，跌下来形成浮亏，按照人性的贪婪，会把它当作亏损，而这个责任就在他杨舒力。 而现在卖出，妥妥的胜利，韩公子从20元到70元吃了一大截，功劳都算在杨舒力身上，这是理想的结局。 还有一个因素也使得他这样做，他再坚持下去，在韩公子眼中就是神，那样对他并没有好处，他也会犯错，他是人。 所以，这一波苹果股票，他不会再向韩公子提供“正确意见”，而是满足韩公子的意愿，结束了。 韩公子此时应该在快乐地数钱，肯定是一大笔数字，他并不想了解具体，那只会引起人的嫉妒心。 接下来苹果股票继续往上涨，就是他偷着乐了。 事如所料，从星期二开始，苹果股票没能超越星期一的69元，从日线图上看，星期一是大幅跳空高开，技术派认为以后会下跌补足这一缺口，待基础扎实后再往上，从图形上说得过去。 当然，韩公子不会看这种图形，他赚钱不靠这个，而且国内股市，凡是在技术图形上说得头头是道的，要么是亏得厉害，要么是骗子，根本不足信。 这种走势为杨舒力提供了说辞，这样横盘一段时间，将来无论向下还是向上，都怪罪不到他这里来。 12月2日，星期四，下午，杨舒力和何晓峰联系见一面。 进入隆冬，江边的“峰哥烧烤”已经关闭，这么冷的天，到江边的人已经很少，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找到新项目。 这次见面一方面是谈房子，另一方面看看他的新项目，餐饮亏起来很吓人，要是何晓峰陷入困境，他杨舒力也得出血。 新项目离四方井不远，也就是说离何晓峰住的地方不远，这倒是方便，里面正在装修，面积不小。 “江边的烧烤是完全搞不下去了？”杨舒力问道。 第757章 “也不是，比夏天差得多，没有性价比。”何晓峰说道。 “你这是准备搞什么？” “烤肉馆，其实，还是烧烤，嘿嘿。” 名字已经取好，叫波尔多烤肉馆，牌匾还没有挂出来，这名字一看就是走法式路线。 “峰哥烧烤”走本土路线，“波尔多烤肉馆”走洋路线，看来何晓峰的团队还是有人才。 “峰哥烧烤主要是卖啤酒，两三块一瓶，贵的四五块，再多也多不到哪去，烤肉馆主要是卖洋酒，我有渠道，那个利润……”何晓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这店主要利润就在酒上？是威士忌白兰地还是红酒？”杨舒力问道。 “都卖。红酒最好，度数低，配烤肉吃起来舒服，一桌人喝五六瓶没有问题。”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不禁咧嘴笑起来，红酒本来是捏着高脚杯细品，但是在国内四五线小城，照样给你吆五喝六，跟白酒啤酒一样大口闷灌。 “那你这店是针对重庆市的有钱人了？” “现在重庆市跟以前不一样，喝红酒的、喝白兰地的有一帮人，我这个店是重庆第一家，那些从外地回来的，有点品位的，没别的去处，只此一家，嘿嘿。” “那装修费用有点贵哦？” 何晓峰摇摇头，露出心态的表情，“比峰哥烧烤多太多，各方面档次都要提上去，酒柜、椅子那些……赚的钱全投进去了，但这个项目绝对不亏，你放心。” 杨舒力靠近何晓峰小声说道：“现在红酒假酒多哦，好多号称洋酒庄的酒，其实是在国内灌装的。” “舒力你还是懂点，那个不是我们的范围，我们的酒喝起来放心，其实国外的酒很便宜，直接找有渠道的人，你到商店买的话，那差价说出来吓死你。”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没有渠道，只能从伊藤华堂买，算了，不谈这个，又谈起畔江天城的房子问题。 杨舒力要求何晓峰早做准备，交房就立即装修，装修后空置一个夏天，明年9月就能搬进去。 “舒力，这些事情还用你操心？对我来说……哼。”何晓峰睥睨道，“装修的事情还难得到我？”他朝屋里一努嘴，里面一群工人正在忙碌。 “车位的事要留意，要买个好车位。” “好，好，那地方车位还是有点紧张。” 畔江天城的所有费用都是杨舒力出，他也不清楚妮妮会在那里住多久，不出意外的话，10年以上是可能的。 何晓峰的烤肉馆要赶在春节前开张，应对那些返乡的白领和学子，以前他们只能在火锅店或中餐馆相聚，喝的是白酒或水啤，现在可以喝红酒吃烤肉。 杨舒力承认，何晓峰这个项目有前途，这小子的商业眼光还是有的。 何晓峰到成都做中介那段时间，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这也是他现在着急领先的重要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何晓峰一直想当老大，而且一直有这气场，从初中时代就有一帮小弟，碰上好时代，就成老板了，如果不是这时代，可能是进局子的料。 重庆这地方，适合何晓峰“混”。 晚上在家看到一条新闻，前两年才开播的西部频道撤销，取而代之社会与法频道。 西部频道才开播两年半就撤销，西部大开发现在好像也没听说了。 不过杨舒力看到过实例，就是柳瑛老公，算是跟随西部大开发的步伐来到成都的，当然，也是因为有资源，才能不断拿到单子。 这些年各地都在兴建信息中心，网络中心，带来巨大商机。 人的运势，还真不是自己能把握住的，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身边所见的这些机会，九十年代为什么就没有？ 在重庆市待了几天，周五又返回成都，和上次一样到柳瑛家吃晚餐，这次他们准备了烤羊排。 柳瑛老公拿出一瓶澳洲红酒，奔富bin28，在奔富bin系列中属低端，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奔富在国内很受欢迎，你知道原因吗？”柳瑛老公问道。 “名字讨彩？”杨舒力想了想说道。 “呵呵，有这个原因，聚餐用这个酒很好。”柳瑛老公笑着说道。 不过，奔富在澳洲是第一大牌，在全球都有其地位，它的酒是值得买的，杨舒力暗自记住这个牌子。 在别墅后院，冬夜灯光下，吃一口羊排，喝一口红酒，真是顶级的享受，柳瑛还为妮妮准备了专餐，她一个人在童车上吃着。 两个男人喝过几轮红酒，脸有点红，身子暖起来，话也说得多了。 “舒力，我请教一个问题，你们那套细说历史……我能看进去，写得好，说实话以前我是不看这种书。我在想，看历史书对一个人到底有什么用处？我是想不明白，你们出这套书，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从你的角度看，学历史，到底有什么用？”柳瑛老公问道。 杨舒力知道，柳瑛老公是理科出身，国内文理科的隔阂是比较深的，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难度。 第594章 历史的用处（下） “首先，我觉得有个悖论，学历史没有用处，甚至有害，这个历史是打引号的；而学历史对个人来说用处很大，这个历史是不打引号的。”杨舒力说道。 由于表达上的“技巧”，吸引了柳瑛老公的注意，他专注地听着。 第758章 杨舒力解释，打引号的历史，就是从学校、市面上接触的历史，这种历史按照某种目的和任务精心安排，实际上已经不是历史，而是伪史，学到后不仅没用，反而有害。 但不打引号的历史对人非常有用，即真实的历史，尽量去除掉掩饰和修改，这种历史学起来需要技巧，需要经验，但在互联网时代，用心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厘清这点后，就回到问题的本身，学历史到底有什么用处？ “笼统地说，学习历史就是让你明白社会的真实运作规律，以及发现你自己的位置。这样能让你更好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而那些学到伪史的人是很难做到的，他们会一再地判断失误。”杨舒力说道。 柳瑛老公缓缓点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 “我举个例子，赚钱有很多种方式，权力、技术、信息、认知都可以赚钱。”杨舒力说道。用赚钱的方式来解释，能让听者更好地理解。 “像我这种小图书公司，前面两个条件都没有，只能靠后面两个，信息差和认知差赚钱，我们把欧美前沿书籍拿来，结合国内情况改编，也能赚钱，这是信息差，但它有个缺点，信息交流一旦丰富，效果就差了，所以我们现在这方面的书出得少了。” “这套历史书就是认知差，它的认知和教材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比如农民起义，你说它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力量，我说不是，不过是历史周期律中一个环节，相当于足球比赛的临门一脚，皇帝起来，推翻，又起来，又推翻，它只是这种无限循环中的一个因子而已，这就是对历史的另一种认知。” 停下来，吃一口羊排，喝一口酒，摸摸肚子，又继续说道： “用认知赚到的钱，也可以用认知保住，很多人赚钱不是靠认知，而是靠时运，风口起来了，他正好赶上，赚上一笔钱，有点像钱砸中他一样，过一阵风口没了，钱也花光了，他又成了穷人，因为他没有和财富相匹配的认知。” “你可能会问，这和历史有什么关系？历史是认知中的主干部分，马克思说过，历史是一切科学的总和，每一门细分的知识，都能归纳到历史中去，你如果只了解自己门类的知识，不了解历史，就像盲人摸象，抓住的只是一个枝条，会使你的认知缺乏深度和力度，也会影响到你的选择，你抓住的是枝条，看不见主干，面临选择时可能会出错，这就是历史对个人的作用。” 柳瑛老公点点头，欠了欠身，“你说的这个认知保住财富我很有感触，见过太多赚了一大笔钱然后又没了的，舒力你说得对，认知跟不上来。” “这是从赚钱的角度讲，从人生的角度讲，那些接受伪史的人，好比抓住的是假冒伪劣的枝条，不仅不能看到主干的方向，还随时走向歧途，他们逐渐失去感知真实的能力，人生的最后会发现是一场悲剧。”杨舒力补充道。 以为话题到此结束，柳瑛老公却意犹未尽：“舒力，我很少跟人这样交谈，特别是文科生，感觉很有收获，你是——哪个大学——”他突然变得迟疑起来。 “我没有读大学。”杨舒力笑道。 “哦，对对，不好意思，呵呵。”柳瑛老公连忙笑道，“但是你今天讲的这个认知，相当于研究生水平。”他指了指杨舒力，两人都笑起来。 柳瑛老公继续说道：“我也算是遇到不错的机会，现在情况还不错，但能持续多久不好说。我和柳瑛的想法一致，就是把潇潇送出去，国内职场的环境……” “我也是这种想法。”杨舒力指了指栋栋和妮妮，“所以非常感谢柳瑛的英语启蒙。” “不客气不客气，来。”柳瑛老公伸出酒杯，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一小口。 吃完后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告别柳瑛一家，栋栋推着妮妮的车在前面，何筱芹对杨舒力小声说，肖像画的事，她改主意了。 柳瑛明年3月份30岁生日，她觉得给柳瑛画肖像更有纪念意义，潇潇还小，以后再说吧。 杨舒力点头同意，想了想又说，就不给潇潇画像了，肖像画以稀为贵，一个家庭有两幅肖像画，价值就稀释了，潇潇的礼物另说。 何筱芹捂嘴直笑：“生意人的头脑还是灵光。” “生意人？我做图书，算文化人好不好？”杨舒力嚷道。 “你们家有一幅了，也可以不画了。”何筱芹笑着说道。 “不行，我爸那幅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得给我画幅免费的。” “那什么时候画？反正这段时间不行。” “五十岁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晚了？”杨舒力拉着何筱芹的手，嬉皮笑脸说道。 栋栋在前面停下来，上前一问，妮妮不愿坐车走，要杨舒力抱，杨舒力把她从童车里拎出，让她骑在脖子上走回家。 星期六则是杨舒力安排的节目，他的保留节目，新津吃鱼。 上午，柳瑛过来和何筱芹一起到小区外面她常去的发廊，回来后，把杨舒力看呆了。 何筱芹脑后梳了一个精致的发髻，把她温婉的气质衬托出来。 以前她是披肩发，有时也扎个辫子，从没梳过发髻，不知这次是谁的主意。 柳瑛笑着说她也想梳这样的发髻，但短发不行，何筱芹说：“你也留长点，也做这样的。” 第759章 杨舒力在一旁摆手，“不，不，两个女道士，你们去老君山就不回来了。”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10点过，两辆车从锦华院出发，一辆崭新的蒙迪欧，是柳瑛老公在开，一辆宝来，是杨舒力开。 车到新津常去的那家鱼庄，是第一批客人，在后面的院子里，冬日阳光透过树枝斑驳地洒下，柳瑛直夸好地方。 柳瑛老公拿出一瓶蚝湾oyster bay干白葡萄酒，产地新西兰，品种长相思。 显然，回程是两位女士开车了。 葡萄酒的搭配很高深，但也不必太拘泥，白肉配白酒是最基本的，所以今天带的是白葡萄酒，杨舒力点了两种鱼，藿香鲫鱼和清蒸钳鱼，钳鱼刺少，适合小孩吃。 吃完小坐一会，又开车到老君山，停车后一起往上爬，杨舒力的宝藏地点有个特点，有吃有爬，只是顺序的差别，有时是先吃后爬，比如新津，有时是先爬后吃，比如青城外山。 老君山不高，两家人带小孩40分钟到顶，杨舒力因为带着妮妮爬上来，有点累，在坝子里喝茶休息。 “舒力，很不错，吃得舒服，还爬了个山，嘿嘿。”柳瑛老公坐在旁边，冲他笑着说道。 杨舒力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他的几个宝藏地点已经亮出来两个，还有个都江堰的玉垒山没去。 下次如果再来新津，带他们去纯阳观逛逛，又是一番风景。 两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仍然在参观道观，四处闲逛，杨舒力脑子里浮现出以往的情景，“快乐的星期一”，是他和唐蕴雪共同的节日，一去不复返了。 他听见柳瑛老公在旁边说道：“舒力，非常感谢你，能够遇到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我经常在外面出差，他们在锦华院有你们做伴，我觉得放心了。” 杨舒力微微点头，扭头对柳瑛老公说道：“我也觉得遇到你们很幸运，以后你在外面出差，柳瑛和潇潇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第595章 还乡 “舒力，这几天苹果好像有点萎靡。” “是的，看来要盘整一段时间。” “呵呵，这次干得太漂亮了，中长期投资确实是个好方法，我以前炒a股的时候，手头的票没有超过三个月的，现在心态转变过来了……我马上要到欧洲走一圈，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没有没有，韩总，你完全不用考虑。” “手表怎么样？江诗丹顿、劳力士……” “不，不，我现在戴的宝珀，都不想戴了。韩总，你千万别考虑这些，你们好好玩就行了。” “呵呵，好，回成都我们再聚，不过可能要到春节了。” “回来我们聊下a股的事情。”杨舒力说道。 “啊！a股？”韩公子显得吃惊。 “是的，a股的机会开始出现了。” “哦，好好，到时我们再聊。” 显然，韩公子仍然沉浸在苹果大捷的喜悦中，从股市上的败家子到两次大捷的常胜将军，带来的不光是金钱上的巨大收获，还有亲朋好友前的面子，以及引领时代的自信。 这段时间苹果股票一直徘徊在六十二三元，而韩公子是69元卖出的，可谓卖了个好价钱。 杨舒力都有点后悔，该那天和韩公子一起平仓，然后这几天找个低位全部捡回来，一来一去，一百多万美元的差价啊。 不过他知道，账不能这样算，还是按既定方针行事，继续持有下去，到年底再作决定。 公司又在准备周末泡温泉的事，为了精简人数，决定只带娃，不带配偶，这样把人数控制在10人，主要目的还是让娃们嗨皮一下。 陈海因为女儿还小，说他不去了，祁燕燕提出可以让陈海老婆也去，方便照顾，陈海老婆加入后就是11人，三辆车搞定。 陈海也不用去租车，大家商量怎么派车，怎么接人就行了。 杨舒力仍然不参加，大家也习惯了，反正一般公司而言，老板不参加，员工玩得更高兴。 星期四中午，接到黄敬蜀和涛涛，一起到书店买书，到王府井商场购物。 晚餐没有征询涛涛意见，因为他很可能提出麦当劳或者“肯鸡鸡”，是一家今年开业的西餐厅，离市中心步行街不远。 两岁多的小孩也适合吃西餐，不光是甜品，前菜、主菜都能吃了，远比“肯鸡鸡”好吃。 餐厅是意大利豪奢风格，菜品少而精，食材很讲究。 账单接过来，看见上面的数字，没有给黄敬蜀看，自己点了一堆。 肉眼牛排，炭烤龙虾，黑松露披萨，鱼肉塔塔，海鲜意面，意式奶冻，松茸蘑菇汤，为了解腻，要了一瓶2001年出产的霞多丽干红。 快吃完时黄敬蜀问涛涛：“你愿意吃西餐还是肯德基？” “西餐。”涛涛毫不犹豫地答道。 结账后出来，黄敬蜀小声问道：“有点贵吧，花了多少？” “1300。”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抿着嘴，没有作声，杨舒力打算这样再吃几次，让黄敬蜀习惯这种消费后，就让她点菜。 这样的外食基本可以放心，环境和食材都有保证。一个人吃400对西餐而言很正常，何况今天还点了个两百多的红酒。 晚上睡觉时，和涛涛讲道理，鼓励加许诺，终于同意在书房的小木床上单独睡觉。 第760章 床头柜放几本绘本和故事书，黄敬蜀给他讲几段后睡觉。 作为交换，涛涛提出要坐海盗船，杨舒力答应明年满足他。 上床后，杨舒力提出，涛涛明年春节后不去幼儿园为好，等到明年秋季满3岁后再去。 与其天天在幼儿园排排坐，还不如来成都玩两天，明年要多带他去外地旅游，像上次去北京那样的短平快，也可能要出国。 黄敬蜀说要回去和她爸商量，估计她妈会同意，但她爸要讨论一下。 还有一件事，黄敬蜀向银行的“叔叔”透风，说想贷款，答复是没有问题，以凌美医院现在的势头，想贷多少贷多少。 “利息不用在意，银行正常的利息就行，重要的是贷款量。”杨舒力说道。 “一百万，怎么样？”黄敬蜀问道。 “三百万，你就说所有机器由租改买，需要的资金量大。”杨舒力说道。 原本脑子里想的是两百万，听黄敬蜀这么一说，他嘴里蹦出的就是三百万。 “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真的需要三百万吗？” “这种机遇只有这一次，一定要大手笔。99年那一次多可惜，当时要是把你家的存款全部拿出来……” “好吧，什么时候办？” “明年春节后，办个两年期。贷款方式，按月还或者到期一起还都可以。” 明年将是一场大战，人生能有几回搏，这句话是对的，很多时候你想搏，但没有机遇，既然碰到了，就狠狠搏一回。 这一票干下来，黄敬蜀在经济上就毕其功于一役了，他可以帮她保住财富，不像其他许多人那样，莽打莽撞赚一笔钱，又稀里糊涂花光了。 具体做法，还是那个招数，正确的事重复做。 当然，这个想法现在还不忙告诉黄敬蜀，第一步是把明年的大战打好。 以后他俩就不存在“上交工资”或“一年给多少”这种常见的家庭戏码了，大家都有钱，都能享受花钱的自由。 房间开了空调，如春天般温暖，加上体内洋溢着生活的激情，两人都很畅快。 星期五上午，把黄敬蜀和涛涛送走，下午又迎来何筱芹。 在身份和情绪转换上，杨舒力毫无困难，丝滑顺畅，无缝衔接。 12月15日，涂艺从美国起飞到上海市，再飞到成都，再到重庆。 美国大学的寒假没有围绕春节来，比较早，时间一般是一个月左右。 已经是周末，还要和家人团聚，所以杨舒力不用急着赶回去，和往常一样在锦华院陪妮妮玩。 星期日下午，大家一起把栋栋送到幼儿园，再开车回重庆，出收费站后，下车和妮妮告别，约好下周末再见，妮妮高兴地向他挥舞小手。 秦华玉有点无语，杨舒力回重庆的时间以前还有规律，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甚至在星期天下午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这次理由很充分，一个在美国读书的同学回重庆，当然要来见面了。 晚上6点，滨江路一家中餐馆包间，杨舒力、黄敬蜀带着涛涛出现在门口，涂艺父母从椅子上站起来表示欢迎，涂艺走过来牵着涛涛的手，打量着他。 “哈哈，简直是小号的杨舒力。”涂艺看着涛涛，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涛涛，叫涂阿姨。”黄敬蜀说道。 “涂阿姨好。”涛涛大方地叫道。 “他叫杨什么涛？”涂艺问道。 “不是，他叫黄玥涛，黄敬蜀爸爸取的名。”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舒力眼角的余光观察到涂艺爸妈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下的独生子女，孩子随母家姓的也有，通常是男方家弱，难道他们也是这样？应该是这样想。 坐下后，涂艺妈妈看看杨舒力，又看看黄敬蜀，说道：“你们俩很般配。” 第596章 般配一下 涛涛今晚有点兴奋，好不容易让他睡着，两人才洗浴上床。 黄敬蜀靠坐床头，脸色微红，略带笑意，显然也被晚宴的氛围搅动，毫无睡意。 杨舒力一只手搭上她的身体，今晚重逢的激情需要排解。 “舒力，我觉得你和涂艺很般配。”黄敬蜀说道。 “这什么话，你没听她妈说谁谁般配吗？”杨舒力说道。 “那是客套话，你和涂艺更般配，不然你们那时也不会……是不是？” “哎呀又来了，别说那些了，来，我和你般配一下。”杨舒力说着抓住一条腿往下拉。 黄敬蜀却抓住他的胳膊，“那你说，如果你到美国，或者涂艺留在国内，你们会不会在一起？” “历史不能假设，那完全是浪费时间。但我可以回答你，不会。” “为什么？” “我们可以是好朋友，但用不着结婚啊，好朋友的关系很纯粹，但婚姻里面肯定会有很多矛盾，弄不好容易翻脸。结婚对我和她都不是第一选项，人生还有许多事呢。” “那我们会不会那样……” “我觉得还好，很多矛盾可以化解，比如妮妮的事情，你看现在这样还不错吧，当然，你是吃了点亏。”杨舒力笑着说道。 “不能说吃亏，本来我就是……好吧，那我问你。”黄敬蜀眼珠转动，“如果没有我，涂艺这次回来，你们会不会……像高中那样？” 杨舒力愣住了，这还真不好说，如果没有黄敬蜀，他现在还可能是单身，和涂艺见了面，如果眼神对上了，一起去索菲亚开个房分分钟的事。 第761章 “用不着嘛，又不是什么非得要做的事，还是简单点好，不要弄得复杂了……来，咱俩般配一下，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们还要忙。”杨舒力说着，两手一拖，把黄敬蜀的身体滑下来…… 般配完毕，睡意袭来，迷迷糊糊中，听到黄敬蜀说道：“舒力，涂艺只有20多天，你主动点哦。” 杨舒力只想睡觉，没有回应，黄敬蜀拍了他一下，“听到没？不是开玩笑……不然以后怪我拦着你的好事，哼。” “嗯嗯。”杨舒力含混回答，很快入睡。 第二天，黄敬蜀先到凌美，然后开车与涂艺会合，两人一起去重庆二中，和班主任和英语老师等见面，涂艺给他们带了礼物。 今天涛涛由他带。 涛涛吃早饭时，他想到了一个安排，带涛涛到南山小学去逛逛。 今天星期一，南山小学的所有老师不管有无课都会到校，参加升旗典礼，何筱芹肯定也在学校。 她曾经表示想看看涛涛，今天是个好机会。 给何筱芹发了一条短信：“等会我带涛涛到学校来。” 星期一上午前两节课一般不会安排副课，何筱芹回道：“好。” 带涛涛坐出租车到南山小学门口，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拦住不让进，杨舒力说是找秦华玉的，女人问跟秦华玉什么关系。 “我是她儿子，来学校看看。”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杨舒力，又看看涛涛，把他俩放进去。 走了一小段路，是一个操场，没什么人，说明第一节 课没有安排体育课。 操场上有人走动，两边的教学楼门口也有人，杨舒力给涛涛讲解，“这是操场，那是教学楼，学生都在教室上课。” 在操场上转了一会，发现何筱芹出现在一个教学楼的大门口。 杨舒力带着涛涛走过去，何筱芹目不转睛地看着涛涛，涛涛浑然不觉，四处张望。 “这是何阿姨。”杨舒力指了一下说道。 “阿姨好。”涛涛立即叫道。不得不承认，黄敬蜀和她妈对涛涛礼节上的教育做得到位。当然，医院家属区的小孩这方面都比较注意。 何筱芹蹲下身，一只手握着涛涛的手，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玥涛。” “哦，口齿很清晰嘛。” “有些齿音字还是不行。”杨舒力在一旁说道。 何筱芹跟涛涛聊了几句，站起来，指了一下说道：“我们办公室在二楼，我上去了。”杨舒力点点头，目送她转身离去。 立即带着涛涛离开学校，来到大门口，那个女人满脸堆笑：“找到你妈没有？” “不用，我就是带他来看看。”杨舒力说道。 “你有点像你爸……大元和那个老板……我女儿结婚就是在大元和。”女人笑着说道。 杨舒力微笑着点头，“谢谢！”带着涛涛走出大门。 到南山公园转了一圈，去了小山上的树林，当年和涂艺在这里会面，好久没有来了。 和涛涛进行了比赛，让他前面跑，杨舒力后面追，他的四肢能力还不错，这是在家属院的坝子里锻炼得来的。 临近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赶到高粱红餐厅包间，四个人一起吃午饭。 两人见到了以前的老师，学校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学生人数增加了很多，后门餐饮一条街店铺也变化很大。 她俩还想去驷马桥的证券营业部看看，发现已经没了。 “自从我们离开，股市一直低迷，营业部没有收入，只有关门。”杨舒力说道，三人哈哈大笑。 “涂艺回来，股市又有希望了，明年我们准备大干一场。”杨舒力说道。 “他让我贷款这个数——”黄敬蜀朝涂艺伸出三个指头，“让我去炒股。” 涂艺笑笑，她尝到甜头，不会见怪。 “给你爸透个风，明年a股要起来。”杨舒力对涂艺说道。 吃过饭，黄敬蜀和涂艺一咬耳朵，说是要看电影，看来她俩真回到高中时代了，杨舒力说要送涛涛回去，黄敬蜀说先开车送回家属院，再一起看电影。 没办法，三人一起到百盛商场楼上，热门电影就两部，一部老冯的《天下无贼》、一部周星星的《功夫》，杨舒力选了后者。 电影开头仍然没有摆脱老冯，他客串一个黑帮老大，给人印象深刻： “还有谁？”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联想到他自己拍的《天下无贼》，颇有荒诞的味道。 座位弄得不凑巧，两个女生先进去，杨舒力跟在后面，结果涂艺坐在中间，不知她什么感受，反正杨舒力感到不太自在。 当年两人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情侣座那些火热的事，黄敬蜀应该不知道吧。 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装出进入剧情的样子。 看完后，两位女生表示，有观赏性，但想表达什么不知道。 杨舒力说，他现在很少进电影院，前段时间看《2046》是特例，一般电影不值得来电影院，现在有一部电影《孔雀》可以看看，但这部电影没进院线。 《孔雀》反映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社会氛围，作为时代囚徒的人们一边生活其中、一边建构囚牢，承受劳苦无常的命运。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初的年轻人需要这样的电影，了解社会曾经是什么状态，而不是把今天的生活当成常态，好像麦当劳和百盛商场、韩剧和美国大片一直并永远都在这里一样。 第762章 涂艺表示她会找机会看《孔雀》。 晚上，和何筱芹短信联系后，发现一个问题，25日是星期六，也是圣诞日，柳瑛准备弄一个圣诞树，让孩子唱英文圣诞歌。 何筱芹答应去成都，而杨舒力不能确定，涂艺回来后，这边的节目安排也多。 第597章 算不算爱情 “你说这个算是爱情吗？”黄敬蜀问道。 “我觉得不是。”涂艺回答。 “但是现在媒体上都是祝福，文章也说是爱情的伟大，爱情的力量。”黄敬蜀说道。 出于工作需要，凌美医院订了几份报纸，黄敬蜀每天到办公室会扫一眼。 “媒体上的观点不用在意，口径基本是统一的。”杨舒力说道。 “好舒服啊，我觉得这个太阳比美国的好，没那么晒。”涂艺眯着眼看看天空。 “冬天的太阳是这样，夏天的一样晒死人。”杨舒力笑着说道。 今天有阳光，下午两个女生一合计，买了食物，叫上杨舒力和涛涛，开车到江南找了块草地晒太阳。 野餐垫铺在草地上，各种食物饮料堆在上面，涛涛一会在外面玩，一会跑过来吃几口。 “舒力，你觉得呢？”黄敬蜀问道。 这段时间的热点新闻是82岁的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与28岁的女人结婚，男方的社会地位和两人54岁的年龄差引发舆论关注，持续不衰。 媒体还报道元旦晚会要邀请2004年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到晚会现场，这两位有望登台亮相。杨舒力认为可能性不大，面子里子都要，那就有点过了。 虽然媒体一致祝福惊世爱情，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人们私下却争论不休，有说是爱情，有说不是，还有说是个人内政，他人无权干涉。 杨舒力嘴角一笑，说道：“爱情不爱情不说，讲一个故事，就知道我的看法了。” 1881年，慈禧太后把心腹宫女章怡赏给军机大臣左宗棠做小妾，女方17岁，男方69岁，比现今这两位年龄差还小两岁。 大婚之夜，左宗棠对章怡说：娶你非我愿，圣命不可违，对外你是妾室，在家里就当我孙女吧。 自此章怡在左家住下，和左家孙辈一起读书，一起接受家规教育。 4年后左宗棠过世，章怡本想按规矩留在左家报答厚待之恩，左家人却拿出左宗棠留下的遗嘱。 按照遗嘱，章怡为左宗棠守孝三年，然后以亲孙女身份嫁给潮州李鹏万的二儿子李晓帆，李在北京做过大吏，是当地名门望族。 章怡与李晓帆生下四子，其三儿子结婚又生一子，适逢国事动荡，该子12岁跟随家人背井离乡，来到香港，受在香港发展很好的舅舅一家接济，并娶了表妹为妻。 从舅舅兼岳父那里借了5万港币，开办长江塑料厂，瞅准塑胶花市场，赚了几千万，获取第一桶金，后跟随香港大发展的历史机遇，一步步走来，最终成为香港首富。 到这里，杨舒力卖了个关子，故意不说这首富的名字。 “首富？那范围就很小了。”黄敬蜀说道。 “温馨提醒一句，姓李。”杨舒力笑着说道。 “哈哈，知道了。”涂艺也笑起来。 “还有这样的渊源啊。”黄敬蜀也知道是谁了，感慨道。 杨舒力又对李家作了一番分析，上接祖传家风，下接香港历史机遇，又有亲戚助力，方成大业。 两个女生也表示，这样一对比，就知道这份相差54岁的爱情是什么成色了。 “是否有违人伦属于道德评判，但是愿娶愿嫁是个人自由，主要是媒体一窝蜂说是爱情，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杨舒力说道。 两个女生想在草地上小憩一会，杨舒力知道，这种小憩特别幸福，就带着相机离开地垫，和涛涛一起玩。 玩了一会，回头一看，两个女生依偎在一起躺着，用遮阳帽盖着脸，似乎已经睡着了。 几天来的相处，如果不是涛涛的存在，他以为又回到高中时期了，黄敬蜀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涂艺联系，但见面后恢复了以往的亲密。 杨舒力举起相机，拍下了两人在草地上小憩的照片。 晚上，涂艺来到世纪龙庭3栋602，三人一起吃饺子。 饺子是包好拿过来的，主要是做饺子费功夫，黄敬蜀也没有时间，而保姆包的饺子很好吃。 杨舒力去二栋家里拿来一瓶葡萄酒，几个杯子，饺子就酒。 这次杨舒力没有机会煮饺子，两个女生提出吃煎饺，他还不知道怎样处理。 比如，是生饺子直接煎，还是把饺子煮熟后煎，或者放在蒸锅里蒸熟后煎，他还没来得及查资料。 两个女生在厨房，他在客厅饭桌上打开酒瓶，倒进三个杯子，拿起一个闻了一下，有一股浓郁的黑果香——他说不出具体的香味，什么草莓、覆盆子、樱桃，他认为是水果香但不是红色水果，故认为是黑果香。 以前在伊藤华堂买葡萄酒只看价格，一百到三百的都收，现在他要看下产地，葡萄品种，出产年份等，算是有进步。 红酒配煎饺，加上黄敬蜀从家里拿来的脆爽腌萝卜，涂艺赞不绝口，说在美国吃不到这个组合，主要是脆爽萝卜不容易见到。 涂艺偶尔也喝点红酒，小有了解，提到有部电影《杯酒人生》正在走红，写两个失意的中年人到加州红酒基地旅行，借酒浇愁，也希望来一番艳遇，电影上映后引发一波喝红酒的风潮，美国红酒销量明显提升。 第763章 不过，今天也有严肃的话题，收拾完毕，三人坐在沙发上，杨舒力讲了妮妮和妮妮妈的事，以及现在的复杂关系。 涂艺笑而不语，黄敬蜀表示她接受现实，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当很长一段时间单亲妈妈。 向涂艺透露这件事，他和黄敬蜀商量过，没有回来就不说，回来了就给她讲真相。 “你怎么会当单亲妈妈，好多人都等着的，三班那个体育委员……只要你愿意。”涂艺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黄敬蜀轻拍涂艺一下，“如果没有舒力的话，我就等到30多岁找个二婚男，带个女儿的那种。” 涂艺拍打着黄敬蜀的身体说道：“不可能，你妈肯定要把你嫁出去。还是现在这样好，你是初婚和二婚占全了。”两个女生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涂艺表态，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情，能接受现实就好，现在这个状态，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她觉得很不错。 晚上，涂艺没有回家，和黄敬蜀一起睡卧室，杨舒力则睡涛涛的屋里。 星期四晚上，黄敬蜀家吃羊肉汤锅，请了涂艺。 黄敬蜀妈妈和涂艺叙旧，言谈之中似乎有些感慨，当年三人外出游玩，她以为是另一回事，但现在的结局，完全出人意料。 不过，她表达的不是遗憾，纯属感慨。 “涂艺，你毕业以后回国不？”黄敬蜀妈妈问道。 “应该不会。”涂艺说道。 “妈，过两天我们要一起到成都去玩。”黄敬蜀过来说道。 “现在不用给我说这些了，自己安排。”黄敬蜀妈妈说道。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开车回成都，在收费站前停下来，等了一会，何筱芹的车到了，并提醒后座上的妮妮。 妮妮扭头看见杨舒力，朝他挥舞双手，杨舒力对他挥挥手，笑了笑，立即发动车子。 第598章 早就知道了（上） 【dashing through the snow】 【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over the fields we go】 【laughing all the way, bells on bobtails ring】 【making spirits bright, what fun it is to ride and sing】1 在柳瑛的带领下，两个小孩唱着英文歌，旋律比较熟悉，应该是听过的中文歌。 妮妮不会唱，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嘴一张一张地发声。 歌曲唱完，大家一起鼓掌，杨舒力及时拍下欢笑的照片。 随后柳瑛老公宣布，有三个礼品袋藏在院子里和房间里，让小孩们自己找出来。 先在院子里带着妮妮找她的礼品袋，何筱芹牵着妮妮的手开始寻找，不过两个小男孩动作快，很快就在一个角落找到，然后冲向房间寻找自己的礼品袋。 妮妮的礼品袋里有一顶红色的帽子，一张粉色的儿童丝巾，一个可爱的小挎包，一副小手套，还有玩具和糕点，琳琅满目。 “找到了，找到了。”两个小孩也在楼上叫着。 “刚才的歌中文名是什么？”杨舒力找机会小声问柳瑛。 “铃儿响叮当。”柳瑛说道。 杨舒力尴尬地笑着，这首歌中文是很熟悉的，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变成英文就不认识了，关键英文歌里没有“叮叮当，叮叮当”这句啊。 在柳瑛家待到晚上10点才离开，杨舒力对这个平安夜很满意，对妮妮来说，他做到位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和前两年一样，今年的圣诞节之夜，成都中心的主要街道上，包括成都广场和步行街，大批青年男女手持充气锤，结伙嬉笑着进行厮打，警方则派出大量人员维持秩序。 平安夜硬是变成了危险夜，有点像把泼水节嫁接过来，只是水变成充气锤，对于这种现象，令人匪夷所思。 杨舒力认为，出现这种现象，仍然是一种发泄，年轻人压力积聚，又缺乏宣泄渠道，逮着圣诞节这种机会就干起来了。 12月26日，星期天下午，两辆车驶出锦华院，这一次，妮妮坐在杨舒力车上，儿童座椅也移过来了。 在一个岔路口，杨舒力和何筱芹打过招呼，分道而行，何筱芹带着栋栋去幼儿园，杨舒力则带着妮妮去时代南岸。 可能意识到这是崭新行程，妮妮很安静地坐在后面。 停车上楼，敲门，门开了，黄敬蜀和涂艺站在屋里，低头看着门口的妮妮。 “来，快进来。”黄敬蜀伸出手牵着妮妮。 妮妮进屋后，两个女生一直打量着她，她们给妮妮准备了一些糕点，妮妮接过来，看了杨舒力一眼，他点点头，妮妮开始吃起来。 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耳语了两句，显得很神秘，杨舒力问道：“说什么呢？” “还是有点像你。”涂艺笑着说道。 “那也用不着说悄悄话啊。”杨舒力说道。 由于晚上要出去吃饭，先安排妮妮上床休息一会，随后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杨舒力泡好茶，聊聊天。 “舒力，你肯定很喜欢妮妮。”涂艺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妮妮生出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涛涛的存在，不过，父女之间的感情和父子之间不一样，这点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两个女生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涂艺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只能说是本能。要具体分析的话不好说清楚，但有一点要知道，父子之间的矛盾往往是家庭的主要矛盾，也是全世界多数文化和民族都存在的现象。”杨舒力说道。 第764章 “那你和涛涛……”涂艺问道。 “不会采取那种矛盾冲突的方式进行，我会避免这种情况，不会跟他爆粗口甚至打架。我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个清醒、懂事理的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讲道理。”杨舒力说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敬蜀开口了：“舒力，其实，我知道妮妮的妈是谁。” 杨舒力看着她：“那你一直没给我说。” “好多事情可能不说更好，像今天这种情况说出来比较合适。”黄敬蜀微笑着说道。 “那你也知道了？”杨舒力笑着问涂艺。 “敬蜀告诉我了，我觉得……嘻嘻。”涂艺捂嘴笑起来。 黄敬蜀说，她在街上看到银色宝来，车牌号有点熟，看见开车的女人她就明白了。 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何晓峰的姐姐。 以前何晓峰在学校出事时，都是他姐来学校解决的，那时就对她有印象，长得漂亮，有女人味，如果说杨舒力在重庆市跟谁在一起的话，那就是她了。 何筱芹结婚的事她也知道，虽然从人才上不般配，但小地方选择少，没办法，好在男方家庭有一定实力。 何筱芹离婚也是正常的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的，后来从何晓峰嘴里得知，离好几年了。 同样，何晓峰也知道黄敬蜀跟杨舒力的事，包括涛涛，这事不难理解，两人高中时期就是好朋友，他甚至用不着找杨舒力求证。 对此杨舒力也不吃惊，这事不会瞒多久，迟早会摊开。 让何筱芹开宝来，还是有点偷懒，正确的做法是把宝来车卖掉，再买一辆给何筱芹，但那样太麻烦。 重庆市开过银色宝来的就何筱芹和薛琪，结果他俩都在大街上看见了。 重庆市就那么大，银色宝来就那么几辆，开一段时间后会养成习惯，很多时候就不愿挤公交车了，尤其是带着栋栋和妮妮的时候，所以何筱芹开车在路上的时候不算少。 “刚才我对敬蜀说，妮妮更像她妈。”涂艺说道。 “不像我？”杨舒力问道。 两个女生点头，说妮妮以后会像何筱芹一样漂亮。 杨舒力站起来，打开电脑，调出妮妮出生第五天的照片，示意两个女生到书房。 两个女生都愣住了，涂艺问道：“这是涛涛还是妮妮？” “她知道。”杨舒力朝黄敬蜀努嘴。 “是妮妮，涛涛是后来像的舒力。”黄敬蜀说道。 两个女生围着照片看了好一阵，才走出书房，涂艺笑着说道：“我知道为什么舒力那么喜欢妮妮了，她太像你了。” “有道理。但涛涛现在更像我啊。”杨舒力说道。 本来还打算安排涛涛和妮妮见面，但考虑到涛涛嘴不严，这事只能往后推。 杨舒力叮嘱两位女生，何筱芹这事不能往外说，你知我知就行了，主要是她和秦华玉都在南山小学，万一事情穿帮后待不下去就不好了。 “最重要的是维稳。”杨舒力说道，两个女生都笑了。 妮妮醒来后，一起出去吃饭，是上次去过的意大利餐厅，由于要喝酒，没有开车，拦了一辆出租车过去。 黄敬蜀说她来喂妮妮，杨舒力说不用，妮妮现在都是自己吃，把东西放在她面前就行。 妮妮脖子上挂着餐巾，盘子里一堆食物，她右手握着小勺子，两手并用地吃着，需要不时揩拭一下她的嘴和手。 “对她的独立性的培养，我是很重视的。”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对妮妮的将来肯定有一些计划。”涂艺说道。 “是的，我对她的安排会多一些。小姑娘命苦啊，她将来会远离故土，独自生活，这点和你是一样的。”杨舒力一只手轻轻搭在妮妮肩膀上，对涂艺说道。 …… 注1：歌词出自詹姆斯·罗德·皮尔彭特作词作曲的一首儿童歌曲《铃儿响叮当（jingle bells）》。1857年美国波士顿假日学校的学生在教堂有一场感恩节演唱，并很快成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经典圣诞歌曲。 第599章 早就知道了（下） “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附近海域当地时间26日上午发生40年来世界最强烈地震，并引发海啸，东南亚和南亚数个受波及国家死亡人数已超过1万4千人。” “根据美国方面的观测，今次印尼地震强度达到8.9级，相当3000颗原子弹的威力。苏门答腊以北地区位于印度板块边缘，板块边缘的一个长距离破裂带通过长时间积累，蓄积了巨大能量，最后这些能量在26日集中释放出来，这就是此次大地震的直接原因。” “地震引起的巨浪还袭击了印度洋珊瑚岛国马尔代夫，首都马累大部分地区被海水淹没。法新社报道说，马累岛上2/3地区被淹，部分地区水深达到1.2米。” “地震学家表示，跟印尼一样位于太平洋地震带的日本，已进入另一次大规模地震活跃期，东京极可能成为下一个发生大地震的城市。” 回家后，本来不想打开电视，但是印尼海啸的事情实在太大，还是要看看。 普吉岛应该受到影响了吧，但韩公子此刻在欧洲，算是躲过一劫。 吃过晚饭，三人又带着妮妮去步行街逛街，在太平洋百货，两个女生给妮妮买了些好看的衣服，又买了些吃的，回到时代南岸开始第二轮。 第765章 在伊藤华堂负一楼买了熟食，给妮妮吃的糕点，杨舒力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这一天够累的，妮妮吃了些糕点，感到不行了，两个女生给她洗漱，送到床上，很快睡着。 三人在客厅继续吃喝，黄敬蜀说，成都有亲子瑜伽，会走路的小孩可以参加，她觉得有点意思。 杨舒力记下大致位置，寒假期间何筱芹愿意的话，可以带妮妮去看看。 “妮妮以后是到美国读书吗？”涂艺问道。 “不一定，美国当然是一个选择，还有日本、新加坡这些地方。”杨舒力说道。 “日本、新加坡怎么讲？”涂艺问道。 “到日本可以学会日语，新加坡学校比较好进。另外，如果妮妮到美国读书，我希望读完要离开美国，不在那里生活。”杨舒力说道。 “那就是按照你自己的喜好安排了。”涂艺笑着说道。 “的确，我是不喜欢在美国生活，希望妮妮以后能理解。”杨舒力说道。 “那你希望她去什么地方？”涂艺问道。 “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想法啊，到时不一定能兑现。我希望她在东亚、东南亚、包括澳大利亚、新西兰这些地方生活。” “涛涛呢？” “涛涛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国外，一个是重庆，也就是说如果要留在国内，就在重庆，不去其他地方。”杨舒力说道。 “看见没，舒力的想法总是很独特。”涂艺对黄敬蜀笑着说道。 “你不是觉得上海市还可以吗？”黄敬蜀说道。 “如果机缘巧合能在上海市展开事业，我觉得也行，但这样指定一个地方，感觉可能性不大。”杨舒力说道。 “北京呢？”涂艺问道。 “不要去，浪费生命。”杨舒力说道。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为什么留在重庆就可以？也许涛涛觉得重庆太小了。”涂艺问道。 “觉得重庆小你就出国啊，涂阿姨就是个例子。”杨舒力朝涂艺指了一下，“你到国内其他地方去，最终是立不住的，大风浪一来，还得回到家乡，和亲戚朋友们团结在一起，才能扛过去。” “什么大风浪？” “历史上常见的那种大风浪。” 涂艺微笑着对黄敬蜀说道：“舒力的话不是很好懂，但是他说对的时候比较多。”黄敬蜀点点头。 夜里杨舒力独自睡在书房的折叠木床上，心潮起伏，久未入睡，让妮妮和涂艺见面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将来妮妮如果到美国，少不了要麻烦涂艺，但妮妮不一定去美国读书，而且不会让她留在美国。 预订几次美国旅游或者几次夏令营是没问题的，结识柳瑛、涂艺这些能干的阿姨，感觉妮妮的路变得宽广起来，心情怎能不激动。 今后的人生其实不复杂，就是把两个小孩培养成长，让他们能潇洒自立于世上，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太多挑战与困难需要去克服，并获得相应的成长，问题在于，人为什么要追求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呢？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吗？ 第二天，上午到不远处的望江公园溜达，在竹林里走累了，在河边的茶铺喝茶。 聊起当初杨舒力报考公园旁边的四川大学，却又被成都大学录取，最终弃学创业的事，杨舒力表示，这步棋他走得非常正确，避免浪费4年时间。 “国外有个人说，很多适合创业的人，都被读大学耽搁了，我觉得有道理，尤其是碰到好年代。” “黄金年代往往很短，上一个黄金年代也就10年，这次也差不多吧，我就抓住了其中4年。”杨舒力说道。 “上一个黄金年代是……”涂艺问道。 “1927年到1937年。当然，这个说法有争议，它主要体现在上海市一带。”杨舒力说道。 “八十年代不算吗？” “八十年代主体是拨乱反正，是百废待兴，思想解放，叫春天的故事是恰当的，谈不上黄金。” 吃过午饭，又到专卖店去买乳胶枕，经过实践，涂艺认为乳胶枕不错，要给父母买一对。 然后开车回重庆，涂艺坐在副驾位置，黄敬蜀在后座护着妮妮。 “刀郎听说没？今年突然火起来的歌手？”杨舒力问道。 “没听说。” “来，听听。”杨舒力放了一张刀郎的碟片。 “怎么样？”听了两首后杨舒力问道。 “没什么感觉。”涂艺微笑着摇头，“我一般在路上听乡村音乐，还有爵士这些。” 杨舒力扭头对后座的黄敬蜀说道：“听到没，这就是文化差异，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苦大仇深了。”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车到重庆，先放下黄敬蜀，又在涂艺家门口放下涂艺，然后开车回到滨江路，开到郊外江边的一块草地，带着妮妮在草地上玩耍。 不一会，银色宝来车开过来，妮妮看见何筱芹，摇摇晃晃奔跑过去。 杨舒力把两个女生给妮妮买的礼物转到宝来，说了亲子瑜伽的事，何筱芹说可以考虑。 元旦假期，因为栋栋要到爷爷奶奶家过节，就不到成都了，已经给柳瑛打过招呼，等放寒假再过去。 两人商量，寒假期间大部分时间在成都，春节几天回重庆，很明显，在成都的生活安排得更丰富，而在重庆的话，以吃为主。 第766章 晚上黄敬蜀说，元旦期间的工作她作了安排，可以出去玩，涂艺该拜访的人，该吃的饭局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玩，问杨舒力有什么想法。 “不坐飞机，只开车，那就周边转转。”杨舒力说道。 “好，那我就给涂艺说了。” 夜里，两人缠绵之后，黄敬蜀问道：“你和涂艺还是单独叙叙旧嘛。” “不用，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不是因为我横在中间？” “不是，我和她相隔万里，没必要挑起这种事。” “是放不开吧？舒力，如果我不是障碍呢？” “那就……嗨了。”杨舒力搂着黄敬蜀，沉沉睡去。 第600章 叙旧 “有没有这种可能，它一直拖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不行，根据它的运行规律，就像有机体一样，到了该灭亡的时候就会灭亡。” “为什么拖不下去？” “经济撑不下去，教科书上说是某某地方大旱，农民揭竿而起，实际上就是没钱吃饭了，农业社会，旱涝不稀奇，为什么这年大旱，就要出事呢？” “说明旱灾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王朝前期靠增量存续，休养生息，盛世之治，都是存储增量，到后期增量不存在了，仅靠存量维持，争夺存量的人越来越多，帝国的腐败导致调理无方，矛盾无法调和，最后走向灭亡。” “明白了，就跟数学课上讲的，一个水池，外面没有往里面送水，就进入存量时代，那就是最后阶段了。” “呵呵，这个……可以这样理解。前期和中期想想办法，是可以找到增量的，但后期一定是把所有增量的可能都堵住了，内耗加剧，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 “有意思，老师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像经济学，但特别好理解，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呵呵，谢谢。” 2004年最后几天，细说王朝系列丛书最后一名作者敲定。 每个作者都是杨舒力最后拍板，都认同王朝周期律这个论点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这套书做完后，从内心深处，杨舒力就真的进入退休状态了，脑子里暂时没什么点子了。 这套丛书算是对未生公司读者的回报，学习历史的作用不在于改变历史，或者改变社会，而是改变个人命运。 这也是这套书的宗旨，不在于其史学界的地位，对历史有新的见解什么的，而是让读者把握历史脉络，审视个人命运，在未来的风云诡谲中作出正确选择。 今年真是眼花缭乱，硕果累累，未生公司经过几年拼搏，迎来它的盛世，收入过千万。 不知是不是凑巧，公司的轨迹刚好和国内的经济轨迹同步，同处历史的巅峰时刻。 这是增量的加持，但随着时间推移，存量时代也会到来，那时，他已经关闭公司，优哉游哉了。 12月30日，中午，由于上午发放工资，大家都在兴头上，要出去聚餐。 订包间时问清店家可以自带酒水，杨舒力赶回时代南岸取了一瓶红酒，打车赶往聚餐点。 6个人，张有路在外出差，先喝一瓶红酒，再喝啤酒。 手拿酒杯，大家都很感慨，今年真是激情澎湃的一年。 杨舒力举杯感谢大家的辛劳付出，让公司获得一个丰收年，然后一起碰杯庆贺。 不过，大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抿一小口。 他刚跟大家讲过喝红酒的方法，先抿一小口感受感受，再喝一大口。 他没有说明年更辉煌之类的话，在他心目中，今年就是最高峰，机缘巧合下，弄得大家这么忙，明年还是争取悠着点。 今天的消息，印尼海啸的死亡人数据称已经达到9万。 董禾珊感言，马尔代夫和巴厘岛都在她的旅游计划中，幸好今年公司忙，没有机会出去。大家都笑起来。 据报道，马尔代夫海啸死亡人数目前是82人，其中3人为外国游客，看来马尔代夫那些岛屿受到影响并不大。 陈海特意敬了杨舒力“一口”，感谢杨总对他的接纳，否则今年什么样就不知道了，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就业难的声音。 虽然世贸红利和全球化接纳了大量毕业生，但扩招的威力仍然很大，要不是前两者的吸纳，后果不堪设想。 陈海这个月工资加奖金拿到两万多，和其他编辑比已经持平，因为小说业务主要在他手里，而小说的业绩很不错。 他有个优势，跟作者的沟通能力比较强，作者都认他，算起来杨舒力当年也是他的作者。 大家正热烈吃着聊着，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舒力，我是涂艺，接电话方便吗？” 涂艺回来不知怎么弄的手机卡，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联系，马上回道“方便”，同时起身走出包间。 走到走廊尽头窗户前，电话铃声响了。 “舒力，你知不知道，敬蜀让我跟你叙旧。” “知道，嘿嘿。”杨舒力干笑道。 “你们就这么开放吗？”涂艺嗔道。 “不能说开放，但我们不闭塞。”杨舒力笑着说道。 “会不会是姜哥的事把敬蜀刺激到了？” “不是，她就是想表现大度，当然她本身也比较大度。” “你是怎么想的？”涂艺问道。 第767章 杨舒力表情凝固了，沉默着。 原本想今天发工资，赶回重庆，安排元旦的事，去外面玩，或者就在家里吃吃喝喝，都可以，现在涂艺一问，他顿时有了新主意。 “要不你就来成都，我们一起叙旧迎新？”杨舒力说道，心口咚咚跳起来。 电话那边沉默着。 终于，耳畔传来两个字：“好吧。”杨舒力感到悬着的心放下来。 涂艺决定打个电话，马上出发，杨舒力让她从汽车北站出来，打车到宏济桥头往右拐到时代南岸大门口下车。 拿着手机，杨舒力站在窗前发愣，感到脸颊热烘烘的，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现在来真的了。 想了想，给黄敬蜀拨电话，“喂。”黄敬蜀轻声叫道，语气显得暧昧。 “你干的好事。”杨舒力说道。 “同意了？” “嗯，她下午过来。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一号上午开车过来。” “带不带涛涛？” “不带，就我们三个。” “好。一号你过来小心点，如果情绪波动就不要开车，坐大巴过来……”杨舒力说道。 “哈哈哈……”电话那边笑起来。 杨舒力回到包间，邹凯朝他举起一瓶啤酒：“杨总，来一瓶？” “水啤不喝。”杨舒力看了一眼说道。 “那你还想喝什么酒，我去拿。”祁燕燕说道。 “不喝了，你们喝。今天你们回家都别开车啊，打车回去。”杨舒力说道。 聚餐完毕，回到时代南岸，把屋子稍微收拾一下，洗了个澡，漱口，上床午睡，还好，中午只喝了小半杯红酒，神经稍有放松又不致醉意。 下午4点半，接到涂艺电话，下楼到时代南岸大门口等着，不一会出租车过来停下，涂艺下车。 脸微红，表情有点微妙，寒暄两句，一起进入小区上楼，再没有说话。 进屋后换拖鞋，关上门，涂艺开口了：“有没有一对狗男女的感觉？” “没有。正宗的老朋友叙旧。”杨舒力立即回答。涂艺咧嘴笑着。 涂艺走到沙发前坐下，杨舒力开始泡茶，泡好后在涂艺身旁坐下。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扭捏，杨舒力握着涂艺的一只手，问道：“心里有点不踏实？” 涂艺的手很温软，手心有点烫，肌肤相触下，杨舒力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这对干柴烈火了。 “不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今天真是有点冲动。”涂艺说道。 “没关系，我们没有违法。” “你们属于事实婚姻，不知道法律是怎样……”涂艺说道。 “我有点生气。”涂艺还没说完，杨舒力说道。 “怎么？”涂艺盯着杨舒力。 “黄敬蜀是怎么了，拿自己的老公招待闺蜜，人家好像看不上呢，我这脸往哪搁？”杨舒力故作恼火地说道，挥了挥手。 涂艺咧嘴笑起来，杨舒力一见，立即将她身子揽过来，涂艺的身子有点软，头向后仰着。 一低头，两张嘴开始紧密深入地叙旧了。 第601章 迎新 从两人进屋算起，加上洗浴，30分钟后，第二次就已经完成。 完事后杨舒力发现，自己也会冲动。涂艺这次回国，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以为基本上是发乎情，止乎礼，一个月后友好地告别。 冲洗完，穿上衣服，两人重新坐到沙发上，茶水续上再喝。 “晚上想吃什么？”杨舒力问道。 “你定。” 杨舒力脑海里闪过一个场景，说道：“汉城轩，和汉城屋差一个字，比较正宗。” 两人立即起身出发，因为刚才天雷地火，身子有点虚，不想开车，打的过去。 “在美国很少吃韩餐。”两人都在后座，涂艺说道。 “不知道汉城屋为什么关了。”杨舒力说道。 “它的价格在重庆还是有点贵。”涂艺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去汉城屋的基本是年轻人，是以学生为主，而学生读大学后远走高飞，等于是老顾客流失了。 到汉城轩，上二楼，点了石锅拌饭、明太鱼汤等，送来一堆小菜，两人慢慢吃着，味道很是爽口。 “你妈在看《人鱼小姐》没？”杨舒力问道。 “没有，她对这种婆婆妈妈的剧不感兴趣。” “那退休后是会到美国了。” “嗯，她还想周游列国。”涂艺笑着说道。 “没问题，经济上是完全可以的。”杨舒力说道。 “现在还不行，你看我几年才回来一次。” “过几年就可以，那时你也工作了。” “不好说，我和我哥都还没有买房子。” “会有的。第一步，苹果股票明年上半年找个时机抛掉。”杨舒力说道。 涂艺没有作声，杨舒力继续说道：“把钱全部转回国内，让你爸炒a股，具体买什么可以跟我商量，到2009年，你和你哥一人一个带别墅的游泳池。至于全球旅游，靠你们的工资就行了。” “带游泳池的别墅。”涂艺笑着纠正道。 “不，我这样说是想强调游泳池。”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为什么是2009年买房？”涂艺问道。 “我觉得2009年买房合适，这几年钱还要在市场上滚几圈。”杨舒力说道。 第768章 “那也挺早的，那时我才……27岁。赚钱就这么简单吗？有点不可思议。”涂艺感慨道。 “碰到机会了嘛，二十一世纪前10年，就是最大的机会。”杨舒力说道。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碰到你了。来，舒力，谢谢你。”涂艺端起汤杯，两人碰了一杯。 吃饱喝足，感觉力气恢复了，两人到市中心逛了一阵，在伊藤华堂负一楼买了点零食，又买了两瓶红酒，还买了一盒力保健。 “这个力保健只有伊藤华堂有卖，一直是6元一瓶，我经常买几瓶回去。”杨舒力介绍道。 里面最关键的物质是牛磺酸，每瓶含量1000毫克，这是对人体有益的物质，杨舒力就是通过力保健来补充牛磺酸的。 商品标签上写着“抗疲劳，调节血脂”几个字，所以一些人用这个来抗疲劳，累了喝一瓶，感觉精神恢复一些。 国内开车的司机解除疲劳喜欢喝红牛，红牛中也含有牛磺酸，但含量没有力保健多，当然，杨舒力买这个不是因为今天下午消耗太多，平常他也买。 回到时代南岸，开着电视，两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等到9点半，打开电脑，进入股票软件，苹果已经过了70美元。 “一个月前苹果冲到69美元，这一个月都在六十二三晃悠，熬过这一个月，前面又是一片天。”杨舒力多少有些得意地说道。 韩公子今天看到估价，脸色可能不太好。 他抓住涂艺的手，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当然，和其他女人不同，手上没有其他动作，仅仅是一种亲密感。 “今年7月份苹果有一次下跌，注意到没？”杨舒力问道。 “没有。” 两人的股票都在20元左右进入，早就处于浮盈状态，对于下跌不敏感。 “当时是乔布斯查出胰腺癌，有几天下跌厉害，现在证明，对于一个伟大的公司而言，癌症不能拖垮它。”杨舒力说道。 “嗯，这件事我知道，我觉得影响不会太大，它的企业精神已经形成了。”涂艺说道。 “苹果这波涨幅是价值发现的开始，以后还会更厉害，但我们先把a股的机会抓住，因为它是转瞬即逝，失不再来，等a股这波过去，我们再回到苹果和亚马逊上来。”杨舒力说道。 晚上，两人又是一番缠绵，因为有下午的铺垫，玩得更尽兴。 第二天早上，2004年最后一天，涂艺在床上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你想不想去看看，想的话我们就去，不想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走走。” “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你这个小公司怎么坚持这么久啊。” 两人慢吞吞起床，洗漱后又到外面吃早饭，到9点过，才来到公司。 进门后作了介绍：“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来公司看看。” 几个房间参观讲解一番，回到杨舒力办公室坐下。 “人还不少嘛。”涂艺说道。 “有几个是兼职的学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特点，每个编辑手里都有一批兼职人员，不然忙不过来。” 杨舒力讲了公司设在这里的好处，离四川大学近，加上公司的兼职费用合理，发放及时，口碑很好，学生们都愿意来未生公司兼职。 “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涂艺问道。 “是的。而且这里环境不错，靠近河边，我刚来时一个人住时代南岸，每天晚上吃过饭后到音乐广场散步……”杨舒力说道。 “感觉很好，小公司人际关系简单，加上你炒股的收入，一直这样下去就很不错。”涂艺说道。 杨舒力摇摇头，“事情都是发展的，图书生意就这几年好做，再过几年高峰期一过，我就准备关门，当寓公。” “那挺可惜的。”涂艺说道。 坐着聊了一会，准备出门，到祁燕燕办公室打招呼，她叫住杨舒力：“杨总，我们商量好了，元旦假期只休息一天，2号3号都要来上班。” “哦，不要勉强哦。”杨舒力说道。 “没有，主要是这段时间忙日历的事情，其他的耽误了好多，必须抓紧时间了，不然春节过不好。”祁燕燕笑着说道。 两人走出办公室，涂艺笑着说道：“公司人少，经常加班？有点像中学的政治经济学哦。” “资本家压榨工人剩余价值？不不，今年特殊，刚好让你碰上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晚上，给黄敬蜀打了电话，约好明天见面，在杨舒力提议下，没有去外面吃饭，买了铁板烧回来，在沙发上吃着喝着，等着2005年到来。 “时代广场的新年晚会去过没有？”杨舒力问道。 “大学二年级去的，我们那里离纽约很近。人太多，有点无聊。”涂艺说道，“你有兴趣？以后来美国我陪你去。” “你陪我可以，但人多的地方不想去。关键是，美国我也不想去。”杨舒力两手一摊，两人都笑起来。 突然，茶几上的摩托罗拉刀锋手机震动一下，杨舒力拿起手机一看，是刘蕾发的短信。 涂艺起身到卫生间去了，刘蕾的短信写道：“杨哥，明年大发！我有两个消息想告诉你。” “什么消息。”杨舒力立即回道。 “第一个是我有了，预产期在明年7月，第二个是冉丽娟的，她也遇到好事情了，但她不让我说，以后她自己告诉你。” 第769章 第602章 再要一个 “很好的地方，菜的味道也好。”涂艺环顾四周说道。 杨舒力坐在竹椅上，跷着二郎腿，笑而不语。 今天小院坝里客人很多，有五六桌，服务员端着盘子不停来来去去，一片热闹景象。 这是他和唐蕴雪的宝藏地，现在终于轮到黄敬蜀和涂艺来吃了。 黄敬蜀早上开车过来，杨舒力和涂艺在一个约定的路口等着，车来后把黄敬蜀换下，杨舒力开车到新津吃鱼。 没有带涛涛，重温高中时三人行的旧梦。 吃完饭去爬老君山，在山顶茶园里坐了一会，下山后又去纯阳观逛了一圈。 杨舒力带着单反相机，全程抓拍记录。 表面看，一切依旧，和高中时期三人来成都游玩没多大区别，无非开了车，去的地方远一点。 但实际上变化很大，至少杨舒力和涂艺对黄敬蜀心怀感激，没有她的首肯，两人也不会迈出这一步。 虽然两人可以瞒着黄敬蜀，偷偷摸摸来一两次，随后涂艺离开，相隔万里，再难见面，负罪感却留下了，这样做是亏本生意，他和涂艺都不会干。 现在黄敬蜀高姿态，促成他俩叙旧，皆大欢喜。 估计黄敬蜀也盘算过，与其横在二人中间，杨、涂二人都可能对她心生怨艾，不如成全。 算了，别想这些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很满意，其乐融融。 下午3点，启程回成都，雾气弥漫，天空灰蒙蒙的，两个女生在后座商量晚上吃什么，絮絮叨叨一阵后，说还是买点东西回屋吃。 杨舒力一听，嘴角浮现出笑容，他知道买什么了。 昨晚和涂艺吃的铁板烧，虽然好吃，但不能重复，他先把两位女生送回时代南岸，再开车去买吃的。 先去老地方买红油兔丁，卤鸭掌，藕片等，再回来买饺子。 因为有点累，两个女生洗澡后在床上休息，杨舒力把客厅稍稍整理，到厨房把平底锅拿出来清洗，等会要用。 两个女生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半，外面暮色苍凉，大家肚子都有点饿，开始准备吃饭。 杨舒力拿出一瓶葡萄酒，蚝湾长相思干白，上次在柳瑛老公那里喝过，伊藤华堂也有卖，新世界的红酒的确比旧世界便宜，买到的酒多有智利和澳洲货，波尔多和勃艮第价格比较贵。 “这个酒我有印象，在澳洲旅游时喝过。”涂艺说道。 “属于产量很大，行销全世界的酒了。”杨舒力说道。 红油兔丁一如既往地好吃，白葡萄酒的清淡酸甜正好起到中和作用。 电视开着，说是取消元旦晚会，因为印尼海啸的原因，而且世界多个城市取消新年庆祝活动。 不一会，又播出元旦献词：迈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步伐。 “时代的脚步跨过2004年最后一个夜晚，迎来了2005年第一个黎明。在这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喜庆时刻……” “2005年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巩固宏观调控成果、保持经济社会良好发展态势的关键一年，也是全面实现‘十五’计划目标、衔接‘十一五’发展的重要一年。我们要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科学发展观是……” “好啦，现在进入另一个环节，吃煎饺。”杨舒力站起来说道。 进入厨房后，黄敬蜀跟进来，“你做过煎饺没有？” “还没有，第一次。” “我来吧，你别煎糊了。”黄敬蜀说道，杨舒力乐得交给她。 “要不要开一瓶红酒？”回到客厅，问涂艺。 “不用，这瓶还没喝完呢。” “不，开一瓶，吃饺子要喝红酒。”杨舒力又到书房的恒温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智利干露酒庄的红魔鬼。 两人一起到厨房洗酒杯，又观看黄敬蜀如何做煎饺，她解释说涛涛很喜欢吃煎饺，保姆有时会给他煎几个。 “先下油炸，然后勾点芡，倒点水，把饺子淹一半，盖上盖子，煎煮七八分钟。”黄敬蜀讲解道。 在时代南岸吃过那么多饺子，都是水煮，从来没有想到做煎饺，一方面是工序复杂，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健康考虑，煎饺要用不少油。 当然，今天这种日子不必计较太多，快乐更重要。 煎饺做好端出来，比水煮更香，而且更配红酒。 涂艺讲着她的欧洲和澳洲见闻，说对欧洲印象很好，不过她跟同学采取穷游方式，吃的住的都精打细算，在鹿特丹碰到一个美食节，可以免费品尝，他们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 “日本、还有印度洋边上的几个国家也想去，这次海啸后得等几年了。”涂艺说道。 “你到日本给我说一声，我也来。”黄敬蜀说道。 “凌美医院都一年多了，事情都理顺了，以后不要一心扑在工作上。”杨舒力及时地对黄敬蜀提议。 “你也去哟。”黄敬蜀对涂艺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去过日本的事不好说出来，担心穿帮。 红白葡萄酒混喝，大家都有点醉意，吃完洗浴上床，才10点过。 杨舒力来到书房，今天有点累，可以在微醺状态中睡个好觉。 还没躺下，黄敬蜀出现在门口，“舒力，来我们这边睡，聊天。” 她俩下午睡了一会，现在肯定睡不着，那就过去聊呗。 第770章 卧室的床是以前主人家的婚床，宽大结实，不然杨舒力早换了，三个人躺上去不算很挤。 黄敬蜀躺中间，这是必然，如果杨舒力躺中间，事情会变得复杂，也比较难熬。 杨舒力讲了何晓峰到成都去干房屋中介，回成都后开店，又开始搞烧烤，还属于街边摊的样子，到现在开烤肉馆，装潢上档次，喝的也是洋酒红酒，有点高大上了。 两个女生说，何晓峰得偿所愿，终于当上老板了。 掐指一算，三个没有上大学，包括黄敬蜀中途退学的人，都当上老板了。 “敬蜀，你早点把二胎生了吧。”杨舒力听见涂艺说道。 本来带着一份醉意，随意而舒服地聊天，这下清醒了。他问道：“什么？要生二胎？” 黄敬蜀没有作声，他意识到这事不能就这样敷衍过去，起身按下台灯，看着黄敬蜀问道：“真的吗？” “敬蜀有这个想法，可能有点不好说吧。”涂艺说道。 “没关系啊，这种事情，还是拿出来说好，你真的还想要一个？是怎么考虑的？”杨舒力问道。 “我觉得……两个好一些。”黄敬蜀小声说道，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杨舒力严肃起来，“你妈找我谈过这事，当时说一个就行啦，还说可能会影响你爸什么的。” “不会，我爸也愿意再……”黄敬蜀说道。 “是你爸让你再要？” “不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小时候就一直想，再有个就好了，我好羡慕涂艺，兄妹两个互相帮助。”黄敬蜀说道。 “是的。如果还是个小子呢？”杨舒力说道。 “没关系，那就是两兄弟呗，都可以的。”黄敬蜀小声说道。 “舒力，你是怎么想的？”涂艺在另一边问道。 “我没问题，全看敬蜀自己，我只是觉得生孩子挺不容易。”杨舒力说道。 “没关系，敬蜀还年轻，身体也好，抓紧时间再生一个。”涂艺说道。 “真的吗？你确定？”杨舒力握住黄敬蜀一只手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还是要看你。”黄敬蜀轻声应道。 第603章 完全支持 “舒力，我是郎越。”1月2日下午，意外接到柳瑛老公打来的电话。 “郎哥好。”杨舒力不喜欢对人哥啊姐的叫，但也没办法。 “这周你们没有过来，我还要出去一趟，年前有些事情要处理，春节前才回来，我想让你推荐几本历史书，晚上没事顺便看看，要国内的啊。” “行，我想一下，开个书单给你发过来。” “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在西部书城，你说几本就好，多了我也不好带。” “好，第一本，《血酬定律》，这本书是去年，不，现在算是前年出版的，书店应该有。”杨舒力说道。 “好，我记住了，《血酬定律》。” “第二本是《万历十五年》，这书是经典，应该也有卖。” “第三本《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这本书出来一段时间了，书店不一定能买到，网上肯定有，很值得一看。”杨舒力说道。 实际上，杨舒力正在看这本书，是听细说王朝的作者提到这本书并且相当推崇，他让祁燕燕到卓越网买了一本，希望编辑们都看看。现在几个编辑都翻了翻，他也拿过来看。 “行，三本就够了，谢谢舒力。”郎越说道。 挂断电话，杨舒力重新审视一下，这三本书推荐还是到位的，第一本是了解我国历史文化的密码，甫一面世即受到读者重视，对普通读者而言，阅读感受大多是震撼的。 这也是杨舒力偶尔调侃的“波粒二象性”，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此书揭露暗地里的一套规则，是对前辈《厚黑学》一书的发扬光大。 第二本有凑数之嫌，但如果真想看历史书，这书是必读。 第三本的阅读感受也很震撼，鸦片战争是近代史的开端，要理解近代史，鸦片战争绕不过去。 这书对人们的通常认知有颠覆，历史课上说，帝国主义很坏，皇帝不争气，总是启用投降派，老百姓一腔奋勇，积极抵抗，可是没用，还是失败了。 此书的结论是，就算把前面的人全换成林则徐，鸦片战争还是会失败，投降派这么做是有现实原因的，琦善做出的很多选择都比较理智、比较现实，因为你抵抗下去意味着更大的损失。 由于这种观点，此书刚面世时受到暴风般的批判，好在此时社会风气相对宽容，作者没有受影响。如今，这书已经成为经典。 晚上和黄敬蜀继续讨论二胎的事情。 黄敬蜀妈妈找她谈过，让她到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开始吃药，她没去。 她想，以后可能再生一个，还是不吃药为好，但她没有给她妈讲，而是试探一下她爸的态度，结果她爸表示支持。 这个想法，她没有对杨舒力讲，反正现在工作忙，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事情有变化。 杨舒力表示，这事完全看黄敬蜀态度，他都可以，一个是养，一群也是养。 但实际上，从他个人的角度，是希望维持现状，即涛涛和妮妮就行了。 主要问题在于，无论第二胎是男是女，都有点不对劲。 如果是女孩，妮妮的处境有点尴尬，他不希望这样，希望妮妮是唯一，可以全力投入对她的爱。 第771章 如果是男孩，那就闹腾了，两个涛涛，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不能算是正确的事重复做吧。 但他不能以个人的盘算对待这事，如果黄敬蜀想要，那就要呗。这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他得支持。 不光黄敬蜀，还有父母辈，应该也是支持的，就拿秦华玉和姨妈来说，她们刚好碰上计生时代，只能生一个，形势严酷，一般人是做不到超生游击队那个份上的。 两个孩子是最正常的情况，从社会角度讲，两个孩子能保持正常的代际衔接，不仅合情理，而且科学。 某研究历史的作者说，我国家庭的传统目标是三个孩子，从社会历史的环境原因，也就是大数据看，三个孩子中，一个死于战争，一个死于饥荒，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 所以，黄敬蜀要二胎，杨舒力不会拒绝。 “第二个无论是男是女，都姓杨。”黄敬蜀说道。 “这个……有点分裂，还是姓黄吧。”杨舒力说道。 “那你去问你爸妈，看他们怎么说。”黄敬蜀说道。 “好吧，也听你的。”杨舒力说道。他实在没勇气去对秦华玉和杨升元说，二胎生下来也姓黄。 现在家里有两个孩子的，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是通常的做法，你让第二个孩子跟哥一个姓，有什么理由？ 杨舒力打算对姓氏问题放弃不管，这样，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提供一点蛋白质。 什么时候“供货”，两人商量了一下，不需要特别处理，保持以往的生活习惯，只是需要戒酒，等黄敬蜀算好自己的日子，就抛弃套子。 既然两人作出决定，就不用通知双方父母了，免得他们也参与进来，于事无补，等以后事成再通知他们。 杨舒力担心的是会否影响黄敬蜀爸爸的仕途，上次她妈曾经提到过，黄敬蜀说不用担心。 她爸本来是可以再往上走的，当副职问题不大，但他停止了，说越高越危险，现在的位置够了，而且单位里很多人都是他的同事和弟子，不影响办事。 不过，保险起见，黄敬蜀打算私下和她爸再沟通一下。 第二天黄敬蜀到医院去，杨舒力留在屋里，上网，看书。 看的是那本《天朝的崩溃》，作者的意思是，鸦片战争背后体现的是中英两国的军事差距，更主要是两国政治文明的差距，两国体制导致的决策的差距。 那时的大清，已经无法阻止整个吏治走向腐烂，书中写道：“自乾隆朝后期以降，吏治已经大坏。当官的目的，在于发财。仅凭薪水过活的官员，恐怕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到。” 杨舒力摇摇头，笑了笑，这点每个王朝都一样，到后期都烂了。 作者认为，我国需要现代化，需要顺应世界潮流，但绝不是因为落后就要挨打，而是有着更加深刻的理由，它源自人性需求最内在的本质，体现人之为人的那些不言而喻的终极价值。 显然，作者的观点超越了历史为政治服务的框架，表现出了史学者的眼光和良知。 电话响了，是黄敬蜀打来的，她中午不过来，让杨舒力回家吃饭，另外，晚上和涂艺一起吃火锅。 “吃火锅？行吗？”杨舒力说道。 “没关系，火锅不影响吧？又不是现在……”黄敬蜀笑着说道。 嗯，吃火锅可以，但是不喝酒。 回到家里，吃过午饭，也不打算出去，就在家里休息，等着晚上的火锅。 还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黄敬蜀爸爸的声音，语调有些激动：“舒力，吃饭没有？” 杨舒力知道什么情况，赶紧站起来到自己房间，以免秦华玉听到，“爸，吃过了。” “是这样，我听敬蜀说，你们还想要一个……” “是有这个想法。” “哦哦，好事啊，太好了啊，我是完全支持，对我职务的影响？没有一点影响，舒力，你放心，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们尽管生。” “好，我知道了，嘿嘿。”杨舒力干笑道。 “舒力，那你和敬蜀就……抓紧时间，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尽管给我说。好吧？”黄敬蜀爸爸在电话那端大声地说道。 第604章 约定作废 “青海湖面25年来萎缩近150平方公里。” “抗生素残留超标居不合格项目第一位，专家称我国乳制品抗生素残留超标问题不容忽视。” “生活方式调查：近3成国人放弃性爱甘做无性夫妻。” “质检总局：肉类食品仅三成合格。” 正胡乱看着新闻，敲门声响起，随后祁燕燕露出一个头：“杨总，来了。” 杨舒力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辛苦了，老韩，辛苦了。” 韩邦杰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情，和杨舒力握手后，在椅子上坐下。 “开车还是坐车来的？”杨舒力问道。 “坐车。” 韩作家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书稿，一个u盘，放在桌面上：“这个是打印稿，这个是电子稿。” “好，字数是多少？” “42万字。” 从韩作家神情看得出来，这部书耗尽了心血，一年时间全力以赴的写作，实在太磨人。 祁燕燕端热茶进来，正要离开，韩作家把她叫住，说道：“我先说明一下，这部书我放开了写的，没有多少自我审查，确实有很多东西都是没人写过和敢写的，请你们二位放心，如果书不能出来，没关系，陈忠实说一个作家要写出一本能放进棺材当枕头的书，欸，这本书就是给我当枕头的。” 第772章 “老韩，我们尽量想办法让它出来。”祁燕燕说道。 “42万字，如果删得太多，比如删个七八万，我也不想出。”韩作家说道。 “莫说七八万字，删三四万字也不能接受。”杨舒力说道。 祁燕燕拉门出去了，韩作家讲起写书经过，年底就全部完稿，元旦期间又修改了一遍，把他认为明显不能过审的段落和句子处理了一下，所以，如果再大幅删减，他难以接受。 他也提到一个现象，写到后来，心里清楚这本书是有价值的，有分量的，很高兴，但也清楚，越是这样，出来的可能性越小。 “杨总，我出门的时候心情有点沉重，这本书拿给你们也是给你们添麻烦，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来了，要给你们一个交代。对这本书能否出来，我不抱太大指望。”韩作家说道。 杨舒力也意识到事情的难度，说道：“老韩，你的事情做完了，现在该我们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来想办法。” “也不要太勉强，舒力。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不能出来，你看这几年网络小说也在发展，我拿到网上去发布，也能让读者看到。” “老韩，你拿到网上去发布的话，经济上就太不划算了。而且你说要当枕头，那还是要实体书才行的。”杨舒力拿起桌上的u盘晃了晃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韩作家在公司吃过午饭后离开，临走时再次叮嘱他俩放宽心，不行就别勉强，他能接受现实。 杨舒力和祁燕燕商量对《沙场》一书的处理办法。 u盘由祁燕燕放进保险柜里，这是关键，不能外泄，打印稿复印三本，在成都和北京选择一些出版社跑跑。 杨舒力下午有事，先行离开，祁燕燕开始翻阅书稿。 回到时代南岸稍微打扫一番，上床午睡一会，起来后，等到3点过，接到涂艺短信，说她乘坐的出租车快到了。 下楼迎接，把含羞带笑的“老相好”领进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谚语，反正有道理，上次两人叙旧很是满足，也比较意外，这次叙旧就更彻底了。 晚上两人吃的鲜锅兔，涂艺在美国吃过各国美食，但是像鲜锅兔这类，还只能在成都吃到。 “你和敬蜀真的打算要二胎？”涂艺问道。 “已经谈好了，必须的。” “敬蜀觉得很不好意思，两次都是她主动的，这次你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说没有想到。” “没什么，生两个也正常，要罚款或者开除公职都没问题。”杨舒力说道。 “哈哈，舒力，说实话，是不是有点勉强？”涂艺盯着杨舒力问道。 “真不存在。你们家两个不是挺好吗？不得不承认，你妈在生孩子、养孩子这些方面，是非常有眼光的。”杨舒力说道。 涂艺一听就乐了，“这点我同意，从上海市出来的学生是不一样……你们两个也是高素质人才，对孩子的教育肯定不差。敬蜀现在状态很好，我有点羡慕她。” “不对吧，敬蜀一直羡慕你。”杨舒力说道。 “不，不，俱往矣，俱往矣。”涂艺连忙摆手，两人哈哈大笑。 鲜锅兔的麻辣鲜香，让这顿晚餐淋漓尽致，吃完走出餐馆，进入一环路人行道，慢慢朝前走着。 这条路以前两人走过，路边还有个互惠超市，仍然存在，涂艺曾经去里面买过零食和杜蕾斯，但那次没有用上。 “舒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个约定。”走了一段路，涂艺问道。 “我记性还可以。”杨舒力说道。 “看来是要作废了。”涂艺笑着说道。 “本来就是说着玩的。真要那样做的话，你妈不会放过我。”杨舒力轻叹一口气说道。 “敬蜀也不会放过我。”涂艺微笑道。 事情很明显，到这一步，两人玩玩可以，但要践约是不可能了。 “敬蜀这个人心软，不会对人怎么样的。你也不要全扑在学业和事业上，慢慢找个人，生两个孩子，以后我和敬蜀到美国来住你们家，必须要有游泳池的。”杨舒力说道。 “游泳池很麻烦，我觉得有块草地就行了。”涂艺说道。 “游泳池是中产的象征，很多时候是撑面子用的，但如果孩子还小的话，比商场买的那种塑胶小泳池好。”杨舒力有感而发。 妮妮就没办法享用20米长的庭院游泳池，只能在几百元的塑胶小泳池里扑腾。 两人是走回去的，在宏济桥上欣赏了夜景，看到已经矗立起来，还没有完工的香格里拉酒店。 回屋后，身体出了汗，给浴缸灌满热水，一起入浴。 这也是告别，涂艺明天回去，在家里待两天，10号坐飞机离开成都，下一次回国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涂艺的妈妈希望她隔年回来一次，以前的障碍是经济，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解决，只剩下一个条件，时间。 理论上今年夏天也可以回来，因为暑假时间比较长，但暑假又回来，是不是显得奢侈了？ “你觉得呢？我本来是计划到阿拉斯加走一趟。”涂艺问道。 “暑假两个月，去阿拉斯加待不了多长时间，回来待半个月也好。”杨舒力说道。 “嗯，可以考虑，我觉得回来比到其他地方旅游还要好一些。”涂艺说道。 第773章 “那是，黄敬蜀拿好东西招待你，满足是全方位的。”杨舒力抚摸着滑腻的肌肤说道。 涂艺在他小腿上轻轻捏了一把。 从浴室转移到卧室，空调暖气已经提前开启，成都最冷的时节，屋里温暖如春，一场大战在即。 “你和敬蜀那个……时间定下来没有？”涂艺问道。换上睡衣的她，脸蛋红润，眼睛闪亮，胸脯微微起伏。 “时间稍有变化，定在春节过后，因为春节期间有些饭局躲不掉，春节后上班再开始造人计划。”杨舒力说道。 “那你这段时间需要注意什么？” “也没什么，不喝酒，不暴饮暴食，保证睡眠，同时，还要保持对美好事物的兴趣，以及对生活的激情。”杨舒力说完，一只手伸过去。 第605章 肖像 星期五下午，锦华院别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两个小男孩到运动场去练习轮滑，这是约定好今年开始的一项运动，杨舒力到现场陪练。 柳瑛老公郎越到西部某省会去了，过年前回来，然后回老家过春节。 轮滑装备是在妇婴生活馆买的，合资品牌，接近500元一套，包括头盔、护膝，质量比那些一两百的要好，也是突出一个保护。 小孩学轮滑的问题是起步难，需要有个大人扶着，等他逐步适应后慢慢放手，这项工作自然落到杨舒力身上。 两个小孩轮流“扶持”，扶持其中一个时，另一个在一旁独自练习，杨舒力鼓励他们大胆练习，反正戴着头盔和护膝。 练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暗下来，接到吃饭的电话，带着两个小孩往屋里赶。 今天栋栋是初次练习，有所收获，能够独自滑行几米的距离，照这个速度，再练习个一两回，就可以出师了。 晚餐很丰盛，七八个菜，屋子里六个人，三个大人，两个小孩，都是主力，两个小孩甚至吃得比他妈还多。 因为厨房很大，灶头有两个，两个女人可以各自操作，一边做饭一边聊天，也不觉得枯燥。 吃过饭，休息一会，柳瑛带着潇潇回家，约好明天到公园去，轮滑鞋也带去，找个空地练习。 何筱芹今天也干了一件事，两人来到二楼，打开画室，画板上已经起形。 何筱芹对柳瑛说需要一个素描模特，让她帮下忙，于是到二楼给她起形，拍了几张照片，寒假期间就能把画作完成。 而且，何筱芹有个新主意，给杨升元画的肖像很正式，就是一个肖像，但是对柳瑛，光画一个头像，她觉得有点单调。 “不是肖像画，而是水彩画，头像周围和空白处画一些花，画面更有氛围。”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女人拍照时喜欢在花旁边，一样的道理，这个主意不错。 “我问一句，水彩画和油画，哪个难度大？”杨舒力问道。 “我觉得水彩的难度比较大，因为水的流动性强，还要考虑挥发的因素，不好把握，失败的概率比油画大，油画要固定一些，颜料抹上去不会乱跑，画得不好可以改，一层层覆盖上去。”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以前一直以为油画比水彩难，还是专业人士懂得多啊，“但是现在国内学校的少儿绘画以水彩为主。”他说道。 “是的，这个是传统。东方水彩，西方油画嘛。” 何筱芹仍然担心这个礼物分量不够，现在柳瑛的英语时段还在进行，妮妮在旁边时她也会照顾到，让妮妮学说“how are you”“thank you”等，让栋栋和潇潇也跟妮妮用英语说几句。 这正是杨舒力希望的，让妮妮知道还有一门语言，虽然简单，让她有点印象，将来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二天两家人去了公园，在一块平整的空地上练习轮滑，还有其他小孩也在玩轮滑，人多玩起来更有劲。 两个小孩进步神速，先开始还需要杨舒力两手扶着，过一会他俩就要求放手，自己滑。 虽然偶尔摔倒，但没关系，爬起来继续前行，这才是正道。 晚上定在柳瑛家吃烧烤，因为她家设备齐全。 下午4点，一队人马来到柳瑛家，两个小孩到运动场玩球，现在他俩到运动场已经不需要大人陪同，各种注意事项他们都知道。 来到柳瑛家，杨舒力倒是想做一件事，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寻找起来。 前几天听邹凯问陈海，报社里的情况是不是跟电视剧里说的差不多？ 前年的一部电视剧《女人不再沉默》又在某省级卫视播放，写的是一家小报的事，是国内涉及性骚扰题材的首部电视剧。 陈海也知道这部剧，说差不多是那样，他认识一个刊物主编，走到哪都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部剧是前年播出的，现在属于重播，一天播好几集，杨舒力一边逗妮妮玩，一边看几眼电视。 妮妮现在完全能自己走路了，但要看着点，防止走到危险的地方，她的手到处扒拉，也得注意。 妮妮学步时没有买学步车，就是那种小孩推着小车自己走的，杨舒力查了一下，说是流行的学步车并不好，容易造成罗圈腿，虽然栋栋小时候用过学步车，也没有造成罗圈腿，但杨舒力还是不让用。 是让保姆用绳子套住妮妮的身子，在后面拉着，妮妮往前面奔这种方式学会走路的。保姆说，以前的小孩不用学步车，都是这种方法。 第774章 电视剧虽然是前年播映的，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剧中的《时尚生活周报》属于挂靠出版局的市场类刊物，汪主编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谁都得听他的，不听话的都被赶走了。 汪主编在那段特殊时期期间是个小头目，霸占的女学生后来成了斯律师的老婆。 汪还害死了他的英语老师，以案子为要挟，强奸了她，英语老师当天自杀。 就这么一个人当了主编，看上新来的女大学生，谁知这女大学生个性刚强，不愿就范，与其展开斗争并最终取得胜利。 故事比较平淡，但接近现实，杨舒力知道，像汪主编这种土皇帝，在很多单位里都存在，一般不会被扳倒，剧中也写到女主角到出版局告发，没有用。 突然，电视里出现一个情节，引起杨舒力注意。 汪主编买了一套新房，刚好在女主角对面，天天用望远镜观察女主角和老公的生活，看得“性起”，就打电话给他长期霸占的编辑部主任金丽丽，让她来家一趟。 金丽丽来到汪主编家，用的道具辣眼睛，项圈，手铐，皮鞭，挺时髦啊。 “老汪，咱们今天能不能不那样了，上回的伤痕被我丈夫发现了。”金主任说道。 “他怎么的，不理他。”汪主编说道。 “那你今天能不能不打我啊。”金主任说道。 虽然还没有进入具体动作镜头就已经换了，但这个尺度还是让杨舒力感到吃惊。 他也想到另一个问题，锦华院是不是要买一个电视，电视也能提供一些信息。 但马上就否决了，主要是考虑到两个小孩，他们正在语言学习的关键阶段，不能受电视话语的影响。 陈腐的、虚伪的、不讲逻辑的语言，尽量让他们少接触。 同时也想到了《沙场》一书，尺度虽大，但如果工作做到位，也是可能出来的。 如果这两年都不能出来，以后真得拿到网上去发，大家都吃亏。 星期天上午，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孩在运动场练习轮滑，他打算今天让他俩学会独立滑行，以后就不再需要他扶持了。 两个女人则带着妮妮去亲子瑜伽馆。 中午，三人回来，说带着妮妮上了一堂体验课，家长和小朋友很多，很热闹，瑜伽动作设计得不错，妮妮很喜欢，而且做得很好。 定了，何筱芹一放寒假就带妮妮去参加为期半个月的瑜伽亲子活动。 第606章 预定团拜会 “东西很新，配件齐全，盒子也在，这个相机名声在外，照片质量很不错，你自己用也可以，拿去卖也可以。”杨舒力说道。 “好，好。”薛琪连声说道，眼睛放光。 杨舒力收拾时代南岸屋子时，发现索尼f717相机很久没用过了。 这个相机本来是和唐蕴雪出去旅游时用的，只用过几次，后来买了17 55镜头，就不愿意带f717出去了，画质差别明显。 要拿去卖二手的话，还能卖几千块，但不喜欢讲价，明明定了一个很合适的价格，对方却翻来覆去要你再降，尤其是这种几千块的东西，降得特别离谱。 还是给薛琪好了，这个成色在重庆也能卖三四千吧。 “好，我走了，哥。”薛琪抱起相机盒子要走。 “留下来吃饭嘛。”秦华玉说道。 “不不，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下次，姨妈。”薛琪说着拉开门出去了。 看薛琪那忙不迭地的样子，杨舒力有点想笑，是怕我反悔又把相机要回去吗？不会，就算真的反悔，他也不会把相机要回来，而是再买一部。 “敬蜀她妈在学车，我想给她买辆车。”杨舒力对秦华玉说道。 “哦，是哪个提出来的？”秦华玉问道。 “我中午去吃饭时，听她在联系学车的事情，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马上要拿驾照。我觉得买一辆比较好。”杨舒力说道。 “随便你嘛，你要跟敬蜀商量一下哦。”秦华玉说道。 不一会，黄敬蜀带着涛涛到了，马上向她提起这事。 “根本用不着，你看她上下班好近嘛。她是看到我的车停在医院方便，有时她也可以开。”黄敬蜀说道。 “开一阵就会想有一辆自己的车。” “不一定。不用买哈。” “你跟她聊天时探下口风，不要明说，如果她有这个意愿，再提出来。”杨舒力说道。 “真的不用，没必要。” “我直接说的话，她不会同意。”杨舒力说道。 “那你直接说试试看。”黄敬蜀笑着说道。 黄敬蜀妈妈是和医院几个同事一起学车，有凑热闹的意思，而且一直说用黄敬蜀那辆车。 但杨舒力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有所表现，丈母娘学车，女婿如果不提出来给她买一辆，是失职。 准备让涛涛缓上幼儿园的事，还没提出来就夭折了。 黄敬蜀爸爸已经和市直机关幼儿园的园长打过招呼，春节后就去上学，杨舒力没有开口提异议，接受现实。 涛涛的事他不便插手太多，还有一个现实问题，如果涛涛不上幼儿园，会增加大家的负担，尤其是保姆漆阿姨。 如果涛涛上幼儿园，事情就简单多了，上学期间漆阿姨接送，周末休息两天，这才是正常的生活啊。 如果按照杨舒力的想法，推迟到今年9月才去幼儿园，他们可能会不安，因为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第775章 那么，以后如果要带涛涛出去旅游，就得向学校请假，这样能行吗？会是个问题。 不过，杨舒力还有个后招，打算让涛涛在市直机关幼儿园读两年时间，再转到国际幼儿园，让他多一种体验，具体做法跟栋栋一样，到时他自己多费些心，上下学接送。 他们打算再要一个的事，没有声张，只有黄敬蜀父亲知道一点，因为要向他确认对他工作有没有影响。 这事用不着提前张扬，事成之后，肚子慢慢大起来，自然就知道了。 虽然决定春节吃喝高潮后再动真格，这段时间仍然使用套子，但已经有所克制，不得不承认，杨舒力频率比较高，不管旁边是何筱芹还是黄敬蜀，经常是一翻身就过去了。 同时，杨舒力也在调整心态，他原本没想过要二胎，自从和黄敬蜀妈妈谈过，以为这事就定下来了。 现在，他开始在心里念叨生二胎的好处，以及男孩或女孩的可能，无论是什么，他都要高兴地接受。 如果是男孩，那么他的计划会有变化，以前可以接受涛涛留在重庆，两个男孩的话，只能留一个，另一个必须出去。 至于谁出去，就看个人的造化了，反正两个都要送出去读书，保不准就有一个愿意留在国外，这点倒不用太担心。 如果是女孩，对他来说要棘手一点，一碗水端平的难度有点高超，妮妮的处境仍然有些问题，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或许可以两个女孩一起带，让她俩成为好姐妹，对他来说是理想的结局，但难度很大。 还有一件事，恐怕也得往后拖一拖了，那就是大元和餐厅的事。 临近春节，来要钱的肯定很多，照理应该早点给黄敬蜀说，看她爸有没有什么办法。 但每次打算说的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虽然现在是一家子，但这件事不大好办，对黄敬蜀父亲也许比较为难。 现在黄父得知二胎的事，很高兴，在旁人看来，正是提出的好时机，但杨舒力相反，觉得更不好提出了。 要不就熬过年底这一波，等黄敬蜀怀上了，甚至等到今年底再提出，也就损失一笔钱的事嘛。 总之，这个春节大家就快快乐乐地过吧，不管这些烦心事。 1月20日，仍在重庆待着，下周重庆市小学开始放寒假，杨舒力在成都待的时间会多一些。 中午接到祁燕燕电话，韩作家的《沙场》被第四家出版社否决了。 成都几家平时业务联系多的出版社都看过稿子，都拒绝得干脆，连修改的余地都没有。 接下来只有试试北京的出版社了，看有没有“胆子大一点，步子大一点”的接招。 “不用急，该我们做的工作继续做，结果不要太在意，韩作家有心理准备，我们也要有。另外我也想想办法。”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说的办法，就是柳瑛的舅舅，长风出版社的总编。 长风出版社是军方背景，应该不会出《沙场》这种小说，但现在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然，也有点犹豫，柳瑛应该会帮这个忙，就是给她舅舅打个电话的事，但事情很可能落空，白欠她一个人情。 吃晚饭时，杨升元比平时回来得早，从大元和带些泥鳅回来给涛涛吃，做的是干煸。 杨升元还提到一件事，今天他手机接到一个电话，是黄敬蜀爸爸单位的人打来的，说是今年他们单位的团拜会在大元和办，时间在下周五中午。 这是一件大事。 以大元和现在的名声，接到这个团拜会也不算离谱，其他市级机关在大元和办团拜会不少，但这次应该有特别的原因。 “你知道这事不？”杨舒力当即问黄敬蜀。 “不知道。”黄敬蜀一头雾水。 杨舒力想也是，大元和的事他没有对黄敬蜀说。 如果是黄敬蜀父亲促成的这件事，事情就好办了，早点把这事捅破，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第607章 告知 “真的改了吗？” “真的改了，我去他们官网看了，已经改名称。” “这个名字有点怪怪的，不像一个城市的名字。” “我也觉得不顺口，像个人名。” “他们这样做是什么目的？杨总，你分析分析？” 1月19日，韩国汉城市长宣布将汉城改名首尔，汉城一词不再使用。 李市长在记者发布会上说，绝大多数国家都将“seoul”按照与英文标记相似的发音来称呼，只有汉城的中文名称一直沿用古代名称“汉城”。 随着韩中两国的往来与交流日益频繁，名称造成的混乱越来越多。汉城市经过一年多的意见征求，确定用新的中文名称“首尔”取代“汉城”。 也就是说，这次改名只在中文圈有影响，对多数国家而言没有影响。 杨舒力本来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这个时候也得说几句。 “汉城是李氏王朝定下的名称，李氏王朝的宫殿叫景福宫，现在是旅游景点，以后你们到……首尔……一定要去看看，跟故宫区别不大，到现在6百多年，当年朝鲜这个名字都是朱元璋选定的，意思是朝日鲜明。汉城属于官方用语，当地人用朝鲜语称呼就叫做首尔。所以他们改名是很自然的事情。” 杨舒力说完，清晰的表达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继续说下去。 第776章 “那改名为什么出现在二十一世纪初呢？现在韩国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他们面临道路的选择，你们跑高速路就知道，该下道时不下道而是直接开过去，就会绕很大一个弯，现在韩国也作出一个选择，就是去汉化。” “汉城这个词的关键在一个汉字，这是去汉化的过程中必然要处理的。去汉化后的道路是什么呢，简单说就是西化。韩国人的性格特点是急躁，为什么呢，你们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面积很小，国内两个大城市，首尔和釜山，如果首尔被占领，下一个目标就是釜山，到海边没有退路了，所以他们遇到事比较急躁，必须尽快作出选择。这些年韩国出现一个现象，就是基督教的运动式普及，是想用基督教来抵消儒家的影响。” “几百年来，儒家对韩国的影响非常深厚，所以韩国的社会生活对国人来说很熟悉，很多事情都差不多，引进来的电视剧对国内观众没有隔阂，大受欢迎，但韩国现在意识到儒家的影响，产生了抑制的意识，以便更多地西化。在政体、文化、宗教上都有很大的动作，汉城这个名称的去汉化首当其冲，而且我告诉大家，以后随着这个过程的进行，国内电视台也不会再播放韩剧，因为政治、文化渐行渐远了嘛。” 一席话说完，大家纷纷表示认同。 “不瞒大家，《人鱼小姐》我也天天看，马上大结局了。”王文清说道。 “是不是要接上《大长今》？”祁燕燕问道。 “没听说。”王文清说道。 “不会现在就不播韩剧了吧？”邹凯说道。 “不至于，现在还属于蜜月期。”杨舒力说道。 王文清表示有到韩国看看的愿望，看看他们在儒家和西方文明之间是如何调节的，邹凯也表示有兴趣，两人商定共享攻略。 下午回到家里，屋里一片热闹，妮妮在客厅爬滑板，两个小男孩在帮助她，滑板是一块木板，一头靠在沙发边缘，妮妮爬上去，再滑下来，地板上垫着一块地毯，防止摔下来受伤。 “你们不要去管，让她自己爬。”杨舒力说道。 两个小男孩停下来，耳语两句，决定去运动场打乒乓球，把篮球也带上。 柳瑛和潇潇也都放寒假，等着郎越从西部回来，再一起回老家过春节，何筱芹则要在这里待到春节前，过完春节还要来。 柳瑛回自己家午睡了，杨舒力在客厅看着妮妮玩游戏，何筱芹则在二楼画室。 妮妮玩滑板还算利索，自己慢慢爬上去，再滑下来，每次成功滑下来，杨舒力都要过来和她一起庆祝。 玩了一会滑板，又去玩篮球，那种小篮球架，直接抱起球往篮框里送，这些游戏需要大人在一旁候着，防止出意外。 篮球框是可以升降的，妮妮成功几次后，杨舒力稍稍升高篮框，增加难度。 妮妮送球有点费劲了，踮起脚往篮框送球，没有送进去，自己还摔倒了，小声哭起来。 “别哭了，爬起来。”杨舒力在一旁说道。 妮妮爬起来，带着眼泪继续投篮，还是投不进去，她有点生气，把篮球扔掉，又去玩小汽车。 等她玩得有点疲倦，劝说她去休息，她答应了，于是让她自己上楼，杨舒力在后面跟着。 妮妮会爬行时，就尽量让她独自上楼，只是要大人在后面看着，防止滚下来，现在越来越利索，手脚并用，几下就爬到三楼。 洗过手，脱鞋上床，吩咐她好好睡，下楼到画室。 “你觉得这种怎么样？”何筱芹递给他一本翻开的画册。 小森林的环境，有一棵树，一片草地，一个女人侧身站着，富有诗意，色彩丰富，也挺不错。 “有点复杂了，还是你这种吧。”杨舒力指着架上的画纸说道。 杨舒力觉得，也不用太费功夫，尽快完成就好，何筱芹则有精益求精的意思，如果按照画册上那种带森林环境，是相当费功夫的。 “这个色彩简单一些，以黄色为主。”何筱芹说道。 “那……你自己作决定。”杨舒力也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晚上，还要和妮妮作斗争，劝说她到自己的小床也就是大号童车上睡觉，当然，妮妮根本不讲道理，都是拒绝，两人为此每天都要闹一闹。 何筱芹从不参与战斗，谁胜谁负她都能接受。 “来，妮妮，到自己的床上睡哈。”杨舒力说着就要去抱，妮妮则在床上灵活地躲闪，杨舒力假装抓不住，不时摔倒在床上，而且发出痛苦的呻吟，妮妮则得意洋洋，乐不可支。 最后总是妮妮胜利，等她睡着，杨舒力和何筱芹到浴室，在热水里泡着搂着，讲了黄敬蜀要二胎的决定。 这件事必须早点告诉她。 “她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小时候就有基础，觉得两个比较理想，现在既然有机会，她就想兑现。”杨舒力说道。 “可以嘛，反正你们不怕单位开除。”何筱芹笑着说道。 以前杨舒力说过，有涛涛和妮妮就行了，现在再添一个，也只能接受，杨舒力笑着说道：“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再多我的遗产不够分了。” “三个就不够分了？”何筱芹笑着说道。 杨舒力知道她这样说是不把栋栋放在其中，实际上栋栋因为学费的原因，目前花钱是最多的，于是说道：“栋栋有需要另说，这几位遗产控制在每个人一千万以内，多了也没意思，一千万可以过好日子了，花天酒地算我教育失败，谁要是想多吃多占，我也不惯着。” 第777章 说完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美元。” 第608章 打招呼 “还记得电影里的一些话吗？”杨舒力问道。 “记得，我相信。”栋栋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栋栋这样回答算是抓住了中心思想，主角在结尾多次说出“我相信”，也就是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 “潇潇呢？”杨舒力回头问道。 “快让火车掉头。”潇潇大声说道，两个小孩笑起来。 杨舒力也笑了，这是火车经过结冰的湖面时列车长说的一句话，算是整个影片最惊险的一幕吧。 这部电影明显放入了一些哲理话语，以提升影片内涵，结尾时的一些表述杨舒力很有印象，其中一句是列车长说的： 火车去哪里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是否上车。 在杨舒力看来，栋栋和潇潇将来都是要上车的人，应该对这句话有感触，不过他们年龄太小，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内涵。 不会上车的人是谁呢，就是薛琪、何晓峰他们。 还有一段话，是主角从北极回到家里，发现圣诞老人送他的铃铛，他自己能听见铃声，但父母过来摇晃铃铛，却没有声音，这时画外音响起，也是影片最后一段话，属于结尾点题： 我的大多数朋友曾经都能听见那铃声，可随着一年年长大后来都听不见了，某一年的圣诞萨拉也发现自己听不见那铃声了，虽然我也长大了，可我还是能听见铃儿响叮当，真正相信的人都能听见。 让两个6岁的小孩理解这段话显然不能，但他们会记住这个故事，记住那些绚丽无比的场景，成为他们一生中温暖的回忆。 上车后，拿出手机给唐蕴雪发短信：“《北极特快》在电影院上映了，动画片，适合带妞妞去看。” 不一会收到回信：“好，谢谢舒力。” 回到锦华院，走进小区大门，两个小孩在前面窃窃私语，还回头看杨舒力，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笑什么？”杨舒力问道。 “潇潇说，圣诞老人是假的，没有圣诞老人。”栋栋说道。 “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没有，嘻嘻，这个就是电影。”栋栋笑着说道。 “电影好不好看？”杨舒力问道。 “好看。”栋栋和潇潇都说道。 “那就行了。” 回到屋里，柳瑛问起电影如何，两个小孩都说好看，还说圣诞老人驾着马车在空中行驶时唱的是铃儿响叮当，不过是中文歌曲。 杨舒力选择的是普通话版本的电影，考虑到两个小孩还不能完全听懂英语，也看不懂字幕，干脆让他们完整地接受这个故事。 坐在客厅沙发上，妮妮跑过来，趴在地毯上，扭头对杨舒力嚷嚷，不明白什么意思。 何筱芹过来解释说，这是在亲子瑜伽馆做的一个动作，是家长把小孩两只脚提起来，举到空中再落下来，让孩子头部落到家长大腿部位。 这个动作幅度大，妮妮很喜欢，从瑜伽馆回来后还要求做，但何筱芹力气小，举了几次后就累了。 杨舒力把妮妮双脚提起来，举到空中，再放下来，妮妮很高兴，要求再做。 每天上午，何筱芹带妮妮去做瑜伽，柳瑛去买菜，和两个小孩开启英语时段，杨舒力也要出力，有时候买些熟菜回来，像今天，就带两个小孩去看电影。 《北极特快》两个月前的圣诞节在美国上映，没想到国内这么快就引进。 晚餐很丰盛，除了排骨萝卜汤，还有香菜炒牛肉，杨舒力开了一瓶红酒，三个大人都喝了点。 吃完饭，收拾完毕，趁休息之际，杨舒力提出了让柳瑛帮忙的事情，这事需要在春节前提出来。 本来何筱芹觉得目前他家亏欠柳瑛家比较多，不平衡，杨舒力又找她帮忙，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杨舒力还是想试试。 她舅舅毕竟是北京的出版社社长，就算长风出版社不能出，也可以推荐一下其他出版社吧，或者提点有用的建议。 柳瑛一听情况，答应帮忙，她舅舅春节期间也要回南津见家里老人，她可以把稿子给他看。 杨舒力立即表示感谢，并指出，这书出版有难度，实在不行不勉强。 两人约定在柳瑛回家前把稿子给她，她表示一定会把稿子送到舅舅手里，并督促他翻阅和给出意见。 为了让柳瑛更多了解，杨舒力介绍了一下小说被其他出版社拒绝的原因，小说展现的社会图景是无序和混乱的，让人联想到西西里和南美，所以一般出版社不愿接招，毕竟卖书号赚个几万块，一旦出事，惩戒是很严厉的。 小说并没有夸大，而是比较忠实地描绘了九十年代后半期三四线城市的社会现实，相信读者是有共鸣的，情况好转也就这两年时间，就算在前年，南州市都还有大量飞车党呢。 一般出版社怕担责，干脆拒绝为好，如果有关系好的出版社愿意承担一点风险，出版后也许没什么事，毕竟世贸才几年，承诺之声犹在耳，整个社会氛围还是比较开放的。 柳瑛表示理解，会尽力劝说舅舅，让他帮这个忙。 杨舒力知道，让人家在春节阖家团圆期间做这事，又欠了一个大人情，而且事情还不一定能成，但也没办法。 何筱芹也在一旁面露歉疚，恐怕是更加担心那幅画不够分量了。 第778章 杨舒力本想在潇潇身上下点功夫，但是找不到“破绽”，该有的都有，总不能送小孩一只劳力士吧。 晚上看股票，苹果已经冲过75美元，感觉春天已经提前到来。 和韩公子69元的卖价比，每股多赚5元，整体上多赚一百多万，下次和韩公子见面，不再提苹果，只谈a股。 再看沪股，今日收盘1225点，又是一个大幅下挫的日子，被套住的股民期望过个开心的春节恐怕做不到了。 离千点不远，但要真跌到千点也不容易，还要等几个月，给大家筹集资金留出了时间。 刘蕾也发来信息，问苹果股票是否可以抛，杨舒力说自己还会等等，美股没有春节概念，不需要特别处理。 刘蕾表示，她会跟随杨舒力步调，杨舒力什么时候抛告诉她一声。 这周末不回重庆，给黄敬蜀打过招呼，由于学生放假，返乡人员增加，凌美医院又进入忙碌期，杨舒力叮嘱她注意休息，年后还要造人呢。 星期五晚上接到秦华玉电话，说黄敬蜀父亲单位上的团拜会很成功。 团拜会有20多桌，各个单位的一二把手都来了，酒过半巡后，黄敬蜀爸爸特意叫上杨升元，一桌一桌敬酒打招呼，明确说是亲家关系，希望大家监督。 这件事显然是黄敬蜀父亲安排的，就算他没有说，人家也知道发生的事情，主动解决问题。 这次打招呼肯定有作用，会阻止一些人来要钱，打招呼的含义很明确。 大元和餐厅是我亲家开的，想捞外水的就别打主意了，咱也不是吃素的。 但来的都是一二把手，不一定把信息传到下面去，估计还会有人来要钱。 过段时间再找向叔叔问下情况，杨升元不一定说实话，他的做法是息事宁人，能承受的就承受了，但向叔叔会说实话，既然有黄敬蜀父亲的助力，有权不用是傻子。 放下电话，沉思片刻，杨舒力决定给丈母娘买车，而不仅仅是停留在做姿态层面，人家就能主动解决事情，他也得主动点。 第609章 选车 “潇潇，慢点跑。”柳瑛大声喝道。 “知——道——啦。”云端传来回答。 杨舒力抹了抹头上的汗，摇摇头，这两个小孩，出发前叮嘱过，一定不能脱离视线，结果跑得无影无踪。 随着年龄的增长，队伍越来越不好带了。 在锦华院待久了，也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这次是杨舒力仅剩的宝藏地点，都江堰后面的玉垒山。 古色古香的老街，两边的商铺都有古风，唯一的问题是坡度比较陡，爬起来费劲。 6人的队伍分成3组，前面两个小孩已经看不见，中间是两个女人，杨舒力带着妮妮落在最后面，艰难前行。 以往胸前挂着妮妮，可以潇洒来去，现在不行了，妮妮越来越沉，挂在胸前明显感到往下坠，她是可以自己走一段，但走不了多远，终究还得挂在身上。 “舒力，要不要我来？”远处何筱芹问道。 杨舒力摆摆手，这么陡的石梯，何筱芹也走不了几步。 爬到上面休息处，歇了好一阵，杨舒力明白一个道理，以后这样挂着妮妮爬山是不行了，要让她自己走一段，再大人抱一段，这样间歇着来，才能完成爬山的任务。 从山上下来，已经是中午，事先做过攻略，找了一家老店吃饭，是本地人爱来的，菜式传统，回锅肉、麻辣豆腐、宫保鸡丁，胜在味道好。 跑这么远的路，如果仅仅是爬山，有点不划算，所以跟上次一样，还要去文锦泡温泉，两个小孩念叨那里的鱼儿池，在温泉休息一晚再回家。 吃过饭，启程前往温泉，路过街子古镇，停下来逛街，买小吃，在古镇后面的小河边看了看。 在温泉酒店，吃过晚饭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回屋休息一阵，看时间接近8点才一起前往温泉池。 一般住宿客都是吃完饭就去泡温泉，那时人很多，故意晚点去，人少清静。 先带两个小孩在大池子里温习一下游泳姿势，还行，两人都能游，只是池子里没有浮标，波浪的摆动使得游起来费劲。 从大池子出来，各自找小池子泡着，杨舒力找了一个偏僻的池子，拿出手机给黄敬蜀打电话。 “今天出去练车没有？” “跟表哥出去练的，感觉还可以。” 黄敬蜀嘴里的表哥，杨舒力曾经见过一面，其实不是亲表哥，而是转弯抹角的亲戚，算起来喊表哥合适。 家也不在重庆，警校毕业后，由黄敬蜀父亲安排的，在单位里算是自己人。 周末自己练车，黄敬蜀没有空，就让表哥带着她到郊外空旷地方，效果比较好，马上就能拿到驾照了。 “车子已经选好了，没有意见我就下单。”杨舒力说道。 “哎呀，舒力，真的不用买。” “要买，两个人共用一辆车不方便，更重要的是不安全。”杨舒力使出杀手锏。 “谁说的，怎么不安全？” “使用习惯不一样嘛，对车况也不了解，谁知道你上次开车出了什么状况？是不是。如果是自己的车，有问题自己清楚。”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没有作声，看来被唬住了，杨舒力趁热打铁：“医院同事以后搞自驾游，出去玩好几天，到时你要用车就没了。” 第779章 前两天已经给黄敬蜀吹过一次风，今天继续加码，她有点动摇了。 “你拿笔记一下，奥迪a4，到网上看颜色。有款酒红色的，我觉得不错。”杨舒力说道。 “奥迪啊？有点贵哦。” “不贵哈，价钱方面我考虑了的，2.0t豪华型，手自一体，厂商指导价33万，4s店实际售价30万，这是节前销售价格，节后就不好说了。”杨舒力这是虚张声势，实际上从月初开始，车市一片降价声。 “好嘛，我看一下，你等一会。” 把手机放入防水袋，放在一边，半躺着养神，这种小池子四周都遮着，只留一道帘子进出，很适合一个人发呆。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 “舒力，看到酒红色了，我觉得好看。” “嗯，跟那种大红色有区别，可以说又张扬又低调。” “你的意思是直接买，不给我妈说了？” “说了如果她反对，再买就有点不合适了，钥匙交到她手里就完事，你说呢？”杨舒力是不打算试探，万一黄敬蜀妈妈死活不要，他还有个接盘的，只是便宜薛琪了。 “要不再等等，我去找我妈套话。”黄敬蜀说道。 “不等了，我准备马上买。到时你可以过来接车。”杨舒力说道。 他相信一个道理，拿钱和物砸丈母娘，不会是坏事。 奥迪a4也是他精心选择的结果，无论品牌、性能、价格都合适。 打完电话又休息一会，听见外面有人小声喊：“杨叔叔，杨叔叔。” 撩开帘子一看，两个小孩正在四处探望，很快跑过来：“杨叔叔，到鱼儿池去。” 本来不想去，但两个小孩热切地看着他，只好赶过去。 鱼儿池不大，6个人挤在一起，池子里全是白花花的腿。 何筱芹抱着妮妮，妮妮看见杨舒力过来，伸手要他抱，接过来一起和小鱼儿们嬉戏。 抱了一会，对面的柳瑛要把妮妮接过去。 两手举着妮妮，正要递过去，下半身往前滑了一点，一只脚抵在柳瑛的大腿上。 脚掌感受到滑腻丰腴，但又没法立即挪开，等柳瑛接过去，才把身子撑起来。 要不要道个歉呢？算了，他真不是故意的，池子实在有点挤，而且池底都是鹅卵石，她应该明白什么情况，就不多此一举了。 大家挨得近，穿得又少，免不了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杨舒力的眼睛偶尔瞄过去。 柳瑛穿着蓝色连体泳衣，身材明显修长一些，但并不干瘦，有30岁女人应有的丰润，脸不像何筱芹那样白，但身上的皮肤差不多。 杨舒力觉着，下次如果再来这里，他就不来挤鱼儿池了，事先就给两个小孩打招呼。 人是经不起诱惑的，他杨舒力也没练到那一步，以后大家还要经常相处，尽量避免这种状况的接触为好。 泡完鱼儿池，回到屋里，按照杨舒力吩咐，大家要立即到浴室冲洗，何筱芹带着妮妮从浴室出来，本该杨舒力进去，他却没有动身，继续看着电视。 《人鱼小姐》已经播完，三个月，大妈们的盛宴啊。 1月初在央视一套开播的《汉武大帝》似乎没能接上茬，非议很多，比如司马迁受到宫刑后还留着胡子，导演说是照顾观众的欣赏口味以及剧情和演员形象的需要。 剧中出现后世才有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语言，导演也解释说是拍给现代人看，就得用现代语言。 这说明导演的态度比较随性，这样对历史正剧而言不是好事，该剧指定没法如导演所愿那样看齐《雍正王朝》了。 妮妮忙活一天，终于沉沉睡去，杨舒力这才起身准备去浴室冲洗，他朝何筱芹招手，示意她过来。 何筱芹明白杨舒力的意图，看见他脸色微红，呼呼出气的架势，知道今天免不了，乖乖下床，跟着杨舒力进了浴室。 第610章 是该姓杨了 “舒力，车的事给我妈说了。她说既然买了，只有收下，不然还能怎么办。” “那就好。你妈是讲道理的，嘿嘿。” “是后天提车吗？她说要到成都来。” “用不着，我开回来。” “她说要来，你工作忙，就不让你跑来跑去了，后天我和她一起来。” “好吧，车的颜色你先不要透露哦。”杨舒力说道。 酒红色的实车看着很漂亮，避免先入为主的意识，让她看到实车的第一眼就认可。 杨舒力定在2月6日回重庆，因为这天是柳瑛一家回老家的日子，他和何筱芹一同回重庆，正月初四返回成都。 郎越回来后又到他家聚餐，吃羊排烧烤，喝西班牙红酒。 他对杨舒力和何筱芹再次表示感谢，因为工作原因在外面，不能照顾到家庭，现在放心多了。 尤其是潇潇，有了伙伴后活动丰富了许多，体格也比以前好，对此他非常满意。 杨舒力也把《沙场》书稿给了柳瑛，向郎越简单讲了情况，郎越叮嘱柳瑛一定要对这本书上心，好好做做她舅舅的工作。 稿子不全，只有大部分，这是公司处于谨慎的原因，避免出岔子，对外说是作者还没有写完。 2月5日星期六，上午11点，杨舒力在城西一家4s店迎来了黄敬蜀母女俩。 裸车接近30万，4s店送了第一年的保险，加上各种费用，总费用到了34万，购置税不是开玩笑的。 第780章 杨舒力一直暗中观察丈母娘，她看到车子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和4s店商量好，车子是买来给别人的，如果不满意，可以换颜色，但需要交几千元费用，而且取车要等到春节后。 “这个颜色叫酒红色，其实也是一种低调的颜色。”杨舒力说道。 “嗯，可以，谢谢舒力。”黄敬蜀妈妈点头说道。 突然，杨舒力意识到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喝红酒，难怪自己要选酒红色。不过，从黄敬蜀妈妈的表情看，她对这个颜色是满意的。 取车仪式由黄敬蜀妈妈亲自上阵，这样对车更有认同感。 工作人员稍微交代一下注意事项，黄敬蜀试驾一下，齐活。 中午吃饭，杨舒力推荐的是汉城轩，这样显得更有氛围。 “石锅拌饭不错，还有它的小菜，很有特色。”黄敬蜀妈妈说道，“舒力，你明天回重庆啊？” “是的，明天发完工资，公司就放假了。下午我回重庆。”杨舒力说道。 “舒力，以后不要这样先斩后奏，如果我不要这车的话，就会产生损失了。”黄敬蜀妈妈说道。 “呃，我觉得买车是必须的，说不说都要买。”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妈妈转头对黄敬蜀说道：“梁叔叔马上也要提车了，好像是叫花……花……” “花冠？”杨舒力问道。 “可能是这个名字。” “也是丰田车系的，跟敬蜀那辆一样。”杨舒力说道，选车时他也看过花冠，20多万的价格，放弃了。 “比敬蜀那辆好点还是差点？”黄敬蜀妈妈问道。 “敬蜀那辆是全进口的，花冠是针对国内用户专门做的。”杨舒力说道，话不用说太透，人都知道全进口和国内专用的区别。 “那就只有刘嬢嬢[niāng]没有买车了？”黄敬蜀问道。 “她不买车，她学车就是为了有时候换一下她老公。”黄敬蜀妈妈说道。 听到这里，杨舒力明白，之所以这次答应顺畅，主要是和她一起学车的都买车了，而她家没钱买车，才说是跟黄敬蜀合开一辆车。 凌美医院人员和设备都在不断增加，经济上要缓过来，可能要到年底。 看来这次杨舒力买车做对了，还是那个道理，拿钱砸丈母娘不会有错。 吃完饭，三人上车，观察黄敬蜀开车，到一个十字路口，杨舒力下车和母女俩告别。 不先斩后奏？不，二胎也是如法炮制，黄敬蜀现在还没有给她说，因为她父亲是同意的，而她可能是唯一的反对者，干脆不告诉她。 下午接到唐蕴雪短信：“舒力，我带妞妞去看了电影，很好看。” 正不知道回些什么，短信又来了：“公司放假没有？我要元宵节后才回成都了。” 立即回道：“明天放假回重庆。” 都是客套话，即便唐蕴雪回成都，两人也不会见面。 杨舒力知道这个理，以前两人有过一腿，如果没有特别原因，最好不见面，如果其中一方还想做爱做的事，见面收获的不是喜悦，而是尴尬。 这次涂艺回来，多亏黄敬蜀推一把，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分别几年，两人心底都有叙旧的愿望，除非是涂艺带着老公、孩子回来，杨舒力才会彻底打消念头，大方以朋友相处。 2月6日上午，到公司发放年终奖，额度超过以往，最多的祁燕燕拿到20万。 祁燕燕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大小事情都在管，每天的事项安排得满满的，其他编辑也不轻松，有时要同时管理几个兼职团队，算起来，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 陈海的年终奖是最少的，6万，但也是他在四川时报的10倍，而且四川时报在春节前解雇他，吞掉本该发出的年终奖。 大家约好初五上班，加上今天，一共7天，比往年的休息时间少。 回到锦华院，何筱芹已经送走柳瑛一家，两车立即出发回重庆。 车子驶出高速收费站，下车和妮妮告别，说好过完春节又见面，妮妮像是听懂了，高兴地挥手和杨舒力说拜拜。 车子开到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世纪龙庭的车位要么是停着佳美，要么是停着奥迪，黄敬蜀家买房后没有买车位，没钱了。 黄敬蜀家已经搬过来，给黄敬蜀留了个房间，保姆还是和涛涛一个房间，方便照顾。 杨舒力当然不想在那边睡觉，人太多，各种不方便，他想把根据地改回到2栋，让黄敬蜀过来，这样两边房子的人保持相对平衡，卫生间也不会形成争抢，她同意了。 今天事先已经打了招呼，到黄敬蜀家吃饭。秦华玉让杨舒力带过去一盘卤牛肉和一条豆瓣鱼，鱼是大元和餐厅的指定供应商，离市区几十公里的水库鱼。 杨舒力没有喝酒，直到黄敬蜀确认怀上，他才会放开。 黄敬蜀妈妈再次为车子的事表示感谢，杨舒力也向黄敬蜀父亲表示了感谢，指的是大元和餐厅团拜会，个中意思大家都明白，黄敬蜀父亲说这事他会继续关注，要把事情解决好。 吃过饭，休息一会，杨舒力告辞回到2栋，黄敬蜀晚些时候再过来。 回到家里，跟秦华玉聊起在3栋吃饭的情景，秦华玉说没问题，天天过去吃都可以。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闪念，把要二胎的事告诉秦华玉了，可能是临近春节，想让她高兴高兴。 第781章 果然，秦华玉一听，脸都笑烂了。 “要得要得，再生一个，哎呀舒力，真的是开窍了，我早就想问你了，怕啥子嘛，要交罚款，我可以帮你出。” “不是我开窍，也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敬蜀想再要一个。” “正确的嘛，我也想要一个，不敢嘛，生下来啥子都没了，只有饿死……舒力，你莫多心哈，两个还是要好一些，你看新闻说的，现在失独家庭几百万个，你不晓得，那是生不如死啊。还是你有本事，想生就生。”秦华玉说道。 “敬蜀说第二个无论男女，都姓杨，你觉得呢？”杨舒力问道。 “那是该姓杨了。”秦华玉立即说道。 第611章 盛世钟声 “新年好！” “新年好！来，沙发上坐。舒力，下饺子哦。” 随着黄敬蜀爸妈进屋，人已经到齐，此时已接近傍晚6点，可以开工了，杨舒力立即走进厨房，把火开大。 除夕这天保姆漆阿姨回老家，黄家几口人到杨家一起吃饺子，上午秦华玉去菜市场买材料，下午和黄敬蜀一起包了两百个饺子。 煮饺子的光荣任务自然落在杨舒力头上，其实他现在喜欢吃煎饺，但人这么多，还是水煮饺子来得滑溜。 每次下锅30个，点三次冷水，最后一次，水一开，稍候片刻即捞起来，避免饺子皮煮得太软，吃起来才有嚼劲。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来哟，开吃了。”秦华玉吆喝道。 涛涛也跟着学舌，“来哟，来哟，吃饺子哟”，大家都笑起来。 配菜是红油鸡块和卤鸭掌。 “舒力，你也来吃嘛。”黄敬蜀妈妈说道。 “你们先吃，我煮饺子。”杨舒力说道。 昨天和黄敬蜀陪她到郊外练车，效果不错，再练几回，就可以试着在市区开车了。 医院的同事已经有一个小型的自驾组织，以后她也会参加的。 连端两锅饺子上桌，大家的速度才慢下来，杨舒力自己也吃起来。 “舒力，今天不喝点酒啊？”黄敬蜀妈妈问道。 “不喝了。”杨舒力说道，这时黄敬蜀爸爸目光扫过来，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心照不宣。 几位说好，等黄敬蜀肚子里有了后再公开。 实际上，各种团年和聚餐都在年前结束，除夕一过，基本上没有什么正式的饭局，两人可以真刀真枪上阵了。 7个人，下了5锅，一百多个饺子，吃完后，杨升元拿了一个红包给涛涛，里面是一千元钱。 事先秦华玉和杨舒力商量过给多少，杨升元的意思是来个大的，杨舒力说没必要，就是个形式，包一千就行了。 涛涛接过后，转身就给了黄敬蜀爸爸，“爷爷，给你。”涛涛的账目都是他在管理。 涛涛接过红包时说的是“谢谢杨爷爷”，多少有那么点尴尬。 大家聊了会天，黄敬蜀爸妈要回3栋，征询涛涛意见，任他选择留在哪里，涛涛可能觉得这里人多，说留在这里。 8点钟，照例是春晚。 杨舒力和涛涛在屋里玩游戏，听见电视传来锣鼓声，出去一看，换汤不换药的开场歌舞。 【挂彩灯，贴春联，春归人未眠】 【同举杯，共祝愿，相约在大年】 【福禄寿喜送春礼，日月星辰迎春天】 【盛世大喜大团圆，世纪华彩大礼赞】 歌词照样吉祥喜庆，但歌名引起杨舒力注意：《盛世大联欢》。 盛世这个词，终于出现在春晚，而且是头一个节目。 真是心急，加入世贸才几个年头，大家兜里有点钱，买房买车，基本是从02年开始的，盛世就来了？ 这倒符合家里的情况，今年第一次突破3人吃饺子的格局，变成7个人，即便看春晚也有5个人，算是大喜大团圆了。 不过，心里也有一丝沉甸甸……时不我待。 要抓紧，不能松懈，要做的事情还多。 看了一会，又和涛涛玩起捉迷藏游戏，在3栋602玩过，这边又有新鲜感，寻找的人在卫生间里待着，躲藏的人则可以任选房间，这样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等杨舒力躲藏的时候，涛涛有时找不到，还要把黄敬蜀拉进来帮助寻找，当然，即便黄敬蜀加入，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仍然会经历一番曲折才找到。 涛涛躲藏的时候，情景更好笑，杨舒力故意在涛涛躲藏的地方劳而无功，嘴里念念有词，拖延好一阵才装作偶然发现他，涛涛兴奋不已。 玩了一会，又在电视机前看一会节目。 感觉今年的小品有点乏味，都是些老面孔，都有点寓教于乐，倒是一个叫《装修》的小品，一个男扮女装的中年大妈有点搞笑。 只有一首歌杨舒力认真听完了，《天路》，“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青稞酒酥油茶会更加香甜，幸福的歌声传遍四方。” 歌手比较胖，形象上没啥可说的，但歌声很有感染力，唱完后和黄敬蜀交换一下眼神，点头表示赞赏。 老赵的小品终于来了，《功夫》，属于前作《卖拐》《卖车》的续集，一个忽悠，另一个反忽悠，双方斗智斗勇，情节不断反转，但编排痕迹过重。 除了老赵和老范表演功底深，表情动作值得一看，剧情实在荒唐，老赵也是黔驴技穷了。 第782章 涛涛闹腾已久，渐渐不行了，黄敬蜀把他带到卫生间洗漱，上床睡觉。 又来一首歌，一看名字，杨舒力嘴角一笑，《盛世钟声》。 “盛世的钟声已响起，古老悠远而临近。” 王朝盛世来临在2005年，看来已是共识。春晚以两首歌名宣扬，今年势必在社会传开。 “穿过无边的天际，飘落多少悲和喜。” 杨舒力的思绪飘落到20年后，那时再回忆今晚，不知有多少悲喜。 2005年，就是王朝的天宝。 歌声一落，立即去洗浴，进卧室睡觉。秦华玉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来要坚持到零点的《难忘今宵》。 今晚就可以造人，无奈涛涛睡在床中间，两人只好分睡，黄敬蜀像是意识到什么：“舒力，明年是鸡年。” “可以啊，公鸡打鸣，母鸡生蛋。没问题的。”杨舒力说道。 第二天大家都休息，早上吃过秦华玉煮的汤圆，全体出去爬山，包括黄敬蜀爸妈，由于近郊的几座山人太多，两辆车开得稍远一点。 黄敬蜀开的是刚买的奥迪a4，这车就停在世纪龙庭的车位，在一些好的路段，黄敬蜀妈妈调换座位，亲自驾驶。 大年初一很多店家关门，菜市场也很冷清，晚上照例是黄家父母来杨家一起吃饭，黄敬蜀也到厨房帮忙。 初二仍然是杨家的老节目，到姨妈家吃饭，仍然是他家旁边的餐馆，大元和餐厅从初二开始有婚宴，杨升元要卡点到达，等他到来，大家才上桌动筷。 黄敬蜀带着涛涛也来了，涛涛也得到一个红包，5百元，杨舒力知道，这算是大红包了。 畔江天城2月下旬交房，姨妈姨父的打算是暂不装修，反正薛琪还不到20岁。 他们没有提到车位的问题，杨舒力寻思，他们也许想到了车位，但如果买车位和车，加起来20万才能打住，就超过他们的能力了，干脆不提。 但要是没车位，是个麻烦事，薛琪将来娶妻生子，买了车，总不能把车停在单位吧？ 杨舒力寻思，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不能拉下姨妈一家啊，他家存款买房花了一些，剩下十几万，拿到股市上翻两番没有问题。 但他不打算直接说，还是通过秦华玉来传达，秦华玉尝到过甜头，应该能说服秦华秀。 杨舒力叮嘱薛琪，畔江天城的车位开售后，马上和他联系，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两姐妹照例交换了对今年春晚的看法，秦华秀觉得“一般”“小品不好笑”；秦华玉觉得“还可以”“歌好听”。 初三中午，则是到张有路家吃饭，顺便看看他的新房，就在世纪龙庭第4栋，离侧门近，也是小车进出的地方。 第612章 压岁钱 “这种学步车，听说容易造成罗圈腿。你可以再了解一下。” “哦，那就不用嘛。” 客厅中间铺着地毯，张有路的儿子推着学步车，此时刚好一岁，是学走路的时候。 房子是春节前搬进来的，张有路回来后决定正式入住，方便小李上下班。 虽然张有路让杨舒力“带家属”来吃饭，杨舒力还是一个人来了，显然，黄敬蜀和涛涛来这里没必要，张有路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客套一下。 小李和她妈在厨房忙活，张有路则在客厅陪杨舒力，他进到一个房间打开电脑，让杨舒力看。 “这个车怎么样？”他指着一辆车的照片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气。 “好像是叫高尔？还是高尔夫？”杨舒力看着熟悉的车标问道。 “就叫polo，高尔不行，国产普及型车，低配连冷风空调都没有。”张有路说道。张有路虽然一直没有买车，但对车的研究不少。 “这个多少钱？” “一月份开始车市普降，你晓得嘛，现在卖11万。” 杨舒力笑着点点头，张有路的年终奖拿到10万，有能力买车。 张有路介绍，这车是1.6自动挡，皮实耐造，油耗低，缺点是内部空间有点局促，但对他家来说够用了。 小李现在接手何晓峰的房屋中介，掌管4家门店，儿子多数时候放在郊区外婆家，十多公里的路程，坐中巴车太不方便，打车太贵，是时候买车了。 小李的驾照早就拿到，加上她的工作自由度比较高，以后有空就开车回父母家。 车子已交订金，但买的人多，再过些日子才能提车。 没有买世纪龙庭的车位，就停在侧门附近的空位上，每个月给物业交200元。 从房间出来，杨舒力掏出一千块钱，给张有路儿子压岁钱，张有路一愣，连忙上来阻止，小李闻讯也从厨房出来，说杨总你不要给，就是来吃顿饭。 到这个份上，不给是不可能的，杨舒力把钱塞到小孩手里。 张有路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小李也呆站一旁，估计他俩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本来是想让杨总看看新房，吃个饭，却让人家出血了。 有个问题，杨总也有个儿子，你俩给不给？怎么给？ 杨舒力也没办法，大年初三去人家里吃饭，看见人家儿子，不给压岁钱说得过去吗？ 菜很丰盛，小李妈妈主导的农村那一套，粉蒸扣肉做得很地道，藕圆子也好久没吃到了。 张有路准备的白酒没有喝，大家以雪碧代酒碰了一杯，张有路一家向“杨总”表示感谢，说张有路有今天，多亏杨总照顾。 第783章 杨舒力也表扬张有路一心扑在工作上，任劳任怨。 席间张有路谈到节前在百盛商场前看到刘智乾。 刘智乾和一个女人一起，应该是结婚了，女人长得瘦小，估计一米五左右，不过刘智乾也不高，1米64的样子。 张有路注意到一个细节，刘智乾和女人没有并排走一起，而是始终拉开一点距离，刘在前，女人在后。 小李也提到目前的二手房生意，重庆市的在建楼盘越来越多，带动了二手房的业绩，搬新房的要卖掉老房子，或者拿来出租，生意不错。 何晓峰给她的报酬是4千元固定工资加浮动效益，加起来能拿到8千甚至一万，她感到满意。 吃完饭下楼，拿出手机给何筱芹打电话，明天要一起到成都。 询问妮妮这几天如何，何筱芹说妮妮好几次问起他，包括在看春晚时，也在问，她回答说过两天就可以见到了，妮妮才作罢。 随着时间推移，妮妮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她现在也感到妮妮的不满了。 晚上，一家三口到何晓峰的波尔多烤肉馆吃烤肉。 烤肉馆年前开业，大年三十和初一休息两天，初二重新营业。 明天初四，凌美医院也开始上班，今天算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走到门口，杨舒力吃了一惊，波尔多烤肉馆门前有一小坡石梯，一帮年轻人在等着，貌似在排号。 三人没有在门口停留，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进店里。 大年初三，很多餐饮仍没有营业，烤肉馆利用了这个机会。 另外，红酒加烤肉的业态，在重庆市有差异化的优势，好比当年的汉城屋一样，独此一家。 杨舒力知道，这种优势不会持续太久，它是一种历史性的变化，在此之前，进入餐饮行业的类似杨升元、向叔叔这类人，走的是传统路线，一开店就是中餐、火锅、面馆之类。 当80后踏上社会，进入餐饮行业，带来的是互联网思维和全球化潮流，在业态上有创新，何晓峰机缘巧合，再次走在前面。 相比之下，杨舒力更愿意吃杨升元、向叔叔他们弄的东西，因为他们似乎更靠谱一点，80新贵们虽然眼界开阔，思维活络，但更看重经济利益，而忽视了饮食行业需要的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 三人进入大厅，一个女人迎上来：“杨哥来了。”女人是小罗，肚子明显大了。 “什么时候生？”杨舒力笑着问道。 “5月份。” 屋里坐满了人，包括外面的一个露台，不过事先给何晓峰打了电话，在角落里留了张桌子。 何晓峰从露台回到屋里，“舒力，喝什么酒？” “不喝。” 何晓峰愣住了，黄敬蜀也说道：“我们不喝酒，只吃菜。” 何晓峰凑近杨舒力耳朵：“免费哦，而且我们进价不贵。” 杨舒力咧嘴笑起来：“真的不喝。给我们上菜。” 何晓峰叫来一个服务生点菜，征询涛涛意见后，给他拿豆奶去了。 麻辣牛肉、牛排、烤肥肠，还有一些素菜，说是烤肉馆，其实还是烧烤摊那些东西，只是装潢有欧风，灯光也经过特别设计，氛围和烧烤摊完全不一样了，也相对安静，不像烧烤摊吆五喝六的。 吃了一阵，杨舒力起身找到何晓峰，说畔江天城月底交房，早点做装修方案，尽早进场，到时跟他联系，再打款过来。 装修计划要给何筱芹看，她不同意的地方要按她的意见办，但如果降低标准也不行。 交代完毕，回到桌旁，又吃了几筷子，烧烤这东西比较可口，但不能多吃，两人都觉得味道还不错，何晓峰这次创业算是成功了。 何晓峰又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大钞，往涛涛手里塞，说是压岁钱。 这下轮到杨舒力傻眼了，中午才在张有路家里经历过一遭，没想到晚上历史重演。 黄敬蜀虽然说不要接，但涛涛已经把钱拿在手里了，杨舒力知道免不了，没有动作。 5百元的压岁钱，对何老板来说是个合适的数字。 杨舒力这下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有小孩的话，春节前三天最好不要跟人轻易见面，压岁钱的事麻烦。 “涛涛，把钱给我。”黄敬蜀伸手说道。 “不，我要给爷爷。”涛涛一扭身说道。 “涛涛，等会用这个钱买单，行不？”杨舒力也伸出手，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不干。”涛涛又一扭身。 第613章 抛股（上） “雄鸡一唱股市红，在资金面利好效应下，鸡年第一个交易日，深沪两市延续了节前的反弹行情，双双创出了新高点，沪指冲到1290.61点遇到阻力。” 今年是入世第五个年头，经济发展势头更猛，大家都觉着股市该表现表现了。 杨舒力微笑着摇摇头，还早，现在进去仍是被套。 另外两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一是松下公司从4月份开始在我国录用2千名技术人员，这是为了确保有日本国内两倍左右的人才来提高商品开发能力。 另一则是春节后人才市场火爆，4成大学毕业生愿意去外企。 在杨舒力看来，这两则新闻体现了他口中常念叨的世贸红利，外企大规模入驻我国，大规模招人，学生也愿意去外企，正是这几年的特征。 第784章 社会和经济形势判断的重要指标，就是看有大学毕业生有多少奔外企，如果大学毕业生都奔公务员，那就是冬天来了。 从这个标准看，2005年是火热的夏季。 当然，他们来了，也会走，这是规律，不以人的喜好为转移，只是现在能认识到这一点的人很少。 对春晚的评论，也是节后的重头戏，今年的批判声音比较强烈，《肢体越来越精美，语言越来越苍白》，说的是春晚语言节目衰败，相声小品不再让人发笑。 “郭冬临改卖洗衣粉去了；牛群没做好县长；冯巩不说相声，改说‘艺术人生’；蔡明不演小品，改演冯巩他妈。只有赵本山还在坚持‘忽悠’，从卖拐到卖轮椅，今年勉强支撑着卖担架，愣要改邪归正，也就没那么逗了。” 回忆以往，杨舒力也感到微妙的变化，2000年的时候他感到春晚有点劲头，还能看下去，现在这股劲头似乎消失了？ 大家都在忙碌，他也不好去晃悠，就待在自己办公室看看新闻。 事先做好打算，今天中午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地点定在盐帮菜馆，由于大家都开车，也不好带红酒去。 张有路买车后，公司只剩下陈海没有车。陈海晚来几年，这也正常。 吃饭时，杨舒力主动提到股市这段时间上涨，大家误以为可能已经启动，其实没有，再等等。 但是，资金准备可以开始了。 饭局结束后，他把陈海叫住，两人走在后面。 陈海曾经听从杨舒力建议，买了一套房子作为投资，当时他是四川时报编辑，房屋贷款20年，首付只交了几万元，现在每月还一千多的贷款。 “现在把房子卖了，投入股市，等股市上赚到钱，再提前还贷。”杨舒力对陈海说道。 这个策略的要点在于，陈海相当于从银行那里贷款炒股，而且还赚了一笔房屋的差价。 买的时候是2300元一平，现在能卖到3000元一平，每平方赚700元，总赚7万元。 只要卖掉房子，陈海炒股的资金就有了着落。 道理浅显易懂，加上杨舒力在股市上有成功经验，陈海答应马上找中介挂牌。 以3千元的市价，他能拿到二十八九万元现金，这笔钱足够在股市上滚两圈。 要是他当初不去买投资房，现在能拿出来的不会超过5万，因为钱放在家里总会慢慢花掉。保不齐一咬牙买了车，那就完全没钱炒股了。 告别陈海，往锦华院赶去，今天是情人节，两家人约好在杨舒力家吃春卷。 春卷是油炸食品，一年吃一两次问题不大，但现在处于备孕期，杨舒力打算吃两根作罢。 郎越来了，不开一瓶红酒吗？他对郎越说，今天他不喝酒，郎越要喝的话，专门开一瓶？郎越说不用了，都不喝。 整个春节期间，杨舒力没喝一滴酒，反正他不参加应酬，没人逼他喝酒，在亲戚朋友面前，只要他说不喝，也没人给脸色。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二胎，在黄敬蜀父亲面前，恐怕还会跟着喝点，她父亲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喝酒在全世界来说都有交际功能，但在我国的酒文化中，还有一层权力关系，比如有人把酒杯抵到你眼前说道：“这杯酒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与友谊无关，而是赤裸裸的权力展现，处于权力下层的人听到这句话，只得乖乖灌自己酒，而处于权力上层的人，是可以不喝的。 薛琪现在是烟酒都来，他想在重庆市编织一张自己的关系网，烟酒是必不可少的润滑剂。 杨舒力摆脱了这张网，谁要是对他说“今天你不喝这酒是不给我面子”，对不起，他转身就走。 妮妮春节期间一共收到两千元压岁钱，何晓峰给了一千，加上去年还有点，何筱芹把这笔钱给杨舒力让他保管。 他打算买个小型保险柜来存放妮妮的压岁钱和她的其他“贵重物品”，压岁钱是现金，就不存银行了，以后直接交到妮妮手里。 妮妮嘴里的词汇在增加，“爸爸”俩字喊得很清脆，她自己也很得意，有事没事叫一声。 和郎越聊到今年的经济，都认为形势不错，杨舒力提到股市今年会由熊转牛，他准备进去捞一笔，郎越不置可否。 过一阵再给柳瑛讲讲这事，希望她引起重视，这个大机会来得不容易，希望亲戚朋友们都能享受到，对他来说无非费点口舌，收益却很不错，是值得做的事。 周末两家人一起出行，这次按照郎越的意见选择都江堰，没有去爬山也没有观水，就是在市区逛街。 吃各种当地美食，醪糟，红糖糍粑，是小孩们爱吃的，晚上吃了一顿香辣的串串才回成都。 10天时间愉快地过去了，2月23日，元宵节，一行人回到成都，车出收费站，停下来和妮妮告别，妮妮挥舞小手说道：“爸爸再见。” 心情有点复杂，从妮妮的变化，更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以前跟她告别，还懵懵懂懂的，现在知道开口了。 回到家里，秦华玉已经把床单和枕巾都换了，为他俩造人添砖加瓦，但黄敬蜀说，算日子还有几天，两人决定再等等。 要等这几天，最好的办法是分开睡，不然以杨舒力的德行，没憋住，一翻身就过去。 黄敬蜀仍然回3栋睡觉，等日子到了再过来。 第785章 元宵节一过，涛涛也开始上学，杨舒力和黄敬蜀两人送他到幼儿园，在门口没有出现什么状况，跟着老师愉快地进去了。 下午是漆阿姨接回来的，据说也很正常，涛涛自述在幼儿园没有哭，其他小朋友有哭的，大家一番表扬。 晚上9点半，黄敬蜀仍然在3栋那边睡，两人养精蓄锐等待最佳时机，杨舒力关上门，独自待在房间，打开一直随行的ibm t40，进入股票软件。 形势喜人，苹果股票已经冲到90美元，三年前发布的ipod全球销售一千多万台，两年前发布的itunes商店连接windows系统，使得它的音乐生意引领全球风潮，股票也水涨船高。 又看了看股票相关新闻，一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凝思片刻，一气把所有股票全部抛售。 同时给涂艺和刘蕾发信息，让她们马上把苹果股票抛掉，动作要快，具体原因抛掉后再解释。 第614章 抛股（下） 90美元！ 多么美好的数字，此时不抛，更待何时。 摩根证券的26万股和国银证券的4200股，全部抛掉，摩根证券的成交价是均价90.25美元，国银证券的成交价是90.16美元。 抛掉后，长舒一口气，看着屏幕发愣，宛如一场床上大战后的虚空感。 不一会儿，qq头像闪烁，刘蕾和涂艺都在问怎么回事。 她们俩都遵照指示抛掉，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杨舒力解释，苹果公司没有出事，股票仍然是优质股票，这次抛售只是一个技术动作。 他看到新闻上说，苹果股票将于2月28日拆分，1对1的拆分比例。 也就是说，原来的一股变成两股。 这是苹果股票的第三次拆分，前两次在1987年和2000年，美股的特点是，如果价格涨得太高，会进行拆分，使得股价显得低一些，有利于投资者购买。 许多美股到50美元就拆分，苹果已经冲上90美元，快要突破百元大关，拆分理所当然。 这种做法与公司发展状况没有关系，只是对投资者有心理影响，比如原本90美元一股，拆分后变成两股，每股45美元，市值是一样的，但投资者会觉得45美元可以买，而90美元有点高了。 以苹果的拆分历史，每次拆分后价格都有下跌，90美元买的股票，拆分后应该是45美元，但实际上达不到。 杨舒力觉得90美元是个绝佳卖点，必须赶紧出手。 等拆分后重新交易，再根据情况走下一步，另外，资金也要准备转向a股，迎接a股的大熊转大牛。 涂艺的资金有90万美元，一年回国一两次没有问题，就看她自己意愿了。 对韩公子的那点歉疚感也消失了，因为——证据没有了，他也全部平仓，只是价格不同而已。 第二天晚上仍然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苹果股价没有昨天高，在88、89元之间徘徊，说明昨天平仓的决定非常英明，心情愉快，关掉电脑，打算等拆分后重新交易再看了。 现在开始和黄敬蜀安心造人，两人的状态都保持得很好，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身体内萌动的生机都在醉人的夜晚尽情地宣泄了。 “我有个预感。”某晚完事后，黄敬蜀说道。 “什么？” “会很快。” “可能，我们都是特种部队的。” “怎么讲？” “一发击中。” 3月1日，接到柳瑛电话，在她催促下，她舅舅总算看了《沙场》书稿，结局是意料中的。 长风出版社没法出这本书，这点杨舒力已经想到，他希望对方能够帮忙在北京寻找其他出版社，书号费可以给得多一些。 书号费一本最多只有几万元，对出版社来说是无本生意，但是如果有风险的话，这点钱就不值当了，杨舒力把《沙场》的书号费提高到10万元。 柳瑛希望她舅舅找别的出版社，再努努力，她舅舅答应下来，希望柳瑛和公司耐心点。 无论这件事最终结果如何，杨舒力都欠了柳瑛一个大人情。 2月下旬还发生了一件事，国内网民聚集的天涯论坛，发生了传奇般的周易大战，一个在上海市的易小姐，经常在论坛上炫富装逼，一个被叫做周公子的人出来和她对战，引发舆论热潮。 周公子问易小姐平时穿什么牌子衣服，回答说宝姿。 杨舒力看到这里一笑，宝姿是加拿大品牌，这两年在国内成了流行高端，他也买过好几件宝姿，红色的短袖t恤，长袖的针织衫，很合身，他也很喜欢。 周公子说，我们上流社会的衣服是没有牌子的，都是去巴黎皇后区定做的，需要特殊身份，一般人有钱也不能做。 杨舒力有点怀疑，因为皇后区一般指纽约，巴黎严格说来没有皇后区这个说法。 周公子问易小姐喝什么饮料，易小姐说是咖啡，有时候也喝一些意大利红酒，一两千一瓶的。 周公子说：我们上流社会只喝茶，如果喝酒的话会喝82年的拉菲，一万多美金一瓶。 看到这里，杨舒力摇摇头，82年拉菲因为年份而价格上涨是事实，但主要还是在投资和收藏领域，绝少会真正去喝一万多美金的红酒，红酒就是个佐餐的玩意。 周公子问易小姐平时去哪儿度假，易小姐说是去美国三藩市，坐头等舱。 周公子说：“我们都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而且三藩市是下等人的叫法，我们称圣弗兰西斯科。” 第786章 这就有点离谱了，兄弟，这是2005年春天欸，经济才刚刚起步，像湾流这种上流社会的私人飞机，一年托管费、维修费加机组人员费用得三四千万，再说，它进入国内还得有几年时间。 此时国内有能力搞定空域和机场，坐私人飞机来去的，一个巴掌用不完，要是真有这种人，韩公子一定知道，要不下次问问他？ 不过，周公子这段话得到杨舒力认可，他反驳易小姐指责他没有工作，是社会蛀虫时说道：上流社会的人是不需要工作的，因为一代又一代积累的财富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没有必要工作，我们把钱给替我们赚钱的人，让他们替我们工作。他们有自己的信托基金。 信托基金的事他也考虑过，但觉得有点麻烦，而且还早，以后再说吧。 至于有钱人不工作，正中下怀，现在的图书公司，他也很少具体干活了，前几年还要看很多稿子。 还有妮妮，他希望她不朝九晚五，他会给她留一笔钱，一辈子快乐地生活，但做人的素质是必须有。 看完这场争论的大概，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没事就喝82年拉菲以及坐私人飞机来去，这样的表述就没有人怀疑吗？ 其实百年动荡，所谓上流和世家早就没落，上个世纪中叶建政以来，更是消失殆尽，新贵虽然正在迅速壮大，但眼下是新荷才露尖尖角。 这个周公子可能是个泡网人士，从晚上搜来一些东西有备而来，专门怼易小姐。 倒是和刚刚唱响的盛世欢歌呼应。 对互联网的控制从去年已经开始，教育网和公众网的分开，以及外网很多网站的时断时连，开始发生了，所谓的周公子，不过是寻找网上信息有一套，善于在网上学习罢了。 进入3月份，杨舒力还在做一件事，查看北京的房价。 按照计划，要卖掉北京的房子，投入股市，他对陈海是这样建议的，自己也打算这样做，钱到牛市的利润比房价上涨大得多。 房子是2000年11月份买的，进入第5个年头，价格应该涨了不少吧。 但是，查询房价后，他皱起眉头。 在水木大学对面的水木佳园，此时价格是1万3千元，买价是4400元，4年多时间，涨了9千元。 如果没有美股的收益，这笔财产对他很关键，但现在无足轻重。 显然，北京房价的暴涨阶段还没有到来，去年一直处于疲软阶段，今年房价的飙升可能要开始了。 这种时候卖掉房子，没享受到房价上涨的快乐，心有不甘。 学区房的概念还没有发挥出来，杨舒力很想吃到学区房的红利，这可是在水木大学的对面啊。 权衡再三，他决定选取一条中庸的路子，卖掉两套1室1厅的小户型，可以得到一百多万现金，投入股市，另外几套2室1厅留着，吃到学区房红利后脱手。 第615章 北京卖房 “房子很不错，不错，嘿嘿。”男中介咧嘴笑着。 杨舒力面无表情。 看完房子，关上门，两人坐电梯下楼。 “我们马上安排人看房，应该很快有消息，您稍微等两天，逛逛街，买点东西……”中介满脸堆笑说道。 杨舒力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这次来北京，只为卖掉两套小户型，还有4套百平米的3居室留着。 虽然赚了钱，但并不怎么高兴，当初买这几套房，倾囊而出，现在看来，收益不如买苹果股票，关键卖房子是个麻烦事。 在成都找到这家位于水木佳园小区旁边的知名连锁房屋中介电话，说明自己的情况，希望能够一次搞定，不然为这两套小户型还得飞来飞去。 好在房子非常优质，又是全款买卖不需要办理贷款，中介表示会很快卖掉，可以一次性搞定。 他们事先在公司内网挂出卖房意向，已经有一些全款客户希望看房，杨舒力才带着房产证和钥匙飞到北京。 56平米的一室一厅，非常适合出租，拿来自住也不错，绝对是一亮出就能卖掉的好房源。 小区里其他几套房子都进屋检查过，都还健在，那几套要熬一熬，不见兔子不撒鹰，房地产这么大的红利，无论如何也要品尝到滋味。 中介马上安排一拨拨的看房，估计很快有好消息，杨舒力的要求是全款一次性付清，一套房75万元一口价，这个价格稍低于水木佳园的行情，以便买家快速作出决定。 也不想去逛街，直接回到酒店房间，今天刚好是北京市停暖气的日子，屋里有点冷清。 这酒店住进来有点上当的感觉，外观看着很新，又是酒店集团管理的涉外酒店，住进来才发现房间比较小。 在屋里呆坐一会，出去吃晚饭，周边餐饮挺多，但一个人选择很少，看到一家永和豆浆，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去。 虽然味道一般，但品牌有保证，不会有地沟油。 点了一个宫保鸡丁套餐，一个萝卜丝饼，慢慢吃着。 苹果股票在90元价位上抛售，现在看来是明智的，拆分后重新上市，第一天的价格只有43元，低于45元的正常价，这几天更是降到了40元。 拆分后价格下降的原因，他也没分析出个名堂。美股只有拆分，没有送股配股。 国内的做法是送股配股，稍微研究了一下，拆分和送股是不一样的，拆分是整体做一个乘法算术题，股票的含金量没有变化，而送股增加了股票数量，等于稀释了每只股票的含金量。 第787章 而配股就是国内特色了，就是再给股东一些股票，但是需要花钱买，只是价格低一点，这是融资，碰到这种股票，他肯定会甩掉了事。 当然，他也用不着研究送股配股，因为a股他基本上只干这一票了。 现在进入a股早了，估计还得买回苹果，什么时候买回也没想好，40元的价位已经赚了，但还想着能再下跌。 到这个份上人心有点贪婪，要知道，每下跌一元，他的收益就增加几十万美元。 吃完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酒店，回到房间，洗澡上床，房间虽小，也有好处，就是看电视方便，靠在枕头上，一个台一个台摁着。 对了，今天有3·15晚会，肯定很热闹，明天又是大幅报道，谁谁品牌遭殃了。 没兴趣看，弄得煞有介事，其实屁用没有，要想买到好服务好商品，还得砸钱买最好的。 摁着遥控器一个个看，突然停下来，马大帅，应该是第二部 ，去年第一部火遍全国，趁热打铁弄个第二部，赶在春节期间播出。 因为杨升元在家看过马大帅，跟着看了些，所以知道一点剧情，这第二部 有点胡扯了。 马大帅什么资源也没有，非要弄打工子弟学校，图的是个名利双收，那些孩子看着可怜，将来也是颠沛流离的命，马大帅不是喜剧吗？怎么看着让人难受呢。 范德彪也是瞎折腾，好好的小饭店，非要弄个彪记靓汤，加些中药在里面，养生滋补，弘扬传统文化，结果自己喝汤过多，流鼻血了。 胡总扯错了筋，一天到晚念着小翠，小翠也奇葩，吃胡总住胡总，却一门心思想着把钢子从监狱弄出来私奔。 总之，这部剧的几个主角没有正常的，都是疯癫状态，这样的剧却成为火遍全国的现象级作品。 但他也承认，这剧虽然情节离谱，但看着有一种细节的真实感，接地气，这是它受欢迎的原因。像他这样一个人在外地，实在没事干的，也能看下去。 正皱眉看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杨先生你好，水木佳园有一套房子已经卖出去，订金已经交了，明天上午您能不能来一趟公司门店签合同？” “什么价位？” “75万，按照您定的价。” “行，明天上午9点钟过来。”杨舒力说道。 放下手机一看表，晚上8点半，厉害啊，这个时间点把房子卖出去了，房地产的春天真的到了。 没多久，手机又响起，这次是刘蕾打来的。 “杨哥，到北京了？” “是的，中午到的。” 前两天和刘蕾在qq上谈论资金安排时，刘蕾觉得苹果股票抛售后赚到的钱已经够了，杨舒力委婉地告诉她，钱越多越好，连他都要到北京卖两套小户型以筹备资金。 “房子好卖吗？”刘蕾问道。 “好卖，今天已经卖出一套，另一套应该很快。” “现在在干嘛？” “在酒店房间看……马大帅。” “哈哈哈……”刘蕾乐不可支，“这么无聊吗？” “呵呵，还能看进去，玉芬换人了，没第一季那个好。”杨舒力笑着说道。 “哈哈哈……早点睡，杨哥。” 夜里做了个梦，各种着急，各种来不及，最后被急醒了，时间才凌晨5点过。 具体情节想不起来，反正是各种不顺心，突然打不到车了，突然路不见了，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去解决，却没法赶到现场，两手空空干着急，然后感觉这一辈子都这样了。 怎么回事，一个人出来就容易做这种梦，其主题总结就是，什么都没赶上，一场空。 有多少人在做这种梦？应该不少，但很少在媒体和网络上进行表达，实际上，马大帅和范德彪，还有投资高尔夫球场导致破产的吴总，都明白这种滋味。 没享受到贾宝玉的福，却得到了贾宝玉的结局。 早早起床，在外面吃了馄饨和小笼包，赶往中介门店。 接待杨舒力的是一个女工作人员，买主是个外地中年女人，马上办手续，全款一次付清。 正忙活，又接到昨天那位男中介的电话，语调急促，似乎正在快速行走，告知杨舒力第二套已经卖出，他和买家正往公司赶，马上办手续。 这下好了，一次性搞定，不用再跑一趟。 一直忙到中午1点过，才进了一家面馆要了碗打卤面。 打卤面算是北京特色，成都还吃不到，觉得味道还行。 吃完回到酒店，要休息一会，刚躺下，电话响了。 “杨哥，在干嘛？” 杨舒力稍有点诧异，说道：“在酒店，准备睡会。” “哪个酒店？” “知春路……华苑……怎么啦？” “房间号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等等，你来北京了？不是说已经……肚子里……” “是啊，才4个月，没关系，还能到处走。”刘蕾说道。 第616章 千里送温暖 “不欢迎我来吗？” “不是，你现在这情况，家里允许你这样吗？” “怎么不允许，我出来散散心啊。” “你家那位呢？” “他跟领导到欧洲去了，现在外贸业务忙。” “要不，我再给你开个房间？”杨舒力开的是一间大床房。 第788章 “不，我才不一个人看马大帅。” “那就休息一会，你奔波大半天了。”杨舒力说道。 “嗯，我先洗洗。”刘蕾说着，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杨舒力坐在床沿发愣，刘蕾昨天打电话时还在老家长沙，今天上午坐飞机来到北京，说是来玩几天。 由于有孕在身，跟领导打个招呼就行了。给家里说是来看高中同学，实际上跟她要好的那位已经去澳洲，这几天肯定是两人叙旧了。 刘蕾洗浴出来，杨舒力也拿着换洗内裤去了浴室。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就不可避免了。 出来后，刘蕾闭着眼睛，似乎入睡了，杨舒力摇摇头，肚子里揣个小人，千里迢迢跑来，肯定耗精力啊。 在她旁边轻轻躺下，心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匀称，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蠕动，清醒过来，原来是一只手。 不一会，呼吸开始有了变化，刘蕾仍然没有停止动作，杨舒力忍不住了，起身拉开床头柜抽屉，正要拿出套子，被刘蕾拦住了。 第一次和刘蕾是这种方式，加上她身体的特殊情况，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晚上自然要选好一点的餐馆，打开电脑查到离酒店最近的一家私房菜，打电话告知两位，还有位置，赶紧赶去。 主打招牌烤鸭，正宗挂炉烤鸭，推车现场片烤，用面片包着，就葱丝、青瓜丝入口即化。 油焖冬笋，蒜蓉开背虾，荷香牛肋骨，秘制红烧肉，菜品相对清淡，适合小孩和孕妇，杨舒力高兴，要了一瓶330毫升的啤酒，一个人喝了，两人吃了不到5百元。 吃完饭沿人行道走回酒店，此时心情和昨天完全不同，北京的夜晚春意萌动，甘之如饴，清风拂面，精神焕发。 回到房间，还有事情要做，不过应先洗澡，刘蕾现在身子不比从前，洗澡要防止摔倒。 于是杨舒力也进去帮忙，顺利完成洗澡任务，顺便也给自己洗了。 房间空调也提前打开，温度升到23度左右。 杨舒力拿出电脑，坐在沙发上，示意刘蕾坐在他大腿上，两个身体贴在一起，防止温度降低得感冒。 先看美股，两人都在苹果股票上斩获甚丰，心情愉快，假如股票大亏，断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苹果股价这两天是40元，这种盘整走势已经持续半个月，估计还会延续一段时间。 得益于去年秋冬季的快速上涨，刘蕾的资金达到30多万美元，杨舒力认为不必再买苹果，全部兑换，迎接a股牛市。 再来看a股，上周还向1400点发起冲击，今天又回落到1260点，说明春节后的反转落了空。 “现在离1千点真的很近了。”杨舒力说道，当指数来到1千点，资金可以进场。 刘蕾再贷款两百万，加上已有的300万，一共500万，达到了当初杨舒力给她说的数字，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的500万。 刘蕾决定就这样办，再贷款两百万，在大牛市滚一圈，两年后实现财富自由。 “杨哥你想贷款吗？愿意的话，我可以想点办法，在成都找家银行。”刘蕾说道。 “我就不用了，你看我从来没提这事对吧。”杨舒力说道。 从银行贷款，几百万齐天了，人家还审查一番，他现在考虑的不是资金量，而是安全问题。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资金全部转回来，以现在的汇率接近两个亿，他还不敢冒险。 最终投入这场大战的资金会是多少，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有个基本框架，苹果股票上必须留一部分，a股不搞孤注一掷。 接下来是现实问题，杨舒力希望明天换一个酒店，这家虽然环境和服务还不错，但房间有点小，对不起刘蕾千里送温暖。 