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980》


 第1章 开局1980

    第1章 开局1980
    “这架势，不愧是男人的骄傲啊！”
    感受到下半身磅礴的力量，陈凡自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地穿好衣裤，直奔胡同口的旱厕，尽情地展现迎风尿三丈的霸气。
    对于一个插着尿管死在病床上，又重获十八岁强大肾脏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滋尿”更让人痛快了。
    打了个哆嗦，从旱厕出来，陈凡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看着熟悉的老胡同，微微地扬起嘴角。
    又回来了——1980年！
    这里是帽儿胡同，东起南锣鼓巷，西至地安门外大街，全长五百多米，胡同里的三十七号院是末代皇后婉容的故居。
    陈凡对婉容故居没啥兴趣，倒是对四十五号院有些想法，回去时还停下来瞅了几眼，只见门口挂着“京城舞蹈团”的牌子。
    院子里还盖了一座塔楼作为职工宿舍，与周边的四合院显得极不协调，但这不协调的宿舍楼里却是美女如云，个个都是大长腿。
    “迟早勾搭一个回去！”
    甩了下三七分的头发，陈凡大步往隔壁的四十六号院走去，这是一座三进的大杂院，住着十几户、七八十口人。
    陈凡家在中院，占了一间正房和一间耳房。
    “陈凡、陈凡！”
    刚回到耳房，门口就来了一男一女。
    女生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扎着长马尾，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就是下乡刚回来没多久，皮肤上的黑色素还没完全褪去。
    至于男生，相貌平平无奇，也就一对三角眼有些特点。
    “周晓影，张建军，啥事啊？”
    陈凡拿着洗漱用品出来，大早上的没刷牙，嘴里正发苦呢。
    “我们组了个局，周末爬香山，你去不？”
    “周晓影同志，你们都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了，哥们还是无业游民呢，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我得出去找工作呢。”
    “找工作也不差这一天吧？”
    “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满京城四十万待业青年，哥们不跑勤快点，有啥好事也轮咱头上。”
    “陈凡不去就算了，工作不好找，多跑几趟是对的。”张建军轻咳一声，打断了还要劝说的周晓影。
    “只能下次再约了。”周晓影讷讷，不好再劝。
    工作确实不好找，她也是顶了母亲的岗，才去文化宫当了音乐老师，一跃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国营工厂和事业单位都塞满人了，陈凡，你要不去搬运站、环卫所看看，应该比较容易找着活儿。”
    “别搁着嚼舌头，搬运站和环卫所是年轻人去的地方吗？”周晓影瞪了张建军一眼，语气颇为不善。
    国营工厂和事业单位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男的进去不怕找不着对象，女的进去不怕没人追，说亲的媒人能排成队，都是正儿八经的好工作。
    搬运站、环卫所就不一样了。
    这地儿招的是临时工，干的是又脏又累的活儿，在老辈人的观念里，那是下等人才干的活儿。
    京城人还特喜欢给各种职业冠个“爷”字，搬运站出来的叫板儿爷，环卫所出来的叫扫地爷。
    说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职业无高低，行业无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周晓影同志，你这回城后，觉悟咋还下降了呢。”
    见周晓影咬着牙，张建军这才岔开话锋：“陈凡，街道合作社也不错，别看是摆摊当个体户，但能接触到街道办的人。”
    “打好了关系，等有岗位空缺了，随时都能顶上去。”
    个体户，还不如扫大街的呢。
    陈凡暗暗冷笑，为了在周晓影面前贬低自己，能想出这么一大段词儿，也难为这龟孙了。
    “你还别说，摆地摊这事儿真可以考虑，你知道前门楼子那块儿摆摊的，一天挣多少钱吗？”
    陈凡微笑着，伸出一巴掌：“少则三四块，多则五六块，一个月能挣上百呢，你们学徒工的工资才十八块五吧？”
    张建军脸黑了三分，工资确实低！
    陈凡接着说：“就这点儿钱，还不够喝两顿酒呢，要不咱们哥俩一起去摆摊，用不了三两年，指定能干成万元户。”
    “嗯嗯，这个可以讨论一下。”
    张建军嘴角微微抽搐，抬手看了下海鸥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出发了，回头再说这事儿。”
    “陈凡，你先忙吧。”
    周晓影笑了笑，也跟着走了，上班时间确实快到了。
    “你还真想摆摊啊？张建军就是个坏种，跟你使坏呢。”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关月梅走了出来，朝着张建军的身影啐了一口，“真当了个体户，以后都找不到媳妇。”
    这话真不是瞎说。
    八十年代初期，不管个体户挣没挣钱，在主流人群眼里，他们就是些正经单位不要，只能在街面上瞎混的。
    有些父母吓唬不用功的孩子就常说：“瞅瞅你这傻样儿，再不用功，就让你到街上去摆摊当个体户！”
    “妈，您放心，我又不傻，张建军喜欢周晓影，故意给我上眼药呢，他这人也就这点能耐了。”陈凡冷笑。
    重活一世，能不知道张建军是啥货色吗？
    净干些背后下绊子的勾当。上辈子就被他坑过两次，虽然都反杀了，但总归让人不爽。
    算算时间，再过些时日，张建军人生中最大的机遇就要来了，正好给他截胡了，断了他发迹的路子。
    “知道就好。”
    关月梅系上围裙，狐疑地看着儿子：“你跟晓影关系最好，怎么不一起去，小心让人挖了墙角。”
    “妈，你可别瞎说，我跟周晓影就是同学关系。”
    “真的？”关月梅一脸不信。
    这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一起下乡插队，又一起回来，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关月梅白了儿子一眼，你拿自己当根葱，谁拿你炝锅呢？
    喜欢周晓影的男生多着呢。
    话说回来，儿子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一米八的大高个，五官也很俊朗，就是插队回来，黑瘦黑瘦的，还得再养养。
    “那你喜欢啥类型的？”
    “漂亮的！”
    “你脑袋长圆了，还是眼睛长方了，晓影还不够漂亮啊？咱院子里就没有比她更俊的姑娘了。”
    “妈诶，都改开了，找对象也不能盯着大院这一亩三分地吧？咱得朝外看，找阿诗玛那样式的。”陈凡打趣道。
    “甭跟我耍哩格儿楞，活的越大越抽抽儿，还阿诗玛呢，麻利地去照照镜子，真是想瞎了心。”
    关月梅骂起儿子是真不客气。
    阿诗玛，那是神仙一样的人儿，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照着这样式的找媳妇，儿子就该打一辈子光棍了。
    嘀咕了一阵，关月梅才收了声，问起了正事儿：“工作你是咋想的？实在不行就让你爸退下来，了不起过两年苦日子。”
    “您是打算把咱家都饿死呢。”陈凡连忙摆手。
    老爸陈木胜是家具厂的五级木工，一个月工资57.5元，不但能养活一家子，每个月能存俩钱。
    陈凡要是顶岗，只能拿学徒工资，一个月18.5元。
    能干啥？够干啥？
    组织上倒是鼓励子女顶岗，一个老工人的工资能养活一个学徒工，外搭两个临时工，一下子就解决了三个待业青年。
    要的就是一个人工作三个人干，一家的饭三家人吃。
    至于活少人多，那都不算事儿。
    上班摸鱼呗！
    组织上也是没辙，四十万待业青年呢，都是年轻气盛的，要是放任不管，整天在城里打架斗殴，搁谁都受不了。
    解决年轻人就业，是这两年的头等大事。
    陈凡是不可能去工厂的，都1980年了，谁还进厂打螺丝，那才是跌份呢，丢重生人士的脸。
    改开了，搞钱才是硬道理。
    也必须尽快搞到钱，先把身体补起来再说其它的。
    陈凡之前插队的地方叫塞罕坝，就是电视剧《最美的青春》讲述的地方，有着干不完的活儿和吃不完的沙子。
    三年插队，身体亏空得厉害。
    年轻时还看不出来，等上了年纪就一身毛病，上辈子就是年轻时没调理，最后插着尿管死在病床上。
    想想上辈子，也是够倒霉的。
    知青回城找不着工作，没少遭人白眼，被逼着没办法了，自己一咬牙，厚着脸皮又读了半年书，第四次参加高考。
    这回运气好，考上了。
    哪怕上的是大专，在这年头也倍有面儿。
    连一向反对周晓影跟自己在一起的周父周母都松口了，大学一毕业就给俩人办了婚礼。
    大学毕业后，陈凡当了几年高中老师，哪会儿又流行下海了。
    最受欢迎的职业前三名依次是：出租车司机、个体户和厨师，排最后三名的是：科学家、医生和教师。
    “修大脑的不如剃头的。”
    “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陈凡拼了命考上大学换来的工作，竟成了最不受待见的职业。
    那是真伤人！
    在周晓影的鼓动下，陈凡一咬牙也下海了，用了两年多才把生意做了起来，算是有了一份产业。
    再后来被张建军坑了一把，生意倒闭了，周晓影闹着离婚，要走了孩子和房子，青梅竹马的故事也走到了尽头。
    哪怕回过头来，陈凡反算计回去，也无法改变什么。
    想到这些事儿，陈凡就恨得牙痒痒的，张建军的机缘快到了，非给他截胡了，刨了他发家的根基不可。
    想要截胡，还得准备一笔钱才行。
    (本章完)

 第2章 我要搞钱

    第2章 我要搞钱
    洗漱好了，陈凡回屋拿了钱，跟老娘说了一声，蹬上家里的二八大杠就走，出了胡同就拐入南锣鼓巷。
    八零年的京城跟后世差别还是很大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夹杂着些许尘土，搞不好就在酝酿一场沙尘暴。
    陈凡当年去塞罕坝插队，就是响应“给京城拉一条绿色的风沙屏障”的口号，跟着一群同学去吃沙子。
    如今想想，冲动了啊！
    现在初高中都是两年制，陈凡七七年高中毕业时才十五岁，是可以拖一年再下乡的，拗不过学校、街道、同学轮番鼓动，想着塞罕坝离家也近，一咬牙就去了。
    等到第二年，取消下乡了。
    本来不用下乡的他，成了倒霉催的最后一批知青。
    “从众心理要不得啊！”
    暗暗叹了口气，陈凡蹬着自行车出了南锣鼓巷进入主干道，自行车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马路中间。
    路上基本只有两种车，公交车跟自行车。
    私家车，不存在的，就算偶尔碰上小汽车，那也是公务车，私人购买轿车要到八四年才被允许。
    陈凡骑得飞快，十几分钟就杀到了王府井，一路上看到很多独具时代特色的标语，其中“只生一个好”的标语出现频率最高。
    工作岗位就那么点，可不得扎紧裤腰带，管好下半身。
    等过些年，改开轰轰烈烈的，这里的标语就会换成“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吆喝着大伙赶紧下海捞钱呢。
    到了王府井，陈凡熟门熟路地在新华书店门口停下来。
    这里是亚洲最大的书城，总面积6300平米，堪称书籍爱好者的天堂，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过来淘书。
    陈凡的目标明确，进门后就直奔教材区，找了一套高考教辅，顺带着买了纸和笔，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
    原本他是想着下海的，但改开初期，能折腾的地方真不多，尤其是八二年之前，上层都在摸索，底层变化不大。
    投机倒把的罪名还是挺严重的。
    改开是越往后，才越开放的，到八十年代中后期才有“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的盛况。
    现在想要当倒爷，还真有点难。
    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初期阶段，买袋面粉吃都要粮票，上哪儿倒腾物资去？
    想要物资，得有批条，想要批条，得有关系，要有这关系，一张批条换一麻袋子票子多简单，还做啥生意啊。
    没关系还想发财，得南下才行。
    这时期也不好折腾，深市还是个大工地呢，不着急着去，没有启动资金，去了也是打工的命。
    陈凡打算先稳两年，把身体调理好再说，可不能跟上辈子一样，钱赚到了却没命，那才是真的惨。
    不着急下海，就得先找个活儿。
    正经单位是进不去了，又不想吃摆地摊的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大学苟着最划算，正好系统地学一下商科。
    “算一下多少钱？”
    陈凡找了六本教辅，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各一本，还有一大沓书写纸。
    “教辅一本两元，书写纸三元，一共十五块。”
    陈凡心疼地掏出钱，果然是“黄金有价，知识无价”，甭管哪个年代，知识这玩意都不便宜啊。
    自己在塞罕坝种树挣工分，一个月都换不来十五块呢，想要攒下来十五块钱，得省吃俭用三个月才行。
    前台收了钱，利索地拿出一根细绳，把书扎了起来。
    提着书出来，往车篮子一放，慢悠悠地骑着回家，这会儿路上热闹了许多，路边也多了些摆摊的。
    很多摊子都是街道合作社的，也只有街道办能调来物资。
    一般人想要摆摊，得自己跑农村收购，来回折腾才能挣到钱，主要还是以养家糊口为主。
    “麻咋卖？要票不？”
    陈凡在一家卖麻的摊位上停下，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手上叼着根烟，正吞云吐雾呢。
    “不要票，一根五分钱。”
    “来十根。”
    陈凡看了一下，这麻有两根指头粗，十几公分长，当个零嘴倒是不错，不像后世的麻，都有手臂粗了。
    “好嘞，您请好！”
    摊主麻利地撕下一张书写纸，数了十根包好，又拿出一根稻草扎上，“正宗的老京城脆麻，好吃回头再来啊。”
    “行嘞，回见。”
    麻利地付了五毛钱，把麻往车篮子一放，陈凡蹬上自行车，没一会儿就到家了。父亲上班去了，家里就剩母亲和幺妹儿陈意。
    陈意才五岁。
    关月梅生了大女儿和陈凡后，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响应政策去上了环，谁知道节育环不靠谱，又意外怀上了。
    所以给丫头取名陈意，纪念这次意外的惊喜。
    陈凡进了门，逮着幺妹儿就是一顿摸头杀，把小丫头的辫子全给弄散了，幺妹儿眼眶一红，张嘴就要哭。
    一根麻堵住了小嘴，香香的，甜甜的，小丫头愣了一下，脸上顿时雨转晴，美美地啃了起来。
    “小吃货！”
    把剩下的麻全部塞进幺妹儿怀里，小丫头咧着嘴刚要笑，一只大手又伸了过来，把麻给收走了。
    幺妹儿嘴巴一张，又要哭，关月梅哼了一声，“你要敢哭出声，手上这一根也给你收了。”
    幺妹儿愣了下，果断不哭了。
    “你是变脸大师啊！”
    陈凡把幺妹儿抱起来，粉嘟嘟的小人儿，怎么看怎么可爱，就是太能变脸了，能在哭笑之间来回切换。
    “买这玩意干啥，上火着呢。”
    关月梅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把麻放到吊在房梁的菜篮子里。
    “偶尔吃点又没事。”
    陈凡宠溺地亲了妹子一口，上辈子自己插着尿管躺在病床上，亲儿子都没来看几次，全靠幺妹儿和大外甥女照顾呢。
    端屎倒尿，一样没落下。
    自己死前立了一份遗嘱，家产全给幺妹儿和大外甥女了。
    把幺妹儿放下，陈凡把书放到桌上，“妈，跟你说个事儿，我打算再读半年，再参加一次高考。”
    “你有把握？”
    关月梅愣了下，现在工作不好找，高考也是一条出路。
    大学毕业出来就是干部编，比去工厂强多了。
    “去年差几分就过线了，哪会儿在林场干活，没多少时间复习，要是能好好复习，应该是可以的。”
    从七七年恢复高考开始，到七八、七九一共三年，陈凡是一次都没落下，就指着考上大学回城呢。
    七九年是考得最好的一次，离过线就差了八分。
    “你自己有信心就好，晚上跟你爸说一声，接下来就在家里好好复习，距离高考也就四个多月了。”
    “谢谢妈，那我回屋看书了。”
    陈凡拎着书回自己的耳房，把书桌整理了出来，又把以前上学时的钢笔、墨水找出来，琢磨着写点东西，先挣些钱。
    生活要钱、调理身体要钱、截胡张建军的机缘要钱……
    好在挣钱跟高考不冲突！
    这年头写书还是挺挣钱的，别看稿费不多，千字就几块钱，但万字就是几十，十万字就是几百。
    很多双职工家庭一年到头也攒不下来几百块钱呢。
    要说这年头挣钱最容易的文学类型，肯定是伤痕文学，大量的知青回城，描写下乡插队痛苦经历的书，最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不过陈凡没打算写伤痕文学，这玩意个人情绪太强了，对苦难和创伤的极端夸大，有些无病呻吟的意思。
    跟后世那些恰烂钱的综艺节目也没多大区别。
    不搞伤痕文学，哪写点儿啥呢？
    陈凡掏出香烟点了起来，这习惯还是下乡才养成的，尤其是冬天下雪时，漫漫长夜，不点上几根，总觉得熬不过去。
    “知青、下乡……有了！”
    陈凡弹了一下烟灰，拿起笔刷刷写了起来，写知青、写下乡，也不一定要写伤痕文学嘛，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新书伊始，喜欢的小伙伴，赏个推荐，点个收藏，感激不尽！
    (本章完)

 第3章 谋划截胡

    第3章 谋划截胡
    院子里热闹起来了，孩子们在院子里嬉闹，上班的人也都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妇女们已经开始烧火准备晚餐。
    “都四点多了？”
    夕阳从窗外照了进来，昏黄的金光落在稿纸上，陈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写了大半天了。
    陈凡套上钢笔，甩了甩发酸的手腕，这一刻他无比怀念电脑，以及自己那每分钟80个字的打字速度。
    手写真太折磨人了。
    收好稿纸出来，看着微笑回家的人，陈凡突然理解大家看不起个体户，绞尽脑汁也要进厂打螺丝了。
    当了工人，上班有宿舍住，结婚有房子分，生病有厂医看，孩子读书也有工厂学校，生老病死全都给包了。
    就连上班时间，也是早八晚四，到点就回家，可没有后世那群先富起来的王八羔子说的九九六福报。
    “兵子哥，今儿回来这么早？”
    一个满身补丁的汉子走了进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留着一头短寸，看着有些老气。
    不过他的体格是真健壮，双膀鼓鼓的都是肌肉，大腿也特别粗，散发着一股原始的健美感。
    “今儿跑长趟的，就一趟活儿。”
    李红兵接过香烟，掏出火柴点了起来，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来，紧绷着的那股劲儿才散去。
    他是蹬三轮，俗称板儿爷。
    相当于三轮车版的骆驼祥子，被视为下等人的工作，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到媳妇呢，曾经还被人戏称为骆驼、祥子。
    陈凡小时候也喊过，有次被关月梅听到了，关月梅拿出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抽，然后押着他去后院给李红兵道歉。
    “怎么就跑一趟，都改开了，活儿应该更多了吧？”
    “活儿是多了，迟早能把人累死，就像骆驼祥子里写的，干咱们这行的，早晚是一个跟头死在马路上。”
    “你还记得这茬呢？”陈凡讪笑。
    “跟你没关系，那阵子经常有人喊，我专门买书回来看的，书里写的挺有道理的，干我们这行的，迟早没个好下场。”
    “都改开了，大不了改行呗。”
    “你自己都找不着工作，还跟我这瞎扯淡呢。”
    “……”
    陈凡突然觉得，李红兵三十多还不找到媳妇，跟工作的关系可能不大，更大的问题是这张嘴。
    “我那是有别的路子。”
    “你慢慢琢磨路子吧，我先回去洗澡，一身汗粘死个人。”
    李红兵扯了下粘在身上的衣裳，一脸不舒服地走了。
    目送他离开，陈凡微微翘起嘴角。
    张建军的机缘就落在李红兵身上，今儿先接触一下，等以后交情深了，再截胡就容易了。
    又抽了几口，陈凡把烟掐了，转身直奔胡同口的卤肉摊。
    京城今年取消了猪肉“凭证定量”供应，改为敞开销售，但相应的，猪肉的价格也从七毛五涨到一块六。
    脑子活的人，已经开始去肉联厂买猪头肉、猪下水之类的便宜货做成卤肉，再拿到街面上摆摊。
    “就这块了，称一下。”
    “一斤二两。”
    摊主称完后，用刀在猪头肉上扎了个孔，拿出稻草穿过去一扎，递了过去：“收您一块八得了。”
    陈凡看得直抽抽，还真是万能的稻草啊。
    哥们买的是卤肉，不是生肉，你就用根稻草串着？
    得亏没说让摊主切片再凉拌一下，真要说出口了，摊主估计能在自己身上切块肉下来凉拌。提着肉回家，关月梅一个白眼就丢过来。
    “剩俩钱，你就造吧。”
    关月梅知道儿子身上还有点儿钱，都是下乡插队赚工分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撑死了也就百八十块的。
    “这不是馋了嘛。”
    陈凡把卤肉切片，又调了酱汁绊了一下，直接用手捏了一块，喂给正在边上流啦哈子的幺妹儿：“好吃吗？”
    幺妹儿眯着眼睛，嗯嗯点头。
    “没个规矩，上一边去，我要炒菜了。”关月梅把儿女赶走，动手忙活起来，丈夫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没过多久，陈木胜就回来了。
    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比较精壮，尤其是双臂，格外粗壮，都是经常搬运木料练出来的。
    作为家具厂的五级木工，陈木胜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工人了，手艺杠杠的，家里头的家具都是他自己打造的。
    “一起喝点？”
    看到桌上有肉，陈木胜拿出散酒，给儿子倒了一杯：“刚才你妈跟我说了，你打算再参加高考？”
    陈凡拿起杯子，跟父亲碰了一下：“前些天去街道开会，现在厂里的临时工都安排满了，只能安排去街道合作社，我琢磨着，还不如参加高考呢。”
    陈木胜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你有主意就行，距离高考也就四个月，拼一下，争取考上去，将来也有个正经的出身。”
    “放心吧，我会的。”
    “努力就行，也别有心理压力，实在不行就顶我的岗，你老子我有技术，干些私活也能养活一家子。”
    “那是，您可是咱家的定海神针。”
    被儿子吹捧两句，陈木胜不由地翘起嘴角：“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接下来就在家好好复习，出去也别跟人说，咱们这院子闲言碎语太多了。”
    笑人无、恨人有、嫌人贫、怨人富……大杂院里的人生百态复杂着呢，什么样的人都有，“情满四合院”就是个笑话。
    除非，你是那个傻柱子！
    陈凡虽然才重生，但下乡回城已经一个多月，也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在别人眼中就是个无业游民。
    还不如个体户呢。
    上辈子也是在这个时间点，自己决定复读高考，院子里闲言碎语不断，在一群“大妈”的努力下，整条胡同都知道46号院住着一个三次高考没考上，还打算参加第四次的废材。
    哪会儿，活得就像个笑话一样。
    陈凡上辈子也就是普通的年轻人，面对闲言碎语，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每当面对讥讽，只能咬着牙，拼了命地读书，一直到高考结束，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才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重活一世，陈凡可没打算忍着。
    咱这辈子，该大方大方，该小气小气，不主动伤害别人，但也不委屈自己，图的就是活个痛快。
    谁让咱不痛快，咱就让谁不痛快。
    回到耳房，把今儿个写的稿子拿出来，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一直到十二点多，陈凡才把笔放下，将稿纸整理好。
    大致数了一下，写了二十多张稿纸，效率还是可以的。
    就是太费手。
    照这种写法，迟早要得腱鞘炎。
    甩了甩发酸的手腕，陈凡不由地又想起电脑，还有手机，这漫漫长夜，没有手机还真是难熬啊。
    (本章完)

 第4章 人民文学

    第4章 人民文学
    转眼，过了一周！
    陈凡早早地起床，洗漱干净了，拿上语文书就往外走。
    路过四十五号院的“京城舞蹈团”时，陈凡张望了几眼，确定大长腿们还在睡美容觉，才慢悠悠地在胡同里跑了起来。
    跑出了胡同，再拐几个弯就到了北海公园。
    感觉到身上微微发热，陈凡就不再跑了，这副身体虽然年轻，但亏空得厉害，还不太适合剧烈运动。
    找了一处树荫，陈凡拿出语文书认真地读了起来。
    对于即将到来的高考，陈凡并不担心，上辈子已经考过一次了，又当了几年高中老师，很多东西都烙在脑海里了。
    稳稳的事儿！
    一个多小时后，公园里慢慢地热闹起来了。
    陈凡不远处的空地上来了一群年轻人，穿着相当潮流，喇叭裤搭配尖头皮鞋、尖领衬衫，还有麦克阿瑟的蛤蟆镜。
    他们扛着一台一米多长的三洋录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随着舞曲跳起了当下流行的摇摆舞。
    “一群精神小伙！”
    陈凡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打算换个安静的地儿看书。
    改开初期，随着西方文化涌入，穿着单一的国人，一下就被喇叭裤这种“奇装异服”所吸引，成为了时髦的标配。
    原本挺好的事儿，问题就在于，很多赶时髦的年轻人都是当下的无业青年，这些人游手好闲的，打架斗殴更是常有的事儿。
    慢慢地就给人一种“穿喇叭裤未必是坏人，但坏人专门穿喇叭裤”的印象。
    就像那句：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坏女孩，但好女孩一定不纹身。
    多少，还是带了些偏见的！
    就算是纯粹赶时髦的，这时候也一定会背锅，被人贴上“流里流气，不像好人”的危险标签。
    陈凡换了个地方，看了十几分钟书，这地儿又热闹起来了。
    又是一群跳舞的青年。
    难怪后世会说：不是人老了爱跳广场舞，是爱跳舞的人老了。
    其它地方也很热闹，不是遛鸟的，就是斗蛐蛐的。
    陈凡没了看书的心情，掏出香烟抽了一根，然后才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过四十五号院时，又看了几眼。
    果然，好多大长腿！
    “嘿，瞅啥呢，眼珠子掉地上了。”
    门卫大爷警惕地走了出来，陈凡面色如常，掏出香烟给大爷递了一根：“大爷，我住隔壁院的，想问下你们这儿招人不？”
    门卫大爷接过烟，兴许是吃人嘴短，语气也好了些：“想啥好事呢，咱们舞蹈团都是专业出身，层层选拔上来的。”
    陈凡掏出火柴，帮大爷把烟点上：“咱也不求进舞蹈队，这儿有没有招文员、后勤啥的。”
    门卫大爷吸了一口，摇了摇头：“还招啥人啊，去年大批知青回城，街道往咱们这儿塞了十几个临时工，都还没消化呢。”
    “那真可惜了。”
    陈凡翘着嘴角，陪着大爷聊了一根烟，临走前又给大爷散了一根烟，琢磨着跟大爷混熟了，再找机会进去看大长腿。
    往前几步就是四十六号院，门口堵着一群退休的大妈，有的在纳鞋底，也有在粘火柴盒之类的。
    陈凡最不喜欢跟这群“情报组织”打交道，路过的狗都要被他们说一番，陈凡自然不能幸免。
    尤其是这阵子在家里读书，没出去找工作，在她们口中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已经废了。
    没在门口停留，陈凡快速进门，回到自己屋里，把这一个星期写的稿子整理好，小心翼翼地装进文件袋里。
    “陈凡、陈凡！”
    门口又响起周晓影清脆的声音，陈凡应了一声“来了”，把文件袋放好才慢悠悠地打开房门。
    相比一周前，周晓影又白了一些。
    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背着军绿色的斜挎包，是帆布制作的，上边还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
    “陈凡，这周末还有个局，约了大家一起吃饭，你去不？”
    “真没办法，忙着找工作呢，前后忙活一个多月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估计只能出去摆地摊了。”
    “相信组织，肯定能安排的。”
    周晓影劝慰了一句，叹道：“上周你没去就挺可惜的，有十几个高中同学呢，都是下乡插队回来，聊的天南地北，可有意思了。”
    “都在四九城，有机会的，再约就是了。”“嗯嗯……”
    周晓影还想再聊两句，耳边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晓影，你不是要上班吗？赶紧的，别误了公交，不赶趟了。”
    “知道了，妈。”
    周晓影回头喊了一声，又对陈凡吐了吐舌头：“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回见。”
    周晓影挥了挥手，朝着门口走去，周母提着菜篮子路过：“小凡啊，同学聚会你咋没去啊？”
    陈凡心里门清，周母不喜欢自己，刚才是故意支开周晓影呢。
    原因也简单，自己没工作。
    上辈子自己喜欢周晓影，也不是马上确定关系的，一直等到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才定下的，期间周母没少出幺蛾子。
    陈凡没打算再娶一次周晓影，也乐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阿姨，我得找工作呢，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周母煞有其事地点头：“也是，找工作要紧，晓影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
    “……”
    周母走了，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关月梅铁青着脸走了出来：“这个周淑华，早上出门没刷牙吧，嘴巴那么臭，儿子你记着，以后少跟她们家打交道。”
    陈凡噗嗤笑了出来：“这会儿您不惦记周晓影了？”
    “早知道她家这样，我惦记个鬼儿，儿子，你可得争口气考上大学，将来找个大学生媳妇回来，我气不死她。”
    “您放心，我以后娶三个媳妇儿，您出门时，左右都得有人扶着，后边还得跟个拎包的才行。”陈凡打趣道。
    “去你的。”
    关月梅被气笑了，拍了儿子一下：“好好读书，等会儿我去买只老母鸡回来，晚上炖汤给你补补。”
    “谢谢妈！”
    陈凡回屋取了些钱，又带上文件袋，径直出了门，搭着公交车去“东四八条”，也就是东四北大街东侧第八条胡同。
    著名的教育家、作家叶圣陶老爷子就住在这边，并在这里创作了《叶圣陶童话选》、《叶圣陶散文甲集》等作品。
    陈凡当然不是来拜访叶老的，自己是个啥角色啊，说好听点叫待业青年，说难听点就是无业游民。
    再降一级，就成胡同串子了。
    在胡同里打听了一下，陈凡找到52号院子，门口挂着“戏剧家协会”的牌子，旁边还有块小牌子，写着：人民文学杂志社。
    大门，是敞开的。
    陈凡利索地掏出香烟，给门卫大爷递了一根：“大爷您好，人民文学是在这里边吧？”
    大爷接过香烟，点了点头：“是在里边，小伙子有事？”
    “我写了本小说，过来投稿的。”
    “投稿，寄过来不就行了？”
    “我家就在边上，这不是想着顺道过来看看，就算投稿不成，也能涨涨见识，您说对吧。”
    陈凡也想过寄过来的，可这是人民文学，每天接收的稿件不知道有多少呢，排队等编辑过审，搞不好就是几个月。
    他还等着用钱呢。
    而且很多杂志社都注明了，投稿三个月内没有回音，就可以把稿子转投别社，一般不会退稿。
    “我还真没见过亲自过来投稿的。”
    “大爷，您帮忙递个话。”陈凡利索地掏出一包价格四毛九的牡丹塞到门卫大爷手里。
    “那我试试，至于让不让进，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大爷您嘞。”
    (本章完)

 第5章 谈钱，不丢人

    第5章 谈钱，不丢人
    这年头的人民文学还很穷的，穷到什么程度呢？
    连自己的办公楼都没有，是借居在戏剧家协会的办公楼里。
    借的地方也不大，只有两大、三小五间办公室，小说组与行政组占了两间大的，诗歌散文与评论组占了两小间，另一间是领导的。
    “王主编，您忙不？”
    门卫大爷收了好处，也是尽心的，知道陈凡写的是小说，就直接过来找小说组的负责人，王伟。
    “赵大爷，您有事儿？”
    “不是我有事，外边来了个人，说是写了本小说，想来咱们这儿投稿，我看他人不错，就替他问问。”
    “来投稿的，好事啊，您让他进来，直接找我就行。”
    门卫大爷都来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王伟可是知道，门卫大爷是戏剧协会一位大咖的亲戚，如今借用别人家的办公楼，可不好随便得罪。
    再说了，有人上门投稿，先不说稿子怎么样，王伟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他们是办杂志的，又不是摆架子的。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人找来了。
    五官很是俊朗，个头高高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倒是给了王伟不少的好感，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年轻了。
    年轻往往代表着阅历不足，笔力可能会缺一些火候。
    “王主编您好，我是陈凡。”门卫大爷已经介绍过了。
    “陈凡同志你好，来这边坐。”
    王伟把人引到办公室东北角的位置，先给倒了杯水：“陈凡同志，咱们就开门见山了，能不能让我先看下稿子？”
    陈凡把稿纸从文件袋中取出：“王主编，您先过目。”
    “那你稍等，嗯，字不错。”
    王伟接过稿纸，第一眼看上去还是比较舒服的，钢笔写的行书，字迹工整，比划清晰，这很好，最怕那种写草书的。
    “最美的青春！”
    书名的下边还有一行小字：
    谨以此书致敬塞罕坝精神，致敬时代的逆行者！
    王伟愣了下，不明白“塞罕坝精神”是什么样的精神，更不明白“逆行者”三个字的含义。
    不过王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翻到正文，如果是一篇好的文章，书中一定会给出答案的。
    书的开局很有意思。
    有着主角冯程对家乡塞罕坝，美丽高岭的无限遐想，以及真正回到塞罕坝面对“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失落。
    正巧又碰上舅舅李铁牛结婚，呈现了临时加彩礼、中途逃婚等事件，戏剧效果一下就拉满了。
    王伟不知不觉地沉浸到剧情中，尤其是先遣队的到来，冯程、覃雪梅、于正来、武延生、赵天山、孟月、纪秀荣……
    故事的大幕彻底拉开了，精彩也随之不断。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陈凡都出去两趟，抽了两根烟，王伟才看完稿子，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陈凡：“怎么就没了，剩下的稿子呢？”
    “还没写完呢。”
    陈凡讪笑，此书是根据后世的热播剧《最美的青春》改编的，剧情的进展也是按照剧集来的。
    三十六集，陈凡打算写三十六章。
    每章控制在一万字左右。
    这一个星期，陈凡拼了命地写，手腕都快废了也就写了七章。
    还有就是书中后期的故事是需要改编的，现在才1980年，塞罕坝的绿化工程还在持续当中呢。
    不过真正要改的也就最后一章，问题不大。
    “后边故事是怎么进展的？”王伟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本书你们要吗？”
    “要，必须要！”王伟直接拍板。
    当下流行的都是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千篇一律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当中，就不是文学该有的样子。
    《最美的青春》不一样，书中自有一股精气神。
    就是封页上写的塞罕坝精神。
    即使没看完全书，但以王伟的阅历，也能够体会到书中所展现出来的塞罕坝精神，以及逆行者的含义。
    塞罕坝精神是一代代塞罕坝人薪火相传，以青春、汗水甚至血肉之躯，筑起为京城阻沙涵水的“绿色长城”。
    至于逆行者三个字也好理解，书中那些人在本可享受读书学习的年纪，却逆行来到大漠孤烟，寸草不生的塞罕坝。
    逆行者，不止是面对危险逆行。
    面对艰难困苦，有更好的选择时，仍然迎难而上的，也是逆行者。
    如今正值改开初期，人们需要这样的精神，而不是伤痕文学那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的呻吟。
    可以想到，这书一定能火！
    “稿费呢？怎么算？”
    王伟正感动书里的人物与精神，听到这句话，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聊作品呢，怎么就突然谈钱了？陈凡无所谓俗不俗，都改开了，谈钱，不丢人。
    不挣钱，他干吗要写书？
    看着陈凡一脸认真，王伟没再纠结，作家也是人，也要柴米油盐酱醋茶，事实上，很多作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沉吟了一会儿，王伟说道：“稿费都是有标准的，千字3-10元，新人作家的稿费一般是千字3-7元，我可以给你新人的最高标准，千字7元，你觉得怎么样？”
    “现结吗？”
    真不怎么样，七块钱，寒碜谁呢。
    奈何这年头就这行情，那些顶级大咖也才拿十块，陈凡能拿千字七元的稿费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现结，你很缺钱？”
    “插队回来一个多月，找不到工作，日过快过不下去了！”陈凡趁机哭穷。
    “等会儿就让财务给你结算，咱们先讨论本书的后续。”
    陪着王伟聊了小半天，把创作思路和故事脉络说了一遍，又留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交稿时间，陈凡拿着稿费就出来了。
    七万字，490元！
    陈凡整个人都松快了，路过供销社时，又进去买了两瓶罐头和一袋果，票还是早上出门前跟老妈要的。
    大姐陈敏就住这附近呢。
    陈敏今年二十三，比陈凡大五岁，陈凡小时候都是她带的。
    七三年陈敏就下乡了。
    她去的地方就远了，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北大荒，前些年跟同为京城知青的张云泽结婚了，去年底才回城的。
    张云泽家里条件算是比较好的，父亲是小领导，在东四六条这边有套独门独户的小四合院。
    不过张云泽的条件可不好。
    他在家排行老二，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那种，家里给他大哥、三弟都安排了工作，唯独不管他，现在还到处打零工呢。
    按照大姐留下的地址，陈凡很快找到张家。
    一进大门，陈凡就愣了下，此时大姐正拿着拖把，身边放着一个水桶，自己那三岁大的外甥女坐在地上也没人管。
    这倒没什么。
    问题是院子里还坐着一个老太太，正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娃，手上拿着苹果一口一口地喂着男娃。
    倒是他的大外甥女，时不时地偷看一眼，还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重男轻女了吧？”
    陈凡暗暗皱眉，心疼起大外甥女，上辈子自己躺在病床上时，是幺妹儿跟这丫头端屎倒尿呢。
    “小凡，你怎么来了？”
    听到脚步声，陈敏看了过来，脸上顿时浮现惊喜之色。
    陈凡本来想说“想你们了，过来认认门”，可一看到大外甥女这样子，话到嘴边也跟着变了：“家里有点事，等会儿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哄男孩的老太太也出声了：“是小凡啊，你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陈凡转过身，就看到老太太脸上挂着一丝高傲的笑容，还隐晦地瞥了一眼陈凡手上提着的礼物。
    很显然，要不是看到他手上提着东西，估计都不会出声。
    “婶子，今天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就是一点点礼品，您别嫌弃就好。”陈凡脸上也带着笑容，上门做客，哪怕心里不痛快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老太太也不客气，直接收了下来，不过嘴上说的挺好听：“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人来了就好。”
    陈凡也没当回事儿，这种话听听就好了。
    转过身，陈凡抱起外甥女：“囡囡，还记不记得舅舅？”
    “嗯嗯，囡囡记得。”
    小丫头头一次见舅舅，还是陈凡刚回城时，哪会儿陈凡给她塞了一口袋果，小丫头一直都记着呢。
    “真乖！”
    陈凡宠溺地亲了一下外甥女，从兜里掏出一块牛奶喂给小丫头，这才看向大姐：“姐夫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在外边干活呢。”陈敏苦笑。
    丈夫没个正经工作，只能到处找活儿干，在家里还被人看不起，有时想想，还不如在北大荒呢：“你今天过来啥事儿？”
    “咱妈腰扭了，估计得躺几天，咱爸白天要上班，我照顾也不方便，这不想着让你回去帮几天。”
    “你这死小子，怎么不早说呢。”
    陈敏一听就急了，扔下拖把就连忙进屋收拾衣服，陈凡又赶紧补了一句：“把囡囡的衣服也带上。”
    “要你说！”
    陈敏吼了一声，没一会就收拾好了，拎着个包出来，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也不等老太太回应，拉着弟弟就出门。
    “咱妈怎么扭到的？严重吗？要不要送医院？”
    (本章完)

 第6章 支棱起来

    第6章 支棱起来
    “骗你的，咱妈好着呢。”
    离得院子足够远了，陈凡才说出实情：“我就是心疼咱外甥女，这不想着拐回去玩几天。”
    陈敏气得抽了弟弟几下，这死小子，心脏都被吓突突了。
    “谎话反正是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回家住几天，有啥活儿就让他们家自己干，还真把我姐当老妈子使呢。”
    陈凡哼了声，抱着外甥女往公交站走去：“囡囡，外婆今天炖了鸡汤，咱们回去吃鸡腿好不好？”
    “嗯嗯，囡囡爱吃。”
    “真乖。”
    陈凡又亲了小丫头一口，没一会儿就到了公交站，从这边回去也三四公里，没一会儿就到南锣鼓巷站。
    进了院子，陈凡把囡囡放下：“囡囡，记不记得路，找姥姥去？”
    “姥姥，姥姥……”
    小丫头撒开脚丫，跨过垂门，一下子就看到人了：“姥姥，小姨，囡囡来了，抱抱。”
    “哎哟，我的乖孙女。”
    关月梅脸上一喜，上前几步就把丫头抱了起来，这才看到女儿跟儿子跟在后边：“你俩咋碰一块去了？”
    “我去请回来的。”
    陈凡话音未落，陈敏一个眼神就瞪过去：“你儿子说你腰扭了，躺床上不能动，让我回来照顾几天。”
    “……”
    关月梅愣了下，随即刮了儿子一眼：“回来住几天也好，从七三年下乡之后，你就没在家住过几天。”
    陈敏眼眶一红，还真是。
    回到自己家，陈敏也松快了，不用担心被婆婆看不顺眼，就像做闺女时一样，想干嘛就干嘛，日子舒服多了。
    哪怕躺沙发上，也没人说什么，老娘还很贴心地给倒了杯水。
    囡囡也很开心，在这里不会被呵斥，还有小姨带着她玩，进门之后，咯咯地笑声就没断过。
    夕阳，落在院子里。
    陈敏系上围裙，手脚麻利地跟母亲一起忙活做饭。
    “大爷，还没下班呢？”
    陈凡到胡同口买了一块卤肉，回来时经过四十五号院，又给门卫大爷散了根烟，朝里边张望了几眼。
    “快了，等会儿就走。”
    门卫大爷接过香烟，目光落在陈凡手中的卤肉上，好家伙，这一大块的，得有两斤多重了：“你这条件可以啊。”
    “我姐跟外甥女来了，可不得整点好的。”
    陈凡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跟老头儿闲扯了几句就走了。
    还不熟，慢慢来。
    提着卤肉回家，毫无意外地遭到关月梅的白眼：“不早说了，今天炖老母鸡，你还买卤肉？”
    “我外甥女来了，不得吃好点。”
    陈凡说的理直气壮，把卤肉切片，又调了酱汁拌了一下，分成了两盘：“晚上我去兵子哥家喝酒，留一盘当下酒菜。”
    “怎么找他喝酒？”
    关月梅讶异，倒不是看不上李红兵，只是这人很“独”，跟早期的骆驼祥子一样，不喜欢与他人过多交往。
    “我姐住我那屋，我去兵子哥那边凑合几天。”
    李红兵是老光棍不假，但他的住房条件却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好的，在后院有两间屋子。
    “你试试吧，不一定能成。”
    一个光棍占着两间大屋，院子里眼红的人多着呢，早就有人想租了，但李红兵就没松过口：“行了，吃饭吧。”
    饭菜上桌，一家人都齐了，陈凡把老爸的藏酒拿了出来，给父母、大姐都倒了一杯：“先碰一个，我有好消息要宣布。”
    关月梅揶揄道：“啥好消息，找到你的阿诗玛了？”
    陈敏好奇道：“什么阿诗玛？”
    关月梅轻咳道：“你弟说的，要找个阿诗玛一样的媳妇，成天捣鼓嘎七马八的事儿，瞅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凡不是跟晓影处对象？”
    “你可别瞎说。”
    关月梅白了闺女一眼，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周家啊，看不上咱家，咱家也高攀不起，以后可别说这些了。”
    陈敏皱起眉头，这个周淑华也太过分了，哪有当面打人脸的。
    再说了，找不到工作也是一时的。
    “说正事呢，你们别打岔。”陈凡轻咳一声，从兜里摸出稿费收据，往桌上一拍：“这就是我要宣布的好事，你们看看吧。”
    “瞧你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人五人六儿的。”
    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拿起收据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儿子，这是个什么意思？赶紧说说。”
    陈木胜和陈敏也好奇，凑过去一看，眼睛都溜直了。
    好家伙，人民文学。
    跟诗刊、十月、收获并称四大文学期刊的人民文学。
    陈凡嘚瑟一笑，轻咳道：“我这些天写了本小说，今天过去投稿，人家直接要了，这是给结的稿费。”
    “儿子，咱不开玩笑吧？你这瞅着，还挺像回事的。”
    “妈，真的！”
    “哎呀，我儿子出息了，这是成作家了呢。”
    关月梅乐了，拍桌子道：“明儿我就去找周淑华，什么玩意儿，我儿子写几个字能赚她一年的工资，敢看不起我儿子……”
    陈凡看向老爹，让他劝劝，老娘这反应，也太飘了。
    陈木胜呵呵，也跟着乐。
    好不容易等老妈乐够了，陈凡才说道：“妈，咱低调点……”
    “老娘凭啥要低调？就咱院子里的，个个一嘴的炉灰渣子，嘴是一个比一个骚，碰着我，不是你问找着工作没有，就是阴阳怪气地炫耀她家孩子有工作，瞧那缺德样儿……”
    “妈，我是说，咱等期刊出来了再炫耀，现在出去说，口说无凭的，搞不好还被人笑呢。”
    “说的也是，期刊啥时候出来？”
    “下个月十五号。”
    人民文学是月刊，每月十五号出刊，现在已经月底了。
    “老娘还要再忍半个多月？”
    “妈，你可以先打个埋伏，放低姿态，等期刊出来了，你再拿着期刊跟她们聊，这叫先抑后扬。”
    关月梅闻言一乐，就这么干了。
    陈凡又补充道：“还有周家的事儿，你要碰上了，就给捧着，赶在期刊出来前，把周晓影的念头断了，免得将来不好看。”
    “行嘞，就这么干。”
    关月梅还是挺喜欢周晓影这姑娘的，但周淑华的态度让她断了念想，真结婚了，日子怕是不好过。
    闺女嫁了那么个婆家，日子就不好过了，儿子可不能再这样了。
    “还有个事儿。”
    陈凡轻咳了一声，看向大姐：“姐，我打算把囡囡留下来。”
    “啥意思？”陈敏没听明白。
    “囡囡以后就放咱家了，让咱妈带着，张家那边重男轻女太严重了，囡囡在那种环境下，很容易养成自卑的性子。”
    “怎么回事？”
    关月梅眉头一皱，陈凡当即就把今天看到的说了一遍：“小孩子长期在这种被轻视的环境下，以后肯定不自信的。”
    “他们家怎么这样？亲孙女呢，真不是玩意儿。”
    关月梅哼了一声，指着陈敏骂道：“你个死丫头，回来啥事儿也不说，得亏你弟看到了，就这么定了，囡囡以后我来带。”
    陈敏心里一暖，还得是娘家人。
    “行了，你们先吃着，我去找兵子哥喝酒了。”
    喝了一碗鸡汤，陈凡端上预留的卤肉，还拿了一瓶散酒，穿过月亮门就来到后院。
    后院一排五间大房，又叫后罩房。
    陈凡走到靠右侧的房门前，敲了两下，等里边人应了，直接推门进去：“哟呵，正喝着呢，我这是赶趟了。”
    “你小子，来就来呗，还带东西，怕我不给你酒喝？”
    “我倒想空着手上门白吃白喝，奈何咱们京城没这规矩啊。”
    “你小子！”
    李红兵莞尔，给陈凡拿了一副碗筷杯子。
    酒过三巡，李红兵点了根烟，看着陈凡说道：“酒喝了，菜也吃了，你小子有啥事，赶紧说吧。”
    “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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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章 反向操作

    第7章 反向操作
    李红兵呵呵，翻了个白眼：“自打我开始蹬三轮，院子里就没人来我家喝过酒，你小子也是头一次，你说呢？”
    陈凡悻悻，还真是这样的。
    其实李红兵小时候家庭条件很好，经营着一个酱菜作坊，还有一套大四合院，后来才搬来大杂院的。
    十多年前，他家人都跑香江去了，独他一人留了下来。
    这谁敢接近啊！
    收回思绪，陈凡轻咳一声：“这不是我姐跟外甥女回来，要住几天，我琢磨着上你这打扰几天。”
    “我当什么事呢，隔壁屋子一直空着，等会儿找块抹布把床擦一下，铺上铺盖卷就能住了。”
    “这么爽快？”陈凡讶异。
    “以前有人想租，那是盯着我的房子呢，真让人住进来，赖着不走我也不没辙，现在都改开了，我还怕个锤子。”
    陈凡觉得也是。
    李红兵孤家寡人的，又是资本家的儿子，在那年月吃亏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硬气不起来的。
    “也就是你小子，换成其他人，想都甭想，一个个可真逗，净想着怎么坑我，缺德带冒烟的。”
    李红兵心里也是有气的，当年那么多人喊自己骆驼祥子，也就关月梅押着陈凡上门道过歉。
    其它人，别说道歉了，不多骂两句都算好的了。
    李红兵心里都记着呢。
    这两年回城的知青不少，院子里就有好几个，都想租他的房子，李红兵都不带正眼瞅的，想啥好事呢。
    陈凡不一样，当年道过歉了。
    下乡回来后，都是叫兵子哥，碰上也给散烟，还能聊几句，不像其他人，一口一个板儿爷的。
    同意让陈凡住，也是看完骆驼祥子这本书的感悟。
    早期的骆驼祥子认为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足以实现梦想，但车子被抢、钱财被敲诈、虎妞去世等一系列不幸的事情发生，开始感受到独自一人的艰难与无助。
    李红兵读完书后，也开始学着书中后期的骆驼祥子，主动与同行交流，慢慢的也有了朋友。
    只是对院子里的人，他始终热情不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的人都在打他房子的主意。
    “再碰一个。”
    陈凡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岔开话题：“兵子哥，你家人有消息吗？都改开了，说不定能联系上呢。”
    “十几年没消息了，还咋联系。”
    李红兵一口闷掉，又吸了口烟，叹道：“以前是做梦都想知道他们的消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陈凡帮他把酒倒上，揶揄道：“要是能联系上去香江，那你可就发达了，知道香江的工人一个月挣多少钱吗？”
    “多少？”
    “这个数。”陈凡竖起一个巴掌。
    “五百？”
    “闹呢，五百港币在香江都不够租房子的，是三到五千港币。”
    “不能吧？”李红兵惊讶道。
    “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就咱们胡同这块，好几家都有亲戚在香江呢，那边挣钱是真容易。”
    就着香江的话题，俩人聊到了八点多，陈凡酒意上头，不敢再喝了，回去把铺盖卷拎过来，早早就睡了。
    翌日，又是大清早的。
    陈凡已经在胡同里跑了起来，拐了几个弯到了北海公园，如同往常一样，等身上微微发热，就找个地方看书。
    回来时路过四十五号院，陈凡又停了下来，给门卫大爷散了根烟，聊了一会儿才回家。
    再聊几次就熟了，院子里的大长腿们等着吧。
    “姐夫，这么早就来了？”
    到了中院，第一眼就看到张云泽，人高高壮壮的，很是敦实。
    对于这个姐夫，陈凡还是比较喜欢的，敦厚老实又顾家，对大姐百依百顺，对自家人也很不错。
    上辈子自己破产落难时，姐夫可没少帮忙，这人情他都记着呢。
    “刚过来一会儿，你大清早地就出去了？”
    “去北海公园跑一会儿。”
    陈凡伸展了一下筋骨，这段时间锻炼还是有效果的，整个人比刚重生哪会儿轻快多了。
    回头再找个老中医调理一下，慢慢就能恢复过来了。
    陈凡掏出烟，给姐夫递了一根：“我姐跟你说了吗？囡囡以后就放这边了，有咱妈带着，你们也松快点。”
    张云泽掏出火柴，点上香烟：“刚说了，就是麻烦咱妈了。”
    “都一家人，有啥麻烦的。”
    陈凡自己也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道：“囡囡放这边，我姐也能腾出手来，你们夫妻俩找个营生干，搬出来得了。”
    见姐夫还要说话，陈凡不客气道：“在你们家，洗衣、拖地、煮饭的活儿都是我姐干，包括你哥哥嫂子、弟弟弟媳的衣服，都是我姐洗的，没错吧？”
    张云泽脸色一红，羞愧地点了点头。
    陈凡重重吸了口烟，仍旧不客气道：“完事了，你还得给家里交房租，交生活费，有这事吧？”张云泽低下头，尴尬地抠着脚指头，这事儿说出来都丢人。
    可家里……
    “姐夫，没怪你的意思。”
    陈凡弹了下烟灰，叹道：“之前要带囡囡，我姐没法工作，也是没法儿的事，但接下来，你们要有个打算才行。”
    “行了，别为难你姐夫了。”
    陈敏走了过来，瞪了弟弟一眼：“回头我们就租个房子，再找个活儿干着，怎么也比之前强。”
    “有啥想法没？”
    “工作是找不到了，我琢磨着摆个摊儿也不错，让你姐夫下乡收些生、地瓜之类，我出去摆地摊。”
    陈敏说着，看向丈夫。
    张云泽点了点头，说道：“之前就说过的，这段时间打零工，认识了几个周边农村的，算是有了进货的门路。”
    既然有打算了，陈凡也不再多说。
    摆地摊也挺好的，柳联想、马呗、刘白条这些商业大佬，在八十年代都摆过地摊，愣是靠摆摊完成了原始积累。
    陈凡也没出啥主意，现在的商业环境还差些事儿，搞点农副产品就差不多了，至少不会踩雷。
    真想做生意，得等到年底。
    京城要年底才正式公布，允许个体户从事餐饮、小商品贸易等经营活动，很多事情才有法理可依。
    想了一下，陈凡回屋从稿费里数出三百块钱：“你们下乡收货得有本钱，摆摊也得买辆三轮车，这些你们先拿着用。”
    张云泽拒绝道：“不用，我们下乡那么多年，多少也存了点钱。”
    陈凡呵呵，揶揄道：“当我没下过乡呢，挣工分能攒几个钱？何况还要养个孩子，先拿着用，回头挣钱了再还我。”
    “收着吧。”
    陈敏直接收下了，跟自己弟弟没啥好客气的。
    “兵子哥，正想着你呢。”
    陈凡眼尖，看到李红兵走出来：“跟你打听个事儿，哪里能买到二手的三轮车，你这边有没有认识的。”
    李红兵古怪地看了陈凡一眼：“你小子打算跟我一起蹬三轮？”
    “我打算弄辆三轮车出去摆摊。”
    “跟我耍哩格儿楞呢，正巧我有个同行，年纪大了，不想干了，打算把三轮车卖了，车况还不错，要不去看看？”
    “劳你带我姐夫走一趟？”
    陈凡回过头对张云泽说道：“姐夫，这是李红兵，兵子哥，你跟兵子哥去看看，合适就买下来。”
    “兵子哥，麻烦你了。”
    “小事儿，走着。”
    看着俩人出门，陈凡感觉怪怪的，有句老话咋说的，劝人创业、天打雷劈，自己这算不算天打雷劈？
    张云泽的效率很高，傍晚回来时，除了三轮车，还拉着一个用汽油桶改造的烤地瓜炉子。
    显然，这事儿早就琢磨清楚了。
    正好是下班时间，汽油桶做的烤地瓜炉子一进院子，不止是闲着无聊的大妈们，大姑娘小媳妇也围过来看稀奇。
    “月梅，你家小凡要去摆摊啊？”
    有人询问，看到周淑华、周晓影母女也在，关月梅眼珠子一转，故意说道：“那可不，这都忙活开了。”
    要是以前，她指定没脸提。
    现在她才不在乎呢，儿子是作家，文章都上人民文学了，让你们说呗，等出刊了，还不知道谁打谁的脸呢。
    让你们一个个嘴骚的，有事没事就提我儿子，找不到工作也没吃你家一粒米啊，轮得到你们操闲心嘛。
    “月梅啊，你咋想的，还不如让老陈退下来呢，小凡去顶岗，老陈有技术，干些零活也能养活一家子。”
    周淑华轻咳一声，打趣道：“小凡都十八了，再过些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当了个体户还咋谈对象啊。”
    “老鼠嘴巴，真尖（贱）！”
    关月梅暗骂了一句，想起儿子的交代，就保持着微笑：“那也没辙，当了个体户，以后找对象啊，也找个体户呗。”
    说到这儿，还叹了口气：“以前的人谈对象，说的是门当户对，现在找对象也要看工作对口，您说对吧？”
    关月梅声音很大，大姑娘、小媳妇都看了过来。
    关月梅还特意指了下周晓影：“就说你家晓影吧，现在是音乐老师，多体面啊，将来找对象也得找个体面人才行。”
    “那是，必须的。”
    周淑华讶异，关月梅还挺识趣的，知道她儿子配不上自家闺女。
    “就是这么个理儿。”
    周晓影也在听着，关月梅说着也来劲：“打个比方，大学生娶媳妇肯定要找大学生，要是个作家，肯定也找个懂文学的，两口子才有的交流，这叫工作对口。”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们家小凡那是没辙，当个体户，以后就得娶个体户，两口子一起出去摆摊，那才叫般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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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章 吐气扬眉

    第8章 吐气扬眉
    个体户是个啥玩意？
    个体户就是个笑话，这会儿有句话很流行：“大姑娘要是想体验生活练吆喝，就赶紧嫁给个体户。”
    意思就是大姑娘脑子没毛病的话，是绝对不会嫁给个体户的。
    “晓影，听到了吧？”
    看够了热闹，周淑华把女儿叫回家：“关月梅说的没错，找对象就要门当户对，别再去找陈凡了。”
    周晓影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周淑华瞪了女儿一眼，哼道：“跟个体户谈恋爱，同学聚会上，别人一句你对象是干什么工作的，你怎么回答？”
    呵呵笑了两声，周淑华不屑道：“都不用别人说难听话，你自己都能尴尬死，这就是现实，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我……”
    周晓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颓丧地低下头。
    咚！咚咚！
    陈凡放下笔，还没出声，门就开了，李红兵走了进来：“院子里都传开了，你小子真要摆摊啊？”
    “摆摊也是条路子，总好过在家闲着吧。”陈凡甩了甩手腕。
    “脑子里都是浆糊吧，当了个体户，等过些年同龄人一个个都结婚了，你还是光棍，你就知道啥心情了。”
    “那不能，到那会儿，哥们就是款爷了，还怕没姑娘。”
    “真当摆摊能发财呢？”
    “那得看你卖什么了，不说远的，就说胡同口卖卤肉的，你觉得一天能挣多少？”陈凡问道。
    “十来块钱。”
    “那不就得了，别看摆摊不体面，但做好了肯定能挣钱，这还是胡同口呢，要是去前门大街，能卖多少？”
    “逮谁跟谁扯皮是吧，这事儿靠谱吗？”
    “回头你看着就是。”
    陈凡笑了下，拿起桌上的书，打趣道：“说正经的，是我姐要摆摊，哥们打算参加高考呢。”
    李红兵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是二皮脸，合着刚才是逗我玩呢。”
    “摆摊这事儿，真的有赚头，回头你看下就知道了，还有，我要高考的事儿，就没对外说过，可别给我传出去了。”
    对李红兵，陈凡没想瞒着。
    张建军的机缘就落在李红兵身上，自己跟李红兵结交，虽说是带着目的，但该有的真诚还是要的。
    真让人觉得你是个大忽悠，还截胡个屁啊。
    聊了一会儿，李红兵就回去歇着了，蹬了一天三轮车，早就累得够呛，陈凡则拿起笔继续写书。
    翌日清早！
    如同往常一样，陈凡早早起床，拿上书一卷，往裤兜里一插，慢悠悠地往北海公园跑去，找个没人的角落看书。
    今天是周六，北海公园七点多就热闹起来了，不少大爷大妈都是带着孙子孙女来的，嬉嬉闹闹的，没个清净。
    陈凡起身，又往回走。
    路过四十五号院时，看到门卫大爷上班了，陈凡上前散了根烟，陪着大爷闲聊，眼睛时不时地往里瞅。
    突然，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陈凡眼睛一亮，刚想看个仔细，人影已经消失在宿舍楼里，就是想问门卫大爷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暗暗叹了口气，陪大爷抽完烟，陈凡这才回去。
    刚跨过垂门，又碰上张建军和周晓影，俩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背着帆布斜挎包，显然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
    “陈凡，恭喜啊。”
    张建军故意往陈凡身前一杵，打趣道：“听说你家已经把摆地摊的家伙事都置办齐了，打算什么时候出摊啊？”
    “后天就能出摊了。”
    陈凡一把勾住张建军的脖子：“哥们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咋样了？我跟你说，哥们最近做过调查，摆地摊是真挣钱，尤其是前门大街那一块，一个月挣两三百的都大把人呢。”
    “还是不……”
    张建军话没说完，陈凡就给打断了：“哥们不诳你，一个月拿十八块五的工资能干啥，咱们哥俩一起摆摊，保准能干成万元户。”
    张建军悻悻，挣脱了陈凡的手臂：“你上哪儿摆摊，回头我去瞅瞅，今儿不行，同学聚会，我得赶过去了。”
    “前门大街，你来看呗，哥们请你下馆子，还是那句话，赚钱要趁早，拿十八块五的死工资没意思。”
    “行，明儿见。”
    张建军勉强地笑了下，等出了门才啐了一口：“陈凡这人可真逗，干个体户还干出优越感来了。”
    “人各有志，说不定他真能发财呢。”周晓影叹了口气。
    “摆摊能挣几个钱？都是养家糊口呢，能发财的活儿，那叫投机倒把，搞不好哪天就进去了。”
    “兴许吧，走了。”
    周晓影没有多说，但陈凡的选择，确实让人失望，甭管挣没挣钱，个体户总归是不体面的。
    陈凡是一点也不在乎。时代的偏见而已，等个体户赚了钱，成了款爷，谁还敢小看？
    尤其是八五年以后，个体户摇身一变，成了最受欢迎的职业了，反倒是工人，挣的还是三瓜俩枣。
    陈家这边，已经忙活开了。
    张云泽也在这边住下来，一大早就跑京郊农村收地瓜、生去了，傍晚就扛回来两大麻袋，全家人都跟着剥生壳。
    夫妻俩都是有主意的，忙活了两天，准备齐全之后，就蹬着三轮车去前门大街摆摊了。
    头一天，夫妻俩不好意思叫卖，业绩少得可怜。
    陈凡忍不住吐槽：“我说姐，平时你那大嘴子一张，不挺能摆活的吗？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
    第二天情况就好了，夫妻俩回家一盘账，挣了四块钱。
    陈敏掰着指头就在那数，一天四块，一个月一百二，一年……
    陈凡忍不住揶揄道：“赚钱赚抽抽了，算数都不会了？前门大街那么多人，才挣四块钱，搁这侮辱风水宝地呢。”
    陈敏不忍了，抽了弟弟好几下。
    汝听，人言否！
    老爸五级木工，工资才五十七呢。
    话又说回来了，前门大街人流量确实大，挣四块钱还真不多，毕竟是两口子呢，也就挣个工资而已。
    用弟弟的话说：你俩现在是做生意，要想着挣个工钱，还不如去打零工呢，人工也是成本。
    接下来的日子，两口子更勤快了，挣钱也越来越多。
    陈凡和往常没多大区别，每天忙着写书和复习，唯一的变化就是去四十五号院陪门卫大爷的聊天时间变长了。
    几天下来，跟老头儿都混熟了。
    让他郁闷的是，那天惊鸿一瞥的身影再没出现过。
    陈凡都有些着急了，琢磨着等时机合适了，就跟老头儿提一下，进去里边转转，把那道身影找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十五这天。
    人民文学出刊了。
    关月梅等这一天好久了，大清早就跑报亭买了一本，直接就翻到《最美的青春》那一页，看着书名下的署名，嘴角扬得高高的。
    就是回到院子里，嘴角也松不下来。
    “月梅，啥好事啊，瞧把你乐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院子里一如既往地热闹，妇女们正在石榴树下聊天呢。
    关月梅这高兴样儿，就瞒不住人。
    关月梅也没想瞒着，看到周淑华也在，嘴角就翘得更高了：“没啥，刚想到些高兴事儿了。”
    “啥高兴事啊，说来听听。”
    “还不是我家小凡闹的，没事爱写点东西，没成想被人民文学看上了，这不上杂志了。”关月梅扬了下手里的书。
    “哎呦诶，你家小凡这是盖了帽儿，写的啥啊，我瞅瞅。”
    “你看呗。”
    关月梅翻到《最美的青春》递过去：“我也还没看呢，听小凡说写的是下乡插队的事儿，也不知道这插队有啥好写的。”
    妇女接过杂志：“最美的青春，作者陈凡，这是人民文学呢，一级刊物，你家小凡够可以的。”
    “也就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顶多算有了个正经出身，以前我还担心没个正经工作，将来不好找对象呢。”
    关月梅特意瞥了眼周淑华，暗道：“老娘这口气憋了半个多月，可算是痛快了，让你丫嘴贱。”
    “那不能，小凡都成作家了，将来找对象还不容易。”
    “怕是也不容易。”
    关月梅叹了口气，惆怅道：“找对象这事儿，还得工作对口才行，你说这搞文学的女生能有几个。”
    “……”
    您搁这儿嘚瑟吧？
    换成平时，非得给她来一句：瞧你这一嘴的炉灰渣子，能说人话吗？嘛玩意呢，还想找个女作家，你配吗。
    尤其是周淑华，听到这话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前些天自己还打趣陈凡，说他当个体户找不到对象呢，关月梅这会儿是吃西瓜去籽，还挑上了。
    即便如此，她又能说啥呢？
    文章都上人民文学了，这是真能耐，还不允许别人嘚瑟几句？
    关月梅才不管其它人咋想的，自打儿子回城没工作，自己可没少被挤兑，今儿就要把这口气出了。
    看到周淑华浑身难受的样子，关月梅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让你丫嘴骚。
    关月梅可没忘记，那天早上周淑华对儿子说的那句：晓影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
    想了下，关月梅又说了一句：“淑华啊，你以前在文化宫上班，认识的都是文化人，有合适的给我家小凡介绍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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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章 拿乔上了

    第9章 拿乔上了
    咸鱼翻身了，还是咸鱼，也可能是粘锅了，但人翻身了，就真不一样了，往往是阶层的跨越。
    前些天陈凡还是无业游民，又说要当个体户，看着就跟胡同串子差不多，现在好嘛，摇身一变成作家了。
    关月梅还拿乔上了。
    周淑华越想越气，偏偏还发作不得，都是一个院子的，话里话外，占点便宜吃点亏，再正常不过。
    这叫斗而不破，真发作了，那就是撕破脸皮了。
    “好啊，回头我打听一下。”
    周淑华忍住怒气，保持着微笑，完美诠释了啥叫强颜欢笑。
    关月梅心里欢乐，也没表现出来：“那可就麻烦您嘞，真要能成，回头我指定给你个大的媒人红包。”
    “这红包我得挣。”
    周淑华笑着站了起来，忍着不痛快伸了个懒腰：“行嘞，你们先聊着，我得买菜去了，再晚就买不到新鲜的了。”
    “赶紧去吧，小凡的事儿，就麻烦您多上心嘞。”
    关月梅挥了挥手，继续跟人聊天，等人散了，她又换个地方继续找人聊天，一整天下来，就没个消停。
    等到傍晚，不说四十六号院，半条胡同都知道了。
    “这么丰盛？今儿啥节日啊！”
    陈敏收摊回来，还没来得及抱女儿，就被桌上的饭菜吓到了。
    炖鸡、蒸鱼，还有一盘羊肉，过年都没这么奢侈过。
    “人民文学出刊了。”
    “哟，这可是大喜事，买回来了吗，我先看看。”
    “茶几上呢。”关月梅指了一下。
    陈敏拿起书，翻到《最美的青春》，看到陈凡的署名：“咱们老陈家出文人了，妈，今儿出气没有？”
    “能没出气吗？”
    陈凡从橱柜里拿出特意买的茅台，揶揄道：“咱妈今儿碰见谁就跟谁唠嗑，那群老太太看见她都害怕了。”
    “去你的。”
    关月梅白了儿子一眼，哼道：“就许她们跟我嘚瑟，还不允许我支棱一回？赶紧吃饭，回头我还要去串门呢。”
    “差不多得了，再去串门，你就成鬼见愁了。”陈凡莞尔。
    “变成鬼见愁了，我也得去。”
    关月梅把碗筷布好，哼道：“你是没看到，周淑华那张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看着就解气。”
    陈敏好奇道：“你咋气她的？”
    “还用咋气她？就说找对象要工作对口，你弟以后找对象也要找搞文学的，她还能听不懂？”
    陈敏噗嗤笑了出来，要论气人，还得是老娘。
    周淑华本就是文化宫的老师，有着文化人的讲究，啥事儿都讲究个体面，这次算是让老娘拿话堵住了。
    不是说门当户对、工作对口吗？
    之前看不上陈凡，现在咋说？
    偏偏还没法发作，都是一个院子的，话里有话也好，阴阳怪气也罢，占便宜吃亏都正常，可要撕破脸，那就是玩不起了。
    “行了，先吃饭。”
    陈木胜把外孙女抱了起来，看了眼陈凡手上的茅台：“赶紧倒酒，你老子这辈子还没喝过茅台呢。”
    陈凡给大伙都倒了一杯，打趣道：“买这玩意要酒票，要不然我买个几箱，让你天天喝都行。”
    “有俩钱，就知道造。”
    关月梅坐了下来，瞪了儿子一眼：“赚了钱，也要省着点，以后上大学、结婚，钱的地方多着呢。”
    “好嘞，您说的都对。”
    老娘正高兴着呢，陈凡可不想触她霉头，顺带着就岔开话题：“姐、姐夫，你们最近生意咋样？”
    说起生意，陈敏就来劲了。
    比刚开始那会儿好多了，现在都有回头客了，一天下来能挣个五六块钱，碰上周末了，能挣七八块呢。
    “好你个关月梅，这是算计好了，提前拿话堵我呢。”
    饭桌上，周淑华越想越不对劲，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就说，她那么要强的人，那天怎么会低头。”“妈，您说啥呢？”周晓影好奇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上次听你的，最近我就没去找过陈凡。”周晓影放下筷子，白了母亲一眼。
    周淑华愣了下，尴尬道：“陈凡写了本小说，上杂志出版了。”
    “真的？”周晓影暗喜。
    周淑华张了张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把关月梅前些天说的话，还有今天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关月梅的意思很明显了。
    找对象职业要对口，以前陈凡是待业青年，是无业游民，甚至要去当个体户，跟个胡同串子似的，自然配不上周晓影。
    如今陈凡成了作家，自然也要找个职业对等的。
    “我吃饱了！”
    周晓影把筷子一拍，转身就回自己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往床上一躺，没忍住哭了出来。
    自从那天陈凡说要去摆摊，她就再没去找过陈凡了，就算偶尔碰见了，也就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缘分，已经断了！
    这就是长大了的代价，对于一切东西，都有了权衡。
    “你说你……”
    周洪看着妻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晓影跟陈凡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挺好的一对，就因为工作，让这娘们给拆了。
    现在好了，让关月梅拿话堵死，以后都不可能了。
    “你不也没反对。”
    周淑华瞪了丈夫一眼，哼道：“作家这行当，靠的是灵感，也就一时风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对象还得找有正经工作的。”
    周洪想了想，觉得也是。
    风光是一时的，铁饭碗才是长期的。
    “脑袋长圆了的玩意，还真让他翻身了？”
    张建军拿着一本杂志，看着上边的署名，心里头一阵腻歪。
    插队回来，陈凡找不到工作，又说要去当个体户，那身份就跟胡同串子差不多，周晓影都明显疏远他了。
    张建军觉得，是自己数次贬低陈凡起了作用。
    把陈凡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淘汰了，自己跟周晓影就有戏了。
    才高兴没几天呢，陈凡摇身一变成作家了，顶着这样的身份，别说周晓影了，就是周淑华都会举双手赞成。
    “我这汤还没喝上呢，你就要来搅局？就算你翻身了，哥们也能给你翻回去，咱们走着瞧。”
    暗骂了一声，张建军翻开小说认真地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嘴角就翘了起来。
    写知青、写种树、写塞罕坝，这可太熟悉了，当年他们是一起去塞罕坝的，在那里吃了三年沙子。
    张建军当然不是想起过往感动的，而是敏锐地意识到，陈凡的这本小说有问题：“让你起高楼，爷们把地基都给你挖了。”
    沉吟了片刻，张建军拿出纸笔写了起来。
    这是一封投诉信。
    张建军想了下，只有一封还是不够的，很难被重视。
    等天亮了，张建军直奔单位，以一顿饭为代价，找了十几个同事，每个人都写一封投诉信，然后由张建军寄了出去。
    把信寄出去后，张建军觉得还不够，蹬着自行车去了书铺胡同，找到他的远房表哥。
    一个写伤痕文学的作家。
    最美的青春，无论是背景、题材、人物、内核，都天然地站在伤痕文学的对立面，是要挖伤痕文学的根的。
    只要有人拱火，马上就会有一群人跳出来批判的。
    无论是报纸，还是杂志社，一本书如果引发极大的争议，是会做下架处理的，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第一更到，晚上还有一更。刚从山上下来，第一次走环山道，巨坑~腿都快断了。
    (本章完)

 第10章 许今秋

    第10章 许今秋
    四五月的天气正凉爽呢。
    街上的行人穿着越来越清凉，但该遮挡的地方还是严严实实的，还没有出现吊带背心、热裤这些高端玩意。
    就是四十五号院里的大长腿，穿着也很保守。
    大街上也因此少了一道风景线。
    “马大爷，忙呢。”
    同往常一样，陈凡路过四十五号院就停下来，给门卫大爷散了根烟，顺带着瞅瞅院子里的大长腿。
    “你小子如今是盖了帽儿了。”
    马大爷接过烟，仔细地看了陈凡一会儿：“这会儿瞅着还真像个作家，我孙子昨儿还在看你的书呢。”
    “啥作家啊，都是找不到工作逼的，这才寻思着写俩字、挣俩钱过日子呢。”陈凡笑笑，眼睛盯着院子里的大长腿。
    “搁这装呢，作家多光鲜啊。”
    “光鲜只是一时的，我还羡慕您端着铁饭碗，旱涝保收呢。”
    视线中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道高挑的身影，轻盈且优雅，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大长腿就占了一半多，完美诠释了“胸部以下都是腿”的高级美感。
    婀娜的身材隐藏在宽松的衬衫下，掩藏不住那完美的曲线，绝对是那种低头不见脚尖的人间绝色。
    最吸引陈凡的还是那张面庞，精致如同画儿一般，天然地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破碎感。
    唯恐那道身影又一闪而过，陈凡立马指过去：“马大爷，看那边，那姑娘是你们舞蹈团的吗？”
    “多新鲜啊，不是我们舞蹈团的能在里边？”
    马大爷叼着烟，古怪地看了陈凡一眼：“我说呢，你小子见天就往这跑，敢情是盯上院子里的姑娘了。”
    “那不能，主要是跟大爷聊得来。”
    陈凡麻利地掏出火柴，替大爷把烟点上：“大爷，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对象没有？”
    马大爷莞尔，打趣道：“看上了？”
    “指点、指点。”陈凡嘿嘿点头。
    马大爷吸了口烟，打趣道：“那妮儿叫许今秋，你小子眼睛够毒的，盯上那妮儿的人可不少。”
    “那就是没对象了？”陈凡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没有。”
    “那就好。”陈凡松了口气。
    “你小子，没戏。”
    “怎么说？”
    “人姑娘还小呢，才十八岁，去年安排来的临时工，现在就想着工作转正，可没心思谈恋爱。”
    “那是没碰上合适的人。”
    陈凡微微翘起嘴角，跟大爷聊了一根烟这才回四十六号院，也没在中院停留，直接去了后院。
    原本只打算借住三两天的。
    陈敏两口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就先住了下来，陈凡又找李红兵租了三个月。
    已经付过房租了。
    回到屋里，陈凡拿出纸笔继续写书，没一会儿就烦躁地放下笔，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姑娘。
    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气质，全都戳中他的审美了。
    如果性格、三观再合适，那就完美了。
    “该怎么认识她呢？”
    陈凡纠结了，完全陌生的两个人要怎么认识？
    办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搭讪。
    陈凡不是老古板，上辈子是看过《恋爱宝典》《撩妹三千句》的，不过这年头大概率会被当成耍流氓的。
    再一个，平日里都见不到，想搭讪也没机会啊。
    倒是可以找马大爷介绍一下，这样性质又不一样了，有点儿类似相亲，成功的概率极低。
    纠结了小半天，陈凡才有了想法，出门去菜市场，买了一条大草鱼，回到家果然又遭到老娘的白眼。
    这孩子，都快成败家子了。
    自从拿到稿费就见天吃肉，啥家庭扛得住这样造啊。
    他老子一个月的工资五十七，猪肉一斤一块六，换成猪肉也就三十五斤，都不够他一个人造的。
    话说回来，儿子最近也长肉了，不像刚回来时黑瘦黑瘦的，白白净净的，看着精神多了。
    陈凡动作很快，麻利地做了一道酸菜鱼片。
    接着又拿出四四方方的铝饭盒，直接打了一盒子，看得关月梅一愣一愣的：“你打包干嘛呢？”
    “给您儿媳妇送去。”陈凡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
    “逮谁跟谁扯皮是吧？成天窝在家里写东西，你能认识几个姑娘？别最后整成老光棍了。”
    “您就等着喝媳妇茶吧。”
    陈凡看了下时间，不跟老娘磨牙了，拿着盒子就往外走。
    “小凡，出门呐。”“当作家就是好，挣得多不说，时间还自由。”
    院子里，大爷大妈们正闲聊呢。
    见到陈凡，一个个的，都挺客气的，陈凡还纳闷呢，这群最难缠的角儿，怎么突然转性了，一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当初都咋说的，说自己是无业游民、游手好闲、废了。
    这会儿，倒是改口了。
    这是作家身份带来的体面呢。
    陈凡也都礼貌地微笑回应，快步来到四十五号院，又给门卫大爷递上烟：“马大爷，帮个忙，把这个送给许今秋。”
    马大爷接过饭盒和纸条，打趣道：“早上栽树，中午就要取材，你小子也忒心急了。”
    “八十再学吹打，那就晚了，劳您跑一趟。”
    陈凡嘿嘿一笑，又道：“您把东西送到就行，千万别说谁送的，就说有人送来东西，转身就走了。”
    “弯弯绕绕的。”
    马大爷不懂年轻人的心思，喜欢就直说嘛，像他们哪会儿，碰上喜欢的姑娘都是直接请媒人上门的。
    看了下时间，这会儿人应该都去食堂了。
    马大爷也直奔食堂，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许今秋，直接拎着饭盒就过去了：“小许同志，外头有个男生送你的。”
    食堂好多人呢。
    闻言纷纷看了过来，许今秋刷地就脸红了，小声说道：“马大爷，劳您把东西还回去吧。”
    “小许同志，那人送完东西就走了，对了，这还有个字条。”马大爷把字条放到桌子上。
    “我看看写的啥。”
    坐在许今秋旁边的圆脸女生一把抢过纸条：“唯美食与青春不可辜负，哈哈……还是第一次碰见送女生东西送吃的。”
    “园园，别说了。”
    许今秋红着脸，把纸条抢过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看送的啥好吃的。”
    赵园园拿过铝盒，直接打开了：“哎呀，这是什么肉？一片一片的，该不会是鱼肉吧？”
    说着，夹了一块吃了起来，眼睛顿时一亮：“酸辣鲜香，真是鱼肉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做法呢。”
    水煮鱼片、酸菜鱼片是1983年才发明的，起源于川渝地区举办的厨艺大赛，灵感则源于水煮肉片。
    “秋儿，别愣着，赶紧吃啊。”
    赵园园又夹了一片，美美地吃着：“俗话说得好，想要征服女人的心，首先要征服她的胃，这个男生还真是别出心裁。”
    “你就是个贪嘴的猫儿。”
    许今秋白了闺蜜一眼，刚才还说“还是第一次碰见送女生东西送吃的”，好赖话都让她给说了。
    不过这鱼片，真挺好吃的。
    许今秋心想，送鱼来的，该不会是个厨子吧？
    与此同时，塞罕坝机械林场也到了午饭时间，后勤把饭送上来，林场的工人席地而坐，就地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工人们各自找地方休息。
    江大桥走到树下，拿出一本人民文学杂志看了起来，他平时也没太多爱好，就喜欢看点闲书。
    略过不喜欢的内容，不知不觉就翻到最美的青春。
    “谨以此书致敬塞罕坝精神，致敬时代的逆行者。”
    江大桥顿时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看到写塞罕坝的书，看到作者署名时，还愣了下，脑中不由地出现一个黑瘦的身影。
    “不会是那小子吧？”
    带着一丝疑惑，江大桥开始阅读正文，思绪很快就进入故事中，一直到队长喊人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的女人，江大桥把书递过去：“队长，给你看个有意思的，这篇小说是写咱们塞罕坝的。”
    “写咱们这儿的？不会是伤痕文学吧？”陈晓娴皱起眉头。
    当下的小说，能写林场、农村的，基本跟知青有关，其中大多数都是伤痕文学，也是她最不喜欢的文学类型。
    不能说伤痕文学一无是处，只是这种文学否定了太多的贡献。
    陈晓娴还真怕塞罕坝被写进伤痕文学里，把一代人、将近二十年的付出，全部给否定了。
    一九六四年！
    陈晓娴跟其它五个女生一起，是第一批来到塞罕坝的女生，还被当成典型宣传：六女上坝。
    哪会儿坝上连房子都没有，只能挖地窨，住地窝子，冬天来的时候，白毛风就在头顶呼啸，简直能冻死个人。
    当时她们还挺能苦中作乐的，在地窨子门口贴了一副对联：一日三餐有味无味无所谓，爬冰卧雪冷乎冻乎不在乎。
    十几年过去了，她们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植树造林项目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累积造林近百万亩。
    这些都是塞罕坝林场人的血汗与付出，真要让人写进伤痕文学里边，林场职工怕都得炸了。
    “那不能，咱可不喜欢伤痕文学，这篇小说是写咱们塞罕坝林场人艰难创业、植树造林的故事。”
    江大桥示意队长把书拿着：“你看一下作者名字，陈凡，估计就是那小子了，别人写不出这么真实的塞罕坝。”
    “陈凡？”
    陈晓娴愣了下，那个黑瘦黑瘦的小子，当年来到坝上就挺能闹腾的，回去才两个多月了，这就成作家了？
    “书先借我，等下班了再看，赶紧的，先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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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章 狐狸尾巴

    第11章 狐狸尾巴
    忙碌了一整天，傍晚才回到家里。
    陈晓娴顾不上吃晚饭，拿书就看了起来，她是真怕塞罕坝被写进伤痕文学里，这玩意对于痛苦极端放大，对于付出却吝啬文字。
    塞罕坝是一代人的心血和付出，可不能被那玩意给毁了。
    陈晓娴心想，陈凡真要把塞罕坝写成伤痕文学那一套，她非要带一批人过去，给陈凡松松筋骨。
    看到“致敬塞罕坝精神”几个字，陈晓娴才松了口气，认真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哭了……
    一九六四年，她们六女上坝！
    迎接她们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苗圃倒大粪，不仅是累，还伴着熏人的臭气，恶心的人想吐，直到她们适应了大粪的气味。
    头一个春天，风沙肆虐，气候干燥，姑娘们的嘴唇干裂，吃饭都张不开口，只能把干粮掰成小块儿往嘴里塞。
    到了秋天选苗，为了使苗根不失水分，姑娘们要在泥塘里作业。十月，坝上已然天寒地冻，好多人都患了风湿病。
    冬天是最难熬的，在零下40摄氏度的天气里，单薄的窝棚既不抗风又不保暖，睡到半夜，炕洞里的火熄灭了，褥子、毯子全冻在炕上，起床后就得用铁锹慢慢铲。
    十几年过去了，她们熬过来了。
    也成功了。
    等林木越来越大，越来越茂盛，沙尘暴就该遏制住了。
    “看什么呢，咋还哭上了？”
    丈夫张天山端着饭菜上桌，被媳妇儿的反应吓了一跳。
    “吃完饭，你也看看。”
    陈晓娴擦了下眼泪，看了眼丈夫，不正对应着书里的先遣队队长赵天山，自己则对应了书里的张曼玲。
    “咱家伙食又提档了？”
    陈敏中午回来吃饭，看着桌上的饭菜，一愣一愣的。
    昨天中午是酸菜鱼，今天又弄了一大盘蒜香排骨，一般的家庭是真扛不住这样造的。
    “我也想知道啥情况。”关月梅盯着儿子，昨天打包了一份出去，今儿又打包了一份，还都写了纸条。
    “我都说了，你不信啊。”陈凡抱着外甥女，先给幺妹儿夹了一块排骨，又夹了一块让外甥女抓着啃。
    “真的？”
    “嗯，隔壁院子的。”
    “舞蹈团的？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长啥样啊？”
    “叫许今秋，十八岁，肤白貌美大长腿。”
    “臭小子，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你们咋认识的？”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又很好奇，儿子最近都宅家里呢。
    “还不认识呢。”
    “不认识你就开始送饭了？”
    “这叫投喂，抓住她的胃，离抓住人就不远了。”
    “……”
    许今秋拿着饭盒，看着满满一盒子蒜香排骨，给整不会了。
    哪有这种人？
    送东西就送东西吧，连面儿都不露，这是几个意思？
    满肚子幺蛾子。
    许今秋是真不想收，可东西送来了，又没地方退，她能咋办？
    总不能丢了吧？
    要是其它东西，丢了就丢了，可这是食物，谁敢丢啊？很多人还吃不饱呢，从小父母和老师就教导不能浪费食物。
    “那人肯定是个厨子。”
    赵园园夹了一块排骨吃了起来：“这味道比国营饭店都香，不是大厨，真做不出这个味儿。”
    “园园，明天跟我去门口堵他，我拿钱给他，就当买下来了。”许今秋气得直瞪眼。
    一盒鱼肉，一盒排骨，不少钱呢。
    她还是临时工，一个月工资就十八块五，再吃几顿就破产了，可不能再让那人送饭过来了。
    “别啊，我还想多吃几道菜呢。”
    见许今秋瞪过来，赵园园果断改口：“行，明天姐们陪你，我猜那哥们肯定奇丑无比才不敢露面。”
    “还有啊，厨艺这么好，肯定是个大厨，腰肥脖子粗的那种。”
    见许今秋“眼刀”收回去了，赵园园这才展开纸条读道：“有两样东西别人抢不走，一个是你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另一个是你藏在心里的梦想，所以要做个有梦想的吃货。”
    “噗嗤……”
    许今秋有些相信那人是个厨子了，腰肥脖子粗的那种。
    翌日，临近中午。
    许今秋拿了两个铝盒，还有四块钱，带着赵园园去门卫处。
    “小许同志，你来了正好。”
    马大爷拿出一个饭盒，还有一张纸条：“刚送过来一会儿，你拿回去吧，省得我回头再跑一趟。”“……”
    许今秋又给整不会了。
    今儿怎么这么早？那人能掐会算，摸准了自己会来堵人的吧？
    “马大爷，到底是谁送的？”
    “就是个年轻人。”
    “您不认识？”
    “隔壁四十六号院的，要不我带你去，一家一家找过去，指定能把人找出来。”马大爷提议道。
    “还是算了吧。”
    许今秋悻悻，这动静可太大了。
    只能明儿再来了。
    “我看下纸条。”
    趁许今秋没注意，赵园园把纸条抢过来，读道：“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吃肉，从来不会背叛，从来不会欺骗，吃一斤，长一斤，永远真诚相待。”
    “噗嗤……”
    许今秋忍不住发笑，这人可真逗，句句不离吃的。
    “明儿肯定堵住你。”
    许今秋暗暗打定主意，把今儿送来的蜜汁鸡翅吃了。
    翌日，拉着赵园园请了假，带上六块钱，早上十点就出门了，跟赵园园一起请假出门了。
    俩人就埋伏在四十六号院边上。
    “马大爷，又要麻烦您嘞。”
    陈凡拿着饭盒过来，熟练地掏出香烟给门卫大爷递上。
    马大爷接过烟，戏谑地看着陈凡：“你小子算的真准，昨儿小许同志还真来堵门了，但凡你晚一点过来就碰上了。”
    陈凡嘿嘿笑道：“那必须的。”
    “那你就没算到，她今天也会堵门吗？”马大爷戏谑地挑了挑眼角，示意他回头看一眼。
    陈凡转过头，就看到两个瞪着眼睛的少女，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三个饭盒，用绳子捆在一起。
    陈凡麻利地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饭盒：“正巧了，家里的饭盒都用完了，明儿不用再去买了。”
    “……”
    许今秋愣住，又给整不会了。
    啥情况？
    自己是来送饭盒的吗？是要还，但意思一样吗？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接受了他送来的饭菜，还允许他明天继续送了。
    “噗嗤……”
    赵园园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可太有意思了。
    被堵了，竟然是这反应。
    完美诠释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许今秋也反应过来了，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六块钱：“这是前三天的饭钱，你以后别再送了。”
    “你怎么这么狠？”
    陈凡一句话，又给许今秋整不会了：“我给你送吃的，你这是要把我弄成投机倒把送进去呢？”
    “你……”
    许今秋又给整不会了，这人也太跳脱，说的哪跟哪儿啊。
    “你要真想还，要不请我吃顿饭？就胡同口的国营饭店，吃完饭还不耽误你上班？”陈凡提议道。
    “秋儿，别上他当，这人坏得很。”
    赵园园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狡猾狡猾的，一见面就掌控了节奏，把许今秋吃得死死的。
    这会儿，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满满都是套路啊，为了有个良好的开端，应该是费了不少心思，今天发生的事儿，估计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从第一天送肉，到第三天堵人，再到第四天见面，都在这人的预料之内，包括今天许今秋的所有反应，都是算计好了的。
    妹子华丽丽登场了
    (本章完)

 第12章 套路满满

    第12章 套路满满
    老家雀儿！
    许今秋突然就想起这个词儿，眼前的男生就是这样，心眼子多得能装一箩筐，就是京城人常说的：京油子、卫嘴子。
    人油滑油滑的，还特能说会道，这是京城人又跑去津门进修回来的。
    但不那么讨厌就是了。
    吃了人家三炖肉，回请也是应该的，许今秋想了一会儿，提了个条件：“请你吃饭可以，但以后不能再送了。”
    “那就走着。”
    三人一起往胡同口走去，拐角的位置就是一家饭店。
    店铺并不大，也就八张桌子。
    墙壁上挂着一块一块小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写着一道菜名。
    边上还有一块牌子，写着：禁止无故殴打顾客。
    服务业做到这份上，是真霸气！
    陈凡都没问两个姑娘的意见，麻利地点了三菜一汤，又要了三碗米饭，直接掏钱和票结账。
    京城取消了肉票，但粮食还是定量的，点了主食就得要粮票。
    “喂，不是说了我请吗？”
    许今秋麻了，今儿是来还账的，这还没还上，又欠了一顿。
    “给忘了，下次你再请吧。”
    陈凡示意俩女生坐下来，麻利地岔开话题道：“还有，我不叫喂，我姓陈，陈凡，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赵园园。”
    拦住想要说话的许今秋，赵园园戏谑地看着陈凡：“陈凡同志，你追女孩子都这么直接的吗？”
    “直接吗？”
    陈凡故作惊讶，打趣道：“马大爷还说我弯弯绕绕的，说要是碰上喜欢的，就赶紧找媒人上门提亲呢。”
    许今秋瞪着他，脸红了。
    又觉得好笑，从小到大，追求自己的男生多着呢，眼前这个是最不一样的，不是独一无二，是极其另类。
    这卫嘴子，是一点都不含糊。
    反应过来之后，凭借多年拒绝人的经验，许今秋也不嘘他，揶揄道：“问你个事儿，我们之前见过吗？”
    “路过四十五号院，看到你。”
    “那就是见色起意喽？”
    “美好的爱情，都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相守于三观。”
    “……”
    许今秋暗暗磨牙，这卫嘴子真太能扯了，忍不住吐槽道：“你家开裁缝铺的吗？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那套住你了吗？”
    “你平时都这么贫吗？”许今秋白了他一眼。
    “贫是一种态度，下乡插队哪会儿，不找点乐子，日子都过不下去，你俩有下乡吗？”陈凡顺势找了个话题。
    “去年才从大理回来！”
    “大理啊，那可是好地方，牛奶做成扇子卖，米饭粑粑叫饵块；四季鲜开不败，常年都有好瓜菜。”
    “你去过？”许今秋讶异道。
    “那倒没有，都是书上看的，大理古城，苍山洱海，有机会肯定要去一趟，到时请你当导游。”
    “好……个鬼！”
    许今秋刚要点头就及时反应过来，这家伙套路可真多。
    陈凡不以为意，自顾地说道：“大理那边是不是有句话，叫腰缠万贯，不如鱼汤泡饭？”
    “大理人守着洱海，确实挺会做鱼的，尤其是酸辣鱼最好吃，鱼汤泡饭指的就是酸辣鱼，我们插队那会儿，偶尔也能吃上。”
    “有机会我也得去试试，喜洲的粑粑、鹤庆的酒，祥云土锅吃个够，还得说上一句，安逸得很。”
    “你是厨子吧？净想吃的。”
    许今秋莞尔，不由地想起前三天送来的纸条，写的也都是吃的，这人不是厨师，那就是个吃货。
    “我长得像厨子吗？哥们只是喜欢研究美食。”
    陈凡丢过去一个白眼，把今天准备的饭盒打开：“今天弄的是脆皮鸡腿，你试试，味道绝对不差。”
    许今秋夹了一块送进嘴里，眼睛顿时一亮：“园园，你也试一下，真挺好吃的，这东西怎么做的？”
    陈凡顺着话题就介绍起做法。许今秋听着来劲，赵园园却想捂脸，这闺蜜是真不聪明啊。
    忘记干嘛来的吗？
    咋还聊上了。
    话说回来，这道脆皮鸡腿真不错，外酥里嫩，还保留着鸡肉的原汁原味，比饭店上的几道菜都好吃。
    就是陈凡这张嘴，太能扯了。
    无论起啥话题，都能说个一二三四，就算没话题，他也能随时给找个话题，一顿饭下来，竟然没有冷场的时候。
    卫嘴子，真名不虚传。
    饭吃完了，也该散场了，许今秋是扬着嘴角出来的。
    “我们回去上班了。”
    说了声再见，许今秋就拉着闺蜜回去，到门口时，门卫大爷突然喊住她：“小许同志回来了，今天相亲咋样？”
    许今秋愣住，谁相亲了？
    “大爷，我们就是吃个饭，不是相亲，您可别乱说。”
    “年轻人还害羞了。”
    马大爷笑了笑，调侃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陈凡还是不错的，小伙子还是个作家呢。”
    “他是作家？”许今秋讶异道。
    “他没说吗？小伙子厉害着呢，写的小说都上人民文学了，书名叫最美的青春，回头你可以看一下。”
    “我去买一本。”
    许今秋还真好奇了，那人这么贫，竟然是个作家？吃饭的时候，竟然一字都不提，这是几个意思？
    接触后突然看不上自己了？
    带着古怪的心思，许今秋跑了趟报亭，买了一本人民文学。
    视线在报亭扫过，发现有好几份报纸的标题上都写着《最美的青春》，看着都不像什么好话。
    许今秋有些好奇，又买了几份。
    回到舞蹈团，已经到上班时间，许今秋把书和报纸先放着，一直等到下班了才翻出来看。
    报纸上的内容，确实不是什么好话。
    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她都有些担心，陈凡看了这些东西，会不会气晕过去。
    “陈凡，陈凡！”
    陈家的晚饭刚摆上，张建军拿着几张报纸就闯了进来：“陈凡，不好了，好几家报纸都在骂你呢。”
    说着，就把报纸拍桌子上：“你看看，这些人简直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往你身上泼脏水呢。”
    闻言，陈家人都担心了。
    张建军顺势补充了一句：“我可听说了，一本书如果争议太大，杂志社会做下架处理，你一定要重视啊。”
    “是吗，我看看。”
    陈凡这些天就没碰上过张建军，没想到这家伙倒送上门了。
    拿过报纸，看了下标题，陈凡就知道什么内容了：“一个个的，都这么迫不及待吗？回头我可得好好感谢他们。”
    “不是，你咋想的？真让他们这么骂下去，搞不好人民文学真把你的小说下架了。”张建军提醒道。
    “那不会，这帮人替我扬名呢，别看都是骂我的，但他们骂得越欢，知道我的书的人就越多，这就叫黑着黑着就红了。”
    陈凡笑着把报纸放下，戏谑道：“过两天我就去杂志社，知名度上来了，得让他们给我涨稿费才行。”
    “还能这样？”张建军愣住。
    “必须的，有争议才会有话题，争议越多，知名度就越高，我得趁机多要点好处才行。”陈凡说道。
    “你有主意就行，我先回了。”
    张建军笑了下，转身出门，脸色跟着就变了，暗暗嘀咕，该不会真像陈凡说的，挨骂了还能涨稿费吧？
    真要那样，自己不白折腾了？
    反而还帮了他一把？
    “不会的，陈凡这人死爱面子，肯定是虚张声势，这才刚开始呢，会有更多的伤痕文学作家站出来的。”
    嘀咕了几句，张建军往回走，去了邻居家。
    邻居王大妈是胡同里出了名的大喇叭，只要把报纸上的事儿跟她一说，明天整个胡同就都知道了。
    但凡能给陈凡添堵，他就愿意干。
    新书入库了~妹子登场了，谁有破碎感满满妹子的照片，发评论区，大家鉴赏一下
    (本章完)

 第13章 骂战喧嚣

    第13章 骂战喧嚣
    “儿子，真没事吗？”
    关月梅拿了一份报纸，看着上边的文章，忍不住皱眉。
    歌功颂德、虚假文学、毫无文学价值……这些是报道给《最美的青春》打上的标签。
    要的就是从根上否定你。
    陈凡并无所谓，《最美的青春》很多故事原型都是林场职工，写的是主旋律、正能量，又岂是几声犬吠就能否定的？
    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见过主旋律被喷两句下架的。
    写这些报道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搞伤痕文学的，撑死了算文人相轻，同行倾轧，除了给他提升知名度，屁用没有。
    至于被骂了，陈凡根本无所谓。
    跟后世的网暴相比差远了，还有这骂人的水平也不行，看看人鲁迅先生是怎么骂人的。
    骂陈源：“蛆虫充满的臭毛厕”、“谎狗”。
    骂马寅初、丁燮林、周鲠生、高一涵、李四光等：“各处流来的杂人”、“到bj来骗一口饭”、“城狐社鼠之流”。
    骂郭沫若：“远看是条狗，走近一看，是郭沫若先生。”
    相比之下，这些文章骂人的水平太次了，净是些不痛不痒的，连让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
    安抚了家人，陈凡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有时间琢磨这些，还不如想想明天给许今秋送什么菜呢。
    翌日，陈凡做了道虎皮鸡爪，皮酥肉嫩，色泽饱满，特别诱人，既能下饭，也能当零嘴吃。
    “不是说好不送了吗？”
    许今秋咬了咬嘴唇，郁闷地收下饭盒，还有一张纸条，打开纸条后又“噗嗤”地笑了出来。
    上边写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耍赖耍得如此理直气壮，陈凡同志也是个奇人。
    “马大爷，明天他要再送菜，您让他等一下，我有事找他。”
    “行，明儿我叫你。”
    马大爷走了，赵园园抓了个鸡爪就啃了起来：“还真别说，陈凡这个老家雀儿，手艺是真好，饭店都比不上。”
    说着，就盯着许今秋：“我说秋儿，你不会真看上了吧？”
    “吃你的吧。”
    许今秋白了闺蜜一眼，没好气道：“陈凡这人，套路太多，一点也不真诚，但人还是挺有趣的，当朋友还行。”
    赵园园古怪地看了眼闺蜜，不讨厌的异性朋友，很容易就会变成男女朋友，这姑娘难道不明白？
    还有陈凡，套路贼多。
    秋儿把握不住的。
    许今秋倒没多想，把昨天买的报纸找出来，第二天大清早又特意跑去报亭，又买了一些。
    骂陈凡的，更多了。
    说他的文章是歌功颂德，思想空洞，没有情感的温度，更没有语言的热情，连个让人记住的句子都没有。
    “多大的仇啊！”
    许今秋暗暗感慨，《最美的青春》她也看了，写的挺好的，文学深度谈不上，但故事、人物和精神内核还是挺感人的。
    怎么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中午时，把报纸交给陈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将心比心，要是自己被人这样骂，少不了发一顿脾气，真要急眼了，非得去报社门口泼油漆不可。
    “你这是关心我？”陈凡微笑道。
    “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想不开。”许今秋丢过去一个白眼。
    “有啥想不开的？他们骂得再凶也不影响我拿稿费啊。”
    陈凡拿着报纸，数了下数量，又看了下日期，好家伙，这是捅了伤痕文学的马蜂窝了。
    这报道，一天比一天多。
    批判的语言，也越来越尖锐了。也不怪这帮人急眼，伤痕文学的人物主要是知青、知识分子，最美的青春也是写知青，也是写知识分子。
    伤痕文学写的是苦难与悲剧，最美的青春也有苦难，但更多的是在苦难中的奋斗与付出，是一种向上的精神。
    同样的背景、人物、题材，却表现出两种完全相反的内核。
    这就是在搞对立！
    真让《最美的青春》这类题材火起来，对于伤痕文学来说，不亚于挖坟刨根，等同于断人财路。
    陈凡对此，也只是笑笑。
    伤痕文学是特定年代的产物，生命力是极其短暂的。
    从1978年卢新华创作的《伤痕》开始，伤痕文学迅速进入巅峰期，涌现出一系列的代表作，在文坛占据主导地位，但到1981年就迅速走向式微。
    辉煌不过三年！
    抛开这些思绪，陈凡看着眼前的姑娘：“明天就是周六，你有事情吗？颐和园边上有家涮羊肉挺好吃的。”
    见他一脸无所谓，许今秋也就放心了，但对于她的提议，还是忍不住丢过去一个白眼：“是去逛颐和园，还是吃涮羊肉？”
    “当然是吃涮羊肉，顺便逛了一下颐和园，老话咋说的，来都来了，不逛逛就太可惜了。”
    “行，但得我请客。”
    “没问题。”
    “先声明，明儿你要是抢着付账，我转身就走。”许今秋补充道。
    “行，明早九点出发？”
    “可以！”许今秋应道。
    “那就明儿见，赶紧回去吃饭吧。”陈凡转过身，嘴角就翘了起来，暗暗握了下拳头，拿下。
    回到四十六号院，情报部队的大妈们正聊着呢。
    “小凡，听说好多人上报纸骂你呢？”
    “不知道谁说的，好多人骂你的小说，你的小说要被下架了。”
    ……
    张建军的策略还是很成功的，把消息告诉王大妈，别说院子里的大妈，半条帽儿胡同都知道了。
    大妈们吃瓜的热情还是比较高涨的，院子里出了个作家，本就是稀奇事儿，现在被人登报追着骂，那就更新鲜了。
    这热闹，得凑！
    前些天让关月梅嘚瑟坏了，现在倒要看看，老陈家急不急眼。
    陈凡不是演员，没有满足她们吃瓜的义务：“大妈们，老话咋说的，同行是冤家，咱这抢了别人的饭吃，还不兴让人骂两句？反正稿费一分钱没少，就让他们骂呗。”
    “什么狗屁文章，写的嘛玩意。”
    啪的一声，陈晓娴把报纸拍在桌子上：“瞅瞅那小样，就是个二不像，啥玩意歌功颂德，怎么就成歌功颂德了？”
    “又咋了？”张天山好奇道。
    “自己看。”
    陈晓娴把报纸甩过去，气得又拍了下桌子：“这帮文人，粪门都堵住了，脏东西都冒嗓子眼了，啥玩意啊，咱们塞罕坝人没干实事咋地？怎么就成了歌功颂德了。”
    张天山看了一会，也气得直拍桌子：“得兰二性的玩意，自己没本事，就给别人身上泼脏水，老子种树十几年，怎么就成歌功颂德的了，找场长去，这事儿没完。”
    得兰二性，说的就是没本事，干不成正事的。
    塞罕坝林场人风吹日晒、雨淋霜冻十几年，好不容易种出近百万亩的林场，到这帮孙子口中，就成了虚假文学？
    他们是没骂塞罕坝，但骂陈凡的小说也一个样。
    最美的青春写的就是塞罕坝。
    写的就是林场人。
    夫妻俩气了个半死，拿上杂志和报纸，直接去找林场场长。
    了解了前因后果，林场场长也被气个半死，拿起电话就摇了起来，这事儿要不给个交代，谁也别想落着好。
    努力中~
    (本章完)

 第14章 初次约会

    第14章 初次约会
    “你小子，忙活啥呢。”
    李红兵敲开房门，进来就看到陈凡在写字：“还写呢，院子里都传开了，你的小说要被下架了。”
    这事儿能传成这样，不用想都知道是张建军的功劳。
    前脚还跑到陈凡家里，装出一副“好兄弟担心你”的架势，后脚就能弄出各种幺蛾子。
    这很张建军！
    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儿，陈凡也懒得去说，要干就干大的，直接截胡了张建军的机缘，断了他上辈子发家的机会。
    这事儿快要成了。
    跟李红兵都处成哥们了，等机缘来了就没张建军什么事了。
    “之前还传我挣了上万块呢。”
    陈凡放下笔，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倒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一个个的，都是搞情报的人才。”
    “说的也是，这帮老娘们成天闲着，就爱说些闲话。”
    李红兵掏出香烟，给陈凡扔过去一根：“跟你说个事儿，我也打算摆地摊，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
    陈凡接过烟，诧异地看着李红兵，上辈子可没有这一出。
    估计是看陈敏挣到钱，心思也跟着活了。
    “肯定是好事啊，摆地摊挣钱着呢，就是要摆好心态，毕竟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个体户不体面。”
    “说的蹬三轮就体面一样？”
    李红兵呵呵，都被叫骆驼祥子了，还在乎啥体面啊：“无非是从板儿爷变成了倒爷，能挣钱才实在。”
    “这个心态就对了，挣钱嘛，不寒碜，打算卖什么？”
    “正在想呢。”
    “有啥好想的，把你家祖传的手艺捡起来，铁定能挣钱。”
    李红兵家以前是干酱菜作坊的，虽然比不上六必居，但也是老字号，京城很多老人都有印象呢。
    有这手艺，别说地摊了，就是开家铺子也能支撑起来。
    “说的也是，我家的酱菜搁以前也是出了名的，赶明儿我把家伙什置办齐了，就操办起来。”
    “钱够吗？要不要支援你一点？”
    “不用，蹬了十几年三轮，多少还有些存款的，你继续写吧，我回去盘算一下都要买些什么家伙什。”
    出了房门，李红兵心里暖暖的。
    来这院子住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说借钱给自己的。
    陈凡算了下时间，李红兵这摊子怕是摆不了多久，他的家人快从香江回来找他了，那桩机缘也快到了。
    在这之前，得把钱准备好才行。
    于是也不再墨迹，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最近也写了不少，等下周一就去杂志社交稿，先把稿费拿到手再说。
    翌日清早，陈凡又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后还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行头，再把切好的水果、水壶装进斜挎包里。
    对于这次约会，他是充满期待的。
    但这种期待，仅维持了几分钟，来的除了许今秋，还有赵园园，明晃晃的，好大的一颗电灯泡。
    一百瓦的那种！
    赵园园毫无自觉，见面就打趣道：“鉴于你对我们家秋儿，属于见色起意那种，今儿我负责盯着你。”
    陈凡呵呵，丢过去一个白眼：“我祝你找到一个，不对你见色起意的、不馋你身子的对象，都不用领证，俩人拜把子得了。”
    “噗嗤……”
    许今秋忍不住乐，白了陈凡一眼：“别欺负园园了，她说的也没错，你就是见色起意那种，我得防着才行。”
    陈凡发现，这姑娘有点皮啊。
    倒是跟她的外表有些反差，她脸上的那种破碎感，总会让人觉得这是个脆弱的女生。
    不过女生还是皮点好，相处起来更轻松。
    当下就回了一句：“姑娘，见色起意和一见钟情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见色起意是，我要是能跟她睡一觉就好了；一见钟情是，我要能跟她睡一辈子就好了。”陈凡戏谑道。
    “呸，流氓！”
    俩女羞红了脸，八十年代的女生，哪里听过这种段子。
    啐了一口，俩人赶紧往胡同外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公交车站，费了不少劲才挤上车。
    这年头，出行还是不方便的。
    从南锣鼓巷到颐和园，十几公里的路呢，骑自行车的话，二八大杠能把腿给蹬断了。
    打车就更不可能了，起步就要三块钱，每公里加收五毛，去一趟车费就得十块，来回都二十了，顶得上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
    要不说开出租车是顶好的职业呢。
    公交车走走停停，晃荡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颐和园。
    下了公交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颐和园周边大片的农田，如今的时节，都已经种上了水稻，一片盎然的绿意。
    “真奢侈啊！”
    颐和园边上种水稻，陈凡活了两辈子都没敢想，但这会儿，这边都还没开发呢，他都想过来囤地了。
    不用多，有个几亩就行。
    再建一个度假山庄，等经济发展起来了，一个山庄能吃十辈子。
    陈凡跑去售票处排队，许今秋小跑着跟过来，掏了六块钱：“咱们说好了，今天我请，别想着耍赖。”
    “咱们说好的是吃涮羊肉你请客，可没说其它的。”
    许今秋气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她算是发现了，这人除了心眼子多、嘴贫之外，还很霸道。
    进了颐和园，里边就热闹了。
    随着改开拉开帷幕，旅游业也在慢慢复苏，来颐和园游玩的人可不少，还穿插一些歪果仁。
    除此之外，还看到一群穿着喇叭裤跳舞的青年。
    陈凡贼烦这群人，哪儿有空地，哪儿就有他们，每天早上在北海公园看书都会被吵到，来到颐和园也避不开。
    不过跳舞的要是换成大长腿，陈凡还是很愿意看的：“他们跳的是恰恰舞吧？你们会吗？”
    “不会！”许今秋说道。
    “你不是舞蹈团的？”
    “想啥呢，我们是临时工，被硬塞进来的，还在练习基本功呢，团里的领导也不让我们跳恰恰舞。”
    “可惜了，我还想看你跳舞呢。”
    许今秋俏脸一红，气得踢了陈凡一脚，哪有这样看姑娘的，上上下下的扫描，当自己是x光机呢。
    赵园园接过话茬，戏谑道：“想看跳舞还不简单，周一我带你到团里看排练，里边都是专业的，个个肤白貌美。”
    搁这挖坑呢。
    陈凡神色一正，哼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哥们对你说的那些红粉骷髅不感兴趣。”
    “你可真是卫嘴子，啥话儿都是一套一套的。”
    许今秋无奈地看着这人，不过这话说的也是真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我这是有感而发。”
    “还有感而发呢，你就是套路满满，我劝你多点真诚。”许今秋哼了一声，嘴皮子太利索了。
    “姑娘，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
    看着闺蜜跟陈凡斗起嘴皮子，赵园园忍不住扶额叹息，这姑娘是真没救了，不知不觉地就被陈凡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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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章 官媒发声

    第15章 官媒发声
    游园结束后，三人改道去吃涮羊肉。
    陈凡这次没有抢着买单，许今秋终于如愿地请了一回客。
    付完钱，姑娘还松了口气。
    陈凡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愿意跟自己拌嘴是一回事儿，但做人还是挺分明的，是个有脾气的姑娘。
    回到南锣鼓巷已经下午三点多，公交站边上就有个报亭，许今秋提议道：“要不去翻翻报纸，看骂你的人消停没有？”
    “许今秋同志，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自信点，就是幸灾乐祸。”许今秋哼了一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走到报亭一看，许今秋愣住了。
    好多报纸的标题上都出现《最美的青春》的字眼，内容却不再是攻击和谩骂，更像是夸赞来着。
    《最美的青春：致敬塞罕坝造林人，这才是该追逐的青春》
    《最美的青春：逆行荒漠植树造林，时代需要逆行者》
    《最美的青春：塞罕坝精神正在遏制沙尘暴》
    ……
    一夜过去，风向都变了？
    再看看这些报纸，都是国字头的。
    文章的内容写得非常详细，阐述了塞罕坝林场人这些年的付出和贡献，以及塞罕坝的绿化现状。
    不止是塞罕坝，还介绍了整个三北防护林。
    从六十年代开始，一直到今天，三北防护林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沙尘暴的频率和强度都在降低。
    等林木都长起来了，沙尘暴只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弱。
    对于《最美的青春》这本书，文章中介绍的字眼极少，但对于这本书来说，能上国字头大报已经足够了。
    “您这是烧了哪门子高香，否极泰来了，回头我也去拜拜。”
    “老陈家祖宗牌位。”
    陈凡也很惊讶，一场骂战而已，自己都没打算下场，怎么就有国字头的大报给自己站台？
    回头得问问王伟主编，这里头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去你的，又占我便宜。”
    “没骗你，以后你拜了就知道了，超级灵验，有求必应。”
    “懒得搭理你。”许今秋哼了一声，挽着赵园园就走，这人真是不放过每一个能占便宜的机会。
    还有求必应呢，当你家祖宗的牌位是阿拉丁神灯呢。
    陈凡买了几份报纸，付完钱迅速追了上来，一直把两个女孩子送回去，这才返回四十六号院。
    才进大门呢，就又碰上张建军。
    看了下陈凡手中的报纸，张建军微微翘起嘴角：“陈凡，这是去买报纸了？骂你的那些人闭嘴了没有？”
    又是一副“好兄弟担心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俩人关系有多好呢，这很张建军，表面笑嘻嘻，心里买买提。
    不等陈凡说话，张建军就又提议：“这事儿咱就不能憋着，该找杂志社发文章骂回去，怼死丫的。”
    “来不及了。”陈凡叹道。
    “来不及？杂志社不会听那些人的，把你的小说下架吧？姥姥，这事儿不能忍，咱们找杂志社说理去。”
    “真是戏精啊！”
    看着张建军义愤填膺的样子，陈凡差点没笑出来。
    演戏嘛，谁不会：“你想岔了，看这些国字头的大报，都在夸《最美的青春》呢，我这会儿再写文章跟人对骂，不太合适。”
    “嗯……”
    张建军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敢情好，有这些大报站台，那帮人就是瞎嚷嚷、白费劲。”
    “那可不，帮我刷了一波知名度，还不要回报，都是好人啊。”
    “还真是！”
    张建军勉强笑笑，说要出去买东西就先走了，等出了大门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耳光，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特么成好人了？
    “你老看我干嘛？”
    回到宿舍，赵园园就很不对劲，一直盯着自己，要不是这年头提倡科学，许今秋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中邪了。
    “我在找一样东西。”
    “啥东西？”许今秋看了看自己身上，没啥奇奇怪怪的。
    “找你睿智的大脑。”
    “去你的。”
    “果然，脑子跑路了。”
    赵园园摇了摇头，啧啧道：“你咋想的？真看上陈凡了？”
    许今秋想了下，认真道：“没到这种程度，就是觉得他人挺有趣的，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听姐姐一句劝，最好别接触，接触多了，你肯定跌里头。”赵园园拿出毛巾，洗了把脸：“这人套路太多，老狐狸似的，真要见色起意，能把你吃干抹净了，骨头渣子都不给你剩下。”
    晾好毛巾，又补充道：“反正我是觉得，风险太大，不值当。”
    “基本赞同！”
    许今秋嗯嗯点头，两次接触下来，陈凡身上的标签可太多了，油滑、贫嘴、霸道、套路深……真真是个奇人。
    “那就是有不赞同的了？”赵园园坐到许今秋跟前。
    “他挺实在的。”
    “闹呢？”
    赵园园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对实在二字有什么误解啊？这人口头的，就不像个正经人。”
    “你不懂。”许今秋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啊。”
    “他这人不装。”
    “呃……”
    赵园园语塞，这点真没法反驳。
    从小到大，赵园园见识过太多追求者，各种各样的都有。
    有人绅士礼貌、有人温柔体贴、有人光正伟岸……一个个都像开屏的孔雀，想要吸引异性的关注。
    陈凡是最不一样的，想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是套路，他也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套路，一点也不装。
    就算说他见色起意，他也就来一句：美好的爱情，都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相守于三观。
    一点没否认是先看上美色了。
    “确实不装，这跟实在有什么关系？搞不好，这也是套路呢。”
    “就是套路啊。”
    许今秋笑了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这才是真正要寻找伴侣的态度。”
    “你这是陷进去了，都会主动给他辩解呢。”赵园园还是不服气，那人最擅长口头、插科打诨，一点也不实在。
    许今秋笑笑，也不解释。
    她是看明白了，陈凡瞅着一副炙热的模样，表现出“我一定要追到你”的架势，实际上呢，一直都在试探。
    几次接触下来，都没有聊过深入的话题。
    对自己的工作、家庭之类的，陈凡一句都没问过，同样也没有提起他自己的工作、家庭。
    而这些恰恰是陌生男女约会时，必聊的话题。
    就像是相亲。
    陈凡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并且用各种语言试探，试图了解自己的性格，判断自己是不是适合的人。
    了解了人，他才有兴趣了解其它的。
    可能在陈凡看来，像工作、收入、家庭之类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凡对自己，第一眼是姿色，但姿色只决定了他想接触自己，在没有足够了解时，他是不会有下一步动作的。
    许今秋挺欣赏的这样式的。
    比那些面彬彬有礼，内里衣冠禽兽的好多了。
    约会的时候，她也不装，该打趣就打趣，该怼回去就怼回去，同样是在试探陈凡，试着去了解他。
    必须性格合适，三观合适，才会有下一步的可能。
    现在还早着呢。
    许今秋很肯定，自己对陈凡是有好感的，目前也只是好感，能否再往前一步，需要了解的东西多着呢。
    相信陈凡也是同样的想法。
    见她这样式，赵园园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我跟大姐说下，让她给你把把关，要不然我不放心。”
    “过段时间吧。”
    大姐，是大杂院里的一个姐姐。
    今年才二十岁，但已经是舞蹈团的台柱子，许今秋和赵园园能进舞蹈团，也是“大姐”给托的关系。
    她俩从小就跟在大姐后边玩，算是大姐带着长大的，真要论起关系，跟亲姐也没多大区别。
    “也不能太久，我怕你很快就陷进去，对了，你今儿回去不？”
    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了，赵园园开始收拾衣服。
    她们家离南锣鼓巷并不远，骑上自行车，每天来回都行，赵园园是懒得来回折腾才住宿舍的。
    “必须回去啊，也就是家里没地儿住，不然谁住宿舍啊，也就你这样的懒虫才喜欢赖宿舍里。”许今秋揶揄道。
    (本章完)

 第16章 有好事儿

    第16章 有好事儿
    京城的住房有多紧张？
    大杂院本来就够紧凑了，为了挤下更多人，院子里到处都是违建的地震棚、小厨房，满满当当的。
    有些院子，甚至被挤占得只剩下单人通过的小巷子。
    这两年就更挤了，知青大量回城，找不到工作、分不到房子的，全家挤在一块，晚上想办事都找不到地儿。
    许今秋家就是这样。
    她家在院子里有三间房子，小时候还算宽敞，现在就不行了，俩哥哥都结婚了，一人占了一间房。
    剩下一间是父母住的，还有四个孙子孙女，她都没地方挤。
    回城之后，许今秋就借住在赵园园家里，一直到进入舞蹈团工作才搬进职工宿舍，只有周末才会回去吃饭。
    倒不是说许今秋跟家里关系不好，恰恰相反，父母都很宠她，只是这种情况很普遍，很多知青回城后，都借住在别人家里。
    高层也看到了，为了缓解住房紧张，年初推出第一批商品房，就在团结湖那块儿，400元一平，一套三万元。
    然而，并无卵用。
    在这个万元户都要戴大红的时代，有几个家庭能拿出三万元？
    京城的万元户占比仅1%。
    第一批商品房才160套房子，开盘几个月了都还没卖完呢。
    说到底，还是穷闹的。
    对比如今的住房条件，李红兵一个老光棍占着后院两间大屋，有多招人恨就可想而知了。
    院里头的人，没少诅咒他一个跟头栽死在马路上。
    这样大家就能吃绝户了。
    不过可惜，李红兵不蹬三轮了，打算干个体户了，买回来一大堆家伙什，还有材料，在院子里做起了酱菜。
    “兵子哥，你这是打算大干一场呢？”陈凡讶异地看着。
    李红兵是真莽啊，头一次创业就敢砸钱，光是咸菜缸就买回来十几口，这规模开家店都够了。
    “做酱菜，腌制要时间，备货要足，要不然干不长久。”
    “是我外行了。”
    见李红兵开始打水洗缸，陈凡上前搭把手，俩人忙活了小半天才把十几口缸全部刷干净，倒扣着晾干水分。
    翌日，李红兵开始加工了。
    陈凡也干起了正事，把最近写的稿子整理出来，写了有足足二十章，差不多二十万字，今儿正好去交稿。
    出门时还看到关月梅正跟一群老太太聊天呢，手上拿着报纸，都是陈凡买回来，关于《最美的青春》正面评价的。
    前些天院子里传闲话，说是《最美的青春》要被下架了，可把她气得不轻，今儿算是找回场子了。
    “大爷，还记得我不？”
    东四八条52号院，人民文学杂志社大门口，陈凡掏出香烟给门卫大爷递上一根，上次能顺利投稿，大爷可是帮了忙的。
    “是你啊，今儿又来投稿了？”
    门卫大爷接过烟，麻利地点上：“你那小说可是出名了，这阵子王主编他们没少说你呢。”
    “是吗？我得去听听他们咋说的。”
    陈凡掏出一包牡丹塞大爷兜里才往里走，轻车熟路地去了小说组的办公室：“王哥，在忙呢。”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得找你家去了。”
    王伟神色大喜，拉着陈凡就到办公室东北角，指着墙角的四个蛇皮袋说道：“赶紧的，把你的东西拉走。”
    “我的东西？啥玩意？”陈凡愣住。
    “读者来信，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最美的青春彻底火了，每天都有大量的读者来信。”
    “读者也太热情了吧？”陈凡讶异，出刊才几天就这么多了？
    四个蛇皮袋，得有一两千封吧？
    “这才刚开始呢，远一点的地方寄信过来，一周才能到，肯定有很多信件还在路上。”
    “我这搬回去，也没地方放啊。”
    “那我管不着，杂志社也没地放，要不你买套四合院，用来收藏读者来信？”王伟调侃道。
    “没问题，你给我涨稿费啊。”
    陈凡呵呵，闹呢，自己才挣几个小钱，买得起四合院吗？
    买四合院收藏读者来信的事儿，也就后世的童话大王干过，但也不是这年头。
    自己才挣几个钱，跟未来的童话大王能比？八零年的房价是不高，人们还喜欢住楼房，四合院的价格便宜得很，但再便宜，那也是“院子”，是以“万元”为单位的。
    像《家有儿女》饰演“姥姥”一角的演员孙桂田，1980年在故宫边上买了一套小四合院，都了两万六。
    换成三进的院子，没有十万下不来。
    陈凡才拿几个稿费？
    真要有钱，陈凡肯定买，不说四合院以后会涨到天价，就是买下来改造一下，自己住着也舒坦啊。
    现在住的大杂院，真不是什么好住处，人多口杂不说，连个像样的卫生间都没有，每天还要起来倒尿壶呢。
    “下一本肯定给你涨。”
    王伟笑了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沓信封：“你小子得罪人了吧？这些是投诉信，也是最早收到的，都来自同一个地址。”
    陈凡接过信封，看了下的地址，都是文化宫的，马上就猜到是张建军搞出来的，只有他有这个动机。
    拆了几封信，果然找到张建军的。
    “我一个院子的，想搞我呢。”
    陈凡把张建军的信收好，其它的还给王伟：“王哥，能不能帮个忙？找个人把这些信，还有大报的报道一起送回去？”
    “你小子够鸡贼的！”
    大报的报道，代表着官方的态度，跟投诉信的观点正好相反。
    虽说投诉自由，但也得分对谁。
    人民文学也是媒体，真要一点面子不给，文化宫的领导就该担心会不会被惦记上，哪天就登上杂志了。
    文人耍起流氓，可比流氓可怕。
    不过投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文化宫肯定不会处罚，撑死了批评几句，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
    陈凡这样干，妙就妙在留了一封信，估计是领头人的。
    所有人都被批评了，领头的却屁事儿没有，后果可想而知：“下午我就让人跑一趟，保证给你办妥了。”
    “麻烦您嘞。”
    陈凡喝了口水，又问道：“还有个事儿，那些大报怎么突然下场了，是社里的安排，还是其它原因？”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陈凡丢过去一个白眼，咱就是一个小虾米。
    “文人对骂，杂志社肯定是不参与的，往咱们社里投稿的伤痕作家也很多，我们是不能有立场的。”
    “我找人打听了，是塞罕坝林场带的头，整个三北防护林的林场都在找关系，据说上头热闹着呢。”
    “原来如此！”
    陈凡明白了，这是自己人呢。
    那些人批判《最美的青春》没什么，但要说《最美的青春》歌功颂德，无疑是把塞罕坝林场人、三北防护林的造林人都给骂了。
    老子吃着沙子，植树造林不是事实？
    就林场人那种战天斗地的性格，沙漠都能改造成绿洲，对这种抹黑他们的事儿，能忍下来就有鬼了。
    塞罕坝林场是正处级单位，整个三北防护林，同级别的林场多着呢，这些人加一块儿，天都能给你捅个窟窿。
    “舆论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人跑出来骂了，咱们先说正事，剩下的稿子带来了吗？”
    “不带稿子，我敢来吗？”
    陈凡把稿子拿出来，厚厚的一大叠：“这里有二十章，加上之前的七章，就有二十七章了，再有九章就完结了。”
    “你这效率可以啊。”
    王伟很是惊讶，从上次投稿算起，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陈凡能写出二十万字，妥妥的快枪手。
    这二十万字，能连载好几期了。
    “缺钱闹的呗，想着拿稿费，手都快写废了。”陈凡玩笑道。
    “缺钱也是种动力啊。”
    王伟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正好有个好事儿，能把你缺钱的事儿解决了。”
    前天还穿短袖短裤~今天要穿两件了，这天气也没谁了，瑟瑟发抖，求票票~
    (本章完)

 第17章 中医养生

    第17章 中医养生
    “怎么着，杂志社是打算给我发奖金？”陈凡打趣道。
    杂志社除了稿费，还能有其它赚钱的途径？
    “想啥好事呢，跟你说正经的，咱们杂志社背后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你想不想出版？”王伟问道。
    “最美的青春能出版？”
    王伟指着角落里四个麻袋的信件：“最美的青春一经连载，完全异于伤痕文学的内核，引起的反响很强烈的。”
    “最近伤痕文学的作家轮番骂，各家大报又轮番夸，人气已经非常高了，出版社也想着趁热打铁。”
    “跟连载不冲突吗？”陈凡问道。
    “很多连载的小说都会出版，出版社那边跟我聊过了，等连载过半时出版上半册，连载完了再出下半册。”
    “给多少稿费？”陈凡又问。
    “小说现在的名气已经足够大了，出版社那边也没小气，按照最高标准来，千字十元，够可以了。”
    “那就没问题了。”
    “出版社那边有要求，要等稿子全部写完，审核没问题之后，才会签出版合同。”王伟补充道。
    “我会尽快写完。”陈凡暗喜。
    《最美的青春》一共就三十六章，目前已经完成二十七章，剩下的九章，哪怕磨叽一些，十来天也能写完。
    三十六万字，算下来就多了3600元。
    在这年头，算是一笔巨款了。
    “也不用太赶，保质保量才最重要，等这本写完了，下一本打算写什么？有规划吗？”王伟问道。
    “这本都还没写完呢，等完结了再说吧。”
    很多作家，写一本书时，灵感来了，说不定都规划好下几本了，不过像陈凡这种快枪手，应该是来不及准备的。
    王伟也没多想：“那就先这样，你去结稿费，我过一下稿子，要是有问题，回头还得找你改稿，没问题吧？”
    “必须没问题啊，我家离这也不远，有问题随时找我。”
    陈凡去结算稿费，二十万字，千字七元，到手1400元。
    等书完结了，再拿到出版的稿费，截胡张建军机缘的钱就够了。
    跟王伟打了下招呼，陈凡把四个蛇皮袋搬到门口，又叫了一辆三轮车，把地址给师傅，让他帮忙送回去。
    陈凡没有跟着，自己乘坐公交去鹤年堂中医馆。
    刚重生那会儿，陈凡就惦记着找中医调理身体，因为忙着复习、写书、追女生，才一直拖到今天。
    鹤年堂成立于永乐三年，由中医养生大家丁鹤年创立。
    之后由御医之家的丁、曹、王、刘四大家族先后继承鹤年堂，形成了食养、药膳、动调、中医诊疗于一体的中医药养生体系。
    半个多小时后，陈凡来到鹤年堂。
    在鹤年堂牌匾的两侧还悬挂着“调元气”“养太和”这两句鹤年堂养生理念精髓的牌匾。
    这是戚继光将军亲笔书写的。
    不过这年头看中医的人不多，没等多久就轮到陈凡，给他看病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中医：王和堂。
    “小伙子，哪里不舒服？”
    “老爷子您好，我是想调理身体的，前几年下乡插队，工作强度很大，吃的又跟不上，我担心会留下病根什么的。”
    上辈子一直到四十岁，陈凡的身体都还算正常，但四十之后就开始出现各种小毛病，等过了五十，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
    过了六十岁，医院也回天乏力了。
    他这都算是好的了，塞罕坝的第一代林场人，很多人三四十岁就疾病缠身，人均寿命才52岁。
    这是长期在极端恶劣环境下劳作付出的代价。
    就目前而言，陈凡还不算病。
    王和堂询问了一阵基本情况，又给把脉检查，也确定了陈凡的身体没多大问题，就是亏空比较厉害，叮嘱他适当锻炼，多补充营养，过一阵子就能调理好的。
    补充营养，其实就是的问题。
    现在不是后世，普通的家庭也可以一天三顿肉，如今的大多数家庭，一个月也吃不上几次肉。
    陈木胜条件算不错了，五级木工，工资57.5元，但猪肉一斤1.6元，扣除各项家庭开支，一个星期也就能买一次肉。
    陈凡拿到稿费后，天天跑外边买肉，家里的营养才丰富起来。“老爷子，能给我开些进补的方子吗？”
    陈凡直呼良心，换成后世的医院，没病都能给你开一堆药。
    “进补也行，恢复得快。”
    “麻烦您嘞，锻炼的话，做什么运动比较好？”
    “跑步、游泳、打球都行，一开始别太激烈，筋骨要拉开，身体柔韧性也要练起来，配合食补，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好嘞，谢谢您！”
    真诚地道了谢，陈凡拿着食补方子去药柜那边取药，一共七天的量，也就了十四块钱。
    从医馆出来，已经是中午饭点。
    陈凡就近找了家国营饭店吃饭，今天是不用给许今秋送饭了。
    昨天去送饭时，许今秋已经在门口等着。
    收下之后，许今秋明确说了，让他别再送了，再这样下去，总觉得自己欠他的，心态上没法平等相处。
    但她也说了，可以随时来找她。
    想到这儿，陈凡翘起嘴角，这姑娘是真不错，换成其它姑娘，巴不得追她的男生都变成舔狗呢。
    吃饱了之后，陈凡也没着急回家，拐道去百货大楼，先买了煎药的罐子，又去买了两辆儿童三轮车。
    前两天院子里有个家长给儿子买了小三轮，可把幺妹儿眼馋坏了，吵着要买一辆，结果让老娘收拾惨了。
    几块铁皮做的小破车，也敢卖三十几块？
    关月梅可舍不得这个钱。
    陈凡自然是舍得的，上辈子自己躺病床上，都是幺妹儿跟外甥女照顾的，必须得宠着才行。
    将来要是还落得一个儿女不孝的下场，不还得指望她俩。
    话说回来，这年头的孩子也没什么玩具，陀螺、弹珠、滚铁环、万筒、铁皮青蛙……简单粗糙，远没有后世精彩。
    但对于八零后而言，全是美好的回忆。
    怀旧的八零后啊。
    陈凡回来时，一大一小两个萝莉正在翻绳，眼睛时不时地瞥向满院子转悠的小三轮。
    显然，她们也想玩。
    “幺妹儿、囡囡，看这是什么？”
    陈凡一手提着一辆小三轮，两个小萝莉眼睛一亮，立马就飞奔过来，一个喊哥哥，一个喊舅舅，兴奋得不得了。
    陈凡把车子放下，小家伙一人一辆，高兴地满院子转悠。
    “挣俩钱，你是真能造啊！”
    关月梅气得拍了儿子好几下：“买一辆不就得了，还买两辆，都要六七十块了吧？俩丫头迟早被你惯坏了。”
    “那我也乐意。”
    看着俩丫头高兴地满院子转悠，陈凡就觉得值。
    “你就作吧！”
    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这才注意到儿子身上还挂着网兜，网兜里装着煎药罐和中药，立马就急了起来：“你生病了？”
    “没有的事儿，下乡这几年身体有些亏空，找中医开了些补药，一天一副，晚上你帮我煎一下。”
    “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关月梅松了口气，把网兜从儿子身上摘下来：“还有个事儿，早上你让三轮车送回来四个蛇皮袋，都是啥玩意？”
    “读者来信，放哪儿了？”
    “给你拉后院去了，这么多人给你写信？”关月梅讶异。
    “过些天更多，我去看看信。”
    陈凡也挺好奇的，这年月读者给作者写信，都会写些什么，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
    下雨了，又降温，给整感冒了~这天气真没谁了
    (本章完)

 第18章 再次约会

    第18章 再次约会
    从板儿爷到倒爷，李红兵很容易就适应了身份的转变，毕竟他家以前就是经商的，从小就耳濡目染。
    “兵子哥，挺快的，都弄一半了？”
    陈凡回到后院，看了下空着的咸菜缸，就剩下八个了。
    “差不多一半了，再几天就能弄完了，头天腌制的两缸，周末就能开卖了。”李红兵掏出香烟，给散了一根。
    “你家是老字号了，指定好卖。”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都不用跑远了卖，把南锣鼓巷这边经营起来，就够你折腾了。”
    “这个我还真有信心。”李红兵点上烟，哈哈笑了起来。
    十几年前，李记酱菜也是出了名的，满京城地卖，请的工人就有三十几个呢，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甜酱黄瓜了。
    “就是没材料了，明儿还得去乡下收货，你姐夫明儿也要下乡收货，跟他一起正好，也有个照应。”
    “兵子哥，你要是不嫌弃农村户口，到乡下打听一下，没准能寻摸个媳妇回来呢。”陈凡打趣道。
    “能行吗？”李红兵期艾道。
    陈凡愣了下，自己就是开个玩笑，李红兵这是当真了？
    也不奇怪，李红兵都三十出头了，妥妥的老光棍，要是没想娶媳妇儿，就该怀疑取向的问题了。
    李红兵以前找不着媳妇，工作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身份问题。
    如今都改开了，谁还在意他小资的身份啊，现在要找媳妇儿，难就难在年龄和工作上。
    三十出头的个体户！
    在城市里头，沾上一样都不好找媳妇，两样全沾上了，就要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打算，但在农村就不是事儿了。
    这年头农村太苦了。
    哪怕是京郊地区，也就混个温饱，像城里人的各种票据待遇，那是一概没有的，想要嫁到城里的姑娘不要太多。
    李红兵的条件也不差，京城户口，身强体健，还有两间大屋呢。
    陈凡仔细给分析了一遍：“只要你不嫌弃农村户口，就是想找个好看的，十八岁的，也是能找着的。”
    李红兵被说的红了脸。
    老男孩嘛！
    抹不开脸，正常。
    “明儿到村里托人打听一下，或者直接找村里的媒婆，约好了时间，下次过去收货时，直接就能相亲了。”
    “听你的！”
    李红兵红着脸，咧嘴笑了起来。
    “记得换身新衣服，别让人看轻了，再准备一个红包，给村里的媒婆的，多许诺些彩礼，容易找着好的对象。”
    “嗯嗯！”李红兵用心记下。
    “你慢慢琢磨吧。”
    留下愣神的李红兵，陈凡回屋把四个蛇皮袋拎了出来。
    随便打开一个，拿了一封信拆开。
    “陈凡同志：你好，我曾经在北大荒插队，去年才回城的，之前总有人说，下乡插队就是去吃苦受罪，毫无意义，我一直不是很认同，就像你小说里写的，我们也是有付出有贡献……”
    夸咱的，可以有。
    把信收好，陈凡又抽出一封读了起来。
    “陈凡同志：关于知青下乡，你掩盖了太多痛苦，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就像噩梦一样……”
    这是批判咱的，不看。
    随手扔到一边，陈凡又抽出一封，这就跟过分了，直接开骂的。
    陈凡直接撕了，扔一边去。
    接连看了二十多封，陈凡归纳了一下，好坏参半，有多少夸的，就有多少骂的，问题还是在于知青的苦难与付出。
    伤痕文学能够流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多知青回城后，心里都是带着创伤的，需要伤痕文学来抚慰心灵。
    但这些问题，都太高端了。
    属于自己掺和不起，也讨论不明白的，陈凡始终认为，自己只是写点东西，挣点稿费，属于写字工人。
    看了下时间，都四点多了。
    陈凡不再纠结，把信件收好了，就直奔四十五号院，拜托马大爷进去喊人，没一会儿许今秋就出来了。“今天看到路上好多坑，咱们去做好事，压马路？”
    “你怎么就这么贫呢？”
    许今秋莞尔，白了他一眼，就往前走：“走啊，发啥愣呢。”
    陈凡赶紧跟上，拐几个弯就走到北海公园。
    坐在北海湖畔，看着对面的白塔，陈凡随口找了个话题：“书上的洱海，跟人间仙境一样，你觉得跟这里比咋样？”
    “没法比较，一个自然风光，一个皇家园林，让我选的话，肯定是洱海，下乡哪会儿，农闲时我们就喜欢去洱海玩。”
    “你会干农活？”
    “多新鲜啊，下乡不干农活挣工分，等着饿死吗？”
    许今秋白了男人一眼，没好气道：“插秧、收割、打谷、放牛之类的农活，就没有不会干的。”
    说着，忍不住叹气：“乡下农活多着呢，云滇光照又足，被晒得跟个黑妞一样，要是去年碰见我，你指定是看不上的。”
    陈凡揶揄道：“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这就叫缘分。”
    许今秋捂脸道：“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是一套一套的？你是不是碰上好看的姑娘就这样？”
    “我是那种人吗？”
    “是！”
    许今秋点头，啥话儿都能撩人，这能力一般人真没有。
    “那不能，这话也就跟你能说，但凡跟其它姑娘说了，指定被当成流氓送进去。”陈凡打趣道。
    “……”
    许今秋无语，合着就对我耍流氓啊？
    气得拍了陈凡一下。
    陈凡莞尔，不再调戏这姑娘，就岔开话题：“说说你下乡插队的事儿呗，我还挺好奇的，大理的知青是怎么生活的。”
    “就是干农活呗。”
    许今秋回想一下，哪会儿真特别辛苦，吃的粗茶淡饭，基本见不到油水，住的也是简陋的茅草屋，夏天多得蚊子能咬死人。
    每到农忙时，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去田里干活，回来时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哪会儿也没什么娱乐，知青们聚在一起，只能苦中作乐，在星空下唱唱歌，讲讲故事，或者看看书什么的。
    “真要说有趣的事儿，就是火把节了，知青也会参加，那是真的狂欢，但一年也就一次。”
    “还有就是农闲时上山捡菌子，那边的菌子是真多，晒干后能卖给回收站，我们哪会儿想吃点好的，全靠捡菌子换俩钱。”
    “总的来说，那两年就是苦中作乐，有时候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但让我再选的话，我肯定是不去的。”
    “两年？你去年回来的，也是七七年下乡，最后一批知青？”
    “你也是？”
    “嗯，看来咱们确实般配，都属于不太聪明的，被人一鼓动，脑子一热就下乡了。”陈凡调侃道。
    “谁跟你般配，又撒癔症了。”
    许今秋脸又红了，气得掐了陈凡一下：“你呢，去塞罕坝林场，也跟你书里写的一样，夏秋黄沙蔽日，春冬冰天雪地？”
    “书里的时间线是六十年代，我们去的时候，已经造林大几十万亩，环境稍好了些，但活儿还是一样累人。”
    陈凡也说了些插队的事儿，相比大理，塞罕坝的环境无疑要恶劣得多，尤其是冬天的坝上，就不适合人类生存。
    聊了一会儿，夕阳只剩下余晖。
    已经到饭点了，俩人开始往回走，真等天黑下来了，国营饭店就该往外撵人了。
    这真不是开玩笑。
    国营饭店工作的，都是铁饭碗，待遇也不差，服务员都自觉高人一等，稍不乐意，桌子一拍：我还不伺候了呢。
    真要是去晚了，或者挨着下班时间，服务员指定翻着白眼给你来一句：“还剩下桌椅板凳，你要吃么？”
    俩人脚步加快了些，路过四十六号院时，碰上了张建军，只是这会儿，张建军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建军，你这是让人打了？哪个孙子打的，下手这么黑，你现在感觉咋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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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章 票贩李强

    第19章 票贩李强
    面对陈凡的“关心”，张建军的内心是崩溃的。
    总不能跟陈凡说：我纠结了一帮人写信投诉你才挨揍吧？
    这事儿也是邪门了。
    杂志社竟然把投诉信退回来了，还直接找了少年宫的领导，附送了几张称赞《最美的青春》的国字头大报。
    原本也不算大事，撑死了批评两句，邪门的地方就在于退回来的投诉信少了一封，就是他写的那封。
    组织写信投诉的是他，寄信的也是他，少了的还是他……这真是黄泥掉裤裆里，解释不清了。
    才刚下班呢，出门就被人堵了。
    挨了一顿揍不说，还给他贴上了阴险小人的标签。
    事业单位里，被打上这样的标签，以后还怎么混职场？
    挨了顿打，张建军还得想着，回头再请他们吃顿饭，把这事儿解释清楚了，不然以后别想有所作为。
    说到底，还是陈凡惹出来的，他要不写小说，能有这些事儿？
    可这事儿，能说出口吗？
    但凡露出风声，在院子里的名声都得跟着臭了。
    面对陈凡虚假的关心，他还得露着笑脸：“没事儿，跟人干了一架，对方也没落着好，指不定比我还严重呢。”
    “真没事儿？”
    “真没事，放心吧，回去擦点红油就行了。”
    “那我扶你回去？”陈凡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腿，暗暗发笑。
    “不用，没啥事儿。”
    张建军摆了摆手，都到院门口了，也没几步路了。
    跨过门槛，张建军又愣了下，陈凡边上的是谁？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婀娜的身影，这绝不是周晓影。
    刚想呸一口泄愤，却扯到嘴角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的。
    活像个猴儿。
    到了胡同口的国营饭店，陈凡点好菜，刚坐下就发现许今秋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我脸上有脏东西？”
    许今秋摇了摇头：“刚才那人，是你找人打的？”
    “想啥呢？”
    “肯定跟你有关，你刚才那样子，看似关心，但眼里的幸灾乐祸可骗不过我。还有那人，三角眼里有寒光，估计想刀了你。”
    陈凡讶异，这姑娘这么敏锐吗？
    “他同事打的，群殴。”
    陈凡解释一下，把张建军组织人投诉自己，自己让杂志社把投诉信送回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俩都不是好人！”
    许今秋莞尔，揶揄道：“更难得的是，你俩见了面，竟然还能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斗而不破，住大杂院就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正面起冲突了，很少有人会撕破脸皮的。”
    “话说回来，都一个院的，你俩啥仇啊？”许今秋好奇道。
    “能有啥仇，这人脑子不好使，错把我当情敌了。”
    “你招惹哪家姑娘了？”
    “我就招惹你了。”
    “爱说不说。”许今秋傲娇地扭过头。
    陈凡莞尔，这姑娘开始上心了。
    “跟我真没关系，他看上我们院里一个姑娘，莫名其妙地拿我当竞争对手，我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呢。”
    许今秋咬着嘴唇，狐疑地看着他。
    这表情，杀伤力拉满。
    陈凡对于美女咬嘴唇是没多少抵抗力的，差点没忍住亲过去。
    “真没骗你，那女生长相一般，就没长在我审美上。”
    这话多少有些违心了。
    论及长相，周晓影是不如许今秋，但也是美女，属于走街上回头率超高的那种，陈凡上辈子可是娶回家的。
    但这话，许今秋信了。
    陈凡这人是先看脸的，有了外在美，他才有兴趣了解内在美。
    “解释干嘛，跟我又没关系。”
    陈凡莞尔，还傲娇上了。
    就是脸红的样子，很诱人，可惜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不过这个话题，也不好解释，陈凡顺势就岔开话题：“这周末你有事情吗？要不我来安排？”
    “这周不行哦，我们舞蹈团有下基层慰问演出的任务，明天中午出发，要到下周五才能回来。”
    “这么久？”陈凡麻了。
    俩人认识还没多久，才刚有进一步的势头呢，今天是周一，到下周五，隔着十一天呢，黄菜都能凉了。
    “任务比较重，要跑三个地方呢。”
    “你会登台演出吗？”
    陈凡郁闷，却无可奈何，这是工作，没办法的事儿。
    “想太多了，我们是临时工，出去就是打杂的，帮忙搬东西、看设备、布置场地之类的。”
    “这么惨，团里都不给上台的机会？”陈凡惊讶道。
    “团里的演员，一个个都是从小训练，层层选拔上来的，个个都是这行的人尖子，我们凭啥跟人争啊？”
    正好服务员上菜了，许今秋夹了一筷子：“天赋比不过，练的时间也没人家长，我们这些临时工，最后都要转后勤岗的。”
    “那你是喜欢当舞蹈演员，还是干后勤工作？”
    “都一样，就是一份工作。”
    许今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工作是没得选的。
    当年一起回来的知青，有些人现在都没找到工作呢，要不是“大姐”托了关系，她这会儿估计也在家待业。
    这年头想要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要么家里关系够硬，要么有特殊的技能，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边吃边聊，从饭店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俩人没有再逛，陈凡直接把姑娘送回四十五号院。
    最近这两年夜晚可不太平，胡同串子、街溜子多着呢，自然而然地就诞生了一批老炮儿。
    电影《老炮儿》说的就是这群人，导演还给一顿美化，但说到底，这些人也是流氓、混混、无赖之流。
    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但凡这类人多了，社会都得乱套。
    等许今秋进去了，陈凡才转身去帽儿胡同十八号院，直接找到后院：“李强，强子，在家吗？”
    房门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留着长头发，浑身精壮的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股狠厉的劲儿。
    “凡子，你咋来了？”
    看到陈凡，李强眼中的狠厉劲儿立马收了回去：“赶紧的，到屋里坐，最近都看不到你小子人。”
    进了屋，李强麻利地给倒上水：“我还说呢，你小子成作家了，都不跟我们这些老哥们一起耍了。”
    “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
    陈凡掏出烟，扔了根过去：“哥们天天窝家里写东西，手都快写废了，哪有时间跟你们闹。”
    李强把烟点上，吸了一口：“说的也是，咱们一起回来的，也就你出息了，其它人都瞎混着呢。”
    “啥出息啊，也就挣俩稿费，搁你这差远了。”陈凡呵呵，点上烟，顺带着丢过去一个白眼。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了解吗？
    李强走的是鬼市的路子，倒腾各种票据之类的，顺带着也干掮客的活儿，好的时候一星期能挣别人一年的工资。
    别人觉得这是投机倒把，搞不好就要进去，但在陈凡看来，改开初期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游戏。
    上辈子，李强不但没进去，还挣了大钱，出息着呢，自己刚下海哪会儿，李强也没少帮忙，给介绍了不少客户。
    “少来，哥们这是拿命挣钱呢。”
    李强弹了下烟灰，揶揄道：“你跟周晓影咋样了？成了没？”
    “没成。”
    “你俩不挺好的？”李强讶异，在塞罕坝哪会儿，这俩人的关系就很近，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之前没工作，人家里看不上。”
    “得嘞，当我没说，要不周末哥们组个局，给你介绍一个？你小子人长得帅，又是作家，铁定能成。”
    “可别，哥们有目标了，今儿来找你，就是想搞些票，人姑娘要出差，我给准备些东西。”陈凡说道。
    “这还不简单，要啥票？”
    “给我搞点副食品票，罐头、糕点、果之类的，烟票、酒票、全国粮票这些，有的话也给我来一些。”
    李强掰开墙角的一块砖头，拿出来一个盒子：“要什么票，自己拿，就当哥们赞助你追女孩子了。”
    “少来，该多少就多少，你这担着风险呢，真白拿了，下回还要票时，哥们有脸来找你？”陈凡说着，已经开始挑了。
    努力中~
    (本章完)

 第20章 肾铁老北鼻

    第20章 肾铁老北鼻
    “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到弟弟回来，陈敏戏谑道：“天才刚黑呢，也不知道带姑娘去看场电影，你会不会谈恋爱啊？”
    “……”
    看来无论哪个年代，谈恋爱都绕不过看电影这项活动啊。
    八十年代娱乐活动本来就少，看电影也是一种潮流，别说电影院了，就是露天电影，也能挤满观众。
    去年上映的《保密局的枪声》，观影人次高达六个亿。
    没记错的话，今年七月份还会上映一部《庐山恋》，上映一周票房就破亿了，这会儿票价才两毛五呢。
    陈凡上辈子还带周晓影去看了。
    不过对于大姐的调侃，陈凡果断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见过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大晚上的跟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男生去看电影，闹呢。”
    “就是还没追到手呗。”
    陈敏呵呵，还回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自己太废，就别怪姑娘没给机会，话说回来，那妮儿长的是真俊。”
    “你见过？”陈凡讶异道。
    “你们碰上张建军时，我刚好打酱油回来，在边上看着呢。”
    “人长啥样？”关月梅好奇道。
    “盘正条顺的，比周晓影俊多了，回头我弟带回来了，你领着去周淑华跟前转几圈，保证能气死她。”
    “那必须的。”关月梅早有这打算。
    对于周淑华那句“晓影她们一起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关月梅始终耿耿于怀。
    儿子长这么大，自己都没说过这样的重话。
    周淑华算个逑玩意儿？
    又没过你家一分钱，凭啥说我儿子？骚嘴的玩意儿。
    “弟啊，听到没有，得加把劲了，抓紧把人带回来，咱妈这口气还没顺呢。”陈敏抱着闺女调侃道。
    “行，我努力！”陈凡应下。
    趁着聊天的功夫，关月梅把中药端了过来，陈凡苦着脸，大口大口地喝下，这才回后院忙活。
    《最美的青春》就差九章了，他打算尽快写完，先把钱挣到手。
    李红兵的家人也快找回来了。
    那桩机缘也快到了，钱要准备齐了才行，重来一世，他就没打算给张建军发家的机会。
    这桩机缘代表的可是一世富贵。
    张建军能发家，能在两次算计自己又被反杀，且伤筋动骨的情况下恢复元气，靠的全是这桩机缘。
    没了这桩机缘，张建军也就没了本钱，想要发迹都不容易。
    陈凡加快了写字速度，一直到十二点多才睡下，第二天早上都晚起了半个小时，但还是照样跑步去北海公园。
    比较刚回来那会儿，陈凡现在跑动距离多了一倍，人却不会疲惫，身体状况比之前好太多了。
    等到出汗了，陈凡才停下来看书。
    等到七点多，前方的空地上多了一道人影，正做着一套极其古怪的健身动作，看着有些神神叨叨的。
    陈凡不觉得稀奇，他可是见识过“天坛大爷”的。
    想想那群天坛大爷，动不动就二指禅、单杠旋转、托马斯大回环……一个个的，仿佛神功护体。
    老外看了都直呼chinese功夫，牛逼（破音）！
    “王医生？”
    陈凡认出来人，正是给自己开药的老中医，于是上前几步，就在边上看着，一直等了二十来分钟，王和堂才停下来。
    “老爷子，您还记得我吗？”
    “小伙子，是你啊，也是来锻炼？”
    “刚跑步过来，您这是练武术呢？”陈凡好奇道。
    “啥武术啊，养生的功夫，八部金刚功听过没？道家的一门养生功夫。”王和堂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气功？”
    “养生功夫，跟外边那些气功不一样。”王和堂笑笑。
    气功热，七九年就有苗头了。
    公园里头就有人练，王和堂还特意去见识过，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啥玩意儿，忽悠老头老太太呢。
    “老爷子，我能跟您学吗？”陈凡突然有了想法。
    这位老中医都六十多岁了，面色红润，身轻体健，一看就是身体很好的，这养生功夫怕是有些门道。陈凡对于气功没啥好感，对养生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求练出什么门道，只求这辈子能有个好身体，等年纪大了，能够少生些病，最好能无疾而终。
    “可以，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
    王和堂放下水壶，笑了下：“练这功夫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明天早上这个点过来就行，今儿先教你一招实用的。”
    “谢谢您嘞！”
    “甭客气，来跟我做，两手合掌向前冲出，翻过手掌，两手分开向两侧平展，两臂成一字形，前腿屈膝成左前弓步……”
    示范了一遍，王和堂回头看了一眼：“会了吗？”
    “我试一下，您给看看。”
    陈凡照着做了一遍，王和堂微微点头，又指点了一些细节，以及做这个动作时的呼吸和节奏。
    “老爷子，这个动作是什么作用？”
    “前后手足固肾腰。”
    “我肾有问题？”
    陈凡有些担心，老爷子是给自己把过脉的，突然教自己这样一个动作，其中难免有些深意。
    但也不应该啊！
    活了两辈子，陈凡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了解的，肾功能强悍的一批，上辈子跟周晓影离婚后，也曾一度横行欢场。
    绰号：肾铁老北鼻！
    但上年纪后，确实出了问题，各种疾病缠身，肾也出了大事儿，最后是插着尿管死在病床上的。
    “小伙子心思还挺重的，放心吧，你的肾没问题。”
    王和堂笑了下，开始收拾东西：“先教这个动作，是因为对男人好处最大，坚持锻炼，以后能多娶两房媳妇儿。”
    “……”
    老爷子是真皮啊！
    等老爷子走了，陈凡麻利地锻炼起来，不是因为能多娶两房媳妇，是纯粹地觉得这个动作帅气。
    练了十几分钟，公园里又热闹起来了，陈凡拎着书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已经八点多了。
    陈凡拿上昨儿从李强那里搞来的票据，又出门去供销社，买了些罐头、大白兔奶和两瓶茅台。
    茅台是打算送王和堂的。
    麻利地付完钱和票，陈凡转身又去糕点铺，要了四盒桃酥，付钱之外，同样要搭上糕点票。
    回来把东西分一下，把几瓶罐头、一斤奶和两盒桃酥装进纸箱子里，抱着就去四十五号院。
    许今秋看着这一堆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这狗男人，是真敢钱啊。
    “我们出差一天的补贴才五毛钱，拎着这些去，合着我出差还要倒贴钱呢，赶紧拿回去吧。”
    “买都买了，也没地方退啊，这次先带着，下次不给你准备了。”
    陈凡嘿嘿笑着，这才哪到哪儿啊。
    也就是这年头副食品种类太少，很多东西都买不着，不然非得把她行李箱塞满吃的不可。
    许今秋这一趟出去得十天呢。
    “那你拿回家去，出差都有招待，我没你想的那么金贵。”
    “啥招待，不也是吃食堂？”
    舞蹈团出去，招待肯定是有的，但能吃上小灶的，也就是管理层和主演，其它人，了不起让食堂多加个菜。
    “赶紧进去吧，等出差回来，我再找你。”陈凡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
    许今秋苦笑，只好抱着纸箱进去。
    慢慢地，嘴角微微上扬。
    从昨儿开始，她就发现了，陈凡是想进一步了。
    不像前两次约会，都只是试探，昨晚陈凡开始有意识地聊过去、聊工作，这就是最明显的信号。
    许今秋心里是有些慌的，太快了，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刚好碰上外出巡演，许今秋还想着，正好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下来，别真脑子一热就定下来了。
    对于陈凡，她还不是很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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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章 就她了！

    第21章 就她了！
    又是写字工的一天！
    一直到外边传来声音，陈凡才放下笔，出门一看，是李红兵回来了，正往院子里搬黄瓜呢。
    陈凡出去帮忙，姐夫张云泽卸完了生，也在帮忙搬黄瓜，来回好几趟才把黄瓜全部运了回来。
    “抽根烟，歇口气。”
    李红兵掏出香烟，一人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烟雾，这才松快了下来。
    “兵子哥，今儿咋样？”
    李红兵知道陈凡的意思，嘿嘿笑道：“还成，跟媒婆约好了，下周再去收货，正好相亲。”
    张云泽在一边抽着烟，打趣道：“你是没看到，兵子哥在那边可受欢迎呢，媒婆都说了，肯定给他找个好的。”
    李红兵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遭人嫌弃的老光棍竟成了香饽饽。
    早知道刚改开哪会儿就该去了，这会儿说不定都儿女双全了。
    “兵子哥，那我就提前恭喜了。”
    陈凡吸了口烟，又道：“我有个哥们，倒腾票的，回头你结婚，要什么票说一声，我给你搞来。”
    “那可说定了。”
    李红兵也没客气，看得出来陈凡是真心帮忙。
    又聊了一会儿，陈凡和姐夫就回中院吃饭了，关月梅对他是没好脸色的，这儿子废了，成败家子了。
    不年不节的，买回来罐头、奶、桃酥，还有两瓶茅台。
    多少家底，经得住他这样造。
    陈意和囡囡倒是高兴坏了，这一天零食就没断过，也就是关月梅管着，要不然俩丫头能把东西嚯嚯完了。
    “俩小东西，就知道吃。”
    关月梅瞪了俩丫头一眼，又刮了儿子一眼：“你就嚯嚯吧，把俩丫头惯坏了，以后砸手里了，你自己养着。”
    “那不能，我家幺妹儿和外甥女多可爱，将来上门提亲的，指定能从门口排到胡同口去。”
    陈凡把囡囡抱腿上坐着，刮了刮小琼鼻：“我这是投资呢，将来我可指着囡囡给我养老呢，囡囡，以后你养舅舅好不？”
    “嗯嗯，囡囡养舅舅。”
    “你可边儿去吧，找隔壁院那姑娘，自己生一个去。”
    陈敏把闺女抱了过来，白了弟弟一眼：“也确实该省着点，你都谈对象了，将来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关月梅附和道：“现在结婚都讲究个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加起来都大几百了。”
    陈敏又道：“现在有些人结婚，已经开始要电视机了，四年后你结婚，搞不好就要买电视，好一点的都要上千块呢。”
    “……”
    陈凡无语，照她们这样算，好多青年都得打光棍了。
    关月梅则趁机说道：“以后家里的伙食，都由我来安排，你别再乱插手了，省点钱去追那妮儿去。”
    搁这等着呢。
    陈凡翻了下白眼，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每天吃肉，再让他一周吃六天素的，那指定是不行的。
    “样儿大了，再翻个白眼试试？”
    关月梅一掌就拍了过来，陈凡悻悻，挽着老娘说道：“妈，跟您说个好消息，我的小说要出版了。”
    “不是早出了？”关月梅撇嘴，又不是啥新鲜事儿。
    “不一样，之前杂志上连载，这回是要单独出书了。”
    陈凡轻咳一声，赶紧解释道：“出版社那边给的稿费也多，千字十元，这边就有3600元。
    “杂志社是千字七元，有2520元，两边加起来六千多了。”“真的？”关月梅惊讶道。
    “那还能有假？所以啊，您就别担心钱的事儿了，咱家现在不缺钱，医生还说了呢，我得多吃肉补充营养呢。”
    “你就造吧，吃饭了。”
    关月梅哼了一声，也不再管了，儿子能挣钱，随他去吧。
    想到这儿，嘴角又扬了起来。
    儿子是真能耐了，前后也就写了一个多月，挣了他老子十年的工资，这院子里就没有比儿子出息的。
    闺女这边现在也好了。
    虽说个体户说出去不体面，但架不住挣得多啊，一个月下来两百多块钱呢，往后的日子差不了。
    至于体面的事儿，用儿子的话说：啥体面不体面，等挣了钱，掏一万块钱，往桌上一拍，那叫万元户，叫款爷。
    啥叫体面，有钱才体面。
    兜里有票子，说话都比别人大声，等挣够了本钱，再买个铺面，自己开一家铺子，那不比谁都体面。
    如今家里头，事事都顺遂着呢。
    真要说美中还有不足的，就是房子少了些，要能再买两间，将来儿子闺女都在跟前，那才舒坦呢。
    吃过晚饭，陈凡又喝下中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回后院当写字工了，一直到十二点多才睡下。
    翌日早上，仍然是早起，带上两瓶茅台，跑步去北海公园。
    还是昨天的地方。
    没等多久，王和堂就来了，老的教，少的学，八部金刚功一共也就八个动作，半个多小时下来，陈凡就给学全乎了。
    “老爷子，今儿来的匆忙，没买着什么好东西，就给您带了两瓶酒，您别嫌弃就好。”
    “你小子，心意我收下了，酒还是带回去吧，你下乡刚回来，挣俩钱也不容易。”王和堂笑了起来。
    年轻人会感恩，还是挺好的，这养生功夫没白教他。
    “老爷子，就是一点心意。”
    陈凡把东西塞到老中医手上，笑道：“要是搁以前，我这得提着拜师礼，上门给您磕头呢。”
    王和堂这才把酒收下。
    陈凡又练了一会儿，把动作都练熟了才离开，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拿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拿起笔就又写了起来。
    就是写着写着，总不自觉地想起隔壁院子的姑娘。
    对于许今秋，陈凡是真动心了，不是一开始的见色起意，是真心想跟这姑娘处对象了。
    许今秋的颜值不用多说。
    属于超级抗打的那种，哪怕放到神仙打架的娱乐圈，能与之相比的，也就女儿国国王、十三姨等寥寥几人。
    最主要是，这小姑娘性格好。
    别看她脸上带有破碎感，柔柔弱弱的，但性格还是挺分明的，还有点儿皮，相处起来很轻松。
    通俗的讲，就是她不会端着，也不需要你捧着。
    这就很完美了。
    不出意外的，这辈子就她了！
    “等把书写完了，就找她去。”
    暗暗打定了主意，陈凡拿起笔又写了起来，写字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又快了一些，就是废手腕。
    (本章完)

 第22章 搞钱不能停

    第22章 搞钱不能停
    鲁迅：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关月梅：我家有个儿子，昨天在写字，今天也在写字，明天也可能继续写字……
    都挺无聊的！
    连着好些天了，李红兵家的第一批酱菜都开缸了，在胡同口支起了一个摊子，自家的傻儿子，除了晨练，就没出过院门。
    连隔壁姑娘都不去找了。
    该不会黄了吧？
    周末吃晚饭时，关月梅给大女儿使了个眼色，陈敏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弟啊，你这蔫儿吧唧的，啥情况啊？”
    “什么意思？”陈凡感到莫名其妙。
    最近每天进补，又坚持练八部金刚功，身体好着呢，怎么到大姐嘴里就变成蔫儿吧唧的？
    早上晨练碰见王和堂，陈凡还请老爷子把了脉，老爷子都说了，身体已经补回来了，坚持锻炼，肯定能长寿。
    “这星期你都没去隔壁院子？”
    “你不会以为吹了吧？”
    陈凡算是听明白了，丢过去一个白眼：“她们舞蹈团下基层，参加文艺汇演，要下周五才回来呢。”
    “没有，我就是问问。”
    陈敏松了口气，不是黄了就好，她还以为弟弟被甩了，受不了打击才整天宅在家里头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陈凡呵呵，从大姐怀里把外甥女抱了过来。
    小家伙来这边住了一个多月，明显长肉了，粉嘟嘟的，像个小奶团子，可招人稀罕了。
    不止大人宠着，就是幺妹儿也惯着她，啥事儿都愿意带着她。
    亲了外甥女一口，陈凡又问：“已经五月初，再一个月天气热起来，烤地瓜、生就不好卖了，你们咋打算的？”
    陈敏给弟弟倒了杯凉白开，递过去：“你姐夫下乡收货已经开始打听了，准备弄些水果、蔬菜之类的，三轮车拉着卖就行。”
    “有想法就行。”陈凡喝了口水，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陈敏也是头一次做生意，挣不挣钱是一回事儿，关键要先把人练出来，以后多的是发财的机会。
    就怕人没练出来，再好机会都白搭！
    自家属于工人子弟，不像李红兵，从小耳濡目染的，心中早有生意经，哪怕头一次摆摊，也能得心应手。
    天还没黑呢，李红兵就收摊了。
    一缸甜酱黄瓜都卖完了。
    回到家，把账一盘，咧着嘴就笑了起来，摆摊是真挣钱啊。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用不了两年，他都能把“李记酱菜”重新做起来，让这个老字号再一次名扬四九城。
    翌日，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一缸酱菜卖得一点不剩。
    到了第三天，李红兵就不出摊了，今儿是周一，之前就跟媒婆约好了，今儿要相亲，就约在媒婆家里。
    要是看对眼了，就直接去女方家。
    老男孩对于相亲是很期待的。
    大清早就起床了，趁着天气不冷，直接洗了个凉水澡，又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还特意梳了下头发。
    虽然他是短寸！
    “兵子哥，加油了！”
    陈凡晨练回来，看着一身新衣服的李红兵：“今天要是成了，回头说一下，我把屋子给你腾出来。”
    “哥们现在用不到两间房呢。”
    李红兵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骂道：“等你姐找着房子了，你再搬回去就行，别搞得哥们赶你走一样。”
    “那我就厚脸皮，多打扰几天了。”陈凡笑了下，又道：“回头我打听一下，看看胡同里有没有要卖房子的，要有合适的，就先买下来。”
    “看来你小子写书没少挣啊！”李红兵讶异道。
    四合院是不贵，大杂院就更便宜了，但再便宜也是房子，像南锣鼓巷这边，单间屋子都在一千五以上，好点的要上两千。
    想了下，李红兵又道：“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这会儿能卖房的，也就那些要出国的，或者工作调动去外地的。”
    “那就麻烦您嘞，赶紧出发了，别耽误了相亲。”
    “行嘞，回见！”
    陈凡回到屋里，把稿子整理好，这一个星期下来，每天都在拼命写字，手腕都快废了，可算把《最美的青春》写完了。
    除此之外，陈凡还拿了户口本和高中毕业证，先去了趟招生办，把高考报名的事情办好了。
    问清楚填志愿和领准考证的时间，陈凡才出发去东四八条52号。
    给门卫赵大爷散了根烟，陈凡带着稿子就进来了。
    编辑部里，大伙都忙着呢。
    已经月初了，大伙都忙着校稿、排版呢，等定下来，马上就要送去印刷厂，十五号就要出刊了。
    “王哥，都忙着呢？”
    听到陈凡的声音，王伟这才放下稿子，又看到陈凡手上的文件袋，讶异道：“你小子来送稿？不会写完了吧？”
    “嗯，最后九章。”
    陈凡把稿子放桌上，王伟忍不住竖起拇指：“这才一星期呢，你就写完了？小母牛做俯卧撑，牛逼耷拉地啊。”
    “缺钱闹的呗，手都快废了，出版的事情谈咋样了？”陈凡可一直惦记着出版社开出的稿费呢。
    “上次送来的稿子，那边已经过了，没有问题，今天这些稿子再过一遍，没问题的话，就能签出版合同了。”
    “今天能谈下来不？”
    “这么着急？”王伟讶异。
    人民文学杂志虽说背靠着人民文学出版社，但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单位，统属关系都不一样。
    人民文学杂志是隶属于作协管辖的下属杂志社，而人民文学出版社，则是隶属于文化部的出版社。
    出版社在朝内大街166号，拥有一栋五层的豪华大楼，不像穷逼的杂志社，至今还租用戏剧家协会的办公楼。
    既然没有统属关系，办事肯定没那么方便。
    王伟本来打算明天再送稿子过去，等那边过完稿子，再开会审批一下，怎么也得有个三五天。
    “明天要出趟远门，估计下周才能回来，今天要没办法谈下来的话，那就下周吧。”陈凡说道。
    “今天肯定不行，就算走特批也没那么快，回头我把稿子送去，要是没问题，下周过来直接签约就行。”
    王伟拿起稿子，随手翻了一下，数了下页数：“咱们杂志社这边，稿费先给你结了，对了，下本书想好写什么了吗？”
    陈凡掏出烟，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上：“我这一个星期写了九万字，你觉得还能想其它的？这段时间都给我写吐了。”
    王伟讪笑，自己确实着急了。
    “行吧，那你歇一阵，慢慢构思，最美的青春还能连载五期，你到时候接上就好，无缝连接最好。”
    五期，就是五个月了。
    “看吧，灵感来了，就快了。”
    陈凡也没想好，但写肯定要写，搞钱不能停，等过些年，很多方面都开放了，自己也就该下海了，启动资金得准备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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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道德绑架

    第23章 道德绑架
    从杂志社回来，陈凡就被惊到了，李红兵带回来一个姑娘。
    上午出门相亲，下午就带回来了，连证都领了。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陈凡都忍不住竖起拇指，啥叫效率，这才叫特么的效率，相比之下，自己都弱爆了，磨磨叽叽的……
    李红兵带回来的姑娘，长相确实不错，五官明媚，稍厚的嘴唇凭添了几分性感，就是皮肤黑了些，应该是长期干农活晒的，养上一段时间就白了。
    “小凡，这是你嫂子，王春雨。”
    李红兵上前，握住妻子的手：“他是陈凡，就是我跟你说的作家，暂时住咱家隔壁的屋子。”
    “你，你好！”王春雨有些拘谨。
    “嫂子你好，以后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可千万别客气。”
    陈凡笑着打了个招呼，又看向李红兵：“兵子哥，之前跟你说的，都要什么票，我去给你弄来。”
    “我们没打算办席，院子里发一些喜就好，你帮我弄些果票吧，工业券、布票也给我弄一些。”
    结婚了嘛！
    李红兵也想着添置点新东西，给新媳妇儿添置几身新衣服。
    不管是之前蹬三轮，还是现在摆摊卖酱菜，能挣到钱不假，但能拿到的票据都不多。
    而这年头，生活是离不开票的。
    不止买粮食要粮票，就是买锅碗瓢盆，也得有工业券才行。
    还有买布，也得有布票。
    这两年慢慢地开放，像百货大楼这些地方也有卖成衣，还不用布票，有钱就行，就是价格贵了些。
    比如连衣裙，便宜的十几块，好一点的就要三四十块，一般家庭真买不起。
    大多数家庭都是自家做衣服的。
    实在不会做，也是自己买布，请别人帮忙，马路边上就有扛着缝纫机摆摊，专门给人做衣服的。
    不过这些票据，对票贩子来说，都不算啥事儿。
    陈凡去李强那边一趟，没多久就带着票据回来了，中间还去街道办跑了一趟，办了一封介绍信。
    翌日大早，陈凡收拾好行李，带上介绍信就去车站。
    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介绍信了，坐车、住宿全靠这玩意，没有介绍信，那就是盲流了。
    三河，少年宫！
    “累死我了！”
    赵园园跟许今秋扶着一口箱子，慢慢地放下：“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我要转正，我要转岗。”
    “转岗，不一样干这些活儿。”许今秋莞尔。
    她们是临时工，除非天赋过人，能在短时间内够着舞蹈团选人的标准，不然到头来，还是要转后勤岗。
    搬搬运运的活儿，一样都少不了。
    “我转编剧岗。”
    “撒癔症呢！”许今秋呵呵。
    舞蹈编剧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除了文字功底之外，还需要极好的艺术、舞蹈功底，属于舞蹈团的核心主创人员。
    赵园园还是算了吧。
    这姑娘从小就不爱读书，语文考试就没及格过，真让她写东西，表述清楚都是大问题，就别说啥艺术了。
    “想想也不行啊。”
    赵园园叹了口气，又道：“我是想好了，回头找大姐说一下，转化妆师岗，我是不想再打杂了。”
    “化妆师是挺不错。”许今秋点头。
    “你呢？”赵园园问道。
    她俩进舞蹈团也大半年了，等满一年就可以申请转正，至于能不能过，得看团里的意思。
    不过有大姐在，问题应该不大。
    “还没想好呢，走了，搬下一个。”
    昨晚一场演出，今晚还有一场，东西搬来搬去的，许今秋也累得不行，从兜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递给赵园园一颗。
    果进到嘴里，赵园园才舍得说一句好话：“陈凡也就这点好，挺体贴人的，也舍得给你钱。”
    “他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许今秋叹了口气，继续往外走。
    刚出少年宫大门，迎面走来七八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领头的一个，穿着笔挺的衬衫，戴着个黑框眼镜。
    “许今秋同志，能认识一下吗？”
    男生很自信，还有着一丝傲劲，许今秋都愣了下，随即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们明天就走了。”
    意思很清楚，没这个必要。
    许今秋昨晚就见过这男生，哪会儿自己正忙着，这男生跟一群人在边上指指点点，看着就不像好人。
    男生却很自信，又道：“许今秋同志，我叫郑亚元，三河农机厂的技术员，我爸是农机厂副厂长。”
    许今秋嫌恶地皱起眉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陈凡。对比陈凡，这人实在太装了。
    “我对你是谁，你爸是谁，并不感兴趣。”许今秋嫌恶道。
    “许今秋同志，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们可以试着相互了解一下，说不定会很合适呢。”郑亚元笑道。
    “你应该去问一下我对象，他要是同意了，我倒可以跟你互相了解一下。”许今秋呵呵冷笑。
    “你有对象？不对吧，我打听过了，你没对象，许今秋同志，认识就是缘分，给我一个机会，未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停！”
    许今秋伸出手，呵呵冷笑：“第一，我有对象，只能说你打听错了，第二，我对你没兴趣，第三，请不要挡道，我们还要干活儿。”
    “许今秋同志，我打听过了，你还是临时工吧？我爸是副厂长，如果你能跟我处对象，可以给你安排一份文员的工作。”
    “边儿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赵园园听不下去了，挡在许今秋跟前：“我们家秋儿的对象是作家，写的书都是上人民文学的，随便写篇文章都能挣你一年的工资，你有啥可炫耀的。”
    呵呵一声，又冷笑道：“还整天我爸是谁，多大的个人了，自己没本事，整天把父母挂嘴上，咋不让你父母给你找媳妇去。”
    郑亚元被噎着，好一会才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作家有啥好的，除了挣点稿费，其它福利有吗？我们郑哥可是技术员，属于干部岗，将来前途无限。”
    “现在的小姑娘就是爱慕虚荣，图作家的名声好听，实际上有啥用，一点也不踏实。”
    “就是，太虚荣了，找个作家好炫耀，那些写文章的，哪个不是蓬头垢面的，搞不好还是个老头呢。”
    “许今秋同志，爱慕虚荣是不对的，找对象还得找我们郑哥这样式，家庭条件好，工作能力强的。”
    一群跟来的，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许今秋给架上了。
    许今秋气得眼眶都红了。
    赵园园也是手足无措，以前她俩也没少拒绝追求者，今儿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场面。
    男生追求女生，女生拒绝男生，都是很正常的事儿，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维持基本的体面，哪有这样式的？
    对象是作家，就是爱慕虚荣？
    拒绝你，就是爱慕虚荣？
    这不是道德绑架嘛，纯纯的流氓思维，没有比这更恶心人了。
    “许今秋同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找个作家对象，除了满足虚荣心之外，没有一点用处的。”
    郑亚元轻咳，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能否请你吃顿饭？咱们认识一下，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合适你的人。”
    女生嘛，邀请不来，就架起来。
    再不行，就死缠烂打，再给她画饼，许诺一顿好处，不怕她不答应，这种事儿他有经验。
    不过这姑娘是外地的，要趁热打铁才行，不然人就走了。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两个小姑娘，今儿还真是长见识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喧嚣。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今秋连忙看过去，脸上顿时浮现惊喜之色。
    陈凡怎么来了？
    还来得如此及时。
    刚想开口，却见陈凡朝自己摇了摇头。
    陈凡其实到一会儿了，正巧碰上这一幕，他还挺感兴趣的，想看看许今秋是怎么拒绝别人的。
    听到俩姑娘拿自己做挡箭牌，陈凡还挺高兴的。
    这把，稳了！
    不过陈凡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恶心，道德绑架张口就来，人姑娘跟你都不认识，就给人扣上爱慕虚荣的帽子。
    这可是自己未来媳妇儿，还能让人欺负了？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多新鲜呐，人姑娘看不上你就是爱慕虚荣了？”
    陈凡走到许今秋跟前，把姑娘挡在身后：“也不想想，人姑娘为啥看不上你，多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我爸是谁，咋地，你是二十多岁的巨婴，还没断奶呢？”
    呵呵一声，陈凡又冷笑道：“还说人姑娘爱慕虚荣，你这种整天把父母挂嘴边的才是真正的爱慕虚荣。”
    “正常人，谁整天说我爸是谁，大家说对不对啊。”
    现场本来就有不少工作人员，几个男生围着两个女生，大家本来就在边上看着吃瓜呢。
    陈凡这么一喊，好多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应和。
    对这种把“我爸是谁”挂在嘴边的，正常人都不会有好感的。
    “不是，你谁啊？”
    “有你什么事啊，赶紧边上去。”
    被陈凡这么一骂，郑亚元和同伴不乐意了，捣乱是吧。
    说着，就要上来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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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章 骂人，我在行啊

    第24章 骂人，我在行啊
    “我是许今秋的对象，你说我是谁？”
    陈凡微微侧身，把推搡过来的手拍掉，往郑亚元跟前一矗，鄙夷地看着对方：“现在知道人姑娘为啥看不上你了吧？”
    “我大高个，你五短身材。”
    “我长得帅，你长得丑。”
    “瞧你那样，长得叫一个磕碜，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丑的让人无法直视，还学人调戏姑娘，你配吗？”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哥们奉劝你一句，没事就宅家里头，这才是对社会做贡献。”
    ……
    “噗嗤……哈哈……”
    许今秋忍不住发笑，围观的人更直接，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这小伙子，嘴巴是真毒。
    但骂人，也是真解气，尤其是这一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像这种喜欢把“我爸是谁”挂嘴边的，就该这么骂。
    “你特么找揍是吧！”
    郑亚元气炸了，一起来的伙伴，也都愤怒了，这嘴也太毒了，不给他揍一顿，都不带解气的。
    一个个的，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许今秋也急了，赶紧挡在陈凡面前，对面八个人呢。
    “咋地，说不过想动手是吧？”
    陈凡一点不慌，把许今秋拉到身后：“媳妇儿，等会儿让你们舞蹈团去报警，就说有人调戏妇女，顺带着，把妇联的人也喊来。”
    许今秋愣住，咋成媳妇儿了？
    这人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嘴上占点便宜。
    没等她反应过来，陈凡已经上前一步：“不是要动手吗？来，打啊，哥们都不带还手的，调戏妇女还动手打人，等着进去吧。”
    “……”
    郑亚元一行人都愣住了。
    这哥们有病吧？
    但他这么一说，还真没人敢动手了，打架斗殴不算事儿，不打死打残就行，调戏妇女就不一样了，那是流氓罪，真要进去的。
    再把妇联喊来，那是要命啊。
    妇联都是啥人？
    就这么说吧，在厂子里，但凡你敢看不起妇女，辱骂妇女，妇联的同志就敢把你裤子扒了，看瓜。
    “郑哥，要不还是算了吧？”
    被陈凡这样一说，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他们这算不算“调戏妇女”不好说，可一旦妇联出面，指定得掉一层皮。
    半边天，不是闹着玩的。
    郑亚元也是纠结，就这么算了，也太没面子了。
    可真动手……
    也不好办，对面这哥们太精了，不跟你扯打架斗殴，一上来就扣帽子，又是调戏妇女，又是妇联，不好办啊。
    何况这事儿还牵涉京城舞蹈团，真要闹大了，自己那个当副厂长的爸也不一定能摆平。
    “要动手吗？赶紧的，别怂啊。”
    陈凡呵呵，鄙视地看着郑亚元，可把郑亚元气坏了，偏偏又不敢动手，真动起手来，性质就变了。
    “闹什么呢？”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衬衫，拎着公文包，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谁在闹事？”
    农机厂，后勤处赵主任，是郑亚元的父亲提拔上来的。
    赵主任是带队过来布置场地，协助和招待舞蹈团的，这次演出的主要观众就是他们农机厂的职工。
    看到他过来，郑亚元心中一喜，这不就有台阶了：“赵主任，没啥事儿，闹着玩呢，我们先走了。”
    “行，回去吧。”
    赵主任挥手就要赶人，陈凡却不乐意了：“等会儿，骂了我媳妇，就想这么走了？赶紧的，道歉。”
    “赵主任，确实应该道歉。”一个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陈凡一看就愣住了，太眼熟了！
    姑娘的五官精致，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高挺的鼻梁增添了面部的立体感，饱满的嘴唇轻轻抿起，透露出不可言喻的风情。
    这外貌像极了后世中戏的一位美女校。
    世间两朵相似的？
    就连气质都很相似，优雅中带着一丝清冷，跟许今秋的破碎感属于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却是同一级别的美女。
    “追求小姑娘不成，就骂人爱慕虚荣，不道歉说不过去吧？”
    打一开始，她就看到了。
    男生追女生嘛，不是啥稀奇事儿，她也就当看热闹了。
    这些男生道德绑架时，她就想出面了，却让陈凡抢了个先，她也就不着急了，打算看看再说。
    还真别说，陈凡出面挺合适的。
    尤其是那张嘴，骂起人来是真损，属于能把人气炸的那种。
    关键是，这小伙子是能办事的。
    被一群人围着，不慌不忙的，上来就先给扣上“调戏妇女”的帽子，又是要报警，又要找妇联，再有舞蹈团出面，真闹出事来，能把对方吃得死死的。
    “曾同志，小年轻闹着玩呢。”
    赵主任知道她是舞蹈团的台柱子，不好轻易得罪，可郑亚元是顶头上司的儿子，就更不能得罪了。
    “这位同志不也骂回来了，骂的还更难听了，都是小年轻，闹点摩擦很正常。”赵主任看向陈凡。
    “我骂他，是因为他欠骂，他们骂我媳妇儿，那是他们嘴欠，必须道歉才行。”陈凡翘着嘴角，冷笑道。
    赵主任看了眼陈凡，朝郑亚元挥了挥手，郑亚元会意，带着人一溜烟跑了，丝毫没将陈凡放在眼里。
    赵主任这才露出笑脸：“年轻人嘛，不懂事儿，都能理解，这样，等厂里上班了，我一定好好批评他们。”
    “你……”
    曾同志瞪着眼睛，却无可奈何，何况对方还陪着笑脸。
    “赵主任是吧？打得一手好太极啊，今天这事儿，算是上半场，咱们下半场再见。”陈凡冷笑道。
    “来日方长嘛，我懂。”
    赵主任笑笑，并不在意年轻人的一两句狠话，朝着曾同志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气得曾同志浑身战栗。
    “这帮人真是无赖，大姐，咱不生气，不值当。”
    许今秋上去，挽着她的手，又朝陈凡招手：“陈凡，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姐曾阿黎，跟亲姐一样的大姐。”
    曾阿黎？
    陈凡又愣了下，这名字也是有趣，跟中戏的那位校倒也挺相似的。
    “大姐你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你未来妹夫了。”
    虽然被惊艳到了，陈凡脑子里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不会有多余的想法，许今秋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要是出意外了呢？”曾阿黎莞尔。
    还真跟赵园园说的一样，这人贫的厉害，是个卫嘴子。
    “出意外？娃儿她姨。”
    “噗嗤……”
    曾阿黎笑了起来，原本阴郁的心情都好了些。
    难怪赵园园会说：“陈凡就是贫了些、油滑了些、套路多了些、撩人的词儿多了些……没其它毛病。”
    许今秋红了脸，伸手搭在陈凡腰上，狠狠地拧了下去：“又撒癔症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陈凡疼得龇牙咧嘴，许今秋这才松开：“你怎么来了？”
    “早上起床掐指一算，知道你今天会有一劫，这不巴巴地赶过来当护使者，还好没来迟。”
    “说人话。”许今秋白了他一眼。
    “想你了，就来了。”
    “你……”许今秋双手捂着脸，这么多人在呢，这家伙也真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差不多得了，别欺负秋儿。”
    赵园园看不下去了，瞪了陈凡一眼：“你也是的，刚才对方都怂了，你还一个劲的拱火，也不怕真打起来，伤着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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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情定三河

    第25章 情定三河
    “怎么可能打起来，那就是一帮欺软怕硬的毛头小子，吓唬一下就软了，给他们十个胆儿也不敢动手。”
    不是陈凡看不起他们，让他们打一架，这帮小年轻是敢的，可要告诉他们，打架会摊上事儿，这帮人指定得怂。
    一个个的，都有工作、有家庭，又不是真的社会青年。
    真要招来条子，又找来妇联，不说“调戏妇女”成不成立，只需要想着，万一成立呢？就由不得他们不怂。
    “毛头小子才危险呢，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
    “所以我出门都带着钱，真要跟我动手，哥们马上就掏钱求饶，坚决抵制打架斗殴。”陈凡揶揄道。
    “你这……”赵园园哭笑不得。
    这人，是真贫。
    陈凡笑笑，揶揄道：“打不过的情况下，就该大声求饶，麻利地掏钱，回过头就说自己被抢劫了，三年起步哦。”
    赵园园愣住，还有这样式的？
    “瞎扯吧，这不成诬告了吗？”
    “被人围着，掏钱了，钱被拿走了，你觉得帽子叔叔相信谁？”
    “……”
    赵园园无语，这人也太阴险了。
    但话说回来，好像挺管用的：“要是对方不要钱，就想着揍你一顿呢？”
    陈凡莞尔，戏谑道：“那还等啥，撒丫子跑啊，一边跑，一边喊抢劫啊，搞不好就有热心群众帮忙把人按住了。”
    “快歇着吧你，别把园园教坏了。”许今秋拍了他一下，这卫嘴子，越说越来劲，就是没个正经。
    “这些都是经验，你也学着点，像刚才那种情况，要是没人帮你，你该怎么办？你只需要尖叫一声，大喊非礼啊，马上就会有一群正义之士站出来，把那群人按着打。”
    “陈凡这话没错。”
    曾阿黎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世道就这样，你显露美貌，就会有好色之人算计你，女孩子在外边，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许今秋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曾阿黎又道：“像今天这事儿，在别人的地盘，真要出事了，都不一定能讨回公道，碰上事情了，要有方法才行。”
    “大姐，放心吧，这事儿没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保证过些天就让他们到京城道歉。”陈凡应道。
    未来媳妇儿被人骂了，陈凡肯定要讨回公道的，不可能因为赵主任轻飘飘一句话就揭过了。
    这事儿，他已经有想法了。
    曾阿黎嗯了一声，看了下手表：“快中午了，赶紧干活吧，等会儿我请你们下馆子，就当给陈凡接风了。”
    “怎么能让大姐破费呢，还是我来吧，边上就有一家饭店，来的时候看了，瞅着还不错。”陈凡急忙说道。
    “你大老远过来看秋儿，我这当大姐的给你接风才合礼数，你想请客的话，等我们回京城再说吧。”
    礼数都搬出来了，陈凡还能说啥？
    曾阿黎是把许今秋、赵园园当亲妹妹看的，打小就领着她们一起玩，是带着俩姑娘一起长大的。
    俩姑娘插队回来，工作也是她一手帮着安排的。
    陈凡本以为，曾阿黎会拿出“大姐”的架势，如同见家长一样，盘问一些家庭、工作上的事情。
    没曾想，曾阿黎一句都没问，只聊了些轻松的话题，饭后还领走赵园园，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你不是要写书，怎么跑这来了？”
    下午还要干活，没办法走远，许今秋领着陈凡，就在文化宫操场的跑道上散步。
    操场上搭了个舞台。
    舞台前边，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长凳，边上还有人看着。
    “整天宅家里写呢，我妈一看这架势不对，还以为我失恋了，火急火燎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再贫，估计就真失恋了。”
    “真没贫，最近都宅家里写小说，没去隔壁院子找你，我妈以为咱俩黄了，受打击了才宅家里头。”
    “咱俩就没开始，哪来黄了？”许今秋气得牙痒痒。
    “早晚的事儿。”
    “现在是中午，不谈早晚的事儿。”“……”
    陈凡愣了下，这姑娘也懂这个梗，该不会也是新世纪回来的吧？
    “宫廷玉液酒，下一句是什么？”
    “什么？”
    “没啥，嘴瓢了。”陈凡放心了，没听懂就对了，他还真怕这姑娘突然来一句：一百八一杯。
    “神神叨叨的，又撒癔症了。”
    边上刚好有棵大树，许今秋走到树下，坐在石椅上：“明天我们就转道去保定，你要一起的话，可以坐团里的大巴车。”
    “本来是打算一起的，不过今天这事儿，我得回去一趟，把这事解决了，咱不能让人白骂了不是。”
    “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许今秋想了一下，说道：“你也骂回来了，咱们也不算吃亏，没必要再折腾，反正以后也见不到这些人。”
    “那不行，敢骂我媳妇儿，还不道歉，这事儿就过不去。”
    “谁是你媳妇儿？”
    许今秋伸手往陈凡腰上一搭，使劲地掐了下去，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才松开：“再胡说，我就不搭理你了。”
    看着他揉腰，又忍不住好笑。
    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陈凡都觉得不对劲了，许今秋才说道：“陈凡同志，问你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啥意思？
    陈凡心里突然一惊，然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姑娘，是要摊牌了。
    这么冲动吗？
    仔细一想，是自己想当然了。
    之前自己想着，一边追求，一边了解，然后再表白。
    但这年头不是后世，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越线了，连“媳妇儿”都喊出来了，已经不是这年代“追求者”该有的模样。
    甚至于，许今秋的朋友、同事，都知道了，根本不会有人当他是追求者，只会当他是许今秋的对象。
    “许今秋同志，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想跟你一起过完这不长不短的一生。”
    人姑娘已经往前走了一步，陈凡心里清楚，如果不表明态度，许今秋怕是会恨死自己的。
    从自己喊出“媳妇儿”开始，许今秋没有恼羞成怒，这就已经说明了，人姑娘已经心里已经默许了。
    这还不表白，那就是耍流氓了。
    听到陈凡的话，许今秋心里升起了一阵满意，但是又莫名的有些生气：“是不是我不提，你就不说？”
    许今秋红了脸，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
    怎么就这么勇了？
    之前可是想好了的，陈凡这人鸡贼得很，一直都在试探了解自己，自己也想过，等足够了解才开始下一步的。
    没想过要这么快的。
    可能是今天碰上这档子事儿，陈凡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嗯，像护使者一样！
    “那不会，本来我是想等你回京了，就跟你表白的，还有就是担心你不够了解我，怕你心里有顾虑。”
    陈凡真不是忽悠，虽说约会过几次，但最重要的一块，俩人自始至终都没聊过，那就是双方的家庭。
    这是很多人的顾虑。
    “还不是你一直藏着掖着。”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哼道：“从你第一天送肉过来，到后边一起吃饭，职工宿舍里的人都看着呢，都以为咱俩处对象。”
    说到这儿，许今秋眼眶一红：“别人问我，咱俩是不是在处对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处对象，那我成啥人了？”
    陈凡愣了下，拍了下自己脑门。
    自己还是想当然了，这年代的跟后世是真不一样啊，但凡稍微亲密一点的举动，都会被认为是处对象。
    如果俩人没处成，自己就成坏了她名声的刽子手了。
    想到这儿，陈凡站了起来，郑重地朝许今秋伸出手。
    “许今秋同志，我这陈凡这辈子反正是认定你了，你愿意成为跟我牵手一辈子的人吗？”
    拿下~
    (本章完)

 第26章 杀人的笔

    第26章 杀人的笔
    虽然是自己先提的，可陈凡真表白了，许今秋还是莫名地心慌。
    正如陈凡说的，不够了解。
    “我愿意！”
    许今秋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地站了起来，把手放在陈凡手上，或许还不够了解陈凡，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陈凡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然后下一秒，许今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前倾，整个人都被陈凡拥入怀中。
    感受到陈凡的气息，许今秋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下一瞬间，她就吓了个激灵。
    这是在文化宫的操场上，有很多工作人员在这里忙活呢。
    “赶紧放开，有人看着呢。”
    许今秋羞红了脸，伸手又掐了陈凡一下，只是没舍得用太大的力气：“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看看场合。”
    “咱们光明正大处对象，有啥好怕的？”
    陈凡嘿嘿一笑，出来一趟，媳妇儿到手了，这爱情来的，果然像龙卷风，猛烈得很，惊喜得很。
    看着许今秋羞红的脸儿，陈凡莫名地想起一首歌，轻轻地哼唱：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
    许今秋静静地听着，曲调很好听，歌词填的也很好。
    就像陈凡说的，他是路过四十五号院时，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然后就认定了自己……
    一直到陈凡唱完了，许今秋才问道：“这是什么歌？谁唱的，我怎么没听过？”
    “在塞罕坝林场学的。”
    陈凡牵着姑娘的手：“本来呢，我是打算等你回京了，布置一个浪漫的场合再跟你表白的。”
    “谁知道你突然来这么一出，连一束都没来及准备，只能给你唱首歌了，你不会嫌弃吧？”
    “你觉得呢？”
    微微扬起嘴角，许今秋转过身，背着手，一蹦一跳地走着。
    绕着操场，转悠了一圈。
    许今秋的心情平才复一些：“我得去干活了，你先去找旅馆住下来，吃过晚饭再过来，哪会儿我应该忙完了。”
    哄走了陈凡，许今秋脸上还红扑扑的。
    赵园园见到了，伸手就捏了下她的脸瓜子：“得嘞，咱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头野猪拱走了。”
    “讨厌！”
    拍开赵园园的手，许今秋挽着曾阿黎的手臂，撒娇道：“大姐，人你也看了，你觉得陈凡咋样？”
    “我要说他不好，你还能跟他断了？”曾阿黎打趣道。
    “……”
    曾阿黎摸了下小姑娘的脸瓜子，莞尔道：“虽然今天才第一次接触，但看得出来，陈凡是能扛得住事的。”
    “咱们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找对象，一定要找能扛得住事的，这样的男人才能护得住你。”
    “至于陈凡人品如何，这需要你自己去感受，剩下的，像油滑、贫嘴、套路，这些都是小节而已。”
    说着，特意看了赵园园一眼。
    赵园园郁闷地磨了磨虎牙：“我也没说陈凡不好啊，只是他套路太多了，秋儿以后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咱家秋儿这么漂亮，肯定把陈凡迷得死死的。”
    “大姐……”
    “还害羞了，行了，干活吧。”
    曾阿黎莞尔，不再跟小姑娘玩闹，作为舞蹈团的台柱子，事情虽然不多，但表演前还是要彩排、训练的。
    陈凡也没走远，就在文化宫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进屋后，先泡了杯自带的茶。
    喝完茶，细想了一会儿，才拿出纸笔写了起来：“敢骂我媳妇儿，还不道歉，那你们就受着吧！”
    嘀咕了一句，刷刷地写得更快了。
    等上了报纸，陈凡倒想看看，那个赵主任会是什么表情，还有郑亚元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不过想要上报纸，也不容易。
    今天这事儿，不算什么大事，尤其是放到社会层面上，属于小的不能再小的，三流小报都不会报道的。
    但有句话咋说的：文士之笔，武人之刀，皆杀人之具也。
    文章的事儿，弯弯绕绕多着呢，看看后世的网暴，有多少是断章取义，带节奏带出来的。
    陈凡没必要断章取义，很多事情只需要换一个角度，就能把一件很小的事，变成一种社会现象来讨论。
    文人的笔，很多时候比刀都锋利。
    想到郑亚元那副恶心的模样，还有赵主任偏帮的嘴脸，陈凡的笔锋就变得更加尖锐。
    一直到夕阳的余光落在窗台上，陈凡才停了下来，文章只写了不到一半，剩下的只能晚上再写了。
    把稿纸收好，陈凡先去吃饭，许今秋晚上是吃食堂的。
    吃过晚饭，许今秋又忙活了一小会儿，把自己负责的活儿都弄完了，这才到后台出口，陈凡已经在等着了。
    “找个地方坐着，你不是一直想看跳舞，等演出开始，台上的美女成群的，你肯定爱看。”许今秋打趣道。
    “我是想看你跳。”
    “正经点。”许今秋拍了他一下，这人眼睛就不老实。
    “看自家媳妇也不行？”
    “就该拿根针，把你的嘴巴缝上，赶紧找地方去，观众开始入场了，等会儿就没地方坐了。”
    “演出有啥好看的，咱们去操场边，好好聊一会儿。”
    陈凡牵起姑娘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姑娘挣脱，慢悠悠地往操场走去，倒是许今秋，一路都红着脸。
    操场上人可不少呢。
    这狗男人。
    一直走到操场边上，到树下坐了下来，许今秋才抽回手，咬着嘴唇，瞪了陈凡一眼：“说吧，要聊什么。”
    陈凡对她咬嘴唇的动作是没有抵抗力的，差点就一口吻了过去，奈何操场人多，还是生生忍住了。
    “聊你什么时候去我家。”
    许今秋心里一慌，才确定关系呢，要这么快吗？
    仔细一想，许今秋也没拒绝，这年头大家都是一个流程，确定关系之后，接下来就该见家长了。
    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处着吧？
    那成什么了。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就周日吧，你先介绍一下你家人，我好做一下准备。”
    “放心吧，我家很简单的。”
    陈凡笑笑，把家人挨个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许今秋听完之后也松了口气：“你们家还真挺简单的。”
    “家里是挺简单的，就是大杂院挺复杂的，等我攒够钱了，咱们自己买套院子，或者买楼房也行。”
    陈凡对大杂院，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几十年后，他或许会跟很多人一样，怀念一下大杂院的烟火气，但说破天了，大杂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恶劣的居住环境，复杂的邻里关系，哪有自家一个院子来的舒坦。
    “我家也住大杂院，都一个样。”许今秋笑笑，也不在意。
    打小就住大杂院，她对院子里那一套熟悉得很，无非就是捧高踩低、恨人有笑人无之类的。
    聊着大杂院的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地，天已经暗下，灯光亮了起来，操场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我得回去帮忙了，散场后还要收拾东西，完事就直接回宿舍休息，你自己看完演出，就回去歇着。”
    许今秋站了起来，有些不舍。
    陈凡看了下周围，灯光不够明亮，这边还比较暗，也没人注意，没忍住拥抱了一下媳妇儿。
    趁着她没回过神，又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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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章 人民报

    第27章 人民报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大客车上，许今秋轻哼着。
    赵园园坐在边上，手扶着额头：“差不多得了，就分开几天，周五就回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十年八年了呢。”
    许今秋扭头白了闺蜜一眼，继续轻哼着，这首歌是真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填的词，写到人心里去了。
    另一辆开往京城的客车上，陈凡也轻哼着同一首歌。
    没多久，客车就进京了。
    三河到京城也就五十多公里，哪怕这年头的路况差一些，汽车速度慢一些，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从车站出来，陈凡没有回家，叫了三轮车直奔人民文学杂志社。
    王伟看到他时，还一脸意外。
    “你不是出远门，要下周才能回来吗？出版的事已经在谈了，下周过来签合同就行。”
    他以为陈凡缺钱，又跑来问呢，但出版的事儿真急不来，出版社那边审核之后，还要开会才能通过的。
    “不是出版的事儿，碰上点事情，今儿是找你帮忙来的。”
    陈凡从包里拿出几张稿纸：“你这边有没有报社的资源，写了一篇稿子，打算直接投稿。”
    “怎么还给别人写稿了？咱们杂志社也发短篇。”
    王伟白了他一眼，接过稿纸看了起来，没一会儿，表情就变得极为古怪，这小子是给女朋友出气呢。
    就是这角度，选得真好啊。
    《做有道德的人，从拒绝道德绑架开始》
    文章中提到，郑亚元用“爱慕虚荣”四个字进行道德绑架，姑娘的对象是作家，就是爱慕虚荣。
    不跟他处对象，就是爱慕虚荣。
    把人姑娘架了起来。
    还有赵主任，一句“年轻人嘛，不懂事儿，都能理解”就想平息事儿，那也是道德绑架，说的好像你不理解，就是小肚鸡肠。
    跟“他还是个孩子”如出一辙。
    如果文章只写到这儿，也没多少价值，可以扔垃圾桶里。
    可文章的重点是道德绑架。
    事件只是开头，陈凡在文中罗列了几十种生活中常见的道德绑架，并就此展开讨论，以及如何拒绝道德绑架的方法。
    比如生活中常见的：
    他还是个孩子！
    我这都是为你好！
    都不容易，何必呢？
    他再不对，你也不能这样……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能者多劳，你能力强，就应该多干点。
    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
    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没啥坏心思，你不要和他计较。
    ……
    看完之后，王伟整个人都麻了。
    似乎、好像、肯定……百分之百的，自己被人道德绑架过，而且次数还不少，只是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或许意识到了，当时心里也不痛快，就是没法拒绝。
    原来，这叫道德绑架啊！
    学到新词了。
    这文章写的是真好，这些道德绑架的方式，几乎都渗透到生活中各个层面了，已经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这篇我们要了，千字十元。”
    “王哥别闹，你弟妹被人骂了，就等着稿子发表找回场子呢。”
    陈凡直翻白眼，人民文学影响力是很大，但它是月刊啊，要等到十五号才出刊，黄菜都凉了。
    报纸才够快，明天就能上报。
    “这么好的文章，可惜了……”
    王伟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了，再说下去，就成道德绑架了。
    “去人民报吧，那边有熟人，就是这个用词，要不要改一下？”
    王伟翻出稿纸，比如那句：美的像个传说的女朋友小秋（化名）。还有文章末段那句：对于道德绑架，那是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这些词儿，新鲜。
    但不雅！
    “不改，就这风格。”
    “不改就不改吧，反正是社评文，用词犀利也没问题。”
    王伟也不耽搁，拎着包就出门。
    俩人叫了辆三轮车直奔人民报，相隔不到五公里，三轮车师父蹬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王哥，你们杂志社真穷！”
    来到人民报楼下，陈凡就忍不住吐槽，都是搞文字工作的，人家用的是五层大楼，杂志社还借用别人家的办公室呢。
    王伟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就往里走，这小子连“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的道理都不懂。
    穷咋了，又没拖欠你的稿费。
    陈凡暗笑，跟着进去。
    王伟对这边熟悉得很，很快就找到一间办公室，敲门进去，里边是一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
    “老王，咋有空上我这溜达？”
    地中海中年人热情地迎了上来，请两人到沙发坐下，又给倒水，又给散烟，热情得不得了。
    “陈凡，这位是李海洋李主编。”
    王伟点上烟，又介绍道：“老李，这位是陈凡，最美的青春的作者，上次你们报纸还点评过他的小说呢。”
    “李主编，您好！”
    “陈凡同志你好，最美的青春我也看了，小说的内核很好，尤其是逆行者三个字，用得恰到好处。”李海洋说道。
    “您过誉了。”陈凡谦虚道。
    “都别客气了，直接说正事。”
    王伟吸了口烟，让陈凡把稿子拿出来：“本来这篇文章是我们杂志社要的，可这小子着急发表，让你老李捡漏了。”
    “那我可得拜读一下。”
    李海洋跟王伟是同学，彼此了解得很，知道他不会信口雌黄，能让他亲自跑一趟，这篇文章必然有过人之处。
    接过稿子，李海洋看了一会儿，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麦麦提的。
    我特么也是受害人啊！
    就自己这地中海发型，可没少被人打趣，每次打趣得过分了，这些王八蛋就来一句：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
    真要发火了，旁人就会在边上劝：他就是开个玩笑，没有什么坏心思，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消消气。
    李海洋越想越气，明明是自己被冒犯了，对方不认错就算了，还试图让自己放弃权益，以维持和谐的关系。
    凭啥啊？
    还是文章中的方法好，碰上这种就该一巴掌抽过去，来一句：我就随手一拍，你怎么这么经不起打啊？
    旁人要是劝，就回怼：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他的刻薄是为了掩盖内心的善良吗？
    怼就完了！
    看完文章，李海洋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直接拍板给了千字十元的稿费，并表示明天就能上报纸。
    陈凡拿了84元稿费出来了。
    “王哥，吃饭去，意外之财不能留，今儿都给造了。”
    “我可去你的吧，八十四块钱的饭，你敢请我还不敢吃呢。”
    话是如此，但饭还是要吃的，都到中午饭点了。
    俩人就近找了一家国营饭店，酒足饭饱后，王伟就回去上班了，陈凡叫了辆三轮车，也直接回家了。
    “怎么就回来了，真黄了？”
    看到儿子回来，关月梅脸上没有半分喜色，不是说追媳妇儿去了，要周末才能回来，这才过了一晚上呢。
    让人给撵回来了？
    “您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办事没个准谱，昨儿自己咋说的，这算不算放我鹰了？看看你兵子哥，那才叫麻利，当天就把媳妇领回来了。”
    “……”
    陈凡翻了下白眼，没好气道：“妈，我才十八呢，您这是盼儿媳妇盼魔怔了，还是怕您儿子娶不上媳妇儿？”
    关月梅呵呵，冷笑道：“甭跟我耍哩格儿楞的，你这张大嘴子也就能在家里摆活儿，连个姑娘都搞不定，就是个废物点心。”
    “……”
    陈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本来说好周末来家里吃饭的，看你这样子的，还是算了吧，我带她去外边吃。”
    晚上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28章 低头道歉

    第28章 低头道歉
    “样儿大了，跟我耍心眼子呢。”
    关月梅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儿子，还抽了一下：“什么情况，说清楚了，别搁我这耍幺蛾子。”
    “就是拿下了，确定关系了。”
    陈凡嘿嘿笑着，挽着老娘的手：“她周五回来，周六回家一趟，周日来家里吃饭，您看着安排哈。”
    关月梅乐道：“可算出息一回了，这我可得好好安排，你不是有朋友是倒腾票据的，去弄些果票、糕点票回来。”
    “回头再买些水果，备个果盘才行，鸡鸭鱼肉这些，当天再买就行，免得不新鲜，让人姑娘挑理了。”
    “人姑娘头一次到家里，还得准备礼物才行……”
    得嘞，盼儿媳妇盼魔怔了！
    陈凡摇头走开，老娘这是多担心自己打光棍啊？
    至于吗？
    自己才十八，不是二十八。
    不过许今秋头一次到家里吃饭，确实不能慢待了，陈凡放好东西就又出门去找李强弄了些票。
    还一起去胡同口的国营饭店，喝了一下午酒。
    等回家时已经微醺状态，往床上一躺，直接就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感觉软绵绵的，全身都不得劲。
    “再不多喝了！”
    连去三河都没中断的晨练，就这样停了一天。
    不过陈凡还是出了趟门，去报亭买了一份人民报，在社会板块看到了自己的文章：做有道德的人，从拒绝道德绑架开始。
    陈凡仔细看了一遍，除了修改了一些字眼，内容基本没有删减，老李还是非常给力的。
    可能是出于“受害者”的原因吧。
    就老李那中年地中海的形象，平日里可没少被人打趣，经常是想发火时，就被人道德绑架了。
    又经过一天的发酵，道德绑架四个字彻底火了。
    无论是机关单位，还是国营工厂，亦或是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人在讨论道德绑架，甚至不少人还吵了起来。
    主要是受害人太多，感同身受的人也太多了。
    谁还没被道德绑架过？
    就那一句“他还是个孩子”，估计都能让很多人破防，无论什么时代，都不会少了“熊孩子”这种生物。
    还有那句：都不容易，何必呢？
    多少人吃了亏，刚想找回场子，就被来了这么一句，说的好像是自己不够大度一样。
    类似的玩意儿，太多了。
    哪怕你上个班，也经常有人给你来上一句道德绑架：
    都是同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能者多劳，你能力强，就应该多干点……
    凭啥啊？
    随着这篇文章发出，很多人都觉醒了，去特么的道德绑架，只要老子没道德，谁也别想绑架我。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老子就不忍了，也不退了。
    三河，农机厂！
    赵主任同往常一样，到了办公室先泡杯茶，再看会儿报纸，然后才是干正事的时间，小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可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那种感觉就相当不美好了。
    道德绑架？
    我道德绑架别人？我都不知道道德绑架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完文章。
    赵主任承认，自己确实道德绑架了。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茶还没喝完呢，厂办就喊开会了。
    郑副厂长被批评了，赵主任也被批评了，赵主任不由地想起陈凡那句话：今天这事儿，算是上半场，咱们下半场再见。
    这写文章的，果然不好相与。
    惹不起！
    至于事件的主角，郑亚元就更惨了，被停职一个月，并记大过一次，还得用大喇叭全厂通报批评。
    因为除了道德绑架，这篇文章还火了一个词：我爸是副厂长。
    把他爹都给连累了！
    与此同时，大巴车和卡车在京城舞蹈团门口停下。许今秋才从车上下来，留守团里的王主任就走了过来：“小许，三河的农机厂打电话过来，说是跟你道歉的。”
    “跟我道歉？”许今秋愣了下，随即想到了陈凡。
    在三河哪会儿，陈凡就说了，一定会让他们道歉的，没想到自己刚回京城，那边就真道歉了。
    他都干啥了，效率够快的啊！
    “农机厂那边是谁打电话，怎么道歉的？”
    “管理后勤的赵主任，说是那个郑亚元已经被停职一个月，还记了大过，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处理了？”许今秋惊讶道。
    停职，记大过，这处罚不算轻了，尤其是在国营工厂，这些都要计入档案的，以后考级、升迁都会受到影响。
    “他们敢不处理吗？你对象可是把事情都闹大了。”
    “怎么闹的？”
    “你还不知道啊？去看看人民报，你对象写的是真吓人，我估计以后团里都没人敢招惹你。”王主任打趣道。
    但这话，也是实话。
    谁不怕啊？
    整篇文章都在讨论道德绑架，但每一次讨论，都会把三河的农机厂拿出来讨论，按在地上反复地摩擦。
    王主任都担心，万一自己哪天不小心得罪许今秋，让她对象把自己写到报纸上去，以后都没脸做人了。
    还有那文章，也真是能扯！
    明明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陈凡愣是给写成了一种社会现象，引发了巨浪一般的舆情。
    “我去找看看。”
    舞蹈团都是长期订报的，尤其是人民报这种大报。
    许今秋很容易就找到了报纸，翻开文章一看，很快就读到那句“美的像个传说的女朋友”，顿时就羞红了脸。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写啊。
    许今秋不知道的是，随着这篇社评爆火的还有“美的像个传说”这个词儿，甚至有人特意打电话到舞蹈团打听她。
    仔细地看完整篇文章，许今秋的眼神有些飘忽，看了下赵园园，又看了看曾阿黎，三个女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都知道陈凡套路多，没想到人家的套路是这么玩的。
    本来不大的事儿，笔锋一转就成全民话题了？人写的还特别有道理，她们看了都觉得道德绑架太可恶了。
    “这套路玩的，真叫一个溜，我说秋儿，你是逃不出陈凡的掌心了，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赵园园怜悯地看着闺蜜。
    “秋儿，以后碰上事情了，多听陈凡的，准没错。”
    曾阿黎也信了，许今秋注定要被陈凡拿捏的，这人看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也有能力去实现。
    相比之下，许今秋就稚嫩多了。
    毕竟才十八岁的小姑娘。
    不过也挺好的，这样的男人才能护得住许今秋。
    社会就是这样，你显露美貌，就会有好色之人算计你；你显露财富，就会有贪财之人陷害你。
    当能力不能自保时，美貌也是一种灾难。
    曾阿黎拥有同样的美貌，还是舞蹈团的台柱子，身上的光环甚至更胜一筹，这些年可没少被人惦记。
    也就是她心智早熟，对于名利之事拿得起也放得下，又有些自保的手段，要不然早被人算计去了。
    “嗯，我知道的。”
    许今秋没有多想，只觉得高兴，知道陈凡是为了自己就够了。
    其它的，也没什么好想的。
    生活又不是决斗，赢的站着，输的躺下，陈凡也就某些时候霸道些，对自己还是非常好的。
    “先回宿舍歇会儿吧，中午陈凡请咱们吃饭。”
    许今秋看了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跟陈凡约好的，十一点半在门口见面。
    两天没见，她心里也惦记着呢。
    第二更到~又是一个下雨天，求票票
    (本章完)

 第29章 不善罢甘休

    第29章 不善罢甘休
    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许今秋让赵园园去喊大姐，自己就先下楼，陈凡已经在门口等着，正跟门卫马大爷闲聊呢。
    看到媳妇儿，陈凡眼睛一亮。
    一身宽松白色的衬衫，搭配紧身的裤子，把婀娜的身材笼罩其中，展现出了一种朦胧的美。
    陈凡发现了，这姑娘特别喜欢宽松的衬衫，几乎每一次见她，身上穿的都是衬衫，以白色的居多。
    “美女你好，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像我走丢的媳妇儿。”
    “你可别贫了。”
    许今秋羞红了脸，马大爷在边上听着呢。
    拉着陈凡来到边上：“等会儿大姐肯定会问你一些问题，要是让你为难的，你可以不用回答。”
    “放心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凡明了。
    上次见面时，曾阿黎什么也没问，那是因为自己跟许今秋的关系还没定下来，现在肯定要过一遍“见家长”的流程。
    许今秋在三河时就说过了，她和赵园园从小就是曾阿黎带着长大的，感情跟亲姐妹一样。
    俩人聊了几句，曾阿黎和赵园园也下来了。
    曾阿黎是一袭黑色的衬衫，端庄优雅，显得十分成熟，尽显大青衣的气质。
    长期练习舞蹈的原因，她的身材显得十分地柔软协调。
    赵园园则酷爱连衣裙，容貌上虽然略微逊色两位闺蜜，但走到大街上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尤其是长着小虎牙，凭添了几分可爱。
    “人民报那篇社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赵园园一过来就好奇地盯着陈凡，那几十种道德绑架的场景，一般人可想不到，也不会去总结。
    更神奇的，陈凡竟然给了还击的方式方法。
    “像我这样老实巴交的，从小被人道德绑架长大的，我完全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总结的。”
    “……”
    赵园园愣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道：“就你这样式的，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还老实巴交，好意思嘛您。”
    “那只能说明，我在被道德绑架的过程中成长了。”
    “别贫了。”
    许今秋瞪了他一眼，这人嘴上摆活儿太利索了：“刚好说下这个事，三河的农机厂打电话过来道歉了。”
    “就道歉了，怎么说的？”
    “农机厂那边打电话到舞蹈团，团里转告我的，还说郑亚元也被处罚了，停职一个月，并记大过一次。”
    “这算哪门子道歉？打电话也该直接跟你道歉，打给你领导，这是借你领导的势压你呢。”陈凡不乐意了。
    要是有人抽了你一耳光，回头跟你父母说：我刚冲动了，脑子一懵没忍住，你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你能算了？
    都是一个道理。
    许今秋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自己那天被架了起来，气得半死，凭什么对方一个轻飘飘的电话，自己就要原谅？
    这道歉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媳妇儿，你放心，这事儿没完，回头我再写篇社评，我就不信他们扛得住，骂不死他们。”
    许今秋嗯道：“你看着办吧。”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咱们先吃饭去，我请了三轮车。”陈凡指着身后停着的两辆三轮车。
    “上哪儿吃，怎么还要坐车？”
    “去全聚德吃烤鸭。”
    “换个地方吧，全聚德太贵了。”许今秋连忙阻止。
    那地方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大半月的工资，也就是去年刚回城哪会儿，家人给她接风，才去吃过一次。
    曾阿黎也劝道：“陈凡，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么破费，南锣鼓巷这边就有几家馆子，味道都挺好的。”
    “去全聚德，钱多了烧呢。”赵园园也翻了个白眼。
    “你们先听我说。”
    陈凡让姑娘们停下来，解释道：“前天发社评，挣了一笔稿费，这属于意外之财，留着影响气运，先掉再说。”
    “不准搞封迷，写个社评能挣几个钱？”许今秋白了他一眼。
    “八十四元！”
    “……”
    许今秋看了眼曾阿黎和赵园园，三人都不想说话了。许今秋和赵园园还是临时工，工资18.5元，演出、加班都有补贴，正常一个月能拿二十多块钱吧。
    陈凡写一篇社评，挣的是她们四个月的工资。
    曾阿黎的收入倒是不错，作为舞蹈团的台柱子，工资50元，加上补贴之类的，一个月到手有七十多。
    可还不如陈凡一晚上写的呢。
    “那咱们今儿就吃大户了。”
    曾阿黎带着赵园园上了前头的三轮车，陈凡跟许今秋一辆。
    从这边到全聚德王府井店，也就三公里多，没多久就到了，全聚德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就餐呢。
    别看这年头收入不高，但架不住全聚德名气大，很多人哪怕省下半个月工资，也要过来体验一下。
    就跟后世去网红店打卡一样。
    陈凡提前订好了位置，直接就带人进去。
    不像一般的饭店，把菜单挂墙上，全聚德是有菜单本的。
    接过陈凡递过来的菜单，许今秋看了一眼，暗暗吸了口凉气，这地方是真贵，吃钱来的吧。
    烤鸭10元、油炸大虾4.8元、葱烧海参5.2元、爆鱿鱼2.8元、香辣鸡丁3.3元、香菇笋片2.1元……
    对比主食，就知道这价格有多离谱了，米饭一两三分钱、馒头一两四分钱，这菜价简直上天了。
    许今秋算了下，自己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吃顿饭呢。
    曾阿黎接过菜单，帮忙点起菜，除了必点的烤鸭，又要了香辣肉丁、川鸭肝、虾干油菜。
    都是便宜、没超过一元的。
    这是真姐妹，不是假闺蜜，不想丢了许今秋的面子。
    “得嘞，还是我来吧。”
    陈凡拿过菜单，直接把香辣肉丁和川鸭肝划了，点了油渣大虾、葱烧海参、爆鱿鱼……
    “够了，再点就吃不完了。”许今秋赶紧拦着。
    陈凡刷刷地又写了三个菜，四个人八道菜，再让后厨把鸭架炖汤就差不多了，顺带着要了一瓶茅台，这才去前台买单。
    “你平时都这么大手大脚吗？”
    许今秋拿过票据，看着上边的数额都心疼，这一顿饭吃掉了自己两个月的工资。
    “都说了，意外之财不能留。”
    “信你个鬼。”
    “你要怕我大手大脚，以后咱家你管钱。”
    “瞎说什么呢。”
    许今秋羞红了脸，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曾阿黎看不下去了，饭还没吃上，先吃了一肚子狗粮：“你俩差不多得了，也考虑下我们俩的感受。”
    “大姐……”
    许今秋红着脸，抱着曾阿黎撒娇。
    曾阿黎白了她一眼，问陈凡：“你写社评挺厉害的，看问题的角度很透彻，有打算长期往这面发展吗？”
    来了，这是要开始问正事了。
    陈凡倒也不担心，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又没有见不得光的。
    “社评这东西，需要沉淀的东西太多了，偶尔玩票还行，长期写的话，很容易翻车，而且也不挣钱。”
    “一篇八十四元，这还不挣钱？”赵园园忍不住吐槽。
    “相比小说，是真不挣钱，一篇社评就几千字，写出来就没了，小说一写就是几万、几十万字。”
    “社评，发表后就赚一次稿费。”
    “小说不一样，杂志连载有稿费，出版还有稿费，以后还能改编电视剧、电影，版权费又是一笔。”
    “所以，你以后的主业就是写小说？”曾阿黎问道。
    “小说肯定要写，但不能算主业，我报名了高考，打算先去大学混个四年，等毕业后再做打算。”
    “你要上大学？”许今秋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晚上还有一更~刚睡醒，昨天卡文卡到四点多，崩溃~
    (本章完)

 第30章 哄女友上大学

    第30章 哄女友上大学
    许今秋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八十年代初，因为文学的复兴，作家的社会地位是极高的。
    大学生也一样，每年就录取那么点人，被视为天之骄子，毕业后就是干部编，工作、收入都是顶好的。
    许今秋认为，自己就是个普通女生，顶多算漂亮的女生，陈凡已经是作家，要是再上了大学，俩人的差距就太大了。
    “媳妇儿，你想啥呢？”
    看到许今秋眼中的忧虑，陈凡笑道：“我今年十八岁，去大学混四年，二十二岁毕业，出来刚好能领证。”
    “谁要跟你领证了。”许今秋红着脸，神情还有些扭捏。
    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曾阿黎拍了下她的手背，让她不要着急，又问陈凡：“你打算学什么专业？文学？”
    “不是，我打算学商科。”
    “商科？你是怎么想的。”曾阿黎讶异，没想到陈凡会选择这个专业，你一个写小说的，不去搞文学，学啥经济啊。
    商科，就是经济系。
    以前学这个的，都是被重点改造的人群，不过改开之后，组织上提倡发展经济，经济系的发展空间也很大。
    陈凡选择这个专业，主要还是想提升自己。
    上辈子自己也做生意，沉浮了好几次，赚下过亿的身家，但企业做到这个程度，也就到头了。
    没有完整的商业理念和手段支撑，管理不了大型企业的。
    重活一世，也是一个道理。
    重生只是提前知道一些机遇，仅此而已，真要以为重生了，就能大富大贵，走上世界巅峰，那就是脑癫了。
    不说创业有多难，没有足够的能力，就是把人放到华为总裁的位置上，也能把华为整散架了。
    “组织上提倡大力发展经济，学商科肯定是没错的。”
    陈凡没有过多解释，至于经商的事儿，更是一字都不提。
    现在说经商，那就是个体户，属于上不了台面的职业，说这些只会让人姑娘觉得奇怪，陈凡才不会做这种招人厌的事儿。
    聊了小半天，酒足饭饱之后，曾阿黎带着赵园园先回去，临走前还给陈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哄哄许今秋。
    小姑娘心里闹别扭呢。
    陈凡自然是看出来了，牵着许今秋的手儿：“媳妇儿，我说要上大学的事儿，让你不开心了？”
    许今秋扭头看着他，轻轻咬着嘴唇，眼中蒙着一层雾水。
    委屈巴巴的。
    这满级的破碎感，谁顶得住啊。
    也就是在大街上，不然陈凡早一口吻过去了。
    这样的破碎感，即使两世为人，看遍整个娱乐圈，陈凡也就在叶全真和中森明菜身上见到过。
    偏偏，许今秋样貌还比她们精致。
    “陈凡，你为什么不等上大学了，找个大学生对象，干嘛要招惹我一个普通姑娘。”
    陈凡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许今秋同志，你怕是对普通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就我媳妇儿这脸蛋，这身材，满四九城也找不出几个来，哪里普通了？”
    “我媳妇儿脾气又好，三观也正，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好不？”
    “讨厌！”
    拍开陈凡的手，许今秋羞涩地扭过头：“可是陈凡，我就是个临时工，你家里人会怎么看呢？”
    “傻妮子，我家也是工人家庭，又不是豪门大户，自从知道咱俩的事儿，我妈天天盼着我把你拐回去呢。”
    陈凡牵着媳妇儿，慢慢地往前走：“反正我是想好了，周天去我家，下周就去你家，然后咱俩先把婚订了。”
    “谁要跟你订婚了，越说越没谱了。”许今秋傲娇地往前走了一步，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那我不管，许今秋同志，这辈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陈凡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媳妇儿，你有没有想过，跟我一起去上大学？高考报名还没结束呢。”
    许今秋叹了口气，郁闷道：“我不行的，七七、七八、七九三年我都参加了，都没考上。”“去年考了多少？”
    “离过线，差了十二分。”
    “还真巧了，我也考了三次，都没考上，去年差了八分，要不说咱俩般配呢，经历都差不多。”
    闻言，许今秋媚了他一眼。
    陈凡莞尔，说道：“要不咱们再试一次，我掌握了新的学习方法，给你补习一下，肯定能考上的。”
    “吹吧你。”许今秋呵呵。
    这家伙跟自己一样，不算学渣，但也不是学霸。
    “试试呗，又不吃亏，等周末去我家后，下周一开始，中午休息和下班之后，你就到我家，我给你补习。”
    陈凡对此，信心十足。
    许今秋上次考试就差了十二分，说明基础还是不错的，属于努力一下就有机会够上录取线的。
    关键是，自己有挂啊。
    上辈子考过一遍了，又当了几年高中老师，为了教学曾反复研究过历年的高考考题。
    对于今年的考题，不说全部记得，但也记住不少。
    以许今秋的基础，加上自己记下的题目，不敢说让她考高分上名校，但跨过录取线，考一所普通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算了吧，我考不上的。”
    许今秋摇头，去年高考之后，自己就死心了，再没翻过书，现在距离高考，没多少时间了。
    陈凡停下脚步，认真说道：“媳妇儿，舞蹈团的工作你也不喜欢对吧？咱们现在才十八岁，还能再拼一把的，万一考上了呢？”
    许今秋闻言有些心动，谁还没个大学梦呢。
    陈凡又道：“考上大学，以后可以干自己喜欢的，总比一辈子干不喜欢的工作来的强吧？就这么定了啊！”
    “那就试试？”
    “有我给你补习，稳稳的。”
    “你就吹吧，咱俩一样，都是三次没考上的，谁给谁补课还说不准呢。”
    “……”
    陈凡被噎着，这姑娘会怼人了。
    “走吧，去百货大楼，给你买件夏天的衣服。”
    许今秋朝着不远处的百货大楼走去，来之前就想好了，给陈凡买件衣服，最近光让他钱了。
    王府井的百货大楼，目前就是国内最大的商场。
    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酱醋油茶，亦或者是家具家电，在百货商店都能买到，是品类最全的百货大楼。
    里边的员工就经常吹嘘：外边没有的商品，我们这里有；外边有的商品，我们这里是最好的。
    “媳妇儿，换个地方吧，百货大楼太贵了，关键是服务态度还不好，搁这买衣服，纯纯是冤枉钱。”
    陈凡是不想许今秋钱的，这姑娘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
    但他这话，也不算瞎说。
    国营商店的售货员牛气，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是牛气冲天。
    主要还是待遇太好了，导致这里的售货员心高气傲，和顾客之间发生矛盾是经常见到的事情。
    陈凡上次过来买衣服，还看到售货员把顾客骂得跟孙子一样，气得顾客要上去动手，没想到售货员率先拿出扫把应战。
    可把顾客气得够呛。
    “全聚德更贵，你怎么不说冤枉钱？”许今秋白了他一眼，却也知道这男人的心思。
    第二更到~
    (本章完)

 第31章 许父天塌

    第31章 许父天塌
    八十年代每个城市中最火爆的地方是哪里？
    毫无疑问，一定是百货大楼。
    即便是周五，百货大楼这边也是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
    卖布的柜台尤其热闹，售货员拿着尺子、剪刀，麻利儿地裁剪下来顾客需要的尺寸，并迅速算好账。
    排在前边的客人，麻利地掏出布票和钱付账，拿上自己的布就走，生怕多耽搁一会儿，售货员就该骂人了。
    “往这边走！”
    许今秋看了眼卖布的柜台，转身就往另一边走去，这边柜台后边的墙上钉着几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排排的衣服。
    这是卖成衣的。
    百货大楼的成衣是不需要布票的，对于布票紧张的居民来说，买成衣也是很好的补充，就是价格都十分昂贵。
    大多数人，是舍不得买的。
    “同志，帮我拿一下那件衬衫，还有那条直筒的牛仔裤。”
    许今秋扫了几眼，看好了一套，这才冲着售货员说道。
    如果说这些年什么变化最大，那一定是人们身上穿的衣服了。
    前两年满大街还都是军黄、军绿、灰黑的，但随着改开，衣服的颜色也丰富起来了，款式、面料都有着极大的变化。
    看到牛仔裤，陈凡都很惊讶。
    这玩意可不多见。
    “媳妇儿，你日子不过了？”
    陈凡被许今秋的大手笔吓到，无论是衬衫，还是新潮的牛仔裤，在百货大楼这地儿，就不可能便宜。
    就许今秋的工资，得搭进去好几个月。
    “我有存款的。”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拿着衬衫，在他身前比划了起来。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试衣间，基本上就是拿着衣服在身前比一下，看宽窄差不多就行。
    要是拿回去不合身，自己改一下就行，这年代的妇女，基本上都有一手裁缝的手艺，改件衣服不在话下。
    “还不错，衬衫就要这件了，裤子比划一下。”
    许今秋把裤子递过去，尽管已经牵手了，甚至还被陈凡亲过，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意思给陈凡比划裤子。
    陈凡拿着比划一下，大小都挺合适的，许今秋也很满意：“就要这条了，售货员，这一套多少钱？”
    “衬衫25元、牛仔裤40元，一共65元。”
    售货员刚说完，陈凡就要掏钱，被许今秋给瞪回去了，一直到付完钱，许今秋才心满意足：“走了，回去了。”
    “回什么回，来都来了，逛一圈再回去。”
    陈凡拉着媳妇儿，要去女装柜台，许今秋呵呵一笑，一溜烟就往外跑，她可不想陈凡再钱了。
    陈凡讶然，这姑娘……
    下次再带她来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从百货大楼出来，许今秋就要回去了，出差十来天，她也累得够呛，吃完饭就想回宿舍睡一觉。
    陈凡回去也没闲着，拿出纸笔就又写了起来。
    农机厂那边一个轻飘飘的电话，就想让这件事情过去，想的不要太美好了，陈凡还是那个原则，当面道歉才行。
    既然没诚意道歉，那咱们就详细写一下跟道歉有关的事儿。
    这里边能说的事儿可就多了。
    写了一下午，又忙活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又继续琢磨。
    隔壁院子，许今秋收拾了一些东西，直接就走路回去，她家就在什刹海这块儿，走路过去也就不到两公里。
    这是一座五进的大型四合院。
    许今秋家在第五进院子，也就是后院，像这样的大宅门，后院就不是只有一排后罩房了，也有东西厢房。
    曾阿黎、赵园园也在这个院。
    许今秋家是东厢房，一排三间都是她家的，地方还算宽敞，比很多人条件都好，但也架不住人口多啊。
    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两对哥嫂还各有两个孩子，加起来就十口人了，根本就住不下。
    “秋儿回来了，快屋里歇着，中午给你炖鸡汤。”李秀珍还是心疼闺女的，打小就宠着，奈何家里的情况就这样，都没地方住，只能每个周末多给闺女弄些好吃的。
    “谢谢妈，我爸呢？”
    “一大早就去钓鱼了，说是中午要给你做红烧鱼，就他那技术，估计啥也钓不着，就是变着法儿躲懒呢。”
    “我爸钓鱼还是挺厉害的。”
    许今秋莞尔，只要一放假，自家老子都是拿着鱼竿去什刹海的。
    至于钓获，多少还是有的，以前肉食品供应紧张，自家老子时不时也能钓回来几条，没少给家里改善伙食。
    “厉害个啥，十次有五次空军。”
    “五次空军，那也很厉害了，看看我今天钓啥回来了。”
    正说着呢，许长青提着一条四斤多的草鱼回来，往水盆里一放，得意洋洋道：“媳妇儿，赶紧的，把鱼收拾了。”
    “准你嘚瑟一次。”
    李秀珍白了丈夫一眼，麻利地带上围裙，拿来砧板和菜刀，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许长青搬了张小凳子坐着，点了根烟：“秋儿，晚上去园园那边挤一晚上，明儿老爸还给你弄好吃的。”
    “谢谢爸。”
    许今秋也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红着脸轻咳一声：“爸妈，跟你们说个事儿，我谈对象了。”
    “啥玩意？”
    许长青手上的烟断了，感觉天要塌了，小白菜被人拱了。
    “咋咋呼呼的，干啥呢。”
    李秀珍瞪了丈夫一眼，看向闺女：“秋儿，真谈了？哪里的人，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工作的？”
    “就南锣鼓巷的，我们舞蹈团隔壁的院子。”
    许今秋抓着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父母，轻声道：“他叫陈凡，跟我一样大，是个作家。”
    “啥玩意，作家？”
    许长青一拍大腿，原地跳了起来：“闺女，你不会被人骗了吧？啥作家十八岁啊？听着就不靠谱。”
    “我跟你说，作家这玩意儿就没个准谱，这年头随便发篇文章，或者写一首诗什么的，都敢说自己是作家。”
    “你爸我在文化馆工作这么多年，见过自称作家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没几个靠谱的。”
    感受到父亲的关心，许今秋心里暖暖的。
    但也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安抚道：“爸，您别着急，再抽根烟，听我慢慢说，说完了你再发表意见。”
    从父亲兜里掏出烟，替他点上，许今秋才进屋把自己包里的杂志和报纸拿出来：“爸，您看下，这是他写的小说，还是有社评。”
    “这是他写的？”许长青讶异。
    《做有道德的人，从拒绝道德绑架开始》这篇社评他可太熟了。
    不止在单位，就是这院里，大家都在讨论呢。
    早上院子里还有因为这事儿吵架的，就因为一个大妈说了一句“你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小年轻就跟大妈吵了起来。
    许今秋嗯嗯点头。
    许长青又道：“文章里那个美的像个传说的女朋友就是你了？”
    许今秋羞红了脸。
    “那小子还算有眼光，不过会写社评也不算什么，就一篇社评，也不配称作家。”许长青哼道。
    拱我家小白菜，我老许跟这头野猪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爸，还有小说呢，人民文学的。”
    “会写书是一方面，人怎么样才是重点。”许长青傲娇道，心里的怨气仍然是满满的，还无处发泄。
    “挺好的，大姐和园园都见过的。”
    “阿黎、园园，都出来下。”
    许长青对着正房，还有西厢房就喊了起来，打听人这事儿还得问曾阿黎，这姑娘打小就靠谱，主意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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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章 再次投稿

    第32章 再次投稿
    许长青这一喊，动静可不小。
    曾阿黎和赵园园出来了，俩人的父母也都跟出来凑热闹。
    “阿黎、园园，秋儿谈对象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
    曾阿黎点了点头，又看到许今秋投来求助的眼神，暗暗好笑，许叔这是要打听人了，该怎么跟许叔说呢？
    陈凡这人可不好介绍。
    贫嘴、油滑、套路多、颜狗、霸道……标签太多了，单拎出一个来，许叔都能拿着菜刀跟他拼命。
    想了一会儿，曾阿黎组织好语言：“许叔，我们都见过了，挺好的一小伙子，对秋儿也很真诚。”
    “真的？具体说说。”许长青说道。
    曾阿黎倒也没隐瞒，把陈凡的工作、收入、家庭都说了一遍，顺带着，把在三河发生的事情也说了。
    咋一听，还真不错。
    作家、高收入、家庭简单、能护着许今秋……
    至于陈凡嘴贫、油滑、套路多、颜狗、霸道……这些标签，曾阿黎是一个字都不提。
    不说，就代表着没说谎！
    许今秋暗暗朝她竖起拇指，还得是大姐靠谱，深谙语言艺术。
    许长青人老成精，怎会听不出曾阿黎只讲好的。
    “阿黎，你可不能光讲些好的，秋儿是你妹妹，这要碰上个不靠谱的小混蛋，以后不得吃一辈子苦头。”
    曾阿黎讪笑，给了许今秋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许叔，我这不是先讲好的，接下来咱们就讲讲不好的。”
    “要说陈凡这人吧，小毛病还是挺多的，园园跟他接触比较多，了解也多。园园，还是你来说吧。”
    赵园园闻言，瞪大了眼睛，好人全让你做了，坏人就让我来？
    曾阿黎同志！
    我可是拿你当亲姐的！
    “那啥……陈凡还是挺好的，就是套路比较多，没其它毛病。”
    顶着大伙儿好奇的目光，赵园园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许今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见许今秋捂脸，赵园园这才把陈凡怎么通过送吃的和纸条，把许今秋给钓出去的事儿说了一遍。
    “还真是个老家雀儿。”许长青哑然，这小子倒是好手段。
    “老许，你这未来姑爷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啊，将来怕是能把你也套进去。”曾父曾弘文打趣道。
    “什么未来姑爷，我还没同意呢。”许长青哼道。
    “爸……”
    “姑娘啊，你曾叔说的没错，这小伙子心眼太多了。”
    许长青拦住要撒娇的闺女，哼道：“就说给你送吃的这事儿，表面看着是想钓你出去，实际上是看你人品呢。”
    “你要光把肉吃了，不搭理他，用不了一个星期，估计他就不会再送了，只会觉得这姑娘人品不行。”
    “可你要出去，那他就得逞了，尤其是你还还钱了，人品三观都正，那他就觉得自己赚大了。”
    “这小混蛋，就是个人精！”
    许今秋闻言愣了下，以前还真没想这么多。
    “老许，这不挺好的，小伙子精明点才好，以后秋儿才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就喜欢这样式的。”曾弘文莞尔。
    赵父赵大力也在一边打趣道：“老曾这话没错，精明点好，这种人往往是能成事的，只要人品好就行。”
    “我就怕他把精明的劲儿，全使咱秋儿身上了。”
    许长青挠了挠头，使劲地抽了几口烟，懊恼道：“园园，你接着说，看看这小伙子还有啥问题。”
    “还说啊？”
    赵园园看了下许今秋，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膀，把陈凡嘴贫、油滑、霸道等缺点，都一一说了出来。
    但都是美化着说的，也都不是什么人品问题。
    无伤大雅的那种！
    曾弘文听完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倒是挺好奇这小伙子的，秋儿，哪天带回来，叔给你把把关。”
    赵大力打趣道：“是该好好把关，这小伙子要是诚心对咱秋儿，那就是顶好的对象，可要不诚心，那就是个祸害。”
    许长青抓了抓头发，自家闺女谈了个什么对象啊。
    说他不好吧，好像也不是什么毛病，工作体面，收入又高，对自家闺女也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
    要说他好吧，又小毛病一堆。
    “爸，我明天去他家？”许今秋小心翼翼地看着父亲。“你搁这先斩后奏呢？”
    许长青郁抑了，这闺女怕是留不住了：“去也行，下周你把人带回来，我得见见，咋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许今秋吐了吐舌头。
    陈凡那人的确很难评价，不是传统意义上家长喜欢的类型。
    许长青看了下闺女，叹了口气，又朝李秀珍说道：“媳妇儿，下午你带秋儿去买些礼物带过去，咱闺女不能让人看轻了。”
    李秀珍嗯了一声，拉着闺女又问了起来，曾母、赵母也都加入进来，一群女人聊得还不起劲。
    只有许长青是郁闷的。
    任谁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心情都不会好的：“老曾、老赵，走着，咱们老哥三上外边喝几杯。”
    “妈，这边闹啥呢？”
    陈凡整理好稿子要出门，才走到中院，就被这里的动静吓到了。
    满满当当的，二十来人，都挤这儿看热闹呢，里边传来王大妈的大嗓门：“那咋的，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不是你整出来的。”关月梅白了儿子一眼，噗嗤就笑了起来。
    陈凡一头雾水，昨儿回来之后，自己就窝在后院写社评，没跟人说过话，咋还能跟自己有关呢。
    再说了，王大妈何许人也？
    胡同里的大喇叭，专门传闲话的，但凡她知道的事儿，不用半天时间，半条胡同就都知道了。
    对这种人，陈凡躲还来不及呢。
    “你王大妈的口头禅是什么？我都是为你好，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天天跟她儿子这么说，这不就炸了。”
    “合着，还真跟我有关啊。”陈凡苦笑，又是道德绑架。
    说“我都是为你好”的，就是试图通过声称自己的行为是出于关心和关爱来操控你的决定。
    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的，一样是试图夸大自己的付出或权威，以在争论中获得上风，从而操控你的决定。
    说这话的，往往是家人、亲人。
    “以后少写这些文章，这些天院子里因为道德绑架的事儿，都吵好几次了，小心他们找你评理去。”
    “……”
    陈凡打了个哆嗦，我写社评就是给媳妇儿出气的，你们吵架跟我有啥关系？找我评理，我管得着吗？
    “妈，我先走了。”
    陈凡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犹豫的，生怕慢一秒就有人找他评理。
    走到胡同口，叫了一辆三轮车就直奔人民报。
    李海洋今天是照常上班的，热情地把陈凡迎进去，最近这几天，他可是神气了，都不用别人道德绑架，他就主动出击了。
    碰上以前那些道德绑架过他的，他就拿着陈凡的社评跟人讨论。
    都不用明说，光讨论就行。
    可在别人看来，那叫一个阴阳，偏偏还让人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说：“嗯，没错，就是这个理儿……”
    自从秃了后，李海洋就没这么爽过。
    “李哥，我又来投稿的。”
    陈凡把稿子拿出来，上边的标题是：挨打要立正，拒绝无效道歉。
    稿子的开头就是三河农机厂的道歉模式。
    领导给领导打电话，转告一下“受害人”，这样的道歉方式，就是借领导的势压人，是没有诚意的道歉。
    文章的重点，也不在这里。
    重点在于无效道歉的种类、方式，和引起的不良风气。
    李海洋拿着稿子，看到里边的详细举例的种类，一种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跟着就又上头了。
    好家伙，老子又是受害者啊！
    二更到~
    (本章完)

 第33章 幺妹拆台

    第33章 幺妹拆台
    并不是所有道歉，都能让受害者心平气和地接受的。
    有些道歉只会让人火冒三丈，恨不得刀了对方，那种道歉听完之后，只会觉得：这特喵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李海洋是真喜欢陈凡的社评，总能在寻常的生活中，总结出不一样的道理，也能让受害者有理可说：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样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别往心里去了，这事儿翻篇吧。
    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开不起啊，对不起啦。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但也是你先……
    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都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
    我都承认错误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
    ……
    看看这些话儿，全都耳熟能详，还都是过错方说的。
    有些是敷衍了事；有些是推诿责任；有些是倒打一耙；有些是反过来说你不够大度……
    说这些话的，就没想诚心道歉。
    李海洋这些年因为地中海发型，经常被人冒犯，回馈回来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轻飘飘的，就揭过去了。
    这算哪门子道歉？
    如今看到这样的文章，李海洋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就拍板了，明天就能登报，稿费还按之前的来。
    千字十元，陈凡又到手 86元。
    从报社出来，陈凡又找了辆三轮车，直奔琉璃厂而去。
    明天许今秋上门，自己也得准备件礼物才行，原本告白时就该准备的，没想到被许今秋倒逼了一把，没来得及准备。
    ……
    翌日，早上九点多。
    许今秋都快出门了，李秀珍还拉着闺女的手，反复地交代着。
    女孩子第一次去男方家里，要注意的事情多着呢，她就怕闺女傻乎乎的，让人给套进去了。
    比如，上门后要有点眼力劲，可以适当干一些活儿，但绝对不能跟未来婆婆抢活儿干。
    那显得女孩子上赶着很廉价。
    再比如，当着长辈的面，不要跟对象表现得过于亲密。
    那样会显得不尊重，甚至会让对方父母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因此会觉得失落或伤心。
    林林总总交代了一大堆，才放许今秋出门。
    坐着三轮车来到舞蹈团门口，陈凡已经在那等着，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粉嘟嘟的，看着就讨喜。
    这应该就是陈意了。
    三轮车刚停下，陈凡就迎了上来，陈意也凑过来，好奇地看着自己，大眼睛扑棱扑棱的，突然来了一句：“你就是大嫂吗？”
    许今秋白了陈凡一眼，肯定是这人教的。
    把东西让陈凡拎着，许今秋抱起小丫头：“我是你哥哥的对象，你就是小意儿吗？长得真可爱。”
    小丫头害羞，红着脸嗯道：“嗯，我是陈意，大嫂你好漂亮啊，我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漂亮。”
    “你这么可爱，长大了肯定比我漂亮。”
    许今秋亲了一下丫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小意儿，你为什么叫我大嫂啊？”
    陈凡没其它兄弟啊。
    该叫嫂子才对。
    小丫头掰着手指说道：“我哥说了，他将来要娶三个媳妇儿，你是第一个，所以你是大嫂，以后还有二嫂、三嫂。”
    “咳咳……”
    陈凡差点被口水噎着，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这妹妹怕是不能要了。
    专门拆台来的吧。
    许今秋眼眸如刀，瞪了陈凡一眼，哄着小丫头道：“小意儿，你哥哥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我哥跟妈妈说的。”
    小丫头嗯嗯点头，学着陈凡的语气：“我以后娶三个媳妇儿，您出门时，左右都得有人扶着，后边还得跟个拎包的才行。”许今秋莞尔，原来是句玩笑话。
    不过嘛，这种念头就不该有，必须给他掐断了：“陈凡同志果然好志向，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两个姐妹？”
    陈凡也想起了那天的事儿，是周淑华先过来挑刺，说了一句：晓影她们一起去聚会的，都是有工作的，你去了也尴尬。
    结果把老娘气坏了，自己安慰老娘，才说了这句话。
    于是就把事情说了一遍，陈凡也看得出来，许今秋不是真生气，就是逗着玩，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媳妇儿，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惨了吧？没工作，连拒绝别人，别人父母都要上来阴阳怪气的。”
    “那个周淑华，确实过分了。”
    许今秋暗暗蹙眉，都是一个院子的，哪有当面打脸的，这也太不体面了：“找机会，我帮你怼回去。”
    “媳妇儿威武，咱们回家吧。”
    “带路啊！”
    许今秋跟着走了两步，突然又觉得不对劲：“陈凡，你搁这故意卖惨呢，又套路我，园园说的没错，你身上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媳妇儿，我可一句谎话都没有。”
    陈凡莞尔，伸手捏了下姑娘的鼻尖：“老话说的，傻人有傻福，我就喜欢你瓷笨瓷笨的样子。”
    “去你的。”
    许今秋踢了他一脚，抱着幺妹儿，加快了脚步。
    也没几步路，就到四十六号院。
    “小凡，带对象回来了？”
    “哎哟，这姑娘可真俊，小凡这是捡到宝了。”
    ……
    一进院子，打招呼的人就多了。
    陈凡一边跟邻居人打招呼，一边给许今秋介绍人，虽说大概率是记不住的，转过头可能就记不起姓名了。
    不过以后许今秋肯定常来，该介绍还是要介绍的，多介绍几次就熟悉了，嫁到院子里的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
    跨过垂门就是中院，关月梅和陈敏母女俩已经在门口等着。
    见到许今秋，母女俩眼睛都是一亮。
    这姑娘是真俊啊！
    身材高挑，模样俊俏，气质也是绝佳，尤其是这姑娘今天还化了淡妆，那种破碎感就更突出了。
    即使同为女人，她们心里都忍不住发出“我见犹怜”的感慨。
    关月梅迅速地拿周晓影对比了一下，无论是模样、身材，还是气质，都胜过周晓影不止一筹。
    比阿诗玛都一点不差。
    没曾想，儿子当初吹的牛，还真让他实现了。
    把许今秋迎进屋里，关月梅已经在盘算，等会儿就带着未来儿媳妇去周淑华面前转悠，气不死她。
    感受到未来婆婆和大姑姐的热情，许今秋暗暗松了口气，跟陈凡说的一样，他家很简单，家人也很好相处。
    进了屋，许今秋迅速观察了一下。
    屋里的摆设挺简单的，但打扫得特别整洁，桌子上还摆着糕点、果和果盘，能感觉出来，陈家很重视自己。
    “阿姨，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没买着什么好东西，希望您别嫌弃。”许今秋示意陈凡，把礼物拿过来。
    “这孩子，你人来，阿姨就高兴了，下次可不兴带东西了。”
    关月梅高兴地收下礼物，又说道：“今天来就是认认门，两边就隔着一堵墙，以后你就在家里吃饭。”
    陈凡说道：“妈，我跟秋儿说好了，一起参加高考，以后中午和晚上都在咱家吃饭，完了跟我一起复习。”
    “那咱家不是要出两个大学生了？”关月梅乐得咧起嘴。
    “阿姨，我应该是考不上的，主要是陪他复习，就像陈凡说的，我这脑子瓷笨瓷笨的，不过也挺好的，傻人有傻福嘛。”
    话音未落，关月梅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射向儿子。
    陈敏的眼神也变了，伸手就揪住弟弟的耳朵，好家伙，你平时就这么欺负人姑娘的？
    只有陈凡是懵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耳朵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更懵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也有腹黑的一面，我跟你打情骂俏，你搁这告我黑状。
    更过分的是，许今秋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又说了句：“阿姨，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34章 腹黑少女

    第34章 腹黑少女
    “秋儿，跟你没关系，他们姐弟关系好，从小就这样打闹。”
    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拉着许今秋的手坐下：“以后这混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我来收拾他。”
    “阿姨，不会啦，陈凡对我挺好的。”许今秋挨着关月梅坐下，隐蔽地看了眼陈凡，挑衅地吐了吐舌头。
    陈凡揉着耳朵，这姑娘腹黑啊。
    还敢挑衅？
    这能忍？
    还没动作呢，大姐一个眼神就射过来了，威胁之意满满。
    得嘞，惹不起！
    好在这姑娘也就腹黑一下，接下来的气氛就正常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都没有陈凡插话的份，只能跟父亲、姐夫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时间很快就十一点多了。
    该准备中午饭了，许今秋牢记母亲的教诲，要有眼力劲，但也不能跟未来婆婆抢活儿。
    于是，捞着一个洗青菜的活儿。
    关月梅还亲自带着，主要是看到周淑华了，也在院子里洗菜。
    “淑华，忙着呢。”
    关月梅放下洗菜盆，对许今秋介绍道：“秋儿，这位是周阿姨。”
    “周阿姨您好！”许今秋一听这名字就反应过来了。
    “你好！月梅，这姑娘是？”
    “我们家小凡的对象，叫许今秋，隔壁舞蹈团的。”
    周淑华闻言，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许今秋，不得不承认，这姑娘是真俊，无论是样貌、身材、气质，都是上上之选。
    同时，也明白过来了。
    关月梅这是跑自己跟前嘚瑟来的，要给自己上眼药呢。
    “哟，那可恭喜了，这姑娘可真俊，还是舞蹈团的，你们家小凡算是捡着了。对了姑娘，你在舞蹈团是做什么的？”
    “周阿姨，我刚进舞蹈团没多久，还没定岗呢，不过也没打算定岗，我跟陈凡都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呢。”
    许今秋听出这人话里的意思，想拿自己的工作说事呢。
    这咱不能怂！
    进门前就跟陈凡说了，要找机会怼回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但跟人斗嘴时，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口，对方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连洗菜的速度都快了些，过水一样，没管洗没洗干净，端着洗菜盆就回去了。
    关月梅看着乐呵，看不起我儿子，我儿子还看不上你闺女呢。
    长期以来心口憋着的这口气，今儿可算是出了。
    这未来儿媳妇也可以，跟自己一条线上的，也懂得大杂院里弯弯绕绕那一套，将来嫁进来，指定是个好帮手。
    等洗完菜，关月梅就不让儿媳妇干活了，冲着儿子喊道：“你带秋儿到院子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许今秋跟着陈凡去了后院，相比自家住的后院相比，这边的后院就很简单了，直溜溜地一排五间后罩房。
    进了陈凡的屋子，许今秋仔细看了一下，打扫得挺干净的，条案上还摆着许多书，应该就是陈凡写作的地方。
    刚想过去看看，脸蛋就被陈凡捏住了：“媳妇儿，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还会告黑状来着？”
    许今秋莞尔，戏谑道：“我可一句话谎话都没有，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瓷笨瓷笨的，说错话也正常吧？”
    “……”
    陈凡气得直咬牙，没好气道：“我拿你当小白，你给我演腹黑美少女，你觉得合适吗？”
    “谁让你老套路我来着。”
    许今秋伸手，反捏着陈凡的脸：“陈凡同志，请你端正态度，要不然我可不保证，待会儿还会不会说错话。”
    “许今秋同志，还敢威胁我，你这是分不清大小王呢。”
    话音未落，许今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步，整个人就贴在陈凡身前，鼻尖都碰到他的鼻尖了。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气息，许今秋瞬间就羞红了脸。
    刚想挣脱开，嘴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碰感，许今秋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也跟着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许今秋才清醒过来，伸手在陈凡腰上一掐，却舍不得用太多力气，脸上红得就跟火烧一样。
    陈凡嘿嘿，将媳妇儿拥入怀中。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也没有挣脱，静静地靠在陈凡怀中。
    “陈凡同志，合着你带我来后院，就是想占我便宜的！”
    “嗯嗯，而且是蓄谋已久。”
    “你就坏吧。”
    许今秋从他怀中出来，到条案前坐下：“你平时就在这里写东西吗？怎么一张稿纸都没见着。”
    “稿子都投出去了，还没想好下一本写什么呢。”
    陈凡拿起条案上的木盒，打开之后拿出一件同心扣：“媳妇儿，上次跟你告白时，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这是我去琉璃厂特意给你挑的，你看看喜欢不。”
    许今秋接过同心扣，眼睛为之一亮。
    是和田玉做的，一大一小两个环套在一起，材料都是极好的，就连挂绳上的珠子，也是和田玉车成的。
    “好看是好看，不过陈凡，你是钱多吗？琉璃厂是赚外汇的，专门宰老外的，那地方东西多贵啊。”
    “你喜欢才是重点，现在和田玉也不贵，以后还能增值呢，怎么都不会亏的。”陈凡解释。
    现在应该是和田玉最便宜的时期了，一级的籽料，原材料都是按公斤算的，一公斤也才 100块钱。
    成品倒是贵不少，但跟后世相比，那也是白菜价，像这件同心扣，材质已经达到羊脂玉级别，售价也不过 360元。
    也就是陈凡手中现金不多，又要留着钱截胡张建军的机缘，不然非得去买一批和田玉籽料回来不可。
    都不用等多久，过个二十年，这玩意就开始按克卖了。
    未来创业能挣多少钱，陈凡还不得而知，但囤上一批和田玉，绝对能让未来的自己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
    不过陈凡也不着急，未来几年和田玉都是组织上统一收购和调拨的，个人不能私自买卖，价格不会有太大波动。
    和田玉真正开始涨价，是组织上放开销售之后的事儿了。
    “什么叫我喜欢就行，我可没那么金贵，郑重声明，只此一次啊，以后不能再大手大脚了。”
    抱都抱了，亲也亲了。
    许今秋对陈凡的态度也越来越随意了，毕竟都要成一家人了。
    在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式的，恋人之间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两个人相互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什么多谈几次恋爱，什么试婚，在这年代就是反人类行为。
    像他们这样的，两个人互相喜欢，等见过双方家长之后，基本上就意味着两个人结婚已成定局。
    “这谁家姑娘呢，还真是宜家宜室啊。”陈凡莞尔，越来越喜欢这姑娘了。
    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许今秋红着脸白了这人一眼，把同心扣戴上，调整好长度，拿来铁边镜子照了一下，又问陈凡：“好看吗？”
    “好看！”
    “往哪看呢？”许今秋连忙转过身。
    这人的眼睛就不老实，让他看同心扣，他的目光却始终都停留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
    “看媳妇啊！”
    陈凡从后边抱住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吹到耳朵里，许今秋连脖子都跟着发红。
    轻轻嗯了一声，撑起最后一丝力量：“别闹了，先说个正事，我爸让你下周去我家，你看那一天合适？”
    二更到~
    (本章完)

 第35章 三河来人

    第35章 三河来人
    “老丈人召唤，哪一天都合适。”
    陈凡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正色道：“你先说一下，咱爸咱妈都有哪些喜好，我得好好准备才行。”
    “那是我爸、我妈！”
    “都一样！”
    许今秋无奈，这人就这样，脸皮贼厚不说，一张嘴巴比谁都能摆活儿，自己是治不住的，也只能由着他了。
    翻了个白眼，许今秋开始介绍起来。
    基本的情况就不用说了，俩人在三河时就聊过了，许今秋着重介绍了一下家人的喜好，以及院子里的一些情况。
    等说完了，许今秋就站了起来：“阿姨那边应该还在忙活，我去看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
    “胡闹，这个小赵，怎么办事的，连道歉都不会吗？”
    三河，农机厂家属院。
    厂长看到人民报上那篇“挨打要立正，拒绝无效道歉”的社评，愤怒地把报纸拍在桌子上。
    上次那篇“做有道德的人，从拒绝道德绑架开始”就让农机厂丢尽颜面，一度成为兄弟单位的笑话。
    上级领导都打电话来询问了。
    本想着治病在前，惩戒在后，给赵主任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没想到又闹了这么一出。
    都不用多想，兄弟单位肯定在看笑话呢，等明天上班了，上级领导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这次就不是询问了，而是直接批评了。
    没有哪个领导能容忍，自己管辖的厂子接连两次出现在人民报上，还都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只是小事。
    “必须赶在领导询问之前，把这事儿解决了才行。”
    厂长一拍桌子，穿着拖鞋就出门，把家属院里的厂领导都喊上，又让人去把没住在家属院的厂领导都喊回来。
    “老许，你家姑爷又出新文章了。”
    曾父拿着人民报，把许长青喊出来：“这篇社评还挺有意思的，跟上次那篇道德绑架一样，估计会引起很大的争论。”
    这年头没有互联网，没办法像后世一样，打开手机就能感受到舆论的热度，更多是看周边人的反应。
    陈凡之前写的社评引发的舆论，还是非常巨大的，无论是在单位，还是在院子里，都有很多人讨论。
    随着时间发酵，这些天很多报纸都在引用那篇文章，对道德绑架这事儿展开讨论，热度一直都居高不下。
    今天这篇文章也很奇特，而且无效道歉和道德绑架之间，是存在关联性的，能够形成很好的互补，舆论怕是会更热闹。
    许长青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就搁边上放着：“这会儿哪有心思看这些玩意，秋儿去了他家，也不知道咋样了。”
    “要我说啊，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看文章就知道了，那是把秋儿放心尖上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不是你闺女，你当然不操心。”
    “嘿，你个老许，秋儿不是我闺女，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关心？你呀，就是吃未来姑爷的醋。”
    “这话倒是不假，我就是觉得，闺女要被人抢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许长青低沉地叹了口气。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姑娘不是被人抢走了，而是给你拐了个女婿回来，一个女婿半个儿，多好的事儿。”
    “我有俩儿子了！”
    许长青可不稀罕，儿子这种生物，就好比核武器，必须得有，但有了也就那样，派不上用场，哪有小袄来得贴心。
    想了下，许长青又补充了一句：“等你家阿黎谈对象了，你就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了。”
    说着，看了下手表：“都三点了，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去门口看看，不是说好了，吃过午饭就回来的。”
    “你可别添乱了。”
    李秀珍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丈夫：“陈凡肯定会给送回来的，你这会儿出去，要是碰上了，你还打算邀请进来啊？”许长青这才偃旗息鼓。
    邀请进来，想啥呢，不给他一脚就不错了。
    再怎么着，也得等闺女回来，先听听闺女的想法，要是闺女不满意，陈凡就别想进这个门。
    “爸妈、曾叔，你们都在呢。”
    许今秋提着帆布包进来，脸上挂着微笑：“你们讨论什么呢？”
    “闺女被人拐走了，你爸搁这闹心呢，赶紧哄哄他老人家，别一会闹腾起来了。”曾父打趣道。
    “你们别闹了。”
    李秀珍瞪了他们一眼，拉着闺女进屋里：“秋儿，今天啥情况，陈凡的家人都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妈，您放心吧，陈凡的家人都挺好相处的。”
    许今秋把布袋拿了过来，拿出里边的衣服，还有一个红包：“这是回来时，陈凡妈妈给我的。”
    这年头，基本都是这样。
    女方第一次上门见家长，对方家长要是满意，条件好的会送一套衣服，条件差的也会送一条丝巾之类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红包，金额多少则是看各家的条件。
    李秀珍见此，也松了口气，又把红包拆开数了一下，竟然包了一百零一块钱，脸上跟着露出了笑容。
    倒不是贪图这点儿钱，她们家除了住房紧张，其它条件可不差。
    红包这么多，说明对方很满意，将来真成了，闺女嫁过去，日子就不会差，起码婆婆不会刁难。
    还有就是红包的数额，这年头大多是十块八块的，对方包了一百零一块钱，显然是在数字上下文章，说自家闺女是百里挑一呢。
    “还有这个呢。”
    许今秋伸出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金戒指：“这是陈凡姐姐送的，我都不敢收，他姐硬给套上的。”
    李秀珍讶异，金子可不便宜，一个戒指怎么也得上百元，看来陈凡姐弟感情极好，对自家闺女，也是爱屋及乌。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未来婆婆、大姑姐都是好相处的，以后家庭矛盾能少一大半。
    “看来咱家秋儿是有福的，下周让陈凡来家里，爸妈见过之后，要是人没问题，就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
    “谢谢妈。”
    许今秋又把脖子上的和田玉同心扣摘下来：“这是陈凡送的，您看看材质咋样，算不算羊脂玉。”
    “是块好玉，确实是羊脂玉，这东西可不便宜，没有三百是拿不下来的，陈凡对你倒也是用心。”
    李秀珍之前就在琉璃厂上班，二儿子插队回来，才让儿子顶了岗位，对于玉石这玩意，她可没少接触。
    “啥用心啊，他就是瞎钱，您是不知道，陈凡这人钱大手大脚的，一点也不知道节省。”
    “嘴角要不翘这么高，我就信了。”李秀珍白了闺女一眼。
    明明稀罕的不得了，还搁老娘跟前装呢。
    “妈……”
    母女俩正说着呢，院子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对着正在抽烟的许长青和曾父问道：“同志，请问许今秋同志是住这里的吗？”
    “我是许今秋的父亲，你们是谁？找我闺女有事儿？”许长青皱着眉头，这一群人的，阵仗可不小。
    (本章完)

 第36章 签订出版

    第36章 签订出版
    “许同志你好，我是三河的农机厂副厂长郑建，今天是专程带孩子过来给许今秋同志道歉的。”
    家有逆子，郑建也是心塞。
    这逆子也是，在外边张口就是“我爸是副厂长”，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郑建的儿子惹祸了。
    这回是真惹祸了，这逆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文人。
    那些写文章的，有好相与的吗？
    都说官字两张口，上说上有理，下说下有理，但跟文人比起来，那就差远了，那帮人能把黑的写成白的，白的写成黑的。
    自打“我爸是副厂长”这个词火起来了，郑建就知道自己的仕途是走到头了，可他才四十几岁啊。
    该死的逆子！
    如今又来一篇社评，事态又升级了，变成了必须解决了。
    厂子里的竞争对手纷纷捅刀子，自己提拔上来的赵主任被撵去闲职，自己主管后勤的权利也被收走了。
    顶着各种压力，郑建没办法，只能带着赵主任、郑亚元，还有几名厂办的人员，专程开车过来道歉的。
    “你们是农机厂的？”
    许长青没给好脸色，就是这群混账玩意欺负自家闺女。
    不过对方是专程过来道歉的，倒也不好过多为难，许长青哼了一声才把闺女叫出来，亲自盯着他们道歉。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郑建就在边上盯着呢，无论是赵主任，还是郑亚元，在姿态上都做足了功夫，态度十分诚恳。
    “行了，就这样吧。”
    许今秋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这些人也不是诚心来道歉的，无非是被陈凡逼的，没办法了才做足姿态。
    不过看他们低头的样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郑亚元，当时那叫一个高傲，动不动就“我爸是副厂长”，嚣张跋扈的劲儿，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许今秋同志，我代表农机厂再次跟你道歉，这些是厂里准备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上门道歉，总不能空着手吧？
    郑建是真怕了，唯恐许今秋那个对象不满意，回头又在报纸上发社评，谁知道下次又会写什么。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东西都收了，他总不好意思再骂吧？
    “东西我收下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郑副厂长要是没其他事儿的话，就请回吧。”许今秋微微点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郑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带着人离开，一直到出了大院，才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上：“狗日的，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郑亚元捂着屁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事儿太亏了，厂里给下了新的处罚，技术员等级降一级，两年内禁止考级。
    “老许，我就说吧，你这姑爷是真不错，能把一个厂子的副厂长逼得上门道歉，一般人可没这能耐。”曾父打趣道。
    “别老是姑爷姑爷的，人都没见过，谁知道人品怎么样。”
    “你就偷着乐吧，秋儿也回来了，有心思的话，好好看你姑爷写的社评，真挺不错的。”曾父指了下被放在一边的报纸。
    “我看下他写的什么。”
    许今秋一把抢过报纸，许长青看着心都要碎了，这闺女是真留不住了，关注的点都在陈凡身上。
    不想搭理闺女了。
    许长青把农机厂送来的纸箱打开，是一些香菇干、罐头、香肠、奶粉之类的，都是有钱也不好买的紧俏货。
    转眼，又到了周一！
    许今秋借住在赵园园家里，大清早就起床了，先回趟家把户口本、高中毕业证都找出来，还有高中的书籍。
    跟陈凡约好了，下午去招生办，把高考报名的事情办下来。
    早上还得回舞蹈团上班呢，陈凡早上也有事儿，说是要去杂志社把《最美的青春》出版的事谈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王伟已经把前期沟通的事情都做完了。
    “你小子，咋又给老李投稿了，咱们杂志社才是你的娘家。”王伟拿着人民报，一脸的郁闷之色。不说上次那篇“拒绝道德绑架”，这篇“拒绝无效道歉”也是顶好的社评文，引起了极大的舆情。
    如果这两篇社评能发在人民文学上，王伟几乎能够肯定，杂志的销量最少也能涨个几万本，甚至上十万都有可能。
    他是做过调查的，人民报那么大体量的基础上，因为陈凡的两篇社评，销量都略有涨幅，那就非常惊人了。
    “王哥，事情你也知道，这不着急给你弟妹出气嘛。”陈凡讪笑。
    虽说投稿是自由的，但还有人情啊，自己头一次上门投稿，王伟就给开了新人最高标准的稿费。
    后边去人民报投稿，也是王伟介绍的，这些都是人情。
    “那我不管，等下一期出刊，你也得给我写篇社评才行。”
    再有一周，人民文学就出刊了，排版都已经定好，开始进入印刷流程，这期肯定是来不及了。
    要不然王伟能拉着陈凡，让他当场写一篇，不写完就不给走人。
    “那没问题，保证写出精品。”
    “就这么说定了。”
    王伟这才满意，揶揄道：“话说回来，我这边也托了你的福，那两篇社评发出去，你的笔名可就值钱了。”
    陈凡的笔名，也是真名。
    王伟咧着嘴道：“这一期杂志，还没出刊呢，各地的订单就多了不少，都是冲你来的，销量保守估计能增加两到三万册。”
    陈凡讶异，人民文学可不是小刊物，是文学杂志的领头羊，每一期的销量都在百万册以上。
    自己这名字，竟然能让他涨销量？
    “给我涨稿费不？”
    王伟白了他一眼，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子是穷疯了，净想着钱。
    想啥好事呢。
    合同早签了，还给你涨稿费，回头社长能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你自己不也说了，人民文学穷得只能借用别人的办公楼，就这样式的，还给你涨稿费，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先说出版的事儿。”
    王伟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出版社那边已经谈妥，委托我这边帮忙办理了，你看一下合同。”
    陈凡仔细看了一遍，这年头的合同还是比较简陋的，但也更容易看懂，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
    合同末尾，出版方的公章都已经盖好，陈凡只要签字按手印，这份出版协议就算正式达成了。
    没发现什么问题，陈凡也没多想，直接签字按手印，王伟这边连稿费都给他准备好了，整整 3600元。
    这年头货币最大面值是 10元， 3600元就是 360张，被捆成了四捆，三捆 100张的，一捆 60张的。
    叠在一起，看着还是挺唬人的。
    陈凡大致数了一下，就全部扔进背包里，有了这笔稿费入账，截胡张建军机缘的钱就绰绰有余了。
    那事儿，也快了。
    “王哥，没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约你吃饭。”
    “等会儿，还有个事情呢。”
    王伟赶紧把人拉住，递了根烟过去，自己也点上：“那两篇社评发出去，不少同行打电话过来问你的信息，估计是找你你约稿的，你可别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对这事儿，王伟是恼火的。
    陈凡是我们人民文学挖掘的，你们挖墙脚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这事儿也怪陈凡，把社评发到人民报了，同行一看还以为人民文学不要陈凡的短篇呢，就纷纷动了心思。
    陈凡也挺惊讶的，不就是两篇社评吗，有那么大影响力吗？
    还在刊物圈子里闹出动静！
    这还是他头一次感受到这两篇社评带来的影响力。
    二更到~说个好消息，这本书要上推了，都是大家的支持，感谢！
    (本章完)

 第37章 跟老丈人称兄道弟

    第37章 跟老丈人称兄道弟
    对于作品的影响力，陈凡的感受是迟钝的。
    毕竟是八十年代，不像后世，可以通过冲浪、短视频等一系列渠道，看到作品的热度和影响力。
    要是出版的小说，还是比较容易了解的，直接看销量就行。
    可连载的文章，该怎么判断？
    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像之前的“拒绝道德绑架”，很多报刊都进行了引用，在社会各界引起激烈的争论。
    还有这篇“拒绝无效道歉”，发布也不过两天，同样有不少报刊引用了这篇文章，只是陈凡没有关注而已。
    自《最美的青春》完结之后，陈凡的心思都在许今秋身上呢。
    对于社评文章，陈凡只关注一个点，就是给许今秋出气，只要农机厂那边过来道歉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要是不道歉，那就接着写。
    至于文章被多少报刊引用，又在社会各界引起怎样的影响，陈凡是概不关心的，也没那个心思。
    答应王伟不给其它刊物供稿，陈凡就从杂志社出来了，等回到帽儿胡同已经十一点多，干脆去舞蹈团门口等媳妇儿。
    “马大爷，闲着呢。”
    陈凡麻利地掏出烟，给门卫大爷递上一根，自己也给点上。
    “我哪天不闲着，一天天的，净搁着消磨时间呢。”
    马大爷放下手中的报纸，把烟点上：“刚还在看你写的社评，你这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农机厂昨天直接就找过来了。”
    “找过来了？”陈凡还不知道呢。
    “来了好些个人，带头的是一个副厂长，找领导问了小许家的地址，直接找家里去了，估计是来道歉的。”
    “我还以为他们还能再撑一撑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怂了。”
    陈凡原本还想着，农机厂那边要是还不道歉，明天就继续写社评，反正有钱赚，看谁先坐不住。
    “撑啥啊，国营单位最怕什么？一个是上级领导的批评，另一个就是上报纸挨骂，农机厂的人也是傻，头一天就该上门道歉了。”
    “大爷，还得是您通透。”
    “那可不，别看大爷就是个门卫，可咱们京城的老爷们，谁家没有个当官的亲戚，哪个不知道这里边的弯弯绕绕。”
    马大爷这话还真没错。
    四九城的人，从小生活在皇城根，大事小情，了解的多，知道的快，不管碰上啥事儿，都能说出个二五六来。
    不过这人呀，一旦自身信息量够，倾诉欲必然十分旺盛，只要起个话头，嘴巴就停不下来，所以京城这地儿也盛产：侃爷！
    用文雅的词儿来讲，这叫口若悬河，知识渊博。
    用糙点儿的话来说，这就叫贫，能侃！
    很多京城人，生来就自带侃爷气质，外地人来京城，跟侃爷一碰头，有时候还真接不住招，那嘴巴一张就停不下来。
    但在京城，就得能侃，要是不会侃，可能都泡不着妞儿。
    马大爷也是侃爷，尤其是上班无聊，倾诉欲更旺盛，难得碰上个年轻人经常来，一聊起来就停不下。
    直到许今秋提着一捆书出来，马大爷这张嘴才歇了下来。
    陈凡赶紧过去，一手把书提着，一手牵着姑娘：“请好假了吗？户口本和高中毕业证都带了吗？”
    “都带了，请了一下午假。”
    许今秋试着抽回手，可这人握得紧紧的，只能红着脸，任由他牵着，就是胡同里好多人，她可做不到脸不红气不喘的。“那就成，先回家吃饭。”
    陈凡牵着媳妇儿的手，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又不犯法来着，别人再怎么看，也只有干羡慕的份儿。
    “对了，刚才跟马大爷聊天，说是昨儿农机厂的人找来了，还问了你家的地址，具体怎么回事？”
    “过来道歉的，郑亚元，还有那个赵主任都来了。”
    说到这儿，许今秋忍不住莞尔：“是郑亚元的那个副厂长父亲带着他们来的，还送了一纸箱东西，估计是真怕你了。”
    “身上但凡有点职位的，一个个的都高傲得很，不让他们怕了，他们是不会低头的。你气消了没？要是没消气，我就接着写社评。”
    “这事儿就过了吧，都当面道歉了，东西也收了，总不能让他们跪下来道歉吧？再写社评骂他们，小心狗急了跳墙。”
    “行，听你的。”
    说话之间，俩人已经到家了。
    许今秋这算是第二次来了，已经不像昨天那般拘谨，进了屋子就把囡囡抱了起来，小奶团子好玩得紧。
    “舅妈，亲亲！”
    许今秋瞪了陈凡一眼，这人一天天的，都琢磨啥呢，自己都还没嫁进来呢，他就恨不得全家都改口了。
    不过这小奶团子，奶声奶气的，是真招人稀罕，许今秋抱着亲了一口，就逗着她玩，连吃饭时，都是她帮着喂的。
    这活儿对她来说不难，家里四个侄子侄女呢，最大的才四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她周末回家可没少帮着带娃。
    饭后歇息了一会儿，俩人卡着上班时间跑了趟招生办，办好许今秋高考明报的事儿，就直接回后院了。
    许今秋把书拿出来，正式进入复习状态。
    陈凡就坐她边上，拿着三角尺写写画画，许今秋好奇地瞥了一眼，见纸上画了不少正方形、三角形之类的：“你在做几何题？”
    “不是，画图纸呢。”
    陈凡拿出圆规，顶在圆心位置上，小心地画上一个小圆圈：“咱爸不是喜欢钓鱼吗？我琢磨着给他弄一套钓具。”
    “钓鱼不就拿根鱼竿，再拎个水桶，还要那什么？”许今秋有些好奇，自家老头儿每次都是这样出门的。
    “咱爸钓鱼这么简陋的吗？”
    “要不然呢？”
    “那我就放心了，老丈人这关妥了。”陈凡放心了，没有一个钓鱼佬能无视全套钓鱼装备的。
    尤其是这年头，钓鱼工具还很粗糙，就像许今秋说的一样，很多人拿着鱼竿，拎着桶就出门了。
    这简直是原始人。
    陈凡要做的东西，放到现在就是跨时代的玩意儿，拿着往河边一坐，就算是空军，那也是全场最靓的仔。
    到时候把钓台、钓箱、鱼竿……一整套完整的钓具往老丈人面前一放，绝对可以搭着老丈人的肩膀称兄道弟。
    只要搞定了老丈人，丈母娘那关就容易了。
    老话咋说来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欢喜，那是真能把女婿当儿子的，老丈人就不一样了，对他来说，女婿就是来抢小袄的。
    “又撒癔症呢，我爸有那么好收买的吗？”
    许今秋呵呵，白了这人一眼，冷笑道：“我爸可是找了大姐跟园园，把你打听了一遍，对你的意见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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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爱不释手

    第38章 爱不释手
    “那不能吧？”陈凡一脸狐疑。
    跟曾阿黎接触不多，但陈凡能看得出来，那姑娘妥妥的大青衣气度，肯定不屑于在背后嚼人舌根。
    至于赵园园，这姑娘比较闹腾，偶尔也会拌两句嘴，但都是为了许今秋，属于顶好的姑娘，不像是会作妖的。
    “大姐和园园倒是想给你讲好话，可我们三家亲如一家，她们能瞒得住吗？最后不都得老实交代。”许今秋戏谑道。
    “那就没事了。”陈凡放心了。
    都是实话，那就不怕，无论是横看，还是竖看，自己都不差。
    “你还挺自信的，嘴贫、油滑、心眼多、还喜欢套路我，你自己说说，这些小毛病，有哪样是冤枉你的？”
    “这是缺点吗？这叫生活情趣，干巴巴的人就太无趣了。”
    陈凡一点儿也不担心，搞定丈人、丈母娘这种事他有经验，周淑华那么难缠的人，上辈子不也让他搞定了。
    “到时别跟锯嘴葫芦一样就好。”
    许今秋呵呵，不再搭理他，认真地开始看书，有大半年没碰这些书了，很多知识点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在时间不算很长，重新看一遍就都想起来了。
    除了自己带过来的书，许今秋也看陈凡的教辅，里边都是做完的题目，还做了大量的笔记。
    只看了一小部分，许今秋就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比自己厉害，尤其是数理化三科，记录了很多解题思路，比自己高明多了。
    碰上不会的，或者看不懂的，就直接问陈凡，每次陈凡都能给出好几种解题思路，这就让许今秋很好奇了。
    “你这底子不挺好的，去年是怎么落榜的？”
    “你是没去过塞罕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干活，天亮出门，天黑回家，哪有时间复习。”
    虽然是搪塞的话，但也是事实。
    上了塞罕坝就别想清闲，即使到了冬天，冰雪覆盖，知青也要跟着林场职工一起上山巡逻，监测火情、修剪枯枝、清理枯木……
    修剪下来的枯木、树枝，都要用肩膀拉着下山，这在冬天都是重要的取暖材料，不会浪费在山上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书看多了，脑子开窍了，很多以前理解不了的知识点，突然就懂了，等你开窍了，高考就稳了。”
    闻言，许今秋脸都黑了。
    谁没开窍呢？
    气得她直接扑陈凡身上，对着肩膀张口就咬下去。
    就是咬着咬着，莫名其妙地就变成咬嘴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凡的手就搭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等那种美妙的触感传来时，许今秋才清醒过来，瞬间红了脸，一把抓住陈凡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媳妇儿，我说手滑了，你信吗？”
    陈凡吸着凉气，心里却暗暗感慨，不愧是低头不见脚尖的人间绝色，一只手竟然把握不过来。
    那手感，真……爱不释手啊！
    许今秋松开嘴，见他伸着爪子，还在比划拿捏的动作，气得一脚把他踹下凳子，拿起书到床边看，生怕被他吃干抹净了。
    一直到天色微微发暗，幺妹儿在外边喊吃饭，许今秋这才把书放下，开门跟着幺妹儿就先去中院。
    陈凡把图纸整理好，到中院就交给父亲：“爸，我这刚画好的图纸，你看能不能做出来？”
    陈木胜翻开图纸，脑中迅速就构建出成品的样子：“这些东西都不难，半天就能做出来，干嘛用的？”
    “秋儿她爸喜欢钓鱼，我寻思着给他做一套钓具呢。”陈木胜愣了下，随即说道：“那得多下点功夫才行，表面可以做一些雕刻，再上桐油，看起来才足够大气。”
    想着又道：“木料也得用好的，刚好厂里进了一批酸枝木，明儿我申请一下，应该能批下来。”
    “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谢谢爸！”
    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陈木胜点头之后，陈凡就不再过问了，里边的那些功能，老爸自然会实现的。
    等吃完晚饭，陈凡和许今秋就回后院继续复习，准确的说是许今秋在复习，陈凡在发呆。
    “不看书，你想啥呢？”
    “昨儿杂志社那边跟我约稿，要一篇社评，正琢磨着写点什么好呢，一时半会的，还真找不到好的题材。”
    “很着急要吗？”
    “那倒没有，下个月月初交稿就行，他们是月刊，这一期肯定来不及了，下一期排版前交上去就行。”
    陈凡是真不想再写社评，这玩意就是把双刃剑。
    一篇好的社评，可以引发极大的舆情，也能带来极高的名气。
    但写社评也是最容易翻车，后世很多著名的主持人、评论家，甚至一些大网红，因为一句话、一个观点翻车的不在少数。
    “又不着急，慢慢想呗。”
    许今秋没再理会他，认真地翻着陈凡的教辅，距离高考没多少时间了，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一直读到十点多，许今秋才让陈凡送她回去。
    接下来几天，许今秋彻底地进入高考前的状态，就算是上班，空闲时也会拿书瞅几眼，尤其是一些需要背诵的内容。
    陈凡也没闲着，一周下来都在琢磨送礼的事情。
    看到他买回来的东西，许今秋甜蜜的同时，也忍不住埋怨：“陈凡同志，咱们两家就是普通家庭，没你这样造的。”
    陈凡将她搂入怀中，揶揄道：“许今秋同志，这话要是让咱爸听到了，指定得说，家里的小袄漏风了。”
    “那我也得说，你自己算算，都多少钱了？正常工人家庭，几个月攒下来的钱，都不够你这几天造的。”
    “第一次去你家，多少都是值得，要不咱家你来管钱？”
    “等结婚后，肯定得我管钱。”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就陈凡这种钱的方式，谁看了不心慌？
    不说买礼物的事儿，就是平常过日子，也是天天买鱼买肉，还都是买好的，就是八级工的工资，也养不活他那张嘴。
    关月梅都跟她说了，等订婚后就让她把财政大权揽过来，自己儿子钱没个数，妥妥的败家仔之流。
    “行，以后都让你管。”
    陈凡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又刮了下她的鼻梁：“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出发吧，要不然老丈人该等急了。”
    “到我家了，你可别瞎咧咧，真要一句老丈人喊出来，我爸能把你人给扔出来。”许今秋横了他一眼。
    “放心吧，保证把咱爸咱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陈凡开始收拾东西，今儿要带的可不少，两只手都拎不过来，只能让许今秋也分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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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安排老丈人

    第40章 安排老丈人
    什刹海的五进四合院里，曾弘文和赵大力正在下象棋，许长青在边上抽着烟，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老许，琢磨啥呢？”
    曾弘文扫了一眼许长青，掏出香烟点上，揶揄道：“等会儿新姑爷就上门了，想好了咋说没有？”
    许长青吸了口烟，呵呵笑道：“有什么好想的，那小子不是油滑嘛，等会儿咱就板着个脸，看他怎么油滑。”
    赵大力拿着棋子，走了一步，吐槽道：“你可得了吧，把人吓跑了，小心秋儿跟你急，再说了，对姑爷不好，要是碰上个小心眼的，估计得把账算秋儿头上去。”
    “要是这种人，那能要吗？”
    许长青重重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中午喝酒，你俩热情点，先给他灌醉了，好好看看酒品、人品才行。”
    “许叔，咱们打个赌如何？”
    曾阿黎搬着凳子过来，就在许长青边上坐下：“我赌你今儿肯定会被陈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许长青呵呵，笑骂道：“你许叔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被个小年轻安排了，你是有多看不起你许叔啊。”
    “许叔，您就说敢不敢赌吧。”
    曾阿黎眼珠子一转，咯咯笑道：“我听秋儿说，您床底下还藏着一箱七零年的茅台，我也不多要，给我一瓶就行。”
    “行，叔接了！”
    “许叔，我也跟你赌，我也要一瓶。”赵园园跑了过来。
    “嘿，你俩这是吃定我了啊，要赌也行，你们俩得拿出对等的赌注才行。”许长青抽了口烟，蔑视地看着俩姑娘。
    “我们要是输了，回头一人给你买两瓶茅台。”曾阿黎说道。
    “那也不用，一人一瓶就行，免得你们老子说我坑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许长青乐道。
    “许叔，那就定了。”曾阿黎莞尔。
    “什么定了？”
    许今秋带着陈凡进来，见这么多人在，赶紧介绍道：“陈凡，这是我爸，还有曾叔、赵叔。”
    “许叔、曾叔、赵叔，你们好。”
    陈凡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从兜里掏出香烟，一一散过去。
    三人也在观察陈凡，从外表来说，还真不错，个头高高的，五官也很俊朗，是个帅小伙，跟许今秋还是挺般配的。
    曾弘文接过香烟，看了下陈凡放下的东西，对许今秋调侃道：“还得是亲闺女出手，这是把整个婆家往娘家搬呢。”
    “曾叔……”许今秋红了脸。
    陈凡笑笑，说道：“听秋儿说，许叔喜欢钓鱼，我这不琢磨着，给叔弄一套钓具，以后出门钓鱼也方便。”
    “这是钓具？”许长青扫了一眼，只认得一个杆盒，上边的牌子他也认得，是专门做手工杆的。
    至于其它，他就看不懂了。
    “叔，这些应该算是钓鱼的辅助工具，不少地形都能用上，回头我组装一下，您就知道了。”
    “也别回头了，现在就组装起来看看。”许长青有些好奇，钓鱼十几年，就没见过这样式的工具。
    “小凡，别听你叔胡咧咧！”
    李秀珍走了过来，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人小凡过来，屋子都还没进，茶水也没喝一口，你就搁这闹腾。”
    “陈凡，这是我妈。”许今秋介绍道。
    “阿姨您好，您看着可真年轻，要是在外边，您跟秋儿站一块，别人指定认为，您是秋儿的姐姐呢。”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被人夸年轻的，陈凡这话一出口，李秀珍嘴角就扬了起来：“小凡，别理你叔，到屋里歇着。”
    “阿姨，我还不累，先把这东西组装起来，不了多长时间。”
    老丈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了，正好趁势把老丈人拿下。对于自己带来的“未来”钓具，陈凡还是很有信心的，谁让这年头钓鱼佬的装备如此简陋呢。
    简陋到什么程度呢？
    什刹海、护城河这些地方，钓鱼佬都是扎堆的，很多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竹竿，有些人甚至拿着根木棍。
    条件好的，才会用手工杆，也是竹子做的。
    至于其它装备，就是一个水桶，一个马扎，很多人甚至连马扎都不带，席地而坐，一坐就是一天。
    至于什么碳素鱼竿、钓台、钓箱，这年代是一概没有的，那些都要等到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富足之后才搞出来的。
    陈凡先把钓箱拿出来，又能当储物箱，又能当座椅，四角都有升降腿，各种地形都能坐，还带折叠靠背。
    饵料盆、撑杆架……未来钓箱的各种功能都是具备的。
    陈凡又把钓台、遮阳伞、鱼护、抄网、浮漂等工具一一拿出来，许长青是越看越喜欢，这装备拿出去，能把钓鱼佬眼红死。
    曾弘文和赵大力就眼红了。
    平时他们都一起钓鱼的，谁不是拿根鱼竿，拎个水桶就出门了，往地上一坐就开始钓，连马扎都懒得带。
    回头老许带上这一套家伙事，那是鸟枪换炮，往哪儿一坐，旁边的人都得过来围观不可。
    “老许，下午我去什刹海钓鱼，帮你试用一下啊。”
    “边儿去！”
    许长青白了曾弘文一眼，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谁不知道谁啊，拿我的装备出去嘚瑟，想啥好事呢。
    看他这反应，陈凡就知道稳了！
    朝许今秋挑了挑眉，又问许长青：“叔，你们平时都在什刹海钓鱼吗？”
    “基本上都在这一块，离家近方便，你在哪里钓鱼？”
    “下乡前偶尔出去钓鱼，下乡后就没钓过鱼了，最近我琢磨着搞个游钓活动，到时候咱们组队，一起出去溜溜。”
    “游钓，这是几个意思？”许长青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一边走，一边钓，也可以理解成一边旅游一边钓鱼。”
    跟后世的游钓华夏一样，那是多少钓鱼佬的梦想。
    杭城的西湖、羊城的越秀湖、云滇的滇池、阳朔的漓江……也可以去闽南那边海钓……
    一连串的地名数下来，说的许长青蠢蠢欲动。
    陈凡趁机说道：“叔，您什么时候有假期，提前跟我说下，咱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游钓江湖。”
    许今秋上前拍了一下陈凡，没好气道：“你可歇着吧，再让你说下去，我爸就该离家出走了。”
    “老许，你自己把东西收拾好。”
    李秀珍适时地开口，又对陈凡道：“小凡，别搭理你叔，到屋里喝茶去。”
    “好嘞阿姨。”陈凡连忙跟进去。
    “许叔，别忘了酒！”曾阿黎和赵园园站起身来，也跟着进去了。
    “老许，我那天就说了，你家姑爷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能把你也套进去，这会应验了吧。”曾弘文打趣道。
    “这小子……”许长青苦笑。
    刚还跟曾阿黎打赌呢，没想到一转眼就把这茬忘了，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是这套钓具。
    难怪园园会说，这小子套路多呢。
    偏偏自己还上套了。
    不过自己这关过了，丈母娘那还有一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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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搞定丈母娘

    第41章 搞定丈母娘
    “阿姨，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给您带了些护肤品之类的，希望您别嫌弃。”陈凡把一个木盒拿出来。
    满满一盒子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第一次见丈母娘，不知道送什么合适，那就选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准没错，无论在哪个年代，就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
    就是这年头，护肤的概念才兴起，品类也不丰富，价格还特别亲民，搞得陈凡都觉得，太便宜了会不会拿不出手？
    当红女星白杨代言的雅霜雪膏，小瓶三毛七，大瓶五毛八。
    耳熟能详的百雀羚润肤霜更便宜，一瓶才两毛三。
    良心国货，有时候也挺尴尬！
    陈凡把各个品类买了个遍，总觉得还少了点东西，于是托李强搞了些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买了永芳珍珠霜、美容霜。
    送丈母娘，要买对的，也要买贵的，如此才能体现出心意，这是陈凡两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
    而永芳这个牌子，在 1980年就是奢侈品，珍珠霜 18元，美容霜 22元，合一起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
    关键是，有钱还不好买。
    永芳当前的业务范围，主要在南洋这一块，香江也有业务，要到 1983年才会进入内地市场。
    现在想买，就只能去友谊商店，还得用外汇券。
    “你这孩子，人来了，阿姨就高兴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用的上这些。”李秀珍看了下木盒里的东西，惊讶的张大嘴巴。
    东西也太多了！
    “阿姨，您看着可年轻着呢，秋儿也是遗传了您的好基因，就您这气色，再过二十年都不会显老。”
    陈凡这话可一点不假。
    许今秋跟她母亲眉宇之间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可以想象，她年轻那会儿肯定也是女神之流。
    就是现在，那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趁着聊气色的当口，陈凡顺势就聊起了护肤的话题，毕竟是经历过信息风暴的，哪怕是女人的话题，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说完护肤的话题，陈凡又聊起运动养生、中医养生，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全都说在点子上。
    “他比我们都懂？”
    赵园园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这卫嘴子还真是什么都懂，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聊个一二三四。
    可连护肤都懂，这就过分了。
    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研究，这就很不科学了。
    曾阿黎莞尔，对于陈凡，她是服气了，才进门呢，就把丈人丈母娘哄得团团转，这本事一般人真没有。
    从中也能看出来，陈凡是真用心了，秋儿找的对象真很不错。
    “妈，该做饭了。”许今秋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
    “呀，差点忘了时间。”
    李秀珍赶紧站起来，又对陈凡说：“小凡，你们年轻人先聊着，阿姨先去做饭，中午陪你叔多喝几杯。”
    “阿姨，我帮你吧。”陈凡站起来。
    “你头一次上门做客，哪能让你干活，下次来再让你下厨。”
    说完，就出去了。
    “陈凡，能耐啊，还不到一个小时呢，丈人、丈母娘全搞定了，看来是没少做功课。”曾阿黎打趣道。
    “主要是我人好，招人稀罕。”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还招人稀罕呢，这都长违章了，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能摆活儿。”许今秋笑骂道。
    “……”
    陈凡被呛了一下，翻着白眼道：“合着您喜欢违章是吧？”
    “我是心善，不忍心拒绝你。”
    “你俩差不多得了，见面就给我俩撒狗粮，考虑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好么？我劝你们善良。”曾阿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姐……”
    许今秋闹了个红脸，坐到曾阿黎身边，撒了会儿娇才问道：“我俩哥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你们进门时，他俩刚被许叔打发出去买东西，应该快回来了。”
    许今秋大哥叫许今朝，二哥叫许今夏。许今朝是最幸运的，作为家里的长子，高中一毕业，家里就托关系给找了工作，避开了上山下乡。
    许今夏就没那么幸运了，到了他这儿，就必须下乡了。
    听许今秋说过，许今夏以前还喜欢曾阿黎来着，可惜落有情，流水无意，等下乡后就死心了，找了个女知青结婚。
    也就是许今秋现在的二嫂。
    轮到许今秋下乡时，大哥许今朝就想让许今秋顶岗。
    打算自己代替许今秋下乡，不过他哪会儿已经结婚生子，许今秋哪敢拆散大哥的家庭，就跟赵园园一起去了大理。
    到了饭桌上，这两位舅哥对陈凡是相当不友好，酒是一杯接一杯地灌，摆明了要给陈凡一个下马威。
    陈凡来者不拒，主要是理解他们，毕竟自己是来抢人家妹妹的，上辈子陈意带男朋友回家时，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没多久，陈凡就喝迷糊了，被俩舅哥扶着到里屋躺着。
    “这小子，酒量不行啊！”
    许今朝端起酒杯，敬了长辈们：“不过喝酒倒是不孬，被灌酒了，还能笑着喝下去，脾气倒是不错。”
    许今秋瞪了哥哥一眼，没好气道：“陈凡还没吃多少东西呢，你就使劲灌，有你这么喝酒的吗？”
    “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头一次上老丈人家，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当年你哥我被灌得更狠。”许今朝揶揄道。
    “别拿你妹妹打趣。”
    许长青瞪了大儿子一眼，又对妻子说道：“晚点再煮一锅粥，等小凡醒了，先让他暖暖胃。”
    曾弘文掏了根烟点上，揶揄道：“老许，这还关心上了，看来你对这新姑爷是没啥意见了？”
    “这小子不孬，也不像奸诈的，看着也就还凑合吧。”
    许长青也拿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又道：“趁着今天有空，吃完饭去钓会儿鱼，晚上再搞点鱼汤喝。”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跟你一起玩。”曾弘文呵呵。
    多少年的老邻居了，谁不知道谁呢，你拿着全套新装备，哥们拿个马扎蹲你边上，给你当背景板啊。
    越想，就越不得劲！
    “闺女啊，过完年你就二十一了吧？”
    “爸，现在才上半年呢！”
    曾阿黎迎上老爹的目光，知道老爹又要作妖了。
    “甭管上半年，下半年，反正过完年就二十一了，你妈到这年纪时，你都能走路了，是不是也该找对象了？”
    他们哪会儿，法定结婚年龄是男的二十，女的十八。今年才刚改了规定，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
    “您是担心闺女嫁不出去？”
    “那倒不是，我就想着，一个女婿半个儿，亲儿子还小，暂时指望不上，要是有个女婿，也能孝敬我……”
    “您别说了，明儿我找陈凡要图纸，也给您做一套行不？”
    曾阿黎无奈地翻着白眼，别人家都是坑爹，咱爹是专坑闺女。
    老爹也是没辙，工资都在老娘手里握着，想让老娘出钱置办这样一套钓具，那是想都甭想的事儿。
    曾阿黎自打工作后，这老头子就没少逮着她坑。
    “那就没问题了。”
    曾弘文瞬间就舒坦了，端起酒杯，愉快地碰了一个。
    “园园啊……”
    “爸，您别开口，我也给您弄一套。”赵园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曾母和赵母纷纷翻起白眼。
    俩大老爷们坑起闺女来，真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陈凡这个主角已经倒下，酒席没多久也散了，大伙儿一块动手收拾好了，李秀珍这才把闺女喊来：“给你交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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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香江的电报

    第42章 香江的电报
    李秀珍一脸复杂地看着闺女，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闺女捡到宝了，还是说闺女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对象呢。
    “妈，什么事啊？您这是对陈凡不满意？”许今秋的心里有些忐忑，老娘这眼神，看着就挺怪异的。
    “那倒没有，就是这小伙子太成熟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您是不是对成熟二字有啥误解啊？陈凡这人特闹腾，经常没个准谱，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
    回想起跟陈凡从认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许今秋忍不住莞尔，这人就不是那种稳稳当当的，啥事儿都要闹腾一下。
    “所以说，你还嫩着呢。”
    李秀珍白了闺女一眼，拉着闺女坐下：“一个男人成熟与否，不是看他闹腾不闹腾，而是看他碰上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你看看陈凡，无论是追你，还是逼农机厂道歉，又或者今天上门应对丈人丈母娘的，办事都是有准谱的。”
    “能把事儿办妥了才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熟的标志，就是他才十八岁，这也太早熟了。”
    闻言，许今秋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式的。
    陈凡做事套路贼多，但总能把事情办成了，就是没个正形，让人很难把他跟成熟二字联系起来。
    “成熟不好吗？”
    “成熟自然是好的，不过丫头，你还小呢，以后过日子，搞不好就让陈凡牵着鼻子走，不一定能称心如意。”
    李秀珍愁的，正是这些。
    不过闺女还小，还能培养一下，得先把“调教丈夫”的技能学会了，好男人可都是女人教出来的。
    当年许长青也很跳脱，不一样让自己调教过来了。
    李秀珍也不磨叽，拉着闺女就开始传授“御夫经”，曾母和赵母在边上补充，还把曾阿黎和赵园园喊过来一起学习。
    “掺和不起啊！”
    许长青听了几句，默默为未来姑爷祈祷两句，就拎上钓具，往自行车后座一绑，迫不及待去体验新式钓具了。
    曾弘文和赵大力嘴上说着不去，但也架不住好奇，推着自行车就跟了上去，俩人也不带钓具，就打算蹭着用。
    等陈凡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
    喝完媳妇儿端上来的热粥，陈凡就先告辞了，这边离家也不远，走路回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兵子哥，忙着呢。”
    走到胡同口，陈凡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李红兵的酱菜摊子生意还挺不错，过来买的，也都是街坊邻居。
    有意思的是，李红兵不提供瓶子罐子，过来买酱菜的，都是自己端着碗过来的，买好了，端着碗就走。
    “忙啥啊，一天天的，搁这闲着呢，也就饭前忙一会儿。”
    给客人打好了酱菜，李红兵递了根烟过去：“这边的销量，估计是到头了，一天就卖一缸，大差不差的，我正琢磨着，让你嫂子去旁边的胡同也支个摊子呢。”
    南锣鼓巷两侧，各有八条胡同，就像一条十六足的蜈蚣。
    李红兵的摊子摆在胡同口，覆盖的也就周边的两三条胡同，以及对面的两三条胡同。
    “是可以摆过去，就是嫂子适应这边的生活了吗？”
    王春雨确实贤惠，嫁进来还没多久呢，已经把家里打理的有条不紊的，院子里那群刁钻的大妈们愣是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倒是没少酸溜溜的说，李红兵这个老光棍还真是命好，三十几岁了还能娶个年轻、漂亮、贤惠的。
    院子里有些年轻人都起了心思，要不去农村找个漂亮媳妇？
    有这样想法的，基本都被家里镇压了，农村媳妇进城，户口迁不进来，就没有定量，只能高价买“议价粮”。
    “正适应着呢，这两天也跟我一起出摊，刚回去做饭呢，我琢磨着再练几天，就差不多能单独出摊了。”
    趁着没人，李红兵把烟点上。
    叮铃铃……
    一辆带着邮政标记的二八大杠停了下来，后座上挂着两个军绿色的帆布包，上边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
    “李权儿，要买酱菜？”李权，跟他们一个院的，就住在前院，是邮局的邮递员。
    “酱菜我就吃六必居的，那玩意才叫地道。”
    李权一张嘴就让李红兵黑了脸，搁这骂人呢，我家酱菜怎么就不地道了。
    “我找小凡的。”
    没理会李红兵发黑的脸，李权麻利地把自行车架好，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沓信封：“小凡，都是你的，省得再送你家去。”
    “谢谢啊，权哥！”
    陈凡接过信封，大致数了下，有十几封呢，这让他很好奇，谁会给自己写信？
    知道这边地址的，也就几个要好的知青和林场职工。
    看了下信封上的地址，竟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每个地址的尾缀都很有意思，不是报刊，就是杂志社。
    陈凡想起王伟之前说的，两篇社评发布之后，不少同行都在打听自己的信息，估计会向自己约稿。
    这些信，估计就是约稿的。
    “客气啥，都一个院子的。”
    李权笑了下，转身就要走，突然又停了下来，从帆布包里拿出另一封信：“板儿爷，你的电报，差点给忘了。”
    把信往摊子上一扔，蹬上自行车，一溜烟就走远了。
    “呸，捧高踩低的玩意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不就是邮递员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邮局局长呢。”
    李红兵黑着脸，啐了一口。
    “兵子哥，别生气，他这人就那样，之前我没写小说，碰见我也没个好脸色，捧高踩低惯了。”陈凡嗤笑。
    大杂院里，踩高捧低多的是，不过李权确实比较奇葩，踩高捧低放在明面上，那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呢。
    这样的人注定是走不长远的。
    不过当下的社会体系，李权确实有张扬的资本，邮递员都是带编制的，工资高、待遇好，端的是金饭碗。
    如果是偏远地区的邮递员，还肩负着读信、写信的工作，社会地位非常崇高，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招待。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儿。”
    李红兵黑着脸，一开口又是板儿爷，又是酱菜不地道，要不是一个院子的，他都想把人削一顿了。
    “跟这种人生气划不来，还是先看电报吧。”
    “也是邪门了，谁会给我发电报？”李红兵好奇地拿起信封。
    要不是刚娶了媳妇儿，他就是个孤家寡人，连个亲人都没有，在外边也就认识几个蹬三轮的朋友。
    “兵子哥，会不会是你的家人？”
    陈凡突然想了起来，上辈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李红兵的家人找了回来，没多久就带着他一起去香江了。
    “不能吧？都十几年没音信了。”
    李红兵的手突然颤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撕开一口子，抽出里边的电报纸看了起来。
    瞬间，眼眶就红了！
    又看了几行字，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然后就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李红兵才站起来，使劲抹了把眼泪：“小凡，帮我看下摊子，我回去跟你嫂子说一下。”
    “赶紧去吧！”
    看着李红兵跑回家，陈凡微微扬起嘴角，那桩机缘终于来了。
    张建军，这辈子你没戏了！
    ps：感谢“李嫑靠近啊”老铁打赏！多谢老铁们票票支持，分类新书榜往前冲了不少，谢谢！
    (本章完)

 第43章 完成截胡

    第43章 完成截胡
    “小李呢，人没在？”
    “刚有事回去一趟，我帮他看一会摊子，您要来点啥？”
    “不都是甜酱黄瓜，还有啥？”
    “……”陈凡愣了下。
    自己犯迷糊了，李红兵目前只做单品，也就是甜酱黄瓜，还经常忙不过来，就没有增加品类的打算。
    “那您要多少？”
    “给我来三两。”
    “好嘞！”
    陈凡把他的碗拿过来，利索地夹了些甜酱黄瓜，麻利儿地过称收钱，一气呵成，这活儿他也是干过的。
    上辈子破产过，陈凡也摆摊了一段时间，后来才重新站起来的。
    接连来了一波客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缸里的酱菜已经剩下不多，李红兵这才赶了回来，眼眶都还是红的。
    “兵子哥，恭喜啊，你家人要回来了吧？”陈凡接过李红兵递来的烟，掏出火柴直接点上。
    “快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李红兵搓了搓手，这一激动起来，现在还有些哆嗦：“十几年没音信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陈凡吸了口烟，安慰道：“改开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们这些年在香江，过得都还好吧？”
    “都好着呢，在那边开了公司，还有两家工厂呢，这趟回来就是接我过去的，刚跟你嫂子说这事儿，还把你嫂子给吓着呢。”
    闻言，陈凡莞尔。
    王春雨不久前还是农村姑娘，机缘巧合之下嫁到城里，才刚适应京城的生活，转头又要去香江，确实容易被吓着。
    八十年代不是后世，大伙只觉得香江就是一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而已，很多东西还不如内地呢。
    可在这年头，香江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词，流传着数不清的传说，很多人偷渡都要往那边跑呢。
    感觉去了香江就能翻身一样。
    事实上大多人去了都只能住鸽笼房，干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当下香江的工资水平确实高，很多工人能拿到 3-5千港币，按照现在的汇率，相当于 1-1.5千元左右。
    “兵子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他们回来，住两天就走，对了小凡，你之前不是提过要买房吗？我那两间你觉得怎么样？要的话，就转给你了。”
    “那敢情好，我都住习惯了。”
    陈凡等的就是这句话。
    之前故意跟李红兵提要买房，就是给李红兵留个印象，等他要走时，能够顺理成章地把房子买下来。
    这房子，就是机缘！
    准确的说，是房子里的东西：“兵子哥，你开个价吧。”
    “两间一起，三千吧！”
    “兵子哥，那不行，一千五一间，那是前院倒座房的价格，可买不到后罩房，两间三千六吧。”
    陈凡的报价大差不差，如果是中院的正房，一间最少得两千，保存比较好的房子，还得往上加价才行。
    “哥哥都要去香江了，还差你这点？就三千。”
    “就是去香江才要多带点，身上有钱心里不慌，要不这样吧，三千六，你把屋里的家具啥的都留给我，省得我再去买。”
    “那些破家具能值几个子？这样吧，家里的酱菜，还有三轮车也都留给你，也省得我再折腾。”
    “行，那就这么定了！”
    陈凡高兴地应下，约定了明天去办理过户，就告辞回家了。等拿到屋子里的东西，张建军这辈子就想屁吃吧。
    张建军可不是能力很强的人，他上辈子能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全是屋子里的东西。
    “怎么这么晚，咋样了？”
    关月梅已经等了一下午，心里就静不下来，就怕儿子这性格，到了那边还胡咧咧，给人留下坏印象。
    “您就放心吧，都搞定了，就是被灌醉了，在那边睡了一觉，我丈母娘还给熬了粥，喝完才回来的。”
    “那就好！”关月梅松了口气。
    对于许今秋这姑娘，她是打心眼里喜欢，人长得漂亮不说，性格也是一顶一的好，到家里从来不会端着。
    这样式的儿媳妇，那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先坐下，再吃点，晚上你还要看书，别给饿着了。”
    招呼儿子坐下，关月梅给盛了一碗米饭，又问道：“秋儿家里怎么说的？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没说什么，他家人挺好相处的，我琢磨着，周末把两家人约一块吃个饭，把订婚的事情谈下来。”
    “是这么个理儿，秋儿现在一天到晚都在咱家，院子里那些个嘴骚的，已经在传闲话了，等订了婚，就没人嚼舌根了。”
    “明儿我跟秋儿通个气，对了，秋儿的两个姐妹，明晚到家里吃饭，到时我自己下厨。”
    这是回家前，陈凡邀请的，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同意了
    “太好了，哥哥做饭最好吃了。”
    陈意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想起前段时间，陈凡给许今秋送吃的，天天下厨，味道那叫一个好。
    “舅舅做菜，囡囡也爱吃！”小奶团子嗯嗯点头。
    “两只小馋猫！”
    陈凡莞尔，许诺明天给她们做大餐，又逗她们闹了一会儿，直到把饭吃完了，这才回后院的房间。
    从兜里把信掏出来。
    数了一下，一共十一封，仔细看了下信封上的地址，其中七封是报社的，三封是杂志社的。
    最后一封是出版社的！
    陈凡随便拆开一封，果不其然，是写信来约稿的，信里说的非常客气，无论小说、社评，还是其它类型的文章都行。
    把其它的信一一拆开，内容大差不差，有些写的比较直观，直接在上边写明了稿费数额，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着。
    唯一一封内容不同的，就是出版社写来的。
    京城出版社！
    出版社的想法不一样，他们是看上了之前的两篇社评，想跟陈凡约稿，再写一些短篇，凑个 8-10万字，出一本文集。
    出版社给的条件也很好，文集的文章可以先投递给其它媒体，只要有 20%的稿子由文集首发就行。
    这也是正常操作，很多文集都是发表过的文章凑一块的。
    看到这个条件，陈凡还真有些心动，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写一些短篇还是可以的，出版社也没要求一定要是社评。
    之前发表的两篇社评，还能翻出来再挣一次钱，按照千字十元的标准，那两篇一篇 84元，一篇 86元，加一起就是 170元了。
    “那就动起来！”
    陈凡拿出书写纸，本来是打算写信拒绝报刊和杂志社的，不过有出版社的约稿，陈凡觉得可以给他们投稿试试。
    如果只是写一两篇，自然要投递给人民文学，这是之前答应王伟的，可量大了，人民文学就吃不下了，毕竟是月刊。
    至于人民报那边，根本不用多想，那报纸可不是什么文章都能登上去的，陈凡能连发两篇，已经是别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那两篇社评出去，“陈凡”这个笔名的名气就急剧上升，这些来约稿的信件，都是冲着那两篇社评来的。
    第二更到~分类新书榜从边缘冲到34了，老铁们还有票吗？谢谢支持~
    (本章完)

 第44章 钱不够用

    第44章 钱不够用
    要给其它刊物投稿，这事儿还得给王伟一个交代才行，毕竟之前已经答应过他，不给其它媒体供稿的。
    要不妥善解决，那就得罪人了。
    无论哪个圈子，讲的都是人情世故，这种特质在社会中是无处不在的，无论是在工作场所、家庭生活还是日常社交中。
    不过这事儿也好办，陈凡打算主打一个量大管饱，把问题推回给王伟，你自己吃不下，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就是短篇，要写什么？
    最近忙着见家长事儿，就没有动笔的打算，一时之间陈凡也有些抓瞎，捉摸了半天，才想着先写一篇社评得了。
    这篇社评是之前就构思好的。
    之前是想着，要是“拒绝道德绑架”“拒绝无效道歉”两篇社评发出之后，农机厂再不低头，就再发一篇。
    陈凡当时做过预设，假如农机厂没诚心道歉，旁边就一定会跟着几个人，在边上呼着喊着：
    “农机厂已经跟你道歉了，这事儿就过了吧。”
    “小姑娘，做人要大度一点，不能抓住一点错漏就不放。”
    ……
    这种人，称之为：圣母！
    陈凡当时就想，真要碰上这种人，肯定得再发一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请远离圣母心》的社评。
    相声演员老郭曾说过：“我挺厌恶有一种人，不明白任何情况，就劝你一定要大度的人，这种人你要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偏偏，这种人还不少！
    跟道德绑架一样，都是一种极其常见的社会现象。
    如此一来，能写的东西就多了。
    不过这次没把农机厂写进去，毕竟当面道歉了，许今秋也已经谅解，事情就算过去了，没必要抓着不放。
    真要再写下去，那就得小心对方狗急跳墙，这年头也没监控，真把人逼急了，路上捅你一刀都有可能。
    忙活到了半夜，陈凡才躺下睡觉，等醒来时，看了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把晨练都给耽误了。
    洗漱一番之后，陈凡就拿着钱，敲开了隔壁的房门：“兵子哥，数一下，看有没有差错。”
    三千六百元，刚好是出版的稿费。
    陈凡拿回来后就一直放着，连捆钱的封纸都没拆掉。
    “才八点多，你小子怎么比我还着急呢。”李红兵笑着把钱收下，大致过了一遍，就让媳妇儿把钱收好。
    “等消息传出去，来找你买房的能排成串，你信不？我这叫落袋为安，免得遭人惦记。”
    八零年还没有房地产的概念，但人们对住房的需求却非常旺盛。
    商品房绝大多数人是买不起的，京城年初推出的 160套，售价三万元，都好几个月了，现在还没卖完呢。
    但大杂院便宜啊。
    不买整座院子，只要一间、两间，很多家庭挤一挤，再借一借，还是能凑出买房的钱的。
    上辈子李红兵要去香江的消息传出后，就有一群人找他买房，最后让张建军拿下了，可是得意了好一阵子。
    陈凡铺垫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先人一步拿下房子。
    李红兵收了钱，也不耽搁时间，拿上房本和各种证明，就跟陈凡一起去房管所办理房屋过户。
    房管所离得远，俩人是坐公交去的，在一套老旧的苏式建筑里边，是当初苏联援建时期留下的，面积还挺大的。
    不过来这办事的，真没几个人。
    商品房卖不动，大杂院很少人卖，房管所也没多少业务，到了这边都不用排队，没多久俩人就出来了。
    陈凡手上多了一张房本！
    这下是彻底稳了，回头就把值钱的玩意盘点出来，至于房子本身，更像是附带的，跟赠品没多大差别。
    当然了，再过个二三十年，大杂院的房子也是很值钱的。
    在房价最高时，南锣鼓巷这样式的两间房子，只要改造成复式结构，卖个大几百万，是一点问题没有。“走着，回去了！”
    俩人又坐公交回去，等回到帽儿胡同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陈凡直接去舞蹈团门口，等了一小会儿，许今秋就出来了，这姑娘今天扎了个大马尾，满是破碎感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清新。
    对于这张脸，陈凡是怎么也看不够的。
    上前一步，就想给她个拥抱，许今秋脸色一红，赶紧跳开了。
    胡同里好多人呢。
    牵手就已经很难为情了，真要当众拥抱，小心戴红袖标的大妈追过来逮人，少不了一通批评的。
    陈凡上前一步，捏了下她的鼻尖：“媳妇儿，送你个礼物。”
    把房本拿出来，其实就是一张纸，折叠之后根本看不到里边的字，许今秋挺好奇的，还以为是情诗之类的呢。
    跟陈凡处对象之前，她可没少收到这些情书、情诗之类的，但结局毫无例外，全都被扔到垃圾桶里。
    倒是陈凡之前送的纸条，现在都还保存在抽屉里呢。
    虽然哪会儿连面都没见过。
    “私有房屋产权证！”
    打开之后，看到里边的字，许今秋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你买房了？买的哪里的房子？”
    “上边不是写着吗？”
    “南锣鼓巷、帽儿胡同、四十六号院、后院……这不是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兵子哥那间？”
    “嗯呢。”
    陈凡把李红兵要去香江的事儿解释了一遍：“咱们这也算是捡了个漏。”
    许今秋嗯嗯点头，又有些好奇：“你不是不喜欢大杂院吗？怎么会买大杂院的房子？”
    “买房只是顺带的，房子里有更大的惊喜，先回家，吃完饭我再告诉你。”陈凡自然而然地牵着媳妇儿的手。
    等到家了，把房本拿出来，家人也是一阵高兴，尤其是关月梅，之前还愁着家里房子不够住呢，现在可算是好了。
    多了两间房，儿子的婚房算是解决了，当下就拍板了，她出钱重新装修，以后儿媳妇也不用住宿舍了，单独给她弄个房间。
    许今秋羞红了脸，这还没结婚呢。
    关月梅补充道：“秋儿，改天你回趟家，跟你爸妈说一声，咱们两家一块吃个饭，先给你们订婚，好不好？”
    许今秋连脖子都红了，跟个鸵鸟一样，嗯嗯点了下头。
    匆匆吃完饭，她就往后院走。
    进了屋子，坐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灼热感才退去。
    许今秋的目光开始在屋子里扫视，陈凡说的，这屋子里有更大的惊喜，也不知道是什么。
    连买房子都是顺带着，这就很让人好奇了。
    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视线回到桌子上，看到了一份稿纸：“你最近不是不打算动笔，怎么又开始写了？”
    “钱不太够用了，刚好有人约稿，这不琢磨着弄点钱。”
    闻言，许今秋瞪大眼睛。
    她是知道陈凡的稿费的，那可是一笔巨款：“就算买房了，也不至于不够用吧？”
    老铁们给力，杀到分类新书榜20名了~感谢！
    (本章完)

 第45章 手真会滑

    第45章 手真会滑
    陈凡最近收入可不少。
    最美的青春连载、出版，拿到手的稿费就有 6120元，两篇社评又有 170元，再怎么算，也不可能缺钱的。
    扣除买房的 3600元，也应该还剩不少才对。
    放在今天之前，许今秋都不会过问的，现在不一样了，两边的家长都见过了，按照流程，接下来就该领证结婚了。
    也就是年龄不够，才改成订婚。
    陈凡来到床边，从角落的位置抽出一个暗盒：“应该是不怎么多了，我数一下还剩多少。”
    零零整整的，剩下 1625元。
    距离要买独座四合院的数额，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许今秋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忍不住翻起白眼：“难怪阿姨说你败家，你自己算算，哪有你这样钱的？”
    不算买房的，陈凡从拿到稿费开始，出去的钱就高达 1065元，其中 300给了陈敏， 360买了同心扣，其它开销 405元。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了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小媳妇儿要变成管家婆了。”
    陈凡从后边搂着姑娘，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姑娘身子一软，扭捏道：“别闹了，说正事呢，你不是说这房子里有更大的惊喜吗？”
    抱着姑娘柔软的身子，陈凡轻轻敲了下日常写字的长案，压低了声音说道：“知道这案子什么木料子做的吗？”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许今秋仔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就是一张寻常的条案，非要加个形容词的话，就是：老旧！
    “不识货了吧？这是紫檀的，搁古代，紫檀专供王室使用，被称作帝王木，现在一张新的案子，也要一千多呢。”
    父亲就是木匠，陈凡小时候没少去家具厂玩，上辈子发达后，也玩过红木家具，对于木料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也说是新的，这种老旧的能有人稀罕？”许今秋嫌弃道。
    “就是要旧的，新的我还不稀罕呢，这条案大概率是明清两代传下来的，是古董，晓得不？”
    “古董又不值钱！”许今秋撇嘴。
    母亲李秀珍以前就在琉璃厂上班，虽然不是负责古玩这块，但耳濡目染之下，了解的东西也比一般人多，可没少跟她说起过。
    像古玩这玩意，私人是禁止买卖的，以前都是组织上专门回收，一件清三代的官窑器，撑死也就卖个三五块钱。
    如今也是一个样，根本没人在乎。
    琉璃厂和友谊商店倒也卖古玩，但那些是用来创汇、专门坑老外的，标价几千几万的，就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而且卖的还不是精品，上头规定只能卖乾隆六十年之后的，品类也都是筛选过的，只有存量较大的才能对外出售。
    不过那都是官方的事儿，跟平头百姓没半毛钱干系，对普通人来说，老物件就是老物件，很多都是当废品卖的。
    “傻妮儿，没听过一句话吗？乱世黄金，盛世古玩，现在组织上大力提倡搞经济，等过个几年，这玩意就值钱了。”
    说到这儿，陈凡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就是我不懂古玩，要是懂这玩意，高低去整一些，过些年妥妥的大富翁。”
    “你都不懂，怎么知道案子是明清时期的？”许今秋好奇道。
    “这案子年头很长了。”
    陈凡小声聊起长案的来头，其实是李红兵捡回来的。
    当初家人偷跑去香江，李红兵可没少遭罪，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说，连个吃饭的碗都没留下来。
    后来李红兵去蹬三轮车，载人拉货，给人搬家，碰上别人不要的旧家具、旧瓶罐就捡回来，或者低价买回来用。
    这条长案就是这么来的，在李红兵拉回来之前，已经在别人家用了很长时间，算是有一定来历的。不止是长案，屋里的交椅也是李红兵捡回来的，陈凡认不出时期，但认得出木料，也是紫檀做的。
    这样的交椅，一共有四把，另外三把都在李红兵屋子里。
    除了这些老家具，李红兵那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上辈子张建军为什么能发迹，每次失败后都能死灰复燃？靠的全是这些老物件，什么时候缺钱了，卖上一件就够了。
    “你就那么确定，古玩以后能值钱？”许今秋撇嘴，对这些老物件没什么特别的喜爱。
    “友谊商店的古玩能卖高价，就证明了这玩意是值钱的，只是现在大家都穷，消费不起而已。”
    陈凡自然是确定的，都不用等太久，八五年之后，市场就慢慢火热起来了，到了九十年代，就呈现爆火之势。
    不过陈凡对古玩没什么特别的喜爱，真碰上了，收几件还行，就像屋子里的东西，买到就是挣到，为以后增加几分保障。
    可要专门去收，陈凡就没兴趣了，这里边的坑太多了，作为一个行外人，真跑去收古玩了，大概率是给人交学费的。
    “等兵子哥走了，我们再把老物件整理一下，回头还得找个懂行的看一下，别把东西搞混了。”
    “回头问下我妈，她之前在琉璃厂上班，认识这行里的人。”
    “咱妈还有这关系？”
    陈凡一乐，抱着媳妇儿，低头就吻了下去。
    许今秋嗯了一声，只感觉全身酥麻，像失去全部力气一样，慢慢地沉浸到那种柔软而又炙热的触感当中，一直到……
    强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一只爪子，许今秋全身羞红，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看着陈凡。
    “媳妇儿，手滑了！”
    陈凡嘿嘿笑着，那种一只手无法把握的触感，真很让人沉迷。
    “手滑，能滑到衣服里？”
    抓住他的手臂，许今秋一口就咬下去，这混蛋越来越没谱了。
    直到陈凡求饶了，许今秋才松口，拿着本书到一边看着，禁止陈凡再靠近，唯恐这人会有更过分的行为。
    陈凡可不管，就挨着她坐，靠近后又吻了一下，这才拿起笔，继续写短篇，今天又有了新的想法，还是一篇社评。
    之前都想着，不写社评了。
    可昨天一写，脑子里的想法就不断冒出来，也就停不下来了。
    甚至，还有种快感！
    尤其是那些批判、骂人的话儿，陈凡发现是越写越来劲，这种骂人还有钱赚的感觉，真能让人爽到起飞。
    慢慢地，陈凡也发现了，自己竟然有当喷子的潜质，就是不知道这些文章发出去之后，会不会招来骂声。
    不过就算挨骂了，陈凡也不在乎，《最美的青春》发表哪会儿，骂的人还少吗？他都懒得搭理。
    想到这儿，陈凡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许今秋：“媳妇儿，人民文学新一期的杂志应该出来了吧？”
    “你才想起来呢？”
    许今秋哑然，都出刊好几天了，这人也真是心大，自己的作品，竟然都不关心：“我已经买了，下午给你拿过来。”
    二更到~感谢老铁们大力支持
    (本章完)

 第46章 曾阿黎

    第46章 曾阿黎
    过了半个小时，许今秋把书放下，就又回去上班了。
    陈凡也没闲着，继续忙着写社评，一直到了三点多，才蹬着自行车去菜市场，买回来一堆新鲜的食材。
    “败家子！”
    对于他买回来的东西，关月梅摇了摇头就没再多说，说了也没用，儿子对食物的追求，已经形成了一种执念。
    就是要吃好的！
    关月梅都想不通，自家也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怎么养出这么一张刁钻的嘴，旧社会的地主老财都没他难伺候。
    关月梅反正是不想管了，等订婚之后，就让儿媳妇管着，自己就不多嘴了，免得说多了，还招人嫌弃。
    陈凡讪笑，继续忙活着。
    耗时的食材，得先下锅，其它的慢慢来就行。
    一直忙活到四点出头，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就来了，姑娘们手上还提着一袋水果。
    关月梅看到曾阿黎、赵园园，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俩姑娘是真俊啊！
    曾阿黎的样貌，宛如精心雕琢过一般，跟许今秋站一块儿，样貌是分不出高下的，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赵园园的容貌虽然不如曾阿黎，但也只差了毫厘，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而且还长着一对小虎牙，笑起来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看着就招人稀罕。
    最关键是，她嘴甜啊！
    进门就开启自来熟的状态，挽着关月梅就夸：“阿姨，您看着可真年轻，不知道还以为您是陈凡的姐姐呢。”
    到了屋里坐下，赵园园就跟人聊护肤、聊养生，把关月梅哄得眉开眼笑的，就差当场认闺女了。
    许今秋跟曾阿黎对视一眼，这些词儿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陈凡就是这么哄丈母娘的。
    赵园园是把这套学会了，直接用在陈凡母亲身上了，俩人都暗暗为她竖起拇指，厉害了，我的姐妹。
    “陈凡，有什么要帮忙的？”
    曾阿黎走了出来，看到陈凡在洗菜，就把袖子挽了起来：“你去弄其它的，这些青菜就交给我了。”
    陈凡有些惊讶，这姑娘平时就一副大青衣的气质，略带着一丝清冷，没想到挽起袖子来，还真有几分烟火气。
    不过头一次来家里做客，陈凡哪好意思让人干活。
    正想说让她歇着呢，曾阿黎已经蹲了下来，把菜盆拉了过去，蹲下来就开始洗菜，动作麻利得很。
    “大姐，看你这麻利的架势，平时没少做饭吧？”
    “我还挺喜欢自己动手的。”
    “小看人了吧，大姐厉害着呢，摆盘最好看了。”许今秋提着水桶过来，里边有条鲜活的鲈鱼。
    曾阿黎愣了下，突然脸色一红，伸手就去挠许今秋痒痒。
    陈凡莞尔，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曾阿黎独占了个“色”字啊。
    漂亮的女生，果然是视觉动物！
    俩姑娘玩闹了一阵才停下来，陈凡已经把鱼处理好了，直接就上锅蒸，做了一道清蒸鲈鱼。
    除此之外，还有白斩鸡、白灼虾、菠萝咕噜肉、客家酿豆腐……一共做了十道菜，清一色都是粤菜。
    “秋儿说你的手艺不输大厨，今儿我算是信了。”
    曾阿黎竖起拇指，这些菜看着就好吃。
    “今天做的是粤菜，羊城那边口味比较清淡，做菜追求食材本身的味道，我还担心你们吃不来呢。”
    “那不会，这一顿吃完，我估计得跑几圈减肥了。”
    曾阿黎叹了口气，作为舞蹈演员，身材是最重要的，平时的饮食都要很注意，从来都不敢暴饮暴食。
    陈凡古怪地看了眼曾阿黎，这姑娘身高一米七，身材比例非常协调，尤其是那大长腿，是能让人眼馋的，就这还要减肥？
    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打趣：“老祖宗从猴变成人得多费劲啊，哪会儿为了吃上一口肉，得追着野猪跑好几公里。”“好不容易发展生产力，大家都能吃上肉了，然后有人说，吃上一顿肉还得跑几公里减肥。”
    “老祖宗在天上估计都看傻眼了，这不闲的吗，早知道你们这样式，我当年就不应该从树上下来，那树上全是素的。”
    “噗嗤……”
    大伙儿都笑了，曾阿黎自己都没忍住：“秋儿，管管你家陈凡，这张嘴太损了，就该拿胶带给他封了。”
    “我可管不了他。”
    许今秋莞尔，招呼大家上桌，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一直到吃完饭，曾阿黎才说道：“陈凡，你送许叔那套钓具，图纸都还在吧？借我用一下。”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回头让我爸再做两套，就当我送给曾叔和赵叔的。”陈凡中午就听许今秋说了这事儿。
    “我们当闺女的要孝敬老头子，你可别抢我们的机会。”
    曾阿黎连忙摇头，到了陈凡这边，她们就是许今秋的娘家人，可不能让陈家人以为，娘家人是来占便宜的。
    哪怕知道陈凡不会这么想，但事就不能这么做。
    免得许今秋让人看轻了。
    你推我让之下，最后陈凡收了个材料钱，把这事儿应了下来。
    谈完之后，俩姑娘就要回隔壁院子了，陈凡和许今秋一起送她们到舞蹈团门口才回来。
    刚回到院子，张建军找了过来：“陈凡，跟你打听个事。”
    说着，扫了眼许今秋。
    陈凡有对象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长久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没人跟他抢周晓影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酸溜溜的，凭啥陈凡这么容易就找着对象，还是比周晓影好看的。
    不等陈凡说话，张建军就问道：“听说李红兵的家人有消息了，你就住他隔壁，听说过这事吗？”
    眼角轻轻一挑，陈凡嗯了一声：“这事儿我知道，兵子哥的家人在香江发了大财，过些天就回来，要带兵子哥过去呢。”
    “李红兵这是要发达了啊，那我得去恭喜一下。”
    话音一落，张建军就往后院跑。
    火急火燎的。
    许今秋眯了下眼睛，呵呵笑道：“这人眼珠子乱转，怕是没憋好屁，估计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媳妇儿看人真准，就张建军这人，平时碰见兵子哥，撑死也就点个头，能那么好心，还特意上门道贺？”
    “该不会是盯上房子了吧？”许今秋想了下，也就这个可能了。
    她对这院子也熟悉了，跟自家那边的大杂院差不多，大伙儿基本上都处于住房紧张的状态。
    除了李红兵家里人口少，就没有哪家是不缺住房的。
    “要不然呢？”
    陈凡莞尔，附在媳妇儿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许今秋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你这也太坏了吧？小心闹出乱子。”
    “能闹什么乱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让他们上杆子的，走着，去后院听听动静。”陈凡拉着媳妇儿就走。
    “走快点！”
    许今秋加快脚步，一下走到陈凡前头，变成了她拽着陈凡走。
    陈凡被拽得一愣一愣的，这姑娘是真皮啊，也是个吃瓜群众，吃瓜的热情一点不比别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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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7章 香江来客

    第47章 香江来客
    陈凡和许今秋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回后院的，没曾想不止张建军在，前院的邮递员李权也在。
    “兵子哥，抽根烟，恭喜你啊，家人都找回来了。”
    之前李权有多傲气，这会儿就有多客气，板儿爷也不叫了，开口就是“兵子哥”，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李红兵对此很不适应，这么多年来，这家伙都是鼻孔看人的，碰见了点个头，都算给你面子了。
    今儿这是吃错药了？
    “兵子哥，恭喜啊，听说你要去香江了？”
    张建军掏出火柴，热情地给李红兵把烟点上：“香江收入高，兵子哥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些老邻居。”
    李红兵都给整不会了，曾几何时，自己有这待遇了？
    自从家人跑去香江，这大院里就属自己的地位最低，尤其是刚开始那几年，任谁都能过来踩一脚。
    今天是倒反天罡了？
    聊了好一会儿，张建军这才表明来意：“兵子哥，你马上要去香江了，这房子是要租出去，还是卖掉？”
    李权一听张建军也要买房，心中顿时慌乱，忙道：“兵子哥，卖给我吧，价钱上，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权，别插话，是我先提的。”
    张建军瞪了李权一眼，讨好地看着李红兵：“兵子哥，我家也缺房子，您放心，价钱保证让你满意。”
    一个是保证不让你吃亏，一个是保证让你满意。
    张建军的话术明显高明不少。
    李红兵看了眼陈凡，又古怪地看着俩人：“我都要去香江了，房子肯定要卖掉，你们能出多少钱？”
    “兵子哥，一千五一间，两间我都要了。”李权抢先说道。
    张建军本来还挺生气的，但一听这个价格就放心了，这货摆明来占便宜的，李红兵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便宜出手。
    张建军也没出价，竞争对手还在呢，不能把底给漏了。
    给自己点上根烟，张建军这才说道：“兵子哥，卖房子是大事，不能轻易决定，要不咱们单聊？”
    这是想私下加价呢。
    李权一听就急了，讨好地说道：“兵子哥，咱们也单聊吧，价格你要不满意，咱还能加，总能让你满意的。”
    李红兵吸了口烟，皱着眉：“你俩都在这儿呢，跟谁单聊都不合适，你们真想买，明儿私下找我吧。”
    张建军跟李权对视一眼，暗中较着劲，琢磨着要加多少钱。
    朝对方哼了声，就先回去了。
    “兵子哥，感觉咋样？”
    看着张建军的背影，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张建军这是烧错香、拜错神了，房子都到自己名下了。
    这辈子，你的好运到头了！
    “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爽过！”李红兵爽朗地大笑起来。
    那天从房管所出来，陈凡就让他先瞒着，说这些天肯定有不少人找他买房，让他趁这个机会拿捏一下。
    想起前些年遭受的欺负，李红兵琢磨着要不试试？没想到张建军和李权就找上门来，还真让自己拿捏住了。
    李红兵这会儿只觉得全身舒坦，心里头那口恶气，算是发泄了一些，但这还只是开始呢。
    都想要房子，那就来呗。
    拿捏不死你们。
    “兵子哥，记得卡饭点。”
    许今秋一开口，俩男人都愣住了，小姑娘有点腹黑啊。
    这是要让人再搭一顿饭？
    李红兵仔细一想，嗯嗯点头，这个可以有啊，拿捏住了，卡着饭点正好下馆子，喝酒才好谈事情嘛。
    陈凡拉着媳妇儿回屋，随手关上房门，伸手轻轻捏了下许今秋的鼻尖，揶揄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呢？”
    “怎么，现在就后悔了？”许今秋俏脸一红，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看张建军笑话，我这是帮你拱火呢。”
    “……”陈凡莞尔。
    这媳妇儿真没找错，尤其是性格，太招人稀罕了，哪天自己要去杀人了，她估计能在一边帮着放风。
    “别傻笑了，赶紧写书吧，我也要看书了。”
    许今秋还是很急切的，已经进入五月下旬，高考定在 7月 7日，也就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最后这一个多月，她也想冲刺一下，跟陈凡一起上大学。
    陈凡也在加快写字速度，遵循上辈子的记忆和思路，社评是一篇接着一篇，短的两三千字，长的七八千字。
    忙活了两天，陈木胜又做了两套钓具。
    陈凡正打算给曾弘文、赵大力送过去时，院子里突然来了一行陌生人，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人无论是造型，还是穿着，都有着很强的时尚感。
    与当下的京城格格不入。
    看着他们熟门熟路地去后院，陈凡猜测应该是李红兵的家人回来了，也没有多关注，叫上许今秋一起送钓具过去。
    曾弘文和赵大力收到钓具，咧着嘴搁边上乐呵，这些天全让许长青出风头了，他俩只能在边上陪衬，可是郁闷坏了。
    陈凡掏出香烟，一个个散过去，就陪着他们聊钓鱼。
    陈凡上辈子也是个钓鱼佬，身体出问题后才不钓的，但也没少刷各路大师垂钓的短视频，掌握的信息量尤其庞大。
    尤其是聊起游钓时，哪个地方风景好、哪个地方适合垂钓、哪个地方出什么鱼种，陈凡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我爸哪天离家出走了，指定是你蛊惑的。”许今秋拽着陈凡往屋里走，不敢再让他说下去了。
    别说自家老头子，就是曾叔、赵叔都被这人说心动了，她担心再让陈凡说下去，指不定哪天老头子就不见了。
    她是真服了陈凡。
    这人就没钓过鱼，也没有到处旅游过，却能把每个地方都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去过呢。
    可见，写书的都贼能编。
    “我就是想着哪天带叔出去游钓，咱们顺道跟着旅游一圈。”
    接过丈母娘泡好的茶，陈凡顺势坐了下来，陪着丈母娘闲聊，顺带着把周末的饭局约下来。
    到时两家人坐一块，把订婚的事定下来。
    丈母娘倒是挺高兴的，就是老丈人的脸有些黑，差点就没忍住骂出来：“黑心的小混蛋，我闺女才十八岁呢。”
    陈凡假装没看到，就顾着跟丈母娘聊天，顺带着蹭顿饭，等回到四十六号院时，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李红兵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吸烟，火星子一闪一闪的，看到俩人回来，招呼道：“小凡，陪我抽一根。”
    示意许今秋先回屋，陈凡接过烟，蹲了下来：“兵子哥，今天来的是你家人吧？怎么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没有不高兴，就是突然要离开了，有些舍不得。”
    李红兵把火柴递给陈凡，叹了口气：“十几岁就搬来这里，最好的、最坏的日子，全都在这座院子里。”
    “今年已经开通京城到香江的航线，你要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坐飞机也就三四个小时。”陈凡把烟点上。
    “说的也是，就是心里怪怪的。”
    李红兵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对了，我大姐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陈凡讶异，李红兵跟他大姐说什么了？
    自己没帮过什么忙吧？
    真要说有，也就李红兵带媳妇儿回家那天，自己帮着买了些票据：“兵子哥，这也太客气了，我哪有帮你什么。”
    新书榜总榜82，分类第19~感谢老铁们！
    (本章完)

 第48章 香江客约

    第48章 香江客约
    “你小子帮我的还少？甭说有的没的，就说给不给面子吧。”
    李红兵心里都记着呢。
    从陈凡插队回来，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才有了个能说话的人。
    也是陈凡的鼓动，又看到陈敏赚钱了，自己才跟着摆摊做起了酱菜生意，重新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就连娶媳妇儿这事儿，也是陈凡给出的点子。
    再就是这些天的事了，陈凡出的点子，借着房子的事情，把那些欺负过自己的，全都给拿捏了一遍。
    “那我就不客气了。”
    都这样说了，陈凡那还好意思拒绝：“兵子哥，问你个事儿，当年你为什么没跟着家人一起去香江？”
    不止是陈凡好奇，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不好奇的。
    李红兵家可不差钱，当初是为了避风头才搬到大杂院的，李红兵当年要是跟着一起走，过的就是“李家少爷”的日子。
    怎么也比留下来强。
    李红兵看了眼屋子里正在收拾行李的媳妇儿，往外走了几步，小声地叹了口气：“脑子抽抽了呗，当年看上一个小姑娘，家人要离开那天，我故意跑出去了。”
    “噗嗤……”
    陈凡忍不住大笑，原来是被爱情冲昏脑袋了。
    哪会儿李红兵才多大？应该也就十五六岁吧，早恋果然要不得。
    李红兵脸色一黑，就知道这事儿不能说，说了准会被人笑话，也怪自己，当年傻里傻气的，以为碰上真爱了。
    “哥几个，聊着呢。”
    张建军从昏暗中走出来，掏出香烟就给俩人续上：“兵子哥，你马上要走了吧？房子的事，没问题吧？”
    李红兵接过烟点上，叹道：“建军啊，这事儿抱歉了。”
    “兵子哥，你不会卖了吧？卖给谁了？”张建军心里一紧，这事儿都谈差不多了，还能让人截胡了。
    “卖给我了。”
    陈凡心里暗乐，拍了下张建军的肩膀：“建军，抱歉啊，哥们马上要订婚了，家里头正缺房子呢。”
    “我……”
    张建军脸都黑了，为了买房子，哥们容易吗？
    这两天净给李红兵捧臭脚了，馆子都下了两次，还搭进去两瓶茅台，眼看事情就要成了，你说截胡就给截胡了？
    你要订婚，跟哥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哥们要订婚，着急房子用，多理解啊，你还单身呢，不用着急，打听打听其它房源，有钱还怕买不到房子。”
    “我……”
    张建军脸更黑了，什么叫你还单身？有对象了不起啊。
    努力地平复心情，看着李红兵，张建军深吸口气：“兵子哥，要不再考虑一下，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加两百。”
    “建军，真没必要，再打听其它房源就行。”李红兵婉拒道。
    “兵子哥……”
    “诶，这天都黑了，该回去歇着了，明儿还得早起呢。”李红兵抬头看了下天色，转身就回屋了。
    “建军，早点歇息。”
    不等张建军说什么，陈凡也转身回屋，顺带着把门关上。
    张建军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着李红兵的房门，又指了指陈凡的房门，最后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耳光。
    被人耍了呢！
    院子里谁不知道李红兵就跟陈凡关系好，陈凡要买房的话，还用等到今天？说不定房子早就过户了。
    李红兵这些天是逗自己玩呢。
    不止是自己，其它人也一样，都被耍得团团转，没少被李红兵忽悠着下馆子，又是好酒，又是好烟供着。
    自己是被坑最惨的，请了两顿，喝的是茅台，抽的是牡丹。
    白搭了几十块钱进去，纯纯的大冤种！
    “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吧！”张建军咬了咬牙，愤恨地跺了跺脚，这才转身离开。
    翌日大早，李红兵就来敲门了。把一串钥匙交给陈凡，带着媳妇儿，提着行李就走了。
    从今天起，他就搬出去了。
    下午四点半，李红兵又单独回来，接上陈凡和许今秋，上了一辆黑色的老桑坦纳，开车的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兵子哥，你家可以啊，到了四九城还能弄到汽车。”
    这年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上汽车的，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私人就不允许购买汽车。
    “不是我家的，外贸部安排的。”
    李红兵大致介绍了一下，他们家在香江也算小有家产，家人这次回来是带着考察性质的，有专人接待。
    同大多数考察团一样，李红兵一家都住在友谊宾馆。
    这地方属于外事宾馆，曾经是外事活动的重要场所，拥有客房、公寓和写字间一千多套，还有三十个风味各异的餐厅。
    “几位同志，跟我来吧。”
    司机停好车，还下来领路，一直把他们带到中餐厅。
    王春雨已经在等着，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虽然很休闲，但那种时尚感，还是非常突出的。
    最为突出的，还是她那一头短发，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你们是小凡和小秋吧？”
    女人非常热情地迎上来，一举一动都不像作伪：“我是红兵的大姐，李红英，不介意的话，你们叫我英姐好了。”
    “英姐，你好。”俩人招呼道。
    “咱们进去吧。”
    李红英顺势挽着许今秋，一边往里走，一边夸起小姑娘，言语既不虚伪，也不浮夸，让人觉得很舒服。
    一直到入座了，她才停下来。
    拿着菜单，跟许今秋一起看了起来：“这家餐厅还是不错的，小秋你喜欢吃什么，千万不要跟姐客气。”
    许今秋看着菜单，微微蹙眉。
    都说全聚德贵，跟这边比起来，哪都是良心价，就这菜单上的价格，一顿饭能吃掉自己半年工资。
    想了下，便大大方方说道：“英姐，还是你来点吧，我第一次来这里，对这边的菜品都不熟悉呢。”
    “小凡，你呢？”李红英看向陈凡。
    “英姐，你点吧，我们都不忌口。”陈凡微笑，这地方上辈子来过几次，消费确实偏高了些。
    李红英没有装模作样的假客气，照着四九城这边的口味点了八道菜：“先点这些，不够我们再加。”
    喊来服务员，把菜单拿走。
    李红英又拿起茶壶，给大家倒上茶水：“小凡，我今天还特意找报纸看了你写的社评，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看事情竟然这么通透。”
    陈凡讶异，李红英为了招待自己，还真是用心了。
    “我那就是写着玩呢。”
    “不像写着玩，是给小秋出气的吧？不过你那句话写的对，小秋确实美的像个传说，香江的女明星都比不上。”
    “这个确实！”陈凡嗯嗯点头。
    香江的娱乐圈，颜值能打的那些女星大多还没出道，像十三姨也才刚刚入行，还没有作品呢。
    “你嗯什么呢。”许今秋瞪了这人一眼，就不能谦虚点。
    “媳妇儿，这是实话，要是你去香江拍电影，都不用什么演技，就在里边当瓶，都能火起来。”陈凡戏谑道。
    “小凡这话还真没错，香江的女明星真没有比你好看的，我最近投了一部电影，都找不到女主角。”
    “英姐，你做影视这一块的？”陈凡讶异，香江娱乐圈鱼龙混杂的，能在这一块站稳脚跟的，就没有简单的。
    “我们家主要是做服装的，少不了跟娱乐圈有交集，偶尔碰上好的项目，也会投一些影片。小凡，你是写小说的，要是有好的故事，咱们也可以合作。”
    感谢各位老铁，杀到新书榜总榜61，分类13了，之前都不敢想，谢谢！
    (本章完)

 第49章 收拾老物件

    第49章 收拾老物件
    “要是有合适的故事，一定找英姐帮忙，我也想着，哪天自己的作品能被搬大荧幕。”陈凡笑着应下。
    但这话，也就是句客气话。
    去香江当编剧，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写小说呢。
    编剧在香江娱乐圈的地位，比地板还要低两层，处于地下车库的位置，属于谁都可以踩一脚的那种。
    编剧辛辛苦苦写的剧本，结果是谁都能改，投资人、投资人的妞儿、导演、主演、配角，甚至端茶送水的，都可以对剧本指手画脚！
    陈凡哪怕把自己写的东西撕了，也接受不了被人改来改去的。
    再有就是，编剧在香江处于食物链底层，经常有编剧爆料，被投资商和导演拖欠、克扣酬劳。
    “等回香江了，我让公司给你们发邀请函，你要有想法随时可以过来，也可以到香江旅游、购物。”李红英就当陈凡应下了。
    “麻烦英姐了。”
    陈凡没有拒绝，编剧什么的，自己是没兴趣，等高考结束去香江玩一趟还是可以的，体验一下八十年代的香江。
    “没什么麻烦的，自家的公司发邀请函，吩咐一声的事儿。”
    服务员刚好过来上菜，李红英停了一下，又道：“还有你那两篇社评，我帮你拿去香江投稿怎么样？”
    陈凡愣了下，这也太热情了吧？
    李红兵到底跟他姐说什么了，让他大姐一副要回报自己的架势。
    不过这事儿，陈凡也没拒绝：“英姐，这会不会太麻烦了？香江的读者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类型的文章？”
    李红英示意大家动筷子，又道：“我们做服装的，经常在报刊、杂志投放广告，各方面的渠道都有关系，举手之劳而已。”
    “至于文章风格，你大可以放心，都是大夏人，同宗同祖、同根同文，同样少不了道德绑架、无效道歉这类社会现象。”
    “你的社评连人民报都能上，没理由那边上不了。”
    “那就麻烦英姐了。”陈凡没了疑虑，香江一样是人情社会，自己的文章质量也不差，可以试试看。
    两篇社评，赚不来大钱，挣点儿小钱还是可以的。
    香江的稿费，可比内地高多了。
    “搭把手的事儿。”
    能还上一部分人情，李红英也很高兴，招呼大家赶紧吃菜。
    友谊宾馆的菜还是很不错的，食材都是最好的，负责加工的也都是大厨，味道比陈凡做的菜可强不少。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李红英又派车把陈凡和许今秋送回帽儿胡同，这才领着李红兵和王春雨上楼，吩咐他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王春雨娘家呢。
    等见过王春雨的家人，再去羊城待一周，完成最后的考察，签好订单之后，他们就要回香江了。
    “你帮过兵子哥很多吗？”
    回到屋里，许今秋拿着书，歪着头看着陈凡，今天的事情她感觉很不对劲，李红英像是上杆子给他送好处。
    这样的态度，要么有求于人，要么就是报恩于人。
    “要说帮忙，真没帮上什么忙，无非就是给他出一些点子。”
    陈凡自己也没弄明白呢。
    想了一会儿也没头绪，干脆就把跟李红兵相处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包括让他去摆地摊，去农村找媳妇儿的事情。
    这么一说，许今秋就明白了：“可能在你看来，就是动动嘴的事情，但在兵子哥看来，你这是改变了他的人生呢。”
    “兵子哥十几岁开始，就孤家寡人的，在院子里被人看不起，被所有人欺负，你的这些指点，无疑是让他从灰暗中走了出来。”
    闻言，陈凡愣了好一会儿。
    还真是这样式的，跟自己刚重生哪会儿相比，李红兵的状态改变很大，脸上都多了不少笑容，尤其是娶媳妇之后。
    “还是媳妇儿看得通透。”
    陈凡从身后抱着媳妇儿，嗅着秀发的幽香：“兵子哥搬走了，明儿我们就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你就住这边了。”
    许今秋嗯了一声，靠在他身上：“我让园园过来跟我一起住。”“我恨赵园园！”
    “别闹！”
    许今秋扭过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咱们还没结婚呢，我一个人住在这边，还不被人笑话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天过来读书，院子里就有人嚼舌根了，一个个的，就见不得别人好。”
    陈凡叹了口气，大杂院就这样：“还得努力赚钱啊，买套自己的院子，哪怕是小四合院，也比大杂院好十倍百倍。”
    许今秋转过身，双手搭在他腰上：“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给自己制造压力，咱们现在的条件已经算很好了。”
    陈凡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这姑娘是真容易满足。
    不过买院子的事，陈凡也要提上日程了。
    有自己的院子，不管跟媳妇儿怎么闹腾，别人看不到，也管不着，哪像现在，牵个手、挽着手臂都有人说闲话。
    温存了一阵，陈凡拿起纸笔，继续写了起来。
    赚钱，不能停啊！
    为了让许今秋尽快搬进来，陈凡第二天就忙活起来，收拾起李红兵屋子里的老物件。
    加上自己这屋子里，整理出一条长案、一张八仙桌、四张交椅、一个顶箱柜和一口箱子。
    也不知道李红兵从哪里寻摸回来的，顶箱柜是黄梨的，其它也都是紫檀木的，过个十年，每一件都值大价钱。
    可惜陈凡只懂木料，不懂断代，无法判断是哪个年代的古玩。
    收拾出来的好东西，陈凡都搬到自己住的房间，其它桌椅板凳则一件没留，院子里有人要就拿走，没人要就劈了当柴火。
    除了家具，还有些瓶瓶罐罐。
    陈凡对这些玩意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真假，就先拿回自己屋里放着，找时间让丈母娘介绍个懂行的过来鉴定。
    对于这些东西，陈凡还是很期待的，上辈子张建军靠这些东西屡次翻身，里边肯定有极其贵重的物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窖！
    当初李红兵被全院子里的人欺负，后院这帮人更加过分，连地窖都不让他用，无奈之下，李红兵自己又挖了一个。
    现在倒是便宜了陈凡，等于占了一个私人地窖。
    地窖里的东西不少，十几个咸菜缸，装着的都是甜酱黄瓜。
    “这些就交给你们了。”
    陈凡喊来陈敏、张云泽两口子：“你们要觉得能赚，以后做酱菜也挺不错的，兵子哥之前一天能卖一缸呢。”
    “我倒是想做这门生意，问题是不会啊。”陈敏苦笑。
    “我会啊！”
    “你会？”陈敏讶异。
    “兵子哥做酱菜时，我可没少帮忙干活，看几次就会了。”
    酱菜这东西，配方就不保密。
    像六必居这样的龙头企业，配方也是不保密的，主要是在于对品质和细节的把控，而不是什么秘方。
    “那就做！”
    陈敏看了眼丈夫，便应了下来。
    李红兵的酱菜生意，可是很赚钱的，在胡同口支个摊子，比他们两口子去前门大街摆摊挣的都多。
    “这些酱菜就交给你们了。”
    陈凡转身爬上梯子，就不再管这些事了，蹬着二八大杠就直奔王府井的全聚德，定了一个大包厢。
    周末约了两家人一起吃饭，要商量订婚的事呢。
    二更到~努力中~
    (本章完)

 第50章 主编的条件

    第50章 主编的条件
    看着别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许长青的心里是落寞的，一个只有“老丈人”受伤的世界就这样达成了。
    “老许，咱们碰一个！”
    陈木胜端起酒杯，很理解许长青的心情，当年陈敏写信说在北大荒结婚了，自己的心情也差不多。
    总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为此还特意跑了一趟北大荒，差点没把张云泽的腿给打折了。
    相比之下，关月梅和李秀珍就聊得很开心了。
    一个对儿媳妇很满意，一个对女婿很满意，接下来的沟通就没了障碍，两个妈妈很快就聊起订婚的事儿。
    就定在高考结束后！
    按照陈凡的年纪，领证还要等上四年，所以两个妈妈就琢磨着多点时间筹备，把订婚宴办热闹些。
    免得俩孩子在一起，有不知道的人在背后嚼舌根。
    订婚的事情谈好，许今秋就开始搬家了，房间已经整理好，四周的墙壁都重新刷白，换上全套的新家具。
    “媳妇儿，你一看下，还要置办哪些东西？”
    陈凡一手拎着一包行李进来，大致扫了一眼，床、衣柜、书桌、梳妆台之类的都有，就是软装差了点意思。
    许今秋动作麻利，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大差不差了，改天再去百货大楼添置一些就够了。”
    等把东西都整理好了，许今秋一下倒在床上，高兴地打了个滚。
    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
    从下乡插队开始，她就再没有自己的房间。
    扬着嘴角坐了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陈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目光落在……
    许今秋低头一看，瞬间红了脸。
    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一颗，露出了一抹雪白。
    “呸，流氓！”
    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双手捂着胸口，许今秋这才红着脸啐了一口，羞涩的同时，又隐隐有些骄傲。
    “看自家媳妇，也算流氓？”
    陈凡嘿嘿，坐到床边，伸手搂着姑娘：“媳妇儿，商量个事呗，园园明天才搬过来，晚上让我住这边。”
    许今秋转身，伸手扯住他的脸皮：“陈凡同志，明天一早醒来，你想让我变成全院子的笑话吗？”
    “……”
    陈凡买院子的心思更急切了：“不让我住这边也行，你总得给点甜头，再把我打发走吧？”
    许今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被抱紧了。
    炙热的气息涌了过来，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许今秋嘤咛一声沉浸了进去，慢慢地回应着他……
    一直到那种神奇的触感传来，许今秋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陈凡推开，衬衫的纽扣已经被松开四个。
    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以及深不见底的沟壑。
    “就该剁了你的爪子！”
    嗔怪地瞪了陈凡一眼，许今秋转过身，慌乱地扣好扣子。
    陈凡嘿嘿傻笑！
    单手无法把控的滋味，真很让人沉迷。
    许今秋羞恼，赶紧站起来，连拉带推的，把陈凡赶了出去，再让他待下去，指不定真要出事。
    回到自己房中，陈凡停止了遐想，拿起稿纸又写了起来。
    搞钱，买院子！
    陈凡暗暗下了决心，住这大杂院，干点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还特容易招闲话，真很让人难受。
    翌日晨练结束，陈凡带上稿件，就直奔人民文学。“社评写好了？”
    王伟看到他，脸上顿时浮现喜色，因为陈凡这个笔名，连带着《最美的青春》又小火了一把。
    这一期杂志销量，多了三万份！
    陈凡从包里拿出文件袋，厚厚的一大沓稿件，王伟眼珠子都瞪直遛了：“这是社评？谁家社评写这么长的？”
    “一共十六篇呢，你自己选一篇。”
    “这么多？”
    王伟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选一篇，啥意思？你这是打算给其它刊物供稿呢？”
    陈凡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又拿火柴帮忙点上：“京城出版社跟我约稿，说是直接走出版，但稿件可以先发报纸、杂志。”
    王伟吸了口烟，微微皱眉。
    这事儿还真不好搞，人家有机会出版，你总不能拦着吧？除非把全部稿件拿下，短期全部上刊，不耽误他出版。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杂志一期就那么多版面，很多供稿的作者都还在排队呢，雨露均沾才是长久之道。
    王伟连着抽了好几口烟，坐了下来，翻看稿件看了起来：“你小子是算计好的，知道我消化不了，故意拿这么多过来。”
    陈凡自己也点上烟，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这是让你优先选择呢，免得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你的胳膊肘就没内拐过。”
    王伟呵呵，翻着手里的社评：“这篇远离圣母心的，跟道德绑架、无效道歉，明显是一个系列的，回头你拿人民报找老李去。”
    “我还以为你会选这篇呢，特意放在最上边。”
    “投人民报，做成一个系列，效益才是最高的，能进一步稳住你的人气，下一期最美的青春也能多卖几本。”
    “回头我拿给李哥。”陈凡嗯了一声，王伟这话不假，论影响力还得是人民报，但凡能上报，都能带来极高的名气。
    王伟又看了几篇，揶揄道：“你小子社评越写越好了，用词也更新颖了，再激进点就成骂人的话了。”
    陈凡莞尔，确实如此。
    主要是写着写着就上头了，用词也就没那么客气。
    不得不承认，这种写作方式非常舒坦，还能把钱给挣了，难怪李敖、钱钟书等大佬，都那么喜欢写东西骂人。
    著名作家梁实秋更是写了一本《骂人的艺术》，总结了骂人的经验和技巧，专门教读者骂人，并在骂人中获胜。
    民国时期的大文豪刘半农也编撰了一部包含全国各地骂人精粹的书，名为《骂人专辑》，还在《京城早报》刊登广告。
    “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看到广告后，直接用湘、川、徽等各地的方言在报纸上对刘半农进行了长时间的“骂人表演”。
    由此可见，骂人是能让人舒坦的，大佬们喜欢，陈凡也喜欢，写社评时，不知不觉就迷上了这种感觉，产生了不骂不快的错觉。
    “其实骂人也挺好的，要不是你小子要出版，我非得把这些文章全部留下来，慢慢地发表。”王伟叹了口气。
    同陈凡之前发表的社评一样，每一篇的角度都很独特，都能抓住某一种社会现象，或者一些社会热点。
    这样的文章，基本都是爆款。
    “我就要这篇了！”
    王伟选稿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细看，都是先大致过了一遍，最后选了一篇篇幅最长的，有个两万来字。
    “怎么会选这篇？”陈凡讶异。
    今天带来的十六篇社评，就属这篇最独特，屎尿屁占全了的那种，很多东西还特别重口味。
    本来陈凡都打算，这篇就不投报纸、杂志了，到时直接出版。
    王伟把稿件选出来，剩下的还给陈凡：“选这篇肯定是有我的原因的，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你说！”
    好消息~新书榜总榜45！分类12！
    老铁们给力，感谢支持，求票票~
    (本章完)

 第51章 你能暖床吗

    第51章 你能暖床吗
    “以这篇为例，每期供稿，我打算做成一个系列。”
    闻言，陈凡愣住。
    然后古怪地看着王伟，这家伙口味有点独特啊，竟然喜欢这种屎尿屁齐活的文章，真挺让人费解的。
    “王哥，要不咱们换一篇吧？”
    屎尿屁齐活的玩意儿，写的时候是挺爽的，但定期供稿，经常写这种玩意儿，陈凡还真不太乐意。
    偶尔写一篇还行，都是根据上辈子的记忆来的，怎么爽怎么写，就当是发泄情绪，可要定期供稿，要查的资料可就多了。
    “就要这一篇，这种类型也最适合做成系列，而且我可以给你保证，只要连发几篇，字数够了，肯定能出版。”
    沉吟了一小会儿，王伟又道：“我可以给你开一个专栏，专栏的名字就叫陈凡看世界。”
    “这是逼我朝全世界开炮呢。”陈凡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眯着眼睛琢磨了起来。
    这篇文章就是骂国外的，骂的还是高原上的邻居：三哥！
    当时写这篇社评，是一时之间找不到骂人的点，干脆就把目光对准了国外，脑子里一下就想起隔壁的三哥。
    要骂三哥，简直不要太容易。
    准确来说，这都不算骂，只是把事实写出来而已，但看着就跟骂人一样，屎尿屁全出来了，比骂人还难听，三哥就是这么神奇。
    “你就说，接不接吧！”
    王伟有自己的想法，组织上号召大伙儿睁眼看世界，写欧美发达的文章太多了，像陈凡这种对着外界开炮的，反而很少见。
    睁眼看世界，不能只看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也要看才对。
    陈凡也没有胡编乱造，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关键是趣味性还特别强，这样的文章是很容易成为爆款的。
    像这篇文章，描写了三哥的种姓、信仰、圣雄、英雄、信誉等，以及各种神奇的人文风俗，简直不要太闹腾。
    “有钱赚干嘛不接！”
    陈凡应了下来，连载、出版，两头拿钱多香，不接就是傻了。
    至于骂外国人，那算事儿吗？
    “这就对了嘛，我算一下字数，先给你结算稿费。”
    “你先找人把文章抄一遍，下午我来拿走，明天我得拿稿子去出版社，跟人谈出版呢。”陈凡提醒道。
    这年头就是不方便，复印机倒也有，用的都是传统的油印机，需要先在蜡纸上刻字，再进行印刷，还不如手抄一遍呢。
    “下班前过来拿走就行。”
    王伟按“页”估算好字数，随口就喊来一人，把稿子递过去，直接就让人开始抄书。
    “还有个事儿，最美的青春手稿还在吧？能不能找出来，我打算拿回去收藏。”陈凡趁机说道。
    手稿的事，是突然想起来的。
    上辈子可看了不少新闻，手写时代的作家手稿，频频出现在拍卖会上，还都拍出不错的价格。
    像路遥的手稿，成交价高达十万以上。
    林薇因先生的手稿拍卖成交价更是突破两百万，还有茅盾大佬的手稿，成交价高达一千两百万。
    陈凡不知道未来能混成什么样，自己的手稿能值多少钱，但也不想自己的手稿突然出现在拍卖会上，钱却跟自己没关系。
    “等会儿我让人找出来，下午过来一起拿走就行。”王伟倒没多想，大多数作家是不会要回手稿的，但也不是没有。
    吩咐了下属一声，王伟又道：“还有个事儿要通知你，最美的青春上半册已经印刷好了，定在六月六日上架。”
    “这么快？”
    没记错的话，当初王伟说要连载过半才会出上半册的。
    目前连载两期，才发到十三章。
    距离过半，还有五章呢。
    “都是那两篇社评闹的，你的名气、热度一下起来了，出版社也想抓住这波热度，多卖几本书呢。”王伟解释道。
    “不影响连载吗？”
    “不会，上半册只有十六章。”“你们也太奸诈了。”
    目前连载到十三章，上半册出到十六章，后边三章是没有连载的，书迷为了先睹为快大多是会购买的。
    等到杂志第三期连载，会连载到十九章，又有三章是新内容，一样能够吸引书迷购买。
    这也是连载和出版常有的操作，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陈凡管不了，先结算稿费要紧，如今稿费也涨了，都是按千字十元的最高标准来的，这篇社评就赚了 215元。
    从杂志社出来，已经到中午饭点，陈凡先找地方吃了个饭，等到快两点时才坐着三轮车去人民报找李海洋。
    “小凡来了，赶紧坐！”
    李海洋热情地把人迎进来，坐定之后，先递了根烟过去，这才拿出茶具开始泡茶：“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好稿子了？”
    “瞒不过李哥。”
    陈凡把那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远离圣母心》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跟之前两篇，属于一个系列的。”
    “农机厂还没道歉？”
    李海洋讶异，本能地就觉得，陈凡又要开骂了。
    这就很让人惊讶了，农机厂的领导头都这么铁吗？
    都登上人民报两次了，舆论就跟风暴一样，一般人真扛不住。
    “已经当面道歉了，这篇社评是之前构思的，现在把农机厂那部分删除了，你看下能不能用得上。”
    “先喝茶！”
    李海洋泡好了茶，这才拿起稿子看了起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只一个标题，李海洋就能想到一个大概，这又是一种社会现象。
    而且是一种泛滥的现象。
    无论哪个时代，社会上就不缺圣母，他们不管遇到什么事，多大的事，总能永远置身事外，却又喜欢指指点点。
    这帮玩意儿还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不顾事实的偏袒弱者，用近乎病态的“要求别人宽容”来满足自身的道德优越感。
    陈凡这篇社评的风格，跟之前两篇几乎一样，对圣母进行分类归纳、探讨、反击，语言却更加犀利：
    满口仁义道德，却行小人之事！
    哪有什么好心泛滥，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挥舞着道德大棒干坏事的蛆虫，当真可笑至极。
    像这种不明情况就劝你大度的人，我们必须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它的时候，可能会连累到你。
    ……
    李海洋通篇读下来，很是认同文中的观点，直接就要了，千字十元，陈凡又拿到 85元稿费。
    陈凡在这边待比较久，李海洋知道要出版，当场就安排了三个人分页抄书，用了一个小时才把书全部抄完。
    同样的，陈凡还拿回了之前两篇社评的手稿。
    从报社出来，陈凡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人民文学杂志社，拿回社评手稿，还有《最美的青春》的手稿。
    一通忙活下来，回到家时已经四点多，赵园园的行李都已经搬过来了，许今秋正帮着整理呢。
    “陈凡，你好意思吗？知道我今天搬过来，竟然跑出去躲懒，让我们两个女孩子干活？”
    看到陈凡进来，赵园园就忍不住吐槽：“秋儿搬家，你是从头跑到尾，到我这就不见人影，合着拿我当陪嫁丫鬟呢？”
    “陪嫁丫鬟还能暖床呢，你有什么用？”陈凡呵呵，都没说，你过来只会影响我半夜钻媳妇儿的被窝。
    赵园园呵呵，挽着许今秋的手臂：“秋儿，听到没有，陈凡要我给他暖床呢，这事儿你管不管？”
    许今秋呵呵，配合地瞪着陈凡。
    陈凡顿时头大，没好气道：“赵园园，都姓赵，你干脆改名叫赵高得了，谁教你这么指鹿为马的？”
    说完了，扭头就走。
    这话题就不能继续掰扯，只会越说越偏，搞不好黄泥就掉裤裆里头，还不如及时撤退呢。
    “咯咯……”
    没理会隔壁屋子女孩子的笑声，陈凡把今天赚的稿费掏出来，开始计算最近能赚到的钱，以及买四合院还差多少钱。
    这大杂院，他是住够了！
    ps：老铁给力~新书榜总榜41~分类第10，前十啊，差点没高兴疯了，感谢~
    感谢尾号为“……56437”书友打赏！
    (本章完)

 第52章 陈凡社评集

    第52章 陈凡社评集
    第五十一章：社评集
    不是我赚钱少，是钱不禁！
    这是陈凡数完钱得出的结论，哪怕要出文集，连载和出版两头拿钱，但要买一套四合院，仍然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除非愿意去郊区，那边的四合院确实便宜，可能几千块钱就能买下一套一进的小四合院。
    “忙什么呢？”
    许今秋走了进来，见他在算账，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写纸，顿时就明白过来。
    走到陈凡身后，轻轻地给他按压太阳穴：“咱家现在的条件很好了，你可别给自己压力，赚钱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陈凡坐着转了个身，环手抱住媳妇儿，低头靠在她身上：“这不是想着早点搬出去，咱们也能有私人空间。”
    “要作死啊！”
    感觉到胸前传来异样的感觉，许今秋瞬间红了脸，赶紧把人推开：“门可没关，你就不怕园园突然跑进来。”
    “我去关门？”
    “陈凡同志，你一天天的，脑子都想啥呢？”
    许今秋被气笑了，羞红着脸转身出去，继续帮赵园园收拾。
    这人，越来越不正经了。
    得亏让赵园园住进来，指不定哪天就稀里糊涂地就出事了。
    陈凡莞尔，继续琢磨赚钱的事儿。
    许今秋那句话倒是没错，赚钱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改开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上层都还在摸索，挣钱也没必要太过着急，一不小心就踩到投机倒把的线上。
    想要挣钱，最稳妥的方式，还是老老实实地写字。
    陈凡决定了，要勤快起来。
    第二天早上晨练结束，陈凡就带上稿件直奔京城出版社。
    电视剧《潜伏》中有这样一个桥段：
    余则成判断出了叛徒袁佩林的藏身之所，来到同元书店向罗掌柜汇报，罗掌柜决定找人验货，并与余则成约定如果验证那人就是袁佩林，就在书店门口挂出《师陀文集》到货的牌子。
    类似的桥段经常出现在影视作品中。
    在现实中就有这样一家书店，名为北平大众书店，表面上是一家书店、其实是情报人员的地下交通站。
    这家书店就是京城出版社的前身。
    说起京城出版社，很多人都比较陌生，但它旗下的《十月》杂志名气可就大了，与《人民文学》《当代》一样，都是一线杂志。
    接待陈凡的是主编于守仁，也是他给陈凡写信约稿的。
    “陈凡同志，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盼来了。”于守仁热情地把陈凡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装修虽然一般，但很宽敞的办公室，陈凡又忍不住暗暗吐槽人民文学，王伟也是主编，连个办公室都没有，是真穷啊！
    “于主编，我这不是想着先把稿子准备好，见面才好沟通嘛。”
    “稿子都准备好了？”
    于守仁讶异，约稿的信上写的，可是要 8-10万字的。
    这不算小工程了，尤其是短篇，需要不断更换题材和思路，很多人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
    陈凡收到信才几天吧？
    “都写好了，您给看看。”
    陈凡拿出文件袋，从里边拿出厚厚的一沓稿纸：“字数应该超了不少，不符合你们要求的，可以筛出来。”
    于守仁接过稿纸，先放到桌上，给陈凡上了茶之后，才拿起稿子看了起来，第一遍过稿，都是快速浏览的。“都是社评？”
    于守仁有些惊讶，社评可不好写，没有抓住本质，很容易翻车。
    但很快，眼睛就为之一亮，暗暗感慨：“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通透吗？各种社会现象抓得这么精准。”
    越是往下看，心里就越惊讶。
    于守仁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哪怕活了四十几岁，自认见多识广，他还是认为，自己远没有陈凡来的通透。
    社评的用词、用句，也很犀利，有着独属于年轻人的锐气。
    通透却不失锐气，这样的社评文章读起来，是真叫人舒坦，以至于王守仁了两个多小时，仔细地把稿子过了一遍。
    “文集的名字，就叫《陈凡社评集》吧！”
    重新开口时，于守仁已经不谈稿子的问题，而是出版的问题。
    像这样的稿件，每一篇都是精品，可不会像陈凡说的那样，因为字数超过了筛掉一些，一篇都不能少。
    于守仁从中选了三篇，加起来两万字左右：“这几篇留下来，作为社评集压箱底的稿子，其它的都可以投出去。”
    陈凡没有意见，顺带提了一嘴，骂三哥的那篇社评，除了在人民文学连载，后期也会收录到另一本文集中。
    这是之前答应王伟的。
    于守仁对此没有意见，一篇稿子在不同时期，被收入不同文集的事情并不少见，只要在合约上写清楚就行。
    于守仁当即叫人弄好合约，并给陈凡结算稿费，约定了文集将会在 7月 10日上架，现在是五月底，时间安排非常紧凑。
    主要是陈凡最近的人气过于火爆，凭着“道德绑架”“无效道歉”两篇社评，名气已经直追一线作家。
    连街头巷里的大爷大妈们，都在讨论这些事儿呢。
    不过大爷大妈们对陈凡把“我都是为你好”“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归入道德绑架的范畴，意见还是比较大的。
    他们一致认为，陈凡太不理解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
    陈凡在交谈中还说了一嘴，“远离圣母心”这篇社评会再次登上人民报，肯定会又一次引爆舆论，成为又一篇爆款社评。
    借着这个势头推出新书，必然能将利益最大化。
    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不也一样，着急忙慌地推出《最美的青春》上半册，就是想借这个势头多卖几本书。
    “于哥，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你找人把书抄一遍，过两天我来拿手稿，再把稿子都投出去。”陈凡说道。
    “稿子后天过来拿就行，都到饭点了，吃个饭再走。”
    于守仁看了下手表，都十二点出头了，不顾陈凡婉拒，非要拉着陈凡去隔壁的国营饭店，还喝了好几杯。
    酒足饭饱后，于守仁招手叫来一辆三轮车，一直把陈凡送上车，顺带着把车费付了，这才转身回去。
    陈凡有些受宠若惊，这老哥也太客气了！
    等三轮车到帽儿胡同，已经下午三点多，许今秋和赵园园都去隔壁上班了，其它人都在后院，忙着做甜酱黄瓜。
    陈敏两口子接下了这门生意，很快就操持了起来，又买回来十几口腌菜缸，摆明了要加大规模。
    陈凡回屋把东西放好，也跟着帮忙，张云泽这两天跑农村，运回来不少黄瓜，还有些其它菜，尝试着增加品类。
    这两口子，赚钱赚上瘾了。
    身上渐渐地，有了生意人的样子，等到各方面都放开了，这两口子进入商圈，也就不容易吃亏了。
    一直忙活到四点多，隔壁院子也下班了。
    曾阿黎也跟着过来了，挽起了袖子，迈着大长腿，往陈凡跟前一蹲，烟火气十足地帮着清洗黄瓜。
    就是衬衫过于宽松，弯腰时难免露出一抹雪白：“许叔让我给你带个话儿，问你个事情。”
    (本章完)

 第53章 这事儿闹的

    第53章 这事儿闹的
    非礼勿视！
    陈凡自然而然地移开目光：“啥事儿？还让你专程跑一趟？”
    “许叔、赵叔，还有我爸，他们得了新钓具，这几天新奇着呢，天天跑去钓鱼，就有钓友问他们钓具的事儿。”
    “有人想买？”
    陈凡对此并不惊讶，钓鱼佬对装备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看到全新的钓具，没有几个钓鱼佬能忍住不下手的。
    曾阿黎嗯道：“问的人还不少呢。”
    陈凡皱起了眉头，琢磨着这事儿能不能搞。
    京城钓鱼人的数量可不少，尤其是到了周末，护城河边上能排满钓鱼佬，这要能做起来，是真能挣大钱的。
    就是风险太大！
    木料还属于计划类物资，真要赚大钱，就得去搞批条，里边要操作的东西太多了，再加上出售环节，一旦有人举报了，被当成投机倒把几乎是必然的。
    少量做还行，但也没意思。
    冒着风险挣小钱，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这事儿陈凡可不干。
    真要避开风险，也不是没办法，就是让客户自己买材料，这边只负责加工，赚取手工费，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算了吧，没什么意思。”陈凡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赚手工费是没问题，但定价低了也没什么意思，那一套东西加工起来可不轻松，都是体力活和技术活。
    父亲上班已经够辛苦了，陈凡可不想再折腾他。
    至于提高定价，一样挣不到多少钱。
    直白地说就是这玩意没多少技术含量，很容易仿造的，工费定太高了，不用几天就有人把活儿都撬走了。
    等别人把价格打下来，那些先下单的，指不定就开始埋怨了。
    老丈人作为介绍人，到时在钓友圈里都要遭人白眼。
    明显是得不偿失！
    “反正你写书没少挣钱，确实没必要折腾这些，回头我跟许叔说一下，把这些事儿都拒了。”
    “黄瓜就交给你洗了，我去中院做饭，晚上留下来吃饭。”陈凡甩了下手，站了起来。
    “行，你忙去吧。”
    曾阿黎嗯了一声，等陈凡起身离开，俏脸才忍不住发红。
    从陈凡移开目光时，她就意识自己走光了，好在陈凡还算绅士，当成没事一样地移开目光。
    曾阿黎也强忍着羞涩与尴尬，继续说着正事儿。
    得亏在舞台上练出了面不改色的本事，要不然今儿能尴尬死。
    就是心里有些怪异，还莫名的有些生气，自己就那么魅力？能让陈凡做到视若无睹，毫无波澜？
    强忍着郁闷，低头看了一眼。
    人间绝色好不！
    为什么有人看到后，还能波澜不惊呢？
    曾阿黎很快收回思绪，陈凡又不是自己的菜，是许今秋的菜，胡思乱想什么呢，别坏了姐妹的情谊。
    等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但还没完全黑下来，曾阿黎赶紧提出告辞，真等天色暗下来，街上就不太平了。
    最近这两年，因为大批知青返城、以及就业问题，街溜子、胡同串子越来越多了，女生晚上出门是极不安全的。
    许今秋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让陈凡把人送回去，好在那边离家也近，骑车来回也就个十分钟。
    过了两日，陈凡又去了趟京城出版社，把手稿全部拿回来，又了两天时间给之前写信过来约稿的刊物回信。
    再把要投的稿子塞进信封，一起拿到邮局寄出去。
    陈凡在信中都写明了，让他们发表之后，把手稿寄回来。
    如此一来，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各家刊物把汇款单和手稿寄过来就行。
    “媳妇儿，明儿出去逛逛，然后再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从写这些社评开始，连轴转有一段时间了，陈凡打算放松一下。
    “我还打算明天多看些书呢。”许今秋有些犹豫。
    时间已经来到六月初，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她又不像陈凡什么都会，对于考上大学这事儿，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读书也得劳逸结合啊。”
    陈凡把姑娘拽过来，让她坐自己腿上：“你算一下，咱俩有好长时间没出去约会了吧？”许今秋算了一下，还真是。
    搬来这边之后，俩人虽然天天在一起，但真没一起出去过：“那就出去逛逛，你打算去哪里？”
    “你做主，我听你的。”
    陈凡稍微往前一靠，把头埋在姑娘的海拔之上。
    许今秋瞬间羞红了脸，却没再推开他，这人越来越没正形了，但自己对他的抵抗力却越来越弱了。
    只要不太过分，已经不怎么会拒绝他了。
    “还要备战高考，就不走远了，要不去北海公园划船？”
    “媳妇儿，你开玩笑吧？”
    陈凡抬起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我每天早上都跑步去北海公园呢，换个地方吧。”
    “你刚还说，听我的！”
    “行，那就去！”陈凡苦笑。
    “这就对了嘛。”
    许今秋咯咯一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还要读书呢，别搞得太累了，等高考结束，我再陪你到处转转。”
    “嗯，听你的，不过明天的行程我来安排，不许有意见。”
    见她要反对，陈凡又补充了一句。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不过有些时候，霸道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让他做主就行，自己还能少操些心呢。
    这跟老娘传授自己的“御夫经”是完全相悖的。
    许今秋觉得这样挺好的，把事情交给陈凡，他都能安排好，比自己厉害多了，没必要跟他杠着来。
    “对了，还有个事儿，差点给忘了，我今天碰上周晓影了。”
    “碰上就碰上了呗，都一个院子的。”陈凡也经常碰上，不过每次碰面，也就问候一声，就过去了。
    对于陈凡来说，周晓影是上辈子的事。
    这辈子，点头之交即可。
    “不是偶遇哦。”许今秋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他。
    “嗯？”陈凡蹙眉。
    “下班时在门口碰上的，感觉她是故意在等我，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儿，明显是余情未了啊。”
    “……”
    陈凡倒不担心周晓影说了什么，如今俩人感情稳定，就等着高考结束后订婚呢，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可以挑拨的。
    就是许今秋这戏谑的眼神，明显是拿自己打趣呢。
    这能忍？
    陈凡将人抱起就往床的方向走，许今秋一下就羞红了脸：“大白天的，你要作死啊，赶紧放我下来。”
    陈凡顺从地把人放下，却是放在床上：“许今秋同志，敢拿我打趣，你是还没分清大小王啊。”
    “陈凡同志，我错了！”
    许今秋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殊不知陈凡对她咬嘴唇的动作根本没有抵抗力，低头就吻了下去。
    嘤咛……
    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被松开，许今秋才终于回过神来，全身羞红地把人推开，扯过毯子包住自己。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这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陈凡嘿嘿，把媳妇儿拥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低声说道：“媳妇儿，我想吃了你。”
    “别闹了，现在不行。”许今秋浑身发软，却紧捂着毯子，狗男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那什么时候行？”
    “陈凡同志，你正经点，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呢？”
    许今秋被气笑了，赶紧把人推开些：“先把周晓影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她可是说了很多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ps：新书榜总榜36，分类第8名~老铁们给力！
    感谢书友“淡忘回想小风”打赏支持！
    (本章完)

 第54章 打扮媳妇儿

    第54章 打扮媳妇儿
    陈凡讶异，这姑娘还惦记着呢？
    这是吃醋了，还是周晓影说了什么，把她气到了，陈凡都有些好奇：“周晓影跟你说什么了？”
    “哟，那可多了去了。”
    许今秋轻咳一声，学着夹子音：“说你们小时候都在一起玩，说你们一起下乡，说你怎么怎么照顾她……”
    陈凡脸都黑了，没好气道：“许今秋同志，能把你嗓子里的夹子拿出来吗？谁教你这么阴阳怪气的。”
    “讨厌啦！”
    许今秋被自己逗乐了，揶揄道：“她确实这么说的，陈凡同志，解释一下呗，要不让我满意，我等会儿就收拾东西回家。”
    陈凡莞尔，这有啥好说的？
    大家一个年纪，又都住在中院，小时候一起玩才是正常的。
    至于下乡的事儿，一个院子的，一起长大的，安排在一个工作队上，平日生活中多照顾一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要说情感因素，上辈子是有的。
    现在，那是一丁点没有。
    大致说了一下，陈凡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主要还是周晓影不够漂亮，要是像媳妇儿你一样，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许今秋气急，伸手就掐了他一下。
    有这样式夸人的吗？
    不过陈凡这些话儿，她是信的，真要跟周晓影有什么，那也没自己什么事儿，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说这些事儿，也不是不相信陈凡，就是敲打一下他。
    这是老娘教的，不管男人专不专一，都要时不时地敲打一下，这样心思才不会长歪了。
    见陈凡又要扯毯子，许今秋赶紧转过身，把扣子扣上，着急忙慌地从床上下来，拿起作业写了起来。
    她现在做的作业，有些是外边买的教辅，有些是陈凡出的题。
    当过几年高中老师，出题这种事儿，陈凡是手到擒来的，而且他出的题目中，还夹杂着不少今年高考的题目。
    对于这些题目，陈凡都是反复出题，每次都会耐心指导，甚至反复讲解，要求许今秋一定要掌握。
    这是她能不能考上大学的关键！
    一直忙活到半夜，许今秋才回自己屋休息，陈凡死皮赖脸要跟过去，被她给瞪回去了。
    翌日，俩人约好了出门。
    陈凡穿上了媳妇儿给买的衬衫和牛仔裤，许今秋仍然是一身宽松的白衬衫，搭配紧身的裤子，朦胧地展现出傲人的身材。
    “走着！”
    出了大门，陈凡就伸出手。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还是羞涩地伸出手让他牵着，就是走在路上时，脸色始终是微红的。
    看过来的人太多了！
    一直走到北海公园，许今秋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虽然这边更热闹些，但也不乏一些牵着手的小情侣。
    俩人往前走了一会儿，租了一条木船，摇着木浆来到湖中心。
    周末来这儿划船的人很多，尤其是出来约会的小情侣，耳边时不时地就能听到欢快歌声：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
    这首歌，唱的就是北海公园！
    “陈凡，给我唱首歌呗。”
    许今秋也来了兴致，她可是记得，陈凡唱歌挺好的，就是平时不怎么开腔，也就那次表白时唱了一首。
    闻言，陈凡愣了下。
    唱歌这事儿简单，可自己记住的歌曲，都是后世的。
    等唱完了，许今秋肯定又得问：“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是谁唱的？”
    到时怎么回答？
    上次说是在塞罕坝学的，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总不能说自己写的，陈凡可是连基本的乐理都不懂的。
    不懂到什么程度呢？1-2-3-4-5-6-7七个音符连起来，陈凡能顺着唱出来，单拎一个出来，他就得掰着手指头去数，才能找到发音。
    不过媳妇儿想听歌，陈凡觉得还是该满足一下的，轻咳了一声就大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划着走……”
    附近木船上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许今秋俏脸一红，赶紧喊停，这什么鬼怪歌曲啊？听着就不正经。
    “你就不能唱点正经的？”
    “怎么不正经了？多应景啊。”陈凡嘿嘿，上辈子这首《纤夫的爱》多火啊，那年代就没有不会唱的。
    就是这个词，自己改的确实不怎么正经。
    “你就闹腾吧！”
    恨恨地瞪了狗男人一眼，心境已经没了，许今秋也没了兴致。
    上岸后都不忘掐陈凡两下。
    陈凡莞尔，闹小性子了。
    不过这姑娘也好哄，拉上她的手往前走几步就好了。
    绕着北海公园转了一圈，出来后找了家饭店，美美吃上一顿后，俩人就转道去王府井的百货大楼。
    周末这边就更热闹了。
    几乎每一个柜台前，都围着一群顾客，熙熙攘攘的，可见经过两年多的改开，人们的购买力已经慢慢地释放出来。
    “给你挑几件换季的衣服。”
    陈凡牵着媳妇儿，直接去卖女装的柜台，这边柜台的面积远比卖男装的大，后边挂着的衣服，颜色、款式也更丰富。
    随着改开，外边的流行风也吹了进来，衣服上的改变尤其明显。
    不止是喇叭裤、牛仔裤这些玩意，单单连衣裙就出现了好多种款式，像垫肩、波点、裹身、修身……
    许今秋喜欢宽松的衬衫，陈凡就先看衬衫这边。
    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挺丰富的，陈凡甚至还看到了几件蝙蝠袖衬衫，这玩意还是比较少见的。
    “售货员同志，把那件、那件、还有那件拿下来可以吗？”
    陈凡一连指了三件衬衫，都是不一样风格的，其中就有一件白色的蝙蝠袖衬衫，应该会很适合许今秋。
    售货员拿下来后，陈凡一件一件地在许今秋身前比划了起来，感觉都挺合适的，这姑娘一米七的身高，天生就是衣服架子。
    “都要……”
    陈凡话音未落，许今秋急忙说道：“你闭嘴，收声。”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这才拿过那件蝙蝠袖的白衬衫：“售货员，就要这件了，其它两件挂回去吧。”
    等售货员转身了，许今秋又白了陈凡一眼：“难怪阿姨说你败家呢，谁家这样买衣服的？买一件就够了。”
    “再买条裙子吧。”
    陈凡看向衣服架子，一眼就看上一条修身的连衣短裙，直接指了过去：“售货员，把那件连衣裙拿下来。”
    “陈凡，换一件吧。”
    许今秋瞄了一眼，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是一件无袖的修身短裙。
    手臂、膝盖都会露出来，而且会把曲线完全地勾勒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傲人的海拔，许今秋就更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她都不穿紧身的上衣，总觉得怪怪的。
    “媳妇儿，好身材就要展示出来，让别人羡慕去，实在不行，也能在家里穿给我看啊。”
    陈凡拿着裙子在她身前比划，小声说了一句。
    许今秋也有些意动，偶尔换一下风格也不是不行，就是这衣服太衬身材了，陈凡这人又这么馋……
    想着，不由地羞红了脸。
    “售货员，这件也要了，两件一共多少钱？”
    没等许今秋反应过来，陈凡已经让售货员开好了票，麻利地把钱付了，在她耳边低声道：“媳妇儿，咱们回去试衣服？”
    第一更到~好几天没运动，昨天去爬山，今天腿都走不了路，晕死
    (本章完)

 第55章 陈凡现象

    第55章 陈凡现象
    许今秋红着脸，把手搭在陈凡腰上，狠狠地掐了下去。
    看到陈凡龇牙咧嘴的，这才把手松开，往卖童装的柜台走去，给陈意和囡囡也都挑了一件，钱都是她自己掏的。
    从百货大楼出来，许今秋就不愿意再逛了。
    回到家时，也才三点多，出乎意料的是，赵园园竟然也在，这会儿正抱着囡囡，陪关月梅聊天呢。
    赵园园在关月梅这边，那是相当受欢迎的。
    主要是这姑娘嘴巴甜，会哄人，在这边住了一周，每天都把关月梅哄得眉开眼笑的。
    现在这姑娘在家里的地位，已经直追许今秋，还在陈凡之上。
    “园园，怎么今天就过来了？”许今秋有些惊讶。
    赵园园周末回家，一般都是周一早上才会过来，还不愿意自己走路，每次都是让曾阿黎骑车驮她过来的。
    反正这姑娘主打一个字：懒！
    “咱们那院子，今天彻底炸锅了，根本待不住，我出来躲躲。”
    “出啥事了？”许今秋好奇道。
    “陈凡闹的。”
    “赵园园同志，你这脏水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陈凡被气笑了，自己都好些天没去了。
    “你以为我开玩笑呢？”
    赵园园把囡囡放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过去：“自己看看，这篇社评是你写的吧？没冤枉你吧。”
    人民报的，是那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远离圣母心》。
    陈凡嗯呢道：“是我写的，跟这篇社评有关？”
    “要不然还能是啥事儿，我是真服了你，道德绑架、无效道歉那两篇社评发表后，院子那边就吵了好几次。”
    “但前两次动静都不大，劝一下就安静了，这次这篇社评是真捅马蜂窝了，从中午就开始吵，到现在都没消停呢。”
    赵园园打了个哆嗦，看着陈凡打趣道：“要是早几年，非得给你扣一顶破坏团结的帽子不可。”
    “妹子，咱能说重点吗？”陈凡听得云里雾里的。
    “重点就是我们院子有圣母啊，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以前有人吵架，圣母出来劝，还能消停下来，你这篇文章一发表，大家都不忍了，连带着圣母一起骂。”
    “是李大爷和冯大爷？”许今秋想了下，也就这俩人了。
    一个是退休老教师，一个是退休八级工，平日里最喜欢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指点点，尤其是喜欢劝架。
    就是那种，劝你大度的。
    “可不就是他俩，今天刚好有人吵架，李大爷就上去劝，然后就被人给怼了，冯大爷也跟着上去劝，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到这儿，赵园园好笑地看着陈凡：“以后你去我们院子，千万别让这两位大爷碰见，不然指定得骂你一顿。”
    “……”
    陈凡无语，我招谁惹谁了？
    许今秋倒是挺好奇的：“现在院子里什么情况？要不回去看看？”
    陈凡哑然，这是真吃瓜群众！
    赵园园则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看的，很多邻居都掺和进去，早就骂成一团了，反正就是拿圣母说事，我出来时，已经有人跑去街道办喊人了。”
    “那估计没戏看了。”
    许今秋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小意儿、囡囡，我给你们买新衣服了，快来试试。”
    陈意一听有新衣服，嗖地就跑过来了，小丫头已经五岁，已经知道什么是漂亮了：“嫂子，你真好。”
    “小马屁精。”
    许今秋拿着裙子，带着俩丫头去里屋换衣服，没一会儿就走出来两个陶瓷娃娃，怎么看都招人稀罕。
    大伙儿正逗着俩丫头玩呢，曾阿黎突然走了进来。
    许今秋讶异道：“大姐你也来了？院子里的事情还没结束吗？”
    “园园都说了？”
    曾阿黎跟关月梅问了声好，这才坐了下来：“街道办的人来了，本以为能消停下来，没想到吵得更凶了。”
    “本来一群人吵架，吵完就过了，突然来了一个要讲理的，就变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今天是别想消停了，晚上我不回去了，跟你们挤一晚。”
    闻言，许今秋眼神发亮。
    曾阿黎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又想着看热闹：“消停点吧，你要回去了，这事儿你就沾上了。”
    见许今秋不解，曾阿黎解释道：“忘了文章是谁写的了？刚才就有人说了，让许叔把陈凡叫过去评理呢。”
    “你要回去了，估计会有一群人围着你，让你过来喊陈凡，许叔现在都躲屋里，不敢出来看热闹呢。”
    “……”许今秋愣住。曾阿黎看向陈凡，又补充了一句：“最近几天，你就别往我们那边跑了，肯定有人要找你理论的。”
    “关我啥事啊？”陈凡愣住。
    写这篇社评，就是赚点儿稿费，怎么还能摊上事了？
    有不同意见，你也可以发社评啊，哪怕在报纸上跟咱对骂，陈凡也认了，哪有现实中找作者本人的。
    陈凡突然觉得，自己就应该取个笔名，用真名容易吃亏。
    “我出门时，许叔特意交代的，你要不信的话，现在可以过去试试。”曾阿黎好笑地看着陈凡。
    “还是算了吧。”
    陈凡打了个哆嗦，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呢，哪有主动送上门的。
    聊了一会儿，陈凡就先回后院了，隔壁屋子三个女生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就发出笑声。
    陈凡突然想起来了，回来是要叫许今秋试衣服的。
    想想那无袖的紧身连衣裙套在许今秋身上，陈凡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曲线得……
    可惜，来了两个姑娘。
    估计是没戏了。
    嘎吱……
    门被推开了，许今秋走了进来，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
    洁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傲人的海拔，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陈凡眼睛都瞪大了。
    许今秋随手把门关上，伸手搭在门上，微微侧身斜着身子，摆了一个能够展现曲线的动作。
    “好看吗？”
    说话时，还咬着嘴唇。
    陈凡被惊艳到了，也被惊讶到了，这姑娘一直以来，都很容易害羞的，竟然也会主动撩人了？
    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只是陈凡觉得，语言是无法表达的，用行动表达才更准确。
    三步并成两步走，一下就来到姑娘跟前，一把抱住姑娘，低头就吻了下去，手不自觉地随着曲线游走。
    嘤咛……
    好一会儿，许今秋才面红耳赤地推开男人，大姐说的没错，自己穿上这身，这狗男人肯定会疯的。
    就是……
    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许今秋脸上又是一阵炙热，太羞耻了，陈凡怕是能记住很久，就不该听大姐的。
    “媳妇儿，晚上留下来好么？”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许今秋身子一颤：“别闹，大姐跟园园都在隔壁呢，你想让我被笑话死啊。”
    “哎……好事多磨。”
    “你呀，一天天的，净琢磨这些事儿。”
    许今秋莞尔，微微抬起头，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咱们先说好了，订婚之前，想都别想。”
    “那我明天就去你家，跟老丈人说一下，订婚提前了。”
    “去你的！”
    白了男人一眼，许今秋整理了一下衣服：“跟你说个事儿，大姐让我跟你商量一下，以后中午来家里吃饭。”
    “这有什么不行的，人多热闹，还是大姨子呢。”
    赵园园自住进来后，一天三顿都在家里吃的，人姑娘也不白吃白喝，都是自己掏伙食费，关月梅拒绝了几次都没用。
    多一个曾阿黎，也就多双筷子的事儿。
    翌日中午，姐妹三人一起回来的，可是把院子里的未婚男青年羡慕坏了，有些人已经起了追求的心思。
    还有些人，也打算学着陈凡，去隔壁院子蹲一个。
    曾阿黎手上还拿着几份报纸，进屋后就递给陈凡，揶揄道：“你这次算是出大名了，都成现象了。”
    陈凡愣了下。
    接过报纸，最上边的一张就是人民报，标题写着《陈凡现象：是破坏了社会的和谐，还是揭开人性的丑恶》。
    ps：新书榜总榜28，分类第7！又前进了，老铁们给力，感谢！
    (本章完)

 第56章 书卖爆了

    第56章 书卖爆了
    陈凡惊讶，这标题夸张了吧？
    自己就写了几篇社评，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尤其是，写这篇报道的还是人民报、刊登自己所写社评的老东家。
    仔细地看完报道，陈凡突然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像昨天发生在许今秋家院子的事情并不是个例，而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不少地方、不少人都因这事儿吵了起来。
    人民报的记者是做过调查的。
    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篇社评发出之后，把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三种社会现象关联到一起了。
    道德绑架，往往伴随着无效道歉；无效道歉，又往往携带着道德绑架；期间又总有圣母驾临，圣母们又喜欢道德绑架。
    三种社会现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部被揭露之后，以往一些积累的矛盾，也随着社评发表爆发了出来。
    报纸上把这些因为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等方式引起的吵架，称之为：陈凡现象。
    陈凡差点没吐血！
    自己的名字以后就跟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挂钩了？
    陈凡用力地将报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明儿我就去人民报找老李算账，不带这么玩儿的。”
    曾阿黎莞尔。
    她是知道内情的，陈凡当初写社评，是为了给许今秋出气的，后边再写社评，就是为了挣稿费，仅此而已。
    “这不挺好的，都成现象了，算是跻身一线作家了。”
    “但这玩意，它膈应啊！”
    陈凡这边正抑郁呢，有人却高兴得手舞足蹈。
    人民文学杂志社，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这两家虽然隶属于不同单位，但在这件事情上，利益却是一致的。
    都集中在《最美的青春》上。
    《最美的青春》上半册已经上架了，热度来的正及时。
    出版社最早签下这本书，考量还是比较全面的，一方面是书的质量确实好，无论是故事、人物、内核和趣味性，都有可读性。
    再一方面是因为伤痕文学作家的抨击，以及官媒站队，形成了舆论影响，让这本书在短时间内有了不小的名气。
    这种背景下，签下这本书，怎么也不会亏的。
    《最美的青春》质量很好，完全可以走长期销售的路线，上架一两年，卖个一二十万册，还是能做到的。
    当下可是出版行业的春天，人们的阅读需求非常旺盛。
    任谁也没想到，陈凡为了给女朋友出气，写了两篇社评，却因此积累了大量的人气，出版社这才火急火燎地推出上半册。
    就在这档口，惊喜又再次来袭，陈凡又一次引爆舆论。
    出版社的主编这两天是逢人就笑，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最美的青春》卖爆了，首印的十万册，全部售罄！
    各地书店纷纷打电话过来进货。
    这会儿她只能喊着，让印刷厂的工人加班加点，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也要把书印出来，抓住这波热度。
    得亏陈凡不知道这事儿，要是知道自己沾了个破名声，还能把书卖爆了，高低得骂两声才行。
    究其原因，就是书卖多了，他也涨不了稿费啊。
    千字十元，那就是封顶线。
    提稿费，没门！
    上头都是规定好了的，至于销售分成，更是想都甭想，哪怕这书卖了一百万册，稿费也是千字十元。
    想要多挣钱，唯一的途径就是多写字。
    社评稿子投出去之后，陈凡就已经动笔开新书了。
    这次写的还是小说。
    一直忙活到许今秋下班了，陈凡才放下笔，开始给这姑娘辅导作业，她这两天也攒了一些难题。
    咚咚……
    “进来吧，门没锁！”
    许今秋以为是赵园园呢，头都没抬，随口应了一句，没想到走进来的是曾阿黎：“大姐，你不是回去了？”曾阿黎把身上的包拿下来，放到长案上：“咱家院子里还在闹腾呢，家里是没法住了，过来再跟你挤一晚。”
    “昨儿的事，今天还闹腾？”
    “昨儿街道办的人过来，也没吵个清楚，院子里矛盾很大，今晚街道办的人主持开大会，调解院子里的矛盾。”
    “开大会啊，这都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必须回去看看。”许今秋腾地站了起来，双眼闪闪发亮。
    “消停点吧！”曾阿黎扶额。
    许今秋看向陈凡，咬着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咱们一起过去呗，就躲在角落看热闹。”
    对她咬嘴唇的动作，陈凡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
    正想答应来着，曾阿黎先开口了：“陈凡，你可别陪她胡闹，院子里闹哄哄的，真被卷进去，有理都说不清。”
    说着，又瞪了许今秋一眼：“许叔都不敢往前凑，你凑啥热闹，还拉着陈凡一起，让陈凡去给他们评理吗？还读书呢，脑瓜子都读傻了，瓷笨瓷笨的。”
    “噗嗤……”陈凡忍不住笑。
    许今秋拍了他一下，丧气地坐了下来，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曾阿黎莞尔，摇了摇头，又问陈凡：“你这边有什么书？给我拿一本，晚上消磨时间用。”
    “人民文学，要吗？”
    陈凡扫了一下桌上的书，除了教辅，就是近期买回来的工具书。
    闲书就只有一本杂志，还是许今秋带过来的。
    “早看完了，就没其它的？”
    人民文学杂志，曾阿黎是每期都买的，都会仔细看一遍。
    “手稿看吗？最美的青春，完结版的，前些天才拿回来。”
    “可以！”曾阿黎眼睛一亮。
    她也在追《最美的青春》，书里的画面感很强，人物都很出彩，几乎每一个角色，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色。
    陈凡打开抽屉，把手稿拿出来：“页数都有编码，别打乱了。”
    “你们继续写作业，我就坐这看会儿。”曾阿黎坐到床边，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滴答！滴滴答……
    还没写上几个字，屋里头就传来动静，陈凡转头看过去，就见曾阿黎一手拿着稿纸，一手握拳比划，嘴里发出……
    陈凡莞尔。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清冷的，这会儿看着倒像是神经大条了。
    许今秋转过头，微微扬起嘴角，朝陈凡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曾阿黎换成了京剧的手势，嘴里哼着：“我正在那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噗嗤……”陈凡憋不住了。
    这姑娘是真神经大条啊，估计都忘记这屋子里有其他人呢。
    就是跟她平时的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了。
    曾阿黎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就羞红了脸。
    尴尬了！
    忘了这是在别人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男生在呢。
    “那啥，打扰你们写作业了，我去隔壁房间看书。”曾阿黎拿起稿纸，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就走。
    “大姐平时都这样吗？”
    陈凡很好奇，平日里接触，总觉得曾阿黎是那种非常精致的大青衣类型，身上很少有烟火气。
    “要不然呢？大姐是舞蹈团的台柱子，平日里都得端着的，她也习惯了，但私底下就不这样了。”
    许今秋站了起来，把门打开，看了下外边，又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大姐为什么会练舞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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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57章 隐形福利

    第57章 隐形福利
    “这里边有故事？”陈凡眼睛一亮。
    吃瓜嘛！
    尤其是吃美女的瓜，还是吃大姨子的瓜，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许今秋压低声音：“告诉你可以，但千万别给说漏嘴了，你觉得我们姐妹三个，谁最能闹腾？”
    “你不会想说，是大姐吧？”
    陈凡是不信的，她们姐妹三，就属赵园园最闹腾。
    “那是你不了解，大姐小时候有轻微的多动症，曾叔才让大姐去练舞蹈，慢慢地给改过来的。”
    闻言，陈凡愣住。
    曾阿黎，多动症？这不瞎扯吗？
    这姑娘看着就端庄大气，还自带清冷气质，属于那种一般男生看了、心动了都不敢追求的那种。
    而且相处中，曾阿黎是那种特别会照顾别人情绪的。
    很有大姐的风范。
    但仔细一想刚才的画面，好像还真有点多动症的嫌疑。
    停不下来的那种。
    “多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大姐就是那种动手能力特别强的，小时候有男生欺负我们，大姐上去哐哐就是两拳，我们院子同龄的男生，基本都被她揍过。”
    陈凡呆住！
    你管这个叫动手能力强？
    许今秋同志，你确定咱俩学的是同一套华夏文字？
    愣神之后，陈凡古怪地看着她：“媳妇儿，你让自己的对象，跟别的女生多相处，你这什么脑回路呢？”
    “你还敢打大姐的主意？”
    许今秋篾了陈凡一眼，戏谑道：“陈凡同志，你要敢有歪心思，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你咔嚓了。”
    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陈凡打了个冷颤，伸手把媳妇儿搂住，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许今秋同志，你会舍得吗？”
    “呸，流氓！”
    许今秋啐了一口，赶紧把人推开，这人又要使坏了：“赶紧的，帮我解这道题，要是我没考上大学，有你好看的。”
    对于高考，许今秋非常重视。
    她可不想自己跟陈凡的差距越来越大，以后跟在陈凡身边，只能当一个摆设的瓶。
    上大学，也是她曾经的梦想。
    只是以前考不上。
    现在有陈凡给她补习，虽然心里也没底，但多少有了些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今秋一直都处于高强度的学习中，很少关注外边的事儿，倒是陈凡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之前投出去的社评，一篇接着一篇发表了。
    几乎每一篇社评，都紧紧抓住时代特有的社会现象，无论是调侃也好，批判也罢，都引发了极大的舆论。
    有媒体称这是：陈凡现象的延伸。
    看到“陈凡现象”四个字，陈凡心里就一阵膈应，哪个好人愿意跟“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挂钩啊。
    收到这些刊物寄回手稿，还附带着约社评的信件，陈凡都不想回复了，短期内他是不想再写社评了。
    等没人提“陈凡现象”再说吧。
    陈凡现在的精力都放在新小说上，新书写的也很快，已经完成了五万多字，正考虑着往哪投稿呢。
    人民文学杂志，肯定是不合适的。
    不是杂志有问题，《最美的青春》连载还没过半呢，明天这一期又增加了“陈凡看世界”的专栏，再投人民文学就太拥挤了。
    人民文学杂志也不可能给同一个人那么多的版面。
    陈凡正琢磨着这事儿，王伟却先找上门来，还带来了一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微胖短发，带着眼镜，气质很是优雅。
    “王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串门，这位是？”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主编王静一，你管她叫静一姐就对了。”王伟介绍道。
    “静一姐你好，咱们去后院聊，这边小孩子比较多。”
    陈凡看了眼屋里，人太多了，就带着人去后院的屋子，简单地收拾下长安，就把新买的茶具端上来。“小凡，你这屋子可以啊，布置很不简单。”
    王静一扫了几眼，眼神都明亮了不少：“要收集这一屋子的明代老家具，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屋子前任主人去香江了，都是他留下来的。”
    陈凡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爸是木匠，从小跟着玩木头，我就是看着木料好才留下来的，静一姐你懂古玩？”
    王静一微微摇头：“我哪懂什么古玩，是我家那位，喜欢老家具，我也跟着学了一阵，懂了个皮毛，不过明代家具的特点，还是很明显的，很容易辨别。”
    明式家具往往都有文人参与设计，极具意匠美。
    特点就是造型优美、稳重、简朴，各组件的比例讲求实用与审美的一致，装饰讲究少而精，淡而雅。
    简约，却不简单！
    王静一大致说了几句，陈凡已经把茶泡好了。
    喝完一杯茶，陈凡又给续上，这才问道：“王哥、静一姐，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给你带好消息来的。”
    王伟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最美的青春销量很好，上架一周多，已经卖出去二十多万册了。”
    王静一补充道：“多亏小凡你，要不是你的社评爆火，弄出一个陈凡现象，估计一个月都卖不了这么多。”
    闻言，陈凡直翻白眼。
    “咱能不提陈凡现象吗？谁家好人好的名字会等于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
    王伟和王静一面面相觑。
    还真是这样式。
    之前光顾着高兴，只觉得陈凡凭借这一波舆论，已经成功晋升一线作家的行列，可没想过有这么一茬。
    王伟讪笑道：“这事儿你得找老李，是他们报社搞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对你的名气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陈凡呵呵，吐槽道：“名气大有啥用？作品卖出再多，也提不了稿费啊，不一样是那个钱。”
    “你小子钻钱眼里了。”王伟直翻白眼，都说文人羞于谈钱，陈凡不一样，他是必谈钱。
    “小凡，稿费都是上边规定死的，无论是报社、杂志社，还是我们出版社，都没有办法调整的。”
    王静一莞尔，从包里拿出一沓票据：“但我们出版社通常都会用其它方式补贴作者，这些就是给你准备的。”
    “谢谢静一姐！”
    陈凡莞尔，没想到还真有好处。
    其实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无论是报社、杂志社，还是出版社，每家单位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小金库的使用就灵活多了。
    直接给作家发钱不行，又想留住作家，就会搞各种隐形福利。
    之前出版社还邀请过陈凡呢，让他过去改稿，其实哪有要改的，就是让他去住招待所，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每天还有补贴拿。
    只是哪会儿，陈凡正跟许今秋热恋呢，哪有这些心思。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隐形福利。
    比如召开座谈会、讨论会，再组织作家外出采风之类的，就是请作家们过来吃吃喝喝，每天还有几块钱的补贴。
    逢年过节时，单位也会打着慰问作家的名义，送烟送酒送茶叶，或者一些值钱的礼品，只要不直接送钱就行。
    里边能操作的空间大着呢。
    混过单位的，对这一套都不陌生。
    像王静一拿出来的，就是一沓子工业券，打着慰问作家、改善作家生活环境的幌子，变向地送好处呢。
    要知道这年头，工业券几乎等同于第二套货币，像购买手表、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暖水瓶之类的，都要有工业券才行。
    拿到黑市上，工业券也是硬通货，很容易套现的。
    陈凡拿着票，冲着王伟揶揄道：“王哥，跟人静一姐学着点，这才叫大气，回头跟你们领导说下，抠抠搜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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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电视机票

    第58章 电视机票
    “嘿，我们怎么就抠抠搜搜了，看不起谁呢？”
    王伟从兜里摸出一张票，往桌子上一拍，斜眼看着陈凡：“看看什么叫大气，这才叫特喵的大气，你小子还嫩着呢。”
    “我还以为啥稀罕玩意呢。”陈凡看了一眼，嫌弃地把票收起来。
    “看不上，你还我啊。”
    王伟被气笑了，嘴上不要不要的，身体倒是很实诚。
    这可是一张电视机票。
    为了这张票，杂志社可没少费心思，单位里好些人盯着呢。
    也就是陈凡突然人气爆火，闹出来一个“陈凡现象”，又要在杂志上开设专栏，王伟才有机会替他申请下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到手的东西，陈凡自然不会还回去。
    电视机票这玩意稀罕着呢，真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就是去鬼市也得看运气，不是想买就有的。
    主要还是当前工业产能差，年产量不过四万台。
    大部分电视都还依赖进口。
    电视机票这玩意拿到黑市上，分分钟就能卖出高价。
    王伟白了他一眼，掏出烟给陈凡散了一根：“明天杂志就出刊了，专栏下一期的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陈凡起身，把门窗打开，这才说道：“今天才十四号，距离下个月十五号出刊，还一个多月呢，着啥急啊。”
    “这都开专栏了，好歹写两篇，让我存着吧？”
    王伟把烟点上，吸了一口：“你静一姐，今儿也是为这事儿来的，打算出版一本‘陈凡看世界’的文集。”
    “可以做成系列文集，连载八万字左右，就能出一本，但文集需要一些新的内容，到时你得再补两万字番外。”王静一补充道。
    陈凡想了下，问题倒是不大。
    连载、出版，两头拿稿费的模式，他还是比较喜欢的。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下来，稿子出来就先结稿费，这个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王静一应下。
    商量了一阵细节，已经到了饭点，陈凡请俩人到南锣鼓巷找了家馆子，不过俩人下午都要上班，也就没喝酒。
    陈凡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出头。
    家里这边也都吃完了，一群人正在泡茶呢，这都是陈凡带出来的习惯，饭后必须泡上一壶茶。
    “人民文学的人？”
    许今秋把囡囡放下，让陈意带小奶团子玩，这才腾出手给陈凡倒了一杯茶：“这是上门约稿来了？”
    “约稿是一方面，主要是送东西来的。”
    陈凡喝了口茶，这才把口袋里的票据拿出来：“有一张电视机票，还有一沓工业券，够买不少东西了。”
    “哥，咱家要买电视机了？”陈意眼睛一亮。
    “买啥买，不买。”
    陈凡刚想应下，关月梅一个眼神就瞪过去，小丫头眼眶一红，张嘴就要哭，关月梅补了一句：“鸡毛掸子要吗？”
    小丫头愣住，果断合上嘴巴，还给了关月梅一个笑脸。
    这瞬间变脸的能力，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陈凡揉了下小丫头的脑瓜子，又问老娘：“妈，这有现成的电视机票，干嘛不买？没事时，您还能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买啥买，对面院子的张老三买了电视，院子里老老小小的，全跑他家去看电视，一到晚上，家里就跟电影院一样。”
    关月梅想到那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买电视就是钱找罪受，等院子里有三五家买了，咱家再买也不迟。”
    “那这票怎么处理？”
    电视机票是有使用期限的，陈凡看了下票上的日期，还剩下半年左右：“秋儿，要不把票送你家去？”
    “我们那大院有两台电视机，一到晚上也是乌央乌央的，买电视回去，就是帮他们分散火力，还是算了吧。”许今秋连忙摇头。
    “大姐、园园，你们呢？”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摇头。
    陈凡忍不住吐槽：“别人想买，还搞不到票，到咱们这儿，成没人要的了，得嘞，回头我拿鬼市换成钱得了。”
    “要不交给我处理吧。”
    曾阿黎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团里分管人事的副团长提过买电视，要是把票转给她，应该能让园园提前转正。”
    陈凡直接把票递过去：“还转啥啊，直接给送过去就行。”
    “我敢送，人也不敢收啊。”
    曾阿黎白了陈凡一眼，说道：“能把票转给他，就是人情了，她肯定会给钱的，就是给多少不知道，不够的，回头我补给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
    陈凡呵呵，没搭理她，把工业券递给老娘：“您琢磨一下，咱家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还真是土地庙里的菩萨，没见过大香火，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多工业券，能置办的东西多了。”
    关月梅高兴地接下，迅速数了一下，这一沓足足五十张呢。
    张，是工业券的单位。
    一张工业券的配额是 20元，打个比方，买块 100元的手表，除了 100元之外，还得搭上 5张工业券才行。
    如果买 2元的铝饭盒呢？
    那也不是问题，工业券的单位是张，但最小的面额是 0.1张。
    购买两块钱的铝饭盒，只需要支付一张面额为“ 0.1张”的工业券。
    很神奇的计数单位。
    关月梅想了下，说道：“买台电风扇吧，天气慢慢热起来了，你和秋儿要准备高考，有台风扇才能好好休息。”
    “四个房间，再买三台吧。”
    家里已经有一台，虽说用了十几年，但并不妨碍它运转。
    “那就买！”关月梅咬了咬牙。
    “钱我出一半。”陈敏急忙说道。
    如今弟弟买了房，她们一家三口子就算在这边住下来了，很多东西还是要分担的。
    如今口袋里也宽裕了不少。
    无论是之前摆摊卖生、烤地瓜，还是现在卖酱菜，每个月下来都没少挣，就是时间短了些，钱还不够多，要不然她就全出了。
    见陈凡要拒绝，陈敏一个眼神就瞪过去：“没你说话的份。”
    “……”
    陈凡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亲姐的脾气，他能不知道吗？真要跟她唱反调，她是真能下得去手的，小时候调皮，就没少挨她揍。
    即使长大了，一样发憷。
    后世的人给这种现象取了一个名字，叫：血脉压制！
    翌日中午，吃过午饭。
    曾阿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陈凡：“园园转正的事情谈好了，很快就能定下来，这是对方给的钱。”
    “怎么给这么多，你没往里边加钱吧？”陈凡都没敢去接，这厚厚的一沓大黑十，估计得四五百了。
    “都是对方给的，一共四百元，价格跟鬼市差不多。”
    让陈凡把钱接着，曾阿黎解释道：“现在的问题是，去鬼市也买不到票，人家也承这个情，就没在钱上做文章。”
    “那是你们领导不差钱！”陈凡咋舌。
    其实这也正常，无论什么年头，世界上都不缺有钱人，京城万元户占比也有 1%，舍得钱买电视机的，简直不要太多。
    只是买不到而已。
    不算进口货，国内年产就四万台，分散到各个城市，有钱买不到电视机的，大有人在。
    羊城那边有钱人更多，对电视机的需求更旺盛，曾经一度把电视机票的价格炒到上千元，比电视机本身都贵。
    不过这玩意，再稀罕也就这几年。
    随着不断地开放，工业发展非常迅速，到了八三年，国内电视机年产能就突破百万大关，渐渐地就不再稀罕了。
    陈凡把钱收下，又递给老妈：“买风扇的，不够就找我姐要。”
    说完，转身就回后院。
    留下陈敏哭笑不得，说好了自己出一半的。
    许今秋也跟着回去，今天都十五号了，七月七日就高考了，也就剩下二十来天了，得争分夺秒读书才行。
    嘎吱……
    门又开了，曾阿黎拿着一本杂志走了进来，风风火火的，脸上掩饰不住笑意：“陈凡，三哥真跟你写的一样？”
    陈凡愣住，这姑娘……
    好多变啊！
    刚才还挺清冷的，这会儿又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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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59章 赵园园请客

    第59章 赵园园请客
    见陈凡愣住的样子，曾阿黎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
    俏脸没来由地红了。
    赶紧轻咳一声，迅速地恢复清冷的模样：“那啥，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三哥是不是真的跟你写的一样。”
    “行了大姐，在家里就别端着了。”许今秋莞尔。
    大姐这是第二次露馅了吧？
    大多数时候，大姐都能端得住，但看书的时候就容易露馅。
    尤其是太投入时。
    嘴上、手上、脚上，不自绝地就会出现各种动作，也会像现在一样，变得神经大条。
    也只有跳舞时，才能心无旁骛。
    “说什么呢，我就是太好奇了。”
    曾阿黎瞪了许今秋一眼，欲盖弥彰一般：“三哥的种姓是真的？怎么感觉跟没开化一样？”
    陈凡莞尔。
    但在曾阿黎的死亡凝视下，愣是没敢笑出声，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起三哥的各种奇葩事情。
    种姓、信仰、牛粪、恒河水、手抓饭、荣誉处决……
    比起文章中写的更加详细。
    这些东西，后世短视频中经常能看到，对于陈凡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尤其是那句：干了这碗恒河水，来生还做……
    但对于八十年代的人来说，这些事情就跟奇闻一样。
    毕竟这年代信息传播非常慢，也非常封闭，别说国外的信息，很多人连隔壁城市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也正因如此，才给了“公知们”生长的土壤，很多连国门都没出过的，吹起国外却头头是道，主打就是两个字：忽悠！
    忽悠瘸了就对了，比如：
    大佬美为了救一只鸟，全国停电七天……
    小鬼子刷完马桶会喝里面的水，以此来检验刷的是否干净……
    但很多人，还就信了。
    反正陈凡这一番解释下来，连最后进来的赵园园都听傻了。
    原来我们的邻居是奇葩啊！
    “我要是生在隔壁……”
    赵园园呢喃了一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能活得下去吗？
    要是生在达利特家庭，还不如刚出生就被溺死呢。
    “你要生在隔壁？”
    陈凡仔细地打量，还真别说，这姑娘一米六八的个头，同样是前凸后翘大长腿，天生一副好身材。
    容貌上虽然稍微逊色她的两个姐妹，但也只差了毫厘，哪怕放在娱乐圈，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
    而且她有小虎牙，笑起来时，大眼睛会眯成一条线。
    属于清新可爱的风格。
    最终陈凡得出结论：“别说生在隔壁了，就是去玩一趟，你都活不过三天。”
    “怎么说？”赵园园好奇道。
    “这就不得不提，隔壁男人面对陌生女人，尤其是面对漂亮的陌生女人的独特文化……”
    三哥的强袭文化，文章中是没写的，陈凡这才提起呢，三个女生就都面红耳赤了，纷纷往外走，还啐了他一口。
    “呸，流氓！”
    “怎么就流氓了，不是你们想聊的吗？”陈凡一脸郁闷。
    “你就是流氓！”
    许今秋折返回来，拿了书就去隔壁房间，唯恐走得慢了。
    陈凡愣了下，随即苦笑。
    嘴瓢了！
    现在还是 1980年呢，女性的思想还都非常保守，跟未婚的姑娘讨论三哥的强袭文化，没挨一嘴巴子都算好的了。
    不过三哥确实奇葩。
    陈凡有时候都怀疑，吴承恩写《西游记》时，取经团队里没有女性角色，是不是因为要去的是“三哥家”。
    还有文章里写的，满满的屎尿屁，也不知道读者能不能接受。
    “组织上号召我们睁眼看世界，你给我们看屎尿屁？”
    “真真好家伙，每天晚上要五六个年轻女人一起洗澡、睡觉，三哥家的圣雄是真会玩啊。”
    “原来三哥眼中，牛尿是所有饮料中营养最丰富的。”
    “左手擦屁屁，右手吃咖喱，差不多一个色，就不怕搞混了？”
    ……
    陈凡不知道的是，人民文学的读者都快笑不活了。知道这是一篇文章，还是针对国外的社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篇笑话集呢，还是一本正经讲段子那种。
    大多数人这辈子就没想过，原来一个国家可以如此奇葩。
    随着人民文学杂志不断卖出，这样的情形正在不断地发酵，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对三哥的讨论中。
    王伟倒是乐疯了，杂志的销量又要涨了。
    十五号出刊，十七号这天就有不少书店打电话过来增加进货。
    同一天早上，赵园园大清早就起床了，跑去菜市场买回来一大堆好吃的，把许今秋都看傻眼了。
    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赵园园这人有多懒，许今秋是再清楚不过的。
    从小就爱赖床，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起床那种，为了早上能多睡十几分钟，她宁愿住宿舍也不住家里。
    吃早餐时，许今秋特意摸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转正的事情要落实了，不得庆祝一下，顺便感谢一下陈凡，用了他的电视机票。”
    赵园园拍开许今秋的手，冲陈凡道：“陈凡，中午你下厨呗？”
    陈凡愣了下，没好气道：“合着你感谢我的方式，就是让我下厨啊，赵园园同志，我谢谢你啊。”
    “我是舍不得阿姨辛苦。”
    赵园园挽着关月梅，甜甜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陈凡算是明白关月梅为什么喜欢这姑娘了，就这小嘴一扒拉，跟个小马屁精一样，一般人真顶不住。
    都不用陈凡同意，关月梅就把这事儿应了下来。
    不过对于陈凡来说，做菜也不是什么难事，活了两辈子，他是经常自己动手做美食，手艺也是这么练出来的。
    等中午下班时，陈凡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就是赵园园的脸色有些奇怪，有那么一丁点不诧。
    “怎么了这是？”陈凡问许今秋。
    “提前转正定了三个名额，一个是她的对头，她就觉得这事儿是大姐促成的，结果让对头沾了光。”许今秋莞尔。
    “那人有背景？”
    “另一个副团长的表侄女，即使没有这次提前转正，肯定也在第一批转正的名额里边。”许今秋解释道。
    陈凡愣了下，然后就跟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赵园园。
    这姑娘，还真是瓷笨瓷笨的。
    “你不会真以为，人家提前转正是沾了你的光吧？”
    赵园园嗯嗯点头：“不然呢？”
    陈凡哑然，摇头叹道：“就你这脑子，得亏你是转技术岗，要是转行政岗，迟早被人玩死，当炮灰的命。”
    “是人家沾你的光吗？”
    “是你沾人家的光好不？因为有她在，你提前转正的事儿才能办的下来，难不成单独给你一个名额？”
    赵园园被说迷糊了，不自觉地看向大姐。
    曾阿黎微微点头。
    “为什么啊？”赵园园还是没懂。
    陈凡解释道：“单独给你一个人提前转正，谁都知道这里边有猫腻，也不可能办下来的。”
    “只有其它领导底下也有关系户要提前转正，开会的时候，大家举手表决，再分配一下名额，事情才能定下来。”
    “这样说能明白吧？所以，不是那人沾了你的光，而是她有提前转正的需求，你才能提前转正。”
    “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赵园园嗯嗯点头。
    心情好了，吃饭都香了。
    陈凡看着一阵无语，这姑娘瞧着有点没心没肺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姑娘才十八岁，放到后世还在读高中，心思简单些才是正常的。
    酒足饭饱，大家就回后院。
    曾阿黎和赵园园要午休，陈凡则帮着许今秋复习功课。
    “咚！咚咚……”
    “陈凡先生，在家吗？”
    门外传来古怪的口音，陈凡打开门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带着黑框眼镜，还挺潮气的。
    他的两只手都拿着东西。
    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拎着一个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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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0章 来自香江的礼物

    第60章 来自香江的礼物
    “我是陈凡，您是？”
    陈凡打量了一下，来人穿着简单，但这衬衫的款式，跟目前市面上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商务款的，也具有很强的流行元素。
    还有他的公文包、旅行箱，也不是市面上能看到的。
    “陈先生您好，我是香江芝雅服饰的工作人员，我们老板是李红英，李总！”来人介绍道。
    “您好，您这次过来是？”陈凡迎了上去，与其握手。
    来人连忙把箱子放下，握手之后说道：“我是受李总的吩咐，特意过来给您送礼物来的，就是这个箱子。”
    陈凡讶异，李红英也太客气了。
    人都回香江了，竟然还惦记着：“回头帮我转达一下谢意，另外告诉你们李总，说我暑假去看望她。”
    陈凡松开手，又道：“您一路过来，应该还没吃饭吧？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去胡同口找个馆子？”
    “陈先生，时间来不及了，出租车就在门口等着呢，我已经定好去羊城的机票，马上就要赶去机场。”
    来人打开公文包，从中拿出一封信：“这是我们李总给您的信，里边有两张去香江的邀请函。”
    陈凡接下。
    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您之前的两篇文章，投在东方日报，这是他们支付的稿费，李总代您代签收的。”
    陈凡很是惊讶，竟然投了东方日报，那可是香江第一大报。
    看来李红英在香江，人脉不浅啊！
    陈凡把稿费收下，来人又说：“出发前，李总特意交代，您的文章在香江很受欢迎，东方日报那边想跟您约稿，如果您手上有稿子的话，让我帮您带过去。”
    闻言，陈凡忍不住苦笑。
    李红英真是太客气了，不过人情都已经欠下了，也不在乎多欠一个人情，多挣点稿费也是好的。
    至于人情，回头去香江了，还上了就行。
    “麻烦您稍等一下。”
    陈凡转身回屋，把“陈凡社评集”的手稿拿了出来：“就这些了，麻烦您跟那边交代一声，回头把手稿寄还给我。”
    “您放心，一定把话带到，没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陈凡一直把人送到门口，等人上了出租车才转身回去。
    回到屋里时，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刚才她们可都听到了，怎么还有香江的客人？
    许今秋正跟他们说李红英的事儿呢，见陈凡进来：“英姐这也太客气了，回头咱们得把人情还上了才行。”
    “放心吧，等暑假去香江，我就把人情还上。”
    陈凡应了一声，把行李箱拿出来：“看一下，英姐都送了些什么东西。”
    几个姑娘都好奇地围过来。
    陈凡拉开拉链，掀开盖子，看到里边的东西都愣了一下。
    竟然是满满一箱子衣服。
    这是拿陈凡当亲朋处呢，才会送日常能用的，既显得用心，又不会因为太贵重，让人产生距离感。
    李红英在人情往来上，拿捏的十分到位。
    这就让陈凡很尴尬了。
    当初交好李红兵，是奔着房子去的，虽说往来之中，自己也都以诚待人，也帮了李红兵一些忙。
    可房子已经到手，再接受这么多好处，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暑假去香江，还人情的事儿，得好好琢磨才行啊。”
    陈凡暗暗打定主意，就把事情压在心里，拿起箱子里的衣服：“还是咱家秋儿招人稀罕，英姐送这些衣服，明显是给你准备的。”
    箱子里也有男装，但只有两套，剩下的都是女装。
    “英姐这也太……咱们这人情，欠得是不是有些大了？”许今秋随手拿起一件，这衣服看着就不便宜。
    等暑假去香江，都不知道该带什么礼物过去了。
    “回礼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去试一下衣服，香江那边的衣服，款式还是比较潮流的。”
    “大姐、园园，你们也选几件，咱们去隔壁试穿。”许今秋把行李箱合上，提着就往隔壁走。陈凡拆开李红英的来信。
    里边有两张赴香江的邀请函，还有一张信纸，写的内容不多，就是邀请他们暑假去香江玩。
    顺带着，提了一下投稿的事。
    陈凡的两篇社评在香江也掀起不小的波澜，毕竟是同文同宗，香江人一样厌恶道德绑架和无效道歉。
    随着这两篇社评发表，香江媒体就跟炸了一样，纷纷引用文章的观点展开讨论，连电视节目都没少报道。
    东方日报已经提出约稿，稿费给到千字 300港币。
    之前的两篇，也是一样。
    “东方日报还挺大方的！”
    陈凡有些惊讶，按照当前的汇率， 300港币相当于 90元了。
    这稿费放在香江也不算低了，属于二线撰稿人的水平，还是二线撰稿人中比较高的那一批。
    那边没有限定稿酬一说，都是根据市场价值来的。
    像一线的作家和撰稿人，稿费一般在千字 500港币以上。
    陈凡打开另一个信封，里边装着的一沓港币，数了一下，一共是 5100港币，相当于 1530元。
    嘎吱……
    门开了！
    许今秋走了进来，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竟然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吊带连衣裙，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以及线条优美的锁骨。
    在陈凡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
    微微咬着嘴唇，满满的破碎感。
    陈凡嗯嗯点头，上去就想给她个拥抱，谁知许今秋指了指大门，揶揄道：“门开着呢，大姐和园园在门外呢。”
    “……”
    给看不给吃，这姑娘是故意的，腹黑的属性又发作了。
    许今秋咯咯一笑，回去拿了件衬衫套上，她可不敢单穿这样式的衣服出门，走街上肯定被人指指点点。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跟着过来，不过俩姑娘都换回原先的衣服，显然没打算给陈凡一饱眼福的机会。
    “哟诶，自己躲屋子里数钱呢。”
    赵园园眼尖，一眼就看到长案上一沓子稀奇古怪的钱：“这就是港币，好家伙，一张五百？咱们一张才十元。”
    “那能一样吗？那边收入高，普通工人工资三五千港币，要用十元面额的，不得拿袋子装钱？”
    “他们收入这么高？”
    赵园园瞪大眼睛，随即又摇头：“一百港币，能换多少元？”
    “三十元！”
    “也就是说，普通工人一个月赚一千多元？难怪都说香江那边的钱好挣，经常听说有人往那边跑。”赵园园感慨道。
    她之前一个月才十七块五呢。
    琢磨着，她又瞪大眼睛：“你就往香江发了两篇文章，他们就给你这么多稿费？ 5100港币，这也太高了吧？”
    “给我按千字 300港币算，在香江那边可不算高，也就是二线水平，一线作者稿费都在千字 500港币以上。”
    想了下，陈凡又补充道：“这还只是普通作者的稿费水平，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作家收入才高呢，比如作家倪匡的稿费，千字两三千港币，我拿的也就别人家的零头。”
    姑娘们咋舌，自己一年工资，还没有人家写一千字挣得多。
    “得嘞，你慢慢数钱吧，我回去眯一会儿。”
    赵园园叹了口气，再想下去，又得受打击了，赶紧拉着曾阿黎回隔壁屋，却把许今秋留了下来，顺带着把门给关上。
    不打扰人两口子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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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老铁们票票支持！新书榜最后两天了，谢谢！
    (本章完)

 第61章 小小情敌

    第61章 小小情敌
    “嘎吱……”
    “砰！”
    门被轻轻地关上，许今秋心里莫名地一个咯噔。
    感受到陈凡射来的目光，俏脸顿时一阵羞红：“陈凡同志，现在是午读时间，请不要打扰我写作业。”
    一本正经地坐下，拿起笔就要开始写。
    “许今秋同志，都六月份了，穿裙子再套衬衫，你不热吗？”
    “我不热！”
    许今秋倔强地说着。
    但陈凡已经来到她身后，三下五除二，衬衫就被摘了。
    这波西米亚风格的吊带裙，真太适合许今秋了，修长的天鹅颈、弧线优美的锁骨、以及雪白娇嫩的肌肤……全都展现出来了。
    指尖从脖颈划过，又划过锁骨。
    许今秋的肌肤变得白里透红，羞涩地抓住他的爪子：“别闹了，快高考了，让我看一会儿书。”
    陈凡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媳妇儿，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许今秋转过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志，请端正思想，我之前说过的，订婚之前，不许你打歪主意。”
    陈凡回吻回去。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旖旎。
    吊带从肩头滑落，许今秋才恢复了一丝理智，按住了一只爪子。
    “到此为止了！”
    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陈凡：“说会儿正事吧，英姐又是帮你投稿，又送这么多衣服，这人情要怎么还啊。”
    “甭操心这个，好好看书就行，你男人已经有打算了。”
    “呸，你谁男人呢？”
    许今秋把衣服整理好，恨恨地瞪了狗男人一眼：“不许再闹了，我看一会儿书，还要上班呢。”
    陈凡嗯了一声，也拿起笔写书。
    新书已经写了八万多字，差不多可以找杂志投稿了。
    但写了一会儿，陈凡就停了。
    这本书，先缓几天再说。
    暑假要去香江，欠李红英的人情得还上才行。
    上次见面时，李红英提过，她偶尔也会投资电影，要有合适的故事，双方是可以合作的。
    那就写个故事，编个剧本。
    这样有来有往，也就没了“还人情”的意思，建立了合作关系，一来二去的，交情就有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单方面接受好处。
    但问题是，陈凡没写过剧本。
    剧本不像小说、社评，上辈子都接触过，上大学、当老师哪会儿也都写过，如今上手很容易。
    剧本这玩意，是有格式的。
    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根本不会碰这玩意，陈凡连见都没见过。
    这要怎么写？
    故事，陈凡不缺，要怎么写成剧本才是最大的问题。
    陈凡对写剧本，也没兴趣。
    写剧本是为了还人情，他可没打算往娱乐圈凑。
    那圈子，水太深，风浪还大，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吞噬了，就没几个人能干干净净地进去、又干干净净地出来。
    尤其是八十年代的香江娱乐圈……
    如果不是李红英两次帮忙投稿，又专门派人送来礼物，陈凡压根就没想过写剧本的事儿。
    “琢磨什么呢？”
    许今秋放下笔，看了下时间，快要上班了。
    “在想个故事呢，你赶紧去上班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从床上起来，跟三个姑娘一起出门，陈凡就直奔王府井的新华书店，寻找跟剧本创作相关的书籍。
    《电影剧本写作基础》、《编剧心理学》、《编剧三要素》……
    王府井的新华书店不愧是亚洲最大的书城，很多书籍在这里都能淘到，不过陈凡对这些书，没有丁点儿兴趣。
    他只是想找一个模板而已。
    把上辈子看过的电影，套到这个模板里边，仅此而已。
    很快翻到自带模板的书籍，陈凡拿着就去前台买单，回去就开始套模板，就是过程十分缓慢，也很痛苦。
    “我就不是这块料。”
    忙活了一下午，许今秋都下班了，陈凡就写了三页剧本，这速度跟龟爬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己看了一遍都忍不住吐槽：“写的啥玩意儿？”
    跨行果然不容易，哪怕都是文字工作，也不可能一点就通。
    陈凡直接把三页“垃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写什么呢？”
    许今秋挺好奇的，陈凡写东西一向很快，也很少会把写出来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英姐也投资电影，本打算给她写个剧本的，故事都想好了，就是写不出来，不适应剧本的写作方式。”陈凡苦笑。
    “不能直接把故事写出来，再找人改编成剧本吗？”
    闻言，陈凡愣了下。果然是在家里待久了，脑子抽抽了，都不会转弯了。
    见他这反应，许今秋忍不住莞尔，主动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告诉你个好消息，下周舞蹈团又要下基层演出了。”
    “这算啥好消息？”
    上次舞蹈团下基层汇演，许今秋一去就是十天。
    “领导知道我在备战高考，让我不用去，下基层演出这段时间不用上班，可以留在家里复习功课。”
    “你们领导算是干了件人事。”陈凡松了口气。
    “那是看你的面子呢。”
    许今秋又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解释道：“领导找我谈话时，明里暗里都在说你，这是怕你给他写上报纸呢。”
    陈凡纳闷了，忍不住吐槽，自己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也不怪别人多想。
    农机厂的事儿，舞蹈团的领导可都记得呢。
    连着上了两次人民报，据说上头的领导都气炸了，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农机厂的厂长都臭骂了一顿。
    至于当事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搁谁，谁不怕啊？
    大伙儿都担心，哪天不小心惹到了许今秋，让陈凡惦记上，搞不好又弄一个“陈凡现象”出来。
    如今在舞蹈团，许今秋既像一尊大佛，又像一个瘟神，反正领导们都希望她能考上大学，赶紧走人。
    这姑娘身上背着不定时炸弹呢。
    炸弹的名字叫陈凡。
    陈凡吐槽了一阵，才想起个事儿：“赵园园要去吧？”
    许今秋嗯了一声，突然发觉陈凡的眼神不对劲，警惕道：“陈凡同志，园园不在，你也不许乱来。”
    陈凡悻悻，这姑娘还挺警惕的。
    白了他一眼，许今秋又道：“明儿又到周末了，陪我回趟家，我都有好些天没回去了。”
    “那我明早去买些东西。”
    许今秋家里有四个侄子侄女，大的四岁，小的还在襁褓里呢。
    陈凡特意跑了趟银行，把一部分港币换成外汇券，又去了趟友谊商店，给几个孩子买了些奶粉和进口果。
    给陈意和囡囡也都买了一份。
    该说不说，友谊商店不愧是外事商店，贵是贵了些，但服务态度就是好，跟这边一对比，百货大楼的服务就上不了台面了。
    “走快一些！”
    回到自家大院，许今秋就低着头，加快了脚步，不是急切回家，是生怕被李大爷和冯大爷看到。
    就是那两位“圣母大爷”。
    曾阿黎说过好几次，这两位大爷很是不满陈凡的圣母言论，有事没事就溜达去后院，打算蹲点找陈凡理论呢。
    好在一路走到后院都没碰上，许今秋这才松了口气。
    院子里还挺热闹的，大人们围在一块闲聊，小孩子在边上嬉闹，唯有一个孩子比较奇特，正在石桌上写作业。
    曾弘文就在他边上坐着，手上拿着一个已经打变形的晾衣架。
    陈凡来这边的次数多了，也认得这孩子，是曾阿黎最小的弟弟曾图强，今年才九岁，上三年级，特别能闹腾。
    “小凡来了，帮叔个忙，教一下小强作文怎么写。”曾弘文看到陈凡，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自家这娃儿，太折磨人了。
    盯着他小半天，愣是一行字没写完，衣架打变形了都没用。
    “我才不要他教我呢。”
    增图强哼了一声，朝陈凡做了个鬼脸，气得曾弘文又拿衣架抽了他一下：“你还挑上了，你陈凡哥哥可是作家。”
    “我就不要他教。”
    曾图强揉着屁股，一脸倔强地瞪着陈凡：“我跟秋儿姐姐说过的，等我长大了就娶她，是他抢了我的秋儿姐姐。”
    “噗嗤……哈哈……”
    院子里的大人纷纷大笑起来，陈凡都没忍住笑，难怪自己每次过来，这小屁孩都朝自己做鬼脸。
    敢情是情敌啊！
    “连个作文都不会写，还想娶你秋儿姐姐，想啥好事呢。”
    曾弘文被气笑了，用衣架敲了下石桌：“老老实实地跟你陈凡哥哥学习，要是写不好，回头我还抽你。”
    又对陈凡说：“小凡，交给你了。”
    陈凡把东西交给许今秋，走到曾图强跟前：“外边太吵了，到屋里写，走吧，小情敌。”
    曾图强还想反抗一下。
    曾弘文眼睛一瞪，只能丧气地垂下头，拿上作业本和铅笔，老老实实地跟在陈凡身后。
    陈凡莞尔，这熊孩子。
    等会儿就让你知道，落在情敌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绝对能让你终身难忘！
    许今秋莞尔，把东西拿回屋里，喝了口水才出来，坐到李秀珍身边：“妈，李大爷和冯大爷，这两天还来后院吗？”
    “怎么没来，中午一趟，傍晚一趟，那俩老东西，让院子里的人怼了，还不服气呢，也不知道寻思啥。”
    李秀珍撇了撇嘴，突然一拍大腿：“糟糕，今天还没来呢，等会儿估计就该到了，你跟小凡说一声，让他待在屋里别出来。”
    二更~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62章 手撕圣母

    第62章 手撕圣母
    进了屋，摆好作业本。
    曾图强还一脸不服气地瞪着陈凡，陈凡忍不住发笑，自己这算不算喜提小情敌一枚？
    “我看一下题目。”
    陈凡把作业本拿过来，念道：“以《我的家人》为题，写一篇 300字的作文，要求使用成语，这个简单。”
    见小鬼头还瞪着自己，陈凡呵呵：“赶紧写，要不然我现在就喊你爸进来，看他揍不揍你就完了。”
    “……”
    曾图强拿起笔，倔强地瞪着眼睛。
    陈凡不以为意，轻咳道：“写家人嘛，多简单的事儿，咱们就先从你爸开始写，用成语串起来就行。”
    “你不好好写作业，你爸是不是会打你？打人还特别疼对不？”
    “第一句就可以这样写，我的爸爸心狠手辣，打我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十分地残酷无情，毫无菩萨心肠。”
    “一下子就用了四个成语，你懂这些成语的意思吗？”
    “不懂！”曾图强摇头。
    “不懂就对了，成语本来就不好懂，字不会写？我写给你看，你照着抄，接下来就可以介绍你的妈妈、大姐、二姐了。”
    ……
    曾弘文看了眼屋里，见儿子正认真写字，嘴角微微扬起，就不再管了，把许长青、赵大力喊过来下象棋。
    “长青，听说你家姑爷来了？”
    一盘棋还没下完呢，院子里就来了两个老头儿。
    “晦气！”
    许长青暗骂了一声，神色淡淡道：“对，刚过来，在给老曾家的孩子补习呢，您二老有啥事儿？”
    这是隐晦地告诉二人，我家姑爷在忙正事呢，您请回吧。
    但很多事情，你不明着说，别人就会装成没听懂。
    李大爷轻咳一声：“这不人老了，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理都不讲不清了，来找你姑爷讨论一下。”
    冯大爷附和道：“长青啊，你也知道，大爷没坏心，但你姑爷的文章一出来，大伙儿都不识好人心了，我找谁说理去？”
    “今儿就得把这个理儿说清了，再这样下去，大爷我都没脸搁这院子里待着，自个找个豁亮的地儿焖得儿蜜去了。”
    “您要找个豁亮的地儿焖得儿蜜，您就自个去，我姑爷是来探亲的，跟您说不着。”许长青生气地放下棋子。
    自己是个啥玩意儿，自己不清楚吗？麻利地自个儿照照镜子去，活得越老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
    就你们干的事儿，院子里谁不清楚？
    街道办开大会时，都点名批评你们了，还不知道消停呢。
    倚老卖老的玩意儿！
    我家姑爷上门做客，你们这时候上门找事，这不是挑事嘛，要不是看他俩年纪大点，许长青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了。
    “长青啊，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姑爷可是厉害人，三篇文章都上了人民报，我们就是跟他讨论一下，把理儿说清楚了。”
    李大爷给冯大爷使了个眼色。
    说话悠着点来，不能着急，也不用那么冲，今儿咱们是来说理的，可不是来吵架的。
    要是吵架，那就落下乘了。
    就跟那天一样，一下子没收住脾气，就跟人吵了起来，闹大了没法收场，硬是被扣上“圣母”的帽子。
    想起这事儿，李大爷就来气。
    以前这院子多好啊，街坊邻居但凡有点摩擦，都是自己跟老冯出来劝架调解的，让这个院子太平了好些年。
    在这院子里，自己是有威望的，可陈凡那篇文章一出来，自己说话都没人听了，还成了人嫌狗厌的玩意儿。
    今儿必须用他们的道理，把陈凡给说没理了，不然以后街坊邻居吵起来，还有谁能像自己一样好心劝架呢？
    这大院，还能太平吗？
    “那你们等着吧！”
    许长青没给好脸色，拿起棋子又下了起来。
    刚才许今秋就去说了，这俩老头要真来了，就让他待屋里，没必要跟俩老“圣母”争论，赢了也不光彩。正要落子呢，却见陈凡走了出来。
    许长青脸色一黑。
    这小子咋回事？
    也就是姑爷不是儿子，要不然他能过去踹上一脚。
    陈凡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嘴角微微翘着，掏出香烟就给两位大爷递上：“两位大爷，你们找我有事儿？”
    “小凡……”
    许长青刚想说话，陈凡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来老丈人家，还能被堵屋里？
    躲屋里也没用，丈人、丈母娘搁这住着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难不成以后过来，都要偷偷摸摸的？
    四九城就没这个理儿！
    真要躲屋子里，那就该叫人看轻了，搞不好老丈人都觉得，这女婿没担当，扛不住事儿。
    陈凡是必须出来的。
    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老丈人一家，自己要搁这儿被人欺负了，老丈人一家也脸上无光。
    搞不好都有人会说许今秋的闲话，说她找了个怂包软蛋。
    这陈凡能忍？
    别说两个“圣母”老大爷，就是十个，今儿也得手撕了他们。
    “你就是长青家的女婿，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人也挺客气的，就是你这人文章写的不对，道理就不是这样讲的。”
    “大爷，您给指点指点。”陈凡掏出火柴，替李大爷点上烟。
    “道理它不是死的……”
    “大爷，您先等会儿！”
    李大爷一开口，陈凡就给打断了，转头对许今秋说：“秋儿，赶紧的，拿个本子和笔过来，把大爷说的话都记下来。”
    李大爷愣了下，这是几个意思？
    陈凡解释道：“大爷，您可是长辈，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呢，您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都是您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那我不得记下来，好好学习。”
    李大爷讶异，这小子还挺识趣。
    陈凡又补充道：“大爷，您可以开始说了，回头我再给您润色一下，就发到报纸上，号召更多人向您学习。”
    “也号召您子女的同事，孙子孙女的同学，都向您学习。”
    闻言，李大爷脸都黑了。
    他能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歪理吗？
    没有人比冤枉你的人更清楚你的冤枉，同样的道理，没有人比圣母更了解圣母的理论有多么不靠谱。
    这些歪理能上报纸吗？
    这小子包藏祸心啊，还要再加工润色一下，真让他发报纸上，自己的名声就不是在院子里发臭了。
    得臭大街上去！
    这是威胁自己呢，意思很明确了，就差直接说：老头儿，你再搁这儿胡搅蛮缠，别怪我给你写报纸上，弄臭你的名声。
    不止是要搞臭自己，还要搞臭自己的子女、孙子孙女呢！
    这写文章的，真不好惹啊，李大爷也熄了讲理的心思：“大爷我是空活了几十年，哪有什么经验。”
    见陈凡脸上笑眯眯的，李大爷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道理它不是死的，但你写的文章，都很有道理。”
    “大爷您也喜欢我写的文章啊，那可是我的荣幸。”
    陈凡微微一笑，转身看向了冯大爷。
    这位大爷的气势比较足，刚才说话就比较冲，一看就是头铁的。
    “这位大爷，您刚才说啥来着？因为我的文章，大伙儿都不识您的好人心了，今儿要把理儿说清了，对不？”
    “您说吧，我都听着呢。”
    “只要您今儿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给你道歉，回头再把您的道理发表在人民报上，让大家都跟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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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3章 调戏大姐？

    第63章 调戏大姐？
    闻言，冯大爷愣住！
    作为一个圣母，他可不是二傻子，二傻子也当不了圣母，单单道德绑架、拉偏架这些技能，二傻子就学不会。
    陈凡这都威胁上了，自己要头铁顶上去吗？
    他还真不敢！
    这小子就不是善茬，为了许今秋那妮儿，骂得农机厂的副厂长都亲自登门道歉，还弄出了一个“陈凡现象”。
    这要把矛头对准自个，对准了子女、孙子孙女，不说外边的人怎么看，子女就先饶不了他。
    “没有，你肯定听错了，大爷是说，你写的文章，道理讲得特别好，也讲得特别清楚，大家应该多学习才对。”
    说完，看向李大爷：“你们继续聊着啊，我跟老李约好了，要出门遛鸟，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送你们。”陈凡又道。
    “不用，你们聊着。”
    俩大爷三步并成两步，一溜烟地消失在后院。
    “哈哈……”
    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曾弘文拍着桌子说：“老许，你这姑爷，八百个心眼子，真是一个都不少。”
    许长青莞尔，对陈凡这个姑爷是满意极了。
    年纪轻轻的，手腕却很老辣，轻易就能拿捏住人，闺女交给他，以后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赵大力点了根烟，揶揄道：“这俩老头就是院子里的祸害，没想到在小凡手上，只走了不到半个回合。”
    “倚老卖老的玩意儿，大好的日子上门来挑事儿，回头就该给他们宣传一下，别再出来祸害人了。”曾弘文应道。
    “老曾说得对。”许长青点头。
    必须好好宣传才行，这些天俩老头天天来后院转悠，院子里都在传闲话了，以为自己家好欺负呢。
    还有人嚼舌头，说许今秋找的对象不硬气。
    被俩老头堵着，都不敢回家。
    就该好好宣传，让那些嘴骚的知道，我家姑爷可不是吃素的。
    “媳妇儿，中午多炒两个菜，我跟小凡喝两杯。”
    许长青喊了一声。
    李秀珍看了下手表，喊上两个儿媳妇，当即就去厨房忙活。
    对这姑爷，她也满意极了。
    嫁到这院子里二十来年了，那俩老头有多难缠，李秀珍是深有体会的，没想到姑爷几句话，就把俩老头拿捏住了。
    回头这俩老头再跑自己跟前叽叽歪歪，就把姑爷搬出来。
    看谁的嘴皮子更利索！
    李秀珍动作麻利，跟俩儿媳妇一起，没多久就烧了一桌子菜，好好地招待了姑爷一顿，差点就把陈凡喝迷糊了。
    等要回去时，走路都有些飘，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碰上李、冯两位大爷，还特意上前打了招呼。
    差点没把俩老头气炸了。
    一直到出了院子，许今秋才拍了他一下：“你就坏吧，也不怕俩老头脾气上来，真跟你吵起来。”
    许今秋太清楚这人的嘴皮子了，骂起人来那叫一个利索，当初在三河，骂得郑亚元差点就气炸了。
    真要怼着俩老头一顿输出，俩老头往地上一躺，事儿就大了。
    “干嘛要跟他们吵？”
    外头的风一吹，陈凡酒劲上头，走路都有些飘，说话都是带比划的：“我手里拿着锤子呢，前头有个钉子。”
    比划着一个锤下去的手势：“我一锤子下去就行了，难不成还要傻乎乎的，先用脚踩一下钉子？”
    许今秋莞尔，赶紧上去扶着：“写社评，就是你的锤子？”
    陈凡甩了一下手，嗯呐道：“那可不，不过这把锤子，对大多数人是没用的，但对圣母这种靠人设的动物，还是很有用的。”
    说着，嘴又瓢了一下：“还有就是那些身上有职位的，本身就会被舆论限制的，也很有用，就像农机厂那帮人。”
    许今秋媚了他一眼，这人做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但这挺好的。
    要是自己碰上这种事儿，大概率是跟俩老头儿吵一架，得闹院子里沸沸扬扬的，哪像陈凡这样，全程笑眯眯的，云淡风轻地就把俩老头吓走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大概就是老娘说的成熟吧！
    不过再成熟的男人，喝迷糊了德行也好不到哪儿去。感受到陈凡向自己靠过来，身上都沉了几分，许今秋赶紧喊了辆三轮车，费劲地把他扶上车。
    等到了帽儿胡同，陈凡已经迷糊过去了，许今秋付了车钱，费劲地把人往里扶，到了中院还喊上关月梅。
    太沉了！
    不过这人酒后德行还好，往床上一扔，嘟囔了两声就睡着了。
    许今秋拿毯子给他盖上，拿出作业就写了起来。
    高考，又近了一天！
    咚！咚咚！
    嘎吱……
    门开了，曾阿黎走了进来。
    手上拿着一个本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陈凡算账的，哟，这是喝醉了？”曾阿黎目光一扫，落在了呼呼大睡的陈凡身上。
    “大姐，陈凡招你了？”
    “你自己看，这人也损了，连小孩子都坑。”
    曾阿黎把本子递过去，许今秋接过一看，噗嗤就笑了出来。
    “我的爸爸心狠手辣，打我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十分地残酷无情，毫无菩萨心肠。”
    “我的妈妈老奸巨猾，爸爸打我时，她喜欢在一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大姐……”
    “停，别念了！”
    曾阿黎急忙喊停，接下来就是写自己的了，用词比起父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合着自己就是这么个形象啊！
    “你就说这人损不损？连小孩子都骗，我爸妈一看就气炸了，两人一起动手，把小强的屁股都打肿了。”
    “噗嗤……”
    许今秋没忍住笑，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陈凡，这人是真小心眼。
    估计就是曾图强那句“我跟秋儿姐姐说过的，等我长大了就娶她”，让这家伙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许笑！”
    曾阿黎瞪了许今秋一眼，又看了下呼呼大睡的陈凡，越想就越来气：“今儿这账必须算，喝醉也不行。”
    气呼呼地，把人拉了起来。
    让曾阿黎没想到的是，陈凡迷迷糊糊的，拉住了她的手，
    还给了她一个迷迷糊糊的笑。
    “媳妇儿，你真漂亮。”说着，张开双手，就要拥抱。
    曾阿黎被吓到了，本能地就一拳打了出去。
    砰的一声！
    陈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又呼呼地睡了起来。
    曾阿黎感到哭笑不得，又见许今秋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地讪笑起来：“那啥，没忍住，下手好像重了点。”
    许今秋顿感哭笑不得。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陈凡会犯迷糊，竟然拉了大姐的手，还想去抱大姐，这一拳挨的是真不冤。
    “你可别告诉他，是我打的。”
    曾阿黎拿上本子，转身就出去，顺带着把门给关上。
    就是门一关上，脸上就红了。
    感觉火辣辣的。
    竟然被人拉手了？还有那种感觉……
    用力地甩了甩头，曾阿黎收敛所有心思，面色恢复如常，加快脚步，迅速地离开四十六号院。
    屋里头！
    许今秋重新给陈凡盖好毯子，伸手捏了下陈凡的鼻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陈凡同志，都敢调戏大姐了，明儿咱们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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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4章 许今秋的操作

    第64章 许今秋的操作
    “媳妇儿，谁打的我？不会是你打的吧？”
    陈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人是神清气爽的，就是眼眶有些疼，一抽一抽的，拿镜子一看，淤青了一块。
    许今秋瞄了一眼，呵呵冷笑：“昨儿大姐打的！”
    “为啥啊？”陈凡愣住。
    昨天喝完酒出来，许今秋扶着自己上三轮车，再之后……
    摇了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上了三轮车，自己应该就回家了吧？曾阿黎还能追过来？
    “你不记得了？”
    “嗯呢。”
    陈凡越想越纳闷，没仇没怨的，曾阿黎多动症又犯了？大老远追过来，就为了给自己一拳。
    “仔细想一下，你自己干啥好事了？”许今秋呵呵冷笑。
    “曾图强的作文？”
    陈凡一拍脑门，忍不住吐槽道：“大姐这也太不讲究了吧？为这么点小事追过来，还趁我喝醉酒给了我一拳。”
    “大姐是这样的人吗？你真不记得了？”许今秋依然冷笑。
    “那到底是为啥啊？”
    “昨天大姐过来找你，你直接拉着大姐的手，说姑娘你真漂亮，让我抱一下，大姐才给了你一拳。”
    “媳妇儿，你逗我呢？”
    陈凡吓了一跳，自己喝醉了胆儿这么肥吗？都敢调戏大姨子了。
    “要不是看你喝醉了，我都想给你一拳。”
    许今秋呵呵冷笑，故意伸手碰了下他的眼眶：“陈凡同志，小心思挺多的嘛，这是看上大姐了？”
    说着，还学着陈凡昨儿的模样张开双手，用陈凡的语气：“姑娘，你真漂亮，让我抱一下。”
    “……”
    陈凡悻悻，赶紧抱着许今秋：“媳妇儿，肯定是喝酒喝迷糊了，把大姐当成你了，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暂且相信你一会，现在我要写作业，你上一边待着。”
    许今秋把人推开，坐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
    老娘教的没错，男人嘛，就该时不时地敲打一下，想到陈凡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乐。
    她极力忍住了，可肩膀还是忍不住一颤一颤的。
    “许今秋！”
    看到她这样子，陈凡脸都黑了，这姑娘腹黑属性又发作了。
    陈凡把人抱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扔：“许今秋同志，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这眼眶到底是谁打的？”
    “大姐打的！”
    许今秋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
    陈凡就见不得她这样，低头就吻了一下，直到姑娘衣衫不整：“媳妇儿，再不交代，今儿就吃了你。”
    “真是大姐打的，你拉着她的手，说媳妇儿你真漂亮，然后要去抱她，大姐没忍住就给了你一拳。”许今秋翘着嘴角。
    “这跟你刚才说的，是一个意思吗？”陈凡气急，直接把姑娘翻过来，对着蜜桃般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啊……陈凡，你作死啊。”
    许今秋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谁让你自己喝迷糊的，连大姐都敢调戏，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能一样吗？我都喝断片了，谁知道是大姐啊。”
    陈凡伸手搂着姑娘，郁闷道：“对了，大姐昨儿干嘛来的？不会真为曾图强的事儿吧？”
    “要不然呢，你可真够损的。”
    想起昨天看的作文，许今秋就忍不住笑：“你可把小强害惨了，父母混合双打，屁股都被打肿了。”
    “消灭情敌，我从来不分老少，那小屁孩，丁点大就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不收拾他收拾谁。”陈凡揶揄道。
    “你就闹吧，小心曾叔收拾你。”
    “曾叔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曾图强不爱读书，这次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不读书给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就知道读书的好处了。”
    “噗嗤……”
    许今秋脑子里多了一个画面，当曾图强小朋友喊出“是陈凡骗我的”这句话时，曾叔下手肯定就更狠了。你个傻逼玩意儿，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有脸说出来。
    “你就闹腾吧，大姐可宠小强了，回头还找你算账。”
    “我还想找她算账呢，下手也太狠了，我这眼眶都淤青了，中午我就找她去。”陈凡摸了下眼眶，疼得直吸凉气。
    “省省吧，大姐出差了，这会儿都坐上客车了。”
    许今秋赶紧从床上下来，坐到案子前，拿了本书看：“别再胡闹了啊，想找大姐算账，得等下周了。”
    曾阿黎这趟去的是苍州！
    距离不算太远，也就两百多公里，但这年头的路不好走，大客车摇摇晃晃的，一直到傍晚才抵达苍州。
    不同于上次出差，这次汇演是多单位联合大型演出，不再是厂里负责接待，而是当地各厂出资，由苍州文化站统一安排的。
    相比上次，条件无疑好了不少。
    住的也不是厂里的宿舍，而是当地的招待所，曾阿黎和赵园园分到一个房间，条件看着也还过得去。
    “可算能休息一会儿，骨头都快散架了。”
    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赵园园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感觉床有些硬，不由感慨：“还是家里舒服，我都开始想秋儿了。”
    “你可拉倒吧，你是想秋儿吗？你是想关阿姨了。”
    曾阿黎呵呵。
    在陈凡家，这姑娘嘴巴比谁都甜，关月梅都快把她宠上天了，啥活儿都不让她干，没少琢磨给她弄好吃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闺女呢。
    陈敏有时都吃醋。
    “那是我招人稀罕。”
    赵园园咧嘴，露出小虎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知道这次出差，食堂的伙食咋样，我都开始怀念关阿姨烧的菜了。”
    “关阿姨没在，拍马屁她也听不着，赶紧起来收拾一下，马上就要吃饭了，今天有招待餐。”曾阿黎催促道。
    “饭后再收拾，实在不想动了。”
    “你就懒吧！”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帮着把赵园园的东西也收拾好了：“时间到了，下去吃饭。”
    “好嘞！”
    赵园园立马起来，气得曾阿黎拍了她好几下。
    等到了餐厅，俩人就分开了。
    赵园园在主桌旁边的桌子坐下，曾阿黎则不一样，作为舞蹈团的台柱子，她一般都是坐在主桌的。
    这张桌子上，除了舞蹈团领导、主演，还有当地文化站的三位领导，主要负责接待他们舞蹈团的。
    这样的商务酒局，曾阿黎是不喜欢的，却是避不开的。
    尤其是坐中间的那位当地领导，目光就不纯良，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这样的场面，曾阿黎见多了。
    但凡身上有点职位的，心思又不正的，看她们女演员，尤其是长相好的女演员，就跟看到猎物一样。
    酒局开始，当地的领导尤其热情，举起杯子就开始敬酒。
    全桌人都举杯了，曾阿黎也举起杯子，嘴唇轻轻一碰就把杯子放下，拿起筷子就夹菜吃。
    这样的酒局，她向来是不喝的，一旦喝了就容易被灌。
    不过酒桌上，喜欢喝酒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当地文化站的领导也都是能说会道的，酒桌上的气氛一直都比较热烈。
    “曾同志，辛苦来我们苍州，我敬您一杯。”
    那位目光不纯的领导举起了杯子，曾阿黎微微蹙眉：“我不怎么喝酒，只能喝一小口，您随意就好。”
    “曾同志，这可不行，您要不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苍州人不热情，怠慢了贵客呢。”
    “林主任，我们阿黎确实不喝酒。”
    舞蹈团的团长赵一鸣连忙拦着，曾阿黎的脾气他是知道的，骄傲且清冷，说不喝就不喝，真要逼她喝酒，她可不会给谁面子。
    问题是，外人不知道啊。
    林主任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邪：“赵团长、曾同志，我们代表苍州欢迎你们，你们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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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5章 狐假虎威

    第65章 狐假虎威
    当我对你无所求的时候，你的面子是个啥玩意儿？
    赵一鸣太了解自己手底下的兵了，这就是一个专业性极强的舞蹈演员，也是原则性极强的舞蹈演员。
    业务上的事儿，她压根不管。
    给你面子，就要喝酒？这样的逻辑在曾阿黎这边可行不通，真把她惹急了，她能往地上倒三杯酒给你敬上。
    这种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自己不是没说过她，但一点用都没有，真以为她不懂人情世故呢？在团里边，人情往来什么的，她拿捏得比谁都好。
    她只是在外边不妥协而已！
    想到这儿，赵一鸣不由苦笑，这事儿还得自己摆平：“林主任，我来替曾阿黎喝吧，规矩我懂，替一杯喝三杯嘛。”
    “赵头儿，不用，我自己来。”
    曾阿黎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林主任微微一笑：“林主任，用小杯喝不过瘾，要不我们用碗吧？”
    赵一鸣愣了下，有些闹不明白了，这姑娘要转变了？
    还用碗喝，你喝得下吗？
    刚想劝一下，却见曾阿黎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又带着一丝狠厉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我就知道曾同志海量。”
    林主任自然是高兴的，急忙叫服务员拿来两个碗，拿起一瓶白酒就往里边倒：“曾同志，咱们一人半斤如何？”
    曾阿黎看了一下，半斤也就是八分满：“林主任，倒满了，喝起来才有意思，我就喜欢大碗喝酒。”
    林主任讶异，嘴角微微翘起，又拿了瓶白酒，继续往里倒。
    曾阿黎看着他倒酒，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最近住我妹妹家里，被我那妹夫管得严，都有段时间没喝酒了。”
    林主任接茬道：“这真稀奇了，哪有妹夫管到大姨子头上的。”
    曾阿黎嗯嗯点头：“可不是，我那妹夫，人特别逗，自己经常喝酒，整天唠嗑酒桌文化，却不让我们喝，说什么喝酒对身体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长辈呢。”
    林主任哈哈笑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你那妹夫年纪应该不大吧，不了解喝酒的好处。”
    曾阿黎见他倒好了酒，嗯道：“是啊，挺年轻的，他还挺出名的，说不定林主任还听过他的名字呢。”
    “你那妹夫是名人？”
    “算是吧，他叫陈凡。”
    “陈凡？你还别说，这名字听着还真耳熟，在哪听过呢？”林主任皱了下眉头，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曾同志，你妹夫不会是那个作家陈凡，写社评的那个？”文化站的另一位领导，脸色骤然大变。
    “对啊，就是他。”
    曾阿黎微笑着点头，可这笑容，这会儿就跟魔鬼一样。
    陈凡，那个流氓文人？
    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陈凡现象”，但凡机关单位上班的，又或者平时看报纸的，有几个会不知道？
    像他们这些有职务在身的，最怕的就是陈凡这种人。
    反正在他们看来，陈凡属于没有节操的，笔锋一转就能把小事写成大事，再写成一种社会现象。
    关键是，他有渠道发表文章，能弄得满世界都知道。
    就像农机厂那帮人，下场那叫一个凄凉，大家伙也都清楚，要是同样的舆论落到自己头上，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当时很多人都开玩笑，就给陈凡取了个外号：流氓文人。
    “林主任，干杯！”
    曾阿黎端起酒碗，掂量了一下，这一碗应该有个七两。
    “等会儿！”林主任急忙拦着。
    这酒还能喝吗？
    曾阿黎为什么提陈凡？意思明摆着呢，你要灌我酒，那没问题，我认了就是，但回过头来，陈凡怎么写，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是头铁，就喝呗！
    昨儿陈凡就是这么威胁李大爷和冯大爷的，曾阿黎这会儿是有样学样，你要不怕，就举起杯子干了。
    曾阿黎也认，大不了就醉一场。
    林主任坐蜡了。
    灌陈凡大姨子白酒？这一碗下去，鬼才知道陈凡会怎么写。要是别的文人，林主任也不在意，但陈凡不一样，他是有成功案例的，还是取得巨大成功的那种。
    都被称为“陈凡现象”了！
    虽然不知道曾阿黎喝下这碗酒后，陈凡会怎么写，会不会跟上次一样成功写出一种社会现象，但他不敢赌啊。
    赌输了！可能就要搭上前途。
    为了灌一个女孩子，赌上自己的前途，这赌注可划不来。
    林主任脑子一个激灵，急忙说道：“曾同志，我觉得你妹夫说得对，喝酒对身体不好，咱们吃菜、吃菜。”
    “林主任，喝酒是你提的，酒也是你倒的，我杯子都举起来了，你要不喝，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曾阿黎眼神微亮。
    这家伙怕了，被唬住了！
    “曾同志，女孩子还是要少喝，要不这样，这碗我干了，你用杯子，随意喝一口？”林主任把碗端起来。
    这酒不喝是不行了。
    还只能自己喝！
    但凡曾阿黎把酒喝了，回头陈凡就该搞事了。
    “这不好吧？”曾阿黎问道。
    “女孩子嘛，就要少喝点。”林主任嗯嗯点头。
    “那我用杯子，林主任，干杯！”曾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五钱的杯子，曾阿黎还是能喝的。
    “干杯！”
    林主任苦着脸，把一大碗干了，却听曾阿黎说道：“林主任果然海量，不愧是酒国英雄，我再敬您一杯。”
    说完，就又一饮而尽！
    然后把分给自己的那碗酒，直接端到林主任跟前。
    林主任脸色发白，这一碗可是七两白酒，第一碗下去已经差不多到量了，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一样。
    再来一碗，就得倒下了！
    还喝吗？
    林主任正纠结时，隔壁桌跑来一个小姑娘，拉着曾阿黎的手就埋怨：“大姐，你怎么喝酒了？出门前，陈凡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喝酒的，回去他得骂死你。”
    是赵园园！
    小姑娘一直都看着呢，见林主任犹豫，马上就跑过来了。
    灌我大姐酒，这会儿你想不喝了？
    想啥美事呢。
    故意提陈凡，意思就很明显了，你要不喝了这碗酒，回头我就去陈凡面前拱火，就说大姐被人欺负了。
    曾阿黎拍了下赵园园的手背，轻声说道：“行，不喝了，回去你可别告诉陈凡，林主任，要是喝不了就算了吧。”
    “那不行，必须得喝！”
    林主任很想说，你要不提陈凡，我就信了，可你都提了，这不摆明了威胁，不喝了这碗酒，事儿就不算完吗？
    咬了咬牙，端起酒碗，使劲地往嘴里倒，一直到喝完最后一滴，林主任放下碗，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走路的姿势，就跟坐船一样，颠来颠去的。
    餐桌上的人都看傻眼了。
    文化站其它两位领导，心虚的同时，又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没动什么歪心思，要不然这会儿倒下的就该是自己了。
    “赵头儿，你们继续，我去园园那桌。”曾阿黎转身就走，知道自己再留下来，其它人就该放不开了。
    跟赵园园旁边的人换了个座，曾阿黎小声说道：“没想到陈凡的名字还挺好用的，以后还能接着用。”
    想到这儿，心情都好了许多。
    趁着排练空闲，还特意去买了礼物，打算带回去给陈凡。
    当是揍了他一拳的补偿！
    不对，为啥要补偿他？这小混蛋拉了自己的手，还要抱自己，给他一拳都算是轻的了。
    带着异样的心思，结束了这场巡演，等回到京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七月二号，高考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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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6章 高考来了