不过，找来找去，周边确实没有更好的酒店，杨舒力中意的五星级酒店多在东边，事实证明，花苑酒店在周边已经是一流，刘蕾建议就住这家，不再折腾。 然后是选择明天的私房菜，今天感觉不错，明天再来一家。 杨舒力把这个任务交给刘蕾，他自己则搂着温软的胴体，这里玩一把那里摸一下。 过了一会，正在忙活的杨舒力感到刘蕾停下来，问道：“选好了？” “没有，干扰太大。” “那算了，明天再说吧，很简单，挨个打电话问。”杨舒力搂着女人胴体，呼呼地说道。 第二天上午，杨舒力去办理登记过户，刘蕾则在房间选择中午和晚上两顿伙食的去处。 第三天，杨舒力又去房产交易中心缴税费，交房产证，收钱，一气呵成。 几天操作下来，明白一个道理，投资房产最好的方式是在一线城市全款购房，买卖活跃，成交快，手续也办得快。 星期五下午，手续办得差不多，两人终于转场，在东边的凯宾斯基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客房，从10楼的窗口望出去，可以见到所谓的亮马河风景，房间面积30多个平方，心情终于舒畅了。 浴室有浴缸，可惜刘蕾不能泡澡，晚餐考虑到不能吃生食，选择了饭店的中餐厅，以粤菜为主。 精装佛跳墙，海参一只，瑶柱一粒，鲍鱼一只，368元一位，担心吃不完，只点了一位。 嫩煎雪花牛肉，80克，配水果粒，418元一份。 第789章 小只澳洲龙虾，480元一份，客人可选制作方式，刘蕾选的是蒜蓉开边蒸。 加上其他几道菜，一顿饭吃了两千多，给这次北京行划上圆满的句号。 吃完出门散了会步，回到房间，开空调，沐浴，到床上玩耍。 每次和刘蕾相会，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次更是意外，虽然玩得嗨，但她始终穿着长袖睡衣，杨舒力没有试图剥下，以前唐蕴雪也是这样，因为双峰处颜色变深。 玩耍中，刘蕾终于透露了冉丽娟的一点信息，她找了个男人。 不是那种谈谈恋爱，找找感觉的，而是可以结婚的男人，这符合杨舒力对她的期望，即她是没有多少本钱去玩的，要从长远来考虑婚恋问题，看来她做得很好。 至于是什么样的男人，以后有机会她亲自向杨舒力揭开谜底。 涂艺跑到西部，如果冉丽娟留在东部也就是纽约周边，那么，将来的选择就充分了。 杨舒力的如意算盘是，将来让涛涛和妮妮到美国当寄宿生，或者暑假去美国待一阵，把英语口语解决好，涂艺和冉丽娟是最佳选择。 现在有两个选择，涂艺不用说，她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冉丽娟如果愿意帮忙，他在经济上会有补偿。 3月19日，星期六，上午两人赶到机场，从酒店到机场只要20多分钟，送刘蕾上飞机，自己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上飞机回到成都。 进入锦华院别墅大门，妮妮看到他就扑过来，杨舒力把她抱起来，对着腮帮子猛亲。 何筱芹说，昨天到成都后妮妮就发现不对劲，一直找她要爸爸，今天上午也在屋里到处找。 杨舒力有个想法，妮妮现在可以出远门了，“妮妮，跟我到北京玩好不好？”他想起凯宾斯基酒店的蛋糕，妮妮肯定喜欢吃。 “好。”妮妮说道。 第617章 红木家具 “搞定没有，舒力？” “搞定了，谢谢韩总。东西很不错。” “不用客气，舒力，回来再聊。” “韩总，你房子是打算马上卖？” “是的，难得去打理，我回来都是住父母那边，基本不会住锦华院。” “房价又在起步了，现在卖有点亏，我觉得等几年可以卖个好价。” “无所谓，房子多了也没用，卖了算了，去一件事，你又不要。” “好吧，回来再聊。” 挂断电话，杨舒力长舒一口气，又摇摇头，老想着是国际长途，要长话短说，其实没关系的，完全可以从容点。 那次和唐蕴雪欧洲游，当时是全球通的漫游费用，一分钟几元钱，也是担心说多了，充的钱没了，其实根本不用担心。 这段时间，韩公子带着小女儿在美国玩，没机会回成都。 锦华院的那套别墅，按照他的说法，只住了不到半年，生活重心就开始转向北京，房子没人住还需要定期打理，他问杨舒力要不要。 不是卖给杨舒力，自己有一套肯定不会买啊，是送，只是过户时要交些税费，韩公子买的时候也就两百万出头吧，现在增值不少。 杨舒力用不着多一套别墅，给谁住呢？总不能喊黄敬蜀过来住吧，那就热闹了，所以他坚决不要。 如果是其他鸡贼的人，答应下来，然后把房子卖掉，赚几百万，偷着乐。 杨舒力肯定不会这样做，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这个便宜他不能占。 忙活一天，心情很好，肚子有点饿，到哪里去吃饭呢？今天是柳瑛生日，晚上怎么安排的？ 他一个人去不大好吧，还是出去随便吃吃得了。 在小区外面找了家餐馆，点几个菜吃完，回到屋里。 没有电视的好处是，你不用找到马大帅，勉强自己看下去。在楼上楼下转来转去，和何筱芹发短信商量明天的事情。 明天她和妮妮还是往常一样的时间过来，晚上要为柳瑛庆祝生日，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杨舒力建议不买生日蛋糕，不然几个小孩又得吃一回。 吃的方面，何筱芹建议吃火锅，明天上午杨舒力出去买食材，她到家后做个汤底，可以马上开吃，而且火锅有氛围。 杨舒力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商量着买什么食材。 找一个靠谱的超市一站搞定，对杨舒力而言就是伊藤华堂，只是路途远了点。 不买蛋糕一是因为不在生日当天，没那份感觉，另一方面是嫌奶油太多，要是亲戚朋友每次过生日都吃，量有点多。还是要为小朋友准备一些糕点，妮妮有了点牙齿，喜欢吃脆酥饼，得给她买点。 正发短信聊着，手机响了，是黄敬蜀打来的。 “舒力，那个还没有来。”黄敬蜀的语气混合着不安和期待。 前两天回重庆，两人没有做事，他们的计划是，如果确定一炮不成，再安排第二炮。 如果可能着床，就不再折腾了，因为杨舒力动作比较大，担心有不好的影响。 “那就是有了？”杨舒力说道。 “可能。” “那你要安排一下以后的工作哦，不要天天去医院了。” “这个没问题，凌美已经一年多，上道了。”黄敬蜀笑着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公布真相？”杨舒力也笑着说道。 “我想再等一阵，完全确定了再说，你也先不要给你妈说哦，我怕万一……” 第790章 “好，这回我吸取教训了，等完全落实了再告诉她。”杨舒力说道。 自从把两人要二胎的决定告诉秦华玉，秦华玉的表情就不正常了，总显得鬼鬼祟祟，眼神也很飘忽，朝他俩瞄来瞄去的。 看得出来，她是为了让小两口放松，在没有精神压力的情况造人，能够提高成功率，也更有利身心健康，但她这样仍然增加了黄敬蜀的压力。 黄敬蜀明显感到她的特别关照，以前还能进厨房帮帮忙，现在根本不让进了。 两人还商量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孩子出生后，是住在3栋还是2栋，也就是黄家还是杨家。 杨舒力的意见是肯定住在2栋也就是杨家，倒不是因为二胎姓杨，实在黄家太挤。 孩子出生后肯定要找保姆，现在黄家平时是5个人，勉强能应付，孩子出生后增加好几个人，房间会弄得一团糟。 如果新保姆和小孩到2栋，两边人口保持平衡，不会影响黄家现有人员生活。 这事一开始就要说出来，让大家做好思想准备。 杨舒力对黄敬蜀也提了些要求，比如平常不要开车，更不要开车跑成都，中午不要吃食堂，回家吃，当然人家有经验，不需要他多说。 又添一个，三个了，这在高中时期完全没有想到，前两个都不在计划中，而第三个是计划要的，中规中矩。 但讽刺的是，这个属于计划外生育，是要罚款的。 严格来说，这三个都是非法出生，应该罚款，所以，人一生下来就有罪是没错的。 遗产他得准备3千万美元了，现有的钱还不够，不过今年过后就够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一个小念头，不能当真。 晚上睡在三楼卧室的大床上，感觉非常舒适，梦也很香甜。 第二天，星期五，上午去采购食材，买了一大堆回屋，打扫了一番，准备迎接晚上的盛宴。 下午5点过，何筱芹带着栋栋和妮妮进屋，妮妮看见他，张开两臂，朝他跑过来。 何筱芹一进客厅，就发现了异样。 “沙发换了？”她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这点很明显，以前是一套皮沙发，现在是木头的。 何筱芹过去坐了坐，摸了摸，“材质还可以。原来的沙发呢？” “处理了。” “卖了多少钱？” “价格不太理想。”杨舒力说道。 小区外面的收购二手店真是赚钱啊，品相上好的皮沙发给的是挥泪处理价……算了，不计较这些。 “咦，餐桌也换了。”何筱芹又到餐桌那边去了。 “这个档次明显比以前那个高，看着舒服，多少钱，舒力？”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价格。 “三楼卧室还有，你可以去看看。”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闻言马上往三楼走，杨舒力抱着妮妮来到楼梯前，把她放下来，妮妮迅速地往楼上爬。但凡爬楼梯，一定让她自己爬。 三楼的家具也有变化，何筱芹轻敲床的一侧，“舒力，这个床是好，原来那个也不错，卖了？” “没有，放到二楼去了。”二楼一共4个房间，栋栋用了一间，何筱芹有一间画室，还剩两间空着。 衣柜也换了，红色的木头显得深沉贵气，开门仍然闻得到淡淡的味道，不是防蛀樟木条的味道，而是家具本身的香味。 “怎么回事，舒力？”何筱芹问道。 “你先说怎么样，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你换家具，也不打个招呼。”何筱芹嗔道。 “我也是突然……东西好就行了。” 栋栋在楼下叫喊，柳瑛和潇潇来了，三人下楼迎接。 柳瑛也发现了客厅的变化，先看了看餐桌和6把椅子，又坐在沙发上，掀开垫子看了看：“哇，舒力，你这套红木家具质量不错哦。” “我其实不太懂，还是你识货。”杨舒力笑着说道。 “应该是红酸枝木，质量比较好的那种，价格你应该清楚嘛。”柳瑛问道。 “我也不知道价格。”杨舒力说道。 第618章 送画 在两位女士的追问下，杨舒力道出实情，这套红木家具是人送的，昨天才搬进来。 一位朋友，生活重心转向北京，想把成都的别墅卖掉，因为他父母在浣花溪还有一套更好的别墅，回来也是陪父母，而且空着的别墅还得定期打理。 别墅里面有一套红木家具，质量不错，如果搭房子卖很不划算，干脆送人。 人家找好了搬家公司，不是直接搬运家具，而是包裹后搬运，以防磕碰，只需要他打开门，让人搬进来。 他也去看了家具，确实不错，而且很新，一看就喜欢上了，这种情况，你就不好拒绝了。 一共5件套，沙发，餐桌，床，衣柜，书桌，现代风格，这点他很满意，如果是那种古典风格，比如明清家具风格，他反而不喜欢，有陈旧气息。 其实杨舒力也想过搬到韩公子那套别墅，面积更大，不临街，但仔细想想，还是现在这套好，韩公子那套别墅的后院，四周可以看到。 而现在这套，左右视线被围墙和树木遮住，是看不到的，在后院玩耍，私密性有保障，至于别墅面积，对他而言不重要，现在还有房间空着。 第791章 这样解释不能服众，人为什么送你红木家具？即便是二手，红木家具也能卖个好价。 杨舒力解释，他在股票上有些研究，而这位朋友喜欢炒股，以前亏损很多，自从听了他的建议，转亏为盈，由于这位朋友资金量大，赚的钱多了去，一套红木家具算不得什么，何况还准备变卖。 柳瑛又到三楼，看了床、衣柜和书桌，表示很不错，因为她父母家和亲戚家也有红木家具，她了解一点。 杨舒力不是不喜欢红木家具，而是他的观念决定的。 这套别墅在他看来是过渡性的，能住多久不好说，而买红木家具，是想住一辈子的，所以他在家具上没有用心，基本上拿前户主的家具应付，现在既然是人送的，收下倒是挺高兴。 有了这套家具，锦华院在他心目中又多了几许分量。 看完家具，何筱芹和柳瑛开始准备火锅，两个小孩出去玩轮滑，杨舒力带着妮妮，妮妮在一旁玩滑板，他坐在沙发上想到一件事。 韩公子的小女儿是在美国生的，直接成了美国人，省了许多事，黄敬蜀是不是可以如法炮制呢？ 在西雅图租一套房子，偶尔还可以和涂艺聚会，生完孩子直接拿绿卡，这个布局不错吧？ 但是，真要实施起来很难，重庆一大堆人需要说服，而且在美国生活会遇到许多问题，哪像重庆这样照顾周到？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在红木餐桌上吃火锅，桌面铺了一张桌布，六张红木椅子，还空一张，因为妮妮是在她自己的小车上吃。 吃火锅很热闹，食材有十多种，还开了红酒，虽然没有生日蛋糕，也举杯祝贺柳瑛生日快乐。 柳瑛发表感言，时间过得太快，好像没做什么事就到30岁，不过细想起来，也没有多少遗憾，对现状还是满意，希望以后更好。 听她说完，何筱芹上二楼取来画框，送给柳瑛。 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微笑眼望前方，眼神带着希冀，带着温柔，女人头像四周点缀着花朵，画面基调是黄色，不是那种纯正的黄色，而是有点偏红，营造出一梦幻般的情景。 杨舒力第一次看到完成的作品，惊呆了，艺术来源现实高于现实，眼前的柳瑛是一个精致的白领女人，而画中的女人，简直是个女神。 柳瑛完全没料到这一出，两手捧着画框，张大嘴，说不出话。 随后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杨舒力有点后悔，该准备好相机的，记录这个高峰场面。 今天吃火锅，场面有点乱，他以为何筱芹要吃完火锅，收拾干净后才把礼物拿出来，相机虽然准备好，此时却放在三楼书房。 柳瑛说太喜欢这张画了，但她不认识画中人，比她漂亮太多。显然，她是在开玩笑。 杨舒力说一眼能看出画中人就是柳瑛，还让两个小孩来评判，两个小孩嚷嚷着说绝对像。 “这幅画要好好保存，以后何老师在水彩界出名了，要升值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这幅画太宝贵了，我一辈子都会带着。”柳瑛笑得很开心。 杨舒力暗自得意，也感慨一个流行的说法，最好的礼物往往是不花钱的，虽然有点矫情，但这回应验了。 心生一计，说把相机拿出来，让她和画像合影。柳瑛立即同意了。 杨舒力跑上三楼拿相机，为自己这个主意叫绝，20年后，柳瑛年过半百，离画上的模样相去已远，但照片可以证明，画中人就是她。 用17～55镜头，几种焦距给柳瑛拍了几张，效果不错，而且可以看出，柳瑛和画中人是很像的，何筱芹在细节上没有失败。 吃火锅的好处是，即便耽搁了一阵，也不影响，大家重新来到饭桌前，把菜放入锅里，仍然热气腾腾。 看到这幅画，杨舒力也想了一些事。 何筱芹搞教学有点屈才了，教学对艺术创造没有多大补益，因为很多工作是重复性劳动。 一些立志艺术创作的人说，我先谋生，再追求艺术，先去打工，开店，或者当教师，把生计解决了，再搞创作，但事与愿违，往往陷入谋生的泥潭，再也没有爬出来。 何筱芹是可以走艺术道路的，万一以后出点什么事，干脆不要工作了，在家里搞艺术创作，他可以资金支持，就算不能成功，也没关系。 还有，就算不能出名成腕，还可以搞培训，就在锦华院后院，招收十来个学生，每周上两天课，收入不比她在南山小学少，而且轻松得多。 当然，现在要这样做，何筱芹不会同意，可以让她做些准备，30多岁时再考虑这事。 吃完火锅，收拾干净，又待了一会，柳瑛和潇潇带着画框回家，她又和何筱芹拥抱了一下，感谢这份珍贵的生日礼物。 送走母子俩，杨舒力和何筱芹对视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神情，没错，这份礼物比花几千上万买的东西珍贵得多，何筱芹成功了。 “舒力，柳瑛说明天要到北京去，后天回来，潇潇要在这里住一天。”何筱芹说道。 “她去北京干什么？” “你那本书的事，她说要给舅舅施加点压力，让他明白这本书很重要，不能敷衍，这次上去是要他给一个答复。”何筱芹说道。 “用不着嘛，实在不行就算了。”杨舒力感到无奈，书固然重要，折腾到这个份上没必要。 第792章 “我也劝她不要去，她说没事，这事拖这么久了，也不给个明确答复，一定要去一趟。”何筱芹说道。 “不行，我把她叫回来。”杨舒力掏出手机说道。 第619章 验孕 “舒力，你现在公司还……开着的嘛？” “还没有关。” “那你现在……” “公司人少，都安排好了的。老板就是确定大方向，具体事情其他人做。” “哎呀算了，我是搞不懂。”秦华玉说道。 杨舒力周末两天在成都，上班时间在重庆，虽然这种情况有好一阵了，秦华玉还是没习惯。 “妈，马上到4月份，你要去开一个股票账户。”杨舒力说道。 “股票？我不炒股哈，我们学校那些炒股的都亏了。”秦华玉说道。 “我在股市给你赚的钱，忘了？马上牛市就要来了。” “没有忘哈，我一辈子记得到。” “那还信我一回，这回投入的资金要大，比上次赚得更多。” “那还像上回那样，我把钱给你，你帮我炒，我又买不来股票。” “不，这次动作很大，我照顾不过来，这样，你和姨妈一起，都去开个户头，我来指导，很简单的。” “好嘛，我来问问华秀。” 这次杨舒力只操作自己的账户，集中精力干大事，至于让秦华玉开账户，一方面是她体验炒股赚钱的喜悦，就像有人说的那样，自己炒出来的菜吃起来更香。 另一方面，他还有一个安排，得等这波牛市结束后再告诉秦华玉。 姨妈应该还没有下班，晚上再给她打电话，秦华玉去厨房待了会，出来，凑到耳旁小声问道：“舒力，你和敬蜀那件事……” “计划没有变，成了之后给你说。”杨舒力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着电视说道。 “好好，我就是问一下，嘿嘿。”秦华玉又回到厨房。 晚上，杨舒力拿出一盒验孕棒递给黄敬蜀，意思还是验一下。这是他专门到药店买回来的。 “你比我还急啊。”黄敬蜀说道。 “不是，悬浮的感觉总是不踏实。” “你要知道，我还是有点经验的……”黄敬蜀笑着说道。 “有些症状？” 黄敬蜀点点头，她手掌向胸部护了一下，可能是有肿胀感。 “好吧，还是相信科学。”黄敬蜀接过验孕棒。 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把验孕棒递给他。 “这个怎么看？”杨舒力问道。 “你数一下红线，有几根。”黄敬蜀笑着说道。 “两根。” “自己看说明。” “那就是有了？”杨舒力问道。黄敬蜀笑而不语。 “很好，科学的结论是确定的，而感觉有时候是误会。有这两根红线，你是肚子里真有货，不怕人说三道四，是不是可以算预产期了？”杨舒力一手搂着黄敬蜀的腰说道。 “嗯，大概是11月份。” “也好，冬天不用开空调，多买两床被子就行。”杨舒力想起妮妮，出生正是盛夏，不敢开空调，还得在房间放冰块降温。 “舒力，你看到结果，首先想到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黄敬蜀问道。 “没想到这个。不用想了，接受命运的安排，好不好？” “好。” 突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两人面面相觑，这肯定是秦华玉，平时她很少敲门，今天这么敏感的时刻，她却来敲门。 杨舒力来到门边，拉开一条缝，看见秦华玉觍着脸，往门里挤，他没有拦住，秦华玉嗖地闪进屋里，顺手把门带上。 秦华玉眼珠子贼溜贼溜的，一眼看到杨舒力手里的验孕棒：“怎么样？结果出来没有？” 杨舒力愣住了，“妈，你怎么知道？” “就是那个……垃圾桶……我顺便看了下……嘿嘿，敬蜀，怎么样？”秦华玉觍着笑脸。 黄敬蜀脸有点红，只顾着笑，秦华玉这个举动真是有点…… 刚才黄敬蜀去卫生间时，把验孕棒的包装盒扔到厨房垃圾桶，秦华玉竟然溜过去检查。 她这水平不去当特工可惜了。 “妈，是两道线。”黄敬蜀说道。 “哎呀，那就是……有了嘛，是不是？天哪，这么快。”秦华玉向前迈两步，一屁股坐在床沿，挨着黄敬蜀。 “是的。”黄敬蜀说道。 “要得要得，敬蜀，两个最合适，我们那时候是没办法嘛，你们现在条件好了，再生一个要得，你莫担心，有我们……”秦华玉拉着黄敬蜀的手说道。 估计她俩还要说点私房话，杨舒力拉开门出来，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是马大帅，杨升元看着电视，脸上带着笑。 跟着看了一会，杨舒力问道：“这是第二部 还是第一部？” “第一部 ，去年看了些，没看完。”杨升元说道。 去年就听到屋子里“彪哥彪哥”地喊，今年又在看，看来杨升元挺喜欢马大帅，现在能让他看下去的电视剧不多了。 本想让杨升元放弃卤菜店，但他没有，统管所有店铺，而大元和主要是向叔叔负责。 让杨升元闲下来享受生活是做不到的，他们这一代人从学生时代就闲下来，最怕的是没有事情做。 第793章 大元和餐厅的事就不找他问了，他肯定说没什么事，一切正常。以后有机会去问向叔叔，团拜会之后是什么状况，向叔叔会告诉实情。 这时门又开了，秦华玉满面红光，洋溢着喜悦，“舒力，你进来一下。” 进去后关上门，秦华玉问道：“敬蜀说你们打算生下来后住这里？” “是的，那边人太多了。还有，妈，要找保姆哦。”杨舒力说道。 “好，好，就住这边，我也来带孙娃子。保姆的事情还早，我来慢慢找。”秦华玉说道。 “第二胎姓杨，敬蜀是这样说的。”杨舒力说道。 “哦……一家一个姓，也可以嘛。敬蜀，你怀上了给你爸妈说没有？”秦华玉转向黄敬蜀。 “还没有。” “早点给他们说，这是大事。” “好嘛，我明天去给他们说。” 秦华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又跑出去给杨升元说了，杨升元也很吃惊，来到房间问清了情况。 杨升元有些担心，杨舒力让他放宽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真有人来罚款，交一笔钱就是。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华玉说她昨晚没有睡好，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两点，今天在学校要补觉了。 杨舒力提醒她跟姨妈联系股票账户的事，秦华玉连连点头，说家里要添人口，多赚点钱才好。 下午3点，接到祁燕燕电话，一般事情她会在qq里商量，用不着打电话，现在手机qq用着很方便。 “杨总，恭喜你，《沙场》搞定了。”祁燕燕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接到消息了？” “是的，艺华出版社刚刚给公司打电话，明天我到北京去签合同。” “他们的条件呢？” “书号费8万元。” “可以。” “哎呀，我以为这书黄了。杨总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祁燕燕仍在兴奋中。 《沙场》搞定，意味着几百万码洋，今年的业绩稳了，关键是，韩作家可以动笔写第二部 了。 “我找了个朋友帮忙，哈哈，其实我也没想到。”杨舒力咧嘴说道。 “杨总，你太厉害了。”祁燕燕高声叫道。 刚放下电话，秦华玉的电话打进来了，“舒力，晚上在大元和吃饭哦，全部都来，敬蜀那边由她通知。” “哎呀，用不着嘛。” “用得着，你到时来就行了，你爸爸说的，这是大事情，要庆祝一下。”秦华玉说道。 第620章 官宣 “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黄敬蜀妈妈推门进来后，笑着问道。 屋里的人笑而不语，大家已经说好，待会由黄敬蜀亲自宣布。 姨妈一家也陆续到齐，这是杨舒力的提议，关于炒股的事，他要和姨妈交流一次，秦华玉在电话里不一定能说明白。 对姨妈说的是有一个聚餐，免得再回去做饭，也没有说明原因。 杨舒力从家里带来的是茅台酒，吃了几筷子，大家举杯先喝一小口，杨舒力站起来，说今天大家聚在这里，是因为有一件事要宣布，由黄敬蜀来说。 黄敬蜀站起来，说她小时候虽然得到父母全部的爱，生活非常幸福，但有时仍觉得孤独，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涛涛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她非常满足，但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所以…… 她和舒力商量再要一个。 虽然没有到医院检查，但她自己感受，也买了验孕棒检查，她确认，有了。 感谢大家的爱护和支持，也给大家添麻烦了，说罢，黄敬蜀深深鞠了一躬。 座中人表情各异，知道内情的笑而不语，姨妈和薛远江事先不知情，有点吃惊，当然，最吃惊的还是黄敬蜀妈妈，她张着嘴，盯着黄敬蜀，一时说不出话来。 “恭喜恭喜！”大家举杯又碰了一次。 “敬蜀，你……都不给我说一声！”黄敬蜀妈妈说道。 “对不起哈，妈，都没有告诉，我是想确定之后再说。”黄敬蜀说道。 “你是怕我不同意？哎呀，你真是翅膀硬了。”黄敬蜀妈妈大声嚷道，大家哄地笑起来。 “妈，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生哈。”黄敬蜀带着撒娇的味道说道，大家又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黄敬蜀妈妈又转向旁边的黄父。 “我……不知道。”黄敬蜀父亲摇头晃脑地说道，但看他得意的样子，明显撒谎。 “唉，算了，要生也可以，我是怕你吃苦。”黄敬蜀妈妈说道。 “不吃苦中苦，哪有……”薛琪突然抖了个机灵，杨舒力觉得挺有意思，朝薛琪笑着点点头。 “涛涛，你是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姨妈问涛涛。 “都不要。”涛涛说完继续吃着盘子里的大虾。众人哈哈大笑。 气氛异常热烈，人人脸上带着笑容。 聊到目前重庆市的二胎行情，基本是六七万一个，但是要看人说话，遇到有些狠人，收多少算多少。 薛远江说他知道一个狠人，工作上门好多次，每次都差点打起来，最后只收到3千。 有单位的人是不敢要二胎的，不光是罚款，工作也保不住，像杨舒力和黄敬蜀没有单位的，最多罚点款，不要二胎才是傻子。 黄敬蜀爸爸分析，这次不会有罚款，因为第一个没有在居委会留下底子，黄敬蜀去产科，连出生证都不需要亮。 第794章 黄敬蜀也提出孩子出生后就住在杨家，住黄家人太多，不利于大家休息，这是她和杨舒力商量决定的。反正都在一个小区，可以随时过来看孩子。 杨舒力提出，他打算雇两个保姆。 话一说出来，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杨舒力说，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小孩，另一个保姆做饭和打扫房间，秦华玉很多时候在上班，屋里只有一个保姆是不行的。 这样一说，大家纷纷点头，认为两个保姆要好办一些，连秦华玉也没有作声。 杨舒力说，保姆的年龄在35到50岁之间，做饭保姆只上白天班，工资比重庆市行情略高就行，带孩子的保姆是住家，工资6千，大家留心一下，有好的保姆可以提前签下。 大家认为6千的价格有点高，杨舒力解释，如果是做得到位的保姆，绝对值这个价，高报酬就是为了留住好保姆。 向叔叔也进来向大家敬酒，得知是二胎，向杨舒力和黄敬蜀表示了祝贺。 本来想问向叔叔餐厅的事，但今天这个日子就免了，以后找个时间来问他吧。 趁大家热烈讨论之际，杨舒力把姨妈和薛琪叫到外面走廊尽头说事。 “畔江天城的房子拿到了，准备装修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有，薛琪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而且，也……也……”姨妈讪笑着说道。 杨舒力知道后面的话，也没钱了。 有钱肯定早点装修好，何晓峰的装修方案已经出来，马上就要进场了。 “是这样，99年股票市场牛市，我妈赚了点钱，我帮她操作的。现在机会又来了，股市再往下跌就是1千点，我分析牛市马上要来了，这个机会你们不要放过，把钱拿出来到股市上滚一圈，赚的钱我敢保证翻几番，我妈也同意了，到时你们俩一起炒股，听我的指示，保证不会亏本。”杨舒力一口气说道。 “要得，妈，听哥的。”薛琪拉扯着秦华秀的衣襟说道。 正说着，秦华玉也出来了，走过来围成一圈。 “舒力说，把钱拿出来炒股。”秦华秀对她姐说道。 “啊，是，我搞忘给你说了，我还是相信舒力。”秦华玉说道。 “要得，听舒力的，我也相信你。”秦华秀说道。 “上回那个股市，你就该跟我们一起赚钱的。”秦华玉带着无限惋惜的语气说道。 “没得啥子，现在也来得及。”秦华秀说道。 杨舒力转向薛琪：“你也帮下忙，比如开户这些事。” “没问题，哥，我随时待命。”薛琪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外面不宜待得太久，众人又回到包间。 晚上，黄敬蜀被她妈叫过去，说是要和她说些话，杨舒力在沙发上陪着杨升元看马大帅。 这段时间，有空看了点第二季的内容，第一季也在补看。 这剧真火，去年首播后又不断在地方台重播。 【人生它也是这么怪】 【命运也把玩笑开】 【想要得的得不到哇】 【没想得的那个它还来了】 【活得就要愉愉快快吧】 【憋了巴屈划不来】1 不得不承认，片头曲的歌词有点味道。这剧到底火在哪呢，杨舒力一边看一边琢磨，首先马大帅和范德彪这两个戏精功不可没，他们春晚小品的成功打下群众基础，戏里一出场就浑身笑点。 大众之所以喜欢这剧，不光是演员的表演，更深层的东西在于它暗示了命运，让观众产生共鸣。 你看，马大帅和范德彪都是边缘人，畸零人2，都拼命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和社会地位，但都失败了，失败就是他们的宿命。 马小翠，看上去挺清秀可人的女子，被父亲嫁给村长儿子逃婚，到开原后又被舅舅设计去攀附吴总，可谓逃出狼窝又入虎口。 然后恋上社会哥钢子，在第二季出现了人格毁坏，吃住都是吴总的，私下却和钢子在一起。 她走到这一步不能全怪她自己，更多是环境所致，周边没有一个好人，都在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自然联想到妮妮，妮妮没能生活在正常家庭，这是历史原因，好在目前环境还行，将来他会精心安排，继续提供好的环境，让妮妮不会输。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返回成都，在高速收费口等来何筱芹的宝来车，停下来打招呼。 和往常一样，妮妮看见他很高兴，挥舞着小手，杨舒力返回宝马车，准备起步，他得在前面开路。 又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看到妮妮似乎在哭。 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在笑呢。 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她想坐你的车。”何筱芹说道。 “你去开我的车。”杨舒力对何筱芹说道。 别的都能承受，妮妮一哭，有点受不了。 杨舒力一上车，妮妮马上停止哭泣，表情恢复正常，甚至露出一丝得意。 这摆明是个局啊，杨舒力回头马着脸说道：“妮妮，我得批评你一句，用哭来解决问题不好哦。” …… 注1：歌词出自2004年1月20日播出的电视剧《马大帅》里的主题曲《生活就是这么怪》。由周乃方作词，杨柏森作曲，赵本山演唱。 注2：“畸零人”指思想行为与流俗格格不入，在普通人眼中显得怪僻、乖谬、不可理解的人。此说法来源《庄子·大宗师》：“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畸人虽与世俗不合，但率性而为，与自然之理相通。） 第795章 第621章 又欠人情 “写得好，是本好书，看的时候心情有点沉重，但看完感觉有收获。你推荐的这本书真不错。”郎越说道。 杨舒力喝了一口红酒，笑了笑。《血酬定律》这本书面世不久，知道的人还不多，郎越在出差期间把这本书翻完了。 “你是看完了吧？你对书中哪些观点有感触？”郎越问道。 “第十章 。” “第十章 ？写的什么？我有点……嘿嘿。” “洋旗的价值。” “啊，有印象，对对，这章写得好，长江上的船只，大都挂洋旗。”郎越说道。 这章写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国内河运大多数轮船都挂洋旗，川江航运36条轮船，32条挂着法国、意大利、美国或瑞典的国旗，这些轮船并非外国船只，而是国内商船搞假合资，给外商巨额挂旗费。 聚福洋行只有三条百吨级的小船，每年支付3万两白银挂旗费，以避免当差和苛捐杂税，出了事由洋人告状打官司，实在不行就派兵打。显然，三万两白银花得值。 作者总结说，这三万两银子的挂旗费，其实相当于买了英国人、法国人、日本人的国民权利，即安全。 杨舒力当初正是看到这章，不禁叫绝，认为这个细节挖掘得好，产生了细说王朝的点子。 “如果你有一笔财产，你肯定想保住它，那么，你就会想它在什么状态下是安全的，如果你没有准备的话，可能某一天就被人拿走了。”杨舒力说道。 郎越点点头。 “别光聊天，过来吃啊。”柳瑛在烤摊前朝他俩叫道。 今天是烤肉加铁板烧，有荤有素，两个女人操刀，几个孩子都围在烤摊周围大吃特吃。 两人去取了些烤牛肉和素菜，回来继续聊天，杨舒力再次向郎越讲了目前股市的情况，认为股市也是血酬，一般情况下不要去炒股。 但如果抓住机会，在股市上捞一笔，是可以的。 这是第二次对郎越说起股市，他笑了笑，表示关注一下。 杨舒力真正想知道的，是柳瑛到北京如何说服舅舅并把这事搞定，以及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沙场》的合同已经签订，书已经在印刷中，他和祁燕燕商定，不做任何宣传，不给出版社增加压力，毕竟韩邦杰还要出第二部 。 柳瑛这次帮大忙了，何筱芹精心画了一幅水彩肖像，原本以为勉强持平，又拉开距离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劝说郎越和柳瑛把钱投入股市，享受改革开放30年红利，这是最好的回报。 终于，两个男孩喂饱了，从烤摊前散去，只有妮妮速度慢，还在坚持战斗，何筱芹在照顾她，杨舒力朝柳瑛招手，示意她过来边吃边聊。 “大恩人，非常感谢你！说说到底是怎样说服你舅舅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的确要跑一趟才行。”柳瑛笑着说道。 柳瑛讲述，《沙场》稿子拿给舅舅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觉得还是有戏，于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晚上在舅舅家吃饭，和舅妈一起围攻舅舅，他才说了实情。 他看了这本书，虽说内容显得出格，但并没有碰到红线，至于描写阴暗面，文学作品中是常有的事，所以他没有一口回绝。 但真要出版，必须有过硬的关系。一般的出版社出这书，上面看不顺眼，或者有人提一嘴，也会出事，但如果上面有人点头，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这就要动用他压箱底的关系了，艺华出版社的老总上面有人，而且刚好欠他一个人情，既然外甥女这么上心，亲自跑到北京来，只好把这个宝藏人情用掉了。 柳瑛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非要说有的话，就是欠舅舅一个人情，加上来回机票。 杨舒力本想如果柳瑛有其他付出，可以直接提出金钱补偿，现在也不行了，你拿3千元给柳瑛说这是机票钱，像话吗？人家也不会接啊。 那么，这个人情又结结实实欠下了。 何筱芹把妮妮搞定，也过来坐着。 “我看新闻说，香港迪斯尼乐园9月份开园，放寒假去玩有没有兴趣？”柳瑛对何筱芹说道。 何筱芹还没有开口，这边杨舒力摇摇头，被柳瑛看到了。 “怎么？” “小了，迪斯尼乐园我计划的是东京。”杨舒力说道。这个早在他的安排中，只是觉得时间还未到。 “舒力说得对，东京的大些，用不着等寒假，暑假就可以去。”郎越说道。 “也可以，你们有没有兴趣？”柳瑛打量着何筱芹和杨舒力两人，随后又说道：“栋栋和潇潇幼儿园毕业，9月份读小学，这算修学旅行。” “可以考虑。”何筱芹笑着说道。 杨舒力没有作声，虽然黄敬蜀有身孕，但暑假花几天时间跑一趟东京问题不大。 只是去迪斯尼的时间比预想的提前了，他设想妮妮6岁以后再去，这才两岁，去也玩不了啥，只是看热闹。 离开柳瑛家时，又在客厅欣赏了她的水彩画像，柳瑛把画框拿回家后放在一旁，郎越回来后一看大为欣喜，亲自动手，把画框挂在客厅的一个位置。 客厅在艺术的渲染下，顿时蓬荜生辉，两口子都非常满意。 回到家里，躺在红木床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床垫，仍然感到红木的结实与底蕴。 第796章 妮妮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小手一会摸摸他的脸蛋，一会抚弄他的头发，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他也不时表演一下，比如突然惊醒或者被击倒，逗得妮妮咯咯直笑。 一会儿，何筱芹放好热水，要带妮妮去洗澡，妮妮拉着杨舒力的手，要他也去。 两人一起到浴室给妮妮洗澡，在按摩浴缸里翻腾，这是妮妮最喜欢的时候。 杨舒力给何筱芹说过，等妮妮满两岁，他就不再给她洗澡，这是培养她的边界意识和性别意识，此时离界限还有4个月时间。 时间在流逝，而且速度在加快。 星期天晚上从成都返回重庆，黄敬蜀已经到医院做过检查，确定怀孕，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4月4日，星期一，下午4点，杨舒力走出世纪龙庭小区大门，往不远处的大元和餐厅走去。 这个时间，大元和餐厅还没有客人，处于准备工作中，向叔叔肯定在那里。 离团拜会已经过去几个月，他得去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效果，这事特意避开杨升元，向叔叔会给他说实话。 一楼全是小商铺，所有的大型餐饮都在楼上，上楼梯的时候，楼上下来几个人，大摇大摆的，气势逼人，杨舒力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一眼。 三个人，中间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人，排满了楼梯，不得不侧身让他们通过。 中间那人穿一件黑色夹克，剃寸头，精气十足，朝杨舒力瞥了一眼，呼呼带风地下楼了。 杨舒力来到餐厅大堂，拦住一个服务员问，得知向经理在后厨。 在后厨找到向叔叔，两人进入一个包间，关上门，杨舒力说，团拜会后是什么情况，他不好找杨升元问，希望向叔叔实话实说，不要有顾虑。 “舒力，效果还可以，工商、质检、街道办这些确实没有来了，但是……大元和现在重庆市是做大宴席的头名，还是有人舍不得这块肥肉，你今天来得巧，才来了几个人，刚走。”向叔叔说道。 第622章 咽不下这口气 人即便谨小慎微，息事宁人地活着，也会有人冲你而来。 就算你甘愿像蝼蚁一样生存，也会有人踩你，有时是出于利益，有时仅仅是为了取乐。 从大元和餐厅出来，杨舒力没有回家，而是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 这个时候秦华玉可能回家了，先在外面调整一下情绪，恢复平静后再回去。 这口气，有点咽不下去。 据向叔叔介绍，他在楼梯上碰到的三人，是消防口的。 中间那位穿黑色夹克寸头是刘队，团拜会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也不知是他没得到消息，还是不放在眼里。 两个月一次的检查，没有变化，这不，春节前来过一次，那次已经是团拜会之后，现在是4月初，又来了。 大元和餐厅每天接待这么多人，那么多火灶，还有那么多抽烟的人，隐患多得很，这不行，那不行。 每次来指出问题后，过两天到办公室去一次，就解决了。 倒没有影响营业，但刘队的办公室不是那么好进去的，杨升元每次都是拿一个纸袋进去。 邪门的是，他只认杨升元，其他的不行，有一次，杨升元带队在外地取经，向叔叔用纸袋包了一万元，进刘队的办公室，还没有把纸袋拿出来，就被轰出来了。 之所以是这个局面，也很简单，从开业之初，他就看出大元和后面没人，就是两个下岗工人搞起来的。 那时他提什么要求，杨升元都照办，吃得顺嘴了，上瘾了，现在突然冒出个黄主任，说是大元和的亲家。 唬谁呢，有本事给我来真的啊。 刘队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瞥了杨舒力一眼，现在品出味道了。 来嘴炮没用，要么动真格的，要么乖乖交钱。放眼重庆市，像大元和这样的肥肉有几家？真金白银就那么轻易放弃吗？ 向叔叔也承认，以前搞小酥肉，小打小闹，给点小钱就行，现在做这么大，只能出血了。 而且向叔叔认为，杨升元的纸袋每次包多少，估计没说实话，杨升元也是怕大家受打击，心情不愉快。 这件事还是先给黄敬蜀爸爸说，看他有什么想法。 如果事情比较棘手，他也不一定有动作，再想其他办法。 是让黄敬蜀去说这件事吗？不，还是自己找个机会说比较好。 不让黄敬蜀参与到这种事情上来，只会影响心情。还有20多天是五一黄金周，到时肯定有聚餐，瞅个空子把这事告诉他，看他什么意见。 杨舒力独自在人行道上徘徊，不时看看四周的商铺，服装店前有小姑娘拿着手掌牌，一下下拍打着招徕顾客，行人从门前走过，没一个人进去，唉，做生意都不容易，还要供养这帮人。 这件事一定要给个说法，至于付出什么代价，就不要去多想了。反正向叔叔对这事也窝火，希望能解决。 他还和向叔叔聊了些餐厅的其他事，问给杨总家里送菜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向叔叔说，送菜只有杨总一家，没有影响，而且得到大家支持，有什么好菜都会想着杨总。 杨总对人宽厚，给大家的待遇也高于其他店，都感恩于他，当然，向叔叔就只能唱红脸了，他对大家说，大元和办起来不容易，大家要珍惜机会，如果管理松懈导致垮掉，大家只有喝西北风。 第797章 都是一些在社会上吃过苦头的人，好些人以前在南方混，一年到头没机会回家和亲人团聚，现在回家乡做事，工资也拿得不低，大家要团结起来把事情做好。 团拜会后效果不错，现在还有两个部门来要钱，尤其是这个刘队是钉子户，如果不解决好，或许其他的还要卷土重来。 杨舒力停下脚步，看着街道对面的商铺和人流，情绪平息下来，开始往家里走。 晚上，大元和餐厅的服务员送来豆腐鲫鱼汤，是给孕妇准备的，也是刚才和向叔叔商量好的。 他对向叔叔说，要注意食材的来源和生态，向叔叔说现在送到杨家的菜都是他把关，开不得玩笑。 和向叔叔的谈话他谁也没说，饭局上大家其乐融融，他偶尔看一眼杨升元，是轻松的样子，但他知道，背后承受了许多东西。 在重庆待了几天，虽然不再有男女之事，但黄敬蜀每晚还是住在杨家。 涛涛有时也待得很晚，大家一起玩游戏，讲故事，到睡觉的时候两人一起把他送到3栋再回来。 到星期四晚上，杨舒力去给秦华玉打招呼：“妈，我明天去成都。” 秦华玉看着他，一脸无语，这个图书公司小老板，搞的什么名堂，上班时间在重庆，休息时间去成都，这不反着来嘛。 其实现在公司挺忙，尤其是细说王朝系列进入审稿高峰期，事情都丢给祁燕燕去办了。 杨舒力以为，《沙场》的事是他搞定的，就凭这点他就可以睡大觉了。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的宝马车在高速路收费口等来何筱芹的宝来，车一停，他立即下车。 拉开后车门，指着坐在儿童椅上的妮妮说道：“今天不许哭，没有用的，我不过来开车。” 妮妮被戳穿伎俩，措手不及，看着前方，瘪了瘪嘴，摇晃着一双腿。 这是硬的一招，接下来是软的，他蹲下来，许诺到成都后如何陪她玩，吃点好东西，妮妮终于露出笑脸。 到锦华院，照例是在柳瑛家吃饭，这段时间两口子都在家，有时间做饭。 席间，商量好明天两家一起外出爬山后，柳瑛建议杨舒力和何筱芹去把护照办了，暑假一起去日本，到东京迪斯尼玩。 何筱芹答应去办护照，杨舒力因为有护照，只是点点头。 何筱芹嘴上没说，心里怎么想的杨舒力知道，离婚让栋栋受苦了，去国外玩一玩是个不错的补偿。说得白一点，要是何筱芹不离婚，他肯定没这机会。 “舒力，你也去吗？公司应该走得开。”郎越说道。 “呃，嘿嘿……”杨舒力打着哈哈。 如果仅仅是栋栋和潇潇的修学旅行，妮妮可以不去，她去迪斯尼玩不了什么项目，只能当个看客，如果是这样，杨舒力可以在成都陪着妮妮，等他们回来。 栋栋和潇潇一听要去迪斯尼，都激动起来，离开座椅去告知小车上吃饭的妮妮。 妮妮不明就里，跟着一起耸动身子，挥舞小手欢呼起来。 “妮妮也去啊？”杨舒力小声问何筱芹。 “去嘛，你不是说要带她去看世界吗？”何筱芹说道。 “好，好。”杨舒力点头，看来暑假这一趟是免不了了。 也好，先让妮妮去看看东京，这也算是命运的安排吧。 吃完饭，正在后花园休息，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舒力，五一节怎么安排的。”是唐蕴雪发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五一节她应该是到珠海吧。难道…… 稍候片刻，借口上卫生间，给唐蕴雪回道：“没有安排，应该就在本地，有个事情，家里那位怀了二胎。” 很快唐蕴雪回道：“哈哈，意料之中。” 正打算离开卫生间，短信又来了：“舒力，你哪天有空，想让你给我和乐乐拍点照片。” 杨舒力坐在马桶上，低头看着短信，眉头微皱，缓缓地摇摇头。 第623章 再次见面 35美元，不能再等了。 杨舒力托着腮帮子，看着屏幕上的股价变动。 苹果股票拆分后，没有达到原来的价位，在40美元位置窄幅盘整，好几次来到35元价位，他都没有下手，这回觉得不能再等了。 套用国内股评的行话，苹果在35元有很强的支撑，跌不下去了。 涂艺和刘蕾，他的建议是把钱全部转到a股，毕竟她们资金量不大，自己还是要继续买苹果，全部转回国内资金太多，担心控制不住。 关键是买多少，留多少转入a股的问题。 紧张的思考中，股票往下跌了一点，进入到34美元，立即开始行动，填了稍高的价格35美元以方便成交，仿佛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一会，全部成交了。 一共60万股，占用资金2100万美元。 还剩两百多万美元转入a股市场，他打算采取添油战术，这两百多万美元只是前期投入。 a股市场从见底到启动还需要一段时间，资金逐步转入，到后来市场疯狂的时候，就算你有一亿的资金也算不了什么。 如果你现在就转入一亿资金到账户上，就显得突兀了。 添油战术是一种弹性处理方式，有利于资金保护，同时在苹果上继续赚钱。 这件事解决，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资金放在股票账户里，多少有点不踏实，不是担心摩根证券公司，而是觉得资金闲置，没有利用起来。 第798章 现在，60万股苹果跟着市场起舞，好比又搭上了时代的顺风车。 4月14日，星期四，下午两点，杨舒力带着相机包出门。 这个天温度不冷不热，上身穿一件厚实的长袖t恤就行了，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厚底其乐皮鞋，体重116斤，连自己都觉得潇洒飘逸，玉树临风。 特意看了手腕上的宝珀，一直戴着，相当于工作表，但现在对机械表有点不满，虽然动能储存还可以，但总担心突然停下来，所以天天都戴着，有点强迫症的样子。 以后年纪大点，就戴光能表，自由自在，也不是全不管，要注意把表拿到太阳下晒晒。 打车到浣花溪公园门口，等来了唐蕴雪和乐乐。 那天看到信息，他就知道，这次见面不是叙旧，类似跟涂艺那种。 因为带上了乐乐。 以前见过妞妞，大家一起看文艺表演，后来两人关系发生变化，就再也没见到妞妞了，这说明，唐蕴雪只要带上孩子，就等于说大家做朋友，不要想太多。 唐蕴雪开车来的，带着乐乐，好久不见，第一眼看上去，状态很不错。 一件鹅黄色的束腰长袍装，是那种t台和晚会上才能看到的装束，脚上是一双乳白色方头皮鞋，牵着乐乐，满面春风地走来。 乐乐两岁多，穿了套蓝色西服，小绅士的样子，叫了声“杨叔叔好”。 “舒力你还是老样子。”唐蕴雪打量他后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其中的尴尬他自己清楚。以前和她交好出游时，他的人设是一个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的纯情男，现在，算上肚子里那个，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这种落差，你让人家怎么接受？ 拍照很顺利，广角，长焦，单人照，合照，环境人像，大头照，17～55一个镜头搞定，拍到好的照片，马上让唐蕴雪过来看，“好看。”她夸道。 乐乐开始还配合，渐渐有点不听指挥，不过这时好照片已经很多，三人到茶馆休息。 唐蕴雪说，她发现乐乐没有几张照片拿得出手，妞妞还有些好照片，又不想去影楼拍，于是想到杨舒力。 杨舒力表示小事一桩，随时可以找他拍的。 在唐蕴雪询问下，杨舒力讲了实话，第二胎确实不是他本意，但这个决定没有错，他是支持的。 上一代人被计划了，这一代还被计划，那就太惨了，生二胎是皆大欢喜，你看两家父母脸色就知道了，就算黄敬蜀妈妈，也只是埋怨瞒着她。 还有关于失独家庭的报道很多，的确是个问题。不是有句话叫生得计划，死得随机吗？还是上个双保险吧。 “舒力，你心肠好。”唐蕴雪说道。 感觉唐蕴雪基本释然，如果没有那方面关系，仅仅是朋友，那么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两人坐在一起喝茶，乐乐在附近玩耍，当然，是盯着他的，不会让他离开视线。 “一直没有出去玩吗？”唐蕴雪笑着问道。 “没有。幸好没出去，印尼那个海啸……”杨舒力说道。 确实，无论是黄敬蜀还是何筱芹，现在都没机会出去玩。 “怎么样，累吗？”唐蕴雪问道，有些意味深长。 “不累。”杨舒力摇摇头。 能用钱解决的尽量用钱，这是他的招数，也有钱解决不了的，比如这些时间，往返重庆和成都的次数多了些，都得亲自开车不是，但一周一两次往返其实没什么，有的人还天天这么远的距离上下班呢。 聊天中，杨舒力把两只手收到腹部互相握着，防止出现失态，唐蕴雪有一阵跷着二郎腿，丝袜包裹的雪白小腿他是熟悉的，如果是室内环境，他可能就伸手过去了。 妞妞快要放学了，愉快地结束见面，杨舒力表示今晚就能把照片传给她，唐蕴雪则表示感谢。 回到时代南岸，马上处理照片，效果不错，有一些好的抓拍，乐乐长得很精神，小帅哥的形象。 也拍了唐蕴雪的一些人像，都是抓拍的自然人像，唐蕴雪知道他在拍她，没有阻止，效果也相当满意。 晚上把照片传过去，唐蕴雪一再称好，杨舒力也心生得意。 如果两人的关系能像今天这样维持，就很满足了，有时能见一面挺好，光发短信还是差点意思。 当然，见面后难免会有点想偏，尤其是挨得近的时候，偶尔瞄到她身体某些部位，有点恍惚，手有点痒痒，这点得注意。 星期五下午，又到锦华院，开启两天的幸福生活。 妮妮能走能跑，屋里热闹多了，她喜欢捉迷藏，有时和两个小哥哥玩，有时和杨舒力玩，别墅里可藏的地方比较多，要划分一下范围，有时到楼上屋里玩，有时在前庭后院玩。 和杨舒力玩捉迷藏，事情往往变得有些怪异，不像两位小哥哥，稍微动下脑筋就能找到她，杨舒力经常在妮妮躲藏的附近忙活半天，就是找不到，妮妮也坚持不出来，屋里的人看着他俩直笑。 星期六两家人一起外出爬山，回来后杨舒力请客，吃老妈火锅，这个地方请客环境大气，菜品质量有保证。 暑假的日本行基本确定，柳瑛开始看机票和旅馆，何筱芹也在办护照，杨舒力见大局已定，提出一个想法，日本行的费用他全包，作为对柳瑛的回报。 第799章 柳瑛为书的事情跑了一趟北京，来回机票钱你得给人报销吧，但直接给钱生分了。 两家人出行可以aa制，杨舒力这边多一个妮妮，可以多出点钱，也能解决问题，但这样做似乎不大好，也有点麻烦。 杨舒力希望自己把钱掏了，来个豪华游，大家玩得愉快，而且把柳瑛的人情还掉。 郎越和柳瑛来了个措手不及，委婉地表示不用这样，何筱芹也愣了一会，随后帮助杨舒力，说这样挺好。 星期天下午，一起返回重庆，车出高速收费口停下来，和往常一样，杨舒力来到宝来车前跟妮妮说几句话告别，发现她表情有点不对劲。 果然，他刚转身离开，就听见妮妮的哭声。 妮妮要坐他的车走，显然是不行的，她现在脾气大了，劝也劝不住。 没办法，何筱芹只有带着仍在哭泣的妮妮先行进城，杨舒力在后面看着远去的车子，心事浩茫，黯然神伤。 第624章 迎接大牛市 “昨天在书店看到一本小说，厚着脸皮看了一个多小时，把我看呆了，全是打打杀杀，现在出版领域这么开放了吗？” “路过书亭，看见《蓝夜》作者出新书了，叫《沙场》，让老板拿来翻一下，这一翻……昨晚看到半夜，强烈推荐。” “《沙场》看了，太真实了，三四线城市就这样，乱得很。” “朋友推荐的，看完了，好看是好看，但很迷惑，社会有这么生猛吗？我觉得周围还挺和谐的。” “这书会不会是盗版，完全没有看到宣传啊，突然就上市了。” “马大帅第二部 看得气人，还好《沙场》这书来了，比马大帅好看。” 《沙场》进入零售市场后，网上已经出现一些评论，线上销售也开始走强，马上要加印3万本。 这本书写的是三四线小城的故事，国内两千多个县城和小城，书亭老板都把这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广泛的受众基础。 韩邦杰知道《沙场》出版的消息后，立即开始第二部 写作，他没有时间来成都，和杨舒力通了电话，谈到第二部的一些事情。 第二部 矛盾更复杂一些，也会涉及上层，他会在写作技巧上注意，尽量不碰到红线。 杨舒力建议，第二部 的出版时间最好是在明年春季，和第一部时间差不多，保持一年一部的节奏。 韩邦杰已经接到一些采访要求，目前是省内的，以后可能还有国内媒体提出要求，两人商定，所有采访一律拒绝。 尽量减少此书的曝光机会和媒体评论，因为评论一深入，难免上刚上线，引起人注意，一引起注意就可能出问题。 这书能上市销售就是最大的成功，要保护这一果实，直到预计的三部曲全部出完。 中午，大家在会议室一起吃饭，聊到网上的评论中，为什么有人把它和马大帅连在一起说，类型完全不同啊。 杨舒力分析，表面上类型完全不同，实际上很相似，都是描写农民进城的情况，马大帅写的是进场后在餐馆炒菜，在夜总会当保安，或者四处找零活，搓澡、哭丧、当拳击陪练等。 《沙场》写农民进城后走的另一条路，就是钢子、老疤那条路，在马大帅那里是一条副线，在《沙场》是主线，国内确实还没有把这条路作为主线描写的小说。 “你们看过马大帅没有？”杨舒力问道。 “家里有人看，但我没看。”多是这样的回答。 杨舒力说，他在各频道的重播中基本看完了第一部 ，觉得这部剧确实值得说道，喜剧方面有一套，毕竟是老赵老范春晚黄金组合。 光是马大帅在路边解大手，被几个流浪小孩用铲子接走，换成三个鸡蛋那一幕，就能让人笑翻天。 另外，虽然有很多剧情逻辑上说不通，但有真实的一面，反映了农民进城的处境，从这点来说，和《沙场》确实有相似之处。 这部剧展现了东北地区后工业时代的荒凉，与刚刚喊出的盛世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马大帅》这么成功，《沙场》也能。”杨舒力笑着说道。 “但是《沙场》不能拍成电视剧。”祁燕燕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他和韩邦杰都没有这样的奢望，虽然这部小说拍成电视剧会非常好看。 吃完午饭，在办公室休息一会，一点半，赶往望江公园和韩公子见面。 河边的石栏杆旁，两人面前摆着盖碗茶，欣赏临河风光。 这一段河流几百年前是可以行船的，传言张献忠当年率部离开成都时，以“锢金”之法把宝物藏于江底。 1939年，淘江公司在此上下断水，日夜挖掘，十多天后果然有所发现，江底之下，发现无数枯骨并人头骨四具，被认为是张献忠藏宝时所杀石工及运夫遗骨。 淘江公司颇为兴奋。继续深挖，又先后发现红色石条数根，然而两个月后，因春水上涨，挖掘被迫停工。 两年后重启打捞，发现大顺铜钱数十枚，不过宝藏迟迟未能现身。公司经费难以为继，淘金草草收场。此处河段是否有宝藏仍然是谜。 此处还有“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的名句，在此处喝茶，历史感特强。 杨舒力对红木家具的事再次感谢。他确实喜欢那几件家具。 第800章 那套别墅已经卖掉，韩公子回来签字，虽然知道房价在上涨，再放几年可以卖更多，但现在投资渠道很多，韩公子不想留着了，而且和当时的买价相比，已经赚了一笔。 具体价格杨舒力没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没有答应韩公子的赠送是对的，礼物太大，受之无理。 宝马车、红木家具是他当得的报酬。 聊到去年的海啸，对普吉岛的别墅没有造成破坏，韩公子的别墅相当于一个庄园，被大风吹得有些乱，找人清理一下就行了。 杨舒力请教一个问题，游泳池是不是很麻烦？仅仅是做个样子，很少使用？ 韩公子说，泰国的游泳池相对麻烦一些，热带气候，虫子多，水循环装置必须每天开着，只要停一天，水面就是一层虫子飘着。 看见杨舒力的神情，韩公子笑着说，没关系，就是费电而已，也怕停电，但这种情况很少。 他们每次到普吉岛，找人清洁后，就一直用下去，特别是有小孩的话，游泳池是很有必要的。 美国的游泳池他也体验过，维护比普吉岛轻松得多，可以自己买药水，维护得好的话，一个夏天都不用换水。 “我那个游泳池20米长，算是比较大的，舒力你找时间来体会一下。”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他想到的是夏天妮妮在后花园玩塑料游泳池的情景。今年，他想带妮妮到游泳池扑腾了。 接下来谈正事，a股什么时候进入？ 今年将出现大牛市的文章已经出现在网上，当然，这不是重点，每年都有这样的文章出现。经过几年熊市的折磨，很多股民相信最终要跌到500点。 既然杨舒力说牛市要来了，对韩公子而言，这些文章就像真的一样。 韩公子资金量大，可以早点介入，即便这样，现在也不是时候，目前沪股指数1200点，杨舒力建议韩公子再等几个月。 熊市转牛市的启动也有个过程，最开始买什么股票呢？杨舒力建议，买一些跌得很深的绩优股、蓝筹股，这种股票在牛市中肯定会恢复昔日雄风。 韩公子打算把钱转回a股账户，迎接大牛市。 a股存在选股问题，不像美股，只需盯住几个互联网龙头，大差不差，但a股是板块轮流炒作，此起彼伏，一定要踩准点位。 两人约定保持电话联系，交流选股信息。 在公园门口把韩公子送上车，杨舒力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 和韩公子这次聊天，他是有保留的，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他没有提美股，韩公子也没提，谈的都是a股，但实际上，他的大部分资金都已经买回苹果，不仅自己，他还让涂艺和刘蕾都重新买回苹果。 这个小操作就不用对韩公子讲了。 a股由熊转牛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苹果将继续上涨，这段时间他不想浪费。 韩公子资金量大，不在乎这种小操作，a股将来的牛市完全能满足他的胃口，但对杨舒力和两位女生来说，精益求精才能得到最大利益。 在泰国买带游泳池的别墅？他摇摇头，虫子太多了，这是他事先没想到的，还有蛇也多。 第625章 我来处理 “这是储藏室，面积也不小，这边做一排立柜，还可以放一张床，保姆可以住这里。”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储藏室相当于一间房，只是顶上有一道缝隙，漏风，还有就是没法装空调，夏天很热。 “我和姐去看了的，用不着实木地板，这个强化木地板很不错，一百多一个平方，也是环保的。”两人来到一个卧室门前，何晓峰说道。 这两年强化木地板发展很快，档次也有比较高的，这款地板是市场上最贵的，但比起实木地板价格还是差一大截。 终归还是价格太贵，如果三间卧室全部用实木地板，杨舒力给的20万装修费就不够用了。 20万装修费是何筱芹定的数字，她知道按照杨舒力的性子来，以及何晓峰的脾性，可能变成无底洞。 于是规定何晓峰20万装完，钱转到她账户上，何晓峰从她这里领钱，而不是跟杨舒力联系。 以目前的行情，20万装修费是够用的，但有些地方就不能达到杨舒力要求，实木地板就算了，家具除了几个立柜，基本是老家具，但是厨房呢？ 厨房都是新的，冰箱和洗衣机加起来要一万多，杨舒力提出他来解决，何晓峰支吾着说不用，全部都已经搞定，不用再花钱。 还有半个月全部完工，之后通风几个月，特别是夏天，两人商定，9月中下旬搬进来，10月黄金周就可以在新房度过了。 下楼后，又聊了下车位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可能要等住户陆续进来后再说，杨舒力吩咐，到时一定要抢个好车位。 两人在大门附近查看，认为车位不用进地下车库，出来不方便，最好离大门不要太远，减少在小区行驶路程，方便上下班出入。 何筱芹现在是天天开车上下班，再也不去坐公交，畔江天城虽然离学校更近，但还是开车方便。 何晓峰现在挺忙，装修的事即将结束，老婆马上要生了，江边的峰哥烧烤也重新开张。 告别何晓峰，回家待了一会，大家一起赶往北滨路一家餐馆聚餐，杨舒力带了一瓶五粮液。 第801章 这次聚餐是黄家召集的，由于是五一节第一天，来的人支离破碎，杨升元在大元和忙婚宴，薛远江和姨妈跟单位的人外出旅游，只有薛琪来了，黄敬蜀妈妈也要参加其他饭局，要晚来一会。 黄敬蜀的表哥和他的女朋友来了，表哥跟黄敬蜀妈妈一个姓，叫樊云浩，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人不太齐，但氛围热闹，碰两杯后，话题打开了。 “薛琪，我觉得你有点像一个人……”樊云浩看着薛琪说道。 “我知道，范德彪，是不是？”薛琪大大方方地说道。 他说去年马大帅第一部 出来，周围有人就这样说了，他承认，都是脸大脖子粗，性格上也有一丁点像，但他和德彪还是不同。 “彪哥太飘了，我要踏实得多”。薛琪一句话把大家逗笑了。 受到鼓舞，薛琪离开座位，表演了德彪的挠人神功，他侧着身子，弓步站立，瞪着大眼睛，伸出右手做成鹰爪，在空中一下下挠着，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大伙笑成一团。 涛涛下了座位，跟着挠着，发出“嘎嘎”的声音，大伙又笑了一回。 薛琪告诉杨舒力，畔江天城的车位还没有消息，估计还有一阵，杨舒力点头，没有告诉薛琪他刚从畔江天城过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薛琪的车位由杨舒力掏钱解决。 过了一会，杨舒力觉得差不多了，到黄敬蜀爸爸面前，说有事要给他讲，两人起身到外面去。 把人叫到外面去说事，显得很重视，杨舒力是故意这样的，希望引起对方的重视。 他讲了消防刘队的事，如果是一般的就算了，毕竟你办个大餐饮，多少要出点血，问题是刘队胃口有点大，明显是欺负大元和背后没有人，他觉得必须要解决一下。 话说得委婉，只是问黄父对这事怎么看，没有表露出要他动手的意思。 黄父听了，拍拍杨舒力肩膀，说这事他知道了，要了解一下情况。 “舒力，你把事情告诉我是对的，具体怎么做你就不要参与了，我来处理。”临进门前，黄父说道。 现在是5月初，刘队两个月来一次，那么，杨舒力可以等到8月份，如果8月份刘队还没有歇手，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也就是说，他给黄父的时间是3个月。 席间得知，樊云浩和女朋友的婚礼定在10月份，他今年27岁，在重庆算是晚婚。 这个份子钱得给，不过，以黄敬蜀的名义给就行了。 吃完饭，大家告别，杨舒力和黄敬蜀到通讯店买手机。 黄敬蜀的手机该换了，杨舒力对她说，小孩愿意照相就是出生到两岁期间，再大一点他就不愿意了，你看现在把相机对着涛涛，他就把脑袋一别，你只能拍个后脑勺。 涛涛出生是在成都，留下的影像资料比较少，特别是视频，现在想来有点遗憾，这两年手机拍照发展很快，这回要换一部影像比较强的手机。 进店后一看，没得选，索爱k750c。 索爱现在主打k、w两系列，k主打拍照，w主打音乐，k750c是刚刚推出的最强影像手机。 手机镜头有一个侧滑式保护盖，使用时把保护盖滑开，两百万像素，自动对焦，微距拍摄，独立拍摄按键，这些和卡片机已经很接近了。 索爱声称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强的拍照手机，由于新鲜上市，价格是3980元，没有优惠。 黄敬蜀觉得价格有点贵，说刚上市都是宰人的，过一阵再来，反正老二出生还早。 杨舒力没有同意，等几个月也就降几百块，没必要，虽然他也觉得这手机值不了4千块，但行情就是这样。 手机三种颜色，红，黑，银，黄敬蜀选了红色。 手机拿到后，两人在外面试着拍了照片和视频，黄敬蜀很满意，但是在杨舒力眼中，它的照片画质实在看不上，但是视频方面有优势，毕竟可以随时拿起来拍。 “对小孩来说，视频比照片重要，要多拍视频。”杨舒力说道。 “刚才你把爸叫到外面说什么？”黄敬蜀问道。 “大元和的事情，他叫我不要管，他来处理。”杨舒力说道。 两人经过百福广场，可以看到大元餐厅楼梯口摆着两块婚宴牌子，今天中午大元和有两拨婚宴。 回到家里，上床休息一会，下午黄敬蜀还要到医院去，五一期间凌美也是大忙时节。 虽然不会亲密接触，但还是要搂一会，手上也有点小动作，都是浅尝辄止，不会弄得“性起”，大家不好收场。 何筱芹这两天也在重庆，栋栋要在爷爷奶奶家待两天，她自己也有饭局要参加，3日才去成都，而杨舒力要4日才能去，因为秦华玉说了这次要在家给他过一次生日。 今年是本命年。 唯一担心的是妮妮，她要是到了锦华院没看见杨舒力，肯定会感到奇怪。 第626章 邀请 “好热闹，好热闹。”秦华玉眼睛笑成一条缝。 杨舒力嘴角浮出勉强的笑容，他不喜欢众人聚在一起为他过生日，今年偏偏搞这么大的场面，黄家、姨妈家都来了，把客厅塞得满满的。 薛琪逗小孩有一套，涛涛和他玩得嗷嗷叫，在几间屋里跑来跑去。 姨妈向黄敬蜀询问眼下正流行的羊胎素和人胎素怎么回事，她的同事有准备去打的，黄敬蜀说这在美容行业属于偏门，凌美医院没有做这些，医院的专家认为那玩意不要打。 第802章 凌美这几天高强度工作，做双眼皮的、祛眼袋的、做皮肤全面护理都是提前很久预约的，学生、上班族都挤在这几天来做小手术，大家一再告诫黄敬蜀不要累着。 电视开着，但没人认真看，仅仅是增加一份热闹，新闻报道说九寨沟门票涨价，220元一张，涨价原因说是景区亏损太大。跟油价上涨的理由一个样，都是忽悠。 还有一个好消息，有关方面宣布将于近期开放大陆居民赴台湾旅游，将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旅游前景，分析认为双方旅游合作很少，合作商谈需要时间，真正能去台旅游还有待时日。 杨舒力表示，如果大家有意去台湾旅游，他可以安排，跟去年到三亚旅游一样。 众人表示还得观望观望，而且去台湾花的时间可能有点长，凑不出时间。 “舒力、敬蜀他们这一代人运气好，没有受折腾，赶上好日子了。”薛远江说道。 “涛涛他们这一代更好了。”黄敬蜀爸爸说道。 “我们这代是最苦的，上学的时候去打架，打完架下乡，工厂没干多久又下岗，嘿嘿嘿。”秦华玉笑着说道。 杨舒力笑而不语，现在网上流传这种说法，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命最苦，六十年代次之，七八十年代命好，00后更不用说。 历史不是这样线性发展的，20年以后，大家又会认为五十年代命一般，六十年代最好，七十年代一般，八十年代命最苦，至于00后，就难以想象了——杨舒力知道，那就是惊涛骇浪。 但如果他现在说八十年代人命最苦，肯定会被大家视作疯子。 黄敬蜀买的生日蛋糕，涛涛吃了一大块，杨舒力不禁想起妮妮，她在锦华院没有看见杨舒力，会是什么状况？ 等大家都离开，杨舒力假装下楼送客，把姨妈一家送到小区门口，等他们走远，掏出手机给何筱芹打电话。 “妮妮怎么样？” “她问了你好几次，还以为你在捉迷藏，到处找你。” “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两句。” 电话递到妮妮耳边，妮妮像模像样地喊道：“喂，喂。” “我是哪个？” “爸爸。” “猜对了，不要找我，我在外面有事情，明天才能回来。回来后我们再捉迷藏，好不好？” “好。” “今天早点睡，明天我回来再玩。” “啊”。 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 5月4日上午，终于回到成都，妮妮正一个人在客厅玩篮球，栋栋在旁看着，妮妮看见他，立即跑过来。 “妮妮，不要黏人，以后你要独自生活哦，明白不？”杨舒力抱着妮妮说道。妮妮搂着他的脖子直笑。 下午，大家一起到市中心逛街，两个小孩想吃什么都满足，在太平洋百货和王府井商场买了许多东西，晚餐在麦当劳解决，妮妮完全恢复了怡然自得的快乐。 晚上在运动场举办了一场足球比赛，杨舒力和妮妮一方，栋栋和何筱芹一方，不过比赛围绕妮妮进行，球总是传到她脚下，传球过程中摔了好几跤。 晚上给妮妮洗完澡，送到床上，让她等一下，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看股票，苹果在40美元徘徊。 在其他人眼中，苹果仍然处于拆分后的窄幅盘整，但在杨舒力账上，又赚了300万美元。 盛世啊盛世，这都不算盛世，那还有什么能算上？ 关掉电脑回到卧室，妮妮坐着等他呢，肯定要疯一阵。 拎起她的双脚倒吊着，甩来甩去，突然一下放平在床铺上，妮妮正要爬起来，双脚又被拎起来翻了个面，放平在床上，妮妮发出咯咯的笑声…… 第二天，柳瑛一家从老家返回，中午在杨舒力家吃饭，以前都是柳瑛接待他们，今天终于由他们接待一回。 除了接待方准备的丰盛食物，柳瑛也带来了家乡特产，盐水鸭，腊味粽子，满满一桌，大饱口福。 几个小孩吃完就到后院玩去了。 “这么长的假期，没出去玩吗？”郎越问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吃得好，睡得好。”杨舒力说道。 “主要妮妮还小，不方便。”何筱芹说道。 “我在西部出差，听他们那边说，除了吃喝，儿女成人，其他都是虚的。话说得有点糙，但好像是这个理。”郎越说道。 “除了吃喝，儿女成人，其他都是虚的。这话说得好，跟我最推崇的一句人生格言差不多。”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句人生格言是什么？”柳瑛问道。 “人活七十古来稀。”杨舒力说道，众人哈哈大笑。 “我们也主要是为潇潇考虑。”柳瑛说道。 “你们没打算再要一个吗？”杨舒力说道。 他觉得柳瑛两口子素质不错，不差钱，又不受政策束缚，是可以再要一个的。这是他私下想到的事，不知为什么突然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舒力，我们是打算出国的。”郎越说道。 “这个不影响，要生的话现在是好时机。”杨舒力说道。如果要等出国安定后再生，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这件事我们以前讨论过，有潇潇一个够了，再要一个变数多了，还有，柳瑛一直带孩子，也挺累。”郎越微笑着说道。 “累倒不累，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柳瑛说道。 第803章 夜里，跟何筱芹亲热，杨舒力算是超额完成生育指标，现在做那事纯图享受生活，不过，也有条件限制。 黄敬蜀是不能碰了，这边的障碍则是妮妮，她是铁定要睡在中间的，没法劝了，只能等到半夜爬过去。 怕惊醒妮妮，动作也比较克制，当然，不能说不尽兴，算是别有一番乐趣。 两家人继续在一起聚餐，一起出去爬山玩耍，筹划暑假去日本旅行的事，不过，郎越说不准，到时也有可能无法成行。 如果是这样，杨舒力的任务就有点重了，本来他是想跟着玩，把妮妮照顾好就行了，现在也得看下攻略，到时有些事情要他拿主意。 5月7日，黄金周假期结束，何筱芹带着栋栋和妮妮跟杨舒力告别，相约下次再会，妮妮笑容灿烂，奶声奶气地叫道：“爸爸再见”。 晚上，手机铃声响起，是唐蕴雪打来的。 5月18日，在娇子艺术厅有一场个人独唱晚会，她有三张票，但是乐乐还小，带去听两个小时的个人演唱会不现实，剩下一张票，问杨舒力愿不愿去。 这个演唱会一票难求，一般人根本拿不到票，歌手是春晚常客，男中音歌唱家廖远，今年春晚还唱了一首《平安之国》。 第627章 第二次握手 “你们到汉城塔，不，现在应该叫首尔塔去没有？” “去了，这是旅游团必去的。” “韩牛餐厅吃没有？” “吃了，还可以。” 这次五一黄金周，邹凯和王文清都带家人去韩国游，五天四夜，包括首尔、济州岛两地，一家三口一共只花一万出头，费用算是很便宜了。 这样的行程只能跟团走，黄金周期间，机票和住宿都不好解决，如果是自己去，光是在交通上都会焦头烂额，跟团走虽然走马看花，但也能看个大貌。 不过，邹凯和王文清对韩国印象都有点……呵呵，觉得景福宫和成都的青羊宫差不多，小街巷里有许多摆摊的，有点乱，吃得也一般，高楼大厦也不多，到处爬坡上坎。 杨舒力觉得，这与跟团游有关，吃住都不会安排太好，韩国物价比较高，如果讲性价比，吃得肯定不满意。 “你们没听说台湾旅游要对大陆居民放开吗？”他问道。 “知道啊，我爸妈很想去，正在打听呢。”董禾珊说道。 杨舒力对台湾行很有兴趣，一旦时机成熟，他会带着妮妮去逛一圈。 吃过午饭，回到自己办公室，稍事歇息，拿出手机拨通薛琪电话。 薛琪刚吃完饭，正在往办公室走，杨舒力委托他做一件事。 家里那只猫，杨舒力希望拿到姨妈家去，薛琪来负责喂养。 亭亭有可爱的一面，也有讨厌的一面，抓挠沙发、窗帘这些就不说了，有几次它跑到杨舒力房间，到床上去趴着，杨舒力见到都是立马赶下来。 亭亭经常在地上打滚，跑到床上钻被窝，杨舒力不喜，现在黄敬蜀怀孕，而且孩子出生后也住这里，亭亭是个隐患，要解决这个问题。 把亭亭放到3栋602，涛涛会喜欢，但黄敬蜀妈妈不喜欢，而且将来孩子也会抱到那边玩耍，所以这个方案不行。 放到姨妈家是最好的办法，秦华玉如果想看亭亭，到姨妈家去很方便，将来孩子大一点，比如两三岁的时候，再把亭亭接回来。 这样一来，亭亭要在姨妈家待两三年，这件事首先要得到薛琪支持。 薛琪没说的，满口答应，爸妈的思想工作他去做，他认为没有问题，让杨舒力放心。 至于如何说服秦华玉，杨舒力向薛琪交代了细节，首先讲明亭亭的存在对孕妇和新生儿可能的影响，希望秦华玉忍痛割爱，暂时把亭亭送到别处，以后再接回来，这是薛琪想到的事情，不提杨舒力。 如果秦华玉找理由不同意，那么，薛琪就要抬出杨舒力，说是受哥的委托做这事，秦华玉听说是杨舒力的意思，十有八九会同意。 两人商定行动方案，薛琪晚上到杨家去蹭饭，并提出此事，如果秦华玉不愿意，马上抬出杨舒力，甚至拨通电话，让杨舒力来说服秦华玉。 他是铁了心让亭亭暂时离开，以后黄敬蜀在2栋的时间越来越多，有亭亭在总是不放心，它的爪子很尖利，秦华玉每次给它剪指甲很费劲，而且经常跑到床上，把细菌带上去了。 晚上9点过，薛琪在他自己房间，压低声音给杨舒力讲了事情经过。 事情很顺利，一说出来秦华玉就同意了，没有提到杨舒力，她还夸薛琪想得周到，两人找了一个大编织袋，把亭亭捉来放进去，秦华玉手上还被抓出伤痕，涂了碘酒。 明天还要跑一趟，把一些猫粮、猫抓板、猫砂盆等物件搬过来。 秦华玉说她以后送猫粮过来，杨舒力告诉薛琪，这样不方便，还是薛琪来处理，他把费用给薛琪，秦华玉可以处理猫用药的事。 秦华玉给亭亭准备的猫粮有好几种，有一种零食条，亭亭很喜欢吃。 秦华玉有时还从菜市场买小鲫鱼，5条小鲫鱼一小盆，一盆5元，买回来每天煮一条给亭亭，有时还买基围虾，薛琪就不必做到这一步了。 至于姨妈姨父，他们没有意见，姨妈表示她会照顾好亭亭。 这件事搞定，心情很放松，他知道很多家庭对这无所谓，但他比较在意，是他让黄敬蜀住进来的，要排除一切能想到的隐患。 第804章 5月18日，星期三，晚上6点过，杨舒力来到娇子艺术厅大门前的空地上，等着唐蕴雪。 廖远九十年代中期在国际声乐大赛上多次获奖，迅速崛起，2000年登上春晚，火爆全国，他的家乡在四川，这次算是回报家乡人民。 看人群就知道今天是满座，能拿到票都是有路子的。 “舒力来了！”等候片刻，唐蕴雪带着女儿妞妞盛装出现。 “这是杨叔叔，还记得不？”唐蕴雪低头对妞妞说道，妞妞笑了一下。 上次见到妞妞她才两岁多，杨舒力明白，带孩子来的潜台词是，大家还是做朋友吧，别想歪了。 进场后，杨舒力在想，最好是妞妞坐在两人中间，这样大家可以更好地欣赏这场难得的音乐盛宴，妞妞的作用不就在此嘛。 但是，妞妞是走在最前面的，她俩进入座位，杨舒力跟在后面，很自然地，和唐蕴雪坐在一起。 “你对他哪首歌有印象？”唐蕴雪扭头微笑着问道。 “最喜欢《那就是我》”。 “怎么唱的？” “我思念，故乡的小河，还有河边吱吱唱歌的水磨……” “啊，想起来了，是首老歌……哦妈妈，如果你听到远方飘来的山歌，那就是我。”唐蕴雪也小声哼唱起来。 杨舒力偷偷瞥了一眼她，侧脸显出秀丽的轮廓，皮肤雪白，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辉，分别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两人的关系变了。 演唱会开始，第一首歌是《多情的土地》。 【我深深地爱着你这片多情的土地】 【我踏过的路径上阵阵花香鸟语】 【我耕耘过的田野上一层层金黄翠绿】 不得不承认，歌声一起，人进入一种独特的状态，生命的过往历历在目，感情充沛，心潮起伏。 杨舒力有点坐不住，唐蕴雪今天穿了裙装，她夏天很少穿丝袜，裸露着玉笋般的小腿，他感到右手有点不听使唤，老想着摸下去。 两人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刻，现在却像一般熟人一样坐着，这都什么事啊。 不由得埋怨唐蕴雪细节上欠考虑，应该在物理上保持距离，挨在一起是容易出事的。 一曲唱毕，掌声雷动，艺术的魅力让人心旌飞扬，唐蕴雪鼓掌完毕，脸红红的，看样子也起了感情的波澜，杨舒力也感到心里有一道门打开了。 而且，他意识到自己会有所动作。 第二首《天边》，今年刚出现的一首新歌，非常好听，给观众带来了欣喜。 【天边有一对双星】 【那是我梦中的眼睛】 【山中有一片晨雾】 【那是你昨夜的柔情】 【我要登上登上山顶】 【去寻觅雾中的身影】 用美声唱法处理后，歌曲的感情含量并没有降低，反而更加充沛，而且更显隽永，这是廖远的特色，也是他火起来的重要原因。 在歌声的刺激下，杨舒力也感到感情的洪流冲破了闸门，顾不得太多了，右手摸索了一下，找到唐蕴雪的手，一下握住了。 唐蕴雪有点吃惊，想把手拖回去，杨舒力有防备，握得紧紧的，没让她得逞。 就这样，两人携手听完一首歌，唱完后大家鼓掌，杨舒力才把手放开。 这还没完，等鼓掌完毕，杨舒力还做了一件他特别想做的事，他弯下腰，装着系鞋带的样子，握住唐蕴雪一只裸露的脚踝，感到唐蕴雪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 第628章 深夜哭声 “以后小说会不会全部转向网络？”吃饭的时候，邹凯提出这个问题。 网络小说这两年势头似乎起来了，大家有说不会，有说会，有说两条腿走路，显然，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 图书市场上出现了一本言情小说《会有天使替我爱你》，销售很火，属于校园爱情小说。但它是从网络小说转过来的。 这种小说未生公司已经做了两年，收获颇丰，眼下的形势发生变化，很多作者选择到网站发表，由网站运营出版发行，图书公司拿到这方面的好小说的机会在降低。 显然，小说网站的机制更有效率，图书公司的选择机制没法跟人竞争。 不过，对未生公司影响不大，校园青春小说势头减缓，官场小说又起来了，随着《沙场》的成功出版，很多作者跟未生公司联系，得到了一批稿子。 官场小说题材取之不竭，读者众多，暂时能顶一阵子，反正公司打算在2008年关门，用不着为之担忧。 单看小说，图书公司似乎是跟在网络小说后面捡饭吃，从海量的网络小说中捞取有畅销可能的小说进入出版发行阶段，对出版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杨舒力也作出了自己的分析，目前很多实体书的确从网上找来，因为这些网络小说和出版小说区别不大，而未来的网络小说发展，会跟出版小说有很大区别。 网络小说有技术上的变化，一个是电子阅读，一个是纸张阅读，电子阅读是大趋势，但不会完全取代纸张阅读，所以小说图书的出版会一直存在下去。 内容上的区别也是巨大的，需要注意的是，国内网络小说的红火有其特殊性，反映了社会分层的加速。 权贵和资本的合作，形成新的上层，在权力和资本上拥有无尽的资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805章 对上层而言，可玩的东西太多了，看小说？谁有那个闲心。 而且写小说的大都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主，他们能写出什么？可能今年2月才从周公子那里听说私人飞机和拉菲。 至于下层，上升之路被阻隔，寒门再难出贵子，只有趁眼下世贸红利拼命打工多赚些钱，随着时间推移，资源越来越少，下层的生活愈加艰难，但他们还要活下去啊，靠什么娱乐自己呢？ 网络小说来了，几分钱一千字的廉价消费，满足了下层的想象和情感，阶层上升无望？小说里可以升级，你只要跟随主角不断修炼，就可以获得法力，升级成为大神，睥睨世界。 现实灰暗憋屈？你可以跟随主角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拥有超人一等的金手指，诸事顺遂，让平凡的人生散发出魅力，走向人生巅峰。 所以，网络小说的终极目的是在社会快速分层的时代，满足下层需求，是一种宣泄方式，与经典文学无关，也不会取代经典文学。 讲完对网络小说的见解，大家关心起上层和下层的问题，显然，在座的都不是上层，那么，是不是中层呢？现在媒体上不是说中产阶层在迅速扩大吗？ “没有什么中层，就是钱多一点，但很不稳定。要验证自己处于什么层级，很简单，去打一场官司就知道了。”杨舒力说道。 星期五，由于郎越又出差，杨舒力事先和柳瑛联系，让她不要准备晚餐，大家一起去吃火锅。 妮妮也能吃点火锅食物，但要洗一下，以免太辣。 虽然一直让妮妮自己吃饭，但也有一些时候大人要喂，以前谁喂都可以，现在她要挑人了，何筱芹去喂她摇头，杨舒力去喂，她就开心吃下。 当然，这是杨舒力在场的情况，如果杨舒力没在场，何筱芹喂她还是要张口。 日本行的计划在推进中，这是为栋栋和潇潇准备的修学旅行，两个小孩已经进入状态，见面就聚在一起讨论日本，说要去爬富士山。 郎越仍然不能确定是否成行，看来是“凶多吉少”，如他不能成行，费用更要由杨舒力包干了，不然账怎么算？ 涮着火锅，柳瑛说起日本的生鱼片等生食，她问杨舒力怎么看。 杨舒力说，植物生食他没有忌讳，但动物生食是拒绝的。日本的生鱼片、韩国的生牛肉他都不吃，即便是吃烤牛排，他尽量要熟的。 “日本人吃生鱼片也是承担了风险的，也就是说他选择了口感而放弃了安全，虽然被寄生虫侵袭的几率不大，但我觉得还是选择安全为上。”杨舒力说道。这次日本行他不会让大家尝试生鱼片、海胆之类的生食。 “听到杨叔叔的话没有，不要吃生鱼片。”柳瑛对潇潇和栋栋说道。 “听到了。”两个小孩齐声答道。 两天时间愉快地过去，星期天下午，两辆车一起把栋栋送到学校，再返回重庆。 自从涂艺说刀郎的歌“苦大仇深”后，就很少在开车时放他的碟片，买了些老外的碟片，唱些什么反正听不懂，反而觉得旋律和节奏更好。 车出高速收费站，下车和妮妮告别，妮妮意识到要分开了，明显不悦，但还是绷着没有哭，感觉她又成熟一点了，杨舒力感到欣慰。 回到家里，黄敬蜀还没有回来，秦华玉凑过来小声问道：“舒力，你是想要个男的女的？” “都可以，我没想这些。”杨舒力说道。 “敬蜀她妈方便，可以做个b超。” “没必要，都可以哈。”杨舒力说道。 如果没有妮妮，他当然是想要个女孩，但有了妮妮，很难想象再来一个女儿。 “我是顺便说一句哈，还是儿女双全好些，一般女儿对爸爸好些，好多家庭都是这样。”秦华玉说道。 “是的，但我还是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去想这些，生下来什么就是什么。”杨舒力说道。 晚上和黄敬蜀交流，得知秦华玉也问过她，她的回答和杨舒力一样，接受命运的安排。 两人商定，无论是什么，就要两个，估计是剖腹产，因为黄敬蜀妈妈表露过这个意思，那就生产时顺便结扎，免得以后还要买套子什么的，担惊受怕。 晚上10点半，看完美股的开盘，又浏览了一下新闻，心满意足地关掉电脑，来到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正在用牙线，裤兜里手机抖了一下。 是何筱芹发来的短信：“舒力，打电话方便不？” 何筱芹知道他在家里，很少这个时候跟他联系，肯定是有什么事。 秦华玉在卧室看电视，客厅只有杨升元，关上卫生间的门，站在窗前，拨通何筱芹电话，小声说道：“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妮妮的哭声。 “妮妮一直在哭，你跟她说几句可能会好些。”何筱芹说道。 何筱芹把手机凑近妮妮，说道：“来，妮妮接电话，爸爸跟你说几句。” 妮妮的哭声清晰地传来，“爸爸，我要爸爸，呜呜呜，我要爸爸，呜呜呜。” “妮妮，是我。”杨舒力说道，也不知她是否听到。 “爸爸，我要爸爸，呜呜呜。”妮妮仍在伤伤心心地哭着。 杨舒力皱着眉头，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出来，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皮眨了两下，没有拦住，眼泪像破闸的泉水一样涌出来。 第806章 第629章 我毕业了 “30万？” “是觉得少了还是多了？” “这也太多了嘛，可以买一套房了。” “所有的东西往贵了买，一分钱一分货，再苦不能苦了我们家老二。” 凌美医院的借债已经还完，经济上黄敬蜀已经开始翻身，但杨舒力还是给她打一笔钱作为生产费用，让她给了银行账号，一次性打入30万元。 两人很少讨论钱的事，都是各花各的，黄敬蜀虽然知道他在炒美股，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给她打这笔钱，意思是生产方面不花她的钱，而是花他的钱，规矩是这样的。 凌美公司的人员和设备扩张暂告段落，黄敬蜀也轻松许多，可以不用老是待在医院，天气好的时候，也开车兜风，当然，都是杨舒力开车，这样他才放心。 那天听到妮妮的深夜哭声后，杨舒力作出了一个决定，但感觉时机还不成熟，这件事先对黄敬蜀讲一讲，看她的态度。 妮妮的事情，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终究得处理，只要黄敬蜀支持，他就去做，如果黄敬蜀反对，那就再说。 去日本旅游的事也给她说了，在日本待一周，来回路程算上一共10天。 遗憾的是涛涛不能加入进来，只有以后另外带他去，玩迪斯尼的话，杨舒力觉得6岁以后更合适，年龄小很多项目都玩不了。 打电话给何筱芹得知，何晓峰生了个儿子，想了想，给何晓峰打了1万元以示庆贺。 孩子住在四方井原来杨舒力家的屋子，没有请保姆，小罗的妈搬过来了，没有动用何家的资源。 妮妮在何家从小都被照顾得很好，一个保姆，何筱芹母亲加上她本人，形成全天候照顾。保姆的高薪工资，基本是杨舒力提供，要是没有妮妮，保不住何晓峰会搬回家里住。 畔江天城的房子装修完毕，正在通风中，何家老少都去参观过，很满意，他们也接受杨舒力的意见，等夏天高温过后搬进去。 等他们搬进去，杨舒力还想找机会去看妮妮住的房间，确保安全。 2005年6月6日，股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股权分置改革”正式拉开帷幕，当天沪指跌到998点，创下新世纪历史新低。 连续4年下行调整，跌入千点以内，这是大多数股民都没有想到的，明明经济高速发展，股市却一跌再跌，多少股民输光了本钱，远离股市。 秦华玉和姨妈的股票账户在薛琪的帮助下已经办好，黄敬蜀的股票账户也开好了，贷款正在办理中，本来说好贷款300万，但她开口时报出的是200万。 黄敬蜀心虚，或者说心软了，因为在贷款的事情上她撒谎了，说是给凌美买设备，其实是炒股，虽然以她爸和行长的关系而言，贷多少无所谓，但她还是不愿要太多。 200万这个数字，杨舒力不满意，这什么机会啊，错过了后悔一辈子。 他有个想法，要和黄敬蜀做笔交易，他借给黄敬蜀300万炒股，等这波牛市结束，再还他。 这种做法是当初韩公子给他的，现在用到黄敬蜀身上，他在资金上不差钱，这是双赢的做法。 而且，账户要由她亲自掌握，以后每天看着账户上的资金上涨，心情会很愉快，什么产后抑郁，完全不用担心。 这点他深有体会，去年秋冬季苹果股票快速上涨期间，每天心都是甜的，任何延年益寿的方子都比不上这个。 还扫到一则新闻，我国首架私人飞机上天，往返800公里。 2月份天涯论坛所谓周公子不是说他经常乘私人飞机往来吗？怎么现在才是首架上天？也是波粒二象性吗？ 新闻说这是一架四座直升机，驾驶者是我国首架私人飞机拥有者，某飞行俱乐部经理，从上海市飞到天目湖。 直升机和周公子说的那种私人飞机是有区别的，直升机的航程也就几百公里，而私人飞机是可以跨洋飞行的。 目前的私人飞机主要有美国雷神飞机公司1.58亿元的豪客公务机、湾流宇航公司3.76亿元的湾流系列公务机、加拿大庞巴迪宇航集团的价挑战者系列公务机等等。私人飞机飞行的成本最少要每小时5万元。 新闻说，国内买得起私人飞机的人很多，已经有40多个老总进行过飞行培训，但政策上一直严禁私人拥有飞行执照，这两年有所松动。 这两天还是高考时间，各个考点学校门外都可以见到大批家长守着，在街边找个地方坐着，随身带着矿泉水，渴了喝几口，一直要等到孩子考完出来。 杨舒力知道，将来他肯定不会成为其中一员，三个孩子中，但凡有一个走进这考场，算他失败。 今年四川省的高考作文题是《忘记与铭记》，文章不少于800字，这个题目貌似有点好写，但有个问题，会不由自主往假大空上靠。 股市触底后，很快脱离最低点，重返千点大关，同时股民们也纷纷返回营业大厅，股市交投也趋热烈，一会飘红，一会飘绿，一些有经验的股民认为，这回真的要来大的了。 杨舒力没有动手，用不着心急，再观察观察。 6月11日，星期六，端午节，在锦华院别墅，柳瑛和潇潇也过来了，大家一起吃粽子过节。 妮妮能吃粽子，但不能吃太多，以防消化不好，还好，她只搞了一次深夜哭泣，后来再没有了。 第807章 黄敬蜀也透露了一个信息，她妈在问她，为什么杨舒力上班时间在重庆，周末反而去成都，逻辑不对啊。 这个局面就要结束了，大家都要面对自己的命运。 杨舒力告诫妮妮要坚强，不要动不动哭鼻子，她的命运有特殊性，和她在重庆接触到的那些小孩不同。 妮妮还不知道这些，她现在能走能跑，有时也跟两个哥哥一起玩，两个哥哥照顾她，会选择一些适合她的游戏。 去日本的行程已经确定，7月10日从成都出发，18日回到成都。 部分款项已经打到柳瑛账上，她负责攻略，也负责预订机票和住宿，原因很简单，她会英语。 夜里，照例和妮妮在床上疯玩一阵，一会妮妮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一会杨舒力拎着她舞来舞去，妮妮终于体力不支，率先撤出战斗，进入梦乡。 待会要和何筱芹一起泡个按摩浴，热水还在放着，先打开电脑看看。 这部t20已经使用多年，仍然运转良好，虽然配置和现在的比起来很低，但看个网页，看个股票行情没有问题。 联想已经把thinkpad买下，品质不可避免地走下坡路，待最后一代ibm标笔记本电脑出现，他准备买一部作为纪念。 刚登录qq，有头像在闪烁，打开一看，居然是冉丽娟发来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 也不知什么时候发过来的，幸好每天晚上只要有时间，都会打开电脑看一下。 “杨哥好，我毕业了，这个月回国一趟，机票已经买好，你在成都吗？在的话我希望来见一面。” 回来干什么？以她波士顿大学商科mba的学历，回来找份好工作不难，莫非她这么干了？ 第630章 重逢 “办公室有几个人？” “两个。” “对方能看到你电脑不？关系怎么样？” “看不到，我们是对坐的。他30多岁了，一般的同事关系。” “不要让他发现你在炒股，你也不要提这事。”杨舒力说道。 “没问题。”薛琪说道。 “你看，这些天的上证指数都是1千出头，看上去没有多大变化，但股价变动还是很大的。”杨舒力指着股票软件上的图形说道。 今天的沪股是跌市，收盘于1072点，上周触底后带来的反弹已经消失多天，许多股民认为这不过是又一次回光返照，下行仍然是不变的基调。 杨舒力决定让薛琪来操作秦华玉两姐妹的账户，这样更便于指挥，薛琪在办公室电脑装上炒股软件，接受他的指令操作就好。 虽然薛琪也会知道秦华玉的账户数字，而且会多于他家的资金，没关系，薛琪现在靠得住。 通过上次买房，薛琪认识到父母对他的爱是全心全意的，他讲了一个小故事，是他一个哥们，年岁比他大些，曾经犯了点事，被拘留了，需要交4万多的罚款才能脱身。 他自己没有钱，指望父母能帮着交，但父母的态度让他大失所望，说自己犯的事自己承担，家里的钱另有用处。 这哥们羡慕薛琪这么年轻父母就给买房了，提到他自己的事，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次炒股，也是为了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家里有了钱，他的房子、车子和媳妇才有保障。 杨舒力让薛琪先试着操作一下，拿一点钱随便买点股票，体验一下涨跌。 秦华玉的账户上有40万，杨舒力估计不是全部，虽然秦华玉相信他，但多少还是留着点，心里有底。 薛琪家的账户是14万，应该是全部了。他家都是靠工资吃饭，就算积蓄没了，也能活下去，何况数额本就不多，没必要留一手。 既然薛琪家的资金少，杨舒力让他在秦华玉的账户上试操作，输赢无所谓，薛琪说两个账户都试一下，只是买不同的股票。 公司的各位也已开好账户，注入资金，对他们的指导，杨舒力没有那么细，不会提到具体股票，只是大方向提一下。 原则上现在可以进场了，这个阶段要关注的是蓝筹股，优质股，特别是有超深跌幅的，这种股票在牛市中会重新暴涨，得到价值实现。 至于他自己，仍在观望中。 6月21日，星期二，夏至，终于等来冉丽娟的消息。 下午5点，接到一个座机电话，不用说，是冉丽娟打来的，她刚回国，没有手机号码。 冉丽娟约他晚上8点去她住的酒店见面，原本以为可以吃顿饭，但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吃过饭再去啊。 可能是她到成都的时间有点晚，还需要时间安顿，这样一想就释然了。 晚饭在外面吃过，回到屋里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裤，刷了牙，在床上躺了一会，看时间过了7点，才出门拦出租车。 车子朝酒店开去，离市中心步行街不远的一家酒店，近两年新开的，也不知是三星还是四星。 在qq上询问过具体到成都日期，他好提前订好酒店，以前刘蕾来都是这样，但冉丽娟没有说，也许她也不确定具体日期，也许她有自己的剧本安排。 杨舒力想知道冉丽娟的工作是如何解决的，offer应该在毕业前拿到，其次，刘蕾说过，冉丽娟有好事，而且是“爱情”方面，到底怎么回事，谜底即将揭开。 有点后悔这两年和冉丽娟疏于交流，大概从去年开始，国内出现一种舆论，说是国内高速发展，机会多多，很多留在海外的人找不到好工作，都后悔了，所以留学生纷纷选择回国发展，蔚然成风，冉丽娟是不是受到这股风潮的影响？ 第808章 不错，现在国内很多单位和公司对海归有政策优惠，海归回来创业或者受重用的报道络绎不绝，但世贸红利是有限的，别人怎么选择他管不着，冉丽娟要回来“发展”，他肯定会劝阻。 40岁现象，35岁现象……即便现在报酬不错，年纪一大就没保障了。 老板不想要你，有一千种办法赶你走，诉诸法律保护自己？你试试看。 打一两年官司，赔你千儿八百，你还得承担诉讼费，完全得不偿失，这还是幸运的，更多可能是打不赢官司，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陈海即使被报社撵走没有任何补偿，还吞了年终奖，也只能一声不吭。 趁波士顿大学商科mba身份，找一家全球性的公司，资历有了，经济问题也解决了，就算人家要辞退你，也能拿一笔可观的费用，再找下一家就是了。 这种利害关系，该早点告诉她，现在来不及了。 酒店很新，环境不错，应该是四星的品质，稍稍安心，冉丽娟住20楼，在门口定了定神，伸手敲门。 门轻轻打开，一张女人的笑脸出现，轻柔地叫了声：“杨哥。” 是冉丽娟，两年未见，似乎变了许多，又似乎没有变，至少皮肤没有变成古铜色，这也正常，她没机会去海滩晒太阳。 一件黄色的裙装，面料比较厚实，不是夏天那种轻薄的连衣裙，衣袖也长一点，还带着花边，脚上是一双白色凉鞋，看上去清爽、整洁。 心情踏实许多，没有出现大的意外。 “你也不说一声，我给你订个房间，尽地主之谊嘛。”杨舒力说道。 “不用了，杨哥。” “这次回来是探亲，还是工作？”还没等在沙发上坐下，杨舒力迫不及待问道。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想回来看看。”冉丽娟说道，从她轻松自然的态度看，杨舒力放心了。 “在哪里上班啊？”两人在沙发坐下后，杨舒力跷着二郎腿说道。 “还是在波士顿，一家事务所。” 冉丽娟在实习期间表现很好，也得到了教授的推荐，毕业前面临多个选择，她选择了熟悉的波士顿，她很喜欢这个城市。 杨舒力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在人生的重大路口，冉丽娟做对了选择。 在校期间全力投入学习和实习，当然，一些活动她也参加，去过华盛顿和费城，纽约也是常去，西部还没有去过。 冉丽娟脸色红润，精神状态不错，说明吃得还行，受美式食物的影响，似乎要比以前健实一些。 “经济方面，现在有没有问题……”虽然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但还是要提到。 “杨哥，谢谢你，经济上的问题你不要担心了。”冉丽娟笑着说道。 明天还在成都待一天，后天回老家待几天，然后从西安坐飞机到上海，返回美国。 算是衣锦还乡吧，以后也有余力资助她妈和她哥，以现在的汇率，赚美金在国内花是划算的。 某种程度上，这一别才是真正的分别。 杨舒力邀请冉丽娟明天上午到公司看看，她答应了。下午陪她四处逛逛，吃个晚饭，后天再送她到机场。 “杨哥，刘蕾说你都有两个孩子了，是真的吗？” 杨舒力笑笑，马上有第三个了，沧海桑田啊，掏出手机给冉丽娟看照片。 “好乖啊。”冉丽娟看着照片说道。 “听刘蕾说你找了一个？”杨舒力问道。 冉丽娟低垂眼帘，抿嘴一笑：“以后告诉你，好吗？” 杨舒力稍有点失望，没想到见面了还藏着捂着，但没关系，工作和身份解决了，找什么人也就不重要了。 聊得差不多了，想到明天还要见面，还是早点回家，让人家休息，杨舒力站起来，冉丽娟见状，也跟着站起来。 “今天就聊到这里，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你打车过来。”杨舒力说道。 “杨哥，今晚留在这里。”他听见冉丽娟说道。 第631章 那人是否存在 “你觉得怎么样？” “好吃。” “吃的时候觉得一般，但有时候还是想过来吃，而且这家店名气很大了。” “它的面条很筋道，有点像我们老家的面。还有它的肉做得好。” 早上起来后，杨舒力带冉丽娟来一环路边上吃全味面，一碗牛肉面10元，比其他店的价格稍高。 从这个面条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好东西不是一吃就觉得惊艳，而是有回味，愿意继续来吃。 吃完面已近9点，坐出租车到公司去。 进入房间，几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简单介绍一下，说是从美国回来的朋友，来看看公司。 各个房间看了看，介绍一下工作流程，回到杨舒力办公室，坐下来聊聊天。 董禾珊敲门进来问要不要泡杯咖啡，杨舒力点点头，很快，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进来。 董禾珊放下咖啡，并没有离开，而是突然用英语问起冉丽娟，冉丽娟也用英语回答她，两人聊了几句，杨舒力在一旁有点懵，只是听清董禾珊离开前说的“thank you”。 “说的什么？”杨舒力笑着问道。 “她问我从美国回来的机票价格，我说有各种订票途径，差别比较大，我是提前预订的折扣大的机票，比较便宜。”冉丽娟说道。 第809章 “杨哥，你们公司一直是这几个人吗？既然业务还可以，为什么不扩大规模呢？”冉丽娟问道。 “我开这个公司就是为了赚点钱，也不是为了什么事业，现在也没什么正经事业，做大了都是跟自己过不去，当然，这是我个人私下的想法，你不要这样想。”杨舒力说道。 这个说法符合现实，现在的年轻人一门心思赚钱，是公认的状况。 “既然是赚钱，做大了赚得更多，你说是不是？”冉丽娟笑着说道。 杨舒力想了想，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递给冉丽娟。 一共三行字，分别是： 〖劳动性收入〗 〖投资收入〗 〖被动收入〗 “简单点说，一个人得到的收入由这三种组成，这个公司提供的是劳动性收入，扩大规模就是增加劳动性收入，但会增加我的工作量，以及带来更多的风险，我的做法是劳动性收入有一些就够了，主要发展投资收入和被动收入。”杨舒力说道。 “你说的被动收入是指？”冉丽娟问道。 “主要是房产带来的收入，我在北京买了几套房，在成都有几处商铺。”杨舒力说道。投资收入都知道是股票债券之类，期货方面过两年也会干一票。 “我尽量把劳动性收入转化为投资收入和被动收入，从这个公司一开始我就这样干，到现在已经有一定规模，劳动性收入对我来说，更多像是提供一个社会身份，以及跟社会接触的机会，不然就是个无业游民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冉丽娟点点头：“嗯，这几年的机会确实好，我偶尔看看美股，一直在涨。” “你以后的投资收入可以美股为主，尤其是一些全球性的互联网大企业。” “好，我会向你学习的。”冉丽娟说道。 喝完咖啡，又聊了一会，两人出门。 杨舒力提议到伊萍时装给冉丽娟买几件衣服，这次她来成都，就以此作为礼物，不再送别的。 其他礼物不好说，但服装总是不嫌多，尤其对女人来说。 伊萍时装仍然保持在女装界的地位，正是夏装销售季节，店里人很多，冉丽娟看了一圈，很快确定一件西装裙。 灰色双排扣西装裙，腰部有系带，穿上有美式风范，也显得精神，是一件不错的衣服，但感觉像是办公室穿的，杨舒力叫冉丽娟再选一件生活装。 冉丽娟拗不过，又选了一件盛夏穿的花色连衣裙。 把衣服送回酒店，已近中午，又出门到步行街闲逛，准备吃午饭。 “杨哥，刘蕾来见过你没有？”两人买了哈根达斯冰淇淋，边走边吃，冉丽娟问道。 杨舒力心里一惊，他和刘蕾这两年没少聚，显然，刘蕾没有把那些事告诉冉丽娟，他很快镇定下来。 “见过，就在前两个月，我去北京卖两套房子，她也在北京。” “啊？她肚子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吧，还到处跑吗？”冉丽娟惊道。 “是啊，我也这样说她，她说没关系。那时天气还有点冷，穿得多，外面看不出来。”杨舒力说道。 冉丽娟没再说什么，这件事就算对付过去了，理论上，既然刘蕾肚子里揣了小人，那就应该是字面意义上的叙旧了。 晚上到步行街附近的意大利餐厅吃饭，这也成为杨舒力的宝藏饭店，各自要了两杯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最初来是要的瓶装，后来知道可以一杯一杯要。 回到酒店，氛围仍很轻松，虽然明天就是告别，但对他俩来说，两年前就已经告别，这次相逢只是余兴。 进入卫生间，打开花洒，杨舒力一动不动，冉丽娟为他洗浴身体，就像以前的某些阶段，他仍是主人，冉丽娟仍是服侍者。 走出卫生间，回到房间，杨舒力大字躺着，冉丽娟不断忙活着。 昨晚两人表现出的关系更正常，更像朋友久别重逢，氛围温馨轻松。 今晚就不一样了，像是恢复到从前的某个时刻，并没有事先约定，只是花洒打开之时，杨舒力没有及时动作，冉丽娟就开始干起活来了。 有些活在其他女人那里需要劝说，还有些勉强，久而久之，杨舒力就不再提要求，但在冉丽娟这里，她会认真去做。 杨舒力大大咧咧地躺着，眼睛闭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享受着冉丽娟细致的服务。 这就是历史对人和社会的作用，两人最初的关系仍然产生影响。 何筱芹和黄敬蜀这方面就没有惯着他，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些，只是冉丽娟愿意做，而且也就这一回了，那就享受一下。 “好了。”杨舒力拍拍冉丽娟的头。 她抬起头笑了一下，跨坐上来，探身到床头柜取套子。 第二天上午，两人到外面找了家店，吃了碗肥肠酸辣粉，这是冉丽娟提议的，这也是读大学时的记忆。 虽然冉丽娟婉拒，但杨舒力执意要送到机场，刘蕾以前来成都，他从未送过，那是为了追求效率。 告别时没有任何约定，就像一次普通的送行，冉丽娟说这次回成都很愉快，谢谢杨哥拨冗接待。 回城路上，杨舒力坐在出租车后座，回忆着这两天的情形，心里有个疑问。 刘蕾说冉丽娟有好事情，难道是工作上？不对啊，在北京见面时，似乎明确说是男人方面。 第810章 冉丽娟对她说要亲口告诉杨舒力，也许是缓兵之计，也许另有原因。 难道，她找的是一个白人？甚至是其他有色人种？杨舒力不禁皱起眉头。 他以前曾对涂艺说过，最好不要找本族裔以外的男人，但没有这样对冉丽娟说过。 如果是这样，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他不会主动去问冉丽娟，时间会给出答案。 真正让他困惑的，是冉丽娟告诉他，在美国两年时间，她没有和别的男人……也就是说，她经历的男人仍然只有杨舒力一人。 那么，刘蕾说的好事情，那个男人，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第632章 单独见面 “到日本玩多少天？” “10天。” “这么多天，她不生气吗？”唐蕴雪笑着说道。 “不会，怎么说呢，第一次恋爱失败后，很多女孩子都有的那种梦想消失了，也能接受一些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她对现状很满意。”杨舒力说道。 随后他解释了这次日本行的原因，是另一家提出的，如果那家的老公去，他可能不会去，如果妮妮不去，他也不去，但是不巧，这两个条件都不满足，他只能去了。 “如果我想找你出去旅游呢？”唐蕴雪笑着说道。 “那还用说吗？时刻准备着啊，只是眼下这状况，要找时间，但还是能找到的。”杨舒力也笑着说道。 自从上次在艺术厅听演唱会并偷偷牵手，今天的局面又进了一步，唐蕴雪单独和他见面。 妞妞已经放暑假，唐蕴雪安排的活动是英国游，具体来说是在苏格兰小镇穿梭，体验英式风情，也让两个孩子感受一下英语环境。 唐蕴雪先带两个孩子到英国，在伦敦玩几天，随后老公也赶来，一起去苏格兰。 临行前，她想和杨舒力见一面，电话打过来，才知道他也要去日本旅行。 事先两人去逛了商场，她自己买了两件衣服，带出国穿的，给杨舒力买了件短袖t恤和夏季牛仔裤，她一直认为杨舒力应该在着装上多用点心，不要老是那一套打扮。 杨舒力的衣服基本是在王府井和太平洋百货的一些男装店铺买的，两家店挨得近，有需要可以一站式够齐，档次算中档吧，但样式的确比较单一，春季是夹克、长袖t恤加牛仔裤，夏季是短袖t恤加薄牛仔裤。 购物出来找了一家咖啡店，唐蕴雪对杨舒力目前的感情生活有点兴趣，想知道他是如何东奔西走，狼狈不堪，杨舒力也如实回答。 两个女人是否像多数家庭那样管着男人？让他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没有。 从生物社会学讲，家庭里的女人管束男人的感情生活，主要是为家庭和子女的财产分配着想，在杨舒力这里还好，没有这个问题。 何筱芹的确是靠杨舒力获得经济上的翻身，房子、车子，包括栋栋的教育费用，还有不时打给她的保障家庭生活水平的零花钱，每次都不低于两万。 以前她不让给多了，现在她了解底细，知道这些对杨舒力来说小菜一碟，也就不声不响接着。她没必要，也没有理由管着他。 至于黄敬蜀，凌美医院已经开始赚钱，对杨舒力没有经济要求，感情方面，也不会像第一次恋爱那样要死要活，而是贴近现实，只要杨舒力维持这个家，当好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切ok。 “你们真是和谐社会的模范。”唐蕴雪说道，不知是夸奖还是带着一点讥讽。 杨舒力不在意这些，他是想让唐蕴雪知道，如果还愿意和他以前那样出国旅行，是没有问题的。 临别，杨舒力希望唐蕴雪回国后再聚，把她在苏格兰的经验讲讲，以后他也可能如法炮制。不过唐蕴雪回来后应该会去青城后山避暑，见面也是在秋天了。 唐蕴雪开玩笑说他这样很累，他是否认的，但最近一直思考妮妮的事情，终于作出决定，有一个重大举措。 但这件事实施可能得等一段时间，他的想法是等老二生出来之后。 黄敬蜀的贷款也批下来了，两百万元，从7月1日算起，为期两年，到期本息一起偿还。 股票账户在杨舒力帮助下也办好，资金注入，杨舒力让她先试着操作一下，现在许多股票都在10元以下，买一手花费也就几百元，无所谓板块和选股，随便买，亏也亏不到哪去。 杨舒力建议她多买一些股票，尽量短时间内获得更多经验，其实他是希望她能体验一下亏损，这样才对股市有更深的认识。 捷克作家卡夫卡说，受难是这个世界的积极因素，同样，亏损才是炒股的主旋律。 另外，还建议她关注十几元以及以上的股票，这类股票经过几年下跌仍能保持如此价位，算是很优质的股票了，可以记录一些这类股票，将来买入。 等黄敬蜀尝到甜头，他再提出借给她3百万，凑足500万的炒股资金，也就不会在这场大牛市留下遗憾了。 晚上，两人也不到客厅，就在自己房间，各自面前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黄敬蜀在学习股票操作以及行情研判，杨舒力则在看日本旅行的攻略。 新闻报道，这几年暑假学生旅游数量每年以10%速度增长，旅行社也把中小学生和家长作为暑期旅游的重点服务对象。 第811章 从报名情况看，有一半以上的家庭选择带着孩子去海边，同时今年还是“红色旅游年”，旅行社把狼牙山、井冈山之类的旅游点向学生们隆重推出，非常受欢迎。 以后栋栋和潇潇还可以参加这类国内旅游，杨舒力有私心，希望到时郎越有时间带着他俩，他就在家陪妮妮好了，或者自己一个人带着妮妮去旅游。 这次日本行，柳瑛主要安排的是东京的活动，东京以外的活动由他安排，也不需要征求柳瑛意见，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7月8日，星期五，杨舒力即将离开重庆，开启日本旅行的前夜，黄敬蜀告诉他，经过一周的“奋战”，她终于在股市上亏损超过一千元。 杨舒力暗自高兴，这个阶段的亏损正是他的目的，人在亏损状态下思维更接地气。对黄敬蜀是很好的锻炼。 他看了一下这几天的盘面，连续几天都是跌势，还有不少股票跌停，今天股市收盘于1015点，离最低点很近，当然要亏了。 “如果我把两百万全投进去的话，亏损就很大了。”黄敬蜀说道。 “这就是炒股的奥秘，亏的时候少亏点，赚的时候多赚点，你就是赢家。正因为会亏损，才让你一手一手地买，以后能赚钱的时候，就把钱全部投进去。”杨舒力说道，“过两年指数到3千、4千点的时候，你就知道现在的一千点是只是一个地基。” 杨舒力让她不要在乎这点亏损，继续买。亏个几千上万才好呢。 7月9日上午，两辆车在高速路入口碰头，妮妮欢快地跟杨舒力打招呼，一起往成都开去。 晚上，两家人在小区外面的餐馆一起吃饭，因为在家做会有剩菜饭。 行李都收拾好，来回机票，东京的住宿都已经订好，迪斯尼订的是两天票，就住迪斯尼的指定酒店，迪斯尼官网是英、日两种语言，柳瑛搞定这些费了不少精力。 几个热门项目的快速通行证都已经订好，不然现场排队很花时间，两个男孩期待即将到来的快乐行程，嘴都合不拢，妮妮意识到有好事发生，也很兴奋。 郎越打来电话，向杨舒力表示不能成行的歉意，以及对承包费用的感谢，杨舒力则叫他不用客气。本来就是还柳瑛的人情债嘛。 7月10日早上7点，两家人在小区门口吃完早餐，拦两辆出租车往机场赶去，飞机起飞时间是9点25分。 第633章 修学旅行（上） “我先和妮妮上去坐一次，晚上你再和她去坐。”杨舒力说道，何筱芹点点头。 旋转木马项目人不算多，稍微排队就到了，据说这个项目最好是晚上来玩，灯光亮起来后才有梦幻氛围。 小圈是小木马，只能坐一个人，外圈是大木马，可以坐一大一小，杨舒力选择的是最外圈，和妮妮一起坐上去。 没想到自己也会坐上旋转木马，而且这么豪华，说不定自己哪天一个人跑来，把所有的项目玩个遍。 从旋转木马下来，马上把妮妮放入手推车，车是在园区入口处租的，1000日元一天，妮妮的精力有限，要是没车，这么大的园子，很快消耗殆尽。 由于杨舒力推车，游园指南就在何筱芹手里，她不时查看地图，指引方向。 行李已经放到酒店房间，要在这里住一晚，一是节省时间，二是可以看晚上的烟花。 柳瑛负责两个男孩，他们有快通票，要玩几个刺激性强的项目，杨舒力和何筱芹就负责妮妮，推着车，优哉游哉地玩。 杨舒力一点不急，妮妮以后玩迪斯尼的机会多，这次随便玩玩得了。 小飞象，跟旋转木马一个类型，只是离地面更远，有种飞行的感觉，坐在里面必须系安全带，小孩坐在内侧，飞行高度可以自由控制，实际比旋转木马更安全，于是让何筱芹带着妮妮去“飞”了一回。 有趣的是，最后一圈，全部小飞象都飞在最高处，小孩们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叫声。 玩了几个项目，两人一商量，坐小火车到海洋园去，其他迪斯尼乐园只有陆地园，而东京迪斯尼有个海洋园，是独一无二的特色。 坐园内的小火车需要额外买票，成人260日元一个人，妮妮不到两岁，可以免费入园，坐小火车也免费。 到了海洋园，都是比较刺激的项目，适合妮妮玩的很少，有个海藻旋转杯，里面可以坐三个人，也没有乘坐限制。 海藻杯有彩灯照射，有一定梦幻氛围，旋转速度比较快，妮妮还能适应。 从海藻杯下来，又去坐海洋渡轮航线，跟旋转木马一样，这个项目也适合晚上坐，在灯光烘托下才有如梦似幻的感觉。 渡轮开动后才发现，这个项目挺好玩，两岸有许多动物模拟，都在活动着，非常真实，妮妮看得目不转睛。 渡轮座位前排是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有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比妮妮大，对着妮妮打招呼，何筱芹也抬起妮妮的手还礼。 从渡轮下来，又坐小火车回陆地园，赶上11点15分开始的花车巡游。 杨舒力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让妮妮坐在车上看完半个小时的节目，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错误观念，以为小孩要大一点才能玩迪斯尼，其实两岁就可以来，两岁的小孩也是可以体会到快乐的，园里有很多坐在推车上的小孩。 花车巡游结束，两支人马会合，一起吃饭。 第812章 位于冒险乐园，离城堡不远的水晶宫餐厅，是柳瑛提前预订的，乐园里餐厅很多，每一顿都不重样，这家店的特色是自助餐，甜点很多，适合小朋友。 两个男孩玩嗨了，一直在讨论哪个更好玩，是弹射塔还是巨雷山，或者幽灵公馆，下午他们要玩飞溅山、地心游记、海底两万里等项目，安排得满满的。 总之，柳瑛带着两个男孩出入枪林弹雨，杨舒力和何筱芹带着妮妮风花雪月。 餐厅价格不便宜，成人4500日元一位，两个男孩1800日元一位，时间限制75分钟，但食物种类非常丰富。 同样是柳瑛带着两个男孩一堆，杨舒力和何筱芹为妮妮选择，肉食、海鲜、沙拉、蛋糕、水果，两三轮下来，肚子吃得饱饱的。 下午带妮妮玩了旋转蜂蜜罐和小熊维尼历险记，杨舒力已经为妮妮准备了一些小熊维尼的碟片，还没有给她看，等她再大一点，能理解一点剧情了再给她看。 小熊维尼就是进去听故事，坐上蜂蜜罐前往百亩森林，展开梦幻探险之旅，全程黑暗，不时有打雷和闪电，时间还有点长，妮妮后来有点害怕，何筱芹安慰了一下，她才镇定下来。 下午3点过后，妮妮撑不住了，多数时候都在推车上睡觉。 晚上大家一起去玩旋转木马，人果然多，排队20多分钟后，一行六人全都坐上木马，何筱芹带着妮妮骑大马，其余的在内圈骑小马，在璀璨的灯光下，体验骏马奔驰的喜悦。 最后是重头戏烟火表演，中心地点在城堡那里，妮妮坐在米奇童车上看完全程，结束了一天的梦幻之旅。 住宿是大门外的迪斯尼乐园大饭店，一间房住三个人，价格是37000日元，要了两间房，仍然是白天的组合分类。 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妮妮玩了一天，上床就睡得死死的，杨舒力虽然也很累，但大脑的某些区域还保持着兴奋，和何筱芹一起到浴室洗了澡，回来又亲热了一阵，才沉沉睡去。 昨晚在东京市区兑了些日元，可以刷信用卡的消费就尽量刷卡，柳瑛和何筱芹各拿了3万日元，作为零花钱和应急费用，即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或跟大部队分开，就用这钱应急。 两个男孩也各分了5千日元作为应急费用，如果想买东西，杨舒力另掏钱。 第二天和第一天类似，柳瑛带着两个男孩早早投入战斗，杨舒力和何筱芹推着妮妮四处晃悠，遇到合适的项目就去玩一回。 两天的迪斯尼游玩满足了两个男孩的愿望，由于暑期人多，很多项目需要排队，还有许多项目他俩还没有玩，尤其是海洋园那边。 8月13日上午，一行人离开迪斯尼乐园酒店，前往东京，在酒店安顿下来后，来到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 这是柳瑛安排的项目，可能考虑到何筱芹的需求，东京是美术馆的天堂，有很多美术馆，怎么也得看一个，然后到旁边的皇居参观。 皇居开放的是东御苑，不要门票，但有安检，里面逛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大家戴着太阳帽，在天守台、草坪上走了一圈，时间过中午12点，都感到肚子有点饿，撤出来吃午饭。 下一站是东京大学，这也是柳瑛安排的，很明显是为两个即将进入小学的男孩考虑，起到激励作用，要是杨舒力来安排，不会考虑这个地点。 杨舒力提出，既然要去东京大学，就在大学餐厅吃饭，暑期也开放，柳瑛一听立即同意了。 从皇居广场乘东京地铁南北线，十多分钟后在东京大学站下车，再步行几分钟就进入校内。 上次是和两个女生来，在餐车买的盒饭，只能坐在石阶上吃，这次杨舒力直接带大家到东大中央食堂入口，进入地下餐厅，柳瑛没有感到惊异，认为是杨舒力做攻略知道的。 吃饭的人很多，看上去游客多于学生，选择的是自助餐，品类虽多，但味道一般。 两天的迪斯尼游玩和一天的东京市内游结束了，修学旅游的主体也就结束了，剩下的是杨舒力安排的内容，明天从东京南下，开启休闲游。 第634章 修学旅行（中） “大海，大海。”栋栋在前面的座位上叫喊起来。 妮妮也扭头看着大海，拍起手来，杨舒力配合她，也拍手庆贺。 早上从东京坐火车到镰仓站，全程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在酒店安顿下来，一行人坐上江之电浏览城市风景。 江之电是绿色车皮，成人600日元的一日票，当日任意上下，既然要在镰仓待一天，必须得买一日票。 从东京来镰仓的游客真多，还好不是周末，在镰仓高校站前下车，著名的打卡地点，游客如云，都拿着相机留影。 “看过《灌篮高手》没有？”杨舒力问栋栋。 “没有，嘿嘿。”栋栋笑着说道。 杨舒力笑笑，其实他也没看过，只知道樱木花道这个名字。 又上车前行，在七里滨下车，在镰仓最美的湘南海岸和大海亲密接触。 在海滩可以看见远处的富士山，杨舒力对两个男孩讲，爬富士山不是那么容易，这次的行程时间肯定不够。 海滩上游客很多，两个女人和三个小孩脱了鞋在沙滩上玩耍，杨舒力在远处拍了几张照片，把相机放好，脱下鞋和妮妮一起去踩潮头。 玩了一会，说好傍晚再来，大家又坐上江之电到江之岛参观水族馆。 第813章 江之岛水族馆的特色是水母秀，水母种类繁多，有樱花色、橙色、黄色等，在灯光辉映下有梦幻氛围，还看了鲸鱼表演，才回到镰仓市区。 由于在江之岛买了小吃，选择的是镰仓站附近的一家天妇罗套餐店，套餐里除了肉片，有不少种类的蔬菜，虽然都用油炸过，但并不显腻，配上乌冬汤，堪比大餐。 考虑到天气有点热，妮妮也有点疲倦，大家决定回旅店午休，虽然是经济型旅店，但也有一个庭园，杨舒力这次开了3间房，因为日本旅店的规定是按人头计费，价格上并不超出。 柳瑛母子俩和何筱芹母子俩各一间，杨舒力和妮妮一间，妮妮倒头就睡着了，杨舒力也没耽搁，醒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过，赶紧叫大家起来。 下午在市区看了大佛和报国寺，体验日式庭园的精致，杨舒力还想到圆觉寺看看，但连走几个寺庙有点重复，就留到以后再来了。 晚饭没有选择堂食，而是到小町通来了个小吃大餐，章鱼棒，叶山烤牛肉寿司，栗子可丽饼，佛像烧，镰仓炸肉饼，很多小吃只买两三份，大家分着吃，以腾出肚子吃更多种类。 叶山烤牛肉寿司招牌上有“元祖”两个字，潇潇问道：“杨叔叔，元祖不是蛋糕吗？” 显然，在两个小孩心中，杨叔叔要比他们的母亲更见多识广，问他就对了。 “元祖在日语里是创始人的意思，意思是这家店最早做出这种食品，其他地方还有这种食品的话，都是向它学习的。”杨舒力讲道。 元祖蛋糕在成都是一家连锁蛋糕店，用元祖为名，不知是什么意思。 肚子填饱了，又坐江之电到稻村崎看日落，三个小孩光着脚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和其他小孩一起玩沙，柳瑛和何筱芹主要照顾妮妮，因为她很容易在沙滩上摔倒。 虽然有点潮水，但力道不大，小孩们玩得很快活，杨舒力用相机在远处捕捉他们的身影，相机体积实在有点大，但效果好。 回程路上，柳瑛直夸杨舒力选择的路线好，一天的活动安排得充实，两个小孩也跟着吹捧，说这次来日本玩得太高兴了。 镰仓是个很有风味的地方，但也有缺点，游客太多，现在日本把旅游作为提振经济的重要力量，来自大陆、韩国和台湾的游客越来越多。 回到房间，何筱芹接妮妮去洗澡，杨舒力则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wifi，安排明天的线路和住宿。 7月15日上午，一行人从镰仓出发，坐火车到小田原换乘，前往箱根，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由于订酒店稍迟，订了离车站不远的一家酒店，西式房间和日式房间都有。 住的是日式房间，3万3千日元一间，地板铺榻榻米，但不是那种到晚上在榻榻米上直接铺被褥，而是在榻榻米上放了个厚垫，有两张床的样式。 订了两间房，一间是柳瑛和两个男孩，一间是杨舒力、何筱芹和妮妮。 杨舒力预订的是一泊二食，由于接待外国游客较多，服务人员可以用英语交流，柳瑛和他们约好晚上7点吃晚饭，还预订了一个家庭露天风吕，这种露天风吕也是免费的，只是使用期间其他客人不得进入。 下午逛街，晚上7点来到酒店的餐厅。 虽然不是在房间里吃，但也属于怀石料理，盛具很有特色，食物也做得精致，杨舒力要了一瓶本地产的清酒，这种日子不喝点酒有点过不去。 生鱼片没有让三个小孩吃，他们倒不在意，因为食物很丰盛，几杯清酒下肚，杨舒力讲了他对日本的两点感受。 一是可以在日本旅游，不要在日本工作。道理很简单，日本的旅游服务非常好，这么好的服务怎么来的？人家辛勤工作来的。你如果在这里工作，也会遵循那些规矩，而且日本职场对新人也是比较难的。 二是在东京生活，去外地旅游。如果要选择生活所在地，东京是不二之选，生活方便，安全有保障，虽然都说东京人冷漠，但某种程度不是坏事，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东京以外才有旅游价值。 晚饭吃了两个小时，休息一会，又去泡汤。 6个人，刚好三男三女，三女去预订的家庭露天风吕，杨舒力则带着两个男孩去户外男汤。 和国内的温泉酒店不同，这里泡汤是不穿泳裤泳衣的，两个男孩有点不习惯，走路都是弯着腰，两手也捂着某个部位。 泡了20多分钟，杨舒力回屋，温度适宜，不用开空调，在榻榻米上看了一会电视，听见外面有人声，几个女人回来了，但没有进这屋。 不一会，何筱芹敲门，叫杨舒力到隔壁房间去。 一进门，杨舒力瞪大了眼睛，妮妮穿了一件和服，站在榻榻米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是那种夏季和服，衣袖和裤腿很宽大，没有背包，只是有个腰带，杨舒力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神色： “天哪，这谁啊？这么漂亮。” 妮妮使劲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认出来，但杨舒力根本不和她眼睛对视，“这谁啊？太漂亮了，天哪，你看这……”他掂了掂妮妮的小手，失魂落魄地说道。 妮妮的小和服非常鲜艳，花色虽繁杂，但以红色最耀眼，杨舒力不光是表演，心里确实也比较激动。 柳瑛和何筱芹在一旁笑而不语，在锦华院时，她俩就对杨舒力这套招数熟悉了。 第814章 “我的天，这谁啊，我太喜欢了，你叫什么名字？”杨舒力蹲下来，握着妮妮的双手问道。 “我叫……妮妮。”妮妮有点拿不稳的样子，小声说道。 “天哪，真的是妮妮吗？你怎么这么漂亮啊，太好啦，真是你吔。”杨舒力一下抱住妮妮，像是久别重逢、万分激动的样子。 两个女人在旁边忍不住，终于捂嘴弯腰笑起来。 第635章 修学旅行（下） “出发啦，出发啦。”杨舒力在门口喊道。 “出发啦，出发啦。”妮妮也在旁边喊道。 “杨叔叔，是去哪里？”栋栋跑过来好奇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早上在箱根酒店吃过早餐，一行人坐火车回到东京市区，找酒店安顿下来后，又要马上出发。 这次是杨舒力安排的节目，他要卖个关子。 坐电车近40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买了一张往返缆车票，坐上缆车，从空中望去，答案揭晓，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园。 东京读卖乐园，历史悠久的游乐园，老少咸宜，这也是为栋栋和潇潇安排的节目，6岁的年龄，尽情地玩呗，虽然迪斯尼玩了两天，但这里的项目还是有区别。 很多项目国内的游乐园也有，但杨舒力不打算让孩子们去玩，成都柳浪湾那个游乐园带涛涛去了一次，印象不大好，以后他们要是想玩游乐园，就带到这里来。 成人票价5100日元，儿童票价3600日元，属于一日通票，一天内在园区内可以任意玩各种项目，妮妮又捡便宜了，免票。 买票是柳瑛完成的，因为需要英语交流，杨舒力来到一边拨通黄敬蜀电话：“涛涛的生日怎么安排的？” “今天星期六嘛，爸和妈带他去成都了，下午才回来。” “是开车还是坐车？” “我妈开车去的，估计要买些东西。” “好吧，那……我们就不管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就回来了。” “舒力，那件事给爸说了。” “怎么样？” “他能接受，反正……讲道理嘛，你不要担心。这两天我给妈也说。” “好吧。” “你们好好玩。” “你把老二生下来后，我们带涛涛来一次。” “呵呵，好。” 真是阴错阳差，涛涛的3岁生日又错过。不过在杨舒力心中，对生日一直不重视，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唯一重视的是妮妮的生日，妮妮的成长更能让他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奥秘。 昨天还是唐蕴雪30岁生日，照说他应该发短信表示一下，但发个短信有什么意思呢，算了。 刚入院，就看到过山车呼啸而过，伴随着尖叫声。 还是和迪斯尼一样，柳瑛负责两个男孩，杨舒力和何筱芹带着妮妮。 读卖乐园的王牌项目是云霄飞车，车速快，时间长，1988年建成时是世界上最大最快的过山车，年龄限制是6岁，栋栋和潇潇刚好达到，单玩票价是1000日元，既然买的通票，这个项目肯定得体验一下。 只是，两个小孩玩这个项目必须成人陪同，辛苦柳瑛了，本来应该是杨舒力去陪同的，她把任务揽下来。 摩天轮很显眼，没有年龄限制，小孩可以坐但需要成人陪同，于是三人首先坐了一回摩天轮。 从空中俯瞰整个乐园，设施很多，但显简陋，没有迪斯尼那种奢华和梦幻感，好处是人少得多，很多项目不用排队，即便是云霄飞车也只排很少时间。 转了转，发现一个妮妮可玩的项目，消防车，就是坐在红色消防车上转圈，每人面前一个水枪，对着中间的城堡滋水灭火，何筱芹带着妮妮进去玩了一回，妮妮玩得高兴，下来后要求还玩，于是杨舒力又上阵，两人一起对着城堡滋水。 没多久就到了约定的吃饭时间，两队人马在乐园内的餐厅门口集合，栋栋和潇潇兴奋不已，他们觉得云霄飞车比迪斯尼的过山车项目还好玩，特别是那段快速冲刺。 吃完饭几乎没有休息，柳瑛带着两个男孩又去玩天空巨大河流，他们打算再玩几个项目后到水上乐园去。 适合妮妮的项目又发现了几个，多是坐在车上转圈什么的，有的项目是她自己操作，比如天竺鼠车车，一直是妮妮在操作方向盘，跟何筱芹坐了一次，又要求杨舒力跟她坐一回。 一直玩到晚上6点，肚子都饿了，才走出游乐园去，坐电车回市区找饭吃。 柳瑛组玩了大半天，虽然没怎么排队，算下来也只玩了三分之一的设施，有些项目有年龄身高限制，还有在水上乐园的玩的时间有点长，这个是夏天才开的园区，正好赶上了。 按照两个男孩的评价，读卖乐园比迪斯尼稍差那么一点，但也很好玩。 晚上，大家聚在一个房间里吃零食，两个男孩掀起学习日语的高潮。 “空你起哇1。”栋栋朝潇潇鞠躬道。 “阿里嘎多2。”潇潇回礼道。 “失米马散3。”栋栋又鞠躬道。 “撒哟啦啦4。”潇潇回礼道。 屋里所有人一起大笑，妮妮不知道听懂没有，也跟着笑得稀里哗啦。 杨舒力也对妮妮鞠躬：“哦哈哟5。” 第815章 妮妮在柳瑛指导下弯腰回礼：“欧托桑6。” “妮妮，知道欧托桑什么意思吗？”何筱芹问道，妮妮干脆地回答：“不知道。”大家又笑成一团。 各自回到房间，洗完澡，杨舒力打开电脑，看有什么信息，qq上有几张照片，有风景有人物，是涂艺发来的。 涂艺说暑期计划原本是阿拉斯加，后来因有朋友是挪威人，改成北欧几国，已经回到美国。 照片是在挪威海峡的游轮上拍的，风景非常好，向杨舒力推荐。 杨舒力把何筱芹叫过来，讲解了一下照片和照片上的人物，指着涂艺说：“我希望妮妮将来的生活跟她类似，有一个根据地，然后周游列国。但不是搞学术，搞学术还是苦了点。” “是在美国工作，然后到处旅游？”何筱芹问道。 “不，妮妮不在美国工作，最多在那里上学。” “那你选什么地方？北欧？” “北欧不错，就是太冷。到时由她自己选择，但有些地方我是反对的。” 至于人家为什么给他发照片，他也得说一下：“她叫涂艺，她妈是教育局副局长，你能够留在南山小学……明白吧？” “这样啊，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何晓峰以前说过。”何筱芹说道。 “是的，就是他们班上的。” “你是文科班的，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杨舒力潇洒一笑，关上电脑。 7月17日，在日本的最后一天，今天的活动就是在东京买买买。 昨晚已经给两位女士说了今天的安排，何筱芹果然有准备，目的也明确，就是进药妆店买药，柳瑛负责翻译。 大正感冒药，治鼻炎的药，是给她舅舅买的，太田胃散，是给她爸买的，还有一种便秘治疗剂。 她叫杨舒力也给家里买一些，杨舒力开始不在意，后来发现有道理，这些东西在国内很难买到。 柳瑛买得潇洒，直往筐里扔，除了药品，还有什么美白丸，乳酸菌等，杨舒力见状，知道待会付费时有一番“战斗”，他没有声张。 直到付账时他才宣布，所有药品都由他刷卡付账，柳瑛立即表示购物由她自己付账，杨舒力哪肯依，在何筱芹拉偏架的帮助下，抢着把账付了。 这下他确认，和柳瑛的人情账已经一风吹，双方至少是打个平手，谁也不欠谁。 逛完两个大型药妆店，何筱芹表示不再买了，柳瑛说也不买了，重心转移到几个小孩身上，路过一家电影院，杨舒力特意看了一下海报，停住脚步默默看着。 《电车男》正在上映。 要是没有身边人，很想一个人去看这场电影，他有个小小的梦想，如果有另外一次人生，他愿意当一个经常坐电车、逛店、到处吃美食的宅男，平时宅家里炒美股。 稍稍遗憾的是，电影中的女主角中谷美纪长得瘦了点，他希望遇到的女主角是唐蕴雪。 …… 注1：“空你起哇”是日语“こんにちは”的空耳。意思是“你好”。 注2：“阿里嘎多”是日语“ありがとう”的空耳。意思是“谢谢你”。 注3：“失米马散”是日语“すみません”的空耳。意思是“对不起”。 注4：“撒哟啦啦”是日语“さようなら”的空耳。意思是“再见”。 注5：“哦哈哟”是日语“おはよう”的空耳。意思是“早上好”。 注6：“欧托桑”是日语“おとうさん”的空耳。意思是“父亲；爸爸”。 第636章 亏即是赚 “看嘛，已经亏3千块了。”黄敬蜀指着电脑显示屏说道。 “亏3千块是值得表扬的。”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 “两百万的资金啊，你去问问那些投入两百万的股民，现在亏成什么样子了？” “舒力你硬是会说话，亏钱也值得表扬了。” “人的满足是比较而来的，你亏这么点钱就是赢家。” 股市在6月6日触底，其后出现大幅反弹，一度被认为是熊转牛的开端，一个70多岁的老头急于解套，股票卖早了点，第二天大幅上涨，一时急火攻心，竟然猝死在营业大厅。 但好景不长，从6月28日起到现在15个交易日，上证指数一共12天绿脸相迎。 股市以罕见的9连阴击碎了股民们的反转梦，评论指出，股市患了利好麻木症，即便有诸多好政策，股市仍然围绕一千点反复拉锯，没有出现预期的上涨。 在这种情况下，杨舒力要求黄敬蜀继续买股票，每只买一手，在9连阴的背景下，总共浮亏3千元。 都是浮亏，用不着止损，不久的将来，这些股票全都会涨起来。 其实，杨舒力觉得亏少了，分量不够，亏损一两万才舒服，因为人在亏损和痛苦中，对事物的感受最敏锐，学习能力最强，而在胜利和喜悦的时候，精神都飘飘然去了。 这次来黄敬蜀办公室，就是为了看下她的炒股环境，能不能应付即将到来的大风大浪。 黄敬蜀的办公室和杨舒力有点像，在一个小房间里，也是她一个人，东芝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旁边是她的台式机办公电脑。 医院有什么事情就处理一下，没事就看看股市，虽然以后不会持续炒股，但通过股市能够了解到许多东西，尤其是国情。 第816章 杨舒力告诉黄敬蜀，记住那些让她亏损比较多的股票，而不是那些亏得少的股票，跌幅深的股票，将来涨得更猛。 昨日大盘成交极度低迷，一度探至1006点，后在银行股的带领下稍稍上涨，收于1014点。 多好的战前训练机会啊，怎么能放过。 海豹突击队为什么厉害，人家在训练场上打出去的弹药有多少？ 非甲类部队为什么拉胯？因为根本没有真刀真枪的训练机会，一场训练几千万上亿一下没了，还不如吃点喝点实在。 一番讲解，黄敬蜀表示领会，继续买，每只股票只买一手。 她有一个本子专门记录炒股经历，哪些股票值得关注，哪些股票可以放弃，将来需要增仓，就从这些股票中寻找。 两人在办公室待着，偶尔会有人进来请求指示，黄敬蜀的回应很亲切，氛围很好。 中午一起回家吃饭，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下，又带涛涛去游泳馆。 游泳馆中午的人相对少一些，黄敬蜀也想去，杨舒力不让，说游泳馆有氯气的味道。 涛涛先在儿童池玩，他希望买一个游泳圈到大池子里玩，杨舒力不允，他打算把涛涛直接扔大池子里去。 同样，妮妮也会在今年夏天接受这样的“命运”。 涛涛在齐腰的儿童池独自玩了一会，觉得不过瘾，要求到大池子里玩，没想到杨舒力同意了。 到池边，涛涛犹豫了，别的小朋友都有游泳圈，或者是大人举着托着，杨舒力却没那意思。 杨舒力下水，示意涛涛下来，有他托着，涛涛心满意足地下水，杨舒力托着他离开岸边几米，涛涛挥舞小手，做出游泳的样子。 杨舒力却说，他要放手，让涛涛自己游向岸边，涛涛不肯，紧紧抱住杨舒力。 杨舒力一边鼓励他，说游过去很容易，一边真的放手，涛涛虽然极力想抓住他，但杨舒力也努力挣脱，最后涛涛看抓住无望，手忙脚乱地朝岸边游去。 当然，杨舒力还是帮了一把，涛涛顺利“游”到岸边，得到表扬。 “涛涛太厉害了，再来一次。”杨舒力说着，又把他带到水里…… 7月21日，星期四下午，杨舒力开车到高速收费站等着，跟何筱芹的车会合一起返回成都。 这次日本旅行给栋栋带来深刻的洗礼，首先去迪斯尼乐园就够他吹一嘴，另外，日语水平也远超同侪，他的重庆市小伙伴还停留在“八嘎牙路”“死啦死啦的”这两句，他已经会说“失米马散”和“个扎已马失”。 回到锦华院，吃过晚饭，稍微休息一下，杨舒力带着两个男孩去小区游泳馆，开始教授自由泳，有了蛙泳的基础，教起来轻松多了，柳瑛、何筱芹和妮妮跟随旁观。 “妮妮，你也学游泳好不好？”回去的路上，杨舒力牵着妮妮的手问道。 “好。” 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过两天把装备买好，就把妮妮抛池子里，到时她就知道人心险恶了！ 星期五到公司，《沙场》已经售出20万本，又给韩邦杰打了一笔稿费。 原本规定员工有年假，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请假，和祁燕燕在办公室里聊起这事，祁燕燕说，年假这事应该是黄了，去年大家约定都不请年假，今年也不会有人出头请假。 祁燕燕说没关系，平时的假期都有保证，比其他图书公司好多了，请假玩一阵，工作堆积下来，回来也够忙的。 星期六中午，原本是带两个男孩去游泳，因为韩公子昨天下午突然联系，要去跟他见一面。 股市从6月6日触底反弹，引发反转舆论，这段时间又如此低迷，股评界仍然一分为二，一部分说牛市即将来临，一部分说下跌没有底线，韩公子需要跟杨舒力讨论讨论。 会不会和以往一样仍然是假反弹，最终会跌到500点？杨舒力告诉他，500点不用去想。 如果心里不踏实，现在不一定介入，过一阵市场启动，氛围热起来，再进入不迟。 韩公子不住点头，表示踏实了许多。 杨舒力还指出一件事，美元汇率的变动。 这几年美元的汇率是固定的，都是8.28左右，但今年汇率出现变化，前段时间是8.19，前天汇率再次作出调整为8.11元。 汇率的这种变化，是加入世贸带来的，也是一个重要的经济指标，本土货币对美元走强，是股市可能启动的一个征兆。 韩公子点头认可，说知道汇率在发生变化，但没有细想，这件事影响应该是很大的。 如果境外有大笔美元，早一点兑换进来，会省不少钱。 杨舒力在国银证券平仓的资金和摩根银行剩余的资金，兑换回来大部分，当时的汇率还是8.28元，比起现在的8.11，总共多出40多万美元。 “谢谢舒力，跟你这一聊，信心又恢复了。”韩公子摸着胸口，笑眯眯说道。 “韩总不用说客气话。”杨舒力说道。 “舒力，我说的是真心话，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看着韩公子，心想：还有什么事呢。 “本来家里让我去央企找个位置，随便挑一家，赚得也不会少，但是我不想上班，自从碰到你，在股市上……我现在就是一个成功的投资人，嘿嘿，家里也不喊我去上班了。”韩公子说道。 第817章 原来是这样，杨舒力笑了笑，韩公子和他一样，尝到自由的滋味了，怎么可能去上班。 “舒力，你的帮助我是记得的，我欠你太多，如果碰到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定要给我说，我别的本事没有，这些方面还是有些办法的。”韩公子说道。 第637章 母女平安 “杨总，这本书又登上畅销榜了。”祁燕燕手里晃着一本书，喜滋滋地说道。 “哦，辛苦大家了，今天中午找个地聚餐。” “好嘞。” 《死前花光钱》，一个简单粗暴的书名，很吸引人的眼球，内容其实也简单，就是十多条相关的法则。 比如，为人生设定时间表。很多人不愿想这个问题，而是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 冷静一点，理性一点，你会发现只有几十年供你规划。 把钱花在各种体验上。这个法则在匮乏年代行不通，但在繁荣年代很适用，人生的实质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各种体验的总和，你体验越丰富，人会变得更加开放，人生的价值越高。 勇于冒险，抓住机会。明白自己死时不带走任何财物后，你就敢于在年轻时去行动，去做，因为年纪越大，机会越少。 就是这样一些法则，撑起了这本书。你如果鸡贼的话，掏个笔记本，用一页纸就可以把这些法则记下来，不用买书。 为了便于阅读，或者说增加书的厚度，字体很大，定价19.8元，连续登上畅销榜，已经卖出去20多万本。 当然，真的在死前把钱全部花光，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它只是把观念推到极致，以对人们固有的观念形成冲击，所以，不能用杠精的态度对待这书。 这是一本让人撕开混沌的自我，重新审视人生的书，是繁荣年代人们才会购买和认可的书。 它的畅销密码不难破解，它击中了很多人的要害，带来观念和情绪上的冲击，里面的内容并不重要，光靠这几个字的书名，很多人都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一本。 这就是读者的心理，他觉得记住这个理念还不够，把书买回去放在书架上，仿佛把书中的理念吃进肚子里。 本土思维一直是节俭、积蓄，以防意外和艰难时节，这无可厚非，这块土地一直是“匮乏”特征，大多数人一辈子省吃俭用，死时紧紧巴巴给子女留一点财物才放心撒手，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世贸红利开始后，2002年始，人们的腰包渐渐鼓起来，这两年更明显了，汽车、房子、国内国外旅游、餐饮、奢侈品消费，都整起来了，观念开始发生变化，这本书来得正是时候。 当初杨舒力把书名定为《死前花光钱》，大家鸦雀无声，都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直白，杨舒力说，本来就是冲击观念的书，生死观都没有破，就别指望人花钱买书了。 现在证明，全国至少有几十万个冲破固有生死观的人。 继续看新闻，李亚鹏和王菲在新疆乌鲁木齐登记结婚；发现号顺利升空；《球报》关闭—— 这也算是个时代标志吧，足球作为社会减压阀的功能逐渐消失，人们对足球兴趣减弱。 下午回到锦华院，到小区游泳馆游泳，妮妮的装备买来后，也加入游泳队伍。 也符合这本书的法则，尽可能增加人生体验，这个月妮妮的两个人生体验都提前了，一是到迪斯尼玩，二是游泳。 这次国外旅行给妮妮带来的具体感受很难量化，但有一点是明显的，她学会了一句日语，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冲他喊：“哦哈哟”。 至于游泳，对妮妮来说不是容易的事。 按杨舒力的想象，直接把妮妮拎起来朝水里扔，然后她自己拼命游到岸边，只是他下不了手，还是把妮妮抱到离岸边几米远的地方，要求她自己游过去，妮妮抱着他不放手，他不住地劝说，让她试一下，妮妮死活不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最后是托着妮妮的肚子让她“游”过去，还得夸奖一番，看来让她神速学会游泳做不到了，只能慢慢来。 妮妮在游泳池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半个小时后，何筱芹就过来接走，到换衣室淋浴。 杨舒力把两个男孩叫过来，继续教他们自由泳。 这样做了两次后，可能是觉得杨舒力这样教三个小孩很累，原本在岸边旁观的两位女士作出改变，她们也买了全套游泳装备，下水了。 这下热闹了，一共6个人，占据了一块区域，两位女士的任务是照顾妮妮，因为妮妮一下水就离不开人。 前两次都是杨舒力一人托着，现在三个人可以轮流抱着，还带了浮板，让妮妮抱着浮板适应水性，妮妮很高兴。 两位女士的加入，减轻了杨舒力的担子，以前是完成任务，现在有点享受的味道，两具美妙的胴体，四条白花花的腿在眼前晃，兴奋度明显比以前高。 妮妮在水里待的时间仍受到控制，最多三四十分钟，何筱芹就会带着妮妮上岸去冲洗。 柳瑛也想跟着上岸，但潇潇不同意，拉着她要她学游泳。 柳瑛只好留下来，成为杨舒力的第三个学生。 这也算是增加人生体验吧，柳瑛和何筱芹一样，认为游泳池的水有点不干不净，不愿到游泳池跟大家一起“洗澡”。 新闻不老是报道游泳池尿素超标嘛，杨舒力也一直告诫两位男孩，小便一定要上岸到卫生间解决。 第818章 其实，真正下水后，这个问题就忽略不计了，杨舒力的做法是上岸仔细冲洗，不然你能怎么办？国内有几个私人泳池？ 她解嘲说，早知如此，去年就该跟杨舒力学习，说不定今年已经会游泳了。 何筱芹给妮妮冲洗后就回家了，妮妮在水里折腾一会，精力不济，要回去休息。 杨舒力一会教两个男孩自由泳，一会指点一下柳瑛，纠正一下动作，让她自己练习。 只要下了一次水，就不担心第二次，柳瑛也不再嫌游泳池的水如何，认真跟着杨舒力学习起来。 在成都待几天，还要回重庆，跟妮妮好好告别，说好过两天就回来，妮妮也通情达理，向他招手示意，喊着“爸爸再见。” “哦哈哟。”杨舒力坐在宝马车里朝妮妮招手。 “哦哈哟。”妮妮口齿清晰地喊道。 回到重庆，也要带涛涛去游泳池，对涛涛，杨舒力下手要重一些。 还好，涛涛经过最初的几次折腾后，有点习惯杨舒力这种教学方式了，只要一放手，他就四肢乱舞，拼命向岸边游去。 游到岸边，杨舒力会表演一番，讲解一下，不管涛涛用什么方式游到岸边，他只有一个要求：尽量不要喝水。 显然，涛涛学会游泳的时间将更短。 7月底的一天晚上，打开电脑，登录qq，这两天qq改变了等级时长服务规则，以前是挂qq时间越长等级越高，结果人们比谁的“太阳”多，纷纷长时间挂机，被质疑浪费电力。 现在的规则是每天只挂两个小时就相当于一天。 不一会，头像闪烁，有信息发过来。 点开一看，是刘蕾发来的，这段时间正等着她的消息呢。 是一张照片，一个婴儿在襁褓中。 刚生出的婴儿总是皱巴巴的有点难看，刘蕾选的这张照片只是一个侧面，看不太清楚，只是脸红红的。 “杨哥，已经出院了。” “顺利吗？顺产还是剖腹产？”杨舒力写道。 “剖腹产，母女平安。”刘蕾回道。 第638章 摊牌（上） 下午四点，百福广场边缘大树下，杨舒力站立在树荫中，不时朝远处看两眼。 大元和餐厅的事情，他找向叔叔了解情况，也给黄敬蜀父亲反映情况，黄父叫他不要参与，照理他可以不管了。 但现在什么状况，他很想知道。算起来这两天是刘队去餐厅检查的日子，在家里待着看时间差不多，就不知不觉下来了。 就当是下来散步吧，昨天也在树荫下待了会，这两年百福广场变化真大，店铺越来越多。 如果刘队还来，怎么办呢？杨升元的做法虽然憋屈，但也可能是正确的，习惯了，就会把这事看成是经营成本，只要能活下去，都能忍。 现在能体会到很多老总办公室挂的“忍”字，绝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现实需求，时刻提醒，忍一下还能有口饭吃，不忍全玩完。 突然，杨舒力身体僵住了，远处，从百盛广场方向走过来三个人，中间那位正是刘队，从那呼呼走路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 刘队走在前面，后面两人跟着，大摇大摆上楼了，明显奔着大元和去的，百福广场的大餐饮可能都有后台，他们啃不上，就盯着大元和了。 杨舒力脸色有点发白，咬着牙，表情变得阴郁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期，有一阵杨升元找不到活干，天天待在家里，给他做饭，等着他放学回来一起吃，那段日子多憋屈啊。 那时没有人帮忙，现在辛辛苦苦赚的钱，却被人这样拿走，忍个屁！ 黄敬蜀父亲不好处理，可以理解，他让他不要参与，也能理解，尽量少掺和这种事，36计躲为上，这是生存法则，他懂。 但他手里还有个法宝，韩公子，韩公子看出他没有权势，有些事情办不了，提出可以帮忙。 不妨给他说说，看他有什么办法。 虽然有点挨不着，甚至是小题大做，一年不会超过10万吧？这个钱是给得起的，但他不想再让杨升元用报纸包着钱去送了。 《血酬定律》第十章 ，洋旗的价值。他手里的家伙，比旗更厉害啊。 杨舒力长吐一口气，跺了跺脚，朝大元和餐厅走去。 无巧不巧，正上二楼，那三人下来了，仍然是刘队走在前面，两人又对视一眼，仍然是睥睨他一回。 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子瞅啥，吃定你了。 当然，这只是杨舒力的内心戏，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什么人。 到后厨找到向叔叔，两人进入一个包间，关上门。 “舒力你来得巧哦，他们几个刚走。”向叔叔说道。 “我就是来问这事的，还跟以前一样啊？” “是的，明天或者后天，你爸就……其实我也可以去送，但他不让，要赶我出来。” “可能是看出我爸性子软。”杨舒力笑着说道。 “也不是，你爸是法人嘛。”向叔叔说道。 向叔叔还提到，前段时间刘队来联系了一场升学宴，给别人联系的，也是一点不客气，升学宴比婚宴、生日宴之类的规模小，百福广场其他餐饮也能做，但他就盯着大元和，这要求那要求的，还给打了折。 而且这些事情向叔叔都插不上手，刘队直接找杨升元办理。 第819章 杨舒力想起刚才刘队那眼神，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厌恶，打定主意，一定要阻止这厮。 连续两次在楼梯上碰见他，都有心理阴影了，这还是自己的餐厅吗？ 跟向叔叔约定，有什么状况及时电话联系。 回到家，也有好消息，黄敬蜀告诉他，这几天连涨，股票上的亏损基本抹平。 晚上，两人关上门，打开电脑，一只只股票看过，研判行情，按照杨舒力的吩咐，所有的亏损股票都没有抛，只有一手，用不着止损。 选了一些股票准备平仓，又选了一些股票准备加仓，加仓也不多，也就多几手，和账户里两百万的资金不成比例。 至于其他人的账户，包括杨舒力自己，都还没有动，现在的指数为1100点，涨了100点，虽然可以建仓，但等待的时间太长，没必要，待形势进一步明朗再说。 进入8月，天气越来越热，黄敬蜀肚子越来越鼓，负担越来越重，杨舒力为避暑，出了个招。 把卧室的空调打开，卧室门开着，客厅的窗户拉上，只开着厨房的窗户，这样，整套房拉通，靠两台空调降温，屋里的温度凉爽，不至于被空调冷气吹得太冷，黄敬蜀的活动空间也比较大。 只是这样比较费电，不算个事。 暑期也是凌美的忙碌时节，黄敬蜀趁上午凉快去医院待一阵，下午就待在屋子里，这样应该能应付酷暑。 还有一件事，就是二胎的母乳问题，黄敬蜀妈妈应该不会让她哺乳时间太长，杨舒力也是这样想的，他也有一招。 唐蕴雪给乐乐找了个乳母不是很顺利嘛，他也找一个。 重庆不知道有没有介绍乳母的机构，他有另外的想法，黄敬蜀妈妈到产科去找护士打听，那些刚生孩子的，谁愿意赚这笔钱，他可以给到一万元一个月。 唐蕴雪给的也是这个价，那是在成都，在重庆干一年，拿到12万元，可以买一套房子。 本来应该杨舒力直接去和黄敬蜀妈妈谈，因为妮妮的原因，还是让黄敬蜀去谈算了。 妮妮的生日是8月18日，那件事必须在她生日前解决，杨舒力和黄敬蜀商量好了行动日期。 8月12日，星期五，下午，两辆车从锦华院出发，往重庆开去。 车出收费站，和以往不一样，何筱芹带妮妮下车，到杨舒力车前，让妮妮坐到后座。 妮妮意识到了变化，高兴地对杨舒力喊道：“爸爸，回家。” “妮妮，回家。”杨舒力回头笑道。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何筱芹说完，上宝来车带着栋栋离开。 黄敬蜀的车停在世纪龙庭，杨舒力把车开到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带着妮妮穿过百福广场，往家里走去。 妮妮穿着连衣裙，跟在杨舒力后面，东张西望，平时回重庆都是住在市郊，很少来到这里。 出电梯，来到901门前，杨舒力回头看了一眼妮妮，她表情很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秦华玉从厨房迎出来，看见妮妮，笑着问道：“哟，这谁啊。” “喊奶奶。”杨舒力对妮妮说道。 “奶奶。”妮妮甜甜地喊道。 秦华玉蹲下来看着妮妮，“小妹妹好乖。叫什么名字？” “我叫妮妮。”妮妮口齿清晰地回答。 “哎呀，好乖，好逗人喜欢。她是哪个的娃儿？”秦华玉抬头问杨舒力。 杨舒力没有说话，妮妮跟着他走了这么久，要休息一下，他让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挑了个少儿节目给她看。 妮妮在何筱芹家是控制看电视的，但此时此刻，打开电视应该好点。 “她也在这吃晚饭吗？”秦华玉指着妮妮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秦华玉说好，转身去给妮妮倒水喝。 卧室空调开着，房间比较凉爽，这是为黄敬蜀准备的，但她今天不会来这里，两人已经约好。 秦华玉继续在厨房忙活，不时朝这边看一下，也许她嗅出点不同寻常，杨舒力从没带这么一个小孩来家里，而且他表情有点怪异。 杨舒力倒是亲切地给妮妮讲少儿频道的节目，妮妮到一个新环境，需要适应。 “爸爸，我要尿尿。”妮妮说道，声音清晰地穿过客厅，抵达厨房。 “哦好，来，这边上卫生间。”杨舒力站起来说道，带着妮妮穿过厨房门口去卫生间。 站在门口，感觉厨房有些异样，回头一看，秦华玉正在案板上切西红柿，已经停止动作，直愣愣地看着他，声音也颤抖起来： “舒力，她……她……给你喊的啥子？” 第639章 摊牌（下） “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不要被吓着了。”杨舒力见秦华玉这样，告诫道。 “哦，好，你说。”秦华玉把菜刀放好说道。 这时妮妮从卫生间出来，杨舒力带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少儿节目。 秦华玉也跟出来，瞪着眼睛，张着嘴，一会看看杨舒力，一会看看妮妮，似乎在寻找两人的共同点。 “妮妮，你就坐在这里哈，我和奶奶说点事情。”杨舒力吩咐道，妮妮点头。 杨舒力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开大一点，示意秦华玉进卧室。 把笔记本电脑从包里拿出来，打开后找出妮妮第5天的照片，指了指。 第820章 “什么意思？”秦华玉问道。她看过这张照片。 “这就是妮妮。”杨舒力说道。 “啊！”秦华玉立即探头看看照片，又看着杨舒力，“真的假的？” “没有说谎。” “这个……不是涛涛吗？”秦华玉指着照片说道。 “不是，我也没说过是涛涛啊。” “你等下。”秦华玉又探头仔细看了照片，噔噔噔跑出去，估计是看了妮妮，又跑回来，“不像哦。” “现在还长得像我就不对头了。”杨舒力说道。 “那……真的是你……”秦华玉指着杨舒力，声音再次颤抖起来。 “是啊，虽然妮妮比涛涛小一岁，但渊源还要早一些，这些年我在成都，也不光是忙工作，还有些其他事……”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突然靠近杨舒力，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是不是各人把娃儿生下来，然后来找你……” “你这样说就有点不地道了……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杨舒力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华玉说道。 他想起那天晚上，当时确实有个想法，要是中标了才好呢，既然你没反对，我还怕啥。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真是命中注定啊，妮妮是上天给他的厚礼。 一番讲述，秦华玉终于弄清来龙去脉。 “敬蜀爸妈知道不？”秦华玉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黄敬蜀已经分别告诉她爸和妈，她爸表示事情发生在以前，可以理解。 涛涛虽然比妮妮大，但算起来黄敬蜀还要排在人家后面。这种情况，你没有理由要求杨舒力放弃妮妮吧。 她妈听了黄敬蜀的讲述，说了一句话：“这就说得通了。” 黄敬蜀妈妈一直怀疑杨舒力在和黄敬蜀结合之前的感情生活，一个人在成都开公司，公司才几个人，一年出两本畅销书就够了，身边没有女人？才怪。 妮妮一出来，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杨舒力这人也是，玩就玩呗，还弄出个孩子。 问题是，自己姑娘不也是这样吗？有什么好说的，大哥莫说二哥，二嫂不骂大嫂，既然黄敬蜀本人表示接受，这事大家都担待吧。 但是还需要时间化解，这段时间也没叫杨舒力上他家吃饭，等着杨家这边摊牌。 听说黄家知道并接受这件事，秦华玉表情松弛下来，凑到杨舒力耳边，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妮妮她妈是……” “在成都。”杨舒力立即回答。 “哎呀，我就说反常嘛，你是一到周末就往成都跑。”秦华玉咬牙顿足地说道。 “是不是很漂亮？”秦华玉又把脑袋凑过来。 “你怎么知道？”杨舒力白了她一眼。 “你看妮妮就知道嘛，她妈肯定白白净净的，那些皮肤不好的，娃儿也是黄皮寡瘦的。”秦华玉笑着说道。 随后她又问杨舒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公开，杨舒力解释，这件事迟早会被大家知道，他也不想瞒下去了，要让妮妮知道还有爷爷奶奶。 秦华玉也承认这件事终究瞒不住，但是，黄敬蜀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合适吗？ 杨舒力说，选择什么时候公开他也犹豫过，他自己想早点，但黄敬蜀这边似乎不方便，只能再等等。 但黄敬蜀认为不用等，而且这时候公开反而有好处，她父母那边不会闹，事情果然如此。 公开以后，杨舒力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安排妮妮的生活，也要和涛涛以及肚子里的弟妹熟识，不是说独生子女孤单嘛，他希望他们三个能够互相帮助。 秦华玉和杨舒力约定，待会杨升元回来，暂不提这事，等离开后她再慢慢告诉他。 不过，吃饭时妮妮叫了两次爸爸，杨升元给弄懵了。 吃完饭杨舒力带着妮妮开车到江南兜风，带了地垫，在河边草坪上坐着看风景，回来有点晚。 杨升元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招呼妮妮过去坐在他身边，专门给妮妮调节目。 秦华玉朝杨舒力招手，示意到卧室说话，她告诉杨舒力，妮妮的事已经对杨升元讲了。 杨升元说事情既然是以前的，那也没办法，大家都接受的话，他没话说。 他还想给妮妮一笔钱，表表心意，秦华玉说用不着，舒力也不一定收。 秦华玉的表情说不好是什么状况，既不能说是欣喜，也不能说是沮丧，但显得很兴奋。 晚上睡觉时，秦华玉问怎么安排，杨舒力说妮妮跟他睡。 还有几天妮妮满两岁，那时他就要注意这些了，以培养妮妮的性别意识和界限意识。 晚上关掉电脑出来上卫生间，看见秦华玉正在沙发边煲电话，表情神秘，显然，是在给姨妈说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秦华玉还没有出门买菜，姨妈就跑过来了，一直盯着妮妮看，还问杨舒力，真的是照片上那个吗？现在完全变样了啊。 黄敬蜀暂时没有出现，这次妮妮主要是认识爷爷奶奶，杨舒力这样做，肯定会给妮妮的生活带来变化，但也没办法，妮妮也要接受自己的命运。 杨舒力对妮妮提供的不是正常、完美的家庭形式，他保证的是让她成为一个正常人，清醒的人，而不是逐渐被社会扭曲，他会让她体会到幸福和快乐。 8月15日，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开车到高速收费站等来何筱芹，何筱芹下车来到宝马车旁，对妮妮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嘛。” 第821章 妮妮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公开妮妮的身份，何筱芹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一切都按杨舒力的意思来。照说她是有所担心的，但她是豁出去了。 万一她在南山小学待不下去，就到锦华院住着，找个私校或者培训班，收入不比南山小学差，还有更多时间照顾两个孩子。 回到成都，三个小朋友快乐的生活又开始了，午睡过后，下午三点，大家一起到游泳馆玩耍。 两位女士在池子里候着，杨舒力在岸上鼓励妮妮勇敢，许诺没有任何危险，一番鼓动，妮妮同意被抛向水池。 “砰”一声，妮妮入水砸起浪花，还没等她开始挣扎，两位女士划着水走向她，把她抱起来举来举去，两个男孩也在一旁起哄，妮妮笑得嘴都合不拢。 两个男孩也上岸表演跳水，他们在岸边助跑，跳得也很远，入水后迅速游向岸边，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妮妮一高兴，要求再来一次。 算是落入杨舒力的圈套。 他暗示两位女士，捞人时不要急，等她挣扎两下再去，至于喝点水是难免的。 同时也正告妮妮，下水后不要等着别人捞，靠不住的，还是要自己尽量往岸边游，自己游过去才是正道。 第640章 两岁生日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三个小孩并排站着，妮妮站在中间，戴着漂亮的生日花冠，也跟着唱生日歌。 杨舒力看着她的嘴形，不是蒙人的，应该是唱准了。 去年生日妮妮还只能拍拍手，今年大家一顿狂教，就能跟着唱了，从妮妮这里，杨舒力再次感受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生日歌唱毕，大家一起鼓掌，杨舒力上前把妮妮举起来欢呼着。 接下来是两位小哥表演节目，这是精心准备的倾情奉献，大家都很期待。 t20笔记本电脑也拿到后院，杨舒力点了下鼠标，音乐响起来，开始跳舞。 两位小哥龇牙咧嘴，瞪圆眼睛，突然脑袋往旁边一甩，狠狠点头。 几位看客目瞪口呆，不知跳的是啥玩意，只有杨舒力笑而不语，这是僵尸舞，全球销量第一的mv。 强劲的节奏，有力而怪异的舞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两位小哥也跳得卖力。 早先杨舒力对两位小哥说，妮妮的生日晚会上，希望他俩表演一个舞蹈，为生日助兴。 