    第66章 高考来了
    八十年代，高考是能改命的！
    一直到 1994年之前，大学生毕业都是包分配工作，并且一出来就是干部编，是绝大多数人跨越阶层的敲门砖。
    许今秋曾经放弃过，因为陈凡又捡了起来，可惜时间太短，她心里是没有底的，只能拼了命地读。
    倒是陈凡，优哉游哉的。
    也不在屋里待着，拿着纸笔在后院的石桌上写东西，桌子上还放着茶杯、香烟、烟灰缸……
    曾阿黎过来时，看到他正抽着烟，忍不住打趣：“哟诶，有够悠闲的，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退休老干部呢。”
    看到这姑娘，陈凡就觉得眼眶疼。
    “闲着无聊，就这状态，先甭管我是不是退休老干部，咱俩之间是不是有笔账，要先算一下？曾阿黎同志！”
    “是该算一下账！”
    曾阿黎搬了张凳子，坐到陈凡对面：“那就先算一下小强这笔账，你怎么就那么损呢，小孩子都坑，好意思嘛您？”
    “这事儿你该感谢我才对，就你们家那小屁孩儿，挨了一顿揍都会主动看书了，曾叔都高兴坏了。”
    陈凡前天去看老丈人，曾弘文说起这事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非拉着他去家里喝酒。
    曾图强不服气地朝他龇牙，又让曾弘文抽了几下。
    但家里却没人替他说话，他那篇作文算是把全家都得罪光了，尤其是她二姐，那可不是好脾气的。
    “噗嗤……”
    曾阿黎忍不住发笑，昨儿回家自己都吓了一跳，曾图强挨了一顿毒打，竟然知道主动学习了。
    这也算意外之喜吧。
    笑了几声，曾阿黎马上收敛表情：“小强这事儿就算了，你自己说说，那一拳，你挨得冤不冤？”
    陈凡吸了口烟，吐槽道：“我都喝迷糊了，你好意思下那么重的手吗？就这眼眶，淤青了三天，我愣是没敢出门。”
    “那也是你活该。”
    想起那晚的事儿，曾阿黎脸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从包里拿出一个钢笔盒：“送你的，就当那一拳的补偿了。”
    “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陈凡莞尔，毫不客气地收下，拿手上一看，不由地惊讶，竟然是一支英雄钢笔，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
    但这牌子的钢笔，就没便宜过，在这年代算得上奢侈品了。
    出门时，上衣口袋插一支英雄钢笔，也是倍有面儿的事情，尤其是金系列的，不亚于后世手腕上佩戴的名表。
    这会儿也流行这种装扮。
    钢笔不止是用来写字的，也是男人的潮品，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是佩戴一支，后来还有人佩戴两支、三支来彰显牛逼。
    “样儿大了，搁这装呢？”
    见陈凡都把笔插上衣口袋了，曾阿黎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这才起身往屋里走，去找许今秋聊天。
    也给许今秋买了一支钢笔！
    陈凡掐了烟头，喝了口茶，把桌上的稿子整理好。
    又回屋里拿好之前写的稿件，出门就直奔人民文学，已经七月初了，专栏的稿子也该交上去了。
    前些天王伟还特意往家里跑了一趟，催着他要稿子，毕竟是新开辟的专栏，可不能第二期就断了稿子，那不成笑话了。
    对于“陈凡看世界”这个专栏，杂志社上下都非常重视。
    上一期那篇《神奇的三哥》，引起的反响非常剧烈，杂志的销量稳稳地提升了五万多册。
    对于销量百万的杂志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提升。
    杂志社上下都希望能维持住。
    “可算是来了，我都打算明儿再去你家催稿了。”
    看到陈凡拿着文件袋进来，王伟长长地松了口气，已经进入选稿阶段了，再晚几天都要开始排版了。
    “回头有空了，多写几篇给你。”陈凡讪笑。
    最近确实忙，一方面要给许今秋补习功课，另一方面是剧本没写成，又改写成“电影故事”。
    为了这事儿，新开的小说都搁置了，已经好些天没动笔了。
    “说定了啊，这次得有准谱才行，你说你都放我几回鹰了？也不知道你小子，成天捣鼓些啥玩意儿。”王伟没好气道。
    “这次指定有准谱。”
    陈凡悻悻，把稿子拿出来：“你先看着，别看这玩意儿多是些屎尿屁，要查的资料可不少。”
    王伟嗯嗯点头，这话他是信的。
    就说之前骂三哥那篇文章，别看屎尿屁占了一大堆，却涵盖了三哥社会的各个层面，很多资料都不好找。有时候他都挺好奇的，陈凡是怎么查资料的？
    王伟有时都在想，陈凡的脑回路就不正常，查资料、看问题的角度跟正常人不一样，就是奔着骂人去的。
    对于正常的事儿，他反而没兴趣。
    看着手里的文章，王伟就更确定了，陈凡纯粹是奔着找“骂人的痛点”去的，绝不是正儿八经地查资料。
    正常人查资料，谁会看这些啊？
    也就是他没问，不然陈凡就该说了：哥们好歹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什么奇葩事儿没见过？
    也就是存在几十年的时间差，很多资料都还用不上，要不然陈凡能骂得更出彩，祖坟都能给它掀了的那种。
    就像现在的这篇，写韩棒的！
    陈凡看过的、记住的，关于棒子的奇葩事儿多得数不胜数，可因为时间差的关系，很多东西都用不上。
    好在棒子的奇葩，并不是后世才奇葩，是一直都奇葩。
    很多资料还能用。
    不至于让文章中少了屎尿屁这些玩意儿。
    陈凡一直觉得，写这些奇葩国家的文章，一旦缺少屎尿屁这些玩意儿，写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有灵魂的。
    是干巴巴的，味同嚼蜡！
    王伟几乎是大笑着看完整篇文章，然后古怪地看着陈凡：“这文章有意思，保持这种风格就对了。”
    说着就掏出香烟，一人点上一根：“我就纳闷了，你写的小说多正统、多积极向上啊，怎么写社评，风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
    陈凡接过香烟，呵呵冷笑：“要不下一期，我给你写一篇文风正统，内容积极向上的社评？”
    “得嘞，当我没说。”
    王伟差点没给自己一耳光，真要那样的社评，自己还看不上呢。
    读者也不会喜欢那玩意儿。
    现在读者对于“陈凡看世界”这个专栏的期待是一致的，就是跟第一篇一样，想看的是各种奇葩。
    至于写西方多么发达的文章，其它刊物多的是。
    “没其它事儿，我就先走了。”
    陈凡也没有多待，只提醒了王伟一句，手稿替他保存好，下一次过来投稿时，这篇手稿是要带回去的。
    到家时，已经四点多。
    吃过晚饭，陈凡就被许今秋拉着回房间了，这姑娘下午又攒了几道难题，就等着他回来呢。
    “媳妇儿，放松一会儿？”陈凡抱着媳妇儿。
    这姑娘最近有些魔怔了，每天都要读到半夜，早上又起得早，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再拼也就这几天了，熬一熬就过去了，我可不想将来后悔。”许今秋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陈凡最近超级贴心的，每天都变着法儿给自己弄好吃的，生怕自己营养跟不上，这让她心里很暖和。
    “我就怕你把身体熬坏了。”
    陈凡没好气，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你最近学习效果挺好的，放心吧，指定能考上的。”
    许今秋吐了吐舌头：“我可没那么乐观，你给我选的志愿，尤其是第一志愿，难度也太高了。”
    “放心吧，第一志愿上不了，不还有第二、第三志愿。”陈凡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其实按照她目前掌握的知识，考上大学还是有难度的。
    可谁让陈凡有挂呢。
    记下了那么多的考题，足够许今秋考上心仪的大学了。
    六月初提交高考志愿的时候，陈凡就让许今秋把第一志愿写成北师大，那是她最想上的、却没敢报的大学。
    不过八十年代录取分数也不高，俞敏洪也是今年参加高考，成绩是 387分，成功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
    许今秋没那么高的追求，对她来说，只要能考上大学就行，如果非要加个要求，那就是京城本地。
    陈凡的目标是北大，她可不想去外地，跟陈凡演绎异地恋。
    “还是得拼一下，万一考上北师大了呢。”
    许今秋已经请了假，高考前都不上班了，好在也没几天了，到了七号这天，天还蒙蒙亮她就起来了。
    ps：老铁们，有票吗？
    (本章完)

 第67章 于守仁来访

    第67章 于守仁来访
    1980年的高考定在 7月 7、 8、 9日这三天。
    但对于陈凡和许今秋来说，其实只需要考两天，第三天是外语考试，现在还不是必考科目，只有报考外语学院的才会多考一科。
    不过等到了明年，英语就会列入必考的科目。
    幸亏是今年参加高考，要不然许今秋就悬了，这姑娘的英语可不是一般的差劲，属于跳起来都摸不到及格线那种。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准考证最重要，可千万别落下了。”
    “赶紧吃早饭，都是清淡的，这两天都别吃油腻的。”
    ……
    家里，大清早就闹哄哄的。
    不止是陈凡一家人，许长青和李秀珍两口子，天还没亮就赶过来了，帮着关月梅准备早饭。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在呢。
    看到赵园园，陈凡都觉得稀奇，这姑娘是典型的懒神附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起床，今儿倒是起了个大早。
    “秋儿，放轻松就行，不要有压力，就算今年没考上，明年再参加考试也是可以的。”关月梅在一边叮嘱。
    至于自己儿子，她是不担心的。
    这娃儿心大的很，每天都优哉游哉的，看不出要去参加高考的样子，倒像是要去监考的。
    “阿姨，放心吧，我不紧张的，都参加过三次了。”
    许今秋说起这事儿，自己都没忍住笑，才十八岁呢，已经是第四次参加高考，都成考场老油子了。
    “不紧张就好，东西都带齐了，那就出发吧。”
    送考的队伍，还是很长的。
    姐夫张云泽蹬着三轮车，负责送他们俩，陈家老两口、许家老两口也都骑着自行车，在边上跟着，就怕路上出了意外。
    其实哪要这么麻烦，他们的考点就在五中，距离这边也就三公里多点，坐三轮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检查准考证，进入考场，陈凡就开始奋笔疾书，重新体验了一次高考，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高考，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倒是许今秋那边，嘴上说着不紧张，等考卷发下来时，手脚都忍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直到碰上熟悉的题目，许今秋眼睛一亮，才慢慢放松下来，微微地扬起嘴角，刷刷地写着题目。
    “陈凡也太神了吧？”
    写完了最后一道题目，许今秋开始检查试卷，每当看到那些自己做过的题目，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但她没多想，更没打算问。
    与其纠结这些东西，还不如稳稳当当地考试呢。
    两天的考试下来，绷着神经的许今秋，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回到家里头，往房间里一钻，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赵园园去喊她吃晚饭，这姑娘扯过毯子，把头蒙起来，继续呼呼大睡，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缓过来了？”陈凡坐在床沿，捏了下媳妇儿的鼻尖。
    看这姑娘迷糊的样儿，一头蓬乱的头发，身上的睡衣也有些凌乱，跟平时真不一样，还真有一股子凌乱美。
    “全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抱我一会儿。”
    姑娘迷迷糊糊的，身子往外一倒，就靠在陈凡身上，。
    手抱住了陈凡的腰，呢喃道：“好久没这么累，就跟刚下乡那会儿，第一次干农活时一样。”
    陈凡抱着姑娘柔软的身子，揉了揉她凌乱的碎发：“考前让你注意休息，谁囔囔着，要拼一把的，这会儿知道累了。”
    “累是累了些，但值啊！”
    许今秋迷糊地抬起头，在陈凡脸上吻了一下：“这次考试肯定稳了，明儿我就去辞职。”
    “辞职了也好，接下来咱们事儿多着呢。”
    之前两家都谈好了，高考结束就订婚，也就最近的事儿。
    订婚前，可是有的忙。
    抱着姑娘温存了好一会儿，陈凡才又说道：“起来吃午饭了，咱爸咱妈都在，就等着你起来呢。”
    “我爸妈也在？”
    许今秋这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了一会儿，换上一身新衣服，这才一起去中院吃饭。
    今儿家里热闹着呢。
    两家的长辈都在说订婚的事情，许今秋害羞得装起鸵鸟。
    倒是陈凡，在一边直乐呵。
    可算等到订婚了。两家长辈的意见很一致，领证要等四年后，订婚的声势就得弄大一些，免得不知道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街坊邻居，该请的就请。
    亲朋好友，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也要通知到了，得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事儿。
    陈凡这边，亲戚比较简单。
    陈家三代单传，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亲戚就很少了。
    母亲关月梅那边，外公外婆还在，还有个舅舅， 1976年因为工作的关系，全家都搬去魔都，好些年没回来了。
    平时都是写信问候，逢年过节也会互相寄一些礼物。
    按照关月梅的说法，等会儿拍个电报过去，能不能赶回来，还真不好说，毕竟这年头，出远门并不方便。
    许家的亲戚就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林林总总的，估计得摆上好几桌，街坊邻居，也一样不少。
    除了不收红包，几乎是照着结婚的标准来了。
    两家大人也是没辙，俩孩子天天腻一块呢，又要四年才能领证，订婚声势不搞大一点，怕是能被口水淹没了。
    “小凡，秋儿，你俩有啥同学、朋友，也可以邀请过来，人多才热闹。”关月梅叮嘱道。
    “我这边不用。”
    许今秋的圈子很简单，从小到大也就曾阿黎和赵园园两个姐妹。
    至于其它朋友，只是点头之交。
    “下午我出去走一圈。”
    陈凡的人际也很简单，下乡时有几个要好的知青，还有几个林场的职工，交情都很不错。
    不过除了李强在京城，其它人都是外地的。
    这年头交通不便利，肯定是来不了的，陈凡琢磨着，给他们寄些喜过去，把喜讯分享给他们就行，也免得别人麻烦。
    除此之外，就是几个主编了，这都是要请的，毕竟业务上的往来很多，彼此之间也都有了交情。
    上回王伟和王静一来了，出手就是一沓工业券，还有一张电视机票，这人情可都不轻呢。
    还有李海洋那块儿，自己还欠着人情呢。
    “陈凡、小凡，在家不？”
    门卫突然传来喊声，陈凡听着声音，感觉耳熟，赶紧就去开门。
    “于哥，你怎么来了？”
    是京城出版社的主编，于守仁。
    “你该不会忘了，明儿你的社评集就要上市了吧？”
    于守仁白了他一眼，拎着东西示意了一下：“给你送样书的，顺便把出版社的慰问品给你送来。”
    “这怎么能忘，本打算明天去找你呢，正好你过来了。”
    陈凡看了下屋里，一屋子的人：“于哥，今儿家里人多，咱们去后院喝茶，后院也有自己的屋子。”
    到了后院，陈凡先给递了根烟，又拿出茶具：“今天家里商量订婚的事儿，正打算明儿去邀请你参加订婚宴呢。”
    “哟，那可恭喜了，定哪一天？对象是你那位美的像个传说的女朋友吧？”于守仁可记得社评的内容。
    当初就是看了那两篇社评，才写信向陈凡约稿的。
    “就是她，定在本月 20号，就在院子里办酒席，于哥，先喝口茶。”陈凡把茶泡好了。
    “那天我肯定准时到。”
    于守仁喝了口茶，又把烟点上：“明天社评集上市，你记得关注一下，宣传这块可费了不少心思，肯定能大卖的。”
    “你们投广告了？”陈凡讶异。
    “那可不，好几家报纸上都发消息了，还有不少书店，也都上了宣传海报，社里很看好这本社评集。”
    于守仁说着，扬起了嘴角。
    对于这本书，他也非常意外，原本是冲着前两篇社评去的，谁知道“远离圣母心”的社评发表之后，竟然会掀起了舆论浪潮。
    弄出来一个“陈凡现象”！
    再后来，陈凡的多篇社评陆续发表，舆论参与度非常高，被媒体称之为“陈凡现象的延伸”。
    一时之间，陈凡风光无两。
    “小凡，社里的意思是，近期你这边还有没有稿子？我们出版社这边都可以负责出版。”
    “近期吗？”陈凡微微皱眉。
    ps：感谢书友“杨岸晓月”打赏支持！
    老铁们票票很给力，谢谢支持！！
    (本章完)

 第68章 生扑上来的姑娘

    第68章 生扑上来的姑娘
    “于哥，近期真没法给你供稿。”
    陈凡沉吟了片刻，接下来要订婚，又要去香江，除此之外还要给人民文学供稿，短期内陈凡是真没时间。
    大致解释了一遍，于守仁也没有强求。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
    陈凡最近的人气太火了，如果能再签下一本，出版社年底的奖金和福利，也能丰厚不少。
    喝了一会儿茶，于守仁就先告辞了，不过临走前，还是向陈凡提出约稿，短期内不行，等几个月也可以。
    他是了解陈凡的，这就是个快枪手，就像明儿要上市的《陈凡社评集》，当初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写出来了。
    等陈凡忙完这一阵，完全可以再开一本新书。
    陈凡想了下，就应了下来。
    写一些短篇还是可以的，京城出版社旗下还有《十月》杂志，也是一线刊物，可以先连载、再出版，两头拿钱。
    至于长篇小说，手上也有一本，已经写了八万多字，但陈凡并不打算投给京城出版社和《十月》杂志。
    《十月》杂志虽然也连载小说，但主要是做中、短篇的，陈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新世纪之后，才开设长篇专刊。
    这本长篇，陈凡是打算找王静一的，交给人民文学出版社才是最省事的，它们旗下也有《当代》杂志，且十分重视长篇小说。
    至于人民文学杂志，陈凡暂时是不考虑的。
    《最美的青春》才连载过半，又开设了“陈凡看世界”专栏，再给他版面，其它作者就该闹意见了，杂志社也不可能这么干。
    约定好了，陈凡一路把于守仁送到巷子口，招来一辆三轮车，一直把于守仁送上三轮车，付了车钱，这才转身回去。
    “刚才那位是？”
    许今秋已经回到后院，前边都在说订婚的事儿，对这些事儿，她还很害羞，干脆躲了出来。
    “京城出版社的主编，明天社评集上市，他过来送样书，还带了一些慰问品过来，看看都送了些什么。”
    于守仁送来的，是一个纸箱。
    胶带封着，外边还捆了绳子，方便用手提着。
    “烟酒茶，还真够大方的。”
    两条牡丹、两瓶茅台、一斤西湖龙井、一袋果，都是些紧俏货：“等会儿让咱爸提回去，咱们这边不缺票。”
    许今秋嗯了一声，摇头说道：“烟拿一条，酒拿一瓶，茶也分一半，剩下一半给陈叔留着，果给小意儿和囡囡留着。”
    “那也行，还是媳妇儿想得周全。”陈凡嗯嗯点头，抱着媳妇儿软软的身子，吻了一下。
    “你呀，整天没个正形。”
    许今秋呵呵，白了他一眼：“说会儿正事，按两边长辈的意思，咱们订婚的场面可不小，估计要不少钱呢。”
    “这钱咱们自己出，我盘一下家当，看还剩多少钱。”
    陈凡松开媳妇儿，把暗格拿出来，都快装满了，但其实并不多。
    都是十元一张的。
    买房之后，当时剩下 1600多元。
    后续的收入，就是社评集，出版和转载加一块 2030元。
    高考前给人民文学杂志又写了篇专栏，到手 220元。
    内地的收入就这些了，最近也没有大笔的开销，陈敏那边又抢着出一部分生活费，陈凡的销也少了一些，还剩下 3650元。
    除此之外，还有香江的稿费，当时收入 5100港币，去友谊商店了一些，也还有 4700港币。
    这些港币，陈凡打算留着去香江用的。
    “真穷啊！”
    数完之后，陈凡忍不住吐槽。
    看来无论哪个年代，想要在京城这块地界，买一套四合院都不容易，钱的数量还是差太多了。
    许今秋闻言，差点没被气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是穷吗？是你太能败家了，谁家跟你一样钱啊！”
    “你自己算一下，你一个月多少钱？基本上是别人家一年的开销，写书再挣钱，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挣钱不，留着干嘛？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吃好喝好才最重要，咱又不是挣不到钱。”陈凡反驳道。
    上辈子自己倒是省吃俭用的，最后结果怎么样？
    把身体拖垮了。
    等后边赚大钱了，想要养生都来不及了，死的跟个笑话一样。
    许今秋呵呵，不想搭理他，败家的人，歪理总是特别多。
    气不过，又掐了他一下。
    陈凡莞尔，抱着姑娘柔软的身子：“别生闷气了，咱们还有一笔收入呢，忘了英姐派人拿走的稿子吗？”
    对于那笔钱，陈凡还是比较期待的。
    十二万字的社评，除了最早发表的两篇，没发表的还有 10.3万字呢，也不知道东方日报能发表多少篇。
    那边的稿费还是很高的！
    陈凡大致算了一下，等拿到那边的稿费，再把长篇小说出版了，应该就够买一套四合院了。许今秋微微蹙眉：“这就不是赚多少钱的问题，是多少钱的事儿，你的消费观就不对劲儿。”
    “想想下乡那会儿，为了吃一顿肉，得上山捡好几天的菌子，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掰呢。”
    “再看看你的销，任谁看了，心里都不踏实！”
    陈凡笑笑，也不争论。
    在这年代，许今秋的想法才是正确的、主流的，放到整个社会层面上，也是从上到下都提倡勤俭节约。
    组织上从今年开始，已经提出全面缩减开支，禁止铺张浪费。
    至于民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大家都不富裕，就是一件衣服，也讲究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像陈凡这样大手大脚的，还是很少见的。
    见陈凡不说话，许今秋又白了他一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事儿说了也没用，难怪关月梅都不说了。
    钱这种事情，陈凡是没打算改的，吃好喝好才是生活。
    安排好订婚的开销，陈凡就出门了，王伟、李海洋、王静一三位主编，全都跑了一遍，回来时再顺带通知了李强。
    这事儿就算齐活了。
    至于订婚要操办的事儿，两家的长辈都在，轮不到他插手。
    “老于，听说陈凡要订婚了？”
    京城出版社！
    总编钟彩虹手上拿着一份《陈凡社评集》的销售报表。
    “嗯，定在 20号那天。”
    于守仁也在看报表，嘴角微微扬着，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销售数据，够亮眼的！
    首印的 20万册已经售罄，第二批加印的 20万册，也已经发出去了，京城这边的书店已经开始销售。
    这书是自己签下来的，今年的奖金、福利是少不了的。
    “你去的时候，代表杂志社送一份贺礼过去。”
    “钟总，送什么合适呢？”
    于守仁对这事儿，还是比较重视的，陈凡现在就是作家圈子里的顶流，盯着他的人多着呢。
    想要抢下他的作品，人情往来这一块，就不能小气。
    人民文学杂志的王伟，人民出版社的王静一，可都盯着呢，而且他们认识陈凡更早、交情也更深。
    想要从他们手中截胡一些陈凡的作品，不些心思可不行。
    “你做主就行，回头我直接签字就行，另外陈凡这边，你要继续跟进，最好能拿下他的下一部作品。”钟彩虹说道。
    “没问题，已经跟他约稿了。”
    “那行，就先这样，你忙吧。”钟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您慢走！”
    合上销售报表，于守仁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人民文学》杂志，翻开了陈凡新发的国外社评：奇葩的韩棒！
    只看了几行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隔壁的三哥是奇葩，韩棒看着也不例外，可惜这个专栏的文章被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王静一先拿下了。
    “原来韩棒是一个没有主权的啊。”
    “帐篷村，用女人讨好大老美的军队？韩棒是真会玩啊！”
    “面是大夏的，酱是大夏的，但炸酱面是韩棒的，姥姥……韩棒的脑袋都长圆了吧。”
    “去汉字？韩文后面加括号，用汉字注解韩文……”
    “韩棒女人的喜欢穿赤骨里，亮出上半身，被小鬼子占领后，小鬼子都觉得他们变态了，才给禁止的？姥姥……”
    ……
    不止是于守仁，很多人拿着杂志，都笑不活了。
    跟隔壁的三哥一样，韩棒的脑子一样奇葩，那是一种极度自卑扭曲后诞生的极度自大。
    “陈凡同志，为什么你总能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许今秋拿着杂志，看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
    “很多公知都在写他们有多发达，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写这些奇奇怪怪的，最少能图一乐呵。”
    陈凡从后边抱住姑娘，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媳妇儿，过些天就订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住……”
    “陈凡、陈凡，出来……”
    许今秋面红耳赤的，可陈凡话没说完，外边就传来一阵喧闹。
    是一个女生在叫唤。
    俩人都有些好奇，陈凡刚打开门，一个女生就扑了过来，猝不及防地，直接挂在陈凡身上。
    ps：老铁们给力，上第三轮推荐了，希望这周冲一下，能上第四轮！
    (本章完)

 第69章 洞房花烛

    第69章 洞房烛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陈凡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哪冒出来的姑娘？
    天地良心，重生到现在，除了许今秋，陈凡就没沾惹草过。
    即使身边经常出现曾阿黎、赵园园这两个大长腿，陈凡也从没动过歪心思，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姑娘了？
    这是谁派来栽赃陷害的吧？
    陈凡僵着手，回头看了眼媳妇儿，想让她帮忙把人扒拉下来，却见许今秋冷着脸，眼神中弥漫着杀气。
    “不是，你谁啊？能不能先下来？”陈凡欲哭无泪，到底哪冒出来的玩意儿啊，也太生猛了吧。
    此刻，门外又多了俩人。
    是曾阿黎和赵园园，俩人是听到动静出来的，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都要订婚了，咋还闹了这么一出。
    这也不应该啊？
    陈凡这人虽然嘴皮子利索，但跟许今秋在一起后，俩人基本上腻在一起，应该没时间出去乱来吧？
    难道是下乡时留下的情债，现在人姑娘找过来了？
    这种事情可不少见。
    俩人正想着呢，就见那姑娘从陈凡身上下来了，还不忘掐了陈凡一下：“陈凡，你个大坏蛋，竟然敢忘记我。”
    陈凡转身要躲，正好看到许今秋在咬牙。
    “不是，你谁啊？”
    陈凡赶紧把姑娘推开些，这才看清姑娘的脸。
    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清秀，眉宇之间，跟关月梅有五六分相似。
    愣了一下，陈凡反应过来了。
    “关小羽，你要疯啊！”
    陈凡气急，伸手扯住姑娘的耳朵，转头对许今秋说道：“媳妇儿，这是舅舅的女儿，是咱家表妹。”
    许今秋愣了下，脸上的寒霜瞬间褪去，露出一抹微笑。
    “陈凡，松开，救命啊！”
    耳边传来关小羽的声音，许今秋脸上才露出笑容，赶紧上前把小姑娘救下来，还瞪了陈凡一眼：“哪有你这样式的。”
    “……”
    陈凡呵呵，刚才谁一脸寒霜的。
    还好，虚惊一场！
    “你就是嫂子吧，可真漂亮，嫁给陈凡算白瞎了。”关小羽挽着许今秋的手臂，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关小羽，你挑事来的吧？”
    陈凡气急，直接把人揪过来：“你什么时候到的？跟你爸妈一起来的，还是外公外婆？”
    “我自己来的。”
    “关小羽，你是真疯啊，一个小姑娘家也敢出远门，就不怕被人拐到大山里，卖给傻子当媳妇。”
    陈凡气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衣架就要上手。
    “嫂子，救我！”
    小姑娘吓得赶紧躲许今秋身后，冲着陈凡喊道：“陈凡，我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还有，我跟我爸的同事一起来的，不是一个人。”
    陈凡瞪着眼睛。
    关小羽急忙解释：“我爸妈厂子里忙，来不了，刚好他们销售科的人过来京城出差，就把我捎上了。”
    闻言，陈凡才松了口气。
    许今秋瞪了陈凡一眼，这会儿才开口：“你一边去，小羽才刚来，你就喊打喊骂的，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
    这姑娘可真腹黑，自己坏人都当完了，她跑出来当好人了。
    许今秋才不管他，拉着关小羽到屋里坐下：“小羽，你是坐火车过来的？饿了吧，休息一下，我带你去外边下馆子。”
    “姑妈已经在下面条了，还是嫂子好，会关心人，不像陈凡，就知道骂人，跟野蛮人一样。”
    闻言，陈凡苦笑。
    这小丫头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样能闹腾。
    “可惜了，没看上好戏。”
    曾阿黎在门口，摇了摇头，嘀咕道：“我还以为，今儿要上演一出始乱终弃、千里寻夫的戏码呢。”
    “你俩搁这吃瓜呢？”陈凡呵呵。
    “我们不是秋儿，不喜欢吃瓜，我俩是打算着，要证明这姑娘是你老情人，是要拿板凳，还是拿砖头。”曾阿黎揶揄道。
    “敢情我是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啊，那我得感谢您二位不杀之恩，过两天请你们吃大餐。”陈凡莞尔。
    “你这大餐，不会是订婚宴吧？”曾阿黎愣了下。
    “要不然呢？”
    “一点诚意都没有。”
    曾阿黎把陈凡拨开，带着赵园园进屋，一群女生就聊了起来。
    陈凡听了一会儿，脸都黑了。
    关小羽这会儿说的，全是陈凡小时候的糗事，许今秋时不时就瞄一眼陈凡，嘴角微微扬着。
    那感觉，就像抓住了陈凡的把柄。
    一直到关月梅过来喊关小羽吃饭，陈凡才松了口气，这表妹怕是不能要了，专门过来给她嫂子“递刀”的。
    “小羽可真可爱，性格大大咧咧的，跟个小男生一样。”
    等关小羽去中院了，许今秋才忍不住乐：“陈凡同志，小羽说你小时候都带着周晓影玩，还为她打过架？”
    陈凡深吸口气，露出一个笑容：“都说是小时候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倒是某人，刚才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拿刀捅我的架势，真是的，一点信任都没有，伤心。”
    “……”许今秋愣了下，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一看到陈凡脸上的笑，就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真是老家雀儿！
    直接把问题推回来了，还倒打一耙，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她也就是打趣而已。
    “去中院陪小羽聊天吧，你们兄妹俩感情倒是真好。”
    “关小羽从小在我背上长大的，你是不知道，那丫头小时候有多懒，走到哪儿都要人背着，烦人得很。”
    “难怪大老远从魔都赶来呢。”
    说话之间，俩人也到了中院，一家人闲聊着，更多的还是关月梅在询问魔都那边家人的情况。
    一直聊到五点多，陈敏回来吃晚饭，看到关小羽又是一阵稀罕。
    她下乡时，关小羽才八岁呢。
    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面，一晃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姐，你表妹可厉害着呢，一个人从魔都杀过来的。”
    陈凡悄摸摸地补了一句。
    陈敏眉毛一扬，一把就扯住关小羽的耳朵：“死丫头，你怎么不上天呢？一个人过来，也不怕被人拐了。”
    “哎……姐，疼，快松手，我爸的同事送我过来的。”
    关小羽挣脱，气得直翻白眼。
    许今秋莞尔，拍了陈凡一下，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当哥的吗？连自己的妹妹都坑。”
    “还是嫂子好，不像某人！”
    关小羽哼了声，接着从包里找出一个小盒子：“嫂子，这是我爸妈给你准备的订婚礼物，没有陈凡的份儿。”
    许今秋莞尔，收下盒子，打开一看，里边是两枚金戒指。
    显然，是对戒！
    许今秋赶紧看向陈凡，两枚金戒指，从款式来看，分量肯定不轻，这份礼物算得上极其贵重了。
    “收着吧！”
    陈凡并不惊讶，舅舅一家去了魔都，条件还是不错的。
    往后几年会越来越好，上辈子自己是 84年结的婚，舅舅全家都来了，直接送了一对大金镯子。
    后来陈凡生意倒闭，周晓影闹离婚，镯子也被一并带走了。
    见陈凡点头了，许今秋这才收下，仔细算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不少金子。
    微微有些错愕！
    第一次上门时，陈敏就送了一个金戒指，马上要订婚了，陈凡又给她买了金耳环，关月梅还给置办了一条金手链。
    在陈家，她确实是受宠的。
    以至于，订婚当天，穿着香江送来的连衣裙，戴着金手链、金戒指、金耳环，还有陈凡送的和田玉同心扣，院子里来参加订婚宴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在这年头，谁家订婚这么办的？
    那有什么金啊玉啊，就是结婚也不会置办这些华而不实的。
    三转一响，才是正经的追求。
    还有订个婚而已，声势搞得比别人结婚还大，直接在院子里摆了八张桌子，酒菜也都不含糊。
    甚至有嘴骚的嘀咕，说陈凡找了个败家的。
    许今秋就当没听到，这些人就是酸的，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久，她太了解了，嘴骚的不是一个两个。
    话说回来，大杂院都一个样。
    有真心祝福的，就有见不得人好的，有说你好的，就一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这才是大杂院的原生态。
    一直到婚宴结束，宾客散去，场面也都收拾好了，许今秋才回后院，把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
    好看是好看，但太扎眼了。
    陈凡跟了进来，从身后抱住姑娘，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许今秋同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陈凡真正的媳妇儿了。”
    许今秋羞红着脸，嗯了一声。
    下一瞬间，她就感觉身子不受控制了，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轻轻地，又被放了下来。
    坐在床上，连脖子都羞红了，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许今秋咬了咬嘴唇，尽管知道有这么一天，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慌。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这事儿来的还是太快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陈凡说：订婚之前，想都不许想。
    应该说：结婚之前，想都别想。
    “陈凡，再等等好吗。”
    “媳妇儿，你想什么呢？”
    陈凡捏着媳妇儿的下巴，轻轻吻了一口：“咱们可是说好的，我都馋了这么久了，今儿神仙来了，我也得把你吃了。”
    许今秋往后退了一些，咬着嘴唇：“先别闹腾了，先聊一下去香江的事儿，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很麻烦啊？”
    陈凡莞尔，这姑娘紧张了，开始没话找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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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0章 飞往香江

    第70章 飞往香江
    去香江的事儿，早安排好了。
    手上拿着邀请函，介绍信、通行证什么的，早在拿到邀请函时，俩人就开始准备了，现在手续都已经齐全了。
    至于去了香江，已经给李红英发过电报确定时间，李红英那边也发回电报，会安排人接机，根本用不着操心。
    陈凡可没心思谈这些事儿，捏着媳妇儿的下巴吻了下去。
    嘤咛……
    双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许今秋只觉得浑身一软，再没了半分力气。
    许久……唇分！
    许今秋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陈凡推开了一些，扯过来一条毯子盖在胸前：“陈凡，我还是有点紧张。”
    洞房烛夜，这可人生第一次！
    “媳妇儿，抱一会儿就不紧张了。”
    陈凡靠过去，搂着柔软的身子，心里暗暗感慨，造物者真的很神奇，才能诞生这样的尤物。
    两道身影，紧紧地抱在一起。
    房间里的气息，慢慢变得暧昧。
    陈凡沉浸于那种单手无法把握的柔软触感中，还有笔直修长的大腿，一时之间，爱不释手。
    许今秋如同嗯了一声，柔顺的跟个小猫儿一样。
    “陈凡，关灯！”许今秋轻声呢喃。
    陈凡又怎么舍得去关灯，那波澜壮阔的完全没曲线，所造成的视觉上冲击，才是最令人兴奋的。
    明亮的灯光下，两道身影紧紧地靠在一起，这一刻的陈凡，终于得偿所愿。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今秋只觉得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一截晶莹雪白的手臂从柔软的毯子面边伸了出来。
    “这回满意了！”
    恨恨地在陈凡肩上咬了一下，却舍不得用太多力气。
    搂着媳妇儿软软的身子，陈凡嘿嘿笑着，感受到腹中一阵炙热，忍不住又低头凑了上去。
    “好了，陈凡，别闹了！”
    许今秋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才把陈凡推开。
    这人就是大牲口，她可不敢再来一次，那滋味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等会儿，我还要回去呢。”
    即使订婚了，在这大杂院里，暂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住一起。
    容易被人嚼舌根！
    今儿算是偷尝禁果，是答应陈凡的，也是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缓了好久，许今秋才恢复力气，又骂了声“大牲口”，这才起来把衣服穿好，悄摸摸地回隔壁房间了。
    没等多久，关小羽就回来了。
    这些天，关小羽一直和她一起住的，还有赵园园，不过今晚赵园园回去了，订婚宴结束后，跟曾阿黎一起回去的。
    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回忆着美好的滋味儿，缓过神来后，陈凡又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能抱着媳妇儿睡觉，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买院子的想法，也更强烈了，琢磨着这趟去香江，得看看有什么机会，多搞些钱回来才是正事儿。
    翌日清早，陈凡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成后就跑步去北海公园，一直到身上微微发热才停下来。
    接着又开始锻炼八部金刚功，尤其是“前后手足固肾腰”这个动作，每天都要多练好几遍。
    昨儿算是体会到了。
    这动作，作用真很明显啊！
    等锻炼结束，回到家中，关小羽都已经起来吃完早餐了，许今秋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陈凡，我明天就回去了。”
    看到陈凡过来，关小羽立马跑过来，一下子就挂到陈凡背上。
    就跟小时候一样。
    哪会儿出门玩，她就喜欢让陈凡背着，只是这会儿，关小羽的神情恹恹的，语气也有些失落。
    “你可以再住一段时间，等我从香江回来，再送你回去。”
    陈凡也挺舍不得的，这丫头打小就跟自己亲，小时候就跟小布袋熊一样，出了门就挂在自己身上，也因此跟周晓影很不对付。上辈子，自己结婚后，她可没少跟周晓影斗气，哪怕有事都不来家里，一直到自己离婚了，才经常往家里跑。
    自己生病躺病床上时，她也是隔三岔五就从魔都飞过来看望。
    “说话算话？”关小羽一乐。
    “还能忽悠你？等从香江回来，我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
    “还傲娇上了，赶紧从我身上下来，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稀罕！”
    关小羽下来了，哼了一声，跑去逗陈意和囡囡玩耍了。
    又过了一会儿，许今秋才来到中院，偷摸摸地，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才开始吃早餐。
    “小凡、秋儿，你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子订婚了，关月梅心里比谁都高兴，昨儿还是她拉着关小羽聊天，一直到十点多才放关小羽回后院的。
    早上还特意去买了只鸡回来，打算中午炖了，给许今秋补补呢。
    年轻人的事儿，她能不懂？
    “阿姨，都收拾好了，明儿提上就能走。”许今秋应道。
    “那就好，出门在外，要多小心一些，到香江那边了，记得给家里拍电报，报平安。对了，明天要不让你叔送你们去机场？”
    闻言，许今秋看向陈凡。
    这些事儿，都是陈凡安排的，她是不用操心的。
    也不知道该操心什么。
    “不用的，我约了出租车，明天早上就过来了，我爸要送我过去，回头还得再给他载回来。”
    “那也行，去了外边，照顾好秋儿，要是秋儿少了根头发丝，回来你看我收拾你不。”关月梅警告道。
    “您就放心吧，兵子哥在那边呢，我们一下飞机就有人接。”
    也幸亏今年开通了京城到香江的航班，要不然去一趟香江，还得先去羊城，再从罗湖口岸坐客车过去。
    就是这年头，买机票是真麻烦。
    在购票窗口，陈凡把俩人的邀请函、介绍信、通行证等证件递进去，里边的人员都要人工审核，手写录入。
    最麻烦的是，要由“平衡人员”计算航班的座位安排，告诉值机柜台有没有限载、哪些座位可以值机，然后才出座位标签。
    地服人员核对完纸质机票和身份证明信息，然后在手工制作的登机牌与行李牌上手动盖章、手工贴好座位号。
    等了好一会儿，柜台服务人员才递给陈凡两本小册子。
    这小册子，就是如今的飞机票。
    封面有封皮，印着民航的名字，里面有好几联，包括旅客联，财务联，结算联，全都是里面的工作人员手工填写的。
    陈凡和许今秋根据座位标签去去值机，地勤人员又再次核对机票和各种证件，最后在手工登机牌和行李牌上盖章。
    一套流程下来，很费时间。
    要说比后世节省时间的环节，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安检，几乎等同于没有，毕竟这年头，飞机上是可以吸烟喝酒的。
    许今秋是头一次坐飞机，心里很是好奇，还有些害怕，尤其是起飞爬升时，紧紧地抓住了陈凡的手，生怕会掉下去。
    一直到飞机进入平流层，稳定飞行之后，许今秋才放松下来，看着窗外的云海，又是一阵出神。
    经过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从飞机上下来时，许今秋脸上浮现一丝倦色，还有些不安，紧紧牵着陈凡的手，生怕走散了。
    “媳妇儿，走着！”
    陈凡握紧了媳妇儿的手，跟随着人流往外走去。
    1980年的香江，他也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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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1章 三哥骚操作

    第71章 三哥骚操作
    陈凡和许今秋从机场出来，就看到外边有不少人在等着，很多人手上都拿着一块大牌子。
    其中就有一块牌子，上边写着“陈凡”两个大字。
    “兵子哥，这边！”
    陈凡牵着许今秋走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红兵。
    该说不说，变化真大。
    一头干练的短发，精致干练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深色的裤子，脚踩一双黑色的皮鞋，整体造型既成熟又稳重。
    “兵子哥，你这变化有够大的，我差点没敢认。”
    谁能想到，这个成功男士模样的中年人，几个月前还在四九城蹬三轮车、摆地摊混生活呢。
    “没办法，在香江这边，你不穿体面点，搞不好就会遭人白眼。”
    李红兵伸手，把许今秋的行李箱接过去：“坐了几个小时飞机，都累坏了吧？赶紧的，先回家里歇会儿。”
    李红兵带着两人去了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平治轿车。
    陈凡多少有些惊讶，从这一台车就能看出来，李家在香江绝对是有钱人的一列，毕竟 80年能买得起平治的，并不多。
    “兵子哥，可以啊，拿到驾照了？”
    看到李红兵点火、启动，一气呵成，陈凡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李红兵来这边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拿驾照简单，家里打声招呼就行，就是这边靠左行驶，用了不少时间才适应过来，回头也给你弄一本？”
    “没这必要，我就玩几天。”
    陈凡随口应了一句，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外边的场景。
    1980年的香江，其实也就那样，比他印象中差多了，还有很多几十年前的老建筑的。
    真要算起来，这样的城市水平，也就跟后世的三线城市差不多。
    在基建方面，甚至还不如后世的三线城市呢。
    尤其是这里的道路，因为山多的缘故，道路修的很狭窄，基本上都是两车道的公路，跟后世的小城镇差不多。
    许今秋倒是比较好奇，不像陈凡见识过后世的大城市。
    对比如今的京城，香江还是比较发达的，高楼大厦的数量比京城多了不少，其中很多楼房在这年头都能称为摩天大厦了。
    只能说，凡事就怕比。
    见惯了后世繁华的都市，陈凡来到香江后，只觉得突然来到一座三线城市，并没有多少新鲜感。
    李红兵开车不快，每过一地儿，还会给俩人介绍，来这边一段时间了，他对香江也熟悉了，毕竟不是什么大的地方。
    没过多久，汽车进入海滩道，在浅水湾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
    陈凡又一次被惊讶到了。
    浅水湾别墅，香江的豪宅区，住在这边的，全都非富即贵。
    从车上下来，许今秋看了下不远处的大海，神色有些向往，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海呢。
    虽然只是近海！
    “明儿我带你去海边逛逛。”陈凡拍了下媳妇儿的手臂。
    许今秋嗯嗯点头。
    陈凡莞尔，这姑娘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事物露出如此向往的神情。
    “小凡、小秋，你们来了。”
    听到汽车的声音，李红英从屋里迎了出来，身边还跟着王春雨。
    “英姐、嫂子，好久不见。”
    陈凡上前打招呼，仔细看了下王春雨：“到底是香江的水养人，嫂子的气色，可比在京城时好多了。”
    王春雨刚到结婚哪会儿，就跟陈凡下乡回来时差不多。
    皮肤偏黑，人也偏瘦，脸上还有些菜色。
    现在整个人，皮肤白皙，红润且有光泽，隐约间还有些富态。
    而且，见人也不再羞涩：“哪是香江养人，就是闲出来的，都别搁门口杵着了，赶紧进屋歇着。”
    进到客厅，马上有佣人迎上来。
    李红英对佣人说道：“把行李拿到之前准备好的房间去。”佣人伸手要过来接行李箱，陈凡说道：“稍等一下，英姐，给你们带了些京城的土特产，我先拿出来。”
    护国寺的京八件，稻香村的椰子酥、雪酥、绿茶饼，还有百年义利的菊酥、奶黄排条……
    都是些京城出名的小吃。
    “小凡，你这来的正是时候，你嫂子怀孕了，胃口不好，就馋咱们老京城的味道。”李红兵神色一喜。
    “嫂子怀孕了？兵子哥，恭喜啊，要当爸爸了。”
    陈凡愣了下，随即送上祝福，又把行李箱合上，交给佣人。
    李红兵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你兵子哥都三十出头了，得亏你给他出主意，把小雨娶回家，要不然这混小子，还在打光棍呢。”
    李红英调侃了一句，招呼陈凡和许今秋坐下来。
    几乎在他们坐下时，又有一个佣人把茶具端过来，十分贴心地在一边泡茶，泡的还是工夫茶，手艺拿捏十分到位。
    许今秋暗暗咋舌，一个家庭配了好几个佣人，姿态就跟古代的下人一样，不愧是资本主义社会，这也太……奢靡了。
    难怪陈凡会说，香江是一座“向钱看”的城市。
    有钱人在这里，是真的可以过上跟古代帝王一样的生活。
    喝了两泡茶，又聊了会儿家长里短的，李红英这才起身，去了趟书房，拿出来一沓子港币。
    “小凡，这些是你的稿费，本来想给你寄过去的，又想着你要来香江，还不如直接交给你呢。”
    “麻烦英姐了！”陈凡客气道。
    “这里的稿费，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短评，全部交给了东方日报，不过发表节奏比较慢，一周只发一篇，到现在还有一部分没有发表呢。”李红英介绍道。
    这也是正常操作，揭露社会现象的社评，发表之后都会等舆论发酵，扩大文章的影响力。
    这些都要时间的。
    文章也不会一篇接着一篇，那样价值就太低了。
    “你写三哥那篇，篇幅太长，不适合报纸发表，我是过了段时间，才投递给《香江杂志》周刊的。”
    “哪会儿你的名气已经起来了，《香江杂志》那边也没小气，稿费直接提到千字 500港币。”
    “这么多？”陈凡讶异。
    千字 500港币，这都是一线撰稿人的入门稿酬水平了。
    自己在香江，就发了几篇社评。
    陈凡猜想，除了文章、名气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报社、杂志社给李红英面子。
    李红英可是广告主，是它们的“甲方爸爸”。
    就像最早投稿的两篇社评，之所以能拿到千字 300港币的稿酬，肯定是因为李红英的面子。
    “你可别妄自菲薄，如今的名字，值钱着呢。”
    李红英笑了下，解释道：“我可是听说了，在内地，你弄出来一个陈凡现象，其实在香江，情况也差不多。”
    “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三篇社评发布之后，各式各样的争论就没有停过，现在你的名气，不比一线作者差。”
    李红英正要接着说，门外传来汽车声。
    没一会儿，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跑了进来：“妈咪、舅舅、舅妈，我回来了，陈凡叔叔来了吗？”
    目光在客厅扫过，很快落在陈凡身上：“你就是陈凡叔叔？不对啊，你长得好年轻啊。”
    陈凡额头直冒黑线。
    叔叔？
    这姑娘看着也十三四岁了，咱们是同龄人好不？
    “咋咋呼呼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就是你陈凡叔叔。”
    李红英呵斥了一声，给陈凡介绍道：“这是我女儿，顾晓晓，她可是你的书迷，你的那些文章，她是一篇都没落下。”
    顾晓晓嗯嗯点头。
    “陈凡叔叔，我最喜欢你写的社评了，尤其是骂三哥的那篇社评，简直太厉害了，让我们涨了不少见识。”
    “《香江杂志》发表这篇文章之后，这边的阿三都炸锅了，很多阿三跑去杂志社楼下闹事呢。”
    “还有阿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扬言一定会查出你是谁，到时要把你的手给打断了，让你这辈子都写不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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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来钱途径

    第72章 来钱途径
    陈凡听着，一愣一愣的。
    三哥是比较玻璃心的，易碎易炸，但凡被人捅出来一点事实，那就能满世界囔囔，到处攻击人，后世还混了一个油管五常的名号。
    这种玻璃心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是被吊打了上千年，极度自卑扭曲后形成的，跟韩棒的症状不太一样，但病因有些相似。
    “香江这边，阿三很多吗？”
    陈凡有些没明白，这里是香江，又不是三哥家。
    三哥还能闹出动静？
    李红英解释了一下，因为都被英伦殖·民过的关系，香江这边确实有不少三哥，这些人都属于社会的底层，上不了台面。
    “你的这篇社评，影响确实很大，上千名阿三跑到《香江杂志》楼下示威，叫嚷着要杂志社道歉，并提供你的信息。”
    “看得出来，三哥确实恼了，不少阿三出钱集资，请了不少枪手，在一些小报上发表抹黑、攻击你的文章。”
    “其中最多的，是谴责你抹黑三哥文化，并指责你没去过三哥家，根本不了解三哥家的实际情况。”
    “回头我让人整理一下，类似的文章还挺多的。”
    陈凡听着，忍不住笑。
    倒是没想到，自己那篇社评，会让香江的阿三集体破防，这都琢磨着对自己展开人身攻击了。
    三哥这是欠收拾呢。
    正好过来香江了，又知道了，再给三哥送份大礼得了。
    “也没必要担心，阿三在香江这边，属于底层边沿人，《香江杂志》可没惯着他们，直接动用关系把人轰走了。”李红英笑道。
    “没担心，就是觉得，该再给三哥写一篇社评才行。”
    “噗嗤……”
    大伙儿都忍不住笑。
    那种屎尿屁齐活儿的社评文，一篇就让三哥破防了，要再写上一篇，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但杂志社，肯定是喜欢的。
    这种可读性、趣味性很强，又能认识到外边世界的文章，还是很受读者追捧的，一度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红英莞尔：“这事儿还真巧了，《香江杂志》那边也有意向你约稿，抽空再写一篇，我帮你投过去。”
    陈凡笑着应下。
    这种骂人的，又能把钱挣了的活儿，他还是比较喜欢的。
    千字 500港币呢！
    “夫人，饭菜做好了，可以上桌了。”
    保姆走了过来。
    “小凡、小秋，先简单吃点，晚上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其它人都吃过了，也就陈凡和许今秋小两口还饿着。
    说是简单吃点，其实饭菜一样不少，准备得很丰盛，李红英也坐了下来，陪着小两口又吃了一些。
    等小两口吃饱了，李红英又把他们带到二楼的房间：“小凡、小秋，你们先休息一会儿，五六点我们再出去。”
    “英姐，稍等一下。”
    陈凡回房间，打开行李箱，把之前写的故事拿出来。
    “之前想了个故事，但不会写剧本，英姐帮忙看一下，要是觉得故事还行，回头帮我介绍个编剧，改编一下。”
    “行，你们先休息。”
    李红英愣了下，随即接过稿纸，也想起了之前在京城说过的话。
    她倒是挺好奇的，陈凡会写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对于陈凡的能力，她还是非常认可的，十八岁的年纪，写的社评却针针见血，看事情的角度也非常独特。
    在很多事情的理解和见识上，甚至比自己还要透彻。
    真要有合适的、适合改编电影的故事，那也是可以投资的。
    陈凡说话也很有技巧。
    就是让你帮忙看一下故事，介绍一个编剧，从头到尾都没说要拍电影，也没说合作，你要看着不合适，介绍个编剧就完事了。
    年纪轻轻的，说话的分寸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叫人为难。
    “累了个半死！”
    门一关上，许今秋直接往床上一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天下来，又是坐车，又是飞机，这一放松下来，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陈凡，给我按一下。”
    看着床上横陈着的、完美的曲线，陈凡食指大动。
    手指，轻轻地按压。
    许今秋嗯地呢喃了一声，渐渐地就感觉不对劲，那就不是按摩，一双大手正在全身地游走呢。
    “陈凡，别闹了！”许今秋顿时羞红了脸。
    尽管已经尝过禁果，她仍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
    陈凡趴了下来，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媳妇儿，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运动一下，对身体好。”
    热气儿在耳边吹过。
    许今秋耳朵都红了，呢喃道：“别闹了，五六点还要出去呢，抱着我躺一会儿，这一天下来，我总觉得不踏实。”
    陈凡莞尔，把她抱得紧一些。
    许今秋的不踏实，其实是正常的，突然来到一个发达地区，体验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是很难一下子转过弯的。
    不说外边的，就说李家。
    豪宅、豪车，还有一堆的佣人，这跟四九城的大杂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许今秋不像陈凡，活了两辈子，上辈子也富贵过，对这些东西并没有感觉，甚至觉得，也就那样儿。
    实际情况呢？
    陈凡上辈子下海时，第一次去深市，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哪会儿的表现也跟个土鳖似的，看啥玩意儿都觉得稀奇。
    陈凡也没有去开导，只是把姑娘抱紧了些。
    没一会儿，许今秋呢喃道：“瞧我这脑子，肯定是进水了，把自己绕迷糊了，咱们就是过来玩一趟而已。”
    “看一个不同的地方，体验不同的生活，完事儿就回去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这算不算庸人自扰？”
    陈凡嗯嗯点头。
    “去你的，搁这看我笑话呢。”
    许今秋仰起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就把人推开了，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感觉外边的阳光都不那么晃眼了。
    陈凡坐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一沓子港币拿过来数：“媳妇儿，你盘算一下，要买什么礼物回去。”
    “带一些特产就好，有钱也省着点，你不是琢磨着买院子，可别把钱都光了。”许今秋瞪了他一眼。
    这人钱没有点数的：“一共有多少稿费？”
    带这边来的稿子，一共 12万字，除了最早发表的两篇，剩下一共 10.3万字。
    其中 2.15万字是骂三哥的，稿费千字 500港币。剩余的 8.15万字，稿费是按千字 300港币算的。
    合计是 35200港币。
    “加上咱们带过来的 4700港币，一共是 39900港币，差一百就够四万了。”陈凡算了一下。
    “那是不少了！”许今秋讶异。
    换成家里的钱，这就一万多元了，家里也有些存款，加一块差不多能买一套小四合院了。
    不够的话，还能把现在住的两间房子卖了。
    想到这儿，许今秋郑重道：“记住了，不能乱钱！”
    陈凡捏了下姑娘俊俏的小脸，揶揄道：“许今秋同志，你该不会以为，咱们来香江，只有这一笔收入吧？”
    “要不然呢？”许今秋好奇道。
    陈凡正想解释，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俩人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陈凡这才去开门，李红英就在门外，手上拿着一沓稿纸，看陈凡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怪异。
    “小凡，你可真让我意外啊！”
    陈凡愣了下，没明白意思。
    李红英莞尔，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你那些社评，都是直指社会现象本质的，我以为你写剧本，怎么也会影射社会现象呢。”
    “哪怕不是映射社会现象的，多少应该有些艺术追求吧？”
    “甚至于，根据你的社评文，语言犀利、幽默，哪怕你写个喜剧故事，我都觉得没问题，可你这写的？”
    李红英拍了下稿纸，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ps：感谢书友“小噗噗”打赏支持！！谢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73章 裹着浴巾的体验

    第73章 裹着浴巾的体验
    “商业化！”陈凡补充道。
    “没错，就是这么个意思，到里边坐着聊吧。”
    李红英跟着进来，把稿纸放桌子上，揶揄道：“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作家，应该会更注重艺术追求呢。”
    “我一直觉得，想要赚钱的时候，就不要想艺术，想要艺术的时候，就不要想赚钱，人不能又当又要的。”
    陈凡写剧本，就是冲着还人情来的。
    怎么才能把人情还上？拍电影，赚到钱了，这事儿就成了。
    想赚钱，就得搞商业片，脑袋长圆了才会拍艺术片呢。
    无论什么年代，拍摄艺术片的风险都太高了，真以为拿着一个好剧本就能成功，那是痴人说梦呢。
    投资、导演、主演、配角、宣传……甚至社会环境的影响，都会导致一部艺术片失败，能让投资商赔个底朝天。
    真要拿着艺术片的故事过来，那不叫还人情，那叫坑人！
    商业片就很好，有钱大家一起赚，在这方面上，陈凡就特别欣赏那个胖胖的王导演，那是真人间清醒。
    陈凡写的故事叫：赌神！
    就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吃着巧克力，赌术惊人，神秘且酷炫的高进！
    这部电影，原本是在 89年上映的，一度取得巨大的成功，仅香江的票房就高达 3620万港币。
    “你这样想就对了，拍电影就是这样，能赚钱才是核心，难怪你写的社评，能一眼看透事物的本质呢。”
    李红英拿起稿纸，沉吟了一会儿：“过两天我找个编剧过来，先把剧本弄出来，然后我再找几个投资商，把这事儿定下来。”
    “至于你的稿酬？”
    李红英又琢磨了一会儿：“到时我再跟投资人谈，肯定给你争取到合理的稿酬水平。”
    其实李红英自己就能先把剧本拿下来，但这样并不合适。
    现在自己开价，开低了显得小气，开高了又怕陈凡心里有压力，还不如往外推呢，公事公办，大家都容易接受。
    “那这事儿，就交给英姐了。”陈凡笑着应下。
    还人情是还人情，但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赌神》的故事已经非常完整，只要导演不乱来，赚钱几乎是必然的。
    李红英拿着稿纸，站了起来：“那就先这样，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送李红英出去，又关上门，陈凡转身就抱住媳妇儿：“看到了吧，又一笔收入了，等回京城了，咱们就买院子，搬出大杂院。”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
    这人着急买院子为了啥，自己能不清楚吗？
    就是大牲口！
    不过一想到能有自己的院子，许今秋也很高兴，谁不想有个独属于自己的院子呢，大杂院还是太闹腾了。
    窗外射入一缕金色的光芒。
    已经到了傍晚。
    许今秋站到窗户边上，看着落日余晖倾泻而下，仿佛燃烧一样的大海，神色中带着丝丝渴望。
    “出去转转？”陈凡莞尔，这姑娘是真喜欢大海啊。
    许今秋嗯嗯点头，转身就往外走，到楼下时不忘跟佣人打了声招呼，免得李红英她们一会儿找不着人。
    俩人也没走远，往门口走个百来米就是海边了。
    等会儿还要出去，俩人也没下沙滩玩耍，就在路边闲逛，走出去大概三四百米，就又往回走了。
    “明儿早点起来，陪我去海边捡贝壳。”
    闻言，陈凡莞尔。
    这年头很多内陆人到海边玩耍，都会有这样想法，捡一些贝壳回去，也是很好的纪念品。
    甚至可以当成礼物送人。
    陈凡上辈子第一次去海边玩，也捡了不少贝壳回去，陈意就喜欢的不得了，把那些贝壳做成了风铃，挂在窗户边上。
    “你起得来吗？”陈凡打趣道。
    “我又不是园园，爱赖床。”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恨恨地掐了他一下：“你晚上老实点，不许碰我，大牲口！”
    玩闹之间，又回到李家。
    人都已经到齐了，李红英安排了两辆车，直接去浅水湾酒店。
    张爱玲写的《倾城之恋》，故事的男女主角白流苏和范柳原的第一次邂逅就在这里。
    《生死恋》、《荣归》等多部电影也都在这里取景。
    汽车刚一停下，就有侍应生过来开门，周到地将客人请下车。许今秋细心地留意到，李红兵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一张 50港币的递给了开门的侍应生。
    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李红英也是如此，给了 50港币。
    “这是小费，属于服务费。”
    见她一脸不解之色，陈凡在她耳边小声解释了一句。
    许今秋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开个车门而已，就要给五十港币，这都相当于京城普通工人十天到半个月的工资了。
    这也太……
    腐败的资本主义社会啊！
    许今秋在这一刻都想拿着钱回京城了，别看陈凡身上有着将近四万港币，可这样的销，再多一倍也不够的。
    等上完菜，李红英又给了小费。
    许今秋看着都心疼。
    但在这边，小费已经成为一种文化，或者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不过在陈凡看来，这事儿就挺扯淡的，服务员是酒店老板的员工，本就该老板给发工资，关顾客什么事儿？
    合着，我来你家吃饭，照顾你的生意，还要直接帮你给员工发工资？啥玩意嘛，根本就不合理。
    “欢迎小凡和小秋来香江，咱们先碰一个。”
    李红英举起红酒杯，先碰了一下，这才招呼大伙儿动筷子，还一直给许今秋夹菜，生怕小姑娘太客气。
    聊着家长里短，酒足饭饱后，已经晚上九点多。
    虽说这个点，香江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但陈凡和许今秋脸上都有了倦色，李红英就没再安排其它节目。
    回到家里泡了杯茶，大伙儿便各自回屋。
    没一会儿就有佣人送来几套睡衣：“陈先生、许小姐，这些是夫人给你们准备的，都是新的，昨天特意洗过的。”
    “谢谢！”
    陈凡接过睡衣，一人三套，李红英是真用心了。
    “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事情您直接叫我就行。”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下楼了。
    陈凡把睡衣放下，一把搂着媳妇儿：“媳妇儿，一起洗？”
    “陈凡同志，你正经点吧。”
    许今秋羞红了脸，赶紧把人推开：“你先去洗，赶紧的，不许打歪主意，一天天的，就没个正形。”
    陈凡莞尔，这姑娘还害羞呢。
    不过他也没耽搁，重生这么久了，终于又用上淋浴了。
    洗完澡出来，陈凡就在嘀咕，等买好院子，一定要装修一个浴室出来，弄一个淋浴房，再弄一个小澡堂子。
    热水器这玩意，内地也有。
    金陵的玉环热水器厂在七九年时，已经研发出燃气热水器。
    “秋儿，轮到你洗了。”
    陈凡把许今秋叫过来，教了一遍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媳妇儿，要不要我陪你再洗一遍？”
    许今秋瞪了他一眼，连拉带推的，把人赶了出去。
    陈凡笑笑，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夜景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思，琢磨着找点搞钱的路子。
    《香江杂志》想要约稿，这事儿可以谈，千字 500港币，这已经是很高的稿酬了，但总体上不会很多，一个月也就一两篇。
    剧本应该也能挣一笔。
    不过香江的编剧，稿酬水平也不算太高，挣不到大钱的。
    全部加在一起，买套一进的小四合院是绰绰有余，不过陈凡想着，好不容易来香江，怎么也得多搞些钱回去。
    买套大点的院子。
    “陈凡！”
    耳边传来许今秋的声音，陈凡这才回过神来，转身一看，眼睛都瞪直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姑娘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咬着嘴唇，羞红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
    ps：感冒了，一整天头重脚轻，上传完去拿药！
    (本章完)

 第74章 这词儿不行

    第74章 这词儿不行
    “陈凡，好看么？”
    许今秋轻轻地咬着嘴唇，笔直雪白的大长腿往前迈了一步。
    陈凡咽了咽口水，目光从她脸上慢慢地往下移动，掠过了雪白的天鹅颈，以及优美的锁骨，落在那一抹遮挡大半的雪白。
    好看么？自然是好看的。
    但陈凡没有说话，他更喜欢用行动回答。
    指尖，划过锁骨，又划过脖颈，环手就抱住了媳妇儿。
    一瞬间，许今秋感觉失去了力气，柔软地倒入陈凡怀中。
    ……
    许久、许久、许久……
    许今秋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
    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儿，许今秋瞬间又羞红了脸，暗暗骂了一声“大牲口”，又啐了一口，昨儿自己是真疯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就那样出来了，回头想起来，都能羞死人，以后再不能这样式了。
    “秋儿同志，要起来了没？”
    陈凡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厚厚的一沓报纸。
    许今秋这才坐了起来，身上裹着被子，恨恨地瞪着陈凡：“都怪你，说好早上陪我去海边捡贝壳的。”
    陈凡嘿嘿，很是嘚瑟。
    肾铁就是好！
    拿起衣服，一边吃着豆腐，一边给媳妇儿穿上：“洗漱一下，英姐带我们去早茶，然后再去逛街，见识一下香江。”
    穿好了衣服，许今秋伸手就掐了他一下。
    这人就是大蛮牛！
    “你怎么还拿了一沓报纸？”
    从床上下来，许今秋这才留意到桌上多了一沓报纸。
    “英姐让佣人收集的，都是三哥找枪手攻击我的，不知道写的都是啥玩意儿。”陈凡拿起最上边的报纸。
    这边用的都是繁体字，有些字眼陈凡也认不出来，但前后连贯起来，基本上还是能看懂的。
    不得不承认，阿三请的枪手，骂人还是有些水平的。
    之前《最美的青春》连载发表，被一群伤痕文学作家批判，陈凡基本都懒得理会，甚至觉得他们骂人不痛不痒。
    毕竟都是作家，自诩文化人，骂人的时候不怎么放得开，像李敖和王朔那样式的，反而是少数。
    阿三找的枪手不一样，都是小报，基本是没有节操的，也别指望他们有什么底线，其中的内容，大多都是捏造的。
    甚至还给陈凡编撰了一部情史，关于包养与被包养的。
    陈凡看的直乐，这帮傻逼玩意儿，连他是京城人都不知道，就给他编了一个香江身份，被香江的富婆包养。
    “你个玩蜥蜴的玩意儿，也有脸给我编情史？”
    陈凡感觉好笑，阿三攻击人，有时候真没头没脑的，但他并不觉得奇怪，没脑子的事儿，阿三干的少了？
    像这些文章，陈凡也就当个乐呵事儿，相互对骂，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谁急眼，谁就输了。
    还是那句话：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自己是祭出真相，阿三才真急眼了，等空闲了，再写一篇真相，看看阿三还会不会急眼。
    千字 500港币呢，这钱得挣！
    许今秋已经洗漱好了，陈凡把报纸放下，记下这个事儿。
    俩人一起下楼出发，李红兵开车，陈凡坐在副驾驶位，李红英和许今秋坐在后边，至于王春雨，因为怀孕了，就搁家里歇着。
    李红英没有找什么高端的茶餐厅，在中环找了家环境不错，又比较地道的茶餐厅，带俩人体验了一次香江的早茶文化。
    该说不说，口味确实地道。
    氛围也很好，很多人都是一边看报纸，一边吃东西，仿佛上不喝一杯茶、不看一份报纸、不吃几样点心，一天都不完整。
    在茶餐厅里，甚至能听到有人在讨论陈凡的社评。
    可见陈凡在香江，是真有了名气。
    许今秋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就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来这里吃饭，还有茶位费和服务费这种玩意儿。
    吃个饭都要这费、那费的，多少钱也不够造的。还是香江人，都这么有钱？
    应该不可能吧！
    偷偷问了陈凡一嘴，陈凡没有回答她，转头问李红英：“英姐，晚上带我们去庙街逛逛？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许今秋扯了陈凡一下，不好意思地对李红英说：“英姐，你应该很忙吧，其实我们自己逛就行。”
    来了这边之后，豪车、豪宅、豪华酒店接待，真太麻烦人了。
    现在也只能期望，陈凡写的故事能拍成电影，还能挣到钱，不然这人情就欠的太大了。
    “公司都有人管着，我平时没多少事情。”
    李红英挽着小姑娘的手臂，轻轻拍了下她手臂：“吃完了先散散步，逛一下咱们自家的服装店，晚上再去庙街。”
    “芝雅服饰吗？”
    许今秋想起上次去京城送衣服的人，那人自我介绍，说是香江芝雅服饰的员工。
    不过送来的衣服中，却没有芝雅这个牌子的。
    “芝雅是我们家最早成立的服装品牌，不过是针对成熟女性的品牌，后边又收购了一些品牌，整合成了集团公司。”
    从茶餐厅出来，李红英指着前边不远处的大厦：“芝雅和另一个年轻人的品牌都入住那边的商场，走路过去也就几分钟。”
    那边是置地广场，号称香江奢侈品零售市场， 1980年才建成，营业也才几个月时间。
    但很多奢侈品牌，都已经入驻。
    像路易威登、爱马仕等后世耳熟能详的品牌，在这里都能看到，门店的装修，天然就给人一种“奢华、昂贵”的感觉。
    “就是这家了。”
    李红英在一家女装门店停下，门头挂着“菲寻”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串英文字母，应该就是“菲寻”的音译。
    许今秋想了起来，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个牌子的。
    看到李红英过来，几名销售员想要过来打招呼，李红英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忙自己的事儿就行。
    “小秋，今儿再挑几件衣服，之前寄给你的，考虑到在京城，都没敢给你挑太潮的。”
    “英姐，可别了，你上次送的，我都穿不过来呢。”
    许今秋急忙摇头，光是看门店的装修，都能想到，这里边的衣服一定不会便宜。
    “来都来了，先试试衣服。”
    李红英挽着许今秋就往里边走，又在她耳边小声道：“衣服都是自家工厂生产的，成本也就布料和人工钱。”
    闻言，许今秋才松了口气。
    可一看到吊牌上的价格，许今秋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相当于京城人大半年的工资！
    也就是李红英的店铺，要不然她非得吐槽一句：好意思嘛您，这是拿人民群众当猪宰呢。
    再看身上穿的衣服，别提有多不自在了。
    要知道是这个价格，当初那人送到京城时，哪里还敢收。
    陈凡留意到她的表情，一下就猜到这姑娘的心思。
    这姑娘性格分明得很，当初自己追求她，送了几顿肉，这姑娘都想着要还钱，哪会轻易接受别人昂贵的礼物。
    想了一会儿，陈凡上前一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英姐，你们这衣服真不错， logo下面这句是广告词吧？我就觉得这词儿吧，不好，配不上这么好的衣服。”
    许今秋愣了下，忍不住拍了陈凡一下：“瞎说什么呢。”
    “小凡说的没错，确实配不上！”
    李红英挽着许今秋，示意小姑娘别在意：“这句广告词没有很好的记忆点，也彰显不出品牌的调性。”
    “去年收购这个品牌，我们就打算更换广告词，也找了几家广告公司，都没有让人满意的，只好先将就用着。”
    ps：感谢尾号“……60384”书友打赏支持！感谢老铁们支持。
    感冒中，早上起来一会儿，又跑去睡，刚起床，更新晚了些，见谅！
    (本章完)

 第75章 吹个牛批

    第75章 吹个牛批
    “英姐，我送你一句怎么样？”
    陈凡想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之前他也没想到，李红英送来的衣服都是轻奢品。
    那一箱子轻奢，价值不菲呢。
    再一个，能帮上忙，也就顺手的事儿，就像李红英之前帮忙投稿，也一直强调一句话：搭把手的事儿。
    “忘了小凡是搞文字工作的，没准真能想出合适的词儿。”
    李红英笑着应下，又道：“为了广告语的事儿，之前给广告公司开了高价，一样没弄好，小凡你要能把这事儿解决了，那可是帮了姐的大忙，姐按广告公司的价格买你的广告词。”
    “英姐，你要这样，那我就不敢说了，广告公司干的是整体的活儿，我就是想个词儿，哪好意思跟你要钱。”
    “钱不钱的事儿，咱们过会儿再说，你的广告词，我还不一定看得上呢。”李红英打趣道。
    “那我先说说。”
    陈凡又扫了一眼门店，从装修风格，还有服装的风格，都算是一家潮牌，但它追求的极简的风格，又注重突出个性。
    在定价上，不属于天价，但也不便宜，处于中高端的位置，属于轻奢品牌，普通人心疼一下，也能买得起。
    “做女人多简单！”
    “这句怎么样？”
    话音一落，李红英忍不住翘起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做女人多简单，这也能作为广告词？
    但笑着、笑着，表情突然就收敛了，甚至变得有些严肃。
    突然就觉得，这词儿挺好的！
    社会对女性是存在偏见的，像是把女性做了“定义”一样，画出了各种模型，限定了女性只能在这些模型里生活。
    当然了，对男性也是一样。
    甚至男性是更累的，一直在负重前行，但“菲行”是女装品牌，只需要站在女性的立场去考虑问题。
    站在这个立场上，社会对女性就是存在偏见的。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女性去求职时，经常会被面试官问：“你未来三年内有结婚或备孕的打算吗？”
    诸如此类的，太多了：
    “就不应该穿那么少。”
    “你一个女孩子玩什么枪？”
    “你现在再不结婚就来不及了”
    “结了婚就安心当家庭主妇吧。”
    “你现在都怀孕了，就把工作辞了在家带孩子吧！”
    ……
    女人从一开始，就被要求这样、那样的，做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诚然，男人也是如此！
    但还是那句话，“菲行”是女装品牌，要考虑的是女性的角度。
    当初“菲行”这个品牌定下的基调，就是极简的风格，让女人可以更简单一些，更突出简单的调性。
    “做女人多简单……”
    李红英反复念了几遍，越琢磨，越觉得这词儿对味，跟“菲行”的品牌调性是非常吻合的。
    也是菲行一直以来想对外宣传的品牌理念。
    以前找过广告公司，总希望能有一句词儿，能够阐述这种理念，可越是琢磨，想出来的词儿，词藻就越是华丽。
    反而没有陈凡一句“做女人多简单”来得简单明了。
    就这么简单的六个字，却概括了“菲行”的服装风格、品牌理念，以及想要传递出去的情感价值。
    反复琢磨了一会儿，李红英说道：“小凡，这句词儿很好，但只有一句广告词，还是太单薄了。”
    “这句广告词，需要有完整的广告宣传片来阐述、呈现，以及各种平面媒体的宣传，才能把这种价值传递出去。”
    “把这个交给你咋样？”
    “英姐，你可饶了我吧，我可没学过广告，最多给你写一份创意文案，其它的，还是要找广告公司。”陈凡笑着应下。
    做女人多简单！
    这句词儿其实是上辈子，哪家“打钩符号”的运动巨头拍摄的一部广告宣传片的名字，由网球一姐代言的。
    但也能作为广告词使用。
    当初那部广告片，通过旁白的方式，抓住“大众对女性的偏见”为主题，直击女性消费者的内心，取得巨大的成功。
    好巧不巧的，刚好契合了“菲行”追求极简的品牌调性。
    “那你就负责创意部分，这趟你可帮了姐大忙了。”
    李红英扬着嘴角，拉上许今秋：“小秋，今儿一定要多挑几件衣服，就是把门店搬空了，姐都不带一点心疼的。”
    许今秋苦笑，看向陈凡。
    “去吧！”陈凡颔首。内地才改开不久，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初期，许今秋还不明白一个广告创意的价值。
    自然觉得受之有愧！
    陈凡不一样，活了两辈子，他太清楚一个好的广告创意的价值。
    很多时候，是能让一个品牌的价值提升一个层次的。
    李红英是生意人，还是女强人，自然也是明白的，心里已经琢磨着，让陈凡出广告创意，该给多少钱合适。
    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定价！
    广告投放之前，是没办法衡量它的价值的。
    得等创意文案出来，对接到广告公司，顺便让广告公司对这份创意做一个价值评估。也不需要太精准，大差不差就行。
    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李红英开始给许今秋挑选衣服。
    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李红英看着都羡慕，这姑娘当真是天生的绝色，什么衣服穿她身上都好看。
    难怪陈凡会用“美的像个传说”来形容她，还给写到报纸上去。
    选中了两件衣服，许今秋就不愿意再选了，李红英却一直劝着，给她挑满了十套，这才带大家离开。
    “陈凡，这会不会太……”许今秋俏脸微红，很不好意思。
    “没事！”陈凡微微摇头。
    从置地广场出来，李红英就换了路线，带俩人逛了筲箕湾、深水埗等地方，甚至还去了趟元朗新墟。
    这些地方大多是老旧唐楼，楼宇很多，也非常密集，街道狭窄，多是“公屋”为主，居民大多是低收入家庭。
    尤其是元朗新墟这块儿，就是一个老市集，至今保留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让许今秋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许今秋这才意识到，香江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富裕，虽然收入比内地高很多，但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也就那样。
    收入高，生活成本也高啊！
    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发达的，也比内地繁华不少。
    “晚餐去庙街吃，那边是最具香江特色的地方，有很多美食，当初我们家刚到香江，还在庙街生活过一段时间呢。”
    轿车在庙街街口停下。
    李红英从车上下来，看着庙街的牌坊，说道：“红兵来香江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来庙街吧？”
    “路过几次，都是白天，跟晚上不一样。”
    李红兵看着街道里边，也挺惊讶的，白天这里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这会儿街道两边，全是各种摊子。
    怪不得说庙街是平民夜总会呢。
    “这也太热闹了吧？”
    许今秋最后从车上下来，看着里边的情形，忍不住咋舌。
    密密麻麻的，摆着各式各样的摊位，卖的东西也是五八门，包括服装、茶具、玉器、电子产品等等。
    最多的，还是小吃摊子。
    商贩用多种语言吆喝叫卖，散发着市井的烟火气。
    就是人太多了，熙熙攘攘的，许今秋不由地拉住陈凡的手，微微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走丢了。
    不过这地方，许今秋是真喜欢。
    琢磨着，等会儿就一路问价格问过去，想必这里的东西应该不会太贵，买一些回去送人正合适。
    “等会儿再进去。”
    李红英没有着急进去，在街口等了一会儿，又有一辆车过来，从车上下来四个保镖。
    “别看这里繁华，但也比较混乱，带上保镖才行，尤其是红兵，以后来这边玩，一定要记得。”
    交代好了，这才往里走。
    “陈凡，那些姑娘是干嘛的？”
    许今秋好奇地四处张望，然后就看到街边，尤其是拐角的地方，总会站着一两个女的。
    这些女人姿色大多不错，无论穿着打扮，都非常潮流，甚至有些暴露了，连肚脐眼、大腿根都露出来了。
    这要是在京城，能被唾沫星子喷死。
    陈凡本来没注意，听她这么一说，也张望过去，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些，长相是真不错，穿着也挺带劲的。
    看着许今秋好奇的样子，陈凡戏谑道：“媳妇儿，你信不信，哥们只要招招手，她们就能黏上来。”
    许今秋呵呵，冷笑道：“你就吹吧，有本事招一个我看看。”
    李红兵也在一旁打趣道：“小凡，你来香江，别的本事没见长，吹牛的本事倒是长了。”
    ps：二更到~这两天票好少，老铁们支持下！！感谢！
    (本章完)

 第76章 芳心纵邪火

    第76章 芳心纵邪火
    “兵子哥，要不打个赌？”陈凡莞尔。
    李红兵来香江的时间，算下来也不短了，但看得出来，他对香江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是太了解。
    估计一直都住在富人区吧。
    “赌什么？”
    李红兵还就不信了，那些女孩子，很多长相都不差，招个手就想让人黏上来，当你自个是许文强呢。
    最近他正看《上海滩》呢。
    该说不说，许文强是真的帅，属于能让女孩子倒贴的主儿。
    “就赌晚上的开销，输的人全包了。”陈凡打趣道。
    “行，赌了，你招一个看看。”
    “其实你来，你也行。”
    陈凡从口袋里摸出一沓港币，交代李红兵手上：“现在你拿着钱冲她们喊声诶，再招招手，她们就过来了。”
    “啥意思？”李红兵一头雾水。
    “行了，别逗你兵子哥了。”
    李红英把钱拿过来，哭笑不得地塞回陈凡手中：“真把你兵子教坏了，回头春雨该找你算账了。”
    “不是，姐，啥意思啊？”李红兵还是没闹明白。
    “楼凤，懂不？”陈凡笑道。
    李红兵摇头。
    李红英哭笑不得，揶揄道：“小凡，你是真没少研究香江啊，连楼凤这个词儿都懂，怕是没少动心思吧？”
    陈凡急忙摇头：“英姐，你可别陷害我，秋儿还在呢。”
    许今秋好奇道：“你俩说啥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楼凤，就是出来卖的。”
    “呸，流氓！”
    许今秋气恼，恨恨掐了陈凡一下，这也太不要脸了，啥话儿都敢往外说，那些女的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出来卖，都没脸没皮吗？
    “为啥叫楼凤啊？”
    李红兵很好奇这个称呼，至于出来卖这种事情，他可不会感觉稀奇，早年他们家在四九城也有钱，什么东西没见识过。
    “这边管出来卖的，叫凤。”
    “年纪大点的，叫凤姐，再大一点的，叫凤姑。”
    “至于为什么叫楼凤，这就要说香江的奇葩规定了，一栋单元楼里有两只凤，那就是违规的。”
    “但只有一只凤，那就不违规了，所以一个单元楼内，通常只有一个凤，这样就能合法营业，这叫一楼一凤，楼凤！”
    陈凡说完，许今秋就又掐上了。
    这人脑回路就没正常过，老是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就不能说一些正常的事儿。
    “得嘞，今儿我算是长见识了，香江还有这种奇葩规定，今天大家敞开了吃，我全包了，走着。”
    李红兵摇着头往前走。
    庙街小吃摊子极多，号称“一条街道，万种地道”，各种各样的小吃都极具特色，还是很吸引人的。
    大伙儿也放开了，边走边吃。
    李红兵自觉地跟在后边，充当起付钱的工具人。
    逛了半条庙街，大伙儿已经吃了个半饱，刚好路过一家做海鲜的大排档，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
    这一圈逛下来，已经晚上十点多，大伙儿也都累了。
    回到家里，许今秋把今儿挑的衣服拎回房间：“陈凡，这会不会不太好啊？咱们这趟过来，连吃带拿的，了英姐不少钱了。”
    转过身来，抱着陈凡：“要不咱们早点回去，再住下去，我都觉得自己成没脸没皮的了。”
    “那也得先把广告、剧本弄出来吧？”
    陈凡搂着媳妇儿，揉了揉她的脑瓜子：“逛了一天，也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广告的创意文案弄出来。”
    许今秋嗯道：“那你多点心思，得把人情还上才好，今天拿了十套衣服，那价格，贵得离谱。”
    “放心吧，都在脑子里呢。”
    陈凡拿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情。
    “打钩符号”运动巨头发布的广告片《做女人多简单》的主要台词就两句：
    第一句：做女人多简单，总有人教你怎么做。
    第二句，也是结尾：越是被说，过了、太过了，我们越要继续。剩下的，都是旁白。
    旁白部分，有些可以直接用，有些要修改，毕竟原来的广告片是运动品牌，“菲行”是女装潮牌，表现的点还是不一样的。
    但主体有了，旁枝末节的东西，就不是个事儿，等许今秋穿着睡衣出来时，陈凡已经把文案都写好了。
    文案当然不是只有台词，还有场景的介绍。
    可惜陈凡不会写剧本，要写成广告片剧本，表达会更直观。
    “你这……”
    许今秋拿起文案，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陈凡同志，看不出来啊，你是真的很懂女人。”
    “那必须啊，哥们要是不懂女人，能把你骗到手吗？”
    陈凡挑了挑眉，伸手要去抱媳妇儿，许今秋赶紧后退一步：“先洗澡去，逛了一天，你身上都臭烘烘的。”
    “小妞儿，胆儿肥了，都敢嫌弃我了？”
    陈凡嘿嘿，一下把人抱在怀中，低头就吻了一下，直到怀中的玉人呼吸急促，这才把人放开，转身去浴室。
    “狗男人！”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许今秋拿起文案，继续看了起来。
    该说不说，这男人是真懂女人。
    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场景，就勾勒出女性的不容易，主线上的台词，也都能直击女性的内心。
    如果自己看到这样的广告，会去买“菲行”的衣服吗？
    许今秋反问了自己一句。
    “可能会吧？”
    念头一闪而过，许今秋就果断摇头，嘀咕道：“我这是被资本主义社会腐蚀了啊，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陈凡穿着睡衣出来，就看到这姑娘拿着文案在摇头：“你觉得这文案不行，还是有其它问题？”
    许今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陈凡忍不住莞尔：“你应该结合香江这边的收入看价格才对。”
    “就说咱们去百货大楼买衣服，一条裤子便宜的十几元，贵的五六十元，不也相当于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这边的轻奢品牌也是一个道理，普通人咬咬牙，也能买得起。”
    “内地现在改开了，等过些年大家的收入提高了，到时候也能看到一件几百、几千的衣服，也一样有人买单。”
    许今秋微微蹙眉。
    陈凡说得对，但她没打算接受。
    反正过些天，自己就回京城了，没必要纠结这些。
    陈凡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再多说，把文案拿过来，放到桌子上，转身搂着姑娘：“媳妇儿，咱们该休息了。”
    许今秋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刚想骂一声“大牲口”，嘴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紧接着，身子就被抱紧了。
    炙热的气息传来，许今秋却撑起一丝力气，把男人推开，轻咳了一声：“陈凡同志，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那个来了，咯咯……”
    “……”
    陈凡愣住，火都燃起来了，你竟然不负责灭火？
    这姑娘也是腹黑，还搁哪笑呢。
    活了两辈子，陈凡就没见过哪个姑娘，大姨妈来了，会笑得那么开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捡到钱了呢。
    “咯咯……”
    看陈凡那傻样，许今秋笑了笑，故意做了一个前凸后翘的舞蹈动作，并给陈凡抛了个媚眼。
    没等陈凡反应过来，她已经跳到床上，扯上毯子盖在身上。
    “陈凡，好冷哦。”
    闻言，陈凡一头黑线。
    这姑娘是纵火犯啊，刚要熄灭的火苗，又被点燃了。
    “你自己睡，我写稿子！”
    陈凡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拿起笔就开始写，正好趁着今晚放假，再给阿三写一篇社评。
    千字 500港币呢，这钱得挣！
    至于阿三在小报上的谩骂，陈凡并没有太在意，骂回去就完事了。
    正好把今晚这股邪火，发泄在阿三身上。
    ps：一更到，老铁们还有票吗？
    (本章完)

 第77章 能给多少钱？

    第77章 能给多少钱？
    霞光灿灿，落到房间里。
    许今秋迷糊地睁开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转身看到旁边呼呼大睡的陈凡，微微地翘起嘴角。
    伸手捏了下陈凡的鼻尖：“起来了，陪我去海边捡贝壳。”
    陈凡睁开眼睛，神色幽怨。
    这姑娘就不干人事，只管放火，不管灭火，搞得自己一股子邪火，昨晚上写到三点多才睡，这一大早又把自己挖起来。
    越来越腹黑了！
    “赶紧起来，等会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许今秋自己先起来洗漱，换上短袖 t恤和七分短裤，都是之前李红英送去京城的。
    见陈凡还在犯迷糊，许今秋用力把人摇醒，咬着嘴唇：“陈凡，起来了，陪我去海边捡贝壳。”
    陈凡苦笑，只能起来洗漱。
    许今秋扬起嘴角，果然还是“咬嘴唇”这招最好用。
    等陈凡洗漱好了，换了一身衣服，一直到出了房门，许今秋眨巴了下眼睛，小声说道：“昨晚上，骗你的。”
    “……”
    陈凡愣了下，随即一头黑线。
    这姑娘，不是一般的腹黑啊，偏偏出了房门才说。
    正想着把这姑娘扛回房间，人已经走到楼梯口，陈凡只能暗暗嘀咕：“晚上再收拾你，把昨晚的补上。”
    许今秋扬着嘴角，走得飞快。
    这人就是蛮牛，昨晚要不骗他，早上能起得来床吗？
    穿着拖鞋，走在沙滩上，看着早上的大海，许今秋不由地加快脚步，一会就走到海滩。
    海浪冲了过来，拍打在腿上。
    许今秋咯咯地笑着。
    看她开心的样子，陈凡突然觉得，昨晚被骗也值了。
    嬉闹了一会儿，许今秋开始找贝壳，还拉着陈凡一起找，手上拿不下了，就让陈凡扯着衣服兜着。
    一直到陈凡的衣服兜不住了，许今秋这才罢手。
    回到别墅时，已经八点多，李家人也都起来了，见俩人回来了，赶紧招呼他们吃早餐。
    “我上去换件衣服。”
    陈凡的上衣湿了大半，上楼换了一件，又把昨晚写的广告文案拿了下来：“英姐，广告的文案写好了，等会儿你看一下。”
    “赶紧坐下来吃早餐。”
    李红英接过稿纸，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文案，眼神越来越明亮：“你这文案，写到我心里去了，完全契合菲行的品牌理念。”
    陈凡把面包吞下，又喝了口牛奶：“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合你的心意，毕竟我对服装行业不是太了解。”
    “我就没见过比这更好的创意文案了，之前找的几家广告公司，没有一家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说到这儿，李红英忍不住感慨。
    当初听李红兵说起，是陈凡怎么帮他的，作为李红兵的大姐，她始终抱着感恩的心态，想要回报陈凡。
    没想到陈凡这趟过来，反过来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
    “那不能这样比，我也就能提个创意，广告要怎么落地，这些都需要广告公司来，他们才是专业的。”陈凡笑笑。
    “下午就会把这事儿落实下去，早上约了电影编剧，十点左右就会过来，到时你们沟通一下《赌神》的剧本。”
    “这么快？”陈凡讶异。
    “之前合作过的编剧，在圈子里，要找编剧还是很容易的。”
    香江的编剧常常是不被重视的，在圈子里地位极低，连带着稿酬也不高，除非那种名气极大的，才能拿到不错的稿酬。
    就比如倪匡，早在 1967年编剧的《独臂刀》就豪取百万票房，张彻也因为这部电影成为“百万导演”。
    倪匡也一跃成为香江的王牌编剧，稿酬收入也是独一档的。
    难怪后来他会说，自己人生最得意的两件事，一个是代金庸写小说，一个是给张彻写剧本。
    陈凡在这方面，是比较吃亏的，不可能拿到顶级的稿酬，但对比普通编剧，他也有很大的优势。
    就是他的名气很大！
    从最早的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三篇社评，再到东方日报每周发一篇的社评，陈凡这个名字已经有很高的名气。
    李红英还是有能力帮他争取到一笔不错的稿酬的。
    九点半，编剧就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带着黑框眼镜，头顶有些稀疏，正朝着地中海的方向进化。
    黄正利！
    不是什么知名编剧，但也是业内的老手，参加过几部电影和电视剧的编剧工作，算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对陈凡来说，这就够了。
    《赌神》的故事已经非常完整，不需要厉害的编剧改编，只需要枪手改写成剧本就行。
    即便如此，要沟通的事情也很多，影片的风格、场景、人物、动作等等，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的活儿。
    黄正利对这事儿非常上心，他跟陈凡不一样，等剧本完成了，陈凡拿钱走人，他是要跟组的。
    香江这边最流行的模式，就是一边拍戏一边改剧本，甚至一边拍戏一边写剧本，很多编剧都是拿工资跟着剧组跑。
    这也是陈凡最烦的事儿。
    为了剧本不被瞎改，陈凡跟黄正利写剧本时，都朝着尽量完善剧本的目标去努力的。
    就怕碰上个不靠谱的导演，给改的乱七八糟的。
    思创广告公司！
    年轻的女老板王佩珊热情地将李红英迎到自己的办公室。
    李红英可是她们公司的大金主，因为家里的关系，她才能拿下李红英这边的广告业务。
    “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份广告创意的。”
    李红英喝了口茶，开门见山，把陈凡写的创意文案拿出来。
    王佩珊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焦急，接过稿纸问道：“李姐，其它公司帮您做的广告？”
    “一个朋友写的，你给看看。”
    闻言，王佩珊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其它公司就好，就怕其它公司突然介入，把金主给撬走了。
    李红英家的服装品牌，大大小小十几家呢。
    压下这些心思，王佩珊认真地看起文案，几乎是一眼的，就被文案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上边的每一个字，都写到女人心底去了。
    简简单单的文字，却描述出世俗对女性的偏见，且充满了女性反抗世俗的力量，坚持却打破世俗给予女性的“分寸感”。
    做女人，多简单！
    更难得的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正好契合菲行的品牌理念。
    “很厉害的创意，比我之前做过的任何广告都要好。”
    王佩珊放下文案，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李姐，这个广告能不能交给我们思创来做，我保证把它打造成经典案例。”
    “本来就打算交给你们公司，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帮我估一下价格，为这个创意支付多少报酬合适。”
    闻言，王佩珊愣住。
    创意这玩意，怎么定价格？
    可以是一文不值，也可以是千金不换，它就没有固定价值。
    就像她们公司，赚的最多的，通常都是签单的业务员，绝不是负责创意的策划、文案这些人。
    “李姐，这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如果我是客户，你能保证拿出这样一个创意，多钱我也是能接受的。”
    “这不等于没说嘛！”
    李红英白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这事儿有些麻烦了。
    之前陈凡帮了李红兵，她是想回报来的，没想到要反过来，再次欠下陈凡一个人情。
    该给多少钱合适呢？
    王佩珊悻悻，讪笑道：“李姐，反正你也不差钱，随心意来就好，都是朋友，人家应该也不会在意。”
    见李红英颔首，王佩珊坐到她旁边去：“李姐，你这个朋友很厉害啊，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
    李红英眯起眼睛：“看你这样子，是想要挖人呢？甭想了，没戏，人内地的，就过来玩几天。”
    “内地的，也能留下来啊，有咱们担保，入籍还不简单。”
    “别想了，人还要上大学呢。”
    “上大学，小年轻写的？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能写出这么厉害的文案。也不一定要挖人，合作一下还是可以的。”
    见李红英眯着眼睛，王佩珊也不瞒着：“我手上有个案子，特别大的一个案子，但客户很难搞，我们提交了几套方案过去，客户都不满意，想找你朋友帮个忙。”
    “你能给多少钱？”李红英眼睛一亮。
    自己还在纠结给陈凡多少钱合适呢，现在不用纠结了，照着王佩珊愿意支付的金额来就对了。
    ps：《英雄本色》剧本，已经修改成《赌神》剧本，资料掌握不够，影响阅读体验，十分抱歉。
    感谢书友“龙~败家子”提供资料！
    (本章完)

 第78章 高价卖创意

    第78章 高价卖创意
    “李姐，钱都可以谈的！”
    创意这玩意儿就没有明码标价的，都是可以谈的，不管高了、低了，只要双方都能接受就行。
    王佩珊显然不清楚李红英的心思，李红英只想知道具体数额。
    “别说这些虚的，你就直接说，最多能给多少？要是低了，我可不给你介绍，丢不起那个人。”
    “这个数，够诚意了吧！”
    王佩珊比划了一个十字的手势：“这个是有前提的，方案能让客户满意才行，一旦客户那边确认了，马上支付全款。”
    “这么大方？看来这案子，不小啊。”李红英讶异。
    “景符珠宝的广告案子，我家老头子帮忙牵的线，不过对面也只答应给我一个机会，条件苛刻得很。”
    李红英明白了，难怪王佩珊舍得掏这么一大笔钱呢。
    景符珠宝不是香江最大的珠宝商，但也是排名靠前的巨头企业。
    除了珠宝，景符珠宝还涉足钟表、礼品零售、金条买卖以及钻石批发等多个领域，广告业务量极其庞大。
    王佩珊的公司，只有拿下第一次合作，证明自己的实力，后期才有机会吃下景符珠宝更多的广告业务。
    这次合作，就是敲门砖。
    但很不巧的，她的敲门砖不够板扎，拍不开景符珠宝的大门。
    “李姐，帮帮忙啦！”
    王佩珊挽着李红英，直接开始撒娇，两家本来就是有交情的。
    “人可以帮你介绍，能不能成可不好说，你把资料准备一份，我带回去给他，看他愿不愿意接吧。”
    “这没问题，资料都是现成的。”
    王佩珊也不迟疑，当即把景符珠宝的资料找出来，还有一沓是她们之前做的方案，里边有很多竞品的资料，可以作为参考。
    “回头我拿给他，《做女人很简单》这支广告，你要赶紧做成方案，包括宣发的方案，尽快落实下去。”
    “创意都有了，其它东西都有流程，我们公司在这一块，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您就放心吧！”王佩珊自信道。
    “那就先这样。”
    李红英拿好资料，站了起来：“那边要是同意了，明儿我把人带过来，要是没同意，你再另请高明。”
    “麻烦李姐了，我送您。”
    从广告公司出来，李红英又去了趟公司，一直忙到五点多，等回到家时，刚好是晚饭时间。
    李红英洗好手，坐到女儿顾晓晓边上，先给女儿夹了一筷子菜。
    她已经离婚，女儿由自己带着。
    好在这丫头很懂事，学习也好，平时很少让自己操心。
    关心了女儿一会儿，李红英才看向陈凡：“小凡，今儿剧本聊得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黄正利还是挺专业的，先让他写一版，后期有问题再沟通、修改就行。”陈凡应道。
    “那就好，早点完成，就早点投拍，时下香江的电影市场可是非常火爆，《师弟出马》票房都破千万了。”
    聊起这事儿，李红英都不免羡慕，嘉禾公司凭借《师弟出马》一举打破香江的票房记录，打造出第一部“千万票房”的电影。
    并且这部电影的成功并不局限于香江，版权卖了大半个亚洲，嘉禾公司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进一步打开了亚洲市场。
    在这种大环境下，越来越多的资本开始进入电影圈，就连一些社团，也开始有意识地往这行里钻。
    如今有了好的剧本，李红英自然不会错过，顺带着给陈凡介绍了一些香江娱乐圈的事儿，倒是让陈凡涨了不少见识。
    等到饭后，李红英才说起正事儿：“小凡，我这儿有个开广告公司的朋友，想请你做一份创意文案，有没有兴趣？”
    “不会让你白做。”
    “那边给钱比较大方，只要你提供的创意，能让她的客户满意，将会支付给你十万港币作为酬劳。”
    “这么大方？”陈凡讶异。
    别看广告公司是依靠创意生存的，但广告公司往往都是业务型的企业，赚钱多的，都是能签单的。
    搞创意的，反而赚不到多少钱。
    放眼全世界，都是这样，放到后世，也没有改变过。
    “这份方案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给的钱自然也多，你要有兴趣的话，我拿资料给你看下？”
    “那就谢谢英姐了。”
    有钱赚，陈凡自然是愿意的。
    十万港币呢。
    在这年头，哪怕在香江，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拿到回去就能兑换 3万多元，足够在京城买一套不错的院子了。
    但广告创意，就值这个价。一个好的广告创意，创造出来的收益是极其惊人的。
    比如某老吉的怕上火、脑某金的不收礼、某毛衣的羊羊羊、某技校的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这些经典的广告创意，是很难用具体的金额衡量的。
    接过李红英递过来的资料，陈凡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愿意大钱买创意了，客户给的更多啊。
    景符珠宝，珠宝行业的巨头。
    拿下景符珠宝的广告业务，不仅是赚钱那么简单，广告公司的名气也会迅速提升，成为业内的新星。
    以后出去谈业务，介绍一句“景符珠宝的广告是我们做的”，客户无形中就多了三分信任，甚至会有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英姐，什么时候要？”
    “明天我带你去趟他们公司，具体你们自己聊。”
    “行嘞，那就明儿去。”
    陈凡笑了起来，本来还琢磨着，好不容易来香江一趟，得找个路子，多弄点钱回去呢。
    没曾想，钱自己找过来了。
    李红英微微颔首，让佣人把包拿过来，从里边拿出支票本，迅速填写好金额：“小凡，这是给你的酬劳。”
    陈凡接过，看了下金额，不由愣了下：“不是说，得等广告公司的客户满意，才支付酬劳的？”
    李红英莞尔：“这是我给你的，《做女人多简单》的酬劳。”
    “英姐，别闹！”
    陈凡将支票递回去，没好气道：“我就是帮个忙，搭把手的事儿，这要收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小凡，以你的见识，应该很清楚一支好的广告，对一个品牌来说，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吧？”
    李红英没有去接支票，正色道：“凭借这个广告创意，菲行很快就能再上一个台阶，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呢。”
    “你要看得起姐，就把这钱收下，以后姐有难处了，再找你帮忙时也能张得开口，你说是不是？”
    陈凡苦笑，这是逼着他收钱呢。
    “陈凡！”许今秋微微摇头。
    钱虽然多，看着也心动，但这钱就不该收、也不能收。
    李红英帮自己够多了。
    “小妮子，你可别给姐捣乱。”李红英笑着捏了下她的脸瓜子。
    转过头对陈凡说：“小秋不懂，你不会不懂吧？以后姐还要广告创意，还找你帮忙，你不能让姐以后张不开口吧？”
    陈凡苦笑，还是把支票收下。
    “这就对了，你们聊着，今儿忙了一天，我得早点歇着去。”
    见许今秋还要说话，李红英赶紧起身回房间。
    许今秋无奈，只能掐了陈凡几下，拉着陈凡回房间：“你怎么就把钱收了？之前的人情没还完，这又欠上了。”
    “这次可不欠人情，那个创意值这个价，以后你就知道了。”
    别看现在才 80年，但在发达地区，广告行业是非常兴盛的。
    每年都有很多公司，在广告上砸上几百万上千万，却因为没有好的创意，没有取得好的效果。
    收下这钱，也不存在谁占便宜谁吃亏，陈凡拿出来的广告文案是值这个价的，甚至远超这个价值。
    但话又说回来，搞创意的通常挣不到钱。
    只是李红英刚好有这个需求。
    陈凡把支票放好，从身后抱住小姑娘：“买院子的钱够了，你好好想想，要带什么礼物回去。”
    许今秋嗯了一声，手上宽裕了，她也不是小气人儿。
    正想着呢，腹部传来异样的感觉，耳边吹来一口热气：“媳妇儿，你的腰真细，跟一张 a4纸差不多。”
    “嗯！”
    许今秋羞红了脸，那双大手从腰上慢慢往上，攀上了傲人的海拔高地，微微地用力着。
    “媳妇儿，你家基因真好，前些年大家都穷，吃不上肉，很多人都营养不良呢，你这儿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陈凡！”
    许今秋羞红着脸，却忍不住咬牙：“你能正经点吗？”
    陈凡手指灵动地解开一颗纽扣，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媳妇儿，我在跟你讨论身体发育的问题，这很科学。”
    “怎么就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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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9章 下一个钩子

    第79章 下一个钩子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一颗。
    许今秋只觉得身子一软，忍不住往后靠，听到陈凡的话语，忍不住羞恼，往后边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却又舍不得用力。
    陈凡轻轻地吻在她脸上，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指尖在肌肤上轻轻划过。
    许今秋身子微微一颤，耳边又吹来一口热气，听着陈凡呢喃：“媳妇儿，你的皮肤真好，又嫩又滑的……”
    “呸，臭流氓！”
    许今秋羞恼极了，却撑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轻轻啐了一口。
    “昨儿你怎么骗我的，今晚你就该怎么补偿我。”
    许今秋只觉得身子被转了过来，嘴唇上立刻就传来柔软的触感，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抵抗，也舍不得抵抗。
    ……
    翌日，早上八点多！
    陈凡锻炼回来，在楼下吃过早餐，回到房间时，见许今秋还在呼呼大睡，忍不住哼了起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也不知道是被吵到了，还是窗外的光线太刺眼，许今秋迷迷糊糊地扯了一下毯子，蒙上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陈凡莞尔，也不去吵她，拿出纸笔继续写了起来。
    今天要去广告公司，直接把广告的文案写好送过去，免得还要来回跑，大家都省些事儿。
    不过这支广告，只是景福珠宝其中一个系列的广告而已，是为即将推出的系列黄金首饰制定的。
    卖点是传统工艺与创新设计的结合。
    《美好不设限》！
    陈凡一下就想到这条广告，上辈子华夏珠宝的品牌广告，曾在被业界誉为“国内广告创意最高水平及潮流趋势风向标”的传鉴国际广告奖，斩获铜奖。
    这部宣传片，着重刻画当代年轻人多面多彩的生活方式，以“新”与“古”、动与静的反差场景阐释多样、美好的生活态度。
    力求将古韵与新潮碰撞平衡，焕发个性与美好的主题，几乎完美契合了景符珠宝的要求。
    陈凡将创意文案，一字一句地写下来，直到最后一句时，原本应该是“点亮美好生活”，但他给省略了。
    只留下一句：美好不设限！
    那句“点亮美好生活”，是整个品牌的宣传语，陈凡收到的需求是一个系列的广告，又不是一个品牌。
    拿多少钱，干多少事，这才是按客户的需求来。
    如果客户有更多的需求，那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方案了，陈凡只拿了这笔钱，可不会去干多余的事情。
    文案写完了，许今秋还在呼呼大睡，毯子里露出一条修长、雪白的大长腿，看得陈凡食指大动。
    不过这姑娘，是没力气了。
    陈凡嘚瑟地笑了下，拿起稿纸继续写字，那篇骂阿三的社评还差收尾的部分，趁着有空正好给写完了。
    等陈凡忙活完，已经十一点出头，许今秋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凡，就忍不住拿起枕头砸过去。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能折腾！
    起床洗漱完，换上一身新衣服，忍不住又掐了陈凡好几下。
    “大牲口！”
    陈凡嘿嘿，伸手揽住媳妇儿。
    “许今秋同志，凡事都得练习，你需要把自己的耐力提升上去。”
    “呸，臭流氓！”
    许今秋羞恼，跺了他一脚，转身就下楼了。
    这人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吃过了午饭，许今秋挽着王春雨去海边散步，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俩人也没下沙滩，就在树荫下闲逛。
    李红英开车，带着陈凡直奔思创广告公司。
    “这位是思创广告公司的老板王佩珊，喊他王姐就对了。”
    李红英给陈凡介绍了一句，又对王佩珊说道：“这位是陈凡，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作家、社评家。”
    闻言，王佩珊愣了下。
    “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的作者？”
    见李红英点头，王佩珊热情地握住陈凡的手：“陈老师您好，您的文章写的真好，我是一期都没落下。”
    陈凡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王姐，您太客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可当不起老师二字。”陈老师！
    这三个字听着就怪怪的。
    王佩珊没懂“陈老师”的含义，只当陈凡是谦虚，自然没想着要开口，招呼两人入座就开始泡茶。
    “陈老师，您是不知道，那几篇社评发表之后，我们公司的职工都因此吵了几次，都是职场道德绑架那些事。”
    都是同事，能帮忙就帮忙！
    你拿了奖金，请大家吃饭！
    你能力强，就应该多干些活儿，能者多劳嘛！
    ……
    王佩珊聊起文章中的内容：“不过这也是好事，吵了几次后，职场的风气都变好了不少。”
    陈凡苦笑，看来自己在香江这边，确实是有名气了，好在这边的媒体没弄一个“陈凡现象”出来。
    想起“陈凡现象”这四个字，陈凡至今都还有些膈应。
    寒暄了一阵，茶已经泡好，王佩珊一一上茶：“陈老师，李姐带给您的资料，您应该都看了吧？”
    “我也不瞒您，这次的案子，属于是敲门砖，关系到我们以后能不能拿下景符珠宝的广告业务，就麻烦您了。”
    陈凡喝了口茶，直接从包里拿出稿纸：“王姐，您过目看一下，要是不合适，回头我再换一个。”
    王佩珊愣了下，写好了？
    一个晚上？
    好家伙，我们公司自从接了这个案子，前后忙活了一个月，也没拿出一套合适的方案。
    您这也太快了吧？
    接过稿纸，只看了一眼，王佩珊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感觉文案，直击内心。
    尤其是最后一段：
    以内敛包容张扬，用技术革新传统，让美酒点醒香茗，在传承与潮流间寻找默契，在繁复与简约间获得平衡。
    几乎完美诠释了景符珠宝那边的需求：传统工艺与创新设计。
    在最后，又来了一次升华：
    原来美好如光，不声不响，却融入心房。
    美好，不设限！
    整篇文案，如诗如画一般，当中的美感，足以让人沉浸进去。
    “不愧是陈老师，就跟您写的社评一样，能够直击人的内心。”
    王佩珊放下文案，给陈凡续上茶水：“这样的方案，要是景符珠宝还看不上，我们也只能放弃了。”
    “明天我就带着方案去景符珠宝，没问题的话，之前承诺的十万港币，后天就能兑现。”
    “陈老师，您看可以吧？”
    陈凡颔首应下，至于方案能不能过，陈凡压根不担心。
    这是后世拿过大奖的广告方案，又跟景符珠宝的系列产品完全契合，这样的方案还过不了，陈凡也只能说：另请高明吧！
    “那就行，陈老师难得过来，一起吃顿便饭吧。”
    王佩珊起身，喊来助理，把创意文案交给助理：“让广告部的人加班加点，晚上做成提案，明天去景符珠宝。”
    提案，是给客户看的。
    合同没签之前，谁也不会傻到把完整的广告方案提交过去，甚至连创意的核心部分，都不会泄露出去分毫。
    把事情交代下去，王佩珊就忙着招待陈凡和李红英，热情的态度差点没把陈凡灌迷糊了。
    等回去时，天色已经微微发暗。
    陈凡上楼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散去了一身的酒味。
    “媳妇儿，你下午都忙什么呢？”
    “没什么事儿，就是陪春雨嫂子聊天，然后看了会电视，说的都是粤语，听起来贼费劲儿。”许今秋苦笑。
    “明天没事了，咱们出去逛逛，把礼物都买齐了。”
    “行吧，今儿出去顺利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成。”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这次的广告文案里，其实是下了一个钩子的。
    就看景符珠宝，咬不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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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0章 鱼儿咬钩了

    第80章 鱼儿咬钩了
    陈凡拉过媳妇儿，让她坐自己腿上，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之前的稿费 4万，英姐给了 10万，这边广告要是谈成了，又有 10万，等回京城，够买一套大院子了。”
    “什么院子要这么多钱啊？”
    许今秋伸手，捏住陈凡的鼻子，这人是真败家，钱都没拿到手，已经打算全部出去了。
    “咱们家人口多，不得买套三进的？咱俩自己住后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嘿嘿……”
    “正经点行不。”
    许今秋哭笑不得，这人脑子里，就不想好事儿：“就算三进的院子，也不了这么多钱。”
    “差不多吧，南锣鼓巷的，一进的都要两万多了。”
    “谁买房是按‘进’算的，都是按‘间’算的，你脑子到底咋想的啊？真让你去买房，不得被人坑死。”许今秋捂着脸。
    “按间算的？”
    “嗯呢！要不然呢？”
    许今秋仔细给他算了一下，按照南锣鼓巷的房价，差不多是正房 2000元一间、东西厢房 1800一间、后罩房 1800一间、倒座房和耳房也是 1500一间。
    至于院子、空地，那都不算钱的，或者说是已经包含在里边。
    一般的三进四合院，格局基本都差不多。
    一进院，一间门房，三间倒座房，四间房，加一起就是 6000元。
    二进院，也就是正院，正房 3间、耳房 2间、东西厢房 6间，加一起就是 19800元。
    三进院，就 5间后罩房，加一起是 9000元。
    算下来，一套三进的院子也就 34800元。
    好一点的三进院子，在东西厢房两侧，也会增加耳房，即使这样式的，一套下来也就四万多元。
    “这么便宜吗？”陈凡讶异。
    合着买三进四合院，比买一进的，要划算多了。
    一进的院子，门房和倒座房 4间、正房 3间、耳房 2间、东西厢房加一起 6间，也要两万多了。
    但空地，可就差太多了。
    陈凡一直都认为，买三进的院子，怎么也得七八万、上十万呢。
    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一直是按照后世的思维来的，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行情。
    “你啊，就是接骆驼粪的。”
    许今秋呵呵，天天囔囔着买院子，连院子怎么卖的都不知道，得亏今天提了一嘴，不然准叫人坑了。
    陈凡微微后仰，轻轻地一巴掌就拍在许今秋的翘臀上。
    接骆驼粪的可不是什么好词，形容人长得高大，却又笨又蠢：“许今秋同志，您这是要造反呢？”
    “要不然叫啥？地了迫子？”
    地了迫子是京城土话，就是鼹鼠，又矮又矬？这姑娘是真皮了，陈凡可不惯着，抱起人就往床上压。
    “陈凡，我错了！”
    许今秋果断求饶，这人就是生产队的驴，真让他折腾起来，指不定明儿又要睡到大中午。
    “真知道错了？”
    “嗯嗯！”
    “晚上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但是……”
    许今秋眼睛一亮，嗯嗯点头，又感觉直接在脖颈间划过，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但是什么？”
    陈凡挑了挑眉：“媳妇儿，你可是舞蹈团出来的，还没有给我跳过舞呢，要不晚上……”
    “跳舞吗？可以！”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思看跳舞吗？我是说，练舞蹈的，柔韧性都特别好，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闻言，许今秋愣了下。
    等反应过来，俏脸不由一红，羞恼地捏住陈凡的脸：“陈凡，你个臭流氓，老娘跟你拼了！”
    很显然，她自不量力了！
    翌日，又是十一点多，许今秋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陈凡就在房间里写东西，爬起来对着陈凡的肩膀就用力咬下去。直到陈凡疼的龇牙咧嘴才松开，还不忘骂一句牲口！
    洗漱好了，也到了饭点。
    吃过午饭，陈凡和许今秋已经计划好今天去买礼物，李红英安排了司机，全程跟着他们。
    俩人也不去什么高端商场，就是普通的商场，这里的物价，许今秋倒是能够接受，不会太离谱。
    甚至有些东西，比内地还便宜一些。
    比如衣服！
    陈凡记得，后世刘晓庆在《似水流年》节目中回忆：“春晚结束后，全国风靡一款衬衫，叫晓庆衫，卖得特别好。”
    那是一件红色衬衫，是刘晓庆来香江，了 5港币在夜市大排档买的，按照 83年的汇率， 5港币相当于 2.15元。
    商场的衣服自然比夜市贵，但普通商场也贵不到哪儿去，俩人捡着好的买，一件衣服下来，也就是几十港币，比百货大楼还便宜。
    家里人口多，俩人都是敞开了买，陈凡还买了一台拍立得，一路上给许今秋拍了不少照片。
    如此忙活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王佩珊就找上门来了，按照先前的约定，支付了一张 10万港币的支票。
    “陈老师，谢谢你了，帮我们成功拿下景符珠宝的广告业务。”
    “王姐客气了，我们这是双赢。”陈凡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上边的数字，嘴角微微扬起。
    “陈老师，景符珠宝还想要做一条品牌广告，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再接一单？他们要求，调性上不能相差太大。”
    王佩珊也很惊讶，没想到广告提案通过，签订合同之后，那边看过完整的广告创意，当场就提出新的要求。
    王佩珊自然是高兴的，但要一下子拿出一条调性相差不大的广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于是就想着，一事不烦二主。
    无非是多些钱，相比景符珠宝给的费用，创意费用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大头还是自己的。
    “还是同样的价格吗？”
    “对，还是十万！”
    “稍等一下！”
    陈凡上楼一趟，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份稿纸下来：“王姐，你看一下，这份能不能用。”
    王佩珊接过稿纸，微微愣神。
    陈凡这是提前就预判到，景符珠宝会有这样的需求？所以提前就准备好创意，就等着自己开口？
    想到这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是妖孽吧？
    王佩珊回想起昨日在会场的画面，景符珠宝的人，一开始是非常满意的，但看完提案之后，却又犹豫了。
    似乎是想要放弃的。
    后边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交流之后，又同意了，并在看过完整创意后，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拍摄一部品牌广告片。
    直到那会儿，她才明白，景符珠宝的人为什么会犹豫。
    因为他们之前做的品牌宣传片，其实并不怎么样，与《美好不设限》的系列产品广告相差太大了。
    如此一来，就会喧宾夺主，让品牌变得弱势，造成强枝弱干的局面，这是很多品牌都无法接受的。
    可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美好不设限》的创意，也就产生了升级品牌宣传片的需求。
    陈凡显然是猜测到了，才会提前准备好品牌宣传片的创意。
    陈凡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其实也不奇怪，李红英带回来的资料中就包含景符之前的广告资料，介绍都非常详细。
    看过之后，陈凡就得出一个结论，景符之前的广告，并没有多惊艳的点，在后世人看来，也就是一般吧。
    一旦他们接受《美好不设限》的产品广告，必然会对品牌广告造成一定的冲击，造成本末倒置的局面。
    这时候基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美好不设限》这条广告，要么就是对品牌广告进行升级。
    这就是陈凡下的钩子。
    咬钩了，就多赚一笔。
    没咬钩，陈凡也无所谓，本来就是意外之财。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这份创意文案，是早上许今秋还在睡觉时，陈凡顺手写的，也是华夏珠宝上辈子的品牌广告。
    王佩珊看着创意文案，微微蹙眉，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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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1章 秋儿：我被偷家了

    第81章 秋儿：我被偷家了
    仔细地看完创意文案，王佩珊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陈凡是有预判的。
    能这样玩套路的，基本上都是商场的老手，可陈凡才多大，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这人应该下海经商才对！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王佩珊也就放到脑后了，这些事儿跟她并没有关系。
    “陈老师，还是一样的流程，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后天我再把酬劳给您送过来。”
    “那就多谢王姐了！”
    陈凡对此，并不担心。
    这次拿出来的创意文案，同样是华夏珠宝的系列广告。
    《人生的珠宝盒》！
    也是一条创意和意境十足的广告宣传片。
    送走了王佩珊，陈凡就又闲下来了，带着许今秋到处游玩，去了海洋公园、红磡体育馆、文武庙等地方。
    偶尔玩累了，也会停下来下稿子，主要是写给人民文学的专栏。
    等这边忙完回去，估计就八月初了，王伟估计已经开始着急上火了，陈凡都能想到，再见面时，王伟少不了得喷自己两句。
    上次交稿时还说，有空多写几篇让他存着呢。
    又要放鹰了！
    期间也不是没有正事，那篇关于“三哥”的社评文已经投稿过去，不过赶不上这一期周刊，估计要等一周才能发表。
    哪会儿，人都回京城了。
    黄正利也来过几次，拉着陈凡修改了几次剧本，终于把故事完全改编出来，达到了陈凡想要的效果。
    李红英办事的效率极高，请了几个投资人喝了顿酒，拍电影的事情就谈成了，还给陈凡争取到 10万港币的酬劳。
    在这年头，已经不低了。
    这还是因为陈凡写的社评，在香江积累了很高的名气，换成一般的新人编剧，撑死也就能拿个 3-4万的稿酬，搞不好还会被投资商、导演拖欠酬劳。
    香江的编剧，地位是真低！
    许今秋数着支票，感觉头有些晕：“剧本 10万、三个广告 30万，还有之前的稿费，这一趟挣了 40多万港币？”
    陈凡莞尔，抱着媳妇儿：“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许今秋啐了他一口：“那是英姐帮忙，才有机会挣到这些钱，你得记住这个情分才行。”
    陈凡嗯嗯点头。
    许今秋说的没错，很多时候，不是你有能力就能挣到钱的。
    圈子，很重要！
    就像那些广告创意，不是李红英的话，陈凡是没办法变现的，哪怕去广告公司，撑死了拿一份“策划文案”的工资。
    还没有业务员挣得多呢。
    再比如剧本，不是李红英争取，凭借他新人编剧的身份，哪怕因为写社评有了名气，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陈凡把支票拿过来：“等会儿去趟银行，把支票兑现了，其中 20万港币汇款回去，留着买院子用，剩下 20万我拿去投资。”
    “你自己决定！”
    “你就不问问？”陈凡纳闷道。
    “你自己挣的钱，自己做主，我又不懂什么投资，就算说了，我也不一定听得懂。”许今秋蹙眉道。
    “你就不怕亏了？”
    陈凡原本只想着多搞点钱回去，买一套大点的四合院，并没有什么投资计划，只是这一回，钱搞得有点多。
    等回内地后，短时间内不会下海，这些钱带回去，其实并没有太大用处，要么存银行吃利息，要么就拿去买房。
    都会变成“死钱”，还不如找个渠道投资出去，等大学毕业后，大环境适合经商了，能多一些启动资金。
    “亏了就亏了呗，你自己能赚钱，想要有更多尝试，这不挺好的，又没规定，人一定要成功。”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你这心态，比我还好。”
    “不是心态好，是咱们有后路，你还能写书挣钱，等上了大学，我也有补贴，毕业后也有工作，满四九城也找不到多少条件比咱们更好的，所以你想折腾，就随你呗。”
    陈凡抱紧了姑娘，这媳妇儿是真没找错。
    “那你整理一下东西，我跟英姐出去一趟，明儿咱们就回去了。”
    李红英在很多银行，都是享受 vip待遇的，由她带着去，一到东亚银行这边，就有客户经理招待，还有 vip会客室。客户经理姓余，余静！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职业装。
    按照陈凡的需求，拿了一堆的文件让陈凡签字， 20万港币汇款到内地，剩下 20万存入这边的账户。
    “陈先生，您这边需要其它服务吗？我们银行也从事证券、信托、借贷、投资等多种金融业务。”
    余静收拾着文件，随口问了一句，纯粹是职业习惯使然。
    作为大客户经理，她服务的都是大客户，像这种只有几十万的客户，如果不是李红英带着，是没有资格进入 vip会客室的。
    “你们这边能购买期货吗？”
    “当然可以，我们银行跟各大交易所都有合作，可以直接为您提供期货交易，您打算购买什么期货？”
    “黄金期货！”
    陈凡上辈子是玩过期货的，没少在这上边亏钱，也正因为亏多了，才多了心思研究，记下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没问题，需要搭配杠杆吗？”
    “可以搭配几倍杠杆？”
    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杠杆，我能翘起整个地球，期货好玩的地方，也在于杠杆的使用。
    很多人都觉得，给我足够的杠杆，我就能一夜暴富。
    但这也是期货最缺德地方，一旦使用了杠杆，就相当于做了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儿，也就变成了一个投机分子。
    要么几倍、几十倍的放大收益，要么几倍、几十倍的放大风险，市场稍有波动，就会倾家荡产。
    “正常就是 5倍、 10倍杠杆，如果您有更高的需求，我们银行甚至可以给您提供 50倍杠杆，但这样的资金是不会进入期货交易市场的，相当于跟我们银行对赌。”
    闻言，陈凡直撇嘴。
    五十倍杠杆，你敢给，我也不敢用啊，市场起伏两个点，直接就给你爆仓了，然后银行把钱全部收走，毛都不给你剩下。
    陈凡最终选了 10倍杠杆，进行短期操作，现在入场做多头， 9月 10日抛售多单，然后转做空头。
    银行这边，会有操盘手跟进。
    只是这操作，别说余静了，就是李红英也看不懂。
    做多头，大家还能理解， 1980年初，黄金大崩盘，现在正处于恢复阶段，价格一直在涨。
    做空头？
    还给限定了时间，你就那么确定，到九月中旬，黄金一定会跌？
    这有什么判定依据吗？
    陈凡笑笑，也不解释，上辈子玩期货，看过资料，仅此而已。
    黄金经历了年初的崩盘，看似要恢复，但也只是假象，到今年九月份就会迎来新一轮的崩盘，开始长达 20年的降价。
    余静再次拿过来一叠文件，陈凡签好名字后，就不再管这些事儿了，除非历史进程发生重大的改变。
    处理完这些事情，陈凡在香江的事情就全部办完了。
    又住了一晚，俩人也要回家了。
    就是东西，有些多！
    两个大箱子，外加两个大包裹，光是托运的费用都了不少，下飞机到出机场这段路，差点把陈凡累个半死。
    等坐车出租车，回到帽儿胡同时，已经四点出头，俩人一下车，就碰上了刚下班的赵园园。
    陈凡还琢磨呢，多个搬行李的。
    人赵园园见到许今秋，姐妹俩高兴地拥抱了一下，转身就往里边走了，留下陈凡和两个箱子、两个包裹。
    “妈，秋儿回来了。”
    一到中院，赵园园就喊人，直接把许今秋干愣住了：“等会儿，园园，你叫啥？”
    “叫妈啊！”
    “叫谁妈？”
    许今秋挠了挠头，这不对吧？
    我让陈凡睡了，都还没改口叫妈呢，你却先叫上了？
    合着我去趟香江，家被偷了？
    ps：感谢尾号“……56695”书友打赏支持！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82章 真补 真带劲

    第82章 真补 真带劲
    “关阿姨啊，现在是我干妈，不过叫干妈多拗口。”
    “怎么还认上干妈了？”
    许今秋有些惊讶，却不觉得奇怪，赵园园从小嘴甜，住进来后，关月梅都是拿她当亲闺女宠的。
    “你跑去香江潇洒，姐们一个人搁这住着，时间长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关小羽提了一嘴‘认干妈得了’，这事儿就成了。”
    “得嘞，姐妹变成小姑子了。”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轻咳一声：“园园妹子，赶紧的，改口叫嫂子，有礼物哦。”
    “许今秋同志，去了趟香江，样儿大了，搁我这摆谱呢？”赵园园气急，伸手就去挠许今秋痒痒。
    俩姑娘正打闹呢，关月梅带着陈意和囡囡走了出来：“秋儿回来了，让我看看，瘦了没？嗯，没瘦，那就还好，赶紧进屋歇着。”
    拉着许今秋的手进屋，关月梅急切问道：“去香江那边怎么样，吃的住的都还好吗？”
    “阿姨，您就放心吧，刚下飞机，兵子哥就来接了，你们是不知道，到了那边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安排好的……”
    听着许今秋讲述，关月梅松了口气，倒是陈凡这边，守着两个行李箱，两个大包裹苦笑。
    “这不是小凡嘛，打香江回来的？”
    王大妈手持棕树叶子做的大蒲扇，摇晃着从外边走了过来：“哟诶，买这么多东西，这是在香江发财了啊。”
    “王大妈，串门回来了？发啥财啊，这些玩意儿，都是兵子哥家人送的，就没我自个儿一分钱。”陈凡解释了一句。
    王大妈可是胡同里的大喇叭，不给解释清楚了，明天整条胡同都会知道自己去香江发了财。
    搞不好，就有上门借钱的。
    “那不能吧，送这么多东西？”王大妈咋舌，陈凡出门那天她还看了，就带了一口行李箱。
    现在是两个行李箱，两个包裹。
    “没办法，兵子哥家有钱，还热情，不收都不行。”
    “您不知道，他家在香江，住三层大洋楼，每个房间都装空调、彩电，光是汽车都有三辆呢，家里还有好些个佣人。”
    “我们去了后，衣食住行，人兵子哥家全都包了，连吃带拿的，我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
    王大妈闻言，心态都要炸了，旧社会的资本家也不过如此吧？
    早知道李红兵家这么有钱，当初就该对李红兵好一点，哪怕稍微帮上一点小忙，今儿也能分润些好处。
    看看陈凡就知道了，当初也就帮了李红兵一点小忙，就得了李红兵的房子，又有机会去香江，还得了这么多玩意儿。
    也不知道，都是些啥好玩意儿。
    “王大妈，您受累，我帮看一会，我分两趟搬回去。”
    陈凡提起两个行李箱，正往里走，身后就传来王大妈的声音：“赶紧搬吧，大妈给你看着，保准丢不了。”
    陈凡很快又出来，王大妈顺势提起一个包裹：“这包裹大，两个怕是不好拿，大妈帮你拎一个。”
    “劳您受累了，您注意着点，可千万别闪了腰。”
    拎着包裹回到中院，陈凡打开一个装有果的包裹，抓了一把香江买回来的果：“王大妈，都是香江买的，您带回去甜个嘴儿。”
    “诶哟，香江的果，那我得带回去给小孙子尝尝。”
    王大妈客气地接过果，又问了一嘴：“对了小凡，你有没有带咖啡回来，有的话，能不能匀给大妈一些？”
    “啊……”陈凡愣住。
    咖啡这么流行了吗？胡同大妈都跟上潮流，不喝茶改喝咖啡了？
    “我有个亲戚，她的亲戚在香江，前段时间给她寄了不少东西，里边就有咖啡，还送了我一小袋呢。”
    王大妈砸吧了一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咖啡这玩意是真好，晚上睡觉前喝上一杯，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我就觉得，这玩意是真补、劲儿真大。”
    “噗嗤……”
    许今秋和赵园园刚要笑出声，陈凡赶紧一眼瞪过去，把俩姑娘憋得涨红了脸，只能转过身去，唯恐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凡这才对王大妈说：“我都不知道咖啡这么补，早知道就该带些回来了，主要是那味儿，太苦了，实在喝不来。”
    王大妈嗯道：“那是可惜了，良药苦口，年轻人喝不惯也正常。”
    陈凡点头应道：“您说的对，这次是错过好东西了，下次去香江肯定多买些回来，到时再送您一袋。”
    “那我可记着了，行嘞，你们一家聊着。”王大妈把果塞进口袋里，摇着大蒲扇就出去了。
    “你怎么那么损呢？”
    许今秋忍不住拍了陈凡好几下，小声地咯咯笑着，身子都快站不稳了，也亏得陈凡扶着。
    咖啡真补？劲儿真大？
    王大妈这是跟谁学的呢？陈凡也是，非但不提醒，还一个劲儿地顺着，王大妈要是知道了，怕不得气个半死。
    “那我能怎么说？”陈凡苦笑，他也忍得很辛苦才不笑的。
    “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赵园园白了他一眼，这人是真损，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知道的，真以为在聊补药呢。“直接说？”
    陈凡呵呵，鄙视地看着小姑娘：“你要直接说了，王大妈只会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了，认为你是骂她傻呢。”
    “搞不好她觉得受到侮辱，还跟你吵一架，碰上这种事情，顺着别人的话说就行，千万别显得自己比别人聪明。”
    “还有你这脑子，真瓷笨瓷笨的，得亏你转化妆师岗，干的是技术活儿，要是转行政岗，指定被人往死里坑。”
    闻言，赵园园愣了下。
    好像、似乎、真的会这样啊！
    可陈凡这鄙视人的语气，听着就让人不舒服，赵园园果断挽起关月梅的手臂：“妈，您看，陈凡欺负人。”
    关月梅瞪眼，就要收拾陈凡。
    “等会儿，你叫啥？”
    陈凡急忙伸出手，拦着老娘：“你管我妈，叫妈？不对吧，秋儿都没改口呢？你倒先叫上妈了，几个意思来着？”
    关月梅抽了儿子一下：“样儿大了，还管老娘头上来了？园园是老娘新认的干闺女，你有意见？”
    “合着我去趟香江，几天的功夫，您就给我整出个妹妹来？”
    “怎么，你不乐意？”
    感受到老娘眼神中的杀气，陈凡果断认怂：“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多个妹妹多好，园园妹子，赶紧的，叫哥啊！”
    “想都别想！”赵园园啐道。
    “叫哥，有红包！”
    “呵呵……”
    赵园园翻了个白眼，拉着许今秋到一边坐着，让她说些香江的新鲜事儿，对于那个地方，她也挺好奇的。
    没过多久，院子里慢慢热闹了起来，上班的人也都陆续回来，院子里又升起了阵阵炊烟。
    陈家的晚餐，照样是丰富的。
    等吃过晚饭，许今秋开始分礼物，带回来的东西着实不少，但基本都是实用的，多是些衣服之类的。
    主要还是衣服为主，都是在商场里买的，每个人买了两套，陈木胜和张云泽，一人多买了一套皮带。
    关月梅、陈敏、赵园园则多了些小饰品，都是白银做的，价格不会太贵，但款式都很新潮。
    给陈意和囡囡的东西就多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还有两套芭比娃娃，俩丫头都稀罕得很。
    最后就是给关小羽的了，除了衣服之外，陈凡特意给她买了一台拍立得，还搭配了不少相纸。
    这丫头特别喜欢摄影摄像，上辈子大学毕业后，就没少在器材上烧钱，也就是家里条件好，换一般人真养不起。
    “还是嫂子好，不像某人。”
    关小羽拿着拍立得，高兴之余，还不忘嘲讽陈凡一句：“除了找媳妇儿的眼光比较好，浑身上下就没一点好的。”
    “关小羽，那是我给你挑的。”
    陈凡翻了下白眼，不想搭理这叛逆期还没过的丫头片子，拎着剩余的东西就往后院走：“我先回去歇着了。”
    “秋儿，你也去歇着，坐一天飞机了。”关月梅关心道。
    “那我先回了。”
    许今秋也没客气，拉上赵园园一起去后院，至于关小羽，拿着拍立得正在显摆呢，这玩意她眼馋好久了。
    回到后院的房间，许今秋直接往床上一倒：“可算能好好休息了，这一天下来，骨头差点没散架。”
    赵园园在她身边躺下，戏谑地看着许今秋：“秋儿同志，问你个问题，你去香江，是自己住一间，还是跟陈凡住一间？”
    许今秋愣了下，瞬间羞红了脸。
    赵园园嘿嘿，揶揄道：“秋儿同志，看来是住一起的，那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赵园园，你是流氓吗？”
    许今秋全身发红，伸手就去挠赵园园痒痒，可惜赵园园力气比她大一些，没多久就把她反制了。
    赵园园顺势把许今秋压住，捏了下她的脸瓜子：“秋儿同志，问你个事儿，那个事儿是啥感觉啊？”
    许今秋羞恼，没好气道：“赵园园，你是真女流氓啊，怎么什么话儿都说，想要知道啊，自己找个男人去。”
    “姐们才不着急找男人呢。”
    赵园园咯咯笑着，戏谑地看着许今秋：“秋儿，就说说呗，就当满足一下，小姐妹的好奇心。”
    “赵园园……”
    许今秋又羞又恼，却又哭笑不得：“真想知道啊，要不我把陈凡借给你，你自己去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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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3章 印数稿酬

    第83章 印数稿酬
    “我呸，秋儿同志，合着你真拿我当陪嫁丫鬟呢。”
    赵园园反被闹红了脸，松开了许今秋，揶揄道：“果然，从少女变成少妇就是不一样，啥话儿都敢说。”
    “谁变成少妇了？赵园园，我跟你拼了。”
    许今秋气急，直接又扑了上去，姐妹俩顿时又闹成了一团，一直到关小羽回来，才消停下来。
    许今秋打了水，简单洗了个澡，就上床躺着，给她们讲了些香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睡着前，还微微扬起嘴角，隔壁那头大牲口，晚上应该睡不好觉了吧？咯咯……可算给自己放了个假。
    “这才回京城呢，就又变成单身状态了？”
    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没有香香软软的身子抱着，陈凡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琢磨着明儿就去打听房源。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去趟人民文学，这都八月初了，人民文学已经进入选稿阶段了，王伟应该是着急了。
    王伟等得都快炸毛了，见着陈凡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说陈凡同志，咱能有点准谱吗？”
    “每次都要到月初才交稿，哥们一到月初，就天天搁这盼着，你嫂子都以为，我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呢。”
    “王哥，打住，这不还来得及吗。”陈凡悻悻。
    不过这事儿确实是自己不地道，赶紧把稿子拿出来：“昨儿才回来，今儿就给你送来了，稿子还是在香江抽空写的。”
    王伟接过稿子，先放桌子上，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自己也点了一根，先抽上两大口：“专栏，还是得稳定。”
    “这一到月初就提心吊胆的日子，哥们是过不下去了，这个月你必须再交两篇稿子上来，让我有个备用的。”
    “你静一姐那边也在打听呢，这篇是第三期，再发一期就八万多字了，你再补上一篇番外，她那边就能出版了。”
    “放心吧，开学之前，肯定把两篇稿子给你。”陈凡应了下来，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闲暇时间比较多。
    “说定的事儿，可千万别再放鹰了，稿子多费点心，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情，你静一姐那边，已经在给你申请印数稿酬了。”
    “印数稿酬，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陈凡讶异。
    《最美的青春》和《陈凡社评集》出版，可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玩意儿，这两本书，还都是畅销书呢。
    “今年五月底，上头开会定下来的，但具体落实到各个单位，都是需要时间的，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也是开了很多次会议，近期才决定试行发放印数稿酬。”
    “好家伙，那我不是亏大了？”陈凡郁闷了，就这么点时间差，自己就出版了两本书，金额相差可就大了。
    “那不正常？《最美的青春》，还有《陈凡社评集》，在定下出版时，印数稿酬都还没出台呢。”
    闻言，陈凡郁闷坏了。
    两本书都是五月份之后才出版的，但签合同可都在这之前，当时就没有印数稿酬这玩意儿。
    即使上边恢复了印数稿酬，出版社这边没有落实下来，也不会有人说这些东西，那是纯粹给自个找麻烦呢。
    王伟太了解这人了，死认钱，于是提议：“要不你去问看看，让他们给你补发稿酬？”
    “能要到？”陈凡皱了下眉头。
    合同上没有印数稿酬，钱也是出版社，自己过去要钱，等于是掏出版社的钱。
    众所周知，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属于世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上头是五月底定下来的，你的书是五月后出版的，你也是占了一部分法理，如果他们想留住你，应该会补偿你一部分。”
    陈凡琢磨着，说不定真可行。
    合同上没有，但上头出了规定，这就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掰扯不清的。
    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
    就像王伟说的，出版社如果想留住自己，就算不全额补发，也应该会适当给予补偿：“印数稿酬有多少？”
    “每万册按基本稿酬的 5%支付。”
    王伟大致解释了一下，比如陈凡的基本稿酬是千字 10元，每印一万册，就需要向他支付千字 0.5元的稿酬。“我还以为多少呢，合着就这么点。”陈凡大致算了一下，就忍不住吐槽，这跟蚊子腿没多大区别。
    相当于，书卖了二十万册，基本稿酬翻一倍。
    千字 20元！
    “你小子别不知足，印数稿酬能落地，不知道多少作者翘首以盼呢，你还嫌弃上了。”王伟没好气道。
    “不是嫌弃，是嫌出版社小气。”
    把今天这篇社评留下，陈凡就从杂志社出来了，琢磨着过两天跑一趟人民文学出版社，还有京城出版社。
    印数稿酬，少是少了点，但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啊。
    就是不知道，出版社给不给补发。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一个政策从高层敲定，到基层落实，都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内产生的问题，往往是最难解决的。
    五月之后出版书籍的，可不止陈凡一人，一旦给陈凡开了个这个口子，其它作者的稿酬，是不是也要补发？
    还有就是，以前出版的书，五月份之后，继续增印的部分，是不是要支付印数稿酬，这些问题都是需要讨论的。
    不管出版社是怎么规定的，陈凡总归是要去跑一趟的，这种事情你去问了，不一定有，但你要不问，就一定没有。
    坐着三轮车，琢磨着事儿，没多久就到家了，已经是午饭时间，曾阿黎也在，正跟许今秋小声聊天呢。
    就是脸色不怎么好。
    见到陈凡过来，挽着许今秋和赵园园去后院，还把陈凡给叫上。
    进到屋里，曾阿黎随手把门关上，看着陈凡和许今秋：“你们俩是打算下午回去的吧？”
    许今秋嗯嗯点头，去香江那么多天，今儿肯定要回家的。
    “院子里有人在传你们闲话，回去时要有心理准备。”
    “嗯？”
    陈凡和许今秋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俩都订婚了。
    也能传闲话？
    之前订婚时，院子里的人可都请了，每户过来一人，她们院子过来的人，就占了三张桌子，都是好酒好菜，没收一分钱红包。
    前脚吃完饭，后脚说闲话，这就不地道了。
    “都说什么了？”陈凡皱着眉。
    “还能说啥，无非是说你俩还没结婚，就一起去香江旅游，肯定住一起了呗。”曾阿黎瞪了陈凡一眼。
    人家这都不算造谣！
    “院子里那帮玩意儿，也是一嘴的炉灰渣子，说秋儿没结婚就跟你住一块去，上杆子往你家贴呢。”
    曾阿黎越说，就越来气。
    这些人是真不地道，俩人订婚宴阵势那么大，院子里的人都请了，好酒好菜招待着，转身就嚼舌根，都是些缺德玩意儿。
    “陈凡……”许今秋眼眶微红。
    “放心吧，这事儿我来解决。”陈凡揉了下小姑娘的脑瓜子，轻声安慰了几句。
    不过这会儿，陈凡心里也恼火得很。
    当初就是怕人嚼舌根，才把订婚的声势弄那么大，没想到还是有嘴骚的，好吃好喝的，都堵不住他们的嘴。
    “是该想个法儿，堵住那些人的嘴才行，许叔李姨为这事儿，差点没跟人急眼，在院子里闹了个没脸。”曾阿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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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4章 谜之操作

    第84章 谜之操作
    “我爸妈没事吧？”
    许今秋不禁担忧，这些人也太缺德了，嚼舌根不说，还把家人给牵连进去，这就太过分了。
    “就是被气到了，没啥大事儿。”曾阿黎抱住小姑娘。
    “都是谁在传，最早是谁传出来的？”陈凡咬了咬牙，这事儿闹的，小媳妇儿都快哭出来了。
    “院子里的大妈、小媳妇儿，都在嚼舌根呢，至于最早是谁传出来的，这事儿也没法查，难不成一个一个问过去。”
    曾阿黎苦笑，这种事儿，就说不清楚，报警都没用。
    “会不会是冯大爷、李大爷？”
    “不好说，这两位虽然比较圣母，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他们传过谁的闲话，但也不能排除就是，毕竟你得罪过他们。”曾阿黎也不是很肯定。
    “得嘞，先把事情解决了。”
    陈凡伸手捏了下许今秋的小脸：“放心吧，都是些小事，下午我就给解决了，保证没人会再嚼舌根的。”
    “你打算怎么做？”
    “晚点你就知道了，下午等大姐、园园下班了，大家再一起回去，声势弄大一点。”陈凡看向曾阿黎和赵园园。
    “那就一起回去。”曾阿黎点头。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先去吃饭，饭后你把给大姐的衣服拿出来，让大姐试一下。”
    出于对陈凡的信任，许今秋很快就把事情放下了。
    从最早在三河碰上郑亚元的事儿，再到后边拿捏李大爷和冯大爷，陈凡这人还是很有手段的。
    把事情交给他，很让人放心。
    吃过午饭，曾阿黎就回来试衣服，关小羽也跟着凑热闹。
    就是看曾阿黎换完衣服，再看看自个儿，小姑娘突然就自卑了。
    那一米七的高挑身材，那前凸后翘的妖娆，还有那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看自己，小白馒头……
    郁闷地从屋里出来，正好碰上拎着包要出门的陈凡。
    “蔫儿吧唧的，咋了？”
    关小羽指了指屋里，连说带比划的：“屋里头那三个，前面都是这样的，臀部是这样的，腿是这样长的，哎……”
    陈凡莞尔，小姑娘自卑了啊。
    “你才几岁，她们几岁了，等过两年，你就跟她们一样了。”
    关小羽连连摇头，郁闷道：“我可不敢想，就说身高，我才一米六二，算是长到头了，她们的腿都好长啊。”
    “那你觉得谁的腿最长？”陈凡看了眼虚掩着的房门。
    对这事儿，他还真挺好奇的。
    平日里，姑娘们穿着都很保守，还真看不出谁的腿更长一些。
    “陈凡，你打听这个干嘛？”
    门，开了！
    许今秋走了出来，掐了陈凡一下，又把关小羽拉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啐了一口：“流氓！”
    “我又没看，问问也不行？”
    陈凡嘀咕了一句，又厚着脸皮过去敲门：“秋儿，开下门，有个事儿，先跟你们说一下。”
    “搁外边说。”许今秋回应。
    “下午你把东西收拾好，傍晚时我在胡同口等你们。”
    门没开，陈凡有些失望。
    暗暗嘀咕了几句，就独自出门，包里头揣着两万港币。
    都是香江带回来的稿费。
    要是在去年，美刀、港币这些，在涉外商店都能直接使用。
    但 80年 4月份，国内推出了外汇券，涉外商店已经不收外币，需要先兑换成外汇券才能使用。
    同样的，手里有外汇券，也能到银行兑换成外币。
    这就诞生了一个行业，倒腾外汇券，或者倒腾外币的，在友谊商店、外事酒店这些区域，到处都是黄牛在收外币、外汇券，再加价兑换给要出国的人。
    当中的利润，还特别高。当然，风险也特别大，被逮住了，直接就给送进去。
    投机倒把的罪名，当前还是很严重的，尤其是涉及到外汇。
    陈凡没打算把港币兑换成钱，只是换成了外汇券，方便去友谊商店购买东西，那地方买东西是不用票的。
    外边要票的、紧缺的、买不到的，在友谊商店基本都能买到。
    比如电视机、洗衣机、冰箱之类的，很多人为了一张“票”能抢破头，但在友谊商店，只要你有外汇券，随时都能买。
    就是友谊商店的大门没那么好进，最开始的时候，这地方只服务外宾， 78年之后才开始面向全体市民开放。
    但没有外汇券，一样进不去。
    “售货员同志，洗衣机是怎么卖的？”
    陈凡来到卖洗衣机的柜台，牌子还挺多的，有威力、小鸭、小天鹅、水仙，还有几个国外的牌子。
    售货员很耐心，给陈凡介绍了一遍，陈凡想了一会儿，直接要了一台水仙洗衣机， 9.6公斤的大容量双通半自动洗衣机。
    价格当然也不便宜： 650元一台。
    在友谊商店，这个元指的是外汇券的面额，其实外汇券跟货币是等值的，只是在这里买，不用票而已。
    定下之后，陈凡又跑去卖电视机的柜台，要了一台 14英寸的牡丹牌彩色电视机，售价 850元。
    想了一会儿，陈凡干脆又去卖冰箱的柜台，买了一台双鹿牌的冰箱，这是魔都生产的，八九十年代最热门的冰箱。
    售价 885元！
    电视机、洗衣机和冰箱，加一块一共了 2385元外汇券。
    两万港币兑换的 6000元外汇券，还剩下一半多，不过陈凡也没打算再买了，这些都是送给老丈人家的。
    至于自己家，陈凡暂时没打算买。
    太高调了。
    等院子买好了，再买电器也不迟，反正手里有外汇。
    付过钱之后，友谊商店的服务也是极好的，售货员叫人帮忙，把东西搬到门口，还帮忙叫了三辆三轮车。
    洗衣机放一辆、冰箱放一辆，陈凡自己抱着电视机坐另一辆，这样的阵势，在 1980年的街头，回头率比后世开敞篷跑车都高。
    回到南锣鼓巷，陈凡让三轮车在胡同口停着，就没打算从家门口过，免得让人看到了，囔囔自己去香江发财了。
    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又等了一会儿，胡同里就出现三个姑娘修长的身影。
    曾阿黎推着一辆女式自行车，后座上挂着两个包裹，都是许今秋从香江买回来的礼物。
    “这呢！”
    陈凡喊了一声，三个姑娘纷纷看了过来。
    目光自然而然地，也就看到三辆三轮车上放着的东西。
    “你买的？”许今秋瞪大眼睛。
    “要不然呢？我这姑爷，当得可以吧。”陈凡挑了下眉。
    “疯了吧你，买这些东西干嘛？还有你从哪弄的票？”许今秋生气，狠狠掐了陈凡一下。
    即使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也知道这些东西贵得离谱。
    “友谊商店买的，咱家又不缺外汇，赶紧上车吧。”
    陈凡招呼许今秋上来，又对赵园园说：“你去那辆，放洗衣机的，应该还能挤下一个人。”
    等赵园园上了车，陈凡又转头对曾阿黎说：“大姐，后座的包裹要不要拿上来？”
    “不用，东西不重，也不远，出发吧，我在前头带路。”曾阿黎饶有深意地看了陈凡一眼。
    她算是服气了！
    难怪这人写的社评，一写一个准，人看事情的角度，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办事的方法，也不一样。
    该说不说，把事情交给他，是真能令人放心的。
    莫名地，她都羡慕起许今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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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给老丈人家长脸

    第85章 给老丈人家长脸
    从南锣鼓巷到许今秋家，也就两公里多的路程。
    哪怕三轮车载着货物，骑得比较慢，也不过十分钟的事儿。
    “小哥，我们帮您抬进去？”
    三轮车师傅，又叫板儿爷，搬上运下的活儿，他们一样不落，还能多挣一份钱呢。
    “师傅，不用，您等会儿就行。”
    陈凡把车费付了，还多给了一些，又对赵园园说：“你进去一趟，把我老丈人、大舅哥、二舅哥喊出来搬东西。”
    “折腾人呢？”
    许今秋白了这人一眼，钱都给了，让师傅搬不就得了。
    陈凡刚想说话，曾阿黎先开口：“秋儿，听陈凡的。园园，赶紧的，进去喊人出来，动静弄大一些。”
    赵园园嗯了一声，就往里走。
    许今秋还摸不着头脑，陈凡也不解释，让她看着就行，自己体验一下，以后碰上类似的事情，就有经验了。
    “许叔、今朝哥、今夏哥，赶紧的，出来搬东西了。”
    才到四进院呢，赵园园就大声喊了起来。
    尽管不知道陈凡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大姐交代要把动静弄大点，照着做就对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听大姐的保准错不了。
    等到了五进院，也就是后院，赵园园还想再喊一句了，却发现人已经都出来了，不止许家，还有自家和曾家。
    “园园，囔囔啥呢？”赵大力白了闺女一眼，咋咋呼呼的，也没个淑女样，舞蹈都白学了。
    “我喊许叔搬东西呢。”
    赵园园吐了吐舌头：“大姐交代的，让我把动静弄大点。”
    许长青好奇道：“搬什么？还要把动静弄大点？”
    赵园园解释道：“陈凡给您买了不少东西，有电视机、洗衣机、冰箱，还有一堆香江带回来的，大姐让我把动静弄大点。”
    许长青闻言，稍稍愣神。
    “老许，你家姑爷，心眼子是真多，闹这么一出，院子里的闲言碎语应该就没了。”曾弘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是越来越喜欢陈凡这个年轻人了，办事的手段比很多老人都要老辣，可惜了，是别人家的姑爷。
    要是自家姑爷，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闹这么一出，谁还有心思扯闲言碎语，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该羡慕红了，既然要弄出动静，那咱们就一起去。”赵大力笑道。
    “这孩子，就是太能钱了。”
    许长青笑了起来，招呼俩儿子：“杵着干嘛，赶紧的，搬东西去，没一点眼力劲的玩意儿。”
    “你就嘚瑟吧，别人家想要这样的姑爷，还找不到呢。”曾弘文笑了声，赶紧跟了上去。
    一群人闹哄哄地往外走，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院子里有人好奇询问，曾弘文和赵大力也不着急往外走，帮着许长青解释：“老许的姑爷，给买了电视机、洗衣机和冰箱，搁大门口呢，我们去帮忙搬进来。”
    “老许家的姑爷这么阔气？”
    “那可不，人孩子能挣钱，对秋儿好，对老许夫妻也孝顺。”
    “老许这姑爷，了不得啊！”
    一路走，一路解释。
    等走到大门口，五进的院子，几乎全都知道了。
    等大伙儿搬着东西进来，好多人都在院子里看热闹呢。
    小刀拉屁股，真真开眼了！
    这五进的大院里，电视机只有两台，还都是黑白的，许长青抱进来的，包装盒上就写着彩色电视机。
    还有洗衣机、冰箱，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关键是，人许长青一分钱没，全是女婿孝敬的，姑娘都还没嫁过去呢，这女婿也太阔气了。
    这会儿谁还有闲心嚼舌根，巴不得自家闺女跟许今秋一样，找个有本事、还大方的女婿呢。
    结果就是，许今秋还没到家，闲言碎语就全部消失了。
    这就是陈凡要的效果。
    当闲言碎语起来的时候，不要想着去解释，一旦你去解释了，只会掉入“自证陷阱”当中，也不可能解释得清。
    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一个话题，转变舆论的方向，实力允许的话，就把话题往好的方向引导。
    “小凡，一共了多少钱，等会儿我把钱给你。”许长青微微扬着嘴角，高兴的同时，也难免心疼。
    彩电、冰箱、洗衣机，号称生活三大件，就没有便宜的。
    这钱可不能让姑爷出，闺女都还没嫁过去呢。
    “叔，这就是孝敬您的，哪还能让你出钱。”陈凡微笑，看了眼媳妇儿，让她来说。“爸，您收着就是，陈凡这趟去香江发了一笔横财，孝敬您是应该的。”许今秋挽着老爹说道。
    自从订婚后，对待陈凡又不一样了，尤其是尝过禁果之后，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
    这年头可没有谈恋爱修炼经验的说法，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现在的陈凡，就是许家女婿。
    不是准女婿！
    “你们不是去旅游，还能挣钱？挣了多少？”许长青好奇道。
    “这个数！”许今秋伸出俩手指。
    “两万？”
    许长青倒吸凉气，香江的钱也太好挣了吧？
    自己的工资不算低了，一个月八十多元，加上其它七七八八的，一年也有个一千出头。
    姑爷去趟香江，几天时间就挣了他二十年的工资？
    “不是两万，是二十万港币。”
    这是许今秋跟陈凡商量好说出来的数额，留在香江的钱就不说了，这二十万港币，是用来买房和装修的。
    只是这话音一落，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二十万港币！
    那是多少钱，差不多得有六万吧？
    愣了好一会儿，许长青才小声问道：“小凡，你们去香江做什么了，不会干啥违法的吧？”
    “叔，您就放心吧，都是正当来路挣的，之前写了个故事，香江的朋友要改编成电影，给了十万的稿酬。”
    “另外又帮她做了一个广告创意，也给了十万酬劳。”
    陈凡大致解释了一下，许长青才松了口气，就是有些迷糊，也想不通，咋能赚到那么多钱呢？
    不止是他，大伙儿一样想不通。
    在大家还为几十块钱工资发愁的年代，这样的收入确实太过吓人了，不亚于往这院子里丢了一枚核弹。
    “都别杵着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把东西都装起来。”
    李秀珍挽起袖子，喊上两个儿媳妇去厨房忙活。
    今儿家里是长脸了，得好好吃一顿才行，前些天那些流言蜚语传出来，可差点没把她气炸了。
    一个个的，老嘎奔儿，嘴骚的发臭，打小就拿裓子擦嘴呢。
    还是姑爷有本事，送一份大礼过来，闲言碎语都不见了，一个个的，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晚上让老许陪姑爷多喝两杯！
    不过知道了陈凡的酒量，这次只让陈凡喝尽兴了，倒也没给灌迷糊了，最少是能清醒地走回家去。
    “秋儿没跟你一起回来？”
    关月梅泡了两杯牛奶，陈意和囡囡一人一杯，喝一口就“哇”一声，然后就眯起眼睛，砸吧一下小嘴。
    “秋儿家出了点事。”
    陈凡看着好玩，把囡囡抱起来亲了一口，这才把许今秋那边的闲言碎语，以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关月梅一听就火了。
    “那院子里的人，也是没谱的，合着我好酒好菜招待着，都喂了狗呢，一个个的，净拿缺德当个性了……”
    骂了好一会儿，关月梅才停下来：“这事儿你办的还算靠谱，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头你想个辙儿，不能让秋儿白受这份气。”
    “您消消气，这事儿您放心，回头保准把场子找回来。”
    陈凡今儿过去，只是消除了闲言碎语，可不代表就这样算了，既然找不到谁传的，喜欢说闲话的，就一起受着吧。
    “也不能太过了，不能撕破脸皮，你老丈人一家，还得在那边住着，不能把人全得罪光了。”关月梅又提醒了一句。
    斗而不破，大杂院一直都是这样。
    说白了，就是住大杂院，糟心的事儿多着去了，真要事事都跟人掰扯个清楚，日子就不用过了，改行当“角斗士”得了。
    想到这些，关月梅就忍不住叹气：“住大杂院就这样，没办法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
    “妈，咱家自己买套院子吧。”陈凡正想说这事儿呢。
    “自己买院子也行，回头我打听一下。”关月梅知道儿子去香江发了横财，既然不缺钱，买房也是极好的。
    “隔壁胡同，就有要卖房的。”
    陈敏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雨儿胡同 27号院，之前被改成大杂院，今年刚腾退出来，归还给个人，那家人在香江有亲戚，打算全家搬去香江了，正找买主呢。”
    “你可别提那院子了。”
    关月梅忍不住吐槽：“那地儿，之前是工厂的宿舍，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没几个爱惜房子的，里边被改得一团乱糟。”
    “今年他们厂新建了职工宿舍，腾退时我还去看过热闹，就那地儿，破烂得不成样了，而且院子也太大了，咱家才几口人。”
    “多大的院子？”陈凡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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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6章 胡同情报站

    第86章 胡同情报站
    “那院子大着呢，三进的，还带一个跨院，咱家才几口人，买个一进的院子，就足够全家人住了。”关月梅介绍道。
    闻言，陈凡眼睛都亮了起来。
    三进带跨院，这种规模的院子，搁古代不是高官显贵，就是豪门大户才住得起的，放到后世，价值就是几个亿。
    院子的情况怎么样，陈凡倒不怎么关心，反正都要重新装修，地方足够大才是重点。
    南锣鼓巷的房子，放到后世，那都是核心地段。
    “打听过要卖多少钱吗？”
    “你还真想买啊。”
    陈敏愣了下，刚才就是说个乐子，那院子太大了，哪怕知道弟弟发了财，也没必要买那么大的。
    “你可真逗，不买的话，我搁这白吐唾沫星子呢。”
    “具体不知道，但总归是按照市价来的，那一大片院子下来，估计便宜不了，要不明儿我帮你打听一下？”
    “人你认识吧？”陈凡问道。
    “认识啊，老客户了，隔三岔五就来买酱菜。”
    “认识就行，明儿你带我过去，直接去看房子，大差不差的，就直接买下来。”陈凡说道。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关月梅不乐意了，瞪了儿子一眼：“咱家就这么点人，买那么大的院子做什么？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
    陈凡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妈诶，您不能这样算，咱家人口可不少，房子够了，我姐就能要二胎、三胎，您说对吧？”
    “以后小意儿、囡囡长大了，不也得有自己的房间？我这边呢，以后跟秋儿，不得给您多生几个孙子孙女的？”
    “这事儿您听我的就对了。”
    “你呀，就是败家子，手里有俩钱就骚的，净想着怎么出去，等买了房子，你把钱交给秋儿管着。”关月梅无奈道。
    “行，听您的。”
    陈凡笑笑，跟陈敏说好了，明儿去看房子，就先回后院了。
    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感觉就贼不习惯。
    抽了根烟，歇息了一会儿，陈凡把稿纸拿出来，许今秋家发生的事儿，只能算解决了闲言碎语，事儿可不算这么结束了。
    骂我媳妇儿，就是不行！
    陈凡拿笔写了起来，既然找不到谁传的谣，那就全部报复回去。
    这事儿，陈凡有经验。
    骂人嘛，写了十几篇社评，都出了一本《陈凡社评集》了，里边都是些骂人的玩意儿。
    四合院的大妈小媳妇，这不就相当于“村口的情报站”吗？
    后世人早就做过总结了，这帮人号称：上一秒能让你名声显赫，下一秒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主打一个造谣说闲话。
    陈凡上辈子就看到这样一条新闻，就是一群村口大妈，没事就说人闲话，造谣一女子出轨，导致女子丈夫闹离婚，本来非常恩爱的一家三口就这样分崩离析。
    后来女子一气之下，起了报复心理，当夜就把造谣的大妈宰了，连舌头都给割下来，可见有多么悲愤。
    这种现象可不是后世才有，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陈凡对这帮玩意儿，也是避之不及，平时都是能绕开就绕开的。
    有了这层感同身受，陈凡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情绪，用词也变得更加犀利，甚至用了不少骂人的字眼。
    “那么喜欢说闲话，回头让你们到报纸上说去。”
    忙活到大半夜，陈凡简单洗了个澡，这才上床躺着，再睁开眼就看到房里多了个人，正坐在长案边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像是憋着笑！
    “媳妇儿，想笑你就笑出来吧。”
    许今秋回头，见陈凡已经坐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也太逗了，这些词儿，都是咋想出来的？回头胡同里的大妈们，估计都该拿你当头号敌人了。”
    笑了好一会儿，许今秋挑着里边的句子，读了起来。
    “上一秒让你名声显赫，下一秒让你身败名裂。”
    “一个板凳，两个马扎，三把瓜子，磕出四个大瓜。”
    “一地的瓜子皮，不知道能磕碎谁的一生。”“我说我喝不了酒，她们就说我活不了多久。”
    “我说我在工厂干活，她们就说我流产了不能干活。”
    ……
    “她们有着严格的保密协议，开口就是我跟你说、别跟别人说、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那就意味着整条胡同都知道了。”
    读着读着，许今秋就读不下去了，整个人都快笑岔气了：“你算是把大妈们的套路都摸清了。”
    “这文章要发报纸上，回头你就该成为‘大妈公敌’了，走在胡同里，能喷你一脸的唾沫星子。”
    “谁让她们说你闲话来着？”陈凡可不在乎。
    我又没指名道姓，谁承认，谁就心虚了，真敢当面呛声，陈凡也不介意骂回去，这文章后半段，全是教人怎么怼大妈的。
    许今秋嗯了一声，拿着稿纸坐到床沿，吻了陈凡一下：“其它都写挺好的，就是这个地址，要不要改改？”
    地址，就是许今秋家的院子。
    陈凡是有报复对象的，就像当初农机厂的郑亚元，先针对人，再引申到社会现象，又不是单纯的社评。
    既然是那个院子里的人传闲话，陈凡自然要写上去，要不然打个空枪，光听声音有啥意思。
    “不改，就这样式，挺好的。”
    “不改就不改吧。”
    许今秋莞尔，自家大院的那些大妈、小媳妇，要是看到这篇文章，估计肺都能气炸了。
    陈凡对她们的用词是：
    都是一嘴子炉灰渣子、成天逮谁跟谁扯皮、那唾沫星子，喷猪身上，猪能下一窝猪仔，喷牛身上，能生一头牛犊子。
    碰见她们聚在一块，路过的狗都要低下头，生怕被她们造谣。
    纯粹是骂人的话了。
    不过陈凡又没指名道姓，谁着急了，谁就承认了，本来就是没理儿的事情，还怕她们胡搅蛮缠，都是惯的。
    “明儿我就去投稿，先把这口气出了。”
    陈凡伸手，抱着了小姑娘，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媳妇儿，都两天没来了，今天是不是该补偿我？”
    许今秋扭过身子，正面陈凡，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嗯嗯点头：“现在是 11点 20分，来吧。”
    “……”陈凡额头浮起黑线。
    十一点半，隔壁院子就下班了，等会儿就该喊吃饭了。
    就这点时间，够干啥！
    许今秋咯咯笑着，站了起来：“赶紧起来洗漱，等会儿大姐和园园就过来了，别让人看笑话了。”
    陈凡无奈，只能起床，洗漱之后才一起去中院。
    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到了。
    俩人的路数是完全不一样的，曾阿黎一过来，总会勤快的干一些活儿，哪怕来晚了些，也会帮忙传菜，布置碗筷。
    赵园园就不一样了，她一过来就陪在关月梅边上，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专门负责提供情绪价值的。
    见到陈凡过来，赵园园难得地夸了一句：“陈凡，你可真行，昨儿之后，院子里的闲言碎语，全都消失不见了。”
    “叫哥！没大没小。”陈凡提醒道。
    “想的不要太美，就你这样式的，有当哥的样子吗？小羽，你说对不对？”赵园园朝屋里喊了一句。
    “园园姐说的没错，我都来京城多少天了，某人就没带我出去逛逛，也好意思当哥。”关小羽哼道。
    “我才刚回来！”陈凡悻悻。
    这事儿，不怪关小羽埋怨，订婚后就跑去香江，刚回来两天，确实没带他逛过：“你想去哪里，这两天我带你去。”
    “说话算话？”
    “还能骗你不成，赶紧吃饭，等会儿我还要去看房子呢。”
    “看什么房子？”许今秋问道。
    “隔壁的雨儿胡同，有套院子要卖，等会儿一起去看下，要是合适就买下来。”陈凡大致说了下。
    不等许今秋说话，赵园园哀嚎了起来：“隔壁胡同，那我以后上下班，不得多走好远的路，早上还得早起个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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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7章 懒死算了

    第87章 懒死算了
    “赵园园，你懒死算了！”
    曾阿黎都替她捂脸，雨儿胡同过来这边，也就几百米远。
    这姑娘懒得没救了。
    曾阿黎甚至都能想到，以后去雨儿胡同吃饭，来回都得自己骑自行车，驮着这姑娘走。
    雨儿胡同就在隔壁，胡同里的 13号院“据说”是文化部拨款购买提供给齐白石大师居住，现在改成了齐白石故居。
    为什么要用“据说”两个字呢，因为胡同里的很多大妈们都说齐白石大师压根没在这边住过。
    至于事实如何，谁关心这个啊！
    陈敏带着陈凡和许今秋，直奔 27号院，一到门口，只看一眼大门就知道，这院子不简单，是有来头的。
    这种在大门前留下半间房的空间，房梁全部暴露在外的，在京城这边称之为广梁大门，又叫广亮大门，搁古代是官宦人家住的。
    不过这大门，已经掉漆了。
    陈敏上去敲门，这年头也没有门房负责开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五十来岁的大爷出来开门。
    “是小陈啊，你怎么来了？”
    “葛大爷，这不听说您要去香江，这房子打算卖了，我今儿就是带人来看房子的。”陈敏介绍道。
    “进来吧，你们随便转转！”
    葛大爷让人进门，也不带着大家转悠，自己搬了张凳子，点了根香烟，默默地看着老房子，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以前这里何等热闹富贵，用的都是红木家具，摆的都是名贵瓷器，墙上挂着的也多是名家字画……
    可惜了，在那段时间都糟蹋了。
    今年院子是还回来了，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违建的棚子、厨房之类的，豪宅已经变成了贫民窟。
    “这也太破了吧？”
    许今秋一进门就蹙起眉头，违建的东西太多了，还都破破烂烂的，本来挺大的院子，被占得只剩下一条小过道。
    穿过垂门，来到中院这边，破损就更严重了，门窗都没有一块完好的，墙壁上都坑坑洼洼的，怎么看都像是乞丐窝。
    唯一还算完好的，恐怕就只有屋顶的瓦片了。
    “真要买这样的房子？”
    许今秋皱紧了眉头，这地儿看着，还不如现在住的大杂院呢。
    “我觉得挺好的，破是破了些，但胜在地方够大，回头找人重新装修一下，住起来还是很舒服的。”陈凡微微扬着嘴角。
    地方是破了点，但这院子不一般，是古代豪门显贵住的，比一般的院子要宽敞不少，里边的屋子也大不少。
    普通的四合院里头，一间屋子正常就 12平米左右，但这边的屋子差不多做到 16平米，正房有 20多平米。
    而且东西两排厢房，两侧还都开了耳房，这又多了四间屋子，外边的院子也被拉的更长、更宽敞。
    穿过月亮门，又去看了跨院。
    跨院开在东侧，又叫东跨院，面积跟主院差不多大，但这边的房子却是极少，只在后侧，仿造了中院的格局。
    建了正房三间和耳房两间，左右两侧是东西厢房各三间。
    至于前边，空荡荡的。
    以前应该是园，但被改成职工宿舍后，谁会操弄这些玩意儿啊，现在院子里就剩两棵大树，还有密密麻麻的杂草。
    “葛大爷，这院子您打算多少钱出手？”
    陈凡只问了一句，后边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陈敏和许今秋把讨价还价的事情揽了过去。
    陈敏是主力！
    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讨价还价这种事情，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王大爷的要价，还是比较高的，他的说法也是合理的，这院子比别的院子大，屋子也比别的院子大。
    这些都是要加钱的！
    放到后世，这说法一点毛病没有，房价上涨时，老破小一样敢要新房的价格，加价慢了，还不卖给你呢。
    但这年头可没有房地产的概念，面积大点是优势，但这破破烂烂的房子，修缮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千八百元，买别人一间厢房，拎包就能住进去，可这地方买下来，门窗都得换，墙壁也要刷，还得搭不少钱进去呢。
    还有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违建的棚子、厨房，拆除也要一大笔钱，怎么看都像是赔本的买卖。
    一边要加价，一边要压价，听着三人唇枪舌剑，陈凡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许今秋，讨价还价也挺有一套的。
    “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不按大小算，一间 1800元。”葛大爷被说的没办法，主动退了一步。
    许今秋和陈敏快速算了起来。这院子可不小，前院有门房 1间，倒座房 3间。
    中院 3间正房带 2间耳房，东西厢房 6间，还带了 4间耳房。
    后院简单， 5间后罩房。
    跨院 3间正房带 2间二房，还有东西厢房 6间。
    整个院子一共 35间房。
    按 1800一间，加起来就要 6.3万。
    许今秋快速把账算完：“葛大爷，凑个整数，就六万元吧。”
    “这哪是凑个整，一下子就砍了三千。”葛大爷连忙摇头。
    许今秋微笑：“大爷，这年头大伙儿都没什么钱，团结湖的楼房，三万一套还卖不掉呢，不是大家不想买，压根就没钱买，您退一步，也能早点卖了房子。”
    葛大爷想了下，就同意了。
    小姑娘说的没错，大伙儿都没钱，万元户都很少，又有谁会舍得几万块钱，买这样一套破旧的院子。
    真有钱的，都去买楼房了。
    “葛大爷，听说您要去香江？如果我直接用港币、或者外汇券支付，您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陈凡适时地开口。
    这年头国家是真缺外汇， 1980年外汇储备不到 13亿美刀。
    而且随着与美西方的关系破冰，几乎所有外汇都用来从西方引入先进的技术、设备，个人几乎不可能申请到外汇的。
    去年一个代表团去埃及，谈下了 1.67亿美刀的军售，结果代表团出去玩时，想买些土特产回来，七个人身上就凑了 5美刀。
    可见，外汇有多稀缺！
    这就导致了，外汇的价格，比实际上的汇率要高。
    “你有外汇？”
    葛大爷眼睛一亮，他还愁呢，这么多钱要换成外汇，得去鬼市折腾很久才行，搞不好还会被逮了进去。
    见陈凡点头，葛大爷立马道：“ 100换 80，咋样？”
    “那就是 4.8万外汇券？”
    “没错！”
    “明儿我去兑换外汇券，明天下午去过户，房本都有吧？”
    “放心吧，都是齐全的。”
    “那就明儿见。”
    从四合院出来，陈凡还有些激动，自己马上就要有四合院了，还是在南锣鼓巷这块地儿，带跨院的那种。
    想想自己上辈子，几次创业折腾，虽说攒了不少身家，可全部加起来，也不如这一套四合院呢。
    回到家里，也才两点多。
    许今秋陪着关月梅聊院子的事情，陈凡想着时间还早，拿着昨晚上写的稿子直奔人民报。
    “李哥，看一下，这稿子能不能上。”
    李海洋接过稿子，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发笑：“我算是发现了，得罪谁都别得罪你那小未婚妻，准没好果子吃。”
    “主要是这帮人，嘴巴太骚了，没事就膈应人，我也是没辙，只能想办法，也膈应膈应他们。”
    “你这是朝着她们开炮呢。”
    李海洋越往下看，越忍不住笑，等全部看完了，捂着肚子就搁那儿笑，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稿子是好稿子，但你这用词、用句，也太犀利了，几乎算骂人的话儿了，能不能上，还真不好说。”
    李海洋掏出香烟，一人点了一根，缓缓吐了口烟雾。
    “文章的本质，以及所针对的社会现象，这是没问题的，但这种写法，要过审还是有些难度的。”
    “你之前写的三篇文章，用词、用句虽然也很犀利，但总体风格上，还是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
    “这篇不一样，明显夹带了个人情绪，回头我要找一下总编，开个会讨论一下，才能确定能不能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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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8章 秋儿要拿捏陈凡

    第88章 秋儿要拿捏陈凡
    “要是没过审，劳您跑一趟，把稿子给我送回来，我投别的报纸去，实在不行，我就投给杂志。”陈凡讪笑。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这文章确实写过火了，主要是写文章前，刚从老丈人家喝完酒回来，酒劲一上头，就停不下来了。
    说到底，还是骂人的感觉很爽！
    停不下来那种。
    “拒稿倒不至于，文章里针对的社会现象，是很精准的，也很有讨论的意义，顶多是让人改几个词、几个句子。”
    李海洋倒是挺喜欢这篇文章的，他家住的也是大杂院，平日里可没少被大妈们说三道四的。
    就说去年，跟媳妇吵了一架。
    传到胡同里，变成李海洋离婚了；传到胡同口，就变成李海洋离婚又再婚了，就他不知道，自己又当了回新郎官。
    “可别给改太多了。”
    陈凡很不喜欢自己写的东西被改，但这篇文章，要上人民报，恐怕还真少不了修改。
    “要不你自己改？”
    陈凡急忙摇头，相比别人改，他更不喜欢自己改。
    重新写一遍，感觉就不对味了。
    “放心吧，报社有的是老编辑，就算有些修改，风格也不会变，现在很多读者，还就喜欢你的风格。”
    李海洋又吸了口烟，揶揄道：“不过你这篇文章，打击面可是很广的，针对的也是一群不好惹的，别到时候，你们胡同里的大妈先闹起来，给你一通造谣的。”
    “真担心，我就不写了，谁给我造谣，回头我给她全家人都写报纸上去，一个星期给她写一篇。”
    闻言，李海洋忍不住笑。
    这人是真不好惹，偏偏又是个有能耐的，很多报刊、杂志、出版社都有渠道，真把他得罪狠了，这事儿也是干得出来的。
    “行了，您先忙着，回头稿子过了，别忘记付我稿费。”
    陈凡掐了烟头，就告辞回家。
    赵园园和关小羽都在，连跟媳妇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翌日大早，陈凡又早早起床恢复晨练，等忙活完了，才去银行兑换了 4.8万的外汇券。
    账户上的港币，还能再兑换 1.2万元的外汇券。
    到了下午，陈凡就喊上葛大爷，轻车熟路地跑了一趟房管所，把雨儿胡同 27号院落到自己名下。
    拿着房本回家，陈凡都想来一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带跨院的四合院！
    将近 2400平米，还是南锣鼓巷的，放到后世，不得喊价 5个亿？
    不算通胀，不算购买力，这是多少倍回报率？
    “媳妇儿，亲一下！”
    把房本往桌上一拍，陈凡抱着媳妇儿，低头就吻了一下。
    赵园园去上班了，关小羽出去逛了，这会儿屋里就两个人，陈凡可是馋了这姑娘好些天了。
    好一会儿，许今秋才推开他，拿起房本看了起来：“你这心心念念这么久，这回得意了。”
    陈凡从身后抱着媳妇儿，手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院子也买下来，就差装修了，以后咱们住跨院，你想装修成啥样式的？”
    “跨院那么大，就住咱俩，会不会太空旷了？咱们住正房，把东西厢房也收拾出来，大姐和园园都可以住进来。”
    许今秋身子微微往后倒，靠在陈凡怀中，从香江回来，俩人一直都没有独处的空间。
    一时之间，她也有些不习惯。
    “住进来热闹是热闹了，可咱们不方便啊。”
    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陈凡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游走：“院子那么大，她们可以住后院。”
    许今秋身子微微一颤，嘤咛了一声，还是倔强地说：“那不行，我们姐妹就住一块儿，你不要成天想坏事儿。”
    陈凡轻轻吹了口热气，咬着她的耳垂：“媳妇儿，你想不？”
    “我不想，完全不想！”
    许今秋微微摇头，身子却软绵无力地靠在陈凡怀中。
    衬衫的纽扣，被松开了几颗。
    感受到指尖在肌肤上划过，许今秋嘤咛一声，微微侧过头，在陈凡耳边呢喃道：“要不要试试，舞蹈动作？”
    陈凡的手，微微一颤。
    这姑娘，要变身妖精吗？去香江时，不是没提起过，这姑娘可没这么大胆子，这是开窍了？
    “可以吗？”
    许今秋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想起回家时，老娘交代的话儿。
    男人不止要时不时地敲打，还要给他折腾怕了，让他没力气，心里才不会长草，避免长出歪心思。
    老娘说得对！
    陈凡这人是爱闹腾的，又是个好颜色的，等上了大学，自己没在一边盯着，难保心里就长草了。
    许久、许久、许久……
    许今秋趴在陈凡身上，就跟全身散架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口气，哭丧着脸：“陈凡，你是生产队的驴吗？”
    陈凡莞尔，这姑娘今儿是疯了。但自己很喜欢！
    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媳妇儿，咱们继续？”
    “别闹了，园园快回来了。”
    许今秋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穿上衣服，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晚上别锁门，等园园和小羽睡着了，我再过来。”
    陈凡闻言，眼睛一亮，又愣了一下，伸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没发烧啊，媳妇儿，你这是……”
    “想你了，不行吗？”
    许今秋哼了一声，起床拿了本书，自顾地翻了起来。
    她还就不信了，拿捏不了这个狗男人。
    见陈凡还躺着傻笑，许今秋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起来，等会儿园园就找过来了，别让人看笑话了。”
    陈凡莞尔，赶紧起来穿衣服。
    实在搞不懂这姑娘想什么，但福利落到自己身上，必须得接住了才行，就刚才那些动作，那是真销魂啊。
    突然之间，他就想明白了，为啥后世的许恒大会养舞蹈团。
    那柔韧性，是真不一样啊。
    没等多久，下班时间到了，俩人也不在屋里窝着，拿上房本就去中院，得把装修的事情落实下来。
    陈凡先说了自己的想法。
    前院的门房，就改成保姆房，三间倒座房，改成厨房和餐厅。
    中院正房改成客厅，俩耳房改成杂物室。东西厢房，都是三间改两间，再打通耳房，耳房做成浴室。
    这样每个房间，就各有一间浴室。
    后院的五间后罩房，左边两间合成一间，右边两间合成一间，中间的那间，就先空着。
    跨院那边比较简单，三间正房改成一间、东厢房改成一间、西厢房也改成一间，两间耳房，一间做浴室，一间做杂物房。
    “你就败家吧！”
    关月梅知道那院子的情况，照这样式改下来，得一大笔钱才行。
    “房子的事情，一住就是一辈子，不得收拾好点，大家伙住着也舒服，咱家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陈凡劝说了一会儿，关月梅也就同意了。
    不过对陈凡钱的能耐，关月梅的耐心显然是磨没了：“昨儿我怎么说的，等买了房子，你就把钱交给秋儿管着。”
    许今秋连忙说道：“阿姨，不用这样，我也不会管钱啊。”
    “秋儿，你得学会管着他，照他这样钱，迟早把钱都败光了，将来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关月梅强势地把事情定下来。
    等吃完饭，还不放心，直接跟着去后院，亲眼看着陈凡把钱都掏出来，交到许今秋手上，这才放心回中院。
    “陈凡同志，以后钱，记得打申请。”许今秋轻咳一声。
    “秋儿同志，又要皮了？”
    “陈凡同志，你要清楚，以后咱家我管钱，我才是大王，你就是一张三。”许今秋揶揄道。
    “行，女王大人，现在我这个三，伺候您入寝。”
    “别闹，园园在隔壁呢。”
    许今秋吓了一跳，把钱都放回暗格：“钱你自己收着，但你记住了，不能再败家了，要不然我就真拿走了。”
    “咱妈让你管着，你就收着。”
    陈凡把暗格的钥匙塞许今秋手中，将人搂入怀中：“你呢，现在是我媳妇儿，这些钱就是装修和家用的，你管着就对了。”
    钱的事儿，陈凡是真不担心。
    印数稿酬都恢复了，往后的收入只会越来越高。
    这小媳妇儿，说是管钱，管的也就是家用这些，等往后要搞事业了，她都不带插手的。
    就像留在香江那笔投资，她连问都不想问。
    “那我真收着了？”许今秋莞尔。
    真要管着这钱，以后在这家里，身份就不一样了，不再是准儿媳妇，是老陈家真正的儿媳妇了。
    “还能逗你玩呢，咱妈让你管着，你管着就对了，免得她整天寻思着，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又要败家了。”陈凡打趣道。
    “行，那我就收着。”
    许今秋眯起眼睛，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晚上记得别锁门，给你不一样的惊喜哦。”
    说完，咯咯笑着出去了。
    陈凡心里一荡，这姑娘今儿也是邪门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泼天的福利，咱得接着才行啊。
    先把澡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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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9章 张建军的报复

    第89章 张建军的报复
    许今秋回到屋里，就被赵园园抱住，还被重重地亲了一口：“秋儿同志，厉害了，这就接过了管家大权了。”
    许今秋推开她，没好气道：“什么管家大权，就是管着陈凡乱钱，话说回来，你这做小姑子的，不应该跟你哥一条阵线？”
    “我还是你姐妹呢。”
    赵园园坐了下来，突然郁闷地叹了口气：“咱们姐妹三，你这算是成家了，大姐估计也快了，就剩我孤零零的。”
    “大姐有对象了？”许今秋眼睛一亮，好奇道。
    “秋儿同志，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剩我孤零零的。”
    “我问你大姐有对象了？”许今秋没好气，以后都住一块，就一个院子里头，孤零零个鬼啊。
    “没有啊！”
    “没有？你给大姐造谣呢。”
    “都一个意思，大姐今年二十，过完年就二十一，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纪了，反正是迟早的事儿。”
    “合着你先给大姐安排上了？”
    许今秋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少搁我这儿装可怜，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这么多年姐妹，我还能不了解你。”
    赵园园眨巴着大眼睛：“秋儿同志，咱俩从小就住一起，下乡都住一块儿，你舍得跟我分开吗？”
    “你可少来，跨院的西厢房，留给你的，总行了吧？”
    许今秋伸手，捏住赵园园的小圆脸，戏谑道：“你要想住跨院的正房也不是不行，回头我让陈凡把你睡了。”
    “许今秋，你是越没脸没皮了，去趟香江回来，变成少妇了，啥话儿都敢往外突突。”
    赵园园羞恼，一下把许今秋扑倒。
    姐妹俩又闹成一团。
    关小羽进来时，这姐俩已经春光外泄，就是那身材，看的关小羽又是一阵自卑，嘀咕了一句：“真大啊！”
    “关小羽，你个小流氓！”
    赵园园气急，松开许今秋，一下子关小羽拽了过来：“秋儿，赶紧的，先收拾这小丫头。”
    ……
    不理会隔壁的闹腾，陈凡拿出纸笔，继续写起稿子。
    答应王伟这个月再交两篇稿子，这事儿得办好了，再把字数凑够了，好跟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谈出版的事情。
    顺便问下补发印数稿酬的事儿！
    这事儿还真不能空着手去，直接上门问，那不成上门讨债的，万一出版社不补发，别搞得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人情都得耗光了！
    这事情只能找个由头，顺带着问一嘴，有就是有，没有的话，也不必要强求，毕竟是要长期合作的，又不是一锤子买卖。
    至于出版的事儿，人民文学杂志这期出刊，《陈凡看世界》专栏就出了三期，加一起就六万多字。
    九月再出刊，就有八万多字。
    再补上一篇番外，就够出版字数了，番外也不用重新写，投给《香江杂志》那篇骂阿三的，直接就能派上用场了。
    “那篇文章，应该发表了吧？”
    陈凡算了下时间，《香江杂志》应该已经出新一期了，也不知道香江的阿三们，看到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李红英说了，等文章发表之后，到时会把香江阿三的反应收集起来，再寄过来，陈凡可是等着呢。
    要不是着急回来给人民文学杂志送稿子，陈凡都想在香江多住几天，阿三要再去《香江杂志》闹事，他肯定带上相机拍下来。
    压下了这些纷乱的思绪，陈凡点了根烟，刷刷地写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半。
    许今秋睁开眼睛，耳边传来赵园园和关小羽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地扬起嘴角，悄摸摸地爬了起来。
    先把衣服换了！
    这是回来前，李红英特意送她的。
    一件收腰的白色短袖衬衫，穿身上感觉特别紧，配上包臀的小短裙，可以把身上的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
    李红英说，这是职场穿的。
    如果觉得太成熟，可以佩戴条纹小领带，那就变成学生装了。
    许今秋想了下，还是把领带带上，太成熟了也不好。
    “对了，还有黑丝袜！”许今秋悄摸摸地，穿上黑色丝袜，又看了下赵园园和关小羽，确定俩人没被吵醒，这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小小陈凡，拿捏！”
    给自己打了口气，许今秋推开门，迅速地进屋，又把门合上。
    陈凡听到动静，转身一看。
    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快步地迎了上来，绕着媳妇儿转了一圈：“秋儿同志，我能打听一下，谁教你这么打扮的吗？”
    许今秋轻轻地咬着嘴唇，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无辜：“英姐啊，说职场就这么穿的，好看么？”
    陈凡轻轻地挑起条纹领带：“领带也是英姐教你带的？”
    许今秋嗯道：“英姐说，这样显年轻，像学生装。”
    “许今秋同志，你是真可爱。”
    陈凡牵着媳妇，坐到床边，让小媳妇坐自己腿上，手轻轻地摩挲着黑色的丝袜：“英姐没告诉你，这身打扮是调剂生活的？”
    大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许今秋轻轻呢喃：“调剂什么生活？”
    陈凡挑了挑眉：“你说呢？”
    许今秋反应过来了，啐了他一口：“流氓，你就坏吧，人英姐说正经的，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味儿。”
    “你看我现在的反应就知道了。”
    许今秋这才发现，衬衫上边的两颗纽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一抹雪白：“你就坏吧！”
    “还有更坏的！”
    许久、许久……
    如同白天一样，许今秋浑身瘫软，却哭丧着脸。
    老娘说的，自己做不到啊！
    过了好半天，恢复了一些力气，许今秋赶紧穿衣服，陈凡还朝她小声吹了声口哨：“媳妇儿，明儿还来吗？”
    “呸，你个牲口！”
    扭头啐了一口，许今秋转身回屋，又换回睡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确定没惊醒赵园园和关小羽，这才松了口气。
    “老娘说的，就不靠谱！”
    嘀咕了一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陈凡啊陈凡，可算是让我找着你的错处了。”
    张建军拿着一份人民报，一边看一边笑，该说不说，这文章写的是真好，原汁原味的“陈凡”风格。
    如果这文章是别人写的，张建军得拍手叫好，还得把报纸收藏起来，尤其是把文章后半段，那些怼人的句子得摘抄下来。
    偏偏是陈凡写的！
    想起陈凡他就来气，从小到大，自己追着周晓影跑，周晓影追着陈凡跑，搁自己这儿，就没多少好脸色。
    上次因为举报的事儿，还挨了顿揍，李红兵去香江，房子又让陈凡截胡了，自己还白搭进去两顿酒菜。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张建军可都记着呢。
    哪怕陈凡订婚了，不会跟自己抢周晓影了，他这心里也不得劲，没少捉摸着，要怎么报复回去。
    可哪有机会？
    陈凡现在是畅销书作家，还是知名社评人，自己是个啥身份？
    现在机会来了！
    陈凡自己把刀递过来的，竟然去招惹胡同里最不好招惹的一群人，这胆子也是够肥的，他就不怕被胡同里的大妈们撕了。
    想到这儿，张建军班都不上了，直接请了个假，坐着公交车就回家，拿着报纸就去隔壁王大妈家。
    要说这文章影射谁，王大妈肯定是最最典型的人物。
    在帽儿胡同，就没有之一！
    号称胡同大喇叭，也就是张建军不摆摊，哪天真要摆摊了，给王大妈几块钱，她能把广告打遍周边的几个胡同。
    “王大妈，您看陈凡写的文章，我给您读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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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0章 许今秋的刀

    第90章 许今秋的刀
    “陈家那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合着我们老人家聚一块聊天都不行，瞧他写的，啥玩意儿。”
    王大妈越听越来气，差点没拍桌子：“那唾沫星子，喷猪身上，猪能下一窝猪仔，喷牛身上，能生一头牛犊子，建军，你给说说，这句话是个啥意思？”
    “……”
    张建军愣了下，这要怎么解释？
    忒俗气，不雅！
    “王大妈，您理解里边的意思就行，要我说，陈凡是挺过分的，老年人退休了，有个事儿消磨时间，连这个也要批判，那就太不是东西了，就不像咱们胡同里出来的娃儿。”
    “还是建军明事理，陈家那小子，就是太飘了，写书赚了钱，又去了趟香江，不把大妈们放眼里了。”王大妈摇着大蒲扇哼道。
    “王大妈，您忙着，到点了，我回去吃饭了。”
    张建军站了起来，却把报纸留了下来，他就是来送报纸的，顺便读一下报纸，可不是来说陈凡坏话的。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王大妈了。
    就王大妈这憋不住的性子，都不用等吃完饭，等会儿就该麻利地去走街串巷，宣传这个事了。
    张建军对这事儿，还是很期待的，等大妈们的火力集中起来，不止是陈凡，陈家在这胡同里，日子怕都不好过。
    “你不是说我们造谣吗？那就别怪我们给你造谣！”
    大妈们的逻辑，有时就这样。
    陈意和囡囡正给“芭比娃娃”梳妆打扮，许今秋从香江带回来的礼物中，这玩意儿是最受俩丫头喜欢的。
    陈凡蹲在边上，看着她俩专注的模样，微微扬起了嘴角。
    相比上辈子，这俩丫头如今的生活可好太多了，尤其是囡囡，早早就从她爷爷家出来，性格都开朗了许多。
    “大姐，捡着钱了？”
    陈凡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曾阿黎和赵园园走了进来，曾阿黎手上拿着份报纸，嘴角扬得高高的。
    曾阿黎在他跟前蹲了下来，低头揉了下陈意和囡囡的脑瓜子。
    陈凡的视线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一抹莹莹的雪白，以及深不见底的沟壑，差点没咳出声来。
    这姑娘，也是有料的。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陈凡低下头，看着俩丫头玩耍。
    逗了小丫头一会儿，曾阿黎这才直起身子，戏谑地看着陈凡：“你也太损了，这篇文章发出去，大妈们都该炸锅了。”
    “发表了？我看看。”
    陈凡讶异，投稿时，李海洋还说这篇稿子要给总编审核，得开会讨论，他寻思着，再快也要四五天才能发表呢。
    “不是你自个写的，还要看？”曾阿黎愣了一下。
    “看看被修改成啥样了。”
    陈凡接过稿子，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一遍：“还好，大体上基本没动，就改了几个脏字眼。”
    “这就够损了，合着还是修改过的呢。”
    曾阿黎哭笑不得，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这次你可捅马蜂窝了，知道我刚才进门时，门口几个大妈在聊什么吗？”
    “聊我？”
    “嗯呢！”
    曾阿黎微微点头，戏谑道：“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反正没什么好话，用不了半天，胡同里的大妈，估计都该说这事儿了。”
    “真的假的？我去看看。”
    许今秋蹭地站了起来，曾阿黎赶紧拦住：“老实搁家待着，别啥热闹都凑，不能连自家的热闹都看吧？”
    “我可不是看热闹，作为有思想、有觉悟的进步分子，我得去治治她们爱说闲话的歪风邪气。”
    “闹呢！”曾阿黎苦笑。
    就这姑娘，能跟大妈们掰手腕吗？别说许今秋一个了，姐们三个一起上，也不够大妈们撕的。
    “大姐，放心吧，这次看我的，保证给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就往外走。
    曾阿黎看着都迷糊，这姑娘是自己带大的，也就下乡时分开几年，自己能不知道她啥样式的吗？
    平时有些皮，特别爱看热闹，还有就是，有些腹黑。
    就这样式，敢跟大妈们开撕？
    “陈凡，赶紧的，出去看看。”曾阿黎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吧！”
    陈凡把囡囡抱了起来，亲了小丫头一下：“秋儿把这院子都摸熟了，应该不会吃亏的，你去盯着就行。”
    曾阿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拉上赵园园就跟了出去。
    穿过垂门，就看到许今秋已经杵在一群大妈跟前，还一脸好奇的模样：“王大妈，你听到谁在说我们家陈凡了吗？”
    “……”
    大妈们尴尬了，大家都在说，尤其是王大妈，话题都是她带的，手上还拿着报纸呢。
    趁着大妈们愣神的间隙，许今秋的目光对准了王大妈：“王大妈，您也在看陈凡写的文章呢？”
    “报纸刚买回来，不搁这聊天，没来得及看呢。”王大妈打了个哈哈，总不能说自己专门讨论这事吧。许今秋瞅了一眼报纸，都翻到陈凡的文章了。
    “王大妈，那您得看看我们家陈凡写的，特别有意思，就是我们家那院子，有人说我闲话，陈凡直接骂到报纸上去，可带劲了。”
    王大妈嘴角微微抽搐，许今秋却扬起了嘴角。
    “我们家陈凡说了，以后谁再说我们家的闲话，就把人写报纸上去，还要把人全家都写上去。”
    “王大妈，胡同里您熟，以后您要听到了，回来告诉我一声，回头我让香江的朋友寄咖啡回来，再多送您一袋。”
    “行嘞，您聊着，我回去吃饭了。”许今秋说完，转身就走。
    曾阿黎和赵园园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也转身回去了，今儿算是白操心了，这小姑娘越来越腹黑了。
    知道王大妈是大喇叭，正好借着王大妈的嘴，把这事儿给宣传出去，真想造谣说闲话的，那就要留点心了。
    要让陈凡惦记上，把全家都给写到报纸上去，不说外边的人怎么看，家里恐怕就先得炸了。
    还有陈凡，也是个腹黑的。
    许今秋回来，把经过一说，陈凡就搁那一顿夸，要这么看的话，这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曾阿黎突然就觉得，找这么个腹黑的，也挺不错的。
    晚上下班回家，院里头更热闹。
    这边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
    陈凡的社评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是带着地址的。
    “都是一嘴子炉灰渣子、成天逮谁跟谁扯皮、那唾沫星子，喷猪身上，猪能下一窝猪仔，喷牛身上，能生一头牛犊子。”
    “碰见她们聚在一块，路过的狗都要低下头，生怕被她们造谣。”
    文章里的这些话，结结实实地砸在院子里的大妈们头上。
    “太不是东西了，哪有这样式的？不带这么骂人的。”
    “原以为老许家，找了个好的，没想到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又没得罪过他，太欠了。”
    更有甚者，直接跑到后院。
    “老许啊，这事儿，是你家女婿闹出来的，严重破坏了咱们大院的声誉，你可不能这样看着。”
    “破坏大院的团结，忒不像话了。”
    “就是，今儿出去串门，隔壁大院的，都不带我们玩的，但凡我们过去，乌央乌央的，全散了，看不起谁呢。”
    曾阿黎听着，差点没笑出声。
    陈凡的报复，着实有些狠了，直接给院子里的大妈们降了档次，附近院子的大妈，都不愿意跟“低档次”的聊了。
    其实大家都一个性质，可谁让你们上了报纸呢？
    “都是该的！”曾阿黎暗暗骂道。
    当初她们是怎么给许今秋造谣的？一个个嘴巴就没把门，说许今秋上杆子倒贴，说人家没结婚就睡一起不要脸……
    也就是陈凡有本事，换成普通姑娘家，名声全让你们给毁了。
    现在你们怕名声毁了？
    不过一个大院的，也不好撕破脸皮，曾阿黎站到许长青边上。
    “各位大妈们，陈凡的文章，骂的是传秋儿闲话的，又不是骂你们，你们生啥气啊，又不是你们传的闲话。”
    “那也不能把院子里的人都骂进去啊。”有人不服气。
    事实上，那些天谁没说几句话。
    “那也没办法，当初查不到，是谁起的头，陈凡就只能泛指了，再说也没指名道姓，大家就别往自个身上套了。”
    轻咳一声，补充道：“今儿中午我还去陈凡家，他们胡同里也有人说闲话呢，陈凡直接就冲人喊，以后谁再传闲话，就把谁写报纸上去，还要把人全家都写上去。”
    “……”
    大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嘞，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惹不起！
    散了！
    “小凡真这么说了？”许长青讶异，这姑爷够硬气的。
    “许叔，这话不是陈凡说的，是秋儿说的。”曾阿黎莞尔，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长青无语。
    自家闺女，柔柔弱弱的，怎么突然这么彪了？
    让陈凡带坏了吧？
    陈凡要知道老丈人的想法，非得吐槽他几句不可。
    您闺女是看着柔柔弱弱的，内心可一点也不柔弱，时不时地就带点儿小腹黑，皮得很。
    不过这会儿，陈凡也忙着。
    家里来客人了。
    一来就是俩，陈凡都挺好奇的，这俩人怎么搁一块来了？
    同行是冤家！
    不打起来都算好的了，这俩人倒好，看着还挺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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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1章 我要黑丝

    第91章 我要黑丝
    “于哥、王姐，您二位怎么撞一块了？”
    一个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主编，一个是京城出版社的主编。
    天生就是行业里的对头。
    最少在陈凡这边是这样的，俩人都是想签自己作品的。
    “他，我姐夫！”王静一笑道。
    “合着您二位是一家呢。”
    陈凡倒是没想到，俩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赶紧邀请俩人去后院的屋子，把茶具拿出来，就开始泡茶。
    顺带着，给于守仁递上烟。
    寒暄了几句，等泡好了茶，陈凡才问道：“您二位今儿碰一块过来，不会是专程找我喝茶聊天的吧？”
    “是有个事儿。”
    于守仁喝了口茶，把烟点上：“印数稿酬的事儿，你听说过没？”
    陈凡把窗户打开，再把烟点上，嗯道：“听王伟、王哥说过。”
    于守仁吐出烟雾：“根据上头的指示，结合出版社的实际情况，针对五月之后出版的书籍，以及五月之后增印的书籍，我们出版社决定如数发放印数稿酬。”
    闻言，陈凡乐了。
    之前还想着这事儿，一直没好意思上门去问：“于哥，你们出版社这事办的，局气！”
    于守仁弹了弹烟灰，莞尔道：“咱们这是赶上好时代了，增加了印数稿酬，从事写作这行的，也多了些盼头。”
    “只要作品足够好，印数多了，收入还是很可观的，要是能写出畅销书，那就不是小钱了，是真能发家致富。”
    “就拿你的社评集来说，首印 20万册，第二批加印 20万册，都已经卖完了，第三批又印了 20万册，还在销售中。”
    “按照印数稿酬，就多了三倍稿酬，而且你这本书的后劲很强，估计这一两年内，都有一定的销量。”
    王静一接过话茬：“《最美的青春》上半册销量也已经突破 40万册，第三批加印的 10万册，目前还没有卖完。”
    陈凡大致算了一下，钱还真不少。
    《陈凡社评集》一共 12万字，按照每万册千字 0.5元计算， 60万册的印数，稿酬可以多拿 3600元。
    《最美的青春》上半册一共 16万字， 50万册的印数，稿酬可以多拿 4000元。
    加一块就 7600元了。
    “这笔钱需要你自己跑一趟出版社结算，或者给你汇款也行。”王静一补充道。
    “改天我自己跑一趟吧。”
    “那行！”
    王静一喝了口茶，又道：“今儿过来还有个事儿，就是你那个专栏的文章，这个月、下个月再发，就凑够八万字了，番外你得多用点心，早点写完，早点出版。”
    陈凡起身，从抽屉里拿了篇稿子：“番外早写好了，算是骂三哥那篇的补充，去香江时写的，在香江的杂志上发表过。”
    “你的稿子，还发香江了？”王静一讶异。
    “有个香江的朋友，搁那边有关系，就帮我把稿子递过去，社评集的文章发《东方日报》，专栏的文章发《香江杂志》。”
    王静一看了眼于守仁，小姨子跟姐夫面面相觑。
    这可真没想到啊。
    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动静都闹到香江去了，还真小看他了。
    又聊了一阵，俩人就告辞了，王静一把番外的稿子一并拿走。
    陈凡跟他们约好了，下旬过去人民文学杂志交稿，再去他们那边结算稿费，顺便跟王静一谈出版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再没什么正事，晚上写稿子，白天就带着媳妇儿和关小羽到处逛，都是之前答应关小羽的。
    倒是许今秋，好几晚都不过来了，陈凡悄摸摸地提醒，人姑娘悄摸摸地吻了他一下，说那个来了，现在是休假期！
    说完就搁那儿咯咯地笑着。
    腹黑属性拉满了！
    除了这事儿，也就是院子装修的事情，陈木胜直接去家具厂办了停薪留职，把装修的事情揽了过去。
    那么大的院子，没几个月时间是弄不好的。
    陈凡也就偶尔过去看一下，时不时提一些意见，没多少事情需要操心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心。
    时间转眼就到 8月 15日！
    人民文学杂志又出刊了，很多人买到杂志后，都会先翻到目录，找一下《陈凡看世界》在哪一页。
    改开初期，人们对于了解外边的世界有着极高的热情。
    很多描写国外事物的文章，往往能引发极高的关注，《陈凡看世界》在同类型的文章中，属于独树一帜的存在。
    很多作者喜欢写国外的月亮比自家的圆，再拐着弯骂一下自己家的月亮，《陈凡看世界》不一样，写的都是国外的屎尿屁。这给了读者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尽管专栏才出了两期，却已经养成了一大批忠实的读者，每期最先看的就是专栏文章。
    《变态的鬼国文化，小鬼子的谜之操作》
    这一期专栏，是写小鬼子的。
    七八十年代，小鬼子的经济确实牛逼，陈凡对这些东西，是一个字都不带写的，毕竟写这玩意儿的太多了。
    “鬼子天皇真会玩啊，这是要自断香火啊！”
    很多读者这才知道，鬼子皇室为了保证“血脉纯正”，竟然执行近亲通婚，且越近越亲……
    皇嗣常常夭折，活下来的很多是畸形、丑陋、智障，小鬼子近代已经出了四个畸形怪状的天皇！
    “乐死我了，小鬼子的姓氏是这么来的啊，这也太多了吧？”
    有人看着，乐得直拍大腿。
    华夏只有百家姓，小鬼子的姓氏竟然超过 10万个，原因是官方要求民众必须冠姓，小鬼子一着急，就随意取了姓。
    有生活环境型的：代表着家庭住地的田边、井中、村上……
    也有职业类型的：祖上织布行业的叫服部，祖上养狗养鱼的叫犬养、鱼屋……
    也因此诞生了一大批奇葩的名字，比如：肛门强、我孙子智美、床上美也、执行正义……
    “夜爬风俗，这也太闹了吧？”
    “男人会半夜偷爬进女子房间，导致了美女家中门庭若市，丑女堂前人人冷落，全村还会共同抚养生下的小孩。”
    “男女共浴，相亲也在浴池里？”
    “倭国女子还要在父亲节，或是嫁人前一天，还要和父亲共浴，为父擦背，以感谢养育之恩。”
    ……
    在八十年代，人们对国外了解极少，文章里的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奇闻，陈凡这些文章，算是赚了个信息差。
    “你写的是真的吗？”
    《人民文学》只要出刊，曾阿黎都是必看的，最近几个月也习惯了先看一下陈凡的文章。
    每次都被逗得哭笑不得：“倭国的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出门要带三个男朋友，一个开车的、一个请吃饭、一个买东西付钱。”
    这就涉及到女权和女拳了。
    倭国女性的地位原本极低，但在七八十年代，随着经济飞速发展，女权的意识开始崛起，逐步演变成了女拳。
    不要平权，要特权！
    殊不知女拳跟经济是挂钩的，在经济腾飞的年代，女性靠自己的收入就能过得不错，自然有了“作”的资本。
    经济一旦进入下行，女拳的拳头就打不出去了。
    事实就是在九十年代初，倭国经济崩盘，大量的女性失去工作机会，女性的地位也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凡大致解释了一下，揶揄道：“像大姐你这样的，要去了倭国，出门指定能带一个加强连。”
    “呸，你才去倭国呢。”
    曾阿黎羞恼，合上杂志，朝着陈凡手臂就拍了几下，虽然不怎么用力，但摆足了架势，动作有点大了。
    胸口的纽扣也因此松开了两颗。
    好白、好大、好深……陈凡差点没喊出来，但还是迅速地转过身子，再看真会流鼻血的。
    曾阿黎也意识到了，但舞台经验丰富，勉强能面不改色，拿着书到一边翻着，面朝里边，一手搭在胸口，没事一样地扣上纽扣。
    见陈凡看过来，曾阿黎似有察觉，回头瞪了他一眼，再扭过头时，脸上已经一片赤红，暗暗啐了一句：“流氓！”
    “好看吗？”
    许今秋悄摸摸地坐到陈凡边上，一只手已经搭在陈凡腰上，靠在陈凡耳边，悄声问道。
    “什么好看？”陈凡悄声应道。
    “搁这装呢？千万别出声，要不然大姐能尴尬死。”许今秋微微一笑，掐着陈凡的腰，开始发力。
    陈凡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一直到许今秋松开，才小声嘀咕：“媳妇儿，我转身了，真没看到。”
    “信你个鬼，晚上别锁门。”
    闻言，陈凡眼睛一亮，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我要黑丝！”
    许今秋抛了个媚眼。
    陈凡挑了挑眉，拿上火柴香烟：“你们搁这聊着，我出去抽根烟。”
    (本章完)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感谢各位老铁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二次上架了，心里还是一样激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上一本书，一轮试水就上架，然后写到完本。
    《混在1980》在老铁们的支持下，已经上了三江，怎么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不管怎么说，努力构思好剧情，把书写完，争取不辜负老铁们的支持。
    有条件的老铁，支持一下！感谢！！！
    (本章完)

 第92章 录取通知书

    第92章 录取通知书
    门开了，又关上！
    曾阿黎这才松了口气，这次吃大亏了，刚才差点没尴尬死。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坐到曾阿黎边上，揶揄道：“大姐，你脸上咋红扑扑的，该不会生病了吧？”
    曾阿黎稍稍愣神，看了一眼许今秋，见她翘着嘴角，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抓住她的耳朵：“小秋儿，都敢嘲笑我了。”
    “大姐，我错了！”
    许今秋悻悻求饶，挽着大姐的手臂，嘿嘿笑道：“刚才你就该对着陈凡的眼眶，再给他一拳，他就学乖了。”
    “许今秋，你还说！”曾阿黎气急。
    这小两口，都不是啥好玩意儿，尤其是许今秋，越是长大，就越是腹黑，尤其是跟陈凡在一起之后。
    “不说了，不说了。”
    许今秋讪笑，赶紧求饶：“听园园说，舞蹈团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下基层汇演了，这趟出去时间还比较长？”
    “后天出发，这趟要出远门，要下个月初才能回来。”
    说到这儿，曾阿黎就没了好心情，下基层汇演属于辛苦活，像之前去三河，条件就不是一般的差。
    偏偏这事儿，还无法避免。
    郁闷了好一会儿，看了下时间，曾阿黎拿着杂志，喊上赵园园就回隔壁院子上班了。
    许今秋直接往床上一倒，睡起了午觉，养足了精神，晚上才能收拾陈凡，都敢偷看大姐了，这是心里长草了。
    被动看的，也不行！
    结果就是睡过头了，晚上精神头倒是十足，拉着赵园园和关小羽使命地聊着，把俩人都聊睡着了。
    许今秋扬起嘴角，把睡衣换成了睡袍，陈凡很喜欢这样式的打扮，在香江时就没少折腾。
    想了下，又把黑丝袜穿上！
    上次那双，被隔壁的大牲口撕坏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癖好。
    回头看了眼赵园园和关小羽，确定俩姑娘都睡着了，许今秋这才悄摸地出去，又把门轻轻地带上。
    “让你心里长草！”
    轻咳了一声，许今秋推门进去，陈凡正坐着写稿子。
    听到动静，马上就放下笔，转头一看，眼神发亮，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这姑娘又变成小妖精了。
    这样的待遇，也就上一次！
    “好看么？”
    许今秋咬着嘴唇，慢慢地坐到陈凡边上，下巴靠在陈凡肩膀，轻轻吹了口热气：“我好看，还是大姐好看？”
    陈凡莞尔，这姑娘要作妖呢。
    伸手抱住媳妇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毫无疑问的事情，肯定是我们家秋儿好看。”
    许今秋抛了个媚眼，突然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那你就是承认，今天看了大姐那里了？”
    陈凡疼的龇牙咧嘴，又哭笑不得：“许今秋同志，讲点道理好么，那是我想看的吗？又不是故意的。”
    许今秋哼道：“反正你看了！”
    “秋儿同志，你这是吃哪门子飞醋呢？”陈凡的大手，攀上了黑色的丝袜，轻轻地摩挲，该说不说，手感是真好。
    “我可没吃醋，就是担心某人，心思长歪了。”
    “那你今晚是来治我的呢？”
    陈凡吻了下媳妇，伸手拉开了睡袍的带子，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觉得人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
    在一身黑色套装的衬托下，肌肤如同雪一样洁白，勾勒出一道无比完美的曲线。
    指尖在肌肤上划过。
    许今秋微微一颤，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
    许今秋落荒而逃般地回自己屋里，只恨恨留下一句：“明晚上我还过来，不信治不了你。”
    结果就是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床。
    等洗漱好了，再梳妆打扮一下，隔壁院子都已经下班了，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回来吃午饭了。
    俩姑娘说了，明儿要下基层。
    关月梅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家里明天少两个人，想着就怪不习惯的，尤其是赵园园也去，感觉就像少了块心头肉。
    “儿子诶，去弄些副食品票，给阿黎和园园多准备些好吃的，出差这么多天呢，搁外头肯定吃不好。”
    “妈诶，您这也太偏心了，我给您当了二十多年闺女，就没享受过这待遇。”陈敏看了都吃醋。
    “你小时候，咱家里啥条件？”
    关月梅呵呵，陈敏出生哪会儿，丈夫就是个刚转正的小工人，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她坐月子时，都没吃上几顿好的。
    “得嘞，我就是吃了出生太早的亏。”陈敏嘀咕了一句。
    “滚边儿去！”
    “惹不起，我躲得起。”
    不止是陈敏惹不起，陈凡也惹不起，带了些外汇券，喊上关小羽一起去友谊商店，那儿能买到的东西更多。
    关小羽是高兴坏了，拿了不少进口零食，陈凡又让她多拿些，过些天回魔都了，可以一并带回去。“陈凡，那边有卖随身听。”
    选好了零食，关小羽还想再逛逛，一眼就看中柜台上一台巴掌大的录音机，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想要？”陈凡微笑。
    关小羽嗯嗯点头，又摇了摇头：“算了吧，太贵了，小鬼子可真黑，把录音机做小了点，这就敢卖一千多。”
    那是索尼去年推出的第一代随身听，价格确实挺坑人的，都能在四合院里买一间房了。
    陈凡想了下，说道：“等你考上大学，就给你买一台。”
    “真的？”关小羽眼睛一亮。
    “还能骗你不成，买完东西就回去了。”
    提着东西回家，关月梅还亲自检查了一遍，满意后才让赵园园拎回后院，翌日大早还帮着拎行李送赵园园上车。
    母女情深的架势，陈敏都羡慕坏了，嘟囔了两句，就被关月梅怼得不着边际，而且接连着好几天，关月梅都逮着她怼。
    “要不我带您出去转转，找您干闺女去？”陈凡看着都心疼大姐，成老娘的出气筒了。
    话说回来，赵园园在家里，确实显得热闹。
    关月梅白了儿子一眼，正想骂两句，耳边突然传来邮递员李权的声音：“小凡，在家不，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陈凡急忙从屋里出来，见李权穿着墨绿色的邮政制服，身上还背着军绿色的挎包，上边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
    “权哥，麻烦您嘞，赶紧的，先进屋喝杯茶。”
    陈凡快步了出来，重生一次，虽然觉得高考容易，但对于考上大学这件事，还是一样的高兴。
    并不会因为写小说赚了钱，就觉得上大学没什么用处。
    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不仅是“大学生身份”那么简单，还是一个巨大的圈子，未来很多实权单位都是这帮人。
    尤其是京大这样的名校。
    “不用那么麻烦，马上还要去其它家送信呢。”
    李权打开挎包，从里边拿出一个信封：“因为送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信，上头都是有规定的，哪怕是一个院子的，你也得把准考证拿出来，我确认一下身份。”
    陈凡愣了下，这么严格吗？
    规定估计是有的，不过一个院子的，还能搞错了？
    “那您稍等一会儿！”
    陈凡也没多想，赶紧跑回后院，把准考证拿了过来。
    李权还挺细心，接过后仔细看了一下：“没错了，就是你的录取通知信，赶紧收好了，回头别忘了请我参加升学宴。”
    “好嘞，您慢走！”
    陈凡接过信，转身一看，关月梅、许今秋、关小羽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要不你们来拆？”
    许今秋嗯嗯点头，把信接了过去，麻利儿地撕开信封，从里边抽出一张纸，就只是一张纸！
    这年头的通知书，就这样式！
    “京大，政治经济专业！”
    许今秋忍住激动，对关月梅说道：“阿姨，陈凡考上，京大的政治经济专业。”
    关月梅忍不住笑，儿子出息大了！
    “月梅，恭喜啊！”
    “月梅，你家小凡盖了帽儿了都，京大呢，咱们胡同里的头一份，将来毕业了，指定能安排到好单位。”
    “那可不，小凡啊，哪天有时间了，给我们家孩子讲讲读书的经验，也让我们家孩子沾沾文气。”
    ……
    不管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一般的，这会儿都纷纷送上祝福，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院里的，又没有撕破脸皮。
    听着别人恭维，关月梅也是高兴坏了：“下周日，咱们就在院子里摆升学宴，大家都来啊，全家一起来啊。”
    邻居们纷纷应承，老陈家这次是真敞亮。
    这年头摆酒席，一户一般都只请一个，毕竟大家都穷，很多物资也弄不到，不可能让大伙儿都敞开了吃。
    “秋儿的录取通知书应该也快到了，我们过去看下。”陈凡说了一声，七月底分数就出来，香江回来后，俩人都去看了。
    许今秋的分数，还是很出彩的。
    “我去拿准考证。”
    刚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自己的事情，陈凡这一提醒，许今秋转身就往后院跑，拿上准考证又飞奔回来：“陈凡，陪我回去。”
    俩人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
    张建军刚从外边回来，见俩人这幅模样，还挺好奇的，故意给拦了下来：“陈凡，火急火燎的，发生啥事儿了？”
    陈凡愣了下，微微扬起嘴角。
    好家伙，我没去找你，你自己先撞上来了，这可就有的说了。
    上次给王大妈送报纸，鼓动大妈们找自家麻烦，后边王大妈说漏嘴了，陈凡可都记着呢。
    (本章完)

 第93章 安排张建军

    第93章 安排张建军
    “正要去我老丈人家呢。”
    陈凡麻利地掏出香烟，给张建军递上，又掏出火柴帮他点上：“刚好有个好事儿，跟你分享一下。”
    “啥好事啊，赶紧说说。”张建军吸了口烟，嘴角微微抽搐。
    见俩人火急火燎的，自己才故意拦下来的，怎么就变成好事了？谁特么愿意听你的好事。
    可人是自己拦的，烟也点上了，这会儿不听都不行了。
    陈凡生怕张建军跑了，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哥们考上大学了，京大，算不算好消息？”
    “哟诶，恭喜啊！”张建军故作惊喜。
    “光恭喜可不够，下周日哥们在院子摆升学宴，你可一定要来，上次我订婚，你就加班没来，这次再不来，哥们可就没脸了。”
    “一定，一定！”
    被揽着肩膀，张建军只能笑着应下，就是心里很不得劲。
    这脑袋长圆了的玩意儿，是越来越厉害了，又当作家，又是大学生，自己跟他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咱们哥俩一起长大的，又一起下乡插队，可不能再放我鸽子，就这么说定了啊。”陈凡这才松开手。
    “放心吧，那天就是有天大的事儿，我也一定到场。”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忙着，我去趟老丈人家，看看我家秋儿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没有，回见啊。”
    “回见！”
    张建军露着微笑，挥手送俩人出门，转过身脸色就变了，感觉心脏被人捅了一刀，刺痛刺痛的。
    “考个大学，看给你骚的！”
    暗暗啐了一口，张建军越想就越不痛快。
    虽说陈凡订婚了，不跟自己争周晓影了，可陈凡越长本事，越有出息，周晓影搁自己这儿，就越没好脸色。
    周晓影给人的感觉就是，丢了西瓜，但也拉不下脸去捡芝麻。
    自己就是那颗芝麻！
    一想到要参加陈凡的升学宴，看陈凡风光的样子，张建军就觉得憋屈，偏偏这口气，连发泄的地儿都没有。
    “你们俩，真没一个好人。”
    许今秋忍不住吐槽，这俩人都属于那种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偏偏见了面就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张建军这玩意儿，见我过得好，他心里就不舒服，他心里不舒服，我这头就舒坦了。”
    “哥们就得把日子过好了，时不时地搁他跟前炫耀一下，回头办升学宴，我琢磨着，把他跟几个主编安排一张桌子。”
    “你就损吧！”许今秋哭笑不得。
    把张建军跟几个主编安排一桌，身份上的巨大差距，不但能彰显陈凡的社交圈，还能让张建军抬不起头来。
    再好的酒菜，张建军估计都吃不出滋味。
    “我再损，也没那孙子损，你就等着吧，等升学宴那天，非得跟那孙子多喝几杯不可。”
    “你慢慢琢磨吧，走快些。”
    许今秋的心情很急切，一路上走得飞快。
    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
    今天 8月 21日，正好是周日，院子里的人都在呢。
    曾图强小朋友也在，看到陈凡进来，忍不住朝他做了个鬼脸，骂了一句：“卑鄙无耻、笑里藏刀、阴险小人……”
    “小强可以啊，一段时间没见，都会这么多成语了。”
    小家伙记仇呢。
    曾图强傲娇道：“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个井底之蛙，就会坐井观天，看不起谁呢。”
    陈凡讶异，这小子跟谁学的？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都能把成语串起来用了，看来是真开窍了。
    “曾图强，你皮痒了是吧？”
    曾弘文呵斥了一声，操起拖鞋就想给这孩子一顿，陈凡赶紧给拦着：“曾叔，挺好的，这么会用成语，进步挺大的。”
    说着，还揉了下小家伙的脑瓜子：“暑假作业都写完了吗？不会就学怎么用成语骂人吧？”
    小家伙不耐烦地拨开陈凡的手，傲娇道：“早做完了，就那点儿作业，只要小爷我想，分分钟就给他搞定了。”
    “就都做完了？看来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是少了，明儿我去趟新华书店，再给你买一箱回来。”陈凡扬起了嘴角。
    小家伙，你就受着吧！
    搁我这儿自称小爷，各个版本的小学教辅，全都给你买一套，四五年级的，也给你买一套，就当提前学习了。
    曾图强闻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抽噎道：“陈凡，你笑里藏刀、你人面兽心……”
    “你就损吧！”
    许今秋哭笑不得，拍了陈凡一下，又去安慰曾图强：“小强，别听你陈凡哥哥瞎说，都是骗你的，别搭理他就好。”
    曾图强抹了把眼泪，轻轻抽噎着：“还是秋儿姐姐好，你嫁给他，是鲜插在牛粪上了。”
    “……”陈凡记下了。
    小混蛋嘴巴还挺硬的，明儿就去新华书店，不信治不了你。“请问一下，许今秋同志在吗？”
    曾图强还没哄好呢，一个穿着邮政制服的邮递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
    “您好，我是许今秋。”
    许今秋连忙迎上去，急切地看着邮递员手上的信封。
    “许今秋同志，您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不过需要您出示一下准考证，我核对之后才能把信给您。”
    许今秋连忙掏出准考证。
    院子里的人也都安静下来，脸上纷纷洋溢起喜气。
    等邮递员走了，许今秋拆开信封，从里边抽出录取通知书，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紧跟着，眼眶一红，蹲在地上，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咋还哭了？我看看。”
    陈凡讶异，这姑娘分数很高，考上北师大应该没问题啊。
    难不成被别的志愿录取了？
    从媳妇儿手中抽过录取通知书，是北师大没错啊。
    “我高兴，哭一下不行啊！”
    许今秋破涕为笑，抹了把眼泪，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七七年恢复高考，她就使了劲地学习，哪会儿就想着，要圆了自己的大学梦，再通过上大学，回到京城。
    七八年再考，又失败了。
    七九年回城了，她还是没能放下大学梦，又一次参加考试，却又一次失败，也失去了考大学的心气。
    这次是被陈凡哄着，又想着跟陈凡的身份差距不能太大，这才硬着头皮参加高考，没想到还真考上了。
    “拿给我看下。”
    李秀珍走了过来，接过录取通知书：“老许，过来瞅瞅，原来录取通知书长这样式呢，还是咱闺女厉害。”
    许长青乐呵呵地凑过来，其它人也都围了过来。
    都是真心为许今秋高兴。
    等知道陈凡考上京大，这一院子的人就更高兴了，许长青和李秀珍直接张罗起来，摆了两桌，三家一起吃了顿好的。
    等喝尽兴了，陈凡才带着许今秋回来，到帽儿胡同时，天色已经微微发暗，家里这边也热闹着，聊着升学宴的事情。
    “有个事儿跟你俩说一下。”
    关月梅叫住俩人，让陈意上一边玩去：“马上开学了，你们是打算住宿舍，还是走读？”
    “住宿舍吧？”许今秋看了下陈凡。
    “宿舍条件可不咋好，夏天能把人热死，冬天能把人冻死。”
    陈凡微微蹙眉，在这个没有空调，甚至都没有风扇的时代，住宿舍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上辈子，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九月份开学后，晚上经常抱着凉席，跑去天台上睡觉，边上就点一根蚊香，但蚊子还是照样咬人。
    “走读的话，我这边还行，学校离家就六公里，早晚坐公交都来得及，你那边就不行了，十几公里呢。”许今秋说道。
    “这样走读肯定不行，现在很多返城的知青都没有工作，就在社会上瞎溜达，你一个人每天来回，我可不放心。”
    陈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要不这样，咱们在北师大附近，再买个院子？”
    “你钱多，骚呢。”
    许今秋拍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直接住宿舍就行，咱们下乡那些年，我搁大理住竹棚，十几个人一间，不一样过来了。”
    陈凡笑笑，坐到老娘边上。
    “您舍得让您儿媳妇住宿舍吗？六个人一间，夏天没风扇，冬天没暖气，还有学校食堂，能吃得好就怪了。”
    “这倒也是，买院子的话，你钱够吗？”关月梅皱了下眉头。
    儿子皮糙肉厚的，住哪儿无所谓，但儿媳妇不行，这姑娘柔柔弱弱的，得照顾好了才行。
    “阿姨，这边装修还要不少钱呢，钱肯定是不够的，咱不考虑这个。”许今秋急忙说道。
    “差多少，家里还有点老底。”
    “阿姨，您别跟着陈凡起哄，我就上个大学，大家都是一样住宿舍的，我可没那么娇贵。”许今秋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用，咱家钱够。”
    陈凡轻咳一声，朝媳妇儿挑了挑眉：“下半年出新规了，开始发放印数稿酬，明天我去结一下，两笔有 7600元，另外还有新书也要出版，加起来应该有个一万出头。”
    “陈凡！”
    许今秋咬着牙，把手搭在陈凡腰上，狠狠拧了一下：“钱都没拿到手，你就想着出去。”
    陈凡倒吸凉气，抓住媳妇的小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秋儿，咱们去后院，算一下家里的钱够不够。”
    (本章完)

 第94章 比屎还臭的房子

    第94章 比屎还臭的房子
    陈敏瞪了眼丈夫，揶揄道：“你啊，跟我弟学着点。”
    “……”
    张云泽愣住，我招谁惹谁了？
    自己可是什么都听媳妇的，这还不够吗？真要跟你弟一样，我也得有这个条件啊。
    来这边住久了，他算看明白了，小舅子就是个宠妻狂魔。
    “买房的事，我不同意啊，咱家都多少房子了？不说新院子，这边就有四间，谁家有这么多房子啊。”
    看这姑娘气呼呼的样子，陈凡都觉得好玩，搂着她坐了下来。
    “媳妇儿，香江你也去过了，将来咱们京城，指定比香江还要发达，你觉得会变成啥样？”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这是肯定的，现在这些老房子咋办？不都得拆了重建，真碰上拆迁了，不得赔咱们几套楼房？”
    许今秋闻言，愣了下。
    建新楼，拆旧房，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你就那么确定，京城以后能跟香江一样？”
    陈凡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不是跟香江一样，将来城市建设肯定比香江还好，毕竟都改开了，经济发展很快的。”
    许今秋微微蹙眉，还在犹豫。
    陈凡接着说道：“再有一个，钱留在手上，其实没什么用，撑死了存到银行里吃利息。”
    “你算算香江的物价，咱们那点钱能干啥？等咱们这边经济发展起来了，各种票据也取消了，物价肯定跟着涨，哪会儿钱就贬值了，还不如投在房子上呢。”
    许今秋想了下，还是同意了。
    陈凡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拿钥匙打开暗格，把钱都拿了出来，剩下的钱也不太多。
    现金还有 3200多元。
    从香江回来时，带回来的港币现金 3.2万，其中 2万港币换了外汇券，剩下 1.2万港币现金。
    兑换的外汇券，给她家买家电了 2385元，剩下 3615元。
    另外就是账户上，买了房子，还剩下 4万港币。
    “现金 3200元，外汇券 3615元，港币 5.2万，装修之后，也剩不下多少钱，买房应该不够吧？”
    算了一下，许今秋乐了。
    虽然同意买房了，但心里还是不愿意买的，钱不够了正好。
    “钱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肯定是够的。”陈凡揉了下许今秋的脑瓜子，还能不明白这姑娘的心思？
    买大四合院，钱肯定是不够的，买小四合院还能不够？
    像南锣鼓巷这种区域，搁古代都是达官显贵住的，保存下来的四合院，都是规模比较大的。
    哪怕一进院子，也是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还有门房、倒座房加起来四间。
    都是有钱人住的。
    平头老百姓哪有这么好的房子，老京城一千多条胡同里边，很多老院子东西厢房都只有一间，有些连倒座房都没有。
    再过个二十年，很多都被拆了。
    在北师大附近的新明胡同，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小院，后世被拆了个干净，建成了小区、安置房。
    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条名气极大、名字最浪漫的“百深处”胡同，前朝也叫局胡同，专门给皇宫养的地方。
    但去过的都知道，那地儿除了名字好听，就没啥好的。
    “那就买吧，我反正是管不了你。”
    许今秋抱怨了一句，心里却甜滋滋的，忍不住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房子买在那边，你来回也不方便吧？”
    “两家学校距离也就六公里多，坐公交来回就行，反正大学课程也不会太紧。”陈凡伸手抱住媳妇儿，反吻了过去。
    “陈凡，别闹了。”
    感觉胸前的扣子松了，许今秋这才将人推开：“等会儿小羽就来后院了，屋子里看不到人，肯定往这边跑。”
    陈凡这才作罢，指尖轻轻在媳妇儿脖颈间划过，在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媳妇儿，晚上你再过来？”
    “陈凡同志，一身酒味，晚上你还是抱着枕头睡吧。”许今秋白了他一眼，自顾地把钱收拢好，装回暗盒里。
    至于晚上，肯定是不来的。
    这人就是生产队的驴，今天又喝了不少白酒，那就是发疯的驴，自己反正是招惹不起。
    想到这儿，许今秋都觉得愁。
    老娘说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到了自己这边怎么就不管用了，难不成，这话是反的，女人才是牛？
    郁闷地叹了口气，许今秋转身就出去了，留下喝完酒的陈凡，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凡是怨气满满！
    晨练结束后，连早餐都没吃，陈凡就直奔新华书店，把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的教辅都买了一套。
    售货员还是老一套，把书籍垒成一摞，拿绳子捆了起来，陈凡提着就直奔老丈人家的院子，把书送给曾图强小朋友。曾图强“哇”地就哭了出来。
    曾弘文哭笑不得，老许家这姑爷，还真是小心眼，不过自家的皮猴子也是该的，正好有个人能收拾他。
    “收拾不了媳妇儿，还收拾不了你小子？”
    看到曾图强哭了，陈凡心里一阵舒畅，又对曾弘文说：“曾叔，小强这孩子看着就聪明，好好读书，指定是上大学的料子。”
    “不过他一二年级的基础，还是差了些，这些教辅里边，有一二年级的，趁着暑假还有一个多星期，再巩固一下。”
    说完，陈凡转身就走。
    曾图强哭得更大声了，好不容易把暑假作业写完，可以轻松玩几天，这下子是别想了：“秋儿姐姐嫁了个魔鬼！”
    “不许哭了，去洗把脸。”
    曾弘文哭笑不得，陈凡是真把这皮猴子拿捏住了，搁以前他能把书全扔了，这会儿虽然哭了，却没表示不写。
    曾图强止住哭声，委屈巴巴地看着老爹。
    曾弘文心想，不能辜负陈凡的“良苦”用心，就板起脸：“你陈凡哥哥说的没错，把一二年级的都写完，好好巩固基础。”
    曾图强抹了把眼泪，嗯了一声，这个暑假算是废了。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
    陈凡轻哼着歌谣，心情愉悦地回家，把这事儿跟许今秋说了，小媳妇儿一脸哭笑不得：“有意思嘛您，跟个小孩子计较。”
    “那小子就是欠收拾。”
    陈凡哈哈一笑，拉着媳妇儿就往外走：“走着，去北师大附近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从南锣鼓巷过去，也就六公里多，俩人也懒得挤公交，直接叫了辆三轮车，慢悠悠地转过去。
    三轮车在北师大的东门停下，对边就是新街口外大街，陈凡的目标也是这里，距离北师大最近，也有不少四合院。
    这会儿的新街口外大街，远没有后世那般热闹，存在很多平房和小四合院，也更有烟火气息。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汽车，小孩子成群结队地玩耍，树荫下要么聚着一群大妈们聊八卦，要么就是一群大爷在下棋。
    许今秋拉着陈凡在一处棋摊停了下来，两个大爷在下棋，旁边七八个大爷搁那指手画脚，吵得不可开交，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陈凡苦笑，这是个吃瓜姑娘。
    不止爱吃瓜，还很腹黑，突然就冒出一句：“大爷，您没错，车五进四，是一步好棋。”
    大爷一听，来劲了。
    旁边指点的大爷来气了，抓着棋子，就不让他这么下，两个人谁也不让谁，面目狰狞的，恨不得一拳干倒对方。
    “你就闹吧。”
    陈凡拉着姑娘，往后退了几步，别一会儿大爷们真打起来，把棋盘掀了，砸她身上了。
    “放心吧，打不起来的，棋摊都这样。”许今秋翘着嘴角，拽住陈凡，生怕他走了，热闹还没看够呢。
    陈凡无奈，只能候着，等大爷们下完一盘棋，场面消停了，这才掏出香烟，给大爷们一人派了一根。
    “各位大爷，打听个事儿，你们知道附近有谁要卖房子吗？”
    “小伙子，你要买房？”
    说话的是刚才下棋的大爷，刚才许今秋“仗义执言”，大爷对这对小年轻，还是挺有好感的。
    “对的，我想买套院子。”
    “小伙子，没戏，这年头房子都不够住，哪有整套院子出售的，你要想买一间、两间，大爷还能给你介绍一下。”
    “没事大爷，我再打听打听。”
    “这一片就不用打听了，谁家有点儿事情，大爷们都清楚，也就一家人，工作调去羊城要卖房子。”大爷提醒了一句。
    “谢谢大爷，那我到附近再打听一下。”陈凡笑着感谢。
    “小伙子，别着急走啊，老孙头说的不对，这边还有一户，也是要去羊城的，他们家就有套小院子。”
    说话的，是刚才抢棋子的大爷。
    “老王头，你可别坑人小年轻，那家的房子能买吗？谁沾上了，那比屎都臭，狗见了都得绕三里地。”孙大爷骂了一句。
    “老孙头，话不能这样说，那房子确实不错，三间正房、一间东厢房、一间西厢房，敞亮得很。”王大爷不服气道。
    “小伙子，别听老王头瞎咧咧，那房子沾不得，真沾上了，住进去后，你都别想安生，还不如换个地儿。”孙大爷劝道。
    “大爷，能说说啥情况么？”陈凡一头雾水，听了半天，也没闹清楚两位大爷说的是什么。
    ps：三更九千，晚上十二点后还有，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95章 前世的贵人

    第95章 前世的贵人
    “房子本身没问题，房子的主人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房主的亲戚，那一家子，实在太难缠了。”
    孙大爷把烟点上，一连吸了好几口：“房主叫小顾，是厂里的高级工程师，因为工作调动，全家要搬去羊城。”
    “他家的亲戚，就是他大爷一家，看上了他家的房子，那一家子别提有多难缠了，狗见了都得绕道那种。”
    “他大爷要强占房子？”陈凡好奇，啥年头了，还有这种事。
    “那倒不是，这年头谁敢这样干，他大爷家也想买房子，开口闭口就是亲戚，只愿意出不到一半的钱。”
    “道德绑架，亲情绑架？”
    “可不是，搁谁也不愿意啊，小顾卖了这边的房子，到羊城还得买新房子，啥亲戚也不能这样占便宜啊。”孙大爷叹道。
    “然后呢？”
    “他大爷家可不是省油的灯，知道最迟一个月，小顾就得去羊城的单位报道，拦着不让他卖房子。”
    “这能拦得住？”陈凡讶异。
    “咋拦不住，两家离着不远，天天搁门口盯着，但凡有人上门看房，马上就上门闹事，然后一通威胁，眼瞅着就是一堆麻烦，谁还愿意钱买麻烦，就这么一直拖着。”
    “他家就在前边，往前走三十米就到了，你要不信大爷的话，自个儿过去看看，那房子确实不错。”孙大爷打趣道。
    “大爷，那我去瞅瞅。”
    陈凡往前看了一下，位置是真不错，距离大街就百来米，再过个马路就是北师大东门，很方便许今秋上学。
    “往前直走就行，门牌是 50号。”孙大爷莞尔，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哪家人就沾不得。
    “大爷，我就去看看，回头再去其它地方问问，要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再考虑这边，谢谢您嘞。”
    陈凡掏出香烟，又给大爷们散了一圈，这才往前边走去。
    这边的街道还是比较宽敞的，环境看着也不错，比一般的胡同强多了，陈凡还是比较喜欢的。
    “真要买啊？”许今秋微微蹙眉。
    自己是喜欢看热闹，可不想变成热闹，买了这种房子，以后估计都不太平，得战天斗地才行。
    “先去看看，做个备选，附近要是没有合适的房子，再考虑这边，至于大爷口中的麻烦，看能不能解决再说。”
    三十米，就没几步路。
    看到门牌号，陈凡直接上去敲门，屋里很快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略带烦躁的声音：“来了！”
    陈凡正想回话，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齐肩短发的中年妇女看着面前俩人，稍微愣了一下：“你们找谁？”
    “大姐您好，我们听路边的大爷说，您家的房子要卖了，我们过来看看房子，不知道方便不？”陈凡说道。
    “方便、方便，你们进来吧。”
    中年妇女咧起嘴角，赶紧迎二人进来，看了眼外边，赶紧把门关上，还放上门栓：“小兄弟，您贵姓？”
    院子里还挺热闹的，这家夫妻俩都在，还有一对小兄妹，男孩子十岁左右，女孩子七八岁的样子。
    陈凡大致扫了一眼，说道：“免贵姓陈，您叫我小陈就行。”
    “我姓李，我爱人姓顾，您二位随便看看。”
    陈凡看着她的爱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还不止一次，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不过这会儿，也没必要纠结。
    打过招呼之后，陈凡就打量起房子，孙大爷说的没错，这院子确实不赖，比大杂院强出一大截。
    三间正房，都挺板正的，中间当成了客厅，两边各一个房间；东西两间厢房，面积也还可以，有个十来平米。
    地方是不大，但收拾得特别干净，就是这二十来平的院子，也整理得有条有理的，墙角还摆了几个盆。
    “李大姐，您这院子，打算多少钱出手？”
    “七千，您看成不。”
    三大两小，五间房，算起来 1400元一间，搁这边还真不贵，整体算下来，比市价低了一截。
    砰！砰！砰……
    陈凡刚想问点其它的，突然就传来疯狂、猛烈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
    “李玉梅，你就是个丧良心的，好好的房子，不关照自家亲戚，非要卖给别人，赶紧开门。”
    “顾海滨，你爹妈死的早，大爷大娘没少照顾你吧？现在你出息了，就是这么回报大爷大娘的。”
    ……
    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门外一口一个亲戚的，但凡是个外人听到这些话，估计都觉得这家伙人忘恩负义。
    陈凡却不然，听到“顾海滨”三个字，脑海中顿时出现一道身影，难怪会觉得眼熟，敢情是上辈子的老熟人啊。
    还是自己的贵人！
    上辈子自己破产后，去羊城找机会，就是顾海滨给点拨的，还介绍了一些资源，才让自己快速地东山再起。
    要说这顾海滨，也是个厉害人物，八十年代中期下海，后来创办了多家企业，身家最高时，有好几十个亿，妥妥的实业大亨。
    陈凡上辈子第一次见顾海滨时，这人已经四十来岁，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跟当下的模样，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陈凡正琢磨着上辈子的事情，就见顾海滨气得全身发抖，却又很克制，脸上带着微笑，把俩孩子带进屋里。
    李玉梅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对着大门外就吼了起来：“放你娘的狗屁，咋关照的，我公婆的抚恤金全进你们家了。”
    “想要房子，您倒是出钱啊，拿个三千块钱，就想买五间房子，穷疯了吧您，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听着门里门外对骂，陈凡跟许今秋对视，面面相觑。
    这房子，还真是个麻烦。“咋办？”许今秋苦笑，这门里门外骂的起劲，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的，这会儿该怎么出去？
    “等着吧，这不刚好，你喜欢看热闹。”陈凡不着急，要是碰上其它人，这事儿他才懒得掺和。
    可碰上顾海滨，这事还真得管一下，毕竟上辈子欠着人情呢。
    老顾这人，可是很仗义的。
    “不用管他们，等会儿骂消停，我再开门送你们出去。”
    顾海滨安抚好孩子，走了出来，面露尴尬之色：“等会儿你们再去别处打听房子，今儿不好意思了。”
    陈凡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边的人囔囔道：“里边的小逼崽子给我听着，你要敢买这房子，老娘跟你没完。”
    “以后天天朝你门上泼大粪，再往你院子里砸石头，出门你都得看着点，小心让人套麻袋了。”
    陈凡一听，肺都炸了，小爷招你惹你了，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正想骂回去了，门外话锋一转。
    “里边的小狐狸精，给我听好了，管好你男人，别搁这挑事，穿的那么骚，咋不去八大胡同呢！”
    闻言，陈凡的脸色瞬间铁青。
    骂我可以，顶多给你骂回去，就咱这嘴皮子，跟谁对骂，咱都不带怵的，但骂我媳妇儿就不行。
    “敢骂我媳妇，今天不坑死你，小爷我跟你姓。”
    陈凡正琢磨，顾海滨先恼火了，对着外边就骂道：“你们别太过分了，人来看房子，碍你们什么事，嘴巴放干净点。”
    “顾海滨，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大爷、大娘照顾你少了，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你就不是个人。”
    “好好的房子，非要便宜外人，也不卖给亲戚，我们老顾家，就没你这样式的，你小时候，就该让你饿死。”
    ……
    门里门外，吵得更凶了。
    陈凡可不管他们，微微冷笑，把许今秋叫到边上，小声嘀咕了两句，趁着没人注意，把她衬衫的袖子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想了下，又觉得不够，在自己的衬衫上也撕了个小口子。
    做完这一切，趁着顾海滨两口子不注意，陈凡快步走上去，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边，堵着六个人。
    一对六十来岁的夫妇，就是顾海滨的伯父伯母，京城这边管伯父伯母叫大爷大娘。
    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应该是顾海滨的堂哥堂嫂。剩下就是两个年轻小伙，二十出头的样子。
    门开了，六个人都涌了进来。
    这下就更热闹了，两家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吵，顾海滨更是放了狠话：“我就是把房子捐了，也不会卖给你们。”
    “有本事你去捐啊，你个没良心的，没一点情分，这算哪门子亲戚，老顾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
    老太太话锋一转，矛头对准了陈凡：“小逼崽子，你要敢买这房子，老太婆我跟你没完。”
    陈凡微微翘着嘴角，冷笑道：“老太太，您这就不讲理了，我又不买你的房子，跟您说不着。”
    “嘿你个小逼崽子，不信你就试试，买了这房子，老太太天天朝你门上泼大粪，我看你怎么过日子。”
    “嘿，我还偏要试试，不为别的，就为了跟您斗这个气。”
    闻言，陈凡也来劲了，对顾海滨说：“顾大哥，就按您说的价格来，房子我要了，明儿我带上钱，您带上房本，咱们房管所碰面，直接把这事给办了。”
    “小逼崽子，你还来劲是吧？”
    这一家人马上围了过来，一个个的，义愤填膺，比手画脚，脏话一句接着一句，唾沫星子满天飞。
    陈凡呵呵，不屑道：“房子不是你们的，跟你们说不着，没事的话让个道，我们要回去了。”
    让他走了，房子不就飞了？
    这一家人真不是善茬，推搡着不让陈凡出去，动作也越来越大。
    许今秋上来要拦着，也被推搡到一边，不过小姑娘记住了陈凡的话，一触即分，趁着混乱喊了一句：“陈凡，他们把我衣服撕坏了。”
    “都给我住手！”
    李玉梅跑去厨房，提着菜刀走了出来：“再闹，今儿我把你们全都砍了，这房子谁也别想要了。”
    院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陈凡赶紧退了出来，走到许今秋边上：“媳妇儿，没事吧？”
    许今秋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咬着嘴唇：“人没事，就是衣服被扯破了，这件是我最喜欢的。”
    “人没事就好。”
    陈凡松了口气，又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也被扯坏了，行，你们可真行，这事咱们报警解决吧。”
    “要报警，没问题啊，我们还就不怕你报警，赶紧去啊。”老太太嚣张地看着陈凡。
    这事儿，又不是没报过警。
    只要不闹出事儿，报警也管不了，说到底这是顾家的事儿。
    “李大姐，要不麻烦您跑一趟，顺道再去一趟街道办，把街道办的人也一起喊过来，我以后搁这住着，顺便熟悉一下。”
    李玉梅嗯了一声，转身出门。
    陈凡看着这一家老小，扬起了嘴角：“今儿你们摊上事了。”
    ps：第一更到，中午还有两更。
    ps：感谢“情缘uo”“~肖~”“北流圭江水”三位书友打赏支持！
    (本章完)

 第96章 新书隐患

    第96章 新书隐患
    “小逼崽子，吓唬谁呢，老太太六十好几，什么阵仗没见过，大不了陪你们衣服钱。”老太太不屑一笑。
    “您这话，留着待会说吧。”
    陈凡懒得搭理这老梆子，该做的都做了，等着收网就够了。
    “小兄弟，你没事吧？”
    顾海滨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歉意：“今儿真不好意思，把你们给卷了进来，看这事儿闹的。”
    “顾大哥，瞧您这话说的，今儿是我们主动过来看房的，跟您可没关系，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凡。”陈凡掏出香烟，给他递上。
    上辈子自己还欠着人情呢，这会儿碰上，陈凡还是很高兴的。
    这位可是未来正儿八经的实业大亨，提前把交情夯实了，将来顾海滨下海，给他投些钱，一份家业就出来了。
    也不存在谁占谁便宜，顾海滨上辈子创业，也没少到处拉投资，自己投钱进去，能省下他不少事儿。
    “我叫顾海滨，机械工程师。”
    顾海滨接过香烟，郑重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等会儿警察来了，他们要是不赔你衣服，就我来负责。”
    “顾大哥，跟您没关系，等警察来了，赔不赔也不是他们说的算的，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陈凡点上烟，先吸了一口。
    “等警察来了再说。”
    顾海滨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这会儿知道厉害了吧？等会儿再去别处打听房子，你斗不过这家人的。”
    “顾大哥，甭说这个，这房子我要了，哪怕买了不住，搁这儿空着，让他们干瞪眼，我心里都舒坦。”陈凡打趣道。
    闻言，老太太又炸了！
    “嘿你个小逼崽子，癞蛤蟆屁股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呢，还买了不住，口气大得没边了。”
    “顾大哥，明儿办过户。”陈凡看着老太太，不屑一笑，让你猖狂，等会儿让你哭不出来。
    “你敢？小逼崽子，敢买这房子，往后我天天跑你家门口拉屎拉尿，我闹得你不能安生。”
    “整一个房山季鸟猴儿。”
    陈凡微微摇头，懒得搭理这老梆子，跟顾海滨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抽了两根烟后，来了两名警察，街道也来了个主任。
    对于这家的事情，街道主任心里门清，上来就把这家人批评了一顿，就是这个事儿，没法解决。
    今天这事情不大，也不复杂，像这种情况，现场能调解，一般就现场解决了，很少会带回去的。
    警察问过三方人员，都没否认。
    “陈凡同志，所以你的诉求是，他们撕坏了你的衣服，你想让他们赔偿你衣服，没错吧？”
    “没错。”陈凡点头。
    “你们把人衣服撕坏了，这事情你们认吧？”
    “我们赔，不就两件衣服嘛。”
    “那就简单了，陈凡同志，你们的衣服，一共多少钱？”
    “ 845元！”陈凡扬起嘴角。
    “小逼崽子，想坑人呢，啥衣服要八百多，警察同志，你听到了，我要告他敲诈勒索。”老太太急忙说道。
    警察也皱起眉头：“陈凡同志，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希望你能够严肃对待，如实说出衣服的价格。”
    “警察同志，真是 845元，我们的衣服是上个月去香江买的，衣服上都有牌子，您可以去调查。”
    “你身上这件，收据还在呢。”许今秋补充了一句。
    她身上这件，是李红英送的，挂着菲行的牌子，属于轻奢品牌，陈凡身上的，是自己买的，价格也不低。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年长的看向陈凡：“陈凡同志，为了验证衣服的价格，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警察同志，我刚拿到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准确的说，应该算一名准大学生，至于收入，则来自于我的副业。”
    “你的副业是？”
    “算作家吧，我写过几本书，《陈凡社评集》《最美的青春》，还有现在人民文学连载的《陈凡看世界》。”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街道主任。
    街道主任顿时觉得头疼。
    难怪觉得这名字耳熟呢，还真是那个流氓文人，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碰上他了？
    机关单位里，没事的时候，就爱看报纸打发时间，有几个没看过陈凡的文章？那就是个流氓文人。
    也是文人里边，公认最不好招惹的，没事都能给你整出事儿。
    今儿这事要解决不好，回头就可能出现在报纸上，这人前些天不还写了一篇，胡同里的大妈们都炸了。
    得嘞，公事公办吧！
    把人全部带回局里，再核实价格，该赔多少赔多少。
    这一家子，全蔫了！
    老太太往地上一躺，开始了哭天抢地、撒泼打滚：“老天爷啊，讹人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主任您看，这老太太可是说了，往后天天要朝我家大门泼粪，还要往我家砸石头，这事儿不知道该找谁处理？”
    “陈凡同志，您可以放心，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街道办主任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流氓文人，是把难题丢给自己了。
    偏偏是管辖之内的事情，不办还真不行，真要放任不管，指不定哪天街道的名字就出现在报纸上。
    这流氓文人就是这个意思！
    好在这事儿不难办，如果房子还在顾海滨手里，说到底是家庭内部、亲戚之间的事，闹起来也不好处理。
    房子到了陈凡手里，性质就不一样了。
    自己有的是办法。
    把那一大家子喊到一边，当场就开始批评，直接了当的说了，真敢闹事的话，回头通报给他们单位，让单位处理他们。
    真要闹大了，这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八十年代的街道办可不是吃素的，人们的衣食住行都管着呢，真要往单位里一捅，单位上都得配合着来。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全部人一起回局子里走流程。
    至于赔偿，还要等一阵，局里这边会联系其它部门最近去香江出差的同志，等核实衣服的价格，才会让他们做出赔偿。
    “顾大哥，明儿下午带上房本，咱们在房管所碰头。”
    “还是算了吧！”
    顾海滨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这房子就是个大麻烦，回头那家人，还得找你闹。
    吸了两口，又说：“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卖这房子就是坑人，回头我挂房管所去，让房管所转租出去得了。”
    陈凡把烟点上，打趣道：“街道主任盯着呢，他们真敢来闹，谁收拾谁，那就不好说了。”
    “你老弟我呢，手上好歹攥着笔杆子，这些个单位还是会给点面子的，就算真闹不过，我也不差这点儿钱，再买个院子就是。”
    “这事儿您甭管了，明儿带上房本，到房管所碰头就行。”
    陈凡说完了，牵着媳妇儿就走。
    许今秋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陈凡不是买房子那么简单，似乎还带着某些目的。
    不过陈凡不说，她也不问。
    这人总有自己的想法，看事情也比自己长远，办事情也比自己有手段，没必要去干涉。
    许今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聪明的、有智慧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顶多再加一个前缀：漂亮！
    坐着三轮车回到家里，俩人换了衣服，陈凡就忙着把最近写的两篇专栏文章，以及长篇小说整理出来。
    “媳妇儿，我出去一趟。”
    在许今秋额头吻了一下，陈凡拿着稿子就出门，对于手中的稿件却不是很自信，不知道能不能过审。
    不是专栏文章，是小说！
    ps：第二更，老铁们还有票吗？
    (本章完)

 第97章 比预想中难

    第97章 比预想中难
    陈凡先去人民文学杂志，王伟一见这人，顿时松了口气：“你小子可算准时了一次，两篇稿子没少吧？”
    “之前是有事，您可别再提了，呐，一个字没少。”
    陈凡打开文件袋，把两篇稿子专栏稿拿出来：“等会儿我去趟人民文学出版社，跟静一姐谈出版的事，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过会儿陪你走一趟，顺便把这两篇稿子给她看下。”
    王伟嗯了一声，翻开稿子看了起来，两篇都只看了个开头，确定还是原来的风格就放心了。
    有了这两篇稿子，接下来两个月就稳了，那种一到月初就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反正是过够了。
    把稿子合上，王伟掏出香烟递过去：“你这文件袋满满的，里边装什么呢？还有其它内容上刊？”
    “一本长篇小说。”
    “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杂志还能再给我版面？”
    “《最美的青春》也就再连载几期，新书正好可以续上。”
    王伟把烟点上，突然意识到不对，猛拍了下脑门：“你小子拿着稿子，该不会是要投你静一姐那边吧？《当代》杂志？”
    “陈凡同志，你可别忘了，咱们这儿才是你的娘家，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赶紧拿来我看看。”
    陈凡想了下，就把稿子拿出来：“要看就看吧，顺便给我提提意见，老实说，我还有些担心，这书过不了审。”
    王伟讶异，这小子会怕不过审？
    就他写的社评，就跟刀子、枪炮一样，也没见他担心过。
    接过稿子看了几千字，王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直接跳过后边的内容，翻到第二章、第三章，也只看前边的一两千字。
    烦躁地把烟掐了，王伟接着往下翻，每一章都只看一两千字，眉头很快就皱成“川”字。
    “你这书，真不好说！”
    “内容其实没问题，但里边涉及到的人物、事件就太……”
    王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上你静一姐那边，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那就走着！”
    陈凡把稿子收好，装回文件袋里，俩人这才出门，直奔人民文学出版社，就在朝阳门内大街那边。
    街道两边散布着好几条胡同，里边保存着不少大型四合院，梁实秋、章士钊等名人都曾在这边居住过。
    人民文学出版社，在礼士胡同。
    其实这地方，原来叫“驴市胡同”，就是牲口市场，买卖驴马的，一直到宣统年间，牲口市场才关停了。
    后来这边重建，有钱人住了进来，再叫“驴市胡同”就不合适了，就用了谐音梗，改成了礼士胡同。
    后世的经典剧《大宅门》就在这里取了不少景，以大宅子众多闻名，陈凡一路过来，看着都眼红，想着有机会再搞一套大的。
    王伟对这边很熟悉，轻车熟路找到王静一的办公室，直接就敲门进去：“静一，好久不见了。”
    “王哥、小凡，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赶紧到这边坐，我给你们泡茶。”王静一热情地把俩人引到旁边的茶几。
    陈凡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分成了办公区域和休息区域，装修也都还不错。
    想到这儿，陈凡忍不住吐槽：“王哥，看看静一姐的办公室，同样是主编，你心里就没点想法？”
    “……”
    王伟感觉被捅了一刀，这小子是真损，就不该陪他过来的。
    其实也不是杂志社穷，人民文学杂志每期销量都超百万，是杂志期刊的巨头，根本就不差钱。
    问题是，没地方去！
    人民文学杂志属于作协旗下，不是什么实权单位，在这年头就分不到办公楼，有钱也不好使。
    不像人民文学出版社，上头的单位是文化部，直接给批了一栋办公楼，条件比起杂志社，好的不要太多。
    “再打趣，你王哥脸都要黑了。”
    王静一莞尔，麻利地把茶泡上：“今儿过来，是要谈出版的事儿？稿子都出来了？”
    王伟把两篇专栏稿子拿出来：“专栏文章已经出来了，一共两篇，你这边选一篇，九月份发表，收录到书中。”
    王静一把稿子拿过来，只看了下标题，拿出其中一篇：“就这篇吧，针对大国，放到第一本书里，分量够重。”
    这篇是写苏联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目前就两个超级大国，一个大佬美，一个是苏联，第一次出版，就得针对这样有分量的。”王伟赞同道。
    “内容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谈一下印数，出版社这边早就讨论过了，首印 20万册，定在十月一日发售。”
    “你们出版社，忒小气！”
    王伟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陈凡社评集》的销量都奔着 60万册去了，迟早还得加印。”
    “销量我们不担心，问题是一下子印刷这么多，库存的压力、铺货的压力，你给我们分担呐？”王静一白了他一眼，看向陈凡：“《最美的青春》印数稿酬 4000元，《陈凡看世界》文集的基本稿酬和印数稿酬，等会儿一并结算，这是之前说好的。”
    “谢谢静一姐！”
    陈凡算了下，这笔钱拿下来，都差不多够付明天的房款了。
    “你小子一提钱，眼神贼亮贼亮的，我就搞不明白，你到手的稿费不少了，怎么还一副缺钱的样子？”王伟没好气，笑骂道。
    “买房啊！”
    “你家缺房吗？”王伟可是去过的，他家四间屋子呢。
    “这是缺房的事吗？”
    “不然呢？”
    “王哥，团结湖那边的楼房，了解过吧？三万一套，四合院的房子多少钱一间？一千多到两千，知道这里边的差别吗？”
    “什么差别？”王伟不明所以。
    “城市建设的未来是什么？看看欧美、日韩，还有咱们的香江，高楼大厦才是标配，将来这些老房子怎么办？”
    王伟和王静一对视一眼。
    这下他们听明白了，还能怎么办，老房子只能拆了重建，陈凡这是买老房子，打算以后换楼房啊。
    “回头我也去买！”
    王伟立马打定主意，作为杂志社的主编，他了解的信息比很多人都多，陈凡说的这些，一定会实现的。
    只是之前，没想过这些而已。
    王静一莞尔，附和道：“回头我让我婆婆，也到处打听打听，她老人家在胡同里，消息还蛮灵通的。”
    “到时赔钱了，可别找我。”陈凡把烟点上，打趣道。
    “不找你找谁，茶也喝了，赶紧说正事吧，我先声明啊，这本书要是能过，必须留给我们杂志社。”王伟重复道。
    “您有版面吗？”陈凡吐槽道。
    王伟呵呵，揶揄道：“甭跟我犟，哥们比你懂得多，这本书想要过审，最少得几个月，哪会儿《最美的青春》早连载完了。”
    “什么书，内容这么敏感吗？”
    王静一好奇，这年头审核还是很宽松的，只要不触碰一些禁区，或者写得过于灰暗，问题都不会太大。
    甚至可以过程写得很灰暗，结局光明就行。
    后世余华就有这样的经历，发生在八三年，《京城文学》让他去改稿子，嫌弃结局太阴暗，把结局改光明了就行。
    别人去改稿，都是半个月、一个月，招待所好吃好喝招待着，每天还给补贴，比工资都高，这都是给作者的福利。
    余华是老实人，一天就给改好了，把编辑都给整不会了。
    编辑无奈，只好说你来一趟京城不容易，得好好看看，然后余华用一个月，把京城逛了个遍，回去时还挣了不少钱。
    “你自个看吧。”
    陈凡把书稿子拿出来，第一页上就几个字：觉醒年代！
    王静一看着这名字，就觉得有内容，翻开一看，顿时被里边的内容吸引，但看着看着，就皱起眉头。
    还看了陈凡一眼。
    这小子写的真好，也真敢写！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文学作品，里边的人物、事件太……
    一时之间，王静一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这样的文章，是不可能直接发表的，得上边讨论过了才有机会。
    难怪王伟会说，要几个月时间。
    “连载归你，出版归我。”
    王静一看向王伟，见对方点头，接着说道：“谁也别想光拿好处不办事，咱们两家一起，把这事情推到上头去。”
    “我也是这个想法。”王伟嗯道。
    “很好，那就达成共识了。”
    王静一麻利地，又泡上一壶茶：“小凡，老实说，这本书非常好，但审核会非常困难，你确定要写下去吗？”
    陈凡呡了一口，放下茶杯：“这不是有你们帮忙吗？这本书已经构思好了，差不多会写四十三万字。”
    “不对，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王静一把茶水续上，解释道：“并不是我们推动，这事儿就能成，像这种作品，上头肯定要开研讨会，作为作者本人，其中的一些会议也需要参加，去阐述你的作品。”
    王伟接过话茬，补充道：“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研讨会，你会参加很多次，运气好一点的话，可能会要求你改稿，运气不好的话，改了几次，稿子还是被毙了，全白忙活了。”
    王静一点了点头，接着说：“所以我们这边，必须要确定一件事，在这种情况下，你愿不愿意干？愿不愿意继续写？只有你点头了，我们才有机会把这事儿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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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8章 给老顾下海的种子

    第98章 给老顾下海的种子
    陈凡挠了挠头，揶揄道：“你俩也太夸张了吧？这就是一本小说，至于嘛，说的那么大的阵仗。”
    王静一轻咳一声，一脸严肃：“你没在体制内工作，所以不了解，但我可以肯定，这种事情一定会发生。”
    “真的？”
    “我跟你王哥闲着，搁这跟你逗乐子呢？这事看你自个，你要有信心，咱们就一起把这事做成，要是没信心，那就算了。”
    “小凡，你要想清楚了，一旦确定了，这事儿就不能停，别搞到最后，剩下我跟你静一姐瞎吆喝。”王伟提醒道。
    陈凡微微蹙起眉头，这事儿闹的，有些超出预想了。
    本来还想着，能过稿最好，要是过不了，那就算了，把这本书封存起来，过些年再发表也不迟。
    照这两位的说法，接下来几个月，恐怕都不得安生，还有很大的可能，会白忙活一场，沉没的成本太高了。
    “这事儿，干了！”
    想了一会儿，陈凡应了下来。
    写都写了，这会儿再退缩，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就算最终稿子被毙了，也就白忙活一场，不算什么大事儿，反正房子都买好了，最近也不缺钱。
    这种经历，也很难得！
    说句难听点，如果自己还是个新人作家，拿着稿子过来，无论是王伟，还是王静一，大概率都会直接拒稿。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太麻烦了，费力还不一定能讨好。
    因为大家有了交情，成了朋友，王伟、王静一才愿意推动这个事情，自己要是先退缩，就该被人看不起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王静一伸出手，跟陈凡握了一下：“当下主流的，是伤痕文学、批判文学，在这样的年代，搞出《觉醒年代》这样的作品，十年二十年之后，你都会觉得自己超牛的！”
    王伟喝了口茶，接着说：“那是肯定的，我就喜欢这书上字里行间的浪漫，每个人都如此激烈、愤怒、悲切，但又充满了火焰、希望与乐观，这样的文字才是最有力量的。”
    确实如此，后世《觉醒年代》剧评分高达 9.3分，属于一骑绝尘的存在，剧中展现出来的力量，也是无与伦比的。
    但不管书的质量怎么样，出版都不会容易，三人商量了一阵，王静一把稿子留下，带着陈凡去结算稿酬。
    顺便帮忙开具了两份证明。
    从人民文学出版社出来，陈凡是马不停蹄，又跑了一趟京城出版社，把《陈凡社评集》的印数稿酬也一并结算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饭点。
    陈凡小心翼翼地进门，见老娘抱着外孙女，脸上还带着笑，暗暗松了口气，赵园园出去这么多天，老娘总算恢复正常了。
    等陈凡坐了下来，关月梅才问了一嘴：“听秋儿说，房子已经看好了？要重新装修吗？”
    “那房子收拾挺好的，换一套家具就行。”
    陈凡夹了一块瘦肉，放到陈意碗里：“马上开学了，时间太短，来不及重新装修，我打算等寒假再翻修一下。”
    关月梅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儿，闻言也就放心了：“抽空你们去家具店转转，还有就是小羽的事儿，办咋样了？”
    “证明都弄好了。”
    把王静一帮忙开具的证明拿出来，陈凡看向关小羽：“后天送你回去，还要买什么东西？明天去买。”
    关小羽哦了一声，讷讷不出声。
    京城住着多舒服，有一大家子人惯着自个儿，回魔都就没这待遇了，老爹老娘看得紧，天天逼着自己学习。
    “坐飞机回去！”陈凡指了下桌上的证明，坐飞机用的。
    关小羽撇了撇嘴，自己是没坐过飞机，也觉得新奇，可一想到要回去，就是坐飞船，也提不起兴致。
    下一次再想过来，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这年头出远门可不方便，这趟能过来，是正好赶上陈凡订婚。
    “寒假我再去接你过来。”
    “陈凡，你说真的？”关小羽眼睛一亮，咧着嘴角。
    “骗你的。”
    “陈凡同志，京城的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你给我记住了，寒假不来接我，以后我都不搭理你。”
    “稀罕！”陈凡呵呵。
    吃过晚饭，全家人围在一起泡茶，聊了小半天，陈凡才带着许今秋回后院：“媳妇儿，这两天你琢磨一下，要添置什么东西。”
    许今秋从桌上拿了一张写满的纸：“下午列了张清单，生活必需品可以先买，剩下的慢慢来就行。”
    陈凡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把洗衣机和冰箱也写上去。”
    许今秋没忍住，拍了他一下：“陈凡同志，疯了吧你？那就是临时过渡的房子，这冤枉钱干什么。”
    “秋儿同志，那边一周住五天，家里才住两天，怎么就成临时住处了？有台冰箱，就不用天天跑去买菜，有了洗衣机，就不用手洗衣服，能省下不少时间学习呢。”“你就是懒，反正我不同意。”
    许今秋呵呵，瞪了他一眼，当即岔开话题：“你下午不是出去交稿子，都顺利吧？”
    “专栏文章没问题，觉醒年代不好说，等消息吧。”
    陈凡把包拿过来，将稿费拿了出来：“今儿结算的稿费，买完房还能剩不少，添置家电都够用的。”
    许今秋闻言，哭笑不得。
    这人可真是，手上剩俩钱，就想着怎么败家：“陈凡同志，您收敛着点，别一天天的，就想着把钱光，一共多少？”
    《最美的青春》印数稿酬 4000元。
    《陈凡看世界》文集收录四篇专栏文章，还有一篇番外，每篇都是两万多字，加起来有 11万字，基础稿酬 1100元。
    首印 20万册，印数稿酬也是 1100元。
    京城出版社那边，《陈凡社评集》印数 60万册，稿费 3600元。
    除此之外，人民文学杂志今天收了两篇稿子，稿费 440元。
    全部加一起： 10240元！
    许今秋把钱数完，全部还给陈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付完房款还有三千多，你自己留着吧。”
    “嗯，明天我去办过户。”
    对这事儿，陈凡还是比较重视的，顾海滨是上辈子的贵人，俩人也是朋友，如今提前见面了，得留下交情才行。
    别上辈子的朋友，到了这辈子反而没了交情。
    陈凡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没想到顾海滨来得更早，陈凡远远就看到了，在房管所门口来回踱步，看着有些焦虑。
    “顾大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从三轮车上下来，陈凡快步走了过去，顾海滨伸手握了一下：“是我来早了，陈兄弟，你确定要买这房子？”
    陈凡掏出香烟递过去：“顾大哥，实不相瞒，我媳妇儿今年考上北师大，你那房子离学校近，再合适不过。”
    顾海滨点上香烟，沉吟了一会：“那这房子，你就更不能买了，那家人闹起来，你们都没办法安心上学。”
    “顾大哥，您就甭操心了，我是真不怕他们家来闹，衣服的钱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再敢来闹，赔不是他们。”
    “你这是，以本伤人呢。”
    顾海滨吸了口烟，哭笑不得：“你们是为了上学，没必要沾上这种事情，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要把房子托给房管所的。”
    陈凡哑然，跟上辈子一样，老顾这人是真仗义。
    “顾大哥，您可不能放我鸽子，一时半会儿，您让我上哪儿找房子？这年月，想找个合适的房子，太难了。”
    “陈兄弟，我这也是为你好，俗话说得好，好瓷不碰烂瓦，你是文人，又是大学生，何必跟那家人纠缠。”
    “那家人您就甭操心了，回头我准给收拾老实了，昨儿街道主任也在，他要不管这事儿，我就把他的不作为写报纸上去。”
    “还能这样？”顾海滨挠了挠头。
    “您没看过我的文章吗？”陈凡反问了一句。
    “我是搞机械的，平时工作也忙，除了专业的书籍、期刊，几乎不看文学作品。”顾海滨尴尬地笑了笑。
    “得嘞，是我想当然了，那哥们得跟你吹个牛了。”
    陈凡开了个玩笑，顺带着说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也就是那个让自己都觉得膈应的“陈凡现象”。
    顾海滨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之前还真听说过这些事情，只是忙于工作，没有具体了解过，没想到是眼前这年轻人闹出来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担心了。
    不过本性使然，顾海滨还是提醒了一句：“陈兄弟，你确定想清楚了，那家人不一定会就范，可能还会找茬。”
    “您就甭操心了，我敢买这房子，就不怕他们来闹。”
    陈凡吸了口烟，揶揄道：“顾大哥，你要觉得过意不去，要不这样，这事儿算我帮你，你欠我个人情，也帮我个忙。”
    “我都要去羊城了，还能帮到你什么？”顾海滨苦笑。
    “你要不去羊城，我还不开这个口呢，就是去了羊城，才帮得上我这个忙。”陈凡微微扬着嘴角。
    说了这么多，可不就是为了这个。
    老顾都要去羊城了，不趁机弄点事情出来、把交情套上，等人一走，搞不好就断了联系。
    而且他还想着，给老顾种上一颗下海经商的“种子”，再找机会拉老顾下海，这人是真有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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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9章 终于开学了

    第99章 终于开学了
    “那行，你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拒绝。”
    顾海滨爽快地应下，陈凡这是实打实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要是没有陈凡，房子卖不掉，拿不到钱，一家人去了羊城，搞不好都得挤在工厂的宿舍里头。
    “放心吧，不让您为难。”
    陈凡找了个台阶，示意老顾坐着聊一下：“羊城是改开的前沿阵地，您去了那边，能不能把关于改开的见闻，写信寄给我？”
    顾海滨挠了挠头，闹不明白。
    “顾大哥，实不相瞒，我以后是打算下海做生意的，比较好奇各个城市改开的进度，多了解一些信息，以后说不定就能用上。”
    陈凡这话，是真没忽悠。
    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段，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对于改开的具体进程并不是很了解。
    虽然后世看过很多资料，但也仅限于资料，真正对改开有深入的参与感的，还是在下海经商之后。
    当然，陈凡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真想了解的话，还不如自己飞一趟羊城，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再结合上辈子看过的资料，能看得更加全面。
    陈凡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跟老顾建立联系渠道，双方有了书信往来，才能真正地建立交情。
    另外就是让老顾去感受改开。
    老顾这人是有野望的，也是有行动力的，对改开的感受多了，说不定哪天碰上机会就下海了。
    “你一个大学生，还是京城大学的，想下海？”顾海滨讶异。
    这年头的大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京大的学生则是骄子中骄子，有的是好单位抢着要。
    脑子有坑才会下海呢。
    当个体户可不体面，哪怕挣钱不少，可社会地位不高，只有正规单位不要的人，才会去街上摆摊呢。
    “大学生就不能下海了？上个月我去香江，那边做生意的，一大堆的大学生，真正有钱的，也都是生意人，搞不好你哪天也跟着下海做生意了呢。”陈凡打趣道。
    “我可没这个打算。”顾海滨急忙摇头，作为厂里的高级工程师，自己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至于陈凡的要求，顾海滨也应了下来，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举手之劳而已。
    俩人又聊了一阵，才进去房管所。
    找了个角落，陈凡从包里拿出现金，让顾海滨数一遍，确定金额没错后，很快就把手续办了下来。
    “陈兄弟，我们是后天坐火车去羊城，后天早上就能把房子腾出来，到时你再过来一趟，我把钥匙给你。”
    “钥匙放客厅桌上就行，您再找一把锁，在外边挂上，回头我直接砸锁进去，明天我要去趟魔都。”
    “那行。”
    “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别忘了给我写信。”
    挥手告别！
    陈凡手上又多了一份房本。
    想想都挺开心的，在这年头，不下海折腾，最划算的就是买房、买古玩了，古玩自己不懂，囤房子也不错。
    至于下海的事儿……
    陈凡现在优先盯着老顾，这人是有能耐的，又讲信誉，还很仗义，几乎就是“最佳合伙人”的模板。
    同样是投资，你投别人身上，别人买房买车，你可能会亏个底朝天，但投老顾身上，他挣了钱，绝不会少你一分。
    “得琢磨一下，给老顾准备一笔启动资金。”
    陈凡暗暗盘算，别等机会来了，钱不够用，只能小打小闹，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继续写小说呢。
    好在这事儿，也不用太着急，老顾现在是高级工程师，碰到合适的机会之前，是不会轻易下海的。
    当务之急，是多联系！
    不过当下对陈凡来说，最重要的是把关小羽送回去。
    有了王静一帮忙开具的证明，坐飞机去魔都，也不耽误时间。
    陈凡在那边住了两晚，享受了一把“外孙、外甥”的待遇，就又匆匆返回京城，升学宴都要开始了。
    升学宴倒不复杂，陈家没什么亲戚，请的客人基本上也都是院子里的，还有就是李强和四位主编。
    “建军，来这桌。”
    看到张建军过来，陈凡急忙迎上去：“咱们院子里，就你文化水平高，帮哥们招待一下几位朋友，正好强子也在。”
    不给张建军拒绝的机会，陈凡揽着他的肩膀就走。
    “几位老哥，还有静一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这位是我的发小，张建军，就由他代我招待各位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小张同志，赶紧入座。”王伟拉开椅子，让张建军坐到自己边上。
    这名字，他可记得。
    当初写信投诉陈凡的元凶，后来让陈凡给阴了回去：“小凡，你忙去吧，我们这边自己招呼自己就行。”“等会儿我再过来给各位敬酒。”
    陈凡笑着点头，又说了句：“强子，建军，麻烦你们了，帮我招待一下几位大哥大姐。”
    “放心吧，你忙去吧。”李强笑着应了下来。
    陈凡可是交代过的。
    作为好兄弟，今儿必须把这事儿办漂亮了。
    在塞罕坝时，他就看不上张建军，认为这人不正派，总喜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特招人烦。
    哪怕住一个胡同，又在一个地方插队，李强跟张建军的关系，也仅限于面上过得去。
    “几位大哥大姐，我敬大家一杯。”
    李强举起杯子，给大伙儿敬酒，故意问起几位主编的工作。
    了解之后，一阵惊讶，又举起杯子：“几位都是大文化人，我再敬你们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就好。”
    “我们就是干点审稿的活儿，可算不上什么文化人。”
    王伟会意，举杯干了，不着痕迹地说道：“要说文化人，得是小凡这样的，他的文章，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佩服得很。”
    “凡子确实厉害，又是当作家，又是考大学，当初我们哥几个一起去的塞罕坝，就属他脑子活络，建军，你说对吧？”
    “啊，对、对！”
    张建军拿起酒杯，强颜欢笑地，敬了大伙儿一杯。
    挨千刀儿的陈凡。
    哥们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吃你一顿好的，非给老子安排这么个座儿，还得帮着你吹？
    还有李强这混蛋玩意儿，怎么就那么轴呢？
    时不时就夸陈凡两句，你夸就夸呗，夸完之后，还非得问自己一句：“建军，你说对吧？”
    对你大爷！
    那个叫王伟的，也不是啥正经人，李强是逗哏，他就是捧哏，时不时地，也要问自己一句。
    真想拿起酒杯，泼他们一脸！
    “你就损吧！”
    许今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会儿的张建军是如坐针毡，却始终强颜欢笑：“你就不怕他闹起来？”
    “张建军干不出这种事儿，他的人生格言是，表面笑嘻嘻，背后麦麦提，不会在明面上跟人起冲突的。”
    陈凡也是算准了这点，才敢把人安排到这桌，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这场升学宴能一直持续下去。
    可惜，总归是要散场的。
    许今秋那边，第二天也要摆升学宴，忙完之后，俩人开始收拾起新街口外的小院，等布置得有些模样，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俩人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拿上录取通知书等材料，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了，许今秋去北师大，陈凡去京大。
    自行车，也是新买的。
    无论是京大，还是北师大，校园可都不小，有一辆自行车，无论是生活，还是上课，都会方便很多。
    陈凡不赶时间，慢悠悠地骑过去，先是把自行车停在了学校入口处画的看车的地方，顺着指引牌找到政经系的办公室。
    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来的比较晚，前边已经有不少人排队，陈凡特意看了下，都挺年轻的，就一个大龄的。
    他们这一届，还是年轻人多。
    不像老三届（ 77/78/79级）的，年龄小的十几岁，大的三十来岁，都分不清是老师，还是学生。
    不过这些大龄考生，能考上的，前三年基本都考上了，没考上的，很多也都放弃了，这一届自然也就少了。
    陈凡探头看了眼办公室里边，好几个人在忙活，但手续比较麻烦，效率也不怎么高，估计还有得等。
    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陈凡了。
    看着空出来的报名位置，陈凡走了过去，面前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老师，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戴着眼镜都挡不住黑眼圈。
    嗯，还有些虚！
    “老师您好，我是陈凡，政治经济系的！”
    陈凡将自己的材料递过去，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办公室里，竟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几位正在办理手续的老师，纷纷朝他看过来。
    “你就是陈凡？”
    潘荣林看着眼前这张略显稚嫩的面孔，有些不大敢相信，这小年轻就是那个流氓文人？
    自打录取名单确定后，陈凡这个名字就被打上标记。
    不是因为陈凡多有名，也不是因为他写的文章多好，而是这个人就代表着：搞事、麻烦！
    系主任甚至想过，把陈凡调剂去别的专业，比如去考古专业，反正他们也招不到什么人，学生很多都是调剂过去的。
    多一个陈凡，也不错！
    历史系的系主任知道后，直接找了过来，把政经系的系主任喷了一顿，语言之丰富，让人感慨：不愧是搞历史的！
    (本章完)

 第100章 我的大牛舍友

    第100章 我的大牛舍友
    “老师，有问题吗？”
    陈凡微微蹙眉，总觉得不正常，这位老师的眼神怪怪的。
    其它老师的眼神也不对劲。
    “哈哈……我就是好奇，你可是知名作家，咱们政治经济系的老师们，可都盼着你呢。”潘荣林反应很快，打了个哈哈。
    眼前的小年轻，可是麻烦精！
    不过是来上学的，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乱来吧？
    “陈凡同学，还真是巧合，我正好是你们班的辅导员，潘荣林，以后叫我潘老师就行。”
    潘荣林介绍完，拿出两份表格：“这个是入学表格，还有这个是人民助学金的申请表，你先填一下。”
    陈凡把助学金的申请表拿出来：“潘老师，这个一定要填吗？”
    陈凡是真没兴趣，填了也没用。
    拿不到的！
    后世的人经常说，八十年代上大学不用交钱，学校每个月还给发钱，指的就是这个人民助学金。
    助学金一共分三个档次，甲等最高，每个月有 19.5元，除此之外，还有 3元的贫困补贴。
    相当于贫困生每个月能拿到 22.5元，在这年代，一个人的生活的话，可以过得相当不错了。
    后世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个钱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的，是针对贫困生的，家庭条件好的，是没有的。
    陈凡如果不写作，还是有资格的，他们家就父亲一个工人，就算申请不到甲等，申请个丙等，还是够资格的。
    “这个你随便填吧，就你个人的情况，只能领个最基础的生活补贴，每个月 5元。”潘荣林莞尔。
    陈凡的资料，背调时早收集了。
    随便写一篇文章，就顶普通工人半年工资，还有出版的小说、社评集，都是畅销书，稿费不是一般的高。
    对于这种经济条件好的，学校也会象征性的发放 5元补贴，免得显得过于区别对待。
    不过在这之外，京大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比如粮食定额，每个月有 45斤，而且细粮多、粗粮少，虽然陈凡并不在乎这个。
    等陈凡填好表格，潘荣林又拿出一张表格：“这个是体检表，你自己收好，过两天学校会组织带你们去京城大学医院体检。”
    八十年代上大学，体检是在大学这边完成的。
    新生入学时，学校会组织学生，在学校的医院、或者指定的医院进行体检，体检完成后才算正式入学。
    如果体检没过，情况不严重的话，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会给予一定的时间让学生进行治疗或调整，然后再次体检。
    如果情况较为严重，会影响到学业，可能会被调剂到其他对身体条件要求相对较低的专业。
    比如有些专业，视力要求较高，近视的学生就会被调剂到其它对视力要求没那么严格的专业。
    但如果体检严重不合格，影响到正常生活、学习，或者患有传染性疾病的情况，是有可能被退学，或者休学的。
    交代完这些情况，潘荣林又说：“你的宿舍楼在 28号 315，走吧，我带你过去，熟悉一下。”
    陈凡是选择住宿的，但住不住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学校虽然偶尔也会查寝，但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决。
    “麻烦您嘞！”
    有人带路，还是辅导员，陈凡自然是乐意的，一路上熟络地跟潘荣林聊着，算是过了把“侃爷”的瘾。
    潘荣林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学生不难相处，并不像之前的印象中那样，是个麻烦精，以后应该不会随便惹事儿。
    陈凡过来时，宿舍里只有一个人。
    就是刚才报名时看到的“大龄”学生，看模样的话，应该有个二十七八岁，穿着一件洗变色的短袖，但一身鼓鼓的肌肉，看样子应该是长期干活锻炼出来的。
    “哥们，您好，我叫陈凡，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
    “你好，额叫孙平安。”
    “孙哥，听您这口音，像是西北那一块的？”
    “对，老家榆林的。”
    “黄土高坡啊，难怪能养出您这样豪迈魁梧的汉子，就孙哥你这膀子，一只手估计就能把我提起来。”
    潘荣林听着，暗暗好笑。
    这个陈凡，是有点贫，但确实不难相处：“行了，你们等会儿再聊，给你们交代个事儿。”
    把书桌下的带靠背的板凳拉了出来，潘荣林介绍道：“这玩意你们可得看好了，毕业时要交还的，不然毕不了业。”
    “别看这玩意儿不起眼，看电影、开大会、校庆什么的，都要用到，在京大代代相传，不知道坐过多少风流才子呢。”
    “没其它事了，你们聊着，好好相处，以后要住一起四年呢。”
    交代完了，潘荣林就撤了。
    报名处那边，事情还多着呢，送陈凡过来，主要是想借此了解一下，看这个学生好不好相处。
    “陈凡，你的行李呢？”
    “搁家里头呢，明儿再搬过来，今天就是过来报名的。”
    陈凡应了一句，仔细地观察宿舍，都是上下铺的铁架床，放了三张床，可以住六个人。
    进门的左手边放了两张床，右边只放了一张床，空出来的位置做了一个大的衣柜，一共有六个格子，每人一个。中间是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子。
    条件，是真简陋！
    陈凡找到自己的床位，右边的下铺，靠着阳台的窗户，这是黄金床位，采光、通风都是最好的。
    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抹布，去阳台的洗手池弄湿了，陈凡麻利地把自己的床位、桌子和椅子擦干净。
    见阳台上有扫把、畚斗，拿起来就开始打扫，正忙活时，宿舍门被推开了，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少年走了进来。
    陈凡打量了一眼，一米七出头的身高，戴着眼镜，瘦瘦弱弱的，跟孙平安的形象，倒是截然相反。
    这人进来，先把行李放下，操着老广的口音：“你们好，我是辛英杰，也是 315的，经管班的。”
    政治经济系就两个班。
    一个政经班，一个经管班，一共就招了 63名学生。
    “你好，孙平安，政经班的。”
    “陈凡，政经班的。”
    “你俩都是政经班的？搞不好我是插队，插进来的。”
    辛英杰把行李放下，挠了挠头，突然看向陈凡：“等会儿，你叫陈凡，这名字好耳熟，《陈凡社评集》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没错，是我写的。”
    “我哋嘅天，呢个嘢真系好神奇！”
    辛英杰激动地喷了一句粤语，麻利地打开书包，拿出来一本《陈凡社评集》：“哥们，你的文章，我可一篇都没落下，从羊城坐火车过来，就反复看了两遍。”
    “那是我的荣幸！”
    陈凡微笑，这话还真不是客套，而是认出了辛英杰这个人。
    后世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某部·委里的大牛，属于他上辈子够不着的人物，在金融圈里有着极高的地位。
    不过这会儿，这位未来的大牛，也只是个年轻的学生。
    陈凡忍不住打趣：“辛英杰同学，每篇文章，你是看前半段，还是看后半段？”
    辛英杰愣了下，随即笑道：“必须是后半段啊！”
    后半段，都是怼人的！
    陈凡乐了，这哥们是好相处的，也是个嘴上能白话的。
    “陈凡，给我写个寄语，等会儿送我对象去，她也是你的书迷，尤其喜欢你那本《最美的青春》。”
    “你对象也在京大？”
    “对啊，我们一起考过来的，刚才先送她去宿舍，该说不说，她宿舍还是有美女的，回头给你介绍一下。”
    说到这儿，辛英杰突然拍了下脑门：“差点忘记，文章里写着，你是有对象的，叫美的像个传说。”
    “别愣着啊，赶紧先写上！”
    陈凡笑着接过社评集，从包里拿出钢笔，在封二页写上：人生之路，道阻且长，愿你勇往直前，不负青春岁月。
    最后再签上名字！
    陈凡写完，把书递给辛英杰。
    辛英杰接过书，看了之后，脸上乐开了：“写的真好，回头送给我对象，她指定能高兴好几天。”
    “先收拾东西，中午我请客，哥几个出去搓一顿。”
    “那不行，得我请，能请你这个大作家吃饭，回头我能跟我对象吹上三天。”辛英杰说道。
    “这里我最大，还是我请吧。”孙平安接过话茬，自己都二十六了，哪好意思让两个“小弟弟”请客。
    “得嘞，你俩都别争，哥们是东道主，第一顿饭必须我请，回头你们想怎么请，随你们的便。”
    陈凡拿起扫把，继续打扫：“还有三个没来呢，也不知道中午他们能不能赶过来。”
    对此，陈凡还是很期待的。
    八十年代的京大，不夸张的说，那是真藏龙卧虎，随便去操场上拉两个人，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实权大佬。
    “没三，就剩俩！”辛英杰说道。
    “你怎么知道？”陈凡讶异。
    辛英杰从行李袋里找出抹布：“咱们这一届 63人，安排了 11间宿舍，报名时我问了，咱们这间就安排五个人。”
    陈凡愣了下，牛人就是不一样。
    同样是报名，自己就没想那么多，人已经把情况都摸清楚了，看来未来能成功的人，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儿，陈凡就更期待了。
    剩下两个舍友会是谁，会不会也是后世的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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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1章 老顾来信

    第101章 老顾来信
    “看来中午就咱哥三了，走着，下馆子去。”
    收拾好东西，三人围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小半天后，陈凡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就不再等剩下的两名舍友。
    三人出了校门，陈凡轻车熟路，在附近找了一家国营饭店。
    门面也不大，就放了八张桌子。
    装修也跟大多数国营馆子一样，墙上挂着一个个小木牌子，每个木牌上都写着一道菜名。
    自然也少不了那块“禁止无故打骂客人”的牌子，属于这年头的特色，没有这块牌子的国营饭店是没有灵魂的。
    客人进来，服务员也不爱搭理，还得陈凡自个去柜台点菜。
    “服务员，来一份红烧肉、炒肝尖、溜两样、宫保鸡丁、炒白菜，再弄个韭菜饺子，牛栏山也来一瓶。”
    陈凡转过身，问俩人：“你们看一下，要加点什么。”
    “陈凡，这……点太多了，咱们就三个人，退掉几个菜吧。”
    孙平安暗暗咋舌，活了二十几年，吃肉的次数是可以数得过来，就没有那顿饭，桌上有两道肉菜的。
    即使婚宴，也没这么丰盛的。
    “孙哥，别看点得多，但这边分量少，也就够吃而已，那就先点这些，不够再加，千万别客气。”陈凡打了个哈哈，赶紧掏钱付账。
    想了下，又拿出粮票，多要了三个馒头，都是大小伙的，这年头油水又少，就没有饭量小的。
    陈凡平时在家里吃饭，每顿都要两碗大米饭。
    没多久，服务员开始上菜。
    当然不是端上来的，只是在出餐的柜台上喊一声，陈凡自己过去端的，服务业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主食也上来了，大家先垫吧了几口，陈凡这才开始倒酒：“咱们先碰一个，敬缘分！”
    “干杯！”
    三人都一饮而尽！
    区别马上就出来了，孙平安面不改色，陈凡微微蹙眉，辛英杰瞬间变成大红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脸上擦粉了呢。
    都是年轻人，几杯酒下去，话茬子就打开了。
    陈凡打听羊城改开后的变化，辛英杰是真能白话，介绍起羊城的情况，那叫头头是道。
    通过他的讲述，陈凡能感受到，羊城的变化，比自己想象中要快一些，甚至都有外商进场，搞房地产了。
    其实早在 79年，羊城就引入香江宝江公司，推动东湖的房地产项目，声势也搞得特别大。
    不过这年头合资搞房地产，还处于摸索阶段，跟后世差别极大，外资最多只能拿走 15%的利润。
    “也不知道老顾什么情况。”
    陈凡嘀咕了一声，又向孙平安打听，不知道改开初期，黄土高原的改变大不大。
    按照孙平安的说法，改变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分田到户之后，人们的热情都很高涨。
    像他们村，家家户户都在种苹果。
    上头也鼓励他们种水果，还派了不少技术员下乡指导。
    “额家 78年就种了，再过两年应该就能挂果，老家那边的日子也就有盼头了，到时再给你们带一些。”
    “那我们可等着，西北苹果个头大、甜味足、口感还脆，市场上还真不太好买。”陈凡举杯，碰了一下。
    又一杯下肚，陈凡感觉有些上头，打趣道：“孙哥，你们那一块，是不是有句口头禅，叫额锤死你？”
    “没有吧？”孙平安挠了挠头。
    “真没有？”
    “真没有，不过这句话还挺带劲的，额锤死你、额锤不死你、额特么真想锤死你……你从哪听来的？”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起来，还别说，真像锤王：“以前认识个西北的朋友，他说话就这样式，动不动就额锤死你。”
    “得嘞，说这话，容易挨锤。”辛英杰白了陈凡一眼。
    “但它好玩啊，对了，你们羊城，是不是也有两个词，一个叫靓仔，一个叫屌毛？”陈凡有些好奇。
    这两个词，到底是怎么来的。
    “靓仔有啊，这个词古代就有了，就是夸人的，不管是外貌、才华什么的，反正叫靓仔就对了，不过说的人也不多。”
    “至于屌毛，这个词就没听过了，你哪里打听来的？”
    “听一朋友说的，意思跟靓仔正好相反，看到让你不爽的人，叫屌毛就对了。”陈凡琢磨，这个词应该是后世兴起的。
    辛英杰吐槽道：“还是算了吧，屌毛听着就像骂人的，说出来更容易挨锤，额锤不死你……哈哈，别说，真挺带劲的。”
    玩笑之间，三人已经酒足饭饱。
    走回校门口，陈凡就先告辞，骑上自行车：“明天我再搬东西过来，哥几个，明儿见！”
    “明天见！”
    孙平安挥了挥手，转身看向辛英杰：“英杰，问你个事，陈凡他很有名吗？”
    “你不知道？”
    孙平安嗯嗯点头，辛英杰哭笑不得：“我说你见着陈凡，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不知道呢。”
    说着，辛英杰忍不住吐槽：“不是孙哥，你平时不看文学杂志，也不看报纸吗？”
    孙平安苦笑：“额家在大山里边，平时买纸买笔都舍不得钱，哪有闲钱买这些东西。”“边走边说吧。”
    辛英杰迈开脚步，说道：“人民报牛不？陈凡写的社评文，曾四度登上人民报。还有人民文学，陈凡写的小说，在上边连载，还有一个专栏，叫陈凡看世界。”
    “这么厉害？”孙平安张大嘴巴。
    自己碰上啥嘹咂咧舍友了？人民文学他不了解，但人民报就没有人不知道，能上一篇文章，都是祖坟冒青烟。
    “不厉害的话，我能上杆子让他写寄语？我这么说吧，就这京大里边，十个有八个读过陈凡的文章。”
    “陈凡写的东西，都特有意思，尤其是他的专栏文章，可是让我开了不少眼界，回宿舍我拿给你看下。”
    俩人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就到宿舍。
    辛英杰拿出两本人民文学杂志丢给孙平安：“慢慢看，我把文集给对象送去，她要是知道我跟陈凡住一个宿舍，指定比我还高兴。”
    说完，转身就走！
    孙平安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真有这么厉害？”
    翻了下目录页，很快找到《陈凡看世界》专栏，这一本正好是第一期的专栏，写的是隔壁的三哥。
    “额滴个娘啊，三哥是这样式的，额特么真想锤死你……”
    “荣誉处决，亲闺女都杀，三哥真不是人，额锤不死你……”
    宿舍门开了！
    孙平安没有察觉，正看着生气，又来了一句：“额锤死你！”
    “不是大哥，我也是这宿舍的，您别冲动啊！”
    孙平安这才发现，宿舍里多了个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不好意思，我看书呢，骂书上的。”
    “看个铲铲，吓我一跳。”
    少年松了口气，还以为京大的学生都这么狂暴呢。
    “大哥，认识一下，我叫曹洋，政经班的。”少年把行李放下，朝孙平安伸出手。
    孙平安放下书，伸手握了一下：“我叫孙平安，也是政经班的。”
    “那就是同学了，孙哥，你看什么书呢？瞧把你激动的，差点没把我吓死，还以为开学第一天就要挨揍呢。”
    “人民文学，陈凡看世界，骂三哥的，你看过吗？”
    “早看过了，这是陈凡看世界的第一篇，当初看到这篇文章，差点没把我乐死，三哥真太奇葩了。”
    “看来英杰说的没错，咱们京大很多人都看过陈凡的文章。”
    “保准的，在我们高中，没看过陈凡文章的，都不好跟人聊天，人民文学一出刊，我们都是轮流着看。”
    “你也是陈凡的书迷？”孙平安问道。
    “必须啊！”
    “那你的运气来了，陈凡跟咱们一个宿舍。”
    “真的假的？他来了，人在哪呢？”曹洋激动地跳了起来。
    “在这等了一早上，就等着你们过来，要请大家吃饭，结果我就跟英杰两人去了。”孙平安笑道。
    “嗨，我就该先来宿舍。”
    “没事，明天他就来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吧。”孙平安拿起人民文学，继续看了起来。
    该说不说，这文章是真有意思！
    ……
    陈凡蹬着自行车，回到新街口外 50号小院，这边的东西已经置办得差不多，就差一些软装。
    “媳妇儿，你几点回来的？”
    陈凡一进门，直接脱了上衣，坐到风扇前，大中午的，天气也太热了，骑个自行车，全身都黏糊糊的。
    “回来小半小时了，中午跟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你去冲个凉，这天也太热了。”许今秋坐到边上。
    她一样办理了住宿，但没打算住，只当中午有个去处，也能更好地融入学校的圈子里。
    陈凡嗯了一声：“先吹一下风，你们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几个舍友都挺好相处的，就是一个寝室的，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一人一个口音，特别有意思。”
    大学生活，是真不一样！
    今天路过图书馆，走在学校的绿荫小道上，许今秋感觉就跟到了梦里的世界一样。
    咚！咚咚！
    陈凡正要接话，外边突然传来敲门声：“你好，有人在吗？”
    “稍等一下！”
    陈凡喊了一声，把刚脱下的衣服又套上，这才把门打开，外边站着的是一位邮递员：“请问是陈凡同志吗？”
    “邮递员同志你好，我是陈凡。”
    “这是您的信。”
    邮递员把手上的信封递过去：“您收好，我还要去下一家。”
    “劳您跑一趟，您慢走啊！”
    陈凡接过信，翻到背面，看到来信的地址，微微扬起嘴角：“老顾效率还挺高的，看看他都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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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2章 抵制狂蜂浪蝶

    第102章 抵制狂蜂浪蝶
    “谁给你写的信，怎么会有这边的地址？”许今秋起身，倒了杯凉白开，放到陈凡跟前。
    “顾海滨，就是前屋主。”
    陈凡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觉得不过瘾，直接把水喝完了。
    “他怎么会给你写信？”
    “他不是去羊城了，我托他打听一下，羊城改开的情况。”陈凡拆开信封，抽出里边的信纸，看了起来。
    “陈凡兄弟，你好！”
    “如果不是来到羊城，不是你托我打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改开竟然如此激烈，这里跟京城的区别太大了。”
    “这边鼓励待业青年自谋职业，大量待业青年成为个体户，街头巷尾，到处都能看见摆摊的，当地人称之为档口。”
    “数量远比京城要多！”
    “这边入夜之后，霓虹灯闪烁，大小档口竟然自发地形成夜市，卖煎饺子、卤猪杂、炖牛腩、炒田螺等等，夜晚非常热闹。”
    “夜市中，也有卖牛仔裤、喇叭裤、墨镜、皮鞋等新潮物品，这里简直是个体户的天堂。”
    “我跟一个京城来的倒爷聊过，说是京城地摊上，卖牛仔裤、喇叭裤、墨镜的，都是来羊城倒腾的。”
    “不过京城数量还是少，还经常被撵着跑，但羊城这边，却没有人管，也有全国各地的倒爷来这边进货。”
    ……
    陈凡仔细地阅读着，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老顾这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种情绪：羡慕！
    照这样式，估计用不了多久，老顾就该下海了。
    在信的最后，老顾还写了这样一句话：“等安排好两个孩子上学，你嫂子也打算弄个档口。”
    陈凡当即拿出纸笔，开始给老顾写回信，一个是感谢老顾帮忙打听消息，期待他能再次来信。
    其次是鼓励李玉梅去摆摊，顺带着还给出了些主意。
    许今秋在边上候着，一直等他写完信：“收集改开的信息，该不会打算写跟改开有关的小说吧？”
    陈凡把信合上，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暂时没这个打算，如果我说，以后我打算下海当个体户，你怎么看？”
    “你要我站着看，还是坐着看？”
    话一出口，许今秋自己都忍不住乐：“要不明儿，也给你弄个摊子，就搁我们学校门口，咋样？”
    陈凡白了她一眼，许今秋揶揄道：“我反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折腾，就去折腾呗，真折腾没了，以后姐养你。”
    “许今秋，你谁姐呢？”
    陈凡感动的同时，却忍不住翻白眼，这姑娘是真皮：“看来是最近欠收拾了，嘿嘿……”
    许今秋赶紧跳开，惊叫道：“陈凡同学，赶紧去冲个凉吧，一身黏糊糊的，离我远点啊。”
    “得嘞！”
    陈凡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去院子墙角的卫生间冲了个凉。
    这地儿，是顾海滨弄的。
    该说不说，这机械工程师，手上是真有两把刷子，自己手搓出来的淋浴洒，夏天还是很实用的。
    陈凡冲凉出来，许今秋已经拿了本书看着，微微地蹙着眉头，神情很是专注：“秋儿同志，看什么书呢？”
    “人民文学啊。”
    “等会再看，问你个事儿。”
    陈凡坐了下来，把媳妇儿拉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秋儿同学，请问你做好同居的准备了吗？”
    许今秋脸颊瞬间通红。
    尽管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同居还是不一样的。
    从今天开始，一块起床、一块做饭、一块吃饭、一块睡觉……
    真正如同夫妻一般！
    “嗯呢！”
    许今秋羞涩地点头，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
    陈凡微微一笑，
    “陈凡，别闹了，大白天呢。”
    许今秋轻声呢喃，却全身酸软，撑不起一丝力气反抗。
    见陈凡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轻声道：“陈凡，别在这里，抱我去房间。”可这会儿，却已经无力反抗，神色中闪过一丝害羞、害怕、焦躁……隐隐之中，还有些期待。
    ……
    再醒来时，已经傍晚。
    一股香味传了过进来，肚子里传出“呱呱”声，许今秋连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深吸了口气：“真香啊！”
    “能不香吗？哥们就是靠这手艺，把媳妇儿骗到手的。”
    “你就嘚瑟吧，也就是我那会儿，太单纯，脑子不灵光，才会让某人得手，再来一次，呵呵……”
    “再来十次，你也得栽我手里。”
    陈凡转身去架子上拿了瓶茅台，一人倒上一杯：“秋儿同学，庆祝一下，咱们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启了。”
    许今秋拿起杯子，轻咳道：“陈凡同学，你说错了，是庆祝咱们俩成为大学舍友了。”
    “噗嗤……”
    陈凡差点噎着，这姑娘是真皮：“舍友就舍友吧，能睡一张床上就行，你说啥我都认，干杯！”
    “干杯！”
    许今秋小呡一口，放下杯子，拿筷子夹了块鱼片：“还是这个味道，一点没变，有空多做几次。”
    “秋儿同学，搬过来之前，你可是说过的，你负责煮饭。”
    “是我煮饭，你做菜！”
    “得嘞，难怪殷素素会说，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殷素素是谁？”许今秋眯着眼睛。
    “殷素素啊，那可是漂亮了，该怎么描述呢，嗯，玉颊微瘦，眉弯鼻挺，一笑时左颊上浅浅一个梨涡……”
    “陈凡！”许今秋开始咬牙。
    “哈哈……媳妇儿，吃醋了？殷素素，那是《倚天屠龙记》这本书主角的母亲，金庸大师写的。”
    “你就坏吧！”
    许今秋气得牙痒痒的，被这人耍了：“你什么时候看的？平时也没见你看武侠小说啊。”
    陈凡解释道：“去香江时，英姐家里就有，翻过几次，没看完就是，早知道就该带一套回来。”
    “你不说香江，我还忘了，香江那边要的稿子，寄过去了吗？”
    许今秋这才想起来，陈凡跟《香江杂志》谈好了的，以后《陈凡看世界》的专栏文章，也会发到那边。
    《香江杂志》虽然没有给他专栏，但已经约好了，每个月都会发表一篇，上个月发的是骂阿三的番外。
    稿费，还是千字五百港币！
    “从香江回来没多久，我就寄了两篇过去，够用两个月了，剩下的不着急，找个时间再寄过去就行。”
    “那就好！”
    许今秋举起酒杯，又跟陈凡碰了下杯：“舍友同志，庆祝我们的缘分，以及伟大的友谊，再干一杯！”
    “敬同寝！”
    陈凡举杯，一饮而尽：“对了，明天搬东西去学校，我先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许今秋呵呵！
    能不知道这男人的心思？
    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自己学校亮个相，再给自己身上打上一个标记：已有对象，生人勿扰！
    许今秋当然不会反对，让陈凡去一趟，能省下不少麻烦。
    从小到大，追求自己的人，太多了，但自从跟陈凡确定关系，围在身边的苍蝇就都不见了。
    嗯，不止明儿去，以后得经常带着陈凡去。
    “那你先帮我搬，我再帮你搬，顺便带我逛逛京大的校园，我还没去过呢。”许今秋提议道。
    “合理，就这么办！”陈凡眯着眼睛。
    什么年代都不缺舔狗，陈凡是打算去北师大，打造一条护城河，杜绝舔狗靠近的。
    许今秋估计也想一块去了。
    但俩人谁也不说破，心照不宣就好，各自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条护城河修牢固了。
    坚决抵制狂蜂浪蝶靠近！
    ps：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103章 死刑的大牛

    第103章 死刑的大牛
    叮铃铃……
    闹钟响了起来，许今秋迷迷糊糊地，伸出白莹莹的手臂，啪的一声直接按掉，扯起毯子往头上一蒙。
    “大牲口、死蛮牛、生产队的毛驴……”许今秋迷迷糊糊嘀咕了几句，又呼呼大睡。
    陈凡已经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看了眼身边的玉人，微微翘起嘴角，这姑娘也是逗，昨晚喝了点酒，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麻利地起床出门，把门反锁上，在街上跑了一圈，顺便把写给老顾的信寄出去，又买了早餐，回到家时，许今秋还在呼呼大睡。
    “小姑娘，还得练啊！”
    陈凡也不去叫她，留下一份早餐，吃完自己那份，拿出纸笔继续写着《觉醒年代》。
    最近这些天，陆陆续续地，又写了五万多字。
    速度并不快！
    甚至从一开始写，速度就没快起来过，面对书中的人物，陈凡是以一种“朝圣”的心态去写的，唯恐用词不当，玷污了“先生”。
    就是这书，能不能过审，陈凡心里还是没底。
    前两天王静一特意跑了趟帽儿胡同：“上边的态度很模糊，我也摸不透，但没有直接把稿子毙了，就是最好的消息。”
    “最近这些天，你一定做好准备，很快就会召开第一次研讨会，需要你上台阐述创作理念，以及故事走向。”
    “可千万别掉链子！”
    陈凡这些天，一直都在准备。
    忙活到十一点多，许今秋迷迷糊糊地起床，见陈凡在写东西，也不去打扰他，自顾地去洗漱，看了眼早餐，又看了下时间。
    算了，还是不吃了。
    快要吃午饭了！
    “舍友秋，捯饬捯饬，等会儿送你去学校。”
    舍友秋？
    什么鬼称呼？
    许今秋愣了下，忍不住翻起白眼：“舍友凡，麻烦您也捯饬捯饬，不能影响我们校园的风貌。”
    “就我这形象，会影响你们校园风貌？”
    陈凡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咳道：“舍友秋，你家老陈同志，在南锣鼓巷十六条胡同里，那也是出了名的俊后生，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许今秋呵呵，这人的嘴皮子，是一点也没变。
    还有称呼，也是越来越怪。
    许今秋同志、秋儿同志、媳妇儿、许今秋同学……现在又冒出个“舍友秋”出来，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啥呢。
    不过今儿要去京大，确实该捯饬捯饬。
    把头发仔细梳理好，画了一个淡妆，换上波西米亚风的吊带连衣裙，再搭上一件轻薄宽松的短袖衬衫。
    许今秋站在镜子前，转了个身，感觉少了点什么，又把首饰盒子打开，项链、手链、戒指、耳环，全都带上。
    等打扮好了，许今秋抛了个媚眼过去：“舍友凡，带上行李，跟姐走着，带你感受一下我们北师大。”
    “你就皮吧！”
    陈凡提上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带了凉席、毯子、水桶，水桶里装了些洗漱用品，上边再压着一个水盆。
    宿舍，也就午休用的，没必要带太多东西。
    许今秋原本都不想要宿舍，家就在校门口，中午回家休息就行。
    陈凡却劝她住宿，大学时代最可靠的关系，往往就是舍友，等大学毕业后，这些关系就会变成人脉。
    这种关系在 80年代尤为明显。
    1980年大学录取率仅 8.4%，数量极为稀少，毕业出来就是干部编，又正好赶上改开初期，未来很多人都是实权人物。
    这种人脉资源，在大学时几乎是无成本的，如果放到职场上，哪怕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也很难获得。
    进了北师大的校门，陈凡一路给许今秋送到宿舍里头，还没正式开学，宿管阿姨也没拦着。
    就是宿舍里头一群小姑娘，莺莺燕燕的，感觉就跟进了盘丝洞。
    “几位姐姐、妹妹们，以后我们家秋儿就拜托大家多关照了。”
    陈凡从水桶里，拎出来一袋子水果：“你们先聊着，我这边还得出去一趟，有空让秋儿带大伙来家里玩。”
    打过招呼，陈凡就先撤了。
    一屋子的小姑娘都很好奇，昨儿倒是听许今秋提过一嘴，有一个未婚夫，没想到今儿就见到了。
    “今秋的对象，还真挺不错的，高大、帅气，气质也不错。”
    “还挺大方的，这袋子里有苹果，还有香蕉，看得出来，家庭环境不错，一般人真不舍得买。”
    “傻了吧？来收买我们的呢，今秋那相貌，以后追求的人肯定不少，人就指着咱们，帮着把今秋已订婚的事情传出去呢。”
    “还真是这么回事。”
    ……
    不管什么年头，都不缺聪明人。
    陈凡这一个动作，马上就有人领会了，许今秋的这些舍友，就是陈凡拉起的第一道防火墙。
    也不排除有引狼入室的舍友。真有那样的人，许今秋估计能给她一耳光，这姑娘只是看着柔弱而已，内心可是分明得很。
    而且今天是头一次过来，还没正式开学呢，亮个相就够了，等开学后，陈凡肯定要经常过来，反正就在家门口。
    “舍友凡，走着，下一站京大，我得好好逛逛才行！”
    在北师大食堂，体验了一顿食堂菜，许今秋是一路挽着陈凡进来，又挽着陈凡出来，在这年头，已经算很大胆了。
    陈凡看着都迷惑！
    平时带这姑娘出去逛街，就是牵个手，这姑娘都脸红，还总是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今儿倒好，都敢主动挽手了。
    “走着，舍友秋！”
    从校门口出来，陈凡叫了一辆三轮车，这大热天的，要自己蹬自行车过来，搞不好又是一身汗。
    许今秋也不想骑自行车。
    今儿可是化好妆的，还穿着裙子，这大热天蹬自行车，准得出一身汗，到了京大，形象就全毁了。
    到了京大，陈凡提着行李，许今秋拎着一袋水果，紧靠着陈凡，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更多的是男生的目光。
    然后纷纷留下一句：“呸，好白菜让头猪给拱了！”
    陈凡带着许今秋来到 28号楼，才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孙平安的声音：“额锤不死你！”
    许今秋看向陈凡，怎么回事？
    这还没开学，就打起来了，男生宿舍都这么暴躁吗？
    “口头禅！”
    陈凡差点没笑出来，这才一天呢，孙平安就说上瘾了？
    得嘞！
    西北锤王养成了！
    伸手推开门，陈凡打趣道：“孙哥，好家伙，我搁门口就听到了，这是要锤谁呢？”
    “看书呢，没忍住。”
    孙平安挠了挠头，看向一边的曹洋，赶紧岔开话题：“曹洋，陈凡同学来了，赶紧的，认识一下。”
    曹洋闻言，从上铺一跃而下，迅速从桌上抓了本书，带着明显的川渝口音说：“陈凡同学，认识一下，我叫曹洋，是你的书迷。”
    “曹洋同学你好，以后都在一个宿舍搅马勺，就别客气了。”
    陈凡暗暗咋舌，京大是真藏龙卧虎，就这个小宿舍里边，出了一个辛英杰不够，又出了一个曹洋。
    上辈子，陈凡是认识这货的。
    准确的说，是在商业酒会上，有过几面之缘，仅此而已。
    自己哪会儿，虽说身家不菲，但在一众大佬面前，也就那样，但曹洋不一样，这货是某银行的副行长。
    还是总行的！
    “要得，我的仙人板板，高中同学要是知道，我跟你住在一个宿舍，一个个的，都得眼气死。”
    曹洋拿着书，又抓了支笔：“陈凡同学，给我写个寄语，等寒假回老家，眼气死那群同学。”
    陈凡把东西放下，接过书和笔，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关于曹洋的一些资料，写道：愿你的人生旅途上，鲜盛开，美好不期而遇！
    曹洋的人生，还真像这句话。
    八十年代，生于贫寒，却不忘苦读，成了京大高材生！
    有颜值，有才华！
    然后娶了大佬的闺女，有资源、有背景，直接起飞。
    似乎他总能与美好不期而遇，人生的旅途上一路鲜盛开，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开挂的人生！
    曹洋接过后，读了一遍，咧起嘴角，说了声“要得”，赶紧把书放好了：“陈凡同学，我帮你收拾东西。”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陈凡转头看向门外，把许今秋叫进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媳妇儿，许今秋，今儿送我过来的。”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许今秋，匆忙过来，就给你们带了点水果，麻烦大家以后照顾一下陈凡。”许今秋把水果放到桌上。
    宿舍里，突然安静了一下！
    “难怪文章里会写，美的像个传说呢，原来不是夸张的写法啊。”
    众人暗暗嘀咕，最后还是孙平安先开口：“弟妹，你就放心吧，这俩都是陈凡的书迷，在这宿舍里，陈凡就是块宝。”
    辛英杰拉了张凳子：“嫂子，快坐。”
    “谢谢！”
    许今秋微笑，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宿舍的环境，感觉跟北师大差不多，都挺一般的。
    “大家好啊！”
    门外，又来了一人。
    皮肤有些黝黑，一手拎着一个行李袋，用一口闽南口音：“我是陈建业，经管班的，也是 315宿舍的。”
    “又来一个大牛！”陈凡暗暗嘀咕。
    这个大牛，是真牛。
    判死刑那么牛！
    陈凡也是纳闷了，北大再怎么藏龙卧虎，出现的频率也不能这么高吧？小小一个宿舍里，都好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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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4章 香江的挂号信

    第104章 香江的挂号信
    “陈建业同学，你可是咱们宿舍最后一个来的，这下好了，人都齐了，介绍一下，我叫辛英杰。”
    英杰迎上去，帮忙拎了一个袋子，又帮着陈建业介绍了一下大家伙，顺带着，把许今秋也介绍了。
    “正好，人到齐了，等会儿我请客，咱们出去聚一下，正好嫂子也在，我把我对象也喊上。”
    “那不行，我们是东道主，怎么能让你请，今儿我们请，回头你们再看着安排。”许今秋说道。
    “嫂子，你跟陈凡，还真是一家人，说的话都一样，昨天陈凡也是这么说的，今天该轮到我做东了。”辛英杰反驳道。
    “昨儿陈凡请的是你俩，可不是全宿舍，那不能算数，再说了，你都叫嫂子了，是不是该给嫂子一个面子？”
    “……”
    辛英杰愣了下，哭笑不得地竖起拇指：“您是嫂子，您说得对，您说的真有道理。”
    “这就对了。”
    许今秋咯咯一笑，又道：“我让陈凡带我逛一下京大，咱们半个小时后，在宿舍楼下集合，成不？”
    众人纷纷点头。
    等他俩出去了，曹洋羡慕道：“不愧是陈凡，眼光就是好，这嫂子长得真跟个传说一样。”
    辛英杰玩笑道：“曹洋，要不等会儿，你问问嫂子，有没有姐妹什么的，给你介绍一个。”
    曹洋嗯嗯点头：“要得嘛。”
    辛英杰又看向看来的陈建业：“建业，你老家哪里的？有没有对象？”
    陈建业从兜里掏出香烟，一人散了一根，操着闽南口音：“我家闽南的，找对象，不着急，等大学毕业再说。”
    辛英杰看向曹洋：“曹洋，听听，跟建业学着点，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别一天天的，就想找对象。”
    “你个瓜娃子，懂个铲铲！”
    曹洋一激动，就忍不住说方言，顺带着送上一根中指：“你娃自个都有对象喽，说这话，要脸不。”
    闻言，辛英杰拍了下脑门：“我得喊我对象去，哥几个记着时间，半个小时后，楼下集合啊。”
    辛英杰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女生宿舍楼下。
    “齐悦、齐悦！”
    喊了几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五官清秀的少女在三楼的走廊露出脑袋：“别喊了，马上下来。”
    跟她一起下来，还有个长发女生，长相也极为清秀，大概有个一米六五的身高，显得非常高挑。
    齐悦介绍道：“我舍友，季敏！”
    “季敏同学，你好！”
    “辛英杰同学，你好！”
    季敏手上拿着一本《陈凡社评集》，期待地看着辛英杰：“听齐悦说，你跟陈凡住一个宿舍，能不能帮我忙，让陈凡写个寄语。”
    这年头还不流行签名，如果能让作者本人写一段寄语，很多书迷还是很高兴的，认为有收藏的意义。
    “这没问题！”
    辛英杰爽快地接过书，又对齐悦说：“我们宿舍人到齐了，等会儿要出去聚餐，你也一起去。”
    “合适吗？”齐悦眼神一亮。
    陈凡诶，那可是大作家，他的文章，自己一篇没落下，尤其是《最美的青春》，人民文学一出刊，自己都抢着买。
    “当然合适，陈凡也带着对象过来。”辛英杰解释道。
    “那行！”
    “等会儿，我能一起去吗？”
    季敏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辛英杰：“这顿我请，拜托了，辛英杰同学，看在同是陈凡书迷的份上。”
    辛英杰苦笑，这合适吗？
    齐悦看了眼对象，说道：“带着吧，你不是说，陈凡也带着对象，多一个女生，聊天也方便。”
    “那就一起！”
    辛英杰想着，陈凡不是小气人，许今秋也不是，应该不会介意。
    许今秋这会儿，已经走到未名湖畔，挽着陈凡悠闲地走着：“等会儿吃什么？要不去全聚德、东来顺，比较有特色。”
    “校门外，随便找一家馆子就行。”
    陈凡坐了下来，示意媳妇儿坐边上：“宿舍里边，辛英杰条件算不错的，其它三人就不行了。”
    孙平安来自大西北，那边的主食还是粗粮为主。
    曹洋是川渝的，比西北好点，但却是农村的，这年头农村的经济情况，大多还是以吃饱饭为主。
    还有陈建业，闽南来的，别看后世闽南人很牛，但这年头，七山二水一分田，日子一样过得紧巴巴的。
    陈凡大致介绍一下：“今儿咱们请了，回头他们就会想着回请，去太好的馆子，会给人造成压力。”
    许今秋嗯嗯点头。
    这人看着不着调，但真办起事情来，还是很着调的。
    在湖边坐了一会儿，许今秋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这会儿走回去，人应该就到齐了。”
    陈凡站起来，牵着媳妇儿的手，加快了脚步。
    到宿舍楼下，人已经齐了，还多了一个，辛英杰赶紧介绍两个姑娘：“这是我对象，齐悦；齐悦的舍友，季敏。”
    季敏跟着说道：“陈凡同学，你好，我特别喜欢你的文章，今儿厚着脸皮，冒昧打扰，还请不要介意。”
    陈凡笑笑：“怎么会，有人喜欢我的书，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况大家都是京大的，认识就是缘分。”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这顿我请，大家交个朋友。”
    “那不行，我们这一圈大老爷们呢，让个小姑娘掏钱，回头搁这京大里头，哥几个得被人笑话死。”
    陈凡看了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这会儿外边的馆子，应该都比较空，大家出发吧。”
    五个男生，三个女生，浩浩荡荡地走出校门。
    找了一家环境看起来还过得去的馆子，正好有大圆桌，五个男生坐一边，三个女生坐一边。
    都是大小伙，能吃！
    陈凡点了一大桌子菜，要了两瓶白酒，还有三瓶汽水。
    都是年轻人，喝上酒，话就多了起来，陈凡比较关注陈建业，时不时地就跟他聊上两句。
    很典型的闽南人性格，低调、不张扬，给人感觉很踏实。
    又有一股子，闽南人特有的精明和进去，喝酒时很讲究互动与热情，是个很好相处的。
    陈凡就纳闷了，后世他是怎么“作”到被枪毙呢。
    答案，可能要留给时间。
    “老孙，喝！”曹洋举起杯子，吐槽道：“昨天你可是吓了我一跳，今天必须得罚你喝酒才行，我一杯，你两杯。”
    孙平安哭笑不得：“你自己胆子小，能怪我吗？”
    曹洋呵呵，没好气道：“你这个宝器，五大三粗的，我一进宿舍，你就来一句，额锤死你，搁谁谁不怕啊。”
    “噗嗤……”陈凡没忍住笑。
    西北锤王，实锤了！
    “你笑个屁，还不是你教的。”
    孙平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没好气地瞪了陈凡一眼：“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口头禅，额锤不死你。”
    “剩下一杯，我陪你喝。”
    陈凡举起杯子，跟孙平安碰了一下：“有口头禅挺好的，尤其是带方言的，听着就带劲。”
    把酒喝掉，陈凡看向曹洋：“你们那边的方言才有意思，瓜娃子、哈儿、铲铲、哦豁、仙人板板……”
    曹洋听着，一头黑线。
    “川话那么多方言，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净学骂人的？我算是知道了，你那专栏文章，为啥都是骂人的，你就有这喜好。”
    “也就是骂的都是国外的，你要骂国内的，按照地区划分，人民群众能把你拆了，每个地区分一块。”
    对此，陈凡一点不反驳，还有些嘚瑟：“你还真说对了，骂人很爽的，你看大文豪章太炎，就是以骂人著称的，教出个徒弟鲁迅先生，也是骂人的好手。”
    “还有钱钟书，骂人最损，号称民国第一毒舌；再有黄侃，那是喷子祖师爷，骂得最多、最惨的人是胡适；”
    “我跟他们比，还嫩着呢。”
    闻言，曹洋愣住！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些写书的，咋都爱骂人？
    陈凡笑笑，又道：“所以说，骂人没什么不好的，带方言骂人，就更舒坦了，建业，你们那边骂人的词儿，也不少吧？”
    陈建业愣了下，好像，是吧？
    “林北、靠妖、臭弹、塞您木、夭秀鬼、大面神……”
    “你去过？”陈建业愣住。
    陈凡这是用闽南语发音的，虽然不标准，但意思都能听懂，就没有一句好话，不是闽南人，真说不出来。
    “没有，研究过。”
    “你厉害！”陈建业哭笑不得。
    “嫂子，他平时都这么贫吗？”齐悦有些好奇，就觉得陈凡的形象，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比这还贫！”许今秋肯定道。
    “咯咯……嫂子，那你平日里，生活应该挺有趣的。”季敏莞尔，这样的陈凡，确实很不一样。
    “还好吧。”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
    有趣，确实挺有趣的，就是这人没个正经。
    “嫂子，你们怎么认识的？”齐悦很好奇，作家的爱情故事，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也读过许多。
    像钱钟书与杨绛的爱情则被誉为心有灵犀的结合；沈从文与张兆和的爱情故事则充满了浪漫与坚持。
    陈寅恪和唐筼的爱情，则是大器晚成的典范，一代大儒，在年近四十才找到自己的真爱。
    还有鲁迅与许广平的师生恋也是一段经典爱情。
    “这个……”
    许今秋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讲了陈凡追求她的过程。
    齐悦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过程，一个文人，一个作家，竟然是靠美食追到对象的。
    眼珠转了好几圈，忍不住又求证一句：“陈凡做饭很好吃？”
    许今秋嗯嗯点头：“比很多大厨都强，对了，陈凡做粤菜也很拿手，那天你想吃家乡菜了，就让辛英杰带着来家里吃。”
    “可以吗？”齐悦有些期待。
    来京城好几天了，之前住在招待所，现在又住进宿舍，对京城的饮食，她是真不习惯。
    尤其是汤！
    羊城人就爱喝汤，可京城这边的汤，真一言难尽！
    “怎么不可以，我们家就在北师大门口，离这边也不远，你们想吃了，随时过来都行。”许今秋笑道。
    “谢谢嫂子！”齐悦嗯嗯点头。
    经常去吃，当然是不行的，谁也拉不下这个脸，但偶尔去一趟，就当去朋友家里做客，还是可以的。
    上门时，多提点礼物，不要失礼就行！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酒真醉了。”
    曹洋摸了下肚子，鼓起来好大一圈：“你们继续，我先歇一会儿，看着你们喝。”
    “我……也……不行了。”辛英杰揉了揉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已经有些麻木，感觉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陈凡也喝不下了，感觉有些飘了。
    见大家都没意见，这才站起来：“那就改天再聚，你们几个回学校，路上小心着点，我们就直接回家了。”
    “你们也小心着点。”
    出了饭店大门，大伙儿又聊了几句，许今秋去边上喊了一辆三轮车过来，跟陈凡坐了上去：“师傅，您蹬慢些。”
    话是如此，师傅却不会照做。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赶紧跑完这一趟，还要接活呢。
    师傅蹬得飞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新街口外。
    远远地，陈凡就看到门口有两个人，等车一停下，陈凡急忙下车走过去：“妈、静一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这边有事找你，阿姨带我过来的。”王静一说道。
    “香江那边拉了一封挂号信，正好一起给你送过来。”
    关月梅拿出一个信封，有三四公分厚，交给陈凡：“我就不进去了，家里一摊子事，走不开。”
    “不进去也行，那您坐三轮车回去，我跟秋儿周末再回去。”
    陈凡转身，叫住了正要走的三轮车师傅，把老娘扶上去：“师傅，去南锣鼓巷，帽儿胡同，您慢着点骑，别把自个累坏了。”
    “小哥，放心吧，我蹬三轮五六年了，稳妥着呢。”三轮车师傅应了一声，脚下一用力，车就跑了起来。
    目送三轮车走远，陈凡这才转过身，掏出钥匙：“静一姐，先到屋里坐会儿。”
    ps：第一章，4千字到！晚上还有
    (本章完)

 第105章 季敏的拆家心思

    第105章 季敏的拆家心思
    “你这个小院不错啊。”
    王静一进门后，仔细看了一会儿：“院子虽然不大，但不用跟人挤在一块，比大杂院强多了。”
    “秋儿，你烧一下水。”
    陈凡把风扇打开，又把茶具搬出来：“这院子确实不错，我这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
    王静一嗯了一声：“我最近也在找，现在房源确实稀少，前些天还去看了一家，不太满意，就没买。”
    “房屋不好？”
    “破破烂烂的，要价还高。”
    “破烂不是事儿，反正自己也不住，主要是价格要合适。”
    “反正慢慢来，不着急。”
    王静一也不差钱，自己是出版社主编，一个月工资，还有补贴，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块了。
    丈夫的收入，比自个还高呢。
    也就是团结湖的房子太贵，一套要三万元，要不然她都想换楼房了，独门独户，集体供暖，比四合院强太多了。
    陈凡提供的思路，也是顶好的。
    就买四合院，小院子也好，大杂院也罢，买下来就等拆迁。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拆，但房子在手，就不需要担心，这年头缺房子的人多了去了，随时都能变现。
    “倒是你王哥，也买了个小院，跟你这边差不多大。”
    “他动作倒是够快的。”
    “那可不，最近忙着装修呢，打算搬进去住，他媳妇儿气得跟他大吵了一架，原本是打算存钱买楼房的。”
    “嫂子该不会把账算我头上吧？”陈凡打趣道。
    “那不好说。”
    王静一笑了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先说正事，关于《觉醒年代》的首次研讨会，时间已经定下来，就在本周五。”
    今天是 9月 2日，刚好周二！
    王静一把邀请函递过去，补充道：“这次研讨会，文化部和作协这边，都会派人参加，一定要慎重对待。”
    “还有你们京大的历史学院，研究近代史的教授也会参与。”
    “规格这么高？”陈凡讶异。
    王静一摇头道：“不高，一点也不高，你也不想想，《觉醒年代》这本书写的都是什么人物？什么事件？”
    “像这样的书，一旦出版了，就会在民众心中，对历史人物和事件形成一定的定性，每一个细节都要无比慎重。”
    “这还只是第一次研讨会，如果这次研讨会能通过，后边会有更多的大人物出现的，不可能轻易拍板的。”
    “所以我才会说，如果能把这本书搞成了，十年二十年后，你都会觉得自己超牛的，是值得回忆一辈子的。”
    “放心吧，保证不会掉链子的。”陈凡郑重说道。
    能促成这样的事情，王静一和王伟，以及他们背后的出版社、杂志社，肯定没少费力气，甚至要搭进去不少人情。
    自己这会儿，是不能退却的！
    丧气话都不能说，那样只会让人感到心寒！
    陈凡起身回房间，把最近写的五章稿子拿出来：“这是最近写的五章，五万多字，等会儿直接带走。”
    王静一接过，大致翻了一下：“有新稿子也好，明儿我让人油印一些，给与会人员送过去，到时一起讨论。”
    “水来了！”
    许今秋提着暖水壶进来，帮着把茶泡上：“静一姐，您喝茶。”
    “谢谢秋儿！”
    王静一接过茶杯，问道：“已经报名了吧？马上就要开始大学生涯了，真羡慕你们这一代人。”
    “静一姐你不也上过大学，应该都差不多吧？”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哪会儿，还在上学呢，直接就被安排下乡了，我去了东北的建设兵团。”王静一忍不住感慨。
    哪会儿也不是全部大学生都下乡，只是一部分而已。
    王静一属于倒霉的那一批。
    说了些当年上大学的事情，王静一就先起身告辞，临走前就交代了一句，让陈凡做好准备。
    俩人一直把王静一送上车，这才返回小院，许今秋把挂号信拿了起来：“应该是英姐寄来的，拆开看看。”
    “香江那边能写信过来的，也只有英姐了。”
    陈凡接过信封，直接拆开，把里边的东西掏出来，除了一封信，还有一沓照片。
    照片是在《香江杂志》办公楼下拍的。
    围着一群三哥，举着横幅、牌子闹事的，还有一些打砸的画面。
    “三哥闹这么大？”许今秋接过照片，瞪大了眼睛。
    “被逼急了吧！”
    陈凡笑着打开信纸，李红英在信中介绍，陈凡这次是真把阿三惹急了，受刺激了，反应比上一次还激烈。
    不仅如此，阿三在香江的领事馆，也照会此事，提出抗议，并要求《香江杂志》，还有陈凡本人，公开道歉。
    许今秋就坐在边上，跟着一起看信：“三哥至于吗？”
    “还真至于！”陈凡忍不住笑，那篇番外，戳中了阿三的死穴。
    就不是骂两句那么简单。
    通篇写的，就一个点，三哥的信誉，把后世三哥做生意、坑人的手法，全都写了个遍。
    嗯，很多还没发生！
    陈凡才不管这个，阿三能找枪手，造谣自己被富婆包养，陈凡自然也能乱写一通。
    也不算乱写，有些已经发生，有些只是还没发生而已。
    未来是一定会发生的。
    这样一篇文章发出去，住在香江的三哥，日子明显不好过了，很多人看到阿三，天然就会带着一丝防备。
    除了阿三的事情，李红英在信中还说了，《赌神》拍好了，已经正式在香江上映。
    “这也太快了吧？”许今秋讶异。
    8月 2日从香江回来，那会儿剧本也才定下来，今天才 9月 2日，前前后后也就一个月。
    算上寄信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
    “香江那边跟咱们这边不一样，电影的制作周期，通常都在一到两个月内。”陈凡解释道。
    《赌神》这部电影，上辈子也才拍了二十五天左右。
    还有更快的，像《古惑仔之猛龙过江》，只拍了 12天；《枪火》只拍了 19天；《家有喜事》只拍了 13天。
    主打的就一个字：快！
    拿了投资，赶紧拍片，然后拿到市场上圈钱，也就造成了，香江电影虽然出产了很多经典，但制作大多比较粗糙。
    “英姐邀请我们去看电影？要去吗？毕竟是你写的故事。”
    “不去，上学呢。”陈凡摇头。
    上辈子早看过了。
    至于现在拍的，陈凡不觉得会比后世拍的好，经典不是那么容易超越的。
    “说上学，我倒有个事儿要说。”
    许今秋把手搭在陈凡腰上，微微眯着眼睛：“陈凡同学可真够厉害的，满学校都是书迷，都有女书迷追上来了。”
    陈凡悻悻，讪笑道：“秋儿同学，咱不带这样的，咱的书都是畅销书，碰上书迷不很正常。”
    许今秋微笑着，手上微微发力：“很正常吗？今天那个季敏，看你的眼神，带着亮光呢。”
    腰上开始疼痛，陈凡强忍着，讪笑道：“秋儿同学，咱管不了别人对不？我只能管得了自己，反正我这辈子认准你，别人我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你就哄我吧。”
    许今秋松开手，媚了陈凡一眼，凑到他耳边，呢喃道：“舍友凡，老娘今儿要让你提不起歪心思。”
    这姑娘，有时是真妖精啊！
    但陈凡喜欢啊！
    ……
    京大，文学系女生宿舍楼！
    季敏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人民文学，正好翻到《陈凡看世界》的专栏：“齐悦，你觉得陈凡这人怎么样？”
    “季敏同学，你不会动心思了吧？”齐悦瞄了一眼舍友。
    “瞎说什么呢。”
    季敏无奈，丢过去一个白眼：“以前读他的文章，我就觉得，他应该是那种活得非常通透的。”
    “然后呢？”齐悦问道。
    “见面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人嬉笑怒骂于形，不像个作家，倒像是说相声的。”季敏笑道。
    “确实挺逗的，用京城的话说，就是贫，不过再逗，那也是别人家的，你可别起啥心思。”齐悦提醒了一句。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喜欢他的书，脑子里有过一些幻想，仅此而已，就算有啥想法，见了许今秋，也没想法了。”
    说到许今秋，季敏忍不住感慨：“姐们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怎么也算美女吧？今儿跟许今秋站一块，姐们都有些自卑了。”
    “那姑娘太漂亮了，还有那气质，就是我见犹怜那种。”
    “别说，还真是，就嫂子那样貌，往人群里一站，也会被一眼认出来。”齐悦赞同道。
    “还有呢，你就没发现吗？许今秋为什么过来，那是来宣示主权的，估计以后会常来。”季敏肯定道。
    “哈哈……陈凡估计也得经常跑北师大。”
    闻言，季敏愣了下。
    陈凡是作家，还是那种风格独特、深受受年轻人喜欢的，等名号在京大传开了，动心的女生，估计不会少。
    许今秋就更简单了，相貌、身材、气质，无不绝佳，只要在校园里转上一圈，追求者都不会少。
    如果自己是陈凡，那得天天往北师大跑，把护城河往宽了、往深了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这样一想，就有意思了！
    季敏微微扬起嘴角：“你说陈凡会不会加入五四文学社？这哥们要是来社团了，我估计许今秋以后都睡不好觉。”
    这年头的大学里，你找个有钱的对象，没有人会羡慕你，但你要找个有才华的、有才艺的，绝对是倍有面的。
    文学社，那是女生重点关注的。
    “我找我哥去，他是文学社的，知道陈凡在我们学校，肯定会邀请陈凡入社的。”季敏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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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6章 研讨会的刁难

    第106章 研讨会的刁难
    “这是要搞事呢？”齐悦拍了下脑门，这个季敏是真不着调，估计还是有些小心思的。
    只是有小心思，也没用！
    就许今秋那容貌、身材，想要挖人墙角，不亚于蜀道难。
    不过要能加入五四文学社，对陈凡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那几乎就是最强的文学社团。
    没有之一！
    陈凡对于这个文学社了解更多。
    整个八十年代，这里将走出一大批牛人，以小说成名的，就有陈建功、刘震云、张承志、张蔓菱、黄蓓佳、少君等等。
    还有作为第三代诗歌代表的诗人海子、骆一禾、西川，在他们之后又有戈麦、西渡、臧棣、王清平、蔡恒平等优秀诗人。
    “舍友秋，起床了！”
    早上七点多，陈凡把迷迷糊糊的许今秋拉了起来，这姑娘昨晚是真成妖精了，就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你帮我换衣服！”
    许今秋迷迷糊糊地，举起双手撒了个娇，陈凡觉得好笑，把衣服拿来，宠溺地替她换上。
    小妖精昨晚折腾惨了。
    要是往常，非得睡到十一点多，不过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再怎么着也不能第一天就翘课吧。
    出去外边，吃了个早餐，俩人骑着自行车，就去各自的学校。
    陈凡骑车飞快，这次没停在校门口，直接骑到宿舍楼下，这里有个专门停自行车的棚子。
    停好自行车，才走到宿舍楼下，就听到潘荣林在喊：“开会了，都到楼下集合，政治经济系的，过来这边排队。”
    紧跟着，其它班级也在喊。
    整栋宿舍楼就跟炸了一样，新生全都往楼下跑，按照专业找到自己班级的队伍。
    见到自己宿舍的人，陈凡才过去排队，自己跟曹洋、孙平安三人是政经班的，辛冠英和陈建业是经管班的。
    两班排成两队！
    在各自班级辅导员的带领下，去了教室，各自找地方坐下，基本上都是一个宿舍的坐在一起。
    “女生真少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咱们班的男生有得抢了。”
    陈凡数了一下，全班三十一人，只有十一个女生。
    男女比例：二比一！
    陈凡故意走在队伍的后头，最后一个进的教室，特意打量了一下班里的女生，就基本上都算得上相貌清秀。
    能上八十分的，就两个。
    能上九十分的，一个都没有。
    “哥们，你有媳妇了，还关注女生呢？”曹洋揶揄道。
    “难道你关注男生？”
    陈凡往边上挪了一下身子，一脸地警惕，气得曹洋直翻白眼：“得嘞，下次见着嫂子，我肯定跟她摆个龙门阵。”
    “可不兴当叛徒的，哥们是替你瞅瞅，班里有两个女生，长的还是不错的，找机会去认识下。”
    “嗯嗯！”曹洋很从心。
    俩人正聊着，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位老师，男的就是潘荣林，二十七八，还是一脸憔悴样，看着都虚。
    而女教师，一进来就让整个班级安静了下来，尤其是男生们，纷纷瞪大眼睛，仿佛看到稀世珍宝一般。
    不少男生，都偷偷咽了下口水。
    如果单论长相，只能算漂亮，并没有多惊艳，假设许今秋是 99分，赵园园大概能有 92分，女老师大概 85分。
    但她大啊！
    大的不平衡，属于双手才能把握那种，陈凡都怀疑，如果她去参加跑步，没跑两步就得摔个大马趴。
    她的气质也极好，二十五六的样子，全身洋溢着少妇的气质，妥妥的小奶狗杀手，难怪班里的小男生咽口水。
    “同学们，请保持安静！”
    女老师拿着木质长尺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姓杨，杨蔓，以后就是大家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杨老师。”
    又指着边上的男老师：“这位是潘荣林，潘老师，是咱们班的辅导员，以后无论是生活上、学习上，有困难都可以找我们。”
    京大是有班主任和辅导员的。
    不仅是负责管理学生，组织各种活动，也是学生学习和生活的领路人，帮忙解决学生的各种问题。
    按职务来说，是辅导员协助班主任，但在实际过程中，大多是辅导员处理各种事情，班主任反而不经常露面。
    杨蔓话音一落，男生们纷纷点头，表示以后一定找她！
    杨蔓似乎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拿着三角尺敲了敲桌子：“下面我们开始点名，张朝阳。”
    “到！”
    “孙二兰。”
    “到！”
    ……
    整个流程下来，陈凡倒是记下了几个名字，都是后世听到过的。
    其中有一个，也是本家。
    陈笙，天地一号的创始人，在后世名气还是比较大的。
    杨蔓点完名，继续说道：“同学们，咱们来自五湖四海，缘分让我们坐在同一个教室，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能砥砺前行，让青春没有遗憾……”
    再接下来就是自我介绍了，不得不说，京大人才多，一个个自我介绍时，都是做足了准备，玩起了各种样，留下了不少笑声。
    尤其是男生，一个个的，都跟开屏的孔雀一样，都想抢先给班里的女生留个好印象，以图后续。轮到陈凡时，陈凡倒没有什么想法，不张扬，不显摆，简单介绍一下姓名，籍贯，就从讲台上下来了。
    自我介绍过后，杨蔓又交代了接下来的课程安排，以及学生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然后就宣布放学了。
    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除了上课之外，还要去体检，再把户口迁入学校，以及办理学生证、图书证等。
    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已经到了周五，陈凡请了假，换上一身正式的衣裳，早早就赶往“研讨会”的举办地点。
    就在人民文学出版社！
    也就是礼士胡同。
    “准备怎么样了？”王静一再次询问。
    “放心吧！”
    “紧张吗？”
    “静一姐，我这人脸皮厚，你看像是会紧张的人吗？”
    “那我就放心了！”
    王静一看了下手表，说道：“九点开始，现在八点半，与会人员应该陆陆续续会过来，等会我给你介绍，千万别失礼了。”
    陈凡嗯嗯点头。
    这次会议规格很高，来的都是这年头的大佬。
    傻子才会去得罪人呢。
    过了十分钟左右，就开始陆续来人了，文化部的、作协的，有些认识的，也有些不认识的。
    反正问好就对了。
    也不用去表现什么，这样的研讨会，不是来走秀的。
    京大历史学院也来了两位教授。
    一个是张柱洪教授，研究近代史的大牛。
    在京大开设有“华夏现代史学史”、“华夏现代报刊史”、“华夏古代史史料学”、“华夏近现代史史料学”等课程。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与近代史相关的著作。
    “小伙子，书写的不错，很有意思，听说你也是京大的？有没有考虑，来我们历史学院，我帮你调剂过来。”
    “谢谢张教授，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专业。”陈凡讪笑。
    “可惜了！”
    张教授叹了口气，就往里走。
    没一会儿，另一位教授也来了，杨力文教授，也是京大历史学院的大牛，但更侧重于研究世界史。
    而在国内这一块，也主编出版了《猛虎连》、《大功团》、《创造平等：华夏西北女童教育口述史》等口述史学著作。
    “小伙子，有没有考虑来历史系？只要你过来，以后直接报我的研究生，咋样？”
    “谢谢杨教授，我还是比较喜欢经济系。”陈凡苦笑。
    这俩教授，是看上自己了？
    可惜自己对研究历史的兴趣不大，未来他早就做好打算，下海去混一圈，捞够钱了，就退休享受生活。
    总之就一句话：有质量的活着。
    简而言之，就是要比上辈子有钱、比上辈子健康、比上辈子长寿，争取做到无疾而终。
    再不能死在病榻上了。
    不止痛苦，还丢人，尤其是插上尿管后，感觉男性的尊严都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以后要是想学历史，可以随时来找我。”杨力文拍了下陈凡的肩膀，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会场。
    “人都到齐了，进去吧！”
    王静一叫上陈凡，一起进入会议室，面积有五十多平，长条桌围成凹字形，已经坐满了人。
    前方的位置，放了一个讲台。
    墙上还挂了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上边写着：《觉醒年代》第一次研讨会！
    会议由王静一主持。
    开场自然是一些官话，又介绍了一下会议的目的，以及会议的流程，其中的第一项，就是让陈凡阐述自己的作品。
    会议开始前，陈凡是不紧张的。
    可真正站在讲台上，手心还是忍不住地发汗，会场里的大牛太多了，这要是讲不好，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
    “拿出京城侃爷的气度来！”
    深深吸了口气，陈凡先阐述整本书的创作理念，以及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结合。
    台下，一个个都面无表情！
    但最少，都有在听。
    “呼……”
    王静一暗暗松了口气，这小子嘴巴还是很利索的。
    看得出来，是做足了准备。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陈凡开始讲述人物、事件开始，作协一位姓贾的老牌作家就打断他的陈述。
    “陈凡同志，历史是严肃的，也是不可改变的，你强行运用了不少戏剧手法，对很多细节，进行了艺术加工，我认为是不妥的。”
    “那本来就是就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在尊重历史与真实的前提下，一样可以写得很精彩，先生们的形象与事迹，就不应该有太多的艺术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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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7章 批改情书

    第107章 批改情书
    “这就开炮了？”陈凡讶异。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本书不行，直接可以否定了，甚至这次研讨会都没必要继续了。
    尊重历史与真实的前提下……
    这话已经摆明了，就是说陈凡不尊重历史与真实，一旦打上这个标签，《觉醒年代》这本书就没有任何过审的可能。
    这是来砸盘子的！
    陈凡微微地眯起眼睛，算是把这人记下了。
    “这位同志，你好！”
    陈凡知道这人的名字，桌上的卡牌也写着，可他就当不知道。
    “《三国志》是这样记载诸葛亮的，身高八尺，容貌甚伟，用现在的话说，诸葛亮是个高大的帅哥，不算不尊重历史吧？”
    “再说吕布，辕门射戟，用现在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写，吕布堪比神枪手，射术已经超过奥运射箭冠军。”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表述方式。”
    “《觉醒年代》是一部小说，属于通俗读物，并不是历史书，适当的艺术加工，只会让先生的形象和事迹更生动。”
    “您写的书，难道没有艺术加工？对了，您写过什么书来着，回头我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没有艺术加工过。”
    陈凡这话，让贾姓作家脸都黑了。
    我那么没名气吗？
    连名字你都叫不出来，桌上的卡牌，那么大的字。
    我的书？
    你来一句“你写过什么书”是什么意思？合着，我的书就那么没有知名度。
    对一个作家来说，没有比这更气人了。
    然而陈凡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没有任何艺术加工的，那是史书，而我写的，是小说。”
    “至于您口中的，不尊重历史与真实，恕我不敢苟同，我只是在历史与真实的基础上，运用现代描述方式，仅此而已。”
    “至于历史与真实，这位同志，可能您对近代史并不熟悉，我想这方面，张教授和杨教授更有发言权。”
    贾姓作家脸更黑了。
    这小子是真损，这就给我打上“不懂历史”的标签了。
    我特么一个文化人，被你说成历史盲，这嘴也太毒，难怪动不动就在报纸上骂人，就是一流氓。
    与会人员，纷纷扬起嘴角。
    他们都是知道陈凡外号的，流氓文人嘛，也都读过陈凡的社评文章，知道这是个毒舌。
    就是没想到，现场怼人也这么损，也是个阴阳怪气的好手。
    王静一暗暗竖起拇指，这会儿就该这样，狠狠怼回去就对了，千万别怕得罪人。
    来讨论的，咱得客气，得尊重，来砸盘子的，那就没必要了，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这研讨会也没必要继续了。
    “陈凡同志这本书，对于历史的还原度还是不错的，虽然细节上有一些艺术成分，但总体方向上，是没错的。”
    张柱洪教授轻轻地敲了下桌子，对于《觉醒年代》这本书，他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的。
    何况陈凡还是京大的学生，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杨力文教授也是一样的立场：“我认同老张的观点，细节上存在问题，都在可以讨论、修改的范畴之内，接着往下讨论吧。”
    有了两位教授支持，接下来就顺利多了。
    但也只是相对而已，没有像贾姓作家一样直接否定作品，可在细节上，也少不了挑刺找茬的。
    对于人物的讨论，尤其激烈。
    这是研讨会最核心的内容，对于“先生们”，谁也不敢轻易下定论，需要慎之又慎。
    到了中午，就在会议室里吃饭，接着就继续讨论，出版社的几个编辑，都在忙着记录讨论的内容。
    忙活到了五点多，第一次研讨会才结束，说了一天的话，陈凡回到家时，嗓子都哑了。
    “怎么样，顺利吗？”
    许今秋烧好了热水，给陈凡泡了一壶浓茶，陈凡连喝了几杯才说道：“今天就是讨论，不会有结果的，你是不知道，今儿会上，一群找茬的，差点没把我累死。”
    “找茬？不是研讨会吗？”
    “姑娘，你要明白一句话，文人相轻是一种普遍现状，互相看不顺眼的，多的去了。”
    陈凡说了下贾姓作家的事，冷笑道：“那老梆子，阴着呢，一来就想全盘否定我的书，让我给怼回去了。”
    许今秋嗯嗯点头：“就该这样，回头你找本他的书，也给批判一番，给他发报纸上去。”
    陈凡愣了下，这姑娘……是真嫁鸡随鸡啊。
    “这事咱可不干，私下里骂可以，放到媒体上骂，那是抬举他，给他提升名气呢，搞不好他还能多挣一笔印数稿酬。”
    “就像你之前说的，黑红也是红？”许今秋愣了下。
    “就是这么个理儿，不是哥们自夸，最近这段时间，哥们的人气高着呢，我要骂他的书烂，指定有一群人想去看看，到底有多烂。”
    被骂红的书籍、电影、明星、网红，后世比比皆是。
    陈凡没记错的话，那个贾姓作家，后来就是因为一部作品，被各大媒体追着骂，作品甚至被禁，可却真红了。
    后世老美那边，有个烂番茄网，每年评选十大烂片。
    按理说，都烂片了，肯定没人看，很神奇的是，获选的影片，总会在短时间内迎来一波票房。
    或者录像带、付费观影渠道，迎来一波销售潮。
    闹到最后，一些不错的影片，也变着法儿要上十大烂片排行。
    很多人就有这样一种心理，你说这玩意儿是臭的，我不信，非得尝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臭，能有多臭。
    其实挺好的，求真，至少不会被人轻易忽悠、带节奏。
    万一这玩意儿，不臭呢？
    聊了一会儿研讨会的事儿，陈凡又岔开话题：“舍友秋，明儿我去你们学校上课？”
    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去一趟是最好的，上了几天课，一些苍蝇已经蠢蠢欲动，这两天已经开始收到情书了。
    正好带陈凡去赶苍蝇。
    就是这事儿，她觉得特不公平，同样是大学生，凭什么京大一周只有五天的课，北师大一周要上六天。
    翌日早上，又是迷迷糊糊的，被陈凡叫起来，许今秋幽怨地白了陈凡一眼，嘀咕了一句：“晚上回家，姐们要放假了。”
    陈凡噗嗤笑了出来。
    这姑娘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到晚上就变身妖精，有事没事就要撩拨一下，真是又菜又爱玩。
    出门吃了个早餐，陈凡就跟着许今秋去北师大。
    许今秋报的是教育学专业，一个班有四十多人，女生数量还是相对较少，仅有 15人。
    陈凡大致看了一下，该说不说，北师大美女还是比较多的，这班里的女生，有好几个能称得上漂亮的。
    “许今秋同学，这是给你的。”
    “许今秋同学，这是别人让我转交的。”
    ……
    许今秋带着陈凡，找了个不起眼的坐落，才坐下没多久，陆陆续续就有同学，或自己送、或帮别人送，递过来十几封情书。
    只要有人送情书过来，陈凡都会很热情地帮忙收下：“媳妇儿，厉害啊，开学才几天啊。”
    许今秋嗯嗯点头：“必须的！”
    “还嘚瑟上了。”
    陈凡把情书全摆桌子上，样还挺多的，有折成三角形的、心形的，还有张小兔子形状的：“请问秋儿同学，我能看看不？”
    许今秋呵呵，我说不行，你还能不看？不过这些玩意儿，她反正是不看的，都是直接扔垃圾桶里。
    “这写的太含蓄，云里雾里的，都看不懂，差评！”
    “这个，奔放是够了，但语言太粗糙，没一点深度，差评！”
    “还有这个，写的啥玩意儿，连夸人都不会，用的都是啥词啊，干巴巴的，没一点文学修养。”
    ……
    听着陈凡在耳边嘀咕，许今秋忍不住乐，这人是真损，那些写情书的听到的，非气炸了不可。
    一直到老师进来，许今秋才碰了下陈凡，让他把嘴闭上。
    陈凡看了下台上的老师，嗯了一声，也不点评了，从包里拿出钢笔，思考了一下，就在情书上写了起来。
    嗯，批改一下！
    这么粗糙的情书，怎么能入我媳妇儿的眼。
    陈凡忙了个不亦乐乎，该说不说，批改情书还挺有意思的，又有了上辈子当老师批改作业的那种感觉。
    一节课，很快过去！
    陈凡都没有察觉，第二节课，换上来一位女老师。
    可能女老师比较细心，见陈凡头都没抬一下，一直就搁那埋头写字，忍不住轻敲了下桌子：“那位同学，请站起来。”
    “老师叫你呢！”
    许今秋碰了下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陈凡也尴尬，我就来蹭个课，至于被盯上吗？
    不过还是站了起来。
    女老师走了过来，搁陈凡边上站着：“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陈凡讪笑：“陈凡！”
    “陈凡，我记得点名时，没这个名字吧？”女老师皱起眉头。
    “老师你好，我是外校的，慕名而来，今儿特意过来，感受一下北师大的氛围。”陈凡解释道。
    女老师愣了下：“外校的？感受北师大的氛围，你应该是去逛校园啊，怎么还跑教室来了，追女生来的吧？”
    说着，看向许今秋。
    陈凡轻咳一声，解释道：“老师，不是追，是陪，许今秋是我未婚妻，正经摆过酒席订婚那种。”
    话音一落，教室里就传来哀嚎声。
    班被人摘走了！
    其中好几个男生，看向陈凡的目光，就跟激光射线一样。
    女老师也愣了下，随即玩笑道：“既然来了，就听一堂课，你这埋头刷刷地写，我都以为自己讲课无趣呢。”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能打击老师的自信心。”
    “这老师人还怪好的，有一种开放、包容的心态。”
    陈凡暗暗赞赏了一句，嘴上却开着玩笑：“老师，这真不能怪我，主要是许今秋收到的情书太多，还都写得不好，我这不寻思着，给批改一下，再让许今秋过目，免得玷污了眼睛。”
    女老师给整不会了。
    这小子说话就不按常理出牌，除了第一个问题，问他姓名之外，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意料之外。
    这真是个奇葩！
    做的事，也奇葩，别人给你未婚妻送情书，你不生气，还拿出来批改，当自己是老师，批改作业呢？
    不过这事儿，也挺有趣。
    女老师还真挺感兴趣的，于是说道：“我能看看不？”
    班里几个给许今秋送过情书的男生，纷纷投来杀人的目光，陈凡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情书递过去：“老师，您请过目。”
    女老师接过，看了一眼，噗嗤就笑了出来，越往下看，就越忍不住笑，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
    “老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念念呗，我们也想听，让大家都学习一下，情书应该怎么写。”
    说话的，是许今秋的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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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舔狗词汇诞生记

    第108章 舔狗词汇诞生记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既然吃了陈凡送的水果，这会儿就该办正事了，许今秋的舍友们纷纷起哄架秧子。
    给许今秋送情书，公开处刑！
    这样一来，以后给许今秋写情书的人，应该也就少了，最少班级里边，动心思的人会少很多。
    女老师看向陈凡和许今秋。
    见俩人点头，就拿着情书回到讲台上：“要听也不是不行，占用多少课时，今天就拖课多长时间。”
    周六上午，就两节课。
    美女老师随便拿了一张，轻咳道：“这个同学的表白，嗯，很简单，也很直白，上来就写：许今秋，我喜欢你，希望能认识你。”
    “陈凡批改：打麻将时，摸了张牌，还没翻牌，都不知道你是幺鸡，还是二饼，就想叫胡？”
    “哥们，您这叫炸胡！”
    “用词也毫无美感，应改成：君之我所系，卿之我所意。”
    “噗嗤……”
    教室里，笑声一片。
    许今秋的对象，是真损啊，别人是表白呢，你当这是作文呢？
    但该说不说，陈凡用的句子是真好，君之我所系，卿之我所意，比干巴巴的“我喜欢你”浪漫多了。
    “你就损吧！”许今秋红着脸，拍了陈凡一下。
    “安静一下！”
    女老师敲了下桌子，抽出下一封信：“这封有铺垫了，开学的那天，在众多女同学当中，我一眼就看到你，你那温柔的气质，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希望能认识你。”
    “陈凡批改：这位同学，开学大家都忙，就您闲着看美女？您这雅兴很不正经啊，渣男本质无疑。”
    “还有您这词儿，也毫无美感，前半句‘众多女同学当中，我一眼就看到你’应改成：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后半句‘你那温柔的气质，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应改成：二两桃酿做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教室里，又一次哄然大笑。
    这人可太逗了。
    有女生都开始羡慕许今秋了，有一个随时能给你逗乐，又能用最浪漫语言撩你的汉子。
    ……
    女老师又念了几封，看了下时间：“最后一封了啊，就这封了，哟，还是之前跟许今秋同学表白过，被拒绝又写情书的。”
    “许今秋同学，我原以为自己不会谈恋爱的，但自从见到你之后，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虽然你拒绝我，说有对象，但我愿意一直等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爱的人。”
    “看看陈凡是怎么修改的。”
    “自从见到你之后，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应改成：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
    “我愿意一直等你，应改成：寒灯纸上，梨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最后这句，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爱的人，应改成：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大家觉得怎么样？”女老师询问。
    这次没有人笑，只觉得陈凡用的句子，都好浪漫，也有意境，应该都是出自古文。
    以前真没想过，古人也这么浪漫。
    这么会撩人！
    女老师敲了下桌子，轻咳道：“同学们呐，通过这些情书，你们要看懂一个道理，读书真的很重要。”
    “没文化的人，写的情书，不但没能打动心仪的对象，还会被别人的未婚夫当成笑话看。”
    “就比如这封，知道陈凡在最后边写了一句什么评语吗？”
    “我给大家念念，有一种狗，总盯着别人的碗，琢磨着什么时候能舔上一口，我把这种狗，称之为：舔狗。”
    “哈哈……”教室里，又一阵大笑。
    舔狗！
    这词也太形象了。
    被人拒绝，还巴巴地上杆子，别人有对象了，还巴巴地上杆子，可不就是舔狗嘛。
    等同学们笑了一阵，女老师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把情书还给陈凡：“陈凡同学，你的文字功底很不错，挺适合写书的。”
    “老师，我就是写书的。”
    “写书的？陈凡，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你是那个陈凡？”
    “是的！”陈凡笑着点头。
    今儿过来，就是亮身份的，告诉那些苍蝇，想打我媳妇儿主意，先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吧。
    该说不说，这年头作家的头衔，分量还是很重的。
    尤其是畅销书作家。
    这几个月以来，陈凡无疑是风头最盛的，社评接连登上人民报，引起的争论，被誉为“陈凡现象”。
    《陈凡社评集》印数 60万册，《最美的青春》印数 50万册，这些还都是短期内的销量，但都杀入畅销书的行列。
    还有《陈凡看世界》专栏，更是深受年轻人的喜爱。
    陈凡这一承认，教室里都炸了，就好比后世的明星，突然出现在教室里，也就是老师还在，不然指定有一群人围过来。许今秋的舍友们，一个个都盯着许今秋，似乎在说：“许今秋同学，你不仗义，瞒得挺紧的啊。”
    在宿舍午休时，她们不止一次讨论过陈凡的文章，还说许今秋的对象跟陈凡同名，许今秋每次都说巧合而已。
    “好了，都安静，开始上课了。”
    女老师回到讲台上，敲了敲桌子，开始正式上课，陈凡跟着听了一会儿，水平还真挺高的，讲课的方式也很有趣。
    女老师也是讲诚信的，拖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下课。
    上完课，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就有同班老师随口问了一句：“韩老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都差不多到饭点了。”
    女老师扬着嘴角：“班里来了个旁听的，你猜是谁？”
    “嗨，这哪能猜到，难不成是系主任，还是校长去了？看你这高兴的样子，也不像啊，要是他们，你就该哭着回来了。”
    “去你的，就算是他们，我也一样正常上课。”韩老师笑骂道。
    “那是谁？给点提示。”
    “直接告诉你吧，陈凡！”
    “哪个陈凡？”
    “《陈凡社评集》。”
    “那个作家陈凡？他怎么跑班上去了？”同班老师讶异。
    “班里的许今秋，有印象吧？”
    “能没印象吗？班里就她长的最好看，整个学校里边，也没有比她好看的，穿着也很潮流。”同班老师嗯嗯点头。
    “她是陈凡对象，就是社评里写的，美的像个传说的那个，哈哈……以后出去，我都能吹牛，陈凡上过我的课。”韩老师笑了起来。
    “……”同班老师羡慕了。
    韩老师又把课上的事情讲了一遍：“这个陈凡，真挺逗的，最后用的那个词，也很贴切，舔狗。”
    同班老师也跟着笑，但笑过之后，却皱起了眉头：“等会儿把这事儿，跟他们班主任说一下，陈凡可是个麻烦人物，流氓文人，这名号大家都是知道的。”
    “有这必要吗？”韩老师讶异。
    “不是因为今天这事儿，是要有个准备，以后照顾着点许今秋，别搞出事情来，要不然陈凡指定得炸。”同班老师严肃道。
    “还真是！”韩老师嗯嗯点头。
    想想陈凡发在人民报的四篇社评，也就第三篇“远离圣母心”跟许今秋无关，剩下三篇全因为许今秋。
    就是第三篇，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是前两篇的后续。
    许今秋就是陈凡的逆鳞！
    碰着陈凡可能没啥事儿，可要碰着许今秋，陈凡就得炸，胡同里的大妈多说两句，他都能写上人民报。
    “你们班的同学，也太热情了。”
    韩老师一走，陈凡就被围住了，被问了好些个问题，眼看过了饭点，陈凡这才带着许今秋出来。
    “陈凡同学，今儿让你装到了，是什么感觉？”
    许今秋挽着陈凡，趁机在陈凡手臂上拧了一下，疼得陈凡倒吸凉气：“舍友秋，那叫装吗？用词文雅点，那叫人前显圣。”
    “去你的，上瘾了是吧？”
    许今秋莞尔，也不知道这人什么脑回路，总能冒出奇奇怪怪的词儿，尤其是“舔狗”二字，太形象了。
    “舍友秋，你要明白，我这都是为了你，不感动就算了，出来了还掐我，你怎么那么狠心呢？”
    “少来，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自己，生怕媳妇儿别人拐走了，过来拉防盗网呢。”许今秋呵呵。
    “那必须的。”
    “你就损吧，今儿这事，肯定会传出去的，指不定就有一群人会恨上你。”许今秋揶揄道。
    “还有更损的呢。”
    陈凡找到公告栏，把这些情书，一张一张贴上去，不过还是很大气地把“情敌”的名字涂掉了。
    甚至署上自己的名字：批改人，许今秋的未婚夫陈凡。
    “这次放他们一马，下次就不涂名字了，直接让他们成名。”陈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许今秋捂着脸，哭笑不得：“你这什么恶趣味啊？下次来我们学校，小心被套麻袋了。”
    “犯我媳妇者，虽远必诛！”
    陈凡牵着姑娘的小手，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不折腾点动静出来，怎么把苍蝇都赶走？”
    “你就损吧！”许今秋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人是越来越霸道了。
    下午陈凡就没再去了，许今秋下午也是两节课，三点半铃声一响，就骑着自行车飞奔回小院：“陈凡，回家了，大姐和园园该回来了。”
    半个多月没见了。
    许今秋心里想念得紧，从小到大，姐妹三人就很少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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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9章 想拿捏阿黎

    第109章 想拿捏阿黎
    “秋儿回来了，赶紧进屋歇着。”
    关月梅在院子里纳凉，看到儿子、儿媳妇推着自行车回来，赶紧迎了上去，从许今秋手上接过自行车。
    把自行车停好，看了看许今秋，突然伸手就抽了儿子一下：“满嘴跑火车的玩意儿，说会照顾好秋儿，你就这么照顾的？”
    如此猝不及防的，陈凡都懵了：“妈诶，您能讲点道理吗？就算犯人要砍头，您也得把罪名摆弄清楚吧？”
    关月梅又抽了儿子一下：“废物点心，没长眼吗？秋儿都瘦了，才一个星期，就把人照顾瘦了？”
    陈凡愣了下，瘦了，有吗？
    仔细看了一会儿，好像、似乎、真的瘦了那么一丢丢。
    “阿姨，您别怪陈凡了，主要是刚上大学，事情比较多，学习任务比较重，还不太适应。”许今秋挽着关月梅，心里暖暖的。
    又忍不住，恨恨瞪了陈凡一眼。
    都怪这头大牲口，自己最近总想着，给他折腾没力气了，他就不会动歪心思了，结果把自己折腾惨了。
    虽说爱情很滋润人，可架不住每天早上要起来上学啊。
    睡眠明显是不足的。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说，许今秋只好岔开话题：“对了阿姨，我大姐和园园回来了吗？”
    “都回来，在后院呢，阿黎也在，俩姑娘专程来等你的。”
    “我去看看。”
    许今秋提着包，就直奔后院，在屋门口就喊道：“大姐、园园，我回来了，赶紧出来接驾。”
    嘎吱……
    曾阿黎开门，伸手就把小姑娘拉进去：“小秋儿，胆子肥了，上了大学，都想让大姐给你当丫鬟了，园园，挠她痒痒。”
    “秋儿同志，你知道的，我是坚决服从大姐命令的。”
    瞬间，姐妹三人闹成一团。
    “大姐，我错了，园园，我错了，我才是丫鬟，饶了我吧。”
    许今秋很从心。
    待俩人松了手，许今秋抱了抱赵园园，又抱着曾阿黎：“接下来没有汇演活动了吧？这次去那么久，都想死我了。”
    曾阿黎宠溺地拨开许今秋刘海的碎发：“我们也惦记你呢，你的升学宴都没办法回来。”
    许今秋跟小时候一样，靠在大姐怀里：“工作要紧嘛，你们都在外地，大姐晚上住这边，咱们姐妹好好聊聊。”
    曾阿黎嗯道：“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给我们说说，大学生活怎么样的。”
    许今秋沉吟了一下，把这些天的经历娓娓道来，着重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差点没把俩闺蜜乐死。
    “陈凡这人……”赵园园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在陈凡身上，她算是长了见识，从陈凡追许今秋第一天开始，就没见这人按常理出过牌，总能出人意料。
    曾阿黎笑了笑：“这不挺好的，损是损了点，这是真把咱们秋儿放心尖上呢，大姐我都羡慕了。”
    许今秋嗯嗯点头。
    陈凡在这点上是最让人暖心的：“大姐，你们呢，这次外出汇演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有什么好玩的，碰上个缺心眼的货，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天天搁哪儿撒癔症，整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玩意儿。”
    闻言，许今秋愣住。
    长大以后，大姐是很少骂人的，即使生气的时候。
    “不怪大姐生气，那货脑子跟浆糊似的，成天在大姐跟前晃悠，一开口就就能膈应死人。”赵园园也忍不住吐槽。
    “招苍蝇了？”许今秋问道。
    曾阿黎嗯嗯点头：“比苍蝇还膈应人，那个郑亚元你还记得吧？差不多是一类人，成天‘我老子娘的’，跟个话痨似的，成天在跟前晃悠，老娘都想弄死他了。”
    “那是够膈应人的。”许今秋想着三河的画面，至今都恶心。
    “偏偏那人是曲艺中心的，联合下基层汇演，甩都甩不开，还好回来了，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曲艺中心，那不是舞蹈团的上属单位？”许今秋讶异。
    “最恶心的就是这个，成天搁哪儿吹，他老子娘在曲艺中心担任什么职务，可以把我调过去什么的。”曾阿黎吐槽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手上但凡有点权力，就必定会发挥到极致，还特别目中无人，最是令人恶心。”许今秋忍不住感慨。
    “这种玩意儿，真给京城人丢脸，好在回京成了，不然我真担心哪天忍不住，拿块板砖给他开瓢了。”
    曾阿黎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从小到大，见过的苍蝇也不算少，这么膈应人的，还是头一次碰上。
    说难听点，就是不识趣。
    别人都拒绝了，远离了，还使劲往上凑：“用陈凡的话说，那就是个舔狗，还是只居心不良的舔狗。”
    “形象！”许今秋笑道。
    陈凡用的这个词，真太合适了，以后碰上类似的，就叫舔狗。
    “不说了，越说越气。”
    曾阿黎平复下心情，看了下手表，已经到做饭时间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喊上俩妹妹就去中院帮忙。嗯，喊赵园园就是多余的。
    这姑娘到了中院，只负责陪在关月梅身边，一口一个妈，说话又好听，就是过来提供情绪价值的。
    “被陈凡教坏的！”
    曾阿黎算是明白了，赵园园就是跟陈凡学的，陈凡去许今秋家，跟丈母娘也是这样相处的。
    李秀珍就特稀罕这姑爷。
    别人家的姑爷上门，干这个干那个，还不一定能落着好，陈凡去许今秋家，丈母娘都不让他沾水的。
    自从陈凡第一次去许今秋家，赵园园就学会了这招，直接套在关月梅头上，成功多了个干妈，比亲妈都宠着她。
    曾阿黎向来是勤快的，见陈凡在洗菜，蹲下来，直接就把活儿揽过去：“陈凡，晚上你要下厨？”
    “那你摆盘？”陈凡调侃道。
    许今秋说过，曾阿黎做饭手艺一般，但摆盘好看，中看不中吃。
    曾阿黎抓了根菜叶，就朝陈凡扔过去：“你就多余长了张嘴。”
    陈凡赶紧躲开。
    许今秋说的没错，这姑娘“动手”能力很强，以前不熟，觉得这姑娘有些高冷，熟悉了之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生气了，是真会打人的。
    就是不知道，将来谁落这姑娘手里，身板不够瓷实的话，搞不好就得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曾阿黎丢过去一个白眼，低头继续洗菜，等陈凡开始烧菜了，她又站边上学着，时不时还要问上几句。
    对于做饭，她真挺感兴趣的。
    以前是没地方学，只能自己瞎寻摸，调料火候什么的，只能算勉强过得去，摆盘倒是学了个精。
    吃过晚饭，又围在一起泡茶，等天色暗下来，才回后院，姐妹三人躺在床上，有着说不完的话儿，一直到半夜才睡下。
    翌日早上九点多，许今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整一个星期，可算睡了个好觉，隔壁的大牲口太闹人了。
    起床洗漱好了，姐妹三人喊上陈凡，一起回了趟家，但晚上还回来这边住，许今秋难得放了个周末
    转眼，就又到了周一。
    陈凡和许今秋早早赶去学校，曾阿黎醒来时，边上就剩赵园园还在呼呼大睡：“园园，起来，上班了。”
    说是上班，其实也没啥正事。
    下基层汇演回来没几天，大家都累个半死，主要还是恢复性训练为主，然后该摸鱼的摸鱼去。
    “十分钟后，到排练室集合。”
    喇叭突然响了起来，里边传来团长赵一鸣的声音。
    正在摸鱼的赵园园起身就跑去排练室，凑到曾阿黎边上：“怎么突然叫集合，不会又要下基层吧？”
    曾阿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赵园园双手合拢，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千万别是，出去半个月才回来，再出去，会要人命的。”
    姐妹俩嘀咕了几句，团长赵一鸣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进来。
    看到这人，曾阿黎神色微变，赵园园更是嘀咕：“夜猫子上门，准没好事，还真追到舞蹈团来了。”
    赵一鸣压了压手，示意安静：“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曲艺中心下来的节目主任，黄鹤同志，大家欢迎。”
    说着带头鼓掌。
    底下的反应，窸窸窣窣的，下基层汇演，这货整天在舞蹈团晃悠，就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上头下来的关系户。
    对这种人，也很少人会有好感。
    没有好感，自然不会给你面子，这年头跟后世不一样，工人牛气着呢，惹急了厂长都敢揍，可不会惯着你。
    赵一鸣理解大家的想法，也没想去纠正，他自己也很反感这种空降下来、还目的不纯粹的。
    不过场面活儿还得做，黄鹤的父母都是曲艺中心的领导，哪怕职位不是很高，也该给几分面子。
    “接下来，请黄主任说几句。”
    黄鹤上前一步，介绍道：“大家好，我是黄鹤，新来的节目主任，希望以后跟大家愉快相处。
    “今年是改开的第三个年头，社会的变化日新月异，我们的舞蹈也要创新，要紧跟时代的脚步。”
    “我这次被派来舞蹈团，是带着上边的任务下来的，就是要带着大家，淘汰老旧的，创新舞蹈，打造新的节目。”
    “新节目的导演、编舞、演员都将由我负责，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挑大梁的，都可以带着想法来找我。”
    “尤其是演员这一块，我看过咱们舞蹈团的表演，很多演员都是有实力的，争取尽快打造出新的节目。”
    说着，特意看了眼曾阿黎。
    新节目我说的算，演员谁上、谁下，也是我说的算。
    不信拿捏不了你。
    “下午开始，我会逐一找每个演员单独谈话，尽快地了解大家，以便定下新节目的演员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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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0章 脑海中的身影

    第110章 脑海中的身影
    “这鬼天气，宿舍里就没法待人。”
    陈凡扯了扯粘身上的衣服，拿了本书站起来：“去未名湖找个凉快地儿看书，哥几个去不？”
    辛英杰随便拿了本书：“赶紧走着，我是待不住了，学校也忒小气，好歹装台风扇啊。”
    “当宿舍是你家呢。”
    陈建业拿着书跟了出来：“一台风扇两百多，京大这么多宿舍楼都装上，学校就得先破产了。”
    孙平安和曹洋也都跟着出来，曹洋吐槽道：“瓜娃儿，还不能让人想一下啊？晚上我去天台睡觉，有没有一起的。”
    五个人跑去未名湖畔，随便找了个大树下坐着，正值炎热的季节，湖畔柳树上的蝉鸣声，吵的人烦躁。
    “陈凡，明儿带点面粉，淘洗点面筋出来。”
    辛英杰掏出香烟，给哥几个散上：“我再弄根竹竿，把这些桂蝉都粘下来，回头弄个下酒菜。”
    羊场那边也有人吃知了，陈凡上辈子还去吃过：“周五再抓，周六上我家吃饭，给你们弄一些家乡菜。”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都是第一次离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没有不想家的。
    能吃一顿家乡菜，那也是好的。
    陈建业把烟点上，吸了一大口：“陈凡，问你个事儿，打算周末找个零工，京城这边适合做什么？”
    相处了一周，陈凡也了解陈建业的家庭，山沟沟里出来的，来京城的路费，都是村里人给凑的。
    按照助学金标准，陈建业可以拿甲等，一个月 19.5元，再加上 3元的贫困补贴，一共 22.5元。
    陈建业拿到钱就给家里汇了 12元回去，剩下的钱，自己一个人是够了，但从闽南过来，接下来要置办的东西多着呢。
    “京城这两年，初高中毕业生一大堆，回城的知青也有 40多万，但凡是个活儿，就有一群人抢着干。”
    “哥们年初的时候，刚插队回来，因为找不到工作，没少被院子里的人嘲笑、挤兑，被逼着没办法才写小说的。”
    陈凡说着，把烟点上，盘腿坐在草地上：“你要想搞钱，最好去问辅导员，学校有没有勤工俭学的岗位，比如去食堂帮工。”
    “问过了，报名的人太多，不一定能排得上，没想到京城这么大，找个零工也这么困难。”陈建业苦笑。
    陈凡连着吸了几口烟，沉吟了一会儿：“你要真想搞钱，也不是没办法，就是这个活儿，不太好干。”
    “能挣钱就行！”陈建业一脸期待。
    闽南人的性格，爱拼才会赢，不太好干，就是能干！
    “写书！”
    “靠北，哥们又不像你，哪有这能耐。”陈建业喷了句闽南话。
    “不是这种书，是高中教辅！”
    教辅是绝对有市场的，但这事儿一个人干不成，得拉上一群人。
    陈凡的意思是，拉一些贫困生过来，在学校里成立一个类似“高中教育研究协会”的社团，然后做教辅、搞出版。
    可以自己出版，也可以跟出版社合作，由出版社来操作，那样可以快速打开市场，但大头会被出版社拿走。
    这种操作方式，是完全可行的。
    京大里边也有自己的刊物，就像五四文学社，就办过自己的刊物《未名湖》，后来又陆续创办过《天方》、《第三者》、《炎土》等。
    除此之外，还曾出版过《新诗潮诗集》、《青年诗人谈诗》，以及《未名湖诗选集》等作品。
    “你们觉得，有没有搞头？”陈凡看着舍友们。
    对他来说，这事儿好处很大，能够拉拢一大批贫困学生，这些人以后都是社会上的中坚人物，也是未来的人脉资源。
    几个舍友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陈建业没忍住询问：“哥几个都没有经验，这事能干成吗？就算出版了，能有人买吗？”
    “经验这东西，做着做着就有了，谁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到时候再挂上京大的名头，还怕书没销量？”
    “你们就说，干不干吧！”
    “干，能赚钱，为什么不干，你们几个呢？”陈建业点头。
    “干了！”舍友们纷纷点头。
    就连一向不缺钱的辛英杰，也要加入进来，他是能看到这件事情背后，有着巨大好处的。
    哥几个开始商量起来，怎么才能把这个事情干成了，一直到快上课，才纷纷返回宿舍拿书。
    京城舞蹈团，也到上班时间，黄鹤按照计划，把曾阿黎叫到办公室，顺带着就要把门关上。
    曾阿黎淡淡说道：“门开着，不然就不需要聊了。”
    “行，那就开着。”
    黄鹤笑了笑，给曾阿黎倒了杯水，曾阿黎接过就放桌子上。
    这种人的水，她不喝！
    黄鹤也不介意，汇演期间，追了曾阿黎那么久，多少有些了解曾阿黎的性格：“阿黎……”
    曾阿黎蹙眉：“请叫我曾同志！”
    “好吧，曾同志！”
    黄鹤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我们直接开始吧，曾同志对创新节目，有什么想法？”
    曾阿黎淡淡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编导老师，我只是一个演员，并不懂编舞。”
    黄鹤嗯了一声，微微点头：“时代在变化，演员的思想也要跟着变化，要有创新精神，才能把这种精神融入舞蹈中。”
    曾阿黎嗯了一声，并不回应。黄鹤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轻轻敲了下桌子：“曾同志，新节目大概率会启动新演员。”
    说着，微微扬起嘴角。
    不信你不着急！
    台柱子又怎么样？舞蹈团不缺人才，台柱子也能给你换了。
    曾阿黎面无表情：“然后呢？”
    黄鹤微微眯起眼睛：“曾同志，舞蹈团人才很多，新节目大概率会启动新演员，至于你……”
    轻轻敲打着桌子：“曾同志，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如果咱们能处对象，你就还是舞蹈团的台柱子，甚至可以到曲艺中心，走到更高的舞台上去。”
    曾阿黎呵呵，冷笑！
    见她这样，黄鹤跟着冷笑：“看来曾同志是铁了心了，那样的话，在新节目里，你可能只能饰演小配角。”
    “说不定配角都不行，只能转到后勤岗位上。”
    “你可要想清楚了！”
    曾阿黎端起桌上的水杯，黄鹤微微笑了起来，到底是个小姑娘，吓唬一下，就服软了。
    早这样多好，搞那么麻烦。
    “确实想清楚，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曾阿黎微微一笑，手上突然往前一甩。
    “啪……”
    一杯水，全部泼在黄鹤脸上：“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你……”
    黄鹤慌忙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然后拍着桌子吼道：“曾阿黎，别给脸不要脸，你就等着去后勤吧。”
    “我等着！”
    曾阿黎呵呵，转身就走，什么玩意儿，真以为家里有点关系，就能在舞蹈团一手遮天呢。
    舞蹈团的头儿是赵一鸣！
    “大姐，没事吧？”
    赵园园一直都在门口等着，曾阿黎挽上她的手臂：“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泼了他一脸水。”
    “就该这样！”赵园园扬了扬小拳头，龇着小虎牙。
    姐妹俩正要离开，门外里突然蹿过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上来就指着曾阿黎，吼道：“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你谁啊，怎么乱骂人？”赵园园气急，当即吼了回去。
    “我是谁？我告诉你们，我是黄鹤的对象，就是这个狐狸精勾搭黄鹤，黄鹤才会跑来这里。”
    女人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上来就要撕扯曾阿黎。
    赵园园迅速上前，把人推了回去：“有病你上鹤年堂去，来这撒什么癔症？别搁这满嘴喷粪。”
    鹤年堂，就是陈凡去拿补药的中药房。
    因为在菜市口，古代死刑犯砍头的地儿，在京城话里，骂人去鹤年堂，意思就是你这病治不好，或者精神不正常。
    “狐狸精还敢这么嚣张，今儿我非得撕了你不可。”女人明显被气坏了，上来又要撕扯，状态极其疯狂。
    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是一边推搡，一边往后退，生怕被这女人挠到脸了，这女人看着真像疯了。
    可好脾气，不代表好欺负。
    女人不仅动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没一句好话，赵园园气不过，趁机抽了她一耳光：“要撒癔症，滚回自己家去。”
    “你干嘛呢？”
    黄鹤突然冲了过来，猛地推了赵园园一把。
    小姑娘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冲击，直接就摔倒在院子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曾阿黎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是她从小宠大的妹妹，竟然让人给打了？
    赶紧上去扶起赵园园，见小姑娘手臂上擦破皮了，曾阿黎眼眶一红，正好看到院子角落垒着一堆砌墙剩下的砖头。
    曾阿黎二话没说，捡起一块板砖，见黄鹤正跟那女人纠缠，直接冲了上去，对着黄鹤后脑门就拍了下去。
    黄鹤身形一顿，就倒了下去，血液顺着头发流了出来。
    “啊……”女子吓得尖叫。
    这会儿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其实都有人要过来阻拦了，只是谁也没想到，曾阿黎动作那么快、那么狠。
    “赶紧的，送医院啊！”
    赵一鸣赶了过来，指挥几个人，把黄鹤送去医院，又转头对曾阿黎吩咐：“这事儿瞒不住，肯定要报警处理，你留在这里，赶紧让人通知家里，想想办法。”
    说完，就跟着去医院。
    “大姐，你没事吧？会不会把他打死了？”赵园园捂着手臂走过来，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曾阿黎愣了下，会死吗？
    想着，不由地暗暗紧张，却又很好地克制着：“应该不会，先不管这个，你怎么样？”
    “不用管我，都是皮外伤，接下来怎么办？”赵园园担心不已，那一板砖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曾阿黎皱起眉头，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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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1章 系列操作

    第111章 系列操作
    陈凡蹬着自行车往回赶，通常回到新街口外的小院时，许今秋已经煮好米饭，也都备好了菜，就等着他烧菜。
    推开小院大门，里边传来抽噎声，陈凡心里一慌，自行车都不顾了，赶紧往里边跑，就看到许今秋在哭，陈敏在一边陪着。
    “姐，秋儿，发生什么事了？”
    陈凡坐到媳妇儿边上，伸手搂着小姑娘，许今秋抽噎道：“大姐和园园出事了，被抓进去了。”
    “被抓进去？”陈凡愣住。
    俩小姑娘工作好好的，还能被抓，杀人放火了？
    “园园没什么事，主要是阿黎。”
    陈敏接过话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都是赵园园赶在警察过来之前，跑胡同口告诉自己的。
    “动手能力，果然很强！”
    陈凡担心的同时，也暗暗咋舌，许今秋之前说这话，他还当是玩笑呢，没想到曾阿黎动手能力真这么强悍。
    拿着板砖，对着后脑勺拍！
    很多胡同串子，还有那些自称老炮儿的，都没这个胆子，更多是拿着家伙吓唬人。
    “大姐和园园说过，之前下乡汇演时，那个黄鹤就一直纠缠大姐，没想到追到舞蹈团来了。”
    “陈凡，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大姐救出来。”许今秋咬着嘴唇。
    “放心吧，交给我就行。”
    陈凡揉了下小姑娘的脑瓜子，问陈敏：“人现在关在哪里？”
    “就南锣鼓巷的局子里。”
    “过去看看。”
    陈凡也不耽搁，三人骑着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赶到南锣鼓巷。
    到了局子这边，里边站了一群人。
    曾弘文夫妻俩，许长青、赵大力，还有关月梅也在，一个个的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
    “曾叔，情况怎么样？”陈凡询问。
    “小凡，你也来了，阿黎被拘留了，园园还在里边录口供。”曾弘文着急地搓着手。
    “警察怎么说？”
    “还没个说法，就说还在调查中。”曾弘文叹了口气
    “见过大姐和园园了？”
    “我们赶过来时，人就都进去了，说是没调查清楚，暂时还不能见面。”曾弘文用力地抓了一把头发。
    “我去问问。”
    边上就有警察，陈凡直接走过去：“警察同志您好，我是赵园园的干哥，能跟您了解一下情况吗？”
    警察同志客气道：“同志你好，事情还在调查中，里边也还在录口供，目前我这边也没有更多信息。”
    陈凡皱了下眉头：“你们局长在吗？我想见一下。”
    “局长正在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凡，算是一名作家吧，写过《陈凡社评集》，在人民报发表过道德绑架等文章，您能否帮忙给你们局长带个话，相信他会愿意见我的。”
    “那您稍等！”
    警察转身就走，脚步还不慢，他很清楚，这是麻烦上门了，《陈凡社评集》他也买过，很清楚这年轻人的能耐。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警察赶了过来：“陈凡同志你好，我是这边的局长，苗文正，您找我是？”
    “苗局长，您好。”
    陈凡伸手，握了一下，这才说道：“曾阿黎是我大姨姐，赵园园是我干妹子，不知道能否见一下她们？”
    苗文正说道：“陈凡同志，在事情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按照流程，是不允许见面的。”
    陈凡微微点头：“曾阿黎这边，按流程是这样，赵园园应该不用吧？准确来说，她应该算受害者吧？”
    “另外，我来时就听说了，赵园园受伤了，我能问一下，伤口处理了吗？伤情鉴定做了吗？”
    苗文正愣住！
    说了句“您稍等”，就跑去边上问另一名警察，得到否定的答案，差点没吓出冷汗来：“你们怎么办事的？流程都能出错？”
    “……”那小姑娘就是点皮外伤，能跑能跳，精神也正常，看着也不像有问题啊。
    “马上把赵园园送去医院处理伤口，再做伤情鉴定。”苗文正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下不好处理了。
    “是，局长！”
    没一会儿，赵园园就出来了。
    见到一屋子亲人，赵园园眼眶一红，却又强忍着泪水，走到陈凡面前：“你一定要把大姐救出来。”
    “放心吧，会没事的，等会儿送你去做伤情鉴定。”
    陈凡给赵园园擦干眼泪，顺势拥抱住赵园园，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等会儿装虚弱些，不管问你什么症状，就说头晕、恶心，时不时就装干呕、想吐，然后住院，剩下的交给我。”
    赵园园小声嗯了一声。
    陈凡这才松开手：“去吧，赵叔，你陪着园园一起，晚点我再去医院看你们。”
    赵园园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软。
    赵大力赶紧上去搀扶，陈凡催促道：“赵叔，赶紧的，送园园去医院，照顾好园园。”
    “赶紧的，开车过去。”
    苗文正脸都黑了，本来好好的人，怎么一出来就变虚了？肯定是陈凡提醒的，这回是碰上活阎王了。
    流程错漏，让人抓了个正着。要是一般人，也没什么，只要不出事儿，顶多道个歉。
    可陈凡就是个流氓文人。
    别人说他对象几句闲话，他都能写到报纸上去，胡同里的大妈都成了“情报站”了。
    “苗局长，不知道能不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陈凡再次询问。
    “陈凡同志，事情并不复杂，具体的处理方案，要取决于受害者的情况，如果受害人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过失杀人！
    “受害人现在还昏迷着，如果能醒过来，也要医院那边出具伤情鉴定，才会给事情定性。”
    “如果能和解呢？”陈凡问道。
    “能和解，自然是最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苗局长，谢谢您，如果那边醒了，麻烦通知一下。”
    “这没问题。”苗文正应下。
    “苗局长，还要麻烦您个事儿，能不能让我们给曾阿黎送些衣服和吃的过来？”陈凡问道。
    “这个可以！”
    “谢谢苗局长。”
    陈凡转过身，对关月梅和陈敏说：“妈、姐，你们去胡同口的国营饭店，打包些饭菜，给园园也准备一份。”
    说着，又对曾弘文说：“曾叔、刘姨，你们回去一趟，给大姐收拾两套换洗衣服，洗漱用品也一并带来。”
    刘姨，即曾母，刘文慧！
    被陈凡一通安排，大家也安定了不少，各自忙活去。
    不到半个小时，东西就都送来了，由警察帮忙送进去，陈凡这才领着大伙儿出来。
    “小凡，今儿麻烦你了，要不是你过来，曾叔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阿黎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收不住脾气。”
    曾弘文叹了口气，自己那闺女，平时看着成熟着呢，人情世故也能拿捏好，可这脾气一上头，就跟小时候一样。
    “曾叔，您跟我还客气呢？您也别怪大姐，是那玩意太过分，还伤了园园，要不然大姐也不会动手。”
    “就是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解决。”曾弘文叹道。
    “曾叔，放心吧，只要那人没死，这事情还能周旋。”
    陈凡掏出香烟，给老丈人递上，又给曾弘文点上：“是他们先动的手，大姐是正当防卫，顶多算防卫过当。”
    “大姐是看到园园受伤，才奋起反击的，园园受伤越重，对咱们这边就越有利，刚才我已经让园园装受伤了。”
    “会不会露馅啊？”曾弘文担心道。
    “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就让园园装头晕、恶心、想吐，这是脑震荡，不管什么仪器都查不出来。”
    “那就好，你觉得这事最后会怎么处理？”曾弘文叹了口气。
    “具体还要看黄鹤的伤势，但总的来说，园园受伤越重，他们的责任就越大，我们的责任也会变小，争取和解的可能性就越大。”
    “希望他们愿意和解，赔多少钱，我们都认了。”
    “也只能如此。”
    陈凡叹了口气，叫上许今秋：“我跟秋儿去趟医院，看下园园的情况，顺便打听一下黄鹤的情况。”
    “我跟你们一起去。”曾弘文实在不放心。
    “也行！”
    其它人先回去，三人各自骑着自行车赶往医院，在医院大厅，打听了一下，很快在一间病房里找到赵园园。
    赵大力坐在病床边上，小姑娘手上裹着纱布，眼眶里挂着泪，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赵叔、园园。”
    许今秋打了声招呼，挨着床沿坐了下来，赵园园坐了起来，抱着小姐妹，“呜呜”地哭了起来：“秋儿，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大姐也不会被抓进去……”
    看这情况，小姑娘还得哭一会儿，陈凡喊上曾弘文，又去护士站，打听黄鹤在哪个病房。
    过来时，门口有警察守着。
    舞蹈团的赵团长也在，曾弘文是认识的：“赵团长，那个黄鹤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老曾，你也来了。”
    赵一鸣站了起来，愁着脸说道：“伤得挺重的，好在人醒过来了，阿黎这次确实冲动了。”
    “醒了啊，醒了就好！”曾弘文松了口气，就怕人醒不过来。
    “老曾，这家人很难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现在他们家人就在里边，等会儿好好跟人求个情。”
    赵一鸣揉了揉脸，郁闷道：“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现场的情况，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家都会作证，是他们先动的手，这事儿的定性，要么是互殴，要么是防卫过当。”
    “谢谢赵团长了。”
    曾弘文松了口气，赵一鸣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对曾阿黎的保护了：“那我现在进去看看。”
    “曾叔，不用进去。”
    陈凡拉住了曾弘文：“现在进去，还以为咱们理亏，上杆子求饶呢，后边就不好谈了，这事儿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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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2章 逼曾阿黎领证

    第112章 逼曾阿黎领证
    曾弘文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听陈凡的，这小伙办事很有章法，手段比自己都老道，去了趟局子，就把赵园园带出来了。
    反而他们一群中年人，跟个没头苍蝇一样。
    “赵团长，能否问你个事儿，这个黄鹤的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赵一鸣也没瞒着，把黄鹤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算得上曲艺世家，父母都是搞艺术出身，后来转行政岗位。
    目前在曲艺中心，职务不算很高，但还是有些能量的，要不然也不会打个电话，就把黄鹤安排到舞蹈团。
    最后还特意交代了一句：“这家人都很难缠，尤其是黄鹤的母亲，别看搞艺术的，其实就是个泼妇。”
    了解了这些，陈凡就有底了。
    拉着曾弘文，直接回赵园园的病房，小姑娘已经不哭了，就是神情讷讷，蔫儿吧唧的。
    陈凡笑了下，安慰道：“别不开心了，那个黄鹤已经醒了，事情不严重，大姐过两天就能出来了。”
    赵园园眼睛一亮：“真的？”
    陈凡嗯道：“真的，不过这事儿，还得你配合，接着装，记住了，时不时就干呕，找医生过来，装严重一点。”
    “我会的。”小姑娘嗯嗯点头。
    陈凡笑了笑，又看向赵叔：“赵叔，您闺女被人打了，这会儿您可得行动起来，该上去闹一闹了。”
    “啊……怎么闹？”赵大力挠了挠头。
    “得嘞，您也不像会吵架的，听说那黄鹤的母亲是个泼妇，您上去，搞不好还得挨一顿骂。”
    陈凡皱了下眉头，对曾弘文说道：“曾叔，您回去一趟，把我何姨，还有园园的哥哥、嫂子都叫来。”
    何姨，即赵母，何月桂。
    想了下，又补充道：“也去一趟我家，把我爸妈也叫来，干闺女让人打了，都得出面才行，把我姐也叫上。”
    “这是要？”曾弘文不理解。
    “曾叔，有理不在声高，但理不够时，一定要拿个大喇叭，把这事儿闹起来、吵起来，变成有理说不清，后边才好谈判。”
    这事儿本来就说不清对错。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曾阿黎下手太重，把人打成重伤了。
    如果赵园园也伤了呢？
    虽然是装的，但装的像，就没问题，到时责任摊开，两边都扯不清楚，才能争取更多的筹码。
    没有赵园园的事儿，曾阿黎这种情况，起码是三年以下。
    陈凡送曾弘文到医院门口，又交代了一句：“曾叔，你们家不用让人过来，还不到你们出面的时候，明儿下午再来就行。”
    “行，都听你的。”
    曾弘文着急忙慌地赶回家，先去了趟陈家，关月梅一听这事，把小闺女和外孙女，交给女婿看着，带着家人就直奔医院。
    回到自家的院子，跟赵家的人一说，赵家人也不耽搁，他们三家本就亲如一家，许今秋、曾阿黎，都跟自家孩子一样。
    “秀珍，你也跟着一起。”
    许长青喊了一句，李秀珍也不耽搁，吩咐两个儿媳妇一声，推着自行车就跟了上去。
    “老曾，现在什么情况？”
    许长青掏出香烟，给曾弘文点上，曾弘文吸了几口，把情况讲了一遍：“今天这事儿，多亏了你姑爷，这小子办事，条理比我们清晰，手段也很高明。”
    许长青嗯嗯点头。
    也就是曾阿黎还没出来，大伙儿心情都不好，要不然他指定得乐呵一阵，自家姑娘是真捡到宝了。
    工作体面收入高这些就不说了，就这办事的手段就不一样。
    就这样，还能把她捧心尖上。
    曾弘文又吸了几口烟，才缓缓说道：“等这事儿过了，我也得琢磨琢磨，给阿黎找个对象，等稳定下来，让她转后台。”
    医院这边，已经闹起来了。
    何月桂、李秀珍、关月梅、陈敏，还有赵园园的嫂子，五个人是主力，都是住大杂院的，吵起架来，都是有功力的。
    大杂院就是这样，碰上事情就得能吵架，有理不在声高，无理得拿个喇叭，要是吵架都不会，就夹着尾巴做人吧。
    黄鹤的母亲，也是个嘴皮利索的，赵一鸣说的没错，虽说是搞艺术的，但也是个泼妇，吵架骂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陈凡在后头看着，暗暗庆幸多叫了几个人过来，要是一对一、一对二，还真不一定能骂得过。
    “我也上去骂两句！”
    没等陈凡反应过来，许今秋也跟了上去，开口就骂道：“少不要脸，就你们家的地了迫子，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还敢动手打我妹妹，活该挨揍，没拍死他，算他命大……”
    陈凡看着，有些傻眼，这是我那柔柔弱弱的小媳妇儿？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医院的保安也来了，可算是把场面压下来了，但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凡之前就交代了，警察来了就哭天抢地的闹，缠着让他们处理赵园园被打的问题。
    苗文正收到消息时，脸又黑了。一个流程错漏，事情就变麻烦了，要一开始就送去做伤情鉴定，哪有这么多事情？
    赵园园现在就躺病床上，时不时就喊头晕、恶心，时不时就干呕、想吐，还时不时地找医生，医生都给整怕了。
    最后给了个结论：中度脑震荡！
    这事儿要处理不好，陈凡抓着流程问题，闹起事情来，那就不好收尾了，搞不好自己都要担责任。
    “得想办法促进和解啊！”
    苗文正使劲揪了揪头发，黄鹤的父母都不是善茬，丝毫没有和解的想法，必须让两家坐下来才好办。
    至于条件，他们自己谈去！
    苗文正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不能再把自己卷进去，既然黄鹤已经醒了，就让下属去病房录口供。
    对于曾阿黎提过的，黄鹤利用职责之便，想让曾阿黎跟他处对象的事儿，黄鹤自然矢口否认。
    但这并不影响事情本身。
    那个女人先动的手，然后黄鹤动手打人，导致赵园园受伤，最后曾阿黎奋起反击，给了他一板砖。
    事情很简单，也很明了。
    录完口供之后，黄鹤的父母追问情况，警察也直言不讳。
    像这种情况，曾阿黎大概会被定性为防卫过当致人重伤，一般是三年以下，但事件是黄鹤先伤人引起的，且背后还有黄鹤利用职务之便，纠缠曾阿黎一事，大概率会从轻处理。
    一般也就 3到 6个月。
    “怎么这么少？三到六个月也行，一个女孩子，被关进去，出来也毁了，就该这么办。”黄母这才感到解恨。
    但警察接下来的话，让他愣住了，黄鹤动手在先，导致赵园园手臂擦伤，以及中度脑震荡，一样是有责任的。
    无论是擦伤，还是中度脑震荡，都属于轻微伤，虽然不会构成刑法，但以当时的情况，十日的拘留是少不了的。
    “我的建议是，能和解最好。”
    警察给出处理意见，不和解就只能都进去，区别只在于曾阿黎会被关几个月，黄鹤被拘留十天。
    还不如趁机多要些赔偿，如果要斗气的话，那无话可说。
    “我们绝对不会和解的！”
    黄母哼了一声，自信满满，托点关系，把人捞出来还不简单，自己儿子可是受了重伤的。
    翌日大早，黄母就找人。
    在曲艺中心干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有些人脉的，就像她能轻易把儿子调到舞蹈团一样。
    然而结果和她想的不一样。
    找什么关系都没用，苗文正说了公事公办，十天拘留，一天都少不了，不想被拘留，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解。
    要不然就两败俱伤！
    黄母还真有这种想法，儿子伤那么重，不能就这么算，拼着被拘留，也要毁了曾阿黎才行。
    可儿子伤那么重，出院后又要被拘留十天，对身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才行。
    就算和解，也得对方求着自己，不能白白挨了顿打。
    心里这口气得出了才行。
    回到医院的病房里，把事情跟丈夫、儿子说了一遍，缠着一头纱布的黄鹤，眼睛却是一亮。
    “妈，和解可以，您就跟他们说，让曾阿黎跟我领证，只要领了证，就是一家人了。”
    “你疯了？”黄母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儿子重伤，高低得抽一顿：“那个曾阿黎，河东狮都没有她狠，你不怕她再给你一板砖？”
    黄鹤嘿嘿一笑：“妈，您就放心吧，女人嘛，只要领了证，睡一觉就乖巧了，再说，不还有您吗？”
    见母亲还要反对，黄鹤赶紧装可怜：“妈，求您了，我这辈子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心动过，只要能娶她，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绝不会再去外边乱来的。”
    黄母无奈，只能应下来：“自己说的话，自己记住了，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有个定性了。”
    “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改。”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那个曾阿黎，不想进去坐牢，毁掉一辈子，就只能乖乖跟你领证。”黄母说道。
    赵园园的病房里也坐满了人。
    曾弘文、刘文慧两口子，神色焦虑不安，尤其是刘文慧，眼眶里始终含着泪水。
    “刘姨，您就别去了，我怕您控制不住情绪，把事情搞砸了，我跟曾叔两个人就够了。”陈凡提议道。
    “文慧，小凡说的没错，我怕你绷不住。”曾弘文拍了下妻子的肩膀，妻子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
    刘文慧点了点头。
    陈凡又交代曾弘文：“曾叔，记住了啊，谈判的事情交给我，您进去后，什么话都别说，我不让您开口，绝对不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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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3章 求你？想屁吃

    第113章 求你？想屁吃
    “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进去吗？”
    昨晚上闹了一出，苗文正就派了人在这边守着，猜想陈凡今天肯定会过来谈和解的。
    做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争取谈判筹码吗？
    “陈凡同志，进去之后，你们先谈各自的条件，如果谈不拢，我们再介入。”警察同志把门打开，也跟了进来。
    黄父、黄母都在。
    双方一介绍完，黄母就要骂街，陈凡却抢先开口：“哟，一板砖竟然没拍死你，命还挺大的，果然祸害遗千年。”
    黄母一听，就炸了。
    你这是来和解的？不骂你一顿，再让你跪下来求饶，今儿我都出不了这口恶气。
    不过没骂两声，就被警察制止。
    陈凡也不介意，从边上拉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骂完了，可以聊了吗？”
    黄母吼道：“没什么好聊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一定会让曾阿黎坐牢的，这事儿谁来说也没用。”
    “那就算了。”
    陈凡耸了耸肩，直接站了起来：“曾叔，咱们回去，园园受伤在前，这是咱们占理，回头我找个律师，大姐这种情况，顶多判三个月，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今年八月，律师行业又恢复了。
    找个好律师，还真有可能定到一两个月内，这事儿还得多亏赵园园受伤了，要不然曾阿黎铁定是三年以下。
    三个月以下，跟三年以下，谈判的筹码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且赵园园被打，对方也得拘留。
    “两位同志，都不要着急，这事情坐下来聊，对双方的好处都是最大的。”警察连忙拦着陈凡。
    局长下了任务，要促成和解。
    在谈判要崩的时候，他就得站出来稳住双方，让谈判能够继续。
    “黄同志，和解对双方其实是最有利的，你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再商量。”
    “看在警察同志的面上，要谈也不是不行。”
    黄母哼了一声，一样大马金刀地坐下：“我们的条件只有一个，你们要是答应，今天就可以出具谅解书，要是不答应，那就请好，等着曾阿黎坐牢吧。”
    陈凡呵呵，示意她继续。
    黄母继续说道：“条件很简单，让曾阿黎嫁给我儿子，她俩领了证，就是一家人，这事儿就过了。”
    闻言，曾弘文肺都要气炸了。
    陈凡却拦着他，朝着对面，微微笑道：“你们全家，是长得丑，想得美，还想娶我大姐，呸，你们也配。”
    黄母哼道：“不愿意，你们现在就可以走，就让曾阿黎去坐牢，等出来后，我看她怎么找工作，还怎么嫁人。”
    “我们还真不在乎，不就三个月嘛，又不是三年，出来后我直接送她去香江，那边可没人会在乎这个。”
    陈凡又站了起来，呵呵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忘了介绍了，我叫陈凡，就是写道德绑架、无效道歉、圣母心那些社评的陈凡，不知道你看过那几篇文章没？”
    黄母心里咯噔一下，坐办公室的，都有看报纸的习惯，那几篇文章都在人民报上，又闹出个“陈凡现象”，怎么可能不知道。
    难怪今天找了那么多关系，苗文正那边都咬死了公事公办。
    这是怕被陈凡盯上呢。
    正想着，又听陈凡说：“我还得感谢您呢，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素材，我想想这文章要怎么写。”
    “如何利用权力，玩弄女职工？”
    “权力与女性：如何定义权力的本质？”
    “这些标题怎么样？对了，你儿子能调到舞蹈团，你们两口子应该出力不少吧？明儿我再带几个记者过来采访你们。”
    “还有一点，涉及女性职工，这必须得找妇联啊，你儿子对女职工居心不良，你这个当妈的，竟然威胁别人嫁给你儿子，不愧是一家人，明儿跟妇联的人慢慢谈吧。”
    “曾阿黎顶多进去三个月，完事了去香江过好日子，你们一家就等着声名狼藉、集体失业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嘴角都忍不住扬起来，黄母真是“好队友”，临场还送上一个神助攻，竟然提了这么个条件。
    儿子、母亲，一起用权力威胁女性职工，这要往妇联一捅，再往报纸发表，妇联都能撕了她。
    “等会儿！”
    黄母被吓出一身冷汗，这话别人说，她会当成放屁，但陈凡说这话，分量是不一样的。
    陈凡是真有这个能耐的。
    成功的经验，还不止一次，别人说他对象几句闲话，他都能写成一种社会现象，发表到人民报上。
    原本儿子有错在先，被抓住了把柄，但真要把工作丢了，自己两口子也有些能量，大不了让儿子休息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息了，再想办法安排个工作也不难。
    可自己送上了把柄，真要被写到报纸上，名声臭了不说，工作也肯定保不住，到时全家都得上街摆摊去。
    黄母想了一下，还是倔强道：“你就不怕曾阿黎坐牢吗？”
    陈凡听出了对方的心虚，呵呵笑道：“要是能判三年，我还真怕，可三个月，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当忆苦思甜了。”
    “陈凡同志，没必要这样。”
    警察同志连忙拦着，今儿算是长见识了，这货威胁人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和解才是双赢，斗气就是双输。”
    说着，又看向黄母：“您的要求确实过分了，明显违背妇女意愿，您再想想，换个条件吧。”
    黄母这会儿，也没了心气。想了一下，说道：“和解也行，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这些你们得出，我也不多要，就一千元。”
    曾弘文脸色一喜，但马上就收敛好，说好的，听陈凡的。
    陈凡只是呵呵冷笑：“我就没打算赔一分钱，今儿要拿不到谅解书，明儿我就带着记者，还有妇联的同志过来。”
    “陈凡同志，不至于。”
    警察同志轻咳一声，对黄母说：“一千确实太多了，这个要求还是不怎么合理的，您再想想。”
    又对陈凡说：“陈凡同志，毕竟是曾阿黎同志把人打伤的，一点都不赔，不合适，也说不过去。”
    最后在警察同志的调解下，曾弘文赔了三百块钱，黄鹤在警察同志代写的谅解书上签字，还按了手印。
    “拿着谅解书，等会儿我陪你们一起回局里，曾阿黎同志今天就能放出来，这事儿就算过了。”
    “还没过呢。”
    陈凡收好谅解书，眯起了眼睛：“赵园园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打了我妹妹，不能一声不吭，就当没事吧？”
    “你还想怎么样？”黄母愣住。
    刚才是被唬住了，就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把这瘟神送走，把赵园园的事情给忘了。
    这原本是可以谈到条件里的。
    现在却变成另一件事。
    打了人，也得和解，不然儿子伤好后，还得进拘留所。
    陈凡呵呵，冷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们赔钱的，我也看不上那点儿钱，打了人，总该跟我妹妹道个歉吧？”
    “你……”黄母气急。
    “不答应的话，我可走了，稍后你们自己找赵园园商量，那我就不知道，她会提什么要求了。”陈凡作势要走。
    “行，我们同意。”黄母无奈，道个歉而已，总比真被送去拘留好，搞不好还要赔偿一笔医药费呢。
    “曾叔，去叫园园过来。”
    “好嘞！”
    曾弘文神色轻松，没一会儿就把赵园园喊了过来，小姑娘这会儿神色飞扬，哪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
    接受道歉，从病房出来，小姑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露着小虎牙，拍了下陈凡：“陈凡同志，你这次很有谱儿。”
    “叫哥！”
    “想得美！”
    “让着你妹妹点，园园伤还没好呢。”关月梅抽了儿子一下。
    “……”陈凡。
    亲儿子混的，还不如干闺女呢。
    从医院出来，陈凡把谅解书交给曾弘文：“曾叔，你们直接去局里接大姐，我跟秋儿就先回学校了。”
    “小凡，这两天麻烦你了，周末记得过来，叔请你吃饭。”
    “好嘞曾叔，那我们先走了。”
    陈凡带上媳妇儿，转身就走，这去接人出来，曾家肯定有话要说，自己要去了，就该光顾着感谢自个了。
    陈凡可不喜欢那种场面。
    带着媳妇儿回到新街口外的小院，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
    许今秋双手环在陈凡腰上，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学，谢谢了，没有你的话，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秋儿同学，这很没诚意啊。”
    陈凡搂着媳妇儿，嘴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许今秋只觉得身子一软，靠在陈凡怀中，呢喃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凡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轻声说道：“舞蹈里边，有一个难度特别大，却特别好看的动作，叫朝天蹬。”
    “你要死啊！”
    许今秋羞红了脸，赶紧把陈凡推开，转身就往房间跑。
    这谁做得到啊？
    陈凡嘿嘿，跟了进去，也不是非要标准版的。
    许久之后！
    小姑娘就跟被抽走骨头一样，软绵绵地趴在陈凡身上呢喃着：“陈凡，你是驴吗？迟早有一天，我会死的。”
    陈凡嘿嘿，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舍友秋，朝天蹬还没完成，晚上你得补偿我才行。”
    闻言，许今秋打了个哆嗦。
    “舍友凡，明儿还上学呢，你就不能想些正事？你不是要跟同学一起搞教辅出版，就应该把心思放到正事上。”
    “差点给忘了，明天得把事情落实下来才行。”
    陈凡琢磨着，这事儿要怎么干，才能网罗一批人才。
    要把这事儿办成了，组织架构，还有利益分配，都得拿出章程才行，别搞到最后，因为钱的事情闹腾起来，情分没了不说，反而变成仇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ps：第一更~晚上还有
    (本章完)

 第114章 陈凡，你过分了

    第114章 陈凡，你过分了
    未名湖畔，五个少年聚在一起，一个个的，跟个老烟枪一样。
    其实大家的烟瘾都不大，只有陈凡抽得多一些，一方面是下乡时养成的习惯，另一方面是写书时习惯抽烟。
    不过最近也在慢慢减少，尤其是上课期间，一早上、一下午都是不抽的，一天控制在半包左右。
    他已经琢磨着，哪天给戒了。
    “哥几个，既然要干这个事，那就是合作，合作之前，咱们得先把钱的事情谈清楚了。”
    很多人做生意、谈合作，都会不自觉地回避金钱，觉得谈钱太俗气，可现实是，不谈钱的合作都是空中楼阁，经不起风吹雨打。
    真正舒服的关系，是先把钱的问题谈清楚了，对于利益问题大家心里都有数，才能心安理得地谈感情、谈未来。
    前期不把钱谈清楚，后期利益分配不公平，很容易心理不平衡，朋友很容易就变成仇人。
    陈凡见多了，也经历过。
    所以讨论一开始，陈凡就先拿钱说事，辛英杰和陈建业都很赞同，俩人一个是羊城的，一个是闽南的，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都有着共同的看法。
    孙平安和曹洋只觉得不太好意思，但也没有反对，大家做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为了赚钱的，谈清楚也好。
    “将来教辅能出版，我的想法是，把钱一分为三，拿出 20%作为社团储备金，主要用于社团活动、采购经费。”
    “第二部分是给书籍的编纂组，这部分是大头占 60%，至于编撰组内部怎么分配，后面我们再商谈。”
    “剩下的 20%，均分给全体社员，社团的本质是扶持贫困学生，肯定要拿出一部分，这样我们就有合理的理由，从学校要到一些资源和扶持，这才是最重要的。”
    “确实挺合理的，这种制度下，必须把浑水摸鱼的人排除在外，不干活光分钱，肯定会引起内部矛盾。”辛英杰提醒道。
    “所以社团内部必须有淘汰制度，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完成对应内容的，都要淘汰出去。”
    陈凡起了个头，大家七嘴八舌的，基本上把事情定了下来。
    不止是利益分配，还有组织框架。
    陈凡挂社长的名头，辛英杰担任副社长，是主要干活的人。
    在体制里，副职一般都是背黑锅专用职位，正职一般是抓大方向的，掌握权力核心的，发表一些绝对不会出错的看法和指示的。
    那么这个副职就会按照这个指示去办，要怎么去办，办到什么程度，深浅都由着掌握。
    要出了差错，或者出了事故，就是副职的责任，因为你没按照指示精神办好，是要背锅的。
    辛英杰很乐意，小伙子贼着呢，他是看到这里边巨大的人脉资源，想要圈下人脉，就得选这种干事多的职务。
    至于背锅，学校社团哪有什么锅：“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咱们还缺一个人，缺一个可以串联所有人的人。”
    社团是主体，但干事的，是下边的各个编撰组，每个编撰组下边还有主编、编辑，需要有人串联这些人。
    这里边的事务必定是极其繁忙的，大家又都是学生，学习才是主体，不可能抽出太多时间干这个事儿。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走一步看一步，不能事情还没干，就先让问题难住了，人员后边再想办法。”陈凡拍板道。
    “那就干了！”
    想着赚钱的事儿，宿舍这帮小伙子都充满了干劲。
    哪怕距离京大社团纳新还有一段时间，但大伙儿已经行动了起来，楼上楼下到处打听、搞串联。
    他们需要筛选出，哪些人是贫困生，哪些人的哪科成绩好。
    至于能不能邀请到人，是后边的事。
    到了周五，已经圈定了一些人。
    “杨老师，您有时间不？”
    陈凡找到教师办公室，十几个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里，杨蔓绝对是里边最显眼的。
    太波涛汹涌了！
    即使陈凡没啥歪心思，眼角的余光也忍不住多扫一眼，实在太吸引眼球了。
    “陈凡同学，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个学生，杨蔓一向比较慎重，系主任都交代过，千万不要闹出乱子，其它随便就行。
    “杨老师，我打算成立一个新社团，找您帮忙参详一下。”
    陈凡拿了一份《京大新社团成立申请表》，新社团的名字已经定为“京大中学教育研究协会”。
    上边有二十多人的签名，都是这两天舍友拉的人，只有超过 20人以上联名申请，社团才有可能成立。
    “有想法挺好的，学生时代就该多参加集体活动。”
    杨蔓接过申请表，大致看了一下，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暗暗咬着牙：“陈凡同学，你知道自己写的什么吗？”
    “杨老师，您应该反过来想，我能给学校带来什么，能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相比之下，这些要求也不算什么。”闻言，杨蔓很想啐他一脸口水。
    难怪坐办公室都说他是流氓文人呢，这就是个不要脸的。
    看看这申请表上写的。
    “随着改开，华夏的教育事业掀开了崭新的一页，蓬勃发展，作为京大的学生，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玩意儿就三个字：假大空！
    想赚钱就明说，非得整这么一套崇高的说辞，但话说回来，谈钱真挺俗的，在学校里，还真要这么一套说辞遮掩。
    大家脸面上都好看！
    另外一句，也写得很精彩：“我们社团将最少为 50名贫困学生解决就业问题，帮助他们解决学习与养家的难题。”
    扶持贫困学生！
    精神是值得提倡的，杨蔓没觉得不对，甚至觉得当代的大学生就该有这样的责任和情怀。
    可问题是，陈凡要的太多，这是拿学校当肥羊呢。
    首先是要一间办公室，还得是教室大小的，桌椅板凳之类的办公用品，一样都不能少，甚至还是超量的。
    一个新社团，谁给你啊？
    其次是要名，要教研组挂名，还要教研组派遣老师指导，你们一个学生创办的社团，都想把老师当牛马了？
    再则是要钱，社团前期购买教辅、纸张、笔墨等费用，都需要学校承担，张口就敢要 500元。
    社团都是自己招人收会费，自己经营的，哪有学校给拨款的？
    最后就是要人，也是最过分的！
    学校向社团派遣两名职工，担任社长助理一职，负责协助社长日常工作，联系各个编辑组。
    要地、要名、要钱、要人！
    大名鼎鼎的五四文学社都没敢跟学校提这些要求，你一个还没成立的社团，谁给你的脸呢？
    也就是陈凡绰号流氓文人，但凡换个人来，杨蔓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陈凡同学，拿回去重新改吧，这样的申请表递到校团委，百分之一百无法通过的。”
    “杨老师，就是无法通过，才来找您想办法的。”陈凡讪笑。
    申请表有多过分，自己能不知道吗？但想要把这事儿办成了、办好了，这些都是必要的。
    “陈凡同学，我就是一个班主任，还是资历不深的那种，你这种大事，恕我爱莫能助。”杨蔓呵呵。
    陈凡悻悻，拉了张凳子，直接坐了下来：“杨老师，咱们班好几个同学，都找您报名勤工俭学了吧？”
    “我们宿舍的孙平安，黄土高原的，家里父母年纪都大了，下边还有两个孩子，拿到补贴就往家里寄。”
    “还有陈建业，来学校的路费都是村里人给凑的，家里少了个壮劳力，日子也不好过，也得寄钱回去。”
    “曹洋家的情况，可能稍微好一点，但也有限吧？每个月一样给家里寄钱，手上就留着吃饭的钱。”
    “您可别忘了，陈建业和曹洋都是南方的，行李中连一件厚实的服都没有，要是没钱买服，冬天怎么熬？”
    “京城冬天下雪的！”陈凡无奈，只能卖惨，装可怜。
    杨蔓被说得有些沉重，这年头贫困学生太多了，尤其是农村出来的孩子。
    给家里寄钱，也很普遍。
    陈凡这一届算是比较好的，大龄学生偏少，老三届很多大龄学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很艰难。
    “陈凡同学，你应该清楚，这事情很难、非常难！”
    杨蔓蹙着眉，轻轻敲着桌子：“要不你修改一下？钱少要点，人也别要了，学校怎么可能给社团安排人。”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女老师被说动了：“杨老师，您给想想办法，没钱没人，这事儿真干不成，我这也是为了大家伙，社团成立能解决好多贫困学生的处境呢。”
    想了下，又补充道：“要是上边真不答应，咱们再往下砍，不能上头都没说话，咱们就主动降低条件，都没讲价的空间。”
    杨蔓忍不住翻起白眼，苦笑道：“经济学没白学，都有商人思维了，不过陈凡，你真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陈凡摇了摇头，坚定道：“杨老师，您算一下，学校给 500块钱，我们社团解决 50个贫困生问题，平均一人就 10块钱。”
    “我要是咱们学校的领导，碰上我这样的学生，巴不得直接掏出5万块钱，把贫困生问题都解决了。”
    “……”
    杨蔓哭笑不得，这学生脸皮够厚的：“等会儿我去找系主任，让他想想办法，我就是帮你传个话。”
    “谢谢您嘞，杨老师，您帮着卖卖惨，主任肯定会帮忙的。”
    陈凡站了起来，轻咳道：“老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事儿就看您了，您忙着，我先回了。”
    杨蔓莞尔，这学生一套一套的。
    杨蔓低下头准备整理文件，
    “会哭的孩子？”
    杨蔓羞红了脸，那小混蛋故意的吧？
    (本章完)

 第115章 系主任薅羊毛

    第115章 系主任薅羊毛
    “陈凡，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未名湖畔，几个舍友拿着竹竿，竹竿的一头粘着面筋，把一只只烦人的知了粘下来，玩得不亦乐乎。
    辛英杰停下来，点了根烟：“要地、要名、要钱、要人，我怎么觉得，咱们把学校当成冤大头了？”
    陈凡把竹竿靠在树上，也点了根烟：“你这话就不对，是咱们帮着学校解决贫困生就业问题，要点钱要点人怎么了？”
    辛英杰呵呵：“你真挺不要脸的。”
    陈凡吸了口烟，白了他一眼：“最难的事情，是哥们在干，你说这话合适吗？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辛英杰揶揄道：“行，您主事，您是爷，爷，您觉得学校能同意吗？换我是校团委的，指定把您叫过去，喷您一脸口水。”
    “学校怎么想的，我哪知道，地、名、人是肯定要的，钱倒无所谓，大不了我自己垫上，等社团赚钱再还我就行。”
    “我还以为陈社长会说，这钱我掏了呢。”辛英杰调侃道。
    “哥们帮忙办事，还要自己掏钱，那不真成冤大头了？”陈凡呵呵，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还少啊。
    几百块钱，对陈凡来说不是事儿。
    可真要掏了这钱，碰上心思狭隘的，搞不好认为自己炫富呢，公事还是公办好：“周一再去问问，下周末学校学校社团就要开始纳新了，不能错过这个风口。”
    辛英杰问道：“要是没批呢？”
    陈凡嘿嘿，吸了口烟：“没批下来，咱们就去闹，拉上一群人过去，总能要个说法的。”
    辛英杰吐槽，还以为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呢，不过很多事情，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高明的手段，能哭能闹才是关键。
    “你们两个，赶紧的，等会儿还要上课呢，不多弄点，明儿下酒菜不够，你们俩就干喝吧。”孙平安催促道。
    “来了，下午放学接着弄啊。”
    陈凡掐了烟头，拿起竹竿继续粘知了，一个中午的时间，也弄了不少，下午放学后，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陈凡这才回家。
    “秋儿同学，给你看个好东西。”
    陈凡拎着袋子进来，袋子里不断发出“吱吱”声，许今秋眼睛一亮：“哪弄的，这么多？得有两三百只了。”
    “我们宿舍一起出动，忙了一个中午，下午又弄了一个多小时，明儿中午他们过来吃饭，弄个下酒菜刚好。”
    “明儿我来弄，好久没吃了，去大理哪会儿，吃的各种虫子才多呢，刚开始都不敢吃，后边就习惯了。”
    “你会弄吗？”陈凡怀疑。
    “看不起谁呢？赶紧洗手去，吃饭了。”许今秋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一些家常菜，她做的还是不错的。
    翌日中午，又是周六。
    早上才两节课，许今秋十一点就回来处理知了，先把翅膀捡了，再把尾巴剪掉一小节，把肚子掏一下，再放水里泡着。
    接着再捞出来，滤干水分，直接用油炸到金黄，最后还给分成两份，一份撒盐，一份撒辣椒面。
    陈凡这边也没闲着，做了两道粤菜、两道闽菜、两道川菜还有两道西北菜，主打一个，让舍友们吃到家乡菜。
    地道不地道不好说，但味道肯定是不差的，舍友们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摸着肚子，舒坦无比。
    就连辛英杰的对象齐悦，也吃得打了个饱嗝：“来京城这么多天了，就今天这顿吃的最舒服。”
    许今秋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喜欢吃就好，以后经常过来，反正离着也不远。”
    “谢谢嫂子，以后肯定常来。”
    齐悦跟着收拾，把盘子搬到外边的厨房，小声嘀咕：“嫂子，我们学校的五四文学社，打算邀请陈凡入社呢。”
    “这不挺好的？”许今秋有些没明白，干嘛神神秘秘的。
    “你可别不当回事，五四文学社是我们学校是最耀眼的，很多女生都盯着，学校里打听陈凡的女生可不少。”
    齐悦看了眼屋子里的男生们，又降低了声音：“真要在一个社团里边，一起讨论文学，搞不好就……”
    许今秋微微眯起眼睛，陈凡这是招蝴蝶了。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一直到送走客人，才问了一句：“刚听齐悦说，你们学校快要社团纳新了，你打算参加社团吗？”
    陈凡愣了下，问道：“不是跟你说了，我自己弄了个社团啊。”
    “不参加其它的？你本身就写小说，加入文学社应该不错，有一群公共爱好的，不更容易进步。”许今秋提议道。
    “得了吧，我可没空搞这个。”
    参加社团，就不可避免地要参加各种活动，像五四文学社，每周都有一次诗歌、文学讨论类的活动。
    陈凡哪有这时间，除了上学之外，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写《觉醒年代》，偶尔也会写《陈凡看世界》的专栏文章。
    等自己的社团成立，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他是不想折腾了，而且也没打算进文学的圈子。
    等过个几年，他的圈子应该在商圈，而不是文学圈，当然了，他也不会放弃“作家”的身份。
    作家的身份，在八十年代还是很有排面的，尤其是他这样顶着“陈凡现象”的，能解决不少麻烦事儿。比如曾阿黎的事情。
    曾阿黎这事儿估计还没完，之前着急把人捞出来，只能相互妥协，真要硬扛到底，搞不好就鱼死网破。
    对方碍于自己的身份，又被抓了把柄，也只能暂时妥协。
    不过这种手中有点权力的，没占到便宜就等于吃亏，后边大概率还会搞事，只要会用权力，甚至都不需要他们出面。
    陈凡不想许今秋担心，就没说这些，只说了自己的规划，许今秋说了句“你不去文学社还挺可惜的”，然后就扬着嘴角去上学。
    下午两节课上完，俩人就一起回家，周日曾弘文请客，到附近的馆子摆了三桌，除了他们三家，陈凡一家也都请了。
    “大姐，这几天都还好吧？”
    许今秋挨着曾阿黎，曾阿黎笑了笑：“其它都挺好的，就是我爸要疯了，逼着我找对象呢。”
    许今秋好奇：“为什么啊？”
    曾阿黎苦笑：“还能为啥，希望我早点结婚，稳定下来，已经托人打听，要给我安排相亲呢。”
    “相亲，去吗？”
    “不去，我打算出去躲一阵子，明天我就带上铺盖卷，去你那小院跟你挤几天。”曾阿黎说道。
    许今秋嗯嗯点头，高兴地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黠光：“明天早上一起过去，还是？”
    “傍晚过去，你放学早点回来。”
    “好嘞！”
    等酒席散场，许今秋跟陈凡说了这事，陈凡又去找李强，搞了十几张工业券，上百货大楼买了一台风扇。
    这天太热，没有一台风扇，曾阿黎去了小院，估计也待不住。
    忙活完这些，又是周一。
    刚好是 9月 15日，人民文学又出刊了，《陈凡看世界》专栏连载了新文章，很多人拿到杂志，就先看这一篇。
    陈凡没时间关注这些，刚上完课就被班主任杨蔓叫住：“陈主任要见你，话我已经传到，能不能办成，就看你自己了。”
    系主任，陈岱荪。
    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毕业于华清，后又去哈佛进修，曾担任过华清经济系主任，以及华清法学院院长。
    一九五三年到京大担任经济系系主任，至于他的头衔，有数不清的一大串，很多都是国字头的，还有世界经济学头衔。
    “陈先生，您好，我是陈凡！”
    在这样一位大牛面前，陈凡毕恭毕敬的，称呼也换成“先生”。
    在京大，“先生”是一种特殊的尊称，是对那些在学术和人格上具有极高威望的教师的尊称。
    也有很多学生尊称陈岱荪先生为“陈岱老”，可以想象，学生们对这位老人有多那么爱戴和尊敬。
    “陈凡同学，过来坐，不用客气，我看过你的文章，写的真很不错，年轻人的目光很敏锐啊。”
    陈岱老审视了陈凡一番，对于这个学生，早在招生时就关注了，甚至开过玩笑，想给他调剂走。
    从陈凡的文章中，老人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带着刀，但情绪不稳定的小伙子，搞不好哪天就炸了。
    在陈凡的文字当中，这种特质尤其明显。
    等陈凡坐下后，寒暄了几句，陈岱老拿出申请表：“陈凡同学，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做这个中学教育研究协会？”
    我想搞人脉资源？
    这话说出来就太功利了，陈凡想了下，把起因讲了一下，就是陈建业他们找不到零工，自己临时起意提了这么一个方案。
    “后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把这个社团搭建起来，在管理中实现盈利，对自己也是很好的锻炼。”
    “年轻人的想法挺好的，一方面自己得到提升，另一方面还能帮助同学，不过你提的条件，还是有些过分了。”
    陈岱老把申请表放到桌子上：“但也不是不能商量，比如上面这句话，为 50名贫困学生解决就业问题，改成 200名就很合理。”
    “……”陈凡瞪大眼睛。
    自己想薅学校羊毛，这老先生是想薅自己的羊毛呢。
    两百个就业岗位，那是什么概念？都能搞一座规模不小的工厂，或者一家中小型企业了。
    这要是应下来，不得把自己折腾死！
    养活 50人，跟养活 200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陈先生，要不这社团，我还是不办了吧。”
    “陈凡同学，我刚还说，年轻人的想法不错，你怎么就打退堂鼓了，条件还是可以商量的。”陈岱老轻咳道。
    “陈先生，还是算了吧，我能力有限，真养活不起两百人。”陈凡连忙摇头，老先生是真要薅自己羊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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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阿黎被迫离职

    第116章 阿黎被迫离职
    “现在的小年轻，还挺狡猾的，不上道啊！”
    陈岱老也是头疼，学校里的贫困生太多，虽说有补贴，但大多都寄给家里，还是一样贫困。
    好不容易跳出来一个要搞扶贫的，那不得往多了说。
    要说这学生，也是奇特。
    别人搞社团，要么跟专业有关，要么跟兴趣爱好有关，他这社团的立意就跟别人不一样：要赚钱，要扶贫！
    关键是这个学生，并不是喊口号，是有规划、有能耐的，自己本身又有名气，还有出版渠道，没准真能干成了。
    这样的牛马，必须支持啊！
    就是学校里这么多的贫困生， 50个名额确实太少了，对比贫困生的数量，只能算杯水车薪。
    “陈凡同学，你刚才也说了，开办社团对自己是很好的锻炼，人数越多，锻炼效果就越好，不是吗？”
    不等陈凡反对，老先生直接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办公室、 500元启动资金、教研组支持，这些都没问题。”
    “……”陈凡愣住。
    我答应了吗？您就定下来了。
    就算您是陈岱老，也不能这样薅羊毛吧？ 500块钱，解决 200个贫困生问题，人均 2.5元。
    “陈凡同学，没其它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先生，您这不讲道理啊。”陈凡哭笑不得，这老先生是打定主意，拿自己当牛马用呢。
    “怎么不讲理了？申请表是你自己交上来的，你的条件太高，我加一些条件，这才对嘛，年轻人要勇于接受挑战。”
    “……”
    这老先生，都打官腔了。
    陈凡看着申请表，想着要不抢回来算了，老先生似有所觉，一把收起申请表，直接塞进抽屉里，看的陈凡哭笑不得。
    “先生，真要 200个名额也行，但我的条件，您也得答应吧？人得配给我，没有人，累死我也没用啊。”
    “什么人？”陈岱老眨了下眼睛。
    “申请表上写着，我需要全职助理，要做到 200个贫困生，两个助理不够，我需要四个。”陈凡郑重说道。
    “想啥好事呢，我都没有四个助理，我上哪给你弄人去？职工数量都是有数的。”老先生呵呵。
    “临时工也行啊，实在不行，您给我几个招工名额。”
    陈凡说着说着，眼睛都亮了：“没错，就要招工名额，您给我四个招工名额，我保证把这事儿办妥了。”
    不止八十年代，一直到后世，大学都是有招工名额的。
    这部分名额，大多是分配给高职称教师家属的，比如副教授、教授之类的，安排在图书馆、档案室这些地方。
    名额也不是固定的，比如京大要挖某位教授，对方有伴侣需要安排工作，根本不会管有没有名额，塞进去就是，学校又不是没钱，就当养个闲人也没什么。
    差别就在于，八十年代条件相对宽松，副教授就有名额，等到了后世，就是特聘教授过来，名额也要排队，甚至安排不上。
    “你小子想屁吃呢。”
    老先生都忍不住爆粗口，挖一个教授过来，也才给一个名额，你一个学生，开口就敢要四个？
    你是校长亲的儿子都没有！
    “那您说怎么办吧，没有人，没有名额，这事儿就干不成，那可是 200个贫困生，要不您找别人干这事？”陈凡坐了下，掏出香烟，给老先生敬了一根。
    现在他不着急了，事情谈到现在，已经不是社团成立的问题，而是扶贫的问题，本质是不一样的。
    既然是扶贫，扶持就得到位，不能真拿自己当牛马。
    “一个，最多一个！”
    老先生咬了咬牙，想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把这事干成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再给你要一个。”
    “谢谢先生！”陈凡乐了。
    “走、走、走，看见你小子就来气，以后没事少来找我。”
    “那不能，以后我肯定经常来请教，先生您忙着。”陈凡站起来，鞠了个躬，赶紧走人。
    至于以后，肯定常来。
    陈凡心里已经盘算开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设计一个管理模型出来，日后创业都能用得上。
    还得拉着这位大牛一起设计，不能只有自己当牛马。
    “这小子……”老先生苦笑。
    本想着欺负一下这学生，把担子压过去，没想到是个猴精。
    得嘞，为了 200个贫困生，自己豁出去老脸，给他要两个临时工名额也不是不行。
    而且这事儿办好了，就不是 200个贫困生那么简单。
    要是钱挣得多，可以分批来做，今年 200个，明年就给他换掉 100个，后年再换……
    搞经济的，都是会算账的！
    陈凡要是知道老先生的想法，非得拐回来骂两句不可，当然骂完之后，大概率会被其它学生群殴一顿。“哥几个，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回到宿舍，舍友们都等着呢。
    辛英杰麻利地掏出香烟，给陈凡点上：“这位爷，您说好消息就行，坏消息您自个承受着。”
    陈凡吸了口烟，给了辛英杰一脚：“去你的，哥们是社长，把握全局的，你是副社长，干事的牛马。”
    辛英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好家伙，我这就成牛马了？”
    陈凡呵呵，冷笑道：“好消息是，陈先生会帮忙跑程序，社团肯定能成立，坏消息是，陈先生要我们招 200人，管理200个人，还要把事办成，你不当牛马，谁当？”
    辛英杰愣了下，忍不住跳起来：“老先生也太过分了， 200个人就是 200张嘴，把我抬去炖了，都不够吃一顿的。”
    “准备好当牛做马吧！”
    陈凡挠了挠头，转身就往外走，到寝室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晚上都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事情干起来。”
    “真成牛马了，我就不该答应，跟你们干这事。”辛英杰直接往床上一躺，翻着死鱼眼。
    “大姐，你来多久了？”
    许今秋下课后，蹬着自行车就往家飞奔，远远地就看到曾阿黎坐在小院门口的台阶上，身边还有个行李袋。
    曾阿黎站起来，拍了下屁股上的灰尘：“刚到一会儿，这边街道环境挺不错的，比胡同宽敞多了。”
    许今秋掏出钥匙开门：“周边差一些，不像咱家那边，出门就是什刹海，边上还有北海公园。”
    把自行车推进院子，带着曾阿黎进正房，把行李拎到客厅左侧的房间：“中午都收拾干净了，缺什么回头再买。”
    “秋儿，我还是住厢房吧。”
    曾阿黎看了下对面的房间，距离也就几米，别影响人小两口。
    许今秋打开曾阿黎的行李袋，帮着收拾：“这边的厢房不到十平米，房子也矮，夏天能热死人，现在都空着，连张床都没有。”
    曾阿黎无奈，只能答应，许今秋在边上，微微扬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大姐，我去洗菜！”
    收拾差不多了，许今秋就去厨房忙活，先把米饭蒸上，没一会儿，曾阿黎也出来帮忙，姐妹俩直接把菜做好了。
    等姐妹俩都弄好了，陈凡也回来了，看着桌上的饭菜，微微地眯起眼睛：“大姐，你做的？”
    摆盘这么好看，肯定不是许今秋做的，曾阿黎才有这爱好。
    “陈凡同学，看不起人是吧？大姐的厨艺进步很大的，不能总用过去的眼光看人，赶紧吃饭。”许今秋瞪了男人一眼。
    陈凡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送进嘴里：“这小炒肉不错，有一般家家常菜的水准。”
    得了这么个评价，曾阿黎气得直咬牙，偏偏还没法反驳，陈凡的厨艺是真的好，比一般饭店的大厨都强。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许今秋也夹了块肉，嚼了起来：“挺好吃的，要是下乡哪会儿，吃上这么一顿肉，我能高兴半个月。”
    曾阿黎脸都黑了，伸手掐了下许今秋，合着我做的饭菜，就是你下乡插队的水平啊。
    这小两口都是腹黑的。
    “大姐，我错了。”
    许今秋很从心，悻悻陪着笑脸：“大姐，要不要把园园一起叫过来，咱们姐妹三住一起，更热闹些。”
    “你觉得她会来？”曾阿黎呵呵。
    赵园园多懒啊，舞蹈团离家就三公里，为了早上能多睡会儿，她宁愿住宿舍，都不愿意回家住。
    这边距离帽儿胡同六公里，比家里还远了一倍。
    现在住陈凡家，干妈比亲妈还宠她，赵园园舍得挪窝就怪了。
    赵园园最勤快的一段时间，就是下乡哪会儿了，不干活就没工分，没工分就得饿肚子，被逼着勤快起来。
    可回到京城，马上就打回原形，下基层汇演时，都是许今秋在照顾她，许今秋辞职后，就变成曾阿黎照顾她。
    许今秋回想了一下，不由苦笑：“当我没说，大姐你呢，以后上下班，骑自行车过去，还是坐公交？”
    曾阿黎放下筷子：“我不上班了。”
    “额？”许今秋愣住。
    曾阿黎微微蹙眉，叹了口气：“今天早上，我去团里办了停薪留职，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去的。”
    “怎么会这样？你是团里的台柱子，赵头儿怎么会同意？是不是黄鹤的家人又搞事了？”许今秋放下筷子，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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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7章 要找牛马

    第117章 要找牛马
    陈凡皱起眉头，却不觉得意外。
    像黄鹤父母这样的，在行业内处于核心部门，手上又有一定权力的，是不会轻易服软认怂的。
    尤其是针对的对象，还是下辖部门的，想要拿捏一番，甚至都不用开口，只要一个暗示，就有人把事情办了。
    “有这个原因吧，但主要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曾阿黎心里暖暖的，拍了下许今秋的手背：“十六岁进入舞蹈团，十八岁担任主演，虽然台前风光，但被盯上不知道多少次了。”
    “碰上一个黄鹤就闹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呢，权力更大、更不择手段，还不如退下来呢。”
    “以你的资历，转幕后的话，无论是编舞老师，还是舞蹈老师，不都挺简单的，办留职停薪，再回去就不好办了，那个黄鹤的家人到底干了什么事了？”许今秋气愤道。
    “上边从其它文工团调了几个人过来，有舞蹈演员，也有编舞老师，跟黄鹤一个论调，都是要创新舞蹈，应该跟黄鹤有关。”
    “那就跟他们争啊，你还怕她们？”许今秋气得鼓起嘴。
    “不都跟你说了，我想退下来了，先休息几个月，再回去当编舞，或者舞指。”曾阿黎揉了下小姑娘的脑瓜子。
    “人走茶凉，几个月后，还不一定有位置呢，搞不好就给你安排去后勤打杂了，大姐，你脑子被园园带坏了。”
    “你个小姑娘懂什么，空降下来的人，跟原班人马，接下来肯定斗得厉害，我可不想掺和，还不如躲出来呢。”
    “反正都是黄鹤害的！”
    许今秋蹙了蹙眉，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凡。
    “回头我想办法收拾黄鹤。”
    对于媳妇儿咬嘴唇的模样，陈凡自始至终都是没有抵抗力的，而且这事儿也得有个了结。
    对方都抢先出招，自己不还回去，那不被人小瞧了。
    倒是曾阿黎的工作，确实受影响，就像许今秋说的，人走茶凉，离开几个月，回去后也不一定有合适的岗位，虽然还有编制，还是同样的工资，但岗位好坏差别还是很大的。
    想到工作，陈凡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大姐，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地方上班？”
    “你要给我介绍工作？”
    “嗯呢。”
    “什么工作？”曾阿黎好奇道。
    “京大的。”
    “你还能把人安排到京大？”曾阿黎讶异，他还是个学生呢。
    “但要从临时工做起。”
    陈凡话音未落，许今秋就拍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大姐哪怕退到幕后，一个月工资也有五六十，疯了才去当临时工。”
    曾阿黎让许今秋别说话，眼睛闪闪发亮：“陈凡，具体说说。”
    陈凡也不隐瞒，把社团临时工的名额说了一遍：“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但这个项目涉及 200名贫困生，只要项目能够养活这 200个人，后边谈转正就很容易了，有兴趣吗？”
    曾阿黎嗯嗯点头，能没兴趣吗？
    那可是京大！
    对比舞蹈团，京大的圈子要干净太多了，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在大学上班，说出去也体面，每年还有寒暑假，比一般单位强太多了，哪怕是临时工。
    陈凡见她点头，又补充道：“刚才说的都是次要的，关键在于项目本身，管理 200个人，非常锻炼人，但前期也会比较累。”
    “累点算什么，以前学舞蹈时，那才叫痛苦呢。”曾阿黎咧嘴笑了起来，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是大姐，你真要去啊？”
    许今秋挠头，京大是体面，但那是临时工，一个月没几个钱。
    “去，干嘛不去！”
    曾阿黎捏了下小姑娘的鼻尖：“舞蹈团虽说经常下基层汇演，但圈子还是太封闭，正好去大学长长见识。”
    许今秋拍开大姐的手，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大姐以后就住这边了，以后帮我盯着点陈凡。”
    陈凡愣了下，郁闷道：“秋儿同学，你这话几个意思？”
    许今秋拿起筷子，给陈凡夹了一块肉：“我可听齐悦说了，京大好多女生在打听你呢。”
    陈凡夹起肉，直接送嘴里：“说得好像你们学校打听你的人少了一样，舍友秋，我劝你多点信任。”
    “你俩差不多得了，每次都秀恩爱。”曾阿黎打了个哆嗦，差点没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这称呼，舍友秋？
    什么鬼嘛！
    许今秋咯咯一笑，又夹了块肉，直接送到陈凡嘴里，没有外人在场，小姑娘现在可没那么容易害羞。
    曾阿黎翻了个白眼，闷头吃菜，没一会儿就吃饱了，又跟许今秋一起，把桌子收拾好。
    “大姐，练一会儿？”
    许今秋来到院子里，伸展了一下筋骨：“离开舞蹈团后，我就没怎么练过，柔韧性都差了一些。”
    曾阿黎点了点头，今天正好没练。
    哪怕决定离开舞蹈团，也不意味着要放弃舞蹈，那是从小练到大的，平时自己练习着玩也挺好的。
    陈凡坐在门槛上，点了根烟，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差距了，同样一个动作，许今秋做出来，虽然也很美，但更多的是人美、身材美，才衬托出舞蹈美。
    曾阿黎不一样，她的舞蹈动作是有灵性、有灵魂的，肢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像在表达某种情绪。
    难怪能当台柱子呢。
    许今秋看了眼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大姐，秀一个，前后一字马、左右一字马、朝天蹬。”曾阿黎嗯了一声，开始转换动作，陈凡眼睛都看直了，不止是动作难度大，而是同样的动作，在曾阿黎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这些姿势……
    陈凡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往下想，这特么是大姨姐。
    许今秋偷瞄了陈凡一眼，微微眯着眼睛，跟曾阿黎练了一会儿，天边已经挂上晚霞，便各自去洗漱。
    回到房间，许今秋拿出作业，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陈凡：“陈凡同学，大姐跳舞好看吧？”
    陈凡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不过心里没鬼，就不心虚：“好看，难怪能当台柱子呢。”
    许今秋嗯道：“那肯定的，大姐厉害着呢，刚才那几个动作，对大姐来说都是小儿科，再柔韧的动作，大姐都能做出来。”
    陈凡伸手捂了下媳妇儿的脑门：“没发烧啊，舍友秋，你今天很不对劲，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许今秋拍开他的手，直接坐到陈凡大腿上，揶揄道：“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动作，今天让你过过眼瘾。”
    陈凡把手搭在媳妇儿傲人的海拔上，微微用力：“大姐要是知道你这心思，怕是能手撕了你。”
    许今秋伸手勾着陈凡的脖颈：“大姐那么宠我，才不会呢，倒是某些人，馋得厉害，就没点其它想法？”
    陈凡的手略微停顿，指尖滑向锁骨：“媳妇儿，咱不带这样栽赃的，哥们是馋，但也只馋你一个。”
    许今秋轻轻嗯了一声：“我妈说了，男人要是没喂饱，就会有歪心思，你这么馋，我又喂不饱你……”
    陈凡愣了下，忍不住发笑。
    难怪搬来小院后，这姑娘就跟小妖精一样，每天变着法儿折腾，敢情是丈母娘把她带偏了。
    “秋儿同志，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会出去鬼混的？今儿要不收拾你，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疑神疑鬼的呢。”
    ……
    一夜风情！
    陈凡起了个大早，还是每天坚持起来晨跑，练八部金刚功，然后买早餐回来，过后才骑着车去学校。
    中午宿舍几人又到未名湖畔避暑，继续聊着社团的事情。
    陈凡拿出自己设计的管理模型，这套模式是参考后世华为的轮值董事制度，将设计三位轮值社长。
    而他本人，只挂职荣誉社长。
    这是为未来创业做准备的，陈凡不打算当牛马，将来创业成立企业，具体的事务还是要交给其它人。
    生活才是自己的主体！
    不过这套制度并不会一开始就执行，团队都没搭建起来，说这些都是瞎扯淡，得等社团稳定下来才行。
    商量了一个中午，下午上课时，陈凡开起小差，把整个管理模型写了下来，打算找时间去找陈岱老。
    老先生拿自己当牛马，自己找他讨论模型，也很合理吧？
    放在商业发达的后世，要咨询老先生这样的大佬，就算开出天价咨询费，也不一定能请到人。
    免费的资源，得抓住了才行。
    “陈凡，主任找你，赶紧去一趟，别让先生久等。”
    才刚下课，杨蔓就找了过来。
    看得出是小跑过来的，呼吸非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一副波澜壮阔的磅礴气势，陈凡又忍不住多扫了两眼。
    “杨老师，您先歇会，我先过去了。”
    陈凡转身就走，偷瞄两眼就得了，再看就成耍流氓了，这也怪不得陈凡，如此凶器，但凡正常男人都会多瞄几眼的。
    急匆匆跑到系主任办公室：“先生，您好，社团批下来了？”
    老先生指了下椅子，示意陈凡坐下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校团委的批示、办公室钥匙、临时工商调函，你打开看一下，咱们聊一下细节。”
    还有细节要聊？
    陈凡狐疑地看了眼老先生，打开文件袋，拿出校团委的批示，一眼就看出里边的问题，忍不住苦笑起来。
    “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样使唤的，您不能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吧？ 200个人已经很多了，您每年还要筛除 100人，其它人不能超过两年，这不变相的要求高盈利？”
    筛除是什么？
    不是简单把人踢走，第一批筛除的，是要在一年内赚到四年用的钱，第二批之后筛除的，是要在两年内赚到四年用的。
    “年轻人要勇于接受挑战，而且我分析过了，你的这种模式，是完全有可能达成高盈利的。”
    “您这是打官腔呢？”
    陈凡翻了个白眼，不过老先生说的没错，在自己构思的模型当中，是完全有机会实现高盈利的。
    这事情倒是不难，不过讨价还价嘛，该提的条件，还是要提，当即就把今天写的管理模型拿出来。
    “要不这样，您帮我个忙，把这个社团的管理模型完善了，我就答应，每年筛除 100人。”
    “你小子就是个滑头。”
    老先生哼了声，接过稿纸，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乐，自己拉他当牛马，这小子就打算找别人当牛马，也是个懒的。
    还有这个管理模型，想法是很好的，思路也足够清晰，对比很多企业的模式，都算得上先进，但问题也比较明显。
    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发展到瓶颈时，大概率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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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18章 李红英到来

    第118章 李红英到来
    “想法是挺好的，但在这套模型下，如何达到有效的监管，以及激发社员的创造性，才有持续发展的可能。”
    老先生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轮值社长就相当于企业中的轮值总裁，这样的管理模式属于高度放权，没有对应的监管制度，企业迟早被霍霍没了。
    但在有效监管的同时，员工的创造性也容易被扼杀，这里边就需要对应的激励机制，以及人性的关怀，很多东西都需要权衡。
    管理，说到底就是管人，要把人性的东西琢磨透了，根据人性制定出来的方案，才能有效的落实到管理上。
    一老一少，就这样聊了起来。
    陈凡虽然活了两辈子，见识过很多企业经营的案例，但毕竟没有经营过大型企业，很多东西还是有欠缺的。
    跟老先生这么聊下来，也在慢慢地完善这套管理制度。
    “就整体而言，你的这套管理模型，还是具有很高价值的，回头我找几个学生，让他们做成课题，你也可以参与进来。”
    “谢谢先生！”陈凡乐了。
    这回捡着大便宜了，老先生的很多学生都是大牛，真要做成课题，等于一群大牛帮自己完善这套管理模型。
    老先生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把社团干好就行。”
    “您放心，误不了事。”
    从老先生这边出来，回到家时，曾阿黎和许今秋已经把饭蒸好，菜也烧好了，没有摆盘，是许今秋做的。
    陈发把临时工商调函递给曾阿黎：“明儿你跑一下原单位和人社部门，把工作、工资关系、社保关系的转移手续办好。”
    曾阿黎接过商调函，看着上边的内容，微微翘起嘴角：“谢谢了陈凡，明早我就去办手续。”
    陈凡咽下嘴里的肉，揶揄道：“曾助理，以后请叫我社长大人。”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不过工作能够调动，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翌日大早就跑去舞蹈团和人社部，把工作、工资、社保转移手续办好。
    下午特意回了一趟家里，还没开口就遭到刘文慧的白眼：“你也真是的，让你去相亲，怎么还躲出去了？”
    曾弘文点了根烟，瞪了闺女一眼：“已经打听过几个了，周末你抽出时间，相个合适的回来。”
    刘文慧赞同道：“学学秋儿，跟小凡在一起后，顺风顺水的，还考上大学，你也赶紧找一个，稳定下来。”
    “想找就有吗？秋儿那是运气好，什么都没干，陈凡就巴巴地找上来，我倒也想有这个运气。”曾阿黎气恼。
    脑中不自觉地出现陈凡的身影。
    打了黄鹤这次，当时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凡，潜意识地就认为陈凡一定能帮到自己。
    事实也是如此。
    要是有个陈凡这样的，她也愿意谈一场恋爱。
    “就是没有，才要相亲，我跟你爸都打听过了，有几个人选还算不错的，总有你能看上眼的。”刘文慧说道。
    “我不去，周末没空。”曾阿黎哼道。
    “怎么会没空？你们舞蹈团最近可没有外出巡演的任务。”
    曾阿黎办理留职停薪的事就没跟家里说过，这会儿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父母：“我留职停薪了。”
    “怎么就停薪留职了？那个黄鹤的家人出阴招了？”曾弘文把烟头放地上一扔，直接踩了一脚。
    曾阿黎小心翼翼地，把留职停薪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本以为父母会不开心，没想到老两口都乐了。
    曾弘文说道：“我跟你妈本来就打算让你转幕后，还担心你舍不得舞台呢，没想到你先把事情办了。”
    刘文慧咧着嘴角：“那不正好，留职停薪，休息几个月，趁这段时间有空，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妈，我真没空，我换工作了。”
    曾阿黎本想瞒一阵子的，就怕父母知道自己去干临时工，不过看这情形，不说也得说了，大不了被骂两句。
    没曾想，老两口更乐了。
    闺女去京大上班，怕不是做梦吧？那可是国内最好的学府。
    “姑娘啊，京大里边到处都是人才，要是碰上合适的大学生，或者年轻的老师，就带回家来。”
    “……”
    这老两口想姑爷想疯了吧？
    这家是待不下去了，曾阿黎连晚饭都不在家里吃，蹬着自行车去陈凡和许今秋的小院。
    还是这边住着舒服。
    就是许今秋这妮儿有些怪怪的，自己才回来就被她拉着练习舞蹈，以前在舞蹈团时，也没见她这么勤快过。
    陈凡坐在门槛上抽烟，这姑娘就唆使自己做难度动作，还得是那些把柔韧与美感完美展现的舞蹈动作。
    曾阿黎也没多想，翌日早上骑着自行车，跟陈凡一起去京大，先把入职手续办了，正式成为京大的临时工。
    “大姐，你先逛一圈校园，自己画个地图，把每栋楼的名称都标注出来，以后你肯定要来回跑的。”
    接过陈凡递来的纸笔，曾阿黎就在校园里逛了起来。
    精美绝伦的相貌，高挑婀娜的身材，透露出不可言喻的风情，走在京大的校园里，吸引来不知道多少目光。
    不过学生们的目光很纯净，即使盯着多看几眼，也没有邪念，不像职场上那些领导，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猎物一般。
    曾阿黎用了两天时间，熟悉了京大校园，也从陈凡口中了解过自己的主要工作内容。说是社长助理，其实相当于“中学教育研究协会”的大管家。
    等到了第三天， 9月 20日，也就是周六这天，曾阿黎悠闲的日子结束了，今天是社团纳新的日子。
    “哥几个，都打起精神来，能不能招到人就看你们了。”
    北大的三角地，陈凡和舍友们已经支好摊子，搬了两张桌子，还有好几个板凳过来，上边还挂了一个横幅。
    横幅上写着：京城大学中学教育研究协会欢迎您！
    “陈凡，咱们这样能招到人吗？”
    辛英杰看了看周边，大大小小近百个社团，为了纳新招人，那是样百出，像音乐、舞蹈类的社团，还搭了小舞台。
    再看自己这边，就一个横幅，横幅上的文字也没有吸引力。
    “哥们这叫节约经费。”
    陈凡掏出香烟，一人散了一根：“早就安排好了，等着就行，等会儿记得登记好人数。”
    哥几个刚把烟点上，耳边就传来广播的声音。
    “全体学生请注意，京城大学第一家盈利性社团，即中学教育研究协会，该社团主要致力于中学教辅研究、以及出版工作。”
    “该社团出版教辅所得，将按劳分配给社团成员，如果您有需要可前往中学教育研究协会报名，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
    广播一连持续了三遍。
    辛英杰朝陈凡竖起拇指：“你是真会扯虎皮拉大旗，别人累死累活吸引新生，你直接上广播了。”
    没一会儿，这边就来人了。
    宿舍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陈凡走到树下，继续抽着烟，曾阿黎凑了过来：“你不上去帮忙？”
    陈凡揶揄道：“你见过哪个领导干活的？曾助理，干活去。”
    曾阿黎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帮忙。
    这会儿人更多了，都在咨询加入社团要干什么工作，能挣到多少钱，大家伙很快就忙成一团。
    虽说忙了些，但招人还是很顺利的，一天下来就完成任务，最后翻开名单数了一下，不但够了，还超了。
    加上之前的拉的人，一共招了 240人！
    “哥几个，干活能长点心吗？本来 200人我都嫌多，你们还多弄来 40个，怕是想累死我吧？”陈凡气得半死。
    “要不筛除一些？”辛英杰提议。
    “都招进来了，再给人踢出去，这不平白得罪人，就这样吧，明天开会，把事情定下来。”
    陈凡挠了挠头，又对曾阿黎说：“教研组那边，也要对接好，这里边的流程，你一定要熟悉透了才行。”
    “放心吧！”
    曾阿黎应了下来，让陈凡带了她两天，慢慢就熟悉了，然后就发现，自己快要忙疯了，事情太多了。
    辛英杰这个副社长也跑不掉，忙得不可开交，无奈之下，把对象齐悦找过来帮忙，季敏也跟着过来。
    季敏上次找人邀请陈凡进五四文学社，没想到陈凡直接拒绝，干脆就自己加入陈凡的社团。
    曾阿黎看出来了，这姑娘有些别的心思，但也不去操心，这姑娘长相虽然不错，但跟许今秋比，差的就太多了。
    回家时跟许今秋提过一嘴，曾阿黎就又投入工作中，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却意外发现，陈凡跟个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的。
    “陈凡，你拉我过来，就是给你当牛做马的吧？”
    “曾助理，你比牛马强多了！”
    陈凡忍不住笑，自己找的这个助理，能力确实很出色，做事条理十分清晰，也很细致，基本没出过纰漏。
    尤其是在人情往来这一块拿捏得非常好，无论是跟教研组的老师，还是跟社团的学生，相处沟通都非常顺畅。
    “你才是牛马！”
    曾阿黎气急，踢了陈凡一脚，却不得不承认，陈凡是真有本事。
    240多号人被陈凡分成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 9个组别。
    每个组别又分成高一组和高二组，一共就有 18个组，每个组 13-14人，设置 1名主编， 1名副主编。
    除此之外，学校教研组支持了 6名老师，每位老师带教 3个组，在陈凡拿出利润分配方案后，大家的动力都很足。
    包括教研组的老师。
    如果书籍顺利出版，带教老师也是有钱拿的，陈凡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饼，能吃得到的那种。
    又忙活了一天，曾阿黎有气无力地蹬着自行车，气呼呼地跟在陈凡后边，心里边五味杂陈，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他这么闲呢？”
    要说陈凡什么都没干，也有些冤枉人，社团的整套制度，以及办事的流程，都是陈凡琢磨出来的。
    陈凡这些天也不断在观察、调整，每次都能有效解决问题。
    曾阿黎也发现了，这人平时看着没个正形，但办正事时非常靠谱，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路上，曾阿黎不断嘀咕着，费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小院，却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谁把车停咱家门口了？能坐这车的，级别怕是不低。”
    陈凡对这种老式的轿车没什么感觉，推开大门就往里走，却在院子里看到另一道身影：“英姐，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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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天价稿酬

    第119章 天价稿酬
    “我回来时，英姐就在门口了，还去了趟家里，拿了地址才过来的，陈凡，你先去买些菜，晚上你下厨。”
    许今秋走了过来，挽着李红英，又介绍道：“英姐，这位是我大姐曾阿黎。大姐，跟你说过的，英姐。”
    曾阿黎微微一笑：“英姐，您好！”
    “小姑娘可真俊，气质也好，跟秋儿一样，不愧是姐妹俩。”李红英拉着曾阿黎的手，还瞥了陈凡一眼。
    小伙子可以啊！
    跟两个如似玉的姑娘住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
    “英姐，咱们到屋里泡茶。”
    许今秋已经把水烧开，挽着李红英和曾阿黎就进屋里，三个女人倒是聊得很开心。
    陈凡蹬上自行车，跑了趟菜市场，买了一条黑鱼和其它配菜，就匆匆赶了回来。
    没有提前准备，陈凡做菜也简单，用黑鱼做了一道酸菜鱼片，又炒了两个小菜，就算齐活了。
    “小凡，你这手艺可以啊。”
    李红英夹了块鱼片送进嘴里，眼睛顿时一亮：“这是川菜改进过来的吧？很有创意的做法，不过调料差了些。”
    “英姐，你这是……老饕啊！”
    陈凡讶异，去香江住了那么久，可没见识过李红英的这一面，这调料确实差了些，很多香料都不是最好产区的。
    “我年轻时在四九城也是能吃的主，是康乐餐馆、鸿宾楼、泰丰楼、同和居这些地方的老客。”
    李红英又夹了块鱼肉，仔细品尝了一下：“你这道鱼片，把香料换成好的，足够撑起一家饭馆了，要不这样，咱们合伙，在香江开一家饭馆得了。”
    陈凡笑了下，说道：“我还读书呢，可没心思折腾，你要想开饭馆，等会儿我把配方写给你。”
    李红英嗯道：“那我算你一成股份，回头我在香江多开几家，那边开饭馆，能把菜做好，利润还是很高的。”
    “就是一个配方，你拿走就是，股份什么就算了，不值这个价。”
    陈凡愣了下，随即就岔开话题：“英姐，你这趟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兵子哥跟嫂子怎么没一起回来？”
    李红英放下筷子：“你嫂子怀孕，就不跟着折腾了，这次回来主要是找你的，知道《赌神》票房多少吗？”
    “一千万？”
    “一千五百多万，现在还没下画，已经打破了票房纪录，等到下画时，应该能到一千七百万港币。”
    “那就好，当时我还怕亏欠呢。”
    对于这个票房，陈凡还是很满意的，虽说这部影片在后世的票房达到三千多万，但时期不一样。
    现在的香江电影，无论票价，还是院线规模都没有后世那么大。
    拿到这个票房，已经很了不起。
    “现在你可是炙手可热的大编剧，很多电影公司想找你写剧本，但都找不到人，就托到我这边了。”
    闻言，陈凡愣了下。
    上次写剧本是冲着还人情去的，真没想过往这个行业发展。
    见他犹豫的样子，李红英补充道：“《赌神》打破了票房纪录，你现在的行情可不一样，电影公司已经给你开到 30万港币，如果写赌神同样题材的，可以给到 50万港币。”
    曾阿黎闻言，整个人都呆住。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时候钱是用十万做为单位的？
    自己的工资，是以十做单位的。
    曾阿黎看向许今秋，发现这姑娘也是晕乎乎的，一时之间很难从庞大数额的冲击中清醒过来。
    又把目光对向陈凡。
    只见陈凡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考虑其它事情，心中不由地更加欣赏，面对这么多钱，竟然这么没有一口应下。
    好一会儿，才听陈凡说道：“英姐，可以写赌神第二部的剧本，但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
    “加一个对赌协议， 50万港币是基础稿酬，如果影片票房突破 2000万港币，需额外支付我 20万港币。”
    “没问题，还有其它要求吗？”李红英毫不迟疑地应下，陈凡的剧本是值这个价的。
    赌神现在票房 1500万，但这不是营收的大头，真正赚钱的是卖版权，现在日韩、东南亚的很多发行公司都在出价。
    “基础稿酬 50万，先支付，后写剧本。”
    “这也没问题。”
    对于名导演、名编剧、名作家，香江本来就有这种模式，都是拿着钱上门，合同一签就完事，非常简单粗暴。
    “你最近缺钱？不够的话，我这边再借你一些。”李红英有些好奇，按理说，陈凡是不缺钱的。
    上次去香江，陈凡还往期货市场里投了 20万港币呢。
    “这就是第三件事了，直接把这笔稿酬打到我香江的账户上，全部买成黄金期货，还是十倍杠杆做空。”
    “玩这么大？”李红英惊讶。
    “内地这边不了多少钱，还不如拿出去拼一把，现在黄金行情怎么样？开始跌了吧？”“你小子算得真准，已经开始跌了，你之前投入的，多头已经全部卖出，转入空头市场，具体盈利多少，要问余静才行。”
    余静是东亚银行的大客户经理，上次就是她给陈凡办的手续。
    “明天早上我打电话，让余静把授权书带过来，你签完之后，这笔钱才能进入期货市场，你顺便问一下她。”
    “不愧是大客户，能把银行的人当牛马使唤。”陈凡揶揄道。
    不过这话，也没错。
    只要足够有钱，在银行眼中，您就是爷，跟金融圈一个道理，就算您有那方面需求，也能给您安排妥当。
    “等你这些钱进入期货市场，黄金再来一次暴跌，你差不多也能把银行的人当牛马了。”李红英笑了下，又说起广告的事。
    陈凡当初写的几条广告，效果都非常好，菲行这个服装品牌，在广告的刺激下，短时间内就上了一个台阶。
    还有景符珠宝定制了两个广告创意，第一条广告上线后，产品销量暴涨，已经开始制作第二条广告。
    王佩珊的思创广告公司，因为这两条广告，也成了香江炙手可热的广告公司，最近这段时间接了不少案子。
    聊完事情，李红英也吃饱了，拿着陈凡写的酸菜鱼片配方回去，临走时交代了一句：“明天我来接你们，顺便把合同签了。”
    “秋儿，过来一下。”
    送走了李红英，曾阿黎把许今秋叫到自己屋里，好奇地询问：“陈凡到底写的什么剧本，能挣这么多钱？”
    许今秋想了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凡写的那个故事，她是翻过的，但没看几个字，就看不下去了。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说是赌片，具体我也不了解。”
    曾阿黎莞尔：“你是真心大，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关注，还有陈凡买的黄金期货，又是什么？”
    许今秋挠了挠头：“不知道啊！”
    曾阿黎知道许今秋不会跟自己说谎，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难怪陈凡把你放心尖上，男人就喜欢你这种一问三不知的。”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我又不懂，问这些干嘛。”
    曾阿黎弹了她一个脑蹦：“死丫头是真心大，看陈凡那架势，一下全投进去，你就不怕他败光了？”
    “败光就败光呗，反正写书能挣钱，以后大学毕业，我们都有工作，怎么也比大多数人强。”
    “小秋儿，姐是真服你了。”
    曾阿黎翻着白眼，把许今秋赶了出去，难怪陈凡稀罕这姑娘呢。
    自己要是男人，也想找个这样式的，不管干什么都支持、还不干涉的，甚至想着自己有份工作，能养活你。
    不过要是陈凡这样式的男生，女生想必也是愿意的。
    曾阿黎嘀咕了一句，往床上一躺，打算早点睡了，这些天当牛做马的，比下基层汇演都累。
    “秋儿同学，咱家又有大笔进账，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许今秋回到房间，就被陈凡从身后抱住：“陈凡同学，说吧，要怎么庆祝，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陈凡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秋儿同学，人生不就该尝试不一样的。”
    许今秋转过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学，我做不到啊，对面屋子有个能做到的，要不你去试试？”
    “……”
    陈凡愣了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秋儿同学，你要谋杀亲夫呢，我但凡敢有这种想法，大姐都能一板砖拍死我。”
    许今秋咯咯笑了起来。
    就大姐那性子，铁定会一板砖拍过去：“陈凡同学，所以你是不敢有这种想法，不是没有这种想法？”
    “许今秋，你就是欠收拾！”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舍友凡，明儿我让你扶着墙走。”
    “秋儿同学，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梁静茹是谁？”
    “一个唱歌很好听的女生，不过这不重要。”
    “不行，你先说梁静茹是谁……嗯、嗯……陈凡，你个大牲口……”
    许久之后，陈凡搂着玉人，嘿嘿笑道：“舍友秋，不要忘记刚才说的，允许你休息十分钟。”
    许今秋打了个哆嗦，赶紧起来穿上睡衣：“我去找大姐聊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
    梁静茹给的勇气呢？
    哪有战斗到一半，跑大姐房间去了，大姐指不定因为他俩吵架呢。
    你去了跟大姐说什么？
    这姑娘就不对劲，天天拉着大姐跳舞，没事就撩拨，刚出门时还扬着嘴角，指定憋着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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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0章 黄家再出手

    第120章 黄家再出手
    许今秋走到大姐门口，微微翘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敲了一下门：“大姐，睡了没？开一下门。”
    曾阿黎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起来，开门就见许今秋咬着嘴唇站在门口：“秋儿，你干嘛呢？我才刚睡着。”
    许今秋直接就往里走，直接爬床上去：“大姐，我跟你挤一晚。”
    曾阿黎愣了下，赶紧把门关好，坐到床边：“怎么回事？跟陈凡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没吵架，我就出来躲一晚。”
    许今秋拉着大姐躺下，抓了大姐一条手臂当枕头，又一个侧身，把一条腿搭在大姐身上。
    曾阿黎赶紧把人扒拉开：“热死了都，想要找人抱，找你家陈凡去，跑我这干啥来呢，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我苦啊！”
    “跑我这唱大戏呢，还我苦啊，演小白菜呢？”曾阿黎气恼，在许今秋臀部拍了一下狠的。
    “大姐，我说真的，你不知道，陈凡这人跟大牲口一样……”
    “许今秋，你闭嘴！”
    曾阿黎闻言，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捂住许今秋的嘴：“我算发现了，你跟陈凡在一起后，是真没脸没皮的，什么都敢说。”
    许今秋掰开大姐的手，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曾阿黎羞红着脸，赶紧翻了个身，不想看她这样子。
    这姑娘惯会装可怜，换成其它事情，自己肯定心疼一番，可这事儿……她反正是说不出口的。
    见大姐翻过身，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反倒是曾阿黎，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打着哈欠去上班。
    可再困，事情也少不了。
    今天是周六，京大是不上课的，社团却要上课，由教研组的老师给各自带的组别上课。
    趁着社员们上课的时间，陈凡喊上辛英杰，跑了一趟新华书店，买回来一大堆教辅、纸张和笔，分发下去。
    “从今天开始，编纂教辅的工作，就算正式开始了，你们一定要跟好进度，该催促就催促。”
    陈凡面前站着四个人，曾阿黎、辛英杰、齐悦和季敏。
    齐悦和季敏，也挂了助理的职位，跟曾阿黎又不一样，曾阿黎属于学校职工，是有工资拿的。
    不过在社团里边，她们跟曾阿黎一样，等书籍出版，都能从里边分到一笔红利，陈凡和辛英杰也是一样。
    “陈凡，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坑，哥们就是给填坑的，合着都是我们干活，你就负责指挥是吧？”
    辛英杰都快忙自闭了，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之前看中社团的人脉资源，上杆子挂了副社长的名头，谁知道事情这么多。
    其实原先的规划挺好的，就 50个人，事情不多，人情世故之类的，也很容易维护，谁知道会变成 240人。
    加上曾阿黎、齐悦和季敏，整个社团就有 243人。
    “你们忙前期，哥们忙后期，等书籍编撰完成，出版这些事儿，还不都得我去找路子。”
    陈凡掏出香烟，跟牛马辛英杰点上：“平时多关注社员，等稳定下来，就施行轮值社长制度，你也就轻松了。”
    辛英杰吸了口烟，心里平衡了一些，陈凡又说：“英语高三组那个主编，叫郑亚娜对吧？重点关注一下，是个人才。”
    “你还关注这个？”辛英杰讶异。
    “真当哥们整天无所事事呢？那位大姐绝对是管理型的人才，可以当成社长的候选。”陈凡提醒道。
    郑亚娜也是后世在新闻上看过的人物，未来商贸部的高层。
    “我知道了。”辛英杰应下。
    “那你们先忙着，我去图书馆找些资料，大姐，你忙完了直接上图书馆找我。”陈凡吩咐一声，就先撤了。
    到了图书馆这边，陈凡没找书看，拿出纸笔继续写书，《觉醒年代》最近也没落下，又存了 8万多字。
    王静一那边传过来消息，已经在筹备第二轮、第三轮研讨会，接下来类似的研讨会，可能会更密集。
    研讨会能持续下去，就是最好的消息，但也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几轮研讨会之后，上头直接给毙了，概率还很大。
    “干着吧！”
    陈凡叹了口气，继续写着，用王静一的话说，在伤痕文学、批判文学横行的年代，把这本书写出来，并且出版，是值得骄傲的。
    一直写到四点多，曾阿黎才找过来，俩人回到家已经五点，匆忙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没一会儿，李红英就来了。
    没在家里耽搁，直接去友谊宾馆的中餐馆，就是上次请陈凡和许今秋吃饭的地方，只是这次订了包厢。
    包厢里边，余静已经等着，寒暄过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陈凡：“陈先生，这是您在期货市场的收益。”
    陈凡接过表格，大致看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余经理，你们银行的操盘手，能力果然很强。”
    余静眼角抽搐了一下，暗道：“你都制定了卖出、买入的时间和价格，金额又这么小，要是弄不好，操盘手就该上吊了。”
    轻咳了一声，余静恭维道：“主要还是得益于陈先生对市场的敏锐洞察能力，不知道陈先生对收益是否满意？”
    “当然，完全达到我的预期。”二十万港币入场之后，黄金价格稳步上涨，涨幅高达 15个点，加上 10倍杠杆，盈利高达 30万港币，加上本金就是 50万港币。
    在每盎司 748美元的高点，这笔钱又全部进入黄金空头市场，目前黄金市场处于微跌状态，跌幅还不明显。
    “陈先生满意就好！”余静微微一笑，对于小客户，她是不怎么在意的，做这一切，都是看在李红英的面子上。
    陈凡自然能看出余静的客套，金融圈子里的人一向很现实，能得到多少尊重，取决于资产价值。
    换而言之，如果陈凡的账户上有几千万的现金，余静想要让这笔钱留在银行，陈凡让她洗干净等着，她大概率是会照办的。
    “小凡，你看一下合同。”
    李红英打断二人，从包里拿出一份剧本合同，完全按照陈凡的要求写的，《赌神》第二部，基本稿酬 50万港币。
    当影片在香江本土票房突破 2000港币，需额外支付 20万港币。
    合同非常严谨！
    陈凡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就直接签上名字。
    李红英表示，稿酬明天就会打到陈凡在东亚银行的账户，接着余静又拿出授权文件，让陈凡一一签字。
    陈凡仔细确认之后，才签字名字，余静说道：“陈先生，明天钱到账之后，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买入黄金期货。”
    陈凡笑着应下，等于在黄金期货上砸了 100万港币，在这年头，哪怕在香江，也不是一笔小数额。
    何况是加了 10倍的杠杆！
    正事谈完了，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一直到八点多，李红英才开车送他们回去，明天李红英也要回香江。
    这一趟就是为剧本来的。
    “陈凡，黄金期货是什么东西？”
    曾阿黎很好奇，陈凡大致解释了一遍，她又问：“十倍杠杆又是什么意思？”
    “杠杆相当于融资，你可以理解成向交易所借钱，把本金放大了十倍，只要金价涨 10个点，我就赚了一倍。”
    “要是跌了 10个点呢？”
    “跌了 10个点，交易所会强行平仓，把自己的钱拿回去，而我则血本无归。”陈凡解释道。
    “这是赌博吧？”曾阿黎瞪大眼睛。
    是不是赌博，真不好界定，但期货加了杠杆，就有赌的成分。
    陈凡想了一下，解释道：“我们没多少本钱，想要快速积累资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
    曾阿黎不想说话了，自己的存款还是以“千”为单位呢。
    瞪了陈凡一眼，曾阿黎回自己屋里，换上睡衣就直接躺床上，昨晚被许今秋吵到，今天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敲门声吵醒，曾阿黎起来开门，许今秋一溜烟地钻进来，直接就躺床上去。
    曾阿黎关上门，气得拍了许今秋好几下：“小秋儿，你有病吧？往我这钻，你还钻上瘾了是吧？”
    许今秋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大姐，我苦……”
    “你闭嘴，戏精上身了。”
    想到她要说的话，曾阿黎羞红了脸，赶紧躺下来：“赶紧睡，再说一句，我直接给你扔出去。”
    许今秋嗯了一声，很快入睡。
    曾阿黎是真累坏了，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翌日大家都早早起床，骑着自行车回家，先去了一趟帽儿胡同，没想到赵园园也在。
    正常她应该回家了才对，许今秋好奇询问：“你周末没回去？”
    “我是特意过来接你们的。”
    赵园园抱了一下许今秋，忍不住吐槽：“说好的，咱们姐妹三个在一起，结果你俩都跑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舞蹈团。”
    许今秋打趣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住？反正那边房间多。”
    赵园园呵呵。
    傻了才去那边住呢，距离六公里，一大早就得起床，住这边多舒服，干妈比亲妈都宠自个。
    见她这样子，许今秋就忍不住笑：“你自己懒，可怪不得我们，大姐离开后，你在舞蹈团还好吧？”
    “人走茶凉，没有大姐罩着，咱这地位是一落千丈。”
    赵园园蹙着眉头，磨了磨小虎牙：“新来的那帮人，都是黄鹤派系的，一来就针对我，各种挑刺，我现在学化妆都上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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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剑走偏锋

    第121章 剑走偏锋
    “具体说说，怎么被挑刺的？”陈凡走了过来，紧皱着眉头。
    黄家下手还真快。
    一来就挤兑曾阿黎，现在又针对赵园园，真当自己好脾气呢。
    还是觉得事情过了，自己就奈何不了他们？
    “挑刺还不简单，我本来就是新手，说这干不好，那干不好，不让我上手，谁也挑不出理。”
    “没去找哪位推荐你转正的副团长？好像是姓张对吧？”
    按理说，赵园园是她推荐转正的，在外人看来，就是她的人，被一群新来的针对，等于是打了她的脸。
    “找了，没用，以前是看大姐的面子，现在人走茶凉。”
    赵园园抓了一下头发，在门槛处坐下来：“更糟糕的情况是，张副团长被黄鹤一系拉拢过去，正跟赵团长对着干呢。”
    “舞蹈团都乱成这样了？”
    曾阿黎坐到赵园园边上，赵园园嗯道：“张副团长想要进步，现在得了黄家的支持，可不得跟赵头儿对着干，还是大姐你明智，麻利地走人，免得被卷进去。”
    “倒是我连累了赵头儿，不是因为我的话，黄家人也不会卷进来，我一走，他又少了个人帮忙。”曾阿黎苦笑。
    从十六岁进入舞蹈团，赵一鸣就没少关照，自己能一步步成长为台柱子，少不了赵一鸣的支持。
    现在自己都调走了，就算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
    “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
    陈凡主动把事情揽了下来，经过上次的事情，黄家还主动挑事，这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连自家干妹子都被针对，就是打自己的脸。
    想到这儿，陈凡就来气。
    “你们在家聊着，我出去一趟。”
    陈凡当即出去，直接去了 18号院，李强被他吵醒，一脸郁闷地瞪着他：“哥们天亮才躺床上呢。”
    陈凡悻悻。
    这哥们走鬼市的路子，基本上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这大早上过来，确实扰人清梦。
    “等会儿再睡，江湖救急，哥们有急事找你。”
    “要不是什么大事，我非揍你一顿不可。”李强从床上摸出一包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
    陈凡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你在鬼市混，认识的人多，帮我找几个人，干个活儿。”
    “什么活儿？”李强点上烟，吊儿郎当地坐着。
    “盯梢，调查人。”
    “要弄谁？”李强坐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凶相。
    陈凡也不隐瞒，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找几个人，把黄鹤的父母盯住，看看他们身上干不干净。”
    喜欢弄权的，身上干净不了！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活得好好的，有些人被查出来而已。
    陈凡掏出三百块钱放到桌上：“这些先用着，不够再说，你认识的人多，借两台照相机，要是碰上不干净的就拍下来。”
    “你小子是真舍得。”
    李强拿钱，数了一下：“普通人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费，你为了搞几个人，就这样砸出来了。”
    陈凡吸了口烟，挑了挑眉：“哥们又不差这点，说的你小子缺钱一样，有什么路子，带我一个。”
    李强弹了下烟灰，笑骂道：“滚一边去，好好赚你的干净钱，哥们的路子就是个烂泥坑，搞不好哪天就栽了。”
    “到年底就好了，哥们有路子，听到一个消息，上边已经在讨论，决定放开个体户从事餐饮、小商品贸易。”
    “真的？”李强眼睛一亮。
    “哥们还能骗你？年底大概率就能落实，最迟也就过完年，你也不差钱，回头搞两铺子，不比现在挣得少，胜在安全。”
    陈凡记得很清楚，上辈子是在 11月份，京城正式发公告，允许个体户从事餐饮、小商品贸易。
    实际上，在公告发布之前，官方就已经允许，在 9月底的时候，工商那边就发放了第一张个体餐饮的营业执照。
    悦宾饭馆！
    就开在翠胡同，实打实的“京城第一家个体饭馆”，名头特别大，店铺却很低调，后世有人形容：地方不大、桌椅几张、菜肴全靠自创，陈凡还特意去吃过呢。
    “那哥们得好好琢磨，回头挣了钱，也能大大方方地出去，哥们现在是有钱不敢。”李强忍不住吐槽。
    鬼市的路子来钱快，多了不敢说，几万块钱，李强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明面上，他就是个胡同串子。
    要跟陈凡一样，大手大脚钱，天天大鱼大肉，搞不好哪天就被人举报了，是真有钱不敢。
    日子过得跟“一口面条一口蒜，一分不赵德汉”差不多。
    “你慢慢琢磨，哥们先撤了。”
    陈凡掐了烟头，站了起来：“哥们的事情，就麻烦你多上心，钱要不够就说，事情一定要办清楚。”
    从 18号院出来，陈凡又去了趟雨儿胡同，自己新买的院子，已经装修了一个多月，现场还是工地的模样，但已经初见雏形。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陈凡就走了，买院子的事情，在大杂院里都是瞒着的，就怕传开了，一群人上门借钱。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从陈凡赚到稿费，尤其是书籍出版之后，知道陈凡赚了钱，院子里、胡同里，就有上门借钱的。
    不过陈凡买了后院的房子，关月梅有了借口，能推就推，即便如此也借出去一些，前后加起来有个两百来块钱。
    就这，还被骂小气呢。
    关月梅为此没少吐槽，很多来借钱的，并不是真的缺钱，就是来打秋风，心态上就是，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买了这边的院子，风声是一点都不敢漏出去，即使陈木胜留职停薪，天天跑这边干活，对外也只声称，是帮别人装修监工。
    从雨儿胡同拐回来，到了帽儿胡同口，卤肉摊已经开张，陈凡又买了两斤卤肉，摊主还是一样粗暴，拿根稻草一扎就完事了。
    关月梅看到儿子提着卤肉回来，忍不住抽了一下：“我早上才买了一斤肉，还买了条鱼呢。”
    “刚好馋这一口，随手买了些。”
    陈凡悻悻，喊来赵园园，把卤肉放赵园园手上：“别发愣，把卤肉切了，记得切成薄片。”
    “……”
    看着手上的卤肉，赵园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凡同志，您看我像是会用菜刀的人吗？”
    陈凡呵呵，鄙视地看着这姑娘：“把肉切好了，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准让你在舞蹈团横着走。”
    “真的？”赵园园眼睛一亮。
    “还能骗你？赶紧切肉去，记得啊，切成薄片才算。”
    “行，我切！”
    赵园园磨了磨小虎牙，拎着肉去厨房，陈凡把陈意喊来：“小意儿，你觉得你二姐，会不会切到手？”
    陈意嗯嗯点头：“二姐最笨了。”
    赵园园气急，瞪着陈意：“小意儿，你要造反啊，忘了这几个星期，都是谁带你玩的？”
    陈意嘟了嘟嘴，赶紧走人，二姐笨是笨了点，但也不好惹，她是真的会欺负人的，还会跟自己抢玩具。
    赵园园这才满意，开始小心翼翼地切肉，两斤的卤肉，愣是切了二十多分钟，差点没把陈凡乐死：“陈凡，切好了，赶紧说。”
    “有点渴，你去泡茶。”
    “你……行！”
    赵园园咬了咬牙，肉都切了，也不差这点事，麻利地把茶泡好：“陈凡，你要再提条件，我就喊妈过来。”
    陈凡喝了杯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赵园园同志，注意你的态度，还想不想在舞蹈团横着走了？”
    “差不多得了，别老欺负园园。”许今秋拍了陈凡一下。
    陈凡耸了耸肩膀：“赵园园同志，看在你嫂子的份上，就直接告诉你吧，你哥手上，还有一个京大临时工的名额。”
    “真的？”赵园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露出两颗小虎牙。
    “想要吗？”
    “嗯嗯！”
    “叫哥！”
    赵园园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小虎牙，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哥！”
    噗嗤……
    许今秋和曾阿黎忍不住乐，这姑娘还是头一次服软呢。
    赵园园红着脸，气恼地朝两人扑去，要挠两人痒痒，只是一人对两人，没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闹了一阵，姐妹三才停下，许今秋好奇道：“你怎么还有一个名额？京大招工名额这么宽裕吗？”
    “什么宽裕啊？社团两百四十多人，基本上都是贫困生，搞这么大的扶贫工程，人少了根本干不成，没见大姐都累成啥样了。”
    陈凡伸了个懒腰，接着说：“名额也是有条件的，等社团实现盈利才会给，所以园园还要在舞蹈团留两三个月。”
    赵园园反应过来，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也就是说，我反正都要去京大了，未来两三个月，看谁不爽都可以喷？”
    “别把赵团长，还有人事得罪就行，以后办工作转移手续，还要找他们呢。”曾阿黎提醒道。
    “放心吧，我又不傻！”
    确定下来后，赵园园就放飞了，这姑娘也是虎，周一刚上班，逮着黄家派系的人就开喷。
    主打一个：我摆烂了，你能奈我何？在事业单位，只要有编制，摆烂了，是真能横着走的。
    我都不想进步了，还怕你刁难？只要编制还在，就是舞蹈团的团长，也没有权利开除她。
    接连好几天，赵园园是逮着那群人就喷，团长赵一鸣就见到过几次，都忍不住乐，有这小姑娘冲锋陷阵，打击那群人的威信，连带着自己的工作都好办了许多。
    整整一周时间，赵园园是真横着走，跟个大喷子一样，她突然就体会到，陈凡写文章骂人的心情。
    那是真爽啊！
    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能再过两三个月，晚上做梦时，赵园园都是扬着嘴角的，给个神仙都不换。
    周六下午下班，黄鹤调侃了她两句，赵园园可不惯着。
    “脑子没好，出门忘吃药了吧？就你这样式的，还敢威胁我，啥玩意儿，自个照照镜子去，你就是一人灯。”
    “赵园园，别以为有陈凡给你撑腰，你就能嚣张，舞蹈团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不服管教，不尊重领导，你就不配留在舞蹈团，周一就给我打杂去。”
    “你以为你谁呢？一个节目主任，谁给你脸呢？真当自己是大领导呢，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安排我去打杂。”赵园园啐了一口。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这个赵园园，完全不尊重领导，团里要不做出处罚，以后领导还怎么管理舞蹈团。”
    黄鹤打足了官腔，轻咳道：“周一领导会议上，我会提出此事，顺便转告你一句，别仗着有陈凡撑腰，以为别人就会怕你三分，我告诉你，在我这不好使。”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该掩盖掉的东西，都已经掩盖，陈凡再敢乱写，他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样有媒体渠道可以跟陈凡打舆论战。
    操作的好的话，甚至有机会给陈凡扣上一顶“造谣”的帽子，把陈凡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好名声毁了。
    谁还会相信，一个造谣的人写的社评呢？
    巴不得陈凡写社评呢，那就有机会一棍子把陈凡打到尘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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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2章 吃瓜！吃瓜！

    第122章 吃瓜！吃瓜！
    “好不好使，你自己不知道，脑袋被打破了，都不敢吭一声，你丫就是个烂怂。”赵园园啐了一口。
    “你……”
    “脑袋破了，还没清醒呢，要不你站着别动，我再给你一板砖？忘了在医院，你是怎么跟我道歉的吗？”
    “你，你等着！”黄鹤加快脚步。
    “我等着，下周还骂你，骂不死你，姑奶奶气死你。”赵园园呵呵，心里痛快极了。
    骂人的滋味是真爽啊！
    回到干妈家，等了一会儿，大伙儿就都回来了，赵园园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一周的战绩。
    尤其是刚才哪会儿，跟黄鹤的对骂：“不过我总觉得，这家伙不安好心，似乎是故意找茬，要挑起跟陈凡的矛盾。”
    陈凡笑了下，揶揄道：“赵园园同志，不错嘛，都能看出黄鹤憋着坏，看来这段时间长进不小。”
    赵园园气急，从桌上抓了一颗大白兔奶砸过去。
    陈凡接住，撕开包装，把奶喂给在边上玩耍的囡囡，关月梅看到了，直接走过来，抽了儿子几下：“都快吃饭了，还给她吃？”
    “……”
    陈凡悻悻，抱着外甥女，亲了一口：“舅舅为了让你吃颗，都得挨一顿揍，等你长大了，要记得孝顺舅舅哦。”
    “凡子，在家吗？哟，人都在呢，还真巧了。”
    李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直接往桌上一拍：“给你们看些好玩的，哥们这会儿都跟着长见识了。”
    陈凡把小丫头放下，让她出去外边玩，然后才掏出香烟，给李强递了一根，这才拿起桌上的信封。
    掂量了一下，有些重量：“拍了不少，抓着把柄了？”
    李强接过烟，顺手点上：“你自己看，这一家子是真会玩，还搞艺术的呢，原来是这样搞的，啧啧……”
    陈凡笑笑，不以为然。
    艺术圈、娱乐圈、金融圈，就没有不乱的，活了两辈子，陈凡对这些东西早就见怪不怪。
    后世还有夜店圈、骑行圈、健身圈什么的，各种各样的圈子，大多数的圈子，都是不干净的。
    打开信封，把里边的照片抽出来，有个二十来张，陈凡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对老夫妻都是会玩的。
    黄父在外边，跟三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黄母也没好到哪去，跟两个男的混在一起。
    夫妻俩，这是各玩各的。
    都玩的挺的，这还只是这个星期拍的，谁知道有没有其它的。
    许今秋凑过来看了一眼，立马羞红了脸，恨恨地拍了陈凡一下，啐道：“呸，流氓，这家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凡白了媳妇儿一眼：“又不是我流氓，你打我干嘛？有了这些照片，要扳倒黄家，基本是手到擒来。”
    说着，把照片递给曾阿黎。
    曾阿黎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也羞红了脸，暗暗啐了一口：“这些照片怎么处理？要不交给赵团长？”
    有了这些照片，赵一鸣要扳倒黄家派系，基本是轻而易举，但陈凡却直接否决了。
    “交给赵团长，那是害了他，舞蹈团是下级单位，曲艺中心是上级单位，下级单位的人去调查上级单位领导的隐私，以后谁还敢用赵团长？等于是把晋升的路堵死了。”
    “那怎么办？写一篇社评发报纸上？”曾阿黎想了下，这是陈凡经常干的事情，往报纸上一闹，事情一下就闹大了。
    “您能想个靠谱的主意吗？这是坑我呢。”
    调查别人的隐私，然后发报纸上，还署上自己的名号，看着是挺解气的，但真这么干了，以后熟人都得防着他。
    “那怎么办？写信寄给他们单位，他们这种行为算违法了吧？”
    “确实算的！”陈凡嗯道。
    在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尤其是人数多的，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的，是真会被关进去的。
    “强子，这事还得麻烦你，把这人的丈夫、妻子组织起来，找个时间去他们单位，把事情往大了搞。”
    事情闹得越大，影响越不好，下场就越凄惨，陈凡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有不愿意去的，就给钱，多少，回头找我拿。”
    “这个钱，我来出！”
    曾阿黎接过话茬，这事儿最早就是从她这开始的，理应她出这个钱，不能让陈凡又办事，又钱，关系再好也没这个理儿。
    陈凡也没拒绝，到时把大头抹掉就行，倒是许今秋对这事儿特别感兴趣：“强子哥，要定哪一天？我请假过去看。”
    陈凡一头黑线，吃瓜姑娘上线。
    不过这事儿，确实该去看看，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想着去，被人欺负了，不去现场看看，总觉得不解气。
    几人商量了一下，定在周三下午。
    许今秋嗯嗯点头：“周三下午我就两节课，直接请假得了，强子哥，到时你们把声势弄大一些。”
    “放心吧，到时我多叫几个人。”李强站起来，就要回去，陈凡要留他吃饭，也被婉拒了，打算回去补个回笼觉，半夜还要去鬼市折腾呢。
    曾阿黎也要回去，好些天没见家人了，也想回家睡个安稳觉。
    她是被许今秋闹怕了。
    这姑娘神经就不正常，每天自己睡着了，她都半夜跑过来，你要不开门，她就一直敲，直到开门为止。
    曾阿黎也是无奈，自己宠大的，只能惯着，真气急了，也只能朝陈凡的房门啐一句：“大牲口！”
    转眼，就到了周三！
    许今秋中午在食堂简单吃了些，蹬着自行车就匆忙赶回家中，往口袋里装了两把瓜子，又拿了几颗。
    没一会儿，赵园园先来了。
    许今秋也给她口袋里装了两把瓜子，赵园园哭笑不得：“秋儿，都上大学了，你这凑热闹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许今秋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直接塞进赵园园嘴里：“你不爱凑热闹，大老远跑过来为了什么？”
    感受到嘴里的甜香味，赵园园眼睛眯成一线：“我过来看着你，免得你一激动，自己也参与进去。”
    “去你的。”
    许今秋看向门外，神色着急，没一会儿，陈凡和曾阿黎回来，就催促着大伙儿赶紧出发，生怕晚到没赶上。
    陈凡翻着白眼，没奈何，只能带着三个女生出发，路程有些远，懒得自己蹬自行车，叫了两辆三轮车赶过去。
    到地方时，已经两点多。
    李强在曲艺中心大楼对面的树下蹲着，手上夹着根烟，时不时地看一下手表，又看看路口，一直看到陈凡过来，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赶不过来呢。”
    李强掏出香烟，给陈凡散了一根，陈凡接下，看了看四周，只有李强一人：“其它人呢？不会没来吧？”
    李强吸了口烟：“在胡同里猫着呢，等会再过来，有别人组织这个事，咱们看着就行，没必要掺和进去。”
    陈凡没意见，蹲下来抽烟。
    曾阿黎走过来，也蹲了下来：“强子，办这事儿一共了多少钱？我现在拿给你。”
    “不是丈夫出轨，就是媳妇被睡，这些人联合起来闹事，根本不需要钱，另外找了几个人帮衬，了 80元。”
    金额，都是陈凡交代的。
    其它的钱，都在之前陈凡给的 300里边，毕竟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能掉这么多，完全是陈凡大气。
    曾阿黎不疑有它，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数出八张十元的递给强子：“这事儿麻烦你了，等会儿请你喝酒。”
    “没问题，让凡子组局。”
    李强把钱收下，目光看向胡同那边，有一群人走了出来，男女加起来有十好几个人：“要开始了。”
    大伙儿眼睛一亮，许今秋从口袋里摸出瓜子，就磕了起来，陈凡伸手要了一些，也跟着磕瓜子。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
    门卫赶紧出来阻拦，没来及说话，就被推到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闯进办公楼。
    没一会儿，里边就传来辱骂、厮打的声音。
    “都听不清楚，去门口那边。”
    许今秋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卫的地方，听清楚里边的辱骂声，掏出瓜子又嗑了起来。
    陈凡几人无奈，只好跟上去。
    没一会儿，这边就聚过来不少人，很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热闹的。
    在这边听了十分钟左右，黄鹤的父母就被押了出来，造型都差不多，披头乱发，鼻青脸肿，衣衫褴褛……
    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尤其是黄母脸上，被挠了好几条血痕，大概率是要留疤的。
    “找人报警了吗？”
    陈凡扬着嘴角，问了一嘴，李强嗯道：“他们进去后，就有人跑去报警了，警察应该快到了。”
    “那就行！”
    陈凡伸手，又从许今秋口袋里摸出一小把瓜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人想捂盖子都捂不住的，黄家这次栽定了。”
    许今秋嗑完手上的瓜子，又去摸口袋，发现都没了，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突然朝里边喊道：“打死狗男女，抓他们去游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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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3章 出成绩了！

    第123章 出成绩了！
    “打死狗男女……”
    围观的群众看好一会儿了，大致弄清里边的情况，一个个的指指点点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随着许今秋一声喊，纷纷跟着叫嚷起来，打死道德败坏的玩意儿。
    里边的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有一群人拱火，怒火再次点燃，纷纷抡起拳脚，就朝两人身上招呼。
    “让你睡我媳妇，让你给我戴绿帽，今儿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是绿毛龟，去特么的……”有人对着黄父的下半身就是一脚。
    几个妇女更加彪悍，伸出指甲就往黄母身上挠：“臭不脸的，自己有男人，还到处勾搭，老娘撕了你……”
    动静越来越大，陈凡拉着许今秋，喊上曾阿黎和赵园园，赶紧从人群里出来，别一会儿闹出大乱子，给磕到碰到了。
    里边的人是真上火，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还真把人扒光了，架起来就往外拖：“走，游大街去！”
    陈凡几人就在大街上站着，黄家老夫妻被拖出来，一眼就看到他们，一下子就猜到，这事情跟陈凡脱不了干系。
    “啊……我跟你拼了……”
    黄家夫妻使劲挣扎，想冲上来跟陈凡拼命，但一身的伤，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嗷嗷”哭着，被拖去游大街。
    可惜就是，警察很快过来，一个不落的全部都带回去。
    赵园园咧着嘴，嘿嘿笑着：“真是大快人心，明天黄鹤要是敢来上班，看我不怼死他。”
    曾阿黎笑了笑：“这事儿算是结束了，黄家夫妇倒下，赵团长那边的工作就好办了，新来那些人没了靠山，也翻不起浪。”
    “没热闹看了，回去吧。”
    许今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塞进嘴里：“就不应该安排那么早就去报警，拉着上街溜一圈多好玩啊。”
    陈凡捏了下小姑娘的鼻尖，这姑娘是真腹黑，刚才喊那一嗓子，黄家老夫妻又多挨了顿揍，老脸也全部丢光了。
    不过这事儿，算是结束了。
    在当下这个年头，黄鹤的父母进去是必然的，失去父母的庇护，黄鹤在舞蹈团注定干不长久。
    事实也是如此，没过几天，那些被黄鹤骗过的女生，就把黄鹤举报了，当天就被逮进去，黄家三口也算团圆了。
    陈凡听过之后，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自己的事情还一大堆呢。
    十月一日！
    按照之前的计划，《陈凡看世界》正式出版上市，跟《陈凡社评集》上市的情况差不多，首印的 20万册没几天就卖光了。
    出版社早料到这种情况，在第一批书发出去后，没有库存压力，马上就安排加印，第二批同样印刷 20万册。
    又支付了 1100元的稿酬！
    陈凡收下钱之后，就没有过多关注，专栏本身就积累了大量忠实的读者，这本书的销量注定不会差。
    除了写《觉醒年代》，陈凡的精力大多用在社团的发展上。
    陈岱老没有食言，让学生把“轮值总裁制度”做成课题，陈凡参加过很多次，不断地根据课题研究内容，调整社团的管理体系。
    事关未来创业的管理模型，陈凡比上课都上心。
    这是在学校、在社团里边，实验一套管理体系几乎零成本，如果弄一家 240人的公司，不知道要砸多少钱进去呢。
    现在多做一些，未来就能省下一大笔钱。
    也能避免很多损失。
    在陈凡的操持下，社团正在稳步发展，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中旬，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
    “英语高三组的教辅完成了。”
    曾阿黎拿着一大叠稿子过来，放到社长办公桌上：“忙活这么久，总算出成果了，大家心里应该能安稳下来了。”
    陈凡拿起稿子，随意翻了几页：“社员的情绪怎么样？”
    曾阿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陈凡对面：“加入咱们社团，就是冲着赚钱来的，快两个月了，一分钱没见着，肯定有人抱怨，也有人懈怠，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陈凡嗯了一声，把稿子放下：“你平时跟他们沟通多，注意安抚社员的情绪，等过了这阶段就好了。”
    “脏活累活，全压我身上了。”
    曾阿黎喝了口水，瞪了陈凡一眼：“现在只能口头安抚，还是要尽快把英语教辅出版了，大家看到钱了，才有动力。”
    “终归还是要用钱说话啊！”
    陈凡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去通知辛英杰、齐悦、季敏，下午跟我一起去出版社，对了，把郑亚娜也叫上。”
    “水都没喝完，就让我干活？我算是发现了，你现在就跟黑心的资本家一样，让我们这些人给你当牛做马呢。”
    “谁让您是大姐呢。”陈凡讪笑。
    曾阿黎从桌上随手拿了本书就砸过去：“合着当姐的，就是牛马的命？要不你来干活，我喊你哥。”
    陈凡急忙伸手挡了一下，悻悻道：“你敢喊，我也不敢应啊，秋儿知道了，怕是能撕了我。”说起许今秋，曾黎就更来气：“别跟我提她，这妮子最近脑壳出问题了吧，天天晚上往我房里钻，你也不管管。”
    陈凡挠了挠头，这事儿该怎么说？都快两个月了，许今秋每天晚上跑去跟曾阿黎睡，自己也很不习惯。
    也不知道许今秋憋着啥事儿。
    想了一下，陈凡回了一句：“要不大姐你帮个忙，劝劝她？”
    “呸，你就是个流氓！”曾阿黎羞红了脸，放下杯子就走，你们两口子的房事，让我来劝？当个人吧。
    从办公室出来，调整了一下心情，曾阿黎蹬着自行车出去，先去找辛英杰，让辛英杰去齐悦和季敏，自己再去找郑亚娜。
    “亚娜姐，下午忙不？”
    郑亚娜上大二，属于老三届里边的大龄学生，今年二十六，老家是魔都的，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七七年恢复高考，郑亚娜大着肚子就没参加高考，一直憋到七九年才参加高考，并一举考上京大。
    “正常上课，有什么事吗？”
    “你们编辑组的书不是完成了，陈凡打算下午出去谈出版，找你一起过去，方便跟出版社沟通。”曾阿黎解释道。
    “这么快就谈出版？”郑亚娜暗喜。
    她的丈夫只是一级工人，日子也就勉强能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在学校拿的是丙等补贴。
    参加社团就是为了出版挣钱。
    曾阿黎微微一笑，说道：“都十一月中旬了，进入十二月，京城就要开始下雪，赶紧出版分钱，很多人还等着钱买服呢。”
    “确实，很多人都缺服！”
    郑亚娜看了下四周，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刚来京大，可能不太了解，等下雪时，有不少人是裹着被子去上课的。”
    “……”
    曾阿黎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裹着被子去上课？
    事实就是如此，钱、布票、票……想要置办全套的服、裤，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南方农村来京城上学的，根本想象不到京城的冬天有多冷，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裹着被子去教室。
    一边听课，还一边抖腿！
    “记得请个假，两点前到社团办公室集合。”曾阿黎不愿再想下去，拍了下郑亚娜的肩膀，推上自行车就走。
    等到了两点，陈凡带上人，坐着公交车一起去京城出版社。
    “小凡，你可好久没来我这了。”
    于守仁热情地把人引到办公室，吩咐下属搬几张凳子过来：“这几位是你的同学吧？”
    视线一转，落到曾阿黎身上：“这位是小秋的大姐吧？我记得在你们的订婚宴上见过。”
    “于哥，您记性真好，我叫曾阿黎，您叫我阿黎就行。”
    “好好，大家都请坐。”
    于守仁让大家落座，给陈凡和辛英杰散了烟，接着泡茶，随口问了一句：“小凡，你答应我的稿子，没忘记吧？”
    “于哥，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我最近都忙啥。”
    于守仁是王静一的姐夫，这段时间，自己跟王静一已经参加了好几次《觉醒年代》的研讨会，王守仁没理由不知道。
    《觉醒年代》已经写完全本，稿子也交了上去，但上面迟迟没有答复，陈凡也不了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于守仁往茶壶添上茶叶：“就是知道我才问，《觉醒年代》已经写完了，接下来能腾出手写新书了。”
    陈凡把烟点上，又把火柴扔给辛英杰，示意他不用拘束：“新书还要等一阵，不过我这边有本书，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陈凡看了眼曾阿黎，曾阿黎会意，从包里拿出稿子放到桌子上。
    《京大领航班-高三英语（上）》
    于守仁拿起稿子，看到封面就愣了一下：“小凡，你这是要改行，不写小说，改做教辅了？”
    陈凡把社团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于哥，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但书的质量你可以放心，京大教研组派遣了六位教师，参与到教辅的编撰中。”
    于守仁翻了几页就合上，对英语并不太懂：“教辅出版手续还是比较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是三审三校，我们出版社也有资质，但销量就不好把控了。”
    陈凡吸了口烟：“目前市面上，教辅种类并不丰富，甚至非常贫乏，对于有志于考上大学的，新的教辅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至于书籍本身，也不是没有卖点，挂的是京大的名头，全国最好的学府，对于中学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也挂了总编的名头，实在不行，把我的名头也拿来宣传，多少还是能吸引一批学生读者的。”
    于守仁又掏出烟，点上一根：“等会儿我让负责教辅的编辑过来跟你们聊，教辅不是普通出版物，得他们点头才能出版，不过咱们可以先谈一下稿费，把意向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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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还是要搞钱

    第124章 还是要搞钱
    “于哥，社团的性质你也了解了，就是服务贫困学生，马上就入冬了，很多人都还没有服裤，您也不忍心吧？”
    “打住，你小子跑我这卖惨呢？大学生补贴可不低，日子可以过得不错的。”于守仁被气笑，谈生意呢。
    “您这就脱离现实了，大学生有补贴没错，但家里也少了壮劳力，很多人都要把补贴寄回家的，身上也就留点饭钱。”
    陈凡吸了口烟，对郑亚娜说：“郑亚娜，你给于哥说一下，你每个月给家里寄多少，留多少？”
    郑亚娜并不觉得难堪，大大方方说道：“我在学校，拿的是丙级补贴，一个月 15.5元，寄回家 10元。”
    想了下，又补充道：“我们班大半人情况都差不多，还有七八个同学没有服，冬天都是裹着被子去上课的。”
    陈凡弹了下烟灰：“于哥，不是我卖惨，是真的穷，要不然我也不费这劲，您要不信，回头到学校转转就知道了。”
    不等于守仁说话，陈凡又补了一句：“您也是京大的吧？六几年的，这得关心一下学弟学妹吧？”
    于守仁苦笑，吸了口烟：“你小子，又是卖惨，又是打感情牌，至于吗？千字 7元，行了吧？”
    陈凡连忙摇头：“于哥，京大的名头，就这么不值钱，您要出这个价，回头我就找老校长过来跟您聊。”
    于守仁被气笑，没好气道：“去你的，还威逼上了？这价格不低了，你当初连载《最美的青春》不也才这个数。”
    “哪能一样吗？我哪会儿，就是个粉嫩新人，这本教辅，挂的是京大的名头，您不能贱卖母校的名头吧？”
    “我……欠你小子的，等着，我去请示一下总编，顺便把负责教辅的编辑找过来。”于守仁掐了烟头就往外走。
    等于守仁出去，辛英杰凑了过来：“哪有你这样谈的，你就不怕把人得罪了，啥也没捞着。”
    “放心吧，都是老朋友了。”
    陈凡笑了笑，没有解释，辛英杰到底还是年轻，哪怕未来的成就极高，这会儿在人情往来上，还是稚嫩了一些。
    陈凡过来这边，就是来拉交情的，也算是互惠互利，真要正儿八经的，于守仁反而该担心，是不是交情淡了。
    拍了下辛英杰的肩膀，陈凡转过头，又对齐悦和季敏说：“以后出版的事情，有不少事情要对接，大家都多帮忙。”
    “你们两个都是文学系的，要是打算往写作、出版行业发展，把这关的关系弄好了，未来也多一条路子。”
    齐悦和季敏嗯嗯点头。
    这会儿总算明白，陈凡让她们干嘛来了。
    这是给她们铺路呢。
    在一个社团里，能做到这份上，陈凡这人是真够朋友的。
    没等多久，于守仁就回来了，带来两个负责教辅出版的编辑，介绍了一下，自己就又去找总编了。
    “郑亚娜，你是主编，就由你给两位编辑介绍咱们的教辅。”
    寒暄过后，陈凡把郑亚娜推出去，自己就不管了，坐到主位上负责给大伙儿泡茶，至于英语教辅内容，陈凡可不擅长。
    陈凡的英语水平，只能算过得去，日常交流磕磕巴巴的，还能过得去，但涉及教辅，那就抓瞎了。
    过了好一会儿，于守仁又回来：“谈下来了，记得啊，你小子欠我个人情啊，赶紧开本新书给我。”
    陈凡翻了个白眼：“啥都没说，就跟我要人情，什么价？”
    “仅次于封顶的价格，基础稿酬千字 9元，首印十万册，前提是编辑组审核过了，书没问题就可以签约。”
    “谢了，于哥。”陈凡咧起嘴。
    价格已经给到很高的水平了，人情是一方面，主要是挂上京大的名头，全国最好的学府，对高中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谈好了正事，陈凡和曾阿黎先行离开，郑亚娜、辛英杰、齐悦和季敏都给留了下来，负责跟这边沟通。
    等他们熟悉流程，以后出版其它教辅，自己就不用来回跑。
    “师傅，去新街口外。”
    陈凡叫了一辆三轮车，让曾阿黎先上，自己再上去：“大姐，等英语教辅合同签好，拿到稿费，社团就会执行轮值社长制度，你这边有没有好的人选？”
    轮值社长的事情，曾阿黎是了解的，从社团成立开始，就帮着陈凡物色人选。
    “辛英杰肯定是一个，郑亚娜也算一个，还有张朝明、高爱国、李明义，都很不错，人选要怎么定下来？直接任命，还是投票？”
    “直接任命！”陈凡毫不迟疑。
    这是为未来自己搞企业做的实验模型，陈凡可不会在自己的企业里搞投票这一套，都得自己任命的才行。
    “你是社长，你说了算，不过这次赚的钱，怕是有些少，距离第一年的目标，差距还比较大。”曾阿黎说道。第一年的目标是最难的，要筛除掉 100人，也就意味着，要让这 100人赚到 4年的钱，今天的盈利可没那么多。
    英语教辅差不多 20万字，按照千字 9元计算，基础稿酬 1800元，印数 10万册，稿酬 900，合计 2700元。
    其中 20%用于社团基金，另外 20%原本是用于全体成员的，后边陈凡和社团的人共同协商，管理层的收益也从这 20%中拿，剩余的再分发给全体社员。
    剩下的 60%，带教老师 5%、主编 7%，社员看具体人数，大致在 3.8-4%之间，像英语高三组，组员 12人，每人能分 4%。
    也就是 108元！
    下学期再出一本，如果还是这个数，也才 216元。
    “确实得想办法，把销量提上去，印数多了，钱才能多，回头我再问问于哥，有什么宣发方案。”
    陈凡掏出根烟点了起来：“咱们这边也多想一想，有什么好的宣传手段，顺便琢磨一下，有没有其它赚钱的方法。”
    “少抽点烟，不是说要戒了？”
    “想事情时，习惯抽一根，赶紧想想搞钱的法子，明年要筛除掉一半人马，搞不好就会闹起来。”陈凡叹了口气。
    “你自己慢慢琢磨，我可没辙。”
    曾阿黎伸了个懒腰，好奇的看着陈凡：“问个事儿，你为什么对社团这么上心？对你来说，没多少好处吧？”
    “真想知道？”陈凡皱了下眉头。
    “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这件事情有些功利，直接说出来，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形象。”陈凡玩笑道。
    曾阿黎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揶揄道：“放心吧，你在我这儿，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嘴贫、油滑、霸道、套路多……”
    “这话就太伤人了，哥们在南锣鼓巷，那是有名的俊后生。”
    陈凡说了句玩笑话，又沉吟一会：“这个月 4号京城发布公告，允许个体户从事餐饮、小商品贸易等经营活动，你知道吧？”
    曾阿黎嗯道：“报纸上都写着呢。”
    “改开就是要开放、要发展，以后肯定会允许私人注册企业，不是个体户，是真正的大公司、大企业。”
    “你是打算以后自己注册企业？”曾阿黎皱了下眉头，这想法是不是太超前，也太遥远了？
    现在放开的，仅是小商小贩。
    私人要做大做强，基本没什么可能，人们的生活中，都还离不开票据，根本没有足够的生产物资。
    “那是以后的事，大学还有三年多呢，我呢，就是给未来做准备的，把社团当成企业，实验管理模型的。”
    曾阿黎闻言，稍稍愣了下，这人平时没个正形，想事情却够长远的，都开始为几年后的事情做准备了？
    不过这事儿，真挺功利的。
    曾阿黎忍不住用鞋尖踢了陈凡一下：“合着我们都是你的实验对象？辛英杰他们知道了，能把你挂旗杆上，信不？”
    陈凡“诶”了一声，没好气道：“这叫共同进步，大家都在这套模式里，都能学到东西，你进步不也很大。”
    曾阿黎嗯了一声，并不否认。
    进入京大之后，体验到的生活，跟在舞蹈团是完全不一样的，不仅能力有了提升，眼界都开阔了许多。
    没过多久，三轮车在小院门口停下。
    许今秋也正巧下课回来，见他们从三轮车上下来：“你们的自行车呢？没骑回来？”
    陈凡伸手接过许今秋的自行车：“下午去了一趟京城出版社，坐公交车过去呢。”
    许今秋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谈教辅出版？顺利吗？”
    陈凡推着自行车，跟着进去：“等审核，问题不大，就是稿费有些不够，正为这事愁着呢。”
    许今秋停下脚步，惊讶道：“京城出版社，是去找于哥吧？于哥还指着你开新书，应该不会压稿酬吧？”
    “于哥是给足了面子，但架不住社团人多啊。”
    陈凡架好脚撑，往屋里走去，顺便把情况说了一遍：“路上跟大姐还商量着，怎么多弄些钱，把大伙儿养肥了。”
    许今秋微微蹙眉，突然笑了起来：“咱们去香江时，那边的杂志上不是有很多广告，干脆在教辅印广告，赚一笔广告费。”
    曾阿黎走过来，拍了许今秋一下：“亏你想得出来，哪有在教辅上印广告的？不止是教辅，小说、文集，谁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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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5章 社团第一次发钱

    第125章 社团第一次发钱
    “怎么不行，别人没干过，不代表不能干，大姐，都改开了，要开拓思维，不能墨守……”
    许今秋还想嘴硬，就被曾阿黎捏住脸：“都学会打官腔了？少出歪主意，出版社可不会陪着你胡闹。”
    “其实，也不是不行！”
    陈凡轻轻敲了下椅子，想了一会儿：“直接印广告，肯定是不行的，但搞一些套路，擦边还是可行的。”
    教辅带广告这种事情是出现过的，主要出现在九十年代，以及两千年初，哪会儿很多私人出版社就干过这种事。
    比较明显的是直接印在封面、封底，有些做的比较隐晦，用塑料膜封装书籍，里边放一张夹页，或者书签，上边都带广告的。
    但 2011年，上头就出台规定，禁止教辅出现广告。
    至于 1980年，没有明确规定，但也没有先例，出版社也都是国企单位，不可能干这种事。
    陈凡也没有这个面子，让出版社给他破这个例。
    “怎么擦边？”曾阿黎好奇道。
    陈凡沉吟了一会：“在封面上下文章，把封面设计成，一个学生拿着钢笔，专心写作业的姿势。”
    曾阿黎听明白了，微微蹙眉：“展示钢笔，然后找钢笔厂要广告费？人能给吗？又不是直接打广告。”
    “这就要在图片上下功夫了，需要把钢笔突出，最好能露出钢笔的标识，这样厂家才会认，还得再上一句话。”
    “广告语？”曾阿黎问道。
    “不能是广告语，太直白了，出版社肯定不干，这行字设计成图片中钢笔写出来的，相当于寄语，又能让人联想到钢笔。”
    “嗯？”曾阿黎没明白。
    “比如这一句：红尘万象，尽在其中，书写非凡人生。可以说是书籍的寄语，也可以联想到钢笔，再结合钢笔的品牌标识，还是有一定广告作用的。”陈凡解释道。
    许今秋闻言，冲曾阿黎挑了挑眉：“大姐，看到了吧，我的主意还是靠谱的，今天你们两个下厨啊。”
    “你们两口子，心都是黑的，迟早都变成奸商！”
    曾阿黎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就去厨房忙活，先把饭蒸上，接着开始备菜，等都弄好了，才把陈凡喊过来。
    不是喊陈凡过来下厨，是让他站边上指导，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如此，曾阿黎已经学会了不少菜式，都做的有模有样的。
    反正许今秋吃着很满意，用她的话说，有胡同饭馆的水准，气得曾阿黎拍了她好几下，饭馆就饭馆，干嘛加上胡同二字。
    “大姐，我错了，我给你泡茶。”
    许今秋果断认怂，殷勤地泡了一壶茶，歇息了一会儿，就又拉着曾阿黎练习舞蹈，为此还特意买了一台录音机播放音乐。
    曾阿黎也习惯了，离开了舞蹈团，每天练习一阵，自娱自乐也挺好的，还能保持身体的柔韧性。
    她的舞蹈，也是极美的。
    陈凡也已经习惯，每天这时候坐门槛上，点上一根烟，欣赏两个姑娘在音乐中翩翩起舞。
    那大长腿、小蛮腰、高海拔……还有高难度的动作……
    不能多想，思想不能歪！
    等两姑娘结束，陈凡回自己屋里，拿书看了起来，在学习上边，他还是挺认真的，没耽误过功课。
    但也仅限于“挺认真”三个字！
    跟京大那些拼了命读书的，陈凡更像个混子，属于 60分万岁那种，只要不挂科，能拿到毕业证就行。
    对比之下，许今秋就认真多了，在学校里一向用功，午休时除了吃饭时间，基本都用来学习，回家后也要很多时间。
    就是身边有一头大牲口，很影响学习，又一次筋疲力尽，许今秋起来穿上睡衣，要去曾阿黎那边过夜。
    “舍友秋，你几个意思？”
    陈凡把人抱住，捏着媳妇儿的鼻尖：“天天往大姐屋里跑，大姐都烦你了，今儿乖乖躺好，别再折腾了。”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眯着眼睛，揶揄道：“大姐跟你抱怨了？要不咱俩一起过去？”
    “许今秋，你脑子有坑吧？”
    陈凡气急，用力地捏着媳妇儿的脸蛋：“想谋杀亲夫你就直说，我可不想挨板砖。”
    许今秋掰开他的手，挑了挑眉：“陈凡同志，隔壁屋子住着那么个大美女，身材还那么好，你就没点想法？”
    “许今秋，你就是欠收拾了，我是那种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陈凡让她站好，一巴掌抽在蜜桃臀上。
    许今秋吃痛，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想吃远一点的草？陈凡，你变了。”
    “我……”陈凡被气笑了。
    不过见她咬着嘴唇，想骂的话都说不出口：“媳妇儿，咱讲点道理好吗？咱俩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妈说了，男人喂不饱，心里就会长歪心思，你又这么馋，我现在能信任你，但五年、十年呢？”
    许今秋摸了下鼻子，心虚道：“不过呢，外边的野草不能碰，窝边草还是可以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一溜烟跑了。
    “你……毛病！”陈凡哭笑不得，这姑娘什么脑回路啊？也不知道丈母娘给这姑娘说了些什么，好好的姑娘都给带偏了。
    陈凡也不惯着，直接躺上床睡觉。
    “许今秋，你有病吧？”
    又一次被吵醒，曾阿黎使劲地抓着头发：“大姐求你行不？你行行好，让我睡个安稳觉行不？”
    许今秋拉着大姐，往床上一躺，转身抱着：“大姐，我也没办法，你都不知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曾阿黎羞恼，我一个黄大闺女，您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这姑娘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她都不敢想，那样的虎狼之词，这姑娘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大姐……”
    许今秋撒娇，把曾阿黎抱得紧紧的：“要不你帮帮我？咱俩一起把陈凡收拾老实了。”
    曾阿黎恼怒，一把推开许今秋，坐了起来，给许今秋翻了个身，对着屁股蛋子，啪啪就是好几下。
    打完了，还不解气，又使劲拧了一下：“小秋儿，大姐从小宠着你，现在你要拉着我给你垫背呢？”
    许今秋吃痛，悻悻一笑，赶紧抱着大姐撒娇：“大姐，我就是没办法，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
    曾阿黎白了她一眼，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迷迷糊糊的，很快就又睡着。
    翌日起床时，陈凡已经晨练回来，还买了早餐：“大姐，等会儿一起去新华书店，把钢笔品牌的信息收集一下。”
    曾阿黎愣了下，好奇道：“黑心老板今天良心发现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干活呢？”
    许今秋走了出来，嗯道：“我们家陈凡是会怜香惜玉的。”
    “你闭嘴！”
    曾阿黎毫不客气的，一个眼神瞪过去：“吃完早餐，赶紧上学去，再胡言乱语，等会儿我真揍你。”
    许今秋嘟着嘴，一言不发地吃完早餐，背上书包，推上自行车就走，出了大门，嘴角就扬了起来。
    陈凡和曾阿黎跑了一趟新华书店，跟售货员打听了一阵。
    目前市面上，主流的钢笔品牌就几个：英雄、永生、白翎、长虹、青年、金星等。
    “金星钢笔无论名气，还是销量，都还算不错，厂家也是京城本地的，算是最方便的，不过我建议，先拿下英雄。”
    陈凡有些惊讶：“说说你的想法。”
    曾阿黎解释道：“英雄钢笔知名度最高，其中的金笔系列，按你之前说法，就是奢侈品，经常被用来当作礼物，如果能拿下这个领头羊，再找其它品牌合作，应该就很容易了。”
    陈凡微微错愕，笑道：“大姐，可以啊，开始有商业思维了，等出版合同下来，跟我去趟魔都咋样？到时你负责谈判。”
    英雄钢笔，厂家就在魔都。
    还有永生钢笔，名气仅次于英雄，厂家也在魔都。
    “我？我不行，没干过。”
    曾阿黎急忙摇头，在舞蹈团时，她只专注于舞蹈本身，外联的事情她是从来不参与的。
    “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到时一起去，要是谈崩了，我再顶上就行，还有几天的时间，你抽空去图书馆，找一本跟谈判相关的书看一下，做好准备。”
    “你就是黑心资本家！”
    曾阿黎笑骂了一句，但还是照着做，回到学校就跑去图书馆找书看，接连看了两天，赵亚娜那边终于带回好消息。
    《京大领航班-英语（上）》教辅审核通过，陈凡又跑了一趟京城出版社，跟于守仁沟通封面设计的问题。
    “你小子是真掉钱眼里！”
    于守仁笑骂了一句，也就同意了，陈凡这样做，并不违规，封面上带钢笔图案的书多了，只是没那么刻意而已。
    签好了出版合同，于守仁带陈凡去财务室结算稿费。
    陈凡拎着 2700元现金回到学校的社团办公室，数了两百块钱给辛英杰：“去食堂换成毛票。”
    辛英杰笑着接过钱：“忙活了这么久，可算见到钱了。”
    陈凡笑了下：“等会儿通知下去，下午四点去大礼堂集合，今天就把钱分下去，算了，一个个通知太麻烦，我直接去广播室。”
    辛英杰挠了挠头：“用广播通知，会不会太张扬了？”
    “咱们社团成立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学校里不少人等着看咱们笑话，觉得咱们一群毛头小子，干不成事。”
    陈凡掏出香烟，跟辛英杰扔了一根：“现在钱搞来了，就得热热闹闹的，哥们这叫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能让人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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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6章 画饼打鸡血

    第126章 画饼打鸡血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就操办起来，热热闹闹的，也给大伙儿鼓鼓劲，赶紧把书都编辑完成。”
    辛英杰把两百块钱揣口袋里，叼着烟就走，陈凡让曾阿黎把钱收好，自己也跟着出去，去了陈岱老的办公室。
    “老爷子，这会儿不忙吧？”
    来回次数多了，跟老先生混熟之后，陈凡打蛇上棍换了称呼。
    “我要说忙，你能转头出去吗？”
    老先生往后一靠，翻了个白眼，相处久了才知道这小子是个老家雀儿，套路多着呢，不是什么好鸟。
    自己抓他当牛马，没曾想自己也变成牛马，没少帮着完善轮值总裁制度的管理模型，还搭进去一个学生团队。
    好在课题挺有意思的，足够出几篇论文了，这小子也是机灵，作为课题的提起人，提出要在论文上署名。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今儿可是专程送好消息来的。”
    陈凡把出版合同拿出来，放到老先生面前：“咱们社团的第一本教辅已经确定出版，第一笔钱到账了。”
    老先生翻开合同，看了一下上边的数额，微微有些惊讶：“还真让你办成了，收入也还不错，学生们能分不少吧？”
    “每个人百来块钱吧，这是第一笔，销量好的话，后边还有印数稿酬，现在教辅类书籍少，销量应该能上得去。”
    陈凡在老先生对面坐下，轻咳一声：“接下来会陆续出版，事情也更多了，社团就一个全职助理，根本忙不过来。”
    老先生放下合同，斜了陈凡一眼：“老头子说话算话，你能让社团盈利，临时工名额就能给你要来。”
    “谢谢您嘞！”
    “别着急谢我，目前的盈利可不够，一个学生分百来块钱，下学期再出一本，也就两百多，可不够四年的。”
    老先生没忘记明年要筛除一百人的事儿，如果社团盈利高的话，甚至要筛除掉更多的人。
    扶贫，都扶起来了，就该换一批贫困生上来。
    “教辅印数提高，后期还是有收入的，当然也是相对乐观的估计，为了提高盈利，我们又拿出一套方案。”
    陈凡把在封面上植入广告的想法说了一遍：“这笔钱估计不会太多，但也是一种补充，我明天出发去魔都谈广告。”
    老先生赞赏地点了点头：“很好的想法，你要去魔都，是打算找英雄钢笔厂？还是永生钢笔厂？”
    陈凡解释道：“先去英雄钢笔厂，只要拿下英雄，再去找其它厂家谈，事情能简单很多。”
    “等会儿，让我想想。”
    老先生皱了下眉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找到了，我有个学生在英雄钢笔厂当副厂长。”
    陈凡咧嘴笑了起来：“老爷子，还得是您，桃李满天下，有了这层关系，其它事情就好谈了。”
    “上面这个，陶满江，有电话号码，你现在就打，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等那边接通了，我来跟他说。”
    老爷子微微翘起嘴角，把笔记本递给陈凡，陈凡接过笔记本，立马走到电话机旁边，开始拨号。
    过了一会儿，陈凡才后知后觉，难怪老先生笑的古怪，这电话真没那么好打，就是个体力活。
    现在的电话都是拨盘式的，拨个 1还好一些，要是拨个 9、或者拨个 0，就要拨一大圈，因为电话线路差，拎起听筒经常没有拨号音，打不出去，需要一直重复拨号。
    这年头工厂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有工人莫名其妙地被叫到厂长办公室，任务就是帮厂长打电话，等拨号音出现，赶紧叫厂长。
    陈凡现在就是这么个角色，忙活大半小时，手指都红了，才终于打通电话，赶紧让老爷子过来接。
    “喂，你好，我找陶满江。”
    “喂，满江啊，我是你老师陈岱荪……嗯，我身体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是有这么一个事儿……”
    老爷子言简意赅，大致说了一下陈凡要去魔都拜访的事情，临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个陈凡就是《陈凡社评集》的作者，也是个刺头，你可得把人招待好了。”
    “……”
    陈凡在边上听着，脸都黑了，有您这么介绍人的吗？
    我怎么就成刺头了？
    殊不知电话那头，陶满江的脸更黑，心想：“老师，不带这么坑学生的，您都知道是刺头，还往我这边介绍？就那流氓文人的名头，谁见了心里都发虚。”
    挂了电话，老先生看向陈凡：“都听到了吧？路已经给你铺好，能捞着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凡黑着脸，把出版合同拿回来：“老爷子，您放心，我反正是刺头，回头准给您咬一块肉回来。”
    老先生笑道：“英雄钢笔那么大的厂子，还怕你小子吃几块肉？你要有本事，多咬几块都行。”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凡把合同塞进包里，又道：“您老再帮忙开个条子，我用一下广播站，通知大伙儿去大礼堂分钱。”
    老先生麻利地开了张条子，陈凡拿了之后，就直奔校园广播站。
    “中学教育研究协会全体社员请注意！中学教育研究协会全体社员请注意……我是社长陈凡。”
    “咱们社团的第一本教辅，英语高三组已经已经完成，并与京城出版社达成出版协议，第一笔稿费 2700元。”
    “下午四点，全体成员在大礼堂集合，将按照之前拟定的标准，分发稿费，请全体成员务必到场。”……
    广播，一连播了五遍！
    曾阿黎听完之后，吐槽了一句“骚包”，一般的广播就三遍，哪有一连喊五遍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件。
    学生们听完，感受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能分到多少钱，大家不清楚，但 2700元这个数字，对大学生的冲击还是非常大的。
    普通工人一个月就几十块，扣除养家糊口的费用，要几十年才能攒下这样一笔钱的。
    这个社团成立才两个月，就赚到这么多钱了？
    等到下午四点，有不少人好奇，跟着过来凑热闹，人群中甚至还有一些老师，特意过来看热闹的。
    见人都来齐了，陈凡走上舞台，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陈凡！”
    “今天让大家过来开这个会，目的大家都是清楚的，由郑亚娜同学领导的英语高三组教辅书籍，已经跟京城出版社签订出版，并拿到 2700元，现在就是要分这个钱的。”
    听到分钱，大家都来了劲！
    当初加入社团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冲着挣钱来的。
    陈凡却在这时，解释了起来：“分钱之前，咱们要先了解一下，这笔钱的构成，是怎么赚到这笔钱的。”
    “出版社给的价格是千字 9元，英语教辅 20万字，基础稿酬是 1800元，除此之外，还有印数稿酬，首印 10万册，印数稿酬是 900元，加一起是 2700元。”
    “但这只是目前的收入，每印 10万册，就能再拿到 900元的印数稿酬，只要书卖得好，就能赚 2个 3个 900元，甚至 10个……”
    ……
    曾阿黎在台下听着，突然觉得不对味，记得陈凡跟自己提过，做管理的，一定要学会画饼。
    不管能不能实现，饼一定要画上。
    有了饼，大家才有动力。
    曾阿黎左右看了看，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好像 2个 3个 4个 900元已经在快要到手。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开始分钱，分配的原则，社团的规则大家都是知道的，不用我重复了吧？”
    “还是那句话，想赚钱，就赶紧完成教辅，谁先完成，谁就先拿到钱，今天大家也别眼红，谁让你们动作不够快呢。”
    郑亚娜的编辑组上台。
    陈凡当场开始数钱，普通社员每人 4%，也就是 108元，作为主编的郑亚娜拿 7%，也就是 189元。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组的带教老师苏伟成，拿 5%，即 135元。
    苏伟成拿到钱，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本以为被派到社团是干苦活累活的，没想到是个肥差。
    他带着三个编辑组呢。
    这钱能拿三份，要是都有 135元，都相当于半年工资了，而且陈凡说了，等印数上去了，还能拿更多的钱。
    在场的学生，就没有不眼红的，编辑组成员都有 108元，这都相当于学校半年的补贴了。
    也就是社团不纳新，不然非得加入进来才行。
    这社团福利真很可以。
    2700元里， 20%进入社团基金，还有 20%里边，社长拿 1.5%，副社长和 3名助理都拿 1%，剩下 14.5%分发给全体社员，每人都能分到 1.6元，都能去小馆子吃顿肉了。
    “陈凡，我的收入水平，好像比在舞蹈团还高呢？”
    会议结束后，曾阿黎算了一下账，整个人都愣住了，一个编辑组这边就拿了 27元，编辑组一共有 18个呢。
    按照这个数计算，就有 486元，下学期再出一本，就是 972元，除此之外，她这个临时工还有工资呢。
    “这才刚开始，要能把印数做到 40万册，再加上广告费，让你一年赚几千都不是问题。”
    陈凡调侃了一句，曾阿黎忍不住翻起白眼：“在台上画饼，没画过瘾，现在又给我画饼？”
    “画能吃到的饼，那叫良心企业家，画吃不到的饼，那叫黑心资本家，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黑心资本家！”曾阿黎毫不犹豫。
    陈凡正要反驳，却见郑亚娜跑了过来：“陈凡，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们编辑组接下来有什么活吗？”
    “没活儿，接下来就躺床上，等着收钱就行。”陈凡揶揄道。
    “闲着也是闲着，再给找个活儿呗？我们编辑组，十三个人，动作麻利点，寒假之前，还能再出一本，你给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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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27章 钢笔厂谈判

    第127章 钢笔厂谈判
    “郑亚娜，你才到手 189元，按理说不缺钱吧？”
    这种有干劲的牛马放到企业里，老板是绝对喜欢的，可社团毕竟不是企业，只是模拟企业而已。
    一时半会的，陈凡哪来的项目。
    郑亚娜悻悻，却直白地说：“谁会嫌钱多呢？咱们社团明年就要筛除 100人，万一我被筛除了，不得趁现在多赚点。”
    陈凡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会：“明天我得去魔都，等我从魔都回来再说，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想法。”
    郑亚娜嗯嗯点头，麻烦他多上心，陈凡也没多说，以要收拾行李为由，跟曾阿黎蹬着自行车就走。
    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家时，许今秋已经备好菜，曾阿黎回来就开始烧菜，陈凡在边上提供技术指导。
    “媳妇儿，你真不跟我们一起？”
    陈凡夹了块肉，细细地咀嚼，曾阿黎的厨艺进步很大，比刚来那会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许今秋把嘴里的肉咽下：“你们去办正事，我就不跟着凑热闹，还要上课呢，你们早去早回。”
    陈凡放下筷子：“再快也要三四天，你就不想去魔都逛逛？顺便去看看小羽，那丫头指定在念叨你。”
    “要上学呢，跟着你们去，期末我非得挂科才行。”许今秋放下筷子，神情讷讷，止不住地叹气。
    上大学后，许今秋就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或者说比不上同学。
    当初怎么考上大学的，许今秋心里门清，都是陈凡押题押出来的，凭真本事，根本没可能。
    北师大是重点大学，能考上来的，就没有简单的，许今秋很快就发现，自己不仅基础比不上同学，理解能力也比不上。
    尽管也挺努力的，但在班里一直都是倒数五名的水平。
    至于为什么不是倒数第一，纯粹是因为有几个不认真，这就很让许今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陈凡以前说自己瓷笨瓷笨的，许今秋还不服气，如今回过头来一想，都得承认，陈凡看人的眼光真准。
    这姑娘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
    吃过晚饭，还是跟往常一样，把录音机打开，拉着大姐一起，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再洗个澡，回屋开始学习。
    “陈凡同学，商量个事情呗？”
    许今秋翻着书，抬起一只脚，搭在陈凡大腿上，挑了下眉：“这次去魔都，多好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陈凡看了她一眼。
    “装傻呢？”
    许今秋努了努嘴，嘴唇的方向，是曾阿黎的房间，陈凡气得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脚背：“许今秋，您这是试探我呢？”
    许今秋吃痛，揉了揉脚背，起身坐到陈凡大腿上：“陈凡，我很认真的，大姐柔韧性那么好，你就没点想法？”
    “我就对你有想法！”
    陈凡将人抱起，直接往床上去，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旖旎，难得的是，今晚许今秋没往曾阿黎那边跑。
    翌日大早，陈凡和曾阿黎带上学校的介绍信和证明直奔机场，经过繁琐的买票过程，终于坐上飞机。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在虹桥机场落地，俩人从机场出来，机场门口排着一长串的三轮摩托。
    曾阿黎看了一眼，忍不住乐：“这些车好奇怪，跟乌龟一样。”
    三轮摩托车，后边加个棚子，前边套个外壳，形状就跟乌龟伸出脑袋一样，看着有种莫名的喜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车就叫乌龟车呢？”
    陈凡提着行李，往就近的三轮摩托车走去，曾阿黎拎着一个包，跟在身后，忍不住吐槽：“瞎扯，怎么会叫这种名字。”
    陈凡已经在一辆三轮车前停下，故意看了眼曾阿黎：“师傅，您这车是叫乌龟车吧？”
    “没错，就叫乌龟车，你们去哪？”
    闻言，曾阿黎傻眼，魔都人取名都这么形象吗？这要是在路上打车，招手喊一句：“乌龟车……”
    要是在京城，怕是得挨顿揍。
    在陈凡的招呼下，曾阿黎上了乌龟车，就听陈凡说道：“师傅，去祁连山路的招待所。”
    师傅启动乌龟车，龟速前进：“你们是去英雄钢笔厂办事吧？”
    陈凡讶异：“您咋知道？”
    师傅笑了笑：“好多外地来的，去祁连山路，都是奔着英雄钢笔厂，过来抢订单的，我拉过好几次。”
    “英雄钢笔，都供不应求了？”
    “那可不，我朋友的儿子就在钢笔厂上班，说这钢笔都不够卖，外地来的单位，得求着才能拿到订单。”师傅自豪道。
    “听您这么一说，我们这趟过来，事情怕是不好办呢。”“慢慢磨吧，大家都一样，就是来抢订单的人太多，祁连山路才特意弄了家招待所，等会儿你住进去，里边都是竞争对手。”
    陈凡暗暗惊讶，不愧是钢笔巨头。
    十几分钟后，乌龟车在祁连山路招待所停下，俩人去前台办理入住，服务员古怪地看了俩人一眼：“请出示一下你们的结婚证。”
    曾阿黎闹了个红脸，赶紧解释：“同志您好，我们没有结婚证。”
    服务员嗯道：“没有结婚证是不能住一起的。”
    曾阿黎愣了下，哭笑不得地拿出介绍信：“同志，我们是同事，过来魔都办事的，请帮我们开两个房间。”
    服务员接过居住证，这才给办理入住，但还是提醒了一句：“没有结婚证，男女禁止同住，入夜后注意点，可能有警察临检。”
    “……”
    曾阿黎苦笑，这服务员几个意思？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没见陈凡一句话都不说。
    拿了钥匙，赶紧走人。
    时间才下午两点多，进房间把行李放好，曾阿黎拿着资料就又出来，先去招待所食堂吃饭，接着马不停蹄直奔钢笔厂。
    钢笔厂的规格还是挺高的，有两个门卫站岗，陈凡走过去就先掏出香烟递上，正所谓烟搭桥酒铺路，笑脸相迎才是人情世故。
    做完这些，陈凡才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同志，你们陶厂长在吗？我们昨天跟他约好的。”
    门卫接过介绍信，仔细看了一下：“你们是京城大学来的？陶厂长早上特意吩咐，让我直接带你们进去。”
    “麻烦您嘞！”
    陈凡跟着门卫，一直来到四楼，门卫敲开一个办公室大门：“陶厂长，京城大学的客人来了。”
    陶满江急忙站起来，换上一副笑脸，往前走了两步，把人迎接到旁边的会客区域：“陈凡学弟，老师的身体都好吧？”
    陈凡本来是想称呼“陶厂长”的，听对方一说学弟，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陶学长你好，老爷子的身体好着呢，就是脾气有些大，让他不满意，少不了一顿骂。”
    能被骂，说明老师看重你。
    陶满江会意，邀请陈凡坐下，又掏出烟，然后开始泡茶：“老师还是没变，对学生的要求，就是不能糊弄。”
    陈凡接过香烟，微微一笑：“那可不，前阵子被老爷子逼着弄了个扶贫项目，本想应付过去，反而被老爷子压了担子。”
    陶满江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老师在电话里也没细说，你们这个项目具体什么情况？”
    陈凡把社团的情况大致介绍一遍，陶满江忍不住惊讶，难怪老师会看重他呢，能在学校里搞这么大的项目。
    “本来打算弄个 50人的项目，没想到老爷子太狠，人数一下增加到 240人，这不找学长求助来了。”陈凡趁机卖惨。
    陶满江先给二人上茶，又掏出烟点上：“学弟有这个情怀，在学校做扶贫，我这个做学长的，能支持的，肯能不会推辞。”
    “谢谢学长，这次过来，主要是奔着寻求合作来的。”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我们当初成立这个项目，核心就是要有自己的盈利机制，对外能够做到合作共赢。”
    “曾助理，你给学长介绍一下。”
    曾阿黎会意，从包里拿出社团跟出版社签订的出版合同。
    “陶厂长，这个就是我们目前做的教辅项目，第一本教辅已经跟京城出版社签下 10万册的出版协议。”
    “你们这个项目盈利还挺高的。”陶满江接过合同，看了一眼合同上的金额，微微有些惊讶。
    两千七百元，可不是小数目。
    曾阿黎微微点头，介绍道：“我们社团一共有 18个编辑组，最迟一个月内， 18本教辅都能编撰完成，并且跟出版社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短期内就能上市。”
    曾阿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出版社制作的封面：“您看一下，这是我们制作的封面，也是想找您合作的项目。”
    封面设计很醒目，除了书名之外，几乎不可能避免地，都会看到图片上的照片，那是一支英雄钢笔。
    钢笔被青春活泼的少女握在手中，正在书写一行字：红尘万象，尽在其中，书写非凡人生。
    陶满江会意，这是拉广告来的。
    英雄钢笔在一些杂志、报纸上也投过广告，在很多书店也有专门的广告牌，但这种方式的广告，还是头一次。
    曾阿黎介绍道：“陶厂长，相比其它广告方式，在我们的教辅上投放广告，目标人群是最为精准的。”
    学生本就是钢笔最直接的用户。
    陶满江并不否认，却是微微皱起眉头：“目标用户确实很精准，但广告并不明显，并不一定能起到宣传作用。”
    想了下，又补充道：“甚至，很多人不会去留意钢笔，只会当成一张很好看的图片，仅此而已。”
    ps：第一更到，发烧中，有些迷糊，还拉了六次，有种要死的感觉。
    (本章完)

 第128章 老顾下海

    第128章 老顾下海
    “陶厂长，并不是所有的广告，都要有明确的广告，很多软广告其实更容易走人进的心里。”
    面对陶满江的质疑，曾阿黎丝毫不怯场，过来魔都之前，陈凡已经跟她对过话术，也都做好应对的策略。
    “相比报纸、杂志，看一遍就略过去，教辅却一直在学生手上，每天都要拿出来，每次都会看到英雄钢笔。”
    “久而久之，英雄钢笔就会走进他们心里，作为最好的钢笔品牌，陶厂长对自己的产品，不会这么没信心吧？”
    陶满江愣了下，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嘴皮子也挺犀利的。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见他没有反驳，曾阿黎继续介绍图片，这些话术都是陈凡之前准备的，着重讲述图片的设计。
    如何通过视觉原理，让用户的目光能够落在钢笔上，以及书中的寄语，能够让品牌更深入人心。
    这一番讲述下来，陶满江也被说动：“曾助理，你这口才当助理有些可惜了，来我们厂当销售科长都可以。”
    “学长，可不带当面挖墙脚的，曾助理的入校名额，还是老爷子给申请的，社团里的事情，还都指着她打理呢。”
    陈凡掏出香烟，给陶满江续上：“您觉得曾助理的方案怎么样？”
    陶满江吸了口烟：“广告方案还是可行的，但具体还要厂里开会才能确定，先说一下你们的心理价格。”
    “曾助理，说一下你的想法？”
    陈凡是负责拉交情的，曾阿黎才是负责谈判的，曾阿黎要是谈不拢，自己还能给拉回来，如果自己出价顶死了，可就回不了头。
    曾阿黎说道：“陶厂长，教辅广告的持续时间长，比一般的广告效果要好，每 10万册 800元还是比较合适的。”
    狮子大开口呢？
    陶满江轻咳了一声：“这价格可不合理，你们社团要出版 18本教辅，按照这个价格，就要 14400元，比在杂志、报纸刊登广告的价格还要贵上不少。”
    “陶厂长，但我们印刷的数量多， 18本教辅，每本 10万册，加起来就是 180万册。”
    “那也还是贵，人民文学每一期印刷也在百万册以上，我们投放直接的广告，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
    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俩人就价格展开争论，陈凡就在一边看着，并不参与，只有快谈崩时，才会插一句嘴。
    最后定下来的价格，每 10万册 300元广告费，在当下这个年头，投放软广告，这个价并不算低了。
    “明天我会在早会上提出，后天早上你们再过来一趟。”
    陶满江看了下手表，已经四点多，就带着两人去食堂，吩咐食堂小灶做了几道本帮菜送到包厢。
    食堂的小灶是专门用来接待业务单位的，普通工人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很多工厂都明确规定，凡是业务往来，不准在外边吃。
    所以在这年头，小灶曾红火过一段时间，后世《禽满四合院》的傻柱，就是国营工厂里做小灶的。
    酒足饭饱之后，陶满江热情地把两人送到大门口，这才转身回到办公室，盘算着明天早会上怎么提起广告的事情。
    老师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这面子肯定是要给的，而且这个广告方案也很有意思，可能对品牌会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大姐，今天表现不错啊。”
    回去的路上，陈凡上下打量着曾阿黎：“您身上已经开始焕发女强人的气质，再锻炼一段时间，就该有领导的范儿了。”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少给我灌迷魂汤，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本质，就是想让我给你当牛马。”
    陈凡悻悻，这姑娘是真精明：“大姐，瞧您这话说的，怎么是牛马呢，以后社团还得仰仗您呢。”
    曾阿黎呵呵，不都一个意思？
    回到招待所，曾阿黎洗了个澡，早早就睡了，这一天下来，又是坐飞机，又是谈判，早就累得够呛。
    翌日早上，又要出门。
    陈凡喊了一辆乌龟车：“师傅，去遵义路 800弄。”
    曾阿黎上了车，有些好奇：“陈凡，这个弄是什么意思？ 800弄，好奇怪的名字。”
    陈凡把东西放好，解释道：“弄，就是弄堂，魔都这边也叫里弄，算是一种居民区吧，但也是一种公共通道，通常连接着马路。”
    曾阿黎微微蹙眉：“那不跟咱们京城的胡同差不多？”
    “差别还是挺大的，两个地方的居住习惯不一样，等会儿自己感受吧。”陈凡也解释不清。
    乌龟车很快就到了。
    下车之后，曾阿黎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跟京城的胡同还是不一样的，这里边大多是楼房，有些三四层，有些五六层。
    抬头往上看去，曾阿黎微微蹙眉，这里的窗户感觉都挺小的，要是一个窗户对应一户，居住环境应该不会太好。
    事实也是如此。
    进入单元楼，里边是狭小的木梯，宽度大概也就一米左右，即使大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
    来到三楼，陈凡敲了敲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一见到人，脸上顿时浮现惊喜之色：“小凡，你怎么来了？”
    等陈凡进来，又看到外边的姑娘：“这位是阿黎吧？小羽给我看过你们的照片，长得可真俊，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舅妈，您眼神真好，我还担心您给认成秋儿呢。”
    “去你的，舅妈才三十多，没到老眼昏的年纪。”罗美娟拍了大外甥一下，招呼两人进屋坐。
    房子很简单，入门处一边是厨房，一边是洗手间，里边就是个大的单间，放了一张床、一张餐桌，还有柜子之类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台电视机。
    曾阿黎好奇打量着房子。
    陈凡解释了一句：“魔都这边的房子，很多都是这样的，没有单独的客厅，私密性比较差，所以很少会请客人到家里。”
    后世很多人说，魔都人冷漠，不好客，千里迢迢过去看亲戚，结果连家门都没进去，就在外边吃饭、住招待所。
    但这边的房子就这样，私密性极差，不是非常亲近的亲戚，一般是不会请到家里做客的。
    慢慢的，到后世也就成了习惯。
    “小凡说的没错，要不是工作落到这边，真不稀罕这房子，还没有大杂院住的舒坦呢。”
    罗美娟搬出茶具，一边泡茶，一边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来魔都，秋儿没跟着一起来？”
    陈凡大致解释了一下原因：“秋儿还上课呢，等寒假有空，我再带秋儿过来看您。”
    “那可说定了，也让你外公外婆看看，老两口都盼着呢。”
    罗美娟泡好了茶，又起身：“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把你外公外婆叫过来，今天正好都在家。”
    外公外婆，就住对面的房子。
    也是一样的户型，不过老两口那边打了隔层，弄成两个房间，老两口住一间，关小羽和弟弟关小鹏住一间。
    老两口一过来，对着陈凡就是一阵嘘寒问暖，等快到中午，外婆还亲自下厨，说是好久不给外孙做饭了。
    到了晚上，家里就更热闹了，尤其是关小羽，放学回来就跟布袋熊一样，临分别时，还一个劲地提醒：“寒假记得来接我。”
    陈凡两人在魔都也没多停留，第三天早上去钢笔厂签好合同，下午去逛了一下外滩，第四天就匆忙地赶回京城。
    下午四点多，许今秋从学校回来，见大门没有关紧，脸上不由地浮现喜色，赶紧推门进去：“陈凡，大姐，你们回来了？”
    陈凡从屋里出来，见着媳妇儿，一边抱住，亲了一口：“媳妇儿，想我了没？”
    许今秋嗯嗯点头，主动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曾阿黎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我就不该出来！”
    说完，转身就回房间。
    这小两口可真是，秀恩爱都不分场合，每次都当自己不存在。
    该说不说，小两口感情是真好。
    就是许今秋脑壳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咋想的？天天晚上钻自己屋里，指不定就憋着坏呢。
    许今秋羞红了脸，拉着陈凡回屋里，温存了一阵：“陈凡同学，出去四天，孤男寡女的，就没擦出点火？”
    陈凡一头黑线：“许今秋同学，脑子能不能正常点？好歹你也是新时代的女性，还是个大学生呢。”
    “你自己跟个大牲口一样，能怪我吗？得嘞，看来是没戏了。”
    许今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抽屉拿出两张信封：“一张是英姐发来的电报，昨天才到的，另一封是顾海洋写的。”
    陈凡跟顾海洋的通讯，一直就没断过，开学之后来回写信加起来有十几封，一段时间下来，还真成“笔友”。
    两人在信中更多是交流改开的看法，从文字中就能看出，顾海洋下海经商的想法，越来越明显。
    陈凡拆开信，把信纸拿了出来。
    看了几行字，陈凡忍不住翘起嘴角，信中写了，老顾的媳妇租了个档口，一个月下来，赚到的钱，是他工资的几倍还多。
    老顾看来是憋不住了。
    信中老顾还提到，羊城的机会很多，他这边也寻摸到机会，可惜需要的启动资金太多，只能眼睁睁地错过。
    “顾大哥想下海？他不是高级工程师，那工资水平，比很多工厂厂长都高，怎么想的呢？”许今秋在一边看着，微微有些惊讶。
    “下海挣的才多，有时候一单赚的，就够一辈子了。”陈凡微微皱起眉头。
    上辈子老顾可没这么早下海，可能也是没有启动资金导致的。
    自己要不要跟一笔？就是这样做，会不会导致老顾偏离了上辈子的轨迹，那可是未来身家几十亿的实体大佬。
    ps：发烧中，脑子里都是浆糊~再调整一下，希望明天能恢复正常。
    (本章完)

 第129章 投钱吧，少年

    第129章 投钱吧，少年
    “你这是心动，也打算下海？”
    许今秋做为枕边人，怎会不知道陈凡的心思，这人一直都想着下海折腾，只是从来没有明说而已。
    毕竟这年头，下海并不光彩，投机倒把的罪名也挺重的。
    下海并不是好的选择。
    “如果我现在下海，你支持吗？”陈凡转过身，宠溺地刮了一下媳妇儿小巧的鼻梁。
    “你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反对过？记住一点，别把自己折腾进去就行。”许今秋捏住陈凡的脸，翻了下白眼。
    干涉陈凡，没这个必要，也没有这个见识和能力。
    记得陈凡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所处的阶层决定了你能接收到什么样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又反过来塑造了你的认知结构，让你在这个阶层里稳定下来。
    一个人的认知结构会决定他如何思考和行动，而且这种结构会自动强化，形成一种封闭循环，让人稳定地待在自己的认知结构里。
    其实这也是一种美好的状态，比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陈凡不一样，出身于工人家庭，却有着超越自己阶层的信息，是可以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就像陈凡可以写《陈凡社评集》谩骂社会现象，也可以写《陈凡看世界》痛斥国外的屎尿屁。
    这就是认知的架构问题。
    许今秋很清楚，自己的认知并没有达到陈凡的层面上。
    甚至她都不能理解，去香江时，陈凡凭什么一个广告创意能卖 10万港币，一个剧本能卖 10万港币，后来又涨到 50万港币，更不理解陈凡费 100万港币去购买黄金期货。
    但不理解，许今秋也不会干涉。
    陈凡说过，如果你对一个人的决策、行为有异议，或者没办法理解，那可能是他们的行为超出了你的认知结构，并不能单一地去评判对错，以论高低。
    陈凡抱住媳妇儿，让她坐自己大腿上：“放心吧，我还没打算下海，不过老顾这个项目，还挺有意思，可以投一笔钱进去。”
    之前陈凡担心的，是会不会改变顾海洋的人生轨迹。
    但仔细一想，就觉得多余，自从认识老顾，鼓动老顾了解改开，老顾的人生轨迹就已经改变。
    至于未来老顾能否成功，陈凡并不担心，成功的人在于更擅长抓住机会，老顾能够抓住现在的机会，又有改开的东风，未来也一定能够成功，再不济，自己也能给他拉回来。
    “老顾信上写的，差不多要三万，你打算投多少？周末回家我盘一下家当，咱家应该还有不少。”
    家里虽说许今秋管钱，但管的只是家用，大头是陈凡在外边的投资，许今秋是从来不过问的。
    不过说是家用，钱也足够多的。
    “明天我发个电报，问一下老顾，这买卖还不一定能成。”
    陈凡把老顾的信放下，又拿出李红英发来的电报。
    “英姐还真是行动派，上次说要弄个酸菜鱼的饭店，我还以为开玩笑，没想到她玩真的，弄了一家五百多平的门店。”
    “会不会把英姐坑了？”许今秋担忧道。
    酸菜鱼好吃不假，但一道菜品要撑起一家门店，估计够呛。
    “英姐生意做那么大，投资眼光还有的，不需要咱们操心，饭店定在元旦开业，邀请咱们过去，你去不？”
    “元旦是周一，咱们周六去，周二回来，周三上课，这样只需要请一天的假。”许今秋嗯道。
    “我明天给英姐发电报，让她送邀请函过来，这趟过去，顺便办理香江的居住证，方便以后来回香江。”
    陈凡继续看着电报：“电影《赌神 2》也定在元旦上映，香江那帮人效率是真高，第一部才上映没多久呢。”
    剧本合同签订之后，陈凡拖了好一阵才开始写故事，后边编剧黄正利赶过来，在京城住了一周，才把剧本完成。
    算下时间，《赌神 2》应该还没拍完，但现在距离元旦还有一个多月，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正好去看下，我还挺好奇的，要是可以的话，把《赌神》也看一遍，看看你写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
    “你不是不感兴趣？”陈凡讶异。
    自己写的东西，这姑娘都是会看的，但对于《赌神》的故事，她根本看不下去，认为很无聊。
    “是不感兴趣，但我好奇啊！”
    “你好奇，你有理，那么好奇的秋儿同学，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都好些天没来了。”
    感受到一只大手溜到衣服里，许今秋俏脸微红，嗯了一声，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出去四天，真的一点火都没有？”
    大手攀上高峰，微微用力：“媳妇儿，你脑子都想啥呢？园园的临时工名额已经下来，应该也会搬来这边，别再作妖了。”
    闻言，许今秋生无可恋：“陈凡同学，来吧，就让我一个人默默承受你这头大牲口，不死不休！”
    陈凡气急，抽出手，在她翘臀抽了一巴掌：“还作妖！”
    ……
    “大白天的……”曾阿黎出来倒水，听到动静，瞬间面红耳赤，又唯恐打扰到屋子里的人，小心翼翼地返回去。
    坐在办公桌前，使劲地揉了揉脸，还是觉得火辣辣的，忍不住朝对面屋子啐了一口：“秋儿说的没错，真是大牲口！”
    脑中浮现一些画面，曾阿黎都不敢往下想，往床上一躺，扯了一条毯子把头蒙上，仿佛这样才听不到声音。
    过了很久，感觉呼吸不顺畅，曾阿黎才掀开毯子，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俩人也真是的，我还在这呢。”
    莫名的，曾阿黎突然想起许今秋的话：“要不你帮帮我？咱俩一起把陈凡收拾老实了。”
    瞬间，曾阿黎又羞红了脸。
    扯上毯子，又把头蒙起来，嘀咕道：“那丫头是真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活该让陈凡收拾。”
    又过了许久，曾阿黎才平复心情，看了下手表，赶紧出去打开煤炉子，先把饭蒸上，接着备菜、烧菜。
    一直到把饭做好，许今秋才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曾阿黎恨恨地瞪了一眼，又啐了一口。
    许今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偏偏小姑娘还挺犟的，还回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又挨了曾阿黎一顿抽。
    一场小闹剧过后，生活又恢复正常，曾阿黎第二天回学校忙活。
    “老爷子，该说不说，还是您的面子管用，去了魔都那边，陶学长就把这事促成了。”陈凡拿出合同，放到陈岱老面前。
    老先生拿起合同，仔细过了一遍，微微地扬起嘴角。
    “甭给我戴高帽，小陶我还是了解的，原则性很强，我的面子只能让你见到他，能拿下合同，说明你们的方案打动他了。”
    说着，又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商调函：“答应你的临时工名额，学校已经批下来，抓紧让人办理入职。”
    “谢谢您嘞！”陈凡高兴地接下。
    老先生又道：“轮值社长制度也要尽快执行下去，尽量多挖一些问题出来，尽快把课题完善。”
    “您放心，下周就会开始。”陈凡也有些迫不及待。
    管理模型在理论层面上，已经非常完善，但没有经过实践，实际执行过程中，肯定会出现很多问题。
    这些问题是课题组需要收集的，解决了这些问题，课题才会趋近于完善，写出来的论文才有实际依据。
    老先生嗯了一声，把合同还给陈凡：“没其它事就回去吧。”
    “那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
    陈凡把合同跟商调函装进包里，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看了一下手表，决定下去食堂吃午饭。
    没曾想，跟郑亚娜撞了个正着。
    “陈凡，什么时候回来的？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还记着吧？”
    “这个……”
    陈凡很想直接告诉她，去魔都忙着呢，就没时间想这些，可面对这么有干劲的牛马，拒绝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
    “郑亚娜，现在真没有项目，要不找个时间，咱们拉上副社长和几个助理，改天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
    “什么时候？”郑亚娜追问。
    “下周一，总行吧？”陈凡算是怕了这大姐了，改天就是不知道哪一天，怎么还给定时间了。
    有干劲的牛马，糊弄不过去啊。
    “下周一什么时候？”
    陈凡算是看明白，被这大姐盯上了：“下午四点，在社团办公室，够明确吧？”
    郑亚娜嗯嗯点头，露出个笑脸。
    陈凡却气的牙痒痒的，社团的牛马太有干劲也不好，要是以后创业，有这样的牛马，估计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要不把这大姐拉下海，上自己的贼船？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吧，这大姐未来可不是普通人物，是商贸部的大佬。
    还是让她去体制内发光发热吧。
    指不定哪天，给自己开个后门，行个方便，作用就比一头牛马大。
    不过陈凡也愁，一时半会的，上哪找个项目？而且经营社团，还不能厚此薄彼，只给郑亚娜一组找项目。
    没滋没味地吃了顿午饭，陈凡拎着包，有气无力地回宿舍，没想到宿舍这边更热闹。
    陈凡一进门就看到，曹洋坐在床上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搞出一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姿态。
    其它哥三，正在一边劝着呢。
    ps：第一更到，烧退了，就是还有些虚，晚上还有一更，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130章 满宿舍的损友

    第130章 满宿舍的损友
    陈凡拉了一下年长的孙平安，努了努嘴：“曹洋怎么回事？”
    孙平安耸了耸肩，一脸无奈：“还能怎么回事，失恋了，一时半会的，有些接受不了，到底还是年轻。”
    “没听说他有对象啊？”陈凡好奇。
    出发去魔都之前，曹洋还是单身，几天时间就能完成一个恋爱轮回，曹洋同学也是个人才。
    按理说也不应该，这位未来工行总行的副行长，娶了大佬的闺女，然后一路开挂平步青云的，这会儿怎么失恋了？
    “前些天才约上，就约了两次会，今天曹洋想跟人表白来的，没想到人姑娘，牵着另一个男生的手走了。”孙平安解释道。
    “这……”陈凡不知道怎么评价。
    这年头约会，跟后世可不一样，没有明确的好感，女生哪里会跟男生约会？都是奔着确定关系去的。
    能连着约会两次，基本是跑不掉的，在这种前提下，女生却牵手另一个男生，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要么就是女生本来就有男朋友，可能闹了别扭，故意借曹洋的手刺激一下男友。要么就是遇上渣女，曹洋是那条被淘汰的鱼。
    “赶紧的，帮忙劝劝，哭了有半个小时。”
    孙平安侧身，把路让出来，陈凡挠了挠头，掏出根烟，直接塞曹洋嘴上，又拿出火柴，给他点上。
    “差不多得了，姑娘已经牵着别人走了，再惦记也没用，当你放不下去的时候，人家已经放进去了。”
    “……”
    曹洋不哭了，愣愣地看着陈凡，哥们，你说的是人话吗？
    宿舍其它人也都呆住。
    让你劝劝，不是让你雪上加霜的，你是生怕曹洋能挺过去，不往活路上劝啊。
    等你劝完，曹洋高低得去跳个楼。
    陈凡把曹洋的毛巾扯过来：“可别再哭了，当你泪流满面的时候，搞不好人家正汗流浃背，不值当。”
    “收拾一下心情，别你心情坏了一遍又一遍，人家的姿势换了一遍又一遍，想想都糟心。”
    “……”
    曹洋夹下嘴里叼的烟，咬着牙：“陈凡，你特么当个人吧！”
    陈凡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理就是这么个理，失恋了，也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你发达了，让那个女人后悔去。”
    “你们编辑组的教辅，完成了吗？你小子还挂了主编的名头，抓紧点时间，别耽误了正事。”
    “快完成了，最多还要一周时间。”曹洋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又吸了口烟，说话都不哽咽了。
    陈凡吸了口烟，嗯道：“抓点紧吧，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哥们这趟去魔都，要来了广告费，每 10万册 300元。”
    曹洋脸上浮现喜色：“ 300元的 7%，一本书我能多拿 21元？”
    “没出息，有点志气好不？咱们的教辅，怎么能只卖 10万册，必须冲着 20、 30万册去。”
    陈凡白了他一眼，看向孙平安和陈建业：“你们两个呢？都挂着主编的名头，不能拉兄弟后腿吧？”
    孙平安看了下曹洋，见他状态正常，便不再担心：“哥几个进度都差不多，下周应该能完成。”
    陈建业嗯道：“周末催一下，下周一应该就能完成，上次分钱，组里的成员都被刺激到，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就行，再十来天，京城就开始下雪，哥几个要有打算。”
    陈凡提醒了一句，又看向辛英杰：“轮值社长制度要开始执行下去，第一任你来、第二任郑亚娜、第三任张朝阳。”
    辛英杰咧嘴，揶揄道：“你这是舍得放权了？”
    陈凡拿了本书，直接砸过去：“哥们不舍得放权，能弄这么一个制度？你小子也别想独揽大权，三权都是要分开的。”
    决策权、控制权、监督权，不可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另外财权、物权、人事权，也都有相应的制度。
    等这一套制度执行下去，社团就会变成跟企业一样经营，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里边的员工，基本都是临时工。
    社团的经营范围，可能也不再局限于教辅，以后业务范围可能还会对外扩展，具体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陈凡不会过多去干涉。
    辛英杰掏出香烟，也点了一根，嘿嘿笑道：“管不了那么多，哥们先过把当社长的瘾再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是个权迷。”陈凡翻了个白眼，难怪这小子以后能干到部·委，打小就有特质啊。
    “哥们是有机会为人民服务才激动，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辛英杰毫不客气，给了陈凡一个中指，接着又对宿舍哥几个说：“你们几头牛马，别愣着，赶紧起来干活。”
    毫无意外的，辛英杰挨了顿群殴，其中就属曹洋下手最狠，打完之后，这哥们就开始干活，好像真放下了一般。
    “一群牲口！”
    辛英杰揉了揉身上胳膊，又揉了揉腿，这些混蛋玩意儿，下手是真够狠的，兄弟情义淡了。
    不过曹洋的样子，是不用担心了。
    辛英杰想了一下，拿出日记本，把今天的事情写下来，曹洋哭泣的样子写的尤其深刻：“这事儿，我能吃你一辈子。”
    陈凡偷摸地扫了一眼，嘴角直抽搐，难怪这宿舍里，未来能出一群大佬呢，就没有一个好人，全是特么的损友。
    早知道还能这样玩，就该带一台相机过来，把曹洋的样子拍下来。看了一眼认真编撰教辅的孙平安和陈建业，还是这两位靠谱，都是老实人，没那么多心眼子。
    不过陈凡还是搞不懂，后世陈建业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死的？
    相处两个多月，真没看出陈建业有什么毛病，典型的闽南人性格，家庭观念很重，在外也特别热情，是个好小伙。
    可能是未来所处的圈子，决定了命运，毕竟人一旦钻到圈子里边，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最终决定命运的，可能是性格，也可能是站错队。
    大致回想一下陈建业上辈子的结局，陈凡就压下了这份心思，只是看过报道而已，并不清楚里边的原因。
    再怎么想，也是徒劳！
    下午上完两节课，陈凡去了趟邮政，分别给李红英和顾海洋发去电报，邮政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拍电报，都是按字算钱的。
    一般人写电报，都是长话短说，比如：父病危速归，连标点符号都能省则省，因为标点符号也要算钱。
    一个字，就是 1毛 4分。
    哪像这小伙子，罗里吧嗦的，两张电报得几十块钱，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糟蹋。
    发好了电报，陈凡才骑着车返回校门口，曾阿黎在那儿等着，身边还站着两个男生，但都没敢靠太近。
    陈凡没有靠过去，远远招了个手，曾阿黎看到之后，跟两个男生点了点头，骑着自行车就跟了上去。
    “大姐，这是被人看上了？”
    闻言，曾阿黎红了脸，羞恼地瞪了陈凡一眼：“陈凡同学，我是那种别人看不上的？”
    陈凡讶异，这姑娘反应有点大啊？
    “曾阿黎同志，就您这样的状态，很多男生就算喜欢，也没胆子追啊，刚才的两个男生，那叫一个拘谨。”陈凡忍不住笑起来。
    但这话，却一点没错。
    曾阿黎跟许今秋都是一个级别的美女，许今秋去北师大几天，就收到一堆的情书，还有一群人当众表白。
    曾阿黎来京大快两个月，别说当众表白的，就是情书都没收到过几封，甚至跟她套近乎的男生都没几个。
    刚刚那两个，都算是胆子大的。
    主要还是曾阿黎的美过于惊艳，气质还偏冷，往那儿一站就是一股大青衣的范儿。
    不够自信的男生，真没胆子套近乎。
    曾阿黎回想了一下，刚才两个男生的姿态，也忍不住笑，尤其是那两个男生的称呼，竟然喊自己：曾老师！
    对这样的小男生，曾阿黎实在提不起兴趣，男生就该足够自信，哪怕油滑一些都没什么。
    就像陈凡那样，当初见到自己的第一句就是：“大姐你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你未来妹夫了。”
    当时直接就把自己逗笑了，问了他一句：“要是出意外了呢？”
    陈凡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直接回了一句：“出意外？娃儿她姨？”
    坦坦荡荡的！
    这样的男生才有魅力，难怪能把秋儿那妮子吃得死死的。
    思索之间，已经回到小院。
    小院门口又停了一辆轿车，曾阿黎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是谁的车？难不成英姐又来了？”
    “不像，不是，英姐坐不了这车。”
    陈凡从自行车上下来，仔细看了一眼车牌号码，微微地皱起眉头：“回家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推着自行车进去，屋子里有三个人。
    许今秋在泡茶，边上坐着王静一，对面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身形笔挺板正。
    “静一姐，您怎么来了？”
    陈凡露出笑脸，快步走了上去，心里已经有些答案：“这位是？”
    “刚来没多久，这位是严秘书。”
    王静一没有过多介绍，只说了一个称呼，严秘书也站了起来，与陈凡握手：“陈凡同志您好，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觉醒年代》这本书的，有人想问你个问题。”
    “严秘书您好，咱们坐下说吧。”
    “陈凡同志，不用了，问完这个问题，我们马上就要回去。”
    严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副旧的桥牌：“这是有人托我送给您的，同时想问您个问题，您为什么要写《觉醒年代》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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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1章 这是传家宝

    第131章 这是传家宝
    接过桥牌的瞬间，陈凡的瞳孔收缩，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觉醒年代》闹这么大吗？
    惊讶的同时，陈凡也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沉吟了一下，陈凡想着，也没必要隐瞒，当初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要是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写书还有个什么劲。
    “伴随着改开，与西方接轨，面对如今富裕的西方世界，以及西方文化与经济的冲击，很多人的认知都会迷失。”
    严秘书微微点头，又客套了几句，便叫上王静一离开，陈凡一路送到门外，等车走远才转身回去。
    “陈凡，到底是谁，神神秘秘的？”
    许今秋看向陈凡手上的桥牌，王静一带来的这个人，从头到尾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
    “身份都不说，看来真是大人物。”
    曾阿黎也凑了过来，从陈凡手中要过桥牌，正要打开，看到桥牌外壳上的签字，整个人都僵住。
    许今秋见状，看了过去，瞬间愣住神，紧接着尖叫一声，往陈凡身上一扑，双腿夹在陈凡腰上，对着陈凡就是一顿亲。
    曾阿黎看着，俏脸羞红，忍不住在许今秋翘腿上抽了一下：“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
    “大姐，人家太兴奋了嘛！”
    许今秋吃痛，从陈凡身上下来：“大姐，你不兴奋吗？要不我把陈凡借你，让你宣泄一下情绪。”
    曾阿黎把桥牌递给陈凡，扯住许今秋的耳朵就往屋里走，根本不管许今秋吃痛求饶，今儿就让这姑娘知道，什么叫宣泄情绪。
    陈凡哭笑不得，这姑娘确实欠收拾，明明最怕曾阿黎，每次都只有被收拾的份，还偏偏喜欢撩拨大姐。
    懒得理会姐妹俩嬉闹，陈凡拿着桥牌回屋里，把里边的牌倒出来，一张一张地看着，就是一副普通的桥牌。
    不过有外壳的签字，就够了！
    许今秋头发凌乱地走了进来，看到桥牌又忍不住兴奋，抱住陈凡重重地吻了一下：“明天你去找二哥，装裱起来，以后这副牌，就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了。”
    “装裱？”陈凡愣了下。
    “你拿过去，二哥知道怎么弄，要不然这桥牌放着，用不了几年就会受潮、褪色。”许今秋强调道。
    “二哥还有这手艺？”陈凡好奇。
    “二哥肯定没有，但二哥认识人啊，你也不想想，二哥在什么地方上班？你拿过去就对了。”
    陈凡这才想起来，许今夏顶了丈母娘的班，在琉璃厂上班：“那我明儿过去，必须找最好的师傅，用最好的工艺。”
    翌日早上，陈凡还没出门，王静一就先找上门来。
    对于昨天的事情，两人很有默契，一个字都不提，王静一告诉陈凡，《觉醒年代》通过审核，下个月开始连载。
    这个月是来不及了！
    都已经过了十五号，人民文学杂志都已经出刊，《最美的青春》也在这一期迎来完结。
    接下来又要迎来出版工作。
    王静一提醒陈凡，有时间去趟出版社，把《最美的青春》的印数稿酬结一下，首印还是 20万册，短时间内肯定要加印。
    “过些天不忙了，我就过去。”
    有钱拿，陈凡自然是开心的，而且数目还不小，《最美的青春》一共 36万字，上册只有 16万字，下册 20万字。
    首印 20万册的印数稿酬，就有 2000元，后期加印的数量肯定不少。上册就已经印了 50万册，销量还在持续增加中。
    送走王静一，陈凡也不耽搁，拎着包，叫了一辆三轮车就直奔琉璃厂，这里被南新华街拦腰斩断，分成了琉璃厂东街和西街。
    新世纪之后，这里修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艺术廊桥，重新把东西街连接上，取名为琉璃厂桥，但现在是没有的。
    陈凡上一次来琉璃厂，还是给许今秋挑选和田玉同心扣，但对这边是真不算熟悉，活了两辈子，对古玩、艺术品都没感兴趣。
    鉴宝节目倒是没少看，但总结下来就一个字：坑！
    买错东西，叫打眼，还不能生气，得认，这叫交学费，跟这行里的人一比，卖假货都能叫一声：良心商家！
    最少卖假货的，还能假一赔三！
    买了赝品，别说假一赔三，还得被人笑“吃药”了，然后只能自我嘲笑一句：算了，就当交学费了。
    国营饭店那块“不准无故打骂顾客”的牌子，都没有这行霸道。
    说到底，古玩这行当就是一个圈子，圈子里的靠眼力吃饭没毛病，不是圈子里的人，一头扎进去，那就是大肥羊。
    胡思乱想着，陈凡下了三轮车，顺着招牌找到庆云堂，这边主要经营碑帖、图章、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
    “同志您好，请问一下，许今夏今天有过来上班吗？”
    庆云堂目前隶属于文物商店，主要还是赚外汇为主，服务态度跟友谊商店一样，都是比较好的。
    售货员看了一眼陈凡：“同志您好，您找许今夏有什么事儿？”
    虽然店铺里不能吸烟，陈凡还是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我是许今夏的妹夫，有事找他。”
    售货员把香烟别耳朵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许今夏的妹夫？您就是陈凡，那个作家陈凡？”
    “呃……您怎么知道？”
    “许今夏可没少跟我们提起，等会儿给我写个寄语，您稍等一会儿，我去帮您叫人。”售货员往后边跑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止叫来了许今夏，手上还拿了本书：“陈凡同志，能不能给我写个寄语？”
    陈凡接过书，是一本《陈凡看世界》，让许今夏等一会，问售货员：“我没带笔，您有笔吗？”
    售货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钢笔，陈凡接过笔，把书翻到封二：“您想写些什么？还是都可以？”
    “我想送给我妹妹，她叫张晓燕，今年上高二，明年想考大学。”
    陈凡想了一会，写了一句：志存高远，脚踏实地，放飞梦想，不负青春韶华——赠张晓燕。
    末了，再签下自己的名字。
    售货员高兴地收下，看着上边的字，咧起嘴角：“谢谢陈凡同志，那你们聊着，我先过去忙了。”
    “您忙着！”
    陈凡客气地挥了下手，看向许今夏：“二哥，这会儿忙不，找你有点事。”
    许今夏笑了下：“能有什么事儿，咱们这儿一天也没几个客人，你小子有什么事，不去家里，咋跑这来了。”
    陈凡看了下旁边，确定没人才把桥牌掏出来：“有个东西要装裱一下，秋儿让我过来找你的。”
    “装裱这个？”许今夏皱了下眉头。
    “你看下。”
    陈凡把外壳的签名亮出来，许今夏张大嘴巴，陈凡赶紧提醒：“别出声，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
    许今夏强憋着，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陈凡白了他一眼：“这东西还能抢能偷啊？老人送我的，别问那么多，就说能不能装裱。”
    “能，怎么不能，庆云堂主要就是卖拓片，装裱技术在整个琉璃厂，也是一等一的，跟我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办了就行。”陈凡直接把桥牌递过去。
    “你就不怕我给弄丢了？”
    “那我让秋儿收拾你，她可是要拿这副桥牌当传家宝的。”
    “那你等着。”
    许今夏打了个寒颤，自家妹妹就是个小腹黑，从小到大就没少坑自己，要是把她的传家宝弄丢，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麻利地把事情安排好，许今夏才出来，见陈凡正在欣赏墙上挂着的拓片，打趣道：“买几幅回去，充当面门？”
    “少来，我可不懂这玩意儿，再说了，这些都是拓片，又不是真正的古画，你要能搬出几张古画来，我马上就给收了。”
    “想什么好事呢，哪来那么多古画，文物商店收到货，都得往博物馆送，琉璃厂这边，能买到的，也就一些近代名家的作品。”
    “都有谁的？”陈凡眼睛一亮。
    “徐悲鸿、齐白石、吴昌硕、傅抱石、李可染、黄宾虹、高剑父等等，反正挺多的，近代名家的画都能找到。”
    陈凡愣住，还有这种好事？
    “贵吗？”
    “那肯定贵啊，按尺算的，一尺 8元到 20多元都有，三尺的画作就要一两个月工资。”
    陈凡瞪大眼睛，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想了下，又留了五块钱，剩下的全部塞到许今夏手中。
    “二哥，帮我买画，近代名家的。”
    “疯了吧你？”许今夏算了一下， 450元，这小子是真有钱，出门都带着好几百。
    “反正帮我买就对了，周末我去家里拿，行了，你先忙吧，我回去了。”陈凡说完，转身就走。
    自己对艺术品不感兴趣，但跟钱没仇啊。
    近代名家画作，现在是不值钱，过个二十年，可都是天价，收几张藏着，万一哪天干破产了，还有个翻身的底子。
    就算自己用不上，还能传家啊！
    反正不了几个钱。
    关键还不用自个费心思，二舅哥在这块上班，对这行里的门道一清二楚，自己负责掏钱就行。
    “嘿，这算怎么回事？”许今夏拿着钱，感觉一阵牙疼。
    这钱能出去吗？
    妹子要是知道妹夫这么败家，钱还是从自己手里败出去的，怕是能把自己往死里坑。
    那丫头是干的出来的。
    陈凡可不管这些，坐着三轮车，一路哼着歌谣，就是回到小院一看，没想到曾阿黎也在家：“大姐，你不是去上班了？”
    曾阿黎瞪了他一眼：“被郑亚娜气回来的，你答应她的事情到底想好没有？那位大姐缠了我一个早上。”
    “不是让你跟她谈当社长的事儿？当了社长，收入水涨船高，她还想那些干嘛？”陈凡本意就是拖着。
    等郑亚娜当了社长，能从 18个编辑组分钱，收入比当主编高多了，周一也就没必要开会讨论新项目。
    反正都不缺钱了！
    真想搞新项目，郑亚娜自己当了社长，有事就该自己解决才对。
    “郑亚娜不想当社长！”
    “不是，她有病吧？不停跟我要项目，嚷嚷着要搞钱，现在让她当社长，提高收入，她还不乐意了？惯的！”
    ps：第一更到！晚上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132章 开发新项目

    第132章 开发新项目
    社长的收入多高？陈凡在社团的收入，是每个编辑组，拿 1.5个点，等轮值社长执行后，社长收入会下调到 1个点。
    毕竟有三个社长，全部拿 1.5个点，加起来就 4.5个点，数目还是大了些，搞不好社团成员就会闹意见。
    即使 1个点，也不是小数目。
    不算后期印数，不算广告费，按之前的收入，一个编辑组就能拿走 27元， 18个编辑组加起来就是 486元。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她。”
    曾阿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大姐还真豁达，说是明年要当交换生出国，不适合当社长，不想影响社团发展。”
    “要出去当交换生？”陈凡皱起眉。
    交换生一般定在九月份，轮值社长四个月一换，按照之前定下的排期，扣除寒暑假，正好在郑亚娜的任期上。
    “难怪她着急赚钱呢，算了，我回头再想办法吧。”
    陈凡叹了口气，坐下来点上一根烟：“郑亚娜不当社长，张朝阳这边谈过没？有问题吗？”
    曾阿黎嗯道：“张朝阳已经谈好，没有问题，剩下一个空缺呢？”
    陈凡沉吟了一下：“之前的候选人里，还有高爱国和李明义，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合适？”
    “能力都很强，李明义的性格比较随和，会比较好相处，高爱国则不一样，性格很强势。”
    “那就定高爱国！”陈凡说道。
    “嗯？”
    “放一个强势的人上去，不一定会坏事，有个强势的人在，社团内部更容易爆发问题，更容易课题组发现问题。”
    “你就不是好人！”曾阿黎吐槽。
    “实验管理模型就要让各种问题爆发出来，做好各种预案，以后才能少吃些亏，你要多盯着才行。”
    陈凡弹了下烟灰，看了下手表：“差不多到饭点了，自己做饭，还是去外边凑合一顿？”
    “你自个吃吧，我回家。”
    明儿又是周六，许今秋要上课，曾阿黎可不用上班，这周末社团也没事：“郑亚娜的事情可别忘了，周一她肯定还找你。”
    “我这是摊上个什么麻烦啊！”
    陈凡挠了挠头发，跟着曾阿黎一起出去，在外边的国营饭店随便对付两口，干脆也去学校上课。
    下午放学，许今秋没见着曾阿黎：“大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中午就回家了。”
    “嗯？”
    许今秋古怪地看着陈凡，气得陈凡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秋儿同学，你又在脑补什么呢？”
    “我没有，你别瞎说。”
    许今秋无奈叹了口气，这狗男人一点不心虚，看样子是没戏：“我去备菜，等会儿你下厨。”
    陈凡无奈，这姑娘没救了。
    帮着姑娘一起洗菜，陈凡又问：“下周园园应该就会搬过来，单独给她弄个房间，还是跟大姐一起住？”
    “两间厢房都没盘炕，过些天就开始下雪，根本没法住人，跟大姐一起住比较方便。”许今秋说道。
    陈凡嗯道：“那就先凑合着，反正寒假也要重新装修，到时把各个屋子都装上电暖气片，住着也舒服。”
    “家里问题不大，等下雪了，你们上下班怎么办？”
    “又不是每天都下，碰上下雪天就坐公交，平时一样骑自行车就行，可惜私人不能买汽车，得想个法子。”
    私人购买汽车，得到 84年！
    陈凡琢磨着，怎么才能弄一辆车，私人无法购买汽车，但单位可以，找一家单位挂靠，未必就不行。
    但毕竟是违规的，私人开着车上路，很容易被查的，甚至都不用开轿车，哪怕骑个摩托车，都很容易被拦下来。
    真要找单位挂靠，除非背景足够强硬，大概率会把自己弄进去，还会连累挂靠的单位。
    太麻烦，想想都觉得没劲！
    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翌日等许今秋下课，俩人就骑着自行车回帽儿胡同，在胡同还停了一会儿，跟陈敏聊了几句。
    “姐，最近生意咋样？”
    “不都一个样，没有不好，也没有惊喜，稳稳当当的，这就挺好的，比上班强一大截呢。”陈敏微微一笑。
    “过些天下雪，你这摊子还能干？”
    闻言，陈敏愣了一下，疑惑道：“怎么的，下雪大家伙就不吃酱菜？没这个道理啊。”
    陈凡翻了个白眼：“大冬天摆摊，冻不死你，你就没想着改变一下，就一直摆摊？”
    “怕热怕冷，就不做生意了？当你姐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呢？”
    陈敏抽了弟弟一下：“以前你也挺能吃苦，塞罕坝都能住，怎么回到京城，就养成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姐姐打弟弟，那是真下狠手。
    陈凡挨了揍也只能挺着：“咱讲点道理，咱家又不是以前，不能没苦硬吃吧？我还不是心疼你。”
    “滚边去，我稀罕你心疼？咱家这摊子，稳稳当当的，我跟你姐夫俩人，一天能挣二三十，不摆摊吃西北风呢。”陈敏呵呵。
    从夫家搬出来有半年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每天收摊数钱就是最快乐的时刻，想让她关了摊子，门都没有。
    “你就不能有点追求？现在都允许个体户经营餐饮，南锣鼓巷临街的铺子可不少，自己搞个门店，不比摆摊强。”
    “开店要房租，还不如摆摊呢。”“你就是抠，舍不得那点租金，有个门面撑着，夏天太阳晒不着，冬天雨雪淋不到，怎么也比摆摊强。”
    “我抠门，我乐意！”陈敏没好气。
    “有个门店，还能卖点其它东西，您自个慢慢琢磨吧？”陈凡白了姐姐一眼，蹬上自行车就走。
    推着自行车进大门，跟一群大爷大妈们打过招呼。
    到了中院，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在，正陪着陈意和囡囡玩老鹰捉小鸡，一起玩的，还有院子里的小孩子。
    陈凡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俩没回家，怎么都在？”
    曾阿黎看了下赵园园，赵园园嘿嘿一笑：“我拉着大姐过来的，听说我的商调函下来了？”
    “叫哥！”
    赵园园磨着小虎牙：“陈凡，不要得寸进尺，上次叫过了！”
    陈凡揶揄道：“合着，我这哥哥当的是临时工呢。”
    赵园园嗯嗯点头。
    陈凡翻了个白眼，懒得逗这姑娘，从包里拿出商调函：“周一记得办手续，周二入职，知道要办那些手续吧？”
    “大姐都说过了，放心吧。”
    赵园园抢过商调函，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忍不住嘿嘿傻笑，一眨眼自己就成了京大职工。
    大姐说过，去京大当助理，待遇特别好，社团每出一本书，都有对应的提成，一年少说有上千元。
    干上两年，以后就是园园小富婆！
    “傻了吧唧的！”
    陈凡嫌弃地离她远点，曾阿黎又走了过来：“你二舅哥，让我带过来一堆画轴，都给你放客厅呢。”
    说着，又掏了一沓收据：“都是画轴的收据，你二舅哥特意交代，让你自己跟秋儿说清楚，免得秋儿找他算账。”
    “就送过来了？”
    陈凡接过收据翻了起来，收据上写得很清楚，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娄师白的鸭、李苦禅的鹰……
    越往下看，陈凡的嘴角就咧得越大，顾不上曾阿黎，转身就跑去客厅，看着桌子上一堆的画轴，嘿嘿傻笑起来。
    状态跟赵园园差不多一个样！
    随手拿起一张画轴打开，是齐白石大师的百虾图……嗯，陈凡是不懂怎么欣赏，但并不妨碍他喜欢啊。
    许今秋走了过来，看他傻乐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差不多得了，平时就没见你喜欢书画作品，装给谁看呢。”
    “这是画吗？这是钱！”陈凡白了姑娘一眼。
    齐白石大师的虾图，那是按虾的数量算钱的，一只虾就能换一辆豪车，这一百只虾……想想都让人兴奋。
    “确实挺费钱的。”
    许今秋把收据拿过来，仔细算了一下，一共买了 18张画，出去 450元，是别人家一年的开销。
    陈凡也不解释，跟八十年代的人说，以后这些画一张就能值几百上千万，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
    想了下，陈凡还是说了一句：“这东西跟房子一样，迟早要涨价，趁现在便宜，多入手一些，明儿再拿一千给二哥，让他接着买。”
    许今秋嗯了一声，虽然不理解，但也不会反对，有些事情自己看不懂，但她相信陈凡心里都是有数的。
    “小秋儿果然被吃得死死的！”
    曾阿黎摇了摇头，一个敢钱，一个不过问，这小两口当真把夫唱妇随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过有一点曾阿黎确定，陈凡能钱，也特别能赚钱，既然说书画以后会涨价，大概率真会涨价。
    想到这些，曾阿黎也动了心思。
    自己还有些存款，接下来又在社团工作，收入不会差，拿一些出来投资也不错。
    不多买，亏了也不心疼！
    “要收藏等着升值，就找个箱子装好，别回过头来才发现被老鼠啃光。”曾阿黎提醒道。
    “回头让我爸弄一口红木箱子，外边再蒙上一层三毫米厚的铁皮，别说老鼠，土拨鼠来了都没辙。”陈凡把百虾图卷了起来。
    “你还是去打听一下，除了防老鼠，还得防潮防虫，这里边的事情麻烦着呢，真以为收藏字画那么轻松呢。”
    曾阿黎白了这人一眼，啥都不懂：“说个正事，郑亚娜的事情想好没有，马上就周一了。”
    “郑亚娜都没你能催。”
    陈凡还回去一个白眼，把手中的画轴放好：“放心吧，刚好有个项目，她要是能做，肯定能赚一笔。”
    那位大姐是一头好的牛马，还是未来的大佬，这会儿能帮还是要帮一些的，以后这些都是人情。
    混社会，混的就是人际关系。
    陈凡已经想好了项目，要能把这个事情经营起来，不仅能帮到郑亚娜，自己也能获得巨大的好处。
    不过这事儿，还得看郑亚娜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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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3章 世界大 IP

    第133章 世界大 ip
    “想好了就行，你是不知道，郑亚娜有多能磨人，昨天在办公室磨了我一个早上，各种好话不断，差点没把我逼疯。”
    曾阿黎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那位大姐比自己大五岁，孩子也已经三岁，却跟个小姑娘一样撒娇。
    正常人都扛不住的。
    “得亏郑亚娜是女的，要是男的，估计得挨一板砖。”陈凡把画轴收拢，全部抱了起来。
    “去你的，我又不是暴力狂。”
    曾阿黎气恼，陈凡也不反驳，抱着画轴就去后院，只是临出门时回了一句“呵呵”，就加快脚步。
    这姑娘就是没自知之明，暴力倾向很明显好不？
    “陈凡，走着瞧！”
    曾阿黎恼羞成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拉着许今秋就往外走：“李姨让你回家住一晚，晚上你跟园园挤一下。”
    许今秋不明所以，跟关月梅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曾阿黎、赵园园回自家，等到家才知道被大姐耍了。
    闺女回来，许家自然是高兴的。
    趁着大家忙活时，李秀珍把姑娘叫到屋里：“小凡让你二哥买画儿的事情你知道吧？”
    “刚知道，怎么了？”
    “那些画儿多贵啊，一张就是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一下就掉 450元，这也……”李秀珍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败家，那也不至于，姑爷赚钱的能力可比一般人强太多，就是这钱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强太多。
    自家现在用的彩电、冰箱、洗衣机，姑爷也是说买就买，钱就跟流水一般，看着都让人心惊胆颤。
    “陈凡说这些画以后能升值，都是当投资买的，还说明儿再拿一千给二哥，让二哥接着买，您就别操心了。”
    “投资？倒也是条路子。”
    李秀珍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会：“古玩在以前都是值大价钱的，禁止私人交易后，才变得不值钱，以后未必不会再放开，至于近代的名家画作，以后未必就没有升值空间。”
    “您也看好投资书画作品？”
    “只是有这种可能，小凡有这种想法，投资一些也可以，你们小两口，最近相处怎么样？有没有闹矛盾？”
    “您就放心，我们好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小凡确实把你放心尖上，不过好男人，都是要自己教的……”
    李秀珍趁机再次给闺女灌输“御夫经”，其中的核心就是，得把男人折腾没力气了，才不会出去乱来。
    最后还问了一句情况，许今秋闹了个红脸，最后没忍住，支支吾吾地说了实际情况：“妈，您说该怎么办？”
    “……”李秀珍愣住。
    还有耕不死的牛？这种情况，听都没听过，反正她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哄闺女：“你这是捡了个宝。”
    许今秋愣住，啥意思？
    说了等于没说！
    翌日，陈凡过来，又给许今夏拿了一千元，让他继续帮忙购买书画作品，曾阿黎也趁机掏了两百元。
    出乎意料的，赵园园也掏了一百，就是交钱时，那舍不得的表情，好像割她肉一样：“许二哥，你可得给我买好的。”
    在丈母娘家吃过晚饭，陈凡几人就骑着车回小院，入夜刚想休息，曾阿黎就把许今秋拉走。
    留了一句：“明天园园就来了，秋儿晚上再跟我住一晚，一个人睡，还怪不习惯的。”
    陈凡脸都黑了，这姑娘故意的！
    不就“呵呵”了一声，至于这么记仇吗？还一个人睡不习惯，之前许今秋天天钻你屋里，你还烦呢。
    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就是习惯了当大姐，总一副大青衣范儿的女人也不例外。
    就是这漫漫长夜……
    无奈之下，陈凡拿出纸笔，继续写着东西，都是跟郑亚娜所求有关的，要能把这个项目做起来，估计能发一笔横财。
    就是这一写，就写得太晚，翌日晨练都断了一天，一路打着哈欠去的学校：“大姐，早上通知郑亚娜，中午到社团办公室。”
    曾阿黎嗯了一声，陈凡接着说：“记得找李爱国聊了一下，把让他担任社长的事情定下来。”
    曾阿黎应下，陈凡又道：“再通知几个社长候选人、助理，明天中午到社团办公室开会。”
    “还有吗？”
    “各个编辑组都跑一趟，把各编辑组的进度记录下来，有空再跑一趟京城出版社，跟一下出版的进度。”
    “陈凡，你真拿我当牛马呢？”曾阿黎算是看出来了，这小混蛋是报复自己把许今秋拉走两个晚上呢。
    哪有把事情弄一天内，扎堆干的。
    “大姐，马上要入冬，可不得抓点紧，要实在完不成，出版社那边可以先不去。”陈凡说完，蹬着自行车就走。
    “小混蛋，跟我玩公报私仇呢。”
    看着陈凡走远，曾阿黎哭笑不得：“你要这么玩的话，那我可就奉陪到底了，看谁先撑不住。”曾阿黎也不墨迹，不就忙一点，累一点，今天就算跑断腿，她也不可能服软的，第一站先去找郑亚娜。
    她是真怕了这大姐，太能磨人！
    ……
    曾阿黎蹬着自行车，不知道在京大校园里转了多少圈，陈凡却优哉游哉的，拿着写好的东西去社团办公室。
    如今的社团办公室，也是有模有样的，靠墙的位置放了一排的书架，中间放了好几张办公桌。
    平时办公桌都是散开摆放的，开会的时候，只要排在一起，就能布置成会议室，边上还有一个可移动的黑板。
    陈凡倒了一杯水，让郑亚娜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咱们直接说正事，我这边有两个项目，一个是社团的，一个是私人的，都是能赚到的钱的，看看你想做哪个。”
    “社团的项目，目前是有打算成立辅导班，可以给一些高中生辅导功课，每周只上一天的课。”
    “凭咱们京大的招牌，收费肯定不会低，一个星期下来，赚个几块钱还是可以的。”
    “私人的项目呢？”郑亚娜想了一下，不太感兴趣，赚钱太少。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肯定是要做的，一个星期几块钱，一个月下来也有十几、二十几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能翻译外文吗？”陈凡问道。
    郑亚娜眼睛一亮：“当然可以，我外公，还有我母亲，以前都干过翻译工作，我也自小学英语，后来……”
    后来，自然是那段岁月！
    家道中落！
    不用明说，陈凡也明白：“那你能把中文小说，翻译成英文吗？”
    郑亚娜嗯嗯点头：“我之前帮人翻译过论文，是投递到欧美杂志上的论文，且成功发表的。”
    陈凡打开包，从里边拿出一份稿子，大概有个十来页：“你看一下能不能翻译。”
    郑亚娜打开一看，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你的小说？”
    “刚写了一个开头，如果你能翻译，我就继续写下去，可以投递到国外的出版社。”陈凡解释道。
    “有点难度！”
    郑亚娜挠了挠头，沉吟了好一会：“小说里的语境，要翻译成不同的语言，难度还是挺高的。”
    翻译小说，本就极为困难！
    翻译的质量取决于多个因素，包括译者的语言能力和对原文的理解程度，要能够很好地传达原文的思想和语言风格，读者才能更好地理解作品的内涵。
    但很多译文都存在损耗，无法完全再现原文的意图和风格。
    其实都很正常，不同文化背景下，表达方式和思维习惯差异都会导致翻译过程中存在损耗，这是翻译小说最大的挑战。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译者的风格，就应该消灭个人风格，隐藏在作者和作品身后，尽可能地忠实原著。
    “但我觉得，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我先跟你说一下价格，翻译费按两部分计算，第一部分，是基本翻译稿酬，千字 5元。”
    “这么多？”郑亚娜讶异。
    出版教辅时，在出版社待了好些天，郑亚娜很清楚译文的价格，最顶级也就千字 7元。
    “如果小说能在国外出版，这点稿费可不算什么。”
    “我肯定拿出最好的状态！”
    “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我刚才说了，稿费分成两部分，另一部分属于奖励，小说如果成功出版，再奖励千字 10元。”
    闻言，郑亚娜瞪大眼睛，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陈凡，这条件也太丰厚了，国内就没有这个价格。”
    陈凡笑了下，解释道：“翻译外文小说成中文，在国内出版，除了基本稿酬，还有印数稿酬，我这边没办法给你印数稿酬，奖励的这部分，就相当于买断版税。”
    郑亚娜沉吟了一会，先道了声谢谢：“这活儿我接，你放心，我肯定原汁原味的翻译出来。”
    “我相信你能做到。”
    能参与教辅编辑，还担任主编，郑亚娜的水平自然不差：“谢谢你的信任，对了，你这本书的名字叫什么？”
    陈凡这才想起，稿子上没有写名字，于是拿出钢笔，在第一页上写上两个英文单词： the matrix！
    “矩阵？”郑亚娜问道。
    “也可以理解成母体！”
    陈凡皱了下眉头，又写下四个汉字：黑客帝国！
    如果不是郑亚娜追着要项目，陈凡还真没想到这点，自己可以打欧美那些大 ip的主意。
    黑客帝国，就是第一次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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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4章 混的本色

    第134章 混的本色
    陈凡自己都没想到，逼自己往外闯一步的，竟然是郑亚娜！
    当时想到这个主意时，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这里边的利益可太大了，《黑客帝国》三部曲，那可是世界级的大 ip。
    故事完全是按照电影写的，完全避开与另一部小说《 simulacron-3》的重合之处，可以有效避开版权的纠纷。
    等郑亚娜翻译完，不管欧美的出版社会不会出版，陈凡都会把它拿去出版的，哪怕自费出书都要干。
    先把 ip抓手里再说。
    不仅是《黑客帝国》，陈凡盯上的大 ip有好几个，以后好莱坞那帮人想拍电影，没问题，掏钱买版权吧！
    “以后咱就是 ip界的大混子！”
    “哥们以后不叫流氓文人，改个名字，就叫 ip大流氓！”
    陈凡暗暗嘚瑟，开始跟郑亚娜交流，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构思传递给对方，同时也会说一些欧美人的表达方式。
    对于这方面，陈凡还是有些了解的，上辈子做生意可没少出国，对欧美文化还是有相当的研究的。
    “这本书一共分成三部，第一部 10万字左右，元旦之前一定要完成，到时我会拿去香江，寻找出版途径。”
    陈凡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耽搁，匆忙跑回宿舍拿书，又一溜烟又跑去教室上课。
    忙活了一整天，曾阿黎终于把事情干完，只觉得腰酸背痛，连大腿小腿都跟着酸痛。
    推着自行车到校门，曾阿黎看了下手表，还有十几分钟才下课，就架上自行车等一会陈凡。
    站了几分钟，曾阿黎感觉小腿酸痛，旁边却连个能坐的地儿都没有，没奈何，只能到路边蹲一会儿。
    “陈凡，这事儿没完，走着瞧吧！”
    百无聊赖之际，曾阿黎只能骂两句陈凡，没等多久，一辆自行车停在跟前：“大姐，怎么蹲这，数蚂蚁呢？”
    曾阿黎抬头，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刚要站起来，“唉”的一声又蹲了下去，差点没摔下去。
    “腿麻了？”
    陈凡莞尔，赶紧架上自行车，过去把曾阿黎扶起来：“没事吧？”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让我缓缓。”
    陈凡翘起嘴角：“这样站着没用，得动起来才行，来，蹦两步。”
    蹦两步？
    腿麻了蹦两步？
    曾阿黎愣住，他说的是人话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陈凡搀着她的手臂，就往前蹦了一步，曾阿黎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前蹦了一小步。
    瞬间，那种酸、麻、痛的感觉，就好像电流一样，从小腿到大腿，再蔓延到身上，最后直冲天灵盖，那是真叫一个酸爽。
    “唉……”
    曾阿黎发出惨叫，但还没叫完，就被陈凡搀着，又往前蹦一步，且根本停不下来。
    “唉……陈凡，你有病吧。”
    “唉……陈凡，你当个人吧。”
    “啊……”
    曾阿黎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往前倒下，好在陈凡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捞了起来，要不然得直接趴地上。
    “陈凡……把手拿开！”
    曾阿黎咬着牙，羞红了脸，这混蛋整人就算了，还敢吃豆腐，竟然把手搭在自己高挺的海拔上。
    陈凡悻悻，赶紧把人扶稳，把手抽回来，但没等他解释，曾阿黎已经抓住他的小臂，一口咬了下去。
    “大姐，轻点，别留印了。”
    陈凡吸了口凉气，这娘们是真狠，不愧是敢拿板砖拍人脑门的，好在听到这话，曾阿黎松了口。
    曾阿黎红着脸，瞪着他，却站着不动，腿还麻着呢。
    陈凡悻悻：“要不再蹦两步？”
    曾阿黎没忍住，直接被气笑：“你能再损点吗？多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凡揶揄道：“男人至死是少年，你看曾叔，一喊钓鱼，拎着钓具，屁颠屁颠就出门了。”
    “去你的，还编排起我爸来。”
    曾阿黎缓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又踢了陈凡一脚：“回去后把嘴闭上，敢说出去，我真拿板砖拍你。”
    说着，骑上自行车就走。
    陈凡揉了揉被咬的小臂，拉起袖子看了下，整齐的两排牙印，这要让许今秋看到，怕是要炸锅。
    还好不深，应该很快会消下去。
    回到小院这边，许今秋已经回来，赵园园的行李也都搬过来，这会儿正在整理东西。
    嗯……许今秋在帮她整理。
    曾阿黎回来后，也帮着整理，陈凡在一边看着，眼角直抽搐，这姑娘懒得令人发指啊。
    但许今秋和曾阿黎早就习以为常，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也没多少东西，没费多少时间，三个姑娘就去厨房备菜，赵园园……她负责打酱油的。
    “今天我给园园露一手！”
    曾阿黎主动把烧菜的活儿揽过来，也是担心陈凡小臂上的压印没消下去，烧菜时挽起袖子会被许今秋看到。
    “大姐，你能行吗？”赵园园狐疑。“看不起谁呢？”
    曾阿黎翻了个白眼，麻利地操弄起来，没多久就烧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赵园园很是惊讶：“大姐，你没少学啊。”
    曾阿黎呵呵，嫌弃道：“你有空也学着点，别以后嫁人了，连菜都不会烧，还不被人嫌弃死。”
    赵园园撇了撇嘴：“多大个事儿，找个会做饭的呗，实在不行，我就不嫁人，以后跟着你俩混，一家吃一天。”
    “我欠你呢？”
    曾阿黎拍了她一下，招呼大家吃饭，饭后姑娘们聚一块嬉闹，陈凡回屋里，继续写着《黑客帝国》。
    对于这本书，陈凡是寄以厚望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今秋走了进来，从身后抱着陈凡，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写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凡拉过媳妇儿，让她坐自己大腿上：“开一本新书，刚好让那个郑亚娜翻译成英文版。”
    “要拿去海外出版？”许今秋讶异。
    “正好碰上郑亚娜这事儿，就尝试一下，海外拿的是版税，看能不能趁机捞一笔。”
    许今秋嗯了一声，突然就羞红了脸：“说正事呢，你解我扣子干嘛？别闹了，作业还没写呢。”
    “媳妇儿，你不想？”
    “别闹，晚点再说，先写作业。”
    许今秋羞红着脸，耳鬓厮磨一番，还是忍住诱惑，把作业拿出来，一直写到十点多。
    正要放松下来，敲门声响起，曾阿黎走了进来，在陈凡目瞪口呆之下，连拉带拽的，把许今秋给拐走。
    说是姐妹三个，今晚要彻夜长谈！
    “曾阿黎，你当个人吧！”陈凡黑着脸，彻夜长谈个鬼。
    曾阿黎在外边跑了一整天，早就累个半死，能熬到现在没睡，都是意志坚定的，这姑娘就是来报复的。
    无奈之下，陈凡只能继续写《黑客帝国》，一直忙活到半夜，第二天又是打着哈欠去的学校。
    下午社团管理层开会，陈凡都提不起精神，干脆长话短说。
    一个就是轮值社长制度，一个就是开办辅导班。
    说完之后，陈凡就撤了。
    直接撒手不管，等着问题爆发，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是管理上，还是社团运行上，都频频出现问题。
    尤其是高爱国的加入，强势的作风很快就激起各种矛盾。
    “你还真不管了？”
    曾阿黎回家没少抱怨，辛英杰、张朝阳、高爱国三个人已经不止一次起冲突，要不是几个女生拦着，怕是能直接打起来。
    对此，陈凡都是冷处理的。
    并不是陈凡不管事，每次出现问题，陈凡跟课题组都在研究，一方面要维护轮值社长的权威，一方面要维护正确的决断。
    里边的事情麻烦着呢。
    总体来说，社团还是向好的，随着一本又一本的教辅出版，稿费和广告费源源不断进账，社团上下都牟足了干劲。
    辅导班也已经开始，采用一对一、一对二的模式，面向附近的高中招生，两个星期下来，已经招了不少学生。
    陈凡对此只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补习班每周只有一天，不能影响社员正常学习，要不然学校都不允许。
    第二个就是安全，补习地点只能在京大里边，不提供上门辅导，出了校门，谁也无法保证社员的安全，这几年的治安也不大好。
    陈凡泡上一壶茶，给曾阿黎上茶：“听说园园收到很多情书？”
    曾阿黎接过茶杯，嗯道：“那可不，还没多久呢，收到的情书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张。”
    “你没收到？”
    “嗯？”曾阿黎愣了下，忍不住咬牙切齿。
    “看看，这就是差距！”陈凡大笑。
    曾阿黎是大青衣气质，在外边就是一副高冷的御姐范儿，学校里的小男生还真没几个有勇气追求的。
    赵园园不一样，小姑娘有小虎牙，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又甜，主打可爱风，对学校的男生有很大杀伤力。
    “从晚上开始，秋儿跟我睡！”
    曾阿黎咬着牙，打人不打脸，这混蛋是越来越过分，唯一能治他的法子，就是把许今秋拽走。
    “你俩斗气，别拉上我。”
    许今秋从房间里拿着一个信封出来：“顾大哥发来的电报，应该是那边生意上的事。”
    一个多星期前，就给顾海洋汇了一万元过去。
    没有合同，没有协议，就这样直接把钱打过去，许今秋看着都心惊胆战，那可是一万元！
    这年头万元户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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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5章 《觉醒年代》发行

    第135章 《觉醒年代》发行
    陈凡打开信封，取出里边的电报，内容非常简短，大意就是告诉陈凡，投进去的一万赚了四千，问他这笔钱怎么处理。
    是投进去继续做这个生意，还是退出合作，给他寄过来？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这样做，会不会有风险？”许今秋在边上看着，忍不住担心。
    投进去一万，一个多星期赚了四千。
    这是投机倒把吧？
    事实也是如此，顾海洋是电视机厂的工程师，厂里每个月都有一批计划外的电视机，这里边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作为高级工程师，顾海洋的身份地位本就很高，跟那边的领导混熟之后，自然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也不是顾海洋自己搞，是有一群人在做这个事情，顾海洋只是出资占分子而已，真出事情也很难查到他头上。
    “风险肯定是有，但也查不到咱们这边，这笔钱先让老顾用着，等他攒够本钱，咱们再退出。”
    陈凡要做的是拉住老顾这条线，可不是看上这点钱：“明天我给老顾发个电报，让他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许今秋嗯道：“我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折腾进去就行。”
    “放心吧，就是给老顾帮个忙。”
    陈凡宠溺地刮了下小媳妇的鼻梁：“回头等这笔钱回来，咱们全部买成书画，等大院装修好，也不愁没地方放。”
    “还买？”许今秋愣住。
    第一批了 450元，买了 18幅；第二批了 1000元，买了 40幅，一口大箱子都装不下。
    “干嘛不买？这些钱出去，对咱们的生活又没影响，未来艺术品涨价，那就是暴利，媳妇儿，你知道毕加索吗？”
    许今秋嗯了一声，翻了下白眼。
    姐们好歹也是个大学生。
    “毕加索跟齐白石是一个时期的，都是大师级画家，你知道毕加索的画，值多少吗？”陈凡问道。
    许今秋轻轻摇头。
    曾阿黎和赵园园在边上听着，这会儿也都露出好奇之色。
    “七十年代初，毕加索还活着的时候，他的画作价格差不多在 5万美刀左右， 73年毕加索去世，画作价格暴涨，到今年已经突破百万美刀，一幅画！”
    三个姑娘全都愣住！
    对于一个月只拿几十块钱工资的人来说，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会那么多钱去买一幅画。
    “同样是大师级画家，咱们这边一尺就十几块钱，西方的价格为什么那么高？说白了，就是西方那边富裕，人一有钱就会诞生各种各样的追求，艺术品就是其中之一。”
    “等咱们这边的经济发展起来，诞生一批有钱人，咱们囤的这些书画作品，未必就不能卖到百万，甚至更高的价格。”
    许今秋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第一句就是：“要不多买点？”
    陈凡哑然，这姑娘也很现实。
    曾阿黎当即表示，要再拿 500元出来，连赵园园也忍痛提出要再买 300元，就为了博一个可能。
    两姑娘现在也不差这点钱。
    社团出版的教辅，陆陆续续都开始加印 10册，加上广告费的收入，一本书的收入就有 4200元，她们能分到 42元。
    十八本书，就有 756元！
    赵园园最是兴奋，来得晚，分钱却没落下，真成了小富婆，高兴的时候，还会喊陈凡一句：哥！
    陈凡嫌弃得很，这姑娘现实得很，分钱时才来一句，自己这“干哥哥”纯粹就是临时工。
    “随你们折腾，不影响生活就行，投资书画作品需要时间的。”
    书画作品第一次大涨是在 87-88这两年， 87年的时候，很多名家的作品都涨到上千元，到 88年又翻了一倍。
    进入九十年代后，价格逐年上涨，到了新世纪就开始起飞，动辄百万、千万，甚至过亿元。
    “我们还年轻，等得起！”
    三个姑娘对这事儿都很感兴趣，但陈凡说过之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买画对他来说只是小钱，卖画也要等很长时间，只是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剂。
    时间很快就来到 12月 15日！
    人民文学杂志再次出刊，《最美的青春》的读者，无疑是有些遗憾的，书已经完结，故事已经结束，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
    这本书让很多人知道了一种精神：塞罕坝精神！
    现实中也有一群人，至今还在塞罕坝上默默地植树造林，延续着这种精神，直到塞罕坝恢复青山绿水……
    但新的故事，已经开始！
    《觉醒年代》，也是陈凡的作品，那就先看看，说不定又是一本题材类似的小说。
    但这一看，头皮就麻了！
    书中那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年代，还有一群伟大的人……
    “原来我们在政治课上死记硬背那些的理论，曾经真的被一群人当作毕生的理想信念去奋斗和牺牲。”
    “太浪漫主义了！中流砥柱力挽狂澜的一群人怎么可能不浪漫呢？壮怀激烈，他们每个人都如此激烈、愤怒、悲切，但又满是火焰的希望与乐观！”
    “课本上的先生们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立体饱满，再也不是一段干巴巴的文字描述和一张黑白照片。”
    “他们最早醒来，却最先死去！”
    ……《觉醒年代》的发酵速度，远远超乎陈凡的想象，虽然只连载了七章，已经产生热烈的讨论。
    不仅是读者，还有媒体！
    背后明显是有推手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对《觉醒年代》的各类书评就出现在各种报纸上。
    许今秋抱着一堆报纸回来，咧着嘴坐在客厅傻笑。
    上一次给陈凡收集报纸，俩人才认识没多久，《最美的青春》刚发表不久，就遭到大量伤痕文学作家的围攻。
    《觉醒年代》发表，情况截然相反，全都是夸赞的，而且在学校里边，同学们、舍友们，几乎都在讨论这本书。
    讨论那个不一样的年代，一群“圣贤”般的先生们，仿佛在他们之间，又“觉醒”了一般。
    她的老师，今天特意找她过去，说了句：“你们家陈凡干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嘿嘿……”
    傻笑一声，许今秋站起来，去厨房把米饭蒸上，接着就开始动手烧菜，等陈凡回来时，已经做了六个菜，还有一个汤。
    曾阿黎架好自行车，洗了下手就过来帮忙端菜：“秋儿，今天什么日子，准备这么丰盛？”
    许今秋咧嘴笑道：“庆祝陈凡的《觉醒年代》发表。”
    “确实该庆祝一下，京大的学生、老师，这两天也都在讨论《觉醒年代》，很多学生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们学校也差不多。”
    许今秋把碗筷布置好，从柜子上拿了一瓶茅台：“正好天凉了，大家喝几杯，暖暖身子，陈凡，拿几个杯子。”
    陈凡拿了四个杯子过来，白了坐在一边赵园园一眼：“你是真懒啊，回到家里，好歹动弹一下。”
    赵园园打了个哆嗦：“我这不是冷嘛，这鬼天气，说下雪就下雪，骑自行车回来，差点没把手冻僵。”
    “你就是懒！”
    陈凡从许今秋手里接过白酒，一杯一杯满上：“咱们社团的人怎么样？没有人裹着被去上课吧？”
    曾阿黎接过话茬：“一个个都赚到钱了，再裹着被去上课，那是打咱们社团的脸呢，但学校里还是有不少。”
    “没办法的事儿，社团的规模就这么大，帮不到所有人。”
    陈凡举起杯子，大伙先干了一杯，又问：“咱们社团账户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社团的资金入账后，也就咱们去魔都了一些，其它资金就没怎么动过，差不多有一万五。”
    “那就掉一些。”
    陈凡夹了块肉送进嘴里，等咽下去了才说道：“元旦弄个活动，别搞那些华而不实的，来个实在的。”
    曾阿黎看着他。
    陈凡接着说道：“找食堂合作，组织大家包饺子，大冬天吃顿热乎乎的肉馅饺子，不比单纯地看节目有意思。”
    “节目也不能少，在食堂搭一个小舞台，不用那么正式，让社员报一些简单的节目，一边包饺子一边看表演，图个热闹就行。”
    “会不会遭人恨？”曾阿黎皱眉。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都去食堂吃饭，还都捡着素的，你们一群人吃着肉馅饺子，载歌载舞的，任谁看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把材料准备足，不管谁来，都可以参加，要的就是气氛。”
    “疯了吧你？咱们学校八千多人，有免费的饺子吃，不得一窝蜂的全赶过来，多少钱都不够的。”
    “不会都来的，回家的，出去玩的，能来一半就不错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集体活动感兴趣。”
    “就算来一半，也是一大笔销，你是见不得社团有钱吧？”曾阿黎翻着白眼，忍不住吐槽。
    “社团的钱怎么来的？是我们弄的教辅没错，但能赚到钱，是因为挂着学校的名头，要不然出版社和钢笔厂能给钱？”
    陈凡举起杯子，跟曾阿黎碰了一杯：“社团赚到钱，一样要回馈学校，我们的社员，也会产生荣誉感。”
    “如果是在企业，一群老员工，把钱分了，让他们拿着钱养家糊口，大家肯定都高兴，但学生不一样，要的就是这股心气。”
    “行吧，明天我去沟通。”曾阿黎无奈地应下，好不容易最近清闲一些，搞这么一出，想歇一阵都不行。
    最可恶的是，自己忙，陈凡闲！
    曾阿黎带着赵园园，连着好些天都忙得脚不沾地，陈凡却从郑亚娜手中拿过《黑客帝国》的稿子，带着许今秋直飞香江。
    最让曾阿黎生气的是，出发之前陈凡说了一句：“大姐，把这场活动办下来，你的能力肯定提升一大截。”
    她算看明白，这是拿她当牛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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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6章 交割期货

    第136章 交割期货
    启德机场出口处，李红兵举着一块牌子，四下张望，过了好一会才喊道：“小凡、小秋，这边。”
    陈凡循声望去，牵着许今秋走过去：“兵子哥，英姐，你们怎么都来了？嫂子最近都好吧？”
    李红兵伸手接过陈凡的行李箱：“都好着，在家等着呢，别在这儿堵着，赶紧上车，回家歇息一会。”
    李红英挽着许今秋，跟在两个男人身后：“秋儿，阿黎怎么没跟着一起来，还有你那个小姐妹，叫园园对吧？”
    “她们俩都在学校上班，最近忙着筹备元旦活动，实在走不开，等下次有空，再带她们一起来。”许今秋歉意道。
    李红英做事真非常贴心，上次回去见了曾阿黎，又打听到赵园园的消息，知道她们跟亲姐妹一样，这次也都发了邀请函。
    不过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忍住来香江的诱惑，委婉拒绝，主要是担心来香江这边费太高，不好意思跟来。
    无论是之前在陈凡家里吃饭，还是搬到小院这边，俩姑娘都是平摊生活费的，性格非常分明。
    “那是可惜了，下次一定记得带上她们过来玩。”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停车场，还是之前那辆平治轿车，李红兵负责开车，陈凡坐副驾，两位女士坐后排。
    坐在车上，陈凡时不时地向往张望，跟上次来时差不多，香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尤其是道路，还是一样的狭窄。
    没多久，轿车回到浅水湾的别墅。
    听到汽车的声音，王春雨挺着大肚子从屋里出来，许今秋下车赶紧去扶着：“嫂子，你挺着大肚子呢，可别这么客气。”
    王春雨轻轻拍了下许今秋的手背：“没事儿，医生也说怀孕期间要多走动，咱们先进屋。”
    “外边海风大，都进屋去。”
    李红英让佣人过来，把行李提进去，送去陈凡和许今秋之前住过的房间，又安排人佣人上茶。
    喝完一杯热茶，聊了一会儿家常，李红英才起身，去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小凡，你看一下。”
    一品鱼庄股权转让协议！
    一品鱼庄，就是李红英新开的饭店，协议上写着，陈凡以配方入股，获得鱼庄 10%的股份。
    “英姐，真没必要这样，一道菜品而已，哪能要你一成的股份。”陈凡把协议放下，里边的金额太大。
    几百平的店铺，前期的投入就高达一百多万港币。
    “能支撑起一家店的菜品，它就值这个钱，你帮了姐这么多次，姐不能再占你便宜，这事就这么定下。”
    从第一次邀请陈凡来香江，李红英就是奔着还人情的，没想到陈凡拿出菲行的广告，还有电影剧本，反而又欠下人情。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回报一些。
    又接着说了好一会儿，陈凡无奈之下，只好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李红英收好协议，一份留给陈凡：“这就对了，明天中午咱们去饭店吃，先试一下菜品。”
    陈凡把协议收下：“英姐，明天下午帮我约一下余静余经理，我去处理一下期货。”
    “要处理掉了？说起期货，你小子抓得真准，最近金价跌了一大截，你那些期货赚了一大笔。”
    “跌到多少了？”
    “前些天就跌到近六百美刀，这几天没关注，明天去银行，具体你自己再问余静，但肯定是赚大了。”
    闻言，陈凡微微扬起嘴角。
    跟记忆中的数值基本一致，证明自己的操作没错，而且自己这点资金，也不足以掀起浪，更不会产生连锁反应。
    “夫人，可以吃饭了。”
    佣人走了过来，李红英微微点头，招呼小两口去餐厅，还特意开了瓶红酒，陪着小两口喝了一杯。
    酒足饭饱才让小两口回屋，佣人又送了些衣服过来：“是夫人吩咐准备的，都是按照先生和小姐的尺寸做的。”
    一人三套，从里到外！
    李红英这周到的劲儿，让俩人都忍不住苦笑。
    “收着吧！”
    俩人身上的冬衣，都是京城买的，款式在内地都是比较新潮的，但在香江这边就显得有些老气。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趟过来香江办正事，还就得穿体面些，陈凡本来也打算出去买些衣服的。
    “衣服都是洗过的，不收下还能怎么办？英姐每次都这么周到，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
    许今秋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到衣柜里，又道：“还有这个鱼庄的股份，咱们就这样收下，会不会不太好啊？”
    “英姐是觉得欠了咱们人情，故意要送股份的，咱们也觉得英姐帮了不少忙，这欠来欠去的，反正是说不清了。”
    陈凡打开行李箱，找出纸笔：“我再写几个鱼片的菜谱，还有几种特色鱼的菜谱也写上，不会让英姐吃亏的。”
    美食有传统传承，但也一直在改良、创新，毕竟古时候的调料、食材远没有现代丰富。
    就像酸菜鱼片，如果不是陈凡重生，这道菜一直要等到 83年才会在川渝的美食大赛上出现。鱼片，除了酸菜鱼片，还有麻辣、香辣、蒜香、酸爽等口味，陈凡都一一写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世流行的菜色。
    一品鱼庄完全可以定期推出新菜式，在口味上不断创新，留住顾客的同时，也能将自身打造成品牌。
    要是真能做成一个品牌，做成连锁模式，以后一品鱼庄敲钟上市也不是没有可能。
    翌日早上，陈凡把菜谱交给李红英，李红英接过之后，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乐：“你要转行当厨师，那也是大厨水平。”
    说罢，把菜谱小心翼翼收好，这才带着大伙儿去一品鱼庄，店铺就开在中环，装修也都非常不错。
    他们过来时，店铺里已经有七八桌客人，李红英解释道：“虽然没正式开业，但已经在试营业。”
    对于这样大的餐厅来说，试营业是必不可少的。
    在这个过程中，不仅可以验证市场，收集客户反馈，同时也能起到磨合团队、测试供应链等作用。
    李红英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把所有菜品都上一遍，陈凡则拿起菜单看了起来，菜品主打就是酸菜鱼，也有其它菜式，但并不多，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不过作为特色餐厅，已经够了。
    陈凡看了一下价格，在香江这边应该算是中等价位，属于大众都能消费得起的，还算比较亲民。
    没等多久，餐厅开始上菜，每道菜陈凡都会尝一下：“英姐，很可以啊，这酸菜鱼做的比我强不少。”
    “无论是鱼肉，还是香料、酸菜，都是严格筛选，挑品质最好的，还有厨师，也是大价钱挖来的。”李红英自信道。
    “好的食材，做出来的味道果然不一样，能做到这样的口味，再做好宣传，不愁没客人。”
    “那就借你吉言！”
    李红英举起饮料杯子，跟陈凡碰了一杯：“先试试这家店，要是能做起来，咱们就开分店，在香江开个十家八家还是可以的。”
    陈凡放下杯子，笑道：“英姐加油，我可就等着分钱了。”
    李红英莞尔。
    酒足饭饱之后，李红英也不停歇，带着陈凡和许今秋直奔东亚银行，直接被请到贵宾室。
    没一会儿，余静就带着文件夹过来。
    再见面时，余静就变得十分热情，以前虽然也很客气，但那份客气都是看在李红英的面子上的。
    现在的热情，是对着陈凡本人的。
    因为陈凡让她赚到钱了，金融圈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如果哪一天陈凡破产，在路边碰到，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余静泡了好茶，才说起正事：“陈先生，您真的是慧眼如炬，最近黄金的价格一路走低，就没有回暖的迹象。”
    陈凡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金价跌了多少？今天什么价位？”
    余静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报表递过去：“中午看了一下大盘，金价已经正式跌到 600美刀 1盎司。”
    “您的资金是分两笔买入的，第一笔 50万港币，是在 748美刀时购入，另一笔是在 740美刀时购入。”
    “如果今天交割的话，再扣除服务费，您的总收益应该是 190万港币，还有 100万本金，合计 290万港币。”
    余静自己算了一下账，都吓一跳。
    眼前这个年轻人，几个月前存入银行的资金不过 20万港币，后来又存入 50万港币，但短短几个月后，就变成 290万。
    这收益率，高的吓人。
    自己也从中赚到一笔不菲的佣金，以后不能再拿陈凡当小客户看待了，虽然他的钱比不上真正的富豪，但他的操作方式，却能让自己获得高额的提成，这是最重要的。
    “小凡，恭喜啊！”
    李红英听到这个数字，也吓了一跳，尽管之前就料到陈凡会赚上一笔，但也惊讶于这个数字。
    “英姐，您可别捧了，我这就是小打小闹，跟你们这些真正的富豪比起来，也就是个零头。”陈凡笑了下。
    “你小子别不知足，几个月就是几倍的收益，姐看着都眼红，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姐也跟一笔。”
    “我是本金少，穷人的玩法，你还能用这种拼命的玩法？”
    高杠杆，属于赌徒的玩法。
    真正的有钱人，几乎不会这么玩的，风险太大，尤其是陈凡这种，上来就是十倍杠杆的，几乎是玩命。
    李红英笑笑，暂时不开口。
    余静这才接过话题：“陈先生，您这些期货是要交割，还是继续留着，等着金价继续下跌？”
    陈凡皱了下眉头，金价继续下跌是必然的，但留在账户上，收益还是太少，得换个玩法才行。
    (本章完)

 第137章 秋儿的财富密码

    第137章 秋儿的财富密码
    陈凡是在高位买入的，只要不是碰上 79年那种金价突然暴涨的事件，这笔投资就是安全的。
    但初始资金还是太少，仅一百万港币，相当于 20万美刀，即使金价再跌 140美刀，收益也才再翻个 190万。
    “交割之后，再买入，继续做空黄金，还是十倍杠杆。”
    “陈先生，您不担心风险吗？”
    余静大致算了一下，交割之后本金增加到 290万港币，相当于 58万美刀，追加 10杠杆，就能撬动 580万美刀的资金。
    这时再买入黄金，每盎司 600美刀，能持有更多黄金期货。
    但风险也变大了。
    原本是绝对安全的，现在金价只要上涨 60美刀就会被平仓。
    “如果担心风险，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用高杠杆，相比之下，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陈凡自信道。
    李红英好奇地看着陈凡：“小凡，说说你的判断，为什么那么笃定，黄金会一直降价。”
    “因为老美要让黄金降价。”
    “呃？”
    大家都愣住，许今秋没忍住，拍了陈凡一下：“好好说话，老美就这么霸道，想让黄金降价，黄金就得降价？”
    “目前老美还真就这么霸道。”
    从 79年开始，全球经济大萧条，西方爆发大通胀，老美恶性通胀，美刀不被看好，投机者纷纷购入黄金，再加上市场的一系列炒作，黄金从 250美刀暴涨到 530美刀。
    进入 80年后，老美通胀率飙升到前所未有的 14.8%，为稳住美刀，宣布不再出售黄金，结果黄金迅速暴涨到 850美刀。
    为了解决通胀，并维护美刀的强势地位，美联储宣布加息，利率一度高达 20%，投机者纷纷买入美刀。
    年初时，黄金暴跌！
    中间多头发力，黄金价格曾上涨过一段时间，但没持续多久就被打压下去，又开始一路狂跌。
    陈凡详细说了一些：“接下来盯着美联储就行，只要美联储没有宣布降息，金价只会持续走低。”
    “还可以这么玩？”李红英愣住。
    即使李家富裕，在香江也有一席之地，但都是干实业的，对金融的了解，还没有涉及到这个层面。
    甚至都很难相信这种说法。
    但陈凡的两次操作都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李红英想了下对余静说：“帮我买入 500万港币做空黄金，用 5倍杠杆。”
    “好的，李总，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准备文件。”余静起身，暗暗握了下拳头。
    又是一笔不小的提成！
    许今秋坐到李红英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担心道：“英姐，你怎么也陪着陈凡胡闹，就不怕赔个底朝天。”
    “可不许胡说，小凡说的很有道理，我也相信他会再次成功。”
    李红英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放心吧，我会盯着期货市场，一旦势头不对，就会平仓交割。”
    许今秋无奈，只能瞪一眼陈凡。
    做这个期货，就跟赌博一样，你自己玩就好，还把英姐拉下水。
    不一会儿，余静拿着一叠文件进来，一些是陈凡的，一些是李红英的，两人都仔细看过之后，才签下名字。
    处理完这些，余静满脸热情的微笑，一路把人送到银行外边。
    回到浅水湾的别墅，佣人送上热茶，陈凡说起另一件事：“英姐，你认不认识欧美的出版商？”
    “欧美的出版商？你是打算到国外出书？”李红英讶异。
    “写了一本英文小说，打算在英美市场试试水。”
    “这个简单，我帮你联系，欧美很多出版商在香江这边都设有办事机构，明天饭店开业，后天我把人约出来。”
    “那就麻烦英姐了。”
    “都是小事。”
    李红英看了一下手表：“等会吃过晚饭，你们早点休息，晚上十一点半，《赌神 2》排了一场，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陈凡愣了下，不是元旦上映？
    明天才是元旦！
    好一会儿，陈凡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李红英：“英姐，这部电影参加午夜场了？”
    “你还了解这个？”李红英好奇。陈凡露出笑脸：“听说过，没参加过，正好晚上去见识一下，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可怕。”
    李红英莞尔：“那你没机会见到了，已经搞了一周，今天晚上是午夜场最后一天，咱们这部电影口碑很好。”
    “你们说什么呢？”许今秋好奇道。
    “午夜场，就是电影在半夜试映，香江这边很多电影，都在正式上映前试映一周左右，观众反应好，就加大宣传力度，如果反应不好，就赶紧拿回去修改，甚至改期再上映。”
    “这不挺好的。”许今秋嗯道。
    “没那么简单，午夜场的观众都很直接，觉得电影好，就会当场鼓掌叫好，要是觉得不好，当场就会开骂。”
    “尤其是第一天，主创都会到场，观众要是觉得是烂片，会逮着导演、演员直接开骂，甚至往台上扔东西、砸椅子。”
    闻言，许今秋傻眼，还有这种文化？
    但这边的文化就是这样，后世王家卫的《阿飞正传》就是这样，观众大骂看不懂，对着主创一阵骂，投资人邓光荣差点当场气死，连夜被送去医院打点滴。
    还有大导演徐克，属于死活不敢去午夜场的那种，有一次被人抬进去，最后都挣脱逃走，每次都等没人骂了，第二天才偷偷去看。
    午夜场就是香江电影的票房试金石，而且非常准确，可惜 90年代后期，港片没落，午夜场的文化也随之消失。
    午夜时分，走进电影院，许今秋对这种文化也有了些了解，这里边的观众真的很直接。
    电影结束后，叫好的很多，但开骂的也有。
    至于电影本身，许今秋倒没什么感觉，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是赌神那个大背头挺帅的。
    看了下陈凡，把他的头发往上推，弄成大背头的样子，立刻嫌弃地撇了撇嘴，单这个发型，真没有赌神好看。
    “许今秋，你几个意思？”
    陈凡气恼地捏住姑娘的脸蛋，才在一起多久，这姑娘就敢用这种嫌弃的眼神，过几年还了得。
    许今秋悻悻，把他的头发放下来，这样就比赌神帅。
    回到家里，已经两点多，俩人也不折腾，沾床就睡，翌日又早早起来，跟李家人一起去一品鱼庄。
    大清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送篮过来，也就是门口面积足够大，要不然真排不下这么多。
    陈凡大致看了一下，篮上写的名字，好些都是香江的富豪，由此可见，李家在香港远没有自己看到那么简单。
    十一点，开业仪式正式开始！
    阵仗搞得非常大，舞龙舞狮全都上来了，加上几天的试营业，以及各种宣传，开局确实不错，不到十二点已经满台。
    陈凡一直在数着客人数量，中午这一波人流量持续到两点左右才淡下去，翻台率差不多能达到 2左右。
    晚餐人流量更大，五点左右就开始上客，一直持续到九点，都还有零星的客人上门。
    整天下来，翻台率在 5.5左右，虽然是开业第一天，得益于前期的宣传，但这样的开局，还是非常成功的。
    至于能否留住顾客，有没有回头客，就要看菜品了，陈凡对此倒不担心，酸菜鱼片是后世证明过的菜品，这时期也没有竞品。
    等其它饭店开发出同类产品，一品鱼庄已经稳住口碑，并且已经推出的新的菜品，足够把店铺稳定下来。
    “英姐，恭喜，大发利市！”
    “同喜，同喜！”
    忙活了一整天，李红英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今天她就在收银台这一块，每次客人过来结账，都要问一下客人对菜品是否满意。
    答案基本都是正向的。
    还有很多客人表示，鱼片的吃法非常新奇，表示还会再来的。
    有这样的反馈，这家店就稳了！
    一家店，还不足以让李红英高兴，但成功是可以复制的，在香江开个十家八家的，再去岛上开个几十家，一个连锁品牌就出来了。
    “两位老板，咱们回家吧！”
    许今秋打着哈欠过来，她也跟着忙了一天，客人太多的时候，还跑去帮忙上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李红英莞尔，吩咐司机把陈凡和许今秋先送回去，自己还要留下来，跟员工一起做个总结。
    回到房间，许今秋先去洗澡，出来后拿了本《香江杂志》翻了起来：“陈凡，赶紧去洗，洗完给我按一下，腰酸背痛的。”
    陈凡嗯了一声，很快洗完澡出来，小姑娘盘腿坐在床上，翻着杂志：“先帮我按一下肩膀。”
    陈凡过去，帮她按了几下，小姑娘舒服地发出呢喃声，这就很让人食指大动，双手不自觉地往前探去。
    小姑娘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
    没等陈凡反应过来，这姑娘突然转身，抱住陈凡，就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陈凡正想回应，这姑娘却往后退，一脸的惊喜之色：“陈凡，咱们发财了，这次真赚大了。”
    陈凡一头黑线！
    许今秋却仿佛没看到一样，拿起杂志，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仔细看看，哈哈……这次是真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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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8章 淦你个香蕉人

    第138章 淦你个香蕉人
    “媳妇儿，你觉得我现在会对其它事情感兴趣吗？”
    许今秋这才发现陈凡脸色发黑，顿时羞红了脸：“说正事呢，你正经点，赶紧看看这一页的内容。”
    陈凡接过杂志，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文章是报道香江拍卖会的，对拍卖结果做了汇总，其中有几句写的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拍卖情况。
    一共上拍四件作品，最低成交价 3.5万港币，最高 5万港币。
    难怪许今秋如此兴奋，之前让许今夏收购的书画作品中，就有好几张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各有两幅。
    陈凡是真没想到，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在香江卖这么贵。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仅在香江贵，在小鬼子那边更贵，早在 1922年，陈师曾就将齐白石的作品拿到倭国展览，展品被抢购一空，声名大噪。
    1980年开始，香江每季的拍卖会上，都有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有一批香江游客到内地寻宝，专门收集古玩和近代书画作品，也就在这段时间，近现代书画大规模外流。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信息差，内地的人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几十块钱都没人要的画，在香江这边能卖几万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古玩，在香江的拍卖会上，价格也是极高的，动辄几十、上百万港币。
    “陈凡，回去之后，咱们继续收画，就收齐白石大师的。”
    小姑娘眯着眼睛，眼中闪着金光。
    陈凡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梁：“回京之后就收画，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你就想着这个！”
    许今秋白了他了一眼，却主动抱了上来，献上香吻……
    ……
    翌日， 1981年 1月 2日！
    原定的计划中，俩人今天要回京的，因为要谈出版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今天约的是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驻香江办事处的一位主编，叫柯梅林，是个米籍华裔。”
    “能说中文吗？”陈凡问道。
    “可以！”
    “那样交流就方便多了。”陈凡松了口气，自己虽然也能用英语交流，但口语水平还是差了些，磕磕巴巴的。
    “那就出发吧。”
    李红英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就带着陈凡出门，许今秋选择不去，昨晚被折腾半宿，现在只想回屋再躺一会儿。
    那死人就是头耕不死的牛，能送你上云端，也能让你起不来床，真让人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
    为了把事情办成，李红英把人约到豪华的浅水湾酒店，并预定了露台餐厅，等了一会儿，柯梅林才赶过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长相并没有什么特点，还有些偏瘦，步履中间昂首挺胸，好似十分自信，但配上宽大的西装，给人外强中干的感觉。
    “柯先生，好久不见！”
    李红英站起来打招呼，柯梅林客气地上前握手：“李总您好，好久不见，您还是这要么的光彩照人。”
    “谢谢！”
    李红英邀请柯梅林坐下：“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凡，在香江这边名气很大，在香江杂志上连载的陈凡看世界系列文章，深受香江年轻人的喜爱。”
    “陈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平时只关注英文作品，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柯梅林微微笑道。
    就是模样中，带着些许高傲。
    “柯先生，你好！”陈凡微微一笑，称呼也不带“您”字，京城人碰上陌生人，都是习惯称“您”的。
    李红英听出其中的意思，便不再寒暄，单刀直入：“柯先生，陈凡写了一本英文小说，打算在欧美发行，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兴趣。”
    “对于任何好书，我们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都是感兴趣的，陈先生的作品带来了吗？我可以先过一眼。”
    过一眼？
    陈凡微微皱起眉头，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黑客帝国》的英文版本拿出来，封面上写着： the matrix！
    柯梅林接过，看了十分钟左右，就把书合上：“陈先生，恕我直言，作为科幻小说，你的想象力并不够。”
    “但也情有可原，你是华夏人，思维还停在贫瘠的华夏阶段，我们米国高度发达，想象力早已突破边际。”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柯先生，你不是华夏人？”
    “当然不是，我在米国出生、上学、长大，是纯正的米国人，就是中文，也是为了工作才学的。”
    柯梅林耸了耸肩膀，揶揄道：“还是接着说书吧，你的想象力明显跟不上我们米国人的节奏，这是作品最大的不足。”
    陈凡皱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劳柯先生费心了。”
    柯梅林微微摆手，又道：“陈先生，想象力跟不上，但你这本书也不是全无优点，故事情节还不错，可以试一试。”
    搓泥……玛！
    扯了那么一堆，原来是想压价呢。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生意，陈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了解对方的意图后，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
    柯梅林说道：“陈先生，我们出版社可以试着发行这本书，但在欧美那边，你属于新人，只能拿到新人的稿酬。”
    想了下，直接说明：“全文字版权，千字 20美刀。”
    米国的稿酬制度是按单词计价的，顶级作家可以拿到每个词 20-50美分的价格，相当于千字 200-500美刀。
    能拿到这个价钱的，只有头部少数的几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版税。
    柯梅林给的价格，就不是新人，完全是侮辱人，而且要的还是全文字版权，无异于放火打劫。
    陈凡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柯先生，你知道我写的文章，在香江这边，千字多少吗？”
    李红英补充道：“千字 500港币！”
    柯梅林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们这样想就太短视，这是一个进入我们米国的机会，有所牺牲也是应当的。”
    陈凡差点被气笑，谁特么稀罕！
    今天这生意已经没必要继续，陈凡气愤之下，反问了一句：“柯先生，你知道按照肤色，全球有几个人种吗？”
    “白、黄、黑，陈先生什么意思？”
    “不，是四种，黄、白、黑之外，还有一种香蕉人，柯先生可能没有读过这方面的研究。”陈凡郑重说道。
    “陈先生说这个的意思是？”
    “无论黄、白、黑三种人，都有自己的文化，扎根于自己的文化思维中，但香蕉人没有，没有自己的文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种人是最可怜的。”
    “陈先生，我还是没听明白。”
    陈凡把小说收起来，放进包里：“没听明白就对了，因为咱们之间，文化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柯先生，抱歉了。”
    陈凡站了起来，叫上李红英一起走，又对柯梅林说道：“柯先生，香蕉皮什么颜色，里面什么颜色，有机会再见。”
    陈凡说完，转身就走。
    李红英快步跟上，留下柯梅林一个人发愣，等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猛拍桌子，还想砸椅子时，被赶来的服务员拦住。
    “陈凡，搓泥……玛，老子跟你没完，你的书想在欧美发行，做特么的春秋大梦，老子弄不死你……”
    从露台餐厅下来，李红英才忍不住笑出来：“你小子可真损，新词儿张嘴就来，香蕉人，哈哈……真贴切。”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那张嘴脸，一张嘴就我们米国人，你们华夏人，米国人就高人一等？数典忘祖的玩意儿。”
    “这种人还不少，别说在老美那边，香江这边也有不少，算了，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回头我再找其它出版社。”
    “那就麻烦英姐了。”
    上了车，陈凡沉思了起来。
    再找出版商，估计还要费不少时间，也不一定能成，要再碰上柯梅林这样上来就要全文字版权的，根本就没得谈。
    不过有一点，可梅林说的没错。
    在欧美市场，自己就是个新人，很难拿到多少稿酬的，这跟书好不好没多大关系，资本社会首先看的是名气。
    没有名气，就是新人，第一本书只能拿到极低买断价格，至于版税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回到浅水湾别墅，陈凡先回屋放东西，许今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谈成，就直接回来了。”
    “那是他们眼瞎，连你的书都看不上，注定是他们的损失，再约其它出版社就是。”许今秋安慰道。
    陈凡莞尔，上去抱着媳妇儿：“秋儿同志，你比我还自信呢。”
    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等会儿我把行李再拿出来，再住几天，等谈好出版再回去。”
    陈凡捏了一下姑娘的鼻尖：“不用折腾，明天就回去，这事儿我打算换个方法来做。”
    “嗯？”许今秋不解。
    “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英姐。”
    在姑娘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又转身出去，找了李红英，去她的书房：“英姐，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李红英笑道：“还跟姐客气呢？”
    “借点钱！”
    “呃……”李红英愣住。
    陈凡缺钱吗？肯定是不缺的，期货市场刚砸进去 290万港币，黄金的价格，这两天又下跌 2美元，已经开始盈利。
    不过李红英也没问原因，直接问：“要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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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9章 成立出版社

    第139章 成立出版社
    陈凡仔细想了一会儿，微微皱了下眉头：“大概要用到 50万港币，如果不顺利的话，后续可能还要 50万。”
    “我还以为要多少呢，要支票，还是转你银行账户上？”
    “不用转过来，等寒假我再过来，有时间帮我留意一下，我打算自己收购一家小型出版社。”
    “因为这本书？”李红英讶异。
    “以后还有其它书，与其大头还让别赚走，还要求着别人，不如自己弄一家出版社，先在香江出繁体版，再发行英文版。”
    闻言，李红英微微愣神。
    为了方便自己写的书出版，直接弄一家出版社，这小子还真是大手笔，一般人真干不出这种事。
    “你人在内地上学，有时间管理出版社吗？要不这样，姐也入一股，咱们合作把出版社弄起来。”
    “英姐，你就不怕亏死？”
    “亏不了，把你之前发表的社评，还有香江杂志连载的文章，出两本文集，都能把钱挣回来。”
    李红英知道这两本书在内地，销售非常火爆：“直接收购一家中型出版社，钱我先垫上，回本再还我，股份三七开，你七我三。”
    “英姐都这么说了，我要不答应，那就不识好歹了。”陈凡应了下来，有李红英看着，好过自己鞭长莫及。
    谈妥之后，把事情交给李红英，陈凡和许今秋也没多住，第二天就登上飞机，下午三点多就在京城落地。
    刚下飞机，俩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找了个地方，把新买的羽绒大衣拿出来套上。
    陈凡原本还想多买几件，给家人都安排上，可羽绒大衣实在太占地方，想想还是算了，回头去友谊商店买也是一样。
    回到新街口外的小院也才四点，曾阿黎和赵园园都还没回来，俩人一个去烧炕，一个去烧热水，喝了杯热茶才感觉舒服。
    四点半左右，曾阿黎和赵园园回来了，见着许今秋，姐妹三个抱在一起，明明才分开几天，就好像分开很久一样。
    姐妹三人热乎过后，曾阿黎看向陈凡，突然就踢了他一脚，没等陈凡反应过来，赵园园也来了一脚。
    “我招你俩了？”陈凡发懵。
    “你还好意思说？知道元旦活动来了多少人吗？两个食堂同时举办，来了五千多人，我跟园园差点被累死。”曾阿黎气道。
    “学校不是派了一大群老师协助？”
    “你也知道是协助，咱们社团才是主办方，里里外外的，不都要我们社团自己协调，五千多人包饺子呢。”
    “但成功了，很有成就感吧？”
    闻言，曾阿黎嗯嗯点头，能主办这样一场大型活动，确实满满的成就感，哪怕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就突然谈到成就感？曾阿黎很快反应过来：“别想转移话题，活动虽然结束，但还有一个麻烦没处理呢。”
    “说说看。”
    “还有一百把菜刀。”
    “菜刀？”
    “五千多人吃饺子，要多少把菜刀剁肉馅？食堂的刀根本不够用，又采购了一百把，要怎么处理？”
    “这点事还要问我？辛英杰怎么说的？”陈凡没好气道。
    “一百把菜刀，了不少钱呢，辛英杰的意思是，找个时间组织人出去摆摊卖掉。”
    “……”
    陈凡翻起白眼：“不怕被当成投机倒把抓起来？把参加活动的老师名单整理出来，一人送一把，当纪念品，要是还有剩余，就捐给学校食堂，别盯着这点小钱。”
    “那就这样处理，大家都轻松。”
    “送刀的时候，找个东西包一下，别直接拎着刀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砍人呢。”陈凡提醒道。
    “当我傻呢？”
    曾阿黎笑骂了一句，陈凡呵呵一声，气得曾阿黎直咬牙，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许今秋，琢磨着晚上把这姑娘拐走。
    许今秋猜到大姐的想法，赶紧岔开话题：“大姐，园园，我这里有一个重大好消息，想不想听？”
    不等两人回应，许今秋就回屋里，从行李箱中拿出香江杂志，直接翻到拍卖会那一页：“你们仔细看看。”
    曾阿黎接过杂志，跟赵园园凑一块看了起来，很快脸上就露出震惊之色：“秋儿，这些都是真的？”
    许今秋嗯嗯点头！
    赵园园先激动起来，猛地跳过去，一把抱起许今秋，转了个圈，又啊啊乱叫：“发财了，姐们发财了！”
    说完，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嘿嘿地傻笑着。
    活脱脱一个小傻子。
    曾阿黎也很激动，却不像赵园园一样，很理智地说：“明天早上去学校请假，下午去琉璃厂。”
    “去，必须去，带上全部家当。”
    赵园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嘿嘿傻笑着：“从今天开始，姐们就是赵‘万元户’园园。”
    “万元户，能别傻乎乎的吗？”
    陈凡看不下去，故意把这姑娘的头发揉乱：“脑子清醒一下，别一说到赚钱，心态就先失衡，这样可守不住钱。”赵园园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一笔钱，还不许我高兴一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差钱呢。”
    “我的钱不也是一笔一笔赚回来的，你见我这么兴奋过吗？”
    “那不一样，我这是横财！”
    “……”陈凡愣住。
    突然觉得这姑娘说得好有道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当然能克制住心态，可突然发一笔横财，任谁都会兴奋的。
    “把钱拿给二哥，让他去收，你自己去，收不到好东西的。”
    陈凡想了下，还是提醒了一句。
    别以为近代书画作品价格不高，文物商店就会随便出售，不管什么市场，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
    艺术品市场，永远都是惜售！
    没有哪家文物商店会把所有东西都摆出来，能让人看的，永远只有少部分，都是拿出来看市场反应的。
    如果好卖，那就涨价。
    许今夏之前去收购书画，在琉璃厂都要找熟人，才能一下子把钱都出去，等他买完之后，同类作品马上涨价。
    而且外行去了，也买不到真正的好东西。
    一个画家，有成长期、成熟期、巅峰期，每个时间段的作品质量都是不一样的，甚至有很多作品，是为了卖钱赶工赶出来的。
    外行人去买画，看不懂这些，文物商店随便拿一件作品就给打发了，真正的精品，都是藏着掖着，轻易不会出售。
    “秋儿，咱家再拿五千出来，别盯着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只要是名家画作都可以，以后都会涨起来的。”
    “不多收些？”许今秋眯着眼睛。
    “五千不少了，真以为这钱那么容易出去呢？周末回去，跟家里说一声，闷声发大财，别声张出去。”
    这话也是对曾阿黎和赵园园说的。
    两姑娘嗯嗯点头，又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做饭，跟以前一样，陈凡在边上指点，曾阿黎亲自下厨。
    看着，画面是挺和谐的。
    但一到晚上，就相当不和谐，曾阿黎以“姐妹分开好几天，要好好聊聊”为由，又一次把许今秋拐走。
    陈凡气得直瞪眼，曾阿黎的心眼越来越小，每次招她不乐意，晚上就会想办法把许今秋拐走。
    休息一晚，生活又恢复正常。
    就是赵园园不太对劲，大冷天的，骑着自行车，还时不时地“嘿嘿”傻笑，还没从发财梦中醒来呢。
    快到校门口时，陈凡想了下，还是叫住她：“赵园园同志，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赵园园嗯嗯点头。
    “你现在有两幅齐白石大师的画，你会拿去香江卖掉吗？”
    “当然不会！”赵园园毫不犹豫。
    陈凡之前说过，以后这些画能值几百、上千万，香江的价格已经证明，这些都是有可能实现的。
    “那不就得了，买了画，你不卖，也换不来钱，还得把手里边的钱出去，你高兴个什么劲？”
    说完，陈凡蹬上自行车就走。
    赵园园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郁闷：“大姐，你有没有发现，陈凡特别讨人厌，他就是见不得我高兴。”
    “但他说得对啊！”
    “……”
    赵园园翻了下白眼，蹬上自行车追上去，虽然不再傻笑，但心里还是偷着乐，虽然不套现，但拿着值钱物件也好啊。
    到了周五这天下班，赵园园骑着自行车就走，直接去帽儿胡同，她已经习惯，周末先去干妈家住一天，再回家住一天。
    曾阿黎倒是留了下来，整个周六都忙着做方案，马上就要寒假，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不能浪费。
    “陈凡，帮我看一下！”
    陈凡接过方案看了起来，忍不住皱起眉头，内容问题不大，就是这格式，看的简直让人头疼。
    这要放在后世，一个员工拿出这样的方案，领导怕是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顺带着给开除掉。
    “很糟糕吗？”曾阿黎小声问道。
    陈凡嗯嗯点头：“岂止是糟糕，看不到一点专业性，要是企业里，领导能把方案拍你脸上。”
    “陈凡……”曾阿黎咬牙切齿。
    陈凡这才意识到说秃噜嘴了，刚想补救，就听曾阿黎说道：“晚上秋儿跟我睡，期限是一个星期。”
    陈凡愣了下，气恼道：“大姐，咱能讲点道理吗？每次都来这招，晚上你要敢拉秋儿过去，我就钻你屋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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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一石千层浪

    第140章 一石千层浪
    曾阿黎愣了下，玩笑闹大了吧？
    想着，不由羞红了脸，却不想输了气势，呵呵笑道：“好啊，今晚我就不锁门，有胆量你就来。”
    “今晚你敢拉秋儿过去，我就敢过去，反正我又不吃亏。”
    “行，我等着你来！”
    “你等着！”
    “陈凡，我还就不信了，你有这个胆子，姐们今晚要是锁门，我就是小狗，瞧把你能的。”曾阿黎呵呵。
    输人不输阵，曾阿黎演绎得淋漓尽致，陈凡是真被气到，猛地靠过去，几乎是贴在她面前：“晚上你洗干净点，等着看吧！”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曾阿黎闹了个大红脸，终于撑不住，啐了陈凡一口，拿上自己的方案赶紧回屋。
    外边传来陈凡的笑声，曾阿黎又羞又恼，气冲冲地跑出去，用力踢了陈凡一脚，又转身回屋，顺便把门锁上。
    一直到下午快四点，许今秋放学回来，催促着回家，曾阿黎才从屋里出来，想起今天是周六，要回家的。
    这下是不用考虑晚上要不要锁门的事儿。
    但这气，还得斗！
    跟着陈凡去帽儿胡同，接上赵园园，曾阿黎把许今秋也拐回去，临走前还给了陈凡一个挑衅的眼神。
    “大姐，你又跟陈凡怄气了？”
    许今秋已经掌握规律，每次陈凡招惹大姐，大姐就拿自己作筏，没有一次例外的。
    曾阿黎嗯道：“你都不知道，他多气人，我写了半天的方案，他来了一句，要是企业里，领导能把方案拍你脸上。”
    许今秋愣住，陈凡是贫，但不毒舌啊？到底是大姐做的方案太糟糕，还是陈凡觉醒毒舌天赋？
    一个是大姐，一个是自家男人，许今秋可不想管，他们怄气就怄气吧，反正时不时就来一回，自己都习惯了。
    “爸，咱家院子装修怎么样了？”
    陈凡抱着囡囡，小丫头身上裹着大袄，像个小皮球一样，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没少往外边跑。
    陈木胜喝了口小酒，露出微笑：“已经差不多，再收个尾就能搬进去，等你放寒假，咱们就搬家。”
    这年头装修，用的都是天然材料，以及未处理过的布料，都是没有甲醛的，装修完成就能入住。
    陈凡嗯了一声，拿起酒瓶，给老爹续上酒：“过些天我再去趟友谊商店，把家电什么的，都给配齐了。”
    “那就买，你自己做主就行。”
    对于儿子，陈木胜已经不管，这孩子能耐大，不能拿自己的老眼光、老经验去束缚孩子。
    陈凡点了点头，又看向老娘：“妈，这些天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咱家得请两个保姆。”
    “……”
    全家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咱家，请保姆？
    还是关月梅先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儿子的耳朵：“臭小子，你有俩钱骚的呢，还请保姆，你怎么不上天？”
    “咱家什么家庭，是光荣的工人家庭，你见过哪个工人家庭请保姆的？你也不怕被当成资本家，回头被割尾巴。”
    “妈，您松手，耳朵要掉了。”
    陈凡赶紧求饶，等关月梅松了手，赶紧揉了揉耳朵：“您想想，新院子多大，您一个人忙活的过来吗？”
    “我姐成天都在外边摆摊，能帮您干几个活儿？都改开了，请保姆也碍不着谁，没人会管这个的。”
    这年头请保姆还是比较少的，大多数人的居住环境都不好，自家人都得挤一块儿，请了保姆也没地儿住。
    好一点的单位，为了照顾职工，单位都有托儿所、幼儿园，职工子弟都能优先进去。
    实在没办法的，又没有爷爷奶奶的，只能托给别人带，每个月付给保姆费，相当于把孩子送到保姆家。
    “妈，我觉得小凡说的有道理。”
    陈敏嗯嗯点头，补充道：“现在带两个孩子，又要煮饭，又要洗衣服，就够您忙的，以后院子那么大，您可忙不过来。”
    关月梅气道：“你自己不会打扫？”
    陈敏悻悻，讪笑道：“妈，您讲点道理好不，我不也忙着，请保姆也不了几个钱，咱家真不差这点。”
    “你们姐弟俩，挣俩钱就骚的”
    关月梅气呼呼的，但这话一出来，就代表松口了，陈敏朝弟弟挑了下眉：“回头我打听一下，找个手艺好的。”
    陈凡嗯道：“再找个手脚麻利的。”
    姐弟俩一唱一和，就把事情定下，只有关月梅气呼呼的，请两个保姆，家里的开销就大了。
    陈敏还说了个事儿，夫妻俩已经打听好门店，最近正在跑手续，打算过段时间就把门店开起来。“要有合适的门店，就直接买下来，钱不够的话，我这边再给你们拿一些。”陈凡提醒。
    最近手上闲钱不少，《最美的青春》下册已经三次印刷，印数已经突破 60万，下册还带动上册的销量，又加印了 10万册。
    除此之外，《觉醒年代》开始连载，人民文学杂志已经把稿费结算，一共是 4300元；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也签了合同，先支付了 4300元的基本稿酬。
    “先不买，等生意做起来，再考虑买下来，别生意没做起来，反倒把钱压在门店上。”陈敏找了个借口婉拒。
    从摆摊开始，弟弟就先拿了 300元，后边买酱菜，第一批酱菜也是弟弟钱，从李红兵手中盘下来的。
    再从弟弟这拿钱，她也不好意思。
    陈凡也没多说，时间还早，新历才刚进入 81年，让这两口子先练着吧，等过几年，有的是发财的机会。
    在家里休息一天，翌日下午，陈凡才骑着自行车去丈母娘家。
    许长青和李秀珍把姑爷喊到客厅：“小凡，小秋说的是真的？齐白石的画，在香江真能卖到几万港币？”
    “大差不差吧，不过那是拍卖会上的价格，成交价比市场价格要高一些，拍卖行也要收取手续费。”陈凡解释道。
    李秀珍笑了下：“那也不少，咱们这边之前一尺才八元，最近涨了一些，也不过十二元，那就多收些齐白石大师的。”
    陈凡提醒道：“没必要只盯着齐白石大师的，只要是大师级的作品，未来都会升值，尽快把钱出去就行，市面上也没那么多齐白石的画，让咱们收。”
    “小凡说的有道理。”许长青赞同。
    “那是你们圈外人不懂，今夏才入行，也不了解，齐白石的画，荣宝斋的仓库里就有上千幅，不轻易示人而已。”
    李秀珍喝了口水，接着说：“这些名人字画，落在哪些地方，又在谁手里，真正的行内人都有数，这次我亲自出面去收。”
    从十八岁开始，李秀珍就在琉璃厂上班，二十多年下来，在圈子里还是有些人脉的，远不是许今夏可比的。
    许家、曾家、赵家，都凑了钱，还有陈凡给拿的 5000元，不到一个星期就全部了出去。
    买回来的字画中，齐白石大师的作品就有 60多幅，其中有一半是从荣宝斋掏来的，其它都是别的渠道挖出来的。
    李秀珍这是盯着齐白石大师的作品，目前了解的信息中，就只有齐白石大师的画，是能卖出高价的。
    投资齐白石的画，才是最稳妥的。
    按照出资比例，几家就先把齐白石大师的画分掉，赵园园抱着属于自己的画轴，拿到新街口外的小院，又开始嘿嘿傻笑。
    “嘿嘿……”
    不止赵园园，曾阿黎都跟着傻笑。
    陈凡看着好玩，回房间拿出拍立得，对着俩人就按下快门。
    等曾阿黎反应过来时，陈凡已经跑回房间，并把门锁上，无论曾阿黎在外边怎么拍门，就是不打开。
    “凭这张照片，我能吃你俩一辈子！”陈凡忍不住乐，照片中的两个姑娘，活脱脱的两个小傻子。
    把照片夹到书中，再锁到抽屉中，直到曾阿黎不再敲门，这才收拾好一份稿子，打开门就飞奔出去。
    曾阿黎想上去拉人都来不及，只能黑着脸咬牙切齿：“园园，跟我去收拾秋儿的东西，从今天开始，秋儿跟我们住。”
    “……”
    许今秋一脸无语，问过我了吗？
    陈凡出了大门，喊了一辆三轮车就直奔人民报，轻车熟路地去了李海洋的办公室：“李哥，好久不见。”
    “你小子可是稀客，赶紧坐。”
    李海洋抹了一把地中海发型，招呼陈凡到会客区：“又有人招惹到你家小媳妇儿了？”
    闻言，陈凡一头黑线：“李哥，合着我就没个正事？跑你这，就为了媳妇儿的事儿？”
    李海洋开始泡茶：“你说呢？”
    “……”陈凡语塞。
    跑来这边好几次，前后发了四篇文章，除了第三篇，都是为了许今秋的事情，就是第三篇，也是关联的。
    李海洋这样想，还真没错。
    “今天还真不是，有个比较大的新闻，保证你会感兴趣的。”陈凡说着，把稿子拿了出来。
    “先喝茶！”
    李海洋把茶泡好，先上茶，再拿起稿子，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你小子还真弄了个大新闻，这稿子发出去，怕是要激起千层浪，搞不好就会得罪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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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砸别人的碗

    第141章 砸别人的碗
    陈凡当然知道这篇文章发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会得罪一大群既得利益者，以及一大群的从业者。
    陈凡掏出香烟，又掏出火柴，给李海洋点上：“国内现在最缺什么？缺外汇，很多事情都要给创汇让路，您没办法否认，这篇文章发出去，能挽回不少外汇吧？”
    文章中，写的是香江拍卖会。
    但又不仅是拍卖会，标题是：睁眼看世界，那些被贱卖的宝贝。
    首当其冲的，就是齐白石的画。
    齐白石的画作数量其实非常庞大，前后加起来一共 4万多幅，早在民国时期，就有很多外流，但在 80年代又外流了许多。
    陈凡就是故意爆出来的，自己家已经收藏不少，该捞的好处已经捞到手，不如趁此机会，给市场添一把火。
    文物商店再卖画，就不是低价出售，而是往高了开，陈凡这样干也是变向为组织上创汇。
    不过这把火烧出去，肯定有人要倒霉，文物商店的负责人，肯定少不了挨一顿骂。
    还有那些来内地淘画的“游客”，估计能骂娘，陈凡这是自己吃饱饭，就砸别人的碗，缺德缺到家了。
    不仅是书画，陈凡还写了古玩。
    香江拍卖会上，从来都不缺古玩，价格更高，动辄几万、几十万、几百万港币，那些才是拍卖会的核心。
    八十年代有不少人，就专门干这个事情，在内地低价收购，倒腾到香江去，经此发财的，不在少数。
    有收藏意识的人，改开之后其实已经在干这种事，电视剧《正阳门下》的韩春明就是这种现象的缩影。
    陈凡这篇文章发出去，首先得罪的就是这群人，这种事情要是传开，他们还上哪捡漏去？
    但陈凡还就干了！
    凭什么只能让少数人获利？把古玩留在普通人家里，普通人就多一个翻身的机会。
    凭什么一群懂行的，捞尽好处？
    至于得罪人，砸别人的碗，陈凡可不在乎，他又不懂古玩，也不收藏古玩，谁的碗被砸，也不影响他吃饭。
    “既然你不怕得罪人，那就发表。”
    李海洋看了下手表：“明天的报纸，已经排好版面，是来不及了，后天发表吧。”
    送陈凡出门，李海洋又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跟社里请了个假，蹬着自行车回家，拿了钱就直奔琉璃厂。
    发财的路子送上门来，这要把握不住，那就是个傻子！
    等文章发出去，都不需要把画送去香江，内地这边就能火起来。
    陈凡也没闲着，几个主编都通知到，又回了趟帽儿胡同，把情况跟李强说了一遍，几个朋友全部照顾到。
    等回到小院，已经快五点，曾阿黎正在烧菜，见他进来，特意给了一个微笑，只是眼中带着些许戏谑之色。
    这娘们不正常！
    陈凡挠了挠头，自顾地回屋，没一会儿就跑出来：“秋儿，啥情况呢？你的东西呢？”
    没等许今秋回答，曾阿黎就应了一句：“都搬我屋里了。”
    陈凡愣了下，气恼道：“曾阿黎，你也太绝了？连东西都搬过去，这是要扣押秋儿呢。”
    曾阿黎嗯嗯点头：“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要秋儿也简单，把照片交出来，马上就能把秋儿的东西搬回去。”
    “你……曾阿黎，我劝你善良！”
    陈凡咬了咬牙，转身回屋锁上门，把照片拿出来放到灯光下，拿起拍立得，连着拍了几张。
    新拍的照片清晰度可能差一些，但也能看得清楚。
    把新拍的照片收好，陈凡这才拿着照片出去，装着不情不愿地交给曾阿黎：“钱货两清！”
    “行吧，秋儿还给你了。”
    曾阿黎接过照片，仔细一看，噗嗤就笑了出来，这拍的什么玩意儿，活脱脱的两个小傻子。
    “挺有意思的吧？”陈凡揶揄道。
    曾阿黎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烧菜，陈凡也不耽搁，喊上媳妇儿一起搬东西，大冬天的一个人睡，多凄凉啊。
    等到了夜里，陈凡拿出一张照片：“媳妇儿，给你看下，大姐和园园傻乎乎的样子。”
    许今秋噗嗤笑了出来：“你可真损，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大姐这么傻乎乎的，不对啊，照片不是还回去了？”
    “我拿照相机，对着照片拍的。”
    闻言，许今秋莞尔，随即狐疑地看着他：“陈凡同学，你私藏别的女人的照片，这是有什么想法？”
    “……”陈凡傻眼。
    许今秋哼道：“陈凡，你变了，以前我主动给你介绍大姐，你是怎么说的？现在竟然对大姐和园园都有了歪心思。”
    闻言，陈凡气急，扛起姑娘就上炕，对着蜜桃般的翘腿，啪啪就是好几下：“许今秋，你就是欠收拾。”
    许今秋翻过身，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到这小模样，陈凡哪里忍得住，还得再收拾一顿才行。
    顿时，满屋旖旎！
    翌日早上，又开始下雪，陈凡早早起床，拿起扫帚开始扫雪，没一会儿，曾阿黎和许今秋也都起来，拿起扫帚一起扫雪。“叮叮当当……”
    “扫雪喽！”
    街道办的人已经上街，拿着铃铛，一路走，一路摇，一路喊。
    陈凡打开大门，拿上扫帚、铁锹和簸箕，街道上其它人家也都一样，无论大人小孩，纷纷拿着东西出门铲雪。
    八十年代，京城就是这样，居民群众分片划段、包干清扫，各家单位也一样，执行“门前三包”责任区，各扫门前雪。
    碰上这样的天气，陈凡也不着急去学校，学校一样在组织学生扫雪，不止是学校里边，也包括校门口那一大片。
    等这边忙活完，三人回到家里，赵园园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下雪了？”
    三人纷纷翻起白眼，摇了摇头。
    但谁也没说什么，碰上这种天气，曾阿黎都舍不得叫她起床。
    到了第二天，雪还在下。
    京城的人又在干同样的事情，但也就在这一天，一篇文章仿佛烈火一般燃起，让冬天里的寒气都散了不少。
    “老头子，把柜子里的瓶拿出来，仔细看看，底部是不是有字，这几个字念啥来着？”
    “老伴，赶紧的，把咱家放地窖的旧碗、旧盘子都拿回来，看看上边有没有带字的，别让邻居给拿走了。”
    “爸，咱家这桌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媳妇儿，喂鸡的碗呢？”
    ……
    随着《睁眼看世界，那些被贱卖的宝贝》发表，许多家庭都在上演着这一幕，家里的老物件，都要翻出来看看。
    找着的，都咧着嘴乐呵。
    谁能想到，这一觉醒来，没想到家里有个宝贝，有些人家里还不止一件，这可都是钱。
    没找着的，又或者卖给文物商店的，一个个的，哭爹喊娘。
    也有很多人看完报道后，拿着钱去文物商店，去艺术品店，都想去买一件古玩，买一张画家的画儿。
    但不管是文物商店，还是艺术品店，都是六个字：暂时禁止出售！
    还有一群人，指着天骂陈凡。
    有个姓马的年轻人，看完报道之后就跑到单位门口开骂。
    “陈凡，我日你祖宗！”
    “搓泥……玛，你个缺德玩意儿，知道东西值钱，你闷声发大财不好么？非要写出来，显你能耐是吧？显你去过香江是吧？”
    “姥姥……多好的门路，全让你给搅和了，但凡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你丫脑子有病，去鹤年堂啊！”
    ……
    陈凡要是懂古玩，可能还真就这么干了，学着韩春明，蹬个破三轮车，拎着蛇皮袋，走街串巷。
    问题是，陈凡不懂！
    至于近代书画作品，陈凡前后砸进去 6450元，该捞的好处，早就捞到手，哪管别人死活。
    至于这篇报道发出去，感谢陈凡的，肯定比骂他的人多。
    帽儿胡同 46号院子里，大喇叭王大妈就拎着两瓶罐头去了陈凡家，她家就找出来一个盘子，底下写着：嘉庆年制！
    也有不好的地方，陈凡前段时间，带回来了不少画轴，院子里不少人都看见过，很多人都在问，陈凡是不是买了不少？
    关月梅自然矢口否认，但这种事情，否认也没用，各种传言已经在院子里流传开，很快就传到胡同里。
    那些书画就在后院陈凡的房间里，关月梅越想越不放心，夜里喊上丈夫、闺女的姑爷，全部搬到中院才放心。
    “搬家，周末就搬去新院子，这院子没法住了。”
    但这场风暴，第一天只是开始，接下来几天，最少有几十家报纸引用了陈凡的文章，大规模地报道。
    小院这边，陈凡也皱着眉头。
    手上拿着一张电报，是李红英发来的，她那边的动作极快，在陈凡离开香江的第三天，就收购了一家出版社。
    《黑客帝国》这本书，也是找了印刷厂，加班加点紧急印刷，已经上市三天，但销量十分惨淡。
    如果加上电报发过来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
    李红英在电报上写着，已经在几家媒体上打过广告，大量的读者并不买账。
    这就很让人纳闷了！
    陈凡写的社评，还有陈凡看世界的文章，在香江的阅读量可一点也不低，没想到小说上市，读者竟然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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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42章 黑客帝国攻略

    第142章 黑客帝国攻略
    作为社评人、编剧，陈凡在香江都是成功的，其中社评人的身份还有着极高的知名度。
    但这两个身份，都不算小说家！
    小说的读者并不认可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购买他的小说。
    而且在香江，目前的主流是武侠小说、言情小说和严肃文学。
    武侠小说经典最多，金梁温古四大宗师作品不断；言情小说则是以琼瑶为代表，在香江也非常流行；严肃文学以三毛、徐慕容为代表，以反映现实题材为主。
    至于科幻小说，属于小众题材。
    《黑客帝国》这种以西方世界为背景的科幻小说，更是小众中的小众，无人问津才是正常的。
    李红英算是走了一步臭棋，如果先出版《陈凡社评集》，或者《陈凡看世界》，往严肃文学靠拢，绝对不至于销量惨淡。
    这些文章本就有大量的读者。
    许今秋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陈凡出的书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要不你再跑一趟香江？”
    李红英在信上问及，陈凡有没有好的宣传方案，毕竟他在香江出过几条广告，在推广方面，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我回屋想一会儿！”
    陈凡皱了下眉头，起身回屋里，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新年第一本书就碰上滑铁卢？
    对于《黑客帝国》这本书，陈凡还是很有信心的，后世验证过的超级大 ip，里边的看点也是极多。
    无论是故事背景的创意，还是对未来科幻的想象，以及对各种社会形态的探索，都是非常优质的内容。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引起读者的兴趣，让读者拿起这本书。
    “秋儿，什么情况？”
    曾阿黎跟赵园园凑了过来，许今秋把电报递过去，俩人接过凑在一起看，不由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忧。
    这对陈凡来说，是个打击吧？
    在内地这边，陈凡一直都顺风顺水，从最早的《最美的青春》开始，再到后边的《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还有最近连载的《觉醒年代》，就没出过任何差池。
    每一本书都引发热议，也都是畅销书，是当下最红的作家，没想到走出去的第一本书就碰上这么个情况。
    这是水土不服了？
    曾阿黎努了努嘴：“秋儿，泡杯茶，给陈凡送进去。”
    许今秋轻轻摇头：“等会儿吧，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先不进去给他添乱，免得打断他的思路。”
    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陈凡一定有办法。”
    曾阿黎愣了下，秋儿信心这么足？
    话说回来，陈凡确实是这样一个人，套路非常多，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每次都能把事情处理好。
    “陈凡刚才脸色可不太好看，眉头还皱的紧紧的。”
    赵园园拨开刘海的碎发，撇了撇嘴：“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这事儿估计不简单。”
    “要只是书卖不动，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出版社。”
    许今秋微微蹙眉，叹了口气：“出版社是陈凡和英姐合伙收购的，钱也是英姐先垫上的，要是搞砸，英姐得跟着赔一大笔。”
    “自己的出版社？”赵园园讶异。
    从香江回来，许今秋可没说过这事，没想到俩人去趟香江，闷声不响地就办了一件大事。
    许今秋嗯道：“陈凡这趟去香江，本来是想找出版社出书的，结果闹得不愉快，干脆就自己弄一家出版社。”
    赵园园暗暗咋舌，胆子可真大。
    仔细一想，又忍不住担心：“陈凡找人借钱了？要是出版社没办起来，不是要欠一大笔债？”
    许今秋愣了下，有吗？
    还没开口，就见赵园园哭丧着脸：“得嘞，大不了我把齐白石的画给他，加上他自己的，也够还债了，我的画啊，还没焐热呢。”
    曾阿黎嗯道：“把我那几幅也拿上，总归能把欠债还上的。”
    闻言，许今秋心里暖暖的，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还是忍不住笑，冲着屋里喊道：“陈凡，出来，跟你说个事儿。”
    陈凡很快出来，许今秋说道：“大姐和园园说了，要是出版社没办成，把她俩的画卖掉，先把欠英姐的债还上。”
    陈凡心里一暖，却是一头黑线，伸手捏着许今秋的脸蛋：“秋儿同学，腹黑也不能对着自家人吧？”
    曾阿黎和赵园园意识到不对，一左一右站到许今秋边上。
    虎视眈眈的！
    许今秋拍开陈凡的手，看着俩姐妹，悻悻赔笑：“大姐、园园，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曾阿黎和赵园园一人架着许今秋一只胳膊：“小秋儿，最好老实交代，别逼我们给你上刑。”
    许今秋讪笑：“大姐，我没说谎啊，出版社的钱，确实是英姐先垫上的，但我也没说陈凡会欠债，是你们自己脑补。”
    见俩人没有松手的意思，许今秋解释道：“陈凡的钱都在期货市场上，才让英姐先垫上的。”曾阿黎这才想起，上次李红英过来，还带来一个叫余静的，是银行的人，陈凡把一百万港币都买了期货。
    想到这里，曾阿黎看了赵园园一眼，姐妹俩架着许今秋就往屋里走，这姑娘故意不解释清楚，必须教训一顿才行。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陈凡不去管姑娘们，快步走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不由愣住：“英姐，你怎么来了？”
    “出版社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在香江也坐不住，特意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李红英苦笑。
    “我也刚收到电报，正打算明天给你回信呢。”
    陈凡让李红英先进屋，又对屋里喊了一声：“秋儿，英姐来了，你们几个赶紧出来。”
    嬉闹声戛然而止！
    三个姑娘很快出来，李红英打量了一眼三位姑娘，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好看，气质却截然不同。
    许今秋是柔弱的破碎感，曾阿黎是强势的御姐范，赵园园是可爱的少女风，各有各的美感。
    李红英古怪地看了眼陈凡，跟三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住一块，这小子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
    打了声招呼，李红英上前挽着赵园园：“你就是园园吧？老听小秋说起你，今天才见到真人，长得真可爱。”
    赵园园眯着眼睛：“英姐，你才漂亮呢，气质又好，您往这儿一站，就有女强人的范儿。”
    李红英被逗乐，这姑娘嘴巴可真甜。
    陈凡把茶具端上来，先把茶泡上：“英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红英接过热茶，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销量本就起不来，又被人给盯上了。”
    “盯上？那个香蕉人？”
    陈凡马上就想到柯梅林，除此之外，自己在香江，应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嗯，三哥除外。
    貌似，把香江的三哥都得罪个遍！
    “就是那个香蕉人。”李红英叹了口气，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黑客帝国》繁体版在香江上市后，前面三天一共就卖了三千多册，属于半死不活那种状态。
    但总归是有人买的。
    要是口碑好，经过一段时间发酵，说不定也能冲量。
    但第四天开始，香江的一些媒体上，就出现攻击陈凡、攻击《黑客帝国》的文章，导致书籍销量直接减半。
    李红英托人查了一下，很快就查到那个香蕉人头上。
    “回头再找机会收拾那个香蕉人。”
    陈凡拿起茶壶，给李红英续上茶：“不过书籍销量起来，归根结底，还是科幻小说太小众，香江那边的主流还是武侠小说、言情小说和严肃文学。”
    李红英又喝了口茶，苦笑道：“确实如此，这次是我太心急，早知道就应该先发行社评集。”
    “即使先发行社评集，《黑客帝国》以后上市，估计情况也不会太好，读者不接受科幻小说，怎么说都没用。”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科幻小说想要在香江卖得动，就必须破圈，打到别的圈子里，读者才会买账。”
    “破圈？”李红英愣了下。
    好新鲜的词儿！
    仔细一想，就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圈子往往都是密闭的，能够打破圈子，把影响力扩散到另一个圈子，或者很多个圈子，这样的成功案例并不多。
    “事在人为嘛，我这边拟定了两个方案，如果两个方案都能顺利落地，应该能够实现破圈。”
    “具体说说。”李红英催促道。
    陈凡又吸了口烟，沉吟了一会，组织好语言：“两套方案，都属于病毒营销，打造一个事件，在人群中，尤其是年轻群体中迅速扩散，能够引起讨论，并迅速扩散出去。”
    弹了下烟灰，继续说道：“这个事件必须跟书籍是相关的，也是最核心的，《黑客帝国》的核心创意是什么？”
    “世界是假的？”李红英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我们要打造一个事件，让人们去怀疑，咱们生活的世界并不真实，从而引发争论。”
    “陈凡，你能说点正经的吗？”
    赵园园坐到陈凡对面，扇了扇烟雾：“世界不是真的，世界是假的？但凡正常人，也想不出这种问题，还指望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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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43章 攻略开始

    第143章 攻略开始
    “不需要相信，只要有人怀疑，有人好奇，就会有人讨论，这个事情就已经成功。”陈凡把烟掐掉，冬天屋子里还是不适合抽。
    “具体说说。”李红英催促道。
    “首先要打造一个事件，有人突然失踪，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失踪人口，要跟小说中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越说越玄乎了，你给我消失一个？”赵园园直翻白眼。
    陈凡刮了小姑娘一眼，这丫头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捧哏，这要放在舞台上，指定被逗哏活活打死。
    “回头带你去鹤年堂治脑子。”
    不理会赵园园瞪大的双眼，陈凡继续说道：“并不需要有人真实消失，制造几个目击证人就够了，写几篇稿子发报纸上。”
    “要弄真实一点，去局子里报案，把局子里的回执也弄回来，一定要当真实事件来报道。”
    “引起大众好奇之后，接下来就要持续报道类似的事件，制造恐慌的情绪，自然也就有讨论量。”
    “这不是骗人吗？”赵园园吐槽。
    “赵园园，你专业拆台的吧？”
    陈凡被气到，伸手把赵园园弄成鸡窝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再拆台我给你扔出去。”
    “回头我告诉咱妈，就说你欺负我。”赵园园嘀咕了一句。
    陈凡白了她一眼，继续说正事：“有了热度之后，接下来就该把内容引导到《黑客帝国》，宣传的方式，是有人发现‘人突然消失’的真相，并写到书里边。”
    仔细听完之后，曾阿黎也忍不住吐槽：“陈凡，你就是个奸商，拿香江人民涮着玩呢。”
    陈凡呵呵：“这叫营销，懂？”
    曾阿黎揶揄道：“幸亏我们秋儿大慈大悲，把你收了，要不然你这八百个心眼子，放到社会上，不知道能害多少人。”
    陈凡扯了下嘴角，懒得搭理这姑娘，继续说道：“在刚才的计划中，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讨论。”
    “讨论的话题都是要引导的，要有各种各样的论据，让人们去怀疑世界是虚假的，这样讨论才会足够激烈。”
    “比如我们生活中出现的一些状况，有时候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总觉得这地方很熟悉，仿佛来过一样。”
    “明明陌生的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却仿佛见过一样。”
    “有没有可能，这样的场景，在虚拟世界中，曾经发生过？还有梦中梦，像不像短暂回归真实世界？”
    “……”
    许今秋听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哆嗦，抱着陈凡的手臂：“被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怪渗人的。”
    陈凡宠溺地捏了下媳妇的鼻尖，继续说道：“一些生活中的画面可以总结出来，但这个话题，也可以用高端科学讨论。”
    “比如光速被恒定，这本身就很不符合物理理论，适当引导编撰一下，可以说成光速就是虚拟世界的运行速度。”
    “还有双缝实验，光的波粒二象性，也是最能证明世界是虚拟的证据，可以找一些专家，写几篇文章。”
    “小凡，你这脑子够活的，还有你这知识面，也太广了。”李红英忍不住笑起来，这一套下来，事件、话题、传播，全都有了。
    有了这些，读者想不关注都难。
    第一波销量，也就有了。
    至于后续，事件被拆穿，那时候就要看书籍的口碑，营销做得再好，口碑跟不上，也很难有后续成绩。
    “我们这些搞写作的，就是杂货铺子，可以什么都不精，但什么都要懂一些。”陈凡玩笑道。
    “你这套营销方案，就是专业的营销人员也搞不出来，等你大学毕业，赶紧来香江创业，香江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您捧了！”
    陈凡笑了下，接着说道：“第一套方案有了，咱们接着说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就是用于后期的推广。”
    “口碑这一块？”李红英问道。
    “没错，第一套方案，热度就有了，接下来就该做口碑，怎么利用口碑进一步刺激读者购买才是重头戏。”
    陈凡掏出烟，又放下：“这一套，英姐应该比较熟悉，就是你们做奢侈品那一套。”
    “攀比心？”
    “没错，就是攀比心，到时利用媒体营造出一种假象，看过《黑客帝国》的，不跟没看过的聊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陈凡同学，你心眼怎么那么多？”许今秋伸出手，搭在陈凡腰上，微微用力掐了一下。
    书上说有一种人，能搅弄风云，大抵就是陈凡这种。
    “他要心眼不多，能把你骗到手？”
    赵园园刮了陈凡一眼，呵呵笑道：“在学校里边，他弄出来那套轮值社长制度，那才叫把心眼玩到极致，整个社团两百多号人，都跟牛马一样，只有他自己是清闲的。”
    曾阿黎玩笑道：“可不是，辛英杰、张朝阳和高爱国三个社长，当牛做马的，还干劲十足，全让他套里边了。”
    “你们三个，差不多得了，开批判大会呢？”陈凡又泡上一壶茶，给大家换上新茶：“英姐，回头这两套方案落地，《黑客帝国》的销量要能起来，就按照这种模式，推出各种文字版本，去国外跑马圈地。”
    李红英喝了口热茶：“应该可行，明早我就回去，彻底把这套模式落实，再让出版社那边，定期给你发电报，汇报情况。”
    陈凡微微点头，又道：“《黑客帝国》销量起来之后，一定发几篇文章，说这是哪个香蕉人看不上的稿子。”
    李红英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
    柯梅林应该祈祷，《黑客帝国》千万热卖，一旦成了全球性的畅销书，估计够他吃一壶的。
    一切，走着瞧吧！
    曾阿黎好奇问道：“你们一直说香蕉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黄皮、白心！
    陈凡介绍了一下柯梅林，曾阿黎忍不住笑：“还真形象，你这人怎么老爱给人取外号？舔狗那个词，都传到咱们京大了。”
    “就传到京大了？”
    “从北师大往外传的，扩散很快的，学校里边一些男生，动不动就说谁是谁的舔狗，园园，对吧？”曾阿黎打趣道。
    “我可没要他们舔，巴不得他们都消失呢。”赵园园挠了挠头，她也没想到，自己在京大那么受欢迎。
    从入职之后，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情书，还有上杆子套近乎的，那些男生的状态，就跟陈凡当初追许今秋一样。
    就是没有陈凡套路多。
    见惯了陈凡的套路，赵园园总觉得那些男生太幼稚，也感受不到那些男生有什么魅力。
    “姑娘们，差不多该备菜了。”
    陈凡看了下手表，已经四点多，等姑娘们备好菜，自己亲自下厨招呼李红英一顿。
    李红英吃过晚饭，就开车回友谊宾馆，临走前还留下四张邀请函，邀请他们寒假去香江。
    第二天一早，李红英就飞回香江，落实陈凡提出的两套方案。
    她也很好奇，这种法子是否可行。
    这是一种完全异于常规的宣发方式，如果能够取得成功，未来很多项目都可以借鉴这里边的套路。
    这是她最看重的地方。
    陈凡这边也进入期末考周期，忙活了几天，大学一年级上学期就正式宣告结束。
    “哥几个，这些拎回去，过完年记得给我带土特产啊。”
    陈凡准备了四个礼盒，几个舍友一人一个，里边也不是什么精贵的玩意儿，就是稻香村的各式糕点，还有吴裕泰的茶饼干。
    辛英杰接过礼盒，打趣道：“我还以为白送，没想到是换呢。”
    陈凡给了他一根中指：“礼尚往来不懂啊？明年见不到羊城的土特产，准给你扔出宿舍。”
    辛英杰揶揄道：“准给你带吊烧田鼠、炒龙虱、油炸鬼。”
    陈凡嗯嗯点头：“那我可当真了，这些玩意在京城可吃不到，你要能弄来，回头我带你去全聚德。”
    说着，又对其它三人道：“你们也都记得啊，住宿舍就这点好处，过个年就能搜集到各个地方的土特产。”
    “行，准给你带！”
    三人莞尔，陈凡也不再耽搁，挥了挥手就撤，到楼下跟曾阿黎和赵园园会合，顶着寒风回新街口外的小院。
    到路口时，陈凡还叫了两辆三轮车，这边的东西已经整理好，都得搬回家去，过些天这边也要重新装修。
    与此同时，香江！
    李红英开着车进入一栋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之后就直奔楼上的出版社。
    尘凡出版社！
    收购之后改的名字，公司上下三十多号人，李红英一个员工都没有裁撤，连总经理都是原来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风险，《黑客帝国》就是他们的试金石，发行不顺利的话，李红英并不介意裁掉所有人。
    “李总，您来了！”
    一个穿着职业装，扎着大马尾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李红英嗯了一声，快步走向办公室。
    中年女人急忙跟上，进了办公室，先给倒上水。
    李红英喝了一口：“之前的方案，进度怎么样？把市场的反馈说一下，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反馈，说的自然是陈凡的病毒营销计划，而且李红英在里边动了手脚，玩的比陈凡的计划还要大。
    陈凡的方案，是普通人玩的。
    李家是香江的豪门，能调动的资源更多，有资格玩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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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闹更大一些

    第144章 闹更大一些
    陈凡的计划是捏造事件报道！
    事件本身就是虚构的，但李红英觉得不够，直接搞成“真实”事件，让人“消失”，再让家属去局里报案。
    消失的是李家其它产业的员工，被安排去国外度假，他们的家属就一个任务，去局子里闹，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同时出现的，还有记者！
    李家的能量远比陈凡想象的要大，类似的事件李红英安排了好几起，接下来还有更多。
    这样干在内地会出大事，但在 80年代的香江，就不是什么大事，李家一个电话就能摆平。
    “根据我们派出去的人调查，目前已经造成一定的恐慌。”
    “我们在龙虎豹之类的杂志上刊登文章，在年轻群体中，讨论尤其激烈，尤其是学生群体当中。”
    年轻人，就爱龙虎豹！
    这没毛病，当初制定计划时，八卦杂志就在计划之内。
    从中年女人手中接过一份报表，李红英仔细看了一遍：“目前情况都在预期之内，接下来电视台这边也会跟进报导，我们这边要开始引导舆论，进入虚拟世界的讨论。”
    中年女人应道：“李总，您放心，相关文案已经全部准备好，按计划，两天之后就会全部投放出去。”
    李红英合上报表：“这次计划，公司了这么多钱，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这也是对你们的考核。”
    ……
    京城这边，陈凡已经回到帽儿胡同，关月梅出来帮忙搬行李，把东西拿到后院：“行李别拆，明天直接搬去新院子。”
    陈凡愣了下：“妈，要这么急吗？”
    关月梅气不过，抽了陈凡两下：“都说财不露白，你可倒好，写那什么狗屁文章，现在满院子都在问，你买了多少画。”
    “搞得我这些天都不敢出门，就怕转个身，画就让人给偷走，连买菜都是让你姐去的。”
    闻言，陈凡悻悻。
    这事儿还真只能怪自己：“那就明天搬，也不用办什么乔迁宴，把秋儿他们几家请来帮忙，一起吃个饭就行。”
    关月梅嗯道：“简单点也好，明天就在新院子开火，还有个事儿，咱家这边的四间屋子怎么处理？卖掉，还是租出去？”
    “秋儿家住房条件也不好，十口人挤在三间屋子里，我问问他们家，有没有要搬过来的。”
    “就这么办，好好的房子，没理由便宜了外人，房子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关月梅应了下来。
    自家现在不缺房子，新院子那边，三进带跨院，足足 2400平米，新街口外的小院也有五间屋。
    “那我先去趟秋儿家，把搬家的事情跟那边说一下。”
    三个姑娘要在这边挤一晚，陈凡也没喊许今秋，独自骑着自行车去丈母娘家，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到这边后院，许长青、曾弘文、赵大力三位正在院子里下象棋。
    这三位都是老棋迷了。
    在家闲着，也没其它娱乐活动，没事就爱下几盘，象棋在这年头算是普及度最高的时代，随便拉个小孩都能下几手好棋。
    陈凡进门架上自行车，先掏出香烟，给三位递上：“许叔、曾叔、赵叔，玩着呢。”
    “小凡来了，搬个凳子坐，跟你老丈人来一局？”曾弘文接过香烟，顺手就给点上。
    陈凡搬了个凳子过来：“曾叔，可别，您还不知道，我就是个臭棋篓子，跟我下棋，赢了也没成就感。”
    许长青笑了下，把烟点上：“秋儿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们三在帽儿胡同整理东西，我就是为这事儿过来的。”
    陈凡自己也把烟点上：“我们家那边的新院子装修好了，我妈打算明天就搬，请你们过去帮个忙，顺便去新院子开火。”
    “这么着急？”许长青讶异。
    两家孩子订婚之后，平时也多有来往，有时候是李秀珍带着孩子过去串门，有时候是关月梅带着孩子过来串门。
    之前过来时，也没少说新院子的事，搬家可不是定在明天。
    陈凡悻悻，苦笑道：“还不是因为那篇报道，现在院子里的人，碰上家里人，就问我买了多少幅画。”
    许长青白了姑爷一眼：“我们这边也是，现在我们三家，都不敢全部出门，必须留一个大人在家里。”
    “……”陈凡讪笑。
    这事儿闹的，确实失算，不过陈凡也不过后悔，尤其是曝光古玩价格，把很多古玩留在老百姓手里，怎么也算是件好事。
    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陈凡看了下左侧的正房和耳房：“能不能把那两间房买下来？这样一来，后院就只有你们三家，可以安装一道铁门，别人也进不来。”
    这边的后院，住着四户。
    另一户人姓郑，是厂里的工人，跟许、曾、赵三家关系一般，就是普普通通的邻居而已。
    许长青白了姑爷一眼：“想啥好事呢？现在都缺房子，不是要出国的，或者工作调到外地，谁舍得卖房子。”陈凡又道：“叔，咱可以换啊，我家不是空了四间屋子，找郑叔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咱倒贴点钱也行。”
    “大哥、二哥住房不都挺紧张的，把那两间房换过来，家里的住房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这不行，哪能要你家的房子。”许长青急忙摇头，这姑爷大方是真大方，但自己不好意思要啊。
    “叔，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要不这样，您让我挑一幅画带走，回头画涨价了，您也别找我。”陈凡打趣道。
    “那我给你拿一幅齐白石的。”
    “就当给秋儿的嫁妆了。”陈凡笑着应了下来，反正老丈人手里有好几幅，没什么影响。
    跟丈母娘打了声招呼，陈凡就又骑着车回到帽儿胡同，跟着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就要搬走。
    李红兵当初要搬走时，还颇为不舍，大晚上坐在院子里，踌躇了大半天，陈凡可没有这种心思，早住够了大杂院。
    “陈凡，这些要怎么弄？”
    许今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筐，里边都是李红兵留下的瓶瓶罐罐。
    陈凡之前还想找人鉴定，但很快就熄了心思，这些玩意儿放着就好，反正也不会拿去卖掉，对生活并没有影响。
    “你整理衣服，这些交给我。”
    陈凡把一些旧衣服找出来，把瓶瓶罐罐一件件包好，再装到箱子里，边角地方，再用旧衣服填满。
    翌日大早，全家人就都忙活起来。
    许、曾、赵三家都来了不少人，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惊动，纷纷上来询问：“月梅，你们这是要搬家？”
    “月梅，之前可没听说，怎么住的好好的，突然就要搬走？”
    “月梅，要搬哪儿啊？”
    都要搬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关月梅直接说道：“就搬去隔壁的雨儿胡同，大家以后有空，欢迎来家里做客。”
    “雨儿胡同，老陈去装修的院子？”
    “月梅，你这瞒得够紧的，好家伙，那么大的院子，你以后可是享福了，有空多回来看看啊。”
    对于邻居们的羡慕，关月梅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嘴上不断应着话儿，表示大家有空多来做客。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
    反正这大杂院，她也住够了，勾心斗角太多，尤其是儿子刚回城哪会儿，因为找不到工作的事情，老陈家都成院子里的垫脚石，可没少被冷嘲热讽。
    等自家发达了，又来一群打秋风的。
    关月梅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来气，前后借出去两三百元，这么久过去，就没有一个还钱的。
    儿子说的没错，这年头上门来借钱是孙子，等你要债时，你就得变成孙子，欠钱的反而成了大爷。
    但凡提出让他们还钱，一个个就换了一幅嘴脸，要点脸的，会说家里困难，不要脸的，就说你家那么有钱，怎么还惦记我这几个钱？有钱了，自然会还给你。
    想起这些糟心事儿，关月梅再懒得多说，看了下手表，提上菜篮子说：“大伙儿先忙着，我得出去买菜，中午还要开火呢。”
    “姐夫，先把这些搬出去。”
    陈凡最先搬的就是家里的古玩、字画，还有旧家具，其中古玩和字画，都装箱子里边，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到了新院子，这些东西直接搬到跨院正房，陈凡打开暗门，把东西全都送到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是装修时才建造的，面积也不小，有五十多平米，高两米多，足够用来收藏一些珍贵物品。
    把东西堆好，也没来得及整理，陈凡就从地下室出来，跟张云泽一起回帽儿胡同，要搬的东西多着呢。
    没曾想，刚回院子，张建军就跑了过来：“陈凡，先别忙，抽根烟，缓口气再说。”
    说着，就递上烟，顺势帮忙点上。
    陈凡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谢了啊，建军。”
    张建军笑了下：“客气啥啊，问你个事儿，你家搬雨儿胡同去，这边的房子要怎么处理？”
    陈凡微微眯着眼睛：“你有想法？”
    张建军嗯嗯点头：“咋能没想法，之前兵子哥搬走，我就想着买下来，你这边的房子卖不？价格肯定不让你吃亏。”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买房子？想啥好事呢，就算房子空着，也不可能卖给张建军。
    不过这事儿，倒可以逗他一下：“建军啊，不是我不卖，而是最近没法卖，我在上边有消息，咱们南锣鼓巷这一块，要进行老街改造升级，等改造完，房子的价格最少能涨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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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黑客》可期！

    第145章 《黑客》可期！
    张建军愣了一下：“真要老街改造？”
    “据说上边已经在研究，整个南锣鼓巷都要改造，具体什么时候能落实，还在讨论中，你说我能把房子卖了吗？”
    陈凡拍了下张建军的肩膀，转过身就继续忙活起来。
    至于老街改造，没谱的事。
    但陈凡了解张建军，这人知道消息后，肯定会到处打听，确定消息的真假，然后再看有没有便宜可以占。
    陈凡没其它意思，就是逗他玩儿，让他忙活去。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搬过去，新的大院也给取了名字：陈家大院！
    看着许今秋整理衣服，陈凡走过去，从后边抱着姑娘，嗅着姑娘身上的芬芳：“等了半年，终于住进来了。”
    许今秋嗯了一声，身体后仰，靠着陈凡怀中：“咱们这屋子会不会太大了些，感觉有些空旷。”
    三间正房，七十多平，确实有些空旷，陈凡想了下说：“回头定做两个屏风，把床和衣帽间隔一下。”
    许今秋转过身，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中间这边布置成小客厅，也可以当成书房用，这样就不会空落落的。”
    “嗯，回头跟我爸说一下，看他们厂里有没有好的木料，最好能弄些紫檀、黄梨之类的。”
    “那一套下来得不少钱呢。”许今秋翻了下白眼，这人的败家属性，是从来没改变过。
    紫檀、黄梨，从来都不便宜。
    即使这年代也是奢侈品，一张长案就要大几百上千，一套屏风做下来，估计得好几千元。
    “咱家现在又不缺钱，而且买木头，也是投资，你信不信，这一套家具用个二十年，回头能涨价几百上千倍。”
    “跟投资书画一样？”许今秋好奇。
    “差不多一个道理，像紫檀、黄梨这些木材，生长周期太长，属于稀缺物品，等经济发展起来，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
    “那就买！”许今秋嗯道。
    陈凡说能升值，她是相信的，书画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古玩，自己以前也看不上，去了香江才知道古玩有多珍贵。
    “收拾差不多了，我去园园那边看下，得帮她整理一下。”
    “……”
    说起赵园园，陈凡就很无语。
    这姑娘入职京大之后，工作上兢兢业业的，该完成的工作，一样都没落下，以前在舞蹈团也是一样。
    但生活上是真懒！
    就跟后世很多职场女性一样，到了外边，穿着体面，光鲜得体，工作也不含糊，但回到家里，就跟懒神一样。
    不一样的是，赵园园命好，曾阿黎宠着，许今秋也惯着，两个姐妹一进屋，就帮着她收拾。
    陈凡走过去，语重心长道：“园园妹子，以后记得努力工作，提升能力，将来得很能赚钱才行。”
    赵园园挠头，没听明白。
    陈凡接着说：“你在家里这么懒，只能找个主内的对象，你是要主外的，将来要努力挣钱养家。”
    赵园园愣了下，嗯嗯点头。
    突然觉得，陈凡说的好有道理：“哥，最近有没有发财的路子？”
    噗嗤……
    许今秋和曾阿黎忍不住笑，这姑娘是真现实，有事相求的时候，这声“哥”都不带犹豫的。
    平时让她喊一声，想都甭想。
    陈凡一头黑线，没好气道：“赶紧上床躺着，大白天的，梦里啥都有，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赵园园跑过去，挽着许今秋的手臂：“秋儿，听到没？他竟然让我上床躺着，这是要干嘛呢？”
    许今秋嗯嗯点头，看着陈凡。
    陈凡一头黑线，气恼道：“赵园园，这么会添油加醋，平时也没见你下厨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给我添堵这方面，你已经登峰造极。”
    说完，转身就撤！
    赵园园“咯咯”笑了起来，往床上一躺，舒服地打了个滚。
    这房间可真够大的。
    三间厢房打通，室内面积就有四十八平米，不过一个人住，感觉还是空旷了一些。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许今秋说道：“回头定做两张屏风，把床和衣帽间隔开，这样就不会空旷了。”
    赵园园一把抱住许今秋，逮着就亲了一口：“还是嫂子好！”
    “去你的！”
    许今秋嫌弃地把人推开，麻利地帮忙收拾好，又看了下手表，把赵园园拽起来：“去前院帮忙，今天要开两桌呢。”
    曾阿黎跟上：“今天我也露一手。”
    去小院住了那么久，曾阿黎的手艺算是练了出来，做饭时更是拿出浑身解数，有一大半的菜都是她烧的。
    不多干点活儿，总觉得不自在。
    不像赵园园，干闺女住干妈家，那是理所当然，曾阿黎是挺不好意思住这边的，是被许今秋和赵园园强行拽来的。
    关月梅看出小姑娘的心思，凑过去给曾阿黎打下手，问她愿不愿意，跟园园一样，叫她干妈。
    乔迁宴，又变成了认亲宴。
    陈凡愣了下，以后该怎么称呼？跟着许今秋这边，叫大姐，按自己这边算，就该喊二姐？回到跨院，曾阿黎轻咳一声，突然摸了下陈凡的脑袋：“弟弟！”
    “……”陈凡一头黑线。
    竟然被摸头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可刚想报复回去，曾阿黎已经跑回自己屋里，顺带着把门锁上。
    许今秋走过来，补偿性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大姐一直都挺不好意思搬过来，现在认了干亲，得允许她闹一下。”
    陈凡莞尔，还真是这样。
    从搬东西过来之后，曾阿黎就少言少语，显得有些拘谨，跟她平时的状态可不一样。
    认了干亲，就又放开了。
    宠溺地捏了下小媳妇儿鼻尖：“回头再找她算账，咱们先回屋里，检验一下新床的质量。”
    许今秋羞红了脸，啐道：“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没脸没皮的，也不怕大姐跟园园看笑话。”
    “不需要考虑单身狗的感受！”
    陈凡嘿嘿一笑，拉着媳妇儿就回屋，白天的风情跟夜晚是不一样的，视觉上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
    在新房住了两天，陈凡就又出发去香江，《黑客帝国》的宣发方案已经定下，但具体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是不太放心。
    打算过去亲自盯着！
    出发之前，陈凡叫住陈敏：“姐，上次跟你说的，保姆的事情你打听咋样了？有没有谱？”
    陈敏白了弟弟一眼：“早跟人定好时间，咱妈突然提前搬家，别人也没安排好，等你从香江回来，人就到了。”
    “人靠谱吗？”
    “我都见过，也跟她们的邻居打听过，应该没问题，等你回来自己看，实在不行再换。”陈敏说道。
    “那行！”陈凡稍稍放心。
    跟家人告别，陈凡提上行李就走，这趟一起去的，可不只有许今秋，还有曾阿黎和赵园园。
    李红英上次过来，留下四张邀请函，当时可都说好的，邀请她们寒假去香江做客，两个姑娘都应了下来。
    上了飞机，赵园园好奇地四下张望。
    小姑娘完全没有第一次乘坐飞机的紧张、害怕，就是看什么都新鲜，上飞机前还让陈凡拿出拍立得，给她拍几张跟飞机的合照。
    “特意申请到内地出差，本想躲开一两个月，这才没几天，公司就招人回去，真是倒了血霉。”
    “李哥，别抱怨了，都一个样，希望咱们运气好点，回香江后别碰上那些事儿，就是这事儿挺玄的，也不知道真假。”
    “那么多报道，怎么可能假？”
    “我觉得也是，那么多受害人家属去局里报案，连电视台都跟着报道，应该都是真的。”
    “两位大叔，你们聊什么呢？”赵园园突然开口，这两人说的怪渗人的，好像香江有什么大问题一样。
    “小姑娘，你是去香江旅行的？趁飞机还没起飞，能下去就赶紧下去吧，最近香江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大叔，说说呗。”赵园园好奇道。
    被叫“李哥”的中年人叹道：“那就说说，最近香江出大事了，好多人失踪，不是被绑架，是咻的一声，凭空消失。”
    赵园园愣了下，听着好耳熟。
    想着就觉得怪异，忍不住笑道：“大叔，您逗我玩呢？大活人，咻的一声消失了，变魔术吧。”
    中年人白了小姑娘一眼：“可不是开玩笑，香江已经发生十几起同样的事件，受害人的家属都跑去局子里闹。”
    赵园园狐疑，继续问道：“大叔，警察就没查出来？”
    “人都凭空消失，怎么查？现在香江这边，人心惶惶的，像我就是特意申请到内地出差，没想到又被叫回来。”
    “消失了，就都不管？不知道什么原因吗？”赵园园追问，忍不住看了眼陈凡，这人也太坏了。
    想的什么馊主意，看这事儿闹的。
    中年人微微皱眉，眯起眼睛：“小姑娘，原因还挺复杂的，我怕说出来，会吓着呢。”
    赵园园笑了笑，揶揄道：“大叔，你说吧，我这人天生胆子大，半夜一个人都敢上坟地溜达，还真不怕吓。”
    “胆子大就好，希望别吓着你。”
    中年人掏出香烟，就在飞机上抽了起来：“目前有两个猜想，香江那边都在讨论，第一种说法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假的。”
    “其实我们早就被外星人关押，是外星人用仪器连接我们的大脑，构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
    “那些消失的人，就是醒了。”
    “醒了，就会从我们的世界消失，回归到真实世界。”
    “大叔，您真信啊？”赵园园噗嗤地笑出声，这么荒谬的事情也有人相信，这也太好玩了。
    陈凡是真害人不浅啊！
    想了下，又问道：“既然您相信这个，那您害怕什么？要是消失了，不正好回归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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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出版社找路子

    第146章 出版社找路子
    “也不能说信，半信半疑吧！”
    中年男人吸了口烟，忍不住挠了挠头：“就算世界是假的，那我也不愿意醒过来，谁知道醒过来，会不会被外星人弄死。”
    “再说了，我生活好好地，工作好，收入高，有房子，有车子，家里也和和美美的，干嘛要醒过来？”
    “大叔，好样的！”赵园园竖起拇指。
    曾阿黎强忍着笑意：“大叔，您这样也不行啊，世界是假的，在哪儿都一样，您躲到内地也没用啊。”
    中年人说道：“内地没有人凭空消失，报纸上说了，这个世界就跟电脑程序一样，是香江这边的程序出问题了。”
    许今秋嗯嗯点头：“大叔，您刚还说，家里和和美美的，不愿意醒过来，结果您自己跑内地躲避，却把家人丢在香江？”
    “……”中年男人愣住。
    突然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光想着离开香江，把这些给忘了，我真特么不是人。”
    陈凡赶紧拉了下许今秋，这姑娘是真腹黑，下刀子也是真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中年人又叹了口气：“这趟回去我就不走了，无论什么情况，留在家人身边才最重要，让你们看笑话了。”
    “人在害怕时，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都是人之常情，大叔，您接着说，还有另一种猜想是什么？”赵园园安慰了一句。
    “另一种说法，就是平行空间。”
    中年人又吸了口烟，挠了挠头：“就是说存在很多跟我们一样平行的世界，那些消失的人，是因为两个世界交汇，被带走。”
    “现在主流的就是这两种观点，电视、报纸、杂志因为这两种观点，天天都在吵，跟骂战一样。”
    “反正这事儿挺邪乎的，你们去了香江，千万记得安全，别到处乱跑。”说到这儿，中年男人掐了香烟，不愿接着说。
    “陈凡同学，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损的人，没有之一。”许今秋挽着陈凡的胳膊，小声吐槽。
    好好的人，被他吓成这样。
    陈凡宠溺地刮了下小媳妇的鼻梁：“秋儿同学，你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腹黑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所以你俩是天生一对！”
    曾阿黎瞪了两人一眼，秀恩爱没个够：“一个阴损，一个腹黑，你俩在一起就对了，不会放出来祸害别人。”
    陈凡呵呵，吻了媳妇一下：“媳妇儿，咱不跟单身狗计较！”
    许今秋嗯嗯点头。
    曾阿黎脸都黑了，气不过抽了陈凡好几下，这人是真会给人取外号，什么舔狗、香蕉人的，现在又冒出个单身狗来。
    玩闹之间，飞机很快起飞，赵园园还是一样好奇，坐在窗户外边看了几个小时的云，一直到香江还念念不舍。
    从机场出来，是李红兵来接。
    三位姑娘坐后排，陈凡坐在副驾上：“兵子哥，刚在飞机上就听说，香江最近都在闹人口突然消失的事情？”
    闻言，李红兵有些哭笑不得。
    “还不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现在事情闹大了，别说普通人，就是一些富豪，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李红兵大致解释了一下，主要还是李红英的手笔太大，安排了一些员工偷渡出境，再让员工的家属去局子里报案。
    这可比陈凡的计划要大得多。
    但可信度也更高，搞得香江人心惶惶：“讨论这个事情最多的还是学生群体，学校里已经闹出不少事情。”
    陈凡暗暗咋舌，忍不住笑道：“事情闹到这一步，舆论发酵已经差不多，接下来就该推出《黑客帝国》了。”
    “我姐也是这么说的，打铁要趁热，这些天都在忙这事儿，这会儿还在出版社工作呢。”李红兵解释道。
    闲聊之间，汽车已经在浅水湾别墅停下，王春雨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见汽车停下，佣人赶紧过来帮忙拎行李。
    那谦卑、专业的态度，曾阿黎和赵园园忍不住咋舌。
    一直到吃完饭，住进房间，俩姑娘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这里的佣人服务也太周到，古代的下人也不过如此。
    腐朽的资本主义啊！
    没一会儿，佣人又来敲门，给她俩一人送了三套衣服，都是从里到外，都是适合香江冬天穿的。
    “难怪秋儿每次回去都说，英姐太周到，她都不好意思。”曾阿黎接过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姐，换上新衣服，咱们去海边逛逛，再让陈凡给咱们拍照。”赵园园站在窗户边上，望着大海。
    “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你不累吗？”
    曾阿黎白了小姑娘一眼，换上睡衣就钻进被窝：“赶紧上来躺一会儿，晚上还要出去呢。”
    赵园园不情不愿地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翻身抱住曾阿黎：“还是大姐抱着舒服。”
    曾阿黎一头黑线：“赵园园，把你的爪子拿开。”
    “稀罕！”
    赵园园哼了一声，又捏了一下，傲娇道：“我也有，比你的大！”“……”
    曾阿黎脸色全黑，狠狠掐了赵园园一下，翻了个身就闭上眼睛。
    一直睡到五点多，俩人才起床。
    李红英已经回来，正跟陈凡在客厅泡茶，聊着出版社的事情，见姑娘们都起来了，招呼大家都过来喝茶。
    “先喝茶，醒醒神，等会儿咱们去一品鱼庄吃饭，试一下鱼庄新推出的几个菜式。”
    “鱼庄生意怎么样？”陈凡问道。
    “好着呢，工作日翻台率 3.2左右，周末翻台率能做到 4.8，纯利润 18个点左右，回本周期不到年，盯上的人可不少，已经有投资人上门接洽。”李红英介绍道。
    “现在接受投资，不划算吧？”
    “品牌、团队都没有立起来，现在接受投资，肯定会被投资人咬下一块肉，过一段时间再说。”
    李红英给姑娘们上好茶，继续介绍：“鱼庄已经向银行申请贷款，争取过完春节再开两家门店，等生意稳定下来就继续扩张，有五家门店后再选择融资。”
    “市场上有竞品了吗？”陈凡问道。
    “已经有饭店模仿，推出鱼片菜品，味道比咱们差多了，不过追上来是迟早的事儿。”
    李红英笑了下，不在意道：“等他们追上来，咱们的品牌已经立住，只要咱们自己不乱来，坚守品质和服务，就不怕冲击。”
    说着，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已经让店里留好包厢，直接过去就行。”
    到了一品鱼庄，李红英还是老规矩，让服务员把店里所有的菜式都上一遍，主要是让陈凡过来试菜的。
    鱼庄这边已经推出新的菜品，除了之前的酸菜鱼片，又推出麻辣、香辣两种口味，口味丰富了不少。
    陈凡试过菜，也吃不出问题。
    李红英在品质上把关非常到位，调料用的都是最好的产区的，鱼肉也是品质最上乘的，餐饮做到这份上已经非常难得。
    要是放到后世，这叫良心商家！
    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是第一次来，晚饭过后又带着她们逛了一圈商场，欣赏香江的夜景。
    嗯……后世三线城市的夜景！
    陈凡反正是提不起兴趣，但架不住姑娘们兴致高，陈凡只能承担起摄影师的工作，负责给姑娘们拍照。
    翌日，早上！
    陈凡要去趟出版社，李红英问几个姑娘：“你们一起去，还是在家里等着，下午我再带你们出去逛？”
    “我们也去看看，学习一下。”
    三位姑娘决定一起，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转转。
    尤其是曾阿黎和赵园园，进入京大之后，跟出版社的接触很多，也想见识香江的出版社有什么不同之处。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这边的人更焦虑一些，毕竟是私企，没有编制，又刚换了新老板、新项目，随时有被裁员的风险。
    “陈总，您好！”
    尘凡出版社的总经理姓邱，邱文心，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职业装，扎着长马尾，看着倒是挺干练的。
    “邱总你好，坐下说。”
    陈凡邀请对方坐下，又给泡好茶：“邱总，先大致介绍一下出版社的情况，还有《黑客帝国》的推广方案。”
    邱文心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就介绍了起来。
    目前出版社一共 47名员工，之前因为经营不善，已经连续亏本好几个月，才被李红英低价收购。
    李红英上台之后就大刀阔斧，砍掉之前所有的项目，目前公司全部人手都围绕着《黑客帝国》运转。
    《黑客帝国》的宣传方案，截至目前为止十分顺利，舆论已经被调动：“接下来各大媒体，还有一些八卦小报，都会上我们的新闻，将舆论导入《黑客帝国》。”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点上根烟。
    让邱文心把宣发的媒体名单找来，李红英果然大手笔，香江一线的媒体，几乎全部覆盖在内。
    陈凡要了一支笔，把一线的媒体全部划掉：“前期只找八卦小报和八卦周刊投放广告，文案也要修改，营造出一种官方在掩盖真相，官媒不敢报道的假象，这样才能调动读者的好奇心。”
    邱文心愣了下，随即点头。
    大老板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这样一来，能增加《黑客帝国》的神秘感，读者也就更有期待感。
    之前的宣发都是围绕神秘感展开的。
    陈凡放下笔，又吸了口烟，缓缓问道：“目前在职 47人，就只做《黑客帝国》一个项目，没有想过开发新项目？”
    邱文心应道：“之前的项目全部砍掉，我们这边也在筹划新的项目，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书籍。”
    “只做一个项目，太浪费人员了。”
    闻言，邱文心的心都揪了起来，大老板刚过来就要裁员？
    好在陈凡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新项目还是要做，我这里有个路子，倒是很适合咱们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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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黑客》热销

    第147章 《黑客》热销
    邱文心翻开笔记本，拿出钢笔：“陈总，您请说。”
    “不用这么客气，以咱们出版社的情况，想要签下名家的作品，几乎没有可能，运作新人新书，风险有很大，只能另辟蹊径。”
    陈凡弹了下烟灰，沉吟了一小会：“但在市场上，有一种书籍是不需要名气就能快速打开市场。”
    说到这儿，陈凡想起一个人。
    雪米莉！
    从 1987年开始，香江出现一个名为“雪米莉”的奇人，其第一部长篇小说《女带家》就狂卖 200多万本，是大多数作家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平。
    此后的 10年，雪米莉以平均每月出一本书的节奏，出了 100多部长篇小说，并形成了“女”字头和“男”字头两大系列，比如女枭雄、女公子、女线人之类的。
    这些书籍全部是以香江为背景，充满着香艳、暴力的情节，在图书市场上很受欢迎，销量堪比一线作家。
    但香江真有雪米莉这位女作家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位香江女作家雪米莉的真实身份是两个川渝地区的抠脚大汉组成的创作小组。
    一个叫田雁宁，一个叫谭力！
    这两位抠脚大汉都没去过香江，书中的情节都是借鉴香江电视剧、电影和小说进行编造和模仿的。
    这两位抠脚大汉还都是大学生，文学系的，搞创作的，只是因为跟他们同时期的，有莫言、余华、王安忆、苏童等一批实力派作家，作为新人很难出头，才想了这么条路子。
    更有意思的是，当田雁宁和谭力写了十年“雪米莉”，挣够了钱后，又掉转头回来搞文学创作。
    其中谭力就非常厉害，参与编剧《女子特警队》《文成公主》《特殊使命》等电视剧，获得金鹰奖、飞天奖等奖项，还成了文学一级作家，领取专家津贴。
    陈凡认为出版社可以走雪米莉的路子，去内地签约一批有实力，但没有名气的新人作者，成立一个类似的创作组。
    这些人要文笔有文笔，要故事有故事，要噱头有噱头，水平超过一般的通俗小说作家，只要用好了，就大有可为。
    “陈总，可我们对内地并不熟悉。”
    邱文心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大老板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是走擦边的路子？
    主打一个刺激！
    “等我回内地再拟定一份名单，出版社再派人去内地对接。”
    “好的，老板！”
    邱文心合上笔记本。
    陈凡看了下时间，就不再耽搁，带着三位姑娘出门游玩，李红英则留下来，公司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不过李红英给配了两台汽车，两个司机，还有两个保镖。
    “陈凡同学，你搁这丧良心呢。”
    从出版社出来，许今秋忍不住掐了陈凡一下，好好的出版社，非要搞一个走擦边的路子。
    “媳妇儿，人民群众爱看什么，咱们出版社就写什么，这叫迎合人民群众的需求。”陈凡讪笑，这事儿确实不光彩。
    但它赚钱啊！
    未来的几年，金融市场波诡云翳，陈凡打算在实业上多弄一些砸到金融市场上，抢占先机。
    许今秋无奈，白了他一眼。
    “走吧，正事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玩，不能白来一趟。”
    接下来几天，陈凡就带着三位姑娘到处溜达，几乎走遍了香江的每一个角落，但每天早上都会来一趟出版社，跟进宣发状况。
    两天之后，情况就有了改变。
    在八卦杂志和小报的作用下，很多人都产生好奇心理，想要一探究竟，就去买一本《黑客帝国》。
    出版社的人都盯着各大书店，隔天就拿到销售数据。
    破万册！
    这已经是一大笔钱。
    内地出版小说，比如陈凡的《最美的青春》，上册 1.6元，下册 2.3元，但香江这边，小说定价一般都在十几、到上百港币。
    比如金庸的小说， 1980年再版的《射雕》《神雕》《笑傲》，定价就是每册 25港币。
    《黑客帝国》定价也是 25港币。
    卖出一万册，收入就不是一笔小钱，而且这还只是开始，隔天的销售数据已经涨到单日 3万册。
    “小凡，稿酬要不先给你结了？”
    出版社开始回本，李红英的笑脸也多了起来，事实证明，陈凡指定的病毒营销是有效的。
    接下来，就该跑马圈地了！
    那座岛上都是同根同源，认识的出版商，也有做电影的，之前都合作过，李红英已经谈妥，同样的模式再复制一遍就行。
    倭国、韩棒那边，李红英已经找人翻译，也都有认识的出版商，等翻译完成，就该进去跑马圈地了。
    至于欧美那边，李红英这次亲自出面，正在寻找有实力的发行商，一旦达成合作，就会正式进入欧美市场。
    “过段时间再结吧，现在没什么要用钱的。”
    陈凡除了是老板，还是作者，初步定了一个 10%的版税，书的销量才刚起来，版税也没多少钱。
    “那就过段时间再说，不过还有一笔钱要给你。”
    李红英拿出一张支票，上边写着 20万港币：“《赌神 2》的票房已经出来，你小子算的真准，堪堪突破 2000万港币，再一次打破香江纪录，现在很多公司都在跟风拍赌片。”“还真突破 2000万了？”陈凡讶异。
    当初写剧本，签订对赌协议，陈凡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博一种可能，毕竟香江电影市场就那么大。
    “第一部积累了大量人气，第二部我们加大投资，影片制作上也用心，保住口碑，票房自然就上来了。”
    李红英把支票递过去，又道：“亚洲很多国家的发行商都跑来洽谈版权，我们这些投资商也没少赚。”
    “那就恭喜英姐，大发利市！”
    陈凡笑着接过支票，当天就去了东亚银行，找到余静，把这 20万港币都砸到黄金期货上，同样是 10倍杠杆。
    从新年初到现在，黄金价格又跌了不少，已经来到每盎司 578美刀的价位，新年前一天还是 600美刀。
    余静见陈凡又一次投钱，自己也忍不住拿了 10万港币，跟着买入做空黄金，但只敢加 5倍杠杆。
    10倍杠杆，风险还是太大，余静只是想投资挣钱，不想赌命。
    处理好期货，正事已经全部办完，三位姑娘也已经玩够，陈凡便不再停留，第二天就飞回京城。
    从飞机上下来，赵园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从行李中找出羽绒大衣套上，吐槽道：“温差也太大了。”
    “忍着吧，赶紧回家吃顿热乎的。”
    陈凡提着行李就往外走，找了一辆华沙 20的出租车，跟侃爷司机聊了十几分钟，终于回到陈家大院。
    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
    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非常稚嫩，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扎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辫子，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
    “你是？”
    “您是陈凡大哥吧？我是谢小芳，刚来家里的保姆。”谢小芳说着，伸手就去帮姑娘们提行李。
    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眼里有活的。
    走到中院，关月梅就迎了过来，对儿子基本是漠视的，儿媳妇和两个干闺女才是掌中宝。
    “妈，我姐呢，刚路过胡同口，没见她摆摊啊。”
    关月梅这才看了儿子一眼：“店面租下来了，这些天忙着装修，天气又冷，就不出摊了。”
    “动作还挺快的，租在哪里？”
    “就在南锣鼓巷，靠近帽儿胡同，老客打那边一过就都能看到，最少能把老客稳住。”
    “那挺好的，回头我去看下！”
    陈凡点了点头：“我先把东西拎回去，妈，您给弄点热乎的，您儿媳妇和干闺女都饿着呢。”
    “我去吧！”
    谢小芳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厨房。
    关月梅对此很满意：“这姑娘跟王春雨一个村的，你姐上她们村子收货，打听到的，是个老实孩子，手脚也很麻利。”
    陈凡嗯了一声：“就请了一个吗？”
    关月梅刮了儿子一眼：“还有一个，原本是轧钢厂的厨师，专门给领导做小灶的，让儿子顶了岗退下来的。”
    “能做小灶，手艺应该不差。”
    “那能差吗？你姐一个月给人开 50的工资，都赶上你爸了，你们姐弟俩，是真能败家。”关月梅气不过，抽了儿子两下。
    “妈，不带这样式的，您闺女请的人，有意见揍您闺女去啊。”
    “你姐不像你皮糙肉厚，揍起来不爽利，还会心疼。”
    “……”
    陈凡翻了个白眼，拎着行李就回跨院。
    曾阿黎从行李中拿出一件羽绒大衣：“妈，这是我和园园给您挑的，您试试合不合身。”
    关月梅乐得合不拢嘴：“要不说还是闺女好，儿子就没啥用，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
    噗嗤……
    许今秋忍不住笑，在这家里，陈凡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在外边，陈凡霸道得很，尤其是去出版社时，那个有点女强人气质的邱文心，在陈凡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
    但在家里，无论是关月梅，还是陈敏要收拾他，那是一个收拾，一个不吱声，天生就被克制。
    没一会儿，陈凡又返回来，手上还拿着文件袋，许今秋知道里边放的东西：“你等会儿还要出去？”
    “去找一下于哥，把《黑客帝国》简体版出版定下来，顺便跟他要一份作家名单，挖几个有实力的去香江那边。”
    陈凡对这事还是比较重视，关乎到出版社未来的发展。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148章 筛选名单

    第148章 筛选名单
    “你这是拉着于哥一起造孽呢！”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也不知道哪个作家会倒霉，放着好好的文学创作不干，被陈凡忽悠去香江搞擦边文学。
    嗯……擦边，不算文学吧！
    陈凡伸手，捏住媳妇儿的脸蛋：“秋儿同学，我把人送去香江赚大钱，是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懂？”
    许今秋吐槽：“合着是做好事呢？”
    “要不然呢？”
    “强词夺理！”许今秋翻了下白眼，也不再多说，商业上的事情，自己不懂，没必要跟着掺和。
    没一会儿，谢小芳返了回来，通知大家可以吃饭了。
    大家移步到前院的餐厅，暖气片已经打开，餐厅里暖和得很，都不用穿外套，就是太费电。
    电价一毛六！
    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房间，一个月光电费就要不少钱，关月梅为此没少抱怨，还不如盘炕呢。
    再不济，就弄个煤炉子，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到餐厅这边，陈凡见到家里的另一位保姆，叫孔兰春，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也是挺踏实的人。
    至于手艺，也过得去。
    毕竟能在厂里做小灶，肯定有两把刷子，但肯定比不上饭店的大厨，真正的大厨也不会跑去厂里给人烧菜。
    工厂的厨师，干到顶了，也只能评到六级，收入是有限的，但做一些家常菜，还是手拿把掐的。
    吃饱之后，陈凡看了下时间，套上羽绒大衣就往外走，到胡同口叫了一辆三轮车直奔京城出版社。
    见着陈凡，于守仁相当热情。
    之前签下教辅，本以为赚不到多少钱，没想到这些教辅都成了畅销书，印数全部突破 30万册。
    有这些业绩，足够出版社过个肥年。
    给陈凡泡上茶，于守仁才说道：“明年开学后，你们社团得抓紧推出新的教辅，争取让学生早点用上。”
    陈凡喝了口热茶，吐出寒气：“寒假之前已经布置下去，等开学就能汇总、修改，时间应该很快。”
    曾阿黎寒假前做的就是这个项目，被陈凡一顿嘲笑，差点没把曾阿黎气炸，后边还是陈凡手把手教她写计划书。
    不过社团的事情，陈凡已经很少插手，基本都是几个社长，还有几个助理主导，他只负责观察、调整。
    闻言，于守仁也松了口气。
    陈凡把文件袋从包里拿出来：“这是我写的新书，以米国为背景创作的，属于反乌托邦的科幻题材。”
    反乌托邦？
    于守仁愣了下，从事行业这么久，对于这个词自然不陌生。
    这类型的小说通常描绘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美好的社会，但实际上充满了极权、压抑和反人性的特征。
    这类题材起源很早，其雏形可以追溯到 18世纪的乔纳森·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
    再后来有《我们》《美丽的世界》等一系列代表作出现，但国内目前似乎还没有这种题材的作品。
    于守仁有些好奇，翻开稿件看起来，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个小时，陈凡都抽了两根烟，他才暂停下来。
    “要不你再坐会，看完再聊？”
    “没事，你继续！”
    陈凡从于守仁的书架上随便找了本书，一边抽烟，一边看书，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黑客帝国》这本书也不长，就十万字出头，以于守仁这种老编辑看书的速度，即使看仔细些，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于守仁把稿件合上，整理好装进文件袋里边：“很有创意的故事，里边的政治隐喻也很有意思，不过这才一册，后边还有几册？”
    陈凡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一共分成三部，剩下的等过完年再说，我可不想过个年都不得闲。”
    于守仁接过烟，顺手点上：“出版也要放到年后，春节的空档期太长，不利于上市宣传。”
    陈凡也把烟点上：“这个你们出版社安排，有个事儿要说一下，《黑客帝国》在香江已经上市，英文版也快上市了。”
    于守仁愣了下：“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放了颗大卫星啊。”
    “我这也是被逼的！”
    陈凡大致说了下郑亚娜的事情：“为了给她找个活儿，特意写了这本书，不过也不算吃亏，目前这本书在香江卖得还不错。”
    “你这社长干的，确实没话说。”
    于守仁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仗义！
    前段时间还特意跑来提醒，自己跑去琉璃厂，仗着面子买到两幅齐白石的，还有十几幅其它名家的作品。
    当时拿着画回家，媳妇儿差点闹翻天，但等了两天，就有熟人找上门，说愿意用五千元买一幅齐白石的虾，媳妇儿乐得笑开了，当晚就端着水盆给自己洗脚。
    就是夜里特别费腰！“自己搞的社团，能有什么办法。”
    陈凡笑了下，就岔开话题：“还有个事儿，你这边得帮我个忙。”
    “有事就说，还客气上了。”
    “香江那边的出版社打算搞一个创作组，专门写一些商业性的通俗小说，要挖几个人过去。”
    “好家伙，你小子来我这挖墙脚呢？”于守仁瞪大眼睛。
    “没那么夸张，对你们没影响，就找那种文笔好、能写故事，但没什么名气的。”陈凡解释道。
    “每年给我们出版社，还有《当代》杂志投稿的，都有几千上万人，有实力没名气的，还真不少。”
    于守仁吸了口烟，沉吟了片刻：“今天肯定来不及，明天我整理一份名单，后天你再过来一趟。”
    “不着急，过些天也行，明儿我还得去一趟魔都。”
    陈凡可是答应关小羽，要接她到京城过寒假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机场，直飞魔都。
    再次见面，关小羽怨气大着呢。
    说好一放寒假就过来接的，她都在家里等了好些天了。
    等到了京城，从出租车上下来，关小羽就把两袋行李全挂陈凡手上，自己跳到陈凡背上。
    就跟小时候一样，出门就让他背着。
    “关小羽，你当个人好么？”
    “我不管，谁让你那么久才来接我，别愣着啊，赶紧进去。”
    “欠你的！”
    陈凡无奈，也只能宠着。
    进到中院，看到关月梅，关小羽才从他背上下来，赶紧跑过去抱着，小嘴一阵吧啦，都是告陈凡状的。
    陈凡翻了个白眼，把她的行李放好，看了下手表，时间不算晚，又跑了趟京城出版社，从于守仁手里要到一份名单。
    于守仁准备还是很充分的，给出一张三十人的名单，连带着这些人的作品也一起捎上，方便陈凡筛选。
    拿回家里，许今秋了一下名单，把对应的作品找出来，翻开其中一本：“这个可以，写的还挺有趣的。”
    “秋儿同学，你之前不还说，这是作孽吗？”陈凡讶异。
    “那没办法，只能陪着你作孽。”许今秋翻了个白眼，虽然不理解陈凡要干的事，但这并不妨碍她帮着一起干。
    真要觉得这事儿不体面，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反对、去挑刺，两口子肯定过不长久。
    老娘说得对，夫妻是一体的！
    陈凡伸手搂着媳妇儿，闻着少女身上的幽香，心里无比宁静。
    哪天自己要去杀人，让这姑娘望风是最稳妥的，说不定她还会很细心地帮着清理现场的痕迹。
    腻歪了一阵，俩人继续筛选名单，最终选定了五个，还有五个是备用的，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写的东西趣味性都比较强。
    名单定下之后，跑去邮局，给香江那边打了个电话，陈凡就不再管这些事情，也不该自己去管。
    大方向已经定好，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妥，陈凡只能考虑给邱文心换一个位置。
    在通话中，邱文心也传来喜讯。
    《黑客帝国》在香江的销量持续走高，截止通话的前一天，总销量已经突破 20万册，而且销量还在上升。
    前期的宣传已经告一段落！
    关于虚拟世界和平行世界的争论，人们已经知道真相，但《黑客帝国》本身就存在很大的话题量。
    现在宣传已经进入第二阶段，把《黑客帝国》作为一个“高级”的话题讨论，打造出读过和没读过的鄙视链。
    “陈总，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哈珀柯林斯出版社的柯梅林找到我们出版社，想要拿下《黑客帝国》的英文版版权。”
    “那个香蕉人？”
    陈凡愣了下，没想到反转这么快：“让他滚一边去，就是不发行英文版，也不可能把版权交给他。”
    邱文心说道：“您放心，李总已经拒绝，目前正在跟米国的阿歇特出版社，以及麦克米伦出版社洽谈。”
    跟哈珀柯林斯出版社，这两家出版社也是米国的出版巨头。
    想了下，邱文心补充道：“这两家公司胃口都比较大，想要拿下欧洲跟美洲的发行权，但压价都比较狠，目前谈判已经陷入僵局。”
    陈凡笑了下，说道：“回头你转告李总，不用着急，欧美出版商多着呢，再找其它家就行。”
    邱文心说道：“李总也是这样认为的，正打算引入第三方、第四方出版社，不过因为盗版严重的关系，谈判确实比较困难。”
    “盗版？”陈凡愣住。
    跟欧美谈出版，竟然会扯到盗版？
    ps：二更到~今天有事，晚了些，老铁们见谅！
    (本章完)

 第149章 等着吧！

    第149章 等着吧！
    欧美有盗版吗？还很严重？
    陈凡有些意外，曾经有一批人是这么宣传的，米国人尊重知识产权，米国人民不会买盗版，看到盗版还会主动报警……
    反正在他们的宣传中，每个米国人民都是“先天反盗版”体质，是尊重知识产权的杰出典范。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面对陈凡的疑惑，邱文心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事实上米国是全世界盗版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旨在维护国际版权的《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于 1886年就已经缔结，过去快一百年了，米国都还没加入公约。
    不参加的原因很简单，米国不止小出版商搞盗版，就是出版业巨头也在搞盗版，加入公约对他们的损失太大。
    从 19世纪开始，英伦作家的作品就被米国人大量盗版，英伦无数作家联名向米国要求阻止盗版，但都不了了之。
    再后来，米国也认真搞过版权法，但只保护米国本土作家，国外的作品，还是该盗版就盗版。
    即使对本土作家，也是挖坑，像马克·吐温、斯托夫人以及詹姆斯·洛威尔等著名作家就发现，他们的作品在国外十分畅销，但他们连一分钱的版税都没拿到。
    他们的版权法，只保护本土作家在本土发书的利益，到国外就不管了，截至目前为止，米国盗版现象仍然非常严重。
    听完邱文心的解释，陈凡不得不感慨一句：公知，害人不浅！
    陈凡不知道的是，即使到了新世纪，米国仍然盗版严重，各类电子书、软件的盗版，在全球范围内仍名列前茅。
    了解到这些信息，陈凡也就没再多说，自己了解不够，再插手进去，那是狗尾巴挂秤砣——拖后腿！
    忙完正事后，陈凡就彻底闲了下来。
    东北人有个词儿叫猫冬，陈凡现在的状态也差不多，外边天气冷，还不如窝家里舒坦。
    闲着没事，也会写一些东西。
    主要是写《黑客帝国》的第二部，感觉心气不顺时，就停下来写《陈凡看世界》的专栏文章，发泄心中的郁气。
    写这种骂人的东西，确实能起到调节心情的作用，就是用词、用句更加肆无忌惮，主打一个：骂爽了为止！
    目前《陈凡看世界》已经写到欧洲篇，陈凡打算把欧洲几个发达国家写个遍，然后再写米国篇，给这个专栏画上句号。
    骂得太多，素材都快用完！
    “陈凡、陈凡……”
    关小羽砰砰地拍门，打断了陈凡的思路，开了门之后，陈凡就忍不住扯住小丫头的耳朵。
    “关小羽，作业写完了吗？”
    “来的时候，你可是跟舅妈保证过的，作业一样都不会落下，没写完你就到处溜达。”
    关小羽疼得嗷嗷直叫：“陈凡，你撒手，作业都写完了，你再欺负我，等会我跟姑妈告状。”
    “你告我的状还少了？”
    陈凡呵呵，还是松开手：“以后敲门轻点，女孩子家家的，没有一点儿淑女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关小羽白了这人一眼。
    自己平时都这样，也没见他生气，明显是嫂子回娘家住两天，这家伙欲求不满，把气撒自己身上。
    许今秋最近回娘家的次数明显多了，主要是换了房子之后，家里多了两个房间，回家有地儿住。
    对此，陈凡的意见极大。
    大冬天的，一个人睡太凄凉了，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回去，这么大的跨院，就自己一个人，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关小羽撇了撇嘴，这种状态的陈凡惹不起，赶紧说正事：“我的相纸用完了。”
    “你是真能造！”
    陈凡瞪了她一眼，拍立得的相纸可不便宜，十张就要三块钱，前些天才给她买了两百张。
    闻言，关小羽又翻起白眼。
    前些天某人还说，使劲造，用完了咱们再买，今天马上就变了口风，明显就是嫂子不在，心气不顺，故意找茬呢。
    就不该今天过来，撞枪口上了。
    “小羽也在啊，你们聊啥呢。”
    门外传来许今秋的声音，关小羽回头一看，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回来了，然后就听到陈凡说：“小羽相纸没了，明天带她去买。”
    “……”关小羽无语。
    嫂子一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没来得反驳，就听到陈凡下逐客令：“关小羽，回屋写作业去，明天带你去百货大楼。”
    关小羽翻了个白眼，跟许今秋打了声招呼就走，她算是看明白了，嫂子一回来，自己就成了碍眼包。
    更过分的是，自己才出门，陈凡顺带着就把门关上。
    明显的区别对待！
    “媳妇儿，你可算回来了。”
    关上大门，陈凡伸手就抱住许今秋，闻着姑娘身上的幽香，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轻轻咬着他的嘴唇，左右牵扯了一下：“陈凡同学，你这是馋了？”
    “还是媳妇儿懂我。”
    “可惜哦，那个来了。”许今秋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起来。见陈凡一头黑线，许今秋笑得更加开心：“哎呀，总算又能放一个长假，这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你就皮吧！”陈凡无语。
    这姑娘也是奇葩，每次来例假就跟后世人民过黄金周一样。
    “还不都是你逼的！”
    许今秋呵呵，狗男人比生产队的驴还能造，尤其是放寒假后，更加肆无忌惮，折腾个没完。
    地都要被耕废了，牛还好好的。
    很不科学啊！
    回娘家时，许今秋趁着没人时，还跟老娘抱怨过，老娘只给她一个白眼，让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凡悻悻，又有些骄傲！
    上辈子人到中年，离婚后还能纵横欢场，绰号肾铁老北鼻，如今身体更好、更年轻，又长期锻炼八部金刚功，效果好的出奇。
    温存了一阵，陈凡也歇了火气，俩人商量起过年的事情。
    重生之后的第一个春节，陈凡还是十分重视的：“明天全家一起去百货大楼，算了，还是去友谊商店置办年货吧。”
    年关将至，百货大楼太热闹，进去之后，人山人海的，基本上每个柜台都有一群人排队。
    相比之下，友谊商店就清净多了。
    这边只收外汇券，这年头能搞到外汇券的人可不多。
    陈凡不缺外汇券，虽然大部分外汇都投在期货市场上，但《陈凡看世界》的专栏文章，千字 500港币可都汇了过来。
    “爸妈，先买衣服去。”
    陈凡小时候对过年最大的期盼就是穿新衣服，哪会儿家里布票有限，都是老娘自己做的，也不是每年都有。
    如今条件好了，陈凡隔三岔五就给家人买衣服，再没有缺衣服的情况，但过年穿新衣服的传统不能丢。
    全家人都得安排上！
    关月梅给曾阿黎、赵园园都选了一套，按照这边的习俗，过年时干妈是要给干闺女准备一身新衣服的。
    “哥，买玩具！”
    陈意拉住陈凡，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友谊商店的玩具可不少，很多都是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刚才就想要，还被老娘骂了一句，说这边东西太贵。
    陈意果断舍弃老娘，小丫头明白的很，钱的事情，找老娘大抵是没用的，但找哥哥，基本都能实现。
    果不其然，自己一开口，哥哥就抱上囡囡，牵着自己直奔玩具区，到这边都不用说要哪个，小手一指，哥哥就一个字：买！
    “你疯了吧？哪有这样惯孩子的。”
    陈敏跟了过来，抽了陈凡好几下，把陈凡拿下来的玩具又给放回去一些：“一人买一个就够了。”
    “男孩穷养，女孩要富养，要不然将来长大了，随随便便就让人骗了，我找谁哭去？”陈凡不管，又把玩具拿下来。
    “你就惯着吧，迟早有你头疼的。”
    “那我也乐意！”
    陈凡可不管那么多，想想上辈子，老年时过得多凄凉，都是这俩丫头给端屎倒尿的，再怎么惯着，自己也乐意。
    给俩丫头挑好玩具，全家人大包小包的，坐着三轮车回去，接着就开始为过年做准备。
    转眼就到了农历 28号，陈凡准备了两封红包，一封给孔兰春，一封给谢小芳，除此之外，一人还准备一袋友谊商店买的进口果。
    虽然来家里时间不长，但俩人都是勤快人，把家里打理得有条有理的，陈凡自然不会小气。
    “孔阿姨、小芳，回去开开心心过个年，初七再过来就行。”
    陈凡送俩人到胡同口，给孔兰春叫了三轮车，又把谢小芳送上去郊区的公交车，这才放心回家。
    又过一晚，农历 29，除夕！
    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都要回自己家吃年夜饭。
    赵园园指着陈凡买回来的一大堆烟，反复强调不能除夕夜全部放完，明天她们过来拜年，最少要留一半才行。
    除此之外，赵园园还准备了三个红包，一个给关小羽、一个给陈意、一个给囡囡。
    曾阿黎则多准备了一个，多出来那个，是给陈凡的。
    把红包强行塞到陈凡手中，趁着陈凡愣神之际，曾阿黎毫不客气地再次使出摸头杀：“弟弟，新年快乐！”
    陈凡气得咬牙切齿，曾阿黎已经躲到关月梅身后，确定安全之后才跟着小姐妹出门。
    陈凡黑着脸打开红包，拿出里边的一分钱，顿时被气笑：“曾阿黎，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本章完)

 第150章 气坏的曾阿黎

    第150章 气坏的曾阿黎
    “阿黎姐和园园姐真大气，一人包了十块钱呢。”
    关小羽打开红包，凑到陈凡跟前，得意地扬了扬红包，再看陈凡的一分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凡一头黑线，呵呵笑道：“本来我还想着，过年给你个大红包，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关小羽悻悻，立刻挽着陈凡的手臂：“陈凡，你可是我哥，过年不给妹妹准备个大红包，你好意思吗？”
    “哟，真不容易，多少年了，才知道我是你哥呢？”
    “哥，嘿嘿……”
    “真现实！”
    话虽如此，但红包还是要给的，热热闹闹地吃完年夜饭，陈凡给几个小丫头都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里边都塞着一百块钱！
    关小羽乐呵呵地接过，带着陈意和囡囡去放烟爆竹。
    等过了年夜，陈意和囡囡的红包就被以“妈帮你保管”为由，不翼而飞，小囡囡还傻乎乎的，不在意这个，已经懂得钱的陈意老大不乐意，但老娘眼睛一瞪，就乖乖认怂。
    “哥，咱妈太坏了！”
    陈意跑去跨院，趴在哥哥怀中，细数老娘的恶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等我长大有钱了，就给咱爸换个媳妇儿。”
    “你可真是咱爸的贴心小袄，有本事跟咱妈说去。”
    陈凡白了小丫头一眼，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自己藏好，别被咱妈看到，不然又给你收了。”
    小丫头眯起眼睛，嗯嗯点头。
    不过小丫头很快发现，拿了钱也没用，家里是不允许她自己出门的，有钱也没地儿，只能在院子里玩耍。
    下午四点多，三位姑娘过来拜年，陈凡也给赵园园准备了红包，数额跟关小羽一样。
    吃过晚饭，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赵园园还惦记着烟爆竹，一个晚上把剩下的全部造完。
    到初二这天，陈凡也拎着礼物，去许今秋家拜年。
    许今秋的大哥、二哥，还有赵园园的哥哥，都带着媳妇孩子给老丈人拜年去，剩下的人凑成一大桌，一起开火。
    据说每年都是这样。
    要不说他们三家亲如一家，这也导致原先住在这边的郑家很不自在，都是一个院的，你们三家是一家，就自己家是外人。
    平时在院子里都得低调，生怕一家对三家，正因如此，许长青提出换房时，郑家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换好房子之后，后院这边的动作极大，一边搞装修，一边翻修地窖，偷摸着弄了个地下室，用来收藏字画。
    弄完地下室之后，又给后院装上铁门，许曾赵三家才松了口气，要不然总觉得，院子里有人打字画的主意。
    也不是疑神疑鬼，主要是东西值钱，院子里的人没少打听。
    当初文章报道之后，院子里的人都一窝蜂的，拿着钱就直奔琉璃厂，得到的消息就是暂停出售。
    等过些天再去，字画全部涨价。
    不再是几块钱、十几块钱一尺，全都涨到普通人买不起的价，正应了那句话：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
    不过最受伤的，还是文物商店。
    文物商店的主要职能不是卖，而是买，回收散落在民间的珍贵文物，输送到博物馆去，其次才是挑选普通的出售创汇。
    如今古玩价格曝光，老百姓知道是好东西，都捂手里头，没有人还傻乎乎的，三五块钱就卖给文物商店。
    “闺女，过年就二十一了！”
    曾弘文看了眼陈凡和许今秋，小两口多般配，看着都羡慕：“去京大那么久，就没碰见个合适的？”
    曾阿黎愣了下：“爸，我忙工作呢。”
    曾弘文瞪了闺女一眼：“忙什么？你们一周双休，比大多数人都清闲，年纪到了，就该找一个，不能把自个耽误了。”
    曾阿黎还想说什么，陈凡突然插嘴：“大姐，是该抓点紧，再过几年就不是找对象，而是找老伴了。”
    噗嗤……
    许今秋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就抽了陈凡几下，这狗男人是记仇的，明显是报复曾阿黎摸他头。
    其它人听到，也都没忍住笑，只有曾阿黎的脸是黑的。
    这人是真损！
    咬着牙瞪着陈凡，这人又来了一句：“帽儿胡同有个姑娘，也特别挑剔，二十岁开始相亲，挑来挑去的，快三十了也没个着落。”
    “她老母亲着急上火，就去找媒婆，媒婆拿出一沓照片，给她老母亲挑选，她老母亲直接说了，不用选，是个男的就行，实在不行，像男的也行。”
    曾阿黎被气笑，从桌上抓了两颗果就扔过去：“陈凡，你可闭嘴吧，大过年的，别逼我跟你发火。”
    曾弘文接过话茬：“小凡说得对，闺女啊，女孩子年纪越大就越不值钱，也不好找对象。”
    曾阿黎黑着脸：“爸，我才二十一，不是三十一，上回去香江，人那边，三十岁还单身都很正常。”
    陈凡嗯道：“帽儿胡同那个老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上回被逼着去相亲，碰上个心仪的，结果那男的直接来了一句，你快三十了？过几年都停水拉闸了，娶你干嘛？”
    “陈凡，你给我闭嘴！”
    曾阿黎看着桌上的果盘，很想拿起来给陈凡开瓢。
    这嘴也太损了！
    我特么才二十一，你就跟我扯停水拉闸，还有这词儿，也亏他想得出来，活脱脱一个小流氓。
    陈凡也闻到危险的气息，赶紧坐到曾弘文边上：“曾叔，以后大姐周末回来，你就盯着，没带对象回来，别让她进家门。”“是该这么办！”
    曾弘文认可地点了点头，却不管年轻人玩闹，喊上许长青和赵大力去下象棋，陈凡又问了一嘴：“曾叔，象棋有几对象？”
    曾弘文愣了下，会意道：“两对象，一边一对象，闺女啊，连象棋都有对象，你可不能单着啊。”
    “……”曾阿黎无语。
    这个年，没对象是过不去了吧？
    咬着牙瞪着陈凡，这事儿没完，等着吧，迟早要算这个账的。
    陈凡呵呵，回了个笑脸。
    挑衅地剥了一颗果，喂进许今秋嘴里：“媳妇儿，你最近会掉头发吗？”
    许今秋愣了下：“我没掉头发啊？”
    陈凡嗯嗯点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曾阿黎，问许今秋：“那就对了，因为你有对象啊，没对象的人就会掉头发，知道为啥吗？”
    许今秋摇了摇头。
    陈凡接着说道：“没对象的人，单身久了，脑壳就会以为她要出家，头发自然脱落。”
    许今秋噗嗤笑了出来，见曾阿黎瞪着自己，赶紧把嘴闭上，大姐的脸全黑了，自己可招惹不起。
    “陈凡，别逼我拿鸡毛掸子抽你！”曾阿黎咬着牙，头一次发现，这人这么损，没对象都能让他说出来。
    陈凡很识相，见好就收。
    一分钱红包摸头杀的仇算是报了，这年过的还是有滋有味的。
    但这种滋味，并没有持续多久。
    初五一过，曾阿黎和赵园园就搬回陈家大院，曾阿黎明显是记仇的，一到晚上就把许今秋拉走。
    连着好些天都是这样，陈凡差点没被憋死：“曾阿黎，你再这样，晚上我真钻你屋子。”
    曾阿黎呵呵：“有胆，你来啊！”
    “……”
    陈凡真不敢，这是家里，敢这样作妖，老娘能废了亲儿子：“说个条件，这事怎么才能过去？”
    见陈凡服软，曾阿黎气也消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晚饭我想吃涮羊肉，你亲自下厨。”
    “没问题，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
    曾阿黎走到陈凡跟前，故作沉思状，趁着陈凡不注意，再一次使出摸头杀：“这就是第二个条件，臭弟弟！”
    陈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
    嬉嬉闹闹的，这个年也就过了，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四人提上行李，搬回新街口外的小院。
    寒假时期，这边已经重新装修。
    窗户都换上大玻璃，整个房子都显得透亮，厨房、洗手间、卫生间也都全部完成改造。
    不过毕竟是小院子，再怎么改造也比不上大院，只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起来还是比较温馨的。
    留下姑娘们整理行李，陈凡蹬着自行车去学校，先去了趟宿舍，一个多月没见，大伙儿都长肉了。
    社团挣到钱，大伙儿也过了个肥年。
    出发之前，也没忘记给陈凡带土特产，孙平安带来了西北的大红枣、曹洋带了川渝腊肉和榨菜、陈建业带了几盒闽南的馅饼、辛英杰带了几盒广式点心，还有一盒茶叶。
    大家都带了两份，宿舍留一份，陈凡带走一份。
    陈凡拎着东西，正打算回去，却被班主任杨蔓堵了个正着。
    眼睛不自觉地扫了一眼波澜起伏的高海拔，上下起伏不定，估计是跑过来的，陈凡都替她累得慌。
    这要是跑快点，得摔个大马趴！
    话说回来，两只手无法把握的尺码，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
    “主任找你，赶紧过去一趟！”
    “还没正式开学就有事儿？”
    陈凡愣了下，从土特产里边挑出一盒点心、一盒馅饼带上，很快就来到陈岱老的办公室。
    “老爷子，忙着呢，给您带的，广式点心和闽南馅饼。”
    “哟，难得啊，你小子竟然知道不空着手上门。”老先生接过点心，知道这小子不差钱，也没客气。
    陈凡顺势坐了下来：“我是怕您老人家不好意思收，要不然我天天拎着东西过来都行。”
    “要是别人，我还真不好意思收，跟你小子，我可不会客气。”
    陈岱老笑了下，拿出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马上开学，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您说！”
    “还是社团的事，从目前来看，社团的盈利足以完成扶贫任务，下学期筛除 100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学校这边的想法是，增加筛除名额，让社团的福利覆盖到更多贫困生身上。”
    “老爷子，不带这么玩的。”陈凡急了，社团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一旦撤换过多的人员，搞不好要出乱子。
    老先生吸了口烟，示意他安静下来：“条件都是可以谈的，你也可以跟学校要条件，不会让你单方面付出。”
    闻言，陈凡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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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1章 认命吧！

    第151章 认命吧！
    跟学校要好处？
    京大的资源极其庞大，陈凡眼馋的东西，多的数不过来，只是很多资源暂时还用不上，毕竟他还是一个学生。
    想了一会儿，陈凡有了主意，却不着急开口，反而问道：“老爷子，您打算裁掉多少人？”
    “ 200人！”
    “您坑我呢？”陈凡闻言，又急眼。
    社团一共才 240多人，裁掉两百人之后，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很多事情都要推倒重新来过。
    “目前社团业务稳定，留下 40人的骨干，重新拉起一支队伍，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老先生自顾地吸着烟。
    社团的项目，他一直都有关注。
    一方面是涉及到扶贫，项目又是他亲自跟学校要来的，肯定不能放任不管，只有社团发展起来，自己脸上才有光。
    另一方面是涉及到课题，随着社团的发展，课题组也在不断地完善“轮值总裁”的管理模型。
    老先生很清楚，只要业务还在，哪怕把社团的人全部裁撤，以陈凡的能耐，也能重新做起来，无非是麻烦一些。
    校方的想法也没错，项目一开始定下的目标就是扶贫，而不是致富，既然已经摆脱贫困，自然该换一批贫困生上来。
    仔细想了一会，陈凡就应了下来，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想要课题组帮个忙，暑假去一趟香江，拿尘凡出版社做实验。
    落实轮值总裁管理模型！
    出版社现在还是李红英盯着，但李红英手上项目不少，等忙完这一阵，估计就会把精力转移到其它项目上。
    以出版社目前的管理模式，没有人坐镇，一旦失去有效监管，谁也预料不到会走向那种结局。
    “你小子闷声干大事呢！”
    老先生讶异，才上大一，就折腾到香江去，还有了一家公司。
    这学生真不是循规蹈矩的。
    不过这样的学生才好，循规蹈矩的学生可干不出扶贫的项目。
    “课题组可以借给你，但人去了香江，工资、补贴都要有，而且要按照香江的标准。”
    “您放心，标准肯定不会低，两个月下来，多了不敢说，让各位老师在京城买一套小院子的钱，肯定是能挣到的。”
    老先生讶异，小院子可不便宜！
    看来这小子是真不差钱：“回头你自己找课题组商量，就说我这边同意了，能挣到钱，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谢谢老爷子，那您忙着！”
    陈凡咧着嘴出来，又回了趟宿舍，把土特产带上，顺便跟辛英杰说一声裁掉 200人的事，毕竟他才是轮值社长。
    “你们几个社长讨论一下，拿出一套合理的裁员方案，一定要公平公正，不然社员们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大爷，不带这么玩的！”
    辛英杰从上铺一跃而下，气恼地指着陈凡：“裁掉 200人，搞不好就把人全得罪了。”
    陈凡耸了耸肩，揶揄道：“所以我说了，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给人留下话柄，除此之外，还要拿出新项目，让大家把钱赚够，到时意见就没那么大。”
    辛英杰无奈，穿上外套就出门。
    事情已经定下，抱怨也没用，还不如去找张朝阳和高爱国商量一下，拿出方案再说，要争取做到让大家都能接受，不能得罪人。
    从加入社团开始，辛英杰的目标就很明确，把社团经营好，通过社团结交人脉，不能因为裁员的事情得罪人。
    陈凡拎着土特产下楼，一些放到自行车篮子里，一些挂在车把子上，蹬着自行车就回小院。
    “一大早跑去学校，就为了这些？”
    许今秋迎了过来，把挂在车把上的腊肉取下：“这腊肉做的真不错，晶莹透亮的，曹洋带来的吧？”
    “曹洋带了腊肉和榨菜，中午做个炒腊肉，等会先用水煮一下，要不然齁咸齁咸的。”
    陈凡把东西都拿下来：“辛英杰带的广式点心，陈建业带的闽南馅饼，孙平安带的西北大枣，你们都尝一下。”
    “你这是逮着舍友薅羊毛呢。”
    许今秋打开一盒广式点心，吃了一块，眼睛不由一亮：“大姐、园园，都试试，味道真不错。”
    赵园园打开一盒闽南馅饼，咬了一口，眯起眼睛：“真香，就是有些干，配茶正合适。”
    这姑娘是个吃货！
    陈凡把辛英杰带的茶叶拿出来，泡了一壶，赵园园一口茶，一口饼，感受着独特的香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相比之下，曾阿黎更喜欢茶，一口下去，眼睛微微一亮：“这是什么茶？香气真足，韵味也很独特。”
    “凤凰单枞，潮汕地区产的。”
    陈凡喝了一口，茶香确实很突出：“喜欢的话，等暑假时，让辛英杰多带一些过来。”
    曾阿黎嗯嗯点头，拿了一块点心，就着茶吃了起来。
    陈凡见她吃得开心，才把社团裁员的事情说出，曾阿黎瞬间就觉得茶水不香，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别想清闲。
    事实也是如此！
    开学之初，社团就高速运转起来，《京大领航班》的教辅马上进入校正、修订阶段，开始走出版程序。
    辅导班也在正常运转。但为了给裁员铺路，进一步提高收入，陈凡又弄了个新项目，叫《四年高考三年模拟》！
    “你是真把人当牛马用啊！”
    曾阿黎连轴转了好些天，回到小院就跟瘫了一样，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小秋儿，给我按一下肩膀。”
    许今秋心疼大姐，麻利地给她按摩，陈凡也泡了一壶茶，给曾阿黎和赵园园倒上：“忙过这阶段就好了。”
    曾阿黎接过茶杯，喝了口热茶才恢复一些精神：“你给我说句实话，《四年高考三年模拟》之后，社团没有其它项目了吧？”
    陈凡悻悻，揶揄道：“曾阿黎同志，有项目不好吗？难道赚钱都不能让你快乐？您的追求未免太过高尚。”
    曾阿黎愣住，这话说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赚钱当然是快乐的。
    《京大领航班》教辅的基础稿酬已经涨到千字 10元，一本教辅的基础稿酬就有 2000出头，加上印数稿酬和广告费，足有 6000元。
    助理分一个点，就是 60元！
    《京大领航班》一共十八本教辅，仅仅这个项目，曾阿黎和赵园园就各自拿到 1080元。
    等《四年高考三年模拟》项目完成，又是一大笔收入。
    被陈凡这么一说，她都不好意思抱怨，劳动与收入本来就是成正比的，陈凡可没有瞎画饼。
    这活儿只能接着干！
    还得跟时间赛跑才行，毕竟七月份就要高考。
    好在《四年高考三年模拟》这个项目不分高一、高二，都是两个编辑组合成一个，人手也更充沛，出书速度也快。
    忙活到四月份中旬，教辅全部出版上市，曾阿黎和赵园园才轻松下来，社团就只剩下辅导班一个项目，要处理的事情不多。
    就是周末回了趟家，再过来小院时，曾阿黎的脸色很不好看，还踢了陈凡一脚，把陈凡都给踢懵了。
    “我最近没招你、没惹你吧？”
    曾阿黎黑着脸不说话，许今秋把陈凡拉到一边：“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过年时说的那些话，还记得吧？”
    陈凡挠了挠头：“过年说的话多了，我哪知道你指的什么。”
    许今秋忍着笑，戏谑道：“过年时，你跟曾叔说的，以后大姐周末回来，没带对象回来，别让她进家门。”
    “曾叔真这么干了？”
    陈凡瞪大眼睛，差点没笑出声，曾阿黎看着就来气，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你就是个祸害！”
    陈凡忍着笑：“具体什么情况？”
    许今秋莞尔，解释道：“曾叔说了，暑假之前，大姐找不到对象就得相亲去，要不然暑假就不让她回家。”
    “要不相亲去？”陈凡挑了挑眉。
    “滚！”
    “好嘞！”
    曾阿黎见他真想跑，赶紧把人拽住：“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得想个办法，反正我不相亲。”
    “学校里那么多青年才俊……”
    陈凡话音未落，就被曾阿黎打断：“没让你说这个，帮我想个办法，把暑假应付过去就行。”
    陈凡急忙摇头：“忽悠长辈的事情，我可不干，您另请高明吧！”
    “陈凡，求你了！”
    噗嗤……
    陈凡忍不住乐，曾叔到底干了什么，把曾阿黎逼得都会低声下气求人：“帮你也不是不行……”
    “什么条件，说吧！”
    “明天我想吃涮羊肉，你下厨。”
    “你是真能记仇！”
    曾阿黎无奈，却只能应下，上次坑了他一顿涮羊肉，还他一顿也没什么：“说吧，暑假要怎么才能应付过去。”
    “口渴了！”
    曾阿黎哭笑不得，泡了一杯茶过来。
    陈凡这才满意：“课题组暑假要去香江，在出版社施行轮值总裁制度，你可以参与进来。”
    曾阿黎把茶杯抢回去：“合着，是让我给你打工呢？”
    “你就说去不去吧？”陈凡讪笑。
    原本就计划带上曾阿黎和赵园园的，社团的项目落地，一直都是她俩负责，现在要落实这套管理模型，她们是最好的帮手。
    “去，干嘛不去！”曾阿黎咬着牙，先把暑假应付过去再说。
    陈凡看着好玩，忍不住打趣：“大姐，你有没有想过，暑假躲过去了，暑假之后呢？相亲，你是跑不掉的，认命吧！”
    曾阿黎愣住，认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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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觉醒年代完结

    第152章 觉醒年代完结
    两个陌生人见一面，互相觉得对眼，聊一下各自的条件，相互可以接受，然后就……
    这就是宿命？
    想到这些，曾阿黎打了个哆嗦，见陈凡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过又踢了他一脚，都是这小混蛋闹出来的。
    自己才二十一岁！
    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想的，好像自己会嫁不出去一样。
    莫名其妙地又挨了一脚，陈凡也很郁闷，许今秋说的没错，这姑娘确实有“多动症”，动手能力特别强。
    不想搭理她，目光对向赵园园：“暑假你去不？有工资、有补贴，按照香江标准。”
    赵园园嗯嗯点头：“你们都去，难道留我一个人？正好这次去的时间长，我要把香江的美食都吃个遍。”
    果然是个吃货！
    不过香江美食确实不少，汇聚了全国各种口味，单单一条庙街就有“千种地道”的说法。
    “放心，一个暑假下来，保证让你吃成小圆球，以后你就改名叫圆滚滚，跟熊猫一样，多可爱。”
    “……”
    赵园园无语，这人就说不出好话。
    许今秋都忍不住抽了陈凡一下，好像过年之后，这人就突然觉醒了毒舌天赋，经常逮着大姐和园园就一顿怼。
    估计是最近不写社评，骂人的瘾压不下去，逮谁都要怼两句。
    陈凡最近的精力基本都放在《黑客帝国》上边，寒假时就写了不少，现在三部已经全部写完，第三部已经交给郑亚娜翻译。
    郑亚娜的心情十分愉悦，翻译《黑客帝国》来钱太快了，基础稿酬千字 5元，出版再奖励千字 10元，合计千字 15元。
    《黑客帝国》三部曲，合计 30万字，可以到手 4500元。
    陈凡也非常大气，知道她九月份要出国当交流生，其中奖励的部分是拿外汇券给她结算的。
    也就是 1500元，加 3000元外汇券。
    郑亚娜最近都在加班加点，按照陈凡的要求，暑假之前必须完成翻译，她自己也有这个要求。
    等暑假一到，就得赶紧回魔都，多陪陪丈夫和孩子，九月份出国之后，就有一年时间的看不到丈夫和孩子。
    郑亚娜打听过，《黑客帝国》在内地发行并不是很顺利，跟陈凡的其它作品比起来，销量要差很多。
    过完年之后开始出版第一部，到四月份，印数才突破 40万册，而且这 40万册还没卖完呢。
    科幻在内地也是小众题材！
    能卖到这个成绩，还是因为陈凡名气大，故事也很有创意，换成其它名气不够的作家，恐怕 10万册都卖不出去。
    陈凡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当初写《黑客帝国》，目标很明确，就是把这个 ip抓在手中。
    而且《黑客帝国》在海外发行，惊喜还是很大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六月中旬，郑亚娜终于完成最后一个章节的翻译，再校正一遍，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把译稿交给陈凡，拿到最后一笔稿费，郑亚娜心情极好，叫上曾阿黎和赵园园一起，请大伙下了一顿馆子表示感谢。
    “亚娜姐真的很厉害！”
    回到小院，曾阿黎穿着短裤，光着脚丫，把脚搭在赵园园腿上：“学业和社团的事情一样没落下，还完成《黑客帝国》后两部的翻译工作，换成一般人，早就扛不住。”
    陈凡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大长腿：“这年头的大学生，个顶个能拼，以后肯定是整个社会的中坚力量。”
    曾阿黎戏谑地看着陈凡：“你除外！”
    “我怎么就除外了？”
    “呵呵……整个学校里边，我就没有见到比你悠闲的，难怪每次考试，都是勉强及格，专门拖你们班后腿的。”
    “……”
    陈凡无语，曾阿黎又补了一刀：“每门功课都是六十几分，我怀疑是老师故意放水，要不然不会这么巧。”
    “能让老师给我放水，那也是我的能耐，要是把你放上去，呵呵……我记得秋儿说过，某人上高中那会儿……”
    “你闭嘴！”
    曾阿黎气恼，站起来就跑屋里找许今秋算账，这妮子也是腹黑的，竟然把自己的糗事都泄露出去。
    陈凡的目光又看向赵园园：“我记得你一样，高中考试就没有及格过吧？你们姐妹俩，个顶个的厉害！”
    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赵园园愣了下，蹭的站起来，跟着大姐去找许今秋算账。
    当初说好一起当学渣的，你竟然考上大学，考上大学也就算了，还敢泄露我们的底子。
    “大姐、园园，你们干嘛呢？”
    “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凡，救命啊……”
    撕闹了一阵，屋子里才平静下来，又过了一会，曾阿黎和赵园园架着许今秋出来，惩罚她做饭去。
    “讨好男人出卖姐妹的叛徒，今天这顿饭，必须做六个菜。”曾阿黎毫不客气地把许今秋赶去厨房，自己拿了一本《人民文学》杂志，直接翻到《觉醒年代》看了起来。
    这是《觉醒年代》最后一期！
    曾阿黎已经看了不少，没多久就把最后的章节看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作者本人。
    “你觉得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我可没办法回答，那是一群先贤，我一个毛头小子，哪有资格给他们做定论。”陈凡连连摇头。
    在历史的长河中，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存在，在里边挣扎不起一朵浪，先生们却是一道道巨浪，有着滔天的声势。
    见曾阿黎不满的样子，陈凡补充了一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只能说，在那段岁月里，他们是一群不断探索出路的人！”
    探索出路，也是如今最火的话题！
    《人民文学》最新一期出刊之后，关于《觉醒年代》的讨论就没有停下来过，其中“探索出路”被提及最多。
    很多媒体都在围绕这个话题展开讨论，因为现在正在经历着类似的事情：改开，也是在探索！
    改开，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觉醒年代》跟如今的时代不一样，但精神是一样的，人民报就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一段写着：
    摸着石头过河，不是没有方向的蛮干，不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而是在遵循顶层设计的前提下，朝着明确的目标，通过试点探索的具体路径，不断积累经验、把握规律。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观点。
    关于《觉醒年代》的讨论太多了，无论是媒体，还是个人，讨论的观点、人物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曾阿黎，她对事件本身的关注比较少，更喜欢书中各种各样的人物，认为这是一群极致浪漫主义的人。
    慷慨、激昂、愤怒、悲切……
    “《觉醒年代》快出版了吧？”曾阿黎合上杂志，寻思着到时也去买一套收藏。
    “七月一日，正式上市。”
    “再合适不过！”曾阿黎嗯嗯点头，刚好是那个节日，非常契合书中的内容。
    七月一日！
    《觉醒年代》正式发行。
    于守仁排着长队，特意去买了两套，晚上去丈母娘家吃饭时，还特意带上一套，打算送给老丈人的。
    没想到让王静一抢了个先。
    看到王静一，于守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这运气是真好，捞着这本书，今天我去买书，排队都排了一个小时。”
    王静一揶揄道：“你是光看收成，不看劳动，怎么不说为了《觉醒年代》这本书，我们出版社费了多大劲？不说各种跑关系，单单研讨会就开了五次。”
    于守仁叹道：“但都值得，单单这一本书，就足够养活你们出版社一整年，我怎么就没这运气呢。”
    王静一呵呵：“知足吧，你们出版社不也拿到《黑客帝国》，要是对销量不满意，后边两部给我们出版社也行。”
    “想啥好事呢？”于守仁快步走开，懒得搭理小姨子。
    《黑客帝国》销量不好，那是对比陈凡其它作品，跟其它作家比起来，那是妥妥的畅销书。
    印数都 40万了！
    “园园，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暑假一到，曾阿黎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行李，家里是真给她安排了相亲，吓得她连家都不敢回。
    现在就琢磨着，赶紧去香江。
    赵园园悻悻，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姐，曾阿黎忍不住翻起白眼：“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你。”
    嘴上骂着，手上却没停，帮着赵园园收拾：“你啊，真不能这么懒下去，以后嫁人了，日子都没法过。”
    赵园园理直气壮道：“我能挣钱啊，以后我主外，大不了以后我不嫁人，就跟着你和秋儿混。”
    曾阿黎呵呵，一脸嫌弃。
    想啥好事呢，从小宠着你，都长大了，还想让老娘惯你一辈子？
    收拾好行李，曾阿黎又去正房：“秋儿，你们收拾好没？明天一早就出发，要不然我爸能来这边抓人。”
    陈凡从书架上，拿了一套《觉醒年代》，让许今秋放进行李箱，又对曾阿黎说：“有那么夸张吗？曾叔还能押着你去相亲。”
    “那可说不准，你是不知道，昨儿回去，我爸拿着一沓照片让我选，说是让我一个一个相，直到满意为止。”
    曾阿黎撇了撇嘴，看到陈凡拿的书：“你自己写的书，还要带着？还是拿去香江送人？”
    “拿去出版！”
    闻言，曾阿黎愣住。
    《觉醒年代》适合香江市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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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3章 赚麻了！

    第153章 赚麻了！
    “觉醒年代在香江有市场吗？”
    对于曾阿黎的疑问，陈凡心里也没底：“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吗？”
    曾阿黎眨了下眼睛，轻轻点头。
    确实很有意思，那边还是英伦鬼子管着，发行《觉醒年代》会不会把英伦鬼子给气炸？
    这事情也很有挑战性，大环境不一样，《觉醒年代》在内地热销，香江那边的读者不一定能接受。
    要把这个事情做成，估计还需要使一些手段。
    但莫名地，曾阿黎对陈凡就是有信心，《黑客帝国》的开局更糟糕，不一样成了畅销书。
    收拾好行李，翌日大早，一行人就前往机场，同行的还有课题组的五个人，领头的是曹卫东教授，四十多岁的人，文质彬彬的。
    剩下四个都是他带的研究生。
    “曹教授，让您久等了！”
    陈凡快步上前打招呼，跟课题组这边合作两个学期，彼此都熟悉的很，不会有什么陌生感。
    曹卫东笑了笑，揶揄道：“行了，甭假客气，接下来你是老板，我们几个就是给你当牛做马的。”
    “您这话说的，到了香江，您就是贵客，谁还敢怠慢不成？”陈凡悻悻，在课题组，自己可不招人待见。
    主要是自己不干事，还净给他们找事干，任谁都不会喜欢的。
    “那就看你安排。”曹卫东笑着点头。
    这小子喜欢拿人当牛马，但办事确实讲究，平时来课题组，不是茶叶点心，就是应季水果，基本不会空手过来。
    陈凡说去香江会安排好，大家都是信的，事实也是如此，飞机在香江落地，刚从机场出来，外边已经有人接机。
    是两个女人！
    一个短发的，叫李红英，是出版社的股东，身上有一股女强人的气势；一个长发的，叫邱文心，是出版社的总经理，穿着一身职业装，看着也比较干练。
    闲聊过后，大家拎着行李，登上一台中巴车，没多久就进入一个小区，被安排到一个三居室的豪华楼房里。
    房子里彩电、风扇、冰箱、空调、洗衣机等，一应俱全，冰箱里已经准备好各种食物、饮料、啤酒。
    看得出来，陈凡安排得很周到。
    “曹教授，你们先歇一会，半个小时后，咱们出去吃饭，我就住对门的房子，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
    交代了一声，陈凡转身去对门，这趟过来主要是办正事，时间也比较长，陈凡不好意思麻烦李红英，就让邱文心租了房子。
    这边离公司也近，下楼走路几分钟就能到出版社。
    房子同样是三居室的，陈凡和许今秋睡主卧，曾阿黎和赵园园一人一间客卧，还是比较宽敞的。
    “邱总，等会儿吃完饭，你带曹教授他们去采购，把身上的行头换了，一人多买几套，捡名牌买。”
    人靠衣服马靠鞍，来香江办事，行头还是很重要的。
    课题组的人是以经济顾问的名义进入公司的，要是穿着普通，碰上捧高踩低的，恐怕会不拿他们当回事。
    “好的，陈总！”邱文心连忙应下。
    这会儿她心里满是危机感，李红英已经跟她提过，接下来出版社将会执行轮值总裁制度。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对她的工作，肯定是有影响的，李红英还从其它出版社挖来两个人，都将担任轮值总裁。
    邱文心现在最担心陈凡杀驴卸磨，直接让她走人。
    看出邱文心的担忧，陈凡也不解释，让她担心一阵也好，免得以为出版社发展不错，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陈凡把水烧开，泡上一壶热茶，给大伙倒上：“邱总，介绍一下出版社现在的情况吧。”
    邱文心坐的笔直，认真汇报起来。
    从《黑客帝国》成功发行之后，出版社的发展非常迅速，员工的数量已经超过百人。
    目前出版社主要的项目有三个，其中《黑客帝国》项目最大，也是收益最高的。
    《黑客帝国》以香江为主战场，第一部的销量高达 120万册，第二部的销量 115万册，本土发行，也是收益率最高的，整体利润做到 15%左右。
    按照每册 25港币的定价，《黑客帝国》前两部，在香江的收益就高达 881万港币。
    这是出版社的收益。
    陈凡还有稿酬收入，按照协议是 10%，每卖出一册就有 2.5港币的收入，这部分收入就高达 587万港币。
    扣除 17%的稿税，净收入 487万港币，已经打入私人账户。
    至于境外发行，版权基本是以买断的形式售出的，如果还是拿版税分成，以现在的统计和监管能力，到手恐怕拿不到多少钱。
    说得难听点，别人要弄虚作假，把账平掉，根本就追踪不到，就算追踪到了，在别人的地盘也很难维权。
    还不如买断来得实在。
    就像香江的电影，版权卖给海外，基本上不会参与票房分红，都是以买断的形势展开的。
    说到这里，邱文心拿出一份报表，详细记录着每个国家、地区的合作方，以及版权价格。不同地区，人口基数、读者数量、书籍定价都是不一样的，价格差别也非常大，总的来说，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
    《黑客帝国》第一部的版权收入相对低一些，但也拿到 300万美刀，第二部的价格已经涨到 500万美刀。
    对于这部分收入，陈凡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少吧，也不算少，两部加起来有 800万美刀，在这年头无疑是一笔巨款。
    但要说高，也就那么回事，毕竟是全球发行，而且这是出版社的收入，并不是作家本身的收入。
    跟后世畅销书作家的收入比起来，估计也就是个零头。
    按照陈凡跟出版社的协议，海外发行的利润，个人能拿 20%，也就是 160万美刀，扣除稿税入账 132万美刀，相当于 660万港币，也已经打入私人账户。
    陈凡放下报表，掏出香烟点了起来。
    出版社在香江是稳了，但书籍在海外发行，利润的大头还是被海外发行商拿走。
    想要截取更多利润，就必须对外扩张，去海外创立出版社。
    接连吸了几口，陈凡看向李红英：“英姐，你觉得出版社是固守香江市场，还是走出去？”
    闻言，李红英愣了下。
    很快明白陈凡的意思，走出去固然是件好事，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归。
    走出去最快的途径就是收购出版社，不说要费多少，收购之后的运作也是大问题。
    要养活一家出版社，必须到处签书才能维持住，总不能收购之后，只运作陈凡一个人的书籍吧？那根本维持不了一家出版社。
    不过利润大头被拿走，李红英也不乐意，想了一下：“先找个试点，尝试一下，你觉得哪个地区合适？”
    “米国！”陈凡毫不犹豫。
    以后写大 ip类型的小说，主要市场还是欧美为主，要是能在米国市场站稳脚跟，拿下的利益就大了。
    想了下，又补充道：“回头拿个方案出来，不过这事情也不着急，等我下一本书出来之前，完成收购就行。”
    “那就先把计划定下来。”
    李红英嗯了一声，看向邱文心：“邱总，你继续介绍。”
    邱文心嗯了一声，介绍起公司的第二个项目，也就是从内地挖来的五个作家，搞擦边文学的项目。
    该说不说，这个项目确实很成功。
    虽然没有出过大的爆款，但每推出一本，销量都有 30多万册，截至目前已经推出三本，总销量已经过百万。
    书籍定价 15港币，扣除营运成本，纯利润 10%左右，公司这边进账高达 150万港币，已经形成非常稳定的赢利点。
    除此之外，就是第三个项目，签了一些新作家的作品，整体算下来，基本处于不亏的状态，但能养活一些人。
    对于出版社目前的状况，陈凡已经非常满意，甚至觉得惊喜，毕竟一开始，他也没想到出版社能这么挣钱。
    聊完之后，陈凡把《觉醒年代》拿出来：“这本书在香江发行会有一定难度，你拿回去看看，再拿出一套宣发方案。”
    “好的，陈总！”
    邱文心接过书籍，仔细地放进包里，这会儿三位姑娘已经收拾好行李，走了出来，陈凡提议先出去吃饭。
    陈凡在这方面上，是绝对舍得钱的，直接在半岛酒店招待课题组，饭后又让邱文心带课题组去购物，置办行头。
    顺便把发型也弄一下！
    回到家里，许今秋泡了一壶茶：“你该收敛一点，邱文心在你跟前，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话。”
    “咱们没办法长期坐镇公司，做不到以德服人，那就只能以威压人，免得长出不该有的心思。”
    陈凡伸了个懒腰，喝了口热茶：“等轮值总裁制度执行下去就好了，权力分散，相互监督，还有英姐盯着，闹不出大乱子。”
    许今秋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不懂，就不掺和！
    这是她一直坚持的，两口子在事业上没必要搅在一起，因为事业上的事起了争执，搅了夫妻感情才划不来。
    “怎么才能做到跟你一样？坐在哪里都让人害怕。”赵园园坐了过来，好奇地盯着陈凡。
    这人平时也不这样啊。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挺好相处的，有时候还没脸没皮的，可到了出版社，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陈凡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出来。
    你一个走可爱风的小姑娘学这个？怕是下辈子也没戏。
    想了下，陈凡看向曾阿黎：“跟我学没用，还不如跟大姐学，你看她在外边都什么样，你照着做就对了。”
    “我在外边什么样？”曾阿黎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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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4章 再次放大资金

    第154章 再次放大资金
    “真想知道？”陈凡挑了下眉。
    曾阿黎咬着牙点头，陈凡戏谑道：“随便找个地方一站，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字。”
    “但凡有人靠近，一个眼神瞟过去，表达出来就一个意思，姐不好惹，敢撩我，拿板砖拍死你。”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这样？”
    曾阿黎气急，拿起沙发上的坐垫就砸过去，陈凡伸手接住：“不信？你问问园园，是不是这样。”
    赵园园嗯嗯点头。
    曾阿黎气急，扑上去就去挠她痒痒，她只是对外高冷，在家里边可不这样，属于多动症少女。
    “差不多得了，再闹就走光了。”
    陈凡移开目光，轻咳一声，俩姑娘的动作为之一顿，红着脸坐起来，还朝他啐了一口，骂了声：流氓！
    陈凡突然觉得好冤，是该提醒，还是不提醒，跟着欣赏？
    得嘞，女人就是不讲理。
    想了下，还是拉上自家小媳妇儿回屋，远离不讲理的女人。
    许今秋差点没笑死，这男人要说他精，那就是老家雀儿，可要说他傻，偶尔真会拎不清。
    这么好的现场，你看就完了。
    何必多嘴呢？
    不过这样的男人，确实让人踏实，大姐和园园这么漂亮，身材也那么好，他愣是没一点歪心思，也真难得。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能折腾，许今秋有时都怀疑，哪天自己会不会被折腾死？
    尤其是不上学的日子里，那是真能要命。
    今夜注定是一个折腾的夜晚，许今秋本来第二天还想着去出版社帮忙，结果根本起不来，喊她起床时，拉起毯子往头上一盖，继续呼呼大睡，再醒来时，已经快十二点。
    “这日子没法过了！”
    许今秋叹了口气，松松垮垮地起床，等洗漱好，陈凡已经提着饭菜回来，许今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牲口！”
    陈凡悻悻，把饭菜布好，先帮她打了一碗汤，许今秋打了个哈欠，依偎在陈凡怀中，小口地喝着：“大姐和园园呢？”
    “她俩进入上班节奏，在公司吃工作餐呢。”
    “很忙吗？”
    “前几天应该还好，主要以摸底为主，过些天才会忙起来。”
    “我下午也去！”
    “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处理一下资金的问题。”
    “嗯？”
    “继续把钱砸期货上。”
    最近两年，黄金的价格注定大起大落，只要抓准规律，黄金期货就是最好的理财产品。
    也是风险最大的理财产品。
    不夸张的说，全球范围内，因为黄金期货发财的不在少数，因此破产也不少，还有不少人从高楼一跃而下。
    吃过午饭，俩人一起出门，出版社已经安排好汽车、司机，一直到上车后，陈凡才说：“去汇丰银行！”
    出版社结算的稿酬都存入汇丰！
    尽管不了解香江这边的银行有没有流氓行为，但鸡蛋肯定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那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如果钱都在东亚银行，余静对账目资金一目了然，真要起了坏心眼，怕是能搞出不少事情来。
    出版社成立后，陈凡就让人在汇丰开了账户，以后出版社结算的资金，大多数都会走汇丰这边。
    把钱存到不同银行，也是与各家银行建立联系，将来需要贷款，或者其它事情，能调动的资源也更多。
    走进银行大厅，陈凡的目光一扫而过，落在一个挂着“客户经理”胸牌的女人身上，快步走了过去：“你好！”
    女人的目光自陈凡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办理业务请到柜台取号排队。”
    陈凡愣了下，服务态度这么差？
    “我是……”
    陈凡刚想说明身份，女客户经理又来了一句：“办理业务请到柜台取号排队，我这边不是服务台。”
    眼中，还闪过一丝厌恶！
    两个小年轻，男的手上连块好表都没有，女人身上也不见什么首饰，开口就是大陆口音。
    这种人就不可能是有钱人！
    这种眼神，别说陈凡，就是好脾气的许今秋看着都生气。
    不是说这边服务业发达吗？就这种态度，比内地百货大楼都要恶劣，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来大姨妈时，也不过如此。
    刚想怼回去，却被陈凡拦着：“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陈凡的目光又一次在大厅里扫过，落在一个扎着大马尾的年轻理财顾问身上，向她招了招手。
    年轻的理财顾问快步走了过来，洋溢着笑脸：“先生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许今秋打量了一下，对方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还算不错，笑起来时，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这种喜感仿佛与生俱来的。
    陈凡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出版社刚做出来的，上边的介绍也很简单，尘凡出版社董事长、《黑客帝国》作者。
    理财顾问接过名片，眼神一亮：“陈生您好，我是这边的理财顾问周文雅，很高兴为您服务。”
    陈凡微微点头：“到贵宾室聊吧。”
    “好的，您稍等。”
    周文雅过去向客户经理申请贵宾室，客户经理刚想骂她一顿，周文雅急忙把名片递过去。客户经理愣住，快步走过来：“陈生您好，刚才很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接下来将由我为您服务。”
    玩金融的，就是这么现实！
    陈凡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让周小姐跟我对接就行。”
    客户经理急忙说道：“小周刚来银行，对银行的业务还不熟悉，我担心会怠慢了陈生。”
    陈凡摆了摆手，对周文雅说道：“周小姐，我们走吧。”
    “好的，陈生，请这边走。”
    周文雅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带人前往贵宾室，留下客户经理暗暗咬牙，今天是真瞎了眼，跑了一个大客户。
    关键是这大客户，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自己又给推了出去。
    周文雅热情地把人迎入贵宾室，泡上两杯茶，这才问道：“陈生，您今天过来，是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帮我查一下，黄金期货的价格，再准备黄金期货的手续文件。”
    “好的，您稍等！”
    周小雅出去，又很快回来，还拿了一份表格：“陈生，截止目前金价是每盎司 425美刀，您是要做多，还是做空？”
    “做空黄金，投入 1100港币。”
    《黑客帝国》前两部，香江稿酬收入 487万、海外收入 660万，合计 1147万港币。
    陈凡只留下 47万港币作为销。
    周小雅在表格上记录下来，又问：“陈生，您需要使用杠杆吗？我们银行可以提供 5、 10、 15、 20倍杠杆。”
    “ 10倍杠杆！”
    闻言，周小雅愣了下，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凡一眼：“陈生， 10倍杠杆的风险其实非常大，您要不要考虑降低杠杆？”
    “周小姐，按我说的就行。”陈凡微微一笑，猜想这姑娘应该刚上班不久，搞金融的，哪有主动让客户降低杠杆的。
    杠杆越高，手续费越高，她能拿到的提成也越多，至于客户面临的风险，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也只有刚入行的新人，良知还未泯灭，才会说这么一句。
    “那您稍等，我去给您准备文件。”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周文雅理智地闭上嘴巴，出去拿了一堆文件进来：“陈生，您先看一下。”
    陈凡嗯了一声，仔细地看了起来，心里又嘀咕了一句，出版社是有律师的，应该带律师过来才对。
    不过这些协议，都是格式化的，跟东亚银行那边，几乎没什么区别，陈凡仔细看过之后，就一一签了下来。
    办理好业务，陈凡又说了一句：“周小姐，记得帮我投诉刚才那位客户经理，就说服务态度极其恶劣。”
    周文雅愣了下，随即应了下来。
    被 vip客户投诉，经理肯定要倒霉的，尤其是眼前这位，私人账户过千万，企业账户上还有几千万资金呢。
    银行肯定是要处理的，真让客户不满意，把资金抽走，放到其它银行，对汇丰这边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但这事儿只能怪经理自己，没事得罪客户做什么？结果就是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1100万的期货，自己的提成可不少。
    “回头把银行处理意见告知我！”
    陈凡补充了一句，也不在这边耽搁，出了门就让司机开车，直奔东亚银行，再一次放大资金。
    就是交割之前的期货，再以 10被杠杆购入新的期货。
    余静看着陈凡的操作，咬了咬牙，把自己之前购入的 10港币期货也卖了，然后再购入新的期货，跟着放大资金。
    跟着成功的人走，更容易成功！
    做完这些，已经五点多，回到家里时，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回来，正在厨房里忙活晚饭。
    嗯……曾阿黎在忙，赵园园在边上看着，小马屁一句接着一句，把情绪价值拉满，曾阿黎还就吃她这一套。
    “你就懒吧，也不知道搭把手。”
    许今秋拍了赵园园一下，戴上围裙进去帮忙：“今天去出版社感觉怎么样？”
    曾阿黎手上动作一顿，忍不住吐槽：“这边的工作节奏比京城出版社快很多，人都是当牛马用的。”
    “尤其是内地挖过来的创作组，就是搞擦边那五个，个个都顶着黑眼圈，感觉就一个字：虚！”
    “你没看一下他们写的东西？”许今秋打趣道。
    “去你的，那是我们能看的吗？”
    曾阿黎瞪了许今秋一眼，揶揄道：“要不等会儿我去买几本，晚上你跟陈凡慢慢研究？就怕你明天又起不来床。”
    “……”
    许今秋脸色瞬间羞红，啐了大姐一口：“大姐，你也变坏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没脸没皮的。”
    曾阿黎呵呵：“是谁没脸没皮？昨晚上那声音，隔着墙都能听到，晚上我就搬去跟园园睡。”
    “大姐……”
    许今秋抱住大姐，羞得把头埋大姐怀中，这下真没脸见人了。
    好在曾阿黎调侃了一句就岔开话题：“你跟陈凡下午干嘛去？我还以为你们会去出版社。”
    “去处理黄金期货。”
    “就是之前买的黄金期货？透个底，陈凡之前买的黄金期货，到底赚了多少？”曾阿黎一直都挺好奇的，但也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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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5章 《觉醒年代》香江宣发

    第155章 《觉醒年代》香江宣发
    不止曾阿黎好奇，赵园园也侧耳听着，对于陈凡的这些操作，她们是看不懂的，也正因不懂才好奇。
    陈凡之前投资的期货，应该算成两笔，第一笔是元旦前一天投入 290万港币，即 58万美刀，在每盎司 600美刀的价位购入。
    截止目前为止，金价跌到每盎司 425美刀，每盎司净赚 175美刀，收益高达 16.9万美刀。
    动用 10杠杆后，收益就放大到 169万美刀，合计 845万港币。
    另外一笔是寒假过来香江，李红英支付 20万港币剧本费，相当于 4万美刀，在每盎司 578美刀的价位购入。
    这笔投资，每盎司净赚 153美刀，收益有 2.9万美刀，十倍杠杆放大收益达到 29万美刀，相当于 145万港币。
    两笔收益合计 990万，加上 310万本金，资金总量达到 1300万。
    “……”
    曾阿黎眨巴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第一次在京城遇见李红英时，她才知道有期货这么个东西。
    当时陈凡才投入多少钱？
    100万港币！
    这才过去多久，就变成 1300万？
    抢银行也没那么快吧？
    但暴利往往意味着高风险，也就是陈凡上辈子研究得多，清晰记得黄金期货走势，换成其它人玩 10倍杠杆，估计早就爆仓。
    陈凡现在已经不能算小玩家，东亚银行 1300万，汇丰银行 1100万港币，投入 2400万，加十倍杠杆，撬动 2.4亿港币。
    这就是期货的魅力，玩的是心惊肉跳，运气好就一夜暴富，运气不好就倾家荡产，一夜返贫！
    “秋儿富婆，你把我包养了呗。”
    赵园园抱着许今秋，脑袋在她胸口一阵乱拱，许今秋没好气地推开她：“找你哥去，让他包养你。”
    赵园园愣了下，啐了许今秋一口。
    想啥好事呢，我拿你当姐妹，你却拿我当陪嫁丫鬟？
    这就是个腹黑的！
    姐们回到内地，也是小富婆好不，年收入过千，手上还有几幅齐白石的画，以及其它名家字画，还需要人包养？
    这趟来香江，陈凡已经说好，过来就是干活的，干什么职位就拿什么职位的工资，她俩是董事长助理，工资可不低。
    两个月后回去，能挣一套小四合院的钱。
    赵园园已经打算好，回去后就找人打听，有合适的机会就买一套小院子，将来真嫁人了，不愁没地儿住。
    嗯……最好买在南锣鼓巷，隔三岔五就去干妈家混吃混喝。
    带着美美的想法，吃过晚饭后，赵园园早早就上床躺着，明天还要接着上班呢。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
    大姐抱着毯子过来，赵园园愣了下：“你还真来啊？”
    曾阿黎撇嘴：“那两口子，啧啧……”
    赵园园羞红了脸，往里边一滚，给曾阿黎腾出位置：“我敢打赌，秋儿明早还是起不来床，她现在比我都懒。”
    “……”
    曾阿黎古怪的看了赵园园一眼，妹妹诶，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秋儿是被折腾的，你是纯粹的懒！
    不过赵园园猜的没错，早上起来时，陈凡已经下楼锻炼回来，还买回来早餐，许今秋还在屋里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曾阿黎和赵园园无暇关注这些，课题组摸清出版社的底子，开始执行轮值总裁制度，她俩也跟着忙碌起来。
    俩人对此都有经验，在学校社团已经干过一次，但同样的制度落实到企业，区别还是很大的。
    琐事更多，人员调整也更麻烦。
    连着好些天，俩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还要加班，一日三餐都在公司解决，回到家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想睡觉。
    果然，钱难赚，屎难吃！
    就是看着陈凡优哉游哉时，两位姑娘纳闷地想着，为啥他优哉游哉地，就把钱挣到手了？
    同样是有钱人，李红英就不这样。
    该忙的时候，就没有清闲过，李家也不是李红英一个人，是一个家族，李红英只是管着自己这一滩而已。
    “英姐是不是对曹教授有意思啊？”
    曾阿黎有些好奇，李红英最近待在出版社的时间很长，每次过来都会找曹卫东聊一会，态度也非常好。
    “真的？”
    许今秋马上凑过来，就差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
    陈凡一头黑线，吃瓜少女又上线：“英姐是看上轮值总裁这套管理模型，打算复刻到一品鱼庄，找曹教授取经呢。”
    曾阿黎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英姐看曹教授的眼神就不对劲，有一种独特的温柔，就跟秋儿看你一样。”
    “不可能吧？”陈凡讶异。
    “相信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曾阿黎肯定道。
    “真要这样，也挺合适的。”
    曹卫东是鳏夫，前些年妻子没抗住去世了，他独自一人养着孩子，人品也都过得去，为人也很乐观风趣。
    关键是年纪不大，四十出头，就比李红英大个几岁。许今秋嗯嗯点头：“明儿瞅瞅去，要是英姐真有这个意思，咱们也能帮忙推一把。”
    “那就看看！”
    陈凡也来了兴趣，翌日去公司，特别留意了一下，还真跟曾阿黎说的一样，李红英看曹卫东的眼神就不对劲。
    等他俩聊了一会儿，陈凡端着茶杯过去：“英姐，咱们的一品鱼庄最近情况咋样？”
    不早介绍过了？
    李红英不明所以，还是重新介绍了一遍：“现在五家门店都已经稳定下来，正在谈融资的事情，你要不要增加持股？”
    陈凡持有鱼庄 10%的股份，融资之后肯定会被稀释。
    对于李红英的提议，陈凡直接拒绝：“还是算了吧，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把钱投金融市场上。”
    李红英哑然，不予评价。
    陈凡赌性太大，尤其是在期货市场上，每一次投资，都是玩命的架势，让人看着都担心。
    前些天还跟她说，已经把之前的期货交割，再次放大资金，继续做空黄金，问她要不要跟。
    李红英可不敢这么玩，之前投了 500万港币，用了 5倍杠杆，收益已经非常惊人，比她之前任何投资的收益都高。
    李红英对此已经十分满意！
    知足常乐是李红英的处世之道，要跟陈凡一样的玩法，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克制不住赌性，把身家都压上，破产是必然的。
    聊了一会儿鱼庄的情况，陈凡才说起正事：“鱼庄也要落实轮值总裁制度，不如让曹教授带课题组过去帮忙？”
    李红英愣了下，随即脸色微红，陈凡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陈凡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曹教授，您觉得呢？待遇跟出版社这边一样，时间也不会太长。”
    曹卫东微微蹙眉：“时间上恐怕来不及，等出版社这边忙完，应该就到八月中旬，京大差不多要开学了。”
    陈凡笑道：“曹教授，让系里调整一下不就行了，现在课题组又多一个行业的案例，正好收集信息，进一步完善课题。”
    曹卫东想了下，就应了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英姐，有空就把鱼庄的资料送过来，跟曹教授多交流，方便曹教授落实方案。”
    陈凡笑了下，适时地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办公室，许今秋马上就凑过来：“什么情况？”
    “英姐应该有这个心思，曹教授应该没有这个想法，毕竟只是来出差，一个多月就回去了。”
    “你没推一下？”
    “推了！”
    陈凡把事情说了一遍：“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两人要是能看对眼，迟早能擦出火的。”
    许今秋嗯了一声：“英姐人这么好，曹教授肯定会动心的。”
    “横在两人中间的，还有孩子呢。”
    李红英的闺女顾晓晓，陈凡也很熟悉，很懂事的一小姑娘，但再懂事也不意味着，她就一定会愿意多个后爹。
    曹卫东也有个孩子。
    “看缘分吧！”许今秋叹了口气。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李红英就待她极好，她自然希望李红英有个好的归宿，但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英姐跟曹教授加起来都七十多岁，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陈凡揉了下姑娘的脑瓜子，打开办公室大门，把曾阿黎喊进来：“《觉醒年代》的宣发计划出来了吗？”
    “昨天刚完成第一版，安排在下午开会讨论。”
    “开会时记得叫我。”
    “好的，陈总！”
    曾阿黎转身出去，在公司这边是助理，就得有助理的样子，在京大干了那么久的助理，早就熟悉陈凡的工作模式。
    下午上班没多久，曾阿黎就进来通知，会议是由邱文心主持，陈凡进去之后，并没有抢过话语权，只在下边听着。
    邱文心从事出版行业多年，在这个行业深耕过，拿出来的方案也极为成熟，其中也有不少亮点。
    整个宣发方案，核心还是陈凡！
    著名社评人，畅销书作家，通过宣传陈凡带动书籍销量，在出版行业属于很正常，也很有效的宣传方式。
    如果是其它类型的小说，完全没有问题，但《觉醒年代》在香江发行，按照这种宣发方案，陈凡心里真没有底。
    大环境不一样！
    陈凡认为，宣发还是要剑走偏锋！
    就像当初宣传《黑客帝国》一样，但肯定不能照搬《黑客帝国》的模式，病毒营销可不适合所有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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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6章

    第156章
    陈凡轻轻敲着桌子思索着，邱文心拿出来的方案并没有问题，不能因为自己心里没底，就把方案推翻。
    这套方案拿出去，也不一定就会失败，陈凡之所以觉得没底，是源自于对 80年代香江的不了解。
    不知道这个时代、这个地区的人，对那段历史的接受程度。
    想了一下，陈凡还是开口：“方案很不错，大体上没有问题，但在这套方案的基础上，我们还能玩得更一些。”
    目光从会议室扫过，陈凡问了一句：“假如现在有一部电影上映，官方却要禁止这部电影，你们会不会看？”
    有句话叫越禁越火！
    电影市场上就有不少这样的案例，张艺谋的《菊豆》、谢晋的《芙蓉镇》，西方也有《华丽的假期》《光荣之路》等影片。
    以至于一些时间里，很多电影明明审核都过了，非要对外宣传电影被禁，以此提高关注度，引发观众的好奇心。
    书籍市场也是一样。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出现过不少禁书，但越是禁止，读者就越是好奇，逆反心理就越重，不让看，还偏就要看。
    就连《红楼梦》在满清时期不也被禁，但越是禁止，民间就越好奇，传播度就越广。
    一位策划举起手：“老板，我了解您的意思，但香江这边，书籍审核非常宽松，擦边都能出版，要做成禁书，怕是很难如愿。”
    “这么宽松的大环境，还会被禁的书，读者会不会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才可能被禁？”
    陈凡一句话，让会议室安静下来。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都这么宽松还要禁，这本书里肯定有了不得的内容，或者说，有很刺激的内容。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让读者相信，这本书被禁，也就是要与现实联系，打造出一个让人相信的点。”
    陈凡让人把小黑板推进来，直接在黑板上写了两个词。
    英伦！香江！
    又在英伦下边写下撒切尔三个字：“大家对这老娘们都不陌生吧？知道这老娘们最近都在干嘛吗？”
    陈凡又在下边写上两个词，撒切尔主意，还有私有化：“平时都看新闻吧？英伦鬼子是不是在干这件事？”
    “想要推进私有化，就得有钱，市场有钱才能接国企的盘子，但英伦鬼子现在通胀严重，哪来的钱？”
    “说句难听点，现在英伦鬼子的中产阶级，上厕所都要用报纸，就算把他们扔到油锅里，也榨不出几两油来。”
    “想要搞钱，只有一个地方！”
    陈凡把私有化跟香江用箭头连起来，并且在箭头中间又写上两个字：吸血！
    “除了香江，你们觉得英伦佬还能从哪里弄钱？撒切尔主意想要进行下去，就必须要从香江吸血，吸香江老百姓的血。”
    陈凡的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大家就是平头老百姓，谁会关注这些啊？就算关注，也想不到这些。
    事后回过头来，放马后炮还行。
    “大家觉得英伦鬼子要从香江吸血，会从哪个领域吸血？”
    “楼市！”李红英冷着脸，大夏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香江的楼市太不正常，尤其是最近两年，价格一路飞涨，以联邦、国际两幢大厦为例，在 1980年 8月至 1981年 1月期间两次转手，售价从 10.89亿元升至 22.35亿元。
    不到半年的时间，价格翻了一倍。
    但才又过去半年，香江的房子已经不好卖，典型的有价无市，是有这个价格，但没有人接盘。
    偏偏她们李家，在楼市砸了不少钱，一旦楼市崩盘，李家的损失绝对不小，甚至要丢掉半壁江山。
    “英姐，在楼市上投钱了？”
    “会后再说。”李红英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内心的烦躁。
    英伦的通胀确实很严重，也确实在搞私有化，正如陈凡说的，想要把私有化推行下去，只有从香江吸血。
    也只有富裕的香江，才有足够的资金让英伦回血。
    那么楼市就危险了！
    陈凡轻轻点头：“正如李总说的，就是楼市，最近几年香江楼市涨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楼市大涨的背后，钱被谁赚走？毫无疑问，就是英伦资本，而等待香江楼市的，必然是暴跌、崩盘。”
    “楼市崩盘之后，香江的出路又在哪里？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出路在哪里？香江人，需要找一条出路。”
    “《觉醒年代》这本书写的是什么？一群觉醒之后，在给华夏寻找出路的人，大家能明白吧？”
    还是之前的策划举手：“陈总，您的意思是，英伦人要从香江吸血，却害怕香江人觉醒，寻找出路，而《觉醒年代》又能唤醒香江人，所以英伦人要禁了这本书？”
    陈凡拍了下桌子：“没错，就是这么个逻辑，所以整个宣传方案就要围绕撒切尔主义、英伦私有化、香江楼市展开，再引导到《觉醒年代》这本书，四个点一定要结合起来。”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家回去想一下，拿出具体的宣发方案，下周一我们再开会讨论。”
    陈凡把人都打发出去，会议室里就剩下李红英、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是亲近之人。“小凡，你觉得香江楼市，什么时候会崩盘？”李红英拽紧了拳头，牙齿都跟着打颤。
    “明年！”
    “还有一些时间，应该来得及出手，小凡，《觉醒年代》的宣发时间能不能推迟，我需要时间出手楼盘。”李红英恳求道。
    按照陈凡的宣发思路，肯定要拿楼市开刀的，搞不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让楼市提前崩盘。
    陈凡自然不会反对，《觉醒年代》晚一些发行，并没有太大影响，但对李红英，以及李家来说，这是救命的时间。
    李红英道了一声谢，就急匆匆离开，首先要调查楼市资金的去向，只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说服家里人甩卖楼盘。
    “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多？”
    曾阿黎古怪地看着陈凡，很多时候，这个男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迷雾，就像他自己说的，就像个杂货铺子，什么都懂一些。
    但只是懂一些吗？
    能把英伦的信息，跟香江联系起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有他写的《陈凡看世界》，那是真的看世界，知识面覆盖了不知道多少个国家。
    但他没出过国！
    这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地方。
    “想一想就有了。”
    陈凡随便应付了一句，总不能告诉他，哥们活了两辈子，还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怕是要被当成神经病。
    解释不清的东西，不解释就对了。
    曾阿黎除了翻个白眼，还能怎样？陈凡还因此挑上理了：“难怪你没对象，看到这么好的方案，除了至于，提供不了一点情绪价值，秋儿，给大姐演示一个。”
    许今秋在陈凡脸上吻了一下：“每次看到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我都觉得你好厉害，好像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你，在你擅长的领域，你简直就是专家级别。”
    曾阿黎脸都黑了，这两口子，真特么的，好恶心啊。
    陈凡挑了挑眉，又道：“园园，你也给大姐演示一下。”
    赵园园呵呵！
    “回头给你发奖金。”
    赵园园嗯嗯点头：“哥，在你的领域里，你简直就是天才，你不仅是我的骄傲，更是我的榜样！”
    曾阿黎咬着牙，感觉遭到全世界的背刺，猛地拍了下桌子：“我请假，回家了，再见！”
    “今天提前下班，咱们也回去。”陈凡笑了下，跟了上去。
    许今秋和赵园园脚步更快，追上曾阿黎，一左一右挽着，化身马屁精，没一会儿就把人哄好。
    不过对陈凡，还是没好脸色。
    回到家里，曾阿黎也不下厨，还拉着许今秋不让去厨房，意思很明显，这顿饭得陈凡做，不然这口气消不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混蛋的玩意儿。
    太会气人了！
    以前追许今秋时，觉得这人追女生套路多，没想到气人的套路一样多，都能玩出来。
    陈凡莞尔，也只能下厨。
    做了满满一桌子硬菜，又把酒搬出来：“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今天就喝点，放松一下。”
    曾阿黎嗯了一声，瞪了许今秋和赵园园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俩得跟我站一条线上：“那就喝点！”
    这屋子里就没有酒量很好的。
    即使夏天喝啤酒，也没有多少量，四瓶啤酒下去，赵园园就先倒下，被曾阿黎和许今秋架着丢回房间。
    陈凡提议，今天就这样吧。
    曾阿黎和许今秋也各自喝了四瓶，脸上红扑扑的，至于陈凡自己，被联手灌了六瓶，感觉有些上头。
    “今天咱俩必须有一个倒下！”
    曾阿黎一口拒绝，倒了一杯酒，就跟陈凡碰杯，不把陈凡灌倒，今天这口恶气就咽不下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陈凡先倒下，还是自己先倒下，等再次醒来时，曾阿黎只觉得脑子有些懵。
    我这是在哪？
    好像在谁的怀里，脑袋下边垫着不知道谁的手臂，还有一只手掌覆盖在胸口的位置。
    曾阿黎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强忍着羞涩，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想要悄悄爬起来，却被抱得更紧。
    ps：二更到，拿下曾阿黎，老铁们有票吗？
    (本章完)

 第157章 陈凡，你个禽兽

    第157章 陈凡，你个禽兽
    曾阿黎脸色羞红，手脚无措。
    尤其是胸口的手掌，还用力抓了一下，瞬间让她提不起一丝力气。
    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曾阿黎小心翼翼地掀开毯子，身上的衣服都在，不由地松了口气，还好没到那一步。
    就是胸前的纽扣松开了好几个，露出深深地沟壑和一抹雪白。
    “不行，得走！”
    强忍着羞涩，曾阿黎用力去掰陈凡的手臂，突然感觉手上一松，陈凡的手主动抬走了。
    陈凡醒了？
    曾阿黎扭过头，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吃惊之色。
    没等两人说一句话，床上又有个人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吃惊地看着俩人，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们……我们……”
    许今秋指着俩人，眨了下眼睛，又挠了挠头：“什么情况？”
    曾阿黎羞红着脸，迅速从床上下来，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打开房门就走，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陈凡也坐了起来，赶紧解释：“媳妇儿，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大家喝迷糊，躺一块了。”
    许今秋眨了眨眼睛，回想着昨晚。
    大家都醉了，然后呢？
    狐疑地看了眼陈凡，许今秋呵呵：“大姐胸前的纽扣，最少松开了一半，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陈凡张了张嘴。
    我做什么了？还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仔细地想着昨晚，记忆就停留在赵园园喝醉，曾阿黎拉着自己要拼酒，再之后就没有印象了。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喝醉容易断片，是想不起来的：“行了，没怪你，但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陈凡挠头，被问懵了！
    “大姐可是黄大闺女，被你抱着睡了一晚，胸口的纽扣还都解开了，你不知道自己睡觉什么习惯吗？”
    许今秋比划了一个拿捏的动作，这人睡觉时就没老实过：“你就没想过，负起这个责任吗？”
    陈凡愣住！
    这可是八十年代，在这年代，要不是夫妻之间，这样的行为就是耍流氓，是要送进去改造的。
    对于女子来说，也会是一生的耻辱，基本相当于后世被用强。
    可负责，拿什么负责？
    即使上辈子曾纵横欢场，但跟周晓影婚姻存续期间，陈凡也从未出去乱来过，对婚姻他向来是认真的。
    总不能蹬了许今秋，去娶曾阿黎吧？这姑娘是自己一眼认定的媳妇儿，这辈子都不可能换。
    这事儿，头疼！
    许今秋瞪了他一眼：“之前你跟大姐去魔都，我怎么说的？”
    “许今秋，你疯了吧？”
    “嗯，那阵子确实魔怔了，后来我也没这想法，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你都把人睡了！”许今秋哼道。
    “我……”陈凡很想问，那算睡了？
    在这年头，还真算：“媳妇儿，你要想清楚，这不仅是三个人的事，还是三个家庭的事情，里边的问题多着呢。”
    陈凡想着都头疼，许今秋却不管，事情到了这地步，大姐的清白都没了，总不能看着大姐受伤吧？
    自己可是大姐宠大的。
    她也乐得有人分担这头耕不死的牛，前提是这个人只能是曾阿黎，或者赵园园，换成其它人，她就敢拿剪刀把陈凡咔嚓掉。
    “我相信你能解决，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大姐，你信不信，她这会儿肯定躲在房间里哭。”
    曾阿黎坐在床边，默默地流泪。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对于陈凡，她是喜欢的，就像当初砸了黄鹤脑门，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凡，把他当成了一种依靠。
    但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不会去深想，甚至一旦产生这种念头，就会马上去想别的事情，把这种心思深藏起来。
    陈凡是秋儿的对象！
    从记事以来，秋儿就是自己带着、宠着的，她怎么可能去破坏秋儿的家庭，万万没想到会闹出今天这种事情来。
    门开了，陈凡走了进来。
    曾阿黎红着眼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强忍着露出一抹微笑：“秋儿怎么样？跟她解释清楚了吗？”
    陈凡张了张嘴，原来想好解释的话语，再说不出口，伤害已经造成，再解释……那是耍流氓，欺负人呢。
    这会儿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给人一个交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打定了主意，陈凡坐到曾阿黎边上：“秋儿的想法，你应该知道的。”
    说着，抓住曾阿黎的手：“要不，我们试试？”
    曾阿黎愣了下，俏脸微红，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是想左拥右抱？呸，想得美，做梦去吧。”
    但手，依然在陈凡手中。陈凡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从小，咱妈就告诉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曾阿黎红着眼眶：“你心里有我？”
    陈凡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昨天没有，今天开始有了。”
    曾阿黎微微呆愣，这人倒是实诚，今天开始有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担当吧？
    昨天没有，是因为心里只有秋儿！
    眨了下眼睛，曾阿黎又沉吟了片刻：“你想清楚了？秋儿家、我家、你家，搞不好三家人就会闹起来。”
    “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曾阿黎微微点头，这话她是信的，这人肚子里弯弯绕绕的，总能处理好各种事情：“那就试试！”
    陈凡伸手，将人拥入怀中。
    这是赚大发了？
    媳妇一变二，一个看着柔弱的腹黑少女，一个看着高冷却有多动症的御姐，以后的日子……嗯，怕是会很精彩。
    曾阿黎身体一僵，缓缓地放松下来，静静地靠在陈凡怀中，心里边百感交集，没想到真会走到这一步。
    就是担心，回去之后怎么说，希望这人还能一如既往的靠谱吧。
    门，又开了！
    俩人赶紧分开，看向大门处，只见赵园园杵在门口，张大着嘴巴，伸手指着俩人：“你、你们……”
    当她看到曾阿黎红着眼眶时，顿时怒火中烧：“陈凡，你个王八蛋，你敢欺负大姐，你敢对不起秋儿，我跟你拼了……”
    囔囔完了，转身就出去。
    陈凡和曾阿黎都看愣住，但几秒钟之后，赵园园又进来，手上拿着扫把：“陈凡，我跟你拼了！”
    这姑娘真不是瞎嚷嚷，拿着扫把，没头没脑地朝着陈凡就打，一下接一下，打得陈凡东躲西藏，抱头鼠窜。
    “赵园园，你真打啊……哎呀……再打我还手了……”
    房间就那么点大，又能躲哪儿去？
    赵园园真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就是往死里揍，曾阿黎在一边都拉不住，陈凡只能拿枕头挡一下。
    许今秋听到动静跑过来，跟曾阿黎一起把赵园园拦下来：“别愣着啊，还不赶紧出去！”
    陈凡踩着床溜出去，顺带把门关上，坐到客厅揉了揉小臂，又揉了揉大腿，真疼，死丫头下手也是真狠。
    难怪她被黄鹤推倒，曾阿黎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板砖，对着黄鹤脑门就是一下，这姐妹三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自己这顿揍挨的也不算冤枉。
    如果把自己换成赵园园，下手可能会更狠一些。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姐妹三人说了什么，赵园园“呜哇”地嚎哭起来。
    陈凡在外边听了好一会儿，不见有停下来的迹象，就又推开门进去，只见赵园园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根本停不下来。
    见他进来，赵园园哭声更大，愤怒地指着：“陈凡，你个王八蛋，你就是禽兽，呜呜……我一共就两姐妹，全让你嚯嚯了……”
    “呜哇……”
    鼻涕眼泪横飞，曾阿黎和许今秋都劝不住，陈凡也是悻悻，小姑娘一时之间没法接受也是正常。
    不过这么嚎下去也不行，动静太大，嗓子都得哭哑了。
    “呜哇……”
    陈凡走过去，用手掌盖住她张大的嘴巴，快速的一盖一松，声音就变成：“呜哇！呜哇！呜哇……”
    许今秋和曾阿黎都看傻眼，还能这样玩？这人是真够坏的。
    “讨厌啦，呜哇……”
    赵园园拍开他的手，继续嚎哭着，许今秋看着好玩，也学着陈凡，一盖一松：“呜哇！呜哇！呜哇……”
    赵园园收住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许今秋，姐们给你出气，你却拿我当玩具，不讲道义，这就是个腹黑的。
    “好了，不哭了。”
    许今秋给她擦掉眼泪，又抱住她：“事情已经这样，这就是定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赵园园撇了撇嘴，站了起来，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忍不住又踢了一脚，这才往外走，回自己房间接着伤心。
    屋子里剩下陈凡、许今秋和曾阿黎，三人反而有些尴尬。
    尤其是曾阿黎，低着头，抠着手指，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许今秋抱了下曾阿黎，又瞪了陈凡一眼：“想好怎么跟家里说了吗？”
    “被园园这么一闹，还没来得及想呢。”陈凡讪笑。
    该怎么跟家里说，这就是大问题。
    一个说不好，老丈人、大舅哥和二舅哥，能把他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曾叔估计会拎上板凳，再给他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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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8章 安排阿黎

    第158章 安排阿黎
    许今秋恨恨地瞪着陈凡：“不止是家里要有个说法，对外边也要有个说法，别到时候，家里都抬不起头。”
    闲言碎语是能杀人的，尤其是大杂院这种地方，当初许今秋跟陈凡订婚，跟赵园园一起住在陈凡家，闲言碎语都没停过。
    如今这样的关系一旦曝光，她们两家就别想在院子里抬起头，每天都得被人指指点点，别想安生过日子。
    陈凡沉吟了片刻：“回去之后，先买套大院子，你们两家就从大杂院搬出来吧，最好让园园家也一起搬出来。”
    “搬出来也好，大杂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跟那边断了联系，反正也没有交情特别好的。”许今秋点了点头。
    曾阿黎也没意见，对大杂院的感受是一样的。
    “曾叔、刘姨都有工作，别人难免会问，对外也得有个说法。”
    陈凡想了下，看向曾阿黎：“大姐，要不你入籍香江吧？要有人问，就说你移民香江，在这边工作。”
    曾阿黎想了下，也没反对。
    这年头移民，在很多人看来，还是很光鲜的事情，父母这样说也不会显得跌份，还能把这事儿应付过去。
    陈凡考虑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内地的环境，目前自己这种行为被称之为乱搞男女关系。
    现在是 81年，再过两年，会死人的。
    就是这样做，委屈曾阿黎了：“大姐，你现在也有管理经验，要不咱们自己搞一家公司？”
    “自己开公司？”曾阿黎眨了下眼睛。
    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开什么类型的公司？我又没有正儿八经地经营过公司。”
    “衣食住行，衣服排第一，要不咱们就做服装行业？英姐这边有现成的资源，可以先去英姐这边学几个月，把这个行业摸透，咱们再弄自己的品牌？”陈凡提议道。
    “等会儿，你俩什么意思？真要把大姐留在香江？”没等曾阿黎同意，许今秋先不乐意了。
    本来是想拉着大姐一起分担这头耕不死的牛，把大姐留在香江，那不白忙活了？
    “留一段时间，八四年之后再说。”
    陈凡揉了下许今秋的脑瓜子，看向曾阿黎：“你觉得呢？留一段时间，自己做一份产业，也挺好的。”
    曾阿黎嗯道：“那就试试。”
    “也没那么着急，等买好院子，家里人搬进去之后再说，另外京大的工作，也要找人对接才行。”
    “听你的！”
    “那就这么定了，对外算是有个说法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跟家里人说这个事儿，到时候直白些，大不了挨一顿揍。”
    “平时八百心眼子，这会儿假老实呢？直接跟家里说，到时闹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许今秋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说谎不好吧？”陈凡蹙眉。
    作为男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多了个一媳妇儿，别说挨一顿揍，就是多挨几顿，也是赚的。
    “平时弯弯绕绕的，这会儿装什么直肠子，算了，家里人这边，还是按我的想法来，这样大家就都能接受。”许今秋呵呵。
    “说说！”陈凡好奇道。
    “不告诉你，我找园园说去，这事儿她得帮着圆过去才行，万一说漏嘴就全毁了。”许今秋挽着曾阿黎就走。
    陈凡一头黑线，说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呢？不过这姑娘腹黑，说不定真能想出好办法的。
    “由着她折腾吧！”
    陈凡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仔细琢磨起来，让曾阿黎留在香江，得弄一份好的产业才行。
    不能亏待了她！
    既然要从服装产业入手，那就做一个品牌出来，还不能是三线的小品牌，要做就做一线品牌，那才有点意思。
    想做一线品牌，投资可不会少，陈凡琢磨着，得往里砸钱才行，以目前手里的资金量，大概率是做不起来的。
    “还得搞钱才行！”
    正琢磨着，曾阿黎走了进来，见他躺自己床上，俏脸微红，过来拍了他一下：“赶紧起来，回自己屋里躺去。”
    陈凡把人拉过来坐着：“现在这也是我的屋。”
    曾阿黎只觉得脸上发烫，啐道：“陈凡，别得寸进尺，我只是同意跟你试着处，你别想太多。”
    “什么叫试着处？曾阿黎同志，这就想不认账了？”
    陈凡把人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曾阿黎只觉得身上发软：“谁不认账了？你自己说的，咱们试试。”
    陈凡轻声嗯道：“那试试？”
    试试？又不是试试，曾阿黎羞恼地坐直：“先别闹，说个正事，园园也想留下来，给我打下手。”
    “她给你打下手？”
    闻言，陈凡噗嗤笑了出来：“她自己都要人照顾呢，不过你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一些。”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园园生活上是懒了一些，但工作上可不懒惰，在京大，该她做的事情，可一样都没落下。”
    “周一上班，让英姐安排一下，把入籍的事情办下来。”陈凡伸手，又把人抱住：“就是回去后，咱妈能打死我，出来一趟，把她的两个干闺女给扔这边了。”
    曾阿黎噗嗤笑了出来，干妈最稀罕园园，肯定是舍不得的，陈凡肯定会变成出气筒，少不了挨一顿揍。
    那也是陈凡该的。
    就是笑着笑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胸口传来了压迫感，曾阿黎俏脸一红，咬着牙：“陈凡，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陈凡嘿嘿一笑：“大姐，不试试？”
    曾阿黎拍开他的手：“秋儿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馋，还有，别叫我大姐，一听这俩字，我就觉得瘆得慌。”
    “那叫什么？”陈凡莞尔。
    曾阿黎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关系转变太突然：“你自己想，反正不许再叫我大姐。”
    “那叫媳妇儿？”
    曾阿黎又一次羞红了脸，却没有反对，陈凡嘿嘿一笑：“媳妇儿，那咱们是不是该履行一下义务？”
    “你……”
    话音未落，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曾阿黎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不由自主地去回应他。
    一直到胸口一阵清凉，曾阿黎才惊觉，纽扣全松开了，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把人推开。
    接着，连拉带拽的，把人赶了出去。
    陈凡站在门口，一头的黑线，这姑娘变脸也太快了？就这么突然地把自己给赶出来。
    得嘞，还是回自己屋吧。
    许今秋正在看书，陈凡走过去，从后边抱住她，在她侧脸吻了一下：“媳妇儿，对不起！”
    “我又没怪你！”
    许今秋转过身，抱着陈凡：“这事情就别再提了，再说下去，大家心里都别扭。”
    陈凡愣了下，嗯嗯点头。
    许今秋挑了挑眉：“怎么跑回来了，你就没趁机把大姐拿下？”
    “……”
    周末两日很快过去，周一又正常上班，李红英也来了，就是脸色有些憔悴：“还真让你说对了，楼市的大多数资金都流向英伦。”
    陈凡对此毫不意外：“必然的事情，你们家现在情况怎么样？”
    “家里同意甩卖，已经开始联系买家，希望来得及吧。”李红英忍不住苦笑，这次亏钱是必然的。
    “有半年时间，应该够了，要实在卖不掉，就攥手里囤着，英伦鬼子吸血香江，肯定不止这一波。”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反复推高房价？”李红英眼睛一亮。
    “必然的事情，只有房价涨起来，土地价值才能最大化，英伦佬不会只收割一波的，不过这个过程，需要几年才行。”
    李红英嗯嗯点头，能卖肯定要先卖掉，一旦楼市崩盘，大量的资金锁死在楼上，还要支付高额的利息，真能把李家拖个半死。
    不过这是李家的事儿，陈凡提醒一句，已经尽到情谊，没必要去干涉别人家的事情，岔开话题说起曾阿黎和赵园园的事情。
    一个是入香江籍，一个是去企业学习，最好是去菲行服饰，陈凡也打算进入轻奢市场。
    “这些都是小事，回头我安排就行，还有你跟秋儿的居住证，去年就说要办，一直拖到现在，正好给你们办下来。”
    “那就麻烦英姐了。”
    陈凡笑着点头，掏出香烟点了起来：“还有个事儿，出版社的账户上还有不少钱，我打算分红。”
    “打算继续投期货？”
    除此之外，李红英想不到他还有哪里要用钱，只能感慨这小子赌性真大，但凡有点钱，就敢往里边砸。
    “老美那边至今没有降息的迹象，打算再拼一把。”陈凡随意找了个借口，主要还是想多弄些钱，给曾阿黎备着。
    一旦要做品牌，要的钱可不少。
    李红英也没意见，投资企业不就是为了赚钱，为了应对接下来楼市的变化，李家也需要准备足够的资金。
    甚至，她都想搏一把！
    把之前买的期货交割，再放大资金，赌输了，就当损失 500万港币的本金，但要赌赢了，就能给家里凑集一大笔资金。
    把事情谈妥，陈凡拿着一份文件，又直奔东亚银行找余静：“帮我看下，最多能贷款出多少钱。”
    余静翻开文件，愣了一下：“陈生，这个我没办法给你报价，需要银行专业人员评估之后，才能给出报价。”
    “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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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59章 今晚留门

    第159章 今晚留门
    “那就尽快做好评估！”陈凡拿出来的是一品鱼庄的股权证明。
    “陈生，您放心，我们银行肯定能给出合理的价格。”
    余静把股权证明还回去，想了一会儿，提醒道：“您这时候抵押股权，恐怕会很吃亏。”
    对于一品鱼庄这个项目，余静再了解不过，毕竟是自己手上贵宾客户的产业，账也是走东亚银行这边。
    鱼庄的发展势头特别好，目前有五家大型门店，销售业绩都非常出色，都能在短期内回本。
    虽然创立才半年多，但品牌形象已经确立，属于优质资产，包括东亚银行在内，已经启动投资谈判，打算拿下部分股权。
    完成融资之后，陈凡手中的股权，价值必然有飞跃式提升。
    陈凡无所谓，抵押贷款又不是出售。
    拿到这笔钱也不是用于消费，将全部用于做空黄金期货，除非金价突然暴涨导致爆仓，到时无力还贷，股权才会被收走。
    那种情况基本是不存在的。
    只要老美的通胀下不来，老美就不会降息，投机者只会选择持有美刀，黄金的价格就别想抬头。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陈凡又赶往汇丰银行，出版社的资金分红到账，也要一并砸到期货市场上。
    《黑客帝国》海外营收和香江本土营收，扣除所有经营成本后，账户上留下 4220万港币，擦边项目入账 150万。
    账户余额 4370万港币。
    陈凡跟李红英商量好，拿出 3000万港币分红，陈凡占股 70%，分 2100万港币，连税都没报就全部砸进期货市场，在每盎司 420美刀的价位做空黄金，同样是十倍杠杆。
    “陈生，您放心，我会盯着期货市场，一旦价格反弹，就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您。”周文雅微笑着。
    笑容还是那样极具喜感！
    这种喜感是天生的，总能让人觉得，这姑娘非常开心。
    事实上，她的确非常开心。
    如此庞大的资金进入期货市场，还用了 10倍杠杆，光是开仓手续费的提成，都是一大笔钱。
    陈凡就是天降的财神爷！
    东亚银行的动作也很快，陈凡原本打算等上三天的，没想到余静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评估结果已经出来。
    东亚银行之前就有意投资一品鱼庄，且已进入谈判阶段，对鱼庄的价值再清楚不过，也乐意给陈凡放贷。
    在专业人士看来，陈凡炒期货的方式，爆仓是必然的，到时把鱼庄股权收走，白赚一份优质资产。
    就算陈凡赚钱，也还能赚利息。
    银行给的评估价是 3000万港币，实际上还是偏低的，鱼庄的投资虽然只有 700万港币，但营收能力很强，新店 5个月就能回本，不可能以硬投入评估价格。
    不过评估价多一点少一点，陈凡都懒得计较， 10%的股权贷出 300万港币之后，还是一样的操作，全部用于做空黄金期货。
    处理完这些，陈凡才消停下来。
    又多了两笔钱进入进入期货市场，等曾阿黎摸透服装行业，就能套出一笔钱给她创业。
    回到办公室这边，曾阿黎泡了一壶茶进来：“其实不用这么急躁，就算以后创业，也可以一步一步来，没必要一步到位。”
    陈凡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刚好碰上米国通胀严重，美刀涨息，黄金价格波动较大，算是难得的捞钱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放下茶杯，拉过曾阿黎，坐在自己大腿上：“再说了，一步步创业多艰辛，多弄些钱，一步到位，你也能轻松些。”
    曾阿黎嗯了一声，俏脸通红：“别闹了，这是在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谁敢不敲门就进来？”
    陈凡舍不得松开手，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再说了，除了在办公室，我哪有机会抱你一会？”
    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吐槽：“赵园园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回京城我就送她去鹤年堂。”
    曾阿黎莞尔，赵园园最近闹腾得很。
    只要下了班就缠着曾阿黎，晚上都要跟曾阿黎睡，陈凡只要靠近曾阿黎，她就在边上盯着，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那眼神，就好像俩人偷情似的。
    饶是陈凡脸皮足够厚，在这样的眼神下，也坚持不住一个回合。
    “园园就是孩子脾气，现在还接受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十九岁的孩子！”
    闻言，曾阿黎噗嗤笑了出来：“你就损吧，园园从小就被宠着长大，有点孩子脾气才正常，回头你哄哄她。”
    “我哄她？我倒是想给她哄好了，她给过我机会吗？”
    陈凡咬牙切齿地吐槽：“回到家就对我横眉冷眼的，但凡我说句话，她就有十句话顶回来，我现在都怕跟她说话。”
    曾阿黎忍不住笑。
    陈凡这人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很好，没想到会在赵园园这里栽跟头，偏偏还无可奈何。
    回到家，陈凡靠近自己，赵园园就回来一句：“你们要做什么羞羞的事情？能让我观摩一下吗？”陈凡要是想说话，她马上来一句：“情圣，请发表你的高见。”
    陈凡要是不说话，她又来一句：“你怎么不说话？哦，我明白了，你要用沉默表现你的魅力，真高！”
    ……
    曾阿黎怎么也没想到，能收拾陈凡的，不是许今秋，也不是自己，反而是平时看起来有些笨笨的赵园园。
    “想要左拥右抱，想要齐人之福，肯定是有代价的。”
    曾阿黎笑了一会儿，红着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要不这样，你把园园哄好了，晚上我就让你进我屋里。”
    “真的？”陈凡眼睛一亮。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秋儿说的没错，你就是馋。”
    陈凡嘿嘿，能不馋吗？
    腿长占一半多的身材，完全的曲线弧，舞蹈演员的柔韧性……
    住京城小院时，曾阿黎天天被许今秋拉着练舞，陈凡看着都眼馋，只是哪会儿不敢多想，也不敢有那个心思。
    “我把园园叫来，你负责哄好。”
    曾阿黎起身，把赵园园叫来，自己转身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小姑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陈凡看着头疼，先给倒上茶，再把点心端到她面前：“园园妹子，咱们商量个事情？”
    茶照喝，点心照吃，脸上的表情不能变：“陈总，您是老板，有事您吩咐就行，哪用得着跟我一个小助理商量。”
    陈凡悻悻，真怕了这丫头。
    “园园，我跟大姐……”
    话没说出来，赵园园呵呵笑道：“哟诶，您也知道她是大姐啊？你可真能耐，专挑窝边草下手，大姨姐你也下得了手。”
    “赵园园，让我把话说完行不？”
    陈凡脸都黑了，却无可奈何：“打个比方，再折腾下去，把我跟大姐搅黄了，你觉得大姐会开心？”
    赵园园眼眶一红，张嘴就要哭。
    “千万别哭，在办公室呢。”
    陈凡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她嘴巴捂上，这要是哭出来，别人还以为自己潜规则女员工呢。
    赵园园愣了下，拍开陈凡的手：“可你们这样干，就不对，放在古代，你俩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确实是不对，但错误已经发生，除了将错就错，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而且，将错就错，也不一定不好。”
    “左右拥抱，享尽齐人之福，你当然觉得好了。”小姑娘呵呵，鄙视地扫了陈凡一眼。
    “对你也好！”
    “呸，陈凡，你要点脸吧？我特么就两个姐姐，全让你给嚯嚯了，我现在弄死你的心都有了。”赵园园气恼地握紧拳头。
    陈凡悻悻，讪笑道：“你听我给你解释，咱们打个比方，我跟大姐啥事也没有，将来大姐也要结婚嫁人对吧？”
    赵园园呵呵，不说话。
    “不管男人女人，结婚之后都要围绕家庭转，这个没错吧？假如大姐嫁给别人，那人家里不待见你，有这个可能吧？”
    “到时怎么办呢？要去看大姐，还得遭人白眼，搞不好还会引起大姐家庭矛盾，姐妹俩的感情，渐渐就淡了。”
    赵园园愣了下，轻轻点头。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很难说的。
    很多人结婚之后，发小的感情就淡了，尤其是姐妹嫁得远了，来往都不会太多，也就逢年过节能见上一面。
    至于最糟糕的情况，就像陈凡说的，两边的家庭互不待见，到时姐妹之间，可能慢慢地就变成陌生人。
    见她的神态，陈凡感觉有门，赶紧补充：“我是你哥对吧？两个姐姐变成两个嫂子，怎么也不吃亏，对吧？”
    “以后在咱家，有干爹干妈宠着，还有两个嫂子宠着，你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这日子得多舒坦啊。”
    “什么横着走，竖着走，我又不是螃蟹，你就是强词夺理，我懒得搭理你，起开！”赵园园啐了他一口，转身出门去。
    出了办公室，眼眶又红了起来。
    倒不是被陈凡的强词夺理说服，只是不得不承认，将错就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谁让大姐喜欢他呢。
    她就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回到自己工位上，没一会就见陈凡出来，把曾阿黎放了进去，赵园园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
    曾阿黎进门后，陈凡顺手把门关上，抱着曾阿黎，嘿嘿笑道：“媳妇儿，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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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60章 真吃了阿黎

    第160章 真吃了阿黎
    “你怎么哄的？”曾阿黎很好奇。
    赵园园可不怎么认哄，这姑娘有时候傻乎乎的，不容易生气，但容易一根筋，每次生气都要别扭很久。
    “我是他哥，还需要哄？都是惯的，把架势拿出来，要收拾她，还不是手拿把掐的。”陈凡呵呵，嘚瑟道。
    曾阿黎莞尔，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要点脸好不？园园生气时，我都不敢摆大姐的架势。”
    陈凡悻悻，媳妇儿太聪明也不好，装一个都不行，真不会提供情绪价值：“反正是哄好了，晚上记得留门就对了。”
    曾阿黎俏脸发红，扭捏地啐了他一口：“你就馋吧，臭弟弟！”
    “大姐，你馋不？”
    “要死啊你！”
    曾阿黎羞恼，使劲掐了陈凡一下：“别再叫我大姐，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觉得瘆得慌，感觉像那个啥。”
    陈凡吃痛：“你先叫的。”
    曾阿黎俏脸通红，又抽了他两下：“那也不许你叫，臭弟弟！”
    陈凡脸色发黑，这姑娘不讲理，还多动症：“曾阿黎同志，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话音一落，曾阿黎突然察觉身体失去控制，已经被他抱紧，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人全身酸软。
    许久之后，曾阿黎靠在陈凡怀中，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脸上不再发热，曾阿黎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给了陈凡一个媚眼，这才转身出门。
    “也是个妖精！”
    陈凡暗乐，看了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把一些文件拿出来，仔细地翻看起来。
    轮值总裁制度已经落实下去，出版社的运转也都正常，但时不时地也会发生一些冲突，人员、职能都要不断地微调。
    除此之外，还有待遇的调整！
    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陈凡从来不是那种黑心老板，也不会给员工画吃不到的饼。
    课题组也在跟进这些问题，收集信息，不断地完善管理模型。
    仔细地看过之后，记下一些东西，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喊上曾阿黎和赵园园回家。
    许今秋今天一个人待家里，看着三人回来，微微眯起眼睛，把陈凡叫到厨房帮忙：“园园今天不闹腾了？”
    “看出来了？”陈凡笑道。
    “能看不出来吗？前几天回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跟小时候生气时一模一样，今天脸上有笑容了。”许今秋莞尔。
    “让我给收拾一顿，老实了。”
    “不吹牛能死啊，就你还收拾园园？小时候她闹腾起来，我跟大姐得跟在她后头，好几天才能哄好。”许今秋白了她一眼。
    陈凡悻悻，这姑娘也不好糊弄。
    伸手把人抱住：“反正哄好了，就是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跟她摆事实讲道理，把她绕迷糊了。”
    对此，许今秋是信的，这人嘴皮子利索，贫起来歪理一大堆，真能把赵园园绕进去，那姑娘本就不太聪明。
    “不闹了就好，这丫头是个喜欢吃，等会儿你烧几个菜，晚上咱们再喝点，让她彻底吃个高兴。”
    “还喝啊？”陈凡打了个哆嗦。
    “想什么呢？”许今秋微微眯起眼睛。
    陈凡悻悻，上次喝醉，多了个媳妇儿，万一再喝醉，无意识地爬上赵园园的床，日子还能过吗？
    许今秋再大度，也不可能允许自己连犯两次错误：“我什么也没想，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喝酒，我与喝酒不共戴天。”
    许今秋呵呵，鄙视地看着男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美着吧？齐人之福，可不是谁都有的。”
    除了赔笑，还能咋办？
    但凡多解释一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抱着媳妇儿温存了一会儿，俩人才动起手来，做了一桌子菜，赵园园吃的眯起眼睛：“明天还按这个标准来。”
    “当饭店呢，还点菜？”陈凡呵呵。
    “你就说做不做吧？”
    “做，又没说不做，真欠你的！”陈凡苦笑，这姑娘心里还有气，只是暂时妥协而已。
    小姑娘挑了下眉，回自己屋去。
    许今秋也站了起来，留了一句“你们收拾”，也回自己屋，顺带着把门反锁上。
    听到屋门反锁的声音，曾阿黎俏脸一红，羞涩地低下头，默默地收拾起桌子，等收拾完了，又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陈凡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显得非常僵硬，一点也不像舞蹈演员。
    “大姐！”
    “讨厌啦，不许再叫大姐。”
    曾阿黎朝着他的肩膀就咬下去，却舍不得太用力：“再喊我大姐，你就回自己屋，找秋儿去。”
    陈凡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大姐！”
    曾阿黎哭笑不得，这人明显是耍无赖，但自己也放松了不少：“找你家秋儿去，别来招惹我。”说完，转身回屋。

 第161章 大被同 那啥

    第161章 大被同 - 那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布置，《黑客帝国》的宣发方案已经非常完整，在不同报纸、杂志要发布的文案，都已经出来。
    邱文心详细地介绍整套宣发方案，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通过楼市制造恐慌，把锅扣在英伦鬼子头上，香江需要寻找出路，《觉醒年代》这本书将会告诉香江人怎么寻找出路，但英伦鬼子却要禁了这本书，继续吸血香江。
    宣发能否成功，就在于可信度。
    如同《黑客帝国》的宣发一样，当初就在于打造了一个相当真实的事件，让读者怀疑、好奇、讨论，最终去购买。
    李红英毫不怀疑，方案会成功，手上掌握的证据太多，很多数据都真实的表明，英伦鬼子在吸血香江。
    房子，也已经卖不动！
    不过这套宣发方案，还有两个最大的敌人，一个是英伦鬼子，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抹黑”，他们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还有就是炒房客，包括开发商在内，这些人手中握着大量的房产，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楼市崩盘的。
    宣发方案一旦启动，这些人肯定会跳出来，不过邱文心的方案中已经将这些考虑进去，正好形成骂战的局面。
    除此之外，在方案中，邱文心还引入饥饿营销的概念，在宣发初期，只放出少量书籍，让“禁书”的可信度更高。
    “陈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红英对整套方案十分满意，但还是看了下陈凡，几次合作下来，她已经清楚，这小子在宣发上，有好几把刷子。
    “方案已经很完整，就这么来吧。”
    “那就行动起来！”
    两位老板点头，出版社一下子就忙碌起来，大量关于“陈凡新书被禁”的消息不断出现在媒体上，开始引起很多人的好奇。
    擦边文学都能出版，还有禁书？
    “哟诶，大姐学习呢？”
    许今秋故作搞怪，站到曾阿黎身后：“当年你要有这劲头，别说考试及格，上大学都没问题。”
    曾阿黎合上书，羞恼地转身，抽了许今秋一下，反驳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反正哪会儿，她就是静不下心读书。
    每次期末考试，没一科及格的，成绩单都不敢拿回家，尤其是寒假时，就怕父母来一句：“考了多少分？”
    许今秋挨了几下，也不气恼，挤到赵园园边上：“园园，你怎么也跟着看书？语文考试三十几分，你看得懂吗？”
    赵园园扔掉书，就朝许今秋扑去。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许今秋倒好，偏偏拿这个说事，这可是她童年的阴影，是老师眼中的典型。
    “园园，我错了，求放过！”
    许今秋很快认怂，赵园园这姑娘虎起来，劲头特别大，自己一个人真打不过。
    赵园园翻了下白眼，又挠了她几下痒痒，这才把人放开，捡起书继续翻着，时不时地皱着眉头。
    这些书都好难懂！
    但不看又不行，陈凡说了，要留在香江创业，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有多少钱也不够你造的。
    许今秋看了下大姐，又看了看园园，郁闷地叹了口气，一个个的都有事情做，就自己没事儿干。
    陈凡算是看明白了，这姑娘就是闲的，搞点招猫逗狗的事儿：“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
    “算了吧，外边太热，该逛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感觉香江还是太小，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许今秋百无聊赖地，蜷缩在陈凡怀中：“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趁着暑假，要不找个景区逛一圈？”
    “要不去羊城转一圈？那边美食特别多。”陈凡抱着姑娘。
    “你走得开吗？”
    “三个总裁盯着，公司的事情，没多少要操心的，咱们开车从罗湖口岸进去，当天就能来回。”陈凡提议道。
    “那就明早去，明晚回来。”
    “我也去！”赵园园眼睛一亮，陈凡可是说了，那边美食多，正好过去转一圈，香江这边的美食已经吃了个遍。
    陈凡呵呵，白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就我们三个去，你在家待着，别影响我们。”
    “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赵园园把书合上，呵呵笑道：“过些天回家，我可不保证，不会在咱妈跟前乱说话。”
    “多大个人，你还打小报告？”
    陈凡把茶具搬出来，一边清洗，一边说道：“带你去总行了吧，回头把羊城吃个遍。”
    “算你识相！”赵园园呵呵。
    这话是陈凡自己说的，有干爸干妈宠着，有两个嫂子宠着，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
    赵园园现在也找到乐趣，有事没事就招惹一下陈凡，谁让这人想要左拥右抱，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小小陈凡，拿捏！
    陈凡也是无奈，这姑娘心里有股气，没那么容易释怀，但两个媳妇儿都宠着，自己也只能惯着。
    清洗好茶具，陈凡泡了一壶大红袍：“都试试，茶叶是英姐从闽南掏来的，口感很不错。”
    曾阿黎接过茶杯，浅浅地品茗：“确实很香，对了，明天要去羊城，看能不能买一些凤凰单枞，寒假辛英杰带的就不错。”
    “羊城那边是改开前沿，很多茶叶在那边都能买到，这趟过去把各种茶叶买个遍，再拿去邮局寄回京城。”
    “也行！”曾阿黎嗯嗯点头。
    翌日，四人从罗湖口岸进入羊城，到了这边也不担心交通，李红英家的服装厂在这边有分公司，已经安排好司机和汽车。
    汽车在羊城漫无目的地行驶着，他们过来也没什么正事，就是一路吃喝玩乐，顺带着买了一大堆的土特产。
    除了一些带去香江的，其它都寄回京城，傍晚就又回到香江，路过楼下报亭时，顺带着买了几份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已经开始改变，不再是宣传“禁书”，已经开始揭露“真相”，进入英伦吸血、楼市崩盘阶段。
    “扑街啦，房子真卖不动了？”
    “英伦鬼子从香江抽走那么多钱，是不是真的啊？”
    “狗日子的英伦鬼子，真是丧良心，难怪我买不起房，房价都是他们炒起来的，还把钱都套走了。”
    这些声音，还不是最可怕的。
    “楼市真要崩盘了？”
    “我的房子怎么办？我才买的新房。”
    “我更惨，现在手上有三套房子，都是贷款买的，万一房价崩盘，这就是一屁股债，我得去跳楼才行。”
    “英伦鬼子，扑街啦！”
    ……香江的舆论场，彻底热闹起来，人心惶惶，比当初《黑客帝国》宣发时还要不如。
    这关系到太多人的切身利益。
    但到了第二天，就有无数的媒体站出来洗地，尤其是一些大型的媒体，已经不再报道出版社提供的内容。
    媒体的背后，也是财阀！
    财阀的手上掌控着房地产，他们是不会放纵这些舆论的，房地产市场稳住，他们才能获利，相反，会赔个倾家荡产。
    就算房地产市场真要崩盘，也得是在他们的楼房卖出之后。
    出版社早有应对之策，宣传口子已经从大型媒体转向路边的三流小报、八卦周刊……以这边的舆论环境，是不可能封口的。
    “这场舆论大战真够精彩的！”
    许今秋抱着一大堆报纸回家，放下报纸就抱着陈凡，来了一个热烈的长吻，这狗男人是真厉害！
    操弄风云，不外如是！
    那些房地产商也是倒霉，可能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只因为有个人想卖一本书，就把他们的盘子砸了。
    虽然还没崩盘，但盘子确实砸了。
    好几家报纸上都写着，最近几天楼市成交量极低，有价无市已经变成普遍现象，房地产市场几乎被锁死。
    “你们两个注意点，我还在呢。”
    赵园园嘴角微微抽搐，实在是气不过，走过来对着陈凡的脚背就跺了一脚：“我还是个孩子呢，别把我教坏了。”
    陈凡疼得直跳脚，神特么的孩子？
    十九岁的巨婴吗？
    想到后世还有三十多岁的巨婴，对这个十九岁的巨婴，陈凡也没什么好办法，谁让她是妹子，兼小姨子来着。
    “没事吧，坐下来歇会。”
    曾阿黎过来，扶着陈凡坐下，忍不住心疼这男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反而被赵园园拿捏住。
    这事儿也是神奇。
    陈凡这人多油滑，套路又多，自己都拿捏不住，无论是确认关系前，还是确认关系后，都是陈凡主动。
    神奇的就在这里，赵园园这个平时懒得要死，还有些傻乎乎的，拿捏起陈凡来，反而得心应手，每次都让陈凡无可奈何。
    陈凡捂着脚背，苦笑着摇头，心里已经琢磨起来，得找个机会收拾这丫头一顿，这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
    曾阿黎把他的手拿开，帮他揉着脚背：“最近舆论太激烈，已经有人找到英姐，想让英姐收手。”
    “有些人坐不住了，英姐怎么说？”
    陈凡对此并不奇怪，舆论场上，从来都不是骂战那么简单，骂不过的时候，就会动用其它手段。
    搞不好就有一群人联合起来，甚至背后的英伦鬼子也会一起下场给李家施压。
    “英姐这边的压力也很大，不止是官方，几个大家族都在施压，不过英姐说了，具体你拿主意。”
    “英姐帮了咱们这么多，咱们也不能让她为难，前期的宣传已经差不多，暂时就到此为止吧。”
    陈凡眯着眼睛，微微沉吟：“接下来就该把舆论引导到书籍上边，前期的也有不少铺垫，应该足够了。”
    “情况确实挺好的，经过前期的宣传，已经有不少读者购买《觉醒年代》，前期放出去的一万册已经售罄，但因为搞饥饿营销，一直没有铺货。”曾阿黎解释道。
    “明天开始铺货！”
    曾阿黎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还疼吗？”
    “没事了，还是媳妇儿贴心。”陈凡伸手抱住曾阿黎，挑衅地看了眼赵园园，故意在曾阿黎脸上吻了一下。
    赵园园磨了磨小虎牙，转身回自己屋，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把赵园园气走，陈凡嘚瑟一笑，又在曾阿黎脸上吻了一下：“大姐，我最近学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词汇。”
    “不许叫我大姐，臭弟弟！”
    曾阿黎俏脸一红，觉得瘆人，又好奇问道：“什么新词？”
    陈凡轻咳一声：“我每天晚上两边跑，这事儿是真累人，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翻遍古籍，没想到古人还真有办法，发明了一个词，叫大被同眠。”
    曾阿黎愣住，俏脸一红，张嘴就朝陈凡手臂咬下，疼得陈凡嗷嗷叫才松口：“呸，臭不要脸。”
    越想，越是羞恼，忍不住又抽了他几下：“大白天的，赶紧回屋里躺着，梦里啥好事都有。”
    说完，起身，回屋，一气呵成！
    陈凡揉着被咬的地方，看向许今秋：“秋儿同学……”
    许今秋噗嗤笑了出来：“陈凡同学，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还想大被同眠，你怎么不上天呢？”
    陈凡走过去，可怜巴巴的抱着媳妇儿：“秋儿同学，大半夜的，两边跑，你就不心疼一下？”
    许今秋啐道：“别不要脸，害不害臊啊，还大被同眠，古代的地主老柴都不敢这么想，你就别做梦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
    “没有万一！”
    许今秋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扯了扯：“陈凡同学，正事那么多，别每天净想着歪门邪道。”
    被捏住鼻子，陈凡瓮声瓮气道：“怎么就歪门邪道了，夫妻生活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许今秋俏脸一红，没好气道：“行啊，晚上我在屋里等着，你要有本事把大姐拽过来，我就认了。”
    陈凡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许今秋呵呵。
    就大姐的脾气，能陪着你胡闹？只能说，陈凡同学想太多了。
    许今秋甚至还催促道：“你要有本事把大姐哄过来，晚上我给你安排特别节目都行。”
    “媳妇儿，你确定？”陈凡自认，哄女孩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我很确定，你去呗。”
    许今秋扬起嘴角，调了一下眉头，这男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搞不好，等会儿还得挨一顿揍。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秋儿同学，好好想想晚上要表演的节目。”
    ps：老铁们，新年快乐，阖家平安！今天就一更4k字，刚回到老家，正准备吃年夜饭。
    (本章完)

 第162章 陈 火眼金睛 敏

    第162章 陈 - 火眼金睛 - 敏
    许今秋拿了本书，又泡了一壶茶，瞥了一眼大姐的房间，微微扬起嘴角，某人还是高看了自己，成天净想着好事儿。
    喝完第一杯茶，房间里还没动静。
    许今秋微微蹙眉，按照大姐的脾气，这会儿应该炸锅了才对。
    陈凡又耍什么幺蛾子？
    又泡了杯茶，吃了一块点心，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是陈凡惨叫的声音，还有大姐骂人的声音。
    没一会儿，陈凡被踹了出来。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许今秋咯咯地笑了起来，揶揄道：“陈凡同志，大被同眠的梦想，任重道远，且努力着。”
    陈凡悻悻，曾阿黎不认哄。
    坐到许今秋边上，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要不等会儿，让酒店送点菜过来，晚上我们再喝点？”
    许今秋翻了个白眼：“还不死心呢？”
    陈凡嗯嗯点头，许今秋呵呵一笑，自顾起身回屋，关门之前还留了一句：“晚上你睡客厅！”
    说完，将门反锁！
    还想大被同眠，自己搁客厅挨一宿，好好反省吧。
    “……”
    陈凡无语，转身去敲曾阿黎的屋门，里边就传来一个字：“滚！”
    “至于吗？”陈凡扯了下嘴角。
    睡了一晚客厅，陈凡又投入忙碌中，《觉醒年代》的宣发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书籍已经大规模铺货。
    觉醒，成了香江的话题！
    楼市被锁死，又有多少人能够觉醒，给香江寻找一条出路。
    很多人都想在书中寻找答案。
    书中有答案吗？
    有些人没有找到答案，但有些人却看到了，如同那些“先生们”最终寻找到的道路一样。
    陈凡不知道的是，远在内地，一群高层也在关注此事。
    香江，是对外的窗口。
    陈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高层想不关注都难，事实上，《黑客帝国》宣发时，他们就关注到了。
    当时也就觉得，这是一个能闹腾的年轻人，就像他在内地，每次写社评都能闹出极大的动静。
    但也就关注一下而已。
    毕竟只是为了卖书，只是一种商业行为，顶多夸上一句：这年轻人好手段，把商业手段玩出了。
    但这次不一样，高层是密切关注。
    一直以来，英伦吸血香江都隐藏在背后，冲在明面上的，就是香江房地产大鳄，这帮人算是英伦养的狗，也是遮羞布。
    英伦鬼子在香江，始终保持一种不错的形象，哪怕几十年后，也有一群香蕉人怀念英伦鬼子。
    但通过这次宣传，陈凡直接把英伦鬼子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让英伦鬼子的吸血丑态明晃晃地暴露在大众视野之内。
    英伦的形象，一落千丈！
    成了民心所背。
    高层看到这种现象，一个个乐不可支，英伦鬼子藏这么深，结果让个小年轻搅和了。
    其次是《觉醒年代》走进香江，书里的内容代表着什么？
    这些都是高层愿意看到的。
    借着这次事件，高层也跟着动手，让一些亲近内地的家族，在舆论上跟着烧了一把火。
    宣传的核心，跟陈凡一致，都是在讨论香江的出路。
    《觉醒年代》的销量也一路走高，时间进入八月中旬，上下两册的销量已经突破 50万套，即百万册。
    “曾阿黎同志，书籍热销，今晚庆祝一下？”陈凡拿着一份销售报表，眉头微微扬起。
    《觉醒年代》单册定价 30港币，又有一大笔钱进账。
    曾阿黎呵呵，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还贼心不死呢？我看你是客厅没睡够，晚上继续，等什么时候死心了，再进屋里睡。”
    陈凡悻悻，这娘们警惕性还挺高的。
    不过没事，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机会，大不了那天把两个媳妇儿都灌醉，迟早能实现大被同眠的梦想。
    看他的表情，曾阿黎就知道这人憋着坏，气不过又抽了他一下：“明天回京城，到家后注意着点。”
    陈凡嗯了一声，伸手抱着媳妇儿：“等买好院子，你们几家搬出来，就跟家里人坦白，就是委屈你了。”
    闻言，曾阿黎愣了下。
    心中一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话你应该跟秋儿说，真正委屈的人，是她才对。”
    陈凡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姑娘。
    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回去后，你们到底要怎么跟家里说？每次问你们，都神神秘秘的，我心里都没底。”
    曾阿黎微微扬起嘴角：“别问，问就是不说，反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无论是我家，还是秋儿家，都能接受。”
    “……”陈凡翻了个白眼。
    这两姑娘哪来的自信？反正自己是想不到什么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谁让自己赚麻了呢？
    凡是有利有弊，赚太多的情况下，肯定要付出对应的代价。
    曾阿黎从他怀中起来：“快下班了，等会儿回家收拾行李，看有没有缺的东西，晚上还能再出去逛一阵。”
    “直接下班，不差这点时间。”
    陈凡直接站起来，把赵园园喊上，三人一起下班，正式结束曾阿黎和赵园园的助理生涯。
    赵园园无疑是开心的。
    来这边上班，工资很高，董事长助理相当于副总级别，一个半月的时间，陈凡直接给发了三万港币。
    除此之外，《觉醒年代》热卖，又发了一万奖金。
    到手四万港币！
    除此之外，陈凡还额外借给她 10万港币，等过段时间来香江上班，再用工资还上，这笔钱是跟许今秋、曾阿黎一起买院子的。
    三家本就亲如一家，住一起多好。
    许今秋和曾阿黎打算让两家搬出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赵园园毫不犹豫就同意下来。
    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
    陈凡又在问：“缺什么东西没？要是有缺的，晚上再去逛街，要是不缺东西，晚上就不出去了。”
    赵园园微微摇头，看向大姐和秋儿。
    “该买的，早买齐了。”
    许今秋微微摇头，上次去羊城，寄了不少东西回去，后边又从香江这边寄了两次东西。
    给各家的礼物，早就送到各家手中。
    这趟回去倒不用大包小包，各人的行李箱中，只有各自的衣服，还有一些小件的礼物。
    “那就不出去，晚上早点歇着。”
    陈凡去对面房子，跟曹卫东教授聊了一会儿，课题组跟出版社的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将要去一品鱼庄工作。
    等那边忙完，估计要到九月底。
    “曹教授，英姐人不错！”结束聊天后，陈凡留了一句话，曹卫东顿时陷入沉思中。
    他又不是感情初哥，怎么会看不出李红英对自己有意，只是双方有可能吗？
    李红英长相不错，气质也好，为人处世更是面面俱到，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极好的对象。
    曹卫东也曾心动过。
    但双方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大。
    通过这段时间，曹卫东也明白，李家在香江是排的上号的富豪，自己不过是一个清贫的教授而已。
    而且，一个在香江，一个在京城。
    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趟来香江，只是为了完善管理模型，曹卫东可从没想过离开京大，到香江发展，哪怕这边的收入水平极高。
    翌日，曹卫东开始换一个地方上班，陈凡他们一行四人已经登上飞机，几个小时后，已经在京城落地。
    “总算回来了！”
    迎着京城的阳光，许今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京城舒服，以后去香江，我最多待个三五天的。”
    陈凡莞尔，揶揄道：“下次过去，我们也在海边买一套别墅，住几个月你都不觉得烦。”
    许今秋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
    如果住海边，确实不腻。
    以前住英姐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海边逛：“你不是说，香江楼市要崩盘，怎么还想着买房？”
    “就是崩盘了，才好下场抄底。”
    陈凡早盯上香江的楼市，大崩之后，又有大涨，绝对是一笔不亚于黄金期货的投资。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香江楼市这一跌就是好几年。
    慢慢来就行，有的是时间。
    “都到家门口，墨迹什么呢。”
    赵园园没来由地哼了一声，提着行李就往外走，陈凡莞尔，赶紧跟了上去，上了一辆出租车。
    没多久，就回到雨儿胡同。
    “舅舅，抱！”
    一进家门，囡囡就奔了过来，陈凡赶紧抱了起来，重重地亲了一口，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又长高了一些。
    白白嫩嫩的，还跟个小奶团子一样。
    就是不让人喊她“囡囡”了，非要陈凡叫她的名字：张晓溪！
    上辈子可没有这一茬，囡囡这个称呼一直叫到她大学毕业。
    关于“囡囡”这个小名，也是有来历的，陈敏在东北插队时，队里有很多南方人，其中有一个跟她关系特别好，还让囡囡认了干妈，由干妈给取的小名。
    “张晓溪，为啥不能叫囡囡？”
    陈凡很好奇，还是关月梅给解释：“跟胡同里的孩子玩耍时，有个小孩说了一句，小屁孩才叫小名，她就不乐意了。”
    陈凡莞尔，逮着小丫头又亲了一下，宠溺道：“以后都叫晓溪，我们家晓溪是大姑娘了。”
    小丫头嗯嗯点头，非常满意。
    还是舅舅好，自己一说就改口，不像自己老娘，强调了好几次都没用，非要喊自己囡囡，一点都不乖。
    “哥，我的礼物呢？”
    陈意跑过来，抱着哥哥的大腿，眨巴着大眼睛，陈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光想礼物，不想哥哥吗？”
    陈意嗯道：“想哥哥给我带礼物。”
    陈凡哑然，这丫头是个精的：“都在你嫂子的箱子里，找你嫂子去，给你买了好几个玩具呢。”
    “嫂子，我的礼物呢？”
    “二姐、三姐，我的礼物呢？”
    二姐喊的是曾阿黎，三姐喊的是赵园园，小丫头是逮着薅羊毛的机会，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陈凡把张晓溪放下，让她要礼物去。
    拿到礼物后，俩丫头乐不可支，就在客厅里玩耍，风扇呼啦啦转着，但屋子里还是有些热。
    陈凡又去搬了一台风扇过来：“明儿去买空调，家里每个房间都装上，要不然这晚上都不好过。”
    闻言，关月梅二话没说，先抽了儿子几下：“你是真有俩钱，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啥玩意儿，还装空调，你怎么不上天呢？”
    八十年代，电视、冰箱、洗衣机逐渐进入居民家庭，但其存在依然是奢侈品，一名中级工人，要不吃不喝一年才能买得起电视。
    但相比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才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一台空调要大几千，甚至上万。
    如果说电视是轻奢，空调就是高奢，关月梅就算在梦里，也没想过在家里安装空调。
    “妈，揍他就对了。”
    赵园园在边上看着，乐不可支：“陈凡已经忘记劳动人民艰苦奋斗的精神，一心只想着享受。”
    关月梅觉得对，又抽了儿子几下。
    赵园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露着小虎牙，挑衅地瞪了陈凡一眼，还是回家好，要收拾陈凡，再简单不过。
    “……”
    陈凡还想解释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就不该说，直接买就完了，造成既定事实，还能少挨一顿揍。
    等到傍晚，陈敏两口子回来，全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少不了说些生意上的事情。
    陈敏的店铺，现在也不止卖酱菜，也卖各种农产品，比之前摆摊强多了，就是苦了姐夫张云泽，每两天就要跑一趟农村收货。
    对于家里的情况，关月梅满意得很，儿子自不用多说，女儿现在也有事业，收入也不低，最主要是，全家人都在一起。
    吃过晚饭，又去客厅泡茶，全家人聚一块聊天，赵园园的优势又体现出来，小嘴是真甜，把关月梅哄得眉开眼笑。
    反倒是陈敏，泡茶时默不作声，表情有些奇怪，眼神时不时就落在陈凡身上，每次都会邹起眉头。
    一直到散场之后，陈敏才说了一句：“小凡，你留意下，开店的事情，我有些问题要你。”
    “姐，什么问题要单独说？”
    客厅里，就剩下姐弟俩，陈敏狐疑地看着弟弟，突然拿起鸡毛掸子，用力一甩，就抽了过去。
    陈凡挡了一下，手臂上出现一道十几厘米长的血痕：“姐，你疯了，没头没脑的，打我干啥？”
    陈敏咬着牙，接连抽了几下，打得陈凡抱头鼠窜，惨叫连连，愣是不敢还手：“姐，你干嘛呢？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小敏，你干嘛呢？”
    关月梅听到动静过来，赶紧拉着女儿，看着儿子：“你又闹什么事，把你姐气成这样？”
    “……”
    陈凡翻了个白眼，揉着挨抽的地方：“您可真能偏心，没头没脑的挨一顿抽，我还想知道为啥呢。”
    陈敏眯着眼睛，咬着牙问道：“你跟阿黎，什么关系？”
    关月梅眼中寒光一闪，从女儿手中接过鸡毛掸子，听闺女的说法，儿子怕是做了对不起秋儿的事。
    今儿，她得大义灭亲！
    ps：老铁们，开年大吉，阖家欢乐！我们这边，除夕、初一、初九、十五，要围炉四次，大家的风俗一样吗？明天恢复两更，今天还是一更 4000字。
    (本章完)

 第163章 投资计划

    第163章 投资计划
    “妈，别听我姐胡说，能有什么关系？干姐，大姨姐？”
    陈凡连忙退了几步，老娘动手可比亲姐狠，真要让她抽几下，保准一道一道的血痕。
    陈凡也是纳闷，回家之后，跟曾阿黎就没说几句话，陈敏从哪看出苗头的，女人的第六感？
    “嘴里没句实话，就是欠收拾。”
    陈敏把拖鞋拿起来，对着陈凡啪啪就是几下：“秋儿哪里不好，长的跟仙女似的，啥事也都顺着你，敢对不起她，活腻歪了。”
    陈凡无语：“姐，讲点道理行不？”
    陈敏呵呵，冷笑道：“当你姐瞎吗？你跟阿黎的眼神对上时就不对劲，跟秋儿一模一样，老实交代，别逼我再抽你。”
    “你真做了对不起秋儿的事儿？”
    关月梅咬着牙，鸡毛掸子一下就抽了过去：“你怎么敢的？赶紧交代清楚，再有一句谎话，老娘抽不死你。”
    “……”
    陈凡一阵无语，老姐上辈子是侦探吧？
    事已至此，再瞒着也没必要，只能老实交代，关月梅气得一阵牙疼，都是什么混蛋事儿。
    先抽一顿再说吧！
    这是老陈家给许今秋的态度，无论他们年轻人是什么想法，但儿子犯错，做父母的，都要有个态度才行。
    倒拿鸡毛掸子，一连抽了十几下，关月梅才叹了口气：“造孽啊，这要怎么跟亲家交代，老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以后再喝酒，我抽死你。”
    打完之后，陈敏又心疼地扶弟弟坐下，回屋拿了药膏，给陈凡涂抹上：“你老丈人那边要怎么说？还有曾叔家。”
    陈凡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下，至于怎么跟两位老丈人说，两个媳妇儿另有打算，自己也不知道。
    关月梅举起鸡毛掸子，又放了下来：“你，哎……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陈敏笑了下，揉了下弟弟的脑袋。
    两个姑娘都长得跟仙女似的，还都稀罕他，是个有福气的，就怕这事儿，跟女方那边不好交代。
    “自己悠着点，别让秋儿和阿黎受了委屈，实在不行，我陪你去许家、曾家，大不了挨一顿揍。”
    “……”
    陈凡翻起白眼，这是亲姐无疑！
    “都回去歇着！”
    关月梅嘀咕了一句，自顾地回屋里，又一阵长吁短叹，陈木胜好奇问了一句：“刚才咋回事？没事打儿子干嘛？”
    关月梅没好气地踢了丈夫一脚：“我打儿子的时候，也不见你出来拦着，现在装什么好人呢。”
    陈木胜悻悻，能拦吗？
    那小子从小就皮实，三天两头就挨一顿抽，自己不拦着还好，打一顿就结束，要是上去拦着，那就是火上浇油，还得多挨顿揍。
    最主要是，自己也得挨揍。
    这婆娘可不好惹。
    关月梅坐了下来，又叹了一会儿：“你儿子，作孽呢，要娶两个儿媳妇，你说咋整？”
    陈木胜蹭地跳起来，把皮带抽了出来：“反了天了，我去收拾他，抽不死他，老子随他姓。”
    “还不都姓陈！”
    关月梅把人拉住，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孩子自己处理，就是委屈了秋儿跟阿黎，多好的两个姑娘，怎么就全栽你儿子手里头。”
    陈木胜愣了下，跟着叹了口气：“干闺女变成儿媳妇，这事儿闹的，老许老曾知道后，能把咱家屋顶都掀了。”
    关月梅横了丈夫一眼，骂了句“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气闷地往床上一躺，又一阵长吁短叹。
    陈凡回到跨院，刚进正房，许今秋就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怎么回事？姐不是找你说店铺的事儿？”
    陈凡苦笑，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今秋心中一暖，又一阵心疼：“姐也真是的，打两下不就行了，怎么还下死手，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上过药了。”
    陈凡坐到风扇前，郁闷地叹了口气：“明儿去你家，得穿个长袖衬衫才行，这手臂出去都没法见人。”
    许今秋嗯嗯点头：“我妈要看了，指不定以为我打的呢。”
    陈凡愣了下，揶揄道：“那我必须穿短袖，让咱妈看看，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许今秋哭笑不得，故意碰了下他的伤口：“陈凡同志，能要点脸吗？要不我现在去找阿姨，让阿姨评评理？”
    “……”
    陈凡差点忘记，这姑娘是个腹黑的。
    老娘会怎么评理？
    陈凡估计，老娘会舍弃鸡毛掸子，换上木棍，先追杀三公里，看情况再追七公里，凑满十公里为止。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眼中又闪过一丝心疼：“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再给你上一遍药。”
    “晚上不洗了，我在沙发上凑合一顿，明早起来再洗。”陈凡轻轻揉了下伤痕。
    洗澡，就是折腾自己。
    这大夏天，不洗澡也难受，还臭，只能在沙发上凑合。
    没等多久，曾阿黎过来，本想找陈凡商量明天去家里的事情，看到陈凡身上的伤口，也是一阵心疼。
    问清缘由，心疼之余也一阵暖心。
    干妈确实很好。
    这是给自己和秋儿出气呢。
    就是可怜这男人了，没头没脑的，先挨了一顿揍。
    想到这儿，曾阿黎赶紧提醒：“明天去我家那边，你可悠着点，万一被看出苗头，还得挨一顿揍。”
    陈凡嗯嗯点头。
    明儿要是露馅，会有两个老丈人，外加两个大舅哥教自己做人。
    想到这儿，陈凡反手抱住曾阿黎：“大姐，你看我都这么惨了，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要什么补偿？”
    “晚上一起住正房。”
    闻言，曾阿黎俏脸羞红：“一身伤还不消停呢，整天就想些有的没的，还想大被同眠，做梦去吧。”
    陈凡无辜道：“我都一身伤了，能做什么？我是说，晚上住正房这边，咱们来个彻夜长谈。”
    曾阿黎对着伤口就拍了一下，疼得陈凡松开手才啐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好好养着吧。”
    说完，帮着铺好沙发，又搬了一台风扇过来，哄着陈凡躺下，这才回屋，许今秋在边上看着，突然来了一句：“臭弟弟！”
    “……”
    陈凡翻了个白眼，果断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呼呼睡着，翌日早上起来，手臂上的伤痕已经消下去不少，只余下淡淡的痕迹。
    不注意看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许今秋也起了个大早，收拾起要带回家的礼物，之前已经给家里寄过几次，这趟回去就带了些小礼物。
    正忙活着，小保姆谢小芳突然跑了过来：“陈大哥，外边来了两个人找你，其中有个老爷子，说是你的系主任。”
    陈岱老？
    他怎么来了？
    来不及多想，陈凡赶紧往中院跑，老爷子已经在客厅坐着，陪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陈凡赶紧吩咐谢小芳上茶，又掏出香烟给俩人递上：“有什么事儿，您让人喊一声就行，哪能让您跑一趟。”
    “有个事儿，正好要找你。”
    老爷子接过香烟，点了起来：“给你介绍一下，孙少杰，外贸部的，也是我的学生，你喊一声师兄，肯定不吃亏。”
    “孙师兄，您好！”
    “陈师弟，您这趟去香江搅弄风云，可是让我们开了眼界。”
    “都是为了卖书，闹着玩呢。”
    “为了卖书，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才是真本事，一般人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付出十倍的成本，也干不成事儿。”
    “你俩歇着吧，一个吹捧，一个谦虚，全是客套话，想说客套话，留着以后，看着就烦。”老先生吐槽道。
    二人悻悻，不敢接茬。
    老先生吸了口烟，问道：“小曹去香江这么久，具体什么情况？上回拍了电报，也没说清楚。”
    谢小芳送茶过来，陈凡接过，放到老爷子跟前：“挺顺利的，轮值总裁制度已经在出版社扎根，我那个合伙人也很欣赏这套制度，邀请曹教授去另外一家企业。”
    老先生嗯道：“这倒是好事，多一家企业，就多一份数据，整个模型完善下来，应该能出几篇论文。”
    陈凡点了点头，补充道：“可不止呢，我那个合伙人，看上曹教授了，过阵子说不定就带回来见您呢。”
    老先生愣了下，随即笑道：“这倒是件好事，小曹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日子过的也不大好，终归是要找个伴儿。”
    陈凡揶揄道：“可没那么简单，我那合伙人姓李，在香江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这事儿要能成，曹教授算是财色兼收。”
    想了下，又补充道：“不过看样子，曹教授顾虑颇多，您老要有空，给打个电话，提点一下，别跟个木头似的。”
    老先生莞尔，笑着应下。
    又问了些课题组的事情，老先生满意地点头，这才岔开话题：“你孙师兄找你有事找你帮忙，具体你们聊。”
    “孙师兄，有事您直说，只要能力范围内，肯定给您办妥。”
    “陈师弟，那我就直说了。”
    孙少杰吸了口烟，缓缓说道：“您应该也了解，咱们组织上最缺外汇，目前还存在极大的缺口。”
    要兑换外汇的！
    陈凡一下就明白过来，组织上确实奇缺外汇，整个八十年代，每年年终结算，外汇储备就没有超过 100亿美刀的。
    1981年年终结算，外汇储备 27亿美刀，已经创下历史新高。
    反正就一个字，穷！
    创汇两个字，几乎贯穿整个八十年代，后世有个说法，穷疯的兔子什么都敢卖，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
    “孙师兄，你们要多少？”
    “ 500万港币，可以吗？”孙少杰眼中闪过一丝希翼，这趟过来是带着任务的。
    五百万，就是任务！
    为了这笔外汇，他只能舔着脸去找老先生，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把陈凡的资料查了个遍，知道陈凡跟老先生关系极好。
    甚至于，除了期货投资，陈凡的事情基本被查了个清楚，毕竟这年头，能创汇的，都是人才，得当成宝贝供着才行。
    “ 500万？”陈凡愣了下。
    “不行吗？”
    “老爷子的面子可不止这点钱，孙师兄，给我半个月时间，我让香江那边给你凑 1000万港币。”
    能让老先生亲自带过来的，能是一般人？真要是一般人，连老先生的面都见不着。
    陈凡也乐意谋个交情。
    想要做事业，尤其是大事业，套一层保护壳，是必要的。
    就如同之前，陈凡选择去京大，选择搞社团，这些对陈凡现阶段的意义其实都不大，但在未来却是巨大的能量。
    哪些人情，十几二十年后，就会变成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壳。
    至于港币，陈凡不缺，《觉醒年代》在香江热卖，又有一大笔稿酬入账，出版社也会有一笔分红。
    让这笔钱进入内地，陈凡的一些谋划也能展开。
    “谢谢了，陈师弟！”孙少杰咧着嘴，怎么也没想到，这趟过来会如此顺利。
    多出一千万港币，能办不少实事。
    如今正值美苏冷战，老美拉拢咱们，很多技术都放开限制，这时候就需要外汇引入技术、设备。
    这个窗口不会很长，上头已经做过研判，一旦苏联被拖垮，老美马上就会对我们展开封锁。
    “孙师兄，您别客气，目前能力有限，能帮的也就这么多。”
    陈凡笑了下，又吸了口烟：“不过我这笔钱进入内地，总得给这笔钱找个去处，不能躺银行账户上吧。”
    闻言，孙平安微微一愣。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师弟，您这边有什么想法？只要合法合规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
    陈凡沉吟片刻，轻轻敲了下桌子：“孙师兄，目前我也没有投资的想法，就想着把这笔钱出去，全部用于采购。”
    “采购？”孙少杰又一次愣住。
    1000万港币，兑换 350万元，现在是 1981年，要掉这笔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万元户都还很稀缺呢。
    当然，这是好事，消费拉动经济，孙少杰就是想不通，采购什么要用到这样庞大的一笔钱。
    “对，就是采购！”
    陈凡再一次强调，接着说道：“钱留在账户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笔钱我打算用在两个方向上。”
    “您说！”孙少杰应道。
    ps：今天过来丈母娘家，高速上轮胎裂开，前后浪费了将近 4个小时，第一更先上，二更要到半夜了，感谢大家支持！
    想想也挺幸运的，一家三口都在车上，高速轮胎裂开一道没法补的裂缝，没有发生事故，全家平安。
    (本章完)

 第164章 随了个便

    第164章 随了个便
    “第一笔钱，我打算用来买房子。”
    陈凡本来就打算买房，不过这年头买房，基本是看运气的，想要一口气买一大堆房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很多房子都在官方手中，即使个人的四合院，在没有腾退之前，也是房管所管理，当成大杂院租出去。
    陈凡能买到“陈家大院”，纯粹就是运气好，刚好碰上工厂建好楼房，把大院腾退出来。
    这种买房方式，运气成分很大。
    如果是官方出手又不一样，目前有不少四合院都在一些单位手中，除了当成宿舍，也当成办公室使用。
    外汇是能够迫使官方把一些院子腾退出来的。
    给创汇让路，这是原则！
    “不仅是京城，还有其它地区的房子也要，我打算弄几处可以度假的地方，优先要一些古镇的房子。”
    陈凡想做的是留一份厚实的家底。
    八十年代还没有古镇旅游的概念，像大理、丽江、乌镇、周庄、平遥等等，现在还属于很普通的地方。
    房子，也是不值钱的。
    如果能在这些地方弄一些房子，过个二十年，每年收房租都能大富大贵，比做什么生意都强。
    搞房地产都不如搞这个。
    如今官方缺外汇，正好利用这个窗口，拿下一些古城、古镇、古村落的房子，五代人之内都不发愁。
    陈凡列出一大堆的名单，最后干脆拿纸笔记了下来：“孙师兄，这些地区的房子，有多少要多少。”
    孙少杰拿着单子，嘴角微微抽搐，改开才没多久，这小家伙是想走古代大地主的老路子呢？
    但改开了，房屋允许私人交易。
    这样做并不违规。
    想要拿下这 1000万港币，就得多出售一些房子，内地的房子可不像香江，即使楼房也值不了多少钱。
    陈凡也不要楼房。
    名单上的这些地区，有一些孙少杰都不知道地方，有些知道的，也是很偏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这小年轻是怎么想的。
    “要是外汇不够，我可以找香江那边，再拆借一些。”
    闻言，孙少杰嘴角抽搐更加厉害。
    败家子啊！
    难怪调查的资料中，陈凡的母亲最经常骂他的一句话，就是败家子，看得出来，陈凡确实有败家的潜力。
    不过陈凡愿意买，自己凭什么拒绝？拿到外汇才是重点：“回头我找上边的人协调，保证让你满意。”
    “那就麻烦孙师兄了，除了房屋之外，我还想采购一批和田玉和翡翠，无论是成品，还是原料都可以。”
    去年给许今秋购买和田玉同心环时，陈凡就想过，等哪天手中资金充沛，肯定要囤上一批和田玉。
    过个二十年，和田玉就论克卖。
    有机会囤上一批，二十年后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能在玉石的圈子里，成为收藏大亨。
    还有翡翠，价格一样吓人。
    “这个没有问题，很快就能给你调一批过来。”孙少杰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都是现成的商品，很容易协调。
    不客气的说，矿场、工厂里，还有一堆存货，这年头就没多少人舍得钱买这些玩意儿。
    有人要，求之不得！
    如此一来，双方合作很快就谈妥，陈凡送俩人出去之前，又交代了一句，先尽快帮忙找一套大院子。
    得先把老丈人那边安排好。
    不能因为自己娶了两个媳妇儿，搞得两个老丈人家抬不起头，让人戳脊梁骨，现在可不是笑贫不笑娼的后世。
    出了陈家大院，扶着老爷子上车，孙少杰问道：“老师，您怎么看陈师弟买这些东西？”
    “这小子是个有远见的。”
    “嗯？”“过十年、二十年，你再看就知道了，我啊，反正是看不到了，老喽，思路还比不上年轻人。”老先生叹了口气。
    孙少杰微微蹙眉，琢磨着什么。
    但很快就把思绪抛到脑后，当务之急是完成这笔交易，把 1000万港币的外汇拿到手中。
    送走老先生和孙少杰，陈凡又回跨院，老娘跟老姐都在，正拉着许今秋和曾阿黎说话，赵园园也在边上杵着。
    陈凡见状，缩了缩脖子。
    昨儿才挨了一顿揍，今儿可得躲远一些，免得老娘一上火，搞不好随手操起扫把之类的，就又是一顿抽。
    陈凡躲屋里头，听了好一会儿，外边渐渐有了笑声，心里头也跟着松了口气，其中赵园园功不可没，插科打诨，让气氛好了不少。
    这姑娘还是有些作用的。
    尤其是在哄老娘这件事上，全家人加一块都不如她一个人好使。
    可能这就是天生的母女缘，自打赵园园第一次来家里，关月梅就稀罕她，没多久就认了干闺女，当亲闺女一样宠着。
    一直到九点多，关月梅才带着陈敏离开，陈凡几人拎着东西去许今秋家，进大院之前，曾阿黎还吩咐了一句：“别露馅了。”
    陈凡嗯了一声。
    为了防止女人神奇的第六感，陈凡跟曾阿黎尽量减少眼神接触，打算等房子落实，搬出去后再跟家里坦白。
    有了预案，一切都还算顺利，就是曾图强跟陈凡很不对付，小家伙总对他龇牙咧嘴，怪他把大姐骗去香江，暑假都没人带他玩。
    “你大姐没在，不会找你二姐？”
    “我二姐只会揍我。”
    “知道为什么不？”
    “为什么？”曾图强也很好奇，大姐那么宠自己，到了二姐这边就变了个样，有事没事，就喜欢欺负自己。
    “你大姐跟谁长得像？”
    “跟我妈。”
    “你二姐呢？”
    “跟我妈像，跟我爸也像。”
    “你呢？”
    曾图强愣了下，好一会才嘀咕道：“跟谁都不像。”
    陈凡嗯道：“你大姐随你妈妈，你二姐随你妈妈，也随你爸爸，你就随了个便，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曾图强挠了挠头，还是不明白。
    陈凡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问过你爸妈，说你是怎么来的，你爸妈怎么说的？”
    “我妈说，我是捡来的，呜哇……”
    曾图强终于发现真相，嗷嗷就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跑过去找曾阿黎：“大姐，我真是捡来的，呜哇……”
    曾阿黎不明所以，哄了弟弟一会儿：“谁跟你说的？”
    曾图强抽噎着说：“陈凡说的，他说大姐随妈，二姐随妈又随爸，就我随了个便，咱妈也说我是捡来的，呜哇……”
    曾阿黎哭笑不得，这个蠢弟弟！
    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所托非人，自家这蠢弟弟要成了陈凡的小舅子，迟早会被陈凡玩坏的。
    满院子的大人听到这话，也都哭笑不得，曾图强也是倒霉，惹谁不好，就喜欢招惹陈凡。
    偏偏陈凡是个小心眼的。
    许今秋一脸无语，把陈凡拽了过来，当着曾图强的面，抽了好几下：“你怎么那么损？欺负小孩子很有成就感是吧？”
    曾阿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人：“赶紧把小强哄好，别逼我回去找干妈告状，回头少不了一顿抽。”
    “放心，一会儿就好。”
    陈凡走到曾图强跟前，微微扬起嘴角，小屁孩儿，整天跟我过不去，今儿非把你哄歪了不可。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165章 真哄歪了

    第165章 真哄歪了
    曾阿黎盯着陈凡，咬牙切齿的，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逮着一个孩子可劲地欺负。
    今儿不把人哄好，就让他睡客厅。
    陈凡翘着嘴角，给小孩哥来了个摸头杀：“小强，你爸爸妈妈平时对你好不？跟你俩姐姐有区别吗？”
    曾图强哽咽着说没区别，陈凡又说：“那你哭什么呢？在你爸妈心里，你都是他们的好孩子。”
    曾图强愣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曾阿黎皱起眉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话里话外不还是说曾图强是捡来的，但跟亲生的没区别。
    反应过来时，曾阿黎一脚把陈凡踢飞出去：“滚一边去，成天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嘛您。”
    接着，给曾图强擦干眼泪：“小强，别听陈凡瞎咧咧，他这人嘴上就没一句实话，都是骗你的。”
    “你跟大姐、二姐一样，都是咱妈生的，陈凡才是捡来的，是你陈叔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闻言，曾图强眼睛微微一亮。
    陈凡也在边上补充：“嗯，我就是捡来的，以前我妈这样说，我还不信，后来才发现是真的。”
    “我是捡来的，我爸妈都对我这么好，后来我就决定了，一定要加倍对我爸妈好，这样才能报答他们。”
    曾阿黎愣了下，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什么叫我妈以前就这样说？这年头很多父母都对孩子说是捡来的，按照陈凡的逻辑，这都是真的呗？
    没等曾阿黎回过神来，就见曾图强一溜烟跑回屋里，倒了一杯凉白开出来：“爸，您喝水。”
    等会儿又倒一杯出来：“妈，您喝水。”
    曾阿黎捂着脸，完了，自家的蠢弟弟真被绕进去了，是彻底相信自己是捡来的，要报答父母呢。
    手指着陈凡，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这人就是个祸害。
    要不是家里人都在，曾阿黎都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几下。
    倒是曾弘文和刘文慧，这会儿受宠若惊，自家的皮猴子竟然给自己倒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成捡来的，好像挺不错的。
    看到父母的表情，曾阿黎哭笑不得，儿子都被人忽悠瘸了，您二老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心大的。
    回陈家大院的路上，曾阿黎一路上都咬着牙，这个祸害，太能折腾人了，今儿必须把这个仇报了。
    进了大门，过了垂门，曾阿黎马上换了一张脸，委屈巴巴地挽着干妈的手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关月梅问起原因，她也不说，就是委委屈屈地看了眼陈凡，关月梅一下子就炸了，小混蛋，娶两个媳妇儿，还敢让人受委屈。
    就是欠收拾的！
    “曾阿黎，你是戏精吗？”陈凡拔腿就跑，昨儿才挨了顿抽，身上的痕迹还没消下去呢。
    曾阿黎噗嗤笑了出来，这人就是欠收拾。
    家里的氛围也是真好，有人能收拾陈凡，也就不怕这人会飘，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踏实、可靠。
    不过有一句话，无论是干妈，还是秋儿，说的都没错，陈凡是真能败家，隔天这人就跑去友谊商店买空调。
    大几千块钱的空调，一买就是十几台，家里那些空房间都全部装上，连保姆房、厨房、餐厅也都一并装上。
    这一出手就是大几万，关月梅直接被气炸，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陈凡满院子跑，日子就不是这么过的。
    抽了好几下，关月梅才消了气，但还是没好脸色：“你爸上班一个月才挣五十多块钱，还不够交电费的。”
    一度电，一毛六！
    空调本就是吃电大户，装这么多空调，双职工家庭的收入都不够交电费的。
    陈凡悻悻，要转变一个人的消费观念，真不是一朝一夕，老娘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收入，就是舍不得这个钱。
    以前家里的钱都是一分钱掰成两掰的，甚至为了省一些钱，都没把陈意送幼儿园，反正没上班，自己带着就行。
    今年九月份才要送陈意去幼儿园。
    穷人家的钱，都是省出来的，关月梅就琢磨着，以后孩子长大了，多少能帮衬一些，不至于拖孩子后腿。
    前阵子陈木胜回厂上班，陈凡还提议，让他直接办内退得了，反正现在岗位奇缺，厂里肯定乐意有人内退。
    没曾想被老爹喷了一顿。
    说是劳动人民，就要在劳动中寻找价值，辞职在家混吃等死吗？
    瞧这觉悟，陈凡都想给他颁个奖。
    过了两日，孙少杰又找上门来：“京城这边的房子，已经给你找好，外地的房子需要协调，要等一段时间。”
    陈凡眼睛一亮，先泡上一壶茶：“外地的不着急，京城这边的房子有多少？都是多大的房子？”
    “现在四合院不好找，很多都租出去的，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腾退，只给你找了两套，都是之前租给单位办公的，刚腾退出来。”
    孙少杰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还有一些照片：“这两套院子都足够大，稍微修缮之后，就能直接入住。”
    陈凡拿起照片，保存确实很好，不过之前用于办公，居住的设施都已经拆除，需要重新修缮。两套四合院排在一起，就在什刹海后海北沿的鸦儿胡同，距离许今秋家也就两公里左右，之前都归于文化部下属单位。
    因为创汇，才紧急搬迁的。
    陈凡仔细地翻着照片，越看越是喜欢，这两套院子的绿化程度极高，院子里还有几棵一二十米高的大树。
    这样的院子，住起来肯定舒服。
    看完照片，陈凡又拿起房产证，面积果然足够大，其中一套跟陈家大院差不多，也是三进带一跨院，两千多平米。
    另外一套的面积就更大了，三进带东西跨院，有三千多平米。
    “看看房子去？”
    “等会儿再去，先看这个。”孙少杰又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
    陈凡接过来一看，是和田玉和翡翠成品的报价表，仔细翻了一遍之后，才问道：“没有原材料？”
    成品跟材料，价格相差还是极大的。
    以一级白的和田玉籽料为例，原材料一公斤的价格才 100元，但许今秋身上带的同心扣，却要几百元。
    囤积原材料，无疑更加划算。
    孙少杰解释道：“无论是和田玉材料，还是翡翠，都是统购统销的，价格是矿区跟工厂之间的价格。”
    换而言之，那不是售价！
    陈凡也能理解，计划经济跟市场经济，到底是有区别的：“回头我筛选一下，到时怎么送货？”
    “玉雕厂会直接安排送货上门，你这边只要安排接收就行。”
    “那就行。”
    陈凡把表格收下，反正不着急，回头慢慢研究就行，孙少杰也隐晦地提了一句，希望他能多买一些玉器。
    消费拉动经济嘛，陈凡自然不会拒绝，表示会将大部分资金用于购买玉器，等过个十几年，价值就不一样了。
    无论买多少，都是划得来的。
    陈凡就提了一个要求，每一件玉器，都要有一个单独的小盒子，并且单独出具发票和销售凭证。
    聊完玉器的事情，陈凡迫不及待地说道：“咱们看房子去？”
    孙少杰笑着应下。
    陈凡把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喊上，孙少杰正好是开车过来的，一行五个人，完全能挤得下。
    “孙师兄，个人怎么才能搞一辆车？”
    闻言，孙少杰愣了一下，但并不觉得意外，旁边坐着的这位，可是身家千万的富豪，想要弄一辆车才是合理的。
    但私人不允许购置汽车是硬性规定，不会为一个人改变，哪怕陈凡的身家再翻十倍也不行。
    孙少杰想了一下：“你不是有家出版社，可以到羊城开一家印刷厂，然后在京城弄一个驻京办，以办公室的名义购买就行。”
    陈凡眼睛一亮，还能这么办？
    投资一家印刷厂也不是不行，羊城这边招商引资，优惠还是很大的，内地印刷成本也低，还能从香江接一些单子，足够养活厂子。
    最主要是，有车开！
    打定主意，陈凡决定回头就给出版社打电话，正好把外汇兑换的事情一并解决。
    闲聊了一会儿，汽车已经在鸦儿胡同停下。
    “十五号院带一个跨院，十六号带东西两个跨院。”
    孙少杰领着人往里边走，先看了十五号院，再去看十六号院，两边的院子保存都非常完善，尤其是院中的大树，尤其招人喜欢。
    两套院子，陈凡都要了。
    如今的四合院，买到就是赚到，别说这么好的院子，就是破破烂烂的，他也愿意掏钱买下来，大不了重建。
    以后这一套院子，就是几个亿。
    “你们要哪一套？十六号院，正院带东西跨院，三家一家一个院子，正好合适。”陈凡提议道。
    曾阿黎摇了摇头：“正院房子多，跨院房子少，这样反而不好分，还是要 15号院吧，足够住的。”
    许今秋赞同道：“中院、后院、跨院，一家一个院子足够了，前院作为公共区域使用。”
    赵园园负责嗯嗯点头。
    买房的钱还是跟陈凡预支的，等去香江上班还得从工资里扣。
    都拿定主意，陈凡也没意见：“明儿回去拿户口本办过户，等办完这些，就跟家里人坦白。”
    赵园园揶揄道：“你就等着挨揍吧，许叔、赵叔，还有今朝哥、今夏哥，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ps：第一更到，第二更要晚一些，最后一天了，老铁们还有票吗？
    (本章完)

 第166章 阿黎的心意

    第166章 阿黎的心意
    “赵园园，我是你哥，你就不能念着我点好？”
    陈凡没好气，更多的是心虚，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是谁也想不到的。
    齐人之福固然让人羡慕，但里边的问题和责任也很多。
    八十年代还不是物欲横流的后世，哪会儿只要有钱，别说齐人之福，就是养一支歌舞团都不是问题。
    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很多美女是靠着姿色变现的，可不会在乎你有几个老婆，主打就一个坐享其成。
    没车没房的，她说不能嫁；有车有房的，她又要问人家是不是有贷款，不想跟人家结婚后一起还贷款；索要彩礼的时候，她又说要的是一个态度，仿佛结婚就是为了实现阶层跨越。
    八十年代可不这样，找对象是找人品好的，一旦牵手，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左拥右抱，那是痴人说梦。
    妇联都能拉你去游大街！
    陈凡不由地想起，自己亲手整进去的黄鹤一家三口，在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有时真会要命。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许今秋白了赵园园一眼，挽着陈凡的手臂，微微笑道：“把心放下来，顶多让你遭几个白眼。”
    “秋儿同学，交个底，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说词？”陈凡还是忍不住担忧，这姑娘神神秘秘的。
    “别问，问就是不说。”
    许今秋挑了下眉头，她很清楚，以陈凡的性格，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那套说词，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呢。
    把事情解决好，才是当务之急。
    陈凡无奈，俩媳妇儿嘴巴都很紧，连哄带骗好几次都没套出话，如今看来，也只能事后再问。
    回到家里，陈凡把报价表拿了出来，把几个姑娘都喊来：“你们先过一遍，碰上喜欢的，就打个钩。”
    “这是什么？都是玉器？”
    许今秋看着报价表，微微蹙眉，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还喜欢的就打个钩，又要败家呢。”
    “秋儿同学，这叫投资，等过个二十年，好的玉器料子，价格都是按克卖的，哪会儿咱们还不到四十岁呢。”
    “投资？”许今秋微微点头。
    这人说要投资，她是相信的：“那就选一些，打算投多少？”
    陈凡把兑换外汇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1000万港币，兑换 350万元，除了买房，其它全部购买玉器。”
    许今秋扯了下嘴角，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翻了好几个白眼，许今秋也不想说话了，以陈凡目前的收入，确实支撑得起这样的投资。
    顺着他的意思来就行，就算不涨价，玉器本身也是有价值的。
    “优先选择手镯，再选其它的。”
    母亲李秀珍懂玉，从小耳濡目染，许今秋对玉石也有一些了解，镯子料难得，尤其是高品质的手镯料子。
    除了手镯，表格上边还有摆件、把件、玉牌、吊坠、手串等。
    另外就是翡翠，表格上的数量也不少，种水、颜色、价格都标注非常清楚。
    看到这些，许今秋忍不住苦笑，谁家买珠宝是这样买的？都是要现场看货，仔细地挑挑拣拣，哪像现在，别说实物，连图片都没有，就只有一串名字。
    参考名字，想象实物？
    只能等验收的时候再筛选品质，遇上不合适的再淘汰。
    忙活到大半夜，四人才完成筛选，翌日带上户口本等证明文件，去了一趟房管所，把房子买了下来。
    三家里边，许家人口最多，要了房子最多的中院。
    这边的中院，跟陈家大院一样，东西厢房都是带耳房的，房间数量足够多，改造的空间也更大。
    赵园园要了后院，这边的后院也不是一排后罩房，同样有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三间。
    跟中院相比，就是厢房没有耳房。
    曾阿黎要了跨院，房间数量跟后院一样，但胜在园足够大，跟陈家大院的跨院一样。
    办理好手续，也不带陈凡，三位姑娘一起回家，喊上父母一起过来看房子，可把三家的长辈都吓了一跳。
    三丫头闷声不响的就干了大事。
    赵园园带着父母去后院：“爸妈，咱们家人口少，可以参考我干妈家，东西厢房三间改两间，做成四个房间。”
    赵大力嗯了一声：“这样改也可以，不过园园，你老实交代，买这院子了多少钱？你哪来的钱？”
    “爸，您就放心吧，这趟去香江，工资和奖金就有 4万港币，陈凡又借了一些，足够买房了。”赵园园挽着父亲的手臂：“再说了，我手上还有几幅齐白石大师的画，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缺钱。”
    赵大力讶异：“香江工资那么多？”
    赵园园解释道：“我跟大姐这趟过去，是给陈凡当助理，董事长助理，相当于副总级别，属于高级白领。”
    “那也得谢谢小凡，要不是拿你当妹妹，能给你开这个工资？”
    “谁让干妈疼我呢。”赵园园嘿嘿。
    “你呀，就是傻人有傻福。”何月桂看着直摇头，自家姑娘从小就不聪明，但确实命好，从小到大都有人宠着。
    “我这叫大智若愚。”
    “还大智若愚，就是个小笨蛋，去跨院看看，刚在门口就看到了，跨院那棵大树，有二十多米高。”
    “妈，先别去。”
    赵园园赶紧拉住母亲：“大姐跟曾叔、刘姨谈正事呢。”
    何月桂好奇道：“什么正事？”
    赵园园挠了挠头：“这事儿吧，它挺复杂的，该怎么说呢？就是在香江时，陈凡、秋儿和大姐喝迷糊了，滚一张床上去了。”
    “……”
    何月桂跟赵大力对视一眼，不由地面面相觑，怎么就闹出这种事？那还能有好。
    短暂愣神之后，两口子看向闺女，目光中满是怀疑之色。
    赵园园反应过来，赶紧解释：“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没有，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闻言，两口子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这要卷进去，该怎么跟老许交代。
    好一会儿，何月桂才缓过神来：“这事儿，小凡、秋儿和阿黎他们三个，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都睡一起了，就一起过呗，反正这里边的事情挺复杂的，我也说不清楚，现在大姐和秋儿正跟家里说呢。”
    “……”
    两口子又一次愣神，一起过？
    效仿娥皇女英？
    这不扯淡嘛，现在是啥社会？
    搞不好两家人都得闹起来，几十年老朋友都得闹掰。
    还好自家的傻闺女没卷进去。
    两口子不由地看向跨院，老曾和老刘两口子估计该头疼了，这事儿可以说曾阿黎插足别人，也可以说陈凡不当人子。
    当务之急，是要怎么解决。
    曾弘文蹲在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抓着头发，时不时地拍一下脑袋，气恼道：“这叫什么事啊。”
    按照闺女的说法，是都喝醉了，闺女自己进错了房间。
    “爸，你不是很喜欢陈凡，就想着让我找个陈凡那样式的，现在不正合了你的意。”曾阿黎讪笑。
    “我……”
    曾弘文使劲地挠了挠头：“我是喜欢小凡那孩子，但人家是秋儿的对象，你这不等于插足别人的家庭。”
    “秋儿都不介意，您担心什么呢。”曾阿黎悻悻。
    这套说辞全是许今秋想出来的，她也觉得挺合适的，把不对的地方都揽自己身上，尽量不把火烧陈凡身上。
    只有这样，家里人才能接受。
    她也不希望，陈凡以后来家里，先挨老丈人一顿收拾。
    “哎……可你想想，你许叔、李姨该怎么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两口子。”曾弘文使劲地抽了口烟。
    曾阿黎的心脏一阵抽搐，不由地心疼起父母：“爸，您放心，许叔那边，秋儿会谈好的，以后咱们两家的关系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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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67章 秋儿的说辞

    第167章 秋儿的说辞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敢的？”
    李秀珍气急，接连抽了闺女好几下，这丫头怕不是疯了吧？
    把从小宠着她的大姐灌醉，扶到对象床上，脑子没大毛病的，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该送去鹤年堂看看脑子！
    “妈，我跟您说过好几次了，我也没办法，都是被逼的。”许今秋俏脸一红，顾不上羞涩。
    “你……哎，造孽啊！”
    李秀珍捂着脸，使劲搓了几下：“阿黎是白疼你了，碰上你这么个糟心妹子，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许今秋悻悻：“大姐不也没反对。”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李秀珍更加来气，又抽了闺女几下：“反对，都钻一个被窝了，让她怎么反对？你就是白眼狼，阿黎比别人家的亲姐都宠你，反而让你给算计了。”
    许今秋缩了缩脖子，厚着脸皮挽着老娘的手臂：“妈，您要反过来想，陈凡人挺好的，大姐不吃亏。”
    “呸，亏你说得出来。”
    李秀珍咬着牙，没好气道：“人阿黎条件多好，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非要跟你挨一块儿。”
    许长青在边上也听明白了：“两口子过日子，时间一长都磕磕碰碰的，何况是三个人，你这丫头……哎。”
    许今秋又过去，挽着老爹的手臂：“爸，陈凡你也是了解的，虽然油滑了一些，但对你闺女没得说吧？大姐又是宠我的，以后更不会有什么矛盾，您就放心吧。”
    许长青掏出香烟点上，使劲挠了挠头：“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回头我得跟老曾两口子道个歉，这事儿是咱们的错。”
    “爸，对不起！”许今秋嗯道。
    许长青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一旦传出去，几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你曾叔家。”
    许今秋点了点头：“曾叔那边您放心，大姐能解决的，陈凡也做好安排，咱们几家都搬出大杂院，跟那边断了联系，除了亲戚，没有人会问这些的。”
    “也只好这样。”
    许长青重重地吸了口烟：“那就抓紧时间搬家，把现在住的房子全部卖掉，彻底跟那边断了联系。”
    “过两天就搬，陈凡把十六号院也买下来了，可以先搬到十六号院，等这边装修好再住进来。”
    许今秋嗯嗯点头，又补充道：“大姐和园园已经入籍香江，过段时间就会去香江做企业，对外也有个说法。”
    “怎么入籍香江了？”曾弘文也被闺女的话吓了一跳。
    曾阿黎解释道：“对外也有个说法，香江那边挺好的，我们过去学习一阶段，就开始做自己的服装品牌，不比什么都强。”
    “去香江，离家可就远了。”
    “现在出行都坐飞机，来回也就几个小时，您就放心吧，以后我每个月最少回来两趟。”
    曾阿黎挽着父亲的手臂：“我去香江那边，工作就空出来了，正好让阿静顶上去，比她现在的工作要好，收入也高。”
    曾阿静，曾家老二。
    曾弘文叹了口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先去找你许叔，跟人道个歉，瞧这事儿闹的。”
    “爸，别说的太明白。”
    “我还能不懂！”
    曾弘文和许长青见了面，几十年的老朋友都尴尬得不行，互相表达着歉意，但具体的，谁也没好意思说。
    许今秋是算准了他们拉不下脸搞情报对账，大家都稀里糊涂的应付着，这事儿也就过了。
    就是回到家后，把事情跟陈凡一说，这狗男人也是真狠，对着她的翘臀，啪啪就是好几下，接着又把人抱紧了。
    俩媳妇儿把事情全扛过去了。
    陈凡心中暖暖的同时，免不了一阵愧疚：“许今秋同志，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我又不是扛不住事儿。”
    许今秋把手搭在他腰上，用力一拧，呵呵冷笑：“陈凡同志，你还想有下次？这是又看上谁了？”
    “……”陈凡悻悻。
    至于看上谁，那是不可能的，打一开始，陈凡就没有三妻四妾的想法，只是事赶事，占了个大便宜。
    不过这事儿要过去，仍然需要时间，只有时间长了，大家慢慢适应，慢慢习惯，才能真正真正接受。
    现在大伙儿心里都是有疙瘩的。
    当天下午，曾弘文就找了过来，也没进家门，只是让谢小芳把陈凡喊出去，在胡同口聊了几根烟。
    最后问了一句：“你能像对待秋儿一样，对待阿黎吗？”
    陈凡连连保证，曾弘文拍了下他的肩膀：“叔相信你，过两天家里搬家，你过来帮忙。”
    第二天，许长青也找上门来，作为老牌丈人，许长青可没那么客气，直接就给了陈凡一脚。
    聊了一根烟后，也只留了一句：“以后好好过日子，过两天搬家时，记得过来抬东西。”
    这事儿，面上就算过了。搬家那天，陈凡早早就过去，忙前忙后的，充分拿出态度，倒也没遭白眼，两个丈母娘待他都是极好的。
    先搬去十六号院，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三家人聚在一块，又聊起十五号院的装修，陈凡也积极地出谋划策。
    重点提到的，就是每个院子都修地下室，当初三家人一起，拿出大半积蓄买了字画，得有地方藏着才能安心。
    至于装修要用钱，三家人也不担心，卖掉老房子，怎么也够装修用的，实在不行，再出手一张画也够了。
    一顿闲聊下来，院子里的氛围也都轻松下来，等陈凡回去，赵大力还开了句玩笑：“老曾以前还羡慕老许家的姑爷，现在好了，小凡真成他家姑爷了。”
    曾弘文笑笑，也不反驳。
    大家都在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只要闺女过得好就行，陈凡也不是那种没谱的，能把闺女放心尖上。
    如此过了些天，大家也都恢复正常，陈凡有事没事的，也总往这边跑，大家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八月底，外汇兑换已经全部入账，孙少杰安排厂家直接送货过来。
    关月梅看到东西，就想抽儿子一顿。
    这些玩意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就算再喜欢，买几件也差不多了，哪有成堆往家里搬的。
    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一直等到送货的人离开，交割清楚之后，关月梅才忍不住问：“一共买了多少件，了多少钱？”
    陈凡默默地退到许今秋身后：“ 5200件，一共了 258万元。”
    关月梅呼吸为之一顿，连儿媳妇都不顾，直接扒拉开，拽着儿子就是一顿抽，老天爷，就没见过这样的败家玩意儿。
    258万，那是多少钱？
    十块钱一张，能堆满整个屋子吧？关月梅就是睡梦中，也没想过这么多钱，但儿子更厉害，直接买了一堆石头回来。
    “阿姨，陈凡这是当投资呢。”
    许今秋心疼男人，赶紧过来拦着：“就跟字画一样，以前大家觉得字画不值钱，现在不都升值了。”
    关月梅这才放过儿子。
    嘀咕了一句，就招呼大家一起收拾，把这些东西都送去跨院的地下室，如此庞大的资产，不收拾好，晚上都睡不着觉。
    “妈，玉能养人，等会儿您挑几件带着，翡翠镯子跟您最搭。”
    这批货里边，翡翠数量少一些，但也有五百多件，种水最差的都是冰种，价格也比和田玉要贵一些。
    “我还干活呢，带这些玩意儿干嘛，给秋儿、阿黎和园园多挑一些，给你姐也挑几套好的。”
    “妈，您还这么年轻，身上就得多带些首饰。”
    曾阿黎挽着干妈，给许今秋和赵园园使了个眼色，几人就在地下室挑了起来，给关月梅选了两套首饰。
    都是自家的东西，数量多了，也就觉得寻常，一人都选了几套，许今秋还找了一条白玉手串给陈凡戴上。
    陈凡甩了下手腕，挺不习惯的。
    他就是个俗人，对文玩这些东西也不了解，不过媳妇儿选的，戴着玩也不错，无聊时也能拿出来盘一盘，整点儿动静。
    手串没盘两天，又到开学的日子，大家又搬回新街口外的小院，这边也都装上空调，这个夏天算是松快了。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住不了几天，俩人过些天就要去香江，一开学就忙着交接工作。
    曾阿静接曾阿黎班，许今秋的二嫂沈云霞一直没工作，这次正好顶赵园园的岗位，她也是有高中文化的。
    社团这边刚裁掉 200人，马上又要纳新，事情非常繁琐。
    曾阿黎和赵园园不得不多留几天，一直到 9月 20-21完成纳新，又带了曾阿静和沈云霞几天，直到九月底才飞往香江。
    分别前一晚，曾阿黎缠着陈凡，抵死缠绵了一夜，翌日是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上飞机的。
    对于她来说，接下来将是全新的挑战。
    先学习，再创业！
    临行前，陈凡还跟许今秋说了个玩笑：“以后大姐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咱家这配置，完美！”
    气得许今秋抽了他好几下。
    许今秋可没打算当瓶，她也是有追求的，只是现阶段要做的是学习，读完大学才是首要的。
    曾阿黎记住了这句话，既然出来了，那就不能混日子，得把事情干成，将来陈凡投资出现意外，自己有一份事业，也能把家撑起来。
    陈凡干事情，赌性太重！
    这是李红英说的，曾阿黎深以为然，自己这趟出来创业，就是想给陈凡留一条后路。
    飞机在香江落地，是李红英过来接机，曾阿黎歉意道：“英姐，你这么忙，怎么还劳你跑一趟。”
    “什么话，都是自家人。”
    李红英拍了下小姑娘的手背：“小凡不放心你们住外边，以后就住家里，先休息两天，我再带你们去菲行服饰入职。”
    与此同时，陈凡也忙着写计划书，给曾阿黎的创业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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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68章 享受型人格

    第168章 享受型人格
    许今秋倒了一杯茶进来，瞄了一眼计划书，嘴角微微抽搐：“陈凡同学，你们学校就教你走歪门邪道？”
    陈凡一头黑线，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什么叫歪门邪道，这叫剑走偏锋，是走向成功的捷径。”
    许今秋捏住他的鼻子，轻轻扯了一下：“别人干事业，都是正儿八经的，脚踏实地的，有谁跟你一样吗？”
    《黑客帝国》《觉醒年代》两本书在香江销售，走的就不是正常的路子，还有投资期货，也不是正常人的路子。
    这人啊，就是老家雀儿。
    无论什么事情到他手里，都能玩出来，就是不正经的干事，哪怕追自己哪会儿，也是样百出。
    陈凡反手抱住姑娘，手搭在她的腹部：“脚踏实地，要干成一件事情，要多少年时间？”
    “我都不知道，你着什么急。”
    许今秋微微蹙眉，陈凡闻言，不由地愣了一下，自己着急了吗？
    见他疑惑的样子，许今秋嗯嗯点头。
    陈凡仔细一想，似乎真有些着急，尤其是手上有钱之后，就想着让钱生钱，变着法儿地搞钱。
    归根结底，还是时代的红利太多，有了第一桶金之后，就想着多捞一点，能捞多少算多少，抱着一种时不待我的心态。
    也能大声对外叫嚷：一万年太久，哥们只争朝夕！
    许今秋往前探，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琢磨什么呢？”
    陈凡笑了下，说没什么，心里却琢磨着，时代的红利，该捞还是得捞，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但心态也要摆正，不能乱了阵脚，免得以后做大、做强，也做杂了，自己的时间都得搭进去。
    这是绝不允许的！
    重来一辈子，陈凡可没有上辈子那种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创业精神，赚钱可以，但绝不做赚钱的牛马。
    这辈子，他是享受型人格。
    所以上大学之后，陈凡就琢磨轮值总裁制度，就想着拿出一套可以让自己“抽身”的管理体系。
    典型的不想干活还想赚钱，主打一个字：混！
    放在后世，这种想法叫白日做梦，叫痴心妄想，但在八十年代，有着信息优势和先发优势，却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放下计划书，拉着媳妇儿折腾一夜，生活又回归正轨，基本是学校、小院，两点一线，偶尔也会关注一下社团的事情。
    陈凡已经很少插手社团的管理，经过一年的运作，社团的管理模式已经非常成熟，按部就班就行。
    “姐夫，我能不能申请一间宿舍？”
    曾阿静找了过来，这姑娘跟她大姐有七八分相似，但脾气却截然不同，有点小辣椒的味道，曾图强最怕的就是她。
    但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不作，大大方方的，哪怕脾气不是很好，在男生群体中也很受欢迎。
    主要原因还是长得好看。
    男人对好看的女生，宽容度总是更高一些，曾阿静来京大不到一个月，收到的情书都能叠成一沓。
    只是刚来京大，工作又忙，这姑娘暂时没这个心思，她现在就一个心思，赶紧把第一本教辅弄出来，分钱！
    大姐可是交代过，在这边上班，工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书籍的分红，一套教辅下来，能挣别人几年的工资。
    “来回上班太远？”
    “嗯嗯！”
    “回头我找一下系主任，问题应该不大，二嫂呢？”
    二嫂，是许今秋的二嫂沈云霞。
    曾阿静摇了摇头：“云霞嫂子可不住宿舍，家里两个孩子，每天不回去看一下，她可放不下心。”
    “那行，回头我问一下。”
    陈凡跑了一趟，提了一嘴，事情就办下来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曾阿静和沈云霞都是学校职工，也没有要分房，只是申请宿舍而已。
    如今社团红红火火的，每年解决两百多名贫困生的问题，学校管后勤的，多少也会给点面子。
    至于住不住，是她们自己的事儿。
    忙完这些事儿，陈凡直接回宿舍：“哥几个，最近都忙啥呢？”哥几个纷纷竖起中指！
    尤其是辛英杰，开口就吐槽道：“你是真有脸问，哥几个都忙着编书的事情，你好歹帮点儿忙。”
    陈凡呵呵，回敬一个中指。
    想啥好事呢。
    管理模型已经应用到企业，社团的数据已经没有意义，陈凡才懒得插手社团的事情。
    当然，分钱的时候，陈凡一定到场。
    当初成立社团的第一目的就是经营人际关系，分钱的时候露露面，让人记住这个情分，将来指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闲聊了几句，陈凡又问：“马上十一，哥几个怎么安排的？要不要一起组个团，出去溜达一圈？”
    曹洋抬了下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放假两天，编教材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出去玩。”
    八九十年代，十一就是两天假，九九年开始才有黄金周。
    “需要这么赶吗？”陈凡讶异。
    哥几个想赚钱，都想魔怔了？昨儿自己还觉得太着急，跟这哥几个比起来，自己那叫慢节奏。
    “你还是出去玩吧，净捣乱！”
    曹洋这次头都没抬，哥几个都抢时间呢，等过了大二这一年，大伙儿都得从社团退下来。
    最后一年，必须多搞点钱才行。
    虽然去年也挣了不少，但谁会嫌钱多，家里边都一摊子事，这会儿多搞点钱，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起来。
    “得嘞，你们忙吧！”
    陈凡也不打扰他们，拿着本书去未名湖畔，这天气还是树下来的舒服，就是树上知了太多，得找个时间再吃一顿油炸知了。
    没两天，就是 9月 30日！
    陈凡把自行车蹬得飞快，打算接上媳妇儿就回家，没想到小院门口停了一辆 212吉普车。
    “又是谁来了？”
    陈凡推开大门，有些意外，来的不是别人，是邱文心：“你怎么来了？外边那辆车是你开过来的？”
    “陈总，您好！”
    邱文心赶紧起身，解释道：“按照您之前的要求，咱们出版社已经在羊城投资印刷厂，并在京城成立办事处。”
    “外边的吉普车是以办事处的名义购买的，时间太紧，来不及协调进口车辆，等过几天再给您换车。”
    “能开就行！”陈凡心中一乐。
    重生回来这么久，可算混成有车一族，每天蹬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等会儿去全聚德，给你接风。”
    “谢谢陈总！”
    邱文心从包里拿出一份报表：“陈总，这是出版社最近的情况，您有空时可以了解一下。”
    陈凡接过报表，也没翻开，直接交给许今秋收好：“出版社目前的情况都还顺利吧？”
    “现有的几个项目运转都正常，按照您和李总之前提的计划，已经在考察米国市场，着手收购出版社。”
    邱文心大致解释了一下米国市场的情况：“那边的出版业目前发展也比较一般，不用太大代价就能收购具备发行能力的出版社。”
    陈凡嗯了一声：“具体情况，你们三位轮值总裁商量，有拿不定主意的，直接找李总就行。”
    “好的，陈总！”
    邱文心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凡：“《觉醒年代》的发行已经进入尾声，《黑客帝国》第三部也在准备发行，陈总，您这边是否有新的作品？”
    出版社最初成立的目的就是运作陈凡的作品，也是出版社最大的项目和业绩来源。
    年底想要拿到足够的奖金，还得指望陈凡的作品，至于公司的擦边文学创作小组，虽然成绩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无论是定价，还是销量，跟陈凡的作品相比，都相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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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69章 时代红利

    第169章 时代红利
    《觉醒年代》去年已经完本，《黑客帝国》四月份时也写完了第三部，后边就交给郑亚娜翻译成英文版。
    马上就到十月，陈凡是吃这碗饭的，自然不会停笔，这段时间已经写完《陈凡看世界》，最后三期的稿件已经提交上去，等全部发表，专栏就正式结束。
    肚子里的货已经掏空，再写也没新的内容。
    之前跟王伟谈这个事情，王伟还一阵惋惜，《陈凡看世界》专栏固定读者太多，是杂志社的王牌栏目。
    王伟是真不舍得完结，但也表示理解，陈凡毕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无限产出新内容，专栏也不是小说，可以虚构。
    而且最后的三期是重头戏，对读者也算是有个交代。
    这三期内容全部是写米国的，算是给米国梦一个回应，上辈子听了太多的米国吹，到这辈子陈凡都觉得膈应。
    正好大写特写！
    免得几年后，还有人拿着跟上辈子同样的内容，在自己耳边聒噪，一个劲地吹嘘，啥玩意儿。
    至于新书，也已经写完，让邱文心稍等一下，陈凡回屋里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只有简体版的，你拿回去再找翻译。”
    文件袋上写着四个字：饥饿游戏，中文下边还有一行英文字母： the hunger games！
    邱文心接过一看，不由愣了一下，很难从书名中想象书籍中的内容，跟饥饿有关的游戏？
    邱文心也不敢问，打算回去之后再细读，为了跟上新老板的思路，她还特意学了简体字、京城话，就是口音怪怪的。
    陈凡只交代了一句：“《饥饿游戏》不用着急发行，等米国出版社收购完成之后再自己发行。”
    邱文心连忙应下，本就该如此。
    海外没有自己的发行渠道，都是卖版权，大头全让别人赚走。
    如今《黑客帝国》三部曲发行，在欧美市场大卖，“ chen-fan”这个笔名在欧美名气极高，新书完全可以自己发行，自己赚大头。
    “还有其它事情没有？”
    邱文心摇了摇头，陈凡又道：“没事就行，咱们先去吃饭，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邱文心连忙把车钥匙送上，自己也不怎么敢开，内地都是靠右行驶，在香江已经习惯靠左行驶。
    也就是内地的马路上看不到多少汽车，要不然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安全地把车开过来。
    就是陈总会开车吗？
    邱文心很怀疑，内地不允许私人购置汽车，陈凡应该没机会接触汽车吧？
    想到这儿，邱文心有些脚软。
    老板、老板娘都已经上车，自己能不上吗？邱文心咬了咬牙，也只能舍命陪老板，打开车门赶紧上去。
    直到汽车正常行驶，邱文心才暗暗松了口气，老板的技术还是很好的，一路上都没有出问题。
    在全聚德吃了一顿烤鸭，陈凡先把邱文心送回友谊宾馆，再开着车回去，到家里一说，关月梅翻了个白眼，啥话也不说了。
    买车，就买呗。
    都能 250万买一堆石头回来，别说买一辆车，就是买一条船，她现在都不会觉得奇怪。
    年轻人能挣钱，随他去吧。
    倒是陈敏对汽车很感兴趣：“把钥匙给我，我出去溜一圈。”
    陈凡讶异：“你会开吗？”
    陈敏不屑道：“你姐在生产建设兵团时，是拿过生产标兵的，团里的拖拉机都开过，还弄不了小汽车。”
    陈凡没好气道：“您还是歇着吧，拖拉机跟汽车能一样吗？也不怕出去把人压着，到时给人赔钱，还是赔命？”
    “都四个轮子，不一个样儿。”
    “少抖机灵，拖拉机的速度跟乌龟一样，跟汽车能一样吗？回头我教你，再买辆车放家里，给你开着。”
    “那行！”陈敏嗯嗯点头。
    关月梅在一边听着，嘴角直抽搐，很想把儿子和闺女挨个收拾一遍，但又忍了下来，孩子们都大了，随他们去吧。
    不能用自己的观念束缚孩子们。
    现在家里都挺好的，或许就该跟儿子说的一样：“您从小到大吃得苦够多了，现在就该放宽心态，养好身体，多过几年好日子。
    刚这样想着，就听到陈凡询问：“小意儿呢？进屋好一会儿了，怎么没看到她人？”
    “在屋里罚站呢。”关月梅咬着牙。
    刚想着放宽心态，糟心事就来了：“就不该让这丫头去学校，跟个人来疯似的，都成幼儿园一霸了。”
    “打人了？”陈凡小心翼翼问道。
    “你妹妹能耐着呢，一个打两，幼儿园两个男孩子，一个脸被她挠出血，一个头发被薅下来一大把。”关月梅生气道。
    “小意儿没事吧？”
    说着，陈凡已经跑去妹妹的房间，关月梅被气的笑出声来，这哥哥当的，也太护短了，是你妹妹打人，不是挨打。
    这样也好，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就是要强势、护短，以后姐姐妹妹出了事情，才有人站出来出头。
    陈凡进屋时，小丫头面对着墙壁，身体站得笔直，嘟着小嘴，一副“我不服气”的模样儿。
    看到陈凡进来，小丫头眼眶一红，嘴角一垮，陈凡莞尔，这丫头是变脸大师来的，表情可以瞬间切换。
    不过还是心疼地小丫头抱起来：“小调皮，听咱妈说，你在学校打人了？自己有没有受伤？”
    陈意撇着嘴：“我干仗都没输，回家却让咱妈打了，哥，你多给我点钱好不？我给咱爸买个新媳妇儿回来。”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你也就在我面前嘴硬，有本事跟咱妈说去。”
    “跟咱妈说，那不是找抽吗？”陈意直翻白眼。
    先把人买回来，事情不就成了，哥哥都能娶两个嫂子，咱爸为啥不能娶两个妈？亲妈不好时，咱就找后妈去。
    “你也知道会挨抽啊？”
    陈凡宠溺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瓜子，把人从屋里抱出来：“带晓溪玩去，把人看好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娘，见老娘没有反对，陈意才露出笑脸，带上小侄女在院子里疯玩。
    关月梅笑着摇了摇头，又问儿子：“十一放假，你们要不去趟香江，看看阿黎和园园？”
    陈凡好笑道：“她们才去香江没几天，您这就想闺女了？要不找个时间，我带您去香江转一圈？”
    “能不想吗？就两个小姑娘，被你扔到外边去，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家里都冷清了不少。”
    “……”陈凡悻悻，不敢反驳。
    在这件事情上，陈凡也只能多跑几趟香江，曾阿黎和赵园园每半个月也会回来一趟，相聚的时间并不会少。
    到了年底，曾阿黎已经在菲行服饰彻底站稳脚跟，在李红英的授权下，真正开始行使董事长助理的职责。
    董事长助理，就是副总级别。
    甚至在某些时候代表着董事长，权限甚至会高于总经理，已经是一家企业真正的高管。
    赵园园抱着一堆文件进来，顺手关上门，俏皮地走到曾阿黎跟前，捏着她的脸：“大姐，笑一个。”“上班呢，注意着点。”
    “上班也不用整天冷着脸，你都不知道，公司里的人给你取了个外号，叫冰山美人。”赵园园吐槽道。
    曾阿黎呵呵，一点不在意。
    赵园园摇头，给她泡了杯茶：“你就是把自己绷得太紧，其实真没必要，咱们进步够快的，按部就班就行。”
    对此，曾阿黎也认同。
    从京大社团，再到出版社改制，两人已经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
    进入菲行服饰之后，李红英给了两人很大的权限，无论想学什么都有专人带教，进步自然极快。
    要是从基层做起，几年都不一定能成长到现在这个阶段，只能说她们的起点就比一般人高太多。
    但距离把整个行业摸透，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哪有时间按部就班，前些天陈凡送来的创业计划书，几个月之后就要开启，这时候不多学习，将来怎么把项目做起来。”
    “你不觉得那份计划书很天马行空吗？”赵园园想起计划书上的内容，忍不住撇嘴。
    说天马行空，都是给面子的。
    要不是陈凡是干哥，又是姐夫，她就直接说了，那就是一份坑人的玩意儿，老家雀才能想出来的坏主意。
    整个计划书就透露着一个字：坑！
    逮着有钱人往死里坑，陈凡却很理直气壮：“要创立一个有良心的奢侈品牌，一定要记住，咱们不坑穷人。”
    神特么的不坑穷人，赵园园听了这言论，笑了好几天，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曾阿黎对此，只是莞尔：“天马行空就对了，你见过陈凡老老实实地干过一件事吗？能把事情玩出来，那才是能耐。”
    赵园园呵呵，不服气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扒光了，跑大街上遛一圈，你也会认为是行为艺术。”
    “去你的，干活去！”
    曾阿黎翻着白眼，把人赶出去才开始干活，接连忙活了好几天，已经临近春节，喊上赵园园收拾行李回家过年。
    赵园园还是那个懒惰的赵园园。
    喊她帮忙，她只会在边上指挥，气的曾阿黎抽了她好几下：“你就不能动动手？真把你惯废了。”
    赵园园嗯嗯点头：“我是小废物！”
    曾阿黎被气笑，也没奈何，就是想起小姑娘下乡的两年，秋儿带着她，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以后得多给你准备些嫁妆，要不然就你这样式的，哪家的婆婆也受不了，用不了三天就得离。”
    “……”赵园园磨了磨牙。
    没这么打击人的，姐们现在是“赵小富婆园园”，一个月挣的工资，回到内地就是普通人几年的收入。
    大不了以后请几个保姆。
    想到这儿，赵园园灵机一动：“大姐，回去后，咱们也给家里请几个保姆咋样？”
    “回头跟家里商量一下，马上要搬进新院子，两千多平的地方，是得请人一起收拾。”曾阿黎应了下来，继续收拾行李。
    这趟回去，行李就多了。
    她们俩人倒没多少东西，每半个月就回去一趟，陈凡也经常过来，该带的东西，早就送回家了。
    就是要过年了，李家送来很多东西。
    都是价值极高的奢侈品。
    曾阿黎都没好意思收，李红英却笑着说：“把东西带回去，都是家里的心意，小凡知道这里边意思。”
    “英姐，这……”
    曾阿黎还是不好意思，但李红英还是那句话：“回头把东西交给小凡处理，放心吧，他不会说什么的。”
    话虽如此，曾阿黎还是迷糊。
    直到登上了飞机，在京城落地，也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陈凡和许今秋过来接机，曾阿黎把行李交给陈凡：“李家送了很多珍贵的礼物，回头你看一下。”
    “李家？”陈凡微微一愣。
    李家，跟英姐家，区别还是很大的，一直以来，两边人情往来特别多，但都是李红英和李红兵。
    跟李家其它人，陈凡虽然见过面，但也没多少交际。
    “就是李家，送的东西都特别贵重，英姐说，你明白这里边的意思，到底什么情况？”曾阿黎好奇道。
    陈凡捏了下姑娘的鼻尖，宠溺道：“看来你去香江这么久，心思都在服装产业上，对其它事情都不敏感。”
    大庭广众之下，曾阿黎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拍开陈凡的手，没好气道：“有事说事，别打击人。”
    陈凡笑道：“香江楼市崩盘了吧？”
    曾阿黎恍然大悟，之前宣发《觉醒年代》时，陈凡就预测，香江楼市会崩盘，李红英为此叫停宣发，紧急甩卖家里的楼盘。
    如今楼市真的崩盘，等于是陈凡救了李家大半条命：“难怪送的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那咱们就收下了？”
    “收下就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英姐是英姐，李家是李家，这里边还是有区别的。”
    陈凡笑了下，提起行李往外边走：“香江楼市现在什么情况？崩盘到什么程度了？”
    曾阿黎微微蹙眉：“最近都忙着工作，没怎么关注，但经常有新闻报道，有人从高楼一跃而下，数量还不少。”
    许今秋讶异：“这么严重？”
    赵园园接过话茬，叹了口气：“可能比你想的严重，楼市一下子崩盘，价格跌幅特别大，很多人都支撑不住。”
    许今秋追问：“具体说说？”
    赵园园心有余悸地说道：“去年房价高的时候，香江那边一尺就要 1500港币，相当于一平米 16500港币。”
    许今秋吸了口凉气：“换成咱们这边的钱就是一平米 3300元，四合院一间正房才 2000元呢。”
    “可不是，你算下，一套房子要多少钱？元旦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呢，房价跌了 30%，买一套房子要损失多少？”
    “这才开始跌，估计还要跌不少，有些人贷款买房，一买就是好几套，还不上贷款，就只能从楼上跳下来。”
    说到这儿，赵园园不由地看向陈凡：“你说香江楼市还有救吗？”
    陈凡愣了下，救？
    “涨跌只是一个周期，撑过去就能东山再起，撑不过去就只会烟消云散，对咱们家来说，楼市崩盘是好事。”
    “咱们家能不能快速在香江站稳脚跟，拿到一席之地，看的就是能不能在这个周期中，吃下足够多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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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0章 专业哄老丈人

    第170章 专业哄老丈人
    赵园园好奇地跟在陈凡身后：“你打算等房价跌到最低，再买房、炒房？要是能捕捉到最低点，确实能大赚一笔。”
    说话之间，已经来到停车场。
    陈凡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腾出手来揉了下赵园园的脑瓜子，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没出息！”
    赵园园愣住，反应过来时，扑上去就要跟陈凡拼命。
    奈何陈凡已经上车，还关了车门。
    赵园园直奔副驾驶，伸手就要去挠人，陈凡又淡淡说了一句：“买地赚钱，还是买房赚钱？”
    赵园园尴尬地收手，挠了挠头，自己好像真没出息，就是陈凡的样子，看着让人来气：“你有钱拿地吗？”
    陈凡翻了白眼，不跟傻姑娘说话。
    曾阿黎看不下去，从后座拍了赵园园一下：“消停点吧，我现在都怀疑，你去香江这么久，都学了些什么。”
    “我进步很快好不！”
    赵园园不服气地嘀咕，工作上自己可没偷懒，从进入京大社团开始就给曾阿黎当副手，从来没耽误过事儿。
    嘀咕了一阵，又不服气地瞪了陈凡一眼：“等会儿到家了，我就跟干妈说，你又欺负我。”
    陈凡启动车子，哭笑不得：“你幼稚不幼稚，都多大的人，整天想着告状，小孩子都知道不能打小报告。”
    赵园园呵呵，理直气壮道：“我乐意，管得着嘛您？”
    有干爹干妈宠着，有两个嫂子宠着，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这是陈凡的原话。
    赵园园都记着呢。
    汽车在陈家大院门前停下，赵园园下了车就往院子里跑，抱着干妈就一阵彩虹屁，然后就开始告状。
    不出意外的，陈凡挨了顿收拾。
    赵园园抱着张晓溪，眯着眼睛在边上看着：“晓溪，你得快点长大，帮着姥姥一起打舅舅。”
    张晓溪奶声奶气道：“三姨，坏蛋！”
    赵园园被噎着，这小丫头片子，以前跟自己最亲，自己去香江才几个月，她就叛变了？又变成舅舅最亲？
    这可不行，赶紧把玩具拿出来哄着，以后这家里，不管老的小的，都得站自己这边，收拾陈凡时，帮手才多。
    “别把孩子教坏了。”
    曾阿黎拍了赵园园一下，把李家的礼物拿出来，大大小小十几个手表盒子，男女款都有：“陈凡，你过来看下。”
    陈凡扫了一眼：“李家疯了吧？送这么多手表？这牌子，百达翡丽的，我都舍不得买。”
    “要不说贵重呢。”
    重新看一遍，曾阿黎都忍不住咋舌，拿出其中一块：“这块是给你的，是里边最贵的一块。”
    “看来李家在楼市投入很大，挽回了很大的损失，要不然不会舍得送这么贵重的手表。”陈凡接过手表。
    这块表，他认得。
    上辈子发达时，曾研究过手表，也佩戴过名表，这块手表在名表中还是很出名的，百达翡丽 1518，拍卖过天价。
    即使在八十年代，价格也不菲，高达几十万港币，关键是产量有限，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除了这一块，其它手表也都是百达翡丽的，虽然不是什么名气极大的型号，但这个牌子本身就不便宜。
    不过陈凡收下来也没有心理负担，李家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只能证明一件事，自己帮他们挽回极大的损失。
    直接把手表戴上，陈凡又说：“十几块手表，给家里人分一下，其它就都收着，偶尔换着戴也不错。”
    曾阿黎嗯了一声，给干爹干妈选了一对，给陈敏两口子也选了一对，自己跟秋儿、园园一人一块，剩下的都收起来，直接拿到跨院的地下室放着。
    没一会儿，曾阿黎又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陈凡，你哪儿弄的？这么多房契，天南地北的。”
    “上次用外汇换的， 350万，买玉器了 258万，剩下的全部买房子，这些都是咱家的家底。”
    闻言，曾阿黎愣了下。
    香江楼市才崩盘，他这边倒好，已经疯狂买房子，关键是，买的都是些什么房子啊？
    大理的，秋儿和园园插队的地方。
    当初俩姑娘下乡插队，她实在不放心，头一年还特意请假去看了一下，那地方漂亮是漂亮，但穷也是真穷。
    炒房也不至于买那边的房子吧？刚才在地下室，她还翻了一遍，大理那边就好几套。
    除此之外，房产证上，也都是些偏远的地方，有很多地方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陈凡怎么想的。
    问出心里的疑惑，陈凡嘿嘿一笑，将人抱在怀中：“媳妇儿，你觉得人有钱之后，会干些什么？”
    “吃喝玩乐！”
    “那就对了，享受生活，到处旅游。”
    “歇着吧您，出去旅游，不得去名山大川？谁会跑这些偏远的地区，还不够折腾的。”
    曾阿黎拿了几张房产证出来：“乌镇、平遥，我都没听过，你去过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名山大川肯定好，问题是，名山大川不能买啊，要不然我还真想把三山五岳都买下来。”陈凡笑了下，调侃道：“旅游也不止名山大川，特色的古代建筑也能吸引游客，乌镇是江南水乡，平遥是历史古城，都很有特色，将来肯定差不了。”
    曾阿黎翻了个白眼，把房产证都收好，虽然觉得不靠谱，甚至有些不着边际，但她还是相信陈凡的眼光。
    陈凡能看到的，自己不一定看不到。
    自己就该跟秋儿学，自己看不懂的，就不要去干涉，导致自己看不懂的，可能是认知的高度不同。
    认知的不同，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问题上，许今秋就看的特别清楚，陈凡喜欢折腾，就随他折腾去，自己先干好自己的事情。
    先老老实实上完大学，然后按部就班，陈凡要一帆风顺，自己就跟着享福，陈凡要出问题，自己就是他的退路。
    家，就是这样。
    曾阿黎也学着这样，既然要创业，就努力创业，给家里多挣一份家底，至于陈凡，让他折腾吧。
    这人就喜欢折腾，不能拘着他。
    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曾阿黎就抱着箱子回地下室，又缠着陈凡折腾了一夜，翌日才回娘家帮忙搬家。
    鸦儿胡同十五号院已经装修好，跟陈家大院的装修差不多，只是人口比较多，没有奢侈到两间、三间改一间。
    基本上是三间改两间。
    许今秋家在中院，房子最多，厢房都是带耳房的，都是一间厢房连一间耳房，中间的厢房再单独做一间。
    不过她们过来时，已经没多少东西要搬，几家人已经陆陆续续搬了不少东西，今天就是走个仪式，顺便在新房开火。
    “许叔、曾叔、赵叔，明儿有空不？”
    陈凡掏出香烟，给大伙儿递上，这几个月下来，每周末都会带着许今秋过来，大家已经习惯。
    陈凡也经常开着车，带着大伙儿去京城周边钓鱼，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的承诺，反正两位老丈人是乐此不疲。
    不过跑的地方还不够远。
    当初说要带老丈人游钓全国，陈凡已经在计划，打算找个时间，就把这事儿也办了。
    不能把人闺女骗到手，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许长青点上香烟，用力吸了一口，驱散了寒气：“快过年了，单位已经放假，你有事儿？”
    陈凡提议道：“明天去钓鱼咋样？”
    许今秋正好路过，闻言就踢了陈凡一脚：“歇着吧您，河水都结冰了，上哪儿钓鱼去？”
    “结冰了才好，可以冰钓。”
    “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冻着，家里待着不舒服吗？”许今秋咬了咬牙，这人越来越没谱。
    前段时间为了讨好老丈人，有事没事就拉着他们出去钓鱼，每次都是早出晚归，老娘的意见可不小。
    用老娘的话说，心都玩野了。
    现在一到周末，三个大老爷们就等着陈凡过来，只要天气合适就想着出门钓鱼，搞得家里缺鱼吃似的。
    “有专用的装备，风吹不着。”
    陈凡离媳妇儿远点，蹲在许长青边上：“我找人定做了两套防风雪的帐篷，咱们把帐篷搭冰面上，打个冰洞，就能在帐篷里钓。”
    “这能行吗？”许长青眼睛一亮。
    “放心吧，肯定能行，国外就有这么玩的，我还定做酒精炉子，咱们可以在帐篷里，一边涮火锅，一边钓鱼。”
    “还是你小子会享受，那就去，老曾、老赵，你们没问题吧？”
    “必须去啊！”曾弘文笑道。
    “天塌下来都得去，最近下雪就没怎么钓鱼，明天正好过过瘾，小凡，你明儿早点过来啊。”赵大力说道。
    许今秋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走开。
    哄老丈人，陈凡是专业的。
    把事情跟曾阿黎一说，曾阿黎也是苦笑：“钓鱼佬都是好哄的，只要能满足他们钓鱼的愿望。”
    许今秋嗯嗯点头。
    当初陈凡第一次上门，就是用一套钓具把老丈人哄得团团转，让本来打算刁难他的老丈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要不咱们也去？”
    许今秋想了下，觉得挺有趣的，在帐篷里钓鱼，不止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陈凡怎么想出来的。
    为讨好老丈人，陈凡是真费心思。
    “那就去看看，就当是冬令营，把小意和晓溪也带上，俩丫头最近被拘在家里头，也都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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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1章 阿黎的舞姿

    第171章 阿黎的舞姿
    公历 1982年产出了一种酒，叫 82年的拉菲，是后世影视作品中出镜率最高的，却没人记载， 82年初的风是真冷。
    但帐篷里边，铺着防潮垫，点着酒精炉子，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着小酒，还真是一点也不冷。
    “为了讨好老丈人，你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
    从帐篷中出来，曾阿黎转过身，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能把两个老丈人哄得这么和谐，也是一门本事。
    陈凡把人抱住：“就这么一下？”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怀中，看着水库四周雪白的大山，微微扬起嘴角，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当初决定试着相处，她最担心的还是家里的问题，如今一切都很完美，这个男人也一直在努力消除几个家庭的隔阂。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馋。
    刚感动一下，他就低头吻了下来，曾阿黎俏脸一红，赶紧转头闪开，小声道：“别闹了，我爸他们在里边呢。”
    “他们忙着钓鱼呢。”
    “陈凡，别闹了，晚上回去再奖励你，总行了吧？”曾阿黎翻了个白眼，大人是不会出来，陈意和张晓溪随时会跑出来。
    “大被同眠？”陈凡挑了下眉头。
    “去你的，做梦吧。”
    “退而求其次，一段热舞？”
    “你怎么老想这些，我去香江这段时间，秋儿没把你喂饱？”
    “你们两个一起还差不多。”陈凡呵呵，眼中闪过一丝鄙视，两个媳妇儿都是战五渣。
    曾阿黎哭笑不得，以前秋儿说这人是生产队的驴，自己不信，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能折腾。
    气不过那鄙视的眼神，曾阿黎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臭弟弟！”
    陈凡也恼，附在她耳旁，轻轻吹了口热气：“大姐！”
    曾阿黎气恼，赶紧把人推开。
    她就听不得这两个字。
    正巧许今秋从帐篷里出来，眼神从两人身上扫过：“大姐、臭弟弟，啧啧……你们俩玩得挺的。”
    “许今秋！”
    曾阿黎咬着牙就扑上去，吓得许今秋拔腿就跑，没一会儿两个姑娘就滚到冰面上，传来阵阵笑声。
    一天的冰钓，也在嬉闹中结束。
    回去时，许今秋开一辆，陈凡开一辆，在山路上小心翼翼的，如同蜗牛一般，总算在天黑前赶回家。
    老许、老曾、老赵三位同志，抬着一筐鱼，回家就开始赔笑，出去玩了一整天，回家该装孙子，还得装。
    担心他们挨收拾，陈凡几人还特意留下来吃晚饭，算是给三位老同志留下缓冲的时间。
    至于他们回去后，三位老同志还会不会挨收拾，就不得而知了。
    从鸦儿胡同回来，陈意和晓溪已经在车上睡着，陈凡和许今秋停好车，一人抱着一个进去。
    刚到中院，关月梅和陈敏就迎了上来。
    把各自的闺女抱上，赶紧进屋里，陈凡敏锐地留意到，亲姐的脸色并不好看，笑得有些牵强，姐夫也讷讷的。
    “两口子吵架了？”
    陈凡挺好奇的，给姐夫递了根烟：“我姐又炸锅了？姐，差不多得了，别逮着老实人可劲地欺负。”
    闻言，陈敏哪怕抱着孩子，也忍不住给了弟弟一脚：“合着在理你心里，你姐就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
    “在我姐夫这，是的！”陈凡嗯嗯点头，自己还是了解姐夫的，敦厚老实，很实在一人。
    “不知道什么情况，别瞎咧咧。”
    陈敏白了弟弟一眼，见丈夫要点烟，没好气道：“别在屋里抽烟，孩子在呢，你自己跟我弟说，一字都别落下。”
    张云帆悻悻，讪笑道：“我家那边，让我们回去过年。”
    陈凡愣了下，喝凉水看毛片，没憋好屁吧？就那家人，不是陈凡看不上，是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以前姐姐、姐夫、晓溪一家三口，在他们家过的什么日子？
    姐夫到处打零工，姐姐在她们家，什么家务活儿全包，连妯娌的衣服都得洗，就这样式，还得交房租、生活费，连保姆都不如。
    至于晓溪，更不用说，重男轻女到了极致，他们家的男孩子吃香喝辣的，到了晓溪这儿，就剩闻个味儿。
    去年过年，本想着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过年也得回去一趟，一家三口拎着礼物回去，结果连饭桌都没上就回来了。
    就这种情况，会请他们回去过年？
    一说起这事儿，陈敏就来气：“白骨精给唐僧送吃的，就没安好心，反正我是不去。”
    想了下，又补充道：“你也不许去，他们家肯定有事，你这人耳根子软，要是去了，肯定不懂拒绝。”
    张云帆张了张嘴，又闭上。陈凡在边上，看着也愁，清官难断家务事，在姐夫心里，不管再怎么样，毕竟家就在那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如果是陈凡，肯定就断了。
    “姐，要不你陪姐夫回去一趟，真要有什么事情，也是你做主，做了这么久生意，别说连拒绝人的本事都没锻炼出来。”
    闻言，陈敏又忍不住踢了弟弟一脚。
    为难的事让我上？你可真是我亲弟弟，不过这事儿也没错，家里是自己做主，碰上事情，可不就得自己上。
    见妻子答应下来，张云帆也松了口气，把烟点上，自己去门口蹲着抽，一根烟下来，心里都松快不少。
    “你们去可以，但晓溪不能去。”
    陈凡又提醒了一句，这是亲外甥女，心疼都来不及，可舍不得小丫头去张家受委屈。
    陈敏白了他一眼，不用他提醒，自己也不可能让闺女过去。
    这种烂糟事到自己这一代就该结束，闺女这一代人不需要跟那边有联系，在娘家，闺女受宠着呢，干嘛要去那边受委屈。
    “赶紧抱丫头回屋睡吧。”
    陈凡也不多停留，回跨院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抱着许今秋：“秋儿同学，大姐新学了段舞蹈，咱们去捧捧场？”
    许今秋微微眯起眼睛：“陈凡同学，咱们在一起多久了？”
    陈凡不明所以，还是回答道：“一年半多点，怎么了？”
    许今秋呵呵，揶揄道：“一年半多，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就你这点心思，瞒得住谁呢。”
    陈凡悻悻，这姑娘也是精的。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打开房门，把陈凡推了出去：“欣赏你的舞蹈去吧，大姐，臭弟弟，啧啧……真会玩儿。”
    说完，啪地把门关上。
    陈凡嘿嘿，钻进东厢房，曾阿黎也刚洗完澡，换上一身紫色的丝质睡衣，衣料的垂感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给人妖艳的感觉。
    “曾阿黎同志，请开始你的表演，需要音乐吗？”
    “呸，流氓！”
    曾阿黎红着脸，却不矫作，陈凡这人很馋，也喜欢一些小情趣，除了大被同眠，其它的，她还是愿意满足的。
    打开录音机，调小音量，翩然起舞。
    这一段热舞是陈凡去香江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热舞录像带，缠着曾阿黎学的。
    动作无不狂野、奔放，还有魅惑，尤其是一秒七次的极致电臀闪现，陈凡再也绷不住……
    转眼，就到除夕日！
    陈敏和张云帆两口子拎着礼物，吃过午饭就出门，陈凡这边忙着准备年夜饭，都还没弄好，两口子就回来了。
    陈敏脸色铁青，张云帆则一脸尴尬，进门后就跟在媳妇儿身后，不断地小声道歉，陈敏气不过，又把他骂了一顿。
    “大过年的，你们干嘛呢？”
    关月梅走了出来，瞪了女儿一眼：“好好过个年，有什么事情都给我憋着，过完年再说。”
    张云帆尴尬地挠了挠头：“妈，这事儿不怪小敏。”
    关月梅白了姑爷一眼，这就是个实心的：“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敏，你把脾气给我收着，别逼我抽你。”
    一家人都围了过来。
    陈敏见状，也只能收住脾气：“妈，不怪我生气，他们家真的太过分了，没见过这么贪的，就不给人活路。”
    见姑爷在一边挠头，关月梅也是无奈，只能压着女儿：“有事说事，不要带情绪，又不是云帆招惹你。”
    陈敏翻了个白眼，老娘偏心女婿，自己能说什么？
    “咱们家的店铺今年挣了不少，他们家就眼红了，想把手插到店里边来，想啥好事，店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敏忍不住啐了一口，吐槽道：“还说得好听，说什么我们两口子管一家店太辛苦，都是一家人，要帮我们分担一些。”
    “什么玩意儿，当初我们两口子摆摊时，不更辛苦，也不见他们过来搭把手，看到我们挣钱，就想捡现成的便宜。”
    闻言，关月梅也铁青着脸。
    什么玩意儿？我闺女嫁过去，啥好处没捞着，如今的事业，都是儿子帮衬的，有你们张家什么事儿。
    “云帆，别怪妈说话不好听，这事儿就当没听到过，你们家这要求，就算小敏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妈，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同意的。”张云帆连忙保证，这事儿自己要敢同意，以后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倒是陈凡，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别呀，都是一家人，闹僵了多不好，既然他们看上店铺，兑给他们就是了。”
    陈敏一听就炸了，啪啪抽了弟弟几下：“你还是我亲弟吗？有你这么帮着外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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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2章 杀人真不用刀

    第172章 杀人真不用刀
    陈凡挨抽都没人拦着。
    关月梅甚至还补了两下，小混蛋说的就不是人话。
    当初他是怎么说的？什么个体户不体面，兜里有钱才体面，要是自家有几间铺面，谁敢说你不体面？
    陈敏两口子也是这样干的，从八零年开始摆摊，风吹日晒雨淋，好不容易把店开起来，生意也才步入正轨。
    如今有铺面了，你来一句兑出去？
    “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不行吗？”
    陈凡心中已有打算，挽着老姐进餐厅坐着：“干小生意还真干上瘾了？就打算一辈子干这些小生意？”
    陈敏瞪着眼睛，开始磨牙，又有动手的打算，陈凡赶紧解释：“咱家在香江的路子已经打通，也该弄点大的动静出来。”
    “等过完年，咱们去香江转转，随便划拉一下，也比你们一年忙到头挣得多，这事儿，听我安排就对了。”
    “那也不能兑给他们。”陈敏不服气。
    “反正都要兑出去，兑给谁不一样，又不是白送，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他们要是不愿意就歇着去。”陈凡安慰道。
    “便宜他们家了。”
    陈敏咬了咬牙，瞪着丈夫：“回头他们肯定还会找过来，你跟他们说，记住了，钱一分都不能少。”
    “真要兑给他们啊？”张云帆皱眉。
    说是家人，但那个家可没自己的位置，逢年过节看一下，面子上能维持住就差不多，哪能把“生计”交出去。
    没了生计，以后就算饿死，那家人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陈凡笑了下：“姐夫，兑出去吧，今年咱家换路子，兑给他们，家里也和谐一些，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我弟说了，你照着做就行。”
    陈敏气呼呼的，把这事儿定了下来，亲弟弟这样说，肯定有更好的安排，不用再考虑其它的。
    “事情定下来就别想其它的，年夜饭还没准备好，赶紧的，都过来搭把手。”陈凡笑了下去，就去厨房忙活。
    许今秋凑过来打下手，小声嘀咕：“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在一起这么久，许今秋对陈凡已经足够了解，这人在家人的事情上，是非常小心眼的。
    怎么可能看着别人算计亲姐的产业，还顺手推一把？
    里边肯定是有算计的。
    陈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忙着手里的活儿，费了不少劲才烧了一大桌子菜，全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
    今年许今秋和曾阿黎都在家里过年，年夜格外热闹，陈意和晓溪俩丫头格外高兴，收了一沓的红包。
    陈意今年学聪明了，拿了红包就跑，也不知道藏哪儿去，就是不知道能撑几天，反正陈凡小时候就没藏住钱，都让老娘收刮走。
    发完红包，全家人移步客厅泡茶聊天，顺带着打开电视机，让两丫头看着，就是春晚还没出现，少了不少乐趣。
    八九十年代的春晚还是很有意思的，图的就是一乐呵，开开心心过个年，没那么多幺蛾子。
    京城这边过年还要守岁，要是有春晚也能消磨时间，不过有麻将也行，开始大家还不会，玩了两圈，陈凡就被赶下桌。
    许今秋泡了一壶茶，把陈凡叫过来，小声问道：“今儿到底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让咱姐把店铺兑出去？”
    陈凡看了眼麻将桌：“要起风了！”
    许今秋打了个哆嗦，对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起风这两个字有着极不寻常的意味。
    “针对个体经济的，刚好让咱姐跳出来，哪家人想要，就让他们踩进去，真要倒霉的话，也只能怪自己贪心。”
    改开，从来不是一蹴而就。
    放开个体经济之后，社会活力恢复是非常快的，短短几年时间，参与个体经济就超过 500万余户，从业人员过千万。
    但经济结构的变化，引发的问题也极为明显，今年将会对个体经济进行整顿，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总的来说，改开初期的几年，就是撕开了一道口子，对民营经济来说，八四年才是真正的春天。
    在那一年，联想、德力西、万科、健力宝、长城、四通、信通、科海等企业纷纷成立，被誉为民营企业的元年！
    “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胡乱伸手，就一点问题没有，但你觉得，那家人能老老实实做生意吗？”
    闻言，许今秋不屑地撇嘴。
    连自家人的产业都想夺走，这样的人堪称贪得无厌，看到挣钱的机会，能选择老老实实做生意？
    就算他们想老老实实做生意，陈凡也不会允许的，说不定还会帮忙出谋划策，玩一出捧杀的戏码。
    事实也是如此，等到年后，陈敏两口子就把铺子兑出去，连工商登记的信息都全部改了。
    张家接手铺子后，陈凡提着礼物就上门庆贺，说这门店这么大，就卖这些东西浪费了，还说陈敏两口子没人手，忙不过来，你们人手够，得把货品丰富起来才划算。
    许今秋在一边听着，嘴角扬得高高的，她就喜欢陈凡这幅蔫坏的样儿，能把家人护得严严实实的。
    让你们贪，该的！
    从此之后，每次周末回家路过这里，许今秋都会停下来看看，每次都会扬起嘴角，货品确实丰富，赚得也更多。一直到五月底，陈凡有事要去香江，给全家都办好手续，打算去香江玩几天，张家那边传来消息，张家老三进去了。
    原因也很简单，卖了不该卖的，税务也没理清，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放平时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过去。
    但卡在这个节点，只能只求多福。
    前些天“浙温”地区才上了头版，八个在五金、矿灯、螺丝、合同、旧货、目录、线圈、电器等多个行业中表现出色的领头人物，全部都进去了。
    媒体给取了个外号：浙温八大王！
    只有陈凡知道，这八个人其实没犯什么事儿，撑死了算轻微的偷税漏税，八四年就放出来，还被誉为改开先锋。
    同样的道理，张家老三也没大问题，但这两年是别想出来了。
    张家跑过来想找陈凡帮忙，但陈凡已经带着全家人，坐上飞往香江的飞机，让张家人扑了个空。
    即使上了飞机，回想起这些事情，陈敏也心有余悸，还好把店铺盘了出去，要不然谁知道，这板子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虽然自己经营很老实，但妖风之下，必有怪事。
    果然，听弟弟的没错。
    这小子是看得长远的，甚至她都怀疑，陈凡是不是早知道这些事情，才会劝自己把店铺兑出去。
    毕竟这事儿干的，不像他的性格。
    许今秋坐在陈凡边上，也在想着这些事儿：“你可真损，不带声色的就把人送进去，张家老三算是废了。”
    “废了倒不至于，一两年就出来了，这次是教他们一个乖，别看到钱就想往兜里揣，不把他们收拾老实，以后看到咱姐赚钱，还照样眼红，免不了出些幺蛾子。”
    “说的也是！”
    许今秋嗯嗯点头，那家人确实贪婪，合该有此教训：“咱姐这边你是怎么想的，朝那个方向发展？”
    “看她自己。”
    陈凡笑了下，站起来转身，跟坐在后边的老丈人聊了起来。
    这趟过来香江，除了陈家，许家、曾家、赵家的老两口也都一起过来，主要是过来看曾阿黎和赵园园。
    本来他们还想着，来一趟香江要不少钱，也舍不得钱，就不想过来，陈凡劝了一阵，最后使出杀手锏，跟三位老同志说，要带他们去海钓。
    三位老同志哪里忍得住，当天就跑单位请假，忙着办签证。
    钓鱼佬，是真好哄！
    许今秋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也是神奇，总能把两个老丈人，外加一个赵叔，哄得乐呵呵的。
    飞机在香江落地，曾阿黎和赵园园过来接机，安排了一辆大巴车过来，带着大家前往浅水湾的一套豪宅。
    豪宅李红英帮忙租下来的。
    占地就很大，建筑一共有三栋，全部人住进来都还显得空旷，即使在香江，也是排的上号的豪宅。
    如今楼市崩盘，豪宅的主人想卖掉，李红英当时还问他，要不要趁着价格不高，直接买下来。
    陈凡现在也不差这点钱。
    虽然挺喜欢这套豪宅，但陈凡并没有购买的想法，香江楼市虽然崩盘，价格却没到冰点，现在买房可不划算。
    且等着吧！
    香江楼市的这块肥肉，陈凡早已盯上，无论如何也要咬下一块。
    把家人都安顿好，曾阿黎拿着创业计划书过来：“我做了一些修改，具体你看一下，适不适合落地。”
    计划，毕竟只是计划！
    去年陈凡就写好的，思路堪称天马行空，有些不着边际，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还是要考虑落地的问题。
    在菲行服饰学习了那么久，曾阿黎对服装市场有自己的看法，一直都在尝试修改计划书。
    陈凡仔细地翻看，有些地方修改确实挺好的，落地的成功率更高，但有些地方，是真没法看。
    想到这儿，陈凡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挺大气的一个姑娘，怎么在商业上就小气吧啦的。”
    闻言，曾阿黎看了下周围，确定爸妈不在，伸手就在陈凡腰上使劲拧了一下：“给你省钱呢，别不知好歹。”
    “缺你这点钱啊？”
    陈凡翻了个白眼，把人拉起来，又喊上许今秋跟赵园园：“去趟银行，给你们看下家底，别整天想着省钱的事儿。”
    赵园园嘀咕道：“我去，不合适吧？”
    “让你有个底，以后跟大姐做计划，也能大气一些，要做奢侈品牌，千万不能养成小气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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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3章 挖一头牛马