他俩自然大力配合，杨叔叔不仅承包了日本行，还教他们游泳，这点请求怎么能拒绝。 迈克尔杰克逊的《颤栗》，给两位小哥一放，他们就被震撼了，杨舒力希望他俩跳迈克尔和女友经过墓地时僵尸起舞的那一段，选取一些舞姿，凑够两分多钟就行。 于是，在吃晚饭前的一些时间，三人就在三楼卧室里练习舞蹈，杨舒力的要求有点高，一遍一遍纠正他俩的舞姿，直到像模像样。 “嗷”，随着一声大叫，两位小哥高举右臂，眼望前方，结束了这段两分多钟的舞蹈。 掌声响起，何筱芹和柳瑛站起来鼓掌，脸庞红彤彤的，显然也被这段舞蹈征服了，妮妮也跳跃着为他俩鼓掌。 大家都夸两位小哥跳得好，他俩也很得意，把妮妮叫过去，一起跳刚才舞蹈中的扬手动作。 这是舞蹈中多次出现的一套僵尸动作，身体向左，两手向上扬起，同时左脚上抬；随后身体向右，两手向上扬起，同时右脚上抬，动作滑稽，节奏感强。 妮妮很快学会了，夹在两位小哥中间，三人一起跳着，虽然动作缺乏节奏感，但扬起爪子的姿势像那么回事。 掌声更加热烈了…… 跳完舞蹈，才开始分吃生日蛋糕。 吃完蛋糕，随着“嗷”的一声，两位小哥又开始群魔乱舞，妮妮也跑过去跟着一跳一跳。 这次生日晚会很成功，没有别的，就是一段《颤栗》舞蹈，让大家都进入高峰体验。 第二天星期五，中午在公司吃饭，加上几名兼职学生，一共十人，聊起这几天发生的一件国际新闻。 以色列决定从加沙地带撤出，包括加沙全部21个犹太人定居点和约旦河西岸北部的4个小型定居点，代之以几百公里的高墙，把加沙和以色列隔开，实行巴以分治。 许多以色列人在加沙已经居住几十年时间，不愿撤离，6万多名以色列士兵和警察进入加沙地带，执行强制撤离计划，目前进展顺利，以方声称在24日前完成全部撤离。 大家觉得以色列的行为有些费解，巴以冲突和中东战争的焦点不就是土地嘛，为什么这次它会主动撤出？ 而且加沙狭长地带导致和以色列边境线很长，修建那么长的高墙，将来还要警戒，不是很费事吗？ 杨舒力的切入点比较独特，一开口就把大家镇住了：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新加坡虽然土地面积只有几百公里，但地理位置好，运输、外贸、金融、旅游业发达，实在是个宝藏区域，但马来西亚愣不要，新加坡没辙，只有独立。 大家都有点吃惊，说以为是新加坡自己要独立的，杨舒力说不是，那时真想融入大家庭，但人家不要。 为什么呢？ 新加坡人口4百多万，以华人为主，而且又有钱，这么一股人融入马来西亚，将来的选举会出现什么结果？随着时间推移，马来族还能占主导地位吗？ 第822章 这么一说，大家明白怎么回事了。 加沙如果和以色列融合在一起，以它旺盛的生育能力，或许在本世纪内，以色列的人口组成，包括选举结果以及国家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两件事是同曲同工，大伙纷纷点头。 公司一直订的是附近最好的盒饭，在大米和菜的质量上都有保证，目前的价格是18元一盒，而且通常在附近餐馆再点几道菜，比如凉拌黄瓜，夫妻肺片，水煮肉片之类，尤其是有兼职学生的情况下，他们是相当能吃的。 这些菜放在桌子中间，使用公筷和勺子，有些兼职学生面浅，不好意思捻菜，祁燕燕会主动给他们捻。 兼职学生吃完饭，逐个离去，大家又聊起股票来。 昨天沪股指数已经冲破1200点，和最低点相比已经上涨两百点，大家确信如杨总所说，反转已经开始。 对员工们，杨舒力没那么细的指导，而是让他们自己讨论，他偶尔指点一下大方向。 反转虽然已经来临，但前期的铺垫会很长，如果已经买入，很可能要承受下跌，不要轻易止损，除非你找到更强的股票。 杨舒力告诉大家，工作时间也可以看股票，休息时间也可以一起讨论，分享选股成果。 在这特殊时期，炒股和工作同权，大家不用遮遮掩掩。 “杨总，你下手没有？”邹凯笑着问道。 “没有，还在观察中。”杨舒力说道。 其实，炒股的具体做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黄敬蜀那边买了不少股票，而且开始加码了，薛琪也开始下单了。 现在一切都处于可控状态，如果在关键时刻他发现大家做错了，会出手指引的。 吃完饭回到锦华院，休息一会，全体出动到游泳馆，这是大家一天最快乐的时候。 妮妮一看见他，就两手张开，要他抱，然后抛到水里。 从最开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抛，到现在主动求抛，落水后知道迅速转身，朝岸边扑腾，两位女士救援的时间越拖越长。 但是，在水里抱着让她往岸边游她不敢，非得往水里抛，她才往岸边游。 跟温水煮青蛙一个道理，非得激一下，才会采取行动。 40分钟到了，何筱芹带着妮妮离开，虽然抗议了一下，但讲讲道理，她还是同意离开，跟大家挥手告别。 柳瑛现在也不嫌池子里某种可能存在的物质了，而是认真跟杨舒力学游泳，潇潇已经向她发出挑战，要在暑假结束时和她在泳道进行比赛。 虽然在别墅以及其他场合，跟柳瑛的接触都很自然，但在水池里，一个只穿泳裤，另一个穿线条毕露的泳衣，状况有点不一样。 “我游过来了。”柳瑛说道，杨舒力点点头，这次距离要长点，估计有20米。 柳瑛用蛙泳的姿势游过来，她急于浮上水面换气，动作不太协调，这样会很累。 眼看要游过去了，似乎停不下来，杨舒力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 她抓住他的手，停下来，一下子抱住他的身子，脑袋靠在他肩头喘气，“哎呀，好累，游得不好。”她说道。 杨舒力搂着她柔软的腰身，感到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在她耳边说道：“动作还不够协调，但进步已经很大了。” 第641章 动手了 “两岁多也可以玩一些项目，比如旋转木马、小飞象，还有海藻旋转盆，不知道香港的迪斯尼有没有，这个是海洋园的。” “那可以去玩玩，不过刚开业肯定人很多。” “节假日肯定人多，上班时间应该还可以，不过你们好像只能节假日过去。” “呵呵，是的。” 唐蕴雪回到成都，提出见一面，交流一下暑期的情况。 香港迪斯尼9月份开园，她就用不着跑日本了，从珠海过去很方便。 以前杨舒力以为香港迪斯尼面积小，要玩就去东京，现在也改变看法，不用太认真，都可以去玩的，也不是去一次就玩够了。 对小孩来说，玩一次就有一次的快乐，而且去香港比东京要方便一些。 唐蕴雪一家人的苏格兰旅行也很愉快，几乎在那边待了一个月，住过好几个小镇，在阿伯丁待的时间最长，那里简直是避暑圣地，即便是盛夏，温度也像秋天一样。 很多小镇都在海边，有美丽的沙滩，小孩也喜欢，感觉苏格兰是非常宜居的地方。 “舒力你有时间去走一趟，可能有些看法会改变。”唐蕴雪说道。 她知道，杨舒力对宜居的选择比较个性化，一个地球仪转一圈，很多地方都不在考虑之列，未必有点狭窄。 杨舒力解释，现在美英欧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左派盛行，搞文化多元主义，他是不赞成的，将来会有大患。 文化多元主义可能在500年后是正确的，但在二十一世纪，则会带来不安全。他选择的地方会避免这些国家，美英在文化多元上走得积极，是他所不喜的。 唐蕴雪对这点不太理解，杨舒力向她讲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加沙和以色列的事情，特别是加沙的新闻，这几天正在报道，以色列顺利撤出在加沙的居民点，虽然遇到反抗，但抓了几百人后，都撤出了。 土地是这个星球上最重要的资源，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但文明冲突带来的破坏，竟能使人放弃土地，足见这事的重要。 第823章 亨廷顿指出文明的冲突是二十一世纪的主要冲突，9·11事件后趋势更加明显，如果觉得现在情况尚可，那只是其中一方还在积蓄力量，等它认为自己有实力了，必定会挑战现有格局，带来世界性的动荡。 有没有在这方面控制得比较好的地区呢？有。 北欧、东欧一些国家、日本、新加坡，还包括澳大利亚、新西兰，有意思的是，这些大都是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 唐蕴雪明白杨舒力的意思了，说这件事以前她没想到，现在觉得应该作为一个因素考虑。 唐蕴雪选的见面地点是茶楼，两人对坐的火车座，这种情形方便谈话交流，但也禁绝了肢体接触的可能，如果是茶楼的包间，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很容易就拉着手，揽着腰。 回想以前，两人在时代南岸，杨舒力坐在书房的电脑椅上，把唐蕴雪拉来坐他腿上，她的身体对他而言没有禁地，可以随意探索，那种自由和畅快感……如今想起那一幕，多少有点惆怅。 “超级女声看没有？”唐蕴雪问道。 “没怎么看。” 这两天超级女声进入决赛阶段，几位冠军热门人选的粉丝打得不可开交，带来全国性的火爆热潮。 主办方用手机短信投票支持的方式也引起争议，说很多年轻人花大把钱投票，主办方仅靠短信赚了几千万。 实际上，在重庆市跟着黄敬蜀看了几眼，其中一个来自成都的歌手虽然歌唱得没有啥印象，但挺有明星范。 锦华院没安装电视是明智的，不然大家也可能卷入这股浪潮。黄敬蜀喜欢看他没说什么，她喜欢唱歌，跟着哼几句也不错，缓解怀孕带来的压力。 唐蕴雪带来的礼物是两张羊绒毛巾，一大一小，羊绒毛巾是苏格兰的特色礼物，杨舒力看了看，觉得还是给妮妮和何筱芹合适。 8月下旬，郎越也回来了，而且也到了游泳馆。 但是他不下水，就在岸边看着，说是要观摩杨舒力独特的教学方法。 杨舒力的独特方法体现在妮妮身上，要求妮妮入水后不管采取何种方法，纯靠自己游到岸边，两位女士只是在一旁防止出意外。 经过多次抛投，妮妮现在也明白了，那两位在水里站着的女士不靠谱，动作越来越迟缓，靠人不如靠己，一入水就手足并用游向岸边，虽然动作不规范，但毕竟是自己游过去的。 不过，每次她游到岸边，岸上的、水里的都迅速围过来，对她一顿狠狠的夸奖。 夸奖之后，妮妮爬上岸，要求再来一次，杨舒力拎起她，选择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下抛入水中。 妮妮沉下去，头一冒起，就瞅准方向游向岸边，泳姿基本算狗刨。 郎越看了几次，微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 柳瑛虽然能游一段，但不能说会，她的动作始终还差点意思，换气没有掌握好节奏，游一阵就累得不行，想和潇潇比赛是不可能了。 栋栋和潇潇的自由泳也遇到同样的问题，虽然能游一段，但没能掌握精髓，不能持续游下去，不得不在中途转成蛙泳，估计要明年夏天才能真正学会。 郎越回来后，在他家后院搞了一次铁板烧，并再次向杨舒力主导的日本行表示感谢。 8月26日，星期五，暑假即将结束，何筱芹也要返回重庆，栋栋回家待两天后，进入小学阶段。 栋栋的小学比幼儿园远一点，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学校有校车到成都，在锦华院有停车点，以后用不着开车去接，他自己坐校车到锦华院。 为方便和家长联系，学校并不禁止学生拥有手机，所以要给他买一部手机，如果杨舒力和何筱芹没有在锦华院，他可以给柳瑛打电话，到她家待一阵。 作为暑期告别的宴会，郎越和柳瑛再次邀请到他家作客，大家一起做菜。 杨舒力就不到厨房凑热闹了，在游泳馆他是功臣，在厨房是有理由偷懒的。 两个男孩在院子里玩篮球，妮妮也在旁边跑来跑去，电话突然响起。 一看来电，杨舒力心一下提上来，是向叔叔打来的。 大元和餐厅有消息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赶紧走到前院，来到角落接通电话。 “舒力，有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向叔叔说道，不知为什么，他说话吞吞吐吐的。 杨舒力面色冷峻，做好了思想准备，问道：“什么事，你说。” “就是……那个刘队……”向叔叔仍然吞吞吐吐，像是不好说出来。 “嗯，他怎么？”杨舒力咬着牙关。 那小子是不是又来了，这才多久啊。 “他被抓了。”向叔叔说道。 “啊？真的吗？是什么原因？” “是真的，有人给你爸打电话说的，如果有什么情况要及时通知……刘队是扫黄打非这个原因……抓的。”向叔叔小声说道。 第642章 给多少人情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1 9月1日，星期四，早上送涛涛到幼儿园，在外面闲逛一阵，回到屋里，读点诗。 每年这一天，在这暑热褪散，天气清明的时节，只要有机会，尽量读几首诗，感受人间的诗性。 这天最好读的诗，以海子、顾城、里尔克或者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为上，但刚刚买到一套玉台新咏的繁体竖排版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的，就读它了。 第824章 本来这书适合冬天读，〖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2 靠在床头，脚掩被窝，暖光照耀下，怀古抚今，别有滋味，现在读早了点。 古代文化有值得继承和体会的地方，自汉魏始，文字的清新雅致至少维持到唐代，随着文明的衰落，文字的扭曲与污浊日甚，自明朱以来，文字狱的盛行更是落井下石。 这本诗集闺怨多了些，但还是打算以后推荐给妮妮，让她带着这本诗集在异域回味乡愁。 快到11点，又到凌美医院黄敬蜀的办公室，和她一起吃午饭。 看了看今天的行情，开盘1163点，震荡走高，黄敬蜀账户上，浮盈接近2万元。 以前亏损最多时近3千元，现在赚了2万，都是加仓的结果，亏的时候只有一手，赢的时候是十手，黄敬蜀开始明白其中的奥秘了。 “暂时不要加仓，维持目前的局面，股市不会一直上涨，盘整和下跌仍然是主旋律，就这2万元的浮盈，也不一定能保住。”杨舒力告诫道。 黄敬蜀笑着点头，她对杨舒力是相信的，杨舒力的指令她都执行了，只是股票的选择由她自己决定，为此她也做了不少功课。 地产股、银行股、证券股、新能源、汽车、有色金属板块……以及各种临时冒出来的概念，令人眼花缭乱，这就是杨舒力所不及的了。 黄敬蜀了解这些对炒股也没有多大用，反正这波牛市结束就撤出股市不再进入了，但对于理解经济运作的实质有帮助，进而理解国情，这是一种必要的认知，并不是浪费时间。 很多人都是因为认知不足保不住财，甚至保不住命。 这两天还有个新闻是傅姓演员因肝癌过世，据说还换过肝，年纪才40岁出头，在北京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 他在《大腕》里的那句“就差一步！没来得及给你们美国文艺界补钙，你就是缺钙才死的呀！”一想起来就令人笑喷。 两盒饭送到办公室，杨舒力仔细看了饭菜，认为米饭质量还行，但不是一流，他告诫黄敬蜀，吃外面的盒饭最应该注意的是米饭，因为店家为减低成本用便宜的米，可能有致癌性很强的黄曲霉素。 以前黄敬蜀一般回家吃午饭，现在肚子大了，不想走动，好在医院食堂的饭菜质量还行。 当然，黄家的饮水和食物都在杨舒力的监控中，随时给黄敬蜀灌输点注意事项，她再回去给她妈和漆阿姨传达。 还有一件事情，黄敬蜀在重庆中心医院做过检查后，估计她妈偷偷去问了医生，知道了性别。 黄敬蜀一直希望这回是个女儿，她妈以前没提这方面的事，但最近却有意无意提这些，还在说涛涛的那些东西可以给老二用。 黄敬蜀听出的画外音有点不妙，但她调整好了思想，两人约定不去打听性别，生出来是啥就是啥。 还有一件事两人也达成共识，这是最后一个，不能再生了。 涛涛最近出现一些新动向，他老是说：我三岁了，是大人了。 以前他是掌上明珠，众星捧月，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跟他一样喊杨舒力爸爸，而且黄敬蜀肚子里还有一个，让他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变化，找到一个新的位置。 既然还有两个比他更小的小孩，他就是大人了。他既是说给别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 想到这里，杨舒力感到心里隐隐有点…… 想开点，这就是成长，而且黄敬蜀爸爸现在仍然有点娇惯他。 随后杨舒力问黄敬蜀一个问题，这段时间，是否注意到她爸有什么特别的状况？ 那天接到向叔叔电话，杨舒力生出一些疑问，刘队落马是好事，但为什么是扫黄打非呢？ 有一种情况要肯定，以刘队的能量，在重庆市是不可能被扫黄打非的。他在这方面是自由的。 如果他因为这个落马，原因只能有一个，有人针对他。 那么，基本可以确认是黄敬蜀爸爸出手了。 为什么要用扫黄打非这个招数，他很想知道原因，是别的招数不好使，还是这个招数有玄机？ 杨舒力知道，这一招的确屡试不爽，他知道的就有成都的一家电视台台长，在换届的关键时刻，被朋友邀请到某酒店大堂碰面，台长来到酒店大堂，没有见到朋友，就在大堂找了个座位等着。 一群人冲出来，抓住他，以扫黄打非名义带走了，台长的位置自然也保不住了。 为什么对刘队也用这招，具体细节是什么，他想知道。 他不可能直接找到黄敬蜀爸爸问这事，人家已经说了不让他参与这事，他得遵守，即便去问肯定是自讨没趣。 只有从黄敬蜀这里了解一些蛛丝马迹。 黄敬蜀说看不出有什么状况，但是，她喊的表哥樊云浩前阵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和她爸进房间关起门说事。 这就对路了，樊云浩肯定参与这事。 樊云浩十月份结婚，这下该轮到杨舒力出手了，他能拿出来的就是钱。 下午去接涛涛，因为晚饭要在2栋901吃，和其他幼儿园一样，家长们都在门口等着，两名30多岁的男保安，一人在门口，一人在门外，两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涛涛，想不想跟我到外国去玩几天？”接到涛涛后，杨舒力问道。如果涛涛愿意，他可以单独带他去香港甚至东京玩迪斯尼，好好爽一回。 第825章 “不想。”涛涛现在很享受幼儿园的生活，他在班上很受欢迎。 晚上，杨舒力问黄敬蜀，樊云浩十月份结婚，打算给多少份子钱？ “3千？怎么样？”黄敬蜀问道。 如果没有刘队的事，3千在重庆绝对是够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杨舒力思考着。 “你想给多少？”黄敬蜀看出来异样。 “我觉得……5万，怎么样？” 话一说出，黄敬蜀大吃一惊，连问为什么。 事已至此，只得对黄敬蜀说实话。 如果樊云浩参与了这事，杨家肯定要有表示，结婚送份子钱就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说是赶上了。 但杨舒力以为，直接到婚礼现场送5万不合适，弄不好会在现场传开，还是要私下进行为好。 杨舒力出了个主意，让黄敬蜀联系樊云浩，请他吃顿饭，饭局中把钱给他，说明是婚礼份子钱，樊云浩肯定明白怎么回事。 而且，杨舒力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情况。 黄敬蜀说这事好办，下次杨舒力回重庆，她就把樊云浩约来，大家聚一聚。 “对了，只约樊云浩一个人，其他的不要约。”杨舒力说道，显然说的是樊云浩的女朋友。 黄敬蜀点点头，一方面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面钱是给樊云浩的，他可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 注1：诗出魏·曹丕《燕歌行二首·其一》。 注2：诗出汉·佚名《孟冬寒气至》。 第643章 头条报道 “舒力，报道出来了，在第7版。”陈海进办公室，递过来两份报纸。 “这么快？” “新闻要讲时效嘛，嘿嘿。” “谢谢，这次辛苦了。” “小事一桩哈，我出去了。” 陈海出去时带上门，杨舒力拿起一份《四川时报》慢慢翻看，好久没有看报纸了，都是在网上看新闻。 国际版头条新闻引起他的注意：《基辛格说中国的发展有助于世界和平与繁荣》。 …… 基辛格指出，“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巨大的机会。美国公司的投资已多达数百亿美元。如果发展不符合美国公司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去投资的。” 看了几段文章内容，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据说以前不久美国防部发布的《中国军力报告》为代表，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威胁论”在一度沉寂之后，今年卷土重来。 美国《大西洋月刊》预言：二十一世纪中美之间要么发生一场大的不对称战争，要么爆发一次“新冷战”。也有说到2020年中国将吸引世界上所有大企业的目光，华盛顿将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 这件事在国内炒得很热，电视台天天讨论，各路人马也出来发表看法。 基辛格今年80出头了吧，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当过几年国务卿。 美国政客下来后带不走权力，一般是写写回忆录或者在智库私企谋个闲职养老，属于要点脸的。 这人却不，一连吃了30年冷战红利，看来还要吃下去。 他的最根本特点是利益至上，无所谓道义，很早就有人指出，他做事不考虑身后名，只在乎现世能让自己得到多少好处，80多岁还在聒噪。 翻到7版地方社会新闻，头条一则篇幅不算小的新闻报道：《高二女生欲参加超女拿万元学费整容》。 报道写的是重庆市凌美整形医院，9月份开学后来了一位少女要求整容，接待人员问其姓名、年龄及家庭住址，她却不愿透露，拿出报纸包的一叠钱要求整容。 工作人员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进行深入询问，才知道她是高二女生，希望整容后参加选秀比赛，钱是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 经过凌美医院院长黄敬蜀和工作人员两个多小时的劝说，联系家长后，家长赶到医院把女儿接回家，并感谢凌美医院和黄院长。 报道中还有女生和黄敬蜀的对话，女生说她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有意思，大学毕业后找个工作，上班、结婚，很平淡，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她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 黄敬蜀则告诉女生，她五官端正，不需要整容，适当修饰一下，会有很大改观。另外，超女选秀的路看似光鲜，其实很坎坷，还是要趁现在的机会好好读书，读大学，路子更宽一些。 那天黄敬蜀回来后无意提到这事，杨舒力给陈海打了电话，四川时报社会新闻部派本地通讯员进行采访，写成这篇报道。 陈海曾经说过，他跟一帮年轻记者很熟，如果有需要可以写新闻稿。 未生公司不需要宣传，但凌美医院还是需要的。 超女刚刚结束，各种选秀比赛风起云涌，超女获胜者跟企业签约代言，被开发商请去助阵楼盘销售，名利双收，校园又掀起一股女生整容风，这篇报道刚好赶上热潮。 凌美医院对年龄较小的来客比较警惕，如果是初中和高中学生，一定要家长陪同同意才行，杨舒力觉得这件事可以宣传一下，彰显凌美医院的理念和社会责任感。 记者还去了这位女生家里，妈妈是下岗女工，在外面做家政，每月收入700元，父亲贩卖活鸡，两口子把钱全部投在女儿身上，希望她考上好大学。 看完报道，手机铃声响起，是黄敬蜀打来的。 第826章 “是不是看到报纸了？”杨舒力笑着问道。 “是的，怎么还放头条？我以为……”黄敬蜀说，她的手机已经接到同学朋友好几个电话，都是问这条新闻的，纷纷表示敬佩和祝贺。 “这是真正的热点新闻，不是靠关系就能上头条的。”杨舒力说道，“你们医院也要抓住机会宣传一下，这不是脸皮厚的问题，应该的。” 黄敬蜀说，员工们都在说这件事，他们商量了一下，把第7版放在医院大堂橱窗里，也算是宣扬一下凌美医院的理念，以后再有学生来做整容，可以让她们看看这篇报道。 黄敬蜀介绍了一下幕后的情况，医院有人跟随通讯员去了女生家，环境确实糟糕，客厅放着几个鸡笼，关着几只鸡，女生回到家心情肯定不好，想着早点离开。 女生的母亲做家政只有700元吗？现在杨家需要一个做饭的保姆，正托各路亲戚到处找人，杨舒力打算给到4千元。 钱给得多，服务肯定不一样，何筱芹家的那个保姆，一直是杨舒力给的高薪，对妮妮照顾特别周到，杨舒力要求安全，她带妮妮出门玩，视线基本没离开过。 对外没有开这个数，只是比重庆的行情稍高一点，等人进来做一段时间，觉得满意了，就把薪酬提上去，这样对方肯定尽心尽力。 “我下午就回来了，要不要买点红油兔丁？”杨舒力问道。 “今天回来啊？好嘛，买点。”黄敬蜀说道。 这周六刚好是教师节，南山小学上午有个活动，何筱芹不能来成都，栋栋放学后坐校车到锦华院，然后去柳瑛家，他手上有手机，随时联系。 有柳瑛家这个朋友，真是方便多了。 9月上旬，沪股多次冲击1200点未果，杨舒力仍然按兵不动，除了让黄敬蜀练兵，他和涂艺、刘蕾继续把重心放在苹果上。 苹果股票涨到50美元以上，真是清爽。 苹果2月底拆分后，他是35美元重新进去的，到现在半年多时间，增加了900万美元的收益，摩根证券账户上的市值已经达到3千万美元。 资金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了，美股账户以前给何筱芹看过，那时远没这么多，不过她不关心具体数字，也不会对别人说。 这次回重庆，在黄敬蜀安排下，要和樊云浩见一面，原本准备拿5万元作为份子钱以及酬谢大元和的事，觉得这个数是不是少了点？ 想了想，还是觉得拿10万元更好，解决刘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花多少钱他都愿意，樊云浩不是外人，以后还有麻烦他的时候。 星期天晚上，樊云浩一个人来到杨舒力家做客，杨升元没在家，他带队到东部地区取经，这是大元和的取胜秘诀之一，每次出去取经虽然花点钱，但都能增加一些新菜，让大元和的菜单始终有新意。 除了秦华玉，还有杨舒力和黄敬蜀，大家可以放开说。 第644章 这是份子钱 虽然杨舒力和樊云浩不太熟，但黄敬蜀在，氛围依然轻松愉快。 杨舒力解释了在家里请客的原因，本想在外面找个包间，但敬蜀的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在家里。 在家里请客和在餐厅包间还是不一样，本来是感谢人家，但人家既然登门拜访，不得买点礼物吗？所以樊云浩是拎着苹果和香蕉来的。 黄敬蜀说樊云浩到她家吃饭也能喝点，于是杨舒力开了一瓶五粮液，喝几口切入正题，说大元和的事让他费心了。 樊云浩笑着说应该的，春节前在大元和办的团拜会他在现场，当时听黄敬蜀爸爸那样说，他就知道意思了，没想到还有人…… “大元和是重庆是著名的餐饮企业，我们就是要保驾护航嘛。”他笑着说道。这算是俏皮话，杨舒力和黄敬蜀都跟着笑了。 同时杨舒力确认，是黄敬蜀爸爸和樊云浩他们采取的行动，樊云浩担任了行动主角，具体细节就不好再问了，那属于他们的业务机密。 秦华玉不明就里，这时也接上话头，说杨升元跟老向办大元和很不容易，办大餐饮不能失败，亏损起来很吓人。 筹办的时候，几个人天天晚上不是在这家就是那家，讨论各种细节，常常谈到深夜。 为了让菜品有竞争力，每隔一阵都带队出去取经，经常有新菜品推出，不像阅江楼那几家老牌餐饮，常年都是同一份菜谱。 两人各喝了两杯，一共4两，酒瓶里还剩一些，杨舒力让樊云浩带回去，这是当自家人才会这样做，樊云浩说不用。 杨舒力又到储藏室拿一瓶茅台出来，让他把两瓶一起带回去，樊云浩没有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秦华玉到厨房收拾，杨舒力朝黄敬蜀使了个眼色，黄敬蜀请樊云浩到卧室“说个事。” 三人进入卧室，关上门，杨舒力回头对樊云浩说道：“扫黄打非……确实有点……出人意料……嘿嘿。” 樊云浩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也是他自找的。” 杨舒力点点头，觉得这个安排很有讲究，不涉及大问题，很快就能出来，但按照一般处理办法，职位是要去掉的。 这正是大元和跟杨升元需要的，以后杨升元再也不用带着报纸去刘队的办公室了。 杨舒力拿出一叠钱，用报纸包着，说这是十月份结婚的份子钱，他提前给了。 第827章 意思应该都懂，主要是大元和餐厅的事情，但那样说有点生分。 报纸里包着6万元，这钱的数量变了几回，最开始杨舒力想给5万元，后来涨到10万元，黄敬蜀说有点多，用不着这样。 杨舒力说不光是樊云浩一个人，还有他参加行动的兄弟伙。黄敬蜀也给不了10万，还是悠着点。 杨舒力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就改成6万元。 刘队的事，出多少钱他都不在乎，一定要处理这人。 钱给到樊云浩手里，不比给刘队手里强？ 樊云浩一见报纸，坚决不要，说舒力你这样就见外了，转身就要拉门出去，被黄敬蜀拦住。 黄敬蜀朝杨舒力一伸手，杨舒力立即把报纸递给黄敬蜀，黄敬蜀伸手对樊云浩说道：“哥，这是我和舒力的份子钱，一定收下哈，你看我现在这样，结婚现场我们就不去了，提前给你。” “哎呀，敬蜀，份子钱也没有……这么多嘛。”樊云浩说道。 “有，请你那几个兄弟好好吃一顿。”黄敬蜀把报纸往樊云浩手里塞，笑着威胁道：“拿好，不要乱动哦，我现在很危险哦。” 樊云浩只好接过去，杨舒力急忙拉开门，把放酒瓶的礼品袋拿进来，示意把钱放到袋子里去。 樊云浩拎着两个礼品袋告辞，礼品袋里有一瓶半酒和6万元。 杨舒力松了一口气，干这活他不在行，多亏黄敬蜀才把钱给出去了。 过段时间去问问向叔叔，谁要是再来要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到时不找黄敬蜀爸爸说这事了，找樊云浩来问问，看他有什么办法。 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和何晓峰在畔江天城小区门口碰面，进行最后的验收。 进入房间，翕动鼻翼，没有闻到任何异味，整个夏天窗户都开着，不时来检查一下。 妮妮独占一个房间没必要，暂时和何筱芹一起睡，保姆也单独一个房间，用不着睡储藏室，以后栋栋回来和保姆睡一个房间，给他准备了一张折叠床，因为他回屋睡的时间很少。 何晓峰保证，妮妮的房间都是以前的家具，杨舒力还提出，由于是强化木地板，晚上睡觉不能把门窗关严。 客厅摆了一张新餐桌和一套新沙发，杨舒力问电视怎么处理的，何晓峰说还是用原来的老电视和电视柜。 今年的平板电视争战激烈，液晶电视也加入战斗，和等离子一争高下，目前针对国庆黄金周开始促销，42寸的等离子1万5千元，液晶电视再贵点。 杨舒力觉得没必要买平板电视，分辨率都是1024x768，还不如老式的显像管电视看得舒服，关键是他反对妮妮看电视，这点何家是知道的，她家的电视开得不多。 8月份《喜羊羊与灰太狼》在电视上开播，杨舒力告诫何筱芹，不要让妮妮看这部剧。 这部剧很吸引儿童，但杨舒力认为它没什么营养，逻辑上比较乱，就狼和羊的关系而言，感情方面也不能提供正面价值。 八十年代出生的人，也就是所谓没吃过苦的人，开始进入经济和文化领域，而喜羊羊很有八十年代人的特点，轻松，灵活，肤浅，缺乏底蕴和深度，杨舒力希望涛涛和妮妮尽量不要被这波文化潮裹挟。 一切准备就绪，再过几天就搬家。 据何晓峰说，把房子租给他家的老两口也准备回重庆定居了，说重庆的空气要好些，还能买到农民自己种的菜。 看完房子，两人又到市郊，把妮妮接出来，杨舒力带着妮妮去江南兜风。 昨天，何晓峰一家三口回家一趟，一起吃了顿饭，妮妮和弟弟一起玩，弟弟不到4个月，会冲着妮妮笑。 让她好好享受在重庆的时间吧，在杨舒力的计划中，妮妮在重庆待的时间不会很长，明年9月才让她上幼儿园，在重庆的幼儿园待一两年就转到国际幼儿园，以后读书基本在外地了。 晚上在家里，和黄敬蜀一起讨论股票，今天股指维持横盘震荡格局，盘中观望气氛浓厚，两市成交量出现萎缩。 按照杨舒力指示，黄敬蜀停止加仓，维持既有格局，今天的情况是小亏忽略不计。 杨舒力却在自己的电脑上监控着一只股票。 港股的qq股票。 去年夏天和曹宁妤见面之后，她打过来30万元，以3.5元的价格买了9100股，持有一年多，如今到抛掉转向a股的时候了。 今天qq股票收盘8.55元，已经是连续3天上涨，势头不错，突破9元他就可以抛掉，持有一年多赚这么多，应该满足了。 这一年多没有联系曹宁妤，不便打扰她，等抛掉qq股票转向a股，他就有理由给她打个电话，告知资金去向，也算是报告好消息吧。 第645章 兄妹见面 “你是谁呀？” “我是妮妮。” 涛涛上车后看见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主动问道，这是他俩第一次见面。 “涛涛，人家回答了你就应该做个自我介绍，这样才礼貌。”杨舒力回头对涛涛说道。 “我叫涛涛。”涛涛对妮妮说道。 车开到高速收费站入口外停下，杨舒力下车让两个孩子系上安全带，上车后回头问道：“妮妮你几岁了？” “两岁。” “涛涛呢？” 涛涛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岁。” “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妮妮你叫他一声哥哥。”杨舒力对妮妮说道。 第828章 妮妮叫了一声哥哥，又让涛涛叫妹妹，涛涛冲着妮妮大声叫了一声妹妹。 介绍完毕，正准备发动车子，听到妮妮在后面带着得意的口吻说道：“我还有个哥哥。” 涛涛笑着说道：“我还有个弟弟，马上生出来，嘿嘿。” 杨舒力心里一咯噔，涛涛说还有个弟弟，是随意说的，还是听到了什么？ 黄敬蜀妈妈应该是问过做检查的医生，她不会告诉涛涛说是个弟弟，但肯定会告诉黄敬蜀爸爸，他可能对涛涛说了点什么，比如说将来弟弟出来了你要如何如何。 算了，无所谓，现在猜测性别纯属吃饱了撑的，杨舒力告诫涛涛看着妹妹，开车朝成都而去。 车里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舒缓流畅的乐音有助于身体放松，集中精力观察路况。 何晓峰安排这两天搬家，杨舒力灵机一动，把两个孩子接到成都玩两天，周末回来过中秋。 栋栋也要回来过中秋，向爷爷奶奶汇报他读小学的情况，到时由他爸去接他。 这是个很高明的主意，杨舒力有个小心思，在老二生出来以前，让涛涛和妮妮见面。 对于妮妮和涛涛，杨舒力的思路已经清晰，让他俩单独见面，不进入对方家庭，这样可以避免混乱。 把他俩纠集在一起，对他而言效率也高一些，不然有些话对涛涛说一遍，还得对妮妮再说一遍。 涛涛听说要请假几天，起初不愿意，杨舒力以利诱之，说要买玩具，还有很多好吃的，涛涛才同意了。 黄敬蜀给涛涛的老师打电话请假，杨舒力打算给老师送点礼物，预计将来涛涛还会请假，会引起老师反感，只有拿礼物砸。 主要是黄敬蜀现在不方便，不然把老师约出来吃一顿，礼物一送，齐活。 车到成都，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到一家户外用品店，买了一件双人帐篷，防潮垫，地垫，两个睡袋等户外用品，然后去找餐馆吃午饭。 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预料之中的事，涛涛发现妮妮给杨舒力喊爸爸，他感到有点不理解。 杨舒力对他说，他们两个都喊他爸爸，没有喊错，这件事的确跟其他小朋友有点不一样。 涛涛仍然不明就里，但没有再说什么，至于妮妮，对这事完全浑然不觉。 回到时代南岸，全都上床午睡，两个小孩睡卧室床上，杨舒力到书房睡折叠床，起来后又出门到市中心，逛商场、逛书店，买了些玩具和绘本书。 晚上吃的是西餐，让店员推荐适合小孩吃的餐点，酥皮牛排、海鲜沙拉、牛肋烩宽面土豆泥、墨西哥玉米脆饼、榴莲披萨，餐后甜品是火龙果和奶酪。 现在尽量不带他俩到肯德基、麦当劳这类洋快餐，一般的西餐店也不好，反式脂肪比较多，这玩意吃到肚子里是不可逆的，所以尽量选择贵一点的西餐店，使用动物奶油更多。 两个小家伙吃得很满意，体会到这次成都之行不会吃亏，吃完饭回到时代南岸，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到音乐广场散步。 5年前的这个时节，杨舒力也已出现在音乐广场，当时公司刚刚开办，心里还不太踏实，所幸在广场碰到曹宁妤，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看到她轮廓的情景，像一道光照亮他有些晦暗的日子…… 谁会想到5年后他会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里散步呢。 另外，qq股票已经冲到9元，他打算在国庆节前平仓，名正言顺给曹宁妤打电话报喜讯。 茨威格说，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人生的中途、富有创造力的壮年，发现自己此生的使命。他可以说找到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继续赚钱，把眼前这两个孩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培养成人，让他们摆脱宿命，成为有尊严、有正义感，能感知幸福的正常人。 当然，自己的生活也会安排得匀净舒适，套用那句口号，绝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散步后回到屋里，三人一起忙活，把帐篷在卧室里搭好，涛涛和妮妮做的无非是这里按一按，那里捋一捋，大家合力把帐篷支棱起来。 防潮垫和睡袋也放入帐篷，开始分配床位，让两个小家伙并排站着，宣布帐篷里可以睡两个人，床上睡一个人。 现在，愿意睡帐篷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涛涛把右手举起来。 妮妮一见，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举起来。 “你们两个都想睡帐篷啊？”杨舒力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问道，两个小家伙直点头。 “好吧，我就只有睡床上了。”好位置被人抢了，他显得有些沮丧地说道，看见两个小家伙露出得意的神色。 随后来到书房，一起看电影，是杨舒力从verycd下载的小熊维尼历险记，黑白片，但画面很精致。 这部电影是1977年将三部短片合成一部电影上映，包括小熊维尼与蜂蜜树，大风吹和跳跳虎。1996年发行完整的录影带，2002年发行dvd，因而得以出现在verycd上。 果然，两个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三段的结构使得每一个故事不太长，有助于幼龄小朋友观看，让杨舒力欣慰的是，妮妮也完全被剧情吸引住了，大眼睛始终看着显示屏。 晚上，兄妹俩睡在帐篷里，一人睡一头，可以选棉被，也可以选睡袋，他俩都选了睡袋。 两个小孩比较兴奋，在帐篷里老是动来动去，还说话，杨舒力干脆做了个“狼来了”的游戏。 第829章 黑暗中，他在帐篷外转来转去，模仿狼的长啸，随后开始攻击帐篷，试图冲进去，里面两个小家伙咯咯笑着，玩了好几回才肯收手。 第二天，杨舒力带着兄妹俩到公司上班，让他俩感受一下他的工作环境，明白他是有“事业”的家长，而不是成天玩。 进屋后大家对涛涛嘘寒问暖，又问妮妮是谁，涛涛回答“是我妹妹”，大家也没当回事。 给两位小客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来到自己办公室，上网看看新闻，两个小孩在一边玩。 祁燕燕进来问午饭怎么安排，杨舒力正看到一则新闻，说《大长今》带火韩国饭，北京韩餐涨价三成，心里有了主意，石锅拌饭、烤五花肉，两个小家伙肯定喜欢吃。 临近中午，一队人马出门，奔赴城西的一家韩国烧烤店。 走廊上，杨舒力牵着妮妮的手走在最前面，祁燕燕则牵着涛涛的手，其他人跟在后面。 正走着，妮妮仰头奶声奶气问道：“爸爸，是不是吃饭了？” “是的，出去吃韩国烧烤哈。”杨舒力微笑着回答。 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点异样，杨舒力拉着妮妮的手停住脚步。 一回头，只见后面几位直挺挺站立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他俩，露出吃惊的神色，只有涛涛若无其事，东张西望。 第646章 中秋团圆 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门打开，露出何晓峰的脸：“舒力来了，进来。”他从杨舒力手里接过礼物，一盒花旗参，一袋水果。 妮妮从卧室房间出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爸爸”，跑过来，杨舒力把她抱起。 杨舒力“不经意”朝电视柜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开电视。 何家做到了平时没有开着电视。只要客厅电视开着，小孩就很容易坐到沙发上，要求调到少儿频道，但电视没有开，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然，杨舒力不是来检查电视的，今天是中秋节，他来看看新居，这套房子从买房到装修，都是他掏的钱，而且不是他自己要来的。 昨天何晓峰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家今天晚上要在新家聚餐，问他来不来，顺便看看新家的情况，这也是他父母的意思。 杨舒力回答说今天晚上家里也有聚餐，去不了，何晓峰说中午行不，中午人少。 毕竟是中秋节，大家一起吃顿饭有仪式感，关键妮妮还在重庆，那就去团圆一回吧。 小区已经有不少住户，不少人是拿到房就开始装修，装修完毕很快搬进来，不像何家把暑假过完才搬。 小区停了少量车，而且已经划了停车线，估计要处理车位的事了。 小区没有弄水池之类的玩意，但有个小广场，边上还有一些健身设备，楼房的质量看着不错，是时下重庆的中高端楼盘。 房间虽然以旧家具为主，但陈设简洁干净，妮妮和何筱芹睡的房间从窗户可以看到重庆，光线很好，杨舒力也看了屋里的陈设，都是搬过来的，感到放心。 栋栋在爷爷奶奶家，何晓峰的老婆儿子在娘家，他们都是晚上才过来，保姆也放假回去过中秋节了，对杨舒力而言，屋里的生人就是何筱芹的父母。 杨舒力进屋时，二老都站在沙发前，面带笑容看着他，似乎早做好迎接的准备。 何筱芹父亲过来握了一下手，还说了两句“谢谢”，应该是指房子的事。 杨舒力对他很客气，何筱芹说过，她父亲很喜欢妮妮，虽然平时住老房子那里，周末两天要回来。 “妮妮，喜欢新房子不？”杨舒力抱着妮妮在窗前看着江景问道。 “喜欢。”妮妮说道。 “少看电视，多看书，啊？”杨舒力扭头看着她说道。 “嗯。” 房间里摆着一些玩具和绘本，显然，如果不在客厅看电视的话，她会在房间里玩。 何筱芹对4楼比较满意，既可以爬楼梯上来，也可以坐电梯，她带着妮妮时都是走楼梯上来。 杨舒力也感到欣慰，他和何晓峰下手稍微迟了点，下面的楼层好位置都没有了，只有4楼还有不错的位置。 重庆人买楼房的忌讳和其他城市差不多，带四字的楼层不好卖，有些地方把14楼和18楼去掉，但4楼是不便去掉的，杨舒力不在乎这些，何晓峰当然也不在乎，又不是他掏钱，于是就选了4楼，现在看来选对了。 2楼和3楼很多人喜欢，但从专业的角度讲，这两楼是返水层，如果下水道出问题，这两层会受影响。 在房间和妮妮、何筱芹待了一会，何筱芹告诉他一个消息，柳瑛给她打电话，说国庆节他们要回南津，希望何筱芹也去，他们到南津以及附近的几个城市走走。 看来郎越和柳瑛礼要还日本行的礼，这两位不会算账吗？日本行本来就是杨舒力的还礼，扯平了的。 杨舒力觉得这个机会去玩一趟也可以，他就不去了。和日本行的规格一样，郎越把安全责任负起来。 “那就定了哦，我给他们回话，早点订机票。”何筱芹说道。 “好，我只有一个要求，人多的地方，至少安排两个人看住妮妮。”杨舒力说道。 “哎呀，放心吧。”何筱芹笑着推了一把杨舒力。 快到吃饭时间，三人来带客厅，二老仍在客厅，难道是何晓峰在厨房做饭？这倒是稀奇，杨舒力不由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 第830章 一个系围腰、戴厨师白帽的男人在灶台前炒菜，何晓峰在一旁站着，他回头说道：“马上就好了哈。” 原来是何晓峰请来的厨师，中午把菜全部做完，拿一小半端上桌，晚上人来齐了，把剩下的热一遍就可以了。 回到沙发上坐着和二老聊一会，何筱芹妈妈说从日本带回来的药管用，给何筱芹舅舅也给了些。 杨舒力讲了一下送来的花旗参，它是凉性的，有补气养血、滋阴补肾、健脾养胃，提高免疫力之效，平常是可以吃的。 何筱芹父亲说现在很多人吃脑什么金，说效果好，是不是这样？ “不要吃，如果睡眠不好直接买褪黑素，那个就是褪黑素加淀粉做的，价格比褪黑素高得多。”杨舒力说道。 随后又科普了一下褪黑素，这玩意最好不要吃，有依赖性，还是人体自身的褪黑素最好，所以很多人吃了脑什么金，停不下来，停下来就睡不着，当然身体就不好。 厨师做完后告辞，何晓峰把他送到门口，饭局开始，菜品很丰盛，但量不大。 二老比较随和客气，杨舒力倒也不拘谨，妮妮的身高仍不能上桌，搬了一张椅子，跪在上面吃。 何筱芹母亲又讲了一些妮妮“小时候”的趣事，妮妮一岁多的时候，平时便便都是保姆或她给揩干净。 有一次，妮妮便便后，刚好何晓峰回家，她不让保姆和外婆揩，点名要舅舅给她揩屁股，何晓峰只好拿着手纸…… “妈，吃饭的时候你来说这些！”何晓峰嚷道。众人哈哈大笑。 吃完饭，何筱芹和她妈到厨房收拾，杨舒力找机会问何晓峰车位的事，他承认，已经开卖了。 现在入住的住户不多，车子随便停，这种情况估计会持续一两年，所以他就没有开口。 “迟早要买的，早点买算了。你说个数，我把钱打给你。”杨舒力说道。 “好嘛，我到售房部问一下。”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叮嘱他要离大门近的车位，何筱芹上下班都要用车，据秦华玉说，南山小学教师的车越来越多，学校专门辟了停车场，又开了一道校门供小车出入。 回到时代南岸，杨舒力觉得不对劲，何晓峰没有说车位开卖的事，为什么薛琪也没说呢？不是给他叮嘱过，一旦开卖就告诉情况吗？ 马上拿起电话打过去。 “畔江天城的车位已经开始卖了。”杨舒力说道。 “咦，哥你咋知道的？”薛琪问道。 “你怎么搞的，早点买可以弄个好位置啊。”杨舒力说道。 “哥，是这样的，车位的事暂时不考虑，我现在的情况，买车不晓得是驴年马月了，买车位也是浪费，我以后自己想办法，现在股市要起来了，你把钱拿去投资股市。”薛琪说道。 几万块钱你叫我拿去投资股市？真是…… 算了，不买就不买，不贪是一个人重要的品质，这点他还是欣赏薛琪，而且薛琪以后可以把车停在单位院子里，只是不太方便。 晚上和黄敬蜀在屋里研究股市，这两天老是在1200点上方反复，黄敬蜀问是不是可以加仓了。 她现在意识到盈利状态下加仓的厉害了，两百万的本金还有得加。 “可以加，但是跌下来时不要卖掉。” “你的意思是还要跌？那我再等一等。” 突然看到一则新闻，《我国经济最发达十强县排定座次昆山摘得冠军》。 点开一看，9月17日，统计局副局长邱某某公布十强县最新排名，昆山成为全国十强县之首。 由统计局评选的全国经济百强县，顺德连续多年稳居第一，今年昆山夺了头牌。 昆山怎么起来的，世贸后，它派人到虹桥机场候着，看见台商模样的人就迎上去，“到我们那儿投资吧，政策和环境都不错。” 台商也两眼一抹黑，心想：去看看吧，一番接待考察，就把钱投进去了。 就这样，居然干到全国百强县之首，台商这么给力吗？ 这也印证了杨舒力的一个判断，此轮经济发展由世贸红利推动。 第647章 你拨打的是空号 “这种电影就是看个热闹，不要紧张哦。”杨舒力说道。 “知道。”黄敬蜀微笑着点点头。 黄敬蜀现在肚子已经很鼓，杨舒力看着揪心，《神话》上映后，问她想不想看，至少可以放松两个小时。 这部电影炒了很久，加上金喜善加盟女主角，热度非常高，黄敬蜀表示想看看。 特意选中午人少的时候，电影院里坐了差不多一半，杨舒力喜欢看电影时搂搂抱抱，但黄敬蜀这样，他都不敢搂过去，只是握着手。 为了增加看电影的乐趣，杨舒力还给黄敬蜀出了个题，看金喜善是不是整过容，这也是韩国影视圈的一个争议话题。 不得不说，丽妃金喜善在荷花池前的模样还真是漂亮，这部电影靠她的面容就赢了大半。 这种古代和现代穿梭的情节就不用管逻辑了，成龙和梁家辉莫名其妙跑到印度跟一堆人打架。 抛开逻辑不说，有些小桥段还是很有意境，金喜善在山巅上为成龙起舞，看得人心痒痒。 还有金喜善不愿去给秦王作妃时说的一段话：“为什么我们竭尽全力地活下来，最后也只能做命运的奴隶。” 第831章 杨舒力偷偷看了黄敬蜀一眼，她已经融入到剧情中去，看得入神。 在厂房传送带打斗那一段，因为传送带上有胶粘，打斗设计很新颖，尤其是那个印度女郎，长袍都被打没了，既搞笑又香艳。 在古墓地宫那一段，两人在空中飞舞，主题歌响起，画面很梦幻，很带感，但杨舒力发现，主角蒙毅将军怎么变成穿短袖t恤的现代人了？ 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黄敬蜀表示跨越两千年的爱情很牵强，有点看不明白，但电影还是好看。 杨舒力也觉得吊诡，明明故事逻辑胡诌八扯，古代和现代不知道怎么连在一起，但电影能看下去，看完觉得还凑合。 黄敬蜀对整容的事也给出答案：首先，金喜善的双眼皮非常明显，有很大的开眼角的怀疑。 其次，她的鼻子很规整，也像动过的。综合说来，整过的可能更大，但技术确实好，不容易看出来。 也算提升了黄敬蜀的信心，因为凌美医院的技术主要来自韩国，而且强项是眼睛和鼻子。 回到屋里，黄敬蜀上床休息，杨舒力本应上床躺会，但看时间已经两点过，他还有事情要做。 这两天qq股票突破9元，得瞅个时机平仓，国庆节放七天假，他要在放假前平仓。 今天形势不错，是一根大阳线，开盘8.8元，下午已经过了9.3元。 等了一会，价格接近9.45元，开始平仓。 一共9100股，均价9.45元，资金86万元。 杨舒力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年多前，从曹宁妤那里收到30万元，投入港股qq股票，捂了一年，赚56万元。 这个成绩和他的美股比是小巫见大巫，但和国内大多数网民比，妥妥的赢家，因为这一年基调是亏损。 心情有点激动，这个数字可以交差了，而且只是前菜，接下来a股牛市才是正戏，前菜就赚了这么多，正戏更堪期待。 拿出手机把玩着，下午3点不到，这个时候给曹宁妤打电话不合适，或许人家正在上班呢，留到晚上打吧。 黄敬蜀醒来，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什么，问她说是电影的主题曲很好听，就是在地宫中飘来飘去时唱的那首歌，叫《美丽的神话》。 网上找到两个版本，一个是孙楠和韩红唱的，一个是成龙和金喜善唱的。 两个版本反复听了好几次，黄敬蜀问道：“你觉得哪一对唱得好？” “我怎么觉得成龙和金喜善唱得更好呢？”杨舒力说道。 “我也是这个感觉。”黄敬蜀说道。 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要说电影主角唱歌属客串，而另两位是专业歌手，唱功了得，是不是杨舒力和黄敬蜀同时产生错觉了？ 两人一分析，成龙和金喜善在一起拍电影那么长时间，更能进入角色，唱的时候能代入感情，听起来更真挚，而另一对歌手虽然唱功好，但感情投入仍然在技巧层面，听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这事足见唱歌是有玄学的，不是说你掌握了技巧，就能唱得好，歌声里包含的成分很复杂。 不一会，秦华玉从学校回来，带回一个消息，做饭的保姆找到了。 是姨妈到处托人找的，要找口碑好的，能长期干下去的保姆。 能长期干下去是杨舒力的要求，他希望这次找到做饭保姆，以后秦华玉就不用做饭了，安心享受退休生活。 这个保姆在上家的月薪是1800元，在重庆市算是不错的收入，杨家的价格是2500元，对不住家的保姆而言是最高工资了。 杨舒力打算把工资开到4千元，现在看来不用急，先在2500元上干一阵，觉得满意再加，每次加500元，这样比一下提到4千元更好。 由于国庆黄金周都放假在家，不需要保姆，说好国庆假期后上班，届时不会让黄敬蜀去凌美医院了，有事打电话。 到了晚上，黄敬蜀竟然能唱《美丽的神话》了，这点杨舒力做不到，大部分歌曲，他都只能哼几句。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 ……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1 “还是你唱得好，比那两对歌手都强。”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 “不会吧，你这是乱夸人。” “真的，这里有个博弈的问题，本来你是比不过孙楠和韩红这一对，但成龙和金喜善比他俩唱得好，而你又比成龙和金喜善唱得好，所以你是第一。”杨舒力竖起大拇指说道。 “这是男女对唱，两个人唱才好听，你又不会唱。”黄敬蜀说道。 “你也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这个是腹腔混声，比对唱还厉害。”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捧着肚子直乐。 杨舒力也不是乱夸，他是真觉得黄敬蜀唱得好听，歌声清亮、悠扬，这可是现场原声啊，的确有感染力。 “等你把这事解决了，我还希望你能舞一曲。”杨舒力指着黄敬蜀肚子说道。 晚上8点过，秦华玉和黄敬蜀在客厅看《大长今》，杨升元在卧室看《亮剑》，这两部剧杨舒力都看不下去，说到楼下转转，拉门出去了。 慢慢踱到小区一个角落，掏出手机，找到曹宁妤的号码，那次两人在山里相聚回来后，只给她发过一次短信，说明钱已经买了qq股票，价格是3.5元。 第832章 这次就不发短信了，直接打电话告诉她，9.45元卖掉的，赚了50多万，如果她需要钱，可以打一部分回去，无论如何也要留一些钱炒a股，保证赚得更多。 想好了说辞，果断拨通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杨舒力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弄错了？ 赶紧检查一下电话号码，没有错啊。 一年多前他用这个号码给曹宁妤发短信，她还回了个“好的”，说明号码是真实的。怎么成空号了？ 心口咚咚直跳，这可是和曹宁妤联系的唯一方式，到底怎么回事啊。 再拨一次！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是曹宁妤出事了，还是我做错什么了？ 杨舒力站在小区一角的阴影中，呆呆地张着嘴，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感到脸皮一阵发麻。 …… 注1：歌词出自2005年8月23日上映的电影《神话》的主题曲《美丽的神话》，由王中言作词，崔浚荣作曲，孙楠、韩红演唱。 第648章 谁挨一刀 一个悠闲的，又感觉硕果累累的黄金周。 早上睡了懒觉，等黄敬蜀都吃过早饭了才起来，陪她下楼散步。 间歇性进食法已经进行一段时间，即不吃早饭，只吃中午和晚上两餐，两餐之间的时间不超过8小时。 这8小时是可以任意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但剩下的16个小时理论上不吃任何食物，只能喝水，但杨舒力没有严格执行，偶尔也会吃点东西，比如晚上跟大家一起吃点水果糕点。 秦华玉对此很不理解，说不吃早饭绝对不行，身体要出事，杨舒力“质问”她谁说的，有什么科学证据，秦华玉哑口无言。 起床后会感到肚子饿，但并不难受，到上午10点，禁食快到十五六小时，饿的感受更强烈，可以吃糕点对付一下，到午餐时胃口大开，不过要注意，不能报复性饮食。 如果在午餐和晚餐进行报复性饮食，导致吃的东西比一日三餐还多，那就得不偿失了，会导致肠胃压力太大。 今天是樊云浩结婚的日子，黄敬蜀父母都去了，杨舒力和黄敬蜀不用去，婚礼现场人来人往，避免有人撞到黄敬蜀。 到百福广场边缘散步，这时体会到硕果累累的具象，黄敬蜀的肚子鼓得圆圆的，杨舒力看着揪心，总觉得托不住了，黄敬蜀倒没事一样。 在外面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回到屋里，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秦华玉买菜回来了，准备午饭，国庆后做饭保姆到来，她在厨房忙活的日子也要结束了。 国庆七天乐还在搞，不过一点兴趣也没有，有那么一点小包袱，但不值得花一两个小时看。 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又来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唱卡拉ok。 考虑到黄敬蜀喜欢唱歌，而且唱得不错，杨舒力买了一个简易卡拉ok系统。 一个调音台，加两个无线麦克风，齐活。东芝笔记本电脑和惠威音箱是原本就有的，加进来组成一套系统。 把调音台和笔记本电脑、音箱连接，在网上找一些类似卡拉ok的软件，就可以像模像样地唱歌了。 卧室的铝合金门窗关紧，厚厚的窗帘也拉上，对外面基本没有干扰，卧室门可以不用关，秦华玉不会抗议的。 晚上在大元和包房聚餐，是杨家召集的，本来黄家想主办，但还是给了杨家，国庆期间包房不好搞定，而且黄家请客会避开大元和，如果选大元和，杨升元和向叔叔不会收他家的单，等于是杨家主办。 杨家请客的另一个原因是姨妈一家也要来，这次他们没有出去旅游。 “哥，差点中个大奖。”薛琪进入包间后，来到杨舒力跟前说道，他手心里有一张彩票，也不知是体彩还是福彩，脸上一副无比惋惜的样子。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电话联系股票的事，没想到他还在买彩票。 按照杨舒力指示，薛琪买了点股票，时亏时赚，前段时间赚，这阵亏了，他可能有点失去耐心。 昨天股市节前最后一天，沪指收于1155点，成交低迷，都在观望国庆后的走势，薛琪手里两个账户上又亏了点，这对杨舒力来说不算事，但对薛琪来说如鲠在喉。 “彩票不要投多了，中不了大奖的。”杨舒力板着脸说道。 “我晓得，就是没事搞着玩的。”薛琪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爸爸，我想睡帐篷。”涛涛过来说道。 杨舒力把涛涛拉到一边，蹲下来对他小声说，等国庆结束后再到成都去，到时不光睡帐篷，还有更好玩的。 “我要吃肯德基。”涛涛得寸进尺，现在他能准确发音了。 “对不起，肯德基和麦当劳都不行，吃西餐可以。”杨舒力站起来，把涛涛送回座位。 饭局氛围热闹，主要聊老二的事情，还有一个月就能见着人了。黄敬蜀爸妈对秦华秀帮忙找保姆表示感谢，秦华秀说她去和保姆聊过，很不错的一个人。 孩子出生后，请一个育儿嫂，这也是一个新时尚，育儿嫂负责婴儿刚出生一个月的所有事情，有些专业的东西，比如给婴儿按摩什么的，还有婴儿容易出现的一些状况，都有处理办法。 杨舒力打算让育儿嫂干两个月，找奶妈的事，黄敬蜀妈妈给妇产科的护士长说了，让她们帮忙找，但要求比较高，如果达不到要求，宁可不要。 第833章 如果找到奶妈，最多待一年，明年6月秦华玉退休，加上做饭保姆，足以应付。 如此，老二出生后，黄敬蜀，秦华玉，做饭保姆，育儿嫂或者奶妈，经常在屋里的就有4个人。 大家都笑着说老二好有福气，这么多人照顾。 黄敬蜀说，涛涛其实也不差，虽然在成都，也是请了保姆的。 杨舒力说，婴儿得到多一些照顾是好事，有这样一种说法，婴儿在一岁以前，一旦开始啼哭，一定要有人照顾，比如把他抱起来，换个姿势，或者喂点奶什么的。 “照顾得好的婴儿成年后性格更平和、稳定，因为婴儿不会说话，只知道哭泣，哭泣肯定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有人抱起来就会舒服些，那些哭的时候没人抱的婴儿，成年后性格容易出问题。”杨舒力说道。 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 饭局中途，杨舒力去上了趟卫生间，回来时看见黄敬蜀妈妈在门口等着他，以为她要说些严肃问题，其实是另一件事。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黄敬蜀妈妈说敬蜀的胎儿体重控制得好，6斤左右，各项指标正常，所以会采取顺产。 不过，敬蜀应该是易孕体质，这两个孩子都是一炮定乾坤…… 她的建议是措施做得彻底一点，不然以后会比较麻烦。 “结扎？” 不会要求他去结扎吧？杨舒力下身一紧。 “舒力你懂得多嘛……我觉得这样最好，这种方式还是安全的，手术做得好的话没有多少后遗症，这方面我了解过。有人说会影响卵巢功能衰退，没这回事，在我们医院做这种手术的很多，效果都不错。”黄敬蜀妈妈说道。 听到“卵巢功能”，杨舒力松了一口气，自己不会挨刀了。 “是生产时顺便做手术吗？”杨舒力问道。 “不是，要等身体恢复一阵后再做……没事，一个小手术，就是肚子上有这么一道口子。”黄敬蜀妈妈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比剖腹产那种口子小得多，当天就可以出院。” “哦，好，如果没有后遗症，我觉得可以。”杨舒力说道。 心情有点复杂，黄敬蜀不仅要经历生产的痛苦，终究还要挨一刀。 有些家庭会要求男方去挨这一刀吧？ 他还好…… 两人结束谈话，回到包房，杨舒力感慨，家里有人在医院硬是不一样，减少好多麻烦。 晚上9点过，跟何筱芹通电话，他们是早上的飞机到南津，中午在柳瑛家吃饭，郎越的家人也来了，下午去逛街，晚上到江边看了夜景，刚回到酒店。 出于安全考虑，郎越一家也和他们一起住酒店，就在隔壁，明天还在南津玩一天，然后到苏州和上海市玩，6号中午的飞机回成都。 随后让妮妮和杨舒力说两句，“好不好玩？”杨舒力问道。 “好玩。”妮妮说道。 “爸爸，你来不来？”妮妮又问道。 “这次就不来了，你自己好好玩，回来和哥哥一起睡帐篷，好不好。” “好。”妮妮奶声奶气地回答。 第649章 独辟蹊径 10月3日，保姆张姐到家里来了一次，熟悉一下环境，商量节后上班的事宜。 本来以为叫张阿姨，但她进门后就对黄敬蜀和杨舒力说叫她张姐，于是两人就这样叫了。 40岁出头，脸色红润，面带笑容，很精干的样子，年轻时在绢纺厂车间上班，绢纺厂倒闭后到处找活干，现在干家政好几年了，前一个东家开的月薪是1800元，姨妈谈的价格是2500元。 显然，以张姐的服务质量，处于重庆做饭保姆的顶流，其他做饭保姆1200元都能找到，但服务质量就很有水分了。 张姐也知道自己的价值，从上个东家出来后休息了两个月，她也在挑选东家，离家远的，价钱给得不满意的，感觉不好的，她就不去。 除了价钱满意，世纪龙庭在重庆市中心区域，离她家步行只有20分钟，介绍人把情况一说，她就答应下来。 从张姐的表情看，她对杨家的情况满意，她表示，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屋里的活都能干，炒菜手艺她自觉还可以，如果东家有什么要求，她愿意学习，毕竟东家是大元和餐厅老板，她的手艺当然比不上。 杨舒力把张姐叫到一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买菜要注意品质，不用在意价格，菜市场路边有很多农民自己种的菜，应该比超市的菜要好点，多买这种菜。 蔬菜水果买回来，尤其是叶子菜，用小苏打泡水十多分钟后清洗，不要用盐水泡。 鸡肉和猪肉等肉类有价格差异，买最贵的，价格低的肉食一定不能买，都是吃各种添加剂和药快速长起来的。 饭菜尽量保持新鲜，只能隔一夜，到第三天，无论剩的什么都得倒掉。 炒菜要控制油和盐的量，盐的品牌可以换，但主要是低钠盐。凉拌菜要使用特急初榨橄榄油，代替小磨香油。 家里的饮用水和做饭、炒菜的水，也就是要进入人身体的，都使用净水器出来的水，另外也有时候买瓶装水来烧开喝，瓶装水的牌子会给她写个单子。 家里每间房的床单和被套，每20天一换。 如果需要买什么设备，就给杨舒力打电话。 “好，你说的这些我记住了，我没有做好的地方舒力你多提醒我。”张姐说道。 第834章 张姐的工资由杨舒力支付，他打算让她先干三个月，到年底如果大家满意，再把工资涨到3千元。 约好在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7号来上班，跟秦华玉一起下厨，熟悉一下流程。 以后每天早上到菜市场买菜，午饭后回家休息，下午4点又来上班。至于买菜钱，每次给一千元，用完后找秦华玉要，不用记账报账，自己把握。 这样一来，基本把秦华玉从厨房解放出来，明年秦华玉退休，应该已经习惯有保姆的生活，不会再被套在厨房。 这是杨舒力早已有之的计划，找一个做饭保姆，把秦华玉从厨房解放出来，以往每次回到家里，看见秦华玉在厨房忙活，他就有这个想法。 张姐每周休息星期天，算下来一个月休息4天，这也是重庆市保姆的惯例，届时由秦华玉接手一天，也算不荒废手艺。 晚上接到唐蕴雪电话，问清杨舒力这个黄金周一直在家，不会出门，说看到巴厘岛爆炸的新闻，心里有点慌…… 后来才回忆起杨舒力常说的是普吉岛，是她记错了。 杨舒力说，巴厘岛在印尼，他不会去印尼，去年经历了大海啸，这两年应该都不会去东南亚海边。 唐蕴雪还提到香港迪斯尼，她家是国庆第一天去玩的，可能游客高峰还没到来，没有想象中拥挤，主题园区只有4个，比东京迪斯尼少3个，但两个小孩玩得很高兴。 如果没去过东京迪斯尼，还是值得去，但如果去过，可能觉得香港这个小了点……最后，唐蕴雪和杨舒力约定，节后回成都，找个时间见面。 10月6日，何筱芹带队回到成都，第二天，杨舒力开车带着涛涛到成都，何筱芹开车到一路口与他碰面，把妮妮交给他。 妮妮华东行玩得愉快，唯一的遗憾是爸爸没有来，这次要在成都待几天。 涛涛本来很想上学，但杨舒力许以睡帐篷和新项目的诱惑，他才同意“翘课”。 国庆黄金周后，公司的重心转向日历，日历的门槛不高，点子也不是很难，但未生公司做得早，有营销基础，有高效运作的兼职团队，每年稳赚一百多万。 公司每年都有新品，今年有国产电影日历和国外电影日历，还有菜谱日历，推出的蜀菜日历和家常菜日历预计有不错的销量。 节后上班第一天，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家伙上班，给他俩买了一套乐高玩具，让他俩在杨舒力办公室玩。 氛围稍微有点微妙，因为大家仍不明白妮妮的身份，虽然知道她叫杨舒力爸爸，但杨总没有解释她是何人。 杨舒力觉得没必要给大家解释，不过，如果妮妮每次都跟着他，大伙就会明白，她叫的“爸爸”可能不是假的。 当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杨总不作声，也不会追问。只是，大家合伙给涛涛买了礼物，妮妮就没有这个福利了。 中午吃饭时，两位女士一人照顾一个小孩，根本轮不着杨舒力。 吃完饭，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家伙去玩“新项目”，其实就是游泳。 地点在离公司不远的索菲特酒店，他和刘蕾见面的地方，它的游泳池是对外开放的，只是价格比较高，非住宿客人来得很少。 单次亲子套票168元一个人，可以带一个小孩，妮妮免票，毕竟两个小孩加起来才5岁。 涛涛也没想到这个季节还能“玩水”，很是兴奋。 进入游泳池，里面有两队人，一家三口和一对中年情侣，一家三口的孩子已经五六岁的样子，戴着游泳圈，两个大人围着他转。 杨舒力三人一进去就引起大家注意，两个小孩都戴着游泳镜，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 “妮妮，准备好没有？”杨舒力弯腰问道。 “准备好了。”妮妮回答。 杨舒力把她拎起来，朝水里一扔，扔出去两米多，池子里的几个人全都站立，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妮妮从水里冒出来，手脚乱划，拼命朝岸边游过来。远处的救生员也伸长脖子朝这边看来。 妮妮在锦华院的游泳池已经习惯被扔下水，也激发出她的求生本能，三下五下就游到岸边。 这也是杨舒力给妮妮找到的独特的训练方式，用小孩强大的求生本能进行训练，效果果然杠杠的。 “该你了。”杨舒力对涛涛说道。 涛涛似乎有点心虚，但还是点点头，杨舒力注意到这一点，特意扔得近一些。 涛涛入水后动作有点乱，脑袋冒起来后呈挣扎状，那边的救生员都已经从椅子下来了，不过涛涛还是找到方向，游到岸边。 接下来把两个小孩拉上岸，又来一遍，把妮妮扔得更远，她仍然麻利地游到岸边，涛涛因为第一次表现不大好，扔得近些，这次他反应比第一次好。 池子里的几个人看呆了，这是在练习游泳还是干啥？这小伙子看着很年轻，不像是亲生父亲啊，心真是够狠！ 不过，两个小孩虽然被扔下水没命似的往岸边游，但他俩的表情又好像没什么，似乎乐在其中。 扔了几个回合，救生员明白怎么回事，爬到高椅上坐着了，池子里的几个人也在水里动起来，但还是不停地朝这边看。 再看杨舒力，虽然穿着游泳衣，但根本没下水，不停地把两个小孩从池子里拉起来，不停地扔下去。 第835章 终于，涛涛忍不住了，提出抗议：“爸爸，你把我扔远点，比妹妹还远。” 杨舒力无奈地摇摇头，大王我实在难以办到啊！涛涛比妮妮重多了，扔起来很费劲。 第650章 教他做人 两个小家伙在成都玩嗨了，回重庆时都有点乐不思蜀。 到索菲特酒店游泳池去了三次，每次都是“抛人”模式，杨舒力基本不用下水，下水反而照顾不过来。 每次进游泳池都把其他人看傻了，这小伙子什么德行，把两个小孩不停往水里扔，人家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又拎起来往水里扔。 第二次去的时候救生员换了个人，比较“负责”，看见杨舒力把小孩往水里扔，跑过来在一旁盯着，以免两小孩出事，后来知道游戏规则了，有时还帮着拉一把。 原本妮妮在水里表现更好，涛涛怒了，要求杨舒力把他抛得更远，游回来更快。但是杨舒力抛不动。 他俩有了一定水性，在水里游一游救个急没问题，但有个问题无法避免，这种方式练出来是标准的狗刨。 这说明狗刨是人在水里最原始的动作，蛙泳和自由泳都是后来发展出来的。先就这样吧，不过，杨舒力打算让他俩学学仰泳。 除了游泳，还遵照涛涛的意见，到动物园去了一次，看了好长时间大象。 晚上则是影视节目，小熊维尼的片子不多，又加入了《托马斯和朋友们》，蓝色蒸汽小火车长着一张人脸，像人一样欢笑和愁苦，他的朋友们也是小火车，这部动画剧集在英国一直是学龄前儿童的头名。 这部剧国内还没有引进，杨舒力是在verycd上找到的台版，说的是台腔，倒也适合小孩子听，杨舒力定了规矩，一晚上最多看三集。 每次看完，涛涛都意犹未尽，要求再看两集，没门。 然后是两个小孩都喜欢的睡帐篷，当然，不能平平淡淡睡帐篷，那样他俩也不一定坚持下去，必须有节目。 比如，两个小孩在帐篷里面，杨舒力在外面，关了灯，打着手电，大家一起吃零食，这就有点野外露营的味道了。 吃完零食，大家一起打扫干净，拿出睡袋，挨个钻进去，把手电筒放在枕边，拉上拉链，这才睡觉。 睡觉也不安生，外面会出现野兽嚎叫的声音，两个小孩在帐篷里面一阵骚动，“野兽”来到帐篷外面摇晃帐篷，甚至要钻进来，这时里面会发出大叫和欢笑。 随后杨舒力“真声”出现，问涛涛有事没有，涛涛回答没事，问妹妹有事没有，也是没事，叮嘱他俩注意安全，半夜起来解手要用枕边的电筒。 回到重庆，涛涛还和杨舒力约定，下次再到成都玩，妮妮也表示愿意再来。 杨舒力当然应允，涛涛终于意识到上学也就那样，还有更好玩的事。 三人在成都生活，不仅让涛涛和妮妮增加接触机会，更重要杨舒力可以施加自己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办到的。 除了他，谁还会拎着两个小孩往水池里扔？ 目前国内，有几个家长会给孩子看《托马斯和朋友们》？像涛涛这样大的小孩，眼下基本都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十一长假后大盘复牌，前期热点相继退潮，带动大盘向下调整，市场交投清淡，很多股民认为节前两百点的上涨不过是熊市中的又一波小反弹，股市的冬天仍将持续。 黄敬蜀的账户也出现奇妙变化，前期的两万元浮盈化为乌有，一天之中随着价格的变化，一会浮盈，一会浮亏。 黄敬蜀感慨炒股太难，杨舒力说你有这感觉是对的，所谓牛熊都是事后分辨，在进程中很难分清，那些自信的、主观地判断牛熊的人，往往收获的是失败。 现在不用去试图把握股市，按照一个简单的规则去做就行：越跌越买。 这是牛市中使用的方法，大多数股民一会觉得是牛市，一会觉得是熊市，而杨舒力已经作出选择，按照牛市的方法去操作。 下跌时继续买入，以黄敬蜀两百万的资金量，就是浮亏10万也没关系，这样，黄敬蜀吃了定心丸，继续下单。 张姐已经到杨家上班，的确有职业风范，黄敬蜀告诉她可以开电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没开过电视。 有时事情做完了，没什么事，黄敬舒对她说你看会电视吧，她也不看。 屋子清理得很干净，地板上有点东西都及时处理，这段时间下来，秦华玉和黄敬蜀都觉得不错。 星期四晚上，樊云浩拎着一堆东西来到家里，是一纸箱鸡蛋和两只鸡。 鸡是离重庆市七八十公里的真正散养鸡，在菜市场处理过，拿回来放入冷冻室就行，鸡蛋也是土鸡蛋。 这的确是杨家需要的东西，黄敬蜀每天一个水煮鸡蛋，杨舒力在的话也跟着吃一个。 鸡蛋的营养很丰富，不光是孕妇，正常人每天一个鸡蛋也是应该的。 两人把樊云浩留下来吃晚饭，杨舒力还想和他聊聊。 现在是十月中旬，杨舒力给向叔叔打过电话，的确清静了，原本刘队早该上门，不仅他没有来，也没有他的同事来。 还有税务，今年来过，估计也不会来了，重庆就这么大，这事应该传开了。 杨舒力特意问起杨升元的态度，因为在家里看不出来，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出来，只有从向叔叔那里打听。 第836章 向叔叔说，杨升元没有明显的态度，估计他还是有点担心，扫黄打非这种方式有点得罪人。 杨舒力承认这种方式有点那个，但对刘队这种人，你跟他说好话，他理你吗？现在他觉得这种方法很妙，有威慑力。 这次樊云浩说不喝白酒，杨舒力拿出一瓶红酒说随便喝点，他同意了，并对海马刀的使用好奇。 杨舒力告诉他，一般家庭使用的两翼展开的那种开瓶器也不错，但体积大了点，不如海马刀便携，所以国外酒吧都用海马刀，也叫侍酒刀。 吃饭的时候，杨舒力讲了点葡萄酒知识，比如存放条件和产地知识等。 吃完饭，杨舒力把樊云浩叫到卧室，选了一瓶澳洲奔富葡萄酒，连同海马刀递给樊云浩，说拿回去“试试”，樊云浩自然一番推脱，杨舒力叫他不用客气，硬塞给他。 “那个……刘队后来是什么情况？一般不会拘留吗？”杨舒力问道。 “哦，交了罚款就放出去嘛，都是这样的。” “那职位……” “要撸下去，这个是违纪，给单位发了通知的。”樊云浩说道。 “那就是普通工作人员了。”杨舒力说道，脑海里浮现出两次看见刘队时，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现在刘队应该是跟在别人身后，一言不发的状态，那场面……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舒爽。 对了，还有个点，他也得问一下：“刘队作为一个外地人，在重庆做到这个份上，可能背后还是有人。” “他老婆那边是有些来头，但他自己做得太过，也不能怪我们啊。这个事情对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吸取这个教训嘛，以后就知道咋个做人了，是不是？”樊云浩笑着说道。 第651章 再度红颜 “稳住，稳住。” 股市震荡中缓缓下行，所谓反转又是一场黄粱梦，这是舆论主流观点。 办公室氛围比较微妙，因为是杨总鼓动大家买股票的，不便当众抱怨，但肯定基本都是浮亏。 杨舒力特意参加上午开会，没怎么提工作，主要谈股市，给大家打气。这种会议很多时候他没有参加，除非是比较大的工作安排。 “亏损的股票不要解套，会涨回来的。” “下跌不是坏事，给大家一个买入的机会，每次下跌都可以买入一点，摊低股价。”杨舒力说道。 “我可以肯定地说，你们都没有我亏得多，但我一点也不急，现在指数1100点，到明年、后年涨到3千点，现在进场的都是赢家。” 渐渐地，大家的表情开始明朗，其实亏损也不多，只是觉得股市太难把握，前段时间看上去高歌猛进，现在又阴跌不止，多少人都会被这种市道弄得失去心性。 杨舒力没有撒谎，他也开始下单了，就用国银证券这个账户，这家公司是国字号大公司，能买卖美股和港股，实力雄厚，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 他的手笔大多了，每次下单都是一万股起，各种板块都有，金属，能源，地产，金融，商业，这些板块中的优质股都买一点，如果觉得某支票有潜力就加仓。 10月19日，星期三，成都阳光灿烂，秋高气爽。 午饭过后，杨舒力来到一个路口等着。 今天据说是老萨开始接受审判的日子，他将被判死刑的传言已有时日，就看审判结果了。 薛琪无论和他见面还是通电话，再不提伊拉克和老萨的事情，也许觉得亲戚之间不谈这些为好，观念不一致易伤和谐。 一辆车停在跟前，直到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喊道：“舒力”，他才回过神来，这是唐蕴雪的车吗？ 这辆车和蓝鸟差别太大，又大又方，理应是汉子开的车，唐蕴雪怎么开上了？ “换车了？”杨舒力坐在副驾问道。 “那辆蓝鸟还在，没换，新买的一辆。”唐蕴雪说道。 本来想换一辆车，但那辆蓝鸟车况还不错，就买了一辆suv，在市区开蓝鸟，出外就开这辆。 车子行驶平稳，内饰没有胡桃木，但应该是辆高档车，杨舒力表示没有见过。 路虎discovery 3，国内的名字叫发现3，有点怪怪的，如果在4s店买，车身价85万，全部加起来90多万，但这辆车在税方面捡了便宜，只花了70万出头。 “还是比英国贵多了，这车在英国才3万多镑。”唐蕴雪说道。她在苏格兰旅游时见过这车，当时留下好印象。 “为什么买越野车，以后经常往外面跑吗？”杨舒力问道。 “也不是，一冲动就买了。” “你今天不会是拿我试车吧？”杨舒力开玩笑道。 唐蕴雪抿嘴一笑，“是啊，我找不到人了。” “哪里，你可以随便找的。”杨舒力语带机巧。 “找不到，只有喊你。”唐蕴雪似乎听出来了，眼望前方，微笑着说道。 谈笑间，车过高速收费站，开始匀速前进，路上车不多，看她的样子开得轻松，杨舒力使出事先计划好的一招，左手手掌伸过去，放在她大腿上。 今天温度不冷不热，她穿了一件咖啡色棉麻质地的阔腿裤，触摸上去很有质感。 既然你叫我试车，就得有所付出，这是杨舒力的心理活动，没有说出来。 见唐蕴雪没有变脸，杨舒力的手开始往下，到小腿快要触及裸露的皮肤，唐蕴雪终于开口：“舒力。” 第837章 “嗯？” “注意安全。” “哦，好。”杨舒力收回手。 又开了一会，唐蕴雪说道：“本来我以为扯平了，没想到你还跑前面去了。” “你是指……” 唐蕴雪笑而不语，杨舒力明白了，她是指黄敬蜀肚子里的老三。 以前和黄敬蜀交往时，他的人设是纯情少男，摇身一变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而现在，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这种戏剧性变化，他也觉得好笑。 车出高速，继续行驶一段路，到达灵岩山脚下停车场，唐蕴雪又介绍一下这车的情况。 路虎发现3虽然属于越野车，但公路性能也很好，在公路上开和宝马、奔驰之类的差不多。 唐蕴雪指了指中控台上一个旋钮，驾驶员可以选择“公路”“雪地”“泥泞”“沙地”以及“石头”五种地形模式。 这车可以坐7人，车身坚固，安全性好，这是她考虑的重要原因，一家老少带保姆到青云居避暑，一辆车就够了。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就是它的4.4升v8引擎，耗油量高，但她觉得没关系。 “你如果想买车，找我，可以免点税。”唐蕴雪说道。 “暂时不会买。”杨舒力说道。这车看着是不错，他也喜欢上了，但眼下并没有实际使用场景。 两人开始往山上爬，这就是灵岩山的妙处，爬到灵岩寺喝茶，再走下来，徒步和休闲都有。 虽然已入秋，但银杏叶还没有黄，再有一个多月，这里才进入一年中最美的时节。 两人在大树下喝着15元一杯的毛峰，享受着森林的新鲜空气和秋日的舒适，杨舒力感受到唐蕴雪眉宇间情愫的荡漾，看来今天此行目的不仅仅是赏秋。 有过实质关系的男女，要么远离不再见面，如果继续见面，是很难保持柏拉图关系的。 唐蕴雪开口道：“舒力，你现在有没有其他的红颜知己？” 杨舒力心里一笑，问清楚是对的，她以前就是没问清楚，才导致后来的许多事。 “没有。”杨舒力坦然回答。 “真的？” “我回重庆肯定是没有的，在成都，你可以随叫随到。今天我们在一起几个小时，你看我手机响没有。” “那你还想不想找？” “不想找，但是以前的红颜知己要继续，那没问题。”杨舒力说完朝四周扫了一眼，茶客们或聊天，或休憩，都在尽情享受秋的旖旎。 这句话明显是针对唐蕴雪，她脸有点红了。 “你还是找个新人好些，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找，有什么要求？” “用不着，对大家都麻烦，还是你自己顶上来吧。”杨舒力说道。 心情有点澎湃，目光从她的脸一直到跷着二郎腿的穿着乳白色方头皮鞋的脚。 唐蕴雪的胸脯也微微起伏，显然，寥寥几句话，窗户纸已然撕破。 此前和唐蕴雪交流中，杨舒力暗示过，在成都很多时候仍然是他一个人，有时间陪她出去玩。 唐蕴雪刚满30岁，是女人最好的年纪，以她的情况，与其找别的男人，还不如找杨舒力，从纯情少男到三个孩子的父亲，花一年多时间也足以消化了。 不用明说，看唐蕴雪桃花露腮就知道了。 两人准备下山，杨舒力先起一步，来到唐蕴雪跟前伸手，唐蕴雪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返程的高速路上，杨舒力的手一直放在唐蕴雪大腿上，也没有往下走，唐蕴雪没有制止他。 车到十字路口，杨舒力下车后坐出租车回家，意犹未尽地拍拍唐蕴雪的大腿，两人相视微微一笑，唐蕴雪说道：“下次再见。” “周三周四基本都在成都，给我打电话。”杨舒力说道。 第652章 她订婚了 保姆来后秦华玉轻松多了，还没到开饭时间，张姐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杨舒力把秦华玉叫到卧室，关上门。 “什么事啊？”秦华玉问道，杨舒力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举动，需要单独和秦华玉谈话。 “妈，想不想住别墅？”杨舒力问道。张姐在厨房，他不好在客厅和秦华玉聊这事。 “别墅？住人的那种啊？”秦华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的，在狮子岩那边，有三层楼，房间都有六七个，还有院子，还有地下室。”杨舒力说道。 “狮子岩？有点远哦。”秦华玉面露难色。 “那边清静，空气也好。”杨舒力突然想起他俩不会开车，这倒是个麻烦事。 “哎呀，我还是喜欢热闹的地方，你看这里好方便嘛，啥子都有，你生个病到医院都不用叫救护车，走着去就行了。”秦华玉说道，看样子对别墅没兴趣。 “别墅住着还是不一样，也不贵，不要你们出钱哈。” “真的不想住，狮子岩都是农村了，哪个愿意去嘛。你想住啊？” 狮子岩是农村？如果秦华玉是这种想法的话，肯定是不愿去住了。 当知青的最怕一辈子留在农村修地球，都是心结了。 狮子岩在重庆市的上游地段，重庆二中以前算在市郊，现在周边越来越繁华。狮子岩离重庆二中还有点距离，说是农村也没有错，不过那边发展很快，再过几年，狮子岩也会变成郊区。 秦华玉还向杨舒力保证，杨升元对别墅也没兴趣。杨舒力相信这点，从世纪龙庭到大元和走路几分钟路程，他怎么可能跑到狮子岩去住。 第838章 实际上让杨舒力动心的正是狮子岩地段，这可是重庆市的上风上水，风水宝地啊。 当薛琪把消息告诉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大家都有了电梯房，没人愿意跑市郊住别墅，但说出狮子岩这个地点，坐不住了。 这两天刚好看到个新闻，环保局副局长说我国有五分之一的城市人口居住在空气污染严重的环境中。大城市空气污染明显重于中小城市，污染特征以复合型污染为主。 重庆市的环保目前还不错，但城市在快速发展，汽车业也才起步一两年，多年后作为中心地带的百福广场也会迎来复合型污染。 到时住在上风上水的狮子岩别墅，呼吸着新鲜空气，养养花，晒晒太阳，日子多爽。 他希望买两套，杨家、黄家各一套，不时串个门，聚个餐，比现在世纪龙庭的局面更强。 但黄敬蜀说，中心医院家属院那块地已经动工，房子的规格很高，她爸妈应该不会考虑别的住处。尤其是她爸，只要还没退休，绝不可能去住别墅。 这样一来，只能杨舒力自己去住了。 问题是，他也没有在重庆住别墅的心境。 事情变得很纠结，买来没人去住，不买又觉得遗憾。 他让薛琪继续关注，有进展及时通知，先买一套，实在没人住就当投资了。 这几天股市以下跌为主，黄敬蜀的账户上出现3万多元浮亏，虽然经过这段时间涨涨跌跌她已经有所习惯，但毕竟创下亏损新高，多少有点不踏实。 关键在她的资金是银行贷款，如果偷鸡不着蚀把米，那就惨了。 杨舒力开始给她吃定心丸，说万一亏损他负全责，全额赔偿，她不担任何风险。 他自己的亏损就不用对别人说了，按照“越跌越买”的原则，这些天一直在下单，一下单往往就被套住，现在浮亏总额已经超过20万元。 总投入已经达到500万元，浮亏20万不算啥，但他手上的票涨涨跌跌，有亏有赚，总的说来市道是往下走的。 还有一个事情不大好办。 曹宁妤的那笔钱已经转回a股，资金总额经兑换后为91万元，眼下曹宁妤的手机是空号，只能等她联系，怎么办呢？ 这笔钱还没有投入股市，现在投进去会亏损，他得等等看，将来形势明朗一些再进入，他担心的是曹宁妤一直不跟他联系，这笔钱就不好办了。 涛涛食髓知味，再次要求和妹妹到成都玩，当然不能惯着他，去得太频繁也不好，而且如果去酒店游泳，天气越来越冷，有点不合适。 星期二晚上，薛琪也来家里吃饭，别墅、股票的事都要聊。 薛琪家投入12万到股市，现在亏了一万多，杨舒力告诉他不要担心，亏损都由他杨舒力承担。 薛琪说那肯定不行，愿赌服输。 杨舒力告诉他趁现在下跌继续买，沪指跌到1100点左右就把资金全部投入，等着上涨，下跌绝不止损。 至于秦华玉账户上的亏损，更不用管，责任不在他这里，继续买。 狮子岩的别墅杨舒力已经决定买一套，全靠薛琪的关注。当然不会让他白干，以后会有犒劳，这个不用明说。 何晓峰应该知道别墅的事，也要找他了解一下。 吃饭时，秦华玉笑着要薛琪讲讲最近恋爱失败的事，薛琪也不腼腆，讲了大致情况。 对方是个幼儿园老师，长得小巧玲珑，薛琪“第一眼就看上了”，但对方好像不来电，既不说接受，也不说拒绝，就这样断断续续持续半年时间，女方终于对他说不合适，他也只得放手了。 据说女方的亲戚给她介绍了个大学生，有更好的选择，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还要拖着。 “现在的大学生都是扩招后的。”杨舒力淡淡说了一句。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张姐的女儿在读高一，还在努力考大学呢。 但薛琪的思想格局是重庆市社会青年的格局，这也是事实，从对老萨的态度就可以证明，眼下的大学还残留一点自由主义潮流，再过几年才接近文化沙漠。 秦华玉鼓励薛琪不要为情所困，振作起来，好日子还在后头。薛琪表示这事有一阵心里有点堵，现在已经想通了，他坚信爱情的春天会到来。 薛琪在婚恋市场有自己的优势，也有劣势，这两年在“情场”上摔打的次数多了，也有一定的承受能力。 晚上看美股，苹果股票已经向65美元进军，账上的增益他都不想细算，a股的浮亏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 一则消息引起他的注意，google市值上周五首次突破1000亿美元大关，最高达到了346.43美元，收报于339.90美元。 谷歌价格这么高了？这些年他只看亚马逊和苹果，其他股票没怎么关注，关注多了反而让人分心，而且苹果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看来谷歌也不错啊。 谷歌的员工在过去一年增加了一倍多，涂艺的哥哥就是这段时间进去的，分析师认为谷歌的股价会达到450美元，算了算，好像不如苹果，为什么它这么高的价格没有拆分呢？ 正在思考，qq弹出一则消息，是刘蕾发来的。 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一男一女依偎站立。 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刘蕾，而是冉丽娟，穿一件裙子，脸上带着笑。 “是冉丽娟？”杨舒力问道。 第839章 “是的，认不出了？呵呵。”刘蕾回道。 主要是没想到冉丽娟会和一个男人这样合影，有点猝不及防。 “她订婚了，我让她发张照片，还说要发给你，嘿嘿。”刘蕾说道。 杨舒力心里一惊，赶紧把头靠近显示屏，仔细端详照片中的男人。 男人比冉丽娟高半个头，戴副眼镜，谦谦君子的模样，头发是黑的，大体上应该是华裔，杨舒力这才松了口气。 第653章 兜兜转转 经过一年多运作，《细说王朝》丛书终于出齐，一共20本。 买单本可以在线下书店买，买套装则可以在线上购买，为定价的7折。 丛书新颖的观点和流行的叙述方式，对细节的挖掘，对历史整体的把握，都已经形成现象级话题，网上评论火爆，有赞同，也有很大争议，推动销量不断上涨。 就靠这套丛书，今年未生公司的业绩又要创新高。 不过，未生公司的收益，也就是杨舒力口中的劳动收入，对他而言根本不在乎，a股才是他的关注对象。 10月下旬，股市继续向下，在恐慌盘的涌出下，大盘再次沽穿1100点，杨舒力待在他的办公室，继续买买买。 炒a股和美股不同，美股盯着几个互联网、高科技龙头股就行了，比如亚马逊、苹果、英伟达等，前段时间发现谷歌公司也很厉害，没关系，苹果的成长性仍然是最强的，资金放在苹果股票上没有错。 a股的情况比较复杂，各种板块令人眼花缭乱，为此杨舒力也弄了个笔记本，买什么股票都记个账，一边看显示器，一边看笔记本，不时记录着。 沪指跌破1100点，这是个关键节点，看样子市道撑不住了，杨舒力却一万股一万股地买入，到月末最后一个交易日，持仓资金达到1千万元。 持仓资金1千万，浮亏30多万，说明他手上的股票有涨有跌，但总体向下，和股指的走向一致。 照这样买下去，手上的两千多万资金不够，还要从美股上转移资金，但现在还不急，苹果还在缓缓上升中，等以后资金真的买完了，再考虑卖掉苹果转a股。 这段时间办公室人多，大家没时间讨论股票，偶尔聊几句，都是问“打平没有？”看来大家的股票都是浮亏状态。 前几天有个新闻，尼日利亚第一夫人在西班牙做整容手术突然身亡，原因不明，经过几天发酵，消息终于曝出其死亡原因，是整容手术并发症。 据消息披露，第一夫人斯特拉做完抽脂手术后两个小时，便开始出现严重的哮喘反应，无法正常呼吸，随即陷入昏迷状态，被送至医院后，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手术并发症是致使斯特拉猝死的直接原因，还有一主要原因就是斯特拉年届60，身体的免疫力不强。 看到这些，杨舒力稍稍宽心，抽脂手术是大型手术，容易出事故，凌美医院没有这个项目。 11月2日，星期三，成都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午吃过饭后，杨舒力没有立即离开公司，而是在办公室上网。 把冉丽娟和她未婚夫的合影照调出来，放大看，男方不能说是气宇轩昂，但看着是有教养、有学识的人，毕竟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生。 冉丽娟的寝室4个人，有一个台湾妹子，由于都是华裔，关系自然要亲近一些。 她的全额奖学金是有条件的，要为学校做些事情，寒暑假也得留在学校，虽然可以出去玩几天，还得回来做事。 第一个寒假她留在学校，台湾妹子出去玩，带回一群学哥学妹参观校园，在寝室睡沙发打地铺，其中就有这位男士。 这人在冉丽娟寝室客厅睡了两晚沙发，大家一起逛校园、市区，一起吃饭，两人接触的时间只有几十个小时，然后就表现出对冉丽娟的意思了。 但他身在加州，离波士顿挺远，也不是情场老手，虽然是那个意思，但更多是以朋友关系来往，冉丽娟也说过，读书期间不谈恋爱，起码得等工作确定后再说。 暑假时，那人也不回台湾，也不去旅游，来到东部，在校外找了家酒店住着，等冉丽娟学校的事情告一段落，就一起出去玩，当然都是几个人一起。 第二个寒假也来校园找冉丽娟玩，仍然是朋友关系，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毕业前工作确定后，冉丽娟没有其他男人，那人也没有其他女人，两人的事情看来没有悬念，但还没有最终确定，冉丽娟回了一趟国，回到美国后，两人的事情瓜熟蒂落。 刘蕾感叹，冉丽娟的这份爱情真是浪漫，完美。 显然，在刘蕾所处的环境中，很难同时把爱情和婚姻放入同一个篮子。 对多数人而言，两者很难兼容。爱情是在影视和小说体会的，婚姻才是权衡的重点，选择了婚姻，就不要再说爱情。 杨舒力背靠椅子，陷入沉思。 冉丽娟到成都和他度过的两天，是最后的告别，从今以后，他们就真的是朋友关系了。 这点必须明确，冉丽娟的情况和刘蕾不一样，她的婚姻需要那份纯粹的美好，更能持久，不能染上俗尘。 不过，冉丽娟同志，你想跑还是不行的，将来如果涛涛或妮妮要在美国东部找寄宿，对不起，可能得找你，到时别怪我势利。 这些年去美国读高中的很多，好多家庭在找寄宿这件事上犯难，已经过去立足的亲友多被盯上，杨舒力也不免俗，涂艺和冉丽娟都在他瞄准镜中。 第840章 这件事他绝对不装，东部首先考虑冉丽娟，西部首先考虑涂艺，当然，这事还早，只是设想而已，说不定到时有新的解决办法。 手机响了，是唐蕴雪打来的，“舒力，可以出发了。” 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上午两人就确定了下午的见面。 “你坐车还是开车？”唐蕴雪问道。 杨舒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一般是唐蕴雪开车来接他，或者他到某个路口等她。 “你打的过来嘛，不然路不好找。”唐蕴雪说道。 下楼，出小区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按照唐蕴雪指定的位置开去。 上次灵岩山一别已经半个月，今天不再是外出赏秋，而是有新的内容。 车到城南地界，进入玉林二路，确实是杨舒力不熟悉的地方，在一个有巨大廊柱的豪华大门前停下。 玉府花园，九十年代中后期成都明星楼盘，高尚住宅小区，仅仅10年时间，在房地产大潮中已经显得老气，但在杨舒力眼中，这才是理想的住宅小区。 进入小区，拿出手机看短信，上面有唐蕴雪发来的具体位置和门牌号。此时是下午两点，小区里只有少量老人小孩在晒太阳，一片静谧。 小区深处，12栋a单元402房，总共只有6层的多层房，沿楼梯走上去，敲门。 门开了，闪身而入，唐蕴雪盛装相迎，一头长波浪似乎刚洗过，散发出浴后的清香。 “离你公司远不？”唐蕴雪问道，表情掠过一丝娇羞，稍纵即逝。 “不远，不堵车20分钟就到了。” “这是钥匙，你以后自己过来，这里没有别的人来。”唐蕴雪递过来一把钥匙。 杨舒力说完，把她的胳膊一拉，她的身子倒过来，两人拥抱在一起。 杨舒力心情激动，在男女方面，冉丽娟永远地离开他，但是，唐蕴雪又回归了。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都不过是生活的涟漪，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得失中前行。 感情的激荡中，情绪扶摇直上，柔软的腰身，丰满的触感带来进一步刺激，他的双臂越缠越紧，像是攫紧猎物一般。 嘴也凑上去，在久违的肌肤上“啄磨”，渐渐地，感到怀里的胴体开始瘫软。 第654章 给老二取名 “稍微等一会进去，她现在情绪有点……”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从黄敬蜀妈妈表情看，事先她是知道胎儿性别的，得知消息时没有表现出情绪变化。 杨舒力也有思想准备，涛涛曾经透露出信息可能是个弟弟，既然黄敬蜀妈妈找过医生，那么涛涛比他更接近信息中心。 真正蒙在鼓里的是黄敬蜀，她一直等着最后一刻揭晓答案，还抱着一丝幻想。 今天是星期四，秦华玉请了假，来到医院迎接新生，此刻正和育儿嫂在称重室。 小孩出生时哭声响亮，这点杨舒力事先对黄敬蜀妈妈叮嘱过，一定要大哭，如果没有哭出来，让医生上手段。 还好，小孩一出来就嚷上了。 杨舒力今天连相机都没有带，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黄敬蜀托他给亲戚的新生儿拍照，这次他确实没太大兴趣拍照，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一会儿秦华玉、育儿嫂和护士带着婴儿出来，一群人围过去看，秦华玉满脸笑容，报出孩子体重，6斤1两。 正如黄敬蜀妈妈说的，胎儿体重控制很好，生产很顺利。 大家跟着护士离开，杨舒力推开门，走到床边，黄敬蜀侧身躺着，两手蒙住脸。 黄敬蜀翻身过来，手也从脸上挪开，果然是一副无奈的神色，“哎呀，白忙活一场。”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对着杨舒力问道：“你确认没，真的是……” “真的是哥俩好。还好，提前生出来了，要是明天就麻烦了。”杨舒力说道。 “明天怎么？” “明天是11号，光棍节。”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露出一丝笑容，“哈哈，两个光棍，我的命好苦。” 她又说道：“刚才是开玩笑的，再不生了。” 杨舒力没有说什么，老二是黄敬蜀自己想生的，她以为命运会再次垂青自己，来个儿女双全这辈子就圆满了，但命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杨舒力今天的表现像个旁观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生的是啥他有点麻木，如果要他选，他愿意现在的结局，这样对妮妮有利，如果是个姑娘，还真的有点不好办。 老二的户口由黄敬蜀父亲解决，而且是上在杨家的户口本上，这样黄杨两家扯平，一家一个孩子。 以前，黄敬蜀父亲看见杨舒力，眼神多少有点不自然，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包括杨升元和秦华玉，也没啥好说的了，从这个角度讲，老二的出生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对杨舒力来说，一个是赶，一群是放，无所谓，按照农村的说法，多一个人就是锅里多加一瓢水。 老二的出生，对涛涛和妮妮也没有太大影响，他俩得到的遗产，不是从二分之一变成三分之一，因为杨舒力的遗产分配原则，每个孩子不超过1千万美元。 《死前花光钱》是未生公司出的，他自己也会这样做，三个孩子最多留3千万，其余的自己可劲花。 对于老二的名字，杨舒力希望杨升元取，两人推让一番，杨升元说他文化低，取不好，杨舒力说没关系，随便取都行。 第841章 涛涛是黄敬蜀父亲取的名，老二由杨升元取名对等，而且，杨舒力对取名也提不上劲。 最后杨升元答应想想，如果觉得不妥可以提出来，再换一个就是了。 黄敬蜀在医院待了两天回家，这下杨家真正热闹起来，一个做饭保姆，一个育儿嫂，黄家也不时过来，常常是满屋子人。 当了几年众星捧月，突然大家都围着另一个人转，涛涛应该有些失落，好在有一个人是他坚定的支持者，即黄敬蜀爸爸，每次都是“爷爷”带着他来，牵着手来，牵着手离开。 杨舒力也想表示一下支持，对涛涛说跟妹妹一起出去玩，像上次在成都那样，想玩什么都可以，不过，游乐场最好不要去。 涛涛说了两个字：玩沙。 杨舒力暗暗吃惊，涛涛以前跟秦华玉他们去过一次三亚，在沙滩上玩了几次，玩得很高兴，那时大家是围着他转的，现在他想再体验一次？ 当然，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三亚还可以去。 把情况给黄敬蜀一说，她也乐了，每次看到她爸牵着涛涛的手，感觉到涛涛的失落感，到海边玩玩不错，如果杨舒力安排得过来的话。 黄敬蜀爸妈也应该感受到了，支持涛涛到海边“散心”，事情就这样定了。 下周末给涛涛和妮妮安排一次三亚冬日之旅，不仅可以玩沙，还可以游泳，利用周末两天，可以少请两天假。 仍然是黄敬蜀给涛涛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凌美医院院长的身份比杨舒力好使。 进入11月份，沪指一直徘徊在1100点下，虽然涨不起来，但在杨舒力眼中，是跌不下去了，为此，他加大了买股的步伐。 同时，他向黄敬蜀和薛琪发出指令，可以把账户上的资金全部压上了。 黄敬蜀和薛琪都处于浮亏状态，但杨舒力的指令很坚定，他俩还是执行了。 从6月份股市触底反弹，又下跌，已经差不多半年时间，曙光马上就要出现。 一天晚上，正在电脑上复盘行情，突然一则新闻引起杨舒力注意。 《阜阳奶粉市场已走出阴影进入良性状态》。 记者来到当时奶粉事件风口浪尖的某批发市场，“店主介绍说，该店批发销售三鹿、完达山、雅士利、正元四个正规品牌的奶粉。记者看到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这四种品牌的产品。店主向记者出示了‘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和‘质量检验报告’三证。据了解，当地工商所每天都会来巡查两次。” 这段文字似乎有魔性，杨舒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给老二找奶妈的事也算了，主要是黄敬蜀不同意，而且找起来也很费事。 他让黄敬蜀喂两个月就用奶粉，没关系的，一样能活人，当然，都是从妇婴生活馆和伊藤华堂买。 临行前的一天，黄家父母来杨家吃晚饭，也算为涛涛送行，晚上涛涛就住杨家，明天一早出门旅游。 吃了一阵后，杨升元要说出他为老二取的名字，因为涉及上户口的事，不能拖得太久。 大家屏住呼吸，听杨升元讲。 “本来我说还是舒力取名字好些，他是做图书的，我是做饭的，他比我有文化，既然要我来取，我还是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想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早上我出去，太阳晒在身上，很舒服，我想起一个词，就是，阳光……灿烂。” “欸我说那就叫杨灿……”杨升元有些忐忑地说道。 杨舒力第一感认可这个名字，和时下取名雨、轩相比，这个名字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但他不能表态，这事得让黄敬蜀爸爸先说。 “我觉得好，老杨说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用这个取名好啊，老二出来了，大家都觉得舒服嘛。”黄敬蜀爸爸还在琢磨中，黄敬蜀妈妈说道。 众人哈哈大笑，有叫好的，有鼓掌的。 “那是个阳光男孩喏。”黄敬蜀笑着说道。 育儿嫂说孩子还没有小名，就叫“灿灿”怎么样，众人一致通过。 “我还没有说完哈。”等众人稍稍平息，杨升元又开口，“我觉得两个字还是不行，要跟涛涛一样取三个字，就在灿字后面加了一个字。” 杨升元话说完，满桌人顿时鸦雀无声。 第655章 邂逅同学 小憩一会，睁开眼一看，远处两个小孩仍在兴致勃勃地玩耍。 选择的是以前住过的亿豪酒店，它的海景房给杨舒力留下好印象，而且有一段4百多米的私人沙滩，这次来主要是在沙滩上玩，自然是首选。 酒店为客人准备了一排沙滩椅和遮阳伞，杨舒力在沙滩椅上半躺着，两个小孩则自由玩耍。 上午的太阳要温和一些，在沙滩的时间分为两段，上午和傍晚，傍晚能看到更多海鱼，还能找到寄居蟹和蛇海星。 玩沙的工具有小铲子和小水桶，两个小孩有时会起争执，杨舒力一般不理睬，但如果涛涛有欺负的行为，他会指出来，毕竟涛涛比妮妮大一岁，在体力和智力上都是碾压状态。 中午在酒店睡午觉，起床后到酒店的儿童乐园玩耍，儿童乐园分户外和室内两部分，太阳大就在室内玩，由于酒店打亲子牌，来玩耍的孩子不少。 圆筒滑梯，秋千，儿童攀爬，海盗船，能玩就尽量玩，比如儿童攀爬，涛涛可以玩，妮妮稍小了点，杨舒力也让她去玩，反正有保护措施，不怕摔着。 第842章 结果妮妮成了儿童攀爬的明星，好多人都盯着她看，她的四肢力量不错，动作慢了点，但能自己应付。 儿童乐园玩一个多小时足够，又到阅读室或美术室，看书或涂鸦，美术室有工作人员帮忙和指导。 一日三餐都在酒店的各餐厅解决，海鲜、蜀菜、粤菜、西餐轮流来，杨舒力办了酒店的金卡，餐厅费用7折。 傍晚从沙滩回来还有活动，到大楼前的室外游泳池，游泳池有深有浅，比索菲特酒店的游泳池好多了，三亚11月的温度也在23度以上，不用担心着凉感冒。 回到房间，两个小孩除了淋浴，还要在浴缸里泡一会，浴缸设计巧妙，可以一边泡澡一边看大海。 杨舒力则在阳台上泡一杯茶，打开笔记本电脑，等着美股开盘。 a股还在继续买，投入资金朝1500万迈进，亏损也达到了50万元。 这点亏损不是坏事，反而激发了杨舒力的斗志，他改变了原有计划。 原计划是继续持有苹果股票，享受这只全球性牛股的价值发现，投入a股的资金仅在2千多万，现在他感觉这种做法保守了，既然把这次机会当作a股的最后一次，他就得冒些险。 原计划主要出于安全考虑，资金从境外转回，将来还要转出去，是个麻烦事。 账户上资金量太大，也有点风险。 思来想去，还是冒点险吧，世贸承诺明年底外资银行进入我国，这两年应该不会出现银行巨额存款不翼而飞或者被谁谁侵吞而银行宣称没有责任这类事。 开放在继续，社会整体上沉浸在上升的喜悦中，不用太担心。 这样，他打算卖掉苹果股票，取得阶段性战果，同时把钱转回到a股，狠狠干一票。 目前苹果股票在65元左右，他是35元进的，希望能到70元，让资金翻倍。 屋里两个小孩闹起来，妮妮在喊他，他喝了口茶，不慌不忙进屋。 两个小孩在推搡，动作都不大，这不怪他们，浴缸小了，没什么个人空间，产生摩擦也正常。 “爸爸，他打我。”妮妮告状道。 “我没有打，就是推一下。”涛涛辩解道。 让他俩一起泡浴缸，是对付了点，但你能怎么办？轮流泡浴缸？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就挤在一起了。 杨舒力没有看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低着头在旁边踱了几步，才蹲下来对妮妮说道：“妮妮，哥哥如果打你是不对的，但是，你也不要什么事都告状。” 杨舒力的反应有点出人意料，两个小孩都安静下来。 “如果是小事情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你觉得呢？”杨舒力摸摸妮妮的头，妮妮点点头。 随后他又转向涛涛：“你当哥的，还是让着点妹妹嘛。你这年纪，都比妹妹大半辈子了。” “我也……我也”，涛涛也不理解自己怎么就大人家半辈子了，但还是把身子偏了偏，给妮妮腾出更多空间。 在三亚亿豪酒店玩了4天，只去过一次市区，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两个小家伙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涛涛因为老二出生带来的一点阴霾一扫而空，眼下他才是阳光男孩。 给黄敬蜀打电话，了解灿灿的情况，主要是担心新生儿的一些症状，还好，一切正常。 那天杨升元说到灿灿的名字，在灿字后面还有一个字，文。 杨升元说，舒力现在做图书公司，他觉得很好，图书是精神食粮，比他“炒菜”的要强，他希望老二多向舒力学习，做一个有文化的人。 于是，老二的名字就变成了杨灿文。 对这个名字，大家仍表示认可，纷纷夸杨升元取得好。 黄敬蜀妈妈提出一个问题，小名叫“灿灿”还是“文文”呢？大家讨论后，认为还是“灿灿”好。 回到家里，大家齐聚一堂，灿灿在摇篮里，“孤独地”躺在一旁，众人围绕涛涛，对他的三亚之行一顿羡慕嫉妒恨，涛涛又恢复了得意自信的神色。 11月24日，星期四，感恩节，杨舒力到百盛商场负一楼买熟食，现在家里吃饭的人多，消耗巨大。 正逛着，有人在后面喊：“杨舒力。” 回头一看，竟然是高中的王同学。 王同学考的是中部某省份财经大学，毕业后回到重庆市，终于不期而遇。 以前两人是乒乓球搭子，在学习上也算对手，名次经常挨在一起。 一番寒暄，了解到王同学进了银行，在柜台见习半年，现在已经进办公室。 “刘智乾也在你们行。”杨舒力说道。 “是的，他在滨江分理处。”王同学说道。 一个是靠关系进去，一个是专业对口、学成归来，现在明显王同学后来居上，他在总行，而刘智乾去了分理处。 王同学来负一楼也是准备买点熟食回去，他要结婚了。 杨舒力正犹豫会不会参加婚礼以及送份子钱，王同学似乎意识到这点，说婚礼准备简单办，也不请同学什么的。 看来是同道中人，杨舒力松了口气，问他新娘子是谁。 竟然是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 王同学去年毕业回重庆工作，恋爱结婚就提上日程，小地方就这样。 亲戚安排的相亲他不想去，但又不好拒绝，家里等着他的喜讯呢，但他不善于和女性交流，前两次都失败了，双方互相看不上。 第843章 第三次相亲，女方是个老师，教英语的，他也没有在意，等两人一见面，觉得面熟，原来是二中的同届，只是不同班。 女方考上双庆市外语学院，回到重庆在一所中学教书，也开始被安排各种相亲。 重庆不大不小，合适的相亲资源有限。显然，从硬件上，他俩是比较般配的。 女方相貌中等，皮肤比较白，在婚恋市场“人才”这一硬件上，比王同学还强。 王同学个子不高，国字脸，有点青春美丽疙瘩豆留下的痕迹，对观感稍有影响。 两人工作稳定，有一定共同语言，性格都偏内向，就这样定了。 和王同学聊了一会，互留手机号码分手，一般情况下，杨舒力不会打电话，因为不知道聊些什么。 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那个到凌美医院要求整容去参加选秀的女生，她说考大学参加工作结婚生子没意思，要过不一样的生活。 现在想来，她没有说错。 这样的环境，能让妮妮在这里生活吗？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时代了。答案显而易见。 第656章 给老师送礼 “怎么样？” “方向盘很精准，路感很清晰，车看起来有点笨重，但开起来很轻松。” 从新津吃鱼、爬老君山回城，杨舒力坐上驾驶位置开一回路虎，唐蕴雪在一旁看着。 “你没考虑过宝马x5吗？”杨舒力问道。这段时间他也在网上看了下suv，发现宝马x5在国内很受欢迎，价格和路虎发现差不多。 “那个车开的人太多了……也不是这个原因，我就是看上路虎了，不管前排后座，坐起来舒服。”唐蕴雪说道。 车到玉府花园，两人进入房间，开始今天的第三项活动。 今天是阴天，不想走太远比如都江堰那边，选择了新津吃鱼和爬山，这是两人的老项目，停了一年多，如今又恢复。 美食，运动，鱼水之欢，三项活动一气呵成。 这套房子住过几年，后来一直空着，唐蕴雪花了点钱请家政公司打理出来，换了热水器，添了几件家具和床上用品。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除了上床休息，也不可能干别的，和时代南岸的环境比是差点，但不碍事。 重点在浴室和卧室，虽然房型较老，没法安装浴缸，但铺了防滑垫，有洗浴凳，两人一起入浴也能腾挪。 卧室拉上窗帘，灯光亮起，还准备了香氛，空调暖气也开着，质地良好的素色床单，更能呈现女人雪白的肌肤。 这时候，杨舒力会给唐蕴雪按摩一会，事情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完事后，又一起入浴，然后到床上躺一会，聊聊天，到下午4点左右，相继出门，唐蕴雪早走一会，杨舒力在屋里待多十分钟左右出门。 有时杨舒力有点恍惚，仿佛回到重庆四方井的老房子里，和涂艺度过的那些下午，除了一些小细节，很多方面都挺像。 提到和两个孩子的三亚之行，唐蕴雪认为不错，三亚的酒店在亲子旅游这块国内第一，尤其在冬天对成都人更有诱惑，她也想带乐乐去玩。 星期天傍晚，杨舒力和黄敬蜀在高粱红餐厅的包间里宴请涛涛的班主任李老师。 已经给涛涛向李老师请过两次假，尽管对方热情礼貌，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也要给人家表示一下了。 黄敬蜀因为有上次的生产经验，这次在各方照顾下，更是游刃有余，身体恢复很快，根本不需要坐月子，每天出去散步，有时也到医院看看，在家里也铺上垫子开始恢复锻炼。 涛涛也参加了饭局，这样氛围更融洽。 以前周末两天杨舒力基本在锦华院，栋栋读小学后，情况有点变化。 周五放学后栋栋可以坐校车在锦华院门口下车，柳瑛和潇潇也基本那时回家，栋栋到潇潇家过周末，两个孩子一起玩耍学习，还有柳瑛主导的英语时间。 何筱芹用不着每周过来，这时杨舒力就回重庆。 李老师20多岁，已经工作好几年，态度很亲切，对涛涛夸赞有加，说涛涛性格比较活泼，动手能力强，还受女生欢迎。 杨舒力解释了为什么要给涛涛请假，是为了让涛涛增长见识，旅途中他也没闲着，会给涛涛“上课”。 这也算是家长的一种个性化教育方式，将来这种请假还会很多，希望李老师多担待。 李老师表示理解和支持，杨舒力和黄敬蜀不必为此有顾虑，请假无论是打电话或是发短信都可以。 以前都是电话联系，现在亲眼看到李老师态度，杨舒力放心了。 饭局完毕，杨舒力从包间墙壁根拎出两个袋子，和黄敬蜀一起表示这是点小礼物请李老师笑纳，不成敬意。 当着涛涛的面给老师送礼，有点不妥，属实没法，与其说是当面行贿，不如说是人情世故吧。 两件礼物，一件是黄敬蜀选的，一双冬天穿的皮靴，重庆市的年轻女孩子冬天喜欢穿这个，400多元一双，档次合适。 黄敬蜀根据李老师身高猜的尺码，很准确。 杨舒力选的是一部手机，索爱k750c，跟黄敬蜀用的一样，今年最好的拍照手机，黄敬蜀反映这部手机拍照和摄像确实方便，灿文的录像她都拍了很多，李老师在幼儿园工作，想必对这种手机感兴趣。 第844章 杨舒力从韩公子那里得到灵感，送时下流行的手机作为礼品，不说是最好的选择，但也不算差，即便她自己不用，新手机也能卖掉，眼下这部手机价格是3200元。 一家三口把李老师送上出租车，杨舒力又给师傅塞了20元车费，李老师满面笑容和他们挥手告别。 “看到没有，李老师同意你请假，你在外面也能学到很多东西，不比幼儿园少。”杨舒力对涛涛说道。 “我还想去三亚。”涛涛总是能抓住时机。 “可以，下个月再去一回。”杨舒力说道。 阳光，沙滩，寄居蟹，各种游乐项目，这个时节三亚几乎是国内的唯一之选。 第二天，11月28日星期一，上午，杨舒力带着双肩包到菜市场买菜。 昨天星期天，张姐例行休息一天，今天晚上黄家父母也来杨家聚餐，顺便看看灿文，家里吃饭的人很多，杨舒力担心张姐菜买得不够，他也去菜市场买点硬菜。 走得稍微远一点，一个大的菜市场，选择更多。 张姐的工资虽然高，但活确实多，像今天晚上桌上吃饭的就有10人，黄家的保姆漆阿姨也会过来帮厨，但仍然很忙。 杨舒力要求菜品尽量丰富，10个人的话，起码得10个菜，秦华玉回来后可能从大元和要两个菜，厨房里也得准备8个菜。 儿菜，巴蜀地区冬天特有的蔬菜，最好弄点腊肉一起炒，非常清新爽口，略带一点苦味，杨舒力特别喜欢，不管张姐买不买，他看见了就买。 萝卜缨子，5毛钱一把，便宜得过分，杨舒力也很喜欢，做成青菜羹，这菜在北京或上海，人们肯定是抢着吃。 还有农民挑来卖的粉蒸肥肠，说是自己家里土猪做的，粉面里掺了渣辣椒，看着很好的样子，15元一斤，也买两斤。 荤素一共买了五六样，加上张姐买的，今晚够丰盛了，开始往菜市场外走。 路口处，两队穿蓝色制服的人分散在路两边行进，城管来了，路边挑担来卖菜的农民纷纷收拾“行头”转移。 走出路口，来到人行道上，边上停着一辆车，五菱微型面包，车身前面喷着“城市管理执法”几个字，驾驶室坐了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站着的这人怎么面熟呢？杨舒力脚步慢下来，侧过身子观察着。 这不是刘队吗？虽然穿了一身城管制服，但他犀利的眼神，凛然的姿态，是无法改变的。 杨舒了停住脚步，不时瞄一眼，是他，在大元和餐厅的楼梯上两次打过照面，这感觉不会错。 刘队干上城管了？还是个小头目，权力也不小啊。不过看这地界，应该管不着百福广场那边吧。 第657章 第二套别墅 “这套房子就只有我们来住了。” “加上装修要花几百万，你不是要炒股票吗？” “不影响，关键重庆这地来个别墅不容易，等几年了。” “上班不方便，开车过去要20多分钟。” “周末过来住，养点花，到时会过来浇水的。” 杨舒力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狮子岩山庄，40套双拼纯别墅小区，重庆市最高尚生活社区，围墙已经建好，大门还在修建，不是那种土豪味道的大门，而是现代低调的风格。 这块地是重庆的上风上水没错，地势较高，周围树木多，空气好，视野开阔，杨舒力已经决定买一套。 2003年，国土资源部表示，将对别墅项目、高尔夫项目进行限制。 今年，国家发改委发布规定：从政府审批到银行贷款，全环节限制别墅项目。 眼见别墅项目越来越收紧，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黄敬蜀现在说没必要，等以后别墅装修好，在里面住一住，绝对会喜欢的。 名义上是双拼别墅，采光确实也只有三面，但实际和独栋差不多。 找何晓峰打听了一下情况，刚好他有个认识的人应聘进去做事，开发商是成都一家有实力的公司，通过省里的关系跟市里的谁谁对接拿到的项目，市里的一些人会买，所以质量、配套什么的不用担心。 有点像成都的浣花溪别墅群，是为上层建筑服务的，但重庆市的上层建筑消化不完，也有一些拿出来卖，连售楼处都不用设。 什么时候签合同，等那人的通知，价格是5500元一平，位置的选择也要请他帮忙，事成之后会让何晓峰给那人一万元酬劳。 欣赏了一下江边的风光，两人开车回城，黄敬蜀问别墅的花园除了养花，还干些啥。 “养花只是点缀，养多了没必要，花园就是自己家的院子，这是古已有之的东西，冬天晒太阳，夏天乘凉，还可以买个小篮球架，涛涛和灿灿打比赛，安个秋千，没事上去摇一摇……周末你还可以把医院的同事请过去烧烤。”杨舒力说完，黄敬蜀表情立马生动起来。 “卧室在哪一楼？”她问道。 “我们俩在三楼，涛涛和灿灿在二楼。” “给他们买个高低床。” “用不着，一人一个房间。随便他们折腾，楼上楼下都不会有人抗议。” 从黄敬蜀表情看，用不着去住一阵，现在眼里就有憧憬的光芒。 正如黄敬蜀所说，不堵车的话开到百福广场也就20多分钟。杨舒力从时代南岸开车到锦华院还要40分钟呢。 第845章 杨舒力打定主意，签合同时和黄敬蜀一起去，房主就用她的名字。 事实上形成这样的格局：两个女人，一人一套别墅。 锦华院的别墅虽然写他的名字，但他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归宿，何筱芹可能也不会，不过，他已经为何筱芹在重庆买了一套电梯房。 他还不想为自己确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的心需要保持漂泊的意志。 灿灿出世后，家里一直很热闹，因为杨家伙食开得好，黄家父母也经常过来聚餐，漆阿姨过来帮厨，这样更有效率，更热闹。 灿灿的满月酒就在杨家举办，姨妈一家也来了，十多个人，还加了一张折叠桌。 一群人酒足饭饱，围着灿文“观赏把玩”，就跟大玩具一样。 杨舒力向薛琪及时提供信息表示感谢，别墅这事他其实已经忘了，主要觉得两家的老人不会住到郊区，认为没这需求了，其实还是需要的。 需求就是黄敬蜀，虽然她从没提过别墅，一开始也表示不要别墅，但现在需求已经创造出来，黄敬蜀甚至到重庆的家具市场逛过了。 将来医院的房子建好后，黄敬蜀父母会搬过去，世纪龙庭3栋的房子仍然是黄敬蜀的，上班时间可以住那里，周末则到别墅去休息两天。 涛涛和灿灿在院子里打篮球，请家人和同事烧烤，就这两个场景，改变了黄敬蜀的观念。 杨舒力希望她能找到一张红木床，其他的没要求。 自从那天在菜市场看见穿城管制服的刘队，杨舒力很想找樊云浩聊聊，但专为这事找人家也不妥，还是等以后碰面了再聊。 天气好时，中午开车到畔江天城大门口，把妮妮接上车，到郊外兜风。 在江南的草地上晒太阳，或者爬一段山路，回答妮妮的“十万个为什么”。 虽然冬天的太阳柔和，杨舒力仍然为妮妮准备了遮阳帽，在太阳下玩一会就戴上遮阳帽，以免日晒时间过长。 涛涛再次要求“出去玩”，明确要求沙滩、儿童乐园这些项目。 每次家里热闹聚餐，焦点都在灿灿身上，人们进屋后跟灿灿玩会，吃完后又跟灿灿玩会，灿灿一个小眼神、一声叫喊就引来众人欢笑，涛涛很多时候没人理睬，除了黄敬蜀爸爸在一旁默默陪着他。 虽然在家里有点失落，但他还可以拥有蓝天白云，所以他要求出去玩。 12月13日，星期二，一早杨舒力开车到畔江天城接来妮妮，再回到百福广场接涛涛，新的旅程开始。 仍然是三亚，仍然是三人，仍然是亿豪酒店的海景房，但和上次不完全一样，这次有新的内容。 飞机从重庆机场起飞，落地凤凰机场，坐出租车到亿豪酒店，下车后杨舒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切和上次一样，但杨舒力没有到前台办手续，而是带着两个小孩直接上电梯。 房间门虚掩，推门而入，房卡已经插在旁边。 安顿好行李，各自到卫生间收拾一下，杨舒力再次掏出手机，“我们准备出门了。” 带着两个小孩出门，来到电梯门口等着，后面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和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也要坐电梯下楼。 杨舒力朝女士微笑着点点头，向两个小孩介绍道：“这是唐阿姨，这是乐乐。” 唐蕴雪带着乐乐到得早一点，开了两间房，在同一层楼，但隔了几间房。 介绍完毕，电梯门打开，一起进入电梯，唐蕴雪挨着杨舒力，问道：“吃什么？” “时间有点晚，先吃中餐，简单点，晚上再吃海鲜。”杨舒力说道。 在三亚，不少游客到酒店外面吃，甚至去海鲜市场自己挑选海鲜，找店家加工，但体验不一定好，还是酒店的餐厅靠谱，菜品的新鲜比海鲜市场更有保障。 两家人是一起吃还是分开吃，也讨论过，杨舒力的意见是一起吃，这样更热闹，而且好点菜，唐蕴雪带着乐乐菜点多了会剩下。 只是一起吃的话，肯定是唐蕴雪付账了，她也是这家酒店的金卡客人，很多餐厅享受7折优惠。但凡她和杨舒力在一起，杨舒力就没有掏钱包的时候。 这种组团旅游当然有好处，但也存在一点伦理方面的问题，杨舒力认为无所谓，这种旅游是为孩子安排的，但大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当然，事情不宜声张，两人在三亚也会比较克制，完全是偶然碰上一起玩耍的样子。 希望妮妮和涛涛不要当大喇叭，弄得人所皆知，传出去的话，那就是杨舒力带着两个孩子来吃软饭。 第658章 组团度假 “快来看，快来看。”涛涛喊道。 乐乐和妮妮扔下小铲子跑过去，三个人盯着沙滩上看。 三个小孩玩得更起劲，妮妮喜欢挖坑，乐乐喜欢堆沙子，涛涛到处乱逛，发现什么就喊两人去看。 杨舒力和唐蕴雪在远处的沙滩椅上躺着，偶尔看一眼，海面风平浪静，就算是玩水也没什么危险。 昨天在游泳池的表现把唐蕴雪和乐乐吓了一跳，杨舒力拎着妮妮往深水里扔，还扔得很远，妮妮没命似的朝岸边游，总算逃过一劫。 然后杨舒力又扔涛涛，涛涛也手忙脚乱地游到岸边。 乐乐只能在浅水池里打水仗。 杨舒力向唐蕴雪讲述了他的教学之道，这种方式对一两岁的小孩可以用，大一点效果差了，而且也扔不动。 第846章 当然，还不能说妮妮和涛涛就已经学会游泳，只能算应急，狗刨的特点是脑袋始终在水面上，游起来很费劲，效率也很低下，先就这样，过几年再教他俩蛙泳。 还有一件事也要做，爬山，重庆周围有很多山可以爬，他已经在做一些准备了。 “你没想过让他们上个培训班吗？音乐，舞蹈，或者跆拳道之类。”唐蕴雪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学什么，如果他们自己有想法，那没问题。”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知道一个事例，有个家庭让女儿学大提琴，为什么是大提琴呢？因为学小提琴的太多，学大提琴的少，属于稀缺资源，以后进学校有优势，比如学校乐队不差小提琴手，但差一个大提琴手。 他不会从这个角度考虑让两个孩子学点什么，全看兴趣，如果没有明确表现出某方面的兴趣，就按他的想法来，培养四肢力量和身体素质。 妮妮学美术倒是有优势，何筱芹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老师，但妮妮现在仅限于涂鸦，和其他小朋友没区别。 现在学美术的少儿特别多，除了传统美术领域，游戏和动漫眼见有大发展，家长们都看到了。 但杨舒力认为，等妮妮他们这一代长大，人工智能会取代大部分美术技能，届时这些美术小孩将会面临失业。 围棋也一样，这几年少年围棋冠军名利双收，家长让小孩学围棋的也不少，但20年后，人工智能将击败人类选手，大家都手捧人工智能工具让其指导下棋，每走一步都让人工智能分析，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作为陶冶情操或者智力训练是有意义的，但很多家长是奔着职业前途去的。 “中午吃什么？”看过了十一点，杨舒力问道。 “粤菜吧。”唐蕴雪说道。 昨晚吃的海鲜，今天换个口味。 脆皮香蕉，很独特的菜肴，成都没有，小孩特别喜欢。 波罗蜜炒牛柳，波罗蜜的香气搭配鲜嫩的牛柳，香甜可口，尤其开胃。 潮式盐焗鸡，端出来放桌上，一把火下去，火焰围绕着盐焗的全鸡，肉质滑嫩，味道鲜美。 椰皇川贝炖海螺头，这道菜按人头计位，汤头带着椰子的鲜甜，螺肉口感劲道美味。 按照杨舒力的想法，5个人只点5道菜，吃完作数，不再添菜，明白游戏规则后，三个小孩吃得很积极，几乎到抢菜的地步，因为这些菜品量都不大。 吃完午饭，回房间午睡，下午到儿童乐园玩耍，涛涛表现出大哥风范，带着乐乐东征西战。 妮妮年龄最小，跟在后面疲于奔命，好不容易爬上滑梯都没人管，好在她胆子大，能自己滑下来。 杨舒力不得不委婉提醒两位小哥，你们仨是一个团队，能不能带着妹妹一起玩，多少照顾点？ 儿童乐园之后是游泳，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到沙滩去玩，直到夕阳西下，回屋洗漱。 洗漱完并不会马上睡觉，三个小孩还要玩一会，杨舒力带了磁力片等玩具，专门在房间玩。 两个小男孩是主玩家，妮妮只能在旁边当下手，杨舒力和唐蕴雪在床边坐着，偶尔聊几句，唐蕴雪洗浴过，仍然穿戴整齐。 “噢，噢”，两个男孩用磁力片做成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欢呼起来，妮妮也跟着起哄，杨舒力笑起来。 回头一看，唐蕴雪刚好和他眼睛对视，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脸蛋还有点红扑扑的，掩映在一头波浪黑发中。 杨舒力的视线朝下移动，看到一对丰满的大腿，罩在咖啡色的套裙中，再往下是一对竖着的小腿以及红色的高跟鞋，带着一点倾斜，含蓄地向里收着。 脑子里像是被什么点燃，意识到一件事，今晚得处理一下，不然接下来两天会很难熬。 “你们好好玩，我们去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杨舒力起身对几个小孩说道，转身去拉唐蕴雪的手，示意到她的房间去。 唐蕴雪有点始料未及，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默契是这次三亚碰面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杨舒力却失去自控了，但她还是站起来。 杨舒力走在前面，呼呼出气，唐蕴雪跟在后面，一声不响，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进屋后，门“嘭”一声关上，杨舒力迫不及待行动起来。 半个小时后，杨舒力独自一人回到屋里，三个小孩都在忙活，只有妮妮看他一眼，喊了一声爸爸。 杨舒力从卫生间冲洗后出来，对小孩们说道：“好了，该休息了，明天起早床，我和唐阿姨商量好了，明天要去岛上玩，看——魔鬼鱼。”最后三个字杨舒力压低嗓音，煞有介事地说道。 “噢，噢”，几个小孩一阵欢呼，杨舒力送乐乐到房间，唐蕴雪穿着睡袍开门，面容带着一丝慵懒，和杨舒力相视一笑，把乐乐迎进门。 回到房间，安排两个小孩睡觉，他俩折腾一天，虽然中午有休息，但还是倒头就睡，等杨舒力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连上wifi，床上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经历了刚才和唐蕴雪的“运动”，杨舒力倦意也很大，但还有一件事他得做。 苹果股票已经接近70元，他打算在这个节点平仓。 2月底苹果股票1比1拆分后，价格往下走，在35元价位他再次进入，如今涨到70元，资金翻倍，可以平仓，暂时转向国内了。 第847章 狮子岩山庄的别墅，连房子带装修得花几百万，当然这点钱不算啥，主要是a股这边，他决定加大投入。 这几天a股小涨，今天是1123点，马上进入2006年，经过半年时间酝酿，a股的春天已在眼前。 打开软件，开盘已经有一阵，杨舒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错，过了71元，待会算账，会有多赚一笔的感觉，因为他的心理价位是70元，每涨一元，他就多赚60万美元。 填单吧，没必要等待了。 一阵噼里啪啦，全部成交，均价71.36元。 60万股苹果，一共4千多万美元，这是他真正的身家，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接下来的任务是资金转回境内，算起来这方面会有点损失。 前几个月看了下汇率，当时是8.19元，到12月份，已经是8.08元。 没关系，先把资金转回来，等以后出去时汇率进一步降低，不就扯平甚至有赚吗？ 不过转出去会有点麻烦，到时得想点办法，以前对此有顾虑，现在无所谓，反正他会在2012年前完成这件事。 第659章 第二套别墅 “没必要再等了，全部下锅吧。” 这是在中午吃饭时对公司员工的一句话，有一些兼职学生，话说得含蓄一点，因为提到股市，大家都明白意思。 这段时间，股市一会反转，一会反复，把老股民折腾得够呛，公司这些新股民也承受了浮亏压力，12月下旬，2005年最后的时间，杨舒力正式吹响号角。 12月21日，沪指收盘于1136点，有理由相信，再不会返回1100点以下了。 他手下的这支股票部队，可以把资金全部投入了，因为资金量不大，至于自己，账户里的两千多万也会在近期全部投入，再陆续从摩根银行把钱转回来，逐步投进去，还包括买别墅。 黄敬蜀的两百万资金也要求全部投进去，她有些不理解，这段时间指数涨了几十点，股票总的还是浮亏，全部投入损失会很大。 但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在执行的过程中去理解，黄敬蜀还是把钱全部投进去了，总共在近20只股票上有仓位，挑选顺眼的加仓就行。 薛琪也接到通知，表示马上照办。 明年是加入世贸第5年，世贸红利才在股市上体现，这并不违背经济规律，昆山不也今年才成为百强之首吗？ 冬至这天，狮子岩山庄的别墅合同签订，户主黄敬蜀。 黄敬蜀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说别墅和其他房子不一样，买别墅的钱其实不算啥，真正花钱的是装修，别墅的装修费用和房钱1比1算差的，2比1算过得去。 这样一算账，两百万买个别墅，装修还得花两百万，加上家具陈设，花钱就没底了。 所以到签合同时，她又犹豫了，觉得有点败家。 杨舒力承认这个说法没错，别墅毛坯花的钱是少数，后续才是大头，1比3、1比5大有人在。 但美股卖掉后，资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这套别墅他是坚决要买的，几乎是押着黄敬蜀去了售楼部。 这事也是何晓峰牵线完成的，总共40套别墅，已经卖掉一些，都是不便公开的户主，应该都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平时住市里服务大众，周末去别墅和家人享天伦之乐。 这些人是重庆市最有实力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别墅立项选址可能都有问题，但他们买不完40套别墅，才给杨舒力之流机会，跟着沾光。 既如此，以后水电气等配套设施，其他服务等都没有问题。 可以说，狮子岩山庄是半计划半市场的产物，无论立项建设和业主构成都如此。 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时代，半计划半市场时代，对权柄者是最好的时代，在计划与市场两个领域翻云覆雨，收放自如，既可以用权解决问题，也可以用钱解决问题，要多爽有多爽。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种“最好的时代”不会持续太久，所谓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 虽然最好的位置都被人占了，仍然留有比较好的位置，杨舒力的要求是离大门远一点，在院子里玩耍时，四周没有目光窥视，这些条件都能满足。 别墅是成熟的方案，三层楼带地下室，两个车位，没有前庭，只有一个院子，但面积比较大。 购房面积390平方，实际面积超过这个数，三楼两个房间，一大一小，二楼三个房间，一楼还有一个房间，一共6间房，价格5500元一平，一次性付齐有点优惠，总价210万元。 户主写黄敬蜀，她也觉得不好，应该写杨舒力的名字，虽然她也是老板，但钱全部是杨舒力出的啊。 杨舒力当然不同意，并希望她把装修和买家具的重担扛下来，对这点黄敬蜀倒是乐意接受。 装修上不能抠省，不像土豪们3比1甚至5比1的装修比例，至少要达到1比1。 因为冬至，两家人又得聚一聚，这次在黄家，吃羊肉汤锅，也让灿文换下环境。 黄敬蜀把买别墅的合同给爸妈看了，这是大事，本该事先商量的，此时已经算先斩后奏。 黄敬蜀爸妈果然很吃惊，问杨舒力怎么考虑的，杨舒力说早就关注重庆的别墅项目，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纯别墅小区，必须买一套。 秦华玉和杨升元应该是不会住别墅的，他们不会开车，如果二老想住，他还可以买一套。 第848章 黄敬蜀妈妈连忙婉拒，说以后中心医院的房子规格很高，他们不会选择别的地方。 黄敬蜀指着房型图说，二楼三个房间，涛涛和灿文一人一间，还剩一间给爸妈准备着，随时可以过去住。 “舒力，别墅花钱有点多哟，你图书公司效益……还不错嘛。”黄敬蜀妈妈说道。 “还可以，但主要是投资方面的收益。”杨舒力说道。 她没有再问下去，杨舒力也没有再说。 黄敬蜀希望装修和买家具得到爸妈建议，黄敬蜀爸爸表示过两天会到狮子岩现场走一趟，装修的事他要参与，因为世纪龙庭这套房是他找人装的。 樊云浩两口子也来了，因为在造人，他没有喝酒。 刘队到城管的事，想必他知道，但没机会问，黄敬蜀爸爸说过杨舒力不要参与这些事情，他还是买买别墅就好，以后有机会了再问，也不是什么急迫的事。 平安夜刚好是星期六，郎越和柳瑛在他家院子搞了圣诞晚会，准备了烧烤和圣诞树。 今年成都的圣诞节仍然如前几年一样，市中心聚集大量年轻人，戴着红色的圣诞帽，手持充气棒，成群结队地嬉笑扭打，活生生弄成一个狂欢节了。 这两天傍晚最好别出门，人太多了，但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若干年后，人们只能对着照片感叹，那时的成都，多么热闹啊。 柳瑛对妮妮进行了专门培训，让她也能和两个哥哥一起唱圣诞歌曲，虽然有些地方只能喏喏过去，但可以听出口齿是清晰的。 郎越在看未生公司的《细说王朝》，杨舒力说要送一套，但他不让，自己断断续续买齐了。 《细说王朝》丛书卖得很火，可以说生逢其时，今年央视百家讲坛播出厦门大学易教授的“汉代风云人物”后，在社会上掀起“汉风”热潮，对历史感兴趣的人大量增加，对历史的重新审视亦成气候。 对历史材料的选择很重要，未生公司这套书没有问题，可以放心给孩子看，另外，栋栋和潇潇读国际学校，这方面也不用太担心，教材体系完全不一样。 在郎越家一直玩到晚上9点，一行人才回屋。 等妮妮入睡后，两人一起到浴缸泡澡，何筱芹提到一件事，栋栋的学校寒假期间组织到澳洲游学，正在报名。 1月份在澳大利亚是夏季，是北半球游学的最佳选择。 12天时间，2万6千元。 “要去，喊他报名。”杨舒力说道。 用不着为这事专门打钱，平时给何筱芹打钱不少，她手里拿得出。反正春节期间还要打一笔，到时多打点就行了。 何筱芹说名称是游学，但看日程表，其实是游玩，只有一天到澳洲学校和当地学生一起上课，大部分时间是组织各种娱乐活动，比如黄金海岸的游玩。 “那就对了，真要去天天上课没意思。这个就是玩，长点见识，说游学好听一点，毕竟是学校组织的，要跟旅行社有区别。”杨舒力笑着说道。 “主要是花你的钱嘛，还是你来决定。”何筱芹嗔道。 “不，你决定。我说过栋栋的教育经费没有上限，游学也是学，也是教育对不对。”杨舒力一只手揽着何筱芹的腰，“既然你这样说，那栋栋必须去，不去都不行——免得有人背后说我闲话。” 第660章 只能用这招 2005年即将结束，媒体和网络纷纷对这一年进行总结。 火热的一年，青藏铁路铺通，神六上天，尤其是农业税的废止，让人们感到社会在向前发展。 杨舒力也是硕果累累，美股资金再次翻倍，买了个别墅，添了个儿子。 这不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房子票子儿子”吗？想到这里，心情倒也平常。 虽然这几天股市是上升趋势，但全年收阴已是定局，沪指开年1266点，年末收1170点。 持续4年多的熊市，让大部分股民远离股市，最近有个调查，沪深股市空账户高达4500万，还有不少休眠账户，4年前的股民数量是7千万，现在可能还剩1千万。 很多股民都是一入市即亏损，因为大多数中小散户都是在上一轮牛市的末尾进入股市的，这也是普遍规律。 眼下如果杨舒力去喊大家入市，肯定被当作疯子或骗子，除了公司员工和几个亲戚相信他，没人听他的话。 薛琪就遇到这种事，他曾对两个好友暗示股市有搞头了，被对方嘲笑说他是想老婆想的，居然到股市捞钱。薛琪气急败坏，说对谁也不吱声了。 临近年底，也想买点啥小小犒劳自己，在网上看了一阵，终于发现一件可买之物。 11月面世的尼康单反相机d200，终于可以替代他的d1x。 这部相机仍然是aps-c格式，1020万像素，机身材质镁合金，重量830克，比d1x轻不少，这是换机的主要动力。 由于新鲜上市，价格也火辣，14600元，好多人一年工资也才够买一部机身，所以有了“摄影穷三代”的说法。 d200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但手感比d1x好太多，d1x以后不会拿出去了，也没法送人，怎么办呢，还是拿到网上卖了吧。 价格怎么定？现在尼康d50也才卖5千元，而且小巧得多，那就定个4千元吧，毕竟是几年前的旗舰机，当时3万多的价格，用料做工没得说，可能还是有人看得上。 第849章 这也是“摄影穷三代”的另一层含意，价格跌太狠，几年前3万多可以在重庆市买一套二手房了，现在已经升值到六七万。 这机器给薛琪也不合适，在重庆市可能卖不出去，最终砸手里，反而是个负担。 二手启事发在成都几个论坛上，说明使用不多，成色很好，功能一切正常，箱说齐全，还拍了照片，懂行的应该知道，这个定价是很有诚意了。 旗舰机的名头，近乎一折的价格很诱人，很快来了几个讲价的。 “兄弟，爽快点，3500我上门来取。” “大哥，我承认这机器前几年很贵，现在什么年代了，3200行不？” 4千是底价，旗舰的质量在哪儿，成像细腻，色彩浓郁，这个价格如果卖不出去，就放防潮箱当文物了。 不过，那位愿出3500的“兄弟”继续回帖，“兄弟，开个价嘛，3600行不？” 居然一百一百地涨，还让我爽快点，看着有点烦，我这机器挂个5千都不过分，不理他。 到晚上，再去论坛一看，那人价格加到3800元，看来也是他的底价了：“兄弟，行的话我明天过来取，两百块就当我路费行不。” 两百元当路费是贵了，我相信你是坐公交来的，但杨舒力不想再等了，答应明天中午成交。 第二天中午，在杨舒力指定的茶馆里，见到了那位买家，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 见到杨舒力拿出的d1x，拿在手里小心翼翼把玩，眼里放光，一张嘴乐得合不上。 小伙子排出3800文，喜滋滋地带走相机，也不知他是拿去自己用还是转卖，这个成色卖5千元也是可能的。 元旦放假三天，栋栋因为报名澳洲冬令营，要回家告个别，这个假期就在重庆过。杨舒力也在12月30日给大家发工资后回到重庆。 回到家，赶巧樊云浩送来一只老母鸡，说是在农村喂养了三四年，洗的时候要费点劲，而且肉很老，但鸡汤绝对香。 因为时间还早，没法留他吃晚饭，杨舒力抓住机会，把他叫到卧室，关上门问刘队的事。 樊云浩说，他了解到的情况，刘队被撸职后，在消防待了几个月，也不怎么干活，然后调到城管去了，现在是副队长，仍然叫刘队。 刘队虽然是外地人，但他老丈人是有能量的。 “他是因为扫黄打非进去的，他老婆那边还帮他？”杨舒力问道。 “舒力，扫黄打非这个事，也是没有办法，其他的路子走不通，只能用这个。”樊云浩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杨舒力问道。 樊云浩点点头。 杨舒力脑袋嗡的一下，这样搞，会不会出事？ 要是影响到黄敬蜀爸爸，那就闹大了。 见杨舒力迷惑，樊云浩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队来到消防多年，很会来事，后攀上重庆市高枝，春风得意，逐渐有点自大，喜欢吃独食，而且下手狠。 原来提拔他的上级调往他处，新来的领导虽然不待见他，但也不能动他。 刘队靠着老丈人，老婆也不算差，而且还顾家，要不捞钱这么狠？ 生活作风是抓不到把柄的，事情就不大好办了，拿他要钱说事？ 绝对不行，这是潜规则，会得罪太多人。 托人给刘队传过两次话，让他在某些地方收敛点，没有提大元和的名字，不知是装傻还是不相信这个茬，他没有收手。 只有来硬的了，老办法，扫黄打非，有女的指证就行了。 给他的上级打过招呼，得到默许，对方配合，事情发生后就撸了职。 其实算轻的，毕竟饭碗保住了，但也知道待不下去，没多久就离开了。 虽然还是刘队，但地界不在百福广场这块，管不着大元和。 事情解决了，也没太伤筋动骨，只是扫黄打非这个事，伤了面子，可能不服气，但也没办法，没有更好的招。 杨舒力担心的是，刘队和他老丈人家会不会拿扫黄打非说事？这事很敏感，捅出来会是一件大事。 不会，道理是一样的，潜规则，最好不要去动它。 捅出来是一时之快，会得罪整个单位，以后他们家日子就难过了，在重庆能不能待下去都成问题。 所以扫黄打非虽然伤面子，但方便实用，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也不用担心刘队进去后硬扛，死不签字，那样他不仅出不来，以后也不会有好结果。识相的话，安安静静签字走人。 讲到这一步，杨舒力明白了，黄敬蜀爸爸和樊云浩他们没有做错，从技术上说没有问题。世上没有完美的事，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樊云浩告辞，杨舒力在卧室里又待了一会，让自己情绪平息下来。 以前觉得杨升元乖乖给人家钱有点窝囊，现在看来也算一种生存方式吧，在没有权力支撑的情况下，真的只能乖乖交钱，斗争起来确实复杂。 那些有几个关系的生意人，其实也是用钱买来的关系，也得用钱维持。 不过他不后悔，这才是正确的方向，眼下感到憋屈的不再是杨升元和他，而是刘队和他的老丈人，到城管不说，还弄个扫黄打非。 想到这里，嘴角一笑，站起来拉门出去，准备为丰富的晚餐开瓶红酒，迎接新年的到来。 第850章 第661章 看望孙女 2006年1月4日，经过元旦假期休市，沪深股市重新开盘，大盘高开震荡后稳步上涨，成交量维持大量，多方占据主动。 午后两市指数创出新高，强势十分显著，全天拉出中阳线。 个股呈现全面活跃，赚钱效应也已经出现，有效地激发市场的人气。沪指收于1180点，较节前上涨20点。 这是今年第一个交易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天，杨舒力一直在电脑前下单。 很明显，如果再次翻过1200点，就不会回来了，低于1200点买的股票断无亏损可能。 黄敬蜀的两百万贷款在他的催促下，已经全部投入股市，但她还没有尝到甜头，等过一阵涨起来，他再提出借300万给她的事。 这波牛市走完，她赚的钱相当于普通工薪族一辈子的钱，还不算凌美医院的收入，经济上基本不再担忧。 等她赚了钱，大消费他出钱，小消费她自己解决，两人在经济上就没有暗战和争吵，何况黄敬蜀也不是贪婪和耍心机的人。 曹宁妤那笔钱，也在今天下单，86万元，全部投在中信证券，上午这只股票价格在5.2元的时候，买入16万5千股。 中信证券是杨舒力圈定的证券类股票中的第一名，证券类股票很多股民没有关注到，其实潜力很大，在大牛市中，钱像潮水一样涌向证券公司，它的收入水涨船高，股票也会不断攀高。 不可能为曹宁妤单独开账户，只能在自己的账户中处理，这些股票买入后不再动，直到一个高点后全部抛出，用平仓价格乘以16万5千，就是曹宁妤的资金。 问题是曹宁妤现在失联，杨舒力想到一个法律问题，如果这笔钱在牛市中赚了几百万，而曹宁妤又一直不出现，那么，他欠曹宁妤的是30万还是几百万呢？ 节后，杨家请的育儿保姆刘阿姨也到位，跟着专业的月嫂“学习”了几天，在杨家干了两个月的月嫂也结束了她的任务。 月嫂的工资说好是4千，但杨舒力每个月多给1千，算是小费或奖金，因为是外地人，临走还给了两百元路费。 月嫂的一些做法，杨舒力希望育儿保姆继续保持，比如每天早上带灿文下楼晒太阳。 如果是七八点钟的太阳，晒的时间是15分钟，不能正面迎向太阳，要倾斜一点，以免眼睛直对阳光，晒完一面还要换个方向。 如果太阳出来较晚，晒的时间短一点，而且更要保护眼睛。 刘阿姨是秦华玉托人找的，家在附近，老公在街道办工作，还是个小官，40多岁，农村妇女，说好工资1500元，当然，杨舒力也会以奖金的形式加点。 刘阿姨的任务是把灿文送上幼儿园，到时她的工作就完成了，所以她的工作时间两年多不到三年。 因为大家都要上班，刘阿姨来家里的时间定在7点半，从自己家吃过早饭后来，在杨家吃午餐和晚餐，晚上7点半回家，算起来工作时间挺长。 当然，这都是秦华玉跟人家谈的，张姐能拿到2500元，是因为下厨是技术活，也需要责任感，刘阿姨工作时间这么长，却只拿1500元，是因为育儿保姆不需要什么技术，主要是时间上的付出。 如果是杨舒力去谈价格，他至少会把工资提到2千元，人家可是每天工作12小时。 不过，看刘阿姨样子，似乎没有不满。 1月14日，星期六，栋栋随学校冬令营离开成都，飞往澳大利亚，他爸到学校为他送行。 说是冬令营，其实进行的是夏令营的活动，回来没几天就是春节。 重庆市小学放假时间是1月19日，何筱芹打算放假后带妮妮到锦华院，等栋栋回来，同时她还要带妮妮去做亲子瑜伽，虽然在家里也能做，但大家一起做更有氛围。 杨舒力也回到成都，这段时间公司的支出和进账都很多，他得和祁燕燕一起清算账目，跟大家聚餐，发年终奖，这个“财年”才算完。 1月18日，星期三，人们在讨论今年的房价会不会跌下来，以及带妹求学12年的洪战辉能否上春晚，股市再次上涨，收于1233点，杨舒力股票账户浮盈达到50万元。 之所以对这个数字有感觉，因为前段时间亏损时，最多也是50万元。 继续从境外转回资金，现在的汇率已经不到8元，但和股市的涨幅比起来，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转回来的资金继续一万股一万股地购买，接下来有一个精简的过程，每个板块只留三只股票，具体精简办法会和黄敬蜀沟通。 晚上，接到薛琪电话，算是汇报，他情绪比较激动，手上的两个账户都出现了浮盈，秦华玉的账户浮盈接近两万，他已经向秦华玉报告了喜讯。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浮亏，有点憋屈，这回扬眉吐气了。 他家的账户也有几千元的浮盈，他提出一个问题，赚到多少可以平仓？ 杨舒力告诉他，很多股民赚不到钱，是因为亏损时死捂，赚点小钱就跑，完全搞反了，牛市中能捂住才能赚钱，彻底平仓、离开股市可能要等到明年下半年。 薛琪吃了一惊，说拖这么久，会不会……竹篮打水…… “不会，平仓时间听我的，你可以不用管。”杨舒力说道，薛琪这才放下心来。 很多人在一波大牛市后总结，发现他赚的钱根本对不起这波牛市的涨幅，往往不是选股的问题，而是入场和出场的时机不对。 第851章 用简化的眼光看，炒股就是一个入场和出场，这两个节点抓住了，就能赚钱。 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出场的时机。真正的赢家，往往是抓住正确的出场时机的人。但对多数股民来说，这无异于瞎子摸象。 现在，入场的问题解决了，就等出场的节点，不需要太多技巧，保持耐心就行。 在何筱芹放假之前，跟唐蕴雪在玉府花园见了一面，两人约定开春后安排一些节目，包括把几个孩子带出去玩。 1月19日下午，何筱芹带着妮妮来到锦华院，开始寒假生活，在这里待到栋栋回国，大家一起回重庆。 郎越和柳瑛这个寒假不回家，而是带潇潇到南欧玩一圈，先到意大利，再北上进入瑞士，再到法国，还要到阿尔卑斯山滑雪。 玩十多天，从巴黎飞回国，时间定在初五，跟杨舒力他们回成都的时间差不多，大家相约春节后再聚。 杨舒力提醒郎越和柳瑛，有空不妨关注一下股市，有启动迹象了。还有个有力的证据就是他的浮盈，他没有拿出来。 栋栋每天用手机向家里发短信汇报情况，这两天玩了黄金海岸和可伦宾野生动物园，即将前往悉尼，将于25日回国。 1月21日，中午，接到秦华玉电话，应该是在她卧室打的，周围比较安静，说话声音有意识拉低。 得知杨舒力还有几天才回重庆，秦华玉提出一个要求，希望能见一下妮妮，杨升元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妮妮妈同意，两人一起来成都见妮妮，把压岁钱亲手交到她手里。 理论上妮妮一直住在成都，不会到重庆去，所以很难看到她，现在过年过节的，他们来成都看望一次，给压岁钱，完全能够理解。 杨舒力回答说，问题不大，他跟妮妮妈商量一下什么时间合适，商量完后再回话。 第662章 揭盖 妮妮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起不来，怎么办呢？今天就不去泡浴缸了。 冬天洗澡多了对皮肤不好，一周洗一两次也没问题。 小家伙尤其喜欢睡觉这个环节，躺在两个大人中间，又温暖又安全。 不过，可能感觉到两人会趁她睡着后偷偷摸出去泡澡，这两天似乎有防范，睡着了都还不忘抓住杨舒力的内衣。 本来想在二楼给她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培养她的独立性，想到她肯定不同意，何筱芹也不一定支持，没敢提出来。 将来她一个人不知在世界何处落脚，想到这里杨舒力心软了。 早上一般是何筱芹先起床，他俩睡懒觉，由于要去亲子瑜伽馆，何筱芹会上楼催促，起床时妮妮不愿起来，杨舒力要想些法子，两人还要闹腾一番。 其实，妮妮和何筱芹一起睡时，喊她起来就起来，不会赖床。 然后各自开车出门，今天杨舒力要回来早一点。 到公司和祁燕燕一起，把年终奖发了，今年的收益比去年高，发的钱比去年多，屋子里一派喜气洋洋。 张有路因为常年在外面和印刷厂，已经提前回重庆了，收到年终奖后也发来“谢谢杨总”的短信。 杨舒力估计今年就是最高峰，明后两年有股票因素，工资奖金拿多少不再重要，而2008年是他“关店”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家“店”是愉快的，辉煌的，也会完美谢幕。 趁大家还在高兴中，杨舒力告辞，今天中午家里还有事，就没法聚餐了，而且接下来几天他也不再来公司。 走到门口，还没有拉门，邹凯在后面叫道：“杨总，是持仓过节，还是平仓观望？” 春节假期长，变量大，不少人讲究平仓过节，节后视情况再定，邹凯这个问题有点专业。 “都可以，无关大体，不过我是持仓过节。”杨舒力说完，拉门离去。 此时他股票占用的资金已经达到5千万，要是平仓过节，手续费就是很大一笔钱，没必要干这事。 回锦华院不久，何筱芹带着妮妮做完亲子瑜伽回来了，妮妮的表现上佳，她自己也高兴。 难得只有3人的时候，和人多相比，各有各的妙处，何筱芹在厨房的时候，他就带着妮妮玩。 正和妮妮在后院玩积木，电话响起。 叮嘱妮妮一个人好好玩，来到小区门口等着，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秦华玉下车，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东张西望。 看见杨舒力朝她挥手，一路小跑过来。 “在这里啊？”秦华玉仍然四处张望着。 让她出大巴站后打车过来，对出租车司机说到“锦华院”，如果司机说不知道，就换一辆车。 锦华院是成都著名的别墅小区，跑过一阵的司机都应该知道。 本来杨升元和秦华玉一起来，杨舒力回话时说明只要秦华玉一个人过来，理由是杨升元比较忙，用不着跑一趟。 秦华玉不明就里，只好劝阻杨升元，自己一个人来到成都见孙女。 “哎呀，房子都这么矮？好久修的房子哦。”秦华玉进小区后问道。 “是别墅，修了五六年。” 两人走了一段路，杨舒力突然停住脚步，秦华玉也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杨舒力。 “妈，有件事情我要给你说实话，妮妮平时是住在重庆的，她妈其实是重庆人，不是成都人。”杨舒力说道。 第852章 以前他对秦华玉说妮妮妈是成都人，属于撒谎。 秦华玉吸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杨舒力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有点不好开口，妮妮妈不光是重庆市人，而且，你也认识。” “啊，我……我认识？”秦华玉果然大惊失色。 杨舒力点点头，秦华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认识？是哪一个？不可能哦。”她低着头，扫视着地面，仔细回忆着。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如果愿意呢，我们就进去，妮妮妈和妮妮都在，你如果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也可以回去，我把你送到车站，后天我回来。”杨舒力说道。 “你不说是成都的人吗？”秦华玉说道。 “不是的，主要是怕你知道了我才这样说。” “那你能不能先说是哪一个？”秦华玉带着央求的神色说道。 “最好还是自己进去看，就在屋里等着的。”杨舒力说道。 “她知道我是哪个啊？”秦华玉带着哭音问道。 “是的。” 秦华玉愁眉苦脸，很想进去看，但又怕承受不了结果，犹豫着。 “舒力，女的年纪有好大？”秦华玉问道，眼睛瞪得老大。 “今年是……28岁，满28了。”杨舒力想了想说道。 “哎哟，吓死我了。”秦华玉长长地出了口气，一只手捧着胸口说道。 表情已经放松许多，要是女方年纪较大，甚至是以前的姐妹，见面就尴尬了。 “28？……没得28的呀。”秦华玉仍翻着眼睛盘算着。 “肯定有，你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走嘛，我们还是进去看，人家等着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天把秦华玉要来成都见妮妮的事一说，何筱芹不仅不反对，还提出可以让她来锦华院，把盖子揭开。 妮妮和涛涛已经以兄妹相称，穿帮是迟早的事，不如趁这机会揭开。 秦华玉还有一个学期就退休，现在的规矩，女性工人编制50岁退休，等她退休后再揭开，又多了一层欺瞒。 主动揭开，比被动穿帮要好，于是杨舒力策划了今天这一出。 只是杨升元不宜跟过来，先解决秦华玉的问题，杨升元那里就好办了。 “舒力，我看妮妮长得还乖，那她妈应该也……”秦华玉还想多套点信息。 “哎呀，看见人就知道了。走嘛走嘛。”杨舒力上前两步，推了秦华玉一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门，何筱芹在前院等着他俩，站在客厅门口，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不卑不亢，仪态大方。 “何老师？是你啊……”秦华玉抬头看见何筱芹，似乎一瞬间忘记她来干嘛的，惊喜地叫道，朝前走了两步。 秦华玉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杨舒力点点头。 秦华玉步履重新变得迟缓，慢慢走近何筱芹，“何老师，确实没想到……” “对不起，秦老师，该早点给你说的。”何筱芹微笑着说道。 “不要这样说，你也没做错啥子，我确实有点……那个，妮妮在哪里？”秦华玉一只手搭在何筱芹肩膀上说道。 “在后院。” “啊，还有个院子啊？”秦华玉回头看了一下。 三人来到后院，妮妮仍然在玩积木，杨舒力叫道：“妮妮，叫奶奶。” “奶奶。”妮妮叫道。 秦华玉看着妮妮，又看了看何筱芹，笑着说道：“哎呀，妮妮和妈妈有点像，再过一阵我就能认出来了。” “不，我像爸爸。”妮妮突然嚷道。三个人都笑起来。 第663章 接盘 “要不要买个浴缸？有三个卫生间。但是好多人说浴缸没有用，不好清理。” “肯定要。浴缸不用时用罩子遮住灰尘，清理起来也不费事。” “好嘛，那是放在……” “三楼，三楼的卫生间面积大，不放个浴缸空荡荡的。洗衣机、烘干机都在一楼。” “好，那就买个大一点的浴缸，我看好多浴缸都有点小。” “买按摩浴缸，妇婴生活馆有，8千多的那种。” “按摩浴缸？不用了，你一天这么累，不用按摩了。”黄敬蜀笑着说道。 “你想多了，是冲浪按摩，不是我给你按摩。”杨舒力说道。 以前的确是经常给黄敬蜀按摩，怀上老二后就停止了，毕竟按摩会压着肚子。 从生产后到现在两个多月，两人也没干那事，黄敬蜀还在哺乳中，原本叫她两个月就断奶，她想多喂一段时间，结扎手术也没去做，得等断奶后才去做。 而且她没有提出那方面的欲望，也用不着强打精神满足杨舒力，杨舒力也不勉强。 黄敬蜀确实很忙，除了医院的事，还要照顾老二，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要考虑别墅的事。 对别墅的兴趣提上来了，兴趣就是最大的动力，所以她对装修和家具的事情很热衷。 这两天有一篇文章《我国豪宅已经进入激烈竞争时代》，文章指出，我国的gdp在近3年持续保持7～8%的增长，正迎来一个国强民富的新时代。 10年前北京豪宅发轫，购买者多是韩国、日本为代表的亚洲四小龙的国民，如今更多是本土富豪购买，内地富裕人士特别偏好房地产投资，房地产在其所有资产中约占19%。 第853章 2005年，位于上海市佘山国家级旅游公园内的紫园，最高单栋别墅售价达到1.3亿人民币，这是目前国内地定位最高、售价最贵的豪宅项目。 和文章中列举的豪宅项目比起来，狮子岩山庄不算啥，但显然极大地提升了黄敬蜀的幸福感，那是写着她名字的别墅，将来两个孩子也在里面玩耍。 让杨舒力有点担心的是秦华玉，从成都回来后，她的眼神有点飘，而且她看黄敬蜀的眼神，有点像以前黄敬蜀父亲看杨舒力的眼神，总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 其实秦华玉在成都和何筱芹相处还好，来后当天因为时间关系，杨舒力挽留她住一晚，她也答应了，在二楼住下，不是栋栋的房间，而是剩下的一间房，睡的是三楼移下来的大床。 她和杨升元给妮妮的一万元压岁钱，也是她自己交到何筱芹手里。 但是从成都回来后，秦华玉的神色还是有点不对劲，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杨舒力能感觉到。 “舒力，你这样累不累？”这是秦华玉偷偷对他说的一句话，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杨舒力只是一笑，这有什么累的，无非时间安排上多下点功夫。 除了杨舒力，秦华玉还担心黄敬蜀。其实没什么，黄敬蜀经历过第一次挫折后，也不是生活在爱情泡泡中的女人，做人不能这也要那也要，她现在没有那些曲里拐弯的想法，不用秦华玉担心。 实际上黄敬蜀除了前面说的那些事，还在享受股票的上涨，现在她账上的浮盈已经有七八万，每天晚上两人都要讨论一番股市。 韩公子也打来一次电话，谈论板块的选择以及春节期间是否空仓的问题，接受了杨舒力的建议持仓过节。 另外，杨舒力也询问他账户资金量过大的安全问题，比如资金上亿的情况，韩公子让杨舒力放心，不会有问题，万一出了事，他会帮忙的。 这下杨舒力放心把资金从境外撤回来，迎接这场盛世大行情。 节前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每天逗灿文玩，吃吃喝喝，看看新闻，还要出去散步以助消化。 1月25日开始，两岸春节包机正式启航，但仍是特定时间的特定安排，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直航。 直航终究会来，也是世贸红利，这几年来内地投资的台商太多了，和改革开放初年形成对比，当时是港商过来，带动珠三角发展和深圳的崛起，这次是台商较多，带来沿海和长三角的发展。 等以后直航了，他会成为头几批乘客过去看看。 1月27日，离除夕还有一天，下午，杨舒力已经彻底放空，就待在家里，等着大年初一的到来。 灿文衣服穿得很厚，像个大玩具，但是不经“玩”，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舒力，晚上出来吃饭……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晚上黄家父母要过来，这段时间基本是这样，吃得好，氛围也好，杨舒力不想出去吃饭。 “有事情的话，吃完饭过来跟你谈。”杨舒力说道。 “好。” 吃晚饭的时候，确定了春节的安排，张姐和刘阿姨从除夕下午开始休息，初三上班，这几天的伙食由秦华玉负责，凌美医院从初三开始上班，黄敬蜀也带两天孩子。 两人各拿1千元过年红包，由黄敬蜀去给。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前往百福广场旁的春天茶楼和何晓峰见面。 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就是除夕，还有事需要面谈？只要不是妮妮和何筱芹的事，其他都没什么，但显然她俩没事，不然就是何筱芹的电话了。 何晓峰要了个包间，这个时间茶楼的生意不错，好多从外地回来的人找亲朋好友聊天会来这里。 落座后从何晓峰的表情看出来，他今天有求于杨舒力，虽然他看起来更像个老板，穿一件咖啡色呢子大衣，还整了个锃亮的发型。 “舒力，这个时间找你确实有点……是个急事。”何晓峰说道。 “对面百盛商场楼上，电影院上面，有个佳家酒店知道不？”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百盛商场大楼比较高，但他最高只到过6楼的电影院，大楼面上也有不少招牌，他没注意到有酒店。 百福广场对面的百盛商场大楼于1996年落成，百盛商场入驻后成为重庆市最大的商场，随着电影院、银行，还有麦当劳入驻后，算得上重庆市位置最好、价值最高的商业大楼。 8、9、10三层楼以前是一家经济型酒店，128元住一晚那种，虽然不显山露水，但位于市中心，生意还行，楼层的拥有者意欲转卖产权，酒店已于一个月前停业解散。 一共三层楼，每层有十多间客房，加起来面积超过1200平米，还不算出电梯后的那块面积，三层楼不单卖，必须一起拿下，价格500万元，这是底价，据说老板想开价600万，被何晓峰他们劝阻了。 杨舒力听完情况介绍，心里嘀咕，这个时节你让我买楼？就算是甩卖价也没兴趣啊。 500万，我到股市上滚几圈滚到几千万，但我接三层楼下来，有什么用？还得交那些契税。 莫非那个老板也从哪里知道了a股的动向？他要是知道我接盘是从股市撤的资金，而他换成钱是为了炒股，不是搞笑吗？我不成傻子了？ 第854章 何晓峰身子朝前倾，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舒力，我这几年的表现你看到了嘛，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杨舒力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是买楼层那样简单。 第664章 合伙（上） 没有坐电梯，从楼梯上四楼，敲门，露出何晓峰的笑脸：“舒力来了，快进来。” 把礼物袋放一边，妮妮冲过来，一下把她抱起来。 “小杨，今天中午随便吃点，没有做好多菜。”何筱芹妈妈从厨房出来说道，今天是她和何筱芹在厨房忙活。 中午家里没有多少人，杨舒力就到何筱芹家吃“年夜饭”，这也是事先说好的，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 带来的礼物除了水果和糖果，还有两件特别礼物，趁还没开饭，先把礼物发了，是给栋栋和何晓峰儿子的。 100克的金条，黄金集团公司出品，价格是130元一克，给了金条，就不给压岁钱了。 “哎呀，舒力，你这个就……”何晓峰看了金条后说道。小罗也在一旁连声说谢谢。 如果这个算压岁钱，从对等的角度考虑，他是不好办了。当然他也知道，用不着对等。 杨舒力笑笑，其实送金条也是突然起意，在想着给灿文什么时，想到了金条，因为金条作为压岁钱肯定分量是最重的。 然后去黄金集团的店里看了看，左掂右看，觉得今年出的金条挺正，价格也不算高，刷卡买了10根，两百克的5根，100克的也是5根。 金条怎么给，动了番脑筋，灿文肯定是两百克的，涛涛和妮妮也一样，一碗水端平嘛。 栋栋本来也可以给两百克的，但何晓峰的孩子怎么给？一番权衡，他俩都是一百克。 薛琪虽然是同辈，但也给一根100克的。这样就去掉了6根金条，两百克和一百克各3根。 带妮妮到卧室，小声对她说道：“你也有金条，我放在锦华院哈。”妮妮笑眯眯点头。 饭局上聊到妮妮上幼儿园的问题，很多孩子都是两岁半进的幼儿园，但杨舒力觉得等到9月份满3岁后再上。 畔江天城周边有3个幼儿园可以上，其中也有条件还凑合的，杨舒力说他的要求是可以随时请假，何晓峰说有个园长他熟悉，请假的事情好说。 何家除夕晚上也是吃饺子，据说妮妮喜欢吃饺子，明天初一，要接舅舅一家，大家一起去爬山，不过栋栋会跟他的爷爷奶奶一起爬山。 杨舒力和何筱芹约好初四一起出发去成都，她还要带妮妮去做亲子瑜伽。 吃过饭，稍事休息，跟妮妮道别，约好大年初四再见面。 “爸爸再见。”和何晓峰一起出门，妮妮在门边挥舞小手。 虽然和妮妮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但除夕夜还要离开，心里有点隐隐作痛。 跟何晓峰走出小区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滨江路开去。 路上何晓峰跟人通了电话，得知那人已经等着。 车在索菲亚酒店门前停下，两人进入大堂，到二楼咖啡厅，角落里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朝他俩招手。 “这是老赵，这是杨总。”何晓峰介绍道。 除夕的索菲亚酒店，咖啡厅没有人，三个人在角落谈话，也有包间的效果，不用担心旁人听到。 其实也没有机密，就是继续昨天的话题，百盛商场大楼的酒店转卖。 老赵今年30岁，大学毕业后在南方从事室内设计，在大公司待过，也自己开过工作室，后来回家相亲找了老婆，就留在重庆接点设计活干，现在女儿已经两岁。 何晓峰通过老婆小罗认识老赵，意识到他是个人才，江边的峰哥烧烤就是老赵的主意，在别人眼中，那地就是几根柱子支撑的半地下室，堆着些建筑废料，但在老赵眼里，是个绝佳的江边餐饮。 波尔多烤肉的设计也是老赵做的，浓郁的欧式风格，让人进去后忘记身处重庆，几口红酒下去，以为在巴黎小酒馆。 “杨总，今天选在这里喝咖啡，是有原因的，你看——”老赵伸出右手朝空中一划。 富丽堂皇的大堂，巨大豪华的吊顶灯，这么多年过去，索菲亚酒店仍然是重庆市的第一。 “重庆市的四星级酒店就这一家，房价最低是4百多元，其他都是三星级酒店和招待所，价格都是一百多元的，说明什么呢？中间有个断层，两三百元的酒店没有。”老赵说道。 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讲究一点的顾客，除了索菲亚酒店，找不到满意的酒店住宿，这就是老赵眼中的重庆市酒店现状，已经大大落后于时代的需求。 那些三星级酒店和招待所，看上去老气横秋，而且藏污纳垢，有安全隐患，房间设施老化，服务不好，唯一的优势是价格便宜，但现在很多人希望住得舒服一点，并不在乎那点价格差距。 老赵认为，重庆市的酒店行业大有可为，会出现一个洗牌阶段，虽然重庆的地理位置不能和南方城市相比，但这些年人口增长很快，潜力是很大的，再过几年，会有外资进入重庆发展酒店业，现在起步的话，还有机会。 杨舒力一边听老赵介绍情况，一边在心里盘算，话说得没错，但眼下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何晓峰昨天说，如果百盛商场大楼的楼层能租下来，他甚至敢于贷款干起来，但人家只卖不租，他就没办法了，5百万的楼价，加上后期改造投入，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第855章 但他现在认定要进入酒店行业，突破事业瓶颈。 二手房中介，是能赚点钱，但钱来得慢，也辛苦，租一套房，佣金三四百元，客户还要讲价；房屋买卖赚头不错，但周期长，总之这个行业规模小，不能让他满足。 峰哥烧烤一年只有半年营业时间，冷风一来就得关店，波尔多烤肉店生意还不错，但只能开一家，再开就缺乏顾客数量支撑。 酒店行业是新的机会，而且可以做大，市区可以开几家，江南那边发展很快，也能开店，他也喜欢这个行业，这才是他真正安身立命之处。 加上手里有老赵，他觉得这个机会简直是天选，是命运对他的启示。 但是，这个行业和二手房中介不一样，二手房靠人力可以干起来，酒店业需要资金，没办法，只能找人合伙，杨舒力是最好人选，肥水不流外人田，杨舒力出钱，他来干活，岂不是完美？ 何晓峰和老赵对他充满期待，但杨舒力也在盘算，这两人是真想干事业，还是想在他这里赚一笔呢？ 他要付出的不仅是500万买楼钱，还有改造费，将来开新店还得投钱，老赵也接到了源源不断的活，他俩倒是找到活了，但我投这么多钱有保障吗？ 何晓峰也意识到这点，所以昨天一开口就问，他这几年表现如何？ 意思是他这几年已经不是原来的何晓峰，那个打打闹闹，图潇洒快活的何晓峰，现在老婆孩子都还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呢，要把男人的责任担起来。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正正经经干事业才有回报，比打闹玩耍更有意思。 中介、烧烤他都是认真干起来的，酒店的事情也一样，希望杨舒力相信他，不会让投资打水漂。 这是杨舒力犹豫的地方，如果何晓峰真的想干一番事业，他愿意支持，资金方面其实不存在问题，他也不可能把4千万美金全部投进a股，终归要剩些钱。 再说，他的定位不是投资者吗？投资实业也是可以的，如果何晓峰计划没有问题，他愿意赌一把。 “你们对酒店的定位是什么？是经济型酒店，还是三星级？”思索了一番，杨舒力问道。 “杨总，不是经济型，也不是三星级，我们的想法是都市时尚酒店。”老赵说道。 第665章 合伙（下） “你看这个大堂，要花多少钱？还有餐厅，咖啡厅，都是不赚钱的，都要通过房费来补贴，我们不搞这些，大堂，餐厅都没有，布草外包……”老赵说道。 “布草是指……”杨舒力问道。 “就是床上用品和卫生间需要洗涤的东西，我在南方……习惯这样说了，嘿嘿。”老赵咧嘴道。 酒店餐厅不赚钱？以前索菲亚酒店的自助餐应该赚过，当时在重庆市火过一阵，不过有好几年没听说了。 杨舒力对老赵印象不错，平头，很干练的样子，说话爱带笑，甚至有点腼腆，很难想象他会和何晓峰走在一起。 老赵构想的都市时尚酒店，把钱花在顾客住宿体验上，也就是房间里，外观上像经济型酒店，但房间像四星级，价格比四星级低一点。 顾客以年轻人为主，特别是80后的年轻人，他们工资高，愿意在住宿上多花点钱，酒店布置在繁华地段，可以解决他们的餐饮、娱乐需求，不需要酒店提供。 酒店宣传注重在网上营造人气，而不是做楼面广告牌之类。 这样的酒店在重庆市还没有，在国内也才刚出现趋势，还没有成气候。 听起来的确是个机会，500万买楼层算是固定资产投资，地处重庆市最繁华地段，怎么也不会亏，真正有风险的是改造费，如果酒店亏损，这笔费用就打水漂了。 “改造费你算过没有，需要多少？”杨舒力问老赵。 “房间我看过，20多个平方，每间房至少要3万，就比较理想了。”老赵说道。他又补充道，如果资金不够，也可以先装一层或两层。 虽然对装修没多少概念，杨舒力知道，一间房3万元的费用不算低。 “是大床房还是标间？”杨舒力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都是大床房。一个人，一对，或者一家三口都可以住。做标间的话，就没有那种氛围了。”老赵说道。 杨舒力微微点头，这个想法有个性。 何晓峰感到有望，提出会成立一个新公司，杨舒力当董事长，他和老赵具体干活。 杨舒力笑笑，说这些事以后再议，先把百盛大楼的酒店干起来，买楼的事定了，春节后就办手续。 话一说出，何晓峰有点坐不住了，两手握住扶手，似乎在强行让自己坐稳，“舒力，利润分成……” “先不说这个，把事情做好再说。”杨舒力连忙摆手。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做设计，今晚……要看晚会，明天晚上就可以开始。”老赵说道，他也有点激动，额头亮晶晶的。 待会何晓峰就打电话，敲定买楼的事，春节过后办手续。 分手前，何晓峰“建议”这事暂不告诉何筱芹，金额有点大，她可能会反对。杨舒力不置可否。 回到家里，两个保姆都已经回家过除夕，黄敬蜀也刚回到家，和秦华玉一起包饺子。 客厅里，两个女人在餐桌边包饺子聊家常，杨舒力在沙发上坐着，不时逗一下旁边睡童车里的灿文，灿文虽小，也有脾气，有时微笑，有时嗷叫，杨舒力拨弄一下他的脸蛋，他会配合着笑。 第856章 手机qq上传来一条信息，还是个附件，打开一看，涂艺发来的，是张照片，从背景看应该是在上海外滩。 虽然回国了，但不回重庆，父母也已赶到上海市，将在上海市玩几天，再到周边转转，然后和哥哥一起回美国。 准确点说，还有个准嫂子，三人一起回美国。 涂艺妈妈是上海那边的大学毕业，这次既是故地重游，也是和亲家见面。 涂艺的哥哥找了个女朋友，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女方家在上海市，这次他们家的团聚就在上海。 除了哥哥的婚姻大事解决，还有一件大事，她家的美资分割了。 前段时间把苹果股票平仓，兄妹俩一人分了30万美元，剩下的给父母，以后就是标准的美式生活——各顾各。 父母国内还有点资金，加上这笔美元，她爸打算全部投入a股，复制上个牛市的成功，她哥则打算把钱留在美股，因为转来转去比较麻烦，而且他可能在近一两年办婚事，需要花钱。 至于她的30万，是投入a股呢，还是继续买苹果，或者亚马逊，还没想好。 杨舒力的意见，30万美元买苹果，涨幅很慢，既然a股机会来了，肯定是炒a股效率高。 涂艺表示，那就和她爸商量好，把资金转回来，由她爸操作，牛市结束后再把钱转出去。 杨舒力建议，不一定把钱全部转回来，要留一些自己用，钱是可以继续赚的，生活上不能亏待自己。 另外，她爸炒a股，选股他帮不上忙，但是出仓的时机，他会给出建议。 一番交流，事情就这样定了，杨舒力用手机拍了张灿文的照片发过去，去年是百万像素手机年，摩托罗拉刀锋的30万像素有点落后了。 黄敬蜀爸妈带着涛涛来后，杨舒力拿出金条盒，取出金条塞到两个小孩手里，都是两百克的，这就是个形式，让大家高兴一下。 两根金条让小孩过了下手，重新放进盒子，黄敬蜀拿一根金条给她爸，说是涛涛的，涛涛的压岁钱都是她爸在管，金条也给他，灿文的金条她管着。 杨升元也给涛涛和灿文一人5千元红包，同样分别由黄敬蜀和她爸收着。 5千元的起点有点高，杨升元自己花费不多，对家人是毫不吝啬的，当然，亲家为民营企业保驾护航也可能是一个因素。 春节期间，大元和餐厅再无各路人马出入，刘队的事情他们应该都知道了，大元和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啃一口的。 吃完饺子，又坐了一会，黄家父母准备回家看春晚，黄敬蜀把杨舒力叫到房里，说想带灿文一起过去，让她家也热闹热闹。 于是，今年的春晚返璞归真，又成了杨家三人的环境。 “大欢聚，大团圆，用快乐约会春天。” “新年景，新宏愿，用梦想写春天。” 开场歌舞还是这些词，接下来是“百家姓”，一群小孩表演杂技，杨舒力不喜欢看这种节目，小孩都是穷家子弟，但凡家里有点钱的，谁让孩子受这苦啊。 又上来三个歌手，陆港台各一个，彰显宏大叙事。 然后是小品，跟着媳妇当保姆，男主角是春晚常客，一句“我想死你们了”每年都用，自我感觉良好，但没什么好笑。 杨舒力表情麻木地看着，瞥到秦华玉，就这么油腻的节目，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心里突然一咯噔，春晚的真正受众，其实就是秦华玉他们这一拨人，五十年代出生的那拨人。 从出生到青年时代，经过20多年苦哈哈的生活，突然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真是天翻地覆，这种欢乐以春晚的形式固定下来，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对于秦华玉这代人来说，只要春晚还在，幸福就在。 这些春晚常客的表演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印证了他们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 当然，根据形势需要，这代人中也有人会表演“青春无悔”，但请相信他们真不愿回到过去。 老赵也出来了，《说事儿》，白云黑土加小崔三个，意图重温6年前《昨天今天明天》的辉煌。 熟悉的套路，这帮人对自己嘴皮子有自信啊，不过可以理解，秦华玉他们文化不高，随便整几句都能乐。 杨舒力起身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给何筱芹打电话，除夕夜多宝贵啊，与其听他们瞎掰，还不如和妮妮唠点嗑，问她今晚的饺子吃了多少个。 第666章 送金条 “哥，武林外传看没有？我觉得还有点意思，那个邢捕头好搞笑。”薛琪坐在沙发上说道。 “看了一些，还可以。”杨舒力盯着电视点点头。他觉得李大嘴的喜剧效果最足。 “还有那个无双，笑起来好看哦，声音也甜。”薛琪喜滋滋地说道。 祝无双的演员以前拍过“做女人挺好”的广告，长相属于甜美型，看来这部剧不光是搞笑，还有秀色可餐。 “跟嫂子的身材一样好。”薛琪靠近杨舒力耳朵快速说了一句。 杨舒力笑而不语，薛琪对女人身材很看重，他说过，找对象脸蛋可以放宽点，身材要好点。 可以理解，身材是他的心病，姨妈讲过，小的时候带他出门，有小孩在旁边议论他是“胖子”，脸上有点挂不住。 情景喜剧武林外传这个月开始在央视8套黄金档播出，刚开始收视率很差，后来越来越火，在春晚时段大结局。 第857章 情景喜剧的高峰也就在此，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人开始登上文化舞台，虽然有人认为九十年代的《我爱我家》才是情景喜剧的巅峰，但两部剧区别很明显。 《我爱我家》有很多挥之不去的政治隐喻，解构是制造笑果的重要手段，时代痕迹明显，不了解那个时代的人会有很多不解之处；武林外传则是真正以欢乐搞笑为主旨的情景喜剧，也算是对黄金时代的一个印证吧。 秦华玉和秦华秀进了卧室，关上门，杨舒力知道她俩会聊些啥，涛涛则在一旁逗亭亭，有时秦华玉会带着涛涛来姨妈家玩，和亭亭偶尔能见一面。 薛远江和杨升元在厨房忙活，见时机合适，杨舒力示意薛琪到卧室去，叫涛涛注意安全，不要让亭亭挠破皮肤。 关上门，杨舒力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薛琪，“今年买了点金条，顺便给你一根。” 薛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100克的金条，还有一份证书，上面的数字是99.99%。 “哥，你这个礼物就……有点重哦。”薛琪手拿金条，喃喃道。 “不重，2两。”杨舒力说道。 “我听说黄金要压箱底，这个就当传家宝了。”薛琪盖上盒子，准备收起来。 “不”杨舒力伸手按住薛琪的胳膊，“用不着压箱底，不划算，如果有地方要花钱，就拿去黄金公司的店兑换，证书和盒子都要带上。” “哥，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啷个好意思去……”薛琪咧嘴道。 “不不，你搞错了，这不是贵重礼物，就是拿来改善生活的，你现在工资不高，正是花钱的时候，比压箱底好。”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承认，黄金在国人心中的分量是相当高的，不说远了，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很多人靠黄金救了命。 四十年代的大黄鱼小黄鱼救了一些人的命。 五十年代公私合营前，银行还收黄金，很多人靠家里存积的一点黄金换米换油，也救了很多人的命。 下一次黄金救命的时段在何处，现在还不好说，但现在压箱底早了点，还不如兑换现金用，这也是杨舒力给薛琪金条的初衷。 这根金条可以兑换一万多，给薛琪一根金条说得过去，但你给他一万多元就有点不明不白的。 薛琪收好金条后，两人开门出来，刚好秦华玉两姐妹也出来了，看她俩脸色，聊的什么很清楚了。 秦华玉没有看杨舒力，姨妈虽然看了一眼，但表情很复杂，两人脸上都没有笑容。 杨舒力现在过着成都和重庆的双重生活，秦华玉觉得大有隐患，现在她不一个人扛着，而是把担忧让秦华秀分担一点。 这种生活并不少见，但结局往往不好，不一定出现严重的撕逼行为，但有一方会受伤害。 杨舒力也不好说什么，让她俩不用担心？没用。只能让时间给出答案。 今年初二到姨妈家的聚餐，黄敬蜀和灿灿没有来，黄家要到一个副院长家聚餐，灿灿要跟着黄敬蜀，涛涛可以自由选择，因为亭亭的关系，他选择了姨妈家。 晚上回去对黄敬蜀说，武林外传还会重播，可以试着看看，如果能看进去比较欢乐，还有，薛琪借无双变相地夸她身材好。 “要不要给薛琪介绍对象？”黄敬蜀问道。 “用不着，这种事往往白费劲，薛琪要求还高，到哪去找你这种身材的？”杨舒力揽住黄敬蜀的腰。 “没关系，有合适的还是介绍，薛琪人还是很不错的。”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没有再说话，薛琪今年21岁，在重庆，可以开始相亲了。 大年初三，和何晓峰到银行打款20万元，先交付订金，开始办手续，后续再一步步打款。 何晓峰马上要办执照，让杨舒力当法人，相当于董事长，他自己相当于总经理，这艘酒店业的大船就算鸣笛启航。 “先把事情做起来，钱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法人的事我再想想。”杨舒力对他说道。 大年初四，两个保姆重新到位，凌美医院开门迎客，杨舒力也该回成都了。 临走告别时，秦华玉虽然眼神有点飘忽，但表情总体还算正常，还笑着说她也可能来成都玩两天。 车到高速路收费口，何筱芹的车很快也到了，妮妮要求上杨舒力的车，何筱芹同意了，栋栋也跟过来，要在车上照顾妹妹。 何筱芹一个人开车在前面，杨舒力带着两个小孩在后面跟着，这也是他俩通常的做法，载小孩的车跟在后面。 何筱芹这辆宝来开几年了，利用率不低，不光上下班用，还两地跑来跑去的，从多方考虑，该换一辆了。 境外资金转回来，那数字看得让人揪心，这是杨舒力的心病，总是担心某天查询银行卡，发现资金清零。 趁这时节，该买的买，该换的换，多撒点钱出去。 回到锦华院，开始打扫屋子，栋栋负责清扫后院，杨舒力和何筱芹负责各房间，妮妮也不能闲着，她的任务是清扫前院。 晚上，由于没有电视，杨舒力给两个小家伙安排影视节目，在他的t20笔记本电脑上看憨豆先生。 憨豆先生早期的经典剧集，在全世界取得成功的成名作，开着他那辆mini cooper在街上乱窜，栋栋很快被剧情吸引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妮妮不知是看懂了，还是受栋栋感染，也跟着咯咯笑。 第858章 “这辆车你觉得怎么样？在英国卖得非常好，现在被宝马收购了，要不要来一辆？”杨舒力指着憨豆先生的车问何筱芹。 “不要，像个小面包。”何筱芹摇摇头。 见两个小孩看进去了，杨舒力示意何筱芹到卧室，打开x40笔记本，上网找到一张照片给何筱芹看，“马上给你换车，就这个，比那辆cooper强多了。” “不要，那辆还可以开几年。”何筱芹说道。 “不是说车坏了，不能开了才换。你那车跑长途好几年了，今年该换了，新车的安全性肯定好些。”杨舒力说道。 “这个是宝马的车标，肯定贵。”何筱芹看着照片说道。 “价钱你不用管，这车属于suv，跑重庆的山路没有问题，公路性也很好，防护性比那辆宝来更好。”杨舒力说道。 “如果超过40万就没必要……” “说反了，如果不超过40万才没必要换。”杨舒力两手一摊说道。 第667章 给他一个机会 “起床，开饭了哦。”早上7点半，栋栋在二楼吆喝。 杨舒力本来和妮妮都醒了，天冷不舍得起来，在床上嬉戏，妮妮本来和杨舒力打来打去，一听到吆喝，身子一翻，眼睛一闭，迅速入睡。 没办法，杨舒力只能开始做一件世上最难的事，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把妮妮身子翻过来，让她躺平，动作很大，但不妨碍她睡得很“香”，杨舒力也不客气，抓住她的两手做出各种舞蹈动作，但妮妮坚持入睡，无动于衷。 又拎着两只脚舞来舞去，还做了些亲子瑜伽才有的高难度动作，睡眠环境如此恶劣，妮妮仍能照睡不误，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差不多了，杨舒力启用杀手锏。 用两根手指捏住妮妮的鼻子，不一会，妮妮闭着的嘴“扑哧”一声漏气了。 还想用嘴呼吸是不是？杨舒力又堵上她的嘴。终于，妮妮嗷嗷叫着，挥舞四肢“苏醒”过来了。 洗漱下楼，只有栋栋一个人，何筱芹出去买菜，今天柳瑛一家三口回来，大家在一起吃饭。 何筱芹透露，大年初二下午，秦华玉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节后的安排，得知她要带孩子到锦华院，叫她安心在成都玩，离开学还早。 秦华玉还对她说，以后学校碰面还跟往常一样，不会有什么事。 人都是现实的，到这一步，秦华玉也得接受，杨舒力不会放弃妮妮和何筱芹，算起来黄敬蜀还是后来者，所以正确的做法就是维持现状。 南山小学暗传何筱芹在成都找了个老板，生了个女儿，因为是二婚生女，倒也不违反政策。 这件事不难理解，何筱芹人才好，业务能力强，在重庆这块小天地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在成都找男人也正常。 秦华玉只要在学校扛住这半年，下半年退休就没事了。 这事就算对付过去了，其实，如果事情闹大，杨舒力还有个想法，让何筱芹向艾敬学习。 前两天在网上看到新闻，说歌手艾敬的男友在纽约买下千万豪宅，换算成美元也就一百多万吧，属于编辑的惯用手法，艾敬暂时放弃音乐，在别墅住着，成天绘画和做饭。 去年艾敬出现在马大帅第二部 扮演玉芬，被认为是换角失败，看来放弃影视道路了，绘画就这么便宜吗？谁都来玩玩。 何筱芹如果离开南山小学，就彻底住进锦华院，如果不愿招收学员办培训班也可以，她的绘画基础比艾敬强多了，到欧洲各美术馆，这宫那宫走走，回来天天画画，找个经纪人，把画作往欧美方向卖，绝对比当小学老师强。 如果住进锦华院，车倒是不着急换。 但现在事情没有往这方面发展，她和秦华玉有了默契，小学老师还得继续，车也得买。 掏出手机给唐蕴雪发短信，说买一辆宝马x5，是否有渠道。唐蕴雪说过，要买车可以找她，能免税。 很快唐蕴雪电话打过来，问清是谁要车，得知是妮妮妈，她认为可以换，经常在成都和重庆两地来往，宝马x5很合适。 “路虎是不是嫌太大？行行，我马上给你问。”唐蕴雪说完挂断电话。 昨晚何筱芹看到照片后没有对车本身表示异议，说明这车她能看上。 不一会，唐蕴雪回电话，说是平行进口版，价格接近70万，过两天她从南方回成都后再来处理这事。杨舒力答应下来。 上午10点过，何筱芹带着一大堆菜回屋，杨舒力告诉她车子已经订了，就是昨晚看的宝马x5。 何筱芹吃了一惊，说没想到这么快，买车这么大的事，不是要商量一阵吗？ 杨舒力说没啥好商量的，这车防护性比宝来好，不光坐着舒适，后备箱放的东西也多…… 价钱呢？ 70万。 何筱芹直摇头，说不是这些问题，而是这车在重庆市开不出去，连学校大门都不敢开进去。 “不会的，就前几天议论一下，以后就习惯了。”杨舒力说道。换俩宝马，也符合何筱芹在成都找了个老板的人设啊。 不过，杨舒力也检讨自己，这件事做得急了点，也许换辆日系车，比如新出的丰田锐志，或许何筱芹更能接受，虽然档次没和宝来拉开，但符合她低调的作风。 但已经和唐蕴雪说好，他也不想再改动。 第859章 下午，柳瑛一家三口回锦华院，在家简单收拾一下，来到杨舒力家里准备晚饭。 柳瑛给栋栋和妮妮都带了礼物，妮妮是一套托马斯火车，带小火车和轨道，拼接起来要花点功夫，妮妮自己肯定搞不定，两个小哥带着她到后院玩去了。 郎越对此次欧洲游感到满意，从生活的角度讲，去过的几个国家都不错，但从专业领域和事业发展角度，还是去美国合适。杨舒力点头称是，计算机领域美国是首选。 他表示工作方面原来的领域耕耘得差不多了，增长趋缓，今年会有大的调整，公司有应对计划，问题不大。 柳瑛本来也有新的机会，为了照顾潇潇，还是维持现状，两人一动一静，保持相对平衡。 栋栋周末继续到柳瑛家没问题，这次她带回来一些英文剧集，边看边教学。 这次栋栋到澳洲游，规定都用英语交流，栋栋的口语已经有点模样了。 咱妮妮呢？可不能把她忘了啊。杨舒力很想提出来，但觉得对柳瑛不好要求太多。 “栋栋和潇潇跟着学校的课程走就可以了，妮妮这边要多照顾一点。”柳瑛说道。 太好了。谢谢谢谢。 杨舒力嘴上没说，心里涌起一股感激的暖流。何筱芹也表示尽量每周都过来。 郎越一家回屋时让杨舒力他们明天到他家吃饭，杨舒力摇头，说明天你们还是多休息，晚上我们出去吃火锅。 潇潇一听吃火锅就来劲了，说他在法国时就想回来吃火锅，郎越和柳瑛笑笑同意了。 郎越一家离开后，栋栋带着妮妮玩托马斯小火车，组装起来要费些功夫，杨舒力趁这机会，把何晓峰进军酒店业并拉他入伙的事给何筱芹说了。 何晓峰曾叫他不要告诉何筱芹，当时杨舒力并没有点头。这么大的事，必须告诉何筱芹。 某种程度上，何晓峰的教育是在何筱芹这里完成的，他父母并不能给他提供有价值的教育。 其实，这也是很多人面临的事实，由于父母的言传身教都是错的，学校教育也是功利化的，导致从一开始就错下去。 到了青年和成年期，又被要求“三观正”，这个“正”的解释权在那些要求者手里？能够纠正他们的错误吗？不能，不过是走向另一个歧途而已。 何晓峰这几年的变化，何筱芹起了关键作用，这次事业突破，也必须在何筱芹监督下，杨舒力才愿意拿钱出来，不过，他是支持何晓峰这次“创业”的。 何筱芹初听之下比较激动，说钱太多了，不能干这事，但道理讲通后，打电话给何晓峰了解情况。 到后院和她弟弟聊了20多分钟，回到客厅，皱眉问道：“舒力，订金都交了？你也不多考虑一下，晓峰你又不是不了解，没有文化，做点烧烤和中介就行了，干不了大事。” “不一定，给他一个机会嘛，你也不要老从门缝里看人——把你弟弟看扁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第668章 启蒙教育 2月6日，沪深两市节后开盘，均出现大涨，香港国企股春节期间的大涨为两市上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两市在绩优蓝筹的稳步推动下，走出高开高走的单边上涨之势，并以最高点收盘。沪指收于1287点，涨幅2.35%。 公司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因为所有人都从浮亏转为浮盈。 今年是不想管公司的业务了，策划方面的事都是祁燕燕在做，杨舒力也没有亏待她，去年她从公司拿到的收入超过了50万。 这个时代的特点是赚快钱比上班拿工资更重要，公司这几位员工如果说有什么幸运之处，不是进未生公司拿到高薪和福利，而是跟着老板踩到了大牛市。 古人解梦还是有一定道理，说踩牛屎要发大财，这回是要兑现了。 中午在公司和大家吃完饭就回家了，下午，潇潇过来找栋栋去打球，杨舒力就在屋里教妮妮读唐诗。 “白日依山尽”杨舒力念一遍，妮妮跟着读一遍。 “你看，这个是太阳，太阳是圆的，它散发的光很强，不要用眼睛直看，会对眼睛有伤害。这个是山，到了晚上，太阳就要落下去了，怎么落下去呢，是从山的后面落下去的。”讲解完毕，又带着妮妮念一遍。 “黄河入海流，你看，这个弯弯曲曲的是一条河，叫黄河，是我国北方的一条大河，河最后都会流向哪里，你知道吗？” “流向……太阳。”妮妮可能知道这个答案是错的，说完咧嘴笑着。 “错，流向大海。” 杨舒力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笔记本，笔记本的一页用大字写一首古诗，多是浅显易懂的五言诗，另一页则画着一幅图，是找何筱芹画的，这首《登鹳雀楼》画了一个太阳，一座山，一条河，寥寥几笔即完成。 读完一首诗，就是玩耍时间，玩什么由妮妮自己决定，小篮球、滑板、乐高、小火车、自行车…… 一个笔记本能抄录四五十首唐诗，但不一定每首诗都配图，每天读几首诗，这个寒假就可以读完，这就是杨舒力对妮妮的汉语启蒙教育。 柳瑛也买了一些菜来了，生熟都有，两家人晚上一起吃，这样做饭的人不觉得枯燥，吃得也热闹。 妮妮玩了会，杨舒力又吆喝起来：“读诗喽，读诗喽”，妮妮立即跑到客厅沙发，等着读诗。 第860章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首诗的意境也很明白，小孩能听懂。 “夜里躺在床上睡觉，外面在刮风，又在下雨，妮妮在想什么呢，她想的是不能在后院玩小火车了，不能出去吃烧烤了。”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妮妮也知道后面说的是开玩笑。 “那么，诗里面这个人想的是什么呢，他在想，树上的花，肯定被风雨吹掉不少了吧，他就不像有些人，一天到晚想的是吃和玩。”杨舒力悠悠讲道，妮妮知道说的自己，捂嘴直笑。 读完这首《春晓》，妮妮又开始自由活动。 柳瑛好奇地拿过笔记本翻看，“好多是唐诗？” “是的，基本是唐诗，以后可能还有一些汉魏诗。”杨舒力说道。 “太好啦，有诗有画，以后可是妮妮的传家宝啊。”柳瑛感慨道。 “以后就是她的乡愁。”杨舒力说道。 “那些三字经，千字文，还有其他的国学经典，都在教吗？”柳瑛问道。 “那些不会教，三字经记住前几句就可以了，性相近习相远。” “为什么选唐诗？” “古体诗到唐代就是顶峰，到宋代就只有转向词，宋词就已经体现文化的衰落，辞藻堆砌很多，叠音字也用得多，强调情绪，实际上有些萎靡不振，唐宋文化是最高峰，后面更多是糟粕留存。当然，这都是个人感受，不是定论。”杨舒力说道。 唐人虽然生活并不优渥，而是充满颠沛流离和多灾多难，但唐诗多能保持开阔的胸襟，昂扬的意气和高雅的品格，这是他选择唐诗的主因。 宋代也是文明高峰，是和春秋时代媲美的宽容和自由的时代，但宋词已经渐失清新刚健，杨舒力没打算教妮妮宋词，以后她自己看看就行。 “好像有道理，我初中有一阵喜欢宋词，后来也淡了。”柳瑛说道。 柳瑛还有一个问题，对妮妮的早期教育就这点唐诗，还有何筱芹的睡前阅读和讲故事，就没有其他？ 杨舒力回答，暂时没有其他，最重要的还是外语，目前是英语。 “四年级掉队现象，听说过没有？”杨舒力问道。柳瑛摇摇头。 幼儿期的过度学业训练会带来永久的兴趣损伤，造成“四年级掉队”现象。这种孩子早期看不出问题，到了小学四年级，好像被什么困住一样，怎么也跟不上趟。 这是早期过度训练的代价，起点高了，并不能一直往上走，到不得不走下坡路的时候，孩子的士气越来越低迷。 妮妮虽然只学点唐诗，但能一直保持向上向前的姿态，兴趣浓，士气高，最后反而走得远。你看喊她过来读诗都是高高兴兴的，因为一点也不难。 何筱芹带妮妮去接触过钢琴、小提琴，妮妮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那就算了，看来妮妮和音乐的缘分跟杨舒力一样，也就欣赏的份。 唐蕴雪回到成都，开始办理买车的事情，叫杨舒力选颜色，跟何筱芹商量后，选择了黑色。 黑色是低调的颜色，因为黑色车很多，晃眼一看都差不多，而不是首先注意到品牌，像杨舒力那辆蓝色宝马，一看就很拉风。 提车还要等几天，但会在开学前拿到。 虽然何筱芹是被动接受，但杨舒力相信，开一阵后她就知道这车的好处，杨舒力经历过这种阶段，现在他很难坐进十多万的车了，坐进去浑身不得劲。 何晓峰的动作很快，不仅涉及打款买楼，还有成立公司的事，杨舒力在这项“事业”中到底担任什么角色，需要讨论清楚。 2月8日，星期三，杨舒力回到重庆，何筱芹和柳瑛约好去泡温泉，有郎越带队可放心。 重庆又是另一种生活，灿文满3个月，“可玩性”越来越高，黄家父母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玩一阵。 涛涛向杨舒力暗示，想和妹妹出去玩，儿童乐园，也就是亿豪酒店的儿童乐园，杨舒力告诉他，现在是春节期间，不太合适，等开学了一定安排。 杨升元在卧室看《马大帅3》，马大帅和德彪越混越惨，德彪去给私人诊所当医托，干着坑害穷人的勾当，马大帅则吊在高楼上当蜘蛛人，清扫墙面。 这种看似喜剧，实则反映农民进城遭遇的电视剧，以后是不会再见到了。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和何晓峰在春天茶楼见面，进入包间坐下后，杨舒力开口：“你说这件事不要对你姐说，这是不可能的，这件事要做，必须在你姐的监督下。” “是是，我懂，舒力你说得对。”何晓峰呵呵笑道。 反正何筱芹也算同意了，他也用不着为杨舒力“告密”计较。当然，杨舒力也要说明，这不是“告密”，是成事的基础，换句话说，如果何筱芹坚决反对，他也会终止计划。 “公司的事情是这样，我不当法人代表，也不当什么董事长。”杨舒力说道。 何晓峰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杨舒力——他已经把购房款打过来了，什么都不当，什么意思呢？ 第669章 大笔支出 “酒店的具体事情我不管，我也不要任何头衔。”杨舒力继续说道，何晓峰张着嘴直盯盯看着他。 “大的事情我还是要管，钱怎么花的我要知道，是不是？”杨舒力说道。 “那肯定的，你放心，舒力……”何晓峰说道。 第861章 杨舒力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从图书公司小老板变成连锁酒店老板，还是高中时候的初心，生活在退休状态。 而且，何晓峰找来口口声声让杨舒力当董事长，还不是因为缺钱，将来羽翼丰满，一山岂容二虎，难免发生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狗血剧，干脆把位置让给他。 “比如你想在什么地方开新店，租金是多少，总共要花多少，这些我得知道。到时你要主动汇报，我们两个进行沟通，但是，这种责任没有法律的约束，靠的是什么呢？是人性。”杨舒力说道。 何晓峰又张着嘴，说不出话，这个时候谈人性？ “你拿这么多钱去做事，不能乱来，如果是市场规律导致亏损，我能接受，亏光了也不说啥，但如果是你乱来，那就是大事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如果这件事你没有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是无法恢复的，以后我就当你不存在了。”杨舒力说道。 “哦哦我懂，舒力，我保证不乱来，你来监督嘛。”何晓峰像是明白了。 杨舒力的意思是，他相当于制片人，何晓峰相当于导演团队，制片人不出片场，但有发言权，以后就是何晓峰个人对他负责，没有任何文件约束，仅凭“人性”。 如果何晓峰经受不起考验，作出基于“人性”的错误，那两人的关系就崩了。 何晓峰表示认可这个做法，随后两人进入下一步。 除了买楼层的500万，还需要一笔改造费，杨舒力只能拿出150万，图书公司虽然效益不错，但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够呛，他只能做到这步。 何晓峰表示理解，150万也够了，让老赵调整一下方案，有些材料上妥协一下，应该可以的。 至于杨舒力的投资回报，谈这个还早，等酒店做起来了，赚钱了，再来谈。何晓峰表示这件事好商量，显然他对杨舒力的人性也是认可的。 杨舒力又说何筱芹开的那辆车有几年了，加上老跑高速，出于安全，考虑给她换辆suv。 何晓峰点头称是，“舒力，我给你推荐一款，途胜，韩国现代的，性价比高，质量也好，跑高速那绝对是，欧了。”何晓峰说到车兴致很高。 最后一个词说明他也在看马大帅3，第三季德彪的口头禅不再是杠杠的，而是欧了。 “哦，呵呵。”杨舒力笑笑。宝马x5已经定了，正在等车。 “明天我带你去看，现在重庆也可以提车，但是可能要等。”何晓峰说道。 “不用，我再考虑。”杨舒力连忙说道。 告别何晓峰，回到家里，卧室里一群人正在逗灿文玩，灿文侧躺着，正在努力翻身，衣服穿得多，圆滚滚的，要翻成俯卧有难度。 只见他艰难地摇晃着腿，嘴里哇哇叫着，在众人的鼓励下努力翻身。 涛涛一个人在客厅玩积木，有点落寞，黄敬蜀爸爸还没有来，杨舒力过去问道：“涛涛，看不看电视？” “我要看托马斯。”涛涛说道。 杨舒力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给他看托马斯小火车，涛涛和妮妮一样，平时也被限制看电视，看的都是杨舒力提供的片子。 卧室那边传来欢呼，灿文翻身成功了，两手撑在床上，显出怡然自得的样子。 灿文满4个月，黄敬蜀终于同意断奶，按照商议，张阿姨也要留在杨家全天候上班，晚上和灿文在一个房间，这样才能顺利断奶，而且黄敬蜀也要好好休息一阵。 结扎手术还得去做，不然以后比较麻烦，黄敬蜀虽然有不甘，但也没办法，不可能再生了。 像她家这种情况，父母都在公职单位担任一定职位，生两个的有几个，生三个的没有，要是再生一个，真会有人告状了。 2月9日，a股出现单边下跌，来势凶猛，据说是b股下跌带动的，杨舒力叫黄敬蜀不用担心，这种大幅下跌反而是加仓的好时机。 但黄敬蜀的两百万资金已经用完，没有资金加仓。 杨舒力抓住机会，表示再借她3百万，总数5百万的资金才对得起这波行情，以后才不会遗憾。 300万无息贷款，不用申请手续，不用核实资产，只需黄敬蜀点个头，资金就可以到位。 牛市结束后3百万还给杨舒力，赚的钱是黄敬蜀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黄敬蜀真的需要一笔钱，眼下凌美医院发展势头不错，但地盘是中心医院的。 黄敬蜀妈妈还在医院任职，暂时不会有问题，但地盘问题始终存在，加上房子比较老旧，仅仅是装修了一下，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将来这方面不得花一大笔钱？ 听到这里，黄敬蜀没有再反对，这两年重庆市的私营医院也多起来，她比较了解的一个，重庆市外科医院，是重庆市中心医院前副院长的儿子创办的，从国外回来后在一线城市的医院待过几年，去年在重庆郊区弄了块地，修建一个像模像样的外科医院，黄敬蜀也去取过经。 凌美医院将来也得走这条路，有自己的地皮，自己的建筑，才能长久。 杨舒力认为凌美医院有特殊性，最好待在市中心位置，外科医院位置太偏远，但那是刚需，需要做外科手术的人，不管你多偏远也会找去。 整容整形不一样，它更多是一种被创造出来的需求，不能须臾离开大众视线，必须保持关注度和热度。 第862章 如果凌美需要在市中心解决地皮和建筑，那就需要很大一笔钱。 当然，杨舒力也可以提供资金帮助，但眼下自己能通过炒股把资金拿到手，岂不更好？ 道理讲明白，黄敬蜀也不再固执，两人约定近几天转账，转账即买入股票。 争取在1300点以下把仓加完，1300点是个大关口，很多获利盘在这等着。 扳起手指头一算账，2月份竟然要去掉1千万，分别涉及三个人，何筱芹、黄敬蜀、何晓峰，何晓峰还是大头。 都是境外资金转回来的效应，国内账户上资金一多，花钱就特别爽快，如果资金仍然压在苹果股票上，说不定给何筱芹换的就是途胜。 何晓峰的推荐其实靠谱，途胜看着不错，卖20多万有点不理解，韩国车就这么拼吗？ 黄敬蜀这三百万早有准备，双赢嘛，何晓峰650万，房产投资就占了5百万，也不算啥，都是值得拿出去的钱。 在家里待了几天，2月11日，杨舒力返回成都，已经说好元宵节在成都过，主要是何筱芹快要开学。 晚上接到薛琪电话，原以为是说股票的事，没想到说的是金条：“哥，那天你说……金条……用不着压箱底，可以拿去卖啊？” “是的，如果现在你缺钱化，完全可以卖掉，比压箱底强。这种事你用不着问我，你自己做主。” “哦，那我就……卖了哦，哥，实在不好意思，确实有花钱的地方……”薛琪说道。 “准备买什么？”杨舒力问道。虽然有打探隐私之嫌，但既然是他送的金条，还是有资格问一嘴的。 何况这金条送过去，还没捂热就卖，薛琪这是要干啥？ 第670章 换车 “不，不要买。”杨舒力语气坚定地说道。 “哥，他这个车真的可以，虽然开了几年，总公里才6万多，主要是在市区跑，高速都不多。”薛琪的语气多少有点委屈，刚才还说他可以做主，一听说他想买车，居然还反对。 “你买来就会后悔，便宜没好货，这句话是真的。”杨舒力说道。他也不好说太多，只是一味反对薛琪买车。 薛琪认识的一个人，想把开了几年的夏利2000卖掉，价格听起来很优惠，两万5千元。杨舒力的金条卖出13000元，自己再凑一万多，就成为有车一族。 因为资金都在股票上，薛琪一两年之内不可能买车，这个机会给他带来曙光。 平时上下班不需要车，一到周末节假日，没车的滋味就来了，宿舍大院买车的人户越来越多，薛远江虽然可以用单位的车，但现在车贴都打入工资，私事不好开公车。 有时一家人去参加饭局，得打车去，吃完饭别人一个个开车回去，他们一家三口在风中拦出租车，薛琪觉得，不论档次，得有个车才行。 还有一个理由薛琪没有说出来，他今年21岁，已经进入婚恋市场，开辆车的话，身价形象肯定不一样。 夏利2000虽然有被当出租车的嫌疑，但总比奥拓强啊，开个两三年，如果股票真赚了钱，换一辆好的就行了。 道理说得明白了，但杨舒力仍然反对。 当然不是以金主的身份，只是以前辈的身份告诉薛琪，两万多的车不要买，买来就后悔。 薛琪也不好硬来，只是语气有点委屈，明明他觉得是划算的买卖，也强调车主很爱惜，车况还不错，买来是赚的感觉，但杨舒力坚持他会后悔。 “你等一阵，不要急，二手车也要讲品牌的。”杨舒力劝诫道。他也不希望薛琪开一辆夏利2000带着姨妈姨父出去玩。 薛琪最终答应杨舒力的建议，等一阵再看。 杨舒力也不便把话放得太早，要等到最后一刻。 2月14日下午，接到4s店电话去提车，给唐蕴雪打了电话，她必须到现场签字。 颜色没有选错，黑色的车非常漂亮炫酷，线条非常好，驾驶员座椅配备电动调节和记忆功能，像何筱芹那样的身高也能舒适操作。 3.0升六缸发动机，6速手自一体变速器和全时四驱系统，驾驶体验优秀，稳定性强。 唐蕴雪进行了试驾以和路虎对比，她觉得驾驶感不相上下，但座位的舒适感和空间感路虎要好一点。 取车出4s店，找了一家茶楼休息，也算是过一回情人节。 买车首先想到宝马x5，也与唐蕴雪提到免税车有关，车价越高省的钱越多，这车如果算国内落地价的话，要过百万。 光省下来的钱就可以买一辆途胜，那么，他会去买一辆途胜给何筱芹吗？当然不会。 唐蕴雪脱去外套，穿一件红色的羊绒衫，杨舒力揽过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臂环抱着聊天。 今年唐蕴雪的成都公司有新的生产线，牙科材料，科技含量没有骨科材料高，但需求量大。 高科技骨科材料的利润有多高呢？唐蕴雪举过一个例子，火葬场里的骨灰中，会出现钢板、钢条、钢钉之类的物件，这是做骨科手术留下的，使用的是钢材料。 很多钢材料还得再次手术取出来，不仅多花一笔钱，还给病人增加痛苦。 而她的公司生产的高科技骨科材料，手术和原生骨头融合在一起，效果佳，也不用再做手术取出来。在国内医院做手术，它的价格是钢材料的十倍以上。 当然，新项目对唐蕴雪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只是销售方面需要走一下上层关系。 第863章 唐蕴雪今年有新的增长点，杨舒力也有，今年任务就是a股，现在的浮盈都可以买几辆宝马x5国内行货，每天坐a股的轿子就很开心了。 絮絮叨叨聊着，有时也做个吕字，但不便深入，两人约好开学后玉府花园见面。 下午4点半，杨舒力开着新车回到锦华院，让何筱芹出来试驾。 “啊，这么贵重的情人节礼物吗？”跟着出来的柳瑛笑着问道。郎越还在公司，两个小男孩在运动场玩轮滑，妮妮玩一阵后还在睡觉。 “我先声明，才不是。4s店叫我今天去提车，怎么办？”杨舒力说道，两个女人都笑起来。 柳瑛和何筱芹一起上车，在小区转了一圈。 何筱芹承认操控感很好，但还是有点不敢开到学校去，柳瑛说宝马x5在国内卖得很好，开的人多，没关系的。 柳瑛的劝说更有效，何筱芹终于接受了这辆车。它的辅助驾驶和安全系统一大堆，安全性比宝来更强。 柳瑛家的经济条件也可以买好车，但他们的目标是出国，不想在这方面花钱。 晚上，新车进了车库，而宝来车停在路边，这辆车使用3年半，经历两个主人，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即将奔赴新的征程。 夜里，等妮妮完全进入梦乡后，两人到卫生间按摩浴缸过了一回情人节，何筱芹做了些平时没做的事。 完事后，杨舒力夸何筱芹表现好，“是不是因为宝马的原因？” “我先声明，才不是。”何筱芹脸上带着红晕说道。 寒假结束，2月20日开学，周末两天是报名时间，2月17日，两辆车离开锦华院返回重庆，栋栋因为已经开学，没在车上。 杨舒力开着宝马x5，儿童座椅已经转移到后座，妮妮现在对儿童座椅稍有点抵触，有时得做工作，这次是杨舒力开车，她倒很配合。 车出高速收费站，两人换车，向妮妮告别，妮妮也挥手：“爸爸再见。” 重新开着宝来，确实有点寒碜的感觉，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进入市区，有点堵，红绿灯也多，今天的目的地不是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而是薛琪家。 这车早就定好要送薛琪，那天他说要买夏利，不好说出来。 要送人大件，要等到最后一刻，以免中途有闪失，让人落空。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快到薛琪家的宿舍大院，掏出手机给薛琪打电话，得知他马上下班回家，告知他有事找他，就在院子里等他回来。 “哥，我马上回来，你等着。”薛琪斩钉截铁地说道。 “把我妈股票账户那些东西带上。”杨舒力叮嘱道。 “哦，明白了。”薛琪愣了一下，立即回答。 刚放下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是何晓峰打来的。 “舒力，我姐车位上……停一辆黑色的……我姐说是她开回来的……”何晓峰语气一改往日的流利，吞吞吐吐的。 “是的，买的新车。”杨舒力说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前阵谈到酒店改造费时，杨舒力显出资金有点紧张的样子，只愿拿出150万，基本上没有弹性空间，转身却买一辆宝马。 杨舒力也坦然，正因为买车花了不少钱，资金才紧张啊。总不能为你的酒店大业，给你姐买一辆途胜吧。 如果买途胜，省下六七十万，给何晓峰改造酒店就宽松多了。 “舒力，这个车有点贵哦。”何晓峰说道。 “不是很贵，找了点关系。” “再找关系，也得八九十万哦。” “还要便宜一点，对了，何晓峰，这车以后你不要借去开，从安全方面考虑。”杨舒力说道。 车子有很多记忆功能，何晓峰调整过后，何筱芹还得调整一遍，这是杨舒力的理由。 “哦，没问题，我现在对车没好大兴趣……嗯……”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正准备挂断电话，何晓峰嗯嗯着突然抬高声调：“舒力，今天我开一下行不？就现在，我感受一下操控，今天开了就不再开了，你放心，绝对只有这一次……” 杨舒力没有说话，直接挂断。 第671章 增加账户 开车进入电力宿舍大院，给门卫说了“薛琪”两个字，门卫马上把门打开，还指导停车。 没等多久，薛琪匆匆赶到，从随身挎包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杨舒力，“全都在这里头。” “这个账户还是我来操作，我照顾得过来，你就一心一意操作你家的账户。”杨舒力接过文件袋说道。 “好，好。” “你那个账户现在赚多少了？”对薛琪他没有用浮盈两个字。 “这两天跌了点，反正都超过一万了。”薛琪微笑着说道。 前两天突破一次1300点，没站稳，这两天又跌了些，1300点是个大关口，突破后就一马平川。 “还早，要耐心点。”杨舒力说道。 “嗯嗯。”薛琪不停点头，眼睛却往旁边的宝来车瞄，眼神越来越疑惑。 “哥，你这个车……”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还认识啊？”杨舒力笑着问道。 “出啥子事了？”薛琪靠近身子，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 “不是……那个女的在开吗？啷个还回来了？”薛琪凑近杨舒力耳朵小声说道。 第864章 “是还回来了，事情有变化，这个车我打算……” 话还没说完，薛琪又凑过来，小声而急促地问道：“哥，我说这些你莫多心哈，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你跟那女的……闹翻了？有啥子需要我做的，说一声。” 咦，看来姨妈没有把何筱芹的事情告诉薛琪，免得把他“带坏了”，杨舒力暗自松了口气。 “你不要想多了，没事。那些事你不要管，这车是打算给你的，要不要嘛。”杨舒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啊！”薛琪一仰头，看着杨舒力，眼睛瞪得大大的，“哥，你刚才说的啥子，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这个车给你开，比那个夏利2000怎么样？还不要你花钱。”杨舒力说道。 “不会哦，哥，你莫吓我哟，我这个人心脏脆弱，经不起吓……真的要把这车给我啊？”薛琪问道。 “是的。” “你等下。”薛琪说完，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右脸扇了个耳刮子，啪的一声，声音还挺响。 见到这架势，杨舒力身躯一震，薛琪在社会上混了两年，花活也多起来。右脸都有手指印了，下手够重。 “哎呀，有点痛，看来是真的。”薛琪说完围着车转，上下看着，摸摸轮胎，眼里又露出疑惑：“哥，这车我看还多新的，啷个就……” “看你说的，好像我非得拿个坏车给你才成。这个车保养做得比较好，轮胎去年4万多公里的时候换了一次，因为高速跑得多嘛，车况还是不错的，你去做个检查，然后就可以开了。”杨舒力说道。 “太好了，这个车比那个夏利好5倍。哥你只要敢给，我肯定要……哎呀，今天是啥子日子哦，完全没有想到，早上做梦股票涨了，结果跌了，但是来了辆车，嘿嘿。”薛琪咧嘴说道。 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蹬蹬几步来到杨舒力身边，凑近耳边小声说道：“哥，万一你和那个女的……处理好了，随时找我要回去，我二话不说。” “不会，你放心开。” “哦，好。”薛琪表情放松了，突然又凝固住，脑袋凑过来：“哥，万一那个女的在路上看到这个车，找我要，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杨舒力啧一声，斜眼看着薛琪：“薛琪，你这样说就有点侮辱人了。” “哦哦对，我就是有点担心……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薛琪笑着拍了拍杨舒力胳膊。 杨舒力打开后车门，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薛琪：“车子的材料都在这里，你拿去过户，年检方便些。” 杨舒力说，这两年炒股，拿不出钱买车，这车先应付着，以后炒股赚钱了，再买辆好点的。 说罢要回家，薛琪非要开车送，只好同意了。 路上堵车时杨舒力说道：“你开车小心点，我先声明一句，你以后开这车出了任何事，不要归咎到我这里，说我不该送车。” “哥这个你放心，完全是两码事。但是说实话，重庆这些路我闭着眼睛……让我出点事不容易。”薛琪说道。 车到百福广场，杨舒力下车，和薛琪挥手再见。 吃过晚饭，座机铃声响了，是姨妈打来的，杨舒力知道什么内容，秦华玉接起电话，一连串的“好好，没事，没事，不客气哈”。 黄敬蜀和张阿姨要带灿文下楼遛圈，一般大家也会去，秦华玉递眼色暗示留下来，让他们几个先下楼。 张姐在厨房收拾，秦华玉把杨舒力叫到卧室关上门，说姨妈打电话对杨舒力给的车表示感谢。 “不是新车，算是三手车了，就是以前那辆宝来。”杨舒力解释道。 秦华玉松了口气，但她对车没有概念，问道：“那车还是可以开嘛，没有坏嘛？” “车是好的，至少开三年。”杨舒力说道。 “要得，薛琪好想要辆车哦，以后我要到哪去办事，也喊他开车。”秦华玉说道。 “没问题，随时喊他。” “哎呀我开玩笑的，我一般不喜欢麻烦别人……不过薛琪嘛，还是喊得动。”秦华玉笑着说道。 晚上，杨升元看电视时，杨舒力向他提出借一下身份证，他要去开一个股票账户，妈的股票账户他也拿在手里，手里3个股票账户，操作起来更方便。 果然，杨升元没有问任何问题，马上把身份证给了他。 这段时间汇率是1比8.05上下，摩根银行的美元不断转回来，除开花掉的一千万，全部转到股票账户上，有好几亿，这么大的数目放一个账户总觉得不妥。 3个账户够了吗？不，何筱芹的身份证也要拿来，4个才够。 账户绑定自己的银行卡，大部分时候资金在证券公司的股票账户里，牛市期间股票账户基本是安全的，以后找到转款渠道后再把资金出到银行卡，迅速转走，这样操作基本安全。 国信证券再开一个账户，另找一家有实力的证券公司开两个账户，平均每个账户一亿元左右，这样自己操作起来也方便。 秦华玉账户里有她的40万元，也不用记账了，到时给她两三百万就行。 把全部资金投入到这场盛世狂欢，思想上反反复复，终于走到这一步。 美国投资家芒格说，只要做好准备，在人生中抓住几个机会，迅速地采取适当的行动，去做简单而合乎逻辑的事情，这辈子的财富就会得到极大的增长。 第865章 所以这个时候不得全力出击？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4个账户，每个账户都可能炒到4亿元，即达到现在的本金，这就是他的基本目标，或者叫小目标。 4个小目标完成，就是16亿，那真的可以退休了。 黄敬蜀按照杨舒力建议，去家具城问了几个老板，是否有单卖的红木床？老板说，单卖的红木床不建议买，质量不靠谱。 要质量有保证，还是买套件，50万元以上的红木家具套装，质量就相当不错了。 黄敬蜀觉得一套别墅才200万，一套家具就花掉几十万，不成比例，她的意思不一定买红木床，质量好就行。 杨舒力觉得老板这样说是想做大生意，但正中下怀，对黄敬蜀说，还是红木床睡着踏实，套装就套装呗，跟那个老板保持联系，明年买一套。 第672章 差点打起来 “来啦？” “来啦！” 这次和上次一样巧，在酒店走廊碰到唐蕴雪和乐乐。 进入房间，把行李安顿好，杨舒力提出到乐乐的房间看看，两个小朋友自然应允。 唐蕴雪母子俩开了两间房，她自己住一间，乐乐住一间，她自己的那间是个大床房，乐乐的房间要大一半，而且是三张单人床。 “乐乐你一个人睡觉行吗？”杨舒力问道。 乐乐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没有说话，可能他也纳闷为什么开这么大的房间。 从去年下半年他就开始一个人睡觉，保姆不再和他在同一个房间，一个人睡觉他是习惯的，问题是这里有三张床啊。 “你们愿意来陪乐乐睡觉不？三个在一个房间，没有大人哦。”杨舒力征求两个小孩的意见。 “愿意。”涛涛马上回答。 “妮妮你呢？”杨舒力弯腰问妮妮，妮妮看了两个小哥哥一眼，也回答愿意。 马上回屋去搬行李，涛涛兴高采烈，妮妮受到感染，也变得积极起来。 两个小孩的行李，也就是换洗衣服和一些玩具搬过来，开始分配床位，按照年龄优先的原则，妮妮先选了中间的床位。 乐乐选了最里面的床位，涛涛睡在最外面。 涛涛也是去年就开始分房睡，一个人睡一间房，这是杨舒力提出的要求，以前是和漆阿姨睡一个房间。 妮妮满3岁后也会让她一个人睡一间房，今天算是迈出一小步，虽然是一个人一张床，但算是集体寝室。 进入3月份，孩子们都上学了，三亚的客流骤然减少，价格也优惠了许多，杨舒力这间是高级海景房，订5天4晚的套餐，价格才3599元，如果是暑假旺季，一天就得一千多。 不过，为了保证大家在同一层楼，都是唐蕴雪在成都就已经订好，钱也是她出的。 这次选择的是天御酒店，是三亚亲子项目做得最好的酒店，价格比亿豪便宜，估计寒暑假旺季期间会比较闹腾，但此刻比较合适，位于9层的高级海景房人不算太多。 杨舒力本想晚点来，乐乐刚上幼儿园，进校没几天就请假有点不好，但是涛涛有点等不及，多次要求出来玩，和唐蕴雪商量后，提前来了。 还有一个因素，3月中旬黄敬蜀带队到韩国考察，要花去十天左右，虽然对家里没什么影响，杨舒力觉得还是错开好点。 晚餐在船屋餐厅，餐厅面向大海，视野开阔，点的椰子鸡套餐，文昌鸡，现开椰子水，还有各类配菜，唐蕴雪预约了明天晚上的草坪烧烤。 吃完饭，回房间稍事休息，一起到海边玩，酒店备有挖沙工具，但周边的小孩都在“踩海”，几个小孩直往海里奔，杨舒力只好跟着去。 踩海回来，又到儿童俱乐部玩，和亿豪酒店的儿童乐园名称有区别，设施也有点不一样，这边面积要大得多，针对低龄儿童的项目更多，从这点来说，天御是亲子酒店首选。 儿童淘气堡就能玩半天，波波球池，滑梯，但光淘气还不行，要来点有挑战的，户外有个三层的攀爬架，也得攀登一回，这时候妮妮就是明星，她往往是攀爬架上年龄最小的，但爬得像模像样。 最后一个项目是乘坐“萌主号”小火车周游酒店，结束后已经是晚上9点，该回房间休息了。 吃了点水果，洗漱完毕，三个小孩都安静下来，半天旅途奔波，半天各种玩耍，此时已经很疲倦。 杨舒力还要带妮妮到自己房间读两首唐诗，涛涛和乐乐一起玩乐高。 到睡觉的时候，杨舒力叮嘱三位小朋友，大人没有在屋里，要自己对自己负责，尤其是妮妮小朋友，要向两位哥哥学习，他们都可以单独睡觉了，妮妮以后也会这样，今天就算一次考验。 “你能不能做到？”杨舒力问妮妮，妮妮点头。 随后要求涛涛把责任负起来，他年龄最大，妹妹如果上卫生间和喝水要进行照顾，如果有人敲门不要理睬，大家好好睡觉，明天一早起床到沙滩上看日出，还有很多项目等着他们。 杨舒力在自己房间洗完澡，想到妮妮读唐诗比较顺利，但英语方面还要加强，仅靠柳瑛那点时间还不够。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何晓峰拨过去，委托他办一件事。 现在他是何晓峰的金主，找他办事不用客气，何晓峰答应明天就去办。 来到唐蕴雪房间，门虚掩着，推门而入。终于到了他俩的享乐时间。 第866章 两人依偎在床头，看电视，聊天，顺便相互做些按摩，到10点40分，唐蕴雪出门到隔壁查看情况，回来说三个孩子“睡得稀里哗啦的”。 扫黄打非的节目这才正式上演。 开三间房，让三个孩子睡一屋的“馊主意”是杨舒力出的，上次的遇合虽然有刺激的一面，但杨舒力更喜欢从容的享受。 临睡前，已经接近零点，唐蕴雪又去隔壁看过一次，妮妮睡得“横七竖八”，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第二天早上6点，杨舒力在手机闹铃中惊醒，先回自己房间洗漱，又到隔壁吆喝三位小朋友起床。 “乐乐，去叫你妈起床，大人也不能睡懒觉。”杨舒力喝道。 乐乐立即出去敲门，当然，门很快就开了。 白天是小朋友的天堂，但不全是淘气堡那种，也有相当于学习的项目，上午安排了陶土制作，就在游泳池旁边，有老师全程指导。 酒店旁边是百花谷商业街，但完全不用出酒店，吃饭也在酒店的各餐厅解决，客观而言，天御的伙食比亿豪差点，但能对付。 晚餐是提前预订的草坪烧烤，过程由服务员代劳，客人只顾吃就行了。 天御酒店的草坪也是一绝，不仅面积大，管理得也很好，小孩可以在上面尽情奔跑，等食物烤好了，再叫回来吃。 吃完烧烤，稍事休息，又到二层恒温游泳池玩水，一天两次踩海玩沙，两次游泳，还有各种活动项目。 唐蕴雪感慨比上班忙多了，当然，项目安排和照顾孩子的事情主要由杨舒力干，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嘛。 由于是当天的第二次游泳，采取自由玩耍的方式，每人一个游泳圈，在水里飘荡，互相撩水，两位大人则在岸边的沙滩椅上休息。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晓峰打来的，声音有点急促，以为是托他办的事有眉目了，结果不是。 “舒力，你那个……宝来车……现在……” 杨舒力一听，有点窝火，这车你还惦记啊？你这样还干啥大事？冷冷说道：“已经处理了。” “哦，是卖了还是……我看到这车了，以为……就是找你确认一下，车牌都没换，我担心车子出了事。”何晓峰说道。 “你在哪看到的？”杨舒力问道。 “就在烤肉馆这里，我晚上过来看一下，结果一眼就看到那辆车，我心想：车子是不是有事，或者是套牌车……” “没事，这车没有出事，你不要管这车的事情。” “好，舒力你哪天回来看方案？马上要动工了哦。” 挂断电话，寻思刚才是什么情况，薛琪开车去波尔多烤肉馆？人家卖酒是利润大头，你开车去就喝不成酒了。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薛琪打来的，喘着气说道： “哥，刚才那个人是给你打的电话啊？是个啥子人哦！我吃完饭要开车回去，他拦住我不让走，让我交代车的来历，差点打起来了。” 第673章 误会 3月5日星期六，大地回暖，春风送爽，下午，薛琪接到几位朋友邀约，晚上到波尔多烤肉馆嗨一顿。 波尔多烤肉馆装修上档次，有欧陆风情，烤肉质量上乘，啤酒、红酒任选，是重庆市年轻人爱去的有逼格的餐饮。 其中一位“兄弟伙”希望薛琪开车去，几个同龄伙伴中，只有薛琪一人有车，这位兄弟也是拿了驾照没有车的主，跟薛琪以前一样，想方设法找车开一开。 薛琪以喝酒为名想拒绝，但这位兄弟说他不喝酒，吃完饭开车带大家去兜风，只好同意了。 烤肉吃得很愉快，酒足饭饱后，一起来到停车处，没想一个人拦住，问他们这辆车从何而来，话说得还算客气，但几个小伙哪管他这个，骂骂咧咧地要开车走人。 对方却一声招呼，烤肉馆里冲出来几个人，非要他们说出个名堂，双方对峙起来，互不相让。 然后那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通话中薛琪听到“舒力”两个字，连忙示意几位兄弟熄火。 “没事，一场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刚才那个人我知道，他也了解这个车的一些情况。你不是说要过户换牌吗？”杨舒力问道。 “过户要到成都去，这几天没来得及。”薛琪说道。 “还是过户好点，以后有空再去嘛。不会有人问这车的事情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杨舒力说道。 “哥，那个女的也不会找我……”薛琪说道。 “绝对不会。”说到这里，杨舒力有点想笑，薛琪担心在路上女的找他要车，没想到还有男的问车的事。 看来薛琪的直觉还可以，果然出了点事。 跟薛琪通完电话，何晓峰的电话又来了。 “舒力，对不起哈，他们已经开车走了，我向他们道了歉的，那个……小胖子，是啷个回事嘛？” “是我表弟。” “哦哦，哎呀，误会误会，我知道了。” “何晓峰，你做事有点冲动哦，啷个当场就闹起来了。” “嘿嘿，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偷车技术厉害哦，网上买一套钥匙，一下就开车了，还有套牌车，我心想：撞到家门口来了，肯定要问清楚嘛……舒力，把你表弟的电话给我，我请他们来店里吃一顿，光口头道歉还不够，是不是？” 第867章 “算了，误会解开就行了。” “你把电话给我嘛，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 杨舒力想了想，还是把薛琪的电话用短信发给何晓峰。 晚上坐完小火车回屋，杨舒力依然把妮妮叫到自己房间教一首唐诗，今天是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前四句意象比较好解释，后面四句有一定难度，尤其是最后两句。 此时敲门声响起，唐蕴雪进屋问道：“妮妮，我也来跟你学习好不好？” 得到妮妮同意，唐蕴雪坐在一旁听着。 “这个字是乡，故乡的乡，跟我念。” “黄昏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站在江边，想到，我的家乡在哪里呢？” 右边的画面上，画了一条河，河边有一棵树，树的旁边站着一位少女，背对着画面。 “你的家乡在哪里？就是你经常回去生活的地方。”杨舒力问妮妮。 “重庆。”妮妮回答。 “对，是重庆，但这条河不是重庆，是另外一条河，这时你已经20岁，生活在其他地方，你站在河边，想起了重庆，就是在思念故乡。”杨舒力指着画面说道。 讲解完毕，唐蕴雪拿过笔记本翻看着，“哇，妮妮好幸福，这么好的诗配画。” “好了，去跟哥哥们玩吧。”杨舒力拍拍妮妮的头，看着她出门进入房间，让他们几个小孩独自玩一会。 “今天的这首诗对妮妮是不是有点深奥？”唐蕴雪说道。 “是的，只是给一点印象，在脑海里留下一点诗意就够了。这首诗我很喜欢，你看这个——”杨舒力指着右边的少女背影说道，“画的是她，相信她以后对这首诗也很喜欢。” “妮妮太幸福了。涛涛没有教吗？”唐蕴雪抬头看着杨舒力。 “没有。涛涛在读幼儿园，由老师来教，小班的孩子都会那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说到这里，两人都笑起来。 三位小朋友从早上6点起来看日出，忙活一天，虽然中途有休息，灯一关就睡得“一塌糊涂”，终于到了两人的欢乐时间。 “你也教我一首唐诗，我也幸福一回。”唐蕴雪笑着说道。 “好吧，跟我念，二八佳人体似酥。”杨舒力搂着唐蕴雪的腰。 唐蕴雪嗔笑着，没有作声，杨舒力又念道：“腰间仗剑斩凡夫——怎么？你是觉得太深奥？还是嫌意境不雅？这也是唐诗，作者是吕洞宾，是大名人哦。” ……这段唐诗教学无疾而终。 在三亚天御酒店待了几天，除了乘坐酒店的车到市区买了些东西，都待在酒店。 3月8日返程，唐蕴雪带乐乐先上飞机，大家热情告别，相约下次再见。 这几天，股市又抽风，连续单边下跌，妇女节这天也不给面子，收盘1250点，看起来1300点这个关口是无法逾越的样子。 黄敬蜀拿到杨舒力“借”给她的3百万，按照“越跌越买”的原则，全部投进去，多数股票买进即跌，前期的浮盈被抹平，又回到原点。 这天的证券报上有一篇文章引人注目，《林圆，中国股市催生的亿万富翁》。 文章说，林圆炒股十多年，从8千元炒到4个亿，他在上一波牛市中重仓长虹股票，达到100多万股，最多的一天给他赚了一个奔驰车队。 文章在开头引用他的一段话：“未来三年，中国股市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大牛市！更多的富翁将从这里诞生！我已全面进入战备状态，满仓+透支！我要做全世界最贪的人！” 把这段话给黄敬蜀看，满仓加透支没有错，股神也是这样干。 看来新一波大牛市已是共识，只是有些人开始行动，有些人浑然不觉。 林圆的资金此时也是4个亿，两人可以说在同一起跑线上，但杨舒力自甘下风，这波牛市结束，他比人家少赚几个亿都不奇怪，但没关系，他还有美股接棒。 文章列举了林圆的投资组合，不知道真假，杨舒力掏出笔记本记下这些股票进行研究：g千金、贵州茅台、g万科、云南白药、g铜都、g铸管、马应龙、东阿阿胶…… 何晓峰的酒店房间装修方案他也去看了，虽然对具体操作不感兴趣，但要表现出关注，让何晓峰认识到这事还有人管，不能乱来。 40多套房，计划分为两种规格，198元一档，248元一档，这个价格在重庆市除了索菲亚酒店，算是第二。 不过，248元档只有8套，位于10楼，其余都是198元档，为什么这样做？ 老赵解释说，有些客人选价格高一档的，才有满足感，有些客人选价格低一档的，觉得实惠，所以还是要拉一下档次。选择低档次的肯定要比高档次的多。 何晓峰还给杨舒力带来一个消息，前段时间委托他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第674章 英语家教 “要发挥课堂教学在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中的主渠道作用。要把社会主义荣辱观引入教材、引入课堂。针对大、中、小学生的特点，科学设计教育内容，在中小学德育课程和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中重点突出社会主义荣辱观的内容。” 八荣八耻宣传如火如荼，换个台吧。 央视十频道，厦门大学易教授品三国，今天的标题是“何去何从”。 第868章 “袁绍这个人没有政治头脑。董卓是怎么入京的，就是他袁绍弄来的。当时汉灵帝去世以后，士人集团和宦官集团在一个问题上发生冲突，就是谁来坐下一任的皇帝。汉灵帝是想立刘协的，就是小儿子……” 也听不下去，不理解三国故事为什么很多人百看不厌，以前是看故事品味历史，现在更有从中找到成功学的意思。 “舒力，你来，你也来试试。”黄敬蜀妈妈出现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招手。 只好站起来，到房间试试“手气”。 一堆人在屋里欢声笑语，灿文平躺在他的小童车兼卧榻里，每个人都上去逗一回，但他只对两个人露出笑脸，一个是保姆张阿姨，一个是黄敬蜀妈妈，对其余人都视若无物。 杨舒力虽然偶尔也逗一逗灿文，但他觉得凶多吉少，得想想办法。 先抓住灿文的两只小手，让他把注意力集中过来，酝酿一下情绪，然后伸出手指对着灿文的鼻子喊道：“笑一个”。 这招还真管用，灿文果然露出笑脸，众人啧啧。 一次算偶然，再来一次，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于是杨舒力故技重施，拉着灿文的小手套了一下近乎，然后突然指着他嚷道：“笑一个”。灿文再次露出笑容。 “灿灿还是认得爸爸。”众人如此议论。 杨舒力却不这么认为，这种成功，只是作弊而已。 其他人逗灿文时，都是抱着他一阵嚷嚷，“灿灿啦，我好喜欢你，来，笑一笑，笑一笑……” 笑是一种高端情绪价值，不会轻易释放，杨舒力只是使用了一点戏剧性手段，让他感到新奇，所以笑起来，用多了，保不准就不灵了。 晚上吃饭时，黄敬蜀妈妈提到医院现在谈股票的人多起来，前些年亏得那么惨，还没吸取教训吗？有个副主任，钱一投进去就被套住了。 杨舒力和黄敬蜀笑而不语，贷款两百万以及“借款”三百万炒股的事没有告诉她爸妈是对的，省得他们情绪波动。 这几天股市下跌，前期浮盈抹平，黄敬蜀继续下单，要在去韩国考察前把钱全部投进去。 杨舒力手握4个账户，也每天下单，争取在1300点这个大关口以下把钱投进去，一旦翻过1300点，就再难回来。 3月12日，星期六，这周何筱芹没有去成都，栋栋到柳瑛家住两晚。 下午两点，杨舒力打车到重庆大学门口，等来两位女生，一位瞿同学，一位林同学。 重庆师范专科学校改为重庆大学后，开始向外省招生，这两位女生一位是外省生源，另一位是四川人，都不是本地人。 瞿同学和林同学都是大三女生，20岁，英语系，她们是看到何晓峰的招聘家教启事后应聘的。 杨舒力在三亚时委托何晓峰招聘两名英语家教，要求最好是大三，因为大一、大二课程多，抽不出时间，大四面临毕业，事情多，当然，由于是给妮妮请家教，要求两位女生。 三人来到学校附近一家茶楼，进入包间，开始聊工作安排和报酬。 招聘启事写的价格面议，而且杨舒力要求不能是重庆本地人。 挑选是何晓峰进行的，电话中觉得还行，再到学校门口见一面，何晓峰声称他能识人，具体过程不得而知，不过两位女生看着还行。 问了下家庭情况，瞿同学母亲是教师，父亲是国企中层，为什么要做家教呢？她以后回老家也会当英语教师，想尝试一下教学。 林同学家在农村，母亲在家务农，父亲在城里上班，她想自己挣钱，不过重庆市的家教基本是请数理化，英语家教机会少。 两名家教，每周只来两天，这样保证每周有4天时间，妮妮既然不上幼儿园，天天待家里，老和保姆、外婆在一起也不行，找家教一方面可以学英语，另一方面也是和年轻人接触。 周末两天妮妮要到成都去，而且何筱芹休息期间，可能另有安排，所以这两天多数时间不用来，但是平时两位女生也要上课，时间怎么安排呢？ 杨舒力的意思是下午过来“上班”，吃过晚饭后回学校，那时何筱芹也回来了。 这时大三的优势就出来了，下午的课很多是那种几个班合并的大课，可上可不上，两位女生原本熟识，如果点名，帮着应一声就是了。 中午在学校吃完饭，休息一会过来，这时妮妮午睡起床，就可以和她一起玩了，是的，杨舒力的要求不是拿着本子教学，而是玩。 看看英语动画片，讲解一下，或者一起玩玩具，一起运动，用英语指认物品，对话尽量用英语。至于一起下楼到院子里玩，讲绘本故事时，属于陪玩，可以不用英语。 教学方式可以自己探索，没有硬性规定，氛围要轻松，可以说一半教学一半陪玩。 到吃晚饭，加起来三四个小时，算半天时间，这样的话，报酬多少合适呢？杨舒力问两位女生的意见。 戴眼镜的瞿同学是四川人，她说学校的学生出去做家教，每小时是40元。 聪明的做法，不直接讨价还价，而是让杨舒力看着办。 重庆市的家教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初高中生针对升学请家教，一次两小时，一共80元，也是有条件的家庭才请得起，一周来两次，160元，一个月640元，可以支撑家教老师一个月的花销。 第869章 那种家教针对考试，责任比较重，如果家长觉得效果不好，还会换人，妮妮的家教轻松一些，但杨舒力不会在报酬上抠省。 他提出的报酬是，一个下午两百元，每个女生一周两个下午一共四百元，如果是因为妮妮的原因取消，报酬照付，每月底一结，时间从下周一开始到今年7月初，也就是学校放假。 但是，两个女生也要尽量保证不请假，也就是保证一周4天的家教时间。 听到报酬方案，两位女生脸上露出笑容，都点头表示认可。 杨舒力还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主要是安全方面，还有隐私方面。 当然，合约可以随时终止，双方都有权利，道理大家都懂。 事情谈妥，三人一起到畔江天城认路，何筱芹开门迎接，她同意杨舒力的安排，不光让妮妮有个小环境，还能让她妈和保姆得到休息。 现在很多家庭让两岁多的孩子上幼儿园，不就是待家里没人照顾嘛。 妮妮跑过来叫爸爸，两位女生似乎有些吃惊。 从派头上，面试时的何晓峰更像家长，没想到这个面容有点像学生的男人才是。 难怪刚才这位杨总强调保护隐私，不能到处嚼舌根。 第675章 做实业 《沙场》第二部 悄然进入发行阶段，出版社书号没有涨价，仍然是8万元的价格，这当然是因为柳瑛的关系。 要不是这层关系，出版社涨一倍的价到16万元，未生公司也得乖乖掏钱。 出版社什么也不做，只凭一个书号就能赚到8万元，这就是出版行业双轨制的妙处。 这种双轨制是普遍存在的，计划和市场，或者说权力和市场的并行，是上层板块既要又要都能满足的黄金时代。 《沙场》第一部 卖出35万本，网上的几个论坛中，对第二部呼声很高，读者期盼已久，第二部出来，销量应该更高。 图书市场出现一些跟风作品，都是找人赶工赶出来的，缺乏积累，没法追上《沙场》的势头。 韩作家和杨舒力达成共识，休息一段时间，不急于进行第三部 的写作，杨舒力给出的时间是明年10月份以前写完第三部即可。 《沙场》三部曲总共能卖到100万本以上，这也算是小小的闷声发大财。 3月17日，黄敬蜀带队前往韩国考察和学习，公司员工分两批前往，这也是对公司员工的一种奖励，黄敬蜀和公司几位骨干要在韩国待到月底。 这期间手上的股票如何处理？杨舒力让她放心满仓，涨和跌都不会抛。 既然确定牛市已经到来，他的炒股理念简化为4个字：满仓，换股。 也就是说，在大牛市中，钱不能闲着，都压在股票上，但如果觉得某只股票不好，或者说潜力已尽，可以换一只。 没有特别的理由，不要空仓或者半仓。 3月18日，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和何筱芹在高速公路入口处会合，一起前往成都。 何筱芹已经适应宝马x5，每天开着上下班，肯定会有人议论，好在车子是从另一道门进入校内停车场，不怎么显眼。 瞿同学和林同学已经开始“上班”，据反馈，妮妮愿意跟她俩玩。 绘本阅读的工作交出去了，何筱芹每天晚上不再有任务，更有利于休息。 绘画涂鸦的工作也交出去了，何筱芹在学校上课后，回到家并不想再次面对画纸，而涂鸦并不需要多少技术，两位女生能胜任这项工作。 这次到成都，除了买英语绘本，还打算买些拼图和积木玩具，在两位女生的带领下，妮妮可以玩些复杂的项目。 保姆也得到一定的解放，花在厨房的时间更多，晚餐更丰富。 到锦华院后，晚餐在柳瑛家里，有些过意不去，杨舒力想明天出去吃点什么，作为回请，但柳瑛和何筱芹似乎不愿意出去，更喜欢在家里做饭。 正寻思着，何筱芹提出明天中午在家包饺子，得到柳瑛和潇潇首肯，郎越因为公司有事，中午不能回家吃饭。 杨舒力讲了请两个女生作为家教的事，柳瑛说费用和去幼儿园差不多，为什么不送去幼儿园呢？ 杨舒力说不想把妮妮送去排排坐，吃果果，还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放心。他路过滨江幼儿园，看见宣传栏上贴着这样的内容： 〖以热爱我园为荣、以损害我园为耻〗 〖以努力工作为荣、以倦怠懒惰为耻〗 〖以勤奋好学为荣、以骄傲落后为耻〗 念到这里，大家都笑起来，杨舒力说要在绘本故事、游戏活动、手工制作活动中融入八荣八耻理念，实在不知道怎么弄。 不想让妮妮去接触那些话语，反正她以后也用不上。 大家正聊着，手机铃声响起，是韩公子打来的。 “我明天到成都，你这段时间在不在成都？” 想到明天中午的饺子，杨舒力说道：“我星期一到成都。” “好的，那我们星期一见一面，如何？这段时间有点忙，见面细聊。” 韩公子又接到工程了？他说的忙，无非是接到工程发包出去那一阵，然后就没事了，一年接几个工程，相当于普通人干几辈子。 晚上又接到秦华玉电话，小声告诉他，明天她要和杨升元去商场买平板彩电。 这是杨升元提出的，说现在家里人多，原来的29寸纯平彩电显小，换个平板大彩电，最近又降价，是时候换了。当然，钱也是由他拿。 第870章 杨舒力有点恍惚，回忆起来，上次换彩电也是秦华玉告诉他的，当时是和姨妈一起去商场买的，那还是在四方井老屋里。 “可以，不要买太便宜的就行，三星、索尼的都可以。”杨舒力说道。 星期六中午，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有两种馅，猪肉韭菜和鲜虾芹菜，为避免挑食，特意混在一起煮，吃到什么全靠运气。 杨舒力开了一瓶红酒，何筱芹和柳瑛也倒了半杯，大家一起越喝越有。 煮饺子还是杨舒力的活，边吃边煮，正在劳动中，接到秦华玉电话，声音压着的，估计是在商场的角落。 “舒力，你昨天说的啥子牌子哎，三星？还有……哎呀我们看中一款海信的，价格刚降下来，19999，以前是2万5，你看要得不？” “是液晶还是等离子？”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你等下，我去问一下。” 很快秦华玉告诉他，是液晶电视，46寸，这个尺寸的液晶电视第一款降到两万以下。 杨舒力暗暗后悔，等离子浪潮这么快就过去了？该早点行动，给家里买台等离子，画面效果比液晶好，但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回旋余地了。 “可以，你们买嘛。”杨舒力说道。 “好，好，我去给你爸说。”秦华玉高兴地挂断电话。 算了，反正我也不怎么看电视，他们喜欢就行。而且他俩能花两万元买一台电视，在消费观念上是往前迈一大步。同时也说明杨升元兜里钱越来越多了。 到晚上，秦华玉又打电话来，说电视是壁挂式的，客厅比以前更显宽敞，大家都说平板电视好，颜色鲜艳，画面也清晰。 杨升元提出给黄家送一台同样的，但他俩不好直接提出，让杨舒力跟黄敬蜀联系一下，让她转达意见。 这是杨升元作为一家之主的心意，还是要尊重。没办法，只好和远在韩国出差的黄敬蜀短信联系，她再打国际长途回家征询意见。 得到的答复是现在不用换电视，以后医院的房子修好了再考虑。 秦华玉听了觉得有道理，以后黄家搬新房，再送一台大彩电。 他们这代人真是把电视看成什么似的，跟喜欢春晚的道理一样，青年时代以为会一辈子修理地球，平地一声春雷响，日子突然变了，居然有电视看了。 八十年代初花一年工资买一台黑白电视的情景，他们是清楚的。秦华玉说过，谁谁家里有一台孔雀牌电视，黑白的，340元一台，她当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买不起电视。 他们这代人对电视的迷恋，与杨舒力不让孩子看电视，形成一种对比，也是一种矫正——凡有人迷恋，必有人抛弃。 星期一中午一点，杨舒力匆匆赶到市中心一家茶楼和韩公子碰面，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阳光灿烂，两人心情都不错。 今天上午沪指开盘仍然在1260点左右，但股市的喷发是迟早的事，原本以为话题直接切入股市，韩公子开口道：“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有事在忙，以后在成都的时间多点，要干点实业。” “做实业？”杨舒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a股兵临城下，大战在即，你却转身去做实业，不是声称投资家吗？ “说实业不恰当，机缘巧合，小生意。”韩公子笑道。 “房地产！”杨舒力一歪头，感觉摸到了脉，今年年初都说房价太高要降下来，结果是气焰逼人，韩公子也要抓风口了。 “no, no!”韩公子潇洒地摇晃着右手食指。 第676章 等人 “卖水？” “是的，刚好遇到了，那就做点实业呗。” “什么水？” “矿泉水，龙门山的。” 杨舒力沉默了，对这种资源，他只能羡慕嫉妒。 凡从地里冒出的东西，都是好资源，往往拿到就能赚大钱。 矿泉水不算稀缺资源，乡镇企业也有许多做矿泉水的，那是小打小闹，市场覆盖小，赚不了多少钱。 顶级的矿泉水资源难得，名山大川都被权力和资本梳了一遍，有在雪线上采水的，有在原始森林采水的，因为拿资源的人实力太强，对环境的影响没有人追究，长此以往，遗患难以估量。 当然，多数人没有考虑这些，只知道水生意在未来是朝阳产业，发展潜力巨大。 龙门山国家地质公园，地质构造独特，自然生态保存良好，地下经过冰川漂砾地质层天然渗透形成的矿泉水。 经中矿联专家检测，富含多种有益人体健康的天然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媲美阿尔卑斯山矿泉水。 这种资源比黄金还值钱，黄金的开采太费事，地下流出的水，稍微处理一下，往瓶子里灌就行了。 当然，资源的争夺是需要实力的，韩公子最终拿到手。 也不是家里不同意他炒股，非要他干实业，是他自己想做点事，这个资源如果转卖也能卖些钱，但和炒股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账上的数字增加一些吗？ 在普吉岛的别墅打盹，在迈阿密或者夏威夷的沙滩晒太阳，时间一长也就那样了，还是做点实业吧。 这个生意没有技术壁垒，还可以长久，只要水源不枯竭，他家和亲家省城和北京的“实力”还在，金钱就会源源不绝。 有这么好的资源，当然不是小打小闹，像有些乡镇企业找到一处水源，投资一两百万就做起来了。 第871章 做高端产品，投资几千万往上走，取水几乎没有成本，但水处理、原材料、产品、运输要花钱。 当然，他也是个跷脚老板，具体的事情找人做，需要关系时他再动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该人家赚钱，除了一点羡慕，没有嫉妒没有恨，韩公子当初借他50万美元，在关键时刻下单亚马逊，这是大恩，他得记住。 不过，现在也理解了，如果钱很多，50万美元也不算啥，他现在给何晓峰投650万开酒店，一样的道理，账上的钱达到一定程度，数字的增加就有点麻木了，往外撒一撒才有意思。 话题终于转向股票，杨舒力也不想说太多，一句话，1300点是个大坎，最好趁现在还没有迈过去，把仓全部加满。 从去年6月初触底，到现在快10个月，反反复复筑底，基础已经夯实，马上就要起飞。 两人又谈到最近在媒体上频繁出现的股神林圆，杨舒力指出林圆目前的资金是4个亿，虽然他自己也投入4个亿，但没有说出来。 这是在暗示韩公子，投入的资金最好不要少于林股神。 韩公子笑笑，说前段时间一直在下单，既然杨舒力这样肯定，那他就再下些单。 显然，韩公子投入的资金不会少于林股神，只要是从美股上转资金回来，乘以8的系数，超过4亿不难，林股神毕竟只混a股市场。 国内媒体上，不会出现在全球资本上有动作的人，也不会出现在国内的富豪排行榜和本土福布斯，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炒作的只能是林股神和一些本土企业家，这些人在各种榜单上露脸，其实和那些真正有钱人比起来，是小儿科。 两人没有谈论买什么股票，以及板块的选择，资金太多，不可能压在几只或十几只股票上，但凡有点实力和名气的股票都可以买几万股。 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告别，接下来韩公子也会很忙，要组建班子，修建厂区，稍有空闲得飞往北京和家人团聚。 回到时代南岸，春困袭来，上床午睡。 沉沉睡意，绮梦连连，醒来已经是4点半，坐在床沿发呆。 韩公子身居要津，纵横四方，其实不用艳羡，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耘好，也是身体舒适、灵魂自在的一生。 再次感到把资金转回境内压a股是对的，人生难得几回搏，20多岁胆子大点，才对得起40多岁的沉稳。 抬腕看表，4点50分，起身出门下楼。 时间还早，也不用拦出租车，慢慢走吧。 沿着人行道，走到大桥头，左边的马路边就是伊萍时装，已经有一阵没去过了，前面的盐帮菜也是几个月前公司聚餐去的，往右拐，过大桥。 过桥后又往右拐，走了约10分钟，停下来。 对面是一个大单位，成都市质量监督局。 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到这里碰碰运气。 从这里走到时代南岸也就半小时，当初曹宁妤在7号院租房子，也是这个原因。 曹宁妤第二次和杨舒力在龙门山峡谷风景区相会之前，分开过一段时间，虽然知道她的单位就在这里，杨舒力没有来这里找她，因为已经说好分开，到这里找她就是纠缠。 而且拿不准她是否还在这里，当时总觉得她遇到什么事。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笔钱在他手上，他得找到她还钱，这个理由很充分。 当时一再怂恿她拿钱炒股，说要赚很多钱，现在快满两年，他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么多年过去，她是否还在这个单位？离她家是远了点，不然也不会租房。但既然退房，也有可能换单位。 只是来碰下运气，这个单位对女性是非常合适的，坐办公室，压力不大，福利好。 福利好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是有钱也买不到。 举个例子，同样一瓶酒，市场上卖300元，送到这里的酒，同样的包装，喝了之后，你再也不愿到市场上买那酒了，说那是假酒。 从这里拿出来的茶叶，经得起最严格的检测，什么欧盟标准不在话下。曹宁妤送给他的茶叶，真的舍不得喝。 现在手里钱不是问题，但哪里去找曹宁妤送的那种茶叶，完全一片茫然。 从这些方面讲，还有一定希望在这里碰到她。 5点半，开始有人出来，这种单位也没有什么任务，用不着加班。 杨舒力站在一根电线杆下，眼睛紧紧盯住马路对面质量监督局大门，很快就有些气馁。 有开车出来的，有骑电动车出来的，也有走出来的，骑电动车的应该没有曹宁妤，走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开车的呢，有的能看清驾驶员，有的一晃就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出来的人变得稀少，心情说不上失望，早有思想准备。 不行，今天隔得远了点，明天还要来一趟。 就站在大门边，这样能看清开车的人，万一有人喊他的名字呢，“舒力，是你啊？好巧，怎么来这里了？” 有什么巧不巧的，我就住在河对面时代南岸，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677章 人已走 “今天中午出去吃饭，喝点酒，庆祝庆祝。”杨舒力拎着一瓶红酒说道。 《职场沟通》和《升职宝典》同时进入畅销榜，同时杨舒力也把自己存储的红酒消耗掉。 第872章 喝红酒的好处很明显，男女都可以喝，公司每个人都来一两杯，聚餐氛围更好。 缺点也有，中午喝红酒，下班不能开车，大家各自打车回去，现在没人坐公交车上下班。 《职场沟通》和《升值宝典》生逢其时，大量公司、工厂建立，大量新人涌进职场，这个职场和以前不一样，是比较市场经济化的。 以前的职场指国企和民企，各有行事规则，国企看奉承之道，民企看老板亲疏，而这些年建立的合资企业比较多，许多是世界性企业的分厂，遵循市场经济规律，规章制度相对成熟，有许多值得学习之处。 在这类职场，你可以不奉承，可以不是老板的堂亲或表亲，只要你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能胜任工作，就有机会往上走，但要在职场生存下去，需要一些技巧。 你能审时度势，看到问题实质，快速进行处理，就可能被主管看中，把你提升到更重要的位置。 即便你做着底层的工作，但如果你始终以上一级的眼光看问题，也许能找到一些解决办法，从而让上级发现你的能力。 看似老话题，实则有新的内容，贴近当前现实，所以取得卖出30万本的好成绩。 不过，杨舒力脑子里的存货是有限的，不能像韩公子的矿泉水一样，龙门山深层地下的水一时半会取不完，而杨舒力的存货够他支撑到2008年。 2008年后，虽然可以继续做下去，从收益上也比一般的小老板强，但资源减少，市场环境也有变化，与其不痛不痒拖着，还不如关掉，进入新的生活。 当然，“脑子里资源减少”这一事实，他不会说出来，大家都认为他2008年关店的理由是纸质出版受到网络的挤压，生存空间缩小，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到。 从资源的角度讲，韩公子才是真正的赢家，这是韩公子爷爷那一辈决定的，这算天命。 杨舒力如果处理上谨慎一点，把到手的财富保住，孙子辈也会享点福，不过，那也算天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还是把此生的事做好就行。 聚餐选在武陵山珍，也即当年他和涂艺、黄敬蜀一起来吃的老店，正值鲜菌上市，汤的味道特别鲜美。 吃完饭，杨舒力目送大家坐出租车回公司，然后慢慢走向玉府花园，路上给唐蕴雪发短信告知他已进小区。 a单元402房间，卫生间冲洗一下，再到卧室床上躺着，3月下旬的天气，室温20度出头，不冷不热，春日炎炎正好眠，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迷迷糊糊中伸手过去，凉润细腻的肌肤，还带有洗浴过后的湿滑。 一只手慢慢在山峰般的身躯中游走，直到仿佛从山谷中传出的深沉的叹息，才翻身压过去…… “乐乐说跟上幼儿园相比，还是出去玩好。”下午4点，唐蕴雪穿好衣服说道。 “这是正常人的态度。”杨舒力笑着说道。 “地方选好没有，还是三亚吗？”唐蕴雪问道。 “这样，让他们决定，我们俩就是打工的。”杨舒力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下次出游时间定在5月份，4月份唐蕴雪要为牙科材料销售的事跑一跑。 两人来到门口，唐蕴雪右手搁在杨舒力肩膀上，杨舒力则揽着她的腰，让她穿上红色高跟鞋，两人搂抱在一起。 “再见。”唐蕴雪满面春风，微笑着和他挥手道别，拉上门。 杨舒力回到客厅沙发坐着，脸色逐渐变得冷峻。 虽然不指望和曹宁妤像这样的关系，但你也不要玩消失啊。 虽然你不欠我什么，但既然把30万元钱打过来，不也是无形的契约吗？至少也得让我还钱啊。 唐蕴雪是开车来的，5分钟内会离开，杨舒力看了看表，站起来关门下楼。 从玉府花园出来，还要走几段小巷才能到马路上拦车，坐上出租车前往昨天去的地方。 下车后慢慢靠近质量监督局的大门，时间才4点50分，来得早了点。 今天不在这里等了，干脆去门卫室问一问吧，把这事彻底解决掉。 打定主意后，来到大门口，门卫室里有两个男人。 “你好，我找一个人。”杨舒力对靠近门口的中年男人说道。 “找谁？” “曹宁妤。” “哪个科室？” 杨舒力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质检科？不能乱说。 “曹宁妤？好像已经走了。”里面一个50多岁模样的男人说道。 “是不是那个……？”中年男人回头问道。 “就是家里面出了点事……长得还多有气质的。”屋里的男人说道。 “哦，你这样一说还有点印象，我给你问一下。”中年男人转头对杨舒力说道。 不出所料，打完电话，中年男人告诉杨舒力，曹宁妤以前在这里上班，但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杨舒力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一趟了解到两个信息，一是曹宁妤家里出了事，一是她已经离开单位，不用再来这里守候了。 问题是，是她家里出了事，还是她本人出了事？会不会真“走了”？ 前年夏天龙门山峡谷景区鹊桥一会，当时没感觉她身体有任何问题，所有的反应都正常，包括情绪，所以，事情还有余地。 第873章 星期三上午按计划返回重庆，一个人在时代南岸住着，总想着以前的事。 晚上，接到黄敬蜀短信，说今天请大家吃了韩牛烧烤，虽然吃得开心，价格真贵，她想知道股市如何。 看了下沪指，告知她这几天上涨，今天收于1296点，马上要突破关口。 黄敬蜀来劲了，希望打开她的电脑，告知密码，看下浮盈，让她高兴一下。 黄敬蜀压力比较大，主要是拿了500万不属于自己的钱炒股，要是让她爸妈知道了，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这次去韩国花销挺大。 虽然相信杨舒力的判断，但股市不相信眼泪，还得眼见为实。 杨舒力打开电脑，看后告诉她，今天浮盈为27万。 黄敬蜀启程那天1270点，不到30点的涨幅，已经扭亏为盈，这就是资金量大的好处。 过了一会黄敬蜀回短信，说已经告诉员工们，明天首尔范围内任选餐厅，随便吃。 星期四傍晚，薛琪拎着一袋泥鳅来到家里给灿文吃。 今天轮休，他和几个兄弟伙开着宝来车到山沟里钓鱼玩耍，从当地农民手里买了些刚抓的泥鳅。 离重庆五六十公里的山区泥鳅，不是近郊烂泥里的泥鳅，绝对环保健康，泥鳅富含高蛋白，牛磺酸，矿物质，营养丰富，煮熟后去掉刺骨，用勺子后背碾压成肉泥喂给灿文，据说可以强筋壮骨。 “车牌换没有？”杨舒力问道。 “没时间去换，过一阵再说。”薛琪说道，又凑近杨舒力耳边：“那个何老板说要请我们再吃一回，表示诚意。” “可以去。” “昨天晚上我去了。”薛琪得意地说道。 第678章 监督酒店进度 百福广场旁的一栋老式居民楼，以前是单位宿舍，这几年老住户纷纷搬走，房子租给在百福广场做生意的人。 入口处在大楼的一边，门口有卖烟的小摊，穿过通道，第一单元的二楼，就是何晓峰新租的办公室。 办公室设在居民楼，有点像未生公司的格局，但这栋楼更显破旧，房间面积也小。里面只有3个人，除了何晓峰和老赵，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是从二手房中介那边调过来的会计。 “舒力，这套房5百块一个月，先在这里将就，以后酒店搞好了再换地方。”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点头赞同，办公室简陋，说明何晓峰感受到压力，杨舒力的钱拿完了，剩下就靠何晓峰自己的钱，他的中介公司和烤肉店收入远超工薪阶层，但如果酒店亏损起来，撑不了多久。 鉴于目前形势，老赵提出一个方案，先装修第8层，也就是前台接待和14个房间，装修好就开始营业，再进行第9层装修，最后是第10层，因为是电梯直达，并不影响客人。 第9层装修时，第8层已经营业，如果生意好，现金流就没有问题，如果生意差，手里的资金还能挺一阵。 第一批客房装修和除醛处理后，能赶在暑假高峰期间开始营业，如果采取全面装修方案的话，是做不到的。 杨舒力也认可这种做法，因为房间装修不是标准方案，是需要市场检验的，分批装修可以吸取经验教训，也有利于控制质量。 老赵向杨舒力介绍了寝具的选择，他说很多酒店睡得不舒服，因为床垫和枕头的选择有问题，其实稍微花点钱，客人的睡眠体验好得多。 老赵承认，3万元的改造费有点奢华，在重庆市也就何老板和杨总有这样的胆识，他不会辜负二位的期望，争取改造后的房间让客人眼前一亮。 老赵接到一个电话，装修现场那边需要他去处理一下，向两人告辞。 装修现场就在不远处，几分钟就到，老赵很多时间都在现场监督施工。 女会计也出门了，房间剩下何晓峰、杨舒力两人。 “表弟昨天给我说，到烤肉馆去了。”杨舒力说道。 “嘿嘿。”何晓峰笑着。 “他觉得还可以。”杨舒力说道，算是扯个回销。 “必须的嘛。”何晓峰说道。 薛琪接到何晓峰的邀请电话，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去吧。 于是他再次邀约几个兄弟伙，还带了两个女生，一共6个人，去试探何晓峰的态度。 何晓峰亲自接待，拉着薛琪的手称兄道弟，见他们只点了啤酒，叫人送过来一瓶红酒，说是正宗法国波尔多，给足了薛琪面子。 这次带来的兄弟伙中，有人知道何老板的一点事，说他初中时就在江湖上有一号，为人很讲义气，开过网吧，又开了二手房中介，会来事，是个人物。 吃完薛琪去结账，何老板示意免单，大家都表示吃得好，薛琪很满意，上次造成的误会一风吹了。 “宝来车给他，没有……要钱吗？”何晓峰试探着问道，脸上带着笑容。 “都是三手车了，还找他要钱？”杨舒力说道。 “是是，车况还可以，保养都是我去做的，换的轮胎也是……如果卖二手的话，至少是……”何晓峰正想伸出手指，又缩回去，“我现在对一般的车没有兴趣，我下辆车买suv，x5那种，路虎也可以，现在新出了一款……” 感觉杨舒力脸色有点冷，何晓峰提高嗓门说道：“我姐那辆只开过一次，感受一下，后来没有再开了，车子还是开自己的好。但是保养和换零件这些还是我去……” 第874章 “如果你真的想搞酒店，这几年应该没有钱买x5或者路虎。”杨舒力说道。 何晓峰“啧”一声，低垂眼帘，咬着嘴唇，说道：“是，车子的事，这两年是不要想了。” 何晓峰要和杨舒力一起吃午饭，杨舒力没有答应，他就是来看一下情况，两人是否真的在做事。 何晓峰主外，老赵主内，目前的进度比他想象的要快，老赵是个干事的人。 下午待在家里，股市开盘后，不时下单，然后抱着灿文在房间四处逛。 杨舒力抱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抱灿文都是对着他笑或者吆喝，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杨舒力抱在胸前，没有笑脸，也不吆喝，而是到各个房间参观，每件家具或摆设让灿文看几秒钟即转移视线。 储藏室有点暗，开灯后让灿文观察储藏室里的物品，灿文果然好奇，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物品，扫视一圈后，啪一声关灯，出去送回刘阿姨手里。 上午大盘窄幅盘整，下午缓缓向上，接近1300点，加紧下单吧，一万股，两万股，一个账户，两个账户…… 下午3点，沪指收于1302点，终于站稳了。 g股、资源类、新能源、医药类纷纷上扬，两市涨停的个股达十多家，把自己的几个账户统计了一下，浮盈总数超过4千万。 心情平静，这些都在预料中。 又去把灿文抱起来，到厨房走了一圈，特别是油盐酱醋瓶子，把他身子倾倒，抵近观察，灿文倒不排斥，近距离看着这些瓶瓶罐罐，也不知他看明白没有。 看了一圈，灿文摇晃双手，蹬着腿，表示不想看了，于是抱离厨房。 回到房间，又打开黄敬蜀的电脑看她的浮盈，今天虽然站稳1300点，指数涨幅并不大，但可能是能源、医药板块上涨的原因，浮盈到了35万元。 给黄敬蜀发短信告知浮盈数字，提醒她今天给员工晚餐安排好点。 很快黄敬蜀回了个ok的符号，说去问下韩国接待方，今天来个大的。 秦华玉下班回来，见杨舒力抱着灿文从储藏室出来，笑着问抱到哪里去干啥？别把灿文吓着了。 “没有，灯一开他就到处看。”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凑过来，告诉他一个小秘密，黄敬蜀爸爸每次抱灿文，灿文都爱理不理，因为他知道这个外公对涛涛好。 “不至于吧。”杨舒力笑着说道。 “真的，你以为他小什么都不知道啊？都看在眼里的。”秦华玉说道。 有时灿文躺在童车里，黄敬蜀爸爸就在一旁和涛涛玩，秦华玉应该指的这个。 “敬蜀妈妈每次抱他都笑，你说为啥子嘛？”秦华玉又问道。 杨舒力答不上来，的确，黄敬蜀妈妈和涛涛的互动相对少些，每次一来就抱着灿文吆喝，灿文也会报以笑脸。 灿文这才几个月，这种人性的真实还挺让人…… 晚上10点，给黄敬蜀发短信询问情况，回信说韩国同行的推荐比较温柔，是新沙洞一家老字号韩餐，烤肉搭配爽口泡菜很好吃，人均5万5千韩元。 规格还不错，毕竟有8个人，不过，黄敬蜀这两年忙于创业和生产，没怎么出去玩，今年五一黄金周可以安排一次两人游，何筱芹和妮妮就跟柳瑛他们找个地方玩。 但是，黄敬蜀说好的结扎手术迟迟没有去做，万一她改变主意，还想赌一把呢？ 她还问过，如果前两个是男孩，第三个是女孩的概率是不是更高？杨舒力一针见血地回答，概率不会更高，最多也是一半一半。 而且从某种玄学上讲，生男孩的概率更高，因为她可能就是那种体质。 3月24日上午，星期五，杨舒力在电脑前不停下单，终于把资金全部投进去了。 4个账户，每个账户的资金是一个小目标，每个小目标乘以4是他的底线，落幕时如果不带走16亿就算失败。 与以往不同的是，图书公司带来的收入没有动，目前账户上7百多万，足够应付平时花销。 第679章 黄金周安排 “你们两个都在啊。”进屋后，杨舒力说道。 “今天天气好，我是过来玩的。”瞿同学说道，随即笑道：“也是过来蹭饭的。” “没关系，你们两位蹭饭的话，欢迎随时过来。”杨舒力笑着说道。 他也是看今天天气好，过来接妮妮到江南去玩。自然两个女生也跟着去。 一番准备，妮妮的玩具，遮阳帽，毛巾等，还需要买些零食和瓶装水，路上停下来到超市买。 杨舒力开着车，两个女生坐后排，妮妮坐她俩中间，一起哼唱一首英文歌。 何筱芹已经给她俩结过一次工资，对她俩的工作满意，比如，她俩发现妮妮的玩具虽多，但没有棋类，于是自己掏钱给妮妮买了跳棋和五子棋。 瞿同学会跳舞，教妮妮舞蹈，是那种节奏感强扭来扭去的现代舞，妮妮很喜欢。 其实杨舒力希望妮妮学民族舞，那才叫舞蹈，但这些事不能强求，碰着什么就是什么。 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拿出野餐垫和各种物品，到附近的草坪上，在大树底下铺好，远处也有几个铺着垫子玩耍的。 进入4月份，因为头两天是周末，昨天股市是4月份股市第一天，一下来到1319点，完全站稳了脚跟。 第875章 这下要享受坐轿子的快感了，1300点下酝酿了这么久，爆发的力度会很强，伏必久，飞必高，整个4月份都要接受喜悦的冲击，当然，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他也就走个程序。 不到16亿算输，这才到哪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赚。 黄敬蜀从韩国回来后，她妈联系了医生，几乎是押着她去做了结扎手术。 这事不能再拖，她妈担心她这易孕体质，再拖一阵弄不好改变主意，肚子一大就只能生下来，还是一劳永逸为上策。 杨舒力提出了五一黄金周的旅游计划，目的地新加坡，购物为主，美食为辅，主要是给黄敬蜀买块表，换掉她手腕上那块不知什么时候买的西铁城。 计划提出后，黄敬蜀没有反对，但是提出时间能否提前，五一黄金周是凌美医院最繁忙的时候，她要战斗在一线。 以往都如此，这次杨舒力没有同意，凌美医院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她天天在一线，而且时间提前的话，涛涛请假的时间很长。 本来杨舒力希望这次去新加坡就他俩去，但黄敬蜀不假思索地提到涛涛的安排，问涛涛出国要不要护照，当然要了，于是就成为三人出行。 杨舒力并不认为涛涛到幼儿园排排坐吃果果有多大价值，但用这个理由来说服黄敬蜀很有效果，定下4月30日到5月4日的出行时间，完美避开生日在家里过的局面。 何筱芹他们也做了安排，他提出，栋栋经常周末到柳瑛家，趁五一节要回报人家，一起到三亚玩几天如何？ 蓝天白云沙滩大海，儿童乐园也有很多项目适合栋栋和潇潇玩，酒店的伙食也不错，是很放松的旅行。 何筱芹一听觉得是好主意，向柳瑛提出，当然她提出的场合有讲究，是吃饭时提出的，栋栋和潇潇在场，一说出来两个小孩很踊跃，柳瑛也就同意了。 两个妇女三个儿童，最好还有一个男人，既然杨舒力这次没时间，就只有郎越了。 事情定下来后杨舒力订房间，选的是亿豪酒店，价格高一点，没那么闹腾，餐厅的质量更好一些，私人沙滩更安静一些。 用他的vip卡订了三个海景房，就是躺在浴缸里可以看大海的那种，何筱芹问他为什么订三间房，两家人两间房就够了。 杨舒力说郎越两口子一间，她和妮妮一间，栋栋和潇潇一间，何筱芹心领神会，说这样也好。 两位女生带着妮妮到外面跑一圈回来，决定下棋，让妮妮选择，妮妮选择了跳棋，跳棋是可以三人下的。 杨舒力站起来为她们腾出地盘，看她们下棋，妮妮有时不讲规则，她们会纠正。 3人在一起玩时基本用英语，比如林同学让妮妮拿棋盒就说“give me”，妮妮递给她，她教妮妮说“here you are”。 杨舒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英语专业应该有第二外语吧？” “是的，大二下学期就要选修第二外语。”瞿同学说道。 “你们选的什么？” “我们都选的日语。”瞿同学朝林同学努了努嘴。 “为什么选日语？” 瞿同学说，第二外语可以选日语、德语、西班牙语和法语，以前还有俄语，但选的人少，这两年取消了。她选日语的动机很简单，日剧和动漫。 林同学说选日语的比较多，她就随大流了，这样学习起来更有氛围。 杨舒力觉得她的话不一定真实，日企在华企业很多，双边贸易量也大，学日语更有现实意义。 下了几盘跳棋，妮妮突然要和杨舒力下五子棋，杨舒力“惊惶”地表示自己不会下，妮妮非要和他下，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果然，杨舒力技不如人，虽然竭力挣扎，百般阻挠，但妮妮还是在两位女生的暗助下成功五子连线，击败了他。 “哎呀，妮妮这水平有点高哦，我是下不赢她了。”杨舒力在妮妮得意的注视下摇头叹息道。 随后进入零食环节，盒装牛奶、酥饼，牛肉干，山楂卷，四个人围成一圈吃着。 林同学接到一条短信，她拿出手机，居然是西门子，很小巧，但似乎有些年头了。 杨舒力第一部 手机是西门子s2588，当时如日中天，手机质量确实不错，只是体积厚了点，没想到去年西门子手机部门被明基收购了。 林同学这部手机是s2588之后的产品，薄了许多，但蓝色手机都掉漆了，露出灰色的基质。 吃完零食，两个女生又带妮妮去玩了一圈，回来后，妮妮累了，躺在垫子上睡着了，趁这机会，杨舒力和两位女生探讨了一下“教学”问题。 每天的单词教两三个就行了，以游戏和运动中的情景对话为主。 妮妮如果有说错的地方，不用处处纠正，下次改正就行了，纠正过多会影响积极性。 和保姆一起把妮妮带下楼，妮妮有几个小玩伴，这时就让他们自己玩，两位“老师”可以休息一下，在旁边看着就行。 另外，妮妮妈要准备五一节绘画展，周末去不成成都的情况下，能不能请两位女生周末加个班？工资照算。 下午4点，开车把三人送回畔江天城，再次叮嘱两位女生，即便不是上班时间，也欢迎过来“蹭饭”，不用客气。 杨舒力没有留在畔江天城，因为今天家里也有聚餐，黄敬蜀妈妈几乎天天都要过来看“灿灿乖乖”。 第876章 回家不久，黄敬蜀爸爸和樊云浩两口子也到了，樊云浩媳妇已经怀上，今天也过来“打牙祭”。 樊云浩说这段时间稍忙一点，他们单位正在搞“打击街头两抢”专项行动，持续到5月份。 “两抢是什么？”杨舒力问道。 “抢夺和抢劫。” “有区别吗？” “有点区别，嘿嘿。”樊云浩说，其实现在重庆街头比九十年代好多了，街头几乎见不到混混，但专项行动还是要开展的。 黄敬蜀爸爸抱着灿文，杨舒力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灿文真的是爱理不理。 虽然黄敬蜀爸爸抱着他摇晃着身子，还笑着逗他，但他表情平淡，像不认识一样，眼睛也经常望向别处，偶尔才瞥一眼。 不一会，漆阿姨带着涛涛回来了，幼儿园组织五一文艺汇演，涛涛要参与跳舞，今天回来得晚一点，黄敬蜀爸爸把灿文交到刘阿姨手里，马上问起涛涛幼儿园的情况。 过一会，黄敬蜀妈妈也来了，一进屋就把灿文抱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不时亲他的脸蛋。 灿文也露出笑脸，看着外婆，眼里闪着光，嘴里啊啊叫着，像是在对话一样，黄敬蜀妈妈更来劲了，抱着他不停摇晃，嘴里还吆喝着，两人的交流很生动。 杨舒力暗暗感慨，即便是亲人间，缘分也有玄奥的一面。 第680章 三个臭皮匠 “稳住，稳住，还早。”杨舒力说道。 “五一黄金周期间呢，要不要平仓避风险？”邹凯问道。邹凯一直对节假日风险比较重视。 “不用，放心出去玩。” 沪指冲破1300点后，几乎是每周4天上涨，一天回调，到4月中旬，已经离1400点不远。 公司所有人都是浮盈状态，前段时间浮亏带来的沉闷一扫而空，有人的资金已经上涨50%，比如王文清，杨舒力以关怀为由，去他的办公桌看了他的股票结构，发现他买的股票种类少，其中两只股票几乎翻倍。 杨舒力和大家中午吃饭时谈论股票，不仅是一种关怀，毕竟炒股是他的提议，得为大家负责，另一方面他也从交谈中得到信息，修正自己的股票结构。 陈海卖了投资房，又凑了点钱，一共投入32万，目前赚了快10万，有点坐不住了，问杨舒力是不是可以分批撤出，杨舒力告诉他还早，现在仍然在山脚下。 至于自己的浮盈，都懒得看，4个账户的仓位调整一下就够了，没心思去统计战果。 享受了股票的快乐，话题转向网络小说，3月份一本盗墓小说在小说网站上连载，势头很猛，掀起盗墓类题材的大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新颖的网络小说出现，而实体书出版明显跟在后面，有捡破烂的趋势。 “杨总，你觉得办小说网站有没有前途？”邹凯问道。 会议室餐桌上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看着杨舒力，陈海本来正在吃饭，也抬起头，含着一嘴菜。 大家都知道未生公司要在2008年关闭，这是入职时说好的条件，也才有现在的高福利，这点没啥说的。从现在形势看，确实有一定道理，实体出版的风头被网络抢了太多。 如果小说网站有前途，而杨总似乎对网络小说的脉搏摸得较准，很有信心的样子，那么…… “小说网站的确是未来的趋势，但现在还早了点。”杨舒力说道。 “怎么讲？杨总。”祁燕燕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我以前说过，我国网络小说的发展，不光是网络时代的必然趋势，还有一个国情原因，贫富分化，阶层固化，使得庞大的底层板块以网络小说作为释放压力的方式，虽然这两者都在高速进行中，但还没有完成，社会仍然处于上行阶段。”杨舒力说道。 “那什么时候到达峰顶，然后转头……会不会要花很长时间？”王文清问道。 “那倒不会，这个时间会来得相当快。实际上，对普通人来说，这波牛市就是最大的机会，也算是最后的机会，牛市结束后，剩下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普通人越来越难抓住了。” “当现实的机会越来越少，网络小说的机会就来了，那时进入的话，可以喝点汤。当然，至少是2008年以后的事。”杨舒力说道。 其实，2008年以后，房价还有机会，但需要资金，普通人已经很难抓住，而在座的诸位通过这波牛市，解决了资金问题，还可以参与房价上涨的游戏，这是杨舒力能在2008年解散公司而问心无愧的原因。 看来，大家还得按照原计划，干到2008年，同时也把这波牛市完整地抓住。 何筱芹因为是重庆市小学生绘画大赛的组织者和评委，周末也要筹备和指导，这个月都不能到成都，杨舒力带着涛涛和妮妮去成都玩了一回。 唐蕴雪也带着乐乐到市中心，大家重聚，王府井商场一楼大厅搭了一个儿童攀爬架，三位小朋友去玩。 工作人员看着妮妮，认为她可能不到三岁，按规定不能上去，杨舒力说她可以的，在三亚玩过很多次，工作人员同意了。 妮妮身上系着安全带，在攀爬架上从容地前进，底下一堆人拿着相机和手机对着她拍照。 从攀爬架下来，又到楼上儿童部购物，给三位小朋友买了点夏装，然后去吃饭，都是唐蕴雪掏钱。 第二天又去城东的百工堰水库玩，路虎的优势体现出来，不仅装了5个人，还带了许多玩具和食物，小朋友们过得很愉快。 第877章 回到重庆，开始准备新加坡之行，何晓峰的酒店也在紧锣密鼓进行，要赶在7月初开店营业。 酒店名称已经确定，何晓峰本想让杨舒力取名，杨舒力认为这个事业属于何晓峰和老赵，让他俩看着办，结果取了个“芫果”。 名称和其他酒店有明显区别，有浓厚的小资调调，或者说80后的风格，应该是老赵的手笔，何晓峰不会有这种思维。 4月26日，星期三，下午，杨舒力来到百盛商场大楼旁的办公室，解决一下两人的纷争。 他俩经常为一些事有不同意见，但都能在碰撞中解决，比如要不要挖一个内行来做店长，要不要安装整体浴室，10楼的豪华间要不要安装浴缸等，几乎每天都有问题需要两人商量解决。 但这次他俩商量了很久，没有取得统一意见，只能让杨舒力来定，毕竟杨舒力是投资方。 事情很简单，随着装修的进行，房价标准和以前设想的不一样了，两人的意思是站到两百元位置，但具体价格有分歧。 老赵的意思是，普通间218元，豪华间258元，何晓峰的意思是，普通间248元，豪华间288元。 两人都觉得自己的定价更合理，对方的定价要差点意思，互不相让。 请杨舒力来的意思，就是让杨舒力说了算，他俩不再争论。道理很简单，如果亏损，是亏杨舒力的钱。 杨舒力感到无奈，价格定在2百元以上他没意见，但这两套价格他也不好选择。 但既然让他来，必须作出决定，他是最终的定价人。 想了想，杨舒力提出自己的定价方案：228元和288元。 相当于把两人的方案做了个折中，但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拉大普通间和豪华间的价差，从40元拉到60元，虽然他还不知道豪华间装修出来是什么样子。 何晓峰何老赵都愣住了，随后老赵表示认可杨舒力这个方案。 “价差是应该拉大一点，我和老何忽略了这个问题。”老赵说道。 何晓峰也点头同意，两人的分歧就这样解决了。 然后大家一起讨论一个重要的问题，芫果酒店是否需要跟平台合作，获得平台的推广？ 国内主要的几个订酒店平台，佣金在15%左右，何晓峰的意思是先加入，让酒店获得快速推广，知道的人多了后再解除合同。 出掉15%的佣金，酒店的利润仍然很高，这就是他的理由。 老赵则不同意，芫果酒店不需要快速收获人气，而是靠自己的品质和口碑获得市场，15%的佣金在他看来太高，损害了酒店的利润。 何况酒店一层层装修，资金压力不大，如果三层楼装修好后生意起不来，到时再考虑上平台。 杨舒力知道，何晓峰是希望快速盈利，减轻资金压力，老赵是相信品质，一个是老板角度，一个是工程师角度，都有自己的理由。 这次杨舒力站在老赵一边，他觉得每单抽取三四十元不划算，还是悠着点好，如果质量过硬的话，他并不担心资金问题，他手里有的是钱。 2比1，何晓峰没话说，杨舒力也觉得这种三人协商的解决办法不错，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而且有利于他控制局面，不会让何晓峰的人性失控。 第681章 人过二十五 连看几家店都没有满意的，黄敬蜀似乎有点过意不去，说下一家店或许就能买了。 买表是这次新加坡之行最主要的事，起先黄敬蜀不同意买表，说手上的西铁城还能戴两年，杨舒力指出戴表不是戴坏了才换，而是形象问题。 “你不在乎别人在乎，人家到你办公室，看见西铁城，心想：凌美医院还行吧，老板怎么戴这种表？”杨舒力说道。 同样，你如果开桑塔纳人家也会嘀咕，院长开这车，凌美医院不是有什么事吧？这就是社会现实。 要么是各种头衔，显示你的权力，或者天天在地方新闻前几条露脸，哪怕你穿布鞋戴草帽，人家也怕你。 如果没有头衔，你不在穿戴和车房上展示，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的实力？ 黄敬蜀和杨舒力一样，在办公室都要戴表，当别人的面不好拿手机看时间。 一番道理讲完，黄敬蜀同意买一只“好点的表”。 但是杨舒力推荐的那些表她都没看上，积家、万国、卡地亚、宝珀等，基本是机械表，价格都在5万以上，她希望买石英表，跟手上那块西铁城一样，回到家就取下，不用担心动力，也不用调时间。 石英表买5万以上有点冤大头，要不买块浪琴石英表？又觉得不甘，国内都可以买，还跑新加坡干嘛。 “欸，这个表还可以，看看。”黄敬蜀突然看到橱窗里展示的一块表，马上拉着涛涛的手进门，杨舒力只好跟进去。 tiffany专卖店，国内有叫蒂芙尼，也有叫蒂凡尼，是个美国牌子，以珠宝闻名，但也生产腕表，主要针对女性。 黄敬蜀看中的一款方形表，表盘很小，仅比表带宽一点，看中其精致而秀气，外形上没啥挑剔的。 tiffany 1837，蒂凡尼腕表的经典系列，产自瑞士。这个系列有非常多的款式，黄敬蜀挑中的一块是白色表盘配黑色小牛皮表带，低调沉稳，倒符合杨舒力的审美。 杨舒力发现，不锈钢表带的款式不仅多，价格比小牛皮的高，他建议黄敬蜀选不锈钢表带，黄敬蜀说小牛皮表带戴着舒服些。没言语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小牛皮表带。 第878章 营业员给了一点小优惠，价格为27500元，表盘上有4个时标，为钻石制造，钻石总重0.04克拉，表盘尺寸22x22毫米。 “涛涛，好看不？”黄敬蜀戴上表，展示给涛涛看。 “就买这个。”涛涛皱着眉头说道。他跟着两位转了一圈，算是明白了，今天不买块表，还得逛下去。 涛涛想回酒店，黄敬蜀想带他去童装部，他死活不肯去，不过他的服装很多，不去也罢。 黄敬蜀看着表笑意盈盈，杨舒力掏出信用卡结账。 价格没有达到预期，但这表看着不错，戴在黄敬蜀手腕上平添一份干练和优雅。蒂凡尼这个牌子也还行。 终于到午餐时间，其实杨舒力也很期待，昨天晚餐在酒店解决，今天既然出来了，一定要吃泰国炒粉，成都虽然有几家泰国餐厅，但在杨舒力眼里，要吃正宗的泰国炒粉，还得数新加坡。 黄敬蜀和涛涛对杨舒力选的泰国菜也很满意，黑胡椒龙虾征服了涛涛，黄敬蜀则对芒果糯米饭赞不绝口。 吃过午饭，来到怡丰城，到穿梭巴士站坐到圣淘沙的巴士，认准香格里拉的标志，等不了多久就有一班。 回到酒店，终于到涛涛的快乐时光，杨舒力提议先到儿童乐园，晚些时候再去游泳池，涛涛同意了。 杨舒力带着涛涛下到一楼，送进儿童乐园，又回到房间。 儿童乐园是托管式，大人把孩子送进去就可以放手不管，到时去把孩子接出来，不愧是新加坡第一的亲子酒店，当初选择酒店时，看到这家酒店是亲子首选，果然没错。 酒店的一大特色是店内有猴子、孔雀和各种小鸟，刚进入一楼大堂时看见一只孔雀在转悠，涛涛完全懵住了。 这些孔雀就在客人身边转悠，客人的糕点零食放在桌上，稍不留神就被这些孔雀叼走。 黄敬蜀已经躺下，赶紧冲洗一下上床，搂住睡觉。 黄敬蜀在她妈的安排下做了手术，防止出意外的可能，她也接受了两个小和尚的现实，进入新的生命阶段——享受生活。 在外面奔波半天，原本有些疲倦，但肌肤碰触下，杨舒力决定小玩一下，毕竟涛涛没在这里，有更多发挥空间。 黄敬蜀明白了他的意思，闭上眼睛，任其所为。 睡到下午3点，两人赶紧起床，把涛涛从儿童乐园接出来。 带着游泳装备，把涛涛带到儿童泳池，黄敬蜀留下来陪着涛涛，杨舒力则到另一边的成人游泳池。 在水里游了一会，到沙滩椅上休息，涛涛在玩滑梯，从滑梯冲出来掉入水里，激起浪花，黄敬蜀则拿着水枪对他“落井下石”，涛涛笑着躲闪。 杨舒力拿起手机给何筱芹打了个电话。 巧的是，何筱芹正在三亚亿豪酒店儿童乐园照看妮妮玩滑梯和波波球池，刚玩了一阵城堡，栋栋和潇潇跟妮妮有“代沟”，没法一起玩。 还是涛涛、乐乐这个组合适合妮妮，杨舒力笑了笑，询问安排，得知明天要去蜈支洲岛，郎越可能要带两个男孩玩点“刺激的”项目，也是妮妮不能玩的。 叮嘱他们明天注意安全，餐饮最好在酒店解决，虽然贵点，但吃得愉快。 放下手机，再看过去，黄敬蜀和涛涛正拿着水枪对战。 客观而言，香格里拉圣淘沙的亲子项目比不上三亚的亿豪，更别说天御，如果仅仅是让孩子玩耍，直接飞三亚是最佳选择。 5月3日，晚餐没有在酒店，去外面找了一家餐馆，上菜后黄敬蜀带着涛涛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庆祝25岁生日。 这顿饭黄敬蜀坚持自己付账，还打算买件礼物，杨舒力坚决不同意，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想要的，如果礼物买得不合心意，不如不买。 歌声结束，两人又端起酒杯敬酒，涛涛杯里装着饮料，在黄敬蜀指导下，祝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虽然不在意形式，但杨舒力还是感到幸福，这种情形比家里一大帮人庆祝生日更好。 脑子里出现一句“谚语”：人过二十五，不能没家属。 这句话其实他是不同意的，肯定是老年间的话，现在他不仅有家属，而且还超标了。 5月4日，一家三口返回成都，在机场候机时，趁黄敬蜀上卫生间，杨舒力问涛涛比三亚如何，涛涛说三亚好，“我想和妮妮、乐乐一起玩。” 杨舒力点点头，如果在酒店沉浸式玩耍，去三亚不仅便宜，还更好玩，下次还是安排三亚吧。 5月8日，经过7天黄金周假期，沪深股市重新开盘，受各种利好刺激，演绎了一轮强势逼空行情。 两市合计近百只个股拉升涨停，为今年之最，且涨停个股的板块分布广泛，沪指收于1497点。 沪指突破1400点整数后，仅隔了一个黄金周即冲到1500点，短短几天上涨百点，这个力度让股民震惊。 面对这种形势，杨舒力在两个账户中各选了一些股票抛售出金，合计2000万元。 他要开始一个新项目，为这次大牛市推波助澜。 第682章 开户 一个人在街上行走，情绪低落，心事浩茫。 经济全面下滑，终于失业了，原本工作受压榨，只能说是饿不死，如今什么都没了，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黑云笼罩在城市上空，街上虽然人多，但都行色匆匆，不知道去干什么。 第879章 桥上有人自挂东南枝，一动不动在那挂着，也没人去管。 高楼顶上有人跳下来，摔在地上，没有声音，人们熟视无睹，绕行之。 有一群人围着，走过去看热闹，原来是一个弃婴，长得胖嘟嘟的，穿得干干净净，不哭不闹，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世界，有一张纸条写着她的生日，说是没法继续养了，希望好心人收留。 看着让人揪心，但还是迅速离开了，自顾不暇，什么忙也帮不上。 虽然安静，但于无声处，惊涛骇浪。 走着走着，前方一群黑衣人和另一群人持械互斗，虽然没有声音，但情状惨烈，不得不停下来，右手摸向裤兜。 糟糕，裤兜里什么都没有，手机呢？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没了，仅余的一点生活费也没了，只剩下一具身体还能算资源。 手机什么时候丢的呢？一路走过来，没做什么啊？心里一急，醒了。 天哪，原来是个梦！ 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仍然有点不放心，拿起手机一看，2006年5月15日，星期一。 还好，真的是梦，没事了，时间还早。 起床，洗漱，拉开窗帘，没错，还是那个欣欣向荣、熠熠生辉的年代。 拿起资料袋下楼，本来想开车去，但早上这个梦有点……算了，打车去吧。 出租车行驶近50分钟，在成都大道一栋高楼前停下，坐电梯上五楼，进入一间大厅。 大门旁的招牌写着倍金期货公司，是成都本土的一家期货公司。 屋里有三组人，分散在各处谈话，没人理他，只好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大早的，行情这么好吗？难道他们都是奔股指期货来的？ 这几天上涨的势头太猛，1500点几乎没作停留，上周五就冲破1600点，今天应该也是大涨吧！ 赚钱效应已经显现，再愚钝顽劣的股民也知道牛市已经来临，庞大的股民群体中，有几位想到股指期货也是正常的。 坐了一小会，听清那几组人都在讨价还价。 “豆粕的手续费再低一点，我主要炒豆粕，做短线的。”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说道。 “呵呵，真的不行，我给的都是最低价了。”工作人员说道。 另一组在谈铜的手续费：“我问过其他几个公司，都比你们这个低，小伙子。”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对工作人员说道。 “你还是来我们公司，为什么呢？”工作人员笑着问道。 “当然是你们公司正轨可靠，但也不能这么高的手续费啊，比其他公司高好几十元。” 怎么，他们不是冲股指期货来，而是做商品期货？商品期货也是大牛市吗？ 不管，我还是按计划来。 走了一组客人后，一个戴着胸牌的小伙子走过来问道：“请问，先生你是……” “我来开户。”杨舒力站起来说道。 “好，这边坐。”小伙子做了个手势。 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填表完毕，进入谈价格阶段，一堆商品期货没谈价格，直接写进合同，然后是股指期货。 小伙子看了一眼杨舒力说道：股指期货按照交易所规定的标准，开仓和非平今仓按成交金额的万分之0.23收取，日内平仓按成交金额的万分之3.45收取……日内平仓收得很高，是为了防止过度炒作短线交易…… 一般情形，接下来是杨舒力讨价还价，但杨舒力没有吭声，只是点了下头。 小伙子略有诧异，很快镇定下来，稍微等了一会，见杨舒力仍没有动静，说道：“你没意见的话，那就写进合同了？” 杨舒力点点头，小伙子立即在合同上写下股指期货的手续费，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炒股指期货需要入金50万，在账户上待5天，有一些交易经历等。 办完手续，赶紧奔赴下一家期货公司，经历了和第一家差不多的流程，工作人员对杨舒力不谈价格同样感到诧异，来期货公司的客户，大多数都是死抠手续费，锱铢必较。 两家期货公司，一家本土，一家国字号，都是实力雄厚的期货公司，不会出现资金不足甚至卷款失踪的事件。 第二家公司的手续办完，已经是中午12点半，找了家冒菜馆美美地吃了一顿。 回到时代南岸，有点疲倦，还是午睡一会吧，今天不便赶回重庆，明天上午到公司看看，下午再回去。 这回好了，没有再做早上那种梦，上午在两个期货公司办完手续，体验到时代的火热，更加确定现在是2006年5月，心情平静下来。 有大起必有大落，有黄金必有黑铁，梦中的情景虽然会到来，但他还来得及。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半，手机上两条短信，是两家期货公司发来的，告知他银行账号已经和期货账户关联，可以入金了。 不急，虽然现在行情火爆，但也用不着抢这时间，要慢慢来，期货不比股票，更加急不得。 手机铃声响起，是黄敬蜀打来的，“舒力，股票……可以卖了不？”听得出来她语气不自信，但又带着激动和期待。 杨舒力脸色骤变，让你贷款两百万，借你三百万，五百万的资金，这么早就抛售？不是欠骂吗？ 但马上镇定下来，有人说过，股票和期货市场上，做长线投资的基本是40岁以上的人，经历过时间的淘洗和市场的摔打才到这一步，20多岁的年轻人做不了长线，这才是正常人。 第880章 “现在沪指多少？”杨舒力平静地问道。 “1660点。”黄敬蜀说道。 心里一惊，今天涨了60点？太火爆了，伟大的年代啊！真有意思，自己竟在这样的时刻做那样的梦。 “浮盈多少？”杨舒力一边紧张思考，一边问话以拖延时间。 “4百万，我觉得……可以满足了。”黄敬蜀语气忐忑中带着激动。 4百万，满足！黄敬蜀说得没错，这符合20多岁年轻人的思维，杨舒力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件事不能太自我，要从别人的角度多考虑，终于思考出结果，说道：“可以，平仓一半。” “好，平仓一半，那我马上操作了哦，时间来不及了。”黄敬蜀说完，马上挂断电话。 一看表，2点40分，她还有足够时间做平仓操作。 杨舒力也松了一口气，平仓一半的操作没有大的问题，从1400点到1660点，几百点的涨幅完成太快，必定留下许多跳空缺口，将来会补上的，那时再把仓位补回来。 他们不可能像巴菲特那样拿股票许多年，而是需要阶段性的奖励和证明。 3点过5分，黄敬蜀电话打来：“舒力，按照你的指示，平仓一半——可能还多点。”语气充满喜悦。 杨舒力嘴角一扯，我的指示？真要按我的指示，一年半载都不动仓。 “资金留在账户里，不要出金，明天下午我回来，到时再给你解释。”杨舒力说道。 “哦，好嘛。” 第二天赶回重庆，晚上又是两家人聚餐，杨舒力赫然发现，坐在对面的黄敬蜀妈妈手腕上戴着一只熟悉的手表，应该就是新加坡买的那只蒂凡尼。 再看黄敬蜀手腕光光的，她习惯回家后把手表放床头，是她妈拿去戴一会，还是…… 第683章 续约 关上卧室门，进入二人世界，喧嚣褪去。 刚才大家和灿文玩耍时，又想起昨天梦中的情景，那个弃婴平静的面孔，因为知道被弃于乱世，再无亲人，所以不哭不闹。 杨舒力现在相信，即便是几个月的婴儿也知道很多事情。 灿文多数时候带着笑容，因为大家想方设法逗他笑，而一旦他哭闹，必有人抱起来，揣摩他的需求，然后予以满足。 2006年，如日中天的黄金年代，股民都举手赞成这一说法吧。 “医院资金有点紧张？”杨舒力问道。他知道，凌美医院韩国行之后添了点设备。 “不是，我就是觉得，4百万差不多了。”黄敬蜀说道。 “如果需要钱，可以从股市转一点，如果差得多，可以给我说，我来解决，我的意思尽量不要从股市提现。”杨舒力说道，他银行账户上的钱还有不少，足以应付花销。 “还要买啊？” “是的。但不是这几天，什么时候下单听我指示。”杨舒力说道。 今天果然大跌，出现填补缺口的行情，杨舒力也弄清了昨天黄敬蜀的行为。 昨天一开盘气势如虹，到下午一百多只股票涨停，临近收市，股市出现高位震荡，在办公室盯盘的黄敬蜀眼见许多股票上蹿下跳，剧烈波动，感觉到手的财富在分秒中流失，决定平仓锁定利润。 实时盯盘带来心理波动，一般人承受不了，会作出许多冲动行为，杨舒力的模式是做长线，盯盘只会打乱计划，没有好处。 黄敬蜀一个人在办公室，偶尔兴起看一下行情，发现“财富”在剧烈变化……杨舒力没有对黄敬蜀这次平仓行为评头论足，而是建议她以后不用盯盘，实在憋不住，收市后看一下就行了。 话题转到那只蒂凡尼上，黄敬蜀妈妈戴着表回三栋去了，摆明那只表已经属于她。 黄敬蜀笑着说，她正打算把这事告诉他。 有一天黄敬蜀妈妈过来逗灿文玩，看见床头柜上那只蒂凡尼，试戴了一下，问了下表的情况，说她喜欢这种款式。 黄敬蜀灵机一动，说既然你喜欢，就作为母亲节礼物送给你，黄敬蜀妈妈当然推辞，黄敬蜀执意要送，说她戴蒂凡尼在办公室感觉有点不搭。 她妈又问表是谁买的，如果是杨舒力作为礼物送的，她不能要，黄敬蜀撒了个谎，说她一个人到蒂凡尼专卖店看珠宝，看见这只表很喜欢，就买下来了，是用她自己的银联卡。 问到价钱，黄敬蜀又撒了个谎，说是6千元。黄敬蜀妈妈认为6千元买只石英表有点贵，但这只表确实好看，值这个价，而且在新加坡买捡了便宜，就欣然笑纳。 听到这里，杨舒力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在新加坡就该给丈母娘买一只表，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出。 因为给黄敬蜀妈妈买表，牵涉面较广，其余几位还买不买？比如秦华玉，买一只蒂凡尼戴在手腕，作为小学后勤职工，这不是跟同事们过不去吗？ 现在让黄敬蜀借花献佛，他这当女婿的就有点尴尬，当然人家也没有在乎，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短期内黄敬蜀也不好再买表，不然她说的那些话站不住脚。 小事一桩，和股市带来的冲击完全不值一提，杨舒力也有些洋洋得意装大爷，平躺在床上，让黄敬蜀带着喜悦和感激好好服侍了一回。 接下来几天，股市没有再超过1660点，而是在高位窄幅盘整，这很正常，但凡一次大战役结束，资金需要休整，积蓄力量。 第881章 这几天杨舒力在家里休息，唐蕴雪身子不方便，干脆不去成都，到下旬出游时再聚。 开始给两个期货账户入金，为股指期货一共准备两千万资金，每个账户一千万。 但不是一下转进去，第一次每个账户只转入两百万元，每天进行几次平今操作，一方面是达到期货公司的操作条件，另一方面熟悉操作流程。 这段时间是股指期货交易者的天堂，尤其是多方，有时一天上涨五六十点，每个点赚300元，如果以50点计，一手能赚1万5千元，10手能赚15万，这样一算账，是不是很诱人？ 当然，绝大部分这样算账的人，进去后都输得头破血流，越感觉来钱容易的行当，风险越高。 杨舒力的操作策略，仍然是40岁以上的人才会采取的策略：做长线。 一般情况下只做多，不做空。 遇到大幅回调的情况，不爆仓，增加资金扛住就行了，牛市期间总会涨回来的。 做股指期货不是一开始的计划，而是后面冒出来的主意，特别是看到林圆的访谈后，决定全力以赴，把这波大牛市提供的机遇榨干。 两千万资金进入期货，根据期货的杠杆特性，相当于股市上的两亿资金，所以，他可以算作投入6亿来参与这次大牛市，比林股神还多两个亿。 这件事他不会对任何人讲，赚到的钱怎么处理还没有想好，反正不会全部投入美股。 5月18日星期四，中午，从畔江天城接妮妮到江南玩耍，原本是林同学“上班”，她打电话叫上瞿同学，大家一起出行。 先爬了一个小山包，虽然都戴着遮阳帽，杨舒力给两位女生各送一管兰蔻防晒霜。 到小山包顶休息时，杨舒力提出他的想法，原本9月份是妮妮读幼儿园的时候，他改主意了，继续采用当前的模式，问两位女生是否愿意续约。 时间是塑造一个人的主要材质，一个人如何度过时间，决定了他的素质，杨舒力认为畔江天城周边的几个幼儿园都不能满意，多数时间处于一种无效耗时状态，而跟两个女生在一起，妮妮能学到更多东西，何况幼儿园不教英语。 林同学很快表示同意续约，瞿同学见状也同意了，这样，目前的局面要维持到明年春节，即两位女生的大四上学期。 对妮妮的安排，何家除了何筱芹，其他人不会有任何意见，而何筱芹应该能同意杨舒力的安排，让妮妮去那些居民楼里的幼儿园干坐着，不如现在的安排。同样的道理，让栋栋离开国际学校到南山小学，她都不能接受。 所以这事是杨舒力说了算。妮妮的意见，他也假模假式征求过，妮妮表示愿意和两位姐姐一起玩。 为了庆祝续约，杨舒力给畔江天城和世纪龙庭打了电话，告知他们不回去吃饭，四个人去吃了一顿火锅，由于妮妮的小肠胃不能受太多刺激，要了一个鸳鸯锅。 吃完火锅，把妮妮送回畔江天城，再送两位女生回学校，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开车到江边消化消化。 停车后在江边踱步，此时夜幕初降，江边人流如织，峰哥烧烤已经开张，但不再是独一家，其他地块上也有卖卤菜、串串、冰淇淋的，江边越来越热闹。 突然，杨舒力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一张折叠桌椅旁坐着一家三口，小孩还小，刚会走路的样子，一男一女正拿着串串吃着，男的正是王智勇。 女的给小孩喂着什么，王智勇跷着二郎腿啃串串，一家之主的样子，不错啊，小日子过得挺匀净。 不知道他们买股票没有，也许有，但资金不会太多，更别说股指期货。 这么大的牛市正在进行，多数人浑然不觉，仍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两人曾经是同桌，要是两人当初特别默契，经常有来往，可能会把股市的消息告诉他，当然现在是不可能了。 多少年过去，蓦然回首，才发现今天居然是黄金年代。原以为是平淡的日子，其实发生了许多惊天动地的神话。 第684章 谁比谁傻 夕阳西下，凉风习习，在沙滩椅上躺着，思绪完全放空，神游八方。 小孩们最喜欢的三亚游，也是杨舒力喜欢的休闲方式，这次酒店的选择，唐蕴雪让杨舒力选，杨舒力又让涛涛选，涛涛选了“上回那个”也就是天御。 新加坡香格里拉圣淘沙度假酒店也有一段私人沙滩，但没什么人玩，朝远处望，能看到马六甲海峡上的大量船只，在这里看出去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有天人合一的感觉。 如果是酒店沉浸式玩法，这里比新加坡好多了，价格、风景、饮食、项目的丰富性，都是碾压之姿，这就是地大物博的好处。 现在的天气和前两次不同，太阳更大，到沙滩一般是早晚，其余时间都在酒店内玩耍。 唐蕴雪去做spa时，杨舒力负责照看孩子，杨舒力去游泳时，唐蕴雪负责照看孩子，和上次一样开了三间房，所以夜里两人还有特别的运动。 唐蕴雪带着三个小孩堆沙，玩了一阵，过来说道：“如果妮妮要到成都读幼儿园也有个办法，平时住我家，周六你们接回去。” 杨舒力摇摇头，笑着说道：“才幼儿园就过寄宿生活，妮妮的命太苦了吧。” 唐蕴雪也笑了，杨舒力说过让妮妮高中去过寄宿生活，在美国已经有两个候选对象。 第882章 小孩到底多大送出去，是有争议的，有人说两三岁就得送出去，不然会产生文化上的心理舒适区，很难融入其他文化，有人说高中送出去都不迟，而且女的比男的更容易融入。 杨舒力的意思，无论如何，还是要把汉语作为母语，以后母语就是故乡，日暮乡关何处是，母语深处觅乡愁，这样的话，至少要在汉语环境待到小学三年级。 海风渐凉，队伍转移到酒店内，开始游泳项目，这是杨舒力的重头戏，这次规定谁也不许用游泳圈，不会的学，学会的精进，一味玩耍是不行的。 涛涛和妮妮要从狗刨转向蛙泳，乐乐则跟着一起学，每个人都有任务，最后都要考试，也就是游一段距离。 乐乐仍然不能游起来，杨舒力给予鼓励，他从以前怕水开始变得有兴趣，也有了一定信心，唐蕴雪对此很满意。 结束一天的活动回到房间，杨舒力还要教妮妮读两首唐诗，三个小孩还要玩一会，再吃点糕点和水果，洗漱完毕，大概10点半睡觉。 三个小孩上床10分钟后，房间鸦雀无声，一直持续到天亮。两人转移到唐蕴雪房间。 “你们还没有考虑a股吗？”杨舒力问道。a股的火爆唐蕴雪应该看到了。 “他觉得美股还可以。”唐蕴雪说道。 “这边效率更高一些，时间不会很长，一年多就行。” “好嘛，那我这边拿点钱炒一下。”唐蕴雪笑着说道。 杨舒力知道，对唐蕴雪来说，钱已经不是生活的中心，生活的本身才是中心，在他的提议下涉足美股已有一段时间，对金钱的增值已经相当满意，炒a股只是锦上添花。 杨舒力打开x40，看了今天的行情，多空激烈搏杀，受港股下跌影响，收了根阴线，收盘于1590点。 黄敬蜀是在1660点卖掉一半，现在仍没有补仓，看来她这个动作歪打正着，股市还得盘整一段时间。 但杨舒力不想再等，拿出手机到走廊上给黄敬蜀打电话，让她在明天补仓，上次平掉的仓位全部补回来，不能空仓，也不能半仓。 如果在1660点卖掉，在1590点补回来，可以说多赚了一点，但这样操作有风险，万一股市狂飙上去呢，再补仓就亏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锁仓不动，等牛市高位平仓离场。 黄敬蜀也没有多问原因，答应明天一开盘就把仓位补回来。她也知道，这一抛一补，多赚了二三十万。 杨舒力在操作一段商品期货后，取得股指期货的交易资格，资金也全数转入两个账户，每个账户1千万元，但他还没有下手，在观察时机。 对于本轮股票上涨，有多种说法，其中一个有意思的说法是，我国外汇储备不断增长，是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 美国和西方要求本土币升值压力不断增强，而股市的强劲上升势头，正好为本土币汇率升值创造了压力释放通道。 其结论是，当前推动股市上涨的真正动力是本土币升值，如果以升值20%估计，升值时长约为6年左右，期间有5年左右的牛市。 杨舒力没学过金融，不清楚货币升值和股市上涨有无关系，他觉得这个说法太玄乎，在他眼中，本轮牛市不就是世贸红利吗？ 专家们的忽悠又开始了，本土币升值6年，牛市5年？这是多长多大的牛市啊？ 当然，会有很多人相信的，他们会按5年牛市来安排操作，而结局也是可以预见的。 和唐蕴雪放松后，一起入浴，随后来到三个小孩的房间，他们都在熟睡中。 他和唐蕴雪商量，三亚暂时不会再来，马上要到暑假旺季，就不来凑热闹了，次数多了会审美疲劳，得另选地方。 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现在，他和唐蕴雪完事后各回房间睡，主要是有一天乐乐5点多钟就跑来敲门，要去沙滩看日出，而他俩的闹钟设在6点。 杨舒力不得不到卫生间躲了一下，万一让乐乐发现杨叔叔和他妈在一个房间，美好的游戏不好玩下去了。 结束4天的三亚之行回到重庆。 重庆市中心医院的家属院大楼还没有封顶，医院已经开始排号，按照职务、职称、资历等打分，黄敬蜀妈妈排到20多号，一百多套房子，她能拿到规格很高的套型。 这两年出现了跃层和大平层的概念，但在重庆的商品房，仍然是三室一厅的顶配，如世纪龙庭的套型，而中心医院的套型借鉴了大城市的新潮，据说有些房型面积非常可观…… 这几乎是重庆市最好的住宿楼，地处市中心位置，医疗条件无与伦比，建造质量也没说的，只是选楼层还是个问题。 楼高30层，是选高层，中层还是低层？ 杨舒力的想法是选中层，即8～12楼，视野已经足够好，又不用坐太长电梯，万一停电还可以爬楼，但他没有说出来，让他们选吧，他只是承诺装修费用包在他身上。 黄敬蜀也承诺购房费包在她身上，股票这一波赚了4百多万，几十万购房费不在话下。 在谈论中，听黄敬蜀妈妈的意思，他们搬过去后，灿文似乎也要跟过去，因为她也给灿文准备了一个房间，毕竟那边宽敞得多。 杨家这边没人吭声，现在一家一个的局面好像也不是长久之计，两兄弟还是住一起好些。 那么，是住黄家还是杨家？总得有个抉择，而杨家的人不会去争。 第883章 那只蒂凡尼表又出了一点症状，黄敬蜀妈妈戴着那只表被医院的同事认出牌子，听说价格是6千元，对她说如果是正品，这个价格绝对买不到。 不过，同事检视后说这表做工相当好，戴着和真的一样，没事。 黄敬蜀妈妈迷惑了，虽然戴着和真的一样，但如果是假货，也丢不起人啊。 回来问黄敬蜀，黄敬蜀说是在新加坡蒂凡尼专卖店买的，不可能是假货，至于为什么只有6千元，她没有扛住，交代了真相，是6千新币。 黄敬蜀妈妈不相信，因为黄敬蜀比较节俭，花钱是很理智的，不会傻到花近3万买一块石英表。 能这么做的，只有另一个人…… 果然，黄敬蜀没有扛住，交代出掏钱买表的不是她，而是杨舒力。 第685章 大回调 “看来这回动真格了，房价应该能控制住了。” “这个十五条和上个月国六条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国六条主要针对新房销售，比如面积大于90平米的商品住宅首付提高到三成，十五条主要针对炒房，以前房产转手两年内要征收5.5%的营业税，现在延长到5年，时间太长，炒房客承受不了。” “国六条和十五条会不会影响股市？” “股市涨得太高了，会不会出现这种调控手段？” 吃饭时，大家聊起最近连续出台的房产调控政策，都觉得力度很大，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房地产价格快速上涨的局面应该结束了。 对房价问题，杨舒力没有吭声，对于股市，他得说几句。 首先，这波房产调控不会影响股市，现在有关方面期望股市上涨，暂时不会把房产那一套用到股市上来。 为什么要说暂时呢，因为调控无处不在，股市如果涨得过高，调控可能会出现，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双万能的手。 但不是现在，眼下的指数虽然比最低点1千点高出不少，和大牛市的结局相比，只能算小荷才露尖尖角。 “老陈，车子搞定没有？”邹凯扭头问陈海。 “搞定了……今天开来上班的。”陈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啊！已经买了？我叫你等一阵嘛，什么牌子？”王文清问道。 “力凡520。”陈海说道。 公司唯一的短板补齐了，每个人都有车，陈海虽然离公司近，在宏济桥头的另一边，但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只能走路过来，步行时间半个小时左右，如今有了车，当然是开车过来上班。 大家向陈海表示祝贺，杨舒力也跟着笑了笑，心里更多是吃惊。 5月中旬沪指冲到1660点，随后有一段下跌盘整，和最高点比起来，账面上有点损失，前几天又涨起来，到达1650点位置，陈海趁这机会，把盈利部分的20万平仓，买了车，剩下的十多万给家里建房。 陈海的算盘是，账户里还有30万本金，可以继续赚钱，自己车有了，家里房子也有了，以后随便股市怎么折腾，不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海这个思路不好反驳，他知道不少沉湎股市最后一场空的事例，就这样吧，但他买的车，有点让人无语。 休息一阵，告别大家下楼，到院子里停车处，目光一扫，很容易就找到那辆力凡520。 蓝色的车身，很小巧，有点像奥拓，比奥拓大，又有点像夏利，比夏利便宜。 4万多的价格，确实很便宜，陈海也解释了为什么买这车，他们老家用力凡摩托的很多，对这牌子认可，这两年力凡投资足球，力凡足球队的新闻三天两头见报，风头正盛。 力凡公司生产摩托车多年，技术实力是有的，首次进军小汽车行业，精心打造这款车，使用的零部件都不差，如果放在其他公司，这辆车要卖七八万，现在4万多拿到，是捡了实惠。 杨舒力认为，这只是陈海说服自己的一套说辞，汽车行业是讲积累的，从性能和安全上，肯定是成熟的公司更保险。 这辆4万多的力凡520，拉低了公司的用车水准，设想一下公司所有人开车出去的情景，最前头当然是杨舒力的蓝色宝马，中间一溜十多二十多万的中档车，收尾的则是陈海的蓝色力凡520！ 这场面是不是有点酸爽？ 陈海要是能忍住，把20万盈利留在股市，明年这时候可以买辆十多万的车，给家里更多钱建房子。 仅仅一年时间，陈海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惜！ 杨舒力不会对陈海的行为评头论足，多数人直到黑铁时代才知道自己错过了黄金年代的神话，而陈海，至少已经分到一杯羹。 晚上在时代南岸回看股市行情，沪指收盘1679点，这段时间稳步上扬，屡创新高，1700点整数大关已经近在眼前。 股指期货已经进行一些实盘操作，但没有真正建仓，都是手里握几天就平仓了，一方面熟悉一下操作规则，了解资金占用比例，另一方面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建仓。 6月7日，高考第一天，股市出现暴跌，收盘于1589点，比昨天下跌90点，个股一片绿盈盈，两市跌停股票超过330家。 看了一下消息，得知下跌原因是股市扩容。 股市上涨，捞钱效应来了，很多公司在这个时节抢着上市捞一笔，这对股市是致命的打击。 刘蕾都有些沉不住气，发信息来询问情况，她投入的资金有点多，如果操作不当，后果会很难堪。 第884章 杨舒力承认，很多公司趁上涨抢着进来捞钱，是严重的问题，是股市之癌，没有救的，但这次不用担心，不是致命一击，股市应该还会涨回去。 刘蕾也算是专业人士，知道股市扩容不是一般消息，而是揭开股市的本质：圈钱。 这年头，大家都说假冒伪劣太多，而富得流油的股市就不会有假了？ 股市不值得流连，但可以打一场漂亮的狙击战，此时的股市是打不死的小强，还能活下去，还有高光时刻，要坚持下去。 刘蕾恢复了信心，表示会继续做下去。 果然，除了刘蕾，其他人没有来询问这次暴跌的事，反正都是低位建仓，仍然处于浮盈状态。 这次暴跌也带来一个契机，如果股市扛住并重新起步，那就会冲过1700点，走向新高度，就如当初冲破1300点一样。 只要耐心等到这波暴跌到谷底，有重新起步的迹象，他的股指期货就可以建仓了。 回到重庆，一天下午，把妮妮接出去到游泳馆游泳，趁现在还没放假，人不多。 事先给当天值班的瞿同学打电话，她可以不用来上班，工资照算，如果来的话，就是去游泳，结果瞿同学还是来了。 有瞿同学照顾妮妮，杨舒力轻松多了，瞿同学也会游泳，就由她来教学好了，杨舒力自己游了一会，躺在靠窗的沙滩椅上美美地睡了一会。 妮妮玩得高兴，表示以后还想来，瞿同学说，如果以后要游泳，还找她，林同学应该不会游泳，不管值班与否她都会来。 出游泳馆后，瞿同学回学校，杨舒力带着妮妮回畔江天城。 在小区门口外面停车，妮妮一蹦一跳在前面，杨舒力跟在后面，进入小区，突然听到一声喊：“哥”。 扭头望去，只见薛琪在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瞪大眼睛看着他。 薛琪紧走几步过来，看看妮妮，又看看杨舒力，迟疑着问道：“这个是……” 杨舒力还没开口，妮妮说话了：“爸爸，这是谁呀。” 薛琪脑袋一抖，蓦地看着杨舒力，眼睛瞪得更大了。 “妮妮，这位是……表叔。”杨舒力斟酌了一下说道。 “表叔好。”妮妮说道。 “哦，好，好。”薛琪也举起右手打招呼道，又扭头看着杨舒力：“哥，我刚看到你还以为是来找我的。” “你来干什么？”杨舒力问道。 “我来看下房子。股票这个情况，我觉得装修的事快了。”薛琪靠近杨舒力，挤眉弄眼地说道。 “不一定哈，资金最好还是留在股市，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你找了女朋友再装修也来得及。”杨舒力说道。 “哦，好，我就是心有点痒，来看看，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着急，我等得起。”薛琪说着，身子靠得更近，遮住妮妮的目光，小声说道：“这是你的……干女儿啊？还乖嘛。是不是……以前开宝来车那个女的……” “乱说。”杨舒力脸色一沉。 第686章 建仓 “栋栋，你们学校组织夏令营没有？”杨舒力问道，这段时间比较忙，竟把这事给忘了。 “组织了。”栋栋语气低沉，低下头。 “去哪里？” “美国。” “你报名没有？” “我妈说……澳大利亚和美国差不多，可以不去……” “表面上差不多，实际上差别还是很大，你想不想去？” 栋栋低着头，没有开口，杨舒力知道，这事还得找何筱芹。 何筱芹承认，栋栋早就把夏令营的事告诉她了，这次是美国东部，时间16天，花费比上次澳洲贵，要3万2千元。 活动项目和澳洲有些区别，比如这次要和美国小学生夏令营一起活动，有一对一的结伴交流，很多家长认为是好项目，报名的很多。当然，对这些家长来说，费用从来不是问题。 何筱芹认为学校每个假期都会组织夏令营，用不着跟学校的步伐走，这次就不去了，反正十多天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基本是玩。 杨舒力认为在美国玩十多天和在重庆玩十多天，区别是很大的，国际学校嘛，每个假期都有夏令营正常，要没有的话家长还不满呢，这样吧，让栋栋作决定，他说去就去。 “让栋栋作决定，等于是……”何筱芹撇嘴道。 果然，把栋栋叫来后，让自己选择，不用考虑别人的态度，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只问自己内心，是去还是不去？ “想去。”栋栋低着头小声说道。 “星期一就去找老师报名。”杨舒力拍拍栋栋肩膀说道。 “马上打电话给老师报名，要截止了。”栋栋说道。 随后两人一起把目光转向何筱芹，何筱芹只好掏出手机，找出栋栋班主任的号码…… 在形势发展以及杨舒力的提议下，郎越和柳瑛终于决定进入股市。 形势不用多说，有眼睛能看到，有耳朵能听到，炒股的人，谈论股票的人多起来了。 新闻报道，2006年5月份，全国金融机构各项存贷款较上月均呈现不同程度下降，这是自2001年4月份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人们把存款取出来到证券公司开户。 成都一家证券营业部眼下每天开户数为10个左右，开户金额平均为2万元，这些开户的属中小投资者，他们的资金主要源于储蓄存款。 第885章 郎越的资金进入时机还不错，连续性扩容引发深度回调，超级大盘的发行分流市场资金，一些机构资金通过卖出老的重仓股来变现，用于申购新股。 6月14日，沪指最低探至1512点，尾盘走高，收于1531点，晚上检视当日走势，杨舒力判断1512点为此次暴跌底部，此轮暴跌结束，明天即可建仓。 6月15日，沪深大盘早市冲高受阻震荡调整，午后两市继续回落，但没有跌破昨日收盘，收于1533点。 在最后时节，杨舒力在期货市场下单40手股指，两个账户一共80手。 40手股指占用资金约4百万元，余下600万元用于应付震荡，如果指数震荡过大，余下的资金不够用，期货公司有两种做法，一是资金为负数立即强行平仓，一是打电话给客户要求入金补足亏损金额，杨舒力选择的两家公司都会采取后一种。 占用40%的资金是比较冒险的做法，震荡幅度稍大都会拉爆资金，所以第二天杨舒力基本在电脑前盯盘。 开盘跳空高开于1540点，一路走高，收于1574点，一根光头光脚的阳线，显示出多头的气势。 资金暂时安全，不用平仓，也不用入金，而且有了一些盈利，按照规定，股指期货每上涨一点，盈利300元，80手上涨10点，盈利为24万元。 如果一天涨30点，盈利72万元。 当然，杨舒力不会为一天赚几十万元高兴，他做的是长线，股指期货的合约跟商品期货不同，合约期限比较短，只有30天左右，到期需要平仓，平仓后按原有仓位补回，就可以做长线。 这种不断平仓、补仓，付出的手续费不在少数，杨舒力之所以不跟期货公司讨价还价，意思是这种大行情，大家一起赚，你赚手续费，我赚收益，皆大欢喜，我不介意手续费高低，你保证我的交易顺利和资金安全就行。 何晓峰的芫果酒店即将开业，正在进行清理和除醛工作，请杨舒力前往“验收”。 进入房间，的确眼前一亮，和一般的三星级酒店房间完全不同，有点像……茶室，或者套间？ 在床和窗户之间有一个木制隔断圆门，隔断外面形成一个小空间，有沙发，一张小桌，可以在沙发上聊天，也可以在小桌上办公。 圆门隔断是仿古的，应该花了点本钱，一下提升了档次，一般三星级酒店哪会给你弄这些。 因为这个隔断，人躺在床上看电视，有种在家里卧室或客厅的感觉，把外面喧嚣的世界多做了一层隔离，有利于心理上的平静和休憩。 老赵的这个招数，杨舒力服。 床垫和枕头也试了一下，因为近一两年都是住五星级，没感觉出什么。 何晓峰和老赵真的拼，除了两个保洁员，他们暂时没有招新人。 前台？他两位轮流来，说是了解客人的感受，掌握一线情况。 布草清洗？反正先开业只有一层楼，布草换下来后，何晓峰用他那辆凯越拉到清洗公司，老赵没有车但会开车，何晓峰在前台值班时，老赵就拉布草。 正在进行的德国世界杯？没兴趣，酒店马上开业，事情还很多，根本顾不过来。 杨舒力也没看世界杯，心里感慨，要是有钱赚，有事业做，谁会熬更守夜去看二十多个大男人围着一个球转？ 百盛商场大楼上的店招挂出来了，7月5日正式开业，暂时用布蒙着，形成悬念，路人注目纷纷猜测是什么，开业当天揭晓答案。 没有算什么黄道吉日，那天是各高校放假的日子，大学生们返回重庆，希望带动酒店的生意。 秦华玉的退休手续快办完了，整天带着笑，精神状态也非常好，像生活在蜜罐子一样。 退休后可以天天在家逗灿文玩，虽然黄敬蜀妈妈暗示以后两兄弟要住在黄家，但医院家属大楼还没有封顶，这事还早。 她也不用做家务，张姐的工作做得相当好，张姐很看重这份工作，女儿马上读高二，老公挣不了几个钱，家庭全靠她支撑，秦华玉下班回来有时想进厨房帮忙，都被张姐撵出来。 五十年代人明明是非常苦的一代人，随着时间流逝，竟成了命好的一代人，原因在于幸运挺过苦难活下来的人，终于在世贸红利年代收获了果实。 如今被认为是最幸运的八十年代人，虽然生在改革开放年代，成长在世贸红利年代，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也声称自己是最悲催的一代人。 这就是世道的轮回，不信抬眼看，苍天饶过谁。 虽然退休工资只有一千多，但能不干活就拿国家的钱，就是人生的成功。秦华玉还有长长的一段幸福日子。 6月26日，沪指达到1630点时，离上次建仓有100点距离，杨舒力再度建仓30手股指期货。 两个账户，每户70手，原始资金只有一千万，属于重仓，风险很高，但因为前40手已经有一百点盈利，问题不大，如果指数大幅下跌，亏损严重，平仓部分资金就行了。 6月28日，星期三，上午9点，杨舒力坐出租车赶到西郊一个十字路口，不一会，一辆suv停在身旁。 “上来，舒力。”韩公子朝他招手说道。 第687章 参观厂区 城市逐渐被甩在身后，道路两旁的植被越来越葱茏，空气越来越清新。 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成都也受到影响，冬天的雾霾越来越重，盆地环境导致雾霾不容易散开，成都的冬季空气污染问题成为显要话题。 第886章 但在离成都不到一百公里的龙门山，青山绿水，空气和水都是上乘，这也是对成都人的一种补偿吧。 杨舒力欣然同意韩公子的邀约，到矿泉水工厂走一趟，也是因为对这片地方的好感，和唐蕴雪曾经两次来这里的风景区，留下难忘的记忆。 韩公子的suv是卡宴，今年2月份买的，花了130万，这两年是suv普及的年头，大家纷纷开上suv了。 4.5t 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即便是土路开起来也轻松，两人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聊天。 从国六条、十五条聊到青藏铁路开通，从老萨会不会判死刑到刚刚发生的世界杯央视解说员“失态”，今天解说员还发布了道歉。 杨舒力认为这里有文化差异，国外的体育解说类似表现很多，但不会被舆论认为失态。 “点球！点球！点球！格罗索立功啦！……他代表了意大利足球悠久的历史的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杨舒力认为这次解说门反映了解说员的功底和个性，不过这样的人在央视很难干下去，这种媒体不会允许表现出稍强的个性特点。 话题来到股市，对于沪股突破1300点后的狂飙行情，韩公子也有拨云见日之感，只是对前段时间暴跌深感迷惑，他看了不少解释，觉得都没说到点子上，想听听杨总意见。 杨舒力解释，连续扩容暴露出股市的本质是圈钱，属于信心丧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但眼下的形势火热，注定股票还会忽视本质问题，继续上涨。 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人刚被诊断出癌症，但不妨碍他生龙活虎地继续活一阵子。 但继续这样下去，后期肯定情难以堪，所以，股市的甜头基本只有这一次了。 “舒力，还是你犀利。”韩公子点头说道。 在高速行驶一个小时，沿着一条公路又行驶一阵，终于来到矿泉水工厂。 没有想象中那样偏远，附近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环境真好，和成都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工地负责人陪同下，两人在厂区走了一圈，工厂在加紧建设，取水管道也在铺建中，厂区面积不算小，但因施工中，现场有些杂乱。 韩公子说，水处理生产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他们的产品质量不比伊云差。 “有玻璃瓶装吗？”杨舒力问道。 “咦，舒力内行啊，怎么问到这个？”韩公子有些吃惊。 杨舒力说，既然水质优异，包装也要上档次，玻璃瓶装水是瓶装水的贵族，没有考虑吗？ 韩公子说团队中有人提出过，还没有作出最后决定，他觉得玻璃瓶装水需要处理的问题多，玻璃瓶的生产，玻璃瓶装水的运输，都比塑料瓶麻烦。 “你觉得应该用玻璃瓶装水？”韩公子问道。 “是的，我会选择玻璃瓶装水。”杨舒力说道。 韩公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杨舒力没有说出原因，一般情况下，他不会选择塑料瓶装水，也会让孩子们少喝，据一个科研团队研究，一瓶塑料瓶装水里面有很多纳米塑料和微塑料，这些微塑料进入身体后沉积下来，对人的神经系统、分泌系统、免疫系统和肝脏都有损害。 当然，要考虑量的因素，只要不是大量喝塑料瓶装水，不用过分担心，只是应有警觉意识。 玻璃瓶装水没有纳米塑料和微塑料的问题，也没有夏天温度高对塑料的影响问题，杨舒力偶尔去伊藤华堂买巴黎水，放在后备箱带回去，玻璃瓶装，瓶子里有气泡，小孩们都爱喝。 回程路上，杨舒力试开了一会卡宴，感觉还是路虎和x5更好，可能是先入为主吧。 这趟行程很愉快，环境太好了，这样的工厂还能接受，韩公子资源多，开厂很轻松，也高大上，普通人的话，如果不是生存所迫，开厂就是找罪受，条条蛇都咬死人。 算了，我还是安心炒股吧。 秦华玉的退休宴在大元和举行，事先声明任何人不送礼，宴席规格是888元档，加上烟酒，是南山小学退休宴档次最高的一次，来的人数据说是南山小学退休宴之冠。 何筱芹也参加了退休宴，带着美术组的老师给秦华玉“敬酒”祝贺，事后收到秦华玉的短信，说有空暑假期间到锦华院聚两天。 对秦华玉的退休礼物，杨舒力采取了偷懒的方式，年初买了一些金条给几个孩子，还剩几条，拿了一根两百克的给她。 不过，金条确实好使，秦华玉拿到后喜笑颜开，进卧室压在箱底了。 不光退休礼物，黄敬蜀的本命年生日礼物，也是用一根两百克金条解决的。 至此，年初买的10根金条还剩两根一百克的，看来还可以买点，但有一点要注意，老玩这种招数会审美疲劳，比如明年黄敬蜀生日礼物，你再拿出一根金条，不用说，都会觉得是敷衍。 像秦华玉这样把金条压箱底也没意思，纯属心理按摩，还是要向薛琪学习。 薛琪给杨舒力打电话，再次提出想卖掉金条，理由是拿到宝来车后，不光开车费用，还有出游、餐饮费用大大增加，靠工资是支撑不住了。 杨舒力支持他卖掉金条，于是薛琪到黄金公司的店铺回收，回收价格比当日金价低8元，说是损耗费。 以159元每克的价格回收了金条，获利15900元，应该能支撑一阵花销，这个价格比年初的金价高一些，赚了两千多。 第887章 也就是说，如果年初投资金条，现在每克能赚20多元，升值不算少，问题是，现在形势好，社会上多数投资都处于盈利状态，房产、股市、金条都如此。 而且，从5月份以来，一路上涨的金价突然出现下跌，原因很简单，股市突破1300后的猛烈上涨，让大家不再去买金条，而是把资金投入股市。 所以，如果股市能赚钱，就会成为最吸引资金的项目，甚至会威胁其他投资渠道，因为股市最便捷，税也少一些。当然，股市多数时候都不能赚钱，而是收割资金的。 秦华玉退休后，灿文身边围着的人更多了，杨家每天都热闹非凡，呈现盛世之貌。 杨舒力把妮妮用过的塑胶泳池带回来，放在卫生间，让灿文玩水。 这个泳池妮妮只用过一个夏天，完好无损，卫生间面积比较大，每当灿文入水，周边几个人围着逗玩，杨舒力都不好再挤进去。 世纪龙庭的房型虽然是三室一厅，但房间面积都很大，对多数家庭而言，三室已经够了，卧室面积大有其好处，自成小世界，而有些房型卧室很小，没有多余空间，只能睡觉用。 晚上，张姐和刘阿姨回家后，退休的优势显现出来，秦华玉不用早起到学校，有更多时间陪灿文，杨舒力和黄敬蜀也有更多私密空间。 除了股市的上涨，家里的热闹也令人陶醉。 7月6日，傍晚，何晓峰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地说道：“舒力，酒店满房了。这是开业第二天哦。” 第688章 幼儿园旁听生 走出8楼电梯，对面就是前台，有两人正背对着办理手续，不打扰他们，四处看看吧。 这就是芫果酒店的大堂，还真经济，确如老赵所言，没有富丽堂皇的大堂，没有餐饮酒吧，所有精力都放在客房。 两位客人带着行李进入电梯离开，刚才应该是办理退房手续。 “舒力。”前台一个人站起来朝他招手，正是何晓峰。 看见这模样有点想笑，手下不是没人，真的用得着在前台迎来送往吗？ “今天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走了一半，又来了几个，现在——”何晓峰低头看了一下，“还有3间空房。” “没事，今天满房问题不大。”何晓峰笑眯眯说道。 芫果酒店开业，何晓峰找人在几个本地论坛作宣传，在重庆边也就是峰哥烧烤那里立了广告牌，开业当天揭开招牌上的“面纱”，就这样，开业第二天就满房了。 百盛商场大楼上的店招就是最大的广告。 当然，满房也就是8楼的14间房，在杨舒力看来不值得太高兴，但何晓峰还是很喜气的样子。 “舒力，酒店确实比餐饮舒服，前期投入大，开业就舒服了，不像餐饮，天天早上去菜市场买食材，好辛苦。”何晓峰说道，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牛肉烧烤那个部位最好？” 杨舒力愣住了，摇摇头，这个问题他没有研究过，只知道牛肉烤串蘸辣椒粉和孜然粉好吃。 “里脊。我们做烧烤的，就要抢这个东西，辛苦啊。”何晓峰说道。杨舒力点点头，深以为然。 先行开业的8楼一共14间房，请了两个女服务员清理房间，何晓峰和老赵轮流担任前台，运行成本低到极点。 正聊着，电话铃声响起，何晓峰并没有立即接起，而是右手按着话筒，等它响了两声后才拿起。 处理手法还挺专业，铃声响不能马上拿起，要等两声，显出繁忙的样子。 随后杨舒力见识了更滑稽的一幕。 “您好，芫果酒店，请问您有什么需求？”何晓峰对着话筒，用温柔的普通话说道。 杨舒力从没听过他这种嗓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啊，现在还有，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能到？……最好下午4点以前确定，客房很紧张……好的好的，再见。”何晓峰说道。 “你这普通话……有点椒盐。”杨舒力说道。 “嘿嘿，我先客串一下，以后找的前台肯定要普通话说得好的。”何晓峰说道。 形势喜人，他和老赵商定，再找一支装修队伍，9楼和10楼的装修同时进行，8楼不用天天满房，只要保持七八成的开房率就好了。 何晓峰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酒店没有客人，正值峰哥烧烤的巅峰期，加上目前酒店运行成本非常低，他们能撑很长时间。 不一会，又来一个电话，是老赵打来问布草换洗的情况，何晓峰找来一个服务员大婶，然后给老赵打电话说需要跑一趟。 由老赵把换洗下来的布草放在车后座拖去清洗。 他俩干成这样，杨舒力没啥好说的，楼层的产权是保值的，他投入的资金算起来就是150万，对何晓峰鼓励了一番，也表示乐观，随后告辞。 本来还想托何晓峰办件事，没有说出来，以后找机会再讲。 7月9日，星期日傍晚，杨舒力带着妮妮来到波尔多烤肉店，薛琪也来了，老板何晓峰来了，四人找了张桌子，一起吃烤肉。 上次薛琪在畔江天城碰到杨舒力和妮妮，被惊着了，杨舒力没过多解释，薛琪也没有追问，但大致明白怎么回事。 今天这一聚，薛琪的疑惑彻底消失，杨舒力在成都不仅有“那个女的”，就是以前开宝来车那位，还有个女儿妮妮，不是什么干女儿，就是亲生女。 第888章 这些也与烤肉店的何老板有关，他是“那个女的”的弟弟，是妮妮的舅舅。 就这么个事实，怎么出现的，不用对他解释了。 “他的房子也在畔江天城，还没有装修，你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杨舒力拍了拍薛琪的肩膀，对何晓峰说道。 “要装修给我说一声，我给你介绍装修队，保证做得扎实。”何晓峰对薛琪说道。 得知何晓峰正在搞芫果酒店，薛琪很吃惊，说他看到百盛商场大楼上的招牌，知道有新酒店开张，没想到是何晓峰搞的。 薛琪表示这两天就到酒店看看，会帮忙宣传酒店，叫他的兄弟伙也帮忙宣传。 “是舒力提供的资金，舒力才是老板。”何晓峰说道。 “你如果找到好项目，也可以找我投资。”杨舒力对薛琪笑着说道。 “我就算了，我还是听党的话，不折腾。”薛琪摆手说道。 “那个抄表工年薪10万，是不是真的？”何晓峰问薛琪。 这段时间，第一财经的一篇文章引发民众对垄断忍无可忍，文章列出某市一名电厂抄表工的工资，每月工资6500元，一年发16个月工资，外加年终奖和两份商业保险，1年拿10万。 薛琪说，电力部门工资高是事实，他不否认，不过他自己一个月到手接近3千，年终还能拿一笔，比他的兄弟伙多数都高，如果不是他学历限制的话，工资比现在高得多…… 薛琪才参加工作两年，工资涨这么高了？不过，每个月把养车费一除，也没剩多少潇洒了，难怪要卖金条。 即便他工资算同龄人中比较高的，跟何老板比起来不值一提，何晓峰二手房中介和餐饮的收入加起来，每个月好几万。 薛琪虽然享受到垄断的福利，却也限制了能力的发挥，当然，既然他命中有这资源，还是抓住为好。 “来，妮妮，吃这个。”薛琪一边跟两人聊天，一边为妮妮烤牛肉，有薛琪表叔的帮助，妮妮一直埋头吃个不停，偶尔说声“谢谢表叔”。 “妮妮现在读哪个幼儿园？”薛琪问道。 “没有读。”杨舒力说道，脑袋转向何晓峰，“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幼儿园的园长？” “是的，千禧童心幼儿园的园长，她是我一个小兄弟的姑妈，找她没问题。”何晓峰说道。 “9月份开学后，我想让妮妮去当旁听生，不知道行不行。”杨舒力说道。 这事前两天就想跟何晓峰说，又觉得早了点，今天碰巧说到这里，干脆说出来。 杨舒力的意思，妮妮下午有瞿同学和林同学的陪同，上午去幼儿园试读一下，中午不在幼儿园吃饭，接回家吃，所以叫旁听生，学费照给。 何晓峰说他找园长问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杨舒力说不一定，这种模式可能影响幼儿园的正常工作，园长不一定同意，可以问园长需要什么，他可以提供点赞助。 何晓峰说根本用不着，园长会同意的，包在他身上。 薛琪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妮妮只去读半天，还要给赞助？他一会看看杨舒力，一会看看妮妮，表情茫然。 “妮妮，想不想去幼儿园读一下，只读半天，中午就回来，还是和瞿姐姐和林姐姐玩？”杨舒力低头问妮妮。 妮妮抬起头，嘴角还带着油渍，作思考状，随后说道：“好吧。”说完又低头吃上了。 第689章 取诨名 栋栋助跑几步，身体在空中高高跃起，两只手臂挥舞着，嘴里还叫了一声，掉在水里，砸起巨大的浪花。 潇潇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但他的速度慢一点，动作也谨慎点，入水的距离也短点。 妮妮羡慕地看着他俩，对杨舒力提出要求：“爸爸，我也跳。” “今年不行，你还小，明年再说。”杨舒力说着，把妮妮拎起抛向水里。 妮妮入水后，脑袋冒出水面，看清方向，迅速朝岸边游去，现在她的泳姿是混合的，双手是狗刨式，但脑袋可以入水，像蛙泳那样在水下浸一会再仰头，两条腿也能弹一弹。 从全狗刨到现在的混合式，已经有很长时间，妮妮要学会纯正的蛙泳，也许还要花很长时间，但她现在这样，已经鹤立鸡群，游泳馆内的很多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妮妮想跟两位哥哥一样助跑几步自己跳入水中，杨舒力没让，地面有水，万一跑动中摔倒，怕碰着脑袋。 两位男孩杨舒力叮嘱过，在岸上助跑一定要小心，不能摔倒。他们助跑时观察过地面，避开有水渍的地方，也控制了力道，而妮妮年龄小，做不到这一点。 柳瑛和何筱芹在椅子上坐着，她们通常在游泳开始一段时间后才来，妮妮游泳到40分钟就要送上岸，何筱芹带到换衣间用热水冲洗后带回家，柳瑛往往要陪到最后。 栋栋和潇潇已经学会自由泳，开始时会安排两人在泳道上比赛，但栋栋每次取胜，这样老安排比赛就没什么意思，于是变成耐力训练，也就是在泳道上一次性游一百米，中途不能休息。 栋栋马上要到美国去参加夏令营，这种局面很快结束，潇潇虽然也有出行安排，但要到月底，那时郎越才有时间，所以今年暑假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太多。 这几天股市又是上涨势头，冲到1740点，前两次股指期货建仓分别是1530点和1630点，按照间隔一百点加仓的计划，照理可以在1730点再次加仓，但杨舒力没有动作。 第889章 这段时间的操作，发现股指期货与他想象的有距离。 股指期货存在巨大的隐患，很可能不是他的新乐园，而是修罗场！ 这70手暂时留在市场，眼下还有点利润，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决定。 证券时报发布文章《上半年深沪股市涨幅冠全球》，指出上证指数自今年初的1161点上涨至6月30日收盘时的1672点，涨幅达到44.02%，冠盖全球，位居二三是俄、印两国。 今年上半年两市a股1333只股票中，上涨个股1304只，涨幅在1倍以上的股票有226只，涨幅在1.5倍以上的股票有75只。 杨舒力账户上的资金还没有翻倍，但也差不了多少，黄敬蜀的成绩比他好，因为她的资金更集中在涨得好的股票上。 文章还列举了其他国家的股市情况，上半年道琼斯指数上涨4.4%，纳斯达克甚至下跌1.51%，和a股的44%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多么神奇，当然，对多数人来说没有感觉，或许只有多年后才意识到，但已经错过。 郎越也拿了些钱投入股市，具体数额他没有说，杨舒力也不会问，只是在聊天时有意无意透露某些股票“有潜力”“我买了些”，意思是这些股票不错，可以买。 “可以换股，但不要空仓”“中途可以卖掉，但一定要补仓”，和对公司员工一样，杨舒力也向郎越传达如此理念。 柳瑛和何筱芹要带孩子们去看电影《疯狂的石头》，已经上映一段时间，据说值得一看，杨舒力认为妮妮还看不懂，不适合去电影院，两人留在家里。 两人玩了一会托马斯小火车，又给妮妮讲故事，中途还要求妮妮把故事接下去，妮妮的想象力挺丰富，常有意外之辞。 突然，手机接到信息，打开一看，是一条彩信，是唐蕴雪发来的。 乐乐稍大一些后，她家就不再在青云居避暑，而是周游列国，这个假期是欧洲游，要在瑞士住一段时间。 彩信打开，是一张哥特式古堡照片，古堡旁边是一片湖水，杨舒力定睛细看，很快反应过来。 那次两人欧游，杨舒力选择的是哈尔塔斯特，是因为他记忆中的油画上的古堡，去了才知自己弄错了，后来偶然发现古堡是真实存在的，就在日内瓦湖的旁边。 这张照片就是日内瓦湖边的西庸城堡，杨舒力记忆中的神秘古堡，当然，这个古堡已经劫魅，对杨舒力而言不再神秘，但看到唐蕴雪拍的照片，心情还是有些激动。 唐蕴雪曾经说过，在加拿大、澳大利亚和瑞士之间犹豫，当时杨舒力觉得不好说什么，各有各的优势。 现在他想明白了，瑞士如果能行，是不二之选。 原因很简单，门槛越高，价值越高。 为什么现在很多明星大腕和企业家到新加坡？因为它门槛高，只要有钱人和高素质人才，管理起来容易，社会环境好，是一个正向发展。 而瑞士的门槛比新加坡高得多，吸收的是全球性的有钱人，这一点唐蕴雪终究会意识到。 两人短信聊几句，得知杨舒力和妮妮两人在家，唐蕴雪打了个国际长途，和妮妮聊了几句，相约下次出行。 杨舒力也在思考，以后唐蕴雪家的列国游，有没有可能让妮妮加个塞？毕竟他们家四口人，有两人都是妮妮的“熟人”。 7月14日，一行人回到重庆，栋栋在家休息两天，7月17日飞往美国东部参加夏令营，而杨舒力终于赶上涛涛4岁生日。 暑假期间，正是重庆市中心医院行政职工集中休年假的时期，黄敬蜀妈妈将和一帮同事到青岛等地旅游，想带涛涛一起去。 但是，这和杨舒力的安排冲突，他给涛涛安排的生日礼物不是实物，而是一次出国旅行。 是跟“奶奶”和她的同事去青岛旅游，还是跟爸妈一起去马尔代夫浮潜？当着大家的面，没有任何感情胁迫，想跟谁去，全由涛涛自己选择。 涛涛眨巴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奶奶”，指着黄敬蜀和杨舒力说想跟他们去。 黄敬蜀妈妈也有自知之明，赞扬涛涛选择没有错。 说是涛涛的生日礼物，其实也是黄敬蜀和杨舒力的准蜜月，马尔代夫在欧美虽然只是岛屿旅游的上佳选择，但这两年几乎成为国内年轻人度蜜月的最高之选，这次补上缺口了。 凌美医院暑期生意火爆，医生们的韩国培训和设备添加再次增加实力，黄敬蜀本想和大家一起战斗，但还是在准蜜月和生日礼物的双重理由下，“拨冗”出去玩几天。 行程是熟悉的，只是选择岛屿的问题，也不用太纠结，四星级、五星级，有房间可订就行。 出行日期因机票等原因，敲定在7月24日，杨舒力还得回锦华院住几天，临行时他把秦华玉叫到卧室，关上门，询问她什么情况。 这两天秦华玉似有心思，以前是天天笑脸，这两天明显眼神有问题。 “妈，给你们安排一次旅游，跟上次三亚那样的？”杨舒力心想：黄敬蜀妈妈到青岛，他们到马尔代夫，秦华玉现在空闲了，也应该安排一下。 “不，不，天天在家逗灿文玩，比去哪儿都好。”秦华玉直摇头。 “那你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杨舒力问道。 “没有，好得很，啥子事都没有。” 第890章 “不对，我觉得有点事，说说嘛。” “真的没有事，舒力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哈。” “说嘛，我感觉有点事，不然我们出去玩也不放心。” 秦华玉沉思了一下，说出来。 这段时间和学校的同事还有联系，听到他们说起一个新诨名，原以为是给男老师取的，后来发现……是何筱芹。 “取的什么诨名？”杨舒力一听，也紧张起来。如果大家都以难听的诨名叫何筱芹，她在南山小学是待不下去了。 “很难听，你还是不听为好。”秦华玉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 第690章 准蜜月 以前重庆市的暑期教辅以升学为主，高考，中考，数理化，英语，语文等，这两年少儿音乐、美术培训也火起来。 南山小学作为小学美术的重镇，自然被教培机构盯上，一家全国性连锁美术教培机构进入重庆市，邀请“别摸我”，开出很高的报酬，一个暑假干下来，应该不少于一万块，“别摸我”竟然拒绝了。 “别摸我”在成都找了个有钱人，看不上这钱。 听到这里，秦华玉才明白同事们口中的“别摸我”指的谁。 学校老师互叫诨名的也有，难听的也有，但他们这样叫何筱芹，而且还是最近取的名，秦华玉觉得不爽，猜测出了什么事，只是大家瞒着她而已。 杨舒力刚听也有点窝火，很快释然了。 “没事，不是专门取的名字，是说她开的车。”杨舒力说道。 “什么意思？” “她开的车是宝马，是三个字母，叫别摸我。”杨舒力说道。 《疯狂的石头》上映了一段时间，很受欢迎，被誉为小成本赚大钱的典范，电影中有个桥段，四眼秘书正在墙上写拆字，宝马车被撞了，他过去看着被撞的车说道：“狗日的，高科技呐，无人驾驶，没看到啊，别摸我，开不来不要开嘛。” 宝马车标“bmw”被说成是“别摸我”，迅速火遍全国，南山小学只有一辆宝马，何筱芹自然成了那个“别摸我”。 秦华玉听完解释，半信半疑，就算是电影台词，这么难听，用在同事身上是不是有点过？ 杨舒力说没事，过一阵就冷下去了。 回到成都，这件事没有告诉何筱芹，也没有拿电影桥段说笑，他俩都是“别摸我”，谁也别说谁。 栋栋去了夏令营，游泳还要继续，柳瑛也下水了，杨舒力教妮妮时，她和潇潇一起游，杨舒力指导潇潇时，她陪着妮妮，妮妮在水里要随时看着。 其他游泳场所夏天都是下饺子，锦华院的游泳馆好得多，最多时候也就三四十人，涛涛就没这条件了，他只能去重庆市游泳馆，虽然有几个泳池，但一到下午高峰期，馆里有两三百人。 狮子岩山庄没有游泳馆，一是人少养不起，另一方面它不是彻底的市场化别墅，不需要游泳馆作为卖点。 杨舒力到马尔代夫后，过几天郎越一家人也离开，那时杨舒力也回来了，何筱芹打算一直待在成都，直到栋栋回来。 这期间，她打算教妮妮一点绘画基础，妮妮以前是涂鸦，跟其他孩子一样，她没怎么管，现在要满3岁，进入美学敏感期，可以引导一下了。 以前杨舒力对何筱芹说过，外面的教培机构来找她，一概拒绝，因为这种教学对艺术创作没有滋养，仅仅是为了赚钱。 而何筱芹用不着为了万儿八千把暑假时间拿去忙活，何筱芹也同意了，毕竟还有两个小孩。 7月23日下午，从游泳馆回来，杨舒力和大家告别，开车到时代南岸。 傍晚6点，黄敬蜀和涛涛在时代南岸小区大门下出租车，稍事休息，外出吃饭和购物，在家住一晚，第二天出发到机场坐上到新加坡的航班。 在机场候机一小时，又坐上到马累的航班，虽然有3个小时时差，到达马累仍然是晚上8点过，出关后有人上前询问，然后引到签到台签到，又等了一会其他游客，期间兑换了一些美元零钞，到码头坐快艇上岛。 快艇在黑乎乎的海面上行驶大约20分钟，眼前出现一个岛屿，橘黄色的灯光，树影婆娑，有伊甸园的样子，心情踏实下来。 巴洛斯岛，离马累只有十多分钟快艇距离，没有水飞，也没有儿童乐园，是偏蜜月向的岛，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几个有儿童乐园的都没了水上泳池别墅，而且这个岛当晚就可以入住，不用在马累住一晚。 5天5晚，1个人的价格1万3千元，涛涛免费，吃的另外花钱。 做完check in（登记），来到房间，只听黄敬蜀轻轻“哇”了一声，抬头看去，远处的海面在夜色下呈现斑斓的色彩，服务员拿了两美元小费告辞后，面对无垠大海和深邃星空，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每次都给两美元小费吗？”黄敬蜀问道。 “不是，来和离开的时候给两美元，其余都只给一美元。” 3年前第一次来马尔代夫，送行李进屋的时候给了10美元，其一、是不太懂行情；其二、可能是当着两个女生的面…… 涛涛到游泳池玩，趴在池壁上看大海，时间不早了，被黄敬蜀叫上来洗澡睡觉，他有个小床，离大床不远，像个沙发，巴洛斯不属亲子岛屿，这个套型没有儿童房间。 涛涛旅途劳累，倒头即入梦，杨舒力虽感疲乏，还是想放松一下，早把浴缸的水放上了。 第891章 黄敬蜀见状，脸上显出复杂的表情，意思是这么晚了，你还要整这些？但她没说什么。 水放满，杨舒力撸光身子跳进去，叫黄敬蜀快进来，黄敬蜀有点扭捏，知道避不过，关了灯才进入浴缸。 黄敬蜀本来在另一头，杨舒力把她身子揽过来，搂着闭上眼睛，明显是想享受一下，黄敬蜀小声问道：“要按摩？”杨舒力微微点头。 黄敬蜀跨坐上来，开始按摩肩颈，杨舒力虽然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但两只手并没有闲着，在柔腻的胴体上逡巡…… 真舒服，这几年干什么去了，马尔代夫还是值得再来的，怎么就忘了它呢？ 无非坐飞机的时间长了点，总体来说不怎么费事，以后可以多安排。 “表面上的差不多了，来个……深层按摩。”杨舒力闭着眼睛喘息道。 黄敬蜀默默地调整姿势，进行“深层按摩”。 一会儿，她咬着嘴唇，隐忍发声，怕闹醒房间里的涛涛，杨舒力抽搐着身体，意识和星辰大海融为一体。 第二天早上六点过，杨舒力起床叫醒其余两位下水游泳。早上游泳不用防晒，这个活动一定要有。 水上别墅建于潟湖内，远处建有防浪堤，水不深，有些地方涛涛都能站立，也没有波浪。 放眼望去，大清早只有他们三人，其他人都没有下水，来巴洛斯岛的据说国人很少，欧美和韩日居多。 三人在水里扑腾时，杨舒力发现黄敬蜀不太自然，似乎有意在拦着什么不让涛涛看见，朝她身后一望，隔了一家的水上屋一男一女走来走去，似乎刚起床，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没必要拦着。”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她笑了一下，这才放松地和涛涛玩耍起来。 玩耍一会，杨舒力悄然上岸，拿出相机，拍下黄敬蜀和涛涛在清澈的海水中玩耍的场景。 上午参观了岛屿，预约了一些项目，包括下午的近岛浮潜和明天上午的出海浮潜。 岛很小，半个小时可以逛完全岛，有健身房和图书馆，餐馆有两个，一个主餐厅，一个烧烤餐厅。 中午就在主餐厅解决，晚上再试试烧烤餐厅，主餐厅有各地区美食，但没有中文服务，就是看着顺眼点菜，价格也很猛，反正结账时要避开黄敬蜀，免得她有心理负担，影响胃口。 她的行李中还有5包方便面，是在成都买的，他说不要买，买来也是扔掉，她坚持要买，说不占地方，担心吃不惯，其实是怕被敲竹杠。 从国内来马尔代夫的人似乎有一个共识，房费贵没说的，但吃的敲得厉害，因此他们喜欢全包价，以免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大虾大蟹，咖喱饭，烤肉串，鸡蛋饼……三人点了一大堆，涛涛表示好吃，杨舒力和黄敬蜀笑而不语，单说味道，还不如成都的红玉米海鲜酒楼。 看来黄敬蜀带方便面没有错，他也可以吃，但不会吃骨汤味的，必须麻辣味。 “杨……舒力。”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第一反应是黄敬蜀，但她正低头喝汤，而且声音似乎来自背后。 黄敬蜀听到叫声，也吃惊地抬起头，朝他背后望去。 第691章 邂逅 杨舒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人站在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对着他微笑。 “冉……丽娟？”杨舒力仔细地辨认着，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巴洛斯岛不大，国内游客特别少，没想到还能碰到熟人。 只能是冉丽娟，虽说变化挺大，穿一件花t恤，一条短裤，但还能看出曾经的模样，以前都是叫杨哥，现在改口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个是我老婆黄敬蜀，这个是儿子涛涛。”杨舒力介绍道，冉丽娟向他俩微笑打招呼。 冉丽娟回头指了一下，远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朝他们挥挥手，杨舒力看过照片，知道那人是冉丽娟老公。 “我开始不敢相信，没想到真是你。”冉丽娟说道。 “本来选的其他岛，没有那种……水上屋，就订了这个岛。”杨舒力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的情景。 “我们吃完饭再聊。”冉丽娟朝几位挥挥手，回到自己座位。 “成都认识的朋友，到美国读完研究生参加工作了。”杨舒力对黄敬蜀说道。 刘蕾说过冉丽娟要结婚，但没说具体时间，巴洛斯岛偏蜜月向，敢情他俩是来度蜜月的。 吃完饭，黄敬蜀带着涛涛回屋休息，她下午要出海浮潜，杨舒力负责在岛上带涛涛。 杨舒力和冉丽娟两口子到酒吧坐一会。 “你好，杨舒力，我知道你。” “幸会。” 两个男人握手。冉丽娟老公姓程，比冉丽娟大4岁，就叫他老程吧，台北人，比杨舒力高出半个头。 结婚证是在美国拿的，没有办教堂婚礼，请了几个朋友吃饭，当时也没有结婚旅行，两人都没有时间。 冉丽娟攒了20天假期，老程去公司报到前还有一些时间，两人回台湾一趟，补办婚宴，和大陆的礼数差不多。 时间还算充足，老程希望到马尔代夫待几天，算是补上蜜月旅行，这和杨舒力一样，也是蜜月旅行的补档。 7月份暑假期间，马尔代夫是旅游淡季，但国内来的人很多，一些热门岛没有理想的房间，选了巴洛斯岛，这点也和杨舒力一样。 第892章 他们已经来了两天，后天就离开，昨天下雨，他们没有出海，今天预约了下午的出海浮潜。 冉丽娟没有回国的计划，时间来不及，也没有回去的愿望。 聊了一会，双方告别，老程付账。相约下午出海时见。 杨舒力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以及a股的动向，表明现在重心放在股市上，好好捞一票。 回到房间，告诉黄敬蜀，出海浮潜回来后，请他俩晚上一起吃烧烤。 下午两点半，黄敬蜀、冉丽娟和老程一起乘船前往浮潜点，涛涛年龄太小不能登船，杨舒力陪着。 黄敬蜀本想让杨舒力去浮潜，她陪涛涛，反正还可以再去，轮流来嘛，杨舒力一再表示自己对浮潜没兴趣。 几年前就在美露丽芙岛浮潜过了，再去有多大意思？ 涛涛虽然不能出海，但潟湖浮潜非常安全，岛的东边，沙质较细，水里的鱼也比西边多，两人戴上浮潜设备，由浅到深地练习起来。 很快涛涛感受到浮潜的乐趣，好歹是会狗刨的，不怕水，稍加点拨，领会到浮潜的要领，有管子在水上面，自己不需要出水换气，其实比游泳轻松。 小鱼儿在珊瑚间钻来钻去，还有些鱼儿在啃珊瑚，看来珊瑚真的是食物啊，各种颜色的鱼儿都有，还有些比较大的鱼，杨舒力注意防护，不让涛涛靠近。 有一次，涛涛伸出手，像是要抓身边一个黑色小鱼儿，鱼儿摆摆尾巴游开了。 杨舒力告诉涛涛，不要做出任何打扰鱼儿的动作，更不要去抓取它，涛涛答应了。 下午4点半，出海的船回来，三人看样子玩高兴了。 浮潜消耗体力大，先各自回屋休息，黄敬蜀说一共去了三个浮潜点，本来说好不会的客人，工作人员是要带领的，但其他西方人都会玩，甚至不穿救生员下海，工作人员自己下海玩起来了。 那里是深海区，黄敬蜀不敢下水，正不知怎么办，冉丽娟来带着她下水，冉丽娟有经验，拉着她的手一起浮潜。 真是开眼界，深不见底的海水，非常清澈，各种鱼儿在身边游来游去，以前不知道浮潜是什么，现在觉得很梦幻。 跟着鱼儿一起游，一切烦恼都忘记了，心里只剩下快乐和宁静，黄敬蜀表示喜欢这种感觉。 到第三个浮潜点，黄敬蜀看到一条有点大的鱼，一米多长，看着像鲨鱼，她本不想下水，冉丽娟还是带着她跳下去了，看到一个大海龟。 他们已经预约了明天的出海浮潜，因为又是不同的浮潜点，巴罗斯岛的浮潜点有几十个。冉丽娟他俩后天离开，杨舒力去的话，老程可以在岛上带涛涛。 杨舒力连忙摇头，表示不去浮潜，他和涛涛在东边防波堤那边的浮潜也挺不错。 冉丽娟两口子答应了黄敬蜀的邀请，晚餐在烧烤餐厅，吃完一起到沙滩散步、看夕阳。 沙滩有许多螃蟹，白色的，速度很快，涛涛又用脚去踩，虽然不会踩到，杨舒力还是批评了他，叫他不要对动物做这种动作。 两位女人走在一起，杨舒力则和老程聊天，老程说他签的公司在纽约，到波士顿交通很方便，汽车火车都可以，时间也就四五小时，周末可以到对方的城市去。 老程说，他和冉丽娟有共识，不一定非得待在美国，他俩对美国的态度是一样的……但美国的机会确实是其他地区不能比，所以会继续留在美国。 得知他们还没有买房子，杨舒力问如果要买，会是哪里？ “应该是波士顿。”老程说道。 老程说之所以知道杨舒力，冉丽娟说过，她能大学毕业就来到美国，杨舒力提供了帮助，甚至到美国第一天的费用，都是杨舒力给的，虽然那只是一种象征，但给了她极大信心。 老程的言语带着一丝感激，似乎没有杨舒力，就没有他俩的姻缘，杨舒力的身份近似媒人。 夕阳落入海平面，海风渐凉，各自回屋，三人又到泳池玩了一会。 在涛涛要求下，两人下楼梯入水，涛涛向黄敬蜀表演了浮潜，明显感觉海水在涨，赶紧上楼。 明天的活动已经安排好，上午划独木舟，回来后两个女人约好去做spa，是冉丽娟的邀请，她做过。 下午出海浮潜，杨舒力仍然带涛涛，晚餐则是冉丽娟两口子回请，后天他们上午离开。 黄敬蜀对冉丽娟印象很好，浮潜时本来两口子应该在一起，但因为她不会，冉丽娟一直带着她，她有点过意不去。 杨舒力知道，几年前在美露丽芙岛，冉丽娟和刘蕾也是拉着手浮潜的。 涛涛因为白天消耗过大，上床后人事不知，杨舒力和黄敬蜀仍然在阳台上挂帷帐的沙发床上玩耍，看夜幕中的海天一色。 这次邂逅带来了感情上的涟漪，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心情虽然复杂，但也踏实，冉丽娟的现状他很满意。 老程高中即到美国读书，一直读到博士毕业，没有东亚男人常有的残留的尾骨，是个理性温和的现代男人，看得出来，他对冉丽娟也很满意。 对冉丽娟，他可以放下了。 夜色如水，此时他俩在干嘛？ 身体里仿佛有岩浆在涌动，需要喷发出来。 从后面搂着黄敬蜀的身体，一番咂摸，在印度洋海风轻拂下，快速动作起来。 第893章 第692章 撤出期货 “抓到你了，抓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客厅传来一连串笑声，除了秦华玉的大笑，还有灿文带着奶味的咯咯咯笑声。 灿文现在喜欢捉迷藏，非常简单的方式，躲在窗帘后面都能让他大笑，到处铺着地垫，他可以在各个房间爬行。 他现在吃奶也是自己动手，平躺在床上，奶瓶递给他，两手抱着奶瓶自己灌，觉得力气不够了，两只脚也提上来。 天气炎热，几个卧室的空调都打开，门也打开，铝合金窗关紧，整套屋的温度二十六七度，很凉爽。 出于安全考虑，厨房的窗户关了一半，算是通风口，这样几个卧室的空调电费会很高，但没关系，这是最好的降温方式。 客厅欢声笑语，杨舒力一个人在卧室看着电脑，微锁眉头，陷入思考中。 从马尔代夫回来，股票没有涨上去，而是发生了大跌，从接近1700点回到1600点左右。 媒体消息说，7月份开始公布的半年报显示，多数公司业绩下滑，影射上市公司今年上半年收成不理想，引发两市双双大跌，股评认为大盘进入中期调整。 杨舒力知道，在牛市上涨过程中，时不时下跌是必然的，也不是什么坏处，这样才走得稳健，那种直线上升暴涨才让人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下跌，而是股指期货。 前阵沪指冲到1740点，股指期货利润不少，现在回到1600点，照理他还有盈余，奇妙的是，资金打平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既没赚，也没亏。 通过这段时间操作，已经确定股指期货有两个严重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盘子太小，资金量少，容易被大户操纵。 股指期货刚开通一年，而且门槛高，开户需要50万资金，按照一般期货公司8%的资金投入，买一手需要10万元，导致多数散户无法参与，都是一些机构资金和大户在里面。 第二个问题，期货指数与股票指数走势严重不一致。 想象中，股指期货的走势与实际指数的走势有很大关联，股市大涨，股票指数上扬，期货指数是不是也要跟着上扬呢？不一定。 它可能反而大幅下跌。同理，股市下跌，股指期货可能大幅上扬，因为它看的是未来某个时候的指数，那时候的指数说不定真的下跌呢。 股指期货不与现实指数关联，独自上蹿下跳的习性带来巨大的风险。 这两个严重的问题加在一起，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这才是杨舒力担心的。 现在开了两个账户，每个账户一千万元，那么，我不追加资金，就拿这两千万赌一把，赢了就赚，亏光了算，这样行吗？ 不行，股票可以这样做，期货的做法不是这样的。 比如你现在市场里70手，占用资金700万，人家瞧不上眼，任你继续玩下去。 随着牛市上涨，你赚到几千万，甚至过亿，可能会被人盯上，专门对你下手。 牛市对吧，指数虽然有下跌，终究会涨上去对吧，你就坚定地做多，这样就能赚钱对吧？ 不是的，股指期货盘子小，几个亿的资金就能搅翻市场。 股指涨到两千点，你做多就能一定赚钱吗？天有不测风云，人家拿一笔资金把期货指数砸到1500点，让你爆仓。 你本来赚了一个亿，现在被砸到爆仓，你不服输，要继续斗下去，追加资金，再拿一个亿进来，好啊，人家一看肥肉又来了，继续砸，砸到1200点，你只得又追加一个亿…… 外面指数2千点呢，凭啥砸到1200点？你说不公平啊，不合理啊。 没什么合理不合理，这就是关门打狗，等把你打到爆仓，几个亿输光，指数瞬间涨回去，而你已经死透了。 你再多钱也斗不过人家，追加越多死得越惨，期货市场上爆仓几个亿几十个亿就是这么来的，前阵东北某省三兄弟被判死刑的曾经的期货大鳄，当年在期货市场就是这么干的。 所以，你如果只投入七八十手，人家不会鸟你，当你赚得多了，人家就瞄上你了，总之，你没法从这个市场上拿走太多钱，更多可能是被捕杀，不仅作为本钱的两千万保不住，股票池里的几个亿都可能填进去。 杨舒力承认，经过一段时间操作，发现自己理解有误，把股指期货想得简单了，实际情况不乐观，这不是他待的地儿！ 道理想通了，就赶紧行动，一股脑把期货账户全平仓，两个账户合计亏损十多万元。 从股票的指数看，他应该赚，但在股指期货中亏损了，这是期货指数和股票指数不一致带来的结果。 也好，及时止损，没有铸成大错。 股指期货是不能参与了，有点不甘心，商品期货呢？ 比如铜期货，它与国际市场关联度很高，尤其是伦敦铜，而且盘子大，不用担心被资金围剿。 看了一下铜期货的走势，发现没有机会。 上半年铜期货走了一波大多头，堪称历史上最大行情，5月19日，铜来到85550元/吨，目前回落到8万元以下进行高位震荡。 铜已经抵达8万5千的历史巅峰，再往上走可能性不大，往下跌也很难，因为股市还在往上涨，你觉得是做多头还是做空头有希望？ 答案明确，最好不做。 期铜不能做，那么股市上的铜呢？打开股票软件，看赣铜业，今天的价格是10.38元，仍然处于低位，这就是期货走势和股票走势的严重不一致。 第894章 资金从期货账户撤出来，每个期货账户留50万元，偶尔做一手保持交易记录，其余的回到股票账户。 期货的机会还有，但不是现在，等这波牛市过去，期货上还有一票大的，所以要保留账户。 转回来的资金买入赣铜业和滇铜业两只股票，在前阵的大回调中，这两只股票下跌比较深，现在入手是不错的时机。 赣铜业在铜期货登顶8万5千元时，它跟着冲到17.14元，铜期货下行震荡，它也大幅下跌，将来势必会随着股市的上行再度冲高。 黄敬蜀回来后，告知她今天的观察结果：铜期货高位震荡，铜股票回调过深，未来可期，可以加仓。 把这段时间回调较少的几只股票卖掉，买入赣铜业和滇铜业，将来的涨幅更大。 黄敬蜀表示下周一进行此操作，并感叹观察股票角度之刁钻和操作手法之复杂。 “不用担心，只干这一票，以后不碰了。”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和冉丽娟两次出海浮潜，都在冉丽娟的照顾下，两人手拉手在海中遨游，相互印象都不错。 冉丽娟和老程离开时，三人到码头送别，冉丽娟邀请三位有机会到美国作客，他们回到台湾度假也可以去相聚，杨舒力表示对台湾行有兴趣。 黄敬蜀也希望冉丽娟回国，如果到成都务必要通知她，要行地主之谊，冉丽娟含笑点头。 马尔代夫行给黄敬蜀留下极好印象，拍摄的照片传到她电脑上后，一个人在办公室时看了好几遍，还选了些照片发给朋友，受到一致赞扬。 黄敬蜀妈妈也说她这次出游“充电”效果非常好，可惜她爸没时间，不然两人也到马尔代夫补蜜月。 七夕过后，栋栋从美国回来，在重庆待了几天，8月5日，大家一起开车回成都，要在锦华院度过8月酷暑。 第693章 要挺住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只小手搭在自己脸上。 是妮妮的手，她有时会把手搭在他身上，有意无意的，很舒服。 原本打算她满3岁就“赶”到二楼，给她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现在看来办不到，他没敢提出来，觉得妮妮会反对，而她一反对，他可能办不到，不如不提出来。 妮妮还会和他们一起睡在3楼，睡在他和何筱芹两人中间，什么时候搬到楼下去就看情况了，她离开的时候会很长，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昨天是妮妮的生日晚会，在后院举行，两位小哥表演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步，柳瑛带着妮妮唱了一首英文歌，杨舒力给妮妮送了一支手表。 一百多元的迪士尼米奇手表，表盘中间是伸出右手的米奇，妮妮9月份就要到幼儿园上学，虽然只上半天，也要有时间观念嘛。 何晓峰给千禧童心幼儿园的院长说了妮妮的事，院长同意了，说没关系，幼儿园的学生因为各种原因，经常来来去去，上学半天不碍事。 杨舒力让何晓峰问下院长，需要点什么赞助，实物的，而不是钱。 何晓峰说用不着，这事他能搞定，但杨舒力还是希望何晓峰去问下，的确想提供赞助。 何晓峰去问了，院长说幼儿园的设备齐全，如果非要赞助的话，厨房还需要一台六门冰柜。 于是，何晓峰从杨舒力那里拿5千元，去百盛商场买了一台六门冰柜送到幼儿园。 这下踏实了，本来做这件事，何晓峰欠院长一个人情，杨舒力欠何晓峰一个人情，花5千块，全都一风吹。 以后妮妮在幼儿园碰到什么状况，院长多少有些照顾。 杨舒力其实最烦这种事，但在什么山唱什么歌，稍微花点钱，事情好办一些。 也不知妮妮醒过来没有，他拿起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重新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 没想到，小手在他脸上搁了几秒钟，竟活动起来，在他脸上轻轻地“扇”着，而且力度越来越大，扇得啪啪响，他终于出手拦住。 妮妮嘻嘻笑起来，他也进行了反击，去拍她的脸，两人打闹起来。 “8点钟，起来了。”杨舒力喝道，把妮妮拎起来。 妮妮发现手腕上的表没了，赶紧四处寻找，在床头柜上看见，拿过来让杨舒力帮她戴上。 昨晚是杨舒力给她戴上的，洗完澡又要求戴上，还戴着睡觉，等她入睡后，何筱芹给她取下来。 今天星期六，吃完早饭，收拾一下，大家要回重庆，趁还有点时间，打开电脑看看。 冉丽娟给黄敬蜀发了一些在台北的照片，有在家里的，有在婚宴上的，没有给杨舒力发，他还是在黄敬蜀电脑上看到的。 让两个女人保持联系，这样也好。 友谊和爱情的区别是，爱情不能中断，而友谊无论双方分隔多久，相去多远，都不会消失，希望和冉丽娟的友谊能永远持续下去。 qq头像闪烁，是涂艺发来的，这个假期她没有旅行计划，因为参加工作了。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下属的一个研究所，又从西部搬到东部，在马里兰州，离华盛顿很近。 涂艺妈妈一个人到美国协助搬家，其实用不着她亲自去，只能说明她对女儿这份工作很满意，想体验快乐。 涂艺问的是股市，她爸现在有点迷惑。 不光她爸迷惑，8月份的股市表现让大部分股民都迷惑。 第895章 照理涂艺爸可以直接给杨舒力打电话，询问对股市的看法，但杨舒力是怂恿他们买a股的，眼下市道打电话，未免有质问的嫌疑，所以还是父女俩在qq上交流，涂艺相隔万里，哪知道股市发生了什么。 已经是牛是熊激烈辩论的地步了，本轮牛市的最高点可能是上个月的1740点，如果是这样，就得早点平仓，现在还有盈利，晚些可能来不及了。 持续下跌，公司员工也有波动，不过杨舒力已经摆平，大家表示继续持仓，反正还有盈利撑着。 杨舒力告诉涂艺，8月份的持续下跌，仍然是上轮暴跌的延续，根源在于a股的一个本质特征：扩容。 股市低迷多年，好不容易涨起来，大量公司排队进场，瞬间得到大量财富，多好的事啊。特别是一些“超级大盘股”上市，股市上的钱撑不住这样的圈括。 股民愤怒，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增值了，却冲进来大量新股把手中的钱化为水，他们希望管理层控制开放资金闸门的频率，把水浸的股票晒干，还给他们原有的价值。 记住这一点，这是股市之癌。 不过，具体到本轮牛市，除了放股圈钱，也能看到管理层在采取各种措施提振股市，放进来的股票才能赚钱嘛，此时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这一次博弈，多方仍然会取得成功，继续持股不用担心。 简言之，要挺住，但仅限这次。 涂艺表示明白，现在国内形势不错，管理层应该有所控制，她相信杨舒力所说，会把这些讲给她爸。 杨舒力的账上资金应该缩水不少，但他不像其他人，天天去计算今天亏了多少，心态更能保持平静。 有时去看看股指期货，庆幸早点放弃了，股指期货利用8月的下跌，来了一波较狠的杀跌行情，要是他当初不平仓的话，起码亏损几百万，两个账户加起来要破千万。 在牛市中做多反而亏钱，这就是股指期货的凶险之处。 “爸爸，要走了，妈妈说，9……9点钟了。”妮妮跑上三楼，举起手腕说道。 “你自己有表还要妈妈说？我看看，9在哪里？” “在这里。” “错，那是12点，这才是9点，你不要乱指，看清了才指。”杨舒力说道。 回到重庆，仍然是酷暑中，下午，烈日当街，本不应出门，突然想到芫果酒店，现在生意如何？ 这次就不跟何晓峰联系了，来个突然袭击，才能发现真实情况。 穿过百福广场，进入百盛商场大楼，坐电梯到8楼，走出电梯，没有看到人。 很安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带着疑惑走近前台，发现里面有个脑袋，正趴着睡觉。 看这寸头，既不是何晓峰，也不是老赵，他俩不是信誓旦旦要守前台吗？ “喂，喂。”杨舒力喊道，他要弄个究竟。 要是不想干了，我把这三层楼卖掉赶紧投入股市，还能有赚。 那人睡得正香，也许声音小了，喊不动，杨舒力不得不伸出手去摇晃他的肩膀。 “哦，哦，哪个？”那人从睡梦中惊醒，抬头叫道。 “哥，你啷个来了？”那人问道。 杨舒力一看，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薛琪。 “你怎么在这里？”杨舒力反问道。 “嘿嘿，今天我休息，过来帮忙的。”薛琪抹了一把脸说道。 第694章 被人告状 8月初的一天，薛琪应何晓峰之邀，来芫果酒店参观。 出电梯的那一刻，薛琪惊呆了，家大业大的何总，竟然亲自守在前台。 酒店房间也很别致，装修得像高档茶室，复古隔断圆门真是高大上，价格228元，比索菲亚酒店的标间看着更高档，却比人家价钱低一半。 何总和赵副总两人，暂时没有招聘员工，赵总很多时候忙楼上的装修，何总在前台接待顾客。 薛琪回来后辗转反侧，浮想联翩，两天后给何晓峰打电话，他有很多空余时间，要来酒店帮忙，让何总多休息休息。 何晓峰告诉他，不是没有人，手下有可以差遣的人，是想在一线多了解情况，熟悉酒店这门生意。 就算这样，也不能太辛苦，薛琪还是希望何总给个机会，他闲着也是闲着，先帮忙一段时间，等酒店走上正轨就停止，他能干好前台这份工作。 何晓峰同意了，于是薛琪有空就过来顶替何晓峰。 “客房情况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满的。生意好，十几间房根本不够用，你看我各在睡觉。”薛琪说道。 房间比索菲亚好，价格便宜一半，百盛广场周边的商场和餐饮比滨江路多得多，你当那些顾客是傻的？ 希望9楼、10楼早点迎客，不然拒客太多，会影响芫果的声誉。 聊了一会告辞，回家的路上，想起以前元酥肉店的情况，薛琪的兼职是一段快乐时光，他在接待顾客方面热情周到，前台这活他能干下来。 走进世纪龙庭大门，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何晓峰打电话。 先问的是二手房收税的情况，何晓峰说8月1日开始执行，80%的二手房被划入征收营业税的行列，很多房产赶在这之前办完手续，目前看来确实有一定影响。 中介业界对这一政策持观望态度，认为不会造成致命打击，二手房的交易需求巨大，不会因为某一政策而中止，所以，他不是太担心。 第896章 又问起薛琪的事，何晓峰说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薛琪态度很积极，说以前在元酥肉干过兼职，受到好评，他就同意了，确实干得还可以，两个女服务人员都说不错。 这段时间休息日都要来酒店，有时下班后也来；客人开房、退房时热情接待，还要聊几句；布草的清洗，他因为有车，也能帮上忙。 着实让何晓峰轻松不少，眼下正在波尔多烤肉店，马上要去峰哥烧烤，这两个店正是一年中最旺的时节。 “你给薛琪费用没有？”杨舒力低声问道。 “我是要给，他说不用，纯帮忙……”何晓峰说道。 “要给。”杨舒力说道。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好，要给。” “按照每小时50元给，如果你觉得多了，我可以出这个钱。”杨舒力说道。 “舒力你说啥子哟，每小时50元是不是？没问题，我明天处理这事，他明天上午还要来值班。”何晓峰说道。明天上午何晓峰要到小罗亲戚家吃席，吃完去接替薛琪。 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薛琪来酒店帮忙，不管是自己解闷还是其他，不可能让他白干，何况薛琪现在经济有点紧张。 晚上大家齐聚杨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樊云浩两口子也来了，他老婆十月临盆，在中心医院做过检查后，黄敬蜀妈妈打听出是个女孩。 “要得，两兄弟有个妹妹，不容易打架。”黄敬蜀爸爸指着涛涛和灿文说道，一桌人哈哈大笑。 黄敬蜀妈妈表示，到时灿文有很多东西可以转给新生儿，杨舒力则向樊云浩推荐奶粉品牌，樊云浩要拿笔记下，杨舒力说有些品牌只能在成都买，到时他帮忙买回来。 吃完饭，焦点又集中在灿文身上，灿文在垫子上快速爬行，每个人都朝他伸出手，吆喝着…… 外面是桑拿天，大家都不想出门，在家逗孩子玩。 黄敬蜀的股票资产也经历了缩水，但她听信杨舒力的解释，一点不在意。 潜在的影响也许有，比如她提出，红木家具的事是不是就算了，听人说一套几十万的红木家具，商家要赚一半，觉得不划算。 杨舒力不同意，锦华院的那套红木家具他很满意，比如那张红木床，换了后感觉睡眠都更好一些，还有那张红木书桌，坐在桌前上网有满足感。 “你不要管商家能赚多少，那是他该赚的，你只管家具的质量是否满意，还有，对方报价接近市场行情，不要整冤大头就行。”杨舒力对她说道。 有了这个指示，黄敬蜀坚定了买红木家具的打算，还要在院子里放一个秋千椅，有一个大大的顶棚能遮住阳光的那种。 “有没有放吊床的？”杨舒力问道，他觉得吊床不比秋千椅差。 黄敬蜀傻眼了：“在院子里栽两棵树？” 想了想，好像在别墅院子里睡吊床意思不大，吊床是远足到森林中，在大树的围绕下躺着才得真滋味。 第二天星期天，两人带上涛涛，开车到悦凤山避暑。 找了一块能遮阳的松林，地上放着垫子，摆着各种食物和水，将身子掩盖在吊床里，睡一会，听一会音乐，又下来吃点东西。 黄敬蜀花在凌美的时间太多，因为周末两天是医院的峰时，算起来她没有休息日，一周七天都要去医院，杨舒力认为这不算好老板，好老板就是在外面玩。 吊床这种项目，确实要在森林中才有融入大自然的感觉，正在迷糊中，手机响了。 “哥，何总说要给我工资，说是你说的……”薛琪声音有点小，甚至可能在电梯里。 “是的。” “我没有说……要钱……”薛琪显得有点委屈，被误会成盯着钱来的样子。 “薛琪，时间是宝贵的，不能白干活。” 电话那边沉默着，杨舒力继续说道：“是我说的，他也说应该给。反正给你多少就拿着，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该你拿的。你也确实帮了忙。何晓峰有钱给，他现在两个烤肉店生意都好。” “他叫我统计一下大致时间，月底算账。”薛琪声音仍然有点小，但有了背景声，应该是在百盛商场门口附近。 “可以，你拿到钱后给我打个电话。”杨舒力说道。 “好嘛，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接待那些外地来的客人好玩。”薛琪喃喃道。 “不要这样说哈，都是自己人。” 这就等着看月底何晓峰给多少了，要是给得少，他会敲打一下何晓峰。同理，给得太多也没必要。 记得以前薛琪在元酥肉兼职，他给的是每天40元，200元起付，现在要求每小时50元，不过分吧，彰显社会发展啊。 在重庆待了两天，又回到成都，在锦华院再待一周，何筱芹要开始新学期，而妮妮也要上学了。 8月27日，星期日，下午，杨舒力带着两个男孩在游泳馆，柳瑛和何筱芹带着妮妮出门了，何筱芹听杨舒力说起吊床的事，也有兴趣，两人一起去考察。 吊床的种类很多，区别也很大，就让两个女人去选吧。 游泳出来，掏出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家里的座机，也有秦华玉的号码。 这么急，肯定有事，杨舒力连忙拨回去，拨的是秦华玉手机。 “舒力，他们叫我不忙告诉你，我觉得……还是给你说一声。”秦华玉语调有些沉重。 第897章 “什么事？”杨舒力心里也紧张起来。 “敬蜀的爸爸……被人告了，可能要调查。”秦华玉说道。 第695章 对策 “舒力，这段时间股市有点恼火哟。” “是的。这两天好一点……” “还是那个原因啊，就是你说的……扩容……” “是的，涨起来后全都进来圈钱，这就是没有规则嘛，这样的游戏很难玩下去。” “那到底……你的意思，还是要坚持？” “这波牛市倒是不用担心，会完成的，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现在a股一共有多少只股票？” “没有注意。” “1300多家，沪深股市加起来是这个数字，过些年你再看数字，就知道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 “两千家，三千家？呵呵，明白了。那就再坚持一下。另外，有件事，矿泉水的品牌名字还没有定下来，他们想了些，总觉得不太满意，舒力，你文化可以，帮我想想。” “好吧，我想想。但是我不能保证……” “不要有心理负担，随便想。如果选中的话，有小礼品哦。” 韩公子在夏威夷待了一段时间，刚回到北京，立马受到股票行情的影响，有点沉不住气了。 如果天天看股评，肯定沉不住气，股评描述牛熊激烈拼杀，多头步步退却，扩容让股民欲哭无泪，大盘没法振作起来了。 有些鸡贼的股民在这之前抛掉股票，落袋为安，现在隔岸观火，庆幸自己捞了点甜头，又逃出生天。 陈海这段时间也是喜上眉梢，几个员工中，只有他一人在高峰期间卖出20万元股票，现在看来真英明。 8月29日，下午，一行人告别柳瑛和潇潇，回到重庆，快乐的暑假结束了。 韩公子让他帮忙想矿泉水的品牌名，名称要大气，乡土味不能太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个忙他很想帮。 可惜还有一件让人担忧的事，那天秦华玉说的黄敬蜀爸爸被人举报。 有人向多个部门寄匿名信举报，明显是想摆一道。 这事跟他有关系，举报的正是黄主任女儿违反计生政策，黄主任不光是纵容，也可能参与。 两个孩子的户口是怎么上的？是不是利用职权？是不是逃避了超生费用？ 这件事终于曝出来，虽然有一定思想准备，但还是觉得挺意外。 回到家里，气氛没有变化，仍然是欢声笑语，黄敬蜀妈妈和灿文一起玩，那高兴劲不是装出来的，黄敬蜀脸上也没有一丝愁容。 杨舒力忍不住，晚上和黄敬蜀关门上床后，问了一下情况。 黄敬蜀说事情不大，的确有人告发，事情也的确存在，那就走一下程序。 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原因的，又不是顶风作案，何况不是黄主任本人的问题，八十年代计生工作他可是积极响应。 不是单位的内部斗争，是外面告发的，单位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拿她爸开刀。 不知道谁告发的，知道这事的人不算少，比如世纪龙庭里面，傍晚吃过饭，黄敬蜀爸带着涛涛，黄敬蜀妈妈推着灿文的童车，一看就知道这家有两个孩子。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交罚款？ 要是不交罚款，就会落人口实。人家好多都是东拼西凑交款，你家经济条件这么好，还不交？ 杨舒力想了想，觉得还是交罚款算了。不管是不是计生那边的人弄的这事，总得摆平才行。 黄敬蜀觉得是这个理，找时间跟她爸商量。她爸不愿作对应，一副随便怎样都行的样子。 妮妮到千禧童心幼儿园报名了，何晓峰带着去的，跟校长见了面，然后一起去跟班主任说妮妮只上半天学，中午不吃午饭就回家，如果妮妮不愿回家，班主任要做她的工作。 杨舒力不希望妮妮在幼儿园产生太多舒适感，以致逐渐适应幼儿园的生活。 跟瞿同学、林同学两个女生也见了一面，讲解这一学期的新安排。 妮妮满3岁，做法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更多是玩，现在教学的成分要多一些。 两位女同学在对妮妮的英语教学方面有一些探索，继续保持下去，另外，杨舒力要求开启日语教学，一下午的时间，只教英语会让人疲劳，日语教学也要安排，两种语言轮流来。 至于怎么教学，他也说不上来，还需要两位女教师探索。 至于报酬，不再采取计件，即一下午两百元，而是月薪制，毕竟是从9月1日开始，很好计算。 每个月2500元一位，碰上妮妮到成都或者有其他事，她俩就休息，也不分周末，理论上一个月30天都要来上课，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两位女生能完美履约，学期结束时，会给她们一个红包作为奖励。 两位女生接受了这些条件，表示这学期仍然比较轻松，不会影响她们的“教学实践”。 显然，即便妮妮喜欢幼儿园的生活，杨舒力也不会让她得逞，而是按他的计划运转。 8月31日，星期四，下午5点半，接到薛琪电话，说今天下班后，何总把他叫去，给了他一笔工资。 薛琪不收，何总非要给，说这也是杨舒力的意思，他必须做到，不然不好交代，这样硬把钱塞到薛琪手里，而且希望薛琪继续帮忙，直到酒店走上正轨。 第898章 薛琪告别何总后，拿出信封数了数钱，4600元！ 给得太多，拿着烫手啊。要这样给钱，他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杨舒力知道，定的每小时50元，是特殊照顾，反正何晓峰不差这点，既然定了要给，就多给点，给个一两千，大家都觉着不大对劲。 “这个是亲戚价，肯定比其他人给得多，你就放心拿着吧，反正也就几个月时间。”杨舒力说道。 “哥，亲戚价也要合理噻，我都不晓得你们是啷个算的，我来兼个职，拿的钱比正牌工资还多两倍……我是怕何总心头有点那个……”薛琪在电话中嚷道。 “不会，我给他说好了的，就是这个价格，你不用担心他，这个酒店是我投的钱，你也是在帮我的忙，你晓得我不会让人白干活的。”杨舒力说道。 “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薛琪喃喃道。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继续干下去哈，何晓峰对你的工作很认可，你也要多提建议。”杨舒力说道。 在电话中聊了好一阵，才把薛琪安抚下去。 马上又给何晓峰打电话，赞扬他做得好，让他破费了。 何晓峰表示不存在，酒店已经开始招聘工作，他和老赵忙招聘的事多一些，薛琪确实帮了忙。 酒店9楼和10楼国庆期间开始营业，到时店长上岗，薛琪的兼职结束，他还要给薛琪发个红包。 “有工资就行，红包不用发多了。”杨舒力说道。 晚上，灿文结束一天的忙活，终于上床睡觉。关上卧室门，黄敬蜀告诉他和父母商量的结果。 罚款还是交了算，不管是不是谁弄的，终究是个把柄。 交点钱不算啥，但这钱算在谁的头上呢？是涛涛，还是灿文？杨舒力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家里出了一个计划外的、超生的孩子！ 黄敬蜀的表情不大对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舒力也感觉到了，盯着她，希望她说出来。 “舒力，这两天……我妈可能要找你说话。”黄敬蜀终于说出来。 “大概是什么？”杨舒力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黄敬蜀低垂眼帘，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抬起头看着杨舒力，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不管她对你提出什么要求，不要答应就行了。” 第696章 不答应 9月1日，星期五，暑热褪去，秋天的气息从窗户的一角浸入屋内，让人心感染一份宁静。 一年当中最适合读诗的日子就是今天，还有一个日子是4月1日，这两个日子都似人在高岗上眺望未来，诗意盎然，忘却俗务。 讨厌的俗务也有，两人去计生部门说了这事，人家让他俩回家等待处理结果。 两人都没有公职，不存在开除的问题，无非交点罚款，对杨舒力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 只是有点糟心，这钱算在涛涛还是灿文头上啊？哪一个是非法生育？想起来就要骂娘。 这个日子只要还有兴趣读诗，说明你还没有被尘俗掩埋，还能感受生命的诗意，以及生活的幸福。 今天拿起的是顾城诗集，这位诗人的性格和行为就不说了，写的诗还是有韵味的。 翻看了一会，终于找到几句符合当下心境的句子： 〖我的梦〗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森严的殿堂〗 〖没有神圣的坟陵〗 〖安安静静〗 〖安安静静〗 〖只有一团薄雾〗 〖只有一阵微风〗 〖还悄悄依恋着——〗 〖童年的纯真……〗 诗的名称叫《小城》，也许和在重庆读诗有关，以往多在成都。 我的梦，是一座小城，没有举报，也没有超生罚款…… 诗里提到童年的纯真符合现实，旁边屋子的灿文天天都纯真着，隔一会就过去逗玩，灿文对他的态度明显比黄敬蜀爸爸好，看见他多数时候有笑容，但黄敬蜀爸爸一逗他，立马作路人状。 道理很简单，杨舒力和灿文相处的时间远比黄敬蜀爸爸多，而且杨舒力对待小孩的方式有点特别，灿文能记住他。 看来自己对待小孩是一碗水端平了，杨舒力这样得意地想。 读了会诗，和“童年的纯真”玩会，又看看股票。 开盘承接上周收盘，指数1658点，不错，8月底连续几天上涨，终于回到1600区间，又向1700点进发了，连续扩容引发的塌陷被消化，这次应该不会再回头。 当然，他手里没有闲置资金，早已是满仓状态。 不过，可能上周涨得多了点，今天开盘一路往下滑，算了，不看了。 今天是妮妮上学第一天，要不要去看看？照说不去为好，因为在重庆，多是跟黄敬蜀、涛涛一起出现的。 但没有控制住，等到11点出门打车，对秦华玉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幼儿园开饭时间是11点20分，要在那个时间赶到。 幼儿园就在菜市场旁边，离畔江天城走路不到10分钟距离，而且不过马路。 车到千禧童心幼儿园门口，保姆刚好也到了，叫开大门进去，把妮妮接出来，一个穿西服套裙的女人在后面微笑目送，应该是何晓峰说的院长。 妮妮看见他，挣脱保姆的手，喊叫着朝他奔跑过来，他也张开双臂迎接。 第899章 这就是他选择的生活，本来金钱的问题解决后，他可以选择更潇洒、更奔放的活法，但他没有兴趣，眼下就是他最喜欢的生活。 保姆走得快一点，还要回去做饭，杨舒力拉着妮妮的小手慢悠悠走在后面。 问了一下情况，在院子里玩游戏，在房间里唱歌等。 幼儿园的很多活动都在上午进行，11点过后，吃饭、午睡，下午4点家长来接人，效率不高，还不如接回去自己安排，杨舒力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回到屋里，一起吃饭，也算是对何家伙食的考察，他一再叮嘱何筱芹，伙食要开好点，要舍得花钱，这也是他让妮妮回家吃的原因。 幼儿园的伙食肯定不能让人满意，除非是涛涛读的那个市直机关幼儿园，重庆市的上层人士都盯着的，小孩如果回家反映吃得不行，会有电话打过去找校长。 除了那家，其他幼儿园就不要指望了，还是回家吃放心。 中午的大菜是基围虾，蘸点酱油吃，晚上有鸽子汤，还有红烧猪蹄。 保姆说，菜市场的鸽子分两种，一种叫嫩鸽子，12元一只，一种叫老鸽子，22元一只，杨舒力问有何区别，她也答不上来，卖鸽子的人不会说实话。 “那就买老鸽子，就跟老母鸡适合做汤的道理一样。”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分析，嫩鸽子不过是语言上的技巧，实际上是用饲料喂养，有很多添加剂的那种，很快就出栏，而老鸽子可能是放养或敞养，吃的东西要健康一些，出栏时间也长得多，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买所谓嫩鸽子。 菜市场的鸡也分等级，而且分好几层，最贵的比最便宜的差不多贵一倍，据说是走地鸡，喂一两年才捉来；而最便宜的那种，就是用饲料喂养，关在栏里成天不动弹，几个月就出栏了。 杨舒力说，照最贵的鸡买，那种便宜的不能买。 社会的分层在菜市场已经相当明显了。 吃完饭，给今天值班的林同学打电话，她表示一点半准时赶到畔江天城，又告诉她，明后两天周末，妮妮仍然在重庆，她和瞿同学也要“上班”，两人安排一下，明天等何老师电话。 又跟妮妮玩会，她要午睡了，吩咐她待会跟林老师好好学习，告辞回世纪龙庭。 午后大盘出现一阵反弹，但最终上行乏力，两市仍以较大跌幅报收。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又是两家一起吃晚饭的日子，黄敬蜀妈妈一来就和灿文嚷上了，两人笑眯眯相互看着，真是生动。 旁边的涛涛也习惯了，对这情景熟视无睹，来到杨舒力身边，悄悄提出要求，要和乐乐、妮妮一起去三亚玩。 杨舒力吃了一惊，虽然出行在考虑中，但这才刚开学啊，这小子算盘打得很精啊。 “今天才开学，这么早请假，李老师会不高兴的。”杨舒力搪塞道。 要不和唐蕴雪商量一下，9月份安排一次？但不能再去三亚了，必须换地方。 黄敬蜀回来后，直朝杨舒力这边看，等她妈和灿文进房间，凑过来小声问道：“找你说没有？” 杨舒力摇摇头，黄敬蜀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也许没事了，顿了顿，又凑过来说道：“反正你不答应就行了。” 晚上，心情不错，兴致较高，先给黄敬蜀做了按摩，又让她为自己的某些癖好服了务，愉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星期六，上午，接到黄敬蜀妈妈电话，要杨舒力到3栋602去一趟。 该来的终究来了，杨舒力带着忐忑的心情前往。 进屋后，只有黄敬蜀妈妈一人，果然是说事的样子，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进入正题。 “舒力，敬蜀爸爸最近遇到点事，你也知道了？” “是的。” “不算好大的事，不会出大的问题，但是，还是要采取点措施才行，也不能像老黄的态度干坐着，还是不好。”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 “计生那边就这样了，交点钱，不交确实不好说，但可能还不够，有些事情……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你什么态度，我觉得你和敬蜀最好是补办一张结婚证。”黄敬蜀妈妈说道。 杨舒力眼睛盯着地板，这就是黄敬蜀说的“不答应”的那件事？ “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张纸，应付一下这事。”黄敬蜀妈妈说道。 第697章 有新招 没办法，顶不住啊！ 人家话说得明白，就是为了对付黄敬蜀父亲被调查的事，也不是要杨舒力怎么样，就是走个形式，应付一下。 如果没有结婚证，就是两个非婚生子，都被黄敬蜀爸爸找关系办户口，就是知错不改，屡屡再犯，事情要麻烦一些。 如果扯了结婚证，就说前一个是意外，后一个合法，听起来好多了。 这个要求不过分，当然，会涉及财产分配问题，要说影响挺大，杨舒力倒不担心这个，他和黄敬蜀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为钱闹的地步，这是两人的人品决定的。 刚开始还喏喏着想拖一下，不行，人家希望他明确表态，他只好同意了。 从内心来说不想同意，因为这张纸出现后，何筱芹和妮妮的地位就尴尬了，何筱芹算什么？小三？妮妮又怎么算？ 没这张纸，大家一碗水端平，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第900章 从6楼下来，心情有点失落，虽然一切和从前一样，但有了这张纸，总觉得对不起何筱芹和妮妮。 心情不大好，表情也没调整过来，干脆不回家，外面转转吧。 走出小区，在街上慢慢踱着，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毕竟扯了结婚证就不便撤销，不然黄敬蜀成为前妻，更让人别扭。 这张纸的长期存在对何筱芹和妮妮到底会有什么实质影响，他也拿不准。 等这波牛市结束，给何筱芹转一笔钱？几千万上亿的那种。 以前都是几万十几万地转，都是让她消费的，转多了存银行也没意思，但一大笔钱问题也有，她没有境外账户，怎么处理这些钱？钱在他手里从增值和安全方面都更好。 正寻思，手机铃声响了。 “舒力，你答应了？”黄敬蜀的声音。 “没办法，你妈是搞行政的，做工作有一套，你也知道……” “哈哈哈……她给我打电话了，叫我们后天去民政局。” “嗯。”杨舒力有气无力地答道。 “不去哈。”黄敬蜀说道。 “什么？” “不去民政局，这件事不一定这样处理。”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 “你莫管，我来和我妈斗争，舒力，我听你这个声音有点……”黄敬蜀笑着说道。 “嘿嘿，我在街上，有点吵。”杨舒力讪笑道。 “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去民政局的，我妈如果催你，你就说我不同意就行了。”黄敬蜀说道。 “不好吧，我是答应了的。” “哈哈，好吧，你就答应她，反正我不去就行了。” 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如果黄敬蜀站出来和她妈斗争，他就乐得躲在背后不吭声。 黄敬蜀知道他的心思，不愿意打破平衡，否则不好面对何筱芹和妮妮。 虽然结局未知，但心情已经释然，回家逗灿文玩吧。 在家待了几天，又回到成都，跟唐蕴雪会面，听她讲欧洲度假感受，商量出行安排。 瑞士住着很舒服，生活宁静，湖光山色，但亚裔面孔少，不像美加地区和澳洲，亚裔面孔眼见着多起来。 杨舒力认为这没什么，关键是语言和文化有融入感，多民族聚居、多元文化融汇，其实不一定好，现在还不明显，以后这个问题会更严重。 瑞士虽然不是单一民族国家，但在文化上具有高度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带来的稳定比单一民族社会更高。 在互联网、全球化、多元文化主义的今天，瑞士是一个难得的存在，它的土地面积比新加坡大得多，人口却仅多3百万。 唐蕴雪承认，比来比去，可能还是瑞士最合适，最让人心安，这次在那边住的时间比较长，她意识到这一点。 关于出行，安排在9月20日前后，地点不再是三亚她同意，但选哪里呢？她希望杨舒力提出建议。 杨舒力提出他的建议，马尔代夫，虽然路途比三亚远得多，但能给孩子们带来许多新感受。 唐蕴雪一听，立即同意，这两年马尔代夫在国内非常热门，她还没去过，让杨舒力选择岛屿把名字发给她。 接下来都是她的事，也就是说，虽然费用比三亚高得多，但还是她包了。 进入9月，股市开始向1700点发起冲击，相信很快会再次越过这个整数关口。 还有一个消息也引起人们关注，银监会表示，今年12月，我国银行业加入世贸组织的五年过渡期将结束，将全面履行加入世贸组织的承诺，全面对外资银行开放本币业务，取消客户和地域的限制，在承诺的范围内给外资银行以国民待遇。 银行领域的开放具有重要意义，这对股市来说是利好消息，意味着会有一段相对规范的日子，至少会涵盖本轮牛市，所以不必有太多疑虑，尽管放手去做吧。 星期四晚上，接到黄敬蜀电话，告知斗争结果，她和她爸商量过，取得一致意见，不去民政局办证。 理由很简单，现在去补办证件没有用，甚至是送人把柄，人家一看日期，就知道两个孩子是在这之前生的，结婚证是补办的。 虽说这种事不会发展到看日期来戳穿谎言的地步，把证件复印件亮一下就行了，大家心知肚明，但黄敬蜀找的这个理由是成立的。 现在她家是2比1的状态，她妈再次处于下风，所以没有打电话催杨舒力去补证。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在锦华院迎来了何筱芹、妮妮和栋栋，熟悉的生活又回来了。 妮妮看见他喊了一声爸爸，还喊了一声“哦哈哟”，这周她的日语教学开始了。 虽然知道她没有用对地方，哦哈哟是早上好的意思，杨舒力没有纠正，而是回了一句“失米马散”。 其实他也没有用对地方，这周并没有按当初答应黄敬蜀妈妈的那样去办证，他用不着说这句话，但这个词能表达他的心情。 只要不办证，大家都是自然人，妮妮喊他爸爸就没有问题，但如果办了证，在法律层面，是不承认的。 杨舒力心里很清楚，当下的环境，不用太在意，法律是什么性质和程度，他门清。 只是，心里还有一道法律的准绳，他不想把这道准绳也掐断。 某种程度上，法的意义，也是人存在于世的意义，这也是他一定要让妮妮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原因。 第901章 星期天下午，一行人返回重庆，和妮妮告别时告诉她，“哦哈哟”是早上好的意思，不要在下午或晚上对人说这句话。 回到家里，一切照旧，黄敬蜀妈妈抱着灿文在屋子里走动，不过现在灿文有点重，她有点抱不动，对于办证的事，她似乎忘记了。 杨舒力感到庆幸，多亏黄敬蜀，把这事应付过去了。 晚上，黄敬蜀告诉他，应付调查那件事，她的一个老朋友，也算是闺蜜，想出了一个招数，得到她爸的认可，现在已经进行中。 至于什么招数，要卖个关子，等事情过去后，再告诉杨舒力。 第698章 不能用的筷子 “今天如果不能过1700点，明天就要过。” “过了1700点，就像几个月前过1300点那样，再也不回来。” 中午，杨舒力和韩公子一边吃饭，一边聊股市。 上午开盘1689点，原本以为很快冲破1700点整数关口，可惜到1696点后转头向下，表明投资者针对整数关口的犹豫观望以及炒高品种中浮动筹码的获利回吐。 “好多人没有坚持住，都跑了。”韩公子笑着说道。 从7月中旬开始大幅调整，自1750高点向下，到1600点一线“垂而不死”“活而不跃”，持续两个月的低迷把许多“涉市未深”的股民吓怕了，纷纷平仓出场，如今股市即将踏上新征程。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吃得轻松，这场大调整他们“熬”过来了，账面上的财富都经历过上亿的缩水，但都浑然不觉，不像那些投资几十万的为几千上万的缩水忧心忡忡。 小饭馆是韩公子找的，在小巷里，类似北京的私房菜，不过成都还没有流行私房菜，所以杨舒力没法从网上搜索到这类小饭馆。 风格是蜀菜，石锅黄辣丁、辣椒干锅鸡都符合杨舒力的口味，还有山野菌汤，鲜香无比，很想找店家要个电话，以后自己带人来吃，但这家店连招牌都不挂出来，是不想接待陌生人吗？算了。 “舒力，你取的名字，我决定用上了。”吃了一会，韩公子说道。 “是吗？”杨舒力心里有点忐忑。 “是的，我觉得不错，他们也觉得不错，就通过了。”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深吸一口气，但表情保持着镇定，他取的矿泉水名字，竟然得到通过，完全没有想到。 “如果是从你嘴里提出来的，他们就可能通过。”杨舒力说道，他对自己取的那个名字没有多大信心。 “也不是，我也提出过一些，他们一样反对。” 杨舒力为这个矿泉水名称殚精竭虑，很想找到一个绝佳的名字，无奈难度很大，没有出现那种灵光一现、天降瑞物的时刻。 但他坚持要向韩公子交差，表明他为这事努力过，于是交出一个他觉得还凑合的名称：依蓝。 韩公子在电话中听到这个名字，没有出现一击即中的反应，而是问他怎么想的。 杨舒力解释，现今矿泉水名称，很多都想突出自己的水源质量，什么富含微量元素，什么地质深层过滤，什么海拔高度，什么原始森林，他觉得不必强调这些，好的矿泉水水源都不差，都能说出一堆优点。 把重点放在包装和营销上面，这是他的想法。 按照这个想法，他认为名称要读着顺口，字要好看，引发顾客的联想要美好。 从这个思路出发，他想出一个名字：依蓝。 读起来朗朗上口，这点没有疑问。 “蓝”字体现了矿泉水的属性和品质，让人联想到蓝天、大海、夏天等，有丰盈之感。 至于“依”字，杨舒力解释说，这是赋予矿泉水感情属性，依恋、依偎，避开矿泉水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另外，这个名字也避免了韩公子所说的不能有乡土气，有时尚感和国际化的味道。 韩公子听完杨舒力的解释，说要和团队讨论讨论，杨舒力就算把这事放下了。 没想到他们真的采用这个名字。 韩公子说，团队注重水源的独特性和水质是对的，但这个阶段已经过去了，水的质量是必须保证的，更重要的是包装和营销，在这方面要多下功夫。 团队认为工作重点转到营销和包装上是对的，也认同了这个名称。 “舒力，你有功劳，送点小礼品。”韩公子起身去角落拎一个袋子。 别再是手机了，我对玩手机没什么兴趣，杨舒力心里直嘀咕。 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韩公子示意杨舒力打开，打开后一看，杨舒力不由自主张开嘴。 一对小碗，两双筷子，淡黄色的材质透露出稀有和高贵。 “这个……有点像是……”杨舒力只是瞪着眼睛看，没敢用手去拿。 “象牙，资格的。”韩公子说道。 “韩总，这个太珍贵了，我不敢收。”杨舒力说道。 “要说珍贵也没问题，但是，我们家不能用，收到好多年了，放在家里也占地方，看你有没有兴趣。”韩公子说道。 “不能用，是为……为什么？”杨舒力喃喃道。 “就是有几个典故，你可以到网上搜。我们住在那边院子里，不好用这个，就看你信不信那些。你如果觉得不好就扔了，觉得喜欢就留下。”韩公子说道。 “绝对是好东西。我不信那些，就是觉得太珍贵了，不敢收。” 第902章 “喜欢就行，你也别扯多了，就是两双碗筷，不嫌弃就好。” “要这样说，那我就……谢谢韩总！”杨舒力说着，把盒子重新放入袋子里，搁在脚边。 两人继续聊天，心里还有点不安，生怕韩公子反悔把东西要回去。 吃完饭，两人告别，回到时代南岸，心里仍忐忑，说这个礼物贵重，是因为拿钱也买不到。 但他为什么说家里不能用呢？打开电脑搜索一下。 《韩非子说林》记载，商纣王即位时，令人打造了一双象牙筷，大臣萁子说，如果一个人用上象牙做的筷子，就不会把饭菜装在陶土的碗碟当中，他会追求犀角碗、白玉杯之类的珍贵器皿。 有了珍贵的器皿，食物也不能是粗茶淡饭，须得是豹胎之类的珍馔佳肴。若是在饮食上铺张浪费，必然不甘于穿着粗布的短衫，住着茅草搭建的房屋，而是会进一步追寻华丽的锦衣，建造高楼广厦以供享受。 箕子感叹：“若是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追求享乐，那么全天下的产出都不足以供给帝王的生活用度。” 果然，历史验证了箕子的担忧，在纣王的挥霍无度下，商朝很快灭亡。 这个典故应该为上层熟知，韩家如果使用象牙碗筷，被来访的客人看见，恐会传出去成为“佳话”。 还有一个典故，《红楼梦》中贾府宴请刘姥姥，王熙凤在宴席上摆出“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箸”，贾府奢华的排场，从一双筷子体现得淋漓尽致，也加剧了贾府的衰败，最终家破人亡。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象牙筷成了典型象征。 杨舒力对着显示器，嘴角露出笑意，真有意思，韩公子家不用象牙碗筷，可能有双重因素。 第一重因素政治方面，如果你用象牙筷被其他人看见，是腐化的象征。 但你可以注意点别让人看见啊。不行。还有第二重因素家庭方面，贾府故事告诉人们，使用象牙筷是败家之兆，韩公子家和亲家都是大富大贵，可不能因为小小筷子坏事啊。 小小牙筷，不仅成祸国之器，还成了败家之兆。 看了这两个典故，现在相信韩公子是真心实意送这礼，杨舒力把碗筷拿出来放桌上，笑意盈盈地欣赏着。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突出材质本身的魅力，碗是小饭碗，做工细腻，色泽温暖，米饭不用盛得太多，符合节食的理念，筷子是天圆地方，也是素筷，没有镶金镶银，并在一起严丝合缝。 啦啦啦，啦啦啦，心里高兴得想哼出来。 我不怕，这些典故对我没用，无国可误，无家可败，很喜欢，今天立马用上。 但是冰箱里没有与之相配的食物，怎么办呢？象牙筷配盒饭？ 不，还是吃饺子吧。 两副碗筷，我要一副，就放在时代南岸，免被别人看见。 对不起，真的喜欢，就没法对人慷慨了。 还剩一副，给谁呢？ 不用多想，肯定是妮妮啊！ 第699章 谢谢唐阿姨 “哇，好漂亮啊！”快艇在海面上飞驰，坐在旁边的妮妮大声叫道。 “用英语怎么说？”杨舒力扭头问道。 “不知道。”妮妮笑道。 “so beautiful.”坐在前排的唐蕴雪回头说道。妮妮跟着重复了一遍。 22日凌晨从成都出发，早上7点到新加坡，再从新加坡到马累，抵达马累机场是中午11点，办完手续跟随工作人员乘快艇出发，这次选的岛也没有水飞，乘快艇40分钟到达。 事先给涛涛作了说明，这次出来玩不能选三亚，选的是7月份来的马尔代夫，同样是游泳、玩沙、吃海鲜，愿意的话就来，不愿意就继续上幼儿园。 还用选？当然是来游泳玩沙，比在幼儿园排排坐吃果果强。 到码头上岸，工作人员载歌载舞欢迎，这个岛今年才开业，服务肯定上心。 check in时，工作人员问清是三个小孩后，把豪水升级成超豪水。 算是给选择这个新岛的客人的福利吧，这个岛的水屋数量是倒挂的，豪水比普水多，免费升级机会多。 起先杨舒力没有选择这个刚开业的岛屿，而是另一家成熟的五星级岛，但那家对入住客人有严格限制，一套房最多入住三人。 唐蕴雪也想订两套房，杨舒力不同意，他们这个情况，两大三小，完全可以一家人的身份居住。 不光节约一笔钱，大家在一起也更好玩，因为待屋里的时间不少，如果分开的话，情景大不一样。 波杜希蒂岛接受了他们的条件，而且免费升级到超豪水，就凭这点，将来还要来他家。 两个卧室，一间大床房，供两位大人入住，一间双床房，供小孩入住，但他们不能这样安排，唐蕴雪和乐乐住大床房，杨舒力带着涛涛和妮妮住双床房。 按事先说好的价格，第一个小孩免费，后面两个小孩，每人每天80美元的费用。 唐蕴雪给行李员一张小钞，杨舒力看清是5美元。 工作人员离开后，杨舒力把三个小孩集合起来站成一排讲话： “本来我们两家人应该分开住，但是这个岛的房间很贵，每套房要——一万多块钱——实在是太贵了，为了省钱，大家都是好朋友，在一起也更好玩，我们还是合住吧，希望大家理解。” 第903章 “你们同不同意？”杨舒力提高嗓门问道。 “同意。”三个小孩齐声回答，妮妮直回头往外看，外面甲板上有个大游泳池。 “另外——妮妮，注意听讲——这套房是唐阿姨付的账，我，还有涛涛、妮妮是沾了光，占了便宜，在这里，我们三位要向唐阿姨和乐乐的慷慨表示感谢。”杨舒力煞有介事地说道，看见站在右后方的唐蕴雪忍俊不禁、含笑咧嘴。 “谢谢唐阿姨和乐乐！”涛涛说道，带着感激的目光看了乐乐一眼。 “谢谢唐阿姨！”妮妮也跟着笑眯眯说道，脑袋又扭到后面去了。 “还有乐乐。”涛涛捅了一下妮妮的手臂。 “还有乐乐，嘻嘻。”妮妮嬉笑着说道。 “谢谢乐乐，还有……你妈！”杨舒力看着乐乐说道。 “不用谢，我们都是好朋友，要在一起玩。”乐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杨舒力忍住笑朝右后方望去，唐蕴雪已经背过身，低着头，笑得一抽一抽的。 “好，大家换上游泳裤，先到游泳池玩一会。”杨舒力说完，妮妮立即手忙脚乱地扒衣服。 几个小孩在泳池玩耍时，杨舒力则顺着楼梯下到海里，如果合适，他会带着几个小孩在这里练习一下浮潜。 这些活动妞妞都不能参加，她刚刚开始读小学，在成都南边的另一家国际学校，除了原有的钢琴家教外，又添了一名德语家教，周末两天日程安排得比较满。 妞妞的英语已经有一定基础，开始学习德语，正如妮妮现在也开始学日语，两位老师准备的日语动画片，边看边学，看半个小时的动画片再玩一会。 妞妞学钢琴已经有一年多，是她自己表示愿意学，才请的家教，而且学钢琴不是为了谋出路，只是通过钢琴学习音乐知识。 杨舒力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要给妮妮买台钢琴练练，锦华院的一楼客厅摆一台三角琴都没问题，但家里没什么音乐氛围，感觉妮妮在这方面也没那个细胞，就算了。 从妞妞的经历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玩乐要从娃娃抓起，一旦进入小学，上课期间不便请假，周末两天家教伺候，很难找到时间出来玩耍。 杨舒力虽然不会对孩子逼得过分，但基本的要求还是有的，要是妮妮的日语明年还在“哦哈哟”这个阶段，那肯定不行。 如果马尔代夫大家能适应，会顶替一阵三亚，趁三位小朋友还“年轻”，玩几个岛屿再说呗。 岛上没什么儿童娱乐设施，三个小孩都不怎么爱玩沙了，工作人员安排了一些项目，比如乘船出海观夕阳，还有乘摩托艇，小孩穿着救生员趴在工作人员背上，在海面上飞驰，跟坐过山车的感觉差不多吧。 几家餐厅一个个吃过去，比三亚的亿豪酒店差得多，但小孩们似乎没注意这个问题，困了就睡，醒来就玩，饿了就吃，一个汉堡20刀，一个披萨16刀，都吃得津津有味。 原本担心热带太阳会晒着唐蕴雪，还好，超豪水的阳台甲板上，游泳池旁边有一个凉亭，沙滩椅上方是茅草盖，能遮住阳光，唐蕴雪躺在沙滩椅上看海景，不用担心一身雪肤被晒黑。 杨舒力对马尔代夫岛游的态度也理性起来，就是来放松几天，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安心享受这几天吧。 笔记本电脑也带来了，每天晚上看看股市，果然冲破1700点，走出连续扩容的魔障，往前又是一大片开阔地。 两家人住一套超豪水，各住一个房间，保持着“好朋友”关系，不过，第三天晚上，机缘巧合下，还是从亲子游变成了蜜月游。 白天三个小孩四处活动，放电剧烈，吃过晚饭，在沙滩玩了会，回到屋里，又下楼梯到海里玩浮潜，最后回到游泳池进行游泳训练。 晚上10点半，小孩们体内可以说是电量为零，上床后睡得地老天荒，两人这才进入浴室浴缸，用热水泡了一会。 然后到凉亭下，躺在沙滩椅上望星空，肌肤相触下，情兴洋溢，两人屏住呼吸，温柔地搏击了一回。 此时屋里的小孩睡得正酣，如果按照手机充电计算，他们此时才充电15%，断无醒来的可能。 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杨舒力问道：“岛上的生活比较……单纯，你觉得能不能来？” “能来。”唐蕴雪仍带着一丝颤音。 9月26日，两大三小结束马尔代夫之行，回到成都，由于是淡季价格，又只订了一套房，总共的花费不到5万元。 第二天，杨舒力带着涛涛和妮妮回到重庆，要待到国庆节。 晚上，黄敬蜀告诉他，她爸的那件事应付过去了。 黄主任的女儿的确是超生，已经去有关部门补交罚款，12万多，比重庆的一般标准多，毕竟是补交嘛。 但这不是黄主任本人的问题，是他女儿的问题，最多算管教子女的失误。 至于两个孩子的户口问题，也没有滥用权力的问题，一个婚前意外生子，已经补交罚款后这事就算解决了，一个是婚生子，毫无问题。 “那个……持证生子，怎么解决的？”杨舒力问道。他和黄敬蜀并没有去民政局办证，所以对这事好奇。 黄敬蜀笑了笑，也不说话，走过去打开电脑，拿鼠标点了几下，让杨舒力过去看。 是一帧游戏画面，有点像《反恐精英》那种，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一个建筑物，正举枪小心前行。 第904章 士兵的前方是一面墙壁，墙壁上写着两个大字。 杨舒力盯着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张开嘴。 第700章 阖家同庆 杨舒力张大嘴，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世纪龙庭的进出管理要严格一点，没怎么看到，但是在以前四方井老宅，每层楼都用毛笔写着“办证”俩字，底下是一个电话号码。 公园的长椅上，百福广场的地板上，随时都可能看见它，杨舒力自认为不会跟它有关系，他连大学证书都没有兴趣，还用得着其他？没想也靠这行当解决问题。 黄敬蜀收藏的是一张网络图片，cs场景中的“办证”，现在看来，不是搞笑也不是讽刺，真是生活中的刚需啊。 黄敬蜀说，这个办法是她一个老朋友想出来的，在单位大院从小就认识，现在也是闺蜜，经常有来往。 两人的父亲是同事，当年有一个副局位置空出来，成为竞争对手时，黄敬蜀爸爸让了，因为对方年纪比他大，两家的关系很好。 这位朋友在家里听到这件事，和黄敬蜀聊的时候说，既然不想到民政局办真的，就走这条路呗，反正是应付一下。 樊云浩去找人办的，花了400元，是优惠价。 调查报告中没有用“原件”，而是复印件，这样就看不出问题了。 杨舒力承认这个办法很绝，也只有内部人才想得出这种办法，因为它是符合深层逻辑的。 如果人家实力碾压你，无论你多么合规，都能被玩死；如果你有实力，无论你怎么玩，都不会有事。 对方只是举报，只是走个过场，这样做不会有事。 当然，这样做也有隐患，如果对方真有实力，把这事翻出来，硬到民政局查档案，能给黄敬蜀爸爸加一条罪。 心情有些忐忑，还有感激，黄敬蜀父女站在他这一边，不惜采取这种办法应付过去！ 杨舒力还了解到一件事，樊云浩老婆不是快要生产了吗？黄敬蜀妈妈的那辆奥迪a4现在是他两口子用，他老婆到医院检查，或者到郊外去散心，都是用这车。 没关系，随便她怎么使，要是车坏了，他还要买一辆给她，丈母娘这边一定要舍得砸钱。 9月29日，星期五，国庆节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沪深两市高开高走，牛气冲天，收于1752点。 大盘震荡上行的趋势未有改变，离新高仅差两点，种种因素注定节后行情应有类似于五一长假之后那样令人振奋的上攻机会。 本土币升破7.9元，再创新高，虽然与节前结汇量大增有关，但这势头拦不住。 这个国庆节就在家躺着挣大钱了。 杨舒力没有去成都，跟祁燕燕电话沟通后，由她操作把工资发下去。 张有路也回来了，告知他铺面的消息，在张有路的操作下，金色迈阿密和锦府新区的铺面都提了价，如今他每月的铺面租金收入超过了5万元。 这几年，成都的城市面积在迅速扩大，铺面投资成为热点，同时风险也增加，如何选到有增值潜力的铺面，一方面靠眼光，另一方面靠运气。 杨舒力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在决定以美股为投资主体之前，铺面投资也是他重点考虑的对象，现在他放弃了。 成都的报纸偶尔会刊登一些成功的铺面投资者的访谈，谁谁超有眼光，投资几十个铺面全都增值，在杨舒力看来，这些文章和彩票版谁谁坚持买彩票，终于中了几百万大奖的报道差不多。 美股的成长期比铺面更长，而且不用去收租、提价，或者遇到什么意外，这是杨舒力选择美股放弃铺面的原因。 步行街路口还有个小铺面，租给人家开小餐馆，生意很不错，他都懒得去提价，过两年再说吧。 以前张有路帮他买铺面是有额外报酬的，提价属于后续服务，不用专门“付费”，只是拎了两筒奶粉到他家坐了会。 原定2008年关门歇业张有路是知道的，杨舒力也在考虑他的出路，如果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在何晓峰那里安排个差事，杨舒力作为投资人，说话还是管用的。 不过，张有路两口子都在何晓峰手下做事，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9月30日，中午吃过饭，秦华玉和杨舒力先后出门，到百盛商场负一楼超市买了许多零食糕点、熟食，还包括一瓶五粮液。 杨舒力拎着两个袋子，秦华玉拎着一个袋子，坐上出租车奔畔江天城而去。 虽然是周六，但根据放假安排，各单位照常上班，到4楼敲门，何筱芹妈妈开门迎接，屋里刚吃完饭，保姆在厨房收拾，客厅只有妮妮和外婆两人。 “这是奶奶，还记得不？”杨舒力对妮妮说道。 “奶奶好。”妮妮喊道。 秦华玉给妮妮手上塞了个红包，看样子不少，杨舒力让妮妮拿回房间放在枕头下，等妈妈回来交给她。 何筱芹妈妈介绍了妮妮的情况，上午去幼儿园，下午跟着家教学英语和日语，时间安排挺满。 妮妮上学满一个月，何晓峰向院长、班主任了解情况，反馈是妮妮很聪明，知道的东西多，动手能力也强，也比较有个性，比如有时大家都在外面玩，她一个人在图书室看绘本。 班主任还反馈，班上每个小朋友都津津乐道的喜羊羊电视剧，妮妮似乎没看过，也不感兴趣，这在小朋友中是独一个。 第905章 聊了一会，妮妮要休息了，下午瞿同学还要来，杨舒力对妮妮说“撒哟啦啦”，妮妮则回应“古德拜”。 何筱芹妈妈让秦华玉“随时都可以来”，秦华玉也表示会再来看望妮妮。 两人坐上出租车回世纪龙庭，一路无话。 下午5点接到何筱芹短信，秦华玉给妮妮的红包是3千元，刚好拿给瞿同学工资2500元，还剩500元，昨天林同学的工资已经给了。 杨舒力告诉她，国庆节在重庆的两天，两位女生仍然要来“上班”。 在杨舒力的要求下，两位女生也在不断调整教学方式，虽然和上学期一样学一会玩一会，但学习的时候有大量的听读练习，以及词语讲解，教学的严肃性远胜上学期。 晚上，接到薛琪的电话，他的酒店兼职工作已经结束，何晓峰给他工资加红包一共6千元。 招聘的店长跟着他实习了半个月，是个女的，很漂亮，年龄也跟他差不多，薛琪认为，有这个女店长，芫果酒店的生意不会差。 “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杨舒力问道。 “不，不，绝对没有那些想法，我早就搞懂了，工作就是工作，不要东想西想的，纯属自讨苦吃。”薛琪说道。 杨舒力知道，他指的是当初在元酥肉对向文娅的“觊觎”，那件事确实自讨苦吃，不过他挺过来了，人家向文娅现在双庆市读军医大学，毕业应该不回重庆了。 芫果酒店已经打出名声，来重庆的客人很多想入住，无奈房间太少，何晓峰在电话中告诉客人目前是试营业，十月一日才正式营业。 10月1日傍晚，大元和的包间，能容纳22人就餐的大圆桌，杨家、黄家、薛家、樊家齐聚一堂，灿文虽不能上桌，也在他自己的小车上参与这次大聚会。 黄敬蜀爸爸虽经举报，安然无恙，薛琪两个月赚了一万多外快，樊云浩即将迎来女儿诞生，杨舒力和黄敬蜀就不说了，股票上偷着乐。 杨舒力中途上卫生间，回来时看见黄敬蜀妈妈在门口，显然又要谈话了。 不会是说“办证”那件事吧？ 没办法，他理亏，只能挨批了。 黄敬蜀妈妈表情有些神秘，把他叫到走廊尽头，特意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把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舒力，敬蜀说她炒股票赚了很多钱，是不是真的？” 第701章 又出事了 “是的。”杨舒力说道。 黄敬蜀曾经对他说过，等股票赚了一倍就告诉她父母，不然犯了“隐瞒”的罪名。 贷款两百万，借款三百万去炒股，这种事对黄敬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她也承受了一定压力。 国庆节这一波猛涨，应该翻倍了，加上杨舒力告诉她，国庆后必然高开高走，多头势力拦不住，她就把炒股的事坦白了，也让父母节日高兴一回。 杨舒力简要讲了一下事情的起源，说明全是他的主意，99年那次牛市黄敬蜀不是赚了点嘛，这次不过规模大点。 “她说现在赚了5百万，我真的不敢相信……”黄敬蜀妈妈表情复杂，不知是担忧还是高兴。 “她进入股市是1100点、1200点，现在指数是1750点，指数涨了这么多，翻倍很正常。”杨舒力说道。 “她说你借她的三百万本金，等赚钱后还要还给你。” “嘿嘿，不还也可以，我也不会找她要。”杨舒力笑着说道。 “要还要还，有借有还嘛……那你们是分开炒股的？你应该也……” “是的，我炒股的资金比敬蜀多……” 黄敬蜀妈妈微张着嘴，看着杨舒力，似乎想听到具体数字，但是杨舒力不再说下去。 “我是听说股市有人赚钱了，但没想到她赚这么多。”黄敬蜀妈妈自言自语地说道。 “凌美虽然赚钱，但没有自己的地皮，老是租房子不稳定，以后要自己买房，或者买地皮建房，就要花很多钱了。”杨舒力说道。 “也是，还是舒力你想得周到。”黄敬蜀妈妈微笑着说道。 两人也不能在外说得太久，正准备回包间，黄敬蜀妈妈又拦住说道：“舒力，我在想，像今天的聚会很热闹，你考虑过把女儿，叫……” “妮妮。” “哦对，妮妮，也叫来一起吃饭？” “不用，我觉得那样不大合适。” “欸，好嘛，还是尊重你的意见。”黄敬蜀妈妈笑着说道，两人一起走进包间。 第二天晚上，黄敬蜀告诉他，她妈确认赚了5百万后，很高兴，贷款炒股的事也没提，还抢先告诉了她爸。 黄敬蜀爸爸得知这件事，非常吃惊，连呼不得了。 中心医院的住宿大楼已经封顶，预计年底可以交房，明年开春就可以装修，自然，黄家的老底不会动用一分一豪，全由黄敬蜀和杨舒力解决，股市赚来的钱用起来特别爽。 杨舒力夸奖黄敬蜀“告知”的时间把握得很好，黄敬蜀笑着回答，不是她把握得好，一切皆天意。 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大家一起享受股票飞升带来的快乐。 差不多这时候，水木大学的一位教授向上级部门提交一个建议，强烈要求取消五一、国庆七天长假，认为这个假期太长，也太集中，造成交通拥堵，景点人满为患，大家体验也不好，到处都是人看人，而且这么长的假期，也影响工农业生产。 第906章 长假面临取消，但“国庆七天乐”还在继续，这次是剧组开着转播车到七个省的七个地方，搭台布景，让当地百姓上台“k歌”，评出“k歌之王”。 无聊，这样“k歌”有什么乐的？也不知谁想出的主意。不过杨舒力只是瞄一眼就没看了。 10月3日，中午，杨舒力返回成都。在重庆待了几天，也该回去了。 秦华玉眼神复杂，知道为什么要回去，嘴角还露出一丝不屑，杨舒力明白其意：你这样两地跑，累不累啊？ 真不累，一点不累，他还要带大家去爬山呢。 柳瑛听杨舒力介绍了妮妮的语言学习情况，对妮妮进行小小考核，认为她的英语语感有一定基础了，而且有一点词汇量。 两个女生的教学方法是，半个小时学习5个英语词汇，安排相应的情景对话，这样一天可以学习10个词。 何筱芹也认为妮妮的“英语水平”比同时期的栋栋高多了，完全不用着急。 杨舒力认为，教学上还是应该有一定压力，这样才有效率，效率是个重要的事情，他举个例子，幼儿园下午放学时，小朋友们在屋子里等家长来接，家长们来的时间不齐，有时候要在椅子上等半个小时，而妮妮在这半个小时多学了5个单词。 幼儿园的下午尤其低效率，这是他把妮妮接回来的原因之一。 在成都的几天，几个小孩尽情玩耍，爬山、外出，还有各种运动，国际小学对运动比较重视，栋栋和潇潇都没有拖后腿。 花如海，人如潮，虽然家里没有电视，但也能感到正值盛世之年，统计局长列举一系列数据，2005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跨过2万亿美元台阶，跃居世界第四位；人均gdp达到1714美元；吸引外国直接投资额仅次于美国和英国，居世界第三位；全球500强企业，有470家进入我国。 他宣称，我国综合国力居世界前列。 10月6日，中秋节，因为1日大家团聚过，杨舒力选择在成都过节。 在柳瑛家后院，先吃烧烤，后吃火锅，两个女人负责食物，妮妮在“帮忙”，杨舒力和郎越喝着红酒聊天。 栋栋和潇潇在吃喝之余，研究迈克尔杰克逊的一个舞蹈动作，身体前倾45度如何不倒？ 他俩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郎越也来试了一下，同样失败了，他认为身体前倾45度是不可能的，不符合力学。 杨舒力说，传言这个舞蹈动作是借助地面的钉子完成的，演员穿着皮鞋舞蹈，皮鞋后跟较高，用后跟抵住钉子，身子才能前倾45度不倒。 郎越认为这的确是一个解决办法，但钉子如何竖立在舞台上，以及如何不伤到人，还都是问题。杨舒力也说这只是一个传言，没有得到确认。 郎越透露，公司在印度有一个团队，已经运行一段时间，几个合伙人轮流去新德里“值班”，过一段时间轮到他去了。 在印度的合作伙伴有美国公司，随着合作的加深，也有可能到美国去。 如果顺利的话，两三年内，他们一家就可能实现愿望。 “先在这边买股票，过两年在美国买房。”杨舒力对郎越说道。 10月7日，下午，把栋栋送到学校后，三人返回重庆。 妮妮明天又要进入学习状态，杨舒力和她约好，找个下午接她出去玩，在户外进行教学和玩乐。 回到家里，照例是丰盛的晚餐，黄敬蜀告诉他，医院的房子已经看到户型图，客厅就有四五十平米，还有各种各样的空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杨舒力说，怎么设计空间要找专业人员，不能自己拍脑袋。 别墅的装修，加上医院房子的装修，真是花钱如流水，还好都能承受。 奇怪的是，直到吃完晚饭，杨升元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 黄金周尾声，没那么忙了，何况前几天都回家吃晚饭，今天舒力回来，他更应该早点到家啊。 晚上7点，秦华玉打杨升元电话，铃声响着，没人接。 给老向打电话，得知杨升元下午4点半离开大元和，应该是回家了。 秦华玉有点着急，又不知怎么办。 黄敬蜀给她爸电话，告知情况，她爸说不要急，应该没什么大事，他去了解一下。 半个小时后，黄敬蜀爸爸回电话，杨升元被经侦支队的人带走了，进行调查，过两天应该能放回来。 第702章 反攻 牛得一塌糊涂大盘激情创出新高。 在原油价格大跌，周边股市大涨的影响下，股指不出意料出现大幅高开，虽一度出现盘中调整，但投资者的入市热情受到较大程度的激发，股指午后再度出现向上回升，市场总体成交量也有所放大。 节后股市表现果然如节前所料，躺着都赚钱。 今年10月，花旗银行将在京津沪成立三家支行，花旗银行相关人士表示，根据世贸组织规则，大陆即将全面开放金融市场，花旗银行在各方面做好了扩大在华金融业务的准备。 这条消息之所以重要，因为花旗银行在上个世纪初是第一家进入大陆的美国银行，当时在上海市外滩开分行，银行本叫citibank，门口总是插着很多美国国旗，国人干脆就叫做“花旗银行”，这个中文名一直沿用至今。 1949年，花旗银行退出大陆，现在又回来了，这次不知能坚持多久。历史就是这样上映一幕幕相似的剧目。 第907章 傍晚，黄敬蜀爸爸来到家里，讲他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经侦支队带走杨升元，是因为税务问题，说白点，就是涉嫌偷税漏税。 已经通过关系向里面传了话，讯问1，做笔录，照正常程序走，不能动手。 最多待到明天下午就能放出来，然后继续调查，如果金额较大，追究刑事责任，对行为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金额巨大的，再往上加。 如果金额不大，补缴税款并处以行政罚款。 问题是，金额达到5万元就构成犯罪，大元和餐厅一个月流水上百万，形势不容乐观。 秦华玉感到委屈，认为这里有误会，杨升元胆小怕事，让他交多少就交多少，怎么可能偷税漏税？ 黄敬蜀爸爸说了些宽心话，相信组织调查，前段时间他被人举报，不也没事吗？明天回到家就没事了，该补缴就补缴，要罚就罚。 黄敬蜀爸爸离开时，朝杨舒力使了个眼色，杨舒力以送行为由，两人一起出门。 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下去，边走边说。 “那天接到你们电话，说你爸没有回家，我就知道大概啷个回事了。”黄敬蜀爸爸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当时他也猜到了，是听到经侦支队这几个字时。 事情已经很清楚，黄敬蜀爸爸被举报，不是计生部门做的，也不是单位内鬼，而是与刘队那件事有关。 刘队的老婆刚好在税务局工作！ 这次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他们动不了黄敬蜀爸爸，只能恶心一下，但能收拾杨升元。 但举报对事情的整体产生了影响，相当于告诉黄敬蜀爸爸，接下来的事不要轻举妄动。 黄敬蜀爸爸也承认事情有点复杂，主要是税务那边插不上手，但可以对经侦支队施加影响。 本来要求黄金周动手，那样更能恶心人，但经侦支队选择了黄金周最后一天下午，算是双方都给了面子。 对方有备而来，这事不会善罢甘休，要斗争一段时间。 晚上，向黄敬蜀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主要她不知道刘队的事，包括扫黄打非。 黄敬蜀同意两件事有关联的看法，刘队被扫黄打非，肯定窝火，等了一年，终于打回来了。 她爸因为举报的事，不方便动作，但她可以，比如她那位老朋友，父亲是副局，老公是市府的，两家关系也不错，明天找她聊聊这事。 杨舒力认为，当务之急要弄清刘队老婆在税务局担任什么职务，有多大能量，毕竟是从税务那边发的力。 第二天中午，杨舒力到千禧童心幼儿园接妮妮回家。 给何家打电话，告知保姆不要去幼儿园接人，他去接回来。 听说是来接妮妮的，幼儿园的人打开门把他放进去，出来时院长在院子里站着，两人微笑示意。 妮妮说今天老师表扬了她，还让她表演给其他同学看，问她在什么地方，说是在院子里，问她表演的是什么，她停下来做了个动作。 立定，身子下蹲，然后猛地起跳。 原来是立定跳远。 跳得还真远，而且动作干净利落，杨舒力心里一喜。 他最重视的就是四肢力量，比什么英语、日语还重要，终于有收获。 很小就训练攀爬，上肢力量也没有问题，这点他很清楚。只要四肢发育良好，大脑发育也会跟上，以后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 现在很多家长热衷给小孩搞智力开发，报各种培训班学这学那，其实只是反映家长的焦虑，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 “图书室的书好少，还没有我的书多。”妮妮嘟着嘴抱怨道。 这种幼儿园，有个图书室不错了，好多在居民楼里的幼儿园根本没这玩意。 不过，杨舒力动了心思。 回到屋里，掏出手机给何晓峰打电话，让他问下院长，图书室要不要图书，他有意送一些。 很快，何晓峰回话，院长说图书室的图书都是家长、小朋友捐赠的，一是现在的绘本比较贵，幼儿园没有多余的资金买书，二是鼓励同学们分享。如果家长愿意赠送，当然非常欢迎。 又问何晓峰芫果酒店情况，何晓峰说10楼的8个豪间还没有最后完成，其余的都投入运营，开房率都在8成以上，形势不错。 他和老赵不再在前台值班，但经常去了解情况，送布草去清洗的活仍然是他俩在干。 杨舒力作出决定，给千禧童心幼儿园捐一批图书，一是让妮妮在图书室有书看，二是进一步巩固妮妮在幼儿园的地位，今天老师让妮妮示范给大家看，不光是因为她能力强，受院长的关照也是一个原因。 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不由自主就会这样做，杨舒力不免在心里自嘲。 下午3点，杨升元回到家里，离他被带走没有超过48小时。 老向和大元和餐厅另两位员工也来了，几个人在屋里商量这件事。 杨升元没有受到刁难，睡的是单间硬板床，吃的是盒饭，讯问也还算客气。 交税方面他一头雾水，根本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经不起严查，多少会找到一些问题。 税种很多，包括个人所得税，由于是自报核缴，很多公司都有一些办法，说好听点叫合理避税，说不好听就是偷税漏税，就看达摩克里斯之剑是否对准你。 第908章 这么说吧，如果上面有人要查杨舒力，那他立马变成李早早。 所以这事想全身而退不容易，何况对方志在必得。 为什么选在10月份而不是更早些动手？就是想把金额拖得多一点！ 杨升元很淡然，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个人没关系，不影响餐厅经营就好，以后就靠老向多担待了。 原定国庆黄金周后，杨升元带队外出到西北一带取经，这是大元和的传统，一方面推陈出新，保持公司的竞争力，另一方面也是给公司骨干的一种福利，这次只能泡汤了。 众人离开后，杨升元去逗灿文，两天不见，分外想念，看他表情，真的是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黄敬蜀回来比较晚，她今天没闲着，打听到刘队的老婆在税务局的职务。 …… 注1：“讯问”意指审讯；鞫[ju]问。出自《晋书·纪瞻传》：“除会稽内史。时有诈作大将军府符，收诸暨令，令已受拘，瞻觉其诈，便破槛出之，讯问使者，果伏诈妄。” 第703章 胡汉三回来了 “舒力留步，祁总留步。”韩作家在门口说道。 “老韩慢走。”“韩老师慢走。”杨舒力和祁燕燕说道。 韩作家拉上门，杨舒力和祁燕燕相视一笑。 韩作家节前收到一笔稿费，这次带老婆来成都逛街采购，也到公司看一下，《沙场》第三部 已经开工，明年上半年能完成。 前两部累计卖出80万本，没有在网上销售，只能在书店和书亭购买，媒体没有评论，也没有组织作品研讨会，就因为真实而生动地反映了三四线城市的生活而受到读者喜爱。 韩作家也感受到网络小说的迅猛发展，表示那是年轻人的世界，网络小说的题材和写作方式都和他相去甚远，《沙场》三部曲写完，真的要休息一阵了。 届时，不光他休息，未生公司也要休息了。 韩作家这次给大家带的牛肉，一大早去市场买的新鲜黄牛肉，每个人一大块，杨舒力拿到的是一块牛腱子肉，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 放冰箱没必要，还是下午拿到锦华院给柳瑛吧。 “这个流氓网站，天天搞弹出广告，烦得很。”邹凯在他桌前嘟囔。 杨舒力过去一看，果然是淘宝网。 “别小看这个网站，模仿ebay的，在国内ebay不是它的对手。”杨舒力说道。 淘宝网和国内ebay的商战持续了几年，今年加大攻势，弹出广告的确让人烦，但也扩大了知名度，ebay有点扛不住了。 这几天在网上选图书绘本，直接寄到千禧童心幼儿园，省得自己费力搬运，到淘宝网上逛过，里面也有卖图书的，但支付不太方便。 卖家把银行账号发过来，买家到atm机打款，卖家收到款发货，而且都是个人卖家，信誉没有保证。 话说回来，此时淘宝网上的商家，素质还不错，基本是有信誉的，而且淘宝主打一个诚信，讲的是一口价，不像实体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点比较对杨舒力胃口。 淘宝网又模仿ebay的paypal建立支付宝，方便买卖双方，但这玩意用户很少，杨舒力暂时没有注册。 很多图书都是在当当网买的，虽然也是银行转账支付，但买得放心，而且品类更多。 第一批图书下单50多本，包括《神奇校车》系列，以后有空还要到西部书城和一些小书店买。 下午，到电脑城买笔记本电脑。 已经在网上做过功课，选择好型号，虽然网络购物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但眼下还是要到实体店购买。 联想天逸f30a，13.1寸宽屏，2.15公斤，全金属外壳。 英特尔酷睿2 t5500双核处理器，1gb内存，这两者都是目前的高端配置，独立显卡，英特尔high definition audio chip声卡，提供比ac 97更优秀的音质效果。 价格9800元，相对于其配置，是一个适中的价格。 除了它的配置和外形，联想的售后服务也是杨舒力考虑的因素，毕竟这部电脑的主人只有3岁，而重庆市有联想的售后服务。 屏幕上方有一个130万像素的摄像头，这也是杨舒力看中的地方，说不定会跟妮妮视频通话呢。 10月13日，星期五，中午，开车回重庆，后备箱里放着笔记本电脑。 杨升元的事暂时拖着，现在不知对方想做到什么程度，是小小回击一下，还是往死里整。 黄敬蜀打听到的消息，刘队的老婆在税务局是一个什么管理科的副科长，虽然事情与她有关，但不是起事的动力源，还得进一步寻找。 咨询过律师后，写了一个申诉书，指出税务部门没有出示补缴通知书。 你要是发出补缴通知，大元和也不至于不交啊，不就没这回事了嘛，问题是没有，拖到现在直接抓人。 但这样做只能抵挡一阵，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下午3点，车子驶入畔江天城小区，停好车，远远看见妮妮和瞿同学在一起，妮妮在玩踏板车，应该是“课间休息”。 妮妮奔跑过来，一起拎着箱子上楼。 打开箱子，取出电脑，“哇”，妮妮和瞿同学同时发出夸张的叫声。 “妮妮，这是给你的电脑，要爱护哦。”杨舒力说道。 “好，谢谢爸爸！”妮妮过来抱了他一下。 第909章 “买这个干什么用啊？”妮妮问道。 “学习，娱乐都要用到。”杨舒力扭头告诉瞿同学，英语日语动画片就在电脑上看，不用电视机，电脑上更好控制。有适合的电脑小游戏也可以玩，关键是时间的控制，不能沉溺。 “妮妮，这个电脑不要让弟弟碰哦，他几下就搞坏了。”妮妮外婆在旁边说道，何晓峰儿子豆豆经常会来畔江天城，是个破坏王。 杨舒力设置好wifi，打开网页，键入地址，一按回车，一个网站出现在眼前。 搜索了一下，出来一个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上有几个男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背对屏幕，在玩电脑，另两位男生面对镜头，一副百无聊赖、磨皮擦痒的样子。 “你知道这个吧？”杨舒力笑着问瞿同学。 “知道，后舍男孩，但是这个视频好像没看过。”瞿同学笑着回答。 这是南州美院的两名大学生，用兑口型假唱的方式拍搞笑视频，上传到网上火起来。 因为都是在大学宿舍录制的，加上唱的第一首歌来自风靡全球的“后街男孩”乐队，国内网民叫他俩“后舍男孩”。 音乐响起，两位男生调整姿态，准备唱歌的样子，左边那位眼神痴呆，盯着右边一角，像精神病患者一样，颇有喜剧效果。 前奏结束，左边这位突然“惊醒”过来开唱，“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 他的表情夸张，挤眉弄眼，嗲声嗲气，虽然是男生，但声音听起来像女声，显得很怪异，妮妮一下咯咯笑起来。 左边的唱完，右边的开唱，声音挺好，其实是对口型，也是各种怪异动作，左边那位男生又恢复精神病状态，眼睛盯着一旁，一副怨尤的样子。 妮妮笑得更厉害了，瞿同学也笑起来。 妮妮已经看完憨豆先生全集，对幽默和滑稽的领会颇有天赋。左边的男生在挤眉弄眼唱歌时，右边长得像运动员的男生拿出梳子梳理头发，三人都笑着。 “这个有啥子好笑的嘛？”保姆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视频播放完，杨舒力对瞿同学说，后舍男孩不光在国内很火，在亚洲也火，因为他们的视频上传到一个平台，获得过亚洲播放量的第一名。 这个平台叫油管。 这个视频为主的平台是一名台湾程序员去年创办，现在传出会被谷歌公司以16亿美元收购，被认为收购价格高得离谱。 杨舒力给妮妮买笔记本电脑，就是希望在油管上寻找英文和日文视频进行教学。 杨舒力给瞿同学一个2g的u盘，林同学也有一个，她俩在学校找到的内容拿到电脑上播放。 杨舒力告诫瞿同学，电脑只是辅助性工具，不能过于依赖电脑，需要的时候才用。 今天是第一天，就不用来学习了，先找个小游戏玩玩，让妮妮体验一下电脑的神奇。 瞿同学说知道一个小游戏网站，可以玩玩“打野鸭子”游戏…… 回到家，一切照旧，杨升元正常上下班，申诉书也许能缓一阵，经侦那边也能抵挡一阵，但杨舒力感觉，这一次，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杨升元什么也不说，也不好问他，这个话题聊起来会破坏氛围。 吃过饭，杨舒力以散步为由下楼，来到小区一个角落，掏出手机给向叔叔打电话。 还是从向叔叔那里能听到真相。 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向叔叔告诉他，胡汉三回来了。 第704章 再出狠招 打不死的小强，久违的刘队，又回到百福广场。 那天上午，向叔叔往大元和走去，一支城管队伍正在清理百福广场的小商小贩。 百福广场人流量大，小商小贩随时进来，清理也是常有的行为，上午下午都可能有，傍晚过后，他们就不管了，夜晚是地摊自由时间。 向叔叔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吃了一惊。 为了确认这件事，第二天他又观察了一下，确实是回来了。 到底是正常的工作调换，还是与杨升元的事情有关，他也拿不准，但巧不巧的，偏偏是这时候…… “城管跟你们餐饮有没有关系？”杨舒力问道。 “有啊，也要管的，像占道经营就要管，但是你有关系的话……” “对大元和这种餐饮呢，没有占道经营的？” “也要管，以前的那几个好说，进来看一圈，提点整改建议就走了。”向叔叔说道。 杨舒力认为这个信息很重要，希望和向叔叔保持联系，因为杨升元不大说事，他觉得这事一个人扛下就行了，就算进去坐几年，只要不影响大元和以及家人就好。 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越怂，人家欺负得越狠。 向叔叔保证一有情况就告诉杨舒力。 家里表面上正常，当着张姐和刘阿姨的面，没人提这事，但能感受到笼罩着一层阴影。 秦华玉有焦虑，好不容易过几年舒心日子，现在竟然要进局子，怎么也想不通。 这段时间股市在1800点整数关口停滞，问题不大，这是个心理关口，要调整一段时间，迟早会冲过去。 黄敬蜀也不聊股票了，每天晚上和杨舒力商量情况，她在杨舒力跟她爸和樊云浩之间起着重要的桥梁作用，所以很多事要和她商量。 第910章 商量的结果是，税务那条线要抓住，找出是谁推动的这事。 杨舒力让她平息心态，事情已然发生，生活还要继续。 10月18日，中午，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难得的好天气。 路虎车朝郊外驶去，下高速后，杨舒力把手搭在唐蕴雪大腿上，感受那份丰腴，唐蕴雪眼视前方，嘴角微微一笑。 “乐乐说，还想去看魔鬼鱼。”唐蕴雪笑着说道。 “哈哈，有口才。”杨舒力说，乐乐这个表达含蓄，却又指向明确。 “下个月看有没有时间。”唐蕴雪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下个月成都的天气冷起来，去热带地区度假是好选择。 这种天气适合爬山，选择的是青城外山，空气清新，路程适中。 一口气爬到山顶，俯瞰蜿蜒的味江，心情舒畅，返回普照寺喝茶休息，寥寥几个茶客，落得清静。 今天时间充裕，唐蕴雪原本要出差，取消了，让别人替代她去，今晚不用回家。 接下来的安排是返回城里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看电影，《夜宴》虽然已经上映一段时间，但排片期很长，现在还能看到。 这部电影故事很糟糕，已经被很多影评认为是平庸之作，但服化道精美，黄敬蜀跟朋友去看过，对这点颇为赞赏，加上唐蕴雪很久没有进影院，两人决定来一场美丽的“夜宴”。 用不着回去太早，在这里坐到3点半，慢慢下山，赶回去刚好到晚饭时间。 “晚上吃什么，想好没有？”唐蕴雪跷着二郎腿，笑盈盈问道。 “香辣干锅虾，怎么样？”杨舒力在网上看到一家口碑店，想去试试。 正聊着，手机响了，是向叔叔打来的。 起身向唐蕴雪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舒力，那个姓刘的，果然……”向叔叔情绪有点激动。 “向叔叔，你慢点说。”杨舒力皱起眉头。 他也觉得刘队刘振伟出现在百福广场不是偶然，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刘队他们前天开始在百福广场及周边开展餐饮油烟专项治理活动，今天检查到大元和餐馆，油烟排放严重不合规，停业整改三天。 下午进行的检查，今天晚上这一餐就得停止营业，接下来还有3天，有一个大的预订和两个小的预订只能取消。 大的预订是60岁寿宴，20多桌，要赔偿违约费，挺对不起客人，小的预订是熟人，打个招呼，说明一下情况应该没事。 询问大元和的油烟排放到底有没有问题，向叔叔说有什么问题，搞餐饮的，只要炒菜就有油烟，以前从来没检查出问题，刘队一来就出问题了。 杨舒力点点头，这不是技术问题，摆明是连环腿。 一招接一招啊，他们憋了很久，这回要整大了。 挂断电话，马上又给黄敬蜀打电话，这个情况要让她爸和樊云浩知道。 现在都是对方发招，己方暂时没有好的对策，整改通知书已经发出，停业三天只能受着。 这周末何筱芹要到锦华院，杨舒力也想留在成都，他回去也没多大用，电话沟通就行了。 打了两个电话，回到竹椅上坐着，唐蕴雪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但她应该意识到有什么事。 杨舒力想了想，还是说实话：“家里遇到点事。” “什么事？” 杨舒力从头说起，从他爸每隔两个月到刘队办公室，到扫黄打非弄走刘队，以及黄敬蜀爸突然被举报，一直到今天大元和被停业整改。 “如果是在成都发生的事，我可以活动活动，但是在重庆……”唐蕴雪说道。 “这事你不用管，就算成都这边能找到人，也不好插手。”杨舒力说道。 3点半，两人起身下山。 回程路上，氛围已经和来时不一样，杨舒力尽量保持平静，像没事一样，但事情是存在的，而且越来越严重。 干锅虾味道很足，为了晚上的欢愉，杨舒力没有喝酒，吃完饭，感觉氛围有点压抑，执意要按计划去看电影。 画面唯美，华丽，叶锦添的美术指导果然有实力，开头一曲《越人歌》很惊艳，难怪黄敬蜀说好。 杨舒力一般不会专注于剧情，身体依偎着，手上也有些动作，唐蕴雪也感受到舒服，脑袋靠过来，一头波浪秀发摩挲着脸颊，淡淡的馨香沁入心脾。 杨舒力意识到，大元和这件事解决得不好，幸福就是一个梦，醒来就得面对残酷的现实。 看完电影，回到玉府花园，两人坐在床沿，唐蕴雪仍想着重庆的事，原本应甜蜜的氛围，变得有点凝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简单，杨家的实力弱了点，全靠黄敬蜀爸爸，他的能量有限，何况现在被举报，不方便展开动作，必须有新的力量介入。 唐蕴雪可以在成都活动一下，但总觉得找不到切入点。 “舒力，几年前那个带你来参加聚会的韩总，你们还有联系没？”唐蕴雪问道。 “还有联系。” “你知道他家和他亲家是谁不？” “知道一点，就是周末坐飞机到北京，打两场麻将吃个饭，再坐飞机回来。”杨舒力笑着说道。 “找他可能合适，他们几个公子哥，做事情有点……粗犷。”唐蕴雪思索着说道，掏出手机。 第911章 “你如果不方便，我来给他打个电话，如果在成都，明天约出来吃个饭。”唐蕴雪说着就打开通讯录寻找着。 “不不，还没到这一步。”杨舒力急忙按住唐蕴雪的手，“这事你不用管，如果有必要，我找个时间问下韩总，事情比较复杂，我讲得也清楚些。” 第705章 谈判 10月21日下午，三点，杨舒力在锦华院运动场一角，看着眼前的小孩跑来跑去。 栋栋、潇潇，还有几个小孩在踢小场子足球，3对3，攻防激烈。 还有几个小孩在玩轮滑，这个运动妮妮肯定是要学的，但现在早了点，她和另两个小孩在一起玩踏板。 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另一只脚蹭地滑行，妮妮动作协调，速度也比另两位小孩快一些。 曾几何时，其他小孩在运动场奔跑时，妮妮只是坐在小车里茫然张望，如今她也生龙活虎地奔跑着。 从妮妮的变化，感受到时间流逝的惊心动魄。 家里的事没有告诉何筱芹，何晓峰应该也不知道，锦华院的氛围仍然轻松愉快，今天要在家里吃火锅，是栋栋和潇潇要求的，柳瑛和何筱芹外出采购去了。 家里吃火锅氛围好，但缺点也有，比如鳝鱼食材一般没有，另外，那种从超市买来的火锅底料，终归比火锅店的味道差点。 今天是大元和餐厅停业整改的第三天，明天继续开业，如果刘振伟还要找茬，继续关停的话，杨舒力和向叔叔商量，要进行反击。 一是向有关部门举报，本市有名的餐饮企业受刁难，二是考虑媒体介入，让陈海找个记者朋友来调查，杨舒力这边好好接待一下。 当然，明天可能没事，对方做事也知道讲节奏，一味蛮干不行，完全可以让你继续开业，以后再找麻烦，来日方长，会弄得你苦不堪言，还不好发作。 妮妮在拐弯时跟另一个小朋友挤在一起，摔倒了，好在速度不快，她很快爬起来，还朝杨舒力这边看了一眼。 这个运动还是冬天比较好，衣服穿得厚，摔下去不疼，杨舒力寻思，给妮妮买个手套，滑踏板时戴上，防止伤手。 在黄敬蜀他们的打听下，对方的底细终于又知道了一些。 大元和这个事情是税务局长亲自抓的，局长姓巫，中年男人，三年前上任。 此人跟黄家没有瓜葛，跟杨升元更是没有联系，显然是另有人授意。 焦点还是集中在刘振伟和他老婆，刘的岳丈虽然以前是个人物，但现在年纪到站，退居二线，不一定能发起这件事。 眼下的焦点有两个，税务局的巫某和城管的刘队，背后应该还有一个能量很大的人物。 经侦可以调查还没有结束为由扛一阵，但他们也要审时度势，如果杨家和黄家会失败，他们也会把杨升元送检，目前还处于观望阶段。 难道要把事情往媒体捅，或者到网上发帖子吗？不行的，只有“没实力”的人才走这条路，而且多半不管用，网上虽然有一些成功例子，但那是万中有一，完全靠运气。 真正的斗争就是掰腕子，很残酷，血淋淋，你要是没这实力，就早点认输，不要跟人家斗。 杨舒力不愿认输，是因为觉得还有其他可能性。 妮妮玩了好一会，额头也出了汗珠，差不多了，杨舒力喊她回家，栋栋和潇潇表示再玩一会回来。 妮妮在前面骑踏板车，杨舒力在后面追，嬉闹着回到家里，柳瑛和何筱芹刚回到家里，她们开车去了麦德龙，说菜品真不错，特别是牛肉产品，就是店址远了点。 杨舒力和何筱芹商量，把自己三楼的那部t20电脑给栋栋，栋栋听说妮妮用电脑看油管，表示有兴趣通过油管学英语，杨舒力觉得栋栋也应该有一部电脑了。 那部t20有年头了，除了配置差，还能上网，也能做点其他事。 给妮妮买一部万元新电脑，栋栋为什么要接过时的二手货？因为他就是看下油管嘛，t20能应付，如果有需要，买一部新电脑没问题。 何况t20是该淘汰了，拿给栋栋用一下，比扔掉好。 这样，杨舒力又得为锦华院买一部新电脑。 柳瑛和何筱芹到厨房清理食材，杨舒力和妮妮在前院玩，手机铃声响了。 杨舒力脸色一沉，这段时间手机响起，总有点心惊肉跳，今天不知又是什么事。 向叔叔打来的，难道明天重新开业的事出岔子了？ “舒力，方便说话不？”向叔叔的声音有点急迫。 “方便。”杨舒力看了一眼妮妮，她正在玩三轮童车，拿着手机到院子一角。 “你爸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要找他谈事，就是最近遇到的那些事，他答应了。”向叔叔说道。 “在哪谈？”杨舒力问道。 “他先说的是滨江路一个茶楼，我们没有同意，选的是春天茶楼，他同意了。” 杨舒力紧张地分析着，对方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先选的滨江路茶楼，被拒绝后同意在百福广场的春天茶楼见面，这个茶楼就在大元和餐厅对面，看来是真的谈事，而不是其他想法。 约定时间是5点钟，还有一会，向叔叔已经安排一个人守在春天茶楼门外，看看是什么人进去，好有个准备。 待会向叔叔和杨升元一起去春天茶楼，杨升元进去，他留在外面。 第912章 杨舒力认为可以去谈，看对方怎么出牌，让向叔叔及时把谈判结果告诉他。 他也想到是不是告知樊云浩，让他找个人到茶楼门口守着，又觉得没必要，对方如果要动粗，不会采取这种做法，而且动粗不是他们的强项。 栋栋和潇潇回来了，刚洗完手，杨舒力把栋栋叫到三楼，指着桌上的t20说：“想不想要这部电脑，想要的话就拿去。” “真的啊？想要。”栋栋两眼放光地说道。 “晚上我清理一下，明天就搬到你屋，不会用的地方问我。” “好，谢谢杨叔叔，太好了，我也有电脑了。”栋栋上前两步，抚摸着电脑说道。 “这个电脑你先用着，以后如果坏了，或者说配置不够用，我再给你买部新的。” “不用，我有这个就行了。”栋栋咧嘴笑着抱住电脑。 虽然用了好几年，但电脑品质真不错，那时可是花近3万买的呢。 5点过，电磁炉已经摆上桌，柳瑛在做锅底，何筱芹在厨房做味碟，郎越也带着一瓶红酒过来了，几个小孩围着桌子叽叽喳喳。 杨舒力把手机拿在手上，等着向叔叔的电话。 电磁炉的红汤嘟嘟冒泡，“可以吃了”，随着何筱芹一声吆喝，几个小孩嗖地爬上桌，郎越也把红酒倒入杯子里。 终于，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杨舒力说着迅速走向前院。 “舒力，你爸出来了，没什么事。都准备回家了。”向叔叔低沉的声音。 “怎么谈的？”杨舒力问道。 电话那端呼呼的，似乎在平息激动的情绪，停顿了一下，带着一种悲怆的语调说道：“他们……他们想要大元和。” 第706章 幕后人 买什么电脑呢？台式机就算了，时代南岸已经有一台，锦华院这里还是笔记本吧。 笔记本选了一圈，本想跳开thinkpad，无奈其他产品外形总有看不过去的地方，还是选t60吧。 t60是今年年中推出的第一代非ibm产品，已经算完全的联想产品了，但外观还有thinkpad的经典味道，而且它有一个优点，散热比其他产品强一些。 15.4英寸宽屏，2g内存，硬盘容量100g 5400转，预装xp操作系统，配置比较高，价格15888元。 早上已经把t20拿到2楼房间，栋栋欢天喜地，立即玩起来，杨舒力用电脑有个特点，保养得特别好，从内容到形式都比较干净，只是有岁月的痕迹。 心里嘀咕这事，毕竟给妮妮的是一台接近万元的全新电脑，给栋栋的是用了五六年的，卖二手可能到不了千元的电脑，是不是有点那个…… 栋栋应该是不在乎，高兴得很，但是何筱芹呢？嘴上没说，会不会往心里去？ 电脑已经选好，杨舒力仍然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是为了省钱，栋栋平时都在学校，用不上电脑，这个电脑也就是周末玩玩，妮妮可是正经学习呢，英语日语都用得上，所以得买新电脑。 还有，现在不是老说什么“女孩富养”“男孩穷养”？电脑这事就完全体现出来了，把t20拿给妮妮用，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问题，心情释然。 关掉电脑，下到二楼，栋栋的房门开着，只见他瞪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正玩电脑，妮妮在一旁看着。 “爸爸，我要打野鸭子。”妮妮走过来说道。 “好，我们去打野鸭子。”杨舒力牵着妮妮的手下楼。 到客厅把妮妮的电脑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开电脑调出游戏网站，开始打野鸭子。 这是林同学给妮妮找的一个小游戏，属于射击游戏，野鸭子不时在水塘中露面，及时射击，最后统计打了多少野鸭子。 杨舒力对两个女生说过，电脑小游戏也可以玩，什么都可以尝试，但是要有度，时间和节奏一定要控制好。 妮妮的反应比较快，打得比较好，两人轮流玩，看谁打的野鸭子多，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妮妮赢，过了一会，栋栋下楼，看见后也凑过来。 “你来跟妹妹一起玩。”杨舒力把位置让给栋栋。 栋栋接过鼠标点了点，对妮妮说道：“妹妹，我们换个更好玩的游戏。” “好。”妮妮说道。 让他俩探索新游戏吧，杨舒力一个人来到后院，两手插在兜里，低头踱步。 锦华院的生活一如既往，但重庆的生活是黑云压顶。 居然要拿走大元和，真是欺人太甚。 大元和布局多年，才有今天的硕果，凭什么给你？杨升元和向叔叔战战兢兢、呕心沥血，才把大元和打造成重庆宴席餐饮头名，岂能让这几个鼠辈吞掉？ 有句老话叫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说得很有道理，大元和如果被他们拿去，对杨舒力而言没有多大影响，但对杨升元和秦华玉不啻当头一棒，以后的人生恐怕再无笑脸。 黄敬蜀爸爸也会受影响，一般人性是恨人有，笑人无，这两年家庭方面风生水起，难免遭人嫉恨，杨家的失败也是他的失败，以后就被人看笑话了。 他也不能接受这个失败，这次无论如何要斗下去了。 屋里有了闹腾，随后妮妮过来喊道：“爸爸，吃饭了。” 下午把栋栋送到学校，三人回到重庆，和妮妮约好过两天到幼儿园接她。 第913章 回到家里，晚上仍然是聚餐，樊云浩来了，女儿刚刚出生，照说他应该在家里，但今天有事情商量。 杨舒力给樊云浩送了一辆轻便折叠推车，0～3岁可用，带有一个转接器，可以装入一个新生儿提篮，孩子稍大就可以坐着，可睡可躺，非常适用。 铝合金材质，遮阳棚的防晒指数是upf50+，折叠起来很小巧，也很轻，力气小的人也拎得动，价格是3千4百元，比普通的婴儿推车贵十倍。 饭局的氛围还不错，大元和停业三天后重新开业，杨升元拿了好几个菜回来。 昨天谈判的事应该没有告诉秦华玉，事情没有定局，告诉她只会徒增烦恼。 吃过饭，樊云浩没有回家，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黄敬蜀爸爸朝大家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来到主卧室，关上门说事情。 杨升元详细讲述了昨天到春天茶楼谈判的过程。 昨天下午5点过，他按照约定到春天茶楼，见到一个30多岁的男人，并不认识，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开始谈话。 男人说，他受人所托来传话。 他说，杨升元和大元和最近遇到些事，是有原因的，以前做的什么事，自己应该清楚。 现在麻烦比较大，几十万的偷税漏税，已经不是补足款项能解决的，按照法律是5年以上再加罚金。 现在不是停业整改嘛，因为油烟专项治理的事，明天就能开业了，但事情没有解决啊，下次又来个什么治理，又停业整改三天，你搞大餐饮的，一而再再而三违约，以后谁还敢订你家的酒席？ 所以，不光是个人进去就能了事，大元和一样玩完。 人也进去了，餐厅也保不住，你还图什么呢？ 他传话的关键点是，把大元和餐厅让出来，以前的“账”不追究，一了百了。 人保证不会进去，以前赚了些钱吧，安心回家养老。 餐厅的厨师和服务人员可以留下，但几个管事的和财务必须走人。 就这么个条件，愿意就回个话，不愿意的话，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税务那边还特意压着的，不然早就进去睡硬板床了。 至于怎么转让，那人没有说，如果这边同意，再进一步谈。 杨舒力估计是“0元购”，杨家不倒贴钱就算万幸了。 对方的思路也挺清晰：既然人和餐厅都保不住，不如把餐厅抛出来，把人保住，毕竟年纪大了，进去待几年不好受。 杨升元说完，屋里稍稍沉默，杨舒力表态，税务的事，和李早早的事一样的，本质上与税务无关，但李早早面对的势力，是无法抗衡的，杨升元这里并非如此，还有得斗，大元和不能给出去。 随后杨升元表态，他进去坐几年无所谓，大元和不会给出去。 黄敬蜀爸爸发言，通过调查，初步确定这件事的幕后主事人是谁。 这人和刘振伟的岳丈有过利益关联，有两个渠道指向此人。 一是税务的巫局长，2002年此人一上位就把巫提起来当局长，属于他的人，二是经侦那边有人透露，他们的压力也来自这人。 黄敬蜀爸爸结合昨天杨升元的谈判分析，这人帮助刘家出气，利益方面可能就是大元和了。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认为事情可能如此。 正聊着，樊云浩看了下表，对杨舒力说道：“舒力，你出来看下电视。” 两人来到客厅，其他人都下楼散步去了，打开电视后，调到重庆电视台，刚刚开始本地新闻。 和所有地方电视台一样，前几条新闻都是开会、视察，剪彩什么的，画面一闪，出现一个会议场面。 “本台报道，我市召开……”播音员正念着。 随后，镜头会在几个人的面部分别停留一两秒钟，并念出名字，第一个镜头是一个表情严肃，目视前方，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樊云浩指了一下，在镜头扫过去的一瞬间，杨舒力看清他桌上的名牌，姓黎。 第707章 求援 股市再现黑色星期一，在连续三个交易日上攻1800点失败之后，今天股指出现多杀多行情。 下午股指加速下跌，跌停个股数量接近20家，跌幅超过5%的个股接近400家，股指迅速回补了国庆长假后在1755点处留下的跳空缺口。 弥补跳空缺口这种事比较玄乎，但还是经常发生，1800点老是不能突破，但没什么可担忧，一旦突破，就是一段心花怒放的旅程。 晚餐，杨舒力和黄敬蜀再一次宴请涛涛的班主任小李老师，这次没让涛涛来，方便大家进一步沟通。 小李老师对涛涛比较照顾，加上经常请假，而且两人也希望从李老师口中得到涛涛更多细节。 饭局在高粱红餐厅包间，这家店好几道菜杨舒力很喜欢，粉蒸肥肠、粉蒸羊肉、干煸鳝丝、辣子鸡丁等，在重庆经营多年，已是一家名店。 李老师提到对涛涛的整体印象，他和上学之初相比，变化挺大。 刚入校时，他给人感觉是有点霸道，还有点自我中心。 但是现在他没有以前那样“霸道”，做事情也讲理了，越来越像个小绅士，特别是对女同学。 李老师举了个例子，有天中午午睡，有个女生的枕头被水打湿了，哭起来，涛涛把自己的枕头给她，把衣服折起来垫在头下睡觉。 第914章 黄敬蜀解释说，以前更多是“爷爷”在带他，娇惯了些，现在很多时候跟着杨舒力，有样学样。 李老师说涛涛比较大气，性格逗人喜欢，也比较有主见，有一次，大家画“在水里生活的动物”，很多小朋友画鲸鱼，或者金鱼，还有企鹅。 涛涛画的是蝙蝠一样两翼展开的鱼，说是“魔鬼鱼”，把大家惊呆了。 有小朋友说没有这种鱼，涛涛说有，他见过的。 “是有这种名称，在热带的浅海。”杨舒力笑着说道。 杨舒力不提过多要求，只是希望李老师能让涛涛有些当众发言或讲演的机会，李老师说有让小朋友站起来给大家讲故事的活动，有些小朋友害羞不愿讲只能算了，涛涛在这方面是强项，可以鼓励涛涛起带头作用。 当然，这属于家长和老师的“勾兑”，要有付出的，杨舒力这次送的是羽绒服。 韩版中长款白鸭绒羽绒服，黄敬蜀去时装店选的，带可拆卸毛领，说是狐狸毛，价格1570元。 李老师自然是推脱，说不用送礼物，但衣服已经买来，还能怎么样？ 当场试穿后合适，用不着去调换了，黄敬蜀顺便把标牌扯掉。 饭局愉快地结束，告别李老师，两人回到家里，心情比较欣慰，涛涛有进步，可塑性还是很强的。 但是有一点遗憾，涛涛对英语有抵触，黄敬蜀试着教过一阵，涛涛不愿学，加上她也忙，现在放弃了。 杨舒力也没辙，算是遗传吧。 杨升元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秦华玉在客厅，表情凝重，可能又知道了些情况。 黄敬蜀到屋里做瑜伽，杨舒力拉上门，坐在沙发上和秦华玉一起看电视，两人都没有关注电视上的内容。 “舒力，是不是就……不行了？”秦华玉脑袋凑过来小声问道。 “也不是。” “实在不行，就去认输嘛，他们啥子条件，办得到就办，总比坐牢要好，你爸要是去坐几年的话，我怕……”秦华玉愁眉苦脸地说道。 “还没到那一步。”杨舒力勉强笑了笑。 情势的确有点紧迫，杨升元如果迟迟不给回复，对方就会要求经侦送检。 经侦也是在等斗争结果，如果杨家没有像样的反击，他们也会服从胜者的意志，而不会跟着倒霉。 看了下表，时间来到8点半，是时候了。 杨舒力拿着手机，来到厨房，站在窗口边，打开通讯录。 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出键。 “舒力啊？找我有事？今天看了半天盘，有意思嘿，1800点硬是个坎，哈哈。”韩公子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他在北京。 “算不上坎，整数关口嘛，多少要做点样子，这周就可以翻过去。”杨舒力说道。 “今天我看了篇文章，那个股神，林圆，说他资金这个月到了20亿，你信不信？”韩公子兴致勃勃地问道。 “20亿？媒体文章？我还真不信。”杨舒力说道。他记得林圆投入本轮牛市的资金也是4亿，当时还觉得两人是同一起跑线，怎么就跑到20亿去了？ 自己才多少啊，平时没去计算，因为平仓前老去计算，纯属浪费心情，反正到某个点，全部平仓就行了，到时赚的钱才是真金白银。 大致估算，他的浮盈过了10亿，也许达到12亿，跟林股神的20亿相差甚远，感觉自己的股票结构还可以，经常进行调整，怎么会比他差那么多？ “舒力，什么事？”韩公子终于从股市转回来。 “是这样，家里出了点事，希望韩总援手……” “哦，什么事？” “现在方便吗？可能要花点时间。” “你等下，我刚吃完饭。”韩公子挂断手机。 杨舒力重新回到沙发坐下，秦华玉扭头看他，他面无表情看着电视。 万一韩公子没戏，唐蕴雪那边还有一丝希望，但很可能来不及，那就只有走媒体或网络披露，引起公众关注这条路？但这样做无疑宣告自己的弱势。 不过，对这种“小事情”，韩公子多少会有所表示，这点他很自信，也是他这段时间保持镇定的原因，不到最后时刻不会祭起这根金箍棒。 虽然韩公子送过他一些“厚礼”，但这些年来的交道，总的说来韩公子还欠他，而韩公子在礼数上还是很周到的，不会撒丫子不管。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呢？杨舒力脑子快速运转着。 手机铃声响了，是韩公子打来的，杨舒力长出一口气，起身快步来到厨房。 “舒力，说。”韩公子声音比刚才大，可能是单独进了房间。 杨舒力早已组织好语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表明现在没别的招了，看韩总能不能帮上忙。 “哈哈哈哈……”韩公子放肆笑道，笑够了才说道：“舒力，我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以前我就给你暗示过，遇到什么事给我说，你是听不懂啊？现在想起我还是有点用处啊？” “韩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小事情也不好麻烦您，喝咖啡谈股票多好啊，但是这次真遇到坎了，希望您老人家能出手。”杨舒力满脸堆笑，带着谄媚的语气说道。 秦华玉在客厅朝他这边望了一眼，表情迷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舒力怎么乐呵呵的？ “也是，舒力你是个讲究人。放心，你这件事我要是不管就说不过去了。” 第915章 “韩总，我要提醒你一下，这件事的难点在于姓黎的这个人，他背后是成都的周家……”杨舒力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周家的人在成都也是好多年了，他们家的口碑其实还可以，不光是成都，北京也有人，不过好像退了……没关系，不能让那个姓黎的这样整噻。”韩公子说道。 “韩总你是觉得成都周家不用太担心？”杨舒力问道。 “是的，给姓黎的打个招呼，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我觉得他不会为了那个……姓刘的啊，硬干。”韩公子说道。 “韩总，其实我有一个方案，要不要探讨一下？”杨舒力说道。 “行，你说。” 第708章 开始行动 早上8点，杨舒力在街头坐着吃豆浆油条。 小摊是一对中年夫妇在经营，下岗职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重庆市的国营企业相继倒闭或改制，棉纺厂、绢纺厂、机械厂、鞋厂、制药厂、肉联厂，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厂，产生大量下岗职工。 这对夫妇在巷子头摆小摊卖豆浆油条，一卖好多年，每天清晨出摊，上午10点多就收摊了，算是找到了立身之本。 这两口子也可以换成杨升元和秦华玉，不知道命运的哪条岔道分开了，如今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杨舒力喜欢吃油条豆浆，但油条不能多吃，偶尔为之可以，今天是因为有事，顺便吃一回。 一碗豆浆，两根油条，油条切成小节，捻一小节放入豆浆碗里浸一下，再放入口中，豆浆汁液涌出，那滋味…… 灿文现在能站立了，在练习走路，劲头很大，秦华玉说要买学步车，被杨舒力阻止，只能采用老办法，用绳子系住上半身，大人在后面拉着，小孩奋力向前奔。 这样做大人比用学步车费劲，好在家里有秦华玉和刘阿姨两人，每天上午都要到小区院子里“走”一会。 硝烟即将来临，和平的日子将被打破，希望不要影响太大，特别是几个小孩。 吃完油条，在路边站着，看匆匆行走的人们，基本没有认识的人，对这座城市熟悉又陌生，他喜欢这种疏离感。 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立即接通。 “舒力，他们过来了。”向叔叔的声音。 “姓刘的在不？” “在。” “好，你离他们远一点。”杨舒力说道，挂断电话后，又给樊云浩拨去。 “你们可以过来了，百宏路北段。” “好，马上过来。” 杨舒力把手机揣进兜里，朝百宏路北段大步走去。 走了一会，看见向叔叔在人行道站着，走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在那边。”向叔叔努努嘴。 朝向叔叔努嘴的方向看过去，马路斜对面是一栋楼房的入口，因为是临街楼房，不像一般楼房那样有两个单元入口，而是从大楼的一侧通道进入。 在通道入口有一个烟摊，里面有一些长椅，城管休息时就在这个通道里。 外面还有几个穿蓝色制服的城管在一起聊天，多数坐在里面抽烟喝水什么的。 向叔叔的表情已经一扫多日的阴霾，舒展开来，这些日子他也承受不小压力。 某种程度上，杨升元离了大元和，日子过得不会差，天天出去钓鱼，回来一样吃香喝辣，老向就不行了，老婆是家庭主妇，两个孩子都在读书。 尤其是女儿向文娅，医科大学本硕连读6年，现在才去一半，向叔叔每个月给她两千多块做生活费，日子过得很滋润，要没了大元和，他家就打回原点了。 昨晚接到杨舒力电话，说要“采取点行动”，立即振作起来。 不一会，樊云浩带着一个小伙子赶过来，4个人站在一个小巷口，背对那边，装出闲聊的样子。 等了一会，里面的人出来了，结队往百福广场方向走去。 “第二个，第二个。”向叔叔小声而急促地说道。 几个人装着不经意地往那边望去，只见队伍中第二个人精神头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腰板挺直，气宇轩昂，而其他人多少显得猥琐。 杨舒力认出来了，是他，刘队，刘振伟，在大元和的楼梯上和他打过两次照面，那居高临下睥睨的目光他一直记得。 “我们先过去，等下你们再过来。”樊云浩对杨舒力和老向说道，和小伙子一起，在马路这边与那支队伍平行前进。 杨舒力和向叔叔跟在后面，距离前面两人二十多米，一直走到百福广场，城管队伍在百盛商场前面的小广场停下来，马路这边4个人重新凑在一起，继续观察着。 “行了。”樊云浩和小伙子朝杨舒力点头。 “那我们回去了，再联系。”杨舒力和向叔叔告别二人，一人回家，另一人去大元和。 “舒力，是要……”分手时，向叔叔嗫嚅着问道，显然，他对今天指认刘振伟的行为比较迷惑。 刘振伟虽然可以让大元和停业整改，但在这场争斗中是个小角色，主战场应该是在上层啊。 杨舒力装作不明就里，对向叔叔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中午要去幼儿园接妮妮，这是跟她说过的。 妮妮的班级正在唱儿歌，杨舒力在门外等了一会，“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第916章 把妮妮从教室接出来，在院子里又碰上院长，院长过来对杨舒力捐赠的图书表示感谢。 “妮妮小朋友很聪明，也很能干。”院长表扬道。 回去的路上，妮妮提出一个要求：“爸爸，我想下午也在幼儿园。” 杨舒力嘴角露出笑容，老师对她比较关照，院长也表扬她，她很受用。 “我觉得不好，你想不想知道原因？”杨舒力说道。 “想。” “你在幼儿园待得很舒服，但效率不高。” “什么是效率？” “效率是一种生活方式，你和那些小朋友不一样，你必须要成为一个有效率的人，再说，你下午在幼儿园，他们会让你玩踏板车和电脑游戏吗？”杨舒力说道。 妮妮下午不光是学习英语、日语，还要玩各种玩具、游戏和到院子里运动，“日程”安排很满。 “好吧。”妮妮老成地说道。 杨舒力觉得过意不去，又和妮妮商量，找个下午体验一次待在幼儿园的感觉，仅限一次，不能成为长期性的安排，妮妮同意了，并要求在明天体验。 明天是林同学“值班”，要给林同学打招呼，还要给保姆说。 回到屋里，是何晓峰开的门，进屋一看，老赵也在。 何晓峰笑着解释说，听说杨舒力要去接妮妮回家，他和老赵专门赶过来，商量一件事。 “芫果酒店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还可以，9成以上的住房率。”老赵说道。 那还有什么事？杨舒力现在心思都在大元和上，对何晓峰的事没兴趣。 肚子饿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谈事。 午餐很丰盛，符合杨舒力的要求，保姆小时候在离重庆市区20多公里的江边农村长大，那时真的吃不饱，主食很多时候是红苕、玉米糊，营养不良。 成年后有低血糖现象，经常感到肚子饿得发慌，来到何家后，说是油水充足，一次也没发作过。 吃完饭，三人坐在沙发上谈事。 何晓峰说，芫果酒店这种时尚都市风格很受欢迎，以重庆市的体量，再来几家没有问题。这点老赵是同意的。 火车站那边修建了一幢大楼，已经封顶，那是好地段，楼层都卖出去了，有些楼层招租。 何晓峰的意思是，机不可失，租三层楼，再开一家芫果酒店。 但老赵反对，认为有点急，而且那地段不合适。 两人争执不下，决定让杨舒力拿主意，三个人，杨舒力投谁的票，谁就是赢家。 何晓峰声明，不是要杨舒力投钱，火车站的店也就是租房款和装修款，百多万就够了，他可以去银行贷款，钱不够就一层层装修，关键是机会不能错过。 第709章 致命一击 有些无奈，但还是要打起精神思考。 他不是业内人士，不能给出专业意见。 只能从自己的感受出发，决定一笔上百万的投资，这件事有点荒唐。 不过，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所谓专业人士、专家，不过是操一口术语，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同行之间互相捧场，他们的思维和决策并不比勤于思考的普通人更高明。 思考一会，杨舒力得出结论：no。 何晓峰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老赵则喜形于色。 杨舒力认为老赵的说法是对的，火车站地段不符合芫果酒店的理念。 火车站的优势很明显，有些旅客一出站就想找旅店，在那里开酒店，无疑近水楼台先得月，成都火车北站也有大酒店存在，照理说何晓峰的理由是充足的。 火车站的缺点同样明显，鱼龙混杂，环境嘈杂，多数旅客不想在火车站附近住店。 愿意和不愿意在火车站附近住店的旅客是两个不同的群体。 如果芫果酒店在火车站开店，生意不一定差，但对芫果酒店的风格有破坏，客人在繁华地段看到芫果酒店，在火车站也看到，他会感到有点不对劲。 时尚和都市风，是雅致和讲究，一定是在远离火车站的繁华市区才感受到，火车站感受的是方便，或者说将就。 再说，芫果酒店才开业几个月，资金积累还不够，再开一家酒店有点仓促。 何晓峰听完，承认杨舒力说得有道理，火车站开店这件事就算了。可以感受到他急于开新店，扩大规模。 杨舒力分别给瞿同学和林同学打电话，一是希望教妮妮英文歌曲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因为幼儿园在教这歌的中文歌曲，二是明天下午妮妮要在幼儿园体验，林同学就不用来了。 明天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保姆也要把被子拿去，中午小朋友们要午睡，下午就把被子拿回来，妮妮答应只体验一天。 回到家里，午睡后起来，发现沪股收市时已经颤巍巍站稳了1800点。 过两天，超级大盘工行股在上交所和香港联交所上市，成为内地股市最大的蓝筹股，真是赶上好时机啊，赚大了，什么都比不上这种赚钱手法，股民只是跟着喝点汤。 今天工行网上申购发行摇号结果公布，未中签资金大量解冻，总计将有共7524亿元的资金重新回到市场，这就是大盘终于冲上1800点的重要因素。 找到昨天韩公子说的那篇文章，林股神对记者说他现在资金达到20亿元，这是真的还是为自己脸上贴金？ 第917章 杨舒力皱眉思考着，从股票的涨幅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他的资金安排肯定很邪乎，我的资金是不是太散了点？ 电话响了，是韩公子打来的，是说股票的事，还是行动的事？杨舒力抿着嘴唇，接通电话…… 杨舒力找外援采取行动的事，家里几个人已经知道了，杨升元，黄敬蜀父女，但具体行动没有告知，也没有必要。不需要讨论，等着结果就行了。 对方让杨升元交出大元和，杨升元拖时间，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待对方明白这一点后，就会催促送检，一旦送检，即便有翻盘的机会，也会麻烦许多。 要在对方还抱有一点希望，还没送检的时候采取行动，及时刹车。 这几天，杨舒力就待在重庆了。 10月25日，星期三，上午，杨舒力一个人来到江边散步。 天气渐冷，行人不多，峰哥烧烤已经停业。 抱着双臂在水边踱步，岸上的人看不到，钓鱼的人也没有，四周就他一人。 韩公子找他的二舅哥安排的人即将出发，这边也做好准备，时机合适就动手。 这种斗来斗去的生活他不喜欢，尽量躲着走，惹不起，躲得起，才是正经的生存之道，但这回是躲不过了。 一路走到今天，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没有后悔，既然手里还有点牌，那就打下去。 那天和韩公子讨论行动方案，两人有分歧，最终韩公子还是同意了他的方案，针对形势的危急，更快速的解决办法，也是影响最小的办法。 但打击的力度一定要体现出来，否则难以奏效。 这次事件，花钱多少不在计算范围，事情已经超越金钱的层面，无论花多少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考虑着接下来的行动，以及行动如果不顺利，如何进行下一步…… 家里不再谈论此事，只是氛围有点怪异，黄敬蜀爸爸眼神带着探询，似乎想知道细节，但杨舒力不愿说。 偶尔和樊云浩电话联系，他告诫过樊云浩，不要对姑爷说具体细节。这次行动可能会超出黄敬蜀爸爸的惯常思维。 10月27日，星期五，工行在上交所挂牌上市，开盘价3.4元，高于发行价17.3%，交易大厅响起欢呼声。 晚上8点，在重庆市滨江路飘香鱼园门口，发生一起突发事件。 几名男士在飘香鱼园吃完出门，正准备打车离开，突然冲上来两人，按住其中一人，并把他拖向旁边的一辆车。 同行的几位食客见状要救人，被另两名精壮男士伸手拦住，叫他们不要动，有食客看见这两位男士腰间似乎有“家伙”，遂停止动作。 那人被塞进车里，车子迅速离开，另两名男士也坐上一辆车离开，一共两辆车。 被塞进车里带走的人，正是刘队刘振伟。 有人看到这两辆车的车牌，虽然没记住全名，但认出是外地车牌，而且是大型suv。 现场的几人立即打电话报警。 有关部门指示，高速路口上拦截这两辆外地车。 晚上8点半，杨舒力在家里接到樊云浩电话：“舒力，我马上到姑爷家。” “好，我也过来。” 10分钟后，两人一起进入世纪龙庭3栋602室。 “啊，什么事啊，你们俩一起来？”黄敬蜀妈妈吃惊地问道。 “嘿嘿，姑妈，有点事问下姑爷。”樊云浩笑着说道。 三个男人进入卧室，关上门。 黄敬蜀爸爸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受到一定震撼。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行动！ “他们走的一级公路，没有走高速。”樊云浩说道。他的情绪也比较激动。 这几天，樊云浩和他的小兄弟只是负责追踪刘振伟的日常活动，并为“北方来人”指认，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运气不错，他们到来的第二天就碰到合适的机会。 出于安全考虑，樊云浩没有出现在滨江路飘香鱼园现场，是小兄弟代劳，以确保被送上车的不是别人。 黄敬蜀爸爸没有出声，表情严峻地思考着，显然，这件事会在重庆产生巨大的震撼，他在思考可能出现的结果。 杨舒力的表情平静，开弓没有回头箭，静观其变好了。 至于震撼，他希望越大越好。 “明后两天是周末，到下周星期一，他们会通知刘振伟的单位，还有你们单位。”杨舒力对两人说道。 这是他权衡利弊，深思熟虑想出的一招，希望这招能一击奏效。 “舒力，这样做，有作用不？”黄敬蜀爸爸终于开口了，看样子他对这个做法不太理解，因为事情的焦点已经不在刘振伟这里。 “我觉得有作用，你们放心好了。”杨舒力带着爽朗的语气说道。 第710章 第二步 “爸爸，我想和乐乐、妮妮他们去马夫。”趁杨舒力在卧室上网，涛涛进屋在旁边说道。 “去马夫？你这个人太马虎了。”杨舒力扭头训斥道，估计涛涛没有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给你说过叫马尔代夫，是个国家的名字，马夫只是赶马的。” “马尔代夫。行不行嘛，我想乐乐和妮妮他们了。”涛涛央求道。 “老实说，你是想乐乐和妮妮，还是想到马尔代夫玩水？”杨舒力深究道。 第918章 涛涛眼珠一转：“想乐乐和妮妮。” “真的吗？那我就喊乐乐和妮妮来重庆跟你见一面。”杨舒力马着脸说道。 “不，我要玩水，看鱼鱼。”涛涛嚷道。 “好嘛。”杨舒力口气软下来，“这段时间有点忙，再过一阵我给唐阿姨打电话，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好不好？耐心点。” “好。”涛涛点头离开了。 涛涛还是克制，估摸间隔差不多了才提出要求，不算过分，天气冷起来，小孩们也该出去玩玩了。 但到底是马尔代夫还是三亚，杨舒力犹豫着，去马尔代夫坐飞机的时间太长，如果在马累住一夜，感觉更不好，几个小孩玩浮潜也还小，有点倾向三亚。 “开饭咯，开饭咯。”客厅热闹起来。 黄敬蜀也回来了，牵着灿文的手，让灿文自己行走，灿文一拐一拐地进入房间，“叫爸爸吃饭。”黄敬蜀说道。 灿文脸上带着笑，拼命往前奔，黄敬蜀使劲拉着。 杨舒力走过去牵起灿文的另一只手，“走，出去吃饭。” 又是一屋子人，满满一桌菜，“老黄，喝点啥子酒？”杨升元问道。 黄敬蜀爸爸看了老婆一眼，“随便，随便。” 有个在医院工作的老婆的确不一样，每年都弄去检查一下，指标一高，立马严格控制。 黄敬蜀爸爸在外面应酬不再喝酒，因为喝起来刹不住，在家里可以喝点，每次不超过2两。 杨升元进储藏室拿了一瓶五粮液，杨舒力接过来开瓶，一边开一边想，得再买些酒了，虽然不能多喝，但没酒也不行，差点氛围。 星期五晚上滨江路的事件发生后，家里的氛围已经恢复，杨升元虽然一贯没啥表情，但能看出他精神状态比前阵舒展，黄敬蜀爸爸也是眉宇中带着笑意。 刘振伟是被谁带走的，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那几个人不是绑匪，是有来头的，刘家的人也没有要求立案侦查。 此时对方阵营是最恐惧的时候，就像人的眼睛被蒙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至于杨、黄两家，就完全放松了。 杨升元和黄敬蜀爸爸也许前段时间压力大，喝得稍微多了点，都红着脸说了些肺腑之言，希望两个家庭都能像今天这样，一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晚上，找了个机会给何筱芹打电话，询问妮妮的情况，这周末她带着妮妮去了锦华院，杨舒力没有去，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估计妮妮还不习惯。 何筱芹说还好，给她说了这周末爸爸有事不能来，她和两个哥哥在运动场玩踏板车，回来后又一起玩电脑游戏，明天上午还要去逛街购物。 这样挺好，自从有一天晚上接到何筱芹电话，听到妮妮在电话中的哭声，他就尽量不错过周末团聚的机会，现在，这道“紧箍咒”松开了。 星期天上午，杨舒力到百盛商场一楼买酒。 这次不买茅五剑，来点新花样，不少酒厂都推出高端产品，比茅五剑还卖得贵，虽然知道这是营销手段，但也得中招。 来到白酒专柜，年轻的女营业员过来询问需要什么，杨舒力也不理她，抬头看着酒架，先看价格再看品牌。 选了好一阵，确定一款汾酒青花30，一瓶400多，清香型，杨升元他们没怎么接触过这种香型，买两箱试试看。 接下来不知道选什么，女营业员推荐了几款都不太满意，感觉摆出来的产品都一般。 这时柜台里面一个入口处进来一个30多岁的女人，朝这边看了两眼，径直走过来，做了个手势，女营业员走开了，女人笑着问道：“先生您好，这次需要买什么酒？” 杨舒力愣了一下，认识我？虽然来买过几次酒，但间隔挺长的，记忆力不错啊。 “想买点高档酒，不要茅五剑。” 女人推荐了一款剑南春的高端，名字叫东方红，茅五剑的剑一般指水晶剑，所以她这个推荐没问题。 大红瓶身，传承剑南春的古法酿造技术，由首席大师精心勾调而成，酒质很好，目前650元一瓶，杨舒力要了两箱。 “郎酒今年推出两款高端酒，一个叫红运，意蕴红运当头，一个叫青云，意蕴青云直上，先生如果对酱香酒有兴趣，这两款是相当好的。”女人介绍道。 两款酒都没有摆柜，女人去库房各拿一瓶出来，包装果然高档，红运郎是1500元一瓶，青云郎是2800元一瓶，定价果然狠，比飞天茅台贵多了。 红运郎和青云郎也各要了两箱，算下来一共8箱酒，6万出头，今天买的酒比茅五剑贵多了，这世道变化快！ 但杨舒力不计较这些，这场战役让他深刻体会到，钱是身外之物，自由和快乐才是最宝贵的。 女人承诺马上送货，等杨舒力到家，酒也送到了，以后杨升元到储藏室拿酒，不仅是茅五剑加1573，而是有更多选择。 10月30日，星期一，重阳节，今天是重要的一天。 早上8点，杨舒力出门，慢悠悠踱步去吃了豆浆油条，吃完才8点半，想了想，觉得时间还早，去烟摊买了一包玉溪烟，一只打火机，一元的那种。 一边抽着烟，一边在人行道走着，这模样如果让秦华玉看见，肯定大吃一惊，杨舒力不是一直不抽烟嘛，怎么回事？ 走走停停，走到税务局大门口，一看时间，9点10分。 第919章 “你好，我到征收管理科有点事。”杨舒力对门卫说道。 门卫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打量一下他，放进去了。 进入税务局大楼，转了一下，确定3楼的一间办公室是局长办公室，牌子上写着呢。 在一旁观察了一会，人来人往的，也没人理睬他，他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敲两下门。 里面没有回应，推门而入，屋里没人。 关上门，在屋里转了一下，特意到办公桌前观察，看到一个牛皮纸信封上有个“巫”字，施施然走到沙发上坐下。 除了杨舒力本人，谁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行动，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二步行动，对谁也没说。 等了一会，门开了，一个穿短款黑呢子大衣的中年人进来，面无表情，匆匆走向办公桌，忽然看见沙发坐着的杨舒力。 “你是谁？”那人停住脚步问道。 “我找巫局长。”杨舒力说道。 “什么事？私事还是公事？”那人上下打量着他，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他就是杨舒力要找的人。 “既是公事，也是私事。”杨舒力说道，抓过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坐下。 