    第173章 挖一头牛马
    赵园园磨着小虎牙，感觉好气啊。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批，自己什么时候小气了？跟大姐一起修改方案时，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的。
    按照她们的思路来，最少能省下四分之一的钱。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陈凡不这么看，做奢侈品，宣发就得舍得钱，把品牌的档次拉起来，不能让人了钱，连逼都装不了。
    总不能一千买件 t恤，出去只能说一句：牌子，班尼路！
    曾阿黎负责开车，很快就到东亚银行，没一会儿，余静就迎了过来，与之前见面又不同，这会儿显得极为恭敬。
    陈凡的身份又不一样了！
    最早之前，陈凡是沾了李红英的光，才有机会进入贵宾室，但现在的陈凡，就是东亚银行的贵宾。
    陈凡给她带来的回报也非常丰厚，除了业务上的提成，还有上次拿了 10万港币跟着炒期货，凭空赚了一大笔。
    余静就等着陈凡过来，只要陈凡喊一声抛，她就跟着抛。
    恭恭敬敬地陈凡四人请到贵宾室，了解他们都习惯喝茶，余静泡了一壶乌龙茶过来：“陈生，您今天过来是？”
    陈凡喝了口茶，微微笑道：“还是为了期货的事情，最近在内地关注少，黄金跌到什么价位了？”
    “下午上班时我还看了一下，每盎司 300美刀，您的两单期货目前盈利非常高，稍等一下，我去打印一份营收报表。”
    余静起身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拿了一份报表进来：“陈生，您还要继续放大资金吗？”
    “等会儿再说。”陈凡翻开报表。
    他在东亚银行这边，一共有两笔期货投资，第一笔是早期的资金不断放大后投入的，一共 1300万港币，在每盎司 425美刀时买入。
    另一笔是用一品鱼庄的股权抵押，贷款 300万港币，在每盎司 420美刀时买入，都是十倍杠杆做空黄金。
    黄金跌到每盎司 300美刀，扣除手续费之后，第一笔期货的收益 77万美刀，加 10倍杠杆就是 770万美刀。
    第二笔期货的收益是 17万美刀，加十倍杠杆就是 170万美刀。
    两笔总收益 940万美刀，即 4700万港币，还有本金 1600万，如果今天交割期货，账户总资金高达 6300万。
    “现在安排下去，交割期货。”
    “好的，马上安排！”
    陈凡嗯了一声，又吩咐：“把我账户上的钱，全部换成美刀，再把欠你们银行的 300万港币一并还上。”
    “没问题，您稍等，我去准备文件。”
    余静起身出去，陈凡把报表递给曾阿黎：“咱们家已经过了赚第一桶金的时期，接下来创业，手笔可以更大一些。”
    曾阿黎看了下报表上的数字，双手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来，默默地把报表递给许今秋。
    许今秋早就算过营收，跟上面的数字大差不差，因为没多大反应，只看了一眼就把报表递给赵园园。
    小姑娘接过报表，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线，咧着小虎牙：“哥，以后还玩期货吗？带我一起呗。”
    “赵园园同志，咱能不这么现实吗？”陈凡好笑，揶揄道。
    “怎么能叫现实呢？咱们来香江，都是为了实现共同的梦想，那就是发财，您说对吧？哥……”
    受不了这姑娘撒娇，陈凡打了个哆嗦：“带你可以，你有钱吗？”
    “多了没有，十万港币还是有的。”
    赵园园的收入不低，在尘凡出版社帮忙就赚了 4万港币，去年九月到香江后，拿的也是高级白领的薪资。
    在这边，吃住都在李家，销极少，因此能存下不少钱。
    陈凡听到这个数字都有些惊讶：“还真是个小富婆，等会儿让余静给你开个账户，跟着做期货，亏了别叫我赔就行。”
    “亏了，让咱妈揍你。”赵园园哼道。
    陈凡翻着白眼，不想搭理她。
    没等多久，余静就抱了一叠文件进来，陈凡仔细看过之后，一一签上字，还完欠款之后，余下 6000万港币，即 1200万美刀。
    做完这些，陈凡开始新一轮操作，约定 6月 1日起，再一次把资金投入黄金期货，还是 10倍杠杆。
    不同的是，这一次做多头！
    米国佬内部通胀已经初步解决，高达 20%的利率已经让美联储苦不堪言，降息已经势在必行。
    与此同时，老墨和拉美国家的债务危机引爆，国际上的游资纷纷从这些地方抽出避险，购入黄金，金价势必迎来反弹。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陈凡又赶往汇丰银行，接待他们的还是周文雅，那个哪怕不笑，都自带喜感的姑娘。
    陈凡看了一眼周文雅的胸牌，还是理财顾问，不由有些惊讶，这姑娘竟然没升职，也是挺神奇的。手上掌握着尘凡出版社，还有自己这个玩期货的，账上的钱都不少，怎么也该往上升一下，挂个经理头衔。
    虽然金融行业的经理头衔跟烂大街一样，但谈业务时，有个经理头衔，跟没有，还是有区别的。
    只能说这姑娘有些傻，不懂争取。
    但她办起事情来可不傻，还很细致，条理十分分明，看得出来，这姑娘是个干执行的料子，就能埋头干活那种。
    嗯，俗称牛马！
    陈凡在汇丰银行这边也有两笔期货投资，第一笔投资是《黑客帝国》第一部、第二部的稿费 1100万港币，在每盎司 425美刀时买入做空黄金，也是 10被杠杆。
    第二笔是出版社的分红 2100万港币，在每盎司 420美刀时买入做空黄金，一样是 10被杠杆。
    今天交割期货，盈利 9235万港币，加上本金 3200万，这边的账户上的金额就高达 1.2435亿港币。
    全部兑换美刀 2487万！
    “抢银行也没这么好赚吧？”赵园园最后一个接过报表，手都忍不住颤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陈凡已经是亿万富豪！
    想想都觉得神奇，陈凡都做了什么事情？除了写书，他好像就没干过多少正事，但财富就蹭蹭往上翻。
    看看人英姐是怎么赚钱的，只要不是休假，每天一大堆事情，忙前忙后的，赚钱也没有陈凡快。
    从去年开始，英姐就把重心放到一品鱼庄上，每天不是忙着融资，就是忙着开新店的事情，钱是没少挣，但活儿也没少干。
    哪像陈凡，上着学就把钱赚到手。
    这本事一般人真没有！
    难怪英姐时常感慨：“要说赚钱的本事，能在香江起家的，每个人都有几把刷子，但能跟小凡一样悠闲的，一个都没有。”
    陈凡不是没有实业，出版社的规模不小，盈利也很强，但他就是不管，尤其是轮值总裁制度执行之后，就不怎么过问。
    放权到这份上的，真没有几个。
    一品鱼庄同样执行轮值总裁制度，李红英可不敢撒手，很多具体事务都要盯着，不敢随意撒手。
    毕竟规模大了，利益也大！
    如今的一品鱼庄，可不是去年的规模，完成第一轮融资之后，在香江已经有十二家门店。
    现在已经完成第二轮融资，在那座岛上开了五家门店，今年计划要开十五家门店，明年要做到 30家门店。
    经过两轮的融资，陈凡原本 10%的股份，现在就只剩下 6%，李红英原本 90%的股份，也只剩下 54%。
    但价值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陈凡上次来香江，还跟李红英聊过这个问题，一品鱼庄是打算做成老品牌，当成一份产业，还是当成金融产品，完成融资上市，捞一笔走人？
    李红英是打算深耕餐饮市场，把一品鱼庄做起来，而且完成两轮融资之后，已经不打算再融资。
    鱼庄自身的造血能力，足够维持鱼庄扩张。
    再有一年多时间，完成最后的扩张，鱼庄就能进入稳定的盈利周期，那时就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
    最主要是现金流极其稳定。
    鱼庄发展很快，李红英重点都放在品质和服务上，只要这两方面不出问题，就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周小姐，帮我准备文件， 6月 1日开始，这笔钱开始购入黄金期货，同样是 10倍杠杆，这次我们做多头。”
    陈凡没打算把这笔钱拿出来，美联储开始降息，金价必然大幅反弹，黄金期货仍然是最好的投资。
    至于曾阿黎创业要用的钱，出版社的钱就足够用，最少前半年的筹备阶段，曾阿黎这边要用的钱不会特别多。
    半年后要烧钱，期货已经可以解套。
    “好的，陈总，我们银行会帮您配置操盘手团队，以便在最短时间内买入足够的期货。”
    周文雅微微一笑，起身出去准备文件，整个过程下来，做事情十分细心，条理也非常分明。
    陈凡不由起了爱才之心，把文件全部签完才问了一句：“周小姐，冒昧问一下，有没有考虑换一份工作？”
    “嗯？”周文雅愣了一下。
    “我打算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目前还缺一个助理。”
    成立投资公司，一直都在陈凡的规划中，不说未来会投资哪些项目，就是自己的资金，也需要有专业的投资公司打理。
    把钱放在银行，交给银行打理，资金少的时候还行，一旦资金足够庞大，陈凡可没有安全感。
    “啊？”周文雅抓了下衣角。
    “嗯？”许今秋微微蹙眉。
    陈凡怎么突然想要挖人？自己也接触过周文雅，感觉挺普通的，不是那种能力特别强的。
    也不是有手段的。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是理财顾问。
    助理的工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陈凡开玩笑时说过，秘书可以随便找，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许今秋被气得想挠他，陈凡又补充了一句：“但助理不一样，就是来干活的，领导不在时，是可以履行领导职责的，能力不够的人是立不住的，以后得好好找一个才行。”
    周文雅，在她看来，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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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阿黎的项目

    第174章 阿黎的项目
    许今秋很好奇，一直到周文雅同意，从银行出来，她才开口问起原因，周文雅真的合适吗？
    “没看出来吗？他是找牛马呢。”
    曾阿黎笑着替他解释，从进入京大社团之后，她就发现，陈凡特别喜欢找牛马，甚至会不自觉地把所有人当成牛马。
    别说社团的成员，就是当初的课题组，他一样当成牛马用。
    至于看上周文雅，原因也很简单，那姑娘没有多大野心，也不是心机深沉的，又是能干事的。
    这样的人用着放心。
    或许，她不是那种能力极强，能代替领导把活儿干了的，但陈凡也不是想找一个做决策的，就是要一个能干活，又能让人放心的。
    对于曾阿黎的解释，陈凡揶揄道：“可别瞎说，我就是觉得周文雅长得喜庆，能带来好运气。”
    曾阿黎噗嗤笑了起来，周文雅确实很有喜感，尤其是笑起来时，笑容就好像有治愈的魔力一样。
    如果按陈凡的颜值标准来划分，周文雅的颜值可以打 75分，但笑起来时，颜值能上升到 85分。
    反正那是很神奇的一张脸。
    曾阿黎甚至想着：“等我这边的项目启动，把周文雅借我用一段时间，这姑娘这么喜庆，忙的时候看看她，心情都能好不少。”
    赵园园嗯嗯点头：“大姐忙起来时，跟个冰雕一样，有个这么喜庆的姑娘在办公室里，能调节一下气氛。”
    “就你话多！”
    曾阿黎白了她一眼，又对陈凡说：“晚上回去，把计划书再对一遍，我这边就要启动项目了。”
    陈凡的计划书，完全是抄 lululemon，就是那个瑜伽裤卖上千元、号称中产女性三大收割机之一的露露乐蒙。
    后世有这么调侃的一句话：头戴着 ralph lauren棒球帽，穿着 lululemon瑜伽裤，手腕戴着 apple watch，去星巴克喝冰美式。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品牌很成功。
    市值一度干到运动品牌的老二，仅次于那个打钩的牌子。
    后世这个品牌能获得成功，就证明模式是可行的，既然如此，直接套过来用就行，没必要自己去创造什么。
    而且对比 lululemon的创始人，陈凡的优势更大，最少在创业早期并没有资金难题，可以更快的把产品推出去。
    曾阿黎拿到计划书之后也没有闲着，把已经把品牌、公司注册下来，只是一直没有行动而已。
    在车上聊了一会儿，汽车已经回到浅水湾的豪宅，陈凡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到饭点，赶紧安排保姆准备晚餐。
    这些保姆都是李红英帮忙临时雇佣的，还有厨师，也是从一品鱼庄临时抽调过来、精通各种菜式的。
    头一天过来，主要是让大家休息，陈凡也没有安排出去吃，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好好逛一圈香江。
    吃过晚饭，曾阿黎就把计划书拿出来，喊上赵园园和陈凡一起讨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启动项目。
    今天看了陈凡的投资，高兴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忧。
    赌性太大了！
    几乎是把身家扔到牌桌上，盈利固然丰厚，但只要预判出错，就可能血本无归，且概率是极高的。
    谁也无法保证，陈凡能一直对，一直不会出错，自己还是赶紧把项目做起来，最少要给陈凡留一条退路。
    李秀珍见他们聊得热闹，有些好奇地问闺女：“他们讨论什么呢？一直在说什么裤子？”
    “瑜伽裤！”
    “就是瑜伽裤，是什么裤子？”
    “一种紧身的运动裤，大姐要创业，前期就是做瑜伽裤，他们正在商量要怎么做呢。”许今秋解释道。
    “我说呢，一直说什么裤子，要卖裤子还不简单，找个人多的地方，把店开起来，反正这边经商自由。”
    “呃？”许今秋愣了下。
    老娘这思维还停留在内地，内地现在是供不应求，只要你能弄来物资，把店开起来，还真不愁卖。
    国营商店的售货员为什么那么牛？
    还不是因为卖方市场，爱买不买，反正不愁卖，离开我这儿，换个地方都不一定能买到。
    想到这些，许今秋哭笑不得：“明天带您去逛商场，走一圈下来你就知道了，这边卖东西可没那么简单。”
    李秀珍嗯了一声：“明儿看看再说，下午你们出去干嘛呢？”
    “大姐闹的呗，陈凡之前写了创业计划，大姐改了一下，陈凡觉得小家子气，嫌她不会钱，下午带我们去盘家底呢。”
    闻言，李秀珍哭笑不得。
    这姑爷也真有意思，还有嫌弃媳妇儿不会钱的？
    换别人家，媳妇儿乱钱，早就挨收拾了，放眼整座京城，谁家不是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掰。
    但话说回来，姑爷确实大气，钱从不含糊，自打第一次上门之后，给家里送的东西可不少。
    他们老两口聊天时就没少感慨，闺女是个有福气的，找个对象有本事不说，啥事儿也都顺着她。在一起那么久，就没闹过矛盾。
    不过对今儿的事，她也好奇：“阿黎做这个瑜伽裤，小凡是要投多少钱啊？怎么还嫌她钱少。”
    “不知道，我没问。”许今秋撇了撇嘴，她对这个可没兴趣。
    李秀珍拍了下脑门，这姑娘也是糊涂蛋子，家里的资金情况都说不明白，当初传她“御夫经”算是白教了。
    教了好几次，她就学会一点，要把男人折腾没力气了，结果她就把曾阿黎灌醉，送到陈凡床上。
    这脑回路也挺神奇的。
    气不过，又问了句：“那小凡攒了多少家底，你总知道吧？”
    “这个知道，下午刚去查账。”
    “有多少？”李秀珍好奇问道。
    “说出来，你可别咋呼。”
    “当你妈没见过世面呢？以前在琉璃厂盘账，也是见过大钱的，谁跟你一样似的。”李秀珍呵呵。
    感受到来自老娘的鄙视，许今秋忍不住扬起嘴角，竖起一根手指头，揶揄道：“一个多亿。”
    “多少？”李秀珍眯起眼睛。
    “一个多亿，港币！”
    “姥姥……”
    李秀珍吓了一哆嗦，忍不住说了句粗口，亿是什么单位？自己现在没工作，以前上班时，工资是以“十”为单位的。
    从十到亿，后边要加多少个零？
    李秀珍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到晚上休息，把这事儿跟许长青说了一下：“你说小凡来香江做什么生意？怎么赚这么多钱？”
    “那孩子见识大着呢，咱们老同志可比不了，就算说了，咱们也不懂，你就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明儿出去玩呢。”
    许长青翻了个身，就闭上眼睛。
    他才懒得想姑爷怎么赚钱的，姑爷有本事最好，闺女以后的日子差不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大清早，许长青就起床，喊上老曾、老赵，跟着姑爷出门去码头，那边已经安排好海钓船，船上有向导，钓具一应俱全。
    在海钓这一块，三位老同志都是新手，但架不住新手光环，一个早上不断上鱼，许长青还拉上一条三十多斤的龙趸。
    这可比钓淡水鱼刺激，一直到中午，钓鱼船返航，三位老同志还意犹未尽，打算接着玩。
    陈凡可不敢随他们的意，下午的计划是带丈母娘他们去逛街，真敢不回去，丈母娘可能会连自己一块收拾。
    只能许诺，明天再来。
    三位老同志这才没意见，搬着一大堆的鱼回去，到家就开始炫耀，尤其是许长青，提着三十多斤的龙趸，那叫一个得意。
    也就是在香江，人生地不熟，要是在京城，他得把鱼挂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自行车在胡同里转上几圈。
    陈凡见状，把拍立得拿出来，给三位钓鱼佬拍下鱼获的照片，三位老同志这才把鱼交给厨房，中午就直接下锅。
    下午的行程已经安排好，统一坐大巴车，有导游、有保镖跟随，主题就是逛街、购物、品尝美食。
    接连数日，都是如此。
    期间邱文心上门找了一次，对这个老板，她很想吐槽一顿。
    平时你在内地，来出版社少就算了，现在都来香江好几天，好歹过来看看吧？哪怕只有一次。
    老板这种态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出版社是后娘养的。
    即使找上门来，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陈凡打发走，就交代了一句，让她回去，把各种报表整理好，过些天要看。
    邱文心很确定，出版社就是后娘养的，这就很让人委屈了，出版社又不是不挣钱，反而很挣钱。
    曾阿黎提议：“要不你去趟出版社，把事情都安排好，我们带着家人玩就行，有导游、保镖跟着呢。”
    “出版社能有什么事儿，都安排好的，按部就班就行。”
    陈凡笑了下，并不在意，转身去找陈敏：“姐，逛了这么几天，想好要做什么没有？”
    陈敏苦笑，赚钱的事情挺多的。
    香江这边的物资非常充裕，弄到内地出售，就没有不挣钱的，尤其是电器、服装一类的。
    但是时间并不合适。
    张家老三才刚进去，她可不想步其后尘，只有等这阵风过去，再做进口贸易，才有安全感。
    至于其它的项目也有，但得留在香江这边。
    陈敏并没有这个计划。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陈凡提议，项目他有不少，只是目前还在学习阶段，并没有把精力放在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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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5章 出口创汇

    第175章 出口创汇
    弟弟要出主意，陈敏肯定没意见。
    在家里，自己收拾他，他吭都不敢吭声，但家里真正拿主意的却是陈凡，包括自己摆摊、开店，都是陈凡拿的主意。
    “回去开家具厂，做办公家具。”
    “这能行吗？”陈敏惊讶。
    内地目前可没有私营企业，只有个体经济一说，私人办厂？无异于天荒夜谈，个体户包括经营者本人在内，人数就不能超过七人。
    “正常手续肯定不行，先在香江注册公司，手续齐全之后，再拿着外汇回去投资办厂，内地能把你当大爷供起来。”
    见陈敏翻起白眼，陈凡没好气道：“钱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先拿给你，赚钱了再还我，我是你弟，你还跟我客气啊？”
    陈敏苦笑，能说什么？
    从摆摊开始，就是弟弟拿的钱，也确实没什么好客气的：“就是咱们做的家具，能卖得出去吗？”
    “办公家具，只要功能实用，前期咱们就主打性比价，内地成本比香江低很多，竞争力还是有的。”
    “那就这么办，厂房开在哪里？”
    “要么羊城，要么京城，看你自己，开在羊城的话，进出口方便，运输成本就能省下不少。”
    “还是弄在羊城吧。”
    陈敏马上想到一个人，下乡插队时最好的闺蜜，就是张晓溪的干妈，“囡囡”这个小名就是她取的。
    正好可以拉她过来帮忙。
    “香江这边也要成立销售公司，过两天跟我去趟出版社，我让出版社的人协助你注册公司，再找人教你怎么运作企业。”
    说到这儿，陈敏都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哪懂什么企业经营。
    陈凡对此也不在意，慢慢来就行，开办家具厂，也不是一开始就要做很大规模，慢慢摸索就行。
    还是那句话，先把人锻炼出来。
    改开的进程还很漫长，八四年才是民营企业的元年，只要把人锻炼出来，以后多的是发财的路子。
    在他看来，这次创业就是给陈敏两口子一个锻炼的机会。
    就像曾阿黎创业，同样先去菲行服饰学习，用了八九个月时间才把人锻炼出来，要不然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姐，等你的家具厂办起来，我先订一套。”
    曾阿黎凑过来，说道：“出版社的家具也用了很多年，正好可以换上新的，英姐那边人脉很广，前期能介绍不少订单。”
    “还有一品鱼庄，咱家也有股份，这两年鱼庄不断扩张，到时可以把新店的家具业务拿下来。”
    陈敏莞尔，还真是这样。
    做生意，前期规模不大，靠人脉就能吃下不少订单。
    想到这些，她也有了些信心。
    又玩了两天，大伙也都累了，打算在家里歇息两天，陈凡也趁着这个时间，带着陈敏和曾阿黎去出版社。
    看到他们过来，邱文心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虽然出版社是后娘养的，但老板还是会过来看一眼的。
    “邱总、钱总，好久不见，王总呢？”
    三位轮值总裁分别是邱文心、钱嘉良、王致和，这一期的轮值总裁是钱嘉良：“陈总，王总去米国处理分社的事务。”
    “坐着聊，阿黎，你泡一下茶。”
    陈凡给钱嘉良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米国那边的出版社运营情况怎么样？”
    钱嘉良接过香烟，介绍道：“陈总，米国分社的运作，远比我们之前设想的还要顺利。”
    主要是《黑客帝国》三部曲在米国发行之后，“ chen-fan”这个笔名在那边的名气已经彻底打开，是著名的畅销书作家。
    《饥饿游戏》第一部发行之后，《黑客帝国》三部曲积累起来的大量粉丝，纷纷加入到购书的行列中。
    截至目前为止，《饥饿游戏》第一部的销量已经突破 500万册。
    对于这样的销量，陈凡并不意外，米国那边的书籍销量一直都非常高，尤其是八九十年代，纸质书籍大行其道。
    后世《饥饿游戏》第一部在米国的销量也高达 870万册，三部曲全球销量加起来，超过 8000万册。
    不过《饥饿游戏》的发行也不是没有糟心事儿，盗版问题同样非常严重，米国佬在这方面是玩出来的。
    米国佬本就擅长盗版，工业基础本来就是盗版欧洲的，等自己发展起来，就高喊着保护专利。
    书籍也是如此，自己出版行业干不过别人，那就盗版发财。
    尘凡出版社虽然在米国有分社，可以保护米国发行的版权，但米国佬会玩，把盗版卖遍了整个南美国家。
    “……”
    听完之后，陈凡一阵无语，却无可奈何，那边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
    英伦的作家，没少联名跑去米国请愿，米国佬搭理他们了吗？资本主义社会玩的就是，对我有利的时候，我就保护版权，对我没利的时候，我就口头保护版权。
    反正以后谁再跟陈凡说，米国佬重视版权，陈凡肯定会一耳光抽过去，搓泥……玛的玩意儿。
    不过在米国成立分社，收益还可以的。
    正版卖了 500多万册，定价 6美刀，销售额就高达 3000多万美刀，出版社净利润做到 15%，营收 450多万美刀。
    除此之外，陈凡个人还有 10%的稿酬，就是 300万美刀。
    就是税收太膈应人。
    按照阶梯报税，陈凡的个人稿酬到账才 210万美刀。
    聊了一阵分社的事情，陈凡开始翻看报表，让曾阿黎帮着盘算各项进账，准备抽调资金。
    出版社的收入，主要是《觉醒年代》、《黑客帝国》第三部、《饥饿游戏》第一部，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
    《觉醒年代》销量 90多万套，上下两册共 180多万册，而且定价较高， 40港币一册，销售额 7200万，营收 1080万港币。
    陈凡个人稿酬 720万。
    《黑客帝国》第三部，销量 130万册，定价 30港币，销售额 3900万，营收 585港币。全球版权售出 600万美刀，其中陈凡拿 20%，剩余 480万美刀。
    陈凡个人稿酬 390港币，外加 120万美刀的全球版税。
    《饥饿游戏》第一部，香江销量 110万册，定价 30港币，销售额 3300万，营收 495万港币，米国营收 450万美刀，全球各地区版权销售 460万美刀，这部分陈凡拿 20%，版税余下 368万美刀。
    陈凡个人稿酬 330万港币，米国 210万美刀，版税 92万美刀。
    除此之外，公司还有擦边文学、印刷厂、以及《黑客帝国》第一二部零星的入账，但都是小头。
    陈凡核算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上应该有 1440万港币，以及 422万美刀的入账，但之前挪用了 1000万港币到内地，再扣税，全部换算港币，账户应该还有 2000万出头的港币。
    公司账上应该也有 2000多万港币，还有 1000多万美刀。
    事实上也差不多。
    陈凡用办公室的电话，给李红英打过去，要从公司账上挪用 1000万美刀，李红英那边爽快应下。
    不谈交情，以出版社的盈利，陈凡挪用这些钱，就算还不上，年底直接从分红里边扣也足够。
    钱到账后，陈凡没好意思拍屁股走人，免得让员工以为，自己这个老板只会来公司要钱。
    踏踏实实在办公室里，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顺便让邱文心安排一个助理，协助陈敏把公司注册下来。
    等下班时，邱文心还追着问了一句：“陈总，您明天还来吗？”
    迎上那期盼的眼神，陈凡都不好意思拒绝，愣是修改了明天的行程，打算明天继续坐办公室。
    曾阿黎差点没笑出来，出版社的员工也够逗的，老板不在，你们安心摸鱼，哪有盼着老板来的。
    “出版社的员工，还是挺好的。”
    “那是我待遇给够！”
    陈凡可不是无良老板，出版社的薪资都是行业顶级水准，各种福利也都给到位，没有亏待任何一名员工。
    最主要还是员工心里有危机感。
    进入 82年之后，香江楼市崩盘，整体经济影响非常大，就业环境变得非常糟糕，大家都担心老板哪天不玩了，大家都得失业。
    就陈凡这种几个月都不来一趟的态度，员工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陈凡弄这家出版社，就是玩票性质。
    “你就是懒，找什么借口。”
    陈敏瞪了弟弟一眼，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那么大的一家公司，盈利也高得吓人，竟然都懒得管，还得员工求着他去公司。
    回到浅水湾的豪宅，陈敏就喊上丈夫，商量开厂的事情。
    听到小舅子给了 1000万港币作为启动资金，张云帆忍不住感慨，人跟人的差距，有时候是真大。
    同样是家人，小舅子是唯恐自己过得不好，有条件就使劲支持，再看自己家那边，就见不得自己好，净想着敲骨吸髓。
    不过贪婪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拿走自己的店铺，张家老三也没过几天好日子，短时间内估计是出不来了。
    张云帆现在也懒得管，自从把店铺兑出去，看清楚那家人的嘴脸后，感觉跟家里的情分已经断得差不多。
    “园园，该忙起来了。”
    曾阿黎喊上赵园园，商量正式启动项目，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至于资金，陈凡给了 1000万港币作为前期启动资金，已经绰绰有余，没有资金压力，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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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6章 囡囡的干妈

    第176章 囡囡的干妈
    看到儿子拿着鱼竿，拎着水桶回来，关月梅就没好脸色：“阿黎和园园忙得脚不沾地，你也不知道过去帮忙。”
    陈凡悻悻，回道：“我又不懂！”
    关月梅气得直哆嗦，创业是你提的，计划书是你写的，现在你来一句不懂？这不是找抽吗？
    伸手把鱼竿夺过来就要上手，吓得陈凡放下水桶就跑，但凡跑慢一点，身上都得青一道紫一道的。
    老娘下手可不含糊。
    至于帮忙，陈凡肯定是不帮的，顶多在大方向上提一些意见。
    两口子就不适合一起搞项目。
    出现分歧听谁的？
    万一谁也说服不了谁，两口子不得干一仗？真要这样，陈凡宁愿曾阿黎创业失败，也不想跟着折腾。
    尘凡出版社，还有正在注册的投资公司，陈凡同样不会让曾阿黎参与管理，各自都有一摊子，还是分开管最好。
    简而言之就是，钱可以一起，但事不能一起干。
    陈凡跟曾阿黎、许今秋都说过这事儿，俩姑娘也十分认同，家里又不缺钱，不能因为钱影响感情。
    关月梅自然是看不惯的，觉得儿子不心疼媳妇和妹子，这些天就没给过陈凡好脸色，总琢磨着收拾他一顿。
    陈凡这些天也过得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个不小心招惹到老娘。
    好在几家人出来玩了一阵，各自都收拾好行李，翌日大早，陈凡就送他们去机场，自己和许今秋还要留下来待几天。
    主要还是处理期货的问题。
    从出版社挪用了 1000万美刀，陈凡肯定不会留在手上，交给周文雅之后，全部砸到期货市场上。
    想要在香江楼市吃下足够的蛋糕，主要还是看期货的收益。
    陈敏一家三口也留了下来，公司已经注册下来，两口子打算先去趟羊城，把建厂的事情谈下来。
    对于这里边的流程，陈敏两口子都不熟悉，陈凡也要跟着跑一趟，并提前给孙少杰打了电话。
    听到这边拿着外汇回来投资，孙少杰喜出望外，马上就给羊城的招商局打电话，陈凡开着车刚进口岸就有人接。
    创汇是这年头的大事。
    对于带着外汇回来投资的，招商局这边的接待极为周到，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陈敏都有些不习惯。
    以前在京城开店，办个手续就跑了十几趟，没少被人刁难，这边完全反过来，恨不得马上帮你把所有手续办好。
    大致聊了一轮，约定后天实地考察，陈敏把事情先压下来：“先去找红玉，晓溪，还记得干妈吗？”
    张晓溪嗯嗯点头，又摇头。
    三岁从东北回来，就没再见过干妈，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也就是家里有照片，老娘经常翻出来，要不然她都忘了。
    陈凡对孙红玉印象却很深。
    这辈子是没见过面，上辈子交集可不少，第一次见面是在九十年代初，孙红玉北上发展，后来在京城定居。
    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爽利。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孙红玉对张晓溪这个干闺女，那是发自骨子里的疼爱，当成亲闺女一样宠着。
    汽车在羊城天河一座老旧的民房前停下，这边现在还属于乡下，羊城的主城区在越秀、荔湾、东山这几个区。
    陈敏拿出一张信纸，对着上边的地址，确定没错才去敲门，没一会儿，里边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你揾边嗰？”
    陈敏愣了下，没听懂。
    对方看了下外边的汽车，用羊城口音的普通话问：“你们找谁？”
    “您好，请问孙红玉在家吗？”
    “你们找红玉啊，她出去干活，估计要傍晚才能回来，你们要不要到里边等她？”
    “谢谢您，您跟红玉是什么关系？”
    “不用客气，进来坐。”
    妇女很热情地把人迎到客厅，介绍道：“我是红玉的表姨，她家没地方住，就在我这儿先挤着。”
    陈敏愣了下，孙红玉在信上可没说这些，这里边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于是又问：“她们两口子都住这边吗？”
    “什么两口子，早跟王连胜那个王八蛋离了。”
    说到这儿，妇女的语气就变得愤怒，嘴里也没一句好话。
    孙红玉比陈敏小两岁，同样是在下乡插队时，跟同城的知青结的婚， 1980年初回到羊城的。
    丈夫家的条件不错，结果就是回城后，夫家看不上孙红玉，尤其是孙红玉找不到工作，家庭矛盾很快就爆发。
    在俩人还没离婚的情况下，夫家就给她前夫介绍对象，没过多久两人就离婚，孙红玉也被赶了出来。
    娘家兄弟姐妹太多，家里也没地方住，孙红玉离婚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先借住在表姨家里。
    “那个王连胜，就不是个玩意，那一家子缺德缺到家了。”
    妇女说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对了，还没问呢，你们是谁，找红玉有什么事情？”“表姨，我叫陈敏，是红玉插队时认识的好姐妹。”
    陈敏跟着孙红玉一起喊，还把闺女抱了过来：“这是我闺女张晓溪，小名囡囡，是红玉的干闺女。”
    “这个就是囡囡啊，长得真好。”
    表姨伸手摸了下小丫头的脑瓜子：“红玉经常说自己有个干闺女在京城，还说攒了钱就去京城看闺女。”
    闻言，陈敏眼眶一红。
    她也没想到，孙红玉回来之后，竟然过得这么不好，问题是，俩人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孙红玉就提过这些事情。
    在这边等了一个多小时，阳光只剩下余晖，门外终于传来动静，一个年轻的女人，挑着两个箩筐进来。
    “表姨，门口怎么有辆车？”
    一边喊着，一边放下箩筐，拿下斗笠，这才看到屋子里多了些人。
    “红玉！”
    “敏姐？哎呀，我没做梦吧，真是敏姐，你怎么来了？”
    孙红玉蹦了一下，接着就扑了上来，给了陈敏一个拥抱，嬉闹了一下，又问道：“我闺女呢？哎呀，在这里，囡囡，干妈抱抱。”
    张晓溪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抱了起来，小丫头有些怯生生的，像是被吓到一样。
    看清楚这张面孔，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咧着嘴角：“干妈！”
    “诶，我的宝贝囡囡！”
    孙红玉咧着嘴角，在张晓溪脸上一顿亲：“我的宝贝闺女，两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亲昵了一阵，孙红玉这才问起：“敏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的事呢。”
    陈敏生气地抽了孙红玉几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写信的时候也不知道说，没拿我当姐呢。”
    孙红玉悻悻，讪笑道：“囡囡在呢，给我留点面子，我这不是想着，等好起来了再跟你说。”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先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陈敏瞪了她一眼，突然拍了下脑门：“聊着聊着都给忘了，小凡，去把车里的东西拿下来。”
    陈凡赶紧去搬礼物，陈敏这才介绍：“那是我弟弟陈凡，这个是我弟妹，许今秋，叫他们小凡、小秋就行。”
    “红玉姐，您好！”许今秋招呼道。
    “小秋你好！”
    孙红玉仔细打量了一下许今秋：“我看过陈凡的文章，你就是他写的那个，美的像个传说的对象吧？”
    许今秋俏脸一红。
    这个词儿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还会被提起。
    孙红玉又打趣道：“现在我是相信了，陈凡的文章真没乱写，果然美的像个传说。”
    陈敏白了她一眼，笑骂道：“行了，别拿我家弟妹打趣，赶紧换衣服去，别一会儿，饭店都关门了。”
    “你们等我一下，我得先洗个澡，身上都是咸鱼味呢。”
    孙红玉笑了下，先去房间拿衣服，陈敏这才留意到，她挑回来的两个箩筐，里边装的都是咸鱼干。
    应该是挑着咸鱼，走街串巷。
    想到这儿，陈敏眼眶又一红，这丫头也真是，明明有困难，也不愿意说，还是收拾少了，等会还得抽一顿。
    陈凡很快提着礼物进来，直接就放桌子上，让孙红玉的表姨收着，都是从香江带来的水果点心。
    没等多久，孙红玉已经换好衣服出来，陈敏邀请表姨一起，表姨却拒绝了，让她们年轻人聊着，好好叙叙旧。
    上了车之后，许今秋、陈敏和孙红玉挤在后排，孙红玉一路都抱着囡囡，怎么亲都亲不够。
    汽车在羊城的友谊宾馆停下，孙红玉从车上下来，惊讶道：“敏姐，怎么来这边？这里是涉外的。”
    “你姐我呢，现在是外商，懂？”
    陈敏挑了下眉头，揽着孙红玉：“你就是作，写信时但凡有句实话，姐还能看着你受苦？”
    孙红玉悻悻：“我现在也挺好的。”
    陈敏哼道：“好个屁，我都听表姨说了，那个王连胜，以前是真没看出来，这么不是玩意儿。”
    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姐这趟过来，就是来羊城办厂的，以后你就负责帮我管理厂子，回头再给你配一辆车，你就开着车去找王连胜，让他把肠子都悔青了。”
    许今秋跟在后边捂着嘴，差点没笑出来，果然是亲姐弟，一样的护短，办事风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跟陈凡一样，主打气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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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7章 找老顾合作

    第177章 找老顾合作
    孙红玉心里暖暖的，陈敏身上感受到的，是家人都不曾给予的关心，尤其是离婚之后，回趟娘家都要遭人白眼。
    当初刚离婚那会儿，自己没个落脚的地方，就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弟媳却说，她们才刚结婚，家里住进来一个离婚的，晦气！
    孙红玉当时气得都哭出来，家里却没有人帮她说话，好在打小跟表姨关系好，这才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吃过晚饭，孙红玉留了下来，跟陈敏住一块儿，抱着干闺女就不撒手，一直到把小丫头哄睡了，才跟陈敏详细聊起来。
    “其它事情先别想，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跑，咱们姐俩一起把工厂弄起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敏姐，我也不会啊。”孙红玉苦笑。
    “说得好像我会一样，咱俩都一样，两眼一睁，都是一抹黑。”
    陈敏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我弟说的，不会不要紧，莽过去就对了，时间久了，就是猪也能飞。”
    “这话像你弟你说的。”孙红玉莞尔。
    八零年陈敏写信过来，说她弟弟是作家陈凡，她就开始关注陈凡的文章，如今家里还收藏着不少陈凡写的书呢。
    其中《陈凡社评集》是她最喜欢的，尤其是离婚之后，感受到人情冷暖，愈发觉得书中写的东西有道理。
    “那是，那小子厉害着呢。”
    说起弟弟，陈敏也是一脸自豪，从八零年开始，自家是个什么状况？自己夫妻俩都没工作，平时都不敢回娘家，就怕给娘家丢脸。
    到如今不过两年，家里大院子都好几套，弟弟在香江攒了亿万的身家，自己也跟着要干事业了。
    “瞧你那样，一说弟弟就这幅样子，姐夫看了都得吃醋。”
    “他敢？”陈敏呵呵。
    “你就逮着老实人欺负吧，话说回来，还是老实人靠谱，王连胜那王八蛋，在东北还看不出来，回到羊城就一肚子坏水。”
    “回头咱们把厂子开起来，有的是机会找他出气，到时姐再给你介绍个好的，咱们可不能让人比下去。”
    “我可没心思，一个人挺好的。”
    “好啥好，你才二十三，一辈子还长着呢，可别受王连胜那王八蛋的影响，谁也不能阻止咱们追求好日子。”
    翌日，陈敏带着孙红玉去羊城的友谊商店，给孙红玉置办了好几身行头，隔日就一起跟招商局的人去实地考察。
    “小凡，咱们要多大的地儿？”
    转了一圈下来，陈敏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具厂要弄多大规模，要多少土地。
    招商局这边倒是很热情，帮着介绍了不少情况。
    陈凡倒是想大手一挥，把目光所及的地皮都拿下来，这会儿的地价是真便宜，工业用地 300元一平米，一亩不到 2万元。
    这可是羊城，白云区！
    但地方上又不是傻子，多少投资，给多少地，招商才是重点，又不是靠卖地挣钱。
    卖地挣钱，那是房地产的事情。
    “先拿二十亩，分成两期工程，第一期建好之后，要是效益好，还有地方扩建。”陈凡提议。
    二十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家具厂来说，就算全部利用起来，也就是一家中型的家具厂。
    对于陈敏来说，足够前面几年使用。
    再多的话，招商局估计也不会批，毕竟投资额就那么多。
    剩下的事情都是陈敏自己去谈，做了这么久生意，如今也不会怯场，该争取的利益就争取，后边还有陈凡负责把关呢。
    “媳妇儿，咱们去找老顾吧？”
    闻言，许今秋不由笑起来，她是真觉得这事儿很神奇。
    一个卖房，一个买房，按理说交易完了，就各走各的，以后马路上碰到可能都不认识。
    可这俩人愣是处成哥们。
    最近这两年，书信、电报就没断过，还一起做生意，陈凡从老顾这边赚了有五六万元，直到今年起风才停下来。
    知道老顾家有两个孩子，许今秋让陈凡先去友谊商店，买了一些牛奶饼干，等到傍晚才开车去顾海洋家，也就是东湖新村。
    东湖新村，这可是一个传奇小区。
    国内第一个商品住宅项目，第一个引进外资开发的住宅项目，第一实施物业管理的住宅小区。
    东湖新村的发展，其实也是被逼出来的，住房实在紧缺，报纸上都明着写：“在羊城，找房子比找工作还难，来到这边，可能三个月找不到工作，更可能三年找不到房子。”
    要不说羊城是改开的前沿，干事就是有魄力，直接找到香江宝江公司合作，官方出地块、外商出资金，共同开发。
    到 1982年， 25栋住宅全部建成。
    当然了，价格也贵得很感人，一平米 700元，比京城贵了一倍，在人均收入 40元的羊城，很少有人买得起，这批房子大多都卖给单位做职工宿舍。
    顾海洋家在 18号楼 5楼，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顾海洋不由愣了一下：“小凡、小秋，你们怎么来了？赶紧，屋里坐。”“玉梅，小凡和小秋来了。”
    喊了一声，李玉梅快步从屋里出来，相比在京城时，李玉梅脸上没了愁苦，多了一股爽利劲。
    不过也正常，当初在京城，为了卖房的事儿，被顾海洋大伯一家闹得焦头烂额的，天天一肚子的糟心事儿。
    来了羊城之后，生活顺遂，自己也经营着档口，气质肯定会随着环境改变，不复当初的模样。
    寒暄过后，李玉梅就去厨房忙活：“我去烧几个菜，难得你们过来一趟，今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许今秋跟着过去搭把手。
    顾海洋这才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上：“电视机厂那边，现在风声鹤唳，大家都不敢有动静，这条路子算是废了。”
    陈凡接过烟点上：“歇着吧，这两年风大，容易折了，前两年也没少赚，这两年就安心过日子。”
    顾海洋嗯道：“也是没辙，突然就起风，还好你小子写信，提前说了这个事，要不然都有折进去的风险。”
    回想起这些，顾海洋也心有余悸。
    电视机厂被查，抓进去不少人，他们这个项目，大家抽身及时，上边也有人护着，倒没出问题：“也不知道这风要吹多久。”
    陈凡莞尔，也能理解。
    习惯了赚大钱，突然一朝回到解放前，只能拿死工资，无论是谁，都会不习惯的。
    “缓两年吧，起风是时代的需要，等这阵风过去，开放的程度会更高，到那会儿，说不定私人都能开工厂。”
    “也只能熬着。”
    顾海洋吸了口烟，收敛郁闷的心态：“对了，还没问你怎么过来的，这会儿不应该在上学？”
    “陪我姐过来的，她来这边开厂。”
    把陈敏的事情大致介绍一下，顾海洋听完之后，眼睛一亮：“你还有香江的关系？”
    陈凡笑骂道：“写信时，不都说过？”
    顾海洋翻了下白眼：“我是没想到，你还能在香江弄企业。”
    “你也想？”
    “怎么不想，在香江注册，拿着外汇回来投资，就跟大爷一样，不过这事儿也只能想想，我可没钱。”
    闻言，陈凡眼睛微微一亮。
    看来老顾是有创业的打算，只是时机、环境不合时而异：“如果有钱，你打算做什么行业？”
    顾海洋倒没多想，直接说道：“肯定先弄个电视机厂，毕竟是我的老本行，技术、渠道什么的，都熟着呢。”
    陈凡暗暗点头，老顾上辈子也是做电视机起家的，只是后来竞争不过其它大品牌，才转行做其它行业。
    想了一下，陈凡试探问道：“老顾，要不这样，咱们继续合伙，我给你投一笔钱，咱们把电视机厂弄起来。”
    顾海洋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你小子玩我呢，一条电视机生产线就要上千万，进口的得上千万美刀，你有钱？”
    “老顾，你这就不对了，哥们看着就不像有钱人？”
    “不是，你真有啊？”
    “回头我让香江那边给你发一张邀请函，你把手续办好，等我放暑假，带你去香江转一圈。”
    陈凡直接把这事儿定下来。
    老顾要创业，这根大腿必须抱紧，投一笔钱进去，都不用操什么心，坐等分钱就行，过些年就是一份家底。
    陈凡对攒家底的事情特别来劲，无论是买房子、买字画，还是买玉石翡翠，都是一本万利。
    要是将来创业失败，或者想躺平，那也没事儿，只要家底足够丰厚，怎么躺平都行，随便出手一件玉器，都能潇洒一整年。
    前些天给孙少杰打电话，孙少杰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轻工部门有一个项目，要引入设备，外汇申请不下来，想找他帮忙。
    又要换外汇！
    陈凡对此特别感兴趣的，跟孙英杰约好回京城详谈，心里早就开始盘算，要搞些什么好处。
    玉石、翡翠，还能接着搞，房子也能接着买，都是一本万利的，但其它项目也可以做。
    反正陈凡就一个原则，换外汇可以，但得把钱都出去。
    收回思绪，跟老顾详细聊了电视机厂的事儿，一直到八点多才告辞，许今秋好奇地问了一句：“投资电视机厂可不是一笔小钱，你就这么相信老顾？”
    ps：第一更到，感谢书友“迷糊蛋”打赏支持！感谢尾号“……46144”书友打赏角色许今秋！
    (本章完)

 第178章 给你几块地

    第178章 给你几块地
    “老顾这人仗义，之前一起做生意，连协议都没有，该咱们的钱，老顾可没少咱们一分。”
    对此，许今秋也不怀疑。
    生意能做到这份上，老顾的品行毋庸置疑：“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就那么相信老顾能把电视机厂弄起来？”
    陈凡打开车门，坐进副驾，让没喝酒的许今秋开车：“不要怀疑哥们看人的眼光，就像当初我只看了你一眼，就知道你注定是我媳妇儿，老顾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合作伙伴。”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揶揄道：“那你当初看到大姐第一眼，有没有觉得她也是你媳妇儿？”
    “……”陈凡悻悻。
    许今秋呵呵，启动汽车，对于电视机厂的事情，她也就随口问一下，具体的事情，她可不掺和。
    在羊城又待了两天，把汽车留给陈敏，许今秋抱着张晓溪，就跟陈凡一起回京城。
    闺女要回京城，陈敏这个亲妈没怎么舍不得，反倒是孙红玉这个干妈，泪眼巴巴的，很想把小丫头留下来。
    但也没办法，这边要弄工厂，一大堆的事情，顾不上小丫头，只能哄着丫头，等有空就去京城看她。
    小丫头也舍不得人，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回到陈家大院，她小姨带着她玩一圈，心情很快恢复过来，开始满院子疯玩。
    “你姐那边什么情况？”
    关月梅对儿子，仍然没好脸色，这小混蛋一顿折腾，两个亲闺女，两个干闺女，现在就剩一个陈意在身边。
    “忙着呗，刚在羊城拿了 20亩地建厂子，过年之前估计是闲不下来的，就是少个懂行的帮衬一下。”
    陈凡挽着老娘坐下，嘿嘿笑道：“您闺女就没做过家具，要不让我爸过去帮忙？把厂子搭建起来。”
    关月梅微微蹙眉，瞪了儿子一眼。
    儿子的心思，她能不明白？就是想着让他老子歇下来，毕竟家里也不缺钱，犯不着为了那点工资去厂里上班。
    用儿子的话说，那叫没苦硬吃。
    放在以前，她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这趟去香江，她也觉得有些观念需要转变，不能再跟以前一样。
    丈夫上一年的班，还不如去香江一天的多，确实没必要再去工厂干活，有这时间，还不如给子女帮些忙。
    “晚上我跟你爸说一下。”
    “这就对了嘛，让我爸去办内退，要不然就把岗位卖掉，如今想要岗位的，大有人在。”陈凡说道。
    关月梅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是懒得跟儿子说话。
    反正她现在是怎么看儿子都不顺眼，本来儿子儿媳、闺女女婿，还有干闺女都在，热热闹闹的，哪像现在一样冷清。
    也就是关月梅不懂李清照的诗词，不然高低得来一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陈凡看出老娘的心思，说道：“现在家里有车，上学也方便，我跟秋儿打算搬回家住，您觉得咋样？”
    “真的？”关月明眼睛一亮。
    秋儿那丫头虽然不像园园一样会哄人，但跟自己也聊得来，比儿子强多了，至于儿子，那不重要。
    “等期末考试结束就搬回来。”
    陈凡嗯嗯点头，又说：“还有个事儿，我打算把鸦儿胡同 16号院装修起来，以后搬去那边住，人多更热闹些。”
    “又要搬家？”关月梅愣住。
    陈家装修好才多久？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半，东西都还是新的。
    不过搬去鸦儿胡同，她也没意见，那边的环境比南锣鼓巷这边还要好一些，许、曾、赵三家都在那边，搬过去也不会冷清。
    “你自己安排，回头找人装修，怎么也要年底才能入住。”
    “暑假再安排，我找人设计一下。”
    陈凡应了下来，回到跨院，把事情跟媳妇儿一说，许今秋自然是高兴的，以后出门就能回娘家。
    “就是会不会太浪费，咱们这边的院子，装修就了不少钱？”
    “咱家又不差这些。”
    “……”
    许今秋哭笑不得，这话说的真豪横，不过这人就这样，习惯大手大脚，以前挣几千元稿费都不会省钱，何况是现在。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陈凡能挣钱，喜欢挣钱，却不会把钱看得太重，钱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工具。
    这比很多人都强，为了钱可以丧良心，以至于夫妻反目，家庭破碎，至少她不用担心，陈凡有一天会变成金钱的奴隶！
    翌日，许今秋回学校上课，马上就要期末考，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功课，都得补回来才行。
    至少不能挂科！
    当初考上大学，许今秋也曾意气风发，但两年的大学生涯下来，如今也就剩下这点追求了。
    脑子真比不上那群尖子生，别人轻松就能做到顶尖，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做到勉强不拖班级后腿。
    许今秋有时会想，除了美貌，自己其实是个很平庸的姑娘。
    跟陈凡也聊过这个话题，陈凡总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秋儿同学，好事不能占尽，你不能又要颜值，又要智商。”
    合着，我就是瓶呗？
    每次许今秋都想咬她一口，姐妹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也不可能当一个瓶的，等毕业后，咱走着瞧。
    陈凡没回学校，开着车就去外贸部找孙少杰：“孙师兄，好久不见，最近都忙什么呢？”“还能忙什么，眼睛一睁，就想外汇，眼睛一闭，还是想外汇，都快愁死我了，这年头要赚点外汇是真的难。”
    孙少杰把人迎到办公室，先泡了一壶茶：“你是不知道，好几个部门都在找我们，外汇又不是我们在管，找我们有什么用。”
    陈凡莞尔，现状就是如此。
    八十年代的兔子是穷疯了的，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卖，可无论怎么折腾，外汇都是不够用的。
    喝了口茶，陈凡才问：“这次你们要多少？”
    “ 1200万港币，有吗？”
    “没有！”
    “呃？”孙少杰愣了下。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就这点钱，他怎么可能没有？
    《觉醒年代》《黑客帝国》《饥饿游戏》在外边热卖，关于陈凡的资料，除了期货投资，他都是知道的。
    “暂时真没有，已经全部拿去投资，如果不着急的话，过完年我可以提供一笔外汇。”
    “要等到过完年？”孙少杰微微皱眉。
    距离过年，还有半年，这么长的时间，项目可能存在变数：“半年就半年吧，只能把项目先拖着。”
    “现在外汇缺口这么大吗？不能从其它地方挪用一下？”
    陈凡记得，最近几年的外汇储备是向上增长的，到年底盘账，结余几十亿美刀还是有的。
    “外汇储备肯定是有一些，但外汇难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需要外汇的项目都要排队。”
    孙少杰掏出烟，给陈凡递上，苦笑道：“这次要用外汇的是我一个师兄，三天两头就来闹，我都快遭不住。”
    陈凡噗嗤笑了出来，难怪呢。
    熟人嘛，关系越好越闹腾，尤其是称兄道弟的，就是碰上困难时拿出来用一下，没事的时候就互相吐口水。
    “跟我吐槽也没用，现在反正是拿不出来，等过完年，能给你提供这个数，看你能不能吃得下。”
    说着，伸出三根指头。
    孙少杰眼睛一亮：“ 3000万港币？”
    “美刀！”
    等期货交割，陈凡就不差这些钱，国内这边缺外汇，自己这边给资金找一个出口，也是双赢的局面。
    “没开玩笑吧？”孙少杰搓了搓手。
    三千万美刀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得对外出口不知道多少大豆、生、才能赚回来这些钱。
    但他也怀疑，这小子哪来的钱？
    “我闲着呢，一大早跑来找你逗闷子？钱肯定是有的，但这笔钱得出去才行。”
    “跟上次一样？”孙少杰直嘬牙。
    买玉石、翡翠这些都是小事儿，别说三千万美刀，就是要三亿美刀的货，他也能调过来。
    可陈凡还要房子，这就很难办。
    房子这东西就没宽裕过，上次为了给他弄那些房子，好几个部门都在折腾，差点没把人弄崩溃。
    而且上次才多少钱，这次多少钱？
    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玉石、翡翠、古玩、名家字画也行，但有个前提条件，你们得给我保真，这些可以抵一部分。”
    陈凡眼馋古玩，却没想过碰古玩。
    这玩意的坑太大、太深，但有官方背书，陈凡还是愿意收藏一些的，哪怕自己不用，留着传家也好。
    不过他也清楚，哪怕有官方背书，自己也拿不到多少精品，文物商店回收文物，精品都是往博物馆送的。
    “能抵多少？”孙少杰更关心这个。
    只要陈凡愿意，不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能调来三千万美刀的货，直接把这个坑填上。
    “一半！”
    “多一点，师兄不坑你，肯定给你弄的好货，亏不了你。”
    “你觉得我信？”陈凡呵呵。
    师兄弟，有事可以扛，没事可以坑：“反正就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要房子，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地方。”
    孙少杰也不装了，往沙发上一靠：“我可去你的吧，一千五百万美刀的房子，我上哪给你弄去？要不我把故宫给你？”
    “可以吗？”
    “你小子就是找骂，反正房子你是别想了，数量太多，根本无法满足，要不我给你弄几块地？”
    ps：二更到，老铁们还有票吗？
    (本章完)

 第179章 都在发展

    第179章 都在发展
    弄几块地？
    陈凡皱起眉头，但凡再过几年，有人说能给弄几块地，他能高兴地原地蹦起来，搞房地产就跟抢钱一样。
    至于现在……倒不是说不赚钱，就是周期会很长，团结湖那块的项目，三百套房子，卖了半年多都卖不完。
    羊城的东湖新村一样没卖完，很多都是单位买去做职工宿舍，民众的收入水平，远没有达到能消费商品房的地步。
    “拿地的话，具体怎么个章程？”
    “能有什么章程，跟羊城那边学习，合作搞房地产。”
    闻言，陈凡直接撇嘴：“你看哥们有能耐搞房地产吗？手里头连个人都没有，卖几块地给我还差不多。”
    孙少杰呵呵，直接说了句想屁吃，土地性质都是很明确的，要么商用，要么工用，就没有直接卖地一说。
    “你没人，我们有人啊，你出钱，我们出人、出地，咋样？”
    “不咋样，没兴趣！”
    陈凡直撇嘴，说句难听点，这年头搞房地产能挣几个钱？房子建好之后，都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把钱投内地房地产，还不如在香江买房，或者拿去买期货、买股票，不比投资内地房地产赚钱。
    手上没有房地产的团队，陈凡也没精力做这些事情。
    陈凡拿钱回来，就没想过投资实业，只想换一些优质资产，给自己攒家底，真想赚钱的话，还是外边更容易些。
    “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我上哪给你弄那么多房子？你选的那些地方，都是些穷乡僻壤，房子便宜得很。”
    “……”陈凡想想也是。
    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要搞房地产，陈凡也没兴趣：“玉石、翡翠、古玩、字画，我要 2500万美刀，剩下的给我换成房子，我就不信了，有钱你们还办不了事？”
    孙少杰哭笑不得，想不明白这人对房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执念，上辈子住牛棚的吧？看到房子就想要。
    不过数额太大，孙少杰没办法直接同意，只能找上边开会研究，但这笔外汇，他们肯定是要的。
    三千万美刀，那是一笔巨款。
    送走陈凡，孙少杰一阵兴奋，这笔交易除了房子比较难办，其它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玉石、翡翠，这样大手笔的采购，不仅能拿到外汇，更能拉动整个产业的经济，至于古玩、字画，本来就是创汇产品。
    文物商店、涉外商店的柜台上就摆着一大堆，卖给谁不是卖？
    陈凡想要，给他就是。
    卖给外国人会流到海外，卖给陈凡，东西都留在国内。
    陈凡的心情一样很好，这笔钱砸出去，看似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攒下足够的家底。
    有了这些家底，将来怎么浪都行，就算做生意，屡战屡败，公司一家接一家倒闭都没事。
    反正家底厚，大不了躺平！
    开车回到学校，陈凡马上投入学习中，一直忙着各种事情，他的成绩也是拉胯，基本上就是不挂科的水平。
    许今秋为此没少嘲笑他，每学期考试，每科都是六十几分，哪有这么巧的？肯定是老师给放水的。
    为此，许今秋还挺得意的。
    自己学习虽然不好，但部分科目分数也不低，不像陈凡每科都是六十几分，妥妥的学渣一流。
    “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陈凡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不考研，也不需要分配工作，将来能拿到毕业证就行。
    宿舍几位哥们就不一样了，读书都是玩命的，对于陈凡的摆烂行为也没少吐槽。
    好好的一个作家，非跑来经济系？
    来就来了，你倒是好好学习，哪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哥们有论文，还上了重要期刊，你们有吗？”
    陈凡对此，很是嘚瑟。
    轮值总裁制度的课题组已经完成三篇论文，都上了专业杂志，陈凡还都有署名，含金量可不低。
    宿舍几人对此很无语，大家一起搞社团，自己是赚钱了，但陈凡却当成学术，不但得利，还得名！
    玩的就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每个人努力的方向都不一样，辛英杰已经在申请出国做交换生，曹洋也有这个打算，出国镀个金，回来起步会更高。
    孙平安和陈建业倒没有这样的想法，哥俩有其它的打算，尤其是孙平安，就想着参加工作，把老婆孩子接出来。
    两地分居的日子真太难熬。
    也就是陈凡成立社团，大家多了一份收入，每年能给家里寄回去不少钱，要不然家里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不过马上大三，他们也要从社团退下来，包括陈凡在内的几位社长，也全部要退下来，让其它人顶上来。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社团跟他们再无关系。
    跟往年一样，舍友们放假回去，陈凡都会给他们一份特产，等假期结束，也会让他们带特产回来。从学校出来，陈凡直奔新街口外的小院，许今秋已经把衣服之类的东西收拾好：“这边的院子怎么处理？”
    院子虽然才重新装修不久，但长时间不住人也容易荒废，陈凡想了一下，说道：“让阿静过来住吧。”
    曾阿静在学校宿舍住了一年，夏天还好，有风扇，撑一撑就能过去了，冬天没暖气，冷得难受。
    下雪的时候，还是回家住比较多。
    “阿静过来住也好，我下午放学，还能过来这边等你。”许今秋嗯了一声，催促陈凡把行李搬上车。
    暑假到了，又能歇一阵。
    就是回到家里，关月梅的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对着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差没上手打。
    陈凡给许今秋使了个眼色，自己拎着行李就回跨院。
    许今秋会意，陪着关月梅闲聊。
    陈木胜已经办理内退，去羊城帮陈敏弄家具厂，没几个月是回不来的，家里就剩下关月梅、陈意和囡囡三个妇孺。
    也就是家里还有两个保姆，要不然这么大的院子，关月梅住着都不踏实，还不如大杂院呢。
    陈凡放好行李，很快回来中院：“妈，明儿咱们一起去鸦儿胡同，看看新院子怎么装修，搬那边就不会冷清了。”
    “早点装修，早点搬！”
    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再想全家挤一块，热热闹闹的，怕是没那么容易，还不如去那边跟亲家凑热闹。
    小鹰养大了，总要往外飞的。
    别人家也一样，孩子长大了，总会搬出去的，只是大多数人家里没有条件，被迫全家人挤在一块。
    感受到母亲的不痛快，陈凡只能在一边陪着笑：“您就放心吧，家里冷清也就这一两年，过段时间就都回来了。”
    关月梅呵呵，一点都不信。
    放出去的鹰，还能往家里飞？以后忙活起来，一个个的都得往外边跑，家里是留不住人的。
    “您别不信，阿黎跟园园，有个两年的时间，她们的公司就会稳定下来，以后肯定住家里，时不时地飞一趟香江就行。”
    曾阿黎是最早接触轮值总裁制度的，等公司发展起来，肯定也要执行这一套制度。
    陈凡可没打算把她一直扔在香江。
    八三年的风很大，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年尤其危险，万一被人捅出去，是会死人的，没办法才把人送去外边。
    “还有我姐那边，她就没打算在外地发展，等公司稳定，在京城弄一个总部，肯定也要回家住的。”
    陈敏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能在家里赚到钱，谁愿意到外头闯荡？按照陈凡的说法，等风过去，改开程度更高，不止能做出口，内地市场也能做。
    一切都要等风过去！
    陈敏现在就在工地上忙活，二十亩的土地拿下来是不贵，但要把厂子建起来，还是要不少钱的，尤其是设备，就没有便宜的。
    一笔接一笔的钱，跟流水一样出去，陈敏都有些心慌，不止一次怀疑，这么多钱出去，最后能赚回来吗？
    陈凡只给她一个白眼，事情都还没干，就想着亏，没点志气。
    至于亏钱，不存在的。
    二十亩的土地，把厂房盖起来，就是以后家具厂不开了，把厂房租出去，光收租金都能养活一大家子。
    每每想到这些，陈敏才安心一些。
    老爹过来帮忙后，工厂的事情也顺利不少，需要采购哪些设备，招些什么样的工人，陈木胜心里都是有数的。
    一直到六月底，陈敏开着车来到机场，在接机处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老娘的身影，家里人全都来了。
    “妈妈……”
    看到小丫头飞奔过来，陈敏赶紧蹲下来，把闺女抱起来，重重地亲了一口，最近可没少想闺女。
    简单寒暄过后，一行人才跟着上车，直奔东湖新村，为了生活方便，陈敏在这边买了两套房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万元。
    陈敏自己住一套，另一套给孙红玉。
    “我一个朋友也住这边，晚上家里张罗两桌，把他们一家四口都请过来，以后都在这边，也有个照应。”
    陈敏在 21号楼，老顾在 18号楼，也就隔着三栋楼。
    陈凡这趟过来，就是找老顾来的，上次过来就已经说好，带他去香江转一圈，把电视机厂的事情落实下来。
    至于合作的方案，陈凡给了老顾两个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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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0章 英伦鬼子盯上的肉

    第180章 英伦鬼子盯上的肉
    在陈敏这边停了一会儿，陈凡提着京城特产去老顾家，寒暄了一会儿，开始说起正事儿。
    “老顾，电视机厂的事儿，我这边有两个想法，正好嫂子也在，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下。”
    “你说！”两口子对视了一眼。
    “第一个想法，就是资金全部我出，给你一成股份，但可以补充一条对赌协议，三年内电视机销量做到 10万台，再给你两成股份。”
    老顾讶异，跟妻子对视一眼，不由地面面相觑。
    这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一条电视机生产线就得上千万美刀，陈凡这等于一开始就送了上百万美刀。
    “第二个想法，以后你负责管理，人力占股 20%，剩下的钱对半出，你占股 60%，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老顾不由挠头，这小子是真大方。
    两套方案各有利弊，确实都不好选，老顾不自觉地看向妻子。
    李玉梅自然更看好第一套方案，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但她却没有表达出来：“你自己选，无论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老顾皱了下眉头，沉吟了片刻，还是选择第二套方案，虽然风险更大，但收益也更大，自己控股，自己说的才算。
    陈凡也倾向于第二套方案，这套方案看似有点亏，但陈凡投资的是人，从来都不是什么电视机厂。
    在老顾这边，陈凡根本没想参与经营，把钱扔进去就行，老顾这人有能力，又仗义，这是上辈子得来的经验。
    要是换成其它人，别说第二套方案，就算再有能力，陈凡也不可能拿出这两套方案，仗义，才是关键。
    有多少朋友合伙做生意，最后因为利益翻脸的？怕是数都数不过来，陈凡也怕碰上这种情况。
    但老顾不一样，他那种面对大钱时，一样能够仗义的，这种人在当今社会上，堪称凤毛麟角。
    “那就这么定下来，上我姐家吃饭去，以后你们都住一个小区，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把老顾一家四口都叫上，把陈敏、孙红玉介绍给他们认识，以后同住一个小区，往来肯定不少。
    在这边住了两天，陈凡、许今秋和老顾三人就坐车从罗湖口岸进入香江，曾阿黎开车过来接的。
    见到陈凡，曾阿黎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老顾在一边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小秋就在边上，你这样合适吗？
    老顾不自觉地看了下许今秋，这怕是要炸翻天吧？
    出乎意料的，许今秋非但没生气，反而也上去跟这个女人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边流行拥抱的礼仪？
    “老顾，介绍一下，我媳妇儿曾阿黎。”陈凡没什么不好意思，两个媳妇儿都不能藏着掖着。
    真要那样，对曾阿黎就太不公平。
    “顾哥，你好，以前在京城就没少听陈凡说起你。”曾阿黎爽朗一笑，朋友面前，她可不会拿出高冷的姿态。
    打过招呼之后，曾阿黎就招呼大家上车，老顾悄悄朝陈凡竖起拇指，今儿他算是服气了。
    这小子竟然有两个媳妇儿？
    还都长得跟天仙一样。
    更过分的是，两个媳妇儿竟然能和谐相处，要是别人，哪怕在外边养一个，一旦被发现，也得闹个鸡犬不宁。
    汽车来到浅水湾，这趟过来要借住在李红英家，之前租的豪宅已经退掉，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搬回这边。
    陈凡也不放心让她俩单独住外边，八十年代香江治安可不好，古惑仔、大圈仔……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这种混乱影响的不止是底层民众，对于富豪都有影响，八十年代被绑架的香江富人可不少。
    八二年开始，楼市崩盘，经济下行，治安问题更加突出，李红英现在出门都要带着保镖，就怕一些人铤而走险。
    “宝宝，叔叔抱一下。”
    王春雨去年生了个大胖小子，陈凡当时还特意飞了一趟香江，送了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
    现在已经过了周岁，能蹒跚着走两步，虎头虎脑的，也不怕生，任谁过来都能抱一会儿。
    把小家伙抱起来，陈凡从兜里摸出一块翡翠玉佩，直接给挂孩子脖子上，颜色鲜艳的东西，还是挺招小孩子喜欢的，抓起来就要往嘴巴里塞，不过牌子足够大，也不怕他吃进去。
    “晓晓，这块给你。”陈凡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块，俩家处得都跟亲戚一样，用不着包装盒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随意就行。
    顾晓晓高兴地收下：“谢谢陈叔！”
    “你就不能喊哥？”
    陈凡一头黑线，这丫头已经十六，自己也才二十，而且她喊许今秋、曾阿黎、赵园园她们，都是喊姐的。
    顾晓晓嘿嘿，就是不改口。
    已经喊习惯了。
    陈凡喊自家老娘叫姐，喊老舅叫哥，自己可不得喊叔，至于陈凡听了不舒服，那是他自己的事儿。
    收了礼物，顾晓晓也不搭理陈凡，拉着许今秋，几个姑娘家凑一块聊天，不比跟大人在一起有意思。
    李红英白了闺女一眼，招呼大家坐下喝茶，陈凡仔细看了下，打趣道：“英姐，最近气色好很多啊。”
    李红英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没憋好屁，想看自己热闹呢？自己都三十大几，快奔四的人，还怕他看热闹？
    看上了就追，李红英可不含糊。
    自从去年认识曹卫东，已经一年时间，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两边的孩子，也没什么意见。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住的问题。
    住京城，还是住香江！
    曹卫东放不下京大的工作，自己放不下香江的事业，现在俩人愁的就是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没个解决方案。
    压下这些思绪，李红英先把茶泡好：“听阿黎说，你们这趟过来是打算注册一家电视机公司，然后回内地办厂？”
    “是这个打算，用外资的身份回去，能避免不少麻烦。”
    陈凡也没隐瞒，顺带着介绍一下老顾：“到时还得你这边帮忙介绍一下渠道，看能不能引进生产线。”
    “这事儿我还真帮得上忙。”
    李红英喝了口茶，沉吟道：“今年的情况你也清楚，很多企业贷款进入楼市，楼市一崩盘，企业就撑不住了。”
    “香江这边也有几家电视机厂，或多或少都出了问题，与其新注册公司，再建厂，还不如直接收购一家。”
    “有合适的？”陈凡追问。
    “肯定合适，出问题的厂家，资金都押在楼市，还欠了银行一大笔贷款，再还不上钱，只能被清算。”
    李红英叹了口气，又道：“今年很多企业都被害惨，英资现在也盯上一些优质企业，正打算压价收购，如果你愿意收购，肯定比你买新的生产线省钱。”
    “生产线合适吗？”陈凡又问。
    “别小看这些电视机厂，生产线都是小鬼子那边引进的，我知道的有一家，投入使用还不到半年，都是最先进的。”
    “找个时间去看看？”
    “这家确实准备出售，之前欠了汇丰一大笔钱，英资跟汇丰联手施加压力，价格压得很低，要买入还是很简单的。”
    “真特么脏！”陈凡吐槽。
    骂的是汇丰，还有英资，借用银行催收压低价格，确实能迫使企业就范，但这手段可不光彩。
    李红英笑道：“资本主义社会，这种事情见怪不怪，那家电视机厂的老板，我也认识，你要有兴趣的话，可以约出来聊一下。”
    “工厂规模多大，差不多要多少钱？”
    “规模可不小，在香江都能排上号，一共三条生产线，都是彩电生产线，两条是 78年引进的，还有一条是去年底才引进的，至于价格，现在买肯定是捡漏。”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181章 它不对你负责

    第181章 它不对你负责
    陈凡皱起眉头，三条生产线，规模确实不小，要是能吃下来，发展的进程能迈出一大步。
    但这样的规模，价格肯定不低。
    这不是买生产线那么简单，是整个工厂都要买下来。
    想了一会儿，陈凡不禁苦笑：“英姐，还是算了吧，这么大的规模，年后我还能吃下来，它能撑到年后吗？”
    李红英微微扬起嘴角，揶揄道：“要是能撑到年后，也就不怕英伦鬼子催账了，要不这样，让我入一股？”
    “英姐愿意投资，我肯定是欢迎的，但这个项目是老顾主导。”
    陈凡解释了一下合作方式，让李红英非常惊讶，陈凡这是多看好老顾，或者是多深的交情，才会拿出这样的方案。
    陈凡投资的是人，不是项目！
    想清这些问题，李红英沉吟了一下：“可以按照你们的方式来，老顾拿 20%个人股，剩下的我们三家再分。”
    这样一来，老顾会失去控股权。
    但公司的规模也不一样，如果从一条生产线开始，后续一样要引入投资，老顾最终也会失去控股权。
    “英姐，你就不担心亏了？”陈凡讶异，自己投资的人，李红英跟老顾之间可没有交情，今儿是头一次见面。
    “我相信你的眼光！”李红英笑了下。
    在她看来，陈凡是不一样的，从最早来香江弄广告，到后边书籍宣发、炒期货，以及对楼市的预言，就没有失败过。
    上次跟着陈凡炒期货，自己拿了 500万港币入场，中间也跟着放大了一次资金，可没少挣钱。
    陈凡上次来香江说美联储要降息，金价要涨，自己跟着交割期货，进入多头市场，黄金果然开始涨价。
    种种事迹之后，李红英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怀疑陈凡的眼光。
    陈凡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看向顾海洋：“老顾，你这边呢？”
    “我肯定没问题！”老顾笑着应下。
    从一条生产线，变成三条生产线，还都是彩色电视机，这一下子就迈出一大步，中间能省下很多事。
    “那就这么定下来。”
    陈凡嗯了一声，看向李红英：“你看下什么时间合适，咱们去工厂实地考察，再把价格谈下来。”
    李红英也是爽利人，直接用客厅的电话，跟对方约好时间：“明天过去实地考察，正事谈完了，咱们先吃饭。”
    吃过晚饭，回到屋里，陈凡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收购电视机厂确实有利于发展，但也偏离了原本的计划。
    钱，不够用！
    陈凡原本打算，这趟过来香江，先把公司注册下来，再把前期工作筹备好，等期货交割后再大展手脚。
    这一下，计划全乱套。
    曾阿黎洗完澡，换上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衣出来，却见陈凡皱着眉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不由暗暗咬牙。
    自己这是打扮给瞎子看？
    微微蹙眉，曾阿黎坐在陈凡大腿上，伸手捏着他的脸，使劲扯了一下：“臭弟弟，想什么呢？”
    陈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吊带下，若隐若现的雪白，低头吻了下去，曾阿黎俏脸一红：“说正事，别没个正形。”
    陈凡挑眉，揶揄道：“阿黎同志，不要高估你男人的定力，你穿成这样，让我怎么保持正形？”
    曾阿黎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是真有自知之明，刚才琢磨什么呢？眉头皱得紧紧的。”
    陈凡把钱的事情说了一遍，曾阿黎跟着蹙眉：“那你怎么打算？提前交割期货？现在黄金涨价很快。”
    “期货肯定不能动，把出版社抵给银行，还有《饥饿游戏》第二部、第三部的版权，钱应该就够了。”
    陈凡把手搭在媳妇儿小腹上，慢慢地往上挪动：“你这边呢？目前项目进展还顺利吗？”
    曾阿黎这边的项目，完全是从零开始，原本陈凡也想着直接收购一个品牌，或者收购一家设计工作室，把底子搭建起来。
    后来又想，曾阿黎第一次创业，还是从零开始最好，完整地体验创业的过程，能积累更多的经验。
    不过资金充沛，目前项目进展顺利，团队已经趋近于完善，目前已经开始设计产品，接下来就要寻找门店。
    “回头我再给你弄一笔资金，有合适的门店就买下来，现在门店的价格也跌了很多，很多人都在出手。”
    “这样成本会不会太高？”
    “以私人的名义购买，就当是投资楼市，再租给企业使用。”
    “那买在你名下吧。”
    “毛病，要跟我分家呢？”
    陈凡抬手就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给你的，你就拿着，就是还得委屈你，到八四年才能回去。”
    曾阿黎嗯了一声，靠在陈凡怀中：“也就一年多，忙一忙就过去了，不过陈凡，我二十二了。”
    “呃？”陈凡没明白。
    曾阿黎呢喃道：“我们要个孩子吧？”闻言，陈凡愣住，随即摇头：“不行，过几年再说，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够呢，要孩子干嘛。”
    曾阿黎气恼：“我二十二了！”
    “二十二，很大吗？八四年之后再说，要生孩子，也得回京城之后，光明正大的生，躲香江生孩子算怎么回事。”
    “那就八四年生！”
    “曾阿黎，你有毛病吧？那么早要孩子干吗？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不好吗？有孩子之后，烦着呢。”
    “陈凡，你才有毛病吧？俩人在一起，谁不要孩子？”
    “……”陈凡无言以对。
    在这年头，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媳妇儿，我是说晚几年再要孩子，又没说不要孩子。”
    “你不会真有毛病才拖着吧？”
    “曾阿黎，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陈凡气恼，直接把人扑倒，曾阿黎咯咯直笑：“臭弟弟，要是不行，明儿咱们去医院检查，我不嫌弃你。”
    ……
    翌日，陈凡早早起床。
    看着呼呼大睡的曾阿黎，微微扬着嘴角，呵呵一笑，去海边跑了一阵，打了几遍八部金刚功才回去吃早餐。
    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上班时间，陈凡先给余静打了电话，约好之后才开车去东亚银行，余静已经在门口等着。
    简单寒暄几句，陈凡开门见山，提出抵押贷款，不止是尘凡出版社，连同一品鱼庄 6%的股份一起抵押出去。
    “陈生，您放心，我们会在最短时间内作出评估。”
    对于这笔贷款，余静没理由拒绝。
    陈凡的账户上，还有一大批期货，目前正处于盈利状态，根本不用考虑陈凡的还款能力。
    甚至巴不得陈凡还不上呢。
    无论是陈凡出版社，还是一品鱼庄，都是优质资产，就是直接收购都能实现高额盈利。
    其中一品鱼庄，东亚银行也有持股，只是不多而已，李红英在融资时，都是多方融资，不让其中任何一方占大头。
    对于鱼庄的价值，评估是很快的，但尘凡出版社，还是需要时间的，毕竟之前没有接触。
    “可以直接联系出版社的邱总，她那边会配合做价值评估。”
    确定下来之后，陈凡又去了趟出版社，把事情交代下去，接着又打了个电话，把周文雅叫了过来。
    拿到陈凡购买期货的提成后，周文雅就正式从汇丰离职，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注册投资公司，其它时间都给曾阿黎帮忙。
    曾阿黎都考虑过把人挖走，用她的话说：“多好的牛马啊，办事能力很强，还一脸喜庆，看着都舒服。”
    陈凡只给了她一个白眼。
    周文雅可不是一般的牛马，只要她能保持初心，不要滋长不该有的心思，将来是要当成大管家使用的。
    投资公司已经注册下来，但暂时没有项目，资金还在期货市场，等过完年才会正式启用。
    接上周文雅，回到李红英家，曾阿黎才打着哈欠起床，陈凡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呵呵一笑。
    曾阿黎羞恼，红着脸躲开。
    有外人在，陈凡也不好调侃，吃过午饭就出发，李红英特意带了保镖，开了三辆车过去。
    “电视机厂在观塘，那边是香江最主要的工业区，今年很多工厂倒闭，开不出工资，治安比较乱。”
    从浅水湾过去，将近二十公里，香江的道路又比较狭窄，车也比较多，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赶到电视机厂。
    进入电视机厂后，陈凡仔细看了一下，占地不算太大，大概三十亩左右，有两个车间厂房，以及一栋占地不大的五层办公楼。
    电视机厂已经处于停工状态，工人们全都不在，只有几个行政工作人员，办公楼下，还停着两辆平治轿车。
    进入办公楼也没人阻拦，直接找到董事长办公室，大门都是敞开的，里边传来交谈的声音，还有咆哮声。
    陈凡有些惊讶，走过去一看，办公室里有两个洋鬼子，悠闲地坐着，另一个竖着中分头，带着眼镜的香江人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乔总，现在卖掉电视机厂对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您再还不上钱，银行只能拍卖您的工厂，到时价格只会更低。”
    坐在主位上的人哼道：“距离还款期限还有三个月，你们银行也没有权利收走工厂。”
    眼镜男淡淡笑道：“乔总，我们查了一下，您当时办理贷款的资料是有瑕疵的，财务数据也不真实，这种情况下，我们银行是可以通过诉讼，提前收走工厂的。”
    “真特么脏！”陈凡忍不住吐槽。
    办贷款时，材料没审核过？数据没调查过？难怪后世有人调侃，银行需要的是，你对它负责，但它不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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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2章 枪毙十分钟

    第182章 枪毙十分钟
    咚！咚咚！
    陈凡敲了下门，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包括两个洋鬼子都看了过来，纷纷皱起眉头，微微有些错愕。
    不等他们开口，李红英走了过来：“乔总，好久不见。”
    看到李红英，乔总不由地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热情地过来握手：“李总来了，好久不见！”
    李红英笑着握手，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合伙人，顾海洋顾总，还有陈凡陈总，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乔总微微一愣，随即想了起来：“陈总，久仰大名，我抽屉里还有一本《觉醒年代》，可惜当时没听您的。”
    当时为了宣传《觉醒年代》，陈凡几乎把洋鬼子的遮羞布都扯了下来，可惜炒房的人，总想着赚到最后一块钱。
    等楼市真的崩盘，再想出手已经太迟，如今楼市喊着要卖的一大堆，真正敢买的，却寥寥无几。
    就是陈凡这种，明知道过些年房价会大涨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购买房产，价格还远没有到冰点呢。
    接下来几年，但凡跟楼市有关的，都不会好过，就是英伦鬼子想卖土地都不容易，很多地块都流拍。
    “您客气，事情总归会过去的。”
    陈凡淡淡一笑，又道：“乔总，方便的话，先带我们逛一逛？看看厂房、设备，具体后面再谈。”
    “等等，乔总，你是什么意思？”
    眼镜男伸手拦着，已经把乔总逼到角落，这鸭子已经煮熟，不可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飞走。
    陈凡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乔总对眼镜男说道：“石先生，我这边已经约了人过来看厂房，你说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谈。”
    “等会儿，乔总！”
    眼镜男转过身，看着陈凡等人：“几位你们好，这是我们汇丰接手的收购案，希望几位可以给一个面子。”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戏谑道：“那要是不给你面子呢？”
    眼镜男郑重道：“这位先生，在香江得罪汇丰，您后边的路恐怕不那么容易走。”
    陈凡微微一笑，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跟周文雅耳语一句。
    周文雅会意，转身出去，陈凡看着眼镜男，揶揄道：“得罪汇丰，以后的路好不好走不知道，但得罪我，你今天的路就不好走。”
    眼镜男愣了下：“什么意思？”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陈凡微微一笑，把身子让开，几个保镖就走了进来：“把这货拖出去，枪毙十分钟。”
    “嗯？”大家都愣住。
    枪毙，十分钟？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陈凡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拖出去，打十分钟。”
    不说眼镜男，就是两个洋鬼子都被吓了一跳，大家来谈生意，都是文明人，怎么还动手？
    几个保镖看向李红英。
    李红英轻轻颔首，几个保镖二话不说，把人拖到走廊上，陈凡又喊了一句：“别打死打残，还有，别打脸。”
    李红英闻言，差点没笑出声。
    本来今天约了乔总，过来之后竟然碰上英伦鬼子，她心里就已经很不开心，很显然，是乔总故意安排的。
    两个收购方碰一块儿，正好抬价！
    乔总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谁知道陈凡会来这么一手，直接把人打了，连桌子一起掀翻，明摆着是断了他一条路。
    走廊里，不断传来惨叫声、求饶声，两个洋鬼子气急败坏，人是他们一起来的，这是打他们脸呢。
    “两位，不想挨揍就等着。”
    陈凡用英语，淡淡说了一句，洋鬼子顿时气急败坏：“你们不能这样办事，这也太不讲规矩，我要去告你们。”
    陈凡耸了耸肩：“我们做事就是这样，不服气的话，现在就可以报警，大不了让保镖进去关几天，事后我给他们发奖金。”
    “……”洋鬼子无语。
    保镖都是专业的，说打十分钟，一秒都不会少，十分钟一过，又把人拖了进来，眼镜男就跟烂泥一样，但脸上没一点伤。
    陈凡拿出一张名片，塞到眼镜男上衣口袋，拍了拍他的脸：“回去调查一下我的身份，别见人就放狠话，滚吧！”
    滚是滚不了，还是保镖给搀扶出去的，两个洋鬼子也被一起赶出去，嘴里不断吐出英文词汇。
    顾海洋都看傻了，还能这样干？
    玩黑的呢？
    就因为一句口角，就把人打成那样，真不怕别人报警？
    或许是看出他的担忧，周文雅小声解释了一句：“陈总是汇丰的大客户，眼镜男回去敢说这事儿，工作都保不住。”
    顾海洋苦笑，只能理解为文化差异。
    资本主义社会嘛，有钱人肯定是不一样的，陈凡同样清楚，回头他还得打电话，问汇丰要一个交代。
    银行员工威胁大客户？
    不给交代也行，直接交割期货，把钱全部挪到其它银行，香江遍地都是银行，想要这笔业务的银行多的是。
    有了今天被威胁的事情，事情就变得师出有名，李红英同样会以此为由发难，逼迫汇丰不再参与本次收购案。
    “乔总，带我们参观一下工厂吧。”
    李红英心情非常放松，有了这么一闹，乔总再想抬高价钱，除非有第三方买家加入。
    就目前的经济形势，怕是不易！
    自己这边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大不了收购其它电视机厂。
    转了一圈下来，双方开始谈判，但距离收购，还有一段路要走，工厂的债务情况都要厘定才行。
    回去的车上，李红英忍不住笑：“你小子是蔫坏，乔总本来一番算计，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凡撇了撇嘴：“他的算计太糙，想要让两方竞价，也没必要把人拉到一块，当别人是傻子呢。”
    李红英莞尔。当初宣发《黑客帝国》和《觉醒年代》，陈凡那才叫把手段玩出来，乔总那点儿算计确实不入流。
    回到家里，已经快六点，留周文雅吃过晚饭，陈凡才让司机送她回去，临走时问了一句：“你有驾照没？”
    周文雅点头，陈凡又道：“公司账上的钱，应该购买车吧？明天去提一辆车，你先开着，外出方便一些。”
    “陈总，买什么车？”
    “平治吧！”
    “会不会太浪费了？”
    陈凡翻了个白眼，挥手把人打发走，给你买豪车，你还不乐意，什么人嘛，你可是助理，以后的大管家。
    转身刚回屋，赵园园就凑了过来：“哥，明天有事情不？”
    “有事说事，别献殷勤。”
    陈凡狐疑地看着她，自己这个“哥哥”是临时的，有事的时候喊一下，没事的时候，就是“陈凡”。
    “明天我想去羊城，你带我去。”
    “去羊城干吗？”
    “看咱妈啊。”
    “大姐去不？”陈凡看向曾阿黎。
    “去啊，明天周末不上班，正好去羊城住两天。”曾阿黎应道。
    “那就明天过去。”
    陈凡嗯了一声，又说：“英姐、老顾，后续谈判就交给你们，我这边就让周文雅跟着。”
    李红英哭笑不得：“难怪邱文心抱怨，你是真不管事啊。”
    “我还上学呢。”
    “去你的！”李红英白了他一眼。
    懒就直说，偏偏一大堆借口，不过她也是真佩服陈凡，管理上舍得放权，自己可做不到这样。
    陈凡的目标很明确，赚钱可以，但不能耽误享受生活。
    假如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能让他变成世界首富，陈凡会毫不犹豫地丢弃工作，躺平享受生活。
    活了两辈子，还想不开这点事情，那就真白活了。
    上辈子插着尿管躺在病床上时，陈凡不止一次反思，如果可以选择，一定不会选择拼命赚钱，只会好好生活，保养身体。
    至于电视机厂，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全权交给老顾打理，自己没必要掺和，顶多安排几个财务进去。
    翌日大早，几人就开车回羊城。
    到了东湖新村，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关月梅，还有陈意和晓溪两个孩子。
    本来还不太开心，不过一见到赵园园，关月梅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咧开，这让陈意都忍不住吃醋。
    老娘有时候是真偏心，自己这亲闺女，还不如干闺女呢，唯一好的就是，园园姐会带着自己一块玩。
    嗯，现在她都不知道要喊二姐，还是喊三姐了。
    原本是喊二姐的，后来改口喊三姐，可原本的二姐又变成嫂子，是该喊回二姐，还是继续喊三姐？
    反正这事儿，挺复杂的。
    小脑瓜子可拎不清。
    不过陈意记得哥哥跟老娘聊天时说过：“我以后娶三个媳妇儿，您出门时，左右都得有人扶着，后边还得跟个拎包的才行。”
    将来要娶三个媳妇儿，现在已经有两个，想到这些，陈意惊恐地发现，园园姐该不会也变成嫂子吧？
    应该，不会吧？
    小脑瓜子还没转明白，赵园园已经把一个玩具塞进她的怀中，小家伙顿时咧开嘴巴。
    嗯，园园姐还是挺好的。
    幸亏不知道小丫头的想法，要不然赵园园能把玩具抢回去，再抽小丫头一顿，想什么好事呢？
    当初大姐被陈凡嚯嚯时，她就想跟陈凡拼命，后来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接受现实。
    陈凡敢对她有想法，她就敢拿剪刀把陈凡咔嚓掉。
    陪着干妈聊天，时间很快临近中午，关月梅进厨房忙活，曾阿黎和许今秋都进去帮忙，只有赵园园搁门口站着。
    “好久没吃干妈烧的菜了，我在香江时就想着这一口。”
    “马屁精！”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赵园园愣了下，转身一看是陈敏，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人，赶紧跑过去拥抱：“姐，我可想你了。”
    陈敏呵呵，嫌弃地把人推开：“你可少来，想我，平时也不见你过来看我，就隔着一座桥呢。”
    “我们跟您一样，都是创业初期，这不是忙嘛。”
    赵园园厚着脸皮，嘿嘿一笑：“这位姐姐是红玉姐吧？我听陈凡说过您。”
    孙红玉点头：“您好！”
    陈敏介绍道：“她叫赵园园，喊她园园就行，我妈的干闺女。园园，你学过化妆，又是做服装的，等会儿给你红玉姐捯饬捯饬，她下午要去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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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翘首以盼的人

    第183章 翘首以盼的人
    “找场子？要打架吗？”赵园园挠了挠头，一时之间难以理解。
    陈敏哭笑不得，捏了下小姑娘的脸蛋，把孙红玉的情况解释了一遍：“下午你红玉姐，要去她前夫的单位购买一批设备。”
    赵园园眼睛一亮：“手撕狗男人，这个我在行，姐，刚好给你带了一套衣服，就先送给红玉姐，妥妥总裁风。”
    说着，小姑娘挽着孙红玉：“红玉姐，你先试一下衣服，我再给你打扮一下，保证让那狗男人抬不起头。”
    路过陈凡身边时，赵园园还踢了一脚，把陈凡都踢懵了，你要手撕渣男，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服气？”
    陈敏呵呵，揶揄道：“园园的两个姐姐全让你嚯嚯了，踢你一脚都是轻的，换我就拿刀把你砍了。”
    陈凡悻悻，不敢说话。
    赵园园可不怂，当初拿着扫把，劈头盖脸地一顿揍，完事之后，自己还得哄着她，被折腾得不轻。
    没一会儿，孙红玉出来，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一身女总裁风格的衣服，真有那么几分女强人的气势。
    就是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头一次这样穿搭，感觉不太习惯，甚至有些别扭、不对劲。
    “红玉姐，你得自信，知道不？自信的女人，才最有魅力。”
    赵园园想了一下，把曾阿黎从厨房中喊出来：“大姐，给红玉姐展示一下，什么叫做自信。”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耍猴呢？
    陈敏给双方介绍一下，又解释了一下情况，曾阿黎这才给孙红玉指导，要怎么摆出女总裁的高冷范。
    完事之后，总觉得孙红玉身上还少了点东西，陈敏也这么觉得，把自己的手表、翡翠手镯摘下来让孙红玉戴着。
    “红玉姐，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我客串一下，给你当助理。”
    许今秋跑过来凑热闹，被赵园园扒拉到一边：“许今秋，别捣乱，你当过助理吗？我去正合适。”
    许今秋气恼，这么好的吃瓜场面怎么能错过：“赵园园，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赵园园讪笑：“那我们一起！”
    许今秋嗯了一声：“红玉姐，你现在是厂长，出门带两个助理才够气势，你放心，园园就是干助理的，绝对专业。”
    陈凡无语，吃瓜姑娘又上线。
    不过这事儿随她们闹吧，尤其是许今秋，不让她吃瓜，回过头来，她能跟自己怄气。
    午饭过后没多久，许今秋就催促着出发，自己客串司机，赵园园坐在副驾上，帮孙红玉拎公文包。
    下午回来，说起这事儿，俩姑娘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王连胜是负责接待的，看到孙红玉下车，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反差实在太大，难以置信再见到前妻是这个样子。
    谈正事的时候，几次想要套近乎，都被孙红玉无视。
    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最恶心的是，当她们要离开时，王连胜还追了出来，厚着脸皮跟孙红玉说：“红玉，当初都是家里人逼的，我实在没办法才跟你离婚，其实我心里还是爱你的。”
    “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许今秋在一边听着，差点没吐出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知道我们厂长，这一身衣服多少钱吗？三千多港币；知道我们厂长的手镯多少钱吗？五千多元；知道我们厂长的手表多少钱吗？六万多港币。”
    “你什么档次？也配得上我们厂长，没一点自知之明，赶紧闪一边去，小心我找你们厂长投诉你。”
    说完，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王连胜，一脸的懊悔，还有不甘的挣扎，孙红玉怎么就发达了，变化之大让人猝不及防。
    听完之后，陈凡哭笑不得。
    自家小媳妇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像王连胜这种嫌贫爱富的，以后每次想起孙红玉的行头，估计都睡不着觉。
    嗯……曾经有一个富婆站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失去时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或许这将是王连胜一辈子的心魔。
    说了些玩笑话，陈凡几人就把事情抛到脑后，周日下午就又去香江，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是要上班的。
    尤其是创业阶段，能停下来歇两天已经不错，至于陈凡，并没有什么正经事，就是过来陪媳妇的。
    电视机厂的谈判已经交给李红英和顾海洋，还有周文雅跟着打下手，陈凡可不想跟着掺和。
    倒是余静这边的动作很快，到周三已经完成评估，尘凡出版社的评估价 3000万美刀。
    出版社肯定不值这个钱的，但《饥饿游戏》第二部、第三部都已经完成，且未发行，这是价值评估的大头。
    陈凡占股 70%，可以贷款 2100万美刀。
    除此之外，还有一品鱼庄，如今香江 15家门店，岛上 5家门店，评估价格也不低，加上品牌的价值，估值 4000万美刀。
    陈凡占股 6%，可以贷款 240万美刀。
    一共贷款 2340万美刀。
    东亚银行这边办事效率很高，签好协议之后，资金当天就入账。
    “陈凡，明天我去大姐那边帮忙。”
    许今秋住了几天，已经闲不住，尤其是看着大家都有事情，自己就跟个无所事事的废物一样。
    陈凡也没反对，香江就巴掌大，许今秋对这地儿已经没有多少新鲜感，还不如找点事情干着。
    至于帮忙，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去办公室摸鱼，也比在家闲着舒服。
    许今秋也是这么认为的，到了公司那边，主要是给赵园园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等许今秋上完一周班，电视机厂的谈判终于落下帷幕，收购价仅 1400万美刀，但要承担 1200万美刀的债务。
    一共是 2600万美刀。
    这价格无疑是捡了大漏，但乔总也没办法，山穷水尽之下，只能低价甩卖，真让银行收走，连一半的钱都拿不到。
    合同签完之后，就是付款！
    顾海洋人力股 20%，再拿下 25%的股份，出资 812.5万美刀，一共占股 45%，是电视机厂的第一股东。
    李红英占股 25%， 812.5万美刀。
    陈凡占股 30%，出资 975万美刀，但老顾的钱要他先垫上，实际出资 1787.5万美刀。
    至于电视机厂没钱，也不是事儿，清理完债务之后，电视机厂就是优质资产，直接找银行贷款就行。
    陈凡反正是没钱再投资，贷款出来 2340万美刀，支出 1787.5万美刀，就剩 552.5万美刀。
    把其中的 152.5万美刀打入曾阿黎的账户，用于购买品牌推广前期所需的门店，剩下的 400万美刀，全部交给余静买入黄金期货。金价已经涨了不少，每盎司 330美刀，比一个月前，多了 30美刀。
    “你这是跟期货杠上了！”
    曾阿黎忍不住嘀咕，陈凡赌性太大，认准黄金期货，几乎把家底都砸了进去，里边的风险可不小。
    “放心吧，米国佬不加息，金价只会一路走高。”
    陈凡并不担心，这段时间米国佬降息，南美债务危机崩盘，国际游资纷纷买入黄金期货，金价反弹是必然的。
    做多黄金是顺势而为。
    在这种背景下，米国佬为了维护美刀的强势地位，再次加息，打压金价也是必然的。
    陈凡只需要在加息之前平仓即可。
    曾阿黎翻了下白眼，也不多说，自己的品牌已经成立，前期的资金已经到位，陈凡这边要出岔子，不愁没有后路。
    如今这边的发展也很顺利，进入八月份之后，已经在繁华商场、路段买下三家门店，并开始装修。
    等装修完成，产品也很快会上线。
    相比之下，电视机厂的发展更为顺利，从银行贷款之后，有了资金注入，已经重新运转起来。
    目前已经接到两个代加工订单。
    老顾没有着急推出自己的电视机品牌，当务之急是先让工厂运转起来，能还上贷款的利息。
    拿到香江居住证后，老顾也开始两头跑，已经跟羊城招商局接上线，准备把工厂迁过去。
    内地人工成本低，这就是优势。
    尤其是这两年，内地电视机产业发展极快，很多零部件都已经实现国产化，采购成本更低，这是香江比不了的。
    老顾的手笔很大，三条生产线只是第一期工程，后边会有第二、第三期工程，直接在羊城拿下 200亩的土地。
    “老顾，这两份文件你看一下。”
    到了八月中旬，陈凡已经准备回京城，这段时间虽然闲着，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干，给老顾准备了两份宝贝。
    一份是品牌计划书。
    代加工只是前期业务，最终还是要成立自己的品牌，当前各大电视机品牌，技术上差距并不明显，都是同一代的技术。
    无非就是哪家的质量更好一些。
    这样的竞争环境下，想要在众多品牌中脱颖而出，必须有自己的优势，在质量保证的前提下，陈凡选择了外观。
    把外观做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有质量，外观好，再配合适当的宣传，还是有发展潜力的，陈凡甚至抄了几条后世的电视机广告。
    除了品牌计划书，陈凡还准备了一份电视机未来发展趋势分析报告。
    比如下一代电视机，就是 80年代末，由东芝、索尼等企业研发的背投电视机，可以让电视机的屏幕变得更大。
    再往后就是等离子电视机，技术都在日企手中，其中松下专利技术最多，却对等离子技术又进行严格的保密，导致很多电视机厂家无奈去研发液晶电视。
    陈凡在资料中就提到这些，未来真正要关注的是液晶技术， lcd、 led、 oled等等，很多技术其实早已出现，但未实现商用。
    真想要做好电视机产业，这些技术都要提前布局。
    上辈子老顾最早也是做电视机产业，因为技术没有跟上时代，最终被时代淘汰才转行做其它的。
    “你小子是真懒！”
    老顾看完之后，忍不住吐槽，自己叫他办事，这小子嘴里就一句话，我又不懂，就不掺和了。
    摆明了，就是装傻！
    看完这两份资料，老顾认为自己才是不懂的那个，尤其是后边这份行业发展趋势分析，里边很多技术自己都不懂。
    “我是不懂，但会查资料啊，你有空多看一些国外的研究资料和专业杂志，看不懂就找翻译。”
    陈凡写的这些内容，都是参照记忆查资料得来的，每一项技术的出处都标记得很清楚，并非无的放矢。
    见老顾还想说什么，陈凡直接起身：“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慢慢琢磨，我要回京城上学了。”
    “……”老顾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刚想说些正事，你就拍屁股走人，到底是有多看不上电视机厂？
    这让他想起邱文心。
    之前借住李红英家，邱文心就来找过两次，每次才说几句正事，就让陈凡打发走。
    自己的待遇跟邱文心差不多。
    唯一比邱文心好的就是自己有股份，还是大股东，但股份再多也是给陈凡打工的，属于牛马一类的。
    陈凡说的很清楚：我就管分钱！
    这小子是狠人，是可以不管不顾那种，狠起来连自己媳妇的事业都不过问，仿佛曾阿黎干的事情跟他无关。
    曾阿黎的事情早不需要陈凡过问。
    品牌的规划已经做好，按部就班就行，除非发生重大的变故，但目前为止，一切都还顺利。
    尤其是产品的设计，异常顺利。
    唯一让曾阿黎不满的就是，陈凡又要回去，而且八四年之前，陈凡都不让她回京城。
    风越来越大！
    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危险，一旦被人捅出去，就得拿命去填，陈凡可不敢冒这个险，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但正值热恋，却要两地分居，曾阿黎心里很不是滋味。
    送陈凡上车时，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以后每个月最少过来两趟，臭弟弟！”
    陈凡莞尔，闹小脾气了。
    这姑娘脾气一向不小，当初住在新街口外的小院就没少跟自己怄气，每次怄气都会把许今秋拉走。
    “以后不仅我会过来，也会带曾叔他们过来。”
    陈凡抱了下姑娘，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回去吧，过些天我们就又来了。”
    说完，就上车！
    他们要先去羊城，把关月梅、陈意和晓溪接上，殊不知，远在京城，已经有几个人对他翘首以盼。
    ps：还有一更，要到半夜。
    今天去某高校，帮朋友安装两台化学实验室的设备，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请大家见谅，有票的老铁还支持一下，感谢！
    (本章完)

 第184章 维持人设

    第184章 维持人设
    飞机在京城落地，从机场出来，关月梅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牵着小闺女就往外走，还是回京城住着舒坦。
    老话说得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回到京城，无论看什么都觉得顺眼，连空气都是甜的。
    她这是忘了每年沙尘暴来时，自己是怎么骂的。
    反正陈凡是记得的，今年三月时来了一场沙尘暴，把老娘的好心情全搅和了，躲在屋里骂了一个多小时。
    老天爷要是听到了，估计都得缩着脖子，反正哪会儿，陈凡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老娘以为是喘气引发蝴蝶效应吹起沙尘暴。
    不过京城的沙尘暴，确实很令人头疼，反正那几天，人们的心情比女人经期还要烦躁，老舍对此有过非常详细的描写：
    北边的秃山挡不住来自塞外的狂风，京城的城墙，虽然那么坚厚，也挡不住它。
    寒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号地吹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青天变成黄天，降落着黄沙。
    地上，含有马尿驴粪的黑土与鸡毛蒜皮一齐得意地飞向天空。
    ……
    三北防护林，任重道远！
    陈凡不由地想起塞罕坝，从那里回来已经两年多，自己也没再回去看过，也不知道那几位朋友如今怎么样。
    对于他来说，其实已经是两辈子。
    “或许，该回去看看了。”
    默默嘀咕了一句，陈凡收回思绪，跟着老娘上了出租车，没过多久就回到雨儿胡同的陈家大院。
    刚打开门，孔兰春和谢小芳就迎了过来，热情地帮忙提上行李，主家不回来，虽然天天摸鱼，但就跟少了主心骨一样。
    “陈凡！”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凡一跳，紧跟着就看到关小羽从中院直奔而来，不由地愣了一下。
    这丫头怎么来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关小羽已经拉起他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疼得他直吸凉气：“关小羽，你得狂犬病了？”
    “你还说！”
    关小羽哇呜地哭了出来，朝着陈凡就是一顿乱捶，一边哭着，还不忘一边数落，越说就越委屈。
    她都来半个月了！
    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结果家里就剩下两个保姆。
    陈凡哭笑不得，等小丫头发泄够了：“你怎么跑来京城？”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关小羽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又忘了？我今年高考，来上大学啊。”
    “呃？”陈凡又愣住。
    跑京城上大学？上辈子关小羽考的是魔都本地的学校：“你考京城的大学？”
    “北师大，跟嫂子一起。”
    说完就撇下陈凡，跑去跟关月梅、许今秋问好，小嘴吧嗒吧嗒个不停，别提有多委屈。
    闹了一阵，关小羽又跑过来缠陈凡：“你答应过我的，等我考上大学，就给我买随身听。”
    “买，等有空就去，再给你买一台新的相机，总行了吧？”陈凡宠溺地揉了下小丫头的脑袋。
    关小羽嗯嗯点头。
    陈凡白了她一眼，又对许今秋说道：“秋儿，你带小羽去地下室选一块手表，再给她挑两套首饰。”
    “走吧，小羽！”
    许今秋挽上关小羽就回跨院：“你哥收藏了不少好东西，等会儿你好好选，千万别客气。”
    关小羽眯起眼睛：“谢谢嫂子！”
    许今秋莞尔，这丫头也是奇怪，对自己会喊嫂子，也会道谢，可在陈凡面前，别说谢了，连一声“哥”都没喊过。
    偏偏她又喜欢粘着陈凡。
    陈凡也很宠这丫头，就跟对陈意一样，许今秋不知道的是，上辈子陈凡躺病床上时，这姑娘三天两头就从魔都飞过来看望。
    “阿黎姐和园园姐呢？”
    来到跨院，关小羽还有些好奇，她们姐妹三个，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儿都没看到人。
    “她们去香江发展，最近一年多都不会回来，等哪天有空，你去办一下手续，回头带你去香江看她们。”
    许今秋打开地下室大门，打开地下室的电灯，顺着楼梯下去，指着几个盒子：“这些是手表，你自己选一块。”“百达翡丽？”关小羽瞪大眼睛。
    “你知道？”
    “嗯，我一个同学就戴这牌子的手表，他爸是干个体户的，不过今年她就把手表收起来了。”
    今年的风不是一般的大。
    关小羽的父亲之前也偷摸着倒腾，没少挣钱，今年也都停了，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她老爹说了，以后要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关小羽为此没少翻白眼，被吓到就直说，还找一堆借口，不过她倒是很支持老爹，人平安才最重要。
    真想赚钱，也要等风过去。
    “认识就好，自己选一块，其它都是玉石翡翠，看上的尽管拿，反正你哥宠着你，就算搬空了，他也不会心疼。”
    关小羽嘿嘿一笑，也不客气，但也没多要，就按陈凡说的，拿了一块手表，又要了两套首饰。
    从地下室出来，陈凡又交代了一句：“这些东西在家里带可以，但别去外边招摇。”
    最近几年治安可不好。
    一个小姑娘穿金戴银跑去大街上，搞不好就被街溜子盯上，京城的佛爷、老炮儿、胡同串子可不少。
    不过这些人也蹦跶不了多久，明年的风就会吹到他们身上，对他们来说，那是一道很难迈过去的坎。
    迈不过去的，就去里边蹲着，或者去下边排队，等十八年后。
    “我又不傻！”
    对陈凡，关小羽可不会好声好气，自顾地把手表戴上：“你们在新街口外的小院，还有房间吗？”
    陈凡嗯道：“有！”
    关小羽眼睛一亮：“那我过去住。”
    陈凡嗯嗯点头：“改天我帮你把行李送过去，哦，对了，我跟你嫂子住家里，那边就留给你，够你折腾的。”
    关小羽愣了下，跑过去就给陈凡一脚：“耍我呢？那我也住家里，以后跟嫂子一起上学。”
    兄妹俩正闹着，谢小芳找了过来：“陈哥，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是找你的，在中院客厅。”
    “是谁啊？这么巧？”陈凡讶异。
    “一男一女，关阿姨接待他们的，叫他们主编。”
    “我过去看看。”陈凡快步走去。
    女的，肯定是王静一，至于男的，陈凡就不确定了，可能是王伟，也可能是于守仁。
    果不其然，来的是王静一和王伟。
    “王哥，静一姐，你们怎么来了？”
    陈凡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谢小芳上茶，又让她去厨房跑一趟，让孔兰春准备一桌酒菜。
    “来找你好几趟了，每趟过来都扑个空，你小子也够忙的，一放暑假就见不到人影。”王伟没好气。
    “刚好有事，去了趟香江。”
    陈凡掏出香烟，给王伟递上，自己也点上：“你们两位联袂而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王伟吸了口烟，吐槽道：“找你，还能为了什么事儿？你小子也真够懒的，都多久没动笔了？”
    陈凡悻悻，确实够久了。
    《觉醒年代》连载结束，《陈凡看世界》专栏也已经结束很久，陈凡之后就再没写过东西。
    主要是没动力！
    这也怪不了陈凡，内地的稿费，在内地确实能生活的不错，但习惯拿外边的稿费，陈凡是真看不上内地的稿费。
    不过这两位联袂而至，怕是得淘点儿东西出来，毕竟人情往来不能断，陈凡也没打算舍弃作家的身份。
    尤其是“流氓文人”这个身份。
    从八零年开始，流氓文人的身份，不知不觉中，给他带来了不少方便，也解决了不少麻烦，用处还是极大的。
    ps：二更到，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185章 我是骗子

    第185章 我是骗子
    约稿的事情，陈凡想了一会儿就应了下来，太久不动笔确实不好，要再过个两年，恐怕会被遗忘。
    还是要闹点儿动静出来。
    其实在内地出版业，陈凡也不是一点动静没有，《饥饿游戏》第一部也才出版不久。
    不过西方题材，又是小众的科幻题材，就跟《黑客帝国》一样，销量并不太好，也就印了 40万册，且未卖完。
    对比其它作家，销量已经不低，但对比陈凡的其它作品，这样的销量只能说平平无奇，是拖后腿的存在。
    像最早的《最美的青春》，八零年开始，销量就突破 60万册，这一年多时间又不断加印，单册销量已经过 100万册。
    至于《觉醒年代》，更是卖疯了一般，单册销量已经突破 300万册，并且每过几个月就要加印一次。
    人民文学出版社当初费了那么大劲才让《觉醒年代》过审，如今也收到极为丰厚的回报。
    还有《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虽然都是文集，但销量一直都很高，这两年陆陆续续给陈凡带来了不少稿费。
    至于具体多少，陈凡没算过，都是许今秋收着，当作家用。
    聊完约稿的事情，孔兰春已经做好饭菜，陈凡才邀请大家移步餐厅，期间不免聊起房子和字画的事儿。
    受陈凡的影响，王静一是最早买房的，当年就入手了一套小院，后边又陆续买了几间大杂院的房子。
    王静一说到房子就满脸笑容。
    “这两年房子都在涨价，我有两间大杂院的正房，当初一间 2000元买的，前段时间有人出 2300元，我都没舍得卖。”
    涨价是必然的。
    不过八五年之前，房价涨幅并不大，等八三年的风过去，八四年改开力度加大，经济发展加快，房价上涨也很快。
    王伟之前积蓄不多，倒是没买房，但他买的字画多，现在手上有二十多幅字画，其中齐白石的就有五幅。
    前段时间有人找上门，想从他手上买一幅齐白石的百虾图，开价差点没让他乐死，竟然给了一万二。
    这幅大尺寸的，当初也才 120元。
    价格直接翻了 100倍，不过王伟还是拒绝出售，用陈凡的话说，如果没有其它投资项目，就捂着，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换成现金是最没用的，等票据取消，物价就会飞涨，货币只会快速贬值，结果就是一万块钱买不到一块瓷砖的面积。
    闲聊了半天，酒足饭饱，王伟和王静一先告辞回去，许今秋好奇地看着陈凡：“接下来打算写什么？”
    陈凡苦笑，郁闷道：“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想法。”
    “写今年的风？”
    “……”
    陈凡给了媳妇儿一个白眼。
    有些事情可以掺和，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自家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何必自己折腾自己。
    陈凡从未想过成为斗士一样的人物。
    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上辈子成功过，也失败过，到头来结局也不太好，万幸的是还有陈意、晓溪，以及关小羽。
    这辈子目标明确，就是过好日子！
    好在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陈凡也不着急，在家歇息一日，翌日就带着关小羽去友谊商店买随身听和相机。
    对关小羽来说，买随身听是附带的，选好相机才是重点，在摄影、拍照这个事情上，这丫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热情。
    上辈子年纪一大把时，也不妨碍她购买最新的数码产品，更不妨碍她拿着单反到处溜达，活得那叫一个潇洒。
    陈凡觉得这样就挺好。
    生活嘛，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就好，没必要非要怎么怎么样，又不是努力一下，就能名垂青史。
    想想后世的年轻人，过的是真惨，一出生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一大堆的责任，天价的房、车、彩礼……还有一群催婚的。
    最神奇的就是那句话：你要不结婚，以后死了都没人知道。
    好像死了被人知道很光荣似的。
    死者有这个诉求吗？
    死后要是真的有灵魂，大概会怼上一句：搓泥……玛的！
    给关小羽选好相机，回家后就让她一个人折腾，陈凡带上媳妇儿去鸦儿胡同看望老丈人和丈母娘，嗯，数量乘以二！
    在老丈人家，陈凡还是很自在的，无论是许家，还是曾家，对他这个女婿都很满意，两位丈母娘待他也是极好。
    唯一对他有意见的就是曾图强。
    心理阴影太大！
    上次被陈凡捉弄之后，曾图强至今都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爸妈亲生的，哪怕爸妈、大姐、二姐都解释过，心里还是有根刺。
    也就是内地还没有亲子鉴定技术，要不然曾图强肯定会吵着去做一次亲子鉴定，要不然心里的坎过不去。
    看到弟弟还想挑衅姐夫，曾阿静一脚就把小屁孩踢走，屡败屡战，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自家姐夫也是真损！
    她就没见过哪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能欺负出成就感来的，自家的蠢弟弟算是被他玩废了。
    不过姐夫损是损了点，但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姐夫，问你个事儿，怎么才能应付家里催婚？”陈凡讶异：“你才多大？”
    “二十了，我姐二十时，家里也催婚，最后让你捡了便宜。”
    “……”小姨子很不会说话。
    陈凡白了她一眼：“学校那么多男生，追你的也不少，就一个都看不上？眼光也太高了吧？”
    “我一个人赚钱一个人，干嘛要找个人我的钱？”
    “……”陈凡无言以对。
    想了下，揶揄道：“咱妈再催你，你就跟她说，打算等 55岁时，再找个 60岁的老头结婚，一结婚俩人都有退休金，这样就不存在谁谁的钱的问题了。”
    “你滚！”曾阿静白了他一眼。
    “好嘞！”陈凡转身就走。
    小姨子被催婚关自己啥事儿？这事儿就不能瞎掺和，掺和进去就是跟丈母娘作对，自己还想吃丈母娘烧的菜呢。
    不过丈母娘确实挺能催的，小姨子才二十岁，刚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把自己的想法跟许今秋一说，许今秋立刻投来鄙视的眼神：“你自己 18岁就急哄哄地找媳妇儿，还有脸说别人。”
    陈凡愣住，好一会儿才说道：“我那是缘分到了，碰上对的人。”
    噗嗤！
    李秀珍就在一边择菜，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自家这姑爷确实是会哄人的，闺女完全不是对手。
    就是被她这么一笑，许今秋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就回屋里，陈凡赶紧跟过去，现在不去哄一下，晚上回去能跟自己怄气。
    看着小儿女玩闹，李秀珍微微一笑，再有两年时间，俩人就大学毕业，差不多该把结婚提上日程。
    就是这事儿不好办。
    还有曾阿黎呢。
    李秀珍一想起来就头疼，到时该怎么办？说到底也只能怪自家闺女，太能作妖，留下一堆麻烦事儿。
    “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头疼吧！”
    暗暗叹了口气，李秀珍又忙活起来，姑爷是有想法的，也是有本事的，应该能安排好这些事儿。
    殊不知，陈凡也头疼，每次想起这事儿就一阵纠结，最后都只能先抛到脑后，反正还有两年时间。
    在丈母娘家吃过晚饭，陈凡就带着媳妇儿回家，关小羽还在摆弄照相机，说是要给陈意和晓溪拍一套夜景人物照。
    “多拍一些，给你姑也拍一套。”
    陈凡很支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自己晚年时，翻着年轻时的照片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现在家里不缺钱，就应该为以后多留一些东西。
    这两年来，家里也拍了很多照片，只是拍照技术一般，关小羽来了之后，正好充当照相师。
    关小羽嗯嗯点头，拉着陈凡和许今秋，也给俩人拍了几张。
    一阵闹腾之后，才放陈凡离开。
    回到跨院，陈凡把纸笔拿出来，太久没有写东西，一时之间真没有多少头绪，接连抽了三根烟，愣是写不出一个字来。
    “烟味这么重，你抽了几根？”
    许今秋把门窗打开散味，又给陈凡泡了一壶茶：“反正也不着急发表，等哪天有头绪了再动笔也不迟。”
    陈凡喝了口茶：“是不知道写哪方面，要不你提个建议？”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昨儿自己提议写起风的事，这人就给了自己一个白眼，现在好意思让自己提建议？
    “实在不行，你就写小说。”
    “小说是肯定要写的，但在这之前，也要弄些其它的。”
    对于小说，陈凡还是之前的大 ip计划，先把未来的一些大 ip拿下来，以后能操作的空间很大。
    但除了小说，还得写点别的。
    诸如社评一类的，把“流氓文人”的人设立住，这个身份在生活中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当初曾阿黎用板砖拍黄鹤，能第一时间把人捞出来，流氓文人的身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还真有个事儿可以写一下！”
    琢磨了好一会儿，陈凡又点上一根烟，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假如，我是骗子！
    “写骗子？”许今秋愣了下。
    “嗯，就写骗子！”陈凡扬起嘴角，提笔继续写了起来。
    ps：第一更到~晚点还有
    (本章完)

 第186章 行骗指南

    第186章 行骗指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请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因为明天生活还会继续欺骗你。
    只要你愿意上当，总有人会站出来成全你，且当当不一样。
    ……
    陈凡一边写，许今秋就在一边笑。
    许久没写社评一类的文章，陈凡的风格还是没变，犀利中带着一丝诙谐，阅读时总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但看着看着，许今秋就发现不对味，他是真写骗子，写的还都是一些骗术，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许今秋嘀咕了一句，陈凡回给她一个白眼：“什么叫挺像那么一回事，你照着这些方法去试，保证一骗一个准。”
    对于骗子来说，八九十年代是有信任红利的。
    烟搭桥，酒铺路，路上碰上个陌生人，递上一根烟就能聊上好半天，放后世试试，谁敢乱抽陌生人的香烟？
    在路上看到老人倒下，赶紧送医院就对了，回头家属会拎着一堆礼物上门感谢，绝不会反过来说是你撞的。
    人跟人之间的信任红利，就是骗子横行的土壤，甚至可以说，八九十年代的人非常好骗，人跟人之间就没那么多戒备心。
    被骗钱都是轻的，连人带钱一起被骗才是真惨，八九十年代被人贩子拐走的妇女、小孩，数都数不过来。
    不止是普通人好骗，就是企业也好骗，根本就意识不到，原来人跟人之间、企业跟企业之间，有这么多套路。
    水变油的骗局，就是这么来的。
    八十年代人们崇尚知识，尊重人才，都在追求科学知识，一个叫王洪成的工人搞出一个大发明：只要在一盆清水里加入几滴神秘的液体，那盆清水就会变成了可以燃烧的油。
    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蒙混过关，让很多企业、记者和科学家都信以为真，甚至有科研机构给出鉴定报告，给予肯定。
    最后王洪成从三百多家乡镇、国营企业，成功骗走上亿元。
    还有巨骗钱宏，一个蹲过大牢的，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海外华侨，归国只为建设家乡，拥有博士学位的高级知识分子人设。
    然后换上高级西装，租了一间高级办公室，挂上米国公司的牌子，声称他可以用低于市场价订购钢材。
    就这么简单的操作，成功过骗了四家企业 9800万元。
    能说八九十年代的人傻吗？真不是傻，只是人跟人之间，存在太多的信任，大大降低了骗子的成本。
    在骗方面，外资玩得更。
    改开之后引入外资，但不是所有外资都是踏踏实实过来做生意的，手段之多让人防不胜防。
    最常见的是假投真卖，以次充好。
    双方合资，外商往往要求双方共同出资购买境外所谓的先进机器设备，由外商统一负责联系和采购，最后买回来的都是陈旧、落后的的设备，而钱已经被赚走。
    还有“假投真贷，赚取利差”、“虚假投资，骗取优惠政策”、“搞假合资，虚增业绩”等一系列的手段。
    没动笔的时候，陈凡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可一旦动笔，经历过信息风暴，大脑里的存货就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陈凡越写越顺手，以“假如，我是个骗子”这种第一人称的视角将各种骗术一一呈现。
    一直到八月下旬，又去了趟香江，回来时把稿子整理好，陈凡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然写了 11万字。
    陈凡挠了挠头，有些意外，写的太顺，速度竟然提升了一大截。
    东西已经写完，陈凡也不耽搁，拿上稿件，开着车就直奔人民文学杂志社，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但这地方还一点没变。
    陈凡有时候都想吐槽，你们杂志社也没少赚钱，就不能想办法搞个好点的办公室，别总一副穷酸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真的穷呢。
    事实上，杂志社富得油流，每一期的销量都过百万，尤其是《觉醒年代》连载期间，销量又涨了一大截。“你小子这次挺快的。”
    王伟接过稿子，有些惊讶，看着厚度就知道，估计得有 10万字左右，不愧是快枪手。
    陈凡掏出香烟，给王伟递上：“你都上门催稿了，我也不好意思拖啊，赶紧过一下稿子，行不行给句准话。”
    “你的稿子，什么时候不行？”
    王伟笑了下，点上香烟，这才拿出稿件阅读，但很快他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话说太早，这稿子真不一定行。
    古怪地看了陈凡一眼，暗暗嘀咕：“这小子是千门传人吧？对歪门邪道的东西这么熟悉。”
    看了两三万字，王伟就把稿子合上，苦笑道：“找你静一姐参详一下，这稿子能不能上，真不好说。”
    “这又不涉及政治，能有什么问题？”陈凡讶异道。
    “你小子是不是傻？就这些玩意发出去，普通人当成故事看，但骗子呢？学本事，好行骗啊。”王伟忍不住吐槽。
    自己要是没有正经工作，拿着这些稿子，就跟武侠小说里获得绝世神功一样，肯定得出去捞一笔。
    你可以说这本书是防骗指南，但也可以说是行骗指南。
    反正他是不敢拍板，这东西发出去，搞不好出版社都得关门，还是要找王静一合计一下。
    相比自己，王静一的人脉更广。
    同样挂着人民文学的名号，杂志社是作协的，出版社是属于文化部的，层次天然就不一样。
    被他这么一说，陈凡也愣住。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一本书，在不同人的手里，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陈凡自己是没想过捞偏门，要不然凭着书里的东西，在八十年代搞一个小目标还是有可能的。
    这书还真得研究！
    俩人也不磨叽，当即就开车去找王静一，王静一看过稿子之后，也是一脸奇怪地看着陈凡。
    “你小子经常去香江，不会是干书里边的勾当吧？”
    “……”
    陈凡翻了下白眼，忍不住吐槽：“哥们在香江有自己的出版社，一本书能挣几百上千万，至于吗？”
    王静一揶揄道：“谁知道呢。”
    陈凡苦笑：“我这是说不清了是吧？”
    王静一戏谑道：“这我可不清楚，反正凭着书里的东西，你说在香江赚了一个亿，我都是相信的。”
    “……”陈凡在香江真有一个亿。
    被她这么一说，陈凡顿时就觉得黄泥掉裤裆里了：“先别瞎扯，你就说这书能不能上吧？”
    “我哪知道，我说的又不算。”
    王静一哭笑不得，又挠了挠头：“我就没搞明白，你怎么会写这种题材？偏偏，还写得这么深，都是哪学来的？”
    感慨了一句，王静一又说：“我把书递给上边，能不能过，看上头的决定，不过这事儿，我看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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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7章 无法容忍

    第187章 无法容忍
    “要是审核不过，那我不白忙活？”陈凡郁闷地挠头。
    自己写的可都是好东西，是后世无数人用经验总结出来的，本质上来说，是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王静一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就算白忙活，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写的东西三观不正，都是歪门邪道。”
    “姥姥……”
    陈凡吐了句脏话，郁闷地摇了摇头：“回头有消息再通知我，要是审核过不了，我再重新写一本。”
    王静一戏谑道：“还是准备写新书吧，这本书一旦发表，好人不会变的更好，但一定能制造出一大批的坏蛋。”
    “你就损吧！”
    陈凡哭笑不得，没了闲聊的兴致，把王伟送回杂志社，自己开着车就直奔外贸部，又一次找上孙少杰。
    再次见面，陈凡吓了一跳：“师兄，最近忙什么呢？人都瘦了一圈，黑眼圈都快赶上川渝大熊猫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孙少杰掏出香烟，扔了一根过去：“还不是你小子闹的，为了给你弄房子，老子最近就没闲过，姥姥……”
    陈凡眼睛一亮：“弄多少了？”
    孙少杰点上香烟，往后一靠：“差得远呢，都是些穷乡僻壤，跟各个地方沟通太费劲，房子还没给，反过来跟我要外汇，姥姥……一个个的，净想屁吃。”
    孙少杰这是被逼急了，陈凡揶揄道：“你也太小气，大头不都在你手里，总要分点出去，不然地方上凭什么把房子给你。”
    孙少杰斜了他一眼：“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外汇缺口那么大，什么事情都得排队，要是敞开了给，多几百亿都不够。”
    陈凡深以为然，八十年代，技术、设备对比发达国家差太多，需要引入的东西太多，多少钱都是不够的。
    整个八十年代，外汇就没宽裕过，不是没赚外汇，是得多，多个千八百亿的，一样能出去。
    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
    除了房子，俩人又聊了一阵玉石、翡翠、古玩、字画的情况，孙少杰言明，很多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外汇到账就能送货。
    “准备好也没用，年前我可没钱。”
    陈凡耸了耸肩膀，吸了口烟：“今儿过来是有件事情，要麻烦师兄动用一下人脉。”
    “你小子能有什么难事？”
    自打从香江回来，陈凡心里就怪怪的，总想着去趟塞罕坝，正好离开学还有几天，可以抽空跑一趟。
    去很简单，但不能空着手去吧？
    毕竟是战斗过两年的地方，苦是苦了些，但林场的职工可没亏待过自己，反而多有照顾，留下不少回忆。
    至于带什么东西过去，陈凡早有打算，毕竟待了两年，陈凡很清楚那边的情况，带“医生”过去最合适。
    塞罕坝太苦，生存环境极为恶劣，工作强度又很高，对身体的损害非常大，很多林场职工都有隐疾，平均寿命才 52岁。
    虽然林场也有医务室，也有医生，但偏远地方的医疗水平能高到哪儿去？也就治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
    陈凡是想请孙少杰帮忙，组建一支医疗队下乡支援。
    “医疗队下乡，衣食住行，工资补贴，全部由我负责，各类药品也一样，并且我用外汇结算。”
    “这个简单，回头我去协和借人，保证都是精兵强将。”
    一听有外汇赚，孙少杰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虽然一次活动可能不会太多，但蚊子腿也是有肉的。
    “交通工具这些，你顺便帮着安排？”
    “都是小事。”
    “那就麻烦您嘞！”
    把事情谈好，陈凡就先告辞，孙少杰也不耽搁，拿起电话就开始联络熟人，只要能赚外汇，那就是大事。
    为林场职工服务，义不容辞啊！
    医护人员少了肯定不行，还得是高级别的，工资补贴才高，药品也得带够才行，不管大病小病都得治好才行。
    塞罕坝那地方是真苦，很多人身体都有些小毛病，这些都得好好调理，服务一定要做到位。
    孙少杰反正是不承认为了赚外汇，都是为人民服务！
    “陈凡、嫂子，你们忙什么呢？”
    看到陈凡和许今秋大包小包往家里搬东西，关小羽凑过来看，竟然是两台电视机，还带了很多果，够一个人村的人吃。
    陈凡把事情一说，关小羽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一边去，什么热闹都凑。”
    “我就要去！”
    关小羽挽着许今秋：“嫂子，带我一个呗？在家多无聊，我还没去过山区，正好去见识一下，求你了。”
    许今秋莞尔。
    这丫头是真奇葩，但凡跟陈凡撒个娇，事儿就成了，偏偏她就不干，始终秉诚一个原则，坚决不向陈凡低头。
    仿佛陈凡是恶势力一样。
    “那就一起！”
    许今秋点头，关小羽得意地哼了一声，回中院自己的屋里收拾行李，相机都带了两台，其中一台是拍立得。
    忙活了一天，到了出发的日子，陈凡又去叫上李强。李强比陈凡还大两岁，在塞罕坝待了四年，对那地方，感情比陈凡深得多，每年都要过去几趟。
    把李强的东西塞进后备箱，让他坐副驾驶，陈凡挑了下眉：“强子，这趟过去怎么安排的？该给人一个交代了吧？”
    李强老脸一红，嗯道：“这趟过去，就去娟子家提亲。”
    陈凡揶揄道：“家里人不反对？”
    李强翻了个白眼，家里什么时候管过自己？
    李强在家里的地位，就跟张云帆在张家一样，排行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死在外边估计都没人搭理。
    从塞罕坝回来，李强就租在帽儿胡同 18号院，走的是鬼市的路子，明面上是无业游民，家里人更看不上他。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李强早已习惯，就算在鬼市赚了钱，也从不跟家里说自己的实际情况，省下不少麻烦。
    就算去年开店，店铺也只是给收入打掩护，就卖一些青菜，基本上不赚钱，账目也清晰，今年起风都吹不到他身上。
    李强早就算计好，今年满 22岁，这趟过去就上娟子家提亲：“等领了证，我就把娟子接过来，好好过我的小日子。”
    “娟子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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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说的哥们好像变过心一样？哥们只是年龄没到，没办法把娟子接过来，不像某人……”
    “别造谣啊！”
    陈凡赶紧打断，媳妇儿就在后排坐着，许今秋却很好奇：“强子哥，说说呗，也让我了解一下。”
    关于陈凡和周晓影的事儿，许今秋了解挺多的，关月梅、陈敏和关小羽都说了不少，唯独少了下乡插队的事儿。
    “那我就说说！”
    知道陈凡两口子感情稳定，不会在意这些事儿，李强就当是逗闷子，选择性地说了些趣事。
    许今秋也没在意，青梅竹马，自己早就知道，周晓影自己把握不住，活该落自己头上。
    但这些事儿得记着，以后可以拿出来逗闷子，哪天真要跟陈凡吵架，还能当成旧账翻出来。
    这是老娘教的！
    说是两口子吵架，道理对自己有利时就强调道理，情感对自己有利时就强调情感，道理跟情感都对自己不利时就翻旧账。
    反正老娘就是这么干的，总能把老爹收拾的服服帖帖。
    许今秋有时都想尝试一下，可在一起这么久，俩人愣是没吵过一次架，老娘教的本事都白学了。
    “有备无患！”
    思来想去，许今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这辈子还长着，两口子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吵架。
    老娘还说，你俩是还没孩子，一个家庭有了孩子，矛盾就会越来越多，吵架是不可避免的，许今秋深以为然！
    没等李强说完，汽车已经到协和。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大客车，还有一辆货车，一群工作人员正往货车上搬东西，连帐篷、锅灶、食物都是自带的。
    陈凡看着，嘴角直抽搐。
    孙少杰想外汇想疯了吧？自己已经给林场打过电话，林场会安排住宿吃饭，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我们是去服务林场，不是去麻烦林场的，还是自带比较好。”
    孙少杰特意跑来一趟，搭着陈凡的肩膀：“二十人的医疗团队，还配了六个保卫，保证你们一路同行，够意思吧？”
    陈凡哭笑不得，是够意思，不愧是师兄，逮着师弟使劲坑。
    不过这事儿办的确实敞亮。
    陈凡这边忙着出发事宜，文化部负责书籍审核的几位高层也没闲着，手上都拿着一本《假如，我是骗子》。
    翻着翻着，一个个的嘴角直抽搐！
    这玩意也能写？
    这本书要是出版，对整个社会的道德体系都会造成严重的冲击。
    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书中的骗术都行之有效，那么这本书的价值也不可估量。
    一位领导合上书，点了根烟，琢磨许久，然后拿上书就直奔商贸部，找到自己的一位老同学。
    老同学接过书，看到书名，还是署名，不由地愣了一下，对于陈凡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
    流氓文人的名声不提，上次帮忙兑换 1000万港币外汇，接下来又准备兑换 3000万美刀外汇，都是商贸部对接的。
    翻开这本书，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里边涉及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外资这一块。
    商贸部的领导当即有了决定，拿着书就安排人手：“去试，把书里的每种骗术都试一遍，看看有多少人会上当。”
    “再找人去查，涉及外资的，有多少出现书中的情况，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结果汇报上来。”
    外资，才是重中之重！
    外汇本来就非常紧张，为了创汇，无数的工厂做出牺牲，才换来那么点外汇，真要像书中写的一样，事情就严重了。
    意味着会有大量外汇流失，这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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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8章 有些人的信仰

    第188章 有些人的信仰
    八二年的风本来就很猛烈，陈凡不知道的是，因为自己写的书，风暴中又产生了一个风眼，正在往外蔓延。
    他这会儿已经带着车队出发。
    从京城到塞罕坝四百多公里的路程，以当前的交通情况，入夜之前能赶到都算是快的。
    开出去不到两百公里，陈凡就撑不住，平时在城里不觉得累，可外边的土路就太颠簸，能把人骨头都摇散架。
    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中午饭点，陈凡把车队喊停，找领队的商量一下中午吃饭的问题。
    领队是女的，是六个保卫的头儿。
    孙少杰安排很妥当，考虑到医疗队有女医生、女护士，六个保卫中安排了两个女的，方便处理很多事情。
    伍蓝英拿出地图，很快指出一个地方：“往前十公里左右，有个县城，咱们就在那边休息。”
    陈凡嗯了一声，又道：“伍队长，能不能安排个人帮我开车，这路太颠簸，实在撑不住了。”
    “我来开吧。”
    “那就麻烦您嘞。”
    陈凡换到后排，跟许今秋和关小羽挤一块，伍蓝英接过驾驶座，车速一下提升起来，却比陈凡平稳不少。
    是个老司机！
    陈凡嘀咕了一声，没过多久，汽车就进入县城，找了一家国营饭店吃饭，账都是伍蓝英去结的。
    “孙领导交代过，一路上所有开销，都由我垫付，回去再结账。”
    陈凡哑然，孙少杰是真穷疯了。
    不过也能理解，天天喊着要创汇，但创汇哪有那么容易，如今有个轻松赚外汇的事儿，任谁都不会错过。
    哪怕不多，也是块肉。
    孙少杰可不会嫌少，同志们为了赚外汇容易吗？到处碰壁都算是轻的，哪像这次这么简单，把医疗队招待好就行。
    陈凡也不小气，伍蓝英点完菜，他又加了几个肉菜，医疗下乡是辛苦活儿，吃喝绝不能亏待。
    “以后每顿都要按这个标准，你们准备的肉票够不？”
    “不够，但能让人送过来。”
    “那就行！”
    吃过午饭，车队继续前进，行进大概二十多公里，路边有个妇女，抱着个孩子，朝着车队招手。
    “有人招车，要不要停一下？”
    关小羽问了一句，伍蓝英却当没看见一样，开车直接过去，跟在后边的客车、货车一样没停下。
    八九十年代，不同于六七十年代，也不同于后世。
    六七十年代治安很好，不说路不拾遗，大体上还比较淳朴，司机在路上碰到求助的，大多会帮忙，也会半道捡客赚外快。
    后世治安不用多说，闭着眼睛都能到处旅游，碰上黑心导游的概率，比碰上劫匪的概率还高上万倍。
    八九十年代不一样，闲散人员太多，都琢磨着发财的路子，很多人就盯上来往的车辆，以至于路匪横行。
    但凡有经验的老司机，都明白一个道理，路边有人招手，千万不要停车，因为多半来者不善。
    真敢停车查看，路边可能就会冲出一群人，直接把东西抢了。
    司机变聪明，劫匪也换套路，后来干脆派人躺路中间，但司机也都是胆大的，碰上这种，直接开车就往前冲。
    再往后，大家的套路都比较友善，在路上放钉耙、大树，旁边就站着一群人，司机到地方就说：“老乡行行好，帮忙挪开吧。”
    “可以，一人 10块钱辛苦费。”
    这事儿，就算过了。
    大多数时候，还是比较文明的，但也有比较恶心的，直接在路中间摆口棺材埋汰人，来往的过路车辆，从大到小，逮到一个是一个，就说人是他撞的，指着司机要钱。
    甚至还有“路霸”村子，专门靠拦路抢劫为生。
    把杀人越货当成了一个产业来经营，但凡是经过村子的车辆无一幸免，不仅抢钱、抢货，还抢车，司机多半也被灭口。
    这年头开车出远门属于高危行业，陈凡也很喜欢旅游，但有车之后，也没胆子开车四处溜达。
    偶尔去羊城、魔都，也都坐飞机。
    不过八二年的情况远没有几年后严重，这一路上倒也平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刚入夜时抵达塞罕坝。
    场区的大楼灯火通明！
    因为事先通过电话，知道有医疗队下乡，场长带着人迎接，场面很热闹，自然少不了客套话。
    “晓娴姐，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陈凡在人群中看到陈晓娴，赶紧跑过去，上去就要拥抱，却被一边的张天山推开：“你小子，一来就占便宜。”
    陈晓娴一脚踢开丈夫，拥抱了一下陈凡：“臭小子不错，给咱们林场人长脸了，也壮实了不少。”
    陈晓娴说的，自然是《最美的青春》。
    书中的赵天山、王曼玲，就是以她们夫妻俩为原型创作的。“都是闲出来的。”
    陈凡笑了笑，把许今秋喊过来：“晓娴姐，给你介绍一下，我对象许今秋，长得好看吧。”
    许今秋俏脸一红，白了陈凡一眼，又说：“晓娴姐你好，经常听陈凡说起你，以前多亏有你照顾。”
    “那都是应该的。”
    陈晓娴仔细打量了一下许今秋：“还真跟文章中写的一样，美的像个传说，你小子捡到宝了。”
    说着，挽起许今秋：“厂里已经准备好酒席，都去里边坐，你们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都饿了吧。”
    场长也在招呼大伙入席，饭菜准备非常丰盛，看得出来，为了招待医疗队，林场是下了血本的。
    “晓娴姐，大桥呢？”
    入席后，陈凡张望了好几次，都没看到江大桥的身影。
    “在望火楼呢，知道你要来，已经让人去替换，明天就能回来，你们小兄弟俩正好聚聚。”陈晓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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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大桥处对象没？”
    “领证了，要不然能去望火楼？”
    望火楼一般都建在山上，塞罕坝一共有八座，大多是夫妻俩一起值守，又被叫作夫妻望火楼。
    “大桥不是一直在植树队，怎么调去望火楼？”
    看守望火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两口子住在深山老林里边，几乎与外界隔开，那种寂寞一般人可扛不住。
    陈晓娴叹了口气：“那小子自己申请的，说事情总有人干。”
    陈凡沉默，江大桥就是个傻子。
    但在塞罕坝林场，这样的傻子真不少，陈晓娴也是，当年六女上坝的领头人，一头扎进苦哈哈的塞罕坝。
    七六年的时候，家里给她找了接收单位，让她回去上班，可她却选择留下来，带着大家继续种树。
    有些人的信仰是不一样的。
    陈凡追求的是过好日子，可对于他们来说，植树造林就是一辈子的信仰，甚至诞生了大批二代、三代林场人。
    晚宴结束后，陈凡从车上搬下电视机，一台给了陈晓娴，另一台是给江大桥准备的。
    翌日见了面，陈凡先给了江大桥一脚：“狗日的，结婚了，也不知道来一封信，看不起兄弟咋了？”
    江大桥挠了挠头，讪讪笑道：“一来一回太远，怕你麻烦。”
    “滚犊子！”
    陈凡又给了他一个拥抱，掏出香烟给他点上：“问你个事儿，愿不愿意跟哥们去京城？”
    江大桥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会儿：“不去，我就会种树，去京城干吗？在林场挺好的。”
    陈凡翻了个白眼，却不再劝。
    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留在林场也没什么不好，上辈子江大桥一直在林场干到退休，儿子、孙子也都留在林场接班。
    自己临死前，他还来送了一程。
    不过那会儿，江大桥的身体也不太好，一身的小毛病：“不去就不去，先让医生检查下，晚上去你家喝酒。”
    医疗队已经开始工作。
    林场职工大几百号人，家属也都在，林林总总两千多人。
    林场这边已经做了沟通，有病的先看，其他人明天开始检查，争取每个人都不落下，有病治病，没病调理身体。
    医疗队始终贯彻孙少杰的指示，一定要服务好人民，嗯，就是使劲地钱，反正有土豪报销，用的还是外汇。
    陈凡倒没正事，这趟过来就是见见老朋友，再看看这个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顺便让关小羽多拍一些照片。
    “现在的塞罕坝，跟你书上写的差别挺大。”
    在这边转悠了一天，又被陈晓娴带去林子里采蘑菇，许今秋还挺喜欢这地方，郁郁葱葱的，感觉很有活力。
    “书里的时间线是六几年，现在已经八二年，肯定要不一样，不然林场人这些年不白忙活了？”陈凡莞尔。
    哪怕跟两年对比，塞罕坝的变化都不小，很多地方的树木都长高不少，远远看过去，感觉地形都有变化。
    要等个十年再来，估计就会跟书里的冯程一样，到地方后都认不出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陈凡有些庆幸，自己回来一趟，催促着关小羽多拍一些照片，以后怀旧时，不至于只能在脑海里想象。
    难得回来一趟，陈凡也不着急回去，跟医疗队一起，在林场一待就是好几天，但远在京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商贸部的几个领导坐在一块，看着汇报上来的数据，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脸铁青之色，结果简直触目惊心。
    至于陈凡那本《假如，我是骗子》也被摆在桌面上，今天也要给这本书做一个定论，是毁，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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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9章 势力

    第189章 势力
    吉普车驶入林场，孙少杰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忙着给人看病的医疗队，微微地扬起嘴角。
    来了几天，还没忙完，看来医疗队严格按照自己的指示来，把赚外汇的思路……不对，是把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贯彻到底。
    孙少杰往前凑了一下，慰问了几句，还说了句再接再厉，这才问起陈凡的去向，被告知上山采蘑菇了。
    “这小子玩心挺重的。”
    嘀咕了一句，孙少杰也不着急，从车上拿了一本《假如，我是骗子》，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看书。
    一直等到傍晚，陈凡才回来，身上都是泥土，头上还顶着斗笠，孙少杰差点没认出来。
    “师弟，这边！”
    孙少杰招了下手，等陈凡走近，绕着陈凡转了一圈，把他全身打量了个遍：“还真是，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陈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大老远的，专程跑来找事是吧？”
    孙少杰拍了下手上的书：“专程为这个来的，你小子真能耐，怎么琢磨出来的，你不当骗子真可惜了。”
    “你怎么有这本书？”陈凡讶异。
    “要不说你有本事呢，文化部那边把书扔给商务部，商务部又扔到我们外贸这边，你是真放了颗大卫星。”
    “这么大动静，不至于吧？”
    “至于，太至于了，幸亏你不走歪路，要不然就你这本事，要骗一亿外汇，估计都能得手。”
    孙少杰忍不住吐槽，又说了些这本书的事情。
    商务部的大佬们，把书里的骗术全都进行实验，有些实验已经结束，有些还在进行当中，成功率实在太高。
    最可怕的，还是外资！
    这方面没有实验，但都是能查的，把那些引入外资的项目资料、合同翻出来，里边的问题可不少。
    “闹这么大？”陈凡傻眼。
    写这本书，就是当社评写的，维持人设，顺便给人们提个醒，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以肯定，自己得罪人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些进去的还好，反正已经进去，可那些没进去的，或者正打算干的，肯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要不说你小子厉害，站在官方层面上，影响力比你当初写的社评大多了，从上到下，都得动弹一下。”
    “……”陈凡不想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郁闷道：“那我这本书，还能出版吗？”
    孙少杰悻悻，讪笑道：“不能，知道咱俩关系好，上头才特意让我过来一趟，给你解释一下。”
    见陈凡一脸郁闷，孙少杰又补充：“宣传出去，让大家有提防意识，你的思路是对的，但也是不对的。”
    不对的地方，就在于宣传。
    以目前的宣传能力，根本没办法全民普及，但对于骗子，或者准骗子来说，这就是一本教科书。
    只能说弊大于利：“不过上边也不是没有补偿，这本书将会拆分成好几份，作为特刊下发到相对应的部门。”
    说着，回车上拿了一个信封：“这是上头补偿你的稿费，知道你小子不缺钱，但该给的也不能少。”
    千字十元，十万字 1000元。
    收下这笔稿费，陈凡有些哭笑不得，写了一本书，变成了内部特刊，这算怎么一回事？
    陈凡挠了挠头，等回京城，王伟和王静一估计还得上门催稿，还得费一下脑子，再写点东西出来。
    把钱揣兜里，陈凡才问：“今晚怎么安排，跟医疗队挤一块儿？”
    “要不然呢？连夜赶回去？我可没这胆子，开车出远门都得带着警卫，晚上更不敢上路。”
    说到警卫，陈凡也有些好奇：“你安排的警卫都是什么部门的？”
    过来的路上，没出什么事儿，看不出这些人的真本事，但陈凡也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有股子气势。
    “不该问的，别问。”
    “那就是保密单位出来的？”
    陈凡眼睛一亮，但凡涉及保密单位，就没有简单的：“师兄，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
    “你要人干嘛？”
    “给我当保镖，咱们这边治安不好，香江治安更差，我去香江时都是用李家的保镖。”
    “想屁吃！”孙平安呵呵。
    这些警卫，又叫内卫，要不是家里老头子够硬，孙少杰可没资格接触这些人，更别说把人借出来。
    之所以能把人借出来，除了老头子点头，最主要还是陈凡身上还有一笔 3000万美刀的外汇。
    是来保护钱的！
    “现役的没有，退役的总有吧？”
    孙少杰一口咬死：“没有！”
    陈凡不死心：“师兄，你这样就不对了，我像小气的人吗？跟我混，我按香江保镖的收入支付工资。”
    孙少杰翻了个白眼。见他油盐不进，陈凡眼珠子一转，转身要走：“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一条创汇的路子，想想还是算了，感情淡了，回不去了。”
    孙少杰赶紧把人拉住：“刚才开玩笑呢，说说，有什么路子？”
    陈凡看着他，不说话。
    孙少杰咬了咬牙：“路子要是靠谱，我给你介绍两个。”
    “最少四个，两男两女。”
    孙少杰瞪着眼睛，咬牙道：“行，就四个，赶紧说什么路子？”
    陈凡把背篓提过来，里边都是今天采摘的蘑菇，从里边找出一朵香菇，这玩意在塞罕坝数量还比较少。
    “知道这玩意在香江多少钱吗？”
    “多少？”
    “鲜菇，普通货 9港币一斤，一级、特级的，十几港币一斤，干货价格翻十倍，利润够不够大？”
    闻言，孙少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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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注过山货，真不知道这里边的利润这么大，市场上卖的干香菇，一斤也才四五元。
    陈凡又接着说：“知道香江每年进口多少香菇吗？鲜货我不清楚，仅仅干货，每年就要从小鬼子那边进口 1600多吨，把这块市场吃下来，能创汇多少？”
    “咱们能竞争得过？”
    “能不能有点志气，论种植香菇，咱们是小鬼子的祖宗，就是拼人工成本，都能卷死小鬼子。”
    陈凡掏出香烟，给孙少杰点上，又说起陈建业的事情，在他老家闽南，已经有人发明木屑制作菌棒种植香菇。
    陈建业家也在试种，据说产量很高，周期很短，只要舍得投入，再有政策扶持，不用一年时间就能把产业做起来。
    说完这些，陈凡提上竹篓，拍了下孙少杰的肩膀：“四个保镖，两男两女，一个都不能少，记住啊！”
    看着陈凡走远，孙少杰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得赶紧回去调查清楚，要真如他所说，这可是个大产业。
    不仅是香江，还有日韩、南亚等地区，市场大着呢。
    翌日，医疗队回京，上车之后，陈凡摇上车窗，探出半个身子，跟外边的人告别，一直到汽车启动才坐下。
    许今秋握住陈凡的手，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以前就没少听他说林场的事儿，尤其是陈晓娴、张天山和江大桥。
    刚来塞罕坝哪会儿，是陈晓娴手把手地教他干活，用针帮他挑手上、脚上的水泡……
    哪会儿陈凡特别能闹腾，陈晓娴没少给他擦屁股。
    江大桥就惨了，经常跟着陈凡闹腾，却因为林场职工的身份，总是背锅挨批评，陈晓娴说他，没带好知青。
    这趟算是了了陈凡的一桩心事。
    握着媳妇儿的手，陈凡笑了下，确实是了了一桩心事，上辈子自己一走，再回来时，已经是很多年后。
    那时候的塞罕坝变化很大，山清水秀，林木成海，但很多东西都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印在记忆中的只有几张发黄的老照片。
    重活一世，无疑是幸运的。
    人这一辈子，心里产生悸动的时候很多，因为钱包的关系，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压住这份悸动，直到这份悸动消失。
    上辈子就是这样，一直都想回来，但都是等啊等啊，一直到八十年代后期，不像现在，有足够的金钱，心里产生悸动就能去做。
    或许，这就是赚钱的意义吧。
    握着许今秋的手，陈凡突然说道：“媳妇儿，找个时间，叫上园园，我陪你们去一趟大理。”
    许今秋心中一暖，微微扬起嘴角：“明年三月去，正好参加火把节，再去看看苍山洱海。”
    陈凡嗯道：“咱家在那边有好几套房子，正好去看看，也可以装修一套，留着度假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汽车终于在入夜时回到京城，孙少杰把车队喊停，叫来陈凡：“明天记得过来结账。”
    “怕我赖账？”
    陈凡没好气，白了这人一眼，提醒道：“四个保镖的事情没忘记吧？赶紧把人送来。”
    孙少杰苦着脸，上哪弄人去？
    这事儿自己可没辙，只能腆着脸回去求老头子，也不知道老头子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搞不好会拎着皮带，抽自己一顿。
    那些内卫，随便一个都是宝贝疙瘩，哪有往外送的，还一送就是四个，自己这顿揍，大概率是躲不过去的。
    “人一个都不能少！”
    不给孙少杰反悔的机会，陈凡上车就走，对于这些人，陈凡势在必得，有钱之后，保命是重中之重。
    香江可不太平，八九十年代被绑架的富豪能组成一个加强连。
    等过完年，期货交割，陈凡就会正式踏入富豪的行列，还是一个在香江没有任何势力的富豪。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盯上，甚至都不用绑匪主动盯上来，商业上一旦出现竞争对手，搞不好就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
    这种事情在香江很寻常，陈凡可以不去害人，却不能没有防范的手段，必须有自己的势力才行。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190章 姐夫欺负我

    第190章 姐夫欺负我
    回家的路上，是陈凡自己开车。
    车上多了两个人，李强和张娟，两口子坐在后排，一路上李强都牵着张娟的手，生怕人跑了似的。
    陈凡看了眼后视镜，微微扬起嘴角，揶揄道：“娟子，晚上先住我家，你来京城，得先让我招待一顿。”
    “凡子，你特么能当个人吗？”
    李强伸手就抽了他一下，没见过这样的混蛋玩意儿，自己好不容易把媳妇儿接来，他却要把人分开。
    陈凡呵呵，戏谑道：“大杂院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今年的风可不正常，你俩还没扯证，小心让人点了。”
    “……”李强缩了缩脖子。
    陈凡这话真不是危言耸听，没领证、没办席就住一块，平时没什么大事，顶多是流言蜚语，但今年不一样。
    风刮过来，搞不好就得进去。
    自己身上的问题本就一大堆，真要被送进去，一查一个准，谨慎之下，只能先去陈凡家借住。
    陈凡这王八蛋是真不当人，自己腆着脸想留下来，他竟然说不方便，把自己给赶出来：“姥姥……”
    许今秋见此，哭笑不得，很难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下次你找强子哥帮忙，他肯定要坑你一把。”
    “没事儿，都习惯了！”
    陈凡才不在乎，兄弟嘛，有事时喊一声，没事时使劲坑：“媳妇儿，好几天没锻炼了，晚上做一次恢复性锻炼？”
    许今秋俏脸一红，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走：“去你的！”
    这人就是牲口，一到寒暑假就特能折腾，也就这几天去塞罕坝能悠着来，让自己产生一种放假的错觉。
    翌日大早，李强就来接人，领了证之后，也不办婚礼，就买了一些果，给各家发一下，继续装穷。
    不办婚礼的原因也简单，就是不想跟家里扯上太多关系，尤其是不想让张娟跟家里有太多关系。
    家里那种环境，自己一个人委屈就行，没必要拉着媳妇儿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当陌生人更好。
    因为陈凡的关系，李强跟陈家人都熟，他是从张云帆身上看到教训的，原本好好的店铺，张家人说要就给要走。
    放自己身上，估计也差不多，反正李强就牢记一件事，保护财产安全，离自家人远一些，他甚至想过搬远一些。
    就像陈敏、张云帆两口子一样，直接跑香江开公司，去羊城开家具厂，跟张家那边断了联系。
    李强也不差钱，八零年的时候就能拿出几万块，最近这两年在鬼市上赚的更多，只是不敢大手笔钱而已。
    分完果之后，请陈凡两口子吃了顿饭，时间已经来到九月，又到了新一年的开学季。
    陈意要上小学，张晓溪也要上幼儿园，陈凡本来想送她们去报名，却被关月梅扒拉到一边，用不着他掺和。
    家里事情本来就少，难得有点活儿，哪能让儿子抢走。
    陈凡哭笑不得，喊上许今秋和关小羽，开着车去鸦儿胡同接上曾阿静，新学期开始，她就住新街口外的小院。
    把人都送到后，陈凡才开车去学校，几个舍友已经回来，同往年一样，都是提着特产来的。
    孙平安提了一大袋的苹果，上大一时就说过，等自家的果树开始挂果就给大伙儿带苹果，今年终于让大家吃上了。
    不过这一趟出来，孙平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陈凡揶揄道：“孙哥，回去一趟瘦这么多，让嫂子收拾了？”
    “你们搞创作的，心眼是真脏。”
    孙平安瞪了他一眼，掏出香烟点上：“当哥们回去闲着呢，一回到家，农活就没停下来过，能不瘦下来嘛。”
    陈凡呵呵，眼神鄙视：“借口，中年男人的悲哀，我懂！”
    孙平安气急，拿了本书扔过去：“去你的，你嫂子是米脂婆姨，最是贤惠，晓得不？”
    陈凡接过书，哈哈笑了起来：“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孙平安无语，这人是真损！
    嘴上说不过，那就只能动手，三两下就把陈凡收拾服帖，倒是陈建业还在好奇：“保温杯泡枸杞，什么意思？”
    陈凡提上大家带来的特产，走到门口才回了一句：枸杞，补肾！
    噗嗤……
    宿舍里，笑声一片！
    孙平安摇头苦笑，碰上这么个舍友，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过转眼已经大三，再想这么热闹也不容易，曹洋和辛英杰出国做交换生的名额已经定下，过些天就要出发。
    以后宿舍里就剩自己跟陈建业，至于陈凡，属于编外人士，也就中午过来一下，平时是见不到人的。
    把东西收好，陈凡开着车去新街口外的小院，许今秋和关小羽已经报完名，正在帮曾阿静打扫卫生。两个月没住人，灰尘确实有点多。
    陈凡拿了块抹布，也帮着干活，顺便说了一句：“阿静，一个人住这边会不会害怕？”
    曾阿静提了桶水进来：“还好吧！”
    陈凡嗯道：“要是害怕，就赶紧找个对象，好歹有个伴儿，一个人冷冷清清，再发展下去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父母催婚还不够，还要被姐夫催婚，曾阿静都想把水泼姐夫身上。
    做人不能这么损！
    逗了小姨子两句，陈凡就抓紧时间干活，忙活了小半天才收拾干净：“剩下的你自己收尾，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也有情况，关月梅拿着鸡毛掸子坐在树下，陈意就在边上站着，一脸的泪痕，却不敢动弹一下。
    陈凡快步走过去，把小丫头抱了起来：“妈，小意儿又怎么招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关月梅举起鸡毛掸子，在儿子身上也抽了一下：“都是你教坏的，你自己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受了无妄之灾，陈凡也只能讪笑，刚想问小丫头，小丫头缩了缩脖子，把脑袋埋陈凡怀里，吭都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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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事儿，关月梅就火大，但还是忍着脾气说了出来。
    今天出门后，先去给陈意报名，然后一起去给晓溪报名，在幼儿园哪会儿，老师领着孩子们进去熟悉教室，家长都在外边等着。
    陈意趴在教室窗户上，突然喊了一句：“哈哈……你们的妈妈不要你们，把你们扔幼儿园了。”
    就这一句话，教室里瞬间炸锅。
    小娃娃全都哭了起来，哄都哄不停，幼儿园的老师没办法，只能先让家长进来，把各自的孩子领回去。
    陈凡听完，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变腹黑了？
    想到腹黑，陈凡不自觉地看向自家媳妇儿，那才是真腹黑，没想到许今秋缩了下脖子，转身就回跨院。
    陈凡无语，肯定是许今秋教的，这姑娘是真腹黑，小姑子都坑！
    日子在玩闹中一天天过去。
    王伟和王静一来家里催稿好几次，陈凡也没有好的题材，但架不住俩人常来，只能答应他们，会先写一本小说应付上。
    跟他们一样，陈凡也经常往外贸部跑，催着孙少杰要人，拿走自己的创汇思路，说好给介绍保镖，却一个人都没见到。
    “师弟，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过已经有眉目，你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
    到了十一月，孙少杰终于把人送来，巧合的是，送来的四人都是之前送他们去塞罕坝的。
    领队伍蓝英，另一个女的叫冷云，人如其名，冷冷冰冰的。
    两个男的，一个叫张小刀，一个叫刘铁柱。
    之前一起在塞罕坝相处过几天，少了些陌生感，大家相处起来也比较容易，不会有太多隔阂。
    陈凡把人安顿在后院，这边一直都是空着，五间房，左右两间都是两间改一间，中间单独一间，还是比较宽敞的。
    人到之后，陈凡就让香江那边发来邀请函，催着他们去办手续，到 11月 20日，就出发前往香江。
    这趟过去的人很多。
    陈、许、曾、赵四家人全员出动，因为曾阿黎的品牌正式开业，大家都过去看个热闹。
    陈凡找孙少杰托了关系，包了一架专机，从京城飞到羊城，在这边接上陈木胜、陈敏、张云帆和孙红玉，坐着大巴车去香江。
    到香江这边，租的还是之前租的豪宅，房东最近一直想卖房，但这年头根本没人接手。
    半个月前，陈凡来过一趟，跟房东谈过这个问题，打算把房子买下来，但价格没谈拢，最后决定先租下来。
    陈凡出价确实低！
    现在的行情就这样，楼市持续走低，一大堆的房子排队卖，根本就没人接手，出价是一回事，成交价又是另一回事。
    陈凡也不着急，现在是这个价，年后又是另一个价，就算谈不拢也没关系，香江在售的豪宅多着呢。
    这年头手上有现金的，是有资格挑挑拣拣的。
    把所有人安顿好，陈凡才叫来曾阿黎，打算问一下开业的事情，没想到曾阿静凑了过来。
    挽着曾阿黎的手臂，泪眼巴巴的：“姐，姐夫欺负我！”
    “曾阿静，你别乱造谣啊！”陈凡吓了一跳，曾阿黎可不是许今秋，这姑娘是能拿板砖拍人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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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1章 姐，你真黑心

    第191章 姐，你真黑心
    对于妹妹的话，曾阿黎自然不信。
    陈凡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以前心里只有许今秋一个，根本没有里胡哨的心思。
    要不是喝醉酒，躺一张床上，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至于自己的亲妹妹，曾阿黎更了解：“有事说事，说的不清不楚的，小心我抽你一顿。”
    “你是我亲姐吗？”曾阿静悻悻。
    自己脾气不好，亲姐脾气也不好，小时候没少挨她收拾：“你都不知道姐夫有多损，爸妈老是催婚，姐夫也跟着催。”
    曾阿黎瞪了陈凡一眼，她相信妹妹说的，这种事情陈凡真干得出来，当初爸妈催婚自己，他也在边上拱火。
    说什么停水拉闸，还说什么现在不找，过几年就变成找老伴。
    曾阿黎有时候都不能理解，陈凡哪来那么多恶趣味，总喜欢捉弄别人，新鲜词儿也是一个接一个，让人哭笑不得。
    很多时候，她都不得不承认，陈凡跟许今秋就是天生一对，一个天然损，一个天生腹黑，再般配不过。
    “回头我收拾他！”
    把妹妹打发走，曾阿黎就狠狠地拧了陈凡一下：“你没事招惹她干嘛？这妮子可是暴脾气，惹急了真能跟你翻脸。”
    陈凡悻悻，赶紧岔开话题，问起品牌开业的事情。
    品牌是完全照抄露露乐蒙，连名字、 logo和广告语都没改，主打就是抄作业，宣发手段也是照抄。
    和大多数运动品牌选择邀请众多明星代言、推出联名款商品不同，从创立初期开始， lululemon就选择了通过以瑜伽教练为代表的专业人士背书的方式来提高用户占有率。
    相比代言费高昂的公众人物，瑜伽教练的合作费用相对较低，还能在专业范围内去投射，影响更广泛的受众。
    前期铺垫完成，广告才会上线。
    那应该是年后的事情，陈凡已经帮忙写好几条广告，等年后资金到账，才会开始大规模宣传。
    前期就是做口碑！
    曾阿黎已经准备好，三家门店同时开业，产品非常丰富，并不是只有瑜伽裤，还有各式各样的女装。
    后期也会做男装，但前期并不做。
    带着家人过来置地广场的门店，曾阿静看了一下瑜伽裤的价格，跑到曾阿黎跟前，嘀咕道：“姐，你心也太黑了吧？”
    “不会说话就闭嘴！”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曾阿静撇了撇嘴：“本来就是，一条瑜伽裤裤子就那么点布料，卖 1000港币，你是真敢要啊。”
    曾阿黎深吸口气，缓缓露出微笑：“曾阿静，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日子揍你，懂我的意思吧？”
    想起被亲姐支配的恐怖，曾阿静嗯嗯点头认怂，跑去看其它的衣服，价格是真感人。
    秋季的衣服，都是大几百上千，冬季的衣服，都是几千港币，多傻的人，才会这个钱买衣服？
    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出乎曾阿静的预料，这样的人真有，在店里待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
    早在一个月前，门店已经跟周边的瑜伽馆达成合作，该宣传的已经宣传到位，不少瑜伽馆的会员，就等着门店开业呢。
    八二年，内地刚流行南下打工创业，香江这边已经流行瑜伽，正是有这样的基础，陈凡才会选择照抄露露乐蒙。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还是挺颠覆曾阿静的三观，本来觉得自己的收入还挺高的，来了才发现，一年赚的就够买几条瑜伽裤。
    更让她搞不懂的是，一条小小的瑜伽裤还分什么软糯亲肤、软绵温暖、排汗速干、弹性高、承托力强……真有那么多讲究吗？
    但顾客认账啊！
    看着顾客一脸赞同的样子，曾阿静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世界。
    “媳妇儿，要不选几套？”陈凡凑到许今秋边上。
    这姑娘天生的魔鬼身材，曲线十分完美，穿上瑜伽裤肯定好看，但她一向保守，不会穿奔放的衣服。
    在一起这么久，许今秋的穿衣风格就没改变，平日里都是宽松的衬衫，偶尔才会穿一次裙子，紧身的衣服就更少穿。
    想想那瑜伽裤勒出来的痕迹，许今秋俏脸一红，啐了陈凡一口，转身就去找赵园园聊天，不想搭理这人。
    陈凡腆着脸凑过去，轻咳一声：“园园，给秋儿推荐一下你们的衣服，等会儿我买单，给你们刷业绩。”
    赵园园戏谑地瞥了陈凡一眼，揶揄道：“难得陈老板大气，秋儿，走着，给你挑几件好看的。”
    陈凡满意点头，这妹子闹腾归闹腾，但还是很上道的。
    但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赵园园很快给许今秋挑好衣服，都是休闲款的，以衬衫为主，拿着就过来让陈凡买单。“不带这么坑哥的。”
    陈凡忍不住吐槽，瞪了赵园园一眼：“本来还打算明年三月带你去大理参加火把节，想想还是算了，就我跟秋儿去。”
    “稀罕，明年我带咱妈去，有本事你别跟着。”赵园园挑了挑眉，麻利地从陈凡手里抢过钱包买单。
    许今秋忍不住笑，大姐那么强势的人都拿捏不住陈凡，反而是赵园园，平时瓷笨瓷笨的，但拿捏陈凡，一拿一个准。
    在店里待了二十来分钟，陈凡带着人就撤，除了带大伙过来凑个热闹，顺便也逛逛香江。
    许、曾、赵三位老同志已经约好去钓鱼，也不上船，就在岸边玩矶钓，还把陈木胜也叫上。
    说是以后要搬去鸦儿胡同，老陈同志也退休了，到时大伙儿也能凑一块儿玩，要不然多没意思。
    陈木胜想想也是，拎着鱼竿就走。
    陈凡看着直挠头，老陈同志也走上钓鱼这条不归路，以后老娘发火的次数，估计得直线飙升。
    想到这儿，陈凡忍不住乐：“挺好的，有老爹吸引火力，以后老娘的鸡毛掸子就落不到我身上。”
    赵园园清楚地听到这句嘀咕，嘴角微微抽搐，这人是真损，连亲爹都坑，就不能惯着他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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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去找关月梅告状，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陈凡也是无语，自从跟曾阿黎在一起，赵园园就看自己不顺眼，有事找事，没事挑事，就跟自己对着来。
    上一次跟自己好好说话，还是买期货的时候，难得地喊了一声哥，但也仅此一次而已。
    这丫头不能惯着！
    陈凡坐到何月桂边上：“何姨，园园也二十了，已经到结婚的年纪，您跟我赵叔就没给安排一下。”
    何月桂愣了下，不用这么急吧？
    赵园园在边上挑眉，玩这一套？陈凡还是不了解自家的情况，老娘可不像曾叔、刘姨，没那么迫切找姑爷。
    陈凡瞥了一眼赵园园，又说：“何姨，您是不知道，香江这边流行晚婚晚育，收入越高的女性，结婚就越晚，很多职场上的高级白领，三十多岁都还是单身呢。”
    何月桂惊讶道：“真的？”
    陈凡嗯嗯点头：“我还能骗您不成？就我那出版社，就有很多大龄单身女性，她们年轻时挑，就想找个高富帅，越挑年纪越大，三十多岁，还想找高富帅。”
    高富帅？何月桂很快理解意思，忍不住皱眉：“高富帅又不是瞎子，能找三十几岁的？那都不是姑娘，成妇女同志了。”
    陈凡嗯道：“那可不，所以这帮人都单着，我就怕园园在香江待久了，也学着那帮人，将来……”
    何月桂怵然一惊，目光射向闺女：“园园啊，你哥说的没错，结婚还是要趁早，趁着年轻找个心仪的对象。”
    “我……”
    赵园园愣愣地看着老娘：“妈，您有点准谱行吗？陈凡几句话您就叛变了？他就是瞎胡扯，香江很多也早婚。”
    陈凡呵呵：“怎么就瞎扯？香江早婚是很多，大龄剩女都集中在高收入阶层，这个你没法否认吧？”
    “收入越高，单身比例越高，你现在收入不低，正好是这个阶层里边，我没说错吧？”
    说着，陈凡看向何月桂：“何姨，您是不知道，这帮人还自称优质剩女，您说，这都剩下来了，还能是优质吗？”
    陈凡自然是瞎编胡扯，这年头哪有优质剩女的说法，但何月桂不了解香江，怎么编都行。
    何月桂对此也很赞同：“是这个道理，咱们去菜市场买菜，去晚了，好的菜都让人挑走，剩下的都是别人不要的。”
    “还是何姨通透，买菜都得捡水灵的，谁会买黄叶子？”
    陈凡称赞了一句，又道：“优质剩女这玩意，就跟旺铺转让一个道理，旺铺为啥还要转让？都是骗自己的。”
    话音刚落，赵园园扔过来一个抱枕：“陈凡，你能闭嘴吗？我才二十，怎么就成剩女了？您积点口德，成不？”
    看着赵园园咬牙切齿的样子，陈凡心里一阵舒坦：“我们是要避免你走上剩女的道路，找对象必须抓紧才行。”
    “再说了，你这么懒，找对象还得找那种能照顾你的，这就得筛除掉一大半的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闻言，何月桂也很赞同：“还是小凡考虑周到，等这趟回去，我就到处打听打听，过年你回来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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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欢喜冤家

    第192章 欢喜冤家
    “姐，看到了吧，就没见过这么损的人，还一套一套的，何姨都被套进去了。”曾阿静挽着亲姐，在客厅另一头小声嘀咕。
    曾阿黎也是哭笑不得，陈凡的新鲜词儿是真多，优质剩女，旺铺转让，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是故意制造危机感呢。
    不过这事儿她可不掺和，陈凡也算苦赵园园久矣，难得找着一个反击的点，也该让他发泄一下。
    至于赵园园……那也不是善茬，这头吃了亏，转过身就会从其它地方找补，随让他们闹腾吧。
    不过这会儿，赵园园已经跳了起来：“妈，没您这么坑闺女的，我才二十岁，您就让我去相亲，不被人笑话死。”
    “二十，不小了！”陈凡揶揄道。
    何月桂也很赞同：“就是，不小了，相亲有什么？很多人都是相亲走过来的，过年回去就安排，这事儿没得商量。”
    “我找干妈去！”
    赵园园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亲妈靠不住，还是干妈靠谱，回头还得想办法给陈凡挖坑。
    睡了我两个姐，没那么容易过去！
    许今秋走过来，把陈凡拽走，没好气道：“没事招惹园园干嘛？回头她去告状，你又得挨收拾。”
    陈凡郁闷道：“那丫头坑了我多少次了？惹不起，只能把她嫁出去，等有对象就没时间找我茬了。”
    “去你的，园园是我妹，也是你妹，你别瞎捣鼓。”
    许今秋恨恨地掐了他一下：“还有，园园这脾气就不可能去相亲，别白费劲，回头她肯定跟你怄气。”
    赵园园有多犟，许今秋能不清楚？
    脾气上来了，就是一根筋，小时候都要好几天才能哄好，上次因为曾阿黎的事儿，也闹了好几天，到现在心里都不痛快。
    算算时间，都一年多了！
    陈凡揶揄道：“能给她找点不痛快，我心里就痛快多了，一天天的，就想着坑我，不给她点颜色，真以为我好拿捏。”
    许今秋翻了个白眼，随他们闹腾去，园园不好过，能让你好过？最后不还是两败俱伤。
    反正接下来几天，别墅里总是鸡飞狗跳，不是陈凡催婚赵园园，就是赵园园告状，关月梅收拾陈凡。
    “你们家的氛围真好！”
    孙红玉瞅着有些羡慕，看看别人的家庭，一团和谐，看着鸡飞狗跳，但处处都透露着温馨。
    再看自己家，就不像个家！
    自己离婚想回娘家住几天，竟然被弟媳嫌晦气，那个从小宠大的弟弟，竟然屁都不放一个。
    如今自己的日子好起来，家里人竟然找过来，一开口就跟她要东湖新村的房子，什么玩意儿嘛！
    别说房子是陈敏的，就是自己的，也不可能给他们。
    想想前两年，要不是表姨收留，自己都得流落街头，就连卖咸鱼的本钱，都是表姨帮着拿的。
    在她心里，表姨才是家人。
    前些天家里人又找上门，这次倒不是要房子，而是要工作，知道她是家具厂的厂长，就想找她安排工作，还得是管理岗。
    孙红玉还想着怎么把人打发走，陈敏就先发飙，直接把人损了一顿，直接就说了，他们家的人，厂里一个都不要。
    家里人还想过来纠缠，陈敏才拉着她一起过来香江，眼不见心不烦，让“假家人”死远远去。
    陈敏说的对，不能相濡以沫的家人，面上过得去就行，别被人敲骨吸髓，回过头来，连个馒头都不给你吃。
    何况，孙红玉已经经历过！
    陈敏微微一笑，心里却嘀咕了一句：“就怕好过头！”
    就陈凡跟园园这架势，看着天生不对付，但更像是欢喜冤家，陈敏不禁担心，别那天又出事。
    这事儿已经有前科！
    曾阿黎这个妹妹变成了弟媳，陈敏心里就一直感觉怪怪的，别闹到最后，赵园园也变成弟媳，乐子可就大了。
    想起这些事儿，她就觉得特别对不起许今秋。
    多好的妮子，容貌、身材、气质、品行、学历，无不是上上之选，配陈凡绰绰有余，结果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弟弟就是王八蛋！
    陈敏只能尽可能地对许今秋好一些，哪天弟弟敢让秋儿受委屈，不打断几根鸡毛掸子，她都没脸当这个姐。
    在这边待了几天，陈敏一行人就要回羊城，工厂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不能离开太久。
    其它家人们也要回去，都是要上班的，请几天假还行，真要离岗太久，领导估计都要闹意见。
    他们这一走，陈凡跟赵园园很默契地停战，陈凡想催婚，但何姨不在，没人陪着唱这出戏，赵园园也找不到人告状。
    陈凡要多留几天，出版社那边还没去，有些事情也要收尾，最重要的就是黄金期货。
    “园园，金价涨多少了？”
    “过 400美刀了，咱们是每盎司 300美刀买入的，要交割吗？”
    说到黄金期货，赵园园就不自觉地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脸上的表情，就跟笑开的儿一样。
    上次跟着陈凡买入 10万港币，用了 10倍杠杆，要是现在交割的话，盈利能有六七万美刀。
    赚钱的速度，比抢钱都快！
    在香江，这点身价不算有钱人，但要回内地，那就是小富婆。“还早着呢，过完年再说。”
    陈凡一点也不着急，这段时间金价是涨、是跌，就是米国佬说的算，美联储一加息，金价就得跟着跌。
    现在美联储降息，金价只会走高。
    “就是还能涨呗？”赵园园咧着嘴。
    陈凡嗯道：“最少还能再涨 100美刀，赵园园同志，马上就要发财，有什么计划没？”
    “你有新计划？”
    “没有，我是想给你提个建议，有钱之后，赶紧找个会做饭、会洗衣服的对象，把你当皇后娘娘供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赵园园气急，拿着抱枕就砸过去：“陈凡同志，你这么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被人打死，也是奇了怪了。”
    陈凡呵呵，翘起嘴角，拿起客厅的电话，给周文雅打过去，让她开车过来，挂断电话才瞥了一眼赵园园：“有个发财的路子，本来还想带你一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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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赵园园立马露出笑脸。
    “口渴！”
    “您稍等！”
    赵园园毫无原则，马上泡来一壶茶，陈凡又说肩膀疼，这姑娘马上殷勤地给陈凡按摩：“哥，力度可以不？”
    “赵园园，你能有点骨气吗？”许今秋哭笑不得，这姑娘是真财迷，有赚钱机会，认怂比谁都快。
    赵园园白了她一眼：“这是我哥，我哥肩膀疼，我这做妹妹心疼不行吗？你这媳妇儿当的，一点也不合格。”
    许今秋捂脸，这姑娘脸都不要了。
    赵园园可不觉得丢脸，认怂嘛，谁不会，反正认一天怂就行，回头再找补就行，实在不行就找干妈告状。
    陈凡说的，自己在家里，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他既然说了这话，那就得认。
    过了好一会儿，赵园园明显手酸，摔了好几次手腕，曾阿黎这才过来，拍了陈凡一下：“差不多得了。”
    “别啊，我腿还酸着呢。”
    曾阿黎坐下来，用力在他腿上锤了一下：“别作妖，回头你俩还得掐，一天天的，就没个清净。”
    陈凡没好气道：“阿黎同志，咱得讲理，哪次不是她坑我？你这心偏得离谱，得嘞，感情淡了，回不去了。”
    “真淡了？”曾阿黎眯起眼睛。
    陈凡嗯嗯点头，曾阿黎抓起他的手臂，张嘴就咬下去，混蛋玩意儿，老娘在香江天天念着你，你敢说感情淡了？
    听到陈凡惨叫，许今秋和赵园园都翘起嘴角，骂了声：该！
    “大姐，就这样，咬他，使劲咬住，千万别松口，咬……”
    赵园园幸灾乐祸，忍不住起哄，但没说几句，就看到曾阿黎松了口，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
    陈凡忍着疼，哈哈笑起来。
    曾阿黎的愤怒已经转移，扑过去教训赵园园：“赵园园，你使唤狗呢？还咬他，我先咬死你。”
    “大姐，我错了！”
    三两下之后，赵园园果断认怂，都怪自己嘴瓢，乐极生悲，不但救了陈凡，自己还挨了顿收拾。
    亏大发了！
    “园园妹子，谢谢啊！”
    看到陈凡那贱兮兮的样子，赵园园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大姐就在边上盯着，这会儿只能忍住。
    没等多久，周文雅过来了，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脸的喜感。
    陈凡喊上张小刀和刘铁柱。
    住在豪宅里边，虽然是租的，但出门还是带着保镖稳妥，真被匪徒盯上，他们可不知道豪宅是租的。
    张小刀和刘铁柱身上都带着枪，香江搞枪容易，这些都是李红英帮忙安排的，对李家来说，也不过举手之劳。
    真碰上匪徒，有枪就有底气，总不能让保镖空着手跟劫匪干吧？
    “陈凡，咱们这趟去干嘛呢？”赵园园有些好奇。
    对于陈凡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身家都押在期货市场上，并没有多少活动资金，这样也能发财？
    陈凡挑了下眉头：“叫哥！”
    “好嘞，哥！”
    陈凡嗯了一声：“跟着走就对了，别好奇，再问就把你卖了。”
    “去你的，神神叨叨的。”赵园园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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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3章 大被同眠

    第193章 大被同眠
    船小好调头，船大好顶浪！
    投资就是这样，体量越大，增长越慢，当资金规模庞大到一定程度时，对安全的渴求便如同暗夜中的明灯，愈发显得不可或缺。
    即使陈凡这样的重生人世，也不能违背无数投资案例验证的铁律。
    资金越大，安全的重要性愈发凸显。
    以前资金不多，陈凡可以肆无忌惮交割期货，再放大资金，高杠杆买入，反正随手就能卖出去，但资金多了，策略就必须改变，避免市场变化，被套住！
    交割的日期没到，陈凡没有再次强行平仓，而是选择贷款。
    以期货作为抵押！
    银行会对期货做出风险评估，优质的期货、股票都是可以作为抵押物的，陈凡手上的期货，无疑是最优质的类型。
    每盎司 300美刀买入做多，已经涨到每盎司 400美刀，只要打一个折扣，就能抵押出一大笔钱。
    无论是东亚银行，还是汇丰银行，都没有理由拒绝这笔贷款。
    但凡他们开口拒绝，其它银行马上就会蜂拥而至，这样的商业贷款，利息可不是一笔小钱。
    至于赵园园的资金，那就简单了，直接平仓，再高杠杆买入，反正体量很小，随时都能出手。
    “陈凡，你自己追求安全，却让我冒险，也太不厚道！”
    办完手续，赵园园就变了嘴脸，气得陈凡想削她一顿，但这是妹子，又是小姨子，真下不了手。
    “要不我出钱把你的期货买下？”
    “买都买了，再卖给你算什么回事？好像我玩不起似的，我赵园园就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傲娇地出门，上车！
    碰上这么个活宝，陈凡也没辙，自己这边的贷款，还要等两天，银行也要做出评估。
    相比期货的价值，陈凡要的贷款不算多，评估根本不是问题。
    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陈凡又去了趟出版社，邱文心看到老板过来，心情一阵激动，老板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家出版社。
    “陈总，新书有着落了吗？”
    《饥饿游戏》第二部已经上市一个多月，年后就会推出第三部，这个系列就算完结。
    出版社目前的主要业务，还是陈凡的书，新书一旦没跟上，出版社虽然不至于停摆，但也差不多。
    除了陈凡的书，出版社最稳定的业务就是擦边文学，现在频率也快，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出一本。
    不止在香江卖，在那座岛上也卖，虽然定价不高，但销量不错，足够撑起整个出版社的运营，甚至还有盈余。
    除此之外，出版社也签了不少书，有赚的，也有亏的，整体计算还是有盈利，大家也都有活干。
    这很重要！
    今年楼市崩盘，就业环境极差，出版社不但没有裁员，还多招了些人，让大家心里稳定不少。
    “还在写，快了！”
    自从《假如，我是骗子》变成内部特刊，陈凡已经老老实实写起小说，两个月下来，进度倒也不算慢。
    新书是针对内地、香江和那座岛的，还需要再写一本针对海外市场的，不过思路已经定下，不会耽误很久。
    简单沟通之后，陈凡询问出版社的事务，又看了下最近的报表，一直到快天黑时才回家。
    吃过晚饭，许今秋就回屋里，拿书翻了起来，别的同学都在学校上课，她也不敢太过放松。
    本来就是吊车尾，再放松下来，挂科是必然的，陈凡看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嘀咕：“学渣最后的倔强就是不挂科！”
    许今秋气恼地放下书，回怼道：“你一个靠着老师开后门才不挂科的，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许今秋同学，没有证据的事情，请不要造谣。”陈凡义正言辞。
    许今秋呵呵，拿起书继续看。
    开没开后门，自己不知道吗？但凡有一科能考到 70分，许今秋都不会怀疑，但每科都 60分出头，巧合也未免太多。
    陈凡闹了个没趣，转身去曾阿黎屋里，见这姑娘也在看书，不由地讶异：“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曾阿黎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以前也爱看书，就是图一乐呵，看的都是些文学杂志，到香江创业之后才跟着阅读专业书籍。
    人嘛，都是要进步的。
    作为老板，很多事情可以不精，但不能不懂，真要两眼一抹黑，底下的人能把老板当傻子忽悠。
    人性都是复杂的。
    “你可以去秋儿房间看书，两个人凑一块，有个读书搭子，学习效率能高不少。”陈凡提议道。
    “陈凡同志，你这算盘珠子打的，都快蹦我脸上了。”曾阿黎抬起头，戏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入夜去许今秋的房间，自己还出的来吗？
    陈凡眨了下眼睛，无辜道：“说什么呢？给你找个读书搭子还不乐意，碰上不懂的，还能互相探讨一下。”
    曾阿黎翻了下白眼：“歇着吧您，就是贼心不死，还想着大被同眠，这辈子都别想。”
    陈凡在她身边坐下：“我没这种想法，别张口就来。”
    曾阿黎揶揄道：“继续嘴硬！”
    “……”陈凡语塞。
    俩媳妇儿都犟，严防死守，一时之间没办法破开防线，看来有时间得多研究“破冰”文学。
    老祖宗说得好，一生二，二生三，生生不息……很多事情，习惯了就好。
    也就是老祖宗听不到他的心声，要不然得降下一道天雷：“老子写的书，是这个意思吗？”
    见他思考，曾阿黎转过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志，不要动歪脑筋，做人要知足。”
    陈凡抱住她，双手搭在她腰上：“阿黎同志，亏你还创业呢，商业上讲究的是，贪婪使人进步。”
    曾阿黎挑了挑眉，揶揄道：“那咱们现在这样，算商业行为？”
    “那我加钱？”
    闻言，曾阿黎愣住！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住陈凡就狠狠咬了一口：“臭弟弟，老娘今晚跟你拼了，血战到底，让你再提不起大被同眠的念想。”
    ……
    许久之后，看着身边柔若无骨的曾阿黎，陈凡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轻声道：“大姐，再来啊！”
    曾阿黎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臭弟弟，找你家秋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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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你去？”
    曾阿黎吓得打了个哆嗦：“别太过分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曾阿黎脑子一白。
    我错了，我错哪儿了？这有什么神奇操作？想了好一会儿，曾阿黎哭笑不得，这话不是应该女的说吗？
    这狗男人！
    担心这狗男人真会抱着自己去许今秋房间，曾阿黎也只能咬着牙哄他：“臭弟弟，我知道我错哪儿了。”
    “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我感觉你根本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曾阿黎撒着娇，一副你不懂我的样子，陈凡忍不住笑，这姑娘可以啊，都学会反客为主了。
    不过能让这姑娘撒娇，也值了。
    在一起一年多，就没见这姑娘撒过娇，她就不是会撒娇的人，碰上事情，她更信奉一板砖拍死你。
    这样的性格真很适合创业。
    等陈凡这边的贷款批下来，买好黄金期货回京，曾阿黎也收敛心思投入事业中，要给陈凡留一条后路。
    陈凡还是太激进！
    以手中的期货抵押，从东亚银行贷款 3000万美刀，从汇丰银行贷款 5000万美刀，还是 10倍杠杆做多黄金期货。
    每一次交易，曾阿黎看着都心惊。
    其实这笔投资风险并不大，哪怕最新买入的期货全部赔光，只要原先的期货能及时交割，还是有得赚，就是赚少一些。
    曾阿黎没去操这些心，继续扩大跟瑜伽馆的合作，到新历 1983年 1月份时，又有两家门店开业。
    品牌的扩张，目前还算顺利。
    陈凡也跟之前一样，每两周就过来一次，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就是上次陈凡过来，说鸦儿胡同 16号院已经装修完成，取名“陈家别苑”，下周末就要搬过去。
    曾阿黎想到这儿，心里多少有些委屈，要搬新家了，自己却不能回去，想想都让人揪心。
    但形势就这样！
    八二年的风是很大，但八三年的风更猛烈，足以让人粉身碎骨。
    “陈凡，你个王八蛋！”
    骂了陈凡一声，曾阿黎又投入工作中，且熬着吧，已经是八三年，再过完这一年就能回家。
    虽然香江物质生活很发达，但她还是更喜欢京城，全家人都在一起，那才叫过日子。
    忙碌中，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月底，今年的春节来的比较晚，要到 2月 12日才是除夕夜，也不知道今年过年，陈凡会怎么安排。
    自己这个春节又要怎么过？
    园园得给送回去才行，自己一个人过？还是去李红英家凑热闹。
    “狗男人！”
    郁闷之余，又骂了陈凡一句，曾阿黎这才开着车回家，车子才停下来，就听到房子里传来嬉闹声。
    “小意儿，还有晓溪？”
    曾阿黎讶异，停好车就往屋里跑，陈家人全都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也没提前说一下。”
    陈凡走了过来，捏着媳妇儿的脸蛋：“来陪你过年啊！”
    曾阿黎愣了下，眼眶微微一红就抱住陈凡，这狗男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在香江孤零零一个人。
    陈凡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嘀咕：“媳妇儿，感动不？那晚上能不能圆了我大被同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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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4章 惊喜来得突然

    第194章 惊喜来得突然
    曾阿黎俏脸一红，差点被气炸，咬着牙道：“陈凡，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咬你！”
    “……”陈凡无语。
    不都说女人在感动时，脑子是发烫的，会做出无脑的选择吗？
    曾阿黎还是太理智，这很不好，陈凡暗暗嘀咕，必须要上一些手段啊，都一九八三年了，非得把这事儿办成才行。
    “你俩够了，秀恩爱回屋里去。”
    赵园园路过，故意踢了陈凡一脚，迄今为止，看到陈凡，依然感觉不顺眼，尤其是跟大姐凑一块时。
    “呵呵，单身狗！”
    陈凡松开曾阿黎，戏谑地看着赵园园：“何姨昨儿拿着一沓照片，就等着你过年回去相亲呢。”
    “真的？”赵园园呆住。
    “秋儿，告诉她，是不是真的？何姨最近两个月可没闲着，到处打听适龄青年。”陈凡笑道。
    赵园园苦着脸，看向许今秋。
    许今秋嗯嗯点头：“何姨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不但自己打听，还托了媒婆，你今年有的忙。”
    赵园园哇的一声，就朝陈凡扑去。
    这人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他乱起哄，自家老娘怎么可能这样？
    我才二十，过完年才二十一！
    颜值、身材哪样差了？还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至于去相亲吗？
    好像她没人追似的！
    姐妹三人里边，从相貌来说，赵园园确实稍逊色于许、曾，但也就差了分毫，放在娱乐圈都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她的长相，属于可爱、甜美的风格，很受男生喜欢，当初在京大上班，追她的男生能组成一个连队。
    追着陈凡满屋子跑，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赵园园赌气道：“今年过年，我不回去，就在香江待着。”
    许今秋微微眯着眼睛，轻咳道：“园园，恐怕不行，何姨特意交代，就算用绑的，也得把你送回去。”
    赵园园拿着抱枕就扔过去：“许今秋，你还是不是我姐？不站我这边就算了，还跟着陈凡瞎起哄。”
    许今秋躲了一下，把抱枕捡起来，坐到赵园园身边：“不是我不帮你，何姨下了死命令，你要不回去，她能追到香江。”
    赵园园苦着脸，知道躲不过去的。
    咬着牙瞪了陈凡一眼，都是这个祸害闹的，她甚至能想到，陈凡回京城时，肯定没少嚼舌根。
    老娘被他洗脑了！
    叹了口气，赵园园决定去找干妈、干姐告状，能收拾他的，只有干妈和干姐，就不能让他好过。
    至于曾阿黎和许今秋，她已经不抱希望，这俩姐们什么事情都顺着陈凡，已经被拿捏死死的，没用！
    感情淡了，回不去了……
    还没等她行动，陈凡急忙补充了一句：“园园，明儿我去交割期货，要不要一起去？”
    听到跟钱有关，赵园园迅速丢掉不快，眼睛都亮了起来：“要交割了吗？不等到上 500美刀再交割吗？”
    之前每盎司 400美刀时，陈凡就说过，最少还能再涨 100美刀，最近她一直都在关注，距离 500，还差了 12美刀。
    “玩期货，买对很重要，跑得快也很重要，一旦金价出现暴跌，手上的期货，未必能马上出手。”
    历史轨迹中，这次金价能涨到每盎司 509美刀。
    陈凡可不会去赚最后一块钱，尤其是这一次，投入的资金量那么大，必须在涨到高位之前交割干净。
    每盎司 482美刀，陈凡已经知足！
    陈凡手上的期货，一共分成三个阶段，通过东亚和汇丰买入的。
    第一阶段，东亚银行 1200万美刀，汇丰 2487万美刀，合计 3687万美刀，在每盎司 300美刀买入。
    第二阶段，是用贷款剩下的 400万美刀，在每盎司 330美刀时买入的，用的是东亚银行的账户。
    第三阶段，在东亚银行贷款 3000万美刀，在汇丰银行贷款 5000万美刀，在每盎司 400美刀时买入。
    全部是用 10倍杠杆！
    三阶段的投资，扣除各种手续费，盈利高达 3.87亿美刀。
    除此之外，还有本金，偿还之前的几笔贷款和利息之后，也还剩下 1747万美刀，陈凡账户上的资金高达 4.0447亿美刀。
    且无债一身轻！陈凡往曾阿黎账户中打入 1447万美刀，用于露露乐蒙的推广，剩下 3.9亿美刀，东亚银行账户上留 1.9亿美刀，汇丰留 2亿美刀。
    预料之中的事情，陈凡没有太过兴奋，赵园园不一样，小姑娘乐得不行，当初 10万港币砸进去，中途又一次放大资金，总盈利翻了十倍不止。
    “晚上我请客，半岛酒店走起！”
    赵园园也是人来疯，回到家里，抱着关月梅就一顿吹嘘，关月梅也乐得如此，母女俩倒是其乐融融。
    母女缘是真神奇！
    反正陈敏和陈意看着都吃醋，亲闺女混的还不如干闺女。
    至于赵园园去半岛酒店的提议，最后也被关月梅否定。
    辛苦节俭一辈子，关月梅可不舍得让闺女冤枉钱，最后赵园园让保镖开着车，买了一堆名贵海鲜回来。
    “接下来还买期货吗？”
    曾阿黎这两天也松了口气，期货交割之后，陈凡这边的投资已经平稳落地，再不用提心吊胆。
    “买还是要买的，但会悠着来，接下来重点是香江楼市，有合适的地块，就要拿下来。”
    一九八三年，香江楼市已经触底！
    接下来的两年，整个香江的楼市都是死气沉沉的，不止是跌的问题，是根本没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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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方土地拍卖，流拍的比比皆是。
    这两年是捡漏的最佳时机，不管好的地段，还是一般的地段，未来都会涨到天价，陈凡早在暑假时就让周文雅盯着楼市，收据数据。
    对此，曾阿黎也很高兴。
    哪怕楼市触底，在她看来也比期货稳妥，最少买了实物，就算价格再跌，只要东西还在，就有翻盘的机会。
    投资期货，尤其陈凡这种压上全部身家，还高杠杆入场的，风险实在太大，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
    “你们俩嘀咕啥呢？赶紧过来。”
    赵园园拽着俩人到餐厅，按着俩人坐下之后，拿着酒瓶就给大伙儿倒酒，连陈意和晓溪都倒了饮料。
    “大家举杯，庆祝我赵园园发财，以后请叫我赵百万园园！”
    “干杯！”
    大家都忍着笑，这丫头飘了！
    不过她高兴也是应该的，赚到钱确实该庆祝一下，就她手上那笔钱，兑换成港币可不少。
    今年美刀兑换港币已经涨到 7.4，两年前还是 5.0呢。
    一杯喝下去，赵园园又要倒酒，陈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明儿你还要回家相亲呢。”
    “……”赵园园的手顿了一下。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也不给他倒酒，只给曾阿黎和许今秋倒：“咱们姐妹三个庆祝，让陈凡一边去，干杯！”
    “干杯！”
    曾阿黎和许今秋莞尔，难得这妮子高兴，也乐意陪她发疯。
    陈凡在边上看着，微微眯起眼睛，开始劝赵园园悠着点，别耽误回家相亲，要不然何姨肯定发火。
    这就不叫劝，叫拱火！
    完全起到逆反作用，越不让喝，就越要喝，尤其是想到相亲的事儿，最好喝醉耽误航班，可以晚一天再走。
    抱着这样的心思，赵园园越喝越欢，酒席才过半，人已经迷糊过去，还是关月梅和陈敏给扶回房间的。
    至于许今秋和曾阿黎，也喝迷糊了。
    陈凡感慨，赵园园真是好人啊，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把两个媳妇儿抱一个房间睡，她已经帮忙把人灌迷糊。
    “过年得给园园准备个大红包！”
    暗暗嘀咕了一句，陈凡跑了两趟，把两媳妇儿扶一个房间去。
    谁的腿更长？谁的海拔更高？
    陈凡兴奋地搓了搓手，今儿可以好好对比一下：“赵园园，我谢谢你啊，回头有发财的路子，一定带你一份！”
    (本章完)

 第195章 手撕园园

    第195章 手撕园园
    刺眼的阳光穿过玻璃，许今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又看着床上的另一个人，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许今秋脑中突然出现一些旖旎的画面，脸色立马变得羞红，悄悄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头埋起来。
    太羞耻了！
    没过多久，曾阿黎也睁开眼睛，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身边躺着的狗男人没错，为什么秋儿也在？
    这是秋儿的房间？
    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羞耻的画面，曾阿黎又羞又恼，抓起陈凡的手臂，用力地咬下去。
    陈凡吃痛，从睡梦中惊醒。
    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暗，曾阿黎的拳头就铺天盖地一般砸了过来，吓得陈凡赶紧把人抱住。
    “媳妇儿，冷静！”
    “我冷静不了，你个禽兽……”
    曾阿黎气急，被抱着挣脱不开，照着陈凡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多羞耻啊！
    他怎么可以做这么羞耻的事儿。
    更令人感觉羞恼的是，自己昨晚似乎、好像也挺羞耻的。
    陈凡虽然痛，嘴角却挂着笑，惦记了那么久，被多咬几口也是值得的，老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
    好日子要来了，感恩赵园园！
    过了好一会儿，曾阿黎才松口，全身羞红，穿好衣服之后，看许今秋还装鸵鸟，气不过抽了一下：“你就装吧！”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头探脑一会儿才悄摸地回自己房间。
    听到关门声，许今秋从床上一跃而起，朝陈凡就扑过去：“禽兽，我跟你拼了……”
    但撕闹很快变成耳鬓厮磨，陈凡紧紧抱着媳妇儿：“秋儿同学，昨天晚上的感觉……”
    “你闭嘴！”
    许今秋俏脸一红，媚了他一眼：“陈凡同学，你说说，你怎么那么损？把我们灌醉，趁人之危，要不要脸？”
    陈凡轻咳：“是园园灌醉你们的。”
    许今秋愣了下，好像是这样，敢情赵园园才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许今秋气不打一处来，起床穿好衣服，叫上大姐就去赵园园房间，把赵园园收拾一顿。
    “我招谁惹谁了？”
    直到俩人离开，被莫名其妙收拾一顿的赵园园还一脸懵逼，昨晚喝多了，到今天还能撒酒疯？
    酒疯的反射弧也太长吧？
    “不对，刚才秋儿说什么来着？害我们被占便宜，我们？她们两个一起被占便宜，陈凡？”
    想到这些，赵园园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陈凡那个禽兽，他怎么敢的？竟然趁人之危，真不要脸。”
    不过这事儿，也就能嘀咕两句，真敢去找陈凡算账，那两位姐姐能先把自己一顿收拾。
    还是装聋作哑最好！
    更气人的事情还有，到中午时，陈凡已经催促自己回家，临走之前，还塞给自己一个大红包：“妹妹，谢谢啊！”
    要不是家人都在，赵园园能捅他一刀，瞧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为赚红包，卖了两个姐姐一样。
    王八蛋，占了便宜却让自己背锅。
    这是人干的事吗？
    带着郁闷的心情，在保镖伍蓝英的陪同下，赵园园坐上回京的飞机，一直到飞机落地，心里还不是滋味：“太欺负人了！”
    现实是，更欺负人的事情在后头。
    陈凡是真给老娘洗过脑，自己才刚回家，她就拿着一沓照片出来，让自己选一个，然后安排相亲。
    ……
    年前，陈凡的事情也多。
    送走赵园园，陈凡就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出版社，把最新写好的书交给邱文心。
    这一次，只有一册！
    同样是反乌托邦题材，同样是科幻小说，名为《时间规划局》，写了差不多 15万字。
    对于西方的题材，陈凡更倾向于写这一类的题材。
    邱文心拿到书也松了口气，《饥饿游戏》第三部过完年就要上市，必须有新书接上才行。
    “把年终奖的方案拿我看下。”
    尘凡出版社执行的十三薪制度，除此之外，对于业绩优秀的员工也有额外的奖励，算得上十分丰厚。
    陈凡仔细看过方案，微微沉吟，拿着方案走到大办公室。
    “大家停一下，听我说两句。”
    “距离过年也没几天，大家抓紧时间把手上的工作收尾，在原定的放假时间，提前两天放假，节后再延迟两天上班。”
    福利当然要老板宣布，这是收拢人心的时候，果不其然，陈凡话音一落，办公室里就欢呼一片。
    陈凡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另外，八二年一年下来，咱们出版社营收非常不错，这些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年终奖的方案，大家都知道吧？我决定在原来的基础上，每个人再多发一个月工资，大家舒舒服服过个年。”
    “谢谢老板！”
    “谢谢陈总，大发利市！”
    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陈凡微微扬起嘴角，示意大家认真工作，又跟邱文心交代几句就离开出版社。
    邱文心同样兴奋，虽然自己收入高，但也不会嫌钱多啊。
    老板确实大气！
    就是太懒，平时都不怎么来出版社，让出版社上下一致认为，出版社是后娘养的，老板根本不重视。
    事实上，陈凡真不爱管事。
    勤奋的人会想，时间就跟牙膏一样，挤一挤就会有，但对陈凡来说，时间就那么多，陪媳妇、陪家人，其它都要在这之后。
    就算是事业，出版社也要排在后边，投资才是第一位。
    投资公司已经成立半年多，名为星火投资有限公司，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意思。
    从成立到现在，星火投资都没有动静，直到一个月前，陈凡才让周文雅开始招人，现在已经有 30多人。
    其中操盘手就占了一半！
    想到投资公司的事情，陈凡沉吟了片刻，给余静打了个电话，把人约出来，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陈生，您这次找我出来是？”
    余静有些好奇，陈凡向来公事公办，就算有正事，也直接约在银行见面，很少单独约见，也极少谈私事。
    “余经理，有没有考虑换一份工作？”陈凡微微一笑，开门见山说出来意，就是来挖人的。
    如果是找朋友，陈凡是绝对不会找余静这一类型的，整个人都太过现实，一旦产生利益冲突，朋友只会是她的踏脚石。不过余静身上也不是没有优点，作为金融圈人士，她身上完全具备金融人士该有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这样的人适合当牛马！
    余静作为东亚银行的大客户经理，手上的资源极多，入职投资公司，是可以带来不少资源的。
    “陈生，您的意思是？”余静疑惑道。
    “我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现在还缺一个项目主管。”
    闻言，余静微微一愣。
    陈凡什么时候成立投资公司的，之前可没收到过消息。
    至于跳槽，以前真没想过。
    东亚银行的工作不错，余静是作为大客户经理，妥妥的金领阶层，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爬不上的岗位。
    疑惑了一下，余静询问起投资公司的情况，陈凡也不隐瞒，有一说一，目前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至于承诺，或者画饼，陈凡一句都不提，像余静这种在金融圈子里摸爬打滚多年的人，是不会轻易被人忽悠的。
    余静听完之后，忍不住蹙眉。
    陈凡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公司的投资方向，都会由我来定，至于你的你待遇，该多少就是多少。”
    这是一点饼都不画！
    余静突然觉得，陈凡比自己还现实，别人挖人，多多少少会提高些待遇，再给一些承诺。
    到陈凡这儿，该怎样就怎样。
    但余静却心动了。
    陈凡的话里，意思很明白，如果愿意过来，就相当于投资我这个人，而不是选择公司。
    陈凡是什么样的人？
    余静都没办法用语言表达，从八零年认识，陈凡拿着 20万港币在自己这里买入期货开始，至今不过两年出头，他的账户上已经有 1.9亿美刀，这还只是东亚银行的账户。
    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跟着这样的人干是最容易获得成功的，当初自己跟着陈凡的投资策略，投了一些钱进去，如今也翻了十几倍。
    不过里边的风险也极大，陈凡的投资策略非常激进，一旦出现投资失误，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归，自己带着人脉资源进来，伴随着投资失败，也将付之一炬。
    仔细权衡之后，余静不再犹豫：“陈总，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不多考虑一下？”陈凡讶异。
    “人生难得几回搏，我相信跟着陈总，会有更好的前途。”
    “那就欢迎你的加入，星火投资很快会有大动作，最好明天就能入职，至于你在银行的年终奖励，我私人补偿给你。”
    “谢谢陈总！”余静没有客气。
    谈钱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凡也欣赏这样式的，接着又说起公司接下来的规划。
    过完年，会有大的投资计划。
    除了陈凡自己的资金，投资公司也要吸纳一笔资金，当务之急是包装推出几款理财产品，供客户选择。
    作为一家新公司，里边的问题肯定很多，陈凡也不在乎，前期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最主要是运营好自己的资金。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也泡在投资公司，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每天早出晚归，全家人都跟着稀奇。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过？
    难得见他这么辛苦，许今秋特意让厨房炖了一只老母鸡，还放了洋参、三七，要给陈凡补气血。
    “你弟是真厉害！”
    坐在陈敏身边，张云帆一脸羡慕，小声地感慨，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里边的差距，有时候比人跟猪的差距还大。
    小舅子才忙活几天，干的也是轻松活儿，弟媳妇就心疼了。
    再看自家媳妇儿……
    陈敏微微眯起眼睛：“羡慕了？”
    羡慕，谁不羡慕？
    娶了两个媳妇儿，都长的跟天仙一样，偏偏对他百依百顺，自家媳妇儿，虽然也很好，但太强势，平时都是自己听她的。
    但这些话儿，张云帆可没敢说出来：“怎么可能，我就是佩服咱弟，能把家庭经营得这么好。”
    陈敏呵呵，瞪了丈夫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敢跟我弟学，老娘先阉了你。”
    “……”张云帆苦笑。
    你弟的问题，找你弟去，朝我身上发火算怎么回事，自己有这个胆子吗？就算有胆子，也没这个心思。
    夫妻二人是插队认识的，是从苦日子中走出来的，尤其是想到插队回来后，妻子在张家过的日子，张云帆心里就忍不住愧疚。
    对于张家的事情，陈敏心里一直都埋着一根刺。
    那就不是家。
    无论是自己，还是丈夫，在那个家里都是外人，甚至是一块肉，看到有好处，就想扑上来咬一口。
    上次把门店给张家，陈敏之所以能同意，其实就是想借此买断跟张家的羁绊，尤其是丈夫跟张家的羁绊。
    如今的情况就很好，丈夫也看清楚家人的嘴脸，自从在羊城建工厂，就没再提过张家的事情。
    如今工厂已经建成，开始接单。
    尘凡出版社的家具要换新、星火投资公司买新家具、一品鱼庄的门店家具、露露乐蒙的办公室家具……
    前期已经不缺订单，李红英这边也对接了不少资源，并且说了，年后带她跑一趟，把订单全部落实。
    该说不说，弟弟跟李红英一家的关系是真好，要不然以李红英的身份，怎么可能掺和到这些小订单里边。
    弟弟出息，自己也跟着沾光！
    看了弟弟一眼，陈敏微微皱起眉头，这小混蛋是真能享受，秋儿把鸡汤打好，送到他跟前，就差直接喂他了。
    也就是曾阿黎不在，要不然真能喂他喝，曾阿黎看着高冷强势，但惯会照顾人，许今秋和赵园园就是她宠大的。
    想到赵园园，陈敏又一阵头疼！
    成天跟陈凡斗气，就怕斗来斗去，斗出感情来，她是真不想再要一个弟媳妇，可这种事儿，谁又说得准。
    殊不知，赵园园只想痛死陈凡！
    为了应付相亲，赵园园想了一大堆方法，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老娘竟然能一一拆穿，让她无计可施。
    “老老实实相亲，别耍幺蛾子，就你那点儿手段，还嫩着，小凡早就跟我说过。”
    闻言，赵园园只能咬牙：“陈凡，初二回来，你就等死吧！”
    ps：第一更到，感谢老铁们支持！二更可能要到半夜。
    今天事情比较多，白天这边游神，晚上参加婚宴，大学舍友结婚。我孩子都10岁了，人家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刚毕业的，实名羡慕！
    (本章完)

 第196章 八三年的野望

    第196章 八三年的野望
    忙碌中，时间过得特别快。
    临近年关，投资公司这边也已经放假，陈凡又闲下来，带着家人疯狂采购，为过年做准备。
    除夕夜，内地举办第一届春晚。
    陈凡记得这一届春晚最火的就是刘晓庆身上穿的红色衬衫， 5港币在香江的夜市买的，上了春晚之后，火遍了大江南北。
    春晚之后，很多厂家都在仿制，一度非常流行，被取名晓庆衫。
    孙少杰之前提过春晚，说是能给他搞一张门票，这对陈凡还挺有吸引力的，毕竟是第一届春晚，意义非同寻常。
    如果能参与进去，无异于在历史时空中“打卡”成功，不过相比来香江陪媳妇过年，参加春晚又变得不值一提。
    在香江热热闹闹地过个年，比什么都强，曾阿黎尤其感动，难免喝了些酒，即使晚上被陈凡抱着去许今秋的房间，也没有反抗。
    换作寻常日子，她能咬死陈凡。
    不过初一早上醒来时，还是忍不住咬陈凡两口，这人就是生产队的大毛驴，过年都不让人安生。
    许今秋还是跟上次一样装鸵鸟，一直到曾阿黎出去，她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没有下一次了！”
    陈凡扬着嘴角，嗯嗯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搞心理学的那帮人研究出一个七天定律，自己研究一个七次定律，没毛病吧？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口子一旦打开，再想关上，门儿都没有，七次之后，大家都会习惯。
    想想昨晚的滋味，陈凡忍不住乐。
    两个天仙一样的媳妇儿，大被同眠，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够？
    麻利地穿上运动服，陈凡到海边跑了一圈，又打了几遍八部金刚功，感觉神清气爽，丝毫感受不到疲惫。
    这套养生功夫是真好，陈凡是打算练习一辈子的。
    这辈子的首要目标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把身体养好，让好日子更长一些，其它都是次要的。
    结束今天的锻炼，陈凡喊上许今秋和曾阿黎，一起去李红英家拜年，今年李红英家也多了两口人。
    曹卫东，还有他儿子曹文博。
    李红英跟曹卫东已经领了证，不过两人都是二婚，没有摆席，就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李红英也在京大边上买了一套四合院，平时有空就飞京城住几天，一到寒暑假，就把曹卫东接到香江。
    “曹文博同学，这是给你的红包，以后记得喊陈叔！”
    曹文博拿着红包，却一头黑线！
    他已经十六，陈凡也才二十一，严格来说，陈凡还是老曹的半个学生，他们是一辈人才对。
    陈凡就是占便宜来着。
    但他那位异父异母的姐姐顾晓晓，想法明显不一样，接过红包就来了一句：“谢谢陈叔，大发利市！”
    “下次喊陈哥！”陈凡强调。
    “好的，陈叔！”
    “边儿去！”
    “行了，老跟个孩子计较。”
    李红英招呼大家坐下，寒暄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你那投资公司怎么样了？”
    陈凡耸了耸肩：“草台班子，还早着呢，前期主要运营我自己的资金，慢慢来吧，反正也不着急。”
    “还玩期货？”李红英眼睛一亮。
    前些天陈凡交割期货，她也跟着交割，盈利虽然远比不上陈凡，但也没少赚。
    很早之前她就跟着陈凡投资期货，当时一共拿了 500万港币，用的是五倍杠杆，中间放大过资金，整体盈利非常可观。
    “过完年吧，金价还没涨到顶。”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缓缓吸了一口：“香江楼市崩盘，经济不好，但在全球范围内，经济已经进入快车道，美联储想要维持美刀的强势地位，肯定会再次加息，打压金价。”
    陈凡最近也盯着金价，每天都在涨，但涨幅不大，没有外力的作用，上涨的空间已经极小，很快就会到顶。原本的历史轨迹中，会涨到每盎司 509美刀，陈凡肯定不会等到这个价格再买入，在 500美刀的价位就会开始抢空单。
    交流了一些意见，李红英这边也要跟进做空，但她的策略还是比较稳妥，五倍杠杆就已经很冒险，十倍杠杆风险还是太大。
    不过她还是相信陈凡的，尤其是陈凡说过的一些话：
    这几年炒黄金期货，盯着美联储就行，美联储加息，金价就跌，美联储降息，金价就涨。
    事实也一直如此，美联储成了黄金期货市场的晴雨表！
    李红英最佩服陈凡的不是这个，而是陈凡每次都能提前预测美联储加息、降息，投资永远快人一步，这才是重点。
    聊完期货，俩人又聊起楼市。
    李红英自己在楼市投资不多，也就买了几套房，并没有涉及房地产开发，但李家是有房地产公司的。
    规模不算太大，比不了那些地产大亨，但在香江这块土地上能立稳脚跟，实力也不容小觑。
    上次李家出手的地皮就有三块，其中一块还是在建的，已经开发了一半，打了七折就甩出去。
    如今回过头看，简直赚大了。
    李家已经准备再次进入楼市，英伦鬼子要收割香江，肯定不会只收割一轮，未来肯定会继续抬高房价。
    “之前接手我家地皮的公司已经撑不住，再还不上欠款，银行可能就要收回地块，有没有兴趣？”
    “你们家吃不下？”陈凡讶异。
    李家的实力可不弱，尽管自己在期货市场斩获颇丰，但身家未必就能超过李家，毕竟李家在香江经营了十几年。
    “我们家主要是做实业，服装产业才是大头，不可能一下拿出全部资金投入楼市，而且家里对楼市的信心也不足。”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
    搞实业的，现金可能不多，但真需要资金，只要有抵押物，很容易就能从银行贷款：“具体有多少？”
    李红英解释道：“一共五块地皮，都是商业住宅用地，最小的 20亩，最大的一块 120亩，地段也都不错。”
    “还真不少。”
    陈凡微微沉吟，估算了一下价格：“等过完年复工，找个时间谈一下，再看能吃下多少。”
    李红英讶异：“不想全部吃下？”
    “楼市这两年肯定起不来，地皮有的是，反正也没人接手，慢慢收购就行，不能把资金都压上边。”
    陈凡的钱不少，但放到楼市里边去，其实也不算多，资金还需要再运作一番，争取一口气吃成胖子。
    八三、八四，是最关键的两年。
    跟李红英约定好时间，留下来吃了顿午饭，陈凡就带着俩媳妇儿回家，这边的房子，年前又谈了一次，价格还是没谈拢。
    房东还挺倔强的，但陈凡也不着急，香江这地方不缺豪宅。
    不过这房子，陈凡还是挺喜欢的，一是靠近海边，环境很好，另外就是地方够大，单单住宅住宅就有三栋。
    买下这地方，即使许、曾、赵三家全部过来探亲，再把自家人全部算上，一样住得下，还不会感觉拥挤。
    回到家中，许今秋开始收拾行李。
    明天是初二，陈凡要回京城看老丈人，要带的东西可不少，许今秋这边的亲戚也不少，过年都要走一遍。
    陈家其它人是不回去的，今年就留在香江陪曾阿黎。
    翌日中午，赵园园看了下手表，喊上保镖伍蓝英，开着车就直奔机场，一路上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从回来之后，每天都在被催婚中度过，就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这些都是陈凡造成的。
    罪魁祸首回来了，这仇也该报了！
    ps：二更到！婚宴上喝了点酒，脑子有些发烫。
    感谢尾号“……06260”书友打赏支持！
    (本章完)

 第197章 香江变局

    第197章 香江变局
    飞机落地之后，陈凡和许今秋换上长款的羽绒大衣，京城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些，昨儿才下过一场大雪。
    从机场出来，赵园园已经在接机口等着，陈凡和许今秋上去，说了声新年快乐，却遭到赵园园的白眼。
    这个年她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她想过扮丑、扮高冷、扮不良少女，用了一系列方法应付相亲，但都没有用处，老娘事先已经跟男方通过气。
    而且她越是这样，老娘就越着急，只因陈凡提前说过：“园园要是那样做，说明心里抗拒婚姻，很容易变成剩女。”
    她的行为被陈凡精准预判，后路全被堵死，日子可想而知。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赵园园挽着许今秋就走，让陈凡自己搬那一大堆的行李，好在有伍蓝英帮忙。
    到了停车场，赵园园上了驾驶座，伍蓝英坐副驾，把后排留给两口子，陈凡还挺惊讶，这姑娘懂事了。
    不过这仅是错觉。
    上了车，赵园园就开始吐槽、找茬，就差指着陈凡的鼻子，数落陈凡的各种罪行。
    反正她就没见过这么损的人。
    路程过半时，赵园园还是不解气，把车停下来：“陈凡，你来开车，我要跟秋儿好好唠唠。”
    “至于吗？那么大气！”陈凡莞尔。
    看来自己的计划很成功，何姨对这姑娘的逼迫很成功，就该给她一点颜色，要不然真以为自己是开染坊的。
    “赶紧的，别磨叽！”
    赵园园已经打开前门，陈凡只好下车，就让她多抱怨几句，反正年没过完，她的相亲生涯还要继续。
    正要去驾驶座，汽车已经起步，直接开走。
    陈凡愣住，这是有预谋的吧？
    冰天雪地的，离家还有六七公里：“赵园园，你有病吧，麻利地把车倒回来，别逼我抽你啊……”
    “不是，你真走啊？”
    看着汽车拐了个弯消失不见，陈凡差点没被气死，这姑娘心眼是真小，心思却够狠……
    这要落在别人身上，陈凡得夸她一句：是个干大事的料子！
    可落到自己身上，感受就完全不一样，这冰天雪地的，腿着回去可不轻松，足足六七公里呢。
    “园园，差不多了，就在这停下。”
    许今秋哭笑不得，这俩人已经发展到，能让对方不舒坦，自己就舒坦的地步，反正就是使劲挖坑。
    “许今秋，今儿不许帮他，把我坑成这样，活该让他吃点苦头，放心吧，也就六公里多点。”
    “天气这么冷……”
    “陈凡穿着羽绒大衣，而且每天锻炼，冻不坏的，再说了，咱们小时候，下雪不也到处乱跑。”
    闻言，许今秋只能苦笑。
    就让他们闹吧，赵园园也不是没有分寸，六公里的路，路面的积雪都是扫过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汽车回到鸦儿胡同，许长青和李秀珍迎了出来：“秋儿，小凡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许今秋苦笑，把事情说了一遍：“妈，先煮一碗姜汤，等会儿陈凡回来，刚好能喝上。”
    李秀珍闻言，也是哭笑不得。
    陈凡干的事情，她能不知道？逮着赵园园往死里坑，如今园园报复回来，她这做丈母娘的都没法替她伸冤。
    让他们闹着吧！
    自家姑爷也不是善茬，顶着寒风腿着回来，喝了一碗姜汤，就急匆匆跑去后院找何月桂告状。
    “何姨，园园说不想相亲，明天就要去香江躲着，我没同意，半道上她就把我骗下车。”
    后院，顿时鸡飞狗跳！
    年也在热闹中度过，陪着许今秋走完亲戚，陈凡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香江，赵园园也借口工作忙，暂时躲过相亲。
    但赵园园明白，能躲过今年，不一定能躲过明年，老娘对陈凡的话深信不疑，认为自己有成为大龄剩女的潜质。
    赵园园就想问，凭什么啊？
    追本姑娘的人那么多，本姑娘只是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着急找对象，仅此而已，又不是真想打光棍。
    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这场子迟早是要找回来的。
    陈凡呵呵，鄙视地看了眼小姑娘：“金融市场马上有大变化，又一个发财的门道摆在眼前……”
    赵园园愣了下，果断露出笑脸：“哥，接下来要怎么操作？”
    “捶背！”
    “好嘞!”
    偶尔认怂一下，赵园园是不会有心理负担的，跟着陈凡的投资策略走，迟早能改名“赵千万园园”。
    陈凡的目光仍然盯着期货，上辈子研究最多的也是期货，对股票市场的研究反而不多，只记得一个大概。
    美联储即将加息，金价快涨到头。
    眼看着金价已经涨到每盎司 500美刀，陈凡果断入场，抽调 3000万美刀进入星火投资公司。
    这笔钱就是练兵的！
    虽说是自己的投资公司，陈凡也不敢一下投入太多资金，毕竟是草台班子，团队还需要磨合、历练、扩张。
    除此之外，星火投资公司也已经推出理财产品，都是短期、高利率的产品，这些都需要理财经理出去推广。
    融资进来的钱都会进入期货市场。至于能拉来多少资金，就看整个团队的本事，余静已经开始动用手上的资源，不是往外跑，就是带人过来。
    除此之外，李红英也介绍了一些客户，其中不乏香江豪门的名媛和贵妇人，出手都极其大方。
    相比投资公司的资金投入，陈凡在期货市场仍然是大手笔，在东亚银行和汇丰银行，分别动用 1亿美刀做空黄金。
    投入 2亿美刀，十倍杠杆，相当于撬动 20亿美刀的体量。
    在八三年，绝对是大手笔！
    “金价还在涨，你不担心吧？”
    相比陈凡，赵园园就有些不淡定，买进空单之后，期货市场就没有好消息，金价依然每天上涨。
    虽然涨幅不大，但涨得很稳定，每天涨个几十美分，时间一长，损失也不会小，毕竟用了 10倍杠杆。
    “赵园园同志，玩期货要沉住气，静下心，小幅上涨本就在预料之内，小幅上涨本就在预料之内。”
    陈凡丝毫不担心，处理好期货的事情，就在李红英的引荐下，开始出去看地，一共五块地皮。
    逛了一圈下来，陈凡对每一块地都很满意，但第一轮谈判却没有任何成果，甚至连口头约定都没达成。
    对方还没死心，就跟陈凡租房的豪宅房东一样。
    进入八三年，香江土地跌幅非常明显，高级住宅用地，已经从每平方尺 1500多港币跌到 540港币，至于普通商品房用地，地价已经跌到 300多、 400多港币一平尺。
    这还不是最惨的。
    要说被坑最惨的，无疑是工业用地，按厂房楼面面积计算，从每平方尺 360港币跌到 25港币，跌幅高达 93%。
    这还是挂牌价，实际成交价还要打个折扣，这也是第一轮谈判不顺利最重要的原因。
    对方开出的价格，略高于挂牌价，陈凡的心理价位，自然是低于挂牌价，楼市不景气时，低于挂牌价才是合理的。
    “文雅，这边继续盯着，能接受降价，就跟他们继续谈，还是这个价格的话，随便应付一下就行。”
    “陈总，这么大的项目，我能行吗？”周文雅踌躇道。
    “有什么不行的？说白了，就跟菜市场买菜一样，咱们是买方，手里有钱，有挑挑拣拣的资格。”
    陈凡笑了下，戏谑道：“再说，只是让你谈判，又不是让你拍板，也出不了事儿，使劲砍价就对了。”
    “那我真去谈！”周文雅笑了下。
    “大胆去干，之前让你盯着楼市，有合适的地皮，也都可以出去谈，价格合适，咱们就拿下来。”
    “好的，陈总！”
    “工业用地、厂房之类的，也都盯着，有合适就去谈。”
    陈凡之前真没想过买工业用地，主要是不了解，但看了周文雅汇总上来的数据，不免动了心思。
    跌幅太大，几乎就是白菜价。
    将来楼市上扬，工业用地的价格也会跟着上涨，投资回报率不会低于商品房用地。
    毕竟，价格太低！
    一平尺 25港币，一平米才 275港币！
    交代完这些，陈凡带着家人回京城，陆陆续续的，也到了开学的日子，关小羽也从魔都回到京城。
    搬进鸦儿胡同 16号院，也就是陈家别苑，关小羽乐得不行，这边比陈家大院还大不少。
    一左一右，两个跨院！
    陈凡住东跨院，其它人都住在中院，西跨院暂时还空着。
    东跨院和后院各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陈家大院那边的玉石、翡翠和字画已经全部搬过来，放到这边，仍然显得空旷。
    不过很快就不会空旷了。
    陈凡才回京城，都还没得及去学校，孙少杰已经找上门：“你小子可算回来了，那笔外汇没问题吧？”
    “钱已经到账，你这边没问题吧？”陈凡反问道。
    玉石、翡翠、古玩、字画这些东西，陈凡是不担心的，哪怕多要 10倍，官方也能抽调过来。
    陈凡担心的是房子！
    3000万美刀里边，有 500万美刀是用于买房的，除了京城的四合院，全部用于购买古城、古镇的房子、门店。
    闻言，孙少杰悻悻，讪笑道：“其它东西都准备好了，房子还差了一些，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凑齐。”
    “师兄，你们的效率也不行啊！”陈凡忍不住吐槽。
    从去年提出这个计划开始，已经过去半年多，就 500万美刀的房子，又不是多大的数目。
    孙少杰则回给他一个白眼：“要是大城市的房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可你自己不想想，都是些穷乡僻壤，房子本来就少，价格还都那么便宜，哪有那么好找。”
    “外汇可以先给你们，房子多久能凑齐？”
    “放心吧，快了！”
    说快了的，一般都快不到哪去，一直到四月份，陈凡连着催促了好几次，孙少杰都没能全部凑齐。
    倒是李红英这边带来了一个消息，香江发生重大变故，富人圈子里几乎人人自危，并让他做好应对措施。
    ps：昨天喝酒，应该是吹风的缘故，今天头疼得要死，请假一章， 20号之前补上。等会儿就睡，调整一下作息，月末爆发一下，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198章 安全升级

    第198章 安全升级
    从八二年开始，一直到八四年，对于香江来说，就是一道坎，经济下行必然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你兵子哥一家，也都回内地了，先住一阵再说，正好，你春雨嫂子也有些年没回来，就当是回家探亲。”
    “等风声过去，再回香江。”
    李红英忍不住叹了口气，钱多了，就容易被人盯上。
    香江富商王德晖上班的时候，汽车被绑匪拦住，遭遇绑架，家人支付 1100万美刀赎金之后，人才被放回。
    像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不止是富商，还有些明星，甚至普通人都会被盯上，从八三年开始，一直到九几年，香江绑架案就没少过。
    王德晖算是比较倒霉的，陈凡了解过他的事情，八三年被绑架，九零年又被绑架，支付了 6000万美刀，但绑匪却不守信用，直接把人杀了，扔进海里，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了解事情经过之后，陈凡给陈敏打了电话，让陈敏以家具厂的名义招保安和司机，上过战场的退伍老兵优先。
    陈敏的动作也很快，现在是缺岗位，并不缺人，只要招到一个老兵，待遇给足了，就能拉来一群老兵。
    陈敏自己留下四人，还有十个人，办理好手续，全部送去香江。
    陈凡对于安全问题尤其看重，又一次找上孙少杰：“师兄，方便的话，再帮忙介绍几个保镖呗。”
    “不方便！”孙少杰毫不客气。
    这混蛋除了有钱之外，就是一个麻烦精，不说房子的事情，上次给他介绍四个保镖，可费了不少人情。
    就是他自己，也没落着好，挨了老爷子一顿抽，老爷子打孙子可不是吓唬人的，是拿着皮带往死里抽。
    这种事情有一回就够了。
    “师兄，商量一下，这次要求没那么高，退伍的女兵、女警都可以，只要身手好，我也不多要，给我四个就行。”
    “你滚！”孙少杰指着大门。
    王八蛋就不爱说人话，女兵、女警，还要身手好的，去特么的，身手好的，原单位都当宝贝供着，能给你？白日做梦呢！
    刨除性别条件，上南边打过猴子的老兵多的是，别说要四个，就是要四十个，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
    反正这小子大气，待遇很好，把人给他，也算是照顾老兵。
    陈凡掏出香烟，给孙少杰点上：“师兄，您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吧？之前那笔外汇，房子都还没交清呢。”
    孙少杰吸了口烟，白了他一眼：“别跟我提房子，为这事儿，哥哥忙的头发都白了，到处求人当孙子，你好意思吗？”
    “……”陈凡噎着。
    这事儿看着像自己吃亏，实则占了大便宜，等以后经济发展起来，这些古城古镇的房子，都是下金蛋的老母鸡。
    楼市，终归是有终点的，但这些房子不一样，只要旅游业不死，每年收租都是一大笔收入。
    而且都是宅基地，就一个字，稳！
    孙少杰又吸了口烟：“你小子少为难我，要不这样，哥哥帮你招十个男兵，都是上过战场的。”
    “我自己不会招吗？”
    陈凡郁闷，也点上根烟：“我还就不信，有钱办不了事，年底再给你准备一笔外汇，总行了吧？”
    “多少？”孙少杰眼睛一亮。
    有外汇，事情就好谈，哪怕回到家再挨老爷子一顿揍，自己也认了，现在外汇缺口太大。
    陈凡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挤一挤，再给你弄 2000万美刀，我要的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孙少杰嗯嗯点头：“成交，不过先声明，这笔钱进来，不能再跟我要房子，哥哥真没办法。”
    “行，不要房子！”陈凡哑然。
    房子确实不好弄，这年头大家都缺，有钱也不好办，毕竟他要的都是宅基地，还都是古城、古镇的。
    不过对比现在，后世就更不可能，哪会儿宅基地只能出售给本村居民，就不是钱不钱的事，钱再多都没用。
    陈凡算是赶上了，捡着大便宜。
    上次那笔外汇，其中 500万美刀是用来买房的，现在家里多了一箱子的房产证，大多数是那些古城、古镇的，京城这边的四合院也不少，加起来有十几套。
    其中大多数都是三进、四进，或者带跨院的，都是之前被一些单位征用的，现在全部腾空出来。
    这些单位也不亏，虽然拿不到外汇，但上头都补了钱，还给了地，足够建一批职工宿舍、办公楼之类的。
    陈凡对此也很知足，二十年后自己要是想躺平，也可以学着羊城的房东，穿个大裤衩，脚踩拖鞋，腰上挂一串钥匙……
    有了陈凡的许诺，孙少杰也没耽搁，回家就找老爷子要人，不出意外的，又挨了一顿抽：“小王八蛋，你搁这卖人呢？”“陈凡没给我开价，要是他敢开价，我连自己都能卖！”
    挨打可以，但外汇不能不要。
    孙少杰可不怂，硬着腰杆子，又挨了一顿抽，完了还给老爷子倒上酒：“爷爷，您就说值不值吧！”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让他滚一边站着，心里想着，家里怎么生出这么个混不吝的玩意儿。
    但这小子确实是能干事的料子！
    上次给出去四个人，拿回来一套创汇的法子，也的确管用，闽南大规模种植一季香菇，换回来一大笔外汇。
    现在已经扩大规模，上头的要求也很简单，要在两年之内吃下香江市场，然后扩张到日韩、东南亚等地区。
    论种植，咱们才是老祖宗！
    还有那个陈凡，也是个有能耐的，本以为是个文人，就是耍笔杆子的，没想到能带回来一大笔的外汇。
    第一笔 1000万港币，第二笔 3000万美刀，马上又有第三笔。
    除此之外，还捣鼓了电视机厂、家具厂，虽然都是别人经营，但也带回来不少外汇，如今也都开始创汇……
    “是个人物啊，就是太心！”
    陈凡的资料都是查过的，曾阿黎的事情，上头一些人都知道，总结起来就是私德有亏，无伤大雅。
    而且这小子聪明，把人放到香江，避开这两年的大风。
    陈凡这会儿要人，老爷子也能理解，香江可不太平，手上有人，心里不慌，再支援他四个好手也不是不行。
    就是要欠人情！
    不过能弄来外汇，对孙子的前途有益，老爷子没理由不干，人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不是什么大事儿。
    互不相欠的，就没人情可言。
    华夏本就是人情社会，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把要人的事情定下来，就把孙子赶走，拿出一本《朱元璋》看了起来。
    就是陈凡的新书！
    一部由胡军主演的《朱元璋》电视剧改编过来的，上辈子陈凡尤其喜欢的一部电视剧。
    之前就在人民文学杂志连载，现在已经出版上半册，如同陈凡其它书一样，好评如潮。
    毕竟是一部评分 8.7的大剧！
    而且这部剧评分之所以只有 8.7，完全是服道化拖了后腿，观众对剧情、人物是很少挑刺的。
    内地写书，陈凡现在也换了思路。
    以前是穷，尤其是刚开始哪会儿，赚稿费改善生活才是重点，现在银行里躺着几个亿美刀，再说赚稿费，那是瞎折腾。
    千字十元，哪怕加上印数稿酬，又能赚多少钱？
    不同时期，人的追求也不一样，仔细权衡之后，陈凡认为，要么不写，要么就跟写西方的小说一样，把一些大 ip抓在手里。
    这些都是头部的红利，能吃下去的，陈凡自然不会客气。
    至于将来怎么开发，将来再说！
    而且这类历史题材的小说，无论是在香江，还是在那座岛上，都是有市场的，《朱元璋》上册在两地出版，销量可不低。
    要到人之后，陈凡也不耽搁，办好手续，马上就把四个女保镖送到香江，确保曾阿黎和赵园园的安全。
    “你就是小题大做，哪有那么多绑匪。”曾阿黎心里暖暖，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最早之前就送来四个保镖，前阵子陈敏那边又送来十个，这会儿又送来四个，加一起就有十八名保镖，真正可不小。
    光是这十八名保镖，每个月的工资就是一大笔开支。
    其实王德晖绑架案之后，香江的治安反而好了一些，警察就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人，风声特别紧，绑匪反而不敢露头。
    陈凡可不这么认为，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只有零和一，并不存在概率问题，无论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九零年王德晖再次被绑架，里边就有很多古怪，绑匪里边居然有香江的警长，还有那座岛上的特勤。
    有些时候，被绑架，不一定是绑匪想捞一票。
    “如今露露乐蒙发展势头很好，肯定有人想要入股吧？你说这些人入股被拒绝，会不会……”
    “不会吧？”曾阿黎微微蹙眉。
    正如陈凡说的，露露乐蒙的发展势头极好，尤其是过完年，广告投放之后，在香江市场，可以说是势不可挡。
    之前不止一家公司找上门来，想要入股品牌，曾阿黎拒绝之后，其中就有些人，话里话外带着威胁。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199章 秋儿的改变

    第199章 秋儿的改变
    两千年之后，香江很多明星接受采访时，都在控诉八九十年代香江娱乐圈的黑暗，大小明星几乎都被人威胁过。
    放在商场上，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个圈子里的事情，报道没有娱乐圈那么多而已。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事情太多，就香江这个大染缸，早期能够发家的，有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跟这些人相比，陈凡和曾阿黎在这个圈子里，可以说干净得一尘不染，但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盯上。
    “香江的水深着呢，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社团？反正你跟园园记住，出门必须带保镖。”
    想了一下，陈凡又补充道：“也就不到一年时间，等过完年，咱们就回京城，你这边也要安排好，让人接手露露乐蒙。”
    曾阿黎嗯了一声，靠在陈凡怀中：“就剩几个月了，八四年回去，咱们就先要个孩子。”
    陈凡身体一僵，怎么又提这个？
    感受到他的变化，曾阿黎抬起头，瞪着眼睛：“陈凡，等八四年，我就二十四岁，不是小女孩了。”
    “还是说，你没想跟我要孩子？”曾阿黎眯起眼睛，悄悄地把手搭在陈凡要害之处。
    “生，必须生，等我毕业就安排！”陈凡打了个哆嗦。
    别看这姑娘平日里百依百顺的，凡事都能顺着自己，但碰上认准的事情，也是有脾气的。
    简而言之，她是能拿板砖拍人脑门的主儿，陈凡但凡敢说一个不字，接下来几天都别想安生。
    “这还差不多！”
    曾阿黎把手挪开，跟陈凡说起露露乐蒙的发展情况，品牌经营的时间不长，但发展却很快，在香江已有八家门店。
    更为可喜的是，毛率高达 52%。
    随着品牌形象提升，销量提升，利润还有向上爬的空间，这样的营收比大多数品牌都强一大截。
    稳定下来之后，曾阿黎已经开始储备人才，打算等暑假过后，品牌就要往外走，要杀入日韩、欧美等市场。
    这就不可避免地涉及融资问题。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香江，很多事情还能亲力亲为，就算碰上一些事情，李红英这边也会帮衬。
    但进入国外市场，想要门店、广告、代言等等一系列资源，要打开局面就没那么简单，还不如找地头蛇合作，资源都是现成的。
    你带来资源，我让你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吃独食在很多时候都是行不通的。
    在这些事情上，俩人早做好预案。
    陈凡最关心的还是管理上的问题，品牌的起步非常成功，接下来一定要稳扎稳打，落实轮值总裁制度。
    曾阿黎也是这样认为，事业归事业，生活归生活，虽然创业时很有劲头，但她也不愿意牺牲生活。
    “我准备暑假时，把老曹请来！”
    曹卫东，以前都喊曹教授，跟李红英结婚后，大家的称呼就都改了，就叫老曹同志。
    有时候开玩笑，还会喊曹贼！
    每当这个时候，曹卫东就想跟系里的老师说一声，让陈凡挂几门课，好让他知道，教授的玩笑不能乱开。
    尤其是这个教授的老师是系主任！
    但真要这么干了，李红英就能先收拾他一顿，那娘们是真拿陈凡当弟弟看，轻易招惹不起。
    从妻子口中了解到两家人认识的过程，有时候曹卫东都不得不感慨，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真挺奇妙的。
    到了暑假，曹卫东就被妻子拉到香江，一起带过来的还有三个研究生，之前带的学生已经毕业，这几个都是去年招的。
    带他们过来，一方面是需要有人打下手，另一方面是照顾学生，让他们趁着机会赚一笔。
    待遇上，陈凡向来是很大方的。
    这次过来干的事情也比较轻松，曾阿黎是最早接触轮值总裁制度的，创业之初就考虑到这一步，很多事情都提前做好安排，课题组过来，更多是细节上的调整。
    “这一觉睡的真舒坦！”
    赵园园穿着睡衣，踩着拖鞋，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来到客厅。
    跟着曾阿黎从创业之初走过来，她可一点也不轻松，不过随着轮值总裁制度落地，事情就少了许多。
    曾阿黎原本想让她出任轮值总裁的，赵园园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跟大姐混还行，自己管理公司，她可没这兴致。
    有这时间，还不如盯着陈凡投资！
    最近半年来，黄金价格稳稳地回落，虽然跌幅不大，但架不住每天都在下跌，她可没少挣钱。
    前两天陈凡还告诉她，把期货交割，放大资金重新买入，她都照着做了，距离“赵千万”的梦想，又迈进一步。
    对于这个最小、也是最宠的妹妹，曾阿黎也没亏待，跟陈凡商量之后，把露露乐蒙 10%的股份送给赵园园。
    “赵千万”的梦想瞬间实现！
    “你能捯饬一下再出来吗？”陈凡一脸嫌弃，哪家姑娘顶着鸡窝头就敢出来？没见过这么懒的。
    别说陈凡，许今秋都看不下去。让佣人拿来梳子，帮着赵园园把头发梳好：“二十一岁，也该勤快点了，将来嫁出去，还不得天天跟婆婆吵架。”
    “还是秋儿最好。”
    赵园园反手抱住许今秋，懒懒地靠在她身上：“生活是取悦自己，干嘛要取悦别人，姐们现在不差钱，才不找罪受。”
    “懒就直接说，还找一堆借口。”陈凡吐槽，这姑娘也就是命好，从小到大都有人宠着，换其他人，早被人嫌弃死。
    “我能有你懒？”
    赵园园瞥了一眼陈凡，眼中闪过一丝鄙视：“本姑娘最少正儿八经地上过班，陈凡同学，你呢？”
    陈凡呵呵，揶揄道：“智者劳其心，能者劳其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赵园园同学，能听懂吗？”
    变着法儿骂自己是蠢人呢！
    赵园园咬着牙，回击道：“你才是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不说公司的事情，开学就是大四，想好去单位实习了吗？”
    说着，忍不住呵呵：“肯定没有吧？班不好好上，学也不好好学，好意思说我懒，脸真够大的。”
    “……”陈凡竟无言以对。
    转眼已经大四，自己确实有些不务正业，但实习的事情，陈凡也没想过参加，纯粹是浪费时间。
    忙活到暑假结束，陈凡回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岱老：“老爷子，实习的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安排？”
    “临近毕业，就不能干点正事？”
    老先生掏出香烟点上，揉了揉太阳穴，也就是年纪大了，要不然他真能踹这个学生几脚。
    能耐是真能耐，但学业是真拉跨，要不是自己给开后门，就他这种学习态度，十有八九是毕不了业的。
    陈凡悻悻，陪着笑：“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我在香江好几家公司，也没少创汇，贡献不能算小吧？”
    “要不是这样，你能毕业？”
    老先生忍不住笑，这小子确实给自己长脸，孙少杰，以及孙家老头子可没少夸这小子，一笔接一笔的外汇入账，比什么都强。
    想了一下，老先生答应下来：“实习你可以自己安排，但毕业论文不能打马虎眼，这个没得商量。”
    “您放心，论文肯定没问题。”
    “那就行，去吧！”
    “好嘞，您忙着！”
    陈凡告辞出来，就找舍友们聚餐。
    辛英杰和曹洋这两个交换生已经回来，在国外待了一年，身上还真有些洋气，比之前成熟多了。
    上到大四，他们一样要参加实习。
    孙平安和陈建业也一样，学校已经安排好接收单位，过些天大家就各奔实习单位，再相聚，就要等下学期。
    或许，大伙很快就要各奔前程。
    辛英杰和曹洋不用担心，未来都是实权大佬；孙平安个性沉稳，容易知足，未来虽然不会太出色，但也不会差，毕竟是八十年代初的京大学生，按部就班都不会差。
    就是陈建业，是个谜！
    相处了三年，陈凡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热情，且充满干劲的小伙子，未来怎么走上那条不归路的？
    这就导致，陈凡想劝一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离开之前，也只能各自道一声：“珍重！”
    陈凡这边躲过实习，许今秋可躲不过去，这姑娘早就打算好，毕业之后就老老实实上班，当一名人民教师。
    许今秋被安排到门头沟的八中！
    没等她正式上班，陈凡已经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小院，火速装修之后就搬了进来，说是来陪她的。
    许今秋心里暖暖的，满足了这男人的一些特殊要求。
    等正式上班，许今秋换了一身衣服，香江买的潮牌一概不穿，身上的衣着一下子就让陈凡想起八零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和学校里的老师一样，许今秋正式投入工作中，闲暇之余，陈凡也会喊她：“许老师！”
    许今秋偶尔也会叫他：“陈老师！”
    只是陈凡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怪怪的，这个称呼还是留给未来的摄影爱好者吧。
    倒是许今秋身上，那种独属于老师的气质更加突出，有时候回到家里，还想拿陈凡做实验，练习一下怎么给学生说教。
    但每次翘臀上都要挨几巴掌。
    忙活了将近一个月，许今秋回到家里，双手扯着衣角，一副扭捏的样子，几次张口，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陈凡讶异，这姑娘怎么了？
    许今秋可不是扭捏的性子，看着柔弱，实则分明，平时待人处事都是大大方方的，就是第一次见婆婆，也没见她这样。
    “许老师，到底什么事儿？”
    陈凡主动问起，许今秋红着脸，还是扭扭捏捏的，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来：“陈凡，那个……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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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0章 许今秋的事业

    第200章 许今秋的事业
    “许老师，你想哪个了？”陈凡挑了挑眉，嘿嘿一笑，伸手就要解开许今秋胸前的衬衫纽扣。
    许今秋羞红了脸，赶紧后退一步，吐槽道：“陈凡，能不能正经点，我有正事要说，别胡闹。”
    “夫妻伦敦不是正事？”
    “去你的！”
    被陈凡一打岔，许今秋没了好脾气，拍了陈凡几下才解气，但要说起正事时，又支支吾吾的：“我想资助两个学生。”
    “就这么点事，跟我支支吾吾？”
    许今秋红着脸，挠了挠头，感觉很不好意思：“我算过了，资助两个学生，差不多要我三分之二的工资。”
    陈凡觉得好笑，抱着媳妇儿：“许老师，你脑子有病吧？咱家是你管钱，差你这点钱了？”
    “家里的钱是家里的钱，总不能用家里的钱吧？”
    许今秋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我自己没挣多少钱，再拿你的钱去资助别人，那不成圣母表了？”
    闻言，陈凡愣住，这姑娘什么脑回路，感觉就不大对劲。
    许今秋就是这么想的，仅凭自己的意愿，要求陈凡出钱做好事，跟陈凡写的“圣母表”没什么不同。
    自己可不能变成那样的人。
    即使用自己的工资，也必须跟陈凡商量，如果陈凡不同意，这事情就不能干，必须果断抛到脑后。
    对许今秋来说，陈凡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得不偿失的事儿，她可不干。
    想了好一会儿，许今秋才说：“那些孩子真挺可惜的，有些成绩特别好，但家里条件不好，才上了几天学就让家里带回去。”
    看了陈凡一眼，许今秋又说：“原本我是想着，虽然我工资不多，家用是用不着，但逢年过节给家里人买些礼物还是够的。”
    “可那些孩子……”
    看着许今秋踌躇的样子，陈凡宠溺地抱住她：“许老师，以前你可没这个觉悟，这是被触动了？”
    许今秋红着脸，嗯嗯点头，说起了她想资助的两个学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都是她带教的班级。
    女孩子叫谷晓燕，很普通的名字，长相颇为清秀，对待学习特别认真，天蒙蒙亮就起来早读，每天晚自习结束，宿舍熄灯之后，她还拿着书，在宿舍楼道的路灯下继续看书。
    许今秋跟她聊过天，小姑娘跟她说，想去外边的世界看看。
    小姑娘最喜欢年画，尤其是风景类的，每次过年，她就喜欢到处串门，去别人家看年画，透过年画去看外边的世界。
    但长这么大，她连门头沟都没出去过，之所以努力读书，就是想考上大学，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可惜才读一个月的高中，家里人就把她带回去，说是给她谈了一门亲事，要让她回去结婚。
    那天，小姑娘是哭着被拖回去的。
    还有个男生，叫严华，初升高时，成绩全校第一，但家里贫困，今年父亲干农活时受伤卧床，家里没了壮劳力。
    作为长子，他不得不回去干活。
    严华那天拎着行李走出校门时，三步一回头，但每次回头脸上都带着微笑，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
    可能只是倔强，想走的体面些。
    许今秋说着，眼眶微红，对比他们，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当初考不上大学，是因为自己笨，而不是家里不支持。
    遇见陈凡，自己也圆了大学梦。
    不像他们，都如此努力，脑子也聪明，却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学业，许今秋总觉得挺可惜的。
    “明天我陪你走一趟！”
    陈凡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实习教师生涯，许今秋的心态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媳妇儿想做，支持就对了。
    赚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需要因为钱去考虑事情，账上躺着的钱就是为了的，而不是一堆没有意义的数字。
    心里产生悸动，干就完了！
    翌日，让许今秋带上钱，陈凡开着车驶入门头沟的山区，半个多小时后，汽车进入一个小村庄。
    陈凡下车跟老乡打听，又拐了几个弯才找到谷晓燕家，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农家小院。
    谷晓燕刚好在家，就在院子里扒苞米壳，干活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连那双眼睛也木讷无神。
    许今秋见此，不由心疼。
    小姑娘以前可不是这样，眼中神采飞扬，尤其是自己跟她聊起香江、羊城、魔都，还有大学时，她的眼中是带着光的。
    哪像现在，麻木，仿佛死了一般！
    “晓燕！”
    许今秋喊了一声，谷晓燕这才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光，但又很快灰暗下去：“许老师，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许今秋走过去，仔细看了下谷晓燕，又问：“你父母在家吗？”“许老师，没用的。”
    谷晓燕已经猜到许今秋的来意，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我爸已经在跟人谈，要把我嫁出去。”
    许今秋抱了一下小姑娘，又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跟你父母谈，你告诉我，还想不想回学校？”
    谷晓燕嗯了一声。
    在许今秋的鼓励下，谷晓燕把父亲喊了出来，一个拿着烟杆子的中年庄稼汉子，长相中带着一丝戾气。
    当许今秋提出让谷晓燕回学校，庄稼汉子一口否决：“许老师，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们家就这情况，可供不起她。”
    “晓燕下边还有两个弟弟，我得为她两个弟弟考虑才行，女娃子读书，识字就行了，晓燕能读完初中已经不错了。”
    这话，确实不糙！
    在这年头，很多女孩子小学没读完就下地干活，这男人能供女儿上完初中，甚至还上了几天高中，已经不错。
    女儿长大了，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读书再多对这个家又有什么用？他为两个儿子考虑，并不是什么错。
    时代的局限性就是这样。
    许今秋也能理解，她不是不食烟火的人，也是住大杂院长大，下乡插队吃过苦的，见过的苦难多着呢。
    等谷父把话说完，她才说：“晓燕书读的好，将来是有机会上大学，有一份好前程的，谷大叔，您看这样行不，我来资助晓燕？”
    “高中这两年，她的学费、生活费我全包了。”
    话说到这儿，谷父想应下来，又张不开口，支支吾吾的，谷晓燕带着气解释道：“有人出了 200块钱彩礼娶我。”
    这年头的彩礼正常是 10块 8块， 200块钱那叫天价彩礼，农村家庭干两三年活儿都不一定能攒下来。
    “晓燕，不能这么跟你爸说话！”
    许今秋瞪了小姑娘一眼，又和颜悦色对谷父说：“谷大叔，我知道您是为儿子考虑，但您不能光看眼前。”
    “上大学是有补贴的，晓燕要是考上大学，一个月能领 22.5块的补贴，让她每个月寄回来 10块钱，一年就是 120块。”
    “您算一下，四年下来就是 480元，等以后晓燕毕业，出来就是干部身份，也能帮衬着弟弟不是？”
    一番话语下来，谷父终于点头。
    谷晓燕抱着许今秋：“许老师，谢谢您，我保证，等以后出来工作，借您的钱，我一定会还您的。”
    许今秋笑了笑：“真想感谢我，就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行了，我也该走了，记得周一回来上课。”
    从谷晓燕家里出来，陈凡又开着车去另一个村子找严华。
    严华家里的情况就比较简单，但也不简单，父亲受伤卧床，家里没有壮劳力，他是长子，下边有三个弟弟妹妹。
    以后这个家就靠他撑着。
    见到许今秋时，小伙子脸上没有一丝惆怅，反而带着微笑，以后要扛起整个家，就不能娘们唧唧的。
    “是个好小伙子！”
    陈凡笑了下，问了一下严父的病情，其实是能治的，只是没钱治疗，真要一直卧床，估计也没几年好活。
    许今秋提出要资助他上学，严华却直接拒绝，父亲要吃药，弟弟妹妹要吃饭，这个家是离不开他的。
    许今秋踌躇，陈凡先开口：“小伙子，我可以先借一笔钱给你父亲治病，但你得给我打一张欠条，等以后工作再还我。”
    “可以吗？”严华心中一动。
    但凡有一点办法，能治好父亲，他也能厚下这个脸皮。
    陈凡还真就欣赏他这一点，直接回车上拿了一千块钱，让严华写了欠条，顺带着帮忙把人送去医院。
    回来的路上，许今秋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好的不你的钱，还是让你掏腰包了。”
    “许今秋，毛病吧？咱家又不差这三瓜俩枣，再说了，钱不给你，我上外边找几个女人帮你？”
    “陈凡，你敢！”许今秋瞪大眼睛。
    忍不住地伸手抽了陈凡一下，恶狠狠道：“你要敢有歪心思，我让大姐拿板砖拍你脑门。”
    陈凡哑然，揶揄道：“那不就得了，咱家又不差钱，你想怎么就怎么，咱家又不是葛朗台，要守着钱过日子。”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那不一样，家里的钱，我没问题，但拿出来帮助别人，用我自己的工资可以，用你赚回来的钱，那就相当于道德绑架你，跟圣母表有什么区别。”
    陈凡愣了下，敢情她是这样想的。
    难怪从昨天开始，就觉得这姑娘逻辑怪怪的，忍不住揶揄：“那么许老师，帮助别人心里是什么感觉？开心吗？”
    许今秋眯着眼睛，嗯嗯点头。
    陈凡又道：“那你不适合当老师，我觉得有另一个事业，可能更适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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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被需要的感觉

    第201章 被需要的感觉
    许今秋看着陈凡，确定他不是打趣自己才问道：“什么事业？不会是想让我跟大姐一样下海经商吧？”
    想到这个，许今秋就摇头：“我可不行，大姐天生就有气场，能镇住人，也能管好人，我可没这个能耐。”
    陈凡伸手抱住媳妇儿，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你这性子可不适合下海。”
    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打算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一直没想好让谁来负责，现在觉得，你就特别合适。”
    “慈善基金？”
    许今秋愣了下，蹙眉瞪了陈凡一眼：“疯了吧你？就因为我帮了两个学生，然后专门弄一个基金去帮别人，那我不成败家娘们？”
    “但你喜欢这种感觉，对不？”
    “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要败家吧？力所能及帮一下别人没问题，但要把这个当成工作、事业来干，我可没这个准备。”
    许今秋吻了陈凡一下，就把人推开。
    这男人好是好，也是真宠着自己，但自己也不能恃宠而骄，真去当一个败家娘们。
    资助两个学生，是因为心里产生悸动和怜悯，仅此而已。
    “许老师，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陈凡拉着许今秋坐下，轻咳一声，郑重地问道：“你也没少读历史，你觉得历史上的大商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闻言，许今秋愣住！
    权力倾轧之下，商人就是土鸡瓦狗，诚然，古代的商人大多死于贪婪，但只要经商，哪个不贪婪？
    甚至陈凡自己都承认，面对财富时，自己一样贪婪，要不然也不会在期货市场上，疯狂加杠杆。
    陈凡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自己的钱，来路是干净的。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清楚知晓未来的机遇和危机，他只是不屑去赚取不干净的钱，也清楚，这样的钱会带来麻烦。
    后世那些移民的富豪，是因为国外的环境更好？
    狗屁不是！
    是因为他们发家的过程中，有一些钱是不干净的，生怕被人查出来，仅此而已，陈凡可不想落得跟他们一样。
    真要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躺平，就他现在手上掌握的财富，不说十代人，反正三五代人是败不光的。
    但干净，不代表不会被搞！
    有钱，尤其是巨有钱之后，就需要一些保护壳，像陈凡在大学经营的人脉，未来就是保护壳。
    慈善，也是一层保护壳！
    陈凡早就考虑过这里边的事，原本是打算毕业之后，开始在内地发展产业才会启动的。
    不过许今秋有帮助别人的这份心，也能从中获得成就感，陈凡认为提前启动计划也没什么不好。
    仔细解释了一遍，陈凡搂着媳妇儿：“许老师，以后我负责赚钱，你负责给咱家打造保护壳。”
    许今秋靠在他怀中，应了下来。
    同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是一种“被陈凡需要”的感觉：“可是陈凡，基金要怎么运作，我也不懂啊。”
    “不懂可以学，慢慢来就行。”
    陈凡笑了下，在媳妇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咱们的基金只用咱家自己的钱，不接受外界的捐款，不用考虑乱七八糟的事情。”
    许今秋嗯道：“主要做哪方面？”
    “扶贫这种事情太大，咱们干不了，前期就做教育口，教育强国嘛，建学校、资助贫困生之类的。”
    “那要很多钱的！”许今秋咋舌。
    建一所学校，哪怕是小学，也要一二十万，要是初中、高中，价格还要高很多，这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放心吧，咱家不差这点。”
    陈凡想做慈善，也不会无脑投入，一步一步来就行，钱多就多建一些，钱少就少建一些，心意尽到就行。
    除了做保护壳之外，陈凡也挺乐意干这事的，不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修桥铺路这种事情，上辈子也干过。
    只是捐款这种事，很多人怕就怕，捐出去的钱，不知道用来干什么，那就挺让人尴尬的，还有一些愤怒。
    自己的基金，自己折腾才放心。
    再说现在，真不差钱！
    私人账户上，存款且不提，期货就买入 2亿美刀，用的十倍杠杆，这半年年多来，金价一直跌，赚的可不少。
    还有星火投资公司，那边也投入 3000万美刀，通过理财产品也募集了不少资金，一样都砸在期货上。
    除了期货，最大的收获就是地产。
    最早李红英介绍的五块地皮，李家吃下两块小的，陈凡吃下三块大的，分别是 120亩、 50亩、 30亩。
    价格都在每尺 300-400港币左右。
    也就是每平米 3300-4400港币，每亩 210-300万港币左右，这价格几乎就是白菜价。
    拿下这三块地，一共用了 4.9亿港币，按照今年的汇率，换成美刀也才 6621万美刀。
    除此之外，周文雅另外买下两块地，还有四个大型工业厂房，又出去 2400万美刀。
    等八五年开始，这些土地的价格必然迎来飞涨，甚至都不用搞房地产开发，转手卖出去就是一笔巨额资产。
    不过陈凡账户账户余额也不多，就剩下 3979万美刀。除此之外，就剩下出版社的收入，无论是个人稿酬，还是分红都还没结算，陈凡还在考虑怎么用这些钱。
    “还有一年多，要加快拿地了！”
    陈凡暗暗嘀咕，资金的运作已经开始，黄金期货已经砸进去 2.3亿美刀，这些都可以用来贷款的。
    拿到钱买地就对了。
    至于拿地去贷款，陈凡暂时不考虑，如今楼市几乎冰冻，用土地贷款可贷不出多少钱，不像楼市发热时一样。
    这些土地，陈凡还有其它用处，暂时还不适合用来抵押。
    确定要做慈善基金，陈凡也不磨叽，开着车就直奔外贸部，又一次找上孙少杰，找他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孙少杰职位不高，但也不低，关键是这家伙背后有人，人脉资源十分庞大，远不是陈凡可比的。
    “师弟，这趟是来兑现外汇了？”
    孙少杰心心念念已久，别看今年外汇储备多了不少，但也就大几十亿美刀，仍然要省着，很多项目都在排队。
    其实对他们来说，今年已经是肥年，创造了整个八十年代外汇储备最多的一年，往后每年都在走低。
    尤其是 85年开始，每年的结余才二十几亿美刀。
    不是赚少了，是太多。
    不断地引入新技术、新设备，都是大价钱买回来的，那句“用 8亿件衬衫换一架飞机”并不是空话，而是一种无奈。
    “准备好了，已经在账上。”
    “这次要换什么？”孙少杰眼睛一亮，陈凡之前承诺 2000万美刀，能干不少事了。
    “这次不换什么，要人！”
    “你小子真当我是人贩子呢？上次说好的，给你四个人，再加码可不厚道。”孙少杰吐槽。
    为这事儿，上次老爷子可抽了自己一顿，准确的说，是前后加起来抽了两顿，身上一条条的血痕可做不了假。
    “这次不一样，需要几个有文化，能干事的。”
    “那我直接给你几个大学生？”
    “那更好！”
    “滚，想屁吃，还大学生，这年头大学生就不够用，随便扔哪个单位去，都是宝贝疙瘩，还给你，做梦呢。”
    “行了，不说虚的，招人还能难倒你？就说那些国营厂子，哪个岗位没有几个储备干部？”
    陈凡掏出香烟，给孙少杰点上：“冗员，才是问题吧？从这里边挑一些能干事的给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小子是真鸡贼！”孙少杰苦笑。
    事实确实如此，论及人才储备，就没有哪家企业比得上国企，但凡谁辞职走人，马上就有人顶上来。
    想了一会儿，孙少杰咬牙道：“人可以帮你招，但这帮人都是有单位的，愿不愿意跟你走，还是个未知数。”
    这话不假，谁会扔了铁饭碗？
    要是过几年，待遇给足，招人真不难，现在可不是“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的年代，对个体户仍然存在偏见。
    陈凡也不跟孙少杰扯皮，把要成立慈善基金的事情说清：“事就是这么个事，你弟妹心善，你该不该帮一把？”
    “你小子玩真的？”孙少杰讶异。
    干慈善，捐款很正常，改开初期香江的包船王就给内地捐赠了 1000万美刀。
    但像陈凡这样干的，还是头一次。
    “我闲着，跑这儿逗你玩？ 2000万美刀外汇给你们，兑换出来的资金，全部投入到资金里边。”
    “你弟妹现在就一个人，光杆司令一个，拿着钱也没地方，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吧。”
    闻言，孙少杰连吸了几口烟：“你小子有这个心意，我还能没这点觉悟，不过你这个项目是临时的，完这 2000万就完事，还是要长期经营？”
    “要是临时的，我们这边牵头，帮你搭建一个临时部门，项目结束后，人员回原单位就行。”
    “要是长期的……”
    不等他说完，陈凡就先说道：“肯定要长期经营，未来十年，每年都有不低于 2000万美刀入账。”
    孙少杰讶异，这小子有那么多钱？
    陈凡丢给他一个白眼：“别怀疑，哥们真有这么多钱，这 2000万要能尽快完，马上有新钱入账，就怕不出去。”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关键是要把钱的人给我配齐了，这是我要的，各个岗位的人员。”
    “你特么真当我是人贩子呢？”孙少杰只看了几页，就忍不住跳脚，什么基金需要这么多人。
    “ 2000万只是初期资金，哥们要干的事情大着呢。”
    陈凡暗自悻悻，只能厚着脸皮嘴硬，钱出去了，总要捞点便宜回来才行，要几个人才不过分吧？
    国企里边能干事的人多着，自己现在不缺钱，但缺人，趁着这个机会，也能考察一下，挖几个人才。
    将来创业都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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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 坑银行一笔

    第202章 坑银行一笔
    “我特么就不爱跟你小子打交道，专门找我麻烦来的。”孙少杰使劲挠头，忍不住喷粗话。
    “要不然我走？”
    “你特么还拿乔了，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这么个活祖宗，这事儿不是不能办，但你小子要想清楚，这么大的项目，一旦后续资金断掉，这么多人失业，影响可不好。”
    想了一下，孙少杰又补充道：“成立一个联合办事处，抽调过来的人，关系还挂靠在原单位，你们发工资，这样一来，可以避免许多麻烦，调人也比较容易。”
    “再好不过！”陈凡赞同道。
    直接招人确实不容易，毕竟他要挖的是国企的人才，可以先把人调过来，再慢慢挖墙角：“注册的事情，也麻烦你一并解决？”
    “上辈子欠你的，活祖宗！”
    孙少杰没好脾气，应下来之后就把人赶走，这混蛋每次过来准没好事，都是一大堆麻烦。
    偏偏他有钱，有外汇，这就是爷！
    这事儿自己做不了主，先跟上级领导沟通，回家再跟老爷子通个气，要尽快把事情落实下来。
    孙少杰这边还没商量好，陈凡已经孤身抵达香江，曾阿黎带着保镖，开了三辆车过来接的。
    如今的香江，大家出门都很谨慎。
    就怕跟王德晖一样，在半道上被劫匪拦着，伍蓝英他们已经拿出多套方案，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陈凡当时就提了一个要求，碰上这种情况就一个字“干”，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绑匪的信誉上。
    家里的车全部换成平治（奔驰） w126轿车，就是防弹轿车。
    “媳妇儿，怎么瘦了？”
    见到曾阿黎，陈凡讶异，半个月前才来过，这姑娘还稍微长了一点肉，才半个月就又瘦了下去。
    “最近忙了一些，上车再说。”
    挽着陈凡上车，曾阿黎就靠在陈凡身上：“品牌已经正式进入日韩市场，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
    陈凡宠溺地抱着媳妇儿：“轮值总裁制度已经执行下去，该放权的时候就该放权，管好人，抓结果就行。”
    曾阿黎蹙了蹙眉：“一时之间，说放下就放下，有些不习惯。”
    陈凡撩开她的碎刘海：“总归要习惯的，等过完年，咱们就回京城，以后都不会常驻香江。”
    曾阿黎嗯道：“说的也是，等过完年，咱们就得准备要孩子，到那时就更没时间管理公司。”
    陈凡身体微微一僵，这娘们想要孩子想疯了吧？
    从去年开始，已经提过好几次。
    曾阿黎敏锐地感受他的变化，不由气恼：“每次提孩子就这个死样子，你要不愿意生，咱俩趁早掰。”
    陈凡悻悻，抱紧媳妇儿，陪笑道：“怎么可能，都说了，等我毕业就安排，到时咱们一年生一胎，争取生一支足球队。”
    “去你的，当我是老母猪呢。”
    曾阿黎被逗笑，满意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秋儿呢，这趟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
    “许老师现在忙着呢。”
    陈凡把慈善基金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你使劲赚钱，秋儿使劲钱，我就在家里给你们做饭，完美。”
    “好意思提做饭？当初追秋儿，天天琢磨弄好吃的，到我这就没这待遇，反而是我经常下厨，同人不同命啊。”
    “哟，醋坛子翻了？”陈凡哑然。
    曾阿黎下厨确实多，尤其是住在新街口外小院哪会儿，基本上是许今秋备菜，陈凡指导，曾阿黎下厨。
    曾阿黎羞恼，掐了他一下，回到之前的话题：“秋儿当了几天老师，觉悟蹭蹭地往上涨，回头我支援她一笔。”
    陈凡嗯道：“阿黎同志也是好同志！”
    曾阿黎哼道：“要你说，秋儿可是我妹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事业，我这当姐的，能不支持？”
    没多久，汽车已经到浅水湾的豪宅。
    这套豪宅已经买下来，陈凡跟前房东较劲很长一段时间，对方到底是没撑住，只能低价甩卖。
    陈凡给取了名字：陈家小筑！
    曾阿黎当时差点没笑死，这套豪宅在香江都能排上号，别墅就有三栋，还有占地几亩的大院子，竟然取名小筑。
    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进到屋里，赵园园正在看电影，见陈凡进来，瞥了一眼，嘀咕了一句“来了”，就没再搭理他。
    陈凡看向曾阿黎，指了指赵园园：“闹脾气了？”
    “想家了！”
    “毛病，想家就回去呗，又没有不让你回去，要不过两天跟我一起回去？”陈凡好笑道。
    赵园园白了他一眼，不吭声。
    曾阿黎坐了过来，揶揄道：“就是突然想家，又来那个了，情绪有点低落，缓两天就好。”
    陈凡笑道：“要不过两天，我安排大家过来旅游一趟？”赵园园呵呵，鄙视道：“发什么疯呢？现在我们都要带一群保镖才敢出门，你还安排人过来旅游。”
    “……”陈凡气得咬牙。
    本来还想哄她一下，看来是不用了，还能怼人，说明问题不大。
    气恼地揉了下这姑娘的脑袋，把头发全给弄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赶紧坐到一边：“行了，开始说正事吧。”
    见赵园园要扑过来，陈凡赶紧补充一句：“发财的，正事！”
    赵园园果断坐好，露出微笑，让佣人上茶：“哥，您慢慢说。”
    “真够现实的！”
    吐槽了一句，陈凡接着说：“之前让你们找银行做评估，露露乐蒙的评估价值出来了吧？”
    曾阿黎嗯道：“露露乐蒙在香江已经是中产女性的首选，品牌价值极高，进入日韩市场，前期推广也很顺利，被很多投行看好。”
    “目前给出的评估价值，在 7000万美刀左右，汇丰那边过来商谈过，可以放贷 5000万美刀。”
    闻言，陈凡沉吟起来。
    银行的评估还是很合理的，露露乐蒙品牌价值确实高，但门店数量有限，主要市场局限于香江。
    “那就贷 5000万吧，速度要快。”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贷款？”
    曾阿黎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露露乐蒙发展良好，利润也高，再加上前期投入多，目前账面上并不缺钱，甚至有大量盈余。
    “贷款美刀，全部换成港币。”
    闻言，曾阿黎讶异，蹙着眉问：“这又为什么？港币这几年一直贬值，尤其是今年，都跌到 1美刀换 9.6港币了。”
    陈凡笑道：“要是港币升值了呢？”
    “港币升值，那我们就坑银行一把？你就那么确定，港币会升值？”赵园园眼睛一亮。
    借 5000万美刀，可以兑换 4.8亿港币，等港币升值，要是能升到 8.0，就可以换回 6000万美刀。
    一进一出就有 1000美刀的利润。
    “很早以前就说过的，英伦鬼子要收割香江，只有香江稳定发展起来，才能供他们吸血，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稳住港币的。”
    不止露露乐蒙要抵押出去，陈凡私人账户上的期货，也要全部抵押出去，之前已经让周文雅联系银行做好评估。
    陈凡此次过来就是办理贷款。
    两亿美刀，十倍杠杆做空黄金，买入价格每盎司 500美刀，半年多时间里，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 420美刀。
    如今这笔投资盈利已经高达 3.2亿美刀，加上本金，一共就有 5亿美刀，但银行贷款，肯定要打个折扣。
    跟汇丰和东亚银行协商之后，最后各自放款 2亿美刀，一共贷出来 4亿美刀，加上陈凡的余额 3979万美刀，全部兑换成港币。
    42亿 2198万港币！
    “我认为咱家的保镖还是太少了。”
    赵园园打听了一下数字，吓得打哆嗦，用美刀计算时，已经逐渐适应，可换成港币就太吓人。
    谁家的钱，是以十亿做单位的。
    赵园园猜想，就是李红英家也不一定比陈凡有钱，最少现金流远远比不上陈凡，那可是在香江发展将近 20年的家族。
    “别瞎起哄！”
    曾阿黎白了她一眼，家里已经有 18名保镖， 6个女的， 12个男的，全都是身手极好的。
    尤其是陈敏送来的 10名老兵，都是在南边打过猴子、见过血的，干保镖可能不专业，但给他们配上枪，绑匪碰见都得绕道走。
    他们是真配枪的！
    李家就有自己的安保公司，保镖过来之后，关系挂靠在安保公司下边，都能合法持枪。
    “怎么能叫起哄？我都想绑架他。”
    “财迷！”
    曾阿黎捏了下她的脸蛋：“别忘了，这次贷款也有你一份， 10%不是一笔小钱。”
    赵园园咧嘴，嘿嘿傻笑。
    没过几天，就到了 10月 15日，香江这边突然宣布执行联系汇率制度，港币再与美刀挂勾，汇率定为 7.8港元兑 1美元。
    露露乐蒙贷款 5000万美刀，汇率 9.6时兑换港币，拿到 4.8亿港币，现在可以兑换 6153万美刀。
    一进一出，利润 1153万美刀。
    其中 10%是赵园园的， 115.3万美刀，扣除利息后也有不少。
    什么也没干，白赚了一百多万美刀，赵园园当即宣布要请客，要去半岛酒店，捡贵的点。
    看这财迷的样儿，陈凡就忍不住逗她：“秋儿要做慈善基金，你这个当妹妹的刚发了财，要不要表示一下？”
    闻言，赵园园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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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陈敏的好消息

    第203章 陈敏的好消息
    “这次赚的钱还没有你一根头发丝多，反过来跟我要钱，好意思嘛您？”赵园园气恼，扔过去一个抱枕。
    见陈凡不说话，一副戏谑之色，气势顿时弱了三分：“不过秋儿是我姐，当妹妹的肯定要支持，我拿 50万美刀，总行了吧？”
    见陈凡还是不说话，赵园园张牙舞爪：“陈凡，你就是坑货，我拿 80万美刀总行了吧？好歹给我留点。”
    噗嗤……
    曾阿黎忍不住笑，拍了陈凡一下：“别逗她了，小财迷能舍得掏 80万美刀已经不错，再逗下去，真能跟你急。”
    陈凡揉了下小姑娘的脑瓜子：“瞧你那点出息，真当你哥看得上你那点儿钱，明儿拿着钱继续买期货吧。”
    赵园园拍开他的手：“看不起谁呢，本姑娘一口唾沫一口钉，说 80万美刀，就拿 80万美刀。”
    “行，你大气！”
    陈凡笑了下，又道：“不过秋儿前期用不了那么多资金，你先拿钱去买期货，明年再把这笔钱补上。”
    “那也行！”
    赵园园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头发，又问：“你这次赚了多少？”
    陈凡笑道：“你不会算？”
    赵园园让佣人把计算器拿来，快速按了起来：“不算利息，赚了 1.0149亿美刀，抢银行也没这么快吧？”
    “差不多吧！”
    陈凡重新把钱兑换成美刀，并没有还钱，账户上的现金又多达 5.4亿美刀，还有些余额。
    其中 2000万美刀，已经进入内地。
    剩下的分成两部分，从两家银行的账户上，陈凡又各自拿了 1.5亿美刀做空期货，同样是 10倍杠杆，在每盎司 415美刀价位买入。
    金价还在跌，期货的利润仍然很大。
    一番操作下来，账户上还余下 2.2亿美刀，陈凡通知周文雅，继续盯着楼市，有合适的地块、厂房就拿下。
    顺便盯着豪宅，也能买一些。
    香江的豪宅也是优质资产，未来的价格是以几亿、几十亿港币计算的，趁着楼市低迷，囤一些也是可以的。
    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已经到十月底，陈凡打算回京城，曾阿黎提醒了一句：“老顾让你有空去趟羊城。”
    “年底再说！”
    陈凡可没这个心思，老顾的电视机厂发展很顺利，生产线已经扩大到 8条，并且推出自己的品牌。
    凭借过关的质量，出彩的外观，以及陈凡量身定制的广告片，已经杀入海外市场，如今是羊城出名的创汇企业。
    前些天跟李红英喝茶，说起电视机厂时，李红英一脸笑容，没少夸陈凡看人的眼光好。
    老顾能力强，而且人很靠谱。
    电视机厂的管理，有条不紊，账目也清清楚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就没有私底下往自己口袋里揣过一分钱。
    李红英的这笔投资可没少赚，虽然一直没有分红，但电视机厂的规模扩大不止一倍，还诞生了自己的品牌。
    前段时间，老顾来香江，还一起讨论融资的问题，李红英积极地拿出自己的看法，还想叫陈凡过来一起商量。
    让她气恼的事情随之发生，陈凡连面都不露一下，仿佛把钱投进去后，电视机厂就跟他没关系一样。
    她是真服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投资人，电视机厂不管，一品鱼庄也不管，也就偶尔会去趟尘凡出版社，还是因为出版社主要经营他的书籍，要不然他一年都不会过去几趟。
    最后李红英气不过，趁着去京城看曹卫东，直接找到陈凡，陈凡才不情不愿说了一句：“二十年后，电视机行业咱们华夏说的算，从长远来看，找官方融资吧。”
    李红英不知道陈凡哪来的底气说出“二十年后，电视机行业咱们华夏说的算”这样的话，但她一直相信陈凡。
    尤其是大事件，陈凡就没走过眼。
    后边李红英跟老顾一合计，还真去找官方，现在两边已经开始谈判，除了资金之外，还会合并一家电视机厂。
    “还是要跟小凡学习！”
    李红英常常忍不住感慨，曹卫东对此总是翻白眼：“你要真有这个心思，就在京城住三个月试试。”
    对此，李红英也没奈何。
    很多事情，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真要跟陈凡一样撒手不管，她可下不了这个决心。
    不过随着一家家企业执行轮值总裁制度，李红英的工作量也有明显减少，住在京城的时间都多了不少。
    对于如今的生活，李红英也很满意，事业红红火火，感情上也有了依靠，老曹这人还是很靠谱的。
    唯一让她郁闷的是，老曹放不下工作，一个京大的教授，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可他偏偏乐此不疲。
    不过这样也挺好，夫妻俩各有各的一摊子，事业有了交集，反而容易产生矛盾，就像跟前夫一样。
    在这点上，她就特欣赏陈凡。
    给曾阿黎做好商业规划，再把钱投进去就不管其它事情，一点矛盾都没有，小两口的感情甜的发腻。
    飞机在京城落地，看到接进口外的许今秋，陈凡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媳妇儿，有大半个月没见了。
    “讨厌，好多人看着呢。”许今秋俏脸一红，赶紧把人推开，即使在一起三年多，在人多的地方，她也不习惯过于亲热。
    拉个手，挽着手臂，还能接受。
    “没事，让他们羡慕吧。”
    陈凡的声音很大，机场里顿时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许今秋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人的厚脸皮还是一如既往。
    但笑过之后，许今秋就装起鸵鸟。
    陈凡牵着媳妇儿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媳妇儿，回家了，想我了吧？”
    “别闹了。”
    许今秋轻轻嗯了一声，又说：“还不能走，咱姐也是今天的航班，还有半个小时，等她一下。”
    “她也今天回来？早知道我就去羊城，跟她一起了。”
    “红玉姐也跟着一起来的，要来看晓溪，该说不说，红玉姐是真疼晓溪，跑京城的次数比咱姐都多。”
    许今秋笑了起来：“母女缘可真神奇，红玉姐跟晓溪，就跟咱妈和园园一样，比亲闺女都亲。”
    陈凡觉得也是。
    自从条件允许之后，孙红玉无论多忙，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来一趟京城，来了之后，就跟晓溪住一个屋。
    晓溪跟她也亲，很早之前就不让人喊囡囡，但孙红玉喊她囡囡，却一点意见都没有。
    陈凡这个当舅舅的看着都吃醋。
    至于老娘跟赵园园也是一样，因为俩个干闺女被安排去香江，关月梅可没少跟陈凡怄气。
    说起赵园园，陈凡忍不住说：“基金马上要开始运作，园园说要支持你 80万美刀呢。”
    “她哪来的钱，期货交割了？”
    陈凡把事情说了一下：“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真要掏钱。”
    许今秋瞪了他一眼：“你就损吧，回头找个办法把这笔钱补给园园，她又没多少钱。”
    “还能亏了她？”
    陈凡笑了下，又聊了一会天，陈敏和孙红玉拎着包出来。
    跟孙红玉打了声招呼，陈凡忍不住对亲姐吐槽：“哟，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某人光要事业呢。”
    陈敏一把揪住弟弟，直接掐了两下：“当初是哪个小混蛋让我去羊城开厂的？要不回头算一下账？”
    许今秋忍不住笑，这人就是皮痒，惹谁不好，惹亲姐？陈敏可不会跟他讲道理，收拾弟弟，那是从小到大。
    陈凡悻悻，赶紧邀请大家上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姐，现在家具厂怎么样？订单够吗？”
    “还行吧！”
    陈敏往后一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前期英姐那边介绍了很多订单，慢慢已经打开市场，不过你也知道，香江经济不景气，想要多争取些订单，也不容易。”
    楼市崩盘，经济危机，大量企业倒闭，这样的大环境下，做办公家具确实不容易。
    陈敏的厂子能经营下来，主要是还是吃人脉这口饭。
    陈凡对此也不意外：“撑过这两年，形势就会好起来，做了这么久办公家具，可以升级做点别的。”
    “做家具？那不一样。”
    房子都卖不出去，谁还买家具，陈敏叹了口气：“能保持现在的规模就可以，一年下来也没少挣。”
    “做生意，哪有不进步的？不想着做大做强，迟早被市场淘汰，你要抱着这种心思，迟早玩完。”
    “好好说话！”许今秋咳了一声。
    坐在副驾驶座，透过后视镜，已经看到陈敏开始咬牙，陈凡再说下去，搞不好又要挨一顿抽。
    陈凡却继续说：“之前让你开家具厂，就是给你练手的，现在对这个行业已经熟悉，接下来就该深耕这个行业。”
    “就算做不成行业巨头，也得把自己的品牌打出去，让人一说起家具，就能想到你的品牌。”
    “背着喇叭坐飞机，吹上天了。”
    陈敏被气笑，要不是弟弟开车，真想上手抽一顿：“我现在就一家小厂子，要做成大品牌，梦里都不敢想。”
    “这样说就没劲了，回头我给你参详一下，拿一套计划出来，接下来几年，各个行业竞争都会很大。”
    陈凡踩下油门，提高车速：“对了姐，你这趟回来住多久？”
    “应该会多住一阵，这趟回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捡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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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4章 队伍不好带

    第204章 队伍不好带
    “满脑子都是钱，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弟啊，咱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好同志。”
    “能好好说话吗？”陈凡黑着脸。
    啥玩意儿脱离低级趣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事就拿自己打趣，在她眼里，弟弟大概就是个玩具。
    还是保质期超长的玩具，上辈子自己躺病床上，都快死了，一样被她欺负，说他肠子太多，离了婚就到处瞎搞。
    最经常说的就是：哟，年轻时换女朋友挺勤快的，老了只能尿裤子上，不对，是要插尿管了。
    陈凡差点没被气死。
    反正上辈子的记忆中，陈敏年纪越大越毒舌，不止是自己，包括姐夫、晓溪在内，在她面前就跟孙子似的。
    陈敏呵呵，揶揄道：“那就好好说话，你又要当舅舅了。”
    闻言，陈发愣了下。
    仔细算了下时间，发现剧本不太对，上辈子陈敏生二胎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八六年。
    八四年自己大学毕业，陈敏哪会儿才从张家搬出来，做起小本生意，日子好过之后，才开始要二胎的。
    这辈子倒是提前了。
    其实之前家里就劝着她生二胎，不过两口子都不着急，说是要搞事业，没想到这会儿怀上了。
    对此，陈凡自然兴奋。
    上辈子陈敏二胎生的是男娃，孩子出生时，陈敏两口子已经 29岁，在那年头算得上老来得子，把孩子宠成了混不吝。
    如今二胎提前，换个人正好。
    等车子到鸦儿胡同的陈家别苑，陈凡停稳车，赶紧下车，把陈敏扶下来：“姐，这胎争取生个男娃，没事可以收拾着玩。”
    “滚一边去！”
    陈敏黑着脸把手甩开，什么玩意儿，老娘生一胎儿子给你收拾着玩，有你这么当舅舅的？
    陈凡腆着脸说：“穷养儿子富养女，男孩子嘛，就要多收拾，我不也从小被你收拾，现在多出息，没错吧？”
    陈敏发现，弟弟是真不要脸。
    不过他这话也没错，男孩子嘛，就是要摸爬滚打，像弟弟这样也确实出息，年纪轻轻就能扛起整个家。
    “陈凡，你还是做个人吧！”
    许今秋是真看不下去，小宝宝还没出生，他就开始挖坑，当他外甥，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不过当他外甥女，倒是真享福，晓溪都快让他宠上天，平时想要什么，甚至都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他就能给办妥。
    回到家里，陈凡就带着妹妹、外甥女玩耍，俩丫头再怎么折腾，也没见他脸上有一丝不耐烦。
    看得出来，这人有女儿奴的潜质：“陈凡，以后咱们也生个女儿！”
    闻言，陈凡身体僵了一下。
    伸手搭在许今秋额头上，微微皱眉：“没发烧啊，许老师，咱们才几岁，现在考虑孩子，是不是太早了？”
    在一起三年多，谈起孩子，许今秋也不会不好意思：“等明年毕业，咱俩二十二，要孩子不很正常？”
    陈凡发现，自己才是不正常的。
    想了下，拉着媳妇儿坐下：“咱俩才毕业，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也不迟，再说，现在都提倡晚婚晚育。”
    许今秋挑了挑眉，揶揄道：“陈凡同学，什么叫二人世界？咱家还有二人世界吗？”
    “那啥，都一个意思。”陈凡悻悻。
    俩个媳妇儿，说二人世界不合适，要说三人世界，可能挨揍：“反正我认为没必要那么早要孩子，等 26岁再要。”
    许今秋嗯了一声：“大姐怎么说？”
    陈凡撇嘴：“那娘们想孩子想疯了，去年就嚷嚷着要孩子，媳妇儿，咱可不跟她学。”
    许今秋神色古怪，好奇询问：“你不挺喜欢孩子的，早点要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我喜欢孩子？”陈凡愣住。
    “不是么？”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孩子？”
    “呃？”许今秋蹙眉，这事儿还真不好界定，陈凡喜欢孩子，似乎只针对陈意和晓溪。
    对其他孩子可称不上喜欢。
    尤其是曾图强，从八零年开始，就被陈凡坑惨，如今 12岁，陈凡见到人，时不时还要坑一把。
    自家有四个侄子侄女，陈凡都很关心，给他们买礼物、零食之类的从不小气，但要说喜欢……也不尽然。
    只能算爱屋及乌，要让陈凡带他们玩，陈凡可没耐心，能让陈凡宠着的孩子，只有陈意和晓溪。
    还有个大孩子，关小羽！
    仔细分析了一遍，许今秋忍不住揶揄：“别人家的孩子不说，自己的孩子，你还能不喜欢？”
    “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咱们讨论的是，晚点要孩子。”陈凡翻了个白眼，把话题绕回去。
    对于孩子，陈凡是有阴影的。
    上辈子又不是没有过，自己对他也不差，跟周晓影离婚之前，都是宠着的，离婚之后，也没短他什么。儿子结婚时，房子、车子、彩礼，都是自己掏钱的。
    到头来呢？
    自己躺在病床上时，就没有过来照顾过一天，甚至到自己合眼，也没见过几次，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
    嗯，还不如射墙上！
    对于孩子这事情，陈凡如今的心态很好，有没有无所谓，一切随缘就好，反正有陈意、晓溪，晚年差不了。
    将来的家产，肯定有俩丫头一份。
    真要跟上辈子一样，子女不孝，陈凡也不介意跟上辈子一样，把全部家产留给俩丫头。
    死过一次的人，陈凡对这些事情早就看开。
    许今秋琢磨一会儿，觉得晚点要孩子也没错，有了孩子，生活的重心很容易偏向孩子，不如先过几年轻快日子。
    再说，自己也年轻。
    商定下来，许今秋很快开始忙碌，除了实习老师的事，慈善基金也开始运作，名字就叫：许今秋慈善基金。
    对于这个名字，许今秋很想捂脸，哪有这么直白的？
    就算用人名，用陈凡的名字不更好。
    陈凡不以为然，用这名字就挺好，把媳妇儿的形象打造出来，将来就是老陈家的一层保护壳。
    以后建的学校，就叫星火小学、星火中学，再让媳妇儿题字，把署名一道刻上去，完美到无可挑剔。
    孙少杰的动作很快，按照陈凡的要求，已经把人配齐。
    主要是这年头活少人多，单位里养着很多闲人，也储备有大量的人才，想要调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特么真成人贩子了！”
    孙少杰对照着名单，忍不住感慨，不夸张的说，被调来的人有一半以上是不待见他的。
    原单位好好的，没多少人愿意走。
    还有这个新单位，叫什么许今秋慈善基金，看名字就不像正经单位，慈善是干嘛的？修桥铺路，还是扶老太太过马路？
    反正大家是不抱希望的。
    对于他们的想法，孙少杰是不理会的，把人凑齐带来，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能不能把人用好，是陈凡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怕是够呛，反正在孙少杰看来，临时抽调过来的，都是散兵游勇，短时间内很难把人整合起来。
    后勤开了几辆车过来，拉着人来到一座四进的四合院，这是属于陈凡的房产，做为“许今秋慈善基金”的临时办事处。
    陈凡和许今秋已经在这等着，热情地迎接众人到来，不过来的这帮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一个个都不是那么乐意！
    许今秋微微蹙眉，多少有些理解，本来上班好好的，突然被抽调过来，有点情绪再正常不过。
    “师兄，你们宣传没做到位啊！”
    陈凡看着这帮人，也忍不住蹙眉，跟死了爹娘老子一样，就不像来做慈善，更像奔丧来的。
    “师弟，咱讲点道理，我能怎么宣传？你们单位属于什么性质？属于什么级别？有宣传的点吗？”
    “……”陈凡无言以对。
    一家私人的慈善基金，跟铁饭碗比起来，确实没什么可宣传的。
    或许，可以说有钱！
    但钱又不分给大伙，有钱没钱，跟职工关系不大。
    孙少杰掏出香烟，给陈凡点上：“哥哥可没糊弄你，调过来的这些人都是能干事的，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
    “人给你了，能不能用好，是你自己的事，是这个理儿吧？”
    闻言，陈凡默不作声。
    理是这个理，但孙少杰这事办得太糙，看表情就知道，这帮人都是带着情绪来的，搞不好就变成火药桶。
    这年头工人牛得很，厂长都敢打，真要情绪上来，一群人围一块把自己揍一顿都有可能。
    见此，孙少杰嘿嘿笑道：“你小子别不知足，一百多号人，个个都是人才，别的企业想要还没有呢。”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我还有事，就不掺和了。”
    不等陈凡反应过来，孙少杰果断上车走人，就怕多待一会儿，陈凡又要找理由要好处。
    就不能给这人开口的机会。
    “陈凡，接下来怎么办？”
    许今秋看着大门，犹豫要不要进去，事情远比之前的预期复杂，用陈凡的话说：人心是散的，这样的队伍不好带。
    陈凡拍了下媳妇儿的手背，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咱俩在一起三年多，你见我什么时候搞不定事儿？”
    说着，让许今秋挽着自己：“进去吧，总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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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5章 香江土拍

    第205章 香江土拍
    作为一个老板，必须掌握的技能就是画饼！
    团队初创要画饼，人心不齐要画饼，士气低迷要画饼……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有些饼能吃上，有些饼吃不上，但大多数的饼是吃不上的，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陈凡本来也想先聊一下理想，但团队的状态太差，权衡之后，认为还是先谈点现实的。
    把人全部喊到中院开会。
    足足一百多号人，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的，但都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工人阶级该有的热情。
    陈凡并无所谓，环视一圈，拿出一张报表：“大家应该都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挂靠在原单位，但工资是我们这边发。”
    “我手上这张是大家的工资表，只有一份，大家轮流传一下，了解一下自己所在岗位的工资。”
    把表格随便递出去，就让它无序地传递，哪怕现场闹哄哄的，陈凡也不在意，随便他们怎么讨论。
    陈凡是参照国企同类岗位的收入水平，直接开出三倍工资，这可不是画饼，是实打实的好处。
    院子里，讨论声此起彼伏，职工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人问陈凡：“这个是真的吗？”
    陈凡微微一笑，朝那人点了点头，这才站上台阶，压了压手：“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凡，我之前有个外号，叫流氓文人，坐办公室的应该都看过我的文章。”
    闻言，很多人都笑了起来。
    还有不少小年轻惊呼起来，他们可没少读陈凡的文章，尤其是《陈凡看世界》，最受年轻群体喜欢。
    “这位是我的媳妇儿，许今秋！”
    看过《陈凡社评集》的人都想起来，这位应该就是陈凡那位“美的像个传说”的对象。
    仔细一看，还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介绍许今秋慈善基金之前，我先解答大家的疑问，就是刚才的工资表是不是真的，能不能兑现。”
    “杨淑琴、范文芳、卫健兵，请三位出来一下，你们都是原单位的财务副主任，请你们看下咱们基金的财务状况。”
    这三位都是陈凡要的财务人才。
    原本只要一位，搭配一群财务人员就行，但陈凡是打定主意要挖墙脚的，合适的话，就会挖到企业里边工作。
    其它部门的人也是一样。
    要不然基金初创，哪要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方便挖墙脚多要来的，陈凡甚至想着，过段时间想办法再招一批。
    三人上台，看过基金的存折，纷纷张大嘴巴，账上竟然有 3940万元，比很多工厂都有钱。
    今年的汇率是 1.97， 2000万美刀正好兑换 3940万元。
    在陈凡的示意下，三人大声地公布款项，引起一阵惊呼，也让人心很快很稳定下来，不像一开始，内心只有排斥。
    陈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介绍“许今秋慈善基金”是做什么的，以及未来大家要做的事情。
    最后强调：“我一直认为，大家的日子好了，才有能力、有精力去帮助别人，同样的道理，大家也理应拿到更高的工资。”
    大致介绍之后，陈凡就让大家散去，找各部门的主管谈话，这些人都是原单位的副职领导。
    基金会的部门不多。
    毕竟是私人基金会，像理事会、执行委员会、捐赠部门等等都是不存在的，也没有必要存在。
    主要的部门就是秘书办、项目管理部、财务部、宣传部、法律部以及义工服务中心，还有最重要的监管部。
    私人慈善基金的都是自己的钱，陈凡在监管方面费了不少周章，务必要让每一分钱都在实处。
    刚开始几天，慈善基金没有正事，就是相互之间熟悉，了解以后要做的事，以及办事的流程。
    从一开始就有两个问题比较着急解决，一个是食堂，另一个是宿舍，这些职工可不都是京城的，超过一半是从外地调来的。
    食堂容易解决，四进的院子，前院可以当成食堂，再请几个厨师也不难，还能解决就业问题。
    宿舍就比较难办，让人住了几天招待所，陈凡把之前买的四合院腾了几套出来，先让人住进去。
    但长期这样也不像样。
    陈凡考虑了一阵，又去找孙少杰，这次孙少杰很警惕，生怕这家伙又来找事，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师兄，至于吗？”
    陈凡哭笑不得，敲了下桌子：“这趟过来是真有好事儿，之前跟你要房子，你不是提过合资开发房地产的事情。”
    孙少杰眼睛一亮：“想通了？”
    陈凡嗯了一声：“我出钱，你们出人、出地，联合开发，然后大家一起分房，我的这部分要留着做职工宿舍。”
    孙少杰讶异，还能这样玩？
    这小子真够大方的，为了给职工弄宿舍，竟然舍得建楼房。
    不过这样的好事儿，孙少杰没理由拒绝：“这笔钱怎么出？不会从慈善基金里边拿吧？”
    陈凡吐槽道：“我没那么小气，再给你们弄一笔外汇。”
    “陈爷，局气！”孙少杰咧嘴。
    “你们这边尽快拿出一套方案，另外我还有个要求，要在小区周边建一栋办公楼，也都算在里边，到时大家再分。”
    说完事情，陈凡就撤。
    至于心情，自然十分美好，这笔钱砸进去，该怎么说呢？只要能留住人才，那就不会亏。
    这年头建房子，又不了多少钱。
    等职工的工龄满一定年限，直接送房子都没问题，做慈善基金总不能亏待自己人吧。
    嗯……前提是自己的慈善基金，自己的钱。
    不像有些单位，也是想着不能亏待自己人，拿着爱心群众的钱，肥了自己不说，还经常把“爱心”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把事情全部解决，已经到十一月底，陈凡把人全部撒出去，是时候出去干活了，前期就是出去搜集数据。
    义工服务中心的工作量会比较大，要在选定的一些区域，发展义工，无不关系着慈善基金后续的发展。
    “陈凡，我这样是不是太败家？”
    许今秋有些不好意思，慈善基金才成立就砸进去 2000万美刀，接下来又要建职工宿舍，也不是一笔小钱。
    “忘了咱们之前怎么说的？慈善基金是给咱们家营造好名声，打造保护壳的，哪来的败家。”
    陈凡双手捏着媳妇儿的脸蛋，稍用力扯了一下：“以后咱家要出了啥事，把你抬出来，那就是一顶保护伞。”
    “去你的，真当我傻呢。”
    许今秋拍开他的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男人真当自己傻呢。
    打造好名声这事儿不假。
    以陈凡的脾性，他会钱，但不会盲目，更不会费精力，他这人多懒啊，连公司都懒得管。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喜欢，感觉有成就感，陈凡才舍得大手笔投入，最近还一直陪着自己忙活，投资公司成立时，他都没这么上心。
    “等过些年再回头看，你就会发现，这些钱得值。”
    陈凡笑了下，抱着媳妇儿，岔开话题道：“过两天我要去趟香江，你去不？”
    许今秋靠在他怀中，嗯道：“两个月没见大姐和园园，这趟过去多住几天，我还得去学校请个假。”
    “这趟过去大概要住一周。”
    “这么久？”许今秋讶异，没有正事的话，陈凡去香江，一般就住两三天，每半个月去一趟。
    “周文雅发了一封电报，香江那边要举行土地拍卖，有几块地皮位置不错，试试能不能拿下来。”
    陈凡这趟是奔着捡漏去的。
    香江这两年拍卖的土地不少，流拍的也多，但位置好的地块，还是有人投资，并非没有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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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6章 真被盯上

    第206章 真被盯上
    陈凡在香江商场的地位很独特，甚至可以说很奇葩，基本上可以说寂寂无名，连知道的人都不多。
    无名小卒一个！
    陈凡一直以来都没在香江商场露面，很多人都不知道，金融市场上出了他这样一个新贵。
    如今，也该露面了！
    既然要在香江混，就不可能一直低调下去，要连存在感都没有，谁会拿自己当回事？
    之前不露面，原因也简单，资金不够雄厚，而且还在上学，暂时没有创业的打算。
    就算如今要创业，陈凡也在头疼，手上的人才不够。
    坐上飞机，陈凡拿着一份文件，上面是这段时间以来对慈善基金职工的评估，也是这段时间工作的重点。
    “看上哪些人了？”
    许今秋把文件拿过来，仔细地翻看：“项目管理部的这些人标注最多，看来你很看重他们。”
    陈凡不可置否，这个部门足有 20人之多，其中一半在原单位都是实权副职，有过独立负责项目的经验。
    剩下的都是新兵蛋子，很多都是原来的知青，有高中文凭，能干事，但没什么机会，只能在原单位蹉跎。
    “这个姜大维就很不简单。”
    陈凡指着文件上的名字：“原来就在城市建设局工作，主持过好几个项目，能力相当不错。”
    许今秋嗯道：“你在香江买了那么多地，这是打算找人了？”
    “不着急，香江的土地，八五年之前都不会动，基金会这些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都要再观察一阵。”
    陈凡并不着急，还有时间。
    相比创业，人才更难得，接下来要做的，还是以储备人才为主。
    陈凡需要信得过的那种。
    不求跟老顾一样仗义，但也不能满肚子幺蛾子，平时偷摸着弄点好处都很正常，怕就怕见利忘义，玩背叛、出卖那一套。
    飞机在香江落地，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在接机口等着，能让赵园园过来接人，那是许今秋的面子大。
    要是陈凡孤身过来，她才不搭理。
    上次就坑了她 80万美刀。
    虽然赵园园舍得掏钱，也愿意支持秋儿，可钱是被陈凡套路套出去的，心里总归是不爽的。
    赵园园也不亏。
    听陈凡的建议，那笔钱全部投到期货上，用的也是 10倍杠杆，最近金价一路下跌，倒也没少赚。
    甚至在她的鼓动下，一向对期货无感的曾阿黎也把那笔钱投到期货市场：“反正是意外之财，亏了也不心疼。”
    曾阿黎想想也是，亏了不心疼，不影响露露乐蒙发展，要能趁机赚一笔，品牌的发展还能再快一些。
    “秋儿，怎么瘦了一圈？”
    两个月没见，曾阿黎仔细打量着许今秋，瞪着陈凡：“你不会把事情都丢给秋儿，让她一个人折腾吧？”
    “……”陈凡无奈。
    许今秋笑了下：“大姐，没有的事，慈善基金刚成立，学校那边又要上课，凑一块，事情才比较多。”
    曾阿黎这才放过陈凡，挽着许今秋上车：“等会儿让厨房给你炖一只老母鸡，这几天好好补补。”
    这一趟，来了四辆车！
    曾阿黎和许今秋一辆，前排有两名保镖，陈凡和赵园园一辆，前排一样有两名保镖。
    两辆车在中间，一前一后都跟着一辆车，车上各有四名保镖。
    还有几个月就要回京，谁也不想节外生枝，对于安全问题，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习以为常。
    车队路过浅水湾大道，一辆公路维修车就停在路边。
    几个工人忙着修路。
    维修车的驾驶座和副驾驶上，坐着两个带着棒球帽，头戴墨镜的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车队远去。
    回到“陈家小筑”，姐妹三人坐在一起聊得火热，陈凡被无情地撇到一边，稍微坐近一些都能招来赵园园嫌弃的眼神。
    陈凡气不过，戏谑道：“赵园园，你几个意思？一边待着去，别妨碍我跟媳妇儿亲热。”赵园园呵呵，起身坐到边上，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凡同志，请开始你的表演。”
    “……”陈凡愣住。
    曾阿黎和许今秋大笑起来，还得是赵园园，笨是笨了点，但天生克制陈凡，一拿捏一个准。
    被媳妇儿嘲笑，陈凡也是气恼：“园园妹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要不晚上到我房里，请你观摩？”
    曾阿黎和许今秋愣住，不约而同地啐了一口：“臭流氓！”
    赵园园神色不变，嗯嗯点头：“说定了，那我等着，期待某人精彩的表演。”
    “赵园园，给我闭嘴！”
    曾阿黎和许今秋气恼，合力收拾赵园园，死丫头越说越没谱，什么话都敢说，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赵园园气恼不已，女人啊，有了男人就不要妹妹，俩姐姐都跟自己离心离德，用陈凡的话说：感情散了，回不去了！
    不能就这样算了！
    赵园园也是有脾气的，而且是一根筋，晚上陈凡跟曾阿黎才回屋里，她就跑去敲门，手上还拿着一台相机。
    这是真“陈老师”！
    门一开，赵园园就往里钻，自顾地在房间的小沙发坐下，摆弄着照相机：“陈凡同志，开始你的表演啊！”
    陈凡哭笑不得，曾阿黎已经扑上去，姐妹俩很快闹成一团。
    许今秋听到动静过来，看到赵园园在这，忍不住笑：“园园，小心点，要走光了。”
    赵园园吓了个激灵，赶紧松开曾阿黎，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啐了一口：“你们公婆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傲娇地走人。
    许今秋莞尔，转身也要走，却被陈凡一把拉住，俏脸不由一红。
    这算自投罗网吗？
    陈凡忍不住笑，突然就说了一句：“赵园园，谢谢啊！”
    曾阿黎和许今秋纷纷羞恼，很想再去收拾赵园园一顿，第一次就是被她灌醉，这次又是她引起的。
    太羞耻了！
    ……
    翌日大早，周文雅就开着车赶来，带来了一份详尽的土地资料：“陈总，这次一共有八宗土地拍卖。”
    “其中两块地段最好，在油尖旺地区，一块 50亩，一块 30亩，有几家地产商都冲着这两块地。”
    “有几家地产商参加？”陈凡问道。
    “算上咱们，一共 12家！”
    “那也不少！”
    闻言，周文雅愣了下，不少？要是放在两年前，这样的土地拍卖会，最少也有几十家地产商竞标。
    十二家，已经很少。
    有一些只是应邀参加，不一定会出价，就像李红英，这次特意代表李家参加，目的也只是带一下陈凡。
    “收拾一下，先跟英姐会合。”
    陈凡站了起来，看向三位姑娘：“你们谁想去？”
    曾阿黎和许今秋都没兴趣，倒是赵园园很感兴趣，还没见过土地拍卖，想去见识一下。
    顺便体验一下挥金如雨的感觉。
    “那就出发！”
    俩人坐一辆车，前排有两名保镖，前后都跟着车，浩浩荡荡地朝李红英家驶去，其实也就几公里路。
    路上，又碰上修路的车子。
    两个人坐在驾驶室，静静地看着车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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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7章 冲突咋现

    第207章 冲突咋现
    “可惜，家里的魄力还是差了些。”
    李红英翻着土拍的资料，不由地眼馋，无论是油尖旺的地块，还是其它几宗土地，在 82年之前，都是高价区域。
    哪会儿的楼市是真的火热。
    最疯狂那几年，大炒家就不是炒房，而是炒大厦、炒酒店，繁华的商业区频频传出整栋大厦高价易手的消息。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金钟的金-门大厦，以及中环的联邦、国际两幢大厦的炒卖。
    金-门大厦在 1978年 12月至 1980年 9月期间 3次转手，售价从 7.15亿元增加到 16.8亿元。
    联邦、国际两幢大厦在 1980年 8月至 1981年 1月期间两次转手，售价从 10.89亿元升至 22.35亿元。
    但繁华过后，只剩一地鸡毛。
    现在的房地产商心里都有阴影，哪怕李家及时上岸，盈利套现离场，如今也不敢轻易下场，今年就拿了两块地。
    倒是陈凡，这小子魄力真足！
    上次合作，陈凡就签下三宗土地，面积都足够大，后期又买了两块，还有四块厂房。
    如果一切如陈凡预料，楼市复苏，他的资产将在短时间内迅速暴增，把整个李家都远远地甩到后边去。
    想到这些，李红英不禁感慨。
    八零年那会儿陈凡才多大，也没多少钱，可短短不过三年，已经是金融市场的新贵。
    等了一会儿，陈凡到了。
    李红英有些意外，陈凡没有带许今秋，也没有带曾阿黎，反而是带着赵园园，这小子怕是要通吃啊。
    啧啧……
    这事儿似乎也正常，三个姑娘粘一块儿，感情比别人家亲姐妹都好，陈凡已经吃下去两个，还能放过另一个？
    寒暄过后，李红英聊起土拍的事情，主要是问下，陈凡看上哪几宗土地，也给他参谋一下，到时会碰上哪些对手。
    “价格合适，全部吃下也行。”
    陈凡并不挑剔，香江就那么点地方，地段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反正这年头买到就是赚到。
    闻言，李红英被噎住。
    真财大气粗，魄力也足：“我劝你小子悠着点，别为了几块地，把人全部得罪死。”
    “开个玩笑！”陈凡笑了下。
    全部拿下肯定不行，但吃下大头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得罪人，陈凡真不在乎，商场上只要有利益，就不缺朋友。
    嗯……又不是找真朋友。
    李红英白了他一眼，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就催促着大家出发：“等到了会场，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车队又多了几辆车。
    抵达会场这边，余静已经在门外等候，跟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叫马西风，星火地产公司总经理。
    星火地产公司是进入地产行业之后才注册的。
    马西风之前在另一家地产公司担任过副总，有着丰富的房地产经验，企业倒闭之后就赋闲在家，还是余静介绍来的。
    刚入职星火地产公司，马西风还有些失望，大猫小猫三两只，即使到现在，也一样没多少人，也没多少事。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家皮包公司。
    但很快马西风就不这么认为，这家公司小是小，但真有钱，短短时间内就拿下五宗土地，还有四块厂房。
    嗯……钱都是借的。
    向陈凡借的，还是以规定之内，最高利息向陈凡借的。
    毕竟钱是陈凡自己的，不是企业的，星火地产公司本身的资金只有注册时，实缴的 1000万美刀。
    打过招呼之后，马西风迎着大伙往里走。
    刚进入会场，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红英，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们家会让你做代表。”
    “老胡，好久不见！”
    李红英热情地上前握手：“我今天就是陪太子读书，专门过来看热闹的，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这位是陈凡，星火投资公司、星火地产公司的创始人，也是尘凡出版社的创始人。”
    “小凡，这位是胡应相，合和实业的创始人。”
    “胡先生，久仰大名！”
    陈凡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眼前这位可不简单，是香江商圈里边，对内地改开有着极大贡献的主儿。
    几乎可以说，他属于第一批回内地投资的香江商人，第一个项目就是在羊城投资“华夏大酒店”，旨在为外宾提供舒适的居住条件，更重要的是向世界展示一个正在崛起的华夏。
    酒店盈利之后，又捐给官方。
    在此之后，胡应相就如基建狂魔一般，先后投资广深高速、广珠高速、虎门大桥等等项目。
    这些基础建设项目，在改开初期对经济推动是极大的。
    “陈先生，久仰大名，我看过你写的《觉醒年代》，当然，更佩服你在宣传书籍运用的手法。”
    对于星火投资、星火地产，胡应相并不了解，但一说到尘凡出版社，胡应相马上就想起来。
    看书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宣传手段。
    无论是当初宣发《黑客帝国》采用的病毒营销，还是宣发《觉醒年代》时制造楼市恐慌，都让人拍案叫绝。
    “都别客套了。”
    李红英笑了下，打断俩人互相恭维：“老胡，你们看上哪宗地？”胡应相玩笑道：“我不挑地，但地挑我啊，我倒是想把土地都拿下，可惜没这个实力。”
    老胡不说实话，李红英也不在意，商业本就如此，她也就随口一问，找个话题而已。
    就现在的楼市环境，谁会大规模拿地？陈凡是个例外。
    这小子眼光毒辣，手上现金又多，是别人不具备的，现在整个香江，论现金流，恐怕没几个比得上他。
    就算是包船王，总资产数百亿港币，但要让他一时之间凑集几十亿港币，也需要一段时间。
    寒暄几句，又有人进来。
    看到李红英，快步走了上来：“李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原来是刘总！”
    李红英微微一笑，与这人握了下手，却没有介绍陈凡，从中就看得出来，双方关系一般。
    刘总也不在意，目光一扫而过，不由自主地落在赵园园身上。
    小姑娘容貌本就极美，甜美可爱不说，身材尤其火辣，尤其是今天换上紧身的礼服，愈加吸引人。
    “这位小姐是？”
    赵园园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过去，什么玩意儿，看人的眼神就不对劲，一脸的猪相。
    对这样的人，她可不会给好脸色。
    刘总还想上前询问，被陈凡伸手拦着：“哥们，老实点，别逼我直接抽你一顿。”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呃？”刘总愣住。
    谁特么知道你是谁？管你是谁，很重要么？没想到李红英补充了一句：“刘总，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惹他。”
    刘总皱眉，李红英说这话，分量可不一样，这小子有来头？
    李红英也不解释。
    她毫不怀疑，如果刘总再有动作，陈凡绝对会暴打他一顿，就像当初去收购电视机厂时一样，直接让保镖把人打了十分钟。
    陈凡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身上是带着痞气的。
    真把人打了，也不存在谁怕谁，但刘总肯定要先吃个亏，事后无非我搞你，你搞我，顶多再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别以为商场上都是文明人，不文明的事情多着呢。
    “小子，我记住你了！”
    “你最好记清楚！”
    “你，行！”
    刘总占不到便宜，闹了个没趣，却不死心：“这位小姐，跟人要跟对，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说完，自顾回座位。
    李红英介绍道：“这人叫刘剑雄，做吊扇起家的，外号风扇刘。”
    “原来是他！”
    陈凡想起这人，在香江娱乐圈挺出名的，睡过不少女明星，也包养过几个：“文雅，回头把这人调查清楚。”
    “好的，陈总！”周文雅应道。
    “你想干嘛？”李红英好奇。
    “没记错的话，他有家上市公司吧？玩金融嘛，回头让我找到机会，直接弄死他。”陈凡冷笑。
    “你是真记仇！”李红英苦笑。
    一句口角，应付一下就过去，哪有陈凡这样的，不过也只能怪刘剑雄嘴贱，好色也不分场合。
    活该刘剑雄倒霉。
    就他那上市公司，爱美高，也是做房地产的，当时融资 1.5亿港币上市的，那点儿体量，跟陈凡比起来可差太远。
    很快，礼仪入场。
    安排大家就坐之后，拍卖师上台，拍卖会就正式开始，开场介绍的就是重头戏，油尖旺地区那宗 30亩的地块。
    要是往常，重头戏都在后边。
    但今年楼市低迷，拍卖会才先上一宗重头戏，把气氛炒起来，也算讨个好彩头，有个好的开始。
    详细介绍完地块，拍卖师宣布，起拍价 5000万港币，每次加价不少于 10万港币，正式开拍。
    刘剑雄看上的就是这块地。
    地段极佳，地块不大，总体价格不会太高，有机会吃下来，等主持宣布，马上举牌：“ 5100万！”
    这个起拍价，每平方尺 300港币不到，就是暖场烘托气氛的，距离实际成交价，还差得多。
    有人喊价，马上就有人竞价。
    没一会儿，价格就突破 8000万，刘剑雄更是把价格抬到 8800万，相当于每平方尺 400港币，已经十分接近于挂牌价。
    陈凡把举牌递给赵园园：“你不是想体验挥金如土的感觉，现在机会来了，使劲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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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8章 遭遇枪击

    第208章 遭遇枪击
    赵园园是会气人的。
    陈凡对此深有体会，自从跟曾阿黎在一起之后，只要见了面，多多少少会被气到，就没怎么安生过。
    让赵园园出手，就是让她气人的，小姑娘举牌就喊价 8810万。
    刘剑雄马上喊价：“ 8900万！”
    “ 8910万，穷鬼！”
    “ 9000万！”
    “真穷， 9010万！”
    “ 9100万！”
    “ 9110万，没钱就别充大头！”
    ……
    赵园园每次喊价，都会带上一句，反正就一个意思，穷！
    一直到 9510万，刘剑雄不再喊价，这个价格已经超出预期，更让他吐血的是，被一个小姑娘追着骂。
    句句都带穷字，有人忍不住发笑。
    刘剑雄脸色铁青，很想继续喊价，可预算就那么多，作为商人，他可不会拿钱置气，再抬价，公司也没那么多钱。
    关键是，那小姑娘还会继续嘲讽！
    直到拍卖师落锤成交，刘剑雄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没想到赵园园又来了一句：“穷鬼，看到没？这才叫实力！”
    接下来的拍卖会，现场更是令人惊愕，陈凡把牌子交给赵园园之后，眯上眼睛就不再管事，仿佛睡着一般。
    至于赵园园，跟疯了一样，不断喊价抬价，八宗土地被全部拍下！
    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出去 13亿多港币，把在场的房地产商全都惊住，这是哪来的土豪？
    恐怕很多年后都有人记得今天，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女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出去 13亿。
    李红英突然感觉牙疼！
    陈凡是疯了吧？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不会全部拍下，这样很容易得罪人，没想到他真这么干。
    太高调，搞不好就会被针对。
    陈凡本来也没这个打算，不过刘剑雄的事，让他突然意识到，在商场里混，可以低调，但不能没有存在感。
    没有存在感，就会被当成泥巴，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想上来拿捏一下，无形中就会带来很多麻烦。
    来都来了，也打算露面，陈凡就想着，还不如高调一次，算是跟香江商圈打声招呼：爷来了！
    嗯……也可以理解为，狼来啦！
    不过这事儿确实得罪人，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大多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就没见过这么玩的。
    只要你敢喊价，赵园园就敢加价，跟个冤大头一样。
    如今楼市低迷成这个样子，谁还这样玩？照她这种玩法，市场再低迷一阵子，估计就得破产。
    陈凡不在乎，揣进口袋的好处才最实在，得罪人怕什么？等到八五年，现场这些人会求着自己，把土地转手给他们。
    卖不卖，还得看自己心情。
    其实这趟出来也没多少钱， 13亿港币看着不少，实际上还不到 2亿美刀，自己账户里边的钱都还剩下不少。
    只能说这两年的土地真的便宜，不到 2亿美刀就能拿下八宗土地，放到两年前，也就够买一栋大厦。
    真真应了那句话：买到就是赚到！
    “园园妹子，今天什么感觉？”
    这丫头可是今天的功臣，斗气一般地竞价，让对手很不舒服，却也让对手没了竞价的心气。
    跟个小姑娘没法怄气，尤其是这种财大气粗的小姑娘。
    赵园园挠了挠头，感觉自然很爽，举牌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女王一样，有气吞山河的架势。
    可一想到自己出去 13亿港币，手就有些抖，脚也有些软。
    “下次土拍，还带你玩。”
    闻言，赵园园连忙摇头，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起来特别爽，但毕竟是干哥哥，又是姐夫，不能往死里坑。
    “下次土拍，你还是别参加为好，搞不好其它地产商就联合起来围剿你。”李红英瞪了他一眼。
    陈凡悻悻，真有这种可能。
    李红英摇了摇头：“行了，回去吧，晚上注意看新闻，头条肯定是某个冤大头承包本次土地拍卖。”
    陈凡笑了下，那不正好，也让香江商圈知道：猛龙过江！
    上车之前，陈凡吩咐周文雅：“记得调查周建雄，让投资公司那边出一份报告，怎么才能收拾他。”
    “您放心，最迟三天，报告就会出来。”周文雅连忙应下。
    等陈凡上车，喜感十足的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这个老板，有时候还挺任性的。
    周文雅不知道的是，陈凡除了报复之外，还想拿刘剑雄立威。
    拍卖会是宣告自己财大气粗，拿刘剑雄立威，是想告诉其它人，小爷不好惹，还很记仇！
    “忙去吧！”
    陈凡点了点头，关上车门，车队很快进入浅水湾道，先把李红英送到家，车队才再次出发。
    远远地，又看到那辆道路维修车。
    车子停在路边，却是启动着的，当车队靠近时，维修车突然启动打横，把路给堵上。
    “有情况，全体注意！”
    车里的对讲机响起前车队长的声音，三辆车本就开的不快，车距也足够，这会儿纷纷停车。
    维修车上，跳出来几个人。
    手上都拿着枪，有手枪，也有 ak47，前车队长喊道：“不好，有劫匪，执行一号方案。”
    “陈凡、园园，趴下！”副驾上的伍蓝英已经掏出手枪，同时命令前车撞过去，汽车都是防弹的，挨上几发子弹不会出事。
    陈凡管不了这些，拉着赵园园蹲在脚踏区，把赵园园按在下边，自己趴在她上边：“园园，别怕，很快就结束。”
    车外，已经响起枪声。
    子弹射中车辆，砰砰作响，汽车也很快停下来，保镖纷纷下车，毫不客气地对绑匪展开射击。
    陈凡对外界一无所知。
    尽管对保镖们有信心，但这会儿也紧张得直冒汗，尤其是耳边能听到的，除了枪声，只有枪声。
    在车队后方，突然又来了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劫匪，一下车就开枪射击。
    事实上，劫匪也很意外。
    现在的保镖都这么勇吗？自己这边拿着 ak47，火力远比对面强大，竟然一点都不占上风。
    正常情况下，只要开几枪，保镖基本都会认怂，对面的却不一样，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一样。
    更让人惊愕的是，对面的车防弹。
    平治 w126的外观跟普通轿车一样，劫匪都已穷惯，哪里会知道这些车子的区别。
    “去特么的！”
    看着自己这边倒下去好几人，也知道这次绑架没戏，其中一名拿 ak47的劫匪，对着中间的车辆疯狂扫射。
    目标就在车上！
    绑不了，就杀了，也算给倒下的兄弟报仇。
    打完一梭子弹，换上弹夹继续扫射，汽车的后玻璃终于碎裂，但他也被一枪打中肩膀。
    劫匪开始撤退！
    任务失败，除了逃跑，没有任何意义，但仅仅上车的过程，他们就又留下两个人，全部一枪毙命。
    “迅速清理战场！”
    保镖动作极快，没一会儿，现场情况已经确认，击毙六名歹徒，重伤一人，已经失去抵抗能力。
    自己这边，也伤了一人。
    伍蓝英打开车门：“陈凡、园园，战斗结束，可以出来了，你们没事吧？”
    闻言，陈凡才放松下来。
    直到这会儿，陈凡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插着一块玻璃片，血液从缝隙中不断地渗出来。
    嘶……
    钻心的痛传来，陈凡赶紧从车上下来，让伍蓝英拿急救箱，先给自己包扎，又对赵园园喊道：“园园，出来了。”
    赵园园毫无动静，陈凡猝然大惊，赶紧让人查看，直到把赵园园扶下车，也没找到伤口，但她的表情就像僵住一般。
    “应该是被吓到了！”
    伍蓝英猜测，这样的情况她见过，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战场，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喊几声。”
    陈凡喊了几声，赵园园还是没动静，跟行尸走肉一样。
    “要不，打一耳光？”伍蓝英提议。
    “那你打！”
    伍蓝英愣了下，打雇主，这好么？她可是知道，赵园园这姑娘容易记仇，有时候还一根筋。
    陈凡受伤，不适合动手，伍蓝英没办法，只能收着力气打了赵园园一耳光，一下就把小姑娘打醒。
    小姑娘清醒之后，呜哇就哭起来，陈凡正想安慰，小姑娘突然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好在伍蓝英将人抱住。
    但人已经昏厥。
    “赶紧的，去医院！”
    陈凡顾不上许多，催促着赶紧走，伍蓝英直接安排上后车，不忘交代，留下两个人，等警察过来。
    另外安排两人回去通知许今秋和曾阿黎，等回去后再给李红英打个电话，碰上这种事，李家能帮不少忙。
    汽车在路上飞驰，连红绿灯都不顾，一路顶着其它车主的叫骂声直奔医院，迅速被急诊接收。
    “照顾好园园！”
    被送进手术室，陈凡交代了一句，又忍不住嘀咕，老话说得好，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自己还没开始狂，就被上了一课。
    这事儿，没完！
    该死的劫匪，祈祷赵园园没事吧，但凡小姑娘出了问题，就算把香江翻过来，陈凡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陈凡被推进手术室，玻璃扎进去很深，需要手术取出。
    打了麻药之后，陈凡很快人事不知，但外界却不平静，枪声大作，警察已经赶到现场，记者也闻风而至。
    “著名作家陈凡遭遇绑架，与歹徒展开激烈枪战！”
    “著名作家陈凡遭遇枪击身亡！”
    “富商陈凡豪掷 13亿，狂拍八宗土地，拍卖结束即遭遇枪击！”
    ……
    舆论，很快乱掉！
    甚至有银行的人向记者爆料陈凡的投资，又一次把舆论带偏，却让陈凡卷入一场更大的危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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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9章 是个狠人

    第209章 是个狠人
    病房里边，许今秋眼眶通红。
    一张病床上，陈凡手臂上缠着纱带，麻药还没过；另一张病床上，赵园园打着点滴，也还没醒。
    曾阿黎推门进来，眼眶微红：“放心吧，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陈凡没有伤到血管，麻药过了就能出院。”
    “园园也没事，遭受惊吓，应激反应比较激烈，等她醒来要好好安慰，别留下心理阴影就好。”
    闻言，许今秋松了口气。
    嗯了一声，抱着曾阿黎：“香江还是太乱，等陈凡和园园好了，咱们就回京城住。”
    曾阿黎暗暗叹气，是该回去。
    当时枪战现场怎么样，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看到三辆车上密密麻麻的弹坑，也能猜到有多么危险。
    幸亏陈凡有远见，全部换上防弹车，要不然以今天的情况，俩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另外一回事。
    “回去躲一阵也好，我也打算回京城住一段时间。”
    李红英推门进来，看了下还没醒来的陈凡和赵园园，微微叹了口气：“这是今年第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今秋搬椅子过来，让李红英坐着：“英姐，警察怎么说的？”
    “逃走的有五个，已经在追查。”
    李红英坐下，示意许今秋和曾阿黎也坐下说：“我已经给警署施压，警察这边不敢松懈的，香江的富豪都盯着呢。”
    这种事情上，富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上次王德晖被绑架事件，富人圈子就联合起来给警署施压，这次也是一样，谁也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德晖的绑架案已经破案。
    说来也是巧合，王德晖被放回来时被蒙住眼睛，但是绑匪太大意，没有想到王德晖还可以从缝隙里面看到东西。
    王德晖刚好就透过了这条缝，看到了面包车里面有一个卡通图案，警方依据图案查到面包车，锁定绑匪。
    三人聊着事情，没过多久，赵园园就醒了，看到两个姐姐都在，小姑娘哇呜一声，又哭了起来。
    抱着曾阿黎，怯生生的，哭得就像只受惊的小兽。
    当时的情形太过吓人，枪声响起来就没断过，子弹砰砰地射在车上，仿佛随时都能射穿……
    赵园园当时就想着，要死了。
    要不是陈凡护着，在她耳边一直说“没事的”，赵园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如此，也被吓得不轻。
    “对了，陈凡呢？”
    哭了一阵，赵园园终于想起来。
    曾阿黎苦笑，指了指另一边，赵园园看过去，心里不由一急：“陈凡怎么了？”
    “没事，被碎玻璃扎到，已经取出来，等麻药过了就能醒。”曾阿黎微微皱眉。
    按保镖的说法，赵园园当时应该看到陈凡的，这会儿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是吓得不轻，可别落下阴影才好。
    许今秋坐过来，从后边抱着赵园园：“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几天咱们就回京城。”
    安抚了一阵，陈凡也醒了过来。
    除了手臂疼之外，身上没力气，也没什么大问题。
    聊了几句，看到赵园园怯生生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哟，这不是赵大胆吗？怎么变成赵胆小了？”
    “去你的！”
    赵园园白了他一眼，赖在曾阿黎怀中，陈凡留意到，小姑娘的眼神不太对劲，带着一丝惊悸。
    看来是真被吓坏了！
    不过也正常，自己活了两辈子，事情发生时也一样紧张害怕，何况一个小姑娘，过后要好好安抚才行。
    “先说正事。”
    李红英轻咳一声，解释道：“现在外边不止一群警察候着，还有一大群记者，要不是保镖拦着，早就闯进来。”
    “当时现场抓住一名劫匪，已经抢救过来，但还未醒来，追查劫匪的事情，要等人醒来才能拿到更多线索。”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舆论！”
    说到这里，李红英黑着脸，气愤道：“不知道是东亚，还是汇丰这边出问题，把你投资期货的过程爆料给记者。”
    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
    没有人会傻乎乎公布自己的资产，只会让有心人盯上，尤其是陈凡这种手上拥有大量现金的。
    搞不好已有其他劫匪盯上陈凡。
    “英姐，帮我给两家银行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合作就到此为止！”陈凡冷着脸。
    泄露客户资料，这谁敢合作？
    事实上，两家银行已经焦头烂额，不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也会给陈凡一个交代。
    事情一旦闹大，就不是陈凡终止合作那么简单，要是不能堵住陈凡的嘴，到处嚷嚷，很多客户都会走人。
    李红英把事情分析一遍：“银行肯定会给你交代，但你的处境仍然不乐观，已经变成行走的美刀！”
    “……”陈凡挠了挠头。
    想了一会儿，苦笑道：“浅水湾的陈家小筑是不能再住，回头以公司的名义买几套房，以后轮换着住。”
    李红英苦笑，也只能如此。
    陈凡又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回京城，最近这几年，香江估计都不会太安全。”
    李红英继续介绍外边的舆论，反响特别强烈，陈凡是黑着脸听完的，自己的资料竟然被扒了个底朝天。
    好处也不是没有。
    陈凡从 20万港币开始杀入期货市场，短短三年多就拥有几十亿港币，可以说是创造了投资界的神话。
    随着这些资料曝光，星火投资公司也跟着出名，很多手上有闲钱的人都盯上星火投资，想要搭一趟顺风车。
    周文雅和余静是傍晚到医院的，说了不少情况，原先的老客户都有增资的打算，还接待了不少新客户。
    “再做一个三年期理财产品，第一年没有分红收益，第二年、第三年理财收益可以适当提高。”
    陈凡想了一下，又说：“你们尽快把方案拿出来，我审批过后就开始执行，无论多少资金进来，全部吃下。”
    余静问道：“资金的去处呢？”
    “先吸纳资金，其它过完年再说。”
    简单交代几句，陈凡就让两人回去，没等多久，这边就又迎来新的客人，驻香江办公室主任，周楠！
    代表上头过来问候的！
    对于陈凡，周楠可不陌生，很早之前上头就下过命令，收集了很多关于陈凡的信息。
    原以为对陈凡了如指掌，没想到还是小看陈凡，如今被爆出来，才知道这小子是一条过江猛龙！
    把信息往上一报，上头都傻眼！
    陈凡已经给内地兑换几笔外汇，最后这一笔 2000万美刀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上头想不关注都难。
    对于陈凡的资产，大家都很迷惑，尽管知道尘凡出版社、星火投资很赚钱，但也不可能凑集到这么多的资金。
    随着媒体爆料，终于真相大白。
    京城，孙家！
    老爷子把孙少杰喊回家，看着自家孙子，啧啧称奇，搞得孙少杰一脸迷糊：“爷爷，您这是要干嘛呢？”
    老爷子也不说话，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过去。
    陈凡的资料！
    孙少杰简单看了一下，不由地张大嘴巴：“姥姥……那孙子这么有钱，每次兑换外汇都拖好长时间，敢情是全拿去投资了。”
    “嚯，真鸡贼啊！”
    “钱套钱，钱滚钱，三年挣了几十亿港币，按资料上写的，等过完年，把期货交割，资产就得过百亿。”
    “真特喵会赚钱！”
    “把脏话收了，你在单位就这样讲话？”老爷子一头黑线。
    孙少杰悻悻，讪笑道：“太激动了，没憋住，我是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能挣钱，回头还得找他换点外汇。”
    “没出息！”
    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暗暗感慨孙子运气好，错打错着，竟然结识了一个资本大亨。
    这对于外贸，极为重要！
    点上根烟，老爷子缓缓开口：“陈凡还没毕业，一直没有投资实业，回头你问问，有没有回来投资的想法。”
    孙少杰嗯嗯点头。
    老爷子又说：“上头安排了几个保镖，明天你去趟香江，把人一起带过去，告诉他，是上边的一些心意。”
    孙少杰讶异：“还给送保镖？前两次跟您要人，您可没少抽我，这次这么大方？”
    “那小子今天遭遇绑架。”
    “怎么会？人没事吧？”
    “受了轻伤，手臂被汽车的玻璃随便扎到，这小子能创汇，也大方，咱们也不能小气。”
    “人没事就行，那我明天跑一趟。”
    孙少杰嗯了一声，打听了一些细节，听到击毙六人，重伤一人，忍不住感慨，难怪缠着自己要保镖，是真有需要啊。
    翌日早上，孙少杰带着四个保镖直奔机场，下午一点多就在香江落地，叫了两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
    才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急诊大楼的一侧被布置成简单的发布会场地，台上坐着一排人，除了陈凡，还有几名香江警司。
    台下是一大群记者，长枪短炮追着陈凡问，他们过来时，正好听到陈凡发言，孙少杰听了几句，嘴角微微一颤。
    “难怪这小子能赚大钱，是个狠人啊！”
    这小子的话，是真有意思。
    什么打击犯罪，那都是虚的，重点就在后边几句话，在逃的劫匪一共有五人，陈凡开出每人 200万的悬赏！
    准确的说，是 400万港币！
    提供信息有 200万，警察抓到人，也有 200万，一共五个劫匪，等于是拿了 2000万港币。
    这都不算什么，更狠的是最后一句话，陈凡压根就没想让劫匪活下来，他是直接要人命。
    但这话儿说的，真艺术！
    孙少杰都忍不住佩服，脸厚心黑，说话还好听，不外如是，自己还是头一次，把想要杀人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也不知道劫匪听到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能让陈凡如此愤怒，应该不止遭到绑架那么简单，这里边恐怕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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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0章 陈凡呢？

    第210章 陈凡呢？
    “相信大家已经了解，这伙绑匪穷凶极恶，都是带着枪支作案，抓捕过程中难免产生枪战。”
    “对于警察来说，枪战很容易产生心理阴影，尤其是击毙劫匪，非常容易产生心理疾病。”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出于对人道主义关怀，我将对开枪的警察资助 200万港币，用于心理治疗。”
    “当然，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听到这番话，现场的记者都愣住，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确定是人道主义关怀？不是买凶杀人？
    不要怀疑八十年代香江警署的节操，干掉一个劫匪有 200万可以拿，他们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哪怕劫匪跑去自首，他们都能以合理、合法的方式将其击毙。
    “这是个狠人啊！”
    记者们不由地想起，这家伙十八岁进入金融市场，二十一岁就身家几十亿港币的过江龙。
    这样的人会是善茬？
    等他们还想询问时，陈凡已经起身离开，想追上去的记者都被保镖拦下，只能去追问参加发布会的警司。
    警方的回答很官方，会尽量抓捕，让劫匪接受法律的审判，如果发生枪战，也会尽量执行抓捕。
    尽量，这个词就很有意思。
    不怪陈凡如此愤怒，本来他都没想露面的，事情过了就行，剩下的是警察抓人，自己该干嘛干嘛。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赵园园是真被吓出阴影，昨儿一晚上就没安稳过，不是做噩梦就是说梦话，夜里还起高烧。
    如此，陈凡怎能善罢甘休！
    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命来还，回到病房之前，看到一名警司追上来，陈凡想了一下，问道：“被抓的劫匪怎么样了？”
    不等他回答，陈凡就自顾地说道：“这伙匪徒穷凶极恶，要严加看管才行，万一逃跑了呢？”
    “搞不好就夺枪挟持警察，您说是吧？”陈凡拍了下警司的肩膀，自顾地回去病房。
    警司愣了下，忍不住倒吸凉气。
    有钱人的心都是黑的，不但黑，还狠，连抓住的都不放过，这话分明是告诉他，嫌犯逃跑被击毙也算，也有 200万港币。
    问题是，这钱要赚吗？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两百万港币都能买一套大平层，自家的房子有点挤，也该换了。
    “赵园园，还有力气斗嘴吗？”
    陈凡进入病房，先摸了下小姑娘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就是脸色有些惨白，跟白纸似的。
    赵园园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许今秋马上过来，用力抽了一下陈凡：“一边呆着去，园园病成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
    陈凡嘴角微微一抽，轻轻晃动手臂：“许老师，我也是病人，咱能不区别对待吗？”
    “谁跟你似的，皮糙肉厚！”
    “……”陈凡噎着。
    要不是手上有伤，非得收拾她一顿不可。
    陈凡现在都怀疑，要是自己跟赵园园同时掉进水里，许今秋和曾阿黎两个会一起跳下来，一起去救赵园园。
    赵园园噗嗤一笑，骂了声：“该！”
    “还能笑，问题就不大。”
    陈凡坐了下来，说道：“被抓的劫匪已经全撂了，剩下的劫匪一个也跑不掉，咱们该养伤养伤，该养病养病。”
    赵园园嗯了一声。
    正说着，敲门声响了起来，孙少杰走了进来，跟大家打过招呼才说明来意，特意给他送保镖来的。
    跟伍蓝英一样，都是特殊人才。
    陈凡自然一阵感谢，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特殊人才，就像这次遭遇绑架，战绩极为出色。
    以伤一人为代价，击毙六人，重伤一人，这还是在完全被动的情况下，如果换一个地形，多来一辈的人都不够他们杀的。
    李红英昨天还问起保镖的来历，打算招几个，手底下有这样的人才，心里能安稳不少。
    不过可惜，这样的人根本招不到。
    李红英想了一会儿，打算过几天回京城，招几个打过仗的退伍老兵，最好是手上染过敌人鲜血的。
    问候过后，孙少杰也没多停留，至于投资的事情，更是一个字都没提，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等陈凡回京城再说。
    陈凡这边也在忙碌，到了傍晚，陈敏带着关月梅、赵大力和何月桂从京城飞了过来，是曾阿黎去接机。
    看到陈凡没什么事情，直接就把他赶一边去，一群人对着赵园园嘘寒问暖，倒是让小姑娘心情好了不少。
    陈敏把弟弟叫到一边：“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这你得问劫匪啊！”
    陈凡郁闷地叹了口气：“还是房子太好的缘故，这伙劫匪盯上豪宅，盯了好一阵子才动手的。”
    “你就是太张扬！”
    “……”陈凡苦笑，自己张扬吗？
    从八零年到香江，自己就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根据被抓的劫匪交代，这伙人纯粹是顺着房子找人的。
    要不然怎么可能盯上自己？准确的说，是盯上曾阿黎和赵园园，恰巧自己过来，又恰巧劫匪选择昨天动手。
    该说不说，那伙劫匪是真猛。
    曾阿黎和赵园园平时出门都带着一群保镖，绝对属于铁板，可他们还是一脚踢过来，可能是觉得，这样的人更有钱吧。
    正常应该捡软柿子捏才对。
    就像绑架王德晖的劫匪，没这伙人这么猛，但脑子绝对清醒，因为王德晖这人抠门，不舍得钱请保镖，容易得手。
    反正陈凡认定这伙劫匪脑子有病，如果陈凡是绑匪，平时肯定多看报纸，找那些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的。
    绑匪可不这样想，谁知道这些人住哪里？盯上豪宅，照着豪宅找人更简单，反正能住豪宅的，大多不差钱。
    浅水湾的陈家小筑，陈凡是不打算再住，尤其是身家被媒体曝光之后，鬼知道会不会再被盯上。
    自己可不想跟王德晖一样，被绑架一次，还要再来一次，王德晖第二次被绑架，连尸体都找不回来，最后还是法院替他宣布死亡。
    想到这事儿，陈凡就来气。
    汇丰和东亚银行已经查出是谁泄露的，就是他们的操盘手。
    对银行来说，查这种事情并不难，直接找爆料的记者就行，记者也不敢不配合，无论是玩黑的，还是玩白的，在银行这种大资本手中，记者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银行想封陈凡的口，不止是处理人那么简单，该给的好处一点都不不能少，陈凡对此也不会客气。
    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陈凡要求也不多，一家银行一块地！
    当然不是送，陈凡钱买。
    如今楼市崩盘，抵押在银行手中的土地不少，其中一部分被银行收走，陈凡找他们买也方便，给的也是封口的价格。
    除了价格，陈凡也有明确要求，只要油尖旺区域内的，即油麻地、尖沙咀和旺角地区，属于香江核心区域。
    陈凡已经让周文雅对接，等这两块土地拿下，陈凡手上就有 15宗土地，以及四家工业厂房。
    “晚上你搬去隔壁病房。”
    私人医院，有钱就好办，曾阿黎已经协调好，把隔壁病房腾出来，让陈凡搬过去。
    晚上赵大力、何月桂要守着闺女。
    关月梅和陈敏也要留下来，不过医院没地儿住，陈凡安排她们住酒店，反正明天就能出院。
    入夜，一切都还正常。
    把闺女哄睡之后，赵大力、何月桂两口子也没睡意，小声地聊着事儿，今天听到消息，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没过多久，赵园园突然说起梦话。
    何月桂赶紧走到床边，拉着闺女的手，轻声安抚着，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闺女身上开始颤抖、冒汗。
    梦话也越来越大声。
    何月桂吓了一跳，赶紧把闺女叫醒，没想到闺女醒来，呜哇就哭了起来：“陈凡呢？妈，陈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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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2章 陈凡的凶名

    第212章 陈凡的凶名
    关月梅抖了一下，瞪了闺女一眼，看了眼坐对面的赵家两口，小声说道：“别瞎说，不会的！”
    陈敏撇嘴：“怎么不会？”
    关月梅掐了一下闺女：“你弟跟园园天生就合不来，俩人见面就掐，都快变成对头了。”
    “您没听过欢喜冤家？”
    陈敏挣脱老娘的魔爪，呵呵笑道：“小凡跟阿黎掐得少？当初阿黎一生气，就把秋儿拽到她屋里去。”
    “……”关月梅愣住。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有些是自己看到的，有些是听秋儿说的，尤其是住新街口外时，陈凡跟曾阿黎就一直斗气。
    斗来斗去，就斗到一张床上去。
    想了一会儿，关月梅嘴硬道：“阿黎是心里有小凡，才跟小凡斗气，园园还是不一样的。”
    赵园园跟陈凡斗气，是陈凡跟曾阿黎在一起才开始的，纯粹是因为两个姐姐都让陈凡骗到手。
    那是真把陈凡当阶级敌人！
    陈敏揶揄道：“有什么不一样？本来没什么，可这斗着气，时间久了，就习惯在一起，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园园对小凡已经产生依赖心理，搞到一块是迟早的事。”
    关月梅咬着牙，没好气道：“没发生的事儿，不要瞎琢磨，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瞧您这话说的，就没一点底气。”
    陈敏扭了下发酸的脖子，叹道：“我劝您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您那么喜欢园园，倒也不亏。”
    关月梅牙齿咬得咯咯响，要不是闺女有身孕，无论如何也要抽一顿，这说的是一个事吗？
    自己喜欢园园不假，小姑娘天生就跟自己亲，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想让园园变成自家儿媳妇。
    秋儿已经足够好！
    无论是样貌，性情，都是一顶一的，配自家傻儿子绰绰有余。
    中间多了个曾阿黎，她就觉得对不起许今秋，也对不起曾阿黎，所以才会拿着鸡毛掸子使劲抽儿子。
    陈敏已经闻到危险的信号，赶紧说道：“妈，您儿子的犯事，您可别把气撒我身上，还怀着孕呢。”
    关月梅白了闺女一眼：“不会的，秋儿跟阿黎也不会允许。”
    “您搁这玩自欺欺人呢？您儿子要是敢在外边乱来，那姐妹俩能把您儿子骟了，可要是园园……”
    闻言，关月梅忍不住挠头。
    赵园园要是躺床上撒娇，曾阿黎和许今秋能跑来给她穿衣服，甚至能把饭端床上喂她吃。
    差不多是当成孩子宠着。
    莫名地，关月梅想起儿子说过的一句话：“我以后娶三个媳妇儿，您出门时，左右都得有人扶着，后边还得跟个拎包的才行。”
    这是要一语成谶啊！
    关月梅打了个寒颤，真要发生这种事，怎么跟老赵家交代？还有老许家、老曾家，怕是要闹翻天。
    “造孽哦！”
    “妈诶，等回京城，我弄一段竹根回来，事情真要发生，您就往死里抽，千万别客气。”
    “多备几根！”关月梅嗯道。
    陈敏嗯嗯点头，最少要备两根，老娘一根，自己一根，小王八蛋不当人，就该好好教训，要不然真能上天。
    现在是啥社会？
    八十年代，无论是法律层面，还是道德层面，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前段时间乱搞男女关系出事的可不少。
    上次判的那个，就是一个寡妇，生活不易，多交几个男朋友，捞点钱也不是啥大事儿，结果吃了颗生米。
    也就是把曾阿黎送到香江，要不然弟弟也有吃生米的潜质。
    陈敏这会儿也愁，风还没散去，阿黎要回来，到时别出什么事情才好，要是再多个园园……真不敢想会出什么事。
    飞机在京城落地。
    关小羽和曾阿静开车过来接人，回到家里，陈、许、曾、赵四家人都围在一起，询问香江的情况。
    其它事情都好说，但关于赵园园的情况，无论是关月梅，还是何月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儿就不太对劲。
    最后还是陈敏咬着牙，把事情解释一遍，反正现在没事，说出来也没问题，真要有事了，就当打个预防针。
    许、曾两家人听完，都不动声色，就是回自己的院子后，忍不住嘀咕起来，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又过两天，香江这边终于传来好消息，在逃的五名劫匪先后被警察找到，结局都是一个样，全部被击毙！
    就连之前被抓的劫匪也被击毙，事故原因非常简单，劫匪夺枪挟持警察，企图逃跑，被一枪击毙。
    结果出来，舆论哗然！
    在法理的角度上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现场都非常完美，发生枪战后，击毙劫匪，没有任何问题。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财帛动人心，但没有人会想到，连已经被抓的劫匪，陈凡都不放过。
    人们不得不感慨：这是个狠人！
    媒体上关于陈凡的讨论，就从未停下来过，甚至都有些媒体的标题直接写着陈凡买凶杀人、陈凡是杀人凶手！
    就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陈凡带着助理周文雅，堂而皇之地来到警署，甚至还提前通知过媒体。
    陈凡是来兑现承诺的。
    举报 200万、抓捕 200万、击毙 200万，弄死一个劫匪的成本就是 600万，五个劫匪 3000万港币。
    还有一个 200万港币的添头！
    3200万港币，陈凡眼睛都没眨一下，当着记者的面，写下一张支票支付清楚。
    记者们不断追问，意图指控陈凡买凶杀人，陈凡毫不客气地反驳，这笔钱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赠予的。
    至于买凶杀人，请出示证据，再造谣的话，陈凡将会起诉。
    又有记者追问，关于刘剑雄说的话，陈凡是怎么看的？
    闻言，陈凡翘起嘴角：“刘先生认为我不懂规矩，这点我是非常认同的，规矩嘛，那是强者用来束缚弱者的。”
    “我不懂刘先生的规矩，却想让刘先生了解一下我的规矩。”
    “从此时此刻开始，香江每次土拍我都会参加，只要是刘先生想要的土地，我都会抢，而且一定会抢到手。”
    “就算私底下，刘先生想买土地，我也照样要抢，除非刘先生能不惜血本买地，这就是我的规矩！”
    说完，陈凡就撤！
    今天过来的记者，都是打点过的，红包人手一份，一定会把他说的话，如实地报道出去。
    果不其然，翌日报道出来，舆论又一次哗然，人们不得不感慨，陈凡是真狠人，撕破脸皮，不给人留活路。
    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
    股民之中，持有刘剑雄公司股票的，全都惶惶不安，有少部分已经打算抛售股票。
    不过短时间内影响还不大。
    毕竟土拍刚结束，下一次土拍要等到年后，陈凡这边也没有动作。
    刘剑雄也紧急上财经节目，不断抛出未来的发展蓝图，给股民画饼、保证，表明自己的信心。
    如此，市场稍微稳定。
    可就在这时，陈凡以期货抵押，从东亚银行贷款一亿美金，将这笔资金转借给“星火地产公司”。
    星火地产公司迅速召开新闻发布会，总经理马西风宣布，这一亿美刀作为专项基金，只用于阻击刘剑雄的公司。
    并声明：资金不够，可随时增资！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这是要死磕到底，谁也没想到，几句口角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不得不再次感慨陈凡的狠辣！
    陈凡也给香江商圈留下极其恶劣的印象：年少轻狂、财大气粗、手段狠辣、小心眼、记仇……
    “你小子，至于搞这么大吗？”
    李红英追到陈家小筑，气得差点骂出声来：“你这样一搞，在香江可没好名声，以后很容易被联合针对。”
    “英姐，别生气，先喝茶。”
    许今秋泡了一壶茶，招呼李红英坐下：“你还不知道他的狗脾气，经不得激，被人挑衅，不打回去他那里忍得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红英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圈子里已经有人不满这种撕破脸皮的玩法，想要说和呢。”
    陈凡笑了下，说和，没可能的！
    拳头才伸出去，还没打到人，怎么可能收回来？陈凡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不把人打疼，肯定不会罢手。
    星火投资公司这边已经出手，不断在媒体上唱衰，并且抛售手上的股票，制造恐慌的情绪，逼散户离场。
    价值 2000万的股票，不多，但也不少，毕竟不是什么大公司，市值也才 4个亿而已。
    陈凡都是降价抛售，一副宁愿亏本，也要离场的架势。
    股价下跌，是必然的！
    接下来的戏码，都不用陈凡多想，为了稳住股价，刘剑雄必须抽调资金回购散户手上的股票。
    至于能不能撑住，就看他能抽调过来多少资金。
    万一撑不住，抽调的资金越多，死的越惨，就算能撑住，手上的现金也会变成股票，再想套现可不容易。
    除非把股价抬起来！
    就现在的楼市行情，搞房地产的上市公司想抬升股价，几乎不大可能，何况还有陈凡盯着。
    一时之间，陈凡的凶名更盛！
    “亏本也要搞你！”
    这句话成了陈凡的代名词，反正“不好惹”的名声是落下了。
    陈凡对此很满意，宁要人怕，莫要人怜！
    这就跟搬家一个道理，到了一个新地方，新来的通常都容易挨欺负，你得先让人怕，让人知道你不好惹，才不会受欺负。
    有了这层基础，慢慢相处之后，彼此之间才有尊重，陈凡这也算杀鸡儆猴，让人知道自己不好惹。
    剩下的事情交给周文雅就行，陈凡已经收拾好打算回京，还没出发呢，李红英又找过来，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ps：第二更到，第三更要半夜，大家留着明早看，感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

 第213章 园园，能自己睡吗（三更）

    第213章 园园，能自己睡吗（三更）
    “你小子等着吧，真要被联合针对，以后有你受的。”
    对于陈凡的做法，很多人是看不惯的，太高调、太张扬、也太狠辣，不符合国人做事的风格。
    刘剑雄在香江也不是没有根基，流氓地痞还有三五好友，何况刘剑雄这样的地产老板。
    事实上，刘剑雄在香江人脉不小。
    这会儿已经串联几个人，开始收购股票，稳定股价，同时托人给李红英带话，希望她出面说和。
    “游戏才刚开始，怎么可能结束，英姐，直接转告他们，大家走着瞧，我期待他们的针对。”
    陈凡有自己的盘算。
    又不是在内地，好名声有什么用？
    既然闹开了，就要把“不好惹”的名声坐实，明年顶着坏名声，操作的空间更大，拿地也更方便。
    明年是楼市危机的最后一年。
    顶着“不好惹”的名声，明年说不定能吃下更多的蛋糕，至于被针对，陈凡也不担心，有时候看似亏了，其实赚得更大。
    坐上回京的飞机，陈凡开始琢磨另外一件事。
    风还没停！
    曾阿黎这时候回去，仍有风险。
    其实这股风会持续很久，一直到八七年才算真正结束。
    但每个阶段的风又不一样。
    八二年开始起风，主要针对商业，到八三年才蔓延到治安上，而早期的打击范围非常广，包括思想、作风。
    但在 83年 9月之后，主要就是针对治安问题，对作风问题就不再那么严格，尤其是 84年开始，号称私营企业的元年，整个社会的风气都逐渐开放。
    距离 84年，也快了！
    按照新历，现在已经十二月初，这会儿回去，风险倒是不大。
    不过风险这玩意，就不该存在。
    上飞机之前，陈凡已经给孙少杰打过电话，这次是以外商的身份回来的，而且是回来投资的，能省下很多麻烦。
    就是投资项目还没想好。
    曾阿黎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不先投几家服装厂？露露乐蒙一直是代加工的，有自己的工厂也不错。”
    “弄在京城，运输成本太高。”
    “羊城、深市都可以。”
    “那你不是又要出去？这不行。”陈凡不乐意，建一座工厂，怎么也要一年半载。
    “公司三个轮值总裁，哪用得着我，偶尔去看下就行。”
    曾阿黎微微侧身，把头靠在陈凡肩上：“反正这趟回去，我是没打算乱跑，正好可以准备要孩子。”
    陈凡轻咳，揶揄道：“曾阿黎同志，我还是个学生，嗯，还算个孩子，您不能这样摧残祖国的朵。”
    曾阿黎噗嗤笑起来：“陈凡同志，要点脸好吗？反正我不管，这趟回来，我是打算要孩子的。”
    “咱们说好的，等我毕业安排！”
    “你就那么排斥孩子？”
    “那倒没有，就是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反正咱们说好的，我不变卦，你也不许变卦。”陈凡伸手揽着媳妇儿。
    曾阿黎嗯道：“听你安排！”
    陈凡松了口气，曾阿黎见状，忍不住掐了他一下，这狗男人，要孩子跟要他命一样。
    以后就该多生几个，折腾死他。
    怄气几个小时，飞机终于在京城落地，从飞机上下来，曾阿黎看着周围，心情都好了许多。
    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家里都搬新家了，自己还没去过，也不知道新家装修成什么样。
    从机场出来，身后跟着一串保镖，声势浩浩荡荡的，但凡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猜想是哪来的大人物。
    陈凡只想捂脸，很不好意思，赶紧让大家散了，出了机场各自打车去雨儿胡同的陈家大院先住下。
    那边虽然空着，但生活设施都是齐全的，就差些被之类的，他们手上有外汇，自己去友谊商店买就行。
    从机场出来，已经有人接机。
    孙少杰带着一帮人过来，以官方的礼仪接待的，陈凡、曾阿黎、许今秋和赵园园四人都上了官方的车，直接去友谊宾馆。
    接待的人里边，有外贸部的领导，也有商贸部的领导，好几个陈凡都看着眼熟，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大人物。
    陈凡有些愣神，自己这算出息了？
    自己上辈子，也有亿万身家，但哪会儿的亿万身家，跟八十年代是两回事，顶多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反正是没资格，也见不到这些人。
    酒席开始，就是闲聊，互相熟络，陈凡有伤在身，只能以茶代酒，倒是三位姑娘跟领导们喝了几杯，给足对方面子。
    换成平时，她们可不会喝。
    尤其是曾阿黎，那是牛脾气，谁逼她喝酒，她就敢把酒往地上横着倒，直接给你来个上坟仪式。
    但今儿不一样，有陈凡在，双方礼尚往来，都给足尊重，她自然要顾着陈凡的面子，尤其是陈凡不能喝酒的时候。
    孙少杰在边上看着都酸溜溜的，羡慕得不行，这小子不止赚钱厉害，找女人也厉害。
    漂亮、能力强，还体贴入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少杰才代替领导们说话，问起投资的事情，这是陈凡自己承诺的。
    曾阿黎这边没瞒着，打算建一座大型工厂，包括新材料研发、纺织、印染、制衣在内，投资也不会少。
    至于陈凡，贱兮兮地表示：“师兄，你也知道，我是搞金融的，手上没有项目，要不你们找项目，我负责投钱？”
    孙少杰差点被呛到：“师弟，咱不带这么玩的，我可是跟领导保证过，你带着大手笔回来投资，咱可不能坑老实人。”
    陈凡喝了口茶，揶揄道：“师兄，我确实带着钱回来，项目由你们来拟定，不是更好？”
    孙少杰看了下领导。
    领导微微点头，孙少杰这才问道：“项目我们选没问题，也能保证都是优质项目，问题是你能投多少？”
    “一、二、五！”
    陈凡沉吟了一下，解释道：“过完年一个亿，年底两个亿，到八五年再投五个亿，都是美刀。”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吸了口凉气。
    真是大手笔！
    难怪这小子被香江媒体称作过江猛龙、狠人，赚钱的能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至于怀疑陈凡能否拿出钱，那完全没必要，陈凡在香江的投资被媒体扒了个底朝天，就没有秘密。
    在金价每盎司 500美刀，陈凡就买入 2亿美刀，十倍杠杆，这笔投资到现在，最少价值 6亿美刀。
    除此之外，在每盎司 415美刀时，陈凡又买入 3亿美刀，也是十倍杠杆，这笔投资目前盈利也非常高。
    这还不算星火投资公司。
    那家公司里边，除了陈凡自己投入的 3000万美刀，在社会上也吸纳了不少资金，尤其是最近几天。
    大家之所以倒吸凉气，最主要原因是，吸引外资太不容易，今年一整年吸引到的外资，也不过 22.6亿美刀。
    其中外商直接投资只有 9.2亿美刀，其它的主要是通过外商的投资对外贷款得来的。
    陈凡的投资相当于外资一年的直接投资额度，虽然是分两年投资的，但这数据已经十分可怕。
    酒后散场，孙少杰派人送陈凡回去，至于他们，就没有假期，必须得回去找项目，赶紧落实下来。
    这笔外汇无论如何也要吃下。
    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从改开至今，也没有招到如此巨额的外汇投资。
    要说有遗憾，就是陈凡是搞金融的，没有实体公司，没办法带着先进的技术、设备回来。
    不过有外汇，引入技术也容易。
    现在跟苏联关系不好，跟老美却处于蜜月期，很多技术都是开放的，只是国内一直缺外汇。
    上头做过研判，这样的蜜月期不会太久，一旦苏联撑不住，失去共同的敌人，双方的蜜月期就会结束。
    苏联，未必能撑多久！
    这也是八十年代外汇一直不足的主要原因，手上有了外汇，就赶紧拿去买技术、买设备。
    “园园，晚上你住哪边？”
    汽车快到鸦儿胡同，陈凡才问起这事儿，无论是 15号院，还是 16号院，赵园园都是有房间的。
    16号院的东跨院跟之前的陈家大院一样，都是正房、东厢房和西厢房组成的格局。
    西厢房是三间打通成一间，是留给赵园园的，家具也是从陈家大院搬过来的，布置跟之前一模一样。
    赵园园毫不迟疑，选 16号院。
    “那些劫匪都死了，回京城也安全，晚上你能一个人住吗？”
    闻言，赵园园皱起眉头，眉心带着一丝纠结。
    一个人住，真的可以吗？
    ps：第三更到~睡觉，感谢老铁们！
    (本章完)

 第214章 达成七次成就

    第214章 达成七次成就
    赵园园纠结了一阵，眼看汽车要停下，才说了一句：“晚上我试试，应该是可以的。”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在香江时，就是忍不住害怕。
    有时半夜醒来，还要找陈凡。
    “别搭理他，晚上我陪你睡。”
    许今秋白了陈凡一眼，园园的情况都还没稳定，哪有一下子就让她自己睡，要是半夜醒来，吓坏了怎么办。
    “得嘞，当我没说。”陈凡悻悻。
    汽车也已经停下，这会儿已经是傍晚，陈、许、曾、赵四家人都在，保姆谢小芳就在门口守着。
    一见他们回来，就朝里边喊人。
    没一会儿，家里人就都出去，还端了火盆放在门口，让大家跨过火盆，去除晦气，以后都红红火火的。
    这次出事，可把几家人都吓到。
    香江大家都去过，只觉得那边富裕，没想到那么乱，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不说，还拿枪扫射，不知道还以为是乱世。
    “东西拿进去，你们歇息一会儿，家里再开席。”
    关月梅已经让人备好酒席，这一顿是给曾阿黎接风洗尘的，小姑娘去香江那么久，搬新家都没回来过。
    曾阿黎趁着空隙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装修跟陈家大院差不多，只不过这边地方更大一些。
    陈凡陪着她转一圈，最后才到东跨院，打趣道：“阿黎同志，你要住正房，还是住东厢房？”
    “脑子里净是些不干净的。”
    曾阿黎自然是选东厢房，正房是许今秋住的，自己要住进去，那不得过没羞没燥、大被同眠的日子。
    大被同眠虽然有过，但只有三次。
    无论是曾阿黎，还是许今秋，都不愿陪他胡闹，太羞耻了！
    陈凡也不着急，日子还长着，等七次过后就会习惯，如今曾阿黎回家，应该很快能达成七次的成就。
    歇息一会儿，陈意带着晓溪过来，俩丫头就是贴心，小小年纪已经会关心人，围着陈凡嘘寒问暖。
    曾阿黎总算明白，陈凡为什么宠着俩丫头，无论什么事情都顺着俩丫头来，就是贴心的模样，搁谁都心疼。
    不过这俩丫头也就对陈凡贴心。
    尤其是陈意，在外头就是小魔王，上小学之后，跟同学打架是家常便饭，揍过很多男生。
    许今秋偶尔打趣：“小意儿跟大姐有得一拼，小时候大姐更霸道强势，一个人敢追着一群男生打。”
    许今秋也在曾阿黎面前提过，气得曾阿黎收拾了她一顿，直骂她没良心，小时候为什么打架？
    十有八九是因为许今秋。
    许今秋从小看着就柔柔弱弱的，很多小男生以为她好欺负，时不时就招她，曾阿黎为此没少跟人打架。
    许今秋又是个腹黑的，别人欺负她，她就会算计回去，经常挑唆、拱火别的学生打架，经常把别人家的哥哥、姐姐招来，最后还得曾阿黎收拾收尾。
    相比陈意，晓溪就是乖宝宝。
    在幼儿园特别乖巧，跟个小奶团子一样，是老师喜欢的类型。
    逗俩丫头玩了一会儿，保姆谢小芳过来喊人，酒席要开始，催促大家赶紧过去。
    “小芳，谈对象没有？”
    曾阿黎挽着谢小芳，小姑娘来家里好几年，今年也满二十，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
    曾阿黎挺喜欢小姑娘的，淳朴、踏实，眼里有活儿，来家里这么多年，可帮了不少忙。
    小姑子上下学，都是她接送的。
    不过小姑娘脸皮薄，被她这么一问，脸上红扑扑的，小声道：“有的，打算过完年就去领证。”
    曾阿黎连忙恭喜：“到时姐给你包个大红包，领完证之后有什么打算，还来家里帮忙吗？”
    谢小芳嗯道：“还来的，已经跟关阿姨说好，以后在边上租个房子，让我家那位在附近摆个摊子。”
    “摆什么摊子，直接开家店，钱不够的话，姐给你拿。”
    鸦儿胡同的另一头就是大名鼎鼎的烟袋斜街，号称小琉璃厂，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如今还是卖方市场，在这边开店根本不担心亏钱。
    不等谢小芳拒绝，曾阿黎就把事情定下来，她也是跟陈凡学，不能亏待自己人。
    保姆、保镖，都是一样的。
    其实谢小芳的工资不低，到家里后，工资每年递增，现在已经可以媲美工厂的八级工。
    不过谢小芳身上的担子很重，家里爷爷奶奶身体不大好，下边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她的工资大多都拿给家里。
    如今谈了对象，也跟对象说好的，结婚之后，她的一半工资也会交给娘家，直到弟弟妹妹们都成年为止。
    这叫啥来着？
    类似扶弟魔，但她不吸夫家的血。
    即便如此，扣掉一半工资，谢小芳的收入也比大多数人强，在陈家工作，除了工资，逢年过节，红包可不少。
    去年春节，陈家都去香江过年，留她和孔兰春守着房子，陈凡就给她们各包了 500元的大红包。
    有这样的收入，谢小芳的底气十足，她可不是那种结婚后需要夫家养的，反而能帮衬丈夫不少。
    婆婆要是有意见，她都敢怼回去。
    来到中院这边，大厅已经摆了三桌，酒菜都已上齐，四家人都在，热热闹闹的，气氛尤其热烈。
    曾图强挨着大姐坐下，大眼睛瞪着陈凡，小嘴扒拉说个不停，一直在控诉陈凡的罪行。
    曾阿黎听着，脸都黑了。
    弟弟是蠢，陈凡是损，蠢小舅子落到损姐夫手里能有好？
    尤其是陈家搬到鸦儿胡同之后，两家就住隔壁，陈凡收拾曾图强的次数也变多，蠢弟弟都快被玩坏了。
    气不过，抓起陈凡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给弟弟出口气，然后才把小屁孩赶去小孩那一桌。
    “那是我弟，是你小舅子，你就不能对他好点。”
    闻言，陈凡忍不住翻白眼。
    那小子一根筋，没少跑自己跟前挑刺找茬，陈凡能怎么办？
    “没事，你弟让小凡收拾几次，比以前好不少，现在不但读书认真，也不在外边惹事，家里都跟着省心。”
    曾弘文对姑爷很满意，以前儿子多调皮，一天到晚就知道招猫逗狗，考试成绩都没眼看。
    现在多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跟同事聊天时，说出去都倍有面儿，以后指不定能考上大学。
    曾阿黎忍不住苦笑，老头子够可以的，放纵姑爷收拾亲儿子，也不怕老了，亲儿子不孝顺。
    不过这事儿，说说也就过了。
    曾图强是个犟种，屡次被收拾，但不妨碍他继续挑衅陈凡，陈凡这人有恶趣味，也乐意收拾小舅子。
    陈凡换了张桌子，跟年轻人坐一桌，许今朝、许今夏，还有赵园园的哥哥赵鹏宇都在这边。
    伤没好，还不能喝酒，陈凡就以茶代酒，跟大家碰了一杯：“大哥、二哥、鹏宇哥，你们最近忙不？”
    三人对视一眼，忍不住苦笑。
    人多活少，有什么好忙的？尤其是许今夏，在琉璃厂上班，上班就是摸鱼等下班，一天到头也没什么正事。
    “秋儿要做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许今秋慈善基金的事儿就没瞒着，几家人都知道，无不惊讶陈凡的大手笔，几千万说捐就捐出去。
    陈凡是想拉他们一起干的。
    当然不是拉他们加入基金，自己的企业里边，陈凡并不喜欢用亲戚，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麻烦事情一大堆。
    让他们参与进来，主要是周边的一些活儿，以后建学校的工程、物料之类的，有一些可以承包给他们。
    反正钱都要出去，与其让别人赚，不如让自己人赚，随便吃下一单工程，赚的也不会少。
    哥三对视一眼，纷纷意动。
    陈凡有多能挣钱，大家都是了解的，跟他后边随便捡一点，也强过上一辈子的班。
    他们现在也看不上那点工资。
    之前陈凡让大家收购字画，家里都没少买，什么时候差钱了，随便拿一幅出去卖掉，也够吃喝玩乐好几年。
    等酒席散去，三家人回到十五号院，三人就把这事拿出来商量。
    李秀珍瞪了俩儿子一眼：“这事儿还要商量吗？你们妹夫要拉你们一把，随便扒拉点，也比上班强。”
    何月桂赞同道：“秋儿这边要建学校，那么多钱撒出去，可能就是几十、上百家学校，里边利益大着呢，你们现在应该想想，自己能做哪一块，不能拖秋儿的后腿。”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起来。
    自己能干吗？
    都是工作许多年的人，但干的活儿跟建学校没有一丁点关系，真要一头扎进去，就是两眼一抹黑。
    三人最终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想着明天问问陈凡。
    从香江飞回来，又赶上两顿酒席，陈凡早就累坏，休息之前还特意去赵园园房间：“没问题吧？”
    赵园园嗯嗯点头，总要陈凡陪着入睡不是长久之计，无论如何也要克服，而且这是京城，不是香江。
    留下许今秋陪着赵园园，陈凡快步走去东厢房，急不可耐地抱着曾阿黎：“媳妇儿，咱们好久没来了。”
    曾阿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伤还没好利索就不老实，先别动手动脚，跟你说个事儿。”
    “嗯，听着呢。”
    手已经攀上高峰，曾阿黎嘤咛一声，呢喃道：“小时候，我跟秋儿、园园三人一起说过，将来长大要嫁同一个人。”
    ps：第一更到。今天家里下水道堵了，自己疏通，晚了一些，晚点有二更！
    (本章完)

 第215章 不行就下药

    第215章 不行就下药
    已经攀上高峰的手顿了一下，仿佛触电一样，快速地移开，陈凡甚至向后退一步：“曾阿黎，你有病吧？”
    “真没骗你，我发誓！”
    曾阿黎早料到陈凡的反应，这人看着不靠谱，但在感情上真非常靠谱，并没有心肠。
    当初要不是酒后意外，陈凡只会有许今秋一个媳妇儿。
    至于赵园园。
    陈凡真没这个心思，哪怕那姑娘长相甜美，身材火辣：“我是外星人，我发誓，你信吗？”
    曾阿黎噗嗤笑出来：“我信！”
    陈凡被气到发笑：“曾阿黎，能清醒点吗？我算是发现了，你跟秋儿的脑子都不正常。”
    许今秋当初就想把曾阿黎塞床上。
    曾阿黎向前一步，抱住陈凡，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陈凡，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媳妇好，还是两个媳妇好？”
    “……”陈凡愣住。
    怎么回答？这是送命题好不，要说一个好，曾阿黎还不得炸？要说两个好，她就会说，三个不是比两个更好。
    但他真没想娶三个。
    真以为三妻四妾会幸福？能做到幸福的只有大仲马，只要不投入感情，别说三妻四妾，三千佳丽都可以。
    陈凡也有这个能耐，凭他的财力，去娱乐圈打个滚，能把出名、不出名的女星全都睡上一遍。
    问题是，他真不喜欢。
    上辈子已经体验过那种生活，说白了也就那样，激情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找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重生之后，陈凡就想找一个漂亮的、贤惠的、三观正的媳妇儿，踏踏实实地过完这辈子。
    只是出了意外，多了一个！
    想了一会儿，陈凡揶揄道：“曾阿黎，别白费心思，当初咱俩在一起，园园就想捅了我，但凡我对她有一点歪心思，她都能拿剪刀把我咔嚓，你信不？”
    狗男人竟然油盐不入！
    曾阿黎气急，抓住陈凡的手，放在自己海拔高处，用魅惑的声音说：“陈凡，你不是最馋这儿？园园比我还大一个尺码呢。”
    “你想错了，我不喜欢太大的。”
    “口是心非的男人。”
    曾阿黎呵呵，揶揄道：“你们班主任叫杨蔓对吧？那才是真正的波涛汹涌，你就没馋过？”
    陈凡被噎着，咳了两声。
    杨老师的尺码，是两只手都不能把握的，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太吸引眼球了。
    但看归看，又没想上手。
    眼见这姑娘越说越没谱，陈凡不想搭理她，自顾地换好睡衣，往被窝里一钻，直接闭上眼睛。
    今晚爷们素睡！
    曾阿黎气得牙痒痒的，换上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衣钻进被窝，蜷缩在陈凡怀中：“陈凡，你不会不行吧？对付不了我们姐妹三。”
    陈凡哭笑不得，却不接茬，往里挪一下继续睡，曾阿黎却不放过他，直接趴到他身上：“园园很大哦。”
    “你就是欠收拾！”
    “嗯……”
    欢愉过后，正想休息，许今秋过来敲门，说是赵园园还是没法入睡，让陈凡过去，有他在，赵园园才能安稳下来。
    等陈凡穿好衣服过去，许今秋坐到床边：“大姐，怎么样？”
    “油盐不进！”
    曾阿黎坐起来，拿衣服穿起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园园够漂亮的，身材还那么辣，他就一点不动心。”
    许今秋莞尔。
    当初住新街口外，陈凡不也一样，只能说自己眼光好，找了这么个男人，要不是带着大牲口属性，自己也不至于……
    可也正因如此，事情才变得难办。
    园园这次是真被吓到，一到晚上就变得胆小，对陈凡产生强烈的依赖，根本就离不开人。
    要是换成别人，管她去死！
    赵园园不一样，是俩人从小宠大的，下乡那会儿，赵园园的生活起居都是许今秋帮忙打理的。
    曾阿黎更宠，因为赵园园被人推倒，眼睛一红，拿着板砖就敢朝人脑袋拍去，差点没把人拍死。
    “你还笑，接下来怎么办？”
    “放心吧，这事儿简单。”许今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弄？”
    “当初你俩怎么确定关系的？”
    “你是说？”曾阿黎瞪大眼睛。
    许今秋嗯嗯点头，把俩人灌醉，扔一张床上就行，反正陈凡和赵园园酒量都不好，并不难办。
    实在不行就下药！
    曾阿黎狐疑地看着许今秋，严重怀疑，当初被灌醉，就是许今秋故意为之，甚至是许今秋扶着自己上床的。
    许今秋瞬间明白大姐的想法，赶紧辩解：“当初是意外！”
    曾阿黎翻了下白眼，也不计较，反正自己没吃亏，陈凡对自己可一点不差：“那就找个时间。”
    “等他伤好再找个由头庆祝。”
    “果然腹黑！”
    许今秋悻悻，这样算计自己男人，是有点怪怪的，不过他也不吃亏，多一个媳妇儿，换成别人，做梦都能笑醒。
    而且她了解陈凡，事情没发生之前，是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可事情发生之后，狗男人歪心思就多了。
    对大被同眠一直念念不忘呢。
    到西厢房这边，陈凡就觉得自己拒绝曾阿黎的提议有多么正确，赵园园就不是善茬。
    都回京城了，还不忘怄气！
    明知道自己戒烟，烟瘾还没完全消失，她又在房间吸烟，也不过肺，就是逗陈凡玩儿。
    陈凡觉得，还是赶紧把这丫头嫁出去，省得天天被气，也免得曾阿黎和许今秋打歪主意。
    “明天我得跟何姨唠唠，趁着过年的空窗期，得把相亲的事情安排好，不能真让你变成大龄剩女。”
    又来这招？
    想起去年过年相亲的经历，赵园园就不寒而栗：“你敢？明天我就跟干妈说你欺负我，摸我的手。”
    “你还是改名叫赵高吧！”
    陈凡气得哆嗦，这种事情她真干的出来，等自己挨完揍，她还会假惺惺地出来解释，说是误会。
    “我就是赵高，怎么着？”
    “你厉害，行了吧，都几点了，赶紧睡吧，明儿一早还要送秋儿去学校上课呢。”陈凡催促道。
    “明天我也去瞻仰许老师的风采。”
    “那你明天来我班上上课。”
    许今秋走进来，脱了外套就钻被窝里，抱着赵园园，给陈凡抛去一个挑逗的媚眼：“要不要上来躺着？”
    “秋儿，你有病吧？”
    赵园园羞恼，伸手就去挠许今秋，俩姑娘撕闹了一阵，渐渐也有了睡意，没一会儿就都睡着。
    陈凡给他们盖好被子，这才退出房间，翌日又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舒展一下筋骨。
    没等多久，姑娘们也都起来，简单吃过早饭，由曾阿黎开车，带着大家一起去门头沟。
    许今秋要回学校报道、上课。
    陈凡带着曾阿黎和赵园园在镇子里闲逛，或者开车到周边游玩。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阵，寒假也如期而至，许今秋的实习生涯也正式宣告结束。
    跟学生们告别时，许今秋有些不舍。
    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长大后能当一名老师，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读了师范专业，没想到最后只当了半年老师。
    不过相比当老师，她还是更喜欢做慈善基金。
    从学校出来，汽车就停在马路对面，陈凡站在车边，许今秋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陈凡，不顾有人看着，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晚上让孔阿姨多做几个菜，庆祝我实习结束。”
    “正好我伤好了，晚上喝个痛快。”
    “那还等啥，赶紧走着！”许今秋眼睛微亮，本来就盘算好要灌醉陈凡，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
    “上车吧，许老师！”
    陈凡打开车门，许今秋傲娇地坐上去：“小陈司机，走着！”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216章 不认账咋办？

    第216章 不认账咋办？
    “媳妇儿，乐呵什么呢？”
    汽车在路上缓慢地行驶，陈凡腾出一只手，捏了下小媳妇儿的脸蛋，这姑娘上了车就不太正常，时不时地傻笑。
    许今秋媚眼如丝，扬着嘴角，随便找个借口：“放假了，肯定高兴啊，你不高兴？”
    “这么简单？”陈凡微微眯起眼睛。
    已经上大四，过了好几个寒暑假，也没见这姑娘这么高兴过。
    许今秋嗯道：“放假后就有时间管理基金会，前期调研结果出来，咱们再出去考察一趟，项目就可以开始。”
    闻言，陈凡会心一笑。
    看得出来，媳妇儿是真心喜欢慈善工作，自己没白费心思：“对了，你哥他们想好做什么没有？”
    许今朝、许今夏，还有赵鹏宇三人没有头绪，之前过来问陈凡做哪方面好，一时之间，陈凡也拿不定主意。
    安排工作，给活儿，这些都是小事，但要做什么事业，还得他们自己喜欢、想做才行。
    权衡之后，陈凡把他们塞进基金会，让他们去了解、学习，并且把他们安排在姜大维手下。
    姜大维是原城市建设局的领导，独立主持过多个项目，经验非常丰富，是陈凡非常看好的人才。
    “昨儿还跟他们聊过，三人打算合伙承包一个工程试试。”
    “合伙，不太好吧？”陈凡微微蹙眉。
    几家人关系很好，就跟一家人一样，可合伙做生意，要因为利益分配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许今秋嗯道：“我也这么说的，他们商量好的，第一单工程合伙做，就当是练手，后边再分开。”
    小两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费了不少时间才回到鸦儿胡同，进门之后，许今秋先去厨房，吩咐孔兰春晚上弄一桌丰盛的。
    顺带着准备宵夜，弄个涮羊肉锅，晚上送到跨院。
    交代完之后，许今秋翘着嘴角，迈过垂门来到中院，入眼就是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闹。
    陈意、晓溪、许今秋的四个侄子侄女、赵园园的侄子侄女……赵园园就坐在边上看着，时不时地跟着起哄。
    回来这么久，她的情况恢复不少，夜里已经不用陈凡陪着入睡，但睡前要看一眼陈凡才能安心。
    心里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
    曾阿黎上周跑了趟香江，处理公司的事情，本想带她一起，但赵园园死活不去，她现在对香江没有好印象。
    看到陈凡回来，赵园园看了一眼，都不带搭理的，这个工具人的价值正在消失，现在连陪睡的资格都没有。
    陈凡瞥了她一眼，也自顾回跨院。
    这姑娘太闹腾，最近没少挖坑，不是找关月梅告状，就是找陈敏告状，没少害自己挨收拾。
    陈凡打算等她完全恢复，就让何月桂安排相亲，赶紧把这姑娘嫁出去，省得她没事就祸害自己。
    进到客厅，陈敏正在喝水，见弟弟回来，又看了下外边的赵园园，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俩人今天不掐了？
    前几天闹得凶着呢。
    俩人只要见面，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不知道还以为是死对头呢。
    越是这样，陈敏就越担心。
    普通男女哪有这个样子？再掐下去，迟早掐床上去，更让她郁闷的是，俩弟媳还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都什么人嘛！
    要是自己的丈夫敢这样，陈敏二话不说，就先拿刀给他骟了。
    什么年代，还左拥右抱，还三妻四妾，要早些年，在一些偏远的山村，自己弟弟这样式的，早被浸猪笼沉塘。
    “姐，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陈凡坐下来泡茶，不敢离亲姐太近，最近怀孕脾气大，还喜怒无常，轻易招惹不起。
    “应该就这几天。”
    “那就行，等姐夫回来，我带爸妈出去转一圈。”
    陈凡泡好茶，喝了一口，又道：“秋儿这边的学校，估计过完年就会开工，学校的桌椅板凳，你们要不要拿下来？”
    陈敏愣了下，随即摇头。
    许今秋选的地方，第一期有两个地方，云滇、西北，距离羊城实在太远，运输成本太高。
    本来就是做慈善，的是弟弟自己的钱，没必要糟蹋在成本上，还不如在当地找工厂定做。
    真要做的话，就得去当地建厂。
    陈敏同样没这个打算，越是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地方保护主义就越严重，没必要去遭人为难，也不一定能发展起来。
    同样是做生意，陈敏还是比较喜欢羊城，还有江浙、闽南这些地区，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没什么乱七八糟的。
    之前采购设备时，陈敏没少到处跑，有些地方到了之后，全是酒桌文化，喝酒上桌，主陪坐那里、副陪坐那里，什么都有讲究，让个座都能让 20分钟。
    上了酒桌，鱼头对谁、鱼尾对谁、谁先吃鱼，什么都有讲究，规矩多的吓人，陈敏表示尊重，但真不喜欢。
    姐弟俩聊着生意上的事，没多久就到饭点，话题就此打住，到前院的餐厅，许今秋已经把酒倒上。
    正餐，就是小酌！
    有长辈在，还有孩子在，中间还夹着陈敏这个孕妇，是不可能喝尽兴的，重点是放在第二场。
    不过许今秋是会拱火的，先哄着陈凡和赵园园跟长辈喝了一些，让他们脑子热起来，晚上才好灌酒。
    赵园园嘴甜，哄着陈父陈母。
    不知不觉地就多了喝两小杯，小姑娘也确实贴心，说了很多大理好玩的地方，过些天带干妈去转一圈。
    干爸这边也没落下，说了很多适合钓鱼的地方。
    陈木胜从羊城回来后，被许、曾、赵三位老同志带着，如今也成了资深钓鱼佬，钓鱼的瘾比那三位老同志都大。
    退休之后，没事情干，家里又不差钱，怎么舒坦怎么来，就是大冬天，只要冰层足够厚，他也要去冰钓。
    为这事儿，关月梅没少生气。
    陈木胜可不管，从十几岁开始进厂，一直干到四十几岁，没过几天轻快的日子，如今就想着放飞自我。
    陈凡对此很满意，有老爹吸引火力，老娘管自己都变少，为此他还劝过一次：“妈，要不您跟着钓鱼，我爸下杆你打窝。”
    没事找抽说的就是这种，关月梅直接收拾儿子一顿，陈木胜钓鱼的瘾就是这小王八蛋惯出来的，就该拿他去打窝。
    不过对于接下来的大理之行，关月梅还是挺期待的，前半辈子没出过京城，这几年去了香江、羊城，还去魔都看过父母。
    去的地方多了，就想去更多地方。
    如今家里的情况也允许，不像以前，别说出去玩，就是想去魔都看父母，都得琢磨钱够不够。
    不得不说，几年下来，关月梅的观念已经开始转变，要是放在八零年哪会儿，陈凡买斤猪肉回来，她都要念叨几句。
    在赵园园的哄劝下，关月梅不知不觉地就多喝了几杯。
    不过这才是第一场。
    许今秋借口没喝尽兴，回东跨院继续开第二场，一边说着趣事，一边举杯庆祝，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你还真想喝醉啊？”陈凡讶异，放寒假至于兴奋成这样？
    “难得放松下来，让我放纵一次。”
    许今秋嘿嘿，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干喝多没意思，来点节目咋样？大姐，好久没跳舞，要不来一段？”
    说着，去把录音机打开。
    曾阿黎也没拒绝，穿着紧身的衣衫，随着音乐起舞，没有什么复杂的动作，但每一个动作都在展现肢体的魅力。
    陈凡看着，食指大动，要不是赵园园在，这会儿已经扑上去。
    “园园，还喝吗？不喝的话，就早点回去歇着，今天你带着一群孩子，也够累的。”
    闻言，赵园园一脸鄙视。
    一脸的猪像，还想欲盖弥彰，今儿就偏不如他的意，拿起杯子就跟陈凡干杯，扬言还没喝尽兴。
    她是知道的，陈凡喝醉后，只会躺着睡，还容易断片。
    今儿就让他睡个够！
    第一场已经喝了不少，脑门都是热的，一旦打定主意，兴奋劲儿上来，这酒就停不下来。
    赵园园光顾着算计陈凡，却没想到两个姐姐也在算计她。
    看着他俩拼酒，许今秋和曾阿黎对视一眼，突然就觉得很神奇，都不用自己发力，他俩就先掐起来。
    没一会儿，俩人就喝迷糊。
    许今秋把谢小芳喊来，一起帮忙收拾干净，然后就跟曾阿黎一起，把陈凡和赵园园扶上床。
    “秋儿，会不会不太好？”
    事情办成，曾阿黎反而踌躇：“园园的脾气你也知道，那就是一根筋，万一闹起来，可不好收场。”
    “园园要是没有一点心思，能跟陈凡这样闹？”
    许今秋再次上手，把俩人的上衣扒了，再拿被子盖上，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看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
    “陈凡起床很早，园园是睡不醒那种，万一明天早上，陈凡醒来直接跑了不认账怎么办？”
    说完，看向曾阿黎，眼前一亮：“大姐，你也躺上去，把园园夹在中间，明天早点醒来，把他们叫醒。”
    曾阿黎愣住，果然腹黑，连自己都算计：“许老师，别忘了，这里是正房，是你的房间。”
    “主意是我出的，活儿是我干的，你不能光看着吧？你要不怕功亏一篑，就别参与！”许今秋说完，转身去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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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7章 极其火辣

    第217章 极其火辣
    看着床上喝迷糊的两人，曾阿黎犹豫一阵，还是脱了衣服，在赵园园身边躺下，把她夹在中间。
    躺下之后，抱了下赵园园，暗暗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小时候一句玩笑话，姐妹三个要一起嫁给同一个人，没想到一语成谶，算是便宜了陈凡。
    想到这里，曾阿黎忍不住伸手，在陈凡脸上捏了一下：“最后一次了，以后敢招惹别的女孩子，我们姐妹三灭了你。”
    松开手，曾阿黎闭上眼睛，但脑中却不平静，明天醒来会是什么样？陈凡只能认下，就怕赵园园闹起来。
    “园园，别怪大姐，也别怪秋儿。”
    曾阿黎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碰上劫匪，导致赵园园心理出现问题，自己和秋儿也不会这样干。
    园园可是她们宠大的。
    自然而然的，她们也希望赵园园能找一个良人，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过上稳定甜蜜的日子。
    可出事之后，赵园园根本离不开陈凡，跟姐妹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了，陈凡这人不差。
    能力什么的，毋庸置疑，最重要是，一旦确认关系，陈凡是会把人放心尖上的，对许今秋、对自己都是如此。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酒劲上来之后，曾阿黎迷迷糊糊地，很快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转身看了一下，情况很好，赵园园枕着陈凡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千万别闹、别炸！”
    曾阿黎暗暗祈祷，深吸口气，伸手去挠赵园园的咯吱窝，赵园园迷迷糊糊地嘀咕：“别闹，睡觉呢。”
    “这就是个懒虫！”
    曾阿黎气恼，狠了狠心，直接在赵园园腰上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瞬间让赵园园睁开眼睛，哎哟了一声。
    下一瞬间，赵园园愣住。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吗？为什么我会在陈凡怀里。
    陈凡也已经睁开眼睛，反应跟她如出一辙，为什么会抱着赵园园？而且，她还没穿上衣。
    目光不自主地落到赵园园身上。
    嗯，腰真细，海拔真高，细枝挂硕果，就跟曾阿黎说的一样，比她大了一码，相当有料。
    不由自主地，陈凡咽了下口水。
    “你还看？”
    赵园园俏脸羞红，赶紧扯上被子，把自己包好。
    “你俩慢慢聊！”
    直到曾阿黎开口，俩人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不过曾阿黎已经套上毛衣，起身往外走。
    赵园园啊了一声，扯上被子，把头蒙上，没脸见人了。
    我把姐夫睡了？
    还是，我被姐夫睡了？
    陈凡被气得哆嗦，肯定是这娘们安排的，昨儿就是鸿门宴，故意下套把自己灌醉的。
    不止是她，许今秋也是同伙！
    哪有人往丈夫房里送人的？这俩姑娘脑子就不正常。
    直到曾阿黎出去，把门带上，陈凡都还在咬牙，却又无可奈何，除了认下，还有什么办法？
    拍了下被子：“大姐出去了，可以出来了，咱们聊聊。”
    “不要，有什么好聊的，你赶紧出去，王八蛋，连小姨子都不放过，陈凡，你还是人吗？”
    闻言，陈凡愣住。
    确实挺不是人的，找了个媳妇，搭了一大一小俩姐妹，还都长得跟仙女似的，活了两辈子，也没做过这样的梦。
    可这会儿，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出去吧？真要走出去，赵园园估计能恨自己一辈子。
    “再不出来，我钻被窝了。”
    担心他真钻进来，赵园园才不情不愿地探出脑袋，红着脸，气呼呼地瞪着陈凡，啐了一口：“臭流氓！”
    陈凡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都这样了，还能咋办？”
    赵园园脸色更红：“呸，臭流氓，想都别想，左拥右抱还不够？祸害我两个姐姐，还要祸害我，死不要脸……”
    见她羞恼的样子，陈凡莫名地觉得好玩，不由自主地侧躺下，靠近了一些：“还没看出来呢？她俩把咱们扔一张床上呢。”
    赵园园愣住！
    随即“啊”的叫起来：“曾阿黎、许今秋，你们也是王八蛋，连自己的妹妹都祸害，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既然都祸害了，那就认了呗。”
    “呸，想得美，本姑娘长得漂亮，还有钱，凭什么跟那两个死女人一起伺候你，王八蛋……”
    “真不愿意？”陈凡靠近一些。
    “废话，赶紧滚蛋……嗯……”
    嘴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脑子里炸开一般，突然一片空白。
    短暂的愣神之后，赵园园只觉得身体失去控制，整个人已经被陈凡抱在怀中，吓得打了个激灵。
    “放开……嗯……”
    赵园园想把人推开，可陈凡的手已经攀上海拔，神秘的触感传来，只觉得身子发软，没了力气。
    感觉，十分奇妙！
    短暂的迷失之后，赵园园恢复理智：“陈凡，别闹了，这就是个意外，等会儿咱们再谈这个。”
    陈凡嗯道：“那你认吗？”
    “事情已经发生，我能不认吗？”
    赵园园媚了他一眼，起身穿衣服，火辣的身段呈现眼前，陈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生怕他不老实，赵园园赶紧穿好衣服，只觉得这人没羞没臊的。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赵园园突然感觉很气愤，凭什么啊？自己也憧憬过美好的爱情，如今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落他手上，还得认下？这也太吃亏！
    王八蛋，害人精……
    越想越气愤，赵园园转身找了把剪刀：“陈凡，你个害人精，今儿老娘骟了你，免得你再祸害人。”
    陈凡愣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炸了？
    这娘们也太善变！
    看到赵园园冲上来，陈凡迅速从床上跳下来：“赵园园，你疯了吧？谋杀亲夫呢。”
    “呸，狗屁亲夫，我恋爱都没谈过，凭什么要嫁给你，王八蛋，今儿我一定要骟了你。”
    说着，就追上来。
    状态就跟疯了一样，陈凡怕被扎着，赶紧往外边跑，不巧的是，早上京城下着小雪，外边冰冷无比。
    陈凡光着上身，只有一条裤子。
    赵园园已经追出来，俩人就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骂，还好院子是修成园，障碍物足够多。
    许今秋出来，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不由傻眼：“大姐，怎么办？”
    “让他们闹，等没力气就好。”
    曾阿黎伸个懒腰，拉着许今秋到月亮门这边：“我去厨房煮两碗姜汤，你守在这儿，别让人进来。”
    “要不我去煮姜汤？”
    “你守门！”
    曾阿黎赶紧走，动静这么大，等会儿其他人就该过来，还是让许今秋应付，主意是她出的。
    许今秋不乐意，却没辙。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陈木胜、关月梅、陈敏就都过来，许今秋赶紧把人拦着，不让进去。
    陈敏好奇道：“怎么又掐起来了？”
    许今秋悻悻，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昨晚他俩喝醉后，我把他俩扔一张床上。”
    “……”陈家人集体失声。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谁碰见过这种事情？把别的女人，扔自己男人床，神仙操作。
    好一会儿，陈敏才回过神：“阿黎呢？怎么没出来拦一下。”
    “去厨房，给他们准备姜汤。”
    “真……贴心！”
    陈敏差点没骂出来，这叫什么事嘛，一个拦门，一个去煮姜汤，不用说，她俩肯定是合谋的。
    许今秋讪笑：“姐，要不你们先回去，等他俩消停了再说？”
    陈敏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陈木胜和关月梅对视一眼，也转身走人，只是老俩口的表情十分古怪，蕴含着百十种情绪。
    陈敏走了几步，转身挽着老娘：“妈，您不是说，咱家三代单传，现在开枝散叶有望，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我是该高兴。”
    关月梅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出来：“我高兴的就想把你弟撕成碎片，隔壁院子该怎么给人交代？”
    陈敏苦笑，怎么交代？
    自己上次提过一嘴，算是给许、曾、赵三家打过预防针，赵园园要陈凡哄入睡的事情，几家人也都清楚。
    估计会比较容易接受吧。
    不过该有的交代，还是不能少，先抽弟弟一顿，打个半死就行。
    竹条这玩意儿早就准备好，本来打算准备用竹根的，不过大冬天不好找，先用竹条将就着。
    三人回到客厅，愁了一会儿，又看到曾阿黎拿着托盘，上边放着两碗姜汤，嘴角忍不住抽搐。
    “造孽哦！”一家人齐齐叹气。
    两个媳妇儿，一个赛一个好，可就是太好，他们才更愧疚。
    曾阿黎端着姜汤回到东跨院，这边的争斗已经停止，赵园园追了一阵子，已经没了力气，连剪刀都扔了，扶着腰喘着粗气。
    “闹差不多了？赶紧把衣服穿上，都过来喝姜汤。”
    曾阿黎喊了一声，赵园园马上瞪过来：“曾阿黎，你也不是好人，自己的妹妹都算计。”
    曾阿黎莞尔，跟陈凡使了个眼色。
    陈凡会意，直接过去，把赵园园扛起来，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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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8章 家产继承问题

    第218章 家产继承问题
    许今秋拿衣服给陈凡穿上，曾阿黎把姜汤放到两人面前：“赶紧喝，大冷天别感冒了。”
    “坏东西，一二三！”赵园园嘀咕。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赶紧喝，要是感冒，我可不照顾你。”
    赵园园端起姜汤，喝了一小口，又不服气地哼道：“凶什么凶？算计妹妹，有你这么当大姐的吗？”
    许今秋忍不住笑，赵园园又一眼瞪过去：“笑什么笑？全家就你最坏，你敢说，不是你出的主意？”
    “行，我最坏，给你道歉行不？”
    许今秋笑了下，给曾阿黎使了个眼色，姐妹俩转身就退出去，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二人，他们之间还需要沟通。
    赵园园哼了声，把姜汤喝完，又啐了陈凡一口：“臭流氓！”
    陈凡笑了下，坐到她身边，盯着她看：“变脸可真快，刚才我亲你时，哪会儿你可是认了的。”
    赵园园咬着牙：“我都没谈过恋爱，凭啥要认？这事儿不算。”
    “那咱们先谈恋爱？”
    “呸，想得美，谁要跟你谈恋爱，外边那么多男人，长得比你好看的，一抓一大把，凭啥要跟你谈？”
    “凭咱俩睡过！”
    “啊……王八蛋，不许说这个，还有曾阿黎、许今秋，你们三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我跟你们拼了！”
    赵园园气恼，猛地朝陈凡扑过去，小拳头一下接着一下，不过没打几下，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被陈凡抱住。
    赵园园刚想说话，双唇传来柔软的触感。
    身体微微一颤，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感觉到到一只大手划过细腰，慢慢地往上攀登，带着魔力一般，让人难以抵抗，赵园园暗暗咬牙抓住，让自己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赵园园又变得张牙舞爪，气愤非常：“臭流氓，你就不能老实点。”
    陈凡又吻了一下，揶揄道：“认命吧，乖乖当小媳妇儿。”
    赵园园气恼，用力锤了他一下：“王八蛋，我都没谈过恋爱，你们这是包办婚姻，我才不要！”
    “那咱们就先谈恋爱！”
    赵园园咬了咬牙，沉吟片刻：“当初你怎么追秋儿的，现在就得怎么追我，让我满意才行。”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陈凡自无不可，要求很合理，突然从少女变成人妻，小姑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哼了一声，赵园园傲娇地出去。
    到门口就发现曾阿黎和许今秋在偷听，傲娇地啐了两人一口，骂了句“两个死女人”，就回西厢房。
    曾阿黎莞尔，跟了上去。
    许今秋则回自己房间，见陈凡坐着发呆，就走过去，坐他大腿上，揶揄道：“陈凡同志，又当新郎官，感觉如何？”
    陈凡环手搂在她腰上，身子微微前倾，头靠在她双峰之间，轻轻地拱着：“许老师，你觉得呢？”
    许今秋俏脸一红：“呸，臭流氓，刚才还抱着园园，现在就对我耍流氓，陈凡同志，用你自己的词儿，是叫渣男吧？”
    “……”陈凡无言以对。
    想不承认都不行，媳妇儿都有三个了，虽说是事赶事，但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事实就是如此。
    “秋儿！”
    “嗯？”
    “对不起！”
    闻言，许今秋微微一愣，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让人感觉没头没脑，还有些莫名其妙。
    仔细一想，不由微微一笑，揶揄道：“陈凡同志，我记得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知道你自己记不记得。”
    “那句？”
    “不许跟我说对不起，当一个人跟你说对不起时，并不是真觉得对不起你，而是为了方便下一次再对不起你。”
    “呃……我说过吗？”
    “没说过吗？”
    “好吧，我说过！”
    夫妻之间闲聊瞎扯，说几句歪理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落自己身上，以至于打脸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许今秋忍不住笑，揶揄道：“陈凡同志，以后少扯些歪理，日子长着呢，总会有打脸的时候。”
    “许老师，找茬来的吧？”
    陈凡恼羞成怒，抱起媳妇儿扔床上，跟着生扑上去：“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等会儿我让你唱征服。”
    许今秋抛出一个媚眼，揶揄道：“有新媳妇了，还跟我闹？”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许今秋咯咯一笑，手指在胸口慢慢地划了个圈：“园园那么大，那么辣，你还看得上我。”
    “许老师，你是真欠收拾！”
    “陈凡！”
    气氛逐渐变得旖旎，赵园园是火辣，许今秋同样是魔鬼身材，柔若无骨，仿佛扶风弱柳，就跟她的样貌一样，柔柔弱弱，最是勾人。
    欢愉过后，就要面对现实！
    关月梅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说要收拾儿子，就是真要收拾，趁着饭后有空，狠狠抽了陈凡一顿。
    陈敏也要动手，陈凡还得拦着：“姐，你还怀着孩子，不适合打人，还是让咱妈动手吧。”
    陈敏被气笑，这死小子！
    挨了揍也不忘心疼姐姐，气也跟着消了大半，就不再动手收拾他，但老娘要打，她也不拦着。
    不狠狠地抽他一顿，怎么跟隔壁院子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陈家都是流氓，以后都没脸跟人相处。
    就是陈意犯迷糊，以后怎么称呼？
    赵园园从二姐变成三姐，又变成二姐，现在又变成嫂子，要不要改口？以后叫三嫂，还是小嫂子？
    还是叫小嫂子吧。
    许今秋是嫂子，曾阿黎是大嫂，赵园园是小嫂子。
    关于这个称呼，家里还商量过一阵，许今秋先进门，可曾阿黎是她大姐，这俩就不好区分，总不能让曾阿黎喊许今秋姐吧？
    最后还是陈敏拿主意，说是参考《红楼梦》，家政排行老二，却是当家人，被喊老爷，贾赦这个爵位继承人反而被叫大老爷。
    按理说，贾赦应该是老爷，家政是二老爷才对。
    家里的情况也比较乱，许今秋是当家娘子，就让陈意喊嫂子，曾阿黎加个大字，也能区分开。
    许今秋和曾阿黎可不在意称呼，都是过日子的，要是这个也要计较，也就不会有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
    嗯……现在是三女！
    想到这儿，陈敏的火气又上来，不过看到弟弟已经挨了几十下竹条，也不忍心再动手，拿了药膏给弟弟上药。
    至于三个弟媳妇，正回隔壁院子交代情况，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法瞒着，该交代还是要交代清楚。
    对于这次的情况，许、曾、赵三家都很平静，没有强烈的反应。
    陈敏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赵园园回来也有一个多月，具体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似乎早料到有这么一天。
    赵家这边，几乎没有波澜！
    赵大力跟何月桂去香江时就料到会这样，当时还安慰自己，认为闺女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奈何天不遂人愿，回到京城一个多月，闺女的情况虽有好转，但一样离不开陈凡，结果已经注定。
    何月桂拉着闺女的手，叹了口气：“你干妈比我都宠你，如今成了婆婆，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后好好过日子。”
    赵园园嗯嗯点头，心里却不爽利。
    陈凡、许今秋和曾阿黎都是王八蛋，突然闹这么一出，自己没有心理准备，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至于好好过日子？
    怎么才算是好好过日子？赵园园想不明白，大姐和秋儿最贴心，对陈凡千依百顺，自己可做不到那样。
    也不想变成那样，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许家这边，又是另一个景象。
    李秀珍对许今秋是这样说的：“老娘一辈子要强，墙都没扶过，但就服你，给自己男人床上塞了两个！”
    闻言，许今秋噗嗤笑出来。
    李秀珍瞪了闺女一眼：“你们姐妹三个，小时候嚷着要嫁给同一个男人，许愿池里的王八都没你们灵验，要不你今儿再许个愿，让我明天出门捡个一百万。”
    许今秋悻悻，揶揄道：“这还不简单，别说一百万，您就是要一千万，明儿我也给您提过来。”
    “……”李秀珍无语。
    倒是忘了姑爷财大气粗，又是宠自家闺女的，闺女想帮助人，姑爷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拿出几千万做慈善基金。
    看不惯闺女嘚瑟的模样，李秀珍抬手就抽了两下：“你们姐妹三人感情好，以后过日子我倒不担心，就怕将来有孩子……”
    有孩子，就意味着继承权！
    从古至今，从帝王将相到普通百姓，家产的继承就是大问题。
    姑爷去年写的《朱元璋》，李秀珍就特别喜欢，前后看了好几遍，再联系历史，老朱家的继承人争夺，那是真惨烈。
    还有姑爷最近连载的新书《大明风华》，李秀珍也在追读，朱棣的三个儿子为了皇位，争夺同样惨烈。
    姑爷家大业大，不缺钱。
    等有孩子以后，一群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能做到一条心吗？将来为了争夺家产，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到那个时候，她们姐妹三个还能跟现在一样？搞不好就会被孩子们绑架，成为争夺家产的工具，姐妹情分都得散。
    许今秋本来没想过，如今老娘提起，不由地皱起眉头，这事儿还得跟陈凡商量，拿出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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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19章 五姑娘是谁？

    第219章 五姑娘是谁？
    不止许家提这个问题，曾家也在聊这个话题，原本三家人亲如一家，别因为这些事儿闹起来。
    这种事情，还糊涂不得。
    装糊涂、装感性，最后闹起来，肯定是一地鸡毛，不得安生。
    就跟熟人合伙做生意一样，刚开始都是讲情义，但到最后谈的都是谁付出的多、谁拿的多，然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纵然一家人感情更多一些，但谁又能保证不出问题？
    就是突然聊起这个话题，令曾阿黎措手不及，之前就想着，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哪会想这些事儿。
    甚至她都怀疑，陈凡一直不想要孩子，是不是因为这个？那人看事情，一向看得长远，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回到十六号院，曾阿黎还蹙着眉。
    见陈凡趴在床上哼唧，又忍不住心疼：“咱妈下手也太狠，做做样子，走个过场就行，哪能真往死里打。”
    “咱妈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陈凡哼唧两声，郁闷了道：“如今这年头，咱家这种情况，挨一顿揍也不算冤枉。”
    曾阿黎倒了杯水喂他喝下，揶揄道：“挨一顿揍多一个媳妇儿，你也不算太亏，园园那儿够大吧？”
    “没吃着，要不你先喂我？”
    “呸，臭流氓，受伤了还不老实，你呀，就是馋，晚上让园园陪你睡，让她喂饱你，分量管够。”
    闻言，陈凡直翻白眼。
    就这一身伤，还能干吗？曾阿黎忍不住打趣：“伤都在后背，又不是伤哪儿，又没废掉，怕啥。”
    “阿黎同志，你是女流氓吧？”
    “咯咯……谁让你馋呢，要不今晚我们姐妹三个一起陪你，你不是一直想着大被同眠。”曾阿黎戏谑道。
    陈凡把她拉过来，坐在床头，趴在她大腿上：“等我伤好后，希望你还有勇气说这些，别又怂了。”
    曾阿黎抬起手，又舍不得拍下，只能恨恨道：“消停点吧，一身的伤，还净想些没谱的事儿。”
    陈凡环手抱着她的腰：“怎么没谱，孔夫子还说，食色，性也！”
    曾阿黎红着脸啐了一口，这人就不老实，歪理还特别多，反正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没羞没臊的。
    再讨论下去，等会儿估计能被他扒光，曾阿黎果断岔开话题：“现在一身伤，过两天还能出门吗？”
    这趟出门，要去的地方不少。
    一个是云滇，一个是大西北，除了带家人旅游，最重要还是慈善基金的项目落地问题。
    对于这趟行程，几家人都很期待，就是陈凡自己也很期待。
    八十年代的旅行，上辈子可没有。
    上辈子发家已经是八十年代末，哪会儿就想着赚钱、赚钱，赚更多的钱，并没有出门旅游过。
    至于身上的伤，陈凡并不担心，都是淤青，没有破皮，缓两天就没什么大碍，出去玩两天估计就能痊愈。
    正聊着这趟出去的行程，许今秋和赵园园走进来，见陈凡哼唧哼唧的，许今秋一脸心疼，但也没说什么，已经发生过一次。
    赵园园凑了过来，看着淤青的地方，伸手弹了一下，陈凡“嗷”的一声，惨叫道：“赵园园，谋杀亲夫呢。”
    “呸，什么亲夫，就是害人精。”
    赵园园啐了一口，咯咯笑道：“陈凡同志，要不要本姑娘晚上陪你啊？保证给你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陈凡打了哆嗦。
    “消停点，还不都为了你。”
    曾阿黎拍了妹妹一下，轻咳一声：“正好大家都在，有个事儿商量一下，免得以后闹矛盾。”
    陈凡讶异：“这么郑重其事？”
    曾阿黎嗯了一声，把今天父母说的，关于以后孩子继承权的问题说了一下，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这很现实，未来也一定会碰上。
    不愿意未来伤了姐妹之间的情分，才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将来被孩子绑架，卷到挣家产的纷争中。
    许今秋应和道：“要怎么分，分多分少，这些都无所谓，有个章程出来，大家以后照着来就行。”
    至于赵园园，瞪着眼睛，一脸迷糊？俩姐姐什么情况，姐们刚被你们拉上贼船，你们就要谈分家产？
    “陈凡还没死呢！”
    “噗嗤……”
    曾阿黎和许今秋忍不住笑，园园果然是最能拿捏陈凡的，一句话就让陈凡脸色发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事儿，陈凡早就想过。
    想了下，问三位姑娘：“你们三个自己想一下，如果我把现在的资产全部交给你们其中一个，你们谁能驾驭得住？”
    赵园园两眼一翻，耸了耸肩。
    许今秋则撇嘴，自己没做过生意，别说陈凡手上的资产，就是慈善基金也是陈凡一手帮着搭建的。
    曾阿黎倒是有经验，把露露乐蒙做到大几千万美刀的市值，但跟陈凡的资产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要让自己管的话，曾阿黎认为用不了多久就能折腾破产。
    “驾驭不了吧？”
    让曾阿黎扶自己坐起来，陈凡呵呵笑道：“你们再猜测一下，十年后，咱们家的资产能翻多少倍？”
    “就算我不投资其它项目，把期货全部交割套现，就拿着钱在香江买地、买房，十年后，资产都能翻十倍。”
    新历，已经是 1984年。
    过了这一年，香江楼市就要起飞，等到 97年时，房价能涨到每平米大几万港币，陈凡现在拿地，一平米也才三四千港币。
    见三个媳妇儿都不说话，陈凡揶揄道：“将来你们三个能给我生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能把漫天神佛都拜一遍。”
    三个姑娘沉思起来。
    陈凡这些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将来的家产会很多，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继承大部分家产。
    至于其它子女，随便分一些，也足够富贵几代人。
    这样的分配方案很不公平，但三位姑娘都没有意见，家里的产业是陈凡挣来的，他想怎么分都行。
    只要把方案拿出来，将来别因为这个事情起纷争就好。
    赵园园想了下，嘀咕道：“要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都没有呢？”
    “赵园园，你故意气我的吧？”陈凡瞪大眼睛，三个媳妇儿连个继承人都生不出来，不会这么倒霉吧？
    赵园园摸了下鼻子，揶揄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智商这东西是随机分配的，万一都分配到不好的呢？”
    陈凡确定，她就是来唱反调的。
    也就是身上有伤，不然非收拾她一顿不可：“这个事情你们得跟我一条心才行，以后有个人能继承家业，能照顾到兄弟姐妹，总好过将来孩子们没了亲情，反目成仇。”
    三女点了点头，陈凡又道：“还有个事儿，将来咱家的产业，小意儿和晓溪肯定有一份，小羽将来出嫁，也得准备一份。”
    对此，大家也没意见。
    陈凡对陈意和晓溪的宠溺，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将来对自己的子女，未必能有这样好。
    至于关小羽，从小就挂在陈凡后背上，就是上大学，寒暑假结束回京城，见到陈凡，也要先让他背着走一圈。
    正聊着事情，谢小芳敲门进来：“陈哥，有客人，是那个叫孙少杰的，之前来过家里几次。”
    “他怎么来了？”
    陈凡嘀咕了一句，身体不方便，就让谢小芳把人请过来，三个媳妇儿不掺和他的事，去了别的房间。
    孙少杰一进来，见到陈凡趴床上就忍不住笑：“师弟，被谁打的？要不哥哥帮你找回场子？”
    陈凡竖起中指：“空着手上门看伤号，好意思嘛您？”
    “不知者不怪，回头给你补上。”
    孙少杰忍着笑，故意在陈凡后背拍一下，疼得陈凡嗷嗷叫：“中气十足，没大事儿，养两天就好。”
    陈凡吸着凉气，没好气道：“有事说事，没事麻利儿地滚蛋。”
    “你小子，火气还挺大，说说呗，怎么挨揍的？把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这就是个损友！
    陈凡气的牙痒痒，想了下，果断还击：“我妈打的，哎……桃运太旺，又多了个媳妇儿，可不得挨一顿打。”
    孙少杰愣住，这小子逆天了。
    之前两个媳妇儿，一个赛一个漂亮，品行、教养都无可挑剔，任谁看了都羡慕，他竟然还能再娶一个？
    没等他羡慕完，陈凡补充道：“不像某些人，三十多岁，还是个老光棍，也不知道晚上怎么过的。”
    闻言，孙少杰气急败坏：“打人不打脸，不带人身攻击啊。”
    陈凡忍不住笑：“不算人身攻击吧？顶多算实话实说，话说回来，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还是觉得五姑娘更舒服？”
    孙少杰气急，这小子真特么损。
    其实他是结过婚的，还有一个孩子， 78年哪会儿，还是他托了关系，让媳妇儿出去留学。
    可是还没过三个月，媳妇儿就寄回来一封信，信里边夹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并告诉他，已经有新对象，要在大佬美追求自由。
    想起这窝囊事，孙少杰就来气，照着陈凡的后背又拍了一掌，不顾陈凡嗷嗷叫，扔下一个文件袋。
    “上头筛选出来的一些项目资料，回头你仔细看看，等你伤好之后，咱们再详谈合作的事情。”
    说完，转身就走。
    再留下来，怕被这小子气死，回想起这些事儿，至今都感觉头上绿油油的，别提有多膈应。
    陈凡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不那么疼：“王八蛋，下手真黑，活该你只有五姑娘陪着过夜。”
    “五姑娘是谁？”
    三女走了进来，听到陈凡嗷嗷直叫，又见孙少杰气冲冲走人，忍不住有些担心，师兄弟别闹矛盾才好。
    听到五姑娘，赵园园特别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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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0章 大宝贝

    第220章 大宝贝
    赵园园瞪大眼睛：“他们家的保姆还要陪睡、陪过夜？”
    “豪门大族嘛，龌龊的事情多着，就跟香江的富豪一样，见怪不怪，咱不能学就对了。”
    “呸，真不要脸！”
    赵园园嫌弃地蹙眉：“之前还认为孙少杰挺正派的，没想到也是个色胚，以后你离他远一些。”
    闻言，陈凡暗暗发乐，孙少杰的形象算是毁了一半。
    “这个文件袋，装的什么？”
    曾阿黎拿起文件袋，见陈凡点头，就直接拆开，把里边的文件取出，一共有四份：“四个投资方案？”
    陈凡点了点头，让她解释一下。
    曾阿黎把最上边的一份仔细看一遍：“基建项目，投资羊城的一家路桥公司，双方共同持股，修建高速公路。”
    “这不坑老实人嘛！”
    陈凡坐了起来，忍不住吐槽：“修高速公路确实赚钱，但回本太慢，从动工到通车就要几年，回本又要十几年，这钱投进去，就跟死钱一样，还不如在香江买房子。”
    想了下，又问：“上面有没有写修哪里的高速公路？”
    曾阿黎微微翘起嘴角，能接着问，就代表他有想法：“广深、广珠、京津，目前就这三条线。”
    “都是短程的，也不是不能投！”陈凡微微皱眉，仔细地盘算。
    相比期货股票、炒房炒地，搞基建项目，收益肯定比较慢，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收益稳定、且持久。
    通车之后就是下金蛋的老母鸡。
    琢磨了好一会儿，先暂定下来，让曾阿黎读第二份：“入股造船厂，但只有分红权，没有经营权。”
    “重工业？”陈凡再次皱眉。
    投资大，见效慢，而且未来很长时间内，造船业的发展速度都不算快，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很值得投资的。
    未来的造船业，看的就是华夏：“先放着，看下一份。”
    “第三份，汽车厂！”
    陈凡直接不考虑，搞汽车没那么简单，自己要是在外边有汽车集团，直接把技术、生产线搬回来还行。
    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头扎进去，多少钱都不够搞研发，国产汽车的崛起要等到 2010年之后。
    陈凡可不认为自己那点钱能改变什么，更不觉得自己这个从未从事过汽车行业的人，能带领国产汽车崛起。
    闹笑话还差不多。
    汽车的产业链，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一家厂、两家厂可以改变的，自己这点钱，还是省着点吧。
    “最后一份，石化项目，主要做聚乙烯这块。”
    闻言，陈凡沉吟起来。
    聚乙烯的前景非常大，国内在这一块，只能算起步阶段，扬子乙烯工程一直到 83年才正式启动。
    不过聚乙烯项目，大多是国企主导，私企很难在这个领域做到很大的规模，陈凡也不可能在这一块投入太多精力。
    入股的话，私人也很难有话语权。
    不过上头拿出来的四个项目，除了汽车产业，其它几个产业，私人都很难获得话语权。
    偏偏，汽车产业还是个大坑！
    不过只想赚钱的话，话语权也不太重要，陈凡只是投资，没想过自己要运营这些企业，从长远来看，现在投资非常划算。
    尤其是聚乙烯和造船业，将来的前景非常广阔，占下一些股份，将来就是一笔丰厚的资产。
    “明天打个电话，让周文雅过来一趟，先让周文雅去考察，对了，给英姐也打个电话，邀请她一起过来。”
    “英姐就在京城。”曾阿黎说道。
    “那就现在跑一趟，把英姐请过来，顺便去一趟慈善基金，用那边的电话打给周文雅，让她明天就过来。”
    “惯会使唤人！”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也不耽搁，过两天就要出远门，一来一回就要十几天，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
    陈凡坐了一会儿，背部不舒服，又趴下去，许今秋坐过来，让她趴自己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闲聊。
    过了半个多小时，李红英走了进来，看到陈凡趴着哼唧，忍不住发笑，这是被打得多惨啊。
    来的路上就听曾阿黎说了经过，李红英没想到陈家的家教会这么狠，把这小子收拾成这个样。
    不过这小子也是有福的。
    闷响不响的，又多了一房媳妇，姐妹三人还能和平共处，一般人可没这能耐，澳岛的赌王都没这本事。
    “你小子今儿怎么有空找我？”
    “肯定有好事。”
    陈凡让曾阿黎把四份投资材料拿给李红英：“过完年，我打算在内地投资一些产业，想问你有没有兴趣。”
    “都是重工业？”李红英大致扫了一遍，微微蹙起眉头。
    李家生意不小，以服装为主，涉及多个产业，但唯独没有接触过重工业，说直白点，就是一般人玩不起。
    “还有个基建项目。”陈凡解释。
    李红英撇嘴，吐槽道：“基建不一样烧钱，收益还慢，尤其是修公路，钱投进去，好几年都听不到响声。”
    “但它收益稳定啊！”
    “那可不一定，整体经济起来，汽车数量大幅提升，高速公路才有前景，按内地目前的情况……”李红英微微摇头。
    内地还没放开私人购买汽车，修建高速公路就是白烧钱。
    “其它项目呢？”陈凡又问。
    “汽车不用想，就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内地才刚起步，十几年内估计都没有希望。”
    “造船业也不好搞，美英的造船业开始衰退，日韩的造船业快速崛起，未来肯定是行业巨头，很难竞争。”
    “聚乙烯倒是不错，内地人口庞大，本身就有庞大的需求，倒是可以投一些钱进去。”
    “你是怎么打算的？”李红英反问。
    “除了汽车，其它几个都投。”
    “你对内地就这么有信心？”
    “不是我有信心，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我让周文雅明天过来，跟这边对接，你要有想法可以一起。”
    闻言，李红英沉吟不语。
    内地确实很落后，但又不得不承认，内地发展很快，从改开到现在不过几年时间，已经取得非常多的成就。
    最重要是，她信任陈凡的眼光，这小子在大事情上的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他说可以，她就相信。
    这不是盲目信任。
    而是一次次用事实证明的，在期货市场上，陈凡的操作堪称神奇，李红英也没少跟着赚钱。
    在楼市上，李家避免了极大的损失。
    如果明年楼市上涨，无论是李家，还是李红英个人，都会跟着大赚一笔，她自己也买了不少房子。
    “对接的时候，我也一起去考察。”
    “行嘞，有兴趣就好，对了，能不能把胡应相邀请过来？”
    “邀请他做什么？”李红英讶异，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只在土地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陈凡给对方的印象并不好，这小子把八宗土地全部拍走，胡应相当时看中一块地，也被他抢走。
    老胡背地里估计没少骂他王八蛋。
    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土大款，任谁心里都会不爽，也就是李红英跟他熟，要不然也得骂上几句。
    “有钱、有技术，多好的合伙人。”
    胡应相可不是有钱这么简单，本身就是工程学的大佬，未来是香江工程科学院的院士。
    基建，也是需要技术的。
    原来的历史轨迹中，广深、广珠高速公路就是老胡投资的。
    把他拉上，问题会简单很多。
    “回去我就给他打电话，要是行程没问题，老胡应该会给面子，至于愿不愿意投资，就是另一回事。”
    “人能来就行。”
    陈凡对此倒不担心，老胡这人比较喜欢在内地投资，只要项目合适，他应该不会拒绝。
    聊了一会儿投资的事情，很快就到饭点，留李红英吃过晚饭，曾阿黎才开着车把人送回去。
    入了夜，陈凡打算休息。
    许今秋换好睡衣，也打算就寝，赵园园却穿着睡衣跑进来：“秋儿，晚上你去我房间睡。”
    许今秋愣了下，搞什么呢？
    陈凡却已经打了个哆嗦：“赵园园，你要干嘛？”
    赵园园眯着眼睛，露出小虎牙，微微笑道：“我不是你小媳妇儿吗？当然是过来侍寝，你不乐意？”
    “不乐意！”陈凡嗯嗯点头。
    赵姑娘可不会照顾人，是来折腾人的，自己现在一身伤，可禁不住她折腾，搞不好就见不到明儿的太阳。
    “不乐意也不好使！”
    赵园园咧着嘴，连拉带拽地把许今秋赶出去，顺手锁上房门，嘿嘿笑道：“臭流氓，占我便宜，你的报应来了。”
    “……”陈凡无语。
    “你以前有句话怎么说的？要让我跪在地上唱征服，啧啧……我今儿就给你跪一个，你可千万接住了。”
    赵园园爬上床，对着陈凡后背就要跪下，吓得陈凡赶紧翻身，后背的伤一压，顿时疼得嗷嗷叫。
    这姑娘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
    赵园园坐下来，挑了挑眉：“臭流氓，今儿姐们教你个规矩，以后家里，我是老大，你是老二，晓得不？”
    陈凡吸着凉气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赵园园，你怕是不知道，我只是后背有伤。”
    赵园园愣了下：“你想干嘛？”
    “你说呢？今晚就是忍着疼，爷们也要把你吃干抹净。”
    瞬间，赵园园就感觉被抱住，双唇传来柔软的触感，不过她很清醒，今晚是要确认地位，不是谈情说爱来的。
    用力把人推开，赵园园才惊觉，睡衣上的纽扣已经被全部解开，
    陈凡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园园大宝贝，我吃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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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1章 拉老胡下水

    第221章 拉老胡下水
    指尖慢慢地划过锁骨，向下滑落。
    赵园园俏脸通红，微微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不由自主地轻嗯了一声：“陈凡，别闹了，我认输！”
    指尖划到最弱软的地方，陈凡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微微前倾，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大宝贝，我吃定了！”
    赵园园微微惊慌，想要后撤。
    一只有力的臂膀已经揽住她，嘴唇又一次被堵住，高挺的海拔被覆盖，轻轻地蹂躏……
    夜，那么多彩，许久之后，赵园园微微眯着眼睛，嘴角扬得高高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看了一眼身边趴着的男人，赵园园突然回过神，猛地伸出手，一掌拍向陈凡的后背：“臭流氓！”
    陈凡嗷嗷惨叫：“疯了吧您？”
    赵园园眼眶一红，哇呜哭出来：“陈凡，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话，说好先谈恋爱的，你不讲道义。”
    陈凡微微一愣，脑子突然转不过弯：“这跟道义有什么关系？咱俩是过日子，不是拜把子。”
    “那就是不讲信用！”赵园园哽咽道。
    陈凡揶揄道：“怪我喽，你自己送上门的，刚才你不也没反对，还很享受，不是吗？”
    赵园园羞恼，又一掌拍他后背上。
    陈凡惨叫，吸着凉气：“赵园园，你真想谋杀亲夫啊？”
    “王八蛋，臭流氓，明儿我就告诉咱妈，说你欺负我。”
    “说怎么欺负？”陈凡挑眉。
    赵园园愣住，羞恼地躺下，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臭流氓，王八蛋，说好先谈恋爱，说话不算话，不讲道义，等着吧，老娘迟早收拾你……”
    嘀咕着，疲惫感袭来，沉沉睡去。
    翌日，陈凡起来，后背的淤青散去一些，感觉松快不少，看了下身边呼呼大睡的姑娘，微微一笑，给她盖好被子。
    赵园园微微睁开眼睛，骂了句“臭流氓”又闭上眼睛，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多。
    如今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寒暑假，许今秋每天都要睡到十一二点才起床，那个狗男人就是一头喂不饱的大牲口。
    洗漱之后，许今秋端着一碗鸡汤进来，赵园园哼了一声：“许老师，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拿我当通房丫头的。”
    许今秋把鸡汤放好，揶揄道：“睡都睡了，别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昨晚也是这样。”
    “去你的，从小就你最坏。”
    许今秋莞尔，知道这姑娘心里还有气，也不搭理她，自顾地收拾行李，明儿就要出发去云滇，很多东西都要准备。
    除了自己的，还有陈凡的。
    陈凡已经出门，拉上李红英、孙少杰一起去机场接人。
    对于陈凡，孙少杰可没好脸色，一想起昨儿的话题，就感觉头上顶着青青大草原，别提有多膈应。
    “姥姥的……得再婚才行，不然以后还得被他嘲笑，娘的，老子找个年轻的，二十岁的，羡慕死那王八蛋。”
    也就是十八岁的不能领证，不然孙少杰都想找十八的，至于年龄差距，那就不是事儿，喜欢就行。
    这事儿也没毛病。
    孙少杰什么家世？家里的老爷子，绝对的高层，父母也是有能耐的，就连他自己，也是正处级。
    过完年，就要升副厅！
    往上升其实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能升这么快，还是托了陈凡的福，一笔接一笔的外汇砸进来，都是他的政绩。
    今儿本来是不想见陈凡的，可这小子说找来两条大鱼，孙少杰马上跟孙子一样，屁颠屁颠地赶过来。
    陈凡说是大鱼，肯定不是小角色。
    果不其然，一来就碰上李红英，平时收集的资料里就有介绍。
    李家大小姐，原京城人，如今的香江富豪，以服装产业为主，自己手上有“一品鱼庄”，规模庞大，价值上亿美刀。
    一品鱼庄的产业，也在改变。
    原先的模式是租房，这两年一直没有分红，获得的利润全部用于购买香江门店的产权，反正现在价格也不高。
    李红英如今就等着楼市复苏，哪怕有一天鱼庄经营不下去，门店的市值也将达到惊人的地步。
    “老胡，这边！”
    李红英招手，胡应相带着两位助理快步走过来，热情地跟李红英握手，接着又跟陈凡握手。
    只是跟陈凡握手时，表情很平淡：“陈先生您好，上次土拍您可是大手笔，风姿还历历在目。”
    陈凡微笑回应：“劳您惦记，上次的土拍只是开胃小菜，今年香江的土拍才是我们公司大展身手的时刻。”
    胡应相顿了一下，微笑道：“陈先生不愧是资本大鳄，期待以后能跟陈先生合作。”
    “合作的机会不就在眼前。”
    陈凡笑了下，又把孙少杰介绍一下，孙少杰对胡应相也不陌生，对方在羊城投资的华夏大酒店声势可不小。
    是华夏第一家合资经营的五星级酒店。
    据他了解，酒店已经快完成装修，预计今年六月份开门营业。
    从刚才的对话中，孙少杰有些惊讶，陈凡跟胡应相应该是有一点小过节，最少不是那么愉快。
    不过一番机锋下来，胡应相开口寻求合作，显然是担心陈凡阻击他，从中看得出来，陈凡在香江已经有不小分量。
    胡应相要知道他的想法，搞不好就要吐槽，能没分量吗？全香江的富豪都知道陈凡不好惹。
    刘剑雄在香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他搞得元气大伤，而且陈凡是以本伤人，全凭意气，跟个疯子一样。
    别看刘建雄拉了几个富豪稳住股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暂时的，等下一次土拍，再被搞一手，股价马上就要崩。
    星火地产公司账户上躺着一个亿美刀的现金专款，就等着下一次土拍阻击刘剑雄，如今刘剑雄是求和无门。
    这般狠辣，就不像生意人。
    更像是江湖人，还有媒体夸他，说陈凡身上有任侠之气。
    去特么的任侠之气，小孩子脾气倒是真的，但凡成熟的生意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和气生财才是长久之道。
    陈凡也想和气生财。
    但和气生财的前提是自己够分量，一个外来汉，别人都不了解，凭什么跟你和气生财？大鱼吃小鱼才是常态。
    不亮一下牌，让人怕，哪来坐一张桌子分菜的资格？搞不好就觉得是大陆来的土鳖，谁都可以欺负一下。
    杀鸡儆猴才开始呢。
    不把刘剑雄打疼，陈凡是不可能收手的，这是他给香江传递的信号：哥们不好惹，掂量着来。
    “陈总，不好意思，出来迟了些。”
    没一会儿，周文雅也从机场出来，身边跟着两个秘书，她现在要处理的事情也多，需要秘书配合工作。
    如今的星火投资可不是之前的草台班子，规模已经发展到一百五十多人，大小事情都需要周文雅盯着。
    除此之外，还有星火地产、尘凡出版社，周文雅也要盯着，相当于是陈凡的大管家。
    等星火地产运作起来，再投资其它项目，两个秘书都不够用，公司还得成立助理部、秘书办。
    不过随着公司扩展，权力日益增大，周文雅身上的气质却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自带喜感，看着就喜庆。
    “没事，不着急。”
    陈凡笑了笑，招呼大家上车，直接去友谊宾馆，这里已经准备好会议室，让孙少杰给大家介绍项目。
    汽车产业不用介绍，大家都玩不起。
    研发太耗钱，几十、上百亿扔进去，可能连一点水都溅不起来，等过个二十年，大家估计还会感兴趣。
    首先介绍的就是基建项目，三条高速公路都是短程的，最长的京津高速预估也在 150公里以内。
    广深高速也是 100多公里，广珠高速估计在 100公里以内。
    目标是建成双向八车道！
    “胡先生，您怎么看这个项目？”
    八十年代在内地投资基建可不是好项目，投资大、见效慢，没有情怀的人是不愿意干的。
    香江的富商不少，但有多少人愿意？
    不过胡应相不一样，有钱、有技术，也有情怀，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他在内地的基建项目上做出不少贡献。
    广深、广珠两条高速，就是他投资、与内地企业共同完成的。
    如今同样的方案摆在面前，胡应相自然感兴趣，却先看了下李红英：“红英，你怎么看？”
    李红英笑了下：“我打算投一笔钱，但不参与建设和经营。”
    “陈先生呢？”胡应相又问。
    陈凡大手一挥：“咱们几家一起，把这三个项目拿下来，具体出资金额，主要看你们，剩下的我来兜底。”
    胡应相顿了一下，差点没被气着，最讨厌这幅财大气粗的样子，偏偏又无可奈何，陈凡是真财大气粗。
    陈凡是有底气的，八十年代货币还非常坚挺，不像后世，修个高速公路，一公里造价就要一个亿。
    如今修建高速公路，一公里的造价也就 600多万，一百公里的造价也不过 6亿多元，按照汇率换算也才 3亿美刀。
    想了下，陈凡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参与建设、经营，建设这一块，主要是你的公司，以及内地的公司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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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2章 金花和阿鹏哥

    第222章 金和阿鹏哥
    放弃承建？这里边的利益可不小。
    胡应相非常惊讶，陈凡在香江有地产公司，拿了十几宗土地，一副要大搞开发的架势，怎么会放弃承建？
    殊不知，纯粹是没人闹的。
    星火地产公司更像是皮包公司，大猫小猫三两只，短期之内，陈凡就没有招人的想法。
    陈凡让出这部分利益，胡应相没有理由拒绝：“那就找个时间出去考察一下，把项目确定下来，咱们再详谈。”
    “胡先生，您什么时间方便？”孙少杰暗喜，又多一笔外汇。
    胡应相说道：“我最近没其它行程，陈先生这边呢？”
    “周助理将全权代表我。”
    “您不去？”胡应相讶异，这么大的项目，让助理做代表，一般人可干不出这种事情。
    “他有别的项目呢。”
    李红英笑了下，解释道：“这小子投了 2000万美刀，成立慈善基金，用于建中小学和助学，正在落实项目。”
    闻言，胡应相不由地肃然起敬！
    能拿出真金白银做慈善，这就比很多人都强，胡应相认为自己对他的认识可能过于片面，最少自己目前没有这个魄力。
    又聊了一会儿基建项目，孙少杰开始介绍聚乙烯项目。
    胡应相对此不感兴趣，之前就没有参与过重工业项目的投资，李红英倒是很感兴趣，表示会参与考察，项目合适就会投资。
    孙少杰心里乐开，又多一份投资。
    这趟出来，陈凡的确送了份大礼，至于最后能谈下多少投资，就要看孙少杰自己的本事。
    最后聊的是造船项目。
    无论是李红英，还是胡应相，对此都提不起兴趣，美英的造船业正在衰落，日韩快速崛起，很难竞争的。
    尤其是孙少杰提出，将以江阴修造船生产合作社进行合资，俩人差点没吐槽，合作社？什么鬼玩意儿。
    陈凡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乐出声。
    江阴修造船生产合作社现在不出名，只是江阴交通机械厂下属的一个企业，一直到 75年才开始生产海船，毫不起眼。
    但在后世，它改了名字，叫扬子江船业，那可是大名鼎鼎，属于在世界范围内都能排上号的造船大厂。
    这样的项目，能不投？
    具体要怎么投资，还得先考察，再谈判，今天只是确定意向，确定下来之后就换成酒局招待来客。
    酒足饭饱，安顿好客人，孙少杰喜笑颜开地回去，陈凡承诺的一、二、五投资计划不变，又多了两方投资，这可是大喜事。
    先回单位跟领导汇报，晚上回家再跟老爷子提一嘴，顺便跟老爷子说个事，让他帮忙安排相亲。
    老爷子也有此意，总不能让孙子一直单着吧？一段婚姻失败，再来一段就是，那都不叫事，走不出来的才是傻蛋。
    不过听到孙子说只要二十岁的，老爷子顿时气炸：“麻利地照照镜子，瞅瞅自己啥模样，还要二十岁的，你配吗？”
    孙少杰不管，就只要二十岁的。
    家里要是不能安排，他就自己找，到时别拦着就行，都二婚了，就别再搞联姻那一套。
    老爷子被气着，最后问了一句：“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孙少杰悻悻，就是不说。
    总不能跟老爷子说，自己跟陈凡斗气吧？那王八蛋娶了三个媳妇儿，笑话自己单身，他就想找个更年轻的，方便找回场子。
    孙少杰已经想好，二婚不适合大宴宾客，但陈凡一定要请，到时就跟他说一句：“我媳妇儿比你三个媳妇都年轻！”
    过了一日，孙少杰又要忙活对接。
    陈凡这边已经包了一架飞机，带着一大群人直飞云滇，基金会在这边的人手已经做好安排。
    头一天入住云昆的翠湖宾馆。
    这是云滇地区第一家涉外酒店，建于五十年代中期，有 16层楼， 160个房间、 2个餐厅和 10个会议室。
    陈凡和许今秋第二天要去大理，除此之外，还有许今朝、许今夏和赵鹏宇三人，他们三个要承包一家学校的工程，带他们过去混个熟脸，后期办事才方便，免得被人刁难。
    至于其它人，要先在云昆玩几天。
    明天第一站就是滇池，八零年的时候，陈凡就说过要带老丈人游钓华夏，他们这趟出来都是带着钓具的。
    除此之外，还安排了金殿、大观公园、石林等路线，足够他们玩上几天，然后再去大理会合。
    基金会这边安排了客车，还有保镖随行，安全不用担心。
    陈凡和许今秋没有耽误时间，翌日大早就坐车出发，到大理时已经是傍晚，好在有官方接待，能省下不少麻烦。
    毕竟他们是带着钱过来建学校的。
    要在这里建多少小学、初中、高中，项目管理部的人早就把数据汇总好，方方面面都非常详细。
    陈凡和许今秋就是过来核实的。
    毕竟是许今秋慈善基金第一次投资，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要摸清楚，最后定下章程，形成规则，以后才能按部就班。
    也要防着下边的人暗通曲款。
    不过拿着这边的数据调查报告，许今秋的心情有些沉重，基础设施太差，教育的缺口非常大。
    缺学校、缺老师、缺学费……
    在云滇这边，七零后、八零后的上学率极低，主要是这个时期经济不好，加上山地太多，交通极不方便。
    后世的电影《走路上学》就很好地诠释这里的不便，讲述了生活在怒江边上的瓦娃和娜香小姐弟俩，为了到江对面学校去上学，不得不每天命悬一线、溜索过江……
    陈凡没看过整部影片，却在短视刷过很多片段，记忆最深的就是小女孩娜香在过江时失手从溜索上坠落江中的画面。
    对于这样的大环境，陈凡也没办法，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很多事情都要等富裕起来之后才能解决。
    “陈凡，这边多增加几所学校！”
    许今秋拿着报告文件，指向上关镇，计划中这里只打算修建两所小学，毕竟这边属于市郊，条件还过得去。
    不过对于许今秋来说，这里却不一样，那是她下乡插队的地方，有着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去年陈凡还带着许今秋和赵园园过来玩了一趟，参加了这边的庆祝节日，玩的十分痛快。
    就是这里的称呼很有意思，女生叫金，男生叫阿鹏哥，这个称呼源自于电影《五朵金》，被广泛引用。
    对于许今秋的想法，陈凡自然不会拒绝，跟衣锦还乡一个道理，如今过来建学校，自己有感情的地方肯定会有优待。
    在招待所住了一夜，俩人就开着车前往上关镇，也没在镇子上停留，直奔江尾村，也就是许今秋曾经插队的村子。
    “金回来了！”
    汽车在村口停下，许今秋刚从车上下来就有熟悉的人上来打招呼，就是这称呼让陈凡觉得特别好玩。
    金，美女嘛！
    电影里的金跟阿诗玛是同一个演员，是陈凡童年时期的女神，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想找个阿诗玛一样的媳妇儿。
    “小阿，别跑，过来！”
    许今秋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赶紧向她招手，谁知道小姑娘看到她，撒腿就跑，仿佛见鬼一般。
    “小阿，给我站住！”
    许今秋哼了一声，拔腿就追上去，小丫头片子，小时候可没少抱你，现在竟然不认自己，就是个小白眼狼。
    陈凡捂着脸，瞧把人吓的。
    上次过来就去过小阿家，小阿可没少跟陈凡说，当时许今秋是怎么捉弄人的，有次还把她挂树上半个多小时。
    对于陈凡这个“阿鹏哥”，小阿表示深刻同情，稚嫩的眼神里，总觉得陈凡就是世上最可怜的阿鹏哥。
    ps：第二更到，晚点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223章 比大宝贝好玩

    第223章 比大宝贝好玩
    许今秋一路奔跑，终于在小姑娘回家之前把人逮着，对着小屁股轻拍了两下：“小阿，看见姐姐为什么跑？”
    小阿咯咯一笑，转着大眼珠子：“小秋姐姐，我是见到你太高兴，赶紧回来通知阿妈的。”
    “小机灵鬼。”
    许今秋把小丫头放下，对着农家瓦房喊了句：“阿芬婶，在家不在家，我来看你了。”
    屋门嘎吱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戴着格子头巾，穿着白族服饰的妇女，看到许今秋，眼睛不由一亮。
    “小秋，什么时候来的？赶紧的，到屋里边坐。”
    “才刚到，我男人也来了，咱们等她一会儿，过几天园园也要过来，我再带她过来。”
    “园园姐姐最好了！”小阿高兴道。
    “我就不好？”
    小阿笑着藏到母亲身后，逼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秋姐姐就是噩梦。
    每次跟小伙伴一起抓竹虫、柴虫烤着吃，只要被她碰见，最少会被抢走一半，还嫌弃她们烤过头。
    春天插秧时，哪会儿自己还小，她直接把自己当成秧苗，给插在稻田里，双腿的位置还填了土，走都走不出来。
    ……
    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现在她明白了，小秋姐姐就是把自己当成玩具，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京城给她寄好吃的，会分自己一份。
    赵园园就不一样，会带着她们玩，还会教她们各种游戏，才不像小秋姐姐，就是个坏蛋。
    “小机灵鬼！”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没一会儿就看到陈凡的身影，手上还提着两盒礼物：“陈凡，这边。”
    陈凡对这边不陌生，去年来过一趟，还住了两天，跟阿芬婶和小阿都熟悉，许今秋在这边插队时，可没少受人关照。
    看到陈凡过来，小阿眼中闪烁着怜悯，多好的阿鹏哥，就是眼神不太好，看上小姐姐这个坏蛋。
    感受到这个眼神，许今秋气急，揪住小姑娘，轻轻拍两下：“姐姐可是带礼物来的，说句好听的就给你。”
    小阿挣脱不开，只能委屈地说：“小秋姐姐真好。”
    “这还差不多。”
    许今秋这才满意，跟着阿芬婶进屋，屋子里非常简陋，最醒目的就是角落一台老旧的织布机，边上还挂着一幅没绣完的刺绣。
    阿芬婶用搪瓷杯子，倒了两杯开水，跟许今秋聊了起来，听到许今秋要回来盖学校，不免一阵高兴。
    她家的小阿也在上小学。
    如今村里的小学也不好，学校就在大队部，用的也是大队部的房子，就是一排土房子，弄了个黑板，采光非常差劲。
    “你家老大、老二呢？应该上初中了吧？”
    “不读了，能认字就行。”
    “怎么不读了，你家老大成绩不挺好的？老二也不差，以后不说上大学，就是考上中专，毕业也能分配工作。”
    看到阿芬婶为难的神色，许今秋才意识到说错话，但凡供得起孩子上学，阿芬婶又怎么舍得让孩子放弃读书。
    “阿芬婶，我们基金有助学金，你们家是可以申请的，以后你们家老大、老二，还有小阿的学费，基金会全部赞助。”
    “这，可以吗？”阿芬婶迟疑道。
    “肯定可以啊，交给我来办就行，等过完年，你让孩子们回学校就对了。”许今秋笑道。
    除此之外，许今秋还提了个事儿。
    许今朝、许今夏和赵鹏宇哥三要承包工程，要在当地招人手，可以让阿贵叔帮忙，做个包工头。
    聊了小半天，已经到晌午。
    阿贵叔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许今秋把事情又说一遍，过几天就让许今朝哥三过来对接，到时一起把工程干下来。
    许今秋又问起他家老大、老二的学习情况，少不了一番鼓励：“好好读书，将来考到京城，姐姐请你们吃大餐。”
    “还有小阿也是！”
    小阿连忙躲开，考京城去，送上门给小秋姐姐当玩具吗？
    在这边吃过午饭，先让陈凡去村口，又从车上提两盒礼物，许今秋才让小阿带路，要去下一家。
    一个气质很优雅的农村妇女！
    陈凡去年就见过，叫柳青，六十年代末的大学生，是被下放到这边，一度住在牛棚里边改造。
    许今秋说过她的故事。
    柳青的父母都死在牛棚里边，她曾经和一个知青偷偷谈过，还怀过孩子，可那个知青没有担当，因为她的身份不敢承认，反而污蔑她不贞洁，跟他没有关系。
    柳青心如死灰，曾跳河自杀。
    后来被村民段民救下，段民也喜欢柳青，因为这个事情，柳青便嫁给段民，即使知青可以回城，柳青也依然留下来。
    如今他们养着两个孩子，日子虽然清苦，但柳青依然乐在其中，过着平静的日子。
    在村子里边，他们家的日子也不算差，段民是个有能耐的，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对各种山货了如指掌，能创造不少收入。
    寒暄过后，许今秋说明来意，是想请柳青出山的，一个大学生窝在山沟里，一身才华全部浪费。
    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哪有简单的？
    柳青读的还是政治经济。
    “我不行的，十几年没翻过书，也没接触过外边，很多东西都忘了，捡不回来的。”柳青婉言拒绝。
    许今秋可不管，十几年前的大学生，那也是大学生，她的慈善基金里边一个大学生都没有。
    这人，必须得挖！
    过来江尾村之前，许今秋已经想好措辞：“柳青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吧？”
    “大理这边的教育跟京城可没法比，两个孩子去京城，将来考上大学的机会大得多，不能让他们一辈子窝在农村吧？”
    “我这边也确实需要人手，你可是拿我当妹妹的，如今我这妹妹有困难，你不能撒手不管吧？”
    说着，就开始撒娇！
    柳青也不免意动，当时知青回城，她不回去，主要原因还是丈夫和孩子，没办法一起带过去。
    甚至要办理离婚，她才能回去。
    柳青自然是不肯的，从嫁给段民那天开始，她就认定这个人，这辈子都没打算改变，哪怕一辈子待在农村。
    许今秋见状，急忙补充：“柳青姐，到京城之后，宿舍都有安排，另外我们已经在建职工楼，住房都是有分配的。”
    柳青看向段民，见丈夫点头才应下来，能走出去，自然是好的，不为自己，也要为两个孩子考虑。
    许今秋非常高兴，让他们收拾着，过几天就来接他们，也要给他们时间，把一些证明办好，到时把户口一起迁过去。
    从这边出来，许今秋嘴角扬得很高，还想着带小阿去城里住几天，吓得小阿拔腿就跑，她才不去给小秋姐姐当玩具。
    “瞧把孩子吓的，都有心理阴影。”
    陈凡忍不住吐槽，许今秋回应一个白眼：“你又好到哪儿去？小强现在还怀疑自己是捡来的呢。”
    “谁让他笨！”
    “有能耐，你跟大姐说。”
    “还是算了吧！”
    陈凡急忙摇头，曾阿黎是真会打人的：“不知道她们会在云昆玩几天，什么时候才过来。”
    许今秋挑了下眉头，戏谑道：“想你家大宝贝了？”
    “什么大宝贝？”
    许今秋在胸口比划一下，揶揄道：“还装？园园大宝贝，我可是听到的，陈凡同志，您是真会玩。”
    陈凡老脸一红，悻悻笑道：“这只是形象生动的表达，要不我也给你取个外号？”
    “我外号还少吗？”许今秋呵呵。
    许今秋同志、秋儿同学、舍友秋、许老师……叫法都是换着来，尤其是实习期间，每到夜里，一喊许老师，这家伙就兴奋过头。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癖好！
    这就不是个正经人，可惜年轻时识人不明，如今后悔晚矣！
    陈凡挑了挑眉，啧啧道：“那些外号都不够形象，也不够生动，我再给你取一个，保证比大宝贝好玩。”
    ps：第三更到，感谢老铁们！
    (本章完)

 第224章 两个选择？

    第224章 两个选择？
    许今秋气恼，踢了陈凡一脚：“好玩？合着我就是个玩具呗。”
    “你这腿够长，要不叫长腿秋？”
    陈凡打开副驾车门，许今秋又踢他一脚才上车：“去你的，俗不俗啊，还自诩文化人呢。”
    陈凡从另一侧上车点火，伸手在媳妇儿身上抓了一把：“要不叫魔鬼秋，魔鬼身材，够形象吧？”
    许今秋哭笑不得：“你就多余长嘴。”
    白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目光看着窗外，愣愣地出神，两年的乡村生活让她对这里产生一种特有的情感。
    陈凡揶揄道：“好好看看吧，等过几年经济发展起来，这样的场景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许今秋转过身，咬牙切齿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陈凡笑了下，从后座拿出相机，让许今秋下车站在村口的位置，朝着不同的方向，拍了十几张照片。
    拍完之后才上车走人。
    陈凡明白，许今秋得了一种病，一种名为“怀旧”的病。
    很多知青身上都有这种病，下乡插队时，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城，等回城后，又怀念插队的生活。
    不过怀旧病最严重的还是正在陆续出生的八零后！
    这代人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从封闭到开放的过程，巨大的变化让他们对过去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有着深刻的感情。
    最主要还是这代人太苦。
    上小学的时候大学不要钱，上大学的时候小学又免费；没长大的时候工作包分配，长大以后都得自己闯社会；没工作的时候房子包分配，工作时房子又不配……
    高房价、高彩礼、高额养娃成本……反正这一代人，就跟犯天条似的，好不容易熬过来，上头又说，你们这代人生娃太少。
    好家伙，小时候还嫌我们生太多呢。
    正因为社会巨大的变化，以及生活的沉重压力，让八零后尤其怀旧，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还不如小时候呢。
    从江尾村回来后，陈凡和许今秋就开始忙碌，开着车到处跑，每一个要建学校的地方都要亲眼看一下。
    很多地方不通车，经常在半道上换牛车、自行车，有些地方还要腿着去，三天下来，陈凡就叫苦连天。
    下乡插队时都没这么累。
    与之相反，许今秋穿着衬衫，披着外套，每天扎个大马尾，在山路上走来走去，却吭都没吭一声，脸上总带着微笑。
    除了考察学校选址之外，各地义工收集了不少需要助学金的儿童，许今秋也会随机抽查，上门探访。
    跟孩子们交流时，小姑娘尤其耐心，就是改不了腹黑的属性，时不时地就会捉弄人，有时还会跟小孩子抢吃的。
    忙活了几天，家人也都来到大理，看到许今秋的模样，关月梅火气一下就上来，逮着儿子就抽了好几下。
    “你就这么照顾你媳妇的？睁大眼睛瞅瞅，才几天就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混蛋玩意儿。”
    “……”陈凡苦笑。
    许今秋是真喜欢干这种事，陈凡劝了几次，让她缓慢着来，最好是干活一天，休息一天，可她不听啊。
    回过头来，还是自己挨收拾。
    关月梅可不管那么多，收拾完儿子就只顾儿媳妇：“秋儿，先休息两天，陪我到处逛逛。”
    许今秋连忙应下，自己不应下，婆婆不会说自己什么，但转过头就会收拾陈凡，一点不带手软的。
    说了些好玩的事情，许今秋又说了个事儿：“妈，咱家在大理有不少房子，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房子。”
    许今秋现在也改口叫妈。
    姐妹三人里边，曾阿黎和赵园园一直都叫妈，只有她一个叫阿姨也不合适，前些天才改的口。
    看房子的事情本就在行程之内。
    不止大理，在丽江、版纳、建水这些地方，陈凡都买了不少房子，单单大理这边就有五十多座。
    有古代留下的大宅子，也有普通的民居，破破烂烂的，再放几年不住人，直接塌了都有可能。
    关月梅看到这些房子就直皱眉头，为此没少骂儿子，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还不如拿给秋儿去帮助人。
    陈凡可不这么想，房子再烂也在古城范围内，新世纪之后都属于黄金地段，值多少钱不说，等旅游业发展起来，租金肯定不低。
    古代的大宅子留着不动，民宅肯定要翻建，全部按照大理本地的风格修建，将来都可以租出去，也能传家。
    其它地方的房子也是一样。
    陈凡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房子，前后买了两期，第一期还好，费不算多，第二期买了 500万美刀，将近 1000万元。
    如今古城、古镇的房子又特别便宜，像大理这边的民居，小一点的两三千，大的也就四五千，古代留下的大宅子，也就一万多。
    陈凡这一波操作下来，无论是后世名气极大的古城，还是稍有名气的古镇，都有不少宅基地。
    只要旅游业不死，未来就不缺钱。
    二三十年后，陈凡可以开着车，一天换一座古城收租，一个月下来地方还没跑完，估计要改成按季收租。
    在她们逛房子的时候，四位钓鱼佬已经拿着钓具，在洱海边打窝垂钓，还一个劲地夸这边的风景好，玩十天半个月都不腻。
    期间，赵园园回了一趟江尾村，把小阿接出来，许今秋看到小阿，气得直咬牙，自己要带她出来玩，这丫头拔腿就跑，换成赵园园就屁颠屁颠跟来。
    不过许今秋也闲不下来，歇息两天又拉着陈凡到处跑，前前后后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在建校方案上签字。
    第一笔投资，就是两百家学校！
    学校的大小规模都不一样，像一些小村子，就盖两层小楼，上下各四间，再弄个篮球场、水泥评判球桌就够用。
    如今的货币还很坚挺，像这样一所学校，只需要三四万元，至于大点的学校，也就十来万元。
    除此之外，还有中学，有些地方需要重建，费比较多，有些地方只需要捐一栋楼就行。
    像只需要捐教学楼的，统一取名：星火希望楼，署名许今秋。
    学校的名字，是地名，再加上星火希望小学（中学），学校的门头上同样署名：许今秋！
    在大理待了半个月，一家人又坐着飞机去大西北，在榆林见识到大西北的广袤无垠和黄沙漫天，无不被那种苍凉所震撼。
    不过更让人震撼的是这里的贫穷，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和黄土高原的过渡区，条件恶劣，土地贫瘠，沟壑纵横，干旱少水……
    关月梅这趟出来，被颠覆对贫穷的认知，在她印象中，最困难的时候，也就那几年饥荒，度过去也就过去了。
    最近几年，儿子带着出门，去过魔都、羊城、香江，都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根本无法想象大西北的贫穷。
    跟着儿媳妇去了几个偏远的农村，放眼望去满眼土黄，甚至好多地方连绵几公里都看不到一棵树。
    关月梅突然开始理解儿媳妇为什么要干这样一件事情。
    儿媳妇是个善良的！
    在这边跑了十天，儿媳妇又黑了些，也瘦了些，回到京城之后，关月梅就不许她出门，就在家里养着，等白了、胖了才能出门。
    不管干什么，身体才最重要。
    在这个问题上，儿子的理解就非常透彻，吃好、喝好、睡好，坚持锻炼，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关月梅至今都没明白，儿子是怎么养成少爷性子的？
    自家就是工人家庭，祖上三代就没阔过，难不成再往上数，家里出过贵人，隔代遗传？可惜家里没有族谱。
    跟丈夫聊天时，关月梅特意提了一嘴，陈木胜却皱起眉头：“咱家还真有族谱，不过在闽南。”
    “真的假的？”
    “老黄历了，我爸年轻时，是被战乱裹挟出来，不是打仗，就是逃亡，全国到处流窜，最后才在京城落户。”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关月梅好奇。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爸哪会儿到处跑，跟过好几个派系的队伍，以前哪敢说这些事。”
    闻言，关月梅瞪大眼睛：“陈木胜，藏得够深啊？亏我一直认为你们家是工人家庭。”
    陈木胜瞪大眼睛：“可闭嘴吧，搁以前，这事儿能提吗？我家怎么不是工人家庭？我爸是木工，我也是木工。”
    关月梅啐了他一口：“骗子！”
    “你这娘们就是没事找事，不过说起这事儿，老爷子一直有个遗憾没完成，以前是没能力，如今有能力，还得办了才行。”
    “回头找你儿子说去，跟我说不着，呸，骗子！”
    关月梅哼了声，端着炖好的鸡汤给儿媳妇送去，亲眼看着许今秋喝完，才满意地离开，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给秋儿补身体。
    许今秋哭笑不得，自己身体好着呢，不过心里始终暖暖的，有支持自己的丈夫，关心自己的婆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看了一眼埋头写书的男人，许今秋微微一笑，敲了下桌子：“陈老师，给你两个选择。”
    “嗯？”陈凡停了一下。
    许今秋抛了个媚眼：“第一，晚上咱家去大姐屋里，第二，晚上咱俩去园园屋里。”
    陈凡放下笔，眼睛发亮：“要不让她俩到这屋里？”
    ps：第一更到，还有一更。休整一天，明天继续三更。
    (本章完)

 第225章 一个比一个坏

    第225章 一个比一个坏
    “陈老师，您的身体行吗？”
    许今秋握着拳头，轻轻磨牙，总算明白得寸进尺这个词的含义。
    陈凡嘿嘿，贱兮兮的：“行不行，不得试过才知道。”
    “呸，臭流氓，取消了！”
    “那不行，您可是老师，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还能往回收，多影响您的形象。”
    “油嘴滑舌！”许今秋白了他一眼。
    陈凡嘿嘿，抱着媳妇儿：“许老师，您今儿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认为大被同眠更有意思。”
    “去你的，滚边去！”
    许今秋把人推开，拿了本书看起来，不再给陈凡好脸色，这人脑子就不正常，带颜色的。
    看着陈凡拿起笔又写起来，许今秋不由地又笑起来，这会儿倒是挺正经的，认真的样子还是很帅气的。
    有时候她也在想，要是没有碰上陈凡，这辈子会过成什么样。
    作为舞蹈团的临时工，干着打杂的活儿，按部就班的话，干满一两年转正，成为一名打杂的正式工。
    等年纪到了，接受其他男生的追求，或者在家里的安排下，相亲结婚，然后……她也不知道会怎样。
    反正上大学是不用想的。
    如今大学马上毕业，陈凡理解自己、支持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算他有些小癖好，偶尔也是可以满足的。
    陈凡把自己放心尖上，自己也得把他放心尖上，老娘教过的，两口子过日子，就是互相扶持走过来的。
    “媳妇儿，明年什么计划？”
    陈凡突然问了一句，许今秋微微愣神：“主要精力用于监管，把之前的项目落地，其它的再说吧。”
    “不打算扩大地区？”陈凡问道。
    “暂时不打算，先保证项目落地，而且也太烧钱。”
    签字的时候，许今秋还不觉得，等回来一盘账就忍不住咋舌，出去一趟，投了四百多家学校，掉将近 3000万元。
    云滇、西北，很多村子人口少，学校规模不大，费还比较少。
    要是在中原、鲁东这些人口大省建学校，学校的规模最少要大一倍，账上的钱根本就不够用。
    如今慈善基金的账上还有大几百万，除了用于职工工资，剩下的钱也都是助学基金，账上已经没多少活钱。
    想到钱的事情，许今秋都忍不住脸红：“我真成败家娘们了。”
    陈凡走过来，揉了下媳妇儿的脑袋：“许老师，忘记之前怎么说的？人要有钱了，一定得有好名声，不然迟早挨收拾。”
    “古代的地主老财，再怎么搜刮民脂民膏，也要做一些修桥铺路的好事，还有香江的富豪，不也经常给学校捐钱。”
    “都是图一个好名声，咱家根本不会缺钱，就缺好名声，这一块可就全靠你，把咱们家的名声经营起来。”
    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都是一个道理，就连大老美那些为了避税搞的基金，都要对外宣传慈善，谋好名声，只不过民众不是傻子，后来被拆穿而已。
    还有那些名声不好，起家时挣钱又不干净的，到头来只能往外边跑，还不忘对外吹嘘，外边生活多么好。
    卷一大笔钱出去，能不好么？
    陈凡可没有移民的打算，踏踏实实赚钱，再把名声经营起来，最少三代人是不用愁的。
    “可这也太烧钱了。”许今秋还是心疼，出去一趟就掉 3000多万，全世界的败家娘们都不及自己一个。
    “钱的事儿别管，等过完年，把期货交割后，再投一笔进去。”
    见许今秋还闷闷不乐，陈凡又补充一句：“媳妇儿，你要明白，你不是为了自己钱，是为了咱们家钱。”
    许今秋翻起白眼，当她傻呢？
    要好名声不假，可要没有自己，陈凡能这样投钱？还费这么多精力？按他的性格，捐一笔钱出去就完事，坚决不给自己找麻烦。
    就像投资顾海洋一样。
    电视机厂已经做成规模，连品牌都有，可陈凡去过吗？连电视机厂融资这样的大事，陈凡都没出面。
    老顾都以为自己找了个假合伙人！
    还有尘凡出版社，三位轮值总裁全都认为，出版社是后娘养的，李红英去出版社的次数都比陈凡多。
    但许今秋慈善基金从成立之初，陈凡就忙前忙后，连外出考察都要跟着，纯粹是陪自己去的。
    想到这儿，许今秋心里就暖暖的。
    小两口正热乎时，孙少杰找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清秀的五官中，透露着一股爽利的劲儿，但还有一丝明显的稚嫩。
    “你小子可真能耐，一跑就二十来天，外边有那么好玩吗？”
    孙少杰提着一袋果，直接扔桌子上：“给你们郑重地介绍一下，我媳妇儿，颜丹青。”
    陈凡愣住，他有媳妇了？
    看这姑娘的年纪，到领证的年纪了吗？好家伙，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脸：“弟妹你好啊！”
    “姥姥……叫什么呢？没大没小，虽然丹青刚满 20岁，你一样要叫嫂子。”孙少杰嘚瑟，着重强调 20岁。
    陈凡差点没咳出来，老东西真敢下手，不怕遭雷劈。
    打过招呼，陈凡开始泡茶：“我才出去二十来天，你们就领证，速度够快的，要摆席吗？”
    “十天前摆的，请你也找不到人。”
    “那是我的不是。”
    陈凡笑了下，看向许今秋：“秋儿，你去地下室找两块合适的牌子给嫂子当新婚贺礼。”
    颜丹青刚要拒绝，孙少杰却拦着：“没事，别人送的东西不能收，这小子送的不收白不收。”
    颜丹青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孙少杰却不在乎，跟陈凡没什么好客气的，这家伙麻烦事情特别多，却从不找他开后门，放心得来。
    许今秋很快从地下室挑了一对和田玉牌子，这些东西现在价值不高，也不张扬，很适合孙少杰的职务。
    聊了一会儿新婚的事情，孙少杰就岔开话题：“听说你们这趟出去，掉三千多万元？”
    “消息够灵通的嘛。”
    “这么大的项目，很多人都盯着，你小子是真大手笔，一下子投了 400多家学校，堪称功德无量。”
    “你不会专程来夸我的吧？”
    陈凡微微皱眉，孙少杰可不是会夸人，每次求他办事，都是一大堆粗话，突然这么好声好气，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孙少杰掏出烟点上：“你小子喜欢找骂呢？哥们这趟过来，是给你送人才来的，我媳妇儿，中专毕业，合适不？”
    “那必须合适啊。”
    颜丹青来基金工作，身份就够用，背后代表的是孙家，以后碰上难办的事情，让她去办就对了。
    孙少杰又着重介绍一阵自己的媳妇，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自己的媳妇年纪还小，麻烦许今秋多加关照。
    一直到送走两口子，陈凡才骂了句王八蛋，许今秋讶异：“怎么了，你不想颜丹青到基金这边上班？”
    陈凡翻了个白眼：“你没听出来吗？孙少杰这王八蛋就是来炫耀他媳妇的，什么还小？那是跟我说，我媳妇比你媳妇年轻，老牛吃嫩草，还吃出成就感来，姥姥……”
    “……”许今秋愣住，是这意思？
    还是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话术，所以自己听不懂？不过这师兄弟俩，也是挺有意思的。
    一个炫耀自己有三个媳妇，另一个马上找一个年轻的，转身就跑过来炫耀，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王八蛋，跑我这儿嘚瑟。”
    陈凡眼珠子一转，咧嘴笑了起来：“媳妇儿，咱妈不是教过你御夫之术，回头颜丹青去上班，没事多跟她聊聊，把这套御夫之术传授给她，不然她年轻，容易受欺负。”
    许今秋愣住，这人也太坏了吧？
    老娘教的那些，自己就没怎么用，颜丹青要是学去，全部用在生活上，孙少杰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小凡，过来一下！”
    正愣神时，陈木胜在月亮门喊了一句：“小秋、阿黎、园园，你们三个也一起过来，有个事儿你们也一起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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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6章 许今秋行动

    第226章 许今秋行动
    客厅里边，全家人都在，陈木胜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目光从大家身上扫过：“叫你们过来，是要跟你们说咱们家祖上的事。”
    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纷纷对视，祖上的事情？老陈家的情况不是很简单，就是工人家庭。
    陈凡的爷爷是木匠，父亲也是木匠，到陈凡这一代才改变。
    陈凡倒是知道，上辈子经历过，不过是在八十年代后期，自己事业有成之后，老爹才说起这个事。
    自己的爷爷是闽南人！
    年轻的时候出门干活，碰上地方保卫团拉壮丁，从此之后就到处打鬼子，经常是队伍打散，变成溃兵，然后加入新的队伍……
    来来回回的，就这么到处跑，最后变成流民，又流窜到京城，因为有木匠手艺，解放后才被安排到家具厂工作。
    对于这些经历，除了老爹之外，爷爷跟谁都没说过，只说家乡遭灾，到处乞讨流浪，连陈凡的奶奶都不知道。
    也是到临死前，老爷子才告诉儿子，吩咐儿子有机会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再让儿子入族谱。
    上辈子，陈木胜之所以等到九十年代后期才说，主要还是交通不方便，其次是遵循“穷不走亲”的处事原则。
    穷亲戚突然回来，搞不好就要体验一番人情冷暖，到时能不能把老爷子的骨灰安葬好都不好说。
    不过老家的亲戚还不错。
    陈凡的叔公、姑婆都还在世，上辈子认亲之后，几家人也多有来往，不说感情多好，但相处非常愉快，没有什么糟心事儿。
    等老爹把事情讲一遍，陈凡才开口：“爸，要不安排暑假？哪会儿我跟秋儿都毕业，时间比较充沛。”
    “行，就安排暑假，回头你派人打听一下老家的情况，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亲戚在，你爷说他还有弟弟、妹妹呢。”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
    陈凡对老家挺熟悉的，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人名什么的也都记着，回头安排基金会的人跑一趟，把话带过去就行。
    “陈建业是闽南人吧？”
    曾阿黎以前在京大上班，跟陈凡的舍友都熟悉：“要不给陈建业拍个电报，让他跑一趟？”
    “离得远着呢，他又没车，坐客车来回跑，两三天都不一定够，快过年就不折腾他。”
    八十年代的闽南穷着呢。
    县城到镇上，再到山村，都是泥巴路，那边山又多，全是盘山公路，往往从县城到农村就要大半天。
    不过闽南老家确实有意思，人多大热情，家族的观念很重，往往一个村子里边就只有一两个姓氏，不管干什么事情都特别团结。
    一个村子、一个家族里边，要是有人干成什么事儿，就会拉着同伴一起干。
    那种团结的氛围，在城市里是体会不到的，他们甚至连打架都特别团结，村子跟村子开干的常有。
    九十年代时，陈凡就回去就有幸见过一次，那场面比锣鼓掀天都热闹。
    听说还有些村子因此不通婚。
    除此之外，陈凡最喜欢那边的拜拜文化，每到逢年过节就“咚咚咚”，节日氛围拉满。
    反正陈凡挺喜欢那样的文化，可能也是这样的文化影响，闽南在改开之后才能快速崛起。
    陈凡想了一会儿，看向许今秋：“秋儿，等过完年，让基金会的人跑一趟老家收集数据，暑假正好回去建学校。”
    许今秋嗯嗯点头。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老家，脑子里还有些懵，回到东跨院，许今秋还想，到时去认亲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不过这事儿还早着，暑假到来之前，大家要忙的事情不少。
    除了基金会的事情，许今秋已经开始构思毕业论文，她可没有陈凡那么好的命，上个大学还有老师开后门。
    拿出纸笔开始构思论文选题，一双大手突然搭在肩膀上，耳边吹来一口热气，许今秋脸色不由一红：“先别闹，忙着呢。”
    “媳妇儿，天黑了！”
    闻言，许今秋哭笑不得：“天黑就想那些破事儿？说的家里没灯一样，陈凡同志，你正常点。”
    陈凡揶揄道：“要不然呢？晚上又没有娱乐活动，除了造小人还能干什么？要不然这些年出生率能蹭蹭往上涨。”
    许今秋嗔怪道：“你就是歪理多，去哪边？”
    陈凡微微一愣，确实没想好。
    许今秋眯着眼睛，揶揄道：“去大姐那边，问题应该不大，偶尔惯你一次，她还是愿意的，园园可不好说。”
    陈凡深以为然，小媳妇儿不好惹，不过有难度才有意思，拉着许今秋就直奔西厢房。
    “你俩过来有事？”赵园园一脸狐疑。
    陈凡嗯道：“商量个事儿，正房的床塌了，寻思着过来凑合一晚。”
    赵园园不屑，嗤笑道：“陈凡，能有点准谱吗？红木做的大床，怎么能塌，要不演示一遍？”
    “那行，开始吧！”陈凡嘿嘿。
    赵园园被吓一跳，连忙退后几步，破口大骂：“陈凡，你别乱来，找许今秋闹去，我可没这闲工夫。”
    “还有许今秋，从小你就坏，愿意陪他胡闹，找我干吗？找大姐去，别来坑我，实在不行，就上外边找个凑数的。”
    “陈凡，走开，别碰我！”
    赵园园一边骂，一边退，可房间就这么大，很快只能束手就擒，并迅速地迷失。
    一直过了很久！
    赵园园跟丢了魂儿一样，看着天板愣愣出神，又过一会，俏脸一红，拉起被子蒙着头，感觉十分羞耻。
    但这事儿，她越想就越气。
    当初说好的，先谈恋爱，结果恋爱没谈成，就让人吃干抹净，这才过去多久，又干这么羞耻的事。
    脾气一上头，赵园园蹭地跳起来，开始穿衣服，从衣柜里拉出行李箱，就要收拾衣服。
    “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
    “老娘不跟你过了，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以后再见面，别说我认识你们……”
    闻言，许今秋推了陈凡一把，犟脾气上来，赶紧哄着去。
    陈凡赶紧穿上衣服，要去拦着，直接被扒拉开，还被打了几拳，又挨了几脚，还挨了句骂：“滚，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李箱已经打开！
    陈凡一把走过去，一边帮着收拾，一边说着：“小媳妇儿，我错了，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能放心。”
    把衣服装好，又拿来几件：“你一个人回隔壁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姐妹三个闹矛盾呢。”
    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
    赵园园都看傻眼，这是几个意思？伸手想去拦一下，却被陈凡扒拉开，只能看着他继续收拾。
    “你这么回去，回头咱妈能抽死我，转过身来，搞不好三个老丈人能一起过来揍我……”
    说着，又拿了件衣服，说了句：“哦，拿错了，这件是我的。”
    这特么是留人吗？
    这是要赶自己走呢，赵园园忍无可忍，飞起一脚，直接把陈凡踢开，跟着就扑上去：“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看着俩人撕闹成一团，许今秋差点没笑死，表演口是心非呢？意外的是，陈凡竟然拿捏了一把赵园园。
    不过赵园园的脾气可不好，现在消停下来，可明儿还得闹，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给陈凡好脸色。
    事实也是如此，一直到除夕夜，赵园园就没给过陈凡好脸色。
    去西厢房可以，但好脸色没有！
    气急了，赵园园还会骂一句：“陈凡同志，认清自己的地位，你现在就是个陪睡的工具人。”
    热热闹闹过完个年，赵园园才恢复正常，陪着曾阿黎飞了一趟香江，公司那边积累了不少事情。
    露露乐蒙的发展很好，一切都按照规划有序地进行，已经在日韩的一些大城市开了不少分店。
    当地的资本闻着钱的味道，已经找上门谈融资。
    曾阿黎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在各国成立代理公司，允许入股代理公司，同样的，除了钱之外，也要看对方能带来的资源。
    至于有资本想入股品牌，曾阿黎毫无例外，全部拒绝，哪怕发展慢一些，也不想让资本的手伸进来。
    再说，品牌发展也不慢。
    今年的目标很清晰，就是在欧美市场撕开一道口子，也不用着急扩大，把口碑经营好才是关键。
    许今秋也开始回基金会上班，除了安排人去闽南收集数据，工作的重心都放在项目管理和监管部。
    力求把资金落到实处，那可都是自家的钱，不是募捐来的。
    柳青已经到基金会上班，许今秋没有给她安排职位，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熟悉基金会的运作。
    以后是要大用的。
    能力是一方面，主要是信得过，这比什么都重要。
    除了柳青，基金会还有个新人，就是颜丹青，小姑娘还很稚嫩，但身上有股爽利劲，是个干事的料子。
    空闲下来，许今秋就喜欢找颜丹青聊天，一方面是两家的关系，另一方面是陈凡的交代，要把御夫之术教给颜丹晨！
    孙少杰上门炫耀自己媳妇年轻，这不变相说自己年纪大？向来腹黑的许今秋可忍不了，这事情不仅得干，还得干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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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个笑话，早上起来，翻身拿手机，筋扭到，左边肩膀、脖子都不能动，比落枕还痛苦。
    (本章完)

 第227章 围剿陈凡

    第227章 围剿陈凡
    大四，下学期！
    跟往年一样，舍友们提着土特产回来，出去实习半年，大伙儿成熟不少，身上都多了一股牛马的气质。
    嗯……孙平安身上没有，中年男人早已熟透，过个年回来，一副快被榨干的模样，中年男人保温杯里泡枸杞不是玩笑话。
    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看到孙平安的模样，陈凡不由地想到自己，有三个媳妇呢。
    现在年纪轻，精力无限，收拾三个媳妇儿没问题，等年过四十就不一定，搞不好会挨媳妇儿收拾。
    “养生，不能松懈啊！”
    陈凡暗暗叹了口气，打算回头再去鹤年堂找王和堂老爷子，弄点食补、药补的方子，争取人到中年还能保持活力。
    对比之下，辛英杰、曹洋和陈建业哥三的变化就很大，尤其是陈建业，身上多了一股锐气。
    本来就很热情的小伙子，多了一股锐气之后，显得非常耀眼，陈凡好奇询问：“实习时干成什么大事了？”
    陈建业嘿嘿，嘚瑟道：“哥们这次实习表现还行，单位的领导找我谈话，只要哥们愿意，就跟学校要人。”
    或许这就是陈建业上辈子的起点。
    “哥们有个朋友是外贸部的领导，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要不考虑一下，搞外贸前景还是不错的。”
    毕竟当了四年舍友，不可能没有感情，陈凡早就考虑过，趁着毕业分配工作，给陈建业换一个起点。
    起点不一样，未来或许就能改变。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再差也不会比原来的历史轨迹差，那时的陈建业可是吃生米的。
    “谢啦哥们，不过还是算了。”
    陈建业嘿嘿一笑，又道：“哥们实习时找了一个对象，就是他们单位的，等拿到毕业证就回去领证。”
    陈凡愣住，怎么还有这一茬？
    看来想给他换个起点是没戏的，只能趁毕业之前多做交代，免得他走上老路，但也不一定有用。
    在体制内，走什么路，不一定是自己想走，可能是被人拉着走，也可能是被推着走，未必就是自己的选择。
    相比陈建业，辛英杰和曹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是未来商贸部的大佬，一个是工行总行的大佬。
    尤其是曹洋，等天命真女出现，人生就跟开挂一样。
    不过这小子在大学时，爱情之路十分忐忑，从大一到大四，追过好几个女生，都没有下文。
    有时还会哭！
    舍友们的日记本里都记得清清楚楚，都打算拿这个吃曹洋一辈子，反正以后找他办事，不好办的时候，就打算拿这个说事。
    在宿舍聊了小半天，陈凡拎着土特产，开车去新街口外的小院，许今秋和关小羽正帮着曾阿静打扫卫生。
    “你俩管她干吗？她不是有对象了，让她对象过来打扫。”
    曾阿静已经到年纪，架不住家里反复催婚，学校里追求她的人也多，去年末终于处上对象。
    谈的是京大研一的学生，不仅比陈凡大一届，还大三岁，去年临近期末，还到过家里吃过饭。
    大小伙子一声姐夫喊出来，陈凡头皮都发麻，差点没吐槽：“哥们，你大我三岁呢。”
    陈凡把许今秋和关小羽拽上车，油门一踩，直接消失不见，曾阿静看的目瞪口呆，姐夫是真小心眼。
    不就是对象来家里吃饭时，故意让对象多喊几句姐夫，至于记仇到现在吗？自己年纪小，长得嫩，怪谁？
    等开学后，一定让对象经常到家里吃饭，必须一口一个姐夫，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多膈应一阵。
    陈凡这边刚回家，孙少杰就找上门。
    老家伙过个年清瘦一些，看着有些憔悴，黑眼圈尤其明显，见到陈凡之后，脸色特别难看。
    “王八蛋，你怎么那么损呢？”
    孙少杰扶着腰，过完年上班才几天，他就发现不对劲，媳妇儿跟换了个人一样，每天变着法儿折腾自己。
    三十多岁，长期坐办公室的身体，哪里禁得住小媳妇儿折腾。
    他都开始后悔再婚了！
    反复询问好几次，媳妇儿才说漏嘴，原来都是许今秋在背后教唆的，孙少杰可以肯定，陈凡才是幕后真凶。
    陈凡见状，不由笑起来：“师兄，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还是要注意养生啊。”
    “姥姥……”
    “师兄，不是我说你，三十来岁就肾亏，再过十年怎么办？十年后嫂子也才三十，正所谓三十如……”
    “姥姥……”孙少杰气恼。
    意思是再过十年，搞不好自己头上还得一片绿油油？要不收拾这小子一顿，今儿这口气都散不掉。
    见他摩拳擦掌，陈凡急忙补充：“但是，能治！”
    孙少杰一顿，陈凡又道：“哥们三个媳妇儿，都治得服服帖帖的，你这个是小问题。”
    “怎么治？”孙少杰眼睛一亮。
    “叫声哥！”
    要不是这年头不流行“义父”的梗，而且有挨揍的风险，陈凡都想让他喊声“义父”听听。
    孙少杰在这个事情上，也没有节操可言：“哥，怎么治？”
    “去鹤年堂找王和堂老爷子，除了开药之外，记得跟他学八部金刚功，效果贼好。对了，老爷子爱喝酒。”
    “好嘞，回头就去！”
    孙少杰牢牢记下，这才说起正事，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造船厂、聚乙烯、高速公路的考察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投资意向已经全部落实，孙少杰是来邀请陈凡出席谈判的。
    “周文雅不是在？你们跟周文雅谈就行，几个项目下来，细节一大堆，我哪有这个时间。”
    闻言，孙少杰一脸鄙视。
    整天忙活的大老板见得多，像陈凡这样悠闲的才稀罕，典型的有时间陪媳妇儿，没时间干正经工作。
    不过陈凡这话也没错，三个项目融资落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全部落实。
    孙少杰了解陈凡的为人，让他全程出席确实为难人，不过上头搞了一个招商峰会，峰会上还有一个意向签约会议，将作为对外宣传的素材，属于门面活儿。
    这样的门面活儿，关乎到很多大佬的面子，陈凡哪怕再有钱，也不可能去扫一群大佬的面子。
    招商峰会当天，陈凡早早过去，全程配合，老老实实地待了一天，晚上又跟一群大佬喝酒。
    跟一群大佬喝酒，感觉是真累，不说投资的事情，就是年纪也不一样，自己就是小字辈。
    大佬平时一个比一个正经，可私底下也都老不正经，欺负起小辈得心应手，没少打趣陈凡娶三房媳妇。
    也算是大佬们的关爱！
    拿他当晚辈看，才会打趣几句，换成其他人，大佬们可都一板一眼的，眼神一瞪就能让下边的人坐不住。
    在这边待了两天，待大佬们一走，陈凡也跟着撤，大体上的东西已经定下，剩下的细节交给团队就行。
    陈凡也不是真没正事， 1984年香江第一次土拍即将进行，而且是开年第一次土拍，要给楼市造势，一次就拿出 15宗土地。
    这边的事情一结束，陈凡就坐上飞机，直接去香江，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在这边，已经在接机口等着。
    一同过来接机的，还有李红英。
    曾阿黎和赵园园这趟过来就住在李红英家，自己在浅水湾的陈家小筑已经没打算再过去住。
    那地方被报道太多次，搞不好已经被有心人盯上，陈凡打算留个几年，等房价涨到一定程度就挂牌卖掉。
    最近这段时间，周文雅也帮着收购几套别墅、大平层，不过陈凡暂时没打算入住，先借住在李红英家。
    见到陈凡，李红英的脸色不大好：“上次闹了一出，香江的房地产商已经在商量，要联合围剿你。”
    “怎么围剿？”陈凡愣了下。
    “还能怎么围剿，只要你看上的土地，土拍时故意抬价，都不用太狠，多叫两手价格，就够你吃一壶的。”
    李红英瞪了他一眼，还是太意气！
    上次整刘剑雄一手，看着确实大快人心，但隐患也多，毕竟刘剑雄是地头蛇，陈凡是过江龙。
    地头蛇联合起来，过江龙再凶猛，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今，后果就来了。
    即使楼市崩盘，市场不景气，很多公司仍然要依靠开发土地赚钱，或者维持公司的运作，以求慢慢地渡过难关。
    可陈凡的动静太大，横扫土地拍卖会，把土地全部拿走，这就是断人财路，其他人可不会干看着。
    “又不是只有他们会抬价。”
    陈凡耸了耸肩，冷冷笑道：“大不了一起抬价，把土地的价格炒起来，看谁先撑不住。”
    李红英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闹呢？你是来做生意、来赚钱，又不是来斗气的，把所有人都得罪，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我总不能认怂，不拿地吧？”
    “没人不让你拿地。”
    李红英深吸了口气，叹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你不好惹的名头已经打出去，没人会不长眼招惹你。”
    “刘剑雄组了一个局，邀请了不少地产商，打算跟你低头，等你把气出了，大家坐下来聊天，和气生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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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8章 意外之喜

    第228章 意外之喜
    陈凡微微皱眉，刘剑雄几个意思？
    组个局，低个头，事情就过去，然后大家一起和气生财，要是不同意，就联合其他人围剿。
    这是低头，但也是威胁！
    意思就是说，你要面子我可以给你，台阶也可以给你，但你得顺着台阶下才行，不能不知好歹。
    “英姐，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开战，但什么时候停战，得我说了算。”
    “何必呢？”李红英苦笑。
    “我就是这脾气，要是连气都不顺，赚钱还有什么意义？想玩围剿，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陈凡打定主意，拳头打出去，必须伤人才行，这次要是让步，以后说不定还有这样的事情。
    生意场上很多事情就这样，有时候就跟玩政治一样，相互妥协、相互让步，最终和气生财。
    只是陈凡不这样想，这是打出去的第一拳，不仅是要对手低头、让步那么简单，把人打疼才能立威。
    回到李红英家，陈凡给周文雅打电话，让她明天赶回来，内地的项目，让团队其他人先跟着。
    香江这边，要有大动作！
    曾阿黎摇了摇头，走过来给他按肩：“你呀，就是鞭炮脾气，一点就炸，都二十二了，该收敛一下。”
    十八岁的时候，别人得罪许今秋，他就敢在报纸上骂人，骂到别人的家的副厂长亲自过来道歉才罢休。
    这么多年，脾气就没变过。
    曾阿黎很喜欢这样，一点就炸的背后还有一个关键词：护短！
    不过时移世易！
    以前陈凡是作家，靠笔杆子赚钱，也靠笔杆子说话，如今是商人，站在这个圈子里，和光同尘才是长久之道。
    事实也是如此，只是陈凡想要的多，教员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商场就是战场，道理也是一样。
    第一拳打出去，得看到效果才行，真正立威之后，才能够和光同尘，要不然以后还有这种事情。
    关于这个事情，陈凡早在当初针对刘剑雄时就有计划，只是没想到刘剑雄搞这么一手，看似要低头，实则联合搞威胁。
    “收敛之后，我还是我吗？”
    陈凡握住曾阿黎的手，曾阿黎噗嗤笑了出来，说的也是，这人就这样，也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干嘛要改变。
    让他折腾吧！
    开心就好，大不了亏一些钱。
    陈凡自己都说过，爷们赚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要是为了赚钱要牺牲开心，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都死过一次的人，陈凡可不会本末倒置，执着于追求财富。
    曾阿黎从后边搂着陈凡，在他脸上吻一下：“那我就祝你旗开得胜，把其他对手全部气死。”
    “你就惯着他吧！”
    赵园园在一边翻白眼，许今秋惯着，大姐更惯着，照这样下去，狗男人迟早会变得无法无天。
    曾阿黎又吻了一下，朝赵园园挑眉：“我男人，我就愿意惯着。”
    赵园园气得咬牙，感情淡了！
    陈凡忍不住乐，对赵园园说道：“小媳妇儿，这次还带你去，让你举牌，再体验一次杀遍全场的感觉。”
    赵园园眼睛一亮，嗯嗯点头。
    曾阿黎忍不住笑，揶揄道：“还说别人，你不也要人惯着？还得全家人一起惯着你才行。”
    赵园园嘚瑟一笑，命好，没辙！
    曾阿黎看不惯她那样儿，附在陈凡耳边小声道：“想不想大被同眠，晚上我陪你闹，但你得把她收拾服气。”
    陈凡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儿？
    收拾赵园园，多简单！
    毫不犹豫地，陈凡就扑上去，气得赵园园破口大骂：“曾阿黎，你卖妹求荣，现在你跟秋儿一样坏……”
    “陈凡，别闹了，你把大姐赶出去，想怎么样都随你……”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胡闹一夜，并不妨碍陈凡办正事，翌日就跑了两家银行，要求把手上的期货全部交割。
    陈凡手上的期货一共分成两期，第一期是在金价每盎司 500美刀时，在汇丰、东亚两家银行各买 1亿美刀， 10杠杆做空黄金。
    第二期是利用期货贷款 4亿美刀，在汇率赚了一笔之后，又在两家银行各投入 1.5亿美刀，在每盎司 415美刀价位买入，同样是 10杠杆做空黄金。
    现在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 375美刀。
    第一期的投资盈利 5亿美刀，加上本金足有 7亿美刀。
    第二期的投资盈利 2.89亿美刀，加上本金足有 5.89亿美刀。
    合计 12.89亿美刀。
    不过陈凡前后向银行贷款两笔，第一笔 4亿美刀，当时用来炒汇率，并用于第二期期货投资。
    第二笔 1亿美刀，现在躺在星火地产公司账上，还没动过。
    还掉银行的 5亿美刀，加上利息、手续费，再加上陈凡账户上的私人存款，目前一共剩下 8亿美刀出头。
    星火投资公司也在抛售，连赵园园和曾阿黎也一样在抛售，她们之前在汇率市场上赚的钱都买了期货。
    抛售快要完成时，陈凡故意给媒体放风，当天晚上，香江几家电视台的财经栏目就播出消息。
    主要突出两个信息！
    第一个，就是陈凡不看好黄金期货空头，金价将会止跌。
    消息可信吗？
    陈凡可不是籍籍无名，上次遭遇劫匪之后，投资过程被扒光，短短三年内通过期货斩获几十亿港币身家。
    那就是期货之狼！
    如今陈凡大规模抛掉空单，金价马上开始反弹，金融市场又极为敏锐，马上就有跟着抛售，以及多头入场。
    再一个消息，就是陈凡没有再购入期货，目光对准楼市，期货交割之后，将会带着大笔现金杀入楼市。
    对于这个消息，香江大小媒体都争相报道，出钱的都是各家房地产公司，大家都在期待楼市回暖。
    一直到这个时候，曾阿黎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陈凡在香江已经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一次抛售，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才过去几天时间，楼市就一直发布各种利好消息，仿佛楼市真的要起飞一样，至于金价，竟然逆势上扬。
    已经涨到每盎司 380美刀。
    虽然只涨了 5美刀，但涨了不是？谁又能保证，不会跟 80年一样，再一次冲上 7-800美刀的高位。
    “咱们这样干，会不会太缺德？”
    忙碌之余，曾阿黎也盯着电视、报纸，大小媒体都在鼓吹金价要大涨，连金店都跟着打广告，买黄金就是最好的投资。
    事实上呢？
    陈凡在汇丰、东亚银行各拿出 2.5亿美刀，再次做空黄金，同样是加了 10倍杠杆，市面上正好有大量空单。
    星火投资公司也是一样，大肆抢购空单，曾阿黎和赵园园在期货上赚来的钱，一样全部投入进去。
    “金融市场就是这样，本身并不生产价值，大家把钱拿出来，不是你割我，就是我割你。”
    陈凡交割期货是为了凑集资金。
    星火地产本就躺着 1亿美刀，又多了 3亿美刀，加起来一共 4亿美刀，足够干一番大事。
    如果说有意外之喜，就是金价涨了 5美刀，这样的涨势，注定是暂时的，美联储不降息，金价就起不来。
    等买入足够多的空单，陈凡又一次露面，大大方方地接受记者的采访，表示自己看好空头。
    这交割期货，只是为了放大资金！
    采访结束，一经报道，金价上涨的趋势戛然而止，不少人对陈凡恨得牙痒痒的的，甚至有人放言要干掉他。
    对于这种输急眼的赌徒，陈凡也不得不防着，深居简出不说，但凡出门都带着一群保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土拍这天。
    陈凡过来时，星火地产总经理马西风已经在门口等着：“陈总，这次情况不是很妙，刚才就有几家公司过来威胁。”
    ps：第三更到！
    (本章完)

 第229章 未来布局

    第229章 未来布局
    马西风的脸色十分难看。
    星火地产是像个皮包公司，大猫小猫三两只，可财大气粗，作为公司总经理，竟然被人阴阳怪气威胁。
    对此，陈凡早有预料。
    刘剑雄组局想要低头，自己拒绝之后，局面已经很清晰，自己可能真的要面临围剿。
    拍了一下马西风的肩膀，陈凡笑道：“放心吧，等会儿他们就笑不出来，拍卖会上，有钱才是硬道理。”
    走进会场，陈凡备受瞩目。
    上次土地拍卖，一个人卷走所有地块，前些天又闹出大动静，但凡搞房地产的，想不关注都难。
    “陈生，好久不见！”
    出乎意料的，刘剑雄迎了上来，热情地伸出手：“晚上我组个局，不知道陈生能不能赏脸？”
    陈凡伸出手，微微一握，淡淡笑道：“刘总客气，不过这两天俗事太多，不如过几天再说？”
    “那就过几天，届时还望陈生大驾光临。”刘剑雄微微一笑，转过身，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陈凡的意思明显，今天拒绝求和。
    今天的土拍肯定要做过一场，先把输赢定下来，其它的会后再说。
    没过多久，礼仪进场，维持会场秩序，等现场安静下来，拍卖师才入场，说了些暖场的话题，有了气氛才拿出第一宗土地。
    荃湾区， 20亩。
    如果把香江商品房按照价格分成五个档位，像中西区、南区属于第一档位，荃湾区就属于第四档位。
    以今年的楼市现状，大概率会流拍。
    今年是香江土地流拍最严重的一年，上半年一共推出 30宗土地，有 6宗流拍，下半年一共 20宗土地，有 7宗流拍。
    现状就是这样，大家都没有勇气大规模拿地，这也是陈凡不怕别人针对的原因，都不看好市场，谁会胡乱砸钱？
    拍卖师介绍完地块，宣布 4000万起拍，每次加价不少于 10万港币，话音一落，赵园园马上举牌：“ 4100万！”
    这个价格很低，每平尺还不到 300港币，不过今年的楼市就是这个样子，赵园园要是不出价，荃湾区可能会无人问津。
    “ 4200万！”
    马上有人跟进，围剿陈凡，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是刘剑雄联合一些人定下来的策略。
    赵园园却无所谓，马上举牌报价。
    双方你争我夺，把价格喊到 5200万，每一次喊价，赵园园都没有任何迟疑，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可是当有人喊出 5300万时，赵园园把举牌放桌子上。
    不要了！
    喊价的人也懵了，怎么就不要了？
    不是势在必得吗？才 5300万港币，算下来一尺还不到 350港币。
    问题是，他们也不想要。
    楼市不景气，疯了才会拿偏僻地区的土地，价格也不便宜。
    他们可没有买到就是赚到的想法，也想不到明年开始香江楼市就会回暖，然后每年快速上涨。
    现在的楼市仍然死气沉沉。
    有钱也要拿核心区域的地块，怎么能把钱扔在偏僻地块。
    接下来又一宗地块上拍，位于新界，一样不是什么好地段，赵园园只喊了两口价就放下举牌。
    这让想抬价的都犹豫，感觉她才是来抬价的。
    等第三块土地上拍，还是非核心区域，赵园园又一次举牌，这次没人竞价，都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去菜市场买了一颗白菜。
    这就让很多人搞不清她的企图。
    既然看不清企图，那就继续针对，赵园园也不在乎，反正每次都举牌，有人竞价她也不虚，可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放弃。
    本来市场就不景区，针对性加价几手还行，可真要跟她死杠，又得不偿失，你要敢死杠，她也乐意加价，然后突然放弃。
    如此针对，的确让陈凡多不少钱。
    但目标不一样，算法也不一样，在他们看来，陈凡是多钱，可在陈凡看来，拿下土地就是赚的。
    等结果出来，一共 15宗土地，赵园园拍下 10宗，非核心区域的地块，后边都没人竞价，核心区域确实多不少钱。
    拍卖结束之后，刘剑雄又一次带着笑脸过来邀请，陈凡又一次拒绝，今天这一拳打出去，还没收到反馈呢。
    刘剑雄只能黑着脸离开，再次被陈凡针对，一块土地都没拿到，可以预料到，公司股价必然要跌。
    股民不是傻子！
    公司被这样针对，根本看不到前景，谁也不想被套牢。
    “真要跟他们硬扛到底？”
    李红英暗暗叹气，刘剑雄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有他们公司的股东，还有之前被拉来帮忙稳定股价的。
    再这样下去，得罪的人可不少。
    陈凡拿地又太疯狂，碰上好的地段，几乎不计代价，严重扰乱市场，都快成行业公敌。
    继续下去，将来陈凡正式开发地产，恐怕会遇到很多麻烦，香江这地方玩手段、不守规矩的人多着呢。
    搞不好就找人朝你开枪。
    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次数还不少，在香江这地方做生意，和光同尘、和气生财是很有必要的。
    李红英几次劝说，也是为陈凡好。
    陈凡能理解，也没想过当行业公敌，不过是借势立威，趁着香江楼市低迷的窗口期，多抢几块土地而已。
    如今立威的目的达到，土地也没少拿，没必要再闹下去。
    “英姐，帮我传个话，刘剑雄之前在媒体采访时公开嘲讽，要是连公开道歉都没有，那我不是太好欺负？”
    闻言，李红英松了口气。
    这事情简单，传个话就行，刘剑雄不低头都不行，再闹下去，公司的股东都能联合起来赶他下台。
    陈凡又补充一句：“等几天再说，让他们公司的股价跌几天。”
    李红英笑着应下。
    解决了就好，陈凡这事办的也漂亮，成功立威不说，还拿到足够多的土地，算是在香江立稳脚跟。
    “小媳妇儿，今儿什么感觉？”
    回到房间，陈凡搂着赵园园，小姑娘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该放弃时毫不犹豫，该加价时毫不手软。
    10宗土地入手，陈凡现在手上就有 25宗土地，外加 8块厂房。
    多出来的 4块厂房是周文雅去年底收购的，一尺就几十港币，跟肉价差不多，整体下来也没多少钱。
    赵园园表示，非常舒坦！
    砸钱的时候，就跟女王一样，钱就是士兵，攻城略地，不过就是有些心疼， 10宗土地，了 15亿出头。
    “也没多少钱，还不到 2亿美刀。”
    陈凡准备了 4亿美刀，也才去一半，剩下的 2亿美刀出头，其中的 1亿是承诺给内地的投资款。
    账户上还剩下 1亿美刀出头。
    陈凡正在考虑怎么把这笔钱出去，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也是时候干点事业，不能总玩金融。
    “做化妆品、护肤品怎么样？女人的钱最好赚。”
    聊起创业的事情，赵园园眼睛一亮：“咱们的露露乐蒙，价格那么贵，那些女人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有咱们的客户，在化妆、护肤这一块的追求特别高，钱都很舍得，前景肯定非常广阔。”
    陈凡讶异，小媳妇开始关心创业？
    赵园园可不是勤快人，曾阿黎就让她出任露露乐蒙的轮值总裁，可赵姑娘丝毫不感兴趣。
    “要不你来干？”
    “我？不干，没兴趣！”赵园园撇嘴。
    睡觉睡到自然醒才叫生活，有了事业，就要为事业奔波，家里又不差钱，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躺平不香吗？
    看她这懒样儿，陈凡也是无语：“大姐有自己的事业，秋儿也有自己的事业，你就没想自己搞一份事业？”
    赵园园哼道：“你的是我的，大姐的是我的，秋儿的也是我的，本姑娘天生就是赢家，干嘛还折腾？”
    陈凡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都想躺平，把日子经营好，比什么都强。
    “有点出息行吗？”
    曾阿黎走过来，扯着她的耳朵：“既然对化妆、护肤感兴趣，就把这块做起来，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
    赵园园气急，扯着嗓子喊道：“曾阿黎，有点良心好不？从你创业开始，本姑娘鞍前马后的，现在事业有成就翻脸不认人。”
    曾阿黎噗嗤笑道：“也就刚创业忙一阵子，现在一年到头，你能干几天活儿？再不找点正事，你都闲废了。”
    “废了就废了，我乐意！”
    “你就懒吧！”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强硬道：“这次你创业，我帮你，免得以后老说自己鞍前马后的。”
    “什么人嘛，逼我创业干嘛。”
    赵园园嘀咕着，架不住曾阿黎强势，只能答应下来，不情不愿地聊起化妆品、护肤品的市场。
    嗯……还拉着陈凡一块聊。
    当初陈凡第一次去许今秋家的情形，俩姑娘可都记得，这家伙聊起化妆护肤，比女人都专业，李秀珍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陈凡不能说了解，只是未来信息大爆炸，很多东西都能在网络上了解到，细节不清楚，但大致的脉络还是了解的。
    把未来化妆、护肤的发展方向说了一遍，陈凡最后提议直接收购一家品牌，能省下很多麻烦事儿。
    而且，也不了多少钱。
    国际一线品牌不可能出售，还不如收购调性明显的小众品牌，投入资金研发之后，再大力推广。
    “回头跟周文雅说一声，让投资公司帮忙收购。”
    星火投资公司的账户上资金不少，陈凡一直没动过，暂时也没打算动，就让公司野蛮生长。
    不过有一笔钱，是时候用起来。
    上次遭遇劫匪，陈凡的投资被媒体扒光，带来极大的名气，星火投资公司这边推出三年期的高盈利理财产品。
    这笔钱进来之后就没动过。
    翌日，陈凡去公司，余静就把报表拿过来：“陈总，这些投资都是冲着您来的，一共 9.2亿港币。”
    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凡一眼，接着说：“按照咱们给出的回报率，不尽快运作这笔资金，将来要亏损不少。”
    9.2亿港币，也就 1亿美刀出头。
    陈凡早就给这笔钱找好出路：“成立一个房产投资部，这笔钱全部用于买房，但不能闹出动静。”
    余静对此没有疑义。
    大老板看好未来楼市，最近疯狂拿地，已经把宝押在楼市上。
    赌赢了，皆大欢喜。
    要是赌输，大家跟着一起完蛋。
    当初跳槽过来，跟着陈凡干，余静已经做好准备，带着自己的资源过来，成功就大赚一笔，要是失败，把客户全部坑一遍，自己也没法在金融圈立足。
    “要加杠杆吗？”余静又问一句。
    陈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加杠杆买房，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入场，再加杠杆，动静就太大，搞不好会提前拉动房价。
    即使不加杠杆，盈利也足够。
    余静也松了口气，加杠杆固然好，可也意味着风险大，公司在期货投资上，杠杆已经很高，还是要悠着来。
    处理完投资的事情，陈凡也给余静升职，担任星火投资副总。
    余静做人虽然非常现实，但能力并不差，入职公司以来就没出过差池，业绩非常出色。
    公司也确实该设副总职位。
    余静是第一个，陈凡的目标是三个，未来同样会执行轮值总裁制度，他不可能长期自己盯着。
    升值、加薪！
    余静自然开心，也代表着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番感谢之后，陈凡又聊起正事：“最近帮我留意一下，香江的零售企业，看有没有收购的机会。”
    “陈总，您是打算进入超市行业？”
    “没错！”陈凡点头。
    未来几十年内，零售行业都大有可为，虽然是重资产投资，可一旦稳定下来，就是现金奶牛。
    掌握零售行业，未来很多产业布局，都可以围绕零售产业，不仅发展空间巨大，也能掌握足够大的话语权。
    零售行业无论是官方、企业、消费者，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是陈凡最为看重的，轻易不会被人动刀子。
    余静沉吟片刻：“陈总，目前香江比较出名的超市，也就惠康超市，但发展非常稳定，不存在收购的可能。”
    “其它的独立超市倒是很多，恐怕要分散收购，还面临整合的问题，目前咱们并没有团队干这个事情。”
    ps：第一更到，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230章 阿黎的忧虑

    第230章 阿黎的忧虑
    八十年代初，香江也就惠康的规模足够大，像后世著名的华润万家，也是 84年才正式成立连锁集团。
    这对陈凡来说，恰恰是机会。
    等行业被巨头垄断，自己再想进场，难度会大很多：“没有团队可以组建团队，先了解，再买下来。”
    “如果超市不愿转手，就想办法找房东，把店铺的产权拿下，今年之内，一定要拿下足够多的超市。”
    “好的，陈总！”余静嘴角微微抽搐。
    怪不得被媒体叫“狠人”，买不下超市就盯上房产，到时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合约到期不续租都能玩死人。
    不巧的是，今年楼市低迷，商业地产价格更低，陈凡要拿下这些房子的产权，并不用付出多大的代价。
    价格合适，很多房东都愿意出手。
    陈凡也是在布局，以香江为样板，打造出一套可行经营的模式，等内地市场彻底放开之后，就能直接复制进去。
    也不止是内地，等资金充沛，团队人才济济时，也可以杀到国外市场，打造成零售业的巨头。
    把这个事情敲定，陈凡接着又说：“另外，再盯着海运企业、港口经营企业，只要有愿意转手的，都可以谈。”
    “陈总，这些可都是重资产。”
    “但前景很大不是？”
    海运自然不用说，经济越发达，海运效益就越高，未来几十年，全球经济快速发展，搞海运肯定不会亏。
    自己在内地还投资了造船厂，要是有海运公司，前期还能甩一些订单过去，拉动造船厂的发展，一举两得。
    至于港口经营权，就不得不说香江的李超人，后世买下不少港口的经营权，属于靠收租都能稳赚不赔的优良资产。
    别人能干，陈凡为什么不能干？
    照猫画虎就行。
    如今手上缺乏人才，玩不来高科技产业，暂时没办法上桌夹菜，但这些传统行业，一样大有可为。
    赚钱嘛，干什么不是赚。
    讨论了大半天，把事情敲定之后，陈凡就带着两个媳妇儿直接回京城，赵园园的创业项目要等收购完成才会开始。
    忙完这边的事情，陈凡手上就剩下两件事，一个是毕业论文，一个是帮着许今秋盯着慈善基金的项目落地。
    慈善基金又有 2000万美刀入账！
    这笔钱是从尘凡出版社抠出来的，有陈凡的稿费，也有分红。
    出版社最近两年发展非常不错，《黑客帝国》《饥饿游戏》之后，陈凡先后又写了《时间规划局》《雪国列车》《分歧者》三部曲。
    全部都是反乌托邦题材，无论是在香江，还是在西方国家，销量都非常高，以至于媒体给他取了外号：反乌托邦大师。
    陈凡上辈子看电影就偏爱反乌托邦题材，也不想写什么美化西方的题材，如今用起来倒也合适。
    反正都是赚钱，不寒碜。
    不仅是西方类型的小说，在香江一样出版《朱元璋》和《大明风华》两部小说，销量也都不错。
    两多年下来，出版社也积累下不少资金，陈凡除了结算稿费，还做了一部分分红，一共抠出来 4000万美刀。
    其中 2000万美刀给到许今秋这边，剩下 2000万美刀给赵园园，用于发展化妆、护肤品牌。
    拿到钱之后，赵园园脸上并没有开心之色，反而一脸幽怨：“真是的，哪有逼人创业。”
    陈凡抱着她，揶揄道：“给你钱还不开心？咱们家，你是最财迷的，当初在社团赚几千块都能高兴好几天。”
    “我喜欢赚钱，不代表喜欢创业。”
    赵园园把头埋在陈凡怀中，使劲拱了拱：“再说了，我自己有钱，够我一辈子，我真不想创业。”
    “那你应该找大姐，又不是我逼你。”陈凡摇头，这事儿是自己起的头，但拍板的却是曾阿黎。
    也只有曾阿黎能拿捏赵姑娘。
    “你去找她说，让她别逼我，好不好嘛，哥哥……”
    娇滴滴的，带着夹子音！
    陈凡骨头都酥了一半，赵姑娘什么时候跟自己撒过娇？开天辟地有史以来第一次。
    这一声哥哥，不亚于女儿国国王那一句“御弟哥哥”！
    陈凡都想答应下来，曾阿黎已经走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同样娇滴滴说道：“臭弟弟，不许帮她说话。”
    “……”陈凡愣住。
    俩姑娘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都学会撒娇，赵园园是头一次，曾阿黎也极少，这很不对劲。
    “曾阿黎，别太过分！”
    赵园园气急，曾阿黎却不管，扯着赵姑娘的耳朵，直接把人拉去东厢房，打算教训一顿。
    陈凡看向许今秋，挠了挠头：“她俩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学着夹子音：“哥哥、臭弟弟，哟诶，你们三个去一趟香江，玩的挺的。”
    陈凡悻悻，走过去抱住媳妇儿：“许老师，这是吃醋了？要不咱们出去度个假，不带她俩。”
    “本姑娘才没那么小气。”
    许今秋翻了个白眼，反手抱着他：“前两天咱妈问了个事，我想着咱们商量一下，看要怎么办。”
    “嗯？”
    “就是结婚的事，不止是咱妈，你那几个丈母娘都在头疼，不办婚礼说不过去，可办婚礼，也不好弄。”
    闻言，陈凡忍不住苦笑。
    如今的情况，无论怎么办，几乎都是错的，谁让自己娶三个？
    不过毕业在即，也该提上日程：“等大姐和园园闹完，再喊他们一起过来商量，总不能咱俩拿主意。”
    “曾阿黎，别欺人太甚，我就想当咸鱼，这也有错吗？”
    赵姑娘还是很倔的，哪怕之前已经答应，只要事情还没开始干，就想着耍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被曾阿黎压在床上，依然嘴硬。
    “还咸鱼呢，都快懒成咸鱼干了。”
    曾阿黎捏着赵姑娘的脸蛋，用力扯了一下：“在香江时，可都是说好的，如今钱都准备好，哪能说不干就不干。”
    赵姑娘不服气道：“钱是准备好，又不是出去，实在不行，拿去买期货，反正金价还在跌，收益还高。”
    “想都别想，这事没商量。”
    “曾阿黎，咱不带这样的，你喜欢创业，别拉上我啊，我就是个小废物，让我安安心心当一条咸鱼不好吗？”
    “不好！”曾阿黎肯定道。
    赵园园使劲挣扎几次，都没挣脱，苦着脸道：“大姐，你是我姐没错吧？从小你就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曾阿黎嗯道：“女人说话不算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赵园园被气得笑出来：“曾阿黎，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是个小废物，干嘛推着我走，除非给我一个理由。”
    闻言，曾阿黎拧紧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忧虑，微微叹了口气才松开赵姑娘：“行吧，等我说完，你要不想创业，我也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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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奖励一个孩子

    第231章 奖励一个孩子
    赵姑娘转着眼珠，一脸惊讶：“哟诶，还真有创业的理由？您可别忽悠我这条小咸鱼。”
    “没心没肺的，就是太惯着你。”
    曾阿黎微微摇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碎发：“咱们家现在确实不差钱，躺平也什么，但你想想，陈凡都怎么玩的？”
    “不挺好的？抢劫都没他赚钱快。”
    “风险呢？这几年确实不错，在期货市场上大杀四方，可你就保证他的预测一定准？”
    “一直都挺准的！”
    话音一落，赵姑娘就被刮一眼，赶紧收声闭嘴，又听大姐说：“万一不准呢？都不需要很多次，只要一次不准。”
    赵园园愣住，会怎么样？
    陈凡的玩法，说好听点叫激进，说难听点就叫梭哈，跟赌徒没有多大区别，每一次投资都伴随巨大的风险。
    按照陈凡的说法，期货投资已经到尾声，接下来就要把宝押在楼市上，要是楼市不涨反跌呢？
    不说赔个底朝天，肯定损失一笔。
    陈凡买了地，也不会老老实实开发房地产，赵园园就是再乐观，也不敢这样想，他只会拿着地皮抵押，拿着钱继续梭哈。
    别看现在家大业大，按照陈凡的玩法，一旦出现失误，就会产生极大的损失，连着几次，就得倾家荡产。
    曾阿黎揉了下赵姑娘的脑袋：“搞一份事业，算是给陈凡留一条退路，将来说不定就能用上。”
    “行吧，我干！”
    赵姑娘苦着脸，抓了抓头发，郁闷道：“本姑娘给他当小媳妇儿，还要替他挣钱留后路，亏大发了。”
    “噗嗤……”
    曾阿黎忍不住笑，安慰道：“也就忙活一两年，后期落实轮值总裁制度，一年也就忙几个月。”
    赵园园无奈，只能应下。
    姐妹俩又聊了一阵，许今秋才过来喊人，把结婚的事情出来，赵姑娘马上又一脸火气。
    “王八蛋，恋爱没谈，也不能领证，连婚礼都不能好好办，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落你手上。”
    骂了几句，赵园园吐槽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四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就完事，还能怎么办？”
    大家对视一眼，发现只能如此。
    尤其是三位姑娘家的亲戚，请人过来参加婚礼要怎么解释？跟别人解释，我们三家的闺女嫁同一个姑爷。
    说出去都能被人笑话死。
    当初为什么搬到鸦儿胡同，跟老邻居断了联系，还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传出去不好听。
    说到这事儿，陈凡也一脸愧疚。
    三个媳妇儿家，亲戚都不少，爷爷、奶娘、外公、外婆、叔舅姑姨一大堆，对她们都很好，可结婚竟然都不好请。
    等以后知道，指不定怎么埋怨呢。
    “等家里办完酒席，咱们拎着礼物，一家一家拜访过去，每家多留点钱，咱就装个阔，争取不留闲话。”
    闲话是一定有的。
    哪怕再好的亲戚，遇见这样的事情，多少也会讨论几句，最好的办法，就是拿钱堵别人的嘴。
    虽然不能完全堵住，但能堵一点算一点，尽量让三位姑娘少受一些委屈，最少让别人提起时，会多说一句：她们嫁了个有本事的。
    在这件事情上，也是陈凡唯一能为她们做的。
    陈凡这边也没打算请人，把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一家通知到就行，自己娶三个媳妇，他们只会感到高兴。
    关小羽也早把情报带回去。
    商量好之后，三位姑娘各回各家，也要跟家里说清楚，对于这个事儿，大家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孩子们都睡一块，还能怎么办？
    简简单单也好，回头一家一家拜访，把礼数尽到就行，真要留下什么闲话，那也没辙，又不能真堵住别人的嘴。
    “妈，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赵园园算了下时间，过完年开始上班，就见不到哥哥的影子，跟许家哥俩都在大理干工程。
    干活的地点，就在江尾村。
    距离市区近，江尾村熟人也多，许今秋跟赵园园当时带着哥三去拜访一圈，在那边就出不了问题。
    何月桂应道：“前两天今朝才回来，他们哥三轮流回来，你哥应该要下个月，也不着急回来，把活儿干好才重要。”
    “那倒也是，第一次干工程，什么都不熟悉，等以后熟悉流程，就不用天天盯着工地，时不时过去一趟就行。”
    “今朝也是这么说的，来回坐飞机，秋儿的基金会也在当地安排了车辆，来回都方便。”何月桂笑了下。
    如今家里情况好着呢。
    儿子自打干工程，人都变得不一样，感觉一下就变得成熟，办起事情头头是道，不像之前，还有些愣头青。
    赵园园嗯了一声：“让我哥好好干，陈凡又给秋儿的基金会砸了 2000万美刀，以后工程只会越来越多。”
    何月桂微微一颤：“又 2000万美刀，将近 4000万元？”
    “汇率不一样，现在一美刀能换 2.32元，换了 4640万元，回头等我哥熟悉，可以多拿几个工程。”
    闻言，何月桂咋舌。
    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小凡每年这样拿钱出来帮别人，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意吧？”
    赵园园笑了下，挽着老娘的胳膊：“您可别操心这个，前两天才给我拿了 2000万美刀，大姐非逼着我去创业，我不干都不行，躺家里当咸鱼多好。”
    “你就是懒，也该干点活儿。”
    何月桂嗔怪地瞪了闺女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什么时候钱是用千万做单位的？
    姑爷也是，让自家的懒闺女去创业，别把钱赔光才好。
    中院这边，李秀珍看闺女更不顺眼：“小凡有多少家产也不够你败的，阿黎和园园都是往家里赚钱，你就光会钱。”
    许今秋悻悻，只能嘴硬：“会钱也是本事，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把钱给他，他还不出去呢。”
    闻言，李秀珍想抽闺女几下。
    好在许长青拦着：“你也是了解历史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咱闺女能钱，但把好名声经营起来，也是一门贡献。”
    李秀珍反手就抽丈夫一下：“边儿去，哪都有你，我能不懂？可这样干，钱也太凶，哪有几千万几千万往外边扔的。”
    说着，又瞪闺女一眼：“你也省着点，别到头来，光赚到好名声，家底全给赔进去。”
    许今秋嗯嗯点头：“您放心吧，我们也是量力而行。”
    “你婆婆什么意见？”
    李秀珍最关心的还是关月梅的反应，虽然平每天都会串门闲聊，关月梅都是夸奖的话。
    但亲家之间聊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我婆婆好着呢，上次去云滇、大西北回来之后，每天变着法儿给我弄好吃的，就怕我身体跟不上。”
    听闺女这么说，李秀珍便不再怀疑。
    闺女也确实命好，姑爷一家子都把她心尖上，反倒是闺女自己太能作妖，姐妹三人，真变成姐妹三人。
    如今也只能祈祷，她们姐妹三个能好一辈子，不过有阿黎在，她们姐妹三人应该闹不起来。
    曾阿黎正把妹妹叫过来：“阿静，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曾阿静有些错愕。
    现在工作稳定，收入还不低，一年到手大几千，对象是研究生，毕业以后包分配，没什么要操心的。
    曾阿黎瞪了妹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打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还是出来闯一下？”
    曾阿静微微蹙眉。
    在京大这么久，已经适应京大的工作，没必要再出去折腾吧？
    曾阿黎也不瞒着，直接说：“过些天，我要去趟羊城，在那边投资一家大型工厂，想让你过来帮我。”
    曾阿静在社团待了两年多，把社团打理得有条不紊，管理能力已经锻炼出来，缺的只是商场的历练。
    进入社团后，首先接触的就是轮值总裁制度，对于整套体系无比清楚，尤其适合自家的企业。
    不过曾阿静却摇头：“我不行吧？”
    “怎么不行，先给我当一段时间助理，等熟悉整个行业，再接手其它的，或者自己出来创业也行。”
    “姐……”
    “好好考虑一下，回头跟你对象商量好了，再跟我说一声。”
    曾阿黎笑了下，就回隔壁大院，拿出纸笔写行程规划，这趟出门时间恐怕要一段时间，羊城那边拿地、建厂、购买设备、招工……
    事情多着呢。
    除此之外，还要去一趟香江，打算把期货拿出去抵押，免得再从陈凡手上拿钱，她知道陈凡最近投资多，资金也比较紧凑。
    曾阿黎手上的期货不少，当初每盎司 415美刀时买入 1000多万美刀，上次抛售时，已经翻到 2000多万。
    要建一座超大型工厂，这笔钱肯定不够用，后期再用露露乐蒙抵押一笔钱，就完全足够。
    赵园园也要跟着出去，等化妆、护肤品牌收购成功，曾阿黎还要帮着她，把品牌搭建起来，尤其是管理体系。
    写到这儿，曾阿黎把陈凡喊来：“园园要做品牌，这几天你忙一下，做一份品牌规划。”
    陈凡揶揄道：“合着我才是打工人！”
    “园园说的，你就是工具人。”
    曾阿黎抛了个媚眼，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打工人弟弟，马上毕业了，到时奖励你一个孩子，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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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2章 终将毕业

    第232章 终将毕业
    陈凡微微一颤，是没几个月了。
    想到家里要多一个孩子，陈凡忍不住头疼，但说好的事情也不可能变卦，要不然曾阿黎真能怄气。
    不过有个孩子也挺好，可以像九零、零零后学习，把孩子当成玩具，能增加不少乐趣。
    嗯……陈敏肚子里就有一个，可以先拿未来外甥练手。
    陈敏的肚子开始隆起，如今就在家里养胎，脾气大得很，陈凡平时都是绕着走，轻易不敢招惹。
    至于家具厂，陈敏已经不管，全部交给张云帆，还有孙红玉帮衬着，都在正常运作，规模也扩大不少，当初拿的 20亩土地，已经全部建成厂房并投入运用。
    夫妻俩，包括孙红玉，现在都已经练出来。
    陈凡帮忙制定规划，在羊城拿了一块地，要再盖一座厂房，即将成立自己的家具品牌、办公家具品牌。
    除此之外，夫妻俩把厂子拿去香江抵押，又从陈凡这边借了一笔钱，在香江低价买了一块只有 10亩的商业地皮，打算建家具城。
    价格确实很便宜！
    陈凡本来打算再借出一笔钱，把家具城建起来，陈敏两口子却死活不肯要，从弟弟这边拿的已经不少。
    “那就等两年，楼市一旦热起来，直接找银行贷款就行。”
    陈敏应了下来，也没管太多事情，如今就在家闲着，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公司总部搬到京城。
    见许今秋从隔壁院子回来，陈敏把人喊过来：“秋儿，你们基金会的办公楼什么时候能建好？”
    “估计要到明年底才能竣工。”
    基金会的办公楼、小区都是同时开建的，已经动工好几个月，预计两年半才能完工。
    修建办公楼时，上边拿了几套方案，都被陈凡否决，不说追求什么第一高楼，但也不能小家子气。
    陈凡可不想没用几年，就给人很落后的感觉，最后两边商量之后拿出方案，修建一栋单层面积 2000平米， 16层高的大楼，并配置 12部电梯，且预留了 4个电梯口。
    如此用个几十年都不会落后。
    不过方案一改，办公楼的位置也跟着改变，原本陈凡是打算建在小区周边，让员工可以走路上下班。
    但这样的豪华大楼修建在居民区周边未免过于浪费，上头重新划了一块地皮，距离市中心更近一些。
    就是以后员工上下班得骑车四五公里，或者坐公交才行。
    “建好之后，给我留一套办公室。”
    “给你留一层都行。”
    办公楼是两边分账的，陈凡占上边 6层，下边 10层属于官方。
    许今秋慈善基金人员不少，但办公楼面积大，留下一层已经足够使用，剩下的大概都会租出去。
    陈敏想了下，就应下来。
    反正都是弟弟的，就先用着，免得将来事业做大没地方办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陈敏的肚子越来越大，家里却冷清许多，曾阿黎和赵园园又一次出门，在香江、羊城两地奔波。
    一个要建厂、一个要创建品牌。
    跟曾阿黎不一样，赵姑娘可没有创业热情，从小到大，她就想当一条咸鱼，一条有钱的咸鱼，而不是有钱的牛马。
    随着一笔又一笔的钱出去，赵姑娘也不得不上心，足足 2000万美刀，她着也心疼。
    尤其是研发这一块，一笔接一笔地砸出去，跟烧钱一样。
    要不是曾阿黎帮衬，陈凡又经常过来帮忙，赵园园都想撂挑子不干，烧钱烧的心塞，产品却迟迟不见踪影。
    赵姑娘现在特别担心，别搞到最后， 2000万美刀出去，连一款产品都拿不出来，还不如拿去打水漂。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陈凡对产品的要求极高，研发中心都是变着法儿烧钱，最后会是什么结果，谁也预料不到。
    倒是陈凡这边收获不小。
    有了明确指令之后，周文雅和余静的动作很大，不断收购香江的超市，以及超市门店的产权。
    短时间内，就有不少的收获。
    除此之外，就是香江 1984年上半年的第二次土拍，同样是 15宗土地，陈凡从银行贷款 1亿美刀，拿下 6宗。
    手上的地皮已经增长到 31宗，还有 8块工业厂房。
    随着土拍结束，已经临近毕业。
    陈凡回到京城，带上行李回宿舍住，大家马上就要各奔东西，趁着最后的时间多聚聚，过几天醉生梦死的生活。
    反正就是各种聚、各种喝！
    “今天不能再喝了，哥们得缓缓。”
    辛英杰打完哈欠，使劲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皮都是麻的：“你们这帮牲口也太能喝，怎么不喝死你们。”
    陈凡使劲晃着脑袋，揶揄道：“哥几个是帮你提前适应社会，别不知道好歹，以后喝酒的事情多着呢，得练！”
    不可置否，辛英杰实习时就没少喝，忍不住吐槽：“酒文化就是糟粕，你写篇社评，骂死这帮王八犊子。”
    “去你的！”
    陈凡竖起拇指，直接骂道：“哥们现在是商人，还喷酒文化？以后求人办事，上了酒桌不被人灌死才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辛英杰掏出香烟点上，给陈凡扔了一根：“你小子算好的，家大业大，也没人会为难你，哥几个就惨了，以后上了酒桌，就是陪吃陪喝的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凡拿着烟，考虑了一下才点上，就是觉得味儿难闻：“使劲往上爬呗，以后哥们还得求着请你喝酒。”
    “那我努力！”辛英杰笑道。
    “那我等着。”陈凡笑笑，未来未必不会发生，毕业之后，辛英杰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终成部委实权大佬。
    “等个鸡毛，以后他敢不给面子，喊上哥几个，锤不死他。”曹洋穿着裤衩，从上铺跳下来。
    辛英杰揶揄道：“不给谁面子，也得给你面子，去了工行，那就是财神爷，哥几个，赶紧的，先拜拜财神爷。”
    “财神爷保佑！”哥几个很给面子。
    不在一个地方不好说，要在一个地方，以后肯定绕不开曹洋。
    哥几个都打算吃他一辈子，日记本上写的很清楚：曹洋在几月几号失恋、为什么失恋、为什么哭、哭时说了什么……
    曹洋咧嘴一笑，点上根烟：“哥几个，拜财神得有诚意，怎么也得摆点贡品吧？一分钱不就想许愿，想啥好事呢。”
    “边儿去，真正的财神爷在这呢。”
    孙平安也点上香烟，调侃道：“以后拉投资，找陈凡准没错，找你有个鸟用，抠不出三瓜两枣。”
    “这话我信！”
    曹洋把手搭在陈凡肩上：“财神爷，马上毕业，给哥几个指条发财的路子，拉近一下贫富差距。”
    陈凡吸了口烟，揶揄道：“曹洋同学，你很有贪的潜质，别过个几年，哥几个只能去牢里探望。”
    “少诅咒我，哥们爱财，取之有道，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觉悟的大学生，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干。”
    曹洋坐下来，吊儿郎当的抽着烟：“赶紧的，知道你有能耐，总不能看着兄弟们吃糠咽菜吧。”
    “发财的路子还真有。”
    陈凡把烟掐掉，太久没抽，感觉味道不对：“不过在这之前，有个事情得跟哥几个交代一下，尤其是建业。”
    陈建业笑道：“还特别强调我？”
    陈凡嗯道：“我看你小子最有干劲，可这人啊，越有干劲，就越容易进去，搞不好哪天就被人套进去。”
    陈建业拿了本书扔过去，笑骂道：“哥们像经不起考验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陈凡躲过去，笑着说：“就当给你提个醒，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权、财、色三个字，哥几个到了单位，手上就有了权，但权跟财、色搞到一块，就容易出事。”
    哥几个沉思起来。
    陈凡笑了笑：“别搞那么沉重，我就随口一提，先给大家伙说说发财的路子，省得你们以后为了钱闹出事。”
    “赶紧的！”曹洋眼睛一亮。
    “哥几个到单位之后，酒票什么的，肯定容易搞到手，搞到票之后，就去买酒，记住，只买茅台。”
    “嗯？”众人狐疑。
    “票据一旦放开，价格就会暴涨，最近这几年，粮食逐渐充裕，慢慢放开，酒水应该也快了，最迟也就三年。”
    有票购买茅台，一瓶就几块钱，到了 87年，直接定价 128元。
    那是十倍的利润！
    “别问哥们为什么知道，有内幕消息，至于为什么选茅台，不选其它品牌的酒，也别问，问就是内幕消息。”
    “到时卖酒赚了钱，拿钱去买房就对了，把这两步走完，哥几个这辈子都不可能缺钱。”
    陈凡站起身，伸展一下筋骨：“陪你们喝了好几天，哥们得回家缓两天，后天再过来，咱们接着喝。”
    留下哥几个面面相觑，陈凡独自开车回家，才刚进家门，特意赶回来的曾阿黎就凑了过来。
    接着一脸的嫌弃：“一身酒味，怎么还有烟味，又抽上了？”
    “以前抽烟也没见你嫌弃，现在这副表情给谁看呢？”
    曾阿黎白了他一眼：“习惯了没烟味，还想让我重新适应？赶紧去洗个澡，等会儿到我房间。”
    “有事儿？”
    曾阿黎嗯了声，看了下身边，才小声道：“我定了几套内衣，等会穿给你看，今天开始造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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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3章 东窗事发

    第233章 东窗事发
    虽然不情愿这么早要孩子，可谁又能拒绝情趣内衣？穿情趣内衣的还是前舞蹈团的台柱子。
    陈凡着急忙慌跑去洗澡。
    曾阿黎眯着眼睛，扬起嘴角，狗男人，还拿捏不了你？八二年自己就想要孩子，拖了整整两年，是时候让他兑现承诺。
    回到跨院东厢房，曾阿黎换上黑色的内衣，又穿上露露乐蒙的瑜伽服，站在镜子前转个身，微微一笑。
    二十四岁，正是曲线最完美的年纪。
    穿上瑜伽服，身上的曲线宛如起伏的山峦，陈凡洗完澡过来，眼中闪着贼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低头不见脚尖，胸部以下都是腿……而且腰还那么细，宽度也就相当于一张 a4纸，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
    曾阿黎微微侧身，一手高高举起，搭在墙上，让曲线更明显，又抛出一个媚眼：“生不生？”
    “生，必须生！”
    陈凡嘿嘿，上前一步，揽着细腰：“不过媳妇儿，你就不担心生完孩子，身材走形？多可惜啊。”
    曾阿黎微微挑眉，揶揄道：“看来你还是不想生，那就算了，出门左转，以后别来我屋里。”
    “那不行，说好要生，那就抓紧时间，一年一胎，十一年后，咱家就有一支足球队了。”
    “没个正经！”
    曾阿黎微微一笑，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有孩子以后，家里也热闹些，今年要是怀不上，老娘就把你咔嚓了。”
    陈凡探手，盈盈一握：“媳妇儿，还等什么呢。”
    “傻样！”
    曾阿黎嘤咛，主动吻上去，瑜伽服很快落在地上，露出黑色黑丝套装，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
    “小意儿、晓溪，你们有事？”
    屋子外边，许今秋拦住陈意和晓溪，俩丫头已经放暑假，不是在院子里疯玩，就是跑隔壁大院疯玩。
    “嫂子，我哥呢？”陈意昂着头。
    “跟你大嫂在商量非常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能打扰他们，你们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许今秋解释道。
    陈意哦道：“大嫂想生孩子，跟我哥商量这事吧？我去跟他们说一下，要生个小侄子。”
    许今秋俏脸一红，握着拳头：“他们正商量着，可能还有些争吵，咱们先不去打扰。”
    陈意嗯嗯摇头：“那我更得去说，侄女已经有晓溪，一定要生个侄子给我玩，家里阴气太盛。”
    “咱姐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快出生了，肯定是个小男孩。”
    许今秋深吸口气，破孩子真难哄：“你大嫂正生气，跟你哥吵着呢，这会儿过去，保准挨顿揍。”
    陈意愣住，不敢再往前。
    大嫂，以前叫二姐，没骂过自己，更没打过自己，但她凶起来还是很厉害的，反正嫂子、小嫂子经常挨收拾。
    如今正在气头上，自己一头撞上去，难免遭受池鱼之殃。
    想想还是算了，拉起晓溪转身就走，还不忘吩咐：“嫂子，那你记得帮我传达，说要个小侄子。”
    “好嘞，去玩吧！”
    看着俩丫头走远，许今秋松了口气，冲着东厢房啐了一口：“呸，大白天就开始折腾，想孩子想疯了吧。”
    仔细一想，大姐确实喜欢孩子。
    从小开始就特别会照顾人，无论是自己和园园，还是阿静和小强，都是大姐照顾长大的。
    长大之后也是这样，对陈意、晓溪都关爱有加。
    许今秋倒没想过那么早要孩子，之前就跟陈凡聊过，等二十六岁之后再要，还有四年时间呢。
    回到自己屋里，许今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调查报告。
    是基金会在闽南的调查结果。
    不愧是八山一水一分田，除了沿海地区，就没有不穷的，陈凡说这地方以后是经济增长最快的省份，怎么看都像瞎扯。
    许今秋是真没去过，不了解情况，从 78年开始，闽南的发展就一直很快，经济排名蹭蹭地往上提升。
    而且闽南非常注重教育，古代科举产生的 592名状元，有三分之一都是闽南走出来的。
    在闽南当地，稍微大一点的村子，小学建的都还过得去。
    “出去一趟，基金会又得没钱。”许今秋暗暗叹口气。
    报告上划出需要建学校的地方太多，毕竟是一个省，不是一两个市，许今秋也只能挑选出一些。
    合上报告，许今秋拿出同学录。
    上边有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和毕业赠言，里边还夹着很多照片，有学校组织拍的，也有自己用拍立得拍的。
    一晃眼都四年了！
    许今秋莫名地有些不舍，再过几年就要各奔东西，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聚在一块。
    或许，人永远都聚不齐全。
    沉吟片刻，许今秋收好同学录，拿上拍立得，跟家里说一声，开着车就出门，打算去宿舍住两天。
    大学四年，还没在宿舍过过夜，不如跟陈凡学一下。
    许今秋开着车，先去了一趟友谊商店，买了一大堆的零食、酒水，又在附近买了不少下酒菜。
    把车停在楼下，上楼把姐妹们喊下来搬东西。
    在学校聚了几天，毕业典礼也随着结束，姐妹们收拾好行囊，陆陆续续地离开，许今秋红着眼，一个个地拥抱送别。
    回到家时，眼眶还是通红的。
    陈凡过来，抱着媳妇儿，轻声调侃：“要不再哭两嗓子？”
    “讨厌啦！”
    许今秋轻轻哼了一声：“你那几个舍友呢？也都走了没？”
    “都走了，各奔前程！”
    陈凡开车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去火车站的，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伤感，一个拥抱，再拍拍肩膀，最后再道一声珍重。
    除此之外，就是一人一份土特产。
    以后再想给他们送土特产，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辛英杰、曹洋、孙平安都不用担心，就是陈建业，也不知道这王八蛋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希望他能记得自己的话。
    财色可以混一块，但权财、权色，还是要区分开的，最好不要落得吃生米的下场。
    还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他们听自己的，每个月点钱买茅台，等到 87年转手卖出去，都能赚到一大笔钱。
    如果他们愿意，未来也不会缺钱，毕竟是大学生，出去就是干部编，未来前景可期，只要动点心思，还能差钱？
    但他是真不希望，他们最后走上这样一条路。
    告别几个同学之后，陈凡也去跟老师们道别，大学四年下来，他们可没少照顾，尤其是陈岱老。
    老先生的年纪又大一些，临别时只说了一句：“现在就挺好的，好好地走下去，日子还长着呢。”
    陈凡明白，老先生说的是慈善基金。
    从民国时期一路走过来，老先生看过的东西太多，什么王侯将相、权利富贵，都不如好名声来得实在。
    历史很长，现代史却很短。
    即使放眼未来，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再到新世纪，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诞生一批富豪，很快又会沉寂下去。
    陈凡深以为然。
    除非他也学着那些“捞子”，捞完钱就往国外跑，可即使到国外也不一定安全，搞不好就会被割得片甲不留。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赵长朋，被大佬美罚款 71亿美刀，然后囚禁在米国；还有覃晖，直接被扔进大牢里边。
    “是啊，都走了！”
    许今秋悠悠叹了口气，把陈凡从思绪中拉回来：“大家考上大学，改写命运，如今各奔前程，没什么好伤感的。”
    许今秋嗯了声，露出一抹微笑：“说的也是，人都是向前走的，应该祝福大家鹏程万里才对。”
    陈凡吻媳妇一下：“这么想就对了，大姐和园园正在地下室挑首饰，你也过去选一套，办席的时候带的。”
    毕业了，婚礼也要提上日程。
    虽然不大办，只在家里吃顿饭，但该有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
    礼服已经在香江找人设计，首饰都是现成的，地下室里边满满当当的，看都看不过来。
    走进地下室，许今秋感觉眼晕。
    了 2500万美刀买回来的，其中古玩、字画，都放在西跨院的地下室里，东跨院这边都是和田玉、翡翠。
    占地 600平的地下室，摆着一个个架子，架子上摆着很多盒子，盒子也都迭在一起，满满当当的。
    不得不说，陈凡赚了。
    无论是和田玉，还是翡翠，这几年都在小幅升值，尤其是进入 84年，涨幅明显要大一些。
    “秋儿，过来这边。”
    曾阿黎已经选好一些，都放在一边：“这些是我挑出来的翡翠镯子，你试一下，看有没有喜欢的。”
    许今秋拿起一个盒子，上边写着帝王绿手镯，拿出来一看，里边竟然是一对，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
    像这种品质的东西，之前购买时也不便宜，了五万多元，都能在京城买下一套三进的四合院。
    陈凡说过，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尤其是成对的，以后的价值上九位数都有可能。
    以后怎么样，许今秋不清楚，但如今确实涨价不少，要是拿到香江去，价格估计能翻个几倍。
    “真让他说对了，再过十几年，地下室的东西就是一份家底。”
    许今秋笑了下，跟着曾阿黎、赵园园一起，开始在地下室里翻找收拾，忙活两天才凑齐一套满意的首饰。
    忙完之后，家里也要大扫除，房间里的东西都要重新整理，姐妹三人商量一下，从正房开始，一间一间打扫过去。
    嗯……赵姑娘是凑数的。
    曾阿黎也不管他，从正房的书架开始收拾，突然一张照片落了下来，曾阿黎看到之后，脸色瞬间变黑。
    深吸口气，咬着牙吼道：“陈凡，马上滚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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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4章 大婚

    第234章 大婚
    “解释什么？”陈凡一脸迷糊。
    瞧这话说的，张口就要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外边瞎搞。
    许今秋和赵园园都在，一脸好奇地凑过来，看大姐的架势，怕是要收拾陈凡一顿。
    曾阿黎拿着照片，瞪着陈凡：“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陈凡悻悻，讪笑道：“那啥……”
    “你怎么那么损？照片我不是拿走了，怎么还有？”
    照片是在新街口外的小院拍的，曾阿黎和赵园园抱着一堆字画傻笑，那模样跟傻子没多大区别。
    当初陈凡拍完照就回房间躲着，曾阿黎为了拿回照片，把许今秋的行李全部搬自己房间，才逼迫陈凡交出照片。
    “我拿相机对着照片拍的。”
    闻言，曾阿黎气得牙痒痒的，用力捶了陈凡两拳，转头又瞪着许今秋：“你都知道吧？”
    许今秋毫不迟疑：“我不知道！”
    “当我傻呢？”
    曾阿黎气急，抽了许今秋两下，直接把照片撕掉扔垃圾桶：“一个损，一个黑，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许今秋悻悻，忙着赔笑，把曾阿黎应付过去，又朝陈凡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其它照片收好。
    当初陈凡拍了好几张，藏在不同的地方，以后姐妹斗嘴，还能拿出来嘲讽一番，必须好好收藏。
    忙活一天，把家里打扫干净，翌日中午，关小羽跑过来喊人：“陈凡，去接爷爷奶奶，咱们一人一辆车。”
    等陈凡出来，关小羽一下跳到陈凡背上：“走着！”
    “下来！”
    闻言，关小羽又搂紧一些，陈凡无奈，只能背着往外走：“马上就上大三，都是大姑娘了。”
    关小羽哼道：“再大你也得背！”
    陈凡摇头，揶揄道：“赶紧找个对象嫁出去，免得烦我，你们学校男生也不少，有没有看对眼的？”
    关小羽摇头：“我可不着急嫁人，毕业之后，谁知道会分配到哪里去，还不如等工作后再找。”
    “说的也是。”
    陈凡迈开步子，又问：“马上大三，也就两年时间，想好要做什么没？当老师的话，我找人给你安排在京城。”
    关小羽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没打算当老师，陈凡，我去基金会，给嫂子帮忙好不好？”
    陈凡微微皱眉：“你确定？”
    关小羽趴在他背上，嗯道：“我想过的，基金会项目多，可以到处跑，我也能到各地拍照，挺合适的。”
    “有想法是挺好，不过这事儿跟我说没用，舅舅舅妈不点头，我可不敢答应，要不然真能挨揍。”
    “你帮我去说？”
    “想啥好事，我可张不开嘴。”
    八十年代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眼看即将毕业，前途光明，陈凡可不好意思要人。
    到了门口，关小羽从陈凡背上下来：“就知道你靠不住，回头我自己说，让嫂子给我留个合适的职位。”
    “还有两年，不着急。”
    陈凡打开车门钻进去，关小羽驾驶另外一辆车跟在后边，没多久就到机场，在接机口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家人出来。
    “姥姥、姥爷，这边。”
    陈凡连忙迎上去，姥姥姥爷都六十大几，干了一辈子工人，岁月留下的痕迹特别明显。
    跟在老两口身后，还有舅舅舅妈，以及表弟关小鹏。
    在接机口寒暄几句，陈凡才带着人上车，姥姥姥爷坐后座，关小鹏坐驾驶位，舅舅和舅妈上关小羽那辆车。
    “哥，你要娶三个嫂子？真厉害。”关小鹏一脸的羡慕。
    小家伙年纪还小，才上高一，陈凡瞥了他一眼：“你努力读书，将来考上大学，也能娶三个媳妇。”
    “哥，你当我是傻子呢？”关小鹏一头黑线，大学生多的是，也没见过谁娶三个媳妇。
    陈凡揶揄道：“考个大学，再让你爸努力赚钱，将来要才华有才华，要钱有钱，娶十个八个都行。”
    关小鹏眼睛一亮，嗯嗯点头。
    还没来得及高兴，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只听爷爷说：“别听你哥胡扯，敢有心思，抽不死你。”
    关小鹏一脸委屈，老头子也太偏心。
    在魔都时，听到外孙要娶三个媳妇，别提有多兴奋，还一个劲地夸外孙有本事，没少跟街坊邻居显摆。
    换成亲孙子就这幅模样？
    小家伙显然没明白既定事实和幻想的区别，你要有本事领回来三个媳妇儿，老爷子可能更高兴。
    但要瞎幻想，那就是找抽。
    姥爷看着窗外的景象，突然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没回来，京城的变化还挺大的。”
    陈凡笑着说道：“姥爷、姥姥，你们这趟回来，就留下来，反正也住不惯魔都，正好可以看着小羽。”
    老两口笑笑，不说话。
    儿子一家都在魔都，自己留在京城算什么回事？总不能跟着女儿养老，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说法。
    没多久，汽车在鸦儿胡同停下。
    二老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广亮大门，姥爷说道：“这房子气派，搁以前，品级不够的官员都不敢住。”
    “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
    陈凡下车，把行李拎出来：“咱家是 16号院，三进带东西跨院，我三个老丈人住隔壁 15号院，三进带东跨院。”
    “回头再带你们过去串门。”
    招呼二老进门，乌央乌央一群人迎了上来，看到三个外孙媳妇，二老咧着的嘴就合不上。
    曾阿黎是见过的，当初跟陈凡一起去过魔都，长得跟天仙似的，当初外孙还介绍，说是大姨姐呢。
    如今再见到许今秋、赵园园，不住地夸姐妹三个，一个赛一个漂亮，直说陈凡好福气。
    安顿下来之后，大家才移步到餐厅，孔兰春做了一大桌拿手的好菜，家里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关月梅老调重弹，想让二老留下来，二老自然不肯，没有跟着女儿养老的道理，说出去，儿子也没面子。
    最后关月梅盯着弟弟不说话，关月山打了个激灵，小时候被支配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再不说话，估计就要挨收拾：“要不这样，一边住半年？”
    关月梅满意点头，不等二老说话，直接岔开话题：“你那边生意怎么样？今年抓得不严吧？”
    “前两年都不敢动，今年还好，基本不管，偶尔能搞一些单子。”
    关月山在海关上班，搞的是海关的生意，都是偷摸着来，严格上来说，基本都是不合规的。
    不过很多事情，都不是一个人干。
    就像老顾，以前在电视机厂上班，也是一帮人联合搞，弄一些计划之外的电视机，平时根本没有人管。
    陈凡想了一下，说：“舅，要不换个路子？我手上有一家电视机厂，可以把魔都的代理权给你。”
    “你还有电视机厂？”关月山愣住。
    “前几年投资的，跟朋友合伙，厂子在羊城，‘嗨乐’电视机。”
    “嗨乐是你的？”关月山讶异。
    嗨乐电视机当初一推出就引起极大的轰动，古怪的名字，新颖的外观，很受消费者的喜爱。
    不过内地很难买到这个牌子，听说 80%都用于出口创汇，只有 20%会流入内地市场。
    陈凡解释道：“跟两个朋友合伙开的，后边又融资了一次，占的股份不多，但要一个代理权还是很容易的。”
    关月山刚想应下，关月梅抢先说：“不要魔都的，要京城的。”
    自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城人，当初是工作调动，不得不搬过去，能回来，还是要回来的好。
    “舅舅、舅妈，你们觉得呢？”
    闻言，关月山看了下妻子，罗美娟自然没意见，她娘家也是京城的，几年没回来，早就想家里人。
    如今能回来，肯定要回来。
    谈妥之后，大家又去隔壁院子串门，翌日罗美娟就让闺女开车回了一趟娘家，跟着才回这边帮忙婚礼的事情。
    没有大操大办，就是几家人简单吃过饭，不过权衡之后，陈凡还是把李红英和李强两家请来。
    都是知情的，交情又好，结婚不通知确实说不过去。
    李红英接到通知，还数落了陈凡一顿，时间快到了才通知，当即给香江打去电话，让人送了几份礼物过来。
    除此之外，还请来电影团队的造型师，把三位新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来的还有摄影师，扛着一台摄影机，全程拍摄。
    八十年代香江的电影团队确实厉害，尤其是古装这一块，能把每个人的美都凸显出来，不像后世千篇一律的流水线审美。
    去隔壁院子接三个媳妇儿，陈凡眼睛都看直了，换上汉服，三个媳妇儿，各有各的风情，分外动人。
    曾阿黎的高冷、许今秋的柔弱、赵园园的甜美……
    “这小子真是有福气的！”
    在场的人就没有不感慨的，尤其是摄影师，纵然混迹于香江的娱乐圈，也没见过几个更漂亮的。
    一直到走完整个流程，摄影师才念念不舍地关上摄影机，心里想着，这三个新娘子要是去娱乐圈，当个瓶都能红。
    不过想法也就一闪而过，这三位怎么可能去娱乐圈？
    今儿的新郎官，在香江名气可不小，整得刘剑雄的公司股价大跌，不得不在采访时公开道歉，有几个人敢惹。
    送走摄影师，关小羽凑上来：“陈凡，问个事儿，今晚你在哪个屋里洞房啊？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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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5章 挖人第一步

    第235章 挖人第一步
    “女孩子家家的，胡咧咧什么呢。”
    弹了一下脑瓜崩，把关小羽赶走，陈凡也开始纠结，今儿可是洞房烛夜，在哪边过夜都不合适。
    一间一间走过去？
    先去哪边，又成问题，感觉无论先去哪边都是送命题。
    “小孩子才做选择！”
    轻轻地给了自己一耳光，陈凡推开东厢房，二话不说，把曾阿黎扛起来，直接把人送去正房。
    曾阿黎嘴角微微扬起，就知道陈凡会这样做。
    把曾阿黎放下，陈凡仍然不说话，转身又去西厢房，没一会儿又把赵园园扛过来。
    赵姑娘是一路挣扎过来的。
    “陈凡，疯了吧您？晚上我一个人睡，不跟你们凑热闹……”
    被放下之后，赵姑娘还想跑，但门已经被关上，脸蛋也被陈凡捏住：“新婚当日想独守空房，闹呢？”
    赵园园气恼，哼了声：“那也比陪着你们胡闹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胡闹？”
    陈凡微微一笑，拉着小媳妇儿坐下，看着坐成一排的三女，各有各的风情，忍不住嘿嘿地傻笑：“赢麻了！”
    “傻样儿！”三女齐齐白了他一眼。
    许今秋起身，把桌子收拾干净，拿了一张红布铺上，又从床底下拿出麻将：“要不咱们今晚就打麻将？”
    陈凡一头黑线，新婚之夜打麻将？
    赵园园已经坐下，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不想打，可以在边上看着，我们打三人麻将。”
    陈凡无奈坐下，揶揄道：“打麻将也可以，赌注呢？要不这样，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赵园园看了下陈凡，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谁输了就从身上拿掉一样东西。”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陈凡吐槽，三个媳妇儿身上戴的首饰可不少，尤其是改口敬茶时，又添了不少。
    赵园园抓了一颗麻将，用手指搓了一下：“风险和收益都是对等的，你不是最喜欢梭哈投资，今儿怂了？”
    “陈凡同志，不要怂！”
    许今秋坐下来，开始砌牌：“你不是一直想着我们姐妹三个陪你胡闹，万一今儿就实现了呢。”
    “臭弟弟，加油哦！”
    以示鼓励一般，曾阿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才坐下来砌牌：“先声明，就赌身上现有的东西，谁也不能增加。”
    三个姑娘就没安好心！
    陈凡气得牙痒痒的，微微眯起眼睛：“赌就赌，不过您三位得说话算话，不会赖账吧？”
    “谁赖账，谁是狗！”许今秋说道。
    “那就开始！”
    砌牌、打牌，陈凡先胡牌。
    赵姑娘放炮，一脸无所谓地摘下一个金镯子：“舅舅给的，还是一对，可以放两次炮，咱妈也给了一对。”
    说着，挑了挑眉，继续打牌，第二把就赢回来，看着陈凡摘掉手表，揶揄道：“还有一个戒指，输完之后就只有衣服了。”
    打了几圈，姑娘们或多或少摘下几个首饰，陈凡也输了拖鞋、袜子，等又输一把时，赵园园笑道：“先脱外套，还是皮带？”
    陈凡呵呵，从兜里掏出香烟，拿了一根出来：“结婚嘛，来客人就要敬烟，身上多揣了两包。”
    “不行，你这样算作弊！”
    看着赵园园气急的样子，陈凡揶揄道：“怎么作弊了？都是身上戴的，我又没临时增加。”
    赵园园哼道：“一包烟只能算一样东西，要这样拆的话，我的头饰还能拆下来十几颗宝石呢。”
    曾阿黎和许今秋附议。
    陈凡也不在意，等两包烟输出去，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本来担心家里东西不够，临时要买东西，就多带了点钱。”
    “你可真阴险！”
    许今秋咬了咬牙，给曾阿黎和赵园园使了眼色，三人开始相互喂牌，就差没直接通牌。
    但有时候，作弊也扛不住运气。
    新婚之夜，新郎官最大，等陈凡把手上的钱输完，三个媳妇儿已经衣衫不整，一个个红着脸，羞恼不已。
    三位姑娘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就要穿衣服。
    陈凡能让她们穿回去？
    ……
    新婚之后，还有一堆事情。
    之前就商量好的，三位姑娘家的亲戚，一家一家拜访过去，期间挨骂是少不了的。
    尤其是三位姑娘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宠着长大的孙女（外孙女）突然结婚，都没提前说一声。
    陈凡觉得挨骂都是轻的，就是挨顿揍都不冤，要是换成自己闺女这样，陈凡能找人把女婿扔海里喂鲨鱼。
    嗯……陈凡没挨揍，三对老丈人、丈母娘都挨揍了。
    去媳妇儿爷爷家，老丈人挨揍，去媳妇儿姥爷家，丈母娘挨揍，老人对这事儿意见都特别大，舍不得打孙女，还能舍不得打儿子、闺女？下手时，一个比一个狠。
    “害人精！”赵姑娘咬了陈凡一口。
    她爸是挨揍最惨的，被爷爷用竹条抽了十几下，后背和手臂上全是十几厘米长的血痕。
    陈凡苦笑，却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去一家拜访，都提着一堆礼物，里边都有一个铁盒子，盒子里边都放了一万元。
    就像之前说的，尽量少给三个媳妇儿招惹闲话，就算有人说闲话，末了也得来一句：嫁了个有本事的。
    面上多少能过得去。
    1984年，一万元可不是小钱，可以在大杂院买三间大屋，可以买八两重的黄金……
    陈凡能为她们做的，也只有这些。
    至于一共了多少钱，陈凡没在意，这些都是自己提出来的，三位姑娘家可没要一分钱聘金，反而给闺女置办好五金陪嫁。
    忙活完这些事情，陈凡包了一架飞机，从京城直接飞往闽南的闽夏，一座有鹭岛之称的城市。
    不过他们只是从这边路过。
    飞机在闽夏落地，还要坐车前往闽漳，也是一座很独特的城市，未来经济排名全国百强，却连一座机场都没有。
    “陈总、许总，这边！”
    姜大维已经在门口等着，作为项目管理部的主任，最近几个月就一直在云滇、西北、闽南来回跑。
    一边要盯着旧项目落地，一边又要开发新项目。
    累是真累。
    但姜大维却乐在其中，不说干这个事情能帮助多少人，就是现在的工作环境，就让人十分舒坦。
    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勾心斗角，只要认真干事情就行，基本上没什么掣肘，到地方上，官方也都给足面子。
    慈善基金的待遇也非常好，工资是原来的三倍，出差补贴、加班补贴都是拉满的，比原单位可强多了。
    “老姜，好久不见。”
    陈凡上前握了握手，拍了下姜大维的肩膀：“在外边时间长，怎么感觉你身体反而健壮一些。”
    “都在山里边跑，跟锻炼一样。”
    姜大维笑了下，又道：“车子已经安排好，咱们先上车去饭店，吃过午饭再去闽漳住宿，明天再去村里。”
    “你安排就行。”
    除了陈敏怀孕，张云帆要留下来照顾，家里其它人都一起过来，同行的，还有六位保镖。
    基金会在这边安排了一辆客车，还有三辆汽车，方便他们出行。
    陈凡上了大客车，把姜大维叫到旁边坐着：“老姜，到基金会这边快一年，感觉这边的工作怎么样？”
    在体制内干了那么多年，姜大维对各种套路都很熟悉，领导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肯定有事发生。
    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想了一下，他也如实说，就目前为止，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外出时间太长。
    陈凡深以为然，慈善项目并不好做。
    回头还得再招一些人，把工作分摊一下，争取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轮流回家，不能因为工作顾不上家庭。
    “秋儿，你把这事情记下来，等这趟回去再想办法招人。”
    回头跟媳妇儿吩咐一声，陈凡转过头，微微一笑：“老姜，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份工作？”
    “嗯？”
    姜大维皱了下眉头，微微摇头：“陈总，是我工作干得不好？”
    陈凡笑道：“你别误会，我手上有几个项目，但都缺人，我打算把你调过去，负责其中一个项目。”
    自从基金会成立，陈凡就想着挖人。
    姜大维一直都是重点考察对象，原城市建设局的副局，主持过不少项目，能力非常突出。
    到基金会之后，陈凡就一直观察，确实是能干事的人才，但凡他负责的项目就没有出过差池。
    之前陈凡不着急挖人，除了观察这些人之外，主要还是自己没有动静，除了金融之外，并没有发展其它事业。
    如今大学毕业，事业已经要起航。
    “陈总，能说说吗？”
    “目前主要有两个项目，一个是房地产，算是你的老本行。”
    陈凡微微沉吟，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在香江那边买了几十块地皮，明年就会开始开发，对你来说，应该是手拿把掐。”
    姜大维微微一愣，难怪老板能砸钱做慈善。
    香江的房子，他早就听同事说过，都是按尺算的，一平方尺就要好几百港币，老板一买就是几十块地。
    “不过以你的管理能力，只局限在房地产公司，确实有些浪费，所以我更倾向于，让你负责另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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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6章 许今秋的形象

    第236章 许今秋的形象
    香江未来的几年，房地产无疑是最赚钱的企业。
    陈凡没想过大肆开发，敞开卖只会影响价格，惜售才是王道，香江的地产公司都是这样玩的。
    土地都在房地产大亨手上，每年只会放出一小部分，不断地抬高价格，就跟割韭菜一样。
    事实上，香江缺地吗？
    真不太缺，即使到后世，用于开发的土地也仅有 30%，剩下很多都在四大家族手上，即两个李家、郭家和郑家。
    四大家族不仅拿商业用地，连农田都一起拿，陈凡现在干的事情也差不多，就是拿地、囤地，并没有打算大开发。
    把姜大维扔到这样一个项目上，明显是浪费人才，权衡之后，陈凡更倾向于把他放到超市项目上。
    之前留了一亿美刀在账户上，本来是打算用于收购海运、港口和超市三项业务的。
    海运和港口迟迟谈不下来，资金大多用于超市项目。
    上次去香江时，周文雅拿着报表就找过来，钱已经出去一半，努力一下，今年有机会全部完。
    1亿美刀， 7.8亿港币！
    以现在的货币购买力，如此大的投资，在国际层面上不够看，但在香江本土，足够弄出一家零售巨头。
    3000平米的超市，产权价值也不过 1000万出头，不得不说，陈凡切入的时间非常合适，正是房价的冰点。
    不过收购之后，陈凡就没动过。
    如今这些超市各干各的，如同散沙一盘，只要不亏本，陈凡就当没看见，之前也没时间管理。
    如今大学毕业，已是时候整合项目，成立连锁品牌。
    未来肯定要朝着零售巨头发展。
    把项目的远景说清楚：“跟家里商量一下，京城小区房子给你留着，如果去香江，那边也会分房，全家一起过去都行。”
    “至于待遇，更不用担心，房、车这些都给你配齐，工资福利都参照香江的高管来。”
    “陈总，我去！”姜大维没有犹豫。
    老板这是看得起自己才让自己过去，这样的机会一辈子恐怕也只有这一次，要是错过就太可惜。
    “那就定下了，回头把工作交接好，咱们就去香江。”
    搞定第一个人选，陈凡也松了口气，项目发展确实缺人，能搞定一个算一个，后边要挖的人，还多着呢。
    在闽夏吃过午饭，大家也没休息，上车就前往闽漳，歇息一晚之后，第二天才前往老家。
    平和，一座以柚子闻名县城。
    平和的柚子种植可以追溯到明嘉靖年间，不过现在还没形成产业链，这里仍然是一座贫困县。
    按照历史的轨迹，一直到 86年，官方把发展琯溪蜜柚列为扶贫重点项目，提出“县办万亩、乡办千亩、村办百亩果场，户种百株柚”的扶持政策，才把县城发展起来。
    路过县城时，车队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没有几座像样的楼房，多是小平房、瓦房，一切都还很落后。
    大致看了一会儿，车队再次启动。
    离开县城之后，就是泥土路，以及延绵不断的盘山路，关月梅忍不住埋怨：“感觉这里的山比云滇还多。”
    在盘山道绕了两个小时，汽车终于在一个叫陈家村的村口停下。
    从村口看过去，最显眼的就是两座大土楼，在土楼周边还有一排排的夯土瓦房，门口特别的宽敞。
    在村子的另一边，有一座规模宏大的祠堂，陈家祖祠！
    这个村子就一个姓：陈！
    陈凡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跟上辈子第一次过来时差不多，但新世纪之后就变了模样，除了土楼和祠堂，全都建成小洋房。
    “陈总，您的叔公就住土楼里边，您的姑婆住在旁边的那一排夯土房，已经安排人过来传话，他们现在就在家里等着。”
    “那就走吧！”
    村口的小河像玉带缠腰一样，环绕着整个村子，河上是一座小石板桥，桥头有棵大榕树，几个人都抱不过来。
    小河上边是一座石板桥，桥面不大，汽车无法通行，再往前走个五十米，就是一座土楼，名为：剑阳楼！
    两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站在土楼门口，旁边站着两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姜大维作为中间人，给大家介绍，双方开始对比信息，陈木胜还拿出父亲年轻时的照片，让两对老夫妻看。
    确定没错之后，陈凡的叔公、姑婆就哭了起来，大哥一走就是几十年，如今已经阴阳相隔。
    “你是我堂姐吗？”
    陈意凑到小姑娘旁边，递过去一颗巧克力，小姑娘接过之后：“我叫陈晓然，你叫什么？”
    陈意咧嘴一笑：“我叫陈意，她是我侄女，张晓溪，姐姐，你能带我们去玩吗？”
    陈晓然嗯了一声：“走吧！”
    小孩子可不喜欢认亲的场面，转身就往外走，陈凡留意到，示意一名保镖跟上，就不再去管。
    这村子他熟悉，没什么危险。
    就是村里的小河，河水也没过膝盖，夏天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们都在河里玩水，不是摸鱼、就是抓虾。
    确认过身份，大伙儿就跟着进屋。
    这边的亲戚不多。
    叔公家也就一个儿子，叫陈木阳，又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陈晓天、陈晓然。
    姑婆家也是一个儿子，叫陈光辉，下边也只有一个儿子，叫陈晓龙。
    跟陈凡家一样，人丁不旺！
    介绍到陈凡和三个媳妇儿时，叔公、姑婆连连夸有本事，一娶就娶三个，将来定能开枝散叶。
    聊完两边的情况，陈木胜便说起正事，除了回来认亲，还要把父母迁葬回来，再把牌位供入祠堂。
    还有孩子们，也要入族谱。
    事情倒是不复杂，就是要跟着习俗来，陈木胜在京城出生，又在京城长大，对这边的事情一窍不通，都要老人家拿主意。
    再有一个，迁葬也不是随便哪天都可以，要看黄历、挑日子，都要找人算过才行，也要村里的族老拿主意。
    “小意和晓溪呢？”
    正事谈完之后，关月梅才觉得不对劲，小闺女平时最闹腾，今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凡翻了个白眼：“小然带出去玩，有人跟着，您就放心吧。”
    关月梅松了口气，瞪了儿子一眼：“也不知道说一声。”
    陈凡无语，怪我喽？
    跟老娘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以前单身时还好，老娘还挺会关心儿子的，自打许今秋进门后，儿子就变得可有可无。
    “我出去看看！”
    惹不起，躲得起，陈凡带着三个媳妇儿出门闲逛，这会儿老家的环境是真好，青山绿水。
    曾阿黎忍不住感慨，这就是田园气息！
    许今秋马上回了她一句：“所谓的田园气息，是指你不干活的时候，真让你下地干活，呵呵……”
    “肯定哭爹喊娘！”赵姑娘应和道。
    她们都是下乡插队的，对农村生活再清楚不过，一年到头苦哈哈的，哪有心思感受田园气息。
    所谓的田园气息，是拿着钱到农村看别人干活，自己享受生活。
    曾阿黎气急，欺负她没下过乡，伸手就要去打，吓得两位姑娘拔腿就跑，她在后边紧追不舍。
    再对比远处干活的村民，确实挺有田园气息的。
    不过对许今秋来说，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也就在村子里待了两天，她就拉着陈凡开始考察工作。
    要建学校的地方太多，没办法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只能随机选择，争取走 50个地方，再走访一些需要助学金的贫困生。
    闽南的夏天，野果特别多，都是孩子们的零食，许今秋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只要碰上了，就跟孩子抢吃的。
    估计孩子们长大后，对许今秋的记忆就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专门抢零食的坏姐姐，资助了自己。
    “下次兜里揣一把果，跟小朋友换，哪能一直用抢的。”
    “换来的，哪有抢来的好吃。”
    许今秋乐此不疲，每个地方的野果都不一样，口味特别丰富，她是打算抢遍全国的。
    就这样转了半个多月，汽车才回到陈家村，接上家人之后，才一起返回京城，等十月份还要再过来一趟。
    迁葬的日子定在十月！
    回到京城之后，陈凡也没清闲下来，从基金会这边调了一群人前往香江，超市的项目也要正式开启。
    飞机刚在香江落地，周文雅就带来一个好消息，但这个好消息还伴随着一个坏消息，麻烦会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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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7章 需要筹码

    第237章 需要筹码
    作为陈凡的大管家，周文雅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老板非常看好港口业务，只是港口不像别的产业，可能几年、十几年都不会变化。
    港口业务，就跟包租公一样。
    只要船进来，就能躺着收钱，陈凡眼馋这一块的业务，不是一天两天，最近没少琢磨，怎么才能拿下港口运营权。
    后世的李超人，就是躺着不动，港口每年都能带来百亿租金。
    从去年开始，周文雅就一直盯着，也一直没看到机会，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葵涌港的 4号码头要出售，同时要修建 6号码头。
    “英伦佬并不想让我们插手港口。”
    好消息中就带着这么一条坏消息，港口的运营权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与政治息息相关。
    说白了，就是就是大国博弈。
    后世很多港口的运营权交替，都会涉及到公司背后的大国，很少会把港口交给“不信任的人”手中。
    在英伦鬼子眼中，陈凡就属于这一类人，当初发行《觉醒年代》把英伦鬼子吸血的遮羞布给扯下来，得罪不少人。
    尽管当时联合不少地产商给李红英的家族施压，最终让陈凡停止宣传，但事件的影响已经形成。
    最近两年，尤其明显！
    香江股市崩盘、楼市崩盘、经济下行，一系列的问题袭来之后，类似的宣传时不时就出现，民众自然而然地就恨上英伦鬼佬。
    反正这几年下来，英伦在香江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一提起英伦鬼子，少不了来一句：吸血鬼！
    同样的，陈凡在英伦鬼子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夸张地说，就是陈凡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这样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把港口运营权交给陈凡？
    哪怕其中一个码头都不行。
    “没办法谈吗？”
    “陈总，真没办法，英伦鬼子在后边施压，海事处根本不敢点头，我几次上门拜访，那边的态度都很坚决。”
    “有其他竞争对手吗？”陈凡问道。
    周文雅摇头，陈凡一下就来气，英伦鬼子这是拿自己当敌人对待？宁愿没人要，都不让自己接手？
    想了一下，对周文雅说：“回头约一下，我亲自去谈！”
    陈凡知道这两个码头，后来都会落入李超人手上，不过既然让自己碰上，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生意嘛，还要看手段。
    有时候谈不拢，是筹码不够，大不了多付出一点筹码，反正港口生意稳赚不赔，跟坐地户一样。
    今年香江经济最低迷的一年，也是拿下码头代价最低的时刻。
    周文雅应下，又问：“陈总，已经定好酒店，咱们先安排人入住，还是先安排吃饭？”
    “先安排入住吧！”
    这次带来的人不少，都是在基金会表现出色，要大用的，对于人才，陈凡从来不会小气，直接安排住半岛酒店。
    除此之外，房、车都是备好的，只要满足工作年限，那么房子、车子就是他们的，陈凡要求的时间也不多，只要五年就够！
    入住之后，陈凡喊来周文雅、余静，还有姜大维、赵立斌、杨淑琴三人，他们都是内地过来的。
    赵立斌跟姜大维一样，都是基金会项目管理部的。
    赵立斌还有个优势，之前在百货大楼做过管理，有零售这一块的经验，但管理上是不如姜大维的。
    杨淑琴是财务！
    之前是某大型国企的财务副主任，进入基金会之后，一直都负责财务上边的工作，是个明白人。
    陈凡给大家做过介绍，就问余静：“目前我们一共收购了多少家超市，说说具体情况。”
    余静拿出打印好的报表，分发给众人，大致介绍起来。
    目前手上一共有 58家超市，其中有 8家是占地 3000平米以上的大型超市，其它的也都 1500平米以上的中大型超市。
    58家超市中有 32家超市是带有产权，包括那 8家大型超市。
    但凡带产权的，收购手段都不光彩。
    余静没说，也没必要说，这些都是不愿意出售，是她拿下产权之后，以涨租、不续租等各种理由强迫收购的。
    商业本就如此，大鱼吃小鱼！
    58家超市联合起来，在香江就是数一数二的零售巨头，准确的说，在八十年代，规模仅次于惠康超市。
    “不过账上已经没多少钱。”
    余静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陈凡：“当初留下的 1亿美刀，现在只剩下 800多万美刀。”
    “真便宜！”
    听到老板感慨，余静不由地扯了下嘴角，果然财大气粗，说 1亿美刀，感受可能不直观，可换成港币就是 7.8亿。
    现在已经出去 7亿！
    陈凡却认为超值，今年出去的 7亿，等过两年都买不到那 32家超市的产权，今年买就是白菜价。
    余静继续介绍各家超市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容易买来的，基本上是不赚钱、甚至亏钱的。
    动用手段买的，大多盈利还不错。
    陈凡都忍不住咋舌，这娘们果然很现实，老板让她收购，她是真能不择手段，果然是好牛马。
    “那就从不赚钱的超市开始整合。”
    陈凡拿出方案，让大家讨论，在这种传统行业上，陈凡并没有兴趣搞创新，直接搬别人的模式就行。
    哪家最成功？
    沃尔玛！
    除了装修风格，其它的照搬就是，并取名：唐人街连锁超市。
    整合也不着急，主要是新兵蛋子太多，陈凡给出一个月时间，让他们办理证件，带团队去欧美学习，把这一套摸清楚。
    “除此之外，还要再招一个做过零售行业的高管，余静，回头找猎头公司，宁缺毋滥。”陈凡吩咐道。
    “好的，陈总！”余静拿笔记下。
    “以后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大家互相配合着来，争取今年之内完成几家店的整合，把经营模式确定下来。”
    陈凡笑了下，让大家回屋歇息，只留下周文雅和余静。
    “已经收购的超市，剩下的门店产权，能拿下来，就都拿下来，想要出手的人应该不少吧？”
    “现在的经济不好，楼市又死气沉沉，想出手的很多，就算有不愿意卖的，稍微提价也没问题，就是资金……”余静有些为难。
    上次留下的 1亿美刀已经用的差不多，需要陈凡再拿出资金，或者把超市拿去抵押贷款。
    无论怎么做，都要陈凡点头。
    陈凡沉吟片刻，仔细权衡之后说道：“当初投在公司的那笔钱也该动起来，明天让人抛售掉。”
    “好的，陈总！”
    应下来之后，余静和周文雅就各回各家，翌日余静就安排操盘手交割期货，有了这笔钱进账，资金就足够充沛。
    当初陈凡投了 3000万美刀，这笔钱可不是注资，而是把钱放在公司代为操作而已，公司可从中赚取手续费。
    当时是每盎司 500美刀买入， 10被杠杆做空黄金，在每盎司 375美刀时交割，连本带利就是 1.05亿美刀。
    随后金价微涨，在每盎司 380美刀时重新买入，现在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 350美刀，扣除手续费后，连本带利就有 1.8亿美刀。
    资金到账之后，余静马上安排收购超市产权，以现在的房价，也不了多少，除此之外，还要继续收购超市。
    陈总的目标是打造零售巨头！
    至于最后剩下的钱，估计要用到港口项目上，不管英伦鬼子怎么想的，陈凡对港口业务都势在必得。
    “你想逼着英伦鬼子低头？”
    入夜，聊起这个事情，曾阿黎有些惊讶，自家的男人已经这么勇猛？要跟一个国家对着来。
    “港口生意稳赚不赔，收益还高，现在有机会，没理由不掺和一手，只要拿下几个港口，就又是一份家底。”
    曾阿黎挨着坐下：“打算怎么做？”
    “等周文雅跟那边约好，先过去探个口风，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英伦佬也不是没有弱点。”
    陈凡伸手，揽着媳妇儿：“你在羊城的工厂现在怎么样了？”
    曾阿黎笑了下：“进度挺快的，年底第一期就能投入使用，现在基本上都是阿静在管理。”
    到底是亲姐妹。
    曾阿静跟对象谈过之后，还是决定过来给姐姐帮忙，小姑娘在社团锻炼两年多，曾阿黎又带了半年，管理能力已经跟上来。
    对这些事情，陈凡是不插手的。
    当初就说好的，夫妻俩不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曾阿黎这边的发展也很稳定、迅速，一切向好。
    倒是赵园园这边，陈凡没少操心。
    小媳妇儿不止一次想要撂挑子不干，尤其是大把大把的钱烧出去，始终看不到产品，难免心灰意懒，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子。
    每次有这样的念头，都会被曾阿黎镇压，也算是一物降一物，陈凡收拾不了她，但曾阿黎一拿捏一个准。
    聊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俩人便早早歇着，翌日早上九点多，周文雅又找过来，已经跟香江海事处约好时间，下午就能见面。
    说完之后，周文雅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陈总，您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英伦鬼子不松口，海事处就不敢松口。”
    泼冷水呢？
    陈凡白了她一眼：“不管怎么样，谈过才知道，先把马西风找来，早上把地产公司的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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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章 女王来了也拦不住

    第238章 女王来了也拦不住
    “马总那边出问题了？”
    周文雅小心翼翼地询问，把地产公司的事情解决？听着就像出了大问题，要拿马西风开刀。
    作为陈凡的助理，她也没听说啊？
    星火地产公司就像一个皮包公司，大猫小猫三两只，除了收购地皮就没什么正事，想出问题都难。
    倒是马西风，很喜欢现在的状态。
    工资待遇什么都不差，比之前的公司还好一些，在如今的大环境下，能有这样一份工作可不容易。
    至于公司的前景，马西风一点都不担心，陈总已经买入 31宗地皮、 8家厂房，总不会放着不动吧？
    现在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接到周助理打来的电话，马西风一刻都不敢耽误，带上资料，开着汽车就直奔半岛酒店。
    在酒店大厅见到下来接人的周文雅，马西风询问：“老板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文雅瞥了眼马西风，揶揄道：“马总，老板已经过来三天。”
    闻言，马西风心里一紧。
    老板已经过来三天，自己却不知道，今天突然打电话把自己找过来，周助又说有事情要解决，不会是要解决自己吧？
    “周助，老板心情怎么样？”
    “不太好！”
    马西风犯怵，不会撞枪口上吧？还想再问一句，周文雅已经转身走向电梯口，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马西风赶紧跟上，没一会儿就来到老板居住的总统套房。
    不仅老板、老板娘在，客厅里还有两男一女三位中年人。
    两个男的分别是罗大华、管天伟，都在许今秋慈善基金会担任项目管理部主管职位。
    接下来将入职星火地产公司，担任副总的职务。
    马西风暗暗嘀咕，老板安排人进来分权的，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只能大度地表示欢迎二位加入。
    星火地产公司没有其他股东，就是陈凡的一言堂。
    没有人可以跟陈凡说不！
    陈凡也没有任何解释，星火地产自成立后，除了买地之外，就没有任何发展，不说手下的员工，就是马西风也有些散漫。
    正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
    如果从上到下都没有危机感，明年一旦开启项目，公司的运作迟早要出问题，搞不好就要吃大亏。
    除了两位副总，陈凡还带来另一个人：范文芳。
    也是原大型国企的财务副主任，在许今秋慈善基金会表现出色，陈凡特意挖过来帮忙的。
    马西风至此明白，大权独揽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
    以后不止要面临权利被分割，还要面对竞争，搞不好那两位副总就会取而代之，甚至骑到他的头上。
    马西风不知道的是，地产公司迟早要执行轮值总裁制度，陈凡现在的安排都是为以后铺路。
    只是暂时不说而已，就是想让他们去争、去斗，以后才好驾驭。
    就像超市项目，陈凡从内地带来姜大维、赵立斌两人，却打算在香江再招一位副总，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彼此竞争。
    要是连竞争都没有，相互之间一团和气，陈凡会毫不犹豫地把三个人一起换掉，正所谓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聊了一阵之后，把人交给马西风，陈凡就让他们散去，回头对曾阿黎、赵园园说：“收拾一下行李，等我回来就搬去深水湾。”
    自从遭遇劫匪之后，陈凡就让周文雅收购了不少豪宅，浅水湾、深水湾、半山区，都有好几套别墅。
    在市区中心也有几套大平层。
    许今秋特别喜欢大海，陈凡决定继续住海边，可惜许今秋忙着基金会的事情，这趟并没有跟来。
    交代清楚之后，陈凡就跟周文雅直奔香江海事处。
    陈凡在香江名声极大，又是预约过的，没有碰上故意刁难，或者见不到人的狗血画面。
    过来之后，工作人员都很热情，处长廖海波热情地将二人迎入办公室，又是递烟，又是敬茶。
    公事上，他是奉命办事，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得罪陈凡，现在谁不知道，陈凡是金融大鳄，还是个狠人。
    正所谓山水有相逢，搞不好那天就会落到陈凡手上。
    公事公办可以，得罪人就算了，又不是真要给英伦鬼子当狗，不过是职责所在，受制于人。
    寒暄过后，陈凡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廖处长，我的来意您应该清楚，葵涌港的 4号、 6号码头，能不能交给我？”
    “如果我能做主，肯定没问题，把码头运营权交给你，对大家来说都有好处，可是您也清楚，需要英伦人点头才行。”
    “有没有通融的余地？”陈凡又问。
    “英伦人的口风很紧，开会时还特别强调，无论如何不能把港口的运营权交给你的公司，除非……”廖海波张了张嘴，又闭上。
    很多事情难办，是因为有条件，偏偏是不好答应的条件。
    周文雅来过几次，他都不曾说过，直觉告诉他，陈凡不会同意，作为传话的中间人，说不定也会遭他记恨。
    “除非什么？廖处长，有什么要求，您直说就行。”
    要筹码，要好处，都很正常，八十年代的香江，很多地方都不是“白”的，只要不过分，陈凡也能接受。
    廖海波悻悻，讪笑道：“陈生，我并没有什么要求，这个事情是英伦人提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您直说就行，哪怕难听一些，跟您也没有关系。”
    “那我就直说了。”
    廖海波摸了下鼻子，悻悻道：“英伦人更希望把码头交给亲英人士，您显然不是这一类人。”
    “后来开会时，英伦人说过，如果您愿意加入英伦籍，葵涌港的码头就可以交给您，甚至全部交给你都行。”
    “或者您加入香江籍，并签订到英伦投资的协议也可以。”
    “我……”
    陈凡差点骂出声，想了一下，还是忍下来，廖海波只是传话，又不是正主：“廖处长，有空帮我传达一下，我并没有这些想法。”
    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他们，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说完，告辞离开！
    廖海波看着他们离开，愣了好一会儿，这条过江猛龙脾气也太大了，说话也是够狠的。
    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
    真霸气！
    但是否太不自量力，在香江这个地方，拿女王调侃？而且声音还特别大，不止他听到，外边的职员也都听到。
    这样的事情，压都压不住，恐怕不用多久，就会有人通知电视台的记者，赚一笔线人费。
    晚上电视台的新闻就会播出！
    “陈总，您真霸气，可说这样的话，真的不合适。”
    周文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板，脸上浮现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只是天生喜感，让这种表情都充满喜感。
    “你觉得我做不到？”
    陈凡瞪了一眼，周文雅咧嘴微笑：“我是相信您的，只是您说了英伦女王，会让事情更加不好办。”
    “不好办就对了！”
    陈凡咬了咬牙，冷冷笑道：“狗日的英伦鬼子，想逼我换英伦籍，什么玩意儿，都是一群杂碎，抽不死他们……”
    听着老板碎碎念，一路上骂个不停，周文雅突然特别想哭，自家老板可能不知道，女王在香江的地位。
    女王没有实权不假，但作为皇室的象征，承载着英伦昔日的辉煌与精神，因此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香江，女王被视为英伦的象征。
    陈凡说的那些话，无疑是一耳光抽在英伦人脸上，偏偏他还说的那么大声，瞒都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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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最硬的男人

    第239章 最硬的男人
    从海事处到半岛酒店这一路上，陈凡的嘴巴没停下来过，周文雅显然没想到，老板会被气成这样。
    “狗日的鬼佬，脸比屁股大，癞蛤蟆插鸡毛，算个飞禽还是走兽……看着就是欠抽的货。”
    “英伦傻逼，就是贱货，经济危机来了，通货膨胀来了，你特么也贵不了，就是贱卖的玩意儿。”
    “还特么让我移民，让我入英伦籍，侮辱谁呢？傻逼玩意儿，白痴能够当你的教师，智障都能够教你说人话。”
    ……
    老板就是老板，骂人的词汇都比别人丰富，周文雅听了一路，感觉思路都被打开，以后也要学着老板骂人。
    吃老板的饭，跟着老板走！
    不过很神奇的，到半岛酒店之后，老板身上的火气突然消失，见到两位老板娘，竟然能露出微笑。
    老板是变脸大师啊！
    暗暗地感慨了一句，周文雅赶紧上去帮忙提行李，跟着保镖一起前往深水湾的别墅区。
    住在这边的富豪极多，包船王、李超人都常住这边，与陈凡有过过节的刘剑雄同样在此置业。
    富人扎堆，房价就高得离谱。
    不过这两年也不算贵，一尺不到 600港币，陈凡入住的别墅，底下一层占地 1500平，上边两层各 850平，前后还有占地上千平的院子，也就了 2000万港币。
    类似的豪宅，陈凡在边上还有两套，就是为了囤房，后世深水湾这样的豪宅，标价几十亿港币。
    “地方是不错，就是这房子……”
    赵园园看了一下，感觉有点像西方的宫殿：“金碧辉煌的，怎么看都俗气，一股土鳖的味道。”
    陈凡深吸口气：“赵姑娘，嘴下留情，这是咱们自己家的。”
    赵园园撇嘴：“就是土！”
    陈凡郁闷地叹了口气，对周文雅说：“回头联系一下京城的古建筑院校，请个老教授过来设计，把这里拆了重建。”
    转头又对赵姑娘说：“要雅是吧？建成苏式园林，够雅吧？”
    赵园园嗯嗯点头。
    曾阿黎气恼地拍了她一下：“有钱也不是这样造的，陈凡，别惯着她，这地方就挺好的。”
    “我也不喜欢，拆了挺好！”
    闻言，曾阿黎翻了下白眼，不想搭理二人，直接进屋打开电视看起新闻，没一会儿，就有佣人端着茶过来。
    这些佣人都是之前浅水湾别墅的。
    那边虽然不住，但也没有开除人，毕竟都熟悉，也习惯，如今搬到新家，直接把人带过来就行。
    没一会儿，曾阿黎突然喊道：“陈凡，赶紧过来，有你的新闻，电视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凡和赵姑娘快步走来，里边正播出一段采访，采访的对象是海事处的职员，说的也是陈凡的事儿。
    着重强调陈凡说的那句：“再告诉他们，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你真这样说的？”赵园园愣住。
    见陈凡点头，赵姑娘抱住陈凡，狠狠地吻了一下：“陈凡同志，霸气，就该这么怼回去。”
    曾阿黎喝了口茶：“是该这样怼回去，香江是咱们的，轮不到鬼佬人五人六，不过要拿下港口，恐怕机会不大。”
    陈凡抱着赵姑娘坐下：“说不说这句话，拿下港口的难度都是一样的，英伦鬼子不会轻易妥协，需要多方面施压才行。”
    “要怎么做？”曾阿黎问道。
    “英伦的日子不好过，抓住鬼佬的命脉，还是有机会逼他们低头的，实在不行，爷们直接砸盘子。”
    ……
    就在他们家不远处，刘剑雄看到新闻，突然觉得自己被陈凡搞一手不算冤枉，这家伙是真硬！
    再怎么说，香江现在也归英伦管，你一个内地人到香江做生意，直接拿英伦女王开涮，不大合适吧？
    过江龙？愣头青吧！
    话又说回来，自己是有多倒霉，才会招惹到这样的愣头青？
    就因为一句话，在楼市如此冷淡的环境下，竟然两次土拍都没拿下一块地，根本就说不过去。
    公司更惨，第一次股价下跌，为了稳住股价，自己掏了一大笔钱，又拉来好几个好友，才稳住股价。
    第二次股价下跌，那是真暴跌！
    后来李红英传话，让自己公开道歉，自己照做之后才没有再被针对，终于在第三次土拍拿下一块地，拉回一些股价。
    现在想想，自己挨的教训不算重，这小子硬起来，连英伦女王都不放在眼里，自己算个什么玩意儿？
    “要是你能拿下港口，以后见到你，我自动矮你三分！”
    刘剑雄拿了根雪茄点上，吸了好几口：“那小子也是个好色的，要不组个局，叫几个女明星一起玩玩？”
    想到这，刘剑雄拿起电话，给李红英打过去，当然不会说玩女明星的事儿，只是提出组个商务局。
    毕竟跟陈凡不熟，还有过节。
    不过男人嘛，一起玩几次就熟悉了，自己手上有资源，女明星收割机的绰号不是白叫的。
    大不了，多送他几个。
    要是能跟他打好关系，未来发展还是很有利的，那家伙是真的金融大鳄，短短几年就站在商场巅峰。
    “刘剑雄是真怂了！”
    挂断电话，李红英忍不住笑，那家伙人脉广，为人嚣张，可被陈凡搞了一次，估计已经留下心理阴影。
    可能刘剑雄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以本伤人的生意人。
    愣的怕横的！
    陈凡是真横，想起刚才看到的新闻，李红英都忍不住捂脸，来香江快 20年，还是第一次碰见敢拿女王公开开涮的富豪。
    他是真不怕被针对啊？
    香江这边，亲英人士可不少，香蕉人更不少，陈凡的话被报道出去，这帮人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让舆论发酵一下！
    李红英早早歇着，翌日一大早就起床，让管家出去，把今天的各种早报都买一份回来。
    果不其然，舆论已经闹翻天。
    《金融大鳄陈凡：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
    《最硬男人，喊话英伦女王》
    《陈凡能否拿下葵涌港》
    ……
    这些是夸陈凡的，一个霸气的金融大鳄，在没有作恶的前提下，往往都能获得一大批粉丝。
    陈凡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
    从早期写社评，再到《陈凡看世界》，接着又出版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在香江有着极高的人气。
    《陈凡，毫无教养之人，竟敢对女王大不敬》
    《将陈凡驱逐出香江》
    《得罪女王，香江再无陈凡立锥之地》
    ……
    果不其然，骂陈凡的人也不少，香江舔英伦的人不少，还有很多媒体本来就是英伦人养的狗。
    还有一些英文报纸，骂起来更凶，不少在香江的英伦人破防，对陈凡发起最恶毒的诅咒。
    甚至呼吁英伦的财团、港口企业，收购葵涌港。
    嗯……喊口号可以，真掏钱就别想了，葵涌港要是好卖，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人接手。
    经济低迷时，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
    谨慎投资才是王道。
    李红英把报纸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是真能折腾，刚把刘剑雄收拾服气，又要跟英伦动刀子？”
    让保镖备车，没一会儿就来到深水湾，见到陈凡，李红英忍不住揶揄：“厉害，媒体现在都称你，嘴硬的男人！”
    “没办法，英伦佬欺人太甚。”
    “要拿下葵涌港也不用喊出来，太意气用事。”李红英没好气道。
    “骂出来，提气啊！”
    “你现在就跟斗气的公鸡一样，逮着谁都想咬一口，刚跟刘剑雄斗完，就要斗英伦鬼子。”
    李红英摇了摇头，揶揄道：“刘剑雄倒是服气了，昨儿还打电话给我，说是要组个局，带你玩好玩的。”
    “我看是没收拾够！”
    赵姑娘跳起来，哼道：“那个刘剑雄，报纸上没少报道，女明星收割机，这是想带坏你呢。”
    曾阿黎赞同道：“就是没收拾够，回头我跟老马说一声，以后碰上刘剑雄的项目，就往死里揍。”
    “你俩至于吗？”陈凡黑着脸。
    “至于！”
    二人齐齐点头，曾阿黎还补充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得嘞，没一点信任！”
    陈凡翻了下白眼，对李红英说：“帮我推了吧，顺便转告他一句，有空可以到公司坐坐，谈合作还是可以的。”
    别管刘剑雄玩的，人家能在香江起家，黑白两道通吃，未来身家几百亿，那是真有本事的。
    “那他应该能松口气。”
    李红英笑了下，又问：“英伦佬这事怎么说？在香江的鬼佬群情激奋，肯定不会让你拿下葵涌港的。”
    “葵涌港我要定的，不管他们给不给，我都一定要拿。”
    陈凡招了下手，让佣人上茶：“现在手上的筹码不够，等我攒够筹码，鬼佬想不低头，也得给我低头。”
    李红英喝了口茶：“你要能逼鬼佬低头，以后在香江，你想横着走就横着走，竖着走就竖着走。”
    “那我更得把事情办成。”
    陈凡笑了下，对曾阿黎说：“打个电话给周文雅，让她通知地产公司的人，下午全部到投资公司那边开会。”
    曾阿黎点头，转身去打电话。
    李红英又问，需不需要帮忙，陈凡直接拒绝，这件事情自己干还行，没必要把李红英拉下水。
    只是陈凡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大，英伦佬那边并非没有动静，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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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0章 陈凡，你不会不行吧

    第240章 陈凡，你不会不行吧
    热浪在灌木丛中扭曲成透明的波纹，宋和平和江峰分头行动，两人从侧翼包抄。
    毕竟都是同一个军队训练出来的，又经过了那么多战斗的磨合，两人配合上不存在任何的问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合围比自己优势的兵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
    所以必须有突然性，必须占据最佳位置。
    两侧，正面，形成半圆形漏斗，然后交叉火力，一次解决问题。
    三台皮卡，一共不到二十个武装分子。
    对于宋和平这种顶流老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算是摩萨德的突击队员，在宋和平面前也同样折戟沉沙。
    更何况苏丹这里的地方叛军和武装？
    很快，宋和平已经借助周围灌木和树林的遮掩穿插到位了。
    江峰也迅速进入了指定的攻击阵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就是宋和平的枪响。
    他的食指在56式冲锋枪的护木上轻轻摩挲。
    四十米外，六个穿着混搭迷彩风格的枪手正围着阿关和侯老板拳打脚踢，嘴里嚷嚷着让他们交出东西来。
    东西？
    什么东西？
    猛烈的阳光下，好侯老板吓得那张晒得黢黑的脸都发白了，抖抖索索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袋子，又抖抖索索递了过去。
    为首的一个小黑伸手抢过袋子，从里头倒出一些东西来，然后捏起一颗，对着阳光眯着眼睛端详起来。
    被捏在两只黑手指上的小玩意亮晶晶，在阳光下散发出独特的光芒。
    虽然不是太闪，但宋和平看出来了。
    那是一颗未经打磨过的粉钻！
    “我艹！”
    宋和平心想，难怪阿关他们要被人追杀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些粉钻的市场价值不低。
    也不知道他和老侯是从哪弄来的。
    为首的小黑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咧嘴露出满口的白牙，将粉钻重新装进袋子里，然后后退两步……
    宋和平看这架势，立马明白自己要动手了。
    再不动手，阿关和侯老板绝逼要凉凉。
    果然，上来一个小黑，端枪就对着阿关的脑袋。
    呯呯——
    响的不是那个持枪小黑手里的枪。
    但炸开的是他的脑袋。
    因为宋和平抢先开枪了。
    呯呯呯——
    江峰立马默契跟进。
    “干他们！”
    宋和平立即开始快速点射。
    六名小黑在三秒不到的时间里全数倒地。
    他们甚至连子弹从哪来的都弄不清。
    三辆皮卡上和皮卡旁的其他小黑本来胜券在握所以根本没有戒备，所有人要么坐在了车上，要么靠在车边抽烟，或者嚼着恰特草。
    完全没料到死神会忽然降临到自己身上。
    他们听见枪声，看到自己的同伙纷纷倒地，一个个慌慌张张去摸挂在身上的自动步枪。
    有个甚至烟头都吓到掉进了衣服里烫得自己呲牙咧嘴。
    “交叉火力！现在！“
    宋和平大吼。
    公路两侧和废车场方向三个火力点同时开火，突然爆发的枪声形成完美的夹角，正在摸枪的小黑们像麦子般倒下。
    阿关趁机拽着老侯滚进公路边的土沟里，刚才几个小黑在自己和老侯身旁被打死，脑浆爆裂溅了不少在他身上，这时候完全不顾不上擦，顾不上……
    子弹从阿关的头顶飞过时，他闻到了浓烈的硫磺味。
    不到三分钟。
    枪声停止。
    阿关和侯兴两人趴在土沟里。
    侯兴问：“你听……枪声是不是停了？”
    阿关：“好像是……”
    侯兴：“我们跑吧，钻进这里，跑那边……”
    他指指旁边的灌木丛。
    “估计是另外的一批人黑吃黑了，钻石咱不要了，赶紧跑！”
    说着，侯兴顿时变得比平时灵活了十倍，手脚并用钻入了灌木丛。
    他甚至顾不上里头有些木刺荆棘之类将自己的脸和手刮出道道血口子，也顾不上扎手，脑子里只想着逃命。
    当他和阿关俩人真爬过了几米纵深的灌木丛，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对萨洛蒙鞋子。
    “完了……”
    侯兴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阿关，爬什么爬？站起来说话！是我！”
    有个声音略带笑意地说出了极其纯正的中文。
    侯兴和阿关一听，差点惊喜得又晕过去。
    抬起头，阿关看到了故人的脸。
    “宋和平？“
    阿关纯正的京片子口音在颤抖。
    “我特么不是在做梦……不是吧？真是你！？”
    宋和平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是我，阿关！”
    “好兄弟！”
    阿关猛地扑上去一下抱住了宋和平。
    宋和平感受到了阿关汹涌的情绪。
    这货直接趴在宋和平的肩膀上，一个快四十年纪的大老爷们竟然呜呜地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我特么以为我这会儿真要死了，我死了我老娘咋办……呜呜呜……您可别笑话兄弟，刚才我都差点儿尿裤子里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
    宋和平只能哄孩子一样拍打着阿关的肩膀，不断安慰他。
    “你不是做梦，也没死，我刚好经过这里，这也是命，咱兄弟俩是有缘的。”
    “救救……救救我……”
    就俩人还抱在一起叙友情的时候，地上忽然传来了侯老板的哀鸣。
    “他中枪了！”
    江峰查看了一下仰面朝天没有爬起来的侯老板。
    侯老板正用手帕按住血流如注的大腿。
    刚才是因为要逃命，侯老板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其实已经被流弹打中了一枪，那六个围着丰田suv的小黑虽然没来得及还击，但倒地的时候其中一人扣动了扳机，打出了一梭流弹……
    江峰连忙摸了摸身上：“我艹！没止血带！”
    “那怎么办？！”
    阿关有些慌，他蹲在侯老板身旁，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宋和平：“侯哥是我的好大哥，和平你想想办法救救他！”
    宋和平对江峰说：“去找向导，出发前我让他拿了三个急救包，在车上！”
    “好！”
    江峰用最快速度朝废车场飞奔过去。
    宋和平蹲在侯老板身旁，用抽出蝴蝶刀割开了他大腿上的衣物。
    血弥漫了整个大腿，宋和平拿过侯老板手里的手帕，在上面轻轻抹了一把。
    侯老板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
    看到伤口，宋和平皱了皱眉头。
    “出血量有些大……希望不是破了动脉……”
    侯老板突然抓住宋和平的手腕，他手腕上的劳力士迪通拿的表盘在刚才撞车和逃跑时撞成了蛛网纹。
    “宋先生，我在北达尔富尔有个小金矿，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救下我，金矿我送你……“
    (本章完)

 第241章 特种兵呢？

    第241章 特种兵呢？
    曾阿黎半眯着眼睛，扫了赵姑娘一眼：“送货上门，陈凡肯定高兴，赶紧去，别让陈凡久等。”
    赵姑娘微微一愣，果断放弃。
    送货上门不能干，搅了秋儿的好事，回头还要挨一顿收拾。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赵姑娘又说：“大姐，这么久都没怀上，要不你俩找时间去做个检查，天天那么折腾，看着都累。”
    曾阿黎拿起抱枕砸过去：“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往外突突。”
    “咱们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姑娘接住抱枕，换个位置，挨着大姐坐下：“大姐，我要是现在怀上，是不是就不用创业了？”
    伸出手指，杵了一下赵园园的脑瓜子，曾阿黎笑骂道：“别又犯懒，最近护肤品的研发不是有进展？”
    护肤品，抄的就是海蓝之谜。
    从深海巨藻萃取有效成分，这款产品是新世纪之后才推出的，陈凡打算截胡，找了高校和医疗机构合作研发。
    等产品研发成功再上市宣发。
    赵园园往大姐怀里一靠，蹭了几下：“我本来就懒，创业也没有成就感，还没有期货赚钱更令人开心呢。”
    “期货能玩多久？陈凡打算过阶段就交割离场，你投入不大，就算翻十倍，估计也就那样。”
    “不少了，上千万美刀呢。”
    赵园园眯起眼睛，露着小虎牙：“都赖你，创什么业嘛，拿着这笔钱买几套房子，我能当一辈子咸鱼。”
    曾阿黎没好气道：“有点志气行不，忙个一两年，以后可以改名赵一亿、赵十亿、赵百亿！”
    “陈凡都没有你会画饼！”
    赵姑娘撇了下嘴，又暗暗嘀咕，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过好每一天，陈凡不也是一样的想法，重心都在生活上，也就最近忙了些。
    想到这些，赵姑娘开始琢磨。
    产品还没上线，忙的只有研发，等真正铺开，事情会更多，得赶紧招助理、秘书、副总才行。
    向陈凡学习，把事情交给牛马！
    抓起电话给公司打过去，吩咐人事开始招人，正好经济不景气，人才市场有不少行业大牛在流浪。
    挂断电话，赵姑娘翻出品牌规划，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研究，一直到夕阳照进客厅才停下来。
    翌日，赵园园就回公司招聘，还把许今秋拉去帮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干，倒是把许今秋气得直咬牙。
    自己撂下工作来陪陈凡，却让赵园园抓壮丁：“上辈子欠你的。”
    赵姑娘可不管，谁让你是我姐？
    忙活了一天，赵姑娘没什么感觉，倒把许今秋累得够呛：“赵园园，你故意的吧？事情全甩给我，明儿我不去了。”
    “绑也给你绑过去！”
    赵姑娘才不管，从小到大习惯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两个姐姐陪着，准确的说，是宠溺着。
    别看许今秋嘴上不乐意，隔天就得屁颠屁颠地过来帮忙。
    “陈凡，要不咱们去做个检查？”
    相比之下，曾阿黎就有些糟心，尤其是许今秋、赵园园提过一嘴之后，总觉得是不是身体出问题。
    陈凡哭笑不得：“阿黎同志，你算一下，从决定要孩子开始，到现在才多久？满打满算也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也不短了。”
    “大姐，讲道理行不，很多人结婚，三四年才有孩子，咱们才三个月，着什么急呢。”
    “臭弟弟，别人也没你勤快啊！”
    “跟勤快有什么关系，就是缘分还没到，老天爷还没给咱家筛选出最强特种兵。”陈凡揶揄道。
    曾阿黎迷糊道：“什么特种兵？”
    陈凡说了一下“特种兵”的故事，曾阿黎差点笑岔气：“歪理一大堆，说到底，还是你的兵不行。”
    “……”陈凡无语。
    一发命中的，那是狙击手：“你呀，就是太着急，没必要给自己压力，咱们还年轻，你也才 24岁。”
    “ 24还年轻呢？有些高中同学，孩子都五六岁了。”
    闻言，陈凡苦笑。
    只能加班加点安抚这娘们，今年不让她怀上是不会消停的。
    他就搞不懂，孩子有那么好吗？
    上辈子也有孩子，却是个逆子，临死前想起儿子，陈凡都恨不得年轻时射偏，滋墙上还省些事儿。
    安抚好媳妇儿，陈凡又投入工作。
    马西风这边的动作很快，接连在土地市场上大手笔买入，刚借出去的 1亿美刀，已经得差不多。
    钱，都是陈凡借给公司的！
    新来的财务范文芳，审核过公司的财务状况，忍不住咋舌，公司项目都没展开，已经欠了一屁股债。
    土地拿了不少，但钱都是借来的。
    就是把公司所有人身上的零部件拆下来卖，也不够还这笔债。
    唯一庆幸的是，债主是老板。
    “又买了五宗地，其中一宗是烂尾项目，框架已经建好，这家公司也是够倒霉的。”
    范文芳一看资料，就忍不住笑。
    香江早在五十年代起就出现房屋预售制度，到 1979年时，预售模式已经非常成熟。
    哪会儿也是房价涨最凶的时候。
    这个项目就是 1979年开始建的，动工之后，房价就一直涨，公司资金充沛，根本不采纳预售，等建好之后，房价还能涨不少。
    前几年确实如此，从开建到 1981年底，房价涨了一倍多，一平尺的售价高达 1500多港币。
    但 82年崩盘，项目直接烂尾！
    本来预售能赚大钱的项目，愣是让开发商赔个底朝天，马西风过去谈时，只了地价和建设成本的钱。
    建设成本，还打了个折！
    这块地可不小，位于西贡区，占地足足 50亩，建了 10栋楼，都是 20层高的楼房。
    就是这楼房……
    范文芳有些不能理解，一层楼十几户，户型都是 30几平米，感觉就像京城的大杂院，没有一点楼房的气派。
    京城基金会建的小区，虽然还没建好，自己却分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三房，那才叫气派。
    这边的房子就是蜗居！
    跟马西风探讨过这个问题，招来马西风的白眼：“妹妹诶，这里是香江，寸土寸金的香江。”
    “三十几平都算大的。”
    “几平米、十几平米的棺材房、鸽子房到处都是，也就这两年楼市崩盘，才觉得便宜，早两年试试看。”
    “一尺 1000多港币，一平米就要 10000多港币，不贷款的话，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30平米的房子。”
    至此，范文芳对香江人的居住环境才有一定的认知，一个个光鲜亮丽，看着有钱，收入也高，但住房真不咋样。
    同时也能感受到，老板是真大方。
    一起过来的这批人，安排的都是 70多平米的住房，在香江都属于豪宅，等工作满 5年，房子就是自己的。
    这些房子都是投资公司买下来的。
    基金会当时吸纳的 9.2亿港币，全部都用于买房，如今买房也便宜，一平尺 400-500的价格， 70多平的房子也就 30多万港币。
    不过 70平以上的房子市面上也不多，投资公司拿下的房子，大多是 20-40几平的房子，到手的房子有大几千套。
    等过两年房价涨起来，卖掉一部分房子，就能把账平掉，剩下的房子都会落入口袋里。
    投资公司摇身一变，就能当包租公。
    在香江当包租公极有前途，比如未来的香江第一包租公吴宗权，拥有 15000套房子，每年租金收入一两百亿港币。
    类似的人还不少。
    但凡未来在香江排的上名号的巨富、家族，手上都持有大量的物业，光靠租金收益，都足够普通人仰望一辈子。
    陈凡当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当包租公多好，每天醒来之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眼睛一闭、再一睁开，就有一大笔租金进账。
    除了星火投资公司收购的物业，陈凡自己名下也有不少豪宅，超市的产权也都登记在许今秋名下。
    超市的产权收购已经接近尾声。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无非是涨一点价格，有机会出手，没有多少人会死抓着不放，都在寻求解套。
    除此之外，有了 8000万美刀入账之后，收购的进程也没停下，又拿下 8家超市，超市数量已高达 64家。
    等完成整合，就是香江的零售巨头。
    超市收购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对目前的香江来说，有 64家连锁已经足够，未来应该盯上新开发的社区。
    “也快了！”
    进入十月份，超市该整合的流程，已经全部整合完毕，接下来按部就班就行，预计明年年底就能全部完成。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陈凡全程跟进。
    目前超市设置了三名副总，除了内地带来的姜大维、赵立斌，还招聘一位业内大咖，江美珍。
    惠康超市的高管，通过猎头挖来的。
    江美珍加入之后，超市整合的效率明显加快，看得出来，这次挖人是真没挖错。
    陈凡合上文件，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手表就直接回家。
    刚回到家，就挨了曾阿黎一脚。
    还没问她发什么神经，曾阿黎气不过，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姨妈又来了，你的特种兵呢？”
    “……”陈凡愣了下。
    好一会儿才理清大姨妈和特种兵的关系，忍不住苦笑：“媳妇儿，你要相信，被淘汰都不是最好的，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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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2章 打弟弟要趁早

    第242章 打弟弟要趁早
    “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养的都是什么兵？几亿几亿的，没一个有用的。”
    曾阿黎越说越气，又踢了一脚。
    许今秋和赵园园一脸迷糊，大姐不是要说怀孕的事，怎么就说上特种兵？难不成，以后想让孩子去当兵。
    忍不住问了一句。
    曾阿黎瞪了俩妹妹一眼，把特种兵理论说了一遍，差点没让俩姑娘笑岔气，陈凡还是老样子，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赵姑娘忍不住用夹子音调侃：“哥哥……你这兵员培养系统养不出特种兵，回头找医生调理一下。”
    陈凡一头黑线，反驳道：“怎么是兵员不行，分明就是地形太复杂，士兵还在探索当中。”
    赵姑娘揶揄道：“什么地图？”
    “这个说起来可就复杂了，几亿的士兵同时进入敌方阵地，人员拥挤，就会发生踩踏事件，一死一大片。”
    “侥幸没死的，又要面对免疫细胞的追击，一杀一个准，但凡跑得慢的，没一个能活的。”
    “跑得快躲过追杀之后，还会迷路，自身能量就那么一点，迷路时间太长就会饿死，死亡方式多吧？”
    “就算有一个士兵，运气特别好，终于跑到输卵管，嘿……打眼那么一看，竟然有两条，要选哪条？”
    “那就得赌，拿生命赌博！”
    “走错了，就得死，就算走对了，还不一定能结合，有时候不是兵员不给力，是环境太险恶。”
    噗嗤……
    三个媳妇儿扶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该骂他流氓，还是夸他细心，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懂。
    就是这说法，三个姑娘都想说一句：“我是最强特种兵！”
    但事，就是这么个事儿！
    曾阿黎也不再纠结，确实是缘分还没到，就像陈凡说的，被淘汰的都不是最好的，慢慢等着最好的就行。
    进入十月份，也该回京了！
    陈敏已经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陈凡回到京城，仔细看了一会儿，跟上辈子的外甥长得不像。
    嗯……那就好！
    上辈子的外甥，让陈敏两口子宠坏了，就不是个好玩意儿，反正陈凡看着就来气。
    “晓溪，有弟弟了，开心吗？”
    晓溪咧着嘴，嗯嗯点头，妈妈说过，有弟弟了，等自己长大出嫁就有人背着自己出门。
    虽然不知道出嫁是什么意思，听到有人背着，感觉应该不错。
    “晓溪是姐姐，以后要管好弟弟。”
    陈凡坐下来，把晓溪拉到边上：“以后弟弟不听话就打，弟弟不乖也要打，这样才能培养出好弟弟。”
    晓溪嗯嗯点头，抬起手没舍得打。
    “陈凡，滚出去！”陈敏吼道。
    陈凡悻悻，把孩子交给曾阿黎抱着，自己抱起晓溪：“晓溪，你觉得舅舅好不好？”
    “舅舅最好！”
    小丫头毫不犹豫，以前在奶奶家，自己过的可苦呢，是舅舅抱着自己出来，且再没有回去过。
    给自己买吃的、买玩的、还会陪自己玩……
    陈凡满意点头：“你妈妈是不是经常打舅舅？就是打多了，才有这么好的舅舅，你以后也要经常揍弟弟。”
    话音一落，陈敏就要上手，吓得陈凡赶紧跑，晓溪却是把这句话记下来，弟弟，该揍！
    多揍几次，就跟舅舅一样好。
    “你还能再损一点吗？”
    许今秋踢了陈凡一脚，把晓溪抱过来：“咱可不听舅舅瞎说，弟弟那么小，不能打。”
    晓溪嗯嗯点头：“长大点再打！”
    许今秋愣住，自己是那个意思吗？看晓溪认真的模样，不由地替大外甥默哀，以后挨揍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儿，忍不住又踢陈凡一脚。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特别会教坏小孩子，曾图强就是这样，过去那么长时间，还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晓溪已经被植入一个概念，要像妈妈打舅舅一样，时不时地揍弟弟一顿，以后弟弟就会跟舅舅一样好。
    对此，许今秋只能庆幸。
    还好陈凡没去祸害自己家的四个侄子侄女，真要被他一通乱教，以后家里都不得安宁。
    找了这么个男人，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姐夫，忙什么呢？”
    才从客厅出来，就见张云帆从外边回来，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弟，放出来了！”
    “张家老三？”
    好一会儿，陈凡才想起这号人。
    当初姐姐的店铺开好好的，张家人闹幺蛾子，把店铺要过去，没过多久就碰上起风，人被抓了进去。
    针对商业的风停了！
    浙温八大王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进去，如今也都放出来，还被评为改开急先锋。
    见姐夫点头，陈凡诧异道：“出来就出来，愁眉苦脸做什么？”
    张云帆掏出香烟点上：“他们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人是出来了，工作也没了，想去我厂里上班。”
    “你不会答应了吧？”
    “想啥呢，要是敢答应，你姐不把我拆了，我自己也不可能答应，就是三天两头来找，贼烦人。”
    从店铺被拿走之后，张云帆就看清楚自家人的嘴脸。
    属饕餮的！
    真安排去自己厂里上班，指不定哪天就敢开口要工厂，一个个惯会想好事，就想着吃现成的。
    厂子是怎么来的？
    小舅子拿的钱，老丈人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把厂子弄起来，怎么可能塞一条蛀虫进去。
    闻言，陈凡也没多说。
    吃一堑长一智，有过一次教训，张云帆心里都有数，无非是对亲情还有一丝念想。
    仅此而已！
    “得嘞，您慢慢烦恼吧！”
    拍了下姐夫的肩膀，陈凡转身就回跨院，没一会儿，曾阿黎追了过来，一个劲地嘀咕，孩子长得可爱，稀罕得不行。
    “咱们还得努力才行！”
    闻言，陈凡搂着媳妇儿：“嗯，加班加点，从此时此刻开始。”
    曾阿黎莞尔，吻了他一下：“你就是馋，大姨妈还没走呢，找秋儿和园园去，臭弟弟！”
    陈凡附在她耳边，轻声嘀咕：“可以用……”
    曾阿黎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啐了一口“臭流氓”，转身就走，这男人有毒，脑浆都是带颜色的。
    出了大门，就回隔壁大院。
    几家人都聚在中院聊天，三位老同志在院子里下象棋，妇女们在一边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疯玩。
    许今朝、许今夏、赵鹏宇三人也在。
    “你们哥三怎么一块回来的？”
    哥三都在干学校工程，云滇江尾村的第一所小学建成之后，哥三就分开干，承包了好几所学校的建筑工作。
    “回来歇息几天，总不能一天到头都在外边吧。”
    许今朝搬了张凳子给她：“现在路子都摸熟了，对接好物料，工程上的事情，反而不用操心太多。”
    曾阿黎问道：“分包出去？”
    许今朝嗯了声，曾阿黎又说：“香江那边也是一样，但经常出现工厂款已经结算，包工头把钱卷走的事情。”
    工程方拿不出钱的情况更多。
    不过他们哥三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工程还没开始，许今秋就已经把钱付清，不存在缺钱的情况。
    “我们这边不会吧？”
    哥三面面相觑，妹夫出钱，妹妹干慈善，别因为自己的原因，民工拿不到钱闹起来。
    到时候，坏了秋儿的名声。
    曾阿黎笑了下：“钱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香江这两年楼市行情不好，这种事情可没少发生。”
    哥三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曾阿黎给出了不少主意，又陪着父母聊天，等天色渐暗，曾弘文才提了一嘴：“阿静让我们 11月份去羊城玩。”
    “我来安排！”曾阿黎急忙说道。
    “不用，阿静会安排，这趟过去，主要去看象棋比赛。”
    “象棋比赛？”曾阿黎愣住。
    三位老同志都爱下棋，还能特意跑去羊城看比赛？这份热情都能赶上欧洲的球迷。
    曾阿黎还是挺支持的，家里不缺钱，三位老同志就该多发展一些爱好，把日子过舒服了。
    “象棋个人锦标赛，含金量最高的比赛，估计要住几天，回头跟小凡说一下，要是有空也一起过去。”
    “比赛是 11月几号？ 11月初，香江有一场土地拍卖会，陈凡要过去参加，其它时间都有可。”
    “正好岔开，比赛要 11月底呢。”
    “那行，我跟他说下。”
    曾阿黎回去，把事情一说，陈凡自然是乐意的：“可以过去多住几天，把羊城和周边的景点都逛一遍。”
    “重点还是比赛！”曾阿黎强调。
    “要不咱们赞助一点，把比赛的奖金提高，棋手也更卖力，免得有人在场上玩人情棋。”
    “什么人情棋？”
    “象棋比赛用的积分规则就有问题，一些相熟的棋手，或者同一个队的碰上，就会出现故意输棋、和棋的事情。”
    现在还好，奖金不高，利益不大，只有一些人情棋，未来可不是这样，买卖棋成风，一个录音门事件，顶尖棋手几乎全军覆灭。
    跟足球差不多！
    曾阿黎对此没多大反应，只是吐槽陈凡一句：“活得长的人，一定不多管闲事，跟咱们又没关系。”
    “说的也是！”
    陈凡耸了下肩膀：“明儿陪我去趟外贸部，孙师兄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跟你这边也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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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3章 一报还一报

    第243章 一报还一报
    曾阿黎疑惑：“找我，什么事儿？”
    内地这边，曾阿黎投资的大型工厂，集合材料研发、纺织、印染、制衣于一体，项目已经逐渐落地，可没什么事儿。
    “缺外汇，找你要钱的。”
    “找我要钱？我又不欠他的，公司一直扩张，我这边也抽调不出太多资金。”曾阿黎直接撇嘴。
    “你的工厂第一期落地，后续的投资款还没进来，他是盯上后续的款项，估计想催一下。”
    曾阿黎投资的工厂，说是巨型工厂也不为过。
    在这个事情上，曾阿黎的魄力非常大，整个工厂完全运作起来的话，总投资不会少于 1亿美刀。
    目前投入 2000万美刀，只是第一期！
    曾阿黎的计划是五年之内全部完成：“过去聊聊也行，但今年的目标是一期工程，我可没打算启动二期。”
    一期工程已经不少，除了露露乐蒙自己的订单，还要从其它企业拉一些订单，才能完全消化工厂的产能。
    前段时间在香江，曾阿黎一直在筹备这个事情，目前已经成立销售部门，正忙着四处拉订单。
    翌日到了外贸部，孙少杰果然大吐苦水，今年出现经济过热的倾向，进口大幅激增，外汇根本不够用。
    进口的东西，包括武器、技术、设备等等，汽车的比例也增加不少，需要外汇的进口名录，排队已经排到明年。
    “你俩几个意思？给点反应啊！”
    孙少杰突然就很郁闷，自己都说的这么凄惨，这两口子倒好，闷声不响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表演了！
    “师兄，口渴不？”陈凡问道。
    “不渴啊！”
    “我渴！”
    孙少杰悻悻，赶紧把茶泡上，刚要说话，又听陈凡说：“师兄，不能逮着一头羊使劲薅。”
    “瞧你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孙少杰白了他一眼，对着曾阿黎讪笑道：“弟妹，你们工厂的二期工程，打算什么时候启动？”
    曾阿黎喝了口茶：“明年！”
    孙少杰说道：“明年初？”
    曾阿黎微微一愣，看了下陈凡，见他点头才应下来，明年初开工也不是不行，就是要尽快拉到订单。
    多接代加工的单子！
    孙少杰暗暗松了口气：“师弟，你这边呢？已经十月份，之前承诺的，年底还有 2亿美刀。”
    “下个月就能入账！”
    这笔钱可不是承诺那么简单，合同都已经签好，资金到账才能确认股权，包含造船厂、聚乙烯、高速公路三个项目。
    广深、广珠、京津三条高速都已经开工，陈凡、李红英、胡应相三家出资，官方是以土地入股。
    这个项目上，陈凡持股不多，只有 15%，李红英持股 5%，剩下的都在官方和胡应相手中。
    聚乙烯项目也是一样，入股扬子石化，陈凡拿到 10%的股份，李红英更少，只有 2%的股份。
    工程太大，总投资高达 70亿元，还不算其它资产、人力，能拿到 10%的股份已经不错。
    倒是李红英，纳闷得很，拿出一品鱼庄的股份抵押，结果就拿到 2%的股份，总觉得被坑了一把。
    对于官方来说，自然是高兴的，有这笔外汇进来，专款专用，引入技术、设备方便许多，不用到处求人排队。
    最后的造船厂项目，陈凡拿下 49%的股份，直接把船厂的名字改掉，就叫扬子江船业。
    江阴修建船合作社，名字太小气！
    三个项目下来，陈凡的总投入高达 8亿美刀，今年到账 3亿美刀，剩下的 5亿美刀明年到账。
    孙少杰明显是打明年 5亿美刀的主意：“明年初能不能到账？”
    “孙少杰，薅羊毛可以，但您不能把羊宰了吧？好家伙，想把现金流全部套走，好意思嘛您？”
    说完，叫上曾阿黎就要走。
    孙少杰赶紧把人拉住，陪着笑：“师弟，有话好好说，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按照当前的进口趋势，明年的外汇储备都不够，你这边想想办法，挤一点出来。”
    “是挤一点吗？ 5亿，美刀！”
    陈凡毫不客气，直接竖起中指：“你满香江去找，有几个能拿出 5亿美刀现金的，还不算 11月的 2亿美刀呢。”
    孙少杰讪笑：“别人能跟你比？”
    陈凡嗤笑道：“少给我戴高帽， 7亿美刀是什么概念？换成港币就是 55亿，你去问包船王，除了他，谁也拿出来？”
    孙少杰陪着笑：“现在谁不知道，您才是香江的现金之王，帮哥哥个忙，也不要 5亿，多少挤一些出来。”
    “操，倒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
    陈凡让他拿个计算器过来，噼里啪啦一顿按，把期货的收益大致估算：“ 11月份给你弄 4亿美刀，多了没有。”
    “师弟，多点！”
    孙少杰偷偷瞥了一眼计算器，暗暗嘀咕，这孙子真特么有钱。
    “多一分都没有，不要算了。”
    “要，怎么不要！”
    孙少杰陪着笑，拉着陈凡坐下，重新泡好茶：“葵涌港的港口怎么样？上头交代的，这件事会给你站台。”
    陈凡喝了口茶：“等土拍结束再说，现在手上的筹码不够，再积累一些，必须一次性解决。”
    “有需要就开口。”
    孙少杰嗯了一声，打开办公室大门，看了下又关上，压低声音说道：“关于香江的谈判已经到尾声，很快会定下来。”
    陈凡知道怎么回事。
    两国很快就会发布联合声明，确定香江的问题，从此之后，香江的前途明朗，将迅速地进入发展快车道。
    而这，也是陈凡的底气之一！
    沉吟片刻，陈凡想了一下：“我这里还有个赚外汇的路子，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兴趣？”
    “这不废话吗？只要有外汇赚，把我卖了都行。”
    “就你这老梆子能卖几个钱。”
    陈凡撇了撇嘴，沉吟片刻：“这个事儿倒是不复杂，我不是买了很多地，正打算开发，工程可以让中建接手。”
    孙少杰一拍手：“妥了！”
    陈凡白了他一眼：“香江那边比较乱，大大小小的社团一大堆，工地上尤其多，执行起来比较麻烦。”
    香江的工地确实比较混乱，上到工程分包，物料运输，下到工地的盒饭，多多少少都有社团的影子。
    “社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孙少杰嗤笑，陈凡微微一愣，确实如此，社团算什么玩意儿？
    “回头你给中建带个话。”
    “放心吧，有钱赚，还是赚外汇，中建能不乐意？”
    孙少杰喝口茶，就岔开话题：“上次你给我介绍的，王和堂老爷子，还别说，老中医真有一手。”
    “那肯定的，我八零年认识老爷子，几年下来，老爷子就没怎么变，气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那是，让他一调理，我的体质好多了，你嫂子都怀上了。”
    孙少杰掏出烟点上，微微笑道：“回头我得带两瓶好酒去感谢老爷子，哎呀，三十几了还能当爹，我也是命好。”
    话里有话呢！
    陈凡看了眼曾阿黎，媳妇儿的眼神果然变得不对劲。
    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懒得搭理他，拉上媳妇儿就走，那王八蛋还说了一句：“明年记得上家里喝满月酒啊！”
    等两口子出门，孙少杰咧着嘴笑。
    一报还一报！
    果不其然，出了门，曾阿黎就问：“那个老中医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过吗？”
    “没有！”曾阿黎肯定道。
    “就是鹤年堂的老中医，调理身体很有一手，当初插队回来，身体不大好，就是找他调理的。”
    闻言，曾阿黎眼睛一亮：“明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陈凡苦笑：“咱俩的身体又没问题，就是缘分还没到，说不定过两个月就有了，孙少杰之前是真的虚。”
    曾阿黎挽着手臂，突然撒娇道：“臭弟弟，去嘛，检查一下又没坏处，把家里人都带上，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禁不住她撒娇的样子，陈凡苦笑：“这几天要忙迁坟的事，要不这样，等从闽南回来，我把老爷子请家里来？”
    “说定了？”
    “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曾阿黎这才满意，坐到副驾驶座，顺带着夸了孙少杰一句：“孙师兄这人还不错，为了外汇，是真能弯下腰。”
    对此，陈凡也很赞同。
    一个高干子弟，本身位置也不低，心高气傲才是正常的。
    孙少杰身上没有这种气质，为了搞到外汇，面子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跟很多人都不一样。
    正因如此，师兄弟二人才处的来！
    聊了一会儿，俩人已经到家，先去亲姐屋里看小孩子，可才刚进门，陈敏就喊了一句：“滚！”
    “好嘞！”陈凡麻利地走人。
    “再胡乱教晓溪，回头我抽死你。”陈敏瞪着眼睛，越想越气。
    闺女现在就想着，弟弟赶紧长大，等会走路就能打，将来一定跟舅舅一样好。
    陈敏想给改正都没用，闺女只说一句：“你就是这么打舅舅的。”
    一报还一报！
    陈敏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打弟弟，会报应在儿子身上，小家伙也是个倒霉的，摊上这么个舅舅。
    曾阿黎忍着笑，抱起小奶娃：“姐，名字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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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4章 截胡的？

    第244章 截胡的？
    “你姐夫还在查字典呢。”
    陈敏还在坐月子，不耐久站，轰走弟弟就又躺下：“男孩子取名，带晓字，还真不好取，很容易重名。”
    曾阿黎揶揄道：“老家那边，咱们这辈的，名字都带晓，晓龙、晓天、晓然，还好晓溪姓张，要不然乱了辈分。”
    “当时回来一说，也吓我一跳。”
    陈敏挪了一下枕头：“刚好碰上坐月子，这趟也没办法回去，回头帮我带 5万块钱过去，捐给村里修祠堂。”
    曾阿黎笑道：“祠堂得给你立旗杆！”
    “什么旗杆？”
    “上次去才听说的，一个人如果有出息，对家族有贡献，就可以在祠堂边上，用石柱立旗杆，上面刻着名字和贡献。”
    曾阿黎轻轻摇晃着小奶娃：“陈凡和秋儿在村子里建学校，村里就说了，要给他们各立一根旗杆。”
    “嗯……据说这样的荣誉，仅次于族谱单开一页。”
    “什么是族谱单开一页？”
    “就是在族谱上为个人单独开辟一页，详细记录其生平、成就或重大贡献，代表着整个家族的认可。”
    “怎样才算重大贡献？”陈敏追问。
    “那可就难了，是要对国家、民族有重大贡献才有机会，咱们的老家陈家村，族谱单开一页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咱们这一脉的老祖宗陈扬美，明朝的大理寺卿、浙温知府、以及钦差大臣巡视两广，但能单开一页，是因为战功。”
    “族谱上记载，当时土司造反，咱老祖宗坚守桐梓孤城，屡出奇兵以挫敌锋，因挫贼靖寇有功，族谱才单开一页。”
    “另一个族谱单开一页的，是一位老兵，上半岛打过米国佬，挣了个一等功回来，可惜老人已经去世。”
    “这也……”陈敏咋舌。
    族谱单开一页也太难了：“得嘞，咱们是没机会单开一页，但立个旗杆还是可以的，再加 5万，拿 10万回去修祠堂。”
    “姐，局气！”曾阿黎赞道。
    “等会儿，咱们女人能立旗杆吗？南方很多地方，女人都不让进祠堂的，尤其是外嫁的女儿。”陈敏问道。
    “闽南是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陈家村没有这个说法，逢年过节祭祀，女人都可以进去祭拜，秋儿立旗杆的事已经定下。”
    闻言，陈敏点了点头：“你跟园园呢？就没想过也立一根旗杆？”
    曾阿黎微微一愣，要吗？
    逗了一会儿孩子，曾阿黎回东跨院，把赵姑娘喊来：“我们要不要也给老家办些事儿，在祠堂立一根旗杆？”
    赵姑娘嗯道：“要不，试一下？”
    毕竟是祠堂立旗杆，意义不一样，三人都是陈家的媳妇，既然要立旗杆，谁也不能落下。
    姐妹三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但祠堂的事不能让，等以后死了，牌位是要供进去的。
    赵姑娘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老家到镇上的路不好走，我给老家修一条水泥路。”
    “赵园园，我打算修路的！”
    “我先提出来的。”
    “那就修两车道，一人出一半！”
    “成交！”赵园园点头。
    老家到镇上也不过八九公里，修水泥路也不了多少钱。
    俩姑娘拿定主意，就跟着忙活迁坟的事情，在京城这边，习俗什么都还算简单，到了老家，习俗就多了。
    老家这边有二次金葬的习俗。
    也就是人死下葬之后，埋葬五到八年，等尸体腐烂完毕，再择吉日打开坟墓，拾洗遗骨，再装到高约 1米的陶瓮里，并再次安葬。
    陶瓮，又叫金斗、金瓮！
    这种习俗的起源很早，闽南人的祖先均来自中原，自称“下南人”。
    历史上，闽南人经常迁徙，一旦迁徙，也要把上辈人的坟墓迁到新的居地，返回祖籍地时，也要带骨迁回。
    这就形成拾骨二次下葬的习俗。
    京城这边已经流行火葬，老人的骨灰带回去之后，也要按照当地的习俗，放入金斗中再下葬。
    下葬之后，隔日全家人披麻戴孝，敲锣打鼓，鞭炮不断，把牌位供入祠堂，整个仪式才算完成。
    忙完这些，还有入族谱的事情。
    同样要择日，到祠堂祭拜才能把名字录入族谱，就是登记到陈凡这里，族老们的神色都怪怪的。
    翻开族谱，娶三个老婆的，就他一个，算是创造家族历史。
    同时，又羡慕！
    这小子是真会娶老婆，三个媳妇儿，一个赛一个水灵不说，还一个比一个有钱。
    头一个出钱建学校，后两个又要出钱修路。
    还要修两车道的水泥路。
    老天爷哟，走遍整个县城，也没有这么好的路，没想到咱们这山沟沟的小村子先享受上了。
    这么大的贡献，必须立旗杆！
    他们忍不住怀疑，陈家小子该不是吃软饭吧？还一吃就吃三家，这也是天大的本事。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陈凡他姐虽然没回来，但也出了 10万元修祠堂，家里应该也是有钱的。
    鉴于他们家对村里的贡献，村主任还有族老们一致认为，可以给他们在村里划一块宅基地。
    将来回来，也有地方住！
    陈木胜欣喜地应下，父母迁葬回来，以后还要回来扫墓，逢年过节也要回来，有个房子总归是好的。
    正好，许今夏的工程队就在村里干活，把建房子的事情一并交给他，就修成四合院的样式。
    “晓龙、晓天，最近学得怎么样？”
    一个是叔公家的孙子，一个是姑婆家的孙子，陈凡上次回来，就把人交给许今夏，让许今夏带着干工程。
    “哥，还行吧。”
    陈晓龙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笑：“夏哥挺照顾我俩的，已经开始让我俩管一些事情。”
    陈凡掏出烟，给哥俩递上：“认真点学，等将来能自己上手，让你嫂子给你弄几个工程。”
    陈晓龙接过香烟，嗯道：“哥，你放心，保证不给你丢脸。”
    “学不好，丢的是你自己的人。”
    陈凡笑了下，郑重说道：“你嫂子的基金会，每年都要建几百所学校，将来能吃下多少，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对了，你嫂子呢？”
    “嗯……”陈晓龙张了张嘴。
    陈晓天捂着嘴，忍不住笑出来：“嫂子被一群孩子追着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怎么回事？”陈凡讶异。
    “咱们这儿，这个季节野果最多，尤其是山捻子最好吃，孩子们一放假都去山上摘，嫂子抢了一篮子就跑。”陈晓天笑道。
    “……”陈凡一头黑线。
    懒得搭理这哥俩，陈凡直接回土楼，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许今秋跟个打胜仗回来的将军一样，手上提着一个竹篮子。
    “陈凡，过来吃山捻子。”
    许今秋停下脚步，招手让陈凡过来：“老家这边叫哆呢，味道真不错，特意抢回来给大家尝鲜的。”
    “被抢的孩子没哭吧？”陈凡气道。
    “不知道，我抢了就跑。”
    “您真牛！”
    陈凡哭笑不得，提过竹篮子，回到叔公家，把山捻子倒进盆里，让陈晓然把篮子还回去，还拿了五块钱，让她送过去。
    把山捻子洗干净，自己吃了几颗，味道确实顶好：“许老师，您的战利品，喜欢就多吃一些。”
    “味道好吧？”
    许老师一个接一个送进嘴里，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凡见状就没打算告诉她，这玩意吃多了容易便秘。
    反正第二天，许老师脸色就不好看。
    见陈凡憋着坏笑，许今秋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揍了几下，连自己媳妇儿都坑，也是没谁了。
    又歇了两天，大家都要回京。
    回到京城，才歇息一会儿，曾阿黎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赶紧的，把王和堂老爷子请家里来。”
    “那也得看人有没有时间。”
    翻了个白眼，陈凡提上两瓶茅台，开着车就直奔鹤年堂，找到正在坐诊的老爷子。
    刚认识的前两年见面还比较多，哪怕上大学之后，周末回到家里，陈凡也会去北海公园锻炼，经常能碰上老爷子。
    搬到鸦儿胡同之后就很少去。
    等病人走后，陈凡才上去：“老爷子，好久不见，最近忙不。”
    王和堂看了一眼陈凡，揶揄道：“你小子气色不错，看着不像有问题，怎么上我这来了？”
    “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给您带的茅台，都是 10年以上的，特意找人搞来的。”
    “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您老什么时候有空，想请您到家里坐会儿，给家里人看看。”
    “很着急？”王和堂问道。
    “那不会，就是调理养生，家里人太多，一起过来不方便，要不然也不敢劳您跑一趟。”
    “那就明早？”
    “行嘞，那明早我去接您。”
    确定下来之后，陈凡就先告辞回家，没曾想家里多了一个人：“文雅，你怎么跑内地来了？”
    “陈总，事情有变，特意赶来的。”
    “哪件事？”陈凡讶异。
    “就是葵涌港码头。”
    周文雅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英伦鬼佬最近到处找人，现在有人打算接手，据说已经开始谈判。”
    陈凡眯起眼睛：“找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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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5章 阿黎有孕

    第245章 阿黎有孕
    英伦鬼子找人接手是必然的事。
    葵涌港的 4号码头想要转手翻新， 6号码头要出钱建设，英伦佬可舍不得自己钱建设香江。
    只是香江前途不明，谁敢接手？
    “是李超人！”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李超人凭什么敢接手？上辈子这些码头确实落入他的手里，但并不是今年。
    或许，英伦人把谈判的结果告知他。
    对陈凡而言，这些事情不重要，自己的话已经放出去，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自己拿下葵涌港。
    谁都别想截胡，天王老子都不行！
    “那么大的项目，谈判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下来。”
    陈凡微微皱眉，沉吟片刻：“让保姆给你安排房间，在家里住两晚，后天再一起去香江。”
    喊来谢小芳，把后院的客房收拾出来，让周文雅住进去：“在家里不用客气，随意就行。”
    周文雅倒不会不自在，曾阿黎、赵园园刚开始创业时，自己过去帮忙了一段时间，跟她们都很熟悉。
    陈家其他人去香江，接待都是她安排的，并不陌生。
    周文雅也不是腼腆之人，长相喜庆，性格外向，在这边住下，跟谁都能聊，还能带孩子玩耍。
    “这样的房子，住着真舒坦！”
    周文雅很快喜欢上大院生活，全家人住在一起，可以聚在一起玩耍聊天，也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回头我也买一套！”
    周文雅暗暗打定主意，京城的房价不高，以自己的收入，也不在乎这点钱，就当是买来度假的。
    她如今的收入可不低，享受香江大企业副总的待遇。
    除此之外，投资公司的很多项目，她都有一定的分红，还有各种各样的奖金，加起来比工资高一大截。
    去年，周文雅就全款买下大平层。
    今年更进一步，贷款在浅水湾拿下一套占地两百多平的三层小别墅，在香江绝对算得上豪宅。
    以她的收入，过两年就能还清。
    想到这儿，周文雅不禁感慨，曾经的自己就是个银行小职员，别说豪宅，就算普通房子也买不起。
    “葵涌港打算怎么处理？”
    许今秋抱着枕头，靠在大姐怀里：“李超人在香江根基很深，不是刘剑雄可比的。”
    陈凡倒了杯茶，小品一口：“记得以前说过的锤子理论吗？”
    许今秋蹙眉，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当时因为道德绑架、圣母心两篇文章，大杂院的两位圣母大爷上门找茬。
    陈凡直接威胁，要给写报纸上。
    不止要让人身败名裂，还要让他们的子女、孙子孙女都没脸见人。
    舆论，就是陈凡的锤子！
    嗯了一声，许今秋问：“当时的锤子是舆论，现在呢？”
    陈凡笑道：“钱啊！”
    许今秋揶揄道：“李超人差钱？”
    “他不差钱，但他怕亏钱！”
    陈凡伸了个懒腰，拉着赵姑娘的大腿当枕头：“成熟的商人是以利益为先驱的，而我不是。”
    许今秋微微错愕。
    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难怪陈凡要故意营造出“不好惹、愣头青、亏本也要搞你”等形象。
    穿鞋的，怕光脚的！
    陈凡是把鞋拿手上的，随时可以把鞋扔掉跟你玩命的。
    说白了，就是告诉别人，你要截胡葵涌港可以，但事后我一定会报复你，就算亏本也要搞你。
    你还不能不信，因为发生过。
    “李超人会退让吗？毕竟是香江的老牌富豪，发家很早，在香江的人脉不是咱们可比的。”
    “我有锤子，管他什么人脉。”
    陈凡又坐起来，揽着赵姑娘：“给面子，就和气生财，不给面子，以后他要做什么项目，我都针对。”
    “知道香江谁最有钱吗？除了包船王，就是咱家，论现金，咱家才是香江最多的，没有之一。”
    “咱家是香江第二？”许今秋惊愕。
    “要不然呢？”
    香江老牌富豪的财富远没有达到后世的水平，很多人都是抓住未来几年香江房价暴涨的机会才起飞的。
    除了包船王，陈凡早已超越他们。
    不说星火投资、星火地产、唐人街超市，也不说内地投资的项目，单单期货账户的钱就能吊打一大批人。
    如今星火地产持有 36宗土地，还有 8家大型厂房，等过个几年，随着楼市爆火，他就能稳坐香江首富的位置。
    “都香江第二了，还让我创业！”
    赵姑娘趴在陈凡背上，学着夹子音：“哥哥……要不你把护肤美妆品牌接过去，别让我出去了。”
    陈凡微微一颤，这声音，真酥！
    没等他说话，曾阿黎就瞪过来：“赵园园，别想半途而废，不找点正事，迟早把自己闲废掉。”
    “我就想当个小废物！”
    赵园园嘀咕，却不敢大声，只能悻悻地坐下，陈凡揶揄道：“你也就跟我硬气，有本事跟大姐硬扛啊！”
    赵姑娘翻了下白眼，哼道：“等她怀上，孩子出生，我肯定给宠上天，让孩子不认她这个亲妈。”
    噗嗤……
    陈凡忍不住乐，脑回路真神奇！
    曾阿黎哭笑不得：“我的孩子自己会带，不劳您大驾，想带孩子，自己生去，想啥好事呢。”
    “等着吧！”赵园园呵呵。
    曾阿黎笑笑，也不反驳，这丫头都是自己带大的，什么性子自己能不了解？就是只纸老虎。
    相比这个，她更关心明天的检查。
    希望身体没问题。
    翌日，陈凡去接老中医，曾阿黎还有些忐忑，生怕自己有问题。
    见到王和堂，曾阿黎十分惊讶，听陈凡说，老中医已经快七十，但看着却很年轻，面色红润，龙行虎步。
    曾阿黎连忙上前，热情地老爷子迎入客厅，茶水糕点一样不缺。
    今天陈、许、曾、赵四家人都在。
    看到曾阿黎、许今秋和赵园园三位姑娘，老爷子还愣了一下，当初教陈凡八部金刚功时开玩笑，说能多娶两房媳妇。
    没想到，他是真多娶两房！
    喝过茶，吃过点心，就要开始干活，望闻问切，一样不能少，了解曾阿黎的需求，才开始把脉。
    看到小姑娘紧张的样子，王和堂不由笑了起来：“已经有了！”
    “有了，您是说？”
    “怀上了，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在闽南老家时？祖宗保佑！
    曾阿黎神色一喜，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半个月也能查出来？”
    “你就傻乐吧！”
    陈凡赶紧上去打断，对王和堂说：“老爷子，您别介意，她一直想要孩子，高兴傻了。”
    王和堂不在意地笑道：“她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一般要四周左右，脉象才足够明显，很容易就能号出喜脉。”
    “那是普通医生，哪能跟您比。”
    陈凡恭维一句，又问了许多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接着给家里人检查，大人小孩，一个都没落下。
    检查父母、丈人丈母娘时，这一代人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小毛病，老爷子都给出养生的方案。
    药补、食补、运动……
    “这老爷子真厉害！”
    等全部人检查完，四家人每家都奉上大红包，烟酒茶叶一箱一箱地搬上车，吩咐陈凡开慢点，一定把老爷子安全送回家。
    今儿他们是被镇住了！
    在老中医面前，就跟没有秘密一样，尤其是三位老丈人，不把家人赶出去，都不敢让老中医看。
    中年男人的那点秘密，瞒不住！
    还好，老爷子说能治，药补、食补，还得跟姑爷学八部金刚功。
    把老爷子送回家，东西都搬进去后，老中医吩咐道：“八部金刚功不能停，食补要跟上，要不然 40岁之后……”
    人到中年，三个媳妇儿，没有一副好身板，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陈凡谨遵医嘱！
    回到家里，见到曾阿黎，陈凡就觉得不对劲，有惊喜，有焦虑，患得患失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敏感。
    陈凡哄了一阵，才让她平复下来。
    到了夜里，就又不平静，变得特别粘人，不是问：有孩子，你高兴吗？就是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姐儿是能拿板砖拍人脑门的主，如今倒像个小女人。
    见她这样子，陈凡也不放心扔下她去香江，翌日起了个大早，把周文雅喊来：“你回去后，先去找英姐，让她去当说客。”
    说客，说服李超人放弃收购港口！
    周文雅应下，乘坐早班机飞回香江，把这事儿一说，李红英不由地皱起眉头，这事儿可不好办。
    李超人不是刘剑雄，没那么好对付。
    一旦对方盯上港口项目，轻易不会放手，陈凡想让他退一步，别人未必愿意给这个面子。
    偏偏，陈凡不是成熟的商人。
    斗气比生意重要！
    拿下葵涌港的话已经说出来，闹得沸沸扬扬，以陈凡的脾气，一定会不择手段，得罪人也在所不惜。
    就是犟驴脾气！
    李超人也不好糊弄，凭啥给你面子？
    “试试吧！”李红英叹了口气。
    要能说服李超人还好，万一不能，陈凡肯定要闹事，到时香江的商圈都别想安宁，说不定就有人遭遇池鱼之殃。
    陈凡让自己当说客，估计也是打算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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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6章 陈凡的强势

    第246章 陈凡的强势
    约好时间，组织好措辞，李红英才登门拜访，但事情就如预想的一样，李超人并不愿意让步。
    港口业务本就是黄金产业。
    只是这几年香江经济低迷，港口业务才出现亏损，一旦香江前途明朗之后，港口业务必将迅速发展。
    陈凡一句话就想拿走，凭的什么？
    说到底还是面子不够，也都在预料之内，陈凡哪怕再有钱，在香江这块土地上也是新人，没有根基。
    接到李红英打来的电话，陈凡也没在意，先礼后兵，礼数已经带到，剩下的就是针锋相对。
    拨通投资公司的电话，让余静召开新闻发布会，无需指名道姓，却要强调清楚，谁接手葵涌港就针对谁！
    “能吓住人吗？”
    曾阿黎慵懒地靠在陈凡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就感觉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
    “咱们可不是吓人，只要有人接手，就针对到底，除非他守着港口过日子，不做其它事业。”
    对于李超人未来的投资，陈凡再了解不过，一个生意人，或多或少都会去了解一个“首富”的投资故事。
    要是被拿走葵涌港，以后只要碰到项目，陈凡就敢截胡，截胡不了的，也要把价格抬起来。
    被英伦佬气到之后，陈凡就打定主意，必须要拿下葵涌港。
    谁来，都要针对到底！
    “你就不怕树敌太多，四面楚歌？”
    曾阿黎抬头，吻了他一下：“咱们在香江，毕竟算外来户，真要惹的他们联合起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放心吧，咱们有靠山！”
    “靠山？谁？”
    “脚下这片土地啊，孙师兄之前不是说了，上面会给咱们站台，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轻轻捏了下媳妇儿的鼻尖，陈凡接着说：“华英两国很快就会发表联合声明，确定香江的前途。”
    “到那时候，内地在香江的影响力会放大无数倍，没有人敢站出来作死的，最少在官面上，咱们不需要怕谁。”
    “至于商场上，我根本不担心。”
    “媳妇儿，记住一句话，咱们经商，背后依靠的是祖国，没有这座靠山，到外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类似的案例，简直不要太多！
    有高层站台，陈凡就少了顾虑。
    接下来要干的，是积累手上的筹码，一旦筹码够用，就是跟英伦鬼佬摊牌的时候。
    夫妻俩聊了一阵，陈凡又说：“过些天还要去一趟香江，你在家里没问题吧？”
    曾阿黎摸了下鼻子，瞪了陈凡一眼：“是你自己太紧张，说的我好像离不开你似的。”
    “……”陈凡无语。
    怀孕了，开始不讲道理：“行，是我太紧张，这趟过去，时间估计不会短，不过中间会回来。”
    曾阿黎嗯道：“家里一大帮人，用不着你担心，去香江之后，让阿静多费心，把公司看好。”
    曾阿静现在是大忙人，京城、羊城、香江三地到处飞，曾阿黎没在公司，她就是第一负责人。
    权力之大，还在轮值总裁之上。
    陈凡应下，又问：“阿静的婚事怎么安排？咱爸不一直在催？”
    曾阿黎悻悻，讪笑道：“本来打算今年结婚的，不过阿静现在到处飞，估计要等明年，我爸没少拿这事儿说我。”
    “回头送一份丰厚的嫁妆就行。”
    “我打算把工厂的股份拿一成给阿静，你觉得怎么样？”
    “你做主就行。”
    “你同意就好，去找下秋儿和园园，让她俩陪你去香江。”
    进入十一月，陈凡也要启程。
    许今秋临时变卦，基金会的助学金出现问题，需要她亲自处理。
    事情倒是不大，就是虚报冒领。
    助学金的审核很严格，不是随便开一张证明就能拿到，都是跟学校合作，由学校申报，当地志愿者审核。
    通过之后，才能落实。
    除此之外，基金会的志愿者服务中心、监察部也会审核，甚至许今秋自己也会随机走访。
    即便如此，也有漏洞。
    或者说，人办事就一定存在漏洞。
    这次就是监察部查出来的，志愿者跟当地校长联合，虚报贫困学生人数，套走一笔助学金。
    许今秋打算过去看一下。
    具体查一下是什么原因，又是哪个环节出问题，尽可能地堵上漏洞，避免再出这样的事儿。
    出去的，可都是自家的钱。
    陈凡安排两名女保镖、两名男保镖跟着：“到外边，注意安全！”
    许今秋满意地吻了一下男人，却嘴硬道：“陈凡同志，你媳妇不是小孩子，十几岁时，已经下乡插队。”
    “许老师威武！”
    抱了一下媳妇儿，吩咐保镖照顾好，就送她上飞机，自己跟赵园园乘坐另一架飞机直奔香江。
    深水湾之前住的豪宅已经拆掉，正在修建苏式园林，但边上还有两套，已经让人收拾出一套。
    这套面积没那么大，占地 500多平，且只有两层半。
    边上还有供保镖居住的附属楼。
    对于这边的装修，赵姑娘就比较满意，没有那些金碧辉煌的玩意儿，风格偏时尚，很适合年轻人。
    “上次就该住这边！”
    进到客厅，赵姑娘伸了个懒腰，直直地往沙发上一躺，还喊来陈凡，用大腿当枕头：“之前金碧辉煌的样子，哪哪都不舒服。”
    陈凡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以前住员工宿舍、大杂院，也没见你挑剔，倒是学会摆谱了。”
    赵姑娘嗯道：“时过境迁，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之前，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落你手里。”
    “怎么着，你不乐意？”
    闻言，赵姑娘坐起来，直接挂在陈凡身上：“我还得欢天喜地？陈凡同志，没判你个流氓罪就偷着乐吧。”
    “那我得感谢大宝贝不杀之恩？”
    “呸！”
    赵姑娘红着脸，啐了一口：“你得记住，在家里我是老大，你是老二，要是摆不清位置，接下来你就自己一个人睡。”
    陈凡啧啧，揶揄道：“赵姑娘，请摆正地位，现在就你一个人，一会儿可千万别求饶。”
    “就你，呵呵……”
    “赵姑娘，你是真欠收拾啊！”
    陈凡不惯着，抱起来就回房间，赵姑娘也不反抗，陪着胡闹一阵，等他兴头起来，突然来了一句：“我那个，来了？”
    陈凡顿住！
    赵姑娘咯咯笑道：“陈凡同志，来香江是办正事的，不要整天想有的没的，好好上班，养家糊口。”
    陈凡气恼，对着翘臀拍了一下。
    压下心火，等到傍晚，陈凡才带着赵姑娘去李红英家。
    顾晓晓也在，见到陈凡就说：“陈叔，您可真厉害，最近香江全是您的新闻，一天都没落下。”
    陈凡一头黑线：“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我没有，您别乱说。”
    顾晓晓挽着赵园园，揶揄道：“现在外边都在传，说什么陈叔大战李超人，陈叔要手撕英伦鬼子呢。”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李红英拍了闺女一下，让陈凡坐下：“晓晓说的是玩笑话，但这次动静确实不小，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
    继上次那句“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之后，陈凡再次放话，将全面针对李超人，确实让人期待。
    一个商场新贵，一个老牌富豪。
    大家都想知道最后会鹿死谁手，不仅财经新闻报道，八卦小报都在跟进，民众就跟着看热闹。
    民众的态度不重要，主要还是商业圈子里的反应。
    陈凡是过来打听这个的。
    “年轻、嚣张、狂妄……富豪圈子已经给你打上各种标签，现在就等着你出招，搞不好就会联合起来坑你一把。”
    说到这儿，李红英苦笑不已。
    和气生财不好吗？
    以陈凡的财力，在香江深耕几年，就能稳稳立足，大家一起上桌分蛋糕，没必要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势。
    陈凡身上并非没有弱点，最多算明面上没有弱点，但商场上，明面上的事情，永远是最简单的。
    政治、权力！
    陈凡在香江缺的是这些，别人明面上竞争不过，却能通过政治和权力改变游戏规则。
    谁占便宜谁吃亏，真不好说。
    陈凡之所以只喊话，迟迟不出牌，也是这个原因，除了吸纳筹码之外，还需要政治上的力量。
    这股力量，也快来了！
    跟李红英聊了很多，了解香江商业圈子的现状之后，陈凡不再犹豫，翌日就前往银行，交割期货。
    星火投资公司也在全面抛售期货！
    耗时三天，连赵园园、曾阿黎的期货投资也全部交割。
    陈凡的私人账户，当初用了 5亿美刀，用 10倍杠杆，在每盎司 380美刀时买入空单，现在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 300美刀。
    扣除手续费，盈利 10亿美刀出头。
    加上 5亿本金，再还掉之前贷款买地的 1亿美刀，账户上的余额高达 14亿美刀。
    相当于 109.2亿港币！
    套现之后，陈凡直接接受采访，声明这笔钱将用于狙击“接手葵涌港码头”的企业。
    并且，很快会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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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7章 赵大聪明

    第247章 赵大聪明
    “弟弟诶，咱能低调点吗？”
    李红英听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深水湾，苦着脸说：“有钱不是这么嘚瑟的，你就不怕又被绑匪盯上？”
    陈凡让佣人上茶，安抚道：“我的投资早被记者扒光过，有心之人随便一查就知道。”
    “那也不能直接爆出来，刺激劫匪的神经吗？行走的一百亿，我要是劫匪，肯定先盯上你。”
    “没办法，不给那些人一点压力，哪有机会拿下葵涌港。”
    “压力确实给到了！”
    陈凡高调接受采访，亮出百亿港币之后，香江的富豪圈子一阵紧张，生怕他们斗起来，波及到自己。
    李超人也放缓谈判进度。
    他在等陈凡的大动作，如果能抗得住，肯定要拿下港口，如果扛不住，也只能让步。
    陈凡的资金很吓人！
    百亿港币的现金，在香江仅此一人。
    对陈凡而言，这笔钱仅是私人账户上的钱，还有投资公司、地产公司、超市，随时能从银行再抽调一百亿。
    聊到资金的事情，李红英又问起情况：“期货接下来还能玩吗？”
    “未来一年没什么好玩的。”
    接下来美刀走势平稳，金价接近触底，不会有什么波动。
    沉吟片刻，陈凡又说：“接下来是楼市周期，手上有钱就去买地、买房，过个三五年，翻几番不是问题。”
    李红英讶异：“这么高？”
    陈凡嗯道：“具体不方便说，下个月就会公布，最后这个月，能买房就多买，等过了这个月恐怕就不大好买。”
    对于陈凡的判断，李红英从不怀疑，这两年已经买了不少房子，只是没有大规模买入而已。
    如今楼市周期要来，也该赌把大的！
    交流一阵，李红英也要回去，出门前吩咐：“近期注意安全，办完正事赶紧回内地，留在香江也要防着有心人使坏。”
    那些人，指的是竞争对手！
    能在六七十年代、混乱的香江起家的，有几个心慈手软？
    都不用说别人，李红英的家族初来香江时，为了站稳脚跟，同样不择手段，手段不够，早被人吃干抹净。
    要对付陈凡，甚至都不用他们出手。
    只要把陈凡的信息调查清楚，或许追查到行踪，安排个人递给道上的人物，说不定就有人闻着腥味过来。
    行走的百亿港币，谁不馋？
    不过敢打陈凡主意的人也不多，都知道他是狠人。
    要有本事把他绑走，弄到钱后，直接撕票，估计还有机会享受，一旦失败，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上次的劫匪，连抓到的都给弄死。
    想要绑架陈凡也不容易，出门就带着一群保镖，相当不好惹。
    之前的劫匪拿着冲锋枪照样没用，当场就被击毙 6人，重伤 1人，保镖这边却只受伤一人。
    想要绑架陈凡，几乎没有可能。
    陈凡在香江也特别注意安全问题，行踪保密，深居简出，但凡出门就带着一群保镖。
    即便如此，陈凡也不敢掉以轻心。
    琢磨着收购安保公司，增加保卫力量，并且要把力量渗透到地下世界，最少能从道上收集到一些信息。
    陈凡也不磨叽，想到就做，直接给余静打电话，负责办理此事。
    刚挂断电话，赵姑娘兴冲冲地跑回来，直接就跳过来，布袋熊一样挂在陈凡身上，不由分说地，先吻了一下。
    “哥哥……要发财了！”
    声音，又酥又软，撒娇道：“护肤品的产品已经完成实验，比目前市面上的护肤品效果都好。”
    陈凡宠溺道：“不想半途而废了？”
    赵姑娘嘿嘿：“产品都出来了，怎么可能放弃？本姑娘很快就要改名赵十亿、赵百亿。”
    “果然，还是财迷样！”
    陈凡笑笑，却不当真，赵姑娘对工作只有三分钟热度，说几句激励人心的话儿，鼓励一下自己而已。
    不用几天就会原形毕露！
    她的梦想是当一条有钱的咸鱼，不是有钱的企业家。
    果不其然，兴冲冲地忙活三天，赵姑娘就被打回原形，美名其名曰：“我有秘书、助理、副总，干嘛还要自己干活？”
    这很赵园园！
    陈凡也没在意，赵姑娘喜欢就行，就算赔钱也没关系，当一条有钱的小咸鱼没什么不好的。
    家里又不差钱！
    有时他都不能理解，曾阿黎干嘛逼着赵姑娘创业。
    赵姑娘懒是懒了些，但情绪价值满满，尤其是来香江后，两个人独处，时不时就来一句“哥哥”，能把骨头甜得酥麻。
    陈凡有时都怀疑，赵姑娘是不是“换芯”了，在京城时可是不这样，对自己那叫一个硬气。
    特意问了一句，赵姑娘来了一句：“那我继续顶你？”
    陈凡果断闭嘴，放弃追问。
    “傻样儿！”
    赵姑娘傲娇地哼了一声，直接腻在陈凡怀里，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独处，她只是希望能多些好的回忆。
    等回京城，才不给他好脸色。
    两个姐姐已经被陈凡拿捏死，自己必须成为拿捏陈凡的那个。
    要不然这人迟早被惯上天！
    腻歪了几天，香江 1984年最后一次土拍如期而至，也是本年度规模最大的土地拍卖。
    上拍的地块，一共 20宗！
    原本的历史轨迹中，这是香江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土拍， 20宗土地竟然有 7宗土地流拍。
    成交的 13宗土地，价格创新低。
    香江的经济仍然低迷，就像楼市一样，从一尺 1500港币跌到 300-400港币，还是卖不动。
    陈凡带着赵姑娘出席。
    一起跟来的，除了周文雅、马西风等人，余静也一起跟来。
    这趟过来，余静是财神爷！
    投资公司成立之后，陈凡就放任它野蛮生长，自始至终没动过一分钱，也是时候动弹一下。
    这次就让投资公司出钱！
    “余静，钱没问题吧？”
    赵姑娘拿着拍卖会的举牌，揶揄道：“今儿我要大展身手，资金这一块，你可不能拖我的后腿。”
    “等会儿使劲举牌，今儿管够！”余静自信道。
    星火投资这些年吸纳的资金不少，除了短期的 9.2亿港币，全部用于购买房子，其它的资金都在期货市场有大收获。
    黄金期货从每盎司 500美刀开始买入，跌到每盎司 300美刀，期间有过一次交割，放大资金重新入场，用的还是 10倍杠杆。
    扣除给客户的基金分红，以及必要的预留基金，目前投资公司能调动的资金有 5亿多美刀。
    相当于 40亿港币。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超人的公司派人来了吗？”
    闻言，余静指着前面左侧第一排：“李超人的人，他们公司的副总过来了，今天要狙击他？”
    “不，狙击所有人！”
    赵姑娘嘿嘿一笑，随着拍卖开始，就不断举牌，哪怕超出预算也在所不惜，差点没让会场乱起来。
    拍卖完 10宗土地，中场休息！
    场面一度混乱，参会的人全都跑去打电话，李超人公司的副总也是一样，说明现场的情况。
    还有人找陈凡，希望他高抬贵手。
    陈凡客套地应付，等下半场开始，却让赵姑娘不要手软，能不能拿到足够的筹码，逼英伦佬低头，就看今天能拿下多少土地。
    结果也非常顺利！
    本来就是香江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土地拍卖会，还能指望其它公司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
    根本不可能，一旦超出预算，没有人会胡乱加价。
    就算有人不甘心，多抬几手价格，赵姑娘也丝毫不手软，最终出去 28亿港币，将 20宗土地全部拿下。
    拍卖会结束，记者上来采访，陈凡只说了一句：“这只是开始，葵涌港码头我势在必得！”
    “哥哥……你这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回到家里，赵姑娘腻在陈凡怀里：“嗯……也不太准确，你是故意转移矛盾，把矛头都指向李超人和英伦鬼子。”
    “赵姑娘，开窍了？”陈凡讶异。
    确实是转移矛盾。
    如此疯狂地收购土地，风卷残云一般，连骨头、汤水都没留给同行，无疑是最得罪人的。
    去年的拍卖会，陈凡包圆 8宗土地，就让香江的地产商不满，差点没联合起来围剿他。
    这次手笔更大，也更得罪人！
    陈凡接受采访就是转移矛盾，声明自己疯狂买地只是为了斗气。
    根本原因是葵涌港码头！
    罪魁祸首是李超人和英伦佬，你们要是不满，可以去找李超人和英伦佬，把葵涌港码头交出来就行。
    目的就是让他们联合起来，给英伦佬和李超人施压，要再让陈凡这样闹下去，以后大家都没得玩。
    这是陈凡的第一张牌！
    牌打出之后，就要看回馈，也有一种可能，他们会联合起来向陈凡施压，或者两边同时施压。
    就看谁先撑不住！
    对于陈凡的解释，赵姑娘非常不满：“什么叫开窍？我只是懒，又不是真的笨。”
    “对，你是大聪明！”
    “你才大聪明！”
    赵姑娘气恼，咬了陈凡一口：“没有打出去的子弹才最有威胁，现在变成明牌，咱们未必能占便宜。”
    “果然变聪明，能想到这些。”
    吻了赵姑娘一下，陈凡抱着她往房间走去：“咱们可不是只有一张牌，子弹打出去，还有炸弹，够他们受的。”
    赵姑娘俏脸一红，啐道：“说正事呢，你往房间干嘛？先说说，你的第二张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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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8章 赵姑娘变脸

    第248章 赵姑娘变脸
    “第二张牌啊，说这个没意思，我教你打另一种牌吧。”陈凡嘿嘿，把小媳妇儿放到床上。
    赵姑娘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什么牌？”
    “扑克牌！”
    “嗯？”赵姑娘微微一愣。
    ……
    许久之后，赵姑娘慵懒地趴着，用脚尖轻轻触碰陈凡：“哥哥……去收拾行李，明天回京城了。”
    正事已经办完，也该回去了。
    曾阿黎怀孕之后就特别粘人，出来好些天，陈凡也不放心。
    回去之前，陈凡又给余静、马西风打电话，把星火投资账户上剩下的钱，全部拿去买地、买房。
    最后一个月，买下多少算多少。
    截止目前为止，陈凡手上已经有 56宗土地、 8家大型厂房，十几套豪宅，以及大几千套的商品房。
    不知不觉已经成为香江大地主！
    交代清楚之后，陈凡和赵园园一起回京，飞机在香江落地，赵姑娘的称呼就变了：“陈凡，走快点！”
    “赵姑娘，你玩变脸呢？”
    见陈凡提着行李，赵姑娘都不带搭把手的，揶揄道：“去香江惯你几天可以，但不能太久，怕把你惯坏！”
    “……”陈凡哭笑不得。
    赵姑娘已经看到许今秋，快步跑过去，抱着秋儿一阵亲昵。
    陈凡放下行李，把赵姑娘拎到一边，抱住媳妇儿对赵姑娘说：“这是我媳妇儿，你，一边待着去。”
    赵姑娘愣住，要这样玩是吧？
    许今秋俏脸一红，赶紧推开陈凡，接机口人来人往的，好多人都看着，也不知道害臊：“赶紧上车，回家。”
    陈凡提着行李跟上：“你这趟出去，问题都解决了吗？”
    “有些复杂，上车再说。”
    许今秋叹了口气，一直到上车才说：“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虚报冒领问题，没想到背后那么多心酸。”
    许今秋这次去的是云滇的大山里。
    学校里只有一个校长和两个民办教师，三人要带五个班，其中两个民办教师的工资仅有 8元。
    即使如此，也经常遭遇拖欠。
    许今秋这次过去，校长已经三个月没领到工资，两个民办教师更久，已经五个月没领到工资。
    其中一个是女老师，丈夫上山采药不幸摔死，上有公婆，下面还有两个上小学的孩子要养。
    前段时间，婆婆又生病。
    一直拿不到工资才出此下策，主意也不是她自己出的，而是当地的志愿者给想的法儿。
    说到这儿，许今秋眼眶一红：“你们没看到，我们过去时，那女老师一下就跪下来，一个劲地道歉。”
    “她不能被追究，不能失去工作！”
    “一旦被追究，不仅她自己要失去工作，两个孩子的助学金也会被取消，连当地校长都要承担责任。”
    “我们核实过情况，她并没有说谎，这种情况还怎么追究？”
    这姑娘，到底是心软！
    陈凡微笑，心地不软也干不来慈善工作：“后来呢，你们怎么处理的？还是直接不管？”
    许今秋吸了下鼻涕：“怎么可能，无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情有可原，也要依着规矩来，基金会才不会乱套。”
    “我跟柳青姐商量之后，决定取消她两个孩子的助学金名额，等上初中才能重新申请。”
    “同时追回被冒领的助学金。”
    “不过我们送她婆婆去医院，承担全部医疗费用，私底下我又留了 3000元，分给三位老师，足够他们渡过难关。”
    闻言，陈凡伸手，揉了下媳妇儿的脑瓜子：“许老师，成长了！”
    许今秋吸了下鼻子，拍开陈凡的手：“专心开车，说起来，乡村的民办教师，大多很不容易。”
    “以后会更不容易！”
    陈凡叹了口气，再过几年，民办教师就会慢慢退出舞台，逐渐被边缘化，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大势之下，谁也不能改变什么。
    许今秋也清楚，凭一家之力，改变不了什么，如今自己能做的，也就是碰见了，能帮一个算一个。
    很快，汽车回到鸦儿胡同。
    赵姑娘一马当先，迅速往家里跑，抱着关月梅，拉着陈敏就开始告状，说陈凡拿她当牛马，天天逼她加班，还不帮忙。
    “陈凡还说，这是锻炼我！”
    闻言，关月梅就火了，至于陈敏，已经拿起鸡毛掸子。
    最近闺女一直念叨着，等弟弟长大点就可以揍，陈敏早就想收拾陈凡一顿，如今可算是找着由头。
    “赵园园，你有毒吧！”
    陈凡挨了好几下，被追着满院子跑，气得都想撕了赵园园，那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哥哥”的赵姑娘已死！
    许今秋抽了一下赵姑娘：“你不知道咱姐早就想揍他？一回来就拱火，等会儿一身伤，你给他上药。”
    赵姑娘翻着白眼，这姐姐废了！
    不就一顿揍嘛，看他跑的多快，能有什么事儿？
    许今秋赶紧上去把陈敏拦下：“姐，你才出月子，医生交代过不能剧烈运动，赶紧歇着。”
    “臭小子，先放过你！”
    陈敏把鸡毛掸子交给许今秋，憋了这么久的气，今儿可算撒出去，只觉得浑身舒坦，可接着就听到闺女说：“打弟弟！”
    陈敏一顿，捂着额头！
    陈凡忍不住乐，这可不是自己教的，外甥女自己悟的：“姐，知道什么叫言传身教了吧？”
    陈敏苦笑，转身回屋去。
    消停下来，陈凡这才上前，扶着曾阿黎：“这些天怎么样？”
    曾阿黎慵懒地靠着：“挺好的，才刚怀上，没什么反应，阿静在香江怎么样？”
    去香江时，陈凡去公司看过一次。
    不过自己身份太过敏感，陈凡并没有停留太久，但能看出来，曾阿静在管理上做的挺好的。
    跟她姐一样，都很强势。
    不同的是，曾阿黎的强势是高冷的，曾阿静则是火辣的，比一般的京城大妞还辣，跟川妹子有的一拼。
    大致说了一下，曾阿黎随即放心，便不再说公司的事：“过些天你几个老丈人去羊城，你还去吗？”
    “不去了，在家陪你。”
    原本是打算去的，不过曾阿黎怀孕，陈凡也没心思乱跑：“回头给老顾打个电话，让他安排。”
    “老顾怕是要被气死，正事找不到人，却让他安排琐事。”
    闻言，陈凡悻悻！
    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电视机厂，按理说是该去的，可陈凡真没闲心，老顾经营挺好的，也不会坑自己，何必操这份心。
    有这心思，还不如陪媳妇儿。
    至于老顾的感受，陈凡可顾不上，再说了，少一个指手画脚的股东，企业老板没理由不高兴吧？
    从管理的角度来说，顾海洋确实高兴，可想起这事儿就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不上心的股东？
    电视机厂就这么没有牌面？
    当初第一轮融资，陈凡就没出面，如今打算二轮融资，顾海洋已经打过电话，陈凡还是没打算出面。
    第二轮融资，规模比较大。
    顾海洋已经调整行程，打算进京找陈凡聊聊，电视机厂的第二轮融资关乎品牌转型，他心里也没底。
    老顾还没过来，却先迎来孙少杰。
    这人属于讨债鬼，陈凡见面就说：“钱已经准备好，下个月再转给你，顺便陪我演一场戏。”
    孙少杰一脸郁闷，说好是这个月的。
    不过陈凡有其它计划，也不好说什么：“行吧，那就下个月，香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小子是真猛！”
    “香江那帮傻子，还真以为你跟人斗气，等下个月联合声明公布，他们就会知道，自己就是大傻逼！”
    “斗气才是重点！”陈凡补充道。
    孙少杰呵呵，鄙视道：“你小子能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我？买下那么多土地，能不大赚一笔？”
    “要不，让你们参一股？”陈凡微微眯起眼睛。
    孙少杰神色一正，也眯起眼睛，沉吟片刻道：“你小子有那么好心？单单一个葵涌港，你不会付出这么大代价。”
    陈凡轻轻敲打桌面：“原本只想要葵涌港，可你们都说要给我站台，只要一个葵涌港，也太损你们的牌面。”
    你们，指的是脚下的土地！
    有这么庞大的能量支撑，陈凡认为自己的口味可以大一些。
    十月二，联合声明发出！
    香江前途确定之后，很多英资企业都会撤股套现离场，这块蛋糕终归要被分割，陈凡认为自己有资格咬下一块。
    凭自己一个人不够，但可以拉上背后的大靠山！
    自己手上的物资筹码已经足够，缺的是政治上的影响力，一旦孙少杰背后的势力介入，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你小子能拿出多少股份？”
    孙少杰清楚联合声明的内容，同样清楚香江楼市的未来，要是能入股陈凡的地产公司，肯定能赚回大笔的外汇。
    陈凡竖起三根手指：“三成！”
    孙少杰眼睛微亮：“你知道的，我们缺外汇，不可能拿外汇去搞房地产，需要什么入股？”
    “钱是小事，重点是其它东西！”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249章 陈大忽悠

    第249章 陈大忽悠
    “云里雾绕的，一件一件地说，先说入股的事情。”
    其它事情，孙少杰兴趣不大。
    入股星火地产才是重头戏，等联合声明发布，星火地产公司的市值将原地起飞，每年都能带来巨额外汇。
    “入股条件简单，不需要注资，拿土地入股就行，后期开发也不用掏钱，直接找银行贷款。”
    “哪里的土地？”孙少杰追问。
    “北上广深四座城市都可以，但内地的楼市暂时不会开发，也没精力开发，只能先拿地。”陈凡明确道。
    “我会把你的意见提交上去。”
    孙少杰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你小子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到底有什么要求？”
    “我需要支持，坚定不移的支持，必要时向英伦施压。”
    “你到底看上什么了？”
    孙少杰讶异，由上头向英伦施压，已经涉及到外交层面，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上头也不会乱来。
    “香江的民生企业，我都要！”
    “你特么疯了吧？”
    手上不自觉地用力，香烟断作两节，孙少杰却无察觉：“好家伙，这要能成，我特么高低给你磕一个，喊一声香江王！”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上头支持，以我的财力，不说全部拿下，拿下一半肯定没问题。”陈凡自信道。
    事实也是如此！
    香江的前途明朗之后，英资开始套现走人，拿着从香江捞来的钱去别的地方投资，香江的企业大多落入本土富豪手中。
    别人能买，陈凡也能买！
    事关民生企业，大多是垄断性的，拿下之后就能躺着数钱。
    孙少杰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特么的，哥们以前是真小看你了，胆儿真够肥，胃口也够大。”
    “具体说说，要怎么施压？”
    陈凡也不隐瞒，把自己手上的筹码，以及将要干的事情交底：“只要上边抗住压力，十拿九稳！”
    “你小子真阴损，五行缺德啊！”
    孙少杰啧啧，搓了搓手：“我回去找老爷子，你准备一下，上边的大佬应该会见你。”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到了院子里，还忍不住蹦了几下，把陈家人都看傻眼，这是副厅级干部，怕不是哪来的傻子吧？
    看了下孙少杰没带走的香烟，陈凡拿出一根点上，猛地一吸，忍不住咳嗽几声：“老子不但要吃饱，还要吃胖！”
    吸完整根香烟，陈凡拿起客厅的电话，拨了半个小时，终于打通公司的电话：“文雅，我交代两个事。”
    “陈总，您说！”周文雅应道。
    “让余静、马西风，加快土地、房产收购，一个月之内，务必把手上的资金全部完。”
    “其次是收购香江煤气公司、电力公司、电讯公司的股票，也是一个月的时间，能收购多少算多少，但不能引起股价暴涨。”
    交代清楚，陈凡就挂断电话。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等联合声明发布才是真正角力，事情也一定会闹的特别大。
    想这事儿，忍不住又点上一根。
    “怎么又抽上了？”
    许今秋走进来，挨着陈凡坐下：“香江的情况有变？还是碰上其它的烦心事儿？”
    陈凡又吸了一口，把自己的布局说了一遍：“事情比较大，涉及到不少关键人物，要理清关系才行。”
    “陈凡同志，你这心也太大了。”
    许今秋咋舌，吻了男人一下：“煤气公司应该没什么机会，没记错的话，是在李兆机手上吧？”
    李兆机从 75年开始收购煤气公司部分股权，到 83年又购入部分股份，成为煤气公司董事会主席。
    不过他并没有控股，在成为董事会主席之后，仍在不断收购股份，一直到后世，也只有 41.5%的股份。
    “没想拿下煤气公司，李兆机可以当盟友，收购煤气公司的一些股份，就算得不到支持，也能避免他反应过激。”
    “我以为你要对抗所有人呢。”
    许今秋松了口气，就怕陈凡脑子一热，要对抗全世界，最后把自己变成“斗士”一样的人物。
    “该争取的盟友要争取，争取不到也不怕，教员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咱就斗他一次！”
    有人站台，底气是不一样的。
    陈凡之前只想要葵涌港码头，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上边愿意支持，没理由不吃一口大的。
    在家歇息两天，孙少杰过来接他，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见到一群老爷子，之前送他桥牌的老人家也在。
    陈凡差点傻眼，兴奋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老人家说了一句：“你在报纸上骂天骂地，在香江搅弄风云，怎么看到我一个老头子还紧张了？”
    陈凡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人家，您得理解一个普通人见到偶像时的正常反应。”
    “哈哈……倒是我的不是。”
    老人家掏出香烟，给陈凡扔了一根：“你的计划很大，咱们今天就这个问题，敞开了聊。”
    谈判，正式开始！
    老人家明确表示，可以给到足够的支持，真正要谈的都是细节。
    陈凡最后也退了一步，内地这边以土地入股，拿下星火地产 40%的股份，从长远来看，陈凡反而有得赚。
    同时双方又达成投资意向，在内地修建港口，但具体合作项目还需要考察、谈判，年后才会进入考察阶段。
    谈完正事，陈凡打算告辞，却被老人家留下吃饭，饭后又打了两个小时桥牌才放他回去。
    时间，很快进入十二月！
    曾阿黎开始出现孕吐反应，对各种气味尤其敏感，动不动就会呕吐，还伴随头晕、乏力、嗜睡等症状，看着都憔悴不少。
    “要不咱不生了？”
    陈凡看着心疼，但话一出口就遭到曾阿黎的白眼：“滚，再哔哔，老娘就去父留子！”
    陈凡揶揄道：“你舍得？”
    曾阿黎哼了声，慵懒地依在陈凡怀里：“还不都是你，时不时就说不要生，有孩子多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陈凡伸手搂着：“还不是心疼你。”
    曾阿黎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微微地扬起嘴角，狗男人还是很靠谱的，以前轻易不下厨，现在是天天下厨。
    变着法儿给自己弄些清淡合口的。
    自己的老娘过来，看到这情况都忍不住羡慕，没少喷老爹：“跟你姑爷学学，我怀孕哪会儿，就拿红水应付我。”
    曾弘文被喷得不敢吱声。
    那年月都是这样过来的，一个月就几两肉票，榨油都不够，罐头、挂面都算营养品，有钱也不好买。
    即使现在也一样，出门探亲，一袋挂面、一瓶罐头，就是极有脸面的，再放一盒饼干，就是豪华大礼包。
    曾弘文敢拍着胸口说，自己对媳妇儿一点也不差。
    可看到闺女的待遇，愣是没敢吱声，坚果、水果、燕窝、胶……就没断过，正常的饭菜也都是姑爷做的。
    闺女上次说想吃海鱼。
    姑爷二话没说，马上安排人从香江空运过来，然后就没断过，每天都有海鲜空运过来。
    见姑爷这么上心，曾弘文也放心，跟许长青、赵大力直奔羊城看象棋个人赛，到地方后，顾海洋已经安排好。
    看比赛、钓鱼、游玩……
    最后顾海洋亲自送他们回来，不过见到陈凡，老顾就没好脸色，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投资人。
    当电视机厂可有可无呢。
    “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你拿个主意，上头希望咱们增加产品线，把家电行业都包括进来。”
    闻言，陈凡微微一愣。
    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电饭锅、热水壶……从单一产品到全线产品可没那么简单。
    “干是可以干，但要坚持咱们品牌的原则，技术质量达到一流水准，再以时尚的外观打开市场。”
    “不要着急推出新品，确定技术已经达到一流水准再上市销售，不能影响品牌的口碑。”
    后世很多品牌都这样干，看到某种产品热卖，着急忙慌地推出同类产品，借助品牌优势收割一波。
    结果质量没把控好，丢了品牌信誉。
    得不偿失！
    除此之外，陈凡没什么好说的，老顾的经营能力很强，不需要自己指手画脚，自己不一定干的比他好。
    留老顾在家里住一天，翌日陈凡提了一嘴：“要不要去新街口外，看下你大爷、大娘？”
    闻言，老顾脸黑，看你大爷！
    父母的抚恤金被他们吞了不说，当初要卖房子，搞出各种事情，要不是陈凡接手，房子都会被占。
    倒八辈子血霉才有那样的亲戚！
    仔细一想，老顾拿上车钥匙，买了些礼物就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去炫耀一下也好。
    就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发达了。
    嘿……你还沾不上光。
    气人不？
    反正老顾回羊城时，走路带风，满面红光，尤其是想到哪家人低三下四讨要好处的嘴脸就忍不住笑。
    回到家里跟妻子一说，妻子也跟着乐：“难怪你跟小凡处得来，都是小孩子脾气。”
    “当初被那么整，可不得出口气！”
    出了这口气，老顾只觉得干活都倍有劲儿，一忙活就到了 12月 19日，这一日举国振奋！
    华夏和英伦发布联合声明！
    香江前途明朗，老顾从银行取出好几麻袋现金，亲自去工厂给工人发红包。
    在香江那边！
    看到联合声明附件三的内容，香江的地产商高兴之余，对着天空就骂起陈凡：“草……就是个骗子！”
    “什么斗气，什么港口，都是借口，王八蛋，就是个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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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0章 第二张牌

    第250章 第二张牌
    所有人都认为，陈凡在拍卖会上一举包圆 20宗土地，是要阻击李超人拿地，也是跟英伦鬼子斗气。
    联合声明附件三出来，大家马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跟英伦鬼子斗气、阻击李超人都是幌子。
    他的目标就是拿地！
    联合声明附件三明确说明，华夏与英伦共同成立土地委员会，以后每年只允许出售 50公顷土地。
    50公顷，才 750亩！
    相当于 10-15宗土地，还不如 1984年的三分之一，如此少的土地供应，傻子都能看出来，香江的房价要涨。
    联合声明写的很清楚，香江的前途明朗，未来发展可期，再加上土地限售，房价起飞不是问题。
    陈凡却借着斗气之事，玩瞒天过海之计，拿下大量的土地。
    好处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陈凡有多少土地？土拍结束时就有 56宗，听说这段时间，星火投资又收购 5宗，加起来就是 61宗。
    比未来四年的土地供应都多。
    “不愧是金融巨鳄，入场的时机够准，下手也够狠！”
    香江的富豪，无不感慨！
    不过他们更相信一件事，陈凡在内地投资规模很大，跟内地的关系极好，应该提前收到消息。
    为今之计，大家更希望能达成合作。
    “秋儿，要不你别去！”
    见许今秋收拾行李，陈凡微微蹙眉，此次去香江，必然处于风口浪尖，会损害很多人的利益。
    搞不好就有危险！
    许今秋手上一顿，又接着收拾：“说好的一起去，正好去见识一下香江的商战，也让我长长见识。”
    陈凡走过去，搂着媳妇儿：“真没必要，这趟是过去搞事情，你就在家里陪着大姐。”
    许今秋转过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必须去！”
    陈凡苦笑，铁了心了？
    转身去西厢房，想让赵姑娘留下，赵姑娘也不愿意，理由也更充分，护肤品要上市，得去看着。
    平时懒得要死，这会儿装勤快？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俩媳妇儿出发，这趟过去，安全还是比较有保证的，跟官方的团队一起。
    商务部、外贸部、中建集团……
    孙少杰作为中间人，也一起跟来，飞机在香江落地，陈凡安排所有人入住半岛酒店，开了几间总统套房。
    陈凡自己也一样住酒店！
    歇息一晚，陈凡带着孙少杰直奔汇丰银行，在大客户经理的操作下，往外贸部的账户上转入 4亿美刀。
    这是之前承诺的！
    明年还要再补上 3亿美刀，在内地投资的高速公路、扬子石化、扬子江船业的股份才能全部落实。
    转出这笔资金，陈凡在汇丰的账户上仅剩下 3亿美刀，除此之外还有尘凡出版社账户上的资金。
    “剩下的资金，我打算全部转移到东亚银行。”
    闻言，大客户经理差点瘫软倒地，一下跑掉 3亿美刀现金，他这个大客户经理也当到头。
    没等他缓过神，孙少杰也表示，外贸部在汇丰账户上的资金也要全部转移，那是更大的一笔钱。
    外贸部之前也部分使用汇丰的结算系统，账上余额 3亿多美刀，今天又转入 4亿美刀，合计 7亿多美刀。
    加上陈凡的，就有 10亿多美刀。
    大客户经理想要缓和，陈凡不为所动，涉及的资金又太大，无奈之下只能把大班沈毕找来。
    沈毕，英伦人，只是取了中文名字。
    在香江问题上，沈毕就曾提出，英伦必须保留管治权，撒切尔那老娘们非常赞同，然后去京城谈判惨遭打脸。
    想啥好事儿呢？
    见面之后，双方热情地握手，沈大班才询问：“陈先生，贵我双方合作一直很愉快，您这是何必？”
    沈大班的权力极大，也是汇丰董事会主席，是真正的高层。
    陈凡找的就是这种能说得上话的：“沈先生，你们英伦人对内地人存在偏见，不能遵守公平贸易原则。”
    “就像葵涌港，哪怕卖不出去，也不会交给内地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把钱留在英资银行？”
    理由十分正当！
    沈大班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陈先生，您应该清楚，港口是政治因素，并不影响商业上的合作。”
    “政治、商业，既然联系在一起，再说合作可没有意义。”
    陈凡微微一笑，摇头道：“既然你们针对内地人，咱们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除此之外，星火地产的开发都会避开英资银行。”
    闻言，沈毕脸色骤变！
    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并不是普通商人，而是手握 61宗土地的房产巨鳄。
    拿捏着银行的命门！
    对银行来说，最合理的方案是一地三吃：找我贷款买地、找我贷款建楼、找我贷款买房。
    不管你赚不赚钱，我肯定要赚！
    而且赚的比你多。
    未来从香江吸血，就是这种模式，贷款给一批人买地、建楼，推高房价，最终实现一地三吃。
    陈凡避开英资银行，还怎么玩？
    以后每年的土地供应才 10-15宗，陈凡手上却有 61宗土地，而且以陈凡的财力，未来会不拿地？
    “陈先生，您有什么要求，请直接说吧！”沈毕深吸口气。
    陈凡既然说出来，那就有的谈，哪怕他要葵涌港，自己也得去当说客，要不然损失将难以估量。
    “煤气公司、两家电力公司、电讯公司、国泰航空！”
    闻言，沈大班咬着牙：“陈先生，您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陈凡耸了耸肩膀：“还有葵涌港！”
    沈大班握着拳：“陈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是痴人说梦，没有人可以做主把这些企业卖给您。”
    陈凡微微点头，沈毕确实不能做主。
    “沈先生，你们英资本就在撤离，卖给谁也不是卖呢？有机会的话，帮我把话带给有能力做主的人就行。”
    沈大班黑着脸，一言不发。
    陈凡也不在意，直接起身：“沈先生，记得关注明天星火地产的新闻发布会，相信你们会同意的。”
    目送陈凡离开，沈大班拿出雪茄点上，大口大口地吸着，又猛地把雪茄摔在地上，一脚把茶几踢翻。
    “这是一头内地来的饿狼！”
    沉吟许久，沈大班又点上一根雪茄：“狮子大开口，肯定不能让他全部如愿，但也必须做出让步。”
    61宗土地，杀伤力太大！
    英伦要转私有制，要落实撒切尔主义，就必须从香江吸血，陈发拿着 61宗土地，实打实地拿捏住了命门。
    葵涌港，可以给！
    香江的前途已经明朗，葵涌港交给陈凡也不是大事，其它方面也可以做一些让步。
    像国泰航空，陈凡就别想。
    这样的优质企业，没有人会出手的。
    沈毕沉吟着，要怎么说服一些人，让出一部分的利益给陈凡。
    “不着急，再等等！”
    沈毕深吸口气，等明天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再做决定，他总觉得陈凡还有后手，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出身，却在短短四年成为金融巨头，身价仅次于包船王的存在，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威胁他有用吗？”
    从汇丰出来，孙少杰有些惊讶，一个银行大班而已，值得陈凡费那么大劲吗？
    “不要小看汇丰，它除了是银行，还是著名的投资机构，像我之前提的企业，汇丰都有一定的股份。”
    陈凡快步回到车上，接着说：“汇丰还是英伦最大的两家银行之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资本主义社会，这种大银行有着很高的话语权，就像美联储一样，能够影响整个米国，甚至全球。”
    “要不是我手上的土地足够多，掐着英伦鬼子的命门，他们都不带正眼看我，搞不好会反过来威胁我。”
    说到这儿，陈凡补充道：“哥们能不能硬气，还得看你们，你们要是顶不住，哥们搞不好会挨收拾。”
    孙少杰莞尔，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陈凡嗤笑，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英伦鬼子只要修改政策，再搞点事情出来，陈凡手上的土地就得闲置，都不一定能顺利开发。
    还威胁英伦鬼子，搞笑吗？
    是咱“妈”给力，陈凡才有底气，要不然这会儿，他只会盯着葵涌港，也只是有一定机会拿下而已。
    回到半岛酒店，又跟各个部门的人详谈半天，陈凡才回自己的房间，只有许今秋在：“园园呢？”
    许今秋倒了杯水递过去：“去公司筹备开店，够她忙活一阵。”
    陈凡接过水杯，揶揄道：“她就三分钟热情，上次过来就忙活三天，回去还告状说我逼她加班。”
    噗嗤……
    许今秋莞尔：“园园就这性子，家里有个闹腾的，你不也挺喜欢的？不说她，你今儿去银行顺利吗？”
    “目的基本达到，重点在明天。”
    陈凡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伸了个懒腰：“能不能逼英伦鬼子低头，就看明天的新闻发布会。”
    许今秋嗯道：“明天我跟你一起！”
    陈凡搂着媳妇儿：“许老师，你可想好了，一旦走到前台，以后来香江就没办法到处玩。”
    “香江这么小，早玩腻了。”
    许今秋微笑，靠在陈凡怀中，她只是想让陈凡知道，无论什么事情，自己都会陪着他。
    陈凡抱紧媳妇儿，嗯道：“明天咱们一起给香江放颗大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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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1章 抱我去园园房间

    第251章 抱我去园园房间
    “放什么大卫星？”
    正说着，赵姑娘推门进来，见俩人抱在一起：“你俩躲屋里腻歪，让我上班养家糊口，好意思嘛你们？”
    “……”许今秋一头黑线。
    想了下，揶揄道：“赵姑娘长大了，都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又抬起陈凡的一只胳膊：“不用心里不平衡，给你留了位置。”
    赵姑娘俏脸一红，啐道：“呸，没脸没皮的，什么话儿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秋儿，你变了。”
    许今秋气恼，拿起抱枕砸过去。
    赵姑娘伸手接住，咯咯一笑，靠着秋儿坐下：“刚才你们聊什么呢？要放什么大卫星？”
    许今秋拿脚尖轻踢她一下：“明天新闻发布会，你去吗？”
    “去啊！”
    赵姑娘毫不迟疑，翌日忍着懒困，早早起床，先洗了个澡，给自己和许今秋画上精致的妆容。
    接着，又换上礼服，佩戴首饰。
    照了下镜子，优雅地转了个身，赵姑娘十分满意，在舞蹈团那段时间，化妆的手艺没有白学。
    朝着陈凡挑了下眉：“怎么样，不会给你丢人吧？”
    “相当完美！”
    两个媳妇儿本就绝美，平时素面朝天都不比娱乐圈顶尖的女星差，化妆之后，又多了三分风采。
    带着俩媳妇儿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在场的摄影师，扛着摄影机、照相机对着两位姑娘一顿狂拍。
    如此风采，能当头条封面！
    发布会很快开始，陈凡宣布，中建持有星火地产 40%的股份，两家公司全面合作，共同开发地产项目。
    发布会特意安排了直播！
    很多人都守在电视机前，尤其是地产商、地产从事人员，都在关注这场新闻发布会。
    当陈凡说完，无不欢呼！
    接下来将是地产商和炒房客的时代，就像 1975到 1980这几年，他们成功把每尺 200港币炒到 1500港币。
    房价翻了 7倍多，赚得盆满钵满。
    李红英家，李老二突然抽了自己一耳光：“当初就该听大姐的，多拿几块地，现在想拿地都没机会！”
    “少在这里咋呼，咱家也没吃亏，去年跟小凡一起拿了两块地，后边又拿了两块，有四块地在手上，已经不少。”
    李红英瞪了老二一眼，止不住地扬起嘴角：“回头你们准备一份大礼，我给小凡送过去。”
    李老二悻悻道：“交给我吧！”
    李红英轻轻点头，继续看发布会，她这两年可没少赚。
    听陈凡的，在期货上大有斩获，一品鱼庄的门店产权全部买下，又购买不少房产，尤其是最近，大手笔购入一批。
    等房价涨起来，收租就行！
    与此同时，沈大班也坐在电视机前，相比其他人，他更关心这次发布会，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凡接下来会说什么？
    宣布与英资银行脱钩吗？如果仅是这样，他还不怎么担心，无非就是利益置换，让出一部分利益就行。
    想起陈凡昨天信誓旦旦的样子，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陈凡下一句话出来，气得沈大班直接掀了茶几，要不是想看完发布会，他连电视都想砸掉。
    太特么欺负人了！
    要让他这样搞下去，整个房地产市场都得玩完。
    按照陈凡的说法，明年将有 10个小区同时开工，其中有一个小区是之前的烂尾项目， 10栋楼，一共有 2000多个单元。
    等过完年，这个小区就会预售！
    只卖给香江本地市民，且每个家庭限购一套，并且价格都已经定好，就是今年的价格，不涨价。
    与此同时，购房者需签订合同，三年内不得转手。
    一个小区这样搞，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陈凡是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要是一直这样搞呢？
    等于是陈凡掌控楼市的定价权，只要他不想让房价涨起来，最少五年之内，香江的楼市别想有起色。
    房价不涨，怎么从香江吸血？
    陈凡玩的是釜底抽薪！
    压制楼市，抛开英资银行，切断英伦吸血的管道。
    沈大班气得直咬牙，终于忍不住砸掉电视机：“他就不怕被弄死吗？还是觉得我们英伦人拿他没办法？”
    拿捏陈凡，当然有办法！
    要搞一个人还不简单，但现在，陈凡是一个人吗？
    中建持股 40%，承接工程，代表了陈凡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刚抽了撒切尔一巴掌！
    那一巴掌也让英伦人彻底地认清现实，面对华夏他们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就算吃了亏也不敢吱声。
    再看看发布会上，陈凡旁边坐的都是些什么人？商贸部、外贸部的领导，是来给陈凡站台的。
    “还好，还能谈！”
    沈大班点上雪茄，沉默不语，陈凡只宣布一个小区限购，并非所有小区限购，意思很明显，拿利益交换！
    要多少利益？
    沈大班沉吟之时，香江的地产圈子已经炸锅，没有人是傻子，陈凡话里的意思，就是要钉死楼市。
    如此一来，大家都没得玩！
    “草……不就要个葵涌港，至于这么闹吗？”
    很多人已经拿起电话，给李超人、海事处、英伦人打电话施压，把葵涌港给那个疯子，要不然大家都没的玩。
    接着，又给内地打电话找关系！
    不能让陈凡这样闹下去，就连英伦鬼子也开启紧急外交照会。
    “大姐，陈凡疯了吧？”
    李老二看着电视，吸了口凉气：“好家伙，他这是拿刀架在英伦人脖子上，逼着英伦人交出葵涌港。”
    “不止英伦人，全香江的地产商脖子上都架着刀呢。”
    “他就不怕变成公敌吗？”
    闻言，李红英苦笑。
    知道陈凡想要葵涌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玩，这事儿闹的，石破天惊，搞不好就会变成公敌。
    好在这小子脑子足够清醒，知道不能一个人蛮干，拉来中建，等于背后站着一个大靠山。
    不出意外的话，葵涌港稳了！
    那小子也是真牛，难怪敢喊出：“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
    别说英伦女王，就是把撒切尔那老娘们一起喊来也拦不住。
    当初宣传《觉醒年代》时，陈凡的文章就写得清楚，英伦需要通过吸血香江，才能落实私有制。
    唯一能供英伦吸血的，只有香江。
    陈凡现在拿捏住英伦的命门，要是搞不来钱，落实私有制，撒切尔那个老娘们都得下台。
    做商人做到这份上，是真牛！
    李红英都不得不佩服，陈凡只要抗住压力，拿下葵涌港，以后在香江就能横着走，别人反而要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捅刀子！
    汇丰，沈大班灭了雪茄，拿起电话，打给半岛酒店，再转接到陈凡房间：“陈先生，我们需要谈谈！”
    “沈先生，您做不了主！”
    陈凡翘着二郎腿，微微笑道：“你们那边没有达成共识，现在谈不出什么结果。”
    沈大班深吸口气：“陈先生，您的要求太高，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凡轻轻敲着扶手，淡淡说道：“等你们那边达成共识，咱们再坐下来详谈，不过我这边，可以给您一个承诺。”
    “如果由我收购这些企业，可以全部从汇丰贷款。”
    “……”沈大班微微一愣。
    对面的混蛋简直不要脸，这是打算一分钱不就把这些企业全部收入囊中，谁给他的脸？
    可这份提议，很有诱惑力！
    你收购企业，我赚利息，像这样百亿规模的巨额商业贷款，利息比一些上市公司的市值都高。
    挂断电话，沈大班不由地叹口气。
    陈凡扔出来的利益不小，自己是吃，还是不吃？不吃，也阻止不了陈凡收购部分企业，还不如借机赚一笔。
    资本，很多时候就这么现实。
    企业是国家的，利益是自己的，操作的好，还可以楼市开发上吃下一块蛋糕，利益也不会小。
    挂断电话，陈凡也在深思！
    许今秋去门外，跟保镖拿了一盒烟，进来给陈凡点上：“抽一根，放松一下，已经对上了，就没必要想太多。”
    陈凡吸了几口，松松垮垮地坐着：“确实没什么好想的，最终能吃下多少，看的是上头，想也是白想。”
    许今秋嗯嗯点头。
    如今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陈凡舍得大钱做慈善，为什么放着收益更高的项目不做，也要拿钱回去投资。
    关键时候，是真的有用！
    要不是在上头的形象极好，上头能给他站台？按照陈凡这种玩法，英伦人早把他按死在地上。
    也许都不用英伦动手，香江的地产商就能把他搞死。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陈凡这一杆子打出去，能挑翻一船的人，别人自然会拿起刀子，指向陈凡。
    最终能否成功，看的也不是陈凡。
    而是“咱妈”！
    咱妈抗住压力，陈凡就能狮子大开口，上演蛇吞象，如果咱妈扛不住，陈凡只能消停下来，还得挨英伦人一顿收拾。
    等陈凡吸完香烟，许今秋又泡上一壶茶：“喝杯茶，要是还放松不下来，就再抽一根。”
    陈凡嗯了一声，又点上一根。
    没抽几口，就给掐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将是从商以来最复杂的，真放松不下来。
    许今秋微微叹了口气，坐到陈凡大腿上，在他唇上吻一下：“抱我去赵姑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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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2章 想上桌的巨富们

    第252章 想上桌的巨富们
    看到陈凡抱着许今秋进来，赵园园就意识到不好：“许今秋，你就是混蛋，由着他胡闹。”
    说着，就想溜走！
    可陈凡已经放下许今秋，堵在门口，赵姑娘气恼：“许今秋，你又拉我下水，合着当你妹妹，就是用来出卖的？”
    许今秋不说话，给陈凡使了个眼色。
    陈凡会意，猛扑过去，抱住赵姑娘：“小媳妇儿，你没听说过，好姐妹都是用来出卖的吗？”
    “去你的！”
    赵姑娘挣扎不脱，只能认命：“陈凡同志，你有没有听说过，年轻时不节制，以后只能尿裤子上。”
    陈凡揶揄道：“收拾你，足够的！”
    赵姑娘咬了咬牙，学着夹子音：“哥哥……明天不让你扶着墙走路，本姑娘以后改名陈赵氏。”
    ……
    一夜无话，当阳光落在床头，许今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还呼呼大睡的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
    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蜷缩在他怀中，许今秋又闭上眼睛，想着陪他多睡一会儿。
    她清楚，陈凡的压力很大。
    除了房地产，陈凡看上的其它企业，也有一群人盯着，英资即将撤走，大家都想上桌分蛋糕。
    消息传出去，陈凡的压力会更大！
    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他放松下来，哪怕陪着他胡闹也行，胡闹够了，人也累，自然能睡得着。
    等陈凡起床出去，许今秋才把赵姑娘摇醒，赵姑娘迷迷糊糊地抱着姐姐，拱了几下：“秋儿，别闹，让我再睡会。”
    “你是猪吗？那么能睡。”
    “嗯，我是猪！”
    闻言，许今秋哭笑不得，却还是把她闹醒：“接下来这段时间，陈凡压力特别大，少闹腾一些。”
    “你就惯着吧，迟早被你惯坏！”
    赵姑娘起来，麻利地穿上衣服，许今秋问她干嘛去，她就学着夹子音：“我找我家哥哥去……”
    噗嗤……
    许今秋莞尔，赵姑娘口是心非啊！
    有赵姑娘撒娇，陈凡应该能放松些吧？希望上头能扛住，别让太多的压力落到陈凡身上。
    事情也确实入许今秋预料一样。
    在陈凡的逼迫与利诱之下，沈大班不仅要跟背后的势力沟通，也要联合各家企业的股东，商讨应对陈凡的方案。
    陈凡的企图，不可避免地曝光！
    短时间内，全香江的媒体都在报道，也让人们了解陈凡的野心。
    煤气、电力、电讯、航空、港口！
    抢劫来的吧？
    “服了，真服了！”
    刘剑雄拿着报纸，叼着雪茄，啧啧称奇：“古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陈凡是挟土地以令英伦佬！”
    “原来商业还能这么玩！”
    “啧啧……我老刘做风扇起家，到做投资、搞房地产，在香江也算有头有脸，跟他一比，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其妻子宝永琴也拿着报纸：“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大概率是可以的。”
    刘剑雄放下报纸，吸了口雪茄：“这人很记仇，也喜欢斗气，为了斗气、报仇，甚至可以牺牲生意。”
    “英伦佬让他改英伦籍，已经得罪他，要是不妥协，不给他足够的利益，陈凡是不可能让步的。”
    “更别说，他拉来中建！”
    “英伦佬根本威胁不到他，以他的性格，亏钱都要搞事，何况他不会亏钱，顶多是少赚钱。”
    “这人是真狠，真不能得罪，上次咱们吃了大亏，就当买个教训，不行，我得去看看，问候一下。”
    熄灭雪茄，刘剑雄就匆匆出门。
    问候，当然不能空着手去，送一般东西，别人也看不上眼，刘剑雄果断地选择带上两个女明星。
    男人嘛，没有好色的！
    陈凡在这方面也不是善茬，新闻发布会就带着两个女伴。
    还一个比一个漂亮！
    嗯……比自己带的两个漂亮，刘剑雄突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也是美女啊！
    男人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正常。
    想到这儿，刘剑雄安心一些，匆匆地赶到半岛酒店，走到大厅时又碰上李红英，赶紧上去打招呼。
    以前跟李红英不怎么对付。
    上次跟陈凡起冲突，李红英帮着调解，刘剑雄是承这个情的。
    他现在也不敢招惹李红英，谁都知道，李红英跟陈凡处的就跟姐弟一样，惹了李红英，陈凡肯定会捅刀子。
    “刘先生，您来这里是？”
    “我来看看陈先生，想必他最近事情不少，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刘剑雄说道。
    “带着她们？”李红英讶异。
    见刘剑雄点头，李红英忍不住笑：“刘先生，陈凡的两个媳妇儿在呢，惹了她们，你会死的更快。”
    刘剑雄讶异，陈凡怕老婆？
    怕老婆的人，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媳妇儿参加新闻发布会。
    分明是有恃无恐！
    想他大老刘，也是风流人物，玩过的美女不胜枚举，甚至妻子都知道，但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往家里领。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李红英笑了下，转身就去电梯口，刘剑雄沉吟一下，把两个女明星打发走，人还是要听劝。
    跟着李红英一起上电梯，保镖见到他们，问都没问就放进去，由此可见，李红英跟陈凡的关系真不一般。
    寒暄过后，有外人在，李红英也不说正事，示意刘剑雄先说。
    刘剑雄也没正事。
    他就是想问候一下，顺便送两个女明星给陈凡拉近关系，结果人也没送成，也没什么正事。
    反倒是陈凡突然来了一句，把他吓个半死：“刘先生，打算什么时候退出爱美高？到时招呼一声。”
    最近这段时间，爱美高内部矛盾极大，合伙人之间分歧极大，刘剑雄已经打算退出。
    但退出，是为了重新拥有！
    如今被一语道破，刘剑雄顿时冒出一身冷汗：“陈先生，爱美高只是小公司，哪能入您的法眼。”
    陈凡笑了下：“刘先生不用紧张，等解决爱美高的事情再来找我，我想咱们之间还是有合作机会的。”
    如此，刘剑雄才安心。
    从酒店出来，大冬天的，依然出了一身汗：“特么的，难怪能掐住英伦人的命门，眼睛够毒的！”
    “还好跟他的恩怨了结，要不然他一伸手，老子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公司，都得落他手里。”
    “得罪他，活该英伦鬼子遭殃！”
    想到这儿，刘剑雄不再耽搁，必须尽快解决公司的事，至于陈凡说的合作机会，他还是非常期待的。
    “你小子胃口够大的！”
    送走刘剑雄，李红英才说起正事：“这次盯上哪些企业？不会真跟媒体上说的一样，全部都要吧？”
    陈凡笑道：“我倒是想，问题是英伦鬼子不卖，具体还是要商务部的人去谈，我就是打辅助的。”
    谈判权，上边已经接手。
    细节需要陈凡自己去谈，但大方向上，需要上边拿主意，利益交换之下，商务部、外贸部也要捞取政治、贸易上的好处。
    掐住英伦的命门，必须坑一把！
    李红英微微沉吟：“我家还有四块地，需要的话，可以先借给星火地产，等事情结束再还回来就行。”
    “不用，手上的地已经足够！”
    如今的情况，站在陈凡这边，无异于站到香江商圈的对立面，陈凡并不想把李家拉下水。
    一个不慎就会毁掉李家近二十年来，好不容易积攒的人脉。
    “如果情况有变，顶不住压力就开口，那四块地暂时给你留着，随时可以借走。”李红英强调道。
    “有需要，我肯定开口！”
    “那就说定了！”
    李红英笑了下，又说：“现在香江的商圈情况比较混乱，有人想找你谈谈，不知道有没有想法？”
    “都有谁？”陈凡问道。
    “双李，还有包船王！”
    “怎么还有包船王？”陈凡讶异，自己盯上的那些公司，跟包船王可没有太大关系。
    “他想跟你联手！”
    “确定是联手，不是分蛋糕？”
    陈凡研究过香江这帮大佬的发展路径，更清楚包船王今年的收购动向，一样是从英资手中抢肉吃。
    仅仅 1985年，包船王与李超人合作，通过一系列操作成功收购了九龙仓和会德丰等公司。
    除此之外，还拿下 9家上市公司。
    如今陈凡卡着英伦佬的命门，如果能一同站上谈判桌，无疑能够用更小的代价，拿下更多的成果。
    陈凡是担心对方盯上自己想要的企业，想要分一杯羹。
    对于陈凡的说法，李红英没好气道：“你不能弄的全天下都是敌人吧？让他上桌，你就多一个盟友。”
    “有包船王支持，会顺利很多！”
    对此，陈凡不否认。
    放眼整个香江，在 1984年，钱比陈凡多的，就他一个，而且包船王在香江的影响力，也是极大的。
    想了一会儿，陈凡微微点头：“只要不抢我的蛋糕，要上桌也可以，双李呢？又有什么目的。”
    陈凡跟李超人是有过节的。
    目标也有冲突，对方盯上葵涌港，还有电力公司，这些都是陈凡志在必得的，不可能让步。
    至于李兆机，是预定的盟友，确实可以坐下来谈，要是能合作从英资手上多抢一些煤气公司的股份，未必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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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3章 一群饿狼

    第253章 一群饿狼
    “双李的目的，你能不清楚？”
    李红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点名要煤气公司，英伦佬跑去找李兆机施压，想把他端上桌。”
    陈凡讶异，英伦佬倒是挺会算计的。
    李兆机是煤气公司大股东，跟内地关系很好，把他摆上桌送给陈凡，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李兆机的目的很简单，不想被摆到桌子上，只能坐下来，成为吃席的人，当然，他会支持你。”
    对此，陈凡毫无意见。
    又问起另外一李，李红英则有些为难：“他会放弃竞争葵涌港，但他想拿下港灯公司。”
    “那就是没得谈！”
    香江两家电力公司，一家是港灯，一家是中电，港灯最容易得手，陈凡已视为囊中之物。
    想了下，陈凡补充道：“英姐，帮我给他带句话，如果跟我抢港灯，我会把九龙仓和会德丰一并拿下。”
    对此，李红英只能表示服气！
    有钱就是硬气，何况陈凡不仅有钱，还有势，背靠内地，又掐着英伦佬的命门，没多少人敢跟他翻脸。
    香江，以后跟谁？
    要是这都分不清，就别混了。
    回到家里，李红英把陈凡的意思传达过去，气得李超人差点砸了电话，他盯上港灯已经很久，并且暗中购入一定的股票。
    可陈凡不放手，谁也没辙！
    陈凡已经坐在桌子上，他要是不松口，使劲压着房价，香江的地产商不会同意，英伦人更不会同意。
    陈凡的确有能力阻击他，拿下九龙仓和会德丰等企业。
    “特么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李超人踹了一脚茶几，点上一根香烟，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给李红英打电话：“我同意放弃港灯，甚至可以把手上的股份卖给他。”
    李红英暗暗发笑！
    陈凡对李超人的评价还真一针见血：这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一切以利益为先。
    发现事不可为，就会果断放弃！
    不过李超人还是补充了一句：“同样的，我会盯上另外的英资企业，希望大家能同气连枝。”
    利益交换，不外如是！
    李红英没有替陈凡应下，只是跟他约好时间，再约上包船王、李兆机，大家坐下来详谈。
    李超人求之不得！
    若能坐上这艘大船，接下来的收购案将更轻松，也不用再忌惮汇丰银行，有机会吃下更多的蛋糕。
    汇丰在香江就是一头巨兽！
    早在 1978年，李超人就开始收购九龙仓，汇丰就极力阻挠，不仅借钱给九龙仓控股公司怡和商行，帮助怡和渡过难关。
    其次，汇丰的沈大班亲自约谈李超人，逼他放弃收购。
    正因如此，李超人才拉上包船王！
    包船王稳坐世界十大船王之首，还是第一个进入汇丰银行的华人懂事，可不怕汇丰找麻烦。
    当夜，半岛酒店！
    有蹲守的记者拍到李红英带着双李、包船王与陈凡会面，同时出现的还有商贸部、中建的领导。
    在包厢中谈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夜里 11点多才各自散去。
    “不愧是过江猛龙！”
    结束谈判，双李一包不得不感慨！
    太霸道、也太强势，但眼光无比犀利，不仅掐住英伦的命门，对他们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不上他的船，说不定就会被针对！
    不过这次谈判，大家都很愉快，目标一致，很容易就组成利益共同体，一起从英资手上抢肉吃。
    “谈得怎么样了？”
    许今秋拿出烟，给陈凡点上，跟一群顶级富豪谈判，各自争夺利益，压力肯定不小。
    陈凡猛吸几口，紧绷的神经才松快一些：“还算顺利，都是一群人精，眼光毒辣，胃口也大，还好目标是一致的。”
    许今秋站到他身后，轻轻地帮他按压太阳穴：“有他们支持，接下来压力应该能小一些？”
    “不一定，人越多，要争取的利益越大，英伦佬不会轻易低头的，最终还要看上边的态度。”
    上边要什么好处才是重头戏！
    这种层面的事情，陈凡无法参与，现在大家就一个态度，都上“国家队”这条船，一起给英伦佬施压。
    想了一下，陈凡又说：“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回家，等英伦佬达成共识，上头谈出一定结果，咱们再过来。”
    许今秋微微一愣，讶异道：“谈判才刚开始，现在走人不好吧？”
    “没事，让他们着急去！”
    陈凡伸个懒腰，又吸一口烟：“直接回京城，也让英伦佬看一下咱们的决心，好处不给够，都不带搭理他们。”
    许今秋嗯了声，就要去收拾。
    陈凡赶紧掐掉香烟，转身抱住媳妇儿：“许老师，神经绷了一晚上，就是放松不下来，晚上再放松一下？”
    “馋，就直说！”
    许老师媚了他一眼，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去赵姑娘房间！”
    ……
    翌日早上，陈凡去了趟星火投资。
    如今这里的员工已经超过 150人，上班松松垮垮的，一个个都像没睡醒一样。
    陈凡并不意外，更没去纠正。
    上个月自己突然下达指令，把公司的活动资金全部拿去买地、买房，全体员工都在外边跑断腿，如今才刚歇下来。
    最近几天，公司也没什么正事。
    把余静和周文雅叫到办公室，陈凡问起收购的情况，余静当即拿出一份报告：“陈总，您请过目。”
    陈凡接过，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真成香江第一土地供应商，还是香江第一的包租公！
    包括拍卖会上购买的土地，星火投资手上有 25宗土地，两次大规模购买房产，手上的房子加起来有 9800多套。
    这些是星火投资的，与星火地产公司并无关系。
    以后都不用再考虑买房、买地，目前手上的土地、房产，不当包租公的话，卖出去都要很长时间。
    星火地产的股权也有改变。
    星火地产有 36宗土地，以及 8家大型厂房，原本都是陈凡借钱给公司，以后要套现拿回来的。
    中建入股之后，这笔钱就变成实际投资。
    中建入股是来赚外汇，解决国内缺外汇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接手全是债务的企业，又不是来打工还债的。
    官方也是实打实的拿土地入股。
    仔细看过之后，陈凡合上报表：“之前交代你们收购那几家公司的股票，拿下多少了？”
    收购的资金是拿房子抵押出来的。
    不过也没出去多少，时间只有一个月，陈凡又要求不能引起股价暴涨，没办法大规模买入。
    港灯、中电、煤气，三家公司目前也就出去 2亿港币。
    至于通讯公司，还没上市呢！
    “确实没多少！”
    微微叹了口气，陈凡突然岔开话题：“早上的新闻看了吗？”
    “您是指双李一包，跟您会面？”
    昨晚会面被记者拍下，今天大小新闻满天飞，无论是报纸，还是财经节目，都在猜测他们谈话的内容。
    最大的可能就是组成联盟！
    陈凡微微点头：“就是这个新闻，回头放出风声，就说这几家公司财务有严重问题，我们收购之后会退市重组。”
    余静嘴角抽搐，老板果然是狠人！
    释放坏消息，抛售股票，引发抛售潮，再低价抄底，顺带着把企业市值打下来，收购时又能省不少钱。
    得多自信才能干这样的事？
    但陈凡真有这种本事，如今掐着英伦佬的命门，除了一个国泰航空，其它几家公司都有买下的可能。
    尤其是港灯、电讯两家公司，大股东都属于怡和商行，这几年怡和的情况一直不好，最有可能被陈凡吃下。
    像九龙仓也属于怡和，如今不也被包船王和李超人盯上。
    趁他病，要他命！
    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陈凡回酒店带上两个媳妇儿直奔机场，从酒店出来时，陈凡还特意跟蹲守的记者打招呼。
    “对，要回京城！”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香江媒体震动。
    这得多自信？
    开出筹码，谈都不谈就直接离开，根本没拿英伦人当回事。
    《陈凡，最硬的男人，志在必得》
    《陈凡！一包二李，四强联合，能否吃下英资产业？》
    《陈凡：港灯、中电、煤气、国泰财务造假，将收购退市》
    ……
    放了个卫星，陈凡拍屁股走人！
    英伦佬气得直咬牙，尤其是怡和商行，作为很多企业的大股东，陈凡此举对他们的伤害，无疑是最大的。
    可他们也难，没钱救市！
    反倒是陈凡，回去京城，等于是脱离风暴中心，把压力全部留给他们，到底是硬扛，还是妥协？
    没法硬扛的！
    英资本就要撤退，这是英伦人一贯的做法，当没办法留住香江，就找人接盘，套现拿钱走人。
    区别只在于原本可以带走更多钱，能更体面地离开，如今要付出的代价更大一些。
    英伦本土已经派人到香江，正跟商务部的人谈判。
    陈凡不管这些，等上头的人谈完，才是自己下场的时候，现在自己出面，也说不上什么话。
    高傲的英伦人也不会跟他谈判！
    单独的个体没有资格威胁英伦，就像李超人之前收购九龙仓，汇丰的沈大班一次约谈，就逼得李超人放弃收购。
    陈凡能上桌，是背靠华夏。
    等他们谈完，才是企业之间的谈判。
    看到陈凡离开的新闻，一包二李纷纷笑了起来，尤其是李兆机，眼神闪闪发亮，如同饿狼看到鲜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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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54章 找汇丰当打手

    第254章 找汇丰当打手
    与普通股民不同，李兆机是上桌吃饭的，看到陈凡打压煤气公司的股价，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买入，提高持股比例。
    这本就是合作内容！
    煤气公司归李兆机，至于最终他能吃下多少股份，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陈凡可管不着。
    本来就各凭本事。
    这次合作也让李兆机深刻认识到，背后有一尊强大的靠山有多么重要，换成以前，谁敢跟英伦佬这样玩？
    英伦人在香江有多霸道？
    给你的，你可以要，不给你的，你就不能要，再有钱都没用，人家拿着政治、司法、银行好几把锤子。
    锤不死你，也能让你半死不活。
    哪像这次硬气，说打压就打压，说收购就收购，谁还看英伦佬的脸色，陈凡理都不理就回京城。
    做生意做到这份上，是真痛快！
    莫名地就觉得，陈凡说的那句话真对：咱们生意人在外边能不能硬气，看的是背后的靠山硬不硬！
    “难怪这小子赚到钱就跑回去搞投资、做慈善，关键时候是真有用，也是时候考虑再投资一些项目。”
    不由地，就想起胡应相！
    老胡搞的都是基建项目，投资周期长，收益率不高，可人家是真硬气，英伦佬想搞他，都得先看一下内地的反应。
    感慨之余，抓紧让人收购股票。
    飞机在京城落地，陈凡三人从机场出来，没有提前通知，也没人过来接，三人直接坐出租车回家。
    看到他们进门，曾阿黎都很惊讶：“不是说要一个多月？”
    “事情比较顺利，就提前回来。”
    陈凡抱了下媳妇儿：“这几天怎么样？孕吐会很严重吗？”
    曾阿黎微微摇头：“最近好一些，长辈们都说，孕吐明显也就一个多月，过了就好。”
    陈凡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次回来应该能多住几天，过段时间再去香江，争取年前把事情解决。”
    春节是 2月 20日！
    曾阿黎嗯道：“过完这个月，怀孕也有三个月，稳定下来之后，我打算过去一趟，处理公司的事情。”
    “让他们过来，在家里处理。”
    陈凡摇头，头一胎，保险起见，还是别乱跑：“咱们家在香江被人盯着，这段时间最好不去，反正有阿静在呢。”
    曾阿黎点头应下，还是孩子重要。
    露露乐蒙的模式非常成熟，没有重大事情，电话办公就行，还有曾阿静盯着，出不了乱子。
    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曾阿静还得忙一段时间，原本定好过完年结婚，估计还要再推迟，具体要等过年再商量。
    “妈，看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赵姑娘献宝似的，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护肤品：“这是咱们家自己弄的，效果比市面上的都好。”
    关月梅拿起一看：“这就是你捣鼓的？名字取的不错，神妃，精华液，做什么用的？”
    修复、保湿、抗衰老和改善肤质！
    赵姑娘惯会哄人，一样一样地介绍，能把自家产品说出儿来。
    陈敏在一边听着都动心：“园园，没给我带一套？”
    赵姑娘赶紧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啊，不过姐，你还在哺乳期，能不用还是不用。”
    陈敏笑着收下：“听你说的神乎其神，这一套下来卖多少？”
    赵姑娘嘿嘿，嘚瑟道：“不同的产品组合、大小瓶，价格都不一样，像这一套，定价 6000港币，不打折。”
    “多少？”陈敏惊讶地喊道。
    “ 6000港币！”
    “好家伙，你跟阿黎两个都是黑了心的，一个瑜伽裤卖一千，一个几瓶水卖六千。”
    赵姑娘黑着脸，挽着陈敏撒娇：“姐，咱们是一家的。”
    “就是一家人我才说，几瓶水卖六千，那不坑冤大头吗？”
    “陈凡说的，咱家不坑穷人！”
    “……”陈敏哭笑不得。
    确实是不坑穷人，要是放在内地，普通人一个月收入也就几十、上百元，有几个买得起？
    教会婆婆使用，赵姑娘拎着几套护肤品回隔壁院子，不出意外地又收获几句：黑了心的。
    亲妈何月桂更不客气：“真是黑了心，这东西要摆在四九城，顾客不告你投机倒把，也得把你的店砸了。”
    “您姑爷定的价！”赵姑娘气道。
    何月桂愣了下：“那就没问题，小凡有本事，听他的没错。”
    赵姑娘直咬牙，什么人嘛！
    生怕挨揍，赵姑娘也不敢反驳，只能教老娘先用一遍，等用完之后，老娘才说：“贵有贵的道理，感觉皮肤水润好多。”
    “这回不说黑心了！”
    何月桂瞪了闺女一眼，直接把人打发走：“都是姑爷搞出来的，就你这疲懒样儿，就是打酱油的。”
    赵姑娘气得跳脚，回家就把气撒陈凡身上，都什么人嘛，姑爷是宝，闺女就是根草？
    日子，在玩闹中流逝！
    香江那边却风云激荡，股市几乎全线遭到打压，尤其是陈凡盯上的几家公司，几乎每天都在下跌。
    拖得越久，对英资越不利！
    若是英资不走，大可趁低抄底，把资金留在香江。
    这几乎不可能实现，资金回流是必然选择，搞私有化急需大量的资金回流，英伦本土的中产阶级都穷的用报纸擦屁股。
    明眼人都看的出，英伦鬼子撑不住，这些企业落入陈凡手中几乎是必然的，一旦陈凡退市，股票还得接着跌。
    到了 85年 1月中旬！
    英伦人终于坐不住，无奈地做出让步，上头捞到足够的好处，就让孙少杰给陈凡打电话，让他去香江谈判。
    陈凡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谈判之前先去汇丰找沈毕：“沈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沈大班苦笑：“陈先生，不得不承认，您的手段果然犀利，这一次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沈先生，咱们之间是双赢。”
    陈凡笑着坐下，掏出香烟递过去：“同时收购多家企业，也是件麻烦事，我想交给你们汇丰操作。”
    “您不是有自己的投资公司？”沈大班讶异，微微地皱起眉头。
    类似的收购案，汇丰接过很多，费用可不便宜，一般收费 1-3%之间，像这次的收购案，手续费就是一大笔。
    “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我的投资公司在金融上还有些能力，涉及到实业，未免力不从心。”
    事实，自然不是这样。
    英伦鬼子虽然退步，但具体到企业收购的细节，还是会出现很多分歧，要是有人掐着股份不放手，陈凡未必就能如愿。
    汇丰在香江就是一头霸王龙！
    让出一部分利益，拉上汇丰，甚至让汇丰当打手，收购的过程中能解决很多麻烦，甚至大部分麻烦。
    真碰上不长眼的，两边联合都能搞死一大群人。
    有了利益之后，汇丰办事也会尽力，收购的股份越多，他们拿到的提成就越多，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大局已定，哪怕清楚陈凡的意图，要给陈凡当打手，沈大班也要为汇丰谋取利益：“陈先生，您之前承诺向我们贷款，可还作数？”
    陈凡笑道：“您放心，我这人向来守信，收购企业的全部资金都会从汇丰贷款，但利率上得给我一些优惠。”
    “这个自然没问题！”
    沈大班微微颔首，就手续费和利率问题与陈凡展开谈判，最后拿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额度。
    谈完这些，接下来就是企业问题。
    沈大班想知道陈凡的底线，尽管陈凡一再强调全部都要，想要 100%控股，但双方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除了电讯公司，其它都是上市公司，股权架构无比复杂，有些股份在非英资手里，未必会给英伦面子。
    像米国的、鱿鱼的！
    曾经是英伦的儿子，如今是英伦的爹，已是倒反天罡！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255章 蛇吞象

    第255章 蛇吞象
    自由贸易、公平竞争，很多时候就是个笑话。
    大佬美挥舞制裁大棒、关税大棒时，谁跟你谈自由、公平，英伦佬在香江也没少干这种事情。
    怡和、和记、太古还有会德丰四大洋行之前都是英资企业，香江的金融、公用事业、地产业、批发零售以及酒店业等赚钱的行业，都被这四大洋行把控着。
    香江本土的富豪为什么忌惮英伦人？原因很简单，英伦人掌握资源、权力，管理行业的法律法规，都是他们制定的。
    要弄你，简直不要太简单！
    就拿进出口行业来说，香江得“优先购入”英伦的商品，价格不是按市场来，得跟英伦商量着来。
    这样的大环境下，本土的富豪都得看英伦人的脸色赚钱。
    想要硬气，谁给你底气？
    正因如此，当陈凡喊出那句“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时，媒体纷纷称之为“香江最硬的男人”。
    有些人是真心佩服，也有些人吃瓜看热闹，想看到他怎么拿下葵涌港，或者被英伦人玩死。
    只是谁也想不到，陈凡这么硬！
    就连英伦人也没想到，陈凡手段这么犀利，反过来掐住英伦的命门，最后不得不向陈凡服软、低头。
    当前，首要解决的就是葵涌港！
    这是整个事件的起因，陈凡直截了当说道：“ 4号、 5号码头我都要， 6、 7、 8、 9的码头开发也交给我。”
    沈大班嘴角微微抽搐，果然狮子大开口！
    就好比两国战争，战胜方是有资格狮子大开口的，陈凡原本只盯上 4号、 6号两个码头，如今却要六个码头。
    这些都在预料之内。
    要不狮子大开口，只能说陈凡脑子不够用，能把事情搞这么大的人，是脑子不够用的吗？
    英资本来就要套现走人，把 4号、 5号码交给陈凡并无不可，至于 6-9号码头，就是一片荒地，英资不可能投钱开发。
    对于陈凡的第一个要求，沈大班表示会尽可能促成。
    接下来是电讯公司，大部分股权都在怡和商行手上，其它一些股东也都是英资企业，完成收购也不困难。
    港灯、中电，两家电力公司都是上市企业。
    收购港灯相对容易，主要以英资为主，可以拿下大部分股份。
    至于中电，股东很多，有米国资本、鱿鱼资本、英伦资本、香江富豪、内地官方企业等。
    英资的部分可以交给陈凡！
    对此，陈凡意见不大，中电确实强于港灯，等到后世，很多股东都是内地企业，全部加一起，已经能做到控股。
    聊完电力公司，接下来就是谈煤气公司，大股东是李兆机，李兆机最近也趁机吸纳不少散股。
    作为盟友，陈凡没理由去抢！
    但这并不代表陈凡不能购买煤气公司的股份，英资手上还有部分煤气公司的股份，汇丰也有，这些是陈凡想要的。
    香江仅此一家的煤气企业，垄断的生意，简直不要太赚钱！
    最后是国泰航空，沈大班死活不松口，一点股份都不愿出让。
    国泰航空可不只做香江生意，掌握大量高价值航线，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英资怎么可能松口。
    其它企业之所以松口，一方面是要抽调资金回流，另一方面也跟英伦人的风格有关，蛋糕吃不下，就要毁掉。
    对于国泰航空，陈凡也没想要。
    知道英伦佬不会放手，提出要国泰航空，只是留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之前让余静、周文雅收购股票，就没有碰过国泰航空。
    谈妥之后，陈凡就先告辞。
    这趟没住半岛酒店，而是去深水湾的房子。
    这边一共三套豪宅，一栋在重建，自己住一栋，剩下的一栋已经腾出来，暂时借给内地过来的谈判人员。
    陈凡过来时，孙少杰正收拾行李。
    外贸部这趟过来收获很大，在香江进出口业务上撕开一道口子。
    香江进口货物，从“优先英伦”多了一个“优先内地”，以后每年都能带来一大笔的外汇收入。
    见陈凡进来，孙少杰先停下，扔了根烟过去：“你小子这回赚大发了，吃下那些产业，算是半个香江王。”
    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房产供应商，又掌握电力、电讯、港口、煤气企业，说半个香江王也不过分。
    陈凡把烟点上，咧嘴笑道：“你们不也没少赚，拿下香江部分进出口名额，能解决不少外汇难题。”
    “外汇，再多也不够用啊！”
    孙少杰点上烟，悠悠叹了口气：“说句实在的，你小子一下搞这么大，资金没压力吗？”
    步子迈大了，资金肯定有压力。
    之前吩咐余静和周文雅收购自家公司的股票，最近又加强抄底，投资公司已经贷款 1亿美刀。
    陈凡自己的私人账户上，还有 10亿美刀出头，等到年底，内地的几个投资项目，还要付款 3亿美刀。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事儿。
    不夸张的说，陈凡是香江富豪圈子里负债最少的，手上全是优质企业，若是需要资金，随时能从银行借贷。
    就像这次收购，没打算掏一分钱！
    汇丰先垫资收购，收购之后再把企业抵押给汇丰就行，汇丰也不亏，手续费和利息都是一大笔钱。
    整个收购案，价值百亿港币以上！
    “过完年还要投资港口，这笔钱你可跑不掉。”
    这笔投资是上次打桥牌时答应下来的，陈凡可没忘记：“合着你是惦记这笔钱，怕我钱不够？”
    “港口那么大的项目，从考察到立项、开工，一年都不一定够，建设周期又长，又不需要一步到位。”
    闻言，孙少杰忍不住苦笑，这孙子底气真足，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投资几个港口，可不是小钱。
    一个港口，就是十几、几十亿！
    不是港币，是元！
    当然，是合资开发，陈凡一个人可玩不来，内地也不可能把港口完全交给个人，没有这种玩法。
    陈凡敢应下这笔投资，也是周期长，有足够的时间筹措资金。
    就投资的事情聊了一阵之后，孙少杰就岔开话题，聊起唐人街超市，也是来香江之后，他才了解陈凡手上的产业。
    一共 64家超市，销售额可不低！
    孙少杰想邀请唐人街超市的负责人到内地考察，尽可能地把进货渠道转移到内地，内地产品的价格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陈凡自然同意，只要质量过关，肯定优先内地：“回头我跟姜大维说一下，你也认识的，让他带人回去。”
    说到姜大维，孙少杰忍不住吐槽，之前给陈凡挖来不少人才，真以为是搞基金会的，没想到这孙子趁机挖人来香江。
    当初为了挖人，孙少杰没少费心。
    哪会儿就想着，这孙子拿着外汇回来，又是要做慈善，肯定要帮忙把事情办好，不能给他一批歪瓜裂枣吧？
    结果这孙子倒好，慈善照做，可目的也不纯，分明是手上人才不够，盯上国企的牛人，才想了损招。
    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猎头，关键是猎头费一分钱没赚着。
    回头，得坑回来才行！
    带着异样的心思，孙少杰启程回京，见自家的小媳妇儿肚子微微隆起，不由咧嘴笑起来。
    “要是生个儿子就好了！”
    颜丹青瞪了丈夫一眼，哼道：“怎么着，生闺女你就不乐意？”
    孙少杰悻悻，讪笑道：“怎么可能，我是想着，陈凡有三个媳妇，肯定会有闺女，咱家生个儿子，将来把他闺女娶回家。”
    “他又招惹你了？”
    颜丹青哭笑不得，师兄弟二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时不时就会互相斗气，变着法儿想坑对方一把。
    “那倒没有！”
    孙少杰揽着媳妇儿，嘿嘿笑道：“你不觉得这事挺好的？以后让咱儿子嚯嚯陈家闺女，陈凡能揪心死。”
    颜丹青揶揄道：“咱要生个闺女呢？也嫁给陈家？”
    孙少杰眼睛一瞪：“那咋可能，我亲闺女，凭啥嫁他给儿子？”
    陈家的就不是亲闺女？
    颜丹青忍不住笑，丈夫是得了幻想症，陈家闺女凭啥嫁你儿子？
    她可没少听许今秋说，陈凡最会惯着女娃子，无论是表妹关小羽，还是亲妹陈意，还有外甥女张晓溪，都疼到骨子里。
    对亲闺女能差？
    自家儿子敢凑上去，估计会被陈凡一脚踹飞。
    孙少杰可不管，把手搭在媳妇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儿子，你可得争口气，将来娶个陈家闺女，给你爹争口气。”
    “最好能气死你老丈人！”
    颜丹青一巴掌拍开丈夫，什么玩意嘛，你们师兄弟俩斗气，还要把孩子牵扯进去：“滚远点！”
    孙少杰悻悻，惹不起怀孕的媳妇。
    但这事儿，他干定了！
    香江这边！
    汇丰的动作非常迅速，孙少杰回来不过两天，关于葵涌港的谈判已经结束， 4号、 5号码头出售给陈凡。
    特批 25年运营权！
    价格也不贵，一个码头 2000万美刀，合计 4000万美刀，比上辈子李超人拿下的价格还便宜 200万美刀。
    至于 6-9号码头，那就是一片空地，不需要钱，陈凡负责建设，同样拿到 25年运营权。
    这部分才是真耗钱！
    一个码头建成，少说要大几亿港币，甚至 10亿港币。
    陈凡提出附加条件， 6-9号码头的运营权要从建成之日开始计算。
    合约签订之后，香江媒体哗然。
    《最硬男人拿下葵涌港，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
    《陈凡能否一气呵成，拿下煤气、电力、电讯，狙击英伦佬》
    《香江大变局：蛇吞象》
    ……
    但陈凡的心思根本不在葵涌港，其它企业的谈判更焦灼，棘手程度远远高于港口。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256章 商战将收官

    第256章 商战将收官
    许今秋炖了一锅安神补脑汤，给陈凡盛了一碗：“不是一直喜欢当幕后老板，怎么突然自己下场？”
    “收割的时刻，自己不下场，总觉得不太完美。”
    陈凡接过汤，浅尝一口，眼神微微一亮：“许老师，最近手艺见长，这汤炖的地道，有羊城人的水准。”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明儿再给你炖别的，公司的事情差不多就行，咱家已经吃下大头，不要忘了初衷。”
    从八零年认识，到八五年！
    已经四年过去，许今秋从未忘记，陈凡不止一次提过，享受生活才是首要的，赚钱只是为了服务生活，不能本末倒置。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无论是陈凡，还是许今秋，都愿意放下工作，陪在对方身边。
    倒是陈凡，最近有些执着。
    执着于胜利者的身份，要吃下所有的蛋糕，整个人的脾气都大了不少，在外边没少发火。
    不能说陈凡这样不对，只是不想他这么累，一出大门，就跟个炮仗一样，见谁都想炸。
    再这样下去，真会变成斗士！
    尤其是中电的收购案，背后的股东过于复杂，谈判是一轮接着一轮，但每一次谈判，都不欢而散。
    拍桌子、砸椅子、指着鼻子骂的事情没少发生。
    被许今秋这么一说，陈凡觉得也是，最近确实有些魔怔，每次出去谈判，见谁都像肥肉，就想咬下来一口。
    这种心态其实是不对的。
    这一次商战的胜利是依靠内地才能上桌分蛋糕，但这种强势只是一时，并非一世。
    一直保持这种心态，下场不会好！
    满招损，谦受益，不能一直张扬，自己也习惯当幕后老板，没必要冲锋陷阵，显得自己格局太小。
    收割，看的是结果，不是自己参与了多少。
    想了一会儿，陈凡决定回京城，既然把收购案交给汇丰，让周文雅和余静盯着就行，自己就不掺和了。
    “早该回去了！”
    对于陈凡的决定，赵姑娘最为高兴。
    在香江就没什么好的，全家都被媒体盯着，但凡出门就会被拍下，不止财经新闻，还有八卦周刊。
    赵姑娘和许老师最近没少上报纸。
    加上治安问题，难免被有心人盯上，出门就要带一群保镖，赵姑娘已经烦透这样的生活。
    不是为了陪陈凡，她都不想来。
    飞机在京城落地，赵姑娘用力地呼吸，并张开双手拥抱自由。
    回到家，已近年底！
    在香江憋久了，赵姑娘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把陈凡撇一边，就带着伍蓝英，天天去赶大集。
    “小嫂子，带我一起！”
    不过两天，陈意就缠上去，要不带上她，就抱着赵姑娘的大腿，死活都不松手。
    赵姑娘没辙，再叫上一位保镖，带着陈意就到处逛，一直玩到年底，把京城和京郊的大集逛了个遍。
    买回来一大堆奇奇怪怪、有用没用的东西。
    “大宝贝，今天还出去不？”
    除夕早上，陈凡悠悠地睁开眼睛，看着怀中慵懒的玉人，故意捏着她的鼻子，把人闹醒。
    赵姑娘迷糊地睁开眼睛：“讨厌啦，让我再睡一会儿。”
    “除夕早上要贴对联，赶紧起来。”
    闻言，赵姑娘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家里是三进的院子，还有东西两个跨院，要贴的对联可不少。
    除了对联，还有灯笼！
    都是她从大集买回来的，数量多，样更多，也是她自己说的，要让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
    嗯……还有隔壁大院。
    等把对联贴好，再挂上灯笼，赵姑娘累个半死，却很满意：“晚上弄个除夕灯会，猜字谜，赚红包。”
    对此，赵姑娘都是准备好的。
    每个灯笼上都挂着谜语，也挂着红包，等吃过团圆饭，就把四家人全部喊来，让孩子们乐呵。
    孩子猜不透，还有大人帮忙呢。
    “元宵灯会，变成除夕灯会，赵姑娘也是人才！”
    陈凡正感慨，已经被陈意拉住，让他帮忙猜灯谜，小丫头现在十分关心压岁钱，那是她接下来一年的零钱。
    过完年，就十岁了！
    陈意已经不是存不住零钱的小傻子，去年就成功藏住压岁钱，气的关月梅一年不给她零钱。
    小丫头很硬气！
    不给就不给，压岁钱多的不完。
    偶尔找哥哥、姐姐、嫂子撒个娇，也能搞来不少钱，现在她的存款比很多普通家庭的存款都多。
    但谁也不知道她把钱藏哪儿。
    仿佛从去年开始，小丫头就觉醒藏钱天赋，关月梅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气得揍了小闺女一顿。
    为此，关月梅还盯过梢！
    趁晚上睡觉时故意把闺女口袋里的钱拿走，等闺女去拿钱，趁机一锅端掉，结果只端掉一个临时据点。
    只搜出五十元！
    母女俩为了压岁钱，斗智斗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陈凡为此还劝了一句：“又没多少钱，让她收着就好。”
    “你说的轻松？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将来怎么找婆家？”
    “有我在，她能大手大脚一辈子！”
    说完，陈凡就挨了顿揍！
    关月梅生气的，不止于此：“你妹妹拿着钱，在学校里到处收买人心，都快成校园一霸了。”
    陈凡悻悻，确实如此。
    不过陈意本性不坏，在学校不会霸凌别人，反倒是真正的校霸被她欺负得挺惨的，陈凡也就不去管。
    初二早上，陈凡一家先去舅舅家。
    关月山在魔都没少赚钱，回京城之后，直接在南锣鼓巷的东胡同买下一套三进的院子。
    没去魔都之前，他们就住这边。
    如今搬回来，街坊邻居虽然很多年没见，也都记得，没多长时间就都重新熟识，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尤其是姥姥、姥爷，重新过上胡同里的日子，别提多自在。
    东胡同里有个地方特别出名，俗称：中戏，巩俐、陈好、汤唯、唐嫣、佟丽娅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路过这里时，许今秋揶揄道：“以前你家要是住这边，估计你天天都得蹲中戏门口盯着。”
    “那不可能！”陈凡自信道。
    “别装了！”
    许今秋鄙视地瞪了男人一眼，这人好颜色，中戏也是美女扎堆的地方，就他的性子，能舍近求远？
    “许老师，你不懂娱乐圈！”
    陈凡上辈子也是纵横过欢场的，这辈子要的是稳定的婚姻，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娱乐圈找人。
    娱乐圈的婚姻，有多少是稳定的？
    不说没有，但概率低！
    说句难听点，想要睡女明星，陈凡根本不用费心思，多参加几次商业酒会，每天都能当新郎官。
    闲聊之际，已经到舅舅家。
    关小羽先出来，一见到陈凡，直接就挂他后背：“陈凡，要是红包分量不够，别想让我下来。”
    陈凡揶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是你嫂子管钱。”
    关小羽哼道：“那我不管，嫂子们给的红包，是嫂子们给的，你必须单独给我一个大红包。”
    “赶紧下来，多大的人了。”
    罗美娟迎过来，伸手就在闺女身上抽一下：“小凡，别惯着她，上大学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舅妈，没事，等过两年嫁人，她想让我背，我还不敢呢，搞不好还得挨未来妹夫一顿揍。”
    陈凡把表妹放下，再去给长辈们拜年，还收了几个红包。
    都特别厚实！
    舅舅关月山如今可没少挣钱，手上拿着“嗨乐”电视机的京城代理权，如今又是卖方市场，只要有货就不愁卖。
    他又是陈凡的亲舅舅，老顾特别给面子，除了正常的市场份额，都会多批一些，最近几个月可没少挣。
    在舅舅家吃过午饭，陈凡才回去，下午去三个老丈人家。
    接下来几天，也是陪着三个媳妇儿到处走亲戚，日子看似忙碌，但也清闲，没什么压力。
    一直到过了元宵，香江的收购案已经接近尾声。
    沈大班亲自打电话过来，让陈凡过去一趟，除了收购之外，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需要陈凡过去签约！
    ps：二更到~妈诶，为了孩子写作业的事情，气得吃了三次速效救心丸，是真吃！熊孩子犟起来，是真能玩死大人。
    (本章完)

 第257章 配一对儿

    第257章 配一对儿
    英伦人为什么要退步？
    还不是陈凡一跃成为最大的土地供应商，掌控楼市定价权，只要他不点头， 5-7年内，香江楼市都不可能起来。
    如今好处已经拿到，陈凡也要给英伦人一个保证。
    不能打压房价！
    口说无凭，连同商务部一起，都要出席会议，共同签订合约。
    合约规定，未来五年之内，陈凡每年最多只能开发五宗土地，且售价不能低于市价。
    英伦人必须消除这个隐患！
    如此之后才能推高楼市，实现一地三吃：找我贷款买地、找我贷款建楼、找我贷款买房。
    “沈先生，合作愉快！”
    签完字，陈凡与英伦代表握手之后，又去找沈大班，在这次收购案上，沈大班也确实尽力。
    收购也符合汇丰的利益。
    全资收购葵涌港 4-9号码头 3.12亿港币；电讯集团 24亿港币。
    另外港灯集团 80%的股份 60亿港币；中电集团 30%的股份 36亿港币；煤气集团 15%的股份 30亿港币。
    合计 153.12亿港币，相当于 19.6亿美刀。
    完成这些收购，仅手续费就要 4000万美刀，未来还有一大笔的利息可以赚，比很多上市公司的市值都高。
    “陈凡同志，你成百亿负翁了？”
    回到家里一算账，赵姑娘直接挂着陈凡身上，揶揄道：“我还想当赵百亿，结果成百亿负太，果然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陈凡一巴掌拍在翘臀上：“回头要还不起债，就拿去你抵。”
    赵姑娘咯咯一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得快点才行，趁着年轻还能多抵俩钱，过几年就不值钱了。”
    “你就皮吧！”陈凡莞尔。
    基金会有事，许今秋要忙活，这趟就赵姑娘跟来，俩人独处的时候，赵姑娘很少出幺蛾子。
    抱着赵姑娘直接去房间：“抵债之前，我得多收回一些成本。”
    “去你的，我是你买回来的？”
    赵姑娘抱紧了一些，揶揄道：“不过呢，哪天你要破产了，叫声姐姐，姐姐可以养你。”
    “赵姑娘，你是真欠收拾。”
    闻言，赵姑娘俏脸微红，学着曾阿黎的声音：“是吗？臭弟弟！”
    ……
    许久之后，赵姑娘有气无力地躺着，感受到身边的男人还不老实，赶紧撒娇：“哥哥……我错了！”
    陈凡这才停手，揶揄道：“赵姐姐，咱得硬气！”
    赵姑娘悻悻，撒娇道：“哥哥……我就不是硬气的人，以后请叫我柔情似水赵姑娘。”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赵姑娘愿意哄人时，满满都是情绪价值，可惜一回京城就没这待遇。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赵姑娘翻过身，趴在陈凡身上：“哥哥……护肤品的几个门店已经开起来，你认为请谁代言合适。”
    “名气大的，漂亮大的！”
    “哪个？”
    “最红红不过钟楚虹，找虹姑错不了，私生活干净，名声口碑一直都很好。”陈凡提议道。
    “虹姑确实漂亮，还很有韵味，改天我约一下她。”
    赵姑娘嗯了一声，伸出指头，在陈凡胸口画着圈：“每个产品都有单独的广告片，还要再找几个，剩下的呢？”
    陈凡想了下，又说：“夏日福星看过吧？女主角，关十三。”
    赵姑娘嗯嗯点头。
    关十三确实漂亮，跟大姐一样，相貌十分惊艳，站在人群里，自然而然地就能把目光吸引过去。
    嗯……身材没自己好！
    陈凡又说了几位女星，都是这个时期出道，相貌出众的，赵姑娘也会排除一些，尤其是边新闻太多的。
    与此同时，电视上正播放新闻。
    星火投资成功拿下葵涌港、电力、电讯、煤气，或全资收购，或收购部分股份，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蛇吞象，变成现实！
    不夸张的说，这是香江有史以来，最精彩、也最硬气的收购案。
    第一次有人骑在英伦人头上，强势地逼迫英伦人低头，并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拿下英伦人的企业。
    “真特么解气！”
    很多人拍着桌子高喊，想起被英伦鬼子欺负的画面，仿佛自己成了陈凡，逼着英伦佬低头服输。
    即使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如今也无话可说。
    陈凡干的确实漂亮！
    如今陈凡手上掌握着电讯、电力，以及部分港口、煤气业务，恐怕从今往后，很多人都要仰仗陈凡生活。
    再加上地产，已经是半个香江王！
    新闻还在继续，又介绍陈凡与英伦鬼子签订的地产开发协议，表明了一件事，楼市要涨！
    手上有钱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买房。
    不由自主的，有些人就想到之前陈凡说的，之前的烂尾项目将会限购，每人限购一套，且不涨价。
    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跟英伦鬼子签订协议，陈凡就提出这一条，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公众眼中，变成言而无信的市侩小人。
    翌日，星火地产就召开发布会！
    承诺之前的限购、不涨价规则有效，且取消规定年限内禁止交易的规则，可以自由买卖。
    同时宣布，预售开启！
    “属于开发商和炒房客的时代，已经重新降临！”
    李兆机微微扬起嘴角，手上还有几块地，差不多也该进入开发周期，至于预售，他没这个打算。
    楼市才刚复苏呢。
    按照上一轮楼市周期的经验，怎么也要一两年之后，才能恢复到 1980年的水平，然后冲击更高的价格。
    现在卖楼，血亏！
    如今开发建楼，两年之后建成，再惜售推高房价。
    敲定楼市开发的事情，李兆机找了一次陈凡，愿意加价收购陈凡手上的煤气公司股份。
    陈凡从英伦人手上收购 15%，私底下又吸纳 3%的股份。
    如果能吃下，李兆机就能控股。
    可惜，陈凡不同意！
    整个香江就一家煤气公司，比电力公司的垄断还彻底，这种 100%赚钱的企业，陈凡怎么舍得卖掉股份。
    别说 18%，就是 1%的股份都不会卖。
    “老李同志，你大可放心，我肯定支持你担任董事会主席，也不会参与集团的管理，给你指手画脚。”
    闻言，李兆机一头黑线。
    老李同志？什么鬼称呼，知道内地人称呼同志，但有必要加上老李二字吗？怎么听，怎么奇怪。
    不过陈凡不卖，也没办法。
    话说回来，跟陈凡的这次合作，李兆机也没少赚，不仅低价收购部分煤气公司的股份，在股市上也大有作为。
    香江股神可不是浪得虚名。
    确认没办法拿下煤气公司的股份之后，李兆机便不再纠结，更多地把精力投放到股市和楼市上。
    楼市，也确如他所料。
    陈凡的第一个小区开始预售，前几天动静还不大，一天也就卖个几十套，但几天之后，市场马上就火热起来。
    有人买到房，转身就有人加价收购。
    有投资机构，也有炒房客。
    陈凡卖出时，现价每尺 400港币，没几天就被加价到 450港币。
    一套三十几平的房子，搭个桥，转个手就能赚 2万港币，买到就是赚到，谁能不眼红？
    为了多拿一个买房资格，有些家庭直接假离婚。
    房价，已然开启大涨模式！
    要说最高兴的，非中建不可，合作才刚开始，接手一个烂尾项目，投入也没多少，但已经开始赚外汇。
    一共 10栋楼， 2000多个单元。
    每个单元平均 35平，每尺 400港币，差不多 15万港币。
    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售罄，入账 3.5亿多港币，换成美刀将近 4500万，可不是一笔小钱。
    对此，陈凡只想吐槽。
    一个十栋楼的小区，竟然只卖了 4500万美刀，还有天理吗？
    要是放个两年，能翻两倍。
    出于名声考虑，陈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就当给香江市民发福利，顺便推动一下房价。
    后续的项目，他可不会便宜卖。
    郁闷地叹了口气，陈凡决定回京，免得越想越生气，出来也足够久，早就想着家里的两个媳妇儿。
    “哥哥……赶紧的！”
    飞机在京城落地，赵姑娘就忍不住蹦起来，在香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再摸鱼，也是要上班的。
    还是回家当咸鱼舒坦！
    陈凡总觉得自己是甩手掌柜，对比起来，赵姑娘更像，她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扔下工作的。
    昨天说要回来，都不跟公司打声招呼，就催着陈凡收拾行李。
    公司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陈凡看着都佩服，一个小破公司，员工没几个，门店也才几家，她已经配上三个轮值副总、一个助理、一个秘书。
    目前公司赚的钱，刚够发工资。
    赵姑娘可不管这些，反正迟早都要配齐，还不如早日配齐，早日轻松，反正自己不能当牛马。
    走到接机口，见到许今秋，赵姑娘飞快跑过去，抱着许今秋打了个转：“秋儿同志，可想死我了。”
    许今秋呵呵，揶揄道：“你们两口子在香江过二人世界，还有空想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赵姑娘一口吻在许老师脸上：“秋儿同志，在咱们姐妹的感情之间，男人都是多余，属于赠品。”
    “赠品是吧？”
    陈凡走过来，把赵姑娘拎到一边，扔下其中一袋行李，自己牵着媳妇儿就往外走。
    赵姑娘使劲抓了抓头发，合着我才是赠品呗？
    果然，有了男人之后，姐妹之间的感情就淡了，回不去了，秋儿都能撇下好姐妹跟男人走。
    拎着行李来到停车场。
    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人家两口子腻在后排，卿卿我我的，意思很明显，是打算让她当司机呢。
    “我忍，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赵姑娘咬着牙，坐上驾驶座，回头看了一眼，两口子抱在一起，已经啃了起来：“你俩，注意点场合！”
    许老师俏脸一红，才发现衬衫的纽扣被解开几颗，抓起陈凡的手臂就咬了一口，这混蛋是真不分场合。
    汽车启动，陈凡附在许老师耳边，轻声吐出一句话：“许老师，要不要体验一下车……那啥。”
    许老师的拳头如雨点般飞来。
    赵姑娘开着车，忍不住吐槽，许今秋当即瞪过去：“赵姑娘，你也不行啊，出去一个多月，瞧把他馋的。”
    赵姑娘呵呵，戏谑道：“说的好像你行一样？大姐可是说过，当初可能就是某人把她扶上床，找盟友的。”
    “别胡说，哪天大家都喝醉了。”
    许老师眼神飘忽，陈凡不有惊讶：“许老师，真是你干的啊？”
    “不可能，我没有！”许老师咬牙道。
    她是真记不清，喝醉后，迷迷糊糊的，事后也想不起来。
    但她也怀疑是自己干的！
    本来就有那种打算，搞不好借酒壮胆，就真干了，以前大姐喝醉酒可从没出过走错房间的事情。
    反正那就是一笔糊涂账。
    见陈凡一脸不信的样子，许老师气道：“怎么着，你不乐意？整天大姐、臭弟弟，呸，高兴坏了吧。”
    恼羞成怒了！
    陈凡识相的闭嘴，好处都让自己占了，怎么可能不乐意？
    汽车很快回到鸦儿胡同，赵姑娘停好车就往家里跑，挽着关月梅就开始告状，刚才的仇，现在就得报。
    这很赵园园！
    只是罪名很离谱，说陈凡整天在外应酬，有时还夜不归宿！
    果然，造谣一张嘴，辟谣全靠腿！
    陈凡是被老娘追着打，一边跑，一边解释，还不敢跑太快，不让老娘揍几下，她的气消不掉。
    好不容易等老娘消气，陈凡才去拥抱曾阿黎。
    怀孕已经七个月，肚子圆滚滚的，拥抱之后，陈凡把手搭在肚子上，突然就觉得很神奇。
    自己又要当爸了？
    可不能跟上辈子一样，离婚之后让孩子跟着周晓影，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除了会跟自己要钱，屁用都没有。
    上辈子自己临死前，把家产全部留给陈意和晓溪，那小王八蛋知道之后，应该会后悔吧？
    那可是亿万家产！
    嗯……不重要了，这辈子自己跟周晓影没有可能，也不会有他。
    正感受着胎动，孙少杰突然找过来，陈凡忍不住吐槽：“你丫不会派人跟踪我吧？前脚刚进门，后脚你就找过来。”
    “你又不是美女，我犯得着嘛。”
    孙少杰翻了个白眼，嘿嘿笑道：“告诉你个好事儿，我媳妇儿生了，大胖小子，六斤半！”
    “哟诶，恭喜了！”陈凡祝贺道。
    孙少杰嘿嘿，道了声谢，又说：“你家的也快生了吧？要是闺女就好了，正好跟我家小子配一对！”
    ps：今天就一更4k多。早上回老家扫墓，傍晚才出来，明天三更补上今天欠的，感谢大家体量，谢谢！
    (本章完)

 第258章 大智若愚赵姑娘（13）

    第258章 大智若愚赵姑娘（13）
    闻言，陈凡脸色发黑！
    “想屁吃呢，我家闺女凭什么嫁你家？六斤半，听重量就知道以后是个傻大个，啥玩意儿嘛。”
    “师弟，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什么人身攻击，实事求是，就你这模样，又老又糙，生的孩子能好看？”陈凡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口。
    “孩子像你嫂子！”孙少杰揶揄道。
    “哟诶，您家孩子运气是真好，要是随了您，以后肯定自卑，出门都没脸见人，又不是谁都像您一样厚脸皮。”
    挨了骂，孙少杰也不气恼。
    让他骂呗，等孩子长大，盯上他家闺女，看他骂不骂的出来。
    就当替儿子挨骂了。
    吵架也不一定要吵赢，能气死对方就够，今儿过来就是想看看陈凡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俩差不多得了！”
    曾阿黎哭笑不得，俩人加起来都五十好几，还跟大男孩一样斗气，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孙少杰嗯了声，陪着笑：“弟妹，我给你带了点燕窝，你可得好好养胎，把我家未来儿媳妇照顾好。”
    “滚你丫的，老子缺燕窝吗？”
    陈凡接过燕窝，直接扔到一边：“我媳妇肚子里的是男娃，想祸害我家闺女，做梦去吧。”
    孙少杰微微一愣，看傻子一样地盯着陈凡：“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陈凡讶异。
    许今秋走过来，扯了下陈凡的衣角：“前两天请王和堂老爷子来家里，给大姐把过脉，说是女孩子。”
    肯定是许今秋告诉颜丹青，孙少杰才知道的。
    想到这儿，陈凡脸色一黑：“许老师，明天把颜丹青开掉，禁止再跟他们家来往，想打我闺女注意，呸……什么玩意嘛。”
    说完，盯着孙少杰：“没事赶紧滚蛋，我家不欢迎你。”
    “亲家，别啊！”
    孙少杰呵呵，就喜欢他气急败坏的样儿：“不开玩笑，今儿是有正事找你的，跟你谈一笔大买卖。”
    陈凡冷笑，呸道：“就你，跟我谈大买卖？有钱嘛您？该不会又要跟我要外汇吧？告诉你，别说门儿，窗户都没有。”
    “看不起谁呢，哥们不仅不要外汇，还要给你一笔外汇。”
    闻言，陈凡忍不住笑。
    经过 1984年的经济热，引入大量技术、设备，以及其它进口产品，到了 1985年，外汇储备已经下跌到 20多亿美刀。
    陈凡这些年的投资不少，还拉来李红英、胡应相，俩人都投了不少，但再多的外汇也经不住。
    要引入的东西，实在太多。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陈凡再拉来 100亿美刀，不用一个月，就会变成各种技术、设备。
    “不跟你瞎扯，真有生意找你。”孙少杰自顾地走进客厅，还敲了敲桌子，示意陈凡上茶。
    等茶上来，才说起正事。
    准确的说，是上头想找陈凡帮忙，要培养一批金融人才，需要把这批人放到星火投资学习。
    上边也不让陈凡吃亏，可以支付规培费用。
    同时会拿出 2亿美刀，让这批“学生”操作，并不会动用陈凡的资金，只需要陈凡带一带他们。
    “你们不怕亏光？”陈凡讶异。
    国内有多缺外汇？每一笔外汇支出，都要仔细审核，务必把每一分钱都在刀刃上。
    竟然会舍得拿出 2亿美刀练手？
    “国内也在筹备股市交易市场，计划未来几年落实，目前急缺金融人才，有你小子带着大家都放心。”
    教员说过：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们（不管他是什么人）学习经济工作，拜他们为老师，恭恭敬敬地学，老老实实地学，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装懂。
    在上头看来，陈凡就是内行人！
    从八零年开始，去香江挣了几十万港币，然后到八四年，已经拥有百亿身家，成为香江最可怕的金融巨鳄。
    上头也信任陈凡，无论是回内地投资，还是做慈善，又或者对英伦人时，能想到找内地当靠山。
    立场就无比坚定！
    陈凡沉吟了片刻，又问：“你们有钱吗？就国内那点外汇储备，万一亏光，影响可就太大了。”
    “放心吧，外汇储备不多，但在外边，还有未结汇的，多了没有，几十亿美刀还是有的。”孙少杰解释道。
    陈凡又沉吟片刻：“规培费什么的就免了，到我公司，就当正常员工，工资福利都按正常标准来。”
    “但有一点必须声明，过来就是员工，是来干活的，不要给我摆干部的谱，要是有这种人，你们直接领回去。”
    “放心吧，有大佬带队，一切按照你的要求来，谁要是炸刺，都不用你开口，马上就有人收拾他。”孙少杰急忙保证。
    “那就行！”
    跟孙少杰要了根烟，陈凡直接点上，琢磨了一会儿：“五月份开始会有大动作，也就一个月时间，你们来得及吗？”
    “放心，很快的！”孙少杰保证道。
    “那就抓紧时间，提前过去学习基本知识，住宿我会安排，就住浅水湾的那套别墅，上班也有通勤车。”
    虽然要求能管住他们，但陈凡也不会怠慢，这年头能被安排过去学习的，未来都是内地金融的大牛。
    还是掌握权力的那批人。
    商量好正事，陈凡就让孙少杰滚蛋，现在极不待见这王八蛋，敢打我闺女主意，诅咒你半生不举……
    一直到孙少杰消失，陈凡还骂骂咧咧的。
    曾阿黎走进来，哭笑不得：“孙师兄就是闹着玩，你至于吗？你俩也是，就想着坑对方一把。”
    “那是闹着玩吗？王八蛋就没安好心，缺德缺到家了。”
    陈凡把手在媳妇儿隆起的肚子上，轻声道：“闺女啊，以后要跟妈妈学习，碰上孙家的六斤半，就拿板砖拍他脑门。”
    “教点好的吧，小心把闺女教成小辣椒，以后有你头疼的。”
    曾阿黎靠在陈凡怀中，感受着丈夫的体温：“刚在外边听你们聊天，五月份又要出去？”
    陈凡嗯道：“要筹备一些工作，只出去几天，真正的大动作，要到八九月份，等闺女出生再出去。”
    曾阿黎抚摸着肚子：“预产期是七月，也快了，等孩子出生，我也得去趟香江，已经太久没去公司。”
    “去吧，咱闺女我来带。”
    赵姑娘走进来，坐到曾阿黎身边，把手搭在肚子上，却被曾阿黎嫌弃地扒拉开，让她坐远点。
    曾阿黎可没忘记，赵姑娘说过，要把闺女宠到忘记亲妈。
    这事儿，不能惯！
    正常来说，赵姑娘是没这耐心的，但某些情况下，赵姑娘属于一根筋，未必干不出来。
    “想带闺女，自己生一个。”
    闻言，赵姑娘直翻白眼：“才不要，我还小呢，你跟秋儿多生几个，我负责给你们带孩子。”
    曾阿黎揶揄道：“少来，谁信？之前谁说的，要是生个孩子，是不是就能待在家里当咸鱼？你就是懒。”
    “我本来就想当咸鱼，是你们逼我创业的，嘿……结果一不小心，成百亿负太了，我找谁说理去。”
    赵姑娘摸了下鼻子，挨着曾阿黎：“大姐，要不这样，反正你喜欢搞事业，不如把护肤品接过去？”
    “滚远！”曾阿黎哼道。
    赵姑娘悻悻，只能闪人，嘴里还不停嘀咕：“什么人嘛，把公司送给你还不要，砸了 2000万美刀的大公司呢。”
    “哎……还得再找个助理才行，找个周文雅这样式的。”
    对于现在的助理，赵姑娘既满意，又不太满意，工作能力确实很强，却是事业心非常强的那种。
    往上爬的心思太明显！
    这种人就不适合当助理，最少不适合长期当助理。
    公司的三个轮值副总，有一个能力不够，赵姑娘已经打算把人撤掉，让助理顶上去，再找一个新助理。
    “办事细致，没有野心，知道进退，具备一定的能力……”
    赵姑娘完全是按照周文雅的模板来的，不过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尤其是没有野心这一块。
    野心这玩意儿，最容易滋生！
    当能力、权力、财力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认为自己可以得到更多，自然而然地就会去追求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富。
    像周文雅这种，反而不好找。
    赵姑娘也纳闷，在陈凡的商业体系里，周文雅就是二号人物，属于大管家，权力之大，远在余静之上。
    这么多年过去，周文雅一直兢兢业业的，也没说要往更高的地方去爬，还拒绝了很多公司抛来的橄榄枝。
    “哪里才能找到这样的人？”
    回到跨院，赵姑娘还在嘀咕，许今秋见状，揶揄道：“果然，傻乎乎的，没一点长进。”
    “我从小就傻，你才知道？”
    赵姑娘不以为耻，姐妹三个，谁不知道谁，自己本来就没她俩聪明，更没有许老师腹黑。
    但傻有傻的好处，她俩得宠着。
    谁占便宜，谁吃亏？
    自己这叫大智若愚，她俩啥也不懂，都是看着聪明的傻蛋：“秋儿，姐，你有什么办法，给支个招呗。”
    许今秋把她叫到屋里，自己往床上一趴：“最近在外边跑太多，累个半死，给我按按。”
    “秋儿，你学坏了！”
    嘀咕一声，赵技师正式上岗：“赶紧说，要怎么才能招到人。”
    许老师舒服地轻哼着：“这事儿很简单，有两个思路，你先按着，按完了再说。”
    ps：今天三更补上，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259章 许老师的日记（23）

    第259章 许老师的日记（23）
    陈凡进来时，赵技师还在工作。
    许老师眯着眼睛，时不时地哼唧一声，陈凡讶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赵姑娘这是被拿捏了？”
    赵姑娘哼了一声，继续干活。
    许今秋轻嗯了一声：“她打算换助理，让我给出主意呢。”
    陈凡眼睛一亮，揶揄道：“赵姑娘，等会儿也给我按按，回头给你找个好的，得心应手那种。”
    “把周文雅给我？”赵姑娘问道。
    “想什么呢？周文雅管着星火投资，能去你的小公司？”
    “那你一边去！”
    赵姑娘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在许今秋背上拍了一下：“按完了，赶紧起来说正事。”
    许今秋嗯了一声：“小羽！”
    赵姑娘眼睛一亮，怎么就忘了关小羽？这丫头大三马上结束，上大四就要外出实习，正好扔公司里边去。
    大姐有亲妹妹，咱找小姑子啊！
    陈凡噗嗤笑了出来：“赵姑娘，你就别想了，咱们结婚之前，小羽就说，毕业后要去基金会给许老师打下手呢。”
    赵姑娘瞪大眼睛，一巴掌抽在许今秋翘臀上：“许今秋，看你干的好事，人都被你薅走，还好意思提？”
    许今秋哎哟一声，吃痛地坐起来，郁闷道：“小羽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结婚时，去接舅舅时提的。”
    陈凡伸出大手，覆盖在许老师翘臀上，轻轻揉着：“小羽喜欢摄影，去基金会可以到处跑、到处拍，适合她的性格。”
    许今秋俏脸一红，拍开作怪的手掌：“舅舅、舅妈能同意？培养一个大学生多不容易。”
    “去基金会，不也是干正事。”
    陈凡伸了个懒腰，直接往床上一趴：“丫头有自己的兴趣，就让她干着，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挺好的。”
    闻言，赵姑娘一脚踢过去：“我呢？就不能干自己喜欢的？”
    许今秋嗔怪地瞪了眼赵姑娘：“能一样吗？小羽是干自己喜欢的事，你是不喜欢干事，就想着当咸鱼。”
    “我……”赵姑娘语塞。
    许今秋揶揄道：“你要能找个正事干，我去跟大姐说，让她把护肤品接过去，免得你整天作妖。”
    说着，许今秋就来气：“以前在舞蹈团，咱们什么杂活都干，也没见你抱怨，这会儿倒挑三拣四的。”
    “那能一样吗？”赵姑娘不服气。
    以前上班，那是为了生存，总不能让家里养着吧？
    哪会儿，老爹收入还可以，哥哥也有工作，可家里也有一群人要养，条件也就那样，有工作机会，都得抓着。
    看看前些年，为了一份工作，很多人都能抢破头。
    要不是大姐，自己都找不着工作。
    陈凡也是一个样，找不到工作，才想着写书、考大学，但凡有一份正经工作的，再苦再累都要坚持下去。
    如今，是真不一样！
    不说家里有多少钱，赵姑娘自己就不差钱，私人账户上躺着从期货市场赚来的一千多万美刀。
    除此之外，她还有很多字画。
    前些年，陈凡写文章曝光字画在香江的价格，这些年字画价格不断上涨，尤其是今年，价格涨得最凶。
    不止是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其它大师的作品，价格也一路猛涨，很多都涨到上万元，她们购买时，一副才几十元。
    赵姑娘认为，人生已经圆满。
    这会儿就该躺平当咸鱼享受生活，就算当个小废物也没什么。
    再套用陈凡的话，以后那些字画，一幅就是几十、几百万，甚至几千万，还奋斗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儿，赵姑娘抱住陈凡：“哥哥……要不这样，咱们把洛神护肤品牌挂在星火投资下边？”
    “你去找大姐商量？”陈凡提议。
    赵姑娘抱得更紧，撒娇道：“跟她商量，那不白费劲？哥哥……你是男人，得硬气，大老爷们还收拾不了曾阿黎。”
    “收拾不了！”陈凡戏谑道。
    “那我要你有何用？”
    赵姑娘气恼，嫌弃地推开陈凡：“秋儿，刚才说有两个思路，另一个思路呢？”
    “学习星火投资，组建助理团队，现成的例子就在身边，也不知道学，果真傻乎乎的。”许今秋微微摇头。
    有周文雅在，陈凡没考虑换助理。
    但星火投资业务繁忙，只有周文雅一个助理可不够，如今不止有助理部，还有秘书部，可谓人才济济。
    其中好多人是从基金会挖去的！
    想到这儿，赵姑娘眼神灼灼：“许老师，我是你妹妹吧？基金会人才那么多，给我几个没问题吧？”
    许今秋自然不会拒绝，表示可以给她介绍几个，赵姑娘马上又道：“要不把柳青姐给我？”
    “做梦呢！”许今秋没好气。
    柳青是基金会里边唯一一个上过大学的，能力又特别出众，关键是信得过，地位就如同周文雅。
    “不给就不给，反正你给我找几个靠谱一些的。”
    有了思路，又能挖到人，赵姑娘已经满足，临走时不忘瞪陈凡一眼：“还是姐妹靠得住，男人，呵呵……就是赠品！”
    不等陈凡反应过来，快步跑出去，顺带着把门关上。
    陈凡脸色发黑！
    许老师伸出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哟诶，这年头赠品质量还挺好的，最少五官还算周正。”
    陈凡莞尔，探出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秋儿同志，赠品已经送上门，是否体验使用？”
    许今秋俏脸一红，低头一眼，纽扣已经被解开两个，露出一抹深邃的雪白：“赠品同志，单手解扣子挺利索的。”
    指尖，划向海拔高处：“许老师，我还会单手解内衣呢。”
    “呸，臭流氓！”
    许今秋挺了挺胸，揶揄道：“陈老师，今儿您就表演一下，要是解不开，等会儿麻利地走人。”
    ……
    夕阳，挂在天边！
    许今秋慵懒地趴着，脚尖碰了下陈凡：“等会儿，我不出去吃晚饭，你给我端过来。”
    陈凡翻身，拦着媳妇儿：“许老师，你也不行啊！”
    “去你的，大牲口。”
    许今秋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赵姑娘就没把你伺候好，瞧你馋的，一回家就折腾。”
    “要不晚上去西厢房？”陈凡提议。
    “晚上你去大姐屋里，怀着孩子呢，心思比较敏感。”
    陈凡嗯了一声，抱着媳妇儿：“这趟出去怎么样？川蜀之地，天府之国，经济强省，比其它地方好很多吧？”
    “经济排名全国第四，确实强很多，后面我们又转道去黔贵地区，打算两个地区一同展开。”
    1985年，陈凡给了 4000万美刀。
    除此之外还有一笔收入，许今秋是唐人街超市的房东，每个月都有租金进账，她也拿出大部分投入到基金会。
    “接连跑两个地方，不累才怪。”
    把媳妇儿抱紧一些，陈凡心疼道：“自己没必要跑太多地方，加强监督部的管理比什么都强。”
    许今秋嗯道：“一年就出去一两趟，跑的地方不算多，要不出去看看，我担心下边的人会沆瀣一气。”
    “明年我还陪着你出去。”
    许今秋嗯了一声，依偎在陈凡怀中，说着这趟出去的见闻，她还写了本日记，记载着去过的每个地方，见过的每一个人，以及听过的每一个故事。
    都是领取助学金学生的故事。
    文字之中，写着他们的困难、无奈，但更多的是生命的坚强，以及对获取知识、改变命运的渴望。
    除此之外，还拍了很多照片。
    她想过，等十几、二十年后，可以按照日记，拿着照片，再走一趟自己去过的地方，见一见日记本上的人，看会有多大的变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赵姑娘在外边喊吃晚饭，陈凡这才起来，顺带着帮许老师穿好衣服，拉着一起出去吃晚饭。
    入夜，陈凡去东厢房。
    七个月的身孕，曾阿黎睡觉很不安稳，晚上要醒来好几次，陈凡看着都心疼，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好在，也快了！
    再三个月闺女就能出生，一想到闺女，陈凡还是挺乐的，要是能跟小意儿、晓溪一样，自己这辈子就有福了。
    最怕生个上辈子的那种玩意儿。
    时间很快进入五月份，眼瞅着曾阿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陈凡更加不放心，有些不想去香江。
    仔细想了一下，陈凡提议：“阿黎，要不咱们去香江生？香江的医疗水平还是比较好的。”
    曾阿黎想了下，就同意下来：“咱们先过去，还是跟他们一起？”
    他们，是指内地派遣的金融团。
    嗯……人员的组成特别混乱，都是各家银行派的人，像金融管理局这些部门，目前都是没有的。
    权力目前都在各家银行手上。
    “一起吧！”
    等到出发这天，在机场跟队伍集合，陈凡很意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曹洋，心想这小子够可以的。
    但凡能被选上的，哪个不是能人？
    基本上都是各单位有能力，还有背景的，曹洋虽然名校出身，可才毕业一年，几乎是不可能抓住这种机会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碰上他的真命天女，从此开始了“开挂”的人生。
    陈凡走过去，一把勾住曹洋：“哥们，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接下来可有你受的。”
    曹洋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知道谁带队吗？”
    “谁带队都一样！”
    “等见到人，你就不这么说了，告诉你小子，以后你得把哥们当爷供着，要不然有人收拾你。”曹洋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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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0章 一辈子的黑历史（33）

    第260章 一辈子的黑历史（33）
    “哟诶，上了一年班，瞧把你牛的，还当大爷供着，到香江你就是当牛做马的份，给你脸了。”
    面对陈凡的不屑，曹洋揶揄道：“等着吧您，待会儿人来了，您要还这么牛，哥们就给你当牛马，您别怂就好。”
    “哥们什么时候怂过？我等着，看是哪位大人物。”
    陈凡松开手，仔细打量一下曹洋，衣着还挺洋气：“你小子混的不错，这一身衣服，人模狗样的。”
    曹洋白了他一眼：“毕业一年，你丫嘴是越来越臭，懒得搭理你，我去跟嫂子打个招呼。”
    嫂子，说的是许今秋。
    住新街口外时，宿舍哥几个没少过去混吃混喝的，每次过去都是陈凡和许今秋下厨，大伙都熟着呢。
    跟许今秋打过招呼，见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在，连忙招呼，大家以前都在一个社团。
    “黎姐，恭喜啊，什么时候结婚的，几个月了？”
    “叫什么黎姐，叫大嫂。”
    “啥意思？”曹洋愣了下。
    “我媳妇儿，一二三，懂？”
    曹洋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一脚就给陈凡踹出去：“卧槽……陈凡，你特么禽兽吧？”
    陈凡呵呵，揶揄道：“我就问你，服不服吧？”
    “服，真服！”曹洋羡慕不已。
    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涯，年年追女生，年年都失恋……不对，是年年都没恋上，次次无疾而终。
    可人陈凡呢？
    人模狗样的，不声不响就找了三个媳妇儿，还一个比一个漂亮，人比人，是真能气死人。
    当初在学校时，曾阿黎有多耀眼？
    但凡走在路上，就没有男生不偷看几眼，就连女生都不例外，总觉得这姑娘太惊艳。
    以至于，男生自卑到不敢去追。
    还有赵园园，最是甜美可爱，当初写情书、告白的男生，加起来有一个营，也没见谁成功。
    如今回想，估计陈凡早预定了！
    羡慕地叹口气，见一辆小汽车远远驶来，曹洋努了努嘴：“陈凡同志，人来了，希望你还能继续硬气。”
    “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大人物！”
    陈凡呵呵，盯着车看，等见到下来的第一个人，不由微微一愣，这不是班主任杨蔓，杨老师吗？
    接着，就看到杨蔓侯在车门处，又扶着一人下来，陈凡立刻变了脸色，快速迎上去：“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陈岱老，正是这次负责带队的：“过来看看你的成就，顺便也向你学习一下。”
    “您老这是打我脸呢。”
    陈凡赶紧扶着老先生，又道：“哪个混蛋让您带队的？这不折腾您老人家嘛，回头我去喷死他。”
    杨蔓扶着另一边，揶揄道：“陈凡，一年不见，脾气见长啊？央行老大亲自去请的，要不你去喷一顿？”
    “……”陈凡无语。
    这个真不敢喷，不是因为职务，而是这人是真的大牛，抗战时期打过来的，还是妇联主席。
    真心惹不起！
    扶着老爷子登上飞机，在香江落地之后，陈凡把自己的专车让出来，让老爷子和杨蔓坐进去。
    自己坐在大巴车上，很快就抵达浅水湾的陈家小筑。
    一个月前，陈凡就通知周文雅重新安置了家具，每个房间的设施都是齐全的。
    这趟过来的，有四十多人。
    陈家小筑足够大，有一大两小三栋建筑，完全能够做到每人一个房间，甚至还空了一些。
    “你小子，真土豪！”曹洋感慨。
    别说寸土寸金的香江，就是在京城，也没几个人住得起这样的房子，未来老丈人住的高干小区都远不如这里。
    “你以为哥们白混的呢？”
    白了他一眼，陈凡陪在老先生身边：“老爷子，这边人太多，影响您休息，要不您上家里住？”
    老先生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老头子没你那么娇气，战争年代那样的光景都能挺过来，还怕人多热闹？”
    “那能一样吗？人老睡眠浅，这是常识，上家里住多清净，您要不想跟我一起住，那就单独安排一栋，反正我房子多。”
    “行了，别折腾，住在一起，给他们开个会什么的才方便，你媳妇儿还怀着孕，没事就赶紧回去。”老先生不耐烦道。
    陈凡无奈，转过头吩咐周文雅：“再找几个佣人和厨师过来，把老爷子伺候好，干不好我收拾你。”
    “好的，陈总！”周文雅连忙应下。
    上班好几年，还是头一次听陈凡说“干不好收拾你”这种话，可见这位老人在陈凡心里的地位。
    周文雅不敢怠慢，直接用别墅的电话给余静打过去，让余静发动人脉，去五星级酒店借一个大厨过来。
    曹洋凑过来，揶揄道：“我就说，你得把哥们当爷供着，这会儿信了吧？记得，多弄些好吃的。”
    “……”陈凡语塞。
    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住这边，记得把老爷子照顾好，回头老爷子出点问题，老子收拾不死你。”
    曹洋呵呵，吐槽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趟过来的，有一半都是老爷子的学生，还能照顾不好老爷子。”
    “真的假的？”陈凡讶异。
    “那可不，都是师兄师姐的，老爷子是过来给你撑腰，免得这帮家伙仗着身份乱来。”
    闻言，陈凡愣住！
    不止是撑腰那么简单，也是给自己划拉人脉，就像当初把孙少杰介绍过来，就是给自己建立人脉的。
    要不说他是“先生”呢。
    对学生是真的好，当初为了贫困生，愣是算计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弄了一个两百多人的社团。
    安顿好老爷子，陈凡就先回去，顺便把曹洋叫上，哥俩快一年没见，正好趁此机会叙叙旧。
    到深水湾这边，曹洋又一次感慨：“果然是资本主义社会，你们这帮富人，啧啧……壕无人性！”
    陈凡打趣：“真羡慕，你就下海啊！”
    “哥们岂会让资本主义腐蚀？今儿我给你个机会，使劲腐蚀我，让你见一下什么叫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呸，就你？”
    陈凡呵呵，吩咐佣人多弄几道硬菜，这才揶揄道：“当初追个娘们都能哭，要不哥们安排一下，给你开次洋荤。”
    “能不能别提这茬，哥们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曹洋咬了咬牙，气闷道：“你们几个是真损，前段时间，陈建业那王八蛋的单位要贷款，竟然拿这事儿威胁我。”
    陈凡噗嗤笑出来：“那你有的受了，我们哥几个商量好的，准备拿这事儿吃你一辈子。”
    “草……遇人不淑，倒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们这些王八蛋。”
    “哈哈……”
    陈凡忍不住乐，见曹洋瞪着眼睛，才岔开话题：“陈建业那孙子怎么样？毕业后也没个消息。”
    “春风得意呗，在单位很受重用，还有他女朋友家里，也挺有能量的，给了不少帮助。”
    “飘了没？”陈凡又问。
    知道陈建业上辈子的经历，他最担心陈建业沉迷于权力、财色的游戏中，搞不好就会走上老路。
    “那真没有，就是跟我嘚瑟找到路子，囤了不少茅台，就等着你说的话应验，发一笔横财。”
    “那就好！”陈凡松了口气。
    有一笔横财在手，陈建业要是听自己的，等卖了酒，再去买房，这辈子不用为钱发愁，应该不会走上老路。
    最少不至于在经济上犯错：“你呢，囤茅台没有？”
    “哥们肯定信你，我未来老丈人有路子，我跟我女朋友俩人的存款全砸进去，买了三百多瓶呢。”
    “有钱多买就对了。”
    “还有两年，肯定接着囤，陈建业那孙子才够狠，把她女朋友、未来老丈人都忽悠上车。”曹洋啧啧称奇。
    说着，又瞥了陈凡一眼：“八七年，茅台要不涨价，陈建业估计得掉坑里，你小子要负全责。”
    陈凡呵呵，不屑道：“投资的事情上，哥们就没出过差错，等 87年卖了酒，发了财，你们几个要不请客，踹不死你们。”
    “我们请客，你付钱！”
    “好意思嘛您？”
    “有啥不好意思的？好家伙，要不是从我未来老丈人那边知道消息，我是真不知道，你竟然土豪到这种地步。”
    曹洋是真被吓到。
    一个宿舍的，都知道陈凡有钱，别人腿着走，他已经开上车，时不时就去香江，能让人羡慕死。
    可谁能想到，陈凡已身家百亿。
    曹洋自己的工资，一个月才 98元，对于万元还有概念，对于十万元就没多少概念，更何况是亿、十亿、百亿！
    对于吃土豪这种事，曹洋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
    等佣人上好菜，曹洋还吐槽几句：“哥们，你这百亿富豪就吃这么简朴？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陈凡咬着牙：“你一个追姑娘都会哭的，不配吃更好的。”
    “能不提这事吗？”
    曹洋气得差点掀桌子：“瞧你那小气样儿，不想吃我吃顿好的，就故意拿这个说事。”
    “过几天，我给你整顿大的。”
    陈凡气急，这混蛋也是黑了心的，龙虾鲍鱼都堵不住，心里已经算计好，回头上点狠的，给这混蛋多套一个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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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1章 目标 小鬼子

    第261章 目标 - 小鬼子
    “那多不好意思，我可没这意思，不过你非要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让资本主义再腐蚀一下。”
    瞧着那虚伪的样子，陈凡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用改天，今儿我就带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资本主义。”
    曹洋嘿嘿笑道：“哥们这趟过来，叫红尘炼心，锻炼我这颗不朽的社会主义红心，你可得安排好了。”
    “红尘炼心是吧？社会主义的好同志，赶紧走着，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三千红尘绕指柔。”陈凡起身。
    许今秋嗔怪道：“别作妖！”
    “秋儿，你别管，今儿必须带他体验一下红尘万丈。”
    陈凡喊了几个保镖一起出门，带着曹洋就直奔尖沙咀的“大富豪夜总会”，这就是个灯红酒绿的消金窟。
    八十年代，香江很多富豪都会来这里，一晚上消费个十几万、几十万都是常有的事情。
    但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
    陈凡蹲在门口，笑得直不起腰，学着曹洋老家方言：“你个瓜娃子，瓜得有盐有味的，还炼心不？顶不顶得住绕指柔？”
    曹洋一头黑线，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知道这边是这样玩的，一群女的围绕两侧，差点就用嘴给他灌酒，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资本主义，要不得啊！
    接着又听陈凡说：“你就是个憨戳戳，木头脑壳，姑娘都贴身上，你竟然举起手，要投降吗？哈哈……笑不活了。”
    曹洋使劲挠了挠头，气得破口大骂：“麻蛋，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特么该拉出去枪毙。”
    “好大的口气，要枪毙谁呢？”
    一辆车正好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枝招展的女人，后边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作为有钱人，而且是夜总会的老板，听到“们这些有钱人，就特么该拉出去枪毙”这句话，顿时就不乐意。
    说着话，就推了曹洋一把：“这里是夜总会，有钱人玩的地方，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然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你特么谁啊！”曹洋气急。
    莫名其妙的，碰上这么个神经病，关键对方说的是粤语，他也听不懂什么意思。
    看这架势，是要干仗啊！
    川娃子可不怂，在家里可以耙耳朵，但在外边也是能狠起来的。
    来人又推了曹洋一下，换成蹩脚的普通话说：“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
    “我还真不信，要不试试？”
    陈凡已经笑够，只是有些懵，哪来的神经病，莫名其妙的。
    看这样子，真挺嚣张的。
    “你……你是，陈先生？”
    来人这才留意到陈凡，仔细一看，心里一惊，这是活阎王啊！
    香江最狠，也是最硬的男人。
    劫匪惹了他，全死了。
    刘剑雄惹了他，股价大跌，要不是及时道歉，会家破人亡。
    英伦佬惹了他，也没落着好，被逼得让出去好几家公司，连带着政治层面上都做了很多让步。
    香江谁不知道，这人惹不得！
    自己倒好，一头撞上来，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陈凡说道：“别管我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先说说怎么解决吧。”
    “陈先生，我是罗卓……”
    男人作为香江夜总会之王，刚想解释清楚，又听陈凡说：“我说了，我不在乎你是谁。”
    “陈先生，我……”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我的竞争对手，一个是让我兄弟揍你一顿。”
    闻言，罗卓握紧拳头。
    自己号称夜总会之王，认识不少英伦政要，也认识很多富豪，关系网很深，在香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没想到陈凡一点面子都不给。
    “挺好的，那就做竞争对手。”
    陈凡笑了下，转身就要走，至于面子什么的，那是瞎扯淡，曹洋是自家兄弟，动了他，把双李一包喊来也没用。
    “陈先生，等等！”
    罗卓赶紧开口，看着曹洋说：“这位先生，你动手吧。”
    曹洋看了眼陈凡。
    陈凡笑了下：“赶紧动手啊，川娃子可以憨，但不能怂，别让我以后喊你怂娃子。”
    “去你姥姥的！”
    曹洋明显被激到，又喝了酒，哪还有什么顾虑，抡起拳头，一拳就把人干倒，扑上去就拳打脚踢。
    两个保镖想上去拦着，却被陈凡的一群保镖拦着。
    看打得差不多，陈凡才过去把曹洋拉下来：“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把人打死了，看不出来，你小子够狠的。”
    “必须的，川娃子从来不怂。”
    曹洋甩了甩手腕，疼得直吸凉气：“打了人，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回去吧！”
    摇了摇头，陈凡带人上车离场，罗卓才被保镖扶起来，看着远去的汽车，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
    难不成真去当陈凡的竞争对手？
    这王八蛋财大气粗，手上掌握着电讯、电力、煤气、港口、金融等业务，要玩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今儿这顿打是白挨了！
    也是自己嘴贱、手贱，别人在路边聊天，关自己什么事儿？非要耍个威风，结果成了送上门的菜。
    “赶紧的，去医院！”
    罗卓伤的不轻，更倒霉的是，像这种豪华夜总会，几乎每天都有狗仔盯着，第二天他就上了报纸。
    脸都丢光了！
    赵姑娘看到报纸，挨着陈凡坐下，娇滴滴地说：“哥哥……原来昨晚去喝酒，叫了多少个妹子啊？”
    “少作妖，我是那种人吗？”
    不做贼，心不虚，陈凡理直气壮：“昨晚就是整蛊一下曹洋，你是不知道，进去不到十分钟，曹洋就吓得跑出来。”
    赵姑娘眯着眼睛：“哥哥……夜总会好玩吗？小姐漂亮吗？”
    陈凡揶揄道：“晚上带你去？”
    “呸……好人家谁去那种地方？反正你记住，咱们家没有逢场作戏这种说法，敢乱来就骟了你。”
    在香江待久了，赵姑娘没少听到一些事情，比如外边彩旗飘飘，家里旗帜不倒，还有在外逢场作戏都是无奈之举……
    赵姑娘可不认这些。
    姐妹三人都嫁给他，要是还不知足，她才不惯着，今儿就是给他打一针预防针，免得某人得意忘形。
    “差不多得了，你还不了解他。”
    许今秋过来，把赵姑娘扒拉到一边，她向来是放心的，陈凡就不是那种肠子的。
    不过陈凡总觉得，俩媳妇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许老师向来腹黑！
    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陈凡就起身出门，先去浅水湾的别墅接上陈先生，以及这趟过来的所有人，直奔星火投资公司。
    一个月前，公司又换地方。
    搬到合和大厦，买下了第 18层，这地方就是胡应相开发的，老胡的合和实业总部所在地。
    合和大厦一共 66层，高 216米，目前是香江的最高建筑。
    进入公司，人员又增加许多，很多都是这个月才招聘的，岗位也几乎一致，就是翻译部！
    多数精通日语，少数其它语系的。
    陈凡接下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收割小鬼子，广场协议很快就会签订，小鬼子就是被端上桌的菜。
    欧美能吃，陈凡自然能吃。
    香江楼市一战，彻底奠定陈凡的地位，所有人都明白，等楼市完全涨起来，陈凡就是香江首富。
    接下来跟小鬼子的这一战，陈凡的目标也很明确。
    老子要当世界首富！
    把陈先生请到办公室休息，又把人安顿好，陈凡才把周文雅和余静喊到办公室。
    当着先生的面，陈凡也没瞒着。
    接下来的项目，老爷子带着这批学生都会参与进来，包括官方投的 2亿美刀，也会全部砸进去。
    “之前让你们筹备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闻言，周文雅拿出一份文件：“第一个事情，在倭国成立星火投资分公司，已经完成，并招了几个倭国职工。”
    要收割小鬼子，就得去倭国！
    在香江这边，虽然也能通过国际证券交易所参与期货、股票交易，但跨境交易，信息闭塞，还是有很多不足。
    在 1985年，虽然电脑已经开始在金融领域应用，但炒股等金融交易主要还是依赖传统的交易方式。
    电脑主要用于数据处理和后台分析，而不是直接用于股票交易。
    股票交易主要通过电话或柜台进行，电脑主要作为辅助工具用于数据分析和处理。
    陈凡不仅在倭国成立公司，也让周文雅带人过去，高杠杆买下不少房产供员工居住，回头还能在房地产上捞一笔。
    未来几年，倭国的楼市比香江还疯狂，甚至有人戏称：东京的土地总价值能买下整个米国。
    这要不捞一把，岂不可惜！
    陈凡看完文件，周文雅做的非常完善，包括资金进出通道都已经搭建完成，与多家大型银行达成合作协议。
    其中就包括汇丰银行！
    汇丰在倭国也有多家分行，算是有一定的实力。
    陈凡合上文件，又问：“各类资产的评估报告出来没有？都有那些银行参与评估，能贷出来多少资金？”
    要吃，就一口气吃成胖子。
    陈凡跟小鬼子可不会客气，之前就吩咐过周文雅，把自己在香江的主要资产，全部用于抵押贷款。
    包括现在住的房子，一样不留，全部抵押掉。
    小鬼子很快就要被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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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2章 阿黎生女

    第262章 阿黎生女
    陈凡私人账户上还有 10亿美刀，这笔钱一直都没动用，就等着砸进小鬼子家里，狠狠地捞一笔出来。
    星火投资的账上却没有多少钱。
    之前调动的资金，都用来买地、买房，如今最重要的资产就是 25宗土地和 9800套房产。
    随着楼市复苏，短短几个月内，价格已经涨了三成不止。
    随着楼市上涨，房产属于优质资产，抵押也相对容易，各家银行都抢着要，给的价格都相对较高。
    各家银行评估之后，最终给了 60亿港币的额度。
    除此之外，星火地产 60%的股份、唐人街超市，以及陈凡的私人豪宅，也拿到 110亿港币的贷款额度。
    合计 170亿港币，全部兑换美刀就是 21.8亿美元，加上私人账户上的钱，一共 31.8亿美刀。
    “还是有点少！”
    陈凡叹了口气，像电讯、电力、煤气、港口等企业都是优质资产，但已经抵押给汇丰，没办法二次借贷。
    至于内地投资的产业，陈凡没打算动，以目前的情况，这些产业要在香江这边拆借外汇仍相对困难。
    不过有 31.8亿美刀，也差不多够：“全部贷出来，尽快到账，全部兑换成日元，进入日本市场。”
    日元，就是收割小鬼子的第一刀。
    目前 1美刀可以兑换 250日元，等广场协议签订之后，日元就大幅升值，到 1988年就变成 1美刀兑换 120日元。
    三年之内，哪怕陈凡什么都不干，以锚定美刀计算，单纯赚汇率差，这笔钱都能翻一倍多。
    “等会儿我就联系各家银行，不过这些都要您签字，您看约哪一天合适？”余静询问。
    “越快越好，最好定在明天。”
    “好的，陈总！”
    余静转身出去忙活，周文雅留下来，泡了一壶茶才转身出去。
    老先生一直到这会儿才开口：“你小子盯上小鬼子？以当前局势，小鬼子的产业发展，仍然十分迅猛。”
    “就是因为迅猛，才有缺口。”
    陈凡掏出香烟，给老先生点上：“小鬼子的发展很快，出口竞争力非常强，每年都能从老美那边赚回大笔的钱。”
    “不仅是老美，对欧洲也是一样，贸易顺差占比很大。”
    “无论是老美，还是欧洲，都不会允许的，小鬼子又是老美的干儿子，肯定会把小鬼子端上桌分掉。”
    广场协议就是这么诞生的。
    欧美为了提高自家产品的竞争力，逼迫小鬼子同意，大家一起抛售美刀、买入日元，让日元升值，以此抬高倭国产品的成本。
    老先生果然非常人，很多头衔都是“国”字头的，陈凡就起了个头，老人家就侃侃而谈，抛出很多观点。
    假设陈凡说的成立，小鬼子的产业未来发展最快的，将会是地产、科技、医疗、快消、可选消费等领域。
    听完老先生的分析，陈凡不得不拜服，自己是仗着上辈子了解的信息，老爷子是全凭本事分析，且全部是正确的。
    牛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跟老先生一比，陈凡觉得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自己也就仗着活了两辈子，有着“先知”的优势而已。
    正如老先生说的一样，未来这些领域的股价都要起飞。
    最夸张的整个日股，到 1989年底，股市总价值就超过 gdp，并且跑赢美股，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证券交易市场。
    反正到处都是泡沫！
    跟老先生聊过之后，陈凡又把周文雅喊进来：“内地过来的这批人尽快办理香江居住证，再去办理倭国的签证。”
    吩咐下去，陈凡又忙了几天。
    等跟各家银行的贷款协议敲定，资金全部落实之后，陈凡就不怎么再来公司，搞得曹洋极度纳闷。
    老板是这么当的？
    自己这个临时工还在当牛做马，当老板却看不到人影，这小子就不怕底下的人把钱坑走？
    几天之后，曹洋就不这么认为。
    完全熟悉工作之后，了解整个公司的运作，曹洋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社团的运作模式？”
    “是修改过，但大体上没有改变，现在只有余静一位副总，再补上两个，整个体系就完善了。”
    “这小子真鸡贼！”
    “当初说的搞扶贫项目，他是拿社团当实验对象，研究出整套的管理体系，算起来他赚大了。”
    曹洋终于明白，自己就是牛马！
    当初社团所有人都是陈凡的牛马，虽然赚到钱，但跟陈凡的收获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
    对此，曹洋只能服气！
    难怪陈凡能成功，看事情的眼光就比自己长远，谁能想到大学的社团，最终会成为企业管理的实验模型。
    感慨之余，曹洋也没忘记工作、学习，上头为了培养他们，可是拿出 2亿美刀给他们练手。
    这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大姐，你要不要跟？”
    赵姑娘已经准备好资金，没有全部梭哈，但也从私人账户上拿出 1000万美刀，占了大部分资金。
    都是用来投资期货的。
    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 284美刀。
    用陈凡的话说，大佬美通胀率先降后升，长债名义利率也有所下降，是推高金价的动力之一。
    最大的原因，还是广场协议。
    广场协议签订之后，美刀贬值，自然会推动黄金多头回归，黄金的价格再次上涨属于必然。
    陈凡在期货的判断上，赵姑娘从不怀疑，已经跟风大赚。
    曾阿黎之前也投入不少，同样没少赚钱，如今私人账户上也有 6000多万美刀，妥妥的大富婆。
    “我拿 5000万美刀吧。”
    公司的钱，曾阿黎没打算动，想了一下又说：“另外我再拿 1000万美刀给秋儿的基金会。”
    许今秋连忙摆手：“今年陈凡拿了 4000万美刀，都还没完，暂时不缺钱，大姐你还是拿去投资吧。”
    “给你就拿着，慈善基金是咱家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
    曾阿黎瞪了妹妹一眼，摸着肚子说道：“这笔钱就当是给咱闺女积福的，之前一直怀不上，回趟老家修路就怀上了，可见啊，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才行。”
    许今秋苦笑，大姐还信这个？
    不过大姐愿意掏钱，许今秋也不反对，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最后就连爱财的赵姑娘都掏了 200万美刀。
    拿出这笔钱之后，赵姑娘私人账户上就没剩下多少。
    多了这笔钱之后，许今秋决定年底再出去一趟，尽快把钱出去，躺在账上并没有什么价值。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进入六月份，陈凡的资金已经全部进入倭国，并兑换成日元，公司的员工也分批前往倭国的分公司。
    到了这边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购买期货！
    陈凡私人账户的 10亿美刀，官方的资金中也拿出 1亿美刀，兑换成日元后，以 10倍杠杆做多黄金。
    买入之后，金价很平稳！
    陈凡并不着急，随着员工不断过去，开始购入股票，选定的也都是知名的上市企业。
    像科技类公司，就买罗姆半导体、村田制造所、基恩士、东京电子、佳能等耳熟能详的。
    日常消费类就买 7-eleven、永旺、全家、资生堂、王。
    可选消费就买本田、丰田、普利司通、索尼、松下等。
    购买股票，资金都是分散的。
    陈凡对股票的研究不多，上辈玩期货比较多，有深入研究过，股票偶尔也玩，但没怎么费精力。
    主要被收割怕了！
    像这些股票的具体涨幅、波动时间，陈凡并不清楚，只知道广场协议签订之后，有这么一回事。
    很多股票，陈凡都打算长期持有。
    日股是可以加杠杆的，但不熟悉市场，陈凡也不敢高杠杆入场，只用了 2倍杠杆。
    除此之外，还留了 5亿美刀作短线操作，给操盘手发挥的空间。
    官方的资金也是一样，留了 5000万美刀给这帮人学习，对他们来说，学到东西远比赚钱重要。
    最好是又能学，又能赚！
    忙碌中，时间很快进入七月，距离预产期还有几天，陈凡就把曾阿黎送到养和医院待产。
    养和医院配备了最先进的医疗设施和设备，无论是医学影像学、手术室设备还是康复治疗设施，都达到了国际一流水平。
    但这里是私人医院。
    昂贵的收费标准，让普通民众根本承受不起，这里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富豪和明星，钱不够的根本进不来。
    在这里治疗最出名的就是何赌王！
    据后世的新闻报道，何赌王曾在养和医院接受长达 10年的治疗，其医疗费用高达 13亿港币。
    伴随着阵痛，曾阿黎被推入手术室。
    陈凡守在手术室门口，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许今秋拉住陈凡，让他冷静下来：“王和堂老爷子给大姐把过脉，说大姐的身体很好，不会出问题的。”
    “就是，放心吧，肯定顺利生产。”
    赵姑娘瞪了陈凡一眼，转来转去的，转的人心烦，可陈凡一坐下来，她自己却忍不住，跟着转来转去。
    “烦死了，你们两个！”
    许老师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也按耐不住焦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嘴里嘀咕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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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4章 广场协议

    第264章 广场协议
    “公司什么时候都能去，大姐，快一年了，你就不想？”
    手指灵活地解开纽扣，曾阿黎只觉得身子一软，呢喃道：“臭弟弟，晚上再说，我已经通知阿静，等会要过去的。”
    “等会儿我给她打电话。”
    纽扣，一颗一颗地松开，曾阿黎依靠着陈凡：“你就不能等等？要不你找秋儿和园园去。”
    陈凡没说话，以行动代替回答。
    少妇的风情是不一样的，冰山融化之后的曾阿黎，身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显得更加动人。
    曾阿黎转过身，轻轻吻了一下。
    嘴唇触碰的瞬间，就像点燃的火苗一样，热情地回应着。
    ……
    许久之后，曾阿黎有气无力地骂了句大牲口，轻轻踢了一下：“给阿静打电话，我明天再去公司。”
    床头就有电话。
    陈凡打过去之后，也没解释原因，说完就直接挂断，看着曾阿黎慵懒的模样，以及丰腴的身子，不由食指大动。
    尺码真变大了！
    这种状态的曾阿黎，明显多了一股独特的魅力，嗯，还自带补充体力的营养品，深受陈凡的喜爱。
    “臭弟弟，你怎么那么馋呢？”
    曾阿黎转身，抱着陈凡：“别闹了，让我歇息一会，要不然你就找秋儿去，反正她最近没事。”
    “秋儿带孩子玩呢。”
    小言希无疑是幸福的，爷爷奶奶都在，姥姥姥爷也在，还有三个妈宠着，可惜年纪太小，还体会不到这些宠爱。
    对比小丫头的幸福，则是曾图强的不幸与郁闷。
    虽然已经放暑假，可爸妈不带他，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反正家里有保姆，其它几家都有人在，饿不着他。
    就是让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不由地，曾图强再一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嗯……也不算再一次，一直以来，他都怀疑。
    话说回来，曾图强已经不是小孩，今年已经 14岁，算是半大小伙子，家里营养又好，已经有高中生的个头。
    自从八零年被陈凡以“作文”恶搞之后，曾图强突然开窍，学习一直很认真，如今的架势，未来真有机会考上大学。
    对此，曾弘文尤其满意！
    儿子当年就是只皮猴子，到处闯祸，考试就没及格过，怎么看怎么嫌弃，如今却能幻想以后家里出个大学生。
    出来的时间长了，曾弘文也想儿子，等曾阿黎开始上班就提议要回去，留在这边也没事干。
    除了抱抱外孙女，就是去钓鱼。
    闲得有些不习惯。
    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挺佩服亲家陈木胜的，辞职之后，也没见他不适应，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权衡之后，曾弘文也打算辞职。
    家里是不差钱的，不说两个闺女给了一大笔，自家的地下室里还堆着上百张字画，都是大师的作品。
    上班就是找个事做，不过这个事情已经不能让人愉快。
    同事老是问：你大闺女结婚了吗？你大闺女嫁哪里？你家大闺女有孩子没有……
    真没办法回答！
    那就干脆点，从这个圈子里跳出来，就像当初搬到鸦儿胡同，从大杂院的圈子里跳出来。
    不止曾弘文，许长青、赵大力都有一样的想法。
    年轻一代已经事业有成，不需要自己这代人出力，怎么舒坦怎么来就对了，没必要劳心费神。
    与其瞎折腾，不如养好身体。
    自从去年王和堂来家里看过之后，如今大家都很注意养生，每天早上起来锻炼八部金刚功，夫妻生活都和谐许多。
    曾弘文打定主意，回到京城就去办理内退，把手续办下来之后，才跟许长青、赵大力通气。
    俩人闻言，也去办内退。
    曾弘文有的苦恼，他们也都有，还不如离职，断个干净，就此过上钓鱼遛鸟的退休生活。
    时间，很快进入九月份。
    陈木胜和关月梅也带着陈意、晓溪回京城，两丫头已经开学，倒是陈敏留下来，打算住一段时间。
    当初在这边买了一块地，虽然只有 10亩，但地段好，打算盖家居城的，因为资金关系，一直没有开工。
    本来打算今年开工，赵姑娘拉着她说：“姐，还不如拿地去抵押，套一笔钱出来炒期货。”
    陈敏有些心动，弟弟就是靠期货发家的。
    犹豫了一会，陈敏就做了决定，拿土地抵押出 800万美刀，学着赵姑娘，通过国际券商购买倭国的期货。
    买完之后，陈敏心里不踏实。
    最近紧盯着期货市场，几乎每天都在变化，不是涨一二美刀，就是跌一二美刀，整体上没多大变化。
    陈敏差点没郁抑！
    见此，陈凡揶揄道：“姐，别咋咋呼呼的，涨一点，跌一点，那都正常，天天盯着，你也不怕神经衰弱。”
    “不盯着，我能干嘛？ 800万美刀呢，又不是一笔小钱。”
    “盯着它也不会涨， 9月 22日之后再看，在这之前，金价不会有大的起伏的。”
    9月 22日，广场协议签订日！
    在这天之前，金价已经跌入谷底，没有下跌的空间，也没有上涨的推力，半死不活的。
    陈敏无奈，不再盯着，每两天才会过问一次。
    时间很快来到广场协议签订的日子，香江很多媒体都在报道，陈敏不知道这份协议的意义、作用。
    却十分关注之后的金价！
    “真是邪门，连这种大事，他都能猜到，国际形势算是被他摸透了，活该小鬼子倒霉。”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曹洋对于股市已经了如指掌。
    七月底被安排到倭国，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群人一起学习，并不断地开会探讨，对日股已经非常熟悉。
    上头给了 2亿美刀！
    其中 1亿买了黄金期货， 5000万美刀买了科技、快消、选消领域的龙头股，打算长期持有。
    剩下 5000万美刀，是留给他们作短线操作、练手的。
    除了这笔钱，他们也会接触星火投资的资金，从中不难看出，陈凡有意地照顾他们。
    陈凡包吃住、付工资，操作资金获利都有分红奖励。
    明显是给他们赚钱的机会。
    这些人都是精英，陈凡也拿他们当牛马用，不存在吃亏，何况，这些人都是未来大牛，正好提前打好关系。
    这些人里边有一半都是师兄师姐。
    有一点陈凡可以确定，小鬼子最好的几年要来了，但最倒霉的事情就在后头，俗称：被收割前的狂欢。
    嗯……也是女权无限膨胀的时期。
    甚至于，女性的地位无限拔高，反过来歧视女性，把那人定位为跑腿的、买单的、买礼物的，最后才是真名天字。
    可这一切，不过空中楼阁！
    当泡沫破裂，小鬼子被收割，留下的只有一地鸡毛，倭国女性的地位一朝回到解放前。
    再挑三拣四，那就是欠抽！
    陈凡不由自主的想到后世，未来女性的各种拳头不也打得震天响。
    简而言之，就是精神独立，经济依靠，还要男的提供情绪价值。
    想到这儿，陈凡打了个寒颤。
    还好自家三个媳妇儿都没这种想法，要不然这日子还能过？
    “想什么呢？”
    见他打了个寒颤，许今秋走过来，摸了下额头：“怎么打寒颤，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陈凡想了下，把倭国女拳的事情说了一下，许今秋嫌恶地皱起眉头：“呸……果然是小鬼子，真不要脸。”
    陈凡又说：“再过个二三十年，内地的经济发展起来，估计也是一个样子，啧啧…… 80、 90后的男娃子，有的罪受。”
    “呸……才不会！”
    许今秋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踢了一脚：“咱们又不是小鬼子，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聊什么？怎么还说礼义廉耻？”
    曾阿黎穿着瑜伽服回来，身上还带着细汗，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腰已经细了不少，身材正在逐渐恢复。
    少妇的气质却没有改变。
    陈凡看着，就食指大动，刚想靠近，就被曾阿黎推开：“别闹，一身汗呢，刚才你们聊什么呢？”
    陈凡把倭国女拳的话题重说一遍，曾阿黎跟许今秋的反应如出一辙，嫌恶地啐道：“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许今秋补充一句：“陈凡还说，过个二三十年，咱们这边也会变成这样，你说这人是不是满嘴跑火车。”
    “神经……怎么可能。”
    曾阿黎白了丈夫一眼，吐槽道：“这话在家里说说还行，回去你可别乱说，妇联的同志能把你扒了看瓜。”
    看着俩媳妇儿傲人的身姿，又联想到赵大宝贝，陈凡眼珠子一转，揶揄道：“要不，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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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5章 孙 没好事

    第265章 孙 - 没好事
    “思想要端正，态度要积极，放空你的大脑，把颜色清理干净，才是社会主义的好同志。”
    夫妻这么久，曾阿黎能不知道陈凡想什么？逮着机会就做大被同眠的好梦，就不会想些别的。
    不过，她还是好奇：“赌什么？”
    陈凡挑了下眉头：“赌我能说服你们相信，刚才说的事情一定会实现，那么晚上你们三，嘿嘿……”
    “去你的，净想好事。”
    曾阿黎啐了一口，揶揄道：“你要输了呢？想说服我们可没那么容易，除非有足够的证据。”
    “条件你们提，但不能耍赖！”
    “秋儿，你觉得呢？”
    曾阿黎询问，许老师微微扬起嘴角：“跟他赌呗，我就不信，这种事还能让他掰扯歪曲。”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可一点不虚，咱爸妈这一辈，咱这一辈都不差，下一代还能养废？赌了！”
    曾阿黎扭了下脖子：“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出来再说。”
    许今秋挨着陈凡坐下：“陈老师，你真觉得能说服我们？你要是输了，给我当三天服务生。”
    陈凡刮了下媳妇儿的鼻梁：“必胜棋局，你输定的。”
    “大白天，你俩注意点。”
    赵姑娘抱着孩子进来，出生两个多月，小奶团子已经长开，大眼睛像极了她母亲，扑棱扑棱的，尤其好玩。
    陈凡把小奶团子抱过来，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接着就向赵姑娘发起赌局邀约。
    听完前因后果，赵姑娘眼睛一亮：“你要输了，三天之内，随叫随到，让你往东，就不能往西。”
    “你要输了，不能耍赖！”
    “赵某人从不赖账，我才不信未来会成那个样子，一代更比一代强，咱们这代人可不差，后代更不差。”赵姑娘自信道。
    “园园说得对！”
    曾阿黎洗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黑色衬衫出来：“陈凡同志，来吧，开始你的演讲，我不信你能说服我们三个。”
    “香江大多数人都是内地过来，文化属性跟咱们基本一致，这个没毛病吧？”陈凡问道。
    三女点头，本就如此！
    甚至在很多传统上面，香江保留非常完好，比如大澳龙舟游涌、大坑舞火龙和长洲太平清醮等等。
    陈凡接着说：“香江现在的情况，对未来的内地，是不是具有参考意义？甚至可以说，没多少区别。”
    曾阿黎走过来，把闺女抱走：“这个说法倒是没毛病，可以作为参考对象，香江……”
    说到这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己是做轻奢品牌的，能不了解自己的客户群体吗？
    七十年代开始，大量女性走进职场，女性的地位就在悄然崛起，原本是挺好的事情。
    八二年之后，楼市、股市双双崩盘。
    露露乐蒙一条瑜伽裤上千港币，付钱的却大多是男性。
    不止是曾阿黎，赵姑娘也反应过来，洛神护肤品的价格远超同类竞品，付钱的一样是男性居多。
    只不过形势不像倭国严重而已。
    究其原因是香江的经济暂时不如倭国，等过些年也差不到哪去。
    八十年代开始，香江男人偷龙转凤的操作。
    在这个时代，内地几十块钱工资，香江几千港币，有合适的机会和渠道，还是很容易娶到内地媳妇的。
    “这是为什么啊？”
    赵姑娘想不通，经济发展起来，怎么反而不能好好过日子？
    对此，陈凡也无法回答。
    经济发展的年代，物欲是生存与奋斗的动力，但也是双刃剑，时刻威胁着内心的宁静，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至于具体的原因，陈凡又不是搞社会学研究的，哪里能摸得清。
    对此，陈凡也不关心。
    做好自己就够了：“你们三个，晚上做好准备，不能赖账！”
    从曾阿黎怀中抱过闺女，陈凡就往外边走去，这种陪媳妇遛娃的日子，是怎么也过不够。
    不过当夜，就有人变卦！
    赵姑娘不认账，抱着孩子跑去陈敏屋里睡，气得陈凡直骂她输不起，不讲信誉。
    翌日起来，赵姑娘不免心虚。
    挽着陈凡的胳膊，哥哥长、哥哥短，倒是让陈凡气消不少：“以后你改个名字，叫赵赖皮！”
    赵姑娘嗯嗯点头：“我是赖皮赵！”
    陈凡苦笑，这姑娘是会自嘲的，只要能让自己舒坦，也不在意被骂咸鱼、小废物、胡同串子……
    “小凡，你们几号回去？”
    陈敏抱着儿子出来，小家伙快满周岁，虎头虎脑的，长相倒是不错，就是有个姐姐，已经准备开始揍他。
    陈凡把小家伙抱过来，逗了几下：“后天吧！”
    五月份过来，马上就要十月，该做的布局都已经完成，该忙的事情也已经忙完，接下来等着收割就行。
    陈敏也打算回去，广场协议签订虽然才几天时间，美刀就开始贬值，日元、黄金都在升值。
    之前购买的期货已经开始赚钱。
    陈敏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地，当天就开始收拾行李，两天后就跟三个弟妹一起回京。
    至于陈凡，绕道去了趟倭国！
    从机场出来之后，周文雅和余静已经等着，俩人脸上的笑容都掩饰不住，尤其是周文雅，看着十分喜庆。
    “陈总，先去酒店，还是去公司？”
    “先去公司！”
    陈凡过来，就是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到分公司这边，每个人都在忙碌，除了长期持有的股票，短线操作的资金也不少，每天都在买进卖出。
    余静已经准备好报表，陈凡了几个小时，看得十分仔细。
    无论是期货，还是长期持有的股票，都在预料之内，在广场协议签订之后，价格纷纷上扬。
    只是时间短，盈利还不多。
    至于短线操作的资金，真正地考验操盘手的能力，有亏的，也有赚的，整体算下来，还是赚的多。
    合上报表之后，陈凡没什么不满意的，等过几年撤资走人，手上的资金将会涨到一个惊人的数值。
    值得一提的是，曾阿黎和赵姑娘也非常满意。
    俩人的品牌已经进入倭国，最近几年我国女性的消费能力极强，露露乐蒙和洛神护肤品是不愁卖的。
    尤其是露露乐蒙，进入倭国已经几年时间，门店数量极多，已经有不少投资机构找到公司，希望能在东京交易所上市。
    曾阿黎全部拒绝！
    手上不缺现金，曾阿黎对资本游戏兴趣不大，更愿意踏踏实实地做实业，最少短期之内没有上市的打算。
    了解公司经营状况，又待了两天，陈凡接上陈岱老一起回京。
    老先生也不容易，年龄这么大，为了给陈凡撑腰，一出来就是几个月，陈凡都担心老人家身体受不了。
    无论是在香江，还是在倭国，陈凡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跟着才放心。
    陈凡这趟过来是专程接老先生的。
    等回到京城，安全把老先生送回家，陈凡才松口气：“老爷子，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嘞。”
    “行了，回去吧！”
    老先生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把人赶走，这小子贴心是够的，就是太烦人，自己身体好着呢，又不是走不动道。
    对这个学生，他还是很满意的。
    在商场有能力，也足够狠，却又不失善心，立场很正，要不然他吃饱撑着，给他介绍人脉。
    陈凡就是本科生，老先生带的都是博士，认下陈凡这个学生，就代表着，自己的人脉，陈凡可以用。
    如果陈凡只在外边经商，这些人脉作用可能不大，可一旦回到内地投资，这些人脉的价值不可估量。
    孙少杰，不就是！
    像孙少杰这类的学生，有一堆！
    从老先生家里出来，陈凡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几天没见家里的小宝贝，心里还怪想的。
    见他进门就要抱孩子，曾阿黎嫌弃推开，又是飞机，又是汽车，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股味：“先去洗澡换衣服。”
    抱不到孩子，就抱着媳妇亲一口。
    曾阿黎哭笑不得，这人也是奇葩，催他要孩子，就跟他要命一样，有了孩子，又拿孩子当眼珠子。
    洗完澡出来，陈凡抱着孩子满院子转悠，晓溪跟在后边，突然来了一句：“舅舅，妹妹能不能揍？”
    “……”陈凡愣住。
    回旋镖打自己身上了，想了好一会才说：“晓溪，弟弟可以揍，妹妹要疼，就像你小姨一样疼你。”
    晓溪哦了一声，陈凡才松口气。
    不能再跟小丫头聊下去，万一她突然灵机一动，找一个妹妹也要揍的由头，闺女以后还得挨收拾。
    正要往客厅走，孙少杰夫妻俩突然上门，怀里还抱着孩子，陈凡顿时一头黑线：“你们家的六斤半？”
    “什么六斤半？”
    孙少杰愣了下，随即笑骂道：“能说点好听的吗？你家姑爷叫孙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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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66章 新婚礼物

    第266章 新婚礼物
    “呸……想啥好事，还取名浩然，会不会取名啊？这名字全国没有十万个，也有八万个。”
    “以后孩子上学，老师一点名，一喊浩然，好几个孩子都跟着举手，还不如叫六斤半呢。”
    要不是颜丹青在，陈凡能骂得更难听，还姑爷？想啥好事。
    挨了骂，孙少杰也不恼，把孩子带过来就是胜利：“六斤半就六斤半，六斤半，爸爸带你看未来媳妇。”
    说着，就要凑过来。
    气得陈凡转身就走，把孩子交给许今秋：“你们夫妻俩就是黄鼠狼上门，有事说事，说完赶紧回去。”
    “师弟，过分了啊！”
    孙少杰嘻嘻哈哈地进了客厅，大马金刀地坐下：“哥哥带着你嫂子上门，怎么也得招呼一顿。”
    陈凡转头对许今秋说：“秋儿，让孔阿姨炒几个青菜，再来个小炒肉，别让人说咱家小气。”
    “差不多得了。”
    许今秋白了丈夫一眼，抱着闺女，跟颜丹青到一边聊着，没想跟俩大老爷们挨着，都不是什么好鸟。
    许今秋这趟出去几个月，也就偶尔打电话问一下基金会的事情，正好颜丹青过来，可以提前了解一下。
    “整体上都比较顺利，就是助学金有些不够用。”
    颜丹青叹了口气，今年的项目主要集中在川蜀、黔贵两个地区，黔贵地区贫困生特别多。
    最近几个月，志愿者服务中心上报的贫困生名额越来越多，把总部这边吓了一跳，生怕又出现冒领事件。
    柳青、颜丹青当即决定，增派一批监察部的人马过去审核。
    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此一来，资金的压力就特别大，资助贫困生不像建学校，是一锤子买卖，一资助就要好几年。
    如今定的标准不高，小学一个月 5元，中学一个月 10元，一年按 10个月计算，就是 50-100元。
    且每年增加，数量非常庞大。
    曾阿黎和赵园园上次给了 1200万美刀，许今秋本想今年再开展新的项目，听她这么一说，就熄了想法。
    这笔钱就留着当助学金吧！
    “以后资金的缺口，会越来越大！”
    许今秋意识到这点，光靠陈凡拿钱，对陈凡的压力也特别大。
    沉吟了片刻，让颜丹青等一会儿，许今秋给周文雅打去电话：“文雅，你回趟香江，把超市门店全部拿去抵押，然后拿去炒期货。”
    周文雅愣了下，老板娘玩这么大？
    唐人街超市目前一共 64家门店，都是中大型的，如今楼市上涨，这些门店价值高着呢。
    周文雅清楚许今秋的资金压力。
    像她那样做慈善，要是放开干，多少钱都不够折腾的。
    正因如此，周文雅才更佩服，舍得这么多钱做慈善，如今连门店都舍得拿出来抵押。
    当初老板可是说过，这些门店是给老板娘攒的家底。
    这次老板凑集资金，杀入日股，也没舍得拿这些门店抵押，没想到老板娘自己先出手。
    挂断电话，许今秋才接着聊：“咱们的员工怎么样？对咱们的福利、待遇，有没有不满的？”
    闻言，颜丹青给了她一个白眼。
    员工可能会抱怨工作累，出差时间长，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抱怨福利、待遇这些。
    去年底，许今秋大笔一挥，又给大家涨薪，虽说收入水平还比不上外企，但也差不多了多少，是国企的好几倍。
    颜丹青自己也是高薪，更神奇的是，她现在的收入竟然比丈夫、公婆、爷爷都高，一跃成为家里收入最高的。
    就这收入水平，全国也仅此一家。
    “大家都满意就好！”
    许今秋一直认为，陈凡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员工自己都过不好，哪有心思去帮助别人。
    不能道德绑架，让员工为爱发光。
    福利、待遇都要拉满才行，随即又问：“咱们的小区怎么样了？年底能不能住进去？”
    “已经装修差不多，下个月就能搬进去。”
    说到这儿，颜丹青不由笑起来：“咱们好多员工，现在没事就喜欢去小区转转，都等着住新房呢。”
    许今秋嗯了一声，抱着孩子去客厅：“陈老板，基金会的小区快完工，大家都要搬进去，赞助一下？”
    “赞助什么？”陈凡愣了下。
    房子都是带装修的，目前是分配居住，等工作满五年，产权就会登记到员工名下。
    “家电啊！”许老师说道。
    陈凡微微一愣，也不耽搁，当即拿起电话，给老顾打过去，一家送一台电视机还是可以的。
    又听老顾说，已经开始生产洗衣机，就把洗衣机也算上，也让基金会的员工轻松些，省下洗衣服的时间。
    “不愧是陈老板，大气！”
    孙少杰跟着乐，自己媳妇儿也在基金会上班，房子有自家一套，家电也有自家一份。
    “哥们什么时候小气过？”
    陈凡瞪了他一眼，旋即岔开话题：“港口的项目定下来没有？大半年过去，动静怎么越来越小？”
    “哪有那么简单，从选址、测量、设计、评估，再到最后立项，过完年能定下来就不错。”
    孙少杰笑了下，揶揄道：“要是现在定下来，你拿得出钱吗？可别忘记，之前的项目，你还欠着三个亿美刀呢。”
    陈凡悻悻，确实没多少资金。
    也不能说没钱，像电讯、电力、超市几家企业，账户上还是有一些钱的，只是没想去动。
    不过相比要投资的项目，账户上那点钱也不够用。
    很多项目想要完全落地，资金的大头都要来自小鬼子，就看接下来几年，能从小鬼子身上割下多少肉。
    闲聊了一阵，孔兰春已经准备好晚餐，请两口子吃了一顿，借口天黑，陈凡就把人赶走。
    看到他家六斤半就不得劲！
    这两口子就没憋好屁，以后再带着六斤半，门都不让他进来。
    听着陈凡骂骂咧咧的，曾阿黎就觉得好笑，可以想象，二十几年后，新姑爷上门，肯定不招他待见。
    “我闺女呢？”陈凡转头就问。
    “奶妈带去喂奶呢，对了，有个事儿要说一下。”
    曾阿黎挽着丈夫，认真说道：“按老家的习俗，咱们闺女出生，过年得回去上族谱，今年就回老家过年？”
    去年，老家的房子已经建好。
    不过大家都忙，就没有回去，今年确实该回去一趟。
    村里每年有孩子出生，都是过年时统一录入族谱，生女儿还比较简单，如果是男孩，还要去祠堂领红灯笼挂家门口。
    上次去村里待那么久，曾阿黎对这些习俗门清，既然在老家认了亲，也入了族谱，那就该按老家的习俗来。
    最主要是，之前一直没怀上，回老家捐钱铺路就怀上，她就认为是祖宗保佑，如今有了孩子，得回去给老祖宗上一炷香。
    “那就回去过年，老家那边过年，各种活动挺多的，可以多住一段时间，离过年还早，事情都可以提前安排好。”
    “现在最着急的是阿静的婚礼。”
    闻言，陈凡一头黑线，小姨子要结婚，自然是好事，就是小姨子很不地道，找了一个大自己三岁的。
    开口，就是姐夫！
    是每说一句话，前边都要带“姐夫”二字，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那丫头，非要闹这么一出。
    见他这样子，曾阿黎忍不住抽了他一下：“怎么着？喊你姐夫，你还不乐意？”
    陈凡悻悻，讪笑道：“哪能不乐意，阿静的婚礼应该轮不到咱们操心，长辈们就包圆了，还不如想一下，送他们什么好。”
    “你觉得呢？”曾阿黎反问。
    ps：二更到，有点感冒，头昏沉沉的~
    (本章完)

 第267章 抢李超人的

    第267章 抢李超人的
    “阿静现在也不差钱，送一些能传家的吧。”
    曾阿静说是干助理的活儿，还不如说是干总裁的活儿，无论是露露乐蒙，还是羊城的工厂，基本都是她在管理。
    待遇，自然是拉满的。
    除此之外，曾阿静手上还有工厂一成的股份，是标准的小富婆。
    曾阿黎想了一会儿：“往后整个企业的管理，基本上都要交给阿静，露露乐蒙的股份，也拿一成给她吧。”
    “回头你们姐妹俩商量。”
    陈凡不在意这些，她们姐妹之间商量着来就行：“先去地下室，给阿静找一些传家的物品。”
    俩人先去西跨院，这边一直空着没住人，不过地下室的空间却非常大，将近 800平米，水泥层非常厚，也足够坚固。
    这边放的都是古玩字画！
    当初了 2500万美刀购买古玩字画、玉石翡翠，古玩和字画的占比也不少，地下室里已经堆满。
    除了一排排架子，还堆着箱子。
    看到这里边的东西，曾阿黎不由地翘起嘴角：“回头上古玩市场淘几件好玩意，免得以后被人笑话不入流。”
    “怎么说话呢！”陈凡气得脸黑。
    这里收藏的都是官窑、宫廷用具，过个十几年，随便拿出去一件都价值不菲，属于精品。
    但要说重宝，可能真没有。
    这里边的东西都是文物商店运送过来的，限定就是乾隆六十年以后的，自带先天缺陷。
    像后世著名的宋代五大名窑、元明青什么的，一件都没有。
    仔细想一下，陈凡走向角落，打开一口箱子，里边摆放着不少瓷器，都是当初李红兵留下的。
    这里边应该有重宝！
    上辈子，张建军靠着这些东西屡次翻身，价值肯定不低，只是陈凡一直没有找人鉴定。
    之前其实想找人鉴定的，李秀珍帮忙找人，但对方一听是陈凡，直接就拒绝，给多少钱都没用。
    陈凡在收藏圈的名声是臭的！
    当初他那篇关于古玩字画真实价格的文章发表之后，被大量的报纸、杂志引用、延伸。
    造成的结果就是，老百姓感谢，但收藏圈视他为仇寇。
    原本个废品钱就能买到古玩，运气好的话，一两块钱就能买到清三代的御用瓷器。
    文章发表之后，大家都没得玩。
    现在老百姓都精着，但凡家里有老物件，全都捂得紧紧的，不是着急用钱，根本舍不得卖。
    就算拿出来卖，张口也是高价。
    而且还不随便卖，都会到处打听价格，想要闭着眼睛捡漏，不是说没可能，只是难度非常大。
    文章发表好几年，京城有个姓马的年轻人，还时不时地把陈凡的名字拎出来，一不爽快就要骂上几句。
    “缺德缺到姥姥家了！”
    话虽如此，但陈凡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功德无量，很多人手上保存着老物件，将来说不定就是翻身的资本。
    至于捡漏的玩家圈子，陈凡只能表示，关我屁事！
    哥们又不混你们的圈子。
    想了一会儿，陈凡决定，回头拿去京大，找个考古系的老教授鉴定，自己在京大，名声还是很好的。
    重新盖上箱子，陈凡开始挑选，找了一堆嘉庆时期的粉彩瓶，又拿了两幅字画。
    有这些，就够了！
    把字画让曾阿黎拿着，自己一手一个瓶：“回头再去东院的地下室，给阿静挑选两套首饰。”
    曾阿黎应下，很快又去忙活。
    挑选了一套和田玉、一套翡翠的，这几年和田玉、翡翠都在涨价，就是涨幅不大，毕竟国内的经济还没到那个程度。
    不过 85年开始，涨幅还算明显。
    随着大量民营企业成立，以及前些年个体户的开放，国内已经出现一批有钱人。
    再过几年，奢侈品就会有市场。
    曾阿黎和赵园园都在考虑，找个合适的时间节点，让露露乐蒙和洛神两个品牌进入内地。
    前期，也没打算挣钱！
    纯粹就是做品牌推广，把贵的属性突出，早早就给消费者留下高端的印象，等经济发展起来后，品牌形象就非常突出。
    选好首饰，曾阿黎也不耽误，喊上陈凡一起，就把东西送到隔壁大院，这边都忙着筹备婚礼，关月梅也在这边帮忙。
    曾阿黎把妹妹喊过来：“这些是我和你姐夫给你添的嫁妆，这两个瓶，你可收好，别不小心打碎了。”
    “谢谢姐，谢谢姐夫！”
    曾阿静乐呵呵地收下，在香江待久了，她自然清楚古玩字画的价值，以及未来的升值空间。
    姐夫就常说，这些是传家的。
    曾阿黎又说：“我跟你姐夫商量过了，回头把露露乐蒙的股份也给你一成，反正以后公司，你得多操心。”
    “姐，我可不敢要！”
    曾阿静急忙摇头，露露乐蒙可不是几年前的规模，在香江、日韩规模都不小，在欧美市场，也开始崭露头角。
    关键是，利润特别高。
    毛利率高达 60%，是服装行业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给你就拿着，活是你在干，你姐还能亏了你？”
    陈凡开口，把事情定下来，又说：“不过阿静，有个事情，我这当姐夫的，还是要交代你一句。”
    “嗯，姐夫，你说！”
    “如今你也算见过世面，家里条件好，自己手上也有钱，自然而然的，就会形成女强男弱的局面。”
    陈凡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在婚姻关系中，女强男弱会出现很多问题，更需要能够互相理解、包容、支持。”
    “尤其是不能把钱看得太重，觉得自己赚得多，拿钱压人，这样的婚姻，往往都很难持久。”
    未来妹夫，也是有能力的。
    这个年代的研究生，怎么可能会差？现在是研二，接下来还要攻读博士学位，前途一片光明。
    但人跟人之间，起点是不一样的。
    陈凡跟未来妹夫聊过，以后大概率会留校，属于学术型人才，收入注定不可能太高。
    曾阿静可不一样，有个好姐姐，还特别大方，上来就是工厂一成股份，如今又有露露乐蒙一成股份。
    就算在香江，也是富婆一个！
    陈凡就是担心，以后两口子吵架，曾阿静突然就拿钱说事，像妹夫这种有能力的，肯定受不了窝囊气，估计就得散伙。
    “你姐夫说得对。”
    曾阿黎觉得也是，再好的感情，反复地扯上金钱，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太好：“这点上，你要学学英姐。”
    李红英的第一段婚姻，夫妻二人就是利益太多，双方又都是比较强势的，结果不言而喻。
    如今二婚嫁给曹卫东。
    曹卫东也是搞学术的，李红英是典型的女强人，但两口子都能互相包容，感情非常稳定。
    李红英留在京城陪丈夫的时间，比留在香江的时间还长。
    “我是那种人吗？”
    曾阿静翻着白眼，刘文慧走过来，直接抽了小闺女一下：“你姐夫说的对，就你这脾气，跟小辣椒似的，就怕以后一点小矛盾，管不住嘴，伤人的话就秃噜出来。”
    曾阿静悻悻，不敢说话。
    亲姐能惯着自己，老娘可不会，从小到大管的就严，收拾自己从不手软，长大后也是一样。
    很快，就到了婚礼这天。
    两边是商量好的，头一天在女方家里办席，也叫出阁宴，主要宴请女方这边的亲戚朋友。
    该说不说，阿静的对象确实不错。
    叫张文华，长相气质都不错，脾气也随和，要不是每说一句话前面都要带“姐夫”二字，陈凡包的红包能更大一些。
    被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人喊姐夫，别提有多别扭。
    倒是曾图强，特别高兴。
    两个姐夫，陈凡特招人恨，二姐夫就不一样，脾气特别好，更不会整蛊自己，比陈凡强多了。
    最主要是，二姐嫁出去，就没人老揍自己。
    感谢二姐夫！
    翌日在男方家办席，曾图强把二姐背出门，二姐在背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则咧着嘴，笑得比谁都开心。
    唯一不好的，就是嫁太近。
    二姐夫是外地人不假，可二姐有钱，在甘露胡同买了一套三进的四合院，与鸦儿胡同相通，距离不过几百米。
    忙活完曾阿静的婚礼，生活又恢复平静，一直到十二月底，陈凡才给周文雅打电话，从日股套现 3亿美刀。
    把这笔钱打入官方账号，陈凡回内地的第一批投资就全部落实。
    前后 8亿美刀！
    几乎是招商局一年能拉来的外资总额。
    为这事儿，孙少杰特意上门感谢一番，这笔资金入账之后，很多技术、设备就有着落。
    不过话没说两句，陈凡就赶人。
    王八蛋，过来道谢，带着你家六斤半干嘛？就是过来气人的。
    颜丹青没来，陈凡可不给他面子。
    不过孙少杰倒是透露了一个消息，关于港口的项目上边已经进入审核阶段，过完年就会落实下来。
    接下来，又是大手笔的投入。
    说到港口的名单，陈凡不由地翘起嘴角，名称都很熟悉，都是未来排的上号的港口。
    更巧的是，其中几个港口，都是后世李超人的。
    不抢都不行！
    “过完年，审批立项，估计要一段时间，前期肯定也要砸一大笔钱进去，得想一下，从哪里套钱出来。”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268章 巨额投资

    第268章 巨额投资
    第二六七章：巨额投资
    港口投资，陈凡从来不嫌多。
    投资虽然大，却跟坐地户一样，建成之后就能躺着赚钱。
    随着香江前途明朗，香江的经济也在恢复，拿下葵涌港之后， 4号 5号两座码头，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过。
    早在拿下葵涌港之前，陈凡就已经做好决定，把这项业务作为未来的重要业务，到全球大量购买港口。
    内地，也是重中之重！
    仔细权衡之后，确定资金来源，陈凡把事情记下来，就回跨院的房间，拿出纸笔继续写起来。
    写书，一直都没停下！
    只是目标有了变化，以前写书，纯粹是为了赚钱，如今更像是一种恶趣味，就是为了拿下版权。
    之前写在外发行的都是反乌托邦类型的，写了几年之后，能写的、想写的，已经全部写完。
    陈凡已经懒得再写，直接把海外的业务砍掉，有这么多部的小说版权在手，已经足够。
    再写，也没有题材。
    陈凡现在写的，都是历史类的题材，继《朱元璋》《大明风华》之后，现在开始写《贞观之治》。
    就是马跃主演的，豆瓣评分 9.3的历史大剧。
    这些都是上辈子自己喜欢看的历史剧，比那些遗老遗少投资的辫子戏强太多。
    “小言希，看爸爸在做什么？”
    许今秋抱着闺女进来，对这闺女，也是宠得很，总觉得大闺女就是缩小版的大姐。
    尤其是在曾阿黎面前，就会叫她“小阿黎”，接着各种摆弄，好像摆弄的是曾阿黎一样。
    曾阿黎为此没少揍她。
    陈凡放下笔，把闺女抱过来，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长得真快，才几个月，就大了一圈。”
    “那可不，一天一个样儿。”
    许今秋坐下来，伸了个懒腰：“过完年，我打算出去一趟，你觉得下一站，选哪个地方？”
    陈凡亲了下闺女：“去江赣地区吧，老家的隔壁省份，那边景区比较多，把我几个丈人、丈母娘都带上，出去玩一圈。”
    “闺女这么小，能行吗？”
    “这么多人带着，怎么不能行，咱们这趟出去，就慢慢玩，庐山、三清山、龙虎山，都去逛一遍。”陈凡提议。
    “那就这么定下来，当年看《庐山之恋》，就觉得那地方真美，正好去转转，体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震撼。”
    “要说景色，三清山才是绝美！”
    这些地方，陈凡上辈子都去过，体验最好的还是三清山，与黄山相似，景色也不输黄山。
    许今秋对此却表示怀疑。
    就没听说过这地方。
    也不奇怪，三清山景区 84年才正式开发，宣传也跟不上，在各大名山中，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到两千年初，知道的人都不多。
    景区的宣传给人的感觉像极了道家，老子就在这里，老子的风景绝美，但老子就是不说，爱咋咋地。
    确定行程之后，许今秋去了一趟基金会，把任务安排下来，明年的项目就放在江赣地区。
    春节是 2月 9日。
    还有两个月时间，基金会的员工又开始忙碌，一直到 1986年 1月底才回来，且是全员回来。
    要搬新家、新办公楼了！
    星火大厦、星火小区，名字都是一脉相承的，本来还想以“许今秋”直接命名，被她嫌弃太高调。
    星火二字就很好！
    星火小区建成，马上就成为京城最豪华的小区，在这个住房困难的时代，这里的房子，都是 120平米的大三房。
    需要的话，随时能改四房！
    许今秋分房很大气，就是一人一套，要是两口子都在基金会，就直接分两套，就连被陈凡挖走的人，也都留了一套。
    许今秋要的是留住人，大家一起把这个事业干下去。
    陈凡分到的房子不少，基金会的员工全部入住之后，也还空着一百多套，也没打算卖，就先留着，以后可能会用到。
    星火大厦也已经完工。
    下面七层归陈凡，陈敏直接把一楼要走，她早就打算把公司总部搬到京城，过完年就要落实。
    羊城虽好，但不如家好！
    办厂之初，陈敏就想好这一出，就等着经商环境好起来之后，就把总部放在京城。
    分完房子，陈凡又接着忙碌。
    要回老家过年，带着三个媳妇儿，先给亲戚朋友拜早年，免得过年见不到人，还以为家里没礼数呢。
    到舅舅家这边，把事情一说，关小羽立马挂陈凡背上：“陈凡，带上我，我也去你老家过年。”
    不答应，就不下来！
    没奈何，只能带着，等过完年，关小羽也到大四下学期，拿到毕业证就要进入基金会上班。
    许今秋已经想好把关小羽安排到监察部，也算遂了她的愿，可以到处走，到处拍，等成长起来可以负责监察部。
    有她在，许今秋也能放心。
    到了闽南老家陈家村，关小羽的相机就停不下来，尤其是到土楼这边，仿佛看到新奇的玩意儿。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建筑。
    等过了年初九，大家才启程去闽夏，接上陈凡的老丈人、丈母娘，从这边坐车去江赣。
    整个行程，主打一个字：慢！
    陈凡陪着许今秋到处考察，其它人就慢慢玩，几位老丈人连钓具都带着，碰上合适的地方就直接下杆。
    这一玩就是一个月。
    等回到京城之后，一个个就跟散了架一样，往床上一躺都不带动弹的，过了两三天才缓过来。
    关小羽无疑是最累的。
    几座大山玩了个遍，时不时又跟着陈凡、许今秋到处跑，拍了一大堆的照片，人也差点累散架。
    回到家后，还挨了一顿骂。
    都开学半个多月了，学校也没去，还有就是照片，罗美娟气得大骂：“拍了多少胶卷？好家伙，一般人几年的工资，都不够你出去一趟烧的，你哥就是太惯着你。”
    关小羽悻悻，却暗暗嘚瑟。
    那是我哥，吃他的，喝他的，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很多照片还是嫂子要求拍的。
    再说了，自己也是会省钱的。
    关小羽自学洗照片技术，在后院弄了一个工作室，自己拍的照片都是自己洗的，能省下一大笔钱。
    用陈凡的话说，自己弄一个摄影工作室都能赚一笔。
    只是没必要而已。
    家里又不差钱，老爸拿下嗨乐在京城的经销权，每年靠卖电视都能赚一大笔，如今又多了洗衣机。
    自己就该跟小嫂子学习，当一个会摄影的小咸鱼。
    不过挨了顿骂，关小羽也没好意思在家待着，学校还是要去的，论文也必须完成，毕业证也不能落下。
    到学校之后，关小羽直奔男生宿舍，在楼下喊道：“周旭、周旭，听到没有，下来一趟。”
    楼上探出来一颗脑袋。
    是个长相颇为帅气的大男孩：“关小羽，什么事儿？”
    “下来说！”
    “等下！”
    男生下楼很快，没一会儿就出现在关小羽面前：“什么事儿？”
    关小羽俏脸微红，轻咳一声：“周旭，咱俩处对象，咋样？”
    周旭微微一愣。
    有些手足无措，挠了挠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关小羽忍不住瞪大眼睛：“怎么着，我配不上你？”
    “啊……不是，我……”
    “别你啊，我啊的，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要不愿意，你就直说，我掉头就走。”关小羽催促道。
    “我家……”周旭使劲挠头。
    喜欢了关小羽三年半，可他知道，关小羽家庭条件极好，自己却出身贫困农村，从来都不敢表白。
    甚至，露出一点心意。
    “跟你家有什么关系，你就说，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处对象，别磨磨唧唧的。”
    “我肯定愿意，可是……”
    “愿意就行，明天中午在宿舍等着，我来接你见一下我哥。”
    关小羽说完，转身就走。
    嘴角微微扬起，小样儿，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非要逼本姑娘自己主动，要不是快毕业，都懒得搭理你。
    很快，关小羽开上车，直奔鸦儿胡同，刚想找陈凡说事，却见家里来了客人，孙少杰，见过好多次。
    生怕又被陈凡赶走，孙少杰不仅带着六斤半，媳妇儿也带着。
    不理会陈凡一头黑线，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凡：“这些是接下来要修建的港口资料，上头已经立项。”
    陈凡打开资料，脸都黑了！
    港口，都是自己想要的，可这投资额也太大，第一笔资金就是天文数字：“前期资金也太多了吧？”
    孙少杰耸了耸肩膀，揶揄道：“要不，你少投资一些？”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269章 见未来妹夫

    第269章 见未来妹夫
    少投资，怎么可能？
    这种机会只有一次，要是错过，以后都不一定能捞着。
    只是陈凡有些疑惑，在上一辈子，这些港口基本都是 90年代修建的，怎么都提前了？
    内地有钱吗？
    当陈凡问出“有钱吗”时，孙少杰就气得牙痒痒的，咱妈穷是穷了些，但挪一挪还是有的。
    再说，搞基建是可以贷款：“你小子甭担心我们，我反而担心你小子能不能掏出钱来。”
    陈凡呵呵，不屑一笑。
    要不是不愿意加太多杠杆，跟银行打声招呼，资金就能到账。
    像葵涌港的 6号码头，已经在建，陈凡是一分钱没掏，都是汇丰银行放的款，至于 7-9号码头，打算晚几年再开发。
    这些事情，也没那么快。
    一个港口，从初期开始，到后续不断地扩增，耗时几年、十几年都再正常不过。
    比如盐田港，就分成东港、中港、西港，每个港口也都是分期，其中的东港区，陈凡上辈子死时都未开通。
    后续每一步开发，都会引入新的资金，再正常不过。
    话是如此，陈凡还是指着文件上的数额：“第一笔资金要求有点多吧？回头你跟上边沟通一下，分两笔到账。”
    “我帮你传达，具体你自己跟上边聊，实在不行，把你的期货套出来，不都是现成的资金。”孙少杰揶揄道。
    大家都知道，陈凡不差钱，只是钱都在股市和期货上。
    上头拿了 2亿美刀跟进，本想着培养一批人才，赚点、亏点都能接受，谁也没想到，赚麻了。
    其中的 1亿美刀买期货，金价已经涨了 50美刀，连本带利就变成 3亿美刀，再加上汇率差，估计能变成 4亿美刀。
    这还不算股市的收益。
    要不是着急购买技术、设备，上边都想拿钱去投资。
    但一个国家的发展，并不是光有钱就行，需要的是技术、设备，是工业化，有了这些，多少钱都能赚回来。
    上边无比清楚，苏联撑不了多少年，一旦苏联解体，与大佬美的蜜月期就会结束，再想引入技术、设备就难了。
    不仅不会加大投资，反而要抽调一部分外汇用于技术引入。
    聊完正事，陈凡就看到几个娘们凑在一块，陈敏抱着儿子、颜丹青抱着儿子、曾阿黎抱着闺女……
    顿时，陈凡脸就黑了！
    孙少杰看着就乐，自家的六斤半已经会爬，一个劲地往陈家闺女身边爬，这就很好，要保持下去。
    往后没事就让媳妇带儿子过来。
    自己带孩子过来，陈凡不会给面子，媳妇儿就不一样，陈凡心里再膈应，也不好说出来。
    见此情形，孙少杰也不着急走。
    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蹭了一顿晚饭，酒足饭饱才带着媳妇儿回家：“媳妇儿，以后没事，就带着儿子过来。”
    颜丹青抱着儿子，微微一顿：“你没见陈凡黑着脸，你不怕招人嫌，我还要脸呢。”
    “让他黑着脸就对了。”
    孙少杰启动汽车，揶揄道：“你看他家闺女，白白嫩嫩的多可爱，长大肯定不差，咱儿子可得努力才行。”
    颜丹青翻了下白眼，不想搭理丈夫，俩孩子都没满周岁，想这些都太遥远，又不是古代，能订娃娃亲。
    有本事，去跟陈凡提娃娃亲？
    陈凡能把你的腿打瘸，直接给你扔门外，再吩咐保镖：“以后碰上他，见一次打一次。”
    “陈凡，跟你说个事儿！”
    一直到孙少杰离开，关小羽才把陈凡拽到跨院：“你明天有没有空？陪我出去一趟。”
    陈凡讶异：“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
    关小羽脸色一红，嘿嘿笑道：“我处对象了，带你见一下。”
    “什么时候？”陈凡愣住。
    出去一个多月，也没听她说起过，这丫头也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之前可没有谈恋爱的迹象。
    “就今天！”
    “今天？不是才去学校？别人跟你表白，你就答应了？关小羽，脑子有病，我送你去鹤年堂。”陈凡黑着脸骂道。
    “不是他跟我表白，是我！”
    “你跟人表白？关小羽，你什么脑子，女孩子的矜持呢？还巴巴地往上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不自觉地，陈凡就骂了起来。
    声音还特别大，把全家都给惊动，纷纷跑过来，一个个都觉得特别惊讶，陈凡会骂关小羽？
    这可是稀罕事。
    更多的时候，陈凡都是拿关小羽当闺女宠着，平日里无论关小羽怎么闹，都没说过一句重话。
    倒是关小羽，闹了个大红脸，气得拍了陈凡好几下：“都怪你，那么大声干嘛，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许今秋好奇道。
    陈凡黑着脸说：“处对象了！”
    许今秋莞尔，总算知道陈凡为什么发火，当闺女宠着的妹妹被野猪拱了，能开心才怪。
    自己跟她处对象时，大哥、二哥也是一脸不开心。
    “那不挺好的！”
    “好什么好？死丫头主动跟人表白的，哪有这样干的，一点也不矜持，以后还不被人拿捏了。”陈凡气道。
    “自己喜欢，主动争取有什么不对？小羽又不是小孩子，马上大学毕业，是大姑娘了。”
    白了陈凡一眼，许今秋挽着关小羽：“小羽，跟嫂子说说，那人叫什么？哪里的？多大了？”
    夺命三连问！
    瞪了陈凡一眼，关小羽才不情不愿地说出来。
    周旭，同班同学，老家是羊城的，在猎德村，村民们主要依靠耕种为生，交通闭塞，经济也特别落后。
    反正就是一个字：穷！
    陈凡听着，嘴角直抽搐，羊城猎德村的，穷的叮当响，为什么觉得这词很小众？
    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今的猎德村，一水都是低矮的泥砖房。
    什么是泥砖？《牧马人》电影里边，秀芝做的就是泥砖，没有经过烧制的，把泥土做成砖头晒干的。
    不过对于条件，陈凡并不在意。
    关键是人要好。
    按照关小羽的说法，是个阳光大男孩，脾气都挺好的，就是有些自卑，喜欢自己，却不敢表露。
    关小羽也觉得人挺好，才赶在毕业之前主动出击的。
    “明天见过才知道！”
    陈凡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出门买了包烟，坐门槛吸了起来。
    没一会儿，许今秋找了出来。
    见状忍不住笑：“生闷气呢？咱俩在一起时才 18岁，小羽马上大学毕业，不挺合适的。”
    陈凡又吸了一口，不想说话。
    许今秋莞尔，揶揄道：“还真想把小羽留成老姑娘啊？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就你这样子，我怕把人小伙子吓走。”
    陈凡嗯了一声。
    许今秋摇了摇头，转身回去，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
    白菜长大了，总要被拱走的。
    翌日，关小羽先出门，开着车回到学校，把周旭喊下来，再次见面，俩人都有些尴尬。
    没头没脑的确定关系，从同学到恋人的转变让人猝不及防。
    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在绿荫下转了一圈，俩人才慢慢变得自然，关小羽这才说：“中午去见我哥，他可能会问一下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周旭嗯嗯点头。
    关小羽又说：“见我哥，态度一定要好，他呢，最是宠我，小时候我都是在他背上长大的，只要出门，都是他背着我。”
    周旭讶异，还有这样的哥哥？
    自家也有哥哥，可不会惯着弟弟妹妹，脾气大得很，自己高中时上学不认真，就挨了他一顿毒打。
    “对了，我哥你认识的。”
    “啊……”周旭愣了下。
    “陈凡！”
    “你哥不姓关？”
    “我哥，是我表哥，叫陈凡，你不是经常看他的书。”
    “陈凡看世界的那个陈凡？”
    自己最喜欢的作家，竟然是对象的表哥？他写的《陈凡看世界》，自己反复看过好几遍呢。
    在年轻人当中，《陈凡看世界》无疑是最受欢迎的，能了解外边的世界不说，还有很多骂人的段子。
    同学之间吵架没少引用。
    见他的反应，关小羽颇为满意：“就是他，厉害吧？看过他的社评集吧？所以见到他，千万别扯有的没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我又不是爱吹牛的人。”
    “要喜欢吹牛，我还看不上呢。”
    白了他一眼，关小羽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哥在全聚德定了包厢，现在就过去。”
    上了车，周旭有些局促。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坐汽车，这还是其次，一想到要见对象的哥哥，还是个大作家，就有些紧张。
    会不会看不上自己？
    关小羽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就放心吧，陈凡很好相处的，不过一开始，肯定会看你不顺眼。”
    “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哪个大舅哥，一开始看妹夫会顺眼的，你也别介意，过了他这一关，待你肯定不差。”
    “待会儿你大大方方的就行。”
    话是如此，可来到全聚德，见到真人，周旭还是忍不住紧张，尤其是陈凡黑着脸，确实挺吓人的。
    “陈凡，再板着脸，我跟你急。”
    关小羽可不惯着他，陈凡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跟周旭聊了一句，发现小伙子确实不错。
    可心里就是不爽！
    等聊起对方老家时，陈凡顺势就来了一句：“我也经常去羊城，就是那边说粤语太多，很多都听不懂。”
    “能不能教我说一句？”
    周旭自然应下，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不就是很好的话题，总比刚才板着脸来得强。
    陈凡微微一笑，戏谑道：“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这句话用粤语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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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收割

    第270章 收割
    关小羽还挺开心的。
    这不聊得挺好的，看样子陈凡对周旭还是挺满意的，只要陈凡点了头，父母那关就好过。
    许今秋却一头黑线，从表情就能知道，陈凡憋着坏呢。
    果不其然，周旭刚说完，许今秋“噗嗤……”就笑出来，第一次发现，原来粤语可以这么好玩。
    关小羽也愣住，张大嘴巴。
    最近几年，粤语歌没少听，也特别喜欢，谁知道粤语还能这么玩？
    就是周旭也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说了什么？
    “陈凡，你能当个人吗？”
    许今秋抽了陈凡一下：“周旭，你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没个正形，喜欢逗人玩。”
    周旭笑了下，也没在意。
    气氛很快就恢复正常，陈凡也不能免俗，跟普通家长一样，对周旭的家庭进行一番刨根问底式的调查。
    家庭成员多，爷奶、父母、有哥哥姐姐，也有弟弟妹妹，典型的八十年代大家庭。
    没什么不好的。
    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家族人员兴旺，才不会被人欺负。
    总不能像后世某些神经病，相亲找对象不仅要求独生子，还得是没有父母的，跟她谈对象，还得先把父母料理掉？
    “马上大学毕业，你有什么规划？”
    相比家庭条件，陈凡更关心这些，周旭也没有隐瞒，要看学校怎么分配，自己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事实也是如此。
    这年头大学生都是包分配，虽然会考虑个人意愿，也只是会考虑而已，更多的，还是服从分配。
    对于周旭的回答，陈凡是非常满意的，也就是说，在哪里工作都可以，并不是一定要回老家。
    吃过午饭，关小羽先送周旭回去。
    到学校之后，关小羽才说：“我哥的想法，你能理解吗？”
    “什么想法？”周旭愣了下。
    关小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哥问你毕业后怎么安排，意思就是想留你在京城。”
    是这个意思吗？
    周旭微微蹙眉：“能留在京城肯定好，可毕业分配……”
    “你愿意留在京城就行。”
    关小羽松了口气，把人送到宿舍，转身就开车回去鸦儿胡同：“陈凡，你觉得人怎么样？”
    陈凡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
    许今秋把她拉到一边：“刚还在聊你们的事，他心里正不痛快，就别再扎他的心了。”
    关小羽嘿嘿傻笑。
    就见陈凡招手让她过去：“工作我会给他安排，他是想当老师，还是去教育局上班？”
    “当老师，他的梦想。”
    “行吧！”
    陈凡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雨儿胡同那套院子给你，回头找人重新装修一下，你自己设计。”
    那边之前都是保镖住的，星火小区落成之后，保镖们一人分了一套，已经都搬过去。
    关小羽趴在陈凡背上，嘿嘿地傻笑：“不用重新装修，那边的院子挺好的，谢谢哥！”
    陈凡一脸嫌弃，这么多年就喊了一句哥，真欠她的。
    可有什么办法呢？
    在自己背上长大的，上辈子自己生病时，也能念着自己，隔三岔五就从魔都飞过来。
    对她再怎么好都是应该的。
    隔天陈凡就去找孙少杰，让他那边托一下关系，把周旭的工作安排在五中，离雨儿胡同很近。
    接着，陈凡也闲不下来。
    关于港口的谈判正式启动，投资的港口包括盐田港、魔都港、津门港、泞波港、莲云港、慧州港六大港口。
    有些是未修建的，有些是要扩建。
    未来五年之内，陈凡的投资高达 50亿美刀，第一笔资金 10亿美刀，原本是要求今年到账的。
    经过谈判之后，第一笔资金改成 5亿美刀，往后每年再投资 10亿美刀，最后一年 15亿美刀。
    上边了解陈凡的情况，没有在资金上为难，在八十年代，能拿这么多外汇回来的投资，也仅此一人！
    后续的详细谈判，是周文雅和余静的事情。
    至于资金，陈凡也不担心，拿星火投资在倭国的股票抵押，直接贷款出美刀就行。
    时间，很快到七月份！
    闺女已经满周岁，跟个小奶团子一样，能摇摇晃晃地走路，看到陈凡就黏黏糯糯的喊爸爸。
    陈敏家的儿子，取名张晓锐，大了好几个月，走路明显利索的多，跑过来要打妹妹。
    晓溪就在边上盯着，一把揪住弟弟，对着屁股啪啪就是两下：“那是妹妹，不能欺负妹妹，知道不？”
    张晓锐“呜哇”一声就哭出来，委屈得不行。
    陈凡看着嘴角直抽搐，这小子完蛋了，晓溪彻底贯彻一个理念，好弟弟是打出来的！
    我姐打我，你姐打你，没毛病！
    这叫一脉相承。
    “晓溪，你轻点……”
    许今秋过来，把外甥抱起来，踢陈凡一脚：“没你这么教孩子的，晓锐乖，不哭啊，舅妈带你吃去。”
    “男孩子，不打不成器！”
    陈凡抱起闺女，揶揄道：“你看我姐怎么打我的？小时候拿着竹条满院子追，要不然哪有我的今天。”
    “……”许今秋无言以对。
    话说回来，陈敏二十七岁才有儿子，在这年头也算晚得子，两口子对儿子的确有些宠溺。
    有晓溪管着也不错。
    别看晓溪乖巧，不像陈意一样调皮，却一点不惯着弟弟，有什么不对就马上指出来，不听话就直接揍。
    陈敏两口子看着都心疼，闺女是真盯死了儿子。
    每次想说点什么，闺女都理直气壮的：“你就是这么揍舅舅的！”
    两口子还能说什么？
    言传身教不外如是，不过有闺女看着，儿子确实让人省心，吃饭睡觉不听话时，闺女一个眼神过来就老实了。
    无奈之下，张云帆只能对妻子说：“你以后少打你弟弟！”
    陈敏眼睛一瞪，就把丈夫骂了一顿，能一样吗？陈凡小时候多皮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算现在，也是欠揍的样儿！
    出息是真出息，可也经常不干人事，逮着谁都想坑一下，就没个大人的样子，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经常揍一下，他能上天。
    三个弟媳里边，她最欣赏的是赵姑娘，会跟陈凡斗气，也能拿捏住陈凡，不会轻易惯着他。
    许今秋和曾阿黎，好是极好，可太顺着陈凡，但凡陈凡正儿八经地上几天班，她俩都得忙着炖补品。
    就她俩这架势，迟早把陈凡惯坏。
    也正因如此，每次赵姑娘闹妖，陈敏都站赵姑娘这边，原因也很简单，弟弟就是欠收拾。
    如今把公司总部搬到京城，陈敏在家的时间也长，搁陈凡身上挑刺的机会更多，没事就喜欢抽上两下。
    不过进入七月份，家里也忙碌起来，关小羽已经大学毕业，跟周旭的婚礼已经提上日程。
    先去羊城猎德村见周旭的父母，在那边办完婚礼，再回京城办。
    陈敏也忙着给添嫁妆，准备了一套首饰，还有十条金条，都是给关小羽压箱底的。
    陈凡给准备的就很多。
    古玩、字画、玉石、翡翠，都准备了不少，除此之外，在香江浅水湾给她留了一套别墅，还有 2000万美刀的存折。
    除此之外，还有香江的一块地。
    土地是春拍时特意让人拍下的：“这块地有 50亩，回头把房子盖起来，卖一部分，留一部分，以后就当包租婆。”
    关小羽喜欢摄影，没有事业心，陈凡也不会逼着她去创业，给她留一份家底，以后想怎么折腾都行。
    在香江当包租婆，也大有可为。
    未来几十年，香江的房子都是不愁租的，包括陈凡自己，手上也有 9800套房子，以后也打算当包租公。
    不过这些房子，陈凡也没打算一直留着，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逮一只冤大头，让冤大头来接盘。
    反正自己手上土地多，卖了旧房建新房，继续当包租公，这些房子要留太久，迟早变成老破小。
    老破小也值钱，却没有新房好！
    只要找准时机，瞅准香江楼市波动周期，还是能捞一笔的。
    把关小羽的事情安排好，陈凡也松了口气，日子也回到正常的节奏，就是时不时地飞一趟香江、倭国。
    其它时间就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每年还要抽出一两个月，陪着许今秋到处考察，把慈善基金的项目落地。
    日子也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 1988年 9月！
    陪许今秋外出考察回来，陈凡就带着三个媳妇儿直飞倭国，收割已经完成，陈凡已经打算套现离场。
    小鬼子泡沫越吹越大，还有一年多就会破裂，陈凡可不会等到那个时间再离场。
    资金太多，套现离场需要时间。
    真要等到明年，就不是跑得快、跑得慢的问题，是能不能跑得掉的问题，尤其是楼市上的投资。
    到了明年，二手房就不好卖了，等泡沫破裂就会被套牢，见好就收才是王道，陈凡打算把房子卖还给小鬼子。
    反正这个时间点，小鬼子特别喜欢买房，已经号称东京的土地总值能买下整个大老美。
    “期待他们明年哭爹喊娘！”
    陈凡在房产上的投资也不多，当初一共就买下两百套，主要是提供给员工居住的。
    主要投资都是股市和期货上。
    不过那会儿买房便宜，如今房价涨三四倍，汇率又涨一倍，锚定美刀的话，相当于涨了 6-8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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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秋儿，要个孩子

    第271章 秋儿，要个孩子
    拿着周文雅递过来的房价报表，赵园园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平均一平米 200万日元，核心区域一平上千万日元？换成咱们的钱，一平米要多少钱？小鬼子莫不是疯了。”
    “均价 200万日元，按现在的汇率，相当于 16666美刀。 1美刀等于 3.7元，等于 61664元。”周文雅拿着计算器。
    赵姑娘手又抖了一下，指着报表上的数字：“咱们的房子都在银座核心区域，一平米均价千万日元？”
    周文雅按着计算机，快速应道：“相当于一平 35万元左右。”
    赵姑娘呆愣住！
    现在是 1988年，国内人均可支配收入 1000元左右，大多数人远没有这个水平，京城的房价，也才涨到 1000元左右。
    可这里的房价，一平米 35万元？
    许今秋和曾阿黎也被这个数字吓得不轻，股市、期货，她们都关注过，尤其是期货，毕竟她们都有投资。
    不过俩人都没关注过的房价，偶尔听说香江的房价一直涨，现在一尺要 2000多港币，都觉得香江人疯了。
    如今看来，小鬼子才是真疯！
    周文雅接着介绍：“房价还在涨，房子越涨，越不好买，东京买房子要靠摇号，摇中的概率只有 1/6200。”
    “事实上，都不用买房，只要摇到号，把买房资格转手卖掉，就能赚到一大笔钱。”
    “香江这两年也是一样。”
    “都是炒房热，差别就是香江便宜，小鬼子这边是真的玩命往上炒，像核心区域，估计还能再涨几百万日元。”
    赵姑娘傻傻地听着，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是我孤陋寡闻，这房子就不是水泥建的，是黄金镶嵌的。”
    又看向陈凡：“怎么没多买点？”
    “两百套，不少了，新房都抢着要，不代表二手房也一样容易卖出去，咱们能套现离场就不错。”陈凡没好气道。
    赵姑娘嗯嗯点头：“说的也是，不能套现，就是一堆混泥土，房子的价格肯定能拖死小鬼子。”
    “到时跳楼的肯定不少，八二年香江楼市崩盘，就有不少人从高楼一跃而下，小鬼子这边只会更惨。”周文雅解释道。
    赵姑娘又问：“咱们得快点出手才行，现在挂牌好卖吗？”
    “现在楼市非常火爆，二手房挂牌成交也很高，但价格不能咬死市价，让利一些还是很好出手的。”周文雅看向陈凡。
    陈凡微微点头：“价格你们定，哪怕低一些也无所谓，我只提一个要求，过年之前要全部出手，套现走人。”
    周文雅应道：“陈总，您放心，咱们的房子都在银座，市场非常火爆，几个月时间，肯定是够的。”
    说完，又拿出股市的报表。
    陈凡接过，厚厚的一大迭，就先收着：“从今天开始，所有股票开始慢慢抛售套现，别让人盯上。”
    “陈总，您放心，经过三年多的锻炼，咱们公司这帮人都是精兵强将，经验都很丰富。”
    周文雅趁着空隙，泡了一壶茶，给大家送上：“咱们的股票投资分散，慢慢抛售，不会引发股市动荡的。”
    陈凡喝了一口，又道：“过来这边三年多，大家也都辛苦，回头告诉大家，收官之后，分红一分钱都不会少。”
    每一笔盈利，都有对应的分红。
    短线操作的分红，都是定期发放，陈凡在这点上，从来都不含糊，该多少就是多少。
    等全部套现，该给的钱，陈凡也不会克扣一分。
    大家也相信陈凡，老板一直都是大方的，也信守承诺，要不然大家也不会离家，来到这边一待就是三年多。
    不过这三年多，陈凡也没亏待大家，每年都有一个月的带薪长假，可以回去陪伴家人。
    也可以把家人接来度假，费用都是公司报销。
    福利待遇全都拉满，大家心里都踏实，干事都不含糊：“对了，内地那帮人怎么样？”
    内地派来的，已经换了一波人。
    曹洋那一批人，学习了一年半， 86年底就全部回去，内地紧跟着又派了第二批人过来学习。
    曹洋过来，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在香江时，拿香江的工资，到倭国这边，拿倭国的工资，操作短线的投资，赚到钱之后都有分红。
    回去之后，又发了一笔横财，之前几块钱囤的茅台，到 87年就涨到 120元一瓶。
    对此，曹洋算是服了！
    感慨陈凡的眼光毒辣，一说一个准，接着就又想到，毕业时陈凡交代的：赚到钱就去买房！
    没什么好犹豫的，曹洋也不去其它地方，就买羊城的，改开的前沿城市，未来房价肯定低不了。
    买完之后，又给哥几个打电话。
    孙平安这个老大哥，人最憨厚，但赚钱可不含糊，大学在社团赚的钱，还有省下来的工资，全部都囤了茅台。
    转手一卖，就是十几倍利润。
    曹洋打电话过去时，孙平安一直在那乐着：“哥哥在京城买了两套房，就等着房价暴涨。”
    不过对比其它几个，孙平安赚的是最少的。
    辛英杰是羊城的，家庭条件本来就好，媳妇儿齐悦家庭条件也很好，囤酒都是成规模的。
    干完这一票，拿钱买了房，这辈子算是财务自由了。
    哥几个就他赚最多。
    其次就是陈建业，这小子家底一般，但真敢拼，不仅把老本砸进去，还借钱买，连老丈人都一起拉下水。
    一票干下来，盆满钵满！
    哥几个发了横财，也没忘记陈凡，今年年初带着土特产齐聚京城，在陈凡家里喝得酩酊大醉。
    在京城玩了两天，送他们回去时，还是跟上学时一样，陈凡给他们准备了一些京城特产。
    一切都仿佛昨天一样。
    陈凡收回思绪，周文雅说了些这批人的特点，一个个都是内地精挑细选的人才，上手都特别快。
    周文雅动过心思，想要挖人。
    结果让她郁闷无比，竟然没一个成功，这可把她气坏，国内很多人都在往外边跑，这两批人竟然挖不动？
    也不知道内地是怎么选人的。
    她也是服气了！
    陈凡想了一下：“把内地这帮人手上的股票优先处理，把该给的分红全部结清，然后就送他们回国。”
    周文雅应下，最后拿出几份期货收益报表递过去。
    期货已经交割完成。
    陈凡入场时，投了 10亿美刀，用了 10倍杠杆，买入时金价每盎司 284美刀，如今金价已经涨到 498美刀。
    如今套现 150亿美刀！
    其实期货赚的远没有这么多，但汇率差得多，日元从 250涨到 120，兑换美刀之后，翻了一倍多。
    曾阿黎投了 5000美刀，套现 7.5亿美刀；赵园园投 1000万美刀，套现 1.5亿美刀。
    三个媳妇里边，反倒是许今秋赚的最多，当初抵押全部门店，贷款 1亿美刀进场，在每盎司 310美刀买入的。
    如今收益也有 12亿美刀。
    看到账上的数字，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接下来几年，基金会都不用陈凡拨款，资金也会轻松许多。
    从八五年开始，基金会每年的投入都在增加，第一部分主要体现在建筑成本上，物价上涨是必然的。
    另一部分是助学金。
    从八六年开始，基金会每年的支出都在 6000万美刀左右。
    以后每年都要增加。
    回到酒店，陈凡拿着股市报表翻看，数据太多，也懒得详细去看，只看了一下数据的汇总。
    这是现在的数据，最后套现还会有些出入。
    但已经足够让人满意，比期货的收益还高一大截，这一刀割在小鬼子身上，肯定是足够痛的。
    等小鬼子回过神，估计会指着天骂，要是他们多学一些华夏文化，说不定会给陈凡做个小人，天天用针扎。
    想到这儿，陈凡就止不住笑。
    赵姑娘凑过来，娇声道：“哥哥……什么好事，笑得贼兮兮的。”
    声音，又粘又糯，甜得能让人骨头酥麻。
    陈凡却一脸警惕，俩人单独相处，她叫哥哥，那是撒娇，要是大家都在，她叫哥哥，指定没好事。
    “看报表呢，赚钱了，高兴呗。”
    “嗯，都赚这么多钱了，再创业是真没意思，哥哥……把洛神挂到星火投资名下吧。”赵姑娘眨巴着大眼睛。
    “赵园园，别作妖！”
    曾阿黎拿起抱枕就扔过去：“多少年了，还不死心呢？你自己说说，你一年上几天班？一个季度，就去一个星期，还不满意呢？”
    赵姑娘刚想反驳，突然脸色一变，着急忙慌地跑回房间，很快换了一条裤子出来，往陈凡怀里一靠，神色怏怏的。
    “来大姨妈了？”
    “嗯！”
    “多喝点热水。”
    闻言，赵姑娘翻了个白眼：“你家热水包治百病啊？我喝一吨热水就能变成喷泉，你要看吗？”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伸手抱着赵姑娘，揶揄道：“那我给你买药去？”
    赵姑娘嗯了一声。
    陈凡又说：“买止血药！”
    赵姑娘抓起陈凡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一口，起身就回房间。
    “正烦躁呢，你还惹她？回家你又得挨一顿收拾。”曾阿黎白了陈凡一眼，跟着赵姑娘进去。
    许今秋坐过来，捏着丈夫的脸颊：“陈凡同志，回头咱妈、咱姐拿起鸡毛掸子，你可得跑快点。”
    陈凡伸手，把媳妇儿搂入怀中：“回家的事，回家再说，许老师，咱们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事儿？”
    陈凡接着说：“八八年了，咱俩二十六岁，该要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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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 价格闯关

    第272章 价格闯关
    许今秋眼睛微微一亮，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同志，你是怎么突然想起这个的？”
    陈凡微微一笑，抱紧媳妇儿：“一直都记着呢。”
    “以前大姐一说要孩子，跟要你命一样，怎么你自己想要了？”
    闻言，陈凡微微一愣。
    因为上辈子的关系，陈凡对生孩子一直有抵触情绪，不过闺女出生之后，渐渐就想开了。
    上辈子孩子没养在身边，周晓影怎么教，孩子就怎么想，跟自家这边也就不亲近，甚至还有些恨意。
    闺女现在养得多好，特别粘自己。
    “就是想要了！”
    陈凡直接把媳妇儿抱起来：“许老师，咱们回屋造小人。”
    许今秋媚了他一眼：“陈老师，就怕您年纪大了，折腾不动，啧啧……要不，先给你来一把枸杞。”
    陈凡抱着人，走进房间：“许老师，挑衅别人时，最忌没有自知之明，你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许今秋又吻了他一下：“陈老师，今非昔比，以前你是 18岁的帅小伙，现在是 26岁的老梆子。”
    “……”陈凡一头黑线。
    二十六岁就老梆子了？多少年了，许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皮。
    不过八年过去，许老师还是有变化的，不似当初的小姑娘，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的风韵。
    是个柔柔弱弱的少妇！
    单手解开少妇衬衫的纽扣，指尖从锁骨一路下滑：“许老师，希望等会儿，你还有勇气重复刚才的话。”
    “老梆子，嗯……”
    云雨交融，许久之后，许今秋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往事的一幕幕，不由地在心头闪现。
    一转眼，都八年了！
    这一切都从一份酸菜鱼片，还有一张字条开始，那张字条曾被自己揉碎，又收藏了起来。
    “唯美食与青春不可辜负！”
    “有两样东西别人抢不走，一个是你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另一个是你藏在心里的梦想，所以要做个有梦想的吃货。”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吃肉，从来不会背叛，从来不会欺骗，吃一斤，长一斤，永远真诚相待。”
    ……
    这人就是这样，一堆的歪理。
    八年过去，还是一点没变，总能闹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
    自己也从十八长到二十六！
    也该要孩子了。
    其实小言希出生后，许今秋就想过要孩子，只是陈凡对这事儿一直很排斥，她也就忍着不说。
    如今他自己主动提起，真好！
    往他怀里拱了拱，许今秋闭上眼睛，很快进入睡梦……翌日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只有阳光洒在身上。
    起来洗漱一番，在翻译和保镖的陪同下，姐妹三人在东京逛了三天，陈凡则一直在公司忙活。
    他也只把控大的方向，忙活几天就待不住要回家。
    闺女在家等着呢。
    小丫头过完三周岁生日，虚岁已经四岁，跟曾阿黎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到陈凡，小奶团子一头就扎过来，喊着：“爸爸，抱抱！”
    陈凡抱起小丫头，父女俩到一边，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他俩都说了些什么，反正聊得很热闹。
    许今秋凑过去听，闻言一头黑线。
    陈言希说的是：“颜阿姨昨天又带六斤半来家里玩，还跟我抢玩具，我一拳就把六斤半打哭了。”
    陈凡哇的一声：“闺女真厉害，下次可以再多打一拳。”
    “去你的，没你这么教孩子。”
    许今秋气急，抽了陈凡一下，把闺女抱过去，孙家的小子很有礼貌，教养都是极好的。
    基金会不忙时，颜丹青经常带着孩子上班，那孩子在基金会就跟团宠一样，很受“阿姨们”的喜爱。
    到自家做客，每次都被闺女欺负。
    许今秋才刚抱走孩子，就见陈敏拿着鸡毛掸子追过来：“陈凡，小王八蛋，一天不打，你真要上天啊。”
    陈凡吓了一跳，拔腿就跑，却已经太晚，还是挨了两下：“姐，你又干嘛？我才回家，没招你吧。”
    陈敏黑着脸，挥着鸡毛掸子骂道：“园园来月事，你给买止血药？有你这么当人的吗？”
    “我……”陈凡转身一看。
    果不其然，赵姑娘蹲在门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又告黑状了。
    得嘞，这顿打白挨了。
    自己就不该惹她，这么多年就没长大，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陈凡走过去，捏了下赵姑娘的鼻尖：“赵园园，心疼一下你男人吧，迟早死你手上。”
    赵姑娘咯咯一笑，懒得搭理他。
    正好见关月梅抱着一个纸箱回来，赵姑娘赶紧迎上去：“妈，您买什么呢？一大箱子，也不知道让人帮忙。”
    躲过赵姑娘伸过来的双手，关月梅径直往里走：“不用，不重，抢了一些纸巾、洗衣粉和盐回来。”
    “妈，不是你让您去买吗？”
    陈凡过来，接过纸箱，打开一看，里边好几袋洗衣粉，还有十几包盐巴：“得嘞，够吃一年的。”
    “不买能行吗？”
    关月梅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外边有多疯狂，不管什么东西都抢疯了。”
    “上个月就不该听你的，哪会儿买还便宜些，这个月又涨价，再涨下去，日子都没法过了。”
    闻言，陈凡一头黑线：“妈，您能再夸张一些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给家里生活费，虐待您呢。”
    “去，你懂什么？”
    关月梅拍了儿子一下：“没出去看，你是不知道，无论是百货大厦，还是胡同里的大小商铺，柜台前都挤满人。”
    “那表情，好家伙，一个个面目狰狞，知道的，是来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劫的。”
    “胡同里的邻居都在抢购，有的人一口气买了几十箱洗衣粉，还有人买了上百斤盐巴，店铺都快卖空了。”
    “别说是我，你三个丈母娘也一样，买的比我还多呢。”
    听老娘絮絮叨叨，陈凡哭笑不得。
    从 84年开始，就出现经济热，慢慢地就出现通货膨胀，为了解决这一现象，从 85年开始，实行价格双轨制。
    就是一样东西，计划内的价格不变，计划外的按市场价来。
    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只要有门路搞到批条，买入计划内的，再卖出去就能发财。
    甚至都不用买卖东西，一张批条换一麻袋钱很轻松，这几年因此诞生了一大批的暴发户。
    星火小区属于官方的房子，就在这种环境下一售而空。
    今年上边决定取消价格双轨制，还没正式落实，风声一传出来就引起抢购热潮，连猪肉、鸡蛋都跟着大涨价。
    这一年也被称为价格闯关！
    “妈，咱家有外汇，缺什么直接去友谊商店，没必要出去抢这些东西，而且物价很快就会稳定。”
    关月梅呵呵，没好气道：“什么都友谊商店，里边的东西多贵，你就是挣俩钱骚的。”
    赵姑娘在边上应和：“就是，挣俩钱就大手大脚的，妈，您就该多管管他，一天天的，不知道民间疾苦。”
    “……”陈凡无语。
    赵姑娘是真一点没变，为了哄老娘，毫不客气就拿自己挡刀。
    也难怪关月梅宠她。
    她一回来就陪在老娘跟前，一聊就是大半天，丝毫都不觉得无聊，总能把人哄的眉开眼笑。
    这本事，一般人真没有。
    在家里待了两天，孙少杰又找上门来，带着颜丹青，还有他家的六斤半，穿着吊带裤，长得还挺精神的。
    “言希、言希……”
    六斤半一进门，就跑跨院找陈言希，看的陈凡一头黑线，当着孙少杰的面就啐了一口：“舔狗！”
    孙少杰哈哈一笑：“舔不到的叫舔狗，舔到的叫胜利者。”
    陈凡呵呵冷笑：“我只听过，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拭目以待！”孙少杰揶揄道。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不用拭目以待，等会儿六斤半就得挨揍，保准又哭着出来。”
    孙少杰一头黑线，也不知道陈凡怎么教闺女的，自家儿子这两年就没少挨揍：“没事，我媳妇儿也经常揍我。”
    陈凡脸色一黑，没脸没皮的。
    转身就要走，却被孙少杰拦住：“别着急走，还没说正事，哥哥升了一级，得弄出点成绩来才行。”
    “正厅了？”陈凡讶异。
    孙少杰没好气道：“很奇怪吗？哥们升副厅四年，这几年干的事实不少，往上升不是很正常。”
    对此，陈凡不否认。
    孙少杰背景很强，自身也很争气，是那种能低头办事的：“那你今天来，是又盯上哥们的钱包了？”
    “瞧你这话说的，投资都是双赢的，再说了，你刚从小鬼子身上割下来一大块，总不能放银行当废纸吧。”
    “我就知道，你来就没好事。”
    陈凡带他到客厅，跟他要了根烟点上：“今年外汇缺口还很大？”
    孙少杰自己也点上，深吸了一口：“能不大吗？这两年为了搞外汇，连东风都卖给骆驼。”
    “说实话，还得感谢你，拿去小鬼子的 2亿美刀，这些年陆续套现一些，如今又捞回来一笔，解决了不少事情。”
    “可缺口还是大。”
    “大家都知道，苏联撑不了多久，跟大佬美好不了几年，等这个窗口期过去，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说到这儿，孙少杰也忍不住叹气。
    工业化，品类倒是齐全，但技术、设备还是落后，不尽快把这些东西搞起来，以后怎么跟人竞争。
    陈凡吸了口烟：“之前投资港口，还有 25亿美刀没有付款，过段时间从小鬼子那边离场，先给你结清。”
    想了下又说：“另外，我这边有两个项目要进入内地，提前跟你说一下，看时机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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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3章 赵姑娘的请求

    第273章 赵姑娘的请求
    “唐人街超市，你是了解的，我打算进入内地市场。”
    超市一直都是陈凡非常看重的项目，经过几年的发展，唐人街超市的模式已十分成熟，也已形成规模。
    目前在香江已经有 98家分店。
    八七年初，唐人街超市开始冲击日韩市场，目前在倭国有 36家门店、韩棒 24家门店，都算小有规模。
    “这个问题不大，内地今年也欢迎外资进场，回头我跟上边通个气，上边肯定也欢迎你回来投资。”
    1988年是比较特殊的一年，取消价格双轨制，目的就是引入市场机制，促进经济发展。
    对创业者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政策上放宽市场准入，允许民间资本进入此前被禁止，或者限制的领域，是创业者的福音。
    也是在这一年，鼓励外资进入，引入外资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富士康、希尔顿、保洁等企业都是这一年过来的。
    陈凡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之前就已经做好规划，先在未来的一线、新一线城市布局，把品牌形象做起来，再向未来的二线城市扩张。
    简单聊过之后，陈凡接着说：“另外就是寻呼机项目，摩托罗拉 83年就进入内地，我也打算进入。”
    移动通讯一直都是陈凡的目标。
    收购香江电讯之后，陈凡就费了不少精力，一直在布局，并且收购了几家相关的产业。
    最近几年，不止研发寻呼机，也在研发手机，模式也很简单，就是抄袭摩托罗拉，不过“大哥大”还未模仿成功。
    当前要抢的就是寻呼机业务。
    陈凡在这一块投入极大，终于在两个月前完成第一款产品，虽然绕不开摩托罗拉的专利，但陈凡也没打算交专利费。
    就打算耍流氓！
    直接在内地成立新公司、建厂，主要针对内地业务，摩托罗拉想要专利费，做梦去吧。
    不仅没有专利费，还要打价格战。
    跟孙少杰通个气，回头自然有专人过来谈判，这也是陈凡进入通讯领域的第一步棋。
    聊完正事，陈凡就想赶人。
    孙少杰一头黑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师弟，做人不能这么现实，会没朋友的。”
    “稀罕！”陈凡呵呵冷笑。
    但凡你不带着六斤半，哥们都会弄一顿大餐招待你。
    孙少杰可不管他，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混一顿饭，再说，正事还没谈完，刚才谈的是陈凡的正事。
    “还有事情要说呢。”
    孙少杰拉着人坐下，给陈凡点上香烟：“你的两家电力公司，有没有兴趣在内地加大投资？”
    陈凡吸了口烟：“香江中电集团不是在干？去年投资了大亚湾核电项目，投资可不小，不过我不控股，也懒得管。”
    “港灯呢？”
    “就知道你丫就没憋好屁，盯上我手上的资金，说吧，有什么项目，合适我就投。”陈凡没好气道。
    “没有具体项目，就是想让你回来投资水电项目。”
    孙少杰吸了口烟，嘿嘿笑道：“你小子手上有港灯 84%的股权，能够绝对控股，只要你愿意，没人能拦着。”
    陈凡原本是打算让港灯退市的。
    不过收购之后，手上没有太多资金，多余的钱都拿到倭国，一直没有启动退市，后边想想也就算了。
    几年下来，港灯发展也不错，只要香江人用电，就得给他交电费，目前账上有不少资金。
    陈凡想了一下：“你们定下项目，我让港灯的人过来聊，可以投资 50亿美刀，股权怎么分，具体再聊。”
    “至于资金，年底从小鬼子那边套现， 50亿美刀可以一次性到账，算是支援你们引入技术、设备。”
    “师弟，局气！”孙少杰咧着嘴。
    加上之前承诺的港口 25亿美刀，一次性到账 75亿美刀，妥妥就是财神爷，有了这笔资金，政绩稳稳的。
    话说回来，这小子是真能赚钱！
    八五年的时候，收购香江的那些企业还要贷款，全部费还不到 20亿美刀。
    才过三年，开口就是 75亿美刀。
    这还不算港口项目之前支付的 25亿美刀，以及早期投资的 8亿美刀，全部加一起就是 108亿美刀。
    这笔钱陈凡可不会白掏。
    港灯的市值不高，注资 50亿美刀之后，陈凡的持股比例将会超过 96%，甚至更高一些。
    有资金注入，还有新项目，把股价炒起来，再释放出部分股份，回头就能把资金套一部分回来。
    陈凡已经想好，接下来几年，逐步释放股权，把钱套回来，等九七、九八经济危机，再低价收购股票。
    没有退市，就免不了资本游戏。
    两人正聊着，耳边就传来哭声，陈凡不由笑起来：“你家六斤半的声音，啧啧……果然挨揍了。”
    孙少杰吸着烟，也不在意：“打是亲，骂是爱，从小打到大，这叫欢喜冤家，你跟小弟妹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
    脸都不要了，陈凡还能说什么？
    站起身来，让孔阿姨抓紧准备晚饭，招待这不要脸的一顿，赶紧送客走人，看着就烦人。
    送走这一家子，陈凡返回跨院，三个媳妇儿都在正房。
    许今秋抱着闺女，说着悄悄话，曾阿黎拿着一份报表，愁眉苦脸，赵姑娘也拿着一份报表，喜笑颜开。
    陈凡讶异，情况反了吧？
    赵园园对待工作一向是愁眉苦脸的：“赵姑娘，碰上什么好事了，瞧你高兴的样儿。”
    “自己看！”赵姑娘把报表递过来。
    陈凡接过一看，不由地惊讶，洛神在内地的销售竟然不错，虽然称不上热销，但盈利也很可观。
    赵姑娘感慨道：“这几年内地发展真快，有钱人也多了，竟然有这么多人舍得钱买洛神。”
    洛神最大的特点就是贵！
    是同类竞品价格最高的，在香江售价 6000港币一套，出了香江还要计算关税之类的，价格更高。
    内地一套 6000元！
    目前在京城、魔都、羊城、深市都有专卖店，跟这几座城市的友谊商店、百货大楼也有合作，设有专柜。
    从 86年开始入场，当时也没想着赚钱，就是做品牌展示。
    没想到这两年竟然卖得不错。
    不过这也正常，八十年代发财的大多都是倒爷，小到肥皂手纸、中到电视机洗衣机、大到钢铁汽车。
    有能耐倒腾物资的，都能发财。
    尽管有钱人的比例还不高，也能支撑起几家奢侈品店。
    到了九十年代，发财靠建工厂，很多人不满足于倒卖产品，开始从家庭作坊做起，一步步的发展成了工厂。
    进入两千年，发财致富就靠房地产，无论是造房子的还是炒房子的，都大发横财，造就了一大批富豪。
    赵姑娘很满意内地的营收，眯着眼睛说：“我打算在内地投放广告，咱们请哪个明星代言合适？”
    “南宫雪、北珠琳！”
    “哥哥……对女明星很熟悉啊！”
    赵姑娘站起来，趴在陈凡后背：“无论是香江的，还是内地的，都是张口就来，啧啧……”
    许今秋和曾阿黎的眼神瞬间激射过来，带着一丝杀气。
    陈凡一头黑线：“赵姑娘，不带这么挖坑的，我就不能看电视，不能看娱乐新闻。”
    赵姑娘咯咯一笑，揶揄道：“哥哥……你就没想找点刺激？娱乐圈的美女是真多，跟人刘剑雄学学。”
    “越说越没谱，孩子在呢。”
    陈凡没好气，把赵姑娘扒拉开：“说正事，你不是要找人代言，宫雪是没戏，找珠琳还行。”
    “宫雪确实可惜！”赵姑娘叹道。
    在这个时代，宫雪就是顶流，却被流言蜚语毁掉演绎事业。
    原因，更冤！
    衡山宾馆流氓案件爆发，有个受害者与宫雪同名，以讹传讹，就被套在宫雪头上。
    忍受不了流言蜚语，终于在 86年选择去大佬美定居。
    陈凡笑了下，就岔开话题：“这两年最火的，当属红楼梦，也可以从这部剧里挑选，林黛玉、薛宝钗。”
    赵姑娘嗯嗯点头：“林黛玉气质极好，我见犹怜的，单纯气质上，跟咱家秋儿有的一拼。”
    “薛宝钗端庄稳重、温婉大方，也是极美的女子。”
    “再有一个珠琳，女儿国国王，啧啧……要是让我演唐僧，西游记到女儿国就结束了。”
    想了下，赵姑娘又说：“但我还是想把宫雪也签下来。”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不许胡闹，商业是商业，受舆论环境的影响，现在让宫雪代言，只会毁了品牌形象。”
    赵姑娘缩了下脖子，转身就抱住陈凡：“哥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宫雪可是顶流，内娱第一美女。”
    “只要能解决谣言，有她代言，洛神的品牌形象就能立住。”
    “其他人代言，品牌就立不住？”
    陈凡翻了个白眼，没有哪个品牌非要谁来代言，在资本市场，资本才是老大：“听大姐的，不许胡闹。”
    赵姑娘哼了声，嘟着嘴生闷气。
    陈凡讶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找代言人，找合适的就行，又不是只有一个女演员。
    许今秋抱着闺女，解释道：“园园最喜欢宫雪，宫雪拍的电影、电视剧，一部都没落下。”
    陈凡微微皱眉：“喜欢是喜欢，商业是商业，两码事，咱家也没有插足娱乐圈，说不上话。”
    “说不上话？”
    许老师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微微扬起嘴角：“操控舆论还能难倒你？这事儿要能成，对园园的事业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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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4章 不能白当好人

    第274章 不能白当好人
    论操控舆论，许今秋是真服气！
    当初为了给自己出口气，陈凡写的那几篇文章，都在全民范围内引发巨大的讨论。
    现在也经常有人拿道德绑架、圣母表鞭尸。
    再后来就是去香江宣传《黑客帝国》《觉醒年代》两本书，把舆论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是陈凡愿意，在许今秋看来，要澄清宫雪的谣言并不难。
    陈凡对此却没太大兴趣。
    许今秋见状，给赵姑娘使了个眼色，赵姑娘会意，直接往陈凡怀里一靠：“哥哥……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能帮我？”
    陈凡哭笑不得，追星呢？
    “哥哥……”
    声音来自小言希，陈凡顿时一头黑线，赶紧把闺女抱过来：“宝贝闺女，咱不能学你小妈。”
    小言希咯咯一笑：“哥哥……”
    “小坏蛋，爸爸要吃掉你，哇喔……吃掉小言希喽……”
    “咯咯……”
    逗闺女玩了一会儿，把小丫头的注意力转移，赵姑娘开始催促：“陈凡，结婚这么久，我可就提了这一个要求。”
    “我帮，还不行吗？”
    陈凡翻了下白眼，开始权衡利弊，这件事情要是操作好，也不是无利可图，宫雪确实是这个时代的顶流。
    内娱第一美女，双料影后！
    都是实打实的成就，不是后世那些资本捧上来的，要不是被卷入谣言，宫雪就是内娱女星的扛把子。
    商业价值无与伦比！
    有她代言，对品牌极为有利，曾阿黎就先心动：“要是能澄清谣言，也可以找她代言露露乐蒙。”
    赵姑娘呵呵，揶揄道：“刚才还反对来着，现在出来捡便宜？就你那品牌，在内地，没戏！”
    闻言，曾阿黎一头黑线。
    露露乐蒙在内地的表现不算差，大致上还过得去。
    问题就在于销售的品类。
    其它服饰都能卖出去，可主打产品瑜伽裤几乎没有销量，简而言之，就是社会风气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别说其他人，曾阿黎自己也不会穿着瑜伽裤出门。
    穿到外边，估计会被骂不要脸。
    就算在家里，也就是陈凡恶趣味上来，曾阿黎偶尔才会穿一次。
    这是无解难题！
    社会风气开放没到那个程度，引领潮流就跟笑话差不多。
    陈凡看了一下报表：“就这么卖吧，其它服装也赚钱，至于瑜伽裤，等社会风气发展起来再说。”
    “也只能这样！”
    曾阿黎叹了口气，又说：“宫雪长相很洋气，请她代言露露乐蒙确实挺合适的，你打算怎么澄清谣言？”
    “还没想！”
    陈凡翻了个白眼，抱着闺女出门，小丫头要自己走，直接就去中院：“小姑、小姑，陪我玩。”
    东厢房，陈意走出来。
    不知不觉间，小意儿也已经十三岁，下半年刚上初一，扎着个大马尾，非常阳光开朗，就是太过调皮。
    上了六年小学，打了六年的架！
    上初中没几天就又跟人打架，老师喊家长，关月梅不乐意去，就推给陈凡：“都是你惯的，就该你管！”
    陈凡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到了学校，自己一个大老板，愣是让陈意的班主任训成孙子。
    想到以后这种事情少不了，陈凡提议：“小意儿，要不咱们改改，以后不跟人打架？”
    “哥，是他们先欺负我！”
    闻言，陈凡只说了一句：“打架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下手可以重一点，咱不能吃亏。”
    ……
    赵姑娘很懒，却一根筋。
    认定一件事情，执行力就特别强，陈凡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她已经开始办护照，打算亲自去大佬美邀请宫雪。
    “我陪你去？”陈凡提议。
    赵姑娘直接拒绝，洛神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打入欧美市场，在大佬美也有分公司。
    出门都带着保镖，没什么事情。
    时间很快进入十一月份，办好签证之后，赵姑娘就带着四名保镖直飞大佬美，通过关系，很容易获得宫雪的住址。
    在康涅狄格州郊区的一栋别墅。
    赵姑娘很莽，带着保镖直接找上门去，见到已经息影两年，却美貌不减当年的宫雪。
    “您好，你们是？”
    看着门外的赵姑娘，宫雪有些惊讶，熟悉的国人面孔，却记不得自己认识对方。
    “宫雪姐，您好！”
    赵姑娘微微一笑，伸出手跟宫雪握了一下：“我是你的影迷，特意从内地过来找你的，方便聊一下吗？”
    “影迷？”宫雪微微一愣。
    自己还有影迷吗？ 86年自己离开时，帽子压的很低，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就怕被人认出，遭到谩骂。
    错愕之后，宫雪反应过来，邀请赵姑娘到院子里坐。
    看了一下随行的四位保镖，宫雪敏锐地意识到，这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一般人出门可没有这种阵仗。
    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又寒暄几句，赵姑娘才说起正事：“龚雪姐，你知不知道洛神护肤品？”
    “我最近用的就是洛神。”
    洛神进入米国市场之后，就邀请好莱坞的女星代言，产品效果又好，表现极为强势。
    “洛神是我的品牌！”
    “你的？”
    见赵姑娘点头，宫雪不由惊讶，没想到这款护肤品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赵姑娘也不打哑谜，直言想邀请宫雪回内地代言产品。
    闻言，宫雪忍不住苦笑。
    自己还能代言吗？谣言满天飞，在舆论狂潮之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让人绝望。
    其中最为恶毒的说法是：宫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委身于权贵。
    好友曾经劝慰：“你要坚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但在舆论之下，宫雪只能苦笑：“可是，现在还有谁愿意相信我呢？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利欲熏心的女人。”
    最后连一向支持她的家人，也对她产生了怀疑，劝说宫雪主动退出演艺圈，以平息舆论。
    宫雪明白，如果连至亲都不再信任自己，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让自己代言，只会毁了品牌！
    宫雪委婉地拒绝，已经回不去了，还不如继续待在米国，在这里有信任自己的丈夫。
    还有今年刚生下的女儿！
    “宫雪姐，是因为谣言不愿意回去，还是真的不想继续自己的演艺生涯？”赵姑娘问道。
    宫雪自然是愿意演戏的。
    如果陈凡在这，肯定了解情况，宫雪在 93年就曾回国拍了一部《股市恋情》，后来采访时说过：
    “我想回国发展，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放不下对表演的热爱，我想再次回到舞台上，哪怕只是指导后辈，也好过这样虚度光阴。”
    谣言没有澄清，一切都回不去。
    赵姑娘早就料到如此：“宫雪姐，如果能帮你澄清谣言呢？”
    “没办法澄清的！”
    宫雪摇头，自己不是没有努力过，甚至多次在报纸上发表澄清的文章，结果反而愈演愈烈。
    “有个人可以帮你。”
    “谁？”宫雪只是摇头，无法相信。
    “我的丈夫！”
    “嗯？”
    “陈凡！”
    宫雪微微蹙眉，很耳熟的名字，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
    “那个大作家陈凡？”
    宫雪恍然大悟，在自己出国前，国内文学圈就绕不过陈凡这个名字，无论是社评，还是小说，都是最火的话题。
    自己也看过好几本。
    来到米国之后才知道，原来陈凡在米国的名气也非常大，被誉为反乌托邦文学大师。
    如果是陈凡出手，真可能澄清！
    八零年的时候，谁不知道陈凡？明明是骂人的文章，硬是写成社会现象，引发全民讨论，把舆论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了一下，宫雪答应下来。
    送走赵姑娘，等丈夫张信下班，宫雪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跟丈夫说起今天的事。
    做为一个自然人，她不想活在流言蜚语中，更不想自己的丈夫、女儿被人用有色眼镜对待。
    宫雪告别丈夫与女儿，跟赵园园一起登上回国的飞机。
    赵姑娘挨着她坐下：“宫雪姐，露露乐蒙你知道吧？”
    宫雪嗯道：“也是你的？”
    “不是，我大姐的，她也打算找你代言，回头你别轻易松口，价格尽量要高点，她们公司不差钱。”
    “……”宫雪无语。
    真是好姐妹！
    不过这家庭也真厉害，姐妹两个一人创造一个品牌。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京城落地，从机场出来时，宫雪把帽子压得很低，围巾遮住大半张脸。
    跟当年离开时一样。
    在接机口见到陈凡，宫雪非常惊讶，这位大作家这么年轻？
    那他当年成名时才多大？
    都说自己成名早，拍摄第一部电影《祭红》时也已经 26岁。
    上了汽车，宫雪和赵姑娘一起坐在后排：“宫雪姐，你住酒店反而不方便，暂时就先住家里。”
    “谢谢你，园园！”宫雪应下。
    虽然息影两年，也很容易被认出来：“就是会不会太麻烦？”
    “没事，家里的院子很大。”
    赵姑娘笑了笑，又问坐副驾驶位的陈凡：“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陈凡早把事情理清，不仅帮宫雪澄清谣言那么简单，而是要挖掘宫雪身上的商业价值。
    不能白当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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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5章 目的不纯

    第275章 目的不纯
    汽车在鸦儿胡同停下。
    从车上下来，走进陈家大院，宫雪非常惊讶，这院子是真大，相比之下，自己在魔都的房子就是鸽子笼。
    就算是米国的别墅，也差得太远。
    在这里见到陈凡的家人，很大的一家子，家庭氛围非常好，令人惊讶的是，陈凡竟然有三个老婆。
    三个还能和谐相处，这才惊人！
    赵园园，长相十分甜美，比很多女明星都漂亮，尤其是火辣的身材，自己看着都羡慕。
    还是洛神的创始人！
    就是放到大佬美，也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
    曾阿黎容貌更加惊艳，属于那种能瞬间抓住别人眼球的，又是露露乐蒙的创始人，浑身洋溢着女强人的气质。
    还有许今秋，容貌与曾阿黎一般精美，气质柔柔弱弱的，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这样的三位女子能共伺一夫？
    感觉有些虚幻！
    吃过晚饭之后，被安排到西跨院，非常大的一个院子，装修非常古典，却不失现代的便利。
    刚想休息一会儿，赵园园找了过来：“宫雪姐，有没有缺什么？回头我让保姆送过来。”
    宫雪笑了下：“不用的，东西很齐全，这边的环境也很好。”
    赵姑娘眯起眼睛，微微笑道：“那就好，宫雪姐，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家的关系？”
    宫雪微微一愣，尴尬地笑了下。
    赵姑娘挽着宫雪坐下：“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姐妹三个从小就住一个院子，是一起长大的。”
    “准确的说，是大姐带着我和秋儿长大的，小时候我们就开玩笑说，长大后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所以……”宫雪讶异。
    赵姑娘拿起“嗨乐”研发的电热水壶，倒了一壶水进去：“小时候的话儿哪能当真，后边都是意外。”
    “大姐以前是京城舞蹈团的台柱子，我跟秋儿插队回来，被大姐安排到舞蹈团当临时工。”
    “舞蹈团就在陈凡家隔壁。”
    “哪会儿陈凡对秋儿一见钟情，他们俩出奇的合得来，没多久就确定关系，道德绑架这些文章就是为秋儿写的。”
    宫雪很好奇，按照这样的故事脉络，为什么会变成三妻？
    似乎看出宫雪的疑惑，赵姑娘又说了些事，主要是当初她们离职去京大，以及去香江的事。
    那时曾阿黎跟陈凡的关系不能说不好，但斗气的时间更多，几乎不存在成为恋人的可能。
    “宫雪姐，先喝茶！”
    水已经烧开，赵姑娘先泡了一壶大红袍才接着说：“他俩在一起就是意外，去香江忙完时，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时，三个人躺一张床上，然后关系就定下来，我当时还拿扫把，抽了陈凡一顿。”
    “为这事儿，我跟陈凡怄气，怄了差不多两年。”
    闻言，宫雪更好奇，躺一张床上，就得在一起？这得是多淳朴的观念，喝醉的人，能做什么？
    男人喝醉，就是一滩烂泥：“那你跟陈凡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啊……我比较倒霉。”
    赵姑娘喝了口茶，撇着嘴说：“ 83年在香江那边，我跟陈凡去参加土地拍卖会，回来的路上碰见绑匪。”
    “十来个劫匪，拿着枪对着我们的汽车扫射，还好汽车都是防弹的，还有保镖跟着，当场打死 6个才把绑匪吓走。”
    宫雪瞪大眼睛，香江这么乱？
    他们的经历也真够精彩的，竟然能碰上这种的事情。
    “那时候，陈凡把我护在身下，虽然没事情，但也被吓傻了，嗯……吓晕过去，然后被送去医院。”
    “从那之后就有心理阴影，晚上都要大姐，或者秋儿陪着睡，陈凡也要边上看着，直到我睡着才能离开。”
    “正好顺理成章！”宫雪嗯道。
    赵姑娘白了她一眼：“什么跟什么啊，我当时可没这想法，是大姐跟秋儿，把我俩灌醉，扒光了扔一张床上。”
    宫雪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你这样，不是很委屈？”
    赵姑娘笑笑，不解释。
    委屈？怎么可能，给陈凡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全家都跟自己一条阵线，拿捏陈凡，简直不要太简单。
    之所以跟宫雪说这些，只是不想让她觉得太过奇怪。
    毕竟宫雪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回到东跨院，赵姑娘打了个哈欠，往陈凡怀里一钻：“哥哥……我困了，抱我去睡。”
    说着，就闭上眼睛。
    陈凡眼睛一亮，抱起赵姑娘，直接就去正房，直接放到床上，把已经躺下的许今秋吓了一跳。
    赵姑娘反应过来，无奈地翻了下白眼，这么多年过来，不说习以为常，也是常有之事，慢慢的，也不再那么抗拒。
    ……
    翌日，宫雪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舒展一下筋骨，感觉这院子真很舒服。
    吃过早饭，又被邀请到客厅。
    上来就是一壶热茶，看得出来，陈家人很喜欢喝茶，跟闽南人有些相似，只要有客人，就先把茶泡上。
    曾阿黎坐到宫雪边上：“宫雪姐，澄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陈凡这边会安排的，咱们先谈一下代言的事情。”
    洛神、露露乐蒙，都是定下来的。
    只要能澄清谣言，再配合适当的宣传，宫雪的形象就能恢复，商业价值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还有唐人街超市。
    两个月前，与上边沟通之后，唐人街超市将正式进入内地，已经在京城、羊城、魔都和深市买下门店。
    等装修完成就会开业。
    陈凡同样打算让宫雪代言，还是那句话，澄清之后，这位女明星身上的商业价值极高。
    只是八十年代，内地娱乐圈对于明星的商业价值开发极低。
    长期处于卖方市场，有货就不愁卖，有多少企业会钱请代言？不能说没有，只是很少。
    商谈结束，定下三年的合作协议。
    澄清之后，为了开发宫雪的商业价值，回归荧幕是必然的，陈凡也做了安排，先从小荧幕开始。
    就拍《最美的青春》！
    私人资本不能投资电影、电视剧，架不住陈凡有关系，早在两个月前，陈凡就已经做好安排。
    剧本、剧组都已经安排好，就差女主角宫雪到位。
    商量好了之后，陈凡拿着一迭文件出门，直奔人民报，好几年没来这里，李海洋已经升职，现在是总编室副主任。
    嗯……也全秃了！
    阴阳头变成大光头，油光锃亮的，还改不了时不时摸一把头发的动作，只是没有头发可以摸。
    热情地把陈凡迎进办公室：“真是难得，要不是人民文学还连载你的小说，我都以为你封笔了。”
    “没题材，也不能瞎写啊！”
    “哈哈……你小子想写，会没题材，精力都用在商业上吧？”李海洋递了根烟过去。
    陈凡接过，点上：“你也知道？”
    李海洋点上烟，没好气道：“这里是人民报，我们也关注香江的新闻，可没少看到关于你的报道。”
    “都是瞎胡闹。”陈凡笑道。
    李海洋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谦虚了？就你整出来的动静，要不是上头压着不让报，早在内地引起轰动。”
    弹了下烟灰，又开始泡茶：“今儿突然过来，是有稿子要发？”
    陈凡从包里拿出文件袋，直接放桌子上：“内容有些敏感，不过上面盖了章，不让你为难。”
    “先喝茶！”
    李海洋把茶递上，打开文件夹，开头就有上边的批阅，每一页上都有盖章：“有批示，那就没问题，安排后天发表。”
    说完，就重新装回去。
    喝了口茶：“问你个事儿，前段时间，我一个朋友想从我手里拿一幅画，现在卖合适吗？”
    陈凡上次发布文章之前，李海洋就抢先去了趟琉璃厂，通过熟人的关系，买下十几张画。
    文章发表之后就赚大了！
    齐白石大师的虾图，几十块钱买的，直接涨到上万元，其它大师的作品，这几年价格也一路上涨。
    现在很多字画，都要几万一幅。
    齐白石大师的作品价格也一路上涨，现在一尺就要 2-3万元，五尺的字画能卖十几万。
    “着急用钱就卖，想享受生活就卖，如果要当投资，留着字画肯定划算，过些年还得涨。”
    “我家大小子要结婚，这不寻思着给买套房子，新儿媳进门，家里是真住不下。”李海洋苦笑。
    “要买楼房，还是买院子？”
    “肯定买楼房啊，小年轻跟咱们不一样，楼房住着多舒服。”
    “星火小区怎么样？”
    “那肯定好啊，京城最豪华的小区，环境也特别好，不过前两年就卖光，我都后悔没早点下手。”
    “匀你一套？”陈凡问道。
    基金会职工、保镖入住之后，陈凡手上还剩下几十套，都是装修好的，买好家具就能入住。
    “你有？”李海洋讶异。
    “我开发的！”
    闻言，李海洋愣住，陈凡又补充道：“回头你自己挑画，价值差不多的就行。”
    李海洋急忙应下：“那行，回头我送你家去。”
    送走陈凡，李海洋才把稿子重新拿出来，仔细阅读起来，才看了开头，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难怪说内容敏感，这玩意儿当内参更合适：“嗯……怎么还有宫雪的名字？该不会跟宫雪有关吧？”
    “文风倒是没变，跟以前一样犀利，还有些趣味性，可我怎么就觉得，这小子目的不纯。”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276章 炮轰外资

    第276章 炮轰外资
    陈凡写社评，目的从来不纯！
    李海洋对此再清楚不过，从当初那篇道德绑架开始，就是奔着骂人来的，因此被誉为流氓文人。
    俗称：大喷子！
    这篇文章也是，喷的恰到好处，符合当今的时局，正是陈凡所擅长的，结合社会的风向。
    从报社出来，陈凡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这么多年过去，京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二环路还没建成，格局变化不大，有所变化的只是局部的街区和建筑，街道仍然有些杂乱。
    路上的车辆倒是多了不少，私家车开放之后，先发财的倒爷有些已经开上汽车，或者购置了摩托车。
    转了一圈，回到鸦儿胡同，门口就停着一辆铃木王。
    陈凡微微蹙眉，走进院子，就看到关小羽正拉着宫雪聊天，一副追星小迷妹的架势。
    “关小羽，外边的摩托是你的？”
    “对啊，新买的！”
    陈凡脸色一黑，进屋拿上鸡毛掸子，吓得关小羽拔腿就跑：“陈凡，你疯了？我招你惹你了？”
    “家里没给你配车吗？谁让你骑摩托的？”
    “嫂子，拦着他！”
    关小羽迅速跑到许今秋身后，警惕地看着陈凡：“你有病啊？骑摩托车怎么了，外边骑摩托车的人多着呢。”
    “还怎么了？”
    陈凡黑着脸，扬着鸡毛掸子：“路上抢劫的少吗？整天背着相机、摄像机，就不怕被人拽下来？”
    关小羽悻悻，讪笑道：“有些地方开车不方便，我才买的摩托，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真出事就完了！”
    许今秋拦着，陈凡也没法真打：“开车碰上抢劫的，直接压过去，大不了撞死人，骑摩托车被拽下来，不死也半条命。”
    许今秋也赞同：“小羽，你哥说的对，你那辆越野车是进口的，功能很强，要是它都去不了，摩托车也不方便。”
    关小羽翻了下白眼，夫唱妇随！
    关乎安全，陈凡可不惯着她，直接把钥匙拿过来：“摩托车没收了，再敢买摩托，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关小羽张了张嘴，又闭上。
    陈凡这才满意，问起正事：“去香江那么久，事情都办完了？”
    关小羽结婚时，陈凡送了一块 50亩的土地，关小羽也磨叽，当年就委托给中建，直接开发，建了 20栋楼。
    到今年已经完工！
    关小羽这两个月就是去忙这个事情，卖了两栋楼，还清银行的贷款，剩下的都要装修出租。
    “香江人都疯了！”
    这是关小羽最直观的感受，一尺已经卖到 2000港币，一平米就是 2.2万港币，即便如此，也供不应求。
    两栋楼， 500个单元，开盘即售罄！
    卖掉两栋楼，不仅还清贷款，还带装修，又拿着剩下的钱，找陈敏订购了简单的家具。
    等装修完就老老实实当包租婆。
    了解香江租房市场之后，关小羽忍不住咋舌，像她的小区， 30平米的房子，一个月要 2000港币。
    自己还剩下 8栋楼， 2000个单元，每个单元月租 2000港币，一个月光靠租金就能赚 400万港币。
    还很容易租出去！
    知道陈凡宠自己，没想到是这种宠法，下半辈子都不用努力，就挺直胸膛，当个小废物吧。
    宫雪在边上听着，忍不住咋舌，这家人是真不一样，别人家的房子，论间、论套，他们家是论栋、论小区。
    “香江的房价都不算高，小鬼子那边才是真的发疯。”
    许今秋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前段时间去倭国，东京均价一平都要 6万多元，核心区域一平米 35万元。”
    “有人买得起？”关小羽咋舌。
    “找银行贷款，炒房也不只是个人炒，很多企业、财阀都纷纷下场，香江不也一样。”许今秋说完，看了下丈夫。
    陈凡才是香江最大的炒房客。
    不说手上的土地，普通的商品房就有 9800套，每个月光租金就能收回来 2000万港币。
    而且是逐年上升！
    关小羽仔细一想，忍不住撇嘴：“都是炒起来的，哪天大家负担不起，会不会突然崩盘啊？”
    “ 82年的时候，香江房价从每尺 1500港币，直接跌到每尺 300-400港币，有很多人从楼上跳下来。”陈凡揶揄道。
    “会不会再崩啊？”
    “你一个收租金的，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包租婆，操这心干嘛？”
    闻言，关小羽一愣。
    说的也是，卖掉两栋楼已经回本，无论涨跌，自己都亏不着，老老实实地收租就行。
    自己又没有事业心。
    待在基金会多舒服，时不时就可以出去转一圈，顺便到处旅游。
    去年又买下一台摄像机，有事没事就到处拍，记录下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上班赚钱有意思得多。
    在这边吃过晚饭，关小羽才回去。
    周旭已经下班，正在院子里泡茶，关小羽翻了个白眼，文青病犯了，大冬天泡茶吹冷风。
    “媳妇儿，商量个事儿呗。”
    周旭喊住关小羽，微微叹口气：“这么大的院子，除了保姆，就咱们俩，是不是太冷清了？”
    关小羽白了丈夫一眼：“周旭同志，咱们可都说好的， 26岁再要孩子，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
    “行吧，那就 26岁再要。”
    周旭叹口气，也没办法反驳，就是觉得家里太冷清，没人气。
    本来想接父母过来住的，关小羽也乐意，没想到父母不乐意，他们根本不习惯京城的生活。
    过了两日，正好是周六。
    周旭如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跑步，回来时再到胡同口买几份报纸，到家就翻了起来。
    《干掉国货，外资进场的三板斧》
    署名：陈凡！
    看到头版头条，周旭不由愣住，大哥又开始写社评？上一篇社评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
    “西方资本对于欺骗这件事情，是没有羞耻心的。”
    “不仅不认为是道德污点，反倒认为是一种优势，甚至以能够撒谎，敢于欺骗，并且能欺骗到人而感到荣耀。”
    看到这儿，周旭微微皱眉。
    商业上的事情，周旭并不懂，但从今年开始，政策上是大量引入外资，大哥要跟上头唱反调？
    不应该吧？
    接着往下看，文风跟以前一样，非常犀利，尤其是这一句：“市场就那么大，谁挡路，就毁掉谁。”
    接着，就说谣言的运用。
    当真是引经据典，写古代谣言害人、写西方谣言害人，话锋一转就写到宫雪，如何被谣言毁掉演绎事业。
    这里的篇幅不大，仿佛只是为了说明，谣言能轻易毁掉一个人。
    后边的内容才是重点，介绍好几个经典商战，都是西方资本进入发展中国家后，如何利用谣言摧毁本土品牌的。
    接下来，写的就是陈凡的猜想。
    假如陈凡就是那个外资，进入内地市场之后，会如何干掉国货，抢占市场，其中造谣就是一把利器。
    比如春秋火腿肠！
    肉制品行业的先驱者，“会跳舞的火腿肠”红遍大江南北。
    可以造谣火腿肠里的肉是火葬场回收的人肉，而烧制火腿肠的油是尸油，让人不敢购买。
    比如莲味精！
    产量高达 8万吨，不仅占据国内市场份 43.4%的份额，还远销海外 70多个国家，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
    可以找一家鉴定机构，出具一份假证明，造谣味精致癌，就可以轻易毁掉这个品牌。
    ……
    文章中写了很多推想，却让人触目惊心，对比外资在其它发展中国家干的事，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事实上，这些都是未来会发生的。
    国人看到这里，难免产生恐慌，万一真跟陈凡写的一样，自家的品牌一个接一个被毁掉呢？
    文章到这，并没有结束！
    谣言毁不掉的，外资又会怎么做？
    假如盯上巨无霸中华牙膏，可以“技术投资、品牌租赁”的名义，将中华牙膏纳入麾下。
    然后借助其知名度和销售渠道，推广外资自己的品牌，顺带着将此牙膏雪藏，令其消失。
    不仅是牙膏，像活力 28洗衣粉、北冰洋汽水、美加净、大宝这些企业，都可以通过类似的手段搞垮。
    仍然是举例，却是未来会发生的。
    很多读者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惊慌，如果未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市面上还能买到国货吗？
    都被洋货垄断？
    文章的最后，陈凡也没有留下任何有启示性的文字，仿佛只是为了指出问题而指出问题。
    不是为解决问题而指出问题！
    很不负责任！
    曾阿黎拿着报纸问陈凡：“外资进场，对国货是很大的冲击，这种问题要怎么解决？”
    “你男人，没这种本事！”陈凡理所当然地翻起白眼。
    虽说两世为人，上辈子也小有成就，充其量也只是个小人物，接触不到这样的高端局，哪有什么破解之策。
    写文章提个醒就够了！
    至于怎么解决问题，得交给上头那些真正的牛人，跟那些人的才智相比，自己就是只小虾米。
    陈凡可没忘记，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给宫雪澄清谣言的。
    当这篇文章出现在人民报上，对宫雪来说已经足够，这是天字第一号官媒，是能够盖棺定论的。
    如今这个年头，人民报的发行量、传播度，都是极高的，再借助文章的传播度、讨论度，目的就已经达到。
    不过形象要完全扭转，宫雪也需要更多的宣传。
    陈凡已经做好布局！
    让陈凡没想到的是，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产生的风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商务部当天就派人找过来。
    还是一个熟人！
    (本章完)

 第277章 秋儿有孕

    第277章 秋儿有孕
    郑亚娜，一身的职业装，透露着一股爽利劲，多少有些女强人的气势：“社长，好久不见！”
    “亚娜姐，好久不见！”
    陈凡热情地把人邀请进来，曾阿黎和赵园园也都围了上来，当初在京大社团上班，跟郑亚娜非常熟悉。
    只是毕业后就没了消息。
    如今再见面，很快就找回以前的熟悉感，热络地聊了起来。
    陈凡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才知道，郑亚娜前些年是作为特派员，在魔都工作，今年才调到京城。
    如今在合作司任职，还是正处级！
    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六年时间干到正处级，陈凡都不得不感慨，不愧是未来的大佬，能力就是不一样。
    即使是京大毕业，还有留学背景，起步比较高，但没有立下大功，晋升也不会这么快。
    郑亚娜过来是邀请陈凡明天去参加商务部组织的研讨会。
    讨论的内容，就是他的文章。
    没办法拒绝，陈凡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到会场这边，他就当个旁听的，主打一个，我也不知道。
    人活着，一定要知道天高地厚。
    陈凡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不是两世为人，上辈子的成就就是这辈子的终点。
    这种大事，自己玩不转的。
    文章发表之后，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舆论已经发酵起来。
    上到高层，中到企业管理，下到企业工人，都在思考外资进场之后，咱们自己的品牌要怎么面对外资的冲击。
    每当聊起这些话题时，不可避免地就会谈到宫雪。
    在陈凡的安排下，宫雪高调亮相多个电视节目，并接受多家纸媒的采访，终于澄清谣言。
    宫雪还回了一趟魔都的家。
    大大方方在家人、亲戚面前露面，再没有人说三道四。
    忙完这些事情，紧接着拍摄洛神、露露乐蒙的广告宣传片，一直到十一月底才去塞罕坝，参与《最美的青春》的拍摄。
    赵姑娘拿着一盒录像带，兴冲冲地回到东跨院：“陈凡、大姐、秋儿，广告片出来了，过来看下。”
    “赵姑娘，吃饱撑着呢。”
    陈凡一脸无语，广告有什么好看的，看电视的时候，就怕广告突然跳出来，砸了电视机的心情都有。
    现在还算好的，电视台还算克制，以后可能是广告插播电视剧。
    等进入多媒体电视时代，玩的更，满屏的广告，无死角收费，操作复杂度堪比开银行的金库。
    “自己家的广告片，总要过一遍。”
    打开电视，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陈凡同志，主要是让你来看美女，给你发福利，不要不识好歹。”
    “我谢谢你哦！”陈凡翻起白眼。
    还看美女？许今秋和曾阿黎的眼神已经射过来，带着一丝杀气。
    赵姑娘是专业挖坑的。
    很快，广告片开始播出，一共四个系列，主演分别是宫雪、珠琳、林黛玉和薛宝钗。
    “不愧是南宫雪、北珠琳！”
    二人本就极美，化妆之后，颜值更是拉满，陈凡忍不住感慨，像这样的天然顶级美女，后世娱乐圈基本绝迹。
    “哥哥……没点想法？”
    闻言，陈凡顿时一头黑线：“怎么着，你还想牵桥搭线？”
    赵姑娘嗯道：“也不是不行。”
    陈凡赶紧闪人，曾阿黎频频投来目光，杀意满满的，再让赵姑娘拱火，倒霉的还是自己。
    赵姑娘眯起眼睛，跟曾阿黎击掌：“我就说吧，狗男人就得敲打一下，要不然心里容易长草。”
    许今秋哭笑不得。
    刚才还觉得奇怪，不知道赵姑娘要闹哪一出，没想到是跟大姐联合起来，趁机敲打一下陈凡。
    嗯……有些多余。
    不过也有必要，老娘教的，男人就要时不时敲打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扼杀一切不好的苗头。
    话说回来，宫雪和珠琳确实漂亮，宫雪清丽秀美，人淡如菊，珠琳端庄大气，温婉如兰。
    集合了南北两大美女的广告片，一定能让人眼前一亮吧？
    赵姑娘和曾阿黎已经安排好，不仅在央妈投放广告，一些大型的地方电视台也在播出。
    广告效应也是极好。
    无论是洛神，还是露露乐蒙，销量没提升多少，却在人们心中种下“高端、昂贵”的印象。
    主要是不少人看过广告之后，跑去专卖店、柜台问了一嘴，出来之后都骂骂咧咧的：“丧良心的玩意儿。”
    一件衣服、一瓶精华，卖一两千？
    很多人都在吐槽，自己家省吃俭用一年，也攒不下来一千元。
    疯了才会买这玩意儿。
    骂着、骂着，也就让人知道这些东西有多贵，如此一来，反而让那些发了财的倒爷看上。
    正愁着怎么彰显有钱，这不就是？
    牌子：露露、洛神！
    不过对曾阿黎、赵园园来说，效果已经达到，本来就没想过在内地取得多大销量。
    内地，在于未来！
    如今要做的，是经营好品牌形象，陈凡就曾说过，在内地做奢侈品，十年不赚钱都行，以后一年就能赚回来。
    十二月初，曾阿黎去了一趟香江。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每个月都要过来一趟处理公事，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个星期。
    露露乐蒙这些年发展非常顺利，在日韩、欧美等发达国家已经站稳脚跟，属于非常强势的一线品牌。
    米国这边财团也邀请过，想让品牌在美股上市。
    曾阿黎对此毫无兴趣。
    露露乐蒙不差钱，高额的利润足够维持品牌的扩张，只是没有融资、上市快速而已。
    自己又不着急！
    “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咱家可以发展一些别的？”曾阿静敲门进来，身穿着干练的职业装。
    她的职位还是助理。
    手上却管着一支助理团队，再不用像以前一样忙碌，尤其是结婚之后，也要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家庭上。
    即便如此，曾阿静的事业心依然很强，总觉把笔资金放在公司账户上是一种莫大的浪费。
    有钱，就该投资出去。
    时装、箱包、配饰这些，都是奢侈品的领域，公司发展到目前的状态，完全可以收购一些品牌。
    曾阿静不是过来提一嘴，已经做好准备，拿出一份资料：“上边几家都是欧洲的老牌子，我打算收购下来。”
    曾阿黎接过之后，一眼都不看：“工作的事情不着急，你年纪已经不小，该要孩子了。”
    “姐，秋儿跟园园不也……”
    “秋儿已经在备孕，园园也快了，别拿她们打马虎眼，情况也不一样，文华还大你三岁呢。”曾阿黎瞪了眼妹妹。
    “姐，我……”
    “不用找借口，文华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他的父母可没少催着要孩子，你不能一直拖着。”
    闻言，曾阿静无法反驳。
    丈夫老家西北农村的，在这年头，很多人十八九岁就当爹，张文华已经二十九，再拖下去，确实不像话。
    见她这样，曾阿黎也松了口气：“给你半年时间，半年之内没怀上，我会先停掉你的工作。”
    “姐，不至于……”
    “话我已经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曾阿静悻悻。
    自己亲姐，自己能不能了解？这不是商量，是通知，半年内没怀上，估计会被她关在家里。
    想了下，又问：“这些品牌？”
    “等我回京城跟你姐夫商量一下，就算要收购，也是几个总裁的事，不影响你备孕。”曾阿黎强调道。
    连借口都没了！
    曾阿静撇了撇嘴，不服气道：“姐，小言希虚岁都四岁了，你就没打算要二胎，生个男娃？”
    “用不着你操心，去忙吧！”
    “真霸道！”
    曾阿静撇着嘴，转身出去，当亲姐不想讲道理的时候，那就没有道理可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说自己脾气不好，她也一样！
    嗯……应该是更不好，从小就喜欢打架，院子里的同龄人，尤其是男生，哪个没被她打过？
    许今夏，许二哥是最大受害者。
    小时候没少被曾阿黎打，打完之后还不敢吭声，一旦吭声，回到家，许叔、李姨还要再抽一顿。
    该说不说，还是姐夫厉害！
    亲姐这么厉害的人，落到姐夫手上，直接变成小绵羊，对姐夫千依百顺的，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
    出门之前，曾阿静不甘心地回头说了一句：“姐，记得看资料！”
    “知道了！”
    曾阿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才拿起资料看起来，都是些欧洲的老牌子，但不是什么大品牌。
    “这是打算买个有历史的老牌子，重新包装上市？”曾阿黎微微蹙眉，这么干的话倒是可行。
    想了一会儿，曾阿黎先合上资料，又在公司忙了两天，拎着行李就直奔机场，心里想的全是闺女。
    回到家里，曾阿黎就抱起小奶团子：“言希，有没有想妈妈？”
    “言希可想妈妈了！”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咯咯地笑着：“妈妈，爸爸说，我要当姐姐了。”
    曾阿黎眼睛一亮，抱着闺女就回跨院：“秋儿，怀上了？”
    许今秋微微扬着嘴角：“前两天月事没来，特意找王和堂老爷子把脉，说有一个月了。”
    小言希补充了一句：“爸爸说，是个弟弟，晓溪姐姐说，以后要多打弟弟，弟弟才会乖。”
    闻言，曾阿黎一头黑线。
    陈凡悻悻，不敢说话，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神奇，扔出去的回旋镖终归会打到自己身上。
    自己这么教外甥女，外甥女再这么教闺女，没毛病！
    一脉相承，且受着吧。
    “闺女说的没错，以后弟弟就教给你带，把弟弟教乖乖的。”
    许今秋倒没意见，张晓锐挺皮实的，却被晓溪管得死死的，没什么不好的，小孩子必须有个人能压得住。
    “你就惯着吧！”
    曾阿黎瞪了许今秋一眼：“言希打六斤半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以后有你儿子受的。”
    说到六斤半，许今秋就忍不住笑。
    也不知道孙少杰怎么教的，经常被小言希打，还一个劲地往小言希身边凑，真是挨打没够。
    用陈凡的话说：舔狗！
    偏偏孙少杰不在意，还特别鼓励，是真想着有一天，六斤半能把自家闺女拐回去，好气死陈凡。
    闲聊一会儿，曾阿黎放下闺女，让她去找张晓锐玩耍，接着才说起正事，也就是曾阿静的提案。
    收购欧洲品牌，发展奢侈品！
    “挺好的想法！”
    欧美人很认自己的奢侈品，不仅欧美人认，国人也认。
    尤其是九十年代后期开始，全球一体化，洋货杀入国内，很多人就特别崇尚洋货。
    很长一段时间里，商场的门头上全是英文字母，卖的也不是什么洋货，就是国货取个洋名字。
    本来卖 200元的衣服，挂个英文名就敢卖 2000元。
    偏偏还有人买！
    陈凡想了一下，又说：“其实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发展国货奢侈品，在文化底蕴上，很多东西更容易包装。”
    “咱们历史上，奢侈品可不少。”
    “有空可以去逛一下博物馆，很多东西咱们古人就有，就像包包这种东西，春秋、汉唐就有。”
    “还有古代流传下来的很多宫廷用品，以及古代的工艺，结合现代流行元素，同样大有可为。”
    “再有一个，欧洲的奢侈品，其实就是讲故事，咱们五千年的历史，什么样的故事没有？”
    “说的也是！”曾阿黎眼睛微亮。
    “也没那么容易，奢侈品这种东西，说白了是强势经济对弱势经济的冲击，欧美的奢侈品为什么能卖到全球？”
    “因为经济强势，大家认可。”
    “目前咱们家经济相对差一些，奢侈品想要向外推广，难度会大很多，但在未来，一定大有可为。”
    “反正是两种思路，你可以选一条路，也可以两条路都选。”
    曾阿黎毫不犹豫，选择做国货。
    以前创业就一个目标，给陈凡留一条退路，现在再说给陈凡留一条退路，那就是个笑话。
    在香江有几十宗土地、几千套房产，垄断电讯行业，以及大半的电力行业，和部分煤气、码头行业。
    在内地，已经投资 58亿美刀，等水电项目谈妥，还会再投资 50亿美刀，都是稳赚不赔的实体产业。
    还有这几年在倭国收割的，期货就套现 150亿美刀，剩下的还有股市、房地产，数额只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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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78章 头顶红红的

    第278章 头顶红红的
    目的不一样，思维也不一样。
    去包装一个西方品牌，再拿到国内收割自己人，曾阿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家里又不缺钱。
    就像陈凡说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太多，还不如把这些东西做起来，拿到外边去收割别人。
    可能会比较困难，并非做不成。
    想清楚这些，曾阿黎就把资料扔进垃圾桶：“回头我成立一个团队，专门研究古代的奢侈品和工艺。”
    “这样干就对了！”
    陈凡伸了个懒腰：“华夏不是没有奢侈品，而是奢侈起来你买不起，不像洋鬼子的奢侈品，都是讲故事，靠忽悠。”
    “明代的金银饰品，工艺哪一样不是世界之巅？”
    “云锦、苏绣、漆器……”
    “太多太多！”
    “把古代的工艺，跟现代的潮流结合起来，能玩出的样简直不要太多，只是没有大的资本去做而已。”
    闻言，曾阿黎深以为然。
    从计划经济开始，没了商业氛围，国内这方面确实落后，有了资本注入，很多东西都是能玩的。
    在陈凡唇上吻了一下，曾阿黎就先回屋躺着，忙了好些天，又坐飞机回来，多少有些疲惫。
    陈凡也没闲着，陪着许老师在院子转圈，怀孕时就该多走走，把身体锻炼好，生孩子时才能少受罪。
    话说回来，许今秋的体质极好。
    她们姐妹三个在家时，几乎每天都会跳舞锻炼身体，许今秋每年都要出去一两个月，在山里边到处走。
    想到这儿，陈凡问道：“秋儿同志，明年咱就不出去了。”
    许今秋摸了下肚子，嗯道：“明年就在家里养胎，等儿子出生，坐完月子，咱们再出去一趟。”
    “不到处看看，根本没法放心，预产期是八月，十月左右出去就行，刚好是很多野果成熟的季节。”
    “你就是馋的，想去抢小朋友的野果吧？”陈凡一头黑线。
    许今秋咯咯笑道：“那又怎么样？能抢到，那是我的本事，你就是放不开，跟孩子们一起闹，多有意思。”
    陈凡哭笑不得，都要当妈了，还是一样腹黑，可千万别生个腹黑的小子，以后就想着坑爹。
    在院子里转一圈，许今秋就往外边走，往隔壁大院走去，刚到门口就碰上要出门的曾图强。
    曾经的小家伙已经 17岁，正上高二，个头已经快赶上陈凡。
    跟许今秋打声招呼，又瞥了一眼陈凡，曾图强哼了一声，径直往前走，都不带搭理的。
    所有亲戚里边，他是最不待见陈凡的，从八零年开始，在陈凡手上吃的亏，数都不数不过来。
    不搭理他，就是对自己的保护。
    “小王八蛋，欠收拾呢。”
    闻言，曾图强赶紧跑，他是知道大姐夫的心眼有多小的，认识的人里边，陈凡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瞧你能耐的，哪有逮着小舅子往死里坑的。”
    许今秋忍不住抽了丈夫一下，小强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挺好的一孩子，就是被陈凡坑的有点惨。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有本事，你找大姐说去？”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自顾地往里走，穿过垂门就到中院。
    院子里的小孩子都聚在这边玩耍，几家的长辈也都在，就在院子里下棋、泡茶，热热闹闹的。
    氛围就像当初住大杂院一样。
    许今夏、许今朝、赵鹏宇三人也在，正坐在大树下抽烟，见许今秋过来，哥三很默契地把烟灭掉。
    “小凡，问你个事儿。”
    许今夏叫住小舅子，搬来一张凳子给他：“我们哥三琢磨着自己搞个车队，干运输行业，你觉得咋样？”
    陈凡坐下问：“工程不干了？”
    “就是要干工程，才想着干运输，你是不知道，现在运力太差，每次运材料，都要求爷爷告奶奶。”
    许今夏抓了抓头发，郁闷道：“经常都是工人干完活，下一批材料跟不上，很耽误事情。”
    陈凡嗯道：“搞运输是很赚钱，就是风险大，现在路匪路霸还是挺多的，一般人真干不了这活。”
    “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许今夏挠了挠头，干了这么多年工程，什么事情都见过，碰上那些路霸，运气好点，一辆车给个十块、二十块就能过。
    运气不好时，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前阶段就有个司机被扣，了几千块才把人捞出来。
    还有偷油、偷货的，防不胜防。
    “踏踏实实干工程，慢点就慢点，又不会催着你们，搞运输要是闹出事来，那不更麻烦。”许今秋走了过来。
    许今夏白了妹妹一眼：“耽误事、影响工人赚钱啊，他们的工资都是按天算的，一停工就没工资。”
    许今秋看向陈凡。
    “找个有实力的合作，共同成立一家运输公司，你们就负责投资，不负责管理。”陈凡提议。
    “怎么算有实力的？”
    “肯定是头顶红红的，回头我帮你们问一下，孙少杰那边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头顶红红下海经商的。”
    说到这儿，陈凡又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搞多大的车队？”
    许今夏说道：“怎么也得搞个四五十辆，就买东风 140，咱们几家的工程，勉强就能够用。”
    “要搞就搞大点，小打小闹的，赚不到几个子，还不如不干，弄个五百辆还差不多。”
    “不用这么大吧？”许今夏愣住。
    一辆东风 140要价 4万 4， 500辆就要 2200万。
    他们哥三干了这么多年的工程，钱倒是没少赚，一个个都身家过千万，可一下拿出这么多也心疼。
    陈凡解释道：“现在搞运输稳赚不赔，只听过找不到货车，听过货车拉不到活的吗？要干就干大的，要不然就别干。”
    许今夏看向许今朝、赵鹏宇，见俩人点头，这才应下来，听陈凡的准没错，这小子贼能挣钱。
    聊了小半天，陈凡挽着许今秋回去，许今夏才对哥俩说：“咱们这小舅子，啧啧……真财大气粗。”
    赵鹏宇笑道：“你见他什么时候做过小生意？园园那么懒，搞个护肤品，都是几千万往里砸，还都是美刀。”
    “说的也是，要赚钱，还得往大的赚，搞 500辆车也没问题，按现在的行情，一年半到两年就能回本。”
    八九十年代，运输利润确实高。
    正是考虑到这点，陈凡才提议他们搞大的，回到自家院子，把赵姑娘也喊来：“明儿你们拿点钱，支持你们哥哥创业。”
    “拿多少合适？”许今秋问道。
    陈凡揶揄道：“你们自己商量，反正你们也不差钱。”
    “德性！”
    许今秋白了丈夫一眼，拉着赵姑娘到一边商量。
    陈凡拿起电话，给孙少杰打过去：“师兄，问你个事儿，有没有认识跟你一样，背景够硬，想下海的？”
    “你小子不会要搞歪门邪道吧？”孙少杰很好奇，找背景强的合作，一般都是玩骚操作的。
    “我特么至于嘛？”
    “说的也是！”
    孙少杰撇了撇嘴，陈凡投资都是几亿、几十亿往里砸，歪门邪道能赚来的钱，那小子估计看不上眼。
    陈凡也没瞒着，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要是有合适的人，就介绍一个，没有的话，我就自己干。”
    “回头我物色一下。”
    “找个靠谱的！”
    “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回头记得准备大餐，我带六斤半上你家吃饭。”孙少杰揶揄道。
    “滚蛋！”
    陈凡黑着脸，直接挂断。
    没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还以为是孙少杰打过来的，正想骂上两句，没想到却传出周文雅的声音。
    听了两句，陈凡的嘴角就扬了起来：“那行，先这样，过两天我去趟香江，你把资料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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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世界首富

    第279章 世界首富
    挂断电话，陈凡去胡同里买了包烟，坐在门槛上抽了起来，时不时地咧嘴，嘿嘿地傻笑。
    曾阿黎走了出来，在他身边坐着，揶揄道：“有什么好事，瞧给你高兴的，人都傻了。”
    “媳妇儿，咱家发财了！”
    闻言，曾阿黎哭笑不得：“咱家这几年顺风水水，哪年挣少了？赚点钱，至于这么高兴吗？”
    陈凡嘿嘿，逮着媳妇儿，在她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不一样，小鬼子那边已经全部套现离场。”
    曾阿黎俏脸一红，这是大门口，胡同里人可不少：“赚多少？”
    陈凡嘿嘿，傻笑道：“房地产套现 10亿美刀出头，营收的大头在股市上，套现 250多亿美刀。”
    曾阿黎微微一愣。
    尽管之前就看过报表，对数值有一个大致的概念，如今听到真正套现这么多钱，还是忍不住吃惊。
    加上期货的 150亿美刀，陈凡这一票就套出 410亿美刀。
    后边有多少个零来着？
    愣神之间，又被亲了一下，耳边传来陈凡的声音：“媳妇儿，知道福布斯首富的资产多少吗？”
    曾阿黎嗯道：“小鬼子的堤义明，倭国的地产大亨，这几年楼市火爆，身家已经涨到 200多亿美刀。”
    说到这儿，曾阿黎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丈夫。
    所谓的福布斯首富，身家才 200多亿美刀，也就是说，陈凡才是实际上的世界首富？
    “反应过来了？”
    陈凡嘿嘿一笑，揽着媳妇儿：“曾阿黎同志，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您就是首富太太！”
    “瞧你那德性！”
    曾阿黎扬着嘴角，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就是怎么看也不像世界首富。
    想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可别飘了，福布斯的榜单又不准，个人的财富在财阀、投资机构面前，也不算多。”
    “哥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扳手腕，迟早超过他们。”
    陈凡扔掉烟头站起来，转身就往里走，嘴里哼着：“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扭得飞随着白云飘……”
    曾阿黎哭笑不得，跟着进去。
    回过头来一想，感觉挺神奇的，当初第一次见面，陈凡追着许今秋到三河，也就是刚赚到稿费的小作家。
    这才几年，都成世界首富了？
    该说不说，小鬼子是真惨，一下子被套走 410亿美刀，等泡沫破裂，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回到东跨院，把营收一说，赵姑娘眼睛一亮：“哥哥……都世界首富了，就让我当个小废物呗，把洛神接过去？”
    让赵姑娘坐自己大腿上，陈凡揶揄道：“大姐在扩大经营，打算做咱们华夏自己的奢侈品；秋儿要扩大基金会规模，多建学校；小媳妇儿，咱得努力，不能落后。”
    噗嗤……
    曾阿黎笑道：“赵园园，你就死了这份心，一年到头就没干几天正事，真让你闲下来，人都要废掉，努力吧！”
    “努力是不可能的努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努力。”
    赵姑娘气急，咬了陈凡一口，起身就走，嘴里还嘀咕个不停：“看看香江的土豪，就喜欢养瓶，怎么就不能学着点呢。”
    回到西厢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没一会儿，曾阿黎推门进来：“别搁那嘀咕，一年的上班时间还不足一个月，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还真想吃饱睡、睡饱吃，像头猪一样被人养着？”
    赵姑娘苦着脸，不敢反驳，只能翻着白眼：“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要努力，发愤图强。”
    噗嗤……
    曾阿黎坐下来，揽着妹妹：“小时候太惯着你，才把你养成疲懒的性子，我还想着，让你再做几个牌子呢。”
    赵姑娘打了个哆嗦，洛神她都想甩掉，再发展其它品牌，不得把小命赔进去：“大姐，你饶了我吧。”
    曾阿黎劝道：“洛神的账上，资金不少吧？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投资出去，深耕抗衰这个行业。”
    洛神，的确有钱！
    毛利率已经做到 80%，随着品牌沉淀，以后毛利率甚至能够做到 90%，账户上的资金肯定不会少。
    只是赵姑娘没有创业的动力。
    换成其它老板，早就把这些钱拿去投资其它的行业。
    见赵姑娘不为所动，曾阿黎又说：“咱们总归是会老的，你就不想五十岁、六十岁时，还跟个小年轻一样？”
    闻言，赵姑娘眼睛一亮。
    别的可以不在乎，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希望永远年轻？
    自家老娘、李姨、刘姨，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尤其是搬到鸦儿胡同之后，几年下来都不显老。
    生活没有压力，家里有保姆伺候，根本就不操心，如今又是中医养生，又是护肤保养，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十几岁。
    见赵姑娘意动，曾阿黎又补上一句：“你想想，陈凡这人多馋，等咱们年老色衰，搞不好他就去外边乱来。”
    “他敢？老娘能弄死他。”
    赵姑娘哼了一声，摸了下鼻子：“不过抗衰这个行业，还是大有可为的，覆盖面也广，回头我就开始砸钱。”
    曾阿黎嗯道：“我再支持你一笔，给你拿一亿美刀，一起把抗衰这份事业做起来。”
    “我也支持你一亿美刀！”
    许今秋走进来，挨着赵姑娘坐下：“三十年后，咱们姐妹几个能活成什么状态，就全看你了。”
    “你就是个腹黑的！”
    赵姑娘傲娇地哼道：“你俩想年轻，就把我推出来干活，果然，好姐妹都是用来出卖的。”
    许今秋戏谑道：“别人想让我们卖，还没这个资格呢，回头我把钱转给你，把这个事情落实了。”
    也就是许今秋怀孕，赵姑娘才忍住不去挠她痒痒。
    休息了一晚，赵姑娘喊上许今秋，先去银行办理存折，接着才去隔壁院子：“哥，听陈凡说，你要开运输公司？”
    赵鹏宇嗯道：“本来打算小打小闹，弄几十辆车玩玩，被咱妹夫一说，就变成几百辆。”
    赵姑娘白了哥哥一眼：“要做，就要做大，基金会的工程那么多，还怕车队接不到活儿？”
    “还有我姐的家具厂，现在规模也不小，家具运输的活儿都能接下来，也是不小的活儿。”
    “有这些活儿，足够保证公司饿不死，再加上市面上活儿，只要公司管理好，赚钱是必然的。”
    闻言，赵鹏宇哭笑不得：“你个小懒虫，还教训起我？我这不是已经答应妹夫，先搞个五百台车。”
    “五百台哪里够，成不了规模。”
    赵姑娘从包里拿出存折，直接塞到哥哥手上：“东风 140算是中卡，可以再进口一些大卡，把规模做起来。”
    赵鹏宇看都没看，就要把存折还回去：“你的钱，自己存着，你哥这些年可没少赚，用不着你的。”
    “你那点钱够做什么？”
    赵姑娘白了哥哥一眼：“我听陈凡说的，未来三十年，运输行业都大有可为，咱家得抓住机会抢占市场。”
    说完，转身就走！
    赵鹏宇想去拉都没拉住，拿着存折，就跟拿着烫手山芋一样，只能看向父母，还有妻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赵大力拍板：“收着吧，回头赚了钱，再还给你妹妹就行。”
    赵鹏宇嗯了一声，打开存着，看到上边的数字，又愣了一下。
    妻子凑过来一眼，眼睛跟着瞪大：“园园怎么给这么多？比咱家这几年挣的还多好几倍呢。”
    中院那边，许今朝、许今夏哥俩也是一个反应。
    妹妹疯了吧？
    哥俩是真没勇气，倒是许长青看得透，瞪了俩儿子一眼：“你们不会以为是秋儿做的决定吧？”
    “秋儿就没做过生意，哪懂这些，肯定是小凡看好这个行业，才让你们加大投资。”
    “听你们妹夫的就对了，回头赚到钱，再还给秋儿。”
    “爸，你就不怕我们全给赔光？”许今夏拿着存折，手有些抖，上边的数字太大。
    许长青呵呵，嗤笑道：“要是赔光了，就老老实实干工程，别整天想其它有的没的。”
    “你爸说得对。”
    李秀珍坐下来，搂着最小的孙女：“小凡把路都给你们铺好，这都干不成事，就踏踏实实干工程。”
    “咱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要说咱们几家，还是阿静有本事，阿黎那么大的企业，她都能管的来。”
    许今夏叹了口气，突然看向自家媳妇：“云霞，要不你也辞职出来，去运输公司上班？”
    沈云霞有些意动。
    当初跟曾阿静一起去京大，不同于曾阿静中途离职，沈云霞一直到干到现在，在管理上也颇有心得。
    许今夏又看向大嫂：“嫂子，你是干财务的，要不也去新公司？财务上没有自己人盯着，大家都不安心。”
    ……
    另一边，孙少杰已经带着人上门。
    还带着六斤半！
    知道有客人过来，陈凡发作不得，孙少杰直接把儿子塞到陈凡怀里：“浩然，赶紧叫人。”
    “陈叔叔好！”
    “六斤半，你好啊！”
    陈凡抱着六斤半，强颜欢笑，看向孙少杰带来的人，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脸型方方正正的，身材特别高大。
    “师兄，这位是？”陈凡看着来人，总觉得很眼熟，似乎上辈子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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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0章 下一个目标

    第280章 下一个目标
    “陈掳，你叫哥就对了。”
    陈凡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孙少杰是真够可以的，让他介绍个头顶红红的，结果把这位大神请来。
    果然又红，又硬！
    后台比孙少杰家都硬，陈凡家里过年贴的年画，画面上就经常出现他的父亲，还有他的老丈人，都是能吓死人的。
    “陈哥，赶紧的，屋里请！”
    陈凡连忙把人请到客厅，寒暄之后，又让赵姑娘去把三位舅哥请过来，将运输公司的事情商量下来。
    钱是三家出，股份是四家分！
    当然不是白拿股份，陈掳拿的股份，属于借其它三家的钱，等以后公司盈利，都是要归还的。
    剩下的事情，他们几家自己聊，陈凡也不干涉，把孙少杰叫到院子里，坐在树下：“水电项目确定没有？”
    “大型水电工程，哪有那么快，之前的港口项目，从达成意向到立项用了整整一年。”
    孙少杰掏出香烟，给陈凡散了一根：“国内现在到处缺钱，钱都要在刀刃上，要弄就弄个大项目。”
    陈凡把烟点上，揶揄道：“资金已经到位，你们这边尽快，有了项目，我这边才好操作。”
    “从小鬼子那边套现了？”
    孙少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明天我去催，这些年是过够了苦日子，明年总算能缓口气。”
    港口 25亿美刀尾款，水电 50亿美刀，一次性入账 75亿美刀，相当于今年外汇储备的两倍。
    有了这笔钱，明年能轻快不少，很多项目都能上马。
    “钱的事好办！”
    陈凡吸了口烟，沉吟了一会儿：“还有个事儿，我这边伸手伸不进去，想找上头合作。”
    孙少杰讶异，能让这小子为难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难不成跟上次搞英伦人一样？
    陈凡弹了下烟灰，摸了下鼻子：“我不知道上头是怎么评估的，按照我的预计，苏联应该撑不到 92年。”
    孙少杰惊讶道：“你想搞苏联？”
    “有问题吗？苏联肯定要解体，如今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哥们又不差钱，可以干他一票。”
    “打算怎么搞？”孙少杰又问。
    “还能怎么搞，买买买呗，问题是苏联的环境不一样，我这边没有人，手也没办法伸进去。”
    孙少杰听明白了，揶揄道：“你的意思是，上边出人手，你出钱，一起从苏联掏东西？”
    陈凡嗯道：“你不眼馋？苏联一解体，企业、技术、人才、矿产和资源，哪里不值钱？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
    孙少杰啧啧道：“你小子真是黑了心的，胆儿也够肥的，上来就盯上全球唯二的超级大国。”
    陈凡呵呵，不屑道：“什么超级大国，很快就是一盘散沙，如今有这机会，肯定要咬下一口肥肉。”
    “具体怎么个章程？”
    “咱们两边共同成立一个机构，旗下再注册几家公司，先去苏联趟路子，把各方码头都拜到。”
    说到这儿，陈凡吸了口烟，嘿嘿笑道：“等苏联一解体，咱们就开始买买买，肯定亏不了。”
    “技术、设备、人才这些，民用的咱们就合作，军用的你们拿走，矿产、土地、资源这些，咱们联合开发。”
    “至于资金？”
    陈凡一眼看过去，孙少杰马上说道：“我们这边可以出一些，另外再跟你贷款一些。”
    “借给你们也行，但人手你们一定要准备充足，我可没打算小打小闹，这一趟下来，不挣个百八十亿，都没什么意思。”
    “癞蛤蟆打哈欠，你小子现在口气是真大，跟你聊天，我都忍不住想给你一拳。”孙少杰吐槽道。
    “钱多，没辙！”
    “草……”
    “反正事情你记着，帮我给上头递个话，等我从香江回来，就把这个事情定下来，越早布局，以后收益越大。”
    聊的差不多，又混了顿饭，孙少杰才带着儿子回去，出门时还挺乐呵的，六斤半今天竟然没挨揍。
    这可不多见！
    陈家的大闺女，看着跟个小奶团子一样，手上的劲儿可不小，儿子已经被打哭过好多次。
    翌日，陈凡要去香江。
    许今秋刚怀孕，不适合出门，曾阿黎刚从香江回来，打算在家里陪闺女，只有赵姑娘陪着。
    赵姑娘这趟过去，也有正事。
    许今秋和曾阿黎都承诺了一亿美刀，接下来公司的重点都将放在抗衰的项目上。
    收购公司、收购技术，找医疗机构合作……
    除此之外，赵姑娘还打算成立一家中医研究机构，中医在养生这一块，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
    “一切为了美丽！”
    上个班，赵姑娘还得给自己打气，陈凡戏谑道：“优雅的老去也是一种美丽，懂不？”
    “是谁说男人只喜欢十八的？”
    赵姑娘呵呵，鄙视地看着丈夫：“瞧你那口是心非的样儿，再说了，我们变得年轻，享福的是谁？”
    “那我谢谢您？”陈凡笑道。
    “不客气！”
    ……
    飞机在香江落地，保镖已经在接机口等候，上车之后就直奔深水湾的园子，改造之后的苏式园林。
    完完全全的苏式风格，散发着江南水乡独有的风情，在深水湾这片地界尤其显眼。
    赵姑娘非常喜欢这座园子。
    才刚进门，赵姑娘就换上一身旗袍，让佣人把茶送到院子里，再让她们把摄影机搬出来，对着自己拍摄。
    等将来年纪大了，再翻出来看，肯定特有意思。
    这样的想法，源自于关小羽。
    去年关小羽买了摄影机，一度就跟着了魔一样，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看到什么都想拍下来。
    还拿到陈家别院拍了不少。
    赵姑娘觉得有趣，也买了两台，京城放一台，香江放一台，没事就嚷嚷着，要记录下美美的自己。
    简而言之，就是臭美！
    “民国风的小资情调！”
    陈凡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食指大动，在旗袍的勾勒下，赵姑娘的火辣身材得到完美的呈现。
    “赵姑娘，你不冷吗？”
    故意喊了一句，赵姑娘打了个哆嗦，急忙关掉摄影机，就往屋子里跑，却被陈凡直接抱住。
    赵姑娘露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娇声道：“哥哥……大白天呢。”
    “大白天才好看！”
    “呸，臭流氓，秋儿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馋。”
    “你好看，我才馋。”
    “是吗？可你怎么看着，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哥哥……”
    “赵姑娘，有本事别求饶！”
    ……
    雨过方晴，赵姑娘微微翘着嘴角，慵懒地闭上眼睛，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的早上。
    想起昨儿的荒唐，不由脸红，骂了句“臭流氓”才起来穿衣服，吃过早餐，就让保镖送着去公司。
    这趟过来，正事不少！
    陈凡的正事也不少，几乎是踩着上班的点来到公司的，员工们的状态，都是懒懒散散的。
    在日股奋战三年多，大家都累。
    尤其是最后的阶段，每天忙着抛售，就没有一天轻松的，如今回到香江，没什么正事，大家就使劲地摸鱼。
    看到老板过来，大家笑着打招呼，然后该摸鱼的，还继续摸鱼。
    打过招呼之后，陈凡回自己的办公室，让周文雅把报表拿过来，仔细地翻看核对。
    公司的钱是分成两部分的。
    一部分是公司的，资金源自于投资公司用 25块地皮抵押贷款的。
    另一部分是陈凡自己的，是用星火地产的股份，以及唐人街超市抵押贷款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要还贷款。
    杀入日股前，一共贷款 21.8亿美刀，结清之后，落入陈凡私人口袋的还有 130亿美刀。
    加上期货的 150亿，一共 280亿美刀。
    公司账上剩下 108.2亿美刀，这笔钱还要还之前收购电讯、电力等公司贷款的 19.6亿美刀。
    以及内地投资港口的 25亿美刀，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利息，就剩下 60亿美刀，其中的 50亿美刀还要投到港灯公司。
    陈凡在公司待了两天，才把债务问题全部厘清，摇身一变，负债又一次清零，全部是正向资产。
    余静看着，嘴角直抽搐。
    好几次提醒老板，贷款不用还，企业都是赚钱的，让下边的企业自己还就行，资金可以握在自己手上。
    奈何老板对债务游戏不感兴趣。
    说来也是奇怪，老板喜欢玩金融，却不喜欢玩债务，跟很多企业老板都不一样。
    债务，有时也是资产。
    有时候，也可以钱是自己的，债务是企业的，香江这边的富豪们玩这一套，都熟遛得很。
    相比之下，陈凡名下的企业，干净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她都挺佩服老板的，能这样干干净净地把钱挣了，这是很多富豪都没有的本事。
    压下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余静问道：“陈总，等大伙修整之后，咱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下一个目标？”
    陈凡沉吟了片刻，实业方面就是港灯扩资，进入内地投资，以及接下来的港口项目。
    但光干这些，似乎有些浪费人力。
    股市还要接着干，但实业方面……陈凡突然抬起头：“在收购葵涌港之前，有个事情咱们一直没完成。”
    “都几年了，也该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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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1章 花三少