中年男人在办公桌前坐下，两人刚好面对面，“说吧，什么事？” “大元和餐厅的事。”杨舒力说道。 巫局长愣了一下，看一眼杨舒力，显得不耐烦：“去找法制科。” 杨舒力身子没有动，表情已经变得冷峻，语调还是幽幽的：“事情到这个份上，找法制科有屁用，我就是来找你的。” 第711章 敲山震虎 “找我也没有用。你今年几岁了？我看你还像是有文化的样子，说话恁样没大没小的。你找我谈话，姓什么总得交代一下吧。”巫局长抬起头，睥睨着杨舒力。 “我姓杨，说话是有点不客气，到这个份上，大家已经真刀真枪干上了，就没必要客套了。好比我俩这样面对面坐着，你向我发起攻击，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反抗，一是投降，说些客套话有什么用？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投降的。”杨舒力说道。 以前杨舒力是不可能来这里的，今天来对话，在于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对方两眼一抹黑，恐惧心理还在，也想从杨舒力嘴里得到一些信息，所以对话的基础是存在的。 “那你来干什么？”巫局长的表情已经很难看，瞥了杨舒力一眼。 “我们原本没有瓜葛，你突然向我发起攻击，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然界就是这样，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种生存策略。我也有自卫的权力，如果打不赢我就认输、求饶，也是生存策略，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做成了，那我们之间就不是策略的事情，而是成为仇人了。”杨舒力说道。 巫局长低垂眼帘，咬了一下嘴唇，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生气的样子，但还是克制住了，“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好吧，大元和的案子，如果你执意做下去，对你不利，你加入这场战斗，是最吃亏的一个。”杨舒力说道。 巫局长笑了一下，恰如一个词形容的那样，皮笑肉不笑，“威胁我？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信不信我喊几个人把你撵出去。” 杨舒力没有回应，身子也没有动，坐在椅子上，扭头四处看了看，等着巫局长喊人来撵他。 如他所料，巫局长没有喊人。 他笑了一下，这是谁威胁谁啊。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说实话，以后你就会明白，今天我来其实是救你。有人能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也有人能把你踩下去。”杨舒力幽幽地说道。 巫局长低着头，没有吭声，刚才的气焰没有了，应该是冷静下来了。 杨舒力继续说道：“把你捧上来的人，我们知道是谁，不就是天天上电视那位嘛，但重庆在地图上才多大点，把你踩下去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是谁。” “不光是你，还有电视上那位，这场仗真打起来，他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这几句是事先想好的，也是此行最重要的几句话。 一样的？跟什么一样的？听起来不知所云，但相信他们会明白。 上周五在滨江路飘香鱼园发生的事情，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是谁干的。 但杨舒力完全没有提那件事，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杨舒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桌子里面的中年男人：“我的话说完了，这个办公室我只来这一次。刚才说话的确有冒犯的地方，平常我不是这样，现在是特殊情况，还请巫局长多担待。另外我提醒一下，时间不多了，尽快作出决定，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就是来说几句话。” 说完扭头就走，感觉巫局长抬起头来，似乎要叫住他，但没有开口，杨舒力拉开门走出去。 他们也派人来谈判过，没用；咱也去谈判过，算是还礼了，不知道有效果不？ 下楼梯，转弯，再下楼梯，咦，有点尿意，怎么，刚才有点紧张？好像不是啊。 刚开始巫局长气焰足，但对话几个回合后，他就蔫了，自己倒是一直很镇定。 在楼道里找卫生间，这种机关单位的卫生间很好找，据何晓峰说，国土局没有门卫，很多路人到国土局的卫生间方便，弄得很麻烦，他爸虽然撸了职位，但还在国土局上班。 第920章 要是今天和巫局长的谈话没有作用，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嘘嘘了一回。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从卫生间出来，心情很放松，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就走着瞧吧。 今天这番话，是在刘振伟“失联”还没有任何消息，对手的恐惧氛围还存在时进行的，如果还没有作用，那就要重新考虑行动计划了。 韩公子听完杨舒力情况介绍，他的方案是“擒贼擒王”，杨舒力认为不妥。 所谓擒贼擒王，无非是在上面找人给黎某打电话，让他收手，黎某可能暂时收手，但问题没有解决啊，人家可以慢慢弄你，毕竟地盘在他手里。 拿刘振伟动手，一来他是祸根，要收拾和惩罚他，二来不和黎某直接交恶，不结下梁子。 今天的谈话就是“敲山震虎”，意思是刘振伟之后就轮到他了，不光震了巫局长，还顺便震了黎某，如果他们收手，那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他们继续，就重新开局玩下去。 韩公子是聪明人，听杨舒力讲完，认为敲山震虎更高明。 来到大门口，看见门卫站在入口处，朝里看着，似乎有什么事，难道要拦截我？ 果然，走近后，门卫伸出手，但没有接触他的身体，而是指着屋里说道：“你是不是姓杨，去找巫局长的？他叫你接电话。” 走进门卫室，只见话筒放在旁边，拿起说道：“喂。” “你是刚才来我办公室那位嘛。” “是的。” “大元和的案子……已经撤销了。” “好，知道了。”杨舒力挂断电话。 向门卫点了一下头，走出大门。 撤销了？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巫局长反应这么快，可能没有和黎某沟通，他是不想玩下去了，正如杨舒力所说，他是最吃亏的一个。 事件的两个关键人物，巫局长和刘队，都解决了。 黎某也应该收手了吧，他不过是以为这边好对付，帮刘家出口气顺便捞一嘴罢了，现在碰到硬家伙，还是缩回去为好。 双方没有真正动手伤及利益，成为仇家。 掏出烟盒，又抽了一支，玉溪是老牌子，味道比较正。 在马路上慢慢走着，抽烟的确算个享受，但他不想成为常态，来到垃圾桶前，打算扔进去，但这包烟只抽了三支，想了想，还是放在顶盖上，打火机拿回去放厨房，偶尔用得上。 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拿起垃圾桶顶盖上的烟，放到鼻子尖嗅了嗅，朝两边看了一眼，塞进衣服口袋。 上午11点，刘振伟和黄敬蜀父亲的单位都接到电话，刘振伟涉及一个案件，正接受调查，至于什么结果，要看调查情况。 电话来自北京的一个座机。 相信巫局长，还有黎某也会在今天获知这个消息。 今天股市承接周五下跌，有些不振，居然跌回1800点以下。 下午好好睡了一觉，起来后和保姆把灿文带到院子里练习走路，阴天风大，不一会就回屋了。 4点20分，手机铃声响起，是向叔叔打来的。 “舒力，你听说没有，你爸那个……案子，撤销了？”向叔叔似乎是压低声音在说话，语气显得神秘。 “哦，怎么回事？” “你爸接到经侦的电话，说税务那边发现证据不足，撤销了。有点快，是不是刘振伟那个事，起作用了？”向叔叔的语气听起来如释重负。 “有可能。向叔叔，晚上过来吃饭嘛，一起喝点酒。”杨舒力说道。 “今天不行哦，两个宴席，一个乔迁宴，一个生日宴，还是让你爸回来，你们好好喝。”向叔叔的声音听起来喜滋滋的。 第712章 庆贺胜利 狮子岩山庄的别墅主体已经完工，但园区装饰还在进行中，要到明年春节后才交房。 大门关闭不让人进去，从外面看，建筑颇有豪华感，这个别墅小区的品质肯定不错。 这次出来是带灿文兜风，顺便看看别墅的情况，灿文两岁时就能在里面骑车、打球，还有在塑胶游泳池里玩水，黄敬蜀觉得时间刚刚好。 回城线路稍有改变，专门绕了个弯，从百宏路驶往百福广场，在一个三岔路口，带着灿文坐在后排的黄敬蜀示意杨舒力看前面一个广告牌，“就是这个”。 一个楼盘广告，因为卖得差不多了，即将撤走，黄敬蜀和同事商量，想拿下这个广告牌。 杨舒力给她说过，凌美医院迟早要在百福广场或百宏路竖一块广告牌，重庆市两个最繁华的商业区域，都得有凌美的形象。 “可以。”杨舒力看了一眼说道，车子转弯朝百福广场驶去。 这个地段比百福广场更好，百福广场周边的楼比较高，广告牌也多，不如这个地段醒目，这里也是车辆和人流集中的好地段。 “你也看得上？那我就去谈了哦。”黄敬蜀说道。 “去谈嘛，钱我来出。”杨舒力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用，医院现在有钱，不是前两年了。”黄敬蜀说道。 “不是钱的事，头一块广告牌是我赞助的，这一块我还赞助，有始有终嘛。”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好吧，谢谢爸爸。”黄敬蜀拉着灿文的两只手挥舞着说道。 第921章 “谢谢……粑粑。”灿文跟着说道。 “灿文不用说谢，跟你没关系。”杨舒力说道。 随后又听到黄敬蜀说道：“灿灿，说爸爸好棒。” “粑粑棒棒。”灿文说道。 “爸爸是棒棒军？”杨舒力笑着问道。 回到家里，今天晚上有聚餐，樊云浩和向叔叔都会来，算是庆贺，大元和的麻烦现在看来是解决了，大家紧张了一段时间，需要放松一下。 客人逐渐来齐，“喝什么，浓香还是酱香？”杨升元问道。 众人都说随便，杨升元进储藏室拿出一瓶红运郎打开。 大红瓶身，充满喜气，中部位置一条金腰带，杨舒力介绍这是今年才推出的高端酒，寓意红运当头，众人啧啧叫好。 杨升元选这瓶酒是它的富贵、吉祥象征意味，大元和遇到这么大的坎都迈过去，在今天很是应景。 “这个酒好多钱一瓶？”樊云浩把玩着酒瓶问道。 “1500元。”杨舒力说道。 “哇，比茅台和五粮液都贵。”向叔叔说道。 “它还有个青云直上，比这个还贵。”杨舒力说道。 “哦，我以为那个青色的比这个便宜。”杨升元解释道，怕人家以为他挑便宜的酒请客。 “那个酒，等以后云浩升官了再喝。”黄敬蜀爸爸笑着说道，众人附和着说好。 “还早，还早。”樊云浩摆着手说道。 “来来来，干一杯，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了。”黄敬蜀爸爸举起小酒杯说道。 随后杨升元也举杯对在座诸位表示感谢。 秦华玉也说了几句，“下岗工人是不是只有去卖油条、摆夜市？不是，政策还是支持民营企业做大做强，证据不足就撤销，还是讲道理嘛。” 几位男人听着含笑不语。 五个大男人一瓶酒，刚好一人二两，都没有超标，喝得很舒服。 向叔叔和杨升元从大元和弄了些硬菜过来，向叔叔介绍了一下菜名，甲鱼烧葛根丸、仔姜干煸鳝鱼、锦绣吊龙涮锅、贡椒蒸白丝鱼等。 贡椒蒸白丝鱼所用鱼叫翘壳鱼，因嘴部上翘而得名，也叫白鱼，体态修长而扁，以鱼、虾为食，对水质要求很高，水质很差则无法生存，因此这鱼的价格很贵，几十元一斤。 没有放过多佐料，味道比较淡，意在取其本味，加上没有小刺，小孩也能吃，涛涛和灿文都吃了点。 “升元，你看他们还喜欢吃，以后经常拿回来吃嘛。”向叔叔对杨升元说道。 “好好，想吃就给我说。”杨升元摸着涛涛的脑袋说道。 以往像翘壳这种珍稀食材都是留着应付高档宴席的，杨升元还舍不得拿回家吃，都是家里人到大元和吃包间时向叔叔给安排的。 11月2日，星期四，上午9点半，杨舒力约何晓峰在离百福广场不远的一家建设银行门口碰面。 昨天杨舒力来这家银行预约取钱，今天跟何晓峰谈点事，顺便让他保个镖。 何晓峰想在火车站再开一家店，被杨舒力和老赵2比1否决，他没再提开新店的事。 但杨舒力能感觉到何晓峰的紧迫感，他想加快扩张速度。 上个月，杨舒力还不认同何晓峰的想法，认为应该求稳，悠着点，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开店的模式已经形成，找到合适的大楼租几层，装修，招人，对何晓峰和老赵不是太麻烦的事，重复做就行了，真正制约的是资金。 杨舒力原本希望何晓峰他们慢一点，赚到的钱拿去开新店，他不再投资，但那样速度会比较慢。 经过大元和事件，他突然改变主意，钱在银行或证券账户里，多了就只是数字，还是拿出来用，才会产生影响力。 多投个几百上千万的不算啥，让何晓峰尽快做大才是正经事。 “火车站是差点，不合适，其他地方你可以看看，有合适的也可以开新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投。”杨舒力说道。 “哇，舒力，真的啊？不开玩笑哦？”何晓峰很高兴。 “不开玩笑，找到合适的地段和楼层我就投，但是你和老赵要商量好，地段和楼都要选好。”杨舒力说道。 “我和老赵马上去考察，舒力，酒店生意真的好……”何晓峰激动起来。 杨舒力取了钱，两人边走边聊，进了世纪龙庭才分手。 吃过晚饭后，杨舒力和黄敬蜀到樊云浩家，探望他家的小宝贝。 小孩刚出来，又参与了杨、黄两家的战役，樊云浩这段时间很辛苦，小孩是女方家的人在照顾。 黄敬蜀带了水果糕点，杨舒力也拎了一个袋子，两人看了一下婴儿，杨舒力拎着袋子招呼樊云浩进卧室。 “云浩，这段时间辛苦了，这钱一点意思……你和小兄弟们……”杨舒力用手拨弄了一下袋子。 虽然樊云浩比他大几岁，但他没有哥呀哥地喊，而是直呼其名。 “舒力，用不着嘛。”樊云浩推了一下地板上的袋子。 “应该的，这次出事，你和小兄弟出了不少力，你自己处理就行了，我不会给姑爷说。”杨舒力说道。 袋子里一共20万元，上午从银行取出来的，本来转账最方便，让黄敬蜀找樊云浩要来银行账号，一转就过去了，但那样会留下银行记录，还是给现金保险。 第922章 参与这事的小兄弟不多，多数应该是进樊云浩口袋，权衡之后，杨舒力觉得20万够了。 樊云浩推脱了一下，杨舒力还是把袋子塞过去了，两人走出卧室，樊云浩老婆正准备给小孩喂奶，两人就告辞出来。 “给了多少？”黄敬蜀挽着杨舒力的手，小声问道。 “20个。” “够了。燕子满月我们还要给。” “那不一样。” “两千？行不？嘻嘻。” “你说20万和两千差多少？”杨舒力笑着说道。 两人正说笑，手机铃声响了，是韩公子打来的。 杨舒力立即停住脚步，脸色严峻，接通电话，“韩总，什么事？” “舒力，那个姓……姓……” “姓刘。” “哦，姓刘的，是个硬骨头哦。”韩公子说道。 第713章 财不配位 “舒力，以后要多麻烦你们了。”郎越举起酒杯说道。 “不客气哈，一直是我们在麻烦你们。”杨舒力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红酒。 杨舒力说的是有时何筱芹周末没有来成都，栋栋就到柳瑛家待两天的事，的确帮了很大的忙。 郎越即将奔赴印度，要待到明年春节前才能回来，这也是他职业生涯关键的一步。 大家在后院喝酒吃菜，几个小孩已经吃完，在院子里玩踏板车，杨舒力暗自感慨，成都和重庆，完全是两种生活。 在成都喝红的，在重庆喝白的，真是红白两道啊！ 在重庆曾经想推广红酒，奈何大家不给面子，杨升元和黄敬蜀爸爸没什么兴趣，倒是黄敬蜀觉得还行，但她也不能每次都喝。 经历大元和的事情后，两地的生活区别更大了。 郎越又聊到股市，周五上演红色大戏，指数创下5年来的行情高点1868点，他也感受到牛市的冲击力。 郎越买a股完全受杨舒力的怂恿，虽然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赶上趟，现在资金增值，心情很愉快，照这样下去，将来到美国可以直接买房。 “多亏舒力，我确实没想到买股票这档子事。”郎越微笑着叹息道。 “股票的事你不用担心，牛市才刚刚开始，你可以关注一下美股，将来就要靠你自己炒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美股还要买吗？” “是的，这波牛市结束后就转向美股，不用操心，放着不动就行。” “好，好，我信。哈哈。”郎越又举起酒杯，两人都喝了一口。 第二天，两位女人出去看电影，《好奇害死猫》，写的是双庆市一个高档小区发生的事，几个男女之间的隐秘故事，拍得有一定张力。 杨舒力则在家给几位小朋友安排了一个视频节目，德云社的十周年庆典，让他们了解一下相声的魅力。 栋栋和潇潇能看下去，能够领会到一些包袱的妙处，妮妮也跟着笑，不知道到底看懂没有，不过，节目时间太长，他们三人都没有看完。 星期天下午，又回到重庆，虽然大元和的事情已经过去，但一进入重庆，仍然感到硝烟的味道。 表面上，事情已经摆平，生活重新进入正轨。 凌美医院在北宏路三岔路口的广告牌资金已经到位，正在制作中，这个月下旬就能挂出来。 中心医院家属楼即将交房，黄敬蜀已经和朋友考察了几家设计装修公司，开始讨论装修方案，黄敬蜀妈妈对杨舒力家卧室的实木地板感兴趣，要求“买这种”。 星期一上午，大家都上班去了，秦华玉才找机会告诉杨舒力一件事，杨升元和向叔叔决定把几个卤菜店让出去。 杨舒力以前就让杨升元把卤菜店让出去，但没奏效，经历大元和事件后，他们可能明白了一些什么。 有些东西终得放手，用不着抓那么紧，抓那么多。 卤菜店让给老陈和他老婆经营，老陈就是一只手有点残疾的那位，后来去学了飘香鸭技术，为卤菜店立下功劳。 具体怎么转让的，杨升元没有对秦华玉细讲，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让了一些利。 以后杨升元和向叔叔的“产业”就集中在百福广场，一个大餐饮，加两个小门面。 两个小门面也没有卖酥肉和肉饼了，这两个是当初起家的主力，都没了，现在主要是卖烘焙糕点加矿泉水和饮料，品种还很多，生意也不错。 显然，杨升元作出这个决定，与近期的遭遇有关。 杨舒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触动，决定到江边转转。 11月初的重庆边，雾气弥漫，行人稀少，杨舒力来到石阶下，靠近水面，微皱眉头，慢慢踱步。 现在他认识到，生活又面临一次重大抉择和转向。 以前有过这样的重要时刻，比如决定不去上大学，而是创办图书公司，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还有买美股，也是得意之举。 而这一次，不是自由意志的作用，而是命运的推送。 人的肉身和意志都不可能得到完全的自由，多数时候，命运才是至高的存在。 两个家庭其乐融融、儿孙萦绕的场面是幸福的，但能维持多久？红楼梦里大观园帅哥靓女、诗酒当哥的快乐音犹在耳，就到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隐患已经通过上次的事件暴露出来。 财不配位！ 第923章 人们挂在口头上的词通常是德不配位，完全是扯淡，几千年来成王败寇，德和位从来没有匹配过，财不配位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有多大的权力，配多大的财富。 依现在的情势，500万的财富需要对应县级的权力，1千万对应市级，1个亿对应省级，十亿以上，必定是在北京。 今年东星航空的兰总和科龙的顾总的案子他也看过，几十亿的身家保不住。 两家现在是靠黄敬蜀爸爸，但他也是50岁的人了，黄敬蜀妈妈不让他往上爬是正确的，出于身体健康和政治安全考虑，完全符合杨舒力的理念。 大元和跟凌美医院都是行业翘楚，以后会发展得更大，必须有新的力量顶上来，以后这两家的担子，包括何筱芹家，一共三家，靠谁呢，总不能交给涛涛吧！ 不二之选，就是他杨舒力。 以前觉得赚钱就好，诗酒风月，闲云野鹤，还有这么大一家子人，稍不注意，幸福生活就被打回去了，杨升元和向叔叔不是差点被打回下岗职工嘛。 终于到这一步了，杨舒力在江边慢慢走着，心情有一丝沉重，同时也感到力量在聚集。 这次难关靠韩公子出手解决了，有一点必须清楚，这个人情被消耗光了。 如果说这之前韩公子多少还欠他的，现在扯平了，如果再出事，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事情明摆着，不能总靠韩公子出手，最终还得靠自己。 不过，如果黎某性子倔，还要发难，那他还会找韩公子，送人送到西，这件事要管到底嘛。相信韩公子也有兴趣跟黎某玩一玩。 正思考着，手机响了，正是韩公子打来的。 “舒力，给你通报一下信息，那个姓刘的……对不对？和家里通了电话，过一阵，大概是这个月中旬，就回来了。”韩公子说道。 “好好。”杨舒力连忙堆笑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事不？都搞定了哇？” “没事了，没事了，把姓刘的放回来就行了。” “好嘛。过一阵我回成都再聚。” “韩总，费用问题，你说个数，把账号发过来。”杨舒力说道。 “这个……一百万，你觉得如何？”韩公子稍想了想说道。 “是不是少了？韩总你尽管开口，说个数我不带眨眼的。” “差不多了，就是几位兄弟的辛苦费，这种小事情，不会让你大出血的，是不是舒力？哈哈哈……” “好嘛，那你把账号发过来，我马上打钱。”杨舒力看着雾气渐散的江面，语调铿锵。 “你等会，钱不用打给我，我找他们要个账号。”韩公子懒懒地说道。 第714章 上面有人 “滨江路地段最好，但房子太旧，找不到合适的楼，暂时放弃。” “驷马桥片区发展势头不错，以后是一个新的商业中心，我们迟早要在那边开店，而且现在有合适的房子。” 何晓峰和老赵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带着兴奋的表情，说完看着杨舒力。 听说杨舒力要继续投钱开店，他俩当然高兴，像芫果酒店这种业态，重要的是规模，金主愿意投钱，给他俩节省了许多时间。 以前说好不再投，现在改主意了，为什么呢？杨舒力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新生代要增强实力，何晓峰算一个吧，这么多年来他算是通过考验，大的毛病没有，何况还有几个人管着，加上他自己也一心想做大。 “你们算过没有，要投多少钱？”杨舒力问道。 何晓峰与老赵交换了一下眼神，何晓峰似乎点了一下头，老赵开口：“杨总，钱花不了多少，主要是房租和装修费用，那边的地价比百福广场便宜，嘿嘿，你晓得我们的装修……讲究一点，我和晓峰觉得，投150万完全够了。” “是，是。”何晓峰连连点头。 杨舒力暗暗松口气，他的底线是200万，超过这个数他就要问个究竟，现在才150万，直接给就行了。 钱拿出来用，比放在银行强，现在账上有八九百万，也不想再投入到股市中，拿来投资是愿意的。 老赵继续介绍新店的日程安排，租房合同签下来，仍然是老办法，一层一层装修，装修风格不是完全照搬百盛大楼店，而是有一点变化，在百盛大楼住过的客人，如果换到驷马桥芫果酒店，会有新鲜感…… 还有一个好消息，液晶电视更便宜了，又能节约一笔钱，芫果酒店在房间里是舍得花钱的，重庆市的一些三星级酒店，现在还用老式的显像管电视呢。 杨舒力做出聆听的样子，实际上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对细节没有兴趣，让老赵处理就行了。 11月9日，星期四，杨舒力带着涛涛和妮妮来到机场，乘上去三亚的飞机。 不光几个小朋友希望见到蓝天白云，杨舒力也想在沙滩上躺一躺，放松几天。 这个日子出行是有问题的，第二天是灿文一周岁生日，还好得到黄敬蜀支持，说涛涛念叨好几次了，定下日子就去吧，杨舒力也就不顾那么多了，从原则上，他也不希望生日这种事情影响行程安排。 马尔代夫固然好，但坐飞机来回花的时间有点长，这次就是过周末，玩三四天就回来，所以还是选了三亚。 换了一个新酒店，今年才开业的亚龙湾希尔顿酒店。 第924章 海景房，沙滩，游泳池，儿童俱乐部，各种餐厅，和其他酒店大同小异，图个新鲜。 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订三间房，而是一家一间，小孩们有点意见，希望小孩住一屋，大人住一屋，杨舒力语重心长告诫他们，这样做不妥，下次再说吧。 三个小孩不再玩沙，而是乐于踩海，海浪冲过来时力度不算小，必须有个大人在旁边守着，这时就是杨舒力的事，唐蕴雪则在遮阳伞下保护好她的冰肌雪肤。 在儿童俱乐部，有城堡、波波球池、滑梯等，和天御酒店的设施差不多，但品种稍微少一点，这时唐蕴雪就负责看管。 还有一种玩法，工作人员驾驶摩托艇，小孩穿着救生员坐在身后，两手抓住工作人员身上的带子，在海面上跑两圈，对小孩来说比较刺激，三个小孩都玩了。 妮妮虽然最小，但杨舒力很放心，从小就训练她攀爬，她抓得可牢了。 吃过晚饭，太阳下山，就在游泳池玩，又该杨舒力披挂上阵了。 餐厅则是轮流吃，菜品比马尔代夫好多了，至于价格，更是天上地下。 两人得出结论，带小孩玩的话，马尔代夫没法跟三亚比。 这次还有新内容，妮妮的笔记本电脑也带来了，杨舒力向唐蕴雪和另外两位小朋友介绍了油管，说这个网站值得关注。 还介绍了几款电脑小游戏，比如拼图、打野鸭子、暴力摩托等，妮妮表演了打野鸭子，两个小男孩立即玩上了。 杨舒力对唐蕴雪说，电脑小游戏也可以玩，但是要控制时间，妮妮现在养成了好习惯，简单玩几局，说停止就停止，绝不拉稀摆带。 “电脑游戏可以玩，为什么电视不让看？”唐蕴雪笑着问道。 “完全是两码事，电视假的东西太多了，那种文化不能让妮妮接触。”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讲了大元和事件的发展和结局，由于黄敬蜀爸爸没法和黎某掰腕子，最后还是请韩公子解决问题。 至于刘振伟“失联”以及他付出的一百万“代价”，没有讲出来，唐蕴雪也没有追问。 只要黎某不发癫，事情就会过去，单凭刘振伟老丈人是无法翻盘的，杨舒力分析黎某不愿卷入太深，碰到“硬角”就算了，从他们只要大元和就可以看出其“经济理性”的一面。 如果是铁了心置人死地，可以按照东星航空和科龙的做法，把杨升元弄进去关几年，大元和也收走，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说明黎某并不是全力帮刘家。 第二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几个小孩在房间里玩得高兴了，乐乐嫌两个大人在旁边碍事，希望他俩去另一个房间玩。 两人来到另一个房间，怎么玩呢，还是玩古老的游戏吧，一起洗完澡，上床尽兴地玩了一回。 歇息了一会，唐蕴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过去敲门，乐乐告知她“再玩半个小时”，只好回来了。 在三亚玩了4天，星期一回到重庆，三个小孩玩得很高兴，杨舒力也感到脑子好像置换了一遍，重新充满活力。 杨升元终于带队前往西部几个省市，打算带回一些西部风味的食谱，为元旦和春节的高峰期助力。 星期二下午，接到何晓峰电话，说他就在百福广场，要和杨舒力见一面，听口气有点事，莫不是驷马桥那边的新店有状况？ 匆匆下楼赶往百福广场，两人就在广场边上站着聊天，何晓峰一副期询的样子，脑袋凑过来问道：“舒力，我听说大元和最近出了点事，还开着的嘛？” “开着的，你听谁说的？”杨舒力朝对面的大元和餐厅努努嘴。 “舒力，我在重庆混了几十年，多少有点人脉……有人来问我这事，我说我也不清楚。”何晓峰一副委屈的样子，“你给我说说，到底是啥子事？” “就是有人想把大元和抢走。”杨舒力说道。他也懒得讲前因后果。 “哦，那简直是，这个位置是重庆的第一，交通好方便嘛，十几路公交车都从这里过……最后是啷个解决的？”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多说。以后再有人问你这件事，你就对他们说，大元和抢不走的，杨家上面有人。” “哦，好嘛。是成都……还是北京？”何晓峰迟疑着问道，看样子他也不大信。 “都有。”杨舒力说道。 第715章 做公益 “这位就是舒力。” “这位是于会琳，于姐。” “哇，一对神仙眷侣啊！” “于姐不要乱说哈。” “不是乱说，真的是这种感觉，没想到在重庆还有这样好的人才，你两个在一起……郎才女貌啊。” “你看，还没有喝酒就这样了。” “哈哈，不是醉酒，是醉人，今天不喝酒，不然更醉了。” 三人走进包间，开始上菜。 黄敬蜀小时候在大院里的伙伴于会琳，在外地读完大学后曾经在大城市工作过两年，后还是回到重庆找了份机关单位的工作，随着这两年大家事业趋于稳定，联系逐渐多起来。 这次大元和遇到事情，于会琳和她父亲提供了不少帮助，她父亲是副局，和经侦支队的联系是通过他处理的，今天算是答谢宴。 杨舒力的意思是送一块表，几万块的那种，或者别的也行，比如玉镯，反正分量要足，但黄敬蜀不同意，说都是老朋友，相互帮忙应该的，不要弄得一码对一码，交易似的。 第925章 杨舒力觉得也有道理，这次就单纯吃个饭，以后有机会再回报。 于会琳比黄敬蜀大几岁，在市财政局工作，体态丰腴，皮肤白皙，性格属于外向型的。 杨舒力讲了一下事情的结局，说明关键人物刘振伟已经回到重庆，对方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发起攻击了，并向于会琳的帮助表示感谢。 三人举杯庆祝这次大元和危机圆满解决，要了一瓶豆浆，以浆代酒。 吃了一会，话题变得广泛，从别墅装修、育儿心得，到股市新高，杨舒力每有新解，于会琳频频点头。 据说于会琳也是看到黄敬蜀在股市赚到不少钱才决定入市的。 “股市到两千点后，会不会停下来？”于会琳问道。 “不会，从今年的情况看，两千点是个高点，但明年再看，最多是半山腰。”杨舒力说道。 “这么自信吗？”于会琳问道。 “舒力看股票还是很准的。”黄敬蜀说道。 “好吧，我也信，那现在这个局面还可以追加资金吗？”于会琳问道。 “可以的，虽然稍晚了点，但还来得及。”杨舒力说道，“但是有个情况，叫赚指数不赚钱，指数的欺骗性比以前高，但只要稳得住，还是能赚钱的。” “好吧，那我再加点码。”于会琳笑着说道。 饭局快结束时，于会琳在黄敬蜀耳边说了几句话，黄敬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于会琳对杨舒力说道：“以前有个叫姜哥的，你知道吧？” “知道。” “是不是禁忌话题？”于会琳笑着问道。 “不是，我们是言论自由的社会。”杨舒力笑着说道。 “我刚才跟敬蜀说，你比姜哥强多了，敬蜀人好运气也好。我那时还在读大学，暑假回来见过他一面，吃饭时给我爸说，敬蜀她爸脑子进水了，这样做就是害人嘛……”于会琳说道。 “说姜哥没事，不要说我爸，禁忌话题。”黄敬蜀用筷子敲着碗喝道，三个人都笑起来。 饭局很愉快，杨舒力也感欣慰，黄敬蜀有这样的朋友，是有好处的，他也自嘲，现在很多时候会从利益的角度考虑。 在三四线城市生活，现代性比一线城市稀少，需要团结更多力量，大家结成同一阵线，维护自己的利益，不然就会受人欺负。 从秦华玉嘴里得知，杨升元不仅把卤菜店转让出去，还有个新想法，做公益慈善。 这倒不是稀奇事，很多赚了点钱的民企都会有此选择，做公益慈善，收获一些名声，或者进政协捞个位置，目的都是自保。 杨舒力支持这个想法，而且他自己也可以拿点钱来一起做，但有个问题，不能做面子活路，而是要落到实处。 不光是为大元和获取名声和地位，以防那些人觊觎，而是要真的做公益，让有需求的人受益。 这样会有一些技术问题，杨舒力提出，尽量不捐现金，因为现金很容易被截留，不能落到有需要的人手里。 即便送实物，也有讲究，比如送羽绒服，你要是送加拿大鹅那种档次，也不会落到有需要的人手里，而是被那些肥得流油的人穿身上。 杨舒力提出一个方案，给重庆市偏远山区的小学送实物，比如棉服、冬鞋、体育用品、课外书等。 这个方案能够让有需要的人得到实惠，但也有其难处，山区路途遥远，比较辛苦，也不太了解当地情况，远不如在市区找个福利院或者一些孤寡老人送些物品那样简单。 杨升元把这个方案拿到公司讨论，得到大家支持，公司里有从偏远山区出来的人，认为他们真的需要资助，就从冬鞋和羽绒服来讲，不少孩子都缺。 初步讨论结果是，公司拿出20万元资助偏远山区小学，选择3个学校，每个学校能分到六七万元的物资。 杨舒力觉得还不够，大元和餐厅做公益，一定要全城人都知道！ 他打电话给涂艺父亲，说有事情找涂艺妈妈商量，于是去了他家一趟。 大元和资助山区小学，希望和教委联合起来做这件事。 事先由教委提供山区小学的信息，确定资助小学名单，以及学校需要的物资，让学校做好接待工作。 由教委联系重庆电视台、重庆日报，做好相关报道工作。 必须明确的是，事情要落到实处，不讲排场，比如送物资的时候不要敲锣打鼓、戴红花之类。 也不能出纰漏，比如冬鞋和羽绒服发下去，却出现在市场上贩卖，这类情况是绝不允许的，如果做得顺利，大元和会继续做下去。 涂艺妈妈认为这是多方得益的好事，她愿意全力支持。 正事谈完，杨舒力和涂艺父亲聊了一会股票，涂艺父亲表示，近一年时间，股市风风雨雨，起起落落，如今终于见到彩虹，已经赚一倍了，他感到满意，等到达两千点，就准备落袋为安。 “不急，涂叔叔，这一次两千点是不能满足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看情况嘛，你和涂艺的意见我也会听取——不过，涂艺的意见好像就是你的意见。”涂艺父亲说道，两人哈哈笑起来。 涂艺工作比较忙，这段时间两人联系很少，不过，涉及股票大事，他还是要提醒涂艺，不能过早离场。 回到家里，把和教委的合作讲出来，秦华玉很高兴，杨升元却皱着眉头，说做事情可以，但是抛头露面……让老向来行不行？ 第926章 杨舒力说不行，谁是大元和的法人谁就去，万一黎某人犯横，再次把杨升元弄进去，人们只记得电视上是向叔叔，谁记得你杨升元？ 众人一番劝说，杨升元终于同意“出镜”。 可以想见，以后杨升元会偶尔出现在重庆地方新闻，一些名誉诸如“优秀企业家”也会接踵而来。 杨舒力心生感慨，都是为了把日子过下去，不得不牺牲一点自我。 至于他本人，还是做他拿手的事——出钱，杨升元这次打算拿20万出来做公益，杨舒力就加20万。 组成杨家父子兵，也算是他对重庆的一点贡献吧。 一共40万，资助的山区小学由原来的3所增加到5所，每所小学能分到8万元，差不多了。 第716章 护身符 “喝点红酒怎么样？”杨舒力问道。 “好。”好几个人回答。 中午公司的饭局，加上兼职学生一共十多人，除了盒饭，还加了水煮肉片、红油肚条、排骨萝卜汤等菜。 今年是进入秋冬季最轻松的一年，虽然还有做日历，但没有什么新项目，都是以前的积累，忙活的都是兼职学生，编辑们指导一下就行了。 这是杨舒力有意为之，后面两年，公司做几本新书，加上吃老本，完全够了，这期间有员工想辞职进行新选择，也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明面上是2008年关店，但可能明年底就会结束，从现在开始，公司算是进入垃圾时间，或者说休息时间，但赚钱方面比以前更好，毕竟每个人都在炒股，而且工资奖金不会降低。 进入11月下旬，股市又是一波快速上涨，终于冲到2000点，大家的资产再一次增值。 以杨舒力的重点股票中信证券为例，10月27日价格为14.81元，11月23日收盘价格为18.21元，不到一个月上涨3.4元。 民生银行从5.9元涨到7.27元，浦发银行从13.72元涨到16.55元，贵州茅台从54.02元涨到63.46元……冲破1800点后的这波上涨真的是欢声笑语。 和前几年不同的是，从图书公司赚到的钱不再急于投入股市，而是留在账户作其他用途，心情上轻松了许多。 这次战役之后，投资资金不再是一个问题，当年找韩公子借50万美元的窘迫不再会有，他需要考虑的是投资品类，以及资金分配比例。 股市到达2000点后，杨舒力面临一个问题，他的炒股队伍中不少人有落袋为安的念头，要明里暗里地告诫：股市还早，要稳住，目前远不到平仓的时候。 实际上，现在有很多新入户的股民，他们从2千点起步，也不觉得来晚了，但杨舒力的炒股队伍不同，他们都是从1200点左右进入股市的，经历一年多的风风雨雨，心有点累，加上资金都已翻倍，觉得差不多了。 好在他们大都听信杨舒力的话，忍住了平仓的冲动，只有一个人偷偷出了金，又是陈海。 冲上两千点后，陈海再次平仓25万元，账户上还留30万元左右，即他投入的初始资金，是听邹凯无意中说出的，杨舒力没有对此发表看法。 显然，陈海的思路是到一定程度就把盈利部分出金，只留下本金，这种做法能保住胜利果实，但在牛市中会吃亏。 算起来陈海已经出金40多万，钱拿在手上才踏实，在股票账户上说不定哪天就变成水，杨舒力理解他这种心理，没有去强行掰直，能赚钱就好，至于能赚多少，就看个人造化了。 心平气和在办公室看新闻，一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鹤岗城市总体规划的通知。 规划一共9条，有重视城乡统筹发展、合理控制城市规模，完善基础设施体系、加强生态环境建设、创造良好人居环境等。 鹤岗，一个熟悉的名字，虽然没有去过，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划，杨舒力笑了笑，关掉网页。 樊云浩要买车了！ 有了孩子，买车就有必要了，总不能一直开姑妈的奥迪a4吧，只要经济上允许，还是自己买一辆好。 黄敬蜀的丰田佳美，两口子印象不错，日系车皮实耐用，舒适，省油，所以他们选的是丰田凯美瑞。 今年出来的第六代凯美瑞，外形相当好看，低配版200e款，全部加起来22.6万元。 这个选择挺不错，价格上了2字头，外观和性能都满意，开几年都不会烦嫌1。 何晓峰那辆凯越，买的时候很满意，但现在有点看不上眼，要不是开酒店，可能蠢蠢欲动要换车，因为是杨舒力的投资，即便兜里有钱，也不好意思换。 杨舒力自然联想到他送去的20万元，应该和这次买车有关系。不过，樊云浩怎么处理那笔钱，他一句话也不会问。 还有一件事，需要樊云浩来做，刘振伟回重庆已经有一段时间，需要稍稍监控一下，以防其“走极端”。 虽然可能性不大，对方也是有老有小，但还是要防范一下，不是那种全天候监控，只是顺带的，稍微关注一下就行了，另外还有点技术手段。 杨舒力要给樊云浩2万元作为“辛苦费”，樊云浩没有接，说不辛苦，不用客气。 杨舒力没有硬塞，来日方长，不用计较。 11月25日，星期六，中午，杨舒力来到市中心步行街和韩公子见面。 周六在锦华院，一般不愿意出来，如果是其他时候，他会推迟到下周一见面，但这次他没有讲条件。 第927章 西餐厅的一角，两人边吃边聊，虽然不是包间，但有隔断，私密性还是不错的。 话题从老萨终于被判死刑滑倒股市，股市冲上2千点后，很多股民表示指数上涨了，但自己的市值没有上涨。 原因很简单，工行、中行等超级权重指标股陆续上市，改变指数权重股的比例结构，只要这几个权重股动一动，指数就会有很大的反应，其他股票涨跌对指数的影响越来越小。 这个问题是存在的，但韩公子和杨舒力的市值还是有相应的收益，两人分析，那些市值没涨的，都是近期才进入的股民，他们的价位没有优势。 近期入市的股民，他们买的是蓝筹股，但这些股票前期的涨幅已经可观，眼下有点乏力，最近涨幅大的是二线蓝筹股，他们没能吃到肉。 不过，韩公子并不比杨舒力炒股队伍中的其他几位高明，他也提出到了两千点，是不是就很难涨上去了？ 今天他就是带着这个话题来的，想听听杨舒力的看法。 杨舒力指出，近期入市的看好未来，磨刀霍霍，早期入市的心生退意，落袋为安，两者谁对谁错？其实都是从自己境况出发，而不是市场的真实走向。 早期入市的现在赚得盆满钵满，一年多风雨兼程，心力消耗较大，想平仓走人，杨舒力认为走得早了，现在入市的虽然晚了点，但如果能坚持到最后，赚得比入市早的人还多。 入市早的人往往退市也早，入市晚的人往往坚持到最后赚得更多，这就是股市的真实，能从底部坚持走到最高峰的，千万股民中有几个？ “好吧，那我就再坚持一阵，这些话如果是其他人说我不信，但舒力你说的我要听。”韩公子说道。 “你如果想平仓最好别自作主张，先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一个意见。”杨舒力说道。 “那肯定的，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股神，那个姓林的，吹得凶。哦，差点搞忘了，这个给你。”韩公子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递给杨舒力。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u盘，杨舒力堆笑说道：“谢谢韩总！” 心里却在嘀咕，这玩意为什么不见面时就拿出来，非要聊完股市才拿出来，害我琢磨半天。 这可是我的“护身符”啊。 “这个我就不留副本了，你自己保管好哦，如果需要用，我们再商量。”韩公子说道。 “好好，非常感谢韩总。”杨舒力把塑料袋小心翼翼放进上衣内兜，还拍了一下。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反常，带着一股谄媚。 告别韩公子，没有回锦华院，而是赶到时代南岸，打开电脑，插入u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u盘的文件复制到电脑里，这才放下心来。 打开u盘，里面有a、b两个文件，点开其中一个，仔细地看起来…… …… 注1：“烦嫌”意指厌烦；厌恶。出自曹禺《雷雨》第四幕：“周萍：（抑制着自己的烦嫌）那么把信给我，让我自己走吧。” 第717章 防范 最终收购价16.5亿美元，收购的这家公司创办只有20个月，员工67名。 一般人都认为谷歌公司疯了，收购价格太离谱，不过，收购消息公布后，谷歌的股票价格上涨到472美元。 油管的盈利模式是模糊的，观众看视频免费，而带宽成本非常高昂，版权问题也很麻烦，谷歌公司起码要花几十亿美元来扶持油管的发展。 平心而论，现在油管上的内容对很多人没有吸引力，不少是动物内容，还有一些少儿动画，对妮妮学外语有一定帮助。 收购油管的当天，谷歌宣布与cbs、华纳、索尼等媒体公司合作，上传电视节目片段，节目内容会快速丰富起来。 除了这个新闻，还有一个新闻是杨舒力关注的，贵州兴仁县一家六口灭门案。 案件发生后，凶手逃逸，动机说法不一，有说是劫财，有说是买凶杀人。 被害者文某家里有80万现金没动，劫财一说站不住脚，民间多认可“买凶杀人”，去年加大对非法煤窑的整治力度，招致煤老板的报复，本人说过接到好几起死亡威胁。 还有一个因素，文某力主的旧城区改造遭到当地居民的激烈反对。有一段时间，针对文某拆迁政策的上访、抗议不断。 樊云浩那边还在监控着，家里这边不动声色，灿文照样每天在小区里玩耍，涛涛照样每天上学放学，这件事甚至没有让黄敬蜀爸爸和杨升元知道。 刘振伟没有出现在城管队伍中，这是意料中的，他现在应该在家里休息，那么，他跟什么人见面，跟什么人通电话就值得注意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就在这里，一大家子还要在重庆生活下去。现在矛盾集中在刘队那里，只要把他处理好就行了，何况他也没到鱼死网破那一步。 中心医院家属楼终于交房，黄家在楼层选择上采取中庸之道，要的是第12层，坐电梯时间不用太长，但又能眺望重庆。 面积220平米，有5间卧室，这个规格在重庆是前所未有的，虽然重庆市有些单位的集资房规格也很高，外面普通，里面非常宽敞，但都被中心医院的新楼压下去了。 黄敬蜀父母不用出一分钱，购房款由黄敬蜀出，1600元一个平方的员工优惠价，总共35万元出头。 第928章 装修款由杨舒力出，加上部分新家具，资金要往50万以上走，装修是黄敬蜀父女俩负责，到时杨舒力的意志会通过黄敬蜀体现出来，主要是材料的选择方面，要尽量环保。 杨升元和秦华玉要送黄家一台大电视，黄家现有的电视则移到卧室里。 不过，涛涛和灿文在杨舒力监督下，都不是看电视的主，他们两位加上妮妮，都只能看杨舒力从网上扒拉的那些电视剧，用dvd或者电脑观看。 涛涛只要在杨家，基本上看不到眼下如日中天的喜羊羊，杨舒力只要看到就会喝止，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不让涛涛看这些节目。 妮妮看的电视剧除了杨舒力找到的，两位女生也找了一些，存在她的联想笔记本电脑里，以后会转存给灿文看。 不少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动画片，比如《米老鼠与唐老鸭》《猫和老鼠》《鼹鼠的故事》《蓝精灵》《花仙子》《聪明的一休》《哆啦a梦》等。 还有一些近几年引进的动画片如托马斯小火车等。 家里的热点转到装修上，人人都能说几句，衣柜和书柜要不要定制，要不要浴缸，洗衣机放哪里……七嘴八舌的。 他们都不知道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杨升元税务上有点问题，后来又没事了，黄敬蜀爸爸知道得多一些，但也不知道刘振伟是谁带走的，经历了什么又放回来。 12月4日，兴仁灭门案宣告破案，凶手供认作案的只有他一人，动机是为了劫财。 据凶手交代，他通过姐姐与被害人之妻相识，知道文某经过商，如今又是县长，家里肯定很有钱。于是心生歹念，打算谋财害命，起意已有两年。 虽然当地人对此结论多有怀疑，但从公布的案情看，凶手的说法也说得过去，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杨舒力也在家里放现金，但主要放在时代南岸，还有公司的保险柜里，对此他不担心，主要还是提防刘振伟。 股市已经冲过2100点，早期入市的股民有平仓获利的冲动，这个时候，林圆股神的一篇文章在第一财经日报上刊登，声称他目前“只买不卖”。 “我目前的纪律就是有钱就买，不会卖出。” “我的判断是，真正的上涨会在未来两年内发生。我会继续贪下去。对于我来说，赚钱的好时机还没有真正的来临。” “我坚信，最后的结果就是赚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看好我国经济，就是要分享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结果。” 必须承认，这些话听起来真的是掷地有声。 他的做法跟我完全相同！杨舒力把这篇文章发给祁燕燕，相信她会让其他几位看到。 同时也让黄敬蜀、薛琪看，这样就不用自己费口舌。 12月中旬，杨舒力从成都回到重庆，给樊云浩带了些礼物，都是用于小孩的，樊云浩开着新买的凯美瑞，两人在百福广场地下停车场见了一面。 在车上谈话，弄得像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不过聊的实属敏感话题，樊云浩告知，20天的监控，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刘振伟多数时候都待在家里，没怎么出门，也没什么人到他家去。 两人商量停止监控，但樊云浩会对刘振伟保持关注，有什么情况会及时通知杨舒力，至于黄敬蜀爸爸，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了。 12月19日，星期二，晚上，一家人聚集在客厅看电视。 8点整，重庆新闻开播，前面几条仍然是视察、开会等内容，随后播音员念道：“昨天上午，我市著名餐饮企业大元和餐厅董事长杨升元带领职工来到鹿山镇，向鹿山小学送去……” 这次助学捐赠，除了一部分物资，还有一些现金，已经指定用途，用于运动场修缮以及校门外一段路面的硬化，另外，还要对学校的15名成绩较好的贫困生进行奖学金资助。 画面中出现了杨升元，他穿一件咖啡色羽绒服，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拿着话筒念道：“我们大元和餐饮公司助学计划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改善学校教育条件，提升教育质量，二是设立奖学金，为优秀的贫困生提供资助，希望他们取得好成绩……” 学校校长以及教委负责人都发了言，教委发言的是涂艺妈妈，这次她亲自到场，因为电视台和报纸都要进行报道，她要统筹安排。 内容只有一分多钟，很快过去了，大家脸上都露出笑容，毕竟这是第一次在电视看到杨升元。 杨舒力嘴角也带着一丝微笑，不知黎某和刘振伟是否看到这条新闻，没有向他们挑衅的意味，就是单纯想做点公益，咱不光上面有人，还有钱。 第718章 那事还没完？ “今年是不是有点奇怪，连出两部这类电影。”杨舒力笑着说道。 “你觉得哪部好点？”唐蕴雪问道。 “我没感觉，都是集两千年宫廷残酷斗争之大成，搞阴谋诡计在行，不喜欢看这种戏，不过，老谋子还是懂男人……”杨舒力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中午从成都出发，下午两点到达雅安，到附近山上温泉酒店开好房间，时间还早，又开车到雅安看电影，新上映的《满城尽带黄金甲》。 还是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宫廷斗争故事，但华丽之余，香艳画面更甚。早前上映的《夜宴》，宫女们着装都比较暴露，高腰束胸，凹凸有致，体态丰满。 第929章 专家说，宫女这样穿着符合史实，从唐朝壁画和唐代墓穴出土的女泥俑中都可以看到，这个时候的宫女服装领口处开得很低，唐诗也有如此印证，“粉胸半掩拟晴雨”“半胸苏嫩白雪饶”。 唐蕴雪也适合穿这种高腰低领装，扮演皇后没问题，不过他没说出来，看完电影出来，天色已暗，必须马上去吃晚饭。 雅安名吃火锅兔，杨舒力事先做的攻略，在一个院子里，好几个雅间，生意不错。 一盆火锅兔，一大碗黄瓜烧鳝鱼，一个炒油麦菜，都是常见的菜，但味道拿捏得好，偏辣不过辣味是复合型的，很对杨舒力胃口。 吃完饭，开车回附近山上的温泉酒店，天已完全黑下来，慢悠悠开到半山，到房间换好衣服，到外面泡温泉。 之所以选择到雅安泡温泉，是因为新开一家酒店，规模不小，有四星级的模样，池子有七八个，标着不同温度。 客人不算多，有些已经泡完回房间，有些温度低的池子没法泡，找了一个温度40度的，里面有一对男女，只能将就了。 很大一股硫磺味，也就是臭鸡蛋味，两人的身体在水下缠绕在一起，也不说话，闭眼泡着。 这周末公司员工也要一起泡温泉，订的是花水湾，周末人很多，杨舒力和唐蕴雪的优势是不用周末来，星期三、星期四是最佳时间。 大元和的麻烦解决了，刘振伟那里不用太担心，生活又恢复到从前，杨升元不仅在电视上亮相，在重庆日报也连续露面，报道大元和餐厅向重庆市几所偏远山区小学送去几十万元的钱物。 股市也跟着助兴，这几天像疯了一样，每天几十点上涨，迅速冲到2400点以上。 杨舒力也体会到陈海的那种心境，资金达到一定程度，心理上有点承受不了，想平仓出金，保住胜利果实，这是人之常情。 他有自己的招数，就是不去计算几个账户的收益，向林圆股神学习，只买不卖，由于资金都已投入，最多调整一下结构，卖出这个，买入那个。 估计账户上的资金已经有15亿，明年再坚持一阵，就彻底财务自由了。 虽然环境一般，回到房间后，两人互相拿对方的皮肤测试，感觉更滑腻而富有弹性，说明温泉是资格的。 唐蕴雪没有束腰古装，仍然是她喜欢的红色丝绸吊带睡裙，杨舒力没有黄金甲，也上演了一幕游龙戏凤。 周末在锦华院提前过平安夜，两位哥哥的英语已经把妮妮甩得很远，但她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技，日语。 柳瑛考了一下妮妮的五十音图，全部答对。 两位女生把五十音图做成卡片，一张张让她反复记忆，终于全部记下，杨舒力感慨外语真得从娃娃抓起。 在杨舒力看来，妮妮学好日语比英语还重要，因为英语不是问题，迟早要学会，而日语要看机缘。 杨舒力也在思考下学期两位女生离开后，妮妮的教学如何继续？日语不能断，幼儿园也不能上全天，目前的模式是最好的选择。 是重新招聘，还是让两位女生帮忙寻找？各有利弊，让两位女生帮忙寻找或者招聘应该更好。 2006年12月是今年股市最火爆的一月，年初股指在1300点徘徊许久，被认为是倒春寒，五月份疯涨一阵，随后进入长达四个月的低迷期，始终无法突破1700点，不少股民因此退场。 10月份大盘一改颓势，不断上攻，但股民发现只赚指数没赚钱，尤其是工行大盘股上市，这一倾向更严重。 12月14日沪指冲上2200点，挂在头上的熊掌终于被斩掉。新高之后大盘根本没歇气，天天创新高。2300、2400、2500点、2600点均被轻松突破。 12月29日，本年度最后一个交易日，市场节日气氛浓郁，大盘蓝筹股的强劲拉升掀起一个又一个涨升高潮，报收2675.47点，以大涨告终。 黄敬蜀偷偷告诉杨舒力，她账户上的资金已经过了1700万，回头看，杨舒力要她贷款200万以及借她300万是正确的。 但她有点受不了资金的压力，老想平仓，杨舒力对她做了点心理建设，让她“坦然”接受资金的疯狂上涨。 很多股民会选择在此时平仓，因为他们相信，大涨之后会有大回调。 但最好的做法是不做任何动作，等着股价继续上涨。 中心医院家属楼的装修方案还在设计中，杨舒力已经打款50万给黄敬蜀，今年图书公司仍然是丰收年，银行卡上的资金接近千万。 2006年是精彩的一年，也是财富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一年，展望2007年，首要任务是把股市战役打好，完美收官。 然后面临一个重大问题，把资金转出去买美股。 资金从东往西，又从西往东，再次从东往西，这样反复几次后，杨舒力的财富积累完成了。 元旦3天假期，是在重庆过的。 元月2日中午，大概一点钟，接到向叔叔电话，说了宴席中发生的一件事。 中午的宴席是婚宴，来的人很多，杨升元和向叔叔都在现场，宴席进行到中途，一个中年男人向服务员打听，要找大元和餐厅“管事的”，但不是“杨董事长”。 于是找到了向叔叔，两人找了个相对僻静处谈话，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是税务局的，姓巫，希望向叔叔给“杨董事长的儿子”带个话，想和他见一面，有事情商量。 第930章 中年男人解释说跟杨舒力见过一面，但不知道联系方式，只好趁赴宴打听一下。 他给向叔叔留了电话号码，向叔叔保证会把话带到。 从向叔叔的语气看，他有点迷惑，那件事还没完？ 杨舒力也迷惑，照说他和巫局长没有见面的必要，巫局长停止动作，大家没有结仇，各过各的小日子就行了。未必觉得那天见面说话伤了自尊？也不像啊。 杨舒力不想和巫局长直接联系，还是让向叔叔当中间人，回话说可以见面。 巫局长让杨舒力选择见面地点，但最好不要选择街面上的茶楼之类，杨舒力考虑到鸿门宴的可能性，将了巫局长一军，提出要在巫局长家里见面。 第719章 讨公道？ “我们要爬到山顶再回来，中途不能退却，你们有没有信心。”杨舒力问道。 “有。有。”涛涛和妮妮分别回答。 “出发。”杨舒力手指前方，涛涛和妮妮转身向前走去。 1月3日上午，杨舒力开车带着涛涛和妮妮来到离城区十多公里的地方，爬一个小山包，这是他策划已久的计划，选在2007年年初开始。 妮妮三岁多，可以进行爬山徒步活动了，杨舒力早有准备，在重庆周边选择线路，从易到难，已选好十多条，今天的这条线路当然是最简单的。 坡度缓，线路短，是个秃山包，没有什么树木，视野开阔，风景还好，美中不足今天是阴天。 两个小家伙全副武装，小包，保温水壶，小雨伞，遮阳帽等，虽然是阴天，为了养成习惯，遮阳帽都戴在头上。 涛涛走在最前面，妮妮跟着，杨舒力走在最后面，手里拿着一根登山杖，也当打狗棍用。 他的背包里还有一把砍刀，可以砍树枝，也可以防身。 只要还在重庆，他就会带着几个小孩进行这项活动，重庆爬山和徒步的条件太优越了，远近高低，各种线路都有，从前两年开始，户外用品店和徒步群也有了。 徒步群他想参加，但今年比较忙，暂且缓一缓，而且徒步群的活动难度大一点，不适合小孩。 40分钟后，三人爬到小山包顶上，两个小家伙有点累，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拿出餐垫铺在地上，三人开始喝水、吃零食。 “喜欢吗？”杨舒力问道。 涛涛和妮妮一边吃蛋卷、喝牛奶，一边点头，没工夫说话。 “下次还来不？”杨舒力问道。 “还来。”异口同声回答。 下山时，杨舒力走在两个小家伙后面，叮嘱他俩走慢点，下山虽然坡度缓，但不能奔跑，那样伤膝盖。 回到停车处，杨舒力表扬两个小家伙表现很好，以后还会继续这样的活动，路程更长，更累，希望他俩做好思想准备。 下午，保姆刘阿姨在放假中，杨舒力和秦华玉把灿文带到小区院子里，灿文和另外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一起追逐一个小姐姐，两个小孩摇摇晃晃跑着，根本追不上比他俩大的小姐姐。 等灿文可以爬山徒步的时候，恐怕要单独带领，那时涛涛和妮妮进入新的阶段，可以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现而今，保护财富当然是一个重要任务，但对杨舒力来说，几个小孩的培养是更重要的任务。 为什么每个小孩小时候很可爱，长大了逐渐变得乏味甚至面目可憎呢？ 说法有很多种，在杨舒力看来很简单，社会环境和文化，小孩被文化和环境改造成那种样子，自由意志被抽去，逐渐变得僵化、冷漠甚至丑恶，活成他们曾经厌恶的那种人，这种文化改造基本上从幼儿园就开始了。 自由意志丧失，创造力丧失，最后变成被命运控制的人，成为命运的奴隶，这就是大多数人的历程。 杨舒力的任务是艰巨的，他的对手很多，这样说吧，一大家子吃饭时，连在座的也多是他的对手，而很少是帮手。 让几个小孩保持天性中正常的东西，以及培养文明的精神，成为自由、快乐和有尊严的人，而不是被塑造成为受他人控制和利用的人，这样的任务，要花相当的精力和时间。 如果几个小孩教育失败，将来“活成他们曾经厌恶的那种人”，赚再多的钱也没用。 眼下在妮妮身上花的功夫多一些，她是女孩，肯定要送走的，涛涛和灿文要复杂一点，他不能完全做主，要是他能完全做主，涛涛也和妮妮一样，只去幼儿园半天，下午在家教的指导下进行各种项目，但这样做显然不行，上面还有4位“老大”。 1月4日，股市重新开盘，气势如虹，沪指高开61点，轻松冲破2700点，并快速突破2800点，令人瞠目结舌。 媒体发布观点：我国经济进入新一轮的景气周期，良好的宏观经济形势为内地股市提供了适宜的发展环境，股市将逐步反映经济运行的实质，分享国民经济快速增长的成果，市场已迎来历史性机遇，将迈入“黄金十年”。 看到这里杨舒力笑了，黄金十年才刚开始吗？在他眼里已经过去一半多了。 收市后得知，沪市全天成交863.6亿，深市成交353.2亿，两市双双刷新历史天量。 晚饭后又给黄敬蜀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她今天忙里偷闲一直在盯盘，受到盘中情绪影响，又有了平仓获利的想法。 杨舒力告诉她，平仓没有问题，但还得买回来，你能保证买回来的价格更低吗？所以，最好的做法还是稳住不动。 第931章 到7点过，杨舒力出门，说有点事，今天可能晚点回来。 要不要通知樊云浩，让他自己或者找个人来跟着？ 终究没有这样做，上次去见巫局长悄无声息，这次如法炮制吧。 7点半，杨舒力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一个小区门口，稍稍站立，一个中年男人从小区出来，微笑着朝他点点头，此人正是上次在办公室打过交道的巫局长。 两人一起上楼，九十年代中期修建的楼房，外观不起眼，进入房间后，又是一番天地，这才显出巫局长的地位，屋子很宽敞，摆设也有档次。 屋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应该是巫局长的老婆，给杨舒力泡了杯茶，杨舒力没有喝。 完全放下心来，今天不是鸿门宴，但对谈什么内容摸不着头脑。 两人坐在沙发上，巫局长从前天到大元和的婚宴说起，说大元和不仅位置好，菜品质量也好，所以受重庆人追捧，不过也有缺点，就是面积有点小了。 杨舒力知道面积小，是因为生意好显得小了，大元和的订位很紧张，大的节假日几乎要提前半年预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订位越难，说明喜欢的人多嘛。 怎么没个正事呢？杨舒力不禁警惕起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来人进屋后，杨舒力很快认出，这就是重庆地方新闻经常亮相那人，黎某。 这个情形也是杨舒力预想到的，没有表现出吃惊。 “你好，我是黎祥生。”黎某伸出手。 “杨舒力。”两人握手，杨舒力平静地说道。 黎某表示想跟“小杨”聊聊，为了不影响女主人看电视，三人移到书房，巫局长说两句客套话拉上门出去了。 原来是跟黎某对话，这就解释得通了，跟巫局长实在没啥可聊的。 寒暄一阵后，黎某说道：“老巫对你评价不错，表达能力很强，很有思想，那个什么……生存策略……” 杨舒力笑了笑，没有回应，巫局长当时还嫌他说话粗鲁呢。 “这件事我也要检讨，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有一定责任。”黎某沉吟着说道。 他指的什么双方都清楚，杨舒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听着。 “不过，你们对刘振伟，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黎某斟酌着说道，抬起头看着杨舒力。 杨舒力心里一咯噔，莫非今天的谈话，黎某是来为刘振伟要赔偿，讨一个“公道”？ 不行，他一个子儿也不想出，宁愿花钱让樊云浩他们监控，杨舒力原本松弛的表情渐渐凝结。 第720章 达成共识 “很遗憾，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杨舒力说道。 黎祥生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略微沉重的表情说道：“你看他也没法工作了，现在天天待在家里，将来怎么办？” 杨舒力沉默着，这是在威胁我？暗示刘振伟要走极端？ 那也是他自找的啊，要我赔偿？那就不是小钱能搞定的，难道也要赔他一百万？ 为搞定这事，他花了一百多万，结果这边还要赔钱，要这样的话，就有点搞笑了，整件事他才是最大的输家。 所以，还是那句话，一个子儿也不给。虽然拿点钱对他不是事，但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不过，今天的对话也证实了黎某和刘振伟之间的联系，这点他并不想隐瞒，也无法隐瞒。 “小杨，你看着很年轻嘛，今年……”黎祥生问道。 转移话题了？不好直接说赔偿的事？让我来说？没门。我绝对不提。“今年26。”杨舒力说道。 “做什么工作？方便回答的话。” “在成都开一家小公司，做图书的。” “嗯，不错，不过我觉得有点屈才，重庆这地方不大，缺乏现代化人才，你如果有意愿，可以来我这里找个位置，有没有兴趣？”黎祥生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不适合进单位工作。”杨舒力客气地说道。 “小杨你不要有顾虑，我是诚心的，你如果和我多接触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我给你设计条线路，三五年就可以升上来，有足够的空间给你施展，有没有兴趣？”黎祥生仍是那副笑脸。 “我现在虽然开着公司，实际上过的是退休生活，真不想施展什么。”杨舒力笑着说道。 “小杨，你手里，是不是还有点材料……”黎祥生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话一说出来，氛围似乎变了。 杨舒力有点明白了。 今天这场谈话，不是给刘振伟讨公道要赔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根子还在他手里的护身符，那个u盘，里面的内容他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刚才黎的邀请大致是真诚的，要是给他当小弟，那点料还不得孝敬出去？ 今年年底换届，黎是不是担心杨舒力把料曝出去？虽然一般的爆料不会威胁到他，但杨家“上面有人”，结合起来他会受不了的。 这样说来，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杨舒力放下心来。 “我这个人没有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没有主动性，主动找茬，主动跟人结梁子的事不会去干，除非被逼到墙角了，才会反击一下，所以，您不用担心……古龙的小说《绝代双骄》看过没有？”杨舒力问道。 第932章 “那是八十年代流行的小说，我有很多朋友和同学看过。”黎祥生说道，眼里露出探询的神色，不知道杨舒力为什么提起这个。 “有个叫白开心的知道吗？”杨舒力问道。 “不知道，但我记得花无缺和小鱼儿。”黎祥生回答。 “白开心是小说中十大恶人之一，他有个绰号叫损人不利己……您看我像那种人吗？”杨舒力说道，神情显得意味深长。 “啊——哈哈哈。”黎祥生仰头大笑起来。 “小杨你一定要记得刚才的话。”黎祥生说道。 “放心吧，你如果和我接触多了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另外，刘振伟的事……”杨舒力说道。 “刘振伟的事主要责任在他自己，他的事我会解决的。”黎祥生说道。 两人似乎达成共识，谈话氛围变得融洽，又闲聊了一会，临别时黎祥生拿出手机，两人交换电话号码，说跟杨舒力聊天很愉快，有事可以联系他，即便工作繁忙不能马上见面，他会找时间跟他再聚。 回家没有坐出租车，而是在人行道上慢行，脑子里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这次谈话有重大意义。 大元和的事情，刘振伟吃亏最大，杨舒力有点担心他“走极端”，而黎祥生担心杨舒力爆料，但黎祥生对刘振伟有一定制约作用，三人形成一种复杂的关系。 那份护身符果然起作用，黎祥生不敢拿杨舒力怎样，不然杨舒力被逼到“走极端”，黎某绝对受不了，所以他会制约和安抚刘振伟，让刘接受现实。 挺好，就这样吧，三角形是稳定的关系，现在基本可以放心了。 1月8日，星期一，由于上周五的下跌，股市早盘低开20点，主力发起快速进攻，沪指再次向2700点逼近。 公司各位对这种涨跌已经司空见惯，每个人都有不少的浮盈，心态很好，天天计算得失会很累的。 报载消息，北京很多典当行接到不少房屋典当，车子也很多，拿到钱后去炒股票，不少人几个月后赎回房子，还赚了一笔钱。 到这个份上，说明牛市已经走了大半，但不要急于退市，最后的疯狂一定要抓住。 虽然老萨被处绞刑已经有些日子，大家仍然聊得兴起，以前觉得是虚张声势，真的下手还是有点出人意料。 美国有权利这样干吗？是不是干涉伊拉克内政呢？大家争论起来。 杨舒力讲了一个故事，一位著名作家出生在河南的一座村庄，村里的人都关心国家大事，关心国际形势。 老萨被处绞刑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去年最后两天吧，作家正在睡觉，老家农民给他打电话，问他正在干什么。 作家说他在睡觉，老家农民说：“你还有啥心思睡觉啊，萨达姆都死了。” 众人听完大笑，没有再提这事。 成都的生活轻松愉快，但脑子里仍萦绕着那天和黎祥生的会面。他本想远离权力场，一门心思赚钱，享受生活。 但是，命运机缘巧合把他推到这一步，重庆市的头号人物居然找他密室谈话。 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虽然是因为那个u盘里面的内容，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命运的启示呢？ 几次午夜梦回，思绪仍然来到这次会面，渐渐地意识到，这个u盘的作用不仅是护身符，它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韩公子这个人情对大元和的事情起到关键性作用，不仅让他取得胜利，还留下一个u盘。 现在，他应该像一个厨艺大师一样，把这个u盘做成一鸡多吃、一鱼多吃，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作用。 回到重庆，上午和下午，不再在家里看盘，看指数，虽然指数的上涨会带来心情的愉悦，但严格说来是浪费时间。 他带着相机在重庆市的大街小巷穿梭，不时举起相机拍照，像是远行的游子回到家乡，要用相机记录一样。 脑海里出现一个新的想法，这件事要是能成，不像赚大钱那样简单直接，而是会产生持续的现实影响，其效益不比赚大钱差。 这件事能成吗？他也拿不准，但总得试一下，因为他已经清晰地听到命运的敲门声。 第721章 大手笔（上） “你那辆宝马啷个办，卖了？”何晓峰问道。 “不卖，就留在成都。”杨舒力说道。 “这个车真的好，你看外观，跟x5是不是差不多？”何晓峰拍拍新车说道。 杨舒力笑笑，的确从外观上，这车和宝马x5看不出有五六十万的价差。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买一辆途胜，当初何晓峰带着羡慕的口吻说起，他不屑一顾，现在看来这车真香。 2.0四驱自动挡，价格不到24万，和宝马x5比起来，开起来就很随便了，万一在外遇到什么事，扔掉也不可惜。 之所以突然买一辆途胜suv，还是那天和涛涛、妮妮出去爬山回来想起的，今年爬山的时候多，开着宝马在山路上跑，多少有点不合适。 还有一个原因，何筱芹反映开x5跑高速，没以前开宝来那样累，具体什么原因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轻松些。 另外，suv后排可以放倒，能够装更多东西，也是一个优势，以后说不定要带帐篷和食物、水出去露营，途胜的优势就出来了。 还有一个隐秘的因素，万一刘振伟走极端，要用车来撞他呢，途胜要低调一些，重庆开这车的人不少，而且suv更结实。 第933章 决定买车后，头脑里第一个出现的是途胜，毕竟何晓峰对他吹嘘过好几次，说这车的性价比高，车的质量也好。也低调。 以后宝马放在成都，跑高速和在重庆的活动都由途胜完成。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在成都与重庆来回时，他可以不用开车，跟何筱芹、妮妮同一辆车，反正两地都有车。 1月中旬，妮妮下学期的家教也确定人选。 选人的过程还挺复杂，瞿同学和林同学暗中考察，向杨舒力和何筱芹推荐，得到认可后再去跟人家说，而且事先不说具体报酬。 最后选了一位姓郑的女生，其他几位或多或少都有不合适的地方，一位家教也行，杨舒力的重点放在日语，其他方面的条件可以放宽点。 郑同学以日语为第二外语，是因为她有熟人朋友在日本读书和打工，而她本人也可能去日本，因为她要找工作的话，很可能是乡村中小学，如果没有关系，很难熬出头。 郑同学跟着瞿同学和林同学来实习过几次，实习期间是没有费用的，她得到何筱芹和妮妮的认可，妮妮对她的评价是声音很好听，而何筱芹的评价是性格温柔，细心。 最后是杨舒力出面谈报酬，仍然是月薪制，这样对大家都比较方便，理论上一个月30天的下午都要来上班，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一个月上班时间不超过20天，甚至只有15天。 月薪3千元，干完一学期还有一份2千元的奖金。郑同学答应了这个条件，下学期一开学就来上班，替代进入毕业季的瞿同学和林同学。 寒假即将开始，何筱芹的安排和以往不同，郎越还在印度首都新德里，柳瑛和潇潇到新德里玩一趟，春节前回到成都，所以寒假前期多待在重庆，等柳瑛一家回来后再过去。 1月16日，沪指收盘再次站稳2800点，贵州茅台突破100元大关，为a股市场五年来首只过百元的股票。 人民银行15日发布消息称，到2006年底我国外汇储备余额突破万亿美元大关，全年外汇储备增加2473亿美元，国力的大提升必定推升股市长牛。 沪指突破3千点指日可待，与此同时，有股评称股市已进入泡沫时代，泡沫的特点是终究有一天会破灭，突破3千点固然是好事，但将来会摔得更重，只是我国的投资渠道有限，明知有泡沫有时也只能将就。 股市泡沫的观点开始出现，很多股民会在3千点左右获利离场，他们觉得赚得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就是泡沫的破灭，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持续两三年的大牛市，真正能从头吃到尾的人凤毛麟角，大多数只能吃到其中一截，甚至是鸡肋的那部分，所以，即便是千载难逢的大牛市，能够赚到满意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杨舒力虽然还关注在股市，但重心已经转移，他的精力放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在大街小巷穿梭，不时拍照片，回到家看照片，看地图，查资料，在小本子上记录。 这事没对别人说，就问了一下黄敬蜀的意见，但没有说他要采取的行动，黄敬蜀认为他的感觉是对的。 趁着寒假刚开始，赶紧行动吧，对方春节期间还有时间思考，春节后再提就有点晚了。 1月18日，星期四，晚上9点20分，杨舒力拿着手机，来到厨房，拨通黎祥生的电话。 “喂，是……小杨？” “是的。我想找您见一面，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事？” “跟以前的事没关系……有件事想和您探讨一下。” “哦……可以，你在重庆还是成都？” “两个地方都可以，看您方便。” “好……这样，星期六上午，在成都找个地方见一面，怎么样？” “可以，到时我跟你联系。” 行了，黎祥生没有食言，同意和他见面。 只是，这周末他本不会去成都，还打算带涛涛和妮妮爬山呢，新买的途胜要试试越野性能，看能不能对付重庆的山路。 星期五下午，杨舒力开着蓝色宝马到成都，以后这车就留在成都，大部分时间会在时代南岸的车位上，盖上车衣，开这车的时间会大大减少。 晚上有点失眠，明天的谈话很重要，但和以往的事情不一样，这次不是为自己，如果事情不成，虽然对自己影响不大，但还是觉得很遗憾。 星期六上午9点半，杨舒力和黎祥生在成都西二环一家茶楼碰面，这次没有握手，进入包间后，服务员端茶进来后出去，只剩下两人，黎祥生看着杨舒力，等着他说。 “老黎您对成都应该比较熟悉，我问您一个问题，成都的现代性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杨舒力决定叫他老黎而不是头衔，是想和他平起平坐。 老黎对小杨，没问题。反正他也不是黎祥生的下属，用不着自降身份。 这个问题有点怪，黎祥生微笑着摇头，“不知道，还得请你解释。” “1996年。在这之前，成都还是个田园风情城市，城市主体在一环路以内，一环路外有很多农田，到1996年，二环的高楼大厦修建起来，成都的现代性开始显现，这是学者的观点，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杨舒力说道。 “有道理，我同意你这个说法，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成都有点陌生了。”黎祥生说道。 “10年过去，成都的现代性越来越强，现在可以说是国际大都市，在朝着它以前定下的目标前进。那么，重庆呢？”杨舒力问道。 第934章 黎祥生看着杨舒力，神情从有些随意变得专注，这个问题与他有关，毕竟他主政一方。 “现在是2007年1月份，重庆的现代性表现出来没有，或者说还是一个土包子四线城市？你可能身在此山中没有意识到，重庆市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很快，这点大家都能看到，但我认为还需要一个大动作。”杨舒力继续问道。 黎祥生仍然盯着他，表情严肃，严肃变得犀利。 第722章 大手笔（下） “你的意思是改造滨江路？”黎祥生问道。 “是的。”杨舒力回答。 “不一直在改造嘛，现在难度比以前大了。” “是一直在做，但速度和规模远远不够，趁现在时机不错，应该来一个大动作。”杨舒力说道，“今年年底换届，不知道您还要不要在重庆继续干下去，如果还要干一届，这个大动作是免不了的。” 黎祥生看着杨舒力，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杨舒力说的话。 杨舒力继续说道：“这几年重庆的变化很大，但多在北滨路以外的地方，如果从江南或者江面上看北滨路，简直是个小县城的样子，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索菲亚酒店，有点让人心情黯淡，您到纽约曼哈顿坐船看看，或者上海外滩，一眼看过去高楼大厦，现代文明气息扑面而来，其实北滨路也能做到那样。” “我相信北滨路能做到那样，以现在的速度，十多年就可以做到。”黎祥生说道。 杨舒力没有接茬，而是轻轻摇头，黎祥生停止说话，重新看着他。 “我相信那时您也离开重庆了，这件事是谁做成的呢？时间不能拖，机遇很短暂，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两三年就可以完成，将是你在重庆市最大的政绩，以后人们在北滨路逛街聊天，都说是你的功劳。”杨舒力说道。 “两三年完成？小杨你是在开玩笑吧！”黎祥生说道。从他表情看，好像对这事产生了兴趣。 “不是开玩笑，动作越快效果越好，要来个大手笔才行。你刚才也说现在难度比以前大，拖到后来难度更大，越难以整体规划，最后变成什么样很难说。”杨舒力说着，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正是一张重庆市区地图，从重庆市新华书店买来的。 “你看，从索菲亚酒店开始，一直到体育馆这边，总共两公里多的滨江区域，进行整体改造。”杨舒力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 “小杨，你这个不是大手笔，是大大大手笔。”黎祥生笑着说道。 “这个大手笔有两个特点，一是动作快，二是规模大。规模越大，做起来越省事，规模小了，做起来各种困难。”杨舒力说道。 “怎么讲？”黎祥生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一时半会说不完，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事。”杨舒力不想把干货一下子倒出来完。 黎祥生打量着地图，这是一张旅游地图，标明了重庆市的一些旅游景点和重要建筑，他用手指点着索菲亚酒店旁边的一块区域说道：“小杨，这一片是不能拆的。” “为什么？” “你是重庆人应该了解，百福广场没有起来前，这里是重庆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是重庆的老码头，这里的很多建筑都有一两百年历史，是重庆的历史名片，旅游名片。”黎祥生说道。 “是您的意思还是……”杨舒力问道。 “有几个退下来的是这个态度，认为重庆市应该保留一些历史的东西，我是支持的。”黎祥生说道。 “滚滚重庆东逝水，是非成败转头空，浪花淘尽英雄。保不住的，你保住了，下一任或者下下一任也给你拆了。这里的小街小巷已经很破败，前些日子我去拍照，不少人都问我是不是要拆迁，他们都想住有抽水马桶的电梯房。至于旅游名片，真谈不上，没什么有名的建筑，迟早会被改造的，将来在船上看北滨路，一定是小曼哈顿、小外滩的感觉，这是历史的车轮拦不住的，就看是在谁手上改造。”杨舒力说道。 黎祥生听完，干脆两手拿起地图看着，“在建楼盘和那几栋高楼怎么办？” “那还怎么办，绕开就行了，这么大一片区域，足够了。”杨舒力在地图上比划一下说道。 “这么大的区域，市政要投很多钱，10个亿够不够？小杨你算过没？” “前期拆迁的时候肯定要投很多钱，但最后算总账，肯定是赚。不会亏的。”杨舒力说道。 “怎么赚？你说说。”黎祥生看着杨舒力，嘴角已经没有笑意，而是带着一份严肃。 没办法，杨舒力只好继续往外掏干货，不然难以说服黎祥生。 “这一片，是北滨路最值钱的地方。”杨舒力指着索菲亚旁的那片区域，也就是黎祥生嘴里“旅游名片”说道，“这块地建一个大型综合体，它的地理条件超过百福广场，会是重庆最好的商业区，你看重庆市现在只有百盛、好又多，听说还要进来一个沃尔玛？有了大型综合体，重庆的消费档次一下提升上来。” “拆迁的难度可能比想象中小，可以采取就地还房的政策，在这里修建一个新城。”杨舒力的手指来到体育馆旁边画了一个圈。 “这块区域稍微偏了点，但适合居家，旁边是体育馆和游泳馆，离南山公园也不远，又是临江，居家环境在重庆是不是数一数二？在这里修建高楼，一部分用于还房，一部分销售，也算是重庆市最好的地段了。” 第935章 “去年全国房产进行了大调控，但一边调控一边上涨，说明房价是止不住的，还会快速上涨，这片区域按照现在的价格拆迁，或者多给一些，新城的楼盘价格按照两年后的价格卖，市政和房产公司都会赚，不会亏的。”杨舒力说道。 黎祥生手捧地图，一会看着索菲亚旁边的区域，一会看着体育馆旁边的区域，表情逐渐变得严峻。 “小杨，这个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不会是你吧？”黎祥生问道。 “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 “气魄非常大，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都是一个楼盘，或者几栋楼这样慢慢来，很难想到这么大一片……不管这事最后如何，我承认是个天才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经常成都和重庆两地跑，感到重庆在硬件上的现代化过程有点慢，关键在于滨江路一线动作慢了，如果来个大手笔，整体面貌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我相信还有一些人有这种感受，但一般人想了也没用，能够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既然你愿意见面，我就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其他人即便有想法，也没机会给你说啊。”杨舒力说道。 “这个事我还要消化一下，我承认，我没有想到这么大的规模，我还想着打造旅游名片呢，但你说得有道理，这个规划很有诱惑力，我要感谢你，感觉有可行性，要是能成的话，小杨你想得到什么？”黎祥生说道。 “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想要一块地，不大，也就两三亩，按市价买，不需要滨江路正面的，靠里面的也行。”杨舒力说道。 “如果这事能成，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没问题。”黎祥生说道。 话说得差不多了，两人起身握了一下手，拉门离开。 地图留给黎祥生，他说回去研究一下。 两人走出茶楼门口，马上要分开，黎祥生停住脚步，思忖着说道：“小杨，这件事如果启动，主意是你出的，是不是要来我手下做事更方便，有些事情还要找你商量。” 杨舒力说道：“这件事如果能成，主意是你的，功劳也是你的，我没必要加入。不过，我可以找个人进来，让他来表达我的意见，你觉得……” 话还没说完，黎祥生说道：“我晓得你不愿给我当手下，那好，我们以朋友身份相处，再联系。”说完两人握手离去。 第723章 第二次见面 “春节后才能开业，它这个格局和百盛大楼不一样，全都在一个楼层。”何晓峰说道。 40多个房间都同一层楼，走出电梯就是接待大厅，很方便管理。按照何晓峰和老赵的规划，驷马桥店的价格比百盛大楼店便宜一点。 装修风格也有区别，百盛大楼店的床头墙面是几何装饰，驷马桥店的墙面则是抽象画。 另外，驷马桥店的房间没有隔断，和百盛大楼的古典味相比，更现代一些。卫生间的卫浴产品也有变化。 总之，从芫果酒店这店转到那店，会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档次都接近4星级酒店，在房间里的感觉比索菲亚酒店更好。 那些在芫果酒店住过的人，下次来重庆，大概率还会选择芫果。 从楼层出来进入电梯，何晓峰问道：“舒力，你是一定要让妮妮出国啊？” “基本是的。” “栋栋他爸也是非要栋栋出国，你们不晓得是啷个想的。我觉得重庆多好的，觉得重庆小了，还可以去成都嘛，过两年高铁开通，一个小时就到了。”何晓峰说道。 “现在看起来是不错，但历史上这片区域发生过几次人口大灭绝，也是最惨的地方。”杨舒力说道。 “妮妮和栋栋都走，就剩豆豆一个人了。” “那你和小罗再生一个，罚款也就十几万吧，你有钱。” “你说对了，小罗还真想再生一个。” “真的假的？” “她说给豆豆生一个伴，还有，再来一个，他们几个小的可以凑一桌麻将了，嘿嘿。” 杨舒力笑起来：“妮妮和栋栋不可能打麻将的。你们再生一个，豆豆有个下五子棋的伴。” “要得，我回去问一下小罗，她要生的话，今年就整起。”何晓峰说道。 路上，何晓峰“抱怨”滨江路没有合适的大楼，主要是没有楼层出租，那边的拆迁难度大，而且市政规划是保留老建筑搞旅游，都是些破房子搞什么旅游？ 杨舒力笑而不语，滨江路，不，应该说是重庆市，有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事还没几个人知道。 跟何晓峰一起到畔江天城，今天是腊八节，中午是家庭聚会，小罗带着豆豆来了，栋栋也在，家里很热闹。 今年寒假栋栋的学校仍然有出国冬令营，目的地仍然是澳大利亚，但行程安排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安排了新西兰，甚至还有魔戒的拍摄地。 栋栋提出这次就不去了，杨舒力说还是可以去，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但栋栋说去过就不用再去，何筱芹也支持他，于是就留下来。 何晓峰把小罗叫到卧室，关上门，不一会出来，杨舒力一看小罗的表情就明白了。 吃饭时，何晓峰说他和小罗商量了，打算“向姐姐学习，再来一个。” 大家没有听明白，小罗红着脸说，她和晓峰准备给豆豆添个弟弟或妹妹。 第936章 “好，好。”何晓峰父亲一听，立即放下筷子指着何晓峰喝道，“这个决定我支持，你们两个没有公职，交点钱就行了。” “恐怕不是一点钱哦。”何晓峰妈皱眉说道。 “我找关系去说一下，最多十几万。”何晓峰说道。 “晓峰和小罗如果生老二，我送一辆车——20万的。”杨舒力说道。 他觉得今天何晓峰作出这个决定与上午两人谈话有关系，应该表示一下，本来想说帮着交罚款，但觉得这事跟自己无关，还是送东西算了。 “听到没，舒力是说话算话的，就为了这20万我们也要整一个。”何晓峰对小罗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爸爸我也要送车。”妮妮说道。 “你送什么车？”杨舒力扭头问道。 “我送滑板车。”妮妮说道，大家笑得更欢了。 栋栋听明白了，说他想要个妹妹，这样家里是两男两女。 何筱芹问妮妮是想要个弟弟和妹妹，妮妮眨巴着眼睛，说想要个弟弟。 “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你算盘打得精哦。”何筱芹妈拍了妮妮一巴掌，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杨舒力和妮妮预定了明天和涛涛一起去爬山，新买的途胜开到郊外，不再像宝马那样违和，春节期间也有更多时间爬山。 大家正吃得高兴，杨舒力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黎祥生打来的。 来到卧室接通电话，黎祥生的语气有点急迫：“小杨，今天晚上有空没，要见面聊一下。” “有空，是……” “就是那件事，需要再细聊一下。” “可以，地点？” “索菲亚酒店，2506房间，晚上8点半，如何？” 杨舒力愣了一下，他原以为春天茶楼就行，没想到是索菲亚酒店顶楼。 也可以，在重庆这地界，还是要听黎某安排。 吃完饭，又待了会，和妮妮约定明天来接她的时间，告辞回到世纪龙庭。 晚上又是一场聚餐，樊云浩一家也来了，比中午人更多，更热闹。 杨升元这次拿的是汾酒青花30，没想到黄敬蜀爸爸喝了觉得很对胃口，说清香酒他很少喝，但真的很香。 黄敬蜀妈妈格外高兴，不光是新房装修在即，而且黄敬蜀的股票账户已经达到2千万元，扣除借款还有1500万元，这笔飞来财富是需要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 杨舒力没有喝酒，大家也没有劝，他要准备晚上的谈话。 7点50分，跟黄敬蜀打了个招呼，说可能晚点回来，出门开车，来到滨江路，进入索菲亚酒店地下停车场。 直接坐电梯到25楼，从这点来说选择索菲亚酒店碰面有好处，不会有人知道，即便在电梯里碰到人，多半是外来的客人。 25楼是酒店的顶楼，走廊里没有人，来到2506房间，轻轻一推，门开了。 “小杨，进来。”屋里有人说道。 进入房间，和普通标间不一样，还有另外的房间，应该是豪华套房，或者总统套房。 黎祥生走过来，邀请他到沙发上坐，茶几上还是那张重庆市旅游地图，只是上面添加了一些圈圈什么的。 “小杨，能不能把那天讲的方案再细讲一遍，有些地方我可能没记住。”黎祥生说道。 杨舒力只好再讲了一遍，强调动作快、规模大是关键，以及他想到的一些规划和细节，又说了些激励之语，说这件事只有黎祥生主导才能完成，否则重庆市的现代化要晚许多年。 讲述开始后，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黎祥生一边听，一边拿一个小本子记录，这情景让他想起东亚的某小国…… 黎祥生笑了一下，解释道：“明天我要开个小会，讨论一下这件事。” 讲述中杨舒力往里面加了点干货，比如说体育馆旁边的新城不是那种围墙围起来的纯住宅小区，而是一种商住街区，收益比住宅小区更大。 讲完后，黎祥生看着小本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 随后抬起头说道：“小杨，你要是愿意来我这里做事，你就是项目副指挥，明天就是你来讲。” 杨舒力笑着微微摇头，这事没得说。 “我只能亲自上阵了。”黎祥生说道。 黎祥生又问了一些问题，杨舒力作了解答。两人确认，这件事不仅让重庆市容发生巨大变化，经济效益也相当可观。 谈话完毕，黎祥生把杨舒力送到门口，停住脚步说道：“这事我私下和几个人讲过，都认为是很好的方案。” 杨舒力点点头，黎祥生又拍拍杨舒力肩膀说道：“小杨，主意是你出的，你要负责到底，这个事情做成了，我不会亏待你，这件事要是做失败……” “我只有跑路了。”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倒不至于。”黎祥生大笑着说道。 第724章 工作调动 “老四，老四呢。”刘能来到老四家院子叉腰叫道。 “哎呀，亲家来了，快到屋里坐。”老四媳妇从屋里出来。 “亲家，亲家，咋地啦。”老四也从屋里出来。 “你们这办的啥事？有这么办事的吗？啊？”刘能叉腰、歪脖子，怒气冲冲问道。 “啊你说的卖粮的事儿吧？”老四反应过来，堆笑说道。 “卖粮，卖别的关我啥事儿啊。”刘能说道。 第937章 去年下半年最火的电视剧《乡村拉扯》又拉扯上了，不，叫《乡村爱情》，春晚小品大腕老赵拉着自家的班子拍电视剧，居然一炮而红。 不仅杨升元看这部剧，黄敬蜀反映她爸也偷偷看几眼，为什么偷偷看呢，因为她妈会说他，看反腐反贪剧还能理解，听这些人扯犊子有什么意思。 临近春节，两家人合计来了个大行动，一起到成都玩两天，这次主要为灿文，带他到动物园看了看，大熊猫基地因为人太多留到以后。 黄家带着涛涛一个车，杨家带着灿文一个车，有点亲兄弟明算账的意味，晚上去吃了一顿火锅，回到酒店，开的是三个房间，杨舒力和黄敬蜀两个年轻人得以单独一个房间，其他都是两个老的带一个小的。 明天上午大家到市中心购物，吃西餐，然后开车回重庆。 杨舒力和黄敬蜀穿着睡衣搂在一起，也看了一段《乡村爱情》，不得不承认，有乡村气息，虽然拉扯比较多，但东北话听起来有味道，归功于老赵在电视上多年经营，培养了一大批习惯东北话的观众。 虽然拉扯多，但年轻人的爱情也有，永强带着刚毕业大学生的青涩，王小蒙青春娇憨，香秀单恋永强，在村主任爹的帮助下，做着夺人之好的美梦，开超市的谢大脚也是精明中带着娇俏…… 他们都有青春的时候，都曾有过带着憧憬和青涩，不那么油腻的面容。 “你也喜欢看乡村爱情？”黄敬蜀问道。 “至少这一部还是不错的，以后就很难看到了。”杨舒力带着一丝感慨说道。 “以后会怎样？” “乡村气息没有了，变成春晚小品，这是宿命。”杨舒力说道，黄敬蜀笑起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黄敬蜀从床头柜拿起递给杨舒力，杨舒力皱着眉头，这个时候谁打电话来啊，不知趣。 是何晓峰，莫不是妮妮有什么事，默默按下接听键。 实际上，昨天何家也组织了一次成都游，何家姐弟带着一大家子人开两辆车来成都游玩购物，还在酒店住了一晚，也是为何晓峰儿子豆豆开开眼界。 杨舒力和妮妮也通过电话，约好春节后在锦华院会面，应该没什么事吧。 电话接通，何晓峰的大嗓门吼起来：“舒力，舒力，特大喜讯，特大喜讯。” 跟妮妮没关系，杨舒力放下心来，皱眉问道：“什么事？” “特大喜讯，机会来了，注意听哦，滨江路，就是北滨路，全线改造，全线改造。” “嗯。”杨舒力想挂断电话。 “你晓得面积有好大不？从索菲亚酒店一直到体育馆那里，以后会变成重庆的小外滩。外滩你晓得嘛，上海市那个。”何晓峰仍然兴致勃勃。 怎么不知道，小曼哈顿和小外滩是他说出来的，看来黎祥生最后选择了小外滩这个说法，更接地气，他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国土局嘛，你忘了我爸是哪个单位？现在正加班加点，春节后全面启动，几十亿的规模哈。”何晓峰说道。 “对你来说，机会在哪？”杨舒力问道。 “啊？”何晓峰愣了一下，说道：“舒力你咋的了，光是房产这一块就有很多机会，还有其他的，我要好好想一想。” 见杨舒力很“冷静”，两人又说了几句，何晓峰挂了电话。 “何晓峰说，滨江路马上启动全面改造，从索菲亚酒店到体育馆一线。”杨舒力说道。 “你说过这事嘛，他们想得跟你一样。”黄敬蜀说道。 “其他人也这样想过，但是能下决定做的只有一两个人。”杨舒力说道。 “这件事对何晓峰影响大，需要很多安置房，要买房的也很多。”黄敬蜀说道。 安置房是拆迁户的过渡房，由资本方出钱，拆迁户选择房子租下，对房产中介是利好。 “对你呢？”杨舒力笑道。 “对凌美好像没什么影响。”黄敬蜀说道。 杨舒力笑而不语，其实他想出这个主意，还真与凌美有关。 凌美医院现在的地址迟早要还给医院，杨舒力一直考虑着凌美的归宿，他觉得最好是在滨江路一线，不要去偏僻的地段，但滨江路的地块很难弄到。 小片小片地处理很困难，规模大了才有可能，恰好黎祥生找他见面，两者一结合，这个宏伟计划应运而生。 回到重庆，各种团年聚会，带涛涛和妮妮爬山，一派过年气象。 腊月29，杨舒力来到张有路家，一是给他儿子压岁钱，二是聊一件重要的事。 给张有路儿子的压岁钱是500元，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樊云浩的假期是春节前，大年初一返回重庆上班，这之前给他女儿压岁钱，杨舒力说红包要大点，黄敬蜀说不妥。 因为人家肯定要回礼，而你是两个孩子，人家一个，红包越大，人家越亏。 比如你给他女儿一千元压岁钱，樊云浩同样分量给涛涛和灿文，岂不是要拿出两千元？你给一万，人家就得拿两万出来。杨家的人口优势这时体现出来。 给500元的话，樊云浩拿出来一千元，大家都能接受，同理给张有路儿子也是这样考虑。 至于重要的事，是张有路的工作安排问题。 杨舒力已经决定2008年关店，实体书虽然还能做下去，但不会有大的起色，现在新风口很多，大家不如另起炉灶，从长远来说也是好事。 第938章 问张有路自己有何想法，他说没有，还是把公司的事做好，到时再说后路。 现在他家情况不错，两口子的收入在重庆是中上层，张有路的父母都不再工作，天天跳舞打麻将，张有路要补贴他俩生活费，也没问题。 于是杨舒力提出他的建议，张有路没有太多犹豫，接受了建议，年后即开始新工作。 今年的除夕仍然是在杨家吃饺子，不过中午杨舒力去了畔江天城，和妮妮他们吃了“年夜饭”，给几个小孩压岁钱。 吃完饺子，黄敬蜀妈妈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似乎作为交换，黄敬蜀留下来。 杨舒力觉得这样也好，黄家两位对春晚不像秦华玉那样执着，越是职位高和有钱的都对春晚看得淡，这也是国情特色。 杨升元和秦华玉在客厅看春晚，杨舒力在卧室开着电脑，一会看电视，一会看电脑，在两个房间不停进进出出。 歌舞还能看看，一到语言类节目杨舒力就起身走人，主持人的宏大话语他也不爱听，相比之下，黄敬蜀要更捧场一些，坐得更稳。 老赵今年也上场了，一看白云黑土那模样就没了兴趣，他和宋大妈靠白云黑土吃多少回了？ 不过，一个舞蹈节目引起他的兴趣，叫《进城》。 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群舞，每人带一个小包裹，动作紧张而急促，体现了农民工进城后的不安与激动，加上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整套舞蹈颇有现代感。 看完这个节目，他和黄敬蜀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是个好舞蹈。秦华玉在一旁有点莫名其妙：“这个舞蹈好在哪？就是一些简单的动作嘛。” “这个节目比较现代化。”杨舒力说道。 第725章 新项目 “你也一把年纪了，该自立了，还扯着家长的衣襟不放，你好意思吗？”杨舒力数落道。 妮妮闭着眼睛，抓着杨舒力的手臂，做出装睡的样子。 杨舒力叹口气，继续数落：“你今年满4岁，同志啊，都4岁了，还赖在家长的床上，不光是重庆，就算成都，都难找到你这号人。” 杨舒力抬抬手臂，妮妮虽然闭着眼睛，却抓得更牢了。 没办法，只好示意何筱芹关灯睡觉。 刚才和妮妮商量什么时候让她到二楼找个房间单独睡觉，还没定什么时间，她就不乐意了，抓着杨舒力不放手。 其实杨舒力也没想春节期间把妮妮“赶走”，天气还冷，等到5月份再来说这事，先给她吹个风。 黑暗中躺了好一会，终于感到松劲了，小声叫何筱芹去放水，何筱芹放水后到门口叫了一声，杨舒力悄悄起身，到卫生间泡鸳鸯澡。 妮妮白天“耗电”厉害，只要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以往一起泡澡氛围都很好，这次杨舒力一直皱着眉头，像有心事。 “怎么啦？春节期间就算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行的，我们把她房间布置得漂亮点。”何筱芹说道。 “不是这件事，我想到了以后。”杨舒力说道。 “以后怎么？” “我觉得，父女之间、母子之间，感情不要太深，以后离开的时候会很痛。我是指的那种离开哈。”杨舒力说道。 “那种离开？还早得很嘛，你现在才多大？还有几十年。”何筱芹说道。 “人生是一个过程，该来的都会来。人生有两哭：第一次哭是出生的时候，不愿；第二次哭是父母离开的时候，不舍。”杨舒力说道。 话题变得有点沉重，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感受着肌肤相触，过了一会何筱芹说道：“生老病死是必然的，看淡点就好了。不过你也想得太远了，还是顺其自然好些。” “是有点远，但这个问题是存在的。不过，我倒有个主意……”杨舒力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等了一会，何筱芹问道：“什么主意？” “我只有尽量活得久一点，活到妮妮都得喊我老不死的地步，就不会有那种痛了。不过，我的代价有点大，本来只想活到七老八十岁，这下只有强打精神继续活了。”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笑起来：“付出的代价再大也会失望，妮妮永远都是你的孝女，不会那样叫你的。” “不一定，久病床前无孝子，反正我不会用孝道要求她，养老也绝对不要她负责。” “你是怎么了，过完年就变得多愁善感？在哪里受刺激了？你们家是初几上坟？”何筱芹问道。 “没有多愁善感，就是想得远了点。”杨舒力侧后面看着何筱芹的脸庞，秀发飘逸，面容俏丽，当下的欲望升腾，驱赶了对生老病死的远忧，两手捧着何筱芹身子，做了个水中鸳鸯。 柳瑛一家在新德里过完春节，柳瑛带着潇潇回来，郎越还要在异国他乡待到5月份。 对柳瑛来说，上半年的重点是股市，在杨舒力“怂恿”下，她家的现金资产投进去很多，这关系到她家能否顺利出国，她很在意，杨舒力对她进行了详细讲解。 一些专家认为，我国股市在轮番炒作下被严重透支，今年的股市振幅会非常大，对于散户来讲赚钱非常难。 也有分析家指出，从基本面观察，我国上市公司的面貌并没有在一夜之间发生奇迹式的改变，1400家上市公司中有不少企业质量依然低劣。再者，企业信息不透明不平等和会计混乱的情况并没有充分解决。 第939章 3千点股市已经进入泡沫阶段，随时可能掉下来，这是近期多数专家的看法。 杨舒力认为，“泡沫说”是一种错误的说法，不能反映真实的股市，本就是泡沫股市，两千点就已经有很多泡沫了，3千点不过更多一些。 如果撇开泡沫说，就会坦然，耐心等待吧，到时会通知她平仓。 柳瑛和郎越在印度时看国内股评，心里七上八下，觉得今年凶多吉少，得早点落袋为安，现在听杨舒力一说，表示安心许多。 与此同时，重庆市迎来了它的“春天故事”，有一个人，在重庆北滨线画了一个圈。 重庆日报报道，黎祥生来到重庆后，深感本地在发展上受到各种制约，心急如焚，夜不能寐，经过几年时间调研、走访，终于产生一个大胆想法。 整体改造滨江路沿线！ 这是重庆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工程，将大大改变重庆的整体面貌，加快重庆市的现代化进程。 这项工程有个美丽的名称，叫“美丽重庆”，也是杨舒力向黎祥生提出的，有双重含意：一是指重庆市整体；二是指滨江路一线，被原封不动地用上了，黎祥生亲自担任“美丽重庆”项目总指挥。 这个概念置换有厉害的一面，谁阻挠“美丽重庆”项目就是阻挠建设美丽重庆，谁支持这个项目就是支持建设美丽重庆。 每天晚上，重庆电视台地方新闻前五条都围绕“美丽重庆”项目做文章，重庆市各部门也行动起来，包括黄敬蜀爸爸他们单位，也要转移工作重心，为“美丽重庆”项目保驾护航。 张有路也作为杨舒力的代言人，进入“美丽重庆”项目指挥部，具体被安排到凌成公司，凌成公司是重庆市的市政建设公司，负责前期工作。 张有路和老婆小李趁放假期间来了一趟成都，把房子退了，一些东西搬回重庆，告别这个奋斗了七年的城市。 由于时间紧张，没有机会和大家吃饭告别，只有等以后了，杨舒力把消息告诉了大家。 事情突然发生变故，但无碍大局，无非提前了一些，张有路的离开会对公司运营产生影响，特别是新书的发行。 杨舒力的意思是不做新书，大家靠老书也能把今年撑过去。 大家一边做老书，一边炒股，到年底，炒股大功告成，老书收尾工作也完成，未生公司完美谢幕。 所以张有路的提前离开不是坏事，而是恰到好处。公司几位员工表示理解和支持，张有路长期在外出差，和老婆儿子分开，是时候回家开始新生活了。 何筱芹反映，何晓峰过年期间很忙，吃饭时电话响个不停，一会同这个见面，一会同那个见面，不知道忙些啥。 杨舒力也纳闷，“美丽滨江”项目跟何晓峰没多大关系啊，即便是在滨江路找房子开店，也要等到两三年以后，他忙什么呢。 2月26日，节后股市第一天开盘，迎来开门红，最终站稳3千点，给许多过节期间忐忑的股民吃了颗定心丸。 与此同时，电视剧《红楼梦》林黛玉的扮演者宣布剃度出家，给人们带来时代的生存价值思考。 相比之下，杨舒力从以前的“出世”态度变成更积极的“入市”态度，晚上，他打电话问何晓峰这段时间忙些啥，他是有资格问的，毕竟他投了钱在他身上。 “舒力，可能要上一个新项目。”何晓峰说道。 “是什么？” “……好吧，给你说没关系，是房地产。” 杨舒力愣住了，何晓峰搞酒店他有信心，但房地产……“你现在有钱搞房地产吗？需要很大的资金。”他皱眉说道。 “不，不，要不了多少钱，银行同意贷款，毕竟现在我好几个产业嘿嘿，在郊区修几栋房子来卖，你要的话我送一套。”何晓峰乐呵呵说道。 第726章 春天的故事 〖美丽重庆，现代重庆〗 〖全市动员建设美丽重庆〗 〖重庆2007，春天的故事〗 大街小巷到处挂着标语，显示重庆市迎来一个新时代，这些标语中不少要素都是杨舒力提出来的，都被采用了。 国人习惯这种运动式的大发展，从上到下都喜欢，他们不会觉得这种大项目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是好事，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到滨江路沿线的小巷里行走，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论“美丽重庆”项目给生活带来的改变，有些人打算就地还房，有些人打算搬到郊区，几十年的老街坊，分别就在今年。 他们的大都轻松，脸上带着笑意，对这个项目充满期待。 人们聚集在一些广场上，谈论黎祥生和美丽重庆项目，连日的报纸和电视宣传，都说是黎祥生殚精竭虑、高瞻远瞩，提出了这个宏伟方案，并含蓄地把它和当年南方“春天的故事”相提并论。 这样比较是有原因的，即确立滨江路全线改造工程的正当性、合法性，以及现代性。 “姓黎的果然有魄力，换了其他人不敢做，甚至都不敢想。” “这件事对重庆来说确实是大好事。” “姓黎的太有才了，没想到啊。” “太有才了”这句口头禅是今年春晚出现的，老赵和宋丹丹的小品《策划》，白云黑土回到老家，终于露出本色，加上一个电视导演，三人共同以“公鸡下蛋”进行炒作，实为坑蒙拐骗之举。 第940章 就这样一个无聊的小品，荣获本年度春晚小品一等奖，其中多次使用的台词“你太有才了”更是爆红全国，被重庆人当仁不让地用在黎祥生身上。 杨舒力特意到自家老房子所在的四方井一带行走，和滨江路沿线群情振奋相比，这里的人明显比较失望，由于离江边距离稍远，这里没有划为改造范围，大家还得在七八层楼的老式单元房继续生活。 家里人也在餐桌上聊这个撼动重庆市的大项目，因为是私下聊天，都会说实话，让杨舒力欣慰的是，他们认为这是个对重庆发展有益的举措，也感慨黎祥生“有两刷子”。 只有黄敬蜀私下为杨舒力“抱不平”，明明是杨舒力年前就想到这事，没想到翻年后就被人用上了，这世上的事还真巧…… 杨舒力当然不能戳穿，红色高棉领导人波尔布特说过，保密是组织工作最重要的事。 年后开盘第一天虽然站稳3千点，随后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出现10年来的单日最大跌幅，超过900只股票跌停，应对了专家们“股市泡沫”的说法。 从3千点跌到两千七百点，股民的资产出现大幅缩水，又有许多人以为股市到头而跑路。 杨舒力则告诫大家不用慌，不要抛售，不过是一场倒春寒，静待回暖就好。 与此同时，本土币汇率再创新高，3月5日公布的汇率为1美元兑7.74元，可以预计有更多热钱从境外进入大陆，推动股市继续上涨。 黄敬蜀仍然很忙碌，因为凌美医院准备引进新项目，拉皮。 拉皮是整容手术中最简单也是最快捷的恢复青春的一项手术，一场手术仅需40分钟即可做完。 近年来在技术上取得很大进步，以前的大面积拉皮，会在额头上方留下明显痕迹，如今发展到将伤口隐藏在头顶和耳上两鬓角处。 黄敬蜀带着医生到成都总院学习去了，却不知凌美医院有隐忧，黄敬蜀妈妈透露，重庆市中心医院的康复科想从门诊大楼搬出来，因为他们分到的面积较小，而需要做康复的病人很多。 黄敬蜀妈妈说，现在医院各部门都互相帮衬，本科室的病人要出院了，给他推荐去康复科，是现在通常的做法，康复科扩大规模的势头拦不住。 康复科看中的地盘正是凌美医院的小楼，凌美医院的租房合同2010年到期，届时虽然黄敬蜀妈妈还没有退休，但要想续约恐怕是不可能了。 黄敬蜀爸爸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有3年时间，到时会解决好的，但黄敬蜀妈妈认为不能掉以轻心，她举例说很多生意好的餐饮店，换地点后就不行了，凌美医院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杨舒力没有发言，黎祥生对他说过，如果“美丽重庆”项目能成，他要一点地皮不是问题，现在他要等着黎祥生兑现诺言。 现在他和黎祥生之间，黎祥生再次拿到了主动权，毕竟地皮的事是黎祥生说了算，要是人家不认账，他只能吃哑巴亏。 不过，就凭他的主意全被黎祥生拿去作为自己的功劳，黎祥生也不至于跟他对着干。 他相信黎祥生不会食言，但也不能太早告诉黄敬蜀，必须等落实后再告诉她，以免空欢喜一场。 何晓峰搞房地产的事，他必须弄清楚，否则何晓峰栽在上面，他也跟着吃亏。 经过了解，松了一口气，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闲置好多年，何晓峰活动了一下关系，变更了土地性质，修建三栋住宅楼，老式的不带电梯的楼房，是小产权房。 何晓峰听说“美丽重庆”项目后，认为这是个大蛋糕，四处联系，看自己能否从中分到一杯羹，但聊来聊去，找不到切入点，后来弄到这块地，决定修建房子来卖，虽说与“美丽重庆”没有直接联系，但也算赶上风口。 卖价很便宜，估计是一千多块一个平方，加上是小产权，难怪他那么大方要送杨舒力一套，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 何晓峰这个“房地产项目”贷款两百万元就可以做起来，不会栽跟头，相反，收入还比较可观，反正他脸上一直是笑眯眯的。 3月11日，星期六，锦华院，吃过晚饭后，栋栋和潇潇到运动场去了，杨舒力也带着妮妮往运动场方向去，两人用日语进行对话。 杨舒力的日语没有进步，仍然是“失米马散，个扎以马失”“哦哈哟”这几个词，但妮妮的词丰富多了，新来的郑同学主要精力放在日语上，妮妮有点进入状态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居然是黎祥生打来的，立即站定，示意妮妮往前走，再接通电话。 “小杨在哪里？” “成都，下周回重庆。” “工作这么忙啊？重庆的情况你看到了嘛，感觉如何？”黎祥生问道。 “还可以，我到广场和马路边听到些议论，都觉得应该这样做。”杨舒力说道。 “哈哈，现在形势还可以。这段时间很忙，本来应该跟你见面的，综合体的事情，要早点……好做规划。”黎祥生说道。 “知道，马上会去联系。”杨舒力说道。 “小杨，我这个人知恩必报，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不过现在还要规划，需要一段时间。” “好的，不着急。” “另外，刘振伟的工作问题解决了。”黎祥生的语调突然低沉起来。 第941章 “哦，哪个单位？”杨舒力问道。 “市精神文明办。是个闲职，对他来说比较合适，他也接受。” “知道了。”杨舒力平静地说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刘振伟的工作问题他一直惦记着，黎祥生还是给解决了，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第727章 品水 张有路离开后，公司虽然停止新书开发，但还有一部分工作需要接洽，这时候陈海站出来，接替张有路留下的工作。 照说陈海受影响最小，小说出版是他负责的，手上活还比较多，但他还是站出来代替张有路出差，手上的活分出去一部分。 今年没有新书开发，公司的利润不用担心，光是《细说王朝》系列丛书的持续畅销，加上韩作家《沙场》第三部 ，就能让大家吃饱喝足。 这两年显见的历史书籍热起来，特别是去年《明朝那事儿》火起来，大众对历史的兴趣被点燃，这也是时代氛围宽松的表现。 《明朝那事儿》故事性和趣味性比《细说王朝》强，销售也更好，不过，和大家聊起这两套书，杨舒力说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看《明朝那事儿》。 杨舒力一贯的说法是“这书可以拿给自己的孩子看”，以此来表现该书的价值，《细说王朝》是可以给孩子看的，那么，《明朝那事儿》和《细说王朝》的区别是什么呢？ 杨舒力解释说，两书的立场不同，即历史观不一样。 明朝的个人集权和残酷统治远甚于唐、宋，而更接近于元朝，是一个开倒车的时代，一个更为黑暗的王朝，哪有那么多宏图大略和荣光？ 就说郑和下西洋，有什么用处？无非是在外撒了很多钱，对国内百姓没有什么好处？你说它是开放和交流吧，真正起作用的却是海禁政策。 当然，一般读者看完一本历史书，不是感到沉重，而是受到鼓舞，感受大国荣光和威武，升腾起某种自豪感，心情愉悦，也是可以理解的。 经历了张有路离开的小震荡后，未生公司渐渐恢复平静，大家一边做书一边炒股，股市在3月份前半月大回调后，如杨舒力预计的那样，又在慢慢往上走。 我国登记结算公司的统计数据显示，春节后的半个月，沪深新开a股账户达到123万户，超过2005年股市全年的新增开户数，这就是股市会继续上涨的基础。 中证监会前主席接受媒体记者专访指出：“当前我国资本市场出现重大转折，从持续低迷转向持续、稳定、健康发展，要珍惜这一来之不易的局面，不存在严重泡沫！” 话语掷地有声，道理也简单，这段时间发行了那么多大盘股进来捞钱，都还没吃上肉呢，不会轻易让股市跌下来的。 春暖花开，仍然和唐蕴雪外出游玩，和她玩比黄敬蜀和何筱芹要放得开一些。 现在网络购物比以前方便，在网上买些工具，在玉府花园的屋里慢慢玩。 “美丽重庆”项目的事也告诉唐蕴雪，因为有件事需要她帮忙。 没有告诉她这个项目实际是杨舒力提出的，由于重庆市的宣传如火如荼，这件事已经成为他和黎祥生之间的一个秘密。 黎祥生肯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而一旦发生泄密，必定是杨舒力说出去的，所以他不能对任何人说，真正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唐蕴雪认为黎祥生这个项目很有魄力，是正确的，但杨舒力怎么牵扯进去了，她比较好奇。 杨舒力解释，是因为他一个同学、前公司员工进了项目指挥部，又负责招商引资这一块，他得帮忙。 照理两人应该考虑出游的事，涛涛已经不止一次暗示，想和乐乐和妮妮一起玩，实际上就是想出远门玩，但是这一回，杨舒力没法答应。 除了“美丽重庆”项目还有事，狮子岩山庄的别墅装修设计也得照顾，虽然黄敬蜀把这事揽下来，但不时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要不要安装室内电梯，楼梯怎么设计，厨房净水系统怎么选，书柜要不要齐顶和定做，花园要不要安装一个木台……等以后进入装修阶段，就没他什么事了。 中心医院家属楼的装修已经开工，是黄敬蜀爸爸在照看，是他的关系户，不会坑他，只是偶尔去看一下进度。 这两处装修都不急，讲究慢工出细活，资金方面也没有问题，按照杨舒力的计划，无论装修什么时候完成，暑假期间都不能搬进去，必须挥发一个夏天。 医院家属楼可以在国庆节前搬进去，因为国庆节有一些聚会，可以在新家举办，至于别墅，反正只是偶尔过去住一下，暑假结束后，随便什么时候搬过去都可以。 3月20日，星期二，上午10点过，杨舒力在办公室和祁燕燕商定了几本图书的加印数目，手机铃声响起。 “喂，是杨舒力杨先生吗？你的货送到了。” 不一会，四个纸箱子被搬进公司房间。 打开纸箱子，屋里几个人傻眼了，是矿泉水。 公司喝水有进口净水器，滤芯每个月一换，照说不用买矿泉水，何况还是4箱。 “大家尝尝，看这水如何。”杨舒力热情说道。 伊蓝矿泉水，每人一瓶喝起来。 “我觉得这水不错，名字没听说过，有点像乡镇企业的牌子，但是包装还可以。”邹凯喝了几口说道。 第942章 乡镇企业的牌子？杨舒力暗自摇头，不过没关系，百人百眼嘛。 “可以，喝起来清清甜甜的，杨总，这是买的水还是……”祁燕燕说道。 “一个朋友送的，刚刚推向市场。”杨舒力说道。先前矿泉水厂的人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因为他不在公司而作罢，这回终于送来了。 杨舒力也纳闷，伊蓝矿泉已经生产一段时间了，市面上居然见不着。 他也不好问韩公子，想必韩公子自有安排，那么大的投资，不会生产出来送人用吧。 杨舒力仔细品鉴了这水，包装上档次，是纸箱子包装，和塑料包装相比，纸箱子环保，虽然增加成本，但符合当今潮流，也符合韩公子不差钱的风格，而且纸箱子还有个好处，一些穷人拿去换点钱。 虽然不是玻璃瓶，但感觉瓶身质量不错，和那些乡镇企业薄薄的一层截然不同，至于水的质量，杨舒力不是专家，无法细品，但感觉还可以，有沁人心脾之效。 其他几位也觉得水不错，包装和设计都挺高档，不过现在矿泉水行业竞争激烈，现在不知道这水定的价格，将来什么前景还难说。 喝完水，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拿出手机给韩公子拨电话，说水已经收到，夸奖了一番。 “要做就做好嘛。”韩公子也有几分得意。 “你们定的价格……是多少钱一瓶？”杨舒力小心翼翼问道。 “如果在超市卖的话，定价可能在5元以上，但是我们没打算在超市卖。”韩公子说道。 韩公子让杨舒力想喝水随时都可以，在成都有仓库，打个电话就能送过来。 晚上，正在客厅看电视，手机铃声响起，是向叔叔打来的，他的电话一定有什么事，赶紧接通。 “舒力，刘振伟的事……”向叔叔语调有些迟疑。 “哦，他的工作已经解决了。”杨舒力立即说道。向叔叔肯定也担心刘振伟想不通做出什么事来。 “什么工作？”向叔叔显得有些吃惊。 “市精神文明办。是个闲职，但是有编制，还是可以的。”杨舒力说道。 “精神文明办？这是个啥子工作哟？舒力，我说的还不是这个，是刘振伟的新情况，我也是才听同事说的……”向叔叔说道。 第728章 瘸子 “你觉得好看啊？”黄敬蜀问道。 “还可以，嘿嘿，伴奏音乐很有感觉，很怀旧。”杨舒力说道。 “哈哈，没想到。”黄敬蜀笑笑，也在旁边坐下来看。 电视上，铃声响起，王大拿走过来接电话，王木生歪着脑袋在椅子上打盹，杨舒力咧嘴笑起来。 电视剧集过半，老赵和范伟才出来，马大帅里两人是姐夫关系，这里变成父子关系，范伟那模样，怎么也不像老赵的儿子啊，这些人真能作，不过范伟的扮相比较搞笑，演一个口吃的35岁光棍。 原来是长贵打电话要给王木生介绍对象，是村里卖豆腐的王小蒙，长相没得说，王木生一听要介绍对象，立马来劲，忙问是不是头婚…… 王大拿跟长贵约好明天见面，王木生不停摆手，“我减减肥，我减减肥”，电话挂断后他埋怨太仓促了。 杨舒力咧嘴直笑，这对国家级组合实力确实强，一出场都是戏。 “伴奏音乐是好听，但你为什么听出怀旧了？”黄敬蜀笑着问道。 “现在还有淳朴的品质，以后越来越油腻，这是很多事物的发展流程，所以有怀旧之感。”杨舒力说道。 细细看来，排除成见，乡村爱情第一部 真不错，有生活气息，剧情也有趣，几对年轻人的爱情弄得挺曲折，但符合生活逻辑。 比如王小蒙，是村里的一朵花，人品也好，好几个男的打她主意，刘一水不愿当她的哥，一心想和她搞对象，赵玉田也想着甩掉刘英，跟王小蒙结婚，结果是一场空。 还有香秀，永强要去县教委工作时，在多方帮助下把人抢到手，看他的眼睛满含爱意；一旦永强到县教委的工作泡汤，不得不到村小当教师，态度一下变了。 还有王大拿，本来是给儿子介绍对象到象牙山去，结果儿子的亲事没戏，但他看上谢大脚了，心里乐开花，而长贵面临威胁，又不高兴了。 既有小品般的趣味，又反映真实人性，加上老赵的观众基础，这剧指定火，老赵是个明白人，搞懂国情了。 看完两集，回到自己屋里，又讨论起别墅装修，杨舒力有两个特别的想法，一是在主卧墙壁里装一个暗柜，里面可以放一个小型保险箱，跟许多电影里的那种一样。 二是地下室的门要特别设计，不能是那种简单的打开、关闭的木门，而是用厚实的钢板做成，关闭后只能用钥匙打开。 黄敬蜀虽然觉得这样做没必要，但知道杨舒力注重安全，还是把这两个要求加入装修方案，具体操作还要跟装修队探讨。 伊蓝矿泉水带两箱回重庆，大家都喝了，觉得还可以，但在市面上见不到，也不知道产品定位。 杨舒力带着涛涛和妮妮去爬山，也用了这水，不过，回来后，却犯了嘀咕。 这水没在市面上卖，会不会是三无产品？没经过相关机构的检验？照说韩公子不至于弄成这样，但这是入口的玩意，还是要慎重。 刚好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美国食药管理局发布紧急通告，要求各地商场立即将5种从亚美尼亚进口的“杰姆克牌”矿泉水下架，因为矿泉水中发现了严重超标的砷。 第943章 卫生检疫人员对这5种矿泉水抽样检查发现，每升矿泉水中的砷含量在454微克到674微克之间，大大超过美国规定的每升10微克的标准。 万一伊蓝矿泉水里有不好的玩意，韩公子也能通过关系掩盖过去，这样自己反而吃亏了，但这样想很可能是多虑了，怎么办呢？ 倒不用太担心，这几箱矿泉水还是自己喝，但以后带涛涛和妮妮去爬山，还是带水壶吧，喝烧的过滤纯净水。 3月26日，星期一，沪指轻松突破3100点，再创历史新高。 成交量保持在非常稳定的活跃水平，极大的鼓舞了市场人气，接连走高后，市场处于一个健康的环境，后市指数有望继续稳步爬升。 午饭后，杨舒力来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给薛琪打电话。 “哥，啥子事？”薛琪接通电话问道。 “晚上有没有空，找个地方吃饭。”杨舒力说道。 “啊！有哪些人？”薛琪有些吃惊，两人好久没有单独约起吃饭了。 “就我们两个。” “没问题。”薛琪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5点半，薛琪坐出租车赶到“小伟火锅”门前，杨舒力已经在那等着。 薛琪一脸疑惑，杨舒力好不容易找他在外面吃一回饭，结果是这个“小伟火锅”，没听说过啊，好像是新开的。 两人进入火锅店，来得早了点，只有他两位客人，服务员大婶迎上来，两人选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下。 杨舒力面对大门，能看见所有进门的人，他也不点单，薛琪拿着菜单点着，仍然是迷惑的样子。 对不住了，今天请薛琪来吃火锅，醉翁之意不在酒，薛琪不过是个道具，当然，杨舒力不会告诉他实情。 “哥，有鳝鱼，来一份吗？”薛琪问道。 “好，来两份。”杨舒力说道，他知道薛琪也喜欢吃鳝鱼。眼睛仍然盯着大门口。 薛琪点了一大堆，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两人聊起来，很自然地说起股市，薛琪多半认为今天一起吃饭就为聊股票。 “哥，就等你一句话，你说什么时候抛就什么时候抛。”薛琪说道。 薛琪觉得股市上的钱赚够了，以前也想过抛，都被杨舒力制止了，从心理上讲，他希望杨舒力下命令平仓，好保住胜利果实，十多万的资金入市，现在已经到30万。 薛远江和秦华秀也希望他抛掉，说赚这么多够了，不能再贪，不然泡沫一破，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因为杨舒力拦着，他们不好强迫。 小伟火锅地段还可以，周围有几个小区，人流量足够，大堂面积半大不小，有20桌左右，属于中档火锅，这种档次的火锅在重庆非常多。 因为是新开张，屋内环境不错，食客陆续进门，看样子生意应该不错。 虽说聊股票，杨舒力好像也没说出个名堂，只是偶尔说两句，看上去心不在焉，眼睛倒是一直盯着门口。 “股票只能炒这一次，以后没有这样好的事了。”杨舒力说道。 “好。” “可惜你们家资金少了点，这次机遇没有把握好。”杨舒力皱眉说道。 “哥，我们都觉得还可以，反正都是飞来横财……”薛琪笑呵呵说道。 杨舒力心情有些沉重，觉得当初自己不够上心，应该要求薛琪多准备些资金，比如弄个抵押贷款什么的，现在来不及了。 黄敬蜀那边他就上心，总共弄了500万投入股市，薛琪只投了十几万，现在差别是一个天一个地，怎么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姨妈和薛琪。 “薛琪，我最近想换手机，顺便也给你买一个，你想要哪款？”杨舒力突然说道，这是临时起意，想补偿一下薛琪。 “哥，用不着嘛，我这手机还……”薛琪摇头道。 杨舒力正要开口，眼睛定住了，直勾勾地看着火锅店大门口。 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迎面走来。 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嘴也停止了咀嚼。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目睹此景，内心还是受到震撼。 昔日那个走路虎虎生风，睥睨他人的刘振伟，右腿已经瘸了。 刘振伟表情平静，不再有那种逼人的气势，右手拄着一根锃亮的金属拐杖，一拐一拐地走进火锅店大门。 第729章 立功 谢大脚为了气长贵，约王大拿明天来象牙山见面，王大拿夜里睡不着，决定连夜到象牙山，王木生也要跟着去，说万一碰上王小蒙了呢。 父子俩赶到象牙山谢大脚食杂店，王木生敲门，里面长贵问道：“谁呀？” “呀，不是我婶，男的。”王木生听到声音说道。 “狗叫？”王大拿问。 “不是，人叫，人叫。”王木生说道。 确定屋里有个男的后，王木生认为是谢大脚被人劫持，拿了一块砖头敲门，“出来，坏蛋。” 谢大脚只好披着衣服开门，“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啦，咋拿这么大一块砖头呢。” 最后王木生进屋把长贵逮出来了，王大拿这才知道长贵和谢大脚已经好了几年，刚萌生的爱情也泡汤了。 “在家正、正看录像呢，看心愿呢，在家看张柏芝好不好啊，这干啥玩意啊你说。”王木生埋怨谢大脚折腾他爷俩，还说了一句俏皮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啥非得在你们农村找。” 第944章 杨舒力笑个不停，他也没想到乡村爱情第一部 这么有意思，当然，这里面有一种浓浓的怀旧之情，不便为他人道。 一看时间，快到8点，赶紧调到重庆地方新闻。 “本台消息，万通公司副总经理一行来到我市进行商业考察……” 画面上，一大群人在滨江路走来走去，指指点点，镜头的中心是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士，是万通公司副总经理，他旁边的一位年轻人穿着夹克，不时舞动双手为客人讲解，此人正是张有路。 这是张有路进入“美丽重庆”项目指挥部后做的一件大事，请来了万通公司副总。 这件事做起来挺复杂，唐蕴雪通过关系找到万通公司的人，表明重庆市拿出最好的地块想建一个万通广场。 万通公司的创始人叶董事长本是蜀地人，在北方建立庞大产业，目前在全国各地布局城市综合体万通广场，蜀地因为地处偏远，或者其他原因，暂时还没有，如果重庆市能建成，将是蜀地第一家。 万通公司表示有兴趣，唐蕴雪将关系转给“美丽重庆”项目指挥部的张有路，由张有路与万通公司接洽，终于，万通公司派出一名副总到重庆市考察。 接待主要是张有路他们，黎祥生在办公室对副总讲了几句，表明态度，如果事情敲定，万通公司的叶董事长可能来重庆，黎祥生才会出门迎接。 张有路在江边对客人指点江山，可以想见他说的什么，这是重庆是最好的地块，留给你万通公司，将来万通广场建起，这里就是重庆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在江边“考察”完，张有路还会带客人去百福广场，让他们见识重庆市目前的商业中心，两相对比，就会知道江边的位置更好，这样的条件，万通公司还会拒绝吗？ 请万通广场进驻重庆，是杨舒力早就想好的一步棋，城市综合体的管理是个难题，稍有不慎，弄个人去室空是有可能的，万通广场模式成熟，公司实力雄厚，不用担心中途出岔子。 而且万通公司叶董事长气魄大，舍得投钱，是杨舒力心目中最佳之选。 这个主意事先没有对黎祥生讲，等张有路进了项目指挥部，才跟唐蕴雪联系，提出让万通广场入驻重庆，黎祥生大喜过望，而张有路也借此机会立了大功。 主持人开始播报其他新闻，电话铃声响起，正是张有路打来的。 “舒力，看电视没有？”张有路问道。 “看了，你形象还可以嘛，为什么没有穿西装？是没有给服装费？”杨舒力笑着问道。 “不是，他们说还是穿夹克好，和客人有区别。”张有路说道，“我感觉万通公司有戏，副总说叶董还是想回家乡办万通广场，如果重庆市能成的话，会起到示范作用。” “是的，他们肯定想来，你们要注意，价格方面不能让步，万通广场的租金很高，他们以后会赚得很多，你们一定不能手软。”杨舒力说道。 “知道了，杨总，嘿嘿。”张有路情绪不错。 那天和薛琪在小伟火锅，杨舒力说过要送薛琪一部手机，趁着在重庆这几天，把事情搞定。 薛琪客气，说不要手机，也没有指定型号，杨舒力就自己拿主意了。 诺基亚e62，今年1月上市的商务旗舰手机，方方正正的，比一般手机宽得多，但很薄，手感并不差，最引人注目的是采用了全键盘的4行10列qwerty键盘设计，2.8寸的横向屏幕也有特色。 这款手机支持gps卫星定位，对于有车一族有吸引力，薛琪现在有了宝来车，拿到这手机不会失望。 打电话给薛琪，约他明天中午到店里买手机，薛琪连说不用。 那天薛琪跟杨舒力不明不白吃了一顿社区火锅，杨舒力没让他知道真相，要是薛琪知道刘振伟因为和杨舒力斗被打瘸一条腿，恐怕会对杨舒力另有看法。 火锅吃得不明不白，手机也送得不清不楚，薛琪自然一口回绝，杨舒力也不松口，一定要“顺便给他买一部”。 “诺基亚e62，听说过没，很宽的横屏手机，全键盘，发短信很方便，我是看中这手机了。”杨舒力说道。 “见过，全钢材质的。”薛琪说道。 “是的，屏幕比较大，还可以用gps，你开车用得着。”杨舒力说道。 他自己开车不会用那玩意，完全是按照网上的说明念的，不过挺有效果，薛琪沉默了…… 第二天中午，两人在百福广场碰面，一起来到手机店，服务生迎上来，听说要看e62，说道：“这部手机刚刚降价，现在是3480元。” 一买手机就碰上刚刚降价，杨舒力也熟悉套路了，叫服务生拿来两部。 薛琪拿到手机很高兴，甚至连说了两声谢谢，杨舒力稍感欣慰，但还是高兴不起来。 薛琪家只拿了十几万投入股市，他默认此事发生，现在股市涨到3千多点，没法补救了，感觉挺对不起他家。 虽然薛琪家不会想到这一点，反而会感谢他，但他自己清楚，当初如果多下点功夫，让薛琪弄更多钱入股市，现在不皆大欢喜了嘛。 因为这件事，他也跟着换了手机，e62又宽又重，但全钢材质很有质感，全键盘确实比九宫格输入法方便，他对这个手机是满意的。 4月6日，星期五，吃过晚饭，杨舒力带着妮妮去小区运动场骑车，妮妮现在很适应半天幼儿园半天家教的安排，周末两天到锦华院团聚，日子过得很舒心。 第945章 手机铃声响起，是黎祥生打来的，有一阵没联系了，杨舒力急忙用新买的诺基亚e62接通，通话效果相当好。 “小杨，是在成都还是重庆？” “在成都。这边事情有点多……”杨舒力有点心虚地解释道。 “万通公司的事情很有希望，如果成了，美丽重庆项目就算成功了一半。这件事多亏你，你虽然没有进班子，但你是美丽重庆最大功臣，我要亲自为你庆功，你明天中午有没有空？”黎祥生说道。 第730章 庆功宴 现在的情形多少有点被动，只能等着姓黎的兑现诺言。 杨舒力站在街角，左右张望着，一副无聊的样子，这不，提前来了20分钟，怕怠慢了黎祥生。 原本中午在家一起快快乐乐地吃饭，现在不得不赴宴。 不过，事情到这一步，他还算满意，韩公子虽然关键时刻帮了一把，但不能总指望他，毕竟两人是一种君子之交似的合作关系，上次帮忙已经把人情耗尽，现在能搭上黎祥生，很不错了。 一辆出租车在跟前停下，黎祥生下车，“小杨来了！”两人握了一下手。 进入院子，在服务员带领下进了包间，坐下后，杨舒力心里有点忐忑，两个男人在一起吃饭，这是庆功吗？黎祥生莫不找他有事？ 现在他的锦囊可是掏空，再也榨不出什么，要是黎祥生表现出贪婪，那就指望不上了。 “3个人加一个小孩，按照9百元的标准安排吧。”黎祥生没有点菜，直接对服务员说道。 还有一个人？杨舒力微皱眉头，人多氛围好些，两个人很容易冷场，但这真的是给我庆功吗？ “小杨，不，以后叫你舒力，你叫我老黎也可以，叫祥生也可以，我是真心愿意跟你交朋友，早就该跟你见见面，确实很忙，现在项目进展顺利，松了一口气。”黎祥生说道，表情却有如释重负之态。 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说道：“我们到了，你们直接进来。” “舒力，万通广场这件事干得漂亮，是最佳选择，他们能进来，这个项目稳了。”黎祥生说道。 “城市综合体在三四线城市不好办，城市体量小，不一定能撑下去，万通广场模式好，应该能生存下去。”杨舒力说道。 “是的，不过他们土地要求比较多。”黎祥生说道。 “这没问题，只要他们肯出钱就行。你们在价格上要顶住，他们有钱，10个亿都拿得出来。”杨舒力说道。 万通广场的综合体有个特点，不是高楼大厦，只有三四层楼，懂的人明白，这才是长久之道，这样做是为了顾客体验，有的综合体十几层楼，坐电梯是个麻烦事，时间一长顾客就不愿上去了。 两人聊得兴起，服务员敲门，随即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还带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孩。 “来，悠悠，快过来。”黎祥生微笑着朝小女孩招呼道。 “黎叔叔好。”小女孩叫道，看样子四五岁。 “这是杨叔叔。”黎祥生指了一下杨舒力。 “杨叔叔好。”小女孩叫道。杨舒力笑着朝她点点头。 女人也在桌旁坐下，30出头的样子，柳眉凤眼，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装扮精致，身材也很匀称，是个一眼见的美人。 杨舒力脑子快速运转，这女人应该不是黎祥生老婆，黎祥生有个儿子，刚才小女孩喊的是叔叔，而且老婆孩子没在重庆，当年黎祥生来重庆上任，是住在索菲亚酒店的。 那么，他把这个女人叫来一起吃饭，说明什么呢？连这种关系他都可以让杨舒力知道，印证他刚才那句话，真心和杨舒力交朋友？ 想到这里，杨舒力心情平静下来，也许自己想多了，黎祥生是真心实意想感谢他。这次他帮了黎祥生一个大忙，让黎祥生来了个大大的名利双收。 万通公司副总来重庆考察的事，不仅重庆的媒体开足火力报道，还引起省市级媒体的关注，这意味着万通公司的大动作，对振兴蜀地三四线城市的经济有重大意义。 随着对万通公司的报道，“美丽重庆”项目也会引起媒体关注，而黎祥生也会成为地市级的明星人物，杨舒力能看到这一点，黎祥生当然也能，所以他今天是真的高兴。 女人姓李，看样子和黎祥生很熟，加上一个小女孩，氛围比两个男人融洽得多，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舒力这个人很有水平，滨江路的改造问题，我思考过很多次，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他的方案一提出，一下把我点醒了。”黎祥生对女人说道。 “舒力看着很年轻，像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女人说道。 “今年也是26了。”杨舒力说道。 “我还是思想有束缚，索菲亚旁边那一片区原来想打造旅游名片，现在看来……”黎祥生摇摇头，似乎很感慨。 “可以理解。那一片是重庆最老的房子，但推掉也不可惜，还是万通广场对市民生活影响大。”女人说道。 “是是，这就是年轻人的优势，思维开阔，要是我再年轻10岁，也能有舒力那种想法，哈哈哈。”黎祥生眉飞色舞地说道，看样子他心情真不错，不是装的。 杨舒力放松警惕，和大家一起谈笑风生，3个大人一个小孩的饭局，比两个男人对坐氛围好多了。 第946章 和悠悠也对话了几句，问她几部电视剧的名字，都是给妮妮和涛涛看过的经典剧集，包括维尼小熊等，悠悠说没看过，她现在看的是喜羊羊。 杨舒力表示要把这几部剧放u盘，有机会给她，李女士表示了感谢。 吃完饭，来到路边，拦的第一辆出租车，黎祥生非让杨舒力先上，没办法，只好上车，和3人挥手告别。 上车后表情严肃起来，这是个什么饭局啊？ 要说是庆功宴也算，黎祥生的确很高兴，今天的举动表明他还记着杨舒力的功劳，没打算抛开他。 但那母女俩是怎么回事，说她们是来助兴的也算，氛围的确好多了，但杨舒力觉得自己也许是配角？ 饭局中黎祥生问了杨舒力的日程安排，平常在重庆多一些，周末两天反而在成都，对这种奇怪的日程他没有追问缘由，而是表示今后可以多聚。 杨舒力点头应允，他要的地还没拿到手，还得指望黎大人开恩。 突然，杨舒力脑子里一振，他想起一些细节，不由一下坐正身子。 重庆人都知道，美丽重庆项目是黎祥生高瞻远瞩、呕心沥血提出的，但黎祥生在饭局中多次夸奖杨舒力，为他庆功，为他干杯，杨女士并不觉得奇怪，说明她知道内情。 原本以为只有他和黎祥生两人知道这个秘密，看来杨女士也知道。 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会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这说明黎祥生对他放心，他也应该对黎祥生放心，而刘振伟那事，已经成为过去。 晚上，等妮妮睡着了，拉着何筱芹到浴室泡澡，叫何筱芹抓紧给妮妮灌点蜜汤，让她同意从三楼卧室“滚蛋”到二楼去。 何筱芹认为问题不大，妮妮还是通情达理的，就算杨舒力去说，她都可能会同意。 杨舒力想起中午见到的李女士，和黎祥生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叫她也来参加这个名义是给他的庆功宴？ 黎祥生果然没有闲着，不光事业上大展宏图，小日子也安排得匀净。 “江山美人，谁轻谁重，一个情字，把君作弄，百媚千红，醉揽怀中……” 不知不觉中一段旋律窜入脑海，不由情兴勃发，一边跟何筱芹聊学校老师对美丽重庆项目的看法，一边搂着滑腻的身子在水里翻滚起来。 第731章 二胎（上） “今天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选。”邹凯说道。 众人面带微笑，没有吱声，杨舒力冷静地说道：“老鸭汤怎么样？” 杨总既然说话，事情就这样定下来，老鸭汤不光是鸭汤，中间一盆老鸭汤，再点其他菜，杨舒力是想喝酸鲜的老鸭汤了。 邹凯来公司时才25岁，现在快满32，当时刚谈恋爱，现在儿子好几岁了，突然宣布老婆怀上二胎。 要不要二胎他们以前也想过，如今老婆马上到30岁，最后的机会，以后就是高龄产妇，两人突然想通了，什么工作、罚款，去他的吧，再要一个。 当然，经济上是重要原因，他老婆就算因为生孩子放弃工作，股市上赚的钱也够他花了，邹凯自己的资金赚了一百多万，他老婆家赚得还多，也支持他们再要一个。 吃饭时，杨舒力半开玩笑地挨个试探了一遍，其余几位都表示响应号召，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 杨舒力点头表示理解：“一个或者两个，都是个人的选择，各有各的好处。” “一个的好处是什么？”王文清笑着问道。 “一个的好处你们比我清楚，我说说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好之处，就我所见，在父母老去或离开后，子女之间为钱财的事多少都有龌龊。”杨舒力说道。 众人深以为然，各举了些身边的例子，有些是父母过世后为遗产分配闹僵，有些父母还在也不和谐，祁燕燕举了个例子，两兄弟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在工厂，两家完全没有来往，去见父母都刻意避开。 杨舒力认为，钱太多或太少，子女之间都容易有龌龊，那种殷实之家，也就是中产，会好点，当然，这是国内的情况，国外这方面问题少些。 一番谈论，说得邹凯沉默起来，大家都乐了，说你不要担心，这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这两年经济不错，应该多生育，等以后经济不行了，大家都不愿生了。”杨舒力笑呵呵说道，喝了一大口老鸭汤，酸萝卜的味道非常鲜爽。 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他，脸上露出略吃惊的表情，于是说道：“生孩子这事实际是市场经济控制的，不是计划经济能解决的，现在的政策很不合适了。” 看大家不解，他进一步解释，现在的政策是八十年代初制定的，那时经济改革刚刚起步，能不能吃饱是上面担心的问题，有人一计算，说照正常的生育，几十年后会造成人口过剩，无数人没饭吃，上面一急，就开始严格控制…… 实际情况是，控制十多年后，生育率已经降至更替率以下，继续控制下去，以后不是人口过剩，而是人口不足的危机，会对社会发展造成很大影响。 …… 一席话说完，大家纷纷朝邹凯竖大拇指，邹凯又眉开眼笑起来。 吃完饭，接到黄敬蜀电话，她带两个孩子来成都，马上进高速。 涛涛没能和妮妮、乐乐去海边玩，有意见，灿文能走路了，也要找机会来成都晃悠。 第947章 涛涛要游泳，杨舒力本想安排酒店，黄敬蜀说还是住家吧。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两人把孩子带到离时代南岸不远的索菲特酒店，买票进游泳池，涛涛跳进水里麻利游起来，姿势不太标准，狗刨和蛙泳兼有之。 灿文快到1岁半，按照杨舒力的理念，可以直接往水里扔，但他发现自己心有点软，下不了手。 去游泳池门口要了个游泳圈，让灿文划水玩，小家伙挺兴奋，腿脚动得比涛涛还快。 杨舒力反思，可能是黄敬蜀在旁边，他不敢往水里扔，因为最初那一阵扑腾还是有点残酷，一般家长下不了手，以后有机会单独带灿文出来，他再下手吧。 游泳回来，两个小孩都累了，没多久就上床睡觉，涛涛一个人睡书房的小床，灿文跟他俩睡主卧。 黄敬蜀讲了一下凌美医院选址的情况，属于有钱都不得好的难题。 到2010年合约期满，铁定得搬家，不光中心医院的康复科看上那个小楼，口腔科也看上了。 黄敬蜀召集凌美的几个骨干讨论这事，一致认为事情必须重视，现在黄敬蜀有实力买地皮修建楼房，像外科医院那样，但位置都不太好，如果凌美医院搬到郊区或偏远的地盘，很可能被乘虚而入。 万一有人在滨江路或者百福广场一带开一家整形美容医院，凌美会被逐渐边缘化，失去现有的地位。 但是，滨江路刚开始全面改造，速度再快也得两三年，那时他们必须搬家，有可能找一个过渡地盘，等滨江路改造完成再搬回来，这样做起来会很折腾，伤元气。 即便将来在滨江路找到房子，房租很高就不说了，不知能签多少年合同，心里不踏实。 黄敬蜀说，当初医院只有几个人时她不担心，认为只要好好干，一定能成事，但现在……有点担忧。 杨舒力只能简单安慰一下，说还有几年时间，能找到办法的。 回头一想，没别的招，只能等待黎祥生“施舍”了。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无所谓，就像乡村爱情里谢广坤说的，爱咋咋地，他照样吃香喝辣，天马行空。但现在是黄敬蜀和凌美医院几十号员工的生存问题，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地皮的事他没对黄敬蜀说，这是他的个性，事情还不能兑现时，不要画饼，虽然高兴一时，但到时失望的心情更难受。 一家四口在成都玩了两天，两个小家伙玩高兴了，星期五，黄敬蜀开车回重庆，后备箱塞满了东西。 送走他仨，回到锦华院，等待开启另一组家庭生活。 要不是美丽重庆项目带来的一系列事情，这个时候他可能和唐蕴雪带着几个小孩去了日本，顺便试验一下妮妮的日语。 但眼下和五一黄金周，他都要留在家里，把事情处理好。 下午4点过，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不是何筱芹打来的，而是黎祥生。 杨舒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看见黎祥生的号码，就仿佛看见一块地，仿佛看见黄敬蜀拿到地后的高兴模样，赶紧接通电话。 “舒力，明天在成都不？”黎祥生问道。 “在，在，一般周末都在成都这边，公司的情况特殊，嘿嘿。”杨舒力笑道。 “哎呀，你们公司也是奇怪……你明天有空不？中午找个地方吃个饭。” “可以，可以。” “这样，你推荐个地方行不行？还是那天的几位……就是说，地方要……”黎祥生说道。 “这样，我们到成都外面去吃饭，新津吃鱼，那边有很多鱼馆，有包间。”杨舒力说道，他知道黎祥生的意思，保密性要好，尽量少被人看见。 “可以，舒力，你开车来接我们行不行？”黎祥生高兴地说道。 第732章 二胎（下） “杨叔叔的车车好漂亮。” “是的，悠悠，这叫宝马车，是比较贵的车，你要注意点，别把车弄脏了。” 李女士和悠悠在后座对话，两个男人坐在前面，面带微笑，平视前方。 杨舒力表面平静，心情有点复杂，眼前这状况算什么呢？本来应该在家里吃午饭，只有向何筱芹和妮妮请假出来，也没有正经事，不过是跟另外几个人吃饭。 转念一想，重庆市不知有多少人想和黎祥生吃一顿饭啊，就拿何晓峰来说吧，花几万跟黎祥生吃顿饭他可能都愿意。 现在一分不花就能和黎祥生，还有疑似他的女人一起吃饭，要是拒绝的话，那铁定是重庆人眼里的大傻子。 从各方面讲，他都不能拒绝黎祥生，不光是那块地的问题，制约刘振伟也需要黎祥生，那天看见刘振伟走路的状况，心里还是挺震撼的。 不过，刘振伟的事他不后悔，现在看来，那是非常正确的一招，不使出霹雳手段，就没有当下的和平安宁，甚至黎祥生也会继续跟他对着干。 正因为在刘振伟身上使出狠辣手段，才迎来眼前的阳光灿烂。 车出高速，继续在平坦宽敞的马路上奔驰，宝马车与身份的关系，他以前没感觉，这回体验到了，黎祥生看见宝马的那一瞬，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复杂。 要是开的是薛琪那辆宝来，恐怕两人的心理距离会悄然拉大。 车开过一众鱼馆，来到最远的一家，这家杨舒力也来过，二楼的包间私密性比较强，菜肴的味道也不错。 第948章 在包间，杨舒力拿出一个u盘递给李女士，说里面装了几部适合悠悠年龄看的动画片，李女士表示感谢。 “我自己的孩子，从不让他们看喜羊羊，基本上不让他们看电视。”杨舒力说道，并讲了几句对喜羊羊的看法，比如善恶不分、逻辑混乱，语言轻佻，总体没什么营养。 “哈哈，舒力说得有一定道理，狼和羊共建和谐社会，可笑。”黎祥生笑着说道。 “悠悠，听到没有，杨叔叔说得对，少看点喜羊羊。”李女士对悠悠说道。 “好，我要看猫和老鼠。”悠悠说道。 “猫和老鼠我有全集，要不要？”杨舒力问道。 “要，谢谢杨叔叔。”悠悠说道。 由于有小孩，杨舒力点的是钳鱼，没有小刺，肉质鲜嫩，其他菜也做得好，让人胃口大开，黎祥生说知道成都人来这里吃鱼，但一直没机会来。 快吃完时，杨舒力起身想去买单，被黎祥生拉住，说舒力你坐下，买单的事不要管，随后李女士出去把单买了。 吃完饭，又一起爬老君山，李女士带着悠悠在前面，两个男人在后面跟着，杨舒力意识到自己的用处了。 此时如果碰见熟人，黎祥生就说和杨舒力出来走走，不会看出黎祥生和李女士的关系。 不过，他的心情又复杂起来，此时他不就是一个大灯泡吗？ 心里不免暗暗发狠，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老黎你要是不把地给我，我绝对跟你没完。 到这个份上，这块地我拿定了，可以把喜讯告诉黄敬蜀了，免得她为这事操心——不行，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除非拿到地契，他不能对人说大话。 上到山顶，没有碰到熟人，在杨舒力建议下，三人在大树旁喝茶歇息，清风拂来，很是惬意。 悠悠在一旁东看西看，杨舒力动了心思，下次要再出来一起玩，他就把相机带上，给悠悠拍些照片。 杨舒力和黎祥生聊了一下即将展开的拆迁工作，将是一场硬仗，全市各部门正厉兵秣马，做好准备工作，5月黄金周一过即鸣号冲锋。 拆迁遇到钉子户怎么办，遇到群体事件怎么办，两人进行了讨论，黎祥生也拿出随身的小本子记上。 从老君山下来，开车回城分手，黎祥生和李女士表示此行很愉快，希望下次再聚，悠悠也很高兴。 总的说来花时间不多，但对于感情联络是大好事，杨舒力打定主意继续下去，把地契拿到手再说，眼下拆迁还没展开，他不会催促黎祥生，保持热络关系就好。 回到锦华院，和大家一起布置妮妮的房间，在众人怂恿下，妮妮对二楼的新生活产生了向往，开始感到有自己的房间是一件很酷的事，还可以随时和哥哥串门。 吃过晚饭后，又一起到运动场玩轮滑，妮妮的装备买齐了，头盔，护膝，全都穿戴上，杨舒力两手抱着她让她站稳，牵着她的手慢慢滑行，栋栋和潇潇在她面前表演。 一种熟悉的感觉充溢身心，快乐，自由，幸福，还有一种感觉，和在重庆不一样，是轻盈。 两地双重生活的区别此时显得格外分明，一个是走，一个是留，一个是权力，一个是金钱。 杨舒力需要做的是，是超越这种二元对立，把两种生活都统筹起来。 进入4月下旬，股市的上涨趋于白热化，3400点，3500点，3600点，3700点，这些以往艰难无比的整数关口都轻松突破，一天不涨个几十点都算失败。 与此同时，道琼斯指数也上涨到13000点，刷新收盘点位历史最高纪录。 这段时间，杨舒力没有去看美股，苹果股票肯定涨了不少，但他选择了a股，免得心烦，等a股这波结束，他还会买回苹果，到时无论什么价格，都得接盘。 就在大家讨论决定五一黄金周期间要留仓过节时，陈海再次出金，他和邹凯两人是紧密的炒股搭子，经常在一起讨论，对他出金的重大举措，邹凯透露给大家。 对陈海这种操作方法，杨舒力只能无语。但他不能说这种做法就一定错，得失自知吧。 4月28、29两天是周末，按照规定继续上班，为黄金周腾出日子，黎祥生这段时间没约他吃饭，但打了一次电话，问清杨舒力假期前几天在重庆，后面在成都，商量到时再约。 4月30日，上午把工资奖金发放了，股市也冲上3800点，节后直指4千点，办公室一派喜气洋洋。 杨舒力在办公室收拾物件，等着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饭后就回重庆，陈海敲门进来，有点嗫嚅，似有事商量。 原来，那次邹凯宣布怀上二胎后，杨舒力挨个问过，陈海当时表示没想法，但是这段时间和老婆多次讨论后，也想再要一个。 以前陈海觉得再要一个是绝无可能的，没往这方面想，自己在成都活下来都难，还拖两个孩子？ 这段时间钱包鼓了，加上邹凯的刺激，突然爆发，再要一个怎么了，天能塌下来？又不是差钱！ 两口子都没有正式单位，还受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吗？！ 他老婆比他态度还坚决，老家那些人要是家里有这么些钱，早就生了。 就算明年公司关闭，两口子都没有工作，家里还有不少积蓄，陈海还能找活干，老婆把孩子养到几岁后，还能有钱开个店什么的，再生一个有那么可怕吗？ 第949章 陈海的意思是，今天中午时机不错，趁节日来临，大家高兴，他也请一次客，庆祝自己和老婆想通了再生一个，以后怀上后就不请了，反正一回事。 本来这也行，但杨舒力想简单吃完早点走，就对陈海说还是怀上后再请，先别声张，这样你们压力小些。 陈海一听觉得在理，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个黄金周就在家闷声造人。 第733章 分床 “舒力，他们说要到一万点，你觉得有可能不？” “不可能，a股不是道琼斯指数，用不着向人家看齐。” “5千点呢？” “节后开盘就会冲到4千点，再涨一千点问题不大。” “好吧，我也不管了，就跟着你们走，到时敬蜀抛我也抛。” 草地上，大树旁，几个大人在准备野餐，几个小孩在附近玩耍，于会琳向杨舒力问起股票的事。 买的天幕没有用上，直接在大树底下摊开桌子，晒不着。 这段时间别墅装修于会琳帮了不少忙，有些方案是她提出来的，比如院子里装一个木台，得到杨舒力和黄敬蜀一致好评。 约3米长、6米宽的木台，无论在上面喝茶还是吃饭，感觉更好，铺上石条直接通往一楼门口，有助于保持清洁，从房间里可以赤脚走到木台上，那滋味真清爽。 今天的野餐地点选在狮子岩方向，先去看了一下装修情况，再开车前行，从后备箱把工具拿出来，开始包饺子。 于会琳虽然比黄敬蜀大几岁，但结婚晚一点，女儿只比涛涛大几个月。她家的条件在重庆算不错的，但女儿的读物和玩具跟涛涛一比，又差老远了，所以涛涛的读物和玩具也给她女儿，互通有无嘛。 聊到凌美医院的地盘，于会琳也同意不能到郊区，必须占据黄金地段，但是时间不凑合，只能先搬个地方过渡一下，等滨江路改造完成再搬回来，确实挺折腾。 找什么地方过渡呢，农资大厦，鑫福大厦，这些大厦偶有楼层出租，地点也算不错……都是杨舒力没听过的。 “不急，到时会有办法的。”黄敬蜀说道。 “是的，不用着急，我也……想点办法。”杨舒力说道，想到和黎祥生近段时间的交往，杨舒力终于露了点口风。 “舒力，地盘的事你不用管，没事的。”黄敬蜀说道。 然后聊到美丽重庆项目，于会琳也是叫好，说如果万通广场入驻重庆，以后很多品牌购买就不用跑成都了。 于会琳在市财政局工作，杨舒力趁机从另一角度了解美丽重庆项目的一些情况。 黎祥生提出这个项目后，得到全市各方人士一致支持，认为重庆市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发展机遇，走在其他同级别城市前头，有几个离休的认为计划太激进，破坏了重庆的历史面貌，但应和甚少，偃旗息鼓了。 美丽重庆项目会吸引大量外地资金进入，不仅滨江路翻天覆地，辐射面会波及重庆全市，让全市整体发展水平提高。 即将展开的拆迁是项目的重中之重，黎祥生在会上发了狠话，“谁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就砸他的饭碗”，几个关键部门私下表态，谁要是阻挠拆迁，让他家在重庆无法立足。 听到这里，杨舒力感觉有必要和黎祥生聊一下，手段可以狠一点，但要讲究方法，不能给对方反扑的借口和机会。 两个女人把饺子包好，轮到杨舒力干活，把从户外店买的气罐和炉拿出来，矿泉水桶搬出来，架锅煮饺子。 在户外草地上吃饺子，胃口比在屋里好，几个小孩吃得欢，灿文也吃了8个饺子。 吃完饺子，又到旁边的小树林睡吊床，小孩们叽叽喳喳，几个大人继续聊重庆的一些八卦，杨舒力感慨，在成都就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因为出城太远，而从重庆市中心到这里不过40分钟。 5月3日，杨舒力26岁生日，这次没能躲过去，在百福广场另一家餐厅找了个大包间，众人齐聚一堂为他庆生。 今年五一节大元和的生意特别火爆，前三天中午不得安排两场婚宴，第一场11点开始，第二场12点半开始，包间也没有空闲的，杨升元另找了一家餐厅，让大家体验个新鲜。 前几天的股票上涨，大家都受益，加上房屋装修，都是高兴的事，一屋子谈笑风生，盛世欢颜。 黄敬蜀爸爸让灿文表演一个节目，说是从公园学来的，灿文两手放在背后，佝偻着背，像老人一样走着八字脚，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夸奖灿文演得好。 灿文很得意，又自己演了一出，还是把两手背在后面，一条腿跛着，一拐一拐地走着，众人没料到这一出，连黄敬蜀爸爸也惊呆了，一起笑得死去活来。 杨舒力也笑，灿文这观察力是他的传承，但无奈地摇摇头，他想起了刘振伟…… 薛琪来和他交流诺基亚e63的使用经验，尤其是gps的应用，杨舒力不用这个，只能笑笑。 樊云浩和他聊了一会，他们的工作重点马上转移到滨江路拆迁，据他了解，手腕会很强硬。 黄敬蜀妈妈也来说了几句，意思是股票见好就收，不要太贪，再拖下去，保不齐就跌下来了，杨舒力夸她说得有道理，他会密切关注股市，防止出现亏损，黄敬蜀妈妈满意离去。 晚上，秦华玉也向杨舒力打听她的股票涨到多少，杨舒力说快到两百万，秦华玉吃了一惊，笑得合不拢嘴。 第950章 秦华玉投入的资金是40万元，现在到底怎么算杨舒力也不知道，但他已经定下最后的数字：280万元。 给多了没有意义，对于秦华玉来说就是存折上的数字，家里大的开支都不用她掏钱。 杨舒力希望她不要把这个数字对秦华秀讲，两相对比，姨妈家在这次股市狂欢中斩获有限，杨舒力觉得自己有一定责任。 在姨妈家养了两年的亭亭也送回来，养成了一个肥猫，杨舒力告诫秦华玉要给它适当减肥，要不以后也会有心脑血管问题。 灿文名义上是住杨家，但黄敬蜀妈妈经常把他接过去睡觉，说是让两兄弟多待在一起，这样也有道理，杨家没有意见。 秦华玉的遗憾是四方井的老房子没有赶上滨江路改造，要不依就地还房政策，就能在滨江路有一套房子了，不过两家都不缺房子，要来好像也没有用。 5月4日晚，锦华院，妮妮终于要从3楼搬到2楼。 何筱芹和栋栋从感性层面鼓励，夸奖房间布置漂亮，杨舒力则和她讲大道理，指出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应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妮妮没怎么吭声，虽然不大情愿，但也知道势在必行，不得不离开三楼了。 和妮妮告别时，明显感到她有点欲言又止，但她终究没有提出，栋栋告诉她，有什么事就到隔壁叫他，妮妮点头答应。 关上房门，回到三楼，杨舒力发现自己也有点失落，妮妮从搬进锦华院一直和他们睡在三楼，留下许多记忆，历历在目，挥之难去。 心情烦躁，直至和何筱芹运动一番，方才有所平息。 “我下去看看。”杨舒力有点不放心。 “算了别去，反而不好。”何筱芹说道。 杨舒力犹豫了一下，没有控制住，还是下楼查看。 轻轻拉开房门，一片暗黑，没有声音，蹑手蹑脚走近床边，看清妮妮在熟睡中。 为了让她“搬家”成功，白天有意识地放电，玩轮滑时都摔了好几跤，果然有用。 看见妮妮熟睡的样子，杨舒力突然感觉心里哗一下，全都放下了。 妮妮在成长，我也要成长，今年都26岁了，杨舒力心满意足地带门而出。 第734章 随叫随到 宝马车驶入二环路，平稳地向前行驶。 今天要出城，照说应该开途胜，但还是选择了宝马。 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想着昨天的事。 昨天傍晚吃过饭后带妮妮出去玩，妮妮向他抱怨一个人睡不着，似乎想回到三楼，杨舒力趁她没来得及开口，赶紧做工作。 其实杨舒力才真睡不着，夜里三点起来上了个卫生间，就难以入睡了，老想着以前的日子，妮妮在他和何筱芹中间幸福地熟睡，多么好的时光…… 他意识到，妮妮不可能回到三楼，新时代开始了。 晚上大家都来到妮妮房间，又是夸奖又是鼓励，才压住妮妮想上楼的念头，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妮妮就能完全适应了。 人生是一个过程，一切都会过去，留下的只是记忆，是体验。时光不停留，唯奋勇前行，想到这里，杨舒力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车在路边停下，黎祥生坐进副驾位置，“她们还在前面，不太远。”他说道。 车开过两个十字路口，终于看到路边的李女士和悠悠，不对，还有一个人，一共3个。 李女士和悠悠，还有一个年轻女子，3人进后座，悠悠和年轻女子拉着手，看样子很熟识。 “杨叔叔好。”悠悠叫道，黎祥生转过身子介绍，“这位是小胡，今天也跟我们一起爬山，这位是……” “我叫杨舒力，就叫我舒力嘛。”黎祥生还没说出来，杨舒力抢先说了，他不想那位年轻女子叫他杨哥。 “……哦，好，叫舒力也可以，舒服的舒，力量的力。”黎祥生说道。 “舒力好。”年轻女子显得有些腼腆。 车子重新起步，杨舒力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前两天黎祥生在电话中让杨舒力推荐去处，只好把又一个宝藏地点拿出来，青城外山，黎祥生一听介绍就答应了。 杨舒力家在重庆，一个人在成都开家小公司，加上他洁身自好，不爱出门活动，平时挺寂寞的，如果有机会出城透透气，他是愿意的。 这是黎祥生和李女士看到的情况，既如此，黎祥生请他出来玩，对双方都是好事。 按照乡村爱情里村主任长贵的说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杨舒力当然不会把锦华院的情况说出来。 这样看来，还得和黎祥生周旋一段时间，由于李女士和悠悠的加入，大家相处倒也愉快，不知道新来的这位小胡姑娘又是什么情况。 车上高速，杨舒力把速度加到100码，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声音开得低一点，不影响悠悠的叽叽喳喳。 车过前山门，再往前开一小段，往右拐入一条小路，很快到达停车场。 “不错，不算远。”黎祥生评价道。 三个女人走在前面，小胡拉着悠悠的手，避免滑倒。杨舒力和黎祥生走在后面，自然地聊起两天后开始的拆迁。 杨舒力认为，手腕强硬没问题，但现在是网络时代，要注意信息传播问题，这几天很多人在滨江路一带拍照，留下老城最后的记忆，这没问题，等以后拆迁开始，遇到冲突，要提防那些拿相机的人。 第951章 说话间，杨舒力自己掏出了相机，这符合他的人设，爱好就是读书、摄影、音乐等，正是这些给黎祥生留下了好印象。 爬到半山腰的普照寺，古色古香的建筑是留影的好地方，红墙下，古树旁，悠悠摆出姿势，留下倩影，拍完喊她过来看回放，悠悠兴致更高了。 杨舒力也比较注意，镜头从不对向黎祥生和李女士，也不偷拍他俩，相机里根本看不到此二人，悠悠拉着小胡合影，杨舒力也给拍。 在普照寺玩了会，继续上行，不一会到达山顶，杨舒力向大家介绍山脚下蜿蜒的玉带是味江，属于青城后山区域，也是成都人休闲的后花园。 李女士说她去过前山和后山，但没来过外山，今天这一趟感觉外山不错，距离适中，适合带小孩来玩。 下山时，杨舒力意识到外山的一个缺点，都是石板路，如果下雨或潮湿，有点溜，年纪稍大一点要注意，最好用登山杖。 开车前往街子古镇，杨舒力比较熟悉这里，找了一个比较大的酒楼，二楼有包间，这样黎祥生比较放心。 入座点菜后，杨舒力拿出相机给李女士看，其实也是让她检查，没拍她和黎祥生，李女士翻看着照片，说拍得很好，希望杨舒力拍她和悠悠的合影。 悠悠要上卫生间，小胡带着她出门，李女士把上次的u盘还给他，再次道谢，说道：“舒力，不好意思，我忘了把名字告诉你了，我叫李笑玫，笑声的笑，玫瑰的玫。”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杨舒力表示自己重庆和成都两地跑，周末在成都多一些，老婆在开整形美容医院，周末反而忙一些，只要他在成都，有什么事随叫随到。 黎祥生坐在一旁，含笑不语。 和上次一样，也是李女士买的单，吃过饭，大家一起逛了下古镇，买了点特产，又到古镇后面的小河旁转了转，开车回城。 结束“公干”，回到锦华院，杨舒力仍然感到迷惑，这到底算什么事呢？ 是黎祥生想用他的车，还是让他打掩护，或者说是多一个玩伴，完全拿不准。 黎祥生和他套近乎，是想结识杨舒力“上面的人”？ 对不起，完全没戏，杨舒力本身就是狐假虎威，韩公子的一次性人情已经用完，而且县官不如现管，要说人脉的话，如今黎祥生比韩公子管用得多。 