    第281章 三少
    余静知道陈凡要说的项目。
    当初收购葵涌港码头之前，陈凡就提出过，不仅要做码头生意，也要做海运生意。
    当时因为英伦人激怒陈凡，才导致事情变了样，最终演变成陈凡拿下电讯、电力等企业。
    完成收购之后，陈凡又拿着钱杀入倭国，发展海运的事情就一直耽误下来，最近两年都没有提起过。
    “接下来这段时间，盯着这个海运行业，有合适的就收购，全球范围内都可以收购。”
    “好的，陈总！”
    “你去忙吧，帮我把文雅叫进来。”
    余静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周文雅敲门进来：“陈总，您找我？”
    “坐下聊！”
    陈凡起身，到会议室的接待处，泡了一壶茶：“咱们公司现在规模大了，一位副总明显不够。”
    “很早之前，咱们就聊过，肯定要执行轮值总裁制度，接下来还要有两个副总，公司内部有合适的人选吗？”
    闻言，周文雅愣住。
    跟着陈凡这么多年，又身居高位，不是当初的职场小白，权力之大，远在余静之上。
    可权利再怎么大，也不适合掺和副总人选的事情。
    这不相当于高层勾结？
    上位者最忌讳这些事情：“陈总，咱们公司人才不少，可谁有能力担任副总，我可看不出来。”
    不能一句话就掩盖过去，那会让老板认为自己无能，于是把公司几位高管的能力都说了一遍。
    留下沉吟的老板，赶紧退出去。
    过了很久，陈凡从抽屉中拿出一包未开封的香烟抽了起来，琢磨着要提拔谁上来比较合适。
    慢慢的，一个人影出现在脑海中。
    “慢慢来吧！”
    吸完一根烟，看着剩下的香烟，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拿到大办公室，扔给一个烟瘾比较大的员工。
    陈凡没有烟瘾，想事情时才会抽。
    从公司出来，陈凡也不着急回去，让保镖开着车，在香江街头逛了一遍，对比 80年第一次过来时，变化还是很大的。
    路过一处工地时，陈凡让保镖停车，下车看了一会儿。
    工地并不大，只有 10亩左右，土地已经夯平，正在打地基，这是陈敏买下来用来修建家居城的。
    八五年时，陈敏就打算动工，却被赵姑娘说服，把土地拿去抵押贷款，拿着钱去炒期货。
    今年交割套现，狂赚 1.2亿美刀。
    手上资金充沛，陈敏已经不满足于在香江建家具城，以外资的身份找内地合作，在羊城、深市、魔都和京城拿地，打算都盖一座。
    该说不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陈敏两口子胆子大了不少，或者说，格局打开了，已经不满足于小打小闹。
    陈凡的目的，已然达到。
    随着内地不断地开放，发财的机会多的是，能力成长起来，赚钱是必然而然的，也才能持久。
    能力不足的，自然会被淘汰。
    八十年代发财的倒爷一大堆，到九十年代，工厂潮诞生，很多倒爷都倒下去，再无往日的荣光。
    进入新世纪后，很多九十年代发家的，一样要被淘汰。
    看了一会儿，陈凡又上车，让司机继续往前，没多久又到了一块工地，是星火地产正在开发的楼盘。
    这是一处 80亩的大型工地。
    没记错的话，年初才开始建的，楼房的框架已经建起来，再过几个月就能封顶。
    想到这儿，陈凡嘴角微微抽搐。
    基建狂魔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中建这家基建狂魔的扛把子，全力赶工的速度，把香江人都吓一跳。
    谁家建楼这么快？
    香江人根本不懂内地对外汇的渴望，对于星火地产的项目，上头只有一个指示：保证质量，加班加点！
    上头就等着外汇下锅，楼房一建成就卖，根本不会限售、惜售，恨不得马上把房子换成现金。
    要不是考虑到楼市涨价，上头都想搞预售，直接把土地变成钱。
    果然，穷疯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东风卖给骆驼。
    对于星火地产的发展，陈凡都挺无语的，没有房企这么玩的，楼市在涨，哪家不惜售？
    马西风不止一次找陈凡抱怨：“老板，房子在手上捂一年，就能多赚 30%，真不能这样卖。”
    “你去找中建的人说？”
    “我……”
    马西风很想说，您才是大股东，有绝对控股权，只要您说不卖，谁也卖不掉这些房子。
    这话说出来，大概率要挨骂！
    在这个事情上，老板骂人还特别有特点，马西风就被骂过：“老马同志，你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内地需要外汇，咱们做企业的，要有格局、情怀，懂？”
    同志、觉悟、格局、情怀……马西风很想翻白眼，不就做个生意，都什么跟什么啊？
    其实，陈凡也想捂盘子。
    当初找上边合作，卖房子也在合作范围内，不过这个条款只到 1990年，之后一样会捂盘子、少开发。
    如今香江的楼市，聚焦全球的目光，不止香江人炒，欧美、日韩的财团、投资机构都在进场。
    甚至有国外机构找到星火投资，想要高价收购星火投资手上的 25宗土地，陈凡理都没理。
    想啥好事呢。
    香江现在的房价一平米才 2万多港币，未来发展的潜力很大，陈凡就是疯掉，也不可能出售土地。
    等过完年，楼市还要再涨一波。
    让保镖继续开车，到各个工地都看一遍，陈凡才回深水湾的园林，赵姑娘再躺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见陈凡进来，娇声道：“哥哥……给我按一下。”
    “怎么就这么懒呢？”
    陈凡哭笑不得，才上两天班，又被打回原形，都不用猜，明天肯定赖在家里，不会去公司的。
    “什么叫懒，这是累的！”
    有气无力地翻了下白眼，催促陈凡赶紧按，赵姑娘满足地眯着眼睛：“新项目才开始，从早到晚就闲不下来。”
    “你就吹吧！”陈凡呵呵。
    还能不了解她？就算去公司，就算再忙，赵姑娘也会拿出半天时间摸鱼，让她全身心工作，无异于痴人说梦。
    “本来就累！”
    赵姑娘坐起来，往陈凡怀里一靠：“找了一些机构才知道，抗衰的课题很多，方向都不一样，以后有的忙的。”
    陈凡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赵姑娘平坦的腹部：“不同的方向，会有不同的应用，研发还是要结合市场。”
    护肤品、仪器类、药物类……
    赵姑娘仔细数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难怪大姐和秋儿大方，就是拿我当牛马用的。”
    “就你，还牛马？”陈凡嗤笑。
    真正的牛马，这个点还在办公室加班，或者在工地干活：“你要是牛马，那也是残疾的牛马，养生一个月，干活一小时。”
    赵姑娘嘿嘿，也不反驳。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触感，赵姑娘轻轻嗯了一声：“陈凡同志，让你给我按按，你往哪儿按呢？”
    “都一样！”
    “去你的，你怎么那么馋呢？”
    赵姑娘扭过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问你个事，你这么馋，以前就没馋过我的身子？”
    “以前？”
    “就是咱俩在一起之前。”
    “没有！”
    “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赵姑娘挑了挑眉。
    陈凡的手，不自觉地伸进衣服里：“不，你很有吸引力，尤其是这里，大宝贝……”
    感受到神奇的触感传来，赵姑娘身子一软，轻轻呢喃：“果然是馋，平时你都是装的。”
    “你就是欠收拾！”
    抱起赵姑娘回屋，云雨过后，赵姑娘慵懒地趴在陈凡身上：“明儿歇息一天，咱们去英姐家。”
    从深水湾过去，也就几公里。
    翌日俩人过去时，除了佣人，家里就李红英一个人。
    李红兵一家在这里住了几年，熟悉香江的生活后就搬出去，住到山顶别墅，开始参与家族事业的管理。
    “英姐，晓晓呢？”
    赵姑娘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顾晓晓，以前在这边住过一年多，跟顾晓晓混的贼熟。
    “长大了，不愿意住家里。”
    说到这个，李红英就一肚子气，去年大学毕业后，顾晓晓开始参与公司管理，搬到公司附近的房子住下。
    说是上下班方便。
    李红英哪里看不出来，死丫头就是嫌自己啰嗦，想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也就周末才回来住一天。
    要不是公司有事，李红英都不愿意回香江，留在京城，最少有丈夫陪着，不至于冷冷清清的。
    “晓晓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没必要纠结，你要有时间，跟姐夫到处旅游去，不比待家里强。”
    “还能怎么办？”
    李红英叹了口气，吩咐佣人上茶，才问陈凡：“除了楼市，接下来有没有好的投资方向？”
    “你这是打算把钱出去？”
    “留在手上就是贬值，还不如出去，置办一些优质资产。”
    八五年时，李红英也跟着炒期货，投资的资金不少，今年交割之后，手上也有一大笔的美刀。
    “其它产业不好说，明年我的重心，应该会放在航运上，正打算收购几家航运公司。”
    “如今全球经济火热，航运确实大有可为。”
    李红英喝了口茶，微微沉吟：“明天三少组了一个商业酒会，地产、航运业内的很多人都会去，你也一起？”
    “三少？”陈凡讶异。
    香江有这么一号人？还是香江，有家？把自己知道的香江富豪全部想一遍，也想不出姓的。
    (本章完)

 第282章 再起冲突

    第282章 再起冲突
    “三少是圈子里的戏称。”
    见陈凡一脸疑惑，李红英解释道：“赵世增，赵船王家的老三，香江排名第一的公子。”
    “是他啊！”陈凡反应过来。
    这位才是真正的“铁肾达人”，从十八岁开始纵横欢场，到八十几岁都有美女相伴，曾经一年换过 178名女伴。
    后世流传，其交往过上万名女伴。
    在香江媒体的渲染下，三少成了社交场上的传奇人物，堪称无数女人香阁的恩客，红颜知己满天下的风流绅士。
    跟他一比，刘剑雄就是个弟弟！
    玩归玩，闹归闹，三少可不是绣枕头，能力非常出色，赵家进入地产行业，就是他推动的，并获得巨大成功。
    “要不要去看看？”
    李红英放下茶杯，看着陈凡：“来香江这么多年，就没见你出席过商业酒会，也该露一次面。”
    “很多时候，商场上就是互相给面子，你连面都不露一下，别人还以为你看不起香江的商圈呢。”
    “那就去看看。”陈凡应下。
    李红英说的没错，商场就是如此，像这样的商业酒会，往往能够获得很多的商业信息。
    陈凡手底下的人就经常出席各种商业酒宴，无论是星火投资、星火地产，还是其它公司的人。
    至于陈凡自己，则不喜欢应酬。
    不过一直不露面确实不合适，就像李红英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看不起香江的商圈呢。
    “明天过来接我，一起过去。”
    李红英给陈凡续上茶水，随即岔开话题：“咱们的一品鱼庄，现在进入内地，你觉得可行吗？”
    一品鱼庄的发展，很早之前就到瓶颈，无论是香江，还是那座岛上，市场都已经饱和。
    竞品也大量出现，竞争尤其强烈。
    要不是环境好、服务好、菜品好，形成品牌效应，像这样的连锁餐饮品牌，这么多年过去，通常都会走下坡路。
    八六年时，李红英打算往外拓张，率先盯上日韩市场。
    进入韩棒之后，菜品推广很难，亏了不少钱，如今就剩下两家店，生意还半死不活，已经打算关停。
    在倭国的生意还算不错，现在也有十几家店，整体营收还算不错，可以适当增加门店。
    但未来的核心还得是内地。
    庞大的人口基数，共同的口味，只要经济发展起来，餐饮行业必然随之喷发，赚钱也是必然的。
    “现在进入内地，时机正好，肯德基都进入内地市场，没理由咱们的鱼庄进不去。”
    说到肯德基，陈凡突然想起来：“英姐，要不咱们也搞个洋快餐试试，在内地真挺畅销的。”
    “算了吧，那玩意儿，缺德！”
    李红英翻了下白眼，又不是没去吃过，偏偏小孩子嘴还行，健康是一点没有：“能把一品鱼庄弄好，已经足够，以后再投资，我都不往餐饮行业投钱。”
    “事情最多的就是餐饮这一摊子，牵扯太多精力，可真要放手，又舍不得，贼烦这些事情。”
    “当我没说！”陈凡悻悻。
    餐饮行业确实事多，要是李红英愿意干，投点钱玩玩还行，要自己上去干，陈凡只会觉得，吃饱撑着。
    能发财的行业多着，干什么不能赚钱，非要去混勤行？
    想了下，陈凡又说：“你要真不想管一品鱼庄，就放权给轮值总裁，公司也可以上市。”
    “我考虑一下吧！”李红英叹了口气，还是舍不得。
    那是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品牌，香江的门店产权都在公司名下，属于绝对的优质资产。
    现在上市，感觉有些亏。
    当初成立一品鱼庄，是奔着打造百年老店去的，从来没想过上市捞一笔，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不过鱼庄确实牵扯精力，还是其它行业省心。
    当初前跟着陈凡投资，广深、广珠、京津三条高速公路都已经通车，全程不需要操心，盯着财务就行。
    还有扬子乙烯工程，李红英当初投了一大笔钱，只拿到 2%的股份，当时觉得有些不值得。
    但 87年时， 30万吨乙烯装置投料一次成功，标志着工程的第一阶段完成，当初的投资最少翻了一倍。
    这些才是优质资产！
    如今上了年纪，李红英不太想折腾，就想多攒一些优质资产，将来一部分留给李红兵，大部分都要交到闺女手上。
    其实这些年攒下来的，最优质的资产当属于香江的房子。
    李红英是在最低谷时买的，一尺三四百，一平米才三四千，现在一个月房租都能收回两千多港币。
    李红英没打算出售，当包租婆挺好的，哪怕过个二三十年，变成老破小，一样不缺租客。
    包括整个李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李家手上的四块地，其中两块已经开始开发，但开发的进度就跟蜗牛一样，时刻都盯着楼市。
    反正一直涨，就慢慢建。
    建成之后，同样打算卖一部分，留一部分收租，香江的房子租金很高，收租的性价比很高。
    聊了半天，李红英让佣人去准备晚餐，招待小夫妻一顿。
    翌日下午！
    李红英开始盛装打扮，香江的酒会惯会狗眼看人低，出席商业酒会不宜穿得过于朴素。
    很多时候，穿着就代表门面。
    等打扮好，陈凡和赵园园已经过来，看着俩人的打扮，李红英一头黑线，陈凡还好些，男人嘛，简单点无所谓。
    可赵姑娘也太简单了。
    简单的礼服，简单的包，仅此而已，身上都看不到奢侈品。
    “你是有资格这样穿的！”
    沉吟了一会儿，李红英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换成别人这样穿，出现在高端酒会上，搞不好就会被人嘲笑。
    但应该没有人敢去嘲笑赵姑娘。
    赵姑娘身边站着的男人，就是她的脸面，还特别小心眼，香江应该没那么多不长眼的。
    酒会定在半岛酒店。
    他们过来时，东道主“三少”带着两个女伴在宴会厅门口迎接来客，里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红英姐，好久不见！”
    三少热情地迎上来，看着陈凡和赵园园：“欢迎陈先生和赵小姐，您二位能来，可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
    陈凡伸出手：“赵先生客气了！”
    三少伸手握了一下：“陈先生，先里边请，我还要迎接来客，等会儿再敬您两杯。”
    “你先忙着！”
    陈凡笑着颔首，带着赵姑娘，跟着李红英进入宴会厅，里边已经非常热闹，三三两俩地凑到一块儿聊天。
    三人进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些女人的目光落在赵姑娘身上，小声嘀咕了起来，身边的男人赶紧拦着：“给我闭嘴，知道那是谁吗？”
    “谁啊？”女人不在意。
    “那是陈凡，不知道就回去看报纸，别在这丢人现眼，你要敢得罪他，明天咱们就去把婚离掉。”
    女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香江的商圈里，见过陈凡的人不多，但不知道陈凡的，应该是不多的，大家的印象里，陈凡就是个狠人。
    睚眦必报那种！
    偏偏又是条过江龙，香江本土富豪压不住，英伦人也压不住，一旦得罪他，就会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刘剑雄是前车之鉴！
    李超人也被阻击，八四年的最后一次土地拍卖会，陈凡就是不让他的公司拿地，将所有土地全部拿走。
    逼迫李超人放弃收购葵涌港。
    香江所有人都相信，如果李超人不放弃收购葵涌港，陈凡的报复不会那么简单，甚至会一直持续。
    “陈先生，好久不见！”
    汇丰的沈大班拿着酒杯，远远地走过来：“还是三少的面子大，能邀请到陈先生参加酒会。”
    “正好遇上，就过来看看。”
    陈凡笑着伸出手，跟沈毕握了一下：“沈先生，听说最近有些港口要流转，不知道买家定下没有？”
    沈毕微微一笑：“陈先生的消息真灵通，目前只是有这个可能，并没有进入流转阶段，您有想法？”
    “只要价格合适，我对港口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你们英伦的菲利斯杜港、泰晤士港愿意出手，我也可以接手。”
    闻言，沈毕微微眯起眼睛。
    陈凡的消息够灵通的，这两个港口确实经营不善，已经失去大英伦往日的荣光，的确考虑过出售。
    但卖给陈凡？想都别想！
    英伦的港口只能卖给亲英伦的资本，陈凡可不是亲英伦的友好人士，反而对英伦颇为排斥。
    是典型的华夏人思想！
    这话不能说出来，但凡说出口，肯定会得罪他，上一次陈凡发疯就是有人说：让陈凡改英伦籍！
    想了一下，沈毕说道：“您要是对港口感兴趣，我给您介绍两个人，相信您会有所收获的。”
    “那就麻烦沈先生了。”
    带着赵姑娘，陈凡跟着沈毕过去，到前方一个小群体里边，都是香江顶级富豪，还有两个洋面孔。
    一个是香江的都督戴麟指，一个是大使理查德。
    简单寒暄过后，沈毕就提出陈凡想要港口的事情，理查德眼睛微微一亮：“陈先生，如果您愿意改变立场，无论是香江的港口，还是英伦的港口，交给您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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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3章 宰陈凡一刀

    第283章 宰陈凡一刀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理查德先生说的立场，指的是什么立场？加入你们英伦籍。”
    理查德微微一笑：“陈先生，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香江的利益问题上，我们可以做到一致。”
    “一致吗？香江是华夏的，而我是华夏人，理查德先生，您觉得咱们之间的利益，可能一致吗？”
    陈凡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香烟，自顾地点上：“相较于香江稳定发展，你们更倾向于让香江乱起来，没错吧？”
    闻言，理查德愣住！
    包括在场的，香江的顶级富豪们，全都为之一愣，开口就一副撕破脸皮的架势，有这么聊天的吗？
    该说不说，陈凡是真硬！
    香江还在英伦手中，大家即使知道这个事，也没有人会说出来，不像陈凡这样，一点不给英伦人面子。
    “陈先生，您言过其实了吧？”
    理查德眼神微变，带着一丝狠厉，陈凡却不在意：“言过其实吗？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吸了口烟，接着说：“理查德先生，谈生意就谈生意，说立场完全没必要，接下来几年，你们能做的，无非是多捞一些钱。”
    “港口交给谁，不是一个样？”
    “葵涌港 1-3号码头，全部交给，我可以适当提高报价，你们拿钱走人，不是很合适。”
    葵涌港，葵青码头！
    1-3号码头还在英资手中， 4-6号码头在陈凡手上， 7-9号码头属于待开发状态，也在陈凡手上。
    陈凡打算全部拿下！
    葵青码头处理着香江七成的集装箱业务，只要完整地拿下整个港口，就相当于垄断了这个行业。
    英伦人明显不乐意，亲英资本才是首选，当初被陈凡掐着脖子交出 4-9号码头，已经是他们能接受的极限。
    再交出 1-3号码头，英伦人在香江的货运码头就会失去话语权。
    理查德微微摇头，笑着说：“陈先生，您应该去找对应的企业聊这个问题，政企毕竟是分开的。”
    要不说英伦人不要脸。
    刚才还谈政治，转过身就说政企分开，陈凡也没在意，他不认为自己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英伦人交出码头。
    当初为了拿下码头，费了多大劲？
    先是疯狂拿地，接着又拉开国家队当后台，搞出“限购”打压房价，才逼迫英伦人交出港口。
    如今可没有把柄！
    陈凡也不着急，英伦经济一直不好，迟早都要出售，等着就是，就是要防着有些人出来截胡。
    又聊了几句，陈凡就带着小媳妇儿离开，过去找李红英。
    目送他们离开，沈大班才点上香烟：“其实把 1-3号码头，全部交给他，也不是不行。”
    理查德摇头：“这个人太强硬！”
    沈大班微微摇头：“我们总归是要撤离的，迟早都要出售，而陈凡，正好是不缺钱的主。”
    意思是，宰他一笔！
    见理查德一脸问询之色，沈大班也不瞒着：“最近几年，陈凡在香江没什么动静，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早在八五年，广场协议签订之前，他就抵押了大部分资产，跑去倭国投资股市、地产、期货。”
    “三方面全部盈利，依靠汇率又翻了一倍多。”
    “仅仅汇丰能打探到的信息，他这些年就从倭国套现了 150亿美刀，实际上，翻一倍都不止。”
    闻言，在场的人全都愣住。
    150亿美刀，翻一倍都不止？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大家这些年拼命搞房地产，还不如他去倭国转一圈。
    沈大班又接着说：“香江还在我们手上，港口交给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至于以后，我们也管不了。”
    “价格呢？”
    一直没说话的都督戴麟指突然询问，沈大班微微扬起嘴角：“如果让汇丰代理这起收购案，价格肯定会让大家满意。”
    意思就是，宰陈凡一刀。
    但好处得有我一份，不仅要从陈凡身上赚取一笔手续费，提高的价格里边，也要分一杯羹。
    对英伦人来说，确实是最佳方案。
    本土企业日子不好过，总归是要出售的，再拖下去，等到被迫出售时，肯定卖不出高价。
    不如趁着陈凡想要，高价出手。
    陈凡并不清楚，英伦人已经举起大刀，正跟着李红英一起在宴会厅里闲逛，时不时地跟人打一下招呼。
    算是认识商圈里的人！
    没过多久，三少赵世增举着酒杯过来，跟陈凡轻碰一下：“陈先生，怠慢了，找个地方坐一会？”
    “客随主便，赵先生客气了。”陈凡跟了上去，找了一张角落的空桌子坐下，赵姑娘坐在他边上。
    “三，给你介绍一下。”
    李红英坐在三少边上，介绍起赵姑娘：“赵园园，你可别小看她，洛神护肤品的创始人。”
    香江很多人都知道赵园园，跟在陈凡身边，在土地拍卖会上疯狂举牌，压得地产商喘不过气。
    大家都以为是陈凡身边的瓶。
    三少非常惊讶，没想到赵园园还有这样一重身份，洛神护肤品这个牌子可不简单。
    作为万丛中过的男人，没少给女伴购买护肤品，三少对于洛神这个牌子并不陌生。
    市面上最好，也是最贵的。
    如今洛神的生意遍布发达国家，如果洛神愿意上市，市值能甩香江很多上市公司一条街。
    作为创始人，分量不言而喻。
    热情地跟赵园园打过招呼，一桌四人就闲聊起来，聊的也是香江商圈的一些奇闻趣事。
    三少不愧是社交场上的传奇。
    对于香江富豪圈的奇闻异事，说起来头头是道，要不是考虑有两位女士在场，非得带陈凡见识一下。
    关系，都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聊了一会儿，李红英才替陈凡询问：“三，最近航运生意还好吧？有没有哪些公司打算出售的？”
    “红英姐，你们李家打算进入海运行业？”三少有些惊讶，李家是做服装起家的，也做一些房地产项目。
    倒是李红英自己，近些年投资的项目不少，先是弄了一品鱼庄，又跑去内地投资。
    李红英笑着摇头：“就我们李家这点体量，可玩不转海运。”
    “红英姐，谦虚了不是。”
    三少微笑，李家的体量可不小，如今手上有十几个服装品牌，还有多家工厂，在香江能排到前三。
    在其它领域投资也多。
    尤其是八一年之后，李家跳出房地产的大坑，在其它领域玩得有模有样的，之后又低价拿回土地。
    “不是谦虚，我们家没打算进入航运，替陈凡问的，想找你们搭条线，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司。”
    闻言，三少看向陈凡，微微皱眉：“陈先生要做航运？”
    “确实有这个打算！”
    三少沉吟片刻：“陈先生，有一家公司还真合适，我手上就有一部分股权，正打算出手。”
    陈凡问道：“哪一家？”
    “三利航运集团。”
    见陈凡不了解，三少便介绍起来，三利航运集团创始人杨三利在香江也算是老一辈人物。
    八十年代初，跟香江很多富豪一样，被地产热所吸引，开始转型投资地产行业，结果碰上楼市崩盘。
    接下来几年，香江楼市、股市双双崩盘，经济持续低迷，为了解决资金问题，杨三利不得不出售部分股权。
    三少就是那时拿下 30%的股权。
    从去年开始，杨三利去世，其继承人已经打算卖掉公司，转型做房地产企业，三少考虑过全资收购。
    “三利航运集团，还是颇有实力的，整体运力在 80万吨左右，拥有多艘远洋集装箱船。”
    “陈先生要是能看得上，我可以牵桥搭线，促成这笔交易。”
    “赵先生，条件呢？”陈凡问道。
    天上不会掉馅饼，更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是连多余的条件都没有，陈凡只能认为，三少要给自己挖坑。
    “陈先生，我也不瞒着，我们赵家最近几年，除了航运业务之外，一直都在房地产谋求发展。”
    “你想要地？”陈凡微微皱眉。
    三少微微颔首：“如今的楼市，您是了解的，僧多粥少，每年就那么几宗土地供应，大家都很难抢到。”
    “不止我们赵家，杨家同样要转型地产行业，如果您能够以土地交换股权，这笔买卖肯定能成。”
    陈凡微微皱眉，掏出香烟，给三少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吸着烟，沉吟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凡才开口：“土地加现金，置换股权，如果你们能同意这个方案，咱们就找个时间对接。”
    “陈先生爽快，合作愉快！”
    三少愉快地伸出手，与陈凡握了一下，以如今的行情，能够拿到土地，就代表着巨大的收益。
    “合作愉快！”
    陈凡伸手，握了一下，今天过来一趟，收获还算可以，一家 80万吨运力的航运公司，不算大，也不能算小。
    作为航运的起点，再合适不过。
    “看来陈先生又有收获。”
    沈大班举着酒杯走了过来，微笑地跟众人打过招呼，然后才坐下来：“陈先生， 1-3号码头的收购案，如果交给我们汇丰，或许我能帮你达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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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4章 狮子大张口

    第284章 狮子大张口
    从酒会回来，赵姑娘靠在陈凡怀中：“沈大班的话能信？英伦人真会把剩余的三个码头全部交出来？”
    陈凡嗯道：“英伦的通胀一直降不下来，日子也不好过，出售剩余的码头是必然的，无非是价格问题。”
    赵姑娘微微一愣：“也就是说，英伦鬼子打算宰你一刀？”
    “是这个意思！”
    “你要当冤大头？”
    “优质资产，溢价收购很正常，只要合理范围就能买，英伦人要是狮子大开口，咱不搭理就行。”
    陈凡伸了个懒腰，微微扬起嘴角：“价格高点也能接受，无论多少钱，都可以从英伦人身上割回来。”
    赵姑娘坐起来，眼中闪着亮光：“金融收割英伦鬼子？我要掺一手，狠狠捞上一笔。”
    “时机还不成熟！”
    陈凡微微摇头，距离收割英伦还要三四年，无论收购葵涌港多少钱，都要从英伦人身上连本带利拿回来。
    等完整拿下葵涌港，内地投资的六大港口全部完成，接下来就该往外发展，拿下更多的港口。
    想到这儿，陈凡翘起嘴角。
    港口、香江房屋，还有内地各大古城、古镇的房子，未来光是靠收租，每年都是一大笔收益。
    都不用未来，现在就是。
    葵涌港的 6号码头已经完工，如今 4-6号码头都在运营，每年的收益不亚于一些上市公司。
    还有星火投资手上的 9800套房产，每个月的租金收益就有 2000多万港币，一年就是 2亿多港币。
    有几家上市公司稳定年赚 2亿？
    未来租金更恐怖，香江几平米的房子，租金都要几千港币，手上的这些房子，每年赚个百亿都有可能。
    想到这儿，陈凡突然觉得，自己在包租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嗯……许老师也成了包租婆。
    唐人街超市在香江有 98家门店，产权都在许今秋名下，每年拿到的租金都是一大笔钱。
    不过许今秋全部用于基金会。
    想到许今秋怀着孕，陈凡就迫切地想要回去，歇息一晚就又投入工作中，打算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第一件事是任命星火投资副总！
    伍志杰，原星火投资的财务总监，能力非常出色，也是星火投资的第一批员工。
    三位副总，一个管钱、一个管人、一个管事。
    余静管事、伍志杰管钱，还差一个管人的，目前公司并没有合适的人选，陈凡也不着急，慢慢来就行。
    完成任命之后，陈凡把余静、伍志杰，还有周文雅叫到办公室开会，把收购葵涌港 1-3号码头、三利航运集团的事情交代下去。
    葵涌港的事情比较简单，由汇丰负责，需要对接的，主要是价格方面，英伦鬼子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星火投资这边需要评估合理的价格，再溢价部分收购。
    三利航运集团的收购就比较复杂，土地加现金置换股权，具体要用多少土地、多少现金，都需要评估谈判。
    这样的谈判不是短期能解决的。
    吩咐下去之后，陈凡就没再管这些事情，腾出时间去电讯、港灯、唐人街超市转了几天。
    周文雅一直跟在陈凡身边，接到余静打来电话：“陈总，葵涌港 1-3号码头的第一次报价出来了。”
    “多少？”
    “ 35亿港币！”
    闻言，陈凡嗤笑：“英伦佬真会异想天开，拿我当冤大头呢？咱们修建 6号码头，一共才了多少钱？”
    周文雅说：“ 10亿港币！”
    “那不就得了，全新的码头，全新的设备，才用了 10亿港币，他们凭什么敢要 35亿港币？”
    笑了一声，陈凡就不再去管。
    公司对码头的价格做过精准的评估，也规定好溢价部分，在这范围之内，能谈就接着谈，不能谈就拖着。
    看谁先耗不住！
    英伦人是企业本身有问题，才会出售港口码头，该着急的是他们才对，不是陈凡这个手上拿着现金的。
    处理完几家公司的事务，时间已经来到十二月底：“赵姑娘，你这边忙完没有？”
    “你说呢？”赵姑娘翻着白眼。
    忙完，是不可能忙完的，只要想干活，每天都有活儿干，尤其是新开发的抗衰项目。
    就算连轴转，也是干不完。
    赵姑娘可不想当牛马，两天捕鱼三天晒网才是常态，反正活儿交给下面的人就对了，她要的只有结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姑娘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最少她不会对员工指指点点，更不会逼着别人当牛做马，该给的待遇一点不少，这样的老板已经很少见。
    在洛神上班还是很愉快的。
    “看你这样子，也无心上班，那就回京城吧。”
    翌日下午，飞机在京城落地，从飞机上下来，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京城已经下了一场大雪。
    跟前些年一样，碰上下雪的日子，街道办的人就会拿着铃铛，走街串巷摇人，居民几乎全员出动清扫积雪。
    这会儿，路上已经通行。
    走到接机口这边，曾阿黎抱着闺女在那等着，赵姑娘快步跑过去，一把抱过闺女，吧唧了一口。
    接着又埋怨起大姐，下雪天怎么还把闺女带出来。
    曾阿黎白了她一眼：“少自作多情，言希想爸爸了，是来接她爸爸的，可不是来接你的。”
    “那不可能！”
    赵姑娘抱着闺女转了个圈，又亲了一口：“言希，想不想小妈？”
    “言希有想小妈哦。”
    小奶团子甜甜一笑，对着拎着行李的父亲伸出手：“爸爸，抱！”
    赵姑娘噎着，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片子，心里想着爸爸，嘴里却说着想小妈，跟自己一样，也是个会哄人的。
    难怪招人喜欢呢。
    一家人上了车，慢慢悠悠的，费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鸦儿胡同。
    从车上下来，小奶团子就挂在陈凡身上，跟个挂件一样，谁来了都不好使，就要让爸爸抱着。
    “小言希，下来玩，让爸爸休息一会儿。”
    闻言，小奶团子抱得更紧。
    陈凡乐得闺女跟自己亲，就抱着闺女坐下，让曾阿黎给自己泡一壶热茶，身上的寒意还未散去。
    很快，曾阿黎泡着茶过来：“出去这么多天，都忙完了？”
    “已经交代下去，大致忙完。”
    陈凡喝了口茶，感觉暖和一些：“等过完年再去一趟，顺便去一趟羊城，那边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曾阿黎揶揄道：“也该去趟羊城，老顾现在对你的意见极大，你估计连自家公司生产什么都不知道吧？”
    “……”陈凡悻悻。
    嗨乐这个品牌一直在扩大，从早期做电视机，后边做洗衣机，然后持续性地增加品牌。
    如今生产哪些家电，陈凡确实不太清楚。
    陈凡去羊城，也不是为了嗨乐，寻呼机的工厂就建在羊城，年后差不多就能开工生产。
    除此之外，唐人街超市也要开业。
    羊城那边是唐人街超市进入内地市场的第一家店，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陈凡再怎么不管事，也得去参加剪彩仪式。
    至于嗨乐，也确实该去一趟。
    嗨乐的整条产业链中，其中有一环是陈凡非常看重的，关乎到未来的产业布局，陈凡考虑过要加大投资。
    正说这事儿，许今秋走了进来，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与陈凡去香江之前对比，明显憔悴不少。
    陈凡赶紧迎上去：“孕吐了？”
    许今秋嗯了一声：“放心吧，不算严重，比大姐哪会儿的反应轻不少，过了这阶段就好。”
    陈凡抱了下媳妇儿：“接下来这段时间，我来做饭，等会咱们列个菜单，把你想吃的都写下来。”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嗯了一声，便岔开话题：“前两天颜丹青来家里，说是孙师兄那边有事。”
    “让你回来后，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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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5章 偶遇张建军

    第285章 偶遇张建军
    孙少杰这边，还卡着两件正事。
    第一件是投资水电的项目，已经提出来一段时间，却迟迟不能立项，陈凡一直等着消息。
    一旦项目确定，港灯就要进行增资、扩股，陈凡手上的股份、股票比例也会大幅提升。
    宣传得好，股价就能暴涨！
    第二件事，组团收割苏联，距离苏联解体，剩下不到三年时间，很多事情都要开始布局。
    老毛子的土地、矿产、资源，还是很让人眼红的，等苏联解体，欧美那些国家，捞的好处可不少。
    陈凡看了下手表，还在上班时间，就给孙少杰打电话，比较惊喜的是，两个项目都已经确定。
    挂断电话，陈凡咧嘴笑起来。
    曾阿黎从他怀中把闺女拽过来，嫌弃道：“瞧你那嘚瑟的样子，清醒一点，可别飘了。”
    “飘一下，还是可以的。”
    陈凡搓了搓手，直接翘起二郎腿：“知道上边要建设什么水电站吗？二滩，这可是大工程。”
    嘿嘿傻笑几声：“要不是咱家外汇够多，还搭不上这趟车，以后这水轮子一转，钱就哗哗地流进咱们家。”
    “二滩，哪里？”曾阿黎好奇道。
    陈凡抹了一把头发：“川蜀，攀枝，按孙少杰的说法，要建一个全国最大的水电站，总投资接近 300亿元。”
    “这么大？国内有钱吗？”
    虽说改革开放多年，经济有不小的发展，但对内地来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搞大工程，也是极大的压力。
    事实也是如此！
    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二滩水电站要到 91年才正式开工。
    到 94年就出现资金不足，找世界银行贷款 9.3亿美刀，却被狠宰了一刀，背上高额的利息。
    “咱家出 50亿美刀，汇率是 3.8，也就是 190亿元。”
    说到这儿，陈凡挠了挠头：“这样的大工程，上头肯定不会让咱们控股，估计没办法全部用上，那投资？”
    陈凡眉头一皱，估计有幺蛾子。
    孙少杰自己还是了解的，只要能搞来外汇，当孙子都行，现在有 50亿美刀进场，他能舍得放走一部分？
    仔细一想，陈凡又觉得不对。
    投资将近 300亿元，但这算股份时，土地、水流这些资源都要入股，自己的 50亿美刀应该会全部投进去。
    沉吟片刻，陈凡拿起电话，给周文雅打过去：“文雅，港灯启动退市程序，回购全部股票。”
    交代清楚，就挂断电话。
    曾阿黎非常惊讶：“你不是想利用这笔投资，拉高港灯的股价，再把钱套回来？”
    “那是之前的想法。”
    陈凡沉吟片刻，缓缓解释：“要是投资一般的水电站，增资扩股再捞一笔，都是常规操作。”
    “二滩水电不一样，一旦建成就是国内最大的水电厂，咱们老老实实收电费就行，没必要瞎折腾。”
    “上市能搞来钱，但也牺牲部分控制权，且增加合规成本，咱家反正不缺钱，优质资产抓自己手上最好。”
    闻言，曾阿黎撇嘴，真善变！
    话说回来，曾阿黎也不喜欢让企业上市，早在几年前，露露乐蒙就有上市机会，全部被她否掉。
    曾阿黎算了一下，一旦港灯退市，陈凡手上就没有上市企业，只有两家上市企业的部分股份。
    一家是香江中电，陈凡当初收购 30%的股份，私底下收购 5%的股票，一共持股 35%。
    另一件是香江煤气，当初收购 15%的股份，私底下吸纳 3%的股份，一共持股 18%。
    在这两家公司，也算大股东。
    尤其是中电，星火投资就是最大的股东，只是星火投资平时不参与管理，但关键时刻，话语权极大。
    曾阿黎把陈凡在香江的资产仔细算一遍，突然就觉得，当初孙少杰那句“半个香江王”不算开玩笑。
    香江最大的电力供应商、最大的土地供应商、港口码头供应商，且垄断香江电讯业务……
    等唐人街超市再发展几年，说不定又是香江最大的零售商。
    想到这里，曾阿黎忍不住吃惊，陈凡现在的能量，已经可以在一言一行之间，左右很多香江人的命运。
    说是半个香江王也毫不为过。
    盯着陈凡看了一会，一副不怎么正经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能影响香江的大人物。
    更像个懂生活的混子！
    生活本来就是混着过的，小时候大家都有梦想，长大后要当医生、当科学家，要追求人生的意义。
    长大后才发现，活着就是意义。
    陈凡早就体验过那样的历程，把每天过的舒舒服服，就是最大的意义，至于商业上的成就，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本末倒置可要不得。
    在曾阿黎屋里折腾了一宿，天气寒冷，陈凡原本打算停止锻炼一天，却被闺女的敲门声吵醒。
    “爷爷干活，爸爸帮忙！”
    陈凡不明所以，跟着小奶团子来到西跨院，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机器嗡嗡的声音。
    进去一看，陈木胜正在加工木材。
    陈意、张晓溪、张晓锐都在这边，一个个都很好奇。
    “爸，你做什么呢？”
    陈木胜抬头看了一眼，又接着干活：“前两天带言希去公园玩滑梯，回来就说要在家里弄一个。”
    老头子被孙女支配了。
    陈凡笑了下：“找工厂定做一个，自己加工多费劲，买机器的钱都够买好几个了。”
    陈木胜瞪了儿子一眼：“自己做的，跟买的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陈凡还没说话，陈意就先开口：“哥，你别捣乱，爸还要给我和晓溪做一个树屋呢。”
    陈凡没好气：“你就折腾咱爸吧！”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陈木胜指着一根木头，让陈凡扛过去：“退休这么久，把老本行捡起来，找点事情做挺好的。”
    陈凡把木头扛过去：“得嘞，您就是闲着没事干，想找点事情做，跟着孩子们一起折腾。”
    “在家折腾，总比出去折腾好。”
    关月梅提着一壶热水过来，给丈夫倒了一杯：“像前些年，一闲下来就去钓鱼，成天都见不着人。”
    “大冬天的，还跟你几个老丈人一起冰钓，今年最好，被几个孩子缠着，那也去不了。”
    闻言，陈凡忍不住笑。
    钓鱼佬不都这样，不上班的时候，钓鱼就是最快乐的。
    如今几家人的情况都差不多，几个丈母娘在家保养，看着一个比一个年轻，几个老丈人成天钓鱼，晒得黑不溜秋的。
    出门走一起，别人都以为是父女。
    为这事儿，几个丈母娘意见极大，却没一点办法，都已经办理退休，不用上班赚钱，还能把他们拘在家里？
    “钓鱼不挺好的，常年在外边跑，身体都好很多，我那几个老丈人，身体比前些年还硬朗不少。”
    陈凡扶着木头，又说：“要不我安排一下，去海南住一段？那边还 20多度，最适合过冬，还能出海钓大石斑、金枪鱼。”
    闻言，陈木胜停了下来。
    海钓可是好玩得很，尤其是钓到几十、上百斤的大鱼。
    可还没说话，小言希就来了一句：“爷爷，干活，做滑梯。”
    陈木胜叹了口气，接着干活：“过完年再说吧。”
    这是被孙女拿捏了？
    陈凡忍不住笑，抱着闺女：“让爷爷给你做滑梯，再搭一个木头城堡好不好？”
    闺女嗯嗯点头：“爸爸帮忙！”
    “你是会指使人的。”
    把闺女放下来，陈凡就跟着干起木工的活儿，小时候可没少给父亲帮忙，陈凡对木工活也很了解。
    快到中午时，陈凡又去厨房，做了几道许今秋爱吃的，或许是心理因素，许今秋明显多吃了一些。
    午休过后，又接着干活。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陈凡只觉得腰酸背痛，哼唧两声就遭到老娘的鄙视：“年纪轻轻的，干活还不如你老子。”
    “……”陈凡无言以对。
    虽说天天锻炼，身体很好，但身体好跟能干活是两回事，就好比搞健美的，跑去工地上搬砖一样拉胯。
    不过老头子干活，当儿子的总不能在一边看着吧？
    接下来也没什么正事，陈凡也乐得在家里帮忙干活，一直到一月底，滑梯、树屋全部完工，木头城堡也建了一小部分。
    跟着忙活二十多天，陈凡身上都长了不少肌肉，赵姑娘打趣：“哥哥……加油，我喜欢八块腹肌的。”
    “边儿去！”陈凡没好气。
    自己是干活，又不是健身，腹肌只有一块，能做到没有啤酒肚，身材已经算很好的。
    “别啊，有事找你。”
    赵姑娘挽着丈夫：“今年 2月 6日就是春节，该置办年货了，咱们赶大集去。”
    “那就去逛逛。”
    陈凡也喜欢赶集，带上宝贝闺女，喊上两名保镖，就一起去朝阳的常营大集。
    到了年关，这边尤其热闹。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在这里一应俱全，尤其是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树上长的，一应俱全。
    “葫芦、葫芦……”
    从车上下来，才走进市集，小奶团子就指着卖冰葫芦哇哇叫。
    陈凡买了两串，闺女一串，赵姑娘一串，接着就往前边一个卖对联和灯笼摊子走去。
    正想问价，与老板的视线对上：“建军，怎么是你？摊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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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6章 忽悠张建军

    第286章 忽悠张建军
    “陈凡啊，好久不见！”
    见陈凡抱着孩子，身边跟着的不是许今秋，张建军愣了一下，当初已经订婚，难不成黄了？
    嗯……这女的，是赵园园吧？
    许今秋的小姐妹，当初在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院子里的年轻小伙没少眼馋的。
    即便如此，张建军也忍不住羡慕，心想，这王八蛋桃运真好，以前有周晓影，后有许今秋，现在还有个赵园园。
    “是啊，好久不见。”
    陈凡擦掉闺女嘴角的渍：“你在文化宫的工作不干了？”
    “不干了，没意思，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摆摊一天挣得多，要不说，想赚钱就得下海。”张建军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
    陈凡接过香烟，把闺女给赵姑娘抱着：“那可不，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赚死工资，只能过苦日子。”
    张建军点上香烟：“那可不，你呢？大学毕业后，还写小说？”
    “写着玩，主要也是做生意。”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哥们是运气好，走在前头，你知道当年兵子哥的屋子里有什么吗？”
    “有什么？”张建军好奇询问。
    “古董，一堆的古董。”
    陈凡重重地吸了口烟：“你是不知道，满屋子的老家具都是明代的，还有一些盘子、瓶，都是明清的官窑。”
    张建军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懊悔的情绪，当初自己有机会买下李红兵的房子，却被陈凡截胡。
    要是房子落自己手上，现在用得着摆摊吗？
    无形中，心里就产生一股恨意。
    本来这么多年没见，当初的事情都已经放下，却又被刺激到。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接着说：“哥们把古玩一卖，拿着钱做生意，顺风顺水的，媳妇儿都有三个。”
    咳！咳！咳咳……
    张建军被烟呛着，三个媳妇儿？
    真是好家伙，不会是许今秋，加上她的两个姐妹吧？赵园园就在这边，估计真是那样。
    一时之间，张建军心里酸的厉害。
    自己喜欢周晓影，却没个结果，早在 84年时，周晓影就跟文化宫一位领导的儿子结婚。
    如今自己还单着呢。
    “哥们，厉害啊！”
    尽管心里不爽到极点，张建军却不会表现出来：“你现在做什么生意？看样子是赚了大钱。”
    “还好啦，过得去。”
    陈凡吸了口烟，示意张建军蹲下来说，站着怪累的：“不是哥们吹牛，我那生意，一单就能赚你一年的钱。”
    “什么生意？”张建军十分好奇。
    心里想着，摸一下陈凡的路子，要是好赚钱，陈凡能干，自己也能干，说不定以后也能娶三个媳妇儿。
    “做生意就得倒腾。”
    陈凡摸了下鼻子，接着说：“在国内做生意，除非能搞到批条，要不然赚不来大钱，想赚大钱，就得瞄着国外。”
    指了一下北方：“苏联，老毛子！”
    “走私？”张建军瞪大眼睛。
    “什么走私，哥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咱们跟苏联已经恢复经济往来，只要有渠道，都能正常做生意。”
    说到这儿，陈凡示意张建军靠近些，压低声音：“东北，黑河，知道这个地方吗？”
    “没听过！”张建军摇头。
    “回头买份地图，或者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跟苏联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就隔着一条江。”
    陈凡吸了口烟，嘿嘿笑道：“现在两边开通了一日游，出境手续很简单，很多人都跑去黑河公干。”
    “公干？”张建军皱眉。
    “说是公干，其实就是倒腾物资，去的时候，带几件运动服、夹克衫、雪地靴、化妆盒之类的东西。”
    “这些能赚钱？”
    “不懂了吧，苏联轻工业不行，就缺这些东西，一件皮夹克，咱们这卖 100多，到那边能卖 1000多。”
    陈凡的声音又压低一些：“不过去了那边，也不是卖钱，都是换东西回来，望远镜、拖拉机、汽车都能换。”
    “不会吧？”张建军讶异。
    “老毛子就缺这些，有个哥们拉了一车罐头过去，换回来一辆大卡车，这都不是事儿。”
    “姥姥，一来一回能赚一两万？”
    “边境上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有能耐赚大钱的都是坐火车，深入苏联内部，扛着东西过去，下了月台就能卖完。”
    说到这儿，陈凡顿了一下：“不过这个真得有关系才行，每个人只能带 38公斤的货，要么找人帮忙，组团过去，要么你有人脉，能包下火车皮。”
    张建军瞳孔变大，闪过一丝炙热。
    陈凡见此，就站起来：“有机会再聊，我去逛逛，对了，你可以去雅宝路打听一下。”
    雅宝路，很多都是干这行的。
    “好嘞，回头再聊。”
    目送陈凡离开，张建军搓了搓手：“竟然有这样的路子，陈凡不会忽悠我吧？”
    “雅宝路，回头打听一下。”
    从这边离开，赵姑娘有些好奇：“陈凡同志，你会这么好心，把发财的路子告诉张建军？”
    二人的恩怨，她一清二楚。
    以陈凡的小气劲，不把张建军往死坑都算大度，之前张建军老老实实上班，陈凡没找着机会而已。
    其实不是没机会，是陈凡没打算在那个时间点报复而已。
    早期把张建军工作搞没，逼他下海经商，那不是害他，是帮他，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领死工资。
    如今张建军下海，机会就来了：“苏联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就张建军这点能耐，估计要白折腾。”
    死在路上的倒爷多着呢。
    有被老毛子弄死的，也有被自己弄死的，黑吃黑才是常态。
    陈凡故意说古董，说三个媳妇儿，让张建军嫉妒，又抛出发财的路子，就是想让张建军去折腾。
    “那他要做起来，真发财了呢？”
    “那我恭喜他！”陈凡呵呵。
    不是小看张建军，上辈子他做生意就没成功过，奈何有一屋子古玩，每次生意失败就卖古玩。
    没了那些古玩，只要失败一次就能让他翻不了身。
    张建军真要有本事，能从苏联搞回来大钱，陈凡也有本事让他经历一次大起大落，体验跌宕起伏的人生。
    正想着事儿，小奶团子突然指着前边：“爸爸，好吃的。”
    “你个小吃货！”
    亲了闺女一口，陈凡往前边的摊子走去，摊子上都是些干货，像瓜子、核桃、葡萄干、地瓜干、柿子饼之类的。
    “要这个、这个、这个……”
    小奶团子一样一样地指过去，几乎把所有品类都指一遍，陈凡苦着脸：“宝贝，妈妈不让你吃这么多零食。”
    “妈妈坏，爸爸买嘛……”
    赵姑娘把小奶团子抱过去，指着摊子：“老板，每样都来两斤，回头跟隔壁院子分一分。”
    “好嘞，您稍等。”
    老板动作利索，一样一样地称好，用油纸包好，再一包包迭起来，用绳子系上：“您收好。”
    赵姑娘付完钱，把东西交给保镖接着逛，一路走、一路买、一路吃，玩的比闺女还开心。
    几乎每年都是如此。
    每到过年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要把京城周边的集市逛个遍。
    今天只是第一天！
    翌日早上，赵姑娘整装待发，刚要出发就被陈意和晓溪堵住，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就要跟着一起。
    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会跟着。
    她们不知道赵园园从哪一天开始赶大集，每次都是赵园园头一天出门，她们第二天开始跟着。
    陈凡就不跟着，跟赵姑娘赶集，是真能跑断腿，从早上到傍晚，几乎是停不下来的。
    昨儿逛一天，今天腿还酸着呢。
    正巧，周文雅打电话过来：“陈总，港灯退市程序上并不顺利，估计要半年时间。”
    退市，本就复杂。
    有些企业退市，要一两年时间，陈凡并不觉得意外：“不着急，手续一定要合法合规，别让人找着错漏。”
    “您放心，程序肯定不会出错。”
    电话那头，周文雅抓了一下头发：“内地这边已经提出二滩水电站的谈判，港灯还未退市……”
    “以星火投资为主体，跟内地谈判，等港灯退市之后，再把项目重组，转接到港灯名下。”
    “好的，陈总！”周文雅松了口气。
    钱跟项目都有，缺的就是合作的主体，解决这个问题，后边的合作就很简单，公司这边出钱就行。
    施工、运营，都是内地负责。
    聊完水电站的事情，陈凡又问起葵涌港 1-3号码头的收购案。
    周文雅忍不住苦笑：“很不顺利，价格降了一些，但也要 32亿港币，超出预算太多。”
    “真把咱们当冤大头呢？”
    陈凡摸了下鼻子，沉吟了片刻：“你跟余静说，直接报价 27亿港币，同意就年后签约，不同意就放弃收购。”
    “老板，是真的放弃吗？”
    陈凡对港口的渴望，周文雅再清楚不过，之前在香江闹出的事情也都是葵涌港引起的。
    在内地投资港口也不惜巨资。
    “英伦佬不同意就直接放弃！”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扬起嘴角：“免得英伦佬认为咱们非收购不可，看谁能耗得过谁。”
    想了一下，陈凡又补充一句：“去东南亚找几个合适的港口，发起收购，让英伦佬知道，咱们不是非葵涌港不可。”
    “至于葵涌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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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87章 园园例假没来

    第287章 园园例假没来
    至于葵涌港的问题，陈凡沉吟了片刻：“跟之前的玩法一样，谁出来截胡，以后就针对谁。”
    “好的，陈总！”
    等电话中传出盲音，周文雅微微一笑：“陈总是真霸道总裁，香江的富豪应该会给面子吧？”
    八五年之后，陈凡在香江很低调。
    这些年正好是香江富豪的狂欢期，随着楼市、股市双双复苏，经济发展又快，每个人的财富都在高速增长。
    说不定真有不长眼的跳出来。
    真要跳出来，肯定要挨收拾，陈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初李超人要是不放弃收购葵涌港，到今天都会被针对。
    放下电话，周文雅又拿出一份文件看起来，收购三利航运集团的谈判也到尾声，年后应该就能签约。
    “人事上，估计不好安排！”
    周文雅沉吟片刻，三利航运集团的高层，都是原来杨家的人，还有很多岗位都是杨家的亲戚，收购之后，肯定要大清洗。
    陈凡喜欢放权，却不喜欢集权。
    旗下的企业，必须执行轮值总裁制度，将人权、事权、财权分开，三位总裁都有侧重的一摊子要管。
    航运这一块，是星火投资之前从未涉及的，手上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接下来肯定要招聘。
    嗯……找猎头挖人！
    周文雅也不迟疑，当即给猎头打去电话，让那边建立人才库，等完成收购，马上就要有人补充进来。
    至于招聘面试，得陈凡自己来。
    谁也不敢越俎代庖，无论是周文雅、余静，还是之前刚提拔上来的伍志杰，都不敢在旗下公司安插高管。
    那样干，百分百会被开除！
    跟着陈凡这么多年，周文雅比谁都清楚陈凡的脾气，他可以非常大方，也可以非常大度，前提是不碰他的逆鳞。
    打完电话，又接着看资料。
    三利集团的股权 70%在杨家手上， 30%在三少手上，目前谈判还算顺利，杨家要两块地，三少要一块地。
    目前的分歧就在于价值评估。
    这些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讨价还价，三方的分歧不大，一番价格拉扯之后，各退一步估计就会成交。
    看完资料，周文雅揉了揉眉心，这才起身去余静的办公室，告知陈凡交代的事情：一口价 27亿港币！
    还有，收购东南亚的港口！
    不一定能收购成功，但声势一定要打出来，其实现阶段收购港口并不怎么实际，很少有人会出售套现。
    英伦人出售葵涌港是无奈之举！
    对这件事情，陈凡也不抱期望，得益于经济全球化，最近几年航运非常发达，很少有港口交易。
    真正出现大规模港口交易，是在 97年经济危机之后。
    如今这个时间段，能够收购的港口其实就是葵涌港 1-3号码头，还有英伦的费利克斯托港。
    陈凡能收购的只有葵涌港。
    英伦人再缺钱也不会把本土的港口卖给陈凡，就算他们敢卖，陈凡也不敢买。
    英伦人可不是什么绅士。
    而是老赖！
    没收国外人的资产这种事，英伦人可没少干，大鹅的很多寡头跑去英伦，可没少被英伦佬收割。
    把事情交代清楚，陈凡就不想多管，快过年了，对于华夏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过年更重要的事情。
    “许老师，散步时间到了。”
    许今秋嗯了一声，穿上长款羽绒外套：“陈凡，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像个大圆球。”
    陈凡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身上就没长肉，还大圆球呢，都是衣服堆出来的。”
    “不长肉才好。”
    许今秋摸了下鼻子：“你是没见过我大嫂怀孕时的样子，胖了一大圈，产后减肥可没少费劲，我可不想身材变形。”
    陈凡莞尔，揶揄道：“身材走样，那是生娃的勋章。”
    许今秋啐了他一口，哼道：“瞧你那虚伪的样儿，天天囔囔着细枝挂硕果，要是身材走样，某人都不带看的。”
    “……”
    陈凡咬了咬牙，郁闷道：“许老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好色之徒？全看颜色？”
    “是的！”许今秋嗯嗯点头。
    “你就皮吧，要不是怀着孕，非收拾你一顿不可。”
    闻言，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愿身材变形，这点得跟大姐学着，出月子就让奶娘喂孩子，抓紧时间修复身材。
    大姐生完孩子后，身材一点也不走样，甚至比生育之前，多了几分少妇的韵味，陈凡着迷得很。
    在陈凡的陪伴下，绕着院子转了几圈才回屋，适应了屋里的温度之后，许今秋才脱掉外套，拿了一本书，靠着陈凡看起来。
    是陈凡最新连载的《汉武大帝》！
    从第一本《最美的青春》开始，陈凡写的非西方题材，许今秋都会看一遍，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陈凡看世界》。
    特别喜欢那种犀利的风格。
    犀利又不失幽默，总能把国外那些奇葩的事儿写的特别好笑。
    最近几年，陈凡的产量极低。
    写的都是历史题材，一年都不一定能连载一本，像这本《汉武大帝》，现在也只出了上册。
    中册还在连载，下册还没写完。
    许今秋会看，却不会读的太深，倒是自家老娘，特别喜欢陈凡写的历史题材，几乎每一本都会反复观看。
    看了半个多小时，许今秋合上书，在陈凡怀中拱了一下：“咱们明年应该要回老家过年吧？”
    “肯定啊！”
    把手搭在媳妇儿腹部，陈凡微微笑道：“明年孩子出生，要回去上族谱，去祠堂拿红灯笼回来挂家门口。”
    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
    老家的习俗真挺有意思的，感觉特别有归属感，而且过年的氛围特别好，初一到十五，每一天都很热闹。
    转眼，就到了除夕。
    家里人口多，过年也很热闹，同往年一样，赵姑娘早早起床，把陈凡叫起来贴对联。
    又去隔壁院子，喊来一群孩子，帮忙挂灯笼。
    今年买的灯笼特别多，足有两百多个，要是没有一群孩子帮忙，累死陈凡也干不完这些活儿。
    可不仅是挂灯笼那么简单，每个灯笼下边都挂着一张红纸条，纸条上边沾着红包，还有一道题。
    就是题！
    赵姑娘是会玩的，把灯谜改成各种题目，孩子们想要红包，就得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找大人帮忙。
    吃过年夜饭，四家人就全部聚过来，孩子们无疑是最开心的，拿到红包就迫不及待的打开。
    红包的面额都是随机的， 10元到 100元都有，一晚上下来，能赚到一年的零钱，还是很阔绰那种。
    能不能保住红包，就各凭本事。
    “舅舅，我把红包放你这里。”
    趁着老娘不注意，晓溪把红包塞进陈凡口袋，挨着舅舅坐着。
    过完年，小丫头已经十二岁。
    陈凡有时都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初自己把她从张家抱出来时才三岁，跟个小奶团子似的。
    现在已经长成大丫头了。
    晓溪的性子极好，除了“揍弟弟”之外，在家里特别乖巧，跟调皮的陈意截然相反。
    “你妈还收你红包？”
    “不全收，每次就给我留一百。”
    “那你觉得，你妈要是知道红包在我这儿，我能保得住吗？”
    晓溪愣了下，舅舅估计会挨揍。
    想了一下，从舅舅口袋里把红包掏出来，就去找小舅妈，把红包往小舅妈兜里一塞，安全感满满。
    小舅妈是最厉害的。
    三言两语就能把老娘哄得团团转，应该能帮自己保住红包。
    殊不知，一切都被陈敏看在眼里。
    陈敏微微扬起嘴角，也没去管，闺女已经十二岁，可以保管自己的压岁钱了，也没必要一直管着孩子。
    相比儿子，闺女小时候可不容易。
    在北大荒出生，刚生出来就过苦日子，那时候自己奶水少，多亏孙红玉帮忙，时不时弄来一些米糊，闺女才能熬过来。
    “明天让丫头去她干妈家拜年！”
    随着公司总部搬到京城，孙红玉也跟过来在京城定居。
    孙红玉原本是不愿意来的，打算留在羊城管理工厂，却被她家人闹得无法安宁。
    那家人也是够可以的。
    不断地伸手要好处，八五年时，又吵着要孙红玉拿钱，给他弟弟、妹妹买房，不给钱就闹。
    孙红玉可不惯着他们。
    当初离婚后，回娘家都被人嫌晦气，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凭什么掏钱给他们买房？
    然后那家人就把孙红玉告了。
    告她不赡养老人！
    孙红玉被气个半死，在法庭上也没否认，直接说了，按照当地的标准，姐弟妹三人一人一份，该她出的，一分不会少。
    处理完这个事情，孙红玉就进京。
    京城的房子都是现成的，就住在星火小区，没想到孙红玉竟然来了桃，跟小区的一个业主好上。
    是基金会的员工！
    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陈凡，陪我回去眯一会儿。”
    陪着孩子们闹了一阵，赵姑娘突然感到一阵困意，打着哈欠过来找陈凡：“等十二点咱们在起来守夜。”
    许今秋瞥了一眼，打趣道：“哟诶，这么迫不及待？”
    赵姑娘俏脸一红，啐了一口：“秋儿同志，你是真没脸没皮，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呸……我就迫不及待怎么了，你个孕妇，啥也干不了，馋死你。”
    许今秋呵呵，把赵姑娘全身上下看个遍，戏谑道：“你可以？”
    “呸，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的例假应该是昨天来的。”
    闻言，陈凡嘴角微微抽搐，这姐姐当的是真操心，连赵姑娘什么时候来例假，她都记得清楚。
    反倒是赵姑娘自己一脸迷糊：“例假？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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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 神气的赵姑娘

    第288章 神气的赵姑娘
    “例假没来？”
    许今秋微微一愣，嘴角很快就扬起来：“多大的人，瞅着还傻乎乎的，跟小孩子一样。”
    赵姑娘气得瞪大眼睛：“许今秋，别太过分啊，要不是看你怀孕了，我非收拾你不可。”
    “你看，是不是够傻的？”
    许今秋看向陈凡，陈凡都忍不住苦笑，捏了下赵姑娘的鼻尖：“是够傻的，自己要当妈了，还不知道呢。”
    赵姑娘转动眼珠：“我怀孕了？”
    “嗯呢！”
    “我怀孕了？我要当妈了？妈诶，我都没做好准备，怎么就怀上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看着赵姑娘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凡哭笑不得，赶紧把人搂住。
    没一会儿，赵姑娘平复下来，突然嘿嘿傻笑：“怀孕了，就不用上班了，以后在家里带娃，都不用上班了……”
    闻言，许今秋翻起白眼。
    怀孕了，高兴的原因不是有孩子，而是不用上班，赵姑娘的脑回路跟正常人果然不一样。
    “我让文雅先帮你管着公司。”
    陈凡哭笑不得，赵姑娘以前就一直想甩手，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肯定不愿去上班。
    曾阿黎都压不住。
    “让她一直管着就行。”
    赵姑娘摸了下肚子，嘿嘿傻笑：“哥哥，我困，扶我回去休息。”
    “那就走着。”
    陈凡刮了下她的鼻梁，伸手给她扶着，又说：“秋儿，你也一起，早点歇息，守夜不用你们。”
    许今秋站起来，扶着赵姑娘的另一只手臂，戏谑道：“赵娘娘，咱们起架，回宫歇息。”
    “走着，小秋子！”
    “去你的！”
    ……
    回到东跨院，没让赵姑娘回西厢房，直接安排到正房，跟许今秋一起住，这样也方便照顾。
    等俩媳妇儿躺好，陈凡才出去。
    赵姑娘躺在床上，还止不住地傻笑：“秋儿，说好了，以后我就在家里带娃，几个孩子都丢给我就行。”
    “你就懒吧！”
    许老师微微一笑，侧过身把手搭在赵姑娘身上：“这事儿跟我说没用，要让大姐同意才行。”
    赵姑娘挺了挺肚子：“她敢不同意？不同意，看我怎么收拾她！”
    许今秋呵呵，不做声。
    赵姑娘哼道：“不信我？等着瞧吧，明儿我就把曾阿黎同志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信，我信！”
    “瞧你那样儿，明显就是不信，明天你看着吧。”
    赵姑娘轻轻哼了一声，又嘿嘿傻笑：“秋儿，你觉不觉得挺神奇的，我也要当妈了。”
    许今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嗯道：“是挺神奇的，傻乎乎的赵姑娘都要当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挺快的！”
    赵姑娘打了个哈欠，拉了下被子：“七九年插队回来，在舞蹈团干杂活，那时真傻乎乎的。”
    许今秋扬起嘴角：“可不是，哪会儿就想着好好干，然后早点转正，每个月能多赚几块钱工资。”
    刚想接着往下说，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许今秋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中院这边！
    孩子们聚在院子里玩耍，言希和晓锐两个小家伙，如同小跟屁虫一样，追着一群大孩子玩。
    晓溪时不时停下来照看弟弟妹妹。
    曾阿黎在边上看着，微微扬起嘴角，见陈凡过来：“园园呢？这是不想守岁，回跨院躲懒了？”
    陈凡小声道：“例假没来。”
    曾阿黎眼睛一亮：“怀上了？”
    陈凡嗯道：“还不确定，过两天咱们去给王和堂老爷子拜年，再请老爷子把个脉看看。”
    “园园什么反应？”
    “挺高兴的，一说怀孕，就想着把公司甩手，待在家里带娃。”
    “门都没有，惯的她！”
    曾阿黎翻了下白眼，看了下周围，小声道：“闺女长大不少，咱们也再要一个？”
    陈凡微微皱眉，看了下周围，低声道：“你们三一起怀孕，我不得当一年和尚，咱晚一年？”
    “呸，不想那事儿会死啊？”
    曾阿黎拍了丈夫一下，没好气道：“那就明年，生个 90后，你说 90后这代人，以后会是什么样？”
    九零后会怎么样？
    跟八零后一样，也是倒霉蛋，尤其是彩礼这一块，九零后算是倒了大霉，有些地方称之为：一人结婚，全家举债。
    ……
    除夕很快过去，初一就在家歇着，走亲戚也就去隔壁院子，赵姑娘还想去逛庙会，被曾阿黎拦着。
    至于昨晚说要收拾曾阿黎的话，赵姑娘选择性地遗忘。
    收拾大姐？挨收拾还差不多！
    陈敏开着车去了一趟星火小区，把闺女放在小区门口，又从后备箱拿下拜年礼：“今天就住你干妈家，明天让你干妈送回来。”
    说完，开着车就走。
    晓溪提着礼物，一蹦一跳地往里走，没一会儿就来到一栋居民楼下，乘坐电梯到 6楼。
    按下门铃，大门很快打开。
    “囡囡，快进来！”
    孙红玉见到闺女，连忙迎进来，抱着闺女就亲了一口：“想死干妈了，今天就住家里，陪干妈过年。”
    晓溪嗯嗯点头，转身往餐厅看去，见干爸在哄弟弟吃饭，弟弟转来转去的，像玩游戏一样。
    “干爸，我来喂弟弟！”
    从干爸手上接过碗勺，直接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瞪，三岁的小男孩嘴巴一瘪，乖乖地拿起勺子自己吃。
    噗嗤……
    孙红玉两口子忍不住笑，还得是干闺女，自家的小魔王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连哭都不敢。
    吃过早餐，也不在家里闲着，两口子带着闺女儿子出去逛庙会，中午就在庙会上吃，一直玩到下午才回来。
    到初二，才把晓溪送回去。
    初二家里可不得闲，陈凡早早就起来，准备好礼物，带着全家去东胡同舅舅家拜年。
    进了门，陈凡就掏出香烟，给姥爷、舅舅递上，也给表弟关小鹏扔过去一根：“你姐呢，还没回来？”
    关小羽结婚后都在羊城过年。
    不过夫妻俩假期很长，都会提前七八天回去，住上一段时间，等初二再坐飞机返回京城。
    关小鹏接过香烟，看了下父亲才点上：“姐夫家的弟弟结婚，今年要多住几天，估计要到初七。”
    “小羽也是，不早点儿说，我也准备一份贺礼带过去。”
    “没必要这么麻烦。”
    关月山笑了下，让外甥坐下来：“小凡，正巧有个事儿，你给舅舅拿了个主意，要不要揽下来。”
    “舅，您说。”
    “新街口那块地有一家老商场，国营的老店，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亏本，就想找人接手。”
    “找到你了？”
    “前些天那边街道办找过来的，想让我盘下来，我也没干过商场，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干。”关月山搓了搓手。
    “盘下来，一定要开商场吗？”
    “嗯？”关月山愣了下。
    “舅，你没干过零售，肯定玩不转的，不过可以盘下来，弄个家电商城，专门卖家电就挺合适的。”陈凡提议。
    “卖家电？咱们自己家的？”
    关月山手上掌握着嗨乐家电在京城的经销权，最近这些年，嗨乐的产品线一直扩张，可没少赚钱。
    “光卖一家的，哪能够？”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我姐在香江、京城、羊城、魔都和深市都拿了地，要盖家居城。”
    “等家居城建好之后，就邀请其它家居品牌入驻，你也可以这样搞，把各种家电都邀请进来。”
    闻言，关月山眼睛一亮。
    陈凡把未来的苏宁的模式大致说了一遍：“咱们就按照这样的模式来，满世界开家电商城。”
    “等把品牌做起来，以后都不用自己开商城，可以直接招加盟商，光是加盟费，都能赚一大笔。”
    关月山兴奋地搓了搓手：“要不说你脑子活，这个模式好，以后开个百八十家店，坐着就能把钱挣了。”
    未来或许会变，但二十年内，这种模式肯定是赚钱的。
    解决了舅舅的疑惑，在这边吃过午饭，一家人就先回去，下午陈凡则去隔壁院子，陪三位老丈人喝酒。
    初三这天，陈凡准备了一箱茅台，还有一盒营养品，带着赵姑娘去王和堂老爷子家里拜年。
    从这边出来，赵姑娘趾高气昂的！
    坐车回到鸦儿胡同，也不下车，等陈凡开好车门，伸出右手让陈凡扶着：“小凡子，摆架，回家。”
    戏精上身了！
    陈凡哭笑不得：“赵娘娘，您请！”
    回到家里，不止家里人在，几家的长辈也都在，见他们回来，赶紧围上来：“怎么样，怀上没有？”
    赵姑娘轻咳：“小凡子，你说。”
    “还演呢。”
    陈凡白了她一眼，这才说道：“怀上了，半个多月，是双胞胎。”
    “哟诶，园园运气可真好。”
    长辈们都高兴不已，直夸王和堂老爷子有本事，才半个多月就能看出来是双胞胎。
    陈凡又补了一句：“王老爷子还说，有很大概率是龙凤胎。”
    闻言，长辈们更加高兴。
    龙凤胎，这可太难得，许今秋和曾阿黎都忍不住羡慕，园园生一次就儿女双全，这是一步到位呢。
    懒人，就是命好！
    完美地减少怀孕次数，自己生两胎都不一定能儿女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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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火爆的楼市

    第289章 火爆的楼市
    春节，一天天过去！
    赵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对着外边就喊了一句：“曾阿黎同志，帮我拿一下衣服。”
    没一会儿，曾阿黎开门进来，从衣架上拿起衣服，见赵姑娘举着手，就帮她把毛衣穿上。
    顺手又扯住赵姑娘的耳朵：“赵园园，你要造反呢？怀个孕，拿我当佣人使唤？”
    赵姑娘吃痛，抱着大姐，轻轻地拱了一下：“谁让你是我姐呢。”
    “去你的，就你这懒惰的样子，还想在家带娃，让娃儿照顾你还差不多，就是个小废物。”
    “我一直承认自己是小废物。”
    赵姑娘双手用力，在大姐胸口蹭了几下：“还不是你，非让我这个废物出去当老板，这不祸害人嘛。”
    曾阿黎咬了咬牙，举起手又忍下来：“赶紧起来吃早饭。”
    赵姑娘嘟囔几声才起来。
    跟在曾阿黎身后，去前院的餐厅，这会儿已经十点多，其它人早就吃饱，就她一个人睡到这个点。
    孔兰春把早餐热一下：“园园，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孔阿姨，不着急。”
    赵姑娘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对了，孔阿姨，前些天听你说，你儿子要买房，买了吗？”
    孔兰春转过头，微微苦笑：“去看了，没买着。”
    赵姑娘微微一愣，惊讶道：“怎么会没买着？不是有三个楼盘同时开盘，房源应该不少吧？”
    “那些单位太缺德，差点给包圆，普通人根本买不到。”
    “包圆了？”
    “没全部包圆，但也差不多，公开出售的只有 350套，当天去排队的就有上千人，一早上就卖完了。”
    事实就是如此！
    房子都没盖好，大大小小的单位就都盯上，倒不是这些单位有投资眼光，而是缺房的员工实在太多。
    申请该宿舍的手续太麻烦，还不如直接买呢。
    公开出售的 350套房子，还是特意留出来的，要不然都不用公开出售，各家单位就能全部包圆。
    “好家伙，不会变得跟香江一样吧？房地产热？孔阿姨，现在房子一平米卖多少钱？”
    “东直门外十字坡的最贵， 1900一平；永定门外西罗园的次之， 1700；广安门外红莲里的最便宜， 1600。”
    “这么贵？”赵姑娘张大嘴巴。
    八零年那会儿，团结湖的房子一平米才 400元，一百多套房子，卖了半年多，愣是没卖完。
    大杂院的房子更便宜，一间正房才卖 2000元，厢房 1800元，倒座房 1600元，还得是南锣鼓巷的房子。
    才几年，就翻了好几倍：“这么高的房价，竟然有那么多人买。”
    京城算是收入很高的城市，人均月收入也才 175元，但绝大多数人的收入都要低于人均。
    就算拿到人均水平，不吃不喝一年，也才买得起一平米。
    “能买得起的，要么是高工资的，要么是倒爷，普通人哪里买得起，小点的房子都要大几万。”
    孔兰春家里敢买房，是因为孔兰春的收入高，现在一个月已经涨到 500元，比大学生都高出一大截。
    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像今年过年，陈凡就包了 2000元。
    “倒也是，哪儿都不缺有钱人。”
    赵姑娘敲了下桌子，转头对谢小芳说：“小芳，去喊一下陈凡，就说我有事找他。”
    “好的，园园姐。”
    没一会儿，陈凡抱着闺女过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赵姑娘把楼市的情况说了一遍：“京城的房价涨得也太夸张，咱家在京城不是有地，要不要开发？”
    “咱家那些地，不建楼房。”
    中建入股星火地产，是以土地入股，在京城、羊城、深市、魔都都划了一块地，未来是计划盖 cbd的。
    在内地搞房地产，陈凡真没多大兴趣，许今秋拼命做慈善、赚名声，搞一下房地产，再好的名声都得臭。
    翻开未来房地产大亨的名单就会发现，名声几乎都是臭的。
    “我还想着，要是建楼房，可以给孔阿姨家留一套，对了，星火小区的房子还有吧？”赵姑娘问道。
    “还有！”陈凡微微点头。
    孔兰春来家里八年，不仅烧得一手好菜，工作也兢兢业业的，跟家里人相处久了，也都有了感情。
    转给她一套房子还是可以的：“孔阿姨，星火小区你也知道，房子比较大，你要喜欢，就转你一套。”
    孔兰春眼中闪过一丝难色：“小凡，那边的房子太大，我……钱不够，还是算了吧。”
    星火小区是京城最豪华的小区。
    就算按 1900的价格算，一套 120平的，也要 20多万，孔兰春全家的工资加一块，一个月都不到一千元。
    “孔阿姨，钱不够，咱就先欠着，房子以后还会涨，现在买是最划算的，而且你的工资每年都会涨，不用担心还不起。”
    赵姑娘打了个哈欠，看向谢小芳：“小芳，你也一样，要是想买房，也转给你一套，钱先欠着就行。”
    “谢谢园园姐！”谢小芳连忙应下。
    “那我也买！”
    孔兰春咬了咬牙，能买楼房的机会不多，别人想买还买不到。
    把热好的早餐端出来，又听赵姑娘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可别卖了，以后碰上拆迁，还能再分一套房子。”
    孔兰春瞬间打消卖房的想法，家里原本就有两间大屋，前些年又买了一间，也不算小。
    就是大杂院，住着不方便。
    谢小芳也是一样，结婚之后才买了大杂院的房子。
    “你们聊着，我带闺女去玩。”
    怀里的小奶团子已经不耐烦，挣扎好几次，陈凡把她放下，跟在她身后，往中院的客厅跑去。
    许今秋正陪着关月梅聊天，小奶团子跑过去，小手搭在许今秋肚子上，咯咯地笑着：“弟弟！”
    把小奶团子抱起来，坐自己腿上：“小言希，喜欢弟弟吗？”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弟弟乖，疼，弟弟不乖，揍。”
    许今秋莞尔：“对的，弟弟不怪，就揍，咱们小言希肯定是个好姐姐，以后弟弟就交给你了。”
    小奶团子嘻嘻地笑着。
    陈凡不禁为儿子默哀，以后怕是要挨不少打，看看张晓锐，那日子过的，晓溪一个眼神过去就服服帖帖的。
    又过几日，家里来了客人。
    宫雪从塞罕坝回来，带着一脸的风霜：“那地方的冬天，就不适合人类生存，很难想象他们当年是怎么种树的。”
    “就一个字，熬！”
    陈凡烧好热水，泡了一壶辛英杰寄过来的凤凰单枞：“我在那边插队时，头一年好几次都想偷溜。”
    “能熬过来，也很了不起。”
    宫雪喝了口热茶，呼出一口寒气：“我当时去赣西插队，条件可比塞罕坝好太多了。”
    陈凡喝了口茶，揶揄道：“你可得了吧，你插队时在宣传队工作，还当了钳工，跟塞罕坝就是两个世界。”
    “……”宫雪无语。
    自己把插队生活当成最光荣的事情，却让人鄙视了？话说回来，去塞罕坝插队的人，确实有资格说这个话。
    在陈家住了两天，宫雪就收拾好行李，要跟陈凡、曾阿黎一起去羊城，要出席唐人街超市的剪彩仪式。
    宫雪是超市的代言人！
    如今谣言澄清，往日的光环全部回来，出门也不敢大意，帽子、围巾、墨镜都是必备的。
    飞机在羊城落地，走到接机口往外一看，外边有人举着牌子，上边写着“陈凡”的名字。
    “老顾，好久不见！”
    见陈凡走上去，接机的人却一脸嫌弃：“是好久不见吗？现在要见你一面，比见省一号都难。”
    陈凡悻悻，讪笑道：“瞧您说的，你要有时间去京城，我还能拦堵着门不让你进去，是你自己没时间。”
    “陈凡同志，你是真不要脸。”
    老顾呸了一口，把陈凡扒拉开，对曾阿黎说：“弟妹，好久不见，还有这位，是宫雪，宫小姐吧？”
    “顾大哥，好久不见。”
    曾阿黎笑了下，对宫雪说：“宫雪姐，这位是顾海洋，叫顾大哥就对了，以后来羊城，要有事，找顾大哥保准没错。”
    宫雪拿下墨镜，微笑着问候：“顾大哥，您好！”
    “欢迎来羊城做客！”
    老顾笑了下，又说：“咱们就不要出口堵着，车在外边等着，我先送你们去酒店。”
    老顾和陈凡走在前边。
    曾阿黎挽着宫雪走在后边：“顾大哥是嗨乐家电的董事长，当初他们哥俩，还有香江的英姐，一起创立了嗨乐这个牌子。”
    宫雪微微张大嘴巴。
    嗨乐这个牌子可不简单，自己在米国买的电视机，就是嗨乐这个牌子，外观十分新颖。
    回国之后，也没少听说。
    像陈凡家里用的家电，小到热水壶，大到冰箱空调洗衣机，很多都是这个牌子的。
    真没想到，陈凡的产业这么大。
    汽车很快上路，半个小时后抵达华夏大酒店，就是胡应相拉着香江一众富豪，与内地联合投资建设的。
    八四年才正式建成，未来收回成本后，将捐赠给羊城官方。
    “老胡，好久不见！”
    进入酒店，在大厅处就碰见胡应相，陈凡正想找他，热情地迎了上去：“你这是到羊城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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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0章 第一高楼

    第290章 第一高楼
    “陈先生，好久不见！”
    “老胡同志，客气了不是，来到内地，咱们入乡随俗，叫我老陈同志就行，听着亲切。”
    闻言，胡应相差点一拳打过去。
    臭不脸的，你才多大，就敢自己面前称老陈同志？自己五十多岁的人，当你爸都够用。
    深吸口气，胡应相皮笑肉不笑道：“陈先生，你怎么来羊城？”
    “唐人街超市开业，过来看看。”
    陈凡笑了下，又说：“老胡同志，我手上有个地产项目，正想找你合作，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聊一下。”
    胡应相狐疑地看着陈凡。
    这家伙是香江头号地产商，手上的土地多得吓人，却捂得紧紧的，只跟中建合作，没给其它人留一点汤水。
    土地、材料、施工之类的，全是中建负责，香江的建筑公司，就没有一家不眼红的，意见也特别大。
    搞建筑的，通常都跟社团挂钩。
    真有眼红的让人去工地闹事，结果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个个都被收拾的惨不忍睹。
    中建的工地上有很多退伍老兵。
    当初还是陈凡出的主意，香江工资高，就该关照退伍老兵，多安排一些进来，必要时能解决很多麻烦。
    然后那些找事的社团就麻了。
    在工地上被收拾惨了不说，当天一群农民工就把盘口给扫掉。
    从此之后，再没人敢找麻烦。
    见胡应相一脸不相信，陈凡又说：“不是香江，是羊城，星火地产在天河有一块地，咱们搞一把大的。”
    胡应相狐疑道：“开发商品房？”
    陈凡微微摇头：“那多没意思，那块地的项目之前就确定的，打造羊城未来的 cbd，咱们建一座五百米的大厦。”
    “陈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内地什么经济，搞五百米高的大厦？如今的世界第一高楼，米国佬的世贸中心也才 417米。
    这样的大厦建起来，能收回本？
    “真不是开玩笑，咱们得把气势拿出来，让老外见识一下咱们的能耐，要建就建世界第一高楼。”
    陈凡回过头，吩咐曾阿黎带宫雪先去休息，自己拉着胡应相，还有老顾到大厅的休息区聊了起来。
    星火地产拥有 36宗土地，当初中建入股拿走 40%的股份，内地这边也划了不少土地出来。
    在羊城这边，就有一大片。
    不仅足够修建一座世界第一高楼，周边还能配套修建几十座甲级写字楼，打造成一个商务中心。
    同样的，还有深市、京城、魔都。
    这么大的工程，星火地产一家也吃不下，陈凡打算引入其它企业一起，胡应相无疑是最合适的。
    他有技术！
    别看内地的经济发展飞快，却匮乏修建高楼的经验，胡应相早在 1980年就建成香江第一高楼。
    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陈凡接着说：“老胡，我们两家，加上中建，以及羊城，足够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胡应相轻轻地敲了下桌子：“陈先生，建设只是一方面，你有没有考虑过商业营收？”
    “这样的大工程，投资要多少？”
    “几十亿，上百亿！”
    “既然是投资，就要考虑营收，别最后建起来，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全部变成空楼。”
    闻言，陈凡微微沉吟：“老胡，七九年你就回内地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你觉得内地的发展怎么样？”
    胡应相掏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正因为看好内地，我才回来搞基建，但现在盖第一高楼，步伐未免太大。”
    陈凡把烟点上：“咱们现在谈，到立项，再到设计完成，怎么也要一年时间，建成还要好几年，足够经济发展起来。”
    胡应相沉吟片刻，又吸了口烟：“我考虑一下，这个事情需要董事会讨论通过才行。”
    “回头我让人把资料送过去。”
    送胡应相出门，陈凡和老顾又坐下来，聊起嗨乐的事情。
    “刚才那个胡先生是？”
    跟着曾阿黎回到房间，宫雪有些好奇，听刚才他们说的，要在这里修建世界第一高楼。
    “胡应相，香江的富豪，大地产商，香江第一高楼就是他建的。”
    曾阿黎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挂衣柜里：“还有咱们现在住的华夏大酒店，也是胡应相建的。”
    “陈凡说过，胡应相是爱国商人，是香江最早一批回来内地投资搞基建的，投资了很多项目。”
    “别看陈凡在他面前没大没小的，还有些不正经，其实陈凡挺敬佩他的，像胡应相这样的人不多。”
    “之前陈凡就拉着他，还有英姐，一起投资了广深、广珠、京津三条高速公路，现在都已经通车。”
    闻言，宫雪咋舌。
    不了解不知道，这趟出来算是长了见识，心想陈凡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投资高速公路，那得是多少钱？
    不过，她也仅是感慨而已。
    站到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景象，思绪不自觉地漂洋过海，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丈夫和女儿。
    女儿多大了？
    当初回国时，女儿才刚满月，她也刚出月子，如果不是《最美的青春》还没拍摄完，她早就想飞过去。
    经历过谣言的攻击，大起大落之后，她更清楚人生的意义，没有什么比家人更为重要。
    悠悠地叹了一句。
    曾阿黎能够理解她的惆怅：“《最美的青春》快拍完了吧？”
    宫雪嗯道：“估计还要两个月。”
    曾阿黎问道：“拍完之后呢？打算去米国，还是留在国内？”
    宫雪愣住，并没考虑过。
    留在国内就要跟丈夫和孩子分开，如果去米国，自己的演绎生涯就无法兼顾。
    “有没有考虑全家一起回来？”
    “回来吗？”
    宫雪沉吟了片刻，苦笑起来：“我自然是想回来的，可我丈夫那边……内地的收入还是太低了。”
    丈夫是博士，属于高薪阶层。
    至于宫雪自己，说是内娱女星的扛把子，收入其实不高，像这次拍摄《最美的青春》，片酬也才 3.6万元。
    这都算高的。
    很多演员的片酬跟领工资一样，一个月就几十、上百元。
    一时之间，宫雪不知该如何选择。
    歇息了一夜！
    翌日大早，就有人过来敲门，是一支香江请来的化妆师团队，专门过来负责宫雪的造型的。
    精致的妆容，奢华的衣服……
    换上这一身之后，同为顶级的美女的曾阿黎，眼睛都为之一亮，不愧是内娱第一美女。
    从酒店出来，上了汽车，很快抵达京城路，在八十年代末，这里就相当于京城的王府井。
    唐人街超市！
    门口已经搭好舞台，聚集了大量的观众，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展开宣传，宫雪会出席，还会演唱歌曲。
    宫雪可不仅会表演，音乐舞蹈样样精通，当初在文工团也是台柱子，并不是只有美貌的瓶。
    路演、剪彩……
    台下不仅有观众，还有很多记者，一套流程走完，超市打开大门迎接来客，很多观众涌了进去。
    嗯……开业大酬宾，有打折！
    这是重点。
    曾阿黎挽着陈凡，在边上找了个地方看了一会儿：“人还挺多的，看样子是唐人街超市进入内地是没问题的。”
    “稳妥的！”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必然！”
    陈凡指着街上的其它店铺：“不说商品品类，单单服务就能甩他们一大截，内地的服务业……一言难尽！”
    “这个倒是！”曾阿黎都懒得吐槽。
    从计划经济开始，无论是百货大楼，还是供销社，又或者小饭店，服务业就不像服务业。
    服务员才是爷！
    端着铁饭碗，拿着高工资，位列八大员，看不起顾客才是常态。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走进超市，普通人就有“上帝”的待遇，消费的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
    看了一会儿，夫妻俩接上宫雪就先回酒店。
    翌日，宫雪回京城，陈凡已经安排人送她去塞罕坝拍戏。
    陈凡两口子也各自忙碌起来。
    曾阿黎在羊城有一家大型工程，集合材料研发、纺织、印染、制衣等项目，前后投资好几个亿美刀。
    之前都是露露乐蒙的三位总裁，以及曾阿静负责的，曾阿黎过来比较少，这趟过来，正好看看。
    看到妹妹，曾阿黎就皱起眉头：“还有三个月！”
    “姐，我们已经在努力了。”
    曾阿静苦着脸，上次亲姐下了死命令，半年内没怀上就要停掉自己的工作，转眼已经过去三个月。
    “那我管不着，反正三个月后，你没怀孕就回京城歇着，什么时候怀上，再谈工作。”
    “我知道了！”
    曾阿静悻悻，挽着亲姐的手臂：“时间还没到，咱们先谈工作，我带你到厂里到处转转。”
    曾阿黎淡淡嗯道：“走吧！”
    曾阿静摸了下鼻子：“姐，我是你亲妹妹，咱能不能热情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对手呢。”
    曾阿黎呵呵：“你要不是我亲妹，我都懒得管你，巴不得你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给我当牛做马。”
    曾阿静识相地闭嘴，心里嘀咕着，在自己面前是真威风，在姐夫跟前，就跟个小绵羊一样。
    另一边，陈凡也在忙。
    老顾亲自开车过来，推着陈凡上车：“今儿无论如何，得去公司转一圈，提点意见，别搞得跟你没关系一样。”
    “放心吧，这次会在羊城待几天。”
    陈凡系好安全带，摸了下鼻子：“先去液晶厂，我要先了解一下，咱们的液晶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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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1章 阿黎的新想法

    第291章 阿黎的新想法
    当初收购电视机厂，陈凡就给老顾写了一份未来电视机技术发展研究报告，在 oled出来之前，液晶技术尤其关键。
    八十年代液晶技术已经开始应用。
    目前主要应用于计算机显示器、电子手表等，还有就是寻呼机的显示屏，商业价值不言而喻。
    老顾十分重视未来技术的研发，大屏幕还做不出来，小屏幕完全没问题，已经开始给内地的电子表厂家供货。
    陈凡最新成立的寻呼机品牌，早在建厂之前就跟老顾协商好，将会从这边采购显示屏。
    自家产的，便宜！
    要是从小鬼子那边进口，消耗外汇不说，价格还贼贵，关键是有了营收之后，才能刺激技术的研发。
    在液晶面板厂逛了一圈，出来之后，陈凡又说了一句：“除了液晶面板， oled技术也不能落下，那才是未来。”
    未来要做手机，绕不开 oled屏！
    早在 1979年，美籍华裔教授邓青云就在实验室中发现有机发光二极管（ oled）技术。
    到了 1987年，米国柯达公司推出了首款 oled双层器件，展现了其优异的性能，开始引发广泛的关注。
    离开液晶厂，回到公司，老顾拿出一堆的资料给陈凡，就要给陈凡解释公司这些年的发展。
    “我拿回去慢慢看就行。”陈凡拿着资料，嘴角微微抽搐。
    老顾明显没打算放过他，资料可以慢慢看，但很多东西，陈凡这个股东还是要了解的。
    嗨乐一共经历两轮融资，找的都是官方，第一轮融资，官方并购进来好几家电视机配套厂。
    第二轮融资，并购其它家电厂。
    如今的嗨乐，产品覆盖大多数家电产品，是国内家电企业品类最齐全的，也是实力最雄厚的。
    这么多年下来，嗨乐的产品始终坚持二八法则，两成在国内销售，其它的全部用于出口创汇。
    是羊城的创汇大户！
    发展到今天，在国内也称得上家电巨头：“之前官方还找咱们，说是想让嗨乐上市，你怎么看？”
    “上市？”陈凡愣了下。
    “内地今年要开通证券交易所，先从试点做起，咱家企业规模大，盈利也多，上头才有这个想法。”
    陈凡这才想起，内地确实是今年成立证券交易所，本着“试得好就上，试不好就下”的理念，开始落实这些。
    其实股票 84年就已经发行。
    第一支发行的股票是魔都的飞乐音响，但那时没有证券交易所，最后是找工行代为发行。
    在 1984年 11月 18日，公开向社会发行股票一万股，每股 50元，占总股本的 10%，于当日被抢购一空。
    有了飞乐音响的成功案例，延中实业、深宝安、真空电子等企业纷纷通过这样的方式发行股票。
    前后共有八家，称之为老八股！
    有了股票，就会诞生转让的需求，当时并没有证券公司，股票交易只能自己私底下找对象转让。
    但没有第三撮合，股东怎么知道谁要买股票？
    于是就有了股票交易所，把魔都的静安分公司直接改名成静安证券业务部，整个业务部只有 12平米，是由一家理发店改造的。
    “怎么会找到咱们？”陈凡皱眉。
    没记错的话， 89年搞试点， 90年正式落地，但那会儿的证券市场只有老八股，并没有其它公司。
    “刚不是说了，咱们规模大，盈利多，估计是认为咱们上市能够对股市起到推进作用。”老顾解释道。
    陈凡却微微摇头：“不管怎么样，咱们别掺和，现在股市才那么点规模，能融到多少钱？不划算。”
    “说的也是！”
    老顾伸了个懒腰，接着说公司的产品，还有未来的规划，陈凡也都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给一些意见。
    忙碌了一整天，老顾才放他离开。
    吃完饭，回到酒店已经七点多，曾阿黎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正在翻一份文件。
    见他回来，曾阿黎合上文件，揶揄道：“我还想着，难得你过来一趟，老顾会拉着你秉烛夜谈呢。”
    “差不多是那副架势。”
    陈凡扬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放到茶几上：“老顾也真是的，这么一大份文件，我哪有时间看这些。”
    示意陈凡坐下来，曾阿黎换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毕竟占了股，该关心还是要关心的。”
    把手搭在媳妇儿平坦的小腹上：“什么都管，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钱找罪受呢。”
    “说的也是！”
    曾阿黎微微侧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能把事业跟家庭权衡好，陈凡同志还是很有水平的。”
    大手，往上移动。
    覆盖在饱满陡峭的高峰之上，微微地用力：“没办法，家里媳妇儿太漂亮，舍不得扔下媳妇去干事业。”
    耳边，热气传来。
    曾阿黎俏脸一红，轻声呢喃：“就没个正经时候，还有你这张嘴，当初就是这么哄到秋儿的吧？”
    轻轻地咬着耳垂，手钻入衣服中：“那是，哄一带二，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
    身子微微一颤。
    曾阿黎按住那只大手：“别闹了，出去跑了一天，还没洗澡呢。”
    陈凡挑了挑眉：“一起洗？”
    曾阿黎吓了一跳，啐道：“臭流氓，想都别想，老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你就不能老实点？”
    “老实人能娶三个媳妇儿？”
    陈凡站起来，先去浴室，往浴缸里注水，又重新回到沙发：“媳妇儿，等会儿带你体验不一样的。”
    曾阿黎红着脸，哭笑不得。
    狗男人是真馋！
    “陈凡同志，我劝你悠着点，别到三十岁就力不从心，到时候一手保温杯，一手报纸，妥妥的老干部。”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陈凡挑眉。
    曾阿黎起身，拿上浴巾，抛出一个媚眼：“臭弟弟，等会儿让你扶着墙走出来。”
    “大姐，很期待你的能力！”
    ……
    许久之后，曾阿黎被抱着出来，有气无力地趴着，看着身边的狗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生产队的驴！
    狗男人又伸出手，指尖在光滑的后背划过：“大姐，回头咱们研究一下，什么叫论持久战。”
    曾阿黎噗嗤地笑起来：“臭弟弟，这个你该问秋儿，她是懂什么叫用人数换时间的。”
    陈凡抱住媳妇儿：“现在只有你一个，大姐……”
    曾阿黎吻了他一下：“臭弟弟，别闹，明天还要去工厂呢，咱们聊会儿正事，我打算把工厂再扩一下。”
    “还要扩张？”陈凡微微一愣。
    曾阿黎的工厂很大，在八十年代中期投资几亿美刀，可不是小打小闹，每年的产量极其吓人。
    “我打算再成立一个运动品牌。”
    曾阿黎拱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内地这边虽然也有运动品牌，但定价很低，无法形成高端品牌。”
    “耐克已经进入内地市场，以后阿迪也会进来，我想做一个运动品牌，可以跟他们打擂台。”
    “忙得过来吗？”陈凡皱眉。
    去年曾阿黎就决定做国产奢侈品，也已经立项，调研小组已经到内地，寻找古代的奢侈品。
    曾阿黎捏了下丈夫的脸：“我打算跟你学，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由投资公司管理旗下的企业。”
    陈凡微微沉吟，嗯道：“这样做也行，能省不少事儿，我再给你注入一笔资金，可以把摊子做大一些。”
    “没必要，我又不缺钱。”
    从倭国的期货市场上，曾阿黎套回来 7.5亿美刀，前段时间还给赵园园转了 1亿美刀，用于抗衰项目。
    除此之外，露露乐蒙，还有工厂，这些年盈利极高，账户上还躺着大量的资金，平时都没怎么用。
    “那你自己折腾吧，今年估计要连轴转，明年要二胎，到那时候你就算想忙，也没时间。”
    “嗯呢……”
    曾阿黎眯上眼睛，感觉有一双大手在身上游走：“臭弟弟，别折腾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明天下午再去！”
    “大牲口！”
    ……
    翌日中午，曾阿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来穿衣服。
    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账户，苦着脸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在秋儿生娃之前，自己有的受的。
    吃过午饭，曾阿黎还要去工厂，陈凡也要去寻呼机工厂，夫妻二人在这边忙了好几天，又从罗湖口岸进入香江。
    曾阿黎是标准的行动派，到香江之后，马上开始筹备投资公司，并取名为星光投资。
    星火、星光，挺登对的。
    陈凡也没闲着，到香江之后，歇息一天就直接去星火投资，打算尽快把事情处理完回家。
    家里还有两个怀孕的媳妇呢。
    把周文雅、余静、伍志杰三人叫到办公室，陈凡泡了一壶茶：“三利航运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余静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陈总，已经基本达成共识，就是土地价值评估上，还有一点小分歧。”
    “尽快达成共识，把事情定下来，接下来咱们要在海运这一块发力，时间拖太久，对我们没有好处。”
    陈凡掏出烟，给伍志杰扔了一根：“葵涌港 1-3号码头的谈判怎么样？英伦佬还是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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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2章 英伦佬妥协

    第292章 英伦佬妥协
    葵涌港的谈判一直都不顺利。
    陈凡不喜欢英伦佬，英伦佬也不喜欢陈凡，两边的人互相看不顺眼，生意自然不会愉快。
    之前陈凡就下了命令，一口价 27亿港币！
    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余静也是这么做的，给汇丰的沈大班透露底价之后，基本就不再去管收购案，转而把精力转向东南亚的港口。
    “前几天沈大班打来电话，说那边愿意降价到 29亿港币，被我直接拒绝，咬死 27亿港币。”
    “那就拖着！”陈凡嗯道。
    余静想了下，又说：“陈总，东南亚那边目前没有在售的港口，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卖家。”
    “不着急，现在经济好，航运发达，不愿出售很正常，但经济不可能一直好，迟早有人会出售。”
    陈凡对这事儿，本来就不抱指望。
    做给英伦人看而已。
    目前港口投资的大头在内地，已经砸进去 50亿美刀，投资盐田港、魔都港、津门港、泞波港、莲云港、慧州港六大港口。
    八五年开工，已经快四年。
    一期工程全部完工，开始进入二期工程，目前已经产生盈利，只是利润还不高。
    陈凡仔细盘算一下，自己在内地投资的高速公路、扬子乙烯、扬子江船业、港口都已经开始盈利。
    就差二滩水电站。
    这个是大工程，需要八、九年时间，前期 50亿美刀打进去，相当于钱被冻结八、九年，期间无法产生收益。
    这是资本不愿意干的事情。
    香江很多富豪，真正大规模回内地投资，都是在 90年代之后，像胡应相这种 80年代回去搞基建的，少之又少。
    同样的资金，拿去投资别的项目，收益肯定更高，尤其是八十年代的香江，投资地产、股市，资产增长速度极快。
    聊了一会儿港口的事情，陈凡又把话题扯回三利航运集团：“收购之后，给扬子江船业下单，多订几艘大船。”
    余静打趣：“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可不，与其拿钱去壮大别人的企业，还不如给咱们自家的公司，这些年扬子船业，发展也很快。”
    对此，余静十分赞同。
    扬子江船业成立之后，有了陈凡的注资，内地也集中了不少资源大力发展，已经能生产 2700teu的集装箱船。
    2700teu就是能装 2700个标准集装箱，差不多是 5.1万吨。
    与日韩的技术还有不小差距，但也足够使用，关键是内地造价便宜，同吨位的集装箱船，国外订购一艘的价格，在内地能买四艘。
    2700teu只是暂时的数据，内地的造船业发展很快，已经开始设计研究 4000teu的集装箱船。
    陈凡很清楚，未来的造船业是国内说的算，能建造 24000teu的集装箱船，工期更短，价格也更便宜。
    日韩的造船业必然被碾压！
    只是现在很多人看不到，当初拉着李红英一起投资，李红英选择投资高速公路、扬子乙烯，对造船业不感兴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造船业是日韩说的算，却很难看到，未来内地会弯道超车。
    在公司吃过午餐，陈凡给马西风打去电话，让他下午过来一趟。
    如今的马西风可谓春风得意。
    星火地产的轮值总裁之一，管理着 36宗土地，随着楼市暴涨，如今在商圈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过完年，楼市又迎来一波涨幅。
    按照当前的趋势，再过两年，房价有很大概率冲上 3000-4000一平尺，一平米就要三四万港币。
    如果星火地产上市，马上就能成为香江最值钱的企业，奈何陈总对上市没有任何兴趣。
    公司不买地，也不缺地，更不缺钱，为什么要上市？
    “咱们跟中建的限制协议，只剩下一年了吧？”
    闻言，马西风急忙应道：“是的，按照协议，今年还会敞开卖房，明年开始减少土地开发，楼房全面惜售。”
    陈凡轻轻敲了下扶手：“也就是说，明年开始，香江这边的业务就会收缩，公司的方向也要转变。”
    “陈总，您的意思是？”
    “开始进入内地，先从羊城开始，前些天我跟胡应相先生谈过这事，打算在羊城建设一栋 500米高的大厦。”
    “ 500米，世界第一高楼？”
    “就是这个意思，大厦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星火一号，以后还有星火二号、三号、四号，要一栋比一栋高。”
    闻言，马西风咋舌！
    陈总这是有多看好内地的经济，才会在内地盖这么高的大楼，就不怕盖起来，收不回成本？
    香江经济发达，第一高楼才 216米！
    本能的，马西风就认为不靠谱，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老板的想法，不是自己能改变的。
    老板的眼光，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当初楼市崩盘，香江前途不明，陈凡却疯狂拿地，所有人都认为不靠谱，结果是所有人都羡慕。
    陈凡不仅在楼市上大赚一笔，还利用楼市拿捏住英伦佬，成功地拿下港口、电讯、电力、煤气等企业。
    “回头你把羊城的土地资料给胡先生送过去，胡先生那边要是愿意共同开发，你们再展开谈判。”
    “好的，陈总！”马西风应下。
    确定下来之后，事情就交给马西风，陈凡就留在公司处理一些事务，没过两天，余静这边就传来好消息。
    三利这边谈妥了！
    杨家人拿走两块土地，还有部分现金，三少拿走一块土地，以及部分现金，三利航运集团正式落入陈凡手中。
    “陈先生，合作愉快！”
    三少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了一根：“晚上我在浅水湾的别墅有个私人 party，陈先生要不要过来玩？”
    三少的派对，肯定很！
    明星、模特都是标配，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但陈凡相信一点，自己要是敢去，曾阿黎能拆了自己。
    许今秋和赵园园都能杀过来。
    无奈，只能委婉拒绝，三少也不介意，香江的商圈里，大家都清楚，陈凡并不玩这些，连酒会都只参加过一次。
    “过些天我组织个酒会，再请陈先生参加。”
    “一定到！”
    “那可说定了！”
    三少说干就干，能邀请到陈凡的机会不多，整个香江，也就自己成功邀请过一次。
    能邀请到陈凡，就是一种面子！
    港口、电讯、电力、煤气、楼市、零售等很多行业，陈凡不是垄断，就是占大头，影响力十分可怕。
    最可怕的是金融巨鳄的身份。
    上次酒会，在高层圈子里就流传着这样一条消息，陈凡杀入倭国股市，仅能查到的，就套现 150多亿美刀。
    这样的金融巨鳄，谁都担心被盯上，尤其是这人特别小心眼，说不定哪天捅你一刀，就能让人倾家荡产。
    前些天找刘剑雄去夜总会喝酒，刘剑雄还感慨：“不怕哥们笑话，还好我当初认怂快，要不然……”
    想到刘剑雄，三少马上拿起电话打过去：“大刘，明天晚上的酒会一定要来，我邀请了陈先生。”
    “陈先生？陈凡？”
    “是的！”
    “他还真给你面子，我邀请过他好几次，就没一次成功的。”刘剑雄挠了挠头，有些郁闷。
    他跟陈凡是有过合作的！
    之前去看望陈凡，陈凡就说过，解决爱美高内部问题之后，大家可以合作一把。
    之后陈凡没有食言，刚好碰上华人置业内部不稳定，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成功拿下华人置业。
    刘剑雄也成了最大的股东。
    陈凡手上也有不少的股份，不过陈凡并没有留着，炒高股价之后就全部抛售，套现离场。
    “你每次请的都不正经！”
    “是这样吗？”刘剑雄狐疑。
    自己确实不玩正经的，人生很短暂，就该玩有意思的，最刺激莫过于金融战，其次是女明星。
    不仅要漂亮，还要名气大！
    就像现在交往的，最美港姐李欣欣，刘剑雄很快作出决定，这次酒会就带上李欣欣。
    说不定，陈凡就动心思呢。
    只要动了心思，以后再邀请陈凡就很简单，男人嘛，一旦有了共同爱好，能合作的地方就多了。
    很快就到酒会这天！
    带上盛装出席的最美港姐，刘剑雄早早来到半岛酒店的宴会厅，没等多久就看到陈凡来了。
    跟陈凡一起来的，除了李红英，还有另一个女人，却不是赵园园！
    嗯……比赵园园还美一分！
    跟自己身边的最美港姐一样，都是美的十分惊艳的类型，一出现就能吸引满场的目光。
    刘剑雄惊讶的同时，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男人嘛，爱好果然是一样的，只是陈凡比较含蓄，没那么高调而已。
    带着最美港姐，刘剑雄迎了上去：“陈先生、红英，好久不见，还有这位小姐，您好！”
    “大刘，给你介绍一下！”
    生怕刘剑雄又闹幺蛾子，李红英抢先开口：“曾阿黎，露露乐蒙的创始人，你应该听过。”
    “何止听过，简直如雷贯耳！”
    刘剑雄吃惊，露露乐蒙，全球性的品牌，没想到创始人竟如此年轻漂亮，还是陈凡身边的人。
    再看身边的最美港姐，突然就觉得拿不上台面。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恭维了两句，刘剑雄想邀请陈凡到旁边坐会儿，话才说出口，一个洋鬼子就走过来：“陈先生，好久不见。”
    “沈先生，您好！”
    来人，正是沈毕，握手之后，又说：“陈先生，就葵涌港码头的事情，方便聊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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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3章 掠夺的前奏

    第293章 掠夺的前奏
    “刘先生，我们等会儿再聊。”
    跟刘剑雄打一声招呼，陈凡找了一处角落的位置：“沈先生， 27亿港币，已经是溢价收购。”
    沈毕拿出雪茄点上：“陈先生，港口生意稳定，是非常优质的产业，合理溢价是必然的。”
    陈凡也拿出香烟点上：“正因如此，我才会出价 27亿，如果再等一年，我最多报价 22亿港币。”
    沈毕眉头微微皱起。
    到底是金融巨鳄，了解很多内幕：“陈先生，早点入手，早点放心，不是吗？无论如何，港口生意都稳赚不赔。”
    陈凡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27亿港币，价格已经很高，整个香江，不会有人出更高的价格。”
    沈毕不否认！
    顶层的富豪们都十分清楚，他们英伦人撑不住，只想从香江吸血，到最后肯定会出售。
    拖得越久，价格越低！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陈凡，当陈凡宣布收购之后，没有多少人有勇气跳出来截胡。
    那将面对陈凡的报复。
    陈凡的小心眼在香江人尽皆知，坏了他的好事，就算亏本赔钱也一定会报复回去。
    想了一下，沈毕说道：“陈先生，现在双方的价格相差不多，不如各退一步，落袋为安。”
    陈凡皱起眉头，沉吟一小会：“沈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加 5000万，一共 27.5亿港币。”
    “能成交，就尽快签约！”
    “过几天我就要回内地，短时间内都不会过来，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完成交易，就要等到下半年。”
    “我会尽快说服他们！”沈毕应下。
    这一起收购案，陈凡给出 3个点的提成，事成之后，卖方还要支付部分提成，整体营收将超过 1亿港币。
    沈毕无疑是最希望达成收购的。
    目送沈毕离开，陈凡继续抽着烟，轻轻敲打着扶手。
    多 5000万港币倒不算什么，尽快拿下 1-3号码头，整个葵涌港就全部落入自己手上，届时将掌握香江七成的集装箱业务。
    掌握港口之后，在海运方面就有足够的话语权，未来也能给三利航运集团的发展提供帮助。
    至于多的钱，都能从英伦人身上找补回来的。
    “三利航运！”
    想到这个名字，陈凡皱起眉头，自己的公司用别人的名字，显然不合适，要换个名字才行。
    眉头很快舒展开。
    陈凡掐了烟头，往刘剑雄那边走去，曾阿黎和李红英都在这边，跟刘剑雄聊着商业上的事情。
    最美港姐几次想插话，却始终接不住话题，也不奇怪，毕竟才十九岁，又属瓶，在场的都是成功的企业家。
    “陈先生，忙完了？”
    见陈凡过来，刘剑雄起身迎了一下，陈凡示意他不用客气，坐下来就加入聊天的圈子。
    就是闲聊，也会聊商业上的事。
    就香江的楼市、股市聊得最多，这是香江近些年发展的重头戏。
    刘剑雄是金融高手。
    最近也盯着其它企业，一直在寻找那些内部股权不稳定，却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下手。
    已经连续得手几次，收获颇丰。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牛人，从小生活贫苦，十岁之前一直睡地板上，如今却杀入富豪圈。
    聊了一些自己的得意之作，刘剑雄就很有技巧地岔开话题，问起陈凡最近看好的项目。
    意思是，该你装逼了！
    陈凡掏出香烟给刘剑雄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上，皱起眉头，轻轻敲打桌子，沉吟起来。
    想了好一会才说：“香江太小，再怎么折腾也是小打小闹，我最近打算去北边发展。”
    “北边？苏联？”刘剑雄愣了下。
    陈凡微微点头：“刘先生，有没有兴趣搭个伙，一起干票大的。”
    刘剑雄眼睛一亮：“陈先生，具体是什么项目？”
    “明天到我公司聊吧。”
    陈凡看了一下周边，刘剑雄瞬间明白，人多嘴杂不适合：“那我明天过去拜访您。”
    三少正巧举着酒杯过来：“没打扰你们吧？”
    陈凡邀请他坐下：“正跟刘先生聊一个项目，赵先生要是感兴趣，明天也可以到公司聊聊。”
    “那我明天跟大刘一起。”
    三少没问什么项目，也没必要问，能搭上陈凡这趟车最重要。
    一直到酒会结束，送陈凡离开，三少才拉住刘剑雄：“大刘，陈先说的是什么项目？”
    刘剑雄耸了耸肩膀：“具体的不知道，只知道跟苏联有关，项目要是成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三少白了好友一眼：“你是一点亏都不吃，要是能成，要玩什么，随便开口，保证不让你吃亏。”
    “你怎么会想拉上他俩？”
    作为女人，曾阿黎对刘剑雄、三少的感官非常不好，这俩人都玩的太，将女人当成玩具。
    站他们身边，都感觉被冒犯到。
    “别看他们不正经，但能力都非常强，尤其是他们的交际手段，去苏联之后，肯定能如鱼得水。”
    “就是玩呗？”曾阿黎一脸嫌弃。
    陈凡嗯道：“就是玩，但一般人玩不来，他们两个都是交际场上的传奇人物，是最好的人选。”
    苏联，已经堕落！
    即将解体的苏联是腐朽的，刘剑雄、三少都精通此道，去到那边之后，发动美女攻势，绝对无往不利。
    “你们到底聊什么呢？”李红英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陈凡轻咳一声：“我们预估，三年之内，苏联一定会解体，打算去收割苏联，英姐，要不要跟一手？”
    李红英愣了下，苏联解体？
    这不开玩笑吗？
    作为世界上唯二的超级大国，也只有大佬美能够掰手腕，怎么可能会解体？
    但陈凡说的，她就信！
    从八零年认识到现在，陈凡对很多大事情做过预判，在这种大事情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仔细想了一会儿，李红英微微摇头：“我就不掺和了，苏联那边并不安全，到了我这年纪，折腾不动了。”
    闻言，陈凡翻起白眼。
    李红英才四十多，在商业圈里，正是当打之年，处于黄金年龄。
    不过有一点，李红英没说错，苏联确实不安全，这也是一开始，陈凡不邀请她的原因。
    就是陈凡自己，也没打算过去。
    代理人过去就行。
    翌日早上，陈凡早早就去星火投资处理事务，中午在公司简单吃了一顿就继续忙活，一直到了下午三点。
    周文雅敲门进来：“陈总，刘先生和赵先生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
    陈凡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办公室门口迎了一下，将二人带到休息区：“文雅，泡一壶大红袍。”
    说着，又掏出香烟，给二人递上。
    等周文雅泡好茶，陈凡才说起正事：“赵先生、刘先生，你们二位对苏联是怎么看的？”
    三少喝了口茶：“陈先生，苏联太过于封闭，这些年一直被欧美制裁，很难获得那边的准确信息。”
    刘剑雄应和道：“确实如此，大家能了解到的，无非就是苏联重工业很强，但轻工业不行，且经济十分拉胯。”
    欧美跟苏联有直接竞争关系，很早之前就渗透进去，对于苏联的研究是非常透彻的。
    但香江这边，谁关心这个？
    香江在世界贸易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但跟苏联的贸易却非常少。
    八十年代开始，苏联也在模仿改开，试图吸引外国投资，但苏联人的信誉太差，又缺乏世界市场经验，没能如愿。
    香江资本也没有流向苏联。
    陈凡想了一下，又问：“你们认为，苏联有什么价值？准确的说，是苏联有什么财富。”
    “那可就多了。”
    三少来自船王世界，航运业务多少会涉及苏联：“别的不说，苏联的资源就很丰富，石油、煤炭、铁矿、天然气。”
    “除此之外，土地、林场等等，可惜苏联人不会玩，典型的躺在金山上过苦日子。”
    “陈先生，您盯上这些了？”
    说到这儿，三少微微皱眉，资源再丰富，也是苏联人的，那边玩的都是国营，不可能让外人插手。
    就算外资能进去，风险也太大。
    苏联人信誉太差，带着资金进去，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欧美人都被坑怕了！
    老斯时期，苏联大量吸收西方人才、资金、工业技术，让苏联一跃成为欧洲工业第一大国。
    到了这阶段，苏联却通过强买强卖的方式，将外资企业全部收为国有，给的价格也远远低于市场价。
    更让人吐血的是，苏联支付的是苏联卢布，而这些卢布苏联却不允许兑换成外币！
    苏联卢布到了外国就是一堆废纸，没人承认！
    资本家们强烈抗议，苏联方面也妥协了，允许他们购买一些沙俄时期的艺术品，但即使这样也是让西方资本家们血亏的。
    从此以后，西方对被苏联血坑的教训刻骨铭心，认为去苏联投资就是关门打狗杀肥羊而已。
    到了 80年代，苏联经济再次陷入困境，为了刺激经济，苏联再次向西方资本呼吁，希望他们过来投资建厂。
    结果是西方资本家一致拒绝。
    宁可缴纳高额的关税对苏出口商品，也绝对不会在苏联投资设厂！
    这样的大环境，谁敢去投资？
    陈凡也不敢：“自然是看上这些资源，但我们不是去投资，而是去掠夺，狠狠捞他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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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 收购成功

    第294章 收购成功
    “掠夺？很难吧？”三少狐疑。
    苏联不是其它地方，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跟你讲规则的，只要一声令下，人和钱都得留下。
    老斯时期就是这样干的。
    资源就摆在那里，还能运走不成？就算给你煤矿，等设备全部进场，开始盈利时，一句话就能夺走。
    “如果苏联解体呢？”
    一句话，让三少和刘剑雄愣住，甚至他们都怀疑，陈凡是不是嗑药了，正常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是能跟大佬美掰手腕、让欧洲惶惶不安的超级大国。
    陈凡清楚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别人说这些话，自己也会啐他一脸口水。
    “不用怀疑，这是上边的研判！”
    陈凡指了指头上，又说：“也不是咱们自己单干，是跟着上头一起干，咱们自己也干不成。”
    “上头？”二人愣住。
    三少搓了搓手，感觉手心微微出汗，上边的研判，跟着上边一起干，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陈凡的底气为什么足？
    所有人都明白，除了有钱之外，还因为陈凡身后站着大靠山，可以跟英伦人叫板。
    要不然早让英伦人收拾了。
    英伦人黑起来，比苏联人也不遑多让，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不过苏联解体，真的靠谱吗？
    上头的研判也不一定准确，二人还在狐疑，陈凡补充道：“不止是上头，欧美的研判也都一样。”
    “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欧美的资本家都在往苏联渗透，就等着苏联解体，咬下来一块肉。”
    说着，陈凡看向刘剑雄：“收割股市，那都是小打小闹，收割一个国家，才叫大风大浪，够你吹一辈子。”
    刘剑雄忍不住颤了一下！
    自己是喜欢刺激的，收割股市排第一，每一次成功收割之后，都要叫上女明星狂欢。
    收割一个国家，想想就刺激。
    尤其是超级大国！
    仔细思考一会儿，刘剑雄遏制住心动：“陈先生，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要投资多少钱？”
    三少也看过来。
    是个机会，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需要详细了解才能决定。
    “具体的事项，暂时不方便透露，过几天在京城会有一场专门的研讨会，两位要是有兴趣，可以一起参加。”
    陈凡喝了口茶，敲了下扶手：“至于资金问题，在苏联正式解体之前，前期所有资金由我负责。”
    前期需要的资金不大，甚至是能往回赚的：“一旦苏联解体，你们愿意出多少钱，要看你们自己。”
    一旦解体，就是掠夺！
    二人对视一眼，三少开口：“陈先生什么时候回京城？到时我们跟你一起，正好去参观一下京城。”
    “一周左右吧，我会提前通知你们，今天的谈话，切记保密，无论对谁都不能说。”陈凡告诫道。
    “陈先生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从星火投资出来，出了合和大厦，三少没有着急上车，反而蹲在路边的坛，点上一根香烟。
    “大刘，你怎么想的？”
    “感觉很刺激！”
    刘剑雄也蹲下来，点上烟，深吸一口：“陈凡说的没错，收割一个国家，成就感完全不一样。”
    三少问道：“你认为能成？”
    刘剑雄接连吸了几口：“不知道，感觉风险很大，但利益也大，真要干成，资产翻个几番不是问题。”
    三少又问：“干吗？”
    刘剑雄嗯道：“去京城看看再说，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我打算入伙。”
    “入伙，玩社团呢？”
    三少吸了口烟，挠了挠头：“你说陈先生为什么找我们？尤其是找你，感觉没啥用。”
    “老三，看不起谁呢？”
    刘剑雄气急，却底气不足，自己主要从事房地产和金融，除了人脉广，资源并不太多。
    跟赵世增比起来，确实差了些。
    赵家是航运大亨，父亲是三大船王之一，去苏联掠夺财富，其航运公司就能起到很大作用。
    “大刘，别着急，我就是觉得奇怪，香江有能耐的人不少，陈先生为什么会看上咱们？”
    “可能比较熟吧！”刘剑雄说道。
    “你信？”
    “嗯？”刘剑雄悻悻。
    确实不信，可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解释，陈凡跟香江的商业圈子有些格格不入，并没有太多熟人。
    真正关系好的，只有李红英。
    处得跟亲姐弟差不多！
    扔掉烟头，刘剑雄站起来：“你慢慢琢磨，我先走了。”
    处理完手上的事务，陈凡也早早回家，歇息了一会儿，才见曾阿黎回来，带着一脸疲惫的神色。
    简单吃过晚饭，曾阿黎就回房间洗澡，换上睡衣直接躺床上。
    “事情很多吗？”
    陈凡坐下来，轻轻地帮她按肩膀。
    曾阿黎舒服地眯着：“组建投资公司，要招聘的人太多，一整天都在面试，我现在见人就想问，你有什么工作经验。”
    陈凡莞尔，揶揄道：“这不成职业病？招聘高管就行，其它事情交给底下的人，没必要那么累。”
    曾阿黎轻嗯道：“刚好过来，能干的事情，就多干一些，自己招的人，多少能放心一些。”
    “那你就累着吧！”
    手上微微用力，陈凡又说：“你这边还要几天？下周京城有个会议，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曾阿黎微微蹙眉：“估计要一个月，你先回去，等把投资公司的框架搭建起来，我再回去。”
    “那我回去几天，再过来陪你。”
    “是来陪我？”
    曾阿黎微微翘起嘴角，揶揄道：“家里两个都怀孕了，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馋？”
    陈凡嗯道：“我现在就很馋！”
    曾阿黎翻过身：“臭弟弟，来吧，今儿姐姐教你怎么做人。”
    ……
    一夜欢愉，陈凡也在忙碌，三利航运集团正式改名为“星火航运集团”，接着就开始招聘。
    原来的杨家人马，全部清除！
    周文雅早早就跟猎头公司建立合作，招聘一开始，猎头马上把人推荐过来，直接进入面试环节。
    人选，也很快定下。
    周泰、杨铭和孙莉虹三人担任轮值总裁，其中孙莉虹是星火投资原先的财务主管之一。
    周泰和杨铭，都是从其它航运公司挖来的，周泰主要负责管理业务上的事情，杨铭则主管人事。
    人员确定之后，陈凡下达的第一条指令，就是以星火航运集团的名义向银行贷款，再向扬子江船业下订单。
    与此同时，好消息再次传来。
    沈毕这边终于说服英资财团，以 27.5亿港币的价格，将葵涌港 1-3号码头出售给陈凡。
    消息传出，舆论再次轰动！
    很多媒体都写着，陈凡这个狠人再次从英伦人身上咬下一块肉，今后将执掌香江七成的集装箱码头业务。
    对香江的影响力再上一层！
    电讯、电力、港口、煤气，如果陈凡愿意，只要提高价格，就能让香江人的生活成本快速提高。
    真这么干，上头就该有意见了！
    无论是英伦人，还是内地，都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这样干只会影响香江未来的发展。
    完成收购之后，陈凡就登上回京的飞机。
    同行的还有三少、刘剑雄，以及随行的工作人员，让陈凡意外的是，这俩人身边竟然没有女人。
    估计是对内地印象刻板，不敢带！
    其实内地玩的的也不少，尤其是最近几年，不少倒爷赚了钱，包二奶、养小蜜的情况比比皆是。
    在羊城、深市、魔都这些地方，歌舞厅、夜总会已经开始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流行，一个个都是销金窟。
    电视剧《繁》都不足代表！
    十里洋场、流光溢彩、灯红酒绿……普通人生活的地方，与那些地方比起来，就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普通人更无法想象，在大家工资一百元时，魔都黄河路的包间低消就是 2000块钱。
    澳龙、帝王蟹、东星斑、象牙蚌等名贵菜肴，都是顾客必点的，单一个特色菜动辄就是上千元。
    一个倒爷，一晚可以消费 3万元。
    就像电视剧里说的一样：你以为吃的是龙虾，实际上吃的是机会！
    如今这个年头，请客吃饭吃的从不是饭，是人情世故，是生意！
    黄河路代表“高档”，到了那儿，身价也就上去了。
    陈凡上辈子离婚之后没少去这些场合消费，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机会，另一方面是沉迷于纸醉金迷的感觉。
    大富之后，很难忍住消费的冲动。
    正因为都体验过，陈凡对那些地方基本免疫，要是照着上辈子的性子，他能去黄河路住下来，一天换一个妞。
    从飞机上下来，孙少杰在接机口等候，陈凡快步迎上去，把两边的人马介绍一下。
    “师兄，人就交给你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京城，会议开始之前，安排他们到处逛逛，让他们对京城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放心吧，交给我就行。”
    孙少杰笑了下，同二人握手：“赵先生、刘先生，会议安排在后天早上，咱们先去酒店，我再带你们逛逛。”
    “那就麻烦孙先生了！”
    二人微笑应下，孙少杰又看向陈凡：“后天记得，把开会的资料带上，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就带着人离开。
    陈凡没跟他们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回鸦儿胡同，这趟回来可没提前通知，家里的小奶团子看到自己，应该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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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5章 言希的致命一问

    第295章 言希的致命一问
    汽车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看着车窗外边的情景，三少有些惊讶，没有香江那般繁华，也没有想象中的落后。
    路上还是以自行车为主，也有不少汽车、摩托车，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没有想象中的贫苦。
    再看人们身上的穿着，服装非常多样性，比不上香江流行，还有些土气，但也不是媒体宣传中的黑灰色。
    甚至能看到穿丝袜的女人。
    路过西直门时，这边起了不少高楼，十几层的、二十几层的，已经有现代化的影子。
    路边，有很多商铺、地摊！
    都在正常做生意，看来内地的改开是玩真的，已经允许人们自由地做生意，比报道中开放很多。
    “这些楼房都是最近几年才建的。”
    副驾驶座上，孙少杰介绍道：“内地虽然比不上香江，但这些年发展非常快，城市的变化也是一天一个样。”
    这位是陈凡的师兄，三少自然要给面子：“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跟香江的媒体报道区别很大。”
    “香江很多媒体，多是英伦人操控的，自然不会说我们的好。”
    孙少杰微微扬起嘴角，看着窗外说道：“不管怎么报道，也阻碍不了我们发展，陈凡是看的最清楚的。”
    “从八二年开始，陈凡就逐渐加大内地的投资，这些年下来，已经到账的投资就有 108亿美刀。”
    闻言，二人都惊讶不已。
    108亿美刀，按照今年的汇率，就是 800多亿港币，单单这笔钱就能把香江大多数富豪踩在脚下。
    估计也就一两个人的资产能超过。
    陈凡却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金，且拿回内地投资，这是有多看好内地的经济？
    二人有些搞不懂！
    孙少杰没有过多解释，起个话头，给他们留下印象就行，以后说不定能拉他们回来投资。
    这二人也是香江的富豪。
    尤其是三少赵世增，船王家族的继承人之一，要是能带动船王家族回内地投资，份额肯定不少。
    就算不回来投资，说服其航运公司在内地造船公司下单，多少也能赚一些外汇。
    孙少杰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赚取外汇的机会。
    原本以为今年的日子能宽松些，陈凡投资港口的 25亿美刀，投资水电的 50亿美刀，已经全部到账。
    一下多出 75亿美刀，孙少杰突然有种财大气粗的错觉。
    可惜错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下边的企业、研究机构纷纷递上申请外汇的表格，外汇又如流水一样出去。
    不到一个月，又穷得发疯！
    孙少杰一直认为外贸部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无论弄来多少外汇，都会在短时间内被霍霍。
    有时候他都想换个部门任职！
    这些年真多亏了陈凡，拿着大量外汇回来投资，每年才能超额完成指标，话又说回来，那孙子是真能赚钱。
    单枪匹马去香江才几年？
    如今这小子的财富，绝对称得上世界首富，小鬼子的堤义明挂在福布斯富豪榜首富的位置上，也不臊得慌。
    200多亿资产，哪来勇气当首富？
    陈凡手上的现金都远不止这个数，何况陈凡掌握着香江好几家大型企业，还有内地的一系列投资。
    想到陈凡，孙少杰就扬起嘴角，明天有其他人招待这二人，刚好请个假，带六斤半去看小言希。
    “小言希，看这边！”
    院子里，小言希愣了一下，转头一看，露出大大的笑脸，迈着小短腿飞奔过去：“爸爸，抱抱！”
    陈凡抱起闺女，重重地亲了一口：“我们家小宝贝又变漂亮了，有没有想爸爸？”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言希可想了，爸爸，妈妈呢？”
    陈凡轻轻刮了下小奶团子的鼻梁：“妈妈还有事情要忙，等过几天，爸爸带你去香江看妈妈好不好？”
    “好耶，去找妈妈！”小奶团子高兴地直拍手。
    赵姑娘走过来，捏了下小奶团子的脸蛋：“小白眼狼，小妈对你不好吗？就想着找妈妈。”
    小奶团子咯咯笑道：“小妈最好了，我就是想妈妈。”
    “真会哄人！”
    赵姑娘翻了下白眼，问陈凡：“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大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靠近小媳妇儿，先亲了一口：“大姐在组建投资公司，打算通过投资公司管理下边的企业。”
    赵姑娘眯起已经，露出小虎牙：“等生完孩子，我也弄一家，要不然就挂到大姐的投资公司名下。”
    “你就懒吧！”
    陈凡摇了摇头：“这些天怎么样？”
    赵姑娘嘿嘿笑道：“好得很，吃好喝好，睡觉睡到自然醒，还不用管事，这才是梦想的生活。”
    小奶团子嫌弃道：“小妈最懒，二妈说她是大懒虫，不能学。”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揶揄道：“赵姑娘，该说是童言无忌，还是说，小孩子不会撒谎呢？”
    “小丫头，白疼你了。”
    捏了下小奶团子的鼻尖，赵姑娘羞恼道：“小妈留在家里，是为了陪你玩，知道吗？”
    小奶团子咯咯笑道：“嗯嗯，小妈最好了，除了懒。”
    “……”赵姑娘无语。
    使劲揉了下小奶团子的脑瓜子：“小妈饿了，你勤快，去给小妈拿个苹果，要切好的。”
    “好哒，小妈！”
    小奶团子从陈凡身上下来，蹬蹬就往前院跑：“小芳阿姨，帮我切个苹果，小妈要吃。”
    陈凡看愣住。
    传说中的零零后带娃？
    记得上辈子看过一个段子，八零后是：你先吃，妈再吃；到九零后就变成：妈先吃，你再吃；再到零零后是：给妈弄点吃的。
    “等大姐回来，她能拆了你。”
    “这是培养小言希的动手能力，就跟过家家一样，你看娃儿多有成就感。”赵姑娘嘚瑟道。
    陈凡哭笑不得，把手搭在赵姑娘腹部：“儿子、闺女，你们可得努力，以后妈妈就全靠你们投喂了。”
    赵姑娘嘿嘿笑道：“那必须的，以后我儿子、闺女，肯定能把我养白白胖胖的。”
    正说着，小言希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小妈，苹果好了。”
    “言希真厉害。”
    赵姑娘弯下腰，接过盘子，拿了一块喂给小奶团子：“咱家小言希，以后肯定跟妈妈一样会照顾人。”
    小奶团子脸一红，有些害羞。
    陈凡把她抱起，就往里客厅走，回头问赵姑娘：“秋儿呢？”
    “散步，去隔壁院子。”
    “你没多走走？”
    “怎么可能没有，秋儿每天都要拉着我走上好几圈。”
    赵姑娘咬着苹果，苦着脸：“还有小意儿，给个小监工一样，每天放学就要过来问我散步没有，要没有就会被拉着走。”
    “小意儿是会照顾人的。”
    “这个倒是。”
    陈意也算赵姑娘看着长大的，调皮归调皮，却会照顾别人，晓溪从小就是她带着玩的。
    还有言希，她也经常带。
    有时候小奶团子晚上闹，陈意就直接抱去自己屋里睡，把小奶团子哄得服服帖帖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学习。
    小学时还好，上初中之后，成绩就有些拉胯，不上不下的，按照这种趋势，估计很难考上大学。
    等她高考时，录取率也才 34%。
    聊了一会儿陈意的学习，陈凡忍不住嘀咕：“得给小意儿请一个家庭老师才行。”
    “没这必要，让小强带着呢。”
    “曾图强？”陈凡一脸嫌弃。
    天下笨人一石，曾图强独占三斗，关键还死犟死犟的，被自己收拾那么多次，还敢跟自己抬杠。
    “别用老眼光看人，小强现在的成绩稳排年级前三，将来肯定是京大的料子。”赵姑娘抽了丈夫一下。
    “那也是个死读书的。”
    “你说的轻巧，有几个死读书就能考上京大？能考上京大，都是有天份的，就说你这一届的，哪个不是人尖子。”
    闻言，陈凡撇嘴，曾图强跟人尖子三个字就沾不上边，都上高中了，心里还有根刺，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不是蠢，是什么？
    正说着，许老师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了进来，见到丈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后天有个会议。”
    “大姐呢？”
    “公司那边还有事情，估计还要二十多天，最近几天咋样？孕吐还跟之前一样吗？”
    “孕吐期已经过去。”
    许今秋坐下来，逗了一下小奶团子：“整天喊着要爸爸，爸爸回来了，高兴吗？”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
    宠溺地捏了下小奶团子的鼻尖，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晚上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小奶团子眼睛一亮：“爸爸、二妈、小妈，还有我，一起睡。”
    “你可真行，睡个觉，还要三个人陪你。”赵姑娘拿了块苹果，塞进小奶团子嘴里。
    “妈妈没在家，要不然就有四个。”
    小奶团子嘻嘻一笑，突然昂起头看着父亲：“爸爸，为什么别人只有一个妈妈，我有三个呢？”
    陈凡微微一愣，怎么回答？
    看向许今秋，许老师立马扭过头，看向大门外边，仿佛没听到。
    又看向赵园园，赵姑娘端起果盘起身，坐远了一些。
    这问题，没法回答！
    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孩子的三观，毕竟他们家的情况，与主流社会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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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6章 大幕拉开

    第296章 大幕拉开
    瞪了俩媳妇儿一眼，陈凡使劲挠了挠头，很想岔开话题，却见闺女扑棱着大眼睛，不回答都不行。
    “因为言希是最与众不同的。”
    深吸口气，陈凡露出一个笑容：“老天爷说了，像言希这么可爱的宝宝，要给她三个妈妈宠爱她。”
    被陈凡一夸，小奶团子红着脸，咯咯地笑着。
    “言希，三个妈妈宠你不？”
    “嗯嗯！”
    “那就对了，我们家言希这么可爱，所以才要三个妈妈，别人家的孩子才只有一个妈妈。”
    “嘻嘻……”
    小奶团子把头埋在父亲怀里，害羞地笑着，陈凡也松了口气，总算把小丫头片子糊弄过去。
    “许老师、赵姑娘，不讲义气！”
    许今秋这才转过头，悻悻笑道：“陈凡同志，家是讲爱的地方，又不是混江湖，讲什么义气。”
    赵姑娘端着果盘坐过来：“就是，陈凡同志，不能把社会上的不良习气带回家里。”
    闻言，陈凡直翻白眼。
    还好这俩媳妇儿没说“家里是讲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要不然就该收拾她们一顿。
    这句毒鸡汤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世界上不讲理的地方太多，到处都是讲权力、讲利益、讲关系，连家里都不讲理，世界上还有净土吗？
    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更应该讲理，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才能成为一个讲理的人，要不然到社会上，迟早要被教做人。
    “爸爸，去城堡玩！”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小奶团子已经不耐烦，从陈凡怀里溜下来，又去喊上张晓锐一起去西跨院。
    滑梯、树屋、木头城堡都已完工。
    两侧用绳网做了护栏，俩孩子爬高爬低，也不用担心会摔着，陈凡在一边看着就行。
    没多久，陈意背着书包跑过来。
    着急忙慌的，把书包扔进树屋才发现陈凡也在，一脸惊喜地跑过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刚回来没多久，把书包拿这边干吗？不会想在树屋写作业吧。”
    “在树屋看会儿书，把该背的背一遍，再去隔壁院子写作业。”
    “早这么自觉就好了，上学期期末的成绩……”
    “不说成绩，你还是我哥！”
    陈意挽着哥哥的手臂就摇晃起来：“我只是刚上初中，没适应而已，这学期期末，你等着看吧。”
    陈凡揶揄道：“那我等着，要能考到前十，暑假我给你安排，你想去哪儿旅游都行。”
    “真的？”陈意眼睛一亮。
    “什么时候骗过你？去看书吧。”
    小姑娘嗯了一声，麻利地爬上树屋，拿出英语书看起来，这是最让她头疼的，却不得不学。
    “真羡慕哥哥嫂子那一届！”
    陈凡和许今秋是最后一届高考不用考英语的，尤其是许今秋，即使大学毕业，英语也一样稀碎。
    可谁在乎？
    许今秋的工作中就不存在英语这玩意儿，平时也不喜欢出国玩，英语更是派不上用场。
    许今秋的如今重心都在养胎上。
    自从怀孕之后，就没去过基金会，有关小羽、柳青和颜丹青三人在，足以保证基金会正常运转。
    孩子出生之前，她没打算上班。
    就是有时候不想工作，工作却会找上门，前两天颜丹青来过家里一趟，还带来两个人。
    分别代表共~青团和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两家单位。
    二人是来寻找合作的。
    由上头批示，将由两家单位牵头，共同成立希望工程，估计今年底就会启动该工程。
    许今秋非常意外，希望工程要干的活儿跟自己差不多，不过他们更加全面，包括乡村教师培训、健康守护、紧急救护等。
    既然是干同样的事情，许今秋自然不会小气，当即捐款 2000万元，作为项目的启动资金。
    至于更多合作内容，则还未定下。
    入夜之后，许今秋提起这个事情，陈凡仔细思考过后：“合作问题不大，助学、助残这些项目，可以对接一部分过来。”
    “至于建校，也可以对接一部分，但对接之后，要由我们接手，变成我们自己的项目。”
    “力所能及就帮，是这意思吧？”
    许今秋心里有底，去年从期货市场套现 12亿美刀，扣除给赵姑娘 1亿美刀发展抗衰项目，自己的账户上还有大量的资金。
    足够做很多事情！
    尤其是建校的项目上，许今秋打算进一步扩大规模。
    最开始的两年，一年建校 400所，还会捐赠一些教学楼，到 85年开始，就拓展到每年 800所。
    建校的项目都是一次性投入，压力不算太大，反而是助学金，跟滚雪球一样，规模越来越大。
    许今秋有时都觉得头疼！
    不止是人数增加，单人的助学金额度也在提升，伴随着经济不断增长，货币也在不断贬值。
    刚开始时，资助一个小学生，每个月 5元，现在已经涨到 10元，初中生、高中生已经涨到 20元。
    足足翻了一倍！
    用陈凡的话说，近 10年货币贬值很少，往后的 10、 20年，货币将大幅贬值，以后 10元都不够吃顿饭。
    许今秋想趁手上资金充足，赶紧多建学校，等将来建学校，恐怕一所小学就要上百万、几百万。
    按耐住思绪，许今秋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翌日早上，家里又迎来客人，是孙少杰一家三口。
    陈凡的脸瞬间黑成锅底！
    维持了很多天的好心情，在看到六斤半时荡然无存，接着又听到闺女喊：“六斤半，快过来，我们去城堡玩。”
    瞬间，有种心碎的感觉！
    孙少杰哈哈大笑，陈凡咬了咬牙，没好气：“我敢打赌，等会儿你家六斤半还要挨揍。”
    孙少杰强忍着笑，揶揄道：“没事，男孩子瓷实，抗揍。”
    陈凡握着拳头，对着旁边的张晓锐喊道：“晓锐，你也过去，记得保护妹妹，要会帮妹妹打架。”
    “别闹，三个孩子玩得挺好的。”
    许今秋白了丈夫，挽着颜丹青一起去西跨院，又对谢小芳喊了一句：“小芳，洗点水果过来。”
    陈凡咬了咬牙，嫌弃地看了眼孙少杰：“三少跟刘剑雄可是两只大肥羊，你不陪着他们，来我这凑什么热闹。”
    “有人陪着，我忙里偷个闲。”
    孙少杰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慢慢来，不着急，他们对内地的了解很少，多待一段时间才好拉投资。”
    陈凡接过烟点上：“想让他们投资，得带他们去魔都黄河路，天酒地才好谈事情。”
    “哥们可不敢违反纪律。”
    瞪了陈凡一眼，孙少杰揶揄道：“你怎么会拉上他们俩？这俩人在香江名声可不好，尽是些名。”
    “要的就是他们的名，都是会玩的，往苏联一送，把苏联的官老爷哄高兴才好收割。”
    吸了口烟，陈凡又嫌弃地看着孙少杰：“这种活儿，你们派的人根本干不来，人家是天生的，就有这个本事。”
    孙少杰张了张嘴，又闭上！
    确实干不来，自家人干这种事叫违反纪律，走进欢乐场，根本放不开，气氛烘托不起来。
    三少和刘剑雄不一样，一掷千金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有些脏活，真要他们去干。
    陈凡又吸了口烟：“上头具体怎么考虑的？从去年提出方案，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具体的。”
    “又不是提出就能干？”
    孙少杰走到门槛处坐下来，吸着烟说：“明天的会议，高层很多人都会参加，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决定投入多少人、多少钱，看的不是上面，而是你！”
    “能说服他们，投入自然就多，如果没办法说服大多数人，投入就会小很多，当作是一次尝试。”
    (本章完)

 第297章 苏联攻略

    第297章 苏联攻略
    不大的会场里，坐着几十号人。
    三少和刘剑雄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这两天看了不少电视节目，会场里很多人都在新闻中出现过。
    才进来，就被要求签了保密协议。
    不仅是他们，陈凡也有些紧张，与会的大人物太多。
    “陈凡同志，今天你是主角，就由你来发言，我们大家先听听，有不清楚的地方，咱们再讨论。”
    陈凡见过老人，有过经验。
    有些紧张，却不至于连话都说不清：“今天的会议，是讨论苏联解体后，要怎么收割苏联。”
    “至于苏联会不会解体，什么时候解体，就不做讨论！”
    高层早就研判过，苏联解体是必然的，也符合我们的期待，北方不应该有太强大的邻居。
    欧美近些年，都在干这件事。
    冷战、制裁、金融战、舆论战、军备竞赛……跟打组合拳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舆论上，做得极为成功。
    欧美不惜血本，大力通过卫星、微波、电缆向世界传递信息，标榜西方制度的优越性，并夸大苏联遇到的困难和问题。
    舆论攻势下，米国不断用“事实”使苏联领人相信，自由开放金融、取消监管才是繁荣的基石。
    收割苏联，就在于“开放金融、取消监管”这八个字！
    欧美人能成功吗？
    欧美早就秘密派遣大量高级金融专家进入苏联，渗透各行各业，目的就是在苏联解体后，让他们放开金融监管。
    事实上，他们执行得非常成功。
    米国经济学家杰弗里·撒克斯直接帮叶力钦修改总统令，米国律师乔纳森·海亲笔制定了无数大毛的法律条文和规定……
    陈凡的所有谋划，都是基于欧美人的成功。
    一旦欧美人成功，苏联解体的各个成员国，就会走上私有化的道路，私有化后资产归谁？
    人民的，自然归于人民！
    苏联一旦解体，穷得叮当响的各成员国没有资金赔偿职工。
    最好的方案就是以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和证券化的形式，将证券分发给工人，使工人成为股东。
    事实上，也是这样干的！
    陈凡不断讲述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都是关于欧美的谋划：“到这个阶段，欧美人必然提前进场，我们也必须提前进场。”
    让人搬来一个黑板，陈凡在上边写上四个字：皮包银行！
    “成立皮包银行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搞钱。”
    皮包银行四个字延伸出两条箭头，一条写着高息吸储：“要成立多家银行，才能吸收足够的存款。”
    又在另一条箭头写上高额借贷：“把各种手段都拿出来，找国有银行取得卢布贷款。”
    “有钱之后，就是买买买，企业的证券、矿产、资源、土地，只要用钱能买到的，就买下来，把钱光为止。”
    “这样只能算收购吧？”有人提出疑问。
    陈凡笑了下：“如果只是这样，确实只能算收购，不算收割，所以我们还要完成下一个动作。”
    “也就是之前提到的，让苏联解体后的成员国放开金融监管，让卢布可以自由兑换美刀。”
    “卢布拿到国际上就是废纸！”
    “一旦放开自由兑换，以苏联各成员国的美刀储备，用不了几天就会见底，再通过舆论和黑市炒作，就可以把卢比汇率打下来。”
    “最好的结果就是卢布崩盘！”
    “一旦卢布崩盘，咱们只需要利用少量的美刀兑换卢布，就能还清之前所欠下的债务。”
    “甚至，这些事情都不需要我们去做，欧美就会帮我们把卢比的汇率打下来，他们的投入只会比我们更大。”
    闻言，很多人都倒吸凉气！
    这小子真毒！
    三少看了一眼刘剑雄，小声道：“当初他没把你玩死，肯定是你祖上积德，保佑你！”
    “那是我认怂够快！”
    刘剑雄嘴角微微抽搐，自己玩的，无非是想从股市、楼市捞点钱，看看人家陈凡玩的？
    把一个超级大国弄解体，再搞乱大国的金融，还要打击一个国家的货币汇率，再趁机收割资产……
    玩的就不是一个维度的游戏！
    难怪人家能以楼市为要挟，直接拿捏英伦，从英伦佬手上抢走港口、电信、电力、煤气等企业。
    都是垄断性企业！
    谁不眼红，谁不想要？当初盯上这些企业的香江富豪不少，结果让陈凡打包带走。
    三少嗯了一声，小声道：“这一把，咱们跟不跟？”
    “跟，干嘛不跟！”
    刘剑雄微微侧身，靠近一些：“陈凡说的没错，在香江闹腾，都是小打小闹，没意思，这个才够刺激。”
    三少微微点头：“香江楼市虽然赚钱，但每年就那么点土地供应，还有那么多人抢，确实闹不大，还不如出去拼一把。”
    会议，并没有结束！
    不会因为陈凡一家之言就定下来，接下来展开更激烈的讨论，各种各样的看法都有。
    中午，就在会场里吃午饭。
    吃完之后，会议又继续，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陈凡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出头。
    小言希坐在床上，鼓着嘴巴！
    见到陈凡回来，小家伙立刻伸出手：“爸爸，你怎么才回来。”
    “小宝贝，想爸爸了？”
    陈凡赶紧过去，把小奶团子抱起来，许今秋在一边笑道：“你不回来，她都不肯睡呢。”
    小奶团子嗯道：“我要跟爸爸睡。”
    把小奶团子放下来，陈凡捏了下她的鼻尖：“那你等一下，爸爸去洗个澡，马上回来陪你。”
    “爸爸，你快点。”
    “好的！”
    陈凡拿上睡衣，赶紧去洗澡，没一会儿就出来，直接抱着小奶团子趴自己身上，躺在许今秋边上。
    亲了下闺女的额头：“睡觉了！”
    “好哒，爸爸！”
    眯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今秋笑了下：“这丫头，困得直打哈欠，却死犟死犟的，你不回来，就一直坐着，怎么也不躺下去。”
    “要不说是贴心小袄呢。”
    陈凡微微一笑，伸手搭在媳妇儿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以后跟不跟我亲。”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孩子跟不跟你亲，是取决于你，不是取决于孩子，我还担心你把儿子当成小强一样逗呢。”
    “咱儿子才不会那么笨！”
    “少来！”许今秋没好气。
    曾图强笨吗？打小就猴精猴精的，调皮的不行，后来让陈凡收拾之后，开始努力读书，就读成尖子生。
    可在陈凡手上，只有吃亏的份。
    把小舅子当玩具了。
    许今秋有些庆幸，自己只有两个哥哥，没有弟弟，要不然下场恐怕不会比小强好多少。
    沉默一会，许今秋又问：“今天会议顺利吗？定下来了？”
    陈凡轻轻拍着小奶团子：“大体上还算顺利，明天还得去，还有很多细节没敲定。”
    翌日，陈凡又早早出门。
    小奶团子醒来时没看到爸爸，一脸的不乐意，自己坐在床上生着闷气，两个妈妈一顿哄都没用。
    最后还是陈意过来，才把人哄好，赵姑娘捏着小奶团子的鼻尖宠溺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气性这么大。”
    “除了你，还有谁？”
    “秋儿同志，你可别造谣，咱家就属我脾气最好。”
    “呵呵……”
    许今秋不屑争辩，大多数情况下，赵姑娘是好脾气，还特别会哄人，但一根筋的时候，哄都哄不好。
    ……
    还是昨天的会场，昨天的人。
    三少和刘剑雄早早就过来，会议又正常开始，项目基本已经确定，今天更多是要讨论分工的问题。
    至此，二人终于知道陈凡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看上自己的社交能力。
    二人身上的任务很重，过去就是结交苏联的高层，使劲地砸钱，陪吃、陪喝、送女人。
    简而言之，就是把关系处到位。
    等将来苏联解体，能够里应外合捞取好处，甚至可以帮忙收购相关的企业、矿产、资源。
    对二人来说，都是熟门熟路的事。
    就是这个结果，让二人哭笑不得，都觉得自己是富豪，本事也都不小，被看上的原因，竟然是生活中调味剂。
    二人也不介意，稍微算一下就知道，一旦陈凡的计划成功，这次行动的收益会有多大。
    对刘剑雄而言，这次行动是通往顶级富豪的入场券，成功之后身家将翻几倍，可与香江的顶级富豪平起平坐。
    唯一让二人担心的是安全问题。
    问出心中的顾虑，陈凡直接回答：“咱们是以投资的名义过去，手上拿着大把现金，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贵宾。”
    “跟当地高层打好关系，更不存在安全问题，星火投资这边也会派遣一部分员工配合你们。”
    内地一名高层也表示：“安全问题尽管放心，我们会派遣保镖，全程保护，不会让你们出问题。”
    如此一来，二人心中再无顾虑。
    刘剑雄又问了一句：“陈先生，整个计划需要多久？您认为苏联什么时候会解体。”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苏联解体的时间，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欧美正在干这个事情，只要盯着就行。”
    “具体是什么？”刘剑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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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98章 许今秋产子

    第298章 许今秋产子
    “盯着金价就行。”
    “苏联被各种制裁，石油、矿产之类的，全都卖不动，轻工业又拉胯得很，全靠黄金出口换点养命钱。”
    “去年开始，黄金又重回空头。”
    “尤其是大佬美这边，使劲地打压金价，苏联的黄金卖不上价格，经济迟早撑不住。”
    “接下来两年，只要不出现区域战争，金价必然持续走低，一旦发生区域战争，金价会有波动，但老美肯定会持续打压。”
    “金价起伏，但整体向下！”
    明年，海湾就会打起来，金价在短时间内暴涨几十美刀，但很快就又被大佬美打压下去。
    尤其是 91年，大佬美在英伦的黄金交易市场大肆做空 2000吨黄金，迅速把金价打压下来。
    说到黄金，在场的人无不认可。
    陈凡就是靠黄金期货发家的，敏锐地抓住黄金期货的拐点，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为香江首富，乃至世界首富。
    不过这几年，陈凡没打算玩期货。
    市场起伏不定，变化又太快，不一定能抓住每个节点，高杠杆入场有个被收割的风险，低杠杆又没多大利益。
    与其如此，不如专心收割苏联。
    “按照我的预估，苏联应该会在 91年下半年解体，无论如何也撑不到 92年。”
    “我们有两年多时间布局！”
    “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短，只要齐心协力，运作得好，足够从欧美人手上抢下一块肥肉。”
    ……
    会议，还在继续！
    谈完分工，还要谈利益分配，三少和刘剑雄倒没什么要求，二人是求财的，对其它东西兴趣不大。
    企业、人才、技术、设备这些，对他们没有用处，矿产、资源、土地这些，等完成收割，就套现离场。
    现金才是最实在的！
    陈凡盯上的是矿产、资源和土地，但他自己吃不下来，在这方面主要选择跟官方合作，共同开发。
    至于企业、人才、技术、设备，陈凡只要求通信领域的，并且会跟官方合作，共同在通信领域发力。
    至于其它领域，陈凡干不来！
    自己的产业已经足够多，没必要盲目扩张，也没有精力管理那么多企业，别最后弄成一盘散沙。
    至于官方，什么都想要，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收割苏联的，还有欧美人在抢呢。
    接连开了三天会议，陈凡终于能够回去，回到家已经九点多，小奶团子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一脸不乐意。
    陈凡赶紧过去，抱起来：“小宝贝，告诉你个好消息，爸爸明天不用开会，整天都可以陪你哦。”
    “真哒？”
    “当然是真的。”
    陈凡亲了她一口：“明天爸爸带你去北海公园划船好不好？”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划船船。”
    “有的玩就高兴了？”
    赵姑娘把小奶团子抱下来：“你先躺下来，让爸爸去洗澡。”
    小奶团子坐着：“我等爸爸！”
    赵姑娘莞尔，变成小粘人精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小丫头就想着爸爸陪她玩，结果陈凡连着三天早出晚归，白天都看不到人。
    翌日，陈凡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晚上回来，小奶团子就不粘人了，跑去她小姑的屋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好玩的，还要跟小姑一起睡。
    在家待了一个多星期，陈凡又带上闺女去香江。
    在接机口看到曾阿黎，小奶团子蹬蹬就冲上去：“妈妈，抱抱！”
    曾阿黎抱起小奶团子一顿亲，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咱们先回家，妈妈给你准了好多好吃的。”
    小奶团子嘻嘻：“妈妈最好了。”
    陈凡莞尔，小丫头是会哄人的，碰上谁都来一句“你最好了”，家里就没有人不宠着的。
    到了香江的小园林，小奶团子开心地跑来跑去，感觉很新奇，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其实她来过两次，住的时间还不短，曾阿黎给她拍了很多照片，但年纪还太小，记不住事儿。
    新奇劲过了，小丫头开始犯困。
    曾阿黎给喂了些吃的，抱着闺女哄了一会儿，小丫头就睡着。
    把闺女放床上，宠溺地亲了一下，吩咐佣人看着，就从房间里出来，接着就看到丈夫眼中闪烁着饥饿的光芒。
    心神不由地微微一荡！
    抛了个媚眼，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丈夫后脚就跟进来，没有任何言语，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屋子里，春光旖旎！
    许久之后才归于平静，慵懒地趴在陈凡怀中，曾阿黎微微地扬起嘴角，戏谑道：“回去憋坏了吧？”
    “什么话，我是想你！”
    “是想我，没毛病，是单纯的想，还是想要？”曾阿黎打趣道。
    “有区别吗？”
    指尖轻轻地划过媳妇儿的秀发，轻轻地嗅着体香：“投资公司组建怎么样了？”
    曾阿黎轻轻地拱了一下：“挺顺利的，阿静负责统筹，从露露乐蒙、工厂那边，各调了一名高层担任轮值总裁。”
    “又找猎头，从其它公司挖了一名高层担任总裁，投资公司的框架算是搭建起来了。”
    “什么时候回去？”陈凡又问。
    曾阿黎微微沉吟：“再运行一段时间，没问题就回京，我先让阿静回去了，死丫头一工作起来，能把家庭忘记。”
    小姨子确实有工作狂的潜质！
    陈凡微微摇头：“给她放个长假，她就老实了，工作跟家庭都要兼顾好，别搞到最后，鸡飞蛋打。”
    “我就是这么想的。”
    曾阿黎悠悠地叹了口气：“文华那人挺好，脾气也温和，才能一直惯着她，换别人，早闹起来了。”
    伸了个懒腰，曾阿黎起来穿衣服：“你也起来，把衣服穿上，闺女一会儿该醒了。”
    闺女醒来肯定要找人。
    陈凡也不敢墨迹，起来穿好衣服，规划着这些天带闺女出去玩。
    游玩之余，也不忘工作。
    胡应相那边已经同意，跟星火地产一起开发养成天河 cbd项目，将打造世界第一高楼：星火一号！
    对于项目，胡应相是咬牙应下的。
    整个项目的投资非常庞大，前期只有星火一号，后续还有几十栋甲级写字楼，绝对的大工程。
    如果未来十年，内地经济发展不起来，项目就会面临巨额亏损。
    这种项目也就胡应相敢干！
    就像之前的高速公路项目，几乎没多少人敢投，可胡应相却没有迟疑，还拿下项目的大头。
    确定下来之后，胡应相的合和地产，就与星火地产、中建、羊城官方四方展开谈判，其中涉及到很多利益。
    好在公事公办，比较容易谈妥！
    陈凡这个大股东并没有胡乱插手，放权放的非常彻底，谈判时只露过一次面，也只提了一个要求。
    星火一号建成之后，高度不能低于 500米，要能抵御八级地震、十二级台风、使用寿命超过 100年。
    再之后，陈凡就没露过面。
    每天都陪着闺女，就是去公司上班，也带着闺女一起，小奶团子也喜欢去公司，在那儿跟个小团宠一样。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曾阿黎忙完手上的事情，也不想在香江继续待着，收拾好行李就匆忙回京。
    期间，孙少杰来过一次，带来消息，针对苏联的行动已经正式展开，三少和刘剑雄已经以投资的名义进入苏联。
    除了资金支持，陈凡也帮不上太多忙，只是偶尔会看着北方的方向，微微地翘着嘴角。
    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许今秋挺着大肚子过来，见丈夫对着北方发癔症，一脸的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陈凡悻悻，收回目光。
    刚想伸手去扶，许今秋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叫起来。
    (本章完)

 第299章 陈言谨

    第299章 陈言谨
    “媳妇儿，怎么了？”
    陈凡赶紧扶着许今秋，才一个瞬间，她的额头就冒出冷汗：“不会是要生了吧？”
    过了一小会，疼痛缓了一些，许今秋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可能要生了，送我去医院。”
    “阿黎，秋儿要生了，我先过去，你准备东西。园园，你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
    吩咐一声，陈凡抱起媳妇儿就走。
    路过中院，关月梅吩咐一句：“小敏，你留家里照顾园园，老头子，跟我一起去医院。”
    汽车很快抵达协和医院，没一会儿，许今秋就推进产房。
    陈凡在走廊上，焦急地转来转去。
    关月梅揉了揉手腕，使劲让自己放松下来：“别转了，转得我头晕，秋儿身体很好，放心吧。”
    陈凡“哦”了一声，坐下来。
    产房里边传出许今秋痛苦的声音，陈凡马上又蹦起来，来回地转圈，时不时就趴门缝往里瞅，却什么也看不到。
    “实在不行，你出去抽根烟。”
    陈木胜从兜里掏出香烟、打火机：“没事的，秋儿身体一直都很好，王老爷子前些天还给看过，没问题的。”
    “爸，不用，我就是着急。”陈凡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又在走廊上转悠起来。
    陈木胜叹了口气，也不再管。
    没等多久，曾阿黎拎着一袋东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秋儿怎么样？没事吧？”
    “刚进产房十来分钟。”
    陈凡使劲挠了挠头，努力放松下来：“园园呢？没乱跑吧。”
    曾阿黎嗯道：“放心吧，咱姐留下来照顾园园，已经通知隔壁院子，其它人等会就会赶来。”
    人越来越多，走廊上已经站满。
    病房里的叫声有些沙哑，陈凡使劲挠着头发，不禁自责：“应该去香江才对的，那边医疗要好不少。”
    陈凡早就提过，许今秋不想去。
    协和的技术一样很好，再说只是生孩子，又不是得了什么病，她更想在京城生娃，在家里坐月子。
    “放心吧，秋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很足，还有力气，叫声也越来越大，应该快了。”曾阿黎安慰道。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一声响亮的啼哭，让陈凡焦躁的心重新安稳下来，祖宗保佑，可算是生了。
    陈凡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见产房的门已经打开，一个医生出来刚要说话，他却没心思听，直接闯了进去。
    医生脸色一黑，家属太不懂事。
    曾阿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医生口袋里：“医生，您辛苦了，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医生把手插进口袋，摸了下红包的厚度，这才露出笑脸：“进去看看吧，是个男孩。”
    “好的，麻烦您嘞！”
    曾阿黎这才进去，见陈凡已经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赶紧又拿出红包，给在场的两位护士都塞了一个。
    陈凡抱着孩子，到许今秋跟前蹲下：“秋儿，你还好吧？”
    许今秋看看丈夫，又看看孩子，艰难地露出笑脸：“我没事，放心吧，照顾好咱儿子。”
    “这位先生，您先让一下，产妇要回病房了。”
    收了红包，护士的态度很好，把许今秋抬上推车，推出产房，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身后去病房。
    安顿好产妇，两位护士走出病房，快速地回到办公室，把红包掏出来，厚厚的一沓。
    数了一下，竟然有 888元！
    俩人都吃了一惊，产妇家属也太大方，比她们一年的工资都多。
    “你怎么给医生护士红包？”
    安顿好媳妇儿，陈凡才嘀咕一声，曾阿黎没好气：“有点常识好不？谁家不是这样？”
    “惯的，毛病！”
    陈凡撇了下嘴，懒得多说，媳妇儿顺利生产才是头等大事，没必要节外生枝，将来会有人改变这种风气的。
    “你一边去，把儿子给我。”
    瞪了丈夫一眼，曾阿黎把孩子抱过去：“脸型像你，眼睛、鼻子像秋儿，长大后肯定是个帅哥。”
    “这能看得出来？”
    陈凡撇嘴，刚出生的孩子能看出什么？女人，这么神奇吗？
    “你还是滚一边去吧！”
    关月梅嫌弃地把儿子扒拉到外边，凑过来看着大孙子，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皮肤真好，水嫩水嫩的。”
    李秀珍也凑了过来：“皮肤确实好，言希出生时，皮肤也很好，看来怀孕多吃燕窝，还是有作用的。”
    说着，又问闺女：“取名了吗？”
    许今秋嗯道：“陈言谨！”
    “谨言慎行，这名字挺好，言谨，我是姥姥，跟姥姥笑一个。”
    逗了一会娃儿，李秀珍又对姑爷说：“出来时已经吩咐厨房熬了小米粥，小凡，你回去一趟。”
    “好的，妈！”
    从医院出来，陈凡开着车，十几分钟就回到鸦儿胡同。
    赵姑娘和陈敏就在前院等着，见陈凡回来，连忙问道：“秋儿生了吗？都没事吧？”
    “生出来了，母子平安！”
    闻言，二人齐刷刷地松了口气，陈敏吩咐道：“小米粥好了，还热了一杯牛奶，赶紧送过去，第一顿要吃流食才好。”
    很快，陈凡又回到医院。
    曾阿黎把饭盒接过去，小口地喂着许今秋，陈凡蹲在一边仔细地打量儿子，才刚出生，都没长开，反正他是看不出像谁。
    不知道曾阿黎是怎么看出来的。
    傍晚时，陈敏送饭过来，把言希也带过来，小奶团子看着弟弟咯咯直笑：“弟弟要乖乖哦，不乖，姐姐揍你。”
    闻言，陈敏抽了弟弟两下：“没你这么教孩子的，现在好了吧，轮到言希打你儿子了。”
    “……”陈凡悻悻。
    在医院住了两天，许今秋就要回家，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家里环境好，不像医院闹哄哄的。
    刚回到家中，许今朝、许今夏过来看妹妹和外甥，哥俩是收到消息后，从中原赶回来的。
    今年的工程主要在中原！
    年初的时候，许今秋突然决定加快建校，数量直接翻倍，哥俩都接了不少工程，又要对接分包的工程队，多了很多事情。
    许今秋见到两哥哥，白了他们一眼：“工程要是太多，就少接一点，整天不着家，大嫂、二嫂都有意见了。”
    许今朝抱着大外甥，轻轻地走动：“主要是突然增加数量，事情比较多，忙过这一段就行。”
    “那就行！”
    许今秋靠在床头，又问哥俩：“你们的运输公司，成立有大半年了，规模做起来没有？”
    “都挺好的，老陈还挺靠谱的。”
    老陈，就是陈掳，头顶红红的合伙人，负责运输公司的管理。
    “订购的车辆数量太大，汽车厂没那么多现货，目前只有 700台车子，但也解决了大麻烦，工地上要的材料都能及时运过来。”
    说到这儿，许今朝忍不住微笑。
    找陈掳合作，算是找对人了，管理能力很强，关键是人脉广，碰上很多事情都能解决。
    如今这年头，路匪、路霸特别多，碰上要钱的都是小事，就怕连人带车一起扣走。
    已经发生过好几次。
    如果让他们处理，少不了一番折腾，陈掳解决事情的方式非常简单，往往一个电话就能办妥。
    整个运输公司，除了投资大，没其它毛病，不过盈利也高，估计两三年之内就回本。
    还能养活一大帮人！
    兄妹俩正聊着，李秀珍端着鸡汤进来，把鸡汤放桌子上，从大儿子手中抱过外孙。
    “孩子要睡呢，哪能一直抱着玩，小凡在外边泡茶，你们出去。”
    哥俩没辙，只能出去。
    陈凡就在院子里泡茶，招呼哥俩过来坐一会儿。
    正说着话儿，许今夏腰间的寻呼机突然响起来，掏出来看了下信息，就直接放桌子上。
    “还是国产的靠谱，铃声够大！”
    闻言，陈凡嘴角直抽搐，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寻呼机，到他嘴里就只有一个优点，铃声够大。
    研发人员要是听到，能弄死他！
    这台名为“飞星”的寻呼机，半年前正式上市，凭借汉显、时间、闹钟等功能，一上市就引发追捧。
    在原来的时间线中，寻呼机闹钟功能要到 93年才会出现。
    至于寻呼机汉显，是 91年！
    这项技术的突破，对于寻呼机来说，无异于更新迭代，在功能上一下子就把进口比下去。
    没有汉显的寻呼机，瞬间不香了。
    除此之外，飞星寻呼机备受女性客户的喜爱，不像其它品牌的寻呼机，基本以黑色为主。
    飞星寻呼机提供丰富的颜色搭配，就跟后世的手机一样，很容易抓住女性用户的眼球。
    半年来，进口品牌也在跟进！
    飞星原本就抄袭别人的专利，没办法在国外销售，否则就要缴纳高额的专利费。
    如今手上掌握着升级迭代的技术，相互专利授权之后，也就获得在国外发行的资格。
    想到这儿，陈凡微微扬起嘴角。
    飞星这个品牌的成立，意味着自己正式走进移动通信领域，哪怕只是刚刚开始，但这第一步，走的无比稳当。
    内地市场，他要定了！
    而且他的发行策略也无比成功，以至于飞星寻呼机一上市，进口品牌就集体破防，直呼：“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ps：第一更到，老铁们有票吗？感谢！
    (本章完)

 第300章 苏联大进展

    第300章 苏联大进展
    功能更先进，价格却差几倍！
    进口的寻呼机，定价一般在 2000元左右，是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直接把普通人群排除在外。
    飞星寻呼机定价 500元！
    让很多人都有能力购买寻呼机，也让寻呼机变得不再高不可攀。
    像京城这样的城市，在八九年，人均月收入 175元，也就是城市职工三个月的工资。
    如此定价，不会产生低端的印象。
    却能吸引大批的用户。
    国内寻呼机市场十分庞大，到九十年代中期，寻呼机用户已经突破 6500万，利润十分可观。
    陈凡就是来抢市场的，与其被外资品牌高价收割，不如自己当个卷王，提前把价格打下来，抢占市场份额。
    但出内地，价格依然高昂。
    有了汉显，就有英显、日显……可以到全世界跑马圈地。
    在手机兴趣之前，寻呼机一直都是重要的通讯工具，如今虽然也有“大哥大”，但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大哥大在 1983年首次发售时的价格为 3995美元，进入内地市场后的售价则高达 2万元，一度被炒到 5万元。
    关键是，很多地方还没信号。
    日子，一天天过去！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模样，等许今秋出月子，孩子跟出生时相比，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小奶团子很在意这个弟弟，每天都要看好几次，时不时就跑到正房睡，说是要照顾弟弟。
    嗯……等弟弟长大，就能揍了！
    晓溪姐姐说的，弟弟还太小，要照顾好，等弟弟能讲话、会走路时，要是不乖就能揍。
    就像晓溪姐姐打晓锐哥哥一样。
    每次看到，小奶团子都特别羡慕，自己终于也有弟弟了，小妈肚子里还有一个，自己可以打两个。
    “二妈，弟弟还要多久才会走路？”小奶团子眨巴着大眼睛，眼神中满是揍弟弟的期待。
    许今秋哭笑不得：“要一年哦。”
    “一年是多久啊？”
    “ 365天！”
    闻言，小奶团子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才数到十就数不下去，还不忘感慨一句：“那要好久啊！”
    抱起小奶团子，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是要好久啊，咱们家言希四年了，才长这么大。”
    小奶团子哎了一声，从二妈身上挣扎下来，又看了一会儿弟弟，就往门外跑去，弟弟还不能打，没意思。
    或许是感知到姐姐走了，摇床里的小家伙突然哭起来。
    许今秋赶紧检查，没有拉粑粑，也没有尿尿，应该是肚子饿了，抱起来就要喂奶。
    撩起衣服才反应过来，家里已经请了一位奶妈，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少妇，家里重金请来的。
    抱着孩子去后院，交给奶妈。
    等孩子吃饱，许今秋就又带着孩子回来，请奶妈只是喂奶，孩子还是要坚持自己带。
    言希当年也是这样。
    把孩子哄睡之后，开始琢磨修复身材的事情，坐完月子，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显得非常丰腴。
    尽管陈凡说什么少妇的风情，但许今秋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腰要细、胸要挺、臀要翘！
    那才是完美的状态，大姐就恢复得很好，如今的身材跟生育之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更成熟，也更有韵味。
    “许老师，想什么呢？”
    丈夫走进来，许今秋捏了下手臂上的肉：“昨天称了一下，都快 120斤了，迟早胖成猪。”
    陈凡愣了下，揶揄道：“许老师，您不算一下自己的身高吗？一米七的个头， 120斤哪里胖了。”
    说着，抱着媳妇儿：“顶多算有点肉肉的，抱着还挺舒服的。”
    许今秋靠上他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那不行，长肉了，感觉挺笨重的，得赶紧减下来。”
    “反正我挺喜欢的！”
    “那你觉得，是怀孕之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说实话。”
    自然是怀孕之前好看，许老师是标准的魔鬼身材，高挑与曲线的完美结合，配上柔柔弱弱的气质，最是令人心动。
    许今秋鄙视地瞪了丈夫一眼，怎么不说现在好看？他要这样说，自己还就不操心了。
    “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减肥，还得跳舞、练瑜伽修复身材。”
    “这是不着急，明天再努力，许老师，快一年没交功课，是不是该补上了？”
    闻言，许今秋俏脸微红，揶揄道：“陈凡同学，你的作业是正经的吗？”
    “选择权在你，许老师喜欢正经的？”
    “有多正经？”
    陈凡轻咳：“正经的，就是我饿了，还特别渴，现在急需补充。”
    “呸，臭流氓！”
    抓住他的手臂，许今秋轻轻咬了一口，揶揄道：“看来大姐也不行，没把你这个臭弟弟喂饱，看给你馋的。”
    “所以需要许老师出马！”
    ……
    云雨之后，许今秋慵懒地趴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生活又回到正常状态，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真好！
    家里的日子，也红红火火的。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
    现在就等着赵姑娘的两个孩子出生，一下就怀上龙凤胎，该说不说，赵姑娘是最有福气的。
    从小到大都是！
    无论在哪个年龄段，总有一群人宠着她，等孩子们长大，按照她的性子，估计还得让孩子们宠着她。
    看看她现在的状态，陈意和晓溪就被拿捏得死死的，简而言之就是，我宠你小，你得宠我老。
    虽然还年轻，但不妨碍她指使人。
    就是赵姑娘的肚子，大得有些吓人，毕竟是双胞胎，九个月了，下个月就会出生。
    “小媳妇儿，咱们去香江生？”
    “生孩子，小事情而已，你别咋咋呼呼的，协和是国内最好的医院，还能出什么问题？”赵姑娘撇嘴。
    陈凡陪着笑脸：“不一样的，你怀着双胞胎，那边医疗条件好。”
    赵姑娘哼道：“别说了，我不去，那边治安又不好，出个门都要一群保镖跟着，万一又碰上劫匪，拿着枪还不把我吓死？”
    “……”陈凡悻悻。
    赵姑娘的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散去，这些年她就不爱去香江，尤其是怀孕之后，就更不想去。
    生怕又碰上那种事。
    香江这些年的治安一直都不见好，新闻上有报道的，被绑架的富人、明星就有好几个。
    赵姑娘才不凑这个热闹。
    万一去医院的路上，又被倒霉催的被劫匪盯上，搞不好就会出事。
    在京城多自在！
    “那咱们提前住到医院去？”
    “提前两三天吧！”
    想了下，赵姑娘还是同意下来，秋儿就是仗着家里离医院近，一直不愿意提前住进去。
    自己就不闹腾了。
    摸了下肚子，感受到里边的小生命，赵姑娘微微扬起嘴角，生一胎就儿女双全，真好！
    自己是不打算生二胎的。
    倒是大姐，原本已经开始备孕，突然又决定晚一年再要，说是家里一下多出三个娃儿，打算帮忙先带一阵。
    “大姐，其实不用的，咱家人手多，咱爸妈都在隔壁院子。”
    感动之余，赵姑娘还是劝大姐。
    从言谨出生之后，赵姑娘就看出来了，大姐想要一个儿子，凑个儿女双全，也是观念所致。
    她们这辈人，生儿子是有执念的。
    倒不是重男轻女，小奶团子出生之后，全家人就没有不宠的，在陈家，女孩子往往更受宠。
    但就是要有个儿子。
    大姐已经二十九，再生一胎正合适，要还是女孩，不用等到大龄产妇的年纪，就能再要三胎。
    反正她俩是香江户口，孩子的户口都是落在香江的，计划生育可管不到她们头上。
    倒是秋儿，生二胎要交罚款。
    “秋儿，你打算生二胎吗？”
    许今秋摇头，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别说二胎，三胎也得生，将来孩子多，才能分担继承家产。
    如今姐妹三人，孩子少不了。
    有个儿子，就够了！
    至于闺女？许今秋招了下手，把小奶团子喊过来，这不就是，从出生之后，都是当亲闺女养的。
    何况这丫头长着“小阿黎”的模样，许今秋就跟喜爱，逗她玩就跟逗曾阿黎一样。
    抱着小奶团子，把她的小手搭在赵姑娘的大肚子上：“言希，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小奶团子嘻嘻笑道：“妹妹，要疼，弟弟，要揍！”
    正逗着闷，颜丹青牵着儿子进来，小奶团子见到人，眼睛一亮：“六斤半，能让我揍你一下吗？”
    噗嗤……
    许今秋连忙抱紧小奶团子，笑骂道：“言希，不能没有礼貌，浩然哥哥是来找你玩的。”
    “好吧！”
    小奶团子郁闷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高兴起来：“六斤半，咱们去西跨院玩，那边有新的小车车。”
    见俩娃儿走远，许今秋才说：“这丫头一直想揍弟弟，但弟弟还小，估计想拿你家浩然练手呢。”
    颜丹青哭笑不得。
    却没在意，自家儿子挨揍还少吗？
    自己都习惯了：“小孩子，闹一闹挺好的，在大院里边，浩然也是，经常跟其它小朋友打架。”
    大院，自然不是一般的大院。
    是孙家和一群高层住的地方，也是大院子弟的名称的由来。
    许今秋对此并不感兴趣，随即岔开话题：“孙师兄没一起来？”
    “在中院，跟陈凡喝茶。”
    在许今秋身边坐下来，颜丹青又说：“他们哥俩正在聊苏联的事情，据说取得非常大的进展。”
    (本章完)

 第301章 再遇张建军

    第301章 再遇张建军
    针对苏联的计划，家里几个女人都知道，许今秋总觉得这事儿特别缺德，又特别解气！
    手段缺德，用在毛子身上，该！
    前些年毛子可没少欺负人，如今就该狠狠地欺负回去，缺德算什么？又不是在自家地上缺德。
    就算陈凡去杀人，她也帮着望风。
    嗯……等收割完苏联，就跟陈凡要一笔钱，全部用来建学校，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你小子没看错人，三少和刘剑雄都是人才。”
    客厅里边，孙少杰抽着烟：“啧啧……这俩货是真会玩，金钱攻势、美女攻势，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
    陈凡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我选的人能错？这俩货一直以来玩的都是高端局，这个咱们真比不了。”
    三少生在船王家族，生来就富贵，在香江极有权势，玩的都是名媛、明星、模特、交际……
    刘剑雄在这个圈子里混，香江娱乐圈的顶级美女都会沾上，论质量比起三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地近三十年都不流行这个。
    即使九十年代流行的那啥子人间，到后世仍被津津乐道，但跟这俩货玩的比起来，也上不了台面。
    孙少杰瞪了他一眼：“在苏联这样玩没问题，要是敢在内地这样玩，收拾不死他们。”
    “他俩又不傻！”陈凡没好气。
    “希望他俩别犯浑，老老实实地办事，不过他们两个现在确实牛气，办成了不少大事。”
    二人到了毛子那边，钱大把大把地砸进去，美女一窝一窝地送出去，效果立竿见影。
    如今已经成立十几家皮包银行。
    陈凡为此已经砸进去 10亿美刀，让皮包银行不再是空壳子。
    这笔钱一部分走苏联的官方渠道兑换成卢布，另一部分则用在黑市上，能够以更低的价格买入卢布。
    有钱之后，一些投资开始落实。
    有了项目，就能从苏联国有银行贷款，跟当地高层勾结，向多家银行重复贷款，扩充钱包。
    除此之外，就是高息吸储！
    说到这儿，孙少杰看着师弟：“希望你小子预测准确，苏联会在 91年底解体，要不然光利息就能赔死。”
    陈凡呵呵，看傻子一样：“赔个毛线啊？什么叫皮包银行？苏联要不解体，哥们能把钱全部卷走，你信不？”
    闻言，孙少杰愣住。
    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吐槽：“果然，玩金融的，心都是黑的。”
    陈凡不否认，心不黑，玩什么金融？金融，不是你割我，就是我割你，比的就是谁的心更黑，跑得更快。
    反正这圈子就不干净。
    尤其是金融类的节目，一个个都是丧良心的，话里话外怎么听都像教人赚钱，实际上都在喊：韭菜们，赶紧上车！
    针对苏联的布局，哥俩讨论小半天，对于整个事件的进度，陈凡非常满意，比自己预期的要好。
    聊完正事，陈凡脸色一变：“事情谈完了，你还不走？”
    属狗脸的！
    孙少杰就当没听到，自顾地出了客厅，转身去西跨院，儿子跟小言希在那边玩，过去看看情况。
    陈凡气得直咬牙，碰上这种厚脸皮的，自己也没辙，还好闺女争气，给了六斤半一拳，直接把人打哭。
    听到哭声，陈凡哈哈大笑起来。
    孙少杰却不在乎，嫌弃地瞪儿子一眼：“男子汉大丈夫，让妹妹打一拳怎么了，不许哭。”
    六斤半止住哭声，没一会儿就又跟言希玩在一起。
    小孩子就这样，忘性大。
    一直到吃过晚饭，要回家了，六斤半还依依不舍，看得陈凡一头黑线，赶紧把他抱上车，拜拜了您嘞！
    “你啊……孩子有个玩伴多好。”
    曾阿黎哭笑不得，这哥俩没一个好人，都在变着法儿气对方，结果就牵连到孩子身上。
    尤其是孙浩然，挨打好多次。
    “闺女又不缺玩伴，明儿就送去幼儿园，不能脱离集体生活。”
    说到这事儿，陈凡就一脸郁闷。
    九月份开学，小奶团子就该上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就在学校闹出乱子，不得不接回来。
    都是她小姑教的！
    当初晓溪上幼儿园，陈意送过去时，就在外边喊了一句：“你们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们了。”
    结果晓溪班上的同学都在哭。
    小奶团子更过分，也是开学第一天，学着陈意来上那么一句，整个班级顿时乱成一锅粥。
    等放学时，小朋友排队等爸爸妈妈来接，她又来一句：“明天你们爸爸妈妈还会送你们过来。”
    队伍马上大乱，孩子们哭着回家。
    接连好几天，小奶团子就跟个混世魔王一样，在班级里边状况百出，总能把一群孩子逗哭。
    老师都没办法，只能找陈凡商量，让他把孩子接回来住几天，等其它孩子适应幼儿园生活，再送小奶团子过去。
    已经接回来一周了。
    翌日，陈凡和曾阿黎一起送闺女去幼儿园，进校门之前，曾阿黎板着脸叮嘱道：“乖乖的，不能再惹事。”
    等小奶团子进去，曾阿黎没忍住手痒，掐了丈夫一下：“都怪你，老是教她怎么捉弄六斤半，全使幼儿园小朋友身上了。”
    陈凡鄙视地扫了妻子一眼：“阿黎同志，那是遗传的，懂？”
    曾阿黎咬牙，却无法反驳。
    自己小时候有多动症，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反正班里的小朋友基本都挨过揍，都没交到什么朋友。
    一直到到高中毕业，曾阿黎在学校也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只有几个关系稍微过得去的。
    但这种事，自己可以认，丈夫却不能说，气不过之下，抓起丈夫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回到家里，又要收拾许今秋。
    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全是许今秋抖出来的，她就是个腹黑的，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收拾，许今秋都一脸懵，小心翼翼问：“大姐，干嘛呢？我招你惹你了？”
    曾阿黎呵呵，不解释。
    陈凡把事情说了一遍，许今秋自认心虚，却不肯吃亏，给陈凡使了个眼色：“陈老师，好久没大被同眠了，怀念不？”
    曾阿黎起身就要走，却被丈夫搂住：“陈凡，别闹了，大早上的，也不怕人笑话。”
    陈凡嘿嘿：“大早上才有力气！”
    “呸，臭流氓！”
    感觉到大手伸进衣服里，曾阿黎啐了一口，又骂许今秋：“你就是腹黑的，从小到大，逮谁坑谁。”
    许今秋把门锁上，揶揄道：“这是送你一个愉快的早晨。”
    曾阿黎咬牙：“呸，骚蹄子！”
    许今秋挑了挑眉，伸手解开大姐胸口的纽扣：“真是波涛汹涌，迷人眼，美得很。”
    ……
    愉快的早晨，持续了很久！
    曾阿黎红着脸，有气无力地掐了许今秋一下：“本来早上要去赶大集，买过中秋的东西，全让你搅和了。”
    许今秋悻悻：“下午去也来得及。”
    曾阿黎翻了个白眼，躺了半个多小时，恢复了力气，才把其它俩人拽起来：“走了，赶大集去。”
    还是去朝阳的常营大集。
    赵姑娘也想去凑热闹，被曾阿黎瞪一眼就老实了，后天就是中秋节，集市尤其热闹，孕妇可不兴往里边挤。
    即使晚了俩个小时，大集依然热闹，摊上的东西，比一年前更加丰富，改开对经济的促进，越来越明显。
    不止是吃的、喝的，还有很多南方来的服装、磁带、电子表……
    “看一看、瞧一瞧，都是最新的磁带，香江的流行歌曲。”
    路过卖磁带的摊子，许今秋停下来，仔细地挑选，今年香江乐坛算得上神仙打架，夕阳之歌和千千阙歌打的最为热闹。
    内地摇滚也走上巅峰。
    崔建的房姑娘、一无所有回响在每一条大街小巷。
    许今秋开始跟地摊老板砍价，从 5元一盒，愣是讲到 3元一盒，一次性买了五盒磁带，一共 15元。
    买下之后，许老师一脸满意。
    几块钱而已，多、少无所谓，要的是漫天还价、就地还钱的过程，省下来的钱就是成就感。
    陈凡很不能理解。
    男人买东西很简单，价格合适拿下，觉得贵就还一口价，老板不同意，那就拜拜您嘞。
    再往前几步，远远地，陈凡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建军！
    陈凡讶异，他没去苏联？
    不应该啊，自己给他选的财路，以张建军的性子怎么忍得住？
    这会儿竟然在摆摊卖衣服。
    摊子上还有个女人，身边还有个小女孩，才三四岁大。
    这是什么情况？
    “阿黎、秋儿，过去看看！”
    陈凡快步走上去，曾阿黎和许今秋对视一眼，不由地翘起嘴角，没想到会碰上张建军。
    老对头了！
    去年赵姑娘还说，陈凡忽悠张建军去苏联。
    “建军，好巧，这是你的摊子？”
    “陈凡，好久不见！”
    张建军笑着打了声招呼，掏出香烟就递过来。
    陈凡有些惊讶，张建军的笑容竟然很平和，以往自己看不顺眼的三角眼都收敛起来。
    接过香烟才发现，张建军的右手竟然少了根小指头：“建军，你的手怎么回事？”
    张建军点上香烟，伸出右手摊开，微微笑道：“在黑河丢掉的。”
    ps：不知不觉，写到300章了~第一次写这么长，也算进步，求票票鼓励一下，感谢老铁们这么久的陪伴支持！
    (本章完)

 第302章 龙凤胎出生

    第302章 龙凤胎出生
    “怎么会这样？”陈凡讶异。
    张建军平淡地笑了下：“怪我自己，看不清人心，被同行砍了两刀，一刀胸口，另一刀正好削掉手指。”
    吸了口烟，张建军又说：“要不是当时场面混乱，我还真不一定能走脱，说不定要永远地留在黑河。”
    闻言，陈凡微微惊愕。
    老话说的没错，出门在外，危险并不一定来自外人，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人，毫无防备肯定要吃亏。
    这正是陈凡当初的构想，没想到张建军真那么倒霉：“这事儿怪我，早知道就不该跟你说苏联的事情。”
    张建军笑了下：“跟你有什么关系，去苏联确实赚钱，来回倒腾好几趟，也没少赚钱。”
    “如今收手正好，做点小生意，日子也过得去，比很多人都强。”
    说到这儿，张建军又介绍起地摊上的女人和孩子，是他的妻子张茹和女儿高雪，今年才刚领证。
    当初他逃脱之后，却在林子里迷路，没多久就昏迷过去，正好被进山的张茹救下，送去医院治疗。
    住院期间，是张茹照顾他。
    出院之后，又在张茹家里养伤，了解到张茹的前夫跟他一样，都是去苏联倒腾，被人害死的。
    可能是同病相怜，也可能是救命之恩，慢慢地，张建军对张茹就有了感情，将人娶了回来，连孩子也一起带到京城。
    聊了一会儿，陈凡才离开。
    目送陈凡离开，张茹微微皱眉：“就是他告诉你去苏联的？我估计他没安好心，以后防着点。”
    “他本来就没安好心。”
    张建军又拿出一根烟点上：“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劲，可调查之后发现去苏联是真能发财，自己控制不住。”
    张茹呸了一口：“我还以为真是你朋友呢，原来是两面三刀。”
    张建军吸了口烟，苦笑道：“这事儿，真怪不得他，其实我们是发小，小时候一直不错，是我对不住他在先。”
    闻言，张茹愣住！
    张建军缓缓吐出烟雾，叹了口气：“院子里的周晓影，咱们结婚时还来过，你也见过的。”
    “周晓影跟陈凡是青梅竹马，我那时喜欢周晓影，因爱生妒，没少跟陈凡下绊子，这才结下梁子。”
    “他给我挖坑，才是正常的。”
    了解前因后果，张茹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丈夫不对在先，可她也没立场站在道德层面上去指责丈夫。
    那就不是两口子了！
    想了下，还是说了一句：“反正防着点就对了，一次没把你坑死，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张建军嗯道：“所以我才会说那么多，意思就是告诉他，你坑了我，以前的事情就算过了，以后我只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没错，咱就踏踏实实的。”
    张茹嗯了一声，抱起身边的闺女，又好奇道：“你刚才说陈凡跟周晓影是青梅竹马，为什么没成？你给搅和的？”
    “我搅和过，但没用。”
    张建军又吸了一口烟：“当初插队回来，我跟周晓影在文化宫上班，陈凡自己找不到工作。”
    “周晓影家就看不上陈凡，她母亲没少奚落陈凡，周晓影自己也开始疏远陈凡，俩人这才黄了的。”
    “有意思的就在这里，俩人黄了之后，陈凡突然成了作家，又考上京大，周家肠子都悔青了。”
    “周晓影郁闷了好几年。”
    张茹眨了下眼睛，好一会儿才吐槽道：“好家伙，跟戏文里唱的一样，嫌贫爱富，穷小子奋发图强，锦衣归来。”
    ……
    “张建军是够倒霉的，这把算是让你坑惨了。”
    走远之后，许今秋啧啧，揶揄道：“少了根手指，差点死在黑河，解气没有，还要再挖坑吗？”
    陈凡微微摇头：“算了吧，他今天说了一大堆，算是彻底认怂，我都不好意思再挖坑。”
    许今秋嗯了声，挽起丈夫的手臂：“断了一根手指，仇也算报了，不过张建军的变化真挺大的。”
    记忆中的张建军，就是三角眼，奸诈相，笑起来时最为虚伪，今天再见面，给人感觉多了几分真诚。
    “可能是经历生死，大彻大悟。”
    陈凡笑了下，加快脚步：“买东西去，咱们老家过中秋，有博饼的习俗，今年咱们四家人一起过，也搞一个博饼活动。”
    “博饼，月饼吗？”许今秋好奇。
    陈凡介绍了一下闽南中秋博饼的习俗，许今秋和曾阿黎眼睛一亮，开始准备博饼的奖品。
    两天后，中秋如约而至！
    热热闹闹地过完中秋，日子又恢复平静，很快进入新历十月，陈凡就开着车，把赵姑娘送到协和医院的贵宾房待产。
    “还是待在家里舒服！”
    到了医院，赵姑娘一脸不乐意，陈凡只能哄着她，肚子里两个孩子，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吃的、喝的，每顿都有人送来。
    住了两天，产期到了，曾阿黎准备很充足，提前就准备好红包，把医生、护士都打点好。
    即使如此，赵姑娘被推进产房，陈凡仍然焦躁不安，肚子里两个孩子，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赵姑娘平时又那么懒，不知道体力够不够支撑生两个孩子。
    陈凡已经交代医生，一旦赵姑娘体力不足，不用犹豫，马上准备剖腹产，他会签字的。
    家人纷纷赶来，都焦躁不安。
    好在一切顺利，第一声哭啼响起，过了半个小时，第二个孩子也出来了，病房门终于打开。
    陈凡快步进去，都没看孩子，赶紧去赵姑娘身边，这姑娘已经十分虚弱，提不起一丝力气。
    “园园，你怎么样了？”
    闻言，赵姑娘艰难地咧了下嘴：“还行，没事，你们照顾好孩子，我要睡一觉，累死我了。”
    护士过来，把人抬上推车。
    许今秋和曾阿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在后边，大的是男娃，小的是女娃，两娃儿长的非常相似。
    男孩叫陈言城，女孩叫陈言音。
    因为一次生两个孩子，赵姑娘奶水肯定不够，家里直接又请了两个奶妈，一人负责照顾一个娃儿。
    赵姑娘恢复体力后，坚持哺乳一个月，一直到出月子，才把哺乳的工作完全交给两位奶妈。
    “白瞎了那么大的尺寸，两个孩子都喂不饱。”
    许今秋打趣，还有些羡慕，赵姑娘的身材是真辣，以前就比自己大一码，刚生完孩子，能大两个码。
    这能把陈凡馋死！
    “我又不是奶牛！”
    赵姑娘没好气，瞥了许今秋胸口一眼，嫌弃道：“真小！”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一只手无法把握也算小？但赵姑娘是有资格说这话的，尤其是最近，气势……汹汹！
    许今秋被噎着，好一会儿才呼了口气，自顾地逗孩子：“言音，以后可要乖乖的，不要跟妈妈学，会变成大懒虫。”
    “我闺女才不会，将来肯定勤快，还要照顾我呢。”
    闻言，许今秋哭笑不得：“你就懒一辈子吧，再过十年就能准备一个轮椅，让言音推着你走。”
    “也不是不行！”
    赵姑娘嘿嘿一笑，把闺女抱起来，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元音长大，肯定是个美女，哎呀……糟糕，言城跟言音长这么像，长大后不会男生女相吧？”
    许今秋抽了她一下：“你个乌鸦嘴，小时候长的像，等长大一些，男孩子的轮廓特征，跟女孩子就会不一样。”
    “那就好！”赵姑娘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陈凡看着，不由头疼！
    小媳妇儿本来就不聪明，一孕再傻三年，日子估计会很闹腾。
    (本章完)

 第303章 赵姑娘灵机一动

    第303章 赵姑娘灵机一动
    一孕傻三年在有些人身上是不存在，比如曾阿黎，生完孩子之后，公司的事情照常处理，还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
    许今秋出月子之后，除了锻炼恢复身材，也开始回基金会上班，处理事情有条不紊。
    赵园园不一样，她是真傻！
    有时儿子哭了，她抱起闺女就开始哄，哄了半天没哄好，才发现原来抱的是闺女。
    还有次早上起来，看到陈凡，突然打招呼：“你好，要去上班？”
    这么客气？
    陈凡感觉怪怪的，还是说了句“出去跑步”，等陈凡走了，赵姑娘挠了挠头问许今秋：“刚才出去的是陈凡？”
    许今秋噗嗤大笑起来：“赵园园，你可逗死了，连自己的男人都忘了，哎哟……笑不活了。”
    赵姑娘尴尬地摸了下鼻子：“真是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许今秋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园园，要不咱上医院检查一下，不会得老年痴呆症吧。”
    “去你的，我才二十七！”
    瞪了许今秋一眼，赵姑娘转身去前院吃早餐，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儿子、闺女呢？”
    放下碗筷，急匆匆跑回房间，见曾阿黎和许今秋都在，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丢！”
    曾阿黎无奈叹了口气：“还好我没在这时怀上，要不然就她这迷糊样，能照顾好两个孩子才怪。”
    赵姑娘悻悻！
    自己也不想的，可总记不住事。
    想了下，曾阿黎又说：“再请一个保姆吧，家里孩子多，孔阿姨和小芳两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许今秋嗯道：“孔阿姨来家里快九年，今年也 50出头，慢慢上了年纪，没有以前利索，再请两个吧。”
    “找个厨艺好的，还有一个会带孩子的，大家都轻快些。”
    算上言希、晓锐，家里就有五个孩子，带一群孩子确实费劲。
    确定下来之后，许今秋就开始安排物色人选，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中，有不少是本地的，或者京郊的，可以帮忙打听。
    三天后，人选就定下来。
    一个叫邓洁，三十来岁的妇女，就住南锣鼓巷的南下洼子胡同的大杂院，父亲是厨师，传下来一手不错的厨艺。
    另一个叫赵小枣，才十八岁。
    高中刚毕业，没考上大学，老家是农村的，没找到工作，是基金会一位职工家的亲戚。
    多了两个人手，孔兰春和谢小芳都轻快不少，尤其是邓洁，厨艺确实很好，不比孔兰春差。
    多住进来两人，许今秋微微蹙眉：“再过几年，孩子们长大了，家里的房子会不会不够住。”
    东跨院和中院已经住满，后院和西跨院还空着，地方还是挺大的，但家里的孩子多，等大一些都要有单独的房间。
    想了一会儿，又说：“现在翻建房子也没什么人管，要不咱们把房子改造一下？”
    “咸吃萝卜淡操心！”
    陈凡翻了下白眼：“你以为他们这代人跟我们一样，喜欢跟长辈住一块？将来都要搬出去的。”
    许今秋没好气：“搬出去，也得是结婚后，就算搬出去，家里不一样要给他们留个房间。”
    “要怎么改？”陈凡郁闷道。
    许今秋皱着眉头，沉吟一会儿：“改西跨院吧，弄成两层的，等孩子们都长大，也足够用。”
    陈凡古怪地看着媳妇儿：“宁可青龙高百尺，不可白虎乱抬头。”
    “什么意思？”
    “风水啊，左青龙，右白虎，西跨院在右边，属于白虎，白虎压过青龙，就会形成白虎煞，对家人不利。”
    “你信这个？”许今秋讶异。
    陈凡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多稀奇啊，我一个华夏人，不信风水信什么？搬家都还要看黄历呢。”
    “西跨院要加高，东跨院就得加高，两边对称才好看。”
    “要是东西跨院都高，中院不加高，被夹在中间，也不好看，路过的人都得说一句，这家人有毛病。”
    “那你说怎么办？”许今秋郁闷。
    陈凡想了下：“不加高，可以加盖，西跨院可以延着东西厢房多盖几间房，足够用的。”
    西跨院原本的格局是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重新装修之后，就全部打通。
    东西厢房都是三间变一间。
    往外延伸，足够再建四间大屋子出来，还能剩下极大的空间。
    许今秋琢磨一下，确实可行：“那就这样安排，等过完年，下完雪，就找人过来修建。”
    晚饭时，许今秋把事情说了一遍。
    家人自然没意见，赵姑娘甚至提议：“要不咱们把整条胡同都买下来，将来孩子们分家，也都在一条胡同里边。”
    许今秋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好事呢？胡同里边，有不少文保单位，还有大杂院，怎么可能全部买下来。”
    “不能全买下来，也能买一些。”
    赵姑娘看向丈夫：“陈凡同志，你不是最喜欢买四合院，这些年都没什么动静，要不要试试？”
    陈凡有些心动。
    整条胡同拿下来，将来京城热闹起来，自己也能有块清净之地。
    这年头，要拿下来也不是不行。
    无非是付出多大代价。
    当然，像明代故刹广化寺；清代是醇亲王府；作家萧军的故居“蜗蜗居”等肯定不能动。
    翌日，陈凡就去找孙少杰。
    见到陈凡，孙少杰还有些惊讶：“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事儿要劳您亲自跑一趟？”
    “少废话，给你送钱来的。”
    “陈老板又要投资什么大项目？”孙少杰眼睛一亮，能让陈凡特意跑一趟，投资肯定不会少。
    要不然对不起陈老板的身家！
    陈凡掏出烟，递上一根，自己也点上：“你要是有大项目，也不是不能投，不过今天是私事。”
    “真能投？”孙少杰搓了搓手。
    陈凡笑骂道：“项目合适，你什么时候见我迟疑过？”
    “回头别不认账就行。”
    孙少杰把烟点上，吸了一口：“什么私事要让你亲自跑一趟。”
    陈凡吐出烟雾，摸了下鼻子：“这事儿有些麻烦，我打算把整条鸦儿胡同买下来。”
    “疯了吧您？”
    孙少杰啐了一口：“你家的院子不够你住？你小子手上，还有十几套大型四合院吧？”
    “再说那地儿，有文保单位，还有大杂院，住的人多了去，你说买就买，让那些人住哪儿去？”
    “甭想了，没戏！”
    “没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是钱不够。”陈凡笑了下，示意他别着急。
    又吸了口烟：“我再投资建一个小区当安置房，把人安置过去就行，只要赔偿给够，为什么不行？”
    孙少杰哭笑不得：“你这是为啥？有必要吗？四合院的房子很便宜，建小区置换，明显是亏本买卖。”
    “哥们有钱，任性，行不？”
    “草……”
    孙少杰差点被气吐血，不得不感慨，有钱真的可以任性。
    在这年头，谁不想住楼房？
    四合院看着地方大，生活却不方便，也就陈凡这种，大钱进行现代化改造，才能舒舒服服地住进去。
    其它人早上还要起来倒尿壶呢。
    尤其是大杂院，说难听点，就是个破烂地，全家老小挤一块，但凡买得起房的，谁会稀罕大杂院。
    也就陈凡把四合院当成宝。
    话说回来，改造之后的四合院，住着确实舒心，地方又足够大，尤其适合家里孩子多的。
    但有几个人改造得起的？
    别说改造的钱，就陈凡家里的空调、电暖气等家电的电费，大多数人都负担不起。
    孙少杰吸着烟，仔细地权衡。
    文保单位不能动，其它的院子，有些在私人手中，但大多数是大杂院，要腾挪安置的话，也是大麻烦。
    对于大杂院住户来说，肯定是件好事，他们不是不想搬，是没地方、没能力搬，陈凡此举无异于解决麻烦。
    至于私人手中的四合院，数量很少，也就那么几套，要拿下来也不困难，无非是多赔偿一些钱。
    但这里边有个问题，是赔多少？
    是私人收购，还是拆迁安置？前者的话，是谈不拢的，大杂院的住户不可能卖。
    卖掉房子，一家老小住哪里？
    大杂院一间屋子的价格，也就能买两三平米的商品房，卖掉房子，全家老少都得住大马路。
    按拆迁的话，就得按政策来。
    不是有钱多赔偿就行，你这边把价格提上来，其它地方都得按照这个标准来，要不然以后的拆迁工作都没法干。
    把里边的弯弯绕绕，跟陈凡解释一遍：“这事儿麻烦得很，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的事，影响整个城市后期的建设工作。”
    “没有其它办法？”
    “能有什么其它办法？私人的院子好办，你自己砸钱收购就能谈下来，可大杂院……”
    孙少杰掐掉烟头，又点上一根：“那就是个炸弹，搞不好就会闹出乱子，我建议还是算了吧。”
    陈凡沉吟了起来。
    对于赵姑娘的提议，自己还是比较心动的，将来自己一个家族都住在一条胡同里，日子得多舒心。
    孙少杰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也住过大杂院，对院子里的麻烦事儿深有体会，轻易不能碰。
    弄不好就一身麻烦。
    可要这么放弃，陈凡也不甘心，这事儿得好好权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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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04章 1992

    第304章 1992
    陈凡轻轻地敲打扶手，吸着烟。
    孙少杰摇了摇头：“按拆迁置换，不一定能办的成，你能走的就只有一条路，私人置换，但也不好办。”
    “大杂院多复杂，你不知道？”
    “每个人的条件都不一样，你不答应办不成，要是答应了，其它家一看，以为你好拿捏，就要加条件。”
    “最后啥事儿都干不成。”
    “师弟，你图啥呢？你又不是勤快人，连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其它人管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闻言，陈凡挠了挠头：“我这不想着，以后京城发展起来，人口暴增，将来肯定很热闹，把胡同买下来，能清静些。”
    孙少杰哭笑不得，有钱是真任性。
    陈凡家可不小，三进带东西两个跨院还不够清净？那住楼房的、住大杂院的，算什么？
    不过这家伙有钱，还是特别有钱那种，有点追求也理所当然。
    “你要喜欢清净，去郊区拿一块地，自己盖一个别墅区，房子也不对外卖，那就够清净的。”
    “我要的是闹中取静！”
    陈凡掐掉烟头，深吸口气：“我还非办成不可，就算不能全部收购，也要收购大部分。”
    “投资建一个小区，按面积置换，愿意换的就换，不愿意换的拉倒，一个大杂院全部接受置换才行。”
    “我还就不信了，有面积更大的楼房住，他们还愿意住大杂院。”
    鸦儿胡同可不是拆迁区。
    里边有不少文保单位，再过五十年也不可能拆迁。
    孙少杰对此，也颇为赞同：“这样就对了，不要求全部收购，买卖就好谈，大家你情我愿的。”
    “打算建一个多大的小区？从八零年到现在，京城人口增加将近三百万，住房压力特别大，房地产大有可为。”
    “我建议弄一个大型社区。”
    闻言，陈凡呵呵，就没有这样当师兄的，整天盯着师弟的钱包，逮着机会就想咬一口下来。
    “我对房地产没兴趣！”
    “要点脸好不？你是香江最大的地产商，在内地也是，京城、羊城、深市、魔都，你都有一大片土地。”孙少杰嗤笑。
    “那是建 cbd的，你见我搞过商品房吗？星火小区，我也就自留一些分给员工，剩下的全部都是你们的。”
    “话说，你为什么不在内地搞房地产？如今经济形势一片大好，搞房地产来钱特别快。”孙少杰好奇道。
    “香江搞房地产的，有几个名声好？反正香江人天天都在骂，我也没少挨骂，我可不想回内地还要挨骂。”
    陈凡又掏出一根香烟点上：“许老师忙着做慈善，名声那么好，我可不想把她的名声带臭。”
    八五年之前，陈凡在香江的名声也很好，尤其是跟英伦鬼子对着干，很多人都当他是偶像。
    可八五年之后，香江楼市暴涨，老百姓买不起房，陈凡作为最大的地产商，名声就开始发臭。
    没少被人咒骂！
    许今秋不一样，基金会即使不对外宣传，可在官方层面上，她的名声也非常好，走到哪儿都很受人尊重。
    想了一会儿，陈凡说道：“还是跟之前星火小区一样，你们出地、出人，我出钱，完工之后按比例给我房子就行。”
    “至于小区规模，按星火小区的三倍来吧，房型种类要多，小两房、小三房、大两房、大三房混合着来。”
    “就这么办，外汇结算？”孙少杰补充一句，陈凡的寻呼机投产，还有超市，手上可不缺钱。
    “行，就用外汇。”陈凡没好气。
    以现在的建筑成本，建一个小区，对陈凡来说，并没有多少钱，建好之后，能分到房子，并不会吃亏。
    真正麻烦的是置换房屋：“我会先把私人的院子买下来，置换的事情，回头得让街道办帮个忙。”
    从孙少杰这边出来，陈凡就直接回家，三个媳妇儿各自抱着一个孩子，言希跟在一边玩耍。
    逗逗弟弟，又逗逗妹妹。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弟弟快快长大，对于打弟弟的执念很深。
    陈发走过去，抱起小奶团子：“言希，你可得看好弟弟妹妹，要不然迟早被你小妈弄丢了。”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小妈最爱丢三落四了，一点也不乖。”
    赵姑娘难得脸红，没法反驳。
    想了下，赶紧岔开话题：“收购胡同的事情，谈下来了吗？”
    陈凡抱着闺女，大致讲了一遍：“只能慢慢置换，最后能换到多少算多少，也不一定要全部换下来。”
    置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从八九年底开始，一直到倭国泡沫破裂、苏联解体，时间也进入九二年，有一位老人在华夏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但鸦儿胡同的置换仍未全部完成，还有三座院子没有拿下。
    一座私人院子，两座大杂院。
    “算了吧，就到此为止！”
    一孕傻三年，傻了三年之后，赵姑娘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咱家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好，又不是真的冤大头。”
    陈凡给的条件确实不差。
    收购私人院子倒还好，除了最后的一户，早在八九年就全部高价买下来，剩下的一户是祖宅，压根就没想卖。
    收购大杂院，代价就高不少。
    收购的面积是按照房屋的面积，再算上院子的均分面积计算的，最后再赔偿双倍的楼房面积。
    除此之外，每个人口还补偿了 5000元的安置款。
    这样的价格，即使放到后世，也算得上优渥，在如今这个年代，算是亏到姥姥家。
    如今是楼房贵，四合院便宜。
    但从长远来看，陈凡肯定是赚的，以后四合院的价格，尤其是后海的四合院，价格高到吓死人。
    价格最高时，一套 210平的小四合院，卖到 4200万，像陈家住的这种，带东西跨院的，一套就能卖到 23亿元。
    但人是活在当下的。
    尤其是大杂院的住户，如果不是陈凡置换，二、三十年后，还得一家人挤在十几、二十几平的房子里。
    “就当给胡同留点人气吧！”
    陈凡拿起电话给街道办打过去，通知放弃收购剩下的四合院。
    挂断电话，赵姑娘忍不住笑道：“等街道办通知下来，那两座大杂院的人肯定要闹起来。”
    剩下的人，不是不想卖。
    是要的多！
    原本院子里大多数人都要卖的，但陈凡委托街道办，要求整套收购，一些人看到有机可乘，就要提价。
    这很合理，买卖本就如此，看的是需求，而不是你出价高，别人就一定要卖给你。
    自家的东西，自己做主。
    陈凡也不会舔着脸说别人是钉子户，只是没办法答应，一旦答应下来，其它签好合同的住户就该闹起来了。
    “不关咱们的事。”
    捏了下小媳妇儿的鼻尖，陈凡揶揄道：“赵姑娘，怀孕到现在，三年多了，该去接手你的公司了吧？”
    赵姑娘急忙摇头：“一孕傻十年，我记忆力不行，还丢三落四的，就不去公司添乱了，挂在星火投资名下挺好的。”
    “闲了好几年，该去上班了。”
    陈凡哭笑不得，在家里这些年，赵姑娘无所事事，净干些招猫逗狗的，得给她找点正事才行。
    “哥哥……在家陪你不好吗？”
    挽着丈夫的手臂，赵姑娘就开始撒娇：“再说了，我都脱离职场三年多，不适应的，求你了……”
    陈凡正想答应，曾阿黎挺着大肚子走进来，瞪了妹妹一眼：“想都别想，都快闲废了，下周就回公司去。”
    赵姑娘悻悻，又去挽曾阿黎的手臂：“大姐，你怀二胎，做妹妹的，肯定要留在家里照顾你。”
    “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我？”
    曾阿黎呵呵，伸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闲了三年多，怎么也够了，下周乖乖去香江，没得商量。”
    赵姑娘唉了一声，嘴巴翘得能挂油瓶，满脸的郁闷之色。
    曾阿黎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道：“再让你闲下去，都快跟社会脱节了，还真想当个小废物啊。”
    说着，看向丈夫：“三少和刘剑雄来了，正在客厅等你呢。”
    “他俩怎么来了？”陈凡讶异。
    (本章完)

 第305章 追杀陈凡

    第305章 追杀陈凡
    “三，大刘，你们不在苏联，怎么跑回来了？”
    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尤其是最近三年，来往特别多，彼此也都熟悉起来，陈凡对他们的称呼也有改变。
    关系较以往，亲近了不少。
    三个媳妇儿对此意见还是比较大的，归根结底还是这俩人太不正经，生怕丈夫被他们带坏。
    “刚完成一个大单，回来歇歇，顺便给你带个好消息。”
    三少掏出香烟点上，嘿嘿笑道：“老陈同志，今儿你得做东，请我们去夜总会乐呵一下。”
    陈凡没好气：“在苏联还没玩够？在内地悠着点，虽然你情我愿不犯法，给上面的印象毕竟不好。”
    三少撇了撇嘴，吐槽道：“我们现在还有好形象吗？”
    刘剑雄郁闷道：“就我俩在前苏联干的事，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脸上，同行的人都防着我俩呢。”
    噗嗤……
    陈凡忍不住笑，星火投资也派了不少人过去，他们回来时可没少说这二人的光辉事迹。
    把送钱、送女人都玩出来。
    苏联解体后，大伙能顺利吃下肥肉，这二人功不可没，简而言之，他们是人民的好特工。
    但陈凡可不认为二人委屈，他们是乐在其中，把那边的妹子叫作毛妹，具体又分成大毛、二毛、黑毛。
    大毛为纯正血统的斯拉夫人，二毛是其他种族与大毛的后裔，黑毛则主要是中亚人种。
    用他们的话说，各有各的妙处。
    几年时间下来，二人上手的毛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各路的明星、模特、名媛应有尽有。
    二人也不是一直在苏联，基本是香江、苏联两头跑，各种口味换着来，男人活到他们这份上，就一个字，牛！
    “刚才不是说有好消息？”
    笑过之后，陈凡就岔开话题，至于带他俩去夜总会，陈凡可没这个勇气，回来能让三个媳妇儿拆了。
    用三个媳妇儿的话说，夜总会可以去，但不能跟他们一起去。
    “你不是一直要土地，在俄大毛、乌二毛的领地上，我们都拿下大量的农场、林场，足够咱们玩的。”
    刘剑雄搓了搓手，兴奋的差点喊起来：“跟白捡的没多大区别，后期还能加大买入。”
    “买了多少？”陈凡好奇。
    “乌二毛那边买的农场，在乌西那边，一共买下 30万公顷；俄大毛那边更多，买了 50万公顷农场，还有 500万公顷林场。”
    闻言，陈凡直呼窝草。
    果不其然，苏联一解体，大毛、二毛就跟疯了一样，金融诈骗和寡头横行，都在疯抢国有资产。
    几百万公顷的土地，说卖就卖。
    仔细一想，一切又理所当然，苏联解体后，原有的农场、林场就开始搞私有化改革，很多农民都能分到十几公顷土地。
    但农民普遍缺乏农机和贷款，纷纷抛荒土地进城打工。
    如今才刚开始，以后每年都有大量农民抛售土地，金融公司和寡头有机会吃下更多的土地。
    像银行家波塔宁，盯上西伯利亚的林地，一度控制 4500万公顷的森林，相当于波斯猫的国土面积。
    刘剑雄又接着说：“最重要是价格，咱们这次是赚大了，卢布贬值的速度太快。”
    收割的重点，就在于卢布贬值。
    1991年，苏联解体前，一美刀只能换 0.9卢布，现在 1美刀可以换 170卢布，差了将近两百倍。
    之前借 1万卢布，要还 11111美刀，现在只要还 58美刀。
    刘剑雄差点没激动死。
    他们搞了十几家皮包银行，又包装了几十家空壳公司，从苏联国有银行重复贷款，并吸收了大量民间储蓄。
    原本以为还利息会很痛苦，等卢布贬值才发现，利息算什么？
    拿着钱消费就对了！
    如今他们的人马、陈凡的人马、官方的人马，都在疯狂地抢购企业、设备、技术、人才、矿产、资源、土地。
    不把钱光，誓不罢休！
    而且苏联解体之后，随着卢布贬值，早期投入的资金已全部赚回。
    操作也简单，就是拿卢布换美刀。
    在贬值初期，拿着借来的部分卢布兑换成美刀，将之前的投入全部赚回，还有不少盈利。
    刘剑雄第一次体验到赢麻的感觉。
    就像陈凡说的，香江就是个小地方，无论怎么倒腾，都是小打小闹，收割一个国家才是真的刺激。
    自己能吹一辈子！
    “我估计卢布还得跌，会变得跟废纸一样。”三少抽着烟，手有些抖，一想起来就觉得刺激。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
    家族的航运集团曾经出现重大的危机，负债 67亿港币，为了还清债务，他出售过自己的公司替家族度过危机。
    后来又创立地产公司，屡战屡胜，一路走来经历不少大风大浪。
    却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浪。
    这一次的收益非常大，刚才说的土地反而是最不值钱的，真正值钱的是那些企业的证券、矿产和资源。
    这些东西是带不走的。
    几年之内，俄大应该反应不过来，一旦有强人上台，必然要收拾金融诈骗和寡头，带不走就会被留下。
    等资产价值稳定下来，这些都会出售给寡头和西方资本，套现离场才是最好的选择。
    三少估计能到分几十亿美刀。
    手上拿着几十亿美刀现金，跟身家几十亿美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反正他们赵家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现金。
    大刘全部身家也才二十多亿港币，去苏联折腾这几年，身家翻了好几倍，比搞房地产都赚钱。
    至于陈凡，收益以几百亿计算。
    官方更不用说，钱没少赚，重点在于技术、设备和人才，二人只帮忙采购，不询问其它的。
    仔细聊了最近收购的资产，以及接下来的目标，一直到最后三少才询问：“什么时候还钱合适？”
    高息吸储，以及高额贷款，都是要还的，陈凡想了一下：“不着急还，等过两年，卢布跌到 3000再还。”
    “多少？”三少瞪大眼睛。
    “一美刀兑换 3000卢布！”
    “窝……草，你这心也太黑了，原本借 3000卢布，要还 3000多美刀，要跌到 3000，只要还一美刀？真成废纸啊！”
    “不是我黑，是西方那帮人黑，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会把卢布的价格打下来的。”陈凡笑道。
    “俄大都是傻逼吗？”
    “这个时期的俄大，还真是！”
    不是傻逼会被人收割成这样？苏联用 70年积攒的财富，经过卢布贬值之后，被人用几亿美刀就席卷一空。
    阿三都比他们聪明。
    后世索罗斯要收割阿三，三哥直接连人带钱一起扣下，看着像玩不起耍无赖，会失去信誉，但最少保住财富，没被收割。
    三少仔细一想，还真是！
    从陈凡家里出来，上车之后，三少又点上根烟：“大刘，去夜总会玩一宿，好好放松一下？”
    “走着！”刘剑雄嗯道。
    在苏联的日子虽然很刺激，却提心吊胆，生怕苏联人反应过来，把他们一锅端，不敢有丝毫放松。
    歇息两天，他们就又出发，收购还没有全部完成，预计接下来一年多都要在俄、乌忙活。
    出发时，正好是周末。
    陈凡专程送他们去机场，分别时只说了一句：“到那边别太浪，注意安全，下半年还有大行动，算你们一份。”
    二人眼睛一亮，大行动？
    又要收割其它国家？
    想问清楚，陈凡却以保密为由，转身就走，等回到家时，家里几个娃儿正在中原玩耍。
    言谨、言城、言音都已经三岁，变成一个个可爱的小奶团子。
    言希七周岁，已经上小学，打弟弟的执念终于实现，见言城推了言音一把，走过去对着屁股蛋子就是两下。
    言城呜哇一声就哭起来。
    “不许哭！”
    言希眼睛一瞪，言城果断收声，只敢小声哽咽，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姐。
    姐姐是恶魔，打了自己好多次。
    陈凡在边上看着直摇头，说来也是奇怪，言城跟言音是龙凤胎，却天生合不来，不是拌嘴，就是打架。
    反倒是言谨和言音玩得来。
    “长姐如母，当你们的姐姐是真累，可愁死我了，一个个赶紧排好队，出发去姥姥家。”
    让三个小奶团子排成一队，言希走在最前边，出发去隔壁院子。
    看着大闺女小大人一般，陈凡忍不住笑，还真有几分“大姐头”的架势，这点倒是随了曾阿黎。
    陈凡跟在后头，送孩子们过去。
    才出门，就见曾图强坐在十五号院门口，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还有一份，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看到一群奶娃子过来，曾图强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挨个摸了摸头，才让他们进院子里边玩。
    一直到陈凡靠近了，才收起笑容，瞪着眼睛说：“陈凡，等等！”
    “叫姐夫，欠收拾呢？”
    陈凡没好气，这可不是当年的小毛孩，已经二十一岁，都上大二了，下半年就升大三，站起来都跟陈凡一般高。
    曾图强呵呵，把手上的文件递给陈凡：“你先看看这个？”
    陈凡疑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曾弘文跟曾图强的亲自鉴定证明，是亲生的没错。
    “你还怀疑这个？哈哈……小时候逗你玩，你还当真呢？拜托，你都上大学了，还不长脑子啊。”
    “骗了我十年，陈凡，今儿我非弄死你不可。”
    见陈凡还敢笑，曾图强终于忍不住，抡起棍子就挥了出去，吓得陈凡连退好几步：“疯了吧你？”
    曾图强不说话，抡起棍子就打。
    见这架势，陈凡哪敢耽误，拔腿就跑，曾图强拿着棍子死命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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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06章 人神共愤？

    第306章 人神共愤？
    张柠拿着相机在北海公园闲逛，对着湖面上的游船，不断地按下快门，进入九十年代后，这里明显热闹起来。
    不仅是本地人喜欢，还有很多外地游客，到这之后都会划船游玩一圈，体验歌词中的意境。
    “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不自觉地，张柠轻哼两声。
    “让让……曾图强，疯了吧你？”
    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张柠，转头就看到一人狂奔而来，后边追着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根半米多长的木棍。
    出于职业本能，张柠拿起相机，接连按下快门，等人冲过去之后，拔腿飞奔追上去。
    前边的两个人，跑得并不快。
    脚似乎有些沉重，看样子是追了很久，说不定是从其它地方跑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
    “陈凡，给我站住！”
    曾图强气喘吁吁，脚步沉重，却死追着不放。
    十年了，整整十年！
    每天自己都在想，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是爸妈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原因可能是爸妈只有两个女儿，缺一个儿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凡。
    王八蛋，真的太损了，不揍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恨，更不能消除这些年留下的心理阴影。
    然而，事实并不能如愿。
    巡逻的警察突然冒出来，直接把他按住，还给他带上手铐。
    陈凡又贱兮兮地走过来：“警察同志，这就是个小混混，赶紧把他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曾图强气急，使劲挣扎：“陈凡，你个王八蛋，我弄不死你。”
    陈凡嗯道：“警察同志，你看。”
    “不许动！”
    警察呵斥一声，又对陈凡说：“同志你好，请你跟我回一趟派出所，把情况调查清楚。”
    “好嘞，我配合！”
    陈凡笑了下，一巴掌拍中曾图强后脑勺：“小子，老实点，这下栽了吧，回头有你苦头吃的。”
    曾图强气得冒火，却无可奈何。
    被拷着呢。
    他太了解陈凡，但凡自己多说一句，都得挨一顿抽，这时候老老实实的，才能避免被收拾。
    好在警察瞪了陈凡一眼：“这位同志，请不要动手，不然我同样会给你带上手铐，跟我走吧。”
    很快，就到派出所。
    张柠也追了过来，拿出记者证：“警察同志您好，我是晚报的记者，能采访一下他们吗？”
    “不能！”陈凡就在边上。
    “可以，我愿意接受采访，就算你不同意，我自己也能接受采访，信不信我把你的老底全给抖出来。”曾图强威胁道。
    陈凡气急，要是被报道出去，丢脸可就丢大了：“小王八蛋，欠收拾是吧？回头我让你姐收拾你。”
    “那我也认了！”曾图强梗着脖子。
    “回头收拾不死你。”陈凡咬了咬牙，只能认栽。
    俩人没打起来，只是追着跑，不算什么案子，警察也没把人带到审讯室，就在一边找个地方坐下，拿出纸笔记录。
    先问曾图强：“先交代一下姓名、性别、年龄，还有职业。”
    “曾图强，男、二十一岁，京城大学，生物科学专业大二学生。”
    “京大学生？”警察愣了下。
    记录下来之后，又看向陈凡，陈凡同样如实回答：“陈凡，男、三十岁，职业的话，作家算不算？”
    “作家？”警察又愣了下。
    记录下来之后，又问：“作家，写过什么书？要登记一下。”
    陈凡随便说了几本书的名字，一边的张柠惊讶道：“您是大作家陈凡？我是您的书迷，很高兴能见到您。”
    “那是我的荣幸，回头你在报纸上可千万别乱写。”
    “您放心！”
    张柠颔首，眼睛却闪闪发亮，书迷是业余身份，记者才是本职，今儿肯定要套点这位大作家的料。
    最近七八年，陈凡都太低调。
    除了连载小说，社评之类的一概不写，也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能写一篇他的采访稿，肯定有很多读者买账。
    警察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两个，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大作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打架？”
    陈凡尴尬地直挠头。
    曾图强呵呵冷笑，微微扬起嘴角：“他是我大姐夫，专坑小舅子的亲姐夫！”
    小舅子打姐夫？
    警察和张柠都愣住，前者是诧异，后者是兴奋，大作家陈凡被小舅子拿着木棍打，多好的新闻标题。
    “至于为什么打他，说来话长，得从我九岁开始说起……”
    曾图强打定主意要让陈凡丢一次脸，不顾陈凡几次打断，就开始揭陈凡的底，从教他写作文，害他挨揍开始说。
    警察和张柠都忍不住发笑。
    原来这位大作家这么损？专坑小孩子，干的就不是人事，还有暑假，给人送一大堆暑假作业。
    听到曾图强被陈凡忽悠，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张柠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人干的事儿？
    曾图强一点没停下来的意思，不断地说着这些年来，陈凡是怎么坑他的，一直到今天做完亲子鉴定，终于忍不住。
    陈凡只想捂脸，最后只能解释一句：“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算一下，我忽悠你之前，你考试及格过吗？”
    “被我忽悠一下，你一个不及格的差生都考上京大了，没有我的忽悠，哪有今天的你。”
    “我可去你的，我能考上京大，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跟你有个屁关系，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曾图强气道。
    “行了，别吵了！”
    警察忍着笑，轻咳道：“你们的情况属于家事，自己回去调解就行，但扰乱公共秩序，要让家里人过来签字才能走。”
    “我媳妇儿怀着孕，让我小姨子过来行不？”
    曾阿黎怀着二胎，许今秋和赵园园明显不适合今天的状况，又不想麻烦长辈，想来想去，还是曾阿静合适。
    曾阿静过来，还能收拾曾图强。
    见警察同意，陈凡就给曾阿静打电话，没一会儿曾阿静就开着车过来，签字把俩人捞出来。
    出了派出所，曾阿静立刻揪住弟弟的耳朵：“你要造反啊？敢拿着棍子追打姐夫？”
    曾图强惨叫，却不敢挣扎：“二姐，前后算起来，他都欺负我 12年了，你怎么不说他。”
    “……”曾阿静无语，松开手。
    姐夫确实损，更不是啥好人，欺负起小舅子没个够，活该有此一劫：“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接受记者采访。”
    “我就想让他丢一次脸。”
    “傻了吧唧的，姐夫丢脸，你就不丢脸？从小被耍猴一样，报道出去，还不被人笑死。”曾阿静捂脸。
    曾图强梗着脖子：“那我也乐意，从小到大，丢了那么多次脸，不差这一次，只要能让他丢脸就行。”
    愚蠢的弟弟，没救了！
    曾阿静摇了摇头，打开车门，让姐夫上车，至于亲弟弟，还是让他腿着回去，路上好好反省。
    “姐夫，你也是活该！”
    上了车，曾阿静瞪了姐夫一眼，这事不能怪弟弟，被姐夫欺负十二年，反抗一次才正常。
    陈凡悻悻，没好意思反驳，干脆岔开话题：“你姐怀二胎，公司的事情全部丢给你，能忙得过来吗？”
    “还行吧，成立星光投资公司之后，管理上轻松很多，旗下多了好几家公司，事情反而没有以前多。”
    曾阿黎的奢侈品牌早已启动，走的是国风系列，但这两年推广异常吃力，进展都不如人意。
    还需要时间沉淀。
    倒是后来灵机一动搞出来的运动品牌做的不错，设计、质量都不错，这两年请了不少明星代言，猛砸广告，销量还算不错。
    聊着公司的事情，汽车很快回到鸦儿胡同，路过一座大杂院时，路已经被堵住，一群人正在吵架。
    吵架的内容，就是卖房的事情。
    不少人早就接受陈凡的条件，但有人抬高价码，拉着全院一起加码，导致陈凡放弃收购。
    街道办过来宣布消息，原本想卖的人立马急眼。
    院子里的一间正房 16平米，算上院子的均分面积，就能评估到 30多平，再换双倍楼房，就是 60多平。
    傻子才不换呢。
    何况还有每个人口 5000元的安置费，如今的人均月收入不过 240元，相当于两年平均工资。
    现在没了！
    继续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屋子里。
    吵着，吵着，火气上头就打起来，街道办的人都拦不住。
    陈凡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让曾阿静掉头，换一条路，从胡同的另一头绕回去。
    到门口才发现，许今秋和赵园园蹲在门口看戏，许老师手上还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笑。
    吃瓜少女再次上线！
    见汽车停下，许今秋才停下嗑瓜子，好奇地看着俩人：“你俩怎么一起回来的？”
    “刚去派出所把你男人捞出来。”
    曾阿静苦笑，把事情解释一遍：“姐夫就是自己作的，这么多年，终于把小强惹急眼了。”
    “你可真能耐，欺负小强这么多年，报应终于来了。”
    许今秋哭笑不得，狠狠地掐了丈夫一下：“还让记者撞见，明天报纸上标题会怎么写？”
    “小舅子打姐夫，大作家陈凡人神共愤？”
    (本章完)

 第307章 还是太年轻

    第307章 还是太年轻
    小舅子打姐夫，大作家陈凡人神共愤？
    想到这个标题，陈凡不由打了个哆嗦：“回头再收拾那小子一顿，没事非要接受采访。”
    “你还有脸说？”
    许今秋翻着白眼，又抽了丈夫一下：“这些年坑小强多少次？逼得这孩子自爆家丑都要让你丢一次你脸，活该！”
    赵姑娘揶揄道：“陈凡同志，你该好好反省，小强见到你就绕道走，都被你坑怕了，咱当个人吧。”
    陈凡悻悻：“我有那么过分吗？”
    俩媳妇儿嗯嗯点头，小姨子鄙视地看着他：“要是文华敢跟你一样，我能把皮给他剥下来。”
    “……”
    陈凡讪笑，把许今秋手里的瓜子抠过来：“先看戏，那边打的挺热闹的，好家伙，妇女都上场了，抓头发、撕衣服，嘶……”
    许今秋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是吵的挺凶的，一个院子分成两班人马，各有各的道理。”
    赵姑娘揶揄道：“另一个院子还没宣布消息，等会儿知道咱们放弃收购，估计也得打起来。”
    “你们真无聊！”
    曾阿静白了他们一眼，自顾地走回十五号院，今天这事得跟爸妈说一下，不能等明天见报了才知道。
    进到中院，言希带着三个奶娃子在这边玩耍，几家的长辈也都凑在一起，连陈木胜和关月梅都在。
    “小姨……”
    孩子们一个个过来打招呼，曾阿静挨个摸头，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这才坐到父母边上。
    “爸妈，小强跑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亲子鉴定，啥玩意儿？”曾弘文讶异，是不是亲儿子，还能鉴定出来，就没听过这个词儿。
    曾阿静大致解释一下 dna鉴定技术，国内是 87年才引入，主要用于刑侦办案，一直到 89年才用于亲子鉴定。
    “既然你不知道，肯定是小强拿了你的头发自己去做的。”
    “咋了，鉴定出来不是亲生的？”
    话音一落，曾弘文就被刘文慧从凳子上踹下来：“老王八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妈，爸就随口一问，现在年纪大了，可禁不住摔。”
    曾阿静心疼父亲，赶紧过去扶起来：“前些年，我姐夫不是忽悠小强，说他是捡来的，小强心里有根刺，就跑去做鉴定。”
    曾弘文愣了下，傻儿子没救了！
    曾阿静接着说：“结果出来后，知道自己是亲生的，觉得自己被骗惨了，刚才拿着木棍追着我姐夫。”
    把自己去派出所接人的经过解释一遍：“碰上记者，明天这事情估计就会上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闻言，长辈们面面相觑。
    噗嗤……
    不知道谁先笑出来，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上报纸就上报纸，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丑事。
    无非是姐夫跟小舅子的恩怨。
    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见怪不怪，曾弘文还庆幸呢，自家的蠢儿子当初多调皮，考试就没及格过。
    如今多好，都考上京大了。
    考上京大那年，家里摆升学宴，亲朋好友都来了，倍有面儿。
    “可惜了！”许今秋叹了口气。
    警察终于赶过来，把一群人带走，大杂院已然消停，没有瓜可以吃，只好拿出扫把，把瓜子壳清扫一下。
    赵小枣赶紧出来，把扫把抢过去，哪能让许今秋干活。
    许今秋也没客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就回中院，大姐正在看电视，吃坚果。
    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许今秋才坐下来，大姐怀孕已经七个月，肚子已经很大，里边是个男娃。
    把陈凡和曾图强的事说了一遍，曾阿黎噗嗤笑出来：“让他们闹吧，欺负小强十几年，活该他让人看一次笑话。”
    翌日，文章就出来了，且随着时间推移，不断被其它报纸转载。
    标题和许今秋设想的差不多：小舅子狂打姐夫，大作家陈凡是怎么坑小舅子的。
    孙少杰上班时，习惯看一下报纸，尤其是一些大事情，像这样的新闻，平时都不会看的。
    看到陈凡的名字才来了兴趣。
    看完几段文字，孙少杰噗嗤笑出来：“这小子是真损，把小舅子当猴耍呢？”
    接着往下看，孙少杰很快就笑不出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也是告诉儿子，他是捡来的？
    儿子不会也有心理阴影吧？
    现在有没有心理阴影不知道，万一哪天陈凡玩心大起，也在六斤半身上玩这一套，六斤半非给玩废不可。
    陈凡本就看六斤半不爽，未必就干不出来：“晚上回去，得给儿子上上课，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这个是你舍友吧？”
    闽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走进陈建业的办公室，把一份东南日报递过去：“是这个陈凡，没错吧？”
    陈建业拿过报纸，看到标题就瞪大眼睛：“坑小舅子？像是陈凡能干出来的，他经常干些招猫逗狗的事情。”
    把文章大致浏览一遍，陈建业哭笑不得：“看来他这些年就没怎么变，还跟上学时一样，损！”
    “仔细算一下，我们哥几个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上一次聚会还是 87年底，卖掉茅台酒时。”
    闻言，女人扬起嘴角。
    丈夫囤积茅台酒，还拉着自家一起干，那一次操作下来，家里赚的盆满钵满。
    接着，又拿钱去羊城买房。
    如今房价蹭蹭往上涨，家里是彻底不用为钱担心：“你这个同学确实厉害，预测就没有不准的。”
    “他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我们忙着读书时，他已经忙着赚钱，经常去香江，赚钱都是几千万、几亿的。”
    妻子点了点头，没少听丈夫说起陈凡，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仔细想了一会儿，又问：“咱家在羊城的房子，打算什么时候卖掉？我琢磨着卖掉，再贷款多买几套。”
    1988年第一次住房体制改革会议召开后， 1991年住房信贷业务开始起步，不像之前，买房都要全款。
    妻子的想法是对的。
    陈建业却摇头：“算了吧，家里不缺钱，咱们级别不低，带头炒房，搞不好就会出事。”
    “正当收入怕什么？”妻子狐疑。
    “哪来的正当收入？咱们之前囤酒，就是投机倒把，一旦被查到头上，就算问题不大，也影响前途。”
    陈建业从抽屉中拿出香烟，点上一根，悠悠地叹了口气：“知道毕业时，陈凡怎么交代的吗？”
    妻子不明所以。
    陈建业接连吸了几口：“同宿舍几个兄弟，陈凡对谁都很放心，唯独对我不放心，没少交代一个事。”
    “权钱、权色不能混为一谈！”
    “当时还纳闷，怎么着，别人一身正气，就我一身邪气，将来一定会走歪路，还问了一下，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妻子摇了摇头，陈建业接着说：“他说我干劲足，总想干成事，在体制里边，我这种人最容易出事。”
    “有时候想干成事，就得随大流，就得同流合污，一旦被卷了进去，就算不想干，也会被推着干。”
    “当时刚毕业，还年轻，听不懂这些意思，上了几年班，如今算是切身体会到，真跟他说的一样。”
    “那你干了？”妻子打了个哆嗦。
    陈建业白了妻子一眼：“我要是干了，还能跟你聊这些？但事就是这个事，将来搞不好就会被卷进去。”
    “反正我是想明白了，不管将来怎么样，自己身上一定要干净，咱家不缺钱，不能再去想搞钱的事。”
    “陈凡当初为什么给我们指明赚钱的路子？还不是怕兄弟几个身上没钱，将来因为钱出事。”
    “没干就好、没干就好！”
    妻子长长地松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道：“咱们孩子还小，平平安安才最重要，你以后可得小心，别让人卷进去。”
    陈建业嗯了一声：“回头找个时间，咱们去京城玩几天，也带你见见陈凡，去了之后，就住他家。”
    ……
    文章，还在发酵！
    辛英杰、孙平安、曹洋都看到这篇文章，一个个都哭笑不得，大骂陈凡缺德，拿小舅子当猴耍。
    在陈凡的书迷当中，也引起巨大的反响，原来自己喜欢的作家是这么个玩意儿。
    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
    当初那一本《陈凡社评集》，每一篇文章都是骂人的，还有《陈凡看世界》，就是国内没骂够，开始骂国外的。
    他就不是个正经作家。
    文章到这儿，其实就是个乐子，但有一个关键词却火了起来，就是“亲子鉴定”四个字。
    总有些人觉得自己头上顶着一片草原，却没有证据，随着这篇文章报道，很多人才知道，原来是不是亲生的，可以鉴定啊。
    很多人都跑去医院咨询却被告知，这项技术才刚兴起，要做亲子鉴定，得去大城市、大医院。
    一旦男人产生怀疑，会怕路途远？
    陈凡哭笑不得，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却给“亲子鉴定”这项技术的推广做了贡献，是不是该找医院要一笔广告费？
    摇了摇头，放下思绪，陈凡看向小媳妇儿：“赵姑娘，行李收拾好了没？明天咱们就出发去香江。”
    赵姑娘翻了下白眼，不说话。
    许老师捏了下赵姑娘的脸蛋：“别怄气了，行李已经给你收拾好，老老实实地上班去。”
    “知道了！”赵姑娘撇嘴。
    曾阿黎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没理会赵姑娘，坐下来就叹气：“小强跑回来了，这傻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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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08章 针对陈凡的阴谋

    第308章 针对陈凡的阴谋
    “回旋镖打自己身上了？”
    陈凡搓了搓手，站了起来：“我得去瞅瞅，小王八蛋自己爆雷，活该他再遭一次罪。”
    曾阿黎瞪着眼睛：“给我坐好，就没你这么当姐夫的，小舅子出事，第一时间竟然想着去看笑话。”
    媳妇儿挺着大肚子，陈凡可不敢把她惹急眼，只好坐下：“他在学校，被同学嘲讽了？”
    “那可不！”曾阿黎苦笑。
    陈凡揶揄道：“他那天怎么说的，从小到大，丢了那么多次脸，不差这一次，只要能让他丢脸就行。”
    “啧啧……年轻人啊，心理还是太脆弱，不就是被嘲笑几句。”
    “闭嘴吧你！”曾阿黎没好气。
    摸了下鼻子，苦笑道：“去年，他不是谈了个对象，因为这个事跟他分手，一伤心就跑回来了。”
    “好事啊，这得庆祝才行。”
    “能说人话吗？”曾阿黎气道。
    “本来就是好事，人这一辈子，难免有些挫折，碰上一点事情就分手，这种女人能要？现在分手，好过将来离婚。”
    闻言，曾阿黎愣了下：“说的也是，分了也好，无非就是伤心几天，好过将来离婚，麻烦事情一大堆。”
    陈凡嗯道：“可不是，那女生也是个没福气的，小强两个姐姐，一个比一个有钱，将来手指缝随便漏一点，也能享福一辈子。”
    “这么一说，我就舒坦了。”
    曾阿黎站起来，挽着陈凡的手臂：“陪我过去一趟，就用刚才的说辞，好好安慰小强。”
    我？安慰他？
    陈凡暗暗撇嘴，看笑话还差不多。
    到十五号院的跨院，刘文慧和保姆在择菜，曾图强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感觉有些郁抑。
    曾阿黎看了眼丈夫，让他劝一下。
    陈凡当没看到，跑去帮丈夫母娘择菜，曾阿黎咬了咬牙，露出一个笑脸，开始安慰弟弟，用的就是陈凡的说辞。
    可惜，刚失恋的人都是感性的，听不进去理性的说辞。
    陈凡听了一会儿，噗嗤就笑了起来，曾阿黎立刻瞪过去，让你来安慰弟弟，不是让你来看笑话的。
    收住笑声，陈凡装模作样地轻咳：“小强啊，俗话说的好……哈哈……大丈夫何患……哈哈，何患无妻……”
    “哈哈……”
    魔性的笑声，满是讥讽！
    曾图强咬了咬牙，站起身就回房间，没一会儿拎着书包出来。
    见状，曾阿黎吓了一跳，急忙询问：“小强，你要去哪儿？”
    “回学校，上课！”
    说完，快步走出去，刘文慧朝姑爷竖起拇指：“还是你能拿捏他，刺激一下，自己就回学校了。”
    陈凡嘿嘿，有些尴尬。
    总不能说，收拾您儿子，我熟吧？
    曾阿黎走过来，轻轻地踢了丈夫一脚：“就不能好好说话，你俩的关系就是这么闹僵的。”
    陈凡还没说话，刘文慧先开口：“你还不知道你弟的性格？好好说有用吗？就得激他一下。”
    “……”曾阿黎语塞。
    刘文慧又说：“你刚才说的，是对的，分手了好，碰上一点小事就要分手，这种姑娘进不了咱家的门。”
    “就是，咱家条件多好。”
    陈凡恭维道：“不说阿黎、阿静，就咱家这院子，还有地下室一堆值钱的字画，啥样的姑娘找不到。”
    “就是！”刘文慧嗯道。
    地下室的字画，价格越来越高，尤其是徐悲鸿大师的画，涨势最为凶猛，今年一幅《大吉图》拍出 437万元的天价。
    见不得他们互相吹捧，曾阿黎转身就回去，赵姑娘明天要去香江上班，满心不乐意，得回去哄几句。
    赵姑娘已经认命！
    从怀孕开始，三年多了，就没去过香江一趟，连公司那边发过来的报表都不怎么看，反正挂在星火名下也放心。
    三年多过去，赵姑娘甚至都不知道公司发展到多大规模。
    到了香江的苏式园林，赵姑娘就挂在丈夫身上撒娇：“哥哥……我想儿子和闺女了。”
    陈凡哭笑不得。
    还没上班就想耍赖：“你要真想儿子、闺女，就老老实实上班，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撒娇没用，只能认命！
    翌日起床，跟着陈凡一起去星火投资，洛神挂靠在这边，管理也归这边，这边有详细的资料。
    让人把资料全部拿来，就在陈凡办公室忙活起来。
    翻开资料没一会儿，赵姑娘就张大嘴巴，自己没在这几年，洛神的发展竟然这么快？
    八八年时，洛神是一线品牌。
    但这个一线是有水分的，价格、效果都是一线水平，甚至是超一线，但销量可不是，顶多算三线的水准。
    价格太高，用得起的人少。
    洛神的营收不是靠销量，而是高昂的价格，以及高额的利润。
    但最近几年全球经济高速发展，货币不断贬值，人们拿到手的钱也就多了，间接让更多人买得起洛神。
    在发达国家，洛神的销量已经达到一线品牌的水准。
    找到内地的销售数据，赵姑娘又一阵惊讶，比三年前的销售数据好太多：“内地有钱人这么多吗？”
    “仔细一想，好像也正常，京城、羊城、魔都、深市这些地方，房价一两千，不也有很多人买。”
    “洛神的护肤品，不买全套，单买一瓶面霜，很多人还是买得起的，销量最大的也是面霜。”
    仔细地看完销售报表，赵姑娘伸了个懒腰：“发展多好了，比我自己管理时都好，干嘛要让我接手？”
    看了眼忙碌的丈夫，赵姑娘眼珠子一转：“哥哥……商量个事。”
    陈凡放下文件，警惕地看着她。
    赵姑娘走到丈夫身后，从后边抱着他：“我要成立投资公司，把之前分管洛神的人员给我。”
    陈凡松了口气，就怕她不接手：“你去找文雅，让她安排，跟着你走，对这些人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在丈夫脸颊亲了一口，赵姑娘扬着嘴角回到办公位置上，也不着急去找周文雅，继续翻开资料。
    洛神的渠道资料，还有当时投资的很多与抗衰相关的项目，全部都要捋一遍，全部掌握之后才能接手。
    在这之前，没打算见任何人。
    免得先被人忽悠，到时再发现问题不好处理，还不如先仔细地审核资料，发现问题就先处理掉。
    重新接手公司，也要杀鸡儆猴，跟着陈凡这么多年，赵姑娘也有自己的一套，她只是懒，并不是真傻。
    “咚！咚！”
    敲门声响起，赵姑娘抬头看向门外，陈凡说了声“进”，办公室的大门随即被推开。
    周文雅走了进来，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张喜庆的娃娃脸，只是这会儿，脸上挂着一丝纠结。
    “陈总，您知道王德晖吧？”
    “怎么了？”
    王德晖，陈凡再清楚不过，香江最倒霉的富豪，八三年被绑架过一次，交付赎金后被放出来。
    九零年，又一次被绑架。
    交付 6000万美刀的赎金后，却音讯全无，答案就只有一个。
    “前些天一个叫陈震聪的风水师，声称看到王德晖在香江东面的一个岛上，还受了伤。”
    “王德晖的夫人又燃起寻夫的希望，媒体就把这个事情拿出来炒作，吸引了不少眼球。”
    “然后呢？”陈凡好奇。
    周文雅把手上的几份报纸递过去：“然后这两天风向突变，媒体开始炒作，谁会是下一个被绑架的富豪。”
    “这些媒体排了一个香江富豪榜，没有具体的财产情况，却对上报纸的富豪身家，有个大致的估算。”
    陈凡翻开报纸，皱起眉头：“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上报纸？一下就把香江的富豪得罪光，不怕被人弄死？”
    周文雅嗯道：“我也奇怪，您看这些榜单，都是把您排在第一位的，你再看下一份报纸，是专门针对您的。”
    “整篇文章都在分析，为什么您是最有可能被绑架的，以及绑架您之后，可以获得的巨额收益。”
    “应该有人故意针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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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09章 报复回去

    第309章 报复回去
    翻着报纸，陈凡皱起眉头。
    最近几年，自己在香江非常低调，几乎不怎么露面，但随着楼市暴涨，还是时不时地被媒体提起。
    楼市涨价太疯狂！
    普通住房的价格，已经涨到每尺 3500港币，八二年崩盘时每尺的价格才 300-400港币。
    豪宅的价格则涨到每尺 5500港币。
    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陈凡想不被提起都难，平时更没少挨骂。
    这篇文章就详细列举陈凡在地产项目上的收益，其庞大的资产规模，是毫无疑问的香江首富。
    被绑匪盯上的概率也最大！
    文章的末尾，把曾阿黎和赵园园也翻出来，一个是露露乐蒙的创始人，手上拥有多个奢侈品品牌；一个是洛神的创始人，掌握着很多抗衰相关的项目。
    “查出是谁了吗？”
    “相关报社的编辑、主编全都查过，但口径非常一致，都说是上边下的指令，这些报社也都是英资控制的。”
    “英伦佬搞的鬼？”陈凡皱眉。
    “大概率是的。”
    “去外边跟员工拿根烟给我。”
    周文雅出去，很快拿着一包拆过的香烟和打火机回来，陈凡点上一根，轻轻敲着桌子：“英伦佬什么动机？”
    “真看不出来！”周文雅苦笑。
    星火投资这些年的精力都放在苏联的项目上，在香江并没有大动作，跟英伦也没什么冲突。
    想了一下，周文雅补充道：“英伦人没头没脑来这一出，也不知道什么动机，看着就像故意恶心人。”
    故意恶心人？
    英伦佬是干的出来的，欧洲搅屎棍的名号不是虚的，尤其是国力衰退之后，从各个殖民地撤退，总会干一些恶心人的事。
    陈凡屡次不给英伦面子，没少让英伦老吃亏，如今有个机会，煽风点火就能给他制造麻烦，英伦佬肯定是乐意的。
    反正也没多少成本。
    万一真有劫匪头铁，把陈凡干掉，香江的商业格局马上就能迎来大的改变，这也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香江太小，陈凡却占有太多。
    尤其是最近几年，香江经济增长非常快，陈凡当初收购的资产，如今市值都在飙升。
    就算最不起眼的零售企业，唐人街超市，如今发展也极为迅速，在香江的门店已经扩张到 198家。
    成为香江当之无愧的零售龙头！
    倒下去一个陈凡，可以让很多人吃饱，这也是香江这些富豪面对媒体报道时不发声的最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陈凡太独！
    他的企业股权集中，也不上市，只顾着自己吃饱，大家分不到好处，眼红之余，自然巴不得他死掉。
    这么多年下来，陈凡也没融入香江商圈，迄今为止，很多人都认为他看不上香江的商圈。
    陈凡闭上眼睛，吸完一根香烟：“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影响已经造成，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怎么报复回去。”
    “给三和大刘打个电话，让他们有空回一趟香江，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先把前苏联的事情搞定。”
    “好的，陈总！”周文雅应道。
    等周文雅出去，陈凡把报纸放到一边，走去休息区泡茶，又点上一根香烟，皱着眉头琢磨事情。
    赵姑娘坐过来，喝了口茶：“没必要发愁，咱家的安保到位，真有不长眼的冒出来，那是找死呢。”
    “你不怕？”陈凡讶异。
    赵姑娘不喜欢香江，不愿意过来香江，跟当初的绑架案有着直接的关系，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散去。
    “担心肯定是有的，害怕倒不至于，咱家的安保要是能出事，香江的富豪没一个能活，只是碰上这种事情糟心。”
    赵姑娘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陈凡眼中闪过寒光：“收割！”
    赵姑娘眼睛一亮：“跟收割苏联一样？把英伦弄散架？”
    陈凡额头一黑：“小媳妇儿，您太看得起我了，英伦虽然落魄，但也辉煌过，能用金融手段割它一刀就不错了。”
    赵姑娘悻悻：“说的也是。”
    陈凡掐了烟头，喝了口水：“接手公司之后，调集资金，咱们再干一次大的，得让英伦吐出一次血才行。”
    “行嘞！”赵姑娘搓了搓手。
    搞实业，她兴趣不大，但金融圈钱，她还是很喜欢的，从早期跟着炒期货，再到后期收割小鬼子，都没少赚钱。
    陈凡摇了摇头，捏着小媳妇儿的脸蛋：“这么财迷，还这么懒，当真是人世间的一朵奇葩。”
    赵姑娘嘿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的理想是当一条有钱的咸鱼，不是一头有钱的牛马。”
    “咸鱼妹子，干活吧！”
    “讨厌！”
    瞪了丈夫一眼，接着看资料。
    下班之前，又找到周文雅，让周文雅帮忙注册一家投资公司。
    相比曾阿黎，赵姑娘组建投资公司相对顺利，员工都是星火投资这边调过去的。
    这批人原本就是为了管理洛神重新招聘的，继续留在星火投资价值不大，还不如跟着新老板走，待遇不变，工作也更熟悉。
    洛神已经非常稳定，要操心的事情不多，赵姑娘接下来几天，把更多精力都放在抗衰项目上。
    “总觉得不靠谱！”
    看完资料，赵姑娘蹙眉，像什么拉皮、激光、玻尿酸项目，根本不是抗衰，是医美。
    赵姑娘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偏偏这些项目上，都取得成功，开发出不少技术、设备，销量还都不错，盈利竟然非常可观。
    赵姑娘嘴角抽搐，这可不是她的本意，但项目赚钱，利润还很丰厚，总不能直接砍掉吧？
    “算了，不管了！”
    赵姑娘把资料扔一边去，拿出一些真正的抗衰项目，这些项目的进展反而比较慢。
    真正的抗衰，本就很难！
    赵姑娘没有强求，只是加大投资，这些项目现在不重要，自己才刚满 30岁，看着也非常年轻。
    换上一身学生装，扎个大马尾，都不用化妆，往校门口一站，百分百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大学生。
    饮食健康、护肤保养、中医养生、适量运动……这是家里人最近这些年一直坚持的，包括曾阿黎、许今秋，也包括长辈们。
    家里的长辈里边，就属于李秀珍的状态最好，最近十几年就好像冻龄一般，看着还非常年轻。
    维持目前的状态，赵姑娘认为自己应该能比李姨年轻更久，未来二十年内不用为抗衰发愁。
    二十年后，技术说不定就突破了。
    把自己的想法跟陈凡说了一遍，陈凡只来了一句：“心态好才最重要，开开心心才能年轻，其它都是辅助。”
    赵姑娘撇嘴，怎么会没用？
    自己就是保养的好，三十岁照样看着像二十岁，跟同龄人对比，状态好太多。
    “我们姐妹三个，到五十岁还能貌美如，就是某人……”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弯的，直起来，又迅速弯下：“哈哈……”
    “赵姑娘，你就是欠收拾！”
    上前，一把抱住，赵姑娘俏脸一红，赶紧求饶：“陈凡，别发神经，在办公室呢。”
    听到办公室三个字！
    陈凡心里一荡：“小媳妇儿，咱们还没在办公室试过，今儿体验一下，试试什么滋味。”
    赵姑娘打了个激灵：“疯了吧你？”
    “试试！”
    “试个鬼，放开我，呜……”
    ……
    许久之后，赵姑娘红着脸穿好衣服，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啐了丈夫一口：“没脸没皮的。”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臭流氓！”
    歇息了一会儿，恢复力气之后，赵姑娘打开窗户散味，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又接着看资料。
    只是累得提不起精神。
    没一会儿，就放下资料，躺沙发上眯起眼睛，很快就陷入睡梦中，一直到下班时才被陈凡叫起来。
    迷迷糊糊地跟着下楼、上车，一直回到家中，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恢复精神，赶紧去吃晚饭。
    吃过晚饭，赵姑娘搬出摄影机。
    三年多没过来香江，就放在这边吃灰，简单清理一下，又有些嫌弃，这么多年过去，该换新型号了。
    “明天去逛电子市场，你陪我？”
    “不上班？”
    “劳逸结合嘛，连轴转这么多天，也该放松一下，顺便去逛逛商场，买一些新衣服。”
    赵姑娘身上穿的，也都是最新款的，却不是自己买的，都是让人送过去的，大多都是李红英旗下的品牌。
    还有露露乐蒙的女装。
    至于瑜伽服，她可没胆子穿出去，总觉得怪怪的，在家里练瑜伽时穿一下还能接受。
    但在香江这边却很流行。
    早上、傍晚去公园转一圈，可以看到很多中产收入的女性戴着棒球帽、穿着瑜伽服在跑步。
    歇息了一晚，赖床到十一点半，吃过午饭之后，拉着陈凡去喝下午茶，一套流程下来，才去中环的置业大厦。
    “赵姑娘，有点小资的架势了。”
    “咸鱼必修课嘛，还有，我不是小资，我是大资本家，懂？”赵姑娘挑眉，嘚瑟一笑。
    但这话没毛病，洛神市值不低。
    想了下，又揶揄道：“今儿，你就是给大资本家拎包的，咿……哪个是？好眼熟，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儿？”
    (本章完)

 第310章 整合资源

    第310章 整合资源
    顺着赵姑娘的视线看过去，也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谁啊？”
    赵姑娘指着一个背影：“熟悉吗？”
    “熟悉个鬼啊！”陈凡无语，就一个背影，要是她们姐妹三个，自己还能认出来。
    赵姑娘扬起嘴角，鄙视地看着丈夫：“男人，果然是无情的。”
    陈凡嘴角抽搐：“赵姑娘，话说明白，除你们姐妹三个，我在外边乱来过吗？无情，我跟谁无情呢。”
    赵姑娘揶揄道：“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
    “你的青梅竹马，还能有谁？”
    陈凡反应过来，却不承认：“别瞎说，我哪有什么青梅竹马，哥们一开始，只喜欢秋儿一个。”
    “装什么呢？”
    鄙视地瞪了丈夫一眼，赵姑娘努了努嘴：“难得碰上，还是在香江这地儿，上去打个招呼？”
    “吃饱撑着呢？”陈凡没好气。
    把两辈子加起来一起算，自己跟周晓影离婚几十年，记忆都有些模糊，哪有再见面的必要。
    “他乡遇故知，咱们还是半个东道主，有点人情味好不？”
    赵姑娘不管，拉着陈凡上去。
    周晓影正在看衣服，露了一个侧颜，长相确实不错，按照陈凡的标准，能打个 85分。
    “你是，周晓影？”
    闻言，周晓影转过身，见到来人，微微一愣，惊讶道：“陈凡，你怎么在这？你是，赵园园对吧？”
    “没错，你的记性真好。”
    赵姑娘微微一笑，又说：“你是过来玩，还是出差？”
    “陪我先生过来出差的。”
    周晓影把身边的男人叫过来：“我先生郑树森，做进出口贸易的，正好过来香江谈一笔生意。”
    说着，又给丈夫介绍：“这位是陈凡，以前一个院子的，这位是赵园园，你们是？”
    周晓影狐疑，没记错的话，陈凡是跟许今秋订婚的，看这俩人亲密的模样，更像是夫妻。
    “夫妻！”
    赵姑娘微微扬起嘴角，介绍道：“陈凡这人比较好，我们姐妹三个商量了一下，干脆就一起嫁给他。”
    “啊……”
    周晓影微微惊愕，郑树森眼中则闪过一丝羡慕，把姐妹三个一起娶了，这哥们是真牛。
    “挺难理解的吧？没办法，主要是陈凡人好，我们姐妹三个也不想分开。”赵姑娘微笑。
    心里想着：“当初你家看不上陈凡，今儿正好让你看看陈凡的能耐，再往你嘴里塞一颗后悔药。”
    一念至此，赵姑娘岔开话题：“你们今天是过来买东西的吧？正好一起逛逛，中午再一起吃饭？”
    “那就一起！”周晓影应下。
    今非昔比，当年陈凡又是大学生，又是大作家，身份光鲜，可如今的社会，谁还看这些。
    有钱才是硬道理。
    在商人的眼中，所谓的大作家不过是卖文字的，还是穷卖文字的，写一本书能赚几个钱。
    今儿就让陈凡看一下，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自己现在的丈夫开着公司，身家几百万，比什么作家强多了。
    热情地挽着赵园园，在置业大厦逛了起来，郑树森跟在后边，笑声问陈凡：“哥们，你真娶了三个？”
    陈凡挑眉：“你也想？”
    郑树森讪笑：“哪个男人不想？但也只敢想想，还是你厉害，后院不会着火吗？”
    “她们姐妹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亲姐妹都好。”
    “晓影咋就没个姐妹呢。”
    “哥们，你是真想啊？”
    闻言，郑树森悻悻，讪笑道：“开个玩笑，我可没这能耐，你们来香江，也是来出差的？”
    陈凡嗯道：“算是吧。”
    郑树森又问：“你是做哪行的？”
    陈凡愣了下，自己算做哪行的？貌似有点多：“我就瞎搞，主要是做金融，期货这一块。”
    ……
    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前面两个女人逛的起劲，尤其是周晓影，非要展现一下实力，买了不少东西。
    赵姑娘见她兴致高昂，干脆带她去露露乐蒙的门店，接着又带她去洛神的专卖店，让周晓影豪横一把。
    中午，赵姑娘做东，请二人吃了一顿，还说了京城的地址电话，等回京后可以来家里做客。
    分别后，郑树森还有些不舍。
    今儿一番闲聊下来，从陈凡口中学到不少对付女人的技巧：“啧啧……这哥们，是真牛！”
    紧接着，腰间就传来痛感，耳边传来妻子的声音：“你要敢乱来，小心我骟了你。”
    郑树森悻悻：“我就感慨一下。”
    “感慨也不行！”
    周晓影瞪了一眼，转身就往回走：“过两天你不是要参加一个酒会，再去选两套礼服，可别因为穿着丢人。”
    ……
    “赵姑娘，你不无聊吗？”
    回到车上，陈凡揉着发酸的小腿，这一早上逛下来，跟爬一趟泰山也差不了多少：“我还以为你想装一下，打人脸呢。”
    “本来是这样的，但了解了一下，又觉得特没意思。”
    白了丈夫一眼，赵姑娘舒服地往后一靠：“后边了解一下你的青梅竹马，啧啧……挺能钱的。”
    “露露乐蒙买了三套衣服，洛神买了两套，小两万港币就这样出去，我这是拉业绩呢。”
    陈凡哭笑不得，缺这点业绩？
    赵姑娘又说：“难怪她当初看不上你，换成现在，一样看不上，这女人挺现实的。”
    “怎么说？”陈凡明知故问。
    赵姑娘微微扬起嘴角，揶揄道：“虚荣，能钱，没钱是留不住的，过年前我去赶大集，碰上张建军，还问过他，了解一些。”
    “郑树森是她的第二任丈夫！”
    “张建军说，郑树森之前就一直追求周晓影，但周晓影都没搭理他，一直到郑树森下海发财，周晓影就离婚跟了他。”
    “原本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算是证实了。你今天没表现出有钱的架势，她都不带正眼瞅你的。”
    陈凡摇了摇头：“浪费一早上，就为了解这些？赵姑娘，你是够无聊的，还去买摄影机不？”
    “买啊，现在就去！”
    吩咐保镖开车，赵姑娘又说：“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主要是测试你，有没有余情未了。”
    陈凡呵呵：“少来，自己想吃瓜，别往我身上扯。”
    赵姑娘讪讪一笑。
    闲逛了一天，翌日又开始上班，赵姑娘已经把情况摸清，开始正式接手公司，并处理存在的一些问题。
    “陈总，赵先生和刘先生回来了，就在外边等着。”
    周文雅进来汇报，陈凡出去把二人迎进来：“把你们叫回来，没耽误前苏联那边的事情吧？”
    三少笑了下：“没什么大事，处理好才回来的，老陈同志，突然把我们喊回来，这是有大动作？”
    把烟递上，又把茶泡上：“香江最近的新闻，你们了解不？”
    三少把烟点上：“我俩最近都在俄大毛那边，每天买买买，哪有心思关心香江的事儿。”
    陈凡把报纸拿出来，递给二人：“你们先看看。”
    刘剑雄接过报纸，不由地瞪大眼睛，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活腻了吗？
    眼前这男人有多小心眼，没有谁比自己清楚，一旦招惹上，肯定要报复回去的，甚至不惜亏本。
    三少也很惊讶：“谁干的？”
    “都是英资控制的媒体。”
    闻言，二人释然，英伦人嘛，就喜欢干些恶心人的事，又在陈凡手上吃过大亏，趁机报复也说得通。
    以陈凡的性格，肯定会报复。
    三少弹了下烟灰，轻轻敲了下桌子：“老陈同志，打算怎么报复英伦？我肯定站你这边。”
    刘剑雄附和道：“干他丫的！”
    “再玩一票大的，收割英伦！”
    闻言，二人眼睛雪亮，手都不由地抖一下，收割苏联的甜头已经尝过，再收割一个国家，那是要发啊！
    必须干他丫的！
    陈凡示意俩人不用激动：“方案已经有了，机会也很合适，可以快进快出，让你们回来，需要你们整合一些资源。”
    “等整合完成，咱们就干一票大的，不仅要让英伦损失惨重，更要让它颜面扫地，真当我好惹呢。”
    (本章完)

 第311章 将欲取之

    第311章 将欲取之
    “老陈同志，咱们的具体目标是？”
    说的云里雾里，却一直没有说到重点，具体要怎么收割英伦，三少这才开口询问。
    陈凡拿出一根香烟点上，眼中寒光闪烁：“做空英镑，把英伦佬踢出欧洲汇率机制，让它脸面全无。”
    三少夹着香烟的手指一松，随着烟头落地，不由地地倒吸一口凉气：“英伦人会视你为头号敌人！”
    加入欧洲汇率机制是英伦加入欧盟的前提条件，关乎到整个英伦的长远战略。
    历史上的英伦，一直奉行独立于欧洲的策略，更不希望欧洲各国联合起来，自身也如搅屎棍一样。
    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大佬美后来居上，成为超级大国，英伦这个曾经的霸主，自然不甘心给曾经的小弟当小弟。
    于是，英伦就盯上欧洲大陆，联合各个国家成立欧洲共同体。
    如今欧盟的筹备已经完成。
    包括英伦在内，所有成员国都有一个条件，就是本国货币汇率必须盯住汉斯家的马克有限浮动。
    英镑对马克的汇率，必须稳定在 1:2.778以上。
    一旦把英镑的汇率打下来，英伦就会被迫退出欧洲汇率机制，不止在经济上要面临巨大的损失。
    其政治、社会影响力、国际影响力都将受挫。
    无异于把英伦人按在地上摩擦。
    干出这样的事情，对英伦人的影响，远远超过之前陈凡利用房地产讹诈英伦人，买下多家公司。
    “就是要让他们恨，要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好拿捏，时不时就跳出来恶心一下。”
    陈凡重重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特么的，香江治安本来就不好，被他们这样搞一下，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的。”
    “老子不痛快，能让他们痛快？”
    闻言，三少微微翘起嘴角，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活该英伦人倒霉。
    想到这儿，忍不住看向刘剑雄。
    这货当初可被收拾惨了。
    刘剑雄直接回给他一个白眼，赶紧岔开话题：“刚才说需要我们整合资源，指的是哪一块？”
    “舆论，香江的各大媒体，还有欧美的部分媒体。”
    陈凡弹掉烟灰，沉吟道：“一旦开始做空，必须在舆论上发力，引发市场恐慌，让散户跟着抛售才能成功。”
    “欧美那边并不困难，华尔街那帮人已经盯上英镑，一旦我们动手，他们肯定会跟上。”
    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也在干这事儿。
    一旦发动之后，各路的金融大鳄都会动手，届时英伦要面对的并非一个人，一家投资机构。
    是一群金融大鳄！
    陈凡很早之前就做好计划，要在英镑身上割一刀，把收购港口和其它企业的钱全部拿回来。
    原本是打算偷摸着来，跟在索罗斯身后赚一笔。
    没想到英伦人来这么一出，通过舆论把自己推到前台，成为劫匪眼中移动的货币。
    那就不要怪陈凡下狠手：“欧美那边怎么动手，我们管不了，但这次做空，我们要做主力，要赚大头。”
    “必须让英伦佬疼得嗷嗷叫。”
    “另外，把意呆梨也算上，他家问题也不小，顺带着一起收割。”
    闻言，二人咳嗽不止。
    瞧这说的是人话吗？收割一个国家是顺带着的事儿？意呆梨的人听到，怕是能活活气死。
    陈凡不以为然，同英伦一样，意呆梨存在同样的问题。
    汉斯猫这些年经济发展极快，反观英伦和意呆梨，经济并不好，通胀还很严重，额定汇率肯定要出问题。
    “剩下的事情，要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看不起谁呢？”三少没好气。
    做空，就是借入某种资产，立即卖出，然后在价格下跌后再以更低的价格买回，以赚取差价。
    跟收割苏联差不多。
    不同的是，在苏联借钱，更多是用于收购苏联的资产，但这次并未打算收购资产，快进快出迅速捞一笔。
    操作方法也不如在苏联那边丰富，英伦又不会解体，要是把苏联那套搬出来，肯定是会被查的。
    在英伦借钱，就得实打实地拿资产抵押，把英镑借出来，再把英镑兑换成美刀、马克等强势货币。
    大规模抛售之后，为了稳定汇率，英伦佬就得拿外汇回购英镑，一旦外汇储备不够，就无法维持汇率。
    英镑贬值是必然的。
    等英镑贬值，只需把套现的部分美刀、马克换成英镑，就能把借债还上，剩下的都是利润。
    “想要从英伦贷款，收割之前，得先跟英伦打好关系。”刘剑雄弹了下烟灰，戏谑地看着陈凡。
    陈凡没好气道：“虚与委蛇，说的我不会一样，你俩安排一下，弄个酒会什么的，到时我带人过去。”
    刘剑雄揶揄道：“还真巧了，明天就有一个酒会，很多英伦人都会到场，方便的话，明天一起？”
    “在哪里？”陈凡问道。
    “就在浅水湾酒店，离你不远。”
    “那行！”
    送走二人，陈凡把周文雅、余静和伍志杰三人喊进来，让他们明天准备一下，一起去参加酒会。
    目标只有一个，跟英伦那边的银行家打好关系，以各种投资的名义从英伦贷款出足够的英镑。
    从公司出来，陈凡又去了一趟浅水湾李红英家，没想到顾晓晓也在这边，母女俩正在吵架，谁也不让着谁。
    “小凡，园园，你们来了。”
    李红英忍着火气，把二人迎进来，又瞪了闺女一眼：“愣着做什么，赶紧泡茶去。”
    顾晓晓嘟了嘟嘴，开始泡茶。
    陈凡揶揄道：“怎么回事？车还没停下就听你俩在吵，晓晓不是开始接班，这些年进步挺大的。”
    李红英咬了咬牙：“死丫头都二十六了，也不知道要结婚，再过几年就成大龄剩女了。”
    “妈，讲点道理好不！”
    顾晓晓一边泡茶，一边嘀咕：“是我不想谈吗？是没合适的，还有你介绍的，都什么歪瓜裂枣啊。”
    李红英气道：“怎么就歪瓜裂枣了？给你介绍的，哪个不是身世显赫，年少有为的。”
    “陈叔，园园姐，喝茶！”
    顾晓晓把茶泡好，又给母亲倒了一杯：“您可少来，都是豪门少爷没错，可这豪门，呵呵……”
    “一个个都是利字摆中间，嘴上却冠冕堂皇，虚伪的要死，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单着呢。”
    “陈叔，你肯定能理解，这么多年来，你跟那些人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肯定也看不惯他们的做派。”
    “少拿你陈叔说事！”
    李红英接过茶杯，浅尝一口：“豪门少爷你看不上，那你倒是自己找啊，我又不反对你找个普通人。”
    顾晓晓讪笑：“没碰上！”
    李红英瞪了闺女一眼：“碰不上，还不能主动去找？等着天上掉男人呢？实在不行，我停掉你的工作，每天相亲去。”
    噗嗤……
    陈凡放下茶杯，轻咳道：“晓晓啊，这主意不错，多相几个，总能碰见合适的，再过几年真成剩斗士了。”
    顾晓晓没好气道：“陈叔，你就损吧，香江这边三十多岁结婚的多的是，又不是四五十岁。”
    陈凡笑道：“那不一样，年纪越轻，越容易找到爱情，一旦上了年纪，很多东西都会开始物化，再想找爱情，难！”
    李红英哼道：“听到没有？”
    顾晓晓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行，我去找，咱们先说好，要是找个普通人家，您可别跳脚。”
    “出身我不管，但人要好！”
    “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
    李红英这才满意，端起茶杯又喝一口：“你们两口子，忙完之后就赶紧回京，有人故意针对你们呢。”
    “我知道，英伦人干的，今儿就是为这事来的。”
    陈凡让佣人先出去，接着才把打算做空英镑的事情说一遍：“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把英伦佬打疼，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顾晓晓竖起拇指：“陈叔，您是这个，这要让您干成了，以后英伦佬见了您，都得矮三分。”
    “别打岔，瞎咧咧。”
    李红英瞪了闺女一眼，又说：“小凡，需要我这边做什么？这次做空英镑，我们李家跟一把。”
    陈凡嗯道：“就是想拉你一起，三、大刘都会跟上，我打算再拉上老胡，还有内地官方一起。”
    “咱们几家联合起来，再加上华尔街那帮人，足够把英镑的汇率打下来，目前最重要是加快贷款速度。”
    “半年之内一定要发起攻击。”
    “咱们得抢在华尔街那帮人之前动手，谁先抛售英镑，谁的获利就大，一旦英镑扛不住，执行浮动汇率，获利空间就小很多。”
    闻言，李红英表示赞同。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赚钱是一方面，但他还有更大的计划，要从英伦人身上咬下更大的一块肉。
    打击汇率赚差价，只是一小部分。
    不过在收割之前，得装一次孙子，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为了后期更好的收割，装一次孙子不丢人。
    明天的酒会，就是一次大舞台！
    陈凡又把酒会的事情说一遍，李红英欣然应下，表示明天可以一起去，顺带把顾晓晓也带上。
    “多认识一下人，顺便在酒会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闻言，顾晓晓苦着脸。
    (本章完)

 第312章 示好

    第312章 示好
    给闺女整理好礼服，又配上奢华的首饰，李红英忍不住摇头：“长得挺好的，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妈，能不老提这个吗？说的好像你闺女没人要一样。”
    顾晓晓站在镜子前，转了个身：“这些首饰要不取下来？感觉太高调，自己像是饰品的模特。”
    李红英揶揄道：“你自己也知道豪门圈子最是虚伪，身上的穿着就是脸面，你也不想去丢人吧？”
    顾晓晓不服：“园园姐就不带。”
    “你能跟园园比？”
    宠溺地捏了下闺女的脸蛋，李红英揶揄道：“园园身后站着你陈叔，就算穿个 t恤过去，也没人敢笑话她，只会夸她朴素。”
    “走吧！”
    从屋里出来，坐上轿车，没几分钟就到浅水湾酒店，侍应生马上过来开门，顾晓晓麻利地付了小费。
    付钱时，不由地想起八零年。
    陈叔当初带着秋儿姐第一次来香江，就安排在这边吃饭，当时秋儿姐还没办法接受这边的小费文化。
    才过去几年，陈叔已经站在香江的最巅峰，连自家都沾了陈叔的光，不得不说，命运真的很神奇。
    “等一会陈叔，还是先进去？”
    “先进去吧！”
    李红英带着闺女进去，没一会儿，又一辆车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两对夫妻，其中一对是郑树森和周晓影。
    进入宴会大厅，周晓影暗暗咋舌，里边也太奢华了，还有女人们的穿着，一个比一个华丽。
    对比之下，自己还是太朴素。
    来之前，丈夫就交代过，能来这里的，都是千万、亿万富豪，低调一些，千万别得罪人。
    自己能过来还是沾了丈夫表哥的光，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结交一些人脉，扩大进出口的生意。
    在表哥的指引下，开始跟人攀谈，周晓影跟在一边，礼貌地跟人打招呼，陪着对方的女伴聊天。
    只是对方并不热情。
    周晓影隐隐能感觉到，对方有些看不起人，仿佛天生就有一股优越感，看不起内地过来的。
    心里暗暗生气，但为了丈夫的生意，也只能忍下来。
    应付着身边的女伴，目光在大厅中游走，看到门口时，瞳孔微微收缩，竟然看到陈凡和赵园园。
    赵园园穿着修身的礼服，身材十分完美，但身上却十分简单，只带了一块手表，还有一枚戒指。
    比自己还朴素！
    然而情况却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没有人会看不起赵园园，会场里的人看到他们，都会停下来打招呼。
    “陈生、赵小姐……”
    周晓影难以理解，问起身边的女伴：“为什么会场里的人，对他们都非常尊敬？”
    “你不知道？”
    女伴愣了下，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鄙夷，又说：“那位陈凡陈先生是香江首富，几乎算得上半个香江王。”
    闻言，周晓影看向丈夫，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问：“我们对香江不熟悉，能说说吗？”
    郑树森的表哥接过话茬，把陈凡的发家史大致讲了一遍：“这些资料报纸上都有，回头看一下就知道。”
    “还有他身边的女伴，叫赵园园，也很不简单，是洛神护肤品的创始人，身家几十亿美刀。”
    “真的假的？”周晓影愣住。
    好一会儿才看向丈夫：“既然碰上了，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郑树森的表哥吓了一跳：“弟妹，可别乱来，陈先生这人非常不好招惹，在香江就没人敢招惹他。”
    郑树森解释道：“表哥，没事的，陈凡跟晓影小时候住一个院的，从小一起长大，前天我们还一起逛街。”
    周晓影嗯道：“原本住一个院子，后来他家搬走，没想到他这些年在香江，生意做这么大。”
    闻言，郑树森的表哥愣住。
    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香江这地方，想跟陈凡扯上一点关系的，能排满整条浅水湾大道。
    既然有关系，就要用上：“表弟、弟妹，赶紧过去，拉住陈先生这条线，以后在香江，没人敢为难你。”
    “各位，先失陪一下！”
    郑树森也不迟疑，带着妻子就过去，正好看到陈凡在跟一对母女聊天，估计是熟人，现在过去应该不影响。
    “陈凡、园园，好巧！”
    陈凡和赵姑娘回头，看到二人不免惊讶，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于是邀请二人坐下来聊。
    ……
    宴会厅另一侧，几个英伦人坐在一起，有人朝这边看了一眼：“陈凡来了，他有好几年没出席酒会了吧？”
    汇丰的沈毕接话：“三年多了，星火投资这些年的重点都在前苏联，从华尔街口中抢走一大块肥肉。”
    “他也参与了？”大使理查德讶异。
    他身后的家族，同样属于华尔街的一员，在苏联解体这件事情上可没少发力，也有不菲的斩获。
    沈毕点上香烟，微微叹口气：“行动非常隐蔽，赵世增和刘剑雄二人冲锋在前，他躲在幕后，一直到前段时间，资金流动比较大，才露出蛛丝马迹。”
    吸了口烟，沈毕又道：“你们之前的行为很不理智，利用媒体煽动劫匪，最多恶心一下他，动摇不了实际的。”
    理查德摇晃着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顺势而为罢了，要能让他出事，大家一起分蛋糕吃。”
    “就算他平安无事，也没损失。”
    有枣没枣，先打一杆，确实很符合英伦人的性格，沈毕对此不予评价：“不能一棍子打死，还不如不动手。”
    理查德放下酒杯，拿出雪茄修剪：“打不死也要让他明白，在香江这块地界，目前还是我们英伦说的算。”
    “九七年之前，我们计划逼迫他低头，成为我们的中间人。”
    “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我们在境外还有很多资产，需要有人接手，一起把资产炒热才好套现，陈凡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手上掌握庞大的资金，一旦进入我们指定的产业，迅速就能把资产的价格炒高。”
    “他的作用，远高于其它人。”
    沈毕认为手段太过卑劣，不一定能见效，但对于目的却很赞同。
    这些年没少调查陈凡，搜集很多资料，已经能够确定，陈凡从倭国套现 400亿美刀。
    相当于两个世界首富的身家。
    如今又割了苏联一刀，资产肯定又一次暴涨，手上掌握的资金将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值。
    除此之外，就是香江的产业。
    尤其是地产这一块，价格从每尺 3-400港币涨到每尺 3-4000港币，单单这一笔资产，就能成为香江首富。
    如果陈凡成为英伦的中间人，乃至代理人，对于英伦资本后续的各项开发，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陈凡也能从中分到一块肉。
    属于双赢的局面。
    只是陈凡一直不识好歹，多次站在英伦的对立面，会在这个时候低头吗？理查德他们，应该还有其它手段。
    香江毕竟还在英伦手上，很多事情都有操作空间，就像最近两年就一直默默地推行扩大社团规模。
    这些都是留给内地的刺！
    必要时也能刺向陈凡，只要陈凡能低头，一切就都好说，汇丰甚至能提供更多支持。
    就像支持李超人一样。
    每次出现金融危机，或者大的经济波动，李超人总能从汇丰手中收购大量资产，或者提供大量贷款。
    几人正聊着，就见陈凡站起来，正朝着这边走来：“沈先生、理查德先生，好久不见。”
    “陈先生，好久不见！”
    沈毕微笑，邀请陈凡坐下，又给他介绍在场的英伦人，一番寒暄过后，才说：“陈先生在前苏联的手笔，当真令人佩服。”
    陈凡微微一愣：“沈先生的消息渠道才令人佩服，你们汇丰在那边，收获想必也很丰盛。”
    “大头都让华尔街的巨头卷走，我们就是喝点汤。”
    沈毕微微摇头，拿起酒杯跟陈凡碰了一下：“不知道陈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们双方完全可以合作。”
    陈凡喝了口酒，微微扬起嘴角：“我对港口一直很感兴趣，本来还想收购费利克斯托港，可惜你们不卖给我啊。”
    费利克斯托港是英伦最大的港口，九一年的时已经卖给李超人。
    沈毕微微摇头：“原因您都是清楚的，陈先生要是看上其它港口，我们汇丰说不定能帮你撮合。”
    “只要大型港口，我都感兴趣。”
    陈凡轻轻敲了一下扶手：“不过港口买卖市场都要看时机，不一定有机会，我现在对英伦的股市比较感兴趣。”
    “您打算？”沈毕微微眯起眼睛。
    让陈凡感兴趣可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是盯上英伦股市，打算趁机收割一笔。
    倭国不就是这样被收割的？
    泡沫破裂时，很多人来不及抽身，只能从高楼跳下来，陈凡已经早早套现离场，卷走 400多亿美刀。
    “我认为英伦股市还有很大上升的空间，打算过去投资。”
    闻言，沈毕看向理查德。
    眼眸之中有些惊讶，陈凡是在向英伦示好吗？之前邀请过几次，让他到英伦投资，陈凡都不屑一顾。
    如今是示好，还是有阴谋？
    (本章完)

 第313章 看不清意图

    第313章 看不清意图
    陈凡没有忽悠，确实看好英伦股市。
    等英镑贬值之后，英伦的股市逆风上涨，道理不难理解，英伦本就希望货币贬值，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出口竞争力。
    但要加入欧盟，就必须稳住汇率。
    对于英伦来说，最希望的莫过于马克贬值，英镑好跟着贬值，但汉斯猫经济强势，根本不需要通过货币贬值提倡经济。
    马克不贬值，英镑就不能贬值。
    陈凡对股市兴趣不大，为了顺利贷款，只能做做样子，拿出一副真心过来投资的模样。
    跟几个英伦佬聊了一阵，陈凡才告辞，回去原先的座位。
    “你怎么看？”沈毕看向理查德。
    理查德微微皱起眉头：“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不过今年股市行情并不乐观，他愿意投资也是好事。”
    想了下，又说：“不知道他从哪个角度看出英伦的股市有上涨空间，反正我是不看好。”
    沈毕微微沉吟：“事实上，我们也管不了，股市资金自由出入，只要不违反规则，咱们无权干涉。”
    “确实如此！”
    “还继续针对他吗？”
    “先暂停吧，后续再看情况，想要把他变成中间人，也没那么容易，要是能自愿，再好不过。”
    理查德伸了个懒腰，瞳孔微微收缩：“看那边，星火投资的高层也来了，看来他们真有新动作。”
    沈毕看过去，微微惊讶：“不止星火投资，星火房地产、唐人街超市、港灯、港口等企业的高层也都来了。”
    “估计真有大动作。”理查德皱眉。
    不仅是理查德，宴会上大多数人都在疑惑，陈凡本就不喜欢参加酒会，今天为什么会过来，还带来这么多人。
    要说没有目的，大家都不相信。
    “没想到陈凡的面子这么大！”看着陈凡离开，周晓影十分惊讶。
    跟陈凡聊了一会，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就说了一句：“赵园园让我回京后去家里做客”，丈夫就成功谈下一个订单。
    这是沾了陈凡的光。
    郑树森也没想到，这次生意会这么容易：“谁能想到，香江首富竟然是咱们京城人。”
    想了下，又说：“而且你发现没有，很多人都有点儿怕陈凡。”
    “怕，才是正常的。”
    表哥走过来，拍了下郑树森的肩膀：“陈先生在香江是出了名的狠人、小心眼、报复心强，但凡得罪他都没好下场。”
    “啊？”郑树森张大嘴巴。
    如果是这样，陈凡在香江的名声并不好，大家为什么还会给他面子？光有钱可不够。
    说句难听点，当我不需要求你，你有钱关我什么事儿？
    “刘剑雄知道不？”
    见郑树森摇头，表哥说道：“以后要多了解香江的富豪，把这个圈子摸透，做生意时才不容易得罪人。”
    把刘剑雄、李超人、英伦人跟陈凡的冲突说了一遍：“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怕他的原因。”
    “得罪他，就是亏钱也要搞你。”
    “以前陈先生只做金融，气性就那么大，现在手上有电讯、电力、港口、地产、零售等项目，还都是巨头，要搞死一个人、搞垮一家公司，再容易不过。”
    “反正你记住，在香江这边混，陈先生是绝对不能得罪，因为他是真的会不计成本搞死你。”
    听完之后，夫妻二人咋舌。
    原来权势是这么玩的，难怪陈凡走进宴会厅之后，每个人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
    隐约之间，周晓影有些后悔。
    当初要不是母亲一直反对，自己也不够坚决，如今站在陈凡身边的女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酒会过后，星火投资这个庞大的金融机器又一次高效运转起来。
    先是拿出 20亿美刀兑换成英镑，正式进入英伦股市，紧接着就是拿资产抵押，从各家银行贷款英镑。
    除了汇丰、渣打、劳埃德、巴克莱等英伦银行，还包括其它国际银行，分散资金渠道。
    这么大的动静是瞒不住人的。
    香江商圈无不惊讶，陈凡是打算向英伦人低头？为此，陈凡还露面接受采访。
    “与立场无关，只是正常投资。”
    “我个人认为英伦股市未来有上涨的可能，无需胡乱猜测，大家看着英伦股市就行。”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陈凡只让手下的人按部就班：“尽快完成贷款，缓慢套现离场。”
    英镑兑换成美刀和马克才能盈利。
    距离正式发起进攻，还有好几个月，在这期间可以小规模地套现离场，不知不觉地消耗英伦的外汇储备。
    如此又忙活了半个月，过来香江已经二十天，赵姑娘的“星芒”投资公司已经成立，重新接手管理。
    “陈凡，你忙完没？”
    “差不多了。”
    “那就回京城。”
    离家二十多天，赵姑娘满脑子都是家里的几个孩子，无论是自己的龙凤胎，还是言希、言谨都一样。
    不仅是赵姑娘，陈凡也想。
    曾阿黎的肚子已经很大，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出生，在外边时间太长，自己也没法放心。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夫妻二人也不墨迹，翌日就返回京城。
    四月的天气，已经比较暖和，许今秋过来接机时，上身就穿一件白色的衬衫，披着一件薄薄的马甲。
    十二年过去，许今秋看着仍然十分年轻，气质上却成熟很多，像个柔柔弱弱的少妇。
    见丈夫放下行李，上来就要拥抱，许今秋仍然忍不住脸红：“别闹，人来人往的，赶紧回家。”
    即便如此，也被陈凡抱住。
    在被吻一下之后，许今秋脸色更加羞红：“别闹了，家里几个孩子天天念叨你呢。”
    “那就走着！”
    重新提上行李，从机场出来，陈凡觉得特别舒坦，香江是繁华，但治安真不敢恭维。
    京城的治安不算多好，但经过八十年代的政治之后，街上也就剩下一些老炮儿，闹不出大乱子。
    不像在香江，出门就带一群保镖。
    那样的生活，陈凡非常不喜欢，如果赚钱是让自己失去自由，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呢。
    还是后世的治安好。
    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就能全国各地溜达，也不用担心被偷被抢。
    “我要在京城设置一个办公点。”
    赵园园张开双臂，使劲地伸了一个懒腰：“香江那地儿能把人憋疯，以后让投资公司的人定期过来汇报。”
    许今秋白了她一眼：“才上几天班，就想着偷懒。”
    “秋儿同志，你是不知道情况。”
    赵园园把自家被针对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趟过去，就出去逛了一天，平时都没敢乱跑。”
    许今秋蹙眉：“这么严重？”
    陈凡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九七之前，香江的治安是好不起来的，以后能少去，就少去。”
    接下来几年，绑架案更多。
    香江很多富豪、明星都遭了殃，期间还出了一个悍匪张子强，把小超人、郭炳厢都给绑走。
    其绑架所得金额之高，还被记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
    陈凡在香江名声太大，被英伦佬一番炒作之后，肯定会成为劫匪眼中的最大的一块肥肉。
    去可以，但安保一定要到位。
    “能少去就少去，现在电话通畅，可以电话办公，不像前些年，打个电话，半小时都不一定能通。”
    许今秋叹了口气，又说：“英伦人那边怎么处理？算计咱们，就得报复回去，让他们付出代价。”
    闻言，赵姑娘愣了下。
    正常人被这么大的势力针对，首先想的是怎么妥善解决，陈凡想的是怎么报复回去。
    许今秋也是！
    这俩人果然天生一对，一个杀人，一个把风，无论是三观，还是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赵园园想起小时候，许今秋柔柔弱弱的，最容易受欺负，每次被欺负后，许今秋都会暗戳戳地拱火，让别人打起来。
    腹黑，吃不得亏！
    “放心吧，你男人狠着呢，这次布了一个大局，打算一次性就把英伦人打疼，咱们家又能捞一笔。”
    赵姑娘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
    洛神被她抵押出去，定价不算多高，一共贷款 18亿英镑，按照当前汇率，差不多是 36亿美刀。
    按照陈凡预计，能赚个几亿美刀。
    快进快出，几个月时间，赚几亿美刀，已经十分暴利，关键是风险极小，就算不能把汇率打下来，也就损失一些利息。
    相比之下，陈凡动用的资金就非常庞大，香江的资产基本都抵押出来，甚至用账户上的“存款”抵押贷款。
    不止是英镑，还有里拉！
    陈凡打算同时对英伦、意呆梨下手，单单一个英伦，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盯上的人太多。
    华尔街那帮吸血鬼联合起来，准备的资金恐怕比自己还多。
    单单索罗斯就调动 100亿美刀。
    聊着香江的事情，没多久就回到鸦儿胡同，三个小萝卜头坐在门槛上，看到汽车就全站起来。
    “都不许动！”
    言希在一边盯着，生怕他们跑出去，喝了一声，三个小萝卜头就都老实下来，一直到看到爸爸妈妈下车才扑上去。
    陈凡挨个抱一下，又摸摸头，突然感觉多了一个：“六斤半，你怎么在这里？”
    六斤半挠了挠头：“陈叔好，是爸爸带我来的。”
    “你爸也来了？”陈凡狐疑，这是蹲自己呢，恐怕没啥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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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14章 盯上英伦的土地

    第314章 盯上英伦的土地
    “爸爸，抱抱！”
    言音张开双手，陈凡立刻收回思绪，把小闺女抱起来，小丫头像她母亲多一些，也长着小虎牙。
    笑起来时，眼睛也会眯成一条线。
    就连性格也很像，懒懒的，有些小迷糊，喜欢被人抱着，平时都很好哄，但小脾气上来时，特别一根筋。
    抱着小闺女，牵着大闺女，陈凡就往里边走。
    赵姑娘和许今秋也抱起各自的儿子，只有六斤半是一个人，许今秋赶紧伸出手，牵起小男孩。
    “爸，又忙什么呢？”
    进到院子里，陈木胜又拿出老手艺，忙着加工木头，孙少杰叼着烟，在一边打下手。
    “给孩子们做独轮车。”
    陈木胜抬头看了眼儿子，又接着忙活：“那头大杂院的孩子玩这个，言希和晓锐就吵着要，也不费事。”
    “那您忙着。”
    陈凡把小闺女放下，看向孙少杰：“师兄，又有什么事儿？”
    孙少杰停下活儿，夹着香烟：“瞧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上家里坐坐？今儿就是带六斤半过来玩的。”
    小闺女又扑过来。
    陈凡坐下来，让小闺女坐自己腿上：“这话你自己信吗？特意跑我家蹲着，事情怕是不小吧？”
    孙少杰掐了烟头，又踩上一脚：“确实有两个事，一个是前苏联那边，其它都好处理，就是土地这一块。”
    “土地是我的！”陈凡强调。
    从苏联收购的土地，陈凡不打算出售，打算成立一家农业公司进行开发，也是之前定下的策略。
    这是一个大计划，未来会涉及到的东西非常庞大。
    “没人要抢你的土地。”
    孙少杰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咱们国内，目前粮食自给率达到 100%，但目前的饮食结构正在变化。”
    “提高肉食量，需要更多的粮食用于畜牧业，未来几年内，粮食需要求会越来越大。”
    “上头打算入一股！”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老子搞点土地容易吗？”陈凡吐槽道。
    “又不让你吃亏。”
    对此，陈凡是信的，合作这么多次，上头还是很讲信誉，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来不糊弄。
    但合资……
    见陈凡不说话，孙少杰赶紧补充：“我们可以出人，还都是专业人才，这些是你目前急缺的吧？”
    把小闺女打发走，陈凡跟他要了根烟点上：“入股不是不行，甚至让你们控股都可以。”
    “但这家农业公司，我很早之前就做过规划，未来经营的范围、土地会非常庞大，你们要跟进的话，资金会很大。”
    “农场不像其它企业，回报率并不高，土地买下来，基础设施搭建完成，还要购买设备， 5-10年才能回本。”
    “上头要有个这想法才行，你是知道的，我对小打小闹不感兴趣，苏联的土地只是开始。”
    闻言，孙少杰又点上一根香烟。
    “看不起谁呢？咱们现在的经济虽然还很落后，但比前些年也好不少，可以适当做一些对外投资。”
    “从苏联身上割了一刀，拿出一些用于粮食安全还是可以的。”
    “搞土地投资，在各个国家都会面临政治上的问题，有上头介入投资，对你也是很好的保护。”
    陈凡微微颔首：“那就没问题，可以给你们 40%的股份，融资进来的钱，就用于设备和基建。”
    “爽快！”
    孙少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至于资金，可不可以……”
    融资，打算用“元”支付给陈凡，再让他出美刀注入公司。
    陈凡微微一顿：“我特么倒了八辈子霉，怎么认识你个王八蛋，你们现在还缺外汇吗？”
    “缺，怎么不缺！”
    孙少杰重重地吸了口烟：“苏联那边割了一刀，虽说套现了不少现金，算是赚了一笔。”
    “真正的大头在企业证券、矿产和资源上，没有几年时间，根本无法全部套现。”
    “咱们这些年都是牟足劲往外边钱，现在的外汇储备也才 200多亿美刀。”
    “这些年货币贬值、物价上涨，论实际购买力，还不如 80年的 100亿美刀，还是一如既往的穷。”
    “行，换吧！”陈凡无奈。
    其实也无所谓，未来的主战场在国内，手上多一些“元”，未来投资也更方便。
    等国内外汇储备充足时，外币想要进入还没那么容易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拒绝。”
    孙少杰嘿嘿一笑，又说：“说第二件事，你小子突然去英伦大规模投资，到底怎么想的？还不如回国内投资呢。”
    “谁跟你说我去英伦投资了？”
    “香江新闻都满天飞了，你小子还想瞒谁呢？咱们国内又不缺项目，回来咱们这投资多好。”
    “我在内地投资少吗？”
    八九年的时候，当初为了收购胡同的产权，陈凡去找孙少杰，当时就承诺会继续投资。
    没过多久，孙少杰就找好项目。
    还是港口项目，原先的盐田港、魔都港、津门港、泞波港、莲云港、慧州港六大港口，陈凡投资了第一、二期工程。
    八九年又砸了 100亿美刀，投资第三期工程。
    在港口投资项目上，陈凡可谓不留余力，而且第三期工程远大于前两期工程，官方投入的资金更多。
    “又不嫌多。”孙少杰揶揄道。
    “少胡扯，你给我找项目。”
    陈凡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英伦的事情，你不问，我也会找你，这次打算收割英伦的。”
    把缘由说了一遍：“英伦佬是真恶心人，不狠狠割他一刀，还真以为我好欺负，这次你们跟不跟？”
    孙少杰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能做主一样？回头我跟上边汇报一下。”
    “上头应该会支持，但支持也有限，要拿实际资产出去抵押，咱们在外边的投资也不多。”
    “按照我的估计，大概会拿星火地产的股份支持你。”
    星火地产，已经是庞然大物。
    尤其是进入九零年之后，开始收缩开发，惜售房子，剩下的资产依然十分庞大。
    陈凡对此，已经知足：“跟上头说一下，我还有个目标，需要上面全力支持，运气好的话，大家还能再发一笔横财。”
    “又盯上英伦人的资产？”
    “没错，英伦人的土地。”
    “香江那边的？”孙少杰眯起眼睛。
    陈凡是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不假，但英伦人也不遑多让，手上掌握着不少土地、还有房子。
    像汇丰、渣打银行手中都有。
    当初汇丰的客户经理泄露陈凡的投资资料，作为补偿，就低价卖给陈凡一块土地，以取得陈凡的谅解。
    “就是香江这边的，房子我不稀罕，但土地我要拿下。”
    使劲地吸了口烟，陈凡微微扬起嘴角：“九七之前，英伦人肯定会想办法，把楼市再次炒高，然后套现离场。”
    “与其让他们把钱赚走，不如趁着香江楼市还未到高点，提前把土地拿回来，不能让他们卷走太多。”
    “能成吗？”孙少杰皱眉。
    英伦是英伦，英资是英资，就算把英伦搞死，资本家也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利益。
    陈凡冷笑：“全部吃下不现实，拿下一部分还是没问题的，很多企业跟英伦绑定很深，如果能让英镑撑不住呢？”
    “一旦英镑撑不住，他们在英伦的资产就会大幅贬值，这就是我们的谈判筹码。”
    “操作这个事情，时间非常短，可能就几天时间，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谈判签约，我需要上边支持，介入谈判。”
    “这部分的收益归于星火地产，咱们两边都有占股。”
    (本章完)

 第315章 英伦佬的目标

    第315章 英伦佬的目标
    英资对香江的收割，在 95年之后达到顶峰，仅仅这一年，英资在香江的直接投资就高达 900亿英镑。
    英伦佬当然不是想建设香江。
    早在 84-85年时，英资就开始撤离，把一些事关民生的企业全部抛售，陈凡手上的企业就是这么来的。
    九五年的资金进来，只有一个目的，把香江的楼市再次炒高，然后把房子、土地全部抛售，套现离场。
    九五年时，香江房价一尺 6000港币左右，随着大量英资入场，九六年就涨到 10000多一尺。
    当时喊出的口号是，无论房价再高，内地都会接盘。
    然后英资套现离场，卷走大量的资金，赚了个盆满钵满，紧接着金融风暴来袭，香江楼市再次崩盘，暴跌 70%。
    香江被割的，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孙少杰不了解这些，只是哭笑不得：“你小子就不该经商，应该当土匪，敲诈勒索这一套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但很刺激不是？”陈凡揶揄道。
    敲诈一个国家，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干成？自己已经敲诈过英伦佬一次，就能敲诈第二次。
    孙少杰摸了下鼻子：“碰上你，活该英伦佬倒霉，回头我给你传话，问题应该不大，对大家都有好处。”
    担心上头拉不下脸面干这事儿，陈凡又补充道：“免费送你一个情报，也是英伦人搞我的重要原因。”
    二十多天来，陈凡一直琢磨此事。
    英伦佬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肯定不是单纯想恶心自己一下，谁也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直到前两天，陈凡才想起来，英伦人在香江执行一项名为“ bnss”的秘密计划，可以翻译为全球伙伴计划。
    英伦长时间地拉拢、威胁、收买，给了 5万名香江精英一个密码，只要他们在英伦大使馆使用密码，就能获得英伦公民护照。
    5万精英，加上家属有 20多万！
    如果这些人留在香江，就能成为英伦影响香江的内应；如果他们选择离开，香江人才流失也会造成严重的影响。
    陈凡被针对，极可能是其中一环。
    把英伦人的“ bnss”计划大致说一遍，孙少杰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狗日的英伦佬，果然没安好心。”
    “浩然先放你家，我回去汇报！”
    说完，转身就走，陈凡愣了一下，想要拦着已经来不及，不由地骂了一句，你要走，把六斤半带走啊。
    “别瞎咧咧，让浩然听到，还以为咱家不欢迎他呢。”
    陈木胜瞪了儿子一眼，那小孩子教养极好，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反正自己是挺喜欢的。
    陈凡撇了撇嘴，不敢争辩。
    只是嘀咕了一句，等那天你小闺女被人盯上，看你着不着急。
    正好，陈意从屋里出来。
    神情讷讷，搬了一张凳子，挨着陈凡坐下，挽着哥哥的手臂，脑袋一歪就靠在哥哥肩膀上。
    陈凡好奇，这丫头可是调皮鬼：“怎么了，跟霜打了一样。”
    陈意微微撇嘴：“下学期上高三，昨儿大家还在聊，以后考大学读什么专业的事儿。”
    “然后呢？”
    “咱妈、咱姐，还有大嫂，都想让我读商科。”
    “你自己怎么想的？”
    “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慢慢想，还有一年多才高考，有的是时间，但你记住了，自己喜欢什么专业才最重要。”
    揉了下妹妹的脑袋，陈凡笑着说：“跟你小羽姐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最重要。”
    “嗯，谢谢哥！”
    “去西跨院，看着你侄子侄女们。”
    把小丫头打发走，陈凡微微皱眉，对于陈意未来的安排，暂时也没什么好的想法。
    上辈子，自己算小有所成。
    妹妹也就一个普通人，读的是大专，没什么太好的选择，后来做起小生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但她自己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自己是真不了解。
    那时候大家都一样，没有太多的选择，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能把日子过好，已经很不容易。
    如今却有了选择。
    在曾图强的辅导下，陈意的成绩上升很快，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大学、专业，将来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跟关小羽一样，在基金会上班，工作自由安排，没事的时候就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到处溜达。
    几年下来，把名山大川逛了个遍。
    这就很好！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其实跟动物差不多，别炫耀什么天才我才必有用，真没什么用。
    老天爷大概率不会降大任于凡夫俗女、匹夫竖子。
    老天爷智商 3600，开了天眼的，就咱们这肉体凡胎，连个房价都看不透，扛上什么大的使命，天都得塌掉。
    大部分人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父母有过夫妻行为，非要说活着有什么意义，其实跟动物一样，就是尽量活得久，活得舒服。
    其实身体已经给我们答案，懒惰是为了减轻心脏负担，贪睡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免疫细胞，贪玩是为了获取多巴胺，哪怕就是好色，偶尔犯点小错误，也是为了刺激大脑皮层。
    这就是生活的意义。
    包括陈意、晓溪在内，还有自己的孩子们，陈凡并不要求他们长大之后一定要干什么，一定要接手产业。
    干他们喜欢的事情就行。
    要是没有一个愿意接手的，陈凡也无所谓，大不了成立一个家族基金会，让他们一辈子不缺钱就够了。
    在这点上，赵姑娘是最看得开的，什么创业、要赚多少钱，那都是虚的，摸鱼、享受生活才是第一位。
    回到家里，舒服地往沙发上一躺，还把许今秋拽过来，拿她的大腿当枕头，一边跟大姐说家里被针对，要做空英镑的事。
    曾阿黎挺着大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当即拿起电话，给曾阿静打过去，吼着要把露露乐蒙抵押贷款英镑。
    “怀着孕呢，小心吓到孩子。”
    陈凡走进来，扶着曾阿黎坐下，把手搭在肚皮上：“对咱们家来说也是好事，从英伦身上割一刀，也是一大笔收入。”
    曾阿黎身子微倾，靠在丈夫怀中，咬牙切齿：“被英伦鬼子这样宣传，咱家以后去香江风险大得多。”
    “必须来一次狠的，把英镑汇率打下来，让英伦佬知道疼，再次在香江立威，才能杜绝一些人的心思。”
    “放心吧，我保证英伦佬三代人之后，都会记得有一个叫陈凡的男人，狠狠捅了他们一刀。”陈凡揶揄道。
    “资金够吗？”曾阿黎又问。
    “足够用，我把香江的资产、账户上的存款，全部抵押出去，还有其它几家联合，足够英伦佬吃一壶的。”
    轻轻抚摸着媳妇儿的大肚子，陈凡安慰道：“快生了，你就别操这个心，我会处理好的。”
    曾阿黎嗯了一声，眼神瞄向赵姑娘：“坐好了，懒得没边，也不怕把孩子带坏，小心言音以后跟你一样懒。”
    “……”赵姑娘翻着白眼。
    悻悻地坐起来，嘀咕着：“看在你怀孕的份上，先放你一马，要不然我非挠你不可。”
    见曾阿黎瞪起眼睛，赶紧站起来：“我去陪咱妈聊天，就不爱跟你们凑一块，凶巴巴的。”
    说完，赶紧走人！
    曾阿黎噗嗤笑出来：“赶紧滚，你不在这些天，咱妈天天念叨你，三人里边，咱妈最惯着你。”
    “那是我招人稀罕！”赵姑娘边走边嘀咕，出门问了一下谢小芳，才知道婆婆去隔壁院子。
    正好回一趟娘家！
    “言音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今秋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还有个事儿，那边的两座大杂院，之前不是吵了起来，闹得特别厉害。”
    “街道办、派出所都过去协调，但也不得消停，反正这些天没少闹腾，天天都有戏看。”
    “在街道办的协调下，其中一座大杂院的住户已经妥协，答应按照之前的条件换成楼房。”
    “前两天街道办主任过来，问咱们还收不收，我没直接答应，说是等你回来再说。”
    闻言，陈凡坐直身子，沉吟了片刻：“另外一个院子呢？”
    许今秋撇嘴：“条件很高！”
    陈凡想了一会：“按理说，街道办帮了咱们不少忙，如今找上门来，应该买下来才是，算是给街道办一个面子。”
    “但胡同里没人气也不好。”
    “就咱们几家人，空荡荡的，晚上从这边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路过鬼城呢。”
    “孩子们太脱离人群也不好。”
    “还是算了吧，那两座大杂院就留下来，长辈们出门还能找着人唠嗑，孩子们也能经常接触外人。”
    “至于街道办那边？欠的人情，终归是要还的，回头给街道办捐一笔钱，咱们住这边，终归要麻烦人家。”
    许今秋刚要应下，曾阿黎先开口：“我倒觉得可以买下来。”
    陈凡微微皱眉：“买下来，也还有一座大杂院，还不如多留一座呢，免得将来胡同里，就咱家，还有另一家和一座大杂院。”
    许今秋莞尔，揶揄道：“跟三国鼎立一样，搞不好就跟吴蜀魏一样互相对立，惹出一些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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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16章 全力支持

    第316章 全力支持
    “房子在自己手上，将来无论怎么处理，主动权都在咱们自己手上，要保持胡同的人气，可以先租出去。”
    曾阿黎摸了下肚子：“咱们家有五个孩子，将来小意儿、晓溪、晓锐长大，不也得分一套？”
    “那就买下来。”陈凡应下。
    八九年建的小区已经完工，规模特别大，兑换完胡同里的房子，陈凡手上都还有 300多套。
    除此之外，星火小区也还有几十套。
    足够兑换。
    正说这事儿，言音迈着小短腿走进来，直奔陈凡而来：“爸爸，抱抱，睡觉觉。”
    陈凡赶紧抱起来：“玩累了？”
    小奶团子往爸爸怀里一靠，打了个哈欠，嗯呢一声就闭上眼睛。
    “小懒虫！”
    许今秋凑过来，亲了闺女一下：“不能睡太久，要不然晚上准闹腾，知道吗？”
    小奶团子微微蹙眉：“二妈讨厌！”
    许今秋白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天天要我抱着睡，爸爸一回来，二妈就变成讨厌了？”
    小奶团子嘻嘻一笑，害羞地往爸爸怀里拱了一下。
    许今秋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先去前院，让谢小芳准备一个果盘送到西跨院，自己先过去。
    言希、言谨、言城、晓锐和六斤半都在，几个孩子正玩得热闹。
    陈意拿了本书坐树下看着，时不时地瞥一眼孩子们，只要不打起来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看了眼小意儿，许今秋暗暗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
    八零年见她时，也是个小奶团子，见面就喊“大嫂”，说是她哥以后要娶三个媳妇儿。
    如今也长成十七岁的大姑娘。
    身高有一米六五，眉宇之间，跟陈敏特别像，就是活泼一些，比较能闹腾，但又特别会照顾人。
    “跟你哥说了吗？”
    “说了，他让我自己选，喜欢读什么，就读什么，还是嫂子你最懂我哥，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
    “你哥多宠你，肯定让你照着自己喜欢的来，但有一点，专业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学校只能选京城的。”
    “为什么啊？”陈意讶异。
    “你哥能舍得你去外地？你要坚持，你哥肯定会同意，但心里肯定不痛快就是。”许今秋揶揄道。
    陈意微微蹙眉，小心翼翼说：“可是嫂子，我想去南方待几年。”
    “自己跟你哥说。”
    谢小芳端着果盘过来，许今秋让孩子们去洗手吃水果，自己拿着餐巾纸，在边上照顾。
    主要看着言谨和言城两个小的。
    其实也用不着她操心，言希就把两个弟弟照顾好好的，俩小子还不敢不听话，姐姐是真会动手打。
    等孩子吃完，让他们接着玩，许今秋才转身出去，却见许今朝走了进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今朝笑了下：“刚到家一会儿，碰上园园了，听说小凡回来，正好找他商量个事儿。”
    “正在客厅呢。”
    许今秋喊了一声，跟着大哥一起进客厅，拿起热水壶泡茶：“大哥，你们的运输公司发展怎么样？”
    许今朝说道：“那摊子都归陈掳管，我们不怎么插手，发展还挺顺利的，现在有六千多台卡车。”
    “六千多台也不算多。”
    许今秋微微摇头，把茶杯递上：“你们的车型，主要是东风 140，算是中型卡车，整体运力也就一般。”
    许今朝白了妹妹一眼：“我们也计划增加到一万台，汽车厂的产量就那么点，每个地方分一分，每年只能给我们 2000台。”
    “进口的大卡也有，但价格太高，目前已经够用，再钱进口很不划算，慢慢来吧，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说到这儿，许今朝就岔开话题，看向妹夫：“我听陈掳说，上头打算进一步开放房地产？”
    “你们打算搞房地产？”
    “是有这个想法。”
    许今朝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现在房价这么高，咱们手上不缺钱，工程队也是现成的，应该大有可为。”
    “那就去做呗。”
    除了几个城市的 cbd工程，陈凡没打算在内地搞房地产，却不会阻碍大舅哥搞房地产。
    未来三十年内，只要不疯狂举债，踏踏实实地干，闭着眼睛都能把钱搂进口袋里。
    怕就怕疯狂举债，臌了钱包，留下一堆烂尾楼，闹到最后只能拿着钱跑去国外。
    这也成了楼市的经典操作。
    想了一下，陈凡又说：“你们现在盖的都是学校，没有开发商品房的经验，找个地方先学一下吧。”
    “去羊城！”许今秋提议。
    陈凡微微颔首，对大舅哥说：“我在羊城的项目你也知道，回头我安排一下，你们先过去学习。”
    “今夏和鹏宇都去。”许今朝说道。
    陈凡点了点头：“出发前说一下，我让人安排就行，搞房地产没问题，学校的工程呢，不会耽误吧？”
    许今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心吧，我们打算联合成立地产公司，跟工程队分开，不影响学校建设。”
    “那就行！”
    又聊了一会，许今朝就先回去，之前出去一趟时间，许久没见老婆孩子，心里也想念得紧，就没在这边待太久。
    许今秋微微蹙眉：“搞房地产，麻烦事情可不少，尤其是拆迁问题，搞不好就容易出事。”
    “做哪一行都不容易，碰上这种问题，凭良心来就行，回头你跟大哥说说，我不太方便说这个。”陈凡提议。
    “我知道！”
    许今秋微微颔首，看了下手表：“快到饭点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清淡点就行。”
    吃过晚饭，陈凡不由地犯愁，孙少杰这混蛋还没来，把六斤半落自己家里算怎么回事？
    打电话过去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把六斤半留下来，让他跟晓锐住一起，正好俩孩子能玩到一起。
    殊不知，孙少杰已经忙疯。
    陈凡给的情报太重要，刚汇报上去，上头就极其重视，马上安排香江的人手查证。
    孙少杰不用管这些。
    陈凡要收割英伦的提案拿出来后，外贸部这边就先开会讨论，接着又联系到商务部……
    几乎是通宵达旦地讨论问题。
    直到第二天，证实英伦人的“ bsnn”计划，高层打电话下来，让他们拿出一份尽全力配合陈凡的方案。
    同时，让孙少杰去接陈凡。
    陈凡有自己的目标，上头也有自己的目标，但无论什么目标，前提都是打赢这一场货币战争。
    双方目标不一样，但方向是一致的，需要在货币战中狠狠地打击英镑，拿到足够的筹码。
    甚至上边要的更多。
    那就需要陈凡下手更狠一些，最好能把英伦鬼子逼急眼，只有真正急眼了，才好狮子大开口。
    开着车来到鸦儿胡同。
    陈凡见到他，都吓了一跳：“怎么憔悴成这样？瞧这黑眼圈，都比得上熊猫了，昨晚没睡？”
    “睡个屁，开了一晚上的会。”
    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跟我走一趟，上面要见你，这次上面要的更多，所以会全力支持你。”
    (本章完)

 第317章 阿黎二胎

    第317章 阿黎二胎
    没坐孙少杰的车，陈凡自己开车过去，回来时已经傍晚，到家才发现六斤半还在自己家，孙少杰这是不要了？
    许今秋解释道：“孙师兄家里有事，颜丹青中午打电话过来，明天把浩然送去学校就行。”
    “这夫妻俩心可真大。”
    摇了摇头，陈凡没去管，让孩子们自己玩着：“今年怎么安排的，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跟过去一样，许今秋每年都会出去一两趟，短则就十天半个月，慢则二十来天，甚至要个把月。
    “还没安排，等大姐生完孩子，出月子再说吧。”
    许今秋摸了下鼻子，靠在丈夫怀中：“钱越来越不禁了，现在建一所学校，造价是之前的三倍。”
    想到这儿，许今秋忍不住咋舌。
    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这些年加快建校速度，同样的钱多建了不少学校，避免过多的贬值。
    还有就是汇率差价，手上持有的都是美刀，每年根据需要兑换成“元”，汇率如今已涨到 5.5。
    但总的来说，钱还是不禁。
    扩大建校规模，带来的是贫困生的数量增加，且随着货币贬值，资助金额也在上涨。
    88年从倭国套现 12亿美刀，除去给赵园园 1亿，剩下的 11亿，如今就剩下 5亿美刀。
    按照当前趋势，估计只能撑两年。
    想到这儿，许今秋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姐和园园都往家里捞钱，自己这几年却太大手笔钱，有些刹不住车。
    陈凡对此不以为然。
    做慈善、做公益，只要钱到实处，就都值得，如今自家有基金会，每一分钱都用到该用的地方。
    经过许今秋这么多年的经营，虽然从不对外宣传，可官方都是看得到的，自家的名声好得不得了。
    陈凡走到哪儿，脑门上都顶着“爱国商人”四个字，没有人会轻易为难，跟各方沟通，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
    遇上事儿，也更容易获得支持。
    就像这一次要搞英伦佬，上头就给了很大的支持，不仅同意用星火地产的股份抵押贷款英镑，还拿出 50亿美刀的外汇储备。
    用乔牌老人家的话说：“英伦佬就是根搅屎棍，得打疼了、打怕了，才能让他们老实下来。”
    这次的目标就是打疼、打怕！
    上边需要英伦佬退步，达成一些条款，陈凡是要钱、要地，只有让英伦佬害怕才能达成。
    夫妻俩正腻歪着，言谨推门进来，小家伙见爸爸抱着妈妈，醋意大涨，张开手就要妈妈抱。
    “爸爸抱你行不？”
    小家伙把头一扭，丝毫不给老爹面子：“爸爸，你臭臭的。”
    陈凡闻了一下，确实有味，开了一天的会，会场里都是老烟枪，自己也跟着吸了好几根。
    拿上衣服，先去洗个澡。
    再出来时，小家伙已经睡着，被放在小床上，许今秋坐在床边轻声哼着歌谣，眼神中满是慈爱。
    看了眼丈夫，许今秋微微地扬起嘴角：“言谨跟你越来越像，就连性子都差不多。”
    “那不挺好？”陈凡笑道。
    “好什么？小心眼，还油嘴滑舌？咱姐说的，你小时候，人嫌狗厌的，就是欠抽的玩意儿。”许今秋揶揄道。
    陈凡嘴角微微抽搐：“许老师，说话要实事求是，我这性格才招人喜欢，要不然哪来三个媳妇儿。”
    许今秋莞尔，没好气道：“少自吹自擂，自己啥样子，心里没点数吗？言谨跟你是愈发像了，等再大点，有你操心的。”
    “……”陈凡悻悻。
    想起自己小时候上房揭瓦的行为，再来个翻版的儿子，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难消停：“不用担心，有言希管着。”
    许今秋噗嗤一笑，这个倒是。
    言希打弟弟狠着呢，无论是言谨，还是言城，都怕姐姐，将来有人压着，也闹腾不起来。
    但不省心是肯定的。
    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言谨身上已经表现出很多特性，经常干些招猫逗狗的事儿，心眼也不大，被招惹都会报复回去。
    跟陈凡简直如出一辙。
    而且小小年纪，已经会套路人，陈意和晓溪就没少被套路：“你可真行，自己管不了儿子，指望闺女。”
    “那没辙！”
    陈凡走到床前，捏了下儿子的鼻尖：“男孩子皮一些不算事，会套路更好，将来说不定也能娶三个。”
    许今秋一把将手拍开：“别瞎咧咧，你就是运气好，给你换三个女人试试，后院不炸才怪。”
    “咱儿子将来能娶一个能互相扶持的就够了。”
    “可千万别学你。”
    闻言，陈凡眯起眼睛：“许老师，咱得讲良心吧？当年是谁自己太菜，主动找盟友的，说的好像我招蜂引蝶一样。”
    许今秋悻悻，讪笑道：“陈凡同志，别不知好歹，我要不是为你好，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那咱们再体验下好日子？”
    左手轻轻揽着媳妇儿，右手捏着媳妇儿的下巴：“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许老师，今儿虎狼一把？”
    许今秋哭笑不得：“陈凡同志，悠着点吧，年过三十，还能嘚瑟几年？过几年你得躲着我们姐妹，不敢回家了。”
    ……
    翌日清早，陈凡恢复晨练。
    言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喊了声：“妈妈，给我穿衣服。”
    没得到回应，又喊两声，还是没回应，只能自己起来，爬到大床上，捏着妈妈的鼻子。
    许今秋这才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暗暗感慨，大牲口还是原来的大牲口。
    就不应该挑衅他！
    强撑着一丝力气，给儿子换好衣服，拍了拍儿子的小脸：“找你小妈去，妈妈要再睡一会儿。”
    言谨哦了一声，出门就去西厢房，还没敲门，言城就牵着言音出来：“二哥，我们找奶奶去。”
    “好吧！”
    三小只手牵着手离开，赵姑娘迷糊地翻个身，嘀咕了一句：“差点就让他们唤醒沉睡的母爱！”
    “言希，带弟弟妹妹去吃早饭。”
    东厢房的大门开了，曾阿黎挺着大肚子出来，看看正房，又看看西厢房，无奈地摇头。
    秋儿起不来，肯定是被折腾的。
    赵姑娘起不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懒，再过几年，估计就要让两个孩子反过来照顾她。
    让言希领着娃娃们，曾阿黎挺着大肚子跟在后边，到中院这边就不用管，孩子的奶奶、姑姑，还有保姆们都在。
    没一会儿，陈凡跑步回来，开车把言希、晓锐送去小学，还有六斤半的，学校离这边比较远，开车过去要 20分钟。
    回来后还给孙少杰打电话，让他们家傍晚别忘了接孩子。
    “放心吧，忘不了。”
    挂断电话，孙少杰扬起嘴角，对颜丹青说：“媳妇儿，你觉不觉得，周末把儿子扔陈家挺好的？”
    颜丹青微微一愣，拿了个抱枕砸过去：“你有病吧？你想折腾陈凡，别拿儿子当刀子。”
    孙少杰嘿嘿，搂着媳妇儿：“瞧你说的，儿子不在家，咱们过二人世界多好，去陈家，儿子也有玩伴。”
    颜丹青微微蹙眉：“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儿子跟言希接触时间长了，青梅竹马的，将来一定能成，气死陈凡这个王八蛋。”
    闻言，颜丹青哭笑不得。
    师兄弟二人都是奇葩，有事没事就想着坑对方一把。
    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儿，颜丹青先去上班，傍晚才去接儿子，儿子手上还提着一个礼盒。
    颜丹青问是什么？
    儿子神神秘秘的，说陈叔交代的，不能告诉妈妈。
    回到家里，儿子把礼盒交给丈夫，颜丹青凑过来一看，噗嗤地笑出来，满满一盒子补品，全都是补肾的。
    “陈叔说爸爸年纪大，要好好补补，爸爸，都是补什么的？我也想进补，我能吃吗？”
    闻言，孙少杰脸都黑了。
    王八蛋真够气人的，不就把孩子扔他家里住两天，马上就想着报复，是真够小心眼的。
    “儿子，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多吃饭，多吃肉就行，等会让你妈多做几个好吃的。”
    哄走孩子，孙少杰咬牙切齿：“王八蛋是真损，送就送呗，还非要让孩子送过来。”
    颜丹青微微摇头，这哥俩没一个好的，可以肯定的是，孙少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到了周末，孙少杰就带着儿子去陈家做客，中途借口有事跑掉，把儿子留在陈家。
    儿子的包里还带着衣服！
    这是临时有事吗？分明是早有预谋，陈凡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孩子都送来了。
    更过分的是，孙少杰还干上瘾了，一到周末就把孩子送过来，后面干脆都不装了，把孩子扔门口就走人。
    “驴粪蛋子……”
    陈凡气呼呼地骂了一句，又不能把孩子送回去，只能将就着，日子也在这种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针对英伦的布局已经完成，通过贷款获得的大量资金在英伦的股市上打了个滚，就又从股市逃离。
    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可以发起进攻，能够获得不小的利益，但距离打疼英伦佬，还差了些事。
    陈凡在等！
    等华尔街那帮人做好布局，双方共同发力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
    这段时间陈凡也没空干别的，曾阿黎的预产期到了，提前两天就住进医院的贵宾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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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18章 进攻英伦

    第318章 进攻英伦
    “生二胎这么快吗？感觉像下了个蛋就完事。”
    在走廊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产房里就传来婴儿的哭声，赵姑娘不由地愣了一下。
    大姐生言希时，两个多小时；许老师生言谨，也两个多小时；自己生龙凤胎，用了三个多小时。
    如今大姐被送入产房，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焦虑，孩子就出来了，这么简单，搞得自己都想生二胎了。
    “不会说话就上一边呆着去！”
    抽了赵姑娘一下，许今秋拿出红包，等产房的大门打开，就往医生、护士兜里塞红包。
    尽管之前已经打点过。
    陈凡微微摇头，走进病房去看妻子和孩子，相比生第一胎时的虚弱，曾阿黎的状态还挺好的。
    曾阿黎微微一笑，让陈凡把孩子抱过来，看了一下孩子，就被护士抬上推床，转移回病房。
    对于弟弟的出生，最高兴的莫过于言希，当天就缠着奶奶，非要来医院看弟弟。
    轻轻地摸了下弟弟的脸颊：“妈妈，弟弟叫什么名字？”
    “陈言澈！”
    言希嗯呐一声，点了一下弟弟的鼻尖：“言澈，要乖乖的哦，不听话，姐姐会揍你哦。”
    曾阿黎哭笑不得，但能说什么？老二、老三没少挨揍，小五肯定也逃不掉，将来有得受。
    不过小五子也是有福气的，上边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回到家里一个个都很稀罕，争着拿出哥哥姐姐的架势。
    “弟弟，不乖，揍！”
    小言音突然来了一句，陈凡忍不住笑，把小闺女抱起来：“你自己都不乖，还揍弟弟呢。”
    小脸蛋一红：“言音很乖的。”
    亲了下小闺女，陈凡笑而不语，这丫头跟她母亲一样，平日里都挺乖巧的，就是随了一个点：懒！
    如今家里三个媳妇儿，五个孩子，陈凡愈发地不喜欢外出，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在家里陪孩子。
    等曾阿黎出月子之后，请了奶妈喂养孩子，陈凡宁愿在家里陪着曾阿黎减肥，也没有出门的想法。
    倒是赵姑娘忙了几天，在星火大厦弄了一个办公点，定期让员工过来开会、汇报，短期内都没想去香江。
    不是风声鹤唳，也不是草木皆兵，纯粹就是懒，与其自己跑去香江，不如让员工自己过来。
    付出的无非是机票、酒店钱。
    上下班方便，赵姑娘终于有了一丝“热情”，每周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
    进入六月份，赵姑娘约了一位客人在公司见面：“宫雪姐，好久不见，最近忙着拍戏吗？”
    “最近在魔都歇着呢。”
    宫雪撩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苦笑：“找我拍戏的倒是挺多的，但很多我都拒绝了，该怎么说……风气不好。”
    娱乐圈愈发发达了！
    今年一首《水手》红遍两岸三地，一部《新白娘子传奇》更是引发收视狂潮。
    但演艺圈也逐渐变成娱乐圈。
    八九年宫雪拍摄完《最美的青春》，收视率极高，紧接着就回归大荧幕，拍了几部不错的电影。
    渐渐地感觉不对味，这个圈子越来越不干净，很多人盯上的是自己的美色，不再是演技。
    今年以来，宫雪已经拒绝五六部的片约，有些是剧本看不上，有些是别有目的，干脆就在家闲着。
    “内地还好，香江娱乐圈，那才是真乱，反正保护好自己对了。”
    把宫雪引到休息区，赵姑娘泡上一壶大红袍：“宫雪姐，咱们的合约快到期，约你过来就是谈一下续约的事。”
    宫雪喝了口茶：“我闲了大半年，以后戏约会越来越少，曝光度会差很多，不影响你们的品牌？”
    “你现在是金字招牌，还没有谁能影响你的地位。”
    赵姑娘笑了下，又说：“大荧幕目前没什么想法，小荧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很长一段时间里，演艺圈是存在鄙视链的，大荧幕演员看不上小荧幕，很多在大荧幕闯出名堂的，是不愿意拍电视剧的。
    宫雪倒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你们家那位又打算拍摄自己的作品？”
    “对，而且投资特别大。”
    “哪一部？”
    “朱元璋！”
    “让我演马皇后？”宫雪眼睛一亮。
    本来就是陈凡的读者，回国这几年，把陈凡写的书都看了一遍，对于马皇后这个角色，无疑是喜欢的。
    千古一后，不是吹的！
    其角色的魅力，就如同历史上真正的马皇后一样，即使辫子王朝想黑她，都找不到黑她的点。
    只能说她脚大。
    见赵园园点头，宫雪爽朗笑道：“那就说定的，什么时候立项，通知我一声就行，期间我就不接其它戏了。”
    接着，又谈续约的事儿，洛神与龚雪又签了三年，代言费都按照如今的行情计算，宫雪无疑是娱乐圈的顶流。
    送宫雪离开之后，赵园园就开车回家，找到丈夫：“宫雪已经同意出演马皇后。”
    又狐疑地看着丈夫：“你怎么会想在这时候拍朱元璋？之前不还说，现在拍摄技术落后，没打算开拍。”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去年上映的戏说乾隆看过吧？”
    赵姑娘嗯嗯点头，挺精彩的，她还特意让人从香江寄了录像带回来，从头到尾看了两遍。
    陈凡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从电视剧的角度确实不错，跟实际上的历史可不沾边，都在美化辫子王朝。”
    “辫子王朝造下的杀孽多着呢。”
    “总有一群遗老遗少不死心，如今很多题材一放开，接下来肯定有一大堆洗白辫子王朝的戏上映。”
    “正好把前些年写的小说拍成剧，狙击清宫的题材。”
    闻言，赵姑娘愣了好一会儿，很难理解陈凡的思维，都是拍历史题材的，为什么要用狙击二字？
    对清，更用辫子二字！
    恨意满满！
    许老师走过来，捏了下赵姑娘的脸颊：“没事多看几本历史书，你就会明白辫子王朝有多恶心人。”
    “明知道我不喜欢读书！”
    赵姑娘撇了撇嘴，可一想到自己跟丈夫不同频，这就有些不能忍受，当天就跑去新华书店找书。
    不看别的，就找前清的。
    赵姑娘还真静下心来读书，也不费多长时间，每天就看一个小时，遇上不懂的就问陈凡。
    一段时间之后，再看书上的文字，怎么看都觉得恶心：“拍《朱元璋》，我再追加 2000万投资。”
    “两岸三地，演技好的明星都请来，再找一个能驾驭历史大剧的导演，服化道全都要顶配才行。”
    赵姑娘就此变成小愤青！
    不过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时间进入九月份，针对英伦的布局已经全部完成。
    一支代表团已经抵达英伦。
    对于这次外交会面，英伦人很意外，甚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华夏人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照面之后，英伦人更是被惊呆。
    华夏人是没睡醒，跑英伦做梦呢？英伦人懒得搭理代表团，许愿都不是这样许的，上帝都不可能答应。
    第一次会面，不欢而散！
    代表团的人也不着急，进攻还未开始，等着就是，现在盯上英伦的饿狼可不是一头两头，是一大群。
    一架飞机从京城出发，低调地在香江落地。
    从飞机上下来三个人，都戴着鸭舌帽，戴着墨镜，飞快地穿过人流走到接机口。
    接机口这边，有一群人等着。
    三少、刘剑雄，香江两个最会玩的男人，只要公开露面，少不了一群狗仔跟着。
    两个人一起出现，招来一群记者。
    长枪短炮就要围过来，却被保镖拦着，根本无法靠近，直到里边三人出现，二人才挥手：“陈生，这边！”
    陈凡、曾阿黎、赵园园！
    见到三人出现，一群记者拼命想挤过来，却被保镖死死地拦着，只能喊着：“陈先生，能做个采访吗？”
    陈凡摘下墨镜，走近了一些。
    记者马上问道：“陈先生，请问你这趟来香江，是否有投资计划？”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是的，这次过来香江，星火投资将开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项目。”
    记者又问：“陈先生能透露是什么计划吗？”
    陈凡微微摇头：“明天下午四点，星火投资将召开发布会，并且在电视台直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此事。”
    说完，陈凡就走出机场。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深水湾的苏式园林，等佣人上茶，陈凡又掏出香烟分发：“媒体都联系好了吧？”
    刘剑雄接过香烟点上：“放心吧， tvb和亚视，两家电视台同时直播，但凡上规模的报纸全部到场。”
    “那就行！”
    陈凡点上香烟，看向三少：“晚上的酒会筹备怎么样了？”
    三少微微扬起嘴角：“请帖已经发出去，以你的名义发出去的，香江有头有脸的都会到场。”
    “英伦佬呢？”陈凡又问。
    “都请了，主要就是邀请他们，我一个个亲自送上请帖的。”
    “那就行！”
    陈凡又吸了口烟，微微扬起嘴角，转头对俩媳妇儿说：“你们先去休息，养好精神，晚上去看看英伦佬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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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19章 第一波攻击

    第319章 第一波攻击
    目送二女离开，刘剑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同样是追求美女，陈凡的后院稳稳当当，自家却后院起火，妻子闹着要离婚，搞得自己都不敢回家。
    转过头，看了眼三少。
    刘剑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家伙是个不婚主义者，就不存在后院一词，像极红楼梦中的贾琏。
    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大刘，你什么意思？”
    感受到鄙视的眼神，三少立马不乐意：“很快咱俩都一个样，都是老光棍，谁也别笑话谁。”
    “哥们不结婚，家产都是自己的，你离个婚，要被分走一半，你就说，心疼不心疼吧。”
    “回头周转不开，哥们借你点。”三少哈哈笑了起来。
    三少不愿意结婚，与风流的本性有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怕离婚后会被分走大量家产。
    与其如此，不如不结！
    反正也不缺女人给他生孩子，如今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刘剑雄吸了口烟，郁闷道：“她就没想要家产，我才更愧疚，要是分走家产，我还好受些。”
    刘剑雄创业的启动资金是妻子抵押母亲的房子，拿着钱让刘剑雄去非洲创业。
    赚到第一桶金后，回来夫妻二人共同创办风扇厂，并把风扇厂做到上市，刘剑雄因此有“风扇刘”的绰号。
    只是刘剑雄这人爱刺激。
    最喜欢金融市场的刺激，其次就是美女，尤其是成名的美女。
    其妻子其实没想离婚，只是小三都找上门逼宫，是个人都有脾气，可不得闹上一次。
    不要家产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凡上辈子看过采访，忍不住劝一句：“大刘，玩归玩，闹归闹，为了一个玩具，让后院起火就太可惜。”
    刘剑雄苦笑：“一时没拎清，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现在被逼到墙角，想挽留都留不住。”
    “你妻子，我也见过，典型的贤内助，离婚都不要你的财产，这样的女人哪里找？认个错，不丢人。”
    陈凡吸着烟，揶揄道：“不就是喜欢美女，放下现在这个，就没有更好看的？更刺激的？”
    “瞎扯淡呢！”
    “苏联收割的钱不少，收割英伦又能赚一笔，作为有钱人，咱要玩就玩点更刺激的。”
    “最美港姐、最美亚洲小姐，分量都不够，可以瞄着最美世界小姐、最美环球小姐，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搞一个赛事活动。”
    “大刘，咱们一起做？”三少叼着烟，搓了搓手。
    “呸，跟你一起做，活动没结束，最美小姐还没评选出来，就全让你嚯嚯光了。”刘剑雄鄙视道。
    三少揶揄道：“咱们哥俩谁跟谁啊，都是一起从苏联闯过来的，那是亲兄弟，真感情！”
    “滚！”刘剑雄呵呵。
    心里也明白，故意嘲讽，就是劝自己别离婚，香江物欲横流，想找一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贤内助不容易。
    暗暗叹了口气，刘剑雄就先告辞，开车没几步就到家，才刚停车就看到妻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张了张口，道歉的话又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陈凡晚上举办酒会，你能陪我去吗？”
    见妻子望过来，眼中有一丝神采，刘剑雄暗暗松了口气：“那个女人，那些事，我会处理干净。”
    “好！”妻子点头。
    天色很快暗下来，酒会的地点就在浅水湾酒店，陈凡作为东道主，早早地过来迎接宾客。
    担心陈凡不认识人，刘剑雄和三少来得更早一些。
    今天是陈凡第一次举办酒会，但面子却足够大，宾客过来的时间都很早，几乎都是提前，或者踩点过来的。
    想姗姗来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香江的商场上，阶层从来都是分明的，陈凡一直都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但总有一群人，自认高贵！
    英伦人就来的很晚，香江本土富豪全数到场之后，终于出现第一个英伦人的面孔，正是汇丰的沈毕。
    沈毕算是来早的，刚过七点，酒会才刚开始。
    其它英伦人都在他之后，像大使理查德，过来时已经七点二十分，还有新上任的都督鹏鼎康，七点半才到场。
    “英伦人很不给面子啊！”
    “七点半才过来，之前顶级富豪举办酒会，他们虽然来迟一些，也是踩着点压轴过来的，哪有迟到半个小时。”
    “陈先生走了一步臭棋，如果他一直强硬，英伦佬还真不敢驳他的面子，是他自己先低头的，倒向英伦人。”
    “听说星火投资在英伦股市大肆投资，砸进去很多钱。”
    “英伦人自然可以拿捏他！”
    会场里，不断有人小声嘀咕，许多英伦人聚到一起，沈毕小声地嘀咕：“咱们这样做，扫了他的面子，会不会不太好？”
    “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新任总督鹏鼎康挺着肥胖的肚子，抽着雪茄：“既然他选择我们英伦，就该让他彻底听话，方便我们后续的计划。”
    大使理查德赞同道：“未来几年，事关我们在香江最大的布局，必须要掌控陈凡这颗棋子。”
    “我们需要他进一步推动香江的房价，最后才能套现离场。”
    “对他来说，也有好处。”
    “这是双赢！”
    鹏鼎康微微点头：“确实如此，最近半年来，陈凡的资金进入英伦股市，带动部分股票上涨。”
    “无论在英伦本土，还是香江，陈凡都有着巨大的作用。”
    “只是这个人太硬，也太傲！”
    说到这儿，鹏鼎康看向沈毕：“单纯的拉拢是没用的，上次用媒体威胁一下，他立刻就进入英伦投资。”
    理查德微笑道：“用他们华夏的话说，这叫吃硬不吃软，牛不喝水，就要强按着他低头。”
    “哈哈……”
    在场的英伦人无不大笑起来。
    没一会儿，陈凡过来敬酒，离开之后，英伦人笑得更欢，看吧，再硬的脊梁骨面对威胁时也会弯下来！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在主持人的暖场下，陈凡登上舞台，拿起话筒。
    “很抱歉，打扰一下大家！”
    “今天把香江各界的朋友约到这里，是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明天下午四点，星火投资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会在英伦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巨额投资。”
    “这项投资的数额之大，是以数百亿美刀计算，将会对英伦和香江都产生巨大的影响。”
    “至于投资什么项目，请允许我保留一个悬念，明天下午大家记得看电视，到时会一一公布。”
    “再次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赏脸前来，祝大家玩的愉快！”
    陈凡从台上下来，现场又议论纷纷，尤其是英伦人，嘴角都压不住地上扬，这头牛，算是按住了。
    对于陈凡提出的投资，大家都很好奇，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有。
    有些过于突然！
    其它人也在好奇，数百亿美刀的投资，这可是大手笔，如果能参与进去，分一杯羹，身家立刻能翻几倍。
    一直到酒会结束，大家都在猜测。
    翌日早上，香江的电视台、报纸，都在报道这个事情，商人们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味，想着有没有机会吃一块肉。
    在普通老百姓之间，舆论可不一样，破口大骂的占了多数。
    陈凡对抗英伦，坑英伦佬，一直是人们喜闻乐见的，就算这些年房价暴涨，大家也只骂他赚钱，从未质疑过他的立场。
    如今，陈凡倒向英伦！
    “呸，就是英伦人养的一条狗！”
    “利用高房价，剥削香江的老百姓，拿着钱给英伦佬搞建设，当初劫匪怎么没干死他！”
    类似的谩骂，不绝于耳！
    终于到了下午四点，英伦正好是早上九点，无数的香江人守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机里的陈凡，恨得咬牙切齿。
    画面扫过曾阿黎和赵园园，很多人都呸了一声：“以后再也不买露露乐蒙和洛神，等会就拿去扔掉。”
    除了他们，台上还有刘剑雄和三少，当画面扫过他们时，无一例外，都遭到谩骂，祖上十八代都不例外。
    终于，陈凡说话了！
    手上拿着好几份报纸：“前段时间，很多报纸都在写，谁会是香江下一个被绑架的富豪。”
    “我被排首位！”
    “这样的报道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通过调查得知，炒作这件事情的，几乎都是英资控股的媒体。”
    说到这儿，陈凡停了一下。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愣了下，接着纷纷破口大骂：“被英国人吓到了？亏我以为你是硬汉呢。”
    “呸，还狠人，软骨头差不多。”
    “英伦人耍个小手段，你就怂了？还说什么过江猛龙，过江的泥鳅还差不多，滚回内地去吧！”
    ……
    陈凡扬了扬报纸：“很多人认为我怕了，投靠英伦人了？今天我将告诉大家，我陈某人，不怂！”
    “谁敢威胁我，都会遭到报复！”
    “今天的发布会就是要告诉大家，对英伦人的报复将从 1992年 9月 12日，也就是今天正式开始。”
    “我的报复非常简单！”
    “就是抛售英镑，要把英镑汇率打崩掉，让英镑变成废纸，今天是第一天，我个人将抛售 100亿英镑！”
    “跟英伦人的战争，就从此时此刻开始，请大家拭目以待！”
    (本章完)

 第320章 被打懵的索罗斯

    第320章 被打懵的索罗斯
    话音落下，香江人齐齐愣住！
    不是说陈凡认怂，倒向英伦，拿了一大笔钱投资英伦，怎么一下子就反过来，嚷着要做空英镑。
    香江人对于货币暴跌是深有体会的，八三年港币危机，对比美刀的汇率跌到 9.6，大家手上的资产都跟着缩水。
    为了稳住汇率，港币不得不再次与美刀挂钩，强行将汇率定在 7.8，陈凡当时玩了一手，净赚 1亿美刀。
    现在陈凡喊着，要做空英镑？
    痴人说梦吗？以一个人，去对抗一个国家，金融的概念诞生之后就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再听听陈凡的口号：“要把英镑汇率打崩掉，让英镑变成废纸！”
    这可能吗？
    英伦，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地球的霸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还有三千钉，能被一个人搞崩？
    反正在普通人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不过当陈凡的话说出口，大家都不再谩骂：“原来陈凡不是真的怂了，只是在找机会报复回去。”
    “直接跟英伦开战，够狠的！”
    “成不成功不重要，就凭你敢跟英伦人亮剑，我就支持你！”
    当然，大家都是吃瓜的。
    真正被触动的是昨晚参加酒会的富豪们，陈凡邀请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来走过场、看热闹。
    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英镑。
    昨晚是提前打个招呼，今天是直接告诉他们，老子要开始做空英镑了，你们是跟，还是不跟？
    跟就一起发财！
    不跟的话，英镑贬值、资产缩水可别怪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去特么的，这小子疯了吧？”
    李超人坐在电视机前，操起烟灰缸就砸出去，他在英伦的投资不少，手上就有不少的英镑。
    这时候怎么办？
    要么跟着抛售，赌陈凡成功，趁机捞一笔；要么捂着钱，相信英伦人，赌英伦人能撑住。
    “横生波澜，英伦人能行吗？”
    点上香烟，看着电视机中喋喋不休的陈凡，李超人皱起眉头，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年轻人。
    在金融市场上无往不利，投资也极具战略眼光，自己刚打算回内地投资港口，才得知陈凡已经投资了六个重要的大型港口。
    前后两笔投资高达 150亿美刀。
    这些钱都是从金融市场收割来的，谁还敢小觑？英伦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被他收割的国家。
    有同样担忧的，还有其它富豪们。
    英伦佬喜欢恶心人，为了给陈凡找麻烦，没少爆料，以至于香江很多富豪都知道，陈凡掌握的财富。
    八五年之前，收割香江。
    如今霸占香江电讯、电力、楼市、港口、零售等领域，就连很多人使用的飞星寻呼机，也是陈凡的。
    八五年之后，收割倭国！
    英伦佬之前为了鼓动劫匪盯上陈凡，特意把陈凡在倭国的收益爆出来，据说不少于 400亿美刀，现金！
    近两年又在收割前苏联，具体收益不详，据说很多。
    英伦未必就能幸免！
    “把英镑打成废纸，这可能吗？”
    周晓影陪着郑树森又一次来香江，听到这个事情，就一起来表哥家看电视，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看着电视上的陈凡，忍不住咋舌。
    郑树森可不懂这些，只能把目光投向另一边：“表哥，你怎么看？”
    “理论上是可能的。”
    郑树森的表哥轻咳一声：“货币贬值是相对应另一种货币，现在一般锚定的是美刀，欧洲那边也会锚定马克。”
    “当有人抛售英镑，要维持汇率，就必须用美刀、马克把英镑买下来，没钱购买，英镑就会贬值。”
    “理论上，只要陈凡手上的英镑足够多，比英伦佬的外汇储备还多，英伦佬没钱了，就只能让货币贬值。”
    “陈凡一个人的钱，比英伦一个国家的外汇储备还多？”郑树森愣住，有些不敢想象。
    “不是他一个人！”
    郑树森的表哥摇头：“陈凡为什么要召开发布会？就是让大家知道消息，一旦市场波动，大家就会跟着一起抛售。”
    周晓影又问：“这对陈凡有什么好处？英镑是他的，贬值了，他的损失不也很大，就为出一口气？”
    “谁说英镑是他的？”
    郑树森的表哥掏出香烟点上：“做空，肯定是借的钱，按照现在的汇率， 1英镑能换 2美刀。”
    “陈凡借了 100亿英镑，全部抛售，英伦佬为了稳定汇率，需要全部吃下，就能套出来 200亿美刀。”
    “其它人再跟进，英伦佬没钱吃下，汇率就会下跌，比如跌到 1英镑换 1美刀，陈凡能赚多少？”
    “他套出 200亿美刀，只要拿出 100亿美刀换成 100亿英镑，把欠款还上，剩下的 100亿美刀就是利润。”
    闻言，周晓影张大嘴巴。
    第一次觉得自己无知，原来钱是可以这么赚的：“英伦人为什么会借这么多钱给他？”
    郑树森的表哥笑道：“陈凡之前跟英伦人认怂，说要去英伦投资，拿出资产抵押，自然能借出钱来。”
    “现在看来，都是装的！”
    “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在这香江，惹谁都不能惹陈凡，他就像毒蛇一样，随时都会报复回去。”
    “对一个国家，也是如此！”
    “那他能成功吗？”周晓影嗯嗯点头。
    现场的记者，也有同样的疑问，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伦记者操着强烈的口音发起问话。
    “陈先生，您是否过于自信？一个人面对一个国家的金融系统，这样做无异于螳臂当车。”
    陈凡微微点头，示意记者坐下：“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道理很简单，英伦根本没有能力稳住汇率。”
    “汉斯家经济强势，你们的经济不景气，通胀居高不下，应该降息放水刺激经济，让货币贬值。”
    “可为了留在欧盟，你们只能强撑与马克的汇率，七月份时，你们就撑不住了，七个国家联合起来，请求汉斯家降息，让货币贬值，你们就能跟着一起贬值。”
    “可惜的是，汉斯家不答应！”
    “你们的汇率都是强撑着的，英镑的价值也是虚高的，如今做空英镑，成功是必然的。”
    闻言，女记者马上说道：“我们的首相，还有财政大臣，已经多次强调，我们有能力将英镑留在欧洲汇率体系内。”
    陈凡微笑道：“虚张声势而已！”
    女记者又道：“陈先生，英伦的金融系统不是一个人能撬动的，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白损耗利息而已。”
    “谁跟你说，只有我一个人？”
    陈凡耸了耸肩，示意身边的人说话，曾阿黎接过话筒：“我们露露乐蒙手上持有 20亿英镑，今天开始抛售。”
    赵姑娘又接过话筒：“洛神持有 18亿英镑，今天也会抛售。”
    接着是三少和刘剑雄，二人的很多资产都在前苏联，只是用香江的资产抵押，数值并不算多。
    三少持有 3亿，刘剑雄 2亿！
    仅现场几人，今天抛售的英镑就高达 143亿英镑，躲在幕后的李红英，还有官方，都将于今天开始抛售。
    不过英伦才九点，刚上班！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一旦发动之后，必然是排山倒海的架势，要知道英伦的美刀储备仅 340亿。
    除此之外，还有马克储备，以及未结汇的资产。
    仅他们抛售的 143亿英镑，按照 1比 2的汇率，差不多就能消耗掉英伦一半的外汇储备。
    何况其它人呢？
    发布会结束，香江哗然！
    谁也没想到，陈凡会如此疯狂，因为一时之气，竟然朝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发起攻击。
    但最懵逼的不是香江人，甚至不是英伦人，而是索罗斯。
    他的计划是先里拉，后英镑！
    9月 12日，正是向里拉下手的日子，才刚下令手下开始抛售里拉，结果传来消息，有人大规模抛售英镑。
    这特么截胡来的吧？
    英伦的外汇储备就那么点，谁先把英镑换成美刀、马克，谁就能多赚一些，等别人抛售完，自己就成喝汤的。
    “赶紧打听，我要具体消息。”
    索罗斯深吸口气，强忍着怒气，但没一会儿，手下又过来汇报，意呆梨的市场上，也有人大规模抛售里拉。
    “谁，我要知道是谁！”
    毫无疑问，肯定是陈凡，意呆梨不是他的主战场，却不妨碍他利用索罗斯对意呆梨下手。
    “查到消息了！”
    陈凡没瞒着，要查到消息并不难，手底下的人很快收到消息：“是一个叫陈凡的香江人。”
    “他的手上持有大量英镑，并集结了几个人，于今天开始抛售英镑，第一次抛售，数量就高达 143亿英镑。”
    “多少？”索罗斯惊住。
    “ 143亿英镑，至于抛售里拉的卖家，没有具体信息，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这个香江人。”
    索罗斯拿起烟灰缸就砸出去，事情已经很明朗，截胡的来了，对方的布局，跟自己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对方是两边一起下手。
    比自己更狠！
    入场的资金也更多，自己在英伦战场，只准备了 100亿美刀，相当于 50亿英镑，对方将近是自己的三倍。
    “命令下去，马上抛售英镑！”
    “通知其它人吗？”
    索罗斯不是单打独斗，身后跟着一大群华尔街炒家，但现在已经顾不上其它人：“先抛售，半天后再通知。”
    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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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1章 攻势如虹

    第321章 攻势如虹
    下达命令之后，索罗斯坐下来，点上一根烟：“该死的华夏人，竟然敢冒出来截胡我的战果。”
    索罗斯的布局已经很久，七月份已经发起一次试探，小规模地抛售英镑，将英镑对马克汇率由 2.95，打到 2.85。
    英伦央行紧急调动外汇储备，购入 33亿英镑，成功稳住汇率。
    也正是此举，让索罗斯坚定一个信念，英镑的汇率虚高，只要借来足够的英镑，做空的成功率极高。
    陈凡当时就收到消息，周文雅当时就打电话过来，要不要跟着抛售，但熟知这场金融战，陈凡选择引而不发。
    一直等，等到索罗斯布局完成。
    有了索罗斯这个打手加入，抛售英镑的规模也越大，市场一时之间都很难消化，汇率马上下跌。
    英伦时间中午 12点，香江晚 19点！
    很多香江人坐在电视机前，新闻上突然出现英伦的消息，在陈凡的攻击下，英镑对马克的汇率一路下跌，来到 2.78。
    距离 2.778，仅差 0.002。
    一旦跌到 2.778，英镑就将被迫退出欧洲汇率机制。
    香江人无不惊呆，才过去三个小时，英镑的汇率就要保不住？一旦退出欧洲汇率机制，英伦都会变成笑话。
    一个大国，被一个人干趴下！
    这将对英伦的国际影响力、社会影响力产生巨大的冲击。
    更可怕的是，陈凡等人抛售出来的英镑，还有很多没被接手，随着时间推移，汇率继续下跌是必然的。
    英伦的高层已经乱了阵脚，开始向汉斯猫求救，希望汉斯猫降息放水，让马克贬值，以便英镑跟着贬值。
    汉斯猫根本不理英伦佬！
    于是，英伦财政大臣拉蒙急急忙忙赶到白金汉宫，与首相梅杰产生了一段经经典对话：
    “首相大人，咱顶不住了！”
    “怎么会顶不住了呢？你肯定有招，快说！”
    “好吧，我还有一计策！提高央行利率，高利率会吸引货币的回流，英镑买盘回归。”
    “经济不景气，再加息是找死！”
    “首相大人，你是想现在死还是晚几天再死？不加息，英镑立马玩完，加息说不定还可以再活几天，金融市场瞬息万变，说不定过几天陈凡就没有筹码，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事到此时，还能说什么，首相梅杰妥协了，加息！
    不仅要加息，还要救市，英伦央行紧急抽调外汇储备，全力收购陈凡等人抛售的英镑。
    直到此时，香江人才反应过来。
    陈凡跟英伦人真刀真枪干起来了，现在比的是陈凡手上的英镑多，还是英伦人的外汇储备多。
    陈凡拿起电话，给三少打过去：“电视台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每过一个小时，报道一次英伦汇率的简讯。”
    三少早就安排好，找了关系，也了钱，让 tvb和亚视实时关注英伦的汇率大战：“英伦人应该要守不住了。”
    “守不住是必然的，就看英镑最终会跌到多少。”
    之所搞电视直播，就是要告诉那些持有英镑的人，英伦人要守不住了，还不赶紧跟着一起抛售？
    挂断电话，陈凡扬起嘴角。
    英伦人的第一波回应来了，自己的攻势却才开始，之前抛售的 100亿英镑，只是英资银行账户上的钱。
    官方那边也才发力，只抛售星火地产股份抵押出来的英镑，用 50亿美刀外汇储备贷款出来的英镑还未动用。
    坐到曾阿黎身边，搂着大媳妇儿：“阿黎同志，今天收获不错，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鄙视地看了眼丈夫，曾阿黎揶揄道：“庆祝，喝酒？”
    陈凡轻咳：“喝酒伤身。”
    曾阿黎翘着嘴角：“房事伤肾！”
    陈凡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一想到英伦佬要撑不住，就心情澎湃，我现在需要放松下来。”
    说着，拉着大媳妇儿起来，又把小媳妇拉上，气得赵姑娘直接咬了他一口：“呸，什么放松，你就是个色胚！”
    ……
    香江晚 21点，英伦时间 14点！
    懒洋洋地踢了丈夫一脚，曾阿黎撑起一丝力气，把房间里的电视机打开，正好插播英伦汇率战的简讯。
    英伦佬顽强地支撑着，又一次宣布加息，将利率调整到 15%。
    与此同时，欧洲多国支援，抽调上百亿美刀的外汇储备，勉强稳住英镑的汇率。
    简讯中还提到意呆梨。
    相比英镑，里拉更惨，已经暴跌 15%，意呆梨被迫宣布退出欧洲汇率体系，让人大跌眼镜。
    主战场在英伦，意呆梨先撑不住。
    意呆梨果然很面！
    即便退出欧洲汇率体系，里拉也继续下跌，陈凡的星火投资、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以及华尔街大鳄的抛售仍在继续。
    简讯中还提到，攻击意呆梨的是陈凡和索罗斯！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当真是大手笔！”
    包船王点着香烟，坐在电视机前，啧啧称奇：“一个英伦就不好对付，他竟然有余力攻击意呆梨。”
    “这样看来，英伦是保不住的。”
    摇了摇头，包船王拿起电话打出去，给留在公司的员工打过去，下令抛售英镑。
    手上的英镑不多，但也有两个亿。
    这些可不是借来的，都是自己的钱，如今抛售只是保值，不存在盈利，而且还要亏一些。
    现在不抛售，等会儿亏得更多。
    “果然，要守不住了！”
    李超人轻轻敲打着桌子，局势已经明朗，英伦人已经无力守住汇率，欧洲各国的支持也有限。
    “不能再等了！”
    自己手上的英镑可不少，一部分是自己带过去的投资的，一部分是银行借出来投资的。
    如今这局势，也只能抛售。
    要是出手及时，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就是这钱不好拿，搞不好会跟英伦人撕破脸。
    就算撕破脸，也不能亏钱！
    咬了咬牙，赶紧拿起电话，给加班的员工下达指令抛售。
    下达同样指令的富豪很多，大多数人都是咬牙切齿的，汇率已经跌下来，这时候抛售都是要亏损的。
    与此同时，英伦首府！
    华夏的代表团再次出现在英伦人的会议室中，再一次提出之前的条件，英伦人仍旧嗤之以鼻。
    孙少杰混在代表团里边，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手上还有 25亿英镑，鉴于英镑汇率下跌，正考虑要不要抛售。”
    “你们想趁火打劫？”
    英伦代表握紧拳头，咬着牙说：“我们得到欧洲各国的支持，一定能稳住汇率，即使你们抛售也一样。”
    “英伦人，不接受威胁！”
    闻言，孙少杰微微扬起嘴角：“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再接着谈，相信你们会同意的。”
    “明天也不可能同意，你们就不是来谈判，是来许愿的！”
    “那就明天见！”
    谈判，无疾而终！
    代表团所有人的脸上没有一丝压力，轻松无比，这次谈判已经掐住英伦人的死穴，优势在我！
    ……
    又过去两个小时，香江深夜 11点，英伦下午四点，很多人仍然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最新的简讯。
    尤其是那些手上持有英镑，且还没抛售完成的富豪们。
    他们比谁都关心英镑汇率！
    无不祈祷英伦佬再撑一撑，等他们抛售完再崩，要不然每个人都要承受一定的损失。
    但他们注定要失望！
    英伦佬撑不住了，有欧洲多国央行支持也不行，再也无力守住英镑的汇率，被迫宣布退出欧洲汇率体系。
    执行浮动汇率制度！
    英镑汇率正式进入暴跌模式，短短时间内，就跌到 1英镑兑换 1.5美刀，汇率暴跌 25%。
    英伦哀嚎遍野！
    香江的富豪们也哀嚎阵阵，手上来不及抛售的英镑都要承担 25%的损失，甚至更多。
    “狗日的英伦佬，一群废物。”
    “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竟然干不过一个人，呸……狗屁的日不落帝国，就是一艘破烂船。”
    “陈凡也不是好人，就是个畜生，为了一口气，至于吗？害老子损失几十万美刀，当初劫匪怎么就没弄死你。”
    无论怎么骂都改变不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英伦佬输了，被陈凡按在地上摩擦，毫无抵抗之力。
    在民间，声音可不一样。
    “英伦人终于输了！”
    “陈凡也算给咱们争了一口气，这几十年没少被英伦鬼子欺负，总算有人给欺负回去了。”
    “可不是，以前英伦佬多嚣张，终于挨收拾了，陈凡说要把英镑打成废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英镑要是变成废纸就好玩了，英伦佬一个个都要变成穷鬼。”
    ……
    英伦人已经败了！
    不亚于打了一场败仗，以陈凡为首的香江炒家、以及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获得胜利。
    为此买单的是英伦的纳税人。
    深夜里，新任的都督鹏鼎康大致做了一个估算，仅仅一天就消耗掉英伦人纳税人 330亿英镑的财富。
    几个小时就让英伦元气大伤！
    恨得咬牙切齿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话筒里传来沈毕的声音：“陈凡手上还有一大笔的英镑，都在外资银行存着。”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明天肯定会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该求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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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2章 英伦认怂

    第322章 英伦认怂
    鹏鼎康身子一颤，微微地眯起眼睛，咬着牙问：“陈凡手上还有多少英镑？有没有具体数字。”
    “没有，但肯定不少！”
    话筒里传出沈毕的声音：“他以企业向我们英资银行贷款，以存款向外资银行贷款。”
    “资金分散在各家银行，没有人知道具体数字，但肯定不少。”
    “他的现金本就很多！”
    挂断电话，鹏鼎康眼眸阴沉，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针对陈凡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
    早在上任之前就开始执行。
    如今陈凡反戈一击，打爆英镑，让英伦蒙受巨大的损失，又被迫退出欧洲汇率体系，成为全世界的笑话。
    这个责任，他得背！
    又一次拿起电话，给陈凡家里打过去，电话是佣人接的，说陈凡已经休息，并交代过，不许打扰他。
    挂断电话，骂了句英伦国粹，鹏鼎康又打电话给周文雅，周文雅明确告诉他，代表团已经在英伦，正在谈判。
    鹏鼎康这才想起华夏的代表团，之前就听理查德说过，华夏人狮子大张口，跑去英伦许愿。
    如今看来，不是许愿那么简单。
    是早就做好计划，就等着打爆英镑，掐住英伦的命门要好处。
    想到条款中的内容，鹏鼎康忍不住砸了电话机，骂了小半天，又拿出香烟点上，无力地坐下来。
    他是带着大计划来香江的。
    一旦合约签下，很多事情都干不了，作为香江最后一任都督，很可能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都督。
    无力地吸着烟，盯着电视机。
    香江深夜，英伦下午六点，英镑的汇率从 1英镑兑换 2美刀跌到 1英镑兑换 1.3英镑。
    暴跌 35%！
    鹏鼎康暗暗松了口气，虽说汇率市场 24小时不间断，但银行提供给客户的外汇买卖服务时间会有所限制。
    下午六点，银行强制下班，先把今天熬过去再说，明天要是能说服陈凡，说不定还能挽救。
    “第一天收官了！”
    山顶别墅，李红英一家人齐聚一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跟陈凡的关系极好，他们对陈凡的支持力度非常大，把家族很多资产都抵押进去，一共贷款 10亿英镑。
    又是最先甩卖的，已全部套现。
    英镑暴跌 35%，今天一天的盈利就高达 7亿美刀，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没做过这样暴利的生意。
    李红英笑了笑：“大家都回去歇着，今天只是开始，明天英镑的汇率还会大幅下跌。”
    “英伦佬以后嚣张不起来了。”
    刘剑雄难得地留在家里，只有妻子陪在身边，之前的女人已经打发走，断了个干净。
    陈凡说的对，玩具而已！
    再好看的玩具也是玩具，不能因为一个玩具影响家庭，尤其是那种敢闹到后院来的玩具。
    不听话的玩具就该换掉，就像陈凡说的，找刺激就是个游戏，就算搞一个类似世界小姐的赛事都没问题。
    “可惜，咱家投入太少！”
    说到这儿，刘剑雄叹了口气，大多数的资产都在前苏联，这次只贷款 2亿英镑，比不上其它人。
    “白捡的钱，也不少了。”
    妻子倒很满足， 2亿英镑套出 4亿美刀，净利润 1亿多，而且英镑还在跌，利润十分可观。
    “机会只有一次，才捞这么点也太可惜，得抓紧时间，把前苏联的资产套现，以后再有机会，才有足够的资金。”刘剑雄叹气。
    三少也在叹气，投入太少！
    跟刘剑雄一样，很多资产都在前苏联，没来得及套现，原本他是打算说服家里一起投资的。
    家里经历过一次大型危机，濒临破产，再不涉及高危投资。
    “两年之内，一定要把前苏联的资产套现。”
    暗暗叹了口气，三少搂着身边的两个女人开始庆祝，投入太少但也没少赚，盈利已经接近 2亿美刀。
    换成港币就是 15亿！
    一天就赚这么多钱，必须庆祝一下，要不是明天还有活动，他都想玩个通宵达旦。
    1992年 9月 13日，星期天！
    下午四点，星火投资又一次举行发布会，这次发布会非常简单，陈凡甚至都没有出席，让周文雅代表。
    发言也非常简单：“按照陈先生的吩咐，星火投资今天将再次抛售 50亿英镑，明天可能还会继续！”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多人以为，陈凡已经打败英伦，今天应该是庆功才对，没想到是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不死不休啊！
    印象中“狠人”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小心眼，一言不合就掏刀子。
    但这事儿干的真解气！
    唯一着急的只有英伦人，无论是鹏鼎康、理查德，还是沈毕，早上一醒来就想找陈凡，希望他能停止抛售。
    无一例外，找不到人。
    陈凡直接玩失踪，带着两个媳妇儿住进中环的一套大平层。
    “跑香江来玩捉迷藏吗？”
    慵懒地坐在落地窗边，赵姑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英伦佬找你快找疯了，你就没想见一下？”
    陈凡打开电视机，里边正在播放《大时代》，随口应了一句：“都是做不了主的，相见不如不见。”
    赵姑娘揶揄道：“以你的个性，这会儿应该见他们一面，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才对。”
    “才哪到哪，现在打脸多没劲。”
    陈凡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等着吧，等上头谈判结束，那才是打脸的时刻。”
    “要等多久？”赵姑娘又问。
    “我要是英伦佬，今天就把合约签了，拖越久损失越大，要是拖上几天，英镑就真成废纸。”陈凡揶揄道。
    个人抛售英镑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引起连锁反应。
    国际炒家套现离场，在英伦投资的商人也在抽调资金，对于英伦的经济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陈凡的每一次抛售，都会引发连锁反应，一些普通民众为了保住财富，开始涌入银行兑换外币。
    “怕就怕英伦佬放不下面子，还想再撑一下。”赵姑娘微微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她倒希望英伦佬撑着。
    撑越久，英镑贬值越多，收益就越大，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老牌帝国，曾经的世界霸主。
    “钱都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英伦佬不是傻子，等着吧，晚上肯定有好消息传来。”
    果不其然，香江深夜 11点，英伦下午四点，陈凡接到孙少杰打来的电话，英伦佬妥协了。
    不是英伦佬不想扛，是扛不住！
    英镑兑美刀的汇率已经变成 1:1，暴跌 50%，短短两天时间，英伦人的资产就缩水一半。
    “土地一共拿下多少？”
    上头达成什么条款，陈凡并不清楚，也没必要去问，他关心的只有一个，掌握在英资手上的土地。
    早在布局时，星火投资就把资料查得一清二楚，英资掌握的土地、房屋不少，房子陈凡不稀罕，但土地一定要。
    “ 21宗地块！”
    闻言，陈凡大笑起来：“谈判还是你们专业，下手够狠的，英资手上三分之二的土地到手了。”
    孙少杰笑道：“主要是掐住英伦佬的命门，不答应咱们的条件，金融体系就要彻底崩盘。”
    陈凡又问：“价格呢？”
    “市价打八折！”
    “噗嗤……哈哈……”
    香江楼市一直涨，土地溢价十分严重，市价都买不到土地，英伦佬竟然还打八折。
    看来是真被逼急了：“什么时候签约？这个事情可不能拖。”
    孙少杰嗯道：“我们这边已经签约，土地转让需要你们自己办理，明天早上就会去你们公司，你让人把合约提前准备好。”
    “放心吧！”
    “还有个事情，英伦佬不是没有条件，今天过后咱们这边的人停止抛售英镑，三天之后还清贷款。”孙少杰补充道。
    陈凡微微沉吟，感觉不划算。
    汇率已经崩盘，即使自己不抛售，英镑的汇率也会持续、缓慢地下跌，过段时间再还款，利润会更大一些。
    一旦还款，就需要用美刀购买英镑，英伦人拿到足够的外汇，就能迅速稳定汇率市场。
    但不答应，英伦人肯定不会妥协：“行吧，土地转让结束，我就会还上贷款。”
    孙少杰嗯道：“那就这么定了，这次沾了你小子的光，上头说了，这次欠你一个人情。”
    “客气了，我不也占了便宜。”
    陈凡笑了下，挂断电话，又马上给周文雅打过去，让她准备土地转让合约，明天一早赶到公司。
    接着又分别给三少、大刘打电话，让他们明天过来，一起看看英伦人失败后的嘴脸。
    二人兴致十足。
    在香江成长，尤其是创业之后，没少看英伦人的脸色，有时候明明能吃到嘴里的好处，英伦人一句话就能拿走。
    如今从英伦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必须去看看英伦人的嘴脸。
    三少提议：“老陈同志，这可是具有历史性的一幕，签约过程必须全程直播，让香江老百姓一起乐呵乐呵。”
    “你来安排！”
    挂断电话，陈凡又给李红英打过去，这次金融战，李家出了大力气，明天肯定要出席。
    除了见证英伦人失败的嘴脸，也要瓜分一些收益。
    (本章完)

 第323章 瓜分收益

    第323章 瓜分收益
    1992年 9月 14日，英镑汇率大战的第三天。
    大清早，门铃声响起，曾阿黎过去开门，是李红英带着几个造型师过来，今天是历史性的一刻，大家准备盛装出席。
    “园园还没起来？”
    “还迷糊着呢，我去叫她。”
    没一会儿，赵姑娘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来，李红英哭笑不得，上去捏了下她的脸颊：“都当妈的人，还这么懒啊。”
    赵姑娘悻悻，讪笑道：“我也很想努力，可脑子不允许啊！”
    李红英噗嗤笑道：“行了，赶紧洗漱，吃完早饭就做造型，九点就要去公司，时间有些紧。”
    临近九点，造型完成！
    曾阿黎和赵园园身着汉服，带着一身华丽的首饰，让造型师都惊艳不已，娱乐圈都没几个比得上。
    也就是她们的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他们都想向认识的导演推荐。
    “陈凡，好看吗？”
    赵姑娘转了个圈，向丈夫投过去一个媚眼，陈凡眼睛都直了：“我媳妇儿肯定漂亮。”
    赵姑娘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挽着丈夫的手臂：“走着，今天去接受英伦佬投降。”
    “出发吧！”
    陈凡无比重视，特意换上一身传统的开衫，手腕戴着魔都手表，通过衣着表明身份。
    合和大厦，星火投资！
    会场已经布置完成，摄影机已经架上，主持人就位，并且已经开始直播，为会议暖场。
    电视机前，已经守着无数观众。
    通过主持人的介绍他们才知道，英镑的汇率大战已经结束，陈凡迫使英伦人答应一些条件，停止抛售英镑。
    具体什么条件，无人知晓。
    正因如此，人们才更好奇，就连香江的富豪们都守在电视机前，想看看接下来的转机。
    对不少人来说，陈凡坑苦了他们。
    英镑暴跌，没有及时抛售，都损失了不少钱，有些头铁的，手上现在还存着英镑，损失不可谓不惨。
    这些人能恨死陈凡。
    这帮人都是英伦的大孝子，往后都是拿英伦佬当爹妈孝敬，陈凡也知道这群人，了解他们的损失，只是哈哈大笑。
    顺便骂了一句：傻逼玩意儿！
    电视机中，英伦人到了，来的人不少，有新任总督鹏鼎康、大使理查德，还有几家银行的大班，以及部分企业的总裁。
    无一例外，都是被逼的！
    他们所在的银行、企业，在英伦都有大量资产，这场汇率大战他们是损失最为惨重的。
    不是他们爱国，要守住汇率，只是被逼无奈，承受不起损失，只能被迫交出土地。
    “总督先生，大家都在关注汇率大战，请问贵方与陈先生达成什么条件，换取陈先生停止抛售英镑。”
    “暂时无可奉告！”鹏鼎康黑着脸。
    电视台怎么在这？之前可没听说有这个事，只是就是过来签约，然后马上走人的。
    要知道电视台的人在，自己就不来了，太特么丢人了。
    这就好比两国战败，自己作为代表过来签订战败条约，这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真想甩袖子走人！
    但来了就走不了，不然会沦为笑柄，还会搞砸谈判，一旦陈凡继续抛售英镑，汇率还得继续下跌。
    鬼知道陈凡手上还有多少英镑。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华夏人手上还有 25亿英镑，一旦跟陈凡联合起来抛售，汇率最少要再跌 20个点，甚至更多。
    真要继续抛售，最高兴的莫过于华尔街的那帮吸血鬼，他们跟陈凡一样，都捞了好处，巴不得英镑贬值变成废纸。
    但汇率暴跌，对他的影响又最大。
    针对陈凡的计划是他亲自拟定的，直接导致英镑暴跌，不想背这口锅都不行。
    原本他还计划要在香江搞一部“人权法”出来，给未来的香江埋一颗地雷，却被华夏的代表团直接锁死。
    见他黑着脸，主持人也没有头铁到追着问，只要转向理查德：“大使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这场汇率大战？”
    理查德嘴角微微抽搐：“这场汇率大战是不理智的，对英伦、对香江、乃至对全世界，都是极大的伤害。”
    “据我所知，香江有很多人也遭受极大的损失。”
    “停下，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就闭上嘴巴，如今能做的就是把矛头指向陈凡，让那些蒙受损失的人，去恨陈凡。
    主持人识趣地转身，继续向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直到九点出头，陈凡才姗姗来迟！
    当镜头落在曾阿黎和赵园园身上时，电视机前的观众纷纷睁大眼睛，有些甚至忍不住吸一口凉气。
    古装的她们太惊艳了：“难怪陈凡在香江不玩女明星，两个绝色佳人，还都是著名的女富豪，啧啧……”
    要是放在 30年后，就该有一群人拿着手机狂按键盘，满屏幕地飘着五个字：姐姐，求包养！
    不过这些都是插曲。
    只见陈凡上前，跟英伦人一一握手打招呼，摄影机清晰地捕捉到，陈凡嘴角始终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这一刻的陈凡，自信、霸气！
    双方都坐下来，主持人才开始询问：“陈先生，大家都很关注您跟英伦之间达成什么协议？”
    “那我就长话短说。”
    陈凡轻咳一声：“关于这场汇率大战，前因后果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再赘诉，直接说今天的协议内容。”
    “协议非常简单，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再抛售英镑，并于短期内偿还向英伦的贷款。”
    “同时，英资企业向我转让 21宗土地，价格是市价的八折。”
    “仅此而已！”
    “总督先生、大使先生，贵我双方的协议没问题吧？”
    鹏鼎康、理查德脸色全黑。
    陈凡真够狠的，上来就直接打脸，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华夏人讲究和气生财，在他身上却看不到。
    “是的，协议没有问题！”
    话音一落，香江哗然，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富豪们，全都惊呼起来，陈凡这一刀可够狠的。
    如今土地什么情况？
    每年的土地供应只有 15公顷，基本上有价无市，别说市价，就是加价也买不到。
    英伦人竟然给打八折！
    对比普通老百姓，香江的富豪们更了解里边的内幕，这 21宗土地可不是普通的地块。
    英伦人掌握的地块都是条件最好的，主要包含三个区域：香江岛、九龙半岛和新界。
    香江岛位于珠江口东侧，是香江核心区域，包括中环等地。
    九龙半岛在北侧，包括油麻地、尖沙咀、旺角等，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油尖旺区域。
    新界位于九龙以北，包括大埔、荃湾、元朗等地，地段是非常一般，但胜在面积足够大。
    很多搞房地产的都知道，英伦人在这边的自留地，随便一块都是一两百亩起步。
    如今，全归了陈凡。
    以前陈凡是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如今陈凡就变成毫无争议的地产之王，且没有之一。
    “既然协议没问题，那咱们就正式开始！”
    陈凡微微颔首，接过英伦人递上来的土地资料，简单看了一眼就递给三少：“三、大刘，你们一人选一块。”
    “老陈，这……”二人愣住。
    今天说好的，就是来看英伦人笑话的，怎么还有好处？
    陈凡笑了下：“咱们一起干事，总不能我一人独吞好处，你们先选，选哪一块都行。”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二人应下。
    他们都清楚，不熟悉的时候，陈凡这人特别难相处，熟悉之后就不一样，这人其实非常大方。
    陈凡笑了下，又对李红英说：“英姐，你们李家出力多，这次你们分两块，一起选吧。”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李红英笑着应下，凑过去看土地资料，很快就选了两块，一块是中环的，一块是元朗的。
    陈凡白了她一眼，把元朗的拿回来，换上一块尖沙咀的：“都说别客气，怎么还客气上了。”
    李红英苦笑，便不再拒绝。
    三少和刘剑雄也很快选好，接下来就是谈判定价，虽说是市价打八折，但市价也要谈一阵。
    只是大方向已经定下，无非是一些差价，陈凡开始强势输出，逼英伦佬让步，很快就进入签约环节。
    忙到十点半，就全部完成。
    电视机前的观众无不惊呆，二十一宗土地的高端签约会，怎么也该绅士一些吧？
    陈凡的表现更像一个土匪！
    自信、霸气，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把英伦佬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当真是霸道到了极点。
    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很吸引人：“难怪，一个露露乐蒙的老板，一个洛神的老板，都是女强人，却对他死心塌地。”
    对比之下，英伦人则全程黑脸。
    尤其是鹏鼎康，身为是总督，香江第一人，结果却来这里签“战败条约”，还被全程直播，丢死个人。
    “等着吧，这事没完！”
    暗暗咬牙，鹏鼎康脑中闪过一个计划，不由地松开嘴角：“香江人都看笑话是吧？等着吧。”
    “今天拿走多少，只要计划成功，迟早让你全部吐出来，香江人也别想好过，灾难会落到你们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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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4章 再次布局

    第324章 再次布局
    送走英伦人，直播也正式结束。
    电视台的人开始收工，周文雅拿出一沓红包，一个一个地分发过去，这些都是宣发口的规矩。
    人来了，不是白干活的。
    像今天这种新闻事件还好一些，要是企业、品牌宣发活动，记者就跟无冕之王一样。
    到现场就是走个过场，全程都得好吃好喝招待着，红包再给足，回头发出来的稿件都是企业自己写的。
    陈凡把大家请到办公室，先烧上开水：“这次虽说赚了不少，但也把英伦佬得罪死，以后大家要小心了。”
    三少掏出香烟递过去：“英伦人能影响香江，却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一切都要以法律为准则。”
    大刘接过香烟点上：“以前大家怕英伦佬，是英伦佬手上掌握的资源太多，很容易被针对，可现在……”
    说着，呵呵一笑。
    从八五年之后，英伦人大肆抛售民生资产，在经济上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
    当初陈凡吃下一大盆，香江其它富豪也是一碗接一碗。
    能在经济上影响大家的，更多是银行这一块，可这一场金融战打下来，谁还会缺现金？
    真缺了，找陈凡借就行。
    至于政治上的影响，大家也不担心，背靠着内地，再说了，英伦佬在香江还能蹦跶几年？
    “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陈凡把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说一下房地产的事，大家都要有准备才行。”
    大伙不明所以，房地产有什么可说的？如今市场一片火热，只要拿到地，就一定能赚到钱。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样。
    只要能抢到房子，就等于拿到发财通行证，民间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在香江有钱不买房子，那就是傻子。”
    也有人说：“穷鬼贷款买房，摇身一变就是千万富翁，买房是实现阶层跨越的最佳方式。”
    陈凡又吸了一口烟：“毫无疑问，未来四五年房价肯定会涨，还是大涨，但五年后，一定会崩盘。”
    “崩盘？”大伙齐齐一颤。
    八二年的变局，大家都是经历过的，房价从一尺 1500跌到 3-400港币，很多人受不了打击从楼上一跃而下。
    “很奇怪吗？”陈凡翻了个白眼。
    想了下，又揶揄道：“香江又不是没崩过，倭国当年房地产更火，不也一样崩了，香江凭什么不崩？”
    “那你还拿地？”李红英讶异。
    大家手上的土地不多，有四五年时间，完全能够开发卖出去，陈凡不一样，他手上的土地太多。
    不说星火地产，星火投资转让给三少、杨家三块地之后，也还有 22宗地块，一直都没开发。
    四五年时间，根本来不及开发。
    “现在拿地便宜，接下来几年，你们看着吧，楼市肯定会涨到一尺过万，然后雪崩一样，又回到今天的价位。”
    陈凡弹了下烟灰，揶揄道：“不管怎么折腾，我们反正是不亏，不过你们这几年，还是要尽快出手。”
    想了下，又补充道：“九六年价格会到一个高位，九七年上半年可能还会涨，但不一定能卖掉。”
    从八零年开始，陈凡的每一次投资都精准无比，甚至连苏联解体的时间都算得精准。
    没人会怀疑陈凡的预测。
    大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未来几年内，要选择什么时间点，把房子全部出手，追求利益最大化。
    李红英手上房子不少，都是每尺 3-400港币时买的，一直都留在手上吃租金，早就全部回本。
    “等过两年就全部卖掉！”
    暗暗打定主意，高价时出手，等房地产崩盘再买回来，正好可以换一批新房子。
    家里的房子，也一样安排。
    至于房价最高位，李红英嗤之以鼻，等涨到最高位就别想跑掉，就像八一年，有价无市，根本没人买，楼市死气沉沉。
    在合理的价位上，有足够的利润，该抛就赶紧抛。
    聊完之后，大伙心里有数，就各自告辞，三少提议搞一个庆功宴，被陈凡直接拒绝，这家伙的庆功宴自己可不敢去。
    曾阿黎和赵园园能原地暴走！
    送走大家，陈凡把星火地产的三位轮值总裁马西风、罗大华、管天伟叫到办公室。
    “今年开发一半的土地，必须在三年内全部建成。”
    话一出口，三位总裁都吓一跳， 85年到 89年，每年开发五宗土地，之后每年就开发两宗，还都惜售。
    但 88-89两年开发的土地，都是 90-91年才建成，也都在惜售的范围内，星火地产手上的土地、房子多着呢。
    今天又拿下 17宗土地。
    一下开发这么多，将来可不好处理，一旦全部出手，搞不好会让房价上涨的趋势停下来。
    “惜售继续，但开发一定要完成，不用对外宣传。”
    陈凡不是跟他们商量，而是命令，接下来几年大搞开发，关乎下一次布局，可以从英伦人身上再咬下一块肥肉。
    吃下这块肥肉，资产又能暴增。
    交代下去之后，对英伦的金融战就此结束，躺枪的还有意呆梨，汇率暴跌 25%，被陈凡卷走 50多亿美刀。
    至于英伦，那是真惨。
    汇率暴跌 50%，陈凡一个人就卷走 100多亿美刀，曾阿黎、赵园园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媒体把陈凡一家的收益报道出去，香江人无不惊呼，两天时间就赚这么多，搞金融的，果然都是丧良心的。
    不过卷走的是英伦人的钱，大家也都喜闻乐见。
    签约会上，看英伦人的脸黑的。
    还有媒体写道：陈凡一家身穿汉服，英伦佬西装革履，可不就是英伦向华夏低头，签订战败条约。
    香江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曾阿黎忙着收拾行李，要带赵姑娘回京，陈凡郁闷道：“你们不跟我一起去羊城？”
    “我们回去看孩子，秋儿一个人带五个。”曾阿黎抬头看了一眼丈夫，接着收拾行李。
    “用不着都回去吧？”
    闻言，曾阿黎停止收拾，走到丈夫身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臭弟弟，接下来几天，你就单着吧。”
    陈凡顺势抱住媳妇儿：“大姐，你于心何忍？”
    曾阿黎莞尔：“算是对你的考验，啧啧……一个人住几天，要敢在外边乱来，老娘骟了你。”
    “我是那种人吗？”
    翻了下白眼，陈凡无可奈何，只能开车把两个媳妇儿送去机场，自己也没多停留，当天就从罗湖口岸进入羊城。
    九二年的羊城已经有繁华的气象。
    街道两侧大多是五六层高的洋楼，人们出行仍然以自行车、公交车为主，但马路上已经有很多汽车和摩托车。
    到这边之后，就没必要带着一大群保镖，随行的人只有周文雅，还有保镖伍蓝英、段小刀。
    都是当初最早的一批保镖。
    伍蓝英是保镖队长，段小刀是当初枪战时受伤的那位。
    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抵达华夏大酒店，胡应相提前收到通知，已经在这边等候。
    “老胡同志，好久不见！”
    对于这个称呼，胡应相已经见怪不怪，也回了句：“老陈同志，这几天可都一直看你的新闻，干的漂亮。”
    陈凡揶揄道：“当初我可是邀请你一起的，可你不干啊！”
    胡应相没好气道：“我跟你不一样，折腾不起，资金都压在内地的项目上，出了意外，项目就得停工。”
    “那没辙！”
    陈凡耸了耸肩，就岔开话题：“有段时间没来羊城了，咱们的项目进展怎么样？”
    胡应相气笑：“你还真好意思问，八九年立项，九零年动工，多少年了，你来看过吗？”
    陈凡悻悻，讪笑道：“工程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星火地产不也全力配合你。”
    胡应相扯了下嘴角：“少来这套，先吃饭去，明天再带你去工地转转，有官方支持，目前进展很顺利。”
    “行，先吃饭！”
    移步到餐厅，就项目的问题，二人聊了一阵，期间不可避免地聊起项目未来的盈利空间。
    八九年时，胡应相有很大疑虑。
    一座城市的 cbd不是简单的一栋大楼，除了写字楼群，还包含各种商业设施，如购物中心、餐厅、酒店等。
    在 cbd周边，还有规划居住区。
    只是陈凡不参与居住区开发，但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 cbd区域内还会建设一些文化娱乐设施，如艺术馆、剧院、电影院等，丰富居民的业余生活。
    如此庞大的项目开发，即使内地的物价便宜，砸进去的资金是天文数字，大家的压力其实都特别大。
    到了今年，胡应相的压力骤减。
    内地发展确实很快，尤其是进入 92年，改开进入新篇章、新高潮，再有几年时间，足够撑起整个 cbd的运作。
    翌日，陈凡跟着老胡去工地。
    远远地就能看到星火一号，已经建撑一百多米，老胡介绍：“按照计划， 520米高，预计 96年底就能完工。”
    “不着急，一切稳着来。”
    陈凡看着忙碌的工人，微微扬起嘴角：“九七年能完工就行，要不就定在 7月 1日，算是献礼如何？”
    老胡眼睛一亮，以世界第一高楼做为献礼，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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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5章 培养闺女

    第325章 培养闺女
    “就这么定了，九七献礼！”
    胡应相应了下来，又带着陈凡到处参观，除了星火一号大厦，其它写字楼、酒店、购物中心、体育馆都在开工。
    相比星火一号，这些建筑施工都比较简单，有几栋写字楼已经开始封顶，预计年底就能投入使用。
    胡应相大致介绍一下开发进度：“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出售？”
    “先租再售， 2000年之后再考虑出售，现在没有多少企业能买得起写字楼，也卖不上价格。”
    陈凡摇了摇头，眼睛突然又一亮：“老胡同志，咱们之间应该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胡应相警惕地看着他。
    合作没问题，但这家伙找自己合作，每次都是大手笔投入，自己砸入的资金太多，还欠了银行一大笔贷款。
    “老胡同志，你这眼神几个意思？搞得我会坑你一样。”
    陈凡翻了下白眼，这才说道：“星火地产在京城、深市和魔都都有一块巨型 cbd用地，咱们接着开发？”
    胡应相嘴角抽搐：“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羊城这边的项目已经砸入太多资金，回本遥遥无期，没钱！”
    “钱只是变成资产，又没跑。”
    陈凡摸了下鼻子，揶揄道：“这几个项目，肯定会建星火二号、三号、四号，一栋比一栋高，你就不心动？”
    胡应相呵呵：“我可以负责设计，设计费还能给你打个八折。”
    “得嘞，我还是自己搞吧。”
    看得出来，老胡的资金压力很大，陈凡也不强求，在工地逛了一圈，翌日又去老顾家做客，接着又去家电厂参观了几天。
    至于其它几个城市的 cbd项目，也都要提上日程。
    魔都的陆家嘴、深市的南山区，官方在 90年时已经启动开发，也找过星火投资，希望他们的地块能够启动。
    京城那边也在起草文件，预计 93年就会正式开发，官方同样希望他们的地块启动。
    “又要大手笔投入啊！”
    坐在回京的飞机上，陈凡暗暗叹了口气，这趟从英伦佬身上刮下来的钱，估计都要砸进去。
    星火地产已经没钱！
    内地一直缺外汇，星火地产赚到的钱，年年都要分红，留在账上的并不多，这次收购 17宗土地，陈凡跟中建都投了钱进去。
    飞机在京城落地，陈凡拉着行李箱出来，远远地就看到许今秋，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爸爸，抱抱！”
    言音从二妈怀里挣扎下来，奔着爸爸就跑过来，陈凡赶紧放下行李箱，弯腰抱起小闺女：“言音，想爸爸了？”
    小奶团子嗯嗯点头。
    许今秋走过来，打开行李箱的拉杆：“这丫头一听说你要回来，抱着我的大腿，非要跟过来。”
    “要不说闺女贴心呢。”
    亲了下小闺女，陈凡往外走：“我没在这几天，家里都好吧？”
    许今秋拉着行李箱跟上：“家里能有什么事，都挺好的，就是胡同里剩下的那座大杂院，也买下来了。”
    “没提价？”陈凡讶异。
    最后那套大杂院，之前可是最强硬的，院子里的人还特别团结，街道办的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咱家放弃收购，他们就着急了，又不是真的想住大杂院，再说了，咱们给的条件又不差。”
    “胡同里就剩一家了？”
    “嗯，就剩一家，那是人家的祖宅，咱们就别动心思，胡同里有个邻居也挺好的。”许今秋揶揄道。
    陈凡嗯道：“说的也是。”
    走到车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许今秋又说：“大姐已经开始安排，要把所有房子都收拾一下。”
    陈凡打开车门，抱着小闺女坐在后边：“趁现在管理不严格，全部改造一遍也好，尤其是地下室，以后肯定不让挖。”
    许今秋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大姐也是这么想的，先把框架收拾好，软装以后再说。”
    车子启动，又接着说：“胡同口两头的院子，打算收拾出来出租，应该会租出去四套。”
    两头热闹，有点人气也挺好。
    陈凡正想说话，怀里的小奶团子扒拉一下：“二妈是坏蛋，一直说话，爸爸都不跟我说话了。”
    许今秋莞尔：“小丫头片子，缠着我的时候，就二妈最好，爸爸一回来，二妈就是坏蛋。”
    小奶团子害羞地转过身抱着爸爸。
    汽车很快回到鸦儿胡同，已经有工程队进场，很多个院子里边都在施工，一切都有条不紊。
    回到 16号陈家别苑，陈凡看了下隔壁的 17号院：“把这套收拾出来给保镖当宿舍，轮流值班可以住这边。”
    “回头我来安排。”许今秋把小奶团子抱过来。
    陈凡把行李箱拿下来，刚走进正院，一群孩子就围上来，又挨个抱了一下，被孩子们缠着玩。
    许今秋站在一边微笑着，嘴里嘟囔着：“以前不愿意生，现在却宝贝得很，这人啊，够善变的。”
    曾阿黎抱着小儿子走过来，正好听到，不由地笑起来：“可不是，以前怀言希时，我还担心他会不喜欢呢。”
    正说着言希，小姑娘就跑过来：“妈、二妈，带我去地下室，我要拿一幅画，要大公鸡的。”
    曾阿黎好奇：“你拿画做什么？”
    小姑娘咧嘴笑道：“学画画啊，老师布置的，奶奶说咱家地下室有很多画，我想学看看。”
    “学画画挺好的，说不定咱家能出个小画家呢。”
    许今秋捏了下大闺女的脸蛋：“走着，二妈带你去西跨院，看上哪张画自己拿。”
    曾阿黎没好气：“你就惯着吧，小孩子学画画，哪用得着名画，回头别给弄坏了。”
    “我闺女要学，就得学最好的。”许今秋可不管，拉着大闺女就去西跨院，没一会儿就抱着几个画轴出来。
    曾阿黎见状，吩咐闺女一句：“拿去学可以，但不能弄坏了，更不能在画上涂鸦，记得吗？”
    “咱闺女又不傻。”
    白了大姐一眼，许今秋拉着闺女回屋，帮闺女把画挂上，一色的公鸡图，又叫“大吉图”，鸡同吉。
    都是名家之作，包括齐白石、徐悲鸿、吴昌硕等人的作品。
    曾阿黎抱着小儿子在一边看的直摇头，就自家的小丫头片子，连条鱼都画不明白，白瞎了这些名画。
    如今这些画价格高着呢。
    话说回来，当初买画确实便宜，一幅就几十块钱，几家人都捡了大便宜，囤下一大批名家作品。
    赵姑娘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走过来，看着墙上的字画：“言希要学画画？那就找个名师，让她去学习。”
    曾阿黎微微摇头，学画画没什么不好，但也要看看，很多时候小孩子就是三分钟热情。
    但事情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言希一连画了好几天，不仅喜欢画画，对地下室那数不清的古玩也起了兴趣，没事就往地下室钻。
    时不时就拿出一件，看得曾阿黎手心哆嗦：“闺女，小心点，以后要什么，找爸爸妈妈帮你拿，别摔坏了。”
    言希哦了一声，拿着一个瓶子问：“妈妈，这个是什么瓶？”
    曾阿黎接过瓶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哪知道这玩意儿。
    “妈妈也不知道，问你爸去，都是你爸买回来的。”
    言希哦了一声，又要去拿瓶子，曾阿黎赶紧开口：“我来拿，以后记住了，小孩子不要拿瓷器，摔坏就可惜了。”
    抱着瓶子从地下室出来，直接回到东跨院正房，把瓶子往桌上一放，对闺女说：“问你爸，你爸肯定懂。”
    说着，戏谑地看了眼丈夫。
    陈凡微微错愕，我什么时候懂这些？这娘们故意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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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6章 突如其来的孩子

    第326章 突如其来的孩子
    “爸爸，你也不懂吗？”
    面对闺女的疑问，向来好强的陈凡突然觉得被敲了一榔头，我是该说不懂？还是装懂。
    看到丈夫纠结的样子，正在看书的许今秋噗嗤笑出来：“言希，你爸也不懂这些。”
    说着，站起身来，拿起瓶：“二姥姥才懂，咱们问二姥姥去。”
    许老师牵着闺女走了。
    曾阿黎也想走，陈凡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阿黎同志，看完笑话，就想这么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闺女不懂，咱们做父母的，不就该答疑解惑，我也没想到，你不懂啊。”曾阿黎讪笑。
    想了下，又揶揄道：“收藏古玩十几年，怎么也该懂一些，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个棒槌。”
    陈凡气急，抱起大媳妇儿放到床上，对着翘臀啪啪就是几下：“不收拾你一顿，都不知道区分大小王。”
    说着，就要上手。
    曾阿黎俏脸一红，赶紧求饶：“陈凡，别闹了，大白天的，等会儿孩子们就找过来了。”
    陈凡这才作罢。
    曾阿黎揉了揉屁股，坐起来整理下刘海：“说正事，言希好像对字画古玩挺感兴趣的，这个要怎么处理？”
    “这不挺好的。”
    “好什么啊，咱家那么大产业，将来孩子们肯定要经商，哪能让孩子们去研究古玩字画。”曾阿黎没好气。
    陈凡捏了下她的鼻子，揶揄道：“谁规定的，咱们经商，孩子们就全部要经商？咱要当官，孩子们就都得当官？”
    曾阿黎呵呵，不服道：“难道不是这样？在现成的领域，都有各自的舒适圈，谁会跑到圈子外吃苦。”
    “你看孙师兄家，三代从政，将来六斤半也一样；再看看香江的豪门，也都世代经商。”
    闻言，陈凡微微摇头：“也不尽然，陈掳，你也认识，父亲、丈人都是年画上的人物，论家世显赫能排前十，不一样经商。”
    “还有何赌王的那个女儿，混娱乐圈那个，还专门拍摄一些尺寸比较大的，不也在追求自己的生活。”
    “别家人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但咱家的孩子，只要三观正，以后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人规定，他们一定要经商。”
    “老子赚钱是想让他们过好日子，不是想让他们过自己不喜欢的日子，要不然赚钱有啥意思。”
    “……”曾阿黎愣了下。
    好一会儿才叹道：“行吧，那就让闺女自己选，再观察一阶段，要是真喜欢字画古玩，就给她找个好老师。”
    吻了媳妇儿一下，陈凡又说：“言希要真喜欢，咱们再收集一些好物件，以后闺女跟人交流，才有拿得出手的玩意儿。”
    “你就惯着吧！”曾阿黎没好气。
    陈凡微微一笑，琢磨着要从什么渠道弄一些古玩回来，如今这个圈子，可被自己嚯嚯不轻。
    上辈子很多大藏家估计都会消失。
    大藏家之所以是大藏家，不是因为他们的眼力有多好，而是在大家都不关注古玩的年代，他们以废品的价格拿走。
    一旦价格公开，他们的优势还有，能凭借眼力吃饭，但想要大规模收购古玩，已经没有可能。
    资金是最大的难题。
    正琢磨着，谢小芳过来敲门：“陈哥，你孙师兄来了，还带了几个人过来，正在中院客厅。”
    “我这就过去！”
    整理一下衣服，陈凡就去中院，跟孙少杰一起的，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以及六斤半。
    六斤半一看到陈凡，开口就问：“陈叔，言希呢？”
    陈凡脸色一黑，忍着一脚蹬死他的冲动，没好气道：“言希在隔壁院子，你自己去找她。”
    “陈叔再见！”
    说完，一溜烟地跑掉，孙少杰忍住笑：“师弟，给你介绍一下，王军、章明。”
    握手之后，简单寒暄几句，孙少杰才说起正事：“他们二位都是中粮的，以后负责天和农业公司。”
    天和是陈凡和官方联合成立的农业公司，共同开发俄乌购买的土地，其中陈凡持股 60%。
    既然跟官方合作，陈凡就没想过多参与管理，让出两个轮值总裁的位置，星火投资会安排第三位轮值总裁。
    天和农业公司虽然刚成立，实力却不容小觑，在大俄那边的耕地已经突破 100万公顷，乌老二那边也有 50万公顷。
    除此之外，在西伯利亚地区还有 350万公顷的林地。
    如今土地收购已经停止，土地开发即将拉开序幕，陈凡不参与管理，也不表态，毕竟是外行人。
    对此，他只看结果。
    给他们两三年时间，再看公司的运作情况，不行就直接换人。
    谈完正事，就将二人送走，孙少杰却留了下来，带儿子来的，肯定要留下来蹭一顿饭。
    期间不可避免地聊到英伦的事情：“这次从英伦人身上狠宰了一刀，捞了一大笔，就没打算投资点什么？”
    “能别老盯着我的口袋吗？”
    从茶几下拿出香烟，扔了一根过去：“上头之前不是催，京城、深市和魔都三地的 cbd要启动，打算投这上边了。”
    孙少杰接过烟点上：“三地同时启动？压力可不小。”
    陈凡也点上烟，揶揄道：“我能有什么压力，钱是从英伦佬身上刮下来的，有压力的是中建。”
    “活是他们干，钱他们出四成。”
    孙少杰摇了摇头，做生意能像陈凡一样悠闲的，全世界也就只此一个，换成其它人，谁能放心？
    也正是如此，生意才能做大。
    如果什么都关心，其中任何一个领域都能耗尽陈凡的精力，根本不可能多个领域同时开。
    不过这几年，陈凡明显开始收缩投资，只运作原有的产业，并没有向新的领域扩张。
    唯一一家，也就是农业公司。
    孙少杰对此有些不能理解，干什么不比干农业赚的多？以陈凡手上的资源，根本没必要进入农业领域。
    问出之后，陈凡吸了口烟，回答道：“土地价格低，拿下来又没有坏处，就算不赚钱，土地也是资产啊。”
    “不要小看农业公司，规模起来后一样赚钱，过几年你再看，天和农业将遍布亚洲、南美。”
    闻言，孙少杰摆出一副“你在忽悠我，可惜我没证据”的表情。
    农业公司扩张，要遍布亚洲、南美，几乎是不可能的，凭借农业公司的盈利，很难大规模买地。
    除非投入巨量资金。
    陈凡也不解释，不同时期买东西，价格是不一样的，就像购买前苏联的土地，就没几个钱。
    按照卢布汇率贬值的速度，再过两年，汇率肯定会跌到 3000以下，到时再换上贷款，他们买的地，一亩仅需几美刀。
    至于林地，价格会跌到每公顷 1美刀以下。
    就是 1美刀以下！
    银行家波塔宁在西伯利亚买下相当于“汉斯猫”家国土面积的林场，在汇率暴跌后，其价格相当于每公顷 0.8美刀。
    只要找准时机，把对付苏联人这一套，在其它国家重新用一遍，同样能够以低廉的价格收购大量资产。
    师兄弟二人闲聊着，言希和六斤半也从隔壁院子回来，嬉笑打闹着，看得陈凡一头黑线。
    孙少杰抽着烟，嘿嘿笑道：“多好的孩子。”
    “你怎么还不回去？”陈凡哼道。
    孙少杰翻了个白眼，回去干吗？还要给儿子当僚机呢，陈家长女将来肯定是孙家的儿媳。
    一直到吃过晚饭，孙少杰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儿子回去。
    言希朝六斤半挥了挥手，转身就拉着父亲：“爸爸，我喜欢古玩，想学古玩可以吗？”
    陈凡把闺女抱起来：“你是喜欢字画，还是古玩？”
    “都喜欢！”
    “那就学，回头爸爸给你找个老师。”陈凡琢磨着上哪儿给闺女找个好老师，顺带着给闺女多弄一些古玩。
    古玩行里有句话：摸过的真东西多了，假的一上手就知道是假的。
    学习这行得有参照物。
    曾阿黎把闺女抱过去：“改天回一趟京大，考古系一群老教授，都是体系内的，更系统，也更靠谱。”
    陈凡应了下来。
    正往里走，外边又传来汽车的声音，回头看了一下，是周旭和关小羽两口子，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陈凡讶异，怎么多了一个？
    关小羽是去年要的孩子，生了一个男娃，可没听说她要二胎。
    “陈凡，我闺女，漂亮吧？”
    关小羽快步走来，把怀中的女孩递给陈凡，一岁大的样子，五官很精致，大眼睛水灵水灵的。
    陈凡抱过来，逗了下孩子：“谁家的？挺可爱的。”
    “我闺女！”关小羽强调道。
    陈凡白了她一眼，抱着孩子就往里走，还你的？这年头可没听说过代孕技术，能突然蹦出来一个。
    肯定是哪家亲戚的。
    就关小羽的性子，借别人家的小孩玩不是一次两次，自家几个孩子，除了最小的言澈，都被她借去玩过。
    关小羽追上来：“真是我闺女，你怎么不信呢？我告诉你哦，这是你亲外甥女，见面礼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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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强势回击

    第328章 强势回击
    比唐人街超市还严重？
    陈凡不自觉皱起眉头，唐人街超市这些年的发展顺风顺水，无论是香江、内地、日韩，都有极大的规模。
    最近两年开始杀入欧美市场，发展却非常迅速，在英伦有三十多家大型超市，意呆梨也差不多。
    如今全部被砸、被抢，损失可不小。
    周文雅又来了一句，可能比唐人街超市还严重，问题肯定不小。
    “英伦人以国家安全威胁为由，即日起全面禁止飞星品牌的寻呼机、手机在英伦销售。”
    闻言，陈凡愣住！
    突然觉得这个理由很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后世欧美对付华为的那套说辞。
    “飞星”这就享受华为的待遇？
    陈凡突然觉得很魔幻，跟后世的华为相比，飞星才什么体量？
    手机是今年才新出的，从大哥大实现跳跃，进行了小型化，几乎与诺基亚 1011同时发布，重量在 200克左右。
    技术方面确实有自己的一套，但也就那样，对比其它品牌的手机并没有技术上的优势。
    英伦人却来了这么一出。
    深吸口气，陈凡问：“除了超市和手机，还有其它项目吗？”
    周文雅立刻回应：“陈总，咱们在英伦主要就这两项业务。”
    “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陈凡的眉头紧紧皱起，许今秋走过来：“公司发生什么事情？要不你去趟香江？”
    陈凡微微摇头，也没隐瞒，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无非是损失一些钱财，不是什么大事。”
    许今秋嗯道：“打算怎么报复？”
    “正在想呢。”陈凡扬起嘴角，她是最懂自己的，损失钱财不要紧，但这口气一定要出。
    “那你慢慢琢磨。”
    许今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递给陈凡，丈夫虽然戒烟成功，但想事情时，还是喜欢抽上一两根。
    陈凡接过香烟，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抽，仔细地琢磨要怎么应对当前的情况。
    报复肯定要报复。
    当前的局面也要应对过去，甚至还击回去，最少面上不能吃亏。
    一根烟抽完，许今秋叫来曾阿黎和赵园园，各自搬来一张凳子，在陈凡旁边坐下来。
    曾阿黎提议：“要不玩一票大的？葵青码头在咱们手里，直接禁止英伦的货物在葵青码头卸货。”
    “你比我还狠！”
    陈凡翻了下白眼，没好气道：“九七之后这样干没问题，如今香江还在英伦人手上，根本行不通。”
    曾阿黎又说：“那就从超市项目开始，禁止进口英伦货物。”
    陈凡微微点头。
    香江进口优先英伦这一规则早在八五年就被陈凡打破，当初陈凡以地产为要挟，逼迫英伦人低头。
    内地官方通过谈判，让香江的进口优先增加了“内地”。
    但这并不够，超市的货架上，英伦人的商品才多少？全面封禁对英伦的影响也不大。
    沉吟片刻，陈凡回屋拨通电话。
    “文雅，几个事情你记一下。”
    “第一件，舆论上不能输，把这个事情彻底炒热，要引发香江人对英伦人的不满。”
    周文雅连忙应下，又诧异道：“陈总，您不过来坐镇？”
    “我相信你能办好！”
    “……”周文雅很想说，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陈凡接着说：“第二件事，将英伦、意呆梨的超市全部出售，唐人街超市从此之后，禁止进口他们的货物。”
    “陈总，这也太可惜了，超市的团队为了打开这两个国家的市场付出不少精力，这不是让人捡了便宜？”
    “当断则断，拖越久，损失越大，按我说的，照做就行。”
    “好的，陈总！”
    陈凡嗯了一声，接着说：“第三件事，火速收购一家中小型银行，把我们的资金从英资银行撤出。”
    相比前两件，第三件对英伦人的冲击将会很大。
    无论是陈凡个人，还是星火投资，又或者其它企业，手中都掌握着天量的资金。
    一旦失去巨额存款，将对银行产生巨大的影响，要是银行内部财务有问题，甚至会出现挤兑风波。
    周文雅听到之后，忍不住咧起嘴角，失去天量存款，英资银行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子都不会好过。
    有些银行肯定会出问题。
    他们的钱已经贷款出去，现金是不够的，操作得好，就能让一家银行迅速陷入挤兑危机。
    这正是陈凡想看到的，特意吩咐：“收购银行的效率要快，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要完成。”
    “好的，陈总！”
    “最后一件事，通知星火地产，所有地块全部开发，记住了，不对外宣传，低调行事。”
    “陈总，这种事情瞒不住的。”
    “没让瞒着，咱们自己不宣传就行，要是有记者询问，就说只开发、不出售，摆出一副要炒房的架势。”
    交代完了，陈凡就挂断电话，微微地扬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英伦佬记吃不记打，那就接着玩。
    三个媳妇儿就在边上，见他这样纷纷笑起来，陈凡同志还是老样子，报仇不隔夜。
    聊着这个事儿，孙少杰又找过来。
    带着六斤半来的，把儿子打发去玩，就掏出香烟点上：“英伦那边，收到消息了吧？”
    “你也知道了？”陈凡好奇。
    “这不废话嘛，这么大的事，大使馆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回来，狗日的英伦佬，真不是玩意儿。”孙少杰气道。
    飞星寻呼机、手机是创汇大户，突然少了一个国家的市场，对内地赚外汇的计划，影响可不小。
    “大使馆已经向英伦提起抗议，商务部这边也提出外交照会，正在给英伦鬼子施压。”
    闻言，陈凡微微摇头：“抗议、施压都要做，气势不能输，但结局并不会改变，西方人都是强盗逻辑。”
    孙少杰忍不住叹气，目前国家还穷，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很多东西别人说禁就禁，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凡拍了下他的肩膀：“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咱们要让英伦佬看咱们的脸色。”
    “会有那么一天的！”
    孙少杰笑了下，又说：“我把浩然的行李也带来了，你们这趟出门，把他一起带上。”
    陈凡脸色瞬间变黑，吐槽道：“我们全家出去旅游，带六斤半算什么回事？自己带。”
    孙少杰嘿嘿：“那是你大侄子，带他去长长见识，再说了，迟早都是一家人，走了啊。”
    不等陈凡发火，转身就跑。
    陈凡气得直咬牙，碰上这种不要脸的，是真没奈何，翌日只能带上六斤半一起出发去粤西。
    关小羽和周旭也跟来，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摄影机、照相机，不过他们只随行六天，周旭还要回来上班。
    人多，就专机出行。
    在粤西首府住了一天，跟着基金会的人一起前往阳朔，陈凡和许今秋开始外出考察，家人就留在这边体验甲天下的山水。
    “老陈，走着，钓鱼去！”
    许长青把钓具整理好，喊上几位老搭档就直奔漓江的钓点，看着山水不由感慨：“在这儿钓鱼，感受就是不一样。”
    陈木胜搭好钓台，打开遮阳伞：“景色真是一绝，往这儿一坐，心情都好三分，要能钓条大鱼就更好了。”
    许长青笑道：“刚才跟老乡打听过，这里的赤尾鱼最出名，今天多钓几条，晚上回去给孩子们炖鱼汤。”
    曾弘文调侃道：“就怕孩子们不爱喝，这几年钓的鱼太多，孩子们早就吃腻了。”
    赵大力赞同道：“可不就这样，现在钓到鱼拿回家，孩子们一看就撇嘴，生怕又要喝鱼汤。”
    许长青摇头：“日子不一样了，咱们哪会儿为啥钓鱼？还不是担心孩子们没肉吃，营养跟不上，现在肉都不稀罕了。”
    曾弘文指了下不远处的游客：“能一样吗？咱们哪会儿活着都难，你看看现在，出来玩的人都这么多。”
    “要是没发展，咱们这一代人不是白付出了？”许长青已经调好饵料，开始往水里抛竿。
    其它人也都忙碌起来。
    不知不觉中，附近围了不少人，对于他们的装备都很好奇，很多人都第一次看到这么钓鱼的。
    有人过来问，许长青就说自己做的，还说要买的话，可以去京城问问，那边很多渔具店都在卖。
    其它地方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太阳打斜，几人不再钓，收拾好钓具，提着鱼获就要回去。
    有人上来问鱼获卖不卖？
    许长青摇了摇头，把赤尾鱼留下，其它鱼全部送出去，常见的家鱼带回去也没人吃。
    回到酒店门口，陈凡、许今秋和关小羽也正好回来。
    看到许今秋，大家都愣了一下，许长青关切地问道：“秋儿，怎么回事？脸怎么肿了？”
    陈凡噗嗤地笑出来：“爸，没事，就是让马蜂蛰了一下。”
    “马蜂蜇的？”许长青看向闺女。
    许今秋悻悻，讪讪一笑，扯到肿起来的脸蛋，疼地吸了口凉气。
    许长青又问：“怎么惹到马蜂？”
    陈凡哈哈大笑，揶揄道：“爸，您不知道，秋儿厉害着呢，忽悠一群娃娃去捅马蜂窝，别人都没事，就她自己被蛰了。”
    许今秋气急，抽了丈夫一下，含糊不清地说着：“那群坏小子都跳水里，我没来得及跳。”
    许长青也笑起来，自家闺女的性子，自己能不知道？
    看着柔柔弱弱，实则腹黑得很。
    带着一群娃娃去捅马蜂窝，亏她想的出来，被蛰也是活该：“你啊，都当妈，还这么闹。”
    “我也没吃亏。”
    许今秋嘿嘿，打开后备箱，拿下来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还有一篮子野果，有桃金娘、拐枣、黑老虎。
    看到这些，陈凡脸色一黑。
    这娘们一到乡下就放飞自我，被马蜂蛰了都不消停，愣是忽悠孩子们把蜂窝捡回来，还抢了一篮子野果。
    孩子们碰上也是倒了大霉。
    “等会让酒店的人把蜂蛹弄出来油渣，先回去吃野果。”
    提着篮子，许老师就跟得胜归来的女将军一样，进入酒店就招呼孩子们出来吃野果，然后就跟孩子们吹嘘今天的战果。
    “二妈，明天我跟你一起。”
    言希眼睛一亮，其它几个孩子也嚷嚷要一起，许今秋一脸嘚瑟地答应下来，明天要带他们见识不一样的。
    “你就闹吧！”
    曾阿黎拿了几颗桃金娘，一边吃一边说：“明天你要敢带孩子们去捅马蜂窝，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今秋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以为马蜂窝好找呢？碰巧遇上，平时想吃还弄不到呢。”
    曾阿黎嗯道：“倒也是。”
    许今秋又说：“明天我带孩子们去挖田鼠，抓斗米虫。”
    曾阿黎嘴角抽搐，伸手就抽了妹妹一下：“你要死呢？净弄些恶心玩意儿，别把孩子们带坏了。”
    许今秋不服气道：“大姐，你没下过乡，不懂就不要评论。”
    “这次我站秋儿这边。”
    赵姑娘吞下桃金娘：“田鼠味道很好，我们下乡时经常吃，还有斗米虫，味道贼好，明天我也去，好些年没吃过了。”
    许今秋嗯道：“那就都去，明天就在村里吃，买一些东西过去，再从村里采购一些，让孩子们体验一下乡村生活。”
    事情就这么定下。
    翌日大伙全部出发，就是许今秋的形象不怎么好，嘴巴的肿胀还没完全消去，添了不少乐子。
    与此同时，香江舆论战正式爆发。
    在星火投资的控制下，非英资控制的媒体对英伦展开猛烈的抨击，控诉英伦人不讲规则。
    英资控制的媒体不甘落后，迅速开展还击，抨击飞星危害英伦国家安全，又说唐人街超市被砸，是民众自发行为。
    舆论互相攻击之下，唐人街超市轮值总裁姜大维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唐人街超市将不再进口英伦商品。
    现有英伦商品全部下架！
    一场商业大战再次展开，香江人无不咋舌，陈凡跟英伦人还真是天生的死对头，时不时就要掐一架。
    但陈凡有这个底气。
    在香江这块土地上，完全不觑英伦人，屡次从英伦人手上获取巨大的利益，又有谁敢小瞧。
    搞不好英伦人又要吃亏。
    想到这儿，香江人自己都感觉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认为陈凡能够战胜英伦？
    或许，要归功于往日的战绩。
    星火投资也没闲着，收购银行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主要由余静负责，中小银行都行，关键是银行的牌照。
    在收购的过程中，余静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不由地翘起嘴角，把自己的猜想跟周文雅说了一遍。
    “文雅，要不你跑一趟内地，跟陈总说一下，要是能联合起来，说不定能够吃下一块大的肥肉。”
    “行，我亲自跑一趟！”
    周文雅也不迟疑，给许今秋慈善基金会打去电话，问到陈凡的行程，马不停蹄地赶往粤西。
    等见到陈凡时，周文雅都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寒暄了一阵，周文雅才说起正事：“余总在收购银行时发现，恒生银行的储备金不足。”
    陈凡微微皱眉：“攻击恒生？”
    周文雅组织好语言：“按照余总的想法，咱们可以趁势攻击恒生，说不定有机会收购恒生。”
    “恒生的大股东是汇丰吧？背后很多股东，都是欧美的大银行，想要攻击恒生可不容易。”陈凡微微摇头。
    周文雅解释道：“单凭我们一家肯定没办法，如果能联合香江几大家族，再操控舆论，还是有机会的。”
    陈凡微微沉吟，联合起来吗？
    倒也不是不行，大家联合起来，无非是利益划分的问题，怕就怕攻击时，汇丰注入大量资金。
    “在这边住两天，回去之后展开详细调查，拿出一份可行性的报告给我，有机会就发起攻击。”
    没有数据，陈凡也不敢妄下定论。
    “余总已经开始调查。”
    余静应下，在这边玩了两天就匆匆赶回香江，如今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都要她主持，不能离开太久。
    陈凡要的数据，也要尽快搞定。
    气势陈凡并不着急，接下来就带着几家人，逛了粤西的很多地方，自己跟着许今秋到处跑。
    孩子们也喜欢跟着。
    来到农村之后，孩子们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各种吃的、玩的，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一个个都玩野了。
    六斤半拉着陈凡：“陈叔，明年出来，我还能来吗？”
    陈凡暗暗咬牙：“你得读书！”
    六斤半又说：“我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出来玩不影响的。”
    陈凡磨着牙：“明年再说。”
    打发走小家伙，陈凡特别想回京城，把孙少杰按地上摩擦。
    二十多天后，行程终于结束。
    孩子们还不舍得回家，大人们已经累个半死，哪怕行程安排都很有限，可也架不住时间长。
    回到家里，一个个争先恐后去洗澡，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趟，不睡个够是没打算起来的。
    翌日，周文雅就又过来。
    余静也跟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陈总，这些是我们汇总的数据，发现里边的漏洞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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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9章 剑指恒生

    第329章 剑指恒生
    陈凡仔细地看着资料，正如余静说的，恒生银行的储备金并不雄厚，很多资金都被借走。
    在香江也算常态。
    尤其是最近几年，香江经济火热，楼市沸腾，借贷业务极多，银行的很多资金都会拿出去投资。
    银行储备金不足就有危机，一旦出现坏账、烂账，没办法及时对象用户的存款，挤兑就不可避免。
    陈凡放下资料，点上一根烟，轻轻地敲着扶手，盘算着攻击恒生银行，并完成收购的可能性。
    恒生的创始人，是香江人！
    之所以会变成汇丰控股，原因就在于 65年香江发生股灾，明德银号发出的约值 700万港元的美元支票遭恒生拒付。
    在英资的操纵下，消息很快传出，引发挤兑风波，最终失去大量存款，只能出售股权。
    “英伦人能用这种方式抢走恒生，咱们也能抢回来，干了！”
    弹了一下烟灰，陈凡眸中闪烁寒光：“再调动一部分资金存入恒生， 30亿美刀够不够？”
    余静微微摇头：“陈总，不需要这么多，按照我的估计，再存入 20亿美刀就够，可以由旗下多家公司共同进行。”
    想了下，又补充道：“星火地产除外！”
    星火地产是要作为贷款方的，如今手上的土地全面开发，不可避免地要向银行贷款。
    理由都是现成的。
    整个事件的操作也很简单，往恒生银行存入大量资金，再通过各种方式，向银行贷款。
    只要借出来的资金足够多，银行储备金不足，这时再将存款取出，或者转移，银行必然无力支付。
    出现这种局面，媒体配合炒作，迅速就能形成挤兑危机。
    这种事情一个人干肯定不行，银行也不是傻子，肯定会防一手，如果能拉着一群人一起干，成功的概率就很高。
    如今的恒生，也不是后世的恒生。
    在香江算是一家不错的银行，但跟汇丰、渣打比起来，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是有机会吃下的。
    “要找谁合作？”
    李红英背后的李家、三少背后的赵家、刘剑雄、胡应相这些都是老朋友，拉他们一起并不困难。
    但还不够！
    银行不会傻乎乎的，疯狂把钱贷给少数人，否则陈凡以资产作抵押，一个人就能拉爆恒生。
    需要更多人联合起来才行。
    那就需要从香江的富豪中圈出部分人选，亲英的一派首先就要排除，跟这些人合作，被出卖是大概率事件。
    霍家、还有李兆机都可以拉拢。
    李兆机是比较好拉拢的，一方面是立场没什么不对，另一方面，自己持有煤气公司 18%的股份。
    必要时，也可以拿股份交换。
    至于霍家，不算熟悉，但也有交集，葵涌港在自己手上，霍家又是搞航运的，业务上来往少不了。
    还有一点，霍家跟上头关系极好，让上面牵头再合适不过。
    想通这一点，陈凡拿起电话打给孙少杰：“师兄，方便不？现在来家里一趟，有个重要的事情。”
    “等我半个小时后。”
    孙少杰简单处理一下手上的事情，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陈家，见周文雅、余静都在，猜到陈凡要有大动作。
    果不其然，陈凡把事情一说，孙少杰就忍不住笑：“英伦佬得罪你，算是倒了血霉。”
    “先说人能不能搞定？”陈凡问道。
    孙少杰嗯了一声：“霍家没问题，跟咱们这边关系极好，李兆机家这边问题也不大，你为什么不再拉上包船王、董船王？”
    陈凡没好气：“包船王是汇丰董事，恒生又是汇丰控股，我挖他墙角，还找他帮忙，脑子没毛病吧？”
    “至于董船王，真不熟悉。”
    董船王、包船王、赵船王，三人是香江三大船王，还是世界七大船王之三，都是航运业的大佬。
    孙少杰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次是商业上的事情，与立场无关，强行拉包船王上车也不合适。
    “董船王也是爱国商人，回头我帮你联系，肯定能成。”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孙少杰亲自跟着陈凡一起去香江，拜访了霍家、董船王和李兆机三家，很快就把事情敲定下来。
    李兆机送陈凡出门，回头就啧啧道：“这小子真够狠的，给恒生做局，英伦人怕是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里，又笑起来。
    他是眼馋陈凡手上煤气公司 18%的股份，本想借此机会从陈凡手上收购一部分，看能否达成控股。
    可惜陈凡没答应，只是承诺收购完成，让他入股恒生。
    李兆基对此没什么不满意的，恒生虽然比不上汇丰、渣打，但在香江也是排的上号的大银行。
    能够入股，就是一笔优质资产。
    需要他做的事情也很简单，从恒生贷款，再把贷款的资金从账户上挪走，仅此而已。
    就算最后失败，损失的也就利息钱，陈凡还承诺，收购失败，损失的利息钱，他会全额负责。
    由此可见，陈凡对英伦有多恨！
    当真是应了媒体评价他的那句话：这就是个狠人，得罪他，就算亏本也会报复回去。
    和气生财就是个屁！
    现在谁不知道，陈凡手上的现金都有几百亿美刀，这跟资产几百亿美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论资产，陈凡更恐怖。
    香江没有人能跟他比资产，单单他手上掌握的土地，就能坐稳香江首富的位置，且无可争议。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暗暗叹了口气，李兆基也开始安排，决定要干这个事，就一定要把事情干好，获得最大的利益。
    找项目，分批贷款。
    作为香江最顶级的富豪，事业涉及地产、金融、能源和物流，办理贷款还是比较容易的。
    让人郁闷的是，陈凡竟然跑了。
    这么大的项目，作为发起人，竟然不留下来坐镇，仿佛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这就很让人纳闷了！
    大家都是顶级富豪，凭什么我累成狗，你却优哉游哉的。
    陈凡压根没想留在香江，真要留在这边，英伦人还要担心他会不会使坏，还不如回京城陪孩子呢。
    家里的小萝卜头出去玩了一趟，一个个心都野了，成天在家里折腾，陈凡看着都头疼。
    第一次发现小孩子太活泼也不好。
    “爸爸，抱抱！”
    言音走了过来，这小丫头片子也玩野了，就是太懒，玩一阵子就跑过来要让人抱着玩。
    (本章完)

 第330章 獠牙初现

    第330章 獠牙初现
    陈凡抱起小闺女，亲了一下，小家伙就懒洋洋地靠在父亲怀中，惬意地眯上眼睛。
    许今秋走过来，点了下小丫头的鼻尖：“懒得没边了。”
    小丫头睁开眼睛，摸了下鼻子，嘟囔了一句“二妈是大坏蛋”，就又眯上眼睛。
    碰上这么个懒丫头，许今秋也无可奈何，把目光投向正在玩耍的言城和严谨小哥俩。
    言城跟言音是龙凤胎，性格却截然不同，非常活泼好动，家里的孩子们就属他最调皮。
    挨言希揍也最多。
    不过这孩子大气，不会记仇，挨了教训转头就能忘掉，许今秋最喜欢这孩子的脾性。
    对比之下，言谨就很让人头疼。
    几乎完美继承自己和陈凡身上所有的缺点，霸道、腹黑、小心眼、会套路、报复心强……妥妥的小魔头。
    想到这儿，许今秋不禁叹口气，这是好还是不好？他老子这样的性格，却有这样的能力。
    儿子这样未必是好事。
    摇了摇头，把丈夫怀中的小闺女抱过来：“你不是要去京大，赶紧的吧，大姐已经收拾好了。”
    陈凡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
    带上曾阿黎和言希一起去京大，最近这些年，陈凡偶尔也会带着孩子们过来转转，让孩子们沾点京大的文气。
    对比他们毕业时，京大多了几栋楼，第一教学楼、遥感楼、电化教学楼等，都是后来建成的。
    从车上下来，曾阿黎提着两个礼盒，先去政治经济系的办公楼，敲开陈先生的大门。
    “老爷子，最近忙不？”
    不等老先生说话，陈凡把大闺女叫过来：“言希，跟师爷问好。”
    小丫头咧嘴笑道：“师爷好，我叫陈言希。”
    “你好啊，小姑娘可真俊。”
    老先生把小丫头牵过去，抱自己腿上坐着，从抽屉中拿出一盒果，剥了一颗喂给小丫头。
    跟小丫头聊了一会儿才看向陈凡：“你小子最近挺欢实的，跟英伦人的冲突，一波接一波的。”
    “您也知道了？没办法的事，英伦鬼子不干人事，净弄些恶心人的事，我也是逼着应战。”
    陈先生呵呵，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英伦人不恶心你，看到吃肉的机会，你会放过英伦人？”
    陈凡悻悻，讪笑道：“还是您了解我，有机会对国外下手，我肯定不会错过，这场汇率大战没给您丢脸吧？”
    “还行，打得很漂亮。”
    陈先生笑了下，又说：“这场汇率大战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外汇管制不能松懈，要不然迟早跟英伦一个下场。”
    说到这儿，陈先生古怪地看了眼学生：“倭国、苏联、英伦，你小子够狠的，收割了三个国家。”
    陈凡嘚瑟：“都是您教得好。”
    陈先生鄙视道：“少拍马屁，今儿突然来看我，有什么事？”
    陈凡没好气道：“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您？”
    陈先生斜了他一眼，逗着大腿上的小丫头：“那行，一会别提，我就当你是带小言希专程来看我的。”
    陈凡悻悻：“我是没事，但言希有事啊，您这小徒孙突然喜欢上字画古玩，这不找您帮忙来了。”
    “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天天拿着字画古玩问，我又回答不上来，这不琢磨着，在考古系给她找个老师。”
    “您老给介绍一位？”
    闻言，陈先生脸色极为古怪，戏谑道：“八零年的时候，你自己的外号，自己知道吧？”
    陈凡点头，流氓文人嘛！
    陈先生揶揄道：“当时拿到你的资料，我就琢磨着，政经系可不能招这么一个祸害进来。”
    “于是我就跟考古系商量，把你调剂过去，反正他们考古系常年招不到人，学生大多是调剂过去的，不差你一个。”
    “刚一开口，考古系的苏主任就急了，差点要跟我拼命，说什么也不接收你这个祸害。”
    噗嗤……
    曾阿黎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没想到陈凡入学时还有这么一茬。
    见丈夫黑着脸，曾阿黎笑得更欢，揶揄道：“陈凡同学，以后记得注意形象，不招人待见。”
    白了妻子一眼，陈凡无奈苦笑。
    陈先生呵呵一笑，问了言希很多事情，好一会儿才看向陈凡：“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过来接人。”
    又留了一会儿，陈凡才回去。
    陈先生办事效率很高，两天后就介绍到人，名为何月，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研究生毕业，是考古系的讲师。
    “何老师，您好！”
    “学长您好，我是八一届中学教育研究社的成员。”
    闻言，陈凡愣了下。
    原来是自己人，只是八一年之后，自己已经很少管理社团，又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人都记不起来。
    要是八零届的，印象还比较深。
    不过只要是社团出来的，就方便很多，称呼也换成学妹，陈凡直接带着人回家，让言希过来见老师。
    教小孩子比较简单，从启蒙开始学习，每周末上一天课就行，每次都车接车送，何月对这份兼职非常满意。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四九城又开始下雪，大伙忙着除雪时，家里的电话又响起来，是周文雅打来的，针对恒生的布局已经完成。
    “我明天过去！”
    挂断电话，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许老师，你都没在香江公开露过面，这次陪我走一趟？”
    许今秋微微摇头：“大姐和园园陪你去就行。”
    “她俩不去！”
    “我也不去，带孩子呢。”许今秋连连摇头，对于在公众场合露面这种事情，没有一丁点兴趣。
    “许老师，后天有个酒会，总不能让我单着去吧？”
    酒会，仍然是陈凡主办。
    周文雅已经做好安排，请帖已经送出去，香江多数富豪都会参加。
    自然也包括英伦人。
    收到陈凡的请帖，很多人脸上都露出怪异之色，从八零年陈凡到香江经商算起，就举办过一次酒会。
    这次是第二次！
    上一次酒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不过，酒会的第二天陈凡就向英镑发起进攻。
    那次酒会就是给大家提个醒。
    听劝的，一起抛售英镑避免损失，不听劝的，损失惨重，存在英伦的资产直接缩水一半。
    英镑的汇率到现在也没起色。
    如今陈凡又举办酒会，很多人都在想，是不是又有新动作？搞不好又是一场针对英伦人的阴谋。
    英伦人也是这样的。
    总督鹏鼎康拿着请帖，脸色阴沉，陈凡人在内地，突然在香江举办酒会，要说没有目的，谁都不会相信。
    尤其是最近，英伦动作频频。
    英伦禁止“飞星”手机、寻呼机在英伦销售，对陈凡的飞星公司是不小的打击。
    如今欧盟即将正式成立，英伦正在推出一项计划，打算等欧盟正式成立后，推动各成员国一起禁售飞星。
    这对陈凡来说，打击肯定不小。
    除此之外，就是唐人街超市，截至目前为止，已经出售英伦的业务，全面退出英伦市场。
    意呆梨市场也是一样。
    账目走的还是恒生银行，鹏鼎康对此一清二楚，当时还说陈凡魄力真足，第一时间甩卖，要是拖久一些，损失只会更大。
    被连番针对，陈凡能做的，只有禁止唐人街超市进口英伦商品，对英伦的影响，不痛不痒。
    想到这儿，鹏鼎康扬起嘴角：“等着吧，才刚开始而已，一个人面对一个国家，有他好受的。”
    “打压唐人街超市，禁售飞星，只是开始，曾阿黎的露露乐蒙、赵园园的洛神，都是我们的目标。”
    点上一根雪茄，鹏鼎康又沉吟起来，陈凡不会束手就擒，肯定会发起反击，这次酒会可能就是反击的开始。
    不得不防！
    但一时之间又摸不清陈凡的攻击方向：“明天去酒会上看看，能否套出一些线索。”
    与此同时，李超人也拿着请帖。
    “多事之秋，才刚打完汇率大战，马上有新动作，陈凡跟英伦人的恩怨，注定不会太平。”
    危机中，带着生机！
    李超人微微扬起嘴角，他喜欢这样的环境，之前的汇率大战，他抛售还算及时，赚了将近 4亿美刀。
    英伦人对此极为不满，可再不满又能如何？对英镑发起攻击的是陈凡，你们英伦人自己扛不住能怪谁？
    要是能抓住线索，说不定有机会再捞一笔：“后天的酒会应该拿不到消息，但大后天陈凡一定会行动。”
    酒会，只是告诉大家，我要行动了，大家要不要跟？至于什么行动，都在酒会之后，需要密切关注。
    这就是陈凡举办酒会的目的。
    上次的酒会目的是邀请大家一起抛售英镑，这次酒会的目的是邀请大家一起挤兑。
    1992年 12月 16日！
    陈凡牵着许今秋的手，高调地走出香江机场，三少和刘剑雄带着一群保镖等在接机口处。
    跟随而来的，还有一群记者。
    见陈凡和许今秋露面，纷纷按下快门，很多人还一脸诧异，怎么不是曾阿黎，也不是赵园园？
    陈凡又有新欢？
    该说不说，有钱人是真会玩！
    即使被保镖拦着，记者仍然拿着话筒大声询问，陈凡看了眼媳妇儿：“许老师，露个面？让香江同胞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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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1章 准备抄底

    第331章 准备抄底
    许今秋微微沉吟，点了点头。
    记者大声询问许今秋的身份，陈凡带着媳妇儿往前，示意记者们安静下来：“许今秋，内地著名慈善家。”
    “由她创办的许今秋慈善基金会从 1983年开始，在内地修建学校、教学楼、资助贫困学生。”
    “迄今为止，一共在内地建校 8000多所、捐赠 1200多栋教学楼，资助贫困生超过 45万人。”
    “已经投入 14亿美刀，换算成港币超过 100亿。”
    “她也是我的第一位妻子！”
    话音一落，记者们纷纷惊呆，原来不是另结新欢，是原配夫人。
    大伙惊讶于她的美貌，更惊讶于她的手笔，陈凡说出来的每一个数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对此，大家却一无所知。
    还想再问些什么，许今秋只是微微点头就挽着丈夫的手臂，在保镖们的拥趸下走出机场。
    汽车很快驶入深水湾，抵达苏式园林，进入客厅之后，许今秋吩咐佣人准备茶水，让几个男人聊着，自己先回屋歇息。
    陈凡掏出香烟，给二人递上：“你们的资金都准备到位了吧？”
    三少点上烟，笑了起来：“资金已经全部到位，从恒生、汇丰、渣打都贷了不少。”
    大刘揶揄道：“咱们是不是挺缺德的？银行借钱给咱们，咱们却想着把人弄死，不讲道义啊。”
    “跟英伦人讲道义，也要他们听得懂，文明没进化到这个程度。”
    陈凡点上香烟，戏谑道：“这次能不能发财，还要落在汇丰和渣打头上，让他们伸不出手支援恒生才有机会。”
    大刘嗯道：“放心吧，咱们几家一同出手，无论是汇丰，还是渣打，压力都不小，还能在股市上搞他们一手。”
    汇丰、渣打、恒生都是上市企业。
    一旦大规模资金撤出，引发挤兑现象，股价必然暴跌，联合起来的几家都有买入银行的股票。
    借着挤兑风波，必然要抛售股票，引发股市震荡，最好让汇丰、渣打自顾不暇，无力支援。
    至于恒生，肯定要往死里整，将其市值打下来才能低价收购。
    翌日，陈凡赶去公司。
    周文雅拿来资料，介绍道：“咱们在恒生的资金一共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就是原先的存款。”
    “旗下的各家企业跟恒生都有业务往来，存款并不少，换算成美刀，将近有 18亿美刀。”
    “第二部分是星火投资最近存入的 20亿美刀；第三部分是唐人街超市出售英伦、意呆梨业务的资金，也有 12亿美刀。”
    听完之后，陈凡微微点头：“我们一家就有 50亿美刀？一次性全部提现，恒生能拿得出来？”
    周文雅淡淡笑道：“如果是之前，恒生确实能拿出来，最近贷款业务极多，储备金已经不够，肯定无力兑现。”
    李红英的李家、李兆机的李家、三少的赵家，还有霍家、董家和大刘，都是香江的豪门。
    大刘的资产算是最少的。
    最近全部联合起来，纷纷向恒生贷款，银行自然不会拒绝，每贷出去一笔钱，都是一大笔利息进账。
    至于坏账，不存在的。
    现在经济那么好，投资什么不赚钱？尤其是这些人，手上掌握着大量热门产业，比如地产之类的。
    除了他们，还有星火地产。
    最近星火地产开发的项目不少，在汇丰、渣打、恒生都贷款了不少钱，其中恒生最多。
    星火地产也是动作最麻利的，拿到钱之后就尽数用出去，不是支付工程款，就是支付材料款。
    大笔大笔的资金出去，英伦人和米国佬看着都眼红。
    以前香江搞地产，建材都是从英伦、米国进口，但星火地产崛起之后，都是从内地进口，市场被内地吃下一大块。
    建材又不是什么高端材料，内地价格还便宜，陈凡没理由从外边进口，连工人都是用内地的。
    光是这些就能省下不少成本。
    介绍完资金情况，周文雅又介绍起股票的储备，汇丰 1亿、渣打 1亿、恒生 1亿，单位是港币。
    并不算太多。
    但这是星火投资一家的，其它几家手上都持有不少股票，一旦发生挤兑，再一起抛售股票，对其市值冲击肯定不小。
    可以做空、可以抄底！
    像汇丰、渣打这样的大银行，短时间内可能会受影响，用不了多久就能缓过来，抄底也能捞一笔。
    “挺好的，布置了这么多，英伦人要能挺过来，算他们厉害。”
    了解完详细情况，陈凡伸了个懒腰：“明天的酒会，大家都提前到场，一起迎接英伦人，希望还能看到他们高傲的姿态。”
    周文雅莞尔，陈总是有恶趣味的。
    应下来之后，又去外边拿了一迭报纸进来：“我想您对这些会更感兴趣，都是关于许老师的报道。”
    陈凡看了几篇，微微地扬起嘴角，许老师做了这么久慈善，偶尔亮相一次还是挺不错的。
    干慈善最容易获得民众好感的。
    无论是谁，在什么地方，只要真心干慈善，名声都不会差，又不像西方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儿。
    拿着报纸回家：“许老师，看一下你的报道，全是赞美之词。”
    许今秋看了几眼就扔到一边，只留下一张递给丈夫：“你最喜欢的应该是这一篇吧。”
    “那必须的！”陈凡嘚瑟。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陈凡的惊人的魅力，三位不凡的妻子》，一位女慈善家，两位女富豪。
    “慢慢嘚瑟吧！”
    白了她一眼，许今秋就回屋，把礼服、首饰整理出来，明天要参加酒会，可以素一点，但也不能太低调。
    翌日， 1992年 12月 18日晚！
    许今秋挽着丈夫来到浅水湾酒店，走进奢华的宴会大厅，微微地蹙起眉头，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也没几个认识的人。
    好在李红英了解她，提前过来陪在她身边：“这种场合就是一个生意场，大家都虚伪地假笑。”
    “有人打招呼，心情好的话，就微笑回应一下，心情不好，就随便点个头，不用在乎太多。”
    “不太好吧？”许今秋暗暗咋舌，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
    李红英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来参加就会的，没有人敢对你不满，就算你不搭理人，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英姐说的对。”陈凡补充道。
    许今秋白了丈夫一眼：“现场是不说，回去就不知道了，行了，你去忙吧，我又不是不懂社交。”
    “你们先找个地方坐，我去会一会英伦人。”
    英伦人这次来的比较早，酒会开始之前就尽数到场，不像上次全员迟到，尤其是总督，晚来半个小时。
    如今正聚在一起，还有几个香江本土的富豪，不知道在聊什么，看气氛还挺开心的。
    陈凡转过身，目光在会场里扫视一遍，找到三少：“三，跟我一起去找英伦人聊会天。”
    “两位美女，等我一会。”
    三少迅速撇下身边的女伴，快步朝陈凡走来：“走吧，去看看英伦人的笑脸，明天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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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2章 攻击开始

    第332章 攻击开始
    “霍先生，您认为陈凡举办酒会有什么目的？”鹏鼎康轻轻地摇晃着酒杯，在他对面是霍家的掌权人。
    老霍抽着烟，微微一笑：“就像上次酒会，不到第二天，谁知道他会对英镑发起攻击。”
    鹏鼎康微微眯起眼睛：“听说两个多月前，陈凡突然来了一趟香江，拜访了您，还有董先生。”
    说完，目光又对向董船王！
    董船王也吸着烟，微微一笑：“是有这么回事，陈凡在内地投资了一家造船厂，找我拉订单来的。”
    “上个月，我还亲自去考察，还别说，他的造船厂规模很大，造船实力也很强，我还贷款订购两条 4000teu的集装箱船。”
    订单，都是实打实的！
    一方面是给陈凡面子，另一方面价格确实优惠，同样的集装箱船，造价仅有倭国的三分之一。
    老霍也说：“陈凡的船厂确实厉害，我直接下单订了 4条大型集装船，后续还会增加订单。”
    “华夏能造大船？”鹏鼎康讶异。
    老霍微微眯起眼睛，揶揄道：“内地发展极快，能造大型集装船的厂家有好几家，以后霍家订船都会优先内地。”
    “霍先生好魄力！”
    鹏鼎康暗暗咬牙，霍家可是块硬骨头，早在六十年代初给内地运送物资，就把英伦人得罪死。
    在香江一直被针对！
    被打压的力度远超陈凡。
    倒不是英伦人不想加大力度针对陈凡，是没有办法，六十年代针对霍家时，英伦实力强，霍家还很弱小。
    陈凡不一样，到香江之后就低调搞金融，等真正露出獠牙时，已经是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掐住英伦的命门。
    老霍微微一笑：“与魄力无关，关键是便宜，内地下订单，还得靠抢，陈凡自己的运输公司也缺船。”
    “霍先生，说我呢？”
    陈凡带着三少走来，举着酒杯微微一晃，向大家点头示意。
    老霍示意他坐下来聊：“正在聊造船厂的事，我还在想，造船厂要不要扩大规模，让我也入一股。”
    陈凡也掏出烟点上：“霍先生要入股还真没问题，扬子江船业正打算扩建第三期工程。”
    “真的？”老霍讶异。
    “当然是真的，上头也打算引入多股东，一起推动船厂发展。”
    陈凡并未胡说，引入其它航运企业，对于船厂的发展十分有利，最少不用担心订单问题。
    如今的造船业可不像后世，日韩垄断地位太明显，国内船企想要发展，道阻且长，需要外部的订单。
    扬子江船业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在投入，虽然也有盈利，但利润极低，对陈凡来说，只能说聊胜于无。
    上头之前还担心陈凡有意见，提议分红，陈凡直接拒绝，继续把资金投入研发，只说了句：造船业在未来，不在现在。
    “回头你引荐一下。”
    老霍来了兴趣，董船王也说了句：“回头我也入一股，我看内地的造船业大有可为。”
    陈凡笑了下：“既然这样，回头我打个电话，让船厂派人过来，大家聚一起，好好聊聊？”
    老霍和董船王点头应下。
    一直到这边聊完，总督鹏鼎康才开口：“陈先生，听说又有大的行动，我们之间说不定能够合作。”
    陈凡哑然，还合作？
    都恨不得弄死对方：“总督先生，怎么合作？英伦解除对飞星的限制，咱们双方还有合作的空间。”
    鹏鼎康掏出雪茄点上：“飞星只是个别事件，关乎英伦的发展，抛开这件事，咱们的合作空间还是很大的。”
    陈凡弹了下烟灰：“总督先生，还真有个项目，特别适合，不知道贵方有没有兴趣？”
    “您说？”
    “胡应相先生在 83年时就提过一个计划，修建珠港澳大桥，要不咱们几方合作，一起弄起来？”
    闻言，鹏鼎康眯起眼睛。
    很想说一句，去你妈的，你们国家想搞基建，让我们英伦人给你们掏钱，想什么好事呢。
    “陈先生，作为香江最大的港口营运商，修建大桥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吧？”
    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在座有不少人都是搞航运的，修建这样一座大桥，对大家也不是好事。”
    “好处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就是单纯想找个项目把钱出去，钱太多也累。”陈凡微笑。
    建桥就是找个话茬，九七之前，英伦人是不可能同意的，而且目前修建大桥的技术还不成熟。
    胡应相这些年一直奔波这个事情，在全世界各处收集技术资料，技术文件加在一起能有两吨重。
    就是他这话，让人一阵牙疼。
    什么叫钱太多？
    大家都是香江顶级富豪，说的好像别人没钱一样，可真跟陈凡比起来，貌似大家都挺穷的。
    一场英镑汇率大战，陈凡就卷走 100多亿美刀，还有从意呆梨卷走 50亿美刀，换成港币就是 1000多亿！
    单这一笔就比很多人的资产都多。
    他是真有嚣张的资格！
    大家也清楚，陈凡说这些话纯属胡扯，就是气英伦人的，飞星被禁，唐人街超市被砸，这可是大仇。
    以陈凡的性格，有仇必报！
    英伦人自己都清楚，明天开始陈凡肯定会展开报复，只是不知道会从哪方面展开报复而已。
    不过一直到酒会结束，英伦人也没弄清楚，陈凡的口风很紧，没有透露丝毫有用的信息。
    回去之后，他们甚至开了一次小会，反复地研究陈凡的目的，却始终没有头绪，陈凡的獠牙还没露出来。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霍家和董船王已经入局，只是二人都是强硬派，根本不鸟英伦人，只是随意应付。
    “且等着吧，陈凡不是说明天下午两点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大家都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夜，英伦人惴惴不安！
    经过上一次的汇率大战，英伦人已成惊弓之鸟，生怕陈凡再来一次类似的攻击，损失将无法估量。
    不仅是他们，香江的富豪们也不平静，一旦陈凡有大动作，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就像上次的汇率大战，有些人赚了一笔，有些人勉强保本，还有些人亏了一大笔。
    如今的陈凡能够左右香江经济。
    天色发亮，很多人都早早起床，去外边买报纸回来，想找到有用的信息，接着又打开电视，看早上的新闻。
    九点之后，英伦人最先收到消息。
    星火投资正式行动，开始做空汇丰、渣打和恒生在家银行的股票。
    所谓做空就是借入股票后立即卖出，等待价格下跌时再买入归还，差价即为利润。
    星火投资的动作很大，在多家证券交易所、金融公司大量借入三家银行的股票。
    且不仅是星火投资。
    李红英的李家、李兆机家族、三少的赵家、董船王、霍家、大刘……都在建仓做空。
    如此大的动静能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住英伦人，同样也瞒不住香江的顶级富豪圈。
    李超人收到消息愣了一下。
    陈凡是疯了吧？汇丰是香江最大的银行，渣打也不遑多让，两家都是有资格印港币的银行。
    做空这两家银行，可能吗？
    非常难！
    只要银行财务健康，就无懈可击，攻击它们的难度，不亚于上一次攻击英镑汇率。
    李超人皱眉，要不要跟？
    英镑的汇率已经被打下来，陈凡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许久之后，李超人叹气，自己是汇丰的董事会成员，跟汇丰的合作也很紧密，跟着做空明显不合适。
    还是算了吧！
    陈凡和许今秋已经在星火投资公司，员工忙的热火朝天，陈凡不去打扰，只在办公室待着。
    每隔半个小时，余静都会进来一次，汇报当前的进度。
    于此同时，公司的大会议室已经布置好，电视台的人也都进场，开始架设机器，只等两点开始直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1992年 12月 19日，下午两点！
    总督鹏鼎康、大使理查德……很多英伦人都守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里的陈凡，纷纷皱起眉头。
    二战结束之后，对英伦伤害最大的，就是这个男人！
    每个人都恨得咬牙切齿。
    “做空三家银行，不怕你胆子大，就怕你胃口不够大！”鹏鼎康掏出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地松了口气。
    陈凡选错目标了！
    不说汇丰、渣打，就是恒生银行，在香江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是轻易就能撬动的庞然大物。
    电视机里，陈凡微笑着，在主持人的询问下，缓缓开口：“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英伦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飞星手机、传呼机，英伦人只需要一句危害国家安全，就能禁制销售，完全不遵守自由贸易原则。”
    “还有我们的唐人街超市，在英伦被打砸、被抢劫，英伦警察却管都不管，这是对咱们香江企业的无理打压。”
    “鉴于这两件事情，我已经无法相信英伦，对于存放在汇丰、渣打、恒生的资金也非常担心。”
    “就怕英伦人哪一天，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把我的资金没收，这让我毫无安全感可言。”
    “鉴于英伦人的行为，我已经决定，包括我个人资产在内，以及旗下所有产业存在以上三家银行的资金，将全部抽离。”
    陈凡的话音一落，电视机前的鹏鼎康神色骤然大变，手中的香烟在瞬间被夹断，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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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3章 攻击三重奏

    第333章 攻击三重奏
    没心情听陈凡哔哔叨叨，鹏鼎康迅速拿起电话，拨通汇丰沈大班的号码：“陈凡在汇丰有多少存款？”
    “已经让人调集资料！”沈毕也没底。
    陈凡手上的企业非常多，每个企业除了一个基本账户，还会开通多个账户，这些都要调查才知道。
    尤其是星火投资，各种金融操作极多，账户数量也更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资金十分庞大，绝对是惊人的数值，单单陈凡的私人账户里就躺着上百亿美刀。
    这仅是陈凡个人在汇丰的存款，不包括其它银行的。
    鹏鼎康挂断电话，马上联系渣打银行的大班，数额比汇丰小一些，但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法克……”
    抽调资金，让银行储备资金不足，引起挤兑潮，顺势攻击股市，通过做空就能大赚一笔。
    无论是汇丰、渣打，还是恒生，此时都在头疼，没想到陈凡把目标对准他们，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陈先生，您会抽调多少资金？”
    主持人仿佛捧哏一样，顺势提问，陈凡微笑道：“具体数目不太清楚，钱太多记不住，几千亿港币还是有的。”
    主持人愣住，咽了咽口水。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都愣住，钱太多记不住？汝听，人言否！
    但听到几千亿港币，也跟着主持人一起咽口水，但没有人怀疑，陈凡是真有这么多钱。
    苏联的资产还没到账，但收割倭国、英伦、意呆梨，还有香江的一系列产业，其资产规模难以想象。
    尤其是房地产，如今一平米好几万，陈凡却在低位入手，这些年赚到的钱，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且几千亿港币，换算成美刀，也就几百亿而已。
    主持人很快回过神，又问：“陈先生，你抽调那么多资金，将会转移到哪家银行？”
    “大地银行！”
    大地银行是之前让余静收购的，只是一家小银行，在香江也仅有三个网点，也是收购之后才改的名字。
    陈凡轻咳一声，又说：“如今我更担心，一下抽调这么多资金，汇丰、渣打和恒生的账上，是否有这么多钱？”
    “据我了解，最近这三家银行贷款业务极多，都被各家企业借走，账户上的钱未必就够。”
    说完，陈凡微微眯起眼睛。
    又回答了主持人一些问题，发布会就此结束，但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却无法平静。
    银行没钱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总有人心思活络，赶紧往银行跑，管它有没有钱，把自己的钱先取出来再说。
    大不了事后再存进去，最多损失一点利息，总好过血本无归。
    “陈总，已经发起申请。”
    余静走进办公室，把一份文件放到陈凡面前：“按照流程，我们今天发起申请，后天资金就要到账。”
    陈凡扬起嘴角：“能到账吗？”
    余静爽朗一笑：“英伦人可能会拖，甚至会跟我们谈判，不过汇丰、渣打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恒生，只能找汇丰求救。”
    “就是要他们拖，拖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做好宣传就行。”陈凡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余静微微点头：“放心吧，非英资掌控的媒体已经全部打点好，晚上的财经节目就会播出，明天各大报纸也会跟进。”
    陈凡接着翻文件：“你去忙吧，出去就告诉所有人，等项目完成，所有人奖金翻倍。”
    “好的，谢谢陈总！”
    余静微笑着退出去，消息一宣布，忙碌的人群顿时充满欢笑，奖金本来就高，再翻一倍，又是一笔意外之财。
    入夜，宣传正式开启！
    财经节目对此事展开评论分析，并没有过多去探讨银行会不会违约，无法兑付存款的事情。
    重点讨论股价！
    银行是拿别人的钱生钱，突然被抽调大笔资金，营收能力肯定下降，资产也会跟着贬值。
    在股市上的表现最为明显，新闻发布会之后，三家银行的股价就开始小幅度下降，接下来几天肯定持续下跌。
    汇丰的沈大班，渣打的洪大班，此时都铁青着脸，存款被抽，股价下降，他们还要抽调资金稳住股价。
    尤其是沈大班，心情十分糟糕。
    汇丰控股的恒生银行爆雷，储备金严重不足，根本无力兑付陈凡及旗下企业的存款，正在向汇丰求救。
    “好狠的计谋！”
    沈大班眯起眼睛，已经意识到陈凡的布局，银行这两个多月被贷走大笔款项，都是有预谋的。
    消耗银行的现金储备！
    “不能拖，到期必须支付！”
    一旦拖欠陈凡的钱，各大媒体就会铺天盖地宣传银行无力兑现，必然造成挤兑大潮。
    必须要借一笔钱给恒生。
    翌日，汇丰开始筹集资金，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三少所在的赵船王家也发起申请，从三家银行抽走存款。
    紧接着是董船王家！
    三大船王来了两家，压力骤然剧增，沈大班突然发现，再这样下去，汇丰将无力稳住股价。
    两大家船王家族做事非常高调，同时向媒体发布消息，经过媒体一通夸大，当天股价就跌了不少。
    英资控制的媒体虽然进行反击，声称银行有能力兑现，却无法掩盖存款流失的事实。
    股价下跌是必然的！
    更可怕的是，挤兑现象出现了，整个人事件中，所有人都低估了一件事情，包括陈凡自己。
    那就是陈凡的影响力！
    从陈凡到香江炒期货，狙击英伦收割资产，又收割倭国、苏联，每一步都无比正确。
    当初英伦人找陈凡麻烦，把这些事情都给捅出去，以至于很多人把陈凡当成“股神”一般。
    英镑汇率大战全程直播，普通民众更加相信陈凡的目光。
    陈凡说银行无力兑付，很多人都是信的，两大船王家族都跟进，谁也不敢赌英伦人撑得住。
    自己的钱放自己口袋才安心！
    于是，挤兑潮发生了，虽然规模还不大，但一定会持续发生的，陈凡不可能没有后手。
    沈毕痛苦地咬着牙，已经两天没休息好，是真的上火了，只能打电话到处借钱、要债。
    1992年 12月 21日！
    按照流程，已经到期，先把陈凡的钱兑付，汇丰、渣打、恒生三家银行大班同时现身财经节目。
    “汇丰是香江最大的银行。”
    “我们有足够的储备金，以及足够多的优良资产，可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绝不会出现无法兑付的情况。”
    “陈凡先生的个人存款，以及星火投资旗下各企业的存款，我们已经全部兑付，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大家应该相信汇丰，也要相信渣打和恒生，我们是香江金融、经济稳定的基石。”
    ……
    当晚，人心稍安！
    第二天却风云突变，霍家、李红英、李兆机、胡应相、刘剑雄全都跳出来，从三家银行抽调资金。
    “法克……这些人疯了吗？”
    总督鹏鼎康看到新闻，愤怒地操起烟灰缸砸碎，这帮人如此行径无异于向英伦开战。
    不需要询问，他都清楚，银行要顶不住了，不是没有钱，是短时间内无法抽调这么多钱。
    如此还不是最可怕的，这些人都是香江顶级富豪，其行动对于普通市民而言，是具有极强的引导性的。
    挤兑的大潮要来了！
    汇丰、渣打肯定损失惨重，但作为全球性银行，是有能力渡过难关的，无非是损失多少而已。
    至于恒生，没救了！
    汇丰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腾出手去救恒生？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必须给他们施压才行。”
    想到这些，鹏鼎康赶紧拿起电话，正常的经济手段走不通，那就用行政干涉，必须让他们屈服才行。
    号码还没播出去，电视机上又出现陈凡接受采访的画面。
    “鉴于汇丰、渣打、恒生三家银行最近的表现，其真正市值与目前的股价是不匹配的，也是风险极大的。”
    “星火投资将全面抛售三家银行的股票，转持其它公司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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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4章 汇丰低头

    第334章 汇丰低头
    看完新闻，鹏鼎康无力地坐下来。
    陈凡的操作很高明吗？一点也不，都是股市做空的常规手法。
    但越常规，就越有效，陈凡真正的高明之处在于，精准地捕捉到银行的漏洞，以及能够整合庞大的资源。
    就像华尔街的大鳄，面对猎物时，也是一拥而上，让猎物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英资银行如今就是猎物。
    挤兑潮、抛售潮已经形成，汇丰的沈大班无力地苦笑着，莫名地就恨上总督鹏鼎康。
    对他的恨意，还在陈凡之上。
    如果不是鹏鼎康提出“全球伙伴计划”，利用媒体、劫匪给陈凡施压，就没有英镑汇率大战。
    一场汇率大战，汇丰也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鹏鼎康不死心，回国内推动法案，禁售飞星，利用舆论打砸、抢劫唐人街超市，陈凡也不会再次发起攻击。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鹏鼎康！
    “法克……香江的末代总督就是个废物，跟华夏的末代皇帝一样，干啥啥不行。”沈毕咬着牙。
    有机会一定要换掉鹏鼎康。
    距离九七还有好几年，把这家伙留在香江，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乱子，必须让他滚远一些。
    深吸口气，沈毕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拨通下属的电话：“抽调资金、回收贷款，这两件事不能停。”
    “再把银行投资的资产整理出来，马上联系外资银行，能抵押出去的，就抵押，不能抵押的，就出售！”
    挂断电话，沈毕痛苦地闭上眼睛。
    银行旗下的资产，都是汇丰这么多年来，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或者掠夺来的，都是极为优质的资产。
    如今只能卖掉！
    首当其冲的，就是汇丰持有的其它企业的股票，这部分资产是最容易出手的，其次是一些企业的股份。
    电话铃声响起，是恒生银行打过来求救的，沈毕对此除了苦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挤兑潮面前，汇丰已经自顾不暇。
    恒生银行，说好听点是自求多福，说难听点就是自生自灭，沈毕只能当它是一块烂肉，该切掉就切掉。
    “切掉，卖掉？”沈毕突然眼睛一亮，如果能卖掉恒生，倒是能抽调一部分资金。
    谁会接盘？谁敢接盘？
    抛售潮还在继续，一旦收购，必须注入大笔资金才能稳住，香江有能力吃下恒生的，也就那几家而已。
    想到这里，沈毕忍不住叹气，那几家大多是陈凡的盟友，剩下的几家也没胆子收购恒生。
    那样只会得罪陈凡，让他恨上。
    陈凡有多狠、有多小心眼，香江这块土地上，谁不知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外资银行、财团，沈毕当即拿起电话，接连拨通几个号码，却无一例外遭到拒绝。
    收购一家正被挤兑的银行？
    脑子有坑呢。
    就算要收购，也要等股价跌到底再抄底，只是目前的环境，即使跌到谷底，外资银行、财团也不敢接手恒生。
    只要陈凡不同意，收购恒生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说法并不夸张，陈凡手上掌握的都是什么企业？地产、航运、零售、电讯、电力、煤气……
    还有他的那些盟友，都是香江顶级富豪，占据香江大多数财富，联合起来抵制一家企业，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不就是这样？
    沈毕很清楚，陈凡手上还有底牌，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张牌，一旦这张牌打出去，威力将石破天惊。
    陈凡没想打这张牌而已。
    如果陈凡及其盟友愿意，完全可以让企业、员工一起针对汇丰、渣打、恒生三家银行。
    比如唐人街超市，可以威胁下游供货商避开三家银行；比如电力、煤气，可以要求用户避开……
    还有他们旗下的员工，数量极其庞大，也可以要求员工这样做。
    不夸张的说，他们联合起来，已经可以左右香江的经济，就是英伦人也要避其锋芒。
    只是一旦这样做了，就不是一场简单的金融战，事件必然升级，将与政治扯上关系，变得极为麻烦。
    “陈总，恒生股价腰折了。”
    余静拿着最新的报表进来：“失去汇丰的支持，恒生已经无力兑付现金，也拿不出钱稳定股价。”
    “必然的事情！”
    陈凡往后一靠，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汇丰和渣打呢？股民有没有跟着抛售股票？”
    余静把报表递过去：“汇丰股价跌了 15%，渣打跌了 18%，不过作为全球性银行，他们抽调资金的能力很强，暂时还能稳住。”
    陈凡接过报表，简单看了一下：“好戏才刚开始，咱们的盟友今天才申请抽调资金，后天资金抽出，有他们好受的。”
    余静去泡了一杯茶，放到陈凡面前：“咱们的这些盟友今天也开始抛售股票，接下来几天股价肯定猛跌。”
    想了下，又补充说：“就是证券交易所、金融公司苦不堪言，最近没少骂咱们吸血鬼。”
    陈凡噗嗤地笑出来。
    做空交易的主体是证券交易所和金融公司，如今三大行股票暴跌，他们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喝了口茶，把文件拿上：“后面的事情你盯着，我先回家了。”
    回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许今秋正在客厅看电视，里边正在播放商战剧《大时代》。
    见丈夫回来，许今秋揶揄道：“剧里的商战可没有你们狠辣。”
    在她身边坐下，陈凡莞尔：“体量不一样，无论是丁蟹，还是方展博，掌握的资产、资源都太少。”
    说到这儿，陈凡不免嘚瑟：“他们只是大时代中的一个人物，你男人我，是主导一个大时代。”
    “夸自己，你是一点都不谦虚。”
    许今秋转过头，仔细地看着丈夫，揶揄道：“没有一点正形，看着更像个土匪。”
    刮了下她的鼻梁，陈凡嘚瑟道：“男人就要有匪气，有匪气才能大杀四方，咱儿子将来估计也是个小土匪。”
    许今秋扶额，想起儿子就头疼。
    才三岁的小人儿就显现出一大堆不好的特质，再过几年，估计就该上房揭瓦：“以后儿子归你管，是好是坏，以后都别赖我。”
    “放心吧，咱儿子差不了。”
    抱着媳妇儿，闻着她身上的幽香，陈凡心思微动：“许老师，难得就咱们俩，多补一下功课？”
    许今秋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别闹腾，马上要吃晚饭，问你个事，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儿子了？”陈凡问道。
    许今秋嗯道：“来香江也没正事，整天在家里待着，还不如回京城陪孩子们呢。”
    “过两天吧，应该快了！”
    目标已经定下，行动也已经开始，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就等着，把恒生的股价彻底打入尘埃。
    恒生已经无力回天。
    沈毕联系了很多人，没有人愿意接受，忙碌一天下来，无力地坐在办公室抽烟：“能接手恒生的，恐怕只有陈凡。”
    如果陈凡接手，危机就能度过。
    但陈凡会收手吗？
    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英伦禁了飞星，又把唐人街超市赶走，双方已经结仇，想让陈凡收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在商言商，只要利益足够大，换取陈凡收手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要看上边的态度！”
    上边，指的是汇丰的股东，还有官方的态度，涉及到一家大型银行出售，不可能一言而决。
    英伦官方不同意，就卖不掉！
    有个东西叫审查！
    沈毕甚至能够想到，如果自己提出把恒生卖给陈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肯定是总督鹏鼎康，其次是大使理查德。
    二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想在香江干出一些大事，结果碰上英镑汇率大战，英伦被迫与华夏签订协议，让他们在香江没法乱来。
    正因如此，二人对陈凡恨意十足，要不是陈凡保镖严密，又深居简出，他们甚至想过干掉陈凡。
    “法克……这两个混蛋，没有能力却偏要招惹陈凡，凭什么让汇丰承担损失？”
    深吸一口烟，沈毕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必须促成这件事，哪怕得罪总督、大使也在所不惜。
    汇丰承受不了这样大的损失。
    霍家、李红英、李兆机、胡应相、刘剑雄这些人都提出申请，后天资金就要到账，对汇丰也是极大的考验。
    还有这些人引起的挤兑潮。
    顾不上已经下班，也顾不上已经天黑，沈毕拿起电话，给股东们一一打过去，连夜召开股东大会。
    要么牺牲恒生，要么汇丰跟着一起被重创，对于成熟的商人来说其实不难选择，股东大会进行得很顺利。
    但往上报批时，果然出现意外，鹏鼎康和理查德先后跳出来反对，理由也很简单，陈凡是英伦的敌人。
    恒生卖给陈凡，等于向陈凡低头。
    如此一来，就会引发一种现象，英伦在香江的影响力将大幅下降，甚至都不如陈凡。
    “你们可以反对！”
    “但你们能承担汇丰的损失吗？”
    “如今挤兑潮已经形成，不用一个星期，汇丰的股价就会跌掉 50%，你们能承担吗？”
    “要是你们能调来足够的现金，我就支持你们，坚决不出售恒生，跟陈凡死磕到底。”
    沈毕几乎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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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5章 一港币收购

    第335章 一港币收购
    汇丰，不是一个人的汇丰。
    背后站着很多个财阀，能量非常巨大，即使面对总督、大使，沈毕也一点不虚，反而理直气壮。
    鹏鼎康和理查德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汇丰和渣打的损失太大。
    “法克……”
    鹏鼎康暗暗咬牙，跟陈凡的交锋，又一次败下阵来，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找个枪手，一颗子弹将其送走。
    可惜，陈凡深居简出，安保也太严密，根本没有机会，嗯……就算有机会，也不能做。
    今天能干掉陈凡，明天自己就会被干掉，没有人会走这步臭棋。
    “等着吧，再过三年，我的计划就能完成，陈凡吃下的，全部都要吐出来，还要加倍吐出来。”
    暗暗咬牙，鹏鼎康不再作声。
    特事特批，英伦方面同意出售恒生银行，沈毕也不迟疑，当即给星火投资打去电话，今天就要把事情敲定。
    霍家、李红英、李兆机、胡应相、刘剑雄这些人明天就会把资金提走，汇丰的压力就太大了。
    接电话的是余静！
    陈凡这几天是不接电话的，对他来说，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接电话没有任何意义。
    了解沈毕的想法之后，余静才去陈凡的办公室：“陈总，沈毕刚打电话过来，想要出售恒生银行。”
    “卖给咱们？”陈凡讶异。
    英伦毕竟是曾经的世界霸主，一直强撑着要脸面，没想到这么快就低头，看样子是真撑不住了。
    余静微微一笑：“除了我们，也没人敢接手，沈毕的条件是，恒生卖给我们，换取我们停止攻击汇丰和渣打。”
    “想什么好事呢？”陈凡蹙眉，并不想就此停手。
    无论是星火投资，还是其它盟友，都投入大量资金做空汇丰、渣打和恒生，股价跌越多，收益才越大。
    现在收手的话，收益太少。
    少赚就是亏！
    从抽屉中拿出香烟点上，吸了半根烟之后，陈凡才开口：“告诉沈毕，收购恒生可以，但我只出 1港币！”
    “陈总……”余静瞪大眼睛。
    九二年的恒生银行，那也是大银行，在他们发起攻击之前，市值超过 300亿港币。
    如今股价腰斩，市值也有 150亿。
    您出 1港币？还不如不出钱，直接抢劫得了，零元购不是更好。
    陈凡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告诉他，他会同意的。”
    余静咽了下口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沈毕，尴尬地告知陈凡的出价。
    果不其然，话筒中传来沈毕暴跳如雷的声音，控诉陈凡是劫匪，是在抢劫汇丰银行。
    一港币，说好听点，是象征性地付一港币，说难听点，那就是侮辱性的报价，是在向陈凡低头。
    一直到对面平静下来，余静才说：“沈先生，您应该清楚，恒生是救不回来的，注定要破产的。”
    “其次，我们大规模做空你们三家银行，让你们的股价继续暴跌才符合我们的利益。”
    “现在停下来，我们的损失很大。”
    “一港币收购恒生才符合我们的利益，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给盟友们交代，毕竟这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陈总说了，今天必须定下！”
    说完，余静留了一句“你们考虑一下”就挂断电话，沈毕已经无力地坐在办公椅上，显得十分颓丧。
    一港币，等于把恒生拱手相送。
    这是汇丰的耻辱！
    但又不能否认，余静说的对，恒生注定保不住，只能弃车保帅，稳住汇丰和渣打的股价。
    叹了口气，只能再次召开股东大会，一番激烈讨论之后，只能屈辱性地接受陈凡的报价。
    将汇丰持有的 62%股份，以 1港币的价格出售给陈凡。
    明天下午两点签约！
    沈毕是希望明天早上签约的，早点签约，早点宣传，就能稳住汇丰和渣打的股价。
    陈凡却要求下午，且保密！
    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陈凡拿起电话，给盟友们一一打电话，邀请他们晚上到家里聚一下。
    刘剑雄也住深水湾，距离不到一公里，陈凡才刚到家，他就带着妻子赶过来：“突然把我们喊过来，有什么好事？”
    “等人到齐了，再一起说。”
    吩咐佣人上茶，再准备一桌，陈凡这才拿出香烟给大刘递上：“这次行动，你的收益不小吧？”
    大刘接过烟点上，嘿嘿笑道：“还行，我下手快，找了多家机构做空，算是捞了一笔大的。”
    深吸一口，大刘又说：“咱们几家联合，算是给了英伦佬一个教训，想想变化可真快，香江已经不是他们说的算。”
    “等着吧，英伦人再蹦跶也就这几年，九七前后，有的是机会玩死他们。”陈凡把烟点上，笑了起来。
    局，已经布下！
    星火地产的地块全面进入开发状态，两三年后，一个个小区拔地而起，就会变成英资的墓地。
    还想血洗香江，门都没有。
    陈凡的目标是把英伦人的钱留在香江，到那时候，英伦人的脸色肯定特别精彩，甚至远超今日。
    闲聊之际，人已经陆续到齐。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才过去几天，恒生股价拦腰斩，汇丰跌 15%、渣打跌 18%，每个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同志们，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有个消息要宣布。”
    对于陈凡的称呼，大家都一头黑线，都说入乡随俗，这家伙就是不改，就喜欢称呼别人同志。
    在香江，同志可不是什么好词。
    1989年时，香江舞台剧导演林奕华首次将“同志”这个词运用到同性上边，并逐渐被接受和蔓延。
    在香江随便喊同志是会挨打的。
    但陈凡不改，大家也无可奈何，只能听着他说：“汇丰那边已经低头，打算出售恒生银行的股份。”
    “前提是我们停止攻击！”
    闻言，大家都皱起眉头，老霍同志询问：“你会答应？按照计划来，汇丰、渣打、恒生的股价，最少要再跌 20%。”
    “英伦人肯定付出其它代价，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说话。”李兆机笑了起来，陈凡可不是好相与的。
    每次跟英伦人交锋，胜利之后都有一大堆条件。
    汇率大战就拿走 21宗土地。
    “还是老李同志了解我。”
    陈凡微笑，吸了口烟才缓缓说道：“汇丰已经同意，以 1港币的价格出售恒生 62%的股份。”
    一港币？
    大家都愣住，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那就是象征性地掏出 1港币，拿走别人几百亿的资产。
    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英伦人要是不答应，损失只会更大。
    陈凡接着说：“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恒生的股份大家分掉，我拿 30%，剩下的你们分，没问题吧？”
    众人纷纷点头，都是约定好的。
    李兆机又问：“恒生的股票呢？恒生的几位原创始人手上有一部分股份，但数量不多，可以忽略不计，在外发行的股票数量极多，占了将近 30%。”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陈凡轻咳，搓了搓手：“跟英伦约定明天下午签约，咱们有一个早上的时间处理其它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抄底恒生、汇丰和渣打，恒生的股票我不参与，大家各自行动，谁买到就算谁的。”
    “我没意见。”李兆机应道。
    各自行动，不好的地方在于互相竞争，没办法继续打压股价，好的地方就在于，不用利益分配，免得引起矛盾。
    老霍也跟着点头：“市场上都在抛售，时间也紧，只有一个早上，大家能收多少算多少，没必要胡乱抬价。”
    “不伤和气最好。”
    陈凡笑了下，又说：“接下来咱们还要讨论恒生银行的管理层，大家认为怎么安排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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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6章 值得吗