管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呗，黎祥生这里他可以随叫随到，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 5月7日下午，黄金周结束，一行人把栋栋送回学校，回到重庆。 为了巩固锦华院的成果，何筱芹会在畔江天城给妮妮单独安排一个房间，让她一个人睡，杨舒力临别前鼓励妮妮，妮妮表示一定做到。 回到世纪龙庭，黄敬蜀说涛涛这几天有心事，情绪不高，杨舒力问为什么，黄敬蜀笑笑说，他可能会找你问问题，到时你就知道了。 5月8日，节后股市开盘，喜迎五月“开门红”，沪深两市个股普涨，上证综指直逼四千点大关，报收3950点。 他的股票团队，黄敬蜀、薛琪、还有祁燕燕，刘蕾，都通过各种联系方式向他发来信息，探讨冲过4千点以后的趋势。 杨舒力知道，他们都快撑不下去了，已经撑了一年多，利润很高，有了患得患失的心理。 但最后的疯狂也是最甜蜜的一截，还得挺住，杨舒力一一做心理建设，让他们再坚持一会。 涛涛放学回来后，仍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杨舒力允许他看电视，开着少儿频道他也没多大兴趣。 杨舒力凑过去说道：“涛涛，有什么事情给爸爸说，我来帮你解决问题。” 涛涛想了想问道：“爸爸，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死？” 杨舒力咧嘴笑起来，原来涛涛进入哲学层面了。 第735章 五月红 滨江路拆迁工作全面展开，重庆市大街小巷，广场上，公交车上，人们交头接耳，都在议论这件事。 滨江路的拆迁均价达到3600元一平方，令人瞠目结舌，这个价格可以在成都二环路买一套电梯房，凸显了滨江路的价值。 拆迁有多种方案，一是拿钱走人，相信有些人会这样做，很多老住户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二是就地还房，即住在体育馆旁边新修的商住街区，分两种情况，一是毛坯房，二是精装房，丰俭由人。 三是选择郊区的集体还房，不仅有房住，还能拿到一笔现金，只是没有精装房的选项。 拆迁区域内的人普遍认可这些方案，认为表现了诚意，区域外的人则表示羡慕。 这么多的选择，这么高的补偿金额，如果还想当钉子户，那就不像话了。 钉子户专案组也成立了，当然，正式名称不会这么叫，叫美丽重庆项目保障办公室。 钉子户的亲戚关系将被一一列出，直系亲属有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的，他们不仅不可能当钉子户，还要去劝说亲人，否则工作都会成问题。 拆迁户家庭真有困难的，将来滨江路改造完成，本区域内的保洁、门卫等工作将优先照顾。 美丽重庆项目指挥部也表态，会哭的孩子没奶吃，乖孩子才有，如果有人执意当钉子户，补偿条件不会逐步拔高，相反，他的生活会越来越困难。 涛涛在认识到人之皆死这一事实后，郁闷了几天，杨舒力给他讲了一些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能好好活着的道理，还拿出自己独特的办法。 第952章 开着途胜，带着涛涛和妮妮去了离重庆市50多公里的悦凤山，车停在马路边，再轻装徒步到达山顶，从高处往下看，车如虫，人如蝼蚁。 登高望远是舒缓情志最好的方式，在非同寻常的视角下，生命如此渺小，生命的体验又如此美好，还有什么想不开呢？ 从山上下来，涛涛看淡生死，重新沉浸在生活的洪流中。 杨舒力发现，真正焦虑的是黄敬蜀，她表面上要大家少安毋躁，不必多虑，自己倒是随时想着凌美医院的新址问题。 这事没法，她是凌美医院的老板，她不想这事，谁还来想？ 要不要去郊区弄块地，或在现有的繁华地段找几层楼，要不要等滨江路改造工程完成后进驻滨江路，甚至在万通广场的地盘租高价房，这些问题她想了无数次，找不到正确答案。 杨舒力也只能干瞪眼，他如果说不急，以后在滨江路弄块地，不仅黄敬蜀不信，自己也觉得玄乎，只有等下去了。 5月16日，星期三，韩公子从国外回来，两人见了一面。 礼多人不怪，杨舒力再次为刘振伟那事表示感谢。 刘振伟那件事摆平没有，有没有隐患，也作了说明，经过一段时间监控，他们认为没事，加上刘振伟进了精神文明办，又开了社区火锅，既有事业单位收入，又有餐饮收入，小日子还不错，应该不会走极端。 韩公子是纯帮忙，自己没有拿好处，一百万完全给了行动方，而效果在杨舒力看来很理想，否则黎祥生会拿他当根葱？ 韩公子一笑置之，说舒力你不要客气，小事一桩。随后聊起股票，这几天的情形表明，在4千点大整数关口是要反复折腾了。 “专家说要到8千点，1万点，我是不信的，舒力你觉得呢？”韩公子问道。 “8千点是不能信，但你还要再熬一段时间。”杨舒力知道，韩公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其他几位要强一点，但此时也需要心理建设。 一番讲解，韩公子决定熬到5千点再看。 聊到伊蓝矿泉水，杨舒力夸奖了口感，委婉地问到一个关键问题：“你和家里人也喝这水吗？” 他不便直接问质检的问题，但只要韩公子自己和家人喝，他就放心。 “是啊，以前是依云，现在是依云和伊蓝两种，都喝，伊蓝的水质，我觉得不比依云差。”韩公子说道，“你那几箱是不是喝完了？” “是的，早就喝完了，我还带了两箱回重庆，大家都觉得不错。”杨舒力笑着说道。 “那我再给你送几箱，现在天气热了，喝得快。”韩公子拿起手机就打电话，杨舒力想阻止也来不及。 好吧，既然韩公子说他自己家也喝，那我也放心喝。 5月19日，星期六一早，杨舒力再次开车出门，继续他的特殊“公干”。 这次是黎祥生提出的地点，离成都80多公里的石象寺，一个非常漂亮的风景区，国家级生态示范区，每年5月开放的玫瑰花海美轮美奂。 这地方风景好，可以坐船环游湖区，但是没有爬山，加上距离稍远，对杨舒力来说不是每年必来，这次黎祥生选这个地方，会不会与李笑玫的玫有关？ 小胡这次也来了，三个不同年龄层次的美女，令人赏心悦目，杨舒力不禁感叹黎祥生不负风月。 不用黎祥生提醒，杨舒力准备好了相机，仍然是他出门常带的装备，尼康d200，17～55/2.8牛头，焦距可远可近，画面油润，足以应付百分之90以上的场景。 郁金香、玫瑰，花的海洋，单人照，双人照，三个女人轮番出镜，杨舒力忙个不停。 李笑玫和悠悠拍一个合影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黎祥生突然说道：“我也来。”他走过去站在李笑玫旁边，杨舒力愣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看着镜头，连续咔嚓几张。 这还是黎祥生第一次出现在镜头中，拍完后走过来看回放，笑着点点头，小声对杨舒力说道：“照片发给李姐就行了。” 李姐？杨舒力还没有开这个口，他尽量避免叫李笑玫，不知道如何称呼是好，但他不大愿意喊李姐，现在黎祥生定性了，今后只有这样喊。 小胡今天没穿裙子，装扮有学生味，但她表情腼腆娇憨，自带一种少女韵味，虽然不像李笑玫那样光彩照人，但在镜头中有一种含蓄的古典美。 两人的美也不一样，李笑玫花容蜂腰，皮肤白皙，小胡结实丰润一点，皮肤是健康红润那类，可以说是燕瘦环肥。 小胡和黎祥生到底什么关系，杨舒力心里没有数，悠悠叫她姐姐，说明辈分上有差。凭直觉，两人之间应该是清白的，很简单，如果小胡和黎祥生之间有事，那么李笑玫和黎祥生的交流必然微妙，但他没有捕捉到。 坐船游湖，又去参观石象寺，这是真古迹，东汉末年为纪念三国名将严颜而修建，杨舒力寻思这地可以纳入自己的旅游名单，虽然无山可爬，但一年来一次是可以的。 和前几次一样，几个女人在一起，杨舒力和黎祥生在一起，即便突然碰到熟人，也看不出破绽。 尽情游玩，黎祥生很高兴，两人没有聊美丽重庆项目，据杨舒力了解，拆迁进展顺利，钉子户必然有，都在解决中。 午饭在景区门口的酒楼包间，大家玩得愉快，也有点累，杨舒力想去买单，被李笑玫叫住，他转头对黎祥生说，这样不行，既然一起出来玩，他不能总是白吃，黎祥生哈哈笑起来。 第953章 其实，杨舒力认为黎祥生这样做是对的，如果杨舒力既开车又买单，还给黎祥生打掩护，就纯属工具人了，现在黎祥生买单，说明大家还是朋友。 看黎祥生很高兴，杨舒力“请了个假”，说下周末有事要远出一趟，暂时不能和大家外出玩耍，黎祥生笑着点头，说回来再聚。 第736章 半夜鸡叫 “那就卖了吧。”杨舒力微皱眉头说道。 “真的？”黄敬蜀吃惊地扭头问道。 “嗯，卖了。确实也赚够了。”杨舒力思忖着说道。 “好，明天我就卖——是一天就卖完吗？”黄敬蜀问道。 “不急，可能分两三天卖完好些。” “好。”黄敬蜀喜笑颜开。 要不是杨舒力一直拦着，黄敬蜀早就卖掉了，到1500万时她就觉得完全满足，现在是2200万，她早就想卖掉，结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杨舒力不同意。 现在黄敬蜀妈妈也参与进来，对杨舒力还算客气，对黄敬蜀就没那么好言语了，你借来500万入市，现在到了2000万，凭什么还不卖？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让你一直赚下去？赶紧卖了！ 杨舒力一点头，黄敬蜀喜不自胜，一溜小跑着去了趟卫生间。 事不宜迟，干脆做到底，杨舒力拿出手机拨通薛琪电话。 “明天把股票抛了，全部。” “啊？哥，啷个回事？”薛琪显得很吃惊。 “我觉得……现在风险很高，差不多了。”杨舒力煞有介事地说道。 “是，哥，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卖了，十几万现在赚到30几万，我生怕哪一天……”薛琪说道。 杨舒力在电话这边叹息着摇头，姨妈家才到30几万，黄敬蜀都是两千多万了，这件事他真的犯了错，没法弥补了。 正在叹息中，薛琪又说道：“我马上去把畔江天城的车位买了，现在还有，也不贵，才5万块……” “不，不，钱放在账户里先不要动，观察一下，车位的事不急。”杨舒力急忙说道。 “哦，好嘛。”薛琪说道。 这次卖股票仅限于黄敬蜀和薛琪，其他任何人都不告知，打完电话，杨舒力坐在椅子上沉思，黄敬蜀过来说道：“卖掉后我就把贷款还了，还有你的三百万，要不要利息？”她噘着嘴，脸上带着欢快的表情。 “我要你利息干什么，本金给我就行了，先不要还钱，把钱留在账户里观察一下。”杨舒力说道。 “观察什么？还要买吗？”黄敬蜀露出为难的表情，仿佛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自从开始买股票，黄敬蜀先前还研究了一阵，后来涨涨跌跌把她完全弄糊涂了，她现在一心想保住胜利果实，1700万啊。 但杨舒力不同意，于他而言a股最后的盛宴，一定要吃到散席为止，最后那一波疯狂也是最甜蜜的一截。 “有可能，如果还有机会错过了也很可惜。”杨舒力说道。 5月23日，星期三，上午，杨舒力在家打开电脑，表情冷峻，他有4个账户，选择了自己名字那个账户，把里面的股票一股脑卖空了。 记录一些卖掉的股票代码，还要买回来的。 9点40分，手机铃声响起，是薛琪打来的：“哥，股票都卖掉了。” “好，留在账户里暂时不要动。”杨舒力说道。 “我看了一下新闻，是不是……因为印花税的事？”薛琪小心翼翼问道。 “哦，我看看。”杨舒力说完挂断电话。 在网上查看新闻，果然有相关消息：有关提高印花税的传闻在市场上快速流传，有人在论坛上发帖称，财政部晚间将发布消息，证券交易印花税率由千分之一提高到千分之三。 就此，财政部新闻办有关负责人表示：确实没有听说过将要调整股票交易印花税的消息。 晚上，由于给杨舒力和涛涛送行，两家人在杨家聚餐，黄敬蜀妈妈特意找杨舒力谈话：“舒力，做得好。”她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 黄敬蜀和杨舒力没有扯结婚证，现在黄敬蜀除去借款，赚了1700万，算她自己的钱，也算黄家的钱。 “我主要是担心印花税的事情，我感觉很可能……”杨舒力一副分析师的样子说道。 “嗯，那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黄敬蜀妈妈说道，两人都笑起来。其实，她并不知道印花税有什么事，而杨舒力也是刚从薛琪那里知道的。 5月23日沪市收盘4173点，上涨63点，黄敬蜀卖掉一半多，明天把剩下的卖完，她答应杨舒力，钱放在账户里暂时不动。 第二天，杨舒力带着涛涛、妮妮坐飞机前往北京，在北京机场和几乎同时到达的唐蕴雪、乐乐会合，一起坐上前往东京的飞机。 这次活动很简单，主要玩迪斯尼，就在东京都玩耍，玩完立马走人。 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前阵涛涛有了生死之思，有必要让他来一次快乐的高峰体验，涛涛喜欢游乐场，但成都的游乐场杨舒力出于安全不带他去，于是安排东京迪斯尼，而妮妮也要体验一下日语环境。 唐蕴雪那边没问题，乐乐虽然去过香港迪斯尼，但和东京迪斯尼还是有很大区别。 这次入住的是迪斯尼大使酒店，离主题公园稍有点距离，酒店客人可以提前15分钟入场，而且去两个乐园距离差不多。 第954章 房间是唐蕴雪订的，三个房间，杨舒力明白其意，他出来玩也不喜欢一个人睡，异国他乡漫漫长夜，还是软玉温香好。 唐蕴雪在check in时，杨舒力特意把妮妮带到前台附近，可惜，服务员和客人多是英语对话。 三个小孩睡的是米奇客房，比美妮客房贵，房间里很多米奇形象，两张床的其中一张可以拉开拖床，两个小男孩睡上面很宽敞，妮妮一个人一张床，显然，他们对这种安排很满意。 杨舒力和唐蕴雪虽然各自有房间，但都是美妮客房，美妮的形象倒是和唐蕴雪有几分相似，为两人的欢会增添了情趣。 杨舒力抽空给黄敬蜀发qq短信，询问股票情况，得知黄敬蜀按计划把股票全部卖掉，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进入迪斯尼乐园，两个男孩顿时欢呼起来。杨舒力和唐蕴雪商量好，事先不告诉他们去什么地方，乐乐很快反应过来，果然是迪斯尼。 杨舒力悄悄问妮妮，还记得这里不，妮妮摇头说记不得了，上次来她不到两岁，多数时候坐着小推车。不过，这次妮妮因为不满4岁，仍然免票。 杨舒力带着两个小男孩去玩一些有挑战性的项目如海底两万里，唐蕴雪带着妮妮玩小飞象，中午吃过饭后坐小火车到海洋园。 看了一个大型表演《哈喽，纽约》，表演全程日语对白，杨舒力不停观察妮妮，发现她能听懂一些词语，跟着日本观众一起笑，而乐乐和涛涛则显茫然。 晚上临睡时，杨舒力在告别时突然来了句“空帮哇”，妮妮听懂了，也回了句“空帮哇”，两个小男孩愣了一下，才跟着起哄，“空巴哇”“空巴哇”地喊个不停。 在迪斯尼玩了两天，涛涛玩嗨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玩过迪斯尼，还有两天时间，去了上野的国立科学博物馆，看到巨大的三角龙化石。 又去了东武铁道博物馆，这是杨舒力的私心，希望妮妮能和他一样喜欢铁道，将来成为一个铁道迷。 5月29日，一行人回国，涛涛笑容满面，拿着一堆迪斯尼礼物给大家看，杨舒力表情恢复严峻，打开电脑查看这几天的股市行情。 这几天真猛啊，每天都涨，今天更是涨到4335点，创下历史新高…… 黄敬蜀前几天全卖掉了，算起来有点损失，还好，没埋怨他指挥错误，完全没事一样。 夜里，洗完澡，和黄敬蜀欢爱了一阵，关灯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黄敬蜀的手机。 “喂，什么事啊？”黄敬蜀问道。 “你都睡了啊？印花税，印花税，快看电视，快看。”是于会琳的声音，特别大，连杨舒力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737章 寻址 “对于我国证券市场，证券交易印花税是政府增加税收收入的一个手段……” “传言成真了，印花税从千分之一调到千分之三。”杨舒力说道。 “出啥子事了？”主卧门打开，秦华玉披着衣服出现在门口。 “没事，就是一个新闻，股票方面的。”杨舒力笑道。 “是不是要跌了？”秦华玉问道。 “可能要跌一点，涨跌天天都有，不要紧，去睡吧妈。”杨舒力说道。 秦华玉关上门，黄敬蜀小声问道：“明天要跌是不是？” “应该是，不过跟你没关系了。”杨舒力微笑着说道。 “还是你厉害。”黄敬蜀笑道，“我其实没啥，主要是我妈，跌下来她心痛得很，嘻嘻。” “你也别标榜自己，跌下来三百万，你的脸也绿。”杨舒力说道，黄敬蜀笑眯眯捅了一下他的胳膊。 一夜安睡，不过，杨舒力把手机闹钟定到7点，几乎和黄敬蜀一同起床，洗漱吃早饭后，坐在电脑前，一边看新闻，一边静静等着。 8点过，拿起手机拨通韩公子电话。 “哎呀舒力啊，正想联系你，昨晚上两点钟，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股市出大事了……”一接通电话，韩公子就是一通诉说。 “你在哪里？”杨舒力平静地问道。 “在北京，马上儿童节了，我还想带两个娃儿出去玩，哪晓得来个半夜鸡叫。”韩公子说道。 “没有睡好？”杨舒力笑道。 “那倒不至于，你说今天会是啥子情况？”韩公子问道。 杨舒力表情严肃起来，坐正身子说道：“韩总，这样，开盘后你尽量抛，能抛多少抛多少，先离场再看情况，好不好？” “真的啊？我觉得不至于嘛，印花税调到千分之三，也不多，跌个一两百点够意思了。”韩公子说道。 “印花税本身不算事，关键是现在获利盘太多，想找机会出场，印花税这事出来，会导致多杀多的局面，动作可能很大，我建议避避风头，等这波过去再说。”杨舒力说道。 “好嘛，你这样说我听得懂，开盘抛一些看看。”韩公子说道。 挂断电话，立即给祁燕燕打电话，“在办公室吧？你给其他几位说一下，印花税这个事情还是有点严重，开盘后抛股，离场观察。” “杨总，离场观察的意思是还可能买回来？”祁燕燕问道。 “是的，避避风头，先离场。” “好，我马上给他们说。” 刘蕾也发来信息征询意见，同样是抛股，离场观察，刘蕾领信而去。 第955章 想了一会，打开杨升元的账户，准备开盘后抛股。 与此同时，黄敬蜀按照他昨晚的吩咐，也在打电话，让于会琳和其他几位好朋友开盘后抛售，避开印花税调整带来的风暴。 开盘后让人心里一沉，指数4087点，比昨日收盘跌了6%，很多股票都已经跌去一截，杨舒力反而平静下来，慢慢挑选一些股票抛售。 盘中不断有反弹行情，电话响起，是韩公子打来的，“舒力，我觉得4千点还是有支撑，差不多了，不卖也行。” “主趋势还在，不卖是可以，但是我建议趁现在还有机会，多卖一点，过几天觉得合适了，再买回来。”杨舒力说道。 “好嘛，我再卖一些。”韩公子挂断电话。 上午10点过，大盘压力越显沉重，开始出现连续快速回落，跌停股不断涌现，杨舒力停止了操作。 晚上，面对大面积跌停，黄敬蜀庆幸躲过一劫，杨舒力给她做思想工作，要她对此前全部卖出股票的事保密，不然不好解释，别人会把她当神算子。 5月30日股市崩盘后，5个交易日，大盘从4335点跌到3404点，股票大面积轮流跌停，许多股票价格几乎腰斩。 网上对“半夜鸡叫”一片骂声，同时也给很多人提了个醒，那只看得见的手，是随时可能掐脖子的。 从6月6日开始，杨舒力的股票团队在他的“建议”下，又都买回股票，不过，股票选择上更讲究，小盘股，三线股不再购买，集中在大盘股和蓝筹股上面。 黄敬蜀和薛琪早等着杨舒力一声令下出金，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现在又得重新买入，脑子已经完全迷糊，但还是完全服从杨舒力的意见。 薛琪尤为不解，这几天他高兴坏了，资金达到30多万，相当于白捡了一套畔江天城的房子，此时收手，那就是赢家，但杨舒力要求他把股票买回来，他只得照办。 显然，如果同意他们现在出金离场，杨舒力又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这波牛市的最后狂欢一定要参与。 这波操作展现了杨舒力神奇的一面，让他的股票团队捡了不少便宜，但也表明一件事，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这种料事如神的操作了。 6月9日，星期六，又跟黎祥生联系上了，问清杨舒力周末无事，又愿意和他们一起开车出去玩，黎祥生提出一个地点，白塔湖。 白塔湖风景区离成都50多公里，因白塔寺得名，风景优美，这次杨舒力没有开宝马，而是用途胜装了不少物件，带来一些新的玩法。 白塔湖旁边的草坪上，支起天幕，放几张折叠椅，放一个单人充气垫，小孩可以躺上面睡觉，旁边的小树林挂上吊床，悠悠很感新鲜，一会睡在垫子上，一会去睡吊床。 杨舒力举着相机，用长焦追逐悠悠，留下一些生动的画面。 带了一些零食、饮料，边吃边聊，没有聊股市，也没有聊美丽重庆，聊的是成都周边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气氛轻松愉快。 悠悠又到吊床那边去了，李笑玫过去陪她，天幕下就剩两个男人，坐在折叠椅子上。 黎祥生看了杨舒力一眼，问道：“你是想要一块地皮建私人医院？” “是的，凌美整形医院，位置需要好一点，所以才考虑滨江路段。”杨舒力说道。 黎祥生长出一口气，转身从折叠桌上拿起他的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地图，“舒力你来看。” 杨舒力心跳加速，尽量抑制内心的激动，走到黎祥生身边。 “这个位置怎么样，你说过不用在滨江路主路上。”黎祥生说道。 杨舒力定睛一看，地图上有一个小红圈，黎祥生指的就是这个圈，位置在通往重庆市中心医院的一条支路上，的确不在滨江路主路，但离滨江路也没多远。 有意思的是，这个红圈的斜对面，是凌美医院的广告牌，当年杨舒力掏钱设立的。 显然，黎祥生选这个位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不在主路上，但靠近中心医院，挺不错。 “可以，可以。”杨舒力心情已经非常激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见曙光了。 “舒力，先给你吹个风，现在还早了点，你也不要太……事情可能有变数，我尽量给你保证，行不行？” “行，行。”杨舒力脸上堆着笑，带着谄媚的表情直点头。 第738章 这事还得靠我 不错，这地方真不错。 看着地图，杨舒力回忆着，这地方以前是什么呢？是比较老旧的房子，有平房，还有几栋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修的6层楼房，看上去有点破败。 要是黎祥生真把这块地给他，他当牛当马都愿意，不是为了自己，自己的事可以无所谓，大不了靠自己的美元账户过日子，但涉及黄敬蜀和她的几十号人，只能靠黎祥生。 这次更深刻地体会到某些规则，钱虽然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一些关键的东西，还得靠权力才能得到。 起身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伊蓝矿泉水，是烧水泡茶还是直接喝？想了想，拧开盖喝了一口，真清爽。 上次见面后，韩公子又送了他几箱水，这回他动了小心思，没有让送办公室，而是送到时代南岸，自己用。 因为这水在超市买不到，原本是怀疑的态度，现在又觉得珍贵。 第956章 530印花税事件平息后，韩公子特意打来电话表示感谢，5月30日上午根据杨舒力的“建议”一通卖出，许多股票腰斩后又重新买回来，一番操作让他“赚了不少”。 他承认杨舒力说得对，印花税调整不是什么重大利亏，主要还是中小盘需要获利出局，而这些盘跌下来后就很难涨上去，股市涨得越高，这些小盘股越不要碰。 韩公子感慨杨舒力这一招英明，杨舒力则强调这是他在a股的最后一战，以后不会碰a股了。 换句话说，杨舒力在a股的神话将终结。 这个市场，还是让林股神他们当神仙更合适。 特意看了一下指标股中信证券，5月29日收盘价64元，第二天来了个跌停，以后几天继续下跌，最低跌到50元，几天跌去14元，跌幅还是很大的。 在电脑里找到那份隐秘文件，打开看了看，文件分a、b两份，其中一份是刘振伟老丈人在任时的一些事，另一份是黎祥生的几件事，都是从刘振伟嘴里用蛮力撬出来的。 涉及黎祥生的几件事，看着不禁摇头，这些料不好说啊，一个大工程，不用这家的水泥，用那家的水泥，不用这家的钢材，用那家的钢材，舍近求远，成本上去了，这能算事吗？完全可以辩解说人家的钢材更有保障。 这些东西看在谁手里，如果是普通人手里，一点用没有，如果在韩公子手里，或许能起作用，但是现在不要指望韩公子帮大忙了，还得靠自己和黎祥生周旋。 随着美丽重庆项目的进行，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巨大变化，这份文件恐怕没什么用了，只是留着以防万一。 6月14日，星期四，美丽重庆项目迎来重大进展，万通公司叶董事长莅临重庆市考察项目。 这次电视画面上见不着张有路，黎祥生全程作陪，叶董事长在镜头前没有作出什么保证，甚至没什么笑容，大家知道这是性格使然，万通广场入驻重庆基本跑不了。 叶董事长到重庆考察的事在省城媒体也进行了报道，现在这事不仅是重庆的事，也是整个省的事，如果这事最后没成，对万通公司和重庆都有很大负面影响。 剩下的就是价格谈判，张有路作为参与者，也不便对杨舒力透露太多，说万通公司对保密性要求很高。 不过，他透露，项目部的相关人员商量，等叶董事长离开后，他们要找个地方好好喝一回，庆祝一下。 这个周末，黎祥生没有联系杨舒力，也不想出去爬山了，就待在锦华院，和大家一起吃小龙虾，跟郎越一起喝红酒。 郎越从印度回来休息了一阵，7月份还得去，他谈了对印度的一些观感。 离文明还远，离野蛮和落后更近，这是他总体看法。 新德里还好点，出了新德里这片区域，很多事情都让人绝望，坐出租车永远要提高警惕。 年轻人爱往美国跑，托福和雅思考试也是热门，跑了就不愿再回来…… 杨舒力表示认同，对于印度这样的国家，也许永远都只能在现代化的路途上，没有终点，要想过上现代生活，唯一的办法还是离开。 将来人们可能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现代化不会在全球普适，在很多地区不过是口号，事实上永远可望不可即。 不过郎越情绪不错，在印度的工作经历，让他和家人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栋栋学校的夏令营今年定在英国，栋栋有点犹豫，想去又觉得不必去，他觉得已经去过澳大利亚和美国，不想在这上面花钱，去一趟得花两三万。 何筱芹也犹豫，暑假是出去花两三万玩半个月，还是留在成都，花两三千报个什么班？后者更有性价比。 杨舒力看法和他俩不一样，出去花两三万玩半个月，得到的体验远胜在成都报什么班，五眼国家都得去，尤其是英国，如果将来有加拿大的夏令营或冬令营，也得去。 栋栋第一次听说五眼国家，跑自己房间上网查了一下，回来表示听杨叔叔的安排，何筱芹只好同意了。 何筱芹没有参与这次大牛市，在杨舒力看来用不着，他打给她的钱不在少数，何筱芹账户上始终保持着几十万的数目，栋栋要去夏令营，何筱芹直接掏钱就行了。 星期六下午，柳瑛和何筱芹带两个男孩去看电影《加勒比海盗3：世界的尽头》，两人在网上下载看过前两部，想在电影院看第三部 。 妮妮本想跟着去，杨舒力说一二部都没看过，去了也坐不住，说服她留在屋里。 妮妮和他在后院玩了会，上二楼自己房间午睡去了，现在妮妮完全适应独立睡觉，看来什么事情都是一个过程，没有过不去的坎。 杨舒力仍然待在后院，享受难得的清闲，拿出用了几年的创新mp3、歌德耳机，听老歌，喝茶，看书。 手机铃声响起，是黄敬蜀打来的：“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妈给医院找了块地。” 杨舒力精神一振，凌美医院不一定非得在滨江路区域，如果有好的地段，靠近滨江路或者中心医院，也是可以的，如果地盘问题解决，他就轻松多了。 但是，接下来他皱起眉头，地盘果然不在城中心繁华地段，而是在郊区，可以把地皮买下来，价格倒是便宜，不到30万一亩，黄敬蜀炒股赚的钱买地皮加建楼完全够用。 再一问具体方位，心凉了半截，居然跟何晓峰正在忙活的小产权房隔得不远，杨舒力暗自摇头。 第957章 黄敬蜀解释说，在繁华地段只能租房，在郊区可以买房自建，跟中心医院院长儿子的外科医院一样，黄敬蜀妈妈认为后者是可行的，酒好不怕巷子深，只要凌美医院保持实力，将来人们不管它在地方，都会找来。 杨舒力认为这种想法太乐观，关键是你自己边缘化了，人家在繁华地段再开一家医院，竞争起来凌美就会落下风。 杨舒力不同意这事，尤其是在那么偏的地方买地建楼，如果医院办不下去，将来只有像何晓峰那样，建小产权卖房。 黄敬蜀也支持杨舒力，她得去劝说她妈放弃想法。 放下手机，杨舒力咬着牙关，地皮的事，以黄敬蜀父母的能量是帮不上忙了，还得靠我想办法！ 黎祥生那边要抓紧，下半年一定把这事搞定！ 第739章 请客 6月23日，星期六，下午3点半，杨舒力在成都索菲特酒店门口等着。 下周是考试周，何筱芹没有来成都，杨舒力本可以待在重庆，黎祥生打电话让他推荐一个可以游泳的地方，杨舒力一寻思，要游泳的话出城不好使，只能在成都市内解决。 柳浪湾那种大众泳池不行，还得四星级、五星级酒店的游泳池，但有些酒店游泳池不对外开放，他知道的是索菲特，名气不算很大，但设施不错，每次去游泳的人也不多，黎祥生一听觉得不错，答应了。 当然，杨舒力也要参加，说好游完泳一起去吃火锅，这次杨舒力要掏钱。 黎祥生坐出租车先到，下车后一直在打电话，好像是说滨江段河岸改造的问题，不一会李笑玫带着悠悠到了，还有小胡。 “小胡你下周考试吗？准备好没有？”黎祥生挂断手机问道，小胡微笑着点点头。 滨江段的河岸改造随着美丽重庆项目铺开，是自然而然的事，杨舒力也提过这事，但没有做文章，因为河岸改造是市政出钱，不能赚钱。 这个项目对黎祥生应该是有发挥空间的，正如刘振伟在那份隐秘文件交代的那样，重庆二桥的修建，以及其他几个项目，用谁的施工队，用谁家的钢材和水泥，都是有名堂的。 所以河岸改造的事杨舒力不会提，以后建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总比现在好得多。 一行人坐电梯到游泳池，杨舒力轻车熟路，抢先买票入场，今天算是他的主场。 果然，游泳池没什么人，黎祥生露出满意的表情。 三个女人换好游泳衣出来，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李笑玫走到岸边，弯腰向两位男士征询意见，要不要给悠悠租个游泳圈，杨舒力说如果要学游泳，最好不用游泳圈，“舒力你会游泳吗？”黎祥生问道。 “我会，我来教悠悠吧。”杨舒力说道，他知道，此时教悠悠游泳是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这种没有泳道的泳池他游不惯。 于是，5个人分成两组，黎祥生和李笑玫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杨舒力和小胡一起教悠悠游泳。 小胡的身份，杨舒力有了一点猜测，可能是悠悠的英语家教，她经常和悠悠在一起，有时拉着手，悠悠有时主动说几句英语，问小胡对不对。 小胡托着悠悠，杨舒力向悠悠示范，然后让悠悠练习，稍有进展即夸奖，悠悠兴致很高。 杨舒力发现一个现象，小胡有些不自在，不光表情更腼腆，还不时拉扯一下游泳衣，似乎想遮住更多肌肤。 如果说远处跟黎祥生在一起的李笑玫是雪肤玉貌，小胡则是健康红润，她的状况杨舒力注意到了。 “会游泳吗？”杨舒力问道。 “不会。”小胡答道。 “那你也来学。” “我……不学。”小胡低垂眼帘，显得不好意思。 杨舒力也不管了，继续教悠悠，偶尔朝那边看一眼。 咦，黎祥生居然游起来了，还是自由泳，但他姿势不标准，脑袋没有入水，而是一直立在水面上，身子一冲一冲的，完全是野路子。 最后，黎祥生和李笑玫过来，大家一起检验悠悠的学习成果，悠悠虽然还不会，但能扑腾几下，场面倒也欢声笑语。 从索菲特酒店出来，差不多到吃饭时间，杨舒力提议老妈火锅，见黎祥生有点犹豫，立即提出第二方案，就在附近一家火锅店，二楼有包间的那种。 老妈火锅是成都著名餐饮，黎祥生可能担心碰见熟人，只要他稍显犹豫，杨舒力就会提出第二方案，甚至第三选择。 在包间点单完毕，菜还没端上来，黎祥生问道：“舒力，你对滨江段的河岸改造有什么想法？” “现在的方案是什么？” “他们的建议是一个临水长廊，沿着河堤，稍微有点架空。”黎祥生说道。 杨舒力点点头，“江边夜市考虑没有？夏天晚上到江边消暑的人很多。”杨舒力说道，他想起了峰哥烧烤。 “江边的夜市，那主要是……”黎祥生说道。 “就是吃。”杨舒力微笑道。 “烧烤、卤菜那些，容易弄得脏乱。”黎祥生说道。 “我觉得舒力说得有道理，脏乱问题不大，管理好就可以。”李笑玫说道。 “嗯，可以，既欣赏风景，也要吃东西，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两手抓嘛。”黎祥生笑着说道。 没有点鸳鸯锅，但中间有一个小锅是白汤，李笑玫让悠悠不要吃太辣，一些食材就在这里涮，主要是小胡在帮忙。 第958章 “放假后还是回一趟家吗？”黎祥生问小胡。 “嗯，两三天就回来。”小胡答道。 “不着急嘛，在家多待两天。”黎祥生吃了一口牛肉，又说道：“你该带个男朋友回去，小胡你性格要打开一点，现在这个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了，要会来事，不一定非要有结果嘛，重要的是过程。” 小胡低着头，脸似乎红了，李笑玫说道：“你看，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我是说真的，小胡你到成都光是读几年书，我觉得有点浪费。”黎祥生和杨舒力碰了一杯啤酒后说道。 “哪里浪费了？人家英语学得这么好。6级都过了。”李笑玫说道。 “李姐，还没有过。”小胡小声纠正道。 “我的意思是不能光学习，各方面都要……小胡你以前下过游泳池没？”黎祥生问道。 “没有。” “你看，今天还是第一次。”黎祥生对李笑玫说道。 “好了好了，吃菜。”李笑玫放下筷子，轻轻拍了黎祥生右臂一下，黎祥生没再说话。 这次火锅，杨舒力终于买单，李笑玫对他说了谢谢，悠悠也跟着说了。 由于三个女人的存在，杨舒力感觉和黎祥生的交往性质起了变化，相聚次数一多，就有点像朋友了。 当然，朋友是一回事，利益是一回事，黎祥生给他指的那块地皮，他是要定了，就那位置，换别的地他都不肯答应。 6月25日，星期一，沪深股市继续大幅下挫，480多只股票跌停，沪股最低跌到3900点附近，杨舒力的股票团队淡定自若，530印花税事件中他们高抛低吸，是捡了便宜的。 林股神再次在媒体上发文，说他承认沪深股市存在严重的泡沫，而他正是赚了泡沫的钱，他认为目前的沪深股市处于大牛市的中期，牛市的中期也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美国的牛市中期迄今已维持了十年的时间。 牛市的中期，这是文章的关键，多少股民会看到这一句！美国的牛市中期已经持续10年，那么，a股的牛市中期会有多少年？这样一想，日子多么美好啊！ 不过，林股神说他已经抛了一些a股，还会继续抛，这不矛盾吗？早前他说大牛市来了，只买不卖，现在又开始抛售，这算什么？ 懂的人知道，意思是牛市快结束了，但这是隐藏之意，光看文章，会认为他的意思是牛市才到一半，还早着呢。 杨舒力摇摇头，很多时候，能识字断文并非好事，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失败，因为明面上的文章很少有真话。 第740章 你愿意投资吗 《沙场》第三部 上市一个多月，销量突破20万，很多老读者期盼已久，赶紧买下，一些新读者买下全套三本，在网上购买可以享受折扣优惠。 三部曲的出版算是一个奇迹，在这个经济上行，全民赚钱的年代，这套书悄悄发行，没有受到太多阻挠，实在令人欣慰。 杨舒力不会再出版这类书，太耗费心力，当初要不是柳瑛帮忙，说不定稿子还压在手里呢。 韩邦杰也要休息了，休息多久不好说，他也知道纸质阅读受到网络阅读的冲击，网络文学势头越来越猛。 做图书公司这么些年，《细说王朝》和《沙场》两套书是杨舒力的得意之作，“细说”体现了杨舒力的历史观和文明史观，“沙场”则大致还原本土社会的真实面貌。 杨舒力一直强调社会的“波粒二象性”，即社会存在一个表象和真相，一般人被训练出来只能看到表象，很难触及真相，而小说作品因其独特的表达形式，可以隐隐触及一些真相。 《沙场》三部曲以当前小说作品中最大的真实反映了三四线城市的生活而能正常出版，是杨舒力心里引以为豪的骄傲。 进入7月，股市又回到3800点一线挣扎，杨舒力不得不对他的股票团队作思想工作，让他们少安毋躁，这不是530事件的后遗症，就是正常调整，会涨起来的。 指导人炒股的确不容易，好在这也是最后一次，辛苦了一年多，马上迎来大结局。 何筱芹放暑假后，再次推掉培训机构的高薪聘请，带着妮妮到锦华院，等着7月15日把栋栋送到夏令营。 锦华院附近的培训班也让妮妮去选了一个，妮妮看了一圈，自己选的舞蹈班，杨舒力认为可以，跳舞对形体、姿态都有好处，对理解音乐也有帮助。 放暑假后，杨舒力默认在成都的时间多一些，黄敬蜀工作和别墅装修两头忙，他分三次一共给了300万作为装修费用，和购房费差不多1:1的样子，在他看来是及格的装修费，算不上奢华。 黄敬蜀已经表明不再追加装修费用，3百万完全够用，不过，红木家具的事还没定下来，于会琳在财政局工作，据她介绍，现在红木家具市场鱼龙混杂，不光价格虚高，还以次充好。 拿不保值的非洲红木冒充能增值的东南亚红木，拿卢氏黑黄檀冒充紫檀，用花梨木充作酸枝木，用非洲鸡翅木充缅甸鸡翅木等等。还有商家拿硬杂木冒充红木。 有于会琳作后盾，黄敬蜀打算以实惠的价格拿下一套红木家具，整体价格绝不高于40万元，甚至可能有惊喜，杨舒力要求另外拨款，不能占用“拨出去”的300万资金。 趁栋栋还没去英国，杨舒力天天带着几个小朋友到小区游泳馆，随着几个小孩的成长，何筱芹和柳瑛也不用来了，杨舒力一个人搞定。 第959章 妮妮还是狗刨加蛙泳混合式，手忙脚乱地，杨舒力也不急着纠正，先让她这样游吧，栋栋和潇潇在他视线范围内自由活动，如果到深水区，要向他申请，他监督着游。 这个暑假没有安排旅游，小日子暂时过得很匀净。 7月9日，星期一，杨舒力照例上午来公司晃一圈，等妮妮从舞蹈班回家，他也该回去了，基本不在公司吃午饭。 祁燕燕敲门进来，笑着说道：“杨总，准备回家了？” “还有一会。”杨舒力说道。 “有空的话，我跟杨总聊一聊。”祁燕燕说道。 今天股市继上周五继续上涨，朝着3900点前进，印证了杨舒力的观点，不会是说股市吧？ 坐下后，祁燕燕问道：“杨总，你以前说过网络文学，我觉得你的观点值得重视。” “怎么，你将来想搞网络文学？”杨舒力问道。 “有这个想法，习惯了文字工作，做其他的手生，也没兴趣。”祁燕燕笑着说道。 “可以，还是做老本行，网络文学是有钱途的，金钱的钱，相对于实体出版而言哈。不过，会辛苦一点，不像现在这样轻松。”杨舒力笑着说道。 “没关系，闲不下来。除了钱途，没其他的吗？”祁燕燕问道。 “这也是大环境，现在整个社会除了赚钱，都没有其他的，网络文学也不例外，具体来讲，现在的网络文学还带有传统文学的影子，以后会加速变化，变成与传统文学不太相干的种类。”杨舒力说道。 “是变好还是变坏——明白了，杨总的意思肯定是变坏，你的思想脉络我也有点熟悉了。”祁燕燕笑着说道。 杨舒力也咧嘴笑起来：“如果你承认眼下就是最好的时代，那么以后肯定走下坡路……”他两手一摊。 “大概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好有个思想准备。”祁燕燕说道。 “文学的内涵是非常丰富的，人性的真实、历史的真相、感情、思想等都包含其中，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特别是社会分层、阶层固化这些情况，网络文学的内涵被压扁，最后只剩下一个价值，爽，一种肤浅的但又属于本能的满足，一种粗暴直接的情绪，它的功能实质上和街上的洗脚房差不多，只不过按摩的部位不同。”杨舒力毫不客气地说道。祁燕燕捂嘴笑着。 “虽然它的丰富性被抽空，只剩下爽，但正因如此，它的生命力不用担心，将来形势越不好，越有人需要它，因为——它比洗脚房便宜，是吧？”杨舒力笑了笑，“虽然体量不大，现在也算是朝阳行业，将来大势向下，许多行业面临颠覆，很多人找不到工作时，网络文学反而迎来中兴。所以，你如果选择网络文学，我是支持的。” “杨总说得有点深奥，我要消化一下，特别是大势向下，许多行业面临颠覆这几句——”祁燕燕说道。 “会来的，这是历史定律，可能比想象中快。”杨舒力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不管内涵，作为谋生之道，或者说事业，是可以去干的？”祁燕燕问道。 “是的，实体出版编辑完全可以考虑转行网络文学，是新的风口。”杨舒力说道。 祁燕燕点点头，说道：“杨总，这段时间我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办个小说网站好像不是那么难，技术方面的问题也不大，编辑人员更不用说，主要还是大方向的把握和资金……” “怎么？你是去应聘还是自己干？”杨舒力意识到今天的谈话拐了个弯。 “说实话，我现在是不想去应聘，在别人手下干了。”祁燕燕说道。 “那你说实话，股票上赚了多少？”杨舒力问道，照理他不会向别人打探这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不到两百万。”祁燕燕说道。 “投资小说网站风险大了点。”杨舒力说道。 “是的，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大方向的指引，我们觉得，如果杨总愿意投资和指引我们，那是最好了。”祁燕燕说道，眼睛盯着杨舒力，似乎想得到答案。 “你们是指……” “外面那几位，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商量这件事，他们都愿意从实体出版转向网络文学，除了董禾珊，她老公想出国。” 杨舒力微锁眉头思考着，祁燕燕又说道：“杨总，我只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如果不愿意，我们解甲归田，也许，会一起筹钱干；你如果愿意，我们还是想跟着你干。” 第741章 预定迪斯尼 祁燕燕说他们几位可能筹钱办网站，这是真的还是故意说出来将他一军，已经不重要了。 杨舒力理解他们的想法，在未生公司从20多岁干到30多岁，确实赚了些钱，工作也很愉快，让他们再去找别的工作，比如别的图书公司干编辑或责编什么的，心态不容易放下来。 你杨舒力在股票上赚够了，可以一拍屁股走人，但他们还没够，30多岁正是干事情的时候，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潇洒呢，所以，祁燕燕说他们凑钱办网站，是有可能的。 话说得也客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他们几位确实私下讨论过后路，觉得实体出版在未生公司做到头了，很难有新高度，搞文学网站是新风口。 但是办网站很烧钱，他们从股市赚的那些钱经不起波浪，凑钱是迫不得已才做的事，如果杨总愿意投资，事情都是他们做，不会让杨总投入精力和时间。 第960章 这样一来，杨舒力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投钱完全没有问题，现在的局势，亏个一两千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钱到了一定数目后，与其全放在银行，不如拿出来做点事，这是他领悟的道理。 当时听祁燕燕一说，杨舒力就作出决定，投！光是530事件一个腾挪动作，多赚的钱就可以办好几个网站了。 但他没有立即表态，说要研究一下，同时表示支持祁燕燕的想法，与其到实体出版的坑里继续打滚，不如追逐网络时代的新潮。 7月15日，星期六，下午三点，杨舒力再次在索菲特酒店门口等候。 这次邀约是李笑玫打的电话，说得很客气，先问清是不是在成都，有没有时间，才说游泳的事，她自己带着悠悠去过柳浪湾游泳馆，发现儿童游泳池在室外，不光晒太阳，人也多得下饺子一样。 她和悠悠只下水待一会就上岸了，想来想去，还是星级酒店游泳池不错，但星级酒店没有少儿游泳池，需要会游泳的人带着，所以…… 刚好因为栋栋的夏令营要出发，何筱芹要去接他，杨舒力有时间，欣然答应。 等了会，李笑玫带着悠悠坐出租车赶到，小胡也来了，李笑玫解释说小胡已经从老家回来一段时间，剩下她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没意思，也叫来了。 小胡不仅是悠悠的英语家教，两人对话经常是用英语，还住在悠悠家。 买票时李笑玫要掏钱，被杨舒力拦住，坚决不要她掏钱，李笑玫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没有黎祥生，李笑玫也和他们在一起，杨舒力指挥着她们仨，主要教悠悠，偶尔也让李笑玫和小胡试一下。 李笑玫可能是给悠悠做榜样，学得很积极，小胡也跟着学起来。 两位女士身高差不多，都在1米62、1米63的样子，李笑玫雪肤细腰，小胡，全名叫胡歆，丰满红润，两人穿着泳衣在身边扑腾翻滚，杨舒力不禁感到有点眩晕。 这样合适吗？虽然跟李笑玫交换手机号码时黎祥生在一旁微笑着，但现在游泳池吔，黎祥生要是看到或想象这个场景，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容不得细想，那样很容易使身体起反应，杨舒力尽量控制思绪，把精力集中到游泳教学活动中。 李笑玫在水里待了会，起身上岸到沙滩椅上休息，杨舒力和胡歆一起照顾悠悠。 杨舒力想出一个玩法，他把悠悠抱起抛向水里，等悠悠在水里扑腾时，胡歆过去救她，但杨舒力暗示胡歆延迟施救，这样悠悠在水里扑腾的时间不断延长，等救起来后又夸她有进步，悠悠玩得很高兴。 这是杨舒力一贯的方法，让小孩发现只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于是激发出求生本能，拼命扑腾，这时候他的进步是最大的。 杨舒力瞥见李笑玫在沙滩椅上打电话，看表情或许是跟黎祥生联系，那应该是把今天的活动告诉他了。 李笑玫拿着手机朝泳池走过来，朝杨舒力招手，示意接电话。 杨舒力把悠悠交给胡歆，来到泳池边，小心翼翼接过手机，传来黎祥生的声音：“舒力，谢谢你，辛苦了！游完泳不要走，一起吃饭，我已经上高速了。” “哦，好的。”杨舒力答道。 听他语气，应该对眼下的场景没有什么猜忌，这就对了，这才是黎祥生应有的样子嘛，杨舒力松了口气。 李笑玫几次让悠悠上岸，结束今天的游泳活动，悠悠玩得兴起，不肯起来，最后李笑玫做出生气的样子，说这样把杨叔叔累着了，悠悠才依依不舍地起来。 吃饭选的是一家韩国烧烤，几个人在包间里稍微等了会，黎祥生匆匆赶到，直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黎祥生询问悠悠游泳的情况，悠悠很高兴，说还想游，杨舒力表示暑假期间可以多游泳，还是到索菲特酒店，不要去公共游泳池，只要他人在成都，随时可以叫他。 “太谢谢舒力了，都在带悠悠，自己都没怎么游。”李笑玫说道。 “是啊，辛苦舒力了。”黎祥生目光转向李笑玫：“带悠悠去成都游乐园怎么样？你和小胡就可以带去玩。” “那地方太嘈杂了，而且我总觉得……不安全。”李笑玫说道。 “你呢？舒力你带小孩去成都游乐园玩过没，柳浪湾附近那个。”黎祥生问杨舒力。 “去过一次，印象不太好，以后可能不会再去了。”杨舒力答道。 “哈哈，也不至于吧，小孩都喜欢玩游乐园。”黎祥生包了一卷五花肉塞进嘴里。 “是的，我一般带小孩去玩迪斯尼。”杨舒力说道。 话音刚落，感觉几道目光都朝他射过来，似乎在怀疑自己听差了，黎祥生露出笑容：“香港那个？好像没开业多久。” “不是，东京迪斯尼。”杨舒力说道。这次和唐蕴雪带几个小孩来了次短平快，他感觉随时可以去，周末都可以去玩两天再飞回来。 话说完，仍然是几道目光朝他射过来，这回应该是都听清楚了。悠悠问道：“啥子是迪斯尼？” “跟游乐园差不多，但是要安全些，悠悠，下次杨叔叔带你去迪斯尼玩好不好？”杨舒力问道。 “好，谢谢杨叔叔。”悠悠高兴地说道。 “悠悠，不要这样麻烦杨叔叔。”李笑玫小声喝道。 第961章 “没关系嘛，如果舒力方便，我觉得也可以，你现在也没有时间。”黎祥生对李笑玫说道。 “我6月份才去一趟，等天气稍微凉一点，9月或者10月，可以再去。”杨舒力说道。 那时，地皮的事差不多有结果了。 “也可以，让舒力费心了。如果悠悠去的话，费用方面……”黎祥生说道。 “费用你们不用管，我把人带过去，再带回来交给你们，其他的你们不用管。”杨舒力连忙说道。 黎祥生和李笑玫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黎祥生问道：“像悠悠这样大的，可玩的项目多不多？” “基本都可以玩，只是有几个项目，太空山、雷鸣山、过山车这些不玩。”杨舒力说道。 “我想去迪斯尼玩。”悠悠听懂了，眼巴巴地看着李笑玫。 “好，好，现在还早，等以后天气凉了我们再看情况哈。”李笑玫伸出手拍了拍悠悠。 杨舒力也打定主意，9月份再去一趟日本，除了带孩子们玩迪斯尼，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第742章 变故 栋栋去英国参加夏令营，妮妮每天上午要去学舞蹈，唐蕴雪则带着两个孩子在北欧一带游玩，这个暑假基本是家里待了。 回到重庆，和黄敬蜀商量别墅装修，到现场查看，别墅的装修不同于普通套间，进展比较慢，全部完工恐怕要等到年底。 凌美医院新址的问题暂时搁置，如果要到郊区买地皮建楼，现在就得行动，但杨舒力反对这个方案，医院的员工也觉得不妥。 如果要在繁华地段租几层楼，那么现在还早了点，毕竟合同是2010年到期。 滨江段的拆迁工作如火如荼进行，电视新闻几乎每天都能看到黎祥生，杨舒力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新闻有时一天录好几条，但并不一定当天播出，有些新闻会延后，这样就造成他每天都在上电视，都在忙碌的效果。 由于李笑玫周末两天休息，黎祥生一般也在这个时段到成都去，都是司机开车送过去，又开车接回来。 美丽重庆的进展，张有路了解比较多，重庆市民普遍认为这次拆迁补偿条件不错，进展顺利，也有一些人打算当钉子户，但手段一来，很快瓦解。 不过，也有一些硬骨头，一时半会啃不下来。 有一对老夫妻，男的70岁出头，住在索菲亚酒店旁边那一片“老城区”，儿子在国外，女儿在北京工作，家里条件不错，当了钉子户。 老头性子倔，他认为黎某是外地人，完全不尊重重庆的历史文化，滨江路改造是大败笔，他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就是单纯地要当钉子户。 这可能是最难搞的钉子户，因为没有利益诉求，也就没有用利益进行斗争的办法，子女都在外面，也失去威胁手段。 大家都没有特别好的主意，只能跟老头慢慢磨。 张有路得知未生公司的几位想搞网络文学，是支持的态度，他理解几位前同事的处境，自己算是上岸了，但他们还要找活干，特别是邹凯和陈海，还要养二胎。 但他承认，搞网站需要一笔不小的投资。 杨舒力给祁燕燕透了风，投钱可以，但要做好方案，可行性报告做得扎实一点。 两人商定，下半年做准备工作，明年是杨舒力既定的关店时间，届时再拉起大旗，正式开工。 杨舒力还透露，如果让他投钱搞网站，一两千万没有问题。 虽然办网站几百万就够，无非租办公室，买设备，招人，但是，一个新的文学网站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入不敷出，资金至少要在不能盈利的情况下支撑一年。 祁燕燕情绪大振，同时把消息透露给大家，虽然办公室没有人聊这事，但大家心照不宣，脸上带着喜悦。 杨舒力愿意投钱搞文学网站，不仅视钱财为粪土这个因素，他觉得有个身份对几个小孩要好些，小孩间会攀比爸爸是干啥的，妈妈是干啥的，杨舒力有个老总身份，总比无业游民好。 还有其他的好处，比如他每次到成都，秦华玉都真的以为他去忙公司的事。 黄敬蜀妈妈以为他出手大方，显得那么有钱，主要是通过未生公司赚来的，如果没了公司，人们会问，这小子哪来的钱…… 这段时间，继续教悠悠学游泳，双方都做了些调整。 杨舒力上午要到公司晃一圈，会打电话给李笑玫，让悠悠早点吃午饭，吃完稍事休息，到索菲特酒店游泳。李笑玫不用来，由胡歆带来，来去坐出租车。 这个时候酒店游泳池的优势体现出来，全天开放，不像公共游泳池有开放时段，悠悠来到索菲特酒店，基本在中午12点左右。 按照杨舒力的规矩，小孩在游泳池里待的时间不超过45分钟，教学工作完毕后，回到锦华院，妮妮午睡还没起床。 李笑玫家里还有个保姆，除了接送悠悠上幼儿园，还负责做饭和一些家务。 和胡歆的接触多起来，两人的关系更熟络一些，见面后她会叫“杨哥”，杨舒力也没办法，她还是学生，而他好歹是公司老总，叫“舒力”也不对劲。 胡歆就读于成都职业技术学校，大专，现在是第二学年结束，还有一年毕业。 由于频繁练习，悠悠的水性有很大长进，能够以混合泳的姿势游七八米，一会从杨舒力这边游到胡歆那边，一会又从胡歆那边游过来，照这样下去，这个暑假可以学会游泳。 第962章 胡歆有时也在杨舒力鼓励下扑腾几下，但也游不远，她埋头在水里扑腾时，杨舒力抓住她手让她站稳，她还有点脸红。 本来想让她学会仰泳，这个姿势相对而言更简单，但她试过之后不愿意，似乎对仰面漂浮在水面上的姿态有点敏感，杨舒力也不强求，还是训练她的蛙泳。 不过，有时思想开小差，面对眼前晃悠的美丽胴体，身体会起反应，这是杨舒力的小毛病，在游泳池容易出现这种情况，需要想办法控制一下。 好在胡歆不敏感，没注意到他那偶尔出现的小帐篷，要是李笑玫，恐怕早就穿帮了。 8月初，栋栋从英国回来，兴奋地讲述伦敦、曼彻斯特和伯明翰的见闻，杨舒力趁机对妮妮说，将来要想像哥哥那样参加出国夏令营，就得到哥哥的学校读书，妮妮点头答应。 8月4日，星期六，下午，杨舒力开着宝马车驶入一环路前去接人。 何筱芹带着栋栋和妮妮回重庆，栋栋要向爷爷奶奶汇报夏令营见闻，妮妮的一个月舞蹈培训也已完结，要回重庆待几天。 黎祥生打来电话，询问星期六是否有空，成都气候进入桑拿天，到青城山避避暑。 这意味着要在青城山过夜，这倒没问题，刚好有空。 昨天周五，股市冲破4500点，收于4560点，许多蓝筹股已经超越530时的价位，继续攀向新的高峰，不过，也有许多小盘股一蹶不振，离530的价位还有距离。 杨舒力的股票团队没有犯错，530后大量持有蓝筹股和大盘股，享受到了这一波涨势，薛琪因资金少，集中在几个指标股上，比如中信证券、万科地产，赣铜业等，现在赚得嗷嗷叫，资金逼近45万。 人逢喜事精神爽，杨舒力也感到心情轻松，今天到青城山好好吃一顿，在没有空调的屋里睡个好觉，爽歪歪。 先接到黎祥生，这段时间他没怎么露面，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工作确实忙，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成都，反正重庆电视台几乎天天有他的形象。 “舒力，辛苦了。”黎祥生朝他点点头。 继续前行，很快看到李笑玫她们，杨舒力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悠悠呢？好像没看着。 车停下来，两个女人拉开后面坐进来，的确没有悠悠，只有李笑玫和胡歆。 而且，杨舒力感到一丝诡异，李笑玫上车时朝他勉强地笑了一下，随后一直板着脸，也不作声。 胡歆甚至没看他一眼，低着头上了车，没有任何声息，面无表情，这之前他们在索菲特酒店门口多次见面，她都是笑眯眯地喊“杨哥”。 再看黎祥生，两眼平视前方，等着开车，像没事一样。 显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到底什么事，杨舒力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还是避暑吗？今天这趟出行不简单，必须打起精神应付，杨舒力微锁眉头，暗咬牙关，发动了车子。 第743章 今天你睡这屋 车出高速，往青城山方向开去。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舒缓优美，缓解了车内无人说话的尴尬，不知后座两位女士是什么表情，前面两位男士保持着表情的平静。 黎祥生不时有电话进来，杨舒力就暂时关掉音响，电话很多时候跟美丽重庆项目相关，他也顺便听一耳朵。 氛围不同以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到底什么事不清楚。 曾经以为是悠悠出事，因为这次她没来，但如果悠悠真出了事，黎祥生和李笑玫还有心情去避暑？所以否定了。 可能性最大的还是黎祥生和李笑玫闹矛盾，男女之间出这种事很正常，拉上杨舒力和胡歆出去避暑，兴许能缓解。 还有一件事，是从黎祥生打电话和偶尔透露得知，他儿子今年从北京的国际高中毕业，到美国读大学，才17岁，一个人到自由世界不放心，仍然是他老婆过去陪读。 李笑玫趁这个机会逼宫，要求扶正？要说也不像，李笑玫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车过前山门，黎祥生开始指点方向，又开了一会，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是一家新开的温泉酒店。 等杨舒力停好车，进入大堂，李笑玫已经把房间开好，有点无奈，其实杨舒力打算把出行费用承担起来，少让李笑玫付费。 关系到这一步，钱不钱的无所谓了，以前觉得黎祥生找个老板付费，当工具人，现在看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他反而愿意付费。 估计黎祥生也不差钱，但老婆孩子都在外面花美元，而且和杨舒力比起来，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账付起来。 黎祥生刚开始搞美丽重庆项目，还得在重庆待几年，多少人想接近他啊，花点钱更是屁颠屁颠的，杨舒力虽然不接工程，只要一块地皮，但搭上黎祥生，肯定还有其他好处。 以前担心过张有路的出路，作为未生公司第一个员工，立下汗马功劳，无论作为老板，还是同学，都想为张有路谋一个好去处，有了黎祥生，不就好解决了？眼下张有路在重庆天天和老婆孩子在一起，还负责万通公司的招商引资，不就靠黎祥生一句话吗？ 还有其他一些想法，暂时不好提出来，等以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现在花点钱算什么。 曾经考虑过直接给黎祥生一笔钱，思来想去不大合适，那样就成纯粹的利益关系，和其他老板没有区别，现在呢，好歹是朋友关系，所以最终没有“下手”。 第963章 上到6楼，杨舒力发现问题，李笑玫开了两间房，这怎么安排呢？ 李笑玫招呼胡歆，两人进了一间房，很自然地，两个男人进了另一间房。 跟黎祥生同住一屋，是个新情况，但不算是坏事，他也希望和黎祥生的关系更进一步。 不过，如果黎祥生也想跟他长谈一次，心里就没底了，黎祥生肯定是有备而来，会跟他谈什么呢？ 很豪华的房间，设施都很新，价格应该不低，以后不能再这样让李笑玫掏钱了。 黎祥生什么也没带，坐在沙发上，“舒力，到哪儿吃晚饭，有什么想法？” “要么是农家乐，罗鸡肉或者梁鸡肉，要么开车到街子古镇去，上次去过的。”杨舒力说道。酒店的餐厅应该不错，但怕遇见熟人。 “可以，等会问下她们两个，先休息一下。”黎祥生带着一丝笑容说道，“帮我拿瓶水。” 杨舒力打开房间里的小冰柜，挑了一瓶矿泉水，拿在手上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伊蓝矿泉水！ 超市里没见过，竟然在一家新开的温泉酒店见到了。 杨舒力收到的几箱伊蓝矿泉水都放在时代南岸，他跟别的车主不一样，夏天从不在后备箱放矿泉水，车内温度一高，会有微塑料逸出的问题，所以在车里从来都是用保温杯。 黎祥生接过矿泉水，看了一眼，开盖喝了一口，满足地点点头。 杨舒力也坐在沙发上，本来以为聊会，但黎祥生电话不断，他只好去了趟卫生间，回来黎祥生看了看表，已经过5点，就打电话给李笑玫叫她俩出来。 吃什么？李笑玫不置可否，胡歆不发表意见，最后还是黎祥生做主，吃梁鸡肉。 48元一斤的生态鸡，店里最贵的那种，现杀现炖，由于没有事先预约，加上客人较多，要花点时间，好在不赶时间，坐在桌边嗑瓜子聊家常。 李笑玫有情绪，不大说话，胡歆倒正常，有时说两句。期间李笑玫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悠悠吃过饭在外面玩，吩咐照顾她的人早点带回屋。 一锅炖鸡，里面加了配菜，土豆、木耳、藕片等，鸡肉既香且嫩，也很入味。一鸡三吃，鸡汤很鲜，泡椒鸡杂非常可口。 还点了些其他菜，凉粉、风味烧鱼等，价格属于经济实惠水平，但有其特色，偶尔吃一回还是可以的。 杨舒力抢着买了单，李笑玫情绪不高，没有坚持，价格刚过两百元。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暗，直接回到酒店，稍事休息，一起前去泡温泉。 室内和露天都有池子，黎祥生选了一个位置较偏的小池子，四人入水，不会有别人来，比挤一起的大池子好。 温度比市区低了好几度，又泡着温泉，比较惬意，只是氛围有点诡异，李笑玫不说话，总是柳眉微蹙，黎祥生也不理会。 杨舒力左边是黎祥生，右边是胡歆，她仍然有点拘谨，两手微微抱臂，似乎想遮挡什么。 不过，杨舒力偶尔和她聊两句，她也能应和。 泡了超过半小时，身体有点发热，四人上岸回屋，杨舒力提醒大家，回房间后要淋浴身体。 回到房间，和黎祥生谦让了一下，黎祥生先进了卫生间。 今晚黎祥生要跟他谈什么呢？需要这样一个环境？也可能是房间价高，不好多开一间，如果是杨舒力付账，这种局面不存在，一人一间房都没问题。 等杨舒力洗浴出来，黎祥生坐在沙发上，表情也变得严肃。 在沙发边坐下，心里有点忐忑，谈话这就开始了吗？ 不料接下来的情况让他感到意外，黎祥生站起来说道：“舒力你坐会，我到她们房间去一下。” 杨舒力一个人待在房间，也没心情看电视，马上会有事情发生。 等了好一阵，黎祥生也没有回来，杨舒力心里不禁起了涟漪，会不会今晚就一个人睡了？黎祥生留在那边享齐人之福？ 不会，要那样的话，他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快到夜里10点，门打开，黎祥生进屋，皱着眉头，语调还是和善的，“舒力，你出来一下。把包带上。”他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双肩包。 要换房间？杨舒力拎上双肩包出门，发现李笑玫在门边，低着头，两手捧着包。 杨舒力跟在黎祥生来到门口，回头一看，李笑玫已经不见了。 “舒力，进来嘛。”黎祥生和颜悦色地说道。 进屋后，心里一惊，这屋不是标间，是一个大床房，胡歆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沿，低着头。 一件水红色的短袖t恤，一件过膝淡绿色长裙，一双白色半高跟凉鞋，虽然低头坐着，但也能想象出亭亭玉立的样子，杨舒力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 “今天晚上，你和小胡睡这屋。”黎祥生看着杨舒力，朝大床指了一下说道。 第744章 投名状 这是开玩笑还是怎么回事，杨舒力扭头看了黎祥生一眼。 “这件事小胡是同意的，小胡，你今天和舒力一起睡这屋，是不是？”黎祥生抬高声调问道。 胡歆低着头点了点，身子朝里边挪挪，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和表情。 “小胡，说句话，这样舒力更清楚你的态度。”黎祥生说道。 “是的。”胡歆低头小声说道，两臂垂下两手抓着床沿，显得有些局促。 第964章 “你看，小胡是同意的，今天是你们两个的好日子。”黎祥生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老黎，这样做有点……”杨舒力终于明白过来，黎祥生是让他和小胡睡觉，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试探，是来真的。 “舒力你出来一下，把包放下。”黎祥生朝他招了招手说道，转身朝门外走去。 杨舒力只好把双肩包放在桌上，走出去，黎祥生等在门外，轻轻拉上门，两人站在门旁说话。 “舒力，事情有点突然，但是件好事。小胡人还可以吧，人很干净，长得好看，没心眼，你跟她也接触一段时间了，应该能接受嘛？”黎祥生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已经……小胡还是个学生……”杨舒力说道。 “小胡满18岁了，在古代都结婚好几年了，现在高校学生也可以合法生育，这没问题，小胡本人是同意的，她明年才毕业，也没打算在学校找男朋友，你知道他们那种学校，谈恋爱的很多，毕业多数都分手了，你们……相当于谈朋友，谈一两年分手也正常，不会影响你……”黎祥生说道。 “不是，老黎……我跟小胡相处比较愉快，朋友一样，这样做反而不好，实话对你说，我家庭是比较幸福的，在女人方面没有别的要求。”杨舒力小声说道。 杨舒力不清楚黎祥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尽量拖延时间，想找到一个拒绝的方法。 “舒力，我也实话给你说。”黎祥生低着头，跺了跺脚，表情变得严峻起来，“如果我们要继续合作的话，你今天就进去把觉睡了。” 话说得简单，明白，杨舒力也清醒了。 有点像古代部落之间的交往一样，最稳妥的方式是联姻，当然，他和小胡不可能联姻，但产生男女关系也一样。 “舒力，小胡还没谈过男朋友，你要注意一点，安全措施也要做好……我再强调一下，小胡是愿意的，你们接触时间不长，但她对你是有好感的，与其找个毛头小伙子谈两年朋友，还不如跟你……就这样吧，明天早上见。”黎祥生说完，转身离去。 杨舒力伫立在门旁，脑子有点乱。 如果他愤然离开，或者另开一间房住一晚，就相当于对黎祥生说不合作了，那么前期的努力都白费，地皮应该也没戏了。 甚至，黎祥生可能和刘振伟重新联手来对付他。 如果进屋和小胡睡觉，那么，他就和黎祥生捆绑在一起了，倒不是说有把柄捏在黎祥生手里，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四人就成为一体，自然就和黎祥生他们三人共同进退。 退一步讲，如果不考虑“投名状”，从男女关系的角度，他愿不愿进去呢？ 其实，刚才在屋里看到胡歆穿戴整齐，并拢双腿坐在床沿，听黎祥生说出来后，他身体就有了反应，也就是说，下半身的反应比大脑还快，好在黎祥生把他叫出来了，不至于太尴尬。 两边望了望，走廊没有一个人。 看似没有路可走，其实，只要一转身…… 杨舒力开门进屋。 屋里开着电视，胡歆已经上床，靠在床头看电视，看见他进来，上半身动了一下，给他腾地方的样子。 杨舒力捕捉到她表情的微妙之处，看见他进来，似乎一下子放松了。 黎祥生说小胡愿意没有错，问题是，他采取什么手段说服她的呢？ 杨舒力慢慢走到窗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胡歆，胡歆仍然看着电视，只是脸红红的，表情也有点…… 本想问个究竟，但没有开口，道理很简单，如果黎祥生给小胡谈了条件让她同意，她怎么可能说出来？他要是开口问，肯定是自讨没趣。 李笑玫的奇怪态度也解密了，她肯定是不同意小胡做这事，但拗不过黎祥生。 问题是小胡本人同意啊。 睡，还是不睡，就这么简单。 正在做思想斗争，忽然发现屋里很安静，原来电视画面已经静止，胡歆按了暂停。 这是个巧妙的动作，杨舒力仿佛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瞬间决定了，睡。 上床后，胡歆去了一趟卫生间，拿起遥控器继续看电视，正在播放钱塘潮卷人事故，这次卷走30多人，其中22人获救，12人遇难。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洞房花烛夜，有人阴阳两分离。 胡歆从卫生间出来，开始进行准备工作，从包里拿出安全套，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白巾，垫在床单上…… 一夜绮梦，醒来一看时间，已经7点20分。 刚才迷迷糊糊时，胡歆已经起身出门，她好像是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到黎祥生他们房间去了。 那张落红白巾也带去了？会不会给黎祥生看，作为杨舒力“愿意合作”的凭证。杨舒力无奈地摇摇头。 经历了昨晚的痉挛和欢愉，今天的杨舒力已经是一个新人。 不再是闲云野鹤，潇洒来去，他也加入了黎祥生的小集团。 利益集团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方式，走到这一步，没有什么后悔的，大胆地朝前走就行了，只是，他不会让妮妮再过这样的日子。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当然，昨晚的情景说是地狱就太矫情了。 只是有点小遗憾，胡歆是第一次，氛围是甜蜜的，生理上他有点不太尽兴。 杨舒力悠悠地起床，穿戴整齐，出门来到黎祥生房间门口，门开着，三人都在里面坐着等他，黎祥生看见他进屋立即站起来，“舒力来了，吃饭去。” 第965章 酒店的早餐是免费的，种类很多，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慢慢吃着。 “舒力你觉得他们的温泉是不是正宗的？”黎祥生问道，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这个我真不清楚。前段时间我在雅安那边一个新修的温泉酒店住过，那是正宗的硫磺温泉，臭鸡蛋味比较浓。”杨舒力说道。 “是的，雅安山上的温泉酒店又添了两家。”李笑玫说道。她的表情也和昨天不一样，怨气好像消失了。 “可以，我们下次去试一下正宗的硫磺温泉，是不是对皮肤好？”黎祥生笑着对李笑玫说道，又转向胡歆：“小胡，你觉得如何？” “嗯。”胡歆小声应道，低头吃着小米粥。 回城路上，车里的氛围已经和昨天截然不同，后座的两个女人开始说话了，商量回去后逛下商场买点东西，黎祥生显得很放松。 杨舒力也有了点想法，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动作，不仅是开车。 8月8日，星期三，立秋，下午，杨舒力给李笑玫打电话，约在她下班后见一面。 李笑玫有点诧异，不知道为什么事，但还是答应见面，她选了一家茶楼。 第745章 神秘生日大礼 “谢谢，太谢谢了！” “不客气，舒力。” “多少钱？” “舒力，提钱就不合适了，这才几个钱！”涂艺父亲带着嗔怪的口吻说道，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暑假，涂艺母亲去了一趟美国，涂艺父亲则留在国内，一则节省一笔路费，另外他还要盯着股市呢，现在已经进入牛市的关键时刻。 涂艺事先询问杨舒力需要带些什么，杨舒力考虑了一下，让带国内目前还不好买的两种保健品，一个是姜黄素胶囊，一个是牛磺胺胶囊。 各带了6瓶，合起来一大包，这玩意在美国不贵，一共也就几百美元吧，杨舒力要付账，被涂艺父亲制止了。 涂艺父亲不解杨舒力为什么要带这两样东西，杨舒力简单解释了一下，姜黄素的主要作用是抗氧化，抗炎，还有其他一些用途，比如预防老年痴呆。 牛磺胺是人体必需品，年轻时体内能通过食物合成，年纪一大，就有点不够了，需要额外补充，总之，这两样都是给家里老人吃的。 虽然淘宝网在国内开始火起来，很多人都在淘宝网下单购物，但代购还不成气候，这两样玩意在淘宝网上买不到，只能找人从美国带回来。 涂艺父亲还拿出一张照片给杨舒力看，照片上三个人，涂艺和她的未婚夫，还有她妈。 照片上的男人是东方面孔，温和睿智的样子，和涂艺很般配。 涂艺不愧是学术女性，在这方面没有浪费时间，一下就找准了，涂艺妈妈这次前往美国不光是看望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有“审核”之意，从她照片上的表情看，审核应该顺利。 随后两人自然地聊起股市，这两天股市又在下跌，情势有点吓人，股市到达高位后出现的情况有点意思，涨起来喜悦感已经不如从前，跌起来却相当心惊肉跳。 以涂艺父亲对股市的认知，根本不能承受目前4700点高位，早就跟他的同事和朋友一样离场了，是因为杨舒力通过涂艺的指示，他才得以一直留在场中，享受了牛市后期的巨大福利。 杨舒力告诉他，高位指数的状况下，跌起来确实很吓人，但还是要挺住，因为多头的势能仍然很强。 再坚持一下，攫取牛市最后一波福利，大平仓的日子不远了…… 涂艺爸爸坚定了持仓的信心，两人告别，相约下次再聚。 拎着一大包保健品回到家里，先给秦华玉作了解释，这个对身体有什么好处，那个有什么好处，都没有副作用，可以放心吃。 秦华玉对杨舒力是言听计从，而且在她监督下，杨升元也会照办，黄敬蜀父母那边，只能由黄敬蜀做工作了，要经过她妈那一关，如果她妈觉得这两样东西可以吃，那就没有问题。 别墅要买红木家具的事，早就告诉黄敬蜀妈妈，当时也问过她要不要，要的话就买两套，她的回答是红木家具看着古板，不要。 实际上这是她的刻板印象，现在红木家具很多是现代风格，并不都是繁缛[ru]富丽的明清家具风格。 果然，在和黄敬蜀、于会琳她们去看了一次现场后，她突然觉得，如果餐桌用红木家具，那是相当nice的，配得上他们家两百多的大平层。 从黄敬蜀这里得知信息后，杨舒力对她讲，既然觉得餐桌用红木很nice，那么，床和沙发用红木也是很nice的，再进一步，红木衣柜也不错，那么，到底能要多少，要问清楚。 黄敬蜀估计她妈都能要，为保险起见，她还是一件件问吧。 回到重庆后跟张有路见了一面，万通公司实际已确定入驻重庆，成为蜀渝两地第一家万通广场，具有里程碑意义，但还没正式对外宣告，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现在挺忙。 张有路空降凌成集团，又负责万通广场的事宜，摆明有来头，连他的顶头上司都对他很客气，眼下日子过得充实。 何晓峰比张有路更忙，老婆怀了二胎，郊区的小产权房加班加点，据说年底就能建成，也就是说滨江路拆迁户都能买上他的房。 张有路解释说，何晓峰那个小产权房很简单，基本没有小区配套，就几栋楼房建起就行了。 第966章 滨江路的拆迁虽然总体顺利，但也有难啃的骨头，那对老夫妻油盐不进，上面已经发话，对他俩的条件可以适当放宽，作为特例。 也就是说，如果他俩提出别的要求，项目指挥部不是一概否定，而是可以考虑一下。问题是，人家根本没有要求。 如果老夫妻房屋周边拆迁完毕，只剩下老夫妻在坚守，很有可能成为热点，引发舆论关注。 这对美丽重庆项目是不利的，所以，那一小片的拆迁已经放缓…… 8月18日，下午三点，杨舒力开车驶入一环路，先后接上黎祥生、李笑玫、胡歆和悠悠，进入高速，朝雅安开去。 今天是妮妮4岁生日，但这个时候不太好拒绝黎祥生这边的邀请，妮妮的生日在中午举行了。 生日宴在市中心的意大利西餐厅举行，吹了蜡烛，吃了蛋糕，不过杨舒力没有送生日礼物，他打算妮妮下周来成都后，送她一件特别的礼物。 生日宴后，何筱芹带着妮妮和涛涛回重庆，晚上，何晓峰要为妮妮举办一场生日宴，据说还有一份神秘的生日礼物。 杨舒力开着车，放的是布莱恩亚当斯的歌，他的嗓子富有磁性，歌声有激情，能表达杨舒力此时的心情。 成都到雅安130公里，开车一个半小时可到，再到山上的温泉酒店约20分钟，酒店是李笑玫订的，订的哪一家，价格多少他不知道，但此时，他心情坦然。 那天约李笑玫见面，李笑玫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两人在茶楼包间见面后，杨舒力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她。 10万元。 以后大家一起出去玩，所有的开销都从这里出，也就是说，杨舒力承担了游玩开销。 明面上，仍然是黎祥生找了个老板承担花销，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尤其在杨舒力和胡歆那晚的初会之后。 李笑玫见到钱，当然是推辞，杨舒力则坚持要她收下，绝不相让。 道理很简单，胡歆跟他啪啪后，他不可能跟着人家混吃混喝了。李笑玫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最后还是把钱收下。 这次见到李笑玫，她基本恢复正常，给悠悠介绍雅安的来历，讲解雅安的情况，黎祥生坐在副驾位置，一脸轻松，他应该知道杨舒力拿10万元给李笑玫的事，但他没有说什么。 车到温泉酒店，仍然是两间房，顺理成章地，杨舒力和胡歆一间，是大床房，另外三人是豪华套房，悠悠可以单独住一间。 悠悠跟随李笑玫、黎祥生走向另一间房时，感觉到异样，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俩，被李笑玫拉进房间。 按照杨舒力提议，在房间稍事休息，开车到雅安市区吃饭，是那种在当地经营了20年的口碑餐馆，菜品口味非常地道。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杨舒力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发短信问何筱芹，妮妮的生日宴结束没有，何晓峰送的是什么神秘大礼。 何筱芹很快回信说结束了，生日宴很热闹，妮妮为大家表演了一段舞蹈，现在大家都在江边乘凉。 至于杨舒力好奇的神秘生日大礼，何晓峰没有食言，在宴会上当众宣布，送给妮妮他正在修建的小产权房一套。 第746章 不能画饼 “温泉水是资格的，但整体环境比青城山那家差。”黎祥生说道。 杨舒力微笑着点点头，朝那边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和一个女孩在另外一个池子泡着，悠悠在那叽叽喳喳。 从雅安城区吃饭回来，杨舒力就和黎祥生在一起，这样碰到熟人也没问题，周末来泡温泉的人不少，他两泡池子也在一起。 不得不承认，和胡歆有了那事后，和大家相处的氛围要自然得多，不知黎祥生想法如何，反正他有了“自己人”的感觉。 不管是黎祥生对他使美人计，或者说捏住把柄，反正他上钩了。 也意识到灵魂深处的某种人性之私，跟胡歆一啪啪后就肯掏钱了！ 以前虽说也做出掏钱的样子，李笑玫一坚持他就撤退，这回李笑玫也坚持，但他无论如何也要把钱塞到她手里。 男人的钱啊，都是这样用掉的…… 水温有点高，臭鸡蛋味也很浓，泡了半个小时，大家起身回屋。 杨舒力和胡歆进屋时，悠悠仍然瞪着他俩看，充满不解，几天前他俩还在和悠悠一起游泳，氛围挺正常的，怎么现在住一块了？ 进屋关门，胡歆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眼睛总是躲着杨舒力的目光，“你先去洗。”杨舒力说道，从大众池子泡温泉回来，最好马上淋浴。 胡歆“嗯”了一声，拿着衣服正要去卫生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回头看了一眼，杨舒力示意她开门。 开门后，悠悠站在门口，“胡姐姐，你今天在这里睡觉啊？”小女孩觉得胡歆应该跟她睡才对。 “悠悠，快回来。”门口出现李笑玫，拉住悠悠的胳膊，冲他俩笑了一下，关上门。 胡歆进了卫生间，杨舒力一个人待在房间，打开电视，想的却是他和胡歆的事。 事情已经很清楚，黎祥生要求胡歆和他结成男女关系，李笑玫是反对的，现在已经释然，毕竟木已成舟，就跟乡村爱情谢广坤家的举手投票，3比1，她不得不服。 黎祥生说胡歆是同意的，应该没错，胡歆没有表现出抗拒或者反感的迹象。 第967章 这也可以理解，一个是重庆市最有权势的人，一个是重庆市最有钱的人——这是杨舒力的自况，现在他可以号称30亿身家——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周旋，从生存本能讲，胡歆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来自农村和乡镇的美色，如3岁小儿抱金过市，是非常危险的，能够和这两个男人达成交易，说得难听一点，运气不错…… 但有一点要清楚，两人之间的“缘分”是有时限的，也许在明年胡歆毕业时，也许还要拖一段时间，但时间不会太长，那么，这段期会，就当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吧。 杨舒力洗浴后，上床和胡歆并排靠着床看电视，显然两人都没有看进去，也不能太生分，杨舒力的手伸过去，握住了胡歆的手。 “想不想学车？”杨舒力微笑着问道。 刚才开车回酒店时，黎祥生说小胡你该学车了，不能老是让舒力一个人开。 李笑玫怼了回去，说小胡没时间学车，还是参加工作后再学。 “我想毕业后再学……马上要开学了，学起来不方便。”胡歆说道。 握着胡歆的手，有一点恋爱的滋味，黎祥生说过，就当小胡找了个到时分手的男友，虽然终究要分手，但恋爱的感觉是可以接近真实的。 “杨哥，开车是不是有点累？我给你按摩一下。”他听见胡歆小声说道。 “不用喊杨哥，喊舒力就行了。”喊杨哥会让他恍惚，仿佛冉丽娟又回来了。 “我觉得喊杨哥要顺口一些。” “好吧，都可以。你会按摩吗？学过？” “我爸爸是镇上的中医，知道一点。” “那好，辛苦了。”胡歆话音刚落，杨舒力麻利地滑下身子，俯卧着，等着按摩，他很想享受一下。 胡歆愣了一下，随即跪坐一旁，开始按摩肩颈。 唉，真舒服，又有点当年听涛苑的模样了，这也是一段难得的缘分，他不仅有点感谢黎祥生。 “杨哥，你坐起来，按摩一下头部。”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听见胡歆叫道。 爬起身坐正，胡歆和他面对面，一个盘腿，一个跪着，开始按摩头部。 以太阳穴为主，还有头皮和脖子，手法从容不迫，力度也合适，是有点基础，很解乏，胡歆不用学开车，给他按摩就行了。 两人面对面靠得比较近，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杨舒力闭着眼睛，感受着按摩的愉悦，突然动了点心思，右手朝前一摸，摸到一条丰满的大腿……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也出现了反应，而且很难控制…… 胡歆停止了按摩，呼吸也加重了。 杨舒力不装了，睁开眼睛，面红耳赤地说道：“来，我给你按摩。”不由分说推倒胡歆，按摩起来。 只是，没按几下，现场就由正规按摩变成扫黄打非了。 8月21日，星期二，上班的时候，杨舒力带来一位小客人，妮妮。 今天，杨舒力要送一件礼物，也算是4岁的生日礼物吧。 何晓峰送妮妮一套小产权房，说何家能有今天，妮妮有功劳，言下之意都懂的。据说现场大家都鼓掌欢呼，妮妮也很高兴，自己有一套房了。 杨舒力对此哭笑不得，对妮妮来说，一套重庆市郊区的小产权房简直跟肥皂泡泡一样，略等于零。 这下他跟何晓峰较上劲了，你既然在妮妮4岁生日宴上当众宣布，大家还恭喜了妮妮，那么这套房必须送出来。 几年后他一定会找何晓峰要房子，或者把房钱给他！ 绝对不能画大饼，他和妮妮都不吃这一套！ 何晓峰要是说着玩，只是拿妮妮开心一下，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自己给妮妮的礼物，当然是非常珍贵，非常让人开心的啦。 妮妮在他的办公室玩耍，有时也到外面跟大家一起玩耍。 到吃午饭时，杨舒力把妮妮叫到自己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道：“妮妮，爸爸今天送你一件礼物，就当是你四岁的生日礼物哈。” “谢谢爸爸。”妮妮露出期待的样子。 杨舒力拉开抽屉，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妮妮。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啊？”妮妮问道，一脸迷惑。 “是的。”杨舒力笑眯眯说道。 “有点像筷子，嘻嘻。”妮妮笑道，看样子是有点失望。 “是的。”杨舒力打定主意不告诉她这是象牙筷，万一妮妮是环保主义者，会弄得大家不愉快，以后再告诉她吧。 大家齐聚会议室的长桌开饭，今天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杨总和妮妮都拿着一双独特的筷子。 用象牙筷吃盒饭，外加一些点菜，多少有点没落贵族的滑稽感，不过杨舒力和妮妮没计较这些，认真地吃着。 其他几位不时瞅瞅他俩，欲言又止，终于，祁燕燕忍不住了：“杨总，你和妮妮的筷子是不是那种科技材料，叫密……” “密胺。”祁燕燕想不起来，董禾珊补充道。 杨舒力暗暗摇头，他一直以为收获的是艳羡的目光，没想到人家担心的是健康。 诸位，这可是象牙筷啊，有钱都买不到。但他没有开腔。 “对，密胺，那个是化学产品，好像不太适合……特别是小孩。”祁燕燕说道。 杨舒力不能再忍了，停止咀嚼，微笑着把手上的筷子递给祁燕燕，祁燕燕接过来，“哇，这么沉，应该不是密胺。” 第968章 其他几位也接过筷子掂了掂，认为材质不是化学品，都看着杨舒力，希望知道答案。 妮妮不明就里，仍然吃着饭菜，杨舒力怕她知道真相，说了个英文单词：“elephant”。 众人表情皆变，面面相觑，似乎不大相信，但又不敢怀疑。 “我知道。”妮妮突然开口道。 “知道什么？”杨舒力赶紧问道。 “是大象。”妮妮笑嘻嘻说道。 第747章 钱越多越造孽 象牙筷给妮妮用一次就收回去了，以后很多年也像这样，一年只有几次使用这双筷子的机会，等她自己有保存这双筷子的能力才会完全交给她。 妮妮对这双筷子是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杨舒力相信，许多年以后，妮妮会把它当宝。 韩公子当时送的是两副碗筷，也就是说除了两双筷子，还有两个小碗，原本想碗筷配用，但杨舒力改了主意。 他和妮妮一人一副象牙碗筷，有点过了，两只象牙碗还是留给黄玥涛和杨灿文两兄弟吧。 进入8月下旬，沪指站上5千点，股市氛围进一步白热化，很多股民相信8千点和一万点不是梦。 同样一批股民，年初认为4千点高不可攀，现在认为8千点不是梦，这种认知有错吗？ 普通人缺乏对历史的整体把握，只能做到盲人摸象的地步，从这点来说，无所谓对错，但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很多早前退出股市的人，高兴于落袋为安的人，现在又带着更多的钱进入股市，既然要冲到8千或一万点，那么，5千点只是半山腰。 而杨舒力开始考虑对他的股票团队下令大平仓。 改革开放30年最大的红利，于2007年下半年结束。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真正懂得这两句话的人不多，大多数人以为好日子才刚开始，而且会持续很久呢。 8月23日，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到玉府花园和唐蕴雪见面。 仍然带了从北欧买回的礼品，是一件gucci斜挎包，女用的，哥本哈根机场买的，退税后“比较便宜”。 这包可以给黄敬蜀，她虽然不是随时都带着名牌包，但是和于会琳以及其他好朋友见面时用得上。 唐蕴雪讲了些北欧见闻，印象深的是街上有不少婴儿车，婴儿独自待在车里，旁边没有人。 原来，当妈的出来遛娃，遛一阵就到附近的咖啡馆休息聊天，婴儿车就放在外面，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失婴儿的事情。 在北欧玩耍，邮轮项目是少不了的，这次他们坐的是波罗的海邮轮，途经多个北欧城市，挪威外海的邮轮则可以欣赏壮丽的峡湾风景，留待下次了。 虽然对唐蕴雪讲过a股牛市的机会，但她老公仍然选择美股，毕竟在美股尝到甜头。 这一年多美股没有辜负他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许细算的话，比a股的收益要差点，但也没有什么后悔。 a股牛市结束后，杨舒力的大量资金如何转出去？唐蕴雪表示她可以帮忙。 这件事很重要，也是个难题，韩公子表示过他有办法解决，主要就靠他了，不过，唐蕴雪既然提出来，也可以留一点资金让她解决。 只有当资金进入杨舒力的摩根银行账户，一切才算大功告成，而现在，他只是“在路上”。 隔了些时日才见面，虽然有兴奋之处，但总觉得唐蕴雪有疲倦之态，杨舒力当然是尽心服侍，从按摩开始一条龙服务，让唐蕴雪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完事后睡了会，醒来后没有立即起床，而是依偎着聊了会，唐蕴雪终于说出她的糟心事。 成都西郊的高科技医疗器械公司经营良好，日进斗金，但钱赚得越多，心情反而沉重。 高科技骨科材料，这个风口算是赶上了，产品不仅出口，国内销量也越来越高。 正因为国内销量越来越高，心情反而沉重，这样是不是很难理解。 唐蕴雪举了个例子，杨舒力明白了。 一所中学的操场，初一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等待集合，一个女生突然奔跑起来，无意中碰倒一位正在跟同学聊天的另一位女生，倒下的女生侧身着地，导致肩部受伤。 学校和家长把倒地女生送到当地骨科医院，原本以为只是被碰倒，没什么大碍，但医院一检查，说事态严重，必须做手术。 做手术有多种选择，不锈钢材料，高科技生物材料，前者一万出头，后者几万块，后者的优势是材质和功能接近人类骨头，安装后和其他骨头慢慢连接在一起，近似原生骨头，而不锈钢材料则永远是异物。 家长和学校本着为孩子着想，很多时候会选择后者，即唐蕴雪公司生产的高科技材料，赚这样的钱不是应当吗？也体现了科技的进步啊。 实则不然，唐蕴雪讲出其中的门道，杨舒力沉默不语。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开始，《骨科诊疗指南》进行了重新制订，形成一条产业链，大大增加了我国的骨科手术量，许多原本不用动手术的患者，经过检查后，被送上手术台。 就拿这位花几万块安装高科技材料的初一女生来说，她的肩伤真没有医院说的那样严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确需要花些时间痊愈，打护板，戴几个月，会慢慢长好的。 打护板生活上麻烦一点，但长好后比手术效果好得多，基本没有后遗症，相反，即便使用了高科技材料而不是钢钉，往往也会有后遗症，因为动手术把肌肉划开了。 第969章 骨科手术处于失控状态，除非自己有可靠关系，否则很容易被叫上手术台。 销量越好，越觉得造孽，这就是唐蕴雪眼下的处境。 听完她的讲述，杨舒力明白，唐蕴雪也许在近两年就要到瑞士的湖光山色感受心灵的宁静了。 随着重庆市中心医院家属楼的装修进展，发生了戏剧性变化，黄敬蜀妈妈对红木家具的选择不断变化，已经确定下来是5件套。 沙发，茶几，餐桌，床，衣柜，只有书桌不要，从一开始否定红木家具，节节败退，到最后确定5件套，不要书桌是黄敬蜀妈妈最后的尊严！ 当然，费用都是黄敬蜀出，实则是杨舒力出，随着股票指数的上涨，黄敬蜀妈妈的消费观终于实现了突破。 8月28日，星期二，酷暑中，黎祥生下午从重庆突然返回成都，召集5人组——4个大人一个小孩，到青城山温泉酒店避暑。 开房仍然是李笑玫操作，直接给杨舒力和胡歆开了一间大床房，杨舒力则示意她开一间豪华套房，这样悠悠有单独的房间。 晚饭来了个新花样，点餐后直接送到豪华套房，杨舒力再次告诫李笑玫，不用太节省，尽情地花，想吃什么就点，不要在乎价格。 席间黎祥生告诉杨舒力一个好消息，万通广场地块拆迁工作全部完成，入驻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而且，美丽重庆项目的拆迁工作接近尾声，比预想的顺利许多。 吃过晚饭，趁大家去温泉池前在房间休息时，杨舒力回到自己房间，给张有路打电话，询问万通广场地块那几个钉子户如何解决的，特别是那对老夫妇。 张有路说，那个老头有在重庆游泳的习惯，一天傍晚，老头吃过晚饭照例去江边游泳，不知怎的，越游越远，进入了急流中。 同行的人去救他，很艰难，最后把人拖到岸边进行急救，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老头死后，老太太马上签了合同，因为老头的坚持影响了周边的拆迁，引起一些拆迁户的不满。 其他几个钉子户其实都是跟着老头想喝杯羹，树倒猢狲散，也麻利地签了合同。 杨舒力本想问下老头溺水的细节，但黎祥生他们在等他一起去泡温泉呢，遂打消了念头。 第748章 青云无望 今年的9月1日是星期六，学生们仍然要上学。 上午到滨江路看了看，万通广场那块地拆得差不多了，这是重点解决的地块，是美丽重庆项目的关键，这块地顺利解决，整个项目就好办了。 回重庆会跟张有路碰头，问起那个钉子户老头游泳发生意外的事，张有路说刚开始有一点议论，很快销声匿迹，没有突出的疑点，家属也没有异议，这事就过去了。 张有路老婆小李从何晓峰那里辞职，回家生孩子了。 张有路回重庆进项目指挥部，对他家是大好事，小李忙了几年，也需要休息一下，关键她父母要求她再生一个。 这两年郊区和农村这方面有所松动，着重一个钱字，有钱就生，交钱领证，大大方方的，不就是六七万块钱嘛，他家交得起，于是小李就回家生孩子了。 张有路开玩笑说，既然杨舒力和何晓峰都这样，他家只有一个，有点不好意思。 回到屋里，跟灿文玩了会乐高，然后灿文自己玩小火车去了。 照说今天是读诗的日子，但今天没有兴情，也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诗人，也许是心情浮躁，干脆打开客厅的电视。 东方卫视主持人播报，东京公寓7月份售价涨幅创15年来新高，但销量却下跌。 据日本共同社最新消息，首都圈公寓销售呈现两极分化势头，在东京市中心高级公寓销售旺盛的同时，总体销量预计将跌至14年前的水平。 今年首都圈房地产市场出现了两极分化的现象。一方面总体销售低迷、总销量处于下滑的趋势；另一方面，东京市中心面向富裕层的高级公寓却销售旺盛，售价涨幅创15年来新高。 很有意思的现象，原本想现场了解情况，但事情出现变化，预想的9月份东京行搁浅了。 杨舒力承诺要带悠悠去玩迪斯尼，也想联系两家日本的房地产中介公司，但和李笑玫商量时，最终被婉拒了。 李笑玫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说考虑一下，随后才说这事算了，谢谢舒力的好意。 估计她征询过黎祥生的意见，否定了悠悠的东京行，杨舒力能隐约猜到其中原因。 也怪他自己，去的人太多了。 要去的话，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这么多孩子，唐蕴雪也得叫去，加上乐乐、妮妮、涛涛，还有悠悠，一共6个人。 让悠悠和几个小朋友相处，倒是没有问题，但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就不好办了，杨舒力自己也是有顾虑的，李笑玫说这事就算了。他一方面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另一方面又感到轻松。 他也不可能单独带悠悠去一趟日本，感觉有点愧对悠悠，给她画了张小饼。 也许是因为这个，没有兴情在这个重要的日子读诗，读诗最好是一种丰盈、自在的状态。 东京的事姑且缓一缓，明年再去也不迟。 看了会电视，关掉到自己房间，开始清理电脑。 thinkpad x40是他的随身本，已经用了好几年，x61即将上市，终于可以换掉了。 第970章 这个本子爱惜得很好，还可以继续用，但x61是最后有ibm血统的本子，肯定得买一部，还是让它退休吧。 上次和胡歆在一起时，打算“顺便”给她买一部x61，胡歆得知要买一部新的笔记本，而且价格是一万多，坚决不要。 她在学校没有电脑，需要用电脑时就到网吧对付一下，也有一些同学是这样做的，加上还有一年毕业，更没必要，拿一台一万多的笔记本电脑到寝室，既不好对人解释，还天天提心吊胆怕被偷走。 杨舒力提出把他的x40给她，小巧，能用，就算被偷走也没关系，胡歆同意了。 删掉一些文件，迁移一些文件，资料清理后，重装一下系统，胡歆对付一年没有问题。 打开qq看了看，咦，有一条新信息，是冉丽娟发的一张照片，算了下，应该是她睡觉前发的，照片还热乎着呢。 她抱着刚出生一个月的女儿面对镜头微笑着。 看着照片，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某种程度上，冉丽娟是他的成功的作品，当然，这样想是有点自大，冉丽娟的素质不错，这是她能收获好结果的主要原因。 如今又来一个胡歆，完全出人意料，责任再次落在他身上。 冉丽娟的女儿虽然出生在美国，但夫家希望小孩将来到台湾生活一阵，学会国语。 不仅如此，夫家希望他们一家将来到台湾工作生活，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是，杨舒力现在就是大家庭其乐融融，但他的做法，和冉丽娟的夫家反其道而行之。 下午，接到薛琪电话，问杨舒力晚上有没有兴趣再去一趟“小伟火锅”。 那次叫上薛琪去小伟火锅，让薛琪产生错觉，以为杨舒力喜欢他家火锅的味道，当时点了两份土鳝鱼，价格比较贵，杨舒力仔细观察后，认为是真的土鳝鱼。 很多火锅店标着土鳝鱼，其实是养殖鳝鱼，小伟火锅的土鳝鱼，表皮是黄色的，而且有花纹，是真土鳝鱼，这对社区火锅来说很不容易，也说明刘振伟有些办法。 薛琪以为杨舒力对这家火锅店，而且他自己也带着兄弟伙去过两次，都觉得还可以。 杨舒力对薛琪表示，今天晚上要在家里聚餐，不能去外面用餐了。 挂断手机，长舒一口气，小伟火锅他是不会再去了，即便他家还是土鳝鱼。 不想看到刘振伟一跛一跛走路的样子，事情已经翻篇，大家都要朝前看。 晚上，范云浩两口子也带着女儿小燕子来了，三个小孩，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杨升元开了一瓶青云郎。 以前黄敬蜀爸爸开玩笑时说过，等樊云浩再往上一步来喝这酒，显然，很难等来那一天。 因为黄敬舒爸爸的缘故，樊云浩到所长这一步相对不难，再往上就难了，加上刘振伟的事情和黎祥生作对，樊云浩认为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了。 所长也很忙，他的片区前天晚上三个小组，全都接警派出去了，夏天的夜晚街上人多，容易出事，一直忙活到凌晨3点。 青云直上无望，酒还是可以喝的，加上股票赚了些，樊云浩心情还是不错的。 医院家属楼的房子家具和电器已经到位，杨家送的客厅电视也安装上了，是索尼x200a。 这部电视是当前的液晶机皇，52寸，1080p，wcg-ccfl亮艳色彩背光源技术，价格是44990元。 这是杨舒力极力推荐的结果，秦华玉自己买来看都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但杨舒力觉得话放了这么久，送一台普通电视拿不出手，要送就送机皇。 红木家具即将到位，预定9月下旬搬家，国庆节就可以在宽敞的新家聚餐了。 黄家从世纪龙庭搬走后，房子怎么办？狮子岩山庄的别墅明年可以入住，黄敬蜀几处地方住不过来，那房子应该不会去住了，卖掉没必要，租出去更没必要，就只能空着了。 晚上，黄敬蜀告诉杨舒力，她妈的想法是把世纪龙庭3栋602房给樊云浩一家住，省得他家再花钱买电梯房，反正股票上赚的钱相当富余。 只是，如果樊云浩家住过来，很多时候要用杨舒力的车位，这样行吗？ 杨舒力表示完全没问题，他现在习惯停百福广场地下车库，车位就给樊云浩用呗，房子更是没问题，黄敬蜀妈妈说了算。 还有一个可能的额外好处，杨舒力没有说出来，樊云浩住进世纪龙庭，对杨家安全性是不是更高一点？虽然刘振伟现在火锅生意不错，应该没有走极端的想法。 第749章 文化密码 新公司不能再在住宅小区里，必须是写字楼，那么问题来了，地点选在哪呢？ 写字楼不难租，到处都有，无非价格高低，祁燕燕希望杨舒力拍板。 杨舒力倒是希望就近解决，主要是时代南岸的房子，这是完全属于他的小窝，偶尔黄敬蜀带着孩子来住一两晚，其余时间都是他一个人。 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虽然很少再去河边的音乐广场散步，也很少去柳浪湾游泳馆。 不过，他没有武断地要求，而是跟大家煞有介事地讨论，大家都认为，这一带生活条件好，交通也便利，能在这里找到楼层挺好。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是写字楼不太新，而且价格稍高，如果到二环租写字楼，不仅价格好一点，还都是新修的楼。 第971章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公司不会做得太大，一层楼足够，价格方面杨舒力无所谓，那就在附近找楼吧。 人员方面也有动作，每个月到公司来做会计和税务方面的人是祁燕燕接待的，通过他们找的财务人员，另外还预定了两名编辑，其中一名是前两年经常来公司的兼职学生。 网络方面的技术人员也在寻找中，都是祁燕燕带着他们在做，没怎么劳烦杨舒力，时间比较充裕，不必着急。 这几天股市又往下走，高位时刻，非常敏感，会让人产生跌下去就万劫不复的感觉，杨舒力有意无意给大家做心理建设，让他们坚持到最后。 “快了，到5500点，可能就是大结局了。”他采取这种模糊的语言。 由于是a股最后一次狂欢，他想让利益最大化，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今天又跌到5100点附近，看样子还得等一阵了。 中午，大家在会议室一起吃午饭，杨舒力也意识到这种日子不多了，以后新公司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大家都很珍惜眼前的时光，边吃边聊很开心。 “杨总，去看《太阳照常升起》没？”董禾珊问道。 “没有。这种没有文学基础，仅靠导演的小聪明拍出来的电影，没必要浪费时间。”杨舒力说道。 “杨总，《三体》看没有？它有没有文学基础？”邹凯问道。 《三体》是从去年开始在国内某科幻杂志连载的小说，如今已收获一些名声，邹凯前段时间隆重推荐给大家，认为是国内科幻小说的一本力作。 “看过，科幻设定也还严谨。不过我没把它当科幻小说，是当现实小说看的，这本书的文学性是有的，它揭示了文化密码，或者说文化基因。”杨舒力说道。 众人都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网上评论说，这部小说将人类文明置于宇宙的宏观背景下，展现了人类在面对未知文明时的恐惧，挣扎和思考，小说提醒我们，人类不是宇宙的中心，科技发展是把双刃剑等等，这种中心思想总结参加考试会得满分，但我看到的不是这样。” “一个在非正常环境中的女人，也就是叶文洁，父亲在台上被打死，法律没有到场，生活中各种背叛，连母亲也这样，面对无处不在的恶，她终于从一个正常人植入文化密码。” “对外星人的警告，她没有听从，反而主动联系：到这里来吧，我们的文明已经无力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你们的力量介入。这是她思想中的仇恨意识和毁灭意志导致的。所以我总结的中心思想是，一个女科学家被周边的恶激怒了，引来外星人毁灭人类，就这。” “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叶文洁，他们也有仇恨意识和毁灭意志，只是没有叶文洁那样的素质，一旦某个契机激发了体内的意识，他们会跟外星人联系，让他们来毁灭地球吗？不会，布衣之怒，流血五步，他们只会带着利器去幼儿园和小学门口，或者开车随意撞人……”杨舒力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建设和谐社会嘛。”王文清说道。 “哈哈哈哈……”会议室爆发出一阵大笑。 “听杨总这样一说，我也想去找来看看了。”祁燕燕说道。 “以后网络文学会不会出现《三体》这样的书？”陈海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代，杰作就在这几年产生，以后会越来越差的。在科幻领域，《三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是高峰，至于网络文学，就是给底层板块消磨时间和意志的，跟打麻将差不多，不要指望文学方面的成就。”这次他没有说洗脚房，而是说麻将。 新公司不必追求任何额外意义和价值，就是赚钱的，大家都懂，对杨舒力说的话会心一笑。 晚上，接到韩公子电话，希望明天一聚，讨论何时平仓的事情，这几天两百多点的下跌，他有点拿不准。 9月中旬，秋高气爽，韩公子提议出城走走，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在市中心咖啡馆坐着，杨舒力欣然同意。 9月13日，星期四，上午10点，杨舒力从人行道路口坐上卡宴车副驾位置，车子朝城外开去。 坚持了一年多的大战役终于迎来大结局，两人都比较平静，开了好长一段时间韩公子才开口：“舒力，你估计还要多久？” “这个月下旬，或者下个月上旬。”杨舒力看着前方，平静地回答。 “十七大好像是……” “下个月中旬开。” “你的意思是在开会前……” “时间上刚好是这样。” “如果这些天继续下跌，到5千点以下，怎么办？”韩公子仍然微皱眉头。 “喜迎国庆和开会，会涨起来的。” “有道理。”韩公子表情放松了。 杨舒力表示，他会在平仓前的一刻给韩公子打电话，韩公子表情彻底明朗，这段时间连续下跌把很多人都吓得够呛。 车出市区，在宽敞平坦的公路上奔驰，韩公子适当地飙了下车，卡宴跑起来也很威猛。 进入龙门山区域，蓝天白云，山清水秀，心情更加愉快。 上次来矿泉水厂还在建设中，杨舒力喝了好几箱，也想来一探究竟。 山好水好空气好，从观感来说很不错，如果真如韩公子以前讲的是当前世界上的先进设备，那这水就没问题。 第972章 门口一个女人迎接，30多岁很干练的样子，韩公子介绍说是生产区负责人，叶厂长。 在厂区转悠一会，真是个美丽工厂，韩公子投资应该不少，不过对他来说，530事件在杨舒力指挥一下通操作，够建好几个这样的厂了。 换了衣服帽子到车间参观，真是现代化设施，人不多，据车间值班人员介绍，矿泉水从地下引入到车间，是第一次见天日。 水是好水，这水没在超市卖，他品出一点名堂，如果价格定得高，在超市卖不动，反而成为滞销产品，如果不进超市，能保持神秘感，高贵感。从这点说，伊蓝矿泉水的品牌营销有讲究。 从车间出来，两人走得有点累了，叶厂长请他俩到办公室坐坐，喝杯矿泉水泡的茶。 用伊蓝矿泉水泡茶，杨舒力干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也许是环境不一样，心情不一样，茶水的味道特别清新。 “叶总，这里什么都好，但是时间久了，会不会有点冷清的感觉？”杨舒力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不，工人是正常上班，我们几个是轮流值班，回成都休息的时间还挺长的，托韩总的福。”叶总笑着说道。 哇，条件这么好吗？杨舒力不禁嫉妒起来，如果是另外一种身份和生活，他也会求韩公子让他来这里上班。 “你看，那里是值班表。”叶总朝墙上指了一下。 杨舒力站起来，去看墙上贴着的值班表。 好像是三个人值班，太舒服了，以我跟韩公子的关系，不知道求他一下，能不能给我个副厂长？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杨舒力仍然这样想着。 突然，他眼睛盯着值班表上的一个名字，一下愣住了。 第750章 线索 “舒力，舒力。”韩公子的叫声把他拉回到现实中。 “我们还是出去吃吧。”韩公子说道。 叶总要留他俩到食堂吃饭，韩公子婉拒了，来的路上就和杨舒力说好到镇上吃水煮鱼。 “是的，我们要去吃水煮鱼片。”杨舒力表情恢复正常，笑着对叶总说道。 叶总也是客气一下，大概知道这两人不会去食堂吃饭，于是把二人送出门。 “你要不要开车？”韩公子问道。 “不，还是你开吧。”杨舒力抬手谢绝。 上车后，杨舒力尽量保持表情的平静，但心里不可抑制地翻滚着。 完全没有料到，在叶总办公室墙上看见值班人员的名字居然有曹宁妤。 这是同名吗？说实话，第一时间他就认为不是同名，曹宁妤这个名字，要在全国找出同名恐怕都不容易，更不用说成都一地。 有喜有忧，心情很复杂，喜的是曹宁妤没有遇到意外，甚至可能活得还不错，韩公子这家矿泉水厂，环境好，休息时间也多，她作为厂区负责人之一，收入应该不错。 忧的是，曹宁妤不愿联系他！ 这已是事实，肯定不是忘记他的手机号码之类，如果她真是在这里上班的话，过的是一种半隐居生活，不愿别人打扰她，包括杨舒力。 在她眼里，我算不算路人甲？都不一定，也许算路人丙，杨舒力不禁暗暗叹息。 “舒力，在想事情？”韩公子意识到有点异样。 “不，我觉得你很多时间都不在成都，这么好一个厂，还有销售部门，运转很不错嘛。”杨舒力连忙说道。 “哈哈。”韩公子手握方向盘，露出得意的笑容，“找对人就行了，厂区就是我找的叶总，她再找几个人组成团队，我就不用管了，销售那边也一样。” 杨舒力寻思，既然这样，韩公子很可能不认识曹宁妤，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进一步说，不让任何人知道才好。 车到镇上，找了家人气餐馆，点了水煮鱼和其他菜，两人聊起这波牛市结束后资金的安排问题。 杨舒力表示，钱全部放在银行和股市是不行的，也要考虑不动产了。 “到夏威夷买别墅吧。”韩公子说道。 “夏威夷的房产有投资价值，从战争和动乱角度讲，这么多年它只挨过一次轰炸。”杨舒力说道，“但是我不喜欢到夏威夷度假，太远了，感觉生活也比较乏味。” “海滩上晒太阳啊。”韩公子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杨舒力说道。 “是不是新加坡？” “那肯定在名单上。” “香港呢？”韩公子问道。 杨舒力摇摇头，“你觉得50年是实数吗？” “肯定是虚数啊。”韩公子说道。两人咧嘴笑起来。 在金融上赚了钱，再转移到房地产上，是一种稳妥的办法，在这点上，两人达成共识。 至于选择什么地方的房地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杨舒力的一个意见韩公子很赞同，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买不动产，有一个万全之策，在曼哈顿的有名大道上买楼层，租出去也好，闲置也好，都行。 回到时代南岸家里，心情有点低落，值班表上那个人就是曹宁妤本尊，他有直觉，但她不跟他联系，令人气恼。 既然得到一个线索，又怎能轻易放弃？ 关键是，她可以把他当路人，他还是想把钱还给她，当初他摇动3寸不烂之舌，说服她交给他30万炒股，如今硕果已结，他应该兑现诺言。 第973章 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首先要确定一点，必须平仓后再去找她。 这样他才能说得出准确数字，我给你赚到了多少，虽然赚多赚少她可能不在乎，但这是他的职责，他没有失败，真的给她赚到几百万。 接下来几天，股市多头气势逼人，沪指每天上百点涨幅，收复5300点失地，进入5400点区间。 现在喊大家平仓吗？预计国庆前有一波涨幅，干脆再等等，这次就来一次完美收官吧，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星期六，黎祥生没有露面，李笑玫给杨舒力打电话，说她们在家做了些吃的，问他愿不愿去吃晚饭。 杨舒力知道李笑玫是好意，既然总是周末单身在成都，在家里吃饭会好一点，而且邀请到她家去，也是友谊的进阶。 只好对何筱芹说晚上有饭局，不一定回来。 李笑玫的家离杨舒力常去的玉府花园一个方向，隔几个街区，是修建才几年的小高层，环境不错。 敲门后，李笑玫把他迎进房间，除了她，还有胡歆和悠悠，悠悠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 虽然带了点水果，有点遗憾没有给悠悠专门带礼物，不过给胡歆的笔记本电脑x40带来了，向李笑玫解释了为什么给胡歆二手电脑，李笑玫笑着点头。 胡歆面对杨舒力仍然有点腼腆，脸还有点红，杨舒力明白，今天不宜在这里过夜，吃完饭待一阵就告辞。 李笑玫询问杨舒力下个周末有没有空，打算再到青城山温泉别墅住一晚，爬个山，泡下温泉，如果能行的话她早点订房间。 没问题，杨舒力欣然答应，同时也松了口气。 房间宽敞，是3室一厅，请了个保姆照顾悠悠，不住家，李笑玫下班回来保姆就离开。 周末两天保姆也休息，如果李笑玫有事，保姆也要来加班照顾悠悠，而胡歆周末两天通常在李笑玫家。 趁李笑玫在厨房忙活，杨舒力特意进去跟她说话，表明有意邀请诸位到日本玩一趟，特别是许诺悠悠的迪斯尼乐园。 考虑到平时大家没有时间，他觉得寒假期间说不定能行，胡歆和悠悠都放假，到时李笑玫请个假，黎祥生能去最好…… “还早嘛舒力，寒假……我也不一定能请到假。”李笑玫说道。 “迪斯尼大使酒店的前台不是说日语，是说英语，到时叫悠悠去跟他们对话。”杨舒力说道。 李笑玫搅拌肉末准备做丸子汤，嘴角带着笑意，显然，杨舒力的提议有一定诱惑，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晚餐很丰盛，吃得也可口，李笑玫的厨艺不错，只是杨舒力有点恍惚，总觉得自己还在锦华院吃饭…… 吃完饭，又玩了会，在网上找到憨豆先生早期的剧集，悠悠看得咯咯直笑。 胡歆也试用了杨舒力给她的x40，安装了几个软件，运行流畅，她感到满意。 晚上7点，杨舒力提出告辞，李笑玫让胡歆送一送。 电梯里因为还有其他人，两人没有说话，走出单元口，杨舒力叫住胡歆让她回屋，“下周末再见。”他说道。 “嗯。”胡歆点点头，脸微红着转身回屋了。 回锦华院的路上，思绪一直有点恍惚，和胡歆有了那层关系后，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度进入人家的生活，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朝前走吧。 第二天，星期天上午，何筱芹和柳瑛到外面买菜，杨舒力和妮妮在家，栋栋和潇潇在运动场打篮球。 手机铃声响起，是张有路打来的，他的电话一定有什么事。 “舒力，回重庆没？” “下午才回来。” “好，回来后我们见个面。” “什么事？”杨舒力印象中，张有路很少这么说话。 “有件事要办……你是不是在滨江路弄了块地？”张有路后半句有点迟疑。 杨舒力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751章 新实业 “舒力，这块地真的是你弄的？”张有路问道。 杨舒力笑了笑，都在眼前摆着了，这还有假？ 从滨江路往右拐，进入一条支路，没走多远，右边一块空地，已经初步清理，还剩下一些瓦砾碎片，周边建了简易围墙，把地块圈起来了。 一共3.86亩，这就是杨舒力的地皮。 从见到杨舒力起，张有路脸上充满探询和不解的神情，这家伙总是一副超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弄块地干什么？ 那天，美丽重庆项目副指挥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交给他一个额外任务，办理一块地皮的手续，地皮的所有人是杨舒力。 如果办理过程中遇到问题，跟一个姓周的人联系，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是黎祥生的一个秘书。 这块地以前有两栋老宿舍楼，是重庆市罐头厂的，重庆市罐头厂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建立，采用苏联技术，主要生产水果罐头，曾经辉煌一时，于九十年代前期倒闭，楼房破旧不堪，拆迁方案一出来，大家很快就签合同搬走了。 靠近路边还有一个公共厕所，也已经清理干净，成为这块地皮的一部分，张有路估计，可能是因为公共厕所的原因，这块地皮没有进入拍卖招标程序。 而且，卖价也很便宜，60万元一亩，早些时候，这个价格在重庆算贵的，但经历过美丽重庆项目，滨江路及其附近的地价已经是打着滚翻倍了。 第974章 不过，这块地皮的使用有限制，项目副指挥长告诉张有路，不能作单一用途。 也就是说，不能像地处市郊的外科医院那样，整块地皮都是外科医院，大门一关，就是外科医院的天下。 说白了，这块地皮只能修建综合楼，入驻各种公司和机构，跟写字楼一样。 杨舒力理解，这样限制有其道理，外科医院院长是重庆市中心医院院长的儿子，都只能在郊区弄一块地盘，黄敬舒妈妈比院长还差几个级别，怎么弄到滨江路附近这么大一块地作为凌美的地盘？ 如果修建成综合楼，凌美只是占据其中几层楼，就没有人怀疑了。 另外，按照有关部门的规定，这块地修建的楼层不能超过23层，好像涉及容积率什么的。 中午和张有路一起吃饭，商量这块地的处理事宜。 不用多说，杨、张二人再次携手合作，杨舒力很多时候在成都，张有路在全天候在重庆，加上他现在的身份，做起事来方便。 至于报酬，也不用说，杨总不会亏待他，会比他的正经工作多得多。 虽然知道张有路想知道是怎么弄到地的，但杨舒力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问。 张有路现在状况比以前未生公司好多了，老婆也怀上二胎，跟杨舒力和何晓峰看齐了，小日子匀净得不要不要的。 接下来他抓紧时间办手续，等杨舒力拿到地契，就可以亮给黄敬舒看，让她不要担心。 不过，事情的发展跟杨舒力的预想不一样。 原以为拿到地，直接扔给黄敬蜀，她在股票上赚的钱足够建一栋楼，事情就由她的团队去处理，他就不管了。 现在看来这个方案不行，没办法，还得他亲自上阵。 他自己出钱建一栋楼，让凌美医院挑楼层，剩下的租出去，他就当上地主了。 这超出了他的计划，他的本意是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占有一块地皮，果然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在饭桌上和张有路讨论了一些事情，建楼的事找何晓峰？不，草台班子不可靠，还是张有路来操办这事，找成熟的建筑公司。 规定不能超过23层，但也不能浪费，杨舒力定下来，20层。 凌美医院最多需要五六层楼，其余的出租，需要建一个管理公司，如此，杨舒力在重庆也有一个实体了。 回到家里，因为地契还没到手，暂时不会对任何人讲，但是心情有点异样。 黎祥生没有食言，没有甩他死耗子，对此他必须感恩。当然，不光黎祥生，5人小组中，李笑玫、胡歆、悠悠，都记在账上。 9月13日，星期三，杨舒力从幼儿园接回妮妮，到畔江天城吃午饭，何晓峰也赶来，两人因为各忙各的，有一阵没见面了。 小罗肚子大起来，住在娘家，至于二胎性别，两家人都希望一个“好”字。 何晓峰的波尔多烤肉馆和江边的峰哥烧烤都因为滨江路改造工程消失了，波尔多烤肉馆的房子在拆迁范围，峰哥烧烤是因为河岸整治没法营业。 何晓峰要是知道波尔多烤肉馆的消失与杨舒力有关，会不会记恨他？不会，小产权房的收益完全弥补了烤肉馆的那点损失。 何晓峰感慨小产权房来钱快，但要靠机缘，弄到地盘可遇不可求，而且小产权房是有隐患的。 小产权房用于安置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和特别申请的非农业户口居民，因此，小产权房的购房者死亡后，其继承人无法办理过户手续，也无法对该房屋享有继承权，房屋价值无法延续。 何晓峰问杨舒力，等小产权项目完工，顺势转入房地产领域如何？ 杨舒力摇头，说这次就当是赚了笔快钱，不要太当真，如果去搞房地产，稍有闪失，前功尽弃，而且，房地产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若干年后，房地产老板普遍从风光跌入凄惨是一定的。 不过，不仅房地产老板，几乎所有老板都会面临这个问题，赚到钱后如何华丽转身，把资产保持住，其实是比赚钱更重要的课题。 “那还是做酒店、餐饮这些生意，怎么样？”何晓峰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认为房地产项目牵涉过大，何晓峰没有实力应付，他的关系只是到局级，这种后台是没法操作房地产项目的。 星期六，5人组再次相会于青城山温泉别墅，杨舒力私下向黎祥生表示感谢，为地皮的事。 没有提价格很低，没有提用途的限制，也没有提公共厕所，一切尽在不言中。 黎祥生只是点点头，问面积够不够，杨舒力说够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按照某种规矩，杨舒力是不是该给黎祥生表示一下实质性的东西？一百万，或者两百万？ 钱不是问题，毕竟从张有路口里得知，杨舒力的地价是捡了便宜的。 那个公共厕所已经处理干净，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障眼法，人们会说这块地不值钱，是因为有个公共厕所，有实力的公司忌讳这个。 那么，仅凭杨舒力给他出了改造滨江路的主意，以及大家一起游玩，还有给李笑玫的10万元，都不足以抵消这块地皮的人情。 对人情价值的精确评估，是场面上混的人的基本功，杨舒力虽然不是场面上混的人，但对人情的评估也必须尽量精确。 问题是，黎祥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暗示。 第975章 那么，杨舒力是不是可以主动点，办一张李笑玫的银行卡，里面转入两百万，交给李笑玫呢？ 经过思考，杨舒力否定了这种做法。 如果黎祥生想通过这块地从杨舒力身上赚些钱，那么，肯定有很多办法让杨舒力知道这一点，大家既不伤和气，也做了交易，但黎祥生没有任何暗示，说明他不想这样。 黎祥生还想继续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交往，可能有其他想法，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拿出一两百万来结算这段关系！ 第752章 牛市终局（上） “哇，好宽的房子啊。”秦华玉四处转悠，赞叹道。 国庆黄金周第一天，大家齐聚新家，庆祝黄敬蜀父母搬家。 两百多平方的大平层，客厅宽敞无比，几个小孩在客厅跑来跑去，也不觉得吵闹，如果是在世纪龙庭杨家，大人们在客厅聊天时，小孩们都去别的房间玩耍。 索尼52寸电视机皇挂在墙上，并不显得大，以至于沙发不能靠墙，而是摆在离电视机不远的位置。 有一个专门的晒台，晾晒衣服不再挂在窗外，轻松而安全，秦华玉有一次晾衣服时掉下楼一块毯子，赶紧跑下去捡回来，这种事在黄家不会出现。 客厅和几间卧室的窗户都能看见重庆，视野开阔，也算江景房了，仅凭这点就比世纪龙庭的房子好。 涛涛和灿文各自有房间，不过这段时间两个小孩都不在这里睡觉，出于环保健康的原因，以杨舒力为首的几人都不同意小孩搬过来，黄敬蜀父母也同意了，他们的房间再通风一段时间，春节才搬过来。 红木家具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5件套一共花了20多万，据说是缅甸酸枝木，家具老板一再向黄敬蜀和于会琳抱怨她们砍价太狠，但又答应以同样价格给黄敬蜀的别墅提供一套。 红木餐桌的确有质感，但桌面放了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桌子腿上还加了塑料脚套，严严实实的包裹后，和一般的餐桌区别不大。 黄敬蜀妈妈是最高兴的，据黄敬蜀透露，她私下讲，住进新房后，她这辈子满足了，没别的想法了。 也就是说，如果以往还有一些愿景，那么现在没有了，只剩下享受生活。 杨舒力承认，黄敬蜀妈妈有生活智慧，尤其是在欲望方面适可而止，而不是贪得无厌，这点也很好地传承给黄敬蜀。 但也带来一个小遗憾，即黄敬蜀的爸爸将在副处级这个位置退休。 以他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势头，在正局级退休问题不大，如果是副处级退休，待遇上差很多，当然黄家现在不缺钱，只是有那么一点不甘。 保姆漆阿姨已经62岁，虽然黄家给她的工资不低，但她没有养老金，回老家后坐吃山空，按照她本人意愿，做到65岁从黄家“退休”。 杨舒力和黄敬蜀商量，到时再给漆阿姨一笔退休金，20万吧，这样她能心安。 国庆节前，杨舒力每天关注股市，本来想在节前平仓一部分甚至大部分，但一连几天都在5400点左右，连5500点都没到，下不了手。 那就留待节后动手，基本上黄金周结束，开盘第一天就开始平仓，结束这场世纪大牛市。 黄金周前三天待在重庆，跟张有路见面谈事，带妮妮和涛涛去爬山，晚上跟大家一起吃饭喝酒，情绪饱满亢奋，始终在高位运行。 10月4日，开何筱芹的车到锦华院，开启黄金周第二波生活。 在锦华院待了两天，10月6日，开车接到黎祥生一组人马，往城外驶去，开启黄金周第三波生活。 这次是到毕棚沟旅游，在沟里的酒店住一晚。 此时大部分游客都往回赶，相对而言是个好时机。 在酒店安顿好行李，吃过午饭，才开始爬山，路上的游客不多，大家心情都不错。 黎祥生因为美丽重庆项目进展顺利而眉头舒展，节后万通广场就要开工，杨舒力自不必说，原以往黎祥生给的只是一块地皮，结果给了一个事业，虽然这个“事业”不是初衷，但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胡歆回家待了几天，陪陪父母，心情也不错，一直照顾着悠悠。 毕棚沟的爬山线路虽然是原始森林的模样，其实是成熟的线路，大家一直爬到垭口才停下来，杨舒力拿相机给悠悠拍照，黎祥生看了照片后认为背景好看，也跟李笑玫和悠悠合影。 杨舒力没有和胡歆合影，黎祥生和李笑玫也没提这事。 夜里，在地处原始森林的四星级酒店，杨舒力兴致高涨，有了新的举动，要求胡歆到卫生间帮他洗澡。 很明显，胡歆是第二个冉丽娟，以前让冉丽娟做过的，都要让胡歆做，杨舒力也没能控制住人性的这点贪欲。 当然，他不会做得过分，而且态度始终很好，完事之后，胡歆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得出是满足的。 两人靠在床头看电视时，胡歆说出一件事，这次黄金周回家看父母，李笑玫给了她一万元。 起先她不要，李笑玫说，是从杨舒力给的10万元取的，言下之意，这是胡歆该得的。 杨舒力点点头，其实这也是他的意思，不直接和胡歆产生金钱来往，比如每次完事后给点钱，肯定双方都觉得尴尬，通过李笑玫转交，就好多了。 虽然不直接拿钱，但送礼物是可以的，杨舒力想起胡歆用过耳机，就问她的mp3装的什么歌。 第976章 胡歆下床，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mp3，打开后让杨舒力听。 【每当我在夜里想起你的时候】 【不知道你在哪头】 【心里面有许多许多的爱与愁】 【不知是否是永远的伤口】1 “好听，但有点想不起来……”杨舒力说道，深情而舒缓的歌声能够一下沁入心灵，但他确实想不起来歌手是谁。 “是郑源，我们好多同学都喜欢听。”胡歆说道。 郑源，记住了，他也会去找来听，心里感慨在流行歌这块和胡歆有代沟。 “你这mp3多少钱买的？”他看着做工很简陋，材质也不好。 “55块买的，就在学校后门的店里。”胡歆说道。 杨舒力大吃一惊，55块的mp3有赚吗？转念一想，就是一个芯片包上几块塑料，应该有点赚，但质量很拉胯。 别的不说，这mp3必须换。 回到成都，开始在网上找mp3，不用送太贵的，跟笔记本电脑的道理一样，就送一般的，销量很大的那种。 选了好一阵，看中一款爱国者月光宝盒mp3，699元，4g容量，说是今年深受大学生喜爱的mp3产品，这次就不去电脑城了，直接在淘宝网下单，卖家是中关村的商户。 下单完毕，看时间到晚上9点，拿起电话先拨薛琪号码。 “哥，啥子事？”薛琪问道。 “明天股票全部抛掉。”杨舒力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哦，好，是不是还要买回来？”薛琪问道，530事件一抛一吸让他尝到很大甜头。 “不买回来了，抛掉后就可以出金。” “好，好，明天一开盘我就抛。”听得出薛琪内心的激动，一年多的煎熬，终于等到这一天。 给刘蕾的qq发了信息，又给黄敬蜀打电话，黄敬蜀得知明天平仓，也很激动，说她想挥霍一下，杨舒力让她随便买。 大家都应该挥霍一下，这一年多因为这事心理上积累了许多东西，挥霍一下就清爽了。 长舒一口气，又低头找到韩公子的电话拨出去…… …… 注1：歌词出自郑源2005年5月1日发行的专辑《我最火》中的歌曲《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由郑源作词、作曲、演唱。 第753章 牛市终局（下） 亚洲版《福布斯》我国富豪版新鲜出炉，26岁的杨某某登上首富宝座。 26岁女人成为首富，当然是从父亲那里接受的股份。除她之外，还有许多地产商进入榜单，印证了房地产的火爆。 这种局面下，还有很多人相信房地产调控会取得成效，房产价格会慢慢降下来，真是见鬼了。 杨舒力扯开嘴角笑了笑，真正的富豪，一个也不会上榜，否则榜上每年都是那些人，而上富豪榜的像走马灯一样，不知道能风光多久，这就是富豪榜的可笑之处。 又一条消息，谷歌公司的股票一直上涨，9月末已经冲破560美元，朝着600美元进军，谷歌公司的市值即将突破1800亿美元。 涂艺的哥哥在谷歌公司工作，他的资金没有回国炒a股，而是留在美股，本公司的股票想必是重点投资，这个涨幅不比a股差多少。 不过，他已经给涂艺父亲打了电话，告知今天他会平仓，也暗示涂艺父亲，这波牛市到最后阶段了。 除了他的股票团队，其他股民会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什么时候啊？刚刚过去的黄金周，形势一片大好，马上迎来十七大，又是一个助推剂，6千点不用说，8千点可望。 但就在这个时候，杨舒力下令平仓。 虽然真正下令平仓的只有两个，黄敬蜀和薛琪，其他的都是委婉的语气：我要平仓了，你看着办。 但熟悉杨舒力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会跟上的，杨舒力也会在接下来的几天进行确认。 9点钟，股市开盘。杨舒力坐正身子，靠近显示屏看着。 开盘跳空高开，报5683点，可谓气势如虹。 别磨叽了，动手吧。 由于好几个账户，股票种类也多，并不打算一天解决，计划3天内平仓。 慢悠悠地，看着股票名不太熟悉就平掉，蓝筹股，名气大的股，暂时留着。 9点20分，电话铃声响起，为了应付今天的状况，杨舒力准备了耳塞，把耳塞塞入耳朵，按下接听键。 “哥，全部卖了。”薛琪激动的声音。 “好。” “哥，你猜……赚了好多？”薛琪的声音在颤抖。 “好多？”杨舒力有点不耐烦，这会他正在平仓呢。 “现在账户上的资金是……66万多。”薛琪浊重的呼吸从话筒那边传来。 “可以。” “哥，像做梦一样，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 “好，好。”杨舒力如释重负。 电话挂断，杨舒力长出一口气，摇摇头，他的股票团队中，薛琪是最悲催的一个，仅投入资金十几万，收益还不到百万。 但很有可能，薛琪是他股票团队中最高兴的一个。 黄敬蜀的电话也打来了，已经按照杨舒力的吩咐，全部平掉。 “你猜，现在账户上好多钱？”黄敬蜀的声音也很激动。 又是这个戏码，杨舒力笑道：“过3千万没有？” “3千3百万！我的妈呀，总觉得才3百多万一样……”黄敬蜀在她自己的办公室，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第977章 “可以，你看后面坚持一下，收益还是很大的。可以转到银行卡了。” “好，你的三百万阎王债我要马上还给你。”黄敬蜀说道。 “可以，我把账户发给你。” “要不要利息？”黄敬蜀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要，要了你妈会叽叽歪歪的。”杨舒力笑着说道。 “哈哈哈……”黄敬蜀放声大笑起来，“挂了哈，我要给我妈打电话了，她现在比我还关心这些股票。” 挂断电话，继续平仓，受这两位情绪感染，也有点亢奋的意思了，像喝了二两酒一样。 铃声又响起，是秦华玉打来的。还好今天准备了耳塞，不然右手会很疲劳。 “舒力，你手机啷个一直占线？”秦华玉问道。 “是的，今天忙点。” “你猜，你姨妈的股票赚了好多钱？” 又是这个戏码，杨舒力摇了一下头，还是尽量配合：“不知道。” “除去本金，赚了50多万，你姨妈高兴得很，你想嘛，畔江天城那个房子把她屋的钱花得差不多了，现在全部回来了还有多的。她说要送你大礼，你想要啥子就说。” “你给她回话，小事一桩，不需要送礼，我也没有啥子要的。” “哦，好嘛。舒力……我那个钱……” “我正想给你说，已经平仓了，赚了280万，加上本金是320万。”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舒力，你不要骗我哟，把你的钱加进来。”秦华玉说道。 “真的，你自己算嘛，姨妈拿十几万赚了50几万，你拿的是40万。” “那就是真的哦？天哪天哪！完全想不到……3百多万啊？舒力，这个数字你不要跟薛琪和姨妈说哟，免得他们……不平衡。” “好，我知道了。你的钱我这两天就转到你银行卡上，你注意看一下。” “好，好，天哪天哪，想不到我也能发财……” 挂断电话，杨舒力靠在椅背上喘了几口气，情绪亢奋是比较消耗体力的。 又坐正身子，登录另一个账户，继续平仓。 中午，接到祁燕燕电话，说大家都已经平仓，现在情绪都很激动。 “你让他们下午就回家，不上班了，开车注意点。”杨舒力说道。 “好。” “明天上午我要来公司开个会，不是工作会议，是关于股票的会。”杨舒力说道。 10月8日，是杨舒力股票团队的收获时节，当天沪指创下5729点新高，属于强劲上扬的行情，但仍出现“跌多涨少”的局面。 晚上，杨舒力仍然带着耳塞不停通话，他的股票团队都按照他的指示进行平仓，唯有柳瑛抗命。 柳瑛说现在形势很好，十七大以后还会攀新高，至少要到年底才可能阶段性结束牛市，她认为可以再坚持一下。 杨舒力耐心劝解，“二八现象”严重，跌多涨少，说明牛市已是强弩之末，最好不要超过本周平仓，不能再拖。 黄敬蜀也打来电话，说她妈知道消息后非常高兴，掐指一算，算出黄敬蜀除去借款500万，这波牛市赚了2800万，说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 那么，以前担心的是什么呢？ 做医美的风险很大，碰上医疗事故，或者打几个官司，弄不好大出血，重庆市中心医院门口医闹成群，所以凌美医院在这方面非常小心。 现在黄敬蜀有这么多钱，扛风险能力大大增强，她彻底放心了。 当然，黄敬蜀妈妈知道谁是功臣，当着黄敬蜀的面夸奖了杨舒力，尤其是让黄敬蜀贷款以及借款炒股的行为，表现了男人应有的气魄…… 10月9日，星期二，早上8点过，杨舒力走进未生公司办公室，比平时都来得早。 大家脸上还带着笑容，昨天大平仓带来的喜悦仍然在体内起作用。 8点50分，大家齐聚会议室，都知道今天的议题不是工作，而是股市，杨舒力的表情已经变得严峻。 “相信大家已经体会到股市赚钱的快乐，是不是有点类似极乐世界？”杨舒力表情平静地说道。 座中有两人笑了，是那种不可抑制的生理性的笑容。 “那么，这种赚钱模式能不能持续呢？我相信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不能。不仅不能，我想告诉大家，a股的盛宴已经永远结束了。”杨舒力抑扬顿挫地说道。 第754章 别了a股 “永远……有多远？”邹凯小心翼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一辈子，行不行？”杨舒力“深情”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一屋子狂笑。 “你们以前可能听我说过，5年有一次机会，10年可能有两次机会，那么，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不是每时每刻都待在股市，而是等5年一次的机会来临，确认牛市后进入股市，岂不是可以永远赚下去？” “这种想法既对又不对，对的一面，股市确实是牛熊轮换，有起有落，你只要做到熊市睡大觉，牛市起来干活，就能赚钱。错的一面呢，就不好理解了，如果你进的是一个假股市呢？” “现在很多领域都在打假，大家也习惯了，同时也犯了个习惯性错误，把股市先入为主地看成真的了，其实在我眼中，它不是一个股市，而是一个融资市场。” 听到“融资市场”几个字，在座诸位明显一愣，杨总经常有惊人之语，但这个说法实在新鲜。 第978章 “股市是为创业资本服务，股民享受分红和企业成长带来的增值，这是正常的股市，但这个股市不是这样，你们进入股市一年多，对分红有概念吗？没有，是不是？前一阵因为大盘股的进入导致几个月的下跌，大家还记得吧，这段时间建设银行、神华股份也进来了，以后都会来的。这些大盘不是市场化企业，不是创业资本，类似于苹果、亚马逊和谷歌那样的创业公司，那么他们进来干什么呢？” “不是创业成长，也不是分红，答案很明显，它们是进来解套的。” 说到这里，邹凯和王文清都微微点头。 杨舒力进一步阐述，九十年代中下层国企都倒闭得差不多了，大型国企仍然效率低下，窟窿很大，如今戴着市场化的面具进入股市，赚得盆满钵满，一下解套了。 还有很多公司利用监管漏洞进入股市，上市后套现，留下一个空壳给股民，这种现象以后会更严重。 这些因素导致股市失去成长性，也就失去投资价值，当然，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赌场，赌场也是可以赚到钱的，问题是，赌场的规则是严格的，透明度也高，可以说，你去真赌场更有希望。 “反正我是退出a股了，至于你们，我把话说在这里，如果以后还留在a股，请不要和我扯上关系，赚到钱算你厉害，亏损了，就算用埋怨的眼神看我一眼，我都不能容忍。”杨舒力挥舞右手，煞有介事地说道，屋里人全都笑起来。 “我肯定是退出了，本来我都没有炒股，多亏杨总帮忙，赚了点——也不能这样说，赚得还是满意的——以后，我觉得还是认认真真工作就行了。”祁燕燕说道。 陈海也表态，他本来不炒股，这些年他见过的炒股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次能赚到钱，他非常满足，以后不再炒股了。 “砰砰砰”，杨舒力用手敲着桌子说道：“注意，我不是让你们每个人表态，搞人人过关哈。”话音刚落，大伙又轰地笑起来。 杨舒力认为，以后股市并非一点机会没有，但鉴于它的本质，风险过高，不值得介入，相对而言，还有其他更靠谱一点的市场，比如房地产。 “杨总，这次牛市为什么走得这么高，是有啥子特别的原因吗？”邹凯问道。 “这波牛市是多种因素造成的，首先是世贸红利，外资的大量进入，还有公募基金的成立，以及它对蓝筹股的拉升，最主要还是总盘子不大，1400多家股票，吸血效应不太明显，等以后几千家股票的时候，就像一个池子里有无数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无论多少资金都填不满，所以，这波牛市是后无来者，不可复制的。”杨舒力说道。 “鳄鱼这个比喻很形象，理解了。”王文清点头说道。 随后继续讨论了一会，杨舒力再次强调自己的态度，请大家就此离开a股市场，不愿离开的，成败荣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沪指开于5678点，处于高位盘整，想了想，还是继续平仓吧。 这次就不用挑选股票了，挨个卖吧，全部平仓作数。 卖掉中信证券时，很凑巧，刚好是100元一股，这只股票杨舒力很重视，因为拿曹宁妤的钱买的它，涨幅非常惊人，可惜，他的仓位并不重。 到上午11点，4个账户全部平仓完毕。 心情有点激动，这波牛市终于完美地结束了，两手抱臂，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萦绕着两句诗：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有点不敢去统计资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计算收益，他知道已经超过20亿。 但这次不得不去统计，因为接下来还有安排。 4个账户相加，统计结果出来了，一共27亿4千万。 4个亿的本金，做到27亿，中规中矩，检讨起来，资金量太大，不能集中在一些重点股票上，比如中信证券、万科等。 这个数字可以满足，趁着还没收市，先转出一些资金到银行账户。 心情无法平息，没有在公司和大家一起吃午饭，到外面餐馆点了份粉蒸牛肉，毛血旺，要了瓶啤酒，一个人慢慢吃着喝着。 吃过午饭，回到时代南岸，沉沉地睡了个午觉，精神恢复了一些。 下午开始转账，把秦华玉的320万转到她银行卡，这种事不拖，是他的个性。 黄敬蜀也把3百万还款打来了，她是个急性子，其实不打来，杨舒力也不会去找她要。 想了想，给何筱芹的账户上打了两百万，她没有炒股，但也要分享胜利的喜悦。 计算了曹宁妤的收益，看到计算后的数字，陷入沉思。 曹宁妤的30万元在港股qq股票上滚了一圈，变成86万元，于去年1月份买入中信证券，价格为5.2元，一共16万5千股，平仓时刚好100元，总计1650万元。 刚好给她的钱选择了一个超级牛股，这样的缘分还有啥说的？但问题来了，找到曹宁妤对她说，你的30万最后赚到1650万元，她信吗？ 而且，正因为把曹宁妤的钱买了中信证券，杨舒力自己的钱有意识地少买了这只股，他的做法是不在一只股票上重仓。 权衡之后，他决定采取跟秦华玉一样的做法，拿出一个整数给曹宁妤，800万元。 这种做法在伦理和信义上仍然说得过去：曹宁妤交给他30万元炒股，一个出资金，一个出技术，获利后二一添作五，平分利润也是应该的。 第979章 “你的30万元变成了830万。”即便这样，曹宁妤仍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不能再削减了。 晚上，何筱芹打来电话，问出什么事了，给她账户上打了两百万元。 “没有出事，股票平仓了，这是给你的分红。”杨舒力说道。 “这么多啊，我想辞职了。”何筱芹笑着说道。 “可以，以后就在锦华院画画。”杨舒力知道她是开玩笑。 和何筱芹聊完，柳瑛也打来电话，她在今天也全部平仓，她想了想，既然当初是听杨舒力怂恿进入股市，如今也应该听他的话平仓。 柳瑛入市晚得多，但收益不错，一共赚了3百万，她郑重地对杨舒力表示感谢。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战役！最后的战役！ 总结这次牛市的操作，他的做法并非无懈可击，而是有两个遗憾：一是进入太早，导致大家心力消耗，完全可以推迟半年进入，因为前期涨幅实在太小。 二是不敢重仓蓝筹股。过于谨慎，讲究板块配置，有所顾虑，结果买了不少三线股，这些股票后期乏力，甚至与指数逆行。 都过去了，不再想那些没用的，还是想一下怎么犒劳自己吧。 第755章 蓝气球 x61终于拿到手。 酷睿双核t7250处理器，2g内存，硬盘160g，预装xp系统，价格14500元。 虽然是ibm最后的血统，但已经没有红绿蓝标志，机身方正小巧，沉稳优雅，惹人喜爱。 价格也不如以往那样高傲，商家竞争很激烈，能够以这个价格拿到刚上市的thinkpad，有点意外。 虽然thinkpad标志还在，但它的时代实际已经结束，以后买笔记本电脑，纯粹就是个工具，再没有那种喜爱的感觉。 又到市中心步行街名表行，准备给黄敬蜀买一块手表。 刚平仓时，亲耳听到黄敬蜀说要挥霍一下，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结果她和于会琳带着几个小孩到成都，气势挺足的，就是那种“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的样子，结果吃了一顿西餐，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了。 要说挥霍，还得靠杨舒力，但他也清楚，自己这方面“能力有限”，仅比黄敬蜀强一丢丢。 对机械女表不太了解，试着问了一下店员，店员问他大致范畴，得到“几万块”这个回答。 “我觉得这个表很适合。”男店员指着一块表说道。 卡地亚，牌子好像还不错，3点钟处有一个凸起的小圆圈，里面是蓝色的，使得表的外形比较出挑，能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罗马指针，看上去非常典雅。 但杨舒力对这个小圆圈有点不感冒，觉得像个瘤子。心里有点矛盾，男表当然是中规中矩好，女表外形稍微出挑一点，不是坏事。 男店员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说道：“这个表是今年才推出的，叫蓝气球，1783年，法国的凡尔赛宫升起一只蓝色的气球，在空中飞行了8分钟，这是人类第一只升空的热气球。这个蓝色的小圆圈代表这只气球，卡地亚的这种设计，是向创造力和创新思维的致敬，你看它的悬浮感和未来感……” 听到这里，杨舒力心里已经考虑要买下了，语言的效用很神奇，原本以为这个凸起的小圆圈像瘤子，店员却说成是蓝气球，还有啥悬浮感和未来感，一下征服了他。 蓝气球有几种款式，稍微犹豫了一下，挑选了金表款式，表壳是金色的，表带是黄色小牛皮，价格比黑白的全钢贵，68000元。 回到重庆，晚上两人在卧室，把手表拿出来前，先讲蓝气球的故事进行洗脑，以免产生瘤子的印象。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只升空的热气球，代表人类挣脱了地心引力，象征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说了一通才把表拿出来，果然，黄敬蜀一见就表示非常喜欢，尤其是那个3点钟的蓝气球，使得表的外形别致，而且还有那么好的寓意。 “是不是很贵？”黄敬蜀问道。 “几万块吧。” “具体多少？” “3万以上。” 黄敬蜀张大嘴，不敢再问了。 上床行男女之事，杨舒力让黄敬蜀戴着表，说是给表开光……只是黄敬蜀没照办。 杨舒力的股票团队平仓后，大盘指数继续上行，逼近6千点，但“二八现象”更加明显，即盘中“二”涨“八”跌，每天的波动相当大，多数人是赚了指数，亏了利润。 10月12日午间，各大财经网站刊出一篇文章《恢复国有股转持提上议事日程》，明眼人知道，这是要进来圈钱了，属于重大利空消息。 平仓时机不能说非常完美，大致是正确的，杨舒力的关注点渐渐从股市撤离，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 秦华玉银行卡到账股票收益320万元，也在成天琢磨花点钱出去，一浇心中赚大钱积下的块垒，终于，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舒力，悦凤山现在卖避暑房，要不要买一套？” 悦凤山海拔一千多米，夏天温度比重庆市区低四五度，勉强可以作为避暑地，有开发商在山上修建避暑小区，装修后卖十二三万元一套，自己买点家具就可以住了。 “我是担心没人去住。”还没等杨舒力开口，秦华玉皱眉说道。 杨舒力分析各家的情况，得出结论，恐怕真没人去住，闲置几年，房子一受潮，更没人去住了。 第980章 秦华玉悻悻离去，其实，杨舒力有个主意，到三亚买房，以后冬天去那边住两个月，比重庆过冬舒服得多，不过，他准备自己掏钱买。 张有路那边的进展顺利，地皮的手续在办着，而杨舒力的公司也快搞定了。 这是两人商量的结果，杨舒力注册一个公司来持有地皮，他是公司的法人，不过他并不出面，涉及公司的一些事情由张有路处理，相当于他是董事长，张有路是经理。 和以往买商铺一样，张有路赚的是跑腿钱，由于杨舒力出手大方，又有信誉，张有路这钱赚得还是舒服的，如今是一栋楼，张有路仍然跑腿，但钱的数目应该更让人舒服了。 10月16日，星期二，早上，杨舒力从时代南岸出来，开着蓝色宝马，一路往西，出城而去。 因为和韩公子去过两次，路线还记得。 表情严峻，但心里还是颇感宽慰，原以为失之茫茫人海，却偶然发现踪迹，而且刚好在股市平仓之际，真乃天意。 30万赚到830万，她可能不信，好在股市仍然处于6千点左右，只要把中信证券的日k线给她看，就知道他没有撒谎。 她可能不愿见他，甚至装着不认识，没关系，他能理解，不会强求，只是，这笔钱要交到她手里，也算是他俩完美的结局。 天气已经有点凉，好在今天有小阳光，仍然是蓝天白云，心情稍微舒展一点。 车到厂区门口，门卫是一个中年男人，下车对门卫说，想进去找一个人。 “找谁？”门卫打量着他。 “曹宁妤。” 门卫说今天她休息。 “那我找叶总。”杨舒力说道，他有预案，要到曹宁妤的电话号码也行。 能够知道两个值班老总，也是有些来头的，门卫变得客气一些，要杨舒力给叶总打电话，叶总再打电话叫门卫放人进去。 但是，杨舒力没有叶总电话，门卫不许他进去，说公司有规定，一般人不会放进去，请理解。 “我上个月和韩总来过的，叶总到门口接的我们。”杨舒力说道。 “对不起，我只能按照规定办事……”门卫说道。 “那你给叶总打个电话，说韩总那个朋友来了，要见她一面。”杨舒力的表情也变冷了。 门卫犹豫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这人有些来头，用座机给叶总打电话。 “你来接下电话。”门卫朝他说道。 接过电话，传来叶总的声音：“请问，你是……” “你好叶总，我是上次和韩总一起来到小杨，杨舒力。” “哦哦，你好，今天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显然，叶总对杨舒力的来访大惑不解。 “是的，我有件事想问一下叶总，一点小事。” “哦……行，没问题，你把话筒给门卫。”叶总说道。 第756章 地皮不问出处 “叶总好。” “你好杨总。” 见面后，叶总应该认出来了，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眼神中的迷惑一闪而过，估计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杨舒力来此目的。 进入办公室坐下，趁叶总泡茶之际，杨舒力开始组织语言。 “我今天来，叶总肯定感到意外，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想找叶总打听一个人。”杨舒力说道。 “哦，谁呀？”叶总微笑着问道。 “曹宁妤。” 叶总一听，目光抛过来打量着杨舒力，显然，这事让她感到诧异。 “你认识曹宁妤还是……” “认识，我今天过来，还以为是她值班。”杨舒力说道，这样说有可能暴露他是那天从值班表上发现曹宁妤的。 “杨总没有她的电话？”叶总笑着问道。 “以前有……现在，我有件事要找她。”杨舒力有些尴尬地笑着。 理由是充分的，他要把属于曹宁妤的钱给她。 “会不会是同名？或者是弄错了？”叶总的神情变得有点意味深长。 “应该不是，她以前在市质量监督局……”杨舒力说道。 叶总以不易察觉的姿态点了点头，“我们是轮流值班，这段时间她休息，要不这样，你把电话号码留下，我拿给曹宁妤，她自己跟你联系。” 只能这样了，杨舒力留下电话，准备离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有笔钱要还给曹宁妤，没想到失去联系了。 把事情扯到钱方面，比较容易让人理解，而且确实与钱有关。 叶总微笑着点头，杨舒力又说道，如果曹宁妤没和他联系，他会再来。 开车回城，心情稍许沮丧，这事又得拖一阵了。 渐渐地，心情又好一些了，觉得今天这样不错，要是贸然见面，说不定弄得双方尴尬，如果曹宁妤不愿见面，没关系，发个账号过来，把钱转给她也行。 晚上看了下股市，今天收于6092点。 今天还是a股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沪指在银行股及部分券商股勇猛推动下，一度摸高至6124点，给刚刚召开的十七大送了一份厚礼。 6124点，a股的至高峰，若干年后，人们会指着这个数字白头宫女话天宝。 不过，对很多股民来说，冲上6千点不过是新的起点，往前是星辰大海，还早着呢。 千山万水都走过来了，再借十七大的春风，往前推一两千点都是可能的。 第981章 当然，春风秋风的，都与他无关了。 10月下旬，在张有路的忙活下，杨舒力的公司成立，地皮也拿到手。 公司名叫领志，随便起的，注册资金一百万。 办理手续的事，张有路也没花多少精力，找一家代办注册公司，花点钱就行了。 代办注册公司赚钱在验资这块，比如你要办一个注册资金一百万的公司，原则上要拿一百万到账上，才能办理，但很多开公司的人拿不出这笔钱，就需要代办公司垫资，向客户收取一些费用。 垫资就是拿资金到账户上过一下，等办理完成就收回，杨舒力是可以拿一百万到账上的，但为了让代办公司赚钱，没有自己掏钱。 张有路主要跑地皮的手续，也遇到一点麻烦，因为人家不认识他，打电话给周秘书很快解决了。 接下来是建楼，这个过程比较漫长，但时间还是充足的，黄敬蜀的租房合同2010年到期，还有两年多时间。 现在可以告诉黄敬蜀了，省得她成天想在哪个路口买几层楼，毕竟她手里也有几千万。 10月24日，星期三，晚上两人在卧室，杨舒力问道：“有一件好事要发生，但又不能问原因，你愿不愿意？” 黄敬蜀有点摸不着头脑，杨舒力进一步解释：“你只管得到它的好处，而不问它是怎么发生的，二者只能选一，你会怎么选？” “一般人都会选择得到吧。”黄敬蜀说道。 “不错，这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实用主义是美国上世纪的主流哲学，美国人靠它获得了巨大的好处，恭喜你，你也获得了巨大的好处。”杨舒力说道。 不过，具体什么好处，他卖了个关子，要黄敬蜀明天上午跟他走一趟。 第二天上午10点，杨舒力一个人“视察”了他的“领土”后，给黄敬蜀打电话，让她从凌美医院出来见面。 从凌美医院走到荔园路也就20分钟，黄敬蜀远远看见杨舒力一个人站在路边，朝他笑了笑。 黄敬蜀停住脚步，朝四周看了看，一切都很平常，杨舒力两手空空，昨晚说的那些话怎么回事，巨大的好处在哪里？ 杨舒力在前，黄敬蜀在后，走向路边一道围墙，拉开简易铁门，是一片废墟。 “这块地是我的，我准备在这里建一栋楼。”杨舒力挥手说道。 “啊！”黄敬蜀惊呆了。 “公司已经办下来了，快的话，明年上半年就能动工，凌美医院就搬到这里来吧，反正是我的楼。你觉得位置如何？”杨舒力说道。 “真的啊？这块地是你的？怎么拿到的？”黄敬蜀问道。 “你看。”杨舒力指着黄敬蜀说道，“你还是要问原因。我国有句古话，叫地皮不问出处，昨晚也给你打过招呼了。” 黄敬蜀不好意思地笑笑：“不会是开玩笑吧？简直不敢相信。你这古话是不是错了，叫英雄不问出处。” “没有错，英雄才能拿到地皮嘛，所以都不能问出处。医院搬家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我如果随便找个地方，给你说建个楼，但又不能兑现，有意思吗？——你觉得位置好不好？”杨舒力说道。 “当然好啊，好多从重庆市外面来的客户都是从这条路去凌美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但是，好突然，是真的吗舒力？” “是真的，晚上回来我给你看手续，你考虑一下，要几层楼，设计上有没有要求，我计划建20层的楼，除了凌美医院，还有其他公司，不能浪费地皮嘛。”杨舒力说道。 “租金高不高？高的话我不来了。”黄敬蜀带着撒娇的神色说道。 “不要租金，你要几层楼直接过户到你名下，你以后不干了，卖掉楼层算你的钱。”杨舒力豪气地说道。 “这么大方啊杨总。”黄敬蜀两手拉着杨舒力的胳膊，脸都红了，随即又撒起娇来：“我可以不问出处……能不能现在就看手续？” “好吧。”两人走出地盘，来到路边，这里离世纪龙庭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杨舒力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黄敬蜀两手仍然拉着杨舒力胳膊，像怕他跑了一样，脸蛋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师傅注意到这一情况，以为拉了一对野鸳鸯要去干好事，用后视镜偷偷打量了两眼，露出鄙夷的表情。 回到家，秦华玉看见他俩一起回来正要问，灿文也朝他俩跑来，他俩也不管，进入卧室，杨舒力从包里掏出两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是公司办理手续，另一个是地皮手续，都是原件。 “仔细看啊，这不是外面墙上那种办证办的，是花几百万买来的。”杨舒力说道。 “这回真信了。”黄敬蜀拿着文件左右看着，上面写了这块地的到期日：2047年。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弄到的？问了就要出事吗？地就没有了？”她又问道。 “不是，地还在，也能用很久，但是，地就是这个社会的核心，最大的生产力，每块地都充满……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深究，得到它的好处就行了，让这块地保持它的秘密更好。”杨舒力说道。 “好吧，来，庆祝一下。”黄敬蜀脸蛋红红的，伸出双臂，杨舒力上前一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黄敬蜀身子软软的，微微颤抖，像是要哭了。杨舒力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拍拍后背。 第982章 卧室门口，秦华玉和灿文都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第757章 土地拿捏 杨舒力拿到地皮的事把大家惊呆了，尤其是黄敬蜀父母，百思不得其解。 地皮在美丽重庆项目内，这个项目是黎祥生亲自抓的，大手笔让重庆人折服，问题是，姓黎的不是跟杨、黄两家干过一小仗嘛，到底怎么回事。 黄敬蜀妈妈也来看了手续，确认是“正品”。 不过，黄敬蜀给他俩吹了风，不会向杨舒力刨根问底。 杨舒力也明白了波尔布特的那句话，保密是组织工作的第一要务。 他和黎祥生之间的秘密一定不能泄露出去，否则真的可能出事。 地皮的事也告诉何晓峰，他算半个“业内人士”，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能给出一些意见，同时也需要他的帮忙。 何晓峰也很吃惊，对地皮的位置大赞，不过他也想起来了，那儿有个公共厕所。 九十年代是收费厕所，每次5毛，有一年春节，他路过此地，想上厕所，收费的老头说一元一次，他问为什么，老头说春节期间嘛，都要涨价，他一气之下不上了。 没关系，清理干净就好了，而且挨着万通广场，着实是个好地方。 进入门槛拔高点，也就是租金高点，不三不四的公司就别来了，不过，芫果酒店考虑入驻，成为滨江路店，比在主路上设店好。 凌美医院不是有很多外地来的客户吗——来凌美医院的不是病人，而是客户——他们来医院做手术，就住在楼上的芫果酒店，做完手术逛逛万通广场，齐活。 芫果酒店真要入驻，杨舒力倒不反对，酒店的客人和凌美医院的客户重合度较高，当然，租金不会含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大元和餐饮公司的助教公益又开始了，这次挑选了边远山区的三所小学，20万够了，没有要杨舒力打算支援的20万。 去年的助教公益经过宣传，大元和得到不少荣誉，教委和市里颁发的奖状都挂在公司的名誉墙。 不过，杨升元继续做这事，不是为自己搞护身符，其实，如果自己“实力”不够，弄一堆这样的护身符屁用没有，他觉得这件事真有意义，无论是校园条件的改善，以及发放下去的衣服鞋子，都实实在在起了作用。 去年是第一次，一共花出去40万，以后每年选两三所学校，20万够了，不再需要杨舒力支援。 杨舒力其实有点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谱的公益事业，却不能持续。 股市自从10月16日摸高6124点后，没能继续朝前走，很快回到5700、5800一线，当然，主流舆论和股民都不慌张，股市从一千多点走到6千点，低谷和暴跌还少吗？这次也一样，等获利盘出去了，又嗖嗖涨上去。 不过，公司里的几位嗅到了不同的味道，嘴角带着笑意，意识到杨总的平仓位置真是绝妙。 10月28日，星期日，晚上，5人组相聚在文锦温泉。 进入秋冬季，成都人泡温泉的季节开始，周边一两个小时车程内的温泉周末人满为患，尤其是星期六，如果选择较远的温泉如古尔沟，好像又不值得。 经过反复沟通，时间选择星期天晚上，泡温泉的人数大大减少，第二天稍微起早一点，也不太碍事。 对杨舒力而言，这当然是最合适的时间，什么都不耽搁。 泡温泉时仍然男女分开，杨舒力和黎祥生在一起，没办法，只能这样。 杨舒力向黎祥生“汇报”了进展，地皮手续办完了，公司办好了，下一步进入设计和前期准备阶段。 “建20层楼的话，估计要花多少钱？”黎祥生问道。 “一般的话，两千万够了，我想建得好点，可能要多花点。”杨舒力说道。 “准备贷多少款？要不要我这边帮你……”黎祥生问道。 要是别人这样问，杨舒力不予理睬，但黎祥生这样问，只能斟酌回答：“这方面问题不大，即便要贷也不多。” 这样回答有点暴露资金实力，杨舒力其实没想过贷款的事，股市上赚的钱来得轻松，花得畅快，这栋楼花几千万都不带心痛，关键是解决了很多事情。 同时，杨舒力也意识到，地皮拿到手后，他和黎祥生才刚开始，某种程度上，他以前的做法是正确的，闲云野鹤，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今，有了块地皮，就真的和这块土地。这个现实纠缠在一起了。 有了这块地，他真的被黎祥生拿捏住了，只能和他绑在一起。 现在不光黄敬蜀，连张有路和何晓峰都卷进来了，要是和黎祥生有龌龊，土地被找借口收回，他如何面对他们？想想都可怕。 好在势头不错，他和黎祥生还泡一个池子呢，相处也融洽。 房间是特别叮嘱李笑玫，要最豪华的房间，不要怕花钱。他打算在春节前再给李笑玫一笔钱。 和胡歆的相处也很享受，可能是胡歆的态度纵容了杨舒力，总是叫她做些服务性的工作，帮忙洗澡啊，按摩啊，特别是按摩，由于胡歆手法不错，按起来真舒服，杨舒力几乎每次都要享受一回。 有时杨舒力兴致高，也会给她按一下，但更多的还是他所说的“深度按摩”，这种深度按摩到底是谁在享受，按照港片里的说法，是掏耳朵的舒服，还是耳朵舒服？ 第983章 送给胡歆的爱国者月光宝盒已经用上，杨舒力听了一下，以郑源的歌居多，他现在也喜欢听。 “你能看到我留在屏幕上的字，却看不到我滴在键盘上的泪，眼泪的滋味，好像苦水，我会记着你的好一辈子。” 很奇怪，他的歌唱的多是男女分手后的状况，而杨舒力和胡歆终究也会分手，两人都在听郑源的歌，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可是时间饥渴，慢慢地吮吸爱情的火热，看着别人走过，谁都难免羡慕别人的，故事才刚开始就已经慢慢结束，爱到最后剩下一封，过期的情书。” 越听越心悸，仿佛在现场直播他俩的事，越听越沉迷歌声，分不清现实和梦想。 早上6点20分，大家起床，没吃早饭就往回赶，大家脸上都有愉悦的表情，黎祥生说下次再来。 把各位送到目的地，最后下车的是胡歆，离校门口较远的地方，“杨哥再见。”胡歆微笑打招呼后下车。 回到公司办公室，也没别的事，上网看看新闻，想点事情，上午10点，电话铃声响起，是韩公子打来的。 “舒力，事情给你说好了，但我还有一阵才回来。” “没关系，你回成都再说。” “急不急？” “不急，你放心在外面玩。” “美股好像也跌了，是不是受a股影响？” “不是，你看到a股是跌，人家看到的是涨。美股可能还要跌一阵，所以一点不急。” “哈哈，好。舒力，澳洲的房子有兴趣不？离悉尼歌剧院不远，带游泳池的独栋，房子真的好，我觉得很方便，时差也不大，还有气候好，价格不低哦，澳元的话都要过千万了。” “可以买，这个投资不会亏，但我现在还……” “好嘛，我回来把事情解决再说，再见。” 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有韩公子作后盾，事情好办很多，心情很畅快。 10点30分，铃声再度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知为什么，心口咚咚直跳，杨舒力咽了一下口水，咬着嘴唇，按下接听键。 第758章 金额有问题 和涂艺在qq上聊天得知，她父亲终于平仓了。 事先打了招呼，但她父亲相信会议行情，决定再等等，等沪指摸高6124点后往下回落，他感到状况不对，赶紧平仓了。 涂艺爽快地报出平仓后的资金：2100万元。 资金进来时汇率是1:8，现在要出去了，汇率是1:7.5，仅这点就赚了一笔。 本土币的增值一直是舆论的热点，甚至有很多专家认为本轮牛市与本土币增值有很大关联，进而得出结论，如果继续增值，牛市还会持续下去。 杨舒力没有听信这一理论，果断平仓，但很多新进股民还等着上涨呢，因为本土币看来会持续升值。 涂艺父母已经开始把钱转出去，不仅因为这笔钱算是涂艺的，而且他俩将来也会出去，不打算在国内添置资产。 涂艺有钱买带游泳池和草坪的大house，但现在不会买，主要不能确定在什么地方购房，她和男友目前不在一个地方。 杨舒力给出一个建议，等两年再买房，那时房价可能有变化，目前美国房价处于一个高位状态。 今年上半年美国多家次级房屋信贷公司出问题，有可能引发一场风暴，带来房地产市场的崩盘。 那么，钱转过去后，是不是重新买美股呢？ 9月18日，美联储将基金利率大幅度下调50个基点到4.75%，10月11日道琼斯指数创下新高14198点，随后出现暴跌行情。 事实上，a股和美股在近期表现出高度相关性，两者都在10月中旬创下历史新高，随后都陷入暴跌。 对a股，杨舒力已经不再介入，那么，美股呢？11月份美股仍然在下跌中，跌到什么时候可以买？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暴跌，而是一次大级别下跌，甚至可以和1929年那样的级别相提并论，有分析家提出三个十月魔咒，分别是1929年、1987年、2007年，都是在该年十月份出现暴跌行情。 所以，等待的时机可能相当漫长。 很少有人把上半年次级房贷公司出事和股市下跌联系起来，实际上两者是有关联的，随着次级房贷问题进一步恶化，美股的下跌不会停止，所以，杨舒力建议涂艺暂时不要买美股，观察一阵再说。 11月6日，星期三，中午，杨舒力从出租车下来，进入玉府花园。 作为两人的爱巢，经过不断布置，已经相当温馨舒适。虽然温度不太低，仍然打开客厅空调取暖，洗完澡，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再铺上干净的毛毯。 唐蕴雪赶来，洗浴完出来，杨舒力已经准备停当，客厅温暖如春，两人一起在地毯上搂着看电影。 首映日期一拖再拖，终于在11月1日登陆全国各大影院，引发观影潮流，这就是著名国际导演李导的《色戒》。 内地版减掉了两段激情戏，一共长达7分钟，杨舒力没打算去影院看，不过，前天成都流入10万张盗版影碟，10元一张，包括被减掉的激情戏，虽说是在香港影院偷录的，效果不大好，但也算先睹为快。 正版dvd按照国际惯例，在全球发行后的6个月再推出，这两段删除的激情戏让盗版商发财了，虽然有关方面采取了行动，但要买到并不困难。 第984章 第一段是易先生用皮带抽打女主角，其实没啥尺度，第二段确实有些触目惊心，网络上出现了真做还是假做的猜测。 由于都洗过澡，肌肤滑腻，触感刺激，加上第二段激情戏的尺度，唐蕴雪都觉得有点“狠”，被点燃了。 两人没有坚持到影片结束，在地毯上释放了一回激情。 …… “是吗？不可思议，和电影里的情节有点像。”唐蕴雪感慨道。 随后两人商量了资金出境问题，杨舒力需要唐蕴雪公司转出去的资金是5亿，先从自己账户转到唐蕴雪公司账号，再转往摩根银行。 为保险起见，分三次进行，每次间隔一周。按照唐蕴雪的说法，她的公司做的是全球贸易，不需要杨舒力付出代价。 如果说杨舒力有付出代价，那也是电影名第一个字。 在美股方面，虽然十月暴跌时唐蕴雪老公见势不妙，采取了止损措施，但没有把股票出清，而是像以往一样等待反弹。 杨舒力给唐蕴雪提出建议，先出场观望，全部出清，因为这次下跌级别很高，持续时间会很长。 股票嘛，又不是股东，不用太执着，既然判断还会下跌，不妨离场，等跌幅很深时再捡回来，能节约不少成本。 晚上，在时代南岸的书房里，检省1全球投资市场，发现眼下暂时只有一条路，买房。 a股和美股都转头向下，那就只有买房了，对普通人来说，不就股市、房市最方便嘛。 成都的房价在今年达到5千元，年底逼近5500元，多少人为之咋舌，说这价格怎么得了，但杨舒力知道，房价还在半山腰。 如果有精力和资金，不在成都而去北京买房，将来的升值幅度更猛烈。 但在国内买房不再是他的菜，是他为别人定做的佳肴。宁愿等两年买美股，也不坐国内房市的“高铁”。 对于买房的概念进一步清晰，手机铃声响起，是曹宁妤打来的，不禁笑了笑。 曹宁妤没有再和他玩消失，可能知道躲不过去，主动给他打了电话，他提出要把钱还给她，第一次她含糊其辞，没有把银行账号发过来。 第二次杨舒力给她打电话，说明缘由，还开玩笑说如果曹宁妤报警的话，以现在的金额，是可以作为大案处理的，曹宁妤终于把账号发给他。 没有说金额，杨舒力知道，说出金额后，曹宁妤不会把账号给他，两人要为金额的真实性掰扯很久。 钱款是前天打过去的，今天才回电话，说明曹宁妤现在真是过着“慢生活”。 “舒力，你不觉得金额有问题吗？”虽然是疑问甚至是质问，曹宁妤的语调仍然温婉。 “没问题啊。”杨舒力偷偷笑了，他猜测到曹宁妤收到钱后不会淡定，那可是830万元啊。 “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曹宁妤问道。 “嗤”，杨舒力笑出声来，“放心吧，我转账一分钱都不会多。” 事实如此，理论上曹宁妤的钱赚到一千多万，杨舒力给“吞”了一半。 “830万，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是多了还是少了？”杨舒力咧嘴笑道。 “你说呢？我给你的是30万，怎么可能赚800万？你如果……我真不能要。”曹宁妤说道。 突然，一股暖流从身体流过，虽然曹宁妤不联系他，但通话后，那种感觉还在，曹宁妤对他的态度比他想象的好多了。 “你给的30万，先买的qq股票，赚了些钱，然后去年一月份买的中信证券，那时股价是个位数，持仓一年多近两年，平仓的时候价格是100元，这就赚得多了，你自己算算。” “不用算，你完全可以事后找一只股票这样说，舒力，不要开玩笑，如果是真实的数字我能接受，但你把自己的钱……我必须还给你，好不好？” “你这样说就拔高我的人格了，我确实没有拿自己的钱充数，都是你的30万赚的，这点你要相信。” 杨舒力说完，曹宁妤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她问道：“舒力，你现在在时代南岸那个屋里吗？” …… 注1：“检省”意指检验查看。出自《新唐书·裴度传》：“今因告讦而检省其私，臣恐天下将帅闻之，有以家为计者。” 第759章 资金出境 “不会了，你可以把资金全部转出来，账户上留两百元就行了，软件都可以卸载了。”杨舒力说道。 “万一哪天……”黄敬蜀说道。 “真的不会了，你这样完全是浪费时间。”杨舒力说道。 11月16日，星期五晚上，黄敬蜀仍然在研究股市，这波牛市赚得晕乎乎的，有点上瘾的感觉。 不过又感叹这一个月下跌真猛，已经来到5200点。 “中石油11月5日上市，最高48.6元，收市44元，现在跌到38元，你觉得这种股票跌到多少可以买入？”黄敬蜀看着日k线问道。 “如果不是这波牛市，永远不会买入。这种大型国企和股民关系不大，它赚的钱自有去处，能有多少回报股民？现在是38元？那是相当高了，下跌空间很大啊。”杨舒力说道。 杨舒力解释，a股充满了这种超级大盘股，本身属于国企赚取的是垄断利润，却又到市场上发行股票，其实是“融资”，并不在乎对股民的回报，这样的股市投资风险很高，没必要再磕。 第985章 那么，为什么这波牛市可以全情投入呢？ 5年世贸红利，改革开放30年红利，两者相加，造就这波牛市，红利结束了，事情就结束了，该干嘛干嘛。 对杨舒力的解释，黄敬蜀不太能理解，现在的舆论，一切才刚开始，盛世渐入佳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在杨舒力口中，红利已经结束，好景不再来。 “这么多钱就放在账上吗？本来是要给凌美买楼层的，结果你那里要建楼。”黄敬蜀说道。 “还是有办法的，买房子，升值有保障。” “在重庆买？我觉得不靠谱。” “不是重庆，成都或者北京。” “我们一起去买。” “不，你买国内房产，我买海外房产。” 随着对目前形势的判断，杨舒力的操作方案逐渐明晰，黄敬蜀买国内房产，他买海外房产。 而且，他在海外买的房子要给黄敬蜀一套，写她的名字，也任由她处置，房产位置由她选。 黄敬蜀认为没必要，买来也是空着，闲置久了，房子会贬值，甚至可能出事，比如被人占用。 杨舒力一一进行驳斥，海外买房一是为了投资，现在买房，10年20年后肯定是增值的，这点不用担心。 安全和管理不用自己动手，可以请专门的公司打理，有假期可以去住一阵，肯定是那种带游泳池的别墅哈，和国内的别墅还是有区别的，和朋友们在泳池边喝红酒吃烧烤，然后下水游一会…… 说到这里，黄敬蜀已经沉默了，杨舒力乘胜追击： 如果是夏威夷，天天在海滩晒太阳，岛上也非常安全；如果是在泰国普吉岛，本身就是世界闻名的风景区，租游艇出海玩玩，和游客的体验是不一样的；还有悉尼，在歌剧院不远的地方住着，遇到好的演出可以去看看…… 杨舒力说的这些都是从韩公子那里听到的，但足以打动黄敬蜀。 “房子是你的，将来留给涛涛还是灿文，你要考虑好，不要弄得两兄弟不愉快……看来一套不够，要买两套，而且是不同的地方，两兄弟只需要讨论地点的选择。”杨舒力笑眯眯说道。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哼。”黄敬蜀动心了。 “不用客气，你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选择，价格几百万上千万美元都可以——我先声明一句，英国古堡不考虑，那玩意年代都比较久远，怕出事。”杨舒力煞有介事地说道，两人都笑起来。 “啊，还有个问题，你的钱不兑在国内吗？我听说转出钱不那么容易。”黄敬蜀突然想起来。 “是不太容易，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澳门赌场有许多内陆去的老板，你说这些老板在国内辛苦赚钱，却去赌场潇洒败光，他们真的傻吗？”杨舒力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黄敬蜀眼神带着好奇。 杨舒力讲起来，国内赚到钱的老板，如果没有可靠的钱庄，就带着钱到澳门，找到赌场老板谈条件。 比如1个亿的资金，在赌场全部输光，老板带着沮丧的表情走出赌场，这只是假象。 随后，7千万打到他海外账户，赌场老板留下3千万。 “输钱是假的，转账是真的？30%的费用是不是太高了？”黄敬蜀问道。 “是很高，这只是极端例子，就看你拥有的渠道。” “舒力，你不要去澳门，我觉得……不好……”黄敬蜀拉着杨舒力手臂说道。 “我当然不去，我有其他办法。”杨舒力说道。 实际上，第一笔钱已经通过唐蕴雪转到摩根银行账户上，下周转第二笔，黄敬蜀真要在海外买别墅，他现在能拿出钱来。 悉尼歌剧院附近的房子？杨舒力现在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了。 在澳洲买房是不错的选择，比英国好，不会跟那些俄国富豪碰面，气候也是一个原因，冬天去三亚固然不错，但去澳洲也行，那边是真正的四季如春。 很想建议黄敬蜀在悉尼买房子，手续也简单，叫韩公子把中介公司介绍过来就行了。 不过，最好还是别插手，那样就变成他的意图了，让黄敬蜀自己选择吧。 11月21日，星期三，下午4点半，杨舒力穿戴齐整，走出时代南岸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而去。 车到成都宾馆门口停下，这是成都最早的五星级酒店以及涉外酒店，进入大堂开了一间房。 到达6楼房间，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其实也没认真看，只是作为一种背景音和背景画面存在。 早些年在时代南岸，每天回家都打开电视，电视的声音和画面为空寂的房间增添了生活气息，但这几年，回时代南岸没以前频繁，也不怎么打开电视了。 其中一个原因是以身作则，既然不让几个孩子看电视，他自己也不看，不会给几个孩子留下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形象。 5点40分，敲门声响起。 关掉电视，打开门，韩公子和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让进屋后，韩公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杨舒力。”“这位是尹行长。” 杨舒力和尹行长握手点头。 坐下后，韩公子看了一下表，说道：“这样，我们把事情搞定，然后到9楼花园餐厅吃饭，好不好？” 余下两人微笑点头。 “舒力，你给尹行长说一下，有多少。”韩公子说道。 第986章 杨舒力看着尹行长说道：“20个亿。” “可以，没问题。是哪个银行？”尹行长微笑着说道。 “摩根银行。” “可以的。”尹行长说道。 “不是一次性，需要分批解决嘛？”韩公子问尹行长。 “20亿的话，分四次嘛。到时杨总要到银行来，账号都是你自己填写。”尹行长说道。 “要不要我来？”韩公子笑着问道。 “韩公子就不用劳驾了。”尹行长笑着回应。 “好吧，我马上要到北京去。最后一件事，手续费一共两千万，尹行长，有问题没有？”韩公子说道。 “没有问题。”尹行长说道。 “舒力呢？” “没有问题。”杨舒力说道。 “那就没我的事了。你们两位自己联系。”韩公子说道。 杨舒力和尹行长交换了电话号码，讨论了手续费的付费方式，分两次进行，第一笔和最后一笔转账完成后支付，每次付一半即1千万。 随后三人一起出门，往花园餐厅走去。 第760章 有件事需要你做 “听说那边房产证上可以随意加名字。”于会琳说道。 “是吗？能不能把灿文的名字加进去？”杨舒力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对黄敬蜀说道。车上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灿灿，要不要房子？”于会琳问道。 “不要，我要玩沙。”灿文喝道。大家又笑起来。 杨舒力的途胜往重庆机场开去，黄敬蜀坐在副驾位置，后排坐了三个人，分别是于会琳、钟慧和灿文。钟慧是黄敬蜀的一个朋友，闺蜜之一，这次也跟着去普吉岛。 杨舒力稍稍有点后悔，该把方向往澳洲引，那才是投资房地产，没想到黄敬蜀和几个闺蜜一商量，选择了普吉岛。 普吉岛的房子远不能和欧美相比，即便是西海岸一线海景别墅，价格也才几百万，只能算度假房。 出发前杨舒力叮嘱黄敬蜀，不要选择那种投资性公寓，一年中大部分时间租给游客，自己去住一两个月，开发商进行包租管理，也要从中赚一笔。 向韩公子看齐，买别墅自己住，不出租，省心，普吉岛的房子未来20年都是增值中，不用担心钱打水漂。 杨舒力摩根银行账户正在丰润起来，美股还在下跌中，暂时不考虑，先买几套房子再说。 悉尼的房子有点入心了，大洋洲的地理环境和政治环境都表明那地方值得投资，一套豪宅几百万澳元，跟普吉岛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黄敬蜀对澳洲房产没感觉，他自己都可能去搞一套，总之，那块地已经在不动产名单上。 还有夏威夷，以前觉得太遥远，现在觉得完全可以考虑。种种迹象显示，他正跟在韩公子后面买不动产，普吉岛、悉尼、夏威夷这几个地方都在跟随，但美国和加拿大暂时没有提上议事日程。 他还有自己独到的选择，而且会很快付诸行动。 12月份，重庆市大会小会不断，黎祥生也有点忙，没有召集5人小组外出玩耍。 换届选举虽然像模像样，但对黎祥生没有任何悬念，不说别的，光说美丽重庆项目，从上到下都不希望另一个人来接手，必须由黎祥生一干到底。 万通广场的场地已经清理出来，开始修建围墙，2009年，重庆市人就可以在自己地盘逛万通广场，仅比成都人晚两年，成都的万通广场今年才开业，成都人的新口头禅是“逛锦华万通”。 至于万通公司在重庆买地皮花了多少钱，是高度机密，香港九龙仓在成都市中心步行街买了80亩地，花了72亿。 万通公司在重庆市黄金地段拿了一百多亩，怎么也得20个亿往上，有了这笔钱，美丽重庆项目成了。 周末在锦华院休息，何筱芹和柳瑛做饺子，两种馅，猪肉韭菜，牛肉芹菜，杨舒力干他的老本行——煮饺子，大家吃得非常满意。 这两年成都冬天的空气质量，何筱芹感受更明显，真是一年比一年差，相比之下，重庆市的空气还行，但杨舒力不可能在那里再买一套别墅。 和黄敬蜀一样，杨舒力也要给何筱芹买一套海外别墅，不过不是让她自己选，他已经选好了地点。 黄敬蜀一行人在普吉岛逛了一圈，体会到不少优点，空气、温度，食物等，但也找到一些缺点，比如没有公共交通，最好自己有车，或者靠近成熟社区，否则出行、购物比较麻烦。 公寓不少，特别是那种包租公寓，开发商包租出去，回报是6%左右，杨舒力叮嘱她头脑不要发热，不要买这种公寓，赚不了几个钱，还费神。 独栋别墅的选择不多，虽然西边的海滩不少，但一线海景别墅不好找。 杨舒力告诫黄敬蜀，不要勉强，找不到合适的一线海景别墅，就当旅游一趟，回来再考虑其他地方买房子。 星期六，柳瑛请大家泡温泉，算是对股票赚钱的回应吧，虽然杨舒力觉得从人情计算上，柳瑛不欠他，最多算打个平手，但柳瑛靠杨舒力赚了3百万，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中午吃过饭后出发，先爬青城外山，再到街子古镇吃晚饭，最后才到文锦温泉。 三个小孩体力很好，爬到山顶很流畅，尤其是妮妮，没事一样。 下山时，杨舒力要求大家放慢脚步，慢慢下山，一是防滑，另一方面是保护膝盖。 第987章 柳瑛和何筱芹边走边讨论，杨舒力经常带妮妮在重庆市郊外爬山，成效显著，妮妮的身体素质比同龄人都好。 “舒力，你带妮妮爬山，就是为了锻炼腿足力量，还有意志力，对吗？”柳瑛问道。 “爬山的好处很多，你说的这两点都对，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杨舒力说道。 柳瑛歪着头，好奇地等着答案。 “爬山是在空气好的地方锻炼身体，跟城市里的健身房完全不同，对肺部是很好的锻炼，而肺部的强壮，甚至比腿足的强壮更重要。” “年纪越大，肺部越虚弱，老年人憋气比年轻人差得多，就说明这一点，肺功能下降后，患心力衰竭的风险就会增加，可以说，肺部强壮的人寿命更长。而且，肺部强壮的人，大脑的认识更清晰，神经有更好的反应，行动能力更强。”杨舒力说道。 “啧，舒力说得太有道理了，成都冬天空气有点差，我们周末还是要多出来爬山，你说呢？”柳瑛对何筱芹说道。 12月17日，星期一，突然接到黎祥生电话，问杨舒力在什么地方，回答是在成都，又问他这周是否回重庆，说下午就回。 因为荔园路地皮的事要处理，实际上，杨舒力在重庆的事情比成都多，另外，黄敬蜀一行人星期三要返回重庆。 黎祥生说既然这样，明天晚上见一面吧。 心情有些忐忑，地皮的事情到这一步，要是出幺蛾子，那就很难接受了。 闲云野鹤的好处是不会受制于人，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得不到重要的资源。重要的资源一定在权力那边。 得到这块地皮，的确带来了很多好处，不是给他本人，而是给他周围的人，自从刘振伟和地皮的事情解决后，杨舒力还发现一个情况，即黄敬蜀父亲对他的态度有变化。 以前他可能觉得杨舒力就那样吧，没有文凭，开一家几个人的小公司，赚了点小钱，只是因为黄敬蜀怀了孩子，没别的选择。 现在人家在滨江路附近弄了块地，解决了凌美医院的去处问题，他看杨舒力的眼神有变化，饭桌上也说出“舒力确实有能力”这样的话。 黎祥生这次见面肯定是有事，但愿不是那块地皮的事，换届选举刚刚完成，会不会是商讨新的5年计划呢？ 要是这样也麻烦，杨舒力感觉肚子里没什么货。 星期二晚上7点45分，开车进入索菲亚酒店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到25楼，黎祥生已经在2506房间等着他。 “舒力，银行贷款的事，没听见你说话。”两人坐在沙发上，黎祥生笑着说道。 “是这样，不想贷款了，贷款毕竟要办很多手续，有点麻烦，用自己的钱建楼。”杨舒力说道，他已经打定主意，在黎祥生面前露富不算事。 “哦，那你经济上有实力嘛。”黎祥生笑着说道。 杨舒力知道，今天的谈话肯定不是贷款的事，这只是前菜。 两人又聊起美丽重庆项目，都还算顺利，杨舒力有点担心，那块地60万一亩的价格，是低了点，不太放心啊，有人告发了？ 房间沉默下来，黎祥生眼望前方，似乎在斟酌言辞，杨舒力也不作声，等着他把话说出来。 “舒力”，黎祥生微皱眉头，长出一口气，“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来做。” 第761章 选房 “看嘛，在这里。”黄敬蜀指着地图说道。 “你这个……根本不是海景房啊。”杨舒力皱眉说道。 “你不了解情况，这个比海景房好。”黄敬蜀笑眯眯说道。 “你老实说，是你看上了还是她们看上了？”杨舒力说道。 “我们一起看上的，还有灿文，他也看上了。”黄敬蜀歪着头说道。 “灿文怎么看上的？”杨舒力笑着问道。 “我们问他要不要这个房子，他说要。”黄敬蜀嘻嘻笑着。 看她这态度，房子是买定了。 普吉岛面积5百多平方公里，比新加坡是小一点，但作为岛屿已经很大了，黄敬蜀看中的房子在南部，没有在海边，而是在陆地的中心位置，据说是成熟社区。 据黄敬蜀表述，她们几个一进入别墅就被征服了，和中介分开后，她们一合计，这房子太爽了，价格也不贵，买。 这和杨舒力的想法差别有点大，他想象的场景是，夜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大海，在海浪的律动中感受神秘与深邃，现在泡汤了。 偌大的普吉岛就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海景别墅吗？他不信。 到这一步有点后悔，该先跟韩公子聊聊这事，韩公子肯定有更好的主意，现在来不及了。 黄敬蜀拍了些照片，从照片可以看出几个女人为什么激动，两层欧式小楼，4个卧室3个卫生间，院子里长溜的泳池，草坪弄得整整齐齐，还有像椰子树一样的热带植物。 精装修，家电是开发商赠送的，周边配套设施齐全，开车去莲花超市购物不到10分钟。 总价260万，算起来比狮子岩山庄的别墅还便宜，杨舒力承认，这条件，只要一进门，很难不上道，他要是进了那院子，也想买。 “舒力，我用自己的钱买好不好？”黄敬蜀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刚刚发财的样子。 “不行，用我的钱，说好的。”杨舒力说道。 三个女人参观别墅后，生怕被人捷足先登，第二天去交了15万泰铢订金，接下来半个月内要把钱打过去办手续。 第988章 晚上，曹宁妤又打电话来，杨舒力出门到走廊上跟她聊，还是掰扯那笔钱的事。 这次她换了个招数，说要感谢杨舒力的帮助，送一套房子给他。 礼数上说得过去，杨舒力帮她从股市上赚了钱，物质上感谢没有问题，房子的分量也足够，但杨舒力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曹宁妤坚信30万不可能膨胀到830万，即便他们说这次是大牛市，也不靠谱，肯定是杨舒力自己塞了钱进去凑足800万。 杨舒力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不仅没有自己塞钱进去，反而跟她平分了利润，但这能对她讲吗？ 不能，30万赚800万都不信，赚1600万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杨舒力的精神状态问题了。 假如杨舒力答应接受一套房子，她可能会送一套别墅，价值四五百万的那种，相当于把钱还给他，她只要三四百万，认为这才是合理的利润。 杨舒力希望曹宁妤相信奇迹，“接受现实”，他可以对着什么发誓，绝没有拿自己的钱给她，绝对是从股市赚来的。 “那我怎么感谢你呢？这么多钱，我拿着也不安心啊。”曹宁妤说道。 “请我吃顿饭就行了。到时我可以把你的钱买股票的过程告诉你，你就会相信我说的了。”杨舒力说道。 “电话中也可以说呀。” “不，我要见着人才能说，你知道我有好几年没见……”杨舒力说道。 两人虽然为钱掰扯，氛围还是温馨的，往事不断浮现脑海，曹宁妤在溪水中濯足的情景他一直记忆犹新。 曹宁妤也没说要请他吃饭，但她应该明白，杨舒力不会让她退钱，他们之间不会为这事再掰扯了。 回到卧室，只见黄敬蜀正在喜笑颜开地打电话：“……他说还是用他的钱买……嗯，你们随时可以去住，房子不会出租的，他说不赚那个钱，就自己住……你们春节有时间去嘛，我可能不行，这边事情还多……好，好的。” 看她说得正高兴，杨舒力只好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明天上午就把房款打给她，把购房手续远程办理了。 12月20日，星期四，中午，杨舒力和何晓峰在一家茶楼包间碰面。 何晓峰面露不解之色，但凡找茶楼包间见面，必有大事，以前多次印证了。 杨舒力表情严峻，寒暄了几句，问何晓峰这段时间忙不忙，何晓峰说小产权房已经卖出去大半，工地也在收尾，比以前轻松多了。 酒店的生意不错，入住率在80%以上，妥妥的现金奶牛。 波尔多烤肉馆因为美丽重庆项目拆迁关闭后，伙计们强烈要求再找个地方开，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何晓峰认为这种场所必须在江边，其他地方不好使。 杨舒力开始进入正题，让何晓峰办一件事。 在复兴路中段和下段那一片区域，找一套房子买下来，周边环境要好，房子要大，至少是3室一厅。 至于价格，不计成本，那一片区最好的房子，最高的价格都可以。 房子买下来后，需要装修就装修，然后是买家具，也是不计成本，尽量捡好的买，最后达到拎包入住的效果。 至于用途，他没有对何晓峰说，即便何晓峰问，他也不会说。 何晓峰也明白这个理，嘴唇嗫嚅几下，没有问出来。 这件事很多需要何晓峰亲自处理，当然也会找手下来帮忙，总之，这件事很重要，只能成功，不许搞砸。 整个过程杨舒力都很严肃，何晓峰也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表示虽然头绪比较多，但都不太难，他会把事情办好。 杨舒力明天给何晓峰打款30万，以后如果不够再添加。 同时强调这件事的保密性很重要，何晓峰和他的手下，只管干事，不能聒噪。 何晓峰领命而去，马上开始行动。 要在重庆地界买房或租房，何晓峰是最佳人选，他的5家房屋中介覆盖全城，晚上9点钟，杨舒力接到何晓峰电话，有3套房子符合杨舒力要求，面临选择，其中两套已经拿到钥匙，另一套明天上午能拿到。 第二天晚上8点半，杨舒力一个人出门，拦出租车而去。 在复兴路下段下车，拐入一条小巷，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桂花巷，是因为巷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不过早已不见了，离巷口不远有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两栋楼。 这是杨舒力从3套备选中挑出他认为最合适的房子，是九十年代后期工商局修建的两栋楼，给中层干部住的，规格比较高。 市场化以后一些房子卖掉了，但由于环境好，房屋面积大，对购买者有挑选，居住者素质不错。 层高8楼，没有电梯，杨舒力进入4楼一个房间，里面空空如也，3室一厅，总共140平米，主卧的面积足有20多平米。 附近有一个停车场，从停车场走过来只要5分钟。两栋楼都不临马路，显得很安静。 在房间转悠一会，手机铃声响起，“舒力，我到了，具体怎么走？” 10分钟后，虚掩着的门动了一下，随后被推开了，门口出现一张诧异的脸，正是黎祥生。 “舒力，你……动作这么快？”黎祥生问道。 “嘿嘿，运气还可以，快进来。”杨舒力招手道。 第762章 留宿 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气息，小贩在街头售卖塑料空气锤和空气棒，“大战”一触即发，年轻人用空气棒互相击打是成都圣诞节的一大风景。 第989章 上午在公司开会，确定明年停止推出新书，只加印老书，同时进行新公司的筹备工作，预计在明年下半年上线运作。 新公司前期投入预计在一千万，绰绰有余，如果迟迟不能盈利，可以再投入一千万，撑一两年时间，也就是说，总投入不会超过两千万，这对杨舒力来说毫无压力。 通过唐蕴雪和韩公子介绍的尹行长，一共转出去25亿，合3亿多美元，这是他的立身之本，国内账户留下2亿5千万，就随便造了。 荔园路建楼，网络文学公司，还有普吉岛的别墅，都在这2亿多资金里解决，花钱的规模远不到1个亿，还得加把劲。 以往每年的年终总结，都觉得当年不错，过得很充实，成果显著，很满意，但和今年比起来，全都望其项背。 今年是突破性的一年，无论从金钱和事业上，当然，事业并不是他看重的，但仍然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个是从图书出版转向网络文学，另外在重庆当了地主。 当地主完全是意外，不是初衷，只是一路走来，突然就成了地主。 滨江路拆迁时，有很多公租房，拆迁起来相当爽快，这些公租房怎么来的呢？ 上个世纪中叶，改朝换代之际，滨江路一带富人云集，他们中很多人决定携家带口离开家乡。 但房子是带不走的，也没法卖掉，只能留下来，大军进城，就变成公家的财产了。 这样的历史杨舒力是清楚的，他也没指望地主能一直当下去，无非是权宜之计，真正要做的事情，还得是海外购置不动产。 澳大利亚的房子必须买，既然入了心，就得解决掉，普吉岛的房子只能算避暑房，算不得投资，这事仍然让黄敬蜀去做，回去就开始做她的工作。 今年是巅峰之年，终于享受到了改革开放30年成果，以及世贸成果，心里已经没有遗憾。 房地产的红利，他都不怎么稀罕了，让黄敬蜀和公司员工们去享用吧。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见一个花店，想了想，买了一束花，128元。 敲门，李笑玫的笑脸出现在门口，“舒力来了，快进来。” 悠悠跑过来接过花，“哇，好漂亮啊，谢谢杨叔叔。” 胡歆也在，正在厨房帮忙，今天在家吃火锅，杨舒力作为唯一的男人，是主力吃货。 李笑玫和胡歆在厨房做准备工作，杨舒力和悠悠在客厅玩耍，给悠悠带了些书和影视资料，拿着书两人一起看，给她讲解书的内容。 一直有点愧对悠悠，欠她一次日本行，主要是曾经当大家面说过这事，一定想办法兑现，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悠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不，杨叔叔送给你。”杨舒力说道。 “妈妈说不要接受别人的礼物。”悠悠说道。 “杨叔叔的礼物应该可以，你可以去问下你妈妈。” 悠悠一听，立即从沙发上下来，跑向厨房。 李笑玫带着悠悠走出厨房，“舒力，用不着嘛……” “没关系，我也是顺便想起来。”杨舒力笑着说道。 “好嘛，你就给杨叔叔说你想要什么礼物嘛。”李笑玫低头对悠悠说道，转身进了厨房。 悠悠想了想，说要一个口风琴，她在学校看见一个小朋友在吹。 杨舒力知道，口风琴这玩意就是个新鲜，吹不了几下就放箱子里，但也算一种精神追求吧，就答应下来了。 刚和悠悠聊完，李笑玫又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要舒力到卧室说话。 关上门，李笑玫说，今晚外面有点乱，年轻人拿着塑料棒乱打，吃完饭就不回去了，就住这里，胡歆也同意了。 既如此，杨舒力也点头。 火锅食材丰富，味道比外面的清淡一些，没有酒，只准备了豆奶，李笑玫举着一杯豆奶代酒，向杨舒力敬了一杯。 “舒力，谢谢你，辛苦了。” “不客气哈，应该的。”杨舒力说道，喝了一大口豆奶。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过饭，胡歆去厨房收拾，把李笑玫“赶”出来，李笑玫则把杨舒力叫到卧室，关上门，两人谈了一阵。 得知杨叔叔今天留在这里，悠悠很高兴，要和他玩，杨舒力在电脑上找到小游戏，和悠悠玩打野鸭子游戏。 三间卧室，李笑玫和悠悠各一间，杨舒力就睡胡歆的房间。 本来没有提要求，但胡歆主动给他按摩，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一边享受按摩，一边和她聊流行歌曲，给她推荐了一些他听过的歌手，国内国外都有。 杨舒力本来不是那样的人，但胡歆的态度纵容了他，让他像老爷一样享受服务，完事后，感到特别满足，今年除了金钱和事业上的巨大收获外，胡歆也应该算进去…… “你放寒假还是要回家吧？”杨舒力知道，寒假期间悠悠不上学，胡歆有照顾悠悠的任务。 “春节那几天要回去。”胡歆说道。 “到时我给你一点钱，你给家里买点年货。” “不用了，杨哥。” “不要客气，你收下就行了，未必你还要去问李姐能收不，跟悠悠一样？”杨舒力说道。 一边说，一边捏着她身上的某个柔软的部位，胡歆不说话了。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杨舒力心情平静，毫无波澜，静静地体会时间的流逝，对新的一年没有愿景，没有展望。 第990章 很久以前，总以为明天就会发生巨变，生活一夜之间变了样，以至于深夜时分还在网上寻找蛛丝马迹。 早上醒来，也会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今天已经发生大事了呢！ 如今杨舒力知道，不用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世界不会变得更好，大事虽然未至，但迟早会发生。 作为个人来讲，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就行，如果能兼顾家人朋友，那就相当不错了。 桂花巷选定的房子得到黎祥生认可后，家具和家电在陆续添加中，都是何晓峰去办，他遵守了规矩，没有打听这房子做什么用，埋头干活。 家具和家电不一定买最贵，但品质一定要好，洗衣机和冰箱都是西门子，电视是三星40寸，沙发是真皮的。 黎祥生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参加5人组的活动，他老婆和儿子从美国回来了。 黎祥生的做法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不少是让小三到美国照顾孩子，原配仍然留在国内。 当然，那些人不止一个小三，国内还多着呢，以黎祥生的地位，也能做到花花绿绿，但种种迹象显示，目前他可能只有李笑玫一个。 荔园路的大楼进展快速，已经进入设计阶段，凌美医院在3、4、5楼，有一个专用电梯。 何晓峰则预订了大楼最高的两层楼，19和20楼。 杨舒力对大楼的安全性和防震性能要求比较高，为此要增加不少成本，不过，总价能控制在4千万以内。 有意思的是，2007年最后一个交易周，股市从4800、4900点连续上涨，回到5200、5300一线，明年或许又是一个丰收年？ 正如元旦社论说的那样，2008年，必将在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史册上写下浓墨重彩的篇章。 第763章 海外购房团（上） 普吉岛独栋别墅手续办下来后，按照杨舒力的要求，不能出租，只能自住。 自住的话，一年能住几天呢，黄敬蜀一天到晚扑在凌美医院，杨舒力也有不少事情，这样下去岂不是浪费？ 黄敬蜀有她的办法，对亲朋好友广而告之，愿意去玩的尽管去，那边的物业管理挺不错，有什么事找他们就行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一个去玩的家庭产生了，是樊云浩老婆一家。 樊云浩老婆得知信息后，通过樊云浩提出“申请”，她母亲刚退休，有时间出去玩了，以前寒假都是在家过，现在想过点不一样的春节，到普吉岛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当然没问题，暂时还没有其他家庭提出“申请”，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黄敬蜀妈妈也在凑人，想找时间去普吉岛玩几天，暂时没凑齐，估计要到几个月后了。 有人捧场，黄敬蜀很高兴，体会到海外别墅带来生活上的改变，杨舒力趁热打铁，一针见血地指出普吉岛只能算三轮车，澳洲的别墅才是奔驰宝马。 从现代文明的角度，不逊于美加，从大自然的角度，也有宏大壮丽，如果还不满足，到新西兰逛一逛，体验毛利人的古朴。 澳洲别墅比普吉岛贵得多，好一些的独栋别墅几百万澳元一套，合本土币几千万，这不是问题，相反，这是杨舒力要在澳洲买别墅的重要原因，投资为主，玩耍为辅，这种情况下，你有什么理由不买？ 道理一套一套的，把黄敬蜀说得一愣一愣的，于是，她一个人上网时，可以看见网页上的澳大利亚地图，以及澳大利亚的相关搜索。 翻年后，各种统计数据出台，预示2008年将是盛世大年，去年全国税收收入累计完成49449亿元，增长31.4%。 由于股票市场活跃，涉及股票业的营业税、所得税、印花税拉动税收收入增长6个百分点，其中，证券交易印花税收入达2005亿元，比2006年增长10.2倍。 1月中旬，在美股被降息预期推高后，沪深两市呈上涨态势，再度冲上5500点，经历过去年大牛市的许多股民又看到希望，这次深度调整有一阵了，开年后会不会越过6124点，踏上新的高峰？ 邹凯、王文清都向杨舒力提出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他认为6124点是顶峰，不会迈过去，今年的经济形势可能不错，但股市已非牛市，他完全不建议介入。 杨舒力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两人听后都偃旗息鼓了。 董禾珊春节前放假后彻底退出，大家为她举办了告别宴，种种迹象显示，这波大牛市，她是赚得最多的，准确地说是她和丈夫两家人，在确定牛市后加大了投入。 离开未生公司后，她不再到外面找工作，辅佐一下她老公的公司，她老公办了一个小公司，专做德国生意。 其他几位虽然在牛市赚了些钱，但离退休还差点本钱，愿意跟随杨总和祁总，在网络时代的新风口迎风起舞。 桂花巷的房子在继续布置中，厨房和卫生间动作比较大，该换的都换了，卧室的顶灯杨舒力嫌有点旧，也换了新的。 虽然事情有点繁琐，何晓峰没有任何抱怨，两人频繁联系，商量细节。 何晓峰也没有试图向杨舒力打听这房子的用途，从杨舒力的态度可以看出，秘密不会轻易说出来，他把分内的事情办好就行。 1月18日，星期五，晚上8点过，杨舒力来到桂花巷的房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 重庆市地方新闻开始，第一条新闻，黎祥生带队视察郊区一个新农业项目，时而聆听负责人介绍，时而指指点点，指示要保障重庆市菜篮子供应和食品安全。 第991章 第二个新闻，滨江路商住项目滨河欣城剪彩动工，黎祥生和一众人手持剪刀剪彩，黎祥生作了简短发言，表情严峻，声音洪亮。 正看着，门外传来两声轻敲，开门一看，正是电视上那位本尊，只是戴了个帽子。 “弄好了？”黎祥生笑眯眯问道。 “差不多了，你看看。”杨舒力说道。 房间逐个看去，杨舒力偶作介绍，几间房的窗户都换过，新安装的铝合金窗隔音效果更好，窗帘也都是新装的。 厨房基本都换了，卫生间的热水器也换了，杨舒力指定的品牌，林内热水器，说着打开开关，热水一下喷出来…… “好，很好。”黎祥生不停点头，笑容可掬，不再像电视上那样挥舞右手，频作指示。 “舒力，不是你一个人弄的吗？”看了一圈，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黎祥生问道。 “我来弄的话水平不够，可能会搞砸，我找了一个好朋友帮忙，是很可靠的朋友……”杨舒力说道。 “可以可以，相当好。”黎祥生频频点头。 “你看还需要添加什么……” “我觉得很不错，需要添加什么，以后住进来再看，到时还要麻烦舒力。” “没问题。” 黎祥生站起来准备离开，杨舒力说道：“买的东西都是环保的，但过两天还要做一个除醛，这段时间窗户都开一点，保持通风。” “好，好，不急。”黎祥生说道。 “辛苦了，舒力。”黎祥生说完，带上门离开。 杨舒力在屋里待了几分钟才离开，并给何晓峰打了个电话，高度表扬他为桂花巷房子做的贡献，表示感谢，何晓峰也有些得意，说为这房子操了不少心。 1月20日始，各类学校开始放寒假，凌美医院也迎来了高峰期，不过，在杨舒力的不断怂恿与要求下，黄敬蜀终于决定到澳洲“看看”。 说是看看，但基本跑不了，杨舒力知道，普吉岛的一幕会在澳洲重演，几个女人一台戏，那些豪宅从感性上征服她们没有任何问题。 杨舒力告诫黄敬蜀，低于两百万澳元的就不要看了，一分钱一分货，4百万的房子比两百万的要好不少，不要觉得是浪费钱，这是投资，投资！ 另外，黄敬蜀对澳洲别墅仍然写自己的名字觉得不好，有种无法承受的感觉，希望写杨舒力的名字。 杨舒力说以后他的房子不少，这次一定要写黄敬蜀的名字，澳洲房产是永久性的，有传承价值，将来给谁，由黄敬蜀决定。 潜台词是，涛涛和灿文两个孩子，都得老老实实做人，谁要是当了逆子……一番振振有词，黄敬蜀终于同意了。 还有一个因素：黄敬蜀妈妈是赞成的，她觉得有两套海外房产，对黄敬蜀是双重保险，不然光是凌美医院一个摊子，多少有点不放心。 1月25日，星期五，杨舒力再次开车把人送往重庆机场，前往上海市转乘国际航班。 这次是黄敬蜀和于会琳两人，带的孩子是涛涛和于会琳女儿，她俩到达澳洲后，还有两个朋友从重庆赶到悉尼，组成一个6人四大两小的考察团。 考虑到频繁出国带来的经济压力，杨舒力给黄敬蜀提出建议，跟她一起去考察的朋友，吃住行都包了，她们自己的钱购物就行了。 照理杨舒力是可以一起去的，不过，他有另外的安排。 1月27日，星期日，第二个海外购房团出发，杨舒力、何筱芹、妮妮三人从成都出发，前往北京转乘。 第764章 海外购房团（下） “有两个主要的要求，一是周围环境好，二是房子要新。” “首先从价格上就能排除很多选择，低于3亿日元的，一定有它的缺陷，可能周边环境已经没落，可能房子比较旧，这种房子就没必要买了。” “那种一两亿日元的一户建，里面住着还可以，但外面的街道很狭窄，周边绿化也不行，这种房子便宜是便宜，买来没什么用，我们买来不是刚需，又不在附近上班，就是度假用的，要住着舒服。” 来东京几天了，一直在市区闲逛，考察房子。 一方面自己实地观察，另一方面也找房地产中介了解情况，选择的是有名的大中介，有中文服务，这两年从大陆来日本买房产的人明显多起来。 有妮妮在，行动比较悠闲，一半旅游，一半考察，逛逛街，走累了就找个小店坐坐，或者买点小吃，妮妮没感到不满，反而很高兴。 杨舒力也给妮妮强调，买房子是很重要的事，将来她可能是房子的主要住户，所以她的意见很重要。 “妮妮，你觉得这里环境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 “具体好在哪里？” “有两棵大树。” 两人不时有这样的对话，何筱芹听了直笑。 栋栋没有来日本，而是随学校的冬令营去了北欧，今年寒假组织的是北欧三国游，挪威、瑞典、冰岛，这样的机会栋栋自然要去。 何筱芹甚至没有征求杨舒力意见就决定了，她现在账户上有钱，拿几万出来参加冬令营不算事。 鉴于栋栋的反映，何筱芹和杨舒力决定以后妮妮也上同一所学校，妮妮当然同意，她和哥哥还有一段时间同校呢。 这次到东京考察房子，并不急于买到手，主要是和中介公司搭上关系，回去再慢慢选。 第992章 白天到处参观，晚上在酒店拿出x61，搜索东京各区的房产情况，用谷歌搜索还是能得到一些信息。 原本比较中意的千代田、港区、中央区渐渐淡了，倒不是说都心三区的房价贵，这次来日本，杨舒力亲自监工，不怕价格贵，相反，怕价格不贵。 主要觉得都心三区相对闹腾一些，还有填海造地的原因，包括涩谷区，也觉得有点吵，还是选择安静的住宅区，反正又不在日本找工作上班，不存在通勤问题。 现在流行一种说法，日本适合有钱人闲玩和旅游者走马观花，要说工作的话，是很折腾人的，但也有很多人不认同这个说法，说只要照章办事，工作起来也挺舒服。 这种争论对杨舒力没有参考价值，他家不会有人来日本当上班族。 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高档住宅集中的西南区是最佳选择，符合杨舒力的条件。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次来日本，验证了妮妮的日语学习富有成效。 郑同学在其他方面可能逊于前两位老师，但她的日语教学有自己的一套，花的功夫也多，能够让妮妮保持学习的兴趣。 一下飞机，杨舒力就鼓励妮妮用日语跟人交流，比如去问工作人员卫生间在哪，赶出租车的出口在哪，妮妮去跟人对话后，发现别人能听懂，她自己也很受鼓舞。 在饭店点单，在路边买小吃，都让妮妮去做，杨舒力经常因为语言问题陷入“困境”，不得不求助妮妮，让她来解决，短短几天，妮妮越来越自信。 何筱芹也觉得神奇，环境对语言学习太重要了，她也同意以后有机会来日本游玩，进一步巩固妮妮的学习成果。 只要平时继续学习日语，加上每年到日本游玩几次，这样下去，语言问题将能顺利解决。 这意味着妮妮在新世界的生存能力大大增强，也意味着她的生存环境将可能发生大的变化。 国内的环境变化，何筱芹也感受到了，小时候，农田里是可以养鱼的，现在全都消失了；酱油放的时间长了生白沫，现在没有了；大米是可以生虫的，现在没有了。 人们调侃会变成生化战士，但调侃仅是调侃，没法改变，而且会持续恶化。 我们这一代就这样了，但一定要为下一代创造好的环境，这是很多当家长的想法，杨舒力也是这样想的，也算随大流吧。 黄敬蜀也是这样想的，要她离开重庆生活很困难了，她的全部生活都在那里，为什么答应去澳洲买房呢？或许涛涛和灿文将来用得上。 妮妮的进步让杨舒力和何筱芹都很欣慰，三人在东京转悠非常愉快，只是杨舒力和何筱芹还有一点分歧。 杨舒力希望东京的房子写何筱芹的名字，道理和普吉岛、澳洲一样，先让女方来点海外资产，心情更踏实一些，至于他自己，以后少不了。 但何筱芹坚决不同意，要写杨舒力的名字，理由是他以后来日本的机会多。 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理由，但杨舒力没法说服她。 2月2日，三人经成田机场飞赴北京，因春节期间回重庆的机票紧张，转乘到成都，再坐大巴回到重庆，而黄敬蜀的澳洲买房团同一天回来。 东京购房团暂时没有结果，这也是杨舒力的预定计划，接下来中介公司把符合他要求的房产发往邮箱，如果看上了，再去日本签合同。 澳洲购房团又有斩获，看上了悉尼上北区一栋豪宅，430万澳元。 不是歌剧院附近、在阳台上就能看见那几扇建筑的别墅，而是在豪宅更为集中的上北区，甚至可以算学区房，附近有不少学校。 房子是全新的，现代风格，家具家电齐全，方便海外购房者，大厅的挑空是3.5米，非常大气，楼下两间卧室，楼上4间卧室。 厨房外面是游泳池，要说缺点的话，就是游泳池有点小，还不如普吉岛那个长，小孩在里面游还可以，大人下去一两个就够了。 游泳池外面是草坪，草坪面积不算大，但围墙外面都是树木，很安静，给人的感觉很好。 黄敬蜀有点拿不定主意，她觉得价格太高，是于会琳给杨舒力打的越洋电话最后定下来的。 在澳洲购房团出行前，杨舒力给于会琳打了个电话，希望这次由她来把关，如果是黄敬蜀的话，可能买套几十万或上百万澳元的房子就交差了，但这样的房子买来有多大意义？ 一定要价格高的，自己住着舒服，增值空间也大。 于会琳领会了杨舒力的意思，目光尽放在几百万的豪宅上，这才有了当前的选择。 于会琳说，更贵的房子也有，但现在这个已经相当不错，位置在上北区稍微有点偏，但房子给人的感觉很好，附近还有一家有名的私立小学，万一涛涛或灿文要去上学…… 杨舒力相信于会琳的眼光，就这样定下来了。 大牛市后的购房计划告一段落，杨舒力基本满意，有的是受韩公子启发，如普吉岛和澳洲，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东京。 下一波买房仍然在金融上获得收益后，应该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2月4日，星期一，立春，离除夕还有两天，上午11点，杨舒力来到重庆市汽车北站等候。 李笑玫带着悠悠从车站走出来，杨舒力迎上去，三人坐上出租车，朝市区驶去。 第993章 第765章 看房 “胡歆昨天回家了，初五回成都。”李笑玫在后座说道。 杨舒力在副驾位置回头笑了笑。 胡歆算是悠悠的英语家教，应该从李笑玫手里拿了点“工资”，杨舒力也给了她一万元，以前就给她吹过风的，这次她回家过年资金很充裕了。 出租车在复兴路下段桂花巷路口停下，三人下车，杨舒力作了简单介绍，复兴路是重庆市历史悠久的一条老马路，不少机关单位设在这条路上，行道树是法国梧桐，几十年没有换过。 这条路基本没有新楼盘，住房多是一些机关单位的家属楼和少量企业的集资房，生活方便，居住环境不错。 走入桂花巷，再到4楼的房间，打开门，向李笑玫简单介绍房间的情况，李笑玫带着微笑频频点头。 “太谢谢了，舒力，辛苦你了。”李笑玫说道。 “不客气，其实我不辛苦，事情主要是我一个好朋友做的。”杨舒力说道。 这套房子全都是杨舒力花的钱，从房子到简单修理到家具，总共花了30多万，家具和家电都是比较高端的，整体观感相当不错。 当初黎祥生把杨舒力叫到索菲亚酒店25楼，提出这件事，并没有直截了当让杨舒力出钱出力，只是说需要这么一套房子，达到拎包住人的效果。 杨舒力提出事情不仅由他去办，钱也由他出，反正这事全包他身上，到时把房子拿出来就行了。 黎祥生推让了一番，也不知内心真假，说钱还是由他出，不然杨舒力又出钱又出力的，过意不去。 这怎么行，都已经出力了，还怕出点钱？杨舒力坚持要自己拿钱，他知道这一步一定不能让，不然两人还得讨论打款的问题，他和黎祥生之间最好不要发生那样的事。 在杨舒力坚持下，黎祥生只好同意了，由杨舒力出钱出力，把房子弄好。 “谢谢杨叔叔，我好喜欢。”悠悠看了自己的房间后，在李笑玫的暗示下，也对杨舒力表示感谢。 “你们住进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我来解决。”杨舒力说道。 “我觉得差不多了，太谢谢了，舒力。”李笑玫说道。 看完房子，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一起出去吃午饭，杨舒力选择的是一家仍在营业的小餐馆，点了几个菜。 吃完饭，李笑玫要带悠悠去汽车站，原来，她是德阳人，但不在市里，到达德阳市还要坐车才回到老家。 杨舒力把李笑玫和悠悠送上大巴车，挥手告别。 下午4点，接到黎祥生电话，“舒力，她们看过房子了嘛。” “是的，看过了，然后坐大巴车往德阳那边去了。”杨舒力回答。 “好，舒力，做得好，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春节后再见。”黎祥生说道。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出钱是小事，确实有点费心费力，好在何晓峰把事情揽下来了。 除夕临近，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准备欢度春节，秦华玉仍然和往年一样，到畔江天城看望了妮妮，杨舒力陪同前往。 两人在何家吃了午饭，算是团年饭，秦华玉带了一堆年货，和一万元压岁钱。 妮妮大致明白她的家庭和其他小朋友有点区别，但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毕竟她得到的东西，很多小朋友得不到。杨舒力和她约好，大年初三一起前往锦华院，开启寒假下半程。 今年除夕饭在重庆市中心医院的新楼进行，仍然是吃饺子，秦华玉是主力，黄敬蜀帮忙，杨升元则从大元和拿回来两个凉菜，卤牛肉和红油鸡块。 杨舒力照例在厨房煮饺子，四位家长在客厅沙发上聊天，两个小孩跑来跑去，黄敬蜀看着他俩，不时吆喝。 幸福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从改革开放后开始的除夕习俗通过20多年的传承，就这样固定下来，成为一段民族记忆，好像春节就只能这样过，而且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饺子开吃了，杨舒力一锅一锅地下着，听黄敬蜀妈妈建议，明年到狮子岩别墅过除夕，大家都住在那里，反正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吃完饺子，秦华玉在黄敬蜀辅助下收拾完毕，和杨升元一起离开，回世纪龙庭家里看春晚，杨舒力则留下来，黄家搬了新房，今年要热闹一些才好。 春晚开始前，黄敬蜀妈妈向杨舒力“咨询”一个问题，这几天股市持续上涨，是不是春节后有一波行情？ 不错，这几天股市涨得厉害，预示着节后可能有一波多头攻势，问题是，前段时间的暴跌，把指数打到4400点一线，从长周期看，是熊市下跌中的反弹。 黄敬蜀按照杨舒力的指示，已经完全不看股市，是彻底离开的样子，钱也在她手里，杨舒力是放心的，黄敬蜀妈妈只是问问，不会拿真金白银去赴汤蹈火。 2008年春晚开始，和往年的开头几乎没有区别，连歌名都似曾相识，《飞向春天》，只是主持人的亮相方式稍有不同，是站在一块板子上从空中吊下来。 3男3女的春晚主持人，永远洋溢着乐观向上的情绪，他们一开口，杨舒力就开始做准备。 开场歌舞结束，第一个小品是《街头卫士》，一个穿制服的人走上舞台，还没开口，杨舒力朝两位小家伙一挥手，走，出去放烟花。 “注意安全哦。”黄敬蜀父母在后面叮嘱道，杨舒力和黄敬蜀带着两个小孩下楼，到院子里放烟花。 第994章 放烟花和鞭炮相比看春晚，是更古老的习俗，虽然受到管制，但有时松有时紧，何况这是在重庆市中心医院的院子里，放一放无碍。 先放了一串鞭炮，然后是各种形式的烟花，为了锻炼胆量，杨舒力还教涛涛点火，黄敬蜀则护着灿文。 放烟花和鞭炮是古人与上天交流的方式，两个小孩也体会到其中的快乐，玩了一会，黄敬蜀父母也下来了，黄敬蜀妈妈说电视不好看，干脆下来一起放烟花。 在楼下玩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很尽兴，一起回屋，黄敬蜀妈妈感慨，明年到别墅过除夕，在自家院子里放烟花，比这里更好。 节目还在继续，不过，经历了更纯粹的快乐，对小品歌舞没啥感觉了，看来还是把快乐掌握在自己手里好，指望别人是不行的，两个小孩也拿着玩具玩起来。 老赵今年也出来了，全国不知有多少人指着他乐一乐，可惜还是白云黑土两口子那一套，只是今年套了个时髦话题，《火炬手》。 往年老赵的节目还能看看，今年是一点没感觉，这样看来，以后的春晚是不用看了，回想世纪初，那时还能感受到春晚的新气息，这才几年啊，也许只是自己心态的变化吧。 不过还是有个小段子让杨舒力嘴角扯了一下，主持人刘大脑袋问，历史上谁跑得最快，白云站起来说是曹操，说曹操，曹操就到嘛。 不过，这种耍嘴皮子的小品是看不下去了，不知道世纪龙庭的杨升元此时感受如何，他可是靠老赵支撑了好多年的春晚。 12点到来，新年的钟声响起，城里四处响起鞭炮声，大家已经把两个小孩送上床，准备休息，明天两家人一起出去爬山。 春节后的大事，就是荔园路的大楼动工，按照张有路的说法，只要资金充足，楼层就会嗖嗖长，速度快得很，凌美医院肯定能在合同到期前搬家。 但黄敬蜀说，原本杨舒力说给她三层楼，还办她名字的产权，事情可能有变化。 第766章 第三套海外房产 新年伊始，盛世的氛围愈发浓厚，报刊和电视都在倾情营造，大家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对杨舒力而言，事业进入新的阶段，从图书出版转向网络小说，跟大众的感觉刚好相反，是离开了盛世，进入下行通道。 图书出版外观高大上，说起来是文化产业，但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好赚钱了，开一家小公司，靠一些好点子就能赚钱，实体书被网络阅读的风头代替。 而网络小说是一个新世界，按杨舒力的说法，是专门面向底层社会的，有人说过，在明堂豪厦卖钻石，比在菜市场买小葱更轻松，是这个理，网络小说赚钱不如以前卖书轻松，只是让大家有口饭吃而已。 除了未生公司原有几位，新找的财务人员、技术人员也有几位，大家暂时在原址办公，进行筹备工作，同时还有一些图书加印，产生一些利润，维持公司运转。 荔园路的大楼开始动工，张有路和何晓峰负责，这栋大楼的本意是解决凌美医院的问题，现在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除夕晚上，黄敬蜀提到一个朋友的建议，促使她认真思考起来。 凌美医院是她借助成都一家整形医院的技术力量创办起来的，现在已经建立自己的队伍，有一定规模，运转正常，形势向好。 但她的朋友指出，凌美医院作为黄敬蜀的独资公司，也有不利的一面，一是加重她的工作负担和心理负担，二是规模一大，管理难度增加，甚至会影响医院的做强做大。 如果把凌美医院股份化，会大大减轻黄敬蜀的工作量，而且有利于扩大规模，蛋糕大了，落到黄敬蜀袋子里的分量并不会减少。 独资和股份化，各有各的好处，至于凌美医院的选择，就看黄敬蜀怎么想了。 黄敬蜀征询过几位朋友的意见，都觉得股份化值得考虑，给杨舒力说出后，杨舒力也觉得是个办法。 如果实行股份化，责任分担下去，黄敬蜀就不用天天往医院跑，生怕她不在的时候医院出了事，不光日常工作负担，连心理负担也能减轻不少。 股份化也有利于扩大规模，盘子大了，黄敬蜀也能分到更多，也就是说从经济角度考虑，并不会吃太大亏。 杨舒力希望黄敬蜀能在工作上放手，多带涛涛和灿文出去玩，至于经济方面，不需要赚太多钱，他支持凌美医院的股份化。 如果凌美医院要搞股份化，黄敬蜀就不需要拿大楼的产权，而是向杨舒力交租金。 当然，大楼的存在还是必要的，解决了凌美医院的地盘问题，仍然是楼层随便选，租金随便给，遇到事情还可以商榷。 2月14日，星期四，下午，杨舒力开车驶出锦华院，明面上是回重庆，顺便和黄敬蜀过情人节，实际上到了李笑玫家里。 李笑玫联系杨舒力，得知他这几天在成都，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门是胡歆开的，微红着脸说了句：“杨哥来了。”杨舒力知道，今天要住这儿了，大家心照不宣。 李笑玫过一阵搬到重庆后，他和胡歆是什么状况还未可知。 菜是李笑玫做的，真是好手艺，吃得很合胃口。 “李姐，搬家怎么考虑的，要不要我找辆车？”杨舒力问道。 “舒力，不麻烦你了，要搬的东西不多，到时我找个搬家公司就行了。”李笑玫说道。 第995章 “我也是找搬家公司，只是我来照看一下要好些。”杨舒力说道。 “真不用，搬的东西很少，就是我和妮妮的一些衣服，还有一点书，少量的日常用品，其他的你那边都准备齐了。”李笑玫说道。 “真的不用，杨叔叔。”悠悠也跟着说道，大家都笑起来。 吃完饭，大家一起看了会电视，乡村爱情第二部 ，老赵的春晚小品明显走下坡路，但他的电视剧却火了，春晚小品为他聚集人气，最终还是干自己的事。 看了一会电视，又和悠悠、胡歆一起玩大富翁游戏，这是胡歆教给悠悠的，大家都会玩，悠悠选的是孙小美，杨舒力选的是大老千，胡歆选的是钱夫人。 杨舒力在游戏中做的和现实中差不多，买股票，买地，股票很好看，只有十几只股票，很容易看出是低位还是高位，低位买进，高位卖出，就把钱赚到手了。 不过，两位大人还是照顾着悠悠，提醒她该干些什么，最后，随着钱夫人破产，游戏结束了，悠悠很有成就感。 夜里十点，杨舒力终于和胡歆关上房门，开始过情人节。 杨舒力没想到还会和胡歆过情人节，虽然他不注重这些礼仪，但心里还是有点期待，胡歆脸一直红红的，略带娇羞，眼波流转，两人都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上床后，胡歆要为杨舒力按摩，杨舒力出手阻止，今天这个日子，还是该有情人的样子，说不定明年这时就已经分手了。 两人偎在被窝里聊天，杨舒力问胡歆回家买了什么年货，胡歆说除了吃的，给父母买了几件衣服，还把家里的电视换了。 家里的电视是很多年前买的21寸，现在换成29寸大电视，父母不那么费眼睛了，康佳29寸，价格2700元，挺不错的。 杨舒力问，为什么不买液晶电视呢？现在液晶开始成为主流了。胡歆说，32寸液晶便宜的都在4千出头，父母不一定能接受，还不如在老电视中挑个好的。 今年的春晚就是看的新电视。 “你觉得春晚好看吗？”杨舒力问道，手也摸过去，轻轻揉捏着丰实的胴体。 “一般，我是陪他们看的。”胡歆说道。身子没有动，任由他探索。 摸聊一阵，杨舒力忍不住，翻身过去，开始过正宗的情人节…… 2月20日，杨舒力接到一封来自日本的电子邮件，分别是两栋住宅的信息，一栋在世田谷区，一栋在目黑区。 这已是第三次接到中介公司发来的房产信息，前两次由于各种因素否决了，这一次，杨舒力仔细查看了房屋的资料，再发给何筱芹，让她给出意见。 何筱芹原本让杨舒力自己做主，但杨舒力说以后她到日本度假，就住在房子里，所以需要她的意见。 杨舒力没有表现出对哪所房子的偏好，以便让何筱芹给出自己的意见。 何筱芹回了一句话：“目黑区那个房子多少钱？” 杨舒力笑了笑，既然这样问，那就不用回答了。 中介公司给他传来的资料中有一段视频，记录了从开门到屋里转一圈的情况，的确让人心动，墙面和地面都是天然石材，屋内安装有电梯，可以直接到达楼顶的空中花园。 比较特别的是，客厅和厨房都在二楼，和锦华院的别墅明显不同，锦华院的客厅就在一楼，一进大门就是客厅，很多时候算是个过道，而二楼的客厅就真正有客厅的意思了，难道是这点吸引了何筱芹？ 关键在于，这是一套崭新的豪华别墅，而世田谷那套豪宅是二手房。 4亿6千万日元，合本土币两千万多一点，贵吗？其实北京的别墅也差不多这个价，但北京的别墅都是在小区里，他不喜欢，这套别墅不是那种小区别墅，有真正独立于世的感觉。 定了，就这套房。 第767章 我们提供稀缺资源（上）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 “和锦华院的房子比呢？” “都喜欢。” “妮妮，你用词有时要准确一点，好，喜欢，这两个词都比较模糊。”杨舒力说道。 “那我该怎么说，你教教我。”妮妮说道。 “比如这套房子，客厅在二楼，锦华院的客厅在一楼，这就有很大区别，你喜欢哪一种？” “都喜欢呀。” “只能喜欢一种，你怎么选？” “那……我选二楼。”妮妮说着，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看完房子，两人在街上找了家小咖啡屋，进去点了饮料和糕点，边吃边聊。 “妮妮，这个房子你想买吗？” “想买。”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你以后读大学时要住这房子，到时别叽叽歪歪的哟。” “我要坐飞机来这里读大学吗？” “是的。” “这是外国呀，为什么不在成都读大学？” “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经历高考那一套程序的，我也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小镇做题家。” “我一个人在这里读大学吗？你和妈妈来不来？” “妮妮，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出远门，不要爸妈陪着了，你现在还小，爸妈都会陪着你，等你长大了，你就自己生活，你有这个能力。” “好吧。” 第996章 “妮妮，你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爸爸没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这点很对不起你，但是可以给你一套房子，这个房子你也看了，还是不错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杨舒力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异国他乡，感慨比在家里多一点。 “我没有怪你啊。”妮妮说完咬了一口芝士蛋糕。 “但是你以后长大了可能怪我啊。”杨舒力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的，我不会怪爸爸的。来，拉钩。”妮妮笑着说道，伸出小手，两人拉了个钩，杨舒力表情这才舒展开来。 两人从咖啡屋出来，又在房子附近转了转，杨舒力下了决定，买，回头就和中介商量购房事宜。 这套房子是现代风格，稍微有点违逆初衷，原以为买个日式庭院的豪宅，现在想来不一定好，这房子住着挺舒服的，周边环境也好，无论从居住还是投资的角度，都值得下手。 院子不是没有，而是非常小，这点没法和锦华院的房子比，更不能和狮子岩山庄的房子比，但它楼顶的空中花园起到了院子的功能，除了不能打篮球，其他的都一样。 客厅设在二楼是个亮点，不像锦华院的客厅，相当于过道，以后大家一起在客厅喝牛奶、咖啡，看电视——对了，这套别墅是要安装电视的。 和妮妮在东京待了3天，妮妮作为“翻译”帮杨舒力解决了很多问题，比如路牌、标识，还有点餐，跟酒店前台的交流等。 在杨舒力“洗脑”下，妮妮已经俨然一名贴身翻译了，有时还会教杨舒力两句日语，并为他在语言方面的迟钝感到无奈。 两人也用中文进行了很多“成熟的”对话，涉及未来的一些安排，感觉妮妮有点习惯来东京了。 回到重庆，又是一番新气象，狮子岩山庄的别墅可以住人了。 黄敬蜀的几位朋友都来别墅坐了会，但还没生火，要等杨舒力回来才第一次生火。 这才是别墅嘛，院子太大了，一块木台连接一楼，可以穿拖鞋甚至赤脚走到木台上，不会沾泥。 木台上有一个很大的遮阳伞，无论是大太阳还是下雨，都可以在遮阳伞下喝茶、看书，这个设计挺好，杨舒力很喜欢。 据说新家第一次开火要看黄道吉日，人要多，要热闹，黄敬蜀没管第一条，但信了第二条，请了一些朋友，带着小孩，饭桌就摆在外面的木台上。 黄敬蜀的朋友都是女性，除了小孩外，只有杨舒力一个男人，不需要他做什么，就是拿着相机拍照片。 小孩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踢球，玩秋千椅，虽然没有游泳池，但院子够大，比锦华院的后院几乎大一倍。 房子还是有人住才行，但自己只有一个身子，也不能要求别人到处去住买的房子，下一次再买房的话，可能得走大家走过的老路，到曼哈顿买房子。 曼哈顿的房子仅仅作为投资，占用资金量大，增值潜力大，这才是正道，不用考虑住宿的问题，目前的三套海外房产够了，暂时打住。 中午和朋友一起聚餐，晚饭是家人，两家的父母都来了，晚上也住在自己的房间，体验一下郊区的生活。 黄敬蜀的意思，两家父母可以随时来住，就算碰一起也没关系。 杨舒力认为这不现实，杨升元和秦华玉没有车，坐出城的中巴车来还要走一段路，坐出租车来倒是可以，但回城打不到车，他俩一般情况是不会来的。 这套别墅还是黄敬蜀自己安排吧，既然朋友们喜欢，就多来聚聚，这里的确是周末好去处。 3月3日，星期一，公司员工已经达到14人，各部门已经初具规模，上午，杨舒力召集大家在会议室开了一次会。 首先回顾了未生图书公司的历程，2000年开办图书公司，赶上好时机，整个社会处于上升阶段，加入世贸组织更是如火箭般蹿升，再加上互联网生产力的出现，社会处于有史以来最大的开放状态，需要大量新知，出版行业竟成为十大暴利行业之一。 如今，网络时代全面铺开，实体出版受到很大影响，那么，从实体出版转向网络小说，是不是赶上新风口呢？ 某种程度可以这样说，但纵向比较，它会比未生公司的效率差得多，肯定不属于暴利行业。 而且在不远的将来，当社会发展曲线转头向下，所有行业都赚钱不易，网络小说也只能凑合活着，大家有口饭吃而已。 公司的老员工都知道，杨总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对形势的判断也很少这样沉重，大家表情都比较严肃。 “当然，无论将来形势如何艰难，我们这家公司还是能生存下来的，这也是我同意成立新公司的原因。”杨舒力话锋一转说道。 明显感到众人心情为之一振，那个熟悉的杨总，胸有成竹的杨总又回来了。 “以前我给大家说过，将来形势越艰难，网络小说反而日子还行，这叫口红效应，社会分为上层板块和下层板块，网络小说是为下层板块服务的，当下层板块迅速壮大，网络小说作为廉价的非必要之物，起到安慰作用，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如果努力工作，未来15年内，都可以吃这碗饭。” 一席话说完，众人表情更显轻松，包括几位老员工，未生公司存在了8年，而新公司将至少存在15年，岂不是更好？ “可能有人会说，网络小说已经发展了近10年，我们公司这才起步，凭什么去分得一碗羹呢？” 第997章 “你们也应该知道，网络公司不是烧钱多就能成功的，8年前互联网泡沫破灭时，烧钱几千万几亿的公司很多，照样破产，我们这个公司算是从零起步，靠什么取得成功？” 杨舒力说完，大家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凝重，都望着杨舒力，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对新公司是有信心的，不然我早就跑路了。”杨舒力说完扫视了一眼大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们提供的是社会稀缺的资源——” 第768章 我们提供稀缺资源（下） “公平，公正。”杨舒力振振有词地说道。 话音刚落，座中人一阵骚动，有的人想笑，没敢笑出来，还有的露出吃惊的神色，包括几位老员工，都显得诧异。 原以为杨总拿点绝活出来，就像当初办未生公司那样，一个个点子让人佩服，但这几个字算什么啊，都烂大街了。 杨舒力预料到这个效果，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如何观察社会，我有一个小窍门，大家注意街头的标语口号，看哪些字眼出现比较多，出现得多的，就是社会稀缺的东西，心理学有个原则，缺什么补什么。” “公平、公正这几个字，你们是不是都审美疲劳了？都有点躲之不及？那就对了，不要以为这是大量供应的玩意，相反，是非常稀缺的资源。” “你们到市场上去，是不是经常看到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这几个字……”杨舒力话还没说完，大家轰地笑起来。 “看来大家都明白啊，最好不要让家里的老人小孩去买东西，就算你亲自去买，也要会点讨价还价的本事。网络小说是个很小的盘子，权贵和资本看不上这块小蛋糕，目前它的市场化是很充分的，这对我们来说有好处。” “在这个相对市场化的领域，如果我们能坚持做到公平、公正，就是按市场经济做事，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大家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似乎意识到杨总的话说到点子上了。 杨舒力继续阐述，新公司编辑部不要去预测流行风潮，编辑不要去指导作者，不要企图把握市场，最重要的事情，是打造一套机制，把公平、公正贯彻到底。 只要不断完善这套机制，并坚持下去，市场自然会予以回报。 “有人可能会质疑，公平、公正真的是稀缺资源吗？这种资源是不花钱的，别人也能做到，那么，我们公司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请大家放心，制度决定了，环境决定了，它真的是稀缺资源。我是出资人，如果我错了，最后吃亏的是我而不是你们。我也希望你们要坚守这一资源，不要放弃，谁要是背后搞一套，搞潜规则，我也不会客气。”杨舒力说道。 随后祁燕燕发言，表示听了杨总的话很受启发，网络文学并没有那么复杂，重要的是遵循市场规则，而市场规则最关键的是公平、公正，她相信新公司能做到。 接下来讨论新公司的名称，杨舒力自己没有主意，希望大家凑出一个名字来。 邹凯说，他很喜欢未生这个名字，认为用在网络文学上也很合适，加上新公司是从未生图书公司脱胎而来，他建议就用未生两个字。 杨舒力没有表态，但大家都表示赞同，最后定下来，叫“未生小说”。 前面的未生已逝，后面的未生在求生的路上，大家都要趁眼下相对较好的境况，找到一条生路。 星期三，和唐蕴雪碰面，春天到来，天气逐渐暖和，该出去玩耍了，两人设计了一条线路，这次不用坐飞机，而是要让孩子们体验一下古代文明的魅力。 3月8日，星期六，妇女节，因为妮妮要参加幼儿园的活动，这周末没有去成都，杨舒力也留在重庆。 正是李笑玫搬来重庆的第二天，搬家时虽然杨舒力表示要到场，但李笑玫说没多少东西，不用麻烦他，也就罢了。 想到搬新家要热闹一下，加上是节日，不然母女俩在家有点空虚，杨舒力联系李笑玫，希望请她俩吃饭，不过，最后是李笑玫在家请他吃午饭。 这样也好，虽然不是新家第一次生火，总归要热闹一些。 在桂花巷口下车，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鲜花，众目睽睽之下走着，反正是妇女节，倒也正常。 这次仍然给悠悠带了礼物，一副美国雷朋儿童太阳镜。 悠悠当即戴上太阳镜，立即有了大佬的感觉，英姿飒爽，李笑玫和杨舒力都夸她太有气质了，悠悠也很得意。 的确没从成都带多少东西过来，李笑玫说，周末或节假日，还要回去住一下。 这意味着，还有可能跟胡歆在那里见面，杨舒力稍稍宽心。 李笑玫搬到重庆，他也不知道和胡歆的关系走向何方，原以为在她毕业前，两人还能继续，这一搬家，就不好说了。 杨舒力现在有患得患失的心情，既然和胡歆已经那啥了，至少要持续到毕业啊，从内心讲，还挺希望和胡歆再处一阵，迟早要分手，每一次相聚更显珍贵。 李笑玫这样对他说，算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放心吧，小胡不会现在就跑掉的。 饭桌上，杨舒力提出，虽然公司事情不多，但有时候他在成都，不方便照顾李笑玫娘俩，他的朋友何晓峰，是个可以放心的人。 房子的事情何晓峰全程参与，知道这套房，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保证能办好。 第998章 “他是干什么的？”李笑玫问道。 “最早是做二手房中介，现在重庆市有5家分店，这套房就是通过他找到的，现在又做酒店，叫芫果酒店，在重庆市有两家店，还会继续布局。”杨舒力说道。 “好，我相信舒力，那就找时间见一见。”李笑玫笑着点头。 杨舒力也不含糊，拿出手机马上和何晓峰联系。 何晓峰听说晚上要吃饭，有点犹豫，但听出杨舒力的意思没有商量余地，就答应了。 杨舒力很少找何晓峰吃饭，要么是茶馆谈事，要么打个电话就完了，这一次，必须吃个饭了。 晚上6点，杨舒力和何晓峰在百福广场附近的高粱红餐厅门口等着。 何晓峰微皱眉头，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今天是妇女节，原本可能有安排，偏偏杨舒力要他参加饭局，也不说是啥饭局，他又不能不来。 “小产权房最终赚了多少？”杨舒力问道。 何晓峰有点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分出去的有点多，但我还是赚了3百万。” “房子质量有保证吧，不会出事吧。”杨舒力说道。 “这个放心，舒力，房地产真的太赚钱了……”何晓峰意犹未尽地说道。 杨舒力手机铃声响起，“舒力，我们到路口了。” “好，朝前面走一点就能看到我们。” 李笑玫带着悠悠走过来，今天气温有点高，她穿了一件套裙，半高跟鞋，美丽从容，仪态万方，何晓峰看得呆住了。 可能在他的意识中，此时走过来的应该是何筱芹带着妮妮，怎么是另一对母女呢？ 杨舒力也不管他想些什么，把李笑玫和悠悠迎进店里，进入二楼包间。 高粱红餐厅是杨舒力手机里唯一有订餐电话的重庆市餐饮，也是他最保险的请客基地。 坐下后，李笑玫点了两个菜，把菜单递给杨舒力，又点了几个菜，李笑玫连声劝阻，杨舒力才罢手。 服务员带上门出去，杨舒力介绍，这位是何晓峰，桂花巷的房子他出了很大力。 李笑玫立即表示非常感谢，何晓峰潇洒地扬了扬手，意思是小事一桩。 看何晓峰的表情，有点不以为然，原来是个答谢宴，其实不用客气。 “李笑玫，李姐。”杨舒力指着李笑玫对何晓峰介绍，“重庆市新上任的旅游局副局长。” 何晓峰听闻此言，脑袋晃了一下，定住了，看着李笑玫，张着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又转头看着杨舒力，喃喃道：“旅……旅游局？” 第769章 有问题找我 “李姐，舒力有时候不在重庆，你有事情就找我，一样的，嘿嘿。”何晓峰对李笑玫说道。 “电灯坏了你不要去碰，何晓峰找电工；燃气灶坏了你不用管，打电话给他就行了；任何事情，你觉得处理起来有点麻烦的，都可以找我们。”杨舒力补充道。 “是的是的，舒力说得对，不过李姐你尽量打给我，莫找舒力，我是全天候服务，手下人也多。”何晓峰说道。 何晓峰从无精打采变得滔滔不绝，还直朝杨舒力使眼神，杨舒力也不知他什么意思，没有理会。 何晓峰想加两个菜，被杨舒力和李笑玫联合制止了。 饭局中途，何晓峰起身出门上卫生间，出去没多久，杨舒力感到裤兜里手机动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应该是何晓峰发来的。 他没有立即掏手机出来，而是等何晓峰回来跟李笑玫说话时，才掏出手机看短信，果然是何晓峰发的：“舒力，这顿饭我来付账，行个方便。” 把手机放回兜里，刚好和何晓峰眼神对上，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本来说好是他请客，现在何晓峰要掏钱，无所谓，都可以的。 “李姐，要不要找保姆？”杨舒力问道。 “不用了，悠悠中午在幼儿园吃饭，晚上回来我自己做，不费事。”李笑玫说道。 悠悠的幼儿园在复兴路中段，离家只有几百米，不用过马路，下午放学后完全可以自己走回来。 饭局结束，杨舒力起身装着要买单，被何晓峰一把拽住，他自己掏钱把单买了。 四人走出高粱红餐厅，李笑玫要带悠悠四处转转，向两位挥手告别。 “舒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姐要来旅游局？”何晓峰仍然有些激动。 “不是，我也才知道。”杨舒力说道。 “她是从成都来的，后台肯定很硬，明年应该就是局长了。”何晓峰说道。 “凭什么这样说？” “旅游局的文局长明年退休，她这个时候来旅游局，肯定的嘛。文老头子油盐不进，等李姐上去了，好日子就来了……”何晓峰憧憬道。 “你也不要想着好事，李姐的事情是我托付给你的，必须办好。”杨舒力说道。 “必须的，于公于私都要办好，舒力你放心，只要李姐一个电话，我亲自出动。”何晓峰说道。 3月10日，星期一，久未相聚的欢乐5人组终于凑在一起，再度出发。 算起来杨舒力有两个5人组，这个是和唐蕴雪组成的，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另一个5人组则是黎祥生和李笑玫他们，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后面的5人组活动，原来的5人组则休息了很久。 这次没有去三亚或者新加坡，而是在成都附近的三星堆博物馆。 第999章 在杨舒力眼中，国内不少大热景点都不值得去，人太多，宰客，让人不舒服等因素，但有些景点是应该去的，比如三星堆。 小孩们的状况也和以前不一样，能听懂不少解说，跟着博物馆的解说员走一圈，能长不少见识，收获很大。 正在博物馆参观，接到黎祥生电话，简单问了下妇女节的饭局请客，并约好这个周末在成都碰面。 很明显，黎祥生这个电话表示他知道李笑玫在重庆的情况，以及对杨舒力的行为表示满意，只是他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但语调是愉快的，邀请是热情的。 李笑玫从成都调到重庆市担任旅游局副局长，好处明显，一下从副科级升到正处级，将来还要接任局长位置，做出成绩来，加上黎祥生助力，就有了上升通道。 只是，李笑玫带着悠悠来到重庆市，黎祥生不能亲自出面，需要一个代理人帮忙，偶然机会遇到杨舒力，刚好也是成都、重庆两地跑，有文化，也有钱，人也可靠，觉得他是个不错人选。 李笑玫顺利来到重庆市，杨舒力也很给力，从无到有，高效率地搞定一套拎包入住的房子。 现在的局面是双赢，杨舒力只要“服侍”好李笑玫，就算完成任务，实际上并不需要他出太多力，现在何晓峰像狗嗅到骨头一样扑了上去，他更省力了。 一行人参观完三星堆博物馆，已经是中午12点，赶紧开车到市区找了个餐馆吃饭，刚点完菜，手机又响了。 是何晓峰打来的，他提出今天悠悠第一天上幼儿园，下午4点放学，虽然离家只有几百米，但还是有人接一下为好，等她熟悉线路了再一个人回家。 杨舒力觉得有道理，让他和李笑玫直接联系，说明情况。 过了一会，何晓峰回电话，说李笑玫也考虑到这事，原本准备自己提前下班去接悠悠，但何晓峰坚持他去接，只好同意了。 何晓峰和李笑玫商定，这一周都由何晓峰去接悠悠，下一周看情况而定。 挂断电话，杨舒力露出满意的笑容，何晓峰这样的态度，固然有私心，但也符合杨舒力的利益，也好。 晚上，5人在成都吃西餐，3个小孩拿着黄金面具纪念品，仍然震撼于三星堆的奇异，希望有下一次。 杨舒力和唐蕴雪商量，这几个小孩不必再到海滩上疯玩，是时候体验一下这片土地的悠久历史和人文风情了。 5人小组下一次出行是什么地方呢，杨舒力开始在网上寻找…… 星期六晚上，第二个5人组相聚在李笑玫成都的家里，李笑玫和悠悠顺利入驻重庆，大家都很高兴，看黎祥生架势，喝了点酒，要在这里过夜了。 吃过饭，李笑玫和胡歆去厨房收拾，黎祥生微红着脸，和杨舒力坐在沙发上聊起来。 “你那个朋友，是做酒店的？”黎祥生问道。 “是的，何晓峰，他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前几年做房屋中介起来的，去年还碰到机会建了个小产权房，酒店生意也做几年了，还可以。”杨舒力说道。 “小何这个人怎么样？他的酒店什么档次？”黎祥生问道。 何晓峰这一周去幼儿园门口接悠悠5天，不仅把悠悠送到家里，还陪她等到李笑玫下班回家，够下本的。 杨舒力说道：“何晓峰有个合作伙伴姓赵，酒店方面是姓赵的负责，管理得很不错。” 黎祥生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那个楼建得如何，有问题没有？” “速度很快，目前没有问题。” “建好后能租出去吗？”黎祥生笑着问道。 “没问题，底下三层和楼顶两层都有主了，这段时间有其他公司打电话来问情况，我们要挑人的，有家保险公司想租一层楼，这种我们欢迎。”杨舒力说道。 “可以，建楼出租是最保险的生意，你那个楼位置也不错。有什么问题就找我，舒力。”黎祥生说道。 第770章 我去年见到过你 水烧开了，稍微等一下，让沸水温度降一点，再抬高壶口，让水像细线一样滴下去，很快打住。 第一步是闻香，只需要很少一点水。 晃动杯子，鼻子靠近杯口深呼吸，让茶叶的清香通过鼻腔进入身体。 随后拿起水壶，注入半杯水，拿着杯子到外面木台上坐下。 在狮子岩山庄别墅的感觉和锦华院有点不一样，很喜欢到院里的木台上坐着，这里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空气更清新，而在锦华院，很少一个人坐在后院品茶。 茶是从淘宝网买的蒙顶甘露，今年的新茶，连玻璃杯也是从淘宝网买的，说是水晶玻璃，好像比超市的玻璃杯要通透一点。 淘宝网的影响迅速扩大，很多人开始习惯网上购物，体会到它的方便，对杨舒力而言，就是能买到全国的名茶，这个时候在网上卖茶的商家多数是可信的，不会把去年的存茶冒充新茶。 今天才星期三，照说住世纪龙庭更好，吃得好，还可以跟秦华玉聊聊天，给她说一下股市跌到什么样子，让她体会到买股票不再能赚钱了。 沪深股市这段时间“跌跌不休”，昨天已经跌穿3900点，从去年10月中旬6千点到现在，如果还有人认为是在深度回调，积蓄力量再创辉煌的话，这种人可以送精神病院了。 实际上，很多在去年大牛市赚到钱的股民，在近几个月的下跌中，又慢慢把赚到的钱还回去了，这样一对比，杨舒力的股票团队真是大赢家。 第1000章 手机铃声响起，是黄敬蜀打来的，说她马上过来，问需要买什么吃的。 黄敬蜀很喜欢这里，每周起码有一半时间过来住，今天杨舒力过来给电视安装音箱，她也要在这里住一晚，住着倒是很好，但吃饭要麻烦一点。 5点过，黄敬蜀带着菜来到别墅，首先感受刚安装的电视音响。 为客厅的52寸三星电视配音响，稍微花了点功夫，最后选择了去年推出的索威s880，主要看中它8英寸的低音，看电影有足够的震撼。 选择的片源是美国电影《老无所依》，影片节奏紧张，音响效果能很快把人带入情节中，黄敬蜀对这类题材兴趣不大，但也看进去了。 音响是无源的，带一个功率放大器，虽然是8寸低音，价格也才2千元，和4万多的三星电视不可同日而语，是花小钱办大事。 设备就放在客厅，杨舒力没有为自己专设家庭影院的习惯，相反，这套设备黄敬蜀和她的朋友们使用更多，黄敬蜀对效果表示满意。 虽然有电视和音箱，但涛涛和灿文来别墅，电视一般不会打开，仍然贯彻杨舒力不让小孩看电视的规矩。 按他的说法，如果让放开小孩看电视，只需要半年时间，前面所有的教育都白费了。 他举了个简单的例子，黄敬蜀就明白了：小孩看电视，本应学会保护自己，但看完电视，学会的是奉献自己，甚至牺牲自己，这不是把人往坑里拉吗？ 妮妮和涛涛基本养成不看、少看电视的习惯，现在的重点是灿文，在两人的监督下，情况不错。 吃饭时黄敬蜀聊起一件事，重庆市中心医院口腔科一位主任医师，是个女的，专长是种植牙，水平很高，前两年离职创办口腔诊所，碰上这两年城市改造加快步伐，也是搬来搬去的。 前一阵和黄敬蜀妈妈聊天，得知凌美医院即将落户荔园路，拥有3层楼，很是羡慕，后来提出，想把口腔诊所并入凌美医院，作为凌美医院的口腔分部。 这位女医生是个技术型人才，人品也不错，和黄敬蜀妈妈是老相识，关系也好，看中凌美的管理和地盘，以后能专心做事。 杨舒力认为，这是凌美医院股份化的契机，可以认真对待。 晚上，杨舒力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看电视，黄敬蜀在一旁的空地上做瑜伽。 电视安装音响后音质好了许多，加上绚丽的画面，的确是一种享受，韩公子打来电话，两人讨论美股的问题。 美股从去年底暴跌后，这几天似乎企稳，谷歌的股票从6百多美元跌到5百美元以下，韩公子问，美股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杨舒力回答，美国房屋次贷公司的危机还没有爆发，一旦爆发，美股还会暴跌，这段时间可能企稳，甚至上涨，但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在头上。 他的建议是不要火中取栗，而是等待房屋次贷危机爆发再看情况。 韩公子答应继续观望，相约下次再聚，挂断电话。 如果说今年有一场大戏，就是美国房屋次贷危机，对此杨舒力已经做好准备。 就寝时分，黄敬蜀洗浴出来，三楼卧室灯光明亮，杨舒力希望她在床上展示一下瑜伽姿势，一边做一边讲解姿势的要领。 整个别墅就他们两人，比世纪龙庭家里安静多了，玩起来更尽兴。 做了几个动作后，杨舒力觉得睡衣碍事，让黄敬蜀去掉了，黄敬蜀虽然觉得有点为难，但杨舒力的话她是听的。 杨舒力没坚持多久，在一个叫做“仰卧脊柱扭转”的动作时破防了…… 3月27日，星期四，成都，中午11点，杨舒力往城西二环路驶去。 停好车，来到一家餐馆前，稍候片刻，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一只黑色半高跟鞋伸出来着地。 仍然是那张美丽的面孔，和8年前第一次看到没有太大差别，当然，8年时间并不短，杨舒力知道，乍一看两人都没有多大变化，实则沧海桑田。 本来以为把钱还给曹宁妤，两人就此完结，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以前什么关系，渐行渐远都是一种必然。 不过，他对发展关系很谨慎，几乎到了一种严苛的地步，潜意识中尽量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没想到在曹宁妤这里还是发生了。 曹宁妤打电话来约他吃饭是个意外，她可能觉得得到一大笔还款，不见个面，吃顿饭，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进入包间坐下，还没点菜，曹宁妤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到杨舒力面前，“今年的茶叶。”曹宁妤微笑着说道。 这是正宗的蒙顶甘露，也是最好的蒙顶茶叶，杨舒力含笑收下，仅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这个时候说谢谢就有点生分了。 两人各点几道菜，服务员出门了，杨舒力不好盯着她的脸看，她仍然像多年前一样，脸如夜晚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想了想，带着点感慨说道：“我都想不起来有多久没见到你了。” 曹宁妤淡淡地笑了笑，杨舒力也知道自己是故意这样说，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龙门山风景区，时间有多长应该是清楚的。 “其实，我去年见到过你。”曹宁妤微笑着说道。 杨舒力一愣，脑子飞快运转，说道：“是在成都，我在马路上开车？” 曹宁妤看着他，微笑着摇头。 杨舒力有点急了，迫切想知道答案，也不猜了，直接问道：“你在哪里见到的？” 第1001章 曹宁妤抿了抿嘴，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说道：“机场。” 第771章 一天五套房 三亚，还是北京，或者上海，甚至是成田？都不重要了。 总之，她看到杨舒力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至少带着两个孩子，涛涛和妮妮，如果是在三亚回程，可能还有唐蕴雪和乐乐。 如果真看到唐蕴雪，那就……完蛋了。 两人年龄差不多，都是30岁出头的美妇人，要是曹宁妤看到杨舒力和唐蕴雪在一起，几乎能听到她内心里“哼”的一声，姓杨的小子就好这一口！ 既生妤，何生雪，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个，曹宁妤肯定不会掺和进来，她有意保持距离就可以理解了。 总之，事情就这样了，最多就是吃顿饭的关系，但杨舒力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饭局，以后基本没有见面的理由了。 话说回来，两人的饭局很愉快，杨舒力妙语如珠，曹宁妤也说了一些新鲜的信息。 伊蓝矿泉水的水质非常好，这也是她愿意出任质量总监的原因，工厂设备也是世界先进水平，可以放心喝。 矿泉水没有进超市，是营销上的策略，现在做矿泉水的企业那么多，凭什么人家买你的产品，如果你用低价来打开市场，收获的只能是品牌价值缩水。 伊蓝矿泉水出现在一些高档酒店，以及一些地方政府的会议用水，大型活动的指定用水，营造其高品质形象。 更有甚者，伊蓝矿泉水拿下一条城际高铁线，上车的人免费领一瓶矿泉水，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道理都懂的。 城际高铁一天七八趟，每人领一瓶水，算算这个量！当然，这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另外，为了充分利用优质水源，他们还准备生产啤酒，不是那种两三元一瓶的加大米和啤酒花制品的玩意，而是真正的啤酒。 韩公子也懂得钱不能放在银行的道理，还是要拿出来用，在社会中运转，产生影响力。 4月1日，在杨舒力一再催促下，重庆市购房团从重庆机场起飞，前往北京。 要说服黄敬蜀到北京买房作为投资并不容易，她上网一看北京房价，惊得嘴都合不拢，这个国际广场1.4万元一平米，那个时代之光1.7万元一平米，再来一个什么小镇，2.4万元一平米。 这是投资？这么高的房价，又不是自己去住，简直是把钱往水里扔。 从去年底，北京房价开始下跌，到现在仍然处于低谷期，是买房投资的最佳时刻，这是杨舒力的看法，刚好黄敬蜀在股市上赚了一笔钱，放在银行就是犯罪，必须拿出来投资。 这个观点他在公司给几位老员工也说过，但他们没有去北京买房，一是因为要上班，另一个原因，还是钱的问题，把北京的房间乘以面积，买一套二居室就可以把他们的积蓄掏光。 退而求其次，杨舒力对他们指出，不到北京买房，就在成都买房，只是升值幅度小一点，但肯定有赚头。 至于媒体上那些专家、大佬说什么今年房价出现历史拐点，什么3万家开发商倒闭，不要在意，媒体上永远是看跌的一方声音最大，这是游戏规则。 黄敬蜀必须在北京买房，他亲自下场，不仅进行劝说，还要到北京监督全过程。 其他3位都是黄敬蜀的朋友，她们与其说是购房团成员，其实是观摩，都没有做好买房的准备。北京的房价和去年比确实有下跌，但绝对价位仍然很高啊，房价都是一两万一平米，不敢轻易下手。 购房团3位成员吃住行由杨舒力和黄敬蜀全包，与其说是观摩组，不如说是豪华旅行团。 饭店选在东直门，离簋街很近，好处是吃饭不用愁，就在这条街一路吃过去得了。 到北京第一顿选的是鲁菜，主要在重庆和成都都很难吃到正宗鲁菜，槽溜活鱼，酱爆鸡丁，芙蓉鸡片、葱烧海参、乌鱼蛋汤、油焖大虾，对大家来说都很新鲜，而且价格并不算贵。 “现在北京的房价还不是最低，年底可能才到最低，但现在可以入手了。”杨舒力说道。 “为什么不等到年底再买？”钟慧问道，她在重庆市艺术馆工作，黄敬蜀曾经想在艺术馆三楼办一个瑜伽馆，后来作罢开了凌美医院，当时找的钟慧谈这事。 “现在有时间先买几套，年底也可以再买，这点差价和以后的涨幅比起来微不足道。”杨舒力说道。 “舒力看了北京的房价没有？确定以后还会涨吗？”于会琳问道。于会琳是有实力在北京买房的，但她比较怀疑房价的走势。 “你去看一下东京的房价，以后北京的房价会追上去的。”杨舒力说道。 “东京没有政策调控。”于会琳说道。 杨舒力笑了笑：“政策调控是很妙的东西，10年后你们会明白，它实际上是助推剂。” 晚上，一众人在酒店游泳池玩耍，杨舒力心情放松，尽管没有泳道，也游了好些个来回，姿势潇洒，速度很快，几个女人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 游了一会，休息之余，发现这又是一个临时的5人小组，4个女人燕瘦环肥，各有胜场，不过黄敬蜀综合评分绝对第一。 由于是5星级酒店，只开了两间房，杨舒力和黄敬蜀一间，其余三位一间，也许是游泳池里视觉受到刺激，两人还是玩了一回才沉沉睡去。 第1002章 第二天，杨舒力让几位观摩的女士见识了他的豪横，国展中心附近一个小区，2003年建成，均价1万5千元一平。 一套清水房，一套装修过没怎么住的房，分别是两室一厅和三室一厅，价格分别是150万和180万，也是事先联系好的，中介话还没说完，杨舒力就挥手表示都要了。 几位女士瞠目结舌，看着杨舒力，黄敬蜀看上去有点紧张，这可是她的钱，1万5千块一平米的房子买来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 杨舒力觉得总价有点少，这可是国展商圈啊，价格才1万5千，这么好的机会，才花出去3百多万，不过瘾。 跟中介说了一下，中介给他挑了一个面积为146平米的三居室，价格刚好是个整数，220万，杨舒力这才罢手。 下午赶往广安门外大街，一个明星小区，开盘时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得到美总统老克的推荐，买的房子是三期，去年才完工入住。 也是事先联系好的，两套二居室，110平，都是清水房，价格都是193万，两套房一共386万。 杨舒力提醒几位女士注意，两套房都是清水房，说明什么呢，说明买主是投资者，虽然今年房价降了，但和当初的买价比，还是赚了不少。 一共5套房，齐活，总价接近1千万，达到杨舒力预期目标，年底如果降价了再买几套。 黄敬蜀从股市上赚的3千万原本用于凌美医院迁址，现在得到圆满解决，这笔钱至少得拿出一半在北京买房，剩下的就随便她造了。 一天之内扔出去一千万买房，不贷款，全是现款，几位女士都被震撼了，也被激励了。 吃晚饭时，她们一直在讨论来北京买房的事，杨舒力拍胸膛保证这些房会涨到三五万一平，她们计算如果房价真涨到3万元一平，一套房能赚多少。 一套房能赚一百多万，如果涨到5万，那就更……这不是做梦，杨舒力今天买的这两个小区，开盘价是可以查到的，人家已经赚了一笔。 “杨总，买房子可能是对的，但是……是不是买得多了点？”钟慧问道。 杨总？钟慧在机场时不是喊的舒力吗？怎么变称呼了。 杨舒力说道：“不多，以后还有个助推剂要出来，叫限购。” 第772章 你不要买房了 “空间好大，以我们医院现在的规模，只要两层楼就够了。”黄敬蜀说道。 “规模还会扩大的，三层楼才保险。”杨舒力说道。 “预计10月份封顶，明年初就可以进场了。”张有路说道。 一行人戴着头盔视察大楼工地，按照杨舒力要求，这栋大楼用料质量要保证，不能偷工减料，要能抗8级地震，即便如此，张有路说，总造价在两千万出头。 不远处的万通广场也在日夜不停地赶工，这一片区眼下是个大工地，到处都是脚手架，杨舒力这栋楼并不起眼，应该是最早完工的。 大楼一动工，招商办公室就成立了，暂时是张有路一个光杆司令，但接到的电话不少，如果不加甄别的话，整栋大楼都已经租出去了，但公司肯定要挑选客户，比如有个老板想在这栋楼开火锅店，被拒绝了。 保险公司和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基本是同意了。 张有路负责这栋大楼的报酬是80万元，杨舒力提出这个数字，他也同意了，已经支付30万元，等大楼竣工通过验收后再支付余下的50万元。 总共一年多时间，拿到这个数，而且不用东奔西走，比之前在未生公司搞销售强多了。 黄敬蜀也同意把牙科诊所并入凌美医院，并借机开始股份化改造，以凌美医院现有的格局，尚不能填满新大楼两层楼，即便把牙科诊所并入也不行，那么，她到底是租两层楼还是三层楼呢？ 虽然要实行股份化，但目前的情况，黄敬蜀肯定占比很大，杨舒力建议租三层楼，他在租金上让一下，减轻黄敬蜀心理负担。 从北京买房回来，股市经历了几次大跌，来到3300点一线，近乎腰斩，实际上很多股票已经是最高点时的三分之一价格。 黄敬蜀接受了北京的“高价房”投资现实，心理上渐渐平衡，她向杨舒力表示，他对股市的判断是正确的，她以后不再碰股市，准备销户。 杨舒力阻止她销户，说留着账户，以后还可能有用处，这不矛盾吗？一再声称告别a股，又还留着账户说有用，黄敬蜀不理解，他也没有解释。 至于北京的“高价房”，杨舒力让她做好思想准备，这次买房价格不是最低位，还会下跌，跟股市一样，有跌有涨，但最终会涨起来，这点以前体验过多次。 剩余的两千万资金，还要留下一千万到北京买房，最后剩下的一千万，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段时间，何晓峰对李笑玫和悠悠的照顾很到位，即便如此，杨舒力也偶尔去李笑玫家吃顿饭，给悠悠送点书或电影，以及其他礼物。 事情已经很清楚，黎祥生原来想保留滨江路老城区，作为旅游资源，给李笑玫用。 杨舒力提出滨江路改造计划，打破这一预想，对李笑玫并无太大影响。 旅游局在体制中看似没啥分量，其实是个肥差，工作相对轻松，又解决了级别问题，在这个位置上出现李笑玫那样的漂亮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4月12日，星期六，黎祥生再次召集人马在成都聚会，这次杨舒力提出建议，在索菲特酒店开两间房，一来悠悠可以游泳，二来省得李笑玫下厨做饭。 第1003章 索菲特酒店是杨舒力的老窝子，房间是他打电话订的，一套类似总统套房的豪华套间，一套大床房，都在同一层楼。 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不再好给李笑玫现钱，需要花钱的地方杨舒力就主动点。 有件事必须明白，荔园路的大楼对杨舒力非常重要，不是赚钱的问题，而是牵涉到很多人，假如那个大楼出问题，那么，杨舒力在重庆的生活就完全塌了。 要保持现状，就得保持5人组的和谐愉快相处。 杨舒力做得很成功，黎祥生兴致很高，尤其是悠悠在杨舒力教学下，用蛙泳游了七八米后，黎祥生狠狠夸奖了他。 吃饭在酒店的海鲜餐厅，杨舒力也是不计成本，尽照着帝王蟹之类的点，李笑玫连忙把菜单抢了过去，也“批评”了他。 黎祥生和杨舒力各喝了一瓶330ml的精酿啤酒，问起杨舒力的大楼，说目前进展很快，但质量是有保障的，这件事主要是他的同学张有路负责，黎祥生应该见识过了，那是个能干人。 “你那个小张同学将来怎么考虑的？”黎祥生问道。 “这个我还没有问过他。”杨舒力说道。 “那你去问下他，如果想进单位稳定下来，现在就可以安排，但是市区的位置不太……街道办愿不愿去？如果能考虑经开区，有比较好的位置。”黎祥生说道。 “经开区太远了。”杨舒力说道。经开区离市区几乎有20公里，张有路愿意天天跑吗？再说，张有路的个性似乎不太合适进体制坐办公室。 杨舒力答应和张有路就此事沟通一下，任他选择，如果张有路选择进单位，大楼的管理不一定能照顾到，到时可能要另外找人。 夜里是和胡歆的欢乐时光，经过杨舒力的调教，胡歆已经能品尝男女滋味，最近两次欢会，两人基本同一时间到达巅峰。 杨舒力不时故态复萌，摆出老爷姿态，让胡歆做这做那，胡歆都毫不含糊照办，当然，杨舒力也不亏待她，最后都让她体验到极致的快乐。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横亘在两人中间，胡歆还有几个月毕业，她的工作问题怎么处理的，以前杨舒力没有问，现在是4月中旬，不得不问了。 “就是……重庆市旅游局。”两人完事后从浴室冲洗出来，杨舒力问起后，胡歆微笑着回答。 杨舒力脑子里嗡地一声。 既然在重庆市旅游局，李笑玫手下工作，两人的物理距离没有拉开，那么，到时他们的关系如何处理呢？ 原本以为胡歆毕业后两人的关系终止，某种程度上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而黎祥生也给予相应的回报：重庆市旅游局，事业编制人员。 胡歆的这笔“交易”没有吃亏，否则她就只能去小公司找工作，受老板的克扣及骚扰，或者去当导游，日晒雨淋；甚至去酒店当服务生，终其一生都在社会底层挣扎。 “我给你在复兴路买一套房子，二手房哈，那个地段没有新房，你还可以经常到李姐家吃饭。”杨舒力说道。 得到此消息，杨舒力迅速作出决定，胡歆毕业后就断绝男女关系，改为朋友关系，让胡歆以公务员身份进入正常生活，送一套房作为这段情缘的终止符。 “杨哥，住宿的事我和李姐商量后再定。你不要买房子了。”胡歆说道，一只手从被窝中摸过来，轻轻放在杨舒力大腿上。 第773章 还是跟你混 “你材料使用上有点问题。”杨舒力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说道。 “有点味道哇？嘿嘿，问题不大，反正暂时不搬过来住。”薛琪笑着说道。 去年股票赚钱后，姨妈姨父就提出把畔江天城的房子装修了，反正是迟早的事，装修完后，薛琪真的是有车有房了，加上铁饭碗工作，在恋爱市场上又增加了砝码。 不过，薛琪最近又经历了一次小背叛，还不能说是背叛，因为双方没有真正开始，只是女方给薛琪的感觉好像有希望，但最后证明是脚踏两只船。 薛琪虽然没有正式谈恋爱，但在感情领域经历了不少摔打，变得比较“皮实”了。 客厅是大块的瓷砖，卧室是强化木地板，是目前最流行的方案，杨舒力家的实木地板是4百元一平，现在选择多了，也有两百多元的，薛琪选择的是130元一平的强化木，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装修带家具一共花了10万元出头，不算高，也不算低，虽然看着像那么回事，但材料的选择多少有问题，如果全部选择环保材料，装修费用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杨舒力曾经在qq上问过涂艺装修问题，她说在美国没有听说这档子事，什么环保材料啊，通风啊，除醛啊，根本没人在意，也没人讨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薛琪说经过夏天的通风后，国庆节搬过来住，但只是象征性的，平时还是家里住，吃饭方便，偶尔过来住一下。 看见电视柜那里还空着，杨舒力说道：“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台电视。” 薛琪咧嘴笑道：“哥，42寸就够了，国产的，三星索尼那些太你妈贵了。” 42寸国产五六千块钱能买到，但如果是三星索尼，得翻倍了。但现在杨舒力“段位”已经上去，真要送几千元的国产，薛琪背后也会嘀咕的。 和薛琪分手，来到何筱芹家，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饭。 第1004章 在杨舒力鼓动下，何筱芹和柳瑛一合计，今年暑假到日本过！ 柳瑛刚开始还有点犹豫，何筱芹把别墅的视频和照片给她看，她就点头了。 房子已经买了，还没生过火，去住一阵才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改进，还有一个原因，妮妮的日语学习现在到了一个关键时期，在日本住一阵能迅速提高学习成果。 杨舒力还向小郑同学发出邀请，暑假期间跟随何筱芹他们去日本玩几天，带妮妮到公共场合进行现场教学，费用全包，小郑同学欣然应允。 栋栋也不去学校组织的夏令营了，要到日本去住“新别墅”。 不过，这段时间何筱芹在忙学校绘画展的事情，每年4月份都这样，也没有时间去锦华院。 4月18日，星期五，百宏路一家火锅店包间，杨舒力和黄敬蜀的几个朋友欢聚一堂。 上次从北京买房回来，几位闺蜜都受到震撼，股市又不断下跌，周围的股民都喊赚的钱还回去了，辗转反侧良久，意识到杨舒力的行为是对的，机会就在眼前，再不抓住就错过了。 几位闺蜜通过黄敬蜀把杨舒力请出来吃饭，答疑解惑。 让杨舒力选择吃什么，黄敬蜀建议吃火锅，吃中餐的话，菜凉了就吃不下去，而火锅一直热乎着，话题可以一直聊下去。 首先钟慧提出，上次提到的“限购”是什么东东，那玩意很厉害吗？ 杨舒力解答，资源紧张就会采取措施，限购就是其一，但限购不是真的限制你买房，而是抬高门槛，也就是抬高价格，所以说它是助推剂。 北京的房子为什么一定走高？因为全国的有钱人都去买它的房。 如果外地人买房太多，会影响本地人，所以限购措施是必然的。 “等到限购出来再买房就晚了，因为那时价格已经有点高了。”杨舒力提醒道。 座中人黄敬蜀气定神闲，温柔贤淑，因为她已经投了一千万，而其他几位则神情严肃，眉头微皱，这顿火锅意义非同一般，可能会影响她们在经济上有大的举动。 另一位朋友问道，在北京买房有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比如飞机来去一次就是几千，在成都买房行不行？ 杨舒力解答，买房投资首选一线城市，北京和上海市是首选，增值幅度大，还更保值。至于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和收益比起来，肯定是忽略不计。 于会琳提问，上次北京买房，杨舒力都挑贵的买，其实一万元出头的房子更多，为什么这样？ 杨舒力解答，贵的房子说明品质好，好的资源总是更受追捧，将来升值更猛，就他买的那些1万5千、1万7千元的房子，不到五六万的价格，不会撒手。 此话一出，除了黄敬蜀，其他几位都愣住了，同时还眨巴着眼睛，应该是在计算如果6万卖掉的话，能赚多少钱。 杨舒力还提到贷款买房的妙处，在一个铁定涨价的市场，贷款相当于使用杠杆，节省了资金，占了大便宜。 一席话说得座中人纷纷两眼放光，仿佛看见光明大道。 气氛开始变得热烈，看样子大家都心动了，杨舒力指出，目前房价还有下跌空间，如果不愿承受下跌带来的心理波动，那就等到年底大家一起行动。 “要是这几个月就开始限购怎么办？”钟慧问道。 “放心吧，房价下行时不会限购的。”杨舒力说道。 最后，饭局在欢快的祝贺和感谢声中结束。 回到家里，杨舒力啤酒喝得多了点，吃得也有点多，在卧室床上休息，黄敬蜀过来给他按摩，说他今天辛苦了。 “于会琳还有个问题没有问你，问的我。”黄敬蜀一边给杨舒力按摩肩颈一边说道。 “问的什么？” “我们买房为什么是全款，不是贷款？你不是说贷款占了便宜吗？” “她们几个钱最多几百万，不贷款买不了房，我们钱多，就不贷款了，贷款比较麻烦，买和卖都要多办一些手续。”杨舒力说道。 “年底去买房时我也跟她们一样贷款？”黄敬蜀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用不着，全款买房简单得多，而且她们就算贷款，买的房子也没你两千万多，你不信到时看。” “好嘛，杨老板说了算。”黄敬蜀喜滋滋说道。 “我先提醒一句，你在她们面前有点露富了，如果她们中有人找你借钱，千万不要答应，你把我抬出来就行了，说我不同意。”杨舒力说道。 “呵呵，不会的。他们说的，救急不救贫，帮困不帮懒，该不该借我晓得。”黄敬蜀说道。 两人正聊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张有路打来的。 “舒力，决定了，还是跟你混好些。”张有路笑呵呵说道。 “小李也是这个态度？”杨舒力问道。 “是的，她晓得我不喜欢跟那些人斗，也斗不赢他们，坐办公室没意思，跟杨总混没有错。”张有路说道。 “没问题，我是欢迎的，但是你不要后悔哦，这个机会错过，以后不会再有了。”杨舒力说道。 “不会后悔，这点我可以肯定。但是……”张有路说着，突然变得嗫嚅起来： “舒力，我和小李有个想法，只是个想法哈，你不要在意……如果行的话，那就好，如果不行，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只是这样想一想……不为难你……” 第1005章 第774章 开分店 “这是个大工作间，有两百个平方，完全够用了，杨总说的，未生小说不用做大做强，小日子过得去就行了。”祁燕燕介绍道。 “这是技术部……这是市场部……你们有什么想法，及时给我说，好作调整。”祁燕燕领着大家参观各处。 未生小说的办公场所搞定，一层楼的写字间，和以前小区里的套房相比鸟枪换炮。 一年租金费用60万元，不算便宜，但合同签了5年，合同期间不涨价，杨舒力能接受。 地点仍然在这一带，离时代南岸不算远，走过来半个小时，但开车又好像没必要。 当然，以后他去公司就不像以前了，可能一周最多去一次。 人员一增加，办公楼一租，机房设备、办公设备不断添加，花钱流水似的，祁燕燕和其他几位员工也明白，如果真是他们自己凑钱干，按这样的花钱速度，一天天的不心疼死？ 杨舒力无所谓，留在国内的两亿五千万随便造，按照“死前花光钱”的准则，他做得不到位，准备用于新公司的两千万扔水里眼睛都不眨一下，玩呗，有个老总身份也不是坏事。 参观完新公司，大家有了感性认识，也知道了自己的办公位置，5月份就搬到新址上班，未生公司翻开新篇章。 杨舒力请大家吃饭，要了个大包间，十几个人围坐一起，香辣小龙虾为主，随便点随便喝。 几位新员工对公司的未来没把握，看见杨总潇洒的样子，也舒展开来。 技术部新进一位“大拿”，祁燕燕从别的公司挖来的熟手，过来给杨舒力敬酒，被杨舒力婉拒，这位“大拿”愣住了。 陈海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未生公司比较特别，不讲究社会上那一套。 杨舒力发言，5月初入驻新址办公，5个月筹备、调试时间，10月份正式上线。 大家愣住了，时间长达5个月，是不是多了点？多一个月就是二三十万的花销啊。 祁燕燕发言，杨总本来想“功成身退”，为了大家的利益答应创办新公司，她一定兢兢业业搞好公司，不辜负杨总的期望。 至于定10月份上线，没关系，内部运行测试成熟了才拿出去，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有，8月份是什么大家也知道，那时上线时机不对。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邹凯和王文清作为老员工发言，感谢杨总给予“再就业”机会，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信心，一定认真工作，从头做起。 最后，大家举杯相庆，共祝未生小说有一个美好未来！ 4月28日，星期一，下午，杨舒力开着途胜，在一个路口载上胡歆，朝重庆市开去。 是李笑玫打来电话联系的，胡歆要到重庆市看看环境，五一节从重庆回家看望父母，她也可以坐大巴车到重庆，但如果杨舒力方便的话…… “你到旅游局工作，经常要跑外面的，肯定得学会开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学？”杨舒力问道。 “我是打算上班不久就去学，李姐也说过的。”胡歆说道。 如果送房子不合适，那就送辆车，杨舒力是这样想的。 车下高速，又接到李笑玫电话，问今天晚上到她家吃饭是否方便？ 方便倒是方便，连住她家都行。 把胡歆送到桂花巷口，让她先进去，到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再到李笑玫家吃饭。 院子里，悠悠和另外两个小孩在玩轮滑，有个家长在旁边照看，这两个小孩都和悠悠在同一个幼儿园，其中一位家长和何晓峰认识，悠悠很快和她们打成一片。 胡歆也在楼下陪着悠悠，杨舒力则直接进屋，李笑玫热情接待。 李笑玫正在做饭，不能陪着他聊，于是杨舒力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心里寻思，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呢？留下来没有问题，但又觉得这样不好。 “舒力，你来一下。”李笑玫在厨房叫道。 杨舒力来到厨房门口，听李笑玫说话。 李笑玫在成都的房子空下来，不会租出去，这段时间胡歆的寝室有点乱，影响睡眠，李笑玫把钥匙给胡歆，让她住到毕业。 那么，这段时间杨舒力如果在成都，一个人感到寂寞的时候，可以和胡歆联系，两人可以在房子里碰面…… 这种事胡歆不好对他说，但她是同意的。 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杨舒力还是有点感动，李笑玫安排得很周到啊。 “还有，舒力，胡歆来成都住的房子，你就不要管了，你硬是钱多得花不出去啊。”李笑玫一边择菜，一边笑着说道。 的确，杨舒力是有钱多得花不出去的感觉，此时也只得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暂时在附近租一间，她晚上都可以过来一起吃饭，我看了，附近房子出租的还是有不错的。”李笑玫说道。 杨舒力明白自己该送啥了，不是房子，也不是车子，这两样眼下都不合适。 吃饭时，李笑玫和胡歆谈到4月30日一起开车回老家，从重庆市开到德阳市，再到一个小镇，她俩老家在同一个镇上。 “李姐，滨江路的河岸整治完工了，你们旅游局准备活动没有？”杨舒力问道。 “滨江路？万通广场完工还早，滨江路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考虑。”李笑玫说道。 “那个地方一到夏天人就很多，河边要凉快一点嘛，是个宣传的机会，旅游局也可以做点什么。” 第1006章 “是吗？舒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李笑玫微笑着说道。 吃过饭，又坐了会，起身告辞，悠悠拉着他的手希望他留下来一起玩大富翁，被李笑玫劝阻了。 杨舒力明白，今天是绝对不能留下来的，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和胡歆……人必须控制自己的欲望。 五一黄金周就待在家里，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元和餐厅生意火爆，都已经到得罪人的地步了，各种关系找到杨升元想加塞，那怎么可能，五一节的婚宴，年初都已经订完了。 人们口袋明显比以前鼓，刚开业时婚宴顶格千元出头，还少有人订，现在顶格1888元一桌，还有人嫌档次不够高。 其他人早就怂恿再开一家分店，杨升元比较保守，这种大型餐饮一旦亏起来也不省事，但顶不住形势发展，终于决定开分店。 地点选在驷马桥片区，以前是重庆市稍偏的地方，现在发展非常快，加上有重庆二中学区房的优势，成为重庆市又一个小中心。 两层楼，底下一层是超大厅，可以同时举办几十桌的那种，上面一层是包间，接待散客和点菜。 按照向叔叔的说法，要把分店开成总店的气派，租金倒是小数，装修比较花钱。 滨江路将来还开一家？应该是的，但形势不等人，现在动手，国庆节就轻松一些了。 大元和扩大规模，杨升元脸上看不出变化，最高兴的是秦华玉，她为分店投了一百万元。 去年炒股结束后，秦华玉账户上300多万元，也有花不出去的烦恼，她自己想了些办法，但征求意见后都被否决了，这回终于扬眉吐气。 她投的这一百万怎么算，杨升元最后会不会连本带利还给她，杨舒力不清楚，秦华玉的钱终于派上用场，而不是在银行睡大觉，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775章 能不能换人 “你的意思是小张不进单位，他老婆进单位？”黎祥生问道。 “嘿嘿，是的，主要是小张走不开，荔园路那个楼成立了管理公司，是他负责，他做事还是很牢靠的。”杨舒力向黎祥生那边倾倒身子说道。 “嗯，有道理，小张是比较能干。”黎祥生思索着说道。 和万通公司的联络是张有路做的，为美丽重庆项目的成功立下功劳。 杨舒力知道，不是换人那样简单，这个要求多少有点过分，黎祥生完全可以不理睬。 为此他挑选了一个特别的时机来说这事。 游泳池里，两个女人、一个女孩在池子里快乐地扑腾。 悠悠不停游来游去，李笑玫和胡歆分站两边护着她，李笑玫身姿修长，皮肤白皙，胡歆青春饱满，娇态可掬。 岸边沙滩椅上的两个男人“坦诚相待”，这个时候提出要求，黎祥生至少不会一口回绝。 “他们只是有这种想法，主要是不想浪费机会，嘿嘿，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杨舒力陪笑道。 这事完全是求人了，按照现在的行情，安排一个“单位”，成为公务员，除了有关系，还得花钱。你说黎祥生安排一个小李，开口要多少呢？他也看不上这仨瓜俩枣，所以，干脆回绝为好。 杨舒力是想帮张有路这个忙，如果小李能进单位吃公粮，一个体制内求稳，一个体制外赚钱，张有路就能放心给他做事。 小李马上生二胎，虽然交了一笔不菲的罚款拿到准生证，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不能成事，那就不能怪杨舒力了。 他俩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说的时候很是低声下气，但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杨舒力是能理解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需要他做到的就是向黎祥生提出来。 当然，小李生二胎的事也得说出来，这是个关键信息，不说出来可能会出问题，他解释了两口子以为不可能进体制，就交钱生二胎，哪想到还有这么一线希望。 黎祥生笑了一下，“舒力，二胎还没生下来是不是，这个事不急吗？如果有合适的位置，我们再来商量。” “不急不急，有合适的位置再说。”杨舒力连忙说道，心里突然感到放松，该他做的已经做了，结果就交给命运吧。 站起来朝游泳池走去，悠悠一看，朝他招手喊道“杨叔叔快来”，杨舒力走到岸边，纵身一跳，跃入水中…… 4月下旬，可能是股市持续下跌引起管理层担忧，印花税从3‰调整为1‰，股市双双暴涨，股民看到再创辉煌的希望。 进入5月中旬，股市仍然徘徊在3500一线，让苦苦等待的股民绝望，但也有说道，美国股市受房地产市场不佳的影响而下跌，对a股市场的走势有着一定的压力。 既然这样说，那就不用等待了，很多人以为美国次级贷带来的震动已经结束，其实还没真正爆发呢。 一篇“买房还是炒股？”的文章反映了目前人们面对的问题，两难啊。 国内房价处于下跌阶段，人们认为前几年房价太高，要回归正常了，也就是说到顶了；股市也难涨上去，钱怎么办呢，存银行？ 现在国内银行一年期的利息只有4.41%，划不来。 文章巧妙地引用一个日本人的话，“有4%很高了啊，日本的银行是零利率，我们大多数人还是把大部分钱放在银行里。” 在多数人都陷入迷茫，只能把钱存银行“享受”4%的利率时，杨舒力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国内的房子，尤其是一线城市北京和上海的房子可以买，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有不少，至少到北京买房的人不少。 第1007章 但他自己不想买，嫌麻烦，让黄敬蜀买就行了。 另一个路子，是期货，以前在两家公司开了账户，现在开始注入资金，进行操作演练。 美股现在的确不宜进入，这点他对韩公子和涂艺已经强调过，涂艺在他的影响下去了解美国房产次级贷的消息，认同会爆发危机的说法，韩公子则搞不懂次级贷的问题所在，抱怨美股也成这样了。 5月15日，星期四，下午，杨舒力在时代南岸的家里客厅转圈，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昨天和唐蕴雪在玉府花园待了一下午，照说今天……但是他和唐蕴雪相聚总是有点遗憾，不能过夜。 那天李笑玫说了，胡歆现在很多时候住她在成都的房子，如果在成都觉得孤单，可以跟胡歆联系，她是同意了的。 说实话，今天是想过去，弥补昨天的遗憾，唐蕴雪也为不能过夜感到歉疚，但也没办法，两个孩子都在家里。 不光是过夜的问题，昨天他为唐蕴雪按摩，今天想享受一下胡歆的按摩，两者没有高下之分，是不同的享受。 电话打通，胡歆说晚上会过来，杨舒力让她选择如何吃饭，她说一般是在屋里吃。 傍晚6点过，杨舒力敲门，胡歆开门把他迎进去。 胡歆炒了几个菜，还专门给他买了啤酒，杨舒力也带了一个久违的菜，红油兔丁。 两人或许很快分手，不应该这样单独待在一起，但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况是胡歆给他买的酒。 吃完饭，等胡歆收拾完毕，杨舒力拿出给她的礼物，thinkpad t61。 这个时候买车买房不现实，送笔记本电脑是恰当的，这部电脑配置是最新的，酷睿2双核t5670处理器，160g硬盘，内存加了1g到2g，总价1万2千5百元。 一番言语，胡歆接受了笔记本，杨舒力心里也踏实了，和胡歆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 乡村爱情第二部 ，第一部确实很惊艳，照说可以完结了，但赵家班不愿放弃这块蛋糕，要继续拍下去。 杨升元好这一口，老赵在春晚上开始疲软，但乡村爱情却挺起了，第二部 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秦华玉却看不下去，说农村的那些鸡毛蒜皮有什么看头，好长一段时间她看的是央视8频道的《意难忘》，台湾电视剧，其实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总也不完结的剧。 杨舒力很少认真坐沙发上看电视，不一会，手就伸过去了，再过一会，两人就搂在一起了。 这样下去，胡歆参加工作后，两人也不见得马上分手，但是，他也不可能和胡歆在重庆市那啥，到时会是什么状况呢？他也不清楚。 脑子里有点迷茫，欲望升腾更快，电视里，刘能和谢广坤在大脚超市杠上了，一个想以村主任的名义记账，一个冷嘲热讽，这哪是乡村爱情，完全是乡村鸡毛。 这边才是真的呢，杨舒力没有控制住，在沙发上就和胡歆来了一回，也算别有风情。 杨舒力瘫在沙发上，手脚不时抽搐一下，脑子里一派宇宙混沌的气象，特别舒坦，胡歆在一旁忙活着。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拿起一看，是黄敬蜀打来的。 “舒力，那个楼……是不是全部租出去了？”黄敬蜀问道。 “不是，现在都是意向，能定下来的就是凌美医院和何晓峰的酒店，不过想来的公司确实很多。”杨舒力从沙发上坐起来，抖擞一下精神。 “那，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也是……不好推托……”黄敬蜀有些吞吞吐吐。 “你不要轻易答应外面那些请托……既然你都开口了，说明是很重要的关系，你说一下怎么回事。” “好嘛，那我就说了哦，你如果觉得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黄敬蜀说道。 第776章 不想爹妈 “把伞拿出来撑开，慢慢走。”杨舒力命令道。 一行人把折叠伞从背包拿出来打开，继续朝前行走。 “妮妮，你走得动不？”快到关楼，石梯的坡度有点陡，杨舒力朝妮妮伸出手。 “我走得动。”妮妮不要他牵手。 到了，这才是雄关漫道，气势恢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登上关楼，众人歇息，拿出水瓶喝水，唐蕴雪则给大家分发巧克力补充体力。 “成都在南面，我们是从成都开车过来的，请问，哪是北面，哪是南面？”杨舒力问道。 几个小孩分不清，莫衷一是。 北面群山起伏，关隘重重，过了剑门关一马平川，此为蜀地最后的关口。 杨舒力开始讲解，这是北面，这是南面，是古代从西北地区入蜀的唯一通道，你们可能觉得奇怪，为什么非得从这里入蜀呢？从其他地方不可以吗？可以的，但要绕很多路。 这条路古代叫金牛道，连接秦蜀最主要的道路，可以一直走到成都去，成都不是有金牛区，金牛宾馆嘛，就是这样来的。 剑门关就是金牛道最重要的关口，如果你们坐飞机从天上看，就看到这里大山横亘，72峰连绵，其实远不止72峰，只是取天罡72数而已，在无数高耸的山峰中，只剑门关这里有个缺口可以通过。 剑门关的险峻大家看到了，正面强攻基本不可能，三国时期姜维带兵3万镇守剑门关，魏国钟会10万大军意图破关，久攻不下。 第1008章 魏将邓艾率数千精兵从另一古道阴平道偷袭，翻越天险摩天岭，从天而降江油关，姜维虽守住剑门关，但后方失守，蜀国依然灭亡。 所以，剑门关虽然万夫莫开，但蜀国却屡屡被灭，也是一个历史悖论。 在关楼稍事休息，一行人走出景区，奔昭化古城而去。 随着几位小朋友“年岁”稍长，5人组改弦更张，以纯玩耍变成以徒步锻炼体力和意志为主，顺便领略历史文化，好在周边的选择很多，剑门关可谓顶级之选。 早上8点从成都出发，唐蕴雪的路虎两人轮换开，3个多小时到达剑门关，吃完豆腐宴，即向关楼进发。 关楼一来一去，几个小朋友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是阴天，中途还下起小雨，空气异常清新，在这样的环境中徒步真是幸福。 从剑门关到昭化古城，40公里左右，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在古城边上一个私人开的旅店住宿，靠近公路，方便停车。 这里旅游开放算是比较早的，原本是闭塞之地，经济落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国门初开，很多日、韩人到这里寻访三国古迹，于是顺势发展起旅游业。 院子里有一棵树，不高，却枝繁叶茂，开满黄色的小花，虽然不是星级酒店，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房间选在2楼，是担心1楼有湿气，5个人要了3间房，每间70元，涛涛和乐乐两个男孩一间，杨舒力和妮妮一间，唐蕴雪一个人一间，虽然老板娘说被单都是新换，唐蕴雪还是铺了自带的。 收拾完毕，几个小孩都表示肚子饿了，于是先解决晚饭。 古城的小吃很多，挑了一家鱼庄，鱼很新鲜，一再叮嘱小朋友吃鱼小心，再点了些其他菜，大家吃得很满意。 吃完饭，光线尚亮，大家一起逛古城。 这是真正的古城，有城楼，城门，还有好几处古色古香的牌楼，城区内不通大车和小轿车，商家都用小三轮车运货，在青石板铺的街道上行走很安全。 路边的小吃很多，买了一袋麻花大家分着吃，都说好吃。 昭化古城在剑门关以北，是剑门关的前一站，地理位置显要，在古代是兵家必争之地。 来到靠近嘉陵江一边的汉代城墙下，杨舒力给几位小朋友讲起“到了昭化不想爹妈”这句古谚。 公元前316年，秦国大将司马错——史学家司马迁的祖先，领兵伐蜀，在此处与蜀兵展开大战并取得胜利，史称葭萌大战，其后秦灭蜀，在此设葭萌县，号称巴蜀第一县。 秦灭蜀后，继续征伐六国，每破一国，迁其豪强贵族离开故土，远赴蜀国，以弱化六国实力。 但蜀道艰难，跋山涉水到达昭化后，这些人不想再走，争相贿赂地方官员，让他们就此落脚安家，所以叫“到了昭化不想爹妈”，就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来，跟我念一遍，到了昭化，不想爹妈。”杨舒力对几位小朋友说道。 “到了昭化，不想爹妈。”小朋友齐声念道，然后嘻嘻笑着。 “以后你们可能忘了昭化两个字，但后面四个字会记得的。”杨舒力说道，“现在你们还离不开爹妈，但到了人生的某个阶段，你们就会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在古城逛了一圈，天色暗下来，回到旅店，几个小孩又玩了一会，才上床睡觉。 杨舒力的房间和唐蕴雪的房间位置特殊，像是在一个套间里面，基本是门挨门。 几个小朋友早上从成都出发，爬剑门关，逛昭化古城，电早就放完了，充电七八个小时中途都不带醒的。妮妮睡了一会后，杨舒力到隔壁和唐蕴雪“商量明天的行程”。 小孩玩得愉快，大人也要尽兴，这样才能走持续发展的道路。 唐蕴雪说以前没注意昭化古城，没想到保存得这么好，比云南的那几个古城感觉好多了，很喜欢这个地方。 杨舒力解释说，昭化古城在古代是剑门关的前站，是必经之地，但进入现代后，屡次被现代交通如公路、铁路绕过，故而得以保存如今。 据说1935年修建川陕公路，原计划经古城至剑门关，但本地士绅认为修建公路要占用大量农田，还有部队过境的劳役之苦，扰民之烦，于是通过本地籍高层人士贿赂工程指挥部，要求改道。 工程指挥部同意改道，公路移至离古城十余公里外的宝轮镇，避开了古城。 两人“商谈”了两个小时，尽兴而归，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干人马吃完早餐，又到江边堤坝转悠，对面是一座山，雾气萦绕，水面宽阔，目测水质很好，以前这里各种船只往来，后来上游修建宝珠寺水库，船只不见了踪影。 返回古城，参观了博物馆、县衙和孔庙，上午10点，一行人启程返回成都。 几个小孩都认为这次比上次三星堆之行更有意思，期待下次行程。 带着涛涛和妮妮回到重庆，晚上，黄敬蜀殷勤服侍，并提出，上次答应租房子的事，人家想请他吃顿饭。 上次黄敬蜀为租房子的事代人求情，读重庆大学时的团委副书记，两人关系不错，其姐姐做舞蹈培训，看中了杨舒力的楼层，却被张有路拒绝了。 这是杨舒力定下的规矩，搞培训的一律不要，主要是觉得人来人往嘈杂。 对方不知怎么得知黄敬蜀和大楼的关系，找到黄敬蜀说情，黄敬蜀拗不过面子，只好向杨舒力开口，说这个舞蹈培训面向重庆市有钱有闲的太太们，好多还是凌美医院的客户，和那些少儿培训班。老年大学培训班不一样。 第1009章 既然这样，杨舒力就答应了。 “你可以给她们打包票，保证有位置，不用请客。”杨舒力说道。 黄经蜀知道杨舒力不喜欢应酬，但此时也撒起娇来，抓住杨舒力的睡衣，推搡着说道：“杨总，杨哥，去嘛，我都答应人家了，就是吃个饭，又不让你做啥子，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可以，但是要过一阵，这段时间没空。”杨舒力也有自己的架子。 第777章 区别 卡宴车驶出城西，在宽敞的马路上朝龙门山奔驰。 韩公子只是在电话中提到在矿泉水厂旁边建一个“中等规模的啤酒厂”，杨舒力提出去看看，韩公子稍有意外，欣然应允。 杨舒力醉翁之意不在酒，韩公子并不知情，但叶厂长应该是知道的。 韩公子也想和杨舒力面谈，这段时间美股萎靡不振，a股也莫名其妙下跌，总不能一个劲地买房吧，韩公子有点坐不住了。 坐不住也得稳住，总比把钱扔水里好，估计韩公子对在北京和上海市买房兴趣不大，尝到股市的甜头后，对买房那套繁琐的程序就厌弃了。 期货的事情没必要告诉韩公子，太复杂，风险也太高，不能让韩公子碰。 进入龙门山地区，真是心旷神怡，曹宁妤在这里工作，也是好福气，希望今天她值班能碰上。 看到矿泉水厂不远处的啤酒厂工地，面积不算大，估计投资几千万的样子，对韩公子来说，就是玩呗。 当然，玩不是打烂账，要认真地玩，玩出品格，韩公子如此，杨舒力也一样，搞小说网站不能随波逐流，也要玩出点风格。 这回运气不错，曹宁妤在厂里，叶厂长也在，可能与旁边正在修建啤酒厂有关。曹宁妤看见杨舒力跟着韩公子一起来，有些吃惊。 叶厂长看见杨舒力，眼神明显有些内容，但嘴上什么也没说。 杨舒力瞅准机会，对曹宁妤说，来之前本想给她发信息，但拿不准她是否在，就没有发。 一行人到啤酒厂工地参观，杨舒力不由自主跟在曹宁妤身后，不时翕动鼻翼，似乎要捕捉她发际淡淡的香味。 虽然有时也和她说两句，但众人在场，终究没能约下个饭局什么的。 韩公子婉拒在厂里吃饭的邀请，要和杨舒力到镇上吃饭，这是事先说好的，两人吃饭时要聊“正事”。 告别时，叶厂长似乎意味深长地对杨舒力说“欢迎再来”，杨舒力则刻意对着曹宁妤挥手，曹宁妤微笑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柔情蜜意。 就凭这一瞬的眼神，今天这一趟也值了，杨舒力释然了。 车子朝镇上开去，韩公子突然说道：“舒力，曹总监是个大美人哦。” “嘿嘿，怎么说起这个？” “我看你……一直跟在她后面。” “不，不，完全是巧合。”杨舒力连忙说道。 “要不要找个时间约她出来吃饭，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韩公子笑着说道。 “千万别，完全是误会。”杨舒力笑着摆手。 到镇上，找了一家干锅店，点了一大锅，蟹、大虾都有，可惜不能喝酒。 吃了几筷子，进入正题，韩公子问，媒体说美国次级贷有望触底反弹，经济学家对住房和信贷市场预期较为乐观，下半年是不是可以买美股了？ 杨舒力回答，次级贷从去年开始显现问题，到今年已经持续一年多，肯定会有专家说触底反弹，不要太相信这些，次级贷还有一次危机爆发时刻，等这个时刻过去再说。 现在危机还没有爆发，今年美股都不宜介入，明年上半年才有机会。 “有道理，好日子不是天天有，美股也辉煌几年了，歇个一两年也正常。”韩公子摇着头说道。 “a股的机会是不是要来了？”韩公子认真地问道。 “怎么讲？”杨舒力冷静地问道。要是别人，他早就冷嘲热讽了，但是对韩公子，还是要耐心讲道理。 韩公子说，a股和美股在去年年底几乎同时下跌，到如今，a股下跌了51%，美国只下跌了17%；美国于1月22日反弹，我国则在4月22日才触底。 美国经济增长2%，而我国是10%，这么大的差别，a股的反弹会来得更早。 “你这种a股和美股的数据对比，从根本上就是错的。”杨舒力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 “什么意思？”韩公子放下筷子，扭头看着杨舒力。 “a股和美股不能这样对比着看，还有什么我国经济增长10%，比美国好5倍什么的，它们的区别不在这里。我讲个故事，看你能听懂不。”杨舒力说道。 故事是这样的： 茫茫大海上飘着一艘船，船上只有一个男人和一头猪。 漫漫长夜，体内荷尔蒙充沛，辗转反侧，男人老是想到那头猪，无奈他总是抓不住。 男人向上天祈祷，请求帮助，一个天使来到他身边，对男人说，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 男人说，你帮我抓住那头猪。 韩公子微张嘴着嘴，瞪着眼睛，看着杨舒力，等着他继续讲，杨舒力两手一摊：“完了”。 “完了？这什么意思？”韩公子一副懵懂的样子。 好在故事很短，杨舒力重复了一遍，并提醒要结合问题来解读。 韩公子一直眨巴着眼睛思考着，伸出筷子夹起一根干锅泥鳅，突然停在空中：“我靠，舒力，你这个故事很深哦。” 第1010章 “懂了？是深还是损？”杨舒力笑着问道。 “哈哈，都有点。有意思，明白了，那就安安心心等明年入美股了。”韩公子感慨地说道。杨舒力微笑着点头。 “也就是我，一般人还真懂不起这个故事。”韩公子有些得意地说道。 “韩总，你在美股上赚了那么多，还不懂的话，那真是……没法了。”杨舒力摇头道，两人都笑起来。 回城路上，韩公子眉头舒展开来，对a股的那点想法完全被处理掉了。 晚上，杨舒力出现在李笑玫的成都房子里，和胡歆相聚。 这段时间，有点耐不住寂寞，回到时代南岸，总想着给胡歆打电话，问她今晚在哪。 当然，结果通常是他赶过去，过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二人世界。 胡歆还在厨房忙活，杨舒力拎着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你在重庆市租房要花钱，拿着吧。”里面装着两万块。 “杨哥，房子的事我和李姐处理。”胡歆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你们处理也得花钱，早点把房子租起，不用等到毕业后。”杨舒力说道。李笑玫的意思不用急着租房，胡歆甚至到她家住一阵都可以，杨舒力觉得早租几个月也是可以的。 李笑玫还暗示杨舒力给的10万元远没花完，有些费用就是从那里出的。 杨舒力知道胡歆毕业时要花些钱，以租房子为由补贴点，一番说道，胡歆收下了。 吃完饭，也不出门，双双洗浴过，窝在沙发上看乡村爱情，刘能和谢广坤还真是有两刷子，一出场就有好戏看。 不一会，杨舒力的手伸过去了，很快又搂住了，上午在龙门山，跟在曹宁妤后面，想感受她的气息而不得，还被韩公子看出点什么，现在没有任何障碍，他的手可以任意来去。 揽起一缕青丝贴近脸庞，带着洗发液的芬芳沁人心脾，弥补了白天的遗憾，他感到自己有点迷恋这种场景了，这样下去，对两人都不一定是好事。 靠近胡歆耳边说道：“等你毕业参加工作后，我觉得——不知道老黎对你是怎么说的，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结束了，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那样相处会更……” 胡歆没有任何反应，杨舒力停下来，搂着她的身子晃了晃，感觉有点僵硬。 脑袋往前一伸，回头看胡歆的脸，她眼睛盯着电视上刘能和谢大脚斗嘴，抿着嘴，像是有点生气或者委屈的样子，眼里似乎还噙着泪花。 第778章 有一个传言 沪铜今日受到伦铜小幅反弹影响，小幅高开后一路震荡走低，成交量有所下降，持仓增加3620手。 主力合约cu808下探60000元整数大关，后在空头获利回吐盘的推动下铜价小幅反抽，使得铜价脱离了日内低点。铜价较上周五收盘下跌了450点。 在6万整数关口做空是不明智的，这里有很强的支撑，还只能做多，但上行空间很小。 从3月份结束单边上行以来，这几个月都是震荡市，真正明智的做法是不做，但杨舒力还是不时做一手，感受行情，试试手气。 开盘后买入一手，做空或做多全凭感觉，快收盘时平仓，完全是掷骰子的买卖，就这样玩了一阵，是小亏的状态。 铜期货在两年前达到8万多元的高峰，经震荡下行，来到6万关口，这几个月一直震荡中，从业者产生疑问，期铜的未来，到底是上还是下？ 从另一个维度看，答案是明显的。 美国次级贷危机将引发全球金融危机，imf1已经预测到美国经济将大幅下滑，但伦铜仍在8千美元以上，沪铜仍在6万元以上，都属高位运行。 当次贷危机最终爆发，期铜的下跌将会非常猛烈，这是杨舒力等待已久的机会。 股市暂时没有机会，期市可以干一票，今年就靠它了。 等期货这一波结束，美股又要重新启动了，这些年可谓年年有大招，次次不落下。 这盛世，如你所愿！ 6月上旬，胡歆把租房的事给李笑玫说了，跑了一趟重庆，两人在桂花巷附近看好一套房子，很快租下。 重庆市滨江路一带的河岸整治在暑期前完成，滨水长廊成为一道靓丽风景，夜晚，长廊上的灯光五颜六色，市民徜徉期间，感叹重庆这两年变化真大。 河边餐饮重新开张，划定了区域，而且规定了营业时间，每年的5月至10月，其余时间休息，把地盘还给市民，彼时因为天冷风大，也没人来江边吃东西。 何晓峰拿到的是一个固定地盘，比那些临时的夜市餐饮更上档次，不再取名峰哥烧烤，因为他准备走集团化道路，“峰哥”这种社会气息较重的词不合适。 请杨舒力和张有路去吃了一回，小龙虾，各类烧烤，各类凉菜，各种啤酒，应有尽有。 三人在江边吃喝，回首往事，一路走来，没有遗憾，收获满满。 何晓峰两家酒店，5家二手房中介店，餐饮也重新开张，日进斗金，要说有愿望，现在的两家酒店格局小了点。 他希望有一家大酒店，不说拥有一栋楼，就是拥有一个大堂和餐饮以及各种服务的那种正规酒店。 当初放弃这种格局，专做芫果那种一层楼或几层楼的小而美，现在又贪大，是因为环境变了，想法不一样了。 结识重庆市新任旅游局副局长李笑玫后，何晓峰动了心思，想让自己的酒店业更上一层楼，无奈硬件跟不上，李笑玫也没法帮忙。 第1011章 张有路在未生公司辛苦了几年，和家人聚少离多，如今苦尽甘来，老婆即将生二胎，也有可能进体制，他自己继续给前老板杨舒力打工，也算半个老板，日子过得潇洒。 杨舒力更不用说，和前两位相比，他是狡兔三窟，立足重庆，走向世界，资产形式多种，足以应付更复杂的社会演变。 江边凉风习习，三人举杯相庆，共许未来。 这盛世，如你所愿！ 吃完，两位要赶回家，老婆都还大着肚子呢，杨舒力一个人在江边转悠、消化。 此时已是傍晚7点过，在万通广场工地对面，临江一侧的一块空地上，乐音铿锵，有人翩翩起舞，裙裾飞扬，杨舒力慢慢踱过去。 一群半老徐娘穿着红色长裙，露出雪白的双肩，正随着音乐舞蹈，如果不看脸，身材还是保持较好的。 看服装，听音乐，似乎是一首傣族舞蹈，边上有一面旗帜，写着“小红花艺术团”。 场地中央有一块长条形的牌子，上面写着“滨江消夏晚会重庆市文化局、旅游局联合奉献。” 李笑玫听取了杨舒力的建议，和文化局、文联等单位联合行动，在滨江路临江一侧举办文艺消夏晚会。 重庆市的各种正规和业余艺术团体，都来此处表演节目，形式多样，质量有高有低，吸引不少吃完饭出来乘凉的市民观看，颇受好评，对主办单位文化局和旅游局是双赢。 小红花艺术团的长裙舞结束，另一支舞蹈队上场，6男6女，女的穿花衬衫和裙子，男的穿白衬衫和黑裤子，女的婀娜多姿，男的雄姿勃发，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面带笑意，专注欣赏。 虽然重庆市各大广场每天晚上也有舞蹈表演，但质量较差，无论是表演者的长相和素质，还是舞蹈水平，都很勉强，且曲目重复，而这里是重庆市水平最高的表演。 且歌且舞，人们来来去去，盛世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回到家里，黄敬蜀告诉他，明天几位闺蜜要到别墅包饺子吃，是自己擀面，不是外面买的饺子皮，孩子们都去，问他是否愿意去，杨舒力想到自己的任务是煮饺子，就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涛涛放学后带着他和灿文来到别墅，和大家一起玩。 人员陆续到齐，女人们在厨房包饺子，小孩们在院子里玩，作为唯一一个男人，杨舒力在院子里一边踱步，一边看着孩子们玩。 两套别墅，两种生活，但没有撕裂，而是穿梭自如，两个女人没有为难他，而是接受现状，这样的生活，他感到知足。 眼下的生活是满意的，但生活不能只看眼前，还有诗和远方，诗可以不管它，对于远方，他考虑得很多，也做得很多。 普吉岛的房子暑假有人预订了，为期半个月，是黄敬蜀的朋友，有人去住也好，反正他暂时不会去。 澳洲的别墅，黄敬蜀也在和她的闺蜜们商讨，大概会在8月份，重庆市进入桑拿天状态时去住，也算避暑吧。 他自己定下来的，是在7月份和何筱芹他们去日本，至少住20天，对此很是期待。 于会琳出来了，不知是忙完了还是出来歇歇，在远处冲他笑了笑。 有意无意，两人走到一起，都停下来，要聊几句。 于会琳提到有两种饺子，一种是猪肉韭菜，一种是猪肉白菜，问杨舒力喜欢吃哪种，杨舒力回答，主要吃韭菜饺子，白菜饺子也吃几个。 “舒力，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下……”于会琳说着，朝房子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有心事。 “你说。” “只是一个传言，不过，确实有人看见了。”于会琳笑着说道，尽量让气氛显得轻松。 “看见什么？” “……你和一个美少妇，还带一个小孩，在一起吃饭。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旅游局的，姓李，对不对？”杨舒力也笑着说道，“传言是怎么说的？” “哈哈，说是你把她调到重庆的，说杨家上面有人嘛，还说你们两个……嘿嘿，不过我是不大信的。”于会琳笑眯眯说道。 “黄敬蜀知道这事不？”杨舒力问道。 “不太清楚，我没说过。”于会琳说道。 “看来我要对她解释一下了。”杨舒力笑着说道。 …… 注1：“imf”是英文“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的简写，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根据1944年7月在布雷顿森林会议签订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协定》，于1945年12月27日在华盛顿成立的国际组织之一。其与世界银行同时成立、并列为世界两大金融机构。其职责是监察货币汇率和各国贸易情况，提供技术和资金协助，确保全球金融制度运作正常。其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一般常听到的“特别提款权”就是该组织于1969年创设的。 第779章 何日君再来 “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谷歌老是出问题，连不上了。”邹凯说道。 “是的，我也经常遇到，这么大的公司，不会是费用没交吧？”王文清笑着说道。 公司虽然搬到新地点，但原来的图书业务还有一些，几位老员工有时候在原地点办公，如果需要开会或学习就到新公司去。 “谷歌水土不服，终将离去，以后就是度娘时代。”杨舒力说道。 “度娘是什么？”王文清问道。 第1012章 “就是百度。以后只能用这个了。”杨舒力说道。 众人露出吃惊的神色，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谷歌，要转用百度，还真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用，新时代即将到来，不以你我的意志为转移。你们信不信，就算天涯论坛，以后也会消失。”杨舒力说道。 “杨总，你说谷歌要消失，只能用百度，我还有点信，但你说天涯论坛要消失，我还真不信了。”邹凯说道，王文清和陈海都微微点头，以示认同。 天涯论坛多火啊，火了这么多年，稳坐国内第一论坛的位置，没有减弱的迹象，好多有影响力的帖子都是从天涯出来的，很多从业人员都在天涯找活路，以前陈海在天涯的舞文弄墨板块找到不少作者。 如果国内第一火爆的论坛都会消失，那是什么样的沧海桑田啊。 天涯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见证了二十一世纪初年民众生活和自由思想的爆发，杨舒力也不时在一些论坛闲逛，碰到一些闪耀思想火花的句子就复制粘贴。 比如，“大家要多看历史书，少看历史故事，要看书中的逻辑，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几千年的轮回，并没有太多新鲜事，都是反复循环发生的。” 正是这几句话，促使杨舒力最终作出决定，出一套《细说王朝》，告诉读者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既如此，趁现在形势尚可，多做些准备。 比如这句：钱流向了有钱的人，苦流向了能吃苦的人。这些年所见所闻无不印证了这一点，韩公子比当初认识的有钱得多，与之对应，社会上流行的是“你没有成功，是你不够努力”这种话。 比如这句：人生下来的时候只是无知，并不愚蠢，愚蠢是后天洗脑造成的。 现在流行的做法是把愚蠢说成是天生的，这句话无意戳中要害。 还有一句话也说到心坎上：一个人一生的终极课题是学习如何幸福的生活，其他一切都是为此服务的功绩而不是目标。 互联网的美好时代就在这几年，随着时间推移，环境迅速发生变化，互联网愈加封闭，将成为新的信息茧房，互联网的开放性质和意义大打折扣。 以后在网上很难找到真知灼见，将充满无知和颠倒黑白的言论，时间一长，就变成蒲松龄笔下的“罗刹国”，那时，人们就会相信历史的轮回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当别人唱着“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那新时代”，杨舒力唱的是何日君再来。 谷歌频频出故障是一个标志信号，意味着互联网的大变局到来，同时也是社会的大变局，黄金时代结束，白银时代开启，紧跟着黑铁时代。 不过，创立未生小说搞网络文学，倒不是逆势而行，而是符合新时代的要求，随着天涯论坛等的没落，使得年轻人的兴趣从理性转向感性，从广阔的领域转向更狭窄的小说领域。 大环境在发生变化，但对杨舒力而言，他的小环境仍然是黄金时代。 上次于会琳对他提到那个传言，他分别对于会琳和黄敬蜀作了解释，当然，两处的解释略有不同。 对于会琳，他没有否认李笑玫从成都调到重庆市与他有关，实际上，这正是黎祥生和李笑玫想要的效果，他不会去否认这一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李笑玫和悠悠初来乍到重庆，他有时到她家坐一坐，陪悠悠玩，有时也带母女俩出去品尝重庆的餐饮，没有刻意回避，他也预测到会有这样的传言。 对黄敬蜀，他的解释更复杂一点，首先明确悠悠是李笑玫和前夫的孩子，因为家暴的原因很早就离了，也断绝了联系。 那么，和一个离婚的美少妇频频联系，是不是有那方面的事呢？杨舒力没有解释。只是说明对李笑玫母女他要照顾好，涉及很多事情，比如荔园路的大楼。 这是一个绑在一起的利益小团体，不错，黎祥生还有其他利益小团体，但这个小团体应该是他最看重的，杨舒力不是傻子，看出来黎祥生和悠悠之间的特殊关系，只是还没有最后证明。 滨江路改造完成后，下一步是江南地区，黎祥生试探过他有什么想法，在江南能拿到地，而且价格很低，而且是通过招标的形式拿，不会留下把柄。 迈出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如果还有荔园路大楼那样的事，他不会拒绝，以后在重庆还大有可为。 当然，下一步合作，肯定是和黎祥生有利益分配了，他都已经想好了，给悠悠干股，这是一个妙招，和黎祥生没有直接关系。 胡歆的事没有说出来，这是一个插曲，终究会过去的，以后胡歆来重庆上班，他不会在重庆和她那啥，要是传出他和胡歆的传言，那就事大了，和李笑玫的传言他完全可一笑置之。 涛涛7月份满6岁，9月份开学后何去何从，家里有点争议，黄敬蜀爸爸的意思是在重庆市读小学，杨舒力不同意。 以往杨舒力在涛涛的教育上有一定让步，但现在到了让无可让的地步。 杨舒力的意思是涛涛在市直幼儿园的“学前班”再“混”一年，到明年7岁后，去读成都郊区的国际学校。 也就是栋栋读的那所学校，将来妮妮也要去，英式教育体系，教材和国内完全不一样。 第1013章 涛涛和灿文都要读国际学校，这是杨舒力的底线，这一步他不会退让，届时几个孩子的接送问题，他准备请专职司机。 两相对峙，其他人都不好说话，黄敬蜀的态度就很关键了，她是站杨舒力这一方的。 不说教育模式，仅仅是寒暑假的夏令营和冬令营就让黄敬蜀动心了，几年下来，全球现代化地区基本走一遍，这对孩子的眼界提升有很大作用。 6月中旬，股市出现连跌，在2700点一线止住，并有所反弹，和去年10月份6千点相比，恍如隔世。 从2007年10月开始，近8个月a股总体跌幅惊人，其中，跌幅超过70%的有47只，跌幅超过60%的多达194只，股价跌幅超过50%多达508只。有色金属股成为“重灾区”，地产股沦落成“大熊股”。 股评认为股市跌幅太深，与经济形势相悖，股市终将给出应有表现，连续八个月的中期调整已经进入结束，未来市场将进入一轮中期反弹格局。 韩公子打来电话，承认杨舒力对a股的判断是正确的，对所谓目前已经止跌企稳，有望展开一波中期反弹的说法不屑一顾。 他也看出要来一波大的，眼下只有按兵不动，等着洪水过去。 杨舒力讲的那个船上一个男人和一头猪的故事，他也讲给别人听，每次都收获不错的效果，一般是大家听后一愣，随后纷纷称赞这个故事很绝。 7月2日，星期三，一行人从重庆出发，到达锦华院，和柳瑛、潇潇会合，准备前往日本过暑假。 这次特别的暑假，最短半个月，感觉好还会继续住，妮妮的日语家教郑同学也将在几天后抵达东京，机票已经买好，不仅如此，远在印度的郎越也表示要找时间过来待几天。 杨舒力不会一直待在日本，公司那里要去看一下，重庆市还有些事情，胡歆回家了，7月中旬到重庆报道，等等，中途会回来一两趟，他有日本5年签，出入方便。 第780章 盛世之巅 昨夜伦敦市场多种金属表现强劲，但铜走势最终趋弱，冲高回落，绿盘报收。 今日沪铜开于62610，上午小幅区间震荡，午后放量小幅拉高，收盘于62870，涨320。 今日国内现货报价依旧高于63000；从国际能源价格与货币条件来看，伦铜依旧有上行动力，国内沪铜后市仍可看高一线。 看着期货公司发的沪铜日评，杨舒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还好这几天出去玩，没有做短线，沪铜小涨一波，按他这段时间的调性，习惯做空，多半会亏。 看来7月份期铜仍然高位运行，8月份才开始下跌，那时再建仓吧。 门打开，妮妮走进来，“爸爸，在干什么？” “在看期货行情，马上有一波大行情，能赚很多钱。”杨舒力说道。 “期货是什么？”妮妮看着x61上的日线图问道。 “一种金融工具，可以赚钱，你过几年也会接触这个，到时我在纳斯达克给你开个账户，给你10万美金，你自己炒，赚了算你的零花钱。”杨舒力说道。 “好。”妮妮听懂了零花钱，笑眯眯说道。 杨舒力准备在妮妮读小学三四年级时实施这一计划，让妮妮掌握股票、期货等金融工具，这点她比涛涛幸运，涛涛现在只能靠体力活挣钱。 涛涛现在已经懂得钱的用处，不过，杨舒力和黄敬蜀采取了措施，控制给他的零花钱，要求他自己挣，也就是帮家里干活。 黄敬蜀爸爸对此不以为然，但黄敬蜀妈妈是支持的，涛涛扫地、倒垃圾都能有点收入，涛涛甚至想把买菜的活揽过来，漆阿姨当然不同意，那是她的饭碗。 “爸爸，去看电视吧！”妮妮拉着杨舒力的手臂说道。 “好。”杨舒力关电脑，准备到二楼客厅和大家一起看电视，扭头问道：“妮妮，你喜欢这套房子还是喜欢舅舅给你的小产权房？” “我喜欢这套房子，嘻嘻。”妮妮笑着说道。 “以后我们经常来住，好不好？” “好。”妮妮跳跃着说道。 两人牵着手下楼，来到客厅，柳瑛看杨舒力下楼，就去拿京都买的点心，让大家吃点零食，有肉饼和煎饺等。 小郑同学来日本待了一周，带领大家逛遍东京，她也是第一次来，主要是靠杨舒力的笔记本电脑做攻略，有她的安排大家省心许多。 小郑同学回国后，大家有点摸着门道了，一行人去京都玩了两天。 去京都是杨舒力的主意，他有目的。 京都和东京是完全不同的城市，虽然有些地方游客很多，但很多地方还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杨舒力特地选择了鸭川旁的旅店，连续两个傍晚都在鸭川河畔闲逛，欣赏古朴的民居和清澈的鸭川河。 再去两次京都，他就会向何筱芹提出，给她在京都买一个庭院或者一户建？可以靠近鸭川河，离热闹的旅游区远一点。 傍晚的鸭川河，游客退散，日式美学风格呈现出来，侘寂，物哀，幽玄，会不会激发何筱芹的创作灵感？ 妮妮不会参加高考，只能到国外读大学，现在日语的问题有望解决，房子也有了，那么在日本读大学的可能性很大。 到时何筱芹辞去教师职业，到日本从事绘画创作，在安静的庭院听着风雨声，构思画作，顺便陪着妮妮，岂不完美？ 第1014章 少儿美术教育是一个封闭链条，评奖是主推力，对教学者而言很难有提高，要真正进入艺术领域，还得面向市场。 有人愿意掏钱买你的画，才是成功，而不是各种评奖堆砌的虚假荣誉，相信何筱芹对此深有体会。 当然，时间还早，这一计划可以慢慢实施。 “你们商量没有，下一步到哪里玩？”杨舒力笑着问道。 “暂时不出去了，在屋里住几天，自己做饭吃。”何筱芹说道。 “是的，舒力，附近有好多店，比锦华院方便多了。”柳瑛说道。 在东京的家庭生活正式开始。 东京目黑区自由之丘，拥有上千家小店，服饰店、杂货店、二手书店、餐厅、美容院等，也是东京市区欧式风情最浓厚的地方，外国人在此居住的感觉相当舒适。 小郑同学回国后，别墅里的6个人分成三个小组，自由活动。 栋栋和潇潇可以在没有大人陪同下出门，这点和国内不同，但需要他俩报出计划，划出线路，中途会打电话了解情况。 他俩经常对着地图研究去哪玩，但出门和回家时间是严格规定的，如有违反，后果严重。 杨舒力则和妮妮一起出门，想去哪就去哪，找不到路了就打出租车，杨舒力一上街就出症状，什么都不知道了，需要妮妮翻译，妮妮当仁不让，积极为杨舒力排忧解难。 “妮妮，和服背后的蝴蝶结是什么意思？”杨舒力一脸茫然地问道。 “是没有结婚的女孩子穿的。”妮妮说道。 “哦，那结婚的女孩子背后是什么呢？” “是小枕头。”妮妮欢快地解释道。杨舒力像掌握了一个大知识一样欣慰地点头，其实，这个知识点是在京都旅游时他告诉大家的。 何筱芹和柳瑛是一组，负责一日三餐和家务，两人一起出门买菜，一起做饭菜。 她俩的任务和在锦华院差不多，但每天端出来的饭菜和锦华院有很大区别，从蜀菜风格迅速转变为日式料理风格，她们表示在食物安全方面有了全新的感受。 每隔两天，杨舒力就吆喝着去外面吃一回，选择非常多，米其林餐厅也去过几回。 7月27日，星期日，杨舒力从成田机场启程回国。 何筱芹他们仍然留在东京，锦华院也是住，自由之丘也是住，反正是住，相比之下，他们乐不思蜀。 第一站到成都，听取祁燕燕汇报工作进程，未生小说的机房、电脑准备工作完成，开始进行网页测试，新公司总共花掉小3百万，另外图书出版业务还有一些收入。 杨舒力告诉祁燕燕，不必着急，慢慢来，花钱也比较俭省了，祁燕燕做得很好。 他对未生小说的要求只是公正、公平，让有才华的写手不被埋没，这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在过程中慢慢修正，作为老板，他不指着这个赚大钱，能维持下去就行了。 回到重庆，杨升元的大元和和黄敬蜀的凌美医院都是旺季，一个忙于谢师宴、升学宴以及新店的装修，一个忙于股份化改造，黄敬蜀还决定到澳洲走一趟。 到李笑玫家吃晚饭，胡歆也来了，参加工作后，装扮也有了变化，一件淡紫色套裙，一双半高跟黑色皮鞋，端庄矜持，晃眼一看，有点像东京街头的日本ol。 李笑玫暗示成都的房子钥匙还在胡歆那里，杨舒力在成都时，胡歆可以去那里陪他。 原本以为胡歆参加工作后断绝关系，让她恢复正常生活，但她下个月才满20岁，找对象也还早了点。 胡歆也微红着脸，秋波流转，似乎期待着两人的再次欢会，杨舒力没有经受住诱惑，默许了这样的安排。 等胡歆在社会上稍事历练，再告诉她，不要走李笑玫的老路，找个男人成家，有自己的家庭，这才是正道，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也会竭力相助。 8月2日，接到郎越打来的越洋电话，他准备启程前往东京团聚，得知杨舒力在国内还有事情，表示遗憾。 他告诉了一个好消息，他所在的印度团队被美国甲骨文公司兼并，明年上半年可能到甲骨文公司总部工作。 “舒力，我们到美国买房子后，你们也到美国来度假。”郎越说道。 8月6日，黄敬蜀的旅行团队出发澳洲，一半旅游，一半避暑，涛涛和灿文都去了。 杨舒力要留下来做一件大事，期铜建仓。 期铜高位震荡已有5个月，8月4日61173的价格，这就是8月的最高价格，再往上很困难。 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即将进入下跌通道，势不可当，此时逐步建空仓，等待秋后的丰收。 两个账户各注入资金3千万，一共6千万，以倒金字塔方式建仓，凭期货的杠杆，最后的收益恐怕不低于10亿。 到时仍然要通过尹行长帮忙转出去，一部分买美股，一部分购置不动产，什么京都的庭院，曼哈顿第五大道的公寓，都得考虑。 2008年8月8日，晚上8时正，成都时代南岸的屋子里，杨舒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严峻，看着电视。 几百面大鼓组成一个方阵，几百名精装汉子开始挥舞鼓槌，鼓声雷动，仿佛命运之槌，一下一下击打着心灵。 杨舒力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时看一下电视。 在他的意识中，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帝国的历史曲线正触及它的最高处。 第1015章 黄金年代结束，它本是一块历史飞地，如今即将返回历史正道。 此为盛世之巅，一秒转头，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朝着既定的宿命冲刺，不可抑止。 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的轮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用抱幻想，接受命运和现实吧。 鼓槌高昂，鼓声愈发密集，杨舒力来到窗前停下脚步，望着茫茫夜空，眼神冷峻，抿着的嘴唇带着一丝笑意。 来吧，新时代，让命运的冲刺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已建好仓位！ （本书完结。谢谢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