    第336章 值得吗
    管理层肯定要调整，尤其是英伦人的势力，必须全部踢出去。
    李兆机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有过分析：“当初英伦人重创恒生，再收购恒生，目的就是除掉香港银行业最具威胁的对手。”
    “但收购恒生之后，汇丰只派出 4位代表加入董事局，并继续保持原来的华人管理层。”
    “这些华人管理层做的十分不错，恒生这些年发展很快，没有我们横插一脚，再过十年，恒生会有更大的发展。”
    “我的建议是，管理层不需要大动干戈，只要把亲英的那部分人踢出局，大部分可以保留下来。”
    “重点在董事局，汇丰派过去的全部清除，再剔除亲英的，咱们每家再派人进去就行。”
    “你们怎么看？”陈凡看向众人。
    大家对此也没意见，决定每家派一人进入董事局，星火投资则拿到两个董事局成员名额。
    陈凡又邀请大家去餐厅，宾主尽欢之后才送大家出门，翌日就各自忙碌起来，留给他们只有半天时间。
    即使半天，对银行也是一场噩梦。
    挤兑仍在继续，股价还在暴跌，尤其是恒生银行，短短一个早上，股价又下跌 10%，损失极其惨重。
    汇丰、渣打，总跌幅超过 20%。
    对于陈凡他们来说，早上要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做空的账户平仓，拿走收益。
    第二件事是抄底，在不引起价格反弹的基础上，疯狂地扫货，买入汇丰、渣打和恒生的股票。
    汇丰和渣打一旦渡过难关，股价很快就会恢复，现在买入，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大赚一笔。
    至于恒生，未来潜力更大！
    股东从汇丰变成一群香江顶级富豪，有这帮富豪支持，未来的业务范围覆盖将更全面，股价只会更高。
    一直到下午，重磅消息传来。
    汇丰和渣打银行与霍家、李红英、李兆机、胡应相、刘剑雄等人完成协商，他们决定不抽走存在银行的资金。
    同时，陈凡及其盟友，以 1港币的价格从汇丰手中收购恒生银行 62%的股份，彻底掌控恒生银行。
    挤兑潮、抛售潮戛然而止。
    “陈凡又一次抢劫英伦人？”
    消息传出，香江舆论哗然，无数人都在讨论，这是陈凡第几次抢劫英伦人了？应该是第三次。
    第一次抢了港口、电讯、电力、煤气等企业的股份；第二次抢了 21宗地；这次抢了恒生银行。
    这人就是土匪，专抢英伦人。
    舆论中，更多的还是振奋，当初恒生是华人银行的扛把子，被英伦人低价收购，让很多人丧气不已。
    如今它又回到华人手上！
    这也代表着，英伦人在香江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在各行各业都有人可以跟英伦对着来。
    “诸位，把钱付一下！”
    来到恒生大厅，陈凡拿出账本，一众合伙人哭笑不得，了 1港币，竟然要大家按股份平摊。
    港币的单位，下边有毫、分，陈凡算的清清楚楚，没奈何，大家只能让人去外边换零钱，凑份子。
    陈凡把钱收好，交给周文雅：“把每个人出钱、占股多少都写上，回头让人装裱起来，弄个大的玻璃相框，挂在银行大厅。”
    “你就损吧！”李红英没好气。
    但凡有人来银行就会看到这个，这是要把英伦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估计英伦人都不好意思来这边。
    “这是咱们香江富豪对英伦人打出的一巴掌，必须留个纪念才行，争取以后多打他们几巴掌。”
    闻言，大家纷纷点头。
    这事儿干的既赚钱，又解气，尤其是老霍同志，他们家族在香江被针对最多，对英伦人的恨意也是最强烈的。
    当初陈凡和孙少杰上门拜访，说要搞英伦人，老霍都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下来，这次出力也是最大的。
    几乎调动大半个家族的资源。
    老霍同志又说：“下次有这样的机会，记得还喊上我，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义不容辞！”
    陈凡笑了下，应道：“两三年后，大家要是感兴趣，再一起干票大的，绝对能让英资重创。”
    闻言，老霍眯起眼睛，没有多问。
    布局还没完成，陈凡不说，就代表不能说，不过他已经猜到，陈凡估计会在地产上动手脚。
    星火地产的动作太大，尽管非常低调，不对外宣传，但香江的地产商谁不知道，星火地产正在疯狂开发。
    霍家在地产的投资也不少，到时可以联合起来分一杯羹。
    其他人心里也有数，大概率会在房地产上再坑英伦人一把，就是不知道陈凡会怎么操作。
    聊了一会儿天，参观一阵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还要回去坐镇大本营，继续抢购汇丰、渣打和恒生的股票。
    消息传出之后，三家银行的股价立刻稳住，且开始回升，忙着抢购的人不少，更多的是持股观望。
    “总算挽回一些损失！”
    李超人在办公室里，长长地松了口气，汇丰股价暴跌，又失去恒生银行，作为股东，他也遭受不小损失。
    不过收到消息早，早上股市一开盘，旗下的投资机构就开始疯狂抢购三家银行的股票。
    等股价上扬就能回本。
    想到这些，李超人点上香烟，轻轻敲打桌子：“用不了几年，恒生就会是香江最大的银行，要想办法入股才行。”
    有陈凡支持，背后站着那么多富豪，以后将会吸收这些富豪名下企业的部分存款，恒生必然会进入高速发展期。
    香江金融注定风起云涌！
    陈凡已经无心关注这些，拿下恒生银行，完成股市的收割，剩下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足以。
    许今秋已经收拾好行李，迫不及待地坐上回京的飞机。
    回到家里，一群孩子马上就围过来，抱抱这个，亲亲那个，跟孩子们玩闹在一起，许今秋认为，这才是生活。
    在香江就很难受！
    治安本就不好，又被英伦人盯着，到那边基本不出门，整天就在家里待着，出门散步都要带着保镖。
    住久了，人会疯掉。
    回到京城就自在多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能满世界溜达，只要把孩子看紧就行。
    这年头人贩子还是挺猖狂的。
    关小羽不就捡回来一个周静姝，今天也带了过来，小丫头已经会走路，穿着厚厚的衣服，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像个小圆球。
    许今秋刚从大姐怀中抱过小言澈，小丫头就摇摇晃晃走过来：“舅妈，弟弟，看弟弟。”
    许今秋蹲下来，小丫头看着弟弟，突然探头亲了一下，咯咯地笑着：“弟弟乖，可爱。”
    “我们家小静姝也很可爱。”
    被夸了一句，小丫头红着脸，羞涩地笑着，许今秋不由地跟着笑起来，真是个乖巧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找到亲生父母。
    这事儿，难！
    人贩子已经被打死，连她从哪里被拐的信息都没有，茫茫的人海中，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亲生父母。
    这孩子的父母，应该急疯了吧？
    许今秋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家孩子丢了一个会怎么样，陈凡恐怕会把整个华夏都翻一遍。
    孩子的父母，恐怕也一样吧。
    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路上，可能骑着自行车，也可能骑着摩托车，走一个地方，打听一个地方。
    怜爱地摸了下小丫头的脑瓜子，许今秋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给小家伙多一些关爱。
    关小羽走过来，抱起小闺女亲了一下，对许今秋说：“这丫头在家里，天天嚷着要弟弟，每天都要带她过来一趟。”
    “正好这边孩子多，有伴。”
    许今秋站起来，抱着孩子轻轻摇晃：“今年还有出去的计划吗？”
    关小羽微微摇头：“不出去了，天气太冷，还是家里舒服，等过完年，雪都融化了再说。”
    许今秋嗯道：“是该歇一阵，这几年咱们建校多，还有个希望工程一起发力，估计再过几年，建校就会变少。”
    关小羽笑道：“再过十年，咱们的小学、教学楼，就能覆盖每一个省市，估计就能停下来了。”
    “停不下来的！”
    许今秋微微摇头，介绍道：“你哥说的，等完成建校工作，接下来就会转型，换成教育资源投入。”
    “教育资源？”关小羽不大理解。
    “像计算机室、图书馆、多媒体教室、篮球场、足球场等，有些东西，我都弄不明白。”许今秋苦笑。
    计算机室、多媒体教室，听都没听过，城里也没见过，但陈凡却说，未来都会普遍存在。
    关小羽对这些也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又要烧掉一大笔钱：“咱家这样搞，钱够吗？”
    “你哥多能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趟去香江没几天，就又搞了几十亿港币，还白得了一家银行。”
    对此，关小羽没法反驳，陈凡给自己的嫁妆都足够惊人，现在一个月还能收上来 800万港币的房租。
    还有父母，听了陈凡的建议，这几年也建了好几个家电城，收益也非常惊人，每天都有大量流水。
    不过有一点，关小羽始终没明白：“咱家这样，又出钱，又出力，付出已经足够多，再加大投入，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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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7章 新布局

    第337章 新布局
    出去的已经有 14亿美刀。
    上次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又注资 14亿美刀，以后的投入只会更多，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关小羽话一出口，就挨了一个凿栗，吃痛地喊了一声：“陈凡，再打我头，等会儿我让咱姐收拾你。”
    “我这是教你个乖。”
    陈凡伸手把小静姝抱过来，逗了一会小小丫头才看向她：“咱们家做生意，在外边横冲直撞，你以为靠我自己就行？”
    “傻里吧唧的。”
    “就咱们收割前苏联那些资产，现在还放在俄乌两国，要是没有国家支撑，真以为这些钱能带走？”
    “欧美的财团能把钱带走，是欧美的力量撑着，咱们也是一样，要不然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资产没收。”
    “飞星手机和唐人街超市，英伦人说禁就禁，说抢就抢，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都不用说前苏联的资产，就说香江的资产，没有国家站台，我能抢下来那么多的企业、土地吗？”
    “早就被英伦人收拾了！”
    “懂了吧？咱家做慈善、做公益，那都是应该的，本身咱们就沾了国家的光，也保护了咱们的资产。”
    闻言，关小羽翻着白眼：“我又没说不该做，前些天我还给希望工程捐了 1000万，但咱家总不能跟无底洞一样吧。”
    话音一落，又挨了一个凿栗。
    陈凡没好气道：“什么无底洞？投入也没多少，收割前苏联的资产，等过几年抛售掉，咱家最少能分到这个数。”
    见陈凡伸出巴掌，关小羽瞪大眼睛：“五十亿？”
    陈凡没好气，笑骂道：“收割英伦都赚了一百多亿美刀，收割前苏联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加个零，还得是美刀。”
    关小羽捂着头，感觉有些晕。
    事实就是如此，前苏联的资产太过庞大，陈凡拿走大量企业的股权证券，还有矿产、资源。
    如今俄乌两国经济还没稳定下来，这些资产的价值还没体现出来，等过几年，资产恢复正常价格，就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事实上，陈凡他们赚的只占小头，欧美的资本家，还有俄乌的寡头拿走的更多，几乎把俄乌给掏空。
    奈何，叶力钦还跟个傻棒槌一样，被欧美玩的团团转。
    说句难听的，叶力钦还不如后世三哥家的莫老仙，莫老仙听到索罗斯要做空，直接把人、钱都给扣了。
    叶力钦却跑去米国，跟个傻子一样接受老美的侮辱，尤其是在镜头前傻笑那一幕，绝对会成为历史的经典。
    想到这里，陈凡又说：“收割前苏联，欧美更强，所以能分走更多，咱们在后边，只能算吃了口肉而已。”
    “如今苏联倒下，未来世界就是单极的，老美说的算，这种环境下，咱们对外投资的风险就更大。”
    “搞不好就会被老美收割。”
    “这样的环境，对外投资哪来的安全感？只有等咱们国家强大起来，跟老美形成两极，对外投资才安全。”
    “要是那一天，咱们能超越老美，成为世界单极，也可以学老美的资本家收割全世界，啧啧……能爽到飞起……”
    见陈凡一副痴醉的表情，关小羽翻着白眼，揶揄道：“陈凡同志，你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
    闻言，陈凡瞬间黑脸。
    扎心了，上辈子病死，真没见到那一天，但凡身体好点，有个正常老头的寿命，说不定就能看到。
    这辈子真得注意养生才行。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陈凡开始沉下心来，坚持锻炼养生功夫，连饮食都非常注意。
    来年暑假，陈凡带着全家人出门旅游，选择去大西北龙门派的祖庭，找到一位名为“张至顺”的老神仙学习养生。
    “小羽，你是真把你哥激到了。”
    许今秋忍不住笑，丈夫本来就坚持养生，如今更甚，倒也是一件好事，身体健康才最重要。
    关小羽悻悻，撇嘴道：“谁知道他那么怕死，我看都魔怔了。”
    许今秋莞尔，这不挺好的。
    陈凡也一直坚持着，九四年初又跑去武当山，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跟一群道长学养生。
    从山上回来时，人都黑了一圈。
    赵园园见状，一脸的嫌弃：“陈凡同志，三十二了，黑、丑、怪，真变成大叔了。”
    “赵姑娘，你就是欠收拾！”陈凡气急，只是有些黑而已。
    赵园园呵呵，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揶揄道：“看看，都是胶原蛋白，咱俩一起出门，别人会以为差着辈呢。”
    是真欠收拾！
    陈凡直接把人扛起回屋，不狠狠收拾一顿，赵姑娘真能上天。
    不过有句话她没说错。
    自家三个媳妇儿是真显年轻，一个个都保养极好，看起来就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
    嗯……享福的肯定是自己。
    许久之后，赵姑娘有气无力地求饶：“哥哥……我错了，你去找大姐、找秋儿，饶了我吧。”
    “别啊，咱得硬气到底。”
    闻言，赵姑娘赶紧双手合十：“哥哥，我真的错了，大不了，以后你再去武当，我陪你去。”
    陈凡伸手，指尖划过小媳妇儿的脸颊：“少来，我可舍不得这张脸晒黑，还是白白嫩嫩的好。”
    赵姑娘嗯嗯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等你四五十了，我们姐妹三还这么年轻最好，到时一出门，别人都说你老牛吃嫩草。”
    陈凡哭笑不得，抱住小媳妇儿：“你就皮吧，三十二了，孩子都有两个，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那必须的，心态好才能年轻。”
    赵姑娘轻轻一拱，眯上眼睛，微微扬起嘴角：“对了，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朱元璋》这部剧要开播了。”
    “可算是完成了！”陈凡吐槽，说起来就闹心。
    当初砸了不少钱进去，赵姑娘又补贴了两千万，从两岸三地挑选演员，要打造一部精品大剧。
    不管是服化道，还是演员，都是顶级配置，结果就是配置太高，导致拍摄周期一直延长。
    92年底立项、筹备，一直到 93年 3月才开机，现在已经是 94年 5月，前后了 1年零 2个月：“哪天开播？”
    “明天晚上，央妈黄金档！”
    赵姑娘又轻轻拱了一下：“宫雪姐这两年就没接其它戏，就拍了这部，不知道表现怎么样。”
    自家投资的电视剧，自家人还是非常关注的。
    当初《最美的青春》上映，引起一波收视狂潮，除了剧好之外，主要是当时电视剧产量太低。
    就算到 94年，产量翻了一倍，数量依然不能算多，一部好的电视剧，很容易就能出圈，且被循环播放。
    翌日晚上，全家人都守在电视机前，家里还迎来陈凡最不欢迎的客人，孙少杰、颜丹青和六斤半。
    要不是孩子们都在，陈凡都想吐槽：“没事老往我家凑干吗？你家又不是没有电视机。”
    对于陈凡的黑脸，孙少杰就当看不见：“别黑着张脸，哥哥是有正事的，前苏联的事情要收尾了。”
    “要抛售了？”陈凡眯起眼睛。
    卢布对美元的汇率已经跌到 3000多，基本等同于废纸，已经用极少的美刀把债务全部还清。
    “咱们自家也需要钱建设，不可能把大笔资产放在海外，首先要出售企业的股权债权。”
    示意陈凡到门口，孙少杰递了根烟过去：“至于矿产、能源这些股份，接下来几年也要出手，咱们的压力很大。”
    “被盯上了？”
    陈凡对此并不意外，拿的东西太多，手又伸不进去，被人盯上再正常不过，尤其是那些寡头，可不是吃素的。
    别说其它人，陈凡自己就是如此。
    在香江，看到英伦人持有太多东西，自己也眼馋，时不时就想搞一下，看能不能吃下一块肥肉。
    这是资本的共性。
    见孙少杰点头，陈凡又说：“只要价格合适，该甩卖就甩卖，把钱拿到手上才最实在。”
    “那边的资产已经拖了好几年，三和大刘早就想把钱弄出来投资别的项目，再拖下去也不合适。”
    “吃下那些资产的人，以后也好不了，迟早都要吐出来的。”
    孙少杰微微点头：“上头也是这个意思，打算两年之内把能卖的全部卖掉，咱们国内很多地方开发，还需要大笔资金呢。”
    说完，就盯着陈凡。
    气得陈凡差点踢他一脚：“还没分账，就盯着我的钱包合适吗？四个城市的 cbd，我都砸了多少。”
    “还有唐人街超市，一直在扩张，到处投资物流园、中转站，你算过多少钱吗？”
    “最烧钱的还是飞星，整个手机的产业链都在砸钱，这两年烧进去的钱，翻开账本，我看着都心疼。”
    孙少杰嗤笑，要不是了解陈凡，他就真相信了，投资的钱确实多，但还不至于让他心疼。
    他的钱根本就不完！
    陈凡见他不信，也不解释：“反正少打我主意，最近手上有个大项目要用钱，你们要有兴趣，可以一起搞。”
    “什么项目？”孙少杰眼睛一亮。
    陈凡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拉着官方一起干，肯定要干大的，再收割一个国家，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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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孩子们的教育

    第338章 孩子们的教育
    “哪个倒霉蛋又让你盯上？”孙少杰兴奋地搓手。
    收割一个国家的快感最容易上瘾，就像背着麻袋去银行拿钱一样，比老老实实做生意强太多。
    难怪大家都喜欢捞偏门。
    当初收割小鬼子，上头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想拿 2亿美刀培养一批金融人才，结果赚回来 20多亿美刀。
    接着是收割前苏联，等资产全部出手，能分到上千亿美刀，还带回来一大堆的技术、人才、设备。
    英镑的汇率大战也赶上了，赚钱倒不多，就 20多亿美刀，但按着英伦人的手签下的条约价值万金。
    沉寂了两年，陈凡终于又要出手。
    “墨西沟！”
    “老美边上的墨西沟？那玩意能榨出几两油？”孙少杰皱眉。
    陈凡直接踹了他一脚：“你特么要点脸行吗？墨西沟的 gdp达到 4000多亿美刀，只比咱们少一点。”
    “有那么多？”孙少杰讶异。
    陈凡吸了口烟，笑骂道：“亏你还搞外贸的，墨西沟人均 gdp有 6000多美刀，是咱们的 16倍。”
    孙少杰悻悻，讪笑道：“我主要负责欧亚的业务，美洲那边是其它人负责，对美洲的了解更偏向于大佬美。”
    陈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懒得说你，墨西沟那边经济不稳定，年底大概率会爆发经济危机，这是咱们的机会。”
    孙少杰正色道：“具体说说。”
    陈凡连吸了几口烟，组织好语言：“第一个原因是墨西沟进出口不平衡，欠了不少债务，可能会无力偿还。”
    “第二个原因，墨西沟长期实行的“钉住美元”汇率制度导致比索币值严重高估，就像之前英镑钉住马克一样。”
    “最后一个原因是美联储又开始加息，老美一加息，全世界的美刀就会流向老美，比索绑定美刀汇率，肯定会出问题。”
    孙少杰搓了搓手：“跟收割英镑一样？还是跟收割苏联一样？”
    收割英镑是捞一笔就走，收割苏联是钱也要，产业也要，最后再甩卖，收割力度无疑更大一些。
    “跟收割苏联一样，墨西沟外汇储备太少，才两百多亿美刀，不够大家分，需要在资产上再搞一笔。”
    闻言，孙少杰忍不住咳嗽：“你小子真黑，两百多亿美刀还少？咱们的外汇储备也才两百多亿。”
    “又不是只有咱们，你当老美的资本家吃干饭的？早就盯上了，到时都要抢饭吃的。”陈凡没好气。
    孙少杰嗯道：“说的也是，老美那帮资本家鼻子都够灵的，什么事情他们都能掺和上。”
    “狗屁的鼻子灵光，事情都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喜欢满世界收割，咱们只是跟在后边吃肉。”
    陈凡嗤笑，吸了口烟：“我会把恒生银行那帮股东带上，接下来有个更大的计划要他们帮忙，这次行动算是给他们甜头。”
    孙少杰莞尔，揶揄道：“还是盯着英伦人？那帮白毛鬼子也是作的，没事非要招惹你。”
    “英伦人不知道疼，只能继续抽，收割墨西沟的事情你们要尽快定下来，过几天我就要去香江。”
    说完，陈凡掐了烟头，回客厅看电视，《朱元璋》开始播出，砸了那么多钱进去，服道化直接满配。
    后世这部剧被喷服道化拉胯，如今算是弥补上了。
    演员的演技也很出色。
    只是陈凡无心看电视，时不时地瞅一眼坐在大闺女边上的六斤半，很想把他拎出去。
    或许是感应到有人盯着自己，六斤半拿着一把瓜子，回头看着陈凡笑了下：“陈叔，吃瓜子吗？”
    陈凡黑着脸接过瓜子。
    孙少杰噗嗤地笑出来，儿子长进了，笑眯眯地递上一把瓜子，能让未来老丈人说不出话来。
    瞪了孙少杰一眼，陈凡默默地磕着瓜子，言音走过来：“爸爸，抱我，给我嗑瓜子。”
    把小闺女抱起来，一边嗑瓜子，一边喂她，丫头脸上全是笑容：“爸爸真好，我最喜欢爸爸了。”
    “小马屁精！”
    陈凡哭笑不得，小闺女越来越像赵园园，人懒不说，就剩嘴甜一个优点，特别会哄人。
    看完电视，言希走过来，牵着妹妹：“回屋睡觉了。”
    言音很听话，跟着姐姐回东跨院，这边多建了两个大屋，姐妹俩住一间，言谨和言城住一间。
    最小的言澈还跟着父母睡。
    九二年五月出生，言澈已经满两周岁，虚岁已经三岁，前些天才过完生日，但这么小的孩子已经跟个皮猴子一样。
    回到房间，跟个小猴子一样，在床上蹦来蹦去，曾阿黎喊了几次都不消停，又舍不得打，很让人头疼。
    没一会儿，言希走了进来。
    小家伙的眼神立马清澈，露出笑脸：“妈妈，给我换睡衣，我要睡觉了，大姐，晚安。”
    言希呵呵，拿着睡衣，三两下帮他换好，直接把他抱走：“晚上跟我睡，敢不老实，揍！”
    看着小家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陈凡噗嗤就笑出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小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他是小王八蛋，你是什么？”
    曾阿黎摇了摇头，坐在床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家这几个孩子，也就老三能让人省心。”
    言希在家里确实省心，还能看着几个弟弟妹妹，到了学校就不一样，跟曾阿黎小时候一样，能追着男孩子打。
    老二言谨更不用说，陈凡和许今秋身上的缺点遗传了个遍，又霸道又小心眼，还十分腹黑，在幼儿园就是个小魔头。
    老四言音，完全参照赵园园，小五言澈就是个皮猴子。
    只有老三言城，有着正常小孩的调皮，又非常大气，要是放在古代，就是谦谦君子的形象。
    “咱们这种家庭，老三这种性格才最不让人放心。”
    陈凡坐下来，揽着媳妇儿：“身上没有匪性，性格大气，在一般人家再好不过，在咱家……”
    曾阿黎没好气道：“怎么着，一定要跟你一样？跟土匪一样到处打劫？我就喜欢老三这样的，儒商，懂不？”
    “性格大气，容易相处，就容易被人利用，商场上尔虞我诈，还儒商？历史上有几个儒商，子贡、范蠡、胡雪岩？”
    陈凡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等孩子长大再看看吧，得多坑他几次，让他多长点心眼。”
    曾阿黎抓起丈夫的手臂就咬，疼得陈凡惨叫才松开：“给自己的儿子挖坑，亏你想得出来。”
    “被我坑，总比被外人坑好。”
    陈凡揉着牙印，龇牙咧嘴：“我上次写的那本书，假如我是个骗子，回头拿给言城读。”
    曾阿黎哭笑不得：“得了吧，你那本书上头都不让出版，说是会让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平倒退 30年。”
    陈凡揶揄道：“言谨不能学，那小子本来就腹黑，言城就该学，反正他也不会想着去坑别人。”
    “回头我来教。”
    陈凡说的没错，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过分的大气并不是什么好事，更容易被人利用。
    像言谨那样最好，看着缺点一大堆，但只要三观不歪，将来只要能力跟上，就是最好的继承人。
    曾阿黎最喜欢言谨的一点，就是小家伙很护短，在幼儿园时，但凡有人欺负言城、言音，他报复起来没完没了。
    不出意外，言谨会继承家业。
    结婚之前就商量过，将来家产不可能平分，从孩子们中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将来才能维系庞大的家业。
    “也不着急，孩子们还小，慢慢来就行，夜深了，休息吧。”
    闻言，曾阿黎俏脸一红，高挺的海拔覆盖着魔掌，都奔三了，夫妻之间的生活还跟二十来岁时一样。
    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曾阿黎呢喃道：“死蛮牛，去秋儿房间，我自己可招架不住你。”
    陈凡嗯了一声，抱起媳妇儿就走。
    结婚十几年，前些年姑娘们还羞涩，有了孩子之后，慢慢地就习惯了，大被同眠也很愉快。
    一夜荒唐，太阳照常升起。
    看着怀中熟睡的两位玉人，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小心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出门锻炼。
    回来时，孩子们已经起来吃早餐，至于他们的母亲，都还在熟睡当中，两个是被折腾的，一个是懒的。
    等孩子们吃完，陈凡开车送孩子们去上学，家里就剩下小五一个孩子，但没一会儿，关小羽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
    周静姝一过来就找上言澈，小丫头好像有执念一样，每天都要找弟弟，时不时就留在这边过夜。
    陈凡看着孩子们玩耍，若有所思道：“你说静姝原来的家里，会不会也有个弟弟？”
    关小羽微微蹙眉：“不会吧？我捡到她时，估计也就刚满周岁，除非是连着生的。”
    陈凡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奇怪的？连着生的，到处都是，这些年一直打听，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关小羽摇头：“基金会的员工外出都会帮着打听，但茫茫人海，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孩子的亲生父母可不这样想。”
    “找不到，能有什么办法？前年我还在电视台和报纸上发了寻人启事，一点消息都没有。”
    “只能看缘分了！”
    陈凡叹了口气，随即岔开话题：“过些天我要去香江一段时间，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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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新大陆

    第339章 新大陆
    “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带孩子，我那几个嫂子现在都稀罕去。”关小羽嫌弃地撇嘴。
    陈凡咬了咬牙，不想搭理她。
    这就是个野丫头，在香江一大堆的房子，却一点不操心，只要每个月房租到账，就懒得管。
    陈凡的本意是带她过去看看房子，作为房东，很多事情该上心还是要上心的，不能什么都撒手不管。
    关小羽对此却很懒。
    星火投资旗下有专业的租房中介公司，管理着星火投资手中的 9800多套房产，自己的房子也挂在那边，有什么好操心的？
    倒是房租又涨了！
    市场行情就这样，房价已经涨到每尺 5-6000港币，不过今年香江通过加息打击房地产投机炒作，房价已经涨不动，反而还微跌。
    这些都是短暂的，陈凡说的，等 94过去， 95-96两年就会迎来一波大涨，每尺破万不是问题。
    在资产上面，关小羽只有一个动作，趁着内地缺外汇，直接把港币换成美刀，又找关系换成“元”。
    这两年“元”贬值很快，跟美刀的汇率已经跌到 8.61，在这个节点换成“元”，无疑是最合适的。
    除此之外，她就不管。
    陈凡也懒得管她，这丫头没有商业野心，老老实实当包租婆，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就足够。
    到了十点多，几个媳妇儿陆续起床，简单吃点早餐，就到客厅泡茶，优哉游哉地聊着天。
    中午陈敏回来吃午饭，见她们悠哉的模样，忍不住摇头：“一个个的，都成地主婆了。”
    “您日理万机，辛苦了。”
    赵园园按着她坐下，站她背后给她按肩：“咱家有现成的轮值总裁制度，您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上。”
    陈敏舒服地嗯了声：“我可没你们心大，撂下就不管。”
    “姐，您就是盲目自信。”
    陈凡泡了一杯茶，放到姐姐跟前：“如今人才市场上，比你能干的人多的是，何必自己操心。”
    陈敏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弟弟。
    陈凡瞬间认怂：“咱管好决策就行，腾出精力，还能干点别的项目，也不用那么累。”
    陈敏嗯了一声：“说的也是。”
    陈凡暗暗松了口气，这亲姐，跟上辈子一个样，年纪越大，脾气越爆，反正自己是惹不起。
    几个媳妇儿在一边暗暗偷笑，自家男人在外边嚣张跋扈，在亲姐面前，就是只小鹌鹑。
    陈敏琢磨了一阵就回公司，把丈夫和孙红玉喊来，琢磨着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分管旗下的企业。
    家里这边，曾阿黎也没闲着。
    从许今秋房间把《假如我是个骗子》的手稿找出来，等孩子们放学之后，就把言城喊过去，给孩子讲书里的故事。
    言谨凑过去想学，却被曾阿黎赶走，小家伙已经足够腹黑，再学书里的东西，能把房顶掀了。
    言谨就不是老实孩子，大妈不让看，他就偏要看，翌日趁着大妈不注意就把书顺走，直接带去幼儿园看。
    他是认字的！
    别看他一身缺点，但家里人都承认，小家伙像个天才，学什么东西都快，也就一些生僻字不认得。
    翻开这本书，一字一句地读起来，小家伙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玩的游戏。
    学了几个套路，小家伙想骗人的眼神都藏不住，但都隐藏在童稚之后，开始在幼儿园行骗。
    回到家里，小家伙直接回屋，把书放回去，不让大妈发现，翌日早上又偷走，曾阿黎都没发现过。
    一直到周五下午，许今秋去接孩子们放学，才被老师告知，小家伙在幼儿园骗了不少人。
    许今秋深吸口气，也不打，也不骂，领着孩子回到家里：“言希，老二在幼儿园骗人，交给你了。”
    言谨打了个哆嗦，这不是要命嘛！
    麻溜地，拔腿就跑，去隔壁院子避难，找自己姥姥没用，碰上这事儿，得找大姥姥才行。
    言希迅速追上去，没一会儿就跑到隔壁跨院，刘文慧给拦下来，但言希一说他在幼儿园骗人就不管了。
    听到隔壁院子嗷嗷叫，夫妻四人才慢悠悠地过去，小王八蛋就是欠收拾，活该挨一顿揍。
    等他们过来时，言希已经打完：“说，怎么骗人的？”
    “姐，我没骗人。”
    刚想嘴硬，见大姐瞪大眼睛，言谨急忙说道：“我就告诉他们，一毛钱就能参与抽奖，一等奖能抽到 10元，二等奖 5元。”
    “第二天他们就带钱了，他们手气不好，抽不到大奖怪谁。”
    “说实话！”言希咬着牙。
    “我在纸盒顶部沾了双面胶，把大奖的纸团放进去时，粘在纸盒顶部，他们就抽不到。”言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大姐。
    言希咬着牙：“谁教你的。”
    “书里！”
    “什么书？”
    “大妈的书，她教言城，不教我，我就偷偷拿去学校看。”
    “妈……”言希看向亲妈。
    曾阿黎苦笑，赶紧撇清关系：“书是你爸写的，说老三没心眼，让老三学，严禁老二学的。”
    陈凡瞪了她一眼，讪笑道：“闺女啊，那是你弟偷的，小小年纪又偷又骗，就是欠收拾，你带回去继续揍。”
    瞪了爸爸一眼，言希揪住弟弟的耳朵就往回走：“回去罚站两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
    目送姐弟俩离开，陈凡才松了口气：“咱闺女这气势，啧啧……比你也不遑多让。”
    “去你的！”
    曾阿黎瞪了丈夫一眼：“言谨看了那本书，以后有得头疼的，现在知道为啥上头不让你出版了吧？”
    “出版什么啊？”
    曾图强拎着包走进来，如今是二十三岁的小伙子，考上京大生物系的研究生，下半年就要上研二。
    “没你的事。”
    曾阿黎瞪了弟弟一眼，看着弟弟的穿着，一脸嫌弃：“都二十三了，还穿的跟学生一样，给你买的衣服呢？”
    曾图强缩了下脖子：“这样穿舒服，我就在学校待着，又不出去跑业务，穿那么成熟干什么。”
    曾阿黎呵呵，揶揄道：“那也要穿得体一些，看着就幼稚，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单身狗！”陈凡补充道。
    曾图强张了张嘴，又强忍着闭上，对于嘴毒的姐夫，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不存在。
    刘文慧给姑爷使了个眼色，陈凡会意：“不过单身也挺好的，日子过得充实，天天和枕头打架，跟被子谈恋爱。”
    “双人床你都能独占，想怎么翻就怎么翻，那叫一个自在。”
    闻言，曾图强黑着脸：“陈凡，我最近没得罪您吧？”
    陈凡嗯道：“我只是帮你证明，单身是对的，对了，单身久了，没牵过手吧？要不要拿个猪肘子找找感觉？”
    说着，牵着曾阿黎的手，揶揄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单身狗只能痛苦目睹，啧啧……”
    嘲笑感，瞬间拉满。
    曾阿黎都忍不住笑，却很支持，自家的蠢弟弟，上次自己爆雷被甩后就一直单身，如今 23了，也该找对象了。
    曾图强咬着牙，恨恨道：“陈凡，别欺人太甚，我有女朋友。”
    陈凡呵呵，不屑道：“骗鬼呢，搁这玩现场虚构，就你这样式的，竹夫人和你更配，要不姐夫送你一个？”
    曾图强忍无可忍，咬着牙吼道：“我真有，我和陈意说好的，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
    “啥玩意？”陈凡愣住。
    曾图强还想再说一句，被许今秋推了一下：“还傻愣着，赶紧跑啊，真想挨揍呢。”
    曾图强这才反应过来，扔掉书包转身就跑，陈凡已经从墙角操起木棍追了上去：“王八蛋，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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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0章 不顺眼

    第340章 不顺眼
    自家的猪把陈家的白菜拱了？
    曾阿黎挠了挠头，木讷地看向老娘：“妈，小强和小意儿什么时候的事情，您知道不？”
    刘文慧摇头，母女俩面面相觑。
    “小意儿上初中之后，一直都是小强给她补习的，俩人年龄相差不大，产生感情也很正常。”许今秋莞尔。
    笑了下，又补充道：“小强被欺负了十几年，这一下就全找补回来了，小意儿就是陈凡的眼珠子。”
    对此，大家都忍不住笑。
    见过哥哥宠妹妹的，像陈凡这样的可不多见，比亲闺女都宠，但凡陈意想要的，就没有不允的。
    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许家、赵家的人都找了过来，纯粹是好奇，那对姐夫跟小舅子之间，就没有和平共处过。
    问清楚原因，都忍不住笑。
    李秀珍莞尔：“这不是好事嘛，亲上加亲，又知根知底，总比在外边找好，小强跟小意也挺般配的。”
    “小凡可不会这么想。”
    何月桂揶揄道：“他只会想，谁家的猪拱了我家白菜，小强肯定要挨一顿收拾。”
    刘文慧笑道：“让他收拾呗，能把小意儿娶回家，多挨几顿收拾也没啥，明儿请老陈、老关过来喝酒。”
    几家人高兴地聊着，曾图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没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只能玩命地奔跑。
    一旦被追上，陈凡肯定会下死手，打断腿都是轻的。
    奈何，陈凡的体力是真好。
    从鸦儿胡同追到北海公园，自己的双腿都快失去知觉，陈凡还拿着木棍在后边叫嚣：“曾图强，给我站住！”
    陈凡是真被气到，竟然被偷家！
    疼了十几年的小白菜让头猪拱了，不把曾图强的腿打断，心里头的恶气就散不掉。
    闻言，曾图强撑起一口气，速度又提了一分，但真累啊，肺部火辣辣的，再跑下去，真会死人的。
    视线中出现警察的身影，曾图强赶紧大喊：“警察同志，救命！”
    不出意外，警察飞速过来，把陈凡扣住，曾图强这才松口气：“警察同志，这人是混混头子，赶紧带回去教训一顿。”
    “行了，别乱喊！”
    警察看着二人，微微扬起嘴角：“我认得你们俩，陈凡、曾图强，上次就是我把你们抓住的。”
    曾图强愣住，这还能碰上熟人？
    “上次是小舅子打姐夫，这次是姐夫打小舅子，你们两真够可以的，别墨迹了，回所里说清楚。”
    跟上次一样，知道俩人的关系，警察没把人带进审讯室，就在边上找个地方坐下，拿出纸笔记录。
    “说说吧，因为什么事？”
    陈凡没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曾图强悻悻，讪笑着：“那啥……也没什么，就是……”
    警察说道：“说清楚！”
    曾图强抓了下头发，讪笑道：“我跟他妹妹处对象，然后……”
    警察愣了下，微微笑道：“你娶了他姐，他娶了你妹，亲上加亲，这不挺好的吗？”
    曾图强嗯嗯点头：“对啊，这不挺好的，你又是我姐夫，又是我哥，以后我不喊你名字，喊你姐夫哥。”
    话音一落，曾图强“嗷”的一声，捂着眼睛惨叫。
    警察赶紧拦着：“陈凡同志，冷静一下，你再动手，我就只能给你带上手铐，可能还要拘留。”
    看了一眼曾图强乌青的眼眶，陈凡才停下来，警察也没为难，跟他们要了电话，打电话让曾阿黎过来接。
    曾阿黎很快过来，签字捞人。
    白了丈夫一眼，让他赶紧上车，又悄悄朝弟弟竖起拇指：“自己走路回去，上车你还得挨揍。”
    说完，赶紧上车点火，见丈夫黑着脸，曾阿黎轻咳：“那啥，这不挺好的，小意儿不用远嫁，多好。”
    “开车！”陈凡闭上眼睛。
    曾阿黎悻悻，启动车子，刚想再问一句，就听丈夫说：“当初是谁让曾图强给陈意补习的？”
    “那时谁能想到。”曾阿黎讪笑。
    陈凡呵呵，不再说话，回到鸦儿胡同，黑着脸跨入家门：“陈意呢？回来没有？都几点了。”
    “应该快了！”许今秋忍着笑。
    陈意已经上大一，原本是想去南方上大学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没去，考上北航。
    没过多久，陈意就回来。
    见哥哥一张臭脸盯着自己，她可一点不怵，走过去就捏了下哥哥的脸颊：“我可没招你，瞪我干嘛？”
    陈凡拍开她的手：“你跟曾图强那小王八蛋怎么回事？”
    陈意顿了一下，悻悻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陈凡伸手扯住妹妹的耳朵：“你怎么想的？眼睛瞎了吗？找那么个玩意儿，气死我了。”
    陈意吃痛惨叫：“哥，疼！”
    等哥哥松手，陈意马上撒娇：“哥，小强人不错的，你……”
    话音未落，就听陈凡说：“不错个屁，那就是个傻子，一骗一个准，都上大学了，还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还不是你太坑？
    陈意刚想说，陈凡就又骂起来：“还有，他多大，你多大，相差四岁呢，你什么眼光啊？”
    “北航，那也是排名靠前的名校，里边一大堆好的，曾图强这玩意不行，长得丑，脑子还不聪明。”
    陈意无语，苦笑！
    曾图强可不差，京大生物系研究生，在这年头就是天之骄子，脑子怎么可能不聪明？
    至于长相，那也不差，基因摆在那里，两个姐姐国色天香，他能差到哪去，标准的阳光大男孩。
    只能说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曾图强从小被哥哥收拾，肯定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差不多得了。”
    陈敏走过来，瞪了弟弟一眼：“小意的事情，小意自己做主，你还能替她操心一辈子。”
    刮了妹妹一眼，陈凡站起来，嘀咕着要收拾曾图强，不过在这之前，家里还有一个欠收拾的。
    回到跨院，言谨还在罚站，言希在一边写作业，桌子上还放着一根鸡毛掸子，时不时地瞥一眼弟弟。
    言谨求救地看向爸爸。
    本来很好说话的爸爸却来了一句：“言希，好好收拾他，不给他收拾老实了，以后得去坐牢。”
    “爸爸，你放心吧。”言希瞪了弟弟一眼，示意他站好。
    陈凡这才满意，摸了下闺女的小脑袋：“你李强伯伯说，最近又认识个古玩老板，明天爸爸带你去看看。”
    言希眼睛一亮，嗯嗯点头。
    学习古玩字画两年，小丫头是彻底喜欢上这行，陈凡这两年也没闲着，让人从香江拍回不少古玩。
    除此之外，就是找李强。
    李强早期是干黑市的，人脉资源很广，方方面面都有人，这两年经他介绍，陈凡买了上百多件珍贵古玩。
    如今的古玩行情非常火热，价格逐年上涨，但九十年代的购买力已经限定价格，再高也有限。
    至于拍卖会上的天价，当个乐子就行，同样的东西，交到普通玩家手上，半价都不一定卖的出来。
    每次出去收购古玩都有人说，类似的东西在香江的拍卖会上拍出多少钱，陈凡都只是笑笑。
    搞古玩，就是业余玩玩。
    李强这个掮客也是一样，早就转型做正经生意，主营业务是茶叶和酒水，陈凡旗下的企业采购都是从他这边拿货。
    翌日，李强就带着客户，在酒楼定好包厢，陈凡带着闺女，还有闺女的老师何月一起。
    这次带来的确实是精品。
    一件青瓷，陈凡认不出是什么，言希则一眼叫出名字：“青扁腹绶带耳葫芦瓶。”
    至于断代，小丫头还没这个能力。
    何月上前检查，确定是明永乐年间的，属于青顶流，比元青也不遑多让，有些甚至价格更高。
    不过才 94年，价格也没那么夸张，一阵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 70万元的价格成交。
    这价格已经不低！
    陈凡去年才让人在香江的拍卖会上，拍回来一件元青缠枝牡丹纹罐，成交价是 140万港元。
    钱货两讫，跟李强告别，陈凡就带着东西回家，一路上言希都咧着嘴：“爸爸，咱家终于有永乐青了。”
    摸了下闺女的脑袋，陈凡揶揄道：“都快成收集癖了，说说看，还想要什么样的古玩？”
    “青铜鼎、编钟！”
    “闺女，你想把爸爸送进去呢？”
    “北宋五大名窑！”
    “五大名窑是什么？”
    “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爸爸，你现在算大收藏家，也该学学了。”言希无奈道。
    陈凡莞尔：“你学就够了。”
    父女俩逗着嘴儿，已经回到鸦儿胡同，陈凡抱着装古玩的箱子跟在闺女后头，一进大门，脸就又黑下。
    六斤半又来了！
    昨儿看曾图强有多膈应，今儿看六斤半就有多膈应，要不是孩子还小，高低要抽一棍子。
    孙少杰也在，见他抱着箱子就知道是古玩，揶揄道：“又给闺女置办嫁妆呢？以后全便宜我家。”
    “想屁吃呢，就你家六斤半，呵呵……”
    扫了他一眼，陈凡眼中全是鄙视：“大周末的，闲着就带孩子出去逛逛，跑我家来干嘛？”
    孙少杰轻咳：“有正事呢，上次说的事情，上头同意了，不过上面看上墨西沟的石油矿，有没有机会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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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1章 盯上

    第341章 盯上
    墨西沟是能源大国，属于拉美拉美第二大产油国，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
    想要别人的油矿，陈凡只有一句话：“想屁吃，墨西沟目前就不让私人资本进入油矿行业。”
    孙少杰悻悻，讪笑道：“你不是最擅长经济胁迫，卡住墨西沟的经济命脉，要点好处也不是不行。”
    “没戏的，墨西沟那种地方，别说钱买，就算把油矿送给我，我都不敢接手。”
    “这又为什么？”孙少杰讶异。
    陈凡放下箱子，掏出香烟点上，就坐在门槛上：“被殖民者的思想，与殖民者的思想其实是一样的。”
    “拉美那些国家的人，思想早就被殖民者玩坏了，他们对财富的想法是，抢不来得更快？”
    “先敞开大门，让你进来，然后锁上大门，把公司的股权、矿企的开采权全部收走。”
    “整个拉美国家都是一个套路，引入外资，等企业发展起来，全部收归国，再发给老百姓争取选票。”
    “等外资都跑了，经济不行了，再重新走向市场化，国际化，引入外资，再收割外资。”
    后世常说隔壁阿三是外资坟场，实际上拉美国家更流氓，咱们在拉美投资锂矿就被搞了一手。
    陈凡对于在拉美投资工业没有一丁点兴趣。
    除非华夏成为世界的单极！
    就像九十年代的大佬美一样，怎么投资都没问题，敢有问题，航母直接开家门口去。
    后世的阿三敢把索罗斯的钱和人都扣下，要是放在九十年代，给三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对于这次行动，陈凡的目标非常清晰，先从汇率赚一笔，再在资产上收割一笔，然后套现走人。
    除此之外，就是农业。
    天和农业公司也会跟上，将会大规模收购农场，陈凡很早前就说过，会让公司在拉美和东南亚遍地开。
    “反正你跟上头说清楚，咱们就冲着赚钱去，捞完就走，要搞他们的油矿，咱家手也伸不过去啊。”
    “行吧，我跟上头沟通。”孙少杰苦笑，是这么个理。
    陈凡嗯道：“你们准备怎么样了？我打算明天就去香江，你们的人最迟后天要到。”
    “人选定下来了。”
    孙少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我还有事，估计要忙几天，浩然周末就住你家。”
    “你大爷！”陈凡骂道。
    孙少杰假装没听到，还加快脚步，出门就上车，不带一刻犹豫，陈家的女婿，儿子是当定的。
    陈凡扔掉烟头，又抱起箱子去西跨院，把永乐青送进地下室。
    如今的地下室有些拥挤。
    这两年收的东西不少，再这样一件一件地摆架子上，估计用不了两年就会摆不下。
    对于古玩，陈凡愈发看重。
    尤其是孩子们一一出生之后，总想着多给孩子们攒些东西，尤其是古玩这种能传世的，不可再生的。
    “回头把价值低的搬去隔壁院子得了，反正都有地下室。”
    嘀咕了一声，陈凡退出来，又去东跨院的地下室，这里边的东西就很简单，不是和田玉，就是翡翠。
    一样满满当当的，数都数不清。
    许今秋跟了进来，看着里边的东西，不由扬起嘴角：“真让你说准了，以后和田玉得按克算钱。”
    “比买房都赚钱！”陈凡咧嘴。
    以前一公斤的籽料，还得是一级白的，一公斤才 100元，现在一公斤要 2000多元，涨了 20多倍。
    这还是原料，成品价格更贵。
    等以后按克算钱时，一克就要好几万，真到那个时候，市场上已经很难买到真的籽料。
    二十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河里都挖到 19米，能挖到的早被挖光了，再往后的市场，基本是忽悠外行的。
    翡翠也一样，往后都是靠忽悠。
    尤其是短视频领域，动不动就拿出玻璃种帝王绿，实际上跟啤酒瓶子一个材料。
    “要不再投一笔？”许今秋提议。
    陈凡微微沉吟：“那就再投一笔，五个孩子，还要算上小意、晓溪，就当多给他们攒些家底吧。”
    “怎么收购？找孙师兄？”
    “没必要麻烦他，他还得找人调度，浪费人情，八五年之后，市场已经放开，直接找厂家就行。”
    “说的也是，回头我去联系。”
    “收购原料为主，现在很多雕刻的款式，到几十年后，可能就不流行了，还不如收材料，价格还便宜。”陈凡说道。
    许今秋觉得也是，同样的翡翠玉石，内地的款式跟香江的款式差别就很大，内地在设计上，还是差了一些。
    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和田玉摆件，红皮白肉搭配雕刻成山水，雕工极为出色，就是感觉太复杂。
    许今秋并不喜欢这样的。
    往前逛了一会，看着盒子外边贴的文字，拿下来一看，是一条冰种的麻手镯。
    许今秋戴上看了一下，嫌弃地摘下来，感觉还是太复杂，费工费料的，还没有简简单单的素面镯子来的好看。
    逛了一圈之后二人才出来，翌日，许今秋开车送陈凡去机场，然后就带着几位保镖去羊肉胡同。
    京城很多珠宝店都在这里扎堆，翡翠玉石、红蓝宝石、黄金钻石在这里都能买到。
    翡翠玉石玩多了，许今秋也就懂了，一进来就开始扫货，翡翠要冰种以上，和田玉要一级籽料，价格合适就当场付钱。
    买下之后，还挨家订货。
    以至于整条街都知道来了个大富婆，只是这个富婆懂行，出手虽然大方，却不好忽悠。
    对于出去的钱，许今秋也不心疼，和田玉籽料一公斤 2000多元，一吨才 200多万。
    也就是订不到那么多高品质的好货，要不然买个几百吨、几千吨也没什么，都是留给孩子们的。
    与此同时，陈凡已经抵达香江。
    两年没在公众场合露面，又是自己一个人，陈凡十分低调，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出来之后就迅速上车。
    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才给周文雅打电话，半个多小时后，周文雅带着一堆资料过来，都是提前让她收集的。
    “按照您的吩咐，这两年一直盯着外资企业，今年开始，英资开始加大在香江的投资。”
    “资金调动大吗？”陈凡问道。
    “我们只能追踪到一部分，从年初开始，有 50多亿美刀的资金进来，加上追踪不到的，应该超过 100亿美刀。”
    闻言，陈凡讶异：“英伦佬动作不小，现在才五月，按照这个趋势，今年的总投资能超过 200亿美刀。”
    周文雅嗯道：“今年房价微跌，英伦人明显是想把房价抬起来，明年的投资可能更大。”
    明年是英资入场最多的一年。
    直接投资就高达千亿英镑，短短一年之内就让香江的房价翻了将近一倍，然后抛售走人。
    “继续盯着英资，暂时先别管，免得打草惊蛇。”
    陈凡拿了根烟点上，又拿起资料：“墨西沟的相关资料都收集齐全没？明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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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2章 官方站台（13）

    第342章 官方站台（13）
    “墨西沟的各项经济指数，以及潜在的风险，已经收集齐全，包括财会师的分析，都在您手上这份资料里边。”
    “那就行！”
    陈凡随意地翻看资料，吸着烟问：“前苏联那边的资产开始出售，账目一定对接清楚，通知三和大刘没有？”
    周文雅嗯道：“已经有小部分资金到账，接下来的甩卖会很快，两年之内应该就能全部到账。”
    “账目对清楚就行，其它我们不用管，由官方主导，没其他事，你先回去忙吧。”
    陈凡放下文件，把周文雅送出门，喊上保镖一起去浅水湾李红英家里，到香江是不会单独出门的。
    英伦佬憋着坏呢。
    继恒生银行被陈凡拿下之后，英伦佬又开始新一轮的炒作，专门替陈凡吹嘘来的。
    如今福布斯富豪榜首富就是陈凡！
    之前排第一的堤义明主要资产是倭国楼市，随着倭国经济泡沫，资产暴跌，已经退出首富的位置。
    原本顶上来的是科技大亨比尔盖茨，以 200亿美刀的资产成为新的世界首富，但英伦佬把陈凡给顶上去。
    差距一下变得明朗！
    陈凡手上的企业基本都不上市，没办法拿到具体数字，但明面上的资产价值都超过 1000亿美刀。
    一个老大顶五个老二！
    劫匪要是不盯上陈凡，肯定是脑子有问题，陈凡这两年极少过来香江也是这个原因。
    往后几年，香江更不平静。
    还会出一个叫张子强的悍匪，专门盯着香江的富豪，李家的小超人，郭家的大佬，都被绑了一遍。
    深知未来会发生的事件，陈凡就更注意安全，哪怕去李红英家里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也要带着 10个保镖。
    “陈叔，您这阵仗够大的。”
    顾晓晓在门口迎接，看着陈凡从车上下来，揶揄道：“总督出门有时还坐地铁、挤公交呢。”
    陈凡给她一个凿栗，没好气道：“鹏鼎康那王八蛋就是作秀，你还真信他那一套？”
    顾晓晓吃痛：“我又不傻！”
    陈凡笑道：“不傻就别说傻话，鹏鼎康那王八蛋就是能装，到处作秀装亲民，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事实就是如此！
    鹏鼎康刚一上任，先是以平易近人的形象深入大众，与普通市民一起坐地铁，搭公车，在街头小店喝茶，深入社区。
    鹏鼎康确实给香江民众留下了良好的“人设”，还亲切地给他起了一个“肥彭”的外号，这个名字既形象又可爱。
    实际上呢？
    他干出来的事情，对香江毫无用处，只会到处挖坑，即使几十年后这些坑都还在发挥作用。
    不过经历英镑汇率大战，英伦人被迫签订很多协议，鹏鼎康的很多计划也随之夭折。
    但 bsnn全球伙伴计划仍在执行。
    这种非明面上的事情，条约也无法约束，都是悄摸摸的，谁也没办法阻止，只能小心应对。
    顾晓晓作为李红英的接班人，自然清楚这些：“陈叔，您就没想过，给他挖一个坑？”
    “这不是挖坑来了。”
    陈凡笑笑，就往屋里走，李红英已经泡好茶：“这是忍不住要对英伦人下手了？”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陈凡笑道：“英伦人的事情慢慢来，需要时间铺垫，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先跟你通个气。”
    李红英看着他，不说话。
    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接下来要收割墨西沟，我打算把恒生的股东都带上，大家一起干票大的。”
    李红英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像这样的好处，你舍得分出利益，背后肯定有其它目的。”
    “人多好办事，就跟收割前苏联一样，没有三和大刘进场也不会那么顺利，没有官方支持，资产也带不出来。”
    陈凡坐正一些，搓了搓手：“当然了，后续要收割英伦人，也需要大家配合，我一个人的话，会比较难。”
    李红英嗯道：“要我怎么支持？”
    “立场一致就行，大家应该不会拒绝，整体来说，大家还是赚的，只是要损失一些短期利益。”陈凡说道。
    李红英莞尔：“所以，收割墨西沟是补给大家的？在商言商，只要总体不亏，大家会给你面子的。”
    说完，看向闺女：“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也该让你接手。”
    顾晓晓点头应下。
    陈凡看过去：“晓晓不是谈对象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正在商量呢。”
    李红英叹了口气，瞪了闺女一眼：“死丫头都 28了，还一点不着急，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
    顾晓晓吐槽：“妈，咱要讲理，这两年你不怎么管事，公司大小事情全丢给我，时间都不够用。”
    “尤其是一品鱼庄，我是受够了，赚钱是不少，但事情贼多，根本顾不过来，还不如卖掉呢。”
    “你敢！”李红英瞪大眼睛。
    一品鱼庄是她亲自创建的品牌，十几年过去，已经成为香江餐饮界的老品牌，在倭国、岛上都有很多分店。
    最近几年在内地的发展也不错。
    对于这个品牌，李红英很有感情，不舍得出手，总想着做成百年老店，相当于手握一份传承。
    而且一品鱼庄的价值非常高。
    在香江的门店，都是品牌自持的，如今杀入内地市场，趁着房价还低，沿用同样的套路，买下门店的产权。
    “不卖掉也管不过来啊。”
    顾晓晓喝了口茶，郁闷道：“虽说执行轮值总裁制度，但餐饮行业事关食品安全，还有口味，根本没法放手。”
    摸了下鼻子，顾晓晓眼睛突然一亮：“妈，要不让小舅接手？”
    李红英微微沉吟，应了下来。
    李红兵当初在内地磋磨十几年，尽管到香江后，也很努力，但相较其它兄弟姐妹，能力还是差了些。
    没办法在家里掌权。
    自己的资产早有决定，闺女继承大部分，剩下一部分给弟弟，提前把一品鱼庄给他也好。
    闲聊了一阵，留下来吃过晚饭，陈凡就告辞回家，琢磨着明天要怎么说服恒生的股东。
    虽说牺牲小部分短期利益，可以换来长期的利益，但不是每个人的目光都足够长远，一定会答应下来。
    软硬结合才是硬道理。
    官方入场就显得尤为必要，马上就是九七年，大家心里都有底，立场不坚定，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
    翌日中午，陈凡带着一群保镖去机场接商务部派人来的人，出乎意料的，竟然碰上个熟人。
    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对方胸口：“你小子怎么来了？级别够嘛你。”
    辛英杰没好气：“看不起谁呢？哥们是正处，懂？你现在可是首富，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四九城的一块招牌掉下来都能砸死好几个正处。”
    把人扒拉到一边，对着领头的伸出手：“韩厅，欢迎来香江，酒店已经安排好，咱们现在过去。”
    “麻烦陈先生了。”韩厅客气道。
    “都是熟人，千万别客气。”
    引导众人出了机场，安排上车，把辛英杰安排自己车上：“这趟出来时间不短，齐悦舍得让你出来？”
    辛英杰没好气道：“瞧你这话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还能让娘们别在裤腰带上，没出息。”
    “你是真能装！”
    陈凡嫌弃地挪远一些，揶揄道：“有本事在齐悦跟前说这些，哥们跪着给你唱征服都行。”
    辛英杰呵呵：“也就是齐悦不在，要不然非得让你跪一个。”
    陈凡撇嘴，一脸恶心状：“装个鸡毛，谁不知道谁啊，哪天喊上齐悦，我看你表演。”
    “走着瞧！”辛英杰嘴硬道。
    陈凡呵呵，摇了摇头：“你就嘴硬吧，话说回来，你怎么赶上这趟活儿？估计得去墨西沟住一阵子。”
    辛英杰正色道：“知道咱俩熟，韩厅特意把我调来，说是办事会方便一些，具体的章程定下来没？”
    “晚上一起说。”
    陈凡摸了下鼻子，微微碾动手指：“今晚香江很多富豪都到场，让你们过来，就是站台来的。”
    辛英杰讶异：“你小子还要我们站台？世界首富，半个香江王，在这一亩三分地，除了英伦人，谁敢不给你面子？”
    “关系到利益时，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面子能值几个钱？涉及的资金足够多时，他们找人干掉我都行。”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陈凡接着说：“收割墨西沟只是前戏，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后边的事，大家立场要一致才行。”
    “单单我的面子是不够的！”
    “所以才要你们出场，一手大枣，一手大棒，大家的立场一致，才能把好处全部捞手里。”
    闻言，辛少杰皱起眉头：“到底什么计划？看你这架势，是要把香江很多富豪都圈进去。”
    陈凡嗯道：“主要是恒生银行的股东，其它人我信不过，香江亲英的富豪一大堆，不会跟我们齐心的。”
    辛少杰微微点头：“这倒是！”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眸中闪着寒光：“趁着这次机会，正好把他们一起收割，省得留下来添乱。”
    “亲英的，不配留有财富！”
    “一旦计划成功，以后香江的经济，就彻底是咱们说的算，英伦人只能当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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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3章 真猛龙

    第343章 真猛龙
    “你是真想当香江王啊！”
    辛英杰揉了揉脸，没好气道：“具体要我们怎么站台，等会你自己跟韩厅沟通，上头已经交代过，会全力配合你。”
    汽车很快进入浅水湾酒店。
    安排大家入住，陈凡跟韩厅聊了一阵，把晚上需要配合的事情详细地说一遍，达成共识。
    全部谈妥之后，又请大家吃饭，之后陈凡才告辞，要回去准备晚上的酒宴，顺便把辛英杰一起带上。
    从车上下来，辛英杰啧啧：“你小子是真能享受，竟然把苏式园林搬这来，在香江是独一份吧。”
    “以前这里金碧辉煌的，你嫂子嫌俗气，就拆了重建。”
    陈凡领着人往里走，吩咐佣人上茶：“ 84年买的，那会儿价格便宜，才 2000多万港币，现在涨了十几倍。”
    “搞房地产确实赚钱！”
    辛英杰微微地扬起嘴角，忍不住笑起来：“当初听你的，把茅台酒卖掉就去买房，房价也翻了好几倍。”
    陈凡从抽屉里拿出烟，给辛英杰扔过去：“内地的房子还能再涨 20年，你那些房子，过些年就卖掉换新的，别变成老破小。”
    辛英杰接过，直接点上：“新千年后再说，现在地产开发还没到那个程度，陈建业那孙子最近就在倒腾房子。”
    “他最近咋样？”陈凡皱眉。
    对于几个舍友，最不放心的就是陈建业，九二年时，那孙子还带着妻子去京城住了几天。
    从当时的聊天来看没什么问题。
    辛英杰微微摇头：“在地方上工作，人际关系太复杂，他那人你是知道的，有拼劲，总想把事情干成。”
    “别陷进去才好！”陈凡叹气。
    辛英杰嗯道：“钱财上，他应该不会伸手，其它都好说，且看着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摇了摇头，陈凡岔开话题：“还是曹洋那孙子爽，那就不是娶媳妇，是娶了一条大腿回家。”
    “那是真大腿啊！”
    辛英杰啧啧，羡慕道：“谁能想到，上学时，那孙子追一个，失恋一次，毕业后能撞天运，现在都干到分行行长了。”
    陈凡嗯道：“回头坑他去！”
    辛英杰十分赞同，大学四年，就曹洋的黑点最多，每次失恋都哭哭唧唧的，大家都拿日记本写着呢。
    陈凡和辛英杰还没行动，孙平安已经用上，那家伙回了大西北，到处都缺钱需要贷款，时不时就坑曹洋一次。
    曹洋之前还吐槽：“老孙那王八蛋，上学时看着最憨，毕业后却是最腹黑的，臭不要脸。”
    如今曹洋最不待见的就是孙平安。
    孙平安每次找他，都直接杀他家里去，能不能办？不能办的话，那我就得跟弟妹好好唠唠当年的事。
    聊着一些趣事，阳光已经泛红。
    大刘已经过来，还拿了两瓶酒，陈凡直接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怎么还学西方人那一套？”
    “不要的话，等会儿我带回去。”
    大刘把酒放酒柜上，揶揄道：“ 1990年的罗曼尼康帝，这玩意可不好找，一般人我还舍不得送。”
    “洋鬼子骗人的玩意儿，一瓶酒卖好几万，也就骗你们这些不把钱当钱的，还不如茅台来得实在。”
    “你还是喝茅台吧！”
    刘剑雄摇了摇头，相处久了也清楚，陈凡对于西方的东西并不感冒，尤其是西方的奢侈品。
    没一会儿，三少也来了。
    相比大刘，三少就实在多了，就拎着一个果篮：“这趟你自己一个人过来，晚上带你去放松一下？”
    陈凡扶额：“少来，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先说正事，前苏联那边的资产开始甩卖，你俩都收到钱了吧？”
    三少自顾地点上香烟：“前前后后搞了那么多年，可算见到回头钱了，回头得庆祝一下。”
    陈凡嘴角抽搐，颇为嫌弃。
    这人的庆祝方式只有一种，喊上一群美女玩游戏，什么香的臭的都要，没有一点底线。
    闲聊着，陆陆续续又有人来。
    李红英、霍英冬、李兆机、董船王、赵船王……还有星火投资的周文雅、余静、伍志杰。
    陈凡见人来得差不多才让辛英杰跑一趟，把韩厅接过来。
    代表官方的，肯定要压轴出场。
    老霍看着陈凡：“这么大的动静，又要搞英伦人？上次说了，出钱出力，一句话的事。”
    陈凡揶揄道：“瞧瞧老霍同志这觉悟，不是一般的高，我这土生土长的京城人都撵不上。”
    老霍哈哈一笑：“我就是单纯的想报仇，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我被英伦佬整得最惨。”
    众人都忍不住笑。
    这话是一点没错，半岛跟大佬美干仗时，英伦附庸老美，在香江搞禁运，不让往内地运送物资。
    老霍骨头硬，愣是用各种办法往内地运货，因此把英伦人得罪死，被针对到一度无法在香江立足。
    “这回咱们要是干成了，保证让你面子里子都找回来。”
    陈凡拿出香烟，给众人一一递上，又让佣人离场，让保镖守在门外，这才给周文雅使了一个眼色。
    周文雅会意，拿出一个文件夹，将一份份文件送到各位面前，竟然是一份保密协议。
    陈凡摸了下鼻子，轻咳道：“今天请大家过来，要商量的事情比较大，很多细节都需要保密，还请大家见谅。”
    “今天的事情，关系到香江战略，请大家一定守好口风。”韩厅淡淡地补充一句。
    今天他就是来唱白脸的。
    果不其然，他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很识趣，纷纷拿起笔就在保密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周文雅一一收好，又拿出一迭文件分发下去：“大家可以先看一下资料，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个目标。”
    都是墨西沟的相关资料。
    各项经济指标非常清楚，还有财会师的分析，在场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哪会不明白陈凡的意图。
    收割墨西沟！
    在场众人也只有陈凡有这种思维，一般人心没这么大，甚至在陈凡收割其它国家之前，大家就不存在这种想法。
    哪有跟一个国家对着干的？
    尤其是陈凡这种，典型的把一个国家当成韭菜，这种思维只存在于大国之中，狭小的香江诞生不了这样的真龙。
    “相信大家都清楚了吧？”
    陈凡一连抽了两根烟，等大家看差不多才开口：“老李同志，咱们这帮人里面，玩金融就你最精，要不你来说说？”
    李兆机哑然，没好气道：“玩金融谁比得过你？你要收割墨西沟，我肯定跟，谁也不会嫌钱多。”
    “说说看，打算怎么收割？”
    “快进快出，在外汇市场上捞一笔，这样虽然稳妥，但赚不到太多，墨西沟的外汇储备才 200多亿美刀。”
    陈凡的话音刚一落下，在场众人无不翻起白眼。
    听听，是人话吗？
    200多亿美刀，用“才”字，要不是英伦人把你抬出来，现在世界首富的资产也才 200多亿。
    但陈凡是有资格说这话的，他手上的现金都远不止这个数。
    “翻白眼干嘛？米国佬那边也盯上了，这两百多亿美刀，咱们能吃下一半就算不错，咱们这么多人，分不到多少。”
    “我打算跟收割前苏联一样。”
    “汇率市场快进快出，先赚上一笔，同时收购墨西沟的资产，缓个一两年抛售出去，再捞一笔。”
    “大家联合起来，出钱、出人，用各种名义去墨西沟投资、借钱，回头按出资比例分钱。”
    当初收割苏联就是这么玩的。
    无论是陈凡，还是三、大刘，都是出钱出人跟着官方混，然后再一起分钱，合作一直很愉快。
    “我没意见！”
    李红英轻轻敲了下桌子，率先表态：“回头核算一下，具体要用多少资金，投资的话，我旗下的服装厂就很合适。”
    老霍赞同道：“投资酒店、地产、物流园，这些都是可以的，资源也都是现成的，回头给我个数就行。”
    李兆机揶揄道：“又不是要实际投资，找个名义，投入前期资金就行，墨西沟不是要大力发展汽车业，都是现成的。”
    胡应相玩笑道：“可不是，要实际资产，我就搞地产、基建，总不能跑去墨西沟投资这些吧，包装几个空壳公司就行。”
    “把银行开过去都行。”
    “恒生不就是现成的，去那边弄个几个分行，提高利息吸储，一样能搞来大笔的资金。”
    ……
    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很快就商量下来，在场众人都是香江顶级的富豪，能调动的资源超乎想象。
    假投资，真借贷，套路而已。
    最后就是出资占股，官方拿三成，陈凡拿两成，剩下五成其它人一起分掉，看着比例不多，但收益绝对不少。
    这是一场以“百亿美刀”为单位的收割，哪怕 1%的份额，最少也能分到 1亿美刀。
    “大家都同意，那就定下来，明天开始抽调人手和资金，集中办事，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半年。”
    陈凡又拿出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收割墨西沟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要打一场大的金融战。”
    “你们在香江的时间长，对英伦人的了解，以及英伦人对殖民地的风格，你们应该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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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4章 弄死汇丰渣打（33）

    第344章 弄死汇丰渣打（33）
    英伦，绰号搅屎棍！
    这个外号非常名副其实，总能搞出一些恶心人的事情，这种风格可以追溯到 17世纪。
    英伦联合普鲁士、沙俄组建 7次反法同盟，数次打败拿破仑，但战后又非要保留高卢鸡牵制其它国家。
    一战后拒绝过度削弱汉斯猫，二战前又推行绥靖政策，企图引导汉斯猫对抗苏联，让欧洲一盘散沙。
    对待殖民地，英伦也是一样。
    每次从殖民地撤离，要么大肆收割一番，要么到处埋雷，反正被殖民过的地区，几十、上百年后之后都一堆问题。
    在香江问题上，英伦是全都要。
    从八十年代就开始经济上的收割，最后又送来鹏鼎康，就是过来埋雷的，反正就要恶心一把。
    “距离 97年已经没多久，英伦人肯定不甘心灰溜溜走掉，最后这几年肯定要收割香江的。”
    “我们这两年一直在监测英资走向，今年前几个月，就有将近百亿美刀流入香江楼市。”
    闻言，李兆机打断道：“不对吧，英伦人不是才搞出一个打击炒楼的政策，最近几个月楼市还跌了不少。”
    陈凡微微摇头：“要不说英伦人精明，自家的资金没到位，先遏制楼价，等资金全部进场再使劲往上推。”
    李兆机微微沉吟：“这样一来，倒也说得通，香江的楼市还有很大空间，长时间是遏制不住的。”
    “按照你的说法，明年肯定会有更多资金进来，一起把楼市炒起来，对大家来说也是好事。”
    在场的，就没有不搞房地产的。
    香江的富豪捞到大钱，大多是靠房地产，哪怕是霍家，真正的第一桶金也是来自房地产。
    如今大伙手上都有大量的地产项目，大多数的身家也在上面。
    除了陈凡，九十年代开始，在香江房地产投入最多的是李超人、李兆机和胡应相三人。
    陈凡对此并不意外：“楼市涨起来肯定是好事，但过度刺激楼市必然导致泡沫变大，一旦英伦撤资，下场可想而知。”
    “八二年的楼市什么样子，大家都是过来人，不用赘述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是必然会发生的。”
    “说说你的想法！”李兆机皱眉。
    “让英资进来，不仅是英伦人计划内的资金，还要吸引更多的资金进来，但我要压楼价！”陈凡强调道。
    李兆机掏出香烟点上：“也就是说两年前就计划好的？所以星火投资才大量开发，在这等着英伦人？”
    陈凡也拿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没错，英资进来后，房价要是涨不起来，资本肯定不甘心，必须调来更多的资金。”
    “他们进来，我就抛售，逼他们接盘，除非他们愿意亏掉利息，把房子压手上，不然别想把价格炒起来。”
    “事实上，在英镑汇率大战前，我们已经做好计划，先从英伦人手上抢下 21宗土地，逼迫英资向我们购买房产。”
    闻言，大家都沉默下来。
    陈凡的计划很大，但对大家的好处并不大，楼市上涨、暴涨才更符合大家的利益。
    目前每尺 5000多港币的价格，并不能满足大家。
    但陈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让楼市涨起来，他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只要抛售就行。
    他的房子太多！
    就像 85年威胁英伦人时一样，只要他愿意，说五年内不让楼市涨价，五年内房子就别想涨。
    房价能炒起来，就在于“炒”字，不搞限售、惜售，分分钟就能让市场停摆， 82年就是最好的教训。
    直到这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陈凡之所以会弄出一个“收割墨西沟”的方案，其实就是给大家补偿。
    那边获利，这边就要让利！
    事情聊到这里，韩厅知道该站出来唱白脸：“香江很快就要移交，上面更希望楼市能平稳发展，不能一次性消耗潜力。”
    闻言，众人心中凛然。
    上边的意思，那就不一样，九七年之后，大家跟谁吃饭，这些都要提前想清楚，别到时候没饭吃。
    李红英适时地出来打圆场：“以目前的形势，香江楼市不仅会吸引来英资，欧美、日韩，包括内地的资本都会大量涌入。”
    “楼市上涨是不可逆的。”
    “我们需要的是控制好涨幅，把英资留下来，而不是让英伦人一下子卷走大量资金，迅速消耗香江楼市的潜力。”
    “陈凡，你说对吧！”
    陈凡微微颔首：“诸位不用担心，楼市上涨是必然的，只是要通过压价的方式，吸引更多外资进场。”
    “然后让它崩盘？”李兆机询问。
    “没错，就是让它崩盘，即使我们不这样做，最迟到 97年，香江楼市一样会崩盘。”
    陈凡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区别就在于，我们不做，房价可以推得更高，然后被外资收割走。”
    “我们做了，房价没那么高，却能把外资留下来，等崩盘之后，我们再回购，重新推高楼市。”
    李兆机吸了一口凉气：“你是真够狠的，如果按照你说的来，英资，还有其它外资，得把底裤都留下。”
    陈凡微微咧嘴：“所以才要你们配合，我一个人也可以干，只是比较困难，没办法达成更大的目标而已。”
    说着，陈凡看向余静：“星火投资手上有多少房子？”
    余静当即说道：“ 1983-1984年两年，我们低价收购 9800多套房产，除此之外，还有关小姐的 2000套房子。”
    陈凡又问：“星火地产呢？”
    余静应道：“将近 30个小区，预计明年全部完工，随时可预售。”
    现场寂静无声！
    心里都在吐槽，真是没天理，手上拿着一万多套二手房，还有将近 30个小区的新房。
    全面开售能让市场直接崩盘。
    换而言之，陈凡今天就不是找人商量，而是通知大家，他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干成。
    要是换成其他人，搞不好大家就要联合起来，先把陈凡干掉，当初胡应相要建大桥，不一样被人身威胁。
    但对陈凡，大家可没辙。
    韩厅就在这里，刚才说的话已经表明，这是上面的态度，除非九七之后不想在香江混。
    沉默许久，还是李兆机开口：“具体说说要怎么做？”
    陈凡微微颔首：“今年先不管，明年开始控价，提高销售量，让楼市的价格缓慢抬升。”
    “要给外资压力，又要让外资看到能把价格炒起来的希望，不断逼迫外资投入更多资金炒楼。”
    “这个过程要持续到 96年底，到这个时期才能把价格炒到最高点，这个期间跟不跟，随你们，反正我是一定要干。”
    “然后呢？”李兆机询问。
    “全面抛售，能卖多少算多少，价格要比外资低，星火投资手上的土地也会抛售，要制造出楼市即将崩盘的假象，减少楼市成交，决不能让外资跑掉。”
    想了下，又补充一句：“拖到 97年中，房价肯定崩盘。”
    李兆机苦笑：“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我们必须得跟，不跟就只能把房子压手上，你就那么确定， 97年楼市一定会崩？”
    “我的预测从没错过！”
    面对陈凡的自信，大家都不得不点头，确实跟他说的一样，这人确实没出过错，包括 82年崩盘、 85年回暖。
    每一个节点都清清楚楚。
    陈凡笑了下：“实话跟你们说吧，亚洲地区正在酝酿一场金融危机， 96-98这几年肯定会爆发，香江楼市保不住的。”
    “问题是让谁承担这个损失而已，要么是我们，要么是外资，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让外资去死。”
    闻言，大家心里又是一凛！
    经济危机，全亚洲范围，到时对自己的冲击又有多大？一旦席卷到香江，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现在不是聊经济危机的时候，李兆机继续询问：“其实整个事件你自己就能干成，拉上我们有什么目的？”
    “之前就说了，我一个人也能干，但会很困难，也没办法达成更大的目标，趁着这个机会，得再干一票大的。”
    陈凡掐了烟头，又点上一根，连吸好几口：“汇丰和渣打能发行港币，却在英资手上，这很不正常。”
    “我想弄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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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45章 达成一致（13）

    第345章 达成一致（13）
    “搞死汇丰和渣打，能办到？”
    说到这个，老霍就来了兴致，当初自家被逼的差点无法在香江立足，这两家银行功不可没。
    英伦早期控制香江的经济命脉，明面上以四大洋行为主，也就是怡和、和记、太古、会德丰。
    四大洋行控制着香江大多数民生企业，像陈凡收购的电讯、电力、港口等企业，都是从四大洋行剥离出来的。
    除此之外，怡和、和记被李超人收购，会德丰被包船王拿下，太古洋行还在英伦人手上。
    其核心业务是国泰航空，当初陈凡也提出过收购，英伦人死活不愿意放手，陈凡也没奈何。
    四大洋行都是明面上的，汇丰和渣打才是四大洋行背后的力量，提供强有力的资金支持。
    霍家当年可没少被针对。
    “事在人为嘛， 92年我们不就让他们栽了跟头，股价暴跌 20%以上，还拿下恒生银行。”
    陈凡微微一笑，又说：“汇丰、渣打是英资进入香江楼市的桥头堡，一旦收割失败，呵呵……”
    收割失败就会留下一堆烂账！
    玩房地产，说白了，就是贷款加杠杆，英资进场炒楼，肯定要从两家银行大量贷款。
    收割成功之后就能平账，可一旦楼市崩盘，就会变成一堆的烂账、坏账，对银行的冲击难以想象。
    在场都是明白人，纷纷思考起来。
    李兆机再次拿出香烟点上：“我们有没有机会吃下汇丰和渣打，彻底把英资赶出去？”
    “还是老李同志有魄力！”
    陈凡轻轻鼓掌，又搓了搓手：“这不，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不过这事儿不好说，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李兆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针对英资的事情，我跟了。”
    “我们霍家也跟！”
    老霍轻轻敲了下桌子，饶有深意地看了眼陈凡：“如果一切如你所说， 97楼市会崩盘，你的方案才是最佳的避险方案。”
    众人纷纷点头。
    按照常规的思路，所有地产人都是一个套路，限售、惜售，一起推高房价，只要不崩盘就能一起发财。
    可一旦崩盘，房子就要烂在手上。
    按照陈凡的思路来，在崩盘之前，让外资接手，可以完美地规避风险，甚至还能大赚一笔。
    问题就在于会不会崩盘！
    崩盘了，大家叫赚钱，要是没崩盘，那就是亏钱，损失还不小。
    盈亏是有参照物的。
    对于资本来说，原本想要赚 1个亿，结果只赚到 8000万，相当于亏了 2000万。
    “我们家也跟！”
    权衡一会儿，大家都点头应下，不管楼市会不会崩盘，陈凡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何况陈凡还拿出“收割墨西沟”的方案，明显是给大家补偿，就算楼市没有崩盘，也不会亏多少。
    更重要是，韩厅在这里。
    那一句“上面更希望楼市能平稳发展，不能一次性消耗潜力”已经表明上边的态度，九七之后，那才是大家要拜的真神。
    李兆机弹了下烟灰，又问：“针对汇丰、渣打，具体打算怎么操作？要弄死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流入的外资越多，他们贷出去的钱就越多，一旦楼市崩盘，大面积坏账，就能让他们半死不活。”
    陈凡搓了搓手：“至于其它的，还是玩老一套，咱们这里有好几家的资金没有抽调出来吧？”
    “那就留着，作为后手。”
    “等地产崩盘，经济危机来袭，再抽调资金，煽动舆论，看能不能再掀起一阵挤兑浪潮。”
    “除此之外，就是恒生银行，明年开始收缩地产贷款业务，让那些需要房贷的，找汇丰和渣打去。”
    “楼市崩盘的坏账不能落我们自己头上，哪怕恒生的业务短期出现问题也在所不惜。”
    “那就这么办吧！”李兆机颔首。
    陈凡微微一笑：“正事谈完了，咱们移步到餐厅，庆祝咱们达成攻守同盟，给英资送葬。”
    “你是真损！”李兆机摇头。
    不过陈凡说的没毛病，今天的会议就是在香江挖个坑，把英资吸引进来埋掉，变成一座英资坟场。
    一起被埋掉的，还有欧美、日韩、内地的资金，但凡想在香江楼市分一杯羹的，都是大家的目标。
    宾主尽欢，各自散去！
    李兆机回到家中就躲进书房，掏出香烟点上，闭着眼睛，一边抽一边想事情，仔细地盘点今天的谈话。
    收割墨西沟，没什么好想的。
    陈凡给出的资料十分详细，将是一场毫不费力的收割，比当初的英镑汇率大战还要简单。
    英镑汇率大战时，欧洲各国的央行还出了不少力气，墨西沟可没有其它国家支持，很容易被宰一刀。
    对于陈凡来说，收割墨西沟就是给大家的甜头、补偿。
    真正的战场在香江楼市！
    李兆机很清楚，陈凡需要大家助力，也是向大家释放善意。
    如果陈凡一个人干，战果不会那么大，但对香江的富豪来说，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在推动房价时，大家只会惜售、限售，跟英资一起发力，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崩盘时，手上还捂着一堆的房子。
    自己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在什么时间节点跟进，扩大销售。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价格！
    烟头燃尽，烫到手指，李兆机才睁开眼睛，掐了烟头，又重新点上一根，悠悠叹道：“大变局啊！”
    大变局，最怕的是看不清前路。
    毫无疑问，陈凡是那个看清楚的人，还是执棋之人，他的每一次落子都是冲着英伦人去的。
    甚至，八四年就已经开始！
    八四年楼市一片死寂，陈凡是唯一大量拿地的，精准地卡在楼市回暖的节点上，成功拿捏住英伦人的命脉。
    到了八五年，陈凡拿下几家民生企业，有了跟英伦叫板的底气。
    再到现在，又要坑英伦人。
    在陈家时，他甚至都想问一句：“什么仇什么怨啊？”
    回想起所有恩怨的起源，恐怕就在陈凡收购葵涌港时，英伦人提出让他改英伦籍，然后陈凡喊出那句：“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十年过去了，恩怨还没结束！
    李兆机笑了下，把大儿子李佳杰喊进来，把收割墨西沟的计划说一遍，让他组建一支团队跟官方配合。
    至于楼市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提，在外资入坑之前，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避免泄露出去。
    “几十年过去，终于能报仇了！”
    回到家里，老霍有些激动，接连喝了几杯茶都平静不下来，干脆开了瓶酒，自顾地喝起来。
    就像一个普通人，经常被村里的恶霸欺负，还是接连被欺负几十年那种，心里头的恶气可想而知。
    现在有机会能捅恶霸一刀，这谁能忍住不干？
    “爸，什么事这么高兴？”
    其长子大霍走了过来，在父亲身边坐下：“今天去陈先生家，又捞着发财的机会？”
    “比赚钱都舒心。”
    老霍同样瞒着房地产的事情，只说收割墨西沟的事：“这个事情你来接手，把事情干成。”
    “不交给老二？”大霍微微皱眉。
    霍家三子各有所长，老二是经商天赋最高的，手上掌握更多商业上的资源，老大主要负责霍家在体育界和政治领域的事业。
    老霍微微摇头：“让你去，主要是跟陈凡混个熟脸，免得以后你不长眼，把他给得罪了。”
    “疯子才去招惹他。”大霍撇嘴。
    陈凡的小心眼和报复心强在香江人尽皆知，但凡精神正常的，都不会去打他的主意，英伦人除外。
    如今霍家跟陈凡关系不错，尤其是上次一次攻击银行之后，大家都是恒生股东，算是有了交情。
    “香江地方小，难免会碰上，提前熟悉最好，这次跟官方一起合作，都要提前打好关系。”
    “听您的。”大霍应下。
    老霍挥了挥手，让儿子歇着去，自己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乐呵呵的：“没想到临老了，还有报仇的机会。”
    对比其它人，大刘是最没压力的。
    原因就在于他的土地最少，没有家族支撑，发家比较晚，虽然也有地产公司，但项目并不多。
    对他来说，地产上的损失不算什么，跟着陈凡一起收割墨西沟才最重要，比搞地产赚钱多了。
    前苏联的资产开始抛售，轻轻松松就有几十亿美刀入账，英镑汇率大战、狙击恒生银行，都赚了不少。
    就算陈凡说房地产要损失一大笔，他也不会迟疑，手上拿着大笔的现金，比囤一堆房子强得多。
    “要是能把汇丰、渣打搞下来，那就更爽了！”
    辛英杰也有同样的疑问，留在陈凡家里，直接就问：“你真没想过趁势收购汇丰和渣打？”
    “你觉得机会大吗？”
    陈凡伸了个懒腰，微微扭动脖子：“想要收购汇丰、渣打这样的全球性银行，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事在人为嘛！”
    辛英杰嘿嘿一笑，揶揄道：“汇丰、渣打掌握港币发行权，要能拿下来，你就真成香江王，不是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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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6章 英伦的试探(23)

    第346章 英伦的试探(23)
    “谁不想吃下来，要有机会才行，两家能发行货币的银行，说收购就收购，太看得起我了。”陈凡没好气。
    “哥们，霸气一点！”
    辛英杰揶揄道：“就像当初喊出那一句，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现在也可以来一句，汇丰、渣打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说着，竖起拇指。
    陈凡翻着白眼，笑骂道：“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中学生一样，要是喊出来就有用，我能把英伦三岛拿下来。”
    辛英杰莞尔：“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咱们这边，还是有机会的。”
    “先说天时，碰上英资入场，还有你说的金融风暴，这就是未来的大变局，赶上最好的时机。”
    “再说地利，九七之后，香江是咱们的主场，英伦人的影响力骤降，再想乱来，大耳光子抽他丫的。”
    “最后就是人和，你已经拉拢一批盟友，掌握大量财富，还有官方在背后撑腰，怕什么？”
    “干就完了！”
    闻言，陈凡竖起中指：“说的轻巧，又不是你掏钱，先看着吧，楼市上要能拖住英伦，未必没有机会。”
    “法克……又要搞事情？”
    邀请一群富豪到家里，又是在深水湾这个地方，陈凡的行动是瞒不住人的，鹏鼎康几乎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
    对于陈凡，他是有些怕的。
    资金体量足够大，手段又狠又毒，已经在他手上吃过几次亏，就怕他故技重施，又盯上英伦资产。
    92年恒生被收购，鹏鼎康的压力很大，汇丰和渣打背后的股东对他相当不友好，没少在背后使绊子。
    要不是有共同的利益维持着，说不定就会被拉下台。
    如今由他推动的收割计划进入最关键的时刻，一旦计划成功，英资就能完美撤离，把烂摊子留给华夏。
    顺便再宣传一下华夏的无能。
    华夏人接手香江之后，才让香江变成烂摊子，从此之后，英伦还能在香江长期保持影响力。
    陈凡突然过来，让他心头难安。
    沉吟片刻，鹏鼎康拿起电话，打给汇丰的沈大班，希望他能举办一次酒会，邀请陈凡等人赴宴，探一探口风。
    沈毕也有同样的担心，上次被陈凡捅了一刀，汇丰的股价至今都没恢复，万一再来一次，后果可想而知。
    “酒会定在后天晚上！”
    翌日，沈毕开始发请帖，时间有些紧张，却并不影响，汇丰有足够的经验和面子。
    地点就定在浅水湾酒店。
    离陈凡家就几公里，陈凡前两次的酒会都在这里举办。
    为了掩盖意图，沈毕邀请了很多人，不仅是香江名流，连娱乐圈排的上号的明星都一起请来。
    陈凡也来了，却迟了半小时！
    鹏鼎康暗暗咬牙，陈凡第一次酒会，自己故意迟到半小时，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陈凡还记着。
    “一切以大局为重！”
    鹏鼎康暗暗咬牙，露出一张笑脸上前打招呼，一番寒暄之后，才试探地询问：“陈先生，听说您又有大动作？”
    “总督先生说笑了，香江一副太平景象，已经折腾不开，往后再想有什么大动作，怕是很困难。”
    “陈先生要是有大计划，我们英伦的资本也可以跟进，有钱大家一起赚，和气生财嘛。”
    “内地的投资计划您也感兴趣？”
    闻言，鹏鼎康微微一愣，没想到陈凡会拿这个搪塞，看来是没办法从陈凡嘴里翘出有用的信息。
    简单聊了几句，鹏鼎康又去找其它人，都是前天去过陈家的。
    忙活一晚，什么消息都没拿到。
    鹏鼎康有些寝食难安，只能让人盯着陈凡名下的企业，以及其它人的企业，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陈凡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能让英伦人坐立难安，这会儿已经登上返回京城的飞机。
    布局才开始，需要时间发酵。
    陈凡的任务是联合几大家族，把大方向定下来，具体的事务交给底下的人就行。
    从飞机上下来，陈凡感觉很舒坦！
    有一股自由的味道。
    在香江，去李红英家才几公里都要带上一群保镖，感觉去那边就跟坐牢一样，让人憋屈。
    “都是英伦佬搞出来的！”
    暗暗骂了一句，陈凡快步走出机场，许今秋在外边等着，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奶团子。
    “爸爸，我好想你哦。”
    言音看到爸爸，立刻飞奔过来，张开双手就要陈凡抱，已经五岁的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懒。
    陈凡放下行李，把小闺女抱起来：“爸爸也想言音。”
    许今秋微微眯起眼睛，不管父女俩玩闹，拉着行李就往外走，耳边马上传来小闺女的声音：“爸爸，我能养猫猫吗？”
    闻言，许今秋加快脚步。
    陈凡抱着小闺女跟上：“我闺女想养什么都行，说吧，要养什么猫，爸爸给你买。”
    言音眼睛一亮：“动物园大大的，黄的、黑的，有条纹的那种。”
    陈凡脚步一顿，嘴角微微抽搐：“闺女，你说的老虎吧？”
    言音使劲摇头：“爸爸笨笨，不是老虎，是猫猫，大猫猫，好可爱的，你给我买一只。”
    黄黑条纹的大猫猫，不是老虎？
    陈凡没想明白，只好加快脚步追上媳妇儿：“许老师，咱闺女说的到底是什么猫？”
    许今秋嘴角抽搐：“不知道！”
    “二妈坏蛋，你知道的。”
    许今秋停下脚步，捏了下小丫头的脸颊：“怎么就那么皮呢，不是跟你说了，那是保护动物，家里不能养。”
    小丫头不说话，就看着爸爸。
    陈凡莞尔：“到底是什么猫？黄的、黑的，还有条纹，我就没听过这样的猫。”
    “小丫头就说不出清楚，身上有黄、黑两色，条纹是尾巴才有，也不是什么猫，那是小熊猫。”
    许今秋无奈地摇头：“周末带孩子们去动物园玩，你闺女一眼就看上小熊猫，回家就吵着要养一只。”
    “那玩意儿是能养的吗？”
    闻言，陈凡微微点头，却见闺女委屈巴巴的，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由地心软一些：“闺女，要不咱养别的？”
    “不要，我就要大猫猫。”
    “其它的大猫猫也很可爱，回头爸爸让人一种送一只过来，随便你挑好不好？”陈凡哄道。
    “我不要！”小丫头使劲摇头。
    许今秋苦笑：“不用劝了，一根筋的毛病犯了，家里已经劝了两天，各种法子都试过，没用，跟赵园园小时候一个样。”
    对此，陈凡也没办法。
    小闺女就是这样，平常很懒，性格挺好，嘴甜会哄人，但一根筋上来时，谁也劝不动。
    能打败一根筋的，只有时间！
    过几天就消停了。
    然而谁也想不到，一周时间过去，小丫头片子也没忘记，就想着养“大猫猫”，一天到晚都缠着陈凡。
    “要不，养一只？”陈凡提议。
    赵园园先反对：“不能这么惯着，小熊猫二级保护动物，要是被人捅出去，麻烦事情一大堆。”
    曾阿黎嗯道：“违法的事情咱家不干，要能避开风险，养一只也不错，小熊猫挺可爱的，打架输了，哭起来贼好玩。”
    “大姐，你怎么也惯着孩子？法律就是法律，你说避开就避开啊？说的咱家好像能修改法律一样。”赵园园没好气道。
    曾阿黎呵呵，捏着赵园园的脸颊：“我不能惯？你从小到大，不都是我惯着的，有意见？”
    赵园园悻悻，不敢说话。
    陈凡这才开口：“回头我在郊区拿一块地，投资一座动物园，再以动物园的名义出租动物就能避开麻烦。”
    “疯了吧您？”
    赵园园龇牙，抽了丈夫一下：“就因为你闺女要养小熊猫，你就投资一家动物园？哪有这么败家的。”
    陈凡笑道：“不了几个子。”
    赵园园哼道：“你就惯着吧！”
    陈凡微微摇头：“动物园也是一项投资，欧美那边不少动物园都是盈利的，将来也是一份产业。”
    “再不济也能拿下一块地。”
    “我琢磨着可以拿两块地，就弄在门头沟那边，一块修建成动物园，一块修建别墅区，也不对外卖，就当度假山庄。”
    赵姑娘苦笑，闭上嘴巴。
    投就投吧，反正家里也不差钱，孩她爸愿意惯着就惯着。
    把闺女抱起来：“开心了吧？但也要时间，等把动物园的手续办下来，再把小熊猫带回家。”
    言音嗯嗯点头：“要多久？”
    陈凡揉了下闺女的小脑袋：“不用多久，回头找下关系，先从其它动物园租借就行。”
    言音咧着嘴：“爸爸最好了。”
    “小马屁精！”
    许老师走进来，点了下小丫头的鼻子，揶揄道：“跟你妈一个德性，一根筋，谁也治不了。”
    言希捂着鼻子：“二妈坏蛋！”
    “二妈是坏蛋，以后不带你玩。”
    许今秋撇嘴，又看向丈夫：“跟我出去一趟，刚才有家玉商打电话过来，之前定的货到了。”
    “定了多少？”陈凡好奇。
    许今秋嘿嘿笑道：“挺多的，跟好几家玉石商人同时订货，今天是第一批，过去看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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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到，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347章 资金到位（33）

    第347章 资金到位（33）
    “难得我们许老师对投资感兴趣，要不今儿大家一起，跟许老师去凑凑热闹？”陈凡揶揄道。
    许今秋轻轻咬着嘴唇，瞪着丈夫：“还不是你一直说，以后翡翠能卖天价，和田玉要按克算，白捡的钱干嘛不捡。”
    陈凡捏了下她的鼻尖：“走吧，看货去，你们去不？”
    曾阿黎和赵园园点头应下，在家闲着也没事，不如去看看货，这些年上手的东西多，她们也是行家。
    涉及大宗交易，叫上保镖一起。
    还是在羊肉胡同，一家名为“飞天”的珠宝店，装修跟名字一样复古，处处透露着古典的风雅。
    老板姓杨，川蜀之地来的。
    陈凡进来之后，先扫了一下柜台上的货，都是翡翠、和田玉，精品不多，只有寥寥数件，还是以普通货为主。
    但不假！
    这点很重要。
    后世的和田玉是造假的重灾区，往市场里边一钻，一眼看过去，籽料都很常见，实际上 99.99%都是假的。
    染色、拼合、烧皮、优化都是基本操作，还有用俄料、韩料、青海料之类的冒充和田玉。
    外行人进来，一坑一个准。
    喜欢玉石的人很多，却被行里人当成肥羊，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有钱也不敢买，市场早被人玩坏。
    然后这帮不要脸的就跳出来说：“生意不好做，年轻人都不喜欢玉石”，就是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翡翠也是一样，甚至更甚。
    尤其是做自媒体的，动不动就拿出玻璃种帝王绿，动不动就要给“家人们”放漏，当“他”家人，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许老板，这几位是？”
    “我丈夫，姓陈；我姐妹，一个姓曾，一个姓赵。杨老板，咱们直奔主题，直接看货吧。”许今秋没有详细介绍。
    杨老板也没在意：“货都在后面的院子，跟我来吧。”
    走到后院，打开其中一个屋门，里边散乱地堆着一堆和田玉，陈凡看着嘴角直抽搐，够粗犷的。
    后世的货摊上，都得做一个大水盆，把玉石一块一块平铺在水里边，关键还都是假货。
    只能说这年头玉石是真不值钱！
    “杨老板，都是筛过的吧？”
    许今秋拿出手电，随手拿了一块玉石照上，露出来玉质温润，白净度够，还有一部分蒙着红皮。
    “许老板，您放心，都是筛过的，全部是一级籽料，你们先看着，要有问题随时找我。”
    上次许今秋来了一趟，几乎把店里的好货扫荡一遍，杨老板也知道这是大客户，还是行家，糊弄不过去的。
    许今秋给价也大方，就要原料，自己要做的就是去矿区收货，倒腾一手就有足够的利润，没必要以次充好，恶了大客户。
    许今秋微微点头，示意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一起看货。
    一屋子的和田玉，大的几十公斤，小的几克，数量还是挺多的，每一块都要过手一遍。
    四个人忙活一个多小时才把东西看完，按照约定的，直接开始上称，按公斤出售。
    上称前，杨老板还是忍不住询问：“许老板，冒昧问一句，您收购玉石，是要进入这行？”
    许今秋微微笑道：“我要是想入行，就直接去产地收货，那还能让您中间赚一手，买回去铺院子的。”
    “……”杨老板无语。
    陈凡在一边听着，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许老师也挺能装的，用一级和田玉资料铺院子，自己都没想过。
    但也不是不行！
    一公斤 2000多，一吨也才 200多万，铺院子也用不了多少，香江的豪宅，一套都要好几亿港币。
    今年的汇率，港币比元高呢。
    称过和田玉料子，杨老板还准备了一批翡翠，许今秋要的都是明料，或者成品，就没办法按斤算钱，货价都不一样。
    “杨老板，您这货质量不行啊！”
    料子，成品都有，许今秋能看上眼的只有几个蛋面，真正达到玻璃种帝王绿的水准。
    对此，杨老板只能苦笑：“许老板，翡翠跟和田玉不一样，公盘上一年也切不出几块玻璃种，帝王绿更加少见。”
    “事实上，切出来的料子大多都是废料，要不然就是豆种、糯种这样的，冰种都是比较稀缺的。”
    接着，就开始谈价，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谈钱，废了小半天才把价格全部谈妥。
    对此，许今秋颇为满意。
    认为杨老板是实在人，最少谈价格的时候，就是谈价格，没有扯什么翡翠文化、情怀之类的。
    就跟古玩一样，但凡谈文化、情怀、故事，就是要宰你一刀，许今秋可没心思听这些。
    成交之后，许今秋开了一张支票，补充了一句：“杨老板，下次可以多收一些高货。”
    杨老板收下支票：“许老板放心，下次去翡翠公盘，肯定带一批顶级好货回来。”
    “那行，回见！”
    从珠宝店出来，陈凡盯着媳妇儿看了一会：“许老师不错嘛，有财大气粗的范儿。”
    许今秋微微挑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陈老板在一起太久，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一点。”
    陈凡莞尔，挺好的。
    接下来几天，陈凡也开始忙碌，让周文雅过来一趟，把投资动物园的事情确定下来。
    周文雅一度认为陈总疯了！
    作为世界首富，投资什么不好，跑去投资动物园？这玩意能挣几个钱？还不如买房子赚的多。
    一听是陈家闺女喜欢，想养动物，周文雅瞬间觉得正常，世界首富嘛，有资格任性，也有资本为喜好买单。
    以星火投资的规模，以及跟内地的关系，投资动物园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找关系，光明正大进行就行。
    跟周文雅沟通动物园的建造方案之后，陈凡就把事情丢下，时不时就陪许今秋去收货。
    一段时间下来，真收了不少尖货。
    即便如此，也没多少钱，价格的上限就摆在那里，真有人漫天要价，许今秋直接不要。
    买这些东西就是投资未来，她又不是慈禧那老娘们，看到好的翡翠就想搂到自己怀里。
    上手的东西多了，许老师也有一些转变，时不时就会挑几件首饰戴上，也会帮曾阿黎、赵园园挑选。
    但有一点没变，许老师从不挑选项链，脖子上戴的，永远是陈凡当初送她的和田玉同心扣。
    “玉石翡翠玩久了，真有那么点意思。”
    许今秋挑了一对最近收上来的玻璃种飘手镯戴上：“白色的底料，感觉特别年轻，挺适合年轻人的。”
    陈凡刚想开口，言音就抢着说：“二妈坏蛋，总叫爸爸帮你收这些没用的，爸爸都没时间去买大猫猫。”
    “你个小坏蛋，整天叫二妈坏蛋，家里谁最疼你？”
    许今秋气急，把闺女抱起来，捏着她的小鼻尖：“你亲妈带你的时间都没我长，小白眼狼。”
    言音摸了下发痒的鼻子：“可人家就想要大猫猫嘛。”
    许今秋亲了她一下：“爸爸已经安排人去找，咱们要找小的猫猫回来养大才好玩，大猫猫会咬人哦。”
    小丫头无奈叹气：“那好吧！”
    野生的不能动，只能从动物园里边找，要找到年龄合适的小熊猫，真不是想有就有。
    小丫头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
    一直到九月份，周文雅才抱着一个纸箱过来，里边有一公一母两只小熊猫崽，乐得小丫头直蹦跶。
    见闺女高兴，陈凡也松了口气，把周文雅请到客厅喝茶：“找这两只小熊猫，没少费劲吧？”
    “其实还好，主要是看繁殖期，一般都是八九月份出生，带回来的这对刚满一个月。”周文雅笑着解释一遍。
    喝了口茶，又说：“咱们的团队已经全部进入墨西沟，陆续贷出不少资金，什么时候开始抛售比索？”
    ps：三更到~明天继续！
    (本章完)

 第348章 英伦的不安（13）

    第348章 英伦的不安（13）
    “效率挺高的，看来比预想中的顺利。”陈凡讶异。
    周文雅嗯道：“墨西沟进出口逆差严重，迫切地需要外资进入，咱们以投资的名义进去，那边非常欢迎。”
    “其次是团队，联合那么多富豪，资源更为丰富，比当初进入前苏联市场顺利很多。”
    “这倒也是！”陈凡微微点头。
    聊起正事，忍不住掏出香烟点上：“告诉他们，十月初开始抛售比索，当前目标仍然是收购产业为主。”
    十月是一个关键节点！
    上辈子，墨西沟经济危机是十二月才爆发的，如果等到十二月再抛售比索，将很难获得高额利润。
    墨西沟贸易逆差严重，进入十月份之后，墨西沟动用外贸储备填补外贸赤字，消耗掉大量外汇，最后只剩下 60多亿美刀。
    过了这个时期抛售比索，即使把墨西沟的外汇储备掏空也只有 60亿美刀，距离他们的目标有着巨大的差距。
    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抛售。
    这样做的最大可能就是提前引爆墨西沟的经济危机，但这跟陈凡有什么关系？钱到手才最实在。
    “好的，陈总！”
    周文雅微微扬起嘴角：“当地很多产业缺乏资金，收购产业速度很快，还有咱们的天和农业公司，在墨西沟动静很大。”
    “具体说说。”陈凡好奇询问。
    “天和农业跟墨西沟官方合作，在其中部的哈利斯科州拿下一块面积 2000公顷的土地。”
    “这块土地被七座火山环绕，拥有营养丰富的肥沃土壤和含丰富矿物质的地下水，年平均气温为 22c，全年适宜种植各种植物。”
    “天和农业与墨西沟合作，将采用自然培育的管理方式，不使用农药，共同打造墨西沟的模范农场。”
    “有了这项合作基础，天和农业在墨西沟非常受欢迎，在各地拿地、贷款都非常顺利，目前已经持有近 20万公顷的土地。”
    “最终预计能拿下 50万公顷。”
    听完之后，陈凡有些惊讶：“这个思路是谁想出来的？有墨西沟官方背书，又打着模范农场的幌子，难怪呢。”
    周文雅笑道：“天和的管理都是官方负责，能人真的很多，在长远的目标规划上，天然比资本更具优势。”
    这是制度的优越性！
    资本的思维其实就是强盗思维，天然就短视，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扑，缺乏长远的规划。
    大到欧美等国家，小到一个行业，都是如此，包括他们的这次行动，也是一样，就是看到好处扑上去咬一口。
    反观华夏官方，制定一个目标，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埋头苦干，一样一样地突破，最终迎来复兴。
    聊了一会儿墨西沟的事情，保姆谢小芳过来：“陈哥，外边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动物园的饲养员。”
    “我请来的。”
    周文雅站起来说道：“小熊猫还小，饲养难度比较大，就从八达岭动物园请了一位饲养员过来。”
    饲养员叫李娇，二十出头的年纪，扎着大马尾，挺阳光开朗的，很容易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陈凡把人留下来，以后可以到新的动物园挂职，主要还是留在家里饲养小熊猫，待遇跟家里的保姆一样。
    小熊猫胆小、温顺，但惹急也会攻击人，还是要有专业的饲养员才能放心，各种疫苗也都要安排。
    “爸爸，大猫猫可爱吧！”
    小熊猫才一个多月，个头小小的，言音抱着一只，另一只交给言希抱着，姐妹俩都稀罕得很。
    陈凡见状也很开心。
    不过还是交代闺女，一切听李娇的，小熊猫才一个月，抱着玩没问题，等长大后，说不定就会咬人。
    “惯的没边了！”
    赵园园嘀咕了一句，言音嘿嘿一笑，大声说：“爸爸，我这只取了个名字，叫圆圆，好不好听？”
    “陈言音，你就是欠收拾！”
    赵园园的脸瞬间黑成一团，抓住闺女，对着小屁股抽了两下：“再敢作妖，明天就把小熊猫送回动物园。”
    言音哦了一声，立刻认怂。
    不仅如此，还把取名权交给赵园园，一只叫平安，一只叫喜乐，把全家人都给逗笑。
    这水平……很复古！
    还不如叫旺财呢。
    曾阿黎忍着笑：“平安喜乐，还挺顺口的，以后要是走丢了，去外边街上喊，平安喜乐……哈哈……”
    笑归笑，但名字是定下来了。
    家里多了两只小熊猫，孩子们的笑声也多不少，就是大人们也喜欢去逗逗平安喜乐。
    到九月底，许今秋又收了一批货。
    飞天珠宝的杨老板经过几个月的筹备，终于又搞到一批好货，其中有一对玻璃种帝王绿的镯子，还都带有镯心。
    向来不谈文化、情怀的杨老板，难得地说起故事来。
    也是真实的故事。
    在公盘上，这块料子从开窗到切开，就转手了三次，每切一刀就加价转手一次，现场很多人都在抢货。
    一刀穷一刀富展现的淋漓尽致。
    杨老板是完全切开之后，才出高价拿下，整块 200多公斤的料子最后就切出一小块尖货。
    最后做成两只手镯、镯心和蛋面。
    许今秋微笑着听完，最后给两只手镯打价 100万元，其它的加一起 30万元，合计 130万元。
    在这年头已经是绝对高价。
    杨老板十分满意，除了留下一些珠宝店经营所需的料子，带回来的翡翠、和田玉都转手给许今秋。
    “杨老板，碰上尖货尽管收，价格上肯定不让你吃亏。”
    留下一句话，许今秋就先回家，马上就是十月份，又到很多野果成熟的季节，打算出去再抢几个小朋友。
    最近几年，都是带着家人一起的。
    孩子们也没落下，全都带出去转一圈，只有言音不太乐意，想留在家里陪小熊猫，被赵姑娘强行拎走。
    今年的目的地，云滇！
    当年建学校的第一站就是大理，后边基金会又过来投资几次，但云贵地区需要建校的地方还有很多。
    已经好些年没回来，许今秋想回来看看，顺便去逛翡翠公盘，看能不能扫一批货回去。
    飞机在云滇落地已进入十月！
    香江合和大厦，星火投资公司，一群富豪在这里碰头，老霍抽着烟，看向周文雅：“陈先生没来？”
    周文雅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陈总家的许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外出考察建星火希望小学的地址，陈总都会陪着。”
    闻言，众人嘴角微微抽搐。
    过分了！
    涉及到上百亿美刀的大事，作为领头人，陈凡竟然不露面，他就一点不担心收割失败吗？
    但能说什么？
    老霍吸了口烟，讪笑道：“许夫人家的慈善事业确实令人佩服，巾帼不让须眉，魄力比我们都强。”
    “许夫人的确很善良。”
    周文雅微微一笑，轻咳道：“按照陈总的指示，从今天开始抛售比索，大家商量一下，拿出一个章程来。”
    老霍弹了下烟灰，微微皱眉：“咱们的比索储备已经足够，是紧急抛售，还是缓慢抛售？”
    “陈先生没说，让我们拿主意。”
    周文雅再次摸鼻子，尴尬道：“陈总说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我们自己操作，他已经外出，人都联系不上。”
    妈了个巴子……
    众人纷纷吐槽，没这么不负责任的。
    几个月下来，大家投入巨大的精力、资金，到了最关键时刻，领头人突然失联，瞎胡闹呢。
    李兆机气得点上一根烟，敲了下桌子：“那就我们拿主意，你们星火投资这边有什么信息？”
    周文雅嗯道：“确实有两个重要信息，第一个是墨西沟的内部局势，近期十分不稳定，有些地方已经打起来。”
    “第二个是墨西沟外贸赤字严重，墨西沟已经开始动用外汇储备填补外贸赤字，将会消耗大量外汇储备。”
    “陈总之前预测过，如果我们不干涉，墨西沟经济危机会在 12月爆发，在此之前，会消耗掉大量外汇储备。”
    闻言，李兆机重重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提前引爆经济危机？”
    周文雅郑重地点头。
    李兆机搓了搓手指：“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场比谁跑得快的游戏，谁先抛售，谁的获利就大。”
    “但前提是引爆金融危机，引起大规模外资逃离，才能把汇率打下来，从而实现盈利。”
    “舆论阵地至关重要！”
    “外贸赤字，内部不稳，有战争，再加上我们这些外资抛售比索逃离，都是可以攻击的点。”
    “老李说的没错！”老霍轻巧桌子。
    吸了口烟，接着说：“舆论方面，咱们也有资源，只要舍得砸钱就能炒起来，关键在于资金上的运用。”
    “我建议先一次性抛售一半的比索造势，看看效果，不能一次性把弹药全部打出去。”
    “如果效果明显，迅速全部抛售，洗劫墨西沟的外汇储备；要是效果不明显，再调整策略。”
    听完之后，李兆机颔首：“老霍的方案还是比较稳妥的，先试试看，墨西沟内部问题很多，应该会有效果。”
    “大家也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出谋划策，很快就形成一套完整的抛售方案。
    “就这么定了，开干！”
    与此同时，在香江的英伦人都无法安心，总觉得是冲他们来的。
    ps：第一更到，五一快乐，还有两更~
    今天晚了些~孩子的学校，说4点15分放学，结果还搞闭园仪式，活生生拖到5点40，我们一群家长就跟猴子一样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本章完)

 第349章 跳脚的索罗斯（23）

    第349章 跳脚的索罗斯（23）
    联想到陈凡五月份突然来香江，召集恒生银行的股东开会，总督鹏鼎康就非常不安，陈凡肯定有大行动。
    如今这群富豪再次齐聚星火投资，只有一个可能，行动即将开始。
    鹏鼎康已经被搞怕。
    拿起电话就吩咐下去，让人时刻盯着香江市场的变化，尤其是金融市场，是最容易遭受攻击的。
    不止是他，汇丰、渣打、太古洋行……英伦人就像惊弓之鸟只一样，全都盯着金融市场，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陈凡俨然成为他们的梦魇！
    也就是陈凡不知道，要是知道这些事，估计能乐大半天，抽了英伦人那么多次，终于知道怕了？
    乐完之后，还得骂一句：贱皮子！
    明知道陈凡不好惹，还非要招惹，典型的皮痒欠抽，香江很多人都认为，英伦人的脑壳不是很正常。
    不过英伦人注定要失望，一整天下来，香江风平浪静，金融市场也没溅起一朵浪。
    即使如此，惊弓之鸟似的英伦人也不敢大意，翌日醒来就继续盯着金融市场，直到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才松口气。
    以星火投资为首，恒生的股东们一起抛售比索。
    比索是什么东西？
    很多人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仔细看报道才知道，原来是墨西沟的货币，那个跟香江没多大关系的国家。
    “原来是冲着墨西沟去的！”
    鹏鼎康拿着报纸，暗暗地松了口气，点上一根雪茄，优哉游哉地抽着：“不是对着我们就好，至于墨西沟……”
    微微地撇嘴：“关我屁事！”
    在香江，没有人会在乎墨西沟，这里与墨西沟几乎没有贸易。
    星火投资没在香江大力宣传，只是让媒体简单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仅此而已。
    与墨西沟经贸紧密的是大佬美、枫叶国，还有一些拉美国家，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宣传重点都在这些国家。
    香江这边就看个乐子。
    鹏鼎康就是这样的心态，还啧啧称奇：“一次性抛售 350亿比索，价值 100多亿美刀，这帮人有够狠的。”
    “墨西沟人能撑住吗？”
    不由自主地，鹏鼎康就想到英镑汇率大战，当时陈凡更狠，抛售的数额也更大，最终英镑贬值 50%。
    墨西沟的外汇储备远不如英伦，又没有欧洲其它国家支持，肯定在劫难逃，就是不知道比索会跌多少。
    当初英镑只贬值 50%，是因为华夏官方介入，英伦被迫签订不少条约，并低价转售 21宗土地给陈凡。
    如若不然，还要再跌 20%。
    墨西沟显然没有谈判的筹码，一切只能遵循市场规律，即使比索最终贬值成废纸，也不会太意外。
    除非米国佬愿意伸一把手！
    殊不知华尔街的大鳄们已经乱成一团，并且明显分成两个阵营。
    其中一个阵营是真的去墨西沟投资，少部分是投资实业，大多数是跑去做短期证券投资的。
    现在有人抛售比索，市场反应非常迅速，比索贬值、股市下跌。
    “法克……”
    他们在骂，另一个阵营的人也在骂，他们就是以索罗斯量子基金为主导的华尔街大鳄们。
    跟陈凡一样，都想收割！
    他们的布局还没全部完成，手上持有的比索数量不够，原本还在等待时机发起进攻。
    没想到被陈凡截胡！
    “又是陈凡，又是星火投资，法克……上次英镑被他截胡，现在又来一次，他是盯着我吗？”
    陈凡还真是盯着他！
    上辈子就是索罗斯对比索发起攻击，迅速消耗墨西沟外汇储备，逼迫比索解除与美刀挂钩，最后崩盘。
    只是索罗斯攻击的时间太晚，墨西沟的外汇储备没剩多少，攻击难度要小很多，几乎是一触即溃。
    十月才是最佳进攻时机！
    “马上抛售比索，全部抛掉！”
    骂了两句，索罗斯没有任何迟疑，比索与美刀的汇率强制挂钩，还在 3.47的价位，现在抛售才能利益最大化。
    “希望能够成功！”
    索罗斯不担心卖不掉，比索与美刀强制挂钩，只要抛售，墨西沟就必须强行吃下才能稳定汇率。
    真正该担心的是，墨西沟有能力吃下，如果没能消耗掉墨西沟的外汇储备，就代表进攻失败，将赔掉一大笔利息。
    “希望星火投资的比索储备充足，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舆论上还要造势，逼迫其它资本一起抛售。”
    尽管恨星火投资跳出来截胡，但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索罗斯只能站在陈凡一方。
    在拉美国家，索罗斯资源更多。
    短时间内就有一大堆的媒体杀入舆论场，目标只有一个，让持有比索的资本恐慌，一起抛售。
    “效果非常明显，第一轮抛售潮已经出现。”
    星火投资，一群合伙人坐在一起，办公桌上放着十几台电话，还有十几台手机，对应着每一个人。
    随时都有电话打进来！
    周文雅刚挂断一个电话：“没想到索罗斯那帮家伙也盯上比索，已经跟着抛售，并在舆论上发力。”
    李兆机问道：“墨西沟官方呢？”
    周文雅扬起嘴角，不屑道：“还死撑着，刚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墨西沟有能力稳住汇率市场，让投资者放心持有比索。”
    “不可能稳住的，我们跟索罗斯两边同时发力，虽然还没有引发大规模的抛售，但以墨西沟的外汇储备，坚持不了多久的。”
    “除非打算烧掉全部外汇储备！”
    听他说完，李兆机微微颔首：“我认为时机已经出现，必须要再烧一把火，让市场进一步恐慌。”
    “李先生，您的意思是继续抛售比索？”周文雅询问。
    李兆机点头：“不能全部抛售，再抛售 100亿比索，差不多是 30亿美刀，给市场再烧一把火。”
    “我赞同！”
    老霍站起来，打开窗户，点上一根烟：“可以联系索罗斯，他的宣传资源更多，让他帮忙造势。”
    “大家怎么看？”周文雅看向众人。
    见大家都没意见，周文雅笑道：“那就抛售，我来联系索罗斯，双方利益一致，他不会拒绝的。”
    说完，周文雅就走出办公室，开始给操盘手下达命令，又回自己的办公室给索罗斯打电话。
    电话接通就被索罗斯一顿埋怨。
    索罗斯认为时机不对，墨西沟还有充足的外汇储备，这个时间抛售风险非常大，一旦失败就再没机会。
    “索罗斯先生，正因如此，贵我双方才需要进一步发力，比索贬值越多，咱们的获利才更多。”
    “放心吧，下次我去香江，记得让陈先生请我吃饭。”
    挂断电话，索罗斯又开始忙碌，下令联系宣传资源，无论如何都要消耗掉墨西沟的外汇储备。
    只要墨西沟宣布比索与美刀脱钩，实现浮动汇率，就能迎来抛售潮，且是巨浪一般，如同 92年的英镑。
    周文雅回到大办公室，让人泡茶进来，陪着一群大佬坐着，只是这会儿，办公室里沉寂的可怕。
    都在等电话，谁也没心情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兆机轻轻敲了下桌面：“周助理，陈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周文雅摸了下鼻子：“问过基金会，应该在云滇的春城，但陈先生并不想管这些事。”
    李兆机烦躁地掏出香烟点上：“陈先生不在，总觉得心里没底，但愿墨西沟人能妥协。”
    陈凡已经在春城住了一天。
    按照计划，今天要安排家人游玩，自己跟许今秋去其它城市，再转道进入乡村考察。
    等家人们玩够了，再一起去乡村。
    不过计划有变，到春城之后才知道这里正举办翡翠展会，有很多珠宝商参展。
    除此之外，还吸引大量来自香江、岛上，以及东南亚的华人。
    翡翠，就是华人玩的。
    九十年代内地顶级玩家相对较少，倒是香江、岛上，以及东南亚那边的人进场较多。
    “先去逛展会，明天再下乡。”
    许今秋咧着嘴，搓了搓手：“听说展会规模不小，应该会有不少尖货，正好去扫一圈。”
    曾阿黎揶揄道：“许老板的格局就是不一样，别人去展会，是买东西，您去展会，是扫货，啧啧……”
    赵园园噗嗤笑出来：“身上的衬衫已经掩盖不住你财大气粗的气质，我建议你披上一件外套。”
    “讨厌啦！”
    许今秋娇嗔，白了姐妹一眼：“我跟你陈凡去展会，你们两负责带孩子们游玩。”
    “凭什么你们去消费，我们就得带孩子？一起去，今儿我也去挑几件好的。”赵园园哼道。
    至于孩子们，根本不需要操心。
    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身边还跟着保姆、保镖，别说在春城，就是去东南亚也十分安全。
    “那就走吧！”
    陈凡微笑，刚要出发，大腿就被言音抱住：“爸爸，我也去！”
    把闺女抱起来：“言音，爸爸妈妈去买东西，很无聊的，你跟哥哥姐姐们去玩好不好？”
    “不嘛，我要陪着爸爸。”
    陈凡暗暗乐呵，亲了闺女一口，就把小丫头带着，到了会场这边，小丫头也不会乱跑，懒懒的，就喜欢让人抱着。
    眼珠子却转来转去，对那些绿绿的东西很感兴趣。
    与此同时！
    星火投资的大办公室，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办公室里的一众大佬都打了个激灵，纷纷看向响起的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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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0章 倔强的墨西沟（33）

    第350章 倔强的墨西沟（33）
    周文雅拿起话筒，嗯了几声之后就挂断，神色严肃：“墨西沟那边打过来的，半个小时后其财政部将召开新闻发布会。”
    “没有其它内幕消息？”
    李兆机忍不住又点上香烟，却发现口渴的厉害，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见周文雅摇头，又吸了口烟：“等着吧，不知道墨西沟是继续买进，还是放弃固定汇率，不好判断啊。”
    赵船王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也忍不住：“咱们这边已经抛售价值 130亿美刀的比索，加上索罗斯的，数量绝对不少。”
    “墨西沟人要是还敢撑下去，那是真的硬气，让人佩服，但也会丢失全部的外汇储备。”
    “不可小觑啊！”董船王微微叹气。
    点上一根香烟，又搓了搓手：“墨西沟的外汇储备将近 250亿美刀，要是拼了命死扛，未必扛不住。”
    “还要防着米国佬横插一手。”
    “米国佬在墨西沟的投资不少，尤其是股市上，现在股价暴跌，米国佬未必不会入场救市。”
    “现在引爆经济危机，还是有不小的风险，且等着吧。”
    闻言，周文雅打趣道：“风浪越大鱼越贵，咱们这么多家，不早点发起攻击，可拿不到足够的利益。”
    董船王微微颔首：“说的也是，咱们还是要快进快出，一旦墨西沟守不住汇率，就要迅速将其击垮。”
    云滇，春城翡翠展！
    言音指着一串紫色的项链：“爸爸，那个漂亮，我喜欢。”
    “我闺女眼光真好。”
    陈凡毫不吝啬夸奖，直接向展柜走去，隔着玻璃看了一会才问现场的销售：“能拿出来看看吗？”
    “可以的，您稍等。”销售很客气，迅速将项链取出。
    这东西也不值钱，他能做主。
    现在的翡翠市场审美非常单一，就是以绿色为尊，蓝、黄、紫、白的价值都很低。
    像什么紫罗兰、鸡油黄、天空蓝、白月光……都是后世通过营销手段才炒起来，并赢得市场的青睐。
    现在可不时兴这些，尤其是纯白的料子，都是没人要的，哪怕是玻璃种的纯白料子也值不了几个钱。
    紫色的待遇也一样不好。
    许今秋凑过来看一眼：“种水不错，达到冰种级别，颜色也很浓很正，可惜是紫色的，当玩具收着吧。”
    闻言，陈凡嘴角微微抽搐。
    项链品质很好，尤其是颜色，就是标准的紫罗兰颜色，珠子个头也很大，超过 20卡，一共 29颗。
    像这样的项链，未来翡翠价格巅峰时，能卖到上千万，但在这个时期，它就是一件玩具。
    反正许今秋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赵园园在场，每年赶大集的，特别会讲价，跟售货员一阵猛砍，最后只 3000元就拿下来。
    就这，赵园园还嫌贵！
    市场就是这样，当前追求的是种水好，颜色正，且特指绿色，其它都是不值钱的。
    买下之后，赵园园直接把翡翠项链挂闺女脖子上：“你自己带着玩，不能弄丢了。”
    小丫头甜甜一笑，嗯嗯点头。
    “走吧，再逛逛！”
    往前走了几步，赵姑娘眼睛一亮，瞬间被一条项链吸引，是由几个大蛋面搭配白金镶嵌成的：“过去看看。”
    展位原本就有客人，正在一边聊天，见有人过来，其中一人微微愣神，赶紧起身迎过来。
    “陈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您是？”陈凡讶异。
    来人急忙说道：“我是香江景符珠宝的总经理杨云志。”
    陈凡想了起来，伸出手：“杨老板您好，八零年给贵公司写广告创意，那是创业的第一桶金。”
    杨云志赶紧伸手握住：“陈先生，您太客气了，当年的广告创意我们至今还在用。”
    陈凡微笑：“那是我的荣幸。”
    话到这里，再客套就招人烦了，杨云志马上岔开话题：“陈先生，您看上哪件翡翠，我给您介绍。”
    “让他们挑吧，我就凑个热闹。”
    陈凡示意三个媳妇儿上去看货，杨云志在一边介绍，价格也很快谈拢，赵姑娘拿下一条由蛋面镶嵌的帝王绿项链。
    “杨先生，要是有好的翡翠，可以送到星火投资，今天先不打扰了，我们再逛逛。”
    “好的，您慢走！”
    一直到送走陈凡，杨云志暗暗松了口气，摸了下额头才发现脑门已经湿掉，全都是汗水。
    “杨老板，他是谁啊？”
    之前聊天的一人好奇询问，作为珠宝圈的同行，他可是知道杨云志的地位，在香江都能排上号。
    可这么一个人，面对一个年轻人时却谨小慎微，甚至有些害怕。
    “杨老板，这人来头很大？那串项链，你不是说是非卖品？”
    另一个人也很好奇，他是招商局的，景符珠宝就是他去香江找来的，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范老板，魏局长，你们看我额头上的冷汗，现在知道来头有多大了吧？刚才就吓得我手心直冒汗。”
    杨云志坐下来，扇了扇风：“你们都是内地的，要说他的名字，应该都听过，陈凡，写书的，大作家。”
    二人很快想起来，尤其是魏局长，当初还是个科员时就读过陈凡的文章，也知道“流氓文人”这个绰号。
    “一个作家，至于吗？”
    “至于吗？魏局长，您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也得吓一跳，知道陈先生在香江什么地位吗？”
    杨云志左右看了看，觉得不保险，带着二人到展馆门口，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点上香烟，猛吸了几口。
    “陈先生在香江，号称半个香江王，世界首富，在香江没人敢得罪他，得罪他的下场都很凄惨。”
    闻言，二人愣住。
    半个香江王，这是什么鬼玩意？香江人莫不是还活在封建时代，怎么有这种称呼。
    还有世界首富，怎么算的？
    见二人疑惑，杨云志解释道：“陈先生控制着香江的地产、码头、电力、电讯、零售，说是半个香江王，过分吗？”
    “在香江，英伦人都不敢得罪他， 92年的时候，英伦人就得罪过他一次，转眼他就发起汇率大战，让英镑贬值一半。”
    “接着又对英伦人的银行发起攻击，汇丰、渣打两家银行股价暴跌 20%，最后逼迫汇丰以 1港币的价格出售恒生银行。”
    “你们说，我能不怕吗？”
    “别说项链是非卖品，他就是开价 1元，我都得说卖，扫了他的面子，回香江能轻易按死我。”
    范老板和魏局长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只能叹一句：“孤陋寡闻了，没想到香江有这种人物。”
    杨云志笑道：“也是香江之幸，你们不住香江不清楚，以前都是英伦人欺负我们，只有陈先生把英伦人按在地上抽耳光。”
    “魏局长，有个人你肯定知道。”
    “陈先生的三位妻子刚才都在，穿白色衬衫那位，叫许今秋，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就是工作不到位了。”
    “许今秋？星火希望小学，许今秋慈善基金会，是她？”魏局长瞪大眼睛，神色一顿。
    杨云志微微点头，魏局长拍手懊悔：“刚才就应该上去打招呼才对，我老家就修建了星火希望小学。”
    “您可千万别去打扰。”
    杨云志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陈先生一看就是出来玩的，要是被搅了兴致，他的脾气，嗯……非常不好。”
    二人神色狐疑。
    “陈先生在香江还有个绰号，叫狠人，你们觉得脾气能好？”
    杨云志呵呵，扫了二人一眼，突然眼睛一亮：“魏老板，你手上不是有块好货，要是舍得拿出来，倒可以去碰碰运气，万一陈先生看上，说不定能投资你。”
    范老板没好气：“少打那块料子的主意，这次展会我都舍不得拿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卖掉。”
    “那只能说你错过机会，要是陈先生愿意投资你，在这个行业，你就是这个！”杨云志竖起拇指。
    范老板笑道：“有那么邪乎吗？”
    杨云志微微摇头，揶揄道：“世界首富，你恐怕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知道陈先生的资产多少吗？”
    见二人摇头，杨云志竖起一根手指头：“明面上的就有 1000多亿美刀，换成‘元’，就是上万亿，这是公开报道过的。”
    “多少？”二人惊叫。
    “一千多亿美刀，在香江人尽皆知，知道分量了吧？把你那块料子拿出来，去陈先生那边碰碰运气。”杨云志拍了下范老板。
    范老板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纠结一会：“杨老板，要不麻烦您引荐一下？咱们一起去碰碰运气。”
    ……
    半个小时过去，星火投资的办公室里依然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盯着电话机，紧张地握着拳头。
    叮铃铃……
    电话铃声接连响起，一个个话筒被拿起来，会议室里顿时吵成一片，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一个个的，脸色都极为古怪。
    李兆机轻轻敲打桌面：“墨西沟人是什么意思？竟然不愿意解除与美刀强制挂钩，也不执行浮动汇率。”
    “直接宣布比索汇率下调 15%，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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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1章 最后差一哆嗦

    第351章 最后差一哆嗦
    与原本的历史轨迹如出一辙，墨西沟宣布汇率降低 15%，堪称谜一般的操作，让人抓不着头脑。
    “难道贬值 15%就有能力吃下？”
    看了眼李兆机，老霍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一旦货币贬值，肯定会引发抛售潮，还不如直接执行浮动汇率，减少外汇损失。”
    李兆机微微点头，看向周文雅：“咱们也抛吧，全抛了，其它资本家肯定都跟着抛售。”
    “大家怎么看？”周文雅看向众人。
    见大家都同意，马上走出办公室，对外边的操盘手喊道：“全面抛售比索，越快越好！”
    下达命令之后，回到办公室就听到李兆机说：“晚上我请客，去半岛酒店，大家都去。”
    大家纷纷笑起来，稳了！
    15%的利润已经到手，但这仅是开始，一旦比索贬值，只会引起资本恐慌，产生连锁反应。
    新一轮的暴跌马上就会开始！
    远在大洋彼岸，索罗斯点上雪茄，把脚搭在办公桌上，微微地扬起嘴角，这一次的收益不少。
    上次英镑汇率大战被陈凡截胡，其实并没有损失，反而赚更多。
    原本他预计英镑会贬值 20-25%，陈凡掺和一手之后，造成英镑贬值 50%，收益直接翻一倍。
    如今攻击比索，自己的资金没有到位，但只要比索贬值足够多，盈利同样能超过预期。
    “东方的陈凡，不可小觑啊！”
    陈凡却无心关注这些，陪着妻女在展馆闲逛，三个媳妇儿的手笔越来越大，进入扫货模式。
    像这样大型的展会，汇聚了珠宝行业顶级商家，都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每个柜台上都有一些尖货。
    三个媳妇儿是买高兴了。
    就连言音都有新目标，看上一盘翡翠，就是一个盘子，上边放着十几件翡翠饰品。
    许今秋凑了一眼，捏了下小闺女的鼻尖：“咱闺女的眼光真挺独特的，竟然喜欢乌鸡。”
    乌鸡，就是染上黑色的翡翠。
    说难听点，就是好好的翡翠被碳元素污染了，在这个行业里，乌鸡就是垃圾的代名词。
    “我闺女眼光好着呢。”
    看着这一盘子乌鸡料，陈凡也挺喜欢的，白色底，种水非常透，达到玻璃种的质地。
    黑色的部位也不是一团黑，就像墨水滴入水中散开，像极了传统的水墨丹青，很有意境。
    不值钱，但不妨碍它好看啊！
    这一盘翡翠有镯子两对，手串两条，以及八个平安扣。
    陈凡询问价格，货主也不敢乱喊价，就是垃圾废料，只是觉得种水好，摆出来看看，最后以 1000元成交。
    “陈先生，打扰一下！”
    陈凡付完钱正要去下一个展位，杨云志追上来，身边还跟着魏局长和范老板：“陈先生，这位范老板是云滇的同行，手上有一块极品料子，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玻璃种帝王绿？”
    “比一般的玻璃种帝王绿还好，我从事珠宝展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更好的料子，您看过之后肯定不会失望。”
    “带来了吗？”陈凡好奇。
    家里翡翠一大堆，各种极品料子都见过，就是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镯子，家里都有好几对。
    杨云志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范老板舍不得拿出来展览，您要是感兴趣，让他送来？”
    陈凡看向范老板，若有所思：“范老板，要不这样，晚上您带料子到翠湖宾馆，我请大家吃个饭？”
    “听您的！”范老板马上应下。
    简单寒暄几句，范老板也不迟疑，立刻开车回家，从保险柜里拿出五六公斤重的料子。
    拿着料子，范老板一脸纠结。
    从八十年代开始玩翡翠，经手的料子不知凡几，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好到他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看。
    要不是杨云志对陈凡一阵吹捧，他也不可能出售这块料子。
    咬了咬牙，把料子包好再装进包里，开车就回展馆，接上杨云志一起去翠湖酒店的大厅等着。
    一直等到五点多才见陈凡回来。
    陈凡让妻女上去休息，把二人带到餐厅，要了一个包厢：“范老板，咱们开门见山，先看看料子？”
    范老板也不迟疑，从包里拿出料子，打开一层一层的包装，拿出一块绿色的石头：“陈先生，您请过目！”
    料子跟成品不一样！
    哪怕表皮已经全部切除，内部表现也极为复杂，整块料子真正好的地方不到三分之一，其它地方都很一般。
    就是一般，也是冰种级别。
    至于真正好的地方，确实是玻璃种，有些地方达到帝王绿级别，有些地方是呈现阳绿的。
    “的确是极品材料，但也不是天上有地下无吧？”
    范老板也不辩解，拿出强光手电，还有放大镜：“陈先生，您仔细看一下阳绿、帝王绿这部分。”
    强光照射，放大镜观察，陈凡眼睛为之一亮，确实大不一样。
    家里的玻璃种翡翠不少，但再好的玻璃种，仔细观察也能看到一些结晶颗粒，但这块完全没有。
    如同一块完美无瑕的水晶，看不到任何结晶，呈现出一种浑然天成、晶莹剔透的质感。
    就连颜色也完全融入种水中，仿佛没有色根一般，真正达到色不压种，种不压色的级别。
    陈凡想了起来，像这样的极品玻璃种，后世的商家为了卖出更好的价钱，包装出一种概念，名为：龙石种！
    堪称翡翠种水的天板。
    至于龙石种的颜色，不一定是绿色，蓝色、白色都有，不同的颜色，价格也不一样，但绿色无疑是最贵的。
    当然，龙石种的概念是资本包装出来的，并不是商家口中说的那样，是什么乾隆取的名字。
    乾隆时期，翡翠并不流行。
    放下强光手电和放大镜，陈凡摸出香烟给二人递上：“范老板舍得拿出这样的料子，是想直接卖钱，还是有其它要求？”
    范老板摸了下鼻子：“陈先生，不瞒您说，我的珠宝店一直经营不错，前段时间去隔壁老缅进货，让人黑吃黑，损失惨重。”
    “想要我投资？”陈凡微微皱眉。
    范老板脸色一红，轻咳道：“陈先生，翡翠行业越来越火热，还是大有可为的，我在老缅各大场口都有些人脉。”
    陈凡微微沉吟：“找个时间，你跑一趟香江，直接去星火投资，那边有人跟你对接，至于能拿到多少投资，看你的本事。”
    “好，谢谢陈先生！”
    闻言，陈凡微微摇头：“投资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具体要看你自己，先说这块料子吧，打算卖多少？”
    范老板微笑：“您看着给就行。”
    神仙难断寸玉，这么大的一块料子，没有切开，里边有没有裂、、黑，谁也不知道。
    陈凡更没这个本事，不过有龙石种存在，倒也可以赌一把，大致估算一下能取几只手镯和牌子。
    “五百万，如何？”
    范老板松了口气，这价格已经超过预期，甭管料子多好，价格的上限就摆在那里，陈凡出价绝对大方。
    见他应下，陈凡也不迟疑，直接开了一张 500万元的支票，递过去之后，又看向杨云志：“杨老板，景符珠宝接受投资吗？”
    “陈先生，您有兴趣？我们景符珠宝在经营上，还是以黄金为主，其它都是兼着做的。”杨云志眼睛一亮。
    “等你回香江，一起去趟星火投资找余总，她会跟你谈。”
    “好的，谢谢陈总！”
    正事谈完，吃了顿饭，二人就先告辞，陈凡客气地将二人送到门外，微微地扬起嘴角。
    投资范老板是临时起意，纯粹是看在翡翠料子的面上。
    投资景符珠宝，又或者说投资黄金行业，是早有计划的，现在开始布局，时间也算合适。
    等过几年金价跌到底，陈凡就打算囤黄金，对于家族来说，手上持有足够多的黄金，能避开很多风险。
    更何况未来黄金会大涨。
    至于手上的美刀，谁又说得准？万一哪天美债撑不住，美刀的地位何去何从还不好说。
    相比美刀，他更看好“元”！
    只是现阶段对外投资，还有金融炒作，手上都需要美刀，如今美刀强势到能把黄金按地上摩擦。
    回到酒店的套房，三个媳妇儿正在清点今天购买的翡翠，陈凡把料子拿出来：“看看，好东西。”
    三女都是懂行的。
    欣赏了一会儿，许今秋问道：“咱们家的翡翠、和田玉，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不会打算一直囤着吧？”
    “等价格临近高峰就开始出货，顶级的精品可以留着。”
    和田玉是 08年以后开始暴涨，翡翠是 10年之后，到那个时期，手上的冰种料子就该抛售。
    至于和田玉，留下“克万”的精品，其它料子也要出掉。
    香江，半岛酒店！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举杯庆祝，就在来酒店之前，墨西沟那边再次传来新的消息，比索放弃固定汇率，执行浮动汇率。
    比索的汇率短时间内再跌 13%，今天一共跌掉 28%。
    所有人都明白，这仅是开始。
    明后两天才是比索的“生死局”，现在要防的是大佬美，以及国际货币组织入场救市。
    索罗斯那边传来消息，墨西沟已经向国际金融机构申请紧急贷款援助，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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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2章 完美收割

    第352章 完美收割
    索罗斯同样担心，米国去墨西沟投资的资本很多，如果能迅速反应过来，未必没有救市的机会。
    利益一致，作为盟友，索罗斯也在行动，调动身边的资源，尽一切可能阻止国际金融组织向墨西沟提供贷款。
    同时在舆论上发力，迅速击溃比索的汇率。
    翌日，一切都很顺利，比索再次暴跌，对比之前的恒定汇率已经下跌 48%，跌幅十分惊人。
    “继续等，还是还贷？”
    星火投资的办公室，老霍握着拳头，下跌 48%，已经有足够的利润，也达到之前的预期。
    这一票下来，都能分到不少钱。
    “再等一天，明天肯定还会跌。”
    李兆机掏出香烟点上，连着吸了几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比索还有很大的下跌空间。”
    周文雅起身，把窗户打开：“我也赞同再等一天，咱们在墨西沟的操盘手发回来消息，很多资本都在逃离。”
    “多等一天就多几十亿美刀！”
    闻言，老霍沉吟片刻，看向这两天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厅：“韩先生，你们才是主力，您认为呢？”
    韩厅微微一笑：“上头早就吩咐过，这次行动听你们的，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不管今天，还是明天，都可以。”
    “那就再等一天，你们认为呢？”
    老霍看向其他人，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次行动官方拿三成，陈凡拿两成，两家大股东却不做主，也是奇了怪了。
    这很不同寻常！
    百亿美刀的金融战，他们就这么放心？老霍总觉得背后还有其它目的，自己察觉不到而已。
    对于这次表决，大家的意见很一致，都是资本家，肯定要追求利益最大化，榨干墨西沟最后一滴血。
    又过去一天，陈凡和许今秋已经下乡，如同往年一样，许今秋一到农村就放飞自我，成了“抢劫秋”！
    “许老师，过分了啊！”
    陈凡黑着脸，抢野果不算什么，一群小朋友费了半天劲，弄了一斤多的柴虫，全让她给抢走。
    小朋友们都哭了，嗷嗷叫的！
    土匪下山都不带这么玩，陈凡看不下去，赶紧掏了 50块钱安抚小朋友，还从车上拿了一袋果。
    许今秋嘿嘿一笑，提着柴虫返城，回到酒店让人加工，让孩子们也跟着尝尝味，引得一群孩子也要一起下乡。
    “迟早让你养出一窝小土匪！”陈凡瞪了妻子一眼。
    许老师悻悻，讪笑道：“不是你说的，咱家的孩子得有匪性，将来才能守住家业。”
    土匪，又一次打劫成功。
    星火投资的办公室里，一群人已经开始庆祝，比索又一次暴跌，整体已经下跌 78%。
    墨西沟惨成狗！
    周文雅已经下达指令，开始收购比索偿还贷款，之前一共贷款价值 200亿美刀的比索用于汇率大战。
    后期抛售的汇率稍低，且有起伏，一共套出来 186亿美刀，只需要拿出 44亿美刀收购比索就能还清这部分贷款。
    另外还要再拿出 40亿美刀，偿还之前购买产业的贷款，那部分资产，都是真金白银加贷款买下来的。
    再算上利息，最后结余 98亿美刀，星火投资占 2成，分 19.6亿美刀，其它人的收益也不低，都有 6-8亿美刀。
    五月入场，十月套现，几个月净赚 6-8亿美刀，在香江搞房地产都没这么赚钱，这就是抢劫。
    这还只是第一笔收入！
    在墨西沟收购的大量资产，等墨西沟经济稳定下来，就会全部抛售出去，收益不会比现在少。
    只是需要时间，估计要两到三年。
    “今晚换我请客，去浅水湾酒店，大家都去。”
    老霍笑了一阵才停下来，敲了下桌子，轻咳一声：“韩先生，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不知道能否为我解惑？”
    韩厅微笑：“霍先生，您说？”
    老霍嗯了声：“你们跟陈先生是这次行动的领头羊，占了一半的股份，却始终不主导行动，这是为什么？”
    韩厅掏出香烟点上，微微沉吟：“既然霍先生问起，我就如实告诉大家，这次只是一次练兵。”
    闻言，众人微愣，又有些激动。
    反过来可以这样理解，此次行动只是看看大家的能力，接下来会有更大规模的行动，需要大家配合。
    并不是针对英资的行动。
    大家很快联想到之前陈凡提起过的亚洲金融危机，对于别人来说经济危机很可怕，对陈凡来说，那是洗劫的机会。
    韩厅摆了摆手：“之后的行动到底是什么，我的级别不够，并不清楚，或许要等陈先生下一次来香江才会揭开谜底。”
    “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
    老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没有压力，大家喝个痛快。”
    ……
    酒足饭饱，各自散去，老霍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人都在，微微有些错愕：“怎么都在家？”
    “爸，咱家赚了多少？”大霍眼神闪闪发亮。
    老霍瞪了儿子一眼：“稳重点，你全程参与行动，咱们家能分到多少，你会不知道？”
    大霍挠了挠头：“我可看不到全部资料，算不出具体金额。”
    老霍嗯道：“到手 8.5亿美刀，后续抛售墨西沟产业，应该还能翻一倍，具体金额，到时才知道。”
    大霍握了下拳头：“这一票干下来，咱们家算是往前迈了一步。”
    事实也是如此！
    霍家的确家大业大，但在 94年，不算陈凡，比尔盖茨的总资产也才 200亿美刀，十几亿美刀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香江很多富豪的主要资产都依托于房地产，后世香江房价一尺几万、十几万，一平米就要几十、上百万。
    账面上的数值都高的吓人。
    就像未来香江的四大家族，几乎每个家族都拥有上万套房产，在房价最高时，身价都能吓死人。
    现在房价可远没有那么高。
    对于这次行动的收益，老霍是相当满意，接下来几天就是分钱的时刻，星火投资也在忙着对账。
    周文雅、余静、伍志杰三人都忙成一团，过了一周才把账目整理清楚，同时按股份分钱。
    一场完美的金融洗劫正式落幕。
    “周助，外边来了两个人，景符珠宝的杨云志，还有一个是内地来的，叫范天喜，说是之前联系过您。”
    秘书敲门进来，余静微微点头：“没错，让人进来吧！”
    陈总交代过的，肯定要办好。
    范天喜是做翡翠生意的，最终要投资多少，陈总已经交代过，自己看着办就行。
    至于景符珠宝，则要费一些心思。
    陈总明确交代过，要在黄金行业布局，以陈总的手笔，自然不会小打小闹，景符珠宝只是一个突破口。
    人很快被请进来！
    一番交谈下来，余静很快就发现，范天喜并没有完整的企业经营思路，属于走一步看一步的类型。
    了解到这些，余静非常头疼。
    给这样的人投资，风险无法把控，说不定他运气好，能带来几倍、几十倍的回报，运气要是不好就会打水漂。
    陈凡有过交代，不好打发走，余静想了一下，提议道：“范总，要不这样，您在香江多住几天。”
    “星火投资这边可以安排您到珠宝企业参观学习，等过几天咱们再详聊投资的事情。”
    范天喜认为自己遭到鄙视，却不甘心放弃机会，就同意下来。
    余静暗暗松口气，跟杨云志聊起投资的事情，景符珠宝是上市企业，杨云志很有大局观，聊起来就相对轻松。
    今天也就聊一下投资意向，具体的合作方案，要等星火投资的团队全面评估之后才能决定。
    如此，又过了几天！
    范天喜的心态有了巨大的改变，跟香江的珠宝企业相比，自己的公司就是草台班子，难怪别人看不上。
    单单珠宝设计就被甩了八条街！
    至于企业经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看不懂的：“余总，能不能安排我进入珠宝公司工作一段时间？”
    余静非常惊讶，没想到范天喜转变如此之大：“您有这个心思，我们肯定支持，明天就给您安排好。”
    送走范天喜，余静暗暗松了口气。
    跟杨云志的合作就很顺利，星火投资已经开始在股市上扫货，大量买入景符珠宝的股票。
    等双方合作成立，注入资金，再宣传一阵，景符珠宝的股价必然迎来暴涨，公司能从股市上赚回一笔。
    炒股只是小事！
    余静拿出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上边写着一句话：两年之内建立最少三条黄金采购渠道。
    这是陈总吩咐的！
    看得出来，未来陈总在黄金上面会有大动作，景符珠宝算一条渠道，最少还要搭建两条渠道。
    过段时间，陈总会来香江，在这之前需要拿出最少两个方案。
    对于星火投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掌握着香江庞大的资源，别说两条渠道，十条渠道都能搭建起来。
    京城，一架飞机落地。
    陈凡抱着小儿子言澈从飞机上下来，小家伙调皮得很，在飞机上就不老实，提前进入人嫌狗厌的年纪。
    “爸爸，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小家伙使劲地挣扎，陈凡有些头疼，直接把他交给言希：“闺女，牵着你弟弟。”
    小家伙瞬间老实下来，主动牵起姐姐的手，奉上笑脸：“大姐，咱们走吧，我保证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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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3章 传个话儿

    第353章 传个话儿
    “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认准我不会抽你是吧？”
    陈凡无奈地摇头，看着身边的曾阿黎：“肯定是遗传你的，有多动症，还是欠收拾的那种类型。”
    曾阿黎伸手就抽了丈夫一下：“瞎说，在言希手上，他比谁都乖巧，你自己管不住，怪谁？”
    “那就是欠收拾！”
    “收拾啊，我又不拦着，自己舍不得下手，怪谁来着？”曾阿黎呵呵，鄙视地瞪了丈夫一眼。
    在家里，陈凡都是慈父形象。
    孩子们都是她们管着，准确的说，是她跟许今秋，赵园园自己都还要别人照顾，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回头我就找机会抽他！”
    嘀咕了一句，陈凡抱起言音，小丫头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还没完全醒过神来，一边走一边打哈，跟个小迷糊一样。
    回到家里，小迷糊就来精神：“平安、喜乐，我回来了，哇……你们想我没有。”
    言希也追过去，姐妹俩一人一只小熊猫，玩得不亦乐乎，离开半个多月，小熊猫崽子明显长大了一圈。
    没等多久，关小羽就带着周静安、周静姝兄妹俩过来，静姝对小熊猫不感兴趣，来这边就是找言澈玩的。
    陈凡愈发肯定，小丫头的原生家庭肯定有个弟弟，或许是亲生父母曾教导她要照顾好弟弟，以至于形成某种执念。
    如今这份执念落到言澈身上。
    言澈太过调皮，人嫌狗厌的，但静姝可不嫌弃，就喜欢陪着他玩闹，还特别会照顾弟弟。
    陈凡把摇椅搬出来，旁边放着一张茶几，一边泡茶，一边抽烟，优哉游哉地看着孩子们玩耍。
    这才是生活！
    想想如今，再想想上辈子，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上辈子那般折腾到底为了啥？
    越折腾，越啥也不是。
    弹了弹烟灰，陈凡突然产生想要退休的念头，财富已经足够多，再折腾下去，其实没多大意思。
    看着一群小萝卜头，陈凡就歇了念头，退休生活还很遥远，怎么也要等到他们成长起来。
    许今秋搬了张椅子过来，看着孩子们玩耍，微微地扬起嘴角：“咱们家这也算人丁兴旺了吧？”
    “应该算吧！”
    陈凡掐了烟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要觉得少，咱们晚上努力一下，再生一胎？”
    许今秋瞪着丈夫，嫌弃道：“得了吧，咱俩都一堆缺点，基因不好，就别再往下遗传了，一个言谨就够让人头疼的。”
    “……”陈凡无语。
    小五调皮，是纯粹的调皮，老二不一样，毛病一大堆，逮谁都要坑一下，让人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里。
    这不，刚回来就又搞事。
    忽悠周静安爬树，见周静安爬不上去，还贴心地搬来凳子爬上小树，转过身就把凳子撤走。
    不出意外的，周静安哭了！
    “陈言谨，你欠抽是吧？”
    言希迅速跑过去，把周静安抱下来，转身就去追言谨，自家人都坑，就是欠收拾。
    许今秋扶额叹气：“没救了！”
    陈凡噗嗤笑出来，确实是遗传的，许今秋不也干过？云滇的小阿朵，不一样被她挂到树上去。
    嗯……自己好像也干过。
    小时候就忽悠过张建军爬树，还是挺高的一棵树，回过头就把梯子撤掉，张建军哭了小半天才被大人救下来。
    许老师说的对，生一个就好，这样的基因不能再遗传。
    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惨叫声，夫妻俩对视一眼，默契地当作没听到，也就言希能收拾他。
    “爸、二妈，你们去救救二哥吧，大姐要把他挂树上去。”
    言城走过来，对于哥哥姐姐，他也很头疼，一个会揍他，一个会坑他，就没一个好的。
    不过该救还是得救。
    二哥大多数时候还是不错的，在外边时能帮着干架。
    陈凡麻利地掏出香烟点上：“儿子，你先过去劝劝，爸爸烟瘾犯了，抽完烟就过去。”
    打发走儿子，夫妻俩翘起二郎腿，松弛感十足，至于言谨，被挂树上就挂树上吧。
    她俩是不在意的。
    热热闹闹的过去一天，翌日孩子们就要重归校园生活，陈凡起了个大早，把孩子们挨个送过去。
    其实也就两个地方，言希上小学，言谨、言城、言音上幼儿园，都在一个班，家里就剩言澈一只皮猴子。
    小静姝依然每天过来。
    关小羽要是忙，一大早就把孩子送过来，晚上再接回去，有时候直接扔在这边，反正静姝也乐意。
    这样的生活状态下，时间都在不知不觉中流失，转眼就进入十二月，京城又开始下大雪。
    街道办的人拿着铃铛在胡同里摇晃，喊大伙出来扫雪，每年这个时候，鸦儿胡同都是最让人头疼的。
    房子全让陈家买走，就剩下另外一户，人手严重不足。
    每年这个时候，街道办都要安排人手过来帮忙除雪，投桃报李，陈家也大方，每年捐钱捐物，帮街道解决不少麻烦。
    “杨总，合作愉快！”
    余静签下字，代表着星火投资正式入股景符珠宝，以 1亿港币拿下景符珠宝 30%的股份。
    以星火投资的体量，仅是一次不起眼的投资。
    珠宝界却直呼：狼来了！
    香江的商业圈子里，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陈凡对小打小闹的事情不感兴趣，都是奔着做大做强去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新的消息传去，景符珠宝从大地银行拿到一笔 5亿港币的贷款，将用于集团的扩张。
    大地银行，陈凡的独资银行。
    规模不大，业务不多，但香江人都清楚，大地银行拥有极其充沛的现金储备，丝毫不亚于其它大型银行。
    消息传出之后，景符珠宝的股价应声大涨，市值迅速飙升，余静则扬起嘴角，之前收购的股票可不少。
    除了景符珠宝，跟范天喜的合作也定下来，范天喜出资 1200万元，星火投资出资 800万元，共同成立翠玉轩。
    陈凡对控股不感兴趣，只是看在那块“龙石种”料子的面上出资合作，并从大地银行借给翠玉轩 3000万元低息贷款。
    甚至都已经想好，等翡翠价格涨到最高点就出售股份。
    这笔投资是以套现为目标的。
    陈凡已经交代过，要把翠玉轩的市值做起来，未来要引入第三方投资，甚至在香江上市。
    范天喜也很满意，能够控股公司，并且手上持有 5000万元的现金，足够在翡翠行业杀出一条路。
    “看来陈凡是要转向珠宝行业！”
    英伦人同样盯着星火投资，收到消息之后，都暗暗松口气，陈凡想怎么折腾都行，别来折腾他们就行。
    94年的布局已经完成，前后 300亿美刀进入香江楼市，明年就是炒热香江楼市的最佳时机。
    这一整年，坚决打压楼市，效果非常明显，楼市不涨反降，但香江的购买力还在，明年要做的就是释放购买力。
    这时候就怕陈凡跳出来捣乱！
    好在一切风平浪静，收割完墨西沟之后，陈凡仿佛忘记香江，半年多都没来过一趟。
    十二月很快过去！
    终于进入 1995年 1月，英资开始发力，释放香江的购买力，只要制造出涨价的苗头，欧美、日韩和内地的资金就会涌进来。
    香江的房子即将成为最具投资价值的理财产品，没有之一！
    京城，已经放寒假！
    没了约束，孩子们都在疯玩，家里明显热闹许多，陈意这个小姑姑一整天都在家带孩子。
    孩子们跟她也亲，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拉着小姑姑一起。
    曾图强贼头鼠脸地凑过来，陈凡操起木棍就把人赶走：“什么玩意儿，再敢过来，把你腿打断。”
    “差不多得了，那是你小舅子！”曾阿黎无奈，一点都不怀疑，弟弟要是跑慢些，真会挨一顿胖揍。
    陈凡扔下木棍：“什么小舅子，那特么是外头的狼。”
    曾阿黎苦笑，没好气道：“小强跟小意挺般配的，以后估计都是留校工作，别没完没了的。”
    “般配个屁！”
    陈凡呵呵，掏出香烟点上，越想就越郁闷，多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个蠢东西，真气死人。
    曾阿黎挽着丈夫，把人拉到一边坐下：“小意儿愿意，你就别干涉了，小心她跟你离心离德。”
    陈凡呵呵，不屑道：“少来，那是我亲妹妹，能跟我离心离德？少给那小王八蛋说好话。”
    “不好说，棒打鸳鸯最招人恨。”
    曾阿黎微微地扬起嘴角，戏谑道：“要不我去隔壁院子，把你老丈人、老丈母请来，让他们跟你唠唠？”
    陈凡脸色一黑：“过分了啊！”
    “你就不过分吗？”
    曾阿黎莞尔，揶揄道：“小强从小被你欺负，现在都长大了，该给他点面子，怎么说也是你小舅子。”
    陈凡呵呵，直撇嘴！
    正想开口，就见辛英杰和齐悦夫妻俩走进来，辛英杰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装满羊城的特产。
    “稀客啊，你们俩怎么有空？”
    陈凡迎上去，把篮子接过来，眼睛一亮：“回去羊城了？京城可弄不到这些好玩意儿。”
    辛英杰嗯道：“回去住了几天，昨天才到京城，特意给你带的，正好上头有事，让我过来传个话。”
    ps：第一更到，还有一更！白天带小神兽出去玩，回来晚了些~
    (本章完)

 第354章 剑指汇丰 渣打

    第354章 剑指汇丰 渣打
    “够可以的，混了十年，就混了个传话的活儿。”陈凡揶揄道。
    辛英杰翻起白眼：“毕业十年，你这张嘴还是一样损，能给高层传话，一般人还没这机会呢。”
    “到客厅聊！”
    陈凡带人去客厅，曾阿黎挽着齐悦去东跨院，之前都在京大社团担任助理，彼此间熟悉的很。
    泡上茶，点上烟，辛英杰轻咳道：“我们也监管到英资走向，商务部想要给英伦一个教训。”
    “主要是想让你这边发力，看有没有机会吃下汇丰、渣打在香江的业务，把汇丰香江、渣打香江剥离出来。”
    “最终控制港币发行权！”
    “说清楚点，是上边要收购，还是我收购？”陈凡皱起眉头，之前在香江就聊过，这事儿不容易。
    天时地利人和，不可或缺。
    辛英杰强调道：“由你代为收购！”
    陈凡猛吸一口香烟，眉头紧皱，沉吟片刻才说：“全部收购很困难，如果只收购香江部分，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要操作的事情不少，暂时无法给你答案，过完年再说，我需要分析一下能不能做局。”
    “另外，有个条件。”
    “我来收购没问题，出去的美刀，用咱们自家的钱结算。”
    闻言，辛英杰微微错愕。
    这是什么操作？这年头美刀才是通用货币，反向操作不是没有，却不多，尤其是这么大规模的。
    “哥们美刀多的不完，万一哪天美刀扛不住，不就亏大了？持有多种货币，这叫避险，懂？”
    辛英杰毫不客气地竖起拇指！
    别人避险，是去换美刀，你倒好，反正来，也是够奇葩的，但他相信陈凡不会无的放矢。
    搞不好未来美刀真会扛不住。
    陈凡也不解释，几十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前世病死前，也没见美刀崩盘，只是有迹象而已。
    无论结果如何，持有的货币多样化总有利于避险。
    不止是货币，还有其它资产，黄金、古玩、字画、玉石、珠宝、土地、房产……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也会遭遇杀猪盘。
    只是现在都处于低价位，适合入手，一旦价格涨到高位就会变成割韭菜模式，任何一种理财产品都一样。
    价格的涨跌都是大资本控制。
    留辛英杰两口子吃了顿饭，陈凡就回跨院，拿出纸笔写写画画，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香江的坑挖大一些。
    让汇丰和渣打的跟头栽更狠一些。
    “头疼啊！”
    许今秋走进来，站到他身后，看了一眼纸上的东西，轻轻地帮他按肩：“辛英杰今天来家里是为这事儿？”
    陈凡嗯道：“上边的想法，真要落实下去，难度还是挺大的，不过能坑英伦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许今秋哑然！
    自家跟英伦人的恩怨已经算不清，逮着机会往死里坑就对：“香江还有几大家族，可以联合他们一起。”
    “要么没交情，要么信不过，要么有利益冲突，还是算了，要是拉上猪队友，还不如单干。”陈凡微微摇头。
    想了一会儿，又说：“不着急，大幕才刚拉开，英资也才刚开始大规模入场，还有时间。”
    说到这儿，陈凡拿起电话，给周文雅打过去：“文雅，明天开始把公司的 9800多套二手房挂牌出售。”
    “分批挂牌，控制好价格！”
    “不能涨太猛，一定要慢慢来，让价格缓慢上升，要是市场新房价格太高，还要压下来。”
    “好的，陈总！”周文雅应下。
    挂断电话，陈凡揉了揉眉心：“明天开始，跟英资的较量就正式开始，要持续两年半左右。”
    许今秋嗯道：“不去香江坐镇？”
    “不用，我去了，只会让英伦人紧张起来，年后再说吧。”
    揽住媳妇儿的细腰，嗅着媳妇儿身上的幽香：“许老师，今晚要不要安排点特殊节目。”
    许今秋莞尔，俏脸微红：“陈凡同志，三十多了，不是小年轻，还满脑子带颜色的。”
    “媳妇儿太馋人，没办法。”
    陈凡微微挑眉，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前些天香江不是送来一些时装，里边有套职业装就不错。”
    许今秋咬着嘴唇：“再配黑丝？”
    陈凡嗯嗯点头：“我媳妇儿这大长腿，穿上黑丝，视效拉满。”
    抛了个媚眼，许今秋转身去换衣服，狗男人就是这样，偶尔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
    四九城又开始下雪，香江也刮起寒风，楼市却迎来回暖，价格慢慢地回到 93年的水平，且还在往上冲。
    英伦人很不满意。
    效果明显达不到预期，新房刚要冲价，马上有一堆二手房杀出来，价格明显低于新房。
    炒房，重点在于炒，二手房价格起不来，楼市就起不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吃下来，还要号召其它炒家一起吃。
    “要开始了吗？”
    李兆机轻轻地敲打桌面，现在价格还不高，每尺的价格刚冲上 6000港币，没想到陈凡已经开始行动。
    看得出来，陈凡的心思很大！
    楼市刚有起色就打压价格，明显不想让楼市暴涨，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楼市缓慢涨价。
    同样的问题也落到他身上。
    是现在跟，还是过阶段再跟？陈凡从未要求他们在什么时间段下场，最迟可以拖到 96年。
    到 96年，价格会高很多。
    但到 96年底，所有人就必须联合起来，一起打压楼市，这是大家必须遵守的。
    收割墨西沟的好处已经拿走！
    如果背刺，以陈凡的个性，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内地官方也会强烈不满，九七之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陈凡仁义，我也不能小气！”
    沉吟片刻，李兆机拿起电话，让公司那边安排，先抛售 300套二手房试试水，稳一下价格。
    后面再跟着星火投资的节奏来。
    星火投资也不是一上来就全力抛售，这次只拿出 2000套，星火地产的新房还没开始。
    挂断电话，吸了根烟，铃声又响起来，是星火投资的周文雅打来的，对他的支持表示感谢。
    “周助理客气了，回头替我给陈先生带句话，这次行动我会全程跟进，一起打压外资。”
    挂断电话，李兆机松了口气。
    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毫不迟疑地执行，陈凡这人很小气，却又很大气，相信以后会有回报。
    还没坐下来，铃声就又响起，话筒里传来老霍的声音：“老李同志，你开始入场跟进了？”
    “你怎么也学陈凡的称呼？”
    李兆机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我打算全程跟进，如果九七年楼市崩盘，现在跟进其实是最有利的。”
    “你这么相信陈凡？”老霍讶异。
    李兆机微微地扬起嘴角：“老霍同志，你不信吗？你要是不信，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哈哈……改天一起喝茶。”
    老霍挂断电话，又打出另一个电话，下令抛售 100套二手房，他的房子虽然不少，却没有李兆机多。
    “希望九七年，真会崩盘吧！”
    就像李兆机说的，九七年崩盘，现在跟进就是对的，别看价格不算很高，但能跑掉才是王道。
    等到九六、九七，价格虽然更高，却不一定能跑得掉。
    就像八一年、八二年，价格冲上顶点，成交量却寥寥无几，楼市就像被一把无形的枷锁彻底锁死。
    拿到手里的钱才是钱，没有换成钱的房子只是账目数字。
    不仅是他们二人，李红英、刘剑雄、三少，以及赵船王、董船王都在跟进，道理大家都是懂的，也相信陈凡。
    “法克……怎么多了这么多二手房？星火投资在抛售二手房，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沈毕也在郁闷，炒房这个事情，汇丰是全力支持的，并主导了一部分资金，突然多出的二手房，明显打乱了之前的计划。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355章 扔出一块肉

    第355章 扔出一块肉
    资本是有共性的，当房子涨价时，开发商会不约而同地采取限售、惜售的策略，共同推高房价，榨取更多的利益。
    星火投资的操作明显违反常识。
    沈毕纠结了一阵，派人出去收集情报，这样的大规模抛售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很快，消息就传回来！
    星火投资旗下的中介公司说辞十分一致，星火投资的目的是出售旧房，原本的租售房产将全部更换新房。
    据说，星火投资跟星火地产已经达成合作协议，将会在星火地产采购 10000套新房取代原有的旧房。
    星火地产的管理归于星火投资，并不代表星火地产属于星火投资。
    星火地产 40%股份归于中建，在内地开发的项目，股权更复杂，当地官方都有注资入股。
    “消息真实吗？”
    “应该是真的，星火地产有部分新开发的小区已经开始装修，我们的人进去打听，都说房子已经卖掉。”
    闻言，沈毕松了口气。
    星火投资在租借项目的收益极高，每个月的租金收入都超过 4000万港币，如今趁着楼市涨价，卖旧房换新房也说得通。
    “既然低价出售，那就吃下来！”
    想到这里，沈毕又恨得牙疼，炒高楼市，套现离场，这是八五年就定下来的策略，却被陈凡搞得一团乱。
    原本英资手上还有不少土地，英镑汇率大战之后，被陈凡用低价抢走三分之二，如今不得不用更多资金购入房产炒房。
    “都是鹏鼎康那个废物害的！”
    在沈毕看来，如果不是鹏鼎康搞出全球伙伴计划，并用舆论把劫匪的目光引导到陈凡身上，陈凡也不会发狂。
    陈凡发狂，汇丰的损失最大！
    英镑汇率暴跌 50%，汇丰在英伦的资产也跟着贬值，付出的 21宗土地里边就有 5宗是汇丰的。
    接着又是鹏鼎康搞事，推动英伦禁售飞星，又调动舆论打砸、抢劫唐人街超市，让唐人街超市退出英伦。
    陈凡的报复也随之而来，汇丰、渣打股价暴跌，被逼无奈，只能以 1港币的价格出售恒生银行。
    还好，一切都将过去。
    只要这次计划成功，汇丰银行之前的损失就能全部赚回，且极有可能实现高额盈利。
    最终把一个烂摊子交给华夏！
    香江的楼市依然火爆，四九城又下了一场小雪，赵姑娘躲在被窝里，搂着丈夫：“哥哥……明天陪我赶大集。”
    又到年关了！
    陈凡撩了下小媳妇儿的刘海：“就咱们俩去？”
    “咱俩先去逛一天。”
    赵姑娘翻身，趴在丈夫身上：“偷摸着去，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光照看他们了，都没法敞开了玩。”
    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陈凡笑道：“看看吧，明天要不下雪就去，下雪就在家里待着。”
    赵姑娘蹙眉：“下雪也去！”
    陈凡挑眉：“那得看你的诚意！”
    赵姑娘抛了个媚眼：“哥哥……怎么才算有诚意，要不我把大姐和秋儿喊来伺候你？”
    陈凡眼睛一亮，嗯嗯点头。
    赵姑娘呵呵：“也不怕闪了老腰，今儿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明天你就拄着拐杖去逛大集吧。”
    ……
    许久之后，陈凡搂着软绵绵的小媳妇儿：“除了嘴硬，你还能干嘛呢？我还真打算拄拐呢。”
    赵姑娘悻悻，赶紧闭上眼睛。
    翌日，打着哈欠爬起来，换上一套新衣服出去吃早饭，言音立刻凑过来：“妈，你要出去吗？”
    捏了下闺女的脸蛋，赵姑娘轻咳：“快过年了，老娘得去趟公司，给员工发奖金，你在家乖乖的。”
    言音哦了一声，闷闷不乐。
    言希呵呵，揶揄道：“小妈最爱骗人，快过年了，她肯定要去赶大集，我们也要去。”
    赵姑娘轻咳：“鬼精灵，就会瞎猜，不过你猜错了，今天真要去公司，明天带你们去赶大集。”
    言希微笑：“那我陪你去公司。”
    赵姑娘微微一愣，皱起眉头，姑娘大了，不好骗了，没奈何，只能喊上保镖，带着孩子们一起。
    人多，也热闹！
    一天一个大集，从这头逛到那头，赵姑娘乐此不疲，真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没心没肺的！”曾阿黎摇头。
    已经到年底，公司的事情不少，她在京城的星火大厦也成立了办事处，最近都在忙年终奖的事情。
    赵姑娘可不管这些，奖励制度都是制定好的，按制度来就行，有多余的时间，就该用来吃喝玩乐。
    孩子们也喜欢跟着她，每天早出晚归，都变成野孩子，在家里都闲不住，就想着往外跑。
    尤其是言澈，玩瘾最大！
    一直到除夕这天，还想着往外跑，被言希一把抓住，在屁股蛋上抽了两下才消停下来。
    “你就是欠收拾！”
    晓溪把言澈抱起来，亲了小调皮一下：“跟姐姐一起贴对联，你帮我刷胶水好不好？”
    “姐姐，我帮你！”小调皮点头。
    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有参与感，尤其是能帮到大人的，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晓溪没少带，经验十足。
    带着言澈一起，干活速度慢了些，但能小家伙老实下来就行。
    言澈虽然调皮，但也有优点，当他想做一件事情时，总能特别专注，期间吭都吭一声。
    等再大些就要好好引导，把他的兴趣往学习上引导，别管智商怎么样，只要足够专注，成绩就不会差。
    “晓溪，想要考哪所大学没有？”陈凡提着灯笼过来。
    晓溪也长成大姑娘，再过半年就要参加高考，小丫头成绩一向很好，陈凡很少去操心。
    马上要高考，也该给她铺路了。
    晓溪停下活儿：“舅舅，我想读会计学，第一志愿填京大，要是考不上，再考虑其它学校。”
    “会计挺好的！”陈凡点头。
    上辈子晓溪也是读会计专业，只是哪会儿条件比不上现在，成绩不上不下，最后读的是普通大学。
    陈凡琢磨着可以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将来把旗下企业的审计工作交给她，就足够撑起一家大型公司。
    除此之外，再给她一些产业、资产，反正家里的资产有她一份。
    ……
    万家灯火，春节转瞬而过！
    公历已经来到二月份，辛英杰又一次找上门，接上陈凡去商务部开会，与会人员除了商务部的高层，还有各大银行的高层。
    讨论的话题是收购汇丰、渣打！
    陈凡已经制定好策略，整个事件非常困难，但不是没有机会，如果大家合力，把坑挖大一些，还是有机会的。
    会议持续了三天才散去！
    到第四天，孙少杰就找上门来，一头的黑线：“你小子挖坑，把我给填进去，没这么当兄弟的。”
    陈凡一脸狐疑：“什么意思？”
    孙少杰没好气，吐槽道：“你们制定的挖坑计划，其中的英伦部分交到我手上，被外派到英伦。”
    “这不挺好的？”陈凡呵呵。
    孙少杰升正厅已经很多年，想再进一步也很难，如今捞着外派的机会，要是能立功，就有机会再进一步。
    挂上部字头，哪怕是副的！
    孙少杰郁闷：“按照你们的计划，这趟出去，快的话要三年，慢的话，可能要四五年。”
    “这么久？不得全家一起？”
    “只能如此！”
    “那还说什么，走着，喝酒去，庆祝一下，下次归来就是副部，我可得巴结一下。”陈凡乐了起来。
    六斤半也跟着去，多美妙的事。
    想到最少三年不用见那小王八蛋，陈凡的心情直冲云霄，必须喝个痛快，不醉不归那种。
    痛痛快快地醉了一场，翌日起来，还精神百倍，忍不住地哼起歌来：“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差不多得了！”
    许今秋哭笑不得，这师兄弟二人也真是的，两个小朋友能玩到一起，多好的事，非要扯上其它的。
    再说了，六斤半那孩子也很好。
    乖巧、懂事，家教特别好，颜丹青经常带去基金会上班，同事们都很喜欢，也就在陈凡这里被嫌弃。
    想起颜丹青，许今秋忍不住头疼，基金会的架构，在她下边是关小羽、颜丹青和柳青三人，如今颜丹青要跟着出国三四年，自己要把颜丹青的工作顶起来。
    聊到这事儿，陈凡提议：“颜丹青不是有两个副手，让他们把活儿接下来，承担工作，但不提职务，可以多发奖金。”
    “也只能这样！”
    许今秋叹了口气，转身就出门，颜丹青过几天就要走，在这之前得把工作交接清楚。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是抽不出空的。
    准确的说，大家都没空。
    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也要去香江，赵姑娘对此极不情愿，可太久没去公司露面，也确实不合适。
    一边收拾行李，还一边嘀咕：“等孩子们长大，看谁愿意，我就把公司扔给谁，真是的……啥用也没有。”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把大闺女叫过来：“言希，管好老三和小五，不听话就揍，尤其是老三，要盯紧些。”
    “妈妈，放心吧！”言希嗯嗯点头。
    陈凡捏了下闺女的脸蛋：“爸爸这趟去香江，再给你弄一些古玩回来，记得跟老师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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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6章 试探

    第356章 试探
    登上飞机，坐在丈夫身边，曾阿黎微微蹙眉：“言希对古玩很痴迷，将来说不定会入这行。”
    “挺好的啊！”陈凡耸肩。
    无论是陈意、晓溪，还是五个子女，陈凡的态度一直没变，以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
    哪怕没人愿意继承家业都行。
    曾阿黎微微摇头，忍不住掐丈夫一下：“要是单纯研究古玩，我也不反对，要是以后学考古呢？”
    “考古也挺好啊！”
    “挖坟呢！”曾阿黎摇头，说起在陈凡老家听到的事情。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古玩价格一路上涨，盗墓盛行，每年抓到的盗墓贼都不少，还有很多没抓到的。
    陈凡老家都有盗墓贼！
    闽南大墓很少，但古墓也有，还不少，那边非常重视祭祖，明代老祖宗的坟墓都还保存着，年年都要祭拜。
    陈凡老家的陈家村就出了三个盗墓贼，村里人都知道，却没有任何证据，盗的也是没人祭拜的老坟。
    诡异的事情随之而来。
    第一个盗墓贼，外出一趟，不知道是去出货，还是出门打工，反正是出了车祸，瘸了一条腿。
    回来没多久，他七岁的大儿子吃杨梅噎着死掉。
    第二个盗墓贼跑去羊城出货，赚到钱就天酒地，不出意外地染上柳病，回村之后，族人都嫌弃，没多久也死掉。
    其妻子、子女也不管，离开了陈家村，他的丧事也办的无声无息，村民用竹席一卷，直接埋掉，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
    第三个盗墓贼还活着，却生不如死，得了类风湿，治不好，一变天就只能瘫在床上，整日整夜地哀嚎。
    想到闺女以后要是喜欢上考古，要去挖坟，曾阿黎就觉得膈应，这些事情可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老家发生的事，在我很小的时候，高祖母的墓就被盗，第二个盗墓贼，还是我堂叔，他死时，我们都懒得多看一眼）
    “考古跟盗墓能一样吗？”
    白了媳妇儿一眼，陈凡眯上眼睛：“喜欢古玩跟考古是两回事，就算喜欢考古也没什么，闺女喜欢就行。”
    言希已经钻进地下室。
    许今秋陪着一起下去，从里边搬了一些东西出来，等会儿言希的古玩老师何月要过来，这些都是教学工具。
    她的想法跟陈凡一样，孩子们喜欢就好，赚钱是为了他们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不能本末倒置。
    搬完东西，言音也跑过来：“二妈，去地下室，找翡翠。”
    许今秋挑眉：“二妈是坏蛋吗？”
    “二妈最好了！”
    小丫头甜甜一笑，抱住许今秋的大腿：“二妈，带我去找好看的翡翠，我要戴。”
    许今秋抱起小丫头：“等你爸妈回来，就又说二妈坏蛋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也就这会儿会哄我。”
    小丫头搂着她的脖子：“才不是呢，二妈是最好的妈妈。”
    “小马屁精！”
    许今秋被逗笑，抱着小丫头去东跨院的地下室，东西太多，都装在盒子里，就随意地拿下来一些让小丫头自己翻。
    时不时地，小丫头就会拿一件戴上：“二妈，好看吗？”
    看得出来，小丫头喜欢翡翠。
    就跟言希喜欢古玩字画一样，许今秋也乐得培养，这些东西自己都懂，不用请专业的老师。
    为此，许今秋还特意去隔壁院子，从地下室挑一块不错的料子送去珠宝店，让人加工几套适合孩子佩戴的。
    飞机在香江落地！
    没有引起动静，三人就回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赵姑娘在园林里转了一圈，微微撇嘴：“一年住不上几天，有点浪费啊。”
    曾阿黎莞尔：“怎么，想卖掉？”
    赵姑娘摇头：“这么好的房子，偶尔过来度假还不错，可惜香江治安太差，过来就不像度假，像坐牢。”
    “九七之后会好的！”
    曾阿黎无奈，要不是英伦人引导舆论，也不会这么被动，现在谁知道有多少劫匪盯着自家。
    千日防贼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当初就不该跟英伦人谈判，应该直接拉爆英伦的金融。”
    “彻底让英镑变成废纸！”
    闻言，陈凡微微摇头：“慢慢来吧，英伦这样的国家，一棒子是打不死的，慢慢给他们放血才是王道。”
    曾阿黎笑道：“祝你成功！”
    “放心吧，这次一定把英伦人的屎都打出来，陈凡这个名字，一定会成为英伦的梦魇。”
    不大不小地吹了个牛，陈凡就投入工作中，趁着时间还早，带着一群保镖就直奔合和大厦的星火投资。
    周文雅知道他今天过来，已经把资料准备好：“第一批 2000套二手房已经售罄，正找机会放出第二批。”
    “都是英伦人吃下的？”陈凡问道。
    周文雅把资料递过去：“英伦人吃下一半左右，香江本土的炒房团也在发力，欧美、日韩、内地的资金也开始进场。”
    陈凡翻开资料，看了一会儿：“这么看来，香江的楼市还挺热闹的，各路财神爷都来了。”
    周文雅嗯道：“都是闻到腥味的饿狼，想要在香江复制倭国的楼市神话，分上一杯羹。”
    “价格呢？”陈凡又问。
    周文雅指着资料上的数字：“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全部入场，大家一起发力，价格控制得很好。”
    “过完年到现在，每尺均价只涨了 200港币，如果没有控价，每尺的价格最少要涨 1000港币。”
    “当前的均价是每尺 6200港币。”
    陈凡推算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还是不行，涨幅有些快，需要往下按一按，还有两年时间呢。”
    “要是维持目前的涨幅，到九六年底，恐怕会破万，还是太高一些，不符合我们的预期。”
    “在目前的价位上，跟炒房团再拉扯一番，不能轻易涨起来，前期涨太快，后面就不好压价，还招人恨。”
    闻言，周文雅微微蹙眉：“之前跟余总商量过，第二批二手房还是拿出 2000套，要不要再加量？”
    “我们的二手房存量有限，算是前期牌，不能那么快打完，毕竟周期很长，拿一部分新房出来吧。”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抽了几口：“元朗、屯门这两个地方，我们也有几个小区，没错吧？”
    元朗、屯门，就是香江的城郊。
    价格只有均价的三分之二。
    在这些地方，星火投资有三块地，还没开发，星火地产有四块地，已经全部完成开发。
    新建的四个小区，都是大型社区。
    每一个都超过两百亩，且房子都很小，以 20平、 30平为主，一栋楼有三百多个单元。
    周文雅详细介绍一遍：“您是打算卖掉这里的房子压价？”
    “有便宜的房子，肯定有人愿意入手，能够消化不少购买力，剩下的再用二手房压价。”陈凡冷笑。
    “卖多少套？”
    “先拿 3000套出来，按市价出售，再加上 2000套二手房，市场就有足够的房源，够他们吃一段时间。”
    “好的，陈总！”周文雅转身出去。
    突然多出来 5000套房源，对市场是不小的冲击，毕竟土地的供应有限，地产商又都在捂盘。
    常见的套路都是一个小区先拿出一栋楼，或者几十、上百套出来卖，炒一下热度，再炒一下价格，营造出哄抢的气氛。
    像陈凡这样直接拿出 5000套出来卖的，不能说绝无仅有，但在楼市上涨期间是没有的。
    陈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炒家吃下去。
    不吃，价格就别想涨！
    资本在很多时候都是盲目的，只要陈凡不发疯，把已开发的房产一下扔出来，他们就一定会吃下去。
    尤其是那些国际炒家，都带着庞大的资金过去，就目前的量，有个一个月时间就能消化干净。
    等星火地产发布消息，英伦人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沈毕忍不住骂了一声：“谢特……又来一批，新房也开始出售。”
    好在房价在涨，陈凡不像要砸盘。
    房价上涨对陈凡才是最有利的，他是香江最大的地产商，且没有之一，不可能跳出来砸盘。
    只是他这样搞，房价上涨很难达到预期，沈毕沉吟片刻才拿起电话，让人安排一次地产商的酒会。
    陈凡来了，需要试探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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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7章 纷至沓来

    第357章 纷至沓来
    “老李，你最近动作有点大啊！”郭德盛找上李兆机，对李兆机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
    二人共同成立新鸿基地产，李兆机这段时间跟着陈凡抛售，遏制楼市发展，损害了大家共同的利益。
    “老郭，房价已经不低，这时出手已经有足够的利润，更何况我卖的只是二手房。”李兆机不以为意。
    抛售的不是新鸿基地产的房产，是他自己的公司，新鸿基地产一直是由郭家主导的。
    郭德盛自然清楚，买卖自由，但市场不是这样搞的：“老李，咱们从 58年开始合作，几十年老朋友了，透点底？”
    “什么底？”李兆机摸了下鼻子。
    郭德盛不满道：“少来，现在谁不知道，你们恒生的股东步伐一致，到底有什么动机？”
    “旧房换新房的策略而已，哪有什么动机？你手上也有不少二手房，就没想着换成新的？”李兆机微微一笑。
    打压楼市的策略，就连亲儿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告诉外人？
    当时多少人参加会议，就只有多少人知道，都是签过保密协议，内地官方一直盯着呢。
    陈凡的保密同样严格，星火投资仅有周文雅和余静知道，就连星火地产的总经理马西风都不知道。
    至于郭德盛，交情归交情，泄密绝对不行，之前李超人也询问过，自己也不曾透露半分。
    “真这么简单？”郭德盛皱眉。
    李兆基拿出香烟，递过去一根：“房子都是有使用年限的，旧的换成新的，不好吗？”
    说着，自己也点上：“再说了，咱们搞房地产，不就是为了赚钱，现在价格不错，能套现一些就多套现一些。”
    听得出来，李兆机有所隐瞒。
    但撬不开嘴，也没奈何，聊了一会儿天，郭德盛就告辞离开，上车之后就皱起眉头。
    李兆机到底在隐瞒什么？
    其它的都不怕，怕就怕陈凡拿楼市开刀，尽管那样做对陈凡这个头号地产商没有好处。
    汽车在路上行驶，郭德盛沉吟许久，吩咐司机掉头去深水湾，直接去李超人家里。
    就楼市的情况，二人聊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李超人苦笑：“咱们二人在发展初期，汇丰都给了不少支持，在陈凡眼中，咱们是亲英的。”
    “在商言商而已，可他已经认定，根本进不去他们的圈子。”
    “之前我还想溢价收购恒生一部分股权，进入恒生董事局，可星火投资根本不同意。”
    郭德盛跟着苦笑，说道：“没办法，陈凡跟英伦人的仇太深，说这些没有意义，还是研究一下接下来的策略。”
    “咱们跟，还是不跟？”
    闻言，李超人拿出香烟点上，沉吟片刻：“我打算跟，小规模地跟进，要是陈凡没阴谋，就是少赚。”
    “要是有阴谋，能避免损失，简而言之，不赚最后一个铜板。”
    “那就跟吧！”郭德盛苦笑。
    之前李兆机不明说，却已经把话点破，以旧换新没什么不好。
    于是乎，二手房挂牌量又多不少。
    地产大佬们不开心，普通的炒房客却很兴奋，八五年之后，香江的房子不是卖不掉，而是买不到。
    如今楼市上扬，买到就是赚到。
    “老公，中介打电话过来，要去看看吗？”周晓影挽着丈夫的手臂，嘴角微微地扬起。
    郑树森没有迟疑：“看看去，价格合适就拿下来，买到就是赚到。”
    二人很快到中介这边，在中环这边看了几套房子，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买下两套。
    一套 72平，一套 30平。
    核心区域的房价已经涨到每尺 7500，两套加一起将近 800万。
    郑树森非常大气，一次性全款付清，对于贷款买房这种事情，还不是太能接受。
    一方面是不习惯欠太多钱，另一方面是利息太高，再加上这些年没少赚钱，手上刚好有足够的现金。
    内地过来置业的人很多！
    尤其是最近几年，在进出口生意的圈子里，郑树森没少听同行说在香江买房赚了大钱。
    不少同行都说，干一年赚的，还没有房价涨的多，有钱不去香江买房，那就是傻子。
    起初郑树森还不以为然。
    去年房价下跌怎么解释？但去年底，楼市就开始反弹，迅速回到 93年的水平，郑树森终于按耐不住。
    房子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香江楼市太火爆，买房需要摇号，想要买新房，有号才行，市场上还有专门卖“黄牛号”的。
    一个买房资格要几万港币，甚至十几万。
    “大刘，你最近抛售挺狠的啊。”
    陈凡特意把刘剑雄喊来家里吃饭，合作伙伴里边，刘剑雄是最狠的，没多少时间，已经扔出去近半的房产。
    大刘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咱们这帮人里边，我发家最晚，房产最少，就当替大家冲锋陷阵了。”
    大刘这人有匪气，却够仗义。
    陈凡也承这份情：“剩下的慢慢抛就行，今年只要把均价控制在 7000之内就行。”
    “七千，有点难！”
    大刘吸了口烟，微微摇头：“要不是咱们控价，一个月之内，价格就能冲上 7000港币，过些天我再抛售一批。”
    见状，陈凡也不反对。
    等收割东南亚时，给他找补回来就行，相比其它盟友，大刘的地产项目确实少一些。
    不过大刘现金多。
    收割前苏联的资产已经抛售过半，该他的，一分没少，最少到账 20亿美刀现金。
    收割英伦、墨西沟，他也没少赚。
    刘剑雄是投桃报李，跟着陈凡赚了大钱，如今陈凡要干大事，自己就该冲锋陷阵。
    三少也是一样！
    赵家的部分，跟大家一个节奏，但三少的个人房产，最近也在大规模抛售，几乎不留余力。
    吸了口烟，大刘又说：“还有个事情，坡县的资金开始大规模入场，之前还想收购我的公司。”
    “那边也来了？”陈凡讶异。
    大刘翻了个白眼：“多新鲜啊，信和集团就是坡县的资本，在香江也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
    想了下，又补充道：“要不是星火地产卷走太多土地，压缩他们的发展，信和在香江能排进前四，现在他们已经磨刀霍霍。”
    陈凡悻悻，真没关注！
    大刘哭笑不得，香江第一地产商，对香江的地产格局都不清楚，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大做强的。
    只能说，选择大于努力。
    陈凡只是在 84年这个时间节点拿下大量的土地，就顺理成章地变成最大的土地供应商。
    大刘又接着说：“现在进入香江的资金太多，也有香江的资金跑去外边投资，郑家就看上米国的一块地。”
    “最近正在谈收购，好像是一个叫特靠谱的地产商，人已经到香江，看着一副要破产的样子。”
    “哪一个？”陈凡好奇。
    “金毛，老特！”
    陈凡噗嗤地笑起来，郑家这笔生意赚钱是赚钱，但碰上这么一位合作伙伴，也没少闹心。
    起初是郑家看中米国一块 77英亩的地皮，了解到这块地皮属于金毛，于是就邀请金毛到香江会谈。
    金毛处于破产边沿，自然屁颠屁颠地跑来，最后郑家与罗家联手出资 9000万美刀买下项目 70%的股权。
    此后，郑、罗两家又砸出几亿美刀开发项目。
    时间来到 11年之后，项目大获成功，金毛也缓过劲，成功避免破产，并且咸鱼翻身。
    当时郑、罗两家预判米国楼市已经到顶，于是将项目出售，套现 17.6亿美刀，金毛也分到 5亿美刀。
    郑、罗两家不说是金毛的恩人，也算帮了他大忙，结果项目出售之后，金毛却把两家告上法庭。
    理由很简单，金毛认为卖便宜了，应该多卖 10亿美刀，并要求郑、罗两家赔偿他的损失。
    法院都判定他无理取闹。
    这很金毛！
    摊上这样的合作伙伴，郑、罗两家有的闹心，特靠谱可不是那种法院判了就认的，是接连不断地起诉。
    恶心不死你！
    摇了摇头，陈凡就岔开话题：“英伦佬有些坐不住，明晚的地产酒会，大家都去凑凑热闹，看能不能抓到肥羊。”
    “打算出售给同行？”大刘讶异。
    “房子不卖，土地可以卖，关键要看溢价，再把谈判的周期拉长，让他们来不及开发就行。”陈凡冷笑。
    星火投资手上还有 22宗土地，以及 8家大型厂房，九七年之前都要全部卖掉。
    外资进来，岂不正好？
    翌日傍晚，曾阿黎和赵园园换上礼服，与以往的朴素不一样，二人身上都佩戴上翡翠首饰，盛装出席。
    李红英过来时，看着二人，打趣道：“够难得的，还是第一次见你俩带这么多首饰，这些翡翠也都是极品。”
    “都是秋儿最近收购的。”
    曾阿黎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最近几年，翡翠涨价不少，陈凡认为涨价空间很大，你要不要收一批？”
    “小凡都说了，我肯定跟进。”
    李红英上车，与曾阿黎一起：“今晚的酒会，就是地产商试探小凡的局，咱们过去之后，不要参与地产的话题，就跟与会的女性谈珠宝首饰、保养护肤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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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8章 自信的三哥

    第358章 自信的三哥
    汽车在半岛酒店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门口就有闪光灯闪烁，记者也好、狗仔也好，对这次酒会都非常关注。
    曾阿黎看都不看一眼，挽着李红英就往里走。
    后车下来的赵园园也是一样，挽着丈夫往里走，已经烦透记者和狗仔，没少给家里制造麻烦。
    但凡在公众场合被拍到，第二天新闻上就会把陈凡世界首富，以及她们身家多少拿出来炒。
    分明是拿他们吸引劫匪！
    都是英伦控制的媒体带头，其它媒体跟风，想到这些，赵姑娘就忍不住嘀咕：“迟早收拾他们！”
    陈凡轻拍小媳妇儿的手背：“放心吧，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九七年之后，挨个收拾过去。”
    漫步到宴会厅，他们是最后到的。
    来的人很多，汇丰还是很有面子的，香江大大小小的地产商几乎悉数到场，三三俩俩聚在一起，氛围非常好。
    赚钱了，自然开心！
    九四年的楼市阴霾终于过去，房价上涨是必然趋势，大家都准备大显身手，再次推高房价。
    “老陈同志，好久不见！”
    老霍热情地迎上来，把陈凡叫到一边坐下，揶揄道：“今儿我可是特意来看热闹的，等会儿狠狠抽英伦人的脸。”
    陈凡一头黑下：“老霍同志，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的我好像恶人一样。”
    “老小孩，你不懂吗？”
    老霍掏出香烟点上，翘起二郎腿：“最近英伦人着急，没少到处打听消息，我这心里，别提有多舒心。”
    “今儿要不是来看热闹，我才懒得出席这狗屁酒会，汇丰在我这里可没什么面子。”
    陈凡哑然，老霍复仇之心很猛啊！
    也不奇怪，英伦人把他得罪太狠，对于英伦人的仇恨，老霍远在陈凡之上，是香江最恨英伦的富豪。
    尤其是 1964年那一次！
    十月一日，老霍应邀回内地参加 15周年庆典，受高层接见，英伦随即开始全面打击老霍。
    当时不仅拒绝给霍家土地，还收回霍家之前拍下的地块，由他一手创办的星光地产也被强行低价卖给英伦公司。
    买下星光地产的英伦公司只给老霍一张债务票据。
    说白了，就是明抢！
    区别就在于，劫匪抢走之后，毛都没剩下，英伦人还给你一张票据，让你时不时拿出来看一下，然后问你：“气人不气人？”
    碰上这种事，换成陈凡，估计能钱去沙漠找人，让他们没事就去英伦放几颗炮仗玩玩。
    老霍吸着烟，往后一靠：“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老头子今年七十三了，没几年好活的。”
    “家里的孩子也争气，不需要操心，现在就一个心愿，能捅英伦人一刀算一刀，临死前多出几口气。”
    闻言，陈凡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瞧您这话说的，就您这身子骨，再活 20年也没问题。”
    “等酒会散场，到我家去，把恒生的股东都喊上，正好有个大计划，也差不多要开始筹备。”
    “今儿正好定下来！”
    老霍微微颔首：“那行，要谈正事，晚上我少喝点，有人过来了，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是沈毕带着两个人过来。
    一个是太古地产的董事会主席何利态，还在汇丰银行、国泰航空担任重要职务。
    英伦人，取个中文名而已。
    另一个是夏来力，夏来力集团的创始人，主要经营地产、酒店等业务，是三哥来着，自小定居香江而已。
    简单的寒暄过后，沈毕试探性问道：“陈先生，您手上的二手房打算全部出售吗？”
    “你们想买？”陈凡好奇。
    夏来力接过话茬：“陈先生，如果您愿意打包出售，我们公司可以全部吃下来。”
    “你确定？”陈凡微微扬起嘴角。
    “当然！”
    “你们资金确定够？我不接受赊账，只接受一次性全款付清。”
    “陈先生，您大可放心，我们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只要您愿意打包出售，我们可以一次性付款。”
    “溢价多少？”陈凡追问。
    夏来力愣了一下：“陈先生，我们是打包收购，怎么可能溢价？应该比目前的市场价低一些才对。”
    陈凡不说话，转头看向沈毕，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从哪里找来的傻逼玩意儿？
    现在的楼市，不溢价，想屁吃！
    沈毕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个三哥会来这么一句，只是三哥向来如此，自信地有些过头。
    “陈先生，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聊，要不您出个价？”
    “我这些二手房，原本是打算慢慢出手的，房价每涨一个阶段抛售一批，在现有的基础上，涨价两成不过分吧？”
    闻言，夏来力又一次开口：“陈先生，这价格未免太高？我可以接受溢价，但最多只溢价一成。”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夏先生，你打算独家吃下？”
    夏来力点头：“当然！”
    陈凡微微挑眉：“确定能吃下？”
    见夏来力再次点头确定，陈凡说了句“稍等”，目光自宴会厅一扫而过，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余静。
    让服务生把余静喊来：“余总，这位夏先生要打包收购我们的全部二手房，你给他介绍一下情况。”
    夏来力，余静自然认得。
    微微惊讶之后，余静扬起嘴角：“夏先生，我们星火投资一共有 11800多套二手房。”
    包括关小羽的 2000套！
    “第一批的 2000套已经售罄，第二批的两千套已经卖出 500套，目前剩下 9300套。”
    “这些房产里边， 30平米左右的占据 2/3，剩下的都是 60到 90平左右的，具体的，咱们明天可以到公司聊。”
    听完之后，夏来力头皮发麻！
    之前可没人告诉他，星火投资手上有 9300套房子，就算每一套都是 30平米，以均价每尺 6000出售，他也买不起。
    那是将近 200亿港币的资产！
    实际价值肯定远超这个数，余静都说了，有 1/3的房子是 60-90平米的，何况还要溢价一成收购。
    余静嘴角扬起，接着说：“夏先生，明天方便吗？要不明天下午，我派司机去接您？”
    见夏先生还愣着，余静揶揄道：“夏先生，您是资金不够吗？”
    “我……”夏来力张了张嘴。
    陈凡也皱起眉头：“夏先生，之前你可是一直强调能吃下，价格都谈好了，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夏来力微微一颤，紧张起来。
    从小在香江长大，能不知道陈凡有多小心眼？今天不给个解释，肯定会把陈凡得罪死。
    报复，肯定随之而来！
    “该死的沈毕，让我过来，只说是好事，也没说是颗雷，再说了，我们阿三家，谈生意都是这样先夸大海口的。”
    暗暗骂了一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沈毕和何利态，祈求二人出来救场。
    人是自己带来的，沈毕也不好见死不救：“陈先生，夏先生应该是没料到您手上有如此多的二手房，其实咱们可以退一步，打包一部分收购也行。”
    陈凡冷笑，没有搭理，只看着夏来力：“夏先生，您很不错，在香江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跑我跟前装财大气粗的。”
    夏来力身体又是一颤。
    何利态适时开口：“陈先生，夏先生是很有诚意的，只是预估失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让他道个歉？”
    陈凡嗤笑：“我缺道歉吗？夏先生，您的酒店是上市企业吧？要是时不时断电，又有人做空股票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夏来力这才意识到，香江的两家电力企业，港灯已经退市，是陈凡独资掌控；中电，陈凡也是大股东。
    长期停电肯定不会，英伦人不会允许，但要是设备出问题，时不时断电，谁又能说什么？
    陈凡是肯定干得出来的。
    霸道、小心眼、报复心极强，这是香江所有人对陈凡的共识。
    心慌之后，夏来力赶紧放低姿态：“陈先生，我是真有诚意想买，只是暂时拿不出这么多资金。”
    见陈凡仍然冷笑，夏来力又说：“陈先生，我可以吃下 1000套房子，并且溢价三成。”
    闻言，何利态眼睛一亮！
    陈凡要是答应就再美妙不过，看似夏来力吃亏，陈凡占了大便宜，但真正赚大头的是他们这些炒家。
    溢价三成，价格直接突破 7500港币，多好的炒作噱头。
    只要陈凡敢卖，明天太古地产的房子就敢标价 7500，其它地产公司都会跟进，媒体也会悉数跟进。
    之前压房价的是陈凡，现在陈凡都在抬价，大家能不跟？
    于是，何利态赶紧劝道：“陈先生，您看如何？夏先生已经很有诚意，大家和气生财嘛。”
    沈毕也看出其中的好处，跟着说道：“陈先生，以和为贵，大家都是生意人，斗财不斗气嘛。”
    “特么的，竟然被反将一军！”
    陈凡心里已经骂开，一旦接受这个条件，打压楼市、困住外资的计划将全部破产。
    狗日的阿三，果然招人恨！
    好在陈凡在香江的人设很清晰，斗气远比发财重要，扫了一眼余静，突然眼睛一亮，微微地扬起嘴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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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59章 玫瑰园计划

    第359章 玫瑰园计划
    “我的房子缺买家吗？”
    陈凡看向沈毕，微微冷笑：“我在香江就认准一个道理，谁让我不自在，我就让谁不自在。”
    说看，目光转向余静：“把你的项链摘下来！”
    余静不明所以，但还是把项链摘下递过去，这是她从拍卖会上拿下的红宝石项链，了 200万港币。
    陈凡拿着项链，看向夏来力微笑：“夏先生，财大气粗就一定要拿出财大气粗的魄力，不然容易被摁死。”
    “您觉得这条项链值多少？”
    闻言，夏来力愣住，很快明白过来，今天要是不出血，让陈凡消气，恐怕明天就会迎来报复。
    咬了咬牙，沉声道：“这条项链镶嵌的红宝石品质极高，以当前的市场价格，应该值 1000万港币。”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夏先生，太保守了，如今珠宝市场火热，投资价值极高，好的红宝石更是难得一见，翻一倍才合理。”
    夏来力暗暗握紧拳头：“陈先生，您说得对，投资红宝石确实非常划算，余总，能否割爱？”
    陈凡把项链交给余静，余静忍着笑又把项链递过去：“既然夏先生喜欢，那我也只好割爱。”
    “谢谢余总！”
    夏来力心中滴血，脸上却带着笑，掏出支票本，当场给余静写了一张 2000港币的支票：“您收好！”
    余静忍着笑，愉快地收下支票，耳边又传来陈凡的声音：“这个月，就不给你发奖金了。”
    意思就是，这钱可以自己收着！
    余静自然是开心的，像她这样的高层，年终奖才是大头，每个月的奖金才多少钱？
    今天算是意外之喜，感谢三哥！
    至于夏来力，丢了面子，也不好留下，借口要将这条“宝贵的红宝石项链”收进保险箱就匆匆离开。
    沈毕与何利态有些失望。
    要是陈凡溢价出售 1000套房产，明天就能大肆炒房，迅速抬升房价，可惜陈凡不接招，谁也没辙。
    二人也不奇怪，从八四年开始，大家就清楚，陈凡气量狭小，赚钱远没有斗气重要。
    微微沉吟之后，何利态再次开口：“陈先生，假如夏先生资金充沛，您真的打算出售全部二手房吗？”
    “当然！”陈凡微笑。
    何利态看了眼沈毕，又问：“如果我们愿意吃下来呢？”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何先生，如果你们想买，我自然欢迎，卖给谁都一样，但千万不要拿我寻开心。”
    何利态微微颔首：“陈先生，您也知道，需要的资金过于庞大，我们需要回去研究一下。”
    “没问题！”陈凡笑道。
    又寒暄几句，何利态与沈毕告辞离开，老霍这会才问：“你认为他们会买下来？”
    “不好说！”陈凡微微摇头。
    9300套房产，看似很多，价值 200多亿港币，但以目前楼市的体量来说并不算多，折算下来也就 30亿美刀。
    上辈子，仅 95年一年，入场的英资就有 800-1000亿英镑，以上辈子的汇率计算，大致有 1500亿美刀。
    如今只会更多！
    上辈子英资企业手上还有大量土地，如今被陈凡抢走三分之二，想要拿走足够的利润，就必须购入更多的房产。
    “真要买，你卖？”老霍又问。
    二手房是陈凡用来压价的手段，一旦被打包收走，没了这部分底气，国际炒家恐怕很容易将价格炒上去。
    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他们敢买，我就敢卖，卖掉二手房，就卖元朗和屯门的房子。”
    “你是真损！”老霍笑起来。
    元朗、屯门，那就是郊区，价格本来就低，陈凡在这两个地方有四个小区，都是 200亩以上的大型社区。
    老霍还特意去看过，都是 20-30平的小房子，一栋楼 300多个单元，一个小区就有 40栋楼。
    用低端、低价房冲击市场，绝对能给国际炒家泼一盆冷水，消耗掉他们眼中“韭菜”的购买力。
    点上一根烟，正想说什么，见又有人走来，老霍撇嘴：“你还是真是大红人，又是来找你的。”
    是信和地产的掌门人黄大志。
    握手之后，黄大志就坐下来：“陈先生，据我所知，星火投资手上有不少土地，却一直不开发，是否考虑过出售？”
    陈凡微微摇头：“如今楼市上涨，局势非常明朗，现在出售土地可不是明智之举。”
    “溢价呢？”黄大志轻碾手指。
    陈凡微微地摇头：“除非给到让我心动的价格，以目前楼市的行情，黄先生不一定舍得出价。”
    香江土地价格是高于房价的。
    不像内地，土地供应充足，土地单价一直低于房价，香江是反过来的，土地溢价十分严重。
    陈凡要卖地，并非以现有价格溢价，最少也是以一年之后的价格为基础，再往上溢价。
    说白了，就是远超市价。
    黄大志微笑：“我们集团很看好香江的未来，如果陈先生有意向出售，改天贵我两家公司对接。”
    “黄先生，你可以约余总！”
    陈凡轻轻敲打扶手，沉吟道：“只要价格合适，星火投资手上的土地大多数都会出售。”
    曾阿黎和赵园园身边也围了不少人，都是地产商的女眷，恭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一方面，她们是陈凡的妻子。
    另一方面，她们是人们眼中标准的女强人，无论是露露乐蒙，还是洛神，都是奢侈品领域的顶级品牌。
    女人们聚在一起聊的都是珠宝首饰、护肤保养之类的，也有炫耀夫家、娘家的，免不了各种攀比。
    也有很多人是带着目的来的。
    时不时地把话题引导到楼市上，曾阿黎随口应付：“房价上涨是好事，但不能涨太快，容易崩盘。”
    这话就代表陈凡的态度！
    酒会结束之后，这句话很快就在各大地产商中流传，基本上就算给楼市定下基调。
    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的分量。
    普通消费者不清楚，但行内人都明白，陈凡没能力一直控价，但可以让房子在几年内不涨价。
    香江毕竟是小地方！
    陈凡也不是疯子，不会故意打压房价，对他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慢慢涨价，尽量套现才符合陈凡的利益，大家也能接受，陈凡要想摁死房价，大家就该考虑将他干掉。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陈凡这样搞，楼市上涨乏力，对我们来说并不利！”
    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群英伦人聚在一起，沈毕开口：“今年收购、炒价，明年涨到高点出货才符合我们的利益。”
    何利态微微颔首：“话虽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是机会，可以继续在低价位吃下更多房产。”
    “陈凡手上的二手房，我认为可以吃下！”
    “价格不高，吃下之后，可以避免陈凡跳出来捣乱，加快抬高房价的速度，一年之后，最少有 50%的利润。”
    沈毕微微沉吟：“恐怕不会那么简单，陈凡已经亮明态度，房价只能缓慢上涨。”
    慢慢上涨，看到利润，才有更多人进场，对陈凡是最有利的，却是英伦人不愿意看到的。
    九七之前，一定要套现离场！
    何利态不以为然：“市场情绪上来，很多事情就会失去掌控，随着筹码减少，陈凡对楼市的掌控力就会减弱。”
    “我们本就需要收购房产，买谁的不是买？买走陈凡的，削弱他的掌控力是最有利的方案。”
    “ 9300套二手房而已！”
    对大举入市的英伦资本， 9300套房产确实不多，三十多亿美刀还不到一个月的投资预算。
    沈毕微微沉吟，看向众人：“大家都是怎么看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上没人反对，唯有鹏鼎康脸色铁青，极度反感这项策略。
    让陈凡赚钱了！
    未来房价会涨，看似陈凡吃亏，但能套现的才是真正的赢家，香江的楼市迟早要崩盘的。
    他更希望崩盘前，陈凡捂着房子。
    可惜陈凡的精明远超自己的预计，楼市才回暖，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抛售房产，成为最早一批跑路的。
    “无法收拾陈凡，那就彻底把香江变成烂摊子！”
    暗暗咬牙，作为政客，鹏鼎康不再纠结个人恩怨，开口说道：“那就加大力度吸收房产，下半年一定要把价格炒起来。”
    “玫瑰园计划今年一定要启动，对推动房价有着极高的作用，大家可以拿出来炒作。”
    “最少能让房价涨一大截！”
    玫瑰园计划就是在赤鱲角、大屿山建个新的国际机场，还有全面的配套设施，总投资高达 1247亿港币。
    英伦人提出这项计划当然不是为发展、建设香江，其目的非常简单，一方面是赚钱，另一方面是钱。
    如此庞大的工程，英伦人要赚钱还不简单？
    至于钱，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把香江财政的钱光，等九七年之后，留一个空壳子给华夏人。
    等九七年他们撤离香江时，可以从新机场体体面面地离开，再把一堆烂事儿丢给华夏。
    多好的计划！
    可惜被内地官方识破，本来 1992就要开工的，硬是拖到今年才看到开工的可能。
    九七年肯定无法完工。
    鹏鼎康正在大力推行这项计划，一旦动工就可以大力对外宣传，一座全新的机场是可以带动整个区域发展的。
    房价自然要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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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0章 大幕拉开

    第360章 大幕拉开
    深水湾，苏式园林！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悉数到场，还有星火投资的周文雅和余静。
    等佣人泡好茶，陈凡就让他们出去，让保镖守在门口：“今晚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吧？涌进来的外资真不少。”
    “确实没想到，远比之前想到的更疯狂，不少发达国家的地产商今晚都出席了。”李兆机感慨。
    掏出香烟点上：“八五年之后的倭国也是这副景象，你的预测是对的，疯狂涨价之后，必然迎来崩盘。”
    陈凡微微颔首，看向周文雅：“给大伙说一下，咱们当年在倭国投资房地产的情况。”
    周文雅说道：“八五年时，为了给员工提供住宿，我们在东京银座购买 200套房产，八八年底离场套现 20亿美刀。”
    “进入八九年，楼市还在涨，成交量已经大不如前，很多人都被困在涨价的陷阱里边。”
    “到九零年，倭国经济泡沫破碎，价格依然坚挺，但成交量几乎没有，像极了八一、八二年的香江楼市。”
    “如今的香江楼市，则像极 87、 88年的倭国楼市，价格上涨空间大，市场成交量大，却在迅速消耗未来的购买力。”
    闻言，大家都笑起来！
    崩盘不是什么坏事，从去年开始，在场众人就不再拿地，都是低价时期入手的，崩盘只会少赚，不存在亏本。
    相反，现在每卖出一套房都是赚。
    正好接盘侠来了！
    陈凡轻敲扶手，轻咳道：“酒会时，英资大概提了一下，估计有意向打包收购我手上的二手房。”
    “你要卖？”李兆机讶异。
    陈凡苦笑，挠了挠头：“不卖说不过去，有钱不赚，那就明晃晃的告诉英资，我要砸盘，别把人吓跑。”
    李兆机颔首：“卖完二手房，接下来就得卖新房，真刀真枪跟外资明着干，会不会太早？”
    崩盘，要到 97年！
    如今才 95年初，过早地暴露意图，对后续的计划影响很大。
    对此，陈凡也只能苦笑，看向周文雅和余静：“英资一旦发起收购，谈判时，就用拖字诀，拖一天算一天。”
    二人点头应下。
    一共 9300套房子，每套价格都不一样，磨价格也能磨个一个月，这都算快的，但英伦人肯定不愿意拖。
    陈凡又说：“等我这边卖掉，就需要你们顶上来，手上的二手房能卖就卖，压住价格一段时间。”
    “压多久？”李兆机问道。
    陈凡微微沉吟：“以我这边的成交价，最少要压价两个月，我在元朗、屯门的新房也会放开销售。”
    李兆机重重地吸口烟：“两个月，保证价格微涨，以我们的体量还是能做到的，在这之后呢？”
    “真刀真枪干！”陈凡苦笑。
    英伦人这一手，确实打乱自己的计划，但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避战的可能：“放开销售量，必须压住价格。”
    “外资想炒，就必须吃下我们的，吃不下，我们就降价，无论如何都要把外资困住。”
    “我没意见！”李兆机点头。
    困住外资就是最大的利益，收益会超过收割墨西沟，甚至相当于收割几个墨西沟。
    如今这阶段套现，等楼市崩盘，再低价回购，房子还是那些房子，手上却多了一大笔的现金。
    甚至还能再度推高楼市。
    “我肯定是赞同的，可惜手上二手房不多，有需要的话，我去买一两百套二手房，降价出售都行。”老霍笑道。
    众人也都笑起来，以老霍跟英伦人的恩怨，是干得出来的。
    商量了一阵，事情就定下来。
    让佣人再次上茶，陈凡接着说：“接下来讨论下一个话题，上头想要收购汇丰、渣打的香江业务。”
    “之前不是讨论过，很难？”
    李兆机讶异，又吸了口烟：“上头有这个想法，我们肯定全力支持，需要我们做什么，直接说就行。”
    陈凡微微摇头：“这个事情，就是先给各位透个底，具体的操作都要看市场反应，一步一步来，不一定能成功。”
    大致说了一下，陈凡迅速岔开话题：“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就行，还是说第三件事吧。”
    “亚洲经济危机！”
    “这次经济危机波及的范围会非常广，首先就是东南亚国家，像暹罗、菲猴、越猴、坡县、大马、印泥，都会被波及。”
    “最后还会蔓延，香江、日韩、大俄，都无法幸免，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正好放开手脚大肆收割。”
    “上次收割墨西沟，就是让大家练手，熟悉通过金融手段收割一个国家的模式。”
    “接下来，要收割这么多国家，还是继续联合，但每个国家的金融市场都需要有一个负责人坐镇。”
    闻言，在场众人无不倒吸凉气！
    陈凡这是疯了吧？
    这么多国家、地区，要是全部收割一遍，在场众人的资产都能原地起飞，在世界范围内都能排的上号。
    这是跨越层次的一步！
    “我们能干成吗？”
    在场众人，李兆机无疑是最擅长金融的，可面对这么多国家、地区，心里也没底，直冒寒气。
    这是疯子的行为！
    李红英扶额苦笑：“小凡，咱们是不是悠着点？重点选几个经济比较好的国家收割，没必要全面铺开。”
    老霍点头：“小李说的对，摊子太大，风险太高，还不如集中力量，拿下几个经济较为发达的国家。”
    “各位，这样的机会，一辈子才有一次，要是不收割一把狠的，你们以后都得活在懊悔中。”
    陈凡喝了口茶，又点上香烟：“而且这一次，我们的收割将会更狠，上头也会派遣大量人员配合。”
    “具体说说！”李兆机叹口气。
    陈凡嘿嘿，又吸了口烟：“之前我们收割墨西沟，买下来的资产也保不住，最后只能抛售捞一笔。”
    “这次可不一样，除了大俄，都是家门口的小国，有上头站队，拿到手的资产，就要拽在手中。”
    “印泥的金属矿，镍铜金锡铝，还有煤矿、天然气。”
    “大马的铝、铁、稀土、石油。”
    “菲猴的铜镍矿产。”
    ……
    把东南亚国家的矿产挨个数了一遍，陈凡嘿嘿冷笑：“还有他们的土地、港口、农场、林场、果园、橡胶园……”
    “把这些掐在手里，以后就能掌握东南亚的经济命脉，以后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这莫不是个疯子？大家就是想跟着你一起发财，谁会想着去掌控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当然，陈凡的说法很夸张。
    真像他说的一样，且能够达成目标，以后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的，会成为当地一股很重要的经济力量。
    “要玩这么大吗？”老霍搓了搓手。
    如此一来，就不仅是收割那么简单，可能还要贴钱进去，只是把资金换成一项又一项资产。
    “玩，为什么不玩！”
    李兆机拍了下桌子，直接站起来：“香江太小，再怎么折腾，也就那样，咱们这群人基本登顶，还不如杀出去看看。”
    董船王轻轻鼓掌：“老李说得对，东南亚国家这些年发展不错，我的航运业务有不少都来自那边。”
    “如今有机会吃下那边的资源，自然不能错过，尤其是那边的港口，有很多良港，那都是机会。”
    闻言，赵船王也点头：“我也同意，东南亚就在家门口，华侨也多，又有官方支持，咱们是能站稳脚跟的。”
    老霍笑道：“你们都同意，我肯定不反对，你们几个不得背后嘀咕，说我上了年纪，反而没了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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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1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361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您是老当益壮，谁敢笑话您。”
    陈凡笑了下，看向大刘和三少：“你们俩呢，什么意见？”
    “我家老头子都同意了，我能说什么。”三少耸肩，金融收割这种事，已经上瘾。
    大刘也是微笑：“收割前苏联那种超级大国都干了，收割没难度的小国家，没理由不干。”
    陈凡微微颔首：“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定个时间，一起回一趟京城，跟商务部一起，把具体事务定下来。”
    这次合作非常复杂。
    不像之前捞一票就走，事关收购的各项产业，以及收购之后如何分配，都要有具体的章程。
    尤其是涉及矿产、资源一类，大概率要组织联合企业，按照利益划分共同入股，长期持有开发。
    除此之外，还有倭国与韩棒。
    别看倭国才经历经济危机，但外汇储备充足，生产能力也强，只能在金融上收割一笔。
    顶多再踩一脚！
    韩棒就不一样，远没有倭国的韧性，这次金融危机就是机会，可以趁机收购相关的技术、设备，以及企业股份。
    至于大俄就算了，那个号称大帝的人物已经掌握极大的权力，面对经济危机，直接赖账，冻结证券交易，直接把外资锁住。
    要是一头扎进去，下场就跟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一样，除了在国际上喊两声、骂两句，一点办法都没有。
    反正陈凡是没兴趣。
    之前收割前苏联的资产，如今正加速抛售，除了土地、林场，其它的一样都不留。
    接手这些资产的寡头、西方资本也落不着好，等过几年，那个男人上台之后，肯定要挨个收拾。
    会议结束后，大家纷纷散去。
    曾阿黎悠悠地叹口气：“把东南亚国家收割一遍，咱家的资产规模就太庞大，将来孩子们不一定能撑住。”
    “撑不住就卖掉呗。”
    陈凡顺手搂着她，在她唇上吻一下：“我喜欢到处收割，不代表孩子们也会喜欢，凭自己喜欢就好。”
    曾阿黎嗯道：“其它几个不好说，老二肯定喜欢，那性子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匪性、狠劲，一样不缺。”
    “等长大点再看，三观不歪才最重要。”陈凡微微颔首，几个孩子里边，言谨无疑是最佳的继承人选。
    其它四个，身上都缺一股狠劲。
    老三言城过于大气，掌握一家公司问题不大，掌握一家财团就不行，规模太大，没有狠劲，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老五言澈还看不出来，皮猴子一个，还没定性，这种性格的人要等长大之后才能定下来。
    ……
    一夜过去，香江的楼市蠢蠢欲动，仿佛在酝酿一股风暴，英伦人开始拿“玫瑰园计划”炒作。
    建机场、推动经济、推高房价！
    一切都顺理成章，只有星火投资不慌不忙地卖二手房，仿佛房价上涨与它无关，只想把房子卖出去。
    还有星火地产，在元朗、屯门推出 3000套新房，随行就市，却在不断地消耗楼市的购买力。
    这一切仿佛与陈凡无关一般，手上拿着一份周文雅送来的佳士得春拍画册，逐一地翻看。
    来香江时就跟大闺女说好，回去时要给她带一批古玩。
    今年的春拍的拍品不算太好，主要是晚明到晚清的瓷器，但也有一些精品，陈凡看上的就有好几件。
    明弘治白地绿彩云龙暗海水纹碗、明正德黄地绿龙纹渣斗、明嘉靖五彩石纹方盘、明万历五彩凤纹葫芦形壁瓶……
    陈凡把看上的都圈起来时，许今秋正带着两个闺女，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前往潘家园。
    从车上下来，一手牵着一个，许今秋莞尔：“言希要买古玩，言音要买玉石，先去哪里？”
    言音甜甜一笑：“听姐姐的！”
    言希翻了下白眼：“小马屁精，就会哄人，先去看玉石翡翠，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言音嗯嗯点头：“姐姐最好了，我要买一堆漂亮的。”
    闻言，言希直翻白眼，妹妹就跟小妈一样，最会哄人，能把家里从上到下都哄得开开心心的。
    不过这一次，言希显然计划错了，妹妹进去珠宝店，就跟小妈年底赶大集时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看到亮眼的，就要拿来试试。
    许今秋在一边看着都直翻白眼，这丫头什么审美啊？无色的、蓝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看顺眼就要买。
    更过分的是，连无色玻璃种，里边全是白色绵点的都买。
    许今秋都没了好脾气，盯着老板：“挺大的店铺，这玩意也好意思摆上来，这不是坑人嘛您。”
    老板悻悻，见小丫头片子买的多，赶紧说：“这不挺好看的，您闺女喜欢，那就送您了。”
    “这还差不多！”
    许今秋这才满意，殊不知，小丫头买的东西，在后世被网红一炒作，就变成雪，玻璃种品质的手镯能卖好几百万。
    但这年头，它就是废料！
    也就是这老板抠门，正常情况下，这种料子的归宿就是垃圾堆。
    从翡翠门店出来，言音显然不满足，见到好看的石头就买，都是些鸡血石、寿山石之类的。
    闺女喜欢，许今秋也乐意惯着。
    女孩子嘛，喜欢色彩鲜艳、晶莹剔透的东西很正常，要是将来喜欢珠宝，也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
    想到这些，许今秋暗暗感慨，一代人跟一代人是不一样的。
    像自己小时候，吃肉都是奢望，年龄一到就下乡插队，回城之后只要有份工作就行，哪有什么选择。
    自己也是运气好，嫁给陈凡，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如若不然，现在可能在为明天买菜的钱发愁。
    “二妈，那个绿，好看。”
    小丫头又看上绿松石，催促着许今秋过去，一天下来都是这样，就是陪着小丫头到处买。
    大闺女也跟着跑了一天，许今秋有些歉意：“二妈明天再带你过来，不带言音，就咱俩。”
    翌日，许今秋如约而行。
    香江的太古地产正式向星火投资发起收购案，将打包收购星火投资名下的 9300套房产。
    双方才接触，媒体就大肆炒作。
    一方面是大规模溢价收购，一方面是玫瑰园计划，媒体在英资的控制下，双管齐下，开始大规模宣传。
    房价应声而涨！
    英伦人非常满意，收购是对的，市场需要利好的消息，只要源源不断地传出好消息，房价就能飞速上涨。
    在陈凡的上一辈子，仅仅九五年，他们就让房价翻倍，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抛售二手房的可不止陈凡。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都在抛售，价格也没变化，只要市场有足够的房源，想要大涨可没那么容易。
    但涨，肯定是涨！
    市场情绪上来，不是那么容易按住的，陈凡也意识到这些，马上打电话给周文雅：“油尖旺区域，先抛 500套新房，压住价格。”
    “陈总，会不会太早？”
    “没办法，现在不压，以后就压不住，抛吧！”陈凡苦笑。
    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拿出核心地段的新房，奈何英伦人这一波反攻确实精彩，已经形成威胁。
    需要把市场情绪压住！
    不能一开始就出现“有钱不买房就是傻子”这样的楼市神话，那样很容易失控，一旦失控，就只能真刀真枪干一场。
    看到市场的反应，李兆机迅速拿起电话：“马上安排，拿出 200套新房出售，把开盘的广告打出去。”
    吩咐下去之后，李兆机又一一给盟友们打电话，现在必须齐心协力，让市场上同时出现大量房源，才能把市场情绪摁住。
    涨价不可怕，就怕情绪上头！
    不涨价，虽然会损失一些，但大家已经不在意，陈凡已经给出足够的好处，谁还在乎这些？
    缓涨价，大家只会赚的更多。
    打完所有电话，李兆机拿出香烟点上，缓缓吸上一口：“鬼佬还挺能折腾，差点就让他们掀翻桌子。”
    “就算拼刺刀，也别想那么快涨价，今年最少会进来一两千亿美刀的资金，谁也别想跑掉。”
    “就是周期有些长，要到九七年下半年，要是撑不住，就只能提前掀桌子，硬干到底。”
    弹了下烟灰，李兆机开始盘算，进来的外资体量最终会扩张到什么程度，最终能吃下多少房产。
    李红英也在盘算！
    八四年时，听从陈凡的建议，她就大规模购入二手房，手上的二手房存量极大。
    至于新房，家里也不少。
    九二年时，英镑汇率大战结束，陈凡给了两块地，都是核心区域的，已经全部开发。
    “这些年多亏小凡帮衬，家里发展才这么顺利，现在也轮到咱们家为小凡冲锋陷阵一次。”
    李红英咬了咬牙，对父亲说：“中环的那个小区，拿一半出来，一次性抛售出去。”
    李父颔首，欣慰道：“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咱家的祖训就是知恩图报，放手去干，哪怕全部抛售都行。”
    “谢谢爸！”
    李红英转身出去，把事情安排下去，心中却无法平静，计划赶不上变化，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现在只是开始！
    一旦太古地产完成交易，溢价收购星火投资的二手房，市场就更容易炒作，房价恐怕会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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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2章 摁住，还是利好？

    第362章 摁住，还是利好？
    陈凡当时谈的是溢价一成出售二手房，一旦太古地产接下，其它地产商就会把价格上涨一成。
    甚至不用等成交，原地涨价都行。
    如今均价每尺 6200港币，上涨一成就会变成每尺 6800港币，随时可能突破 7000大关。
    情绪已经上头，好在有大量房源涌出来，无论是陈凡，还是恒生银行其它股东，都没有涨价，硬生生地遏制住房价暴涨。
    几天时间过去，每尺只涨 100港币。
    星火投资还故意放出消息，与太古地产的谈判并不顺利，双方在价格上存在不少争议，再次给市场降温。
    “他们控价也压制得太狠！”
    李超人微微叹气，他是跟着抛售二手房的，本想跟着涨价，没想到被硬生生打断。
    这般操作肯定带着某种目的！
    看不懂的时候，跟着干就行，一旦行情有变，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于是拿起电话，指示出售部分新房。
    像他这样的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在吃进，开盘的楼盘很多，成交量也非常高，要不是那么多楼盘同时开盘，每天都能制造“秒光盘”的现象。
    谁不想分一杯羹呢？
    信和地产的黄大志已经找上星火投资，打算购入两宗土地，两边的人马正在讨价还价。
    陈凡已经交代过，余静在谈判时，要价也很高，预估一年后的房价，再溢价 50%，典型的把人当猪杀。
    按照余静的价格计算，一年后房价每尺 10000港币，地价在房价的基础上增加 50%，每尺 15000港币。
    “余总，您这价格太不合理，以目前的行情，一年之后根本涨不到 10000港币，溢价 50%也太多。”黄大志十分不满。
    还有无法形容的羡慕。
    星火投资的土地都是 84年买下的，核心区域的地段，当时拿地每尺不到 500港币。
    如今一开口就涨价 30倍！
    余静不慌不忙地说道：“黄总，话不能这样说，如今涨价慢，是因为我们抛售二手房。”
    “等太古地产收购完成，房价肯定要大涨，以目前的形势，一年后肯定能突破万元大关。”
    闻言，黄大志微微摇头：“余总，价格破万只是乐观的预估，基本是不可能达成的。”
    “你们也不会允许！”
    这话才是重点，价格刚有大涨的苗头，星火地产就在元朗、屯门地区拿出 3000套低价房，油尖旺地区又甩出 500套。
    摆明了不想价格涨太快！
    还有恒生的股东们，也跟疯了一样，牟足劲打压房价，尤其是李红英，直接拿出半个小区的房子。
    如今楼市很明朗，价格一定会涨，需要一个过程，不存在大涨的可能，双方的谈判也因此陷入僵局。
    即使英伦人都有些认命！
    双管齐下的宣传，竟然没能把价格拉高，如今只能加速与星火投资谈判，先把价格抬到 6800的价位上。
    何利态却不着急：“没必要如此纠结，有人敢抛，我们就敢吃，现在想买房的人多着呢。”
    事实也是如此！
    不止是太古地产，英资其它资本也在扫货，欧美、日韩的资本都在介入，还有香江本土的资产。
    已经有不少资本找上星火地产，打算从星火地产这边，整栋楼、整栋楼地打包扫货。
    如今的架势比 80年还狂热。
    炒房是散户玩的，大资本进场都是直接炒楼，香江的“神童辉”就已经联系上马西风，想要拿下三栋小区楼房。
    “陈总，要卖吗？”
    马西风并不清楚陈凡的布局，却明白一点，老板要套现，压价只是为了更好的套现。
    神童辉这个人也是有本事的。
    八八年，年仅 24岁就靠着玻璃生意起家，九零年就开始叱咤股市，屡屡有大的斩获，被媒体冠上“神童辉”的绰号。
    股市上捞到第一桶金，神童辉开始进入楼市，从郑家手上买下一栋楼，两年之后卖出净赚 4.4亿港币。
    随后不断倒腾，资产破 20亿！
    陈凡也听过这么一号人：“有人想要，干嘛不卖？别说三栋，就是要整个小区，也一样卖。”
    “碰上这种炒楼的，不管是谁，只要价格合适就卖，但要再压几天，等星火投资的二手房成交后再卖，能涨价一成。”
    “好的，陈总！”
    马西风应下，微微地扬起嘴角，最近求购的人不少，今年的业绩不会少，年终分红又是一大笔。
    京城，羊肉胡同，飞天珠宝！
    许今秋皱着眉头：“杨老板，这批料子太少，还不到上一批料子的三分之一，您自己囤货了？”
    杨老板苦笑：“许老板，您没去玉石产地，不知道情况，过完年之后，和田玉价格暴涨，市场越来越火。”
    “收玉的人越来越多，河里产出的那点籽料根本不够分，今年收的这批货，很多都是从当地老乡手上收来的。”
    “以后产量只会越来越少！”
    “尤其是高品质的籽料，越来越稀少，您要是不介意山料，倒是能弄一批高质量的过来。”
    闻言，许今秋微微沉吟。
    籽料不一定就好，山料不一定就差，籽料原本也是山料，滚落到河水里，经河水不断冲刷才变成籽料。
    原本好的山料落水之后才能形成好的籽料，原本不好的山料落水也只能形成不好的籽料。
    最近几年，玉石行情大涨，河里的籽料根本不够挖，尤其是高品质的，产量减少才正常。
    再过些年，说不定就会枯竭。
    想到自己收到的籽料，许今秋微微扬起嘴角：“杨老板，山料也行，但你清楚的，我只要高品质的。”
    “许老板，您放心，三个月后，肯定给您运来。”杨老板暗暗松了口气，山料产量还是比较大的。
    籽料迟早会成为稀缺品。
    杨老板自己也开始囤货，万一将来籽料枯竭，珠宝店还需要高品质的籽料维持。
    许今秋也很快感受到籽料稀缺。
    从去年开始，跟羊肉胡同的很多家珠宝店都有合作，这个月陆续有几家送货过来，情况非常一致，产量骤降。
    价格也随着产量骤降而暴涨，去年一级籽料每公斤 2000多元，过完年价格已经涨到每公斤 6000多元。
    香江的房子都没涨这么快！
    微微叹了口气：“今年再收一批就算了，屯下来的籽料已经足够多，十七号院的地下室都满了。”
    “翡翠还能再收一些，冰种以上的高品质还是比较稀有，以后言音真往珠宝方向发展，也能提供足够的支持。”
    关闭地下室，许今秋不再纠结，开车去接孩子们放学，一个人带五个孩子，还是挺费劲的，哪怕有帮手。
    尤其是言谨和言澈，许今秋好几次都想揍他们一顿，好在有言希管着，两个小混蛋也翻不起多大浪。
    “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许今秋时不时就念叨，一个月过去，曾阿黎和赵园园先回来。
    二女去香江一个月，把公司的事情理顺就不愿意再待着，离开那么久，都想家里的孩子们。
    “陈凡还没忙完？”许今秋询问。
    曾阿黎抱着小闺女，微微摇头：“要再过几天，那边正处于关键节点，需要他亲自坐镇。”
    星火投资一直拖着，但也只拖了一个月，终于跟太古地产签下合约，以溢价一成的价格，出售 9300套房产。
    成交金额高达 280亿港币！
    合约刚签下，在英资的操控下，媒体就开始大肆宣传，利好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房价应声大涨，压都压不住。
    一些楼盘的横幅上，前一个晚上还挂着每尺 6200港币，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变成 6800港币。
    一晚涨 600！
    要按平米算，是一晚涨 6600港币。
    如此大的涨幅，无论是对普通消费者，还是炒房客，都是巨大的冲击，恨不得现在就掏钱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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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3章 告一段落

    第363章 告一段落
    知道陈凡在压房价，许今秋想了一下：“实在不行，就把唐人街超市的门店产权挂牌，也能消化一部分购买力。”
    “没到这个时候。”曾阿黎摇头。
    唐人街超市经过多年发展，香江的门店数量已经突破 200家，小的 1000多平，大的 3-4000平，租金收益极高。
    不到特殊情况，陈凡不会动这些，都是留给许今秋收租的。
    逗了下怀中的小闺女，曾阿黎岔开话题：“孩子们这一个月都怎么样？闹心吧？”
    “老二跟小五比较闹腾，其它几个都还好。”
    许今秋伸手捏了下小闺女的脸颊：“言音买了一堆绿绿的石头回来，对珠宝挺感兴趣的。”
    “大妈，去看我买的宝贝，可漂亮了。”小丫头甜甜一笑，拉着曾阿黎去自己的房间，书桌和架子上摆满各种首饰、石头，一样一样地介绍。
    其它的都还好，介绍翡翠时，曾阿黎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什么颜色都有，这丫头是真不挑啊。
    不过小丫头也买到不少好东西，桌上的几块田黄石就不错，色泽金黄，非常温润，带着天然的蜡质感。
    许今秋在一边介绍：“这几年价格涨很多，田黄石现在都按克算钱，言音买的这些，一克就要 3-800元。”
    “以前一公斤也才几千元。”
    “和田玉今年也大涨，一级籽料价格翻两倍，一公斤 6000多，迟早会跟陈凡说的一样，按克算钱。”
    “今年产量骤降，都收不到料子。”
    “翡翠也一样，去年一条满绿的帝王绿手镯， 50万就能拿下来，今年开口就要 150万，还有价无市。”
    什么都在涨价！
    香江的房子也一样，星火投资与太古地产的协议签订之后，几乎所有楼盘都在更新价格。
    势不可挡！
    虽然早就料到，陈凡也忍不住苦笑，市场的情绪又一次被点燃，炒房客都跟疯了一样。
    元朗、屯门之前挂出来的 3000套房子，原本还剩下一些，可媒体一炒作，一天之内就销售一空。
    油尖旺地区挂牌的 500套新房也已经售罄，之前盟友们挂牌的房子也在短时间内全部清空。
    如今市场上一房难求！
    不仅是普通人买房那么简单，国外的资本、内地和香江的资本都在大量涌入地产市场。
    “神童辉”跟星火地产签下协议，拿下三栋居民楼，媒体跟着大肆炒作，又给楼市添了一把火。
    “一个个的，都失去理智了！”
    看着报纸，陈凡轻叹，神童辉也算个人物，炒房确实有魄力，可再有魄力，也得认清形势。
    上辈子就了解过他，通过炒房攒下大量身家，却碰上亚洲金融危机，资金链断裂，最终破产，自杀被救后又猝死。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星火地产已经收到好几起收购案，有的是买一栋，有的一买就是好几栋。
    都是以企业的名义购入的！
    英伦最大的地产商伯克利集团也杀入场，直接从星火地产手上拿走十栋居民楼，还从星火投资手上高价拿走两块地。
    之前一直跟星火投资扯皮的信和集团也签下合约，成功从星火地产上手拿走两宗土地。
    陈凡最近倒是大赚！
    每一笔交易都是大金额，每天都有巨额资金入账，媒体频频报道，整个香江都在流传他的财富神话。
    对此，陈凡只是头疼，涨价太快可不行：“文雅，通知马西风，元朗、屯门的小区全部开盘，拿出四分之一出售。”
    “再从其它区域拿出 3000套房子。”
    “我就不信了，会压不住！”
    “陈总，这就真刀真枪，要见血了？”周文雅讶异，元朗、屯门四个小区的房子数量可不少。
    都是大型社区，四分之一就是将近 10000套房子，虽然是 20平的小房子，但架不住数量多。
    陈凡摇头：“离见血还差得远，需要给市场一段时间消化，把均价稳在 7000以内一段时间。”
    “等着吧！”
    “等外资吃下足够多的房产，舍不得无功而返时，就是我们大规模出售，逼他们吃下的时候。”
    与此同时，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也在发力，纷纷拿出一部分新房出售，其中就属李红英最狠，直接梭哈，不玩了。
    为此，李家还召开新闻发布会，直接宣布退出房地产行业，将带着资金到内地投资制造业。
    如此一来，楼市终于降温。
    媒体还在炒作另一个消息，恒生银行已经收紧银根，对放贷审核非常严格，十个人申请都不一定有一个通过。
    今年第一条对楼市不利的消息就此诞生，只是人们不在乎，仿佛是无关紧要的新闻。
    “他们不看好楼市！”
    李超人看到新闻之后，忍不住吸凉气，别人的看法无所谓，但陈凡的看法就很重要。
    早在八一年，陈凡为了卖书，就通过媒体大肆炒作楼市崩盘，等到第二年，楼市毫无意外地崩盘。
    八四年陈凡大量拿地，当时因为葵涌港，与自己有冲突，原本自己看到的地块，全部被陈凡拿下。
    到八五年，楼市复苏！
    陈凡对楼市的判断精准无比，连倭国楼市都挨了一刀，自己没理由去怀疑陈凡的判断。
    如此一来，陈凡打压楼市的行为就说得通，房价缓上涨才有足够的时间套现，要是迅速冲上高位，成交量只会减少，跑都来不及。
    就像八零、八一年！
    “还好我一直跟进，要是一直捂盘，到时就真成接盘侠！”
    进入九十年代后，香江拿地最多的三个人，分别是李兆机、胡应相，剩下的就是他。
    李超人把助理喊过来：“去找一下 81年的报纸，当年陈凡为卖《觉醒年代》制造很多新闻，看看能不能翻出来。”
    助理的效率很高，临下班前已经找来十几份报纸，李超人仔细看一遍之后，不由地翘起嘴角。
    “难怪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世界首富，目光可真够长远，似乎早就料到今天，一直给英伦人挖坑呢。”
    报纸上清晰地写着，英伦人把香江当成血包，撤离香江之前肯定是狠狠割一刀，最大的可能就是房地产。
    如今，英伦举刀了！
    李超人对此并不担心，自己一直奉行“现金为王”的信条，即使楼市崩盘也能安全度过。
    甚至在崩盘后更进一步。
    事实也是如此，上辈子香江楼市崩盘，李超人的资产就在短时间内暴涨，迅速从香江第三成为成为香江首富。
    当时排在他前面的是李兆机，以及郭家兄弟。
    李超人点上一根香烟，舒服地往后靠：“如此一来，也要加大出货，谁会嫌手上的现金多？”
    “陈凡的目的也没那么简单。”
    “看样子是要跟英伦人斗一场，以他跟英伦人的恩怨，以及他的个性，大概率是要困住英资，再坑英伦一把。”
    “其它外资，还有香江本土的资本也会被卷进来，在这场金融洪流中，谁也别想幸免。”
    “正好，坐山观虎斗！”
    “也不行，利益不够大，配合陈凡，把坑挖大一些，等楼市崩盘之后，迅速进场吃蛋糕，利益才能最大化。”
    ……
    于是乎，市场上又多了一股力量。
    市场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太古地产的何利态气得破口大骂：“谢特……又抛售，他是疯了吧？”
    “去年降价，今年涨价，市场才刚开始，有的是时间出货，把价格抬高一些不好吗？”
    “华夏人的老话，损人不利己，说的就是这种吧？”
    “法克……”
    骂完之后，又无可奈何，之前的酒会上，通过曾阿黎的话，已经表明陈凡的态度。
    房价可以涨，但不能暴涨！
    陈凡就是在控价。
    这种现象不是他想看到的，楼市需要暴涨才方便收割，进场的英资可不是只有太古一家。
    伯克利、邦瑞、泰勒威梅、巴力摩、德福、新世界……英伦排名前十的地产商都在布局。
    除此之外，还有银行、金融公司。
    如今都在骂陈凡，甚至有人提议干掉陈凡，一旦陈凡死了，手底下的企业就会失控。
    但很难！
    陈凡远比大家想的怕死，到香江之后就深居简出，出入毫无规律可言，根本没有破绽。
    偶尔出门，也是坐防弹汽车，外加一群保镖保驾护航。
    否定干掉陈凡的想法之后，何利态开始琢磨，有没有可能让各方势力联合起来，集中发力推动房价。
    不仅是英资，还有其它外资。
    陈凡又在香江待了几天，见没有“利好消息”冒出来，楼市趋于冷静，暗暗松口气之后，便选择回家。
    出来一个多月，已经想孩子！
    回去时，陈凡直接选择包机，除了一群保镖随行，还带着很多箱子，里边装着的都是从拍卖会上拿下的古玩。
    一起出发的还有老霍。
    至于恒生的其它股东，过两天也会陆续抵达京城，针对东南亚的布局马上就要开启，很多事情都要详谈。
    飞机在京城落地，走到接机口，商务部的人已经等着，直接把老霍同志接走，该说不说，这老头儿面子够大的。
    许今秋也在这边等着。
    跟来的还有言音，小丫头看到爸爸，迈着小短腿就飞奔过来，陈凡的心情瞬间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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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4章 晓溪高考

    第364章 晓溪高考
    抱着小闺女，听小闺女一句“爸爸，我可想你了”，陈凡脸上立刻浮现笑容，卸下在外勾心斗角的压力。
    重重地亲了闺女一下：“爸爸也想小宝贝了，这段时间爸爸不出门，天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小丫头嗯嗯点头，也亲爸爸一下。
    放下小丫头，陈凡又过去抱媳妇儿，在许老师唇上吻了一下，羞得许老师连退几步：“别闹，在机场呢。”
    陈凡嘿嘿一笑，一手拉着媳妇儿，一手拉着小闺女往外走，至于行李，保镖会送到家里。
    一堆的古玩，得叫好几辆出租车。
    许今秋开车，陈凡抱着小闺女去后座，才一上车，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跟爸爸分享自己买到的石头。
    有时说不清楚，就说：“二妈，你帮我跟爸爸说。”
    许今秋莞尔，时不时地帮忙解释一句：“你闺女算是迷上石头类的，以后得给她准备一家珠宝公司。”
    闻言，小丫头使劲摇头：“二妈大坏蛋，我才不要公司，要上班，很累的，我就在家陪爸爸。”
    许今秋一头黑线，又一个赵园园！
    陈凡噗嗤笑出来，捏了下闺女的鼻尖，对这小懒虫也没辙，只能等她长大点再看看。
    没多久，汽车回到鸦儿胡同。
    言希坐在门口，见汽车停下，立刻跑过来，抱了一下爸爸：“爸爸，你答应我的古玩呢？”
    “等会儿家里的保镖会送过来。”
    捏着大闺女的脸蛋，陈凡没好气：“就想着古玩，不想爸爸？”
    言希嘻嘻笑道：“当然想爸爸了，我已经让小芳阿姨烧好水，爸爸，我给你泡茶。”
    陈凡嗯道：“这还差不多。”
    进到屋里，大闺女有模有样地泡了一壶大红袍，陈凡不由地感慨，还是闺女贴心，几个男娃子都在隔壁院子玩。
    没等多久，保镖们把古玩送来，言希乐得蹦起来，把盒子一个个打开，嘴角咧得高高的。
    曾阿黎从跨院过来，看到闺女的架势，郁闷地叹口气，闺女是彻底迷上古玩字画，以后大概率会从事相关工作。
    要是学古玩鉴定、修复之类的，曾阿黎也没意见，就怕闺女心血来潮去学考古，干挖坟的工作。
    “认识嘛你？就这么着迷。”
    曾阿黎故意调侃，想打击一下闺女，却遭闺女的白眼，拿着一个大瓶子就说：“黄地绿龙纹渣斗。”
    接着，翻过来看底部：“大名正德年制，拍卖会带回来的，肯定是真的，当您闺女白学这么久呢？”
    曾阿黎暗暗咬牙，很想揍她！
    陈凡揶揄道：“阿黎同志，看到没，咱闺女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小小年纪就懂古玩，比你小时候强多了，歇着吧您。”
    曾阿黎气急，舍不得打闺女，还能舍不得打丈夫？把手搭在丈夫腰间，用力地拧下去。
    陈凡疼得惨叫，这娘们不讲理。
    在家歇了两天，商务部打电话过来，通知陈凡过去开会，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已经全部到场。
    套路，还是之前的套路。
    以各种名义过去投资，以各种名义贷款，不同的是，这一次投入的资金更多，很多投资是真的投资。
    尤其是矿产、资源类型的企业，在场众人就没有不眼红的。
    就像陈凡之前说的，土地、矿产、资源、港口、农场、林场、果园、橡胶园……都是优质资产。
    但这一次的套路，又有些不同。
    之前是赚钱就跑，根本无所谓名声不名声，长期投资则不一样，名声一旦臭掉，在当地也会寸步难行。
    这次大家不出头！
    索罗斯带领的华尔街大鳄同样盯上这些国家，让他们冲锋陷阵，大家低调行事，跟在后边发财就行。
    甚至要帮着索罗斯扬名，把索罗斯收割东南亚的名声坐实。
    连续开了几天会议才拿定方案，每一家负责盯着一个国家，并共同派出大量人手前往各个国家投资。
    同时不要忘记盯着香江楼市。
    经过上一轮的涨价潮，楼市已经趋于理性，价格也很平稳，一直到七月份才冲破 7000大关。
    几个月才涨 200，符合陈凡的预期。
    控价的前提是星火地产卖出去大量的房子，有正常出售的，也有成栋、成栋卖给外资的。
    外资正在跟陈凡角力！
    陈凡敢卖，他们就敢卖，反正价格不高，只要后期能把价格炒作起来，就能大笔大笔地赚回来。
    对于陈凡来说，只要不大涨，也懒得去管，时间已经进入七月，晓溪马上要参加 95年的高考。
    怕影响晓溪复习，陈凡把孩子们全部带去隔壁院子玩耍，没什么比大外甥女高考更重要。
    7月 7日！
    陈凡早早地起床，给大外甥女做好早餐，又亲自送去考点，到地方后也没走，跟其它家长一样，随便找个地方蹲着。
    “哥们，来一根？”
    烟搭桥，酒铺路，大家蹲一块，旁边的家长很自然地掏出香烟给陈凡递上：“哥们，你看着挺年轻的，孩子就高考了？”
    陈凡接过烟：“送我外甥女过来的，我家老大还上小学呢。”
    “我说呢，你看着就年轻。”
    路人点上香烟，还把打火机递过去，自顾地说着：“我是送我家老二来的，去年送老大，就指着家里再出个大学生。”
    陈凡接过火机，把烟点上：“哟，您这可不简单，这年头家里能培养出两个大学生，在京城都能排上号。”
    路人嘿嘿一笑，吸了口烟：“咱也不懂，大老粗一个，主要是孩子们自己争气，不是跟您吹，我家老三才厉害，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明年说不定能考上京大。”
    陈凡吸一口烟，揶揄道：“老哥，您这是基因好，你们这代人高考停摆，要不然您也能上大学。”
    路人“嗨”了一声：“我可不行，当年上学那会儿，考试就没及格过，我这命啊，就适合在工厂打螺丝。”
    吸了口烟，路人反问：“你大外甥女成绩怎么样？孩子的父母怎么没送她过来。”
    陈凡微微一愣，哥们抽你一根烟，捧场听你吹牛半天，你怎么还吃上瓜了？想听孩子跟父母关系不和的戏？
    叔可忍，舅舅不能忍！
    “这孩子从小跟我亲，我是抢着送她过来，她父母、姥姥姥爷都想送，全让我给赶回去。”
    吸了口烟，陈凡接着说：“孩子成绩还行吧，说是要考京大的会计专业，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路人微微一愣：“哟，那您家孩子厉害啊，不过京大可不好考，一年就录取那么点人，竞争大着呢。”
    陈凡嗯道：“那可不，现在算好的，京大一年招两万多人，我当年考上京大，整个年级才四千多人。”
    路人愣住：“您是京大的？”
    陈凡微微点头：“八零届的，当时我们一个系才两个班，就四十多号人，还没有现在一个班多。”
    “那您是真厉害。”
    路人掐了烟头，站起来：“您歇着，我这忘了吃早餐，先去附近的小馆子对付一口。”
    “您忙着！”陈凡挥了挥手。
    路人转身就走，暗暗啐了一口，心里别提多不痛快，就是想找个人吹吹牛，怎么还吹到正主身上。
    八零届的京大学生，大多都不简单，很多在大单位里掌权。
    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这老哥也挺有意思，可惜吹牛找错人，换个人吹牛，人都得竖起大拇指。
    九五年的大学生，那也是牛逼。
    不过到了明年，大学生就开始贬值，毕业包分配的制度开始逐步取消，高学历人才开始流入市场。
    明年开始，自家企业就要开始抢人。
    尤其是飞星公司，急需大量人才加入，最近这些年，飞星围绕手机制造，几乎是全产业链投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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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5章 晓溪入学

    第365章 晓溪入学
    高科技，从来都代表高利润。
    飞星赚钱比抢钱都快，但压力也非常大，每年都要拿出巨额资金投资到产业链的研发中。
    尤其是芯片的研发，跟无底洞一样，以至于陈凡每年都要掏钱补贴飞星，比任何一家企业都烧钱。
    关键是，效果还不明显！
    想到这些就气人，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恐怕未来三十年都要一直往里边砸钱，直到烧出成果为止。
    对于产业链，陈凡仅是投资，企业股权都比较复杂，要是只有一家烧钱，多少身家都不够烧的。
    随着毕业包分配取消，高端人才流入市场，对企业的发展无疑是利好，陈凡已经想好，到时学习华为，直接去大学抢人。
    正琢磨着，铃声响起！
    第一科考试结束，没等多久，晓溪就出来了，陈凡也没问考得怎么样，接孩子回家吃饭、午休，下午又给送过来。
    连着考试三天，见大外甥女疲惫地走出考场，陈凡也心疼：“赶紧回家吃饭，你姥炖了鸡汤，吃完早点歇着。”
    家里十分热闹！
    没考完之前，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她，如今考完试，孙红玉也赶过来，一阵嘘寒问暖。
    吃过晚饭，晓溪明显累坏了，陪家人聊一会儿就撑不住，赶紧回屋躺着，第二天中午都不见起床。
    陈敏想喊她吃午饭，开门看了一眼又给关上：“跟秋儿当年一样，考完试就想睡个痛快。”
    “读了那么多年书，神经紧绷着，就让她睡，我当年考完试，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许今秋挽着陈敏。
    往餐厅走了几步，又说：“晓溪上高中这几年都没敢带她出去玩，现在考完试，可以痛快地玩一阵子。”
    “基金会外出考察就定在这个月，你跟姐夫也一起，咱们全家出动，就当庆祝晓溪完成高考。”
    “那行，全家一起！”陈敏颔首。
    想了一下，又说：“正好避开张家那帮人，前些天还在说，等晓溪考上大学，要在家里办升学宴，呸，想什么好事呢。”
    许今秋皱眉，吐槽道：“他们这些年没少伸手要好处吧？”
    陈敏嗯道：“那可不，一家子都不要脸，当年插队回来住在他们家，晓溪连一颗果、一块肉都吃不到。”
    “现在假惺惺的说要办升学宴，做给谁看呢，还不是想从你姐夫手上捞点儿好处。”
    “净想好事，无论晓溪，还是晓锐，都不能去张家，咱们这辈还能有些关系，到孩子这辈就得断干净。”
    那家人确实不要脸！
    许今秋也看不上：“姐夫是避不开，偶尔给点好处没问题，孩子们千万不能沾上，沾上就是一辈子的麻烦。”
    “可不是！”
    陈敏摇了摇头，走到前院的餐厅，见儿子坐没坐姿，微微地扬起嘴角：“你姐在后边呢。”
    张晓锐打了个激灵，赶紧坐好。
    许今秋噗嗤笑出来，捏着大外甥的脸颊：“骗你呢，你姐还在睡，不起来吃了。”
    张晓锐松口气，又松垮下来。
    跟老二、小五一样，这孩子也是个欠收拾的，只有晓溪镇得住，收拾起来从不手软。
    晓溪刚考完试没精神搭理他，张晓锐轻快了几天，到第四天，晓溪恢复精神，逮着他就是一顿胖揍，马上就老实下来。
    许今秋已经安排好行程，几家人一起出发，在外边足足玩了一个月，等回到京城时，晓溪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
    京大光华管理学院会计专业！
    如愿以偿地考上心仪的学校和专业，晓溪兴奋了一阵，陈凡拿了一张存折给她：“这是给你上学用的。”
    “怎么，舅舅不管，但有个事情你得记着，上大学后得擦亮眼睛，不能随便谈恋爱。”
    “尤其是不能跟你小姨一样，找个啥玩意儿。”
    晓溪接过存折，还没说话，曾阿黎就一掌拍过来：“别没完没了的，小强哪里不好？京大硕士呢。”
    陈凡呵呵，不想搭理这娘们。
    曾阿黎没好气，把丈夫扒拉开，拿了一个盒子给晓溪，许今秋和赵园园也一样，都给她准备了一套首饰。
    已经是大姑娘，得学会打扮自己。
    到了升学宴这天，周文雅专程从香江过来，除了给晓溪准备了礼物，主要是过来汇报情况的。
    “香江楼市很诡异，价格上涨不快，目前均价每尺 7100港币，但成交量特别大。”
    “黄牛市场十分火爆。”
    “房价没怎么涨，可一摇号，购房资格转眼就能卖出去，还特别抢手，加价几万到十几万不止。”
    “咱们的房子，还有恒生银行股东的房子，只要开盘，都能在短时间内卖光。”
    “都是外资？”陈凡微微皱眉。
    周文雅嗯道：“追查过资金来源，外资参与比较多，香江本土资本也很多，所有人都认为楼市在蓄势。”
    “如今媒体的宣传十分一致，所有矛头都指向我们，认为是我们在控制房价，阻碍房地产市场的正常发展。”
    “同时，媒体也在引导，认为我们控价只是暂时的，最迟到明年就会彻底放开房价，迎来暴涨。”
    闻言，陈凡眉头皱得更紧：“也就是说，包括外资在内，所有的房地产企业，都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应该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周文雅撇了一下刘海，苦笑道：“现在资本十分疯狂，不仅在零售市场抢房子，很多都开始炒楼。”
    “最近两个月，星火地产都是整栋楼、整栋楼地出售，还有星火投资，如今手上就剩下 10宗土地。”
    “这么快？”陈凡讶异。
    星火投资早期一共有 25宗土地，以及 8家大型厂房，早期因为收购航运企业，转出去 3宗土地，剩下 22宗。
    这才过去多久，就卖出 12宗？
    周文雅苦笑：“就是这么快，每次都是高价成交，媒体都会跟着大肆炒作，要不是咱们压着，房价早就起飞。”
    土地高价成交，本就是利好消息。
    也是最常见的宣传手段，无论是哪个地方，土拍出高价，媒体马上跟进，大肆炒作房子要涨价的消息。
    香江也是一样，只是陈凡压着，但并不妨碍各路资本，以及普通消费者看好楼市。
    尤其是各路资本，他们才是主力。
    正常的“刚需”根本没有能力推高房价，放眼全球都一个道理，推高房价的是资本，以及炒房客。
    大多数的房子在少数人手上。
    香江的富豪们，谁家手上没有几十、几百套房子？排名靠前的富豪，房子都是以几百、几千套计算的。
    陈凡沉吟片刻，又点上根烟：“没事，继续压着，今年还有四个月，撑过去再说，明年再真刀真枪拼一场。”
    时间，进入九月！
    开学季到了，陈凡是希望晓溪住家里，每天开车上下班，实在不行，就让保镖接送。
    “舅舅，我都长大了。”
    晓溪挽着舅舅的手臂：“上大学，体验集体生活挺好的，住学校里边，学习也方便。”
    “小姨不也住学校。”
    没奈何，陈凡只能亲自送丫头去学校：“跟你小姨一样，没一个听话的，没苦硬吃，宿舍连空调都没有。”
    “我跟你舅妈上大学时，都是住外边，要不在京大旁边给你买套房子，上下学也方便？”
    晓溪还是拒绝，就想住宿舍。
    光华学院会计系的宿舍在京大的颐和园路 5号，环境比陈凡上学时好不少，上床下桌，一个宿舍就住 4个人。
    晓溪过来时，宿舍其他人都在，陈凡帮忙把行李提上来，跟小姑娘们打个招呼就离开。
    丫头长大了！
    晓溪待人待事都不差，很自然地融入宿舍生活，女孩子们来自天南地北，聚在一起，都很新鲜。
    有个叫刘雪妹的川蜀姑娘还很好奇：“晓溪，怎么是你舅舅送你过来？你是提前过来，住亲戚家？”
    晓溪正拿着抹布擦床：“不是啊，我们家都住一起，我舅舅熟悉学校，非要送我过来的。”
    “原来如此，我说呢。”
    刘雪妹拿起抹布，帮着晓溪擦桌子：“等会儿收拾好了，咱们出去聚一下，庆祝缘分让咱们住在一起。”
    晓溪嗯道：“今儿我请客。”
    刘雪妹连忙摇头：“那不行，大家都是学生，咱们平摊就行。”
    晓溪停下来：“以后都平摊，但今儿不行，我是东道主，按照咱们四九城的规矩，第一顿饭必须我请才行。”
    刘雪妹还想说话，却被另一个叫杨梓涵的女生打断：“今儿咱们就宰晓溪一顿，明天我们三再请你。”
    晓溪嗯道：“就这么定了。”
    收拾好东西，四个小姑娘就出门，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饭店，晓溪还要了四瓶啤酒。
    小姑娘们的酒量一般，两杯啤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刘雪妹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中学教育研究协会吗？”
    杨梓涵，以及另一个叫周双的姑娘摇头，晓溪倒是知道：“你想加入这个社团？”
    “当然想啦！”
    刘雪妹浅浅地喝口酒：“我一个远房表哥之前就在这个社团，说是加入社团，一年就能赚到四年的生活费。”
    周双惊讶道：“这个社团是做什么的？怎么还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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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6章 狗急跳墙

    第366章 狗急跳墙
    “你上初中、高中时，买过《京大领航》《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没？”刘雪妹询问。
    周双点头：“高中买过。”
    刘雪妹解释道：“这两套教辅，就是这个社团出版的，听说大部分稿费都会分给社团成员。”
    “一年下来能赚几千元，足够大学四年的各种开销，每年社团纳新，都有一大群人挤破头报名。”
    “社团什么时候纳新？”周双眼睛一亮。
    “正常是 9月 20号左右，到时咱俩一起报名，不过社团纳新很严格的，入学拿一级补贴才能参加。”
    一级补贴，就是家庭条件较差，能拿到最高额补贴的，现在一个月能拿 35元，陈凡上学时一等补贴是 22.5元。
    但哪会儿的 22.5元购买力可不差，不但够吃够喝，每个月还能给家里寄一些，这会儿的 35元只能省吃俭用。
    “那我够资格申请！”
    周双咧嘴，笑了起来：“我上初中时就领许今秋助学金，一直到高三时，我爸出门打工才取消，入学时学校又给定了一级补贴。”
    刘雪妹眼睛一亮，举起酒杯跟周双碰一下：“咱俩真是缘分，我上小学就领许今秋助学金。”
    “还有哦，我上的小学，星火希望小学，就是许今秋建的。”
    闻言，晓溪瞪大眼睛。
    这也太神奇了吧？一个宿舍里边有两个舍友是拿着舅妈设立的助学金，还都考上京大。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自豪感。
    杨梓涵一脸迷糊：“你们俩聊的什么？许今秋助学金，星火希望小学，我怎么没听过？”
    刘雪妹笑道：“没听过才正常，你家是魔都的，星火希望小学都建在贫困山区，许今秋助学金也都针对贫困生。”
    说到这儿，刘雪妹神秘一笑：“我还见过许今秋姐姐呢，长得超级漂亮，就是爱抢东西，我就被抢过一篮子桑葚。”
    晓溪噗嗤笑起来，舅妈确实如此！
    暑假出去考察又抢了好几个小朋友，有些小朋友嚎啕大哭，都是舅舅在后边哄小孩。
    周双一脸羡慕：“你运气真好，我就没见过，当年要不是有助学金，我就辍学了，这辈子最感谢的人，除了父母就是许今秋姐姐。”
    晓溪笑了下，揶揄道：“你俩要是能进入中学教育研究协会，跟许今秋老师的缘分就更深了。”
    二人看向她，不明所以。
    晓溪解释道：“京大的中学教育研究协会，是许今秋的丈夫成立的，也是社团的第一任社长。”
    “真的假的？”
    周双微微一愣，眼睛随即一亮：“晓溪，你知道这么多，是不是认识许今秋姐姐啊？”
    嘴瓢了！
    晓溪愣了一下，摸了下鼻子：“算认识吧，但不熟，我一个阿姨在许老师那边上班，小时候带我去玩过几次。”
    周双一把抓住她的手：“晓溪，能不能带我去？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跟许老师说声谢谢。”
    晓溪急忙摇头：“那不行，带人过去，我阿姨能撕了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你自己过去。”
    “那也行！”
    翌日，趁着下午没课，周双和刘雪妹吃过午饭就出门，合资买了一袋水果，按照晓溪给的路线，坐公交去星火大厦。
    一楼是陈敏的圣象家具城。
    二楼、三楼都是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办公室，两个小姑娘被这里豪华的装修惊讶到。
    “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
    前台叫住两个小姑娘，周双略显局促地扯了下衣角：“您、您好，请问许今秋许老师在吗？”
    前台讶异，跑这里找许今秋的还是头一次：“请问你们是？找许老师有什么事吗？”
    周双咬了咬嘴唇，紧张地有些说不出话，刘雪妹解释道：“我们是许老师资助的学生，今年考上京大，特地过来感谢许老师的。”
    前台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招呼二人到里边坐，还大呼小叫：“小羽，赶紧过来，看看谁来了。”
    关小羽黑着脸走过来：“你这大嗓门就不能改改吗？好家伙，一嗓子喊出来，三楼都能听到动静。”
    “天生的，改不了！”
    前台挑眉，把关小羽拉过来：“这两个小姑娘，咱们资助的，考上京大，特意过来感谢许老师的。”
    闻言，关小羽立刻热情起来：“哟诶，咱们这是出成绩了，一下子来了两个京大的，赶紧的，泡茶去，没一点眼力劲。”
    “等着啊！”
    前台非常热情，其它员工也一样，有人送茶，有人送水果，有人送点心……简直当成自家孩子。
    他们也是头一次在办公室见到自己资助的孩子，还都考上京大。
    “差不多得了，别吓着孩子。”
    关小羽想把人赶走，但没什么效果，基金会就是这样，上班环境非常宽松，都是十几年的老同事，谁不知道谁啊。
    缓了一会儿，关小羽才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有个舍友告诉我们的。”
    “京大，舍友？张晓溪？”关小羽很快猜到，也只有张晓溪才知道基金会在这里。
    刘雪妹惊讶道：“您就是晓溪的阿姨？”
    关小羽微微颔首：“对，晓溪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刘雪妹挠了挠头：“晓溪说，她要带人过来，您会愁她。”
    “这死丫头，给我造谣呢。”
    关小羽翻了下白眼，了解到两位小姑娘想见许今秋，也不墨迹，拿出手机直接打给许今秋。
    没等多久，许今秋就到了，见到两个小姑娘也特高兴，还留她们吃了一顿饭，一直到傍晚才开车送她们回学校。
    回到家里，许今秋还不忘给家人嘚瑟：“咱们这些年的投入，成果还挺不错，回头再查一下，一共有多少人考上大学。”
    “咱家秋儿，功德无量！”
    赵园园搂住许今秋，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被许今秋嫌弃地推开：“赵园园，你恶心不恶心，脏死了都。”
    赵园园气急，伸手就去挠她。
    生活中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家里很快恢复宁静，转眼之间，京城已经下了几场大雪，寒假悄然来临。
    晓溪跟着舅舅学，准备了三份京城特产带到宿舍：“给你们准备的一点京城特产，开学回来时，记得带点特产给我啊。”
    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晓溪已经完全适应大学的生活。
    香江这边却不平静，不仅是外资，香江本土资本也参与进去，基本达成一致，要抬高房价。
    首先涨价的就是二手房！
    不断地通过反复交易，制造利好消息，二手房价格涨势明显，周文雅也意识到，楼市已经摁不住。
    趁着还没过年，赶紧给陈凡打电话：“陈总，现在局势非常不好，为了给我们制造麻烦，好几个小区的售楼处都被砸。”
    “星火地产不少员工上下班的路上都被人打了，包括马西风马总在内，很多人都受到人身威胁。”
    “现在不仅是房价摁不住，员工的安全也没有保证。”
    “舆论也不站我们这边。”
    (本章完)

 第367章 暴涨模式

    第367章 暴涨模式
    售楼处被砸，员工上下班被打，连总经理都遭受人身威胁？
    陈凡的眉头拧成一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话果然不假，平时在香江敢惹自己的人可不多。
    出现这种情况，是真把人逼急了。
    沉吟片刻，陈凡平复心情，声音有些冰冷：“能查出来是谁下的手？警察怎么说的。”
    “英伦人找人下的手，警察也都应付了事，无非是把人带回去，拘留几天又放出来，赔偿也都给了。”周文雅苦笑。
    陈凡咬着牙：“告诉马西风，被打的员工，补偿要给足，每个人再发一笔奖金，决不能小气。”
    “马总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行！”
    陈凡又一次皱起眉头：“以目前的情况，楼市还能压多久？”
    周文雅苦笑：“强压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一来，星火地产就会变成全民公敌，类似打砸的事情不会少。”
    商业，从来都不是商业那么简单！
    两世为人，陈凡见过太多，商业没办法达成目的，伴随而来的是各种肮脏的手段，以及政治、军事的压力。
    整整一年下来，英伦砸入太多的资金，还有来自欧美、日韩、内地和香江资本，都砸入太多的资金。
    如果不能达成目标，只会用更脏的手段，打砸售楼处、打人，这些都是小儿科，充其量只是警告。
    九七之前，英伦人有的是手段。
    能忍住一年，英伦人已经很有耐心，也是利用这一年时间低价扫货，陈凡压价，在某种意义上符合他们的利益。
    进入 96年，英伦人要开始涨价出货，显然不会允许陈凡继续压价，必要时用政治手段解决也有可能。
    很早之前，陈凡就已经料到，也做好预案：“通知马西风，召开新闻发布会，预告春节后，所有楼盘一起涨价。”
    “春节之前，再冲一波销量。”
    “先消化掉一波分购买力，春节过后，大家合力炒价格，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价格炒到高点。”
    原本的方案里是要压价的，一直到 96年底才会把价格炒到最高点，然后再制造崩盘的假象。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从太古地产收购 9300套二手房开始，形势就已经转变，手上的筹码不一样，计划也要随之改变。
    快速把价格炒起来，一样能锁住成交量，都买不起，且看不到上涨空间，普通老百姓就不会进场。
    这里边涉及到一个操作，必须打破“房价永远上涨”的谎言，制造出房价会跌的假象。
    免得普通消费者被忽悠，高杠杆上车，那是真会被外资收割。
    如何制造假象，官方会配合！
    至于这个过程中，有多少资本会死，陈凡并不关心，一个个半死不活最好，等经济危机袭来，还能抄底。
    挂断电话之后，陈凡又给胡应相打电话：“老胡同志，咱们的星火一号大厦进度怎么样？九七能顺利完工吧？”
    “想知道，自己来羊城看！”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胡应相就一肚子火气：“从开工到现在，多少年了？就来看过一次，你也好意思问。”
    陈凡摸了下鼻子，揶揄道：“交给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好的，九七献礼，完不成我肯定找你麻烦。”
    胡应相气道：“滚蛋，当谁都跟你一样不靠谱呢？明年 7月 1日准时对外开放，你就别瞎操心了。”
    “瞧您这话说的，作为大股东，我还不能关心一下？”
    陈凡悻悻，赶紧岔开话题：“香江的情况你知道吧？我家好几个楼盘的售楼处都让人给砸了。”
    胡应相嗯了声，没好气道：“又不是只有你家被砸，我家也被砸了一处，李兆机被砸了两处。”
    说着，忍不住用粤语骂起来：“食蕉的英伦鬼佬，冚家富贵！”
    “英伦的鬼子找社团干的，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鬼佬也就这段手段，明的干不过就玩阴的。”
    陈凡讶异，周文雅可没说这些。
    想了下，直接说：“我让马西风召开新闻发布会，过完年后集体涨价，年前再冲一下销量，你们跟不跟都行。”
    跟，就是冲销量，不跟，过完年涨价再卖，能多赚不少钱。
    陈凡对此并没有强制要求，这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但自家房子多，肯定要处理掉一些。
    胡应相房子也多，马上就决定跟进，陈凡又给李兆机打电话，作为房产大户，老李也要跟进。
    其它几位盟友也是一样！
    就在一两天之内，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召开新闻发布会，决定在年后涨价，并表示年前会原价出售一批房子。
    此举无异于往湖里扔石头。
    香江楼市瞬间沸腾起来，涨价之前，买到就是赚到，不管是普通客户，还是各路资本，纷纷入场抢房。
    不少大资本都直接找星火地产，想直接买楼，但马西风就一个态度，买楼可以，按现在的价格每尺加 500港币。
    过完年就这个价！
    没想到还真有人买，一下子卖出去好几栋，媒体跟着大肆报道，星火地产推出的新房都变成“秒光盘”。
    卖完之后，都不用等过年，楼市已经开始涨价，且幅度极大，均价迅速攀升到每尺 7800港币。
    “牛不喝水，就强按着低头，陈凡这帮人果然撑不住了。”
    一群英伦人聚在一起，都是各家地产公司，以及财团的代表，总督鹏鼎康抽着雪茄：“等过完华夏人的春节，再推一把房价，差不多就可以套现离场了。”
    太古地产何利态朗声大笑：“均价每尺暴涨 500港币，一平米就是 5500港币，市场情绪已经被点燃。”
    “只要情绪上头就按不住，华夏人的春节过后，两个月内就可以把房价推高到每尺 9000港币。”
    “到这个价位就可以套现！”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明年之后，留给华夏人的，只会是一个随时会崩盘的香江。”
    “干杯！”众人纷纷举起酒杯。
    明年之后，因为房屋的价值低于所欠银行的贷款金额，许多人都会陷入负资产状态。
    无数的中产阶级将失去财富，各种不满的情绪增加，香江的社会矛盾将剧烈加剧。
    这是英伦想留给华夏的！
    至于他们，将带着巨额的财富，体面地离开香江，然后冷眼看着自己埋下的雷，一颗接一颗地爆炸。
    这一切，也即将实现！
    以目前的楼市行情，以及市场强大的购买力，只要陈凡不出来捣乱，很快就能把房价推上去。
    临近年关，陈凡不再关注房价，被赵园园拽着去赶大集。
    偷摸着从家里溜出来，赵姑娘得意地咧着嘴角，“这次跑的及时，没让那群熊孩子追上来。”
    陈凡揶揄道：“下午回来，你闺女肯定跟你怄气。”
    赵姑娘不在意：“没事，怄气也就一晚上，明天带上她就行，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根筋。”
    陈凡嘴角抽搐，还能跟谁学？
    遗传的呗！
    赵姑娘买了一堆东西，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家，不出意外的，言音抱着小熊猫，嘟着嘴一言不发。
    见爸爸走过来要抱自己，小丫头一扭头，转身就走。
    陈凡苦笑，看向大闺女：“言希，去哄哄妹妹，她就听你的。”
    “我还不开心呢。”言希撇嘴。
    陈凡莞尔，捏着大闺女的脸颊：“明天开始，到除夕之前，每天都带你们去，总行了吧？”
    “说话算话？”言希蹙眉。
    陈凡连连点头：“肯定算话，赶紧去哄哄，正月初二还有地坛庙会，都带你们去。”
    言希这才满意，回屋哄妹妹。
    也不知道她怎么哄的，到吃完饭时，言音脸上已经有笑容，只是对爸爸妈妈没好脸色。
    一直到第二天，带着她出发赶大集，小丫头才高兴起来，到集市上，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玩了个痛快。
    年，也痛痛快快地过去！
    星火地产也不负众望，年后复工第一件事就是筹备开盘，在去年的价格基础上，每尺直接涨价 500港币。
    这一切，只是开始！
    恒生银行的股东联手涨价，不断制造利好消息，各路外资、媒体也都跟进，所有人变成利益共同体。
    英资的手笔更大，直接缩减土地供应，并召开发布会： 1996年的土地供应量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
    且 1997年上半年不会供应土地。
    除此之外，房贷利率大幅下降，又进一步刺激炒热潮，也让香江楼市体会到有史以来最为夸张的涨价潮。
    几乎是一天一个价！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也在全力配合，甚至通过互相收购的方式，制造各种“虚假交易”刺激楼市。
    才过去一个多月，公历刚进入 3月，楼市均价已经突破每尺 9000港币，距离万元大关已经不远。
    所有人都认为再加一把力就行！
    甚至于，炒房界已经喊出那两句著名的口号“无论房价涨多少，大陆一定会接盘”“有钱不买房就是傻子”！
    逻辑也很简单，香江那么富，内地那么穷，九七之后，内地的有钱人一定会源源不断地进入香江当接盘侠。
    其理由和逻辑，和未来如出一辙，都认为富起来的农民工一定会当大城市的接盘侠。
    但在此时，茫茫的大海上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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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68章 孤注一掷

    第368章 孤注一掷
    英伦人炒房确实有一套，尤其是收缩土地供应，对于房价的推进作用再明显不过。
    1984年底，联合声明发布，香江每年只允许出售 50公顷土地，楼市迅速回暖，开启疯涨模式。
    从 84年底每尺 3-500港币，到 94年底每尺 5-6000港币，房价足足涨了十几倍。
    如今再次缩减土地供应，楼市上涨更为猛烈，陈凡看着都胆颤心惊，跟当年倭国一个样。
    当然，这是陈凡想看到的。
    每天跟周文雅通电话了解信息，陈凡又一次指示，继续炒作，一个月内，要让均价突破万元大关。
    “形势比预想中好很多！”
    太古地产何利态扬起嘴角，均价突破 9000港币，每平米的均价已经来到 10万的门槛，完全达到预期。
    距离 1997年 7月 1日还有一年多，何利态果断下达指令，拿出一部分二手房挂牌，新房加速开盘。
    新开发的土地也开启预售！
    该套现离场了！
    “陈凡，海上出事了！”
    曾阿黎拿着一份报纸进来，头版头条上就写着，米国佬的两艘航母跑到家门口来示威。
    明显是插手岛上的家事！
    陈凡拿过报纸，看了一眼就骂起来：“姥姥……狗日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世界警察，什么都要插一手。”
    骂完之后，却一阵无力！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人，哪怕拥有巨额的财富，可在很多事情面前，也跟只蝼蚁一样。
    陈凡突然怀念起后世！
    那时候的外交天团 f4是真的霸气无比，尤其老梗在联合国大会上那五个字：“就这样决定！”
    “我们能做点什么？”曾阿黎握紧了拳头，感觉十分憋屈。
    她从未忘记，很久以前陈凡就说过，没有国家作为靠山，咱们在外边什么都不是。
    就像早年的老霍，英伦人说收他的土地，就直接收走，说买他的公司，就给了一张欠款收据。
    陈凡这些年能做强做大，能到处收割，背后都靠着一座大山，要不然早被英伦人收拾。
    就像之前控房价，要不是星火地产有中建 40%的股份，英伦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土地全部收走。
    就像当年对付老霍一样！
    “把秋儿和园园叫过来。”
    让曾阿黎去喊人，陈凡打开抽屉，拿出香烟点上，吸了小半根之后，三位媳妇儿才过来。
    陈凡打开电视机，新闻正在报道，闽南那边在搞演习。
    许今秋和赵园园立刻骂了起来，脏话一句接着一句，比很多大老爷们骂的都脏，把陈凡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也会骂人，平时不骂而已。
    “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咱家也干不了什么，只能捐一点钱，等孩子们长大后，腰杆子能硬一点。”
    闻言，曾阿黎赞同道：“咱们这代人，从小到大，碰上的憋屈事真不少，不能让孩子们也憋屈，星光投资拿 1亿美刀吧。”
    赵姑娘微微点头：“希望孩子们长大后，是咱们出去堵别人家门口，不是让人堵家门口，星芒投资也拿 1亿美刀。”
    许今秋嗯道：“基金会账上还有一些钱，也拿 1亿美刀，不过咱们这个钱捐给谁？哪个单位接收？”
    “捐给航天基金会吧！”
    陈凡弹了下烟灰，又吸了一口：“钱少干不了什么事，咱家也不缺钱，等会我让文雅给你们私人账上各打 10亿美刀。”
    “你们直接去基金会捐款，不用对外宣传，要一张收据就行。”
    “姥姥……这笔钱捐出去，迟早十倍、百倍地从米国佬身上割回来，什么狗屁玩意儿，操……”
    嘀嘀咕咕骂了一阵，陈凡才拿起手机打给周文雅，让她把钱转到三个媳妇儿账户上：“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去。”
    许今秋讶异：“你不一起？”
    陈凡摇头：“你们去就行！”
    “那行吧！”
    三个媳妇儿没有迟疑，当即出去捐款，由于数额巨大，需要到中银转账，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每人捐了 11亿美刀！
    陈凡倒不在乎捐出去多少，无论是企业账户上，还是私人账户上，钱都多得不完。
    就是憋不下这口气！
    许今秋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给他点上：“今天出去，我们还遇到一伙人，特别有意思。”
    “跟你一样，气性特别大，一听这事儿，兄弟三人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从中原过来，捐了 2万元，要给国家造航母。”
    “我们还请他们哥三吃饭，安排了酒店，这哥三都是有情怀的，开的车又破又旧，穿的跟普通农民一样，捐款时却非常痛快。”
    “他们过来时还找不到捐款的地方，然后去央妈门口蹲大半天才知道接收捐款的地方。”
    过了几天，央妈新闻也在报道。
    许今秋指着电视机：“就是这哥三，领头的就是这个，叫于东莱，原来是开烟酒铺的。”
    “这年头开烟酒铺能掏出来 2万元，估计把积蓄都掏空了。”
    陈凡讶异，没想到是他！
    这也是个能人！
    未来零售市场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几乎是业界良心的标杆。
    时间进入四月中旬，海上的风波终于平静，香江的楼市却跟疯了一样，价格一涨再涨，均价已经达到每尺 1.05万港币。
    每平 115500港币！
    同时期，京城的房价每平米仅 4000元，按照今年的汇率计算，即每平米 4320港币。
    香江的房价是京城的 27倍！
    “香江人都疯了吧？他们的人均 gdp才 19万港币，凭什么支撑起每平米 11.55万的房价？”
    许今秋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人均 gdp，大多数人应该是拿不到这个收入的吧？”
    “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 6000-10000港币，香江的消费又高，普通人没多少存款，哪能买得起房。”陈凡扬起嘴角。
    高价就对了！
    为了把房价炒起来，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都砸了不少钱，互相买卖搭进去不少印税呢。
    现在房价已经涨到高点！
    普通人买不起，资本也在观望，价格太高了，就算将来有内地人接盘，可内地人能接下来吗？
    内地年人均 gdp才 5000多元！
    太古地产的何利态也意识到不对劲，价格长得太快，成交量反而少了很多，一时之间，竟然缺少接盘侠。
    简而言之，就是卖不动了！
    一个多月前，把价格推到每尺 9000的价位，过去一个月，虽然卖了不少房产，但对比总数也没多少。
    原本计划用一年出货的。
    才过去一个多月，房子就要卖不动，资金都会被困住：“谢特……陈凡是故意抬高价格的。”
    “他的目的是困住外资！”
    直到此时，何利态终于发现不对劲，房价已经被推上高位，现在不是接盘侠想不想买的问题，而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
    想买的人多着呢。
    没房子的骂，想有房子住；有小房子的人骂，想买大房子；有大房子的也骂，想买更多房子。
    房价涨到高位，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在骂，都在抱怨置业难，买不起房子，嗯……跟后世内地差不多一个情况。
    连带着，陈凡也挨骂！
    之前控价不让涨要挨骂，现在涨起来也要挨骂，这就是陈凡不在内地搞房地产最大的原因。
    想要好名声，门都没有！
    房地产本身就是吸血的产业，吸走祖孙三代的积蓄不算，还要搭上一个人未来三十年的人生。
    “法克……”
    何利态骂了一阵，着急忙慌地要去找人商量，现在已经不是考虑价格的时候，而是要考虑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正要关掉电视，又看到一条窝火的新闻，星火投资的余静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又爆出一条猛料。
    “陈先生私人名下一共有十二套别墅，还有十五套大平层，按照陈先生吩咐，除了留下一套自住，其它将全部挂牌出售。”
    “除此之外，星火投资旗下还有 10宗土地，以及 8家大型厂房都将挂牌出售，有意者可以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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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提前引爆

    第369章 提前引爆
    何利态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盯着电视机，又听到记者询问：“余总，陈先生抛售土地、房子，是不看好房地产吗？”
    闻言，何利态心头一颤！
    陈凡在香江极具分量，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能引起经济动弹，如果余静说一句“是的”，就可能对房地产造成冲击。
    好在余静没有说出那两个字：“那倒不是，陈先生这些年一直在内地投资，如今又看上一个大项目，需要调集大量资金。”
    “如今香江楼市大好，陈先生才想抛售资产到内地投资，未来星火投资的战略重点也在内地。”
    “按照陈先生的计划，未来 2-3年内，星火投资、星火地产、唐人街超市的总部，都会搬迁到内地。”
    采访就此结束，何利态奋力一扒，直接砸了电视机，余静说的这些话，比直接说“不看好房地产”还严重。
    星火投资，香江最大的金融企业；星火地产，香江最大的地产企业；唐人街超市，香江最大的零售企业，全球都排的上号。
    三家企业带动的是三条产业链，以及庞大的高薪岗位，如果全部搬走，对香江的经济冲击是巨大的。
    经济是会影响房地产的！
    陈凡自己炒房，又要对香江经济踩一脚，意思再明显不过，让楼市成交量暴跌，困住资本。
    “谢特……”何利态再次咒骂。
    如果不是陈凡，英资根本不会这样被动，原本持有不少土地，却被陈凡抢走，不得已投入更多资金购买土地、房产。
    “英资、外资，日子不好过了！”
    李兆机家里，老霍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余静发言：“那小子真够狠的，房子卖不动了。”
    李兆机摇头苦笑：“我家还有好多房子没卖，不过也无所谓，前期出货足够多，如果不是陈凡插一手，也卖不出这么多。”
    “看看新鸿基地产就知道，郭家兄弟一直惜售、限售，现在价格上来了，却没卖出去多少。”
    “咱们应该庆幸跑得快！”
    听完这话，老霍大笑起来：“我家房子少，就剩下几栋楼，回头看看能不能甩卖掉。”
    李兆机噗嗤笑出来：“别做梦了，能零零散散卖掉一些，就足够高兴的，现在谁还接盘？”
    “资本都不是傻子！”
    “普通消费者，哪来的钱买房？”
    “现在大家都被套住，根本的原因是大家把陈凡当成商人，以商人的角度看待陈凡。”
    “认为大家一样，都是求财来的，陈凡还是最大的地产商，一起发财才符合共同利益，可惜，陈凡不是。”
    “他是奇葩！”老霍大笑起来。
    什么和气生财，什么追求利益最大化，在陈凡这里，大多数时候行得通，前提是他心平气和。
    心里有气，就以斗气为先！
    笑过之后，老霍掏出香烟点上：“九七之前，那小子应该不会来香江的，英伦人肯定想干掉他。”
    李兆机也点上香烟，深吸一口：“大概率会这样，英伦人什么脏手段没用过？你说，陈凡会不会真把企业搬走？”
    老霍微微摇头：“不会的，做做样子而已，九七之后，香江需要稳定，是对外的窗口，上头也不会同意。”
    “说的也是！”
    李兆机微微颔首，又扬起嘴角：“已经过去一年，暹罗的布局怎么样了？你那边可是第一站。”
    经济危机，就是从暹罗拉开序幕。
    当时分配任务，这里交给霍家负责，其它各家的资源，在暹罗地区都由老霍调控主管。
    说到这事儿，老霍忍不住笑起来：“陈凡预测很准，暹罗就跟现在的香江一样，楼市、股市空前繁荣，钱都跑到楼市和股市上。”
    “制造业没钱就发展不起来，出口能力急剧下降，汇率又跟美刀挂钩，存在巨大的漏洞，很容易被引爆。”
    “钱跑去楼市、股市，实体经济缺乏资金，咱们这边的资金大量进入，入股、收购都非常容易，贷款也十分容易。”
    “目前进行非常顺利！”
    “不过收购潮，应该在经济危机被引爆之后，到时会有大量企业现金流断裂，那才是最好的机会。”
    听完之后，李兆机吸了口烟：“矿产、港口这些要，那边的橡胶园、榴莲园、林场也不能放过。”
    “别看农业利润低，但这些资产都是一本万利，买下来就是坐地户，每年都有稳定的收入。”
    “这是自然！”老霍微微颔首。
    吸了口烟，又说：“陈凡确实比我们敢想，收割完这些资产，将来子孙后代就算没出息，躺着都行。”
    李兆机揶揄道：“少来，你们家三孩子都不错，尤其是你们家老大，足够大气，后继有人啊。”
    被一阵夸，老霍也笑起来。
    自家三个孩子确实不错，大孙子也很好，霍家三代人无忧矣！
    他们这边闲聊着，英伦人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房价太高，高到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恒生银行的那帮股东们还在炒楼，到下个月，均价说不定就会突破每尺 11000港币。”
    “已经卖不动，再涨就是找死！”
    沈毕，无疑是最痛苦的。
    进场收割楼市，他是全力支持的，汇丰提供了海量的资金，一旦房子卖不出去，就会变成一堆烂账、坏账。
    “房价不能再涨，但要有利好消息，能让人看到未来上涨的空间，必须限制那帮人炒楼。”
    至于让房价跌下来，谁都不敢想，房价只能涨，不能跌，一旦下跌就会导致抛售潮，引发大崩盘。
    总督鹏鼎康揉着眉心：“我来联系他们，让他们停止炒楼，实在不行，就查他们，我就不信一点问题没有。”
    “只能这样！”沈毕苦笑。
    经济上奈何不了，只能动手段，威逼也好，利诱也好，必须逼迫他们站到同一条船上。
    要不然对英资，将是灭顶之灾。
    想了下，又补充一句：“陈凡要是来香江，找机会干掉他，这时候再考虑什么影响，那才是笑话。”
    “陈凡就该去死！”黄大志也在骂。
    信和集团由坡县资金组成，去年高价从星火地产买下两块地，开发方案才定下来，房子已经卖不动。
    信和地产还有其它土地、房子，也是跟着英资的步伐，直到一个多月前才开始成规模出售。
    现在全压手上了！
    楼市要能稳住还好，慢慢出售，总能回本，一旦稳不住崩盘，等待信和地产的，将是破产。
    至于买下来的土地，信和地产已经无心开发，现在只能看看，找个接盘侠吃下。
    哪怕亏点都行！
    好在英伦人的动作很及时，把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全叫来开会，周文雅作为陈凡的代表出席。
    威逼利诱他们不许涨价！
    形势比人强，大家也没意见，房价已经处于高位，再涨也没有多大的空间，只要成交量起不来就行。
    外资想逃，没那么容易。
    相比香江本土，大家的注意力更多都放在东南亚，这次行动大家都拿出真金白银，大笔大笔地砸进去。
    香江楼市已经没有多少关注价值。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挂牌销售，能卖一套算一套，算是跟外资抢市场，割最后一波韭菜。
    至于外资，都忙着炒作，利好消息一波接一波，各大媒体都参与进来，多少能骗一些人高杠杆入场。
    很快，来到八月底！
    楼市还是那个死样子，利好消息不断，价格就是不涨，有些韭菜也反应过来，光打雷不下雨呢。
    陈凡没搭理这些，带着孩子们来到门头沟，动物园已经开工，基本是参照长隆的模式。
    区别就在于，羊城和京城气候相差较大，设施也要更换，尤其是冬天下雪的问题，需要投入不少资金。
    “爸爸，以后这里会有很多动物吗？”言音眯着大眼睛。
    陈凡嗯道：“对，以后会有很多动物，你喜欢什么动物，咱们就养什么动物，好不好？”
    小丫头嗯嗯点头。
    陈凡又说：“等你长大了，动物园就给你，好不好？”
    小丫头连连摇头：“才不要，上班很累的，我就在家里陪爸爸。”
    陈凡苦笑，这就是个懒丫头。
    赵姑娘都看不下去，捏了下闺女的脸蛋：“爸爸有妈妈陪着，等你长大了，要负责赚钱养爸爸妈妈。”
    言音哼道：“妈妈是大坏蛋！”
    “……”赵姑娘咬牙，最后只能苦笑，还是算了吧，丫头跟自己一样，以后嫁个靠谱的，享福就行。
    在动物园的工地上逛了一圈，又去附近正在修建的别墅区看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回家。
    正巧，辛英杰找了过来。
    陈凡把人带到客厅，扔根烟过去，又泡上茶：“你小子够忙的，也不带齐悦来家里坐坐。”
    辛英杰把烟点上：“没办法，事情一大堆，今儿过来有正事，上头让我跟你打声招呼。”
    “香江？”陈凡猜测。
    辛英杰郑重地点头：“香江楼市成交量不大，但毕竟有成交，上头希望进一步困死外资。”
    “最好能提前引爆楼市。”
    “明年 7月之前崩盘，好过 7月之后再崩盘，英伦人埋下的雷，需要英伦人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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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老霍爆雷

    第370章 老霍爆雷
    “提前引爆，谁提出来的？”陈凡讶异，仔细地琢磨起来。
    想法确实很好，九七之前引爆楼市，让英伦人自己背锅，总好过九七之后自己背锅。
    楼市崩盘可不是小事。
    很多人承受不了后果，要么从楼上跳下来，要么在卧室烧煤，民众对未来的希望也大幅下降。
    让英伦人自己背这个锅，以后无论是管理上，还是舆论上，都会轻松很多，大家只会指责英伦。
    提前崩盘对经济也有好处，市场会更快地进入自我调节周期，有利于九七之后的发展。
    不过想法相当激进，英伦的鬼佬绝不会同意，他们一直想着，收割完之后体面离开，把烂摊子留给华夏。
    “一群经济学家讨论过的，建立过模型，只要大家通力合作，是有机会提前引爆的。”
    辛英杰翘起二郎腿，吸了口烟：“上头会宣布，明年将拿出大量土地供应，并大规模供应廉租房。”
    “剩下的，就需要你来操作！”
    闻言，陈凡紧皱眉头：“思路上没错，剩下的就是舆论战，只要控制好舆论，确实能引爆楼市。”
    “这里边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控制媒体，把脏水泼给英伦，还有外资，不能泼到自己身上。”
    “这个需要上头介入才行！”
    陈凡在香江，虽然有“半个香江王”的绰号，但香江毕竟还在英伦手上，没办法完全掌控舆论。
    上头出面则不一样，马上就是九七，该听话的，就得听话，等九七之后，都不用上边出头，陈凡就能收拾他们。
    至于英资控制的媒体则不用多想，到头来肯定互相泼脏水。
    送走辛英杰，陈凡沉吟起来，提前引爆楼市，这里边涉及到的利益太大，金融市场也会遭遇强烈的冲击。
    包括之前计划的，要对汇丰、渣打动手，如果提前引爆楼市，对这两家银行的布局也要再进一步。
    原本计划九七之后再收拾这两家银行的，上头突然要提前引爆楼市，就要提前对它们做出谋划。
    除此之外，就是股市！
    楼市崩盘，股市肯定受影响，趁机做空赚一笔，然后再抄底，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能捞不少钱。
    把每一个环节考虑清楚，陈凡拿起手机，给恒生银行的股东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开会。
    自己是不去香江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智者不陷于覆巢，没必要跑去香江冒险，鬼知道英伦人会不会铤而走险。
    今年五月份，李家的小超人才被绑架，被世纪悍匪张子强绑走，然后张子强直接李家要赎金。
    “李先生富可敌国，我们也不狮子开大口，受弟兄们委托跟李先生借个 20亿吧！全部现金，不要新钞。”
    “就是我给你 20亿，银行也取不出来啊！”
    最后还是银行确定，最多只能取十亿港币，加上从李超人家里拿走 3800万现金，赎金一共高达 10.38亿，创下吉尼斯记录。
    这样的治安环境下，英伦人想要对陈凡下手其实不难，甚至悍匪张子强已经记下陈凡。
    在英伦人一次又一次的炒作中，香江谁不知道，陈凡明年上的资产就高达千亿美刀。
    张子强这样悍匪，不心动才怪！
    两日之后，股东们都来了，陈凡直接请到家里来，同行的还有周文雅、余静，以及商务部的韩厅、辛英杰。
    韩厅作为官方代表，说明上边的意图，大家纷纷皱起眉头。
    提前崩盘会损失大家的利益。
    大家也没放在心上，之前已经捞够，接下来又要去东南亚大杀四方，楼市上的一点损失并不算什么。
    但提前引爆，必然跟英伦人冲突。
    香江可不太平，英伦人要搞点小动作再轻松不过，让人假扮劫匪直接把人绑走也不是不可能。
    “把家眷安排到内地来！”
    老霍咬了咬牙，点上香烟：“还有不到一年时间，撑一撑就过去了，回去就多请一些保镖。”
    韩厅清楚大家的担忧：“安全方面大家可以放心，内地这边会为大家提供安保。”
    闻言，众人这才松口气！
    有官方出面，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当年陈凡被十几个劫匪拿着枪扫射，都是官方派的人手。
    商定细节之后，翌日就各自散去，三天之后，香江 tvb和亚视的主持人、摄影师就赶过来，给陈凡做了一期专访。
    九月十五，晚间新闻！
    两家电视台同时播出这段采访，主持人询问：“陈先生，做为香江最大的房地产商，您是怎么看待香江的房价的？”
    陈凡：“毫无疑问，香江的房价太高，是极不健康的。”
    主持人：“陈先生，香江房价高企，您本人，以及恒生银行的股东们是否要负主要责任？”
    “以我们了解的资料，你们才是炒房的主力，尤其是春节过后的前三个月，是你们迅速让房价破万。”
    陈凡：“我们负次要责任！”
    主持人：“怎么说？”
    陈凡：“事实上，整个九五年都是我们在压着房价，不让房价上涨，去年涌入香江楼市的资金最少有 1500亿美刀。”
    “结果就是我们的售楼处被砸，员工被打，大部分高管都受到死亡威胁，逼迫我们压制房价上涨。”
    主持人：“所以你们房价推高？”
    陈凡：“没有那么简单，房价如果缓慢上升，外资就会迅速卖掉房产，套现离场，让香江人接盘。”
    “只有房价足够高，普通人买不起房，才不会当接盘侠。”
    主持人：“您用接盘侠这个词，是否不看好香江楼市，认为未来楼市一定会崩盘？”
    陈凡微笑：“又不是没崩过！”
    ……
    “法克……他怎么敢？”
    看完采访之后，沈毕头皮发麻：“他怎么敢？他还有很多房子，仍然是香江最多的。”
    “公然唱衰就不怕楼市崩盘？”
    “一旦崩盘，他的损失才是最大的，法克……他跟钱有仇吗？”
    沈毕骂的没错，陈凡的房子仍然是最多的，当初一口气开发了 31个小区，也就卖出去一半。
    除此之外，手上还有 10宗土地。
    楼市崩盘，他的损失才是最大的，甚至会身家暴跌，可陈凡并不在乎，通过卖房，已经拿走巨额的现金。
    几乎同一时间，无论是外资，还是香江本土资本都在骂，房价是你炒起来的，又跳出来说楼市不健康。
    缺德缺到姥姥家了！
    典型的一边吃肉，一边骂娘，完事之后还要踩上两脚，华尔街的那帮吸血鬼都比他有节操。
    不仅是他们，炒房客也在骂，房子涨不动、卖不动，大家的损失都不小，现在只能喊：“无论房价再高，内地人都会接盘的。”
    自我安慰就对了！
    留一点念想，留一点希望，说不定九七年之后，内地人看到香江这么发达，就跑过来当接盘侠了。
    内地人口那么多，人均 gdp是差了些，但也有富豪，只要有一小部分富豪过来就行。
    事实就是想多了！
    九月份还没过去，内地官方就召开新闻发布会，严厉指责英伦不作为，肆意炒作香江房价，以至于本地人住房困难。
    脏水，英伦人制造的，肯定要泼英伦人身上，甚至拿出具体的数字，清楚地说明楼市就是外资炒作的结果。
    顺带着对外发布，九七之后，将释放大量土地，且未来 5年之内将提供 7.5万套廉租房，平均每年 1.5万套。
    发布会结束之后，恒生集团股东们已经打点好媒体，开始疯狂地炒作这条新闻，实实在在地给楼市泼了一盆冷水。
    冰凉彻骨的那种！
    老霍看到新闻之后，用力地搓了搓脸，家眷已经全部送去羊城，接下来就该由他来爆雷！
    本来陈凡想自己上的。
    老霍不同意，当年被英伦人坑那么惨，他想亲自爆雷，让英伦人看清楚：我老霍也是记仇的，没那么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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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1章 崩盘序幕

    第371章 崩盘序幕
    房子可以卖不动，但不能降价！
    一旦降价就容易崩盘，这时候要有人出来打响降价的第一枪。
    当时在京城开会，陈凡明确说过，会拿出两个楼盘降价，并以此为契机，为崩盘造势。
    老霍当时就说：“还是我来吧，我的楼盘没剩下多少，趁这个机会闹上一次，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九月的最后一天，正式降价！
    幅度也不大，就打了个九折，还在大楼的顶部挂了横幅，即便如此，成交量也寥寥无几。
    降价三天，成交五套。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老霍自己请人，联合一批老业主，举着横幅冲进售楼处抗议。
    还请来大批记者在旁边拍摄，然后记者们就拍到一个画面，愤怒的老业主坚决抵抗降价打折，打砸售楼处。
    当天电视上，全是相关新闻。
    翌日报纸、杂志，纷纷跟进报道，极大引发人们对楼市的担忧。
    老霍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回应此次事件，向老业主们致歉，并迅速回调价格，不再打折。
    还暗戳戳地提了一嘴：“打折三天，成交量仅有五套，完全没有达到销售目标，这是公司决策的重大失误。”
    媒体的话锋为之一变：打折三天卖五套，房子降价也卖不动。
    “霍家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竟然在这时候跳出来捣乱，当年就该捏死他们。”
    太古地产的何利态愤怒不已，房子卖不动是不争的事实，但都被隐藏在舆论背面。
    外资企业早就联合，互相买卖，制造虚假成交量，让人以为楼市是在流通的，并非一潭死水。
    二手房市场，价格还涨了一些。
    即使陈凡跳出来说楼市不健康，内地又说要建廉租房，但只要房子不降价，就还能维持住。
    霍家此举无异于扯下楼市遮羞布！
    房子卖不动了，降价都没人要，这一切还只是开始，现在还停留在舆论阶段，一旦反应到市场上，后果不堪设想。
    总督鹏鼎康正喝着咖啡，看到新闻时，直接砸掉咖啡杯：“法克，他们要开始砸盘了。”
    “楼市崩盘，外资全部困死！”
    “英伦的损失将无法估量，会有无数的企业随着楼市崩盘，资金链断裂，最终走向破产。”
    “英伦，还有我，将背上这口锅！”
    鹏鼎康火急火燎地，迅速拿起电话，让人邀请记者，召开新闻发布会，必须稳住楼价。
    英伦人是会画饼的！
    鹏鼎康对着媒体描述未来的香江，又一次搬出玫瑰园计划，机场进度很快，预计 98年就能完工，将推动香江的发展。
    并且搬出珠港澳大桥项目！
    为了稳房价，已经不要脸，当初反对修建大桥的，英伦人才是最中坚的力量，现在却拿大桥造势。
    还说已经跟内地沟通，将尽快推动大桥项目。
    总之，香江未来是美好的。
    房子还会升值！
    不说其他人，就是跟英资关系相对较好的李超人都看不下去，英伦鬼佬是真会忽悠。
    “还好，我们跑得快！”
    英伦人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李超人反而松口气，跟着陈凡他们的步伐走，这步棋是走对了。
    套现那么多房产，现金流充沛，这是最重要的，就算楼市崩盘，损失也不会太大。
    对比其他人，是赚大了！
    只是预料不到陈凡会这么快砸盘，房价才刚炒起来，时间也不过半年，周期也太短。
    “涨价时，忽悠有用，降价时，还能被忽悠的，只有傻子！”李兆机抽着烟，嘿嘿地笑着。
    在京城开会时，股东们已经联合。
    统一指挥，统一调度，联手做空股市，针对的目标明确，都是跟房地产相关的企业。
    等楼市崩盘，股价必然暴跌！
    为了让楼市跌得更快一些，李兆机已经安排人去收房，恒生银行的股东也都在干。
    收二手房！
    不是大规模地收，压价少量地收，如今的楼市，房子都已经卖不出去，总有人撑不住先出手。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好几家手上都有中介公司，通过中介公司对外发布降价的信号，再配合媒体宣传，效果简直不要太明显。
    十月份刚过，二手房的均价已经跌到每尺 1万港币以下。
    新房的价格还死撑着！
    所有人都明白，楼市大势已去，二手房市场挂牌数量暴增，但已经有价无市，想要成交，就得大幅降价。
    楼市一片哀嚎！
    郑树森带着周晓影来到中介门店：“王经理，挂牌一个月，连看房的都没有吗？”
    王经理苦笑：“郑先生，您要的价格太高，如果想尽快出手，建议您降价处理，现在大家都在降。”
    “降多少？”郑树森询问。
    “您的两套房子在中环，地段很好，每尺 8500应该有机会卖出去，如果想快速出手，建议卖 7500。”王经理提议。
    “王经理，我没听错吧？两个月前，每尺 1.2万，现在你告诉我，要降到 7500港币？”周晓影跺脚。
    王经理耸肩：“现在就是这样，来买房的，都是冲着捡漏来的，价格不降下来，客户根本不会考虑。”
    周晓影还想说什么，郑树森立刻说道：“王经理，就这样，按每尺 7500挂牌，谈价时再降一些都行。”
    王经理微微点头：“郑先生，您放心，我们会马上联系客户，在最短时间内帮您把房子卖出去。”
    “那就麻烦您了！”
    从中介门店出来，周晓影一脸愤愤：“价格差太多了，你怎么能同意？损失太大了。”
    “咱们六千多入手，还有的赚。”
    郑树森牵着妻子的手：“想一下去年，媒体都在报道，陈凡压着房价，说不让涨价，就不让涨价。”
    “今年说让涨价，就暴涨。”
    “现在媒体又报道，陈凡不看好楼市，有些小报还说，陈凡是要砸盘的，真要这样，楼市就一定会崩盘。”
    “现在不跑，以后会血本无归。”
    “卖掉房子，把钱拽在手上比什么都强，别说七千多，就算六千多，只要有人接手，我就敢卖。”
    像郑树森这样的只是少数。
    能多卖 100块钱，大多数人都舍不得少卖 100块钱，根本不明白现在是一场“比谁跑得快”的游戏。
    即使挂出 7500的价格，郑树森的两套房子也到 11月底才成交。
    拿到钱之后，郑树森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赚了一些钱，可这一年多下来，就跟做了场噩梦一样。
    从九五年开始，就一直郁闷，房价怎么不涨，把那么多钱压在房子上，还不如拿去做生意。
    身边总有朋友跟他说，不用着急，陈凡压着房价而已，等陈凡压不住了，房价一定会涨的。
    一直到过完春节，房价涨了！
    一天一个价，很快就破万，中环的房子很快涨到 1.2万，差不多翻了一倍，比抢劫都赚钱。
    那是郑树森最开心的时间。
    最近两个月却变成煎熬，房子卖不动，价格暗跌，感觉每天都在损失，幸运的是，他没有房贷，压力没那么大。
    如今房子卖出去，梦已经醒来，郑树森没兴趣待在香江，带着妻子匆忙登上回京城的飞机。
    十一月底，京城已经开始下雪！
    平安喜乐两只小熊猫在雪地里打滚，言音捏了个雪团扔过去，把两个小家伙吓得站起来，举起爪子。
    蠢萌蠢萌的！
    言音大笑，伸出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筷子，上边串着切好的水果，两只小家伙立刻变得温顺，跑过来吃水果。
    等吃到最后一块，两只小家伙开始争抢、打架，急得言音在一边大喊：“别打了，每次都这样……”
    很快，平安打输了！
    小家伙找了个角落，嘤嘤地哭着，孩子们都跑出来看热闹，小熊猫哭的样子是真好玩。
    赵园园拿出摄影机，把这一幕都拍下来：“平安，哭大声一点，等会儿我拿苹果给你吃。”
    “妈妈大坏蛋！”言音拿着一块苹果过来，平安很快停止哭泣，吐着舌头跟小主人卖萌。
    没有小熊猫是阿巴斯甜哄不好的！
    赵园园把这一幕拍下来，就关掉摄影机，甩了甩手腕：“还是家里待着舒坦，可惜又下雪了，不好出去溜达。”
    “小嫂子，可以去爬长城。”
    关小羽带着儿女过来：“雪后的长城银装素裹，风景也很好，我还琢磨着去黄山看雪景呢。”
    “等孩子们放寒假去一趟。”
    赵园园放下摄影机，摸了下周静姝的脑袋：“跟你哥哥，找弟弟玩去，去屋子里玩，别冻着。”
    小丫头甜甜一笑就跑去找言澈。
    赵园园看向关小羽：“你哥刚还在念叨，卖房子的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过两年再去买回来。”
    “还买回来啊？”关小羽咋舌。
    之前的 2000套房子，都是 30平米的，每尺售价 7000港币，成交额就高达 46亿多港币。
    以前还觉得收租已经很赚钱。
    房子卖掉后才知道，收租赚的只是零头，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亿万富翁，放在内地，估计都能排到前五。
    现金肯定是第一！
    赵园园笑道：“肯定要买回来啊，香江房价正在崩盘，过两年应该能跌倒底，不了多少钱。”
    “你不喜欢创业，就老老实实买房子当包租婆，将来静安、静姝要干点什么事，也能支持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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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2章 汇丰困境

    第372章 汇丰困境
    听着赵姑娘说教，关小羽噗嗤大笑：“小嫂子，咱们共勉，您也努力奋斗，给言城、言音多攒点家底。”
    闻言，赵姑娘脸颊火辣辣的，顿时恼羞成怒：“关小羽，你就是欠收拾，看我挠死你。”
    关小羽想跑，已经来不及，直接被赵姑娘扑到雪地上：“小嫂子，园园姐，我错了，饶我一次。”
    许今秋吩咐谢小芳去煮姜汤，看着二人玩闹一阵才上前拉开：“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小心着凉了。”
    “还是嫂子好，不像小嫂子。”
    关小羽挽着许今秋往屋里走：“刚才我们还在聊，等寒假带孩子们去黄山看雪景，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顺便去逛逛宏村，咱们家在宏村还有几套房子，前两年还让人修缮过。”
    许今秋让她坐下，先泡上一杯茶：“赶紧喝，先暖暖身子，等会儿再喝一碗姜汤。”
    接着又说：“能不能去黄山，还得看你哥，香江要打垮楼市，已经到关键节点，不一定有时间。”
    “可以去，我这边没什么正事。”
    陈凡走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香江那边已成定局，剩下的就是怎么做空收割，用不着我。”
    关小羽拿起茶壶，给他续杯：“咱们把楼市搞崩，在香江的名声全臭了，以后过去，会不会被人扔臭鸡蛋啊？”
    陈凡给了她一个凿栗，气道：“什么咱们把楼市搞崩？是英资，还有其它外资，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关小羽吃痛，直撇嘴！
    陈凡翻了个白眼：“咱们是听从上边的指示，围困外资，别给搞混了，无非是多赚了点钱。”
    关小羽竖起拇指，真不要脸啊！
    您赚的是一点吗？
    不算自己的二手房，星火投资卖出去 12宗土地，还有 9800套二手房，加起来就是大几百亿港币。
    这还不算卖出去的新房。
    从八五年之后，跟中建一起开发房地产，香江就成了陈凡的提款机，尤其是最近两年，开发的 31个小区，卖出去一半。
    到手的资金就是天文数字。
    想了一会儿，关小羽补充一句：“陈凡同志，您是该多拿点钱做慈善，抢钱抢的，丧尽天良啊！”
    “……”陈凡脸色瞬间发黑。
    一时之间，又无法反驳，无论是金融，还是地产，本就是缺德的勾当，都是伸手掏别人的裤兜。
    “哥，我就说着玩！”
    见陈凡要发怒，关小羽果断认怂，抱着陈凡的胳膊讪笑：“咱家是抢外边的人，回来做慈善，那叫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好赖全让你说了。”
    陈凡翻了下白眼，又给她一个凿栗：“说说去黄山的事情，要出去玩，就多玩几天，多走几个地方。”
    兄妹俩开始规划路线。
    时间很快进入 1997年 1月 13日，京城正式放寒假，陈凡带着几家人出发去黄山。
    至于香江，楼市已经崩盘。
    不是暗降，是明崩！
    外资还想托举，却没有任何作用，二手房市场不断降价，以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为首，时时刻刻都在炒作消息，根本瞒不住。
    到这个时候，谁都想跑。
    二手房暴跌，新房也跟着降价，英资也在疯狂降价逃离，一场比谁跑得快的游戏正式拉开帷幕。
    结果就是谁也跑不掉！
    但凡买了房子的，但凡欠房贷的，就没不骂的，嘴炮覆盖的范围非常广泛，英伦人、陈凡，还有其它外资都在挨骂。
    星火地产在各个楼盘的售楼处已经被砸好几遍，其它地产公司也一样，但被砸最多的，还是英资企业。
    “舆论战还是有效果的。”
    董船王家里，老霍看着新闻，心有余悸：“还好英伦人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还有陈凡顶在前边，咱们才能少挨些骂。”
    “香江人应该感谢陈凡才对！”
    董船王喝了口茶，又点上香烟：“如今新房的价格，均价在每尺 7000港币，还高于 95年的价格。”
    “房子集中成交是在 95年， 96年迅速抬高价格，实际成交量反而不高，尤其是普通消费者。”
    “整体而言，大家的损失并不大。”
    “不过崩盘才开始，接下来肯定要走向更低的价位，按照陈凡的预期，最少要崩掉 70%。”
    “且要在 5月之前完成！”
    五月，也不是谷底，一旦跌起来，最少要持续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让市场慢慢自我调节。
    至于为什么是五月之前，一方面是政治上的考量，另一方面就是股市上的反应，做空的合约就定在五月交割。
    距离七月，也有个缓冲期。
    那可是最重要的时刻！
    老霍微微颔首，岔开话题：“七月之后，恭喜了，你们家老大是真出息了，也给我们家指了一条道。”
    “哈哈……”董船王大笑起来。
    去年 12月，也就是上个月，通过投票，他们家老大在 7月之后将成为香江第一任的头儿。
    这是董家的荣耀：“也多亏你们几位老朋友的支持！”
    董家跟霍家交情极深，很早之前就相互熟悉，多有合作，尤其是 1986年时，董家经营不利，在海外的公司欠了一屁股债。
    当时霍家出手帮忙，直接投资 11.56亿港币，帮董家度过财务危机，董氏集团才捡回一条命。
    老霍对此并不居功：“那是你们家老大能干，还有几个月， 100多天，香江就跟英伦没关系了。”
    “咱们再也不用看英伦的脸色，被英伦人打压，反过来，是时候狠狠地咬英伦人一口。”
    “不让英伦出血，意难平啊！”
    英伦出血，已经是必然，沈毕无力地躺在床上抽烟，烟灰落在床上也不管，满是血丝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神采。
    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
    房价已经跌到 95年的水平，也就是大规模买入时的水平，如果能够套现，还能体面离场。
    可哪来的接盘侠？
    除非陈凡愿意接盘，他有足够的资金，甚至可以让楼市再一次冲上高位，问题是，陈凡只会再踩上一脚。
    再踩一脚，楼市就该彻底崩盘，对于汇丰来说，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账面上只有巨额的烂账、坏账。
    借出去太多资金了！
    汇丰、渣打，本就是香江最大的银行，无论是开发商，还是普通炒房客，都从这里贷走太多资金。
    反观恒生银行，从一开始就缩紧银根，每一笔房贷都严厉审核，确定楼市崩盘后，有能力偿还贷款的才会放款。
    至于企业炒房，恒生根本不理会。
    “渡不过去，汇丰就完了！”
    叹了口气，沈毕强撑着疲惫坐起来，掐掉烟头，又骂起来：“都是鹏鼎康这个废物！”
    “一次又一次去逼陈凡！”
    “如果不是这个废物，根本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七月之后，华夏人过来，我们根本没有话语权。”
    “死活，都会被人拿捏！”
    骂完之后，强撑着开始工作，却只能看着房价一天天地下跌，等过完华夏人的春节，均价已经跌破 6000大关。
    房地产相关企业的股价跟着大跌！
    沈毕痛苦地工作，市场却传来噩耗，以索罗斯为首的华尔街大鳄开始对暹罗下手，攻击泰铢。
    手法跟当年陈凡、索罗斯当年攻击英镑、比索时一模一样。
    不过二月份这场攻击只是试探，暹罗央行紧急动用 20亿美刀的外汇储备干预汇率市场，迅速平息风波。
    但到了 3月 2日，索罗斯再次攻击暹罗外汇市场，且这一次无比猛烈，以陈凡为首的香江资本，也跟着参与攻击。
    原本只有索罗斯带领的华尔街大鳄参与本次攻击，只能算一次中场攻击，但随着陈凡等人加入，直接变成大决战。
    一招定乾坤！
    香江这边也在大肆报道，渲染一种恐慌的情绪，亚洲即将产生金融危机，对于香江楼市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彻底完了！”沈毕痛苦地捂脸。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话筒中传出陈凡的声音：“沈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沈毕深吸口气，缓缓说道：“陈先生，如果您是想看笑话，那么恭喜您，得愿所偿了。”
    陈凡莞尔，笑道：“怎么会呢，你我之间毕竟合作过，之前的合作也一直很愉快，如今正是你我加强合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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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3章 垂死挣扎

    第373章 垂死挣扎
    听到“加强合作”四个字，沈毕苦笑起来，双方之间剑拔弩张，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势，哪还有合作的空间。
    “陈先生，有话不妨直说，除非您愿意伸手拉楼市一把，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它合作机会。”
    “沈先生，您这玩笑开大了。”
    陈凡微微一笑，暗暗吐槽，拉香江楼市一把，拿自己的钱往里边垫，让外资脱身，想屁吃呢。
    微微沉吟之后：“不跟您绕圈子，就直说了，我看上汇丰和渣打在香江的业务。”
    沈毕微微一愣，错愕道：“您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沈先生，这可不是玩笑。”
    电话那边，陈凡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汇丰现在什么情况，您比我清楚，七月之后，我肯定会全面发起攻击。”
    “到那时，您觉得汇丰顶得住？”
    闻言，沈毕沉默！
    汇丰现在的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现金流没剩下多少，放出去的贷款根本收不回来。
    已经经不起折腾！
    英管时期，还能动用行政手段干预，七月之后则不一样，英伦人在香江没有话语权。
    陈凡说的全面发起进攻，肯定不像上次那么简单，以他的狠辣，搞不好旗下所有员工都会找汇丰挤兑。
    还有他的那群盟友，肯定一拥而上，汇丰破产是必然的。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楼市收割失败。
    楼市收割成功，英资拿着钱离开，银行的账都能平掉，无论陈凡怎么攻击，汇丰都能安全度过。
    沈毕沉吟许久，不知如何开口，陈凡又说：“与其最后破产，不如趁着还值点钱，套现离场。”
    “另外，今年夏季拍卖会，我打算 2亿港币收购几件古玩，沈先生要是有合适的古玩，可以送拍。”
    “您考虑一下！”
    说完，陈凡挂断电话，留下沈毕一脸痛苦，多年经营的银行，最终要走上穷途末路。
    与其破产，不如趁还值点钱，直接套现走人。
    陈凡也给出好处，由自己来促成这件事，事成之后，会有两亿港币的好处费，通过拍卖会合法地到自己手上。
    但现在的汇丰还能值多少钱？一屁股的烂账、坏账收不回来，市值要大打折扣。
    从楼市暴跌之后，汇丰的股票就一直下跌，证券市场上有人在做空汇丰，不出意外，就是陈凡那帮人。
    沈毕拿出香烟点上，无奈地叹口气，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
    香江的汇丰，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也不一定会破产，找苏各兰银行，如果他们愿意伸手，汇丰或许就能度过这次难关。”
    苏各兰银行，相当于英伦的央行！
    仿佛看到希望一般，沈毕迅速振奋起来，打电话召开股东大会，把鹏鼎康也叫上，大家一起向央行求助。
    尤其是鹏鼎康，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必须让他出力才行。
    与此同时，陈凡也给渣打的大班打电话，许诺同样的好处，希望能够兵不血刃地拿下渣打。
    原本的计划中，是要趁着经济危机、楼市崩盘，在 7月之后彻底打残汇丰、渣打的。
    可上头要收购，就不能打残！
    打残之后再收购，拿到手的是两家千疮百孔的银行，价值上要大打折扣，需要很长时间恢复运作。
    除此之外，还要提防索罗斯，华尔街大鳄已经盯上香江，资金也已入场，等合适的契机就会引爆金融危机。
    在这之前拿下汇丰、渣打无疑是最有利的，能够更好地应对华尔街资本的冲击。
    但事情并不顺利！
    无论是汇丰，还是渣打，都想垂死挣扎一下，纷纷向苏各兰银行求助，拯救汇丰、渣打，英伦才能在香江保持影响力。
    苏各兰银行也在评估要不要救！
    作为汇丰的董事局成员，李超人参加会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说陈凡的野心太大。
    手段也够狠！
    拿走恒生银行，对恒指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再让他拿下汇丰、渣打这两家能发行港币的银行，陈凡在香江就能一手遮天。
    土地、房产、港口、零售、电力、电讯、金融……那就不是半个香江王，是真正的香江王。
    谁来了，都得说一声服气！
    对此，李超人也有不爽，作为汇丰董事局成员，如果汇丰撑不住被低价收购，他的损失也不小。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他的股份并不多，汇丰当时拉他入局，只是为了更好的拉拢他。
    听着各路股东要如何向苏各兰银行求援，李超人一语不发，不管苏各兰银行会不会下场，汇丰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星火投资，恒生的股东齐聚于此！
    李兆机端着茶杯，扬着嘴角：“老霍，这一仗干得漂亮，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暹罗要撑不住了。”
    老霍抽着烟，大声笑起来：“才刚开始而已，暹罗还有外汇储备，能够继续干扰汇率。”
    李兆机微微颔首：“东南亚小国这些年发展都不错，小小的暹罗竟然有 250亿美刀的外汇储备，确实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是砧板上的鱼！”
    董船王嘿嘿冷笑，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华尔街，再加上咱们，一天就让汇率暴跌 60%，撑不了多久的。”
    老霍赞同道：“最迟明天，暹罗就会失去干预外汇的能力，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攻击之前，汇率是 1美刀兑换 24.4泰铢，按照老陈同志的计划，是要把泰铢打成废纸。”
    “ 1美刀要能兑换 200泰铢，甚至更多，这样一来，我们在汇率上的收益，估计能拿到 120亿美刀出头。”
    闻言，大家纷纷笑起来。
    汇率收益只是其次，资产收益才是大头，前期已经通过现金和接待的模式，收购大量的资产。
    等泰铢疯狂贬值，大量优质资产成为不良资产时，就是他们挥舞着美刀进场抄底的时候。
    好一会儿，笑声平息，老霍看向周文雅：“周助，老陈同志这次够狠的，手段比在英伦、墨西沟还狠辣。”
    “他对东南亚国家有仇吗？”
    大家都有同样的疑惑，陈凡干的很多事情都有些多余，汇率跌到 100和 200，营收其实相差不大。
    打个比方，原本是汇率是 1比 1，借出 100亿，汇率跌到 100，只需要 1亿美刀就能还清。
    跌到 200，需要 5000万美刀还清。
    营收相差只有 5000万，但要多赚这 5000万美刀，需要贷出更多的泰铢，且在舆论上持续发力。
    搭出去的成本可能都不止这点。
    如果把账目全部算清楚，可能就会发现，从 100到 200的过程，整体上是亏损的，明显多此一举。
    对此，周文雅也不理解！
    面对老霍的询问，只能无奈摇头，代表官方过来的辛英杰适时地开口：“霍先生的问题，我倒是知道。”
    “之前聊天时谈过，陈凡认为东南亚国家对我们并不友好，一旦过上好日子就会跳出来捣乱。”
    “他们越穷，才越好拿捏！”
    “等我们完成抄底，掌握足够的资产，必须让他们在经济上仰仗我们，才能把他们拿捏死。”
    闻言，众人心里一颤！
    陈凡果然够狠，就为这个，不惜加大力量，尽可能地摧毁一个国家的金融系统和经济体系。
    被他盯上，也是够倒霉的。
    在陈凡的计划中，可不只有暹罗一国，是整个东南亚，要尽最大的可能，摧毁他们的金融，掠夺他们的资产。
    这里边有很多政治上的因素，并非赚钱那么简单。
    韩厅和辛英杰就是为此而来。
    唯有刘剑雄暗暗松口气，看吧，这人就是疯子，还好当初自己认怂够快，不仅损失不大，还跟着大发横财。
    又过一日！
    暹罗果然撑不住，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泰铢又一次暴跌，且比前一天跌得还狠。
    到下午就支撑不住，将“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的“有管理的”四个字去掉，执行浮动汇率制度。
    泰铢彻底失守！
    “又是陈凡，又是香江那批人！”
    索罗斯察觉到另一股势力的存在，都是有预谋、有组织地打压泰铢，与己方联合，形成蝴蝶效应。
    通过调查不难发现，就是陈凡！
    算是老对手，也算是老队友，之前在英伦、在墨西沟，双方都是互相竞争，却又利益同盟的关系。
    现在也是这样！
    对于这股势力加入，索罗斯乐见其成，自己这边的抛售已经结束，他们攻击越强，自己的收益就越多。
    巴不得泰铢变成废纸！
    索罗斯又在舆论上添一把火，制造、渲染恐慌的情绪，加速暹罗的外资抛售泰铢。
    如今的舆论战也很诡异！
    之前攻击英镑、比索，陈凡都冲在前面，做大量宣传，这次攻击暹罗，陈凡却杳无声息。
    所有的舆论都集中在索罗斯，以及华尔街大鳄身上。
    香江的资本隐身了一般。
    拿索罗斯当刀使？索罗斯不介意，甚至乐见其成，接下来要攻击更多国家、地区，他需要这样的声势。
    一呼百应的声势！
    如同金融恶魔一样，所到之处，人人自危，当他开始抛售当地货币时，所在地的外资都会跟着抛售。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374章 最后的阴霾

    第374章 最后的阴霾
    暹罗内部的经济问题比想象中的不堪，索罗斯都没料到，仅仅过去三天，泰铢就彻底崩盘。
    汇率真被打到 200以下！
    一美刀，兑换 200多泰铢，直接把暹罗打崩，资产大规模蒸发，经济最少倒退 20年。
    索罗斯的声势一时无两！
    大马的林吉特元、坡县的坡元也受到一定的冲击，东南亚国家对索罗斯是谈虎色变，唯恐被盯上。
    最大的赢家却不是索罗斯。
    而是以陈凡为首的香江资本，汇率上拿走 120多亿美刀的收益，还拿下大量的资产。
    “明天我就去暹罗！”
    星火投资的办公室里，老霍自在地抽着香烟：“之前还在谈林查班港、曼谷港，暹罗一直没同意，现在机会来了。”
    东南亚良港众多，在此之前根本不会出售，经济危机袭来，大量企业破产，进出口业务骤降才有机会拿下。
    陈凡对港口一直眼馋，始终盯着！
    暹罗经济危机爆发，港口的价格必然暴跌，现在是低价拿下港口的最佳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港口只是目标之一！
    土地、资源、矿产、林场、农场、果园、橡胶园……都是大家的目标，连海岛都不放过。
    东南亚海岛景色不错，未来适合开发旅游业。
    反正价格便宜！
    就算不开发旅游业，将来转手卖出去，也是一大笔钱。
    如今办公室的这群人就是一群饿狼，不管什么资产，先抢到手上再说，以后是留是卖再说。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各忙各的！
    暹罗已经收网，其它地方都要盯着，一旦发现索罗斯有动手的迹象就要马上跟进。
    从星火投资出来，胡应相让司机开车从罗湖口岸进入羊城，直接前往天河区，远远就看到一座摩天大厦。
    星火一号！
    汽车在大厦附近停下，从车上下来，看着这座高达 510米的世界第一高楼，胡应相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这是自己设计的！
    在这座大厦附近，还有配套的写字楼、购物中心、酒店、体育馆、会展中心等等，规模十分庞大。
    看了一会儿，胡应相拿出手机，拨通陈凡的号码：“我在星火一号这边，你要不要过来？”
    “等我一会儿！”
    陈凡就在羊城的华夏大酒店，没一会儿就赶到，看着前方的摩天大楼：“完工了吧？”
    胡应相颔首：“星火一号装修已全部完成，其它配套的，预计一年之内就能全部完成。”
    “星火一号大厦开始招租，前半年免租金，已经谈妥不少企业，七月之后正式入驻，现在不对外开放。”
    “那就行！”
    陈凡松了口气，指着大楼说：“做个巨大的横幅，从楼顶挂下来，为 7月 1日献礼。”
    “世界第一高楼，多大的荣耀啊，电视上广告不能少，回头联系央妈，还有香江的电视台，让他们报道。”
    “再弄热闹一点，搞一场烟秀，我个人掏钱，哪天晚上烧一个亿，应该能热闹一整晚。”
    闻言，胡应相笑起来：“你是老板，你说的算，反正你财大气粗，别说一个亿，烧十个亿也可以。”
    陈凡呵呵，揶揄道：“就内地的物价水平，一个亿就能放通宵，十个亿能烧十天，还是别扰民了。”
    聊了一会儿，二人上车回酒店，陈凡又问起香江的房价，胡应相忍不住发笑：“外资快疯掉了。”
    “英资被困住上千亿美刀，没办法套现就是一堆钢筋混凝土。”
    “欧美资金不算多，上百亿美刀还是有的，日韩和坡县进场的资金不少，有几百亿美刀。”
    “如今都急的上蹿下跳。”
    “你不去香江是对的，狗急跳墙，真有人会铤而走险把你干掉，就算不能挽回损失，也能出一口气。”
    闻言，陈凡嘴角抽搐，老家伙似乎在幸灾乐祸：“让他们急呗，等楼市跌到谷底，我再割回来就是。”
    胡应相眯起眼睛吐槽道：“够狠的，买回来，炒高，再吸引外资进来，再割一刀？香江真成你的提款机了。”
    陈凡摊手：“经济发展必然规律而已，从 84年大量拿地开始，我就一步赢，步步赢，我还能拦着房价涨起来？”
    香江的发达与狭小，注定高房价。
    未来，连元朗、屯门都能涨到十几万一平米，像中环、油尖旺这些核心区域，每平的价格是二三十万。
    哪怕不计算其它资产，只保留星火投资旗下的 10宗土地，以及星火地产剩余的房子，陈凡未来也是首富的身价。
    对于外资的房产，陈凡早有计划。
    这帮玩意儿都是高杠杆入场，在汇丰、渣打都欠下巨额贷款，等拿下这两家银行，外资一个都别想跑。
    房价暴跌，抵押物价值低于贷款，资金链要是供应不上，银行是可以直接收走法拍的。
    到那时，又是一场资本狂欢！
    陈凡在羊城住了三天，充分了解星火一号大厦，又跟羊城官方对接 7月 1日燃放烟相关事宜，结束之后就回京。
    回到京城就又闲下来。
    非要说有正事，就是每天跟周文雅通电话，了解香江楼市崩盘的进展，以及金融危机的收割进度。
    得益于暹罗金融危机爆发，通过媒体的渲染，香江萦绕着有可能爆发经济危机的可怕氛围，楼市下跌再次加速。
    进入四月，均价跌破 5000港币！
    对比高峰期，已暴跌 53%，且是持续性的，没有人能拯救楼市。
    “没救了！”
    沈毕绝望地吸着香烟，看着一群汇丰的股东：“苏各兰银行不好看香江楼市，不会出钱救市。”
    “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是七月后，遭受陈凡的全面攻击，最后破产清算。”
    “第二条路是把银行卖给陈凡，必须尽快达成，拖的越久，市值越低，陈凡还会进一步压价。”
    “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商人，永远是逐利的，认清现实之后，答案已经很明显，他们可不会为了斗气，让银行破产，血本无归。
    出售，是必然的选择！
    “意见一致，那就卖！”
    沈毕拿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等会儿我就打电话给陈凡，正式开始收购谈判。”
    有股东说：“价格，不能贱卖！”
    沈毕嗤笑：“不贱卖，陈凡会买？别做梦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凡肯定会压价的，无非是压多少的问题。”
    “除非你能联系到另外的买家。”
    “可能吗？”
    “除了陈凡，谁敢收购？一屁股烂账，收购之后被陈凡整死吗？大家还是认清现实，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格。”
    闻言，众人黯然！
    曾几何时，他们在香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华夏资本随意地蹂躏，就算是霍家，也能轻松拿捏。
    如今却走到破产边缘！
    这一切的变化，都因为陈凡，他们所有的阴谋都被算计拿捏，失去最后的主动权。
    过了好久才有人开口，开始商量出售的价格，以及谈判的策略。
    聊完之后，如李超人、吴广正等华人懂事先回去，一群英伦人留了下来，默默地抽着香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总督鹏鼎康也在这里，眼中满是凶光：“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要走，也要找机会再捅陈凡一刀。”
    沈毕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屑！
    都是这个废物一直招惹陈凡，还每一次都失败，汇丰跟着损失了不知道多少，如今整个汇丰都要一起赔上。
    沈毕现在最想弄死的人，鹏鼎康排在第一位，第二才是陈凡。
    鹏鼎康吸着烟，环视众人：“不是一直在传索罗斯盯上港币，香江正在酝酿经济危机。”
    “出售两家银行之后，手上就有足够的港币，等索罗斯发起进攻，我们就帮索罗斯一把。”
    “让香江的金融系统彻底崩溃！”
    ps：二更到，感谢老铁们支持！
    (本章完)

 第375章 拿下汇丰 渣打

    第375章 拿下汇丰 渣打
    “你连名声都不要了吗？”沈毕嘴角抽搐，觉得牙疼。
    鹏鼎康上任之后，就一直忙着作秀，搞出一副亲民的人设，要干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名声就全臭了。
    “索罗斯干的，与我们何干！”
    鹏鼎康弹了下烟灰，冷笑道：“我们只是暂时把钱放在香江，在合适的时间，把钱转移走而已。”
    这话说的，没一点毛病！
    殊不知，索罗斯也在头疼，早就盯上香江这块肥肉，却被陈凡先搞了一手，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楼市被提前引爆，香江的局面跟之前预想的变得不一样。
    正常情况下，股市与楼市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当股市表现良好，投资回报率较高时，资金往往会流向股市，寻求短期的高收益。
    反之，当楼市前景看好，房价上涨预期强烈时，资金可能会从股市撤离，投入到楼市中。
    但是香江楼市崩盘，资金并没有大量流入股市，原因也很简单，泰铢崩盘，香江的舆论都在炒作金融危机。
    到处都弥漫着金融危机的气息，股市自然达不到预期！
    这一切，都是陈凡干的！
    索罗斯恨得牙痒痒的，他已经集合量子基金、老虎基金、宏观对冲基金与各路国际炒家结成同盟进入香江。
    汇市、股市、期市都是目标！
    先从银行和金融机构拆借大量港币，在股市上通过券商从世界各地秘密买入港股，或者借入成分股，然后一路拉升股市、汇市。
    等到高位再做空，找准时机引爆股市、汇市！
    问题就出现在拉升的过程，索罗斯原本计划，以“回归”为噱头大规模宣传，提前透支利好，反复炒热股市、汇市。
    原本计划把恒指抬到 1.6万点以上。
    结果先被陈凡当头一棒，楼市提前崩盘，又大规模宣传经济危机打压楼市，股市抬升也变得极为缓慢。
    几乎不可能达到 1.6万点，泡沫不够大，对做空是极为不利的。
    尤其是地产股，原本泡沫足够大，是做空的重点，没等索罗斯下手就先崩盘，严重地影响恒生指数。
    至于从外汇发起攻击，难度也非常高，香江的外汇储备极高，仅次于内地与倭国，高达 928亿美刀，排世界第三。
    这一切都需要权衡！
    索罗斯不是上帝，没有上帝视角，别看他在金融市场大杀四方，但每一次攻击都非常谨慎。
    九二年攻击英镑，五月份就先试探攻击一次，发现时机不成熟，马上隐匿，一直到九月才再次发起攻击。
    九四年攻击墨西沟比索，九七年攻击泰铢，都是一样的套路，先试探攻击，发现时机成熟才会大举攻击。
    事实上，索罗斯早在 94年就想收割东南亚国家，当时曾试探攻击过一次，发现时机不成熟就果断隐匿。
    针对香江也是一样！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九七年 7月之后，索罗斯就先后发起三轮进攻，一直到 1998年 8月才发起总攻。
    如今索罗斯在权衡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即使楼市崩盘，香江的经济仍有很大的泡沫，是可以吃下来的。
    无非是怎么吃！
    集结了三大基金，以及数量庞大的国家炒家，香江不可能撑住，迟早成为他们的“终极提款机”。
    在这之前要先吃下亚洲四小虎！
    暹罗之后，下一个是菲猴，索罗斯还有些郁闷，陈凡突然参与进来，进攻暹罗太顺利，以至于菲猴那边布局还没完成。
    还要再等一等！
    至于陈凡这边，已经接到周文雅打来的电话：“陈总，汇丰、渣打同意出售香江业务，您这边有什么指示？”
    “让余静去谈，使劲压价！”陈凡扬起嘴角，终于认怂了。
    如今的汇丰、渣打可算不上优质资产，大量的资金被贷出去，还都被困在楼市上，根本收不回来。
    且随时面临陈凡的威胁。
    余静带着团队参加谈判，过程并不困难，就是做资产审核时，也忍不住倒吸凉气。
    外资是真敢玩！
    从汇丰、渣打贷款，杠杆太高了，房子不升值，单单利息就能拖死这些资本，根本无法偿还。
    这就是两个烂摊子！
    处理好，安全度过，未来可期；处理不好，直接崩盘，没有未来。
    “还不如直接打崩再重组呢。”
    汇丰和渣打已经认命，剥离香江的业务出售，价格在一个多月时间里，反复被打击，终于在五月份达成一致。
    星火投资以 168亿港币收购汇丰（香江） 68%的股份，剩下的 32%是股票市场是的流通股。
    另外以 145亿港币收购渣打（香江） 73%的股份，剩下的 28%同样是股票市场上的流通股。
    消息传出之后，香江哗然！
    汇丰、渣打两家银行竟然易手，从此之后陈凡将掌握汇丰、渣打、恒生三家最大的银行。
    汇丰、渣打拥有港币发行权，恒生负责计算恒生指数，除此之外还有现金流最充沛的大地银行。
    整个金融市场都将被陈凡左右！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收购价格，即使受楼市崩盘的影响，汇丰和渣打的股价跌了不少，可按当前股价计算，市值仍在千亿以上，
    收购价才多少？
    168亿港币收购汇丰 68%的股份，总市值 247亿港币； 145亿港币收购渣打 73%的股份，总市值 198亿港币。
    与股市市值相差巨大！
    消息传出之后，散户立刻抛售股票，汇丰、渣打的股价暴跌。
    余静却在大笑，股价打下来正好，星火投资一边在舆论上发力，唱空两家银行，一边却安排人抄底抢购。
    股市暴跌还有一个好处，恒生银行的股东们，早在楼市下跌之前就已经做空汇丰、渣打，股价暴跌又能捞一笔。
    金融，就是这么缺德！
    本身并不生产价值，只是财富重新分配，只要上场的，不是砍别人一刀，就是挨别人一刀。
    “汇丰、渣打竟然易主？”
    索罗斯拿着报纸，皱着眉头沉吟：“这两家银行都是港股的重要组成，股价暴跌对恒指的影响不小。”
    “还真是一波三折，又被挤掉不少泡沫，收割的难度变大不少。”
    “香江，需要的是利好！”
    索罗斯叹口气，放下报纸：“先放放，等七月之后，收割完亚洲四小虎就轮到香江了。”
    时间正朝着七月迈进！
    陈凡给孩子们请好假，连带着三位老丈人全家，以及舅舅全家一起到羊城的星火一号大厦顶楼。
    上头原本想邀请他参加 7月 1日的仪式，陈凡委婉拒绝，一旦出现在电视画面上，肯定会被大肆报道。
    陈凡可不想在内地扬名，在香江名气够大，出行却不便，在内地还是低调些，过自在舒坦的生活。
    跟亲朋友好一起看烟秀也挺好！
    热闹一整夜之后，时间来到 7月 2日，留下许今秋安排家人们回京城，陈凡带着曾阿黎和赵园园前往香江。
    “不一样了！”
    通过口岸，陈凡让司机停车，从车上下来，看着周边的景物，还是原来的景物，但感觉是不一样的。
    英伦人已经滚蛋。
    这里不再是英伦人说的算！
    连汇丰、渣打都已经到手，英伦人在香江已经没有多少影响力。
    也就剩下一些英资企业，还有一些英资控制的媒体，对于这些媒体，陈凡早就说过，要一个一个地收拾。
    休息了一夜！
    陈凡带着两个媳妇儿前往星火投资，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都已经聚在这里，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尤其是董船王！
    大儿子成了香江的头儿，这份荣耀是可以写在家族荣耀史上的，大家也都纷纷送上祝贺。
    寒暄一阵，又喝了一杯茶，陈凡才说：“索罗斯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对菲猴子下手，咱们跟上没有？”
    说着，看向刘剑雄，菲猴那边是他负责的，布局时间也足够长。
    “通过对国际金融机构的调查，索罗斯在菲猴那边的布局并不深入，这也跟菲猴的外汇储备不多有关。”
    “其外汇储备大概在 80亿美刀左右，利益不够大，并不是攻击的重点，大马、印泥、坡县才是重点目标。”
    “这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今天之内就能一举打垮菲猴子，让菲猴的比索变成废纸。”
    听完之后，陈凡忍不住大笑：“菲猴子要是知道，自己因为外汇储备太少，被索罗斯嫌弃，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大刘戏谑道：“结果都一样，索罗斯嫌肉少，我们可不嫌弃，菲猴的矿业、农业、港口、旅游业还是不错的。”
    “前期通过投资，以及贷款，已经拿下不少产业，今天彻底打崩菲猴比索，明天我就过去加速收购。”
    陈凡微微颔首：“媒体宣传要跟上，尤其是香江这边，一定要渲染金融危机的氛围，把索罗斯盯上香江的事情大肆宣传。”
    “股价一定要遏制住，本来就有泡沫，要是再被吹大，等索罗斯对香江做空，我们就会十分被动。”
    “最近香江的舆论确实不正常！”
    董船王适时地开口：“咱们自家的媒体大肆宣传回归的利好，英资控制的媒体也在唱好，这就很不正常。”
    “我们怀疑英伦人极有可能跟索罗斯达成某种默契，关键时刻可能会在背后捅刀子。”
    “如今在舆论的冲击下，股市已经有波动，尤其是华资控股，股价都涨了不少，老李，你家的煤气公司也一样。”
    说完，看向李兆机。
    李兆机微微颔首：“确实不对劲，我正打算释放一部分股票，把股价打下来，现在有些虚高，一旦被做空，等经济危机袭来，损失会非常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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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6章 谋划大紫荆

    第376章 谋划大紫荆
    李兆机很头疼，股价上涨本来是好事，放到其它时候，只会继续炒热，让股价更高，再卖掉流通股，趁机套现一笔。
    现在却被索罗斯盯上！
    稳定股价，甚至压低股价，等经济危机席卷到香江，被国家炒家做空时才能从容地应对。
    陈凡了解他的难处，看向余静：“ 85年时，咱们拿下煤气公司的股票，就一直没动过，大概有多少？”
    余静张口就道：“当时拿下煤气公司 15%的股份，并且从市场收购大量的流通股，占比 3%左右。”
    闻言，李兆机愣住，陈凡够狠的，八五年竟然抢下那么多流通股，然后就放着不动：“你做长线够耐心的啊？”
    陈凡悻悻，讪笑道：“那时候股价低，你这些年又干得漂亮，如今都翻三倍了吧？”
    “差不多吧！”李兆机点头。
    当时市值 200亿左右，按照现在的股价，市值已经 600多亿。
    陈凡笑道：“那不就得了，长线有钱赚，我才懒得折腾，余静，你配合老李把流通股全部抛掉。”
    “好的，陈总！”余静应下。
    “谢了！”李兆机松口气，手上筹码多一些，再结合舆论，应该能把股价打下来不少。
    “客气啥，一起发财！”
    陈凡微微一笑，又说：“接着说正事，继暹罗、菲猴之后，大马、印泥、坡县肯定受影响，短时间内就会分出胜负。”
    说着，看向董船王：“老董同志，大马那边什么情况？”
    董船王微微咧起嘴角：“大马的林吉特币已经受影响，国际炒家试探性攻击过，应该很快会发起总攻。”
    陈凡微微点头，又看向赵船王和三少，父子俩负责印泥。
    赵船王微微摇头：“印泥受影响比较小，目前波动不大，以索罗斯为首的国家炒家还没动静。”
    印泥确实是受影响最晚的东南亚国家，却是被打的最惨的，陈凡对此早有意料：“国际炒家肯定会下手，等着就行。”
    说着，又看向李兆机：“坡县是你负责，那边情况怎么样？”
    坡县是东南亚国家中发展最好的，外汇储备 900多亿美刀，且每年财政支出都不超过收入，年年都有财政结余，没有负债。
    此种信用，使得坡元非常稳定。
    东南亚国家中，坡县是最难啃的，在场众人里边，李兆机在金融方面的能力最强，所以才交给他负责。
    “坡县财政健康，外汇储备充足，看似很完善，但近些年的发展也一直在埋雷。”
    “跟香江一样，房价高企，又开发大量房地产，泡沫非常大，随时可能崩盘，这是我们的机会。”
    “除此之外，就是股市！”
    “坡县为打造国家金融中心的地位，实行开放的金融政策，居民纷纷将手中的资产投入到金融市场当中，泡沫非常大。”
    “攻击坡县，汇市、股市、期市，都是我们的目标。”
    说到这儿，李兆机点上香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因为金融开放的原因，无论是借入坡元，还是证券，都更为容易。”
    “索罗斯打算怎么攻击香江，我们就怎么攻击坡县。”
    “等国际炒家对大马动手时，我们就对坡县下手，把坡元的汇率打下来，以坡县的外汇储备，不可能打残，贬值幅度不会太大，好在我们手上的坡元足够多，收益不会少。”
    “其次是股市，已经跟券商签好协议，重点做空金融股、地产股，这两个板块泡沫很大，打下来一半不成问题。”
    “最后就是股指期货合约，目前已经买入 50万张股指期货空单，约定一个点 100坡元。”
    听完之后，大家纷纷笑起来。
    老李的魄力够大，手段也够狠，至于能否成功，大家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东南亚就是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仅是东南亚，还有日韩！
    倭国是李红英负责的，事务相对简单，主要是攻击汇市，在汇率上捞一笔就会走人。
    韩棒是官方负责，星火投资派遣总裁伍志杰协助，这边的攻击比较复杂，关系到后期的收购计划。
    至于最后能吃下多少还很难说。
    大佬美看韩棒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跟头饿狼一样，是打算一口将韩棒吃下的。
    经济危机过后，韩棒的财阀相继沦落；三星被肢解，外资进驻；大宇集团的汽车部门被外资廉价收购；八大银行被外资掌控……
    大佬美为此付出的代价，不过是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给韩棒提供 570亿美刀的贷款，仅此而已。
    后世韩棒的财富为什么能无法无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后边有美爹撑腰，彻底掌握韩棒的命脉。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东南亚，经济危机袭来，米国一样通过 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向东南亚国家提供贷款。
    前提是签订不平等条约！
    亚洲四小虎里边，只有大马够硬气，宁死也不借钱。
    在大佬美虎视眈眈之际，官方想要在韩棒收购企业、技术，难度肯定不小，很难有太大的收获。
    官方也没太大要求，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只要是比自家技术先进的都可以买，能少走一些弯路。
    会议室里，大家恣意地闲聊。
    下午，菲猴那边就传来消息，比索开始贬值，半天之内汇率暴跌 13%，菲当即已经无力抵抗。
    大刘抽着烟大笑：“果不其然，菲猴根本无力抵抗，才刚开始就直接举白旗，没一点魄力，难怪只能当菲佣。”
    “国际炒家对菲不重视，抛售基本完成，还得看我们。”
    大刘拿起手机，对在菲的操盘手下达第二阶段的抛售指令，目标是彻底打垮菲猴比索。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布局超过一年半，远比索罗斯更充分。
    陈凡早就说过，要么不干，要干就往死里干，最少要让菲猴子的经济倒退二十年。
    索罗斯也很快收到消息：“香江这些家伙比我们还狠，我们是捞钱来的，他们是冲着打残对手来的。”
    “以他们的抛售力度，菲猴比索恐怕会变成废纸，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盈利能提高不少。”
    “声势也更大！”
    “接下来攻击大马、坡县，必然能一呼百应，迅速让这两个国家的金融系统崩溃。”
    利益共同，双方很快达成默契，索罗斯又一次在媒体上发力，加快菲猴外资的逃离。
    又过去一日！
    汇率从 1美刀兑换 26比索，暴跌到 1美刀兑换 50比索，跌幅已经接近 50%，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大刘一早就出发，当飞机在菲猴落地时，比索已经下跌到 1美刀兑换 63比索，跌幅将近 59%。
    看到这种情况，索罗斯非常兴奋，跌幅远远超过预期，不得不再一次感慨，香江那帮人是真够狠的，布局也足够深。
    而且香江那帮人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还在不断地抛售比索，并且在舆论上持续发力，导致大量外资逃离。
    “菲猴完了！”
    索罗斯微微地扬起嘴角：“下一步就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场，从菲猴身上再割下一块肉。”
    “菲猴的经济最少倒退 10年！”
    “这还是香江资本就此停手的基础上，如果攻击持续几天，菲猴的经济会倒退 20年以上。”
    三天之后， 1美刀兑换 150比索！
    星火投资，看着报表，曾阿黎嘴角抽搐：“索罗斯算是给你顶雷的，在东南亚的名声全臭了。”
    “没有我，他的名声一样臭，提起索罗斯，东南亚人只会说，他的双手沾满了东南亚的鲜血。”
    陈凡抽着烟，缓缓吐出烟雾：“当初攻击英镑，我不也帮他顶雷，吸引所有火力，英伦人现在还恨得牙痒痒的呢。”
    “他们还给我取了个外号，扎了英镑一刀的人，现在他帮我顶雷，最多算一报还一报。”
    闻言，曾阿黎莞尔，给丈夫倒了杯茶：“少抽点烟，来香江之后，抽的有点多，小心又染上烟瘾。”
    陈凡嗯了一声，掐掉香烟，喝了口茶：“正事多，就抽的多，你这边的资金准备怎么样了？”
    “其它品牌没动，主要从露露乐蒙和羊城工厂抽调资金。”
    除了露露乐蒙、羊城工厂，曾阿黎的星光投资先后又成立几家国风奢侈品品牌，以及一家运动品牌。
    经过几年的发展，算是立住“高端”的脚，但销量都一般，不像露露乐蒙这样大红大紫。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露露乐蒙和羊城工厂这些年发展极好，除了用于扩张，账上的资金一直没动，抽调了 50亿美刀。
    看得出来，露露乐蒙是真赚钱。
    陈凡微微点头，又看向小媳妇儿：“赵姑娘，你那边呢？”
    赵园园的星芒投资旗下，最主要的资产就是洛神护肤，除此之外就是前些年投入大量资金的抗衰产品、医美项目。
    二女的情况差不多，企业账上的钱没怎么动过：“一样抽调 50亿美刀，除此之外，上次做空英镑，私人账上还有不少，再拿出 10亿美刀问题不大。”
    曾阿黎补充道：“我也差不多！”
    想了下，又道：“一直没问你，以你现在的资金储备，就算索罗斯攻击香江，也没必要拉上我们两个吧？”
    “有其它目的？”
    陈凡微微点头，拉着大媳妇儿坐自己腿上，搂着细腰：“大紫荆勋章，还有金紫荆勋章，我想给你俩争一下。”
    大紫荆勋章是香江最高荣誉，用来表扬毕生为香江社会作出重大贡献的杰出人士， 7月 1日是第一届颁奖。
    金紫荆勋章颁授给对社会有重大贡献，或积极参与公共事业而得到极高评价的人士的至高荣誉。
    明年，也就是 98年开始颁发！
    陈凡大致解释一遍：“大紫荆勋章，需要时间沉淀一下，但金紫荆勋章，明年还是有机会的。”
    “等索罗斯进攻香江，你们掏出家底对抗华尔街大鳄，守卫香江的金融稳定，贡献也就有了。”
    闻言，曾阿黎眼睛一亮，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明天我就安排下去，把露露乐蒙抵押出去，从国际银行再贷一笔美刀。”
    陈凡一愣：“不用吧？”
    曾阿黎又吻丈夫一下：“有必要的，这样更稳妥，咱家除了老二，剩下四个都是香江户口，有了这份荣耀，以后孩子们在香江的社会地位可不一样，不是有钱那么简单。”
    说着，看向赵园园：“你也一样，明天把洛神抵押出去。”
    赵园园哦了一声，曾阿黎立刻瞪起眼睛：“别不重视，机会难得，要出纰漏，仔细你的皮。”
    不怪曾阿黎重视，无论是大紫荆勋章，还是金紫荆勋章，都代表着国家的认可，必要时就是一张护身符。
    之前颁发大紫荆勋章，香江的富豪们可没少争抢，拉选票时一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孩子们，曾阿黎也要争一把。
    她们是有机会的。
    只要在经济危机中，对香江做出足够大的贡献，最少也能捞到一个金紫荆勋章。
    至于大紫荆勋章，也有机会。
    陈凡肯定有资格拿这个荣誉，但他并不会拿，如此一来，就可能补偿到她们二人身上。
    投票时，很多人也会给陈凡面子。
    做出决定之后，曾阿黎就开始行动，翌日就拉着赵园园一起，找了国际银行，把露露乐蒙和洛神全部抵押出去。
    “索罗斯、华尔街大鳄、国际炒家……都来吧！”
    有了明确的目标，曾阿黎反而有些期待这场香江金融战，到时就是她们竖旗的机会。
    金融的战火还在东南亚燃烧。
    菲猴已经被彻底打趴下，大刘带着人过去，开始疯狂抄底，还给菲猴提供了一笔贷款，条件是收购港口。
    之前在暹罗，老霍也是这么干的。
    东南亚国家缺乏资金，不得不答应下来，无论是老霍，还是大刘，抄底的计划都异常顺利。
    1997年 7月 14日！
    又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经过几次试探性攻击，终于对大马发起总攻。
    大马央行放弃外汇市场干预，林吉特开始自由浮动。
    与此同时，李兆机对坡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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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7章 鹏鼎康准备的惊喜

    第377章 鹏鼎康准备的惊喜
    摧枯拉朽一般，大马的林吉特就宣布失守，索罗斯又一次感慨，香江这帮人是真狠！
    他们跟东南亚有仇吗？
    索罗斯不止一次怀疑，从暹罗到菲猴，再到大马，下手又准又狠，每一次都是奔着打崩对手来的。
    米国人都没这么狠。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大马完蛋了，坡县也将损失惨重。
    李兆机已经到坡县，一出手就抛售 100亿坡元，当前的汇率是一比一，相当于 100亿美刀。
    国际炒家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媒体紧随着发力，挟带索罗斯连续打崩暹罗、菲猴、大马的恐怖声势，资本市场极度恐慌，纷纷抛售坡元离场。
    坡元当天贬值 13%！
    楼市、股市全部遭受重创，房价开始下跌，股市遭遇大规模抛售，股价暴跌，股指也遭受重创。
    损失最严重的是金融股和地产股，几乎呈现崩盘之势，李兆机对此十分满意，这些都是做空的重点企业。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时间内。
    但要说惨，还得是大马，在国际炒家和香江资本的双重攻击下，短短几天之内就烧光 260亿美刀的外汇储备。
    十几年的发展，努力积攒财富，却一夜回到解放前。
    汇率更是跌成狗！
    林吉特就跟废纸一样，曾阿黎收到消息，都有些不忍：“一个国家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会不会太残忍？”
    “金融战就是这样！”
    陈凡微微摇头，点上一根香烟：“索罗斯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香江，如果我们撑不住，下场也一样凄惨。”
    “咱家的那些产业，电讯、电力、港口、零售等企业，业务全部都会受损，市值会大打折扣。”
    “暹罗最早倒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经进场，愿意向暹罗提供贷款，你知道什么条件吗？”
    “条件就是暹罗每年 40%的财政收入要拿来还债，同时开放外汇市场和金融市场，并消减政府开支专心还债。”
    “答应下来之后，就会变成屠宰场，只要时机合适，外资随时能进场再割一刀，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金融，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
    陈凡猛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不收割别人，就会被别人收割，收割多了，面对镰刀时，才有对抗的本钱。”
    见他又抽烟，曾阿黎泡了杯茶过来：“说的也是，露露乐蒙和洛神已经开始评估，贷款应该很快会下来。”
    陈凡微微点头：“东南亚那边还没完全收场，事情有其他人处理，咱们先回家，等索罗斯对香江动手再过来。”
    曾阿黎嗯道：“你没其它事？”
    “都处理完了！”陈凡笑了下，这趟就是过来看看东南亚收割的成果，以及筹集资金。
    已经吩咐下去，不需要自己操心。
    翌日，回到京城。
    孩子们已经放暑假，周静安、周静姝兄妹俩也在，小静姝不出意外的跟在言澈身边，领着弟弟玩。
    关月梅搬了一张摇摇椅，坐在树底下，看着孩子们玩耍，脸上总挂着笑，时不时就喊孩子们过来喝水。
    “妈，我小时候可没这待遇。”
    闻言，关月梅嫌弃道：“你小时候成天在外边疯玩，晒得黑不溜秋的，哪有我孙子孙女可爱。”
    “……”陈凡语塞。
    关月梅嫌弃地摆手，让儿子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都有一群孙子孙女了，谁还稀罕儿子啊。
    带着五个孩子出门，那才有面！
    无论走到那里，别人不是夸孩子长得好看，就说她有福气，子孙满堂，不比带儿子出门有排场。
    前些天带孩子们出去，在胡同口碰上一个遛狗的大姐，看着她的五个孙子孙女，一脸的羡慕。
    最后这大姐还来了一句：“还是你有福气，不像我，没孙子遛，就只能遛狗，哎……”
    遭到老娘嫌弃，陈凡果断去找媳妇儿，抱着许今秋软软弱弱的身子，丹田不自觉地涌起一股热气。
    许今秋微微挑眉：“陈凡同志，老当益壮啊，去香江那么多天，大姐跟园园两个都喂不饱你？”
    大手覆盖高海拔，轻轻地用力：“要不我为啥娶三个媳妇？”
    许今秋嘤咛，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现在得意了，当年你可不是这么想的，还说我有病来着。”
    陈凡嗯道：“是我不识好歹了！”
    许今秋莞尔，揶揄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先跟你说个正事，颜丹青回来了，重新入职基金会。”
    闻言，陈凡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发黑：“六斤半也回来了？”
    许今秋嗯道：“前天来家里了。”
    陈凡咬牙，好一会才问：“两年多没见，跟咱闺女陌生了吧？”
    许今秋苦笑：“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孩子们才多大，你跟孙师兄就是有病，大人斗气，老扯上孩子干嘛？”
    陈凡呵呵，岔开话题：“孙师兄回来了？”
    许今秋摇头：“还没呢，听颜丹青说，已经开始交接工作，估计还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回来再请他喝酒。”
    陈凡微微颔首，把媳妇儿横抱起来：“先别管他们家的事儿，咱们先把欠下的功课补回来。”
    ……
    如同往年一样，许今秋又要外出考察，几家人一起出发，整个暑假都在外边疯玩。
    时间很快进入十月！
    十月份的第一天，李红英就打电话过来：“郭炳厢被绑架了，就在自家大门口，被劫匪强行掳走。”
    “过些天你要过来，安保一定要做好，别让人钻了空子，想要绑走你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闻言，陈凡叹了口气，“英姐，放心吧，我在香江出入都带着一群保镖，不会出问题的。”
    挂断电话，赵姑娘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扯到保镖？”
    陈凡把事情说一遍，赵姑娘忍不住撇嘴：“香江的治安就该雷霆般地扫荡一遍，时不时就有人被绑架，这谁受得了？”
    “慢慢来吧， 7月 1日才过去多久，治安已经有很大好转，那些社团都不怎么敢冒头了。”
    嘀咕了一句，陈凡把这事记下。
    没过几天，李红英又打电话过来，郭家支付 6亿港币的赎金，把郭炳厢赎了回来。
    10月 20日！
    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又一次前往香江，安保措施明显提升，才从机场出来，伍蓝英就带着一队保镖在外等候。
    一群保镖杵在这里，声势浩浩荡荡，闻讯而来的记者也在外边等着，拍下不少照片，还有人大声询问，想要采访。
    陈凡没有理会，带着两个媳妇儿上车，迅速离开机场，回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开始筹备金融大战。
    索罗斯要对香江下手了！
    以恒生银行股东为首，在各家证券公司都埋了眼线，清楚地了解香江金融市场的动静。
    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们，早在 6个月前就开始布局，在外汇市场上囤积了 2000亿港币。
    除此之外，还购买了大量股票，并从券商手中借到大量成分股。
    其中一部分资金，还是从汇丰、渣打、恒生拆借出去的，短期拆借的利息高达 11%。
    陈凡对此一清二楚！
    “快要开始了！”
    遥远的英伦，一座老式城堡中，鹏鼎康抽着雪茄，眼中带着血丝，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作为香江最后一任总督，他的任务是去埋雷的，但从一开始就不对劲，被陈凡打了个稀碎。
    所有埋雷的计划，只有“全球伙伴计划”一项成功，给超过五万香江精英一组密码，让他们可以随时移民英伦。
    除此之外，一无所成！
    回到英伦之后，媒体还给他取了外号：最无能的香江总督！
    鹏鼎康的恨意可想而知！
    索罗斯那边已经知会过，将对香江开启第一轮攻击，鹏鼎康自然会配合，但除此之外，他还给陈凡准备了一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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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8章 第一波攻击

    第378章 第一波攻击
    “陈凡应该到香江了吧？”鹏鼎康点上一根香烟，重重地吸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很快，电话铃声响起！
    鹏鼎康拿起话筒，又很快果断，微微地眯起眼睛：“果然跟预料中一样，陈凡到香江了，他肯定不会缺席。”
    “经济危机袭来，陈凡是跟着国际炒家一起发财，还是会奋起反抗，跟国际炒家对抗？”
    鹏鼎康猜测，他会对抗！
    对抗才符合陈凡的利益，一旦香江被收割，经济 10年、 20年都无法恢复，他的银行、地产，都会严重缩水。
    其它产业也会严重受损。
    以陈凡的性格怎么能容忍？如果他能缩起脖子当乌龟，早年就不会跟英伦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
    不得不说，鹏鼎康看的很准， 10月 21日，陈凡已经带着两位妻子来到合和大厦的星火投资公司。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齐聚于此！
    见大家一脸严肃，陈凡笑了下：“刚从东南亚发财回来，大家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嫌钱少不成。”
    “你小子嘴巴真损！”
    老霍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东南亚的收获也就你会嫌少，我们几家反正是吃撑了。”
    陈凡笑了下，掏出香烟点上：“那就先盘一下东南亚的收获，大家开心一下，别搞那么严肃，索罗斯攻击香江，预料之中的事情，咱们未必就会输。”
    对抗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其实并不容易，甚至非常困难，即使重复上辈子的轨迹，后果也很难意料。
    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索罗斯先后四次攻击香江，最后一次官方下场干预，导致国际炒家大败亏输，仓惶逃离。
    但前三次攻击，均获得暴利。
    以第一次攻击为例，索罗斯开局就大量抛售港币，逼迫香江金管局动用外汇储备吃下。
    并且反复向香江各银行借贷港币抛售，逼迫金管局不得不提高利率，稳住港币的汇率。
    汇市上，金管局应付得当。
    索罗斯的目标却不是汇市，要的就是加息，一旦加息，股市就跌，几乎是不变的道理。
    索罗斯早在股市、期市做空，大量抛售股票，恒指从 13473点暴跌至 9059点， 7个交易日内下跌 4414点。
    紧接着香江官方重申不会改变现行汇率制度，恒指上扬，再次回到万点大关，整体跌幅将近 3000点。
    空头通过做空恒指套走大量资金。
    通过“汇市打压、股市抛空、期市获利”这三招，索罗斯将做空的手段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如此。
    到第四次发起总攻，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索罗斯已经计划好彻底打崩恒指，扬言香江就是他的自动提款机。
    最后内地官方出手，国家炒家损失惨重，纷纷逃离，但香江的经济也遭受重创，数年后才恢复过来。
    相比上辈子，如今的情况还比较好，英管期提前引爆楼市，股市也被舆论压制，恒指刚刚过万，泡沫没那么大。
    面对索罗斯，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压下这些心思，陈凡又吸口烟：“老霍同志，要不就从你开始，先盘点一下暹罗的收获？”
    “那我就说说！”
    老霍也点上香烟，轻轻敲了下桌子：“暹罗主要是汇市赚钱，一共到手 120亿美刀。”
    “为了后续抄底，给暹罗提供 50亿美刀的贷款，其它的资金全部用于抄底，一分钱没剩下。”
    加上前期投入的资金，实际上的净投入，换回来 50亿美刀的欠条，还有一大堆的资产。
    对此，大家都很满意。
    未来这些资产才是最值钱的，港口就拿下两个，曼谷港和林查班港，是暹罗最主要的两个港口。
    除此之外，拿下多个锡、铜、钨、锂、镍的矿产开采权，以及面积庞大的林场、农场、榴莲果园、橡胶园等。
    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至于 50亿美刀的贷款，暹罗每年要用部分财政还款，分 5年还清，不用担心要不回来。
    听完之后，大家都忍不住笑，陈凡说道：“您还真是老当益壮，等过几年，这些资产的价值能翻几十倍。”
    老霍微微摆手：“暹罗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很多企业一夜之间现金流枯竭，濒临破产，收购并不困难。”
    覆巢之下无完卵，经济危机一旦爆发就是这样，未来韩棒更惨，经济命脉几乎被大佬美掐死。
    众人唏嘘之余，又看向大刘。
    大刘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他负责收割菲猴，问题是菲猴身家一般，哪怕被比索打崩，也只捞到 40亿美刀。
    除了前期投进去的资金，这 40亿美刀也全部光，虽然买下不少产业，但跟暹罗没法比。
    “老李，你这边能抽出资金支援大刘吗？”陈凡看向李兆机。
    李兆机微微点头：“ 50亿美刀！”
    大刘急忙点头：“足够了，前期投入的资金，汇市收割的 40亿，再加上 50亿美刀，总投入差不多就有 100亿。”
    陈凡微微点头：“回头你再跑一趟，把马尼拉港拿下来，菲猴子现在穷得叮当响，应该会卖。”
    大刘说道：“已经拿下两个码头，之前资金不够，才没有完全拿下，菲猴子已经穷疯，什么都敢卖。”
    “那就行！”
    陈凡微微颔首，又看向李兆机：“老李，你这边斩获如何？”
    李兆机喝了口茶，又点上香烟，缓缓开口：“坡县损失比较惨重，坡元一共贬值 32%，楼市股市双双崩盘，跌幅都超过 40%。”
    “我们在汇市上赚了 130亿，股市做空赚 30亿、股指期货做空赚 150亿，合计 310亿美刀。”
    “产业收购费不多，了 20美刀，拿下坡县港 2个集装箱码头，另外买下 1家地产公司，拿下几块土地和房产，出去 50亿美刀，一共才 70亿美刀，结余 240亿美刀。”
    “这笔钱怎么处理，分掉？”
    听完之后，陈凡点头：“除了支援老刘的 50亿美刀，剩下 190亿美刀全部分掉，大家前期也投了不少钱进去，得有回头钱才行。”
    分成还是跟之前收割墨西沟一样，官方拿三成，陈凡拿两成，剩下的一半他们几家分。
    每一家都能分到十几亿美刀。
    聊完坡县的收益，就该说大马，董船王负责的，收益跟暹罗差不多，但抄底主要集中在农业这一块。
    大马的石油、天然气也丰富，但这两项产业基本都是国企，就算经济危机，也不可能让外资进入。
    至于其它矿产则差一些。
    好在大马农业发达，榴莲果园、橡胶园、棕榈园、林场等等，这时候价格很低，董船王也不手软，把钱全部砸进去。
    等于是这一波操作下来，真正见到现钱的只有坡县，其它地方都要倒贴钱进去。
    大家对此都很满意。
    钱大家都不缺，缺的是各种优质资产，这一波收割下来，子孙五六七八代都不用愁。
    现在东南亚就剩一个印泥还没受影响，不过也快了，面对那样一大块肥肉，国际炒家不可能放过。
    陈凡也不会放过！
    攻击东南亚要拿索罗斯背锅，让索罗斯背负恶名，要不然哪里轮得到国家炒家，赵船王父子早就布好局。
    盘点完收益，余静让人准备饭菜，就在办公室吃了一顿简餐，下午董船王家的老大要过来。
    董家老大是香江一号头头！
    一起过来的还有财政司曾因权、金管局任之刚，这二人在金融危机期间都挺有名的。
    曾因权出名，是喊出那句：“如果保不住香港，我们宁愿以生命承担责任。”
    任之刚就很有意思，索罗斯前面三次进攻香江，金管局的措施就是提高短期贷款利率，每次都是这一招。
    任之刚因此被戏称：任一招！
    是韩厅邀请他们过来的，既然知道索罗斯要攻击香江，大家正好坐下来，商量应对之策。
    会议持续的时间很长，下午又在公司吃简餐，吃完之后又继续开会到晚上十点多才各自散去。
    翌日， 10月 22日！
    香江弥漫着不一样的氛围，从电视到报纸，几乎都在报道一个事情，港币要跌、港股要崩……
    索罗斯要对香江动手！
    金融圈已经出现慌乱的情绪，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抛售港币、股票，兑换成美刀，以此保住财富。
    “舆论战开始了！”
    曾阿黎泡了一杯茶，递到陈凡跟前：“前期咱们一直制造舆论，让香江笼罩在经济危机的阴霾之下，现在索罗斯一动手，宣传效果直接放大，民众心里更加不安。”
    陈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制造舆论就压不住股市，股指太高更容易被收割，先打完第一仗再说。”
    “放心吧，资金已经到位！”曾阿黎微微一笑，明天就是自己露面的时候，大紫荆勋章，她要定了。
    10月 23日！
    金融市场恐慌的情绪更加严重，索罗斯正式动手，且一出手就是大牌，抛售 400亿港币。
    且是低价市价抛售！
    汇市立刻变得恐慌，很多人早就盯着汇市，唯恐港币贬值，纷纷压低价格抛售，唯恐跑慢一步。
    东南亚国家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暹罗的泰铢、菲猴的比索、大马的林吉特，都跟废纸一样，就连一向坚挺的坡元，也贬值 32%。
    谁心里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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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9章 二次交战

    第379章 二次交战
    “老板，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汇市上突然出现一股神秘力量，我们抛售出去的港币被全部吃下。”
    听到下属汇报，索罗斯微微眯起眼睛：“香江金管局的反应还挺快，这么快就进场。”
    说着，扬起嘴角：“加息了吗？”
    下属微微摇头：“并没有，香江金管局没有传出任何信息，除此之外，我们抛售的股票，也被尽数吃下。”
    “还没加息？”
    索罗斯皱起眉头，略微沉吟：“对外放出消息，再次抛售 200亿港币，金管局不可能撑得住。”
    目前的汇率是 1美刀兑换 7.8港币。
    上下浮动 0.05都是正常浮动，国际炒家的抛售价格基本定在 7.7以下，为的就是制造市场恐慌。
    400亿，加 200亿！
    当天抛售 600亿港币，消息传出之后，不可避免地引起恐慌，但市场上存在一股神秘力量，总能全部吃下，让人安心不少。
    当天中午， tvb新闻！
    曾阿黎和赵园园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香江人对她们都不陌生，都知道她们是陈凡的妻子，经常被报道。
    除此之外，她们还是女强人。
    无论是曾阿黎的露露乐蒙，还是赵园园的洛神，都是流行全球的品牌，如果愿意上市，市值能轻松过百亿美刀。
    “曾小姐、赵小姐，据我们所知，是您二位在外汇市场大规模买入港币，稳定港币汇率？”记者询问。
    至于称呼，则有些奇怪。
    香江这边对已婚女性的称呼一般都冠以夫姓，丈夫姓陈，就叫陈太，只是这两位一个丈夫，都称呼陈太就不好区分。
    更不能以大小区分，容易挨抽。
    那就只能称呼小姐，在香江无论是 18岁，还是 68岁，甚至更老都可以称呼小姐，属于非常有礼貌的称呼。
    曾阿黎微笑回应：“是的，早在一个月前，我们就从陈凡口中了解到，索罗斯要攻击香江。”
    “一旦被索罗斯得手，香江经济必然崩盘，将会跟暹罗、大马一样，经济倒退 20年。”
    “作为香江的一份子，这是我们不能允许的，我们会尽自己的全力对抗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
    “曾小姐，您说得对，西方人没有资格收割香江。”
    记者微微点头，把话筒对向赵园园：“赵小姐，您是怎么看的？”
    赵园园微微眯起眼睛：“我们姐妹的意见是一致的，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是华夏人的香江，绝不是西方人的香江。”
    记者又问：“国际炒家正大肆抛售港币，赵小姐，你们计划吃下多少？有大致的数目吗？”
    赵园园嗯道：“竭尽所能！”
    “为了应对国际炒家，我已经准备好个人的所有存款，以及洛神的全部流动资金，并将洛神抵押贷款。”
    “一共 108亿美刀。”
    曾阿黎接过话题：“我这边也一样，抵押露露乐蒙和羊城工厂，调集所有流动资金和个人存款。”
    “一共 115亿美刀！”
    “列祖列宗在上，作为华夏儿女，哪怕拼光家产，血本无归，我们也要跟国际炒家抗争到底！”
    新闻结束，无数观众呆愣住！
    首先是惊诧于儿女的财力， 108亿、 115亿，美刀，加一起就是 223亿美刀，相当于 1740港币。
    她们加一起都能当香江首富。
    嗯，不算陈凡！
    人们更惊诧于她们的魄力，值此危难之际，她们竟然抵押资产，拿出所有资产对抗国际炒家。
    那可是索罗斯，让全世界闻风丧胆的华尔街大鳄！
    她们就不怕亏光吗？
    她们说的话也是真好，比如赵园园那句：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是华夏人的香江，绝不是西方人的香江。
    还有曾阿黎那句：列祖列宗在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六个字，鼻头就酸酸的，身体里自然而然地产生一股热气。
    新闻播出后，汇市、股市都安稳不少， 223亿美刀，不是一笔小钱，足够让很多人心安下来。
    “赵姑娘，可以啊！”
    陈凡抱着捏着小媳妇儿的脸颊：“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是华夏人的香江，绝不是西方人的香江，不错，很有水平。”
    赵园园嘚瑟道：“作为洛神的创始人，星芒投资的老总，这些都是小儿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陈凡莞尔，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过阿黎那句更好，列祖列宗在上，可以直接点燃血脉里的传承。”
    赵姑娘哼道：“都是你教的。”
    陈凡微愣：“怎么成我教的了？”
    “你之前说过的，说什么华夏人最可怕的三句话，第一句就是列祖列宗在上，第二句是，爹、娘，孩儿不孝了。”
    赵园园皱了下琼鼻：“最后一句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同志们，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说着，看向曾阿黎：“自己没创意，依样画葫芦，鄙视你！”
    不出意外的，曾阿黎动手了。
    修理了赵姑娘一顿，才说起正事：“ 223亿美刀，看着不少，但也不算多，你认为咱们能撑几天？”
    “谢特，原来是她们！”
    索罗斯气得砸了烟灰缸，没想到被两个女人阻击，难怪金管局没一点反应，丝毫没有加息的迹象。
    “不把她们打垮，金管局就不会出手，除了抛售手上的港币，还要反复借入港币，逼迫银行提高短期拆借利率。”
    索罗斯摸了下鼻子，皱起眉头：“还有那帮该死的英伦佬，再不动手，合作就此作罢。”
    说着，就给英伦人打电话。
    这帮人手上的港币不少，不仅是出售汇丰、渣打的资金，其它产业也都有储备基金，尤其是国泰航空。
    陈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能撑几天是几天，索罗斯还要利用舆论造势，不会一次性抛售的。”
    “一次性丢出全部筹码，他只会失去话语权，通过舆论带着更多人一起抛售，才能给金管局制造压力。”
    “走吧，去趟公司！”
    “除了大刘去菲猴那边，恒生其它股东都会到场，索罗斯的这一波攻击，还是能撑下来的。”
    保镖已经安排好车辆！
    上个月郭炳厢才被绑架，陈凡出门也不敢大意，安保比之前跟进一步，出门就是五辆车。
    前车遥遥领先，在前边开道。
    第二辆、第三辆都是保镖，夫妻三人坐在第四辆车，后边还跟着一辆车，车上保镖都是满员的。
    这样的阵仗，别说绑匪，就是特种部队来了都不一定管用。
    车队进入浅水湾。
    路过一个路口时，前车安全通行，第二辆车正要通过，路边突然轰的一声，掀起巨大的火光，直接把车辆掀翻。
    “前车掉头，保持随时可支援距离，注意情况！”
    “三号车停下，准备战斗。”
    “四号车停下，五号车贴近四号车，掩护四号车，做好战斗准备。”
    伍蓝英迅速下达指令，又听到嘎吱一声，路口突然冲出一辆小货车，冲着三号车快速撞击过来。
    三号车急打方向，被撞偏出去！
    五号车后座的两位保镖已经下车，纷纷拔出手枪，对着货车司机扣动扳机，精准爆头让货车失去控制，撞向路边绿化带。
    与此同时，远处也有一辆车疾驰而来，开足马力对着已经掉头的一号车撞过去。
    好在一号车驾驶技术过硬，堪堪躲了过去，副驾的保镖已经拔出手枪，摇下车窗，探出头，对着车辆开始射击。
    “阿黎，园园，别怕！”
    陈凡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安抚媳妇儿，曾阿黎神色慌张，却理智地抱住妹妹：“园园，放心吧，没事的。”
    “放心吧，战斗交给他们就行。”
    司机非常冷静，猛打方向盘掉头，先带雇主撤离战场，可就在这时，后方有一辆面包车飞速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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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80章 黎园女侠（ 13 ）

    第380章 黎园女侠（ 13 ）
    曹文婷是 tvb一名不起眼的小记者，今天的任务很简单，街头随机采访，主题是：普通市民如何看待经济危机。
    曹文婷走了几个地方，最后特意跑了一趟浅水湾，这地方有很多豪宅别墅，运气好的话能采访到富豪。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曹文婷吓了一个哆嗦，远远地就看到火光冲天，紧接着枪声大作。
    出于职业本能，曹文婷拉了一下摄影师：“赶紧的，跟上去！”
    “扑街啦，你係咪想死。”摄影师骂了一句，见拦不住曹文婷，只能提着摄影机，咬着牙跟上去。
    距离出事地点也就几百米。
    远远地就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正好有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摄影师连忙打开摄影机拍摄。
    “抓紧拍下，我见过这些车，是陈凡的，这是大新闻。”
    曹文婷话音刚落，面包车的车速已经降下来，正好撞到陈凡乘坐的四号车，把车逼停。
    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手上都拿着枪，还没等他们开枪，五号车的保镖已经朝他们开枪。
    “厉害，比电影都精彩！”
    曹文婷惊呼，陈凡的保镖太冷静，也太厉害，从瞄准到开枪，几乎都在瞬间完成，且弹无虚发。
    枪战的时间很短！
    曹文婷意犹未尽，那边已经在打扫战场，过了一会儿，就看到陈凡从车上下来，还有曾阿黎和赵园园。
    “阿黎、园园，没事吧？”
    曾阿黎搂着妹妹，微微摇头：“撞车时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园园，你怎么样？”
    赵园园呼了口气：“没事，又不是第一次，吓不到我。”
    “没事就好！”陈凡松了口气。
    抱了两个媳妇儿一下，又看向伍蓝英：“兄弟们怎么样？”
    伍蓝英微微摇头：“二号车被炸翻，车上的兄弟受了点轻伤，其它人都完好无损。”
    “马上安排车，送受伤的兄弟去医院。”陈凡微微颔首，掏出香烟点上，接连吸了好几口。
    好一会儿才问：“有活口吗？”
    伍蓝英应道：“一共 12名劫匪，当场击毙 10人，还有两个中枪重伤，丧失活动能力。”
    “别让他们死了！”陈凡咬牙。
    吸了两口烟，扔掉烟头，没心思再去公司，带着媳妇儿先回家，在路上给周文雅打了个电话，做了些交代。
    合和大厦，星火投资！
    除了大刘，恒生银行其它股东都在这边，神色都比较严肃，索罗斯的攻势比预想中猛烈。
    汇市上有曾、赵二女顶着，暂时不受影响，股市上反应更为明显，股民信心明显不足。
    李兆机点上香烟，轻轻地敲着桌子：“股市泡沫还是有的，如今市场信心不足，必然是要挤泡沫的。”
    “我的地产公司，之前股价已经崩掉一半，今天还往下跌；煤气公司的股价，之前打压下来不少，今天也在跌。”
    “所幸跌幅不大！”
    闻言，胡应相摇头苦笑：“都一样，恒指已经跌了 100点，要是汇市稳不住，就不是 100点， 1000点都有可能。”
    大家纷纷苦笑！
    至于救市，根本不可能，港股总市值排名全球第十，是超过三万亿的大盘，不是几个人就能操控大盘。
    胡应相喝了口茶，也点上烟：“现在总算能理解，上头为什么要提前引爆楼市。”
    楼市没崩，地产股大涨，恒指就不是刚刚过万点，搞不好就是一万三、一万四……
    一旦被做空，危机更大！
    “先撑着吧，索罗斯第一次攻击，允许他赚一些，但想要大赚离场也不大可能。”李兆机弹了下烟灰。
    沉吟一会，又说：“慢慢地挤泡沫，等泡沫被挤干净，就是我们发起反击的时候，索罗斯别想全身而退。”
    闻言，胡应相笑道：“陈凡可是说了，要让他们爆仓的，现在就是要稳住，不能把国际炒家吓跑。”
    说着，看了下手表，又看向余静：“陈凡怎么还没来？”
    余静正想回答，周文雅推门进来：“陈总刚打电话过来，刚才在路上遭遇劫匪，发生枪战。”
    “人怎么样？”李红英急忙问道。
    大伙纷纷询问，陈凡是团队的核心，在对抗国际炒家的关键时刻，决计不能出问题。
    周文雅解释道：“大家放心，人没事，陈总已经回家，刚才击毙 10名劫匪，活捉 2名。”
    “我去看一下。”
    李红英起身就往外走，大伙纷纷跟上：“我们也去看看，特么的，香江的治安，是该好好整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往深水湾。
    与此同时， tvb紧急插播新闻，曾阿黎、赵园园刚宣布进场救市就遭遇绑匪，怀疑是国际炒家所为。
    tvb是懂新闻的！
    把陈凡都放到第二位，今天香江人气最高的人物是曾阿黎和赵园园，陈凡都被压了一头。
    媒体还给她们取外号：黎园女侠！
    以此外号赞扬她们，面对经济危机时，能不计个人得失，抵上全部资产，逆向救市。
    黎园女侠救市，国际炒家报复，请匪徒刺杀她们，这样的新闻可比富豪被绑架更吸引人。
    香江年年都有富豪被绑架，算大新闻，也不算大新闻。
    与此同时，英伦！
    鹏鼎康挂断电话，骂了一声废物，路线、炸药、枪支，全部准备齐全，这样还能失手，那些劫匪是真该死。
    人员，都是英管时期安排好的。
    炸药、枪支、车辆，也都是英管时期准备好的，就等着陈凡到香江救市，给他毁灭的一击。
    “算他命大！”
    鹏鼎康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既然武力上不能解决，那就在金融市场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英资开始抛售港币！
    既然选择跟索罗斯合作，自然也跟着做空恒指，有好处谁也不会错过，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至于曾阿黎、赵园园救市，国际炒家并不担心。
    23日抛售 600亿港币， 24日当天，索罗斯带领的国际炒家再次抛售 400亿港币，并要求英资抛售 200亿港币。
    两天抛售 1200亿港币！
    香江不少企业、个人也抛售不少，加起来超过 300亿港币，曾阿黎和赵园园的 223亿美刀已经所剩无几。
    真正的攻击，也不在汇市！
    抛售之后，国际炒家又找到各大银行，以最高的利息借港币，同时向金融机构高息借贷。
    一时之间，港币成了香饽饽。
    即使金管局压着不涨息，但银行之间的隔夜拆借利率却在提高，港币变得金贵，流向股市的资金就会减少。
    股价，再次下滑！
    10月 24日当天，恒指暴跌 300点，前后两天跌了 400点。
    即使陈凡也不得不感慨，索罗斯的手段确实高明，虽然付出高额的利息成本，却能成功打击股市，再从恒指期货赚回。
    星火投资办公室！
    除了大刘，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再次聚在一起，李兆机吸着烟：“英伦人也下场了，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
    “华尔街、英伦，双面夹击！”
    “接下来的局面会更复杂，明天恒指的跌幅可能会更大，汇市要是稳不住，股市就会暴跌。”
    说着，看向曾、赵二女：“你们的美刀应该消耗差不多了吧？”
    曾阿黎嗯道：“剩下不多，只够再买入 200亿港币，国际炒家明天抛售的数量肯定远不止于此。”
    李兆机微微颔首：“明天我顶上吧，坡县的分红已经到账，再从公司抽调一些，凑 50亿美刀出来。”
    “明天我来吧！”
    李红英敲了下桌子：“第一波攻击，我们姐妹三个来，算是在香江唱一出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戏。”
    “那就你来，等会儿让记者过来采访，晚上直接上新闻，稳定市场情绪，这是最重要的。”
    李兆机微微颔首，又说：“另外，英伦人抛售港币，做空恒指，这件事也需要宣传出去。”
    “特么的，吃香江喝香江这么多年，才刚走人，转过身就反捅香江一刀，还想在香江维持体面，门都没有。”
    闻言，老霍赞同道：“是该好好宣传，明天的报纸我来负责，保证让香江人都了解他们丑恶的嘴脸。”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的热闹，周文雅走了进来：“陈总，警署那边传回消息。”
    “经过审讯，绑匪已经交代，这件事情背后有英伦人的影子。”
    “英管时期，有英伦人找到他们，给了他们全套计划，炸药和武器也是英伦人帮忙运进来的。”
    “昨天你们出行的路线，也是英伦人提供的，但事情刚发生，英伦人就已经到机场，离开香江。”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心里都骂开了，英伦佬是真脏，之前通过舆论诱导劫匪盯上陈凡没成功，现在竟然亲自出手。
    太不规矩！
    陈凡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英伦人还不死心，既然想玩，那就玩个够，文雅，通知 tvb和亚视的记者过来。”
    “好的，陈总！”
    周文雅转身出去，陈凡看向两位妻子：“等会儿你们接受采访，把英伦佬干的勾当全部捅出去。”
    “英伦佬不是一直想在香江营造好名声，今儿就把他们的名声踩进泥潭里，彻底给搞臭。”
    “另外，还得干些事形成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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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81章 首战结束（23）

    第381章 首战结束（23）
    索罗斯看到新闻，揉了揉眉心：“英伦佬不愧是欧洲搅屎棍，什么恶心事都能干出来。”
    “可你倒是干成啊！”
    要是英伦人成功，索罗斯也会鼓掌，没了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攻击香江会顺利很多。
    最少汇市上没人捣乱，香江金管局只能出来接盘，然后加息。
    可惜，英伦人干不成事，反而把曾阿黎和赵园园激怒，她们之前只干预汇市，刚才直接宣布，要把汇市上收购的港币投入股市中。
    这是要救市啊！
    索罗斯叹口气：“华夏女人都这么刚烈吗？两百多亿美刀砸到股市里，就算不打水漂，也会损失不少。”
    “这会儿又跳出来一个李红英，要在汇市上硬抗，明天进攻恐怕不会太顺利，说不定会有变故。”
    想到这些，索罗斯就一阵头疼。
    攻击汇市不是没有代价，拆借出来的资金都是高利率，尤其是向金融机构拆借的短期贷，跟高利贷没多大区别。
    时间拖越久，损耗就越大！
    与此同时，英伦人也在骂鹏鼎康废物，玩阴的就玩阴的，好歹把事情干漂亮些。
    没有干掉陈凡，反而被揭开老底。
    英伦人在香江的形象全毁了，抛售港币、做空恒指，还派遣劫匪攻击香江的“救市英雄”黎园女侠。
    英伦人在香江的名声彻底臭了。
    香江的很多老百姓指着电视机骂英伦人，吃香江的，喝香江的，捞走那么多好处，竟然背刺香江，简直不可原谅。
    “扑街啦英伦佬，打靶仔……”
    “从今天开始，抵制英伦货， m&s food超市、荣业行都是英伦人开的，以后再去，出门就被车轧死。”
    “以后坐飞机，先排除国泰航空。”
    ……
    翌日，骂英伦人的声势更加浩荡，对于这种能给英伦人添堵的事情，老霍的兴致极高。
    他是自掏腰包，买通了不少报纸，要连续报道三天，打定主意要把英伦人的名声彻底搞臭。
    “在狮子山下且共济，抛弃区分求共对，放开彼此心中矛盾，理想一起去追……”
    看着报纸，老霍唱起狮子山下。
    未来要娶跳水女皇的小霍凑过来：“爷爷，什么事这么开心？”
    老霍把报纸递过去，又一次说起自家跟英伦人的恩怨：“能捅英伦人一刀，爷爷心里自然高兴。”
    十八岁的小霍对家族史深有感受：“爷爷，您就该时不时地钱让媒体报道，时不时地把英伦佬拉出来鞭尸。”
    “哈哈……你说得对！”
    老霍拍了下小霍的肩膀，郑重说道：“你小子记住了，咱们家的人，立场一定要正，必须是红色的。”
    “您放心，我懂！”
    “懂就好，行了，自己玩去，爷爷得去一趟星火投资。”
    星火投资最近都很热闹，恒生银行的股东们有事没事都会过来，时刻关注股市的走向。
    今天开盘就很好！
    金融股、地产股、旅游股、服务股，前两天表现疲软，今天却不一样，只要有人抛出，就有人接盘。
    股价非但没跌，还小幅上扬。
    恒指都涨了几十点。
    曾阿黎、赵园园拿着 1700多亿港币进场救市，效果非常明显，市场的信心明显有所提升。
    汇市上，曾阿黎、赵园园今天又买下 200亿港币，李红英也顺势入场，调动李家的外汇，大规模收购港币。
    持续一整天下来，竟然让国际炒家损失不少。
    索罗斯郁闷地骂了句：“谢特……金管局不下场，仅靠拆借，拉高隔夜拆借利息，没办法有效打击港股。”
    “尤其是有大规模资金流入。”
    索罗斯无奈，只能号召国际炒家一起，继续拆借港币抛售，拉高银行隔夜拆借利息。
    再就是满世界地找金融机构拆借股票抛售。
    几乎每一天都有恒生银行的一位股东跳出来阻击，持续了整整一周，恒指始终维持在 9700点上下。
    国际炒家已经没有多少筹码，每天还要付出高额利息，眼见没办法打崩港股，纷纷交割空单，套现离场。
    钱是赚了，却没有达到预期！
    按照计划要把恒生指数打下来 3000点，结果只打下来 300点，收益仅有预期的十分之一。
    应该是不到十分之一。
    拆借港币、证券利息太高，抛售港币、股票都是降价，这方面的损耗不少，严重影响收益。
    索罗斯一脸纠结，赚到钱固然开心，可赚的不多，之前说过要把香江当成自动提款机的。
    “等着吧，这事没完！”
    “只要香江的经济有泡沫，就一定有漏洞，重新布局再来就行。”
    交割清楚之后，索罗斯带着国际炒家前往韩棒，受东南亚经济危机的影响，韩棒的经济摇摇欲坠。
    差不多可以收割了！
    随着国际炒家离场，香江汇市、股市、期市终于恢复平静，大家纷纷松口气，损失是有，但不大。
    比起暹罗、菲猴、大马、坡县，基本上可以算作无损。
    笼罩在香江的阴霾终于散去，很多人意识到，索罗斯带领的国家炒家并不能把每个地方都打穿。
    最少香江守住了！
    李兆机坐在会议室里：“按照计划，接下来要打压股价，让恒指降下来，会不会挨骂？”
    胡应相苦笑：“挨骂也没办法，索罗斯下一次动手，攻击力度只会更强，维持现在的指数，根本不可能。”
    李兆机郁闷地叹口气：“也只能如此，趁着国际炒家做空韩棒，没时间搭理香江，先把股价打下来。”
    “让恒指跌到 9000点！”
    “跌到 9000之后，国际炒家再杀过来，压力就会小很多，可以更从容地应对。”
    股市上的资金主要来自曾阿黎和赵园园，套现离场，再把港币兑换成美刀都是接下来要做的。
    动静不能闹大，只能让股价缓慢下跌，在这个过程中，曾阿黎和赵园园都是要亏钱的。
    估计会损失几个小目标！
    曾阿黎和赵园园并不在乎，家里不缺钱，亏的也能赚回来，她们的目标是大紫荆勋章。
    她们在香江的声望涨到顶点，收获“黎园女侠”的名号，明年再努力一把，大紫荆勋章跑不掉的。
    要能拿到大紫荆勋章，明年就回闽南老家过年，祠堂门口还能再立一根旗杆，俩人合开一页族谱都有机会。
    资金交由星火投资操作，曾阿黎和赵园园开始想孩子，不愿留在香江，拉着丈夫就回京城。
    香江已经没事！
    “妈，想死我了，抱一下！”
    回到家里，赵姑娘一下子就放飞，抱着婆婆亲了一下，关月梅也乐得宠她，问起香江的事。
    赵姑娘轻轻挑眉，说了遭遇劫匪的事，关月梅一下就炸了，拿起鸡毛掸子就去抽儿子。
    “小王八蛋，怎么跟个斗鸡一样，到了外边就跟人斗，阿黎也被你连累，园园都第二次了。”
    “和气生财，老祖宗说的话，你怎么就不懂呢？斗天斗地，当自个儿是孙猴子呢。”
    挨了几下，陈凡也只能赔笑：“我就孙猴子，也逃不过您的五指山，妈诶，这次真不怪我，是英伦鬼子太损了。”
    关月梅扔了鸡毛掸子：“英伦鬼子哪有好的？从八国联军开始就没当过人，你记住了，找准机会坑死他们。”
    “阿黎和园园不能白受欺负！”
    闻言，陈凡连连保证，就算老娘不说，自己也记下了，现在奈何不了英伦，等次贷危机来了，有的是机会。
    君子报仇，刚好十年！
    想起这事儿，陈凡还恨得牙痒痒的，十几个劫匪，不是拿着手枪，就是拿着 ak，要是保镖强悍，估计就得玩完。
    这仇顶天了！
    等丈夫挨完揍，赵园园才凑过来，挽着关月梅聊天，开始吹嘘她们在香江的丰功伟绩，还有黎园女侠的外号。
    陈凡直翻白眼，这姑娘故意的，就是想害自己挨揍。
    转身回跨院，孩子们都在学校，只有许老师一个人在，搂着媳妇儿软软的身子，免不了意乱情迷。
    云雨初歇，夫妻俩抱在一起，聊着分开这些天的事情，说起劫匪的事情，许今秋也一阵后怕。
    “以后没事少去香江，那地方太邪性，经济那么发达，偏偏搞不好治安，也是够废的。”
    陈凡微微点头：“经济危机还没过去，还得过去几趟，放心吧，咱们家的保镖还是很强的。”
    许今秋嗯道：“保镖怎么奖励？”
    “每人奖励 200万港币，外加香江的一套房子，受伤的几个，增加 200港币的补偿。”
    闻言，许今秋点头：“那就好，大家豁出性命，不能亏待了，回头我再给他们准备一份谢礼。”
    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就要起来穿衣服：“赶紧的，孩子们快放学了，跟我一起去接。”
    陈凡不紧不慢地搂着媳妇儿：“阿黎说了，她去接。”
    “那也该起来了。”
    许今秋翻了下白眼，没好气道：“俩闺女听到你回来，等会儿直接就闯进来。”
    陈凡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许今秋很快穿好衣服，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还有个事儿，曾叔、刘姨昨天过来，说了下小意儿的事。”
    闻言，陈凡脸色瞬间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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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82章 韩棒危机大俄躺枪（33）

    第382章 韩棒危机大俄躺枪（33）
    陈意二十二岁，本科毕业，又考上北航的研究生，曾图强比她还大四岁，京大的博士。
    已经到结婚的年纪！
    一说这事儿，陈凡就提不起劲儿，精心养大的白菜让野猪拱了，还是自己收拾大的蠢猪。
    女大不中留，留下结怨仇！
    陈凡叹了口气，再不乐意也没辙，真要仔细算，曾图强也不差，这年头能读到博士的，哪有差的。
    至于品行，也没问题，毕竟从小看着长大，要是品行有问题，早就收拾了，曾图强的俩个姐姐也不会惯着。
    “周末小意儿回来再说吧！”
    穿好衣服，起身去中院，没一会儿，孩子们就都回来，言希、言音看到爸爸就飞扑过来。
    三个小子也围在身边。
    曾阿黎搬了张凳子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父女六人聊着天，微微地扬起嘴角。
    坐了一会，见许今秋过来，见她脸上还有一抹潮红，揶揄道：“秋儿同志，大白天玩挺的。”
    许今秋脸色胀红，掐了大姐一下：“还不是你们两个太废，啧啧……瞧给他馋的。”
    曾阿黎气急，抽了她一下。
    许今秋吃痛，赶紧岔开话题：“曾叔和刘姨昨儿还过来谈小强和小意儿的事，陈凡不大乐意呢。”
    曾阿黎莞尔，揶揄道：“不乐意也没用，欺负小强十几年，活该让小强把他的眼珠子抠走。”
    想了下，又说：“得好好想想，给小意儿准备一份嫁妆才行。”
    许今秋微微撇嘴：“用得着你想，只要这地球上有的，小意儿想要，陈凡就没有弄不来的。”
    “别忘了，陈凡当时怎么说的？”
    “以后咱家这些家产，选一个孩子继承大头，剩下的几个孩子，还有小意儿、晓溪都有份。”
    曾阿黎嘚瑟，小姑子变弟妹，挺好的，小意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样貌、品行都很好。
    转眼，就到了周末。
    陈凡黑着脸把小意儿叫到跨院，兄妹俩在里边嘀咕，曾阿黎在外边偷听，好几次差点笑出来。
    三句话里边，最少有一句是骂曾图强的，果然是有多爱妹妹，就有多恨妹夫，也就是小强不在，不然还得挨一顿揍。
    过了小半天，陈凡把三个媳妇儿喊来，打开地下室大门，让她们进去挑选首饰，都是给小意儿准备的。
    陈凡也在翻箱倒柜，把家里的房本都找出来。
    不算鸦儿胡同，在其它地方还有十几套大型四合院，从里边挑了一套，又选了一套鸦儿胡同的。
    一共两套四合院！
    接着又开始翻各地古城、古镇的房本，装了好几个箱子，直接找了 50套出来，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这些都是宅基地，以后能传家的，等过几年经济发展起来，都是旅游景区，每年房租都不少。”
    把房本塞到陈意手上：“回头再在香江给你建一个小区，跟你小羽姐一样，收租过日子就行。”
    “谢谢哥！”陈意乐呵呵地收下。
    哥哥的心思，自己是知道的，也不用拒绝，真要拒绝，哥哥才会不高兴：“小区要建大点的。”
    “亏不了你！”
    陈凡翻了下白眼，又带着大伙儿去东跨院的地下室：“字画、古玩，自己拿去，也是给你传家的。”
    陈意也不客气，字画直接抱走一摞，古玩也选不少，五个人来回搬了好几趟，全弄她房间去。
    “钱，等你结婚时再给你，产业等过几年再说，等你自己确定想做什么，我再给你准备。”
    “哥，产业就不用了。”
    陈意急忙摇头：“我挺喜欢现在的专业，以后打算留校搞研究，要产业也没用，还是留给我侄子侄女们吧。”
    “都有一份！”
    揉了揉小姑娘的脑瓜子，陈凡郁闷地叹口气：“你要留校，那就给你准备一些企业的股份。”
    陈意知道拒绝不了，只能应下，从哥哥插队回来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会替自己考虑好。
    陈凡又说：“还有玉石、翡翠原石，都在隔壁院子，回头再给你挑些好的，无论是收藏，还是将来卖掉都行。”
    ……
    “爸妈，小强跟小意儿的事，打算安排什么时候？”曾阿黎抱着小五去隔壁院子。
    小家伙到这边就不老实，趴在姥爷背上使劲折腾，曾阿黎好几次都想把他拽下来收拾，却被曾弘文拦着。
    “小凡怎么说的？”刘文慧好奇。
    “肯定不乐意啊，小意儿是他的眼珠子，无论是小强，还是其他人，他都不会乐意的。”
    曾阿黎莞尔，揶揄道：“小意儿乐意，他能怎么办？刚才还拉着我们，给小意儿准备嫁妆呢。”
    “那就好！”
    刘文慧微微颔首：“宜早不宜迟，明儿我找你公婆商量，安排在年底就很合适，大家都有空。”
    曾阿黎连忙摇头：“安排年后吧，年前我们还要去趟香江，那边有事要处理，估计快过年才能回来。”
    “那就定在年后。”
    刘文慧搓了搓手，叹道：“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要抱上孙子了，老许、老赵，孙子孙女都好几个。”
    曾阿黎戏谑道：“那您还有得等，小意儿还在读研，接下来还要读博，您还是先带外孙，过过瘾。”
    “……”刘文慧愣了下。
    叹了口气，把外孙从丈夫背上抱下来：“外孙也一样，就是皮了些，跟小强小时候一样。”
    曾阿黎噗嗤笑出来。
    曾图强小时候也是人嫌狗厌，一直到九岁时，被陈凡收拾之后才消停下来，突然就开始努力上进。
    如今都读博了，想想也是神奇。
    陈凡忙着给妹妹准备嫁妆时，索罗斯带领的国际炒家已经进入韩棒，还有韩厅、辛英杰带领的香江资本。
    韩棒深知索罗斯的能力，知道扛不住，却还想着顶一顶。
    想顶住索罗斯的镰刀，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稳住局面，于是韩棒资本火速回国支援，第一站就是从大俄撤资。
    韩棒：大毛哥，实在对不起，家里后院起火，急需美刀灭火，我先撤资，你们自己顶住。
    大毛：去你妈的……
    韩棒撤资，立刻引发连锁反应，其它外资纷纷撤离，直接导致金融危机烧到大俄的土地上。
    用韩棒的话说：大毛哥，你们那么大片土地在亚洲，亚洲有危机，躲在欧洲也没用，咱们要有难同当。
    韩棒还在努力支撑着！
    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在国际炒家和香江资本的双重打击下， 11月 17日，韩元正式开启暴跌模式。
    “香江这帮混蛋又跟来了！”
    索罗斯心里别提有多膈应，攻击东南亚时，大家还是盟友，攻击香江时却成了死对头。
    现在又要一口锅里搅马勺。
    真想给锅里撒一把毒药，能把香江这帮人干掉，下次攻击香江就没有人跳出来阻碍。
    索罗斯也只能想想。
    换了个地方，大家身份也变了，又变成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要挖坑，谁也落不着好。
    心里再膈应也只能忍着！
    为此，索罗斯特意给李兆机打电话，之前双方在坡县有过合作，也十分愉快，或许能够达成更多的共识。
    比如收割韩棒，收割印泥，收割倭国……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收割香江也行，大家是资本家，赚钱才是王道。
    只要有钱赚，做空米国都行。
    资本是没有国界的，未来索罗斯也干过，在 2016年就做空米国标普 500指数，收割了一波大的。
    在他看来，香江的资本也一样，大家都是从别人兜里掏钱，从谁兜里掏钱都一样，香江人跟米国人、东南亚人没什么区别。
    (本章完)

 第384章 陈意大婚（23）

    第384章 陈意大婚（23）
    “特么的，老子早就提醒过你，怎么还陷进去？闽夏那地方能被人套进去，跟走私有关吧？”陈凡咬着牙。
    陈建业愣住：“你怎么知道？”
    “哥们从八十年代投资港口，又投资航运，闽夏的那些破事能瞒的过谁？大家看破不说破而已。”
    陈凡冷笑，使劲吸了口烟：“你特么就是有病，那帮人也是有病，那么大的动静，真以为能瞒得住吗？”
    陈建业吓出一身冷汗。
    连陈凡都能知道，上边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没有？现在恐怕已经在搜集信息，调查取证。
    “怎么被套进去的？参与到什么程度？具体说一说，哥几个给你想想办法，无论如何，先把命保住。”
    陈建业苦笑，只能一一说出。
    从毕业之后，陈凡已经指出明路，家里并不缺钱，他也一直恪守原则，在钱财上面干干净净的。
    去年六月，与地方企业的酒会上，莫名其妙就被灌醉，再醒来时身边躺着两个女人，还被人拍下来。
    从此之后就身不由己！
    在地方上，陈建业厅级干部的身份，算的上位高权重，但也没干出格的事情，只是在某些环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毕业时，陈凡反复交代，就怕你走岔道。”
    曹洋弹了下烟灰，没好气道：“还好，你刚被套进去，也没干出出格的事情，还有的救。”
    “我老丈人那边还有些能力，等会我给他打电话，看能不能把你摘出来，但前途……”
    没出格，主动举报，是不会落马，但毕竟有了污点，政治生命已经到头，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一步。
    还会被调离关键部门。
    “你老丈人跨着系统，不合适。”
    陈凡微微摇头，看向陈建业：“我来找人，你怎么想的？以后估计别想再进步了。”
    “能摘出来就行，我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能干到厅级，也干了不少实事，这辈子值了。”陈建业苦笑。
    回想起毕业时，陈凡一次又一次地叮嘱，自己也一直记着，没想到还是不够警惕，硬是让人拉下水。
    索性身上没大问题，肯定能摘出来，到时往清水衙门一调，差不多就可以过养老生活了。
    有时想想，真不甘心。
    自己才三十多岁，已经拼到厅级的位置上，是很有机会再进一步、两步的，全让人给毁了。
    当天，就有人来接走他。
    陈凡找了孙少杰，直接去孙家拜访孙老爷子，老人家是高层的核心人物，有能力直接插手。
    前世这起走私案爆发于 99年，陈凡有一定了解，大致向老爷子转述一遍，引得老爷子震怒不已。
    翌日，陈凡就又开始忙碌。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纷纷到来，都带着家里的继承人，一一给陈凡介绍，免得将来大水冲了龙王庙。
    寒暄过后，大伙又聊起正事。
    韩棒已经彻底趴下，印泥还在苦苦支撑，从国际货币组织基金拿到支援之后，还想实行印泥盾与美刀保持固定汇率的汇率制。
    没想到此举遭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米国、西欧的一致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扬言将撤回对印泥的援助。
    要不说这帮人心黑。
    所谓的援助，只是贷款，却要以此威胁，立刻就让印泥陷入政治与经济的双重危机。
    印泥盾开始新一轮的暴跌。
    从经济危机爆发前 1美刀兑换 2361印泥盾，到现在 1美刀兑换 10000印尼盾，且还止不住下跌的趋势。
    赵船王说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笑：“印泥也是活该，拿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钱，在汇市上赔了一大半，却没卵用。”
    “反而受到负面影响，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200多亿的外汇储备烧干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援助的外汇也烧掉大半，咱们的盈利也多了不少。”
    印泥盾还在跌，具体数值还不明。
    大致估算，营收应该在百亿美刀以上，除此之外，前期收购大量的资产，赚到的钱，也都将用于抄底。
    未来他们这个团体，必定成为可以影响印泥经济的一股力量。
    相比之下，倭国的收益就比较一般，日元贬值幅度不算大，从 1美刀兑换 115日元，跌到 1美刀兑换 150日元。
    李红英聊完倭国的情况，又说：“接下来还会受影响的只有香江和大俄，大俄咱们不参与，那就剩下保卫香江了。”
    “什么时候跟索罗斯决战？”
    按照原先的历史轨迹，索罗斯还会发起两轮攻击，等第四轮攻击时，内地强势干涉，让国际炒家大败亏输。
    索罗斯如今正在蓄势！
    前两次小胜离场，显然无法满足国际炒家的胃口，他们要的是把香江变成印泥、韩国这样，彻底被打崩。
    再不济也要像坡县一样。
    这一轮的筹备期也特别长，等到六月才会发起攻击。
    “要看索罗斯什么时候攻击，在这之前让恒指落到 8000点，索罗斯再敢来，就彻底打垮他。”陈凡冷笑。
    如今的形势比上辈子好很多，不用等到第四轮，一旦恒指落到 8000点，挤掉泡沫，就是决战的时刻。
    在这之前，还要挖一个坑。
    一个足够大的坑，足够把索罗斯和国际炒家全部填进去的大坑。
    安顿好合作伙伴，陈凡就先回家。
    看到几个媳妇儿在帮妹妹试婚服，心里就不是滋味，小丫头长成大姑娘就变成别人家的了。
    翌日大早，婚礼开始！
    曾家过来迎亲，虽说只在隔壁，该有的流程一样不少，陈凡满心不是滋味地把妹妹背出家门。
    看着又是小舅子，又是妹夫的曾图强，黑着脸警告一句：“要是敢对小意儿不好，你就等着被打断腿吧。”
    曾图强嘿嘿：“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还能不放心？”
    “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陈凡翻了下白眼，把妹妹交给他：“出发吧，别误了吉时。”
    婚礼异常热闹，除了亲朋好友，合作伙伴，陈凡旗下各家企业的高管也都到齐，摆了上百桌。
    陈建业也来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陈凡特意问了一句，这家伙神神秘秘地来一句：“不能说。”
    “那就别说，吃好喝好就行！”
    陈凡倒了杯酒，跟哥几个碰了一杯：“白天我得忙，晚上没什么事情，咱们哥几个再喝个痛快。”
    大家都理解。
    陈凡现在家大业大，合作伙伴极多，今天基本上凑齐，根本忙不过来，每到一处，只能寒暄几句。
    “小意，恭喜啊！”
    周文雅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只能拿这个凑数，可不能嫌弃。”
    周文雅经常来京城，没少住在家里，陈意跟她很熟，知道她是哥哥的大管家，也就没客气，直接把东西收下：“谢谢文雅姐。”
    收了周文雅的东西，其他人送的就不好意思拒绝。
    无论是香江的合作伙伴，还是哥哥旗下企业的高管，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不是珠宝，就是古玩字画。
    一圈逛下来，陈意都忍不住咋舌，就今天收的东西，都能开一家小型博物馆了。
    其实陈意没想大操大办。
    自己以后要留校工作的，曾图强也一样，工作环境都相对简单，把亲朋好友请来聚一下就行。
    哥哥却不同意，未来的工作圈子怎么样先不说，人脉圈子还是要认识一下，以后说不定就能用上。
    搞研究可不是闭门造车。
    陈意只能同意下来，却忽略了哥哥的地位，只要跟哥哥有关，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大事。
    结果就是，准备的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陈意还只是咋舌，曾图强只感觉头皮发麻。
    幸亏自己是搞研究的，要是搞政治的，就今儿这样收礼，搞不好明天就要进去，难怪有权的人喜欢办酒席呢。
    收了别人的礼物，别人举杯都不好意思拒绝，一杯接着一杯。
    陈凡看的直摇头，只能亲自上去，领着他们两口子去敬酒，真让他这么喝下去，一圈没敬完就得倒下去。
    一桌一桌地敬完酒，小两口感觉冷落了同学，又赶忙去招待同学，哥哥的朋友们，自然由她哥哥招待。
    两边的同学都坐一桌。
    小两口举着酒杯过来：“招待不周，多包涵，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你们千万别客气，来，我敬大家一杯。”
    “陈意，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你一直对家庭情况含糊其辞，是不想打击我们呢。”一个穿着粉红色短袖衫的女孩子笑着道。
    陈意急忙分辨道：“没有的事，我们家以前也住大杂院，我哥哥做了点生意，认识的人才多一些，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
    另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指着院子角落的桌子：“飞星集团的老总，前阵子还去咱们学校演讲，从咱们学校挖了好些人，不巧，鄙人正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忍不住打趣：“就他刚才的表现，跟在学校里完全两个样，在你哥面前，那也太谦逊了。”
    旁边有人打趣：“你不上去敬杯酒打个招呼什么的。”
    戴着眼镜的女生摇头：“算了吧，我认识他，他可认识我，飞星集团十几万人呢。”
    ……
    跟同学聊了一会，小两口才回到主桌，家里的长辈们都在，小两口还要给大家敬酒。
    陈凡嗯道：“意思一下就行。”
    曾阿黎坐在他身边，微微地扬起嘴角，陈凡的心态开始转变，有了一丝大舅哥的自觉，开始对妹夫好起来了。
    没办法改变事实，只能改变心态。
    当初关小羽谈对象，陈凡也是这样，一开始就对周旭挑三拣四，等婚礼结束，对周旭好着呢。
    以后对曾图强肯定不会差。
    婚礼结束，又忙着送宾客，一直到傍晚，陈凡带着三个媳妇儿去 20号院，让人送了两桌酒菜过来。
    妇女孩子们坐一桌，男人们坐一桌，陈凡举起杯子：“哥几个，别的不说，先干一杯。”
    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辛英杰拿起酒瓶，给大家满上：“我过两天就要去香江，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现在就剩下香江这摊子事了。”
    ps：第二更到~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385章 决战之前（33）

    第385章 决战之前（33）
    “没那么快，过段时间再说。”
    陈凡拿出香烟，给大伙散上：“还有个事情要忙，得给索罗斯挖一个大坑，把他套进来再去香江。”
    “干完这趟差事，你要升了吧？”
    闻言，辛英杰点上香烟，微微点头：“我在这个级别停了好几年，干完这事儿，算是攒够本钱。”
    哥几个晋升最快的还是陈建业。
    几人里边，陈建业也是最拼的。
    很多时候，他都干劲十足，太想干成事情，这种性格最容易遭人算计，尤其是周围环境不好时。
    酒足饭饱，哥几个又在京城待了两天，陈凡也没正事，开始研究怎么给索罗斯挖坑。
    “找个项目投资，演一出资金转移的大戏，让国际炒家放下心大规模进攻，再一举击溃他们。”
    “什么项目合适？”陈凡皱眉。
    十几年过去，旗下的产业已经足够多，尤其是收割东南亚之后，手上又多出一大堆的产业。
    如今上边正在研究，要成立几家公司用于管理东南亚的产业。
    陈凡已经没有再创业的心气，就算进入互联网时代，也只会投资一些企业，吃下时代的红利，而不是自己去创业。
    根本管不过来。
    “找个大项目，不用自己操心，只负责分钱就行。”
    听着丈夫嘀咕，许今秋揶揄道：“不想干活，还想分钱，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干脆挖条运河，收过河费得了。”
    陈凡愣了下，抱着媳妇儿啃了一头：“许老师，你这脑子，天才般的想象力啊，就这么定了，挖运河。”
    许今秋摸了下他的额头：“疯了吧您，我开玩笑呢。”
    扒拉开她的手，直接搂进怀中：“没开玩笑，挺合适的，基建投入虽然大，但可以坐地收租，前景还是很大的。”
    “跟港口一个道理。”
    “咱们家投资的盐田港、魔都港、津门港、泞波港、莲云港、慧州港六大港口的第一、第二期工程，不都已经盈利。”
    亲了媳妇儿一口，陈凡跑出去，买了张地图回来，按照前世的记忆，开始在地图上画线。
    都是后世规划的运河路线。
    许今秋凑过来看，嘴角微微抽搐：“陈凡同志，你飘了，这么多条运河，把家底都赔进去也不够。”
    “项目足够大，资金才能转移，让国际炒家放下心来。”
    陈凡又划了一条线，解释道：“这种项目，咱们只能投资，不能控股，上面肯定要拿大头。”
    “如此庞大的基建工程能够快速拉动经济，可以直接从央行贷款，完成一轮大放水。”
    许今秋听不懂，也不会反对。
    陈凡的很多想法都是超前的，她们姐妹三个经常看不懂，最后反馈回来的结果都是正确的。
    在投资上，姐妹三人都不会干涉。
    陈凡拿着地图，先去找孙少杰沟通，把孙少杰吓了一跳：“师弟，疯了吧您？就不怕血本无归。”
    投资人工运河最大的特点就是：投资金额巨大，回报周期漫长。
    陈凡微微摇头，指着地图上的线：“搞大基建能不能拉动经济，对当地是不是有好处？”
    “这不是废话吗？”
    孙少杰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咱可想好了，以现在的经济，这笔钱投进去， 30年都回不了本。”
    陈凡也点上香烟，笑了下：“多大点事，不管投资多少，过不了几年，哥们都能从外边赚回来。”
    “草……跟你说话真没劲。”
    孙少杰呸了一口，弹了下烟灰：“合着全世界都是你的提款机，什么时候想，都能捞一笔。”
    陈凡揶揄道：“不是吗？”
    孙少杰翻起白眼，这话确实没错，这次收割东南亚，如果不是再投资进去，捞到的钱也足够修建运河。
    想了下，陈凡又补充道：“上边要是缺钱，我可以提供一笔低息的美刀贷款，回头用‘元’还债就行。”
    孙少杰微微沉吟，掐了烟头，拉着陈凡就去找他们部长，紧接着各个部门就开始联合讨论、验证。
    经济还没发展到这个程度。
    上头其实更愿意把这些资金用于发展长三角、珠三角，可陈凡一不投资房地产，二不再创业，根本不愿意投资其它的。
    舍不得投资跑掉，上头无奈，只能答应下来，陈凡也会提供低息贷款，资金按批汇入。
    赣粤运河、湘桂运河、平陆运河、荆汉运河、浙赣粤运河，以及中原内河水网，一共六条运河。
    都是后世规划的运河。
    双方实际出资 7000亿，算上土地、水利资源，总投资高达 1.1万亿元，改开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陈凡出资 4400亿元，占股 40%；官方以及地方上，以土地资源入股，并出资 2600亿元，占股 60%。
    2600亿元是陈凡提供的贷款。
    合作确定下来，开始进入技术论证阶段，陈凡特意去了趟香江，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
    陈凡还发布一个不实的消息，声明所有资金一步到位，就像当初投资港口、二塔水电站一样，资金都是提前到位。
    高达 1.1万元的投资，石破天惊！
    香江媒体大肆炒作，英伦人看到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陈凡的钱有一部分是从他们手上抢走的。
    香江的企业、香江的土地、香江的银行、英镑汇率大战……一桩桩，一件件，每次都涉及大量的资金。
    到现在，英资都还有上千亿美刀困在香江房地产上，如今这些资产已经贬值一半多。
    每尺 6000多、 7000多港币入手，房价已经跌到每尺 3000多港币，受经济危机影响，还在往下跌。
    跌这么狠，跟陈凡不无关系。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就没打算收手，趁着经济危机，还在持续打压房价，是真打算让楼市彻底废掉。
    内地官方说话算话，已经拿出土地建廉租房，未来五年内，每年提供 1.5万套廉租房，合计 7.5万套。
    对于楼市，无疑是雪上加霜。
    更关键是，他们还欠着银行一大笔贷款，现在还利息都难，过段时间楼市清算，土地、房子被收走，还得倒欠银行的钱。
    这才是陈凡真正狠辣的地方。
    裤衩子都给他们脱了。
    与此同时，索罗斯也关注到这条新闻，惊讶于陈凡的大手笔，又暗暗松了口气。
    前两次攻击香江，曾阿黎、赵园园打头阵，恒生银行的其它股东纷纷跳出来，索罗斯还担心陈凡下场。
    现在不用担心了！
    涉及 1.1万元的投资，实际出资 7000亿元，按照今年 8.2的汇率，也要将近 1000亿美刀。
    陈凡再有钱，现金也所剩无几。
    少了这个掣肘，第三轮进攻香江就能彻底放开手脚，这一次的准备也更充分，从一月到六月，所有条件都已具备。
    “通知英伦佬，六月初动手！”
    到了五月底，陈凡、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秘密进入香江，下飞机后就戴上帽子、墨镜，非常低调地进入深水湾的苏式园林。
    这趟过来，曾阿黎明显有些兴奋，下个月就要颁发大紫荆勋章。
    她和赵园园都上了提名。
    只要这一战彻底击退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彻底让香江走出经济危机的阴霾，就有很大概率拿下大紫荆勋章。
    可称呼：大紫荆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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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86章 多头操作（ 13 ）

    第386章 多头操作（ 13 ）
    为了拿下大紫荆勋章，曾阿黎和赵园园都付出不小代价，两次下场救市，再打压股价离场，各自亏损超过一个小目标。
    单位是美刀！
    曾阿黎不在乎这些钱，无论是家里，还是她自己，都不差这点，有时候名声、荣誉更为重要。
    那是给孩子们攒的护身符！
    有了荣誉加身，孩子们长大了，跟人吹牛都有本钱：当时香江金融战多危险，我的母亲怎么的怎么的……
    因为前两次对抗国际炒家的贡献，曾阿黎和赵园园已经拿到另一项荣誉，担任政协常委。
    在商界，企业做到一定规模时，这些荣誉将变得尤为重要。
    为此，曾阿黎又一次警告赵园园：“等金融战再次打响，面对媒体时，一定要拿出守卫香江的气势。”
    赵姑娘揶揄道：“官迷！”
    话音刚落，曾阿黎就扑上去，又懒又笨的，就是欠收拾：“你要敢拖后腿，以后每天收拾你一顿。”
    姐妹俩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周文雅带着文件上门，把资料递给陈凡：“国际炒家这次的准备尤其充分，看样子这次是要彻底打垮香江。”
    陈凡点上烟吸了一口，再翻开文件：“大致解释一下，这一堆的数据，看着就头疼。”
    周文雅微微点头，解释道：“跟之前一样，国际炒家通过向银行、金融机构拆借港币，规模大概在 2000亿港币左右。”
    “除此之外，还增设了另一个资金来源，从二月份开始，他们在香江发行一年到两年期的港币债权。”
    “年利率为 11%，一经推出就广受市场欢迎，有大量的民众、企业购买，筹集 2500多亿港币。”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接连吸了几口烟：“也就是说，他们能动用的港币超过 4500亿港币，将近 580亿美刀。”
    “香江外汇储备多少？”
    “ 920多亿美刀。”周文雅应道。
    陈凡往后一靠，轻轻敲打扶手：“相当于一半多，不可能打垮汇率，可一旦引发抛售潮，也会很麻烦。”
    周文雅补充道：“以上的数字并不包含英资，英资没有死心，通过资金监察，能调动的资金超过 500亿港币。”
    “英伦佬还没死心？”陈凡讶异。
    周文雅不着痕迹地撇嘴：“怎么可能死心？前两次跟着国际炒家小胜离场，能赚钱肯定继续。”
    “反正他们在香江的名声已经臭掉，不介意更臭一些。”
    闻言，陈凡摸了下鼻子：“说的也是，等经济危机过后，再跟英伦人算总账，他们可都欠着汇丰、渣打钱呢。”
    周文雅微微地叹口气：“资不抵债，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
    “无所谓，直接破产清算。”
    对待外资，陈凡可不会怕收不回贷款，反而再借一笔钱出去，让企业渡过难关，一网打尽才是王道。
    该破产破产，该清算清算。
    哪怕出现烂账也无所谓，表面上看着吃亏，实际上土地、房子到手，过几年房价涨起来，都是暴利。
    真要让外资渡过难关，贷款是能收回来，未来的地产红利也会被外资吃下，想都别想。
    未来外资要重新入场，就一句话：掏钱买房、买地！
    弹了一下烟灰，陈凡重新拿起资料：“楼市的事，等经济危机过去再说，接着说股市，国际炒家囤了多少？”
    周文雅微微摇头：“很多数据没办法监测到，但规模肯定不小，恒生股东抛售股票压价时，国际炒家纷纷买入。”
    “用的钱，就是他们筹集的港币。”
    “到时一边抛售港币，一边抛售股票，双重打击之下，我们这边需要准备大量资金才能救市。”
    陈凡微微颔首，周文雅接着说：“重点还是在期市上，仅索罗斯旗下的基金就持有 20万张空单。”
    “按照协议，恒指每跌 1点，每张空单的收益就高达 50港币，如果恒指暴跌 1000点，盈利就能达到 100亿港币。”
    这仅是索罗斯旗下的！
    其它基金，还有英资、国际炒家，全部加一起，数额之大绝对是天文数字，自动提款机并非一句玩笑话！
    了解大致情况，翌日陈凡就把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叫到家里开会。
    赵船王和三少父子俩风尘仆仆，见到陈凡就忍不住吐槽：“难怪你小子不肯收手，把印泥当小鬼子整呢。”
    “我们父子俩差点回不来。”
    “全乱套了，当地华人被杀不少，店铺纷纷被砸，特么的，不整死他们，老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这个，大伙都一肚子火气。
    奈何大家只是商人，又能如何？还是那句话，祖国强大了，在外的人才能挺直腰杆子。
    华夏的复兴还有一段路要走。
    如今能做的就是持续打击印泥盾，到五月这段时间，印泥盾的汇率已经跌到 20000兑换 1美刀，几乎如同废纸。
    他们也收割了大量财富。
    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大伙才平静下来，纷纷点上香烟，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始讨论香江的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期市做多！
    无论什么类型的期货，多少空单必定对应多少多单，索罗斯和国际炒家做空，他们就跟着做多。
    不仅在香江，米国、英伦也一样。
    在米国、英伦同样能通过机构做多恒指期货，索罗斯的很多空单就在纽约的交易所，英资则在英伦进行。
    陈意的婚礼之后，大家就在着手这件事，投入海量的资金，并启动双倍杠杆，大量买入恒指多单。
    李兆机弹了下烟灰，又吸了一口：“国际炒家筹集的港币利息很高，没办法长期持有，肯定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陈凡颔首：“就是拼命！”
    金融战争就是如此，看似不费一枪一弹，但危害可能大于把航母战斗群开到家门口。
    军事打击只能摧毁建筑，造成人员伤亡。而金融战极具隐蔽性和破坏力，它造成金融体系的混乱坍塌和民众恐慌，甚至引发系统性经济和社会危机。
    就像东南亚那些国家，八十年代承接日韩、香江转移的密集型产业，努力十几年积攒的财富却被洗劫一空。
    最惨的还是韩棒，整个国家的支柱产业都被洗劫一空，全部沦为米国人挟持棒子的把柄。
    就像后世的一句玩笑：三星是南韩最伟大的企业，但只有棒子自己不知道，三星不是南韩的。
    这次金融战，香江一旦失败，下场不会比南韩好太多，金融市场的损失都是其次，更可怕的是后续的抄底。
    就像陈凡抄底东南亚一样！
    对于在场众人来说又不一样，都拿出海量资金买入多单，守不住恒指，损失都会无比巨大。
    拉高恒指才能盈利！
    大家没有保留，各家的情况全都交底，如今大家就是一根绳子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天的会议，更像是站前动员。
    索罗斯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压力甚至比香江资本更大，他们持有的港币都是以高额利息换来的。
    几千亿港币，利息都能压死人。
    “香江这块骨头，果然是最难啃的，却是最肥美的。”
    进入六月，索罗斯果断下达指令，与国际炒家一起，当天就抛售 400亿港币，以及价值 400亿的股票。
    “要开始了！”
    沈毕盯着电脑屏幕，同样在第一时间下达抛售指令，现在跟索罗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失去汇丰，失去在香江的影响力，回到英伦之后，沈毕也饱受诟病，除了骂鹏鼎康之外，一直在想办法重振旗鼓。
    这次，就是机会！
    对于鹏鼎康而言也是最后的机会。
    回到英伦被冠以“最无能总督”的头衔，几乎脱离权利核心，同样需要这次机会回到核心阶层。
    只有回到权力核心阶层，才有机会报复陈凡。
    鹏鼎康从来没有如此地恨过一个人，陈凡是个例外，让他恨到不惜动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在物理层面上将其消灭。
    可惜失败了！
    抛售只是第一步，舆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有炒家参与，市场不跟风，国际炒家将一无所获。
    证券市场上，到处都是利空消息，其中有一条最为醒目，是关于内地用“元”与港币互换 3000亿的事情。
    有了交换，价值就要对等！
    投机者大肆宣扬“元”将贬值 10%，并且在魔都、羊城的货币黑市大肆操弄汇率，就像陈凡当初对付苏联一样。
    如今媒体就在大肆报道，黑市上“元”已经贬值到 1美刀兑换 9.5元左右，港币与之互换，也要跟着贬值。
    散播“元”将贬值的谣言，是想借此来影响人们对港币的信心。
    投机者几乎无所不用其极，还大肆宣扬内地银行系统不稳定等谣言，目的就是为其狙击港币创造心理条件。
    曾阿黎和赵园园在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
    面对记者的提问，曾阿黎直接表示：“我一直在内地，从未听过‘元’开始贬值，目前汇率一切正常。”
    “内地的外汇储备高达 1400亿美刀，位居全球第一，汇率市场不可能受影响，大家要有信心。”
    记者又问：“曾小姐，索罗斯再一次发起攻击，您认为香江的金融系统能守得住吗？”
    曾阿黎：“当然！这已经是索罗斯第三次发起攻击，前两次我们能守住，这次也一定可以。”
    记者微微地扬起嘴角：“曾小姐，前面两次，索罗斯都是获胜离场的，且这一次国际炒家准备更充分。”
    “要像前两次一样守住，几乎不大可能，还是您认为，我们可以接受索罗斯、国际炒家小胜离场。”
    “只要不崩盘，香江就能接受？”
    ps：第一更到，还有两更~昨晚有一章被审核，没注意到，好像今天白天才被放出来，尴尬~
    (本章完)

 第387章 信息差（23）

    第387章 信息差（23）
    记者的话，明显挖好陷阱。
    能接受？意思就是说，索罗斯可以把香江当成提款机，最不济也是小胜离场，香江必败无疑。
    曾阿黎拿出高冷的范儿，眼神中带着蔑视：“有了前两次经验，我们的应对也更充分。”
    “索罗斯必将沉沙折戟！”
    “正如赵园园所说，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是华夏人的香江，绝不是西方人的香江。”
    “此战，必胜！”
    见曾阿黎密不透风，记者转向赵园园：“赵小姐，您是否也认为这场金融战，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我们能赢，但与你无关！”
    赵园园冷笑，毫不客气地回怼：“从你的言语就不难看出，你是站队国际炒家的，胜利与你何干？”
    记者连忙辩解：“赵小姐，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客观的看待问题，国际炒家的准备更为充分。”
    “国际炒家准备了多少资金？我们准备了多少资金，你能了解多少？所谓的客观，又是什么？”
    赵园园嗤笑，揶揄道：“我们姐妹二人， 200多亿美刀的现金就是打头阵的，后边还有恒生银行的全体股东，以及 600万香江人民，还有 12亿华夏人。”
    “此战，我们必将打出华夏人的威风，拭目以待吧！”
    ……
    国际炒家抛售，二女就接盘！
    对此，国家炒家早有准备，和前两次一样，都是她们打头阵，每次都把资金全部砸进去。
    索罗斯对此已经习惯，却不能理解，一直以为这两个女人脑子有病，香江的金融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一个经营露露乐蒙，一个经营洛神，都不是上市，香江的金融影响不到他们，何必蹚浑水。
    “这次就让你们赔个干净！”
    索罗斯暗暗咬牙，独自冷笑：“一旦严重亏损，资金链断裂，正好抄底露露乐蒙和洛神。”
    对于这两家企业，国际资本没有不眼红的。
    太赚钱，也太暴利！
    很多金融机构都想入股，邀请她们上市，短时间内就能让市值起飞，可她们始终不为所动。
    这次过后将不一样！
    国际炒家的准备非常充分，即使恒生银行的股东集体跳出来接盘也不可能接住。
    想要守住汇率，唯有加息！
    一旦加息，股价下跌就不可避免，索罗斯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就算不加息，也能通过反复借贷，拉高银行同业之间隔夜拆借的利息，一样能影响股市。
    前两次就是这样！
    银行隔夜拆借的利率不是金管局定的，是由各大银行根据自身的资金状况和市场供求情况自行报价，并通过交易系统撮合成交。
    “赵姑娘，你这都跟谁学的？”
    捏着小媳妇的脸颊，陈凡十分好奇，平时看着挺笨的，接受采访时，口号却能喊得震天响。
    还挺振奋人心的。
    “亏你还是 70年代过来的。”
    嫌弃地扒拉开丈夫的手，赵姑娘揶揄道：“上学时、插队时，到处都是口号，随便学一点就够用了。”
    陈凡莞尔，原来如此！
    很快，两天过去，汇市、股市都很稳定，曾阿黎和赵园园在香江获得极好的名声。
    黎园女侠的名号也更响亮。
    但她们的资金毕竟有限，到第三天就难以为继，市场开始出现波动，好在恒生银行马上有股东站出来救市。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场以金钱、智慧和魄力为武器的你死我活的金融大战。
    无论是挑战者，还是应战者，都深知其成败所蕴含的利益与风险。
    反复的拉扯，持续到 6月 12日。
    证券市场上开始大规模出现“元”贬值的报道，内容中提到有不少记者亲赴魔都、羊城黑市的暗访。
    黑市汇率跌到 1美刀兑换 9.5元。
    这时代的信息差是非常严重的，谣言一旦起来，就有无数的跟风者，开始纷纷抛售港币、港股。
    索罗斯的舆论攻击正合时机。
    除了陈凡还未下场，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已尽数倒下，选择这时候发起舆论攻击再合适不过。
    经过这么多天的攻击，已经拉高银行隔夜拆借的利率，股市已经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当天恒指暴跌 212点。
    “收割的时刻要到了！”
    索罗斯愉快地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仿佛里边流淌着香江的血液。
    将红酒一饮而尽，索罗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剩下一个陈凡，等他也倒下，香江金管局就只能亲自下场。”
    翌日，果然在预料之内，陈凡下场救市，但只带来 200亿美刀，他的资金已经流向内地开挖运河。
    “继续拆借，继续抛售！”
    拆借的利息提高不少，融资成本提高不少，但只要最后收割成功，一切就都值得。
    成功就在眼前！
    为此，索罗斯开始四处游说国际金融机构，让这些机构一起抛售港股资产，攻势比之前还凶猛，仅一天就烧掉陈凡的 200亿美刀。
    “接下来，香江就是一头肥羊！”
    索罗斯在海外大肆操弄，通过海外基金会开出香江联系汇率脱钩的期权，也就是港币将与美刀脱钩。
    这次操作对于香江冲击极大。
    因为经历过。
    八十年代初，在英伦人的操弄下，港币也曾与美刀脱钩，直接导致 83年发生港币危机。
    汇率从 1美刀兑换 5-6港币，迅速跌到 1美刀兑换 9.6港币。
    国际炒家再次操控舆论，大肆造谣，在证券市场扬言：港币即将与美刀脱钩，贬值 40%；恒指将跌至 4000点……
    就是这样的谣言，导致恒指迅速暴跌 300点，伴随而来的，还有大量港币被抛售，金管局不得不下场。
    6月 14日！
    经济危机开始以来，金管局第一次出手，一反过去的无动于衷，运用香江财政储备如数吸纳港币。
    为了防止港币短缺，造成同业拆借利息提升，金管局将所吸纳的港币存入香江银行体系。
    如此，终于稳住股市。
    经过长时间的大战，恒指已经从 8000点跌到 7300点，国际炒家要是就此平仓也能大赚一笔。
    但好不容易等到金管局下场，眼看着就能打崩港股，谁会舍得就此罢手？他们要的是恒指暴跌，不是小跌。
    “特么的，索罗斯够狠的！”
    老霍抽着烟，使劲拍着桌子：“才过去多长时间，恒指就被打下来 700点，要是再跌，港股就废了。”
    李兆机笑道：“能有什么办法？泡沫本来就在，要是不干预，再被攻击，别说跌到 4000点，跌到 2000点都有可能。”
    “要不说玩金融的心黑呢。”
    老霍吸了口烟，揶揄道：“老子干了一辈子实业，赚的钱还没有这两年搞金融赚的多，找谁说理去。”
    闻言，大家纷纷翻起白眼。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情一辈子也就一次，而且还没到结束的时候，现在庆祝属于半场开香槟。
    香江的情况可不明朗，国际炒家的攻势非常凶猛，就是要逼迫金管局加息，减少资金流向股市。
    按照正常逻辑，加息是必然的。
    一旦加息，在场所有人都会损失惨重，不仅买入的股票价格暴跌，在期市做多，大概率要血本无归。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陈凡。
    大家的投入都很大，流动资金不多，只有陈凡手上还有大笔的资金，之前说的，资金一次性到位拿去挖运河只是烟雾弹。
    “都看我干吗？”
    陈凡弹了下烟灰，耸了耸肩：“以国际炒家现在的攻势，普通股民也在大量抛售，我下场也顶不住。”
    “别闹，说实话！”
    李红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大伙已经焦头烂额，可都指着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下场？”
    ps:第二更到，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388章 最后一击（33）

    第388章 最后一击（33）
    对于李红英的追问，陈凡没有回答，只是反问：“英姐，你没发现咱们这里少了两个人吗？”
    “少了两个人？”
    李红英环视一眼，恒生银行的股东都在场，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韩厅和辛英杰？”
    陈凡微微颔首。
    李红英皱起眉头，仍不是很明白。
    陈凡笑着解释：“上头准备了一大笔钱，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强制介入这场金融大战。”
    “官方介入股市？”李红英愣住。
    见陈凡点头，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眉宇之间都带着疑惑，李兆机甚至问了一句：“这合适吗？”
    嗯…… 98年之前不合适！
    在这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官方介入汇市，稳定汇率市场，属于比较常见的操作，但直接干预股市则没有。
    就像坡县，股市跌成狗，也不见官方介入，在大佬美的“普世价值”干预下，市场是自由的、开放的。
    像香江这样的全球金融中心之一，市场更加要求自由，按老美的规则来说，官方是不能干预股市的。
    再比如金管局今天的操作，利用财政储备买入港币，再将港币存入香江银行系统，稳定汇率并环节银行同业拆借利息。
    这些都正常，但介入股市就不行。
    反正在大佬美、以及索罗斯等人的眼中，市场就该是自由的、开放的，世界才能成为他们的提款机。
    “合不合适重要吗？”陈凡耸肩。
    米国人的规则不是华夏人的规则，傻乎乎地无动于衷，看着市场被收割，那是典型的脑残。
    再说了，大佬美才是干预的鼻祖。
    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美股经历了一次剧烈的下跌，道琼斯指数一天内下跌了 22.6%。
    为了稳定市场，美联储大量购买国债，降低利率，并与各国协调汇率政策，最终成功避免了股市崩溃引发经济衰退。
    未来，飞机撞楼引发股市暴跌，还有次贷危机，米国官方都下场干预金融市场才度过危机。
    只是米国人霸道地认为：我能这么干，不代表你能这么干！
    香江财政司司长回应称：炒家所要拿走的不单是金钱，更是香江金融制度的稳定和 600万人的信心。
    看着大家一脸纠结的样子，陈凡又问：“你们是打算被收割，还是反过来收割国际炒家？”
    闻言，大家纷纷如释重负。
    说的对，大家都是资本家，官方干不干预不重要，能让大家赚到钱才最重要，其它的，管它呢。
    6月 16日，金管局插手第三天。
    国际炒家继续抛售，他们手上还有很多资本，无论是拆借得来的港币，还是股票都还有不少。
    金管局也不是吃素的，双方打得有来有回，总体来说，还是国际炒家占便宜，恒指又下跌 100点，来到 7200点。
    国际炒家已经开始庆祝，香江金融已经无力回天，金管局撑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迎来新一轮的暴跌。
    为此，他们再次买入恒指空单。
    对应的，香江资本跟着买入多单，摆出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势。
    “香江完蛋了，虽然过程跟预想的不一样，但终究是完成目标，留给华夏的只是一个烂摊子！”鹏鼎康大笑。
    楼市崩盘、股市崩盘、期市崩盘……香江还有什么前途？华夏人还想把香江当成对外窗口，门都没有。
    想到这些，鹏鼎康笑的更欢。
    从香江撤离马上满一年，郁抑了将近一年，终于可以恣意地笑出来，这一轮危机过后，全球合作伙伴计划将迅速见效。
    不出意外的话，将有大批的精英拿着密码到英伦大使馆启动移民计划，香江将面临一次人才流失危机。
    香江，毁掉了！
    然而鹏鼎康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市场上突然冒出来一股神秘力量，无论怎么抛售，都被悉数吃下。
    一天之间，恒指不降反升。
    尤其是蓝筹股，被大规模吸纳，等下午收盘，恒指暴涨 600点，又被抬到 7800点的高位。
    香江金管局发布新闻，宣布启动外汇储备救市，除了香江的外汇储备，还有来自内地的外汇储备。
    两边的外汇储备超过 2000亿美刀。
    “谢特……华夏人怎么敢？市场是自由的、开放的，他们这么做是要毁掉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吗？”鹏鼎康破口大骂。
    这是他没想过的！
    官方怎么能干预股市？这就是不讲理，以后谁还跟你玩？
    索罗斯也是这么想的，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砸烟灰缸，接着开始砸一切能看得到的。
    “法克……华夏人不守规则！”
    “必须谴责这种行为，也必须制止，否则我们的投资将打水漂。”
    华尔街大鳄纷纷抱团，一方面在舆论上造势，在全球范围内给华夏施加压力，一方面游说国会，发起外交抗议。
    然而，没卵用！
    6月 17日开盘，恒指在短时间就回到 8000点的高位，如果就此收尾，国际炒家将损失惨重。
    他们分别在 8000点、 7200点建立空仓，后者已经损失惨重，前者看似不亏，但成本高企。
    无论是借港币，还是借股票，都要付出高额利息。
    “诸位，恭喜，大发利市！”
    星火投资办公室，韩厅特意过来，向大家表示感谢，前期大家投入海量资金，减轻了内地和金管局的压力。
    实际上，无论是内地，还是金管局，都是过来收尾的，需要启动的资金远低于之前的预计。
    “韩先生，同喜！”
    李兆机笑着点上香烟：“做多的资金，都是日韩收割来的，不也有你们的一份。”
    韩厅爽朗一笑：“沾了各位的光，今天咱们再加一把力，最少把恒指拉高到 8600点。”
    拉到 8600点，国际炒家在 7200点建的空仓就会爆仓，这帮人心够大，基本上动用 5倍杠杆。
    一旦拉爆，金融战就基本结束。
    国家炒家自然不甘心大败亏输，在索罗斯的领导下，迅速锁定新目标，把目光对准汇丰、恒生、东亚银行三只股票。
    它们是恒指最重要的成分股。
    也就是他们在恒指占据极高的权重，股价跌幅对恒指影响极大，把它们的股价打下来，恒指必然再次暴跌。
    其中汇丰是权重最高的。
    原本只需要攻击汇丰就行，可是楼市提前崩盘，汇丰又被陈凡提前收购，直接让股价崩盘，单纯攻击汇丰已经不够。
    恒生银行在楼市上涨期严格控制房贷，在楼市崩盘后几乎不受影响，反而成为股民与机构眼中的优质股。
    股价因此暴涨，存在泡沫。
    至于东亚银行，跟汇丰、渣打一样，都深受楼市崩盘的影响，但之前没有遭受陈凡的攻击，一副外强中干的表现。
    可以作为重点打击目标！
    国际炒家迅速锁定目标，开始大量借入汇丰、恒生和东亚三家银行的股票，做最后的决战。
    “赢则通吃，输……”
    索罗斯暗暗咬牙，从九二年攻击英伦开始，到九四年攻击墨西沟，再到横扫东南亚、日韩，自己就没输过。
    在香江，也不会输！
    ps：三更到~20号了，有票票的老铁支持下，感谢！
    (本章完)

 第389章 落幕

    第389章 落幕
    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就是对手想了一千种招式，咱就一锤子砸过去完事。
    香江的金融市场就是这样，任由国际炒家使劲折腾，金管局就一招，你抛我就接，看谁先耗死谁。
    面对香江、内地 2000多亿美刀的外汇储备，以及还有大量备用金的陈凡，国际炒家根本折腾不起来。
    只要有人抛售，就有人接盘。
    股价还蹭蹭地往上涨，恒指也跟着节节攀升，国际炒家不得不承认失败，纷纷平仓离场。
    真正的决战，两天就结束。
    索罗斯面对美媒采访，破口大骂：“我们本该获得胜利，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香江、华夏。”
    “他们没有自由贸易的精神，不讲贸易规则，应该受到全世界的唾弃，必须将他们排除在世界贸易之外。”
    “我不喜欢华夏人！”
    骂完之后，索罗斯带领国际炒家把目光对准大俄，殊不知哪里出了一个更不讲规则的人物。
    “法克……该死的香江人，该死的华夏人……”
    鹏鼎康又一次砸了电视机，嘶吼着：“那就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没有文明的不毛之地。”
    “自由、开放，谢特……”
    骂完之后，鹏鼎康颓丧地坐了下来，知道自己完了，政治前途已经走到尽头，再无接触权力核心的可能。
    同样哭丧着脸的还有英伦资本家。
    从陈凡正式在香江露面之后，香江就成了他们的噩梦，一次次地在香江折戟沉沙。
    八五年开始，被迫出售港口、电讯、电力、煤气等企业给陈凡，然后就被一步步地蚕食，最后连银行都保不住。
    如今更惨！
    海量的资金被困香江楼市，金融大战又溃不成军，英资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必然一落千丈。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大摆庆功宴，包下整座半岛酒店，宴请恒生的股东们，以及参与操盘的所有员工。
    “今天这里没有老板，没有员工，也没有规矩，大家敞开吃喝，玩得开心就行。”陈凡吩咐一句就不再管。
    从去年开始，收割东南亚，收割日韩，又顶着巨大的压力跟索罗斯在香江对决三场，大家早就累坏。
    但都值得！
    这里的值得，跟老板无关，跟香江无关，纯粹跟他们自己有关，该给的奖金一分没少，每个人都大赚一笔。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也一样，从收割暹罗开始，每个人的身家都丰厚不少，放到国际上都能排上名号。
    大家也不否认财富是喝人血得来的，但喝外国人的血就没问题。
    尤其是最后一战，收获仅次于坡县。
    前后两笔做多，第一笔买入时，恒指 8000点，第二笔买入时，恒指 7200点，交割时恒指 8600点。
    每涨一点，一张多单收益 50港币。
    第一笔买入的多单涨了 600点，一张多单净赚 3万港币；第二笔多单涨了 1400点，一张多单净赚 7万港币。
    “大家干一杯！”
    陈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坡县的钱已经分掉，收割日韩，还有香江狙击国际炒家赚到的钱都还在。”
    “这笔钱要怎么处理？”
    “我这里有两个章程，大家先听一下，最后怎么选都可以。”
    闻言，老霍笑道：“两个章程，一个分钱，另一个继续投入，你小子有其它目标，又要收割哪个国家？”
    陈凡给他一个白眼：“您老人家净想好事儿，金融危机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哪能天天遇上。”
    点上一根香烟，环视一圈：“就像老霍说的，第一就是分钱，第二是投入到另一个产业里边。”
    “产业大家也熟，就是房地产。”
    “咱们之前围困外资，把外资困在楼市，现在经济危机已经过去，也该清算这些外资了。”
    “恒生、渣打两家银行有这些外资的大量贷款，如今资不抵债，外资别说还款，利息都快还不上。”
    “让我们接下来？”老霍讶异。
    陈凡微微点头：“估计要溢价一部分，平了汇丰、渣打两家银行的账目，再把银行交给上头。”
    汇丰、渣打，本就是上头要的，陈凡只是代为收购，但银行的账目实在难看，属于资不抵债的状况。
    一旦发生挤兑，就会爆雷。
    如果现在交给上头，肯定没办法对外资展开清算，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来，先把这部分的债务剥离。
    “你这是给大家发福利呢。”
    老霍喝了口酒，笑道：“未来楼市很明朗，有机会拿下来，我肯定不会错过，要怎么收？各自收购，还是联合起来？”
    “按之前的股份成立新公司。”
    陈凡微微点头，环视众人一圈：“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参不参与都可以，毕竟是要溢价收购。”
    李兆机揶揄道：“赚钱的事，我肯定跟，当时外资买地、买楼，入场价也就 6-7000港币，用不了几年就能涨起来。”
    其它人也都点头应下。
    大家都明白，陈凡在分蛋糕，买下只会赚，不会亏。
    这也是大家服气陈凡的地方，有事情大家一起干，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不像有些人只想着吃独食。
    “大家都没意见，那就定下来，估计要一两年时间才能全部完成清算，反正房价低，倒也不着急。”
    聊完公事，吃吃喝喝，庆功宴很快结束，陈凡又开始忙碌，正式清算英资控制的媒体。
    通过各种渠道散发出消息，不允许企业在这些媒体投放广告，谁不听劝，陈凡就搞谁。
    流氓本色展露无遗！
    不少人吐槽的同时，却承认这话分量十足，陈凡手上掌握港口、电讯、电力、零售、银行等企业，要搞死一家企业真不困难。
    何况还有一群盟友，个个手眼通天，真没多少人不长眼。
    没了广告业务就断了媒体大部分营收，陈凡却更流氓，印刷厂断电都是常有的事儿，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为此，这帮人没少骂陈凡。
    说他不尊重新闻自由、不尊重言论自由、垄断行业耍流氓……
    无论怎么骂也改变不了他们衰落的事实，即使他们背后的主子愿意砸钱，慢慢地也将沦为三流媒体。
    六月，很快过去！
    大紫荆勋章授勋名单在宪报刊登，原本的历史轨迹中，这届应该是五个人，如今多了曾阿黎和赵园园，一共七个人获奖。
    授勋仪式 10月才会举行！
    曾阿黎拿着报纸，嘴角咧到后脑勺：“真拿到了，陈凡，今年回老家过年祭祖。”
    陈凡莞尔：“回去显摆吧？”
    曾阿黎媚了丈夫一眼：“不行吗？咱们这也算抗美、抗英，回去给祖宗说一声，不合理吗？”
    “真够臭屁的！”陈凡摇头。
    曾阿黎哼道：“想臭屁，得有资本才行，大紫荆勋章，香江才多少人？那是要写在香江历史上的。”
    收好报纸，曾阿黎又让佣人出去多买几十份回来，自己可以收藏一些，再拿一些给亲戚朋友们看，还有一些烧给老祖宗看。
    在香江待了一夜，收拾好行李，三人就启程回京，出来一个多月，都惦记着家里的皮猴子们。
    才刚回到家，就看到言希拿着鸡毛掸子，言谨站在一边，一脸的不服气，其他人都在边上看热闹。
    “老二又惹祸了？”陈凡好奇。
    许今秋摸了下鼻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倒反天罡、以下犯上、分不清大小王……”
    说的什么啊？
    陈凡白了她一眼，快步走过去：“老二，怎么惹你姐的？”
    言谨看了眼姐姐，赶紧躲到父亲身后：“她自己不会做题，我帮她解题，完了她就揍我。”
    “你帮你姐解题？”陈凡愣住。
    言希 13岁，上六年级，九月就要上初一，言谨 9岁，才上三年级，就这，还帮着解题？
    肯定是捣乱才挨揍！
    言谨嗯道：“对啊，那么简单的题目，我看一眼就能算出来，她自己笨，还不让人说。”
    话音一落，言希举起鸡毛掸子又要打，吓得言谨拔腿就跑，直奔隔壁院子姥姥家。
    言希举着鸡毛掸子追上去。
    “看吧，这就是分不清大小王。”
    许今秋走过来，笑道：“仗着有点小聪明，都敢嘲笑他姐，挨一顿揍也不算冤枉。”
    陈凡狐疑：“他真会解题？”
    许今秋嗯呢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从小学东西就快，上幼儿园就能自己看书。”
    “天才？”陈凡狐疑。
    许今秋撇嘴：“想什么呢，就是学东西比较快，顶多算小聪明，瞧他那副欠收拾的样儿。”
    陈凡莞尔，这是对儿子有多不满？
    话说回来，老二确实不是善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尤其是上小学后，到了人嫌狗厌的年纪。
    家里也就言希能收拾他。
    小五也是一样，就是欠收拾的样儿，不过小静姝天天过来带着他玩，倒也惹不出什么乱子。
    相比之下，老三就很让人省心。
    家里的老人都偏爱老三，一口一个乖孙，对老二、小五，那就是两个皮猴子。
    要说最受宠的，肯定是老四。
    小丫头是真不聪明，整天都懒懒的，可是天生嘴甜会哄人，跟赵园园一样，就没有人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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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90章 2011

    第390章 2011
    从香江回来，陈凡就彻底闲下来。
    歇了几天，孩子们又到暑假，同往年一样，许今秋要出门考察，顺带着带老人、孩子出门旅游。
    一直到十月才再次前往香江，见证曾阿黎和赵园园拿下大紫荆勋章，一枚代表着香江最高荣誉的勋章。
    香江的楼市也开始变天。
    一家接一家的外资房企被破产清算，或者抵押物被拍卖，一家新成立的，名为“香江联合地产”的公司尽数接手。
    但楼市依然毫无起色，死气沉沉。
    陈凡这趟过来着重处理另一个事情，威胁也好，利诱也罢，要求香江媒体不再报道自己的事情。
    要从前台隐入幕后。
    临近春节，陈凡带着全家人回闽南老家过年，曾阿黎和赵园园难得地张扬一次，跟老家的亲戚说着大紫荆勋章的事儿。
    老家对这事儿很在乎，族老们开祠堂祭祖，并且在族谱上开了一页，记录曾阿黎和赵园园的事迹。
    春节过后，陈凡开始变得懒惰，完全没了创业的热情，上头多次邀请他进入一些项目都被婉拒。
    企业太多，忙不过来！
    嗯……哪怕他并不忙，可他已经没心气进入其它行业，从九八之后，陈凡只致力于两件事。
    第一是囤黄金，金价已经见底，每盎司 250多美刀，两三年内都不会涨，未来潜力无穷，正是大力买进的时候。
    第二是投资互联网企业。
    凭着记忆，在国内、国外都投了不少企业，有些适合长期持有，有些适合拉高市值后抛售。
    除此之外，日子过得很清闲，真正忙的也就两个节点。
    第一个节点在 2001年时，飞机撞了大佬美的楼，导致大佬美股市暴跌，道琼斯指数一周暴跌 14.1%。
    陈凡亲自布局做空道琼斯指数。
    第二个节点是 2007年，次贷危机爆发，陈凡又一次举起镰刀大肆收割，重点收割大佬美。
    顺带着，把英伦也算上。
    陈凡是记仇的， 97年被英伦人算计，第二次遭遇劫匪，当时就说了要报仇，一等就是十年。
    在这之后，陈凡就很少出门，父母的年纪越来越大，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家陪着父母，看着孩子们长大。
    一直到歼 20首飞的新闻发布，陈凡才意识到已经是 2011。
    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陈凡倒是比较平静，已经经历过一次，三个媳妇儿可不一样，激动的大呼小叫。
    “咱们终于有自己的长空利剑！”
    许今秋抱着丈夫，重重地亲了一下，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年前，自家飞机被撞的新闻。
    当时自己还哭了一阵。
    为此，姐妹三人意难平，拿着银行卡就跑去航天基金会捐款，每人都捐了 10亿美刀。
    十年过去，终于有自己的利剑，许今秋大笑：“这飞机看着就霸气，我已乘风化威龙，长空霸主舍我其谁？”
    搂着媳妇儿，陈凡微微一笑，确实不一样了，四九城不再破破烂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倒是许老师没怎么变。
    四十九岁了，模样就跟三十一样，身材依然火辣，带着闺女出门逛街，别人还以为是姐妹呢。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一样，平时极重保养，又坚持中医养生，始终保持极好的状态。
    孩子们也都长大。
    如今都搬到西跨院，有各自的房间，陈言谨鬼鬼祟祟地找到妹妹：“老四，我要的东西呢？”
    陈言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一大堆的料子中精挑细选的，二哥，你不能白要吧？”
    “说吧，要什么？”陈言谨笑道。
    陈言音嘿嘿，上前抱住二哥的手臂：“带我一起，东西就给你，这块料子可不好找。”
    陈言谨嫌弃地扒拉开妹妹：“闹呢？带你去捣乱吗？回头二哥找几块料子还你。”
    “不给你捣乱，我就在边上。”
    “确定？”陈言谨狐疑。
    见妹妹嗯嗯点头，陈言谨才开口：“说好了，就在边上看着，要是敢捣乱，回头我让大姐收拾你。”
    “大姐收拾你还差不多。”
    陈言音呵呵，把小盒子递给二哥：“看看吧，这种料子拿来做戒圈，真白瞎了，本来可以做一颗大蛋面的。”
    陈言谨打开盒子，里边是一枚翡翠戒指，用玻璃种帝王绿的料子做的，闪烁着独特的钢性和荧光。
    “好看吧？”陈言音心疼。
    要是做成大蛋面，像这样的料子，卖个上千万不成问题，做成戒圈就是浪费，好在戒圈中间掏了一颗小蛋面，挽回一些损失。
    陈言谨满意地收下：“确实不错，没白疼你，走吧。”
    兄妹二人很快出门，前往京大旁边一家普通的咖啡馆，陈言谨随便找个地儿坐下，让妹妹到旁边去。
    “稀罕！”陈言音翻了下白眼。
    在旁边找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就拿出手机玩耍，这是一台最新款的飞星智能手机。
    去年底推出的，搭载星网系统。
    飞星手机于 09年就推出第一台智能手机，还要早于水果机，且搭载自研系统，一经推出就成爆款。
    事实上，飞星一直都是爆款。
    从早期的寻呼机，到后边的大哥大……一直到现在，都是国内通讯领域的老大，在国际上一直排前三。
    玩了一会儿手机，外边走进来一个女生，长相非常精致，气质温婉，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看着女生坐到二哥旁边的桌子，陈言音吐了下舌头，认错了，不是这个，要是这个也不错，气质很像二妈。
    好在没多久，正主来了。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生，身材高挑，长相非常精致，烫着流行的波浪卷，一副都市丽人的形象。
    陈言音打开摄像头偷偷拍摄。
    二哥这个对象谈了一年多，神神秘秘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形象挺好的，就是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纠结。
    偷听二人聊天，陈言音终于知道女生的名字，肖雅。
    很快就听到二哥说：“肖雅，还有几个月你就毕业了，我想找个时间，带你回去见我父母。”
    女生微微蹙眉：“会不会太快？”
    陈言谨微微一笑：“咱们在一起一年多，也不算快，你是知道的，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女生摸了下鼻子：“才毕业就结婚，什么都没准备，合适吗？”
    陈言谨愣了下，皱了下眉头：“肖雅，我已经都准备好了，还是说，你不愿意？”
    “我……”
    女生张了张嘴，又闭上，好一会儿才说：“我跟家里说过咱俩的事情，我妈说……”
    “阿姨怎么说的？”
    “我妈说了，咱俩要结婚的话，在京城得有一套婚房，必须是全款买的，房本上要写我的名字。”
    话一出口，女生反而松口气：“还有，我老家的那边结婚，都要给彩礼，我妈说了，要 88万。”
    闻言，陈言音愣住。
    为什么听着感觉那么怪呢？敢情二哥在学校装穷，女朋友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陈言谨也愣住，好一会儿才开口：“肖雅，要是没有这些，你就不会跟我结婚，对吗？”
    女生微微沉默：“我听我妈的。”
    “呵……”陈言谨苦笑。
    女生又说：“言谨，现在的社会很现实，京城这边消费高，压力大，我妈只是希望，我的未来有保障。”
    “房子和彩礼就是保障？”
    看着眼前的女人，陈言谨突然觉得很陌生：“难道你认为，我们未来会买不起房？”
    女生微微沉默：“未来怎么样，谁又说得清楚，而且我妈说的，房子和彩礼都是必须的。”
    “你是知道的，在我们家，大小事情都要听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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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92章 修罗场

    第392章 修罗场
    结束早上的锻炼，叶绾请陈言谨去食堂吃早餐：“就当是学习八部金刚功的学费了。”
    陈言谨揶揄道：“要算学费的话，早餐可不够，大餐才行。”
    “想得美，顶多加一顿早餐。”
    “那也行！”
    吃过早餐，各自散去。
    陈言谨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拿起手机，接连打了好几个才被接通：“老四，在哪儿呢？”
    “二哥，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话筒里传出陈言音迷迷糊糊的声音：“我在大姐这边，帮我带份早餐，包子、馒头都行。”
    陈言谨买了两份早餐去畅春园的另一栋楼，陈言希是京大考古学院的博士，因为考古系女博士少，单独混了一间宿舍。
    敲开宿舍门，是妹妹开的。
    陈言谨伸手就扯住她的耳朵：“陈老四，你可以啊？忘了这家里谁对你最好，一回家就出卖我。”
    陈言音吃痛，悻悻赔笑：“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等陈言谨松开，陈言音又问：“二哥，戒圈呢？还给我呗，那玩意儿可不好找，整个市场上就没几件。”
    陈言谨撇嘴：“卖了！”
    “卖了多少？”陈言音愣了下。
    “两百！”
    “万？”
    “没有万，就两百！”
    “两百？陈老二，你个败家子，为了做这个指环，废了多大的一块料子，知道嘛您？气死我了。”
    陈言音使劲地抓了抓头发，突然反应过来：“不会卖给那个女生吧？昨儿安慰你的那个。”
    见二哥点头，陈言音眼神怪异：“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才分手就有新目标，啧啧……渣男。”
    见二哥又要动手，陈言音吓得连忙远离：“大姐，你看陈老二，动不动就打我，赶紧收拾他。”
    陈言希嫌弃地扒拉开妹妹，看向弟弟：“那个叫肖雅的不行，进不了咱家的门，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少来，我自己会找。”
    陈言谨撇嘴，把早餐放桌上：“赶紧吃早餐，老四，你的毕业论文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
    陈言音，本科即将毕业。
    陈言音吃了口包子：“少看不起人，毕业论文还不简单，选题已经过了，最近忙着查文献呢。”
    陈言谨嗯道：“毕业后打算做什么？给我当两年助理？”
    陈言音撇嘴：“陈老二，少祸害我，助理，那是当牛做马，我反正是不上班，就在家啃老。”
    陈言谨呵呵：“大妈会同意？”
    “我……”陈言音苦着脸。
    亲妈好说话，比自己都懒，跟她学习，那叫遗传，大妈可不好说话，肯定会让自己出去上班的。
    想了一会儿：“算了，我还是考研吧，本科学历太低，怎么也得弄张硕士文凭，不能拖你们后腿。”
    陈言谨撇嘴，考研再混三年呗。
    偏偏别人还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考研都算上进，这懒丫头为了不上班也是拼了。
    想了下，陈言谨说道：“你二妈说了，要找时间，把家里的翡翠、和田玉清理掉一些，让你负责。”
    闻言，陈言音苦着脸。
    小时候就不该说喜欢玉石、翡翠，二妈认为自己喜欢，就拼命给自己攒家底，以后都要自己负责。
    鸦儿胡同， 17号院！
    许今秋走了几个房间，看着各种石头不禁头疼，说好要交给小闺女负责的，但小闺女明显不想接手。
    零八年奥运用和田玉做成奖牌之后，和田玉的价格一路暴涨，像一些顶级籽料，一克能卖七八万，甚至十万。
    山料涨的也多，普通品质的，一公斤 3-4千元，像家里收的，都是高品质的，一公斤都要几万到几十万。
    “山料要先处理掉。”
    许今秋看了眼丈夫，又说：“反正家里籽料足够多，足够老四折腾的，翡翠也要处理掉一些。”
    “你以前收货，能没渠道？”
    陈凡耸了耸肩膀，又说：“翡翠现在种水、颜色分级比较细，冰种还分什么糯冰、冰种、高冰，趁现在行情好，把糯冰、冰种都处理掉，就留高冰、玻璃种这些顶级品质的。”
    “那行吧！”许今秋应下。
    零八年和田玉暴涨，如今的价格基本到头，高品质的籽料可以留作资产配置，留着山料意义不大。
    翡翠的价格变化也比较大，次贷危机之后，价格跌了不少，一直到去年才开始复苏，如今正在上升期，也适合出手。
    翌日，许今秋就联系客户。
    都是当年合作过的，其中一位是飞天珠宝的杨老板，看到自己曾经卖出去的料子，有种想哭的感觉。
    800元一公斤卖出去的山料，现在却要几万、几十万一公斤地买回来，没什么比这更扎心的。
    “许老板，您考虑出售籽料吗？”
    杨老板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当今市场上，籽料存量最多的就是许今秋，尤其是高品质的籽料。
    当年整条羊肉胡同的玉石商人都在替她收获，自己卖出去三个批次，加起来就有六吨多。
    还都是一级的品质。
    这样的料子，现在市场上非常稀少，偶尔才能碰到一块，很多都是八九十年代存下来的。
    至于市场那些叫卖的籽料，内行人谁不知道，基本都是假货，不是山料、俄料、青海料之类的，就是优化处理过的。
    见许今秋摇头，杨老板不死心：“许老板，您可能不了解，之前和田玉很多都是用来送礼，现在国家重点打击，中低端的玉器价格已经受到冲击。”
    “高端籽料价格没变，但明显没之前好卖，过两年肯定也会受到冲击，您还不如匀一些出来。”
    闻言，许今秋仍是摇头。
    高品质的籽料近乎枯竭，价格再怎么受冲击，也不会太低，杨老板要是看不透这点，能出钱购买？
    高货，一部分留给小闺女，另一部分是用来传家的。
    见状，杨老板也没办法，只能先买山料，挑挑选选之后，以每公斤 12万的价格买下一吨。
    这一吨就是 1.2亿元！
    完成转账之后，杨老板就更想哭，当时一公斤 800元卖掉，一吨才 80万元，现在却要 1.2亿买回来。
    当时前后给许今秋拉了几十吨山料，到手也就几千万，还不够现在几百公斤的料子钱，这买卖做的，没天理啊！
    看着屋子里一堆的山料，杨老板更加心酸，前些年忙死累活的，还没有囤货的赚得多。
    说到底，还是没玩明白啊。
    许今秋收了钱就去报税，卖的是石料，不是成品，按财产转让所得计算，税率是 20%。
    当初囤的料子很多，时不时就有客户上门，不是买和田玉，就是买翡翠，事情多了不少。
    到了周末，许今秋把小闺女叫上，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时没了好脾气：“要不把你大姐也喊上？”
    陈言音悻悻，急忙摇头：“二妈，都是些小事，不劳大姐出手，麻利地交给我就行。”
    忙活两天，陈言音就跑回学校。
    卖玉可不轻松，每块料子的价值都不一样，需要讨价还价，商量出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这事儿她逃不开，每到周末，二妈都会叫她回去，让她负责这些事，手机上也多了不少客户的联系方式。
    “逼着我上班呢！”
    相比陈言音的痛苦，陈言谨过得很惬意，写毕业论文之余，时不时就找叶绾吃饭。
    跟这个女生相处总觉得很轻松。
    时间一长就滋生些许好感，反过来也能断定，叶绾对他有好感，时不时就会回请他。
    很有原则的小姑娘。
    “绾绾，今儿不找你哪位？”
    舍友李茗卉打趣，叶绾当即还回一个白眼：“别瞎说，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比较聊得来而已。”
    李茗卉微微氧气嘴角：“是吗？”
    “要不然呢？”叶绾反问。
    李茗卉莞尔，在她胸口一点：“我哪知道，得问你自己才知道。”
    叶绾心里一颤，俏脸微红。
    跟陈言谨接触一段时间下来，感觉挺有意思的，聊天时就会发现，天南地北，他几乎都能说的上来。
    跟自己很合拍。
    但自己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很多人都说过，大学生的恋爱通常不会有结果，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事实也是如此，很多同学都分手了，陈言谨也一样。
    上大学之后，叶绾没想过谈恋爱，她希望未来获得一份干干净净的感情，而不是在上学时滥情。
    “想清楚了吗？”
    李茗卉莞尔，挽着闺蜜的手臂：“要是没想清楚，等吃完饭再慢慢想，我可是饿了，今儿出去吃点好的。”
    “烧烤？”叶绾提议。
    二人提着包往外走，快到校门时，李茗卉眼尖，指着前边：“绾绾，那个是不是陈言谨？”
    叶绾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微微一变，是陈言谨没错，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
    十分漂亮的女生！
    叶绾对自己长相一直很有信心，可看到对方那张脸，也觉得自己差了一丝丝，那女生的长相太过惊艳。
    属于那种往人群中一站，瞬间就能吸引所有目光的那种。
    “呸……渣男！”
    李茗卉啐了一口，骂道：“一直约你吃饭，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什么意思嘛？王八蛋。”
    叶绾拉了她一下，有些哽咽：“别说了，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绾绾，你就是太善良，这样容易被人欺负，王八蛋，不能就这样算了，咱们必须出这口气才行。”
    扒拉开闺蜜的手，李茗卉冲着前方喊道：“陈言谨，这边！”
    ps：晚上还有一更~昨晚躺下想剧情，直接睡着了~先欠一章，调整一下再补上。
    (本章完)

 第393章 抱错人了

    第393章 抱错人了
    “叶绾、李茗卉，好巧啊！”陈言谨快步走过来。
    叶绾还没说话，李茗卉抢先开口：“是挺巧的，我们正要出去吃饭，你们这是要？”
    陈言谨看了眼叶绾，见她眼眶微红，似乎有些明白，不由莞尔：“那真巧了，我们也去吃饭，一起？”
    叶绾想要拒绝，李茗卉已经答应下来，又问：“这位姐姐是？”
    “我姐，陈言希。”
    想了下，又补充一句：“亲的！”
    闻言，叶绾俏脸一红，又暗暗松口气，但话说回来，这亲姐弟长的可一点不像。
    “姐，她们是叶绾、李茗卉。”
    陈言希微微点头，简单打过招呼，又说：“刚好我们也要出去吃饭，就一起吧？”
    叶绾和李茗卉自无不可，四人也没走远，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还要了几瓶啤酒。
    陈言希知道弟弟跟叶绾有些苗头，便有意询问：“小绾，听你说话的口音，有点儿闽南腔，你是闽南人？”
    叶绾摸了下鼻子：“闽夏的，福、胡分不清。”
    陈言希莞尔：“我老家也是闽南的，闽漳那边，每年都要回去祭祖，偶尔也在那边过年。”
    “真的假的？”叶绾讶异。
    “这还能有假？我们家是我太爷爷这一代迁到京城的，老家还有很多亲戚，都有联系的。”
    陈言希微微一笑，看向李茗卉：“茗卉也有口音，没猜错的话，是云滇的，还是大理的。”
    “言希姐，你去过大理？”李茗卉讶异，一般人可分不清。
    陈言谨接过话茬：“七十年代上山下乡，我母亲就在大理插队，带我们回去过好几次。”
    陈言希白了弟弟一眼，补充道：“大理的各种虫子、菌子，我们小时候都吃过，在京城很少有机会吃到。”
    ……
    一顿烧烤，吃了两个多小时。
    酒足饭饱才一起回学校，进入校门后才分开，李茗卉挽着叶绾：“言希姐好厉害，有没有发现，她的见世面好广。”
    叶绾嗯道：“她好像去过很多地方，无论聊哪个地方，她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还很有见地。”
    “就不像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李茗卉瞥了一眼闺蜜，揶揄道：“有这样一位大姑姐，啧啧……以后你估计会被拿捏住。”
    叶绾气道：“瞎说什么呢。”
    李茗卉呵呵：“刚才见到陈言谨跟其它女生在一起时，谁红了眼眶，声音还有些哽咽，面对现实吧。”
    “没有的事！”
    扒拉开闺蜜，叶绾加快脚步，回到宿舍就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琢磨起一些事情。
    陈言谨到底怎么想的？
    互相了解一段时间，能够感受到，陈言谨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具体到哪一步，却无从得知。
    刚经历情伤，他或许会更谨慎。
    谁都会害怕，相处一段时间的女朋友，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突然来一句：“我要一套婚房，还要 88万彩礼。”
    卖身呢！
    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成一场交易。
    老家好几个堂姐、表姐结婚，没听过谁家要 88万彩礼，一般都是 6万、 8万的聘金，女方的嫁妆还要往上添的。
    揉了揉面颊，叶绾又嘀咕，如果陈言谨跟自己表白，要接受吗？
    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距离毕业，也就几个月，叶绾没想过要在大学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那不是体验爱情，是滥情。
    用老家的话讲，叫骨头轻！
    琢磨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陈言谨打来的，聊了几句就挂断，叶绾心里有些纠结。
    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下楼。
    从走廊往下看，陈言谨就在下边，叶绾加快脚步下楼，俩人往未名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一直走到未名湖畔，陈言谨才来了一句：“咱俩处对象咋样？”
    处对象？
    多么古老的名词。
    叶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纠结了一会：“陈言谨，你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那种。”
    “当然，不结婚，谈恋爱，那是耍流氓，嗯，除非你也跟我要婚房，还要 88万彩礼。”
    “噗嗤……”
    叶绾一乐，背着手，傲娇道：“给你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能追上我，咱俩就处对象。”
    说完，拔腿就跑！
    陈言谨快步追上，没一会儿就把人追到手，轻轻地搂着对方，却被叶绾推开：“处对象可以，其它的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陈言谨莞尔。
    叶绾傲娇道：“结婚后！”
    陈言谨揶揄道：“户口本在吗？要不明儿去扯证。”
    叶绾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我都不够了解你，毕业后再说，对了，明天介绍我妹妹给你认识。”
    “也是京大的，读生物的。”
    叶绾读的是会计专业：“她眼睛毒，看人比我准，明天让她好好审审你，记住了，不许撒谎。”
    ……
    翌日傍晚，还是这个地方。
    陈言谨提前几分钟到，远远地就看到叶绾，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今儿的打扮怎么换风格了？
    平时都是穿衬衫的，看着柔柔弱弱，今儿倒好，换了一身宽松的卫衣，运动风十足。
    “媳妇儿，怎么穿成这样？”
    姑娘愣了下，指了指自己，好奇道：“你在跟我说话？”
    “好家伙，才过去一个晚上，就打算不认账了？”陈言谨莞尔，撞开双臂，就要上去拥抱。
    紧跟着“哎哟”一声就趴地上。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没等他反应过来，左手就被别住，用力一拧，疼得惨叫起来。
    “媳妇儿，你干嘛呢？”
    话音一落，手臂疼痛加剧，耳边传来少女的声音：“还敢胡说，敢在京大耍流氓，等会就送你去警察局。”
    “叶翎，怎么回事？”
    又一个女声传来，少女回过头：“姐，这人耍流氓，赶紧打电话报警，先给他送进去。”
    叶绾看向地上的男生，微微一愣，赶紧扒开妹妹：“陈言谨，没事吧？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陈言谨看着叶绾，又看向叶翎，感觉头皮发麻，这也太像了吧？
    除了衣服不一样，几乎没差别。
    嗯……气质也不一样：“你妹妹？所以，你们是双胞胎姐妹？”
    见叶绾点头，陈言谨苦笑，差点抱错小姨子，这顿揍挨得不冤，就是这妮子，脾气够炸，身手也够好。
    “姐，他谁啊？”叶翎皱着眉。
    陈言谨揉了揉手臂，抢先道：“自我介绍一下，陈言谨，不出意外，以后你得叫姐夫。”
    叶翎看向姐姐，见姐姐点头，不自觉地皱眉：“姐，这人不行，油嘴滑舌的，刚才一上来就要抱我，像个流氓。”
    陈言谨着急道：“妹子，咱讲点道理行不？你们姐妹俩往那一站，要是穿一样的衣服，谁分得清啊？”
    叶翎冷笑：“反正，我反对！”
    “反对无效！”陈言谨揶揄道。
    叶绾扶额，这就结下梁子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先出去吃饭，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再说。”
    叶翎挽着姐姐，走在前边：“姐，你不是不谈恋爱吗？怎么找了这么个家伙，一看就不靠谱。”
    叶绾莞尔：“认错了，又不是故意的，别得理不饶人，陈言谨人不错的，熟悉后你就知道了。”
    叶翎撇嘴，情人眼里出西施！
    到外边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刚坐下，叶翎就眯起眼睛：“陈言谨是吧？哪的人，读什么专业的？”
    看着她摆出一副家长模式，陈言谨莞尔：“在京城出生长大，但老家在闽南，读经济学的。”
    “几岁，读大几？”叶翎仍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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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揭老底

    第394章 揭老底
    “二十二，博三。”
    “二十二，跟我们一样，等会儿，博三？你是博士？”叶翎嘀咕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
    陈言谨微微颔首：“今年毕业。”
    叶翎审视地盯着他：“怎么可能，你才二十二就博三？”
    陈言谨嗯道：“上初中拿了奥数，被数学英才班特招，后来又自学经济，准确的说，我是数学、经济双硕士，经济学博士。”
    “姐……”叶翎看向姐姐。
    叶绾也一脸迷糊，自己捡了个男朋友，结果捡回来一个博士：“你之前说的毕业，不是本科毕业？”
    陈言谨嗯道：“我总不能逢人就跟人说，我是博士吧？”
    “说的也是。”
    叶绾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会儿，你是数学、经济双硕士，又是博士，你前女友因为婚房和彩礼把你甩了？”
    见陈言谨点头，叶绾惊讶道：“她有病吧？就你这样的学历，上个几年班，什么没有？”
    陈言谨耸肩，苦笑。
    叶绾感慨，人跟人是真不一样，但也不奇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喜欢吃现成的。
    自己算是捡漏了。
    “别感慨了，还没问完呢。”
    叶翎轻咳，打断俩人：“想跟我姐在一起，我这个做妹妹的肯定要问清楚，你不会介意吧？”
    陈言谨莞尔：“问吧！”
    叶翎嗯道：“家里几口人？”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我们家是大家庭，爷爷奶奶都在，我们这一代，五个兄弟姐妹，我行二。”
    就是不提父母这一代。
    三个妈，在自家看来很正常，外人看来可不正常，还不够熟悉与了解，他怕把人姑娘吓跑。
    不过听他说兄弟姐妹五个，叶绾也很惊讶，她们是八零末，很多都是独生子女，兄弟姐妹五个的可不多见。
    果然，叫妹妹出来就对了。
    不好好问问，根本就不了解他：“我们家也是姐弟三人，下边还有个弟弟，在老家上大二。”
    “家里兄弟姐妹多，比较热闹。”
    陈言谨微微一笑，又说：“那天咖啡店里大笑的女生，你还记得吧？那是我们家老四。”
    叶绾想起当日的场景，揶揄道：“你们兄妹俩可真有意思，一个失恋了，一个在旁边大笑。”
    “闹惯了，过两天我把老四喊出来，一起吃个饭。”
    服务员开始上菜，陈言谨给她们倒上饮料：“我们家老三、老四也是双胞胎，不过是龙凤胎，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叶绾微微点头。
    叶翎不着痕迹地问道：“我们家姐弟三，父母压力就挺大的，你们家五个，叔叔阿姨压力应该也更大吧？他们是做什么的？”
    陈言谨微微地扬起嘴角，小丫头还挺精的：“是有点，八十年代那会儿，我爸是作家，还挺出名的。”
    “不过哪会儿稿费很低，千字才十块钱，后来我爸觉得没意思，就不写书，下海做生意。”
    “嗯，开超市的。”
    “叔叔写过什么书啊？”叶绾好奇。
    “写过社评，当时还出版了一本《陈凡社评集》，听我妈说，八十年代多次印刷，前后卖了三百多万册。”
    闻言，叶翎很惊讶：“三百多万册，那叔叔名气应该很大才对。”
    陈言谨嗯道：“听我妈说是这样，不过我出生时，我爸就已经封笔，八十年代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
    真真假假，就这么蒙混过去。
    陈言谨觉得也不算说谎，老爹确实是作家，但写过的小说一字不提，很多都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一说就会漏底。
    比如那些反乌托邦小说，最近这些年都跟好莱坞合作，其中《黑客帝国》《饥饿游戏》在国内票房也很高。
    还有《觉醒年代》《最美的青春》《朱元璋》《大明风华》《贞观之治》《汉武大帝》《楚汉传奇》……也都是热播剧。
    至于说老爹下海经商开超市，也没毛病，只是没说唐人街超市的名字，那是全球排名前三的零售巨头。
    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家庭，条件还过得去，自己也争气，天才班上升上来的博士。
    反正叶绾挺惊喜的。
    稀里糊涂地捡个男朋友，竟然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年班升上来的博士，感觉就像中了大奖。
    叶翎也不再说什么，分别时还警告了一句：“要是敢对我姐不好，小心我把你拆成碎块。”
    目送她离开，陈言谨问道：“咱妹练过？”
    “从小就练，高中时拿过市里举办的青少年搏击比赛冠军，上大学时后就不怎么练了。”
    叶绾微微点头，又道：“那是我妹，不是你妹，少占我便宜。”
    “都一样！”
    “少来，不说了，我回了。”
    叶绾背着手，傲娇地转身，没一会儿就回到宿舍，从包里拿出戒盒，把戒圈拿出来带上。
    别说，还挺好看的。
    “绾绾，我看下。”
    一位带着眼镜，名叫林语的舍友凑过来，盯着戒圈看了一会，狐疑地看着叶绾：“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叶绾好笑道：“绿水晶戒圈，市场上多的是，淘宝上都一大堆，被你说的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品一样。”
    “绾绾，摘下来我看看。”
    林语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着戒圈看了一会：“什么绿水晶，这是翡翠。”
    “不会吧？”叶绾惊讶道。
    林语打开手机相机，找出一张照片：“我家就是做翡翠的，还能认错？这个戒圈就是我家代加工的，你看看照片，一样不？”
    叶绾仔细对比，真一模一样。
    林语狐疑地看着她：“绾绾，这东西怎么到你手上的？我跟你说，这个戒圈，整个翡翠行业就没有几件。”
    叶绾有些迷糊，就把自己 200元买下的事情说一遍。
    林语张大嘴巴：“ 200元，买下 200万的东西，老天爷，绾绾你运气也太好了，我怎么就没这好运。”
    “你说它值 200万？”叶绾愣住。
    林语嗯嗯点头：“不止 200万那么简单，这是一块完整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切出来的。”
    “你是不知道，那块料子有多好，如果做成一块大蛋面，再镶嵌一下，轻轻松松就能卖一千万。”
    “货主也是有病，偏偏要做成戒圈，戒圈内部只能加工一个小蛋面，两件加起来也才 500万。”
    “做戒圈，货主就先亏 500万。”
    闻言，叶绾迷糊了！
    陈言谨因为婚房和 88万彩礼被甩，转过头就把价值 200万的戒圈当玩具一样卖掉。
    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合理。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叶绾套上戒圈就往外走，又把妹妹叶翎叫下来，迅速地把事情说一遍。
    “姐，你舍友会不会看错？”叶翎狐疑，哪有人会把 200万的东西 200块卖掉。
    陈言谨看着也不像有钱人。
    “应该不会，她家是揭阳的，从小接触翡翠，而且她拿出来的照片，跟这个戒圈确实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陈言谨是富二代？装穷？”叶翎咬牙，刚还觉得他靠谱，转眼就感觉被人欺骗了一样。
    “我不知道！”叶绾只觉得心乱。
    “王八蛋，藏着掖着，肯定没安好心，我们先查一下，再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查？”
    “他不是说，他父亲是八十年代的作家，先从他父亲开始查，咱爸喜欢文学，说不定会知道。”
    叶翎掏出手机，打给父亲，又按下免提，寒暄几句才问：“爸，跟你打听个人，八十年代的作家，叫陈凡。”
    “对了，还写过一本书，叫《陈凡社评集》，您有印象吗？”
    叶父愣了下，很快笑起来：“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一代人，但凡喜欢看书的，哪个没看过陈凡的书？”
    叶翎讶异：“那么出名吗？”
    叶父嗯道：“那可不，八十年代他是最出名的作家，尤其是八五年之间，几乎是一枝独秀。”
    叶翎又问：“他都写过哪些书啊？”
    “那可就多了，你刚才说的《陈凡社评集》，还有《陈凡看世界》在当时都特别流行。”
    叶父琢磨了一下，又说：“小说也很多，《觉醒年代》《大明风华》等等，很多都拍成电视剧。”
    “他还写西方小说，电影你们也看过，《黑客帝国》记得吧？就是他写的，还有《饥饿游戏》等等。”
    听着话筒中传出来的声音，姐妹俩面面相觑，都是耳熟能详的作品，版权开发力度极大。
    跟父亲聊了一会，挂断电话，叶翎又说：“姐，要找他问清楚才行，听说有些富二代喜欢装穷玩弄别人感情，咱可不能上当。”
    叶绾微微沉吟，拿出手机叫人。
    没等多久，陈言谨就来了，看到姐妹俩都在，有些惊讶，才刚分开一会，怎么又把自己喊出来？
    出什么事了？
    没等他问出来，叶绾把戒圈递给他：“陈言谨，你确定这个戒圈是用绿水晶做的？”
    能问出来，就代表心里已有答案。
    陈言谨没有去接，摸了下鼻子：“是翡翠做的，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送人呢。”
    “ 200万的东西，随手就能不要，陈言谨，一直以来，你都跟我装穷？”叶绾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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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说漏嘴

    第395章 说漏嘴
    陈言谨不自觉地又摸了下鼻子：“我没装穷吧？总不能见人就跟人说，我家里有钱，那不有病嘛。”
    “……”叶绾语塞，好像也对。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第一次见面时，陈言谨因为婚房和 88彩礼被甩，自己潜意识就认为，他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姐，别听他忽悠。”
    叶翎瞥了陈言谨一眼，呵呵冷笑：“他说话直说半截，就像介绍他父亲，说是作家，出名的作品一部都不说。”
    叶绾迅速反应过来，气得抽了陈言谨一下：“你嘴里能不能有点实话？要再藏着掖着，咱俩就算了。”
    陈言谨苦笑：“别啊，不至于，我爸是挺出名的，但我自己也不差，总不能顶着他的名头吧？”
    “说的也是。”叶绾微微点头。
    叶翎呵呵，揶揄道：“你刚才怎么说的？说你父亲因为写书不赚钱，才下海经商，你管这叫不赚钱？”
    “好莱坞改编的大片，国内历史类大剧，光是版权费就是别人不敢想的，你有说实话？”
    “还说开超市，我倒想知道，你家开什么超市，那么赚钱？”
    闻言，叶绾脑子也清晰不少，又抽他一下：“你嘴里是真没一句实话，你要是耍着玩，咱俩趁早结束。”
    陈言谨暗暗嘀咕“小姨子真精明”，脑子却转的飞快：“真没骗你，版权赚钱也就这几年的事。”
    “八十年代我爸就封笔了，然后转行开超市，嗯……我家的超市你们应该都去过，唐人街超市。”
    姐妹俩面面相觑，唐人街超市？
    全球排名前三的零售巨头，国内到处都是的唐人街超市？没有上市，但据说，如果上市，市值可能超过 5000亿美刀。
    这特么是个太子爷吧？
    想到这些，叶绾忍不住生气，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没想过嫁进豪门，怎么就捡回来一个豪门太子爷？
    好一会儿才说：“陈言谨，咱们合适吗？我家就是普通人，跟你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瞧你这话说的，哪不一样？”
    陈言谨挠了挠头，急忙说道：“我爷爷以前是家具厂的工人，我奶奶是家庭主妇，不是普通人？”
    “我爸以前在塞罕坝下乡插队，回城后连工作都找不到；我妈倒是有工作，在舞蹈团干临时工。”
    “也就是赶上改开才好起来。”
    叶绾狐疑地看着他，听着挺有道理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姐，别上他当，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看着一句谎话没有，实际上没有一句老实话。”叶翎吐槽。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小姨子，话不能这么说吧？我总不能逢人就说唐人街超市是我家的，那不成炫富了。”
    叶翎斜着眼冷笑。
    叶绾有火发不出来，郁闷了好一会，把戒圈递过去：“这个，你拿回去，太贵重了。”
    陈言谨接过：“原本是送给前女友的，你戴确实不合适，回头我让老四卖掉，再给你做一个。”
    “你敢！”叶绾咬牙。
    戒圈算是二人之间的桥梁，陈言谨当天是想送戒圈，然后才认识自己：“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放宿舍？”
    “你先拿回去，咱俩要能成，再给我，要是成不了，我可没那么大脸，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觉得自己跑得掉？”陈言谨莞尔，却被戒圈收下。
    “谁知道呢。”
    叶绾翻了下白眼，又说：“周六有空没？喊上你们家老四，咱们去门头沟野生动物园玩？”
    “可以，小姨子一起。”
    叶翎翻了个白眼，朝他挥挥手，挽着姐姐的手就上楼：“姐，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
    叶绾挠了挠头，苦笑：“昨儿见过他姐，说话滴水不漏，套不出什么信息，周六套一下他妹妹。”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捡了个宝，还是造了什么孽，他要是普通人家的出来，什么问题都没有。”
    叶翎深以为然。
    谁都想过嫁个白马王子，但豪门不是那么好进，无论是电视剧，还是明星嫁豪门的新闻，都在说明一个事，阶层是存在的。
    姐妹俩都是京大的高材生，有自己的骄傲，如果要让她们丢掉自己的思想，当个豪门阔太，想都别想。
    转眼，到了周六！
    叶绾仔细地打量陈言音，很漂亮的女生，身材尤其的好，身上充斥着一股慵懒的气质。
    但很善谈，尤其是会哄人。
    从京大到门头沟这一路上，叶绾都感觉自己被哄晕了，反正跟她相处，会让人特别愉快。
    到了门头沟野生动物园，叶绾还想去买票，却被陈言音带着，直接进去：“动物园还有 vip通道？”
    陈言谨悻悻：“自家的。”
    “……”叶绾咬牙，这狗男人，藏着掖着，一棍子一个屁。
    陈言谨讪笑：“老四的，小时候他想养小熊猫，为了让手续合法，我爸就建了动物园，通过租借的方式养小熊猫。”
    闻言，叶翎都觉得牙疼。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孩子要养小熊猫，就建一座动物园。
    南长隆、北门头沟，国内最好的两座动物园，谁能想到，门头沟野生动物园的来历，竟是因为一个小女孩。
    坐着观光车，走特殊通道，玩了一圈出来之后，叶绾姐妹俩感觉不是很现实，刚才竟然进去跟大熊猫玩耍？
    可这种跨阶层的生活方式，却让她们非常不适应，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并不是这样。
    回去之后，叶绾脑子更乱。
    反复地想着，这段恋情要不要继续？没等她考虑清楚，陈言音就找过来，拉着她去逛街。
    没有往高端的奢侈品店钻，跟普通女生一样到处逛，尤其是碰上那些可以讲价的门店，陈言音讲价比她都厉害很多。
    叶绾很好奇，这么接地气吗？
    问了一嘴，就听陈言音说：“都是跟我妈学的，她最喜欢赶大集，每年春节前都会带着我们赶大集。”
    “不是去一个大集，是把京城周边的每个大集都逛一遍，不过现在的大集少很多了。”
    叶绾没想到，豪门阔太竟然喜欢赶大集，确实挺接地气的，难怪陈言谨、陈言音身上没有豪门公子、少爷的脾气。
    回到学校，陈言音又说：“绾绾，周末咱们再约，我跟你说哦，知道约你出来玩，我妈就不会逼我回家干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有那么夸张吗？”叶绾好笑。
    陈言音嗯嗯点头：“真就那么夸张，我小时候喜欢玉石，我妈就想给我攒家底，买了上百吨和田玉，每到周末，就让我回去卖玉，根本忙不过来。”
    和田玉，上百吨！
    听到这两个词，叶绾又一阵迷糊，他们家是这么宠孩子的吗？
    闺女喜欢小熊猫，就开动物园，闺女喜欢玉石，就直接买上百吨和田玉，关键是，那玩意儿是按吨算的吗？
    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过于吃惊：“行吧，周末咱们再约，去北海公园划船怎么样？”
    “没问题，到时我来接你。”
    陈言音挥了挥手：“回吧，我也回去写毕业论文，该死的论文，要查的资料真多。”
    “等会儿，毕业论文？你大四的？”叶绾一脸狐疑。
    陈言音嗯道：“对啊！”
    叶绾又问：“你几岁？”
    “二十二啊！”
    “陈言谨也二十二，你们兄妹俩同岁？阿姨同一年生两胎？”
    陈言音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事儿要是给搞黄了，陈老二指定要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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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 接班问题

    第396章 接班问题
    话都聊到这了，再瞒着也没意思。
    不能说的干瘪瘪的，别人会以为自家的风气有问题，适当的用点春秋笔法还是可以的。
    把父母们的爱情故事详细描绘一遍：“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反正我们家三个妈很和谐，一辈子也没吵过架。”
    “挺神奇的。”叶绾挠了挠头。
    姐妹三人嫁给同一个男人？听着有些不可思议，香江那边倒有不少这种情况，新闻里都是各种宫斗戏。
    “我也这么觉得。”
    陈言音莞尔，打趣道：“就像我大妈，醉酒后躺一起，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在那个年代就不正常，所以……”
    叶绾莞尔，确实如此。
    哪像现在，大学生疯狂地谈恋爱，几乎都没有结果，还有些人，上个大学能换一群男女朋友。
    说白了，就是滥搞。
    美名其名曰：自由恋爱、为了爱情、趁着年轻大胆尝试……
    还不如陈父一娶三呢。
    带着古怪的心思回到宿舍，叶绾很快又忙碌起来，毕业论文不能落下，要找的资料可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言谨几乎每天都会找她，陈言音也时不时地约她，偶尔陈言希也会邀请她一起吃饭。
    慢慢地，叶绾也习惯了。
    有时还觉得挺神奇的，他们姐弟妹三人不是一个妈生的，按照正常逻辑，不应该为家产争破头？
    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感情极好。
    尤其是大姐陈言希，叶绾能感觉到，她特别会照顾人，嗯……也特别会管人，陈言谨在她跟前比猫还温顺。
    这会儿，陈言希正在盘串。
    老四送她的小凤眼珠串，每一颗都镶嵌高冰阳绿的翡翠碎珠子。
    珠串的搭配模仿道教 108流珠，按天干地支等搭配，用于做间隔的配饰全是不同颜色的玻璃种翡翠珠子。
    老四也有一条，当时一起做的，已经盘了将近两年，珠子已经形成枣红色的玉化效果，是姐妹俩的心爱之物。
    放下珠串，看向老二：“打算什么时候带绾绾回家？”
    “姐，你很满意？”陈言谨讶异。
    当初自己跟肖雅在一起，看似一直瞒着，但父母，还有大姐都是知道的，家里不可能完全放纵他。
    大姐那会儿别说请人吃饭、问什么时候带回家，连问都懒得问一句，完全当作不知道。
    陈言希不问，其实是太清楚。
    老二以后要接手家业，是他们这一代的当家人，家里不会逼他联姻，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在他谈恋爱时，老爹就把肖雅家里三代做了调查，甚至查清肖雅的成长轨迹，还请了一群社会学、心理学教授分析。
    结论就是，这女生不行！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叶绾身上，得出的结论就很让人满意，陈言希亲自接触一段时间也很满意。
    “绾绾挺好的，心思很干净，很善良，也很有原则，关键是你们俩合得来，这是最重要的。”陈言希微笑。
    陈言谨暗暗松口气：“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等更稳定些再说。”
    从大姐宿舍出来，陈言谨又去找叶绾，顺带着把小姨子喊上，一起去外边吃饭。
    见叶翎一脸憔悴的模样，陈言谨惊讶道：“你这状态，啧啧……用闽南话怎么说来着，昨晚去哪儿偷抓鸡？”
    叶翎白了他一眼：“当谁都跟你一样呢，下半年要读研，最近忙着了解导师的资料，要找合适的。”
    叶翎读的是生物学，在生物领域，本科学历很难有大的发展，在大三时，她已经成功保研。
    最近都忙着了解导师，提前联系，争取提前定下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提前进入导师的团队。
    “打算找哪位教授？”
    “曾教授！”
    “名字？”陈言谨眯起眼睛。
    “生物系的曾图强教授，之前联系过一次，但没什么作用，我打听过，曾教授很少招女学生。”
    大多数导师都不喜欢女学生。
    硕士、博士，很多时候就是给导师打手下的牛马，招过来就是要干活的，招女生多麻烦，远没有男生好用。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要不要我帮你联系，问题应该不大。”
    “你认识？”
    陈言谨微微点头：“我爸跟他几十年交情，要不周末去家里，让我爸把曾教授约过来？”
    叶翎眯起眼睛，戏谑道：“陈言谨，你该不是想用这种办法，把我姐哄到你家去吧？”
    陈言谨没好气：“绾绾去我家是迟早的事儿，这不正好赶上，你就说，去不去吧。”
    叶翎嗯道：“我考虑下。”
    “嘿，你还傲娇上了，诶呦……”
    陈言谨刚想吐槽，就被叶绾掐了一下：“笨啊，要去你家，我不得问一下家里的意见。”
    陈言谨悻悻，识相地闭嘴。
    翌日，事情就定下来，陈言希还打趣：“昨儿才说不着急，今儿怎么就急哄哄的？”
    “这不赶上了嘛。”陈言谨讪笑。
    陈言希白了弟弟一眼：“跟家里说了没？爷爷奶奶肯定高兴，就想着四世同堂呢。”
    陈木胜和关月梅确实高兴。
    孙子孙女们虽然都很孝顺，但孩子们长大就不好玩了，就想着孩子们早点结婚，趁着还能动，再带一带曾孙。
    关月梅从柜子里搬出一个个檀木盒子，里边装满了首饰，多是三个媳妇儿买的，也有些是两个孙女孝敬的。
    “这对镯子怎么样？”
    关月梅挑了一对金手镯，采用古法丝技艺制作，镶嵌多颗红蓝宝石，款式非常新颖。
    陈木胜微微点头：“挺好的，言谨的小姨子也过来，还得再准备一份，不能让人小姑娘感觉被冷落了。”
    “一对镯子，一人一只。”
    “不合适吧？”
    “你懂个屁，边儿去。”
    “嘿……不讲理了吧？你这老太婆，心思就不对劲，当年你儿子娶阿黎、娶园园，差点没被你抽死。”陈木胜没好气。
    “滚远点！”关月梅冷哼。
    儿子能跟孙子比吗？再说了，二小子蔫坏蔫坏的，跟他爸一个德性，搞不好也吃窝边草。
    陈凡正抽着烟，看着许今秋拿出一对镯子，忍不住打趣：“哟诶，许老师这是下血本了。”
    “留着也很少戴，不如传下去。”许今秋拿着镯子，对着阳光照一下，那抹绿意非常动人。
    早些年收了不少玻璃种帝王绿的镯子，这对是品相最好的，质地最细腻，几乎看不到绵、裂、黑点。
    把镯子放回去：“老二算是有着落了，等结完婚，要是绾绾愿意接手基金会，我正好退休。”
    “你舍得退休？”陈凡嗤笑。
    许今秋悻悻，嘴硬道：“绾绾接手需要时间，我带她几年，应该就能全部接手，到时我再退下来。”
    “不还是舍不得？”
    陈凡掐了烟头，拉着媳妇儿坐下：“从八三年成立基金会，已经 28年，差不多该放手了。”
    “退休了，我能干嘛？”
    许今秋撇嘴，伸了下懒腰：“大姐和园园都有事情干，难不成我一个人待家里当家庭主妇？”
    陈凡呵呵，揶揄道：“舍不得就舍不得，还找一堆借口，你呀，就是操劳的命，闲不下来。”
    许今秋掐他一下，哼道：“陈凡同志，讨论事情要溯源，当初是谁要成立基金会的？”
    陈凡悻悻，又说：“那也该歇歇，等几个孩子毕业，带个几年，我就打算退休，不能没完没了的。”
    “你现在跟退休也没多大区别。”
    许今秋莞尔，没好气道：“九八年之后，十几年了，你自己算一下，一共上了几天班？”
    “文雅没少打电话抱怨，活儿全是她干的，她可是说了，再干几年就要退休，让你赶紧找个接班的。”
    “说起来，文雅也是倒霉。”
    “以前多喜庆的小姑娘，看着就舒心，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脸上的那股喜庆都没了。”
    “瞎说，文雅现在看着多慈祥。”陈凡白了妻子一眼。
    想了下，又说：“文雅就比咱们大两岁，才五十一，怎么也能干到六十，还有九年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文雅退下来，谁来接这个班，是你儿子的事情，我可不想掺和。”
    “老二能行吗？”许今秋皱眉。
    家里的产业太多、太大，里边的人际太复杂，利益更复杂，陈凡在就无所谓，什么事情都能一言而决。
    更主要是，陈凡足够狠。
    别看这些年很少上班，跟不管事一样，但被陈凡开除的高管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被开除的，连屁都不敢放。
    老二要是接班，没有足够的威信，未必能镇住下边的人。
    “有什么不行的？老二从小腹黑，坑人也够狠的，只要咱们不去掣肘，下边就乱不了。”
    陈凡又点上一根香烟，用力吸了一口：“再说了，他要有本事把老子打下来的家业败光，我都得说一声服气。”
    “去你的！”许今秋没好气。
    抽了丈夫一下，揶揄道：“儿子比你强多了，二十二岁就拿到博士文凭，你呢？呵呵……当年考试，每科都 60出头，要不是陈先生开后门，你都毕不了业。”
    陈凡一头黑线：“许老师，打人不打脸啊，再说了，我哪会儿忙着创业，能一样吗？”
    许今秋呵呵：“反正你就是学渣，接着说儿子的事，其它我倒不担心，就怕儿子没威望，镇不住人，得想个法子才行。”
    陈凡微微颔首，吸了口烟：“也是时候了，等暑假，让他们哥几个出去一趟，老大和老四也去，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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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97章 上门

    第397章 上门
    新官上任都需要三把火立威，何况是新王登基，孩子们要接管家业，除了能力，更需要威望。
    陈凡已经琢磨给孩子们铺路。
    曾阿黎走过来：“其它几个好说，老大可不一定愿意去，那丫头都打定主意，以后要留校工作。”
    扇了扇飘过来的烟，没好气道：“怎么又抽上了？别哪天没忍住，又上瘾，到时还得再戒一次。”
    说着，就倒水给他泡茶。
    陈凡微微撇嘴：“还嫌弃上了，年轻时怎么不见你嫌弃？哪会儿刚抽完烟时，你也没少啃。”
    “噗嗤……正经点。”
    曾阿黎哭笑不得，把茶放他跟前：“说老大的事，打定主意留校，商业上的事，她估计是不会参与。”
    陈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闺女想怎么样都行，小意不也留校，这么多年下来，不都挺好的。”
    曾阿黎仍不死心：“家里这么多产业，她也不想着分担一些。”
    陈凡没好气：“赚钱是为了让她活的舒心，别本末倒置了，不能因为你自己事业心强，就要求闺女跟你一样。”
    “那你们干嘛要求我？”
    赵园园走进来，在陈凡身边坐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双标，闺女要过的舒心，我就不能？”
    陈凡捏了下她的鼻尖：“闺女不经商，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能一样吗？就想着当咸鱼，老四现在跟你一个德性。”
    “那不挺好的。”
    拍开丈夫的手，赵园园微微地撇嘴：“有哥哥姐姐们宠着，她这辈子就没什么好操心的。”
    闻言，曾阿黎就扑过来收拾她。
    闺女的懒，有一半是遗传的，另一半是她的惯的，前些天还说要考研，谁不知道，考研就是想再懒三年。
    ……
    转眼，就到了周六。
    闽夏，一栋商品房里，叶父、叶母坐在一起，神色有些焦虑，时不时就叹一口气。
    大闺女谈恋爱了！
    已经上大四，也到谈恋爱的年纪，就是找的人家有些不对劲。
    叶父在八十年代坐过办公室，哪会儿谁不知道陈凡流氓文人的名声，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人脾气不好。
    闺女竟然跟他儿子谈恋爱。
    “也不一定是坏事。”
    叶母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当年的文章你也看过，陈凡都是为了对象骂人，说明这人足够护短。”
    “对于家人来说，护短是美德。”
    闻言，叶父皱起眉头：“这倒也是，可豪门哪有那么好嫁的，唐人街超市，那是多大的产业啊。”
    “你看看电视剧，豪门的争斗多狠，兄弟姐妹之间，为了家产都能争个你死我亡。”
    “你再听闺女怎么说的，陈凡娶了三个老婆，有五个子女，将来为了家产，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咱们家就是普通人，闺女从小心思就单纯，进了豪门，搞不好就会被人欺负。”
    微微沉吟，叶父又说：“订机票，明儿一早就出发，去京城看闺女，不问清楚，我心里没底。”
    “那我去订！”叶母赞同。
    与此同时，叶绾和叶翎姐妹俩提着礼物下楼，都是些茶叶和营养品，是父母转钱过来，特意叮嘱买的。
    陈言谨很快过来，带着他们走出校门，到校门口打车，平时上课他也不开车，不想在学校显得过于特别。
    路过烟袋斜街，今天游客很多，一路都很堵：“我们走过去吧，就几百米的距离？”
    “那就走着。”叶绾点头。
    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周边，姐妹俩都不陌生，这地方是京城著名的老胡同，保留了传统胡同风貌，她们也来玩过。
    街道两旁布满了各种创意小店和餐饮场所，可以在这里品尝到京城特色小吃和全国各地的美食。
    走到尽头，就是鸦儿胡同。
    与烟袋斜街截然相反，这边冷冷清清的，只有极少数的游客会到这边参观，拍下几张照片。
    叶绾好奇询问：“这边的环境保存很好，跟烟袋斜街连在一起，为什么这么冷清啊？”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八十年代末，我小妈不喜欢这里人多，就把整条胡同的房子都买下来。”
    “……”姐妹俩面面相觑。
    陈言谨补充道：“原本有一户不卖的，但两千年时，全家都要出国，就把房子卖掉，至此才拿下整条胡同。”
    “有钱，真任性！”叶绾叹道。
    陈言谨笑道：“也不算任性，当时买一套院子就几十万，现在这边的院子，大的一套就要十几亿。”
    叶绾苦笑：“你还是别炫富了，我怕自己撑不住，转身就跑。”
    “想跑，晚了。”
    陈言谨牵上她的手：“别看这边房子多，但分一分也没剩多少，我大姑、小姑、大表姐一人一套，还有我们兄弟姐妹的。”
    “我爸很喜欢四合院，又是宅基地，能传家，八十年代时就买了很多，在其它地方，还有十几套大型四合院。”
    闻言，叶绾嘴角微微抽搐。
    叶翎忍不住问：“也就是说，你们家别的不算，单单房子加在一起，就有几百个亿？”
    “差不多吧。”陈言谨又摸鼻子。
    见他这样，叶绾就知道，说话只说一半的毛病又犯了，但也不想问，问多了，怕受打击，会没有勇气进陈家的门。
    往前走几百米，就到十六号院，陈言谨介绍：“到了，咱家住 16号院，姥姥姥爷住隔壁的 15号院。”
    进了家门，陈言希、陈言音姐妹俩先迎上来，看到熟悉的人，叶家姐妹暗暗松了口气。
    再往里走，见到陈言谨的三个妈妈，叶家姐妹都不敢相信，看着都好年轻，就三十的模样。
    而且，都好美！
    难怪陈言希、陈言音都那么漂亮，明显是随母亲，尤其是陈言希，跟曾阿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三位阿姨人都很好。
    就跟寻常人家的长辈一样，对她们很热情，丝毫没有豪门阔太的架子，让姐妹二人暗暗松口气。
    爷爷奶奶也很好，尤其是奶奶，特别热情，比较尴尬的是，奶奶一出手就是两个金镯子，姐妹俩一人一个。
    叶翎十分尴尬，连忙推辞。
    自己是陪姐姐过来的，这老太太莫不是把自己也当孙媳妇了？
    关月梅可不管这些，替她戴好镯子：“别多想，就是长辈给晚辈的礼物，以后周末有空，常来家里玩。”
    许今秋不着痕迹地走到曾阿黎边上，小声揶揄道：“老太太心思不纯啊，强行往上套。”
    曾阿黎微微地扬起嘴角：“那不挺好的，双胞胎姐妹，从小感情就好，不用怕后院起火。”
    许今秋挠了挠头：“说的也是。”
    曾阿黎轻轻点头：“你不是准备了一对镯子，刚好，她们姐妹俩一人一只，多合适。”
    许今秋蹙眉：“太明显了吧？”
    曾阿黎嗤笑：“不好意思？少来，当年就是你把灌醉的，园园也是你灌醉的，这会儿装不好意思，装给谁看呢。”
    许今秋悻悻，不敢反驳，心里已经琢磨开，家里家大业大，儿子要是能娶两个，后院又不起火，自然是最好的。
    见叶翎收下镯子，许今秋就开始泡茶：“绾绾、阿翎，坐下来喝茶，试试阿姨泡的大红袍，能不能泡出老家的味道。”
    “阿姨，您泡茶功夫真好。”
    叶绾接过茶杯，浅尝辄止：“我爸也喜欢喝茶，但他泡茶的功夫一般，泡不出这个味。”
    “你喜欢就好，咱家一直都有喝茶的习惯。”
    许今秋喝了一口，又说：“找个时间，让言谨跟你们回家一趟，正好小五在厦大上学，去看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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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98章 迷茫

    第398章 迷茫
    带陈言谨回家，那就是谈婚论嫁。
    叶绾羞涩地看了眼陈言谨，陈老二当即说道：“等毕业典礼结束就去，顺便把小五接回来。”
    事情，就这么定下。
    没一会儿，家里又来了很多人，最先过来的是陈言谨的小姑、小姑丈，小姑丈就是曾图强。
    叶翎读研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叶绾不着痕迹地掐了男友一下，明明小姑丈，还是小舅舅，来之前却瞒得死死的。
    说话只说一半的毛病就该治！
    小姑过来之后，又是大姑、大姑丈，她们不是过来，是刚从公司赶回来，一直都住在家里边。
    除此之外，还有隔壁院子的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们，关小羽那边也都过来，家里跟过年一样热闹。
    来了这么多亲戚，叶家姐妹俩有些局促，连人名都没完全记下就稀里糊涂地被留下来过夜。
    姐妹俩住在后院的客房。
    叶翎看着自己今儿收到的礼物，苦着脸：“姐，这些也太……明儿让陈言谨还回去吧。”
    叶绾微微点头，苦笑。
    但凡来个亲戚都会往她们姐妹身上套东西，尤其是陈言谨的三位妈妈，送的都是翡翠。
    许今秋送了一对镯子，曾阿黎送的是项链，赵园园送的是手串和耳环，都是满绿的玻璃种帝王绿。
    即使再不懂翡翠，也知道其珍贵。
    送给叶翎的，是以飘为主，许今秋原本打算一人送一只镯子，又觉得太明显，怕把人小姑娘吓跑，就没那么干。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陈言谨过来敲门，叶绾说了下礼物的事：“找个时间把这些退回去，都太贵重了。”
    陈言谨宠溺地捏着她的脸颊：“都是长辈们的心意，大家都喜欢你，才会准备这些，安心收着就行。”
    “可这也太……”
    “你呀，就是想太多！”
    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陈言谨又说：“吃早餐去，等会儿三位妈妈要带你们去逛街。”
    早餐很丰富，却很寻常。
    吃过早餐，全家人都到客厅泡茶，叶绾挺喜欢这种氛围，自己家也一样，饭后家人都会在一起喝茶聊天。
    喝茶时，许今秋就提出要带姐妹俩去逛街，提前培养婆媳感情，叶绾自然不会拒绝。
    姐妹俩跟着三位阿姨一起。
    汽车很快进入京城的 cbd区域，在星火 2号大厦停下，这里是曾经的世界第一高楼。
    下面五层是高端商场，上边有会所、酒店、写字楼，集购物、住宿、休闲、办公于一体。
    姐妹俩来过一次，逛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买就走了。
    太贵了！
    很多门店，一件 t恤都敢卖四位数。
    曾阿黎都忍不住吐槽：“这里边很多服装品牌都是国产的，挂个英文名字，价格就敢涨十倍。”
    “消费市场也够畸形的。”
    “用你陈叔的话说，这是民族文化不够自信，以及宣传上的误导，导致很多人认为洋品牌就是好。”
    “大姐，您好意思说这个？”赵园园微微撇嘴。
    不等曾阿黎反驳就打趣道：“咱们家品牌不少，最先挂英文名字的，就是你创立的露露乐蒙。”
    闻言，叶家姐妹面面相觑。
    对陈家的了解还是不够啊，随口一句就爆一个品牌，还是那个号称“中产女性收割机”的瑜伽裤品牌。
    “赵园园，不会说话就闭嘴。”
    瞪了妹妹一眼，曾阿黎挽起叶绾：“别听你赵阿姨瞎说，露露乐蒙成立时，都是做海外市场，才取这么个名字。”
    “八十年代初，一条瑜伽裤卖一千多，内地工人一个月收入才几十块，根本没市场。”
    “一直到八十年代后期，请了宫雪、女儿国国王代言，在内地一样打不开市场，哪会儿就是赔本赚吆喝。”
    “不过也正是那段时间没有放弃，始终坚持宣传，才立住高端的形象，现在经济发展起来，品牌扩张就很快。”
    往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服装店，挂的是中文名字：汉青！
    汉青，谐音汗青。
    名字来源于“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诗。
    之所以改成“汉”字，可以理解成汉族、汉文化，当初曾阿黎特意让陈凡给取的。
    叶绾知道这个牌子。
    奢侈品领域少有的华夏品牌，与其它品牌只讲故事不一样，汉青除了故事，还有华夏五千年的工艺。
    嗯……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贵！
    听到这个品牌也是曾阿黎的，叶绾只觉得有些晕，默默地把陈言谨骂了十八遍，什么都藏着掖着。
    今天的惊讶远不止于此。
    接连逛了几个奢侈品，都是曾阿黎的，接着去护肤品区，得知洛神是赵园园的，又一阵头大：“这是什么神仙家庭啊！”
    吃过午饭，下午又去星火大厦。
    一楼是圣象家居城的总部，许今秋没有过多介绍，直接带着大家去二楼，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总部。
    “绾绾、阿翎来了。”
    关小羽迎了过来，直接把三个嫂子撇一边去，带着两个小姑娘在二楼逛一圈，接着又去三楼。
    三楼被改成陈列室。
    将近三千平米的楼层，陈列着数不清的照片，记录着 1983年以来基金会所有的慈善的活动。
    一圈逛下来，叶绾吃惊不已。
    建了将近两万座小学，捐出去一万多栋教学楼，二十多年来累积资助贫困学生超过 400万人。
    看着照片上年轻时的许今秋，扎着大马尾，穿着白衬衫，柔柔弱弱的模样，叶绾心中一阵佩服。
    “许阿姨也太厉害了！”
    对于小姑娘的感慨，关小羽笑了下：“绾绾，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接手基金会？”
    “啊……我……”叶绾指着自己。
    关小羽微微点头：“言谨是你们这一代的继承人，你嫁进来之后，就是这一代的当家娘子，基金会交给你是最合适的。”
    “我……”叶绾眨了眨眼睛。
    许今秋走了过来，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绾绾，别听她的，咱们家的儿媳妇，没有规定一定要做什么。”
    “将来你想做什么都行。”
    “尽量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你喜欢基金会的工作，自然再好不过，不喜欢也没事，可以找人打理。”
    叶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正犹豫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父亲打来的，叶绾赶紧滑动接听键，聊了两句才知道父母已经到京大。
    挂断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许今秋说：“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晚点再让言谨过去找你们。”
    姐妹俩上了车，默默地对视一眼。
    今天给她们的冲击堪称无与伦比，奈何陈家的司机在，不方便说话，姐妹俩只好先憋着。
    汽车很快抵达京大。
    跟司机道了声谢，姐妹俩火急火燎地往学校里跑，远远地就看到父母在宿舍楼下，有些焦急不安。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姐妹俩飞快跑过不去，一个挽着父亲，一个挽着母亲，享受着来自父母的宠溺。
    叶母摸了下大闺女的脑袋：“还不是不放心你，昨天去你男朋友家，他的家人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
    “他的家人都很好。”
    叶绾挽着父母到树下坐下，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其它都还好，就是感觉……”
    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叶母宠溺地抱着闺女：“是不是感觉很迷茫，特别不适应？”
    叶绾嗯道：“就是这种感觉。”
    叶母叹了口气，自家就是普通人，突然接触到完全不一样的圈层，有这种感觉才是正常的：“那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呢。”叶绾蹙眉。
    这两天的经历就跟做梦一样，自己觉得高不可攀的东西，在陈家却是随手可得的寻常之物。
    叶母轻轻地拍闺女的肩膀：“那你喜欢你男朋友吗？”
    叶绾嗯嗯点头。
    跟陈言谨认识时，只觉得家庭条件不会太好，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博士，喜欢上他，只因为他这个人。
    其它的东西，都是意外的惊喜。
    “既然喜欢，那就把握住，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至于将来，万一不合适，那也是以后的事。”
    叶母坐直身体，扶着闺女的脸蛋看了一会：“我们家闺女也不差，要样貌有样貌，要学历有学历，要自信一点。”
    “妈，我知道的。”叶绾嗯道。
    叶翎在一边打趣道：“妈，您根本不用担心，我姐跟陈言谨好着呢，还有他的家人，也很好。”
    “尤其是许阿姨，对我姐更没话说，今天带我们去基金会，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率是想让我姐去接班的。”
    闻言，叶母脸上也有了笑容。
    轻轻拍了下闺女的脸颊：“你那未来婆婆也是善良，二十多年如一日地做慈善，这样的人，真的很纯粹。”
    叶父微微点头：“星火希望小学，咱们闽夏也有，数量不多，跟希望小学名字差不多，一直以来，还以为是官方建的。”
    “没想到私人慈善基金建的。”
    “更难的是，从来没听过这个基金会对外募捐，也没有对外宣传，能做到这个程度，真很不容易。”
    叶绾嗯嗯点头，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响起，赶紧接听：“对，就在宿舍楼下，你现在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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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99章 见面

    第399章 见面
    叶父、叶母打量着未来女婿。
    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长相挺不错，是个阳光的大小伙，身上也没有富家子弟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小伙子话语之间非常谦逊，为人处世却很周到，从安排酒店，到一起吃饭，无不妥帖非常。
    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一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言谨才说：“叔叔、阿姨，按规矩来说，应该是我们家先去闽夏拜访的。”
    “知道你们来了，我父母也很开心，想请你们吃饭，就是有些不合礼数，不好意思张口，特意让我问一下。”
    闻言，叶母微微地扬起嘴角。
    自己过来看女儿是临时起意，并不是见面的时机，对方想请吃饭，又担心坏了规矩、礼数，才特意询问。
    看得出来，陈家很重视自家闺女。
    朝丈夫微微点头，叶父这才开口：“你这孩子，还是太客气，这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回头你定个时间。”
    “那我尽快确定时间，叔叔，我再敬您一杯，您随意就好。”陈言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父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顺势岔开话题：“言谨，听绾绾说，你们家的基金会做得很大，怎么没看过相关的报道？”
    “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陈言谨放下酒杯，拿出香烟给叶父递上：“一方面是不想因为慈善影响生活，尽量保持低调。”
    “嗯……我爸年轻时在香江就特别高调，结果两次遭遇绑匪，所以我们家在内地都不对外宣传。”
    “被绑架了？”叶父讶异。
    陈言谨微微摇头：“那倒没有，第一次是 83年，我爸跟我小妈出去，在路上碰上绑匪，现在直接发生枪战。”
    “当时现场打死 6名劫匪，重伤 1名，另外有 5名劫匪逃走，后来我爸直接发悬赏，劫匪就都被警察击毙。”
    “第二次发生在 98年，英伦人指使的，也是在路上发生枪战，当场击毙 10名劫匪，还有 2名直接活捉了。”
    闻言，叶父叶母吃惊不已。
    绑架、劫匪，本来就很稀奇，何况还有枪战，未来亲家更是神奇，竟然碰上两次，经历也够独特的。
    “香江那么乱吗？”叶绾询问。
    陈言谨微微摇头：“现在不会，以前特别很乱，八九十年代，很多富豪、明星都被绑架过。”
    “当年很多新闻都报道过。”
    叶父微微点头，把烟点上：“不对外宣传的第二个原因呢？”
    陈言谨微微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主要是没必要，我爸说过，家里做慈善，是因为我妈喜欢，仅此而已。”
    叶父嗯道：“你爸这境界很高啊。”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老爹的境界确实很高，但也狂的没边，做儿子的不好说而已。
    要说起老爹的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三位妈妈对此却特别自豪，非常痴迷老爹年轻时的狂。
    有次自己打趣，还被老娘收拾一顿。
    用老娘的话说：“同样是狂，你这样的，顶多叫年少轻狂，你爸可不一样，他狂，但每次都能把对手踩在脚下。”
    “十八九岁时，已经纵横香江商场，二十六岁时，财富已经是世界首富的一倍多，你差得远呢。”
    对此，陈言谨无法反驳。
    研究过老爹的发家史，总觉得老爹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每每都能踩准历史的拐点，迅速发家。
    要说这么多年来，老爹最不成功的投资，那就是消耗巨资开挖赣粤运河、湘桂运河、平陆运河、荆汉运河、浙赣粤运河，以及中原内河水网这六条运河。
    几千亿砸进去，回本遥遥无期！
    按照目前的运输需求，再过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回本，陈言谨还特意问过老爹，为什么要投这个项目。
    陈凡同样给了两个理由。
    第一个是项目能赚钱，现在运输需求偏低，但再过十年、二十年，运输需求就会大幅提升，盈利是必然的。
    第二个是美刀太多，不完。
    按照老爹的说法，自家的“元”迟早会替代美刀，但前些年在外边赚的美刀太多，根本就不完，还不如投基建。
    对于老爹的预测，陈言谨无法评价，有时候看着很荒诞，但事实往往会证明老爹是对的。
    老爹说的也很有道理。
    自家的美刀确实太多，九八年之前，老爹在外疯狂掠夺，九八之后也不消停，卷走的财富更多。
    2001年，大佬美被飞机撞，股价暴跌，老爹提前做空，赚了个盆满钵满，甚至他都怀疑，飞机是不是老爹安排的。
    2007年次贷危机爆发，老爹也早有意料一般，又一次做空，还顺势抄底大量股票，这两年股价又蹭蹭往上涨。
    要是套现，又是一大笔美刀。
    总之，就是不完。
    招待好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安排入住酒店，陈言谨就先告辞，今天他们一家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聊。
    “什么感觉？”叶母看向叶父。
    叶父微微点头：“挺好的小伙子，不说家世如何，自身就很优秀，年纪轻轻就是博士，却一点不像书呆子。”
    叶母揽着大闺女，揶揄道：“确实，挺好的小伙子，为人处世很成熟，咱家闺女算是捡了个漏。”
    ……
    另一边，陈言谨回到家，父母也在问他情况，陈言谨没隐瞒，如实说了一遍：“反正，挺好相处的。”
    “那就好！”
    许今秋松了口气，揶揄道：“你比你爸幸运，直接过了老丈人这关，你爸当初第一次见你姥爷，可费了不少心思。”
    陈言谨噗嗤笑出来。
    这事儿他听姥爷说过，老爹当年没少费心思，把姥姥姥爷哄得团团转，结果还是被两位舅舅给灌趴下。
    如此说来，还是自己比较强。
    陈凡瞪了儿子一眼：“笑屁，老子当年一穷二白，能把你妈追到手，那才叫本事，你……还不如一套房和彩礼。”
    陈言谨顿时一头黑线：“爸，打人不打脸，再说了，一时半会看走眼，那不是很正常。”
    “你爸我怎么没有看走眼？”
    陈凡呵呵，点上烟：“眼力不行就别怪社会太复杂，也就运气好，碰上绾绾这么好的姑娘。”
    陈言谨憋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爸，没人说你毒舌吗？”
    许今秋噗嗤笑出来：“这个不用你说，八十年代开始，骂你爸毒舌的人就一大堆。”
    “妈，辛苦您嘞。”陈言谨奉承。
    许今秋莞尔，看着黑脸的丈夫，揶揄道：“陈凡同志，你也是运气好，碰上我，换别人肯定遭不住。”
    “许老师，能摸着良心说这话吗？”
    陈凡翻了下白眼，看向儿子：“说正事，你跟绾绾商量一下，五一期间去趟香江，也该让你们露面了。”
    “会不会太快？”陈言谨皱眉。
    自己露面不算事儿，很早之前就做好准备，但叶绾刚接触这个圈子，他担心会不适应。
    陈凡吸了口烟，缓缓说道：“先去打个前站，在公司露面，顺便去拜访你英姨就行。”
    “至于正式对外露面，安排在七月，到时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过去，都长大了，就该把企业扛过去。”
    闻言，陈言谨暗暗松口气。
    去公司露面没问题，区别无非是拿出什么样的架势，还有英姨那边，就是正常的晚辈拜访长辈。
    “回头我跟绾绾商量一下，不过爸，让我们去公司有什么事，总不能是单纯露个面吧？”
    “让你去干活，攒威望。”
    陈凡又吸了口烟，轻轻地敲打扶手：“你对大佬美的经济怎么看？尤其是美债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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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0章 老三被追

    第400章 老三被追
    “大佬美的经济没什么好说的，经济增长几乎停滞不前，一直都是靠借债过日子，过好日子。”
    陈言谨不假思索，张口就道：“但美债规模已经接近极限，必须再次提高美债上限，才能维持体面的日子。”
    “问题是时机不对。”
    “次贷危机蔓延到欧洲，又出现欧债危机，全球经济明显减速，市场流行正在紧缩，对债权的购买力和购买欲望都将减少。”
    “增发美债，提高美债上限又是必然的，大佬美现在该头疼的是怎么继续发债，怎么让全世界继续相信并投资美债。”
    闻言，陈凡轻弹烟灰，又吸了一口：“你这博士文凭还算有点真材实料，不像是混来的。”
    陈言谨暗暗磨牙，这要不是亲爹，早就一拳打过去，你二十二岁混个博士文凭试试？
    许今秋也看不下去，从丈夫手中抢过烟，直接掐掉：“能不能好好说话，总刺激儿子干嘛？”
    “正教他呢。”
    白了妻子一眼，陈凡又点上一根：“增发美债是必然的，以大佬美那帮人的尿性，肯定要趁机捞一笔的。”
    “你认为会怎么干？”
    陈言谨不着痕迹地从桌子上拿起香烟，跟着点上：“如果让我来操作，肯定先炒作美债违约危机。”
    “借势打击股市，通过做空吃下第一波红利，等增发美债确定之后，再抄底收购股票，等着升值。”
    陈凡微微点头：“五一之后过去布局，你文雅阿姨会全力配合你，把事情干漂亮一些。”
    “好的，爸！”陈言谨郑重点头。
    陈凡吸了口烟：“到香江之后，去找你姐，她手上有不少资料能用的上，你也到该立威的年纪了。”
    这个姐，是张晓溪。
    当年才上大学，陈凡就提前给她准备好会计师事务所，张晓溪毕业之后就全面接管。
    家族企业的审计工作都是她负责。
    对于旗下企业的一些问题，张晓溪再清楚不过，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暂时不适合动，或者不想动而已。
    陈言谨要上位，杀几只鸡正合适。
    聊完正事，陈凡又说：“记得给绾绾打电话，约他们家明天中午吃饭，地点你自己安排。”
    “再收拾座院子出来，明天安排你老丈人住进去，趁着来京城玩，两家也能多些了解。”
    陈言谨应下，转身出去打电话。
    许今秋微微蹙眉：“你就这么放心，直接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老二，他能把握住吗？”
    陈凡掐掉烟头：“许老师，您可讲点理吧，不是您说的，要让老二树立威望，这不正好赶上。”
    “那也不能直接放手吧？”
    许今秋没好气，瞪着丈夫：“好歹你跟着去一趟，带他一阵，哪有一上来就让他负责这么大的项目。”
    “文雅看着呢，还能让他被坑？你儿子思路很清晰，大佬美的资本家也是这个套路，等着赚钱就行。”
    “米国佬是真黑，自己人割自己人！”许今秋撇嘴，鄙夷道。
    陈凡耸肩，国际资本都这德性。
    奥黑上台，拿着美债危机炒作两个月，鱿鱼资本家疯狂布局，卷走大量财富，然后……不明真相的散户和国际资本成了韭菜。
    奥黑这都算好的，以后的金毛上台，直接下场炒股才叫狠，还直接喊话：没有人比我更懂炒股！
    许今秋倒了杯茶过来：“老三也快毕业，又不打算读研，要不让他一起过去，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陈凡微微摇头：“老三和小五等暑假再去，没必要这么急，再说了，老三这会儿正幸福地烦恼着呢。”
    ……
    浙大，南华园！
    一个衣着极其普通的男生躺在草地上，嘴角叼着一根香烟，悠哉地看着蓝天，微微地扬起嘴角。
    烟抽到一半！
    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气质偏向知性的少女走过来，径直在男生身边坐下：“陈言城，你找工作了吗？”
    陈言城自顾地吸着烟：“没找，毕业后再说，还好几个月呢。”
    少女蹙眉：“很多同学都提前找好的，拿到毕业证就能上班，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你专业课那么强，肯定有大公司抢着要你，要不我给你介绍一家公司，我二叔家的，跟你的专业对口。”
    闻言，陈言城坐起来：“不去，等毕业后，我要回京城。”
    少女轻轻踢了他一脚：“京城有什么好的，杭城环境多好，你就没想过留下来？”
    “没有！”陈言城摇头。
    少女气急：“为了我也不行？”
    陈言城瞪大眼睛：“高露同学，您可别瞎扯，咱们就是同学关系，说的好像咱俩有一腿似的。”
    高露轻咬嘴唇：“陈言城，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我就那么差劲，追了你四年，就那么让你看不上。”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高露同学，您觉得咱来是一个世界的吗？”
    说着，指着自己的衣服：“这一身加起来不到两百，你这一身加起来，两万都是少的，消费观都不一样。”
    “再说了，你是杭城的，我是京城的，我爷爷奶奶、父母兄弟都在京城，注定要回去的。”
    “咱们啊，就不合适！”
    “还有吗？”高露用力地咬牙。
    陈言城吸了口烟：“还不够吗？先天条件不合适，您啊，就别在我身上费功夫，划不来。”
    高露气不过，又踢他一脚：“别打马虎眼，我问你，我身上有什么毛病，让你没办法接受吗？”
    陈言谨弹了下烟灰，仔细地盯着对方：“那真没有，长得漂亮，身材好，气质也好，要没其它原因，我还真会追你。”
    高露微微地扬起嘴角：“算你说了句人话，不追我没事，陪我吃顿饭总没问题吧？”
    陈言城挑眉：“路边摊！”
    高露嗯道：“路边摊就路边摊，说的我没吃过一样，真当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呢，我也很会过日子的。”
    陈言城嘴角微微抽搐。
    无奈之下，只能站起来，拍拍屁股上：“那就走着，今儿我请，高露同学别嫌弃就好。”
    高露伸出手：“拉我一把。”
    陈言城转身就走，高露赶紧站起来，嘀咕了一句：“王八蛋，等老娘把你追到手再收拾你。”
    嘀咕完，快步追上：“陈言城，问你个事儿，你一定要回京城，为什么不在京城上大学，非跑杭城来？”
    “北方人好奇南方不行吗？”
    陈言城微微地撇嘴，又说：“主要是不想跟我姐、我哥上同一所大学，那会跟噩梦一样。”
    “说说呗。”高露好奇。
    陈言城沉吟片刻，摸了下鼻子：“我姐特别会管人，还特别会揍人，跟她上一所大学，肯定被管得死死的。”
    “我哥就是个坑货。”
    “从小到大就爱惹事，每次都让我背锅，要跟他上一所大学，注定要背锅四年，所以我才跑远些。”
    闻言，高露瞪大眼睛。
    这理由好神奇，姐姐揍、哥哥坑，被逼无奈只能远走他乡，陈言城小时候得多惨啊？
    莫名的，有些心疼他。
    也就是陈言谨没听到这些，要不然能把弟弟往死里收拾，坑你，是为了让你长心眼子。
    一夜过去！
    陈言谨急匆匆开车去酒店，带着叶家四口去吃早饭，接着又安排到南锣鼓巷参观。
    如今这里已成为著名的景点。
    很多游客到京城都会过来看看这里的四合院，了解京城的人文历史，品尝这里的特色小吃。
    路过帽儿胡同四十六号院时，陈言谨特意介绍：“这是一座大杂院，我家以前就在这里，但只有两间房。”
    “当时爷爷奶奶，我爸、大姑、大姑丈，小姑都住这边，家里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
    “当时我爸下乡插队回来，找不到工作，家里又没房子，在院子里可没少被人笑话。”
    “听我奶说，在院子里，他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就因为没房子、没工作，直接就黄了。”
    闻言，叶绾讶异。
    难怪陈言谨在外边装穷，估计也是怕找一个同样只认钱的“青梅竹马”，结果让自己捡了漏。
    在往前走是四十五号院。
    陈言谨接着介绍：“这边以前是京城舞蹈团，我三个妈妈就在这边上班，我爸天天从这边路过，一眼就相中我妈。”
    闻言，叶父、叶母放松不少。
    从未来女婿口中能了解到，陈家也是苦日子过来的。
    这样的人家，要么谨记着过去，不会偏离过去，要么彻底背离过去，痛恨过去，表现得跟暴发户一样趾高气扬。
    陈家显然是前者。
    从陈言谨身上的教养就能看出来，陈家五个孩子也很出色，三个在京大，一个在浙大，一个在厦大，显然很注重教育。
    在南锣鼓巷逛了一圈，陈言谨带着大家去蓑衣胡同，在一座四合院的私房菜门口停下，陈凡和三个媳妇儿已经在这候着。
    一家子都很热情，也很周到。
    话一聊开，叶父、叶母也很自在，就跟寻常的会亲家一样，都会顾着对方的感受，没有什么针锋相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凡才说：“老叶，有个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五一快到了，我想让言谨和绾绾去一趟香江。”
    (本章完)

 第401章 李红英的教导

    第401章 李红英的教导
    “去香江？”叶父微微一愣。
    陈凡微微点头：“香江那边合作伙伴比较多，言谨和绾绾迟早要接手，正好有个项目，让他们先去露露脸。”
    叶父讶异，闺女还没嫁过去，对方已经安排接管家业的事情，看得出来，陈家对闺女十分喜爱。
    更难的是，陈家会征询自己的意见。
    这就是尊重！
    对方并没有因为有钱，就自觉高人一等，完全是站在儿女亲家的角度，征询自己的意见。
    叶父微微沉吟，说了句“让年轻人自己决定”，接着端起酒杯，又跟陈凡碰杯。
    酒足饭饱之后，在陈言谨的安排下，叶父、叶母也搬到鸦儿胡同住下，两家人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不过家里有事，叶父、叶母只住了两天就返回闽夏。
    “小姨子，你要不要一起去？”陈言谨叫上叶绾去办通行证。
    叶翎连忙摇头：“你们要去见合作伙伴，我跟着去干嘛？你们忙去吧，我去找你们家老四玩。”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五一。
    陈言谨带着叶绾乘坐飞机，直接从京城飞往香江，从机场出来就看到李红英和保镖在外边等着。
    “英姨，您怎么来了？”陈言谨拉着叶绾，快步迎上去。
    李红英拍了下小伙子的肩膀：“当年你爸妈第一次来香江就是我接的，如今你带着媳妇儿过来，我可不得来接一下。”
    说着，看向叶绾：“你就是绾绾吧？长得可真俊，气质也好。”
    叶绾俏脸微红：“英姨您好。”
    李红英挽着叶绾往外走：“在英姨这儿，可千万别客气，今儿住英姨家里，明儿再回你们自己家。”
    汽车很快进入浅水湾。
    还是当年的房子，只是重新装修过，更符合现在的审美。
    吩咐佣人把行李送去客房，李红英开始泡茶：“你爸给我打电话，是打算让你接手家业了？”
    陈言谨微微摇头：“哪有那么快，不适应几年，我可干不来。”
    “比你爸谦虚，但这可不好，作为陈凡的儿子，就得霸气才能镇得住下边的人，要先让人怕，莫让人敬。”
    李红英分好茶，又说：“当年你爸，你顾叔，还有我，一起去收购电视机生产线，你知道你爸是怎么做的吗？”
    陈言谨微微摇头，没听过这个。
    李红英微微一笑：“当时你爸算有点钱，但在香江也不算什么，头一次去收购，就碰上竞争对手。”
    “是汇丰银行的大客户经理，带着两个英伦人，当时汇丰的客户经理就说，让你爸看着汇丰的面上退出收购。”
    “当时汇丰多牛，背后靠着英伦，在香江，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给面子，你爸当时才刚发家而已。”
    “但你爸可不是善茬，当场就把保镖喊进来，把汇丰的大客户经理拖出去，打了十分钟，跟死狗一样拖进来。”
    “老头子这么猛？”陈言谨讶异。
    知道老爹在香江名声不好，又是狠人，又是过江猛龙的，可也没听过，老头子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打人。
    叶绾的神色也有些古怪。
    从第一次去陈家之后，接着每周末都会去，跟未来公公接触也多，总觉得他很和气，也特别尊重年轻人的想法。
    “要不然呢？整个八九十年代，你老子号称半个香江王，香江就没人不怕他，生怕被他整死。”
    陈言谨尴尬地摸着鼻子。
    叶绾的表情更加古怪，半个香江王，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红英留意到她的表情，揶揄道：“绾绾不知道？你小子也真是的，绾绾怕是不了解家里的情况吧？”
    叶绾嗯嗯点头：“英姨，您能说说吗？陈言谨这人，说话都只说一半，每次都云里雾里的。”
    陈言谨辩解：“我是怕吓着你。”
    “你一边去，从小就蔫坏。”
    李红英白了侄子一眼，示意叶绾坐到边上来：“你公公是做金融起家的，当时手上有钱，但没有根基。”
    “没有根基就没有话语权。”
    “八四年时，你公公打算干房地产，参加土拍时，碰上刘剑雄，大刘当时很嚣张，想搭讪你小妈。”
    “当时就起了冲突，当天又碰上劫匪，事后刘剑雄在采访时嘲讽你公公，两家算是正式结怨。”
    “你公公这人向来有仇报仇，从不忍气吞声，当时就拿出 1亿美刀，并发话，这笔钱就是用来针对刘剑雄的。”
    “无论刘剑雄的公司看上哪块土地，要干什么项目，他都会针对到底，接着又收购刘剑雄公司的股票甩卖。”
    “反正一番操作下来，差点把刘剑雄搞破产，逼得刘剑雄没办法，只能登报公开道歉，这事儿才算过去。”
    听完之后，叶绾张大嘴巴。
    这是未来公公干的事儿？霸气、狠辣、不计后果，这跟自己见到的完全是两副不同的面孔。
    李红英拍着叶绾的手背：“这一战下来，你公公才算在香江站稳脚跟，让别人知道他不好惹。”
    “当时我们还劝他要和气生财，他是这么说的，要先让人怕，等别人都怕你，才有资格谈和气生财。”
    “李超人你知道吧？”
    见叶绾点头，李红英接着说：“当初你公公要收购葵涌港，李超人也看上葵涌港，双方是竞争关系。”
    “就跟收拾刘剑雄一样，在土拍上狙击李超人，当时李超人还在收购会德丰、九龙仓，你公公又放话，要加价抢购，逼迫李超人不得不放弃葵涌港。”
    “这就是收拾刘剑雄之后，攒下来的威势，让香江商圈所有人都知道，敢得罪他，他就敢不计后果地把人往死里整。”
    闻言，叶绾眨了眨眼睛。
    李超人也被未来公公针对过，还不得不让步？看来，陈家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就忍不住掐了男友一下，什么都藏着掖着。
    李红英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说：“真正让你公公名声大噪的，还是收购葵涌港这一战。”
    “八十年代，香江还是英管。”
    “港口属于重要战略资源，英伦人只会把港口交给亲英势力，于是就提出，让你公公去英伦投资，或者加入英伦籍。”
    “显然触碰到你公公的底线。”
    “他当时也才二十二岁，正值年轻气盛，指着海事处处长的鼻子就骂：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
    “当时香江还是英管，英伦女王在香江还有很多拥趸，这话一喊出来，还被媒体报道出去，谁都知道，他没机会了。”
    “可葵涌港还是被他拿下，知道为什么吗？”李红英微微一笑。
    见叶绾摇头，李红英接着说：“从那之后，你公公开始疯狂收购土地，一度买下 61宗土地， 9800套房子。”
    “到八五年时，英伦人想炒房，要把房价炒起来，好卖地、卖房从香江吸血，这也正是英伦人的弱点。”
    “你公公算的很准，果断引入中建入股星火地产，拉来国家当靠山，开始搞限售，扬言五年内不让房子涨价。”
    “这样一来，英伦人想要吸血香江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被逼无奈只能找你公公谈判。”
    “最后他狮子大张口，不仅拿下葵涌港，顺带着把电讯公司、电力公司、煤气公司全部拿下。”
    “自此，他成了香江最大的土地供应商，垄断港口、电讯、电力生意，掌握煤气公司一大部分股份，手上还掌握着香江最大的金融公司，因此被人叫作半个香江王。”
    “后来又搞了唐人街超市，收购恒生、汇丰、渣打银行，整个香江的民生企业，基本被他垄断。”
    叶绾挠了挠头，脑袋嗡嗡的。
    金融、银行、土地、电讯、电力、煤气、港口、零售……这是什么神仙家庭，难怪会被称作半个香江王。
    关键是，自己一头扎进来了。
    完全没有准备。
    李红英搂着小姑娘，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绾绾，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叶绾一脸迷茫。
    李红英微微一笑，解释道：“言谨要接手家业，你就是陈家这一代的当家娘子，在香江，身份非同小可。”
    “在这个地方，你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任何人也没有资格给你脸色，只有你给别人脸色的份。”
    “在这里，你一定要强势。”
    “无论在什么场合，碰上关系好的，可以笑脸相迎，碰上不熟悉的，只要点个头就行，哪怕当作没看见都行。”
    “如果表现的太过和善，别人只会以为陈家这一代变了，不再强势了，说不定就会滋生不好的念想。”
    “等回京城可以跟你大妈学。”
    “你大妈在香江就非常强势，在外边很少会给人好脸色。”
    (本章完)

 第402章 不歧视

    第402章 不歧视
    夜，深沉！
    叶绾坐在床边，脑子里都是浆糊。
    从认识以来，她已经慢慢接受男朋友是富二代的事实，但李红英的一席话下来，还是让她颠覆三观。
    陈言谨坐下来，搂着她的细腰：“媳妇儿，想什么呢？”
    叶绾翻了下白眼：“陈言谨，你就继续藏着掖着吧，哪天我要被吓跑了，你就高兴了。”
    “就是怕吓着你，才藏着掖着。”
    陈言谨把人抱紧了一些，在她脸颊吻了一下：“现在就算被吓着也没办法，你跑不掉的。”
    叶绾身子一颤：“要死啊你。”
    说完，就站起来，把一床被扔地上：“晚上你打地铺，英姨也是的，怎么就安排一个房间。”
    “小媳妇儿，你觉得自己跑得掉？”
    “陈言谨，你个王八蛋。”
    ……
    艳阳高照，叶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俏脸一红，不由地啐了一口：“大牲口！”
    起身穿衣服，感觉有些痛。
    等陈言谨进来，气得咬了他一口，王八蛋，在别人家做客，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没事，等会就回家。”
    陈言谨嘿嘿一笑，搂着媳妇儿：“咱姐已经在家里等着，等会儿吃完早饭就过去。”
    “咱姐？”叶绾讶异。
    陈言谨嗯道：“大姑的女儿张晓溪，从小在家里长大的，跟亲姐一样，前段时间一直忙才没回去。”
    叶绾微微点头，吃过早餐就跟李红英告辞，开着车几分钟就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
    看到这里的建筑，叶绾十分惊讶，一眼望去，处处散发着江南水乡的风情，还有苏式建筑的精致。
    “这里原本是一套欧式豪宅，金碧辉煌的，小妈认为太俗气，咱爸就拆了重建，在香江算是独一份。”
    话音刚落，张晓溪走了出来。
    叶绾仔细地打量，看着十分年轻，身上衣着很休闲，隐隐之间散发着女强人的风采。
    “你就是绾绾吧？”
    张晓溪热情地拉着叶绾的手：“长得真俊，听舅妈说，你是京大会计专业的？我也是，咱们算是学姐学妹。”
    一句话就拉近了距离。
    叶绾也没了局促感，跟着张晓溪进去，很快就熟悉起来，还听张晓溪讲了很多陈言谨小时候的糗事。
    看了一眼陈言谨，叶绾扬起嘴角。
    藏得够深的，竟然是个腹黑的，尤其是听到他五岁时就在幼儿园骗其它小朋友的钱，更是哭笑不得。
    张晓溪还交代：“以后这混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找言希，言希知道了，肯定往死里抽他。”
    “姐，没你这么坑弟弟的。”
    陈言谨咬着牙，没好气道：“我还没出生时，你就教我大姐要打弟弟，好家伙，这还没出生就被她惦记上。”
    “整个童年，最多的记忆就是大姐拿着鸡毛掸子撵我。”
    闻言，叶绾噗嗤笑出来。
    张晓溪也忍不住笑，嫌弃道：“就你这性子，没有言希管着，还不得上天？见谁都想坑一下，就是欠收拾。”
    说着，给叶绾续了杯茶：“老三成绩也很好，能上京大，知道老三为什么跑浙大去吗？”
    “就是这混小子坑的。”
    “从小到大到处惹祸，每次都让老三背锅，高考之后，老三只想离他远远的，直接跑南方去。”
    叶绾呆愣住，惊愕地看着男友。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讪笑：“不能都怪我吧？老三说是大姐管得太严，他想要自由才去南方的。”
    “少来，还不都是你欺负的，你们哥三啊，就老三让人省心，你跟小五子，啧啧……”张晓溪嫌弃地摇头。
    接着，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舅舅让我准备的，用来杀鸡儆猴的，记住了，拿出老陈家的狠劲。”
    “放心吧，姐！”陈言谨接过文件。
    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老头子可没少教导，干企业一定要仁，也一定要狠，缺少哪一点，企业都做不好。
    要仁，是要把待遇、福利给足。
    做到这一点，雇佣关系上已经仁至义尽，还有人乱来，则不需要愧疚，拿出狠辣的一面即可。
    星火投资内有监察部，外有张晓溪的审计公司，陈凡这些年开除的高管几十上百，送进去的也有不少。
    陈言谨翻开文件，叶绾好奇地看了一眼：“飞星技术有限公司，飞星手机也是你们家的？”
    “咱们家的！”陈言谨纠正道。
    叶绾觉得心累，国际通讯领域的巨头竟然也是陈家的，这个家族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产业。
    张晓溪拍了下她的手背：“飞星是舅舅在 80年代成立的，从做寻呼机开始，一步一步，全产业链投资打造出来的。”
    “不夸张的说，飞星手机是家里投资最大的产业，九十年代时就特别赚钱，但赚到的钱全都砸到研发上。”
    “甚至每年都要倒贴钱进去。”
    “用了将近 20年时间才有现在的规模，但手机行业竞争极大，苹果、安卓、塞班，都在抢市场。”
    “未来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
    手机行业的厮杀比金融系统更加残酷，系统、品牌、芯片、面板、应用、零部件……几乎是全方位的。
    更残酷的，是政治上！
    后世的华为已经验证过，作为过来人，陈凡从一开始就疯狂地砸钱搞研发，就是希望未来能少一些掣肘。
    尽管如此，高端芯片仍依赖进口。
    陈凡不是没想过改变，这些年投在芯片企业上的资金可以用天文数字衡量，但跟国际先进水平还是有不小差距。
    好在，还有时间。
    华为的 mate系列都还没出来，麒麟 960芯片也还未上市，现在的厮杀还没有到白热化的程度。
    这会儿，陈凡正在刷手机。
    除了芯片领域，陈凡对飞星手机的发展还是很乐观的，九八年之后，自己的布局可不仅限于手机制造。
    互联网领域才是投资的重点。
    如今市面上、以及未来市面上的主流软件、应用，星火投资都是提前投资，甚至在第一、第二轮融资都拿到份额。
    如此一来，就掌握了更多话语权。
    ……
    浙大，男生宿舍！
    高露提着一袋子奶茶，直接杀入陈言谨的宿舍：“各位同学，天气热了，来一杯冰的。”
    “谢了，高露！”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瞥了一眼陈言城：“陈言城，郑重告诉你，今天你被咱们宿舍开除了，麻利地跟高露出去。”
    陈言城没好气，拍了下桌子：“孙贼，还兄弟呢，合着在你眼里，我就值一杯奶茶？”
    “不，值三杯，我们一人一杯。”
    眼镜男哈哈一笑，就跟舍友一起把陈言城推出去，临了还骂了一句：“孙子，别不识好歹，麻利地，滚蛋。”
    高露走出来，背着手，翘着嘴角：“陈言城，走吧！”
    陈言城苦笑：“还要写论文呢。”
    高露撇嘴，揶揄道：“陈言城，有点实话行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论文已经交上去。”
    又被宿舍的孙子卖了！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去哪里？五一放假，杭城到处都是人，出门就堵车，到景点就看人头，还不如回宿舍睡觉。”
    “逛街去！”高露说道。
    陈言城急忙摇头：“想都别想，你们女人逛街，一逛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可不找罪受。”
    高露挽住他的手臂：“去不去？”
    “你先松开。”
    “去不去？”
    “去还不行吗？赶紧松开，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别人看到了，还真以为咱们处对象呢。”陈言城苦笑。
    “我不反对啊。”
    话虽如此，高露还是松开，拉着陈言城直奔商场，找了一家卖男装的轻奢店：“给你买几件衣服。”
    “疯了吧您？您觉得我买得起？”
    “马上毕业，要找工作，得穿成熟一些，不用你出钱，我送你。”
    高露不管，拉着人就往里走。
    也不管陈言城愿不愿意，就让他试一下，一连挑了几套，最后要付钱时，却是陈言城自己抢着付了。
    “你怎么有钱？”高露狐疑。
    陈言城翻了下白眼：“你当我平时闲着呢，接了几个游戏公司的外包单子，得嘞，今儿直接没了一半。”
    高露悻悻，讪笑道：“说好我送你，谁让你抢着付钱的。”
    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说：“衣服不收，请你吃饭总行了吧？再逛一会，然后就去吃饭。”
    “行吧！”陈言城无奈。
    逛了一阵，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饭吃到一半，高露盯着陈言城看了一会，直到对方不自在：“陈言城，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陈言城瞬间黑脸：“说什么呢？老子很正常，倒是你，要是在京城，就该送去鹤年堂看脑子。”
    “我的怀疑很合理好不。”
    高露微微地撇嘴，放下筷子：“大学四年就没见你谈过恋爱，你认为正常吗？”
    “你要长的丑，长的猥琐，没人看的上，那也正常，但事实明显不是，我都倒追你了，你还是单着。”
    “这正常吗？”
    “你之前也说过，我长相不差、身材不差、气质不差，在你的审美范围之内，这样你都不心动，那只能说明你的取向有问题。”
    “你要真不喜欢女的就直说，放心吧，我不歧视你。”
    (本章完)

 第403章 接班人

    第403章 接班人
    “咱们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故作真诚地看着对方：“再过两个月我就回京城了，你肯定要留在杭城，没错吧？”
    “我上大学不谈恋爱，理由更简单，毕业注定要分手，何必在上学时浪费感情，好好读书不好吗？”
    “等回京城，找个本地的，生活习惯、观念都一样，女生也能更好地融入我家，那才是真正的合适。”
    听完之后，高露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看不出来，想得挺周全的，能用理智压制荷尔蒙，你真的是人才。”
    “夸我，还是损我呢？”
    陈言城夹了块肉，快速嚼几下就咽下去，正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出一看，是大姐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话筒里就传出声音：“我刚从机场出发，一个小时左右到你们学校，在校门口等着。”
    陈言城咽了下口水：“姐，你怎么来了，这么突然？”
    陈言希嗯道：“过些天在你们学校有一场学术交流会，我提前过来，顺便看看你。”
    “这样啊，那行。”
    挂断电话，陈言城看向高露：“我姐来了，今儿就到这，我得赶紧回去，你要回去，还是接着逛？”
    “回去啊！”高露眼珠子一转。
    跟着陈言城回学校，直接进去男生宿舍，无论陈言城怎么说，就是不走，摆明了要见见陈言城的大姐。
    陈言城气得直咬牙，却无可奈何，等时间快到了，只好带着高露一起去校门口。
    没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下。
    看着车上下来的女人，高露都感到惊艳，这种美可以瞬间四射出去，吸引周围所有的目光。
    来不及感慨，就见陈言城快步迎上去，舔着笑脸：“姐，几个月没见，您这更漂亮了。”
    陈言希白了弟弟一眼：“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去拿行李。”
    “好嘞！”陈言城去开后备箱。
    从车上拿下来一个行李箱，还有两个卷筒，像似装设计稿的，又像似装画轴的。
    高露趁机走过来，帮着陈言城拿起两个卷筒：“姐姐你好，我是言城的同学，高露。”
    “你就是高露，听我们家老三说过你，小姑娘长得真俊。”
    闻言，陈言城脸色微变。
    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大姐怎么知道的？看来自己在浙大也不完全自由，有什么事情，大姐都是知道的。
    高露倒是很高兴，咧着嘴说：“姐姐才是真漂亮呢，您往这儿一站，过路的男生都朝这边看。”
    不等陈言希说话，陈言城抢先开口：“姐，别搁这儿杵着，我先送你去酒店，再去吃饭。”
    “也行！”陈言希微微颔首。
    陈言城又说：“高露同学，你要忙的话，要不就先回去？”
    高露微笑：“我不忙啊！”
    “不忙正好，一起吃个饭，小露，这两天你要有空，带我逛逛杭城怎么样？”陈言希瞪了弟弟一眼。
    “好啊，姐姐，这两天正好闲着，杭城还是有不少地方值得游玩的，接下来几天我都给你当向导。”
    说着，三人就一起去酒店。
    陈言城走在大姐跟前，小声质问：“姐，你闹哪样呢？”
    陈言希微微扬起嘴角，故意放大声音：“你二哥前些天已经带女朋友回家，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
    “我这不过来看看，你这边有什么进展，总不能一直单身吧。”
    “姐，你唬我呢？”
    陈言城讶异，嫌弃道：“不可能的事，谁会看上那个坑货？真要有，那姑娘肯定也是个眼瞎的。”
    陈言希毫不客气，伸手就抽了弟弟后脑扫一下：“瞎说，那是你二嫂，绾绾好着呢，爸妈见了都特别满意。”
    陈言城撇嘴：“陈老二惯会骗人，那姑娘估计是被骗的。”
    “有本事，自己跟老二说去。”
    陈言希微微一笑，揶揄道：“我来时，咱爸交代，你上了四年大学，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回去就给你安排相亲。”
    陈言城愣住：“老头子不讲理啊！”
    陈言希笑笑，不说话，伸手挽着高露：“那没辙，鬼知道咱爸会介绍什么样的，说不定都是些歪瓜裂枣。”
    高露听出话里的意思，对陈言希的好感提升一大截，跟着打趣：“陈言城，听到没？老话都说了，开堪折直须折。”
    陈言城识相地闭嘴。
    他算看出来了，大姐就是来捣乱的，家里估计已经把高露调查个底朝天，很满意，才让大姐过来撮合的。
    但自己没这想法啊。
    没有其它理由，就是不想谈恋爱，更不想那么早结婚，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很快，到酒店这边。
    陈言希开了行政套房，直接说了，让陈言城和高露两个人一起住下来，明天再一起出去玩。
    高露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有些奇怪，从陈言希的衣着、气质，以及消费，怎么看也不像家庭条件不好的。
    陈言城很鸡贼，看出她的疑虑，急忙辩解：“我姐，京大考古系的博士，参加学术交流来的，回去都能报销。”
    ……
    香江，星火投资！
    叶绾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深吸口气，尽量端着，不让自己显得局促。
    李红英教的，要强势！
    晓溪姐也说了，你们刚过来，没有威望，就要有威势，不能让人看出软弱，不然下边的人就会反客为主。
    看了眼陈言谨，他就很适应。
    脸上冷冰冰的，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霸道总裁的范儿，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一直到进入办公室才收敛这股气势：“文雅阿姨，我这趟过来的目的，老头子都跟你说了吧？”
    “陈总，在公司，叫我周助。”
    周文雅没少去京城，跟陈家几个孩子很熟，平时都是叫名字的，但在公司，却直接喊陈总。
    陈言谨还没有声望，公私一定要分明，底下的人才不会仗着元老的身份端架子：“资金已经准备好，怎么做都听你的。”
    陈言谨的目标很清晰，就是做空美指，从股指期货上赚一笔。
    标普、道琼、纳斯达克，都是他的目标，过来之前，老爹也帮忙分析过，父子俩的意见已经达成一致。
    为了利益最大化，操作主要分成两块，其中一块就是买入股指期货空单，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另一块就是囤积股票！
    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抛售，尽可能打击美股，尤其是标普、道琼、纳斯达克的主要成分股。
    以标普指数为例，主要成分股就是 3m、苹果、运通、波音等。
    星火投资本就持有大量股票。
    老头子似乎早料到会有这天，次贷危机爆发之后，趁着股价暴跌抄底，大量买入这些公司的股票。
    如今抛售就能大赚一笔。
    很显然，老头子并不满足于此，还想趁着美债危机，从股指期货再赚一笔，实现双重套利。
    陈言谨的心更大。
    直接下达指令，要再购入 100亿美刀成分股，等米国佬开始炒作美债危机就大规模抛售。
    可能这 100亿美刀砸进去要损失不小，但这一切都能在股指期货上赚回来，那才是盈利的大头。
    闻言，周文雅扬起嘴角。
    够大手笔，也够狠辣，很有陈凡的风采，当年攻击东南亚，陈凡也是这幅要玩死对手的气势。
    显然，陈家后继有人！
    要是哪天陈家的继承人没了这股气势，那只能说明，陈家已经不再适合开疆拓土，将要转入守成阶段。
    聊完正事，周文雅岔开话题，又叫起名字：“言谨，再过几年，我就要退下来，趁这段时间，你要找好接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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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4章 被家长找上门

    第404章 被家长找上门
    周文雅已经不年轻，五十一了！
    过几年退下来是必然的。
    从公司回来，陈言谨就一直琢磨这个事儿，嘴里嘀咕着，上哪儿找一个能代替周文雅的。
    “文雅阿姨的工作很重要？”叶绾有些好奇，没上过班，对于助理的职责并不是很清楚。
    张晓溪让她坐到身边：“文雅阿姨相当于咱们家的大管家，舅舅不在香江时，她能够执行总裁的权力。”
    “在这个位置上，但凡动点歪心思都能弄走大量的好处，没有绝对的信任，是不可能长久坐在这个位置上。”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文雅阿姨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听完之后，叶绾对此才有清晰地认知：“文雅阿姨能一直被陈叔信任，肯定有很多过人之处吧？”
    陈言谨微微点头：“文雅阿姨的能力先不说，最主要是，她没有太大的野心，懂得知足。”
    在助理这个位置上，知足就是最优秀的品质。
    面对动一下歪心思就能获得巨额财富的诱惑，能够扛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就跟稀有动物一样。
    人本就不知足，属于常态。
    想要找一个周文雅这样的人可不容易，或许很多人暂时能做到，但几十年如一日地面对诱惑，又有谁能做到？
    陈言谨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助手，也不认为子孙后代都能有这样的助手。
    相比相信一个人，他更相信制度。
    就像父亲不信任旗下各家公司的总经理，所以从一开始，企业就开始分权，执行轮值总裁制度。
    未来助理的位置上不会只有一个人，以团队的形势存在更合理。
    压下心中的思绪，陈言谨又投入工作中，要在全球范围内的证券机构买入美指期货空单。
    陈言谨要做的只是布置任务。
    除此之外，就是杀鸡儆猴的事，陈言谨拿着资料仔细审查，并不着急动手，打算等七月之后再清理一批蛀虫。
    像飞星的事情，陈言谨就没打算动手，这事儿得让老三来，将来飞星肯定是要交给老三的。
    专业对口，也符合老三的爱好。
    至于小五将来要做什么，陈言谨想想就头疼，小王八蛋性格还没定型，鬼知道他将来想做什么。
    同样让人头疼的还有老四，懒丫头一个，跟小妈一样，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条有钱的咸鱼。
    能预想到，自己得操心她一辈子。
    唯一不用让人操心的只有大姐，从小就认定目标，以后跟小姑一样留校工作，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到大姐，这会儿应该在杭城吧？
    估计还得收拾老三。
    果不其然，憋了大半天，陈言城实在忍不住，掏出香烟点上，陈言希眉头就皱起来：“有烟瘾了？”
    “姐，就一点，三天才抽一包。”陈言城悻悻，趁着大姐还没发火，赶紧猛吸几口。
    考虑到高露也在，陈言希只是蹙眉：“毕业之前戒了，学什么不好，学抽烟，咱爸都戒了。”
    “哦，好！”陈言城讪笑。
    这就是自己来杭城的原因，大姐管得严，还有个坑货哥哥，时不时就让自己背锅，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酸爽。
    高露在一边忍着笑，在自己面前，陈言城多傲娇，总是爱答不理的，每次都要自己求着他。
    没想到在陈言希面前跟小绵羊一样温顺。
    想到这儿，高露对陈言希更加热情，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最终能不能有归宿，可能要落在陈言希身上。
    相处期间，陈言希没少推波助澜。
    陈言城则跟个木头一样，一直到陈言希参加完学术交流会，要回京城了，他还是之前那副模样。
    高露气的牙痒痒的。
    好在陈言希临走时说了一句：“小露，等毕业后，有空就来京城玩，到时让老三给你当导游。”
    然后，陈言希又抽了弟弟一下：“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说完，拉着行李箱进机场。
    陈言城故作不舍地挥手，一直到大姐消失在视线之内，突然握紧拳头：“可算回去了，今晚要庆祝一下。”
    高露将这一幕录下来，微微地扬起嘴角：“带我一个？”
    陈言城脸色微变，咬了咬牙：“可以，你把视频删了。”
    高露麻利地删除视频，连回收站都一起删除干净：“那就走吧，把你舍友都喊上。”
    ……
    飞机在京城落地，从接机口出来，一眼就看到招手的陈言谨，陈言希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言谨麻利地接过行李箱：“把事情安排下去就完事了。”
    陈言希嗯道：“绾绾能适应吗？”
    陈言谨转身往外走：“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几天下来，已经能初步适应，老三怎么样？”
    陈言希撇嘴，嫌弃道：“脑子不灵光的玩意儿，高露挺好的，人干净，家庭也干净，对老三死心塌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没收拾他？”陈言谨憋着笑。
    陈言希抬手就给弟弟一下：“幸灾乐祸呢？老三比你强多了，有好姑娘倒追，哪像你，之前找的那个，什么玩意嘛。”
    “姐，骂人不揭短是传统美德。”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陈言希撇嘴，嫌弃不已。
    陈言谨麻利地闭嘴，加快脚步，跟大姐斗嘴最无趣，输了被损的体无完肤，赢了要挨一顿揍。
    把大姐送到家，陈言谨就带着叶绾直奔芙蓉里小区，这边距离京大西门仅三百多米。
    中介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
    直到此时，叶绾才反应过来：“你打算在这边买房？”
    陈言谨嘿嘿一笑：“宿舍住着不舒服，咱们还是搬出来住。”
    叶绾白了他一眼。
    王八蛋，去香江被他得手，食味知髓，这是打算正式同居呢。
    两家的家长已经见过面，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叶绾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陪着他看房。
    买的是二手房，带精装修。
    除了把家具换掉，俩人没打算重新装修，马上就要毕业，顶多在这边住两个月。
    按叶绾的意思，租下来就好。
    陈言谨不这样想，京城的房价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京大附近的房子又是核心区域，买下来肯定不会吃亏。
    住自己的房子也舒心。
    买的房子很大，四室两厅的：“可以让老四和阿翎也住进来，她们要读研，咱们毕业后，房子就让她住着。”
    “那行吧！”叶绾点头。
    拿出手机给陈言音和叶翎打过去，没一会儿，两个小姑娘就赶过来，最近俩人都一起玩，快成闺蜜了。
    对于搬进来住，叶翎没意见。
    从小练武的关系，性子十分麻利，甚至有些火辣，跟舍友的关系一般，搬出来也挺好的。
    “马上毕业了，我想跟舍友们再混几天，等读研再搬进来。”陈言音毫不犹豫就拒绝。
    从小嘴甜会哄人，上了四年大学，舍友们都被哄的团团转，平日里没少帮她干活，感情都好着呢。
    离开前，还把二哥叫到一边，小声打趣：“陈老二，双胞胎姐妹，千万别抱错了。”
    “胡说什么呢？”陈言谨呵斥。
    陈言音挑了挑眉：“反正你小心点，绾绾和阿翎，除了穿衣风格和气质不一样，长相上是看不出区别的。”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陈言谨一头凌乱，那姐妹俩的长相似乎真没区别，当初不就认错，还被叶翎收拾了。
    想想叶翎的武力值，陈言谨暗暗嘀咕，以后得警醒点，那妮子打人时可不会手软。
    好在衣着、气质很容易区分。
    时间很快来到六月，距离毕业只剩下一个月，陈言城彻底地放飞自我，怎么潇洒怎么来。
    跟舍友在路边烧烤摊彻夜狂欢也是常有的事儿。
    毕业后就没那么自由了。
    回到京城，父母肯定要让自己去上班，大姐也会看着自己，还要时不时提防二哥挖坑……现在能爽一天是一天。
    这日正打算去网吧通宵。
    刚从宿舍楼下来就被一位中年人叫住：“你是陈言城吧？自我介绍一下，高亚楼，高露的父亲。”
    陈言城讶异，什么情况？
    暗暗嘀咕，还是热情地伸出手：“高叔叔您好，找我有事吗？”
    高亚楼微微一笑：“要是方便的话，陪我聊会儿天？”
    “行，听您的。”
    二人随意地闲聊着往外走，到了校门口，上了一辆奔驰车，很快来到一座茶楼，上了两杯绿茶。
    “尝尝，自家产的龙井。”
    家里都喜欢喝茶，陈言城从小接触，对茶叶极有研究，一入口就能感受到，这是核心产区出来的龙井。
    放下茶杯却说：“高叔叔，您别介意，我不懂茶，分不出什么好坏，感觉所有茶叶都一个样。”
    “给我上好茶，那就是浪费，牛嚼牡丹，说的就是我这种。”
    闻言，高亚楼哑然，揶揄道：“你还挺坦诚的，比那些不懂非要装懂的人强多了，难怪小露会喜欢你。”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略微有些尴尬：“高叔叔，我跟高露就是同学关系，这点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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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5章 小姨子

    第405章 小姨子
    “我知道，你们并没有什么。”
    高亚楼喝了口茶，微微地眯起眼睛：“你就没想过有点什么？小露长相、性格可都不差。”
    陈言城微微皱眉，有些诧异。
    从出校门开始，先是好车，又到高档场所，又喝好茶，还点明是自家产的茶叶，这不就是“让穷小子认清差距”的情节。
    高亚楼拿出香烟，给小伙子递了一根：“家里从小就宠着小露，只要她喜欢，我们并不会反对。”
    “也不怕告诉你，我做过调查，你的品行很让人放心，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我这做父亲的，肯定乐见其成。”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高叔叔，等毕业后，我是要回京城的，而且我没想过这么早谈恋爱结婚。”
    “你先听我说完。”
    高亚楼摆了摆手，把烟点上：“你是计算机专业的，毕业后可以到小露二叔的软件公司上班。”
    “等有经验，你要想创业，我也能给提供创业资金。”
    “我们家就两个孩子，将来这些家产，小露的哥哥拿大头，分到小露手上也不会少，大几千万终归是有的。”
    “你其实可以考虑下。”
    听完之后，陈言城接着摸鼻子，也点上烟：“高叔叔，跟钱什么的，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单纯地不想那么早谈恋爱。”
    “高露是很好的女孩子。”
    “如果晚几年碰上她，我肯定会追求她，但现在，我更享受单身生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就起身告辞。
    高亚楼没去管他，自顾地抽着烟，皱着眉头：“嘿……这小子还真有意思，理想主义者吧？”
    女人不重要，钱不重要，单身生活最重要，这小子怕不是原生家庭有问题，所以对女人、婚姻有恐惧心理吧？
    但能这么利索的拒绝，这小子也算个人物：“咱闺女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奈何，落有意，流水无情，哎……”
    ……
    叶绾扯了一下被子，慵懒地趴着：“陈言谨，我想搬回宿舍住。”
    陈言谨翻过身，微微挑眉：“媳妇儿，这是没让你满意，要闹分居？要不咱们继续。”
    叶绾轻轻地咬牙：“滚！”
    陈言谨嘿嘿：“这不还有力气。”
    叶绾噗嗤笑出来：“别那么无赖，算我怕你了，先做个约定，以后一三五，你自己睡客厅去。”
    “想都别想。”
    把人抱怀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媳妇儿，菜就多练，你要相信，努力是可以战胜天赋的。”
    叶绾啐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再没个正经，我找大姐告状去。”
    陈言谨挑眉：“怎么告状？”
    “你……臭流氓！”叶绾哭笑不得，难怪都说，谈恋爱跟过日子的男人，面目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夜过去，又到周末。
    陈言谨早早起床，先跑步去学校，练了几遍养生拳，感觉全身轻快才往回跑，到家时已经七点多。
    打开房门，见水灵灵的姑娘穿着睡衣在厨房忙活，悄摸摸地走过去，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媳妇儿，做什么呢？”
    姑娘转过身，眼睛瞪得大大的。
    陈言谨突然意识到不妙，鼻子上就挨了一拳，哎呦一声就蹲在地上，捂着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那是自然反应！
    叶绾听到叫声，赶紧跑出来：“怎么了？阿翎，你又打他？”
    “你问他。”叶翎咬着牙。
    陈言谨揉着鼻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好端端的，你跟你姐穿同款睡衣干什么？这能怪我。”
    叶绾使劲掐了他一下：“王八蛋，你只认衣服不认人呢？”
    陈言谨苦笑：“平时你们也不这么穿，我哪知道，你们会穿同款睡衣，这谁分得清啊。”
    叶绾扶额：“老四送的。”
    “等会回家，我收拾她。”
    陈言谨揉了揉鼻子，讪笑道：“阿翎，别生气哈，为了表达歉意，今儿请你吃大餐，山珍海味任你选。”
    叶翎又踢他一脚，转身回屋换衣服，嘴里嘀咕着：“王八蛋，什么人嘛，还有陈老四，肯定是故意的。”
    “我拿你当好姐妹，竟然敢算计我，不收拾你一顿，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换上宽松的衣服，扎上大马尾，从屋里出来：“姐夫，等会儿我也去你家，找老四算账去。”
    陈言谨能说什么？
    这锅老四必须背，小丫头片子，净闹幺蛾子，叶翎是那么好惹的，今儿只挨一拳都是幸运的。
    把她惹急，能把自己按地上摩擦。
    带着媳妇儿、小姨子回家，果不其然，叶翎见到陈言音，二话不说，拽着就回屋，没一会儿，屋里就传出老四的求饶声。
    “阿翎，你先松手，要杀要剐，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睡衣，怎么解释？”
    “什么睡衣？”
    “我跟我姐，你送的。”
    “我送的，有问题？”陈言音眨眼。
    叶翎咬了咬牙：“你故意的吧？我拿你当姐妹，你还算计我？”
    陈言音一脸无辜：“怎么了？”
    “我……”叶翎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让姐夫亲了吧？这要说出去，就没脸见人了。
    陈言音憋着笑，微微挑眉：“该不会是我哥认……”
    “没有的事。”叶翎咬牙。
    陈言音故作松口气：“那就好，别不开心了，正好我今天有客户过来，你来了正好，帮我个忙。”
    不等叶翎反应，拉着人就去隔壁的 17号院：“等会儿有玉石商人过来进货，帮我盯着就行。”
    说着，推开一扇门。
    屋里头是成堆的和田白玉，叶翎看着有些头晕：“这些都是和田玉？怎么会这么多？”
    陈言音叹口气：“我比较喜欢玉石，小时候就很感兴趣，二妈觉得这兴趣很好，就使劲地买，现在都交给我处理。”
    叶翎咋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大家买和田玉，都是买一件，哪有买一屋子的：“这些和田玉怎么卖的？按个，还是按斤？”
    “看品质，按公斤卖。”
    陈言音拿了一块白度、油润度极好的：“像这种品质的，一公斤可以卖到 20万。”
    接着，又拿了一块比较一般的：“咱们这的，没有差的，这块虽然没有刚才那块好，但一公斤也要五六万。”
    叶翎挠了挠头：“这一屋子，有七八吨吧？你二妈可真疼你。”
    “三个妈都一样，都宠孩子。”
    陈言音嘿嘿，又苦着脸说：“旁边几个屋子都是，二妈当初收了一百多吨，卖了几个月，也才卖掉不到十吨，估计能卖几年。”
    叶翎不想说话了。
    有点打击人了，很多人拼命读书，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拼命工作，换来的钱，可能买不起一块石头。
    对于姐姐能嫁进陈家，叶翎也乐见其成，那是真的实现阶层的飞跃，陈家的人也都很好相处。
    “绾绾，还有一个月就毕业，想好做什么没有？要不要到基金会帮我的忙？”许今秋拉着叶绾坐下。
    不等叶绾回答，赵园园就补了一句：“绾绾，基金会的工作很无聊的，要不你来接手星芒投资，我把洛神交给你。”
    许今秋瞬间瞪大眼睛：“赵园园，边儿去，你自己都懒得管理，凭什么认为绾绾会喜欢？”
    “许今秋，讲点道理好不？话是你自己说的，要尊重绾绾的选择，我只是给绾绾提供另一种选择。”赵园园冷笑。
    叶绾苦笑，该怎么说？
    刚才曾阿姨还拉着自己说，希望自己可以考虑一下，把星光投资接过去，现在许阿姨、赵阿姨也是这样。
    好像家里的产业是烫手山芋一样。
    叶绾不知道的是，她们都有自己的考虑，赵园园纯粹是懒，曾阿黎是打算退休，许今秋则认为她最适合接手基金会。
    基金会的资金来源主体是来自于家族，老二是主要继承人，老二媳妇接管基金会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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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6章 赵园园的算计

    第406章 赵园园的算计
    “阿黎同志，真打算退休了？”
    刚才曾阿黎拉着叶绾讲话，陈凡就在一边听着，心里多少有些惊讶，三个媳妇儿里边，曾阿黎是唯一具有事业心的。
    曾阿黎悠悠地叹了口气：“陈凡同志，我都五十一了，就算不退下来，还能再干几年？”
    “别瞎说！”
    陈凡走过去，挑着媳妇儿的下巴，左右看了下：“还年轻着呢，就这姿色，说三十岁也有人信。”
    曾阿黎媚了他一眼，很是满意。
    姐妹三人的状态确实好，这么多年来坚持养生、保养，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跟同龄人站一块，就像晚辈似的。
    家里的长辈身子骨也都很好。
    还有王和堂老爷子，那位鹤年堂的老中医，已经九十大几，面色依然红润，身轻体健，最是令人羡慕。
    家里人养生都是找他开的方子。
    拉着丈夫靠近点，依偎在丈夫怀中：“咱们家五个孩子，你觉得谁会接手星光投资？谁愿意？”
    悠悠地叹了口气：“老大不用说，以后就留校上班；老二心大着呢，根本看不上我这点产业。”
    “老三对奢侈品不感兴趣，你是打算让他继承飞星吧？”
    “老四不用说，懒丫头一个；小五就是个气人的玩意儿，鬼才知道他将来要干什么。”
    “孩子们都不愿意接手，就只能从老二、老三、小五的媳妇里边选，大家都盯着，谁抢到算谁的。”
    说到这儿，曾阿黎不由懊恼：“忙活半辈子攒下的家业，孩子们竟然看不上，想想就气人，我是懒得折腾了。”
    陈凡莞尔，抱紧了媳妇儿：“阿黎同志，要不咱俩努力一下，再生一个愿意接手的。”
    曾阿黎啐了他一口：“老不正经的，都快当爷爷的人了，嘴巴还没把门，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陈凡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笑话啥？这叫能耐，一般人到了这年纪只有羡慕的份儿。”
    “没脸没皮的。”曾阿黎嗤笑。
    笑过之后，又依偎在丈夫怀中，自己还就稀罕他没脸没皮的样儿，要不然也不会落他手里。
    客厅这边，叶绾最终选择去基金会。
    许今秋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把赵园园赶走：“没你的事了，与其打绾绾的主意，还不如去找老四呢。”
    “许今秋，你少嘚瑟。”赵园园眼珠子一遛，转身去隔壁院子。
    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玉石商人正在选料子，陈言音忙着跟人讲价，每一块的公斤价都不一样。
    叶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迷糊。
    讲价的过程太麻烦了，颜色、质地、油润度这些还好理解，每一块料子还要评估，纹裂，能出什么件再定价。
    “是不是觉得很麻烦？”
    赵园园走过去，解释道：“咱们这边算批发，定价都比较粗糙，要是零售，定价会更麻烦，有时候更像心理博弈。”
    叶翎苦笑：“反正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和田玉是好玩意儿，但这圈子太复杂，充斥着各种假和骗，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只有少数。”
    赵园园撇了撇嘴，嫌弃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山料：“跟我来，带你去看些真正的好玩意儿。”
    叶翎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去。
    到跨院这边，走进正屋，赵园园打开地下室大门，又打开灯，这才领着叶翎进去：“好东西都在这里边呢。”
    叶翎扫视一圈，瞪大眼睛：“这些也是和田玉？”
    “也有翡翠，和田玉占大头。”
    赵园园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红色皮壳的和田玉：“这是籽料，就是山料落入水中，长期被水流河沙冲刷形成的。”
    “感受一下。”说着，递给叶翎。
    叶翎接过，把玩一会儿：“手感很好，感觉特别细腻、油润。”
    赵园园微微点头：“这就对了，高品质的籽料才是好东西，在外边都是按克算的，一克要好几万。”
    叶翎瞪大眼睛，自己手上这块鸡蛋大小的，不得要上百万？
    赵园园解释道：“八十年代初，这玩意一公斤才 100元，你许阿姨在 94年时大量买入，当时一公斤才 5-6000元。”
    “算下来一克就 5-6元，如今涨了将近万倍，就这，你许阿姨也舍不得卖，都是要留着传家的。”
    看完和田玉籽料，赵园园又带人去看翡翠，都是切开的明料，有的只有鸽子蛋大小，有的几十斤重。
    留下来的都是高种水的料子。
    赵园园对此却颇为嫌弃：“不管价格多少，本质上还是石头，喜欢就玩玩，不喜欢就一文不值。”
    “这些东西的价值全靠炒作，并不能实际产生价值，也没办法推动社会的进步，就是一消遣的玩意儿。”
    “推动社会进步的是科技技术。”
    铺垫了这么久，赵园园轻咳一声，微微地扬起嘴角：“阿翎，你是学生物技术的，想好以后做什么没？”
    “还没想过呢。”叶翎微微一愣。
    话题转变之快让人猝不及防，哪有前一秒还在说珠宝，下一秒就开始谈就业方向。
    自己读研，还要三年呢。
    赵园园挽着叶翎往外走：“洛神护肤你是知道的，非常注重生物抗衰技术，除此之外，旗下还有很多生物抗衰的项目。”
    “以后到洛神上班怎么样？”
    “不用现在就答应，时间还长着，可以慢慢考虑，生物抗衰这个研究方向还是很有前景的。”
    听完之后，叶翎微微点头：“赵阿姨，我会仔细考虑的。”
    “慢慢想，不着急。”
    赵园园微微一笑，带着小姑娘回到中院，这边的玉石商人已经挑选好料子，正在上称算钱。
    等都忙完了才回 16号院。
    明显的，赵园园对叶翎又多了三分热情，许今秋觉得有些古怪，不着痕迹地把人叫到一边：“打什么主意呢？”
    赵园园嘿嘿一笑：“你拉走绾绾，还不允许我抢阿翎？让老二努力点，把她们姐妹俩都拿下。”
    “老二应该没这心思。”
    许今秋也挺喜欢叶翎的，性格跟叶绾截然不同，但也是好姑娘，就怕儿子没这个福气。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陈凡当年有这心思吗？”
    赵园园撇嘴，揶揄道：“必要的时候，咱们做家长的就该在后面推一把，说不定就成了呢。”
    “秋儿同志，这事咱俩必须站同一条阵线，要不你把绾绾让给我，让她接手星芒投资。”
    闻言，许今秋直撇嘴。
    赵园园就是懒，年轻时就这样，无时无刻不想甩掉公司，要不是大姐压着，早把公司卖掉换钱了。
    其实星芒投资的发展很不错。
    洛神早在八九十年代就风靡全球，在护肤领域有着极高的地位。
    旗下的抗衰项目前景也很好，九十年代之后就遍地开发，就连走了岔路的医美项目，如今的价值也极高。
    奈何赵姑娘只想当咸鱼。
    话说回来，赵姑娘才是人间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正因如此，赵园园从来都不会强迫让闺女接班，闺女跟自己一个性格，将来找个对她好的人就够了。
    还有哥哥姐姐们护着呢。
    尤其是老二，平日看着是个坑，可真有事情，就极为护短，老四有他护着，这辈子是不会受委屈的。
    陈言谨这会儿也在忙着。
    回到芙蓉里之后，每天都在研究资料，关注大佬美那边的动态，寻找发起进攻的时机。
    针对美债即将到期，提高债务上限的问题，老美已经吵翻天，共和、民主两脉正在激烈的厮杀。
    共和一脉要求未来十年消减 2.5万亿美元开支且拒绝增税；民主一脉坚持必须包含对富裕阶层增税条款。
    反正就是吵、闹！
    每天大小新闻不断，却没什么实际信息，短期内不会出结果，陈言谨浏览一遍就合上笔记本。
    叶绾倒了杯茶放到桌上，又站到身后给他按肩。
    叶翎在一边看着，嘴角微微抽搐：“姐，瞧你给他惯的，一副地主老柴的架势。”
    陈言谨微微挑眉，揶揄道：“这叫爱情，你懂啥，单身狗！”
    “是吗？”
    叶翎走过来，把姐姐扒拉开，伸手搭在姐夫肩膀上，猛地用力一按：“爱情是吧？单身狗是吧？”
    陈言谨疼地跳起来：“叶翎，疯了吧您？嘶……谁家姑娘这么大手劲，你是大力娃转世吧。”
    “真虚！”叶翎呵呵，转身走开。
    陈言谨气得直咬牙，姐妹俩长一模一样，可这脾气……白瞎了这张脸，换上李逵的脸才合适。
    “你惹她干嘛！”
    叶绾哭笑不得，让他坐下，替他揉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今儿不做饭了，出去外边吃。”
    陈言谨站起来：“咱们俩去吃烛光晚餐，阿翎自己叫外卖吧。”
    “想得美！”叶翎挽着姐姐。
    瞪了姐夫一眼，转身就出门，陈言谨拿上车钥匙跟上，刚到楼下就碰上熟人，眼睛不由地眯起来。
    是肖雅，还挽着一个男人。
    没等他开口，对方却先询问：“陈言谨，你怎么在这里？”
    叶绾微微地眯起眼睛，也不上去掺和，只是戏谑地看着男友，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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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7章 不敢认

    第407章 不敢认
    “肖雅同学，还真巧啊。”
    陈言谨咧嘴，爽朗地笑出来：“你们也住这边？”
    肖雅挽着男人，微微翘着嘴角：“对，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赵跃，家就在这边，你怎么在这？”
    对于肖雅的二次询问，陈言谨微微笑道：“那真巧了，我刚在这边买了房子，以后咱们也算半个邻居。”
    说着，指了下叶家姐妹：“我未婚妻，叶绾，还有小姨子叶翎。”
    叶绾挽着妹妹走过来：“你好！”
    肖雅看了下叶家姐妹，微微点头问好，又看向陈言谨：“你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也不算快，等毕业才办婚礼。”
    叶绾上前一步，抢先开口：“我们刚要出去吃饭，既然是同学，要不一起，人多热闹些。”
    陈言谨迷糊，媳妇儿要闹哪样？
    或许是客套一下，没想到肖雅直接答应下来：“好啊，我们也正打算出去吃饭，那就一起。”
    说着，又对赵跃说：“亲爱的，你去开车，我们在这等你。”
    “不用，坐我们的车就行。”
    叶绾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男友，忍着笑：“陈言谨，别愣着，赶紧把车门打开。”
    陈言谨无奈，只能按下车钥匙。
    旁边一辆奔驰 g500的车灯闪了一下，肖雅不由地愣了一下，这是陈言谨的车？
    他买得起百万豪车？
    不等她反应过来，叶绾挽着她就走过去，直接上了后座，跟叶翎三人挤一起，让赵跃坐副驾驶。
    陈言谨开车，直奔星火 2号大厦。
    肖雅坐在车上，一路上百感交集，更多的却是迷惑，陈言谨买房、买车，有这个可能吗？
    有这能力，自己也不会提分手。
    叶绾十分热情，一路上聊着各种话题，就是不说破陈言谨和肖雅曾经交往过的事情，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到星火 2号大厦这边，叶绾带人直奔 16楼的私房菜馆，陈言谨带她来过一次，味道特别好。
    肖雅拿着菜单，看着上边的价格，心中更加迷惑，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处处都不对劲。
    点完菜，趁着还没上菜，肖雅忍着情绪，一脸微笑：“你们结婚打算在哪里办酒席？到时我一定来。”
    叶绾说道：“应该在家里办。”
    肖雅故作惊讶：“在家里办？那不是摆不了多少桌？”
    叶绾浅笑：“不会的，陈言谨家里是四合院，三进的，还有东西两个跨院，加起来三千多平呢。”
    “他家住四合院？”肖雅惊诧。
    叶绾嗯道：“对啊，就在什刹海边上，他们家也是运气好，八十年代买的，才几十万，现在那一套要两个亿。”
    “改天有空可以到家里玩。”
    闻言，肖雅心里百感交集，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即使如此，还是强忍着心绪吃完这顿饭。
    哪怕回到家里，依然想不通。
    “怎么样？”叶绾挑眉。
    陈言谨哭笑不得：“叶绾同学，厉害，装逼于无形，但有这个必要吗？那就是陌生人。”
    叶绾哼道：“当然有必要，那天在咖啡厅，她是怎么说的？今儿我是替你找回场子，我男人，谁也不能欺负。”
    “媳妇儿霸气，抱一下。”陈言谨撞开手臂。
    叶翎轻咳一声：“还有人呢。”
    陈言谨一顿，拉着媳妇儿的手：“差点忘了有小孩子在，咱们回屋，别把孩子教坏了。”
    不等叶翎反应过来，已经把门锁上，接着就听到叶翎拍门：“陈言谨，谁是小孩子，出来说清楚。”
    “你招惹她干嘛？”叶绾好笑。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能怪我吗？那小暴脾气，一点就炸，啧啧……以后嫁人了，肯定天天家暴。”
    “有本事大声点说。”叶绾气道。
    天天在背后编排小姨子，就没个当姐夫的样子，但话说回来，叶翎的脾气确实火辣，一般人真扛不住。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就到七月初，毕业季如期而至，对于陈家而言，今年的毕业季尤其热闹，老二博士毕业，老三、老四本科毕业。
    还有叶家姐妹也都毕业。
    陈言城拿到毕业证，没有惊喜，只感慨了一句：“自由的时光从此一去不复返，苦啊！”
    老爹已经打过电话，回京城之后就要去香江，大概率要跟二哥一口锅里搅马勺，未来的日子肯定很酸爽。
    “陈言城，你哪天走？”
    高露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去那天，我去机场送你。”
    陈言城连忙摇头：“不用了吧？”
    高露咬牙：“我喜欢你四年，追了你四年，最后送你一次，就当给自己这段感情画上句号，你不能拒绝吧？”
    “那行吧，明天早上十点。”陈言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李，很多东西都要扔掉，回去之后就用不上了，带回去也是白费劲。
    清理衣柜时，从里边找出一条老山檀手串，想了下，还是塞进口袋里，这是高露送的，留着做个纪念吧。
    翌日，跟舍友告别。
    陈言城提前出发去机场，在机场门口等了一会儿，一直没见高露的身影，不由地皱起眉头。
    拿出手机看时间，要来不及了。
    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高露发来的：陈言城，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陈言城松了口气，高露真要来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相见不如不见，就是莫名的，又有些失落，还有些愧疚。
    一直到飞机起飞才收回思绪。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京城落地，陈言城拖着行李走出来，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不由愣住：“高露？”
    高露微笑：“不认识了？”
    陈言城苦笑：“你怎么来了？”
    高露微微挑眉，揶揄道：“别误会，我可不是跟着你，我是来京城玩的，跟言希姐约好的。”
    说完，就往外走。
    陈言城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大姐卖了，果不其然，大姐已经在接机口等着，高兴地拉着高露聊天。
    一脸幽怨地走过去，马上就挨了大姐一掌：“赶紧帮小露拿行李，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拿来吧！”陈言城接过行李。
    高露微微地扬起嘴角，挽着陈言希就往外走，很快到停车场，看着面前的豪车，不由地惊讶：“姐，这是你的车？”
    陈言希摸了下鼻子：“那啥，家里的，别杵着，先上车吧。”
    高露狐疑，情况有些不对劲。
    陈言城多穷啊，上学时，身上穿着都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就连鞋子，也是几十、百来块钱的。
    出去吃饭，不是食堂，就是烧烤摊、大排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家里却有百万豪车？
    跟着陈言希上车坐在后边，接着就见陈言城坐进驾驶室，麻利地启动汽车，显然对这台车子非常熟悉。
    高露只觉得晕乎乎的。
    一直到汽车停下，看着眼前的四合院，以及门匾上挂着“陈家别苑”四个大字，终于意识到，陈言城装穷。
    陈言希微微挑眉，戏谑道：“小露，不会不敢进去吧？”
    (本章完)

 第408章 点破

    第408章 点破
    高露回头瞪了一眼陈言城，挽着陈言希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自己家里也很有钱，住的是大别墅，并不会拘谨。
    即便如此，走进大门之后，高露也很吃惊，这院子太大，仅仅前院就比自家的别墅大。
    穿过垂门来到中院。
    高露再次回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陈言城，王八蛋太损了，家里住这么大的院子，竟然跑去杭城装穷。
    还装的那么像！
    自己还以为他真穷，平时没少给他送好吃的，结果……高露越想越委屈，很想咬他一口。
    正想有所行动，一个老太太走过来，目光直接落她身上：“三小子回来了，这位姑娘是？”
    闻言，高露有些局促。
    脑子一热追过来，此时才想起来，这是陈言城家，自己该以什么身份介绍自己。
    正犹豫着，陈言希先开口：“奶奶，这位是高露，老三的同学，上次去杭城都是她招待我的，这趟来京城玩，我请她到家里住。”
    高露松了口气，连忙上去打招呼：“奶奶您好，我叫高露。”
    关月梅哪能不知道，只是故作不知道：“哟诶，小姑娘长的可真俊，外边热，赶紧到屋里坐。”
    “奶奶，大热天，你怎么出来了？我扶您回屋。”陈言城放下行李，挽着老太太。
    关月梅翻了下白眼，却满是宠溺：“我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赶紧进屋歇着，我去隔壁院子找你姥聊天。”
    “那我陪您过去。”陈言城又说。
    关月梅摇了摇头：“好好招待同学，我自己过去就行，小露，赶紧到屋里歇着。”
    说完，转身就走。
    陈言城无奈，只能交代一句：“那您走慢点。”吩咐完了，才带着高露去客厅，先把水烧上。
    “陈言城，挺能装的啊？”
    高露坐下之后，不满地盯着对方：“大学四年，愣是一点破绽没有，你要去混娱乐圈，妥妥的奥斯卡影帝。”
    陈言城摸着鼻子，悻悻不说话。
    高露还想乘胜追击，又有人进来，是三个人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大姐姐，其中一个跟陈言希有九分相似。
    “大妈、二妈、妈！”
    闻言，高露瞪大眼睛，脑中一团浆糊，妈？确定不是姐？一个个的，也太年轻了吧？
    为什么会有大妈、二妈？
    愣了下，高露想起来，京城的称呼跟南方有些不一样，会把大伯母、二伯母叫大妈、二妈。
    “老三可算回来了。”
    “过年回来时，好不容易养胖些，去杭城半年又瘦下来。”
    “瞧这脸色，年纪轻轻就有黑眼圈了，还是回来好，这些天多补补，把身子骨养好。”
    ……
    高露讶异，陈言城这么受宠？
    陈言希直撇嘴，兄弟姐妹五人，老三的家庭地位是不一样的，从爷爷辈，到父母辈，全都宠着。
    换成老二、小五回来，三个妈多看几眼就会嫌弃。
    等她们寒暄够了，陈言希才开口：“您三位眼睛里只有老三，没有我就算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三人终于反应过来，高露在呢。
    于是立刻转移阵地，热情地有些过头，以至高露有些不知所措，还是陈言希给解围：“我先带小露去看房间。”
    高露松了口气，跟三位阿姨告别，跟着陈言希去西跨院。
    西跨院很多年前就改造过，东西厢房各有两间大屋，都是三间改一间的大空间，除此之外，还有倒座房，一直空着。
    正房经过改造做成两个房间，陈言希住左边，右边的空着，兄弟姐妹几个都不敢挨着大姐住，生怕被收拾。
    高露正好住右边的房间。
    收拾好行李，高露才忍不住问起：“姐，你大妈跟你好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言希微微一愣，又噗嗤笑出来：“那是我亲妈！”
    高露挠了挠头，疑惑道：“你跟陈言城不是亲姐弟？”
    “是亲姐弟啊！”
    陈言希笑了下，解释道：“我爸比较有魅力，娶了三个老婆，老三是我小妈生的，他跟老四是龙凤胎。”
    高露又一次愣住。
    直到陈言希出去都没回过神来，今天发生的一切，跟出发之前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陈言城不是穷小子，是富二代！
    然后就是他的家庭，父亲竟然娶三个老婆，完全违背社会的公序良俗，也不符合正常人的主流世界观。
    更神奇的是，他的三个妈竟然十分和谐，对他还都十分宠溺。
    反正这家庭很不正常！
    往床上一躺，只觉得晕乎乎的，期间陈言希过来看了一眼，却没去解释，很多事情要她自己去想。
    自家的情况本就特殊。
    高露能接受，自己在背后推一把，或许能成，如果无法接受，只能说明她跟老三的缘分没到。
    “陈老二，你的家庭不行啊！”叶绾忍不住打趣。
    在院子里就看到三位母亲围着陈言城，脸上洋溢着的全是宠溺，陈言谨回来时可不是这样，三个妈更多的是嫌弃。
    “远亲近疏懂不？”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轻咳道：“老三一出去就半年，刚回来肯定要多关心，过两天一样被嫌弃。”
    “是吗？”叶绾莞尔。
    一起过来的叶翎可不给他面子，嗤笑道：“姐夫，少吹牛了，言希姐早说过，你从小就被嫌弃。”
    “看破不说破，懂？”
    白了小姨子一眼，陈言谨快步走进去：“老三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二哥，能真诚点吗？”
    陈言城撇嘴，大一第一学期回来，说好他去接的，等自己下了飞机，陈老二打电话过来：自己打车回来，瞧给你惯的。
    从那之后就不敢指望陈老二。
    这就是个坑货！
    见到叶绾、叶翎进来，陈言城眼珠子一转，立刻上前打招呼：“你们都是嫂子吧，我是陈言城。”
    瞧着叶翎脸色通红，一副要炸的样子，陈言谨赶紧上去，把老三扒拉到一边：“你嫂子叶绾，她妹妹叶翎。”
    末了，又补充一句：“阿翎，这小子眼神不大好，以后要是喊错人，不用客气，直接揍他，别打死就行。”
    “好！”叶翎瞪了陈老三一眼。
    陈言谨瞪了眼弟弟：“大姐不是说高露也一起来了，人呢？”
    “大姐带去跨院安排房间呢。”陈言城挠了挠头，有些郁闷。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还搁这装呢？小姑娘从杭城追过来，你就没点想法？别跟我扯单身自由那一套。”陈言谨嫌弃地撇嘴。
    让弟弟坐下，从抽屉里拿出老爹的香烟扔一根过去：“在最好的年纪不去追求爱情，打算过几年找大龄剩女啊？”
    “咱爸怎么说的？”
    “大龄剩女身上最小的缺点就是年龄，张口闭口就跟你谈情绪价值，啧啧……你喜欢那样的。”
    陈言城掐着烟，没好气道：“陈老二，能别毒舌吗？等四十了，我一样能找十八岁的。”
    陈言谨点上烟，揶揄道：“四十找十八，小姑娘图你啥？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身上有味道。”
    “能让人图的，也就钱了。”
    “喜欢找个图你钱的？那多简单，三少伯伯资源最多，回头去香江，让他给你安排百八十个都行。”
    “瞎说什么呢。”叶绾拉了一下。
    “我跟他讲道理呢。”
    陈言谨吸了口烟，看着弟弟：“人高露图你什么？大学四年，装的跟贫困生一样，能图你什么？”
    说着，微微扬起嘴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拒绝人家，但跟她相处，却不排斥，高露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没有的事。”陈言城点上烟。
    陈言谨戏谑地看着他：“小样儿，心虚了吧？咱俩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谁不知谁啊。”
    “老三，你二哥说得对。”
    赵园园扯着儿子的脸颊：“小五还要几天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跟小露好好相处，要是合适就定下来。”
    “妈……”陈言城苦着脸。
    赵园园瞪着他：“除了觉得单身自由，你还有其它理由吗？要不让言希跟你聊聊？”
    陈言城苦笑，早知道就该读研。
    能在学校再躲三年。
    其实陈老二说的对，高露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问题是单身才是自己最喜欢的状态。
    西跨院，高露坐了起来。
    眼神恢复明亮，陈言城有三个妈，又不代表陈言城以后会娶三个老婆，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真要那样，自己早被吃干抹净。
    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疲劳尽去，陈言希过来喊她吃午饭，高露又一次惊讶，陈家人真多。
    但气氛也是真好。
    吃过午饭，陈言希吩咐：“老三，带小露出去转转，旁边的烟袋斜街就很热闹，很多游客都喜欢来这边。”
    “陈言城，走吧！”高露挑眉。
    “走着！”
    出了门，胡同里略显冷清，只有稀稀松松的游客在这边拍照，在胡同的另一头却非常热闹。
    “两边差别为什么那么大？”
    “这边叫鸦儿胡同，当时也很热闹，有不少大杂院，九十年代时，家里就全部买下来，不对外开放。”
    闻言，高露微微眯起眼睛，嫌弃地看着对方：“陈老三，你家是真土豪，你也是真好意思装穷。”
    “亏我一直担心你吃不好，变着法儿给你送吃的，啧啧……今天你得补偿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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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09章 准备

    第409章 准备
    这事儿干的确实亏心。
    陈言谨挠了挠头：“行，补偿你，今儿四九城里边有的，但凡你想吃的，哥们都给你弄来。”
    “这还差不多！”高露挑眉。
    接着就开始放飞自我，出发之前做过攻略，记下了不少京城的传统美食，还有网红店。
    无论如何要给陈言城放放血。
    王八蛋，骗了自己四年，不知道多少次，为了给他送好吃的，连着他宿舍的人都一起投喂。
    为此，自己没少被人笑话。
    舍友说自己上杆子，还没人要，一起长大的朋友也不理解，还有闺蜜说，要找人收拾陈言城这个不知好歹的。
    逛完烟袋斜街，高露也不回去，变着法儿报仇，又要去南锣鼓巷，接着又去王府井吃全聚德烤鸭。
    见她大口朵颐，陈言谨揶揄道：“还能吃吗？要不换下一家？”
    “今天先到这，明天接着玩。”
    高露微微挑眉，咽下口中的食物：“别想拒绝，言希姐说的，这些天你都得给我当导游。”
    陈言城苦笑：“行，都依你。”
    高露微微点头：“这还差不多，问你个事儿，你有三个妈妈，她们是怎么做到那么和谐的？”
    “她们好像都特别宠你。”
    闻言，陈言城略作沉吟：“她们本来就是姐妹，我妈、二妈小时候都是大妈带大的。”
    “至于她们之间的感情故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见高露很感兴趣，陈言城也不隐瞒，详细解释了一遍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挺神奇的吧？”
    高露嗯道：“是挺神奇的，尤其是你母亲，跟你父亲，算得上患难与共，一起面对过生死。”
    陈言城放下筷子：“确实，还不止一次， 98年时，她们又一次遭遇绑架，当时我大妈也在车上。”
    高露愣住，好一会儿才挠头问：“你们家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好家伙，怎么净遭了绑匪？”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怎么了？”高露把手机掏出来，是今年最新款的飞星手机。
    陈言谨指着手机：“我们家的。”
    “飞星手机，你们家的？瞎扯，不可能。”高露拿着手机，翻过来覆过去，使劲地摇头。
    见陈言城不说话，又问：“真的？”
    “真的！”
    “我去，陈言城，你就是个骗子，王八蛋，飞星是你们家的，你一个太子爷装贫困生，要脸嘛您？”
    高露拽住陈言城的手臂，张口就咬下去，直到陈言城惨叫，旁边几桌的人纷纷看过来才松口。
    接着，又蹙眉：“好家伙，我爸还去找你，说要给你安排工作，以后还给你创业资金，你当时心里一定在笑吧？”
    “这个真没有，你别瞎想。”
    陈言城连忙辩解：“我当时只有佩服，真的，一个父亲能为子女做这么多，真的很不容易。”
    “算你会说话。”高露这才满意。
    吃过晚饭，二人打车回家，刚进门，一个身影就扑过来，直接挂到陈言城身上：“陈老三，想我没？”
    “下来吧你！”
    陈言城嫌弃地把妹妹扒拉下来：“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给你介绍一下，我同学……”
    “不用你介绍。”
    陈言音把哥哥扒拉开：“我是陈言音，陈老三的龙凤胎妹妹，你是我嫂子高露吧？”
    高露微微地扬起嘴角。
    还没说话，就见陈言城把妹妹拽到一边：“别乱喊，今儿白天怎么没见到你，又去哪疯了？”
    “去送我宿舍的姐妹呢。”
    陈言音推开哥哥，挽着高露：“嫂子，别搭理他，榆木脑袋一个，大家都在客厅泡茶，咱们也去。”
    高露很喜欢这个称呼。
    转过身看向陈言城，微微地挑眉，做了一个拿捏的手势。
    陈言城苦笑，只能跟上，刚进屋就听母亲说：“阿翎，过些天你姐、你姐夫要去香江，你也一起去。”
    “阿姨也要过去，到时带你去参观洛神，还有其它的生物抗衰项目，以后可以选个方向。”
    “赵阿姨，我去合适吗？”叶翎抓了下衣角，有些局促。
    陈家去香江的目的她是知道的，姐姐、姐夫都没瞒她，一方面是有大项目，另一方面是要在商圈露面。
    赵园园捏了下她的脸颊：“平时多爽利的性子，怎么还不好意思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
    不等叶翎反对，又看向高露：“小露，到时你也一起去。”
    “啊……”高露不明所以。
    赵园园解释要去香江，高露急忙说：“赵阿姨，我没通行证呢。”
    “多大点事，明儿带上身份证，让老三带你去办，给上边打个招呼，第二天就能拿到。”赵园园说道。
    “陈言城？”高露微微扬起嘴角。
    “明天去！”陈言城苦笑。
    家里人的态度已经说明，自由的单身生活即将结束，对象是高露的话，自己也不排斥就是。
    见此，陈凡拿出香烟，给两个儿子各扔了一根，又给老爹陈木胜点上，最后自己才点上：“老三，这趟过去就要入职了。”
    “爸，我知道！”陈言城点头。
    刚要把烟点上，就见大姐瞪着自己，一时之间，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把烟点上。
    末了，还看了眼二哥。
    见二哥也点上，这才松口气，大姐总不能两个一起收拾吧？
    “闺女，别瞪了，偶尔抽一根没事，别上瘾就行。”
    陈凡轻轻敲了下桌子，又看向老三：“过去之后，先协助你二哥打好这一场金融战。”
    “还有尽快熟悉飞星的运作模式，等完全熟悉之后，就在星火投资担任副总，主管飞星的业务。”
    “以后飞星给你。”
    “但与飞行关联的企业太多，最终能揽下多少，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别到时候怪老子不公平就行。”
    “二哥别怪我拿走太多就行。”陈言城挑衅地看向老二。
    陈言谨嗤笑，懒得搭理他。
    陈言希看不下去，一掌抽向老二后脑勺：“把老三带好，要是他让人忽悠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陈言谨捂着后脑勺，苦笑：“姐，您能再偏心点吗？你怎么就不担心我让人忽悠了呢？”
    陈言希冷笑：“就你？粘上毛比猴都精。到香江之后，先帮老三把飞星梳理清楚，该下狠手的，一个都别留。”
    “老三得自己下手才有意义。”
    陈言谨吸了口烟，看向弟弟：“籽料已经帮你梳理好，回头发你邮箱，记住了，下手要狠。”
    陈言城点头应下。
    陈凡满意地点头：“等小五回来，老二你问问，看他以后想做什么，再开学就大二，也该有个方向了。”
    陈言谨扶额，小五是最难搞的。
    才上一年大学，已经换了两个女朋友，在厦大玩的乐不思蜀，上学期还挂了科，不知道这学期怎么样。
    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厦大。
    应该留在京城，有大姐管着，自己盯着，不怕他闹出乱子。
    奈何这小王八蛋能舍得下脸，整天腆着脸求父母、求大姐，最后大姐一心软，就答应他去南方。
    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ps：二更到~
    (本章完)

 第410章 臭骂

    第410章 臭骂
    对于小五，陈凡一样头疼。
    从小就皮实，跟多动症一样，做事情没有定性，初高中时都是他小姑带着，一直引导他学习才混上厦大。
    上了大学就彻底放飞自我。
    回到东跨院，陈凡去东厢房：“等小五回来，该收拾，还是要收拾，不能再这样混下去。”
    曾阿黎微微撇嘴，嫌弃道：“别光说不练，竹条、皮鞭、老虎凳什么的，使劲收拾，我绝不拦着。”
    “将我军呢？”陈凡没好气。
    曾阿黎呵呵，没好气道：“你自己说说，小意儿、晓溪，还有五个孩子，哪个你不惯着？”
    “还有赵姑娘，两手一摊，啥事不管，不都是我跟秋儿管着？”
    陈凡摸了下鼻子，讪笑：“严母慈父，你们选择唱白脸，那我只能唱红脸，总不能一起唱白脸吧？”
    曾阿黎扑过去，狠狠地咬了丈夫一口：“要脸嘛您，是我们想唱白脸吗？还不是你惯着孩子们。”
    陈凡悻悻，只能抱着媳妇儿。
    曾阿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小五的性子还没定下来，只能慢慢来，但在外边胡闹也不行，回头让老大抽他。”
    “怎么一说小五，你们全家都头疼？”叶绾很好奇，一直忍着，直到回房间才问起。
    陈言谨挠了挠头，沉吟片刻才说：“真要论起来，我们兄弟三个，也就小五有富家阔少的架势。”
    “那小混蛋，从小就信奉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从小到大，没少在外边砸钱。”
    “这人特皮，爱玩，看什么新鲜，都想尝试一下，性子又有些不着调，反正没少惹祸，就是只皮猴子。”
    “好在心地不坏就是。”
    “虽然闯祸，也不会为非作歹，顶多张扬一些，再加上静姝一直盯着，也闹不出大乱子。”
    “静姝是谁？”叶绾好奇。
    “表姑的闺女，嗯……养女。”
    陈言谨略作沉吟，解释道：“九二年时，表姑去黔贵出差，在火车站识破人贩子，救下静姝。”
    “当时火车站人多，群情激愤，当场把人贩子打死，静姝的身份成了谜团，表姑决定带回来养。”
    “不知道什么原因，静姝从小就跟小五亲，小五在哪她在哪，高三时还故意复读一年，跟小五一起去厦大。”
    “要不是静姝跟着一起去，家里也不会让小五去厦大，你等着看吧，过两天回来，大姐肯定要抽他。”
    听完之后，叶绾忍不住笑。
    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小五反而比较正常，家里有着数不完的财富，张扬一些也没什么。
    这两年王万达的儿子不就一直通过微博炫富，展示其富二代的身份和生活，还被一群女人喊国民老公。
    叶绾庆幸，陈言谨不这样。
    那就不是过日子的人，把所有东西全部物化，以金钱作为一切标准，女人在这种标准下也沦为商品。
    只是很多人不承认罢了。
    非要在一桩交易上套上爱情的壳子，哦……还有态度，态度的好坏取决于“元”的多少。
    正如当初肖雅提出婚房和 88万彩礼时，陈言谨其实并不伤心，在一瞬间，就把肖雅当成一件商品。
    一个价值 88万的女人，没有资格成为陈家的当家娘子。
    丢不起那个人。
    陈言澈也很透彻，透彻到刚要放假就立刻找女朋友分手：“我们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
    不等女方说什么，就一把一张银行卡塞对方手上：“卡里面有 30万，密码是六个零，记住了，一定要找个比我好的。”
    在女方不舍的目光中决然转身。
    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女方都会念着他的好，甚至会在日记本上写着：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这位绅士此刻却腆着脸，挽着周静姝的手臂：“姐，明天你先跟我回鸦儿胡同。”
    周静姝撇嘴：“不去！”
    陈言澈嬉皮笑脸：“你可就我一个弟弟，忍心看我被打死吗？明儿大姐抽我，你拦着点。”
    周静姝呵呵：“你不是自诩敢作敢当吗？大姐又不会打死你，顶多一顿抽，忍忍就过去了，怕啥。”
    陈言澈悻悻，讪笑：“姐，您不能真见死不救吧？大姐下手有多狠您是知道的，三两天都下不来床。”
    “欠你的！”
    周静姝咬牙，掐了他一下：“平时怎么样，我懒得管，但学习上总得用点心吧？再挂科，小心二哥收拾你。”
    闻言，陈言澈打了个哆嗦。
    大姐是管得严，顶多抽一顿，陈老二不一样，那是个坑货，会变着法儿收拾人。
    高一暑假时，自己太张扬，包了一个山庄，请全班同学狂欢，还说了些不着调的话，结果被传出去，闹出不好的影响。
    陈老二可没惯着自己，直接把自己扔到大凉山，吃了整整两个月的土豆，整个人瘦了二十来斤。
    高二、高三两个暑假，陈老二也没放过自己，哪里穷、哪里苦，就把自己往哪里扔。
    别人做梦都想过暑假，只有自己最怕过暑假。
    那是真噩梦！
    过年时陈老二就说，再挂科别怪他下狠手：“放心吧，这学期我有准备，肯定不会挂科。”
    “希望吧！”
    周静姝无奈地叹口气：“真把二哥气着了，他要收拾你，我可拦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翌日，回到京城。
    陈言澈有些忐忑，没人来接，只能打车回家，进门时深吸口气才提上行李，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就搁院子里站着！”
    耳边传来大姐的声音，陈言澈甚至一顿，讪笑道：“大姐，坐了好几个小时飞机，好歹让我歇一会。”
    “站着，别动！”
    陈言希哼了一声，上前挽着周静姝就往里走：“静姝，这小混蛋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周静姝回头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大姐，还好啦，小五除了爱玩，也没惹祸，要不让他先歇会儿？”
    “别惯着那小混蛋。”
    陈言希挽着人进屋，给周静姝泡了一杯龙井：“尝尝看，高露带过来的，可能是你未来的三嫂。”
    周静姝浅尝一口，眼睛微微一亮：“挺好的，三哥是想通了？”
    “应该快了，你先坐着。”
    陈言希站起来，拿起鸡毛掸子出去，二话不说就抽，好在周静姝跑出来拦着，要不然能把小五打残。
    抽完之后，陈言希也不说话，挽着周静姝又回去泡茶。
    陈言澈欲哭无泪，为啥啊？
    家里其他人呢？怎么空荡荡的，连个救场的都没有，殊不知，陈言希把家里的长辈都请去隔壁院子。
    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人了，却是陈老二，陈言澈暗暗嘀咕了一句：“晦气，他怎么回来了？”
    陈老二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人。
    “哟，小五回来了？怎么在外边站着，闽南的太阳不够辣，没晒够，回京城再补补？”陈言谨啧啧。
    陈言澈悻悻，讪笑：“二哥，我都站半小时了，你去跟大姐说说，差不多得嘞，我又没惹祸。”
    陈言谨嗯道：“大姐为啥罚你？”
    陈言城苦笑：“我哪知道？”
    陈言谨耸肩：“你看，连大姐为什么罚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求情，你啊，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了。”
    陈言澈没好气：“我一没伤天害理，二没谋财害命，至于吗？二哥，我可是你最小的弟弟。”
    陈言谨嫌弃道：“少来，要是伤天害理，能只罚站？来，给二哥说说，大学四年，准备换几个女朋友？”
    “瞧您这话说的。”
    陈言澈挠了挠头，讪笑道：“我那是寻找真爱，只是这条路比较坎坷，不小心走歪而已。”
    陈言谨咬牙：“你确定？”
    陈言澈嗯道：“本来就是，没碰到合适的能怪我？再说了，我处理得多妥当，分手了，人也念着我的好。”
    “念着你的好是吧？”
    陈言谨咬着牙，看了下墙角的扫把，直接就操起来：“小王八蛋，不收拾你，你还有理了。”
    “姐，救命啊！”
    陈言澈打了个哆嗦，赶紧往屋里跑，周静姝听到声音，也赶紧出来拦着，二哥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
    “二哥，他就是爱玩，不至于。”
    “他那是爱玩那么简单吗？呸……一副公子的样子，要是被传出去，还以为咱家门风有问题呢。”
    陈言谨咬着牙：“你四姐还单着，以后找对象，别人一看，哟诶，小舅子是个公子，家里人不会也一样吧？”
    “静姝，你让开！”
    “今儿不好好收拾一顿，他是不会长脑子的，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还净给家里添乱。”
    “二哥，不至于，他还小，回头我劝劝他。”周静姝使劲拦着。
    “老二，行了。”
    陈言希轻咳一声，瞪着小弟：“麻利地，滚去外边站着，想清楚了再进来，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陈言澈哦了一声，见二哥拿着扫把堵着门，愣是没敢动弹。
    叶绾见状，从男友手上拿下扫把：“行了，消消气，小五还年轻，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陈言谨没好气道：“怎么不严重？你看看王万达家的小子，天天在网上炫富、炫女人，未来能有好？”
    “要不图钱，谁往他跟前凑？”
    说着，又瞪向小五：“你要愿意这样，你就使劲作，以后被家里安排联姻，你都找不着好的。”
    “门当户对的，谁会把闺女嫁给一个公子？”
    “滚出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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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1章 拐走

    第411章 拐走
    豪门的婚姻向来都是复杂的。
    想要潇洒，就学三少，一辈子不结婚，夜夜当新郎；也可以学大刘，外边彩旗飘飘，还特别注重质量。
    跟他们比起来，小王都不上档次。
    小王那样子作，当然很刺激，也很精彩，是很多女人眼中的国民老公，也是很多男人羡慕的对象。
    但无论陈言希，还是陈言谨，都不会允许小弟成为那样的人。
    太败名声了！
    一个大家族，没了底线，没了名声，迟早要挨收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历史已经给过太多的教训。
    陈凡在国外的名声就极差。
    金融收割者、金融恶魔、刽子手……英伦的媒体称他是：二战之后对英伦伤害最大的人。
    可在国内，即使不对外宣传，在官方眼中，陈凡的名声也是极好的，是爱国商人，是慈善家。
    在历次的股灾中，陈凡从未在国内发动收割，都是为孩子们铺路，将来哪怕犯点小错，大家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不是直接下场收拾！
    陈言谨之所以生气，就在于小五不拿名声当回事，高中时已经收拾过一次，还屡教不改。
    现在进入网络时代，人心更加浮躁，一点不好的传闻都会被无限放大，胡乱来只会造成家族危机。
    看看霍家怎么做的。
    霍老爷子去世后，大霍、小霍都在积极经营家族的名声，小霍如今正追求跳水女皇，一旦结婚，家族声望会更上一层。
    把小五轰出去，几人在客厅泡茶。
    周静姝倒了一凉水，趁着二哥不注意，赶紧拿去外边给小五：“赶紧喝，别晒中暑了。”
    “谢谢，姐！”
    陈言澈接过，大口地喝完：“你进去吧，陈老二这次是真火了，不遭一次罪，以后都别想安生。”
    周静姝莞尔，接过水杯：“你呀，自己好好琢磨，作为陈家的孩子，肩膀上天生就扛着责任。”
    “我知道！”陈言澈叹气。
    今天这顿打挨得不冤，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还能再玩几年，却没想过会坏了家里的名声。
    二妈一辈子都在做慈善，经营自家的名声，自己却反其道而行，二哥不生气才怪。
    还有母亲和小妈，也没少在慈善项目上砸钱，当年为了拿下大紫荆勋章，不惜抵押公司打金融战。
    都是为了家族的名声。
    正琢磨着，耳边又传来三哥的声音：“小五，站多久了？满头大汗，行了，歇着吧。”
    “里边两位还盯着呢。”
    陈言澈悻悻，看了下高露：“这位是三嫂吧？行了，你们赶紧进屋，别搁外边晒着。”
    “我去给你求情。”陈言城叹气。
    带着高露往里走，不想高露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陈言城，他刚才喊我三嫂，你怎么不解释？”
    陈言城微微一顿，直接牵着高露的手往里走：“解释，老子解释个屁，他又没喊错。”
    高露俏脸一红，扬起嘴角。
    走进客厅，见大家戏谑地看着，脸色更红，倒是陈言城，大大方方地拉着他坐下：“看我们干嘛？”
    “小五站多久了？看他态度挺诚恳的，差不多得了。”
    陈言希瞪了他一眼：“少给他打掩护，今儿就得让他知道错，老四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陈言城嗯道：“在隔壁院子，刚好有客户过来，要买几块翡翠，还有和田玉山料。”
    “我去帮四姐。”
    周静姝立刻起身，顺便又倒了一杯水，到院子里拿给小五：“等着，我去给你搬救兵。”
    说完就出门。
    先去 15号院子找陈意，接着才去 17号院子找陈言音。
    陈意一过来，见到小侄子满头大汗，顿时拧紧眉头：“站多久了？行了，跟我进去歇着。”
    走进客厅，立刻揪着陈言希的耳朵：“死丫头，能耐啊？把你弟弟当小鬼子整呢。”
    陈言希惨叫：“小姑，是老二！”
    陈意拿起鸡毛掸子，对着陈言谨就是两下：“有你这么当哥的？大夏天让你弟在外边暴晒。”
    “小姑……”陈言谨缩了缩脖子。
    陈意瞪大眼睛，咬牙道：“去给小五拿瓶饮料过来，要冰的。”
    “好嘞！”陈言谨起身就走。
    小姑来了，想收拾小五是没可能的，初、高中六年，都是小姑带着他学习，也最宠他。
    没一会儿，拿着饮料过来，递给小五：“在家里歇一天，后天一起去香江，露个面。”
    陈言澈摸了下鼻子：“二哥，我还小，离毕业还有几年，不着急露面吧？你们去就好。”
    陈言谨瞪了他一眼：“咱爸决定的，不去试试？除了露面，还有一场金融战要打，带你感受一下。”
    “别一天天的，光知道钱，不知道怎么赚钱，马上升大二，想好以后要做什么没有？”
    闻言，陈言澈缩了缩脖子：“还没呢，您放心，大学毕业之前，我肯定找好方向。”
    小姑在，陈言谨也不好说重话，只能摇头：“行吧，慢慢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身的臭汗。”
    陈言澈如蒙大赦，起身就走。
    陈老二的气明显没消，要不是小姑在，还能收拾自己，再不走，就是自找不痛快。
    兄弟姐妹聊了一阵，也各自散去。
    回到房间，叶绾揶揄道：“陈言谨，你平时没少欺负小五吧？”
    “不收拾能行吗？给他当哥，就一个字，累！心性未定，随时能捅娄子，就得管着。”陈言谨叹口气。
    才第一次见小五，叶绾不予评价。
    反倒是想起陈言谨刚才说的一句话：“你刚才说，老四还单着，怎么没说大姐也单着？”
    “谁跟你说大姐单着？”
    “不是吗？”叶绾讶异。
    陈言谨拍了下脑袋，反应过来：“得嘞，一直没跟你说，大姐有对象，都谈好几年了。”
    “怎么一直没见到？”
    “姐夫是公务员，被派到基层锻炼，一共要两年，算算时间，年底应该就能回来。”陈言谨解释道。
    “我说呢，大姐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对象，娱乐圈的女明星也找不出几个比大姐好看的。”
    “这个确实！”陈言谨赞同。
    大姐的长相随大妈，最是明艳动人，从初中开始，就有一群小屁孩给大姐写情书，全让姐夫拿去擦屁股。
    为此，姐夫没少跟人干仗。
    另一边，高露回到房中，愉快地扬着嘴角，追了陈言城四年，今天总算是拿下了。
    王八蛋，骗了自己四年！
    现在追到手了，高露现在就一个念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得好好折腾陈老三才行。
    “陈言城，傲娇了四年！”
    “接下来我看你怎么傲娇，老娘肯定把你拿捏死。”
    独自傻乐了好一会儿，高露才想起正事，赶紧掏出手机：“喂，爸，那个啥……跟你说个事。”
    “闺女，怎么了？受委屈了？要是受委屈，咱可别忍着，直接回杭城就行，要不爸去接你？”
    “爸，你说什么呢。”
    高露轻咳一声，嘿嘿笑道：“我跟陈言城的事情定下来了。”
    高亚楼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找个时间带他回来，爸再给他安排工作，想直接创业也行。”
    高露挠了挠头，悻悻：“爸，还有个事，情况跟我想的不一样，我好像……不是好像，是真被陈言城骗了。”
    “骗了？”高亚楼紧张道。
    高露嗯了一声：“就是他一直装穷，根本不是什么贫困生，他家在京城有好几座四合院呢。”
    “什么玩意？”高亚楼愣住。
    高露苦笑：“是真的，整条胡同的四合院都是他家的，还有，咱家都在用的飞星手机，也是他家的。”
    “等会儿，你让我捋捋！”
    高亚楼使劲地挠头，好一会才说：“也就是说，你看上一个贫困生，猛追了四年，结果追回来一个太子爷？”
    “是这意思吧？”
    “没错！”高露点头。
    “闺女，先不跟你说，老子需要缓一缓，这不科学啊！”
    高亚楼挂断电话，使劲地摇头：“媳妇，赶紧过来，出大事了，咱家闺女要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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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2章 名声发臭

    第412章 名声发臭
    “咋咋呼呼的，干嘛呢？闺女不是已经被拐走了，都是你这个老混蛋，说什么支持闺女，要不然她能跑京城去。”
    说起这事儿，曹秀凤就忍不住咬牙，哪有大闺女倒追别人，还从杭城追到京城去。
    高亚楼摸了下鼻子，苦笑：“我是让闺女去京城把那小子拐回来，木榔豆腐嘞，赔了夫人又折兵，闺女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小露要留在京城，我不同意啊，咱们家一共就俩孩子，都要留在杭城才行。”曹秀凤瞪大眼睛。
    说着，又咬牙：“实在不行，你跟那小子说，咱们多拿点钱给他创业，杭城创业环境还是不错的。”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喽。”
    高亚楼苦笑，从抽屉拿出香烟点上：“那小西斯是个奸猾的，搁学校装穷呢，家里在京城有好几套四合院。”
    “不是吧？”曹秀凤讶异。
    京城的四合院谁不知道？尤其是这几年，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亿，还有些卖几个亿的。
    自己家也算有钱，投资过不少项目，加起来也就几个亿，勉强买得起一套大型四合院。
    “闺女刚说的。”
    高亚楼唉声叹气，又拿出手机：“小露说了，飞星手机也是他们家的，好家伙，通讯龙头的太子爷啊。”
    “怎么会这样？”曹秀凤愣住。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伸手就抽了丈夫两下：“老混蛋，你马上去京城，把闺女接回来。”
    高亚楼吸了口烟：“咱闺女追了那小子四年，好不容易确定关系，能让你分开？别瞎琢磨了。”
    “特么的，那小西斯真能装。”
    “明明是个太子爷，装贫困生还装挺像的，老子请他喝茶，愣是给我装不懂茶，呸，小狐狸一个。”
    “行了，别嘀咕了，问你个事，飞星手机是他们家的，你知道这家企业的市值吗？”曹秀凤皱眉。
    高亚楼微微地摇头：“飞星不上市，谁知道市值多少，但业内有传言，如果上市，估值不会低于 3000亿美刀。”
    “还有一点，飞星非常注重技术研发，几乎是全产业链投资，旗下到底有多少资产也是个谜。”
    闻言，曹秀凤瞪大眼睛：“ 3000亿美刀，换成元，不就是 2万多亿？这是真豪门啊。”
    “他们家会不会看不上小露？”
    “豪门是非多，将来小露嫁过去，会不会被人欺负？不行，赶紧打电话，让小露回来，咱不稀罕。”
    夫妻俩马上给闺女打电话，聊了一阵之后才挂断，从闺女口中得知，他们家人挺好相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夫妻俩琢磨着，找时间去看看才能放心。
    京城，鸦儿胡同！
    高露午休起来就要去找陈言城，下午还得接着逛，之前四年的债都要讨回来才行。
    “小露，起来了？”
    才刚开门，旁边的门也开了，陈言希走过来：“先去客厅，你那几位未来婆婆给你准备了见面礼。”
    “姐，不用吧？”高露微微一顿。
    陈言希把玩着凤眼手串：“陈家的儿媳妇都有，你们之前一直没确定关系，才没拿给你。”
    话说到这就没法拒绝。
    跟着陈言希来到客厅，三位未来婆婆都在，给她准备的礼物跟叶绾差不多，都是帝王绿的翡翠饰品。
    只是款式不一样。
    高露虽然是富二代，见到这些首饰也忍不住咋舌，自家的全部现金流也买不起这一套，连忙以太贵重为借口拒绝。
    “家里的翡翠都是八、九十年代囤下来，没几个钱，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儿，收着就是。”
    赵园园挽着未来儿媳妇坐下：“家里的翡翠、玉石，都是老四收着，以后想做什么首饰，就找她要材料。”
    “三嫂，回头我带你去看看。”
    陈言音手上拿着一条冰种紫罗兰珠串：“这是我五岁时去春城的翡翠展买的，就了三千块钱。”
    高露愣住，三千块？
    以现在的行情，从上边拆一颗珠子下来，可以做成两颗卡 20的大蛋面，一个蛋面就要几十万。
    “少搁这炫。”许今秋反手一抽。
    为这事儿，她是最扎心的，闺女小时候，自己带着她到处买翡翠、和田玉之类的。
    当时就特嫌弃闺女的审美。
    买翡翠，都是买种水料，先挑绿货，死丫头倒好，绿绿的都喜欢，买回来一堆不值钱的。
    如今审美变了。
    紫的、黄的、蓝的，都成了值钱货，就连白色的、充满点的料子，都成了雪，倍受追捧，还说什么有意境美。
    小闺女平时没少炫耀。
    许今秋也是纳闷，审美变化太快，像雪这玩意儿，过去就是垃圾，属于赠品一类。
    被抽一下，陈言音也不恼：“二妈，咱们打个赌，信不信再过几年，乌鸡料子都会变得值钱。”
    “不赌，边去！”许今秋嫌弃道。
    当时在春城，小丫头就买回来一盘子的玻璃种乌鸡，手镯就有三对，一共才了 1000元。
    就这，自己还嫌贵呢。
    现在连雪都有人要，鬼知道以后怎么变，说不定哪天乌鸡翡翠突然就火了，一条卖个上百万也不是没可能。
    看着二妈羞恼的样子，陈言音调皮地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二妈，你得承认，我的审美是超前的。”
    “死丫头，欠收拾！”
    许今秋恼羞成怒，一把扯住小闺女的耳朵：“你审美好，那正好，你大妈手上的时尚产业你来接手。”
    陈言音惨叫，等二妈松开手，果断认怂抱着二妈撒娇：“二妈，我错了，我就是个小废物，您不能坑我。”
    没等许今秋说话，曾阿黎轻咳：“合着我这里是个坑？”
    陈言音连忙扑大妈怀里撒娇。
    让自己接手产业，还不如杀了自己来得痛快，有哥哥姐姐们在，安心当个小废物多好。
    “行了，别闹了。”
    曾阿黎嫌弃地扒拉开小闺女：“你带小露、绾绾还有阿翎出去一趟，选几套礼服，去香江参加酒会要穿。”
    “好嘞，三嫂，把东西收好。”
    陈言音拉着高露就回西跨院，喊上叶绾、叶翎姐妹一起。
    翌日，大家分批出发去香江！
    陈凡给家里立过规矩，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能坐同一班飞机，甚至坐车都不能全部挤在同一台车。
    陈言城带着高露第一个出发。
    高露是第一次来香江，刚落地时还有些好奇，看了一会儿，觉得也就那样，跟内地的一线城市差不多。
    到了深水湾，见着苏式园林，高露更感兴趣，有江南水乡的风情，处处都透露着苏扬的精致。
    “老三来了，这是小露吧？”
    张晓溪迎了出来，仔细地打量高露，外形很温柔的女生，大大方方的，略带着一丝知性美，是个好女孩。
    “姐，您好，我是高露。”
    “这是自己家，千万别客气，老三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张晓溪顺手挽着高露就往里走。
    到了客厅，招呼高露坐下，让佣人上茶：“坐这么久飞机，累了吧？先喝茶，试试这大红袍。”
    说着，看向老三：“这两天你带着小露到处转转，但记住了，出门要带保镖，咱家在香江毕竟不一样。”
    陈言城撇嘴：“姐，不用吧？香江现在治安挺好的，没那么乱。”
    张晓溪一眼瞪过去：“是比以前好很多，但谁能保证没有？香江这地方，盯着咱家的，多着呢。”
    “到这边就是工作！”
    “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来了必须注意安全，想自由就回内地玩，敢不带保镖出门，等着挨收拾吧。”
    “记住了，咱家的名声可不好！”
    闻言，陈言城叹了口气，反倒是高露一脸好奇，陈家不是做手机的，在香江，怎么会名声不好。
    见她一脸好奇，张晓溪无奈地解释：“都是房地产惹的祸，要不然咱家在香江名声还很好的。”
    “九七、九八经济危机知道吧？”
    “大舅妈、小舅妈拿出全部积蓄，并且抵押公司对抗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并最终获得胜利。”
    “那时候，香江媒体用她们的名字组合，称她们是黎园女侠，并一举拿下 98年颁发的大紫荆勋章。”
    听到这，高露张大嘴巴。
    陈家还参加了当年的金融保卫战？曾阿黎、赵阿姨竟然是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
    那可是香江的最高荣誉：“那名声为什么会不好？”
    “刚说了，房地产！”
    张晓溪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经济危机之前，咱家代替官方收购汇丰、渣打两家银行。”
    “经济危机之后，汇丰、渣打有大量坏账，都是房地产贷款，在交付给官方之前，要全面清理这些坏账。”
    “以恒生股东为核心，以及官方入股，清算大量外资地产，并组成联合地产公司。”
    “最近五年，房价再次大涨，现在已经达到 96年的水平，一平米要 10万出头，大家都指着地产商骂呢。”
    “没买房的想买房，要骂吧？有小房子的想换大房子，要骂吧？有一套房的，想要更多房子，也跟着一起骂。”
    “反正房子只要涨价，地产商就得挨骂，降价崩盘也要挨骂，咱家又是香江最大的地产商，名声一下就臭掉了。”
    在抱怨中，高露听到几个有用的信息，陈家曾收购过汇丰、渣打两家银行，还是恒生银行的股东。
    这是香江最大的三家银行。
    除此之外，陈家也做房地产：“姐，你刚才不是说，是联合地产，有很多股东，大家就骂咱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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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3章 小分家

    第413章 小分家
    张晓溪摸了下鼻子：“联合地产只是一部分，咱们家还有星火地产，一直是香江最大的地产公司。”
    “除此之外，星火投资名下也有不少土地，最近这些年已经全部开发出来，但一套都没对外卖，都留着收租。”
    星火投资当时卖出去不少土地，最后只留下 10宗土地，都位于香江的核心区域，如今成了 10个小区。
    关小羽原本有一个小区，后来被卖了 46亿港币，陈凡在低价位时卖给她一块地，建成小区继续收租。
    剩下的 9个小区，陈意、张晓溪一人一个，五个孩子一人一个，留在公司名下的只有 2个小区。
    香江本就寸土寸金！
    陈凡这样子搞，没人骂才奇怪，即使这些年媒体上不再报道陈凡的名字，但骂星火投资、星火地产还是可以的。
    听完解释，高露一阵头晕。
    看了下陈言城，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下去：“你个小西斯，够能装的啊，贫困生，我把你咬成贫困生。”
    “这事不是过了？”陈言城苦笑。
    高露磨了磨牙：“过不去，骗了我四年呢，姐，你都不知道这人有多坏，特别会哭穷。”
    张晓溪莞尔，揶揄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不挺好的？小露，有想过做什么没有？”
    “我？”高露微微摇头。
    沉吟片刻之后：“以前一直想着，陈言城要是创业，我给他当助手，我自己反而没想过做什么。”
    陈言城心中一暖：“没事，以后就给我当助手。”
    “咱家的规矩你忘了？”
    张晓溪瞪了弟弟一眼：“夫妻俩在一口锅搅马勺，只会把工作矛盾变成家庭矛盾，迟早把家折腾散。”
    轻轻拍了下高露的手背：“等大舅妈、小舅妈过来，应该会带你去逛她们的产业，到时有合适的，你就接过来。”
    “可别小看她们，产业都很大。”
    “小舅妈的核心产业是洛神护肤品，旗下还有很多抗衰、医美的项目，都是目前非常红火的。”
    “大舅妈是做奢侈品的，露露乐蒙听过吧？还有其它很多结合传统工艺的奢侈品品牌。”
    “小舅妈是懒得管，大舅妈是想退休，言希、言音都不愿意接，你要是愿意接手，她们肯定很高兴。”
    高露听完，只觉得迷糊。
    自己了解的还是太少，本以为陈家拥有飞星手机已经十分夸张，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
    银行、地产、护肤品、奢侈品……这些还只是目前看到的。
    见她迷糊的样子，陈言城轻咳一声：“姐，不着急的，高露还不了解咱家的情况，几个月后再说也不迟。”
    张晓溪嗯道：“说的也是，家里的情况确实复杂，绾绾也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高露嗯嗯点头，现在还迷糊着呢。
    ……
    陈家的人陆续出发，陈凡和三个媳妇儿是第二天才出发，到香江这边也很低调，没有引起波澜。
    不像八九十年代，很容易被记者、狗仔盯上，现在就算被拍到，媒体也不会报道，没有价值，自然不会被盯着。
    到香江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大阵仗。
    随车一名保镖，身后跟着一辆车就足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直接在路上发生十几、二十几个人的枪战。
    回到深水湾，孩子们都出去了。
    陈凡站在大门口，看着附近的豪宅：“咱们家在深水湾一共三套宅子，把另外两套也重新装修，给老三和小五。”
    “这套园林留给老二。”
    “老大、老四、晓溪、小意，再从其它地方选，浅水湾、半山、山顶都有，回头让她们自己挑。”
    “没必要着急吧？”许今秋摇头。
    捋一下刘海，又说：“孩子们还小，小五才十九岁呢，等过几年再考虑分家的事情。”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分家麻烦着呢，一步步来，把东西慢慢分出去，免得将来扯不清。”
    许今秋蹙眉，不好接话。
    老二是自己亲生的，又是主要继承人，家产本就占大头，自己再说其它的，就显得不合适。
    哪怕大姐和园园不会有意见，但很多事情，还是不好开口。
    曾阿黎笑了下：“公司这些资产先不说，房产这些东西，先不直接分，但也要让孩子们知道，免得将来争起来。”
    赵园园跟着点头：“挺好的，香江的房子、京城的四合院、古城古镇的宅子，这些可以先分出去。”
    陈意和晓溪结婚时，古城、古镇的宅子都已经分出去，按照同样的标准，再分四份出来就行。
    剩下的都是老二的。
    京城的四合院也容易，鸦儿胡同的院子，一人一栋，剩下的也是老二的，其它地方的四合院也是这样分。
    香江的房子也容易分，之前就分好部分，每人一个小区，再分一套豪宅，剩下的也全是老二的。
    陈凡大致说一遍，曾阿黎、赵园园都没意见，至于许今秋，说什么都不合适，就不发表意见。
    等傍晚孩子们都回来了，陈凡直接召开家庭会议，把房产的分配计划说了一遍，问孩子们的意见。
    陈言音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我没意见，这些就够了，其它的我都不要，以后再分家别找我。”
    “哎哟……”
    话音一落，就挨了一掌。
    陈言希直接让她滚一边听着，没一点进取心，就想当咸鱼，就不该让她发表意见。
    至于其他人，也没意见。
    家里又不是第一次说这个，产业太大，不可能平分，有多大能力就接管多大的摊子，不怕你要的多，就怕你没能力要。
    高露在旁边听着，惊愕之余，就是一头雾水，为什么陈家会有那么多古城、古镇的房子。
    叶绾则惊讶于有这样分的吗？
    陈老二拿的太多了，无论哪里的房产，他都占大头，其他兄弟姐妹不会有意见吗？
    嗯……就是这么古怪。
    从老大到小五都没有意见，似乎早就商量过一样。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轻轻敲了下桌子：“至于家里的古玩，老三、老四、小五，你们三个跟你小姑一个标准。”
    “九二年之后收购的，都是老大的，剩下的留给老二。”
    闻言，陈言希急忙摇头：“爸，我不用那么多，九二年之后收购的都是精品，我拿一部分就行。”
    陈凡吸了口烟：“你要留校，其它产业也不愿接手，除了给你一些企业的股份，也只能多给你些物件。”
    “行了，就这么定了。”
    “再说说玉石翡翠，老大、老三、小五，跟你们小姑一个标准，剩下的老四拿一半、老二拿一半。”
    “爸，你最好了！”陈言音乐道。
    企业什么的，能不要就不要，其它东西多分点没事，往仓库里一扔，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懒丫头！”
    宠溺地捏了下小闺女的鼻尖，陈凡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就这么定下来，以后谁要意见，老大，记得往死里抽。”
    “至于家里其它产业，老子还是那句话，你们有多大能耐，就拿走多少，没能耐，就给我憋着。”
    “行了，散了吧！”
    说完，带着三个媳妇儿回屋休息，几个孩子也都比较轻松，倒是高露和叶家姐妹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叶翎特意跟着姐姐、姐夫回屋：“姐夫，你们家这么干，不会出问题吗？你拿的也太多了。”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我爸妈结婚之前就定下的，有一个人拿大头，家里的力量不会分散，才能护住其他人。”
    “你懂里边的意思吗？”
    “跟古代一样，嫡长子拿大头？只是现在没有嫡长子，就用立贤不立长的方式？”叶翎白了姐夫一眼。
    “不算笨，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言谨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分家产，我是拿大头，但同样的，责任也在我身上，再往下两代人我都得管着。”
    ……
    另一边，高露还一脸迷茫。
    直到被陈言城抱住，才反应过来，气恼地瞪他一眼：“你们家怎么会有那么多古城、古镇的房子？”
    “相比其它产业，这些才是宝贝，都是宅基地，可以传家的，只要旅游业一天不死，就不愁没饭吃。”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
    抱着媳妇儿，嗅着香气，陈言城慢慢解释：“八十年代初，咱们国家缺外汇，这段历史你应该知道吧？”
    高露嗯道：“听说过，当时为了创汇，连东风都卖给骆驼，网络上还出了很多段子，穷疯的兔子什么都敢卖。”
    陈言城接着说：“当时咱爸在香江赚钱，手上有外汇，孙伯伯当时找上来，想要这笔外汇。”
    “第一笔是 1000万港币，第二笔是 3000万美刀，当时咱爸就用这笔钱收购大量的古玩字画、玉石珠宝。”
    “还有古城古镇的房子。”
    “陈叔真是天才！”高露叹服，八十年代，古玩字画、玉石珠宝和房子，都是廉价之物。
    放到现在都增值几千、上百万。
    关键是能传家。
    “那是肯定的，咱爸投资的眼光一向很好，不过他那一套，我们学不来，老二也学不来。”
    闻言，高露嗯嗯点头。
    八十年代，谁会买古城古镇的房子？说难听点，那就是一堆破烂，属于被人嫌弃的那种。
    “休息吧，明天要参加酒会。”
    陈言城抱着媳妇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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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4章 立威

    第414章 立威
    从台长手上接过陈家的请帖， tvb的财经主持人陈慧怡有些惊讶，陈家上一次举办酒会已经是十几年前。
    九八年之后，陈家跟消失了一样。
    偏偏陈家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影响着香江的方方面面，作为财经节目的主持人，做梦都想采访陈凡。
    换上礼服，叫上摄影师，陈慧怡跟着台长早早就出发。
    酒会在浅水湾酒店。
    陈慧怡来的很早，到场的人还不多，都是香江的一些富商，但跟真正的豪门对比，咖位还是太小。
    咖位越小，越早到！
    陈慧怡就听过一个故事，九二年陈家举办酒会，英伦人就十分傲娇，故意迟到半个小时，想给陈凡一个下马威。
    结果英伦人被陈凡收拾惨了，一场金融大战下来，英伦人被迫以 1港币的价格出售恒生银行。
    陈慧怡叫上摄影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休息，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波人，是星火、星光、星芒的高层，以及旗下公司的高管。
    “开始采访！”陈慧怡果断上前。
    别以为他们是简单的打工人，每个人手上都掌握着巨头企业，所了解的资讯远超常人的想象。
    很快，周文雅也来了。
    在入口处招待来客，陈慧怡果断上去采访，陈凡的大管家，能调动的资源超过香江的任何一位富豪。
    可惜周文雅口风很紧，三两句话就把她打发走。
    很快，陈凡一家也来了。
    人数有些多，除了陈凡，以及他的三个太太，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人，应该是陈家的晚辈。
    陈慧怡不敢贸然上去采访，在财经行业深耕多年，没少听说陈凡的故事，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却不想，周文雅朝自己招手。
    陈慧怡急忙上前，与众人问好，确定可以采访，才让摄影师打开摄影机，并拿出话筒。
    “陈先生，据我所知，您前两次举办酒会都在金融市场引发极大的动荡，这次是否也一样？”
    闻言，陈凡莞尔，微微地摇头：“时代不一样了，八九十年代要跟英伦人斗，如今没这个必要。”
    “此次举办酒会，就是跟商界的老朋友们见个面，顺便带孩子们见见这些老前辈。”
    镜头扫过陈家的年轻人，陈慧怡接着问：“陈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已经考虑接班的事？”
    “当然！”
    陈凡微微点头，介绍道：“即日起，我的二儿子、三儿子将会进入星火投资，逐步接管旗下的产业。”
    采访就此结束！
    很简单，却已经足够，陈凡就是借着这次酒会对外传递消息，陈家的接班人开始上位。
    这在香江就是大新闻。
    银行、金融、地产、零售、港口、海运、电力、通信、煤气……陈家的产业太大了。
    突然更换决策人，随便一个决策的变化都能影响民生，哪怕把电价涨价几豪（1港币10豪），都能产生重大影响。
    陈慧怡不死心，又去采访陈言谨、陈言城，兄弟只说了一些不会改变重大决策、要维护香江繁荣之类的官腔。
    嗯……滴水不漏的废话！
    陈凡对此很满意，多说废话就对了，尤其是互联网时代，千万不要随意发表观点。
    毕竟你不是“元”。
    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有事的时候闷头干事，没事的时候就站出来说几句废话，无伤大雅即可。
    自家不做 ip，也不靠流量赚钱。
    打发走陈慧怡，陈凡就带着孩子们在门口迎接宾客，接下来出场的都是香江的高层，以及各大家族的人。
    上辈子，香江有四大家族。
    如今可没有这个说法，硬要排的话，也是十大家族之类的，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几乎都在此列。
    亚洲经济危机期间，大家一起席卷东南亚，又收割日韩，卷走太多的现金，又收购了太多的资产。
    如今经济回暖，当时购置的资产都几倍、十几倍的增值。
    九八年回到香江，击溃国际炒家，最后清算外资，成立联合地产公司，每一家都拿到足够多的好处。
    零七年次贷危机爆发，陈凡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也拉着官方和他们一起，按照 97年的模式再一次洗劫欧美。
    当时还特意进攻英伦。
    对英伦的金融、地产造成极其强烈的冲击，连带着英镑的汇率也再一次暴跌，让英伦损失惨重。
    可惜的是，老霍没看到那一天，于 06年与世长辞，一个传奇爱国商人的一生落下帷幕。
    “老陈同志，这是要交班了？”
    李兆机带着儿孙过来，如今业已 83的高龄，不过身体还挺硬朗，再活十几年不是问题。
    “老李同志，好久不见。”
    陈凡热情地上去握手：“你是了解我的，不爱管事，孩子们也大了，以后让他们折腾去。”
    李兆机哑然，确实如此。
    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以后让孩子们交流去，不过你个老小子，搞这么大阵仗，有事吧？”
    陈凡笑道：“真没有，就是带孩子们出来混个熟脸。”
    李兆机狐疑道：“真没有？”
    “真没有！”
    陈凡摸了下鼻子：“以后就让年轻人折腾，我是不管事，不过我家小子想立威，估计会闹腾一下。”
    李兆机明白其中的意思，便不再问：“行吧，那我们先进去，回头有需要，让你家小子知会一声。”
    “等会儿再聊！”陈凡笑了下。
    随着陆续客人到场，酒会正式开始，客人们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聊天，很多女客都盯上陈言谨、陈言城哥俩。
    陈家的接班人！
    要是能攀上，直接嫁入豪门，还是香江最大的豪门，没有之一。
    可惜哥俩身边都带着女伴。
    嗯……还有陈言澈，年纪小了点，但谁在乎，只要单身就行，哪怕自己攀不上，家里还有小姐妹呢。
    于是乎，一整晚，陈言澈身边都围着各种女人，有豪门名媛，有商圈富女，也有娱乐圈的妖艳女星。
    陈言澈是懂交际的。
    在一群女人中间如鱼得水，陈言希往他那边看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忍住，直接把人提溜过来。
    “你是挨打没够？”
    “姐，我干啥了？她们主动靠过来，我总不能把人轰走吧？”
    见大姐皱起眉头，陈言澈赶紧辩解：“姐，你要相信，我已经大彻大悟，保证不会乱来。”
    “信你一次！”陈言希哼道。
    陈言澈悻悻：“姐，放心吧，我还看不上她们，一个个的，笑得真虚伪，嘴里没一句真话。”
    陈言希嫌弃道：“你要不是陈家的孩子，别人连个笑脸都不会给你，真当自己是个宝呢。”
    “姐，没劲了啊！”陈言澈讪笑。
    陈言希揶揄道：“听不得实话？话说回来，你要愿意联姻，在这里边找一个也不错。”
    “姐，你别害我！”
    陈言澈打了个激灵，见大姐一副认真的样子，赶紧认怂：“我保证，在香江期间老老实实的，总行了吧？”
    陈言希嗯道：“看你表现。”
    陈言澈松了口气，上次被二哥收拾后，已经决定老实下来，一切等自己能当家做主再说。
    有了决定，陈言澈也不乱跑，就在大姐身边待着，就算有美女过来打招呼，大姐也会应付过去。
    对他而言，酒会没什么意义。
    本来也没多大意义，陈凡就是带着孩子们露个面，对外传递一个信息，陈家要开始交接。
    但在香江却引起震动。
    当夜十点， tvb就播出陈慧怡的采访，翌日，香江的媒体铺天盖地、大肆报道。
    陈凡隐匿十几年，却不会被忘记。
    八九十年代跟英伦人明刀明枪干仗，年纪大一点的人都还历历在目，尤其是九八年的金融危机。
    年轻人也不陌生，尤其是这几年房价暴涨，也都在骂星火地产，老辈人骂陈凡时，他们也跟着一起骂。
    报道的焦点并不是陈凡，而是集中在陈言谨、陈言城身上，担心他们上台之后，会引起香江商业格局的变化。
    陈家是有这个能力的。
    陈家兄弟显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在媒体的关注下，哥俩进入星火投资不到一个星期，开除的高管就有二十多人。
    陈言城也下狠手，直接拿掉飞星手机的一位副总，连带着这位副总一系的人马，全部清理出去。
    李兆机喝着茶，啧啧称奇：“陈凡够可以的，专门留下一批蛀虫给儿子立威，煞费苦心啊。”
    “陈家这俩小子也可以，尤其是陈言谨，拿下这些人，手段极其凌厉，是个狠人，将来估计是要扛大旗的。”
    “二十二岁，双硕士学位、经济学博士，少年天才，又有手段，陈家未来三十年算是稳了。”
    ……
    雷厉风行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就好像哥俩上台是专门整顿内务的，并没有对大局产生影响，只是有一群在骂陈家哥俩不近人情。
    “姐夫，骂你的人不少呢。”
    叶翎拿着报纸，仔细地看着陈言谨，这家伙到香江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嗯……有霸总范儿！
    期间有两次认错人，自己都不好意思揍他，当然，仅是不好意思，该揍还是要揍的。
    谁让他眼神不好！
    陈言谨接过报纸，看了一眼就扔掉，拿出笔记本，连接网外查看大佬美的新闻，美债危机应该快了。
    该下手了！
    开除蛀虫只是前菜，立威不是开除几个人就可以，接下来才是展现自己手段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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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5章 评级下降

    第415章 评级下降
    见陈言谨不理自己，叶翎气不过，踢了他一脚，转身就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就要回去了。
    不回京城，直接回闽夏。
    这些天跟着赵园园参观了洛神，以及其它抗衰项目，叶翎隐隐地看到未来研究的方向。
    殊不知，赵园园想让她全盘接手。
    “老二跟阿翎，有戏！”
    赵园园趴在许今秋的床上，翘着小腿，微微地扬起嘴角：“小丫头喜欢往老二跟前凑，老二认错人，她是恼而不怒。”
    许今秋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来：“老二没这想法，还有绾绾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慢慢来，不着急，等回京城之后，有事没事就把阿翎喊来家里住，咱们再推一推，准能成。”赵园园笑道。
    许今秋嗯道：“绾绾很好，阿翎也是好姑娘，要是能成，将来多生几个孩子，不用担心下一代没人接班。”
    “是这么个理儿。”
    赵园园翻过身，伸了个懒腰：“我已经吩咐下去，打算让医美项目独立出来，上市。”
    “香江这边满半年就能出售股份，保留控股权就行，满一年之后就能大幅出售股份。”
    “算是给星芒投资瘦身，只保留抗衰护肤的项目，以后阿翎接手公司，管理上能省不少事。”
    “没想过给小露？”许今秋问道。
    “问过了，小露对这行兴趣不大，以后想做什么，再安排就是，咱们家又不差这些。”
    “随你！”许今秋摇头。
    接着，又开始收拾行李，嘴里嘀咕：“陈凡也是的，暑假还长着呢，留下来帮孩子们一把多好。”
    赵园园微微撇嘴：“老二的计划，他不是看过了？挺好的，让他们折腾，总不能一直看着吧。”
    “你就是懒！”许今秋没好气。
    赵园园耸肩，并不反驳，自己就是懒，又不是一天两天，从小就这样，没毛病，谁让自己命好呢。
    等许今秋收拾好行李，又把人拽到自己屋里，让她帮着收拾，气得许今秋抽了她好几下。
    惯了她一辈子！
    翌日，陈凡和三个媳妇儿回京，两个闺女也一起回去，她们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感兴趣。
    陈言澈也想回去，被曾阿黎收拾了一顿：“让你留下来是让你感受一下商战的氛围，别拖二哥、三哥的后腿。”
    一起出发的还有叶翎。
    但目的地不同，叶翎坐上飞往闽夏的航班，不到两个小时，飞机就在闽夏落地。
    没有通知父母，叶翎独自打车回家，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把父母吓了一跳：“你个死丫头，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给你们个惊喜嘛。”
    把行李箱往里拖，跟父母拥抱之后：“我弟呢？出去玩了？”
    “跟同学出去了。”
    叶母拉着闺女坐下，让叶父赶紧烧水泡茶：“你是从香江回来，还是从京城回来？”
    叶翎挽着母亲的手臂：“从香江直接回来，我姐还在香江呢，姐夫给你们带了礼物，等会再拿。”
    “礼物不着急，你姐怎么样？”
    “挺好啊，你们不是去京城看过，姐夫他们家都宠着我姐，许阿姨差不多把她当亲闺女了。”叶翎笑道。
    叶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姐去香江能适应吗？之前不还说要参加什么酒会，咱家也没经历过那种阵仗。”
    “挺好的，没人敢给我姐脸色的。”
    叶翎挠了挠头，略作沉吟：“不去香江是真不知道，陈家在那边地位高着呢，你知道陈叔在香江的外号吗？”
    “还有外号？”叶父讶异。
    叶翎嗯道：“还不止一个呢，狠人、过江龙、金融收割者，一大堆，还有个最响亮的，叫半个香江王。”
    噗嗤……
    叶母笑出来，点了一下闺女：“哪有你这么编排人的，说的你陈叔像混社团的，可不许瞎说。”
    叶翎摇头，辩解道：“没瞎说，真的，去香江之后才听姐夫说的，陈叔在香江地位不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叶母皱眉，听着不像好人。
    叶翎知道的不够详细，大概讲了一下陈凡当初为了收购港口，硬生生从英伦人手上拿下大量产业的故事。
    即使如此，也足够惊人。
    叶父忍不住感慨：“咱们这位亲家，啧啧……够血性的，当年香江还是英伦人管，能逼着英伦人低头，厉害啊！”
    叶母微微点头，却从里边听到另一个信息：“星火地产，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叶翎笑道：“耳熟就对了，我也是去香江后才知道，羊城的星火一号、京城的星火二号、深市的星火三号、魔都的星火四号，都是陈叔建的，上次去京城，你们不都去过星火二号。”
    闻言，叶父叶母面面相觑！
    四座大厦都是曾经的世界第一高楼，一座比一座高，在那个民族自信不足的年代，每一座大楼封顶都极为震撼人心。
    谁能想到都是亲家建的。
    闺女这是嫁入什么家庭？原本以为，陈家有唐人街超市已经足够惊人，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
    ……
    回到京城，许今秋坐立难安。
    见陈凡泡着茶，抽着烟，跟个大老爷一样，心里就来气：“要不你还是去香江坐镇吧。”
    “许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
    “可一回来，我就不安心，总觉得老二、老三还小，那么大的资金调动，他们能玩得转吗？”
    许今秋抓起陈凡的手臂，用力咬了一下：“万一搞砸，以后他们哥俩要掌控公司，恐怕很难服众。”
    陈凡吃痛，揉着手臂，没好气道：“你就是瞎操心，看看阿黎和园园，学着点，孩子们好着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
    曾阿黎气恼地瞪过来：“在香江我就说了，多留一阵，还不是你非要回来，回来又没什么事，还不如给孩子们帮忙。”
    “帮多久？帮一辈子吗？”
    陈凡站起来，转身就走，跟这些“母性大发”的娘们说不着，自己找个地方坐着，拿出手机看新闻。
    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大新闻。
    无非是共和、民主两脉吵架，这一吵，就吵到 8月 1日，大鹅家的老普先站出来开喷。
    “ 14万亿甚至更高的巨额债务，说明米国在靠举债生活，这对于世界主要经济体之一来说是非常糟糕的。”
    “这意味着，他们入不敷出，并把自己问题的部分负担转嫁到全球经济头上，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世界经济和美刀的垄断地位过着寄生虫的生活。”
    喷归喷，但不影响老美。
    米国佬自己的财长已经喊着，如果 8月 2日前不能提高 14.29万亿美债上限，将被迫拖欠 620亿美刀社保款项。
    于是奥黑正式签署已获两院通过的提高债务上限议案，至此美债危机告一段落的事件。
    “机会要来了！”
    陈言谨收到消息，直接住进办公室，开始全天候关注老美的新闻，尤其是与股市、股指相关的。
    等了两天，没什么消息。
    人反而憔悴不少，叶绾看着心疼，来回往家里跑，给男友准备各种补品：“要不歇一天？”
    “在公司也没干活，累了就睡，没事的。”陈言谨喝完鸡汤，就掏出香烟点上。
    这几天抽的明显有些多。
    压力太大！
    一方面是投入的资金太多，另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不干漂亮些，以后管理公司怕有麻烦。
    自己足够强，才能镇得住人。
    就像老爹一样，投资从不失误，没有人敢阴奉阳违。
    陈言谨很喜欢现在的氛围，很早之前就想过，要跟老爹一样，在金融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今，快了！
    又过去一夜，时间来到 8月 5日，标普史无前例地将大佬美 aaa信用评级下调至 aa+，舆论哗然。
    看到新闻之后，陈言谨麻利地起身：“媳妇儿，回家了，我得好好睡一觉，争取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今天不盯着？”叶绾讶异。
    陈言谨摇头：“明天是周六，周末两天，美股休市，下周一就要真刀真枪火拼，先养足精神再说。”
    叶绾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让她们把鸡汤准备一桌清淡、有营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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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6章 号召力

    第416章 号召力
    “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陈凡的手机开着免提功能，刚跟周文雅通过电话，收到标普调整大佬美信用等级的消息。
    许今秋一字不差听全了，跟着松了口气，就算再不懂经济，也知道信用等级下调是利空消息。
    儿子做空，赚钱是必然的。
    接下来就看他怎么操作，能赚到多少钱，甚至赚钱都是其次，而是怎么通过这个事情树立威望。
    星火投资旗下的企业太多，管理难度极高，但凡老板软弱、无能一些，底下的“英才”就敢阴奉阳违。
    陈家兄弟三人，最重要就是立威。
    到了周一，星火投资召开新闻发布会，陈家兄弟坐在主席台中间，两边分别坐着周文雅和余静。
    在记者的采访下，陈言谨缓缓开口：“标普将米国信用等级从 aaa下调至 aa+，必然会引发股市暴跌。”
    “因为时间差的关系，等米国股市开盘，星火投资将全力抛售所持有的美股股票。”
    “持有美股股票的朋友，今明两天是脱身的最好时机。”
    发布会很短，却在香江引起震荡。
    尤其是在金融圈，谁不知道陈家是靠金融发家，打了一场又一场的金融战才有如今的身家。
    “够狠的，一脉相承啊！”
    李兆机点上香烟，不用查也知道，陈家兄弟肯定在做空美股，甚至买入大量股指空单。
    索罗斯进攻香江就是这么干的。
    次贷危机爆发之后，陈凡带着大家一起进攻美股，也是同样的操作方法，通过做空股指卷走大量资金。
    现在利空出现，照本宣科即可。
    吸了口烟，李兆机微微颔首：“经过这一场金融大战，陈家兄弟在香江就能站稳脚跟，再没人敢小看。”
    “也将确立金融领导者的地位。”
    “就像陈凡一样，在金融市场上，能够一呼百应，还有索罗斯、巴菲特，也都有这样的能力。”
    “年轻人，不简单啊！”
    感慨之余，李兆机拿起电话，让两个儿子做好准备，等美股开盘马上抛售所有股票。
    李家的很多美股股票都是次贷危机末期抄底买入的。
    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当时操作一致，做空之后就大规模抄底，很多股票都涨了一倍多，有些甚至翻了四五倍。
    入夜，美股开盘！
    陈家哥三都在公司，白天已经睡了一觉，晚上要忙一个通宵，不断地下达抛售的指令。
    叶绾坐在办公室，看着男友亢奋的样子，有些坐立难安，来香江这么久，耳闻目染之下，多少也懂了一些。
    这一票，赌的很大！
    陈言谨不是针对一地，是在全球各大金融中心做空美股股指，投入的资金顶得上一个世界首富的身价。
    叶绾看过期货合约，不同地区合约都不一样，像在米国买入的道琼、标普、纳斯达克的空单合约，一张空单一个点就是 50美刀。
    美股要是不跌反涨，陈家的损失将难以估量，可能几天之内就能亏掉一家巨头企业的市值。
    “小露，紧张不？”看了一眼高露，叶绾微微扬起嘴角。
    原以为这个富二代妯娌会习惯这种大场面，没想到跟自己差不多，手脚都在抖动，坐立难安。
    高露嗯了一声，揶揄道：“你不紧张？之前我没关注数据，没想到他们玩这么大，也太疯狂。”
    “他们随便一手卖出，就比我家全部资产加一起还多。”
    “反正我没见过这么玩的。”
    “我爸平时也炒股，投在股市上的资金应该有上千万，稍微涨一些都能高兴小半天。”
    “碰上跌停能骂骂咧咧好几天。”
    闻言，叶绾苦笑，真应了那句话，阶层不一样，玩法也不一样。
    摇了摇头，叶绾不再管这些，让保镖送她回家，给哥三准备清淡、有营养的宵夜。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当太阳升起，美股收盘时，道琼指数从 13000点跌到 12000点出头，单日跌幅将近 1000点。
    标普、纳斯达克指数本就不高，但跌幅也很明显，单日跌幅都达到 7%，几乎算得上一次股灾。
    “稳了，再等几天就交割。”
    陈言谨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文雅阿姨，媒体安排怎么样？接下来就要看舆论战了。”
    周文雅微微一笑：“放心吧，已经安排妥当，不仅是香江，全球各大金融中心的媒体都会发力。”
    “那就行！”陈言谨微微颔首。
    吸完手中的香烟，便不再多管，直接带家人回去休息，晚上还要接着通宵，甚至要持续好几天。
    陈言谨可做不到跟父亲一样。
    老头子很多时候就像开着上帝视角，事情吩咐下去，底下的人按部就班就行，自己可没这能耐，要盯着才行。
    在他布局之前，老头子只提了一嘴，定下一个大致的方向，剩下的操作全靠他自己。
    回到家里，陈言谨倒头就睡。
    在他做梦时，香江的舆论已经炸锅，随着互联网普及，香江又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炒美股的人可不在少数。
    一夜之间，不少人损失惨重。
    同时也有媒体放出消息，陈家哥投入大量资金，在全球各大金融中心大规模做空美股股指。
    这是周文雅故意放出的消息。
    陈凡当年从幕后走向前台，用英伦人杀鸡儆猴，陈家兄弟上位要立威，同样需要一只鸡。
    这只鸡就是美股！
    对于陈家来说，立威才是重点，赚钱反而是其次，关乎到哥三以后能否牢牢掌控陈家这条大船。
    与此同时，市场上出现讽刺的一幕。
    股市暴跌，导致股市暴跌的导火索美债反而成为避险资产，大量资金逃出股市，纷纷买入美债。
    这也暴露出金融体系的深层次矛盾：即便美债出现信用危机，市场仍找不到更安全的替代品。
    但这一年，也是转变的开始。
    危机过后，全球央行开始加速外汇储备多元化，像大俄，直接开启“去美刀化”战略。
    未来美刀储备比例将大幅下降。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在未来更是跳出来喷：“ 2011年危机是美刀霸权衰落的第一个明确信号。”
    陈言谨并不关心这些。
    钱赚到手，名声打出去，这趟香江之旅已经十分完美，现在香江谁不说一句，陈家后继有人。
    看着道琼指数跌破 10000点大关，陈言谨一边控制媒体持续宣传股灾，一边忙着交割空单，套利走人。
    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美股的暴跌，起源于美债，也得益于标普下调信用等级，但米国提高美债上限，货币宽松量化，美股很快会再涨起来。
    等空单交割完毕，陈言谨就下达指令，重新购入美股，按照当前的趋势，未来几年都会是大牛市。
    下达指令之后，陈言谨拿出电话，给恒生银行的股东们一个个打过去，把抄底美股的事情说一遍。
    之前抛售美股，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都在发力，帮了不少忙，投桃报李，该有的回报不能少。
    以后有大行动，招呼一声就能召集一群人，就跟老爹一样，从九四年收割墨西沟开始，每次金融战都能召集一大帮人。
    这种号召力极为重要！
    当年索罗斯到处做空收割，不是他自己有多少钱，而是他有这样的号召力，能够拉来一大票的帮手。
    这种号召力的重要性，在接下来的几天也得以体现。
    如今美股正处于恐慌当中，股市信心不再，人们怀疑经济复苏，质疑上市公司业绩，做空情绪较浓，担心牛市已经终结。
    然而，巴菲特站了出来！
    直接对外宣布：“鉴于伯克希尔股价目前被严重低估，公司将最多比较账面价值溢价 10%回购 a股和 b股股票。”
    此消息一度刺激了伯克希尔的两类股票，当天大涨 8%。
    而后更多的公司坚定了对股市的信心，纷纷效仿巴菲特的做法，美股得以重拾牛市。
    这就是号召力！
    陈言谨现在就是蓄势，培养自己的号召力，在巴菲特宣布救市之后，马上又下达指令，做空黄金。
    同样是全球范围内，在各大金融中心的证券交易所做空。
    且出手就是 100亿美刀！
    用了 5倍杠杆。
    同时，给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发布消息，紧随其后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美债收益率走高，持有黄金的机会成本显著增加，削弱其投资吸引力。
    意思就是看空黄金。
    此时金价已涨到每盎司 1920美刀。
    “二哥，你就那么确定黄金会跌？没记错的话，黄金已经涨了好几年了吧？一直是理财的首选。”高露好奇询问。
    父亲高亚楼就买了不少黄金作为资产配置，每次聊到黄金都一阵得意，涨了一倍多。
    “就是涨太多，才会跌。”
    陈言谨微微沉吟，解释道：“美刀、美债、黄金之间存在必然关系的，美刀、美债走强，黄金就必然走弱。”
    “八十年代时，咱爸炒黄金期货的路数更简单，只要盯着美联储就行，美联储加息，金价就跌，美联储降息，金价就涨。”
    “这么简单？”高露讶异。
    陈言谨嗯道：“实际操作过程可能很复杂，但本质上就这么简单。”
    高露不死心道：“要是不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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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7章 提亲

    第417章 提亲
    “不跌？那就让它跌！”
    听到陈言谨的话，高露瞪大眼睛，没好气道：“二哥，拿我当傻子玩呢，市场又不是咱家说的算。”
    陈言谨笑笑，不予反驳。
    陈言城把媳妇儿拉回房间：“收拾行李，明天去杭城，给你爸妈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高露嗯了一声，又问：“二哥神秘兮兮的，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真的认为，市场不变，他也有能力把金价打下来。”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他真能！”
    “真的假的？”高露讶异。
    陈言城嗯道：“ 1999-2001年，是金价最低的三年，当时每盎司也就 250-400美刀，上下浮动不大。”
    “现在翻了多少倍？ 6-7倍。”
    “ 96年开始，咱爸就搭建多条采购黄金的渠道， 99年开始大规模采购、囤积黄金。”
    “具体囤了多少，我不知道，二哥肯定知道，他说能把金价打下来，就一定能。”
    那得是多少啊？
    高露迷糊了，全球都在用黄金，要抛售多少才能影响金价？
    事实上，确实很多！
    整整三年时间，陈凡最大的动静就是采购黄金，原本那三年的金价是非常平稳的，基本维持在每盎司 250美刀左右。
    随着陈凡大规模采购，硬生生把金价抬起来，从 99年每盎司 250美刀，到 2000年就涨到 300美刀， 2001又突破 400美刀。
    如今这些黄金都分开存储，一部分存在大地银行，一部分存在恒生银行，一部分存在星火投资的保险柜。
    除此之外，京城、香江的房子里都有，甚至有一部分存在欧美、东南亚的银行中。
    这些属于家族资产配置。
    不到万不得已，无论是陈凡，还是陈言谨都不用动用这些黄金。
    家里无论资金，还是产业，都十分庞大，储备黄金是防着未来家族衰落，给后代子孙多留条路。
    就好比王万达，后来企业开始衰落，欠了一屁股债，但他宁可变卖产业，也不卖手上囤着的大量名画。
    翌日，哥三纷纷启程。
    陈言城和高露飞去杭城，从飞机上下来，陈老三忍不住嘀咕：“你爸会不会揍我一顿啊？”
    “说不准！”
    高露噗嗤笑出来，拍了男友一下：“上次你还忽悠我爸，肯定不能让你轻松过关。”
    陈言城苦着脸，强行打趣：“那不能，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还打算继承你爸的家产呢。”
    高露嫌弃道：“要脸嘛您？”
    气不过，踢了他一脚：“等会就跟我爸说，我们家不给嫁妆，就陪嫁三床被子，再搭两个水壶。”
    陈言城莞尔：“人到手就行。”
    高露给他一个媚眼：“陈言城同学，上学时怎么没这觉悟？”
    陈言城轻咳：“你都说是上学时，上学就是上学，怎么能本末倒置，一天天的，就想着谈恋爱。”
    闻言，高露气不过，抓起他的手臂就要，直到他惨叫才松口。
    从机场出来，打车去西湖高尔夫别墅区，这里是仿美式别墅建造的，环境确实挺好。
    陈言城过来一看，却有些嫌弃。
    全开放式的。
    没有围墙围起来，总感觉不像自己的，对比之下，他还是喜欢四合院那种类型的房子。
    心里这么想，却不会傻到说出来：“环境真挺好，尤其是绿化，感觉挺清幽的，人工湖的设计也很好。”
    “在杭城，这边算顶级豪宅了。”
    高露挽着他的手臂往里走：“我们家买的早，当时算下来，一平米才大几千，算是捡了漏。”
    很快来到一座别墅前，高露掏出钥匙开门，把屋里的父母吓了一跳，随后都一脸惊喜。
    看到陈言城，高亚楼脸色变黑。
    这小西斯也来了！
    “小子，这会儿怎么不装了？”
    陈言城尴尬地摸鼻子，高露赶紧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爸，渴死了，快给我泡茶。”
    高亚楼这才放过陈老三。
    曹秀凤则很热情，赶紧招呼未来女婿坐下，一阵嘘寒问暖，正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
    陈言谨和叶绾已经在闽夏落地，同行的还有陈言澈，大学已经开学，应该回学校上课了。
    本想着跟二哥一起，先去二嫂家里混一顿饭，但刚下飞机，陈老二就毫不客气地让他自己打车回学校。
    “有你什么事儿？”
    “回学校之后老实点，再让我听到你乱来的消息，就不是抽一顿那么简单，直接给你弄回京城。”
    “你真是我亲二哥！”陈言澈翻了下白眼，提上行李箱就走。
    叶绾拍了下男友，没好气道：“别老是没好脸色，小五在香江表现挺好的，帮了不少忙呢。”
    “他就不能惯着，更不能给好脸，要时不时地敲打才行。”陈言谨嫌弃地撇嘴，提起行李就去打车。
    叶家住在岛外。
    属于海沧区，用叶绾的话说，这地方基本没什么就业机会，但环境却极好，非常适合生活。
    陈言谨深以为然，环境确实挺好。
    到了叶家，陈言谨显得很熟络，叶父、叶母本就去过京城，还在鸦儿胡同住了几天。
    寒暄了半天，陈言谨才说起正事，就是他跟叶绾的婚事，叶家要是不反对，陈家的长辈就要过来提亲。
    “明天我找人算一下日子。”
    叶父对此很重视，闽南这边的规矩，提亲、定亲、结婚都要看日子，一点都不能马虎。
    陈言谨也理解。
    自己老家也在闽南，每年清明祭祖都要回来，偶尔也会在老家过年，很清楚这边的习俗。
    今年要是结婚，也要回老家过年，新媳妇进门要去祠堂登记，把叶绾的名字录入族谱。
    另一边，陈言城也在提这事儿。
    高亚楼的反应截然不同，脸黑的跟煤炭一样，小西斯，上次自己主动提出，你自己拒绝的。
    现在求上门来了？
    风水轮流转，不治一下能行？
    把儿子叫回来，又把孩子二叔喊来，新姑爷上门得好好招待，先在酒桌上收拾一顿再说。
    陈言城倒是不怂，可惜酒量不好，酒席还没过半就被灌趴下。
    高露直翻白眼，赶紧扶他去休息。
    高亚楼忍不住笑：“这小子喝酒倒是不装，就是酒量忒差，才三两白酒就撑不住了。”
    弟弟高亚民笑道：“挺实心眼的孩子，小露的眼光不错。”
    高亚楼微微地撇嘴：“你从哪看出来他实心眼的？小西斯一个，家里贼有钱，却在学校装了四年贫困生。”
    “真的假的？”高亚民讶异。
    知道侄女有喜欢的人，还追去京城，可没听大哥说过这些。
    高亚楼哼道：“还能有假？小露去京城才知道的，你是做互联网的，飞星手机知道吧？就是他们家的。”
    高亚民愣住，太子爷啊！
    自己刚才一杯接一杯的，把通讯龙头的太子爷灌醉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哥，你不早说，回头我可得找言城聊一聊，未来互联网行业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明天再聊也来得及。”
    高亚楼把闺女喊出来，让她坐下：“你这趟又去京城，又跟着去香江，他们家到底什么态度？”
    高露翻了下白眼：“您好意思说？陈言城刚说订婚的事，您就说先喝酒，直接把人灌趴下了。”
    高亚楼悻悻：“酒品就是人品，我不得好好看看，不摸清这小子的人品，我能放心把闺女交出去？”
    高露撇嘴，揶揄道：“这话您自个信吗？您就是心里有气。”
    高亚楼讪笑：“许他骗我，不许我灌他？现在打平了，明天我就拿他当女婿看，现在说说，他们家什么态度？”
    “挺好的，出发之前，陈叔还特意打电话交代，让咱们这边挑个时间，他们过来拜访。”
    高露想了下又起身，回房间拿了一个首饰盒子过来：“这是陈言城的三位妈妈给的，说是陈家的儿媳妇一人一套。”
    说着，打开盒子！
    一对手镯，一对手串、一对耳环，还有一条蛋面镶嵌的项链，都是玻璃种帝王绿满绿翡翠制作而成。
    曹秀凤也玩翡翠，手上就带着一条冰种飘手镯，平时没少研究这些，看到这些翡翠，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些是真的？”
    “也对，他们家不可能送假的，真够豪气的，按照现在的翡翠行情，这一套下来，少说要 1.5亿。”
    “要这么贵，嫂子，你没开玩笑吧？”高亚民惊讶道。
    曹秀凤微微摇头：“具体的价格不好说，但这种品质的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说着，让闺女收好：“他们家能把这么贵重的首饰给你，对你应该不会差，可要嫁去京城，我还是不放心。”
    “嫁入豪门未必是好事。”
    “我跟你爸商量过，找个时间去京城，到他们家看看，如果好相处，再讨论你们的婚事。”
    “如果是那种高高在上，喜欢颐指气使的人家，嫁进去就是受人欺负，我们可不会同意。”
    闻言，高亚楼微微颔首：“你妈说的对，咱们家就你一个闺女，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人。”
    “对方再有钱也不行。”
    “明天你跟陈言城商量一下，看哪天合适，就哪天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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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8章 寻亲

    第418章 寻亲
    周静姝剥好一只斑节虾，蘸了点醋，放到陈言澈碗里：“怎么没跟二哥一起，去二嫂家里坐坐？”
    “陈老二不让。”
    陈言澈夹起虾就放嘴里，嚼了几下，吞咽下去：“他要去提亲，哄老丈人、丈母娘，怕被我看笑话。”
    周静姝接着剥虾壳，揶揄道：“你也就敢在背后埋汰二哥，有本事当面吐槽他。”
    陈言澈撇嘴：“陈老二有多腹黑，你不知道？我就没搞明白，二妈多善良的人，怎么生出他这么心黑手辣的。”
    噗嗤……
    周静姝笑了起来：“差不多得嘞，二哥对三哥、四姐好着呢，你呀，纯粹是自己欠的。”
    把剥好的虾放他碗里，接着说：“新生又入学了？上学期不还喊着，学妹是你的，回头去看看？”
    “您别害我。”
    陈言澈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再谈恋爱，你信不信，陈老二能把当小鬼子弄？”
    说着就忍不住叹气：“跟学妹无缘了，我的似水年华啊！”
    周静姝微微扬起嘴角：“少胡扯，你要奔着结婚去，踏踏实实找个人谈恋爱，二哥能反对？”
    “你就是想玩，呸，渣男！”
    陈言澈放下筷子：“姐，我才 19诶，离着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三年，让我去考虑结婚的事，那不是瞎扯嘛。”
    “我可不像二哥，年纪轻轻就想结婚，还有三哥，啧啧……以前整天喊单身万岁，结果也栽了。”
    “三十岁之前，我是不考虑的。”
    听他说完，周静姝嫌弃地撇嘴：“说的你能自己做主一样？等着吧，毕业之后，你看家里催不催。”
    说话之间，又剥好一头虾，放进陈言澈碗里：“咱们家就不存在晚婚，大姐要不是读博，早跟大姐夫领证了。”
    “说的也是。”
    陈言澈无奈，夹起虾放进嘴里，随即岔开话题：“你之前在宝贝回家网登记信息，有消息没？”
    周静姝一顿，神色发僵。
    好一会儿，才拿起一头虾继续剥壳：“没有，信息太少，只有一条铃铛手链，很难寻找。”
    “你怎么想的？”陈言澈又问。
    周静姝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关于自己的身世，家里从来没瞒着，从记事开始，自己就知道不是爸妈亲生的，是从人贩子手上救回来的。
    有时候自己也想过，找不找其实无所谓，现在就挺好的，父母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舅舅一家也非常疼爱自己。
    没必要改变！
    妈妈的一句话却让她心生感触：“你的亲生父母可能一直都在找你，没头没脑的到处寻找。”
    “一找可能就是二十年。”
    “也可能更久，找到之前，他们可能一直都活在愧疚、懊悔和思念当中，把自己当成罪人一样。”
    因为这句话，周静姝才去登记。
    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人，当年是怎么被人贩子拐走的。
    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被遗弃的。
    收回思绪，周静姝微微地摇头：“看缘分吧，能找到就找到，要是找不到，就当缘分不够。”
    ……
    翌日，陈言谨带着叶绾出门。
    老家的堂姑陈晓然加盟舅公家的家电城，有好几家门店，难得来一趟，肯定要去拜访。
    除此之外，还有陈建业。
    父亲的舍友，当年的风云人物，虽然从那场危机中跳出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二线。
    如今的工作状态就跟养老差不多。
    陈建业对这样的生活却很满意，送走陈言谨时，还留了一句：“小子，告诉你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干成。”
    “有时候，该放过就放过。”
    “退一步也不是不行！”
    从陈建业家里出来，叶绾有些好奇：“陈叔叔的话听着有些怪，好像有很多风霜。”
    陈言谨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我爸上大学时，宿舍五个人，陈叔叔其实是最有前途的。”
    “三十几岁就拼到正厅。”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少说也是部字头，要是运气好，未来拼个国字头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了！”
    “到底什么事啊？”叶绾好奇道。
    陈言谨忍不住撇嘴：“你们闽夏最大的案子，知道吧？陈叔当年被人下药灌醉，让人扔床上，还录了像，被牵连进去。”
    “小姑结婚时，陈叔趁机去京城参加婚礼，然后找上头坦白，把自己摘出来，之后就退居二线，一直到现在。”
    “难怪！”叶绾叹息。
    出了小区大门，小两口打了一辆车，转道去厦大，把周静姝和陈言澈叫出来，一起吃了顿饭。
    对着小五，陈老二全程没好脸色，对周静姝却非常宠溺，小丫头从小在家里长大，跟亲妹妹也没多大区别。
    对此，小五意见极大。
    等哥嫂离开就忍不住嘀咕：“陈老二这个坑货，好像我是他仇人一样，等着吧，找机会坑死他。”
    周静姝莞尔：“想想就好！”
    陈言澈丧气道：“确实只能想想，陈老二心黑手辣，还小心眼，哥们这辈子是玩不过他的。”
    说着，又气不过：“老头子多大气，二妈多善良，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嘿……基因突变了吧。”
    “你就剩嘴硬了。”周静姝摇头。
    转身回到宿舍，刚打开电脑，一个烫着波浪卷的靓丽女生凑了过来：“静姝，又去找你弟弟？”
    周静姝戏谑地看着对方：“林宛瑜，打听我弟弟，有何居心？”
    林宛瑜嘻嘻一笑，搂着周静姝的肩膀：“你弟不是恢复单身了，介绍一下，咱俩可以往姑嫂的关系发展。”
    周静姝微微摇头，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字，没戏！”
    “静姝，是好姐妹不？”
    周静姝苦笑：“没骗你，陈言澈暑假回家，让我大姐、二哥联合收拾了一顿，已经决定不谈恋爱。”
    “那是没有碰上对的人，好静姝，你就介绍一下。”
    “行，明儿中午一起吃饭，能不能拿下他，看你自己本事，我可不会掺和。”周静姝微微一笑。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没戏。
    林宛瑜不够漂亮，小五是标准的颜狗，相貌达不到他的审美，他是不会有兴趣的。
    其次，林宛瑜太现实。
    真当她喜欢陈言澈这个人呢？她只是喜欢陈言澈富二代的身份，想着能嫁入豪门，仅此而已。
    陈言澈更不会喜欢这种。
    如果她长得再漂亮一些，陈言澈说不定会跟她谈几个月恋爱，然后送给她一张银行卡。
    顺带着送她一句话：“我们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
    哄走林宛瑜，周静姝打开笔记本，登录宝贝回家网站，点开自己发布的帖子，没有有用的信息。
    关掉帖子，又点开别人发的帖子。
    漫无目的地浏览着，似乎期盼着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又觉得找不到也挺好，内心充斥着矛盾。
    总感觉挺无趣的！
    过了许久，周静姝拿出耳机带上，打开《等着我》栏目，看着别人寻亲，有些找着了，有些没找着，感觉挺不是滋味的。
    偶尔她也会想，假如自己找到亲生父母，就在这个节目的舞台上，自己会说甚些什么？
    见面时，是心无波澜，还是跟节目中那些人一样抱头痛哭？
    “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悠悠地叹了口气，周静姝脑中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丫丫、弟弟、保护弟弟……”
    或许，自己有个弟弟。
    舅舅说过，自己的原生家庭很可能有个弟弟，也被家里人叮嘱过要照顾好弟弟，心里才有执念。
    要是有弟弟，会是什么样？
    周静姝很好奇，会不会跟小五一样，也是个调皮捣蛋的？
    可惜记忆中并没有弟弟的画面，也没有其它任何画面，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也可能，声音都是错的。
    愁绪涌上心头，周静姝关掉电脑，让自己平静下来，翌日，就被林宛瑜缠着，找小五一起吃饭。
    跟自己猜的一样，小五是标准的颜狗，对林宛瑜不感兴趣，即使加了微信，也爱答不理。
    林宛瑜不死心，缠着周静姝，让她帮忙问下原因。
    周静姝也没拒绝，没想到陈言澈回了一条信息：“哥们已经洗心革面，要好好学习，谁也不能阻止我努力向上。”
    噗嗤……
    周静姝忍不住笑，把信息给林宛瑜过目：“没骗你吧？他被我二哥收拾惨了，暂时不会谈恋爱的。”
    “你二哥真可恶！”林宛瑜气道。
    周静姝莞尔，却不否认。
    二哥很护短，也很宠溺自己，但有时候也很可恶，反正自己从小到大没少被坑，防不胜防那种。
    二哥挖坑是不分人的。
    可恶起来连大姐都敢坑，哪怕每次都会被大姐收拾地嗷嗷叫。
    今天是周六，二哥应该回京了吧？
    陈言谨和叶绾刚回鸦儿胡同，才刚进门就碰上老四也叶翎。
    看着小姨子，陈言谨十分惊讶：“小姨子，您这是？啧啧……这憔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工地干苦力呢。”
    叶翎横了他一眼：“你当读研那么轻松呢？每天不是研究理论就是做实验，经常忙活到半夜，明天还得回学校加班。”
    陈言谨挑眉：“读研不轻松吗？”
    “你……”叶翎气急，这才想起，这家伙是双硕士学位，据说没怎么费劲，轻轻松松就过了。
    陈言谨哈哈，嘚瑟道：“不过你这样挺好的，一脸沧桑的模样，以后我就不用担心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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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19章 消息

    第419章 消息
    陈言音在边上吃惊地张大嘴巴，二哥吃了熊心豹子胆？
    认错人不算什么，问题是认错时干了哪些事儿，撩过、抱过，甚至还亲过，这你敢说出口？
    叶翎可是你的暴力小姨子！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二哥“嗷”的一声，捂着眼睛蹲下来，疼地死去活来的。
    “该的！”陈言音苦笑。
    眼见叶翎还要上去踹一脚，赶紧上去挽着：“阿翎，别搭理他，消消气，咱们泡茶去。”
    叶绾哭笑不得，心疼地扶起男友：“你招她干嘛？我看看，呀，淤青了，阿翎也是，下手没个轻重。”
    陈言谨吸着凉气：“怪我嘴贫，本想逗逗她，谁知道……哎，都是一个妈生的，脾气也差太多了。”
    “肯定是后面出来，在我老丈母娘肚子里憋着气。”
    “臭贫！”叶绾抽了他一下。
    转身吩咐保姆煮一个鸡蛋：“先进去歇着，等会儿给你敷一下，要不然这淤青没三五天散不掉。”
    到客厅这边，长辈们都在，瞅着他的黑眼眶，纷纷大笑起来，许今秋打趣：“可算有人能治你。”
    “妈诶，我是您亲儿子！”
    陈言谨捂着眼睛，黑着脸：“一个多月没见，您就没想儿子，就寻思着拿我逗闷子呢。”
    许今秋呵呵，嫌弃道：“想你干嘛？从小就是惹祸精，你不在家，耳根子都清净不少。”
    “……”陈言谨嘴角微微抽搐。
    姥姥说过的，自己的性格完美遗传自您二老，不带一丝偏差，嫌弃我，还不如嫌弃您自个呢。
    许今秋懒得搭理儿子，拉着儿媳妇嘘寒问暖，架势像极了当年的关月梅：稀罕儿媳妇，嫌弃亲儿子。
    聊了小半天，许今秋才看向儿子：“明儿老三的未来老丈人、丈母娘要来京城看看，你去接。”
    陈言谨指着淤青的眼睛：“您觉得合适吗？”
    许今秋又笑出来：“确实不合适，就这副模样，去了还不够丢人的，还是让你大姐去。”
    说着，看向大闺女。
    陈言希点头应下，又问：“住宿怎么安排？安排到酒店，还是收拾个院子出来？”
    “收拾个院子出来吧。”
    许今秋喝了口茶：“他们家不放心小露，想到家里看看，住近一点，沟通方便，也能了解透彻。”
    杭城西湖高尔夫别墅！
    曹秀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来家里住了几天，言城这孩子真挺不错，办事、说话都很大气。”
    高亚楼翘着二郎腿，吸着烟：“这点我不否认，脾气也挺好，要是他的家人好相处，就再完美不过。”
    “就是他们家……怎么说呢，他的父亲娶了三个老婆，以后这小子不会有样学样吧？”
    闻言，曹秀凤拧紧眉头。
    尽管听陈言城说过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勉强能解释为事出有因，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就怕陈言城学会这一套：“去看看再说，言城不像有歪心思的。”
    高亚楼微微颔首。
    说的也是，那小西斯要有这心思，把飞星太子爷的身份亮出来，能有一群女人往他身上扑，还能一直单身？
    何况，他家远不止这么简单。
    飞星手机、星火地产、唐人街超市……最近几天，时不时从闺女口中得知陈家的产业，高亚楼都忍不住咋舌。
    那是多大的产业？
    有时他都纳闷，都是一个时代的人，改开也不过三十来年，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积累这么多的财富？
    收拾好心情，夫妻俩休息一夜，带上行李，还有给陈家的特产就登上飞往京城的飞机。
    从接机口出来，见到陈言希。
    两口子都被惊艳到，真跟闺女说的一样，陈言城的姐姐非常漂亮，是那种能让人自卑的。
    “叔叔、阿姨，坐飞机累了吧。”
    陈言希快步走过来，从曹秀凤手中接过行李：“要不咱们先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热情、体贴！
    曹秀凤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跟闺女说的一样，陈家的人不会不好相处：“不用休息，也没坐多久。”
    说着，热情地挽着陈言希的胳膊：“小露一直说你漂亮得让她自卑，原本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陈言希带着人往停车场走：“曹阿姨，您太客气了，小露也很漂亮，气质还特别好，我们家老三算是捡着了。”
    一番商业互吹到停车场，陈言希招呼大家上车，今儿开的是一辆商务车，五个人坐着还算宽敞。
    费了不少时间，回到鸦儿胡同，在 22号院停下来，把行李放好之后，才带着人走去 16号院。
    出发之前，已经给家里发过信息。
    陈凡和三位妻子已经在门口等候，热情地把高父、高母迎到客厅，见此，夫妻二人又松了口气。
    陈家人的热情做不了假。
    没有高门大户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这就很让人放心，闺女嫁进来应该不会被人欺负。
    在这里，还见到叶绾。
    出发之前，高露就介绍过叶绾，来自普通家庭，能看得出来，叶绾在这个家里非常自在。
    自家闺女也一样。
    由此能看出，陈家没有门户之见。
    聊起这事儿，陈凡还不忘自嘲：“改开才三十来年，谁家不是工人、农民过来的，哪来的什么门户。”
    “当年我在塞罕坝插队，成天在坝上吃沙子，好不容易等到知青回城，嘿，您猜怎么着，愣是找不着工作。”
    “搁京城这儿，管我们这类人叫胡同串子，就比顽主、老炮儿之类的名声好听一些。”
    闻言，高亚楼哑然。
    用他们京城的话说，未来亲家挺贫的，还会自嘲，这就不难相处。
    聊到这儿，高亚楼放心了，就顺着话题聊起来：“我们也一样。”
    陈凡拿出香烟，给高亚楼递上：“那年头都一个样，现在回过头一看，就像两个世界。”
    高亚楼接过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可不是，刚回城时，总觉得自己吃了亏，受了伤，没少自暴自弃。”
    “那阵子特别迷伤痕文学、批判文学，一直到那本《最美的青春》出现，文坛涌现出不少类似的小说，大家的观念才慢慢转变。”
    “咱们去农村，也不是没贡献、没收获，干嘛总跟苦难较劲，现在回头过来看，不都走过来了。”
    闻言，陈凡神色有些古怪。
    陈言城摸了下鼻子，附在高露耳边小声嘀咕，高露微微一愣，瞪了男友一眼，这才朝父亲说：“爸，最美的青春是陈叔写的。”
    “你说什么？”高亚楼愣住。
    高露无奈，重复道：“最美的青春是陈叔写的，当时拍成电视剧，您不还追着看，也是陈叔投资的。”
    高亚楼拍了下脑袋：“作者陈凡，你是那个陈凡？”
    陈凡摸了下鼻子，讪笑：“当时回城找不到工作，没办法，就想着写点东西，赚点钱过日子。”
    高亚楼苦笑：“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你这可谦虚了，八十年代前五年，就没有比你更火的作家。”
    “尤其是你写的社评集，当时的年轻人就没有不爱看的。”
    “我哪会儿在街上摆摊，没少碰上倚老卖老、道德绑架的，就用书里的内容还击，跟人吵起架来贼爽。”
    “你可少丢人了。”曹秀芬没好气。
    瞪了丈夫一眼，揶揄道：“别人在外边做生意和气生财，就你不一样，天天跟一群老头老太太吵架，也不嫌丢人。”
    听着大人们聊天，高露有些迷糊。
    把陈言城拉到一边：“陈叔是作家，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忘了！”陈言城悻悻。
    高露咬牙：“你可真行，听我爸的意思，陈叔在文坛很出名？回头找几本陈叔的作品给我看看。”
    ……
    闽夏，周静姝正跟陈言澈一起吃饭，基本上都是周静姝照顾陈言澈，这也就是在外边，要在家里，陈言澈少不了挨一顿收拾。
    正往弟弟碗里夹菜，周静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按下接听键，是宝贝回家网的自愿者打来的。
    听自愿者说完，周静姝呆愣住。
    有消息了？
    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周静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复自愿者。
    (本章完)

 第420章 行走的30万

    第420章 行走的30万
    “我……等会再打给您可以吗？”
    过了许久，周静姝终于反应过来，跟自愿者说了一声才挂断，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姐，怎么说的？”
    “说是根据描述，那家人丢失女儿的时间吻合，手上也有一条白银做的铃铛。”周静姝木讷地说道。
    “那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静姝木讷地回应，不知不觉间，眼角有一颗泪珠滑落，仿佛一下子被触动到。
    “那我来处理？”陈言澈询问。
    周静姝木讷地点头，陈言澈也不迟疑，当即拿出电话拨出去：“赵哥，你过来一下，在学校对面的海鲜馆。”
    赵哥，全名赵刚。
    是伍蓝英的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入伍，退伍后干脆子承母业，留在陈家当保镖，被派到闽夏负责陈言澈的安全。
    没一会儿，赵刚就到了。
    陈言澈也不迟疑，从周静姝头上拔了几根带毛囊的头发，又给自愿者打电话，让赵刚带着头发过去，找那家人做亲子鉴定。
    信息会错，亲子鉴定不会。
    在出鉴定结果之前，陈言澈不想让周静姝过去，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只会徒增伤感。
    最怕是假的。
    满心欢喜与期待地跑过去，却发现是假的，那得多失落。
    待他处理完，周静姝微微地扬起嘴角，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不错，我们家小五能抗事了。”
    陈言澈黑着脸，当自己是小孩呢？
    赵刚的动作非常迅速，当天就出发，与此同时，也给陈凡打去电话，把情况说明一遍。
    陈凡正在东厢房，挂断电话，把事情说一遍：“小五出去一趟长进不少，能处理事了。”
    “挺好的，以后暑假就让他去公司兼职，给老二打下手。”曾阿黎莞尔，同样惊讶于儿子的成长。
    想了下，又说：“也不知道静姝能不能找到家人，这丫头平时不说这些，但心里还是有结的。”
    “希望吧！”
    陈凡叹了口气，从后边搂着媳妇儿：“如今信息发达，官方大力支持寻亲，还是有机会的，最好这次就找着。”
    曾阿黎转过身，双手搭在丈夫腰上：“要不要跟小羽说一声？”
    陈凡微微地摇头：“有结果再说，免得小羽纠结，别看她支持静姝寻亲，可真找着了，也得难受一阵子。”
    “说的也是。”曾阿黎叹息。
    养这么多年的闺女，又拼命地宠着，突然找回原生家庭，关小羽心里能好受才有鬼。
    “等结果吧，也就这一两天。”
    在媳妇儿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又说：“星光投资你打算怎么处理？小露愿不愿意接手？”
    曾阿黎苦着脸说：“刚才还问她，没拒绝，但也没同意，只说刚毕业，没想好要做什么。”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想的？”
    “一个个都不想接手，我的产业就那么让人看不上？小露要不答应，就只能等小五结婚了。”
    陈凡揶揄道：“要是小五以后的对象也不愿意接手呢？”
    “你别气我！”曾阿黎咬牙。
    想着，不由郁闷：“真要那样，就并入星火投资，全部交给老二，反正最多三四年，我肯定要退下来。”
    陈凡眉毛微挑：“要不考虑下之前的提议，再生一个，说不定就愿意接手了呢。”
    曾阿黎啐道：“你还行吗？”
    “阿黎同志，嘴硬了一辈子，还没服气呢？要不今儿来点全新的体验？”陈凡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死样，说？”曾阿黎莞尔。
    陈凡挑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谁先撑不住躺下，或者坐下，谁就唱征服，怎么样？”
    曾阿黎微微地咬着嘴唇：“你这老腰，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
    “行，赌了！”
    气氛变得旖旎，许久之后，曾阿黎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着：“就这样被你征服……”
    陈凡忍不住乐：“还嘴硬不？”
    曾阿黎翻起白眼：“呸……以前你是航发，现在也就一单杠，还是拖拉机用的，吭哧吭哧……。”
    “哟诶，就是不服气呗？”
    “别，我服了！”曾阿黎果断认怂，迅速拉起毯子盖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翌日起床，已经十点多。
    曾阿黎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嗯……气色很好，身材也很好，就是体力不如从前。
    洗漱好往中院走去，家里稍显冷清，问了一下才知道，大家都出门了，各忙各的事情。
    赵园园带着老三陪高家人出去逛，老四和叶翎回学校住，许今秋带着叶绾去基金会……
    曾阿黎乐得清闲，先去前院吃早餐，填饱肚子就去隔壁院子，没想到曾阿静也在。
    看到姐姐过来，曾阿静有些羡慕：“现在咱俩站一块儿，别人只会认为我才是大的。”
    其实曾阿静看着也年轻，毕竟每年在保养上的钱都不少，如今也只是普通人三十五六的状态。
    但一对比，就差了些。
    曾阿黎对此只有嫌弃：“我当初怎么说的？让你悠着点，平日里注意养生，别整天想着工作。”
    曾阿静撇嘴，不说话了。
    自己是事业型女性，每次干成一件事情，成就感都无与伦比，大姐不一样，事业心一年不如一年。
    现在都想退休了！
    曾阿静可没这打算，以自己的年纪，再干十年不成问题，尤其是手上的几个国风品牌，总觉得还没尽全功。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二十多年了，这些品牌已经沉淀足够，在国内市场很有名气，也颇受认可。
    但在国外，一言难尽！
    日韩还好些，毕竟都是儒家文化圈，在欧美地区的认可度就非常低，迟迟打不开市场。
    姐夫说过：“奢侈品这玩意儿就是强势经济对弱势经济的冲击，咱们还不够强，过几年再看。”
    “再加上西方国家的舆论一直在抹黑我们，消费者很难掏钱为我们的奢侈品买单。”
    “等哪天我们足够强，他们反过来舔我们，到那时候，我们的奢侈品才能在全球市场站稳脚跟。”
    “且等着吧！”
    曾阿静深以为然。
    奢侈品市场就是慕强，现阶段欧美富裕，大家认可他们的生活方式，认为他们的东西好才愿意买单。
    等我们强大时，就该反过来。
    姐夫说会有那一天，曾阿静是相信的，这些年对于几个国风品牌的经营，也尤其用心。
    只要沉淀足够，未来这些品牌说不定能够做成顶奢。
    在父母这边呆了一天，曾阿静就又投入工作中，女强人的架势一点都不带落下。
    与此同时，陈言澈接到赵刚打来的电话：“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不是这家人。”
    挂断电话，陈言澈有些失望。
    白高兴一场！
    还好没让周静姝亲自过去，要是巴巴地跑过去，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说不定她能哭一场。
    等到午休时，陈言澈叫上周静姝一起吃饭，一直到快吃完时才把鉴定结果告诉她。
    周静姝嗯了一声，接着夹菜。
    陈言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姐，没事，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周静姝微微点头，自顾地吃菜，陈言澈心里一揪：“姐，您要是不痛快，哭出来也行。”
    “我没不痛快，预料之中而已。”
    周静姝放下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还做了很多思想准备。”
    “找错了，只是预想的结果之一。”
    “反正接着找，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其实也是一种结果，你别瞎担心，我没那么脆弱。”
    闻言，陈言澈暗暗松了口气，又说：“寻亲网那边说了，现在有个打拐 dna数据库，让你去登记一下。”
    “要本人去警局操作才行，以后有消息，可以直接调去数据库的 dna对比，避免一些错误的消息。”
    “周末我陪你去一趟？”
    周静姝微微颔首：“行吧，那就周末去，说说你的事儿，最近有很多女生倒追你来着？”
    陈言澈轻咳，挺直胸膛：“没办法，人帅，钱多，学姐、学妹看着都想往我身上扑。”
    “人傻钱多吧！”
    周静姝呵呵，嫌弃道：“你上次分手，给那女生 30万的事情已经传开，现在很多女生当你是行走的 30万呢。”
    陈言澈傻眼：“不是吧？”
    周静姝打趣道：“还能有假？女生宿舍很多人都在讨论，啧啧…… 30万呢，多少人十年都攒不下来。”
    “以后小心点，为了 30万，给你下药都有可能，这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陈言澈咽了下口水：“姥姥……那女人有病吧？收了钱，要么攒着，要么去，怎么还往外说？”
    “以后不能跟女生混一块，搞不好真会被做局，难怪最近这么多女生往我跟前凑，微信都加了十几个。”
    “陈老二要知道，能弄死我！”
    “得嘞，惹不起，我躲得起，姐，咱们搬外边住吧？就在西门外的西村买套房子，再找个保姆，比在外边吃饭强多了。”
    周静姝呵呵，打趣道：“这会儿知道怕了？你觉得能瞒得过二哥？等过些天，二哥到闽夏提亲，有你受的。”
    (本章完)

 第421章 王者赵姑娘

    第421章 王者赵姑娘
    “不迁怒，不贰过，之前的事情已经罚过，陈老二不是娘们，不会翻旧账的。”陈言澈悻悻。
    末了，又补上一句：“陈老二要是发妖疯，你可拦着点，他脑子不够用，控制不住手。”
    “有本事当着二哥的面吐槽。”
    周静姝摇了摇头，付完账就往外走，直奔西门外的房产中介，搬出来住也挺好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住宿舍。
    对比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更脏更乱，桌子上、地上全是东西，鞋子、塑料盆、饮料瓶、各种袋子和帽子到处都是。
    心眼子也多，四个女生能建六个群，还不如搬出来住呢。
    联系好中介，翌日就开始看房。
    与此同时，高亚楼夫妻俩已经登上返回杭城的飞机，相比来时的沉重，如今就轻松很多。
    陈家挺好的！
    几天下来，都是陈凡和赵园园陪着他们到处逛，没在他们身上看到豪门高高在上的姿态。
    赵园园对自家闺女也非常宠爱，平常生活中的关爱做不得假。
    闺女嫁过去，他们很放心。
    接下来，就要陈家找个时间过来提亲，再定亲，婚礼安排在春节期间，哪会儿亲朋好友都有空。
    婚礼要举办两次。
    杭城办一次，京城办一次，按陈家的意思，京城的婚礼，陈言谨、陈言城哥俩一起办。
    陈凡也在忙碌。
    送走高亚楼夫妇，准备好提亲的礼品，带着三个媳妇儿，以及儿子、儿媳直奔闽夏，住进酒店之后，还把小儿子和周静姝叫来。
    看着小儿子，陈凡忍不住打趣：“可以嘛，行走的三十万，再接再励，将来多娶几房媳妇。”
    “爸，别拿我寻开心。”
    陈言澈怕大姐、怕二哥，却不怕老子：“这事儿已经过去，我最近好着呢，不信你问我姐。”
    周静姝连忙打掩护：“舅舅，小五确实改变了，现在心思都在学业上，不会乱来的。”
    陈凡笑道：“能收心就好，真要碰上合适的，谈恋爱也没关系，将来毕业，直接就能结婚。”
    敦促过小儿子，陈凡就彻底忙碌起来，先到叶家提亲，又去杭城提亲，接着两边都要摆订婚宴。
    忙碌过后，已经到年底。
    这日刚起床，打算出去溜达一阵，赵姑娘就拽着他出门：“赶集去了，现在大集没以前多了。”
    夫妻二人来到顺义的北务大集。
    集市边上停着不少面包车、小货车，都是摊主运货过来的，来这边摆摊的老板，很多是冀北来的。
    如今的大集卖的产品更丰富，五八门的，什么都有，还有不少套圈、打气球的摊子。
    到了这种场合，赵姑娘瞬间释放天性，看到好吃的就吃，看到好玩的就玩，就这性子，说 18都有人信。
    这么多年，她就没变过。
    买了一根冰葫芦，挽着丈夫一边走一边吃：“以前总觉得带孩子们出来玩就是累赘，现在孩子们大了，还不乐意陪呢。”
    陈凡咬了一口冰葫芦：“怎么着，有我陪你还不够？”
    “这点上，你还是合格的。”
    赵姑娘嘻嘻一笑，又说：“等会儿多买些灯，专挑那些需要动手组装的，回去让他们小年轻折腾。”
    陈凡哑然，也不反对。
    孩子们长大了，就该折腾起来，再说了，快过年了，得有事情干才有过年的氛围，不能都等着吃饭。
    夫妻俩开始挑灯，就买需要组装的，还专挑图案复杂，一时半会弄不好的那种。
    逛了大半天，车子已经装满，赵姑娘已经尽兴，回到家里就喊着让小年轻出来搬东西。
    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
    高露忍不住感慨：“他们的感情真好，我妈出门逛街，我爸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被叫住。”
    叶绾嗯嗯点头。
    住进来半年了，她就没见长辈们吵过架，这就很神奇，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何况是一夫三妻。
    而且在这家里，小妈很不一样。
    她的懒，令人发指。
    但全家都宠着她，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爸爸，以及另外两位妈妈，对她就一个态度，惯着。
    不止是长辈，陈家兄弟姐妹五人也一样，小妈只要动口，他们就没有不照做的。
    好几次她都看到，小妈起床后头发乱糟糟的，他们兄弟姐妹看到后，就会去拿梳子，帮小妈整理好。
    真的很神奇！
    也很让人好奇，趁着长辈没在跟前，叶绾忍不住询问，高露也一脸好奇地凑过来，想听听二哥怎么说的。
    “这就要多方面分析了。”
    陈言谨看了下周围，确定大姐没在才敢掏出香烟点上：“小妈是大妈跟咱妈带大的，从小就惯着，这很正常。”
    “爷爷奶奶就更宠着她了，小妈是他们的干闺女，小妈又会哄人，尤其是奶奶，比小姥姥都宠她。”
    “至于我们兄弟姐妹五个，说多了都是泪，小时候都是小妈带我们玩，那时就不断哄我们。”
    “说她养我们小，我们要养她老，长大后要学会照顾小妈。”
    “懂事开始，她就指使我们干活，学会照顾她，小孩子嘛，喜欢有参与感，都乐此不疲。”
    “用现代的话说，这叫服从性训练，慢慢的就都习惯了。”
    “不止我们兄弟姐妹，还有小姑、晓溪姐，哪个不是她哄大的？”
    闻言，叶绾和高露张大嘴巴。
    还能这样玩？
    原来小妈才是家里的王者啊！
    看来以后得多向小妈请教才行，别的技能不说，光是哄人这一套就值得学习一辈子。
    正嘀咕着，院子里多了一人。
    五官立体，身材高大，气质却非常儒雅，就是皮肤晒得黝黑，像是刚从黄土高原下来的。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言谨热情地迎上去，给了孙浩然一个拥抱：“啧啧……壮实不少，看来没少干活，就是晒得有点黑。”
    “今天刚回来。”
    孙浩然挠了挠头，看向叶绾和高露，陈言希给他发过照片：“你们是叶绾和高露吧？我是孙浩然。”
    二人赶紧打招呼，跟着喊姐夫。
    寒暄过后，孙浩然往里探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咱爸在家吧？”
    陈言谨好笑道：“怕老丈人你还敢来？赶紧进去吧，大妈在呢，他还能把你吃了？”
    闻言，孙浩然松了口气。
    丈母娘在就没事，于是提上礼物，大大方方地往里走。
    见状，叶绾好奇：“你不是说过，姐夫跟大姐青梅竹马，怎么那么怕咱爸，咱爸不同意？”
    “不至于，姐夫工作能力出色，品行也特别好，小时候经常住咱们家，咱家三个妈都很满意。”
    陈言谨又点上一根烟：“但这事儿有些复杂，都是咱爸跟孙伯伯闹出来的，就没消停过。”
    “啧啧……前些年，大姐跟姐夫公开关系，差点没把咱爸气死，拎着棍子就追着姐夫跑。”
    “从这里追到南锣鼓巷去。”
    “最后还是路人给拦着，要不然姐夫肯定要挨一顿揍。”
    “说说呗！”叶绾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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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2章 2014

    第422章 2014
    “孙伯伯跟咱爸是师兄弟，到咱们这一代应该算世交，颜丹青颜阿姨就在基金会上班，你见过的。”
    闻言，叶绾点头，却更好奇：“又是世交，又是青梅竹马，姐夫的能力、人品都很好，咱爸为什么不乐意？”
    “男人之间喜欢互损！”
    陈言谨看了看四周，又说：“孙伯伯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他的前妻八十年代出国留学，一出去就没回来。”
    叶绾皱眉：“那年代很多这样的。”
    陈言谨嗯道：“咱爸比较损，没少在孙伯伯面前炫耀，说自己有三个老婆，而他是个单身狗。”
    “孙伯伯一气之下就再婚，娶了当时年仅 20岁的颜阿姨，结婚之后就来家里炫耀。”
    说到这，陈言谨摸了下鼻子：“意思就是，你有三个老婆，可我老婆更年轻，就是互相斗气。”
    “这么幼稚？”叶绾张大嘴巴。
    高露也感觉不可思议：“这也太无聊了吧？一个炫耀老婆多，一个炫耀老婆年轻，真是……咳咳……童心未泯。”
    陈言谨讪笑：“反正就是这样，变着法儿就斗气，后来大姐出生，孙伯伯开玩笑，说将来给他家当儿媳妇。”
    “这可把咱爸气坏了。”
    “从小开始，咱爸就教大姐打人，每次姐夫过来都会挨大姐一顿揍，咱爸还给姐夫取外号，叫六斤半。”
    “姐夫出生时六斤半。”
    听完之后，叶绾和高露哭笑不得，两个男人该死的胜负欲，直接牵连到晚辈身上。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咱爸就是看姐夫不顺眼。”
    陈言谨耸了耸肩，接着说：“但姐夫还是很有能力的，硕士毕业后进入商务部工作。”
    “工作仅半年就被派遣到基层历练，姐夫选择去西夏扶贫，那地方我们去过，是真的穷。”
    “姐夫却一声不吭。”
    “到那边之后，直接到下乡到村，大力发展枸杞、葡萄种植，帮忙引入多家枸杞加工厂，以及葡萄酒厂。”
    “除此之外，还引入港灯、中电，在西夏投资大型风电、光伏发电厂，两年下来，做出不小的成绩。”
    港灯，陈家私人企业，中电，陈家也是大股东。
    别看陈凡对六斤半很嫌弃，那是跟孙少杰斗气，俩孩子都已经订过婚，该支持的，陈凡可不会吝啬。
    中电的投资比较少，港灯是下了大力气，第一期的投资就高达 5亿美刀，后续还有二期、三期工程。
    陈凡在能源方面的投资，向来都很舍得钱，从九十年代开始，港灯就在内地投了很多项目。
    也是变着法儿消耗手上的美刀。
    客厅里也在聊这事儿，陈凡总没好脸色：“出去两年，接下来是留京，还是继续外派？”
    面对老丈人，六斤半只能陪着笑：“最近几年应该不用外派。”
    陈凡嗯了一声：“不用外派正好，过完春节，老二、老三结婚，你过来帮忙，我那些老同学，你负责招待。”
    “谢谢爸！”
    孙浩然咧嘴笑起来，老丈人的那些同学就没有简单的。
    辛英杰就在商务部，已经干到副部级；曹洋是工行总行的副行长，级别是正厅；孙平安主政一方，也是正厅；陈建业虽然退居二线，手上也有不少资源。
    这只是同一个宿舍的。
    还有社团的，比如郑亚娜，也是商务部的高层，还有其它很多人，都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如今都主政一方。
    老丈人这是给他铺路呢。
    “跟你爸客气什么。”
    曾阿黎把孙浩然和陈言希打发出去，小两口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正是该多交流的时候，没必要陪着长辈。
    对于女婿，她是很满意。
    红色家庭出来的，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模样、人品、能力样样俱全，简直无可挑剔。
    对自家闺女，也是实心眼，上初中开始就没少因为闺女跟人干仗，这性格是能护着闺女的。
    很完美的一桩婚事。
    非要说有不完美的地方，就是陈凡和孙少杰两个人，师兄弟俩就多余长嘴，一个比一个损，俩孩子也跟着为难。
    瞥了陈凡一眼，就见这人坐不住，点了一根烟，没抽两口就急哄哄地把三个儿子全部喊出来。
    “你们三把灯笼组装好！”
    哥三对视一眼，很有默契，二话不说就开始干活，这时候要是多嘴，肯定要挨收拾。
    就是灯笼有些多。
    大致算一下，将近两百个，组装一个要十几分钟，哥三默默对视一眼，无奈地叹气：“干活吧！”
    没过多久，叶绾和高露过来帮忙。
    陈言音搬了一张茶几过来，又弄来不少干果，直接在院子里给大伙泡茶喝，时不时地往别人嘴里塞吃的。
    至于干活，跟她无关。
    陈言澈嘀咕了一句：“四姐，您能学点好吗？就干看着，好歹动手帮忙装几个，还一大堆呢。”
    “姐给你提供情绪价值没？”
    陈言音往嘴里扔了一颗无果，打趣道：“光干活多无聊，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伺候好。”
    陈言澈嫌弃道：“你就懒吧！”
    陈言音一边嚼，一边说：“没办法，命好，有哥哥，有弟弟，姐姐天生就是来享福的。”
    把手里的无果壳扔向弟弟：“小五子，记住了，我是你姐，照顾我是你的义务。”
    陈言澈翻着白眼，不想说话。
    别人家的姐姐都是宠着弟弟的，自家的，算了吧，一个就会揍自己，另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倒是大姐夫人挺好的。
    小时候自己挨大姐揍，他没少拦着，也没少带自己出去玩，反正比陈老二靠谱得多。
    自己挨揍时，陈老二只会在一边拱火，唯恐大姐下手不够狠，没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儿。
    也就三哥靠谱些。
    正嘀咕着，大姐和大姐夫回来了，俩人都坐下来一起干活，大姐还瞪了老四一眼，却没让她干活。
    没用，叫不动。
    真让她干活，她只会磨洋工，帮倒忙，你要敢吼她，她只会可怜兮兮地跟你撒娇，纯粹是添乱的。
    反正陈言澈是不敢指望她勤快，把目光移向孙浩然：“姐夫，你在西夏不会天天下地干活吧？都快晒成煤炭了。”
    “高原地区，没办法。”
    孙浩然忙着手里的活儿，解释说：“那边多是山区，社会观念、人际关系、经济利益都特别复杂。”
    “要干成一件事，需要处理的关系特别多，要不断地跑，扎根在一个地方，让人信服你，才能把事情干成。”
    “这也是下基层的意义。”
    “用比较官方的口吻说，那就是到群众中去，感冷暖、解疾苦、听呼声，解决实际问题。”
    “实际上，基层就是大熔炉，到基层走一圈，就是锻炼实际工作能力，以及面对复杂局面的能力水平。”
    “很多人说的头头是道，可一到基层就抓瞎，根本玩不转。”
    听完之后，陈言澈愣了一会儿，嘀咕道：“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得嘞，反正我也不考公。”
    “不过西夏这地方，啧啧……确实苦，尤其是农村地区。”
    “再去一趟？”陈言谨揶揄道。
    陈言澈打了个哆嗦，高一暑假被陈老二送去大凉山，高二暑假就被送去西夏的西海固，比大凉山还穷。
    环境恶劣、极度缺水，在那边住了两个月，澡都没洗几次，还啃了整整两个月糜面馍，肉都没吃几口。
    想起那段经历，就跟噩梦一样。
    坑货陈老二，惹不起！
    接下来几年，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反正不能让陈老二找到借口，天知道他会怎么折腾人。
    哥几个装了两天灯笼，春节如期而至，热热闹闹地过完年，马上又到陈言谨、陈言城哥俩的大婚之日。
    孙浩然是最忙的。
    婚礼还没开始，陈凡的同学陆续过来，孙浩然忙着车接车送，安排住宿，活儿一点都没落下。
    一直到初六，婚礼当日。
    陈凡领着他，一个个地过去敬酒，等婚礼结束，孙浩然还要安排车把人送去酒店、机场。
    老丈人是把人脉交给他。
    过了两个月，就轮到他跟陈言希结婚，老二、老三大操大办，到他这边就不行，上头严令禁制。
    婚礼只能简办，领了证，两家人坐一块吃顿饭就算成了。
    “媳妇儿，让你受委屈了！”
    “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不是嫁给你，我也不喜欢大操大办，就跟猴子一样，都是做给外人看。”陈言希笑了下。
    想了下，又说：“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又不像老二、老三，以后就在学校上班，高调反而不好。”
    陈言希对于商业没有任何兴趣。
    一年之后博士毕业就留校工作，担任考古系的讲师，主要负责文物修复这一块，也是她专攻的方向。
    很快，又两年过去！
    时间来到 2014年初，小五大四实习结束，回到学校就申请保研，觉得自己能力还是差点，想继续进修。
    陈言希对此颇为满意。
    这几年小五长进很多，没闹出幺蛾子，但她还是提出，让小五参加考研，回京大读研。
    不想弟弟离自己太远。
    小五也同意下来，真正让陈言希头疼的是老四，连小妈都看不下去了，急哄哄地让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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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3章 小偷

    第423章 小偷
    陈言希着急忙慌地回家，刚走进客厅，就见小妈跟老四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老四，又闹什么幺蛾子？”
    陈言希二话不说，扯住老四的耳朵：“瞧给你惯的，都敢跟长辈瞪眼，要倒反天罡呢？”
    陈言音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惨叫着撒娇：“姐，轻点，耳朵扯坏了，真不是我的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还是能小妈？”
    陈言希嫌弃地松开手，坐到赵园园身边：“小妈，别板着脸，容易老的，老四怎么招你的？”
    赵园园咬牙：“死丫头要读博！”
    陈言希微微一愣：“那不是挺好，我、老二都是博士，老四要是读博，咱家又多一个博士。”
    “好个屁啊！”
    赵园园罕见地对子女爆粗口：“她读博有用吗？死丫头就是想通过读博，再躲懒三年。”
    “要是毕业后，愿意接手产业，那我没话说，可她怎么想的？死丫头，浪费博士名额呢。”
    陈言音讪笑道：“妈诶，您不能这样说吧？读博也是上进，再说了，读完博士，说不定我就愿意接手产业呢。”
    “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信！”陈言音连忙点头。
    赵园园冷笑：“行，那咱们立个契约，我也不要求你接手多大的产业，读完博士之后接手一个品牌就行。”
    陈言音悻悻！
    就是不想接手产业才要读博：“妈，您讲点理行不？读博诶，多上进的事儿，您拦着闺女上进，合适吗？”
    赵园园走到闺女跟前，用力地掐一下：“上进个鬼，读博还是小事，可对象呢？你要谈个对象，我还不反对。”
    “二十五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好意思嘛你？”
    “女博士最不好找对象，等你读完博士就二十八，要再耽误两年，那不成大龄剩女？大龄女博士，更不好嫁。”
    说到这，赵园园就生气：“你要不想接手产业，我也随你，反正饿不死你，可你不能把自己耽误了。”
    “再过几年，成了大龄女博士，有能耐的看不上你，没能耐的你又看不上，怎么着，还想让老娘养你一辈子啊。”
    “老大，你跟她说。”
    说完，气呼呼地出去，陈言希一脸无奈，捏着妹妹的脸颊：“也差不多该找了。”
    “多漂亮的脸蛋，还有这身材，跟小妈一样辣，学校里追求你的男生不少吧？有合适的就带回来。”
    “关键是没有啊！”陈言音耸肩。
    陈言希微微皱眉，揶揄道：“那你就单着，等成老姑娘了，让咱爸安排，让你联姻去。”
    陈言音撇嘴：“少吓唬我。”
    陈言希打趣道：“那能怎么办？咱爸是宠你，但也不会看着你一直单着，你自己不找，他只能帮你找。”
    “烦死了！”陈言音使劲挠头。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岔开话题：“怎么没把六斤六带过来？咱爸早上还在嘀咕，说孙伯伯占着他外孙不放。”
    陈言希去年生的孩子，六斤六的大胖小子，直接被弟弟妹妹们取了小名，就叫六斤六，比六斤半强一两。
    “从实验室被小妈提溜回来的。”
    陈言希抽了妹妹一下：“再喊六斤六，我真抽你，你姐夫让你们喊了那么多年六斤半，还没喊够呢？”
    陈言音悻悻，不说话。
    至于改口叫名字，不可能的，她们四个从小被老大收拾，不得从小侄子身上找补回来。
    “先声明，自己找个合适的，今年要是没动静，明年我就让爸妈安排相亲，没得商量。”
    陈言希摇了摇头，转身去东跨院，三个妈妈都在，父亲就在一边玩手机：“爸，你少玩点手机，小心眼睛坏了。”
    “跟你妹妹聊得怎么样？”
    陈凡放下手机，让闺女坐自己边上：“那丫头就是太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终身大事不能耽误。”
    陈言希撇嘴：“都是惯的，我跟她说了，再给她一年时间，实在不行就安排相亲，总能给她找个好的。”
    “说的也是。”
    陈凡摸了下鼻子：“你妹妹，学历高，长相好，还有钱，除了懒一点，没其它毛病，不愁找不着好的。”
    “那她读博的事儿？”
    “读呗，你还能拦着？”陈凡撇嘴。
    小闺女什么性子？跟赵园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根筋的毛病犯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言希深有体会：“那就让她读，死丫头也是怪了，读研、读博也不轻松，她这么懒，怎么撑下来的？”
    陈凡也很好奇。
    读研、读博，哪有轻松的？就算是老二，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当初读研、读博，也是用了心思。
    其实没那么复杂。
    陈老四只是单纯喜欢学校简单的人际，真要从学校出来，接手家业就要面对复杂的人际。
    不接手，又很无聊，还不如在学校里边混：“我上哪找对象？得嘞，与其在家里窝着，还不如出去逛呢。”
    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先给叶翎打电话：“阿翎，有空没？我去接你，陪我去潘家园逛逛？”
    “我在实验室呢。”
    叶翎打开免提，眼睛还盯着仪器：“在等一组实验结果出来，你先去，晚点我去找你。”
    “到时你直接过来潘家园。”
    挂断电话，陈言音就出发，没多久就到，如今这地方是真热闹，商户多，游客更多，熙熙攘攘的。
    陈言音对古玩不感兴趣，只喜欢各类石头，偶尔也会接触文玩，就像手上的小凤眼，已经盘了好几年。
    今儿就是纯粹闲逛，看到顺眼的文玩就拿起来看看，时不时地也会询价、讲价，讲价还特别狠。
    刚好在一个摊子上看上一条星月菩提，留白大、星点少，还特别均匀，是难得的好品相。
    陈言音一边说着品相好，一边却挥出大刀，价格直接砍半，跟地摊老板针锋相对。
    “哎哟……”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按在地上，反手扣住，令其动弹不得。
    被按住的，手上拿着一条手串。
    陈言音的脸瞬间黑下来，那是自己盘了好几年的小凤眼，一个不注意就让人给偷了。
    陈言音可不是好脾气，上去“砰砰”就是两脚：“王八蛋，敢偷我东西，你死定了。”
    “姑娘，别把人打死了。”
    抓小偷的男人赶紧喊一句，这小姑娘够狠的，踩人竟然直接对着头踩，幸亏没穿高跟鞋：“你的手串先拿好。”
    “没事，让他拿着，等警察来。”
    陈言音看向男人，二十四五的样子，五官很硬朗：“哥们，谢谢啦，这条手串我盘了好几年呢。”
    “小事一桩，我也看不得小偷。”
    男生微微一笑，说话之间，感觉到小偷不老实，手上猛地用力，疼地小偷嗷嗷叫。
    没一会儿，警察赶过来。
    人赃俱获，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有些麻烦，得回所里做笔录。
    看着小偷被扣上，陈言音揶揄道：“小子，好样的，偷到姑奶奶身上，等着坐穿牢底吧。”
    小偷不屑，顶多拘留几天。
    “还挺狂，等会儿有你哭的。”
    陈言音冷笑，看向帮忙的男生：“认识一下，陈言音，还要麻烦你一起去做笔录。”
    “陆游！”男生介绍道。
    陈言音讶异：“这名字，大气！”
    陆游挠了挠头，苦笑道：“我父亲的偶像是陆游，就直接用了这个名字，从小没少被嘲笑。”
    陈言音笑道：“我可没嘲笑你的意思，等会儿做完笔录，我请你吃饭，要不然我这手串肯定保不住。”
    陆游微微摇头：“吃饭就不必了，我假期有限，等做完笔录，买好东西就得回学校。”
    说话之间，已经到派出所。
    一起简单的偷窃案，偷的还是一条文玩手串，大家都没怎么当回事，包括小偷也是。
    甚至还嚣张地朝陈言音吹口哨。
    派出所嘛，他常来。
    陈言音戏谑地看着小偷，突然说道：“警察同志，先说个事儿，这条手串的价格在 2000万以上。”
    “臭娘们，唬谁呢？”小偷急眼。
    偷一条几百块钱的手串跟偷一条 2000万的手串，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拘留，后者要坐牢。
    而且是十年以上！
    像他这种有前科的，根本不存在减刑的可能，只会从严从重。
    “闭嘴，老实点！”
    警察瞪了他一眼，表情也变得严肃：“这位同志，跟案子有关的事情都很严肃，你确定手串价值 2000万以上？”
    陈言音扫了一眼小偷，揶揄道：“警察同志，您可以找人鉴定，这条手串可没那么简单。”
    “下边的葫芦三通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制作的，单单这一个葫芦三通就要一千多万。”
    “还有顶珠，材料一样，但个头小点，也要百来万。”
    “另外就是这些隔珠，也是翡翠，还有每颗凤眼镶嵌的钉子，也都是翡翠制作成的。”
    “至于这些挂配，三十六天罡、二十八星宿、十天干、十二地支、八卦、五行、九路财神之类的，也都是各种珠宝。”
    “具体价格，您可以找人鉴定。”
    说完之后，陈言音戏谑地看着小偷：“小贼，这下开心了吧？啧啧……数额巨大，要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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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4章 要停吗

    第424章 要停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即是江湖，潘家园这样的地方，是江湖儿女们施展才华的用武之地。
    说的热闹，其实就是讨口饭吃。
    在这里，有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也有各种坑蒙拐骗，各种谋生手段都会在这里上演。
    这些人当中，有一类人非常的隐蔽，经常游离于各个摊位之间，但往往转瞬间又化为无形。
    就是偷儿！
    如果小偷也有段位的话，潘家园的小偷应该站在最顶端，虽然都是夺人财物，但好歹沾个文化边。
    换句话说，在潘家园里行窃，除了技术过硬之外，还需要一定的眼力，偷的是古玩、文玩、玉石、珠宝。
    没眼力，偷来的东西可能不值钱。
    选择在这里作案，原因也很简单，一旦得手的话价值高，即使失手，因为价值很难评估认定，往往都是治安拘留处理。
    眼前的偷儿就是这类人，还是其中的惯犯，进出派出所、拘留所就跟回家一样，放在以前也是个老炮儿。
    但这回失算了！
    听着陈言音蹦出来的话儿，大腿都跟着哆嗦，翡翠、玻璃种、帝王绿、珠宝……都是些要命的玩意儿。
    “我没想过偷翡翠的。”
    “我就觉得这条手串值个几百块钱，你们不能这么算的……”
    说着，蹲下来嚎啕大哭。
    但有用吗？偷的东西值多少钱，是看偷的东西，又不是凭小偷的主观意见，只能说他活该。
    陈言音可没有圣母心。
    警察也很高兴，一场简单的偷窃案，变成了重案，关键是人赃俱获，属于送上门的功劳。
    但事情也变得麻烦。
    做完笔录，还需要找机构鉴定手串的价值，手串的也要留下来作为证据，后续还要发起公诉、开庭。
    一通忙活下来，陆游就先走了。
    陈言音留下来的时间比较长，还没从派出所出来，手机铃声先响起来，滑动接听，传出叶翎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派出所呢。”
    “怎么弄到派出所？出什么事了？”
    “碰上偷儿，你找个地方坐会，等会儿我过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
    叶翎风风火火地赶往派出所，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到所里等没多久，陈言音就出来了。
    听陈言音把事情说一遍，叶翎没好气：“你呀，长点心吧，明知道潘家园鱼龙混杂，还带着那宝贝出门。”
    “谁知道会碰上偷儿。”
    陈言音讪笑，挽着叶翎的胳膊：“走着，逛街去，刚看了一条星月手串，正讲价就被打断了。”
    叶翎莞尔，打趣道：“都走了，还重新找回去，一看就是肥羊，摊主能给你降价吗？”
    “说的也是，等回去时再问问，先去看和田玉，现在市场流行的颜色越来越多，有些还挺有趣的。”
    闻言，叶翎嘴角微微抽搐。
    跟陈老四认识三年，对她也算充分了解，购买玉石、珠宝、文玩时，她是不会把钱当钱的。
    喜欢才是第一要素！
    话说回来，陈老四的爱好又很赚钱，从小开始，许今秋就带着她买买买，买下来的东西价值都翻了几十、上百倍。
    说她乱钱，但她又很赚钱。
    二人的第一站是玉喜珍宝，主营翡翠、南红、和田玉等，陈言音来过很多次，经常能找到一些精品。
    刚进门，陈言音眼睛微亮，快步走向正在看货的男生：“陆游，好巧，没想到才一会儿又碰上了。”
    “是挺巧的。”陆游微愣。
    陈言音见他手上拿着一条白玉手镯：“买和田玉？这条镯子品质不行，结构太粗糙。”
    陆游摸了下鼻子：“我也不懂，就是想给我母亲买一条。”
    “刚才欠你个人情，我帮你看吧，打算买什么价位的？保证给你找到这个价位最好的。”陈言音笑道。
    “那就谢了，三万左右。”
    闻言，陈言音微微蹙眉，三万买个牌子、手串之类的，还是能买到不错的，但手镯就不一样了。
    能出镯子的都是大料！
    微微沉吟之后，陈言音带着陆游到另一个柜台：“看看这里边的镯子怎么样？”
    “这是和田玉？”陆游讶异。
    好几条镯子，都是一半白色，一半色，跟他认知中的白玉、碧玉有很大的区别，但都挺好看的。
    陈言音解释道：“这是且末料，也是和田玉，还没有经过市场的炒作，目前价格不高，但品质都极好。”
    说着，让导购把镯子拿出来。
    自己从包里拿出强光手电，拿起一条镯子照起来：“看不到明显的结构，能够过灯，说明质地非常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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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灯关掉，又说：“再看颜色，白的地方够白，的地方够浓，油性也非常好，在且末料中，算是顶级的品质了。”
    陆游微微点头，面露难色：“这个价格超出预算太多了。”
    标价六万！
    陈言音不以为意：“放心吧，可以讲价的，三万足够了。”
    导购闻言，露出难色：“这位小姐，这条手镯，我们最多只能打八折，您要不再加点？”
    陈言音笑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章老板，我在你店里，你在楼上，行，那我等你。”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复古开衫，脖子上挂着一条流珠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陈小姐，好久不见。”
    陈言音微微一笑，招呼道：“章老板，有些日子没见，您店里多了不少好玩意呢。”
    章老板打趣道：“哪里，我的这些东西可入不了您的眼。”
    “章老板，谦虚了。”
    陈言音微微地摇头，拿起刚才的手镯：“我朋友想买这条镯子， 28888怎么样？你发，我也发。”
    章老板应下：“就按您说的。”
    说完，就让服务员开票，再把东西包起来，陆游付完钱，向陈言音致谢，想请她吃饭。
    陈言音婉拒，表示要再逛逛。
    叶翎全程没说话，一直到送走陆游，才好奇道：“我以为你看上了，才主动帮忙的。”
    陈言音白了他一眼：“神经呢，我又不是痴，刚才就是他帮忙抓的小偷，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叶翎打趣道：“英雄救美呢。”
    陈言音没好气：“去你的，我可没这心思，不说这些，逛街去，手串一时半会拿不回来，找个替代的。”
    在开庭宣判之前都拿不回来。
    那叫证据！
    逛了一圈，陈言音买了不少手串，各种材料的都有，买回去也不一定玩，很多都收藏着。
    叶翎见怪不怪。
    认识三年下来，见她买过的手串就有一大堆，长辈们说过，她从小就这样，收藏的东西能放几个屋子。
    至于有多少，她自己都说不清。
    逛完街，俩人就回鸦儿胡同，今儿打算在家里吃饭，叶绾也在家，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好几个月。
    叶翎过去扶着姐姐：“姐夫也是的，自家媳妇儿挺着大肚子，他又跑去香江。”
    叶绾微微一笑，轻拍妹妹的手背：“就过去几天，你今儿怎么有空，不忙着做实验了？”
    叶翎微微摇头：“刚忙完一组，下午陪陈老四逛街，还几个月就毕业，到时我得好好歇一阵。”
    “嗯，到时多歇几个月。”
    叶绾摸着大肚子：“今儿住家里，陪我聊天，哎……肚子大起来后，家里就不让我上班，快无聊死。”
    叶翎笑骂道：“别不知好歹，许阿姨是心疼你，她不是把工作卸了，因为你怀孕才又开始上班。”
    结婚之前，叶绾就开始上班。
    用了半年多时间，完全熟悉流程之后，许今秋就不再管事，彻底把基金会交给儿媳妇。
    今年不得已，又重新上阵。
    这会儿正拿着笔记本看报表，越看眉头越紧，基金会的支出逐年减少，尤其是最近半年，支出锐减，显然是出问题了。
    不是人、账有问题，是基金会的运作出问题。
    从八十年代开始，基金会的方向就非常明确，修建星火希望小学、捐建教学楼、资助贫困生。
    九十年代，关小羽收养周静姝之后，又增加一项业务，捐建福利院、孤儿院，且每年给与资金资助，以及相应的助学金。
    新世纪之后，建校就少了！
    星火希望小学的覆盖范围已经足够广，于是启动第二期方案，开始修建多媒体教室、图书馆、足球场等。
    半年前，二期工程大部分结束。
    这是支出锐减的主要原因，其次是逐年锐减的原因，就在于经济不断发展，贫困生数量也在锐减。
    就算是福利院、孤儿院，人数也逐年下降，不像九十年代，规模还十分庞大，是现在的十倍以上。
    “我们的很多目标都完成了？”
    看向丈夫，许今秋愣了好久，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干成一件事情，是该兴奋？可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陈凡捏着媳妇儿的鼻尖：“许老师，三十年了，还没干够呢？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这不挺好的。”
    许今秋轻嗯，往前一步靠在丈夫怀中：“那基金会怎么办？就这样停掉？那些员工跟着咱们三十年呢。”
    “当年最早的那一批人，除了被你挖走的，其它的全部留下来，有些人退休后，子女又顶上来。”
    “不能说停就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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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5章 阿翎

    第425章 阿翎
    业务骤减就会造成冗员！
    基金会的员工不少，还有数量庞大的志愿者，如果只维持当前的业务，只会白白消耗金钱、资源。
    至于关停，陈凡没考虑过。
    这么多年下来，家里赚的钱已经足够多，也掌握太多资源，别说十代人，就是三十代人都不完。
    与赚钱相比，名声更为重要。
    在陈家没落之前，基金会不能停，那是家族的保护壳，说句难听点，在内地投资能走这么顺，还不是靠着好名声？
    沉吟片刻：“还是那句话，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基金会接下来要怎么走，得让老二和绾绾拿主意。”
    陈凡现在是半退休状态。
    家里的产业主要是交给老二管理，老二的能力很出色，比自己都强，还心黑手辣，各方面都玩得转。
    至于老三，主要负责飞星，以及相关的产业链，但对比老二，还是嫩了些，尤其是不够狠。
    还真是三岁看老。
    这孩子从小就大气，无论小时候怎么引导，都没办法像他二哥一样，对人对事，总会多几分宽容。
    真的是骨子里带来的善良。
    就像有些人骨子里就带着坏一样，老三这样的性格，注定没办法管理一个大的财团。
    通过对儿子们的观察，陈凡这两年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分家，已经有大致的雏形，但还有很多细节要完善。
    尤其是小五，性格没定型。
    虽然这两年收敛很多，开始专注学业，但未来想做什么，依然没有头绪，只能等读研结束再说。
    等将来确定下来，陈凡就决定退休，已经没心思再管事，有空闲的时间，他宁愿在家里陪三个媳妇儿。
    偶尔就带着父母、老丈人和丈母娘出去旅游，至于家业，交给老二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陈言谨此时正在忙碌。
    2011年做空美股指数，接着做空黄金，随着金价大跌，陈言谨赚取暴利的同时，也成功树立威望。
    很多人明白，星火投资开始进入陈言谨的时代。
    陈言谨这趟过来是针对大俄的。
    美西方因为乌老二的事情，逐步加强对大俄的制裁，陈言谨判断未来制裁会更严厉，那就有利可图。
    为此，陈言谨找父亲商量过，父子俩的看法一致，俄股、俄指、汇率都会遭受冲击，是做空的机会。
    “不能投入太大，更不能当主力，躲在背后收割一波就行，老毛子信誉不佳，金融干不过，会直接下场抢劫。”
    这是陈凡的交代。
    老毛子干过这种事情，九八年索罗斯败退香江之后，就一头扎入大俄市场，取得巨大的成功，结果被洗劫一空，亏个底朝天。
    陈言谨深以为然。
    悄摸摸地，收割一笔走人就行。
    除了收割大俄，陈言谨还把目光锁定原油，对此，周文雅有些担忧，星火投资并没有炒过原油。
    一次都没有！
    但陈言谨有方案，周文雅不会站出来反对，不能扫了陈言谨的面子，只是向陈凡汇报一下。
    陈凡只说了三个字：“让他干！”
    对于原油，陈凡是真不懂，上辈子没玩过，更不会去研究，但儿子要尝试，他也不会拦着。
    撑死投入几十亿美刀，再加杠杆炒作，就算爆仓也亏得起。
    陈言谨炒期货跟陈凡不一样。
    陈凡开着上帝视角，认准会涨，就只做多，认准会跌，就只做空，看着风险非常大。
    陈言谨炒期货会买入高杠杆的对冲基金，就算预测失败，也能从对冲基金赚回一部分，减少风险。
    预测准确，会亏掉对冲部分。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玩法，像陈凡早期，基本是压上全部身家，放手一搏，风险太大，一次失败就可能倾家荡产。
    正因如此，曾阿黎才坚持创业。
    赵园园也被迫创业，至今都有怨言，这会儿正拉着闺女数落：“你是真废，让你撮合老二跟阿翎，快三年还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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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放心啦，能成的。”
    陈言音搂着母亲坐下：“阿翎心里是喜欢二哥的，只是碍于身份不能表露而已，每次只能假装生气揍二哥。”
    陈言音这些年干的最多的就是让二哥认错人，也不怪陈言谨眼神不好，叶家姐妹长的太像。
    也就气质不一样。
    只要叶翎换一身淑女点的衣服，安安静静地往那一坐，除了叶家父母，估计所有人都会认错。
    “至于二哥，对这个小姨子也很关心，但在心理层面上，还差着一层窗户纸，迟早会捅破的。”
    听她说完，赵园园哼道：“还有半年时间，必须把这事情干成，要不然就你接手星芒。”
    陈言音扑到母亲怀里，娇声道：“妈诶，您不能不讲道理，咱俩都是小废物，要互相理解。”
    赵园园被气笑：“我再废物也撑起一家投资公司，你这小废物除了会哄人，什么也不是。”
    “反正我不管其他的，哪怕你下药，半年之内，必须把老二和阿翎撮合成，要不然你就接手星芒。”
    闻言，陈言音只能叹气。
    二哥怎么就不好色点呢？阿翎多好，长得漂亮，品行也好，除了脾气火爆点，没其它毛病。
    还是小姨子，想想都刺激！
    赵园园又说：“我这也是为咱家好，老二性子不好，绾绾跟你二妈一样，只会惯着他，没人能镇住他，就怕他将来气焰太大。”
    “阿翎就有这个潜质！”
    “跟你大姐一样，能收拾老二，但老大毕竟嫁出去了，没办法时刻盯着老二，还得有个人管着才行。”
    陈言音认同，二哥身上的缺点一大堆，霸道、腹黑、小心眼、报复心重……没大姐管着，真能把天捅破。
    阿翎就很好，揍他时下得去手。
    很快，又到周末。
    陈老二已经回家，陈老四跟往常一样，把叶翎叫到家里住，增加二哥跟她接触的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捅破窗户纸，陈老四暂时没有好的办法，总不能真的给他们下药吧？
    陈老二能把自己坑死，叶翎能把自己打死，至于叶绾，能把自己埋怨死，这一切还要靠他们，自己只能推波助澜。
    “阿翎，这个送你。”
    陈言谨拿出一个婴儿腰凳，就是挂在腰上可以让婴儿坐着的：“以后你外甥就靠你了。”
    叶翎咬牙：“你挨打没够吧？”
    陈言谨打趣道：“你姐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亲外甥，有你们老叶家一半的血脉，你这当姨的，能逃得掉？”
    叶翎气急，却接过来：“行，以后我多带带，你别怪我整天对着孩子说你坏话就行。”
    “不带这样的。”
    陈言谨把腰凳收回，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盒子：“这个才是你的，特意让人从拍卖会上拍的。”
    叶翎打开一看，是一条红宝石手链：“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薅羊毛呢。”
    陈言谨看向妻子，叶绾笑道：“你姐夫给的，收着就是，这手链还就符合你的气质。”
    叶翎还想拒绝，陈言音走过来：“二哥、二嫂，爸妈叫你们过去，阿翎，咱们也过去听听。”
    几人一起来到客厅。
    许今秋扶着儿媳妇坐下：“今儿叫你们过来，有个事情需要你们夫妻俩做主，看能不能定下来。”
    “妈，您说。”叶绾说道。
    许今秋也不磨叽，把基金会的事情解释一遍，又看向丈夫：“剩下的事情，你来说。”
    陈凡微微沉吟：“基金会的意义，你们是知道的，家族没落之前都不能停，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需求。”
    “时代变了，慈善也要调整。”
    “未来要怎么做，需要你们两口子拿主意，但不管怎么干，切忌一个原则，不能亏待基金会的员工。”
    “他们很多人都跟了咱们家几十年，可以说，一辈子都用在慈善事业上，临老了，不能没个好下场。”
    (本章完)

 第426章 试探

    第426章 试探
    慈善的方向其实不多，教育支持、健康医疗、环境保护、灾害救援、社会服务、法律援助等。
    还有一个最大的项目，就是扶贫！
    陈家没能力搞扶贫，那是系统性的工程，不是一家能够干成的，全部身家搭进去也不够看。
    当时陈凡选择教育口。
    如今教育口仍然需要做，但投入不会太大，尤其是最近十几年，教育类的慈善基金多了不少。
    希望工程、下一代教育基金会、青少年发展基金会、教育发展基金会、麦田计划……这些都是。
    转型是必然的！
    “不用着急下定论，你们两口子慢慢商量，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绾绾再去落实这些事。”陈凡笑了下。
    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同样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功绩。
    自己这一代人，把教育口的事情干成了，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选择，再把事情做成，名声才能落到他们身上。
    而不是落到自己身上。
    陈言谨明白，父母是在给自己铺路，提高自己在慈善事业上的影响力，将来获得同样的名声。
    大致聊了一下，这事儿就算过了。
    陈凡又问起原油的事情，这方面自己是真不懂，活了两辈子就没碰过这玩意儿。
    “大俄就是靠卖油气活着，欧美要搞大俄，打击油气价格无疑是最有效的手段。”
    “老美的页岩油已经加大开采，欧佩克组织只要不减产，肯定能把原油价格打下来，必将给大俄的经济造成重创。”
    听儿子说完，陈凡微微颔首：“逻辑上是对的，你自己看着办，现在还有个事，就是一带一路。”
    “去年提出之后，国际上关注度很高，明年估计就会正式施行，咱们家要跟上，这是布局全球的机会。”
    “尤其是东南亚国家。”
    “咱们家从九七年开始布局，优势非常明显，你要联合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加强对东南亚经济的掌控。”
    “您放心，咱家肯定跟着上边走！”陈言谨连忙应下。
    九七年经济危机，以自家为首，联合官方、恒生银行的股东，在东南亚购入大量的产业。
    当时买入是危机后的价格，远低于市价，随着经济复苏，如今那些资产的价格涨了几十倍不止。
    掌握了资源、矿产、土地、港口、林场、果园、橡胶园等等，对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影响非常大。
    父子俩聊完之后，陈言谨回到房间，又开始琢磨基金会转型的事情，项目小还不行，需要让资金有个去处。
    从八十年代开始，基金会的投入就很大，除了刚开始两年，每年投入 2000万美刀，到八五年之后，就是大几千万美刀。
    八九年之后，每年变成几亿美刀。
    “姐夫，可以考虑干医疗，重大疾病医疗慈善基金，这些年不也有类似的慈善基金成立。”叶翎提议。
    陈言谨微微皱眉：“考虑过，就怕不好弄，很难界定这个事，打个比方，有人得了重病，家里有房、有车、没现金，却申请救助，审核要不要通过？”
    叶翎撇嘴，嫌弃道：“你该去鹤年堂看脑子，这种怎么通过？要治病也得先卖房、卖车，惯的呢。”
    “你呀，看事情太简单了。”
    陈言谨摇了摇头，让小姨子坐下：“人性都是复杂的，别以为这种人没有，很多人有房有车，却一样认为应该获得救助。”
    “而且这种人还不少。”
    “面对这种问题时，就需要制定救助标准，但在生命面前，制定任何标准都会引起非议。”
    “甚至会变成舆论问题。”
    “咱们家做慈善用的是自己的钱，不接受捐赠，为什么要去面对这些问题？还不如不做呢。”
    闻言，叶翎愣住，看向姐姐。
    叶绾微微点头：“慈善是很复杂的，别说是生命问题，就是助学金的问题都很复杂。”
    “打个比方，现在有个贫困生，领着助学金，却买飞星的旗舰手机，或者买 3000元的鞋子，你怎么看？”
    “贫困生该不该买这些？”
    “都有钱买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拿助学金，不应该把助学金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这些都会成为舆论的焦点。”
    “咱们家的基金会是出了名的难申请，看似谁都可以申请，但申请之后，都会有当地志愿者到家里审核。”
    “就这，还经常引发诟病。”
    “要是做重大疾病救助，面对生命问题时，所有的认定标准都会引发争议，很容易被卷入旋涡中。”
    “拿你姐夫说的案例换个角度分析，现在丈夫生病，需要卖房卖车治病，妻子却不愿意，丈夫向咱们申请，要不要帮？”
    “生命、人性、伦理所有问题都会集中爆发出来，基金会的处理稍有不慎，就会卷入舆论中。”
    “尤其是当下的环境，网络上从来不缺圣母表，上来就在道德层面上谴责，只会砸了基金会的招牌。”
    “与其如此，不如不干！”
    “咱们家做慈善，一方面是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另一方面是要经营好名声，决不能毁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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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之后，叶翎久久不语。
    本以为做慈善很简单，你需要帮助，我提供帮助，事情就到此结束，没想到里边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转型的事情不着急，慢慢来。”
    陈言谨摇了摇头，给妻子和小姨子倒了杯水，又问：“阿翎毕业后，去小妈那边，打算干什么项目？”
    叶翎微微沉吟：“那边有现成的实验室，我打算在毕业论文的方向上做更深入的研究。”
    叶绾白了妹妹一眼：“你是不是傻？小妈的态度多明显，就是希望你能接手整个星芒投资。”
    “姐，瞎说什么呢？”叶翎蹙眉。
    摸了下鼻子又说：“我又不懂管理，怎么可能干这个，再说了，我也不合适接手，我去找老四了。”
    说完，转身就走。
    陈言谨撇了撇嘴，嫌弃道：“神经兮兮的，接手公司不挺好的，当个职业经理人，怎么也比干实验室强。”
    叶绾瞥了眼丈夫，默不作声。
    叶翎出门就去老四房间，却见陈言音拿着手机哀嚎：“哪个神经病玩意儿，怎么把这东西曝出来？”
    “说什么呢？”叶翎好奇。
    陈言音把手机递过去，叶翎接过一眼，不由地笑起来，原来是警方找机构鉴定手串价值时，被人爆出来。
    不出意外，陈老四的手串火了！
    不仅登上电视台、报纸，在互联网上更是火得一塌糊涂，微博前两条都跟天价手串有关。
    机构给出的估价 1800万元！
    没有过 2000万，但也十分吓人，甚至有人评论，有钱人真会玩，用上千万的珠宝点缀不值钱的菩提子。
    顺带着把小凤眼炒火了！
    陈言音应该庆幸，曝光的只有手串，本人照片没泄露，要不然以后出门都麻烦。
    “这条手串以后是不能玩了，最少不能带出去玩。”陈言音哀嚎。
    那是她最喜欢的手串。
    盘了好几年，看着珠子一颗颗地变色、玉化，早就玩出感情，佩戴的时间远超任何一件首饰。
    叶翎揶揄道：“你还送了言希姐一条，不会坑了她吧？”
    “不会，她们单位都是懂行的，拿过去就会被认出来，很容易被人当成炫富，只留在家里玩。”
    陈言音郁闷地撇嘴：“反正我是栽了，以后只能放家里玩，回头得再弄一条适合戴出去玩的。”
    叶翎没好气道：“你缺吗？不说其它地方，就你这屋子里，适合佩戴的文玩就一大堆。”
    “心头好跟偶尔把玩的能一样？”
    陈言音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条星月菩提把玩：“不说这事了，说说你的事儿。”
    “我有什么事？”叶翎讶异。
    陈言音白了她一眼：“工作的事啊，我妈最喜欢你，整天琢磨着让你接手星芒投资，考虑下？”
    叶翎没好气道：“少糊弄我，赵阿姨想把星芒投资交给陈家的儿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言音挑眉：“你也可以啊！”
    叶翎气急，一把捏住陈言音的脸蛋：“陈老四，瞎说什么呢，小心我真收拾你。”
    陈言音戏谑道：“我说真的！”
    “还敢胡说！”叶翎恼羞成怒，拎起陈老四就往床上扔，跟着就扑上去挠她痒痒。
    好一会儿，陈言音才求饶。
    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陈言音没好气道：“我说真的，大妈也很喜欢你，我们家小五还单着呢。”
    “去你的！”
    叶翎拿脚尖点了她一下：“你们家小五……啧啧，行走的 30万，我可不敢要，再说了，姐姐可没有吃嫩草的癖好。”
    “小五这两年很老实的。”
    陈言音微微挑眉，揶揄道：“要不考虑一下陈老二？让他多娶一个，不也挺好的。”
    “陈老四，你个不要脸的。”
    叶翎气急，再一次扑上去，这次可没轻松放过，一直到陈言音没力气了才松开。
    陈言音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侧过头，微微地扬起嘴角：“至于嘛，我就开个玩笑。”
    叶翎嫌弃道：“你就多余长嘴。”
    陈言音撑着坐起来，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行，我多余长嘴，不过阿翎，咱俩都 25了，差不多该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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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7章 亲自上阵

    第427章 亲自上阵
    “你着急过？”叶翎嫌弃地撇嘴。
    陈老四的日子过得比谁都潇洒，什么压力都没有，这么多年就没起过谈恋爱的念头。
    用她的话说：谈恋爱多累！
    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去顾另一个人，姐们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对了。
    “我着急啊，家里都催了。”
    搂着叶翎，陈老四苦着脸：“我妈也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位，催着我赶紧找对象，大姐还说要给我安排相亲呢。”
    “想想也对，二十五岁，再过几年就成大龄剩女，那时候好的看不上咱，差的咱看不上，能尴尬死。”
    “咱俩都一样，该着急了。”
    听她说完，叶翎嫌弃地撇嘴，却有些心酸，自己似乎走入一个怪圈：“你慢慢着急，我家可没人催。”
    陈老四揶揄道：“迟早的事儿，过几个月，拿到硕士学位证，你看叔叔阿姨着急不，天天催婚都会。”
    “到时再说！”叶翎嗯道。
    在陈家过完周末，叶翎就赶回学校，一头扎进实验室，每到周末又去陈家，陪着姐姐聊天。
    到了五月，预期产到了！
    跟陈家人一起，在走廊上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婴儿的哭声，姐姐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这是陈家的长孙！
    送回到病房，叶翎等了好一会儿才抢到抱孩子的机会：“轮廓像姐夫，眼睛像姐姐，以后肯定是个小帅哥。”
    叶绾微微地扬着嘴角。
    看了一眼孩子，很快就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睁开眼就看到丈夫陪在身边：“儿子呢？”
    “刚哭了，阿翎抱出去哄呢。”
    陈言谨摇动摇手，让床折迭起来，扶着妻子坐好，又给倒了一杯水：“饿了吧？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叶绾轻嗯道：“让阿翎把孩子抱过来，我还没仔细看过呢。”
    “那你坐会儿。”
    陈言谨出门，先给家里打电话送吃的，又去找小姨子把孩子抱进来，让妻子好好看看。
    叶绾抱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却舍不得放下，一直到家里送吃的过来，才把孩子交给妹妹。
    翌日，父母从闽夏赶来。
    叶母抱着外孙稀罕不已，看到小闺女又皱起眉头：“阿翎，你姐都有孩子了，你也差不多该找了。”
    “妈，我还上学呢。”叶翎撇嘴。
    真让陈老四猜对了，毕业季就是催婚季，还没毕业呢，老娘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
    叶母嫌弃道：“上学也可以找，你这性子跟小辣椒一样，趁着年轻还能找着合适的，等过了三十，谁要？”
    叶翎张了张嘴，又识相地闭上。
    心里暗暗嘀咕，这会儿怪自己脾气火爆了？小时候怎么说的，说女孩子就要辣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
    老爹还鼓励自己学习散打，当时还特骄傲，说是可以保护姐姐，为此，自己可没少打人。
    这会儿嫌弃自己是小辣椒？
    典型的过河拆桥，偏偏还争论不得，自己一句话出口，老娘能喷出回十句话，争论不过。
    眼不见心不烦，在医院陪床两天，姐姐可以出院，叶翎就赶回学校，月底就要毕业答辩，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等完成答辩，已经是六月！
    叶翎又一次来到陈家，父母还在这边，打着照顾姐姐坐月子的幌子，其实就是稀罕外孙，不舍得回去。
    “你们干脆搬来京城住得了。”
    叶翎抱过孩子，打趣道：“我弟在闽夏也是瞎混，没想好做什么行业，还不如到京城试试。”
    叶母微微皱眉，儿子毕业快一年，虽说找个班上着，但毕竟还年轻，对未来没规划。
    来京城也好，有姐姐、姐夫关照，以后做什么都容易，实在不行，也会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
    等大闺女出月子，夫妻俩就返回闽夏，跟儿子商量之后，决定先把房子卖掉，再去京城买一套。
    哪怕清楚搬去京城，女婿肯定会抢着安排房子，但夫妻俩都认为不合适，大笔的开销还是要自己出。
    “陈言谨，你个大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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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绾有气无力地趴在丈夫身上，无力地咬着牙：“这两年多下来，老娘是受够了。”
    陈言谨嘚瑟道：“绾绾同志，菜就多练，我憋了快一年，这点火力你就扛不住，不行哦。”
    叶绾有气无力地哼道：“王八蛋，你就不会心疼人，我原本还想着，等生完孩子后会好些，还是不行。”
    “要不，你还是出差吧，以后一个月出差半个月，努力工作给咱儿子赚奶粉钱。”
    陈言谨一头黑线，没好气道：“想啥好事呢？我憋了一年，竟然让我去出差，过单身生活，叶绾同志，居心何在？”
    “谁让你跟蛮牛一样，迟早有一天，我会死你手上。”
    感受到丈夫又蠢蠢欲动，叶绾打了个哆嗦：“陈言谨，别再来了，我真不行，要不你把阿翎娶了。”
    陈言谨一巴掌拍在妻子的翘臀上：“要疯啊，说什么瞎话，也就阿翎没听到，要不然她能打死我。”
    “可我不想死啊！”
    叶绾气恼地坐起来，抓来毯子捂着胸口：“你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吗？我原以为生完孩子就能适应的。”
    说着，不禁苦着脸：“你想想看，阿翎被你撩过、抱过、亲过，次数还不少，你不会不认账吧？”
    陈言谨坐起来：“那是认错人。”
    叶绾笑道：“但那是事实！”
    “事实个屁，我反正没这想法，你别瞎琢磨，睡觉。”陈言谨直直躺下，闭上眼睛。
    叶绾微微地扬起嘴角。
    小样儿，还挺实诚的，这就很让人满意，真敢打小姨子的主意，自己非给他阉了不可。
    但自己同意，还是可以的。
    这人是真的牲口，扛不住就是扛不住，叶绾不是说着玩，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要少活二三十年。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三个婆婆一点矛盾都没有。
    看了眼丈夫，叶绾躺下来，很快就陷入梦乡，翌日快到中午才起床，孩子已经交给奶妈带，不需要自己费心。
    接下来该做的是修复身材。
    三位婆婆都有经验，叶绾就跟她们学，嫁进这家里，她也发现了，家里人都特别注意养生。
    效果也是极好的！
    三位婆婆如今的状态，任谁看到都会羡慕，媒体上鼓吹的冻龄女神跟她们比起来都差不少。
    甚至婆婆们素颜，都比冻龄女神化妆后显年轻、漂亮。
    出了月子，锻炼几天之后，叶绾开始回基金会上班，把高层都召集过来，商量转型的事儿，让大家出谋划策。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却容易引起恐慌。
    谈事之前，叶绾就先声明：“转型势在必行，大家可以通知下去，全体员工都可以帮忙出谋划策。”
    “也向所有员工说明，基金会不会裁员，一个都不会！”
    吩咐下去，叶绾开始磨洋工，等下边的人拿出方案再讨论不迟，如今更多的心思都用在修复身材上。
    “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
    赵园园又一次把闺女叫到房间，手指杵着闺女的额头：“让你找对象，连个鬼影儿都没找到，让你撮合老二跟阿翎，也没动静。”
    “真是小废物，一点指望不上。”
    陈老四翻着白眼，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妈，您就是不讲理，没碰上合适的，这能怪我？”
    “至于二哥跟阿翎，我创造多少次机会了？他们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也不能怪我，总不能真给他们下药吧？”
    “得嘞，我算看明白了，指望你，还不如亲自上阵，反正我今年要退休，谁也拦不住。”赵园园咬牙。
    琢磨了一下，转身就去隔壁院子：“小意儿，赶紧出来，把你上回说的事儿再说一遍。”
    (本章完)

 第428章 赵红娘

    第428章 赵红娘
    陈意快步走出来，不自觉地翻起白眼，她都 39岁，还被叫小意儿，但赵园园不改口，自己也没辙。
    谁让自己是她带大的，欠的：“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
    赵园园拉着她坐下：“就上回你说的，有个学生挺不错的，要介绍给老四的事儿。”
    “你不是说让老四自己找？”
    陈意记得这事儿，不过那会儿赵园园不着急，老四更不着急，自己提过一嘴就没下文。
    “她有自己找的心思吗？”
    赵园园使劲挠头，忍不住吐槽：“老三当初也是这个心思，还是小露倒追过来，老四如今也这样，你说，我生的俩啥玩意啊。”
    “怪谁？都是遗传的。”
    陈意哈哈大笑起来：“当年你也不着急，何姨没少催婚吧？安排了多少次相亲，你不也没少使手段。”
    赵园园气急，掐住小姑子的脸颊：“死丫头，少拿我打趣，赶紧说说，你那学生什么情况？”
    嫌弃地扒拉开小嫂子的爪子，陈意揉了揉脸：“能不能别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掐我脸。”
    翻了下白眼才接着说：“我那学生比老四大一岁，下学期就上博二，长相还可以，人品也好。”
    “至于家庭，父亲当过兵，打过仗，退伍后当卡车司机，家里还有哥哥、姐姐，他是老幺，背景很干净。”
    听她说完，赵园园微微颔首：“发我一份大致的资料，回头让你哥查一下，没问题就安排见面。”
    “老四能愿意？”陈意揶揄道。
    娘家的五个孩子，哪个不是自己带大的，老四的性子，陈意再了解不过，不一根筋的时候，什么都好说。
    一根筋发作，跟赵园园一个样。
    “你是她小姑，这点事情还摆不平？”赵园园撇了撇嘴，转身就去后院陪自家父母聊天。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意笑骂道：“你自己拿老四没办法，就拿我顶雷，好意思嘛您。”
    越说，就越嫌弃：“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搞不定的事，就推到别人身上，全家人给惯出来的。”
    “你也不惯着！”曾图强打趣道。
    陈意白了丈夫一眼：“不惯着能行吗？但凡我说个不字，她能拉着我说一宿，小时候她是怎么照顾我的。”
    曾图强莞尔，园园姐才最聪明。
    别人读教员语录，读过就忘，赵园园不一样，她是真能学会，尤其是那句：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把所有人都哄好，有事情就可以交给别人干，从小到大，赵园园都在实践这一原则。
    后院，赵园园陪着父母聊了半天，又问起赵鹏宇：“哥，你的地产公司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最近又拿了块地。”
    赵鹏宇把茶几搬到院子里，先泡了一壶茶：“不过你也知道，陈凡交代过，我们这些年只能算小打小闹。”
    赵园园没好气道：“还小打小闹呢？干房地产，你自己能不知道里边什么情况？现在房子好卖吗？”
    赵鹏宇把茶杯递过去：“最近两年，除了热门城市的核心区域，其它地方确实不怎么好卖。”
    “应该只是暂时的。”
    “人口基数这么大，又一直推进城市化，使劲地把农村人口往城里赶，房地产还是大有可为的。”
    赵园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陈凡说了，明年应该会有一波刺激楼市的政策，目的是去库存。”
    “趁着这波消费热潮，把楼市全部清空，该退出来了。”
    “一个节点过后，购买力透支，未来楼市可想而知，香江已经上演过两次，你要做好打算才行。”
    “放心吧，我也是这样打算。”赵鹏宇微微点头，掏出香烟点上。
    深吸一口又说：“咱们家的地产公司规模不大，有你这边的支持，杠杆很低，要脱身还是很容易的。”
    “那就好！”
    赵园园放下茶杯，又说：“基金会的工程基本停滞，再退出楼市，家里就剩物流、快递，想过做其它的吗？”
    “快递物流，主要是陈掳负责。”
    赵鹏宇伸了个懒腰，揶揄道：“我都五十好几，还想呢？以后做什么，要看你侄子、侄女怎么想的。”
    “说的也是！”赵园园赞同。
    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总该停下来休息，哥哥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足够侄子和侄女折腾。
    从早期跟着基金会干工程，后边做物流、做房地产，都没少挣，尤其是房地产，那是暴利。
    有赵园园的资金支持，赵鹏宇不用找银行贷款，不用承担高额的利息，利润比同行丰厚很多，压力却小很多。
    至于物流、快递，市值也很可怕。
    主要是起步早，拥有先发优势，在各大城市都有自己的物流园、中转站，哪怕自己不做，光收租金都是一大笔收益。
    最近几年电商迅速发展，快递业务的需求暴增，他们已经把快递业务独立出来融资，明年就要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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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市不行了！
    电商迅速发展，快递公司数量暴增，竞争非常大，很多资本纷纷入局，都在疯狂烧钱抢市场。
    烧钱，肯定要烧投资人的钱。
    融资、上市是必然趋势，他们又不像陈凡，手上的现金多的不完，甚至可以让港灯公司退市自己玩。
    赵园园这两年也在忙上市的事情，星芒投资旗下的医美项目被包装成三家公司，经过两轮融资之后，已经在香江上市。
    接下来要卖股份、卖公司！
    赵园园的目标很明确，通过上市放大市值再出售公司，最终让星芒投资瘦身，降低管理难度。
    兄妹俩聊了一阵，赵园园才回去，一进家门，见着小闺女，就嫌弃地骂了声：“小废物！”
    “这家没法呆了！”陈言音气急。
    “爱呆不呆，不呆滚！”
    “我滚回房间去！”
    不等老娘发火，陈言音转身就跑，嘴里还不断嘀咕：“陈老二不争气，您揍他去，骂我干嘛？”
    “死丫头！”赵园园被气笑。
    摇了摇头，直接回东跨院，把陈意发来的信息拿给丈夫：“让人查清楚，要是合适，就让老四去相亲。”
    陈凡揶揄道：“小心闺女跟你急。”
    赵园园扬起嘴角：“让小意儿安排，闺女要急，跟她小姑急去，跟我可没关系。”
    陈凡愣住：“你可真行！”
    赵园园嘚瑟道：“打小就是我带着她玩，长大了替我背锅，这是小意儿应尽的义务。”
    “这话说的没毛病！”
    陈凡莞尔，拿出手机，把信息发出去，安排人去调查，小闺女年纪不小，不能再耽误了。
    等把老四、小五安排好，自己就能完全退休。
    时间很快进入六月中旬！
    陈凡手上拿着一份男生的资料：“挺好的，家庭背景很干净。”
    赵园园抢过资料：“父亲是退伍老兵，当卡车司机，从他身边的朋友、邻居判断，为人很方正。”
    “母亲经营小卖部，一边开店，一边养娃，性格比较爽利，是那种典型的，能吃苦耐劳那种，这类人差不了。”
    “他哥，嗯……比较顾小家庭，兄弟感情一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又不会一块生活，顶多逢年过节见个面。”
    “他的嫂子，爱占小便宜，能薅婆家羊毛，买房、买车都是找公婆出大头，生怕钱被分给小叔子。”
    “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不住一块，这种人对付起来也简单，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倒不麻烦。”
    “他姐，嗯……姐弟感情很好，多少沾点扶弟魔的倾向，不过弟弟有出息，倒也不会让她难做。”
    “至于他本人，也挺不错，性格比较方正，很洁身自爱，从小到大，更多的精力都在学习上，人际关系也很干净。”
    合上资料，赵园园颇为满意：“那就这样，让小意儿安排，尽快让俩孩子见面，不能再耽误了。”
    陈凡也没意见，挺好的小伙子。
    北航的博士，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将来不是留校，就是进入相关的研究所，怎么看都是人尖子。
    赵园园也不迟疑，把事情丢给陈意，就拉着许今秋帮自己收拾行李，要去一趟香江。
    “我真欠你的！”许今秋没好气。
    都什么年岁的人，还要自己替她收拾行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香江伺候你？”
    “我没意见啊！”
    赵园园耸肩，理直气壮：“老二已经过去，我把阿翎带过去，你说他俩能成不？让你收拾行李，你还敢有意见？”
    “想不想阿翎当你儿媳妇？”
    许今秋微微沉吟：“处理完事情，你自己先回来，找借口把阿翎丢那边住几天，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要说腹黑，还得是你。”
    赵园园微微挑眉，又说：“我去香江，家里你要盯住，老四相亲的事不能耽误，不能让她闹出幺蛾子。”
    “小丫头片子，不着调！”
    “跟老三当初一样，就想着单身自由，当年要不是小露追过来，你信不信，老三这会儿还单着呢。”
    许今秋笑道：“是得防着，都有遗传的，当年何姨介绍你相亲，啧啧……你那些手段，够可以的。”
    赵园园啐道：“我那点手段可比不上陈凡，当年他多缺德，天天给我妈科普，女人应付相亲的手段。”
    ps：第一更到~
    (本章完)

 第429章 相亲

    第429章 相亲
    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
    赵园园始终认为，陈凡是自己见过最损的人，且没有之一！
    原本自己不着急结婚，父母也舍不得自己过早嫁人，可经过陈凡的一通洗脑，父母突然就开始催婚，当时回家过年都提心吊胆。
    为了应对相亲，自己想过很多法子，但不管什么方法，陈凡都提前向父母科普，令自己十分被动。
    偏偏自己还落他手里，就很气人！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也都变成回忆，每次回想起来，赵园园都忍不住要吐槽几句。
    翌日，赵园园就带着叶翎出发。
    这次去香江的时间节点是她精心挑选的，一方面是叶翎的论文已经通过，最近比较清闲，没什么事儿。
    再一方面是叶绾有事，正在推进基金会改革，暂时走不开。
    最重要是，陈言谨在香江。
    大俄的经济危机已经爆发，股期汇三线同时崩盘，陈言谨早早就完成布局，如今正忙着收割。
    除此之外，还有做空原油！
    油价已经开始猛跌，就是局面有些诡异，老美加大开采页岩油，欧佩克组织局部减产保价，任由油价下跌。
    一时之间，市场出现各种阴谋论。
    有人说是米国联合骆驼，通过压低油价攻击大俄的经济，解决对乌问题；也有人说是骆驼故意压低油价，以此打压开采成本较高的米国页岩油，迫使页岩油退出市场。
    “陈总，你更倾向哪种说法？”
    周文雅拿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原油期货价格，跌幅非常大，已经从每桶 115美刀跌到两位数。
    “说法不重要，跌了才重要。”
    陈言谨点上香烟，深吸一口：“只要油价下跌，西方舆论就会跳出来，渲染油价将拖垮大俄的经济，提升做空的情绪。”
    “对我们而言是有利的！”
    “对于全球经济而言，也不是坏事。”周文雅调侃，能源价格下降对工业国的好处显而易见。
    想了下，又问：“这次行动很成功，计划在什么价位交割？”
    陈言谨微微沉吟：“再等等，按照我设计的模型，应该能降到每桶 50-70美刀，稳妥起见，在 70美刀左右交割。”
    周文雅点头：“估计要几个月。”
    “没事，入手的价格高，咱们耗得起，难得有机会做空原油，怎么也要赚一把大的。”陈言谨笑道。
    周文雅好奇道：“以后不盯着？”
    陈言谨吸了口烟，微微摇头：“没必要，炒原油风险太大，没有大涨大跌，也很难获取暴利。”
    弹了下烟灰，又拿出手机看时间：“你先忙着，我得去趟机场，小妈的飞机应该快到了。”
    “记得带保镖！”周文雅吩咐。
    “放心吧！”
    在安全方面，陈言谨跟父亲一样，看的特别重，在香江出门必须带着保镖，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家里已经出事两次。
    两次都被手枪、突击步枪扫射，要不是父亲足够重视安全，早早地换上防弹车，未必能安全度过。
    赶到机场，没等多久小妈就出来了，看着小妈身边的人，陈言谨有些惊讶：“阿翎，你怎么也来了？”
    “会不会说话？”
    瞪了老二一眼，赵园园解释道：“这趟过来出售医美项目，阿翎给我打下手，以后星芒就交给她打理。”
    ……
    京城，北航的一处实验室。
    陈意摘掉防辐射眼镜，伸了个懒腰，目光从几个学生身上扫过，瞄准其中一个男生：“小陆，周末有事没有？”
    男生摇头：“老师，要加班吗？”
    陈意轻咳：“不用，周末到家里吃饭，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男生应道：“学术界的大咖？”
    闻言，其它几位学生都看过来，纷纷瞪大眼睛，陈意则翻了个白眼：“别一天天的，净琢磨认识学术大咖。”
    看向男生：“你不是单身，给你介绍个女生，放心，长相绝对漂亮，搁咱们北航，最少也是校级别。”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立刻说道：“老师，您不公平啊，我也单着呢，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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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意嫌弃道：“你丑！”
    戴眼镜的男生噎着，郁闷道：“我就知道，这是看脸的世界，像我这样的，注孤生啊！”
    “行了，别耍宝！”
    陈意嫌弃地撇嘴，看向男生：“给你介绍一下情况，那女孩是京大经济学硕士，下半年读博。”
    “家庭条件不错，也不是胡乱来的女生，没谈过恋爱，家里人着急了，才想着让她相亲。”
    “你小子要把握机会！”
    闻言，男生苦着脸：“老师，我也没想谈恋爱啊，课程这么紧，实验又多，哪有这心思。”
    “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懂？”
    陈意瞪了学生一眼，没好气道：“一天天的，就知道泡在实验室，以后变成老光棍，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丢不起这个人。”
    男生无奈，只能应下。
    转眼，到了周末，买了一篮水果，按照老师给地址，打车来到鸦儿胡同，很冷清的一个地方。
    跟胡同另一边的烟袋斜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出租车上下来，往前走了一段才找到 15号院，看着奢华的大门，男生有些惊讶，老师是真有钱啊。
    竟然住这么大的四合院！
    门是敞开的，刚进门就看到保姆，男生急忙问道：“阿姨您好，请问陈意陈老师住在这边吗？”
    “你是她的学生吧？”
    见男生点头，保姆热情道：“陈意交代过了，让我带你过去，她住东跨院，也就几步路。”
    穿过垂门，看着庞大的中院，男生再次咋舌，接着又穿过月亮门，来到跨院，男生又暗暗感慨，自己一辈子也买不起吧。
    “小陆来了。”
    陈意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招呼学生坐下，又拿出手机拨通陈老四的号码：“人呢？”
    “跟我姥爷泡茶呢。”
    “赶紧过来！”
    “好嘞！”陈言音挂断电话，总觉得有些古怪，小姑怎么突然请自己吃饭，还亲自下厨。
    从桌上抓了一把干果，一边磕一边走，没几步就来到跨院，看到院子里的人，不由愣了一下。
    “陆游，你怎么在这？”
    “陈言音？”陆游愣住，有些不敢认，主要是陈言音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类似叶翎的风格。
    自己的相亲对象是她？
    瞬间，陆游就有想跑的冲动，还相个屁啊，这姑娘随手就拿着价值 2000万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认不出来了？你怎么在这呢？”陈言音重复问道。
    陆游解释：“我来看陈老师。”
    陈言音蹙眉：“陈老师？陈意，你是我小姑的学生？”
    见陆游点头，陈言音瞬间意识到不好，小姑分明是摆鸿门宴，请自己吃饭是借口，安排相亲才是真的。
    正想要跑，陈意走了出来，听到两人聊天，有些惊讶：“你们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之前去潘家园，手串不是被偷了，他帮忙抓的小偷。”
    陈言音解释一句，立刻岔开话题：“小姑，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你这孩子，小陆帮了你，也不知道留下来聊会天。”
    陈意动作极快，迅速挽着侄女，小声说：“你三个妈交代的，今儿不在这边吃饭，回头你等着挨收拾吧。”
    陈言音侧过身，小声嘀咕：“您可是我亲小姑，咱俩一个姓，却跟三个外姓人联合起来坑我，合适吗？”
    “要不是你亲小姑，我才懒得管你，别逼我抽你啊。”
    小声嘀咕一句，陈意转过身：“进屋去，给小陆泡茶，小陆是桂林的，屋里有六堡茶，就泡那个。”
    (本章完)

 第430章 教导

    第430章 教导
    陈言音无奈，只能进屋泡茶。
    泡了一壶小姑说的六堡茶：“喝茶，对了，过几天偷窃案就要开庭，到时你要上庭作证吧？”
    陆游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已经通知过，案情简单清晰，估计也就走个过场，你的手串还没拿回来吧？”
    “还没呢，估计是废了。”
    陈言音郁闷地撇嘴：“小凤眼手串都要定期盘玩，被拿走好几个月，表面可能会变脏，或者出现爆浆脱落、开裂的情况。”
    “损失不是很大？”陆游讶异。
    陈言音微微摇头：“配饰不会损坏，换掉小凤眼就行，那玩意儿不值几个钱，就是盘了几年，有些舍不得。”
    陆游嗯道：“上次新闻爆料，还上了头条，我看了一下，小凤眼好像涨价不少，品相好的一条要十几万。”
    陈言音撇嘴：“文玩就这样，价格全靠炒作，以前一串就几百、几千，后来被甄嬛传带火，价格才涨起来。”
    陆游打趣：“对你来说都一样。”
    陈言音没好气：“我有钱，但不是冤大头，姐们从小玩文玩，从来都是赚钱的。”
    “玩，还能赚钱？”陆游讶异。
    陈言音摘下手腕上的南红手串：“只要买入时间早就有钱赚，这条南红手串是最顶级的锦红，无裂无杂质，颜色分布均匀，我在 96年买的，知道多少钱吗？”
    “一克就 80多元。”
    “现在克价过万，入场时间越早，获利就越大，接下来几年估计还要涨，一直到崩盘为止。”
    没等陆游说话，陈意走进来，给了侄女一个凿栗：“少炫耀你的串，从小到大，不务正业。”
    陈言音捂着脑袋，没好气道：“小姑，别老打我的头，从小就嫌弃我笨，这不越打越笨嘛。”
    陈意能不知道这妮子打什么主意？
    开口就聊些高价值的东西，无非是想吓退陆游，只要陆游觉得不合适，家里自然不会逼着她。
    “还是笨点好，太聪明误事。”
    瞪了侄女一眼，陈意看向陆游：“这丫头从小就喜欢绿绿的石头，买了不少，结果都涨价，为此她可没少夸自个眼光好。”
    “眼光确实很好啊！”陆游赞同。
    心里却暗暗苦笑，老师拿自己当傻子呢，九十年代买克价几十元的东西给孩子当玩具，能是普通家庭吗？
    自己可没想过娶个富婆回家。
    好不容易读到博士，过两年就能拥有薪资丰厚的工作，也会有体面的生活，何必去找富婆？
    但老师的面子不能不给，不就是陪聊，多简单的事儿，陈言音也是善谈的，只要不当是相亲，还是能愉快聊天的。
    吃过午饭，在老师的催促下，还互加微信，就是走个形式，陆游能看出来，陈言音无意相亲。
    自己也一样，就是走个过场。
    等陆游走后，陈言音也想走，却见小姑瞪着自己，不由地缩了下脖子：“小姑……”
    陈意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侄女耳朵：“死丫头，玩我呢？喜欢聊文玩，喜欢聊价格是吧？回头全给你收了。”
    “小姑，疼……”
    陈言音可怜兮兮地求饶，抱着小姑：“我就是不想相亲，想找个能让我一见钟情的而已。”
    陈意呵呵：“呸，哪有什么一见钟情，电视剧看多了吧？”
    陈言音反驳：“我爸跟二妈！”
    “什么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
    陈意撇嘴，揶揄道：“你爸那会儿整天蹲在舞蹈团门口，见到你二妈，起了色心而已。”
    “你二妈多漂亮，不用我说吧？”
    “尤其是气质，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见色起意？”
    “就算这样，你爸怎么做的？不断地试探，确定你二妈的三观、品行跟他契合之后才确定关系。”
    听完之后，陈言音嘴硬道：“那我也找个能让我见色起意的？”
    “就是要长得帅的呗，小陆模样周正，可一点不差，你不会喜欢娱乐圈那些玩意儿吧？”
    陈意嫌弃地点了侄女一下：“现在的娱乐圈，男的一个个油头粉面，看着就像同性恋，恶心！”
    “小姑，你瞎说什么呢？”
    陈言音扶额，自己也看不上那些玩意儿：“我就是想找一个，能让我怦然心动的，就那么简单。”
    陈意呵呵，啐道：“你们兄妹五个，哪个不是我带大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找个借口拖着。”
    说完，嫌弃地让侄女滚蛋！
    看着侄女离开，又扬起嘴角：“小丫头片子，敢糊弄老娘，有本事糊弄你大姐去。”
    说着，给陈言希发去微信。
    陈言希就在隔壁院子，收到微信之后，脸色阴沉三分，直接在客厅的门槛坐着，看着垂门的方向。
    陈老四跨过二门，一眼就看到大姐，心中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姐，我大外甥呢？”
    陈言希瞥了一眼旁边的空处。
    陈老四无奈，只能坐下来：“姐，干嘛板着个脸？姐夫招惹你了，回头我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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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希瞪着妹妹：“别转移话题，我问你，相亲怎么样？”
    陈老四摸了下鼻子：“不咋样！”
    陈言希嗯道：“文玩好玩？”
    闻言，陈老四敏锐意识到，小姑把自己卖了：“姐，我就随口找个话题，要不然干坐着多无聊。”
    “陈老四，非逼我抽你呢？”
    陈言希眯起眼睛，眼眸闪烁着怒意：“相亲，没相上很正常，但你这态度就不行，不能拿钱去吓人。”
    “姐，我错了！”陈老四悻悻。
    陈言希没好气：“认怂倒挺快的，是不是打算嘴上认错，态度依旧，下次继续糊弄？”
    陈老四立刻抱住姐姐，撒娇道：“姐，才不会呢，小姑突然喊我过去，我心里没准备，以后肯定不会。”
    “还有上次说好的，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内没找到才安排相亲，这才过去不到半年呢。”
    陈言希嫌弃地推开妹妹：“给你时间，你找了吗？要么自个找，要么老老实实接受相亲。”
    说到这儿，不由地眯起眼睛：“不老实也行，毕业后去上班，靠自个养活自个。”
    “我还读博呢。”
    “读博没事，博士毕业后就这么安排，你的那些文玩珠宝全部收起来，经济也给断掉。”陈言希挑眉。
    “行，我自己找！”陈老四无奈。
    对自家大姐，她再清楚不过，说到就会做到，想到以后要正儿八经地上班，还不如找个人嫁了呢。
    陈言希掐了下妹妹的脸蛋：“这才乖嘛，咱们家没有大龄未婚的传统，你也不会例外。”
    陈言音嫌弃地撇嘴，单身挺好的！
    过了几日，手串偷窃案开庭。
    陈言音作为失主，却不是原告，也不是证人，这类案件，在刑事领域是以案件当事人出席的。
    如果发起民事赔偿，在民事部分则以原告出席，不过这起案件人赃并获，并没有损坏手串，陈言音并有提出民事赔偿。
    案件不复杂，小偷的案底很多，不存在减刑、缓刑的可能，一审判决很快下来， 10年！
    但陈老四还是没能拿回手串。
    小偷不服判决，当庭申请二审，手串还要作为证据使用，而这起案件也引发很高的关注。
    小偷不小心偷到高价值物品要怎么判？存在不少争议。
    有一个群体则异常兴奋，就是小凤眼的商家，判决出来后就帮着买热搜，再一次炒作小凤眼。
    文玩需要故事！
    从法庭出来，陈言音看向陆游：“请你吃个饭，下次开庭还要麻烦你出席，顺便跟你道个歉。”
    “道歉？”陆游讶异。
    陈言音悻悻：“上次突然被我小姑喊过去，没办法，只能跟你炫富，把你的嘴堵上。”
    陆游莞尔，打趣道：“其实没必要炫富，自从知道手串的价格之后，再炫其它文玩，反而让人觉得挺谦虚的。”
    “你没在意就好。”
    陈言音笑了下，邀请陆游上车，在附近找了家不错的馆子，吃完之后还把人送回北航。
    ……
    忙碌了几天，出售企业股份的事情终于达成意向，剩下的细节，赵园园就不参与。
    收拾好行李，吩咐道：“阿翎，你在这边等三天，三天后，谈判的细节就会出来，到时你再拿着方案回京。”
    就这样，把人丢在香江。
    末了还吩咐老二一句：“照顾好阿翎，要是敢欺负阿翎，回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老二撇嘴，欺负小辣椒？
    自己嫌命长呢。
    从小练散打，高中拿过青少年搏击冠军，不欺负自己都算好的，反正自己是打不过。
    一起送小妈去机场，回来时，陈老二问道：“小姨子，上班什么感觉？跟学校不一样吧？”
    叶翎微微点头：“就不是一回事，而且涉及的金额很大，看着都心虚，我就不该答应赵阿姨接手星芒。”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陈老二往后一靠，扭了下脖子：“你现在对公司的经营没有概念，等理清流程，后边的事情就简单了。”
    “小妈的助理团队非常专业，以后只要管好助理团队，再盯着旗下各企业的轮值总裁，公司就不会乱。”
    “记住，千万别亲力亲为！”
    “亲力亲为不好吗？”叶翎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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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31章 再偶遇

    第431章 再偶遇
    陈言谨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让叶翎接手公司，是典型地把实验室人才扔到管理岗，她们更相信自己得出的实验数据。
    “星芒旗下有多少公司？”
    “就算卖掉医美项目，也还有洛神，以及四个抗衰项目，下面还有很多分支机构，你能管多少？”
    “累死也忙不过来。”
    “现在跟你说不明白，等弄清楚流程再说，你还没毕业，不着急，慢慢来就行，让小妈先带你半年。”
    闻言，叶翎没有反驳，自己本就不懂，跟职场小白没多大区别，没有一年半载，是没办法完全接手的。
    “接下来等谈判细节，没你什么事，要不到我这边帮忙？两家公司的流程基本一样，可以熟悉一下。”
    “那你教我？”叶翎嗯道。
    陈言谨点头应下，翌日就带着小姨子去公司，趁着没什么事情，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管理企业。
    周文雅见到叶翎还愣了下，以为是叶绾，等弄清是叶翎，还忍不住嘀咕：“也太像了，根本分不清。”
    叶翎没有呆太久。
    三天之后，拿到谈判的细节报告就启程回京，把报告交给赵园园之后，就去图书馆找管理相关的书籍。
    赵园园翻着报告，咬牙切齿。
    许今秋在一边打趣：“得嘞，两头忙活，两头落空，老二那边没促成，老四也一样。”
    曾阿黎忍不住笑：“脑子不好使，就别学人用脑子，想算计人，得跟秋儿学，她有经验。”
    “灌醉，扔床上？”
    赵园园嫌弃地瞪着她们：“就你们的脑子，也就能想到这些下作的点子，我可不像你们。”
    曾阿黎揶揄道：“你倒是想啊。”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把手上的报告往桌上一扔，赵园园气恼地挠头，没一会儿，气势弱了三分：“现在的年轻人，不行啊！”
    时间很快来到七月！
    赵园园惊讶地发现，情况似乎有改变，老二回来之后，叶翎就抱着书缠着老二，请教管理上的问题。
    “秋儿，看出来没？”
    “稳了！”许今秋扬起嘴角。
    日久生情，那层窗户纸很快会被捅破：“老二那边不用管，还是想想老四，再几天就毕业了。”
    提起闺女，赵园园就忍不住咬牙：“怎么管？住在芙蓉里不回来了，说是要跟同学告别。”
    陈言音确实住在芙蓉里。
    开着空调，一边吃冰激凌，一边刷手机，日子别提有多自在，就是时间一长，有些无聊。
    原本叶翎也住这边，姐妹俩挺热闹的，最近叶翎忙着学管理，搬去陈家住，天天向二哥请教。
    陈言音还吐槽过：“姐们，跟你住一起的，是经济学硕士！”
    叶翎很嫌弃，你什么水平？
    哪怕陈老四马上要读博，叶翎依然信不过，这姐们太懒散，就不像有才华的，更像混日子的。
    话说出口，气得陈言音口吐芬芳：“混日子，你混个博士看看？京大的博士是能混上去的？”
    只能说固有印象害死人！
    陈老四在学业上可没偷懒，高考能考上京大，就是人尖子，她是香江户口，可不是网上说的， 400分就能上清北，当年对香江学生的录取分数线是 662分。
    考研、考博也要自己拼，怎么可能是混子？
    看了下外边，太阳已经西斜，陈言音伸了个懒腰，拿上车钥匙出门，直奔潘家园。
    闲着没事，还不如逛逛。
    顺便淘些好玩意儿。
    对于石头类的物件，陈言音打小就喜爱，且没改变过，第一站还是去玉喜珍宝。
    章老板昨儿还给自己发微信，说来了一批新料子，自己回了信息，让他先别出手，今儿过来看看。
    “陆游，你怎么在这？”
    踏进大门，陈言音讶异，好巧不巧地又碰上陆游，这货又在看和田玉，问题是，他啥也不懂。
    陆游挠了挠头：“还真巧，我来买条手串，打算送给我姐。”
    陈老四微微眯起眼睛，打趣道：“北航的博士收入这么高吗？都能让你时不时地消费和田玉。”
    “主要是老师大方，项目奖金给的多，正巧碰上，要不再帮忙挑选一条？”陆游一脸期待。
    上次对方帮忙挑的且末料，寄回去之后，母亲就非常喜欢。
    “算你运气好。”
    陈言音白了他一眼，又说：“给你一个忠告，不懂和田玉，千万别碰，进场就是大肥羊。”
    “那么夸张？”陆游讶异。
    “油润、细腻、颜色，差一点，价格就差几倍，不懂这些，一忽悠一个准，妥妥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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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音嗤笑，接着说：“这还真的，其它的，用大理石冒充、产地替代、强酸洗色、过蜡优化……都是坑人的玩意儿。”
    “要是有点追求，玩籽料的更坑，多是假皮、染色、修型，不夸张的说，市面上 99%都是假货。”
    “玩玉，玩的是文化属性，但卖玉的，十有八九是缺德玩意儿。”
    听他说完，陆游瞪大眼睛。
    “反正你也不玩，有个印象就好，没必要深究，这圈子太复杂，不是要买玉吗？跟我来吧。”
    陈言音带着人往二楼走，章老板已经在这儿等着。
    寒暄过后，章老板打开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一盘的玉器：“陈小姐，都是些好玩意儿，您请掌眼。”
    “哟诶，章老板您上哪儿抢的？”
    陈言音拿起一条手串，把玩了几下：“这玩意儿冷门，价格不贵，但都是尖货，但凡出现，在矿场就能疯抢。”
    “要不说您是行家。”
    章老板拿起其中一个牌子：“都是一块料子切出来的，当时几十个人抢，喊了三十几手价格才被我拿下。”
    陈言音微微颔首，很是赞同。
    这是若羌黄口料，当前算是冷门品种，但这块料子确实好，质地很细腻，油性好，颜色也达到鸡油黄级别。
    算得上和田黄玉的天板。
    但跟且末料一样，还没有经过市场的炒作，哪怕质量再好，价格也有限，远远比不上同等级的白玉。
    “东西是好东西，章老板，咱们都是老熟人，直接开价吧。”
    闻言，章老板神秘一笑：“陈小姐，能置换不？这批料子都是顶级的，我想从您手上换几块籽料。”
    “您是算准我碰上好东西就舍不得放手呢。”
    陈言音盘着手串，微微沉吟之后：“置换可以，过些天我给您送过来，这条我朋友先拿走，没问题吧？”
    “有您出面，全部拿走都行。”
    “那不行，坏了规矩，对了，山料还要不？我手上也不多，就剩最后一吨多，处理完就关门。”陈言音询问。
    当初的一百多吨山料，卖了三年多，可算要卖完了。
    “就剩这么点了？”
    章老板微微一愣，急忙说道：“陈小姐，能不能宽限几日，容我筹集资金，全部都要。”
    “一个月，够不？”陈言音问道。
    章老板急忙道：“不用那么久，最多半个月，我肯定上门提货。”
    陈言音把手串递给陆游，站了起来：“章老板，那就不打扰了，回头你把这些一起带来，跟籽料一起交易。”
    “我送您！”章老板连忙起身。
    一直把二人送出店门，又着急忙慌联系资金，陈言音手上的山料都是顶级品质，市场上也不多见。
    走出去百来米，陆游才说：“这条手串多少，我把钱转给你。”
    “收你三万，再请我吃顿饭。”
    “会不会太少？刚才听你说了，这是顶级品质的和田玉。”
    “那你没听我说，这玩意儿是冷门品种？和田玉有文玩属性，价格都要炒作，现在并不贵。”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陆游拿出手机，把钱转过去，又好奇询问：“你们家是做玉石原料的，怎么还按吨算？”
    “本来不想炫富的，你非要问，那只能小小地炫耀一下。”
    见陆游嘴角抽搐，陈言音乐道：“在我五六岁时就喜欢玉石，我二妈想着，闺女以后会不会往这行发展，于是拼命给我攒家底。”
    “当时和田玉价格便宜，就算顶级的山料，一公斤也才 800到 1000元，二妈前后买下一百多吨。”
    “章老板原来在羊肉胡同开店，替我家收过玉石，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当年一公斤 1000卖的，现在涨到十几二十万。”
    一公斤十几万，一百吨要多少？
    陆游迅速估算一下，得出一个结论，果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自己就不该多嘴，纯粹是打击自己。
    想了下，还是决定岔开话题，就随口询问：“二妈，按照京城的说法，是不是管二伯母叫二妈？”
    “一般是这样，我家不一样。”
    陈言音微微地扬起嘴角，解释道：“我二妈，就是二妈，我爸呢，娶了三个老婆。”
    陆游张大嘴巴，还能这样？
    “很不可思议吧？”
    陈言音笑笑，也不解释：“我们家就是这样，也挺好的，三个妈都跟亲妈一样，甚至比亲妈更宠。”
    陆游微微点头，这个确实。
    她的二妈，在她小时候就能给她囤一百多吨和田玉，别人家的亲妈也做不到，就算有钱，也不会考虑这么长远。
    (本章完)

 第432章 命运的推手

    第432章 命运的推手
    不是相亲，就没有负担。
    俩人一起吃晚餐，聊天也很轻松，出乎陆游意料的是，陈言音非常善谈，尤其是谈起各个地方的时候。
    就好像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她甚至能告诉你，哪个地方的农村有什么不一样，就算自己的老家，桂林的农村，也说的头头是道。
    陆游忍不住问：“你都去过？”
    陈言音嗯道：“大多数地方都去过，从我记事开始，每年暑假，我二妈都会带着我们出去一个月左右。”
    “每次出去，除了景区，还要去农村生活，不敢说每个城市的农村都去过，但每个省的农村肯定都去过。”
    说到这儿，陈言音扬起嘴角。
    吃过晚饭，二人就散去。
    陈言音选择继续逛，还想寻摸一些好玩意儿，陆游选择回校，明天还有实验要做。
    忙了几天，已经到暑假。
    陆游还有项目要做，只是不用像平常一样上下课，时间相对自由，但他还是特意留了几天假期。
    父母要来了，还有姐姐！
    算好时间，陆游叫了出租车，提前抵达动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父母和姐姐出来。
    父母已经六十多，略显苍老。
    姐姐才二十八，看起来却像三十多，都是操劳出来的，尤其是自己刚上大学那些年，她没少瞒着姐夫，偷偷打零工给自己寄钱。
    陆游上前接过行李，寒暄了一句：“姐，姐夫怎么没一起来？还有我大外甥、外甥女。”
    “你姐夫没空，俩孩子跟着他们爷爷奶奶呢。”陆燕笑笑，不带过来，主要是怕弟弟多钱。
    京城的消费高着呢。
    陆游知道姐姐的心思，没有说破，想着等毕业之后，再把孩子带过来玩：“走吧，先回学校。”
    北航有招待所，环境很好，价格却比酒店便宜不少，陆游已经提前预定，可以直接办理入住。
    安顿好之后，陆游从口袋里摸出黄玉手串：“姐，这个给你。”
    “这是玉？”陆燕接过。
    “和田玉。”
    陆燕皱起眉头：“不是才给妈买了，怎么又买？就会乱钱，拿回去退掉，你以后要在京城买房买车，都要钱的。”
    陆游笑道：“没多少钱，说的好像卖了它就能买得起房，再说了，这东西也没地方退。”
    “多少钱买的？”陆燕咬牙。
    陆游摸了下鼻子：“真没多少，就两千多，和田玉白玉贵，像这种黄口料，刚开发出来的，属于新品种。”
    “那还好。”陆燕松了口气。
    戴上手串，仔细看了一会，越看越喜欢，鸡油黄的颜色，特别细腻，戴在手腕上，触感也很舒服。
    “死丫头，舍得回来了？”
    赵园园气鼓鼓地看着闺女，陈老四却不怕她，伸手去摸母亲的脸颊：“妈，别生气，会变老的，临近毕业，我得送送同学。”
    说着，把学位证拿出来：“京大经济学硕士，您看看，没给您丢人吧，过些年再给您拿一正博士学位证回来。”
    赵园园嫌弃地扒拉开：“稀罕，咱家不缺博士，只缺姑爷。”
    “等再开学，肯定找一个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抱上老娘，亲了一口，陈老四笑道：“答应您的，一定做到，但暑假您不能催我，让我放松两个月。”
    赵园园眯起眼睛：“真的？”
    陈老四嗯嗯点头。
    赵园园微微颔首：“信你一次，要是敢糊弄，就按你大姐说的，以后去上班，从小职员干起。”
    “妈，您最好了。”
    抱着老娘，又亲一下，陈老四跑回西跨院：“阿翎，明天陪我去动物园，好久没去喂小熊猫了。”
    小熊猫的寿命毕竟有限，当年养的“平安喜乐”早在 09年就去世，为此，陈老四还哭了一阵。
    原本想再养一对，却被赵园园拦下。
    当时正上大学，又住在学校，就一直拖着，即使到现在，条件也不合适，陈老四打算读完博士再养。
    “明天陪你放松一天。”
    叶翎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最近忙着学管理，没一天清闲的，从早到晚都抱着书看。
    翌日，姐妹俩早早出发。
    叶翎比较兴奋，跟陈老四一起过来，可以近距离接触动物：“等会儿去熊猫馆，我要抱着大熊猫合影。”
    “抱着老虎合影都行。”
    “有老虎崽子？”
    “肯定有，咱家的动物园跟长隆一样，有自己的繁殖基地，虎园每年都有小老虎出生。”陈言音解释道。
    “那行，找小老虎合影。”
    “大老虎也行，就你这母老虎的战斗力，大老虎也干不过你。”
    “陈老四，你欠收拾呢？”
    “我二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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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二！”叶翎咬牙。
    陈老四眯起眼睛，说说笑笑就来到门头沟野生动物园，售票、检票处已经排起长龙。
    出示证件，二人直接进入。
    观光车这边，排队的人更多，好在这边很早前就规划好，种下许多大杨树，大夏天过来，还有树荫乘凉。
    陈老四自然不用排队，昨儿通知过，观光车已经准备好。
    正要上车，却在人群中看到陆游，陈老四暗暗嘀咕，还真巧，于是喊了一声：“陆游，这边。”
    “陈言音，好巧！”陆游走过来。
    陈老四嗯道：“上我的车吧。”
    陆游挠了挠头：“不用麻烦，我带家人一起来的，影响你们游玩。”
    “没事，车空着呢。”
    陈言音指了下身后的观光车：“我包的车，走吧，这么热的天，没必要在这儿遭罪。”
    “那就麻烦了。”陆游微微沉吟，转身把家人叫过来。
    叶翎眸中闪过一丝古怪。
    见陆游的家人过来，立刻迎上去，安排陆父、陆母上车，然后挽着陆燕坐一块，陈老四只能和陆游坐一块。
    陆燕微微惊讶，止不住地扬起嘴角，前排的姑娘可真俊，电视上的女明星都没几个比得上。
    “姐，我叫叶翎，叫我阿翎就行，您是陆游的姐姐吧？”
    “对，我叫陆燕，阿翎，你们是同学？”陆燕询问。
    “陆游的导师是陈言音的小姑，刚好认识。”叶翎指了下前排的姑娘，示意就是她。
    陆燕眼睛微亮，关系又近一些。
    叶翎微微一笑，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陆燕手上的串：“姐，您的手串真漂亮，您的眼光也好。”
    “陆游买的。”陆燕笑道。
    说着把手串摘下来：“说是和田玉，我也不懂，不过颜色确实好看，戴手上也舒服。”
    叶翎接过来，把玩几下：“姐，这是若羌的黄口料，您这手串就是这个品种的天板，有钱都买不着，陆游对您可真好。”
    “真有这么好？”陆燕讶异。
    叶翎跟陈老四混的时间长，自然也懂玉：“那可不，黄口料多的是，但这么好的非常少见。”
    陆燕感觉有些不对劲：“像这样的手串，一般要多少钱？”
    闻言，陆游赶紧转过头，使劲地眨眼；陈言音也转过头，瞪着叶翎，示意她别报出价格。
    有点不对劲啊！
    叶翎微微地扬起嘴角，轻咳：“姐，我跟您说，这玩意贵着呢，没有七八万下不来，戴个几年，能卖十几万。”
    陆燕咬牙，瞪了弟弟一眼。
    陆游扶额，得嘞，敢情自己买便宜了，不仅被姐姐拆穿，还欠了陈言音一个人情。
    差了好几万，人情不好还啊！
    陈老四狠狠地瞪了叶翎一眼，转过头掏出手机拍照，观光车已经进入动物园区，公路两边出现各种大型动物。
    其它人也一样，不再提手串的事。
    观光车走到半道，不再按规定的路线，拐入一条封闭的小路，没多久就来到小熊猫的繁育中心。
    陈言音和叶翎在这里下车。
    陆家一家要坐车返回大路按规定的路线行走，陈言音特意吩咐司机：“路上开慢点，带他们慢慢参观。”
    一直到拐入大路，车速果然放缓。
    陆燕拍了下前排的弟弟：“弟，那姑娘叫陈言音对吧？跟你什么关系，你们有没有……”
    陆游连忙摇头，辩解道：“那是有钱人家的闺女，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你可别瞎琢磨。”
    陆燕不服道：“有钱人家的闺女也得嫁人，你又不差，博士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你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陆游把抓小偷的事情说一遍：“你也不想想，人随手拿的一条手串就要 2000万，跟咱们能是一路人？”
    陆燕语塞，确实不是一路人。
    女强男弱，差一点还行，差距太大就不行，那样会很累，弟弟已经是博士，前途光明，没必要遭这份罪。
    郁闷之下，陆燕抬手就抽弟弟一下：“七八万的手串，你跟我说两千多？回头拿去卖掉，留着钱以后买房。”
    陆游不敢说三万元跟陈言音买的，真要说出来，姐姐肯定会让自己还回去，不能欠人情。
    这人情只能以后再还。
    “姐，没那么贵，就了三万，孝敬您的，叶翎刚才不是说了，留着能增值，还能当传家宝呢。”
    说完，陆游果断岔开话题，看向司机：“师傅，动物园包观光车车的票怎么买？我在网上也没找到包车的票。”
    “包车？不能包车啊！”
    “这不就是？”陆游讶异。
    司机师傅笑道：“您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包车，陈小姐是我们动物园的老板。”
    (本章完)

 第433章 刺激陈老二

    第433章 刺激陈老二
    陆游无语，却不惊讶。
    陈言音家里，在她五六岁时就给她囤积上百吨的和田玉，再给她开一家动物园，没什么好惊奇的。
    别说动物园，就算有人说全国最高的星火四号大厦是陈言音的，他都不会惊讶，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想到这些，陆游暗暗嘀咕：“老师真太抬举，为什么认为我能配得上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压下思绪，带着家人继续游玩。
    门头沟动物园很大，主要分成食草动物区、猛兽谷和表演区，除此之外还有五个主题园区，分别是野生动物世界、欢乐世界、水上乐园、飞鸟乐园、大马戏。
    全部逛完之后，已经是傍晚，见大家玩得开心，陆游又说：“姐，等放寒假，把俩孩子带过来。”
    陆燕白了他一眼，钱太多呢。
    今天这一天下来，门票就要一千多，加上吃饭、来回交通，都快两千了，要不是陪父母过来，自己才舍不得钱。
    “陈老四，那个陆游不错啊。”
    叶翎挽着陈言音走向停车场：“赵阿姨最近一直催你，不考虑一下？先把人生大事解决掉。”
    “什么不错，你了解多少？”
    陈言音嫌弃地瞥了闺蜜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让你说手串的价格，非要说出来。”
    “怪我，没领会你的意思。”
    叶翎一脸无辜，眼珠子一转就拉回正题：“真不考虑一下？你平时跟男生打交道，都会刻意保持距离。”
    “就是距离感特别强，尤其是那些想追你的男生，多聊两句你都不自在，今儿可不一样。”
    闻言，陈言音微微蹙眉：“没有吧？我不排斥他，是因为他帮忙抓小偷，让我少损失 2000万，这不很正常？”
    叶翎挑眉：“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不排斥他靠近，没错吧？”
    “懒得听你胡扯。”
    闲聊之间，已经来到停车场，陈言音赶紧上车，等叶翎坐到副驾驶就岔开话题：“毕业了，你之前不是打算要休息两个月，要不咱俩组队，出去玩一圈？”
    “玩一个星期吧。”
    叶翎系好安全带，看向前方：“回来再休息几天就开始上班，我算不算给你顶雷？”
    陈言音悻悻，当然算！
    自己不愿意接手星芒，老娘肯定要找人顶上，且在老娘眼中，叶翎就是未来儿媳妇。
    在自己眼里，叶翎也是未来二嫂。
    只是陈老二不上道，要不是担心叶绾的反应，陈言音真想把二哥和叶翎灌醉扔一张床上。
    回到家里，陈老二也在家，正抱着他的宝贝儿子，陈言音直接把孩子抢过来，逗着玩。
    小家伙已经长开，白白嫩嫩的。
    陈言音很稀罕大侄子，时不时就亲一口：“小家伙，长大了，记得要对姑姑好，千万不能学你老子。”
    “男孩子要大气，不能腹黑记仇，更不能小心眼，等长大点，跟你三叔学习，千万别学你爸。”
    陈言谨就在一边听着，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老四，过段时间我还要去香江，你给我当几天助理。”
    “二哥，我错了！”
    陈言音毫无节操，迅速认怂：“过两天，我跟阿翎计划出去玩一周，您跟嫂子要不要一起？”
    “想得美，跟你一起出去，全程给你当保姆？”陈言谨嫌弃地撇嘴，这种事情发生过太多次。
    大概是上初中之后。
    父母认为他们能照顾好自己，每年暑假出去玩，都要求他们相互照顾，又相互独立，不再照顾他们。
    老四不一样，就是个祸害。
    衣食住行都要大家照顾，懒得令人发指，尤其是山路多的地方，经常是自己跟老三轮流背她。
    “二哥，跟妹妹记仇，不好吧？”
    陈言音尴尬地蹙眉：“要不这样，这趟出去，我跟阿翎全程给你当保姆，总行了吧？”
    陈言谨转身就走。
    陈老四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她就是一个懒虫，至于叶翎，也不是会照顾人的，就是颗小辣椒。
    跟她们一起，能把自己气死。
    儿子也不要，转身回到跨院，拿出笔记本继续看新闻，针对大俄的收割仍在进行，已经不需要自己坐镇。
    至于原油期货，不需要自己出手，欧美为了搞崩大俄，在舆论上疯狂发力，油价已不可能止跌。
    除此之外，黄金也在跌。
    大赚，是必然的！
    陈言谨简单看过之后就不再关注，开始搜索一带一路的信息，这是未来布局的重点。
    主要目的还是消耗美刀。
    几十年来，老爹赚的美刀太多，即使在国内投资很多，又疯狂囤积黄金，可还是不完。
    最近几年，自己也没少赚， 11年收割大佬美，今年收割大俄，又在黄金、原油期货上大赚，手上的美刀不断地积累。
    从八十年代开始，陈凡就不相信美刀会一直强势，手上持有太多美刀、美刀资产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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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谨的观点是一致的。
    资产配置要多元化，等一带一路正式施行，正好把手上的大量美刀出去，置换成各种资产。
    琢磨了好一会儿，陈言谨走到门外，掏出香烟点上：“等金价跌下来，要再购入一批黄金。”
    “按照当前的国际形势，大国之间的竞争将更加激烈，未来小国都会沦为棋子，持有黄金更有安全感。”
    “想什么呢？”叶绾走过来。
    见他吸烟也不阻拦，丈夫跟公公一样，没什么烟瘾，想正事的时候才会抽一两根。
    只是有孩子后，不让他在房间抽。
    “琢磨黄金的事儿。”
    陈言谨没有隐瞒，大致说了一下：“金融收割太赚钱，不做好资产配置，将来有大的变故，肯定损失惨重。”
    叶绾不再是三年前的小姑娘，如今算陈家半个当家娘子，对于家族资产有充分的了解。
    就像此次收割大俄、原油、黄金，全部收益加一块，都比得上内地首富的全部身家。
    没记错的话，内地首富是王万达。
    身家 151亿美刀，但马阿里极其家族，总资产超过 200亿美刀，是胡润富豪榜的首富。
    但这样的身价，对于陈家来说，仅需要一次金融收割。
    陈家还是阿里的大股东。
    星火投资早期就投了大量资金，飞星手机、大地银行、恒生银行都先后投资，拿下大量的股份，形成交叉持股。
    不仅是阿里，国内比较出名的互联网、科技类企业，陈家都是最早投资且持有大量股份，只是不对外宣传。
    当初了解到这些信息，叶绾惊讶不已，只能一次一次地感慨，公公的眼光有多么超前。
    如此庞大的家族资产，确实需要做好资产配置：“要大量囤积黄金，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先跟咱爸沟通。”
    “咱爸是靠炒黄金起家的。”
    陈言谨吸完最后一口烟，掐掉烟头：“找个时间跟他商量，最近正好有空，要不咱们出去玩几天？”
    “去庐山避暑吧。”叶绾点头。
    陈言谨嗯道：“那就去庐山，等小五和静姝回来咱们就出发，有段时间没见这小混蛋了。”
    叶绾没好气道：“小五这几年挺好的，别一说到小五，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兄弟不和呢。”
    陈言谨嫌弃地撇嘴。
    那小混蛋就算老实下来，估计也就一段时间，真要撒手不管，马上就会显出原形。
    伸了个懒腰：“得嘞，外边太热，还是回屋，这鬼天气，回头跟爸妈说一下，让他们也找个地方避暑。”
    “要不一起？”叶绾跟着进屋。
    陈言谨呵呵，揶揄道：“他们乐意才怪，咱爸跟三个妈，如漆似胶的，可不稀罕跟咱们凑一块儿。”
    说着，抱着媳妇儿：“咱们就踏踏实实的，过几天二人世界。”
    “老实点！”叶绾抓住他的魔掌。
    “我又不是老实人！”
    ……
    云雨过后，叶绾又一次陷入瘫软无力的状态，艰难地抬起手，掐了丈夫一下：“上次跟你说的，还记得吗？”
    “什么事？”陈言谨皱眉。
    叶绾咬着嘴唇：“把阿翎娶了，我真扛不住，求你了？”
    陈言谨翻起白眼：“神经病吧您？第一，我没这心思，第二，就算我愿意，我还怕她把我打死呢。”
    叶绾微微挑眉：“猪脑子，那丫头喜欢你，看不出来吗？就你干的那些事儿，抱过，亲过，要是不喜欢你，早就对着裆部给你一脚，还能每天喊你姐夫。”
    陈言谨嗤笑：“我是她姐夫，对她又好，下手轻点不正常？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次不是她换风格我才认错。”
    “论责任，她占一半！”
    闻言，叶绾强撑着坐起来，轻咬嘴唇：“陈言谨，你确定没点想法，那可是亲小姨子。”
    陈言谨扶额：“神经！”
    叶绾微微扬起嘴角：“确定？你想清楚，阿翎嫁给别人，其他男人整天抱着一个跟你媳妇儿长一模一样的。”
    “你心里不膈应？”
    陈言谨瞬间皱起眉头，叶绾见状，笑了起来：“再想想，你认错人时干的事儿，可恶不？”
    “要是未来妹夫，也认错人呢？啧啧……你怕是得杀人吧，想避免出现这种发生，唯一的办法，你懂的。”
    (本章完)

 第434章 锁边

    第434章 锁边
    见丈夫眉头拧成一团，叶绾噗嗤地笑起来，小心眼的人是不会接受吃亏的，由不得他不就范。
    “叶绾，故意激我是吧？”陈言谨咬着牙，拳头微微握紧。
    叶绾没回答，直接躺下来休息。
    她是真没办法，每到情浓时，总伴随着要断气的感觉，真怕哪一天就死在床上，能会被人笑话死。
    过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恢复力气，起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中院抱儿子。
    翌日，叶绾又去基金会。
    经过长时间的筹备，基金会的转型终于定下来，选择环境治理作为未来的工作方向，既有实际意义，还能带动就业。
    确定方向之后，叶绾与官方高层会面，正式确定治理项目，将参与塔克马拉干沙漠锁边工程。
    这项工程早在 1978年就已经启动，投资非常巨大，包含植被锁边、水利工程、光伏治沙三项，总投资预计高达 1.5万亿。
    基金会当然没能力全部拿下，只是从中选择一段工程，就在且末段，预计十年内完工。
    十年之后也简单，完成锁边之后，就开始织网工作，未来几十年内，基金会都不愁没活儿干。
    对应的，承包的区域也拿到命名权：星火绿化工程区。
    叶绾也留下自己的名字！
    从许今秋到叶绾，从教育到治沙，基金会正式完成新老交替。
    叶绾今天是过来送别的。
    第一批员工要赶赴塔克拉玛干沙漠，在当地组建分部，正式开启沙漠绿化工程。
    “还真是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
    关小羽看着年轻的职员们，微微地叹了口气，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父母是基金会的第一批员工。
    有些人是父母退休，他们顶了上来；有些人父母还没退休，因为新项目把他们招进来的。
    也有不少人是新招的林业人。
    以后他们都得来回跑，轮流去且末出差，预计每人每年要在那边居住三个月，条件可不轻松。
    “瞧您这话说的，基金会还需要你们掌舵呢。”叶绾挽着表姑。
    老一辈人的还在呢。
    还负责原来的教育项目，只是活儿变少，很是清闲，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养着就是，也都快到退休的年纪。
    关小羽白了她一眼：“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跟你小妈学的吧？她这辈子，全靠那张哄人的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
    叶绾嘿嘿，笑道：“姑，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基金会这边就靠您盯着，麻烦您嘞。”
    关小羽微微颔首。
    基金会的忙碌都是阶段性的，工作安排也相对自由，许今秋管理时，每年也只上几个月的班。
    “叮……”
    陈言音拿出手机一看，微微扬起嘴角，竟然是陆游发来的，说是要把手串的差价补给自己。
    微微沉吟之后，陈言音输入“欠我一个人情就行”，点击发送之后，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是章老板打来的。
    “喂，章老板，现在过来提货？”
    “可以，还是原来的地方，记得把那批若羌黄口料一起带来。”
    挂断电话，陈言音喊上叶翎一起去 17号院，先去地下室，随便找了一大两小三块籽料。
    接着又去中院，打开东厢房。
    山料所剩无几，一吨多，也就一小堆，不到半个立方：“卖了三年多，总算全部处理掉了。”
    听她说话，叶翎就来气。
    知道她是真的懒，对卖货不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炫富，三年，一百多吨，怎么不算入账多少钱？
    卖掉的只是山料，还有种水差一些的翡翠，地下室里还有一堆的籽料，以及高品质的翡翠。
    最近三年，叶翎没少帮着干活，也了解这些玩意儿：“现在和田玉不断发现新矿区，你说以后会不会崩盘？”
    “还有翡翠！”
    闻言，陈言音愣住，还真有可能。
    翡翠的泡沫很大，以前挖翡翠靠人工，速度慢，产量少，现在用挖掘机疯狂开采，产量暴增。
    至于和田玉，纯粹是没底线。
    协会、玉商都没底线，鉴定标准不科学，把俄料、青海料之类的都纳入和田玉范围内，产量极大，也极不规范。
    拿着一串罗甸玉，就值三百，说它是俄料，就值三千，说它是和田料，就值三万。
    要是胆子大点，口才好点，当成籽料忽悠，就值三十万。
    被骗了，还没地方说理。
    因为罗甸玉这玩意儿一样能出和田玉的证书，虽然内行人一眼就能区分，但法理上没法区分，证书并不鉴定产地。
    之所以现在没崩盘，是经济环境好，大家手上有闲钱，舍得钱，又认为能升值，当成一种资产配置。
    一旦经济环境不好，崩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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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片刻，陈言音说到：“崩就崩呗，翡翠咱们家留下的不多，还都是高货，再怎么崩，也不会低于买入的价格。”
    “至于和田玉，家里就剩下籽料，无论怎么崩盘，籽料的价值都不会差，各地区的山料会先完蛋。”
    “就算崩了也不亏。”
    “这几年下来，山料卖出去一百多吨，翡翠也卖掉不少，赚回来不知道多少倍的钱，爱崩不崩。”
    听她说的硬气，叶翎竟无言以对。
    许今秋当初买入山料，一公斤不到 1000元，现在一公斤便宜的几万，贵的十几万，是几十、上百倍的利润。
    至于翡翠，也差不多。
    反正最近三年，陈老四卖出去的翡翠，收益不比和田玉少，当初投入的早就几十、上百倍赚回来。
    闲聊一会儿，章老板已经赶来，寒暄几句，就开始收货，买走剩余的山料，以及三块籽料。
    陈老四收到钱，还有一盘子若羌黄口料，拿了其中一个镯子送给叶翎：“你不是喜欢鸡油黄，正好。”
    叶翎也没客气，直接套上，满意地看了一会：“若羌的黄口，品质这么好，还能出镯子的料子，不多吧？”
    “黄口多裂，且十黄九松，这种品质的鸡油黄手镯，整个市场都找不出几件，牌子倒是能找着一些。”
    陈言音拿了块牌子把玩：“不过毕竟是冷门玩意儿，需要有合适的时机，经过市场炒作，价格才能起来。”
    把东西收好，拿回自己房间，陈言音开始收拾行李，明天小五回来，见一面之后，她们就要出去玩。
    “姐，都收拾好了吗？”
    陈言澈已经收拾好，一箱子书籍，一箱子衣服，其它乱七八糟的全部不要，回头让保姆清理掉就行。
    “都弄好了！”周静姝应道。
    陈言澈嗯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叫快递员上门，把打包好的行李寄回去，明儿轻装上阵就行。
    趁着他们忙活，周静姝打开笔记本，又一次点开宝贝回家网，好几年过去，除了当初的假消息，就再没有新消息。
    很多时候，她都不抱希望，只是偶尔控制不住，还是会点开网页，说不定就能找到。
    大学毕业了！
    周静姝忍不住再看一次，还是没有消息：“只能说，缘分没到，再等等吧，有机会的。”
    翌日，就要离开！
    出门时，周静姝有些不舍，毕竟在闽夏生活四年，代表着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但毕竟结束了！
    这也是缘分，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微微叹了口气，跟着陈言澈坐上出租车，很快登上回京的飞机。
    一直到飞机落地，走出机场，看到接机口的人，周静姝脸上才有笑容：“四姐，你怎么来了？”
    “特意来接你的。”
    陈言音快步上前，重重地拥抱一下：“静姝，辛苦了，照顾这混小子四年，没少头疼吧。”
    “四姐，没那么夸张。”
    周静姝哭笑不得：“小五这几年挺好的，以后都在京大，就在眼皮子底下，你看着就行。”
    “他顶多老实一阶段。”
    陈言音又去揉弟弟的脑袋，还捏住脸颊：“不错，大学毕业，有点大人的样子。”
    陈言澈一头黑线，逗狗呢？
    见状，陈言音上手就抽：“给你脸了，还敢嫌弃我？等会儿，二哥收拾你，别向我求救。”
    陈言澈瞪大眼睛：“姐，你别吓我，我可没干什么坏事，老老实实的，陈老二凭什么收拾我？”
    “逗你玩呢。”
    陈言音咯咯一笑，挽着周静姝往外走：“赶紧回家，大姐也回来了，她最不放心你”
    陈言澈呵呵，微微地撇嘴。
    大姐最放不下心，这个确实，找着借口就会收拾人，从小到大一直如此，自己能活下来，全靠认怂快。
    反正自己从小就怕她，哪怕正在嚎啕，只要她一个眼神过来，心里再委屈，都能瞬间止住哭声。
    那就是童年噩梦！
    老大跟老二一起，就是黑风双煞，一个负责打，一个负责坑，都是玩死人不偿命的狠角色。
    一路上不停地嘀咕。
    可回到家里，一看到大姐，陈言澈立刻露出笑脸，热情地上去拥抱：“大姐，想死我了。”
    陈言希一脸嫌弃，赶紧把人扒拉开，挽着周静姝嘘寒问暖，至于弟弟，那就是多余的玩意儿。
    偏偏，陈言澈心里暖暖的。
    大姐心疼静姝姐，一方面是疼爱，另一方面是静姝姐一直照顾自己，在大姐这里，地位极高。
    正想着，肩膀被拍一下，陈言澈转过头，看到陈老二那张脸，顿时露出嫌弃之色。
    反应过来，立刻又收敛起来，露出笑脸：“二哥，您不是正忙着收割期货，怎么没去香江？”
    (本章完)

 第435章 陈老二的黑

    第435章 陈老二的黑
    “下个月，你跟我一起去。”
    陈言谨暗暗磨牙，小混蛋敢嫌弃自个，脸上却不动声色：“马上要读研，对未来要有规划，正好熟悉家族的产业。”
    “未来一年，你要想好做什么，再搭建一个经济模型，能做到吧？我十几岁时就能独立完成。”
    陈言澈很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让这脸管不住表情，敢对陈老二露出嫌弃之色，那不是厕所里点灯嘛，陈老二多小心眼啊。
    果不其然，报应来了。
    设计经济模型有那么简单吗？陈老二能完成，是因为他叫陈言谨，从小就是天才，自己可不是。
    “二哥，我主导，找人一起干，可以吧？”陈言澈苦着脸，没办法拒绝，只能讨价还价。
    陈言谨微微点头：“找多少人都行，会用人才是大智慧，但最后拿出来的模型要让我满意。”
    “找人要钱，不能白吧？”
    “咱爸才上大学就找一群人研究轮值总裁制度，最终运用到各个企业，你不能差太多吧？”
    闻言，陈言澈苦着脸答应，却反问了一句：“二哥，你怎么好意思拿咱爸作比较？同年纪，你超越咱爸了吗？”
    说完，拔腿就跑去二妈身边坐着。
    “这小王八蛋！”
    陈言谨哭笑不得，跟父亲比？自己再张扬，也不敢说这话，真要说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八零年时一穷二白，到八四年压着整个香江商圈，连英伦人都被逼着交出一堆企业，换取父亲让步。
    再到八八年，收割完小鬼子，手上掌握 400多亿美刀现金，是世界首富全部身家的两倍多。
    这一切，仅用八年！
    自己接手产业之后，收获颇丰，但这一切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果是白手起家，哪怕再顺利也就赚个千八百万。
    父亲是自己的偶像。
    同样是很多人的偶像，尤其在香江的商圈里，提起父亲就没有人不佩服的，在民间也有很多拥趸。
    父亲在香江的形象，唯一的瑕疵就是干房地产，房价涨挨骂，房价跌也挨骂，最近几年骂声更多。
    无它，房价又涨，连带着自己也挨骂，谁让自己是继承人。
    接手家业将近三年，陈言谨总算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在内地搞房地产，放着最容易赚的钱不赚，实在是太损名声。
    有钱之后，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很虚，却最真实，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旦名声臭掉，不犯错还好，真出问题，上头的板子立刻就会打下来。
    正因如此，妻子选择做环境保护，参与塔克马拉干沙漠的锁边工程，陈言谨马上无条件支持。
    哪怕知道这个项目很烧钱。
    叶绾不是在烧钱，是给家族保驾护航，正如母亲一样，持续做了 30年的慈善，都是为这个家。
    又在家里待了两天，跟小五喝了一顿酒，把弟弟喝迷糊了，陈言谨就决定出门，带上妻子、孩子去避暑。
    保姆、保镖也都随行。
    老四跟小姨子也要出门，陈言谨提议：“跟我们一起去庐山，逛完之后，就近还能去三清山、龙虎山，或者去其它地方。”
    “也行！”陈老四答应下来。
    陈言澈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看着他们进去，转过身就蹦跶起来，陈老二不在，没人管自己。
    开着车直奔南锣鼓巷的雨儿胡同找周静姝：“姐，毕业了，要不咱们也出去玩一圈？”
    “也行，去哪儿？”周静姝应下。
    暑假回来，陪父母也很重要：“你找地方，我做攻略，时间不能太长，一个星期左右。”
    俩人一合计，决定去西域。
    收拾好行李，翌日就出发，把曾阿黎气得咬牙：“看吧，儿子就是不如闺女，回来也不知道陪父母，就顾着自己玩。”
    陈凡打趣道：“歇着吧您，一回来就使劲嫌弃，一离开又使劲埋怨，你让儿子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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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意！”曾阿黎哼道。
    陈凡拉着她坐下：“儿子刚毕业，还不允许他玩几天？以后在京大读研，你别嫌烦就好。”
    “我巴不得他天天在家呢。”
    曾阿黎挠了挠头，气恼道：“还有老三也是，我就纳闷了，以前怎么没看出他事业心这么强？”
    “天天扎在公司，半年没回家，果然，孩子们长大了，心野了，一个个的，就想着往外边飞。”
    陈凡捏着媳妇儿的脸颊：“看看这脸，也就三十七八的模样，别搞得自己跟空巢老人似的。”
    “你呀，就是太闲了。”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把星光投资并入星火投资，没个正事，心态都变了，要不然去基金会帮忙，找个事做。”
    拍开丈夫的手，曾阿黎微微蹙眉：“不去，我要去了，绾绾还能放开手脚管理？不能给孩子们添乱。”
    沉吟片刻，又说：“算了，不管他们，咱们也去避暑，把爸妈他们都带上，就去黔贵，那边凉快。”
    “行，就去黔贵，六盘水怎么样？那边的水城古镇，咱家有几套房子，现在都租出去当民宿。”
    说到古城，陈凡就忍不住嘚瑟。
    当年的投资再高明不过，旅游业一年比一年火爆，古城、古镇的房子没有租不出去的。
    每年房租都是一大笔收入。
    尽管跟金融投资不能相比，但胜在稳定、持久，哪怕再过一百、两百年，后代守着这些房产，日子就差不了。
    瞧着丈夫嘚瑟的模样，曾阿黎莞尔，这人啊，半退休之后，也喜欢上回忆过去的荣光。
    话说回来，他这辈子真没白活。
    在香江的商场，在世界的金融圈，横冲直撞一辈子，活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称得上传奇。
    闲聊一阵，曾阿黎喊上许今秋、赵园园一起去隔壁院子，要去黔贵避暑，几家的长辈都要带上。
    他们的年纪也都大了！
    好在八十年代就开始养生，又坚持锻炼，如今面色依然红润，身体都还康健，还有时间孝顺他们。
    老人们也很习惯外出度假，姑爷有本事，还孝顺，从八十年代开始，几乎每年都会带着大家出行。
    陈凡的三位老丈人甚至把钓具都带上，沉迷钓鱼一辈子，就算上了年纪，一样喜欢抛两杆。
    等他们整理好，准备出发时，陈言谨已经抵达庐山，带着家人住进山中的金宫山庄。
    这里四面青山环抱，环境幽雅，且设施齐全，最适合避暑。
    “二哥，明天一起爬山？”陈言音从行李箱中拿出家里带来的茶叶，先泡上一壶。
    陈言谨接过茶杯，浅尝一口：“你带阿翎爬吧，我要歇几天，等你大侄子适应这边的气候再爬山。”
    陈言音喝了口茶：“那你们歇着，我跟阿翎住就住三晚，然后转道去桂林溜达一圈。”
    “你们自己安排。”陈言谨点头。
    喝完茶就起身：“走吧，先去吃饭，听说这边的饭店还不错，试试他们家的招牌菜。”
    喊上大家一起去餐厅。
    刚进门就有一群人往外走，是六个穿着黑衣服保镖，围着一个穿着哨的年轻人。
    后边还有几个小女生，拿着手机拍摄，嘴里喊着哥哥之类的。
    “让开、让开……”
    保镖很霸道，也很强势，见到前面有人就直接拨开，正巧，叶翎走在最前面，挡着他们的去路，一个不慎就被推倒。
    陈言谨的脸色瞬间发黑。
    缓缓吐出两个字：“往死揍！”
    几个跟来的保镖一言不发，扑出去就打，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场面瞬间变成单方面的殴打。
    不仅是殴打对方的保镖，连带对方也一起打，吓得后边的小女生惊叫连连，还有人喊着：“哥哥……快住手啊……”
    (本章完)

 第436章 弄死算逑

    第436章 弄死算逑
    叶翎可不是善茬，被姐夫扶起来，脑子里想的是揍他丫的，第一时间就要扑上去参与群殴。
    陈言谨赶紧拉住：“看着就好！”
    叶翎这才停下，见保镖们单方面殴打对方，勉强能够出气，就是觉得下手不够狠。
    别看保镖们打的凶狠，实际上下手极有分寸，全都避开要害，哪里疼就往哪里打，没真想把人打死。
    也没有人会发神经，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人。
    这是内地！
    “哎呀……住手，别打哥哥，我跟你们拼了。”一个拿手机的小女生很激动，直接扑上去。
    保镖可不会怜香惜玉，女生被一巴掌抽飞出去，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久久回不过神。
    没一会儿，酒店的保安赶过来。
    群殴也就此结束，陈言谨指着一个拿手机拍摄的女生，示意她过来，把女生吓得颤颤巍巍。
    “我用手机拍着呢，要是敢打我，我一定报警抓你。”
    “不打你！”陈言谨翻了下白眼。
    指了一下已经鼻青脸肿的当事人：“打听个事儿，那小王八蛋是谁？看你们的举动，是个明星吧？”
    听到不会打自己，女生的胆气足了些：“你们完了，敢打哥哥，我们粉丝后援会不会放过你的。”
    得嘞，碰上脑残粉！
    陈言谨脸色一黑，眸中闪过一丝冷芒：“说人话，回答问题，那小王八蛋叫什么？”
    女生吓了一个哆嗦：“吴非凡！”
    陈言谨拿出手机，迅速搜索一下，把手机正面对着女生：“是不是他？外面跑回来的流量明星？”
    女生嗯嗯点头。
    陈言谨挥手让她离开，带着大家坐下，让服务员赶紧上菜，就挑上菜速度最快的。
    “大家吃快点，等会得去派出所。”
    吩咐一声，陈言谨拿出手机，拨通周文雅的号码：“文雅阿姨，是我，有个流量明星叫吴非凡，还有他背后的经纪公司，叫什么天谊传媒，上市公司，帮我搞死他们。”
    “嗯，发生一点冲突。对，动用所有权限，调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两三天之内要出结果。”
    挂断电话，陈言谨也抓紧吃饭。
    果然，还没吃饱，警察就赶来，把所有人带回派出所，因为有监控，还有视频，事情非常明朗。
    就是斗殴！
    别看鼻青脸肿的，验伤就是轻微伤，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赔钱和解，不和解的话，动手的一起拘留 5天。
    都有谁动手？
    双方的保镖，还有吴非凡，他还击了，哪怕只是还击一下就被暴打，也算参与动手，何况是他们的人先动手。
    至于陈言谨，他可没动手。
    保镖，什么保镖？没有雇佣证明，大家都是朋友，是看到叶翎被人推倒才动手的。
    做完笔录，陈言谨就可以离开，但离开时，还拿出一张名片，上边印着星火投资副董事长。
    “赣粤大运河，星火投资是大股东，作为投资商，在赣西这块土地上，应该能看到秉公执法吧？”
    警察拿着名片，头皮有些发麻。
    当红小鲜肉、娱乐圈顶流挨打，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舆论热门事件，会遭受来自多方的压力。
    没想到这位更狠，什么星火投资、星火地产，他不知道，但作为赣西人，能不知道前些年才竣工的赣粤大运河吗？
    总投资 3200亿元！
    这事情必须上报才行……
    殊不知，网络上已经炸开。
    当红小鲜肉被人暴打，粉丝后援会跟疯了一样，在微博上到处讨伐，扬言要人肉陈言谨、人肉动手的人。
    路人看到，却纷纷大笑。
    对于明星出行，带着一群保镖，在公众场所横冲直撞的行为，很多人早就不爽。
    看到吴非凡挨揍，纷纷叫好。
    “活该，一个戏子，真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真碰上狠人就怂了，看他挨打的怂样。”
    “哎哟哎呦的叫，娘炮一个。”
    “大快人心，动手的几位哥们好样的，是真爷们，看到同伴被推倒，一言不合就开干，爽。”
    “打的好，酒店是你家的？”
    “凭什么给你让路？”
    ……
    看到这些言论，脑残粉们肺都气炸，她们的爱豆、哥哥被打，网上这些人还有没有同情心。
    于是，骂战打响。
    “你们就该下地狱！”
    “一群暴徒，野蛮人，敢打哥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懂什么，我们哥哥很勇敢的好不，看到自己的保镖挨打，马上就打上去，并没有后退，哥哥真男人。”
    ……
    六盘水，水城古镇，许今秋刷着微博，头条就是吴非凡被打：“你儿子，得嘞，护短，挺好的。”
    打明星，不是什么事儿。
    就是打架不太好，许今秋原本还想骂两句，但仔细看过视频，就觉得挺好的：“下手不够重，把推阿翎的手打断才对。”
    陈凡接过手机看了一遍：“看后续吧，你儿子心眼小，还腹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说的也是！”许今秋微微颔首。
    想了下，拿过手机，拨通周文雅的号码：“文雅，是我，言谨的事情你知道不？”
    “他跟你说了？既然他交代了，就按他说的来。”
    挂断电话，许今秋就懒得再管，只要打架时没吃亏，自家就不可能吃亏，有这时间，不如陪父亲钓鱼。
    对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她是真佩服，年纪一大把，爱好却没有放下，个个都跟老小孩一样。
    但挺好的！
    八十年代让他们内退，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好享受生活，这么多年下来，钓遍全国各地，也不虚此生。
    许今秋还记得，陈凡第一次去自己家，就使劲忽悠老丈人，说是要带他游钓华夏，把老丈人哄得眉开眼笑。
    这么多年下来，他真做到了。
    看到父亲上鱼，还是条大鱼，许今秋赶紧上前帮忙拉杆，父女俩忙活半个小时才把鱼拉上来。
    “不大啊，估计都不到十五斤。”
    许长青拎着鱼，一边笑，一边谦虚：“哎，真老了，放到十年前，不用五分钟，我就能把它拉上来。”
    “你就嘚瑟吧！”曾弘文呸了一口，
    挂上饵料，赶紧抛竿，不能让这老家伙嘚瑟，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拉一条大鱼上来。
    正当大家放松时，网络上的骂战却愈演愈烈，路人与粉丝之间疯狂对喷，都是一副不骂对方不罢休的架势。
    路人原本只是吐槽一下。
    可粉丝忍不了，纷纷对路人展开围攻，双方很快上头，骂出来的话也更难听，甚至很多大 v都加入战场。
    连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国民老公小王也发了一句评论：“惹上这位爷，吴非凡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热闹的骂战为之一停！
    首富家的儿子不是普通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吴非凡惹到大人物了，极有可能是红、官、富二代？
    网友们纷纷询问。
    但不到十分钟，这条微博就紧急删除，外边的人不知道，发完微博不到三分钟，小王就被老王臭骂一顿。
    神经病才去趟这浑水！
    陈家是好人吗？作为首富，能不知道陈凡的过往？那家人是宁愿自己损失惨重，也要报复的。
    要是让陈家记恨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到报复。
    躲还来不及呢。
    但这时删除微博，也从侧面证明网友的猜测是正确的，纷纷在他微博下边留言，询问对方的身份。
    无奈，小王只能关闭评论功能。
    天谊的老板王磊此时也感到不寻常，找人要电话号码，联系上小王，询问那人是谁。
    小王二话不说，直接挂断！
    虽然都姓王，但大家真不熟，也不是一路人。
    再说，你都要完了！
    陈家那小子，自己是见识过的，黑着呢，富二代的圈子里，被他收拾过的人可不少。
    但凡被收拾过的，他还会打电话向别人的父母问好，然后诚心诚意的道歉，然后……父母还得再收拾一顿。
    真当他诚心道歉呢？
    摆明了是告诉你，你家孩子惹我了，看着办吧。
    入夜，事情更大！
    庐山派出所发布公告，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把事情定性为斗殴，参与人员全部拘留 5日。
    包括吴非凡！
    十分钟后，赣西文旅微博发表评论，针对明星带着保镖，在公众场合“占道”“横行霸道”提出严厉批评。
    半个小时后，央妈微博转发！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吴非凡真惹到大人物，白挨一顿打，还要被拘留五天，还被官媒批评。
    于是，网友们喜大普奔，逮着脑残粉疯狂输出。
    就当大家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时，一个比较出名的狗仔爆出一段视频，背景是在一个娱乐场所，坐着一群女人。
    这些女人都没露脸，只露腿小腿和鞋子，却能看出胖瘦不一。
    在这群女人对面是一个舞池，舞池中间只有一个人，穿着紧身服的吴非凡，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艳舞！
    “太辣眼睛了！”
    叶翎拿着手机，嫌弃地“咦”了一声：“姐夫，这段视频是文雅阿姨找人发布的？”
    陈言谨微微颔首：“娱乐圈的流量明星，哪个身上不是一堆的黑料，收拾他们很简单。”
    “这才刚开始，明天继续看，肯定帮你出一口恶气，特么的，狗一样的玩意儿，也敢横冲直撞，弄死算逑。”
    (本章完)

 第437章 是时候了

    第437章 是时候了
    看着姐夫生气的模样，叶翎微微地扬起嘴角：“姐夫，文雅阿姨是怎么拿到这些视频的？”
    陈言谨微微沉吟，摸了下鼻子：“现在这社会，流行各种各样的圈子，但只要是圈子，就没有干净的。”
    “富人里边，也有各种圈。”
    “有些人就喜欢玩明星，无非是男明星、女明星的区别，要找这些人还不简单，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文雅阿姨跟她们要黑料，张个嘴就行，都不用欠人情。”
    “姐夫，你很懂啊！”叶翎挑眉。
    陈言谨毫不客气，赏她一个凿栗：“别胡乱造谣，你什么时候见我混圈子？咱们家可不兴这个。”
    叶翎吃痛，瞪了姐夫一眼：“你们手上还有什么黑料？”
    “明天看着吧！”
    很快一夜过去，微博上的骂战还没停下，该说不说，脑残粉的战斗力是真强，面对路人的围攻丝毫不觑。
    她们有自己的逻辑，也愿意活在自己的逻辑中，在经纪公司的公关下，理所当然地认为，吴非凡跳艳舞只是一场表演。
    而且跳得很好看，有颜值、有胸肌、有身材……
    这一番输出，路人纷纷看傻，只能吐槽她们脑残，可为了爱豆，她们就能对着喷，且可以持续不断地输出。
    简而言之，就是闲的！
    到了中午，变化又起，吴非凡吸食那玩意儿被爆出，还是聚众一起，视频非常清晰。
    都不用抓，本就在拘留所。
    热议还未结束，又有人在网上爆料，实名举报吴非凡偷税偷税，相关材料已经提交到相关部门。
    吴非凡，完了！
    正如国民老公小王说的一样，惹错了人，仅仅一天时间就被拉下来，未来大概率要进去里边蹲着。
    事情远未结束，之前吴非凡代言的品牌纷纷发布公告，单方面宣布与吴非凡解约，并要求赔偿。
    代言合同都是写明的，代言期间，明星如果出现道德方面的丑闻是可以单方面解约，并要求赔偿。
    “果然，就是第二个陈凡！”
    香江这边，很多人都收到消息，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个陈凡就够难缠，几十年来，大家都小心翼翼，唯恐得罪。
    没想到陈言谨也是如此。
    未来几十年，香江这个圈子，还得看陈言谨的脸色，这种跟陈凡如出一辙的小心眼，是个人都会担心。
    他们可都记得陈凡当初是怎么对付英伦人的，从八四年开始硬碰硬，一直到 07年次贷危机，英伦人损失非常惨重。
    陈言谨的报复远不止于此！
    天谊传媒旗下的艺人没少做阴阳合同，也没少偷税漏税，一个接一个被举报，连天谊传媒都被一起举报。
    证据，都是明晃晃的！
    微博上，还有很多明星艺人的丑闻，各路的狗仔不断地爆料，天谊传媒的股价当天跌停！
    天谊的老板王磊属于京圈！
    出生在大院里，天生就有庞大的社会资源和人际关系，这会儿也忙着找关系，想要把自己摘出来。
    但屁用没有！
    知道是陈家在背后搞他，并了解陈家的实力，王磊清楚地明白一点，天谊要完，没人能救。
    现在能做的只有认罚，把税补缴上，再找找关系，争取不让自己进去，仅此而已。
    天谊是保不住的！
    底下的艺人被爆出的黑料太多，他们代言的品牌纷纷宣布解约并要求赔偿，公司百分百会破产。
    王磊越想就越气！
    这些艺人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没一个干净的，全然忘记自己经常带着他们干这些活儿。
    此时的娱乐圈，噤若寒蝉！
    太疯狂了，仅仅一天时间，一个当红顶流就被打入尘埃，娱乐圈的龙头企业也要走向破产。
    没人敢发声，唯恐自己是下一个。
    王磊见状也是心寒，琢磨之后，却不服气，干脆买水军在网上带节奏，想要出一口恶气。
    “如果吴非凡的保镖撞的只是普通人，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可能屁事没有。
    该说不说，作为娱乐公司的老板，王磊是会带节奏的，轻而易举地引起大众的好奇。
    那个人到底是谁？
    红、官、富二代，前两者的可能更大，他们有足够的能量，至于后者，哪怕首富的儿子也没那么大的能量。
    原本还在说打的好的，突然就沉默下来，都是仗势欺人，区别只在于，前者欺负普通人，后者欺负前者。
    仅此而已！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对于陈言谨的感官，一下就变得不好，不少人开始在网上抱怨各种不公平，节奏一下就乱掉。
    “姐夫，被这样传播，会不会坏了名声？”叶翎从山上下来，掏出手机就皱起眉头。
    陈言谨微笑：“这算什么？”
    “知道我爸当年在香江怎么打开局面的吗？想要和气生财，就要先让人怕，让人知道你不好惹。”
    “咱们家在内地一向低调，甚至很多商圈的人都不知道，趁此机会露个面也好，以后办事情会方便很多。”
    “至于名声，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无非就是一些猜测，影响不了咱们家的形象。”
    “还有，名声也不能太好。”
    “太完美，只要犯一点错，别人就会站在道德层面指手画脚；本来名声一般，就算犯错，大家也没兴趣讨论，不新鲜。”
    “歪理！”叶翎蹙眉。
    叶绾笑道：“你姐夫说得对，做人，千万不能变成圣人，你看过批评圣人的，看过批判流氓的吗？”
    叶翎反驳：“做慈善不就为名声？”
    叶绾点头，又摇头：“做慈善要名声没错，但不要去彰显什么光正伟岸，没那必要，适当地背上一些无伤大雅的坏名声更好。”
    叶翎不是很理解，却不反驳，相比姐姐、姐夫，自己只是刚入职场的新兵蛋子，对社会的了解还很少。
    换而言之，就是不要用自己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职业，一个外行人，又怎能理解做慈善过程中要面对的问题。
    就像自己早先提的，基金会可以做重大疾病救助，姐姐和姐夫直接就否定掉，转头去做环保、治沙。
    用姐姐的话说，做环保治沙，只要不为盈利，干成是功绩，干不成也不会挨骂，毕竟钱干了实事。
    六盘水，水城古镇！
    陈凡坐在河边陪着父亲和老丈人钓鱼，更多的时候都在刷手机，只有他们钓到大鱼时才会上去帮忙。
    看到网上的风评，陈凡扬起嘴角。
    有不好的评价，都很正常，老二又不是“元”，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有些无伤大雅的坏名声挺好的。
    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就自己干的那些事情，在国外，骂的人更多，尤其是英伦人，就差把自己写进教材里。
    其实也差不多。
    英伦各所大学的经济学、社会学之类的，几乎都把自己攻击英伦金融系统当成典型案例分析，骂声就没停过。
    但骂可以，有人带节奏就不行。
    多刷一些评论，很容易就能看出有人买水军带节奏，陈凡直接打给周文雅：“查一下谁买水军带节奏。”
    星火投资也是微博的大股东。
    要查这些，再简单不过，很快周文雅就回电：“陈总，是天谊的老板王磊干的，估计是不服气，想恶心言谨。”
    陈凡翘着嘴角冷笑：“不服气，就送进去，允许你启用特殊的调查手段，把他送进去，这人不干净。”
    “好的，陈总！”周文雅微笑。
    陈凡想了下，又说：“老二既然已经露头，就放出一点消息，单独把他的履历放出去，是时候让更多人知道他了。”
    (本章完)

 第438章 姐夫

    第438章 姐夫 ……
    挂断电话，周文雅有些不理解。
    为了生活不被打扰，陈凡在内地一向低调，早跟官方媒体打过招呼，根本不对外报道。
    进入网络时代之后，陈凡大规模投资，针对新闻、社交属性的软件，持股更多，对自家的相关信息进行封禁。
    如今却要放开？
    也不算放开，就是让陈老二顶上去，这算不算坑儿子？
    陈凡考虑的是，时代不一样，未来发展的重心在内地，陈家需要适当地发出声音。
    扮猪吃老虎可以，扮的时间长了，就算不是猪，也会被当成猪。
    许今秋对此很不满意：“你儿子看到新闻，肯定会喷你一顿，他可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
    “那是他的责任！”陈凡撇嘴。
    家族继承人有那么好当？分到大多数家产，就得站在最前面，给弟弟妹妹遮风挡雨。
    再说，只是适当曝光。
    偶尔新闻报道一下，不用把自己打造成 ip，让外界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有这么一个家族就行。
    当夜，微博就开始爆料。
    关于陈言谨红、官、富二代的身份终于有定论，就是富二代！
    只是履历有些吓人。
    京大数学英才班天才少年之一， 2008年，年仅 19岁拿下数学、经济双硕士学位， 2011年， 22岁经济学博士。
    2011年 6月进入香江星火投资，担任副董事长一职。
    同年，美债危机爆发，陈言谨抓住机会，做空美股、美指，盈利高达 217亿美刀。
    2011年 9月，黄金暴跌，持续至今，陈言谨带领星火集团，持续做空黄金，盈利不详，预计不会低于百亿美刀。
    2014年 6月，大俄经济危机爆发，陈言谨带领星火投资，全面做空大俄股指汇三市，做空原油，盈利不详。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香江的报纸截图，佐证所有信息，香江媒体还给陈言谨取了外号：金融巨子！
    之所以不是金融巨头，是因为金融巨头是他老子。
    看到这些新闻，网友头皮发麻，学历就足够吓人，更别提后边的一系列战绩，妥妥的金融收割机。
    “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原来这世上真有天才，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22岁的博士，还是双硕士，起步就是副董事长。”
    “起步就是副董事长，跟学历有什么关系，妥妥富二代无疑。”
    ……
    在大家还在猜测时，微博上又爆出一条信息，星火投资持有星火地产 60%的股份。
    星火地产是香江最大的地产商。
    除此之外，星火地产在内地持有星火 1-4号大厦的产权，都是曾经的世界第一高楼。
    陈言谨是星火投资继承人！
    如此就能解释清楚，陈言谨背后的家族靠房地产起家，到他这一代开始做金融，而他又是金融天才。
    嗯……
    陈言谨看到这些，哭笑不得，难怪说舆论可以被操控，自家什么时候变成做房地产起家的？
    笑过之后，又忍不住吐槽：“不用猜，肯定是咱爸干的，他就是见不得我悠闲，非给我找事。”
    “得嘞，庐山也不能待了。”
    “今儿出个门，都有人拿手机拍，还有人发微博上边，明天估计会有一群记者杀过来。”
    “收拾行李，明早就走，老四跟阿翎要去桂林，咱们也一起，那边气候也还可以。”
    “那就走！”叶绾深以为然。
    偶尔曝光一下还能接受，但要一直活在聚光灯下，她可不干，还不如回京城，躲在四合院里边呢。
    正忙活着收拾，敲门声响起。
    陈言谨看门，是自家的保镖，带着一位穿着短袖白衬衫，带着眼镜，提着黑色公文包的男人。
    是当地领导的秘书。
    领导来了，邀请他见个面，陈言谨微微点头：“绾绾，一起！”
    夫妻二人一起过去，当地领导听说叶绾是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就非常热情。
    八十年代，赣西就很穷！
    慈善基金会很早就在赣西修建星火希望小学，捐助初、高中教学楼，并资助大量的贫困生。
    寒暄过后，领导提起投资的事情。
    到他这个位置，自然知道陈家，而且陈家在赣西投资不少，除了赣粤大运河，唐人街超市也遍地开。
    聊过一阵之后，陈言谨提出：“港灯集团最近几年，在风电、光伏项目布局较多，可以到这边投资。”
    “过后我让考察团过来，可以确保前期投资不会少于 5亿美刀，至于最终投资多少，到时两边再商量。”
    陈言谨其实更愿意投资水电。
    不过九十年代之后，这种机会就很少，小型水电站看不上，大型基本是国企投资。
    在风电、光伏项目上，私企的机会更大，香江中电、港灯，最近二十年来在内地的投资不少。
    手上还掌握不少生产厂家的股份。
    赣西在光伏项目上推动的力量很大，在这边投资光伏项目，总体环境还是比较理想的。
    谈下合作之后，又请一号吃了顿饭，翌日，陈言谨就离开庐山，跟妹妹和小姨子一起前往桂林。
    此时，网络上又有人爆料。
    是陈言谨的同学，有好几个站出来吐槽，说陈言谨在学校一直装穷，还特别能装，就没露过馅。
    还有一个自称肖雅闺蜜的女生，发出一张陈言谨和肖雅的合照，怒喷：“陈言谨就是渣男！”
    “我的闺蜜跟他在一起一年多，只跟他要 88万彩礼，还有一套婚房，就被无情地分手。”
    然后，评论区就炸了。
    看笑话的比较多，比如：“别人跟你谈感情，你却要谈钱，你要谈钱，别人发现你不值这个价。”
    “ 88万，镶金边吗？”
    “有钱，不代表傻，不会真有人相信‘人傻钱多’四个字吧？”
    与此同时，女拳代表纷纷杀到，对陈言谨展开批判，同时与路人展开激烈的骂战。
    反正这几天，舆论有些乱。
    作为当事人，陈言谨简单看过之后就关掉手机，从妻子怀中抱过儿子，父子俩一起欣赏高铁车窗外的景色。
    傍晚，一行人抵达桂林，从车上下来就戴上墨镜和鸭舌帽，住进遇龙河畔的民宿酒店。
    昨天就已经让人包下。
    陈言音和叶翎在二楼挑了面向遇龙河的房间，整面墙都做成落地窗，装修处处都透露着精致。
    陈言音拉开窗帘，遇龙河的景色尽收眼底：“好多年没来，桂林的山水还是一样漂亮。”
    “上次是什么时候？”叶翎询问。
    陈言音微微沉吟：“那可久了，小的时候，全家人一起来的，当时二妈过来考察，带着我们一起。”
    说到这儿，陈言音噗嗤笑出来：“当时二妈下乡考察，忽悠一群孩子去掏马蜂窝，结果马蜂炸窝。”
    “本地的孩子多精，一见马蜂炸窝，一个个地，都往水里扎，就二妈傻乎乎的，脸都被蛰肿了。”
    “不是吧？”叶翎惊讶。
    许阿姨多温柔，脾气特别好，在家里属于那种特别会宠孩子的，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陈言音莞尔，那是叶翎没见过。
    二妈腹黑着呢。
    她外出考察，就是土匪下乡，专门祸害小朋友的，只是叶绾嫁进来之后，她没再干这些而已。
    休息一会儿，陈言音找出衣服，洗了个澡，感觉浑身轻快：“阿翎，你也洗个澡，然后出去逛街。”
    “不跟姐夫一起？”叶翎问道。
    陈言音摇头：“咱们玩咱们的，过几天就回京，他们不一样，要在这边住一个月呢。”
    “也是！”叶翎去翻衣服。
    陈言音上去帮她选了一套：“穿这套，精致点，等会多拍一些照片，以后你上班，也得穿精致点。”
    叶翎白了她一眼，却没反对。
    接手星芒投资之后，就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掌舵者，再跟上学时一样穿得松松垮垮的，确实不合适。
    洗完澡，换身衣服，跟姐姐姐夫说一声，就跟陈言音一起出门，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瞎逛。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二人手上都拿着奶茶，也不回房间，就在民宿的院子里坐着，吹着凉风，仰望星空。
    “夏天，还是在外边舒服。”
    陈言音喝了一口奶茶，舒服地伸展筋骨：“决定了，以后每年夏天，就找个地方避暑，坚决不留在京城。”
    叶翎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有些时候，她是真佩服陈老四，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什么事业心、名利心，在她身上一样都看不到。
    始终就一个态度，活舒服了。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陈言音掏出来一看，很快又放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拿个东西。”
    叶翎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星空。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叶翎都懒得回头看，却不想被人从后边抱住，那种味道非常熟悉。
    身子瞬间僵住。
    感受到耳垂被轻轻咬住，叶翎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连手脚都在发红，却有一股无力的感觉。
    这很不对劲！
    自己应该站起来，转过身，给他一拳才对，可这会儿，脑子里有这样的想法，身体却僵住，撑不起一丝力气。
    回过神来，只能颤颤巍巍，如同猫儿一样：“姐夫，是我。”
    (本章完)

 第439章 相处

    第439章 相处
    “我……”陈言谨愣住。
    自己出去买包烟，在外边抽了一根，媳妇儿发微信过来，说给她带一盒口香，在院子里等自己，一起看夜空。
    怎么变成小姨子？
    手一松，小姨子突然就有了力气，毫无疑问，眼眶又挨了一拳。
    陈言谨捂着眼睛惨叫。
    听到惨叫声，陈言音拿着一袋干果下来，见状嘴角抽搐，阿翎下手够狠的：“二哥，你……”
    陈言谨咬牙，转身就走。
    毫不疑问，被自家媳妇儿算计了，陈老四也是帮凶，不然没办法解释其中的巧合。
    叶翎咬牙：“陈老四，你故意的！”
    陈言音一脸无辜：“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干坐着太无聊，上去拿一包干果下来。”
    “你自己慢慢吃！”叶翎哼道。
    回到房间，仍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今天自己很不正常，似乎还有些享受那种感觉。
    “叶绾，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陈言谨回到房间，瞪着妻子。
    叶绾耸肩：“关我什么事儿？”
    闻言，陈言谨气得牙痒痒的，一把将妻子推倒在床上，又给翻过来，对着翘臀“啪啪”就是几下。
    叶绾扭过头，咬着嘴唇。
    陈言谨没好气，又使劲抽一下：“委屈巴巴的，给谁看呢，老四是不是也掺和了？”
    叶绾连忙摇头，不能出卖老四。
    微微沉吟之后，讪笑道：“陈老二，刚才我都看着呢，那丫头就没反抗，心里有你呢。”
    陈言谨指着眼眶：“这是啥？”
    叶绾悻悻：“那是你松开之后，她才动手的，没松开之前，她可没动手，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丈夫咬牙切齿，叶绾又补上一句：“你又没吃亏，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叶绾，你就是欠收拾！”
    “来啊，怕你！”
    ……
    天色微微发亮，看着呼呼大睡的陈老四，叶翎提着行李离开民宿，叫了一辆车直奔机场。
    等到机场，才给陈老四和姐姐发微信：“我回一趟闽夏！”
    陈老四还呼呼大睡，纯粹是懒。
    叶绾折腾半宿，撑不起一丝力气，一直到十一点才醒过来，习惯性地拿过手机，看到妹妹发的微信，微微地扬起嘴角。
    把正在哄儿子的丈夫叫过来，把手机递给她：“看到了吧，这丫头心乱了，在逃避呢。”
    陈言谨咬牙，不想搭理她。
    叶翎回到家时，已经过晌午，掏出钥匙插入房门却没打开：“爸妈换锁了？真是的，也不提前说声。”
    说着，开始敲门。
    很快，门开了，屋子里是一对陌生的夫妻，叶翎惊讶道：“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你家？这房子我们刚买的。”
    “买的？”
    聊了几句，叶翎很快搞清楚，父母瞒着自己把房子卖了。
    生怕家里出什么事情，叶翎赶紧拿出手机，拨通父亲的号码，这才得知，父母把房子卖掉，跑去京城买房。
    原因就是当时那一嘴：“要不你们搬来京城住得了。”
    之所以不告诉自己，就是暂时不想让姐姐知道，如今也是刚买好房子，正在收拾，打算过几天再说。
    “我姐在桂林度假，你把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回去。”叶翎苦笑，只能找个酒店住一晚。
    夕阳，西斜！
    外边已经凉快下来，陈言音正要出去逛，却被二哥叫住，然后大侄子就被塞到自己手上。
    “不是，凭什么啊？我来度假，不是来当保姆的。”
    “就凭你瞎掺和事。”
    陈言谨冷笑，牵着妻子的手出门，气得陈老四直咬牙，不过看着怀中可爱的小侄子，心情又好起来。
    “小家伙，今天就跟姑姑混了。”
    叫上保姆一起，陈言音带着小家伙出门，优哉游哉地闲逛，要是累了就跟保姆轮流抱。
    “陈言音，你怎么在这？”
    闻言，陈言音脚下一顿，往旁边的路口看去，正好看见陆游，还有他的父母，以及姐姐：“还真巧！”
    摇了摇怀中的小家伙：“我二哥二嫂出来度假，我啊，就是个倒霉蛋，被拉来当保姆的。”
    说完，又跟他的家人打招呼。
    陆燕还邀请她一起吃饭，陈言音也没拒绝，人多热闹些，再说，也都见过面，不算陌生人。
    在赵园园的教导下，陈老四从小就会哄人，一顿饭下来，愣是把陆父、陆母，还有陆燕哄的眉开眼笑。
    以至于分开之后，陆燕不由感慨：“这姑娘真好，要不是家里太有钱，小游真应该去追。”
    “您就别瞎想了。”陆游撇嘴。
    陈言音确实很好，颜值、身材、教养就没一样差的，待人处事都很随和，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可还是那句话，阶层不一样。
    换而言之，真有这么个对象，你攒了两个月的工资，给人买了一件礼物，但对方随手拿出来一个东西，值你两年工资。
    这对象怎么处？
    陆游一个博士，可没打算吃软饭，至于软饭硬吃，也没这本事。
    带着家人玩了两天就一起回家，在家待两天，陆游又出发去京城，手上还有几个实验要完成。
    才刚回京，收到陈言音的微信：“回京城没有？请你吃饭。”
    陆游哑然，在桂林请她吃一顿饭，回到京城马上要回请：“刚到京城，去哪里吃？”
    很快，陈言音发来一个定位，在南锣鼓巷的芝麻胡同，一家名字有些奇特的店。
    陆游简单冲个凉，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发，半个多小时后抵达南锣鼓巷，没想到是一家私房菜馆，开在四合院里边。
    问服务员，找到预定的包厢，陈言音已经在里边等着：“你不是说要在桂林度假避暑，这么快就回京了？”
    “别提了，我就是个保姆。”
    陈言音拿起茶壶，给陆游倒一杯：“你不知道我二哥多坑，他跟我嫂子天天过二人世界，我天天给他们带孩子。”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
    “你跟你姐，感情不也很好，我们家三个妈，兄弟姐妹五人，但都一样，不会区分是哪个妈生的。”陈言音笑道。
    想了下，又解释说：“我大姐从小就管的严，谁要敢说跟谁不是一个妈生的，肯定要挨一顿抽。”
    “这就很好。”陆游微微颔首。
    又感慨：“对比起来，我们家反而复杂些，我跟我姐感情很好，跟我大哥就很一般。”
    “小时候就经常打架。”
    “准确的说，我经常被打，等长大些，他早早就分出去，也不会管我，我也很少联系他。”
    听他说完，陈言音笑道：“不管什么情况，其实都很正常，人跟人之间的亲疏，有时候血缘也没办法联系在一起。”
    “兄弟反目、姐妹厮打，打开网络一看，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
    “偏偏，还说不清。”
    “只能说，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想法，千万不要想着所有人都跟你想的一样，不可能的事。”
    “你还挺通透的。”陆游讶异。
    陈言音白了他一眼：“说的我不谙世事一样，人跟人之间的斗争，史书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
    陆游微微一愣：“你不是经济学硕士，还研究历史？”
    “经济学专业包含经济学说史、经济思想史等课程，很多经济博弈，就是思想的博弈，多研究历史肯定没坏处。”
    陈言音喝了口茶，接着说：“我爸研究历史比较多，还写了不少书，我从小没少翻，多少能懂一些。”
    “你爸是作家？”陆游惊讶。
    陈言音微微点头：“平时看剧不？觉醒年代、朱元璋、大明风华、贞观之治……都是我爸写的小说改编的。”
    陆游木讷地点头，都看过：“我还以为你爸是经商的，没想到是历史题材的大作家。”
    “那是我爸经商前写的。”
    陈言音咯咯一笑，打趣道：“反正吧，我爸超厉害的，八五年之前，他是国内最红的作家，且没有之一。”
    正说着，服务员开始上菜。
    吃过饭，陈言音还把人送回去，陆游回到宿舍，打开搜索软件，找到这些书的作者：陈凡。
    又搜索陈凡，有百科词条。
    词条上的介绍很简单，就是作家，以及作品介绍，至于经商的部分，一个字都没有。
    “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还有小说，挺高产的，我去，不仅是国内历史题材，还是反乌托邦小说大师。”
    “黑客帝国、饥饿游戏都是。”
    陆游啧啧称奇，在网上搜索陈凡社评集，看了几个章节，不由吐槽：“他是大喷子吧？都是冲着骂人去的。”
    “该说不说，骂人真有水平。”
    “就这本事，要是跟人对喷，啧啧……估计没几个人骂得过的。”
    往后的几天，陆游经常看书。
    看完社评集，就看《陈凡看世界》这本书，还真是一脉相承，区别就在于，不再骂人，而是骂其它国家。
    骂的比什么都难听。
    甚至，很多网络上的段子都能在里边找到出处：“原来八十年代就有人玩这些段子，还以为网络时代发明的。”
    琢磨一会儿，陆游把书中的一些段子拍下，直接发布到自己的微博账号上：推荐一本骂人的好书！
    在这期间，陈言音偶尔也会给他发微信，慢慢地，联系就多了。
    (本章完)

 第440章 试着处

    第440章 试着处
    “阿翎，你可算回来了！”
    陈言音热情地给叶翎一个拥抱：“家里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差点无聊死。”
    叶翎嫌弃地白了她一眼：“言希姐不是没出去，找她啊。”
    “疯了啊我，找个人管自己。”
    陈言音撇嘴，挽着叶翎：“回闽夏，没陪叔叔阿姨多住几天，这趟出来是打算正式上班？”
    叶翎摸着鼻子，讪笑：“回闽夏住一个晚上就回京了。”
    陈言音微微一愣，气恼道：“我给你打电话，你说在闽夏？好家伙，回京城不知道陪我。”
    “帮我爸妈搬家呢。”
    叶翎大致解释一遍，又说：“他们刚住进新房，之前不想让我姐跟姐夫知道，怕他们安排房子。”
    陈言音白了她一眼，揶揄道：“等着吧您，二哥、二嫂回来，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收拾你。”
    叶翎悻悻，挠了挠头：“先不说出去，别影响他们度假，我再歇息两天就去香江，接手星芒的事务。”
    陈言音抽了她一下：“还不如不告诉我呢，你自己躲香江去，回头他们肯定往死里收拾我。”
    “你欠我的！”叶翎哼道。
    陈言音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无辜：“叶翎同志，说话要有依据，我怎么欠你的？”
    “你心里清楚。”叶翎冷笑。
    陈言音嘿嘿，就是不认，拉着叶翎出去逛街，下午三点多，又去找大姐，提着礼物去叶家蹭饭。
    知道了，肯定要去。
    失了礼数，等爸妈回来，肯定要收拾自己一顿，在礼节、教养的问题上，爸妈可不会惯着自己。
    等吃完饭，从叶家出来，陈言希拿起手机打出去：“老二，你老丈人、丈母娘搬来京城，已经买好房子。”
    陈言谨惊讶道：“姐，逗我呢？”
    “我刚从他们家出来。”
    “我收拾一下，明儿就回去。”
    挂断电话，陈言谨看向媳妇儿：“爸妈卖了闽夏的房子，在京城买了新房，已经搬进去。”
    闻言，叶绾就开始生气，嘴里嘀咕不停，手上也没闲着，把行李一件一件地装进行李箱。
    翌日，回到京城，直奔叶家。
    叶绾逮着妹妹就是一顿收拾：“死丫头，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敢瞒着？我看你就是皮痒。”
    “爸妈不让说的。”叶翎委屈道。
    闻言，叶绾又抽了两下：“长大了，知道听爸妈的？小时候让你少打架，你怎么不听？”
    把妹妹扒拉开，叶绾又逮着父母一顿抱怨，搬家多大的事儿，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买的房子也不行，太小。
    离着还远，都四环外了！
    嘀咕了一阵，叶母听不下去，直接上手抽了闺女一下：“行了，别唠叨个没停，做饭去。”
    说着，从姑爷怀中抱过大外孙，稀罕个不停，叶绾看着直撇嘴，有外孙，闺女的地位直线下降。
    没奈何，只能叫上叶翎去厨房。
    “小远，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陈言谨看向小舅子，从闽夏到京城，肯定要有发展才行。
    “姐夫，我打算干自媒体。”
    叶远挠了挠头，大学读的是新闻学，毕业之后去传媒公司干了一年编辑，也没干出什么名堂。
    “做大 v之类的？”
    陈言谨皱起眉头，很快又摇头：“咱们家就是微博的大股东，但微博火不了几年，去年就开始分批出售股份。”
    未来社交平台在短视频领域！
    这是陈凡说的。
    去年字节公司融资，星火投资第一个注资，拿下不少股份，同时签下协议，二次融资具有优先权。
    除此之外，星火投资也投了不少做短视频的平台，只是现在都不成规模，真正有一定规模的，是微小视，隶属于腾讯。
    至于微博，星火投资的策略是每年出售部分股份，逐步套现，保留一定的话语权就足够。
    给小舅子分析未来的发展趋势，叶绾走出来：“小远直接注册一家短视频公司，咱们自己干。”
    “不用做到行业顶尖，只要平台有独特的优势，做到一定规模，有足够的用户数量，出售给其它大平台就行。”
    “我给你投资！”
    说完，看向丈夫，陈言谨连忙点头：“这样挺好的，抓住短视频的风口先赚一笔，我再找几个人帮你搭建公司。”
    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
    投资也很简单，让叶绾拿钱就行，在她接手基金会后，许今秋就把香江唐人街超市 198家门店的收益交给她。
    每年的租金收入都十分可观。
    回到鸦儿胡同，陈言谨瞒着妻子，让人找中介看看附近有没有出售的院子，打算给老丈人、丈母娘买一套。
    住近点才好！
    过了两日，叶翎出发去香江，深度熟悉星芒投资的工作流程，预计短时间内都闲不下来。
    “无聊啊！”陈言音苦着脸。
    读研三年，都是叶翎陪着自己，如今好姐妹跑去香江，突然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
    正琢磨着去哪儿玩，脑子里突然浮现陆游的身影，陈言音微微一愣，拿起手机发微信，找他吃饭。
    这样的事儿，越来越多。
    在这段时间，微博上突然火起来一个话题，或者说，火起来一个人名、两本书，让人很意外。
    陈凡、陈凡社评集、陈凡看世界！
    八十年代红极一时的作家，以及他的两本书，莫名其妙地就火起来，书中的段子不断出现在微博上。
    “原来父母辈才是会玩的。”
    “那些段子，那些梗，没想到八十年代就有了，还以为是最近几年才流行的，没想到是父母玩剩的。”
    “书里还有很多梗，算新梗，还是老梗？”
    “太过分了，这么有意思的书，为什么我们听都没听过？这不比那些尿尿的书强太多。”
    “问过了，父母辈都读过。”
    “我们是被隐瞒的一代。”
    ……
    “谁把我的书挖出来？”
    陈凡刷着微博，看到今天的头条，一脸古怪，很早以前就不再对外宣传，这些书早被扫入尘埃。
    如今，不仅被翻出来，还有一群五十来岁的人上微博上爆料。
    “陈凡，当年号称流氓文人！”
    “文学圈的毒瘤、泥石流，以骂人著称，每次骂人都能骂成一种社会现象，正常人避之不及。”
    “但也是那个年代最受欢迎的作家，尤其是《陈凡看世界》这本书，打开了我们看国外的视野。”
    “当一群公知在疯狂科普国外有多好时，我们却能从这本书上看到，世界就是个大草台班子，外面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当年的公知最恨陈凡！”
    ……
    许今秋翻着评论区，打趣道：“几十年过去，当年骂人的话还能翻红，陈大喷子，有什么感想？”
    陈凡挑眉：“许老师，我当喷子是为了谁？因为谁？现在您这话说的，哎哟……不行，心里疼。”
    许今秋脸红，啐道：“一大把年纪，还学人肉麻，快别恶心了。”
    “当年怎么不说恶心？”
    “哪会儿太年轻，好骗，再来一次，你看我理你不。”许今秋没好气，转身就走。
    年轻时也没见他这么肉麻。
    陈凡微微一笑，拿着手机接着刷评论，还挺有意思的，比自己写的书有意思，难怪都说评论区出人才。
    不过微博已经没几年好活。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社交平台，过不了几年，短视频平台就会彻底取代微博，成为新的风口。
    对这些事情，陈凡并不感兴趣。
    在互联网领域，主要就是投资，再去创业，完全没必要，随着科技的发展，短视频又能支撑多少年？
    将来必然被新风口取代。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底，陆游请陈言音吃饭：“你父亲的书，最近很火，听说出版社已经再版。”
    陈言音莞尔：“我爸还挺高兴的，这么多年过去还有稿费，比当年都多，以前稿费千字 10元，加上印数稿酬也没多少。”
    “在当年应该不算少吧？”
    “那倒也是，我妈说过，当年她一个月才挣二十多块钱，我爸一篇文章就能赚大几十上百。”
    闻言，陆游点头：“那已经很厉害了，我爸当时退伍，被安排到工厂当卡车司机，跑长途一个月才能赚 100多。”
    陈言音笑道：“你小时候日子应该不差，整个 80年代，卡车司机都是很吃香的职业，属于高收入人群。”
    陆游嗯道：“八九十年代，都算是好的，两千年后就不行了，收入看着还行，但物价也高，只能算过得去。”
    “养三个孩子，能过得去，叔叔就算很厉害了，事实上，全国大多数人，到现在也就这三个字，过得去。”
    闻言，陆游有些惊讶：“你这话说的，不像是富家女。”
    “富家女就得不食肉糜？”
    “那倒不是！”
    陆游皱起眉头，沉吟好一会儿：“不能算悲天悯人，该怎么说呢，知道民间疾苦，这很少见。”
    事实上，陆游一直有这种感觉。
    在他的同学中，有不少富二代，很少有像陈言音一样，能够知道普通人的不容易。
    他们更在乎身上的衣服鞋子多少钱，或者去哪里吃饭购物。
    “知道民间疾苦，嘿，你这话我爱听，是不是觉得挺优秀的？”
    陈言音微微挑眉，轻轻地咬着嘴唇：“我这么优秀，是不是考虑一下，咱们试着处看看？”
    (本章完)

 第441章 头疼

    第441章 头疼
    陆游被惊到，什么叫试着处看看？
    哥们就是一个普通人，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个博士头衔，等开学之后，你不也是博士？
    至于其它的，差太多了。
    随手拿的手串就是 2000万，父亲是大作家，家里还有一座投资上百亿的动物园，差距无法想象。
    但不可否认，自己是喜欢的。
    陈言音很漂亮，学识很好，教养也很好……很善谈，却不会夸夸其谈，这样的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
    可差距，就是太大！
    “因为我家有钱，你就怂了？”陈言音眯起眼睛，故意刺激。
    自己也很郁闷，没想谈恋爱的。
    可很多事情，就这么巧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陆游，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总能把他们推到一块。
    慢慢相处下来，自己并不排斥他，空闲无聊时，脑子里总会浮现他的身影，这些就足够了。
    “我……”陆游张了张嘴，很想说，那不是怂，是现实，可嘴巴张开，愣是说不出来。
    陈言音挑眉，伸出手指头数：“首先是我的表姑，在香江有一个小区，我表姑丈是中学老师。”
    “我的小姑，你的老师，你是知道的，我小姑丈呢，也是大学教授，反正远远没我家有钱。”
    “我大姐、表姐嫁的也一样。”
    “她们如今的生活都很好，夫妻和睦，家庭美满，我看啊，你就是怂。”说着，嫌弃地撇嘴。
    陆游被气到，涨红着脸：“谁怂了，试试就试试，反正我又不吃亏，你自己别觉得吃亏就好。”
    “这才对嘛！”陈言音扬起嘴角。
    示意他别激动，又说：“等开学后，找个时间，带你见一下我大姐，一起吃顿饭。”
    “面审呗！”陆游打趣道。
    陈言音耸肩：“那没办法，我们兄妹几个，都是我大姐带着长大的，有什么事，都得她点头才行。”
    “你大姐很霸道？”
    “相当霸道，我二哥那么坑，在大姐面前也老老实实的，算是我们家的传统吧。”
    想了下，又补充道：“我爸也很霸道，在外面非常强势，可在我大姑跟前，也不敢炸毛。”
    幸亏陈凡没听到，不然就该收拾小闺女一顿，这会儿已经回到鸦儿胡同，把几家的老人一一送回去。
    接着才会 16号院。
    没有提前通知，家里空荡荡的，只有陈敏和张云泽两口子在，陈凡忍不住打趣：“你们俩舍得休息了？”
    陈敏翻起白眼，气呼呼地没说话。
    “怎么着，谁招你了？”陈凡很好奇，不说在这家里，就算在外边，敢给她气受的也没几个。
    “你外甥！”陈敏哼道。
    陈凡皱起眉头：“晓锐，他又干嘛了？要不我把晓溪叫回来，让晓溪抽死他得嘞。”
    陈敏瞪了弟弟一眼。
    让闺女回来，她能往死里抽她弟弟：“那小王八蛋最近不知道听谁的蛊惑，想把家里的几个家具品牌卖掉。”
    “原因呢？”陈凡好奇道。
    陈敏气道：“理由也很简单，圣象家居城属于销售综合体，旗下却有自己的品牌，对外招商明显受人诟病。”
    “原本咱们一家独大，做事公平，其它品牌也挑不出理，现在竞争激烈，其它品牌进驻明显有意见。”
    听她说完，陈凡微微颔首：“晓锐不错，长进不少，市场环境不一样，该卖掉就卖掉。”
    “几十年的心血呢。”陈敏气道。
    陈凡笑道：“市场环境变化，别说几十年，就是几百年的心血也一样，圣象家居城才是主体，既然影响到，该卖掉就卖掉，趁着经济好，还能卖个好价格。”
    陈敏咬了咬牙，又郁闷地叹气：“那就卖吧，咱家从八十年代开始做，都是老品牌，销量也好，想想就可惜。”
    沉吟片刻，又说：“一共有四个品牌，其中一个给红玉，她跟着我这么多年，是她应得的。”
    “剩下三个，真不甘心卖给外人。”
    “别看我！”陈凡急忙摇头，自己手上一堆的产业，再说，家具品牌，自己真看不上。
    “没让你接手，你那几个大舅子，问问他们的想法，咱家几个品牌，只要不作死，稳赚不赔的。”陈敏叹了口气。
    把许今秋和赵园园叫来，将事情说一遍：“回头你们问问，他们要是愿意接手，就直接拿过去。”
    “谢谢姐！”二人也没客气。
    许今朝、许今夏和赵鹏宇哥三都是听劝的，接下来几年要全面退出房地产，手上的产业就剩下快递公司。
    拿下家具品牌正合适。
    正如陈敏说的，本身就是赚钱的品牌，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按市价收购就行。
    解决了一桩心事，陈敏又说：“接下来就让晓锐折腾，我是干不动了，退下来过几年清闲日子也好。”
    “早该这么想了。”陈凡吐槽。
    闻言，陈敏顿时瞪大眼睛：“你还有脸说？我原本打算让晓溪一起接手，你非给她弄什么审计公司。”
    “要是她能接手，跟晓锐一起，我跟你姐夫早就能退休。”
    “晓溪才看不上。”陈凡揶揄道。
    陈敏看了一眼墙角的扫把，吓得陈凡拔腿就跑，别看她年纪大了不少，脾气却更火爆，但打人从不手软。
    回到东跨院，泡上一壶茶，再点上一根烟，整个人都舒坦下来。
    等抽完烟，陈意找了个过来：“老四那妮儿有情况，最近跟陆游走挺近的，估计有戏。”
    “那不挺好的。”
    陈凡喝了口茶：“等成了，你小嫂子就能松口气，老四的问题一解决，就剩下小五，那小王八蛋也不用我们操心。”
    “小五挺好的，别没好脸色。”陈意瞪了哥哥一眼，娘家五个孩子里边，她最宠的就是小五。
    皮是皮了点，但心地不坏。
    不过哥哥说的没错，小五确实不用担心，他是真有富家阔少的架势，最能吸引女孩子。
    要不是家里管着，大学四年换的女朋友能凑两桌麻将。
    对此，陈凡却颇为不屑：“少往他脸上贴金，要不是静姝管着，他能把天给捅破。”
    “就这趟，他俩去西域。”
    “要不是静姝拉着，他都想组一支车队深入昆仑山探险，混蛋玩意儿，一玩起来，就容易得意忘形。”
    闻言，陈意嘴角抽搐，摸了摸鼻子：“性格不一样，他属于定型晚的，还没长大，过几年就好。”
    “还小，二十二了！”
    陈凡嗤笑，揶揄道：“你哥我，十八岁就闯香江，老二、老三跟他一样大时，早就想好要做什么。”
    “要不是没把他安排好，我早就退休了，至于到现在还要时不时问公司的事，还要琢磨到时分什么给他。”
    陈意悻悻，给哥哥倒茶：“都说了，晚熟嘛，小五现在读研，出来后也是个硕士，不会给你丢人的。”
    “行了，不说小五，说老四。”
    “回头你问一下老四，看他们什么时候把关系定下来，到时再把陆游领家里来坐坐。”
    “那小伙子还是不错的。”
    (本章完)

 第442章 见面二哥

    第442章 见面二哥
    “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真给那丫头逼急了，一根筋的脾气闹起来，反而不好收场。”陈凡微微地摇头。
    小闺女懒归懒，却不是善茬。
    脾气跟赵园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自己跟曾阿黎确定关系，赵园园脾气一上来，跟自己闹了将近两年。
    兄妹俩闲聊一阵，老二夫妻俩抱着孩子进来，陈凡赶紧把大孙子抱过来，一个多月没见，又长大不少。
    看了看大孙子，又看了看儿子，陈凡揶揄道：“模样倒是越来越像，就是这性子，千万别随你。”
    陈言谨揶揄道：“我随的您！”
    陈凡嫌弃地瞪了儿子一眼：“我可不像你那么欠收拾，什么时候去香江，收割大俄快到尾声了吧？”
    “九月中旬过去！”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按照趋势来看，应该会持续下跌，但后期跌幅不会太大，保险起见，还是提前收网。”
    “另外就是原油，前期跌幅很大，已经接近每桶 70美刀，我打算在 70美刀的价位交割。”
    陈凡微微颔首：“不赚最后一分钱是对的，接下来黄金应该还会再跌一段时间，还能继续做空。”
    “已经投入不少资金买入空单。”
    陈言谨看了一下父亲，又说：“最近几年金融上的盈利不少，我打算再囤一批黄金，您看？”
    “你自己看着办！”陈凡没意见。
    黄金属于避险资产，低价位买入，怎么也不会亏， 99年之后大规模囤积黄金，如今再怎么跌，也跌不到当时的价位。
    微微沉吟之后：“你接管之后，在内地还缺少一项大基建投资，找个合适的项目，闹出点动静来。”
    “还搞基建？”陈言谨嘴角抽搐。
    家里投资的基金项目不少，六个港口、六条运河，还有高速公路之类的，特点都一样，投资大，回报周期长。
    就像那六条大运河，未来 30-50年才能回收投资，这个钱，还不如投资高新产业呢。
    哔哩吧啦说了一阵，却遭到陈凡的白眼：“高新产业投的少了？手上的美刀能完吗？”
    “钱还没赚钱快呢。”
    “这几年经济好，无论是金融上，还是各项产业出口都没少赚，留着那么多美刀，吃利息呢？”
    “搞基建，钱才快。”
    听父亲说完，陈言谨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不能光想着钱，也得考虑回报吧？哪路资本愿意搞基建。”
    “别人不愿意做，机会才大。”
    哄着怀中的孙子，嫌弃地看着儿子，陈凡没好气道：“回报慢一点就慢一点，咱们家又不缺钱用。”
    “投基建，慢慢往回赚就是。”
    “咱们家投资的六条运河，跟官方成立运营公司，拥有 99年的运营权，以后你儿子、孙子都有饭吃，多好。”
    “除此之外，投资基建的隐形好处才是最实在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你保驾护航，生怕你不小心栽跟头。”
    “这次你打那个小明星，都不用自己出面，不仅是赣西，连央妈都发声，给你保驾护航，这才是最实在的。”
    “老子投资基建，你也投资基建，是金融投资，也是政治投资，两代人的利益与国家高度一致。”
    “你小子搞钱可以，政治眼光还差些事儿。”
    被父亲喷了一顿，陈言谨愣是不敢吱声，老头子说的，大方向上没问题，但自己不喜欢。
    赚快钱多爽，基建回报太慢！
    但父亲说的没错，投资基建钱快，家里的美刀确实太多，每一次金融收割都有海量的收益。
    就算抛开金融，其它产业在外边的收益也极大，比如飞星手机、唐人街超市，创造的利润都非常吓人。
    除此之外，就是政治意义。
    家族发展到陈家这样，光有钱是不够的，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歌要唱不好，活该被收拾。
    不仅是国内，西方更明显，就拿大佬美来说，那些政治献金怎么来的？有些企业，不符合昂撒、鱿鱼利益的，下场怎么样？
    全都挨收拾了！
    从东跨院出来，大姐和姐夫带着孩子过来，陈言谨连忙过去抱过大外甥，逗了好一会儿。
    “姐夫，问你个事儿。”
    “咱爸决定投大基建项目，国内接下来有什么项目比较合适？”
    孙浩然愣了一下，微微扯起嘴角：“还投大基建？咱们家投的大运河，完工还没几年吧？”
    “投资大基建，未来盈利有很多不确定性，你确定要干？”
    见小舅子点头，孙浩然微微沉吟：“ 2012年大会，国家通过 22项重大工程，都是投资比较大的。”
    “其中属于基建，又适合咱们家投资的，估计也就一个类型，就是铁路建设，里边有两个项目。”
    “川-藏线、蒙-华线！”
    “蒙-华线属于运煤专线，未来可以实现盈利，至于川-藏线，潜力可能在 50年、 100年后，回本很难。”
    “修建这条铁路也不是为了赚钱，意义不用多说你也明白。”
    “我考虑一下！”陈言谨皱眉。
    孙浩然嗯道：“蒙-华线可以考虑，其它的你慢慢衡量，我先去见爸妈，回头咱们再详聊。”
    “去吧！”陈言谨抱着大外甥去玩。
    六斤六皮得很，很快从他怀中挣扎下来，满院子乱蹿，跟多动症小孩一样，都是有遗传的。
    大妈、大姐、小五都一样。
    外甥像舅，六斤六跟小五小时候一个样，将来有大姐头疼的。
    “六斤六，想小姨没？”
    陈言音回来，一眼就看到六斤六，飞快地跑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就亲，奈何小家伙很嫌弃，使劲地推开她。
    气得陈言音又亲好几下才给他放下，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就跑，嘴里还囔囔着：“小姨，臭臭。”
    “你就是欠收拾。”
    陈言音气的牙痒痒的，刚想追上去，却被陈老二叫住：“听说你跟陆游有进展，什么情况？”
    “定了！”陈言音摸了下鼻子。
    陈老二微微一愣，挠了挠头：“挺好的，既然定下来，回头你定个时间，我请他吃饭。”
    “我计划先跟大姐一起。”陈言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二哥，这货是个大坑，陆游恐怕扛不住。
    “就明天吧！”陈言谨转身就走。
    陈言音招手，想把人喊回来，奈何陈老二不理她，气得她连连跺脚：“什么人嘛，不讲理。”
    无奈，只能打电话给陆游。
    陆游反而松了口气，女人最擅长盘根问底，跟陈言音的大姐一起吃饭，少不了被一顿盘问。
    男人嘛，不至于！
    翌日早上，出门前特意洗了个澡，全身清爽地出门，按照陈言音发来的地址前往星火二号大厦。
    赶到时，陈言音正在一楼等他：“我二哥这人很坑，等会儿你自己小心点，别跳他坑里边。”
    “没那么夸张吧？”陆游笑道。
    “反正你自己小心。”陈言音挽着他的胳膊，乘坐电梯前往八楼的一家私房菜馆。
    见到陈老二，陆游感觉很眼熟。
    “我二哥，陈言谨！”
    听到女友的介绍，陆游反应过来，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这是前几天微博上被爆料的金融巨子。
    19岁的双硕士， 22岁的博士，担任星火投资副董，短短三年之内狂赚几百亿美刀。
    自己找了个什么神仙女友？
    知道她家有钱，但也想不到那么有钱，感觉差距更大了。
    “不能怂！”
    深吸一口气，跟陈言谨打过招呼，简单寒暄之后就坐下来，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聊起来。
    陆游发现，陈言谨也特别善谈。
    比陈言音还能聊，尤其是男人之间坐到一块，要是不谈女人，必然要谈政治、经济、军事。
    陈言谨总能言之有物。
    就算是聊到他的专业，陈言谨同样能延伸出一大堆的话题，难怪会被称之为天才。
    但要说坑，那真没有。
    就连陈言音都觉得奇怪，陈老二竟然只是闲聊，从始至终都没有挖坑，更没有故意刁难。
    这很不陈老二！
    一直到分开之后，陈言音挽着陈老二：“二哥，今儿可不像你，我还以为你会刁难陆游呢。”
    “我刁难他做什么？”
    陈老二撇嘴，揶揄道：“好不容易有机会把你嫁出去，要是把人吓跑，那不得砸手里。”
    陈言音咬牙，掐了二哥一下：“你妹妹有那么差吗？”
    陈老二戏谑道：“那可不？二十五岁的老光棍，今儿我要是敢把人吓跑，回头小妈能撕了我。”
    “去你的！”
    打趣了一阵，陈老二没有多做解释，其实目的已经达成，就是了解一下陆游的脾性。
    性格挺好，就是有些书生意气。
    在学术上很有建树，看待外边的世界还有些稚气，比较理想化，学术圈有很多这样的人。
    这都挺好的。
    学术圈需要这样的人，最恶心的反而是那些心思不单纯的学者，听到他们说话，就想呼他一耳光，比如：
    “谁家没有 50万呢？总资产 300万很正常。”
    “低收入者，应该把空闲房出租，用自家车拉客，以增加收入。”
    “农民在地里锄了两亩地之后就回去睡大觉了，当他睡觉时，种子在发芽，庄稼在生长，农民跟我们吃到的粮食的关系不大，甚至几乎没有什么贡献。”
    ……
    兄妹俩闲聊着，陆游也回到学校，没有着急回宿舍，反而去买了包烟，走到无人的草地点上一根。
    “咳咳……”
    被呛到也没扔掉，就需要这样的刺激才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本章完)

 第443章 交底

    第443章 交底
    咳嗽刚停，陆游又接着抽。
    抽完一根，又点上一根，好一会儿才完全放松下来，昨天才鼓起勇气，答应跟陈言音处对象，今天来了个更狠的。
    拿出手机，搜索陈言谨三个字。
    当时就随便一看，没当回事，反正跟自己无关，如今再看，却能清晰认识到里边的含金量。
    同样作为博士，陆游很清楚，从大学到硕士，再到博士，这里边有很多的不容易。
    陈言谨 22岁就拿下！
    搜索星火投资，介绍寥寥无几，再搜索星火地产，介绍就详细很多，都是陈凡让人补充的资料。
    香江最大的地产商，与中建合作共同开发，中建持股 40%，且在内地投资巨大，不仅是星火 1-4号大厦那么简单。
    是开发一整片场地！
    大厦周边的写字楼、购物中心、酒店公寓……都是星火投资建设的，占据四大一线城市小半的 cbd建筑。
    这些建筑大多数已经出售，但星火 1-4号的产权都还保留，仅用于出租，每一座的市值都高达百亿元。
    陈家是一个商业帝国啊！
    自己却跟人家的女儿谈对象，感觉有点玄幻，就像南韩的三星财阀长公主嫁给保镖一样。
    正想着以后怎么办，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陈言音发来微信，只写了三个字：不许怂！
    陆游笑了起来！
    陈言音都不怂，自己也不能怂，不就是富家千金，自己又不吃软饭，也不是凤凰男，不用觉得低人一等。
    深吸口气，陆游掐了烟头，又把剩下的烟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宿舍休息，明天还要陪女友逛潘家园。
    那是他们结缘的地方。
    翌日再到这里，陆游还有些恍惚，自己随手抓个小偷，结果捞着一个女朋友，想想都挺神奇的。
    趁着女友还没到，陆游先逛了起来，路过一个卖星月菩提的摊子时，不由地想起来，当时陈言音被偷时正在看星月菩提。
    拿出手机，搜索了解怎么选星月菩提，按照网上写的标准，挑了一条品相最好的。
    等女友来了，当即拿出来：“刚挑的，按网上的标准，留白大，星点少，你试一下。”
    陈言音接过来看了一下，盘了四圈戴好，微微地扬起嘴角：“不错，品相确实很好，多少钱买的？”
    “两千二。”
    “下次千万别碰文玩，你这样式的，往这里一站就像冤大头。”
    陈言音扶额，白了男友一眼：“文玩水份很大，专坑新手小白，让我讲价的话，最多出到一千。”
    陆游摸了下鼻子，悻悻不语。
    跟在陈言音身后，看她挑东西，跟寻常的女生一样，喜欢挑挑拣拣，特别喜欢讲价，砍价还特别狠。
    一刀下去，他都替老板心疼。
    记得小时候，跟姐姐一起去买东西，也是这样的场景：“你这讨价还价的功夫都跟谁学的啊？”
    “跟我妈学的。”
    陈言音付了钱，把刚买到的小叶紫檀手串戴陆游手上：“每年过年前几天，她会带着我们到处赶大集，到处讲价。”
    “赶大集？集市？”陆游讶异。
    陈言音嗯道：“八十年代物资多缺啊，年前京城有很多大集，能买到很多东西，她也是那时养成习惯的。”
    “我们小时候，每到快过年时，都会缠着她一起，一天换一个地方赶集，直到除夕那天才不出去。”
    “见多了，自然会讲价。”
    “难怪呢。”陆游莞尔。
    陈言音白了她一眼：“讲价是文玩这行必备的技能，不会砍价肯定挨宰，别人还会笑你，说这是交学费。”
    “你以后要干这行？”陆游询问。
    陈言音撇嘴，摸了下鼻子：“我哪行也不干，我呀，在我们家就是个小废物，把这辈子混过去就行。”
    陆游愣住：“混？你还读博？”
    “不读博，回去继承家业吗？要不读书，家里非逼着我上班，在学校里躲着多舒服。”陈言音讪笑。
    “读博不比上班累？”
    “环境轻松啊，上班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谈什么事情都带着利益关系，我可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看到旁边有奶茶店，陈言音买了两杯，找个地方坐下：“我大妈和我妈都想把产业给我，我才不干。”
    陆游无语，这姑娘真很不一样。
    “她们自己都不想干，凭什么让我接手啊？再说了，我大姐不要，二哥、三哥都不要，我就更不能要了。”
    “她们做什么的，让你们兄弟姐妹这么嫌弃？”陆游好奇道。
    “什么嫌弃，可别乱说。”
    陈言音摸了下鼻子：“她们厉害着呢，香江第二届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知道什么意思不？”
    见陆游摇头，又说：“打开手机，搜索一下，让你有个印象。”
    陆游很好奇，打开手机，搜索大紫荆勋章，看到上边的介绍，不由惊讶起来，这可不是普通人能获得的。
    百科上边有词条，点开一看，有历届获得者的名单，很多都是非常出名的人物，像霍英冬、李兆机、李超人等。
    “看第二届，九八年的，我大妈曾阿黎，我妈赵园园。”
    闻言，陆游下拉名单，更是惊讶，她们二人竟然这么早就获得大紫荆勋章，比很多名人都早。
    这是做了多大贡献？
    “九七、九八经济危机知道吧？当时索罗斯屡次进攻香江，她们俩把企业抵押出来，拿上全部身家，合计两百多亿美刀，全部投入到金融战里边。”
    “索罗斯前两次进攻，她们的损失都很大，一直到第三次，咱们官方出手，大败索罗斯，她们才挽回损失。”
    “当年香江给她们取了外号，叫黎园女侠，在香江名声很大，也很受人尊重，即使现在也一样。”
    “厉害！”陆游啧啧称奇。
    能拿出所有身家对抗国际资本，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你二妈呢？没听你介绍过。”
    “二妈啊，说出来吓死你。”
    陈言音吸了一口奶茶：“在我们家，二妈才是真神仙，你们学校应该也能申请许今秋助学金吧？”
    陆游微微点头：“最难申请的助学金，大一时，我们班有很多人都申请过，只有真正的贫困生才能拿到。”
    “我二妈，许今秋！”
    见陆游愣住，陈言音嘚瑟道：“星火希望小学见过吧？还有很多初中、高中，都有星火教学楼。”
    陆游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我初中就有一座星火教学楼，红瓷砖贴的名字，署名就是许今秋。”
    “都是二妈捐赠的。”
    陈言音又吸了一口奶茶：“从 1983年开始，二妈成立许今秋慈善基金，迄今为止，建造超过 1.5万座星火希望小学，捐赠超过 1万栋星火教学楼，资助超过 500万名贫困生。”
    陆游张大嘴巴，真神仙啊！
    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捐赠这么多，怎么从没见过宣传？按理说，应该人尽皆知才对。”
    陈言音撇嘴：“干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要对外宣传？而且基金会的资金都是我们家自己出的，从不接受外边的捐赠。”
    “都是自家的？那得多少？”
    “算多少，没意义的，不同时期的购买力不一样，八十年代时，建一所乡村小学， 5-10万就能建成，现在要 100多万，大一点的要 2-300万。”
    “说的也是！”陆游点头。
    陈言音又说：“八十年代那会儿，资助小学生一个月 5元，中学生一个月 10元就够用。”
    “当时不用资助大学生，大学生都有补贴，现在资助大学生，学费全包之外，每个月 800元生活费。”
    听她说完，陆游惊讶不已，难怪陈言音身上都是人间的烟火气，也难怪她了解普通人的疾苦。
    都是家庭教育出来的。
    自己赚大了！
    与家世无关，是因为这份善良。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你们家是靠星火地产起家的，以星火地产的规模应该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慈善项目吧？”
    “谁跟你说我们家靠房地产起家的？”陈言音惊讶道。
    陆游反问：“网上啊，不是吗？”
    (本章完)

 第444章 阔少小五

    第444章 阔少小五
    “网上的资料都是编辑过的，我们家在内地，怎么可能突然变成香江最大的地产商？”
    陈言音白了男友一眼，辩解道：“我爸靠写作赚到第一桶金，接着是靠金融起家，之后才做房地产。”
    “香江的港口、电讯、电力都是我们家在运营，除此之外，金融、零售、航运、地产、银行业都有涉及。”
    陆游越听，头皮越麻。
    港口他不懂，但电力总归是懂的，香江是全球公认的一线、乃至超一线城市，每年要消耗多少度电？
    难怪可以支撑那么大的慈善支出。
    正迷糊时，陈言音的手机响起来，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然后无奈地看着陆游：“大姐请咱们吃饭。”
    “去呗！”陆游坦然道。
    原本还会紧张，现在已经麻木，紧张也没用，差距无法抹平，好在对方家庭热衷慈善，不是会刁难人的。
    昨天见过陈老二，挺好相处的。
    约在南锣鼓巷的一家私房菜馆，初次见到陈言希，陆游也被惊艳到，感慨陈家的基因是真好。
    双方入座，陆游本以为姐姐出面，肯定会各种盘问，把自己祖上三代都挖一遍，这才是正常操作。
    结果，陈言希问都没问。
    殊不知，陈家早就调查过，连他的家人、亲戚都调查过，陈言希更关心的是，陆游以后的打算。
    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其它城市。
    “我应该会选择留校，学校的工作环境简单，北航的科研实力很强，留下来能干不少事。”
    对此，陈言希非常满意。
    老四那么懒，不留在跟前，家里人都不放心，陆游留校工作，就可以住在鸦儿胡同。
    十七号院是留给老四的。
    陆游见状也松口气，接下来就是闲聊，同时也了解到，陈言希是京大考古系的讲师，正在熬年限升副教授。
    很神奇的选择。
    一个大财团的大小姐跑去学考古，主攻的方向还是文物修复，一般人怕是很难理解。
    等陈言希走后，陆游好奇地问了一嘴，陈老四微微沉吟：“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八十年代缺外汇你知道吧？”
    见陆游点头，陈言音接着说：“八一、八二年时，我爸刚起家，手上有一笔外汇，官方想要。”
    “当时我爸提出，可以用玉石、翡翠、古玩、字画置换，家里就囤了一大批古玩字画。”
    “大姐小时候对这些感兴趣，老头子就给她请名师，到处收购古玩给她练眼力，慢慢养成收藏的爱好。”
    “家里其实不要求我们将来一定要做什么，选择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就行，我是因为太懒，家里才着急给我找个事情干。”
    说到这儿，陈言音忍不住撇嘴：“小时候我喜欢动物，家里就开动物园，喜欢玉石，家里就囤玉石，就想让我有事情干。”
    听她说完，陆游忍不住暗暗吐槽，这种培养方式，放到普通人家里，就跟天荒夜谈一样。
    像他小时候，根本没得选择，家里对他就一个要求，努力学习，改变命运，什么兴趣爱好都要靠边站。
    除此之外，也没得选！
    现在网上出现一种段子，说：我们小时候一直被毒鸡汤洗脑，什么努力能改变命运，是金子就会发光，因为金子本身就是金子；丑小鸭能变天鹅，本身就是天鹅，跟努力无关。
    看到这种言论，陆游就忍不住吐槽，什么时候努力都错了？
    有些人努力能改变命运！
    有些人运气差些，努力也没能改变命运，但他就该被嘲笑？真正可笑的是那些不努力还想改变命运的。
    努力无用，那是隔壁三哥，生下来是什么种姓，到死也是原来的种姓，上升通道堵死，阶级严重固化。
    咱们这块土地上所相信的一直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开学。
    陈老四仍住在芙蓉里小区，没了叶翎陪伴，感觉有些无聊，于是把陈言澈和周静姝拉过来住。
    理由很简单，要看着小五！
    陈言澈非常嫌弃，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跟坑货陈老二住一起都不愿意跟陈老四住一起。
    陈老二是坑，但不懒。
    陈老四不一样，就像高位截瘫的病人一样，衣食住行都要别人照顾，自己就是来当苦力的。
    “小五，给我泡杯茶。”
    “小五，帮我扔一下垃圾。”
    “小五，家里炖了老母鸡汤，你回去一趟，把汤拿过来。”
    ……
    几天下来，陈言澈终于忍不住：“陈老四，过分了啊，要不你回家住算了，有的是人照顾你。”
    “离家太远！”
    “知道远，还让我来回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回家住总行了吧。”陈言澈气道。
    陈言音悻悻，立刻拉住弟弟：“小五子，别忘了，小时候大姐揍你，都是我帮你拦着，你哭的时候，都是我哄你……”
    陈言澈欲哭无泪，自己欠的。
    周静姝在一边忍着笑：“行了，请个保姆吧，平时有人做饭，比在外边吃强多了。”
    “就这么办！”陈言澈立刻答应。
    风波总算过去，陈言澈开始投入学习中，跟导师和几位师兄混熟之后，就开始拉人研究经济模型。
    陈言澈办事是标准的富二代风格。
    “老师，我了解到一个项目，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对方每年可以提供 500万研究经费。”
    “什么项目？”
    “唐人街超市您知道吧？他们想优化现有的管理系统，升级经济模型，工作量比较庞大。”
    “你能接触到唐人街超市？”导师狐疑地看着这个新生。
    陈言澈急忙点头：“家里有些关系，刚好了解到，我就帮您问一下，要是感兴趣就接下来。”
    导师讶异，这学生不简单啊！
    唐人街超市是跨国企业，零售领域排行前三的巨头，他们要做经济模型，世界各大名校都会抢着接。
    这对自己来说，也是机会。
    微微沉吟之后：“像这样的零售巨头要升级经济模型，不是几个人就能完成，得组建大型团队才行。”
    “接下来，也不是不行。”
    “但钱太少，你回去问一下，如果经费能提到每年 2000万，两年之内，肯定能出成果。”
    “会不会太高了？”陈言澈暗暗吐槽，导师的心真黑。
    导师微微地撇嘴：“别嫌贵，像这样的项目，我得拉几个教授一起干，还得到处实调，完全值这个价。”
    瞬间，陈言澈就不觉得贵。
    请一个教授，下边跟着一串的博士、研究生，人员开销就不小，何况是几个团队联合起来。
    说句难听点，唐人街超市要不是零售巨头，课题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京大的教授都不带搭理的。
    至于研究出来的经济模型，最终能否落地，在陈言澈看来并不重要，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通过参与经济模型的研究，能充分了解唐人街超市的运作。
    将来说不定就会接手。
    自己肯定要接手家里的其中一项产业，尽管没想好要接手哪一项，但目前而言，零售是自己比较感兴趣的。
    至于最终结果，三年后再说。
    现在就是提前做准备，并完成陈老二交代的任务，避免挨收拾。
    翌日，陈言澈又去找导师：“老师，唐人街超市已经同意，每年两千万研究经费，按季度支付。”
    “您这边要是没问题，他们会派高层过来对接。”
    双方一拍即合！
    陈言澈也顺利参与到课题组，混了一个研究员的角色，开始以第三方的角度了解唐人街超市。
    “你是会钱的！”陈老四赞道。
    每年两千万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阔气到只遵循一个原则：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陈言澈摸出一根香烟点上：“等课题组完成研究，我能把唐人街超市从里到外了解透彻，这钱可没白。”
    “课题组也不是光拿钱不办事，总能发现一些问题，提出改进的方案，将来说不定就能用上。”
    “说的也是！”陈言音微微点头。
    看着弟弟，又皱起眉头：“什么时候学的抽烟？我跟你说，要是染上烟瘾，大姐能撕了你。”
    陈言澈撇嘴：“成天跟一群老烟枪混在一起，难免抽几根，放心吧，我就偶尔抽一根。”
    “自己把握好！”
    陈言音挥了挥手，驱散烟雾，又掏出手机看时间：“晚上我在外边吃，你跟静姝自己安排。”
    陈言澈挑眉：“去约会？”
    陈言音瞪眼：“少管闲事！”
    “什么叫管闲事，做弟弟的不能不闻不问吧？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打算什么时候见家长？”陈言澈揶揄道。
    陈言音转身就走，只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单身狗！”
    “嘿，不讲理了，哥们谈对象时，一个个都要收拾我，哥们现在单身好好的，你们又有意见。”
    吐槽完，又吸口烟：“找对象还不简单，哥们要是乐意，分分钟找个 18岁的大一软萌学妹。”
    “就怕陈老二又找茬儿！”
    此时，已经到九月中旬，陈老二收拾好行李，看着妻子：“媳妇儿，真不跟我一起去香江？”
    叶绾抱着儿子：“不去！”
    陈老二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我担心你独守空房，晚上睡不好。”
    “我有儿子！”
    叶绾微微挑眉，揶揄道：“一想到不用夜夜被折腾，心情就跟小时候放暑假一样，啧啧……舒坦！”
    (本章完)

 第445章 大长腿

    第445章 大长腿
    “你就是菜！”陈言谨咬牙。
    叶绾嗯嗯点头：“我菜，我承认，你呀，拿上行李，赶紧出发，宝宝，跟爸爸再见。”
    “再见，小家伙！”
    亲了儿子一下，陈言谨就出门，此次去香江，就是去收尾的，时间不会太长，内地也有事情要处理。
    大基建的项目已经开始谈判。
    星火投资的谈判团队早就抵达京城，开始全面了解川-藏线、蒙-华线，接下来还要实地考察一圈。
    自己从香江回来，应该就差不多。
    尽管不喜欢搞大基建，但调子已经定下来就不会改变，还是那句话，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陈家不缺钱，未来 10代、 20代人都不会缺钱，往后要做的是提高自己的影响力，保住财富。
    无论中外，所有的财阀都一样。
    飞机抵达香江，叶翎过来接机，看到小姨子，陈老二皱眉：“怎么一副疲惫的模样，工作压力很大？”
    “要学的东西太多。”叶翎苦笑。
    早知道会接手星芒投资，当初就不该就读生物专业，直接选择经济专业，现在能轻松不少。
    对于她的说法，陈老二只是摇头：“没必要那么着急，前期只要干两件事情就足够。”
    “首先是熟悉流程，应该差不多了吧？其次是学会管人，把助理团队用好，不出大的变故，都不会出现问题。”
    “最好的管理状态是什么？平时不需要出面，公司一样能良好运作，出现变故，又能牢牢控制企业。”
    听他说完，叶翎只是撇嘴。
    对陈老二来说确实简单，要不是碰上金融收割，他根本不喜欢到香江，但企业一直运转良好。
    自己可没这本事。
    回到深水湾的苏式园林，叶翎泡上一壶大红袍，又把自己做的笔记拿出来，跟姐夫请教管理上的事情。
    陈老二对星芒投资很了解，包括旗下各家企业的高管都一清二楚，聊的重点也是这些人。
    性格、喜好、能力，要怎么用，怎么监督，以及怎么让他们互相监督，都是厚黑学的运用。
    叶翎听了一会儿，神色变得古怪。
    陈老四总抱怨二哥坑不是没有道理，在陈老二眼中，管理更像是人性的博弈，而他无疑是最黑的一列。
    偏偏又很有道理。
    这样的陈老二，无疑很吸引人，但心弦被拨动的瞬间，叶翎就回过神，把姐夫说的一一记下来。
    翌日，各自去上班。
    陈言谨一声令下，星火投资就又忙碌起来，收割大俄的行动正式进入尾声，大家都很有干劲。
    从八十年代开始，陈凡就非常大气，自己吃肉，手底下的人喝汤，每次有大行动，奖金都很高。
    陈言谨接手后仍保留这一传统。
    这次收割大俄的收益比不上 97金融危机，更比不上 07年的次贷危机，但也足够令人满意，奖金不会少。
    何况还有原油！
    原油的价格已经跌到每桶 75美刀，预计月底就能跌破 70美刀，到时一交割，又是一大笔奖金进账。
    “通知恒生银行的股东没？”
    陈言谨看向周文雅，这次收割大俄的行动，恒生银行的股东们集群出动，只是都很低调，没弄出大动静。
    “通知了，他们也在交割。”
    周文雅微微点头，又说：“李兆机先生说了，后天晚上搞庆功酒会，让你一定要到场。”
    “正好有空，露个面也好。”
    陈言谨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正好有个事情要跟大家说，酒会时再聊。”
    抽完烟，陈言谨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报表，每一笔交易都要心里有数才行，最怕财务上出问题。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中，叶翎已经在家，正在泡茶：“姐夫，过来喝茶，正好是第二泡。”
    “你还挺讲究的。”陈言谨打趣。
    叶翎嗯道：“闽南人嘛，其它可以将就，喝茶、喝汤不能将就。”
    陈言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倒是，对了，后天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露个面。”
    “合适吗？”叶翎蹙眉。
    陈言谨直接给她一个凿栗：“傻了吧？你是星芒投资副董，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给你几分面子？”
    见小姨子吃痛，瞪着自己，陈言谨赶紧补充一句：“你要适应身份的转变，不再是学生了。”
    叶翎这才熄火：“那就去！”
    喝完茶，吃过晚饭，又接着请教管理问题，同时还把公司的财务报表带回来，让姐夫帮着看。
    翌日，又是如此！
    直到第三天傍晚，叶翎才放松下来，画了一个淡妆，换上礼服，佩戴好首饰从房间中走出来。
    陈言谨眼睛一亮，啧啧道：“不错，有点女人味了。”
    闻言，叶翎咬牙“陈老二，别以为我穿着礼服就不能收拾你。”
    “一张口，气质全无。”
    陈言谨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嘀咕道：“你就多余长嘴。”
    叶翎咬牙跟上，一起坐上后座，照着姐夫的大腿就使劲掐，直到陈言谨龇牙咧嘴才松开。
    “我才是多余长嘴！”陈言谨吸着凉气，惹不起小姨子。
    汽车抵达四季酒店。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酒会大厅，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是李家的长子，李佳杰，仅比陈凡小一岁。
    “李叔，好久不见！”
    “言谨，欢迎光临，这位是？”李佳杰看向叶翎，知道陈言谨娶的是双胞胎的姐姐，但自己可分不清。
    事实上，陈言谨也分不清：“我的妻妹叶翎，她现在接手星芒投资，以后还要李叔多关照。”
    “李叔，您好！”叶翎微笑。
    李佳杰微笑地打过招呼：“你们先进去，等会儿咱们再喝两杯。”
    “那您忙着。”
    陈言谨带着叶翎走进会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小霍，身边还跟着曾经的跳水女皇。
    “小霍同志，好久不见。”
    小霍见到他，没好气地翻起白眼：“你跟陈叔一样，就喜欢占人便宜，叫声哥还差不多。”
    “这样才显得亲切嘛。”
    陈言谨哈哈一笑，又跟跳水女皇打过招呼：“霍叔呢？好久没见他老人家，我得找他喝两杯。”
    “那边呢。”小霍指着一个角落。
    恒生银行的好几个股东都在，陈言谨也不迟疑，带着小姨子就过去，今天就是找他们来的。
    “他就是那位金融巨子？”
    跳水女皇有些疑惑，这人看着有些跳脱，在这会场上，就没见到跟他一样大大咧咧的。
    “就是他，别看他没个正形，厉害着呢，陈叔不管事之后，他就是咱们几家的领头人。”小霍解释道。
    “这么厉害？”
    “虎父无犬子，这次收割大俄，做空原油，咱们几家跟他一起行动，都没少赚钱。”
    说到这，小霍又嫌弃地撇嘴：“不过这人很坑，跟陈叔一样，心眼小，还腹黑，跟他相处一定要多留心眼。”
    见妻子疑惑，小霍扯了扯嘴角：“我就被他坑过，那小王八蛋，当时才九岁，就给我栽赃，害我被打了一顿。”
    “怎么栽赃的？”
    “以后再说，又有人来了，过去打个招呼。”小霍急忙转移话题，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说。
    犹记得那年的酒会，陈家难得出席，自己不知道陈言谨，见他是小孩，就打趣了几句。
    当时的陈言谨也不恼，还傻乎乎地跟他套近乎，然后小家伙就跑去父亲身边：“霍叔，大长腿是什么啊？”
    大霍不解！
    小家伙指着舞会现场一位女宾客：“霍哥哥说的，像那样的大长腿他能玩一年，那个女人叫大长腿吗？”
    酒会结束，小霍就挨了一顿揍。
    玩女人可以，教坏小孩就不行，哪有当孩子的面说这种事。
    想起这些事，小霍握紧了拳头，那小王八蛋，跟陈叔一样，都是小心眼、记仇、报复心重，极不好相与。
    (本章完)

 第446章 好事成

    第446章 好事成
    “李爷爷、英姨、霍叔……”
    来到这边，陈言谨就是小辈，带着叶翎一个个地打招呼，又让叶翎一个个问好，最后才坐下来。
    跟同辈人胡闹没问题，在长辈面前，该有的礼貌一点不能少，别让人以为陈家的家教出问题。
    寒暄一阵之后，自然而然地聊起商业上的事情，这么多年下来，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合作极多，早就形成利益共同体。
    最明显的就是恒生银行、联合地产公司，各家都是按照当年的比例持股，一直没有变化。
    除此之外，就是东南亚的产业。
    港口、土地、地产、农场、林场、果园、橡胶园，还有各种各样的矿业公司，是极其庞大的资产。
    97年经济危机时，收割之后又进行抄底，在暹罗、非礼宾、印泥、大马和坡县几个月国家各自砸进去上百亿美刀。
    如今这些资产升值几十倍，在东南亚各国都是一股极强的力量，可以左右当地的经济。
    “一带一路，大家都知道吧？”
    “在东南亚这边，咱们拥有足够的影响力，未来肯定要与上边站一头，加强对东南亚各国经济的掌控。”
    “除此之外，就是要走出东南亚，跟随一带一路的布局，把企业的影响力蔓延到全球范围。”
    对于陈言谨的说法，大家都赞同。
    搭着国家战略的顺风车，把公司扩张出去，这是共同的愿景，一方面是投资会更顺利，另一方面是有能力保住投资。
    对外投资可不是投钱那么简单。
    就像东南亚国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前些年亲老美，没少跟米国资本联合起来，想低价收购自家产业。
    政治手段绞杀外资，再常见不过。
    对此，大家就一个态度，官方才是大股东，正因如此才能保住这些产业。
    聊完这些事情，陈言谨就被一群老家伙打发走，年轻人该有年轻人的社交圈，没必要跟一群老家伙挤一块儿。
    再过几年，他们一退休，跟陈言谨打交道的就是下一代人，甚至是孙子辈的人物。
    酒会是他们交际的舞台。
    既然是酒会，就少不了美女，香江很多女明星都受到邀请，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女明星。
    有名气、有姿色！
    都想在这种场合钓到金龟婿，就算不能嫁入豪门，哪怕当几个月女朋友，也能获得不少资源。
    陈言谨被誉为金融巨子，想往他身上靠的女明星更多。
    大刘远远地看着，打趣道：“跟他老子一样，不解风情，刚跟他打招呼的是 tvb新晋一姐，他都懒得应付，浪费。”
    “当谁都跟你一样，看到女明星就打主意。”李红英嫌弃地撇嘴，人老心不老，说的就是大刘这种。
    多大年纪了，还跟女星牵扯不清。
    还有三少，同样一大把年纪，玩的更，什么脏的臭的，只要有一副好皮囊，就敢往屋里拉。
    至于会不会败名声，他有名声吗？
    不夸张的说，从七十年代开始，他就没有名声可言，整个香江谁不知道赵家出了个公子。
    陈家在这方面管的很严，五个孩子都干干净净的，没闹出过一丁点绯闻，不少人都想跟陈家联姻呢。
    可惜陈家并无此意，让孩子们自由恋爱，只做最后把关。
    “姐夫，就没动点心思？”
    叶翎挽着陈言谨，朝刚才的 tvb旦努了努嘴：“叫陈法什么来着？身材真好，气质也好，还是酒窝美女呢。”
    陈言谨总觉得闻到一股酸味，没好气道：“瞎琢磨什么呢，我要是有心思，床上能躺着一串女明星。”
    叶翎啐道：“真自恋！”
    陈言谨呵呵，懒得跟她争辩，随意地与旁人闲聊，很快就遇到让他吃亏的对象，上来就揉他的头发。
    “晓晓姐，咱能别这样吗？”
    “叫姨！”顾晓晓纠正。
    陈言谨撇嘴：“您叫我爸陈叔，我该叫你什么？叫姐，不显得您年轻，显得您气质好。”
    “你这张嘴，留着哄小女生吧。”
    顾晓晓嫌弃地撇嘴，挽着叶翎：“阿翎，我带你转转，这小子在香江人缘不好，在他身边容易被牵连。”
    “啊……”叶翎讶异。
    顾晓晓揶揄道：“他小时候来过香江几次，没少坑人，很多二代都被他坑过，大家都不待见他。”
    叶翎莞尔，没听过这些。
    一直到酒会快结束时，听顾晓晓讲了不少事情，叶翎对姐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是真坑啊！
    回去的路上，叶翎忍不住笑：“姐夫，你知道自己的口碑有多差劲吗？就差人人喊打。”
    陈言谨摸了摸鼻子，悻悻不语。
    小时候不懂事，恰巧碰上一群不那么聪明的，陈言谨自然不会客气，也很享受智商碾压的乐趣。
    但十八岁之后就没再干过。
    今晚这些王八蛋倒好，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一个个轮流过来，哪怕一个喝一口，也难受的很。
    现在风一吹，头就有些疼。
    回到家里，陈言谨往沙发上一坐，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赶紧让佣人倒一杯果汁过来。
    一口喝下，舒服不少，就是头疼。
    “我给你按一下吧！”叶翎蹙眉，让姐夫侧过身，站在他身后，微微用力帮他揉压太阳穴。
    陈言谨很快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些晕，莫名地就有一股冲动：“阿翎，我把你娶了，怎么样？”
    “什么？”叶翎一颤。
    “就是，我娶你！”
    “陈老二，你想死呢？”叶翎气急，一把掐住脖子，用力一甩，把陈老二按在沙发上。
    感觉不解气，又上下地按压：“陈老二，喝了点酒，终于露出真实面目了？呸，臭流氓！”
    感觉上气不接下气，陈言谨一着急，直接把人搂住，用力搂在怀中，避免再被上下按压。
    女生哪怕练过，力气也不如男的。
    被抱紧之后，叶翎俏脸一红：“陈老二，疯了吧你，赶紧松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陈言谨仗着酒劲，非但没放手，反而探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叶翎一颤，呆愣住。
    转瞬之间，眼眶弥漫着水雾：“陈老二，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吗？赶紧放开我。”
    陈言谨微微一愣，把人抱得更紧：“记得桂林的事吗？那是你姐故意设计的，你能理解吗？”
    “不是陈老四？”叶翎蹙眉。
    感觉怀中的姑娘身子松弛下来，陈言谨松开手，指尖划过少女的脸颊：“是你姐，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她有病吧？”
    叶翎心中慌乱，想要坐起来，却又被抱住：“姐夫，放开……”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堵住。
    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
    瞬间，叶翎脑中一片空白，短暂地愣神之后，慌乱却又无力地挣扎，发出“唔唔”的声音。
    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对于陈言谨，她是喜欢的，从三年前开始，在一次又一次被认错、拥抱、亲吻的过程中，心里已经烙下一个身影。
    正因如此，才怒而不恼。
    可他毕竟是姐夫，是姐姐的男人，不管有什么心思，都只能藏在心里，然后在被认错时，狠狠地给他一拳。
    可今天……
    渐渐地，叶翎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脑子越来越空白，只剩下一种本能，去回应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来到房间。
    “姐夫……”
    又一次无力地挣扎，企图唤醒陈老二，但一切都是徒劳，而她也很快迷失，被巨浪席卷一般。
    情到深处，仿佛要断气一般。
    ……
    翌日，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床头，叶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理解姐姐。
    撑起身子，忍着一丝痛苦穿好衣服，见陈老二端着一杯温水进来，叶翎接过水，对着他的眼眶就是一拳。
    看着陈老二捂着眼睛惨叫，叶翎心里痛快无比，该！
    等叶翎喝完水，陈老二才停止惨叫，揉了揉眼睛：“你能不能收着点力，得嘞，这两天都别想出门了。”
    “王八蛋！”叶翎冷笑。
    陈老二凑过去，厚着脸皮把手搭在她腰上：“没办法出门，这两天咱们就躲屋里过二人世界？”
    叶翎咬牙：“滚！”
    陈老二往前半步，把人搂入怀中。
    叶翎一颤，很快放松下来，轻轻地靠在他怀中：“陈老二，回去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陈老二皱起眉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老丈人那边确实麻烦，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劈了？”
    叶翎蹙眉，苦着脸。
    三年的心思虽然如愿，但这只是开始，以后要怎么面对姐姐？该怎么面对家人？还有陈家的人。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陈老二将人抱紧：“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揍，嗯……多挨几顿揍也可以，反正没吃亏。”
    “活该！”叶翎松了口气。
    就是心里还有些怪怪的，小姨子跟姐夫……想想都脸红，可昨晚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很容易就迷失。
    殊不知，陈老二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暗暗发苦，当年老头子娶大妈、娶小妈，都被打个半死。
    自己能逃过一顿打吗？
    (本章完)

 第447章 老四高光

    第447章 老四高光
    陈老二想起小姑说的，当年父亲娶大妈，奶奶跟大姑一起动手，用的是鸡毛掸子，抽得整个后背都是血痕。
    娶小妈时，鸡毛掸子换成竹条，据说是大姑特意准备的，只是当时大姑怀孕，没动手，全是奶奶打的。
    等自己回去，会是谁动手？
    大姐、亲妈、还是三个妈一起动手？正琢磨着，腹部突然传来剧痛，又挨了一拳，差点把早餐吐出来。
    “王八蛋、大牲口！”
    叶翎回过神来，越想越不对劲，别说谈恋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失身，这把亏大了。
    陈老二还郁闷呢。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这娘们下手够狠的，未来的日子未必会多么美妙，可能随时都会挨揍。
    或者，会幸福地痛苦着。
    从今日开始，二人就住到一起，事情还没忙完，暂时也回不去，还能拖着、还能逃避。
    转眼，又到十一！
    又到节假日，趁着陆游有空，陈言音决定去趟桂林，先见一下陆游的家人，尽管已经见过两次面。
    “你弟弟够快的！”
    挂断儿子的电话，陆母一脸狐疑：“暑假时还单身，才过去多久就要带女朋友回家，有谱没谱啊。”
    陆燕剥开砂橘：“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小游年纪也不小，早点结婚，你也能安心。”
    “说的也是！”
    陆母坐下来，吃了块砂橘：“上次那个小姑娘，叫陈言音对吧？真是个好姑娘，可惜家里太有钱。”
    “您呀，别瞎想。”
    陆燕很快吃完橘子：“那姑娘样样都好，容貌、学识、修养都没得挑，嘴巴还特别甜，谁看了都会喜欢。”
    “但那样的家世，啧啧……”
    “别说咱们家，放眼全国，估计也没几家配的上的，就算家世差不多的，学识、修养也配不上。”
    “就像首富家的那儿子，公子一个，要是放到那姑娘跟前，人家估计都不带正眼瞧的。”
    “说的也是。”陆母叹了口气。
    婚嫁、婚嫁，家世对等，人品也要对等，真正有钱人家的孩子，估计也看不上首富家的公子。
    除非为了钱、事业联姻的。
    想了下，又说：“小游也是，交女朋友也不提前说，好歹发一张照片给我们看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燕打趣道：“要什么心理准备？小游娶媳妇，只要姑娘人好，咱们可别乱插手。”
    “谁要插手了！”
    瞪了闺女一眼，陆母又问：“你大哥、大嫂什么时候过来？”
    陆燕一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母亲：“刚给大哥打电话，他说今天要加班，可能过不来。”
    陆母把手里的砂橘拍到桌上：“加班，什么时候不能加班？他弟弟带新媳妇第一次来家里，他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也要过来撑撑场面，再给他打电话。”
    陆燕苦笑：“您还不明白吗？”
    “过不来的，节日放假，哪有加班，我大嫂就是故意的，想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呢。”
    陆母咬牙：“怎么能这样？”
    陆燕无奈，只能苦笑，陆母拽紧拳头：“怎么能这样，我那镯子才被她要去，这就给小游拆台。”
    “镯子被她拿了？”陆燕愣住。
    随即咋呼起来：“那是小游给你买的，两万多呢，后来听他说，那是陈言音托人情买的，原价要六万。”
    “我……诶……”陆母叹气。
    好一会儿，沮丧道：“她见到镯子，磨了我好几天，又说你大哥没本事，没给她买过像样的首饰，我一心软就……”
    陆燕没好气道：“你啊，该说你什么好，镯子是小游买的，将来要给，也是给小游的媳妇儿，怎么能给她。”
    “我这……”陆母讷讷。
    两个儿子，她从没偏心，只是老大媳妇，该怎么说，太能磨人，东西要不给她，就开始说她大儿子怎么怎么的。
    “你啊，以后可别再这样。”
    陆燕苦笑，好一会儿才说：“等小游结婚，大哥跟小游就是两家人，就嫂子那德性，你要拎不清，能把小游的家搞散。”
    陆母微微一愣，正色道：“她这次不来，以后我就当他们两兄弟已经分家，各过各的，谁也别麻烦谁。”
    “要真能这么做就对了。”
    陆燕摇了摇头，无奈叹道：“等着看吧，大嫂故意不来，以后妯娌之间的关系处不好的。”
    陆母微微点头，拿出手机看时间：“把菜先准备好，把米饭和汤都炖上，等小游到家直接就能上锅炒。”
    母女俩正忙着。
    没一会儿，陆父和陆燕的丈夫李跃东提着海鲜回来，把东西放到厨房，二人就开始泡茶、吸烟。
    陆母皱眉，呵斥道：“上外边抽去，搞得屋子里一股子烟味，小姑娘进来闻不惯怎么办？”
    翁婿俩对视一眼，果断走人。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辆汽车停在门口，陆母和陆燕迎了出来，看着车上走下来的人，纷纷愣住。
    陈言音？那个富家千金！
    “阿姨、姐，好久不见。”陈言音大大方方地迎上去。
    陆母和陆燕都咧开嘴，直夸二人有缘分，又一阵嘘寒问暖，领着陈言音进去，至于陆游，被无视了。
    进到屋里，陆父也是一愣。
    儿子这么厉害，把富家千金拐回来？只有李跃东不明所以，只是感慨小舅子眼光好，这姑娘真俊。
    很快李跃东就见识到陈言音哄人的本事，无论是老丈人、丈母娘，还是自己媳妇，都被哄的眉开眼笑。
    见此，同情地看了眼小舅子。
    傻小子还在傻乐呢，婆媳关系好是好事，照陈言音的本事，以后两口子闹点矛盾，全家人都会向着她。
    至于小舅子，只有挨揍的份儿。
    聊了好一会儿，陆母和陆燕要去厨房帮忙，陈言音难得地想上去帮忙，却遭到一致拒绝。
    都说头一次上门要看新媳妇的本事，可俩人根本舍不得让陈言音干活，只说她赶了那么远的路需要休息。
    陈言音这才作罢，看了眼男友：“你哥，还有你嫂子呢？”
    陆游一愣，疑惑地看向父亲。
    陆父的嘴角微微扯动，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言音见状，心下明了，立刻岔开话题：“陆游，把我带的礼物拿过来，差点给忘了。”
    陆游把装礼物的箱子打开。
    第一次上门，没有带太贵重的礼物，给陆父、陆母带的是人参和虫草，给李跃东和陆燕也带了一份。
    还有两个全套的洛神护肤品大礼盒，陆母和陆燕一人一份。
    箱子里还有一份，原本是要送给陆游哥嫂的，不过他们连见一面都懒，那就没必要浪费，回头再带回去。
    分完礼物，尴尬的话题被岔开，很快转移到餐桌上，陈言音依旧本色发挥，气氛非常愉快。
    仿佛都忘记陆游的大哥大嫂。
    期间免不了互相打听情况，陈言音也没有隐瞒，直说自家有三个妈妈，还有兄弟姐妹五人。
    被问起未来的打算时，陈言音还说：“叔叔、阿姨，以后你们都到京城，跟我们一起住。”
    “等将来我们有孩子，你们得帮忙带孩子，要不然我们两个小年轻没经验，可忙不过来。”
    听她这样说，陆父陆母更加开心，心里暗暗感慨，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是真大，老大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没结婚时就说，不跟父母住，傲气的不行，偏偏大儿子没用，媳妇让他往东，就不敢往西。
    再看眼前的姑娘，富家大小姐出身，却没一点傲气，张口就要跟老人一起住，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但对此，陆母只是摇头：“等你们有孩子，我们肯定过去带孩子，长住可不行，去城里，我们也住不惯。”
    (本章完)

 第448章 送上门打脸

    第448章 送上门打脸
    陈言音并不介意和公婆一起住。
    家里一直都是这样，自家三个妈，没有谁说过跟公婆住一起会不舒服，相反，一个比一个孝顺。
    几个舅妈，还有小姑、大姐嫁出去，也都跟公婆住一起，家里地方大，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大姑是不跟公婆住，原因也简单，公婆偏心，相处不来，碰上这种的，任谁心里都会膈应。
    陆父、陆母就挺好相处的。
    不过这事儿也不着急，有些父母确实不适应城市的生活，到城里只会感觉不自在。
    吃过午饭，又一起泡过茶，陈言音让陆游带自己出去走走，一到地方就进门，还没看过这个地方呢。
    这里是桂林的雁山镇。
    近些年随着旅游业持续爆火，经济其实还过得去，陆游家里在镇上有个门店，做成便利店，日子还算过得去。
    其实真正好起来，也就这两年，早些年要供孩子读书，还有陆游大哥娶妻、买房、买车，倒欠不少外债。
    看着俩人出门，陆母咧起嘴：“这丫头真好啊，小嘴跟抹了蜜一样，咱家祖坟冒青烟了。”
    陆父微微点头：“确实，是个好姑娘，学历还高，以后小游这边是不用我们操心的。”
    “还操心呢，别拖后腿就好。”
    陆燕白了父亲一眼：“你大儿子、大儿媳妇过两天肯定会象征性地过来一趟，到时别出幺蛾子才好。”
    “别瞎说，那是你哥嫂！”
    陆母嗔怪地瞪了闺女一眼，神色却黯淡下来：“今天没来，过两天也别来，等以后小游结婚再见面也不迟。”
    “你这是想开了？”陆燕揶揄道。
    父母总希望两个儿子能兄弟同心，和和睦睦的，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或者去做，就一定能实现。
    从小到大，大哥都比较自私，没管过自己，也没管过弟弟，就算出来工作，对弟弟妹妹也全无照顾。
    结婚之后，只知道从家里吸血。
    就这，怎么兄弟齐心，怎么和睦？真要跟他和睦，除非跟父母一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吸血？
    想到这些，陆燕就想起和田玉手镯，心里不由地一阵膈应。
    母亲喜欢玉，大家都知道，但这玩意谁也舍不得买，母亲自己倒是买过两条玉髓手镯戴着玩，那才几百块钱。
    弟弟拿到项目奖金，自己没舍得，买了和田玉手镯，真不知道大嫂哪来的脸把东西要走。
    等弟弟带着陈言音回来，趁着空档，陆燕把陈言音叫到屋里，把这事情小声解释一遍。
    手镯是陆游买的，又是经陈言音的手买的，不解释清楚，以后看到手镯戴在大嫂手上，说不定就会闹出误会。
    对此，陈言音也很惊讶。
    家里把资料给自己看过，知道陆游的大嫂爱占便宜，把婆家当羊薅毛，没想到荤素不忌，什么便宜都要占。
    不过陆燕能提前解释，陈言音也没在意：“姐，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就一条手镯，给了就给了。”
    同时，心里却暗暗警醒。
    以后要离陆游的大哥大嫂远一些，自己有钱不假，可再有钱，也不喜欢被当羊薅毛。
    保持面上能过得去就行。
    翌日，又跟着陆游出门，去看陆游的外公外婆，还有两个舅舅，都是挺好的人，没什么幺蛾子。
    第三天原本打算出门游玩，没想到陆游的大哥、大嫂来了，提着一袋水果，带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很调皮，陈言音看来，跟小五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大姐一瞪眼，小五马上老实下来，这孩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给打上“熊孩子”的标签之后，陈言音就不再靠近，没有血缘关系，谁会喜欢一个熊孩子？
    何况，熊孩子的身后，往往会有一对熊父母，老爹的社评集就写着，熊父母挂在口中的一句话是：“他还只是个孩子……”
    泡茶时，陈言音不着痕迹地回了一趟房间，出来时，顺手把门锁上，就怕熊孩子闯进去，把自己的东西弄坏。
    别到时候东西坏了，对方又来一句：“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大一个人，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最后变成自己的不是。
    不是陈言音恶意揣测。
    熊孩子进门之后，没一点礼貌，不说她这个外人，对他姑姑、爷爷奶奶也很没礼貌。
    而且进屋之后，就到处乱翻。
    至于他的父母，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没有半点阻止，反而习以为然，陈言音对此不做评价。
    他们也算是回家，没什么不对的，别翻自己的东西就行。
    关上房门，又坐下来泡茶，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像这种摆龙门阵，陈言音最在行，话就没停过。
    陆游的大嫂叫曹宁，见对方深受陆母和陆燕喜欢，不由地在心里嘀咕：“心思真重，净捡些好听的说。”
    琢磨了一下，曹宁开口：“小游、言音，你们打算什么结婚啊？”
    陈言音微笑：“嫂子，还没定呢，得两家人坐下来聊，才能把事情定下来，我们可不敢私下决定。”
    “说的也是！”
    曹宁微微点头，又说：“对了，你们那边彩礼要多少？我们家也就普通家庭，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
    闻言，陆母、陆燕脸色微变。
    故意挑事来的吧？彩礼要多少，你又不掏钱，出不出的起，跟不跟得上，和你有什么关系？
    娶你，彩礼倒是真的多。
    足足要走 38万，还要买房买车，为此还找亲戚借钱，一直到前两年，才把这些债还清。
    陆燕琢磨，大嫂怕是故意来打听的，要是给的多，超过 38万，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陈言音不了解，自然猜不透。
    只是把自己跟彩礼挂钩，她就很不喜欢：“家里没说过这个，我也不清楚，桂林一般给多少啊？”
    闻言，陆燕扬起嘴角：“桂林这边倒没多少，一般是 5万 8万，如果娶外地的，就要看女方那边。”
    说着，看向曹宁：“像大嫂那边，要 38万，入乡随俗，一般都是按照女方那边的标准。”
    “按女方的标准？”陈言音追问。
    见陆燕点头，陈言音故作哭丧的表情：“姐，能不能不按女方的标准的，就按你们桂林的标准来。”
    一家人都有些懵。
    陈言音解释道：“我家在京城，老家在闽南，两个地方都没有彩礼啊，京城只有礼金，闽南叫聘金。”
    “那不一样？”曹宁问道。
    “嫂子，不一样的。”
    陈言音急忙摇头：“京城的礼金是双方家长都要给我们，一般是万里挑一，或者天长地久，也就是 10001元，或者 9999元。”
    “这么少？”曹宁惊讶。
    陈言音嗯嗯点头：“那可不，如果是闽南，那边只有聘金，跟嫁妆对应的，聘金多少，嫁妆就要往上加，有些地方要翻倍。”
    “嫁女儿还得往里倒贴？”曹宁故作惊讶，心里暗暗不屑。
    “基本都是。”
    说到这儿，陈言音眼珠子一转，挽着陆母：“阿姨，要不你多给点，我再跟我爸多要点嫁妆。”
    陆母被逗乐，这姑娘真招人稀罕。
    话里话外，其实都表明一件事，彩礼问题上，不会让大家为难，这一对比就会发现，老大媳妇……
    见此，曹宁心思复杂。
    陈言音要的彩礼少，那是她自己傻，这钱省下来都在老两口手上，将来有的是机会抠出来。
    但她也郁闷。
    陈言音还没进门，家里人对她就极为喜欢，一个个的，都把她捧手心上，自己反倒可有可无。
    不过跟钱比起来，这些都无所谓，于是接着问：“言音，你们以后定居京城，将来要买房吧？”
    “京城房价那么高，一平米就要好几万，家里的条件你也看过，恐怕给不了什么支持。”
    “将来还得靠你们自己。”
    听她说完，陆母皱起眉头：“老大媳妇，你说这个做什么？你们买房，家里出的钱，小游将来要买房，将来我们肯定要出一笔。”
    “妈，我没其它意思。”
    曹宁摸了下鼻子，接着说：“京城房价多高，一平米好几万，首付就要上百万，你们老两口能有多少。”
    “有多少拿多少！”陆母咬牙。
    知道陈家有钱，但将来小儿子要买房，老两口也不会干看，该怎么来，就得怎么来。
    “阿姨，房子不用您操心。”
    陈言音挽着陆母，微笑：“我爸妈早就准备好了，不用再考虑买房的事情，直接就能住进去。”
    “等过几年，我们两个都博士毕业，陆游要再买房子，以我们俩的工资，也没什么压力。”
    闻言，曹宁讶异，好奇地问道：“你们家还准备了房子？买在哪里，多大的啊？”
    陈言音嗯道：“我出生那年，家里就买好了，算下来，都二十多年，房子还真有些旧，不过重新装修过，还是挺好的。”
    “二十多年，那不成老破小？”
    “老，确实够老的，那房子应该有两三百年，就是京城的那种四合院，电视上经常出现。”
    “你们家住四合院？像电视剧《正阳门下》那样的？很多住户住在一块，也叫大杂院？”曹宁微微地撇嘴。
    陈言音莞尔，微微点头：“就是那样的，不过不是大杂院，整个院子都是自己家的。”
    说着，对陆父、陆母说：“叔叔、阿姨，以后你们到京城，不用担心住不开，我爸给我的院子是三进的，还带一个跨院。”
    (本章完)

 第449章 鸡飞蛋打

    第449章 鸡飞蛋打
    “整个院子都是你们家的？”
    曹宁没去过京城，也不懂四合院，电视剧里出现的四合院，基本都是大杂院，一堆人住一块儿，乱糟糟的。
    见陈言音点头，又问：“三进，带跨院是什么意思？多大啊？”
    “一进，就是一个院子，三进，就是三个院子，跨院是在旁边再开一个院子，有大的，也有小的。”陈言音解释道。
    想了下，又说：“我那套算比较大的，房产证上写的 2400平，差不多是 3.6亩，反正挺宽敞的。”
    曹宁嘴角抽搐，暗暗地拽紧拳头。
    电视剧害死人，什么大杂院，那叫大宅门吧？小叔子够可以的，娶的有钱人却不吭声，非让自己出来当小丑。
    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么大的院子，要多少钱啊？”
    陈言音微微蹙眉，沉吟好一会儿：“没买卖过，真不知道值多少钱，不过买的时候挺便宜的。”
    “九十年代时，也就几十万。”
    “以前四合院没人要，大家喜欢住楼房，同样的房子，四合院的价格还不到楼房的一半。”
    对此，曹宁暗暗咬牙。
    这是谦虚，还是炫耀眼光好，早早买房子，赚了一大笔？
    陆燕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摸了下鼻子，手微微张开，掩饰住已经翘起的嘴角，生怕自己会笑出来。
    陈言音可不是光嘴甜，挤兑人也是一把好手。
    谈到彩礼，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们家里什么都有，没想通过嫁女儿捞一笔，跟张口要钱，高下立判。
    再说房子，也是一样。
    言语之间没有明说，却始终透露出一个观点，那就是我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你所需要的，我生来就有。
    偏偏，她话语中，对老人又是极好，以后妯娌俩要是起冲突，恐怕全家人都会站她这一边。
    砰！砰！砰……
    正聊着，突然传来踢门的响声，大家转头看去，是熊孩子正在踢陈言音的房间门。
    见大家看过来，熊孩子也不怵，继续踢门，曹宁还故作惊讶：“家里什么时候开始锁门了？”
    “我锁上的。”
    陈言音淡淡一笑：“前些天我一个朋友带着孩子来家里，那孩子特别调皮，钻进我房间里，您猜怎么着？”
    “把我一套化妆品给砸了。”
    “洛神典藏版的，一套三万多呢，让她赔吧，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让她赔，我又心疼。”
    “这不，就养成习惯，出来顺手就锁上，要不我给打开？”
    “关上挺好。”曹宁连忙拒绝。
    开什么玩笑，自家孩子，自己能不知道？就不是个老实的，真要把人的护肤品砸了，到时候赔，还是不赔？
    不赔吧，没面子；要赔吧，自己一个月才赚三千多：“小智，别踢了，上其它地方玩去，听话，等会儿给你买玩具。”
    熊孩子这才作罢。
    转身又去其它房间，没一会儿，房间里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大人们赶紧跑过去看。
    地上散落着一堆虫草，还有一根被咬断的人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碎瓶子，是洛神的精华液。
    陈言音嘴角抽搐，果然是熊孩子！
    陆母显然也被气到，抓起孙子，对着屁股就抽了一下，曹宁赶紧过去拦着：“妈，你打他干嘛，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他是个孩子，再小的孩子，也不能这样糟蹋东西，再不管，就该上天了。”陆母深吸一口气。
    这些都是未来儿媳带来的。
    就是怕被大儿媳看到，又跑来薅羊毛，老两口才特意拿到房间放着，没想到被大孙子给翻出来。
    “行了，你们出去，我来收拾。”
    看着一地的人参、虫草，陆母心疼得不行，就算不知道价格，也知道这些东西不会便宜，平时根本舍不得买。
    “妈，我来收拾。”
    曹宁眼疾手快，一把捡起被咬一口的人参：“哎呀，被咬过，还脏了，没事，我不嫌弃，还能炖汤。”
    陈言音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话说的，好理气直壮，也好无耻，那是十年份的野山参，贵倒不是很贵，但不好找啊。
    陆母咬牙，不再惯着大儿媳，伸手就把老山参拿过来：“这是言音带给你爸泡酒的，你想吃，让老大给你买。”
    曹宁悻悻，婆婆是真生气了。
    考虑到以后还要薅婆婆羊毛，还是要避免冲突，大不了等酒泡好后，时不时过来倒一些回去。
    见她出去，陆母看向陈言音，脸上带着歉意：“言音，你也出去喝茶，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陈言音笑着摇头：“阿姨，多大点事，我来帮您收拾。”
    “地上还有玻璃渣子，小心划破手，让我妈收拾就行。”陆燕拉住正要蹲下的未来弟妹。
    出了房门，又小声说：“你别介意，那孩子太皮，好在你们以后在京城，平时也见不着。”
    “小孩子嘛，正常。”
    陈言音摇头，自己没义务替别人教孩子：“还好，我刚才把门锁上，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陆燕莞尔，就该这样。
    别看自己是当姑妈的，可对这孩子是真亲近不起来，调皮不说，还没礼貌，特别不尊重长辈。
    去家里，没少欺负自家的俩孩子。
    回到客厅继续泡茶，曹宁有意无意地，开始打听陈言音家是做什么的，琢磨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对此，陆燕有些生气，感觉大嫂今天就是来拆台的，一会儿说彩礼，一会儿说房子，生怕别人要的多。
    见别人有钱，又不断打听，给人一种很势利的感觉。
    陈言音也很厌恶，要不是看过资料，了解这些，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拍屁股走人。
    琢磨了一下，陈言音看了一眼曹宁腕上的镯子：“我们家生意还挺杂的，也做玉石生意。”
    “嫂子，你的手镯挺眼熟的？”
    “诶，还真是，这色、还有白度，就是我带陆游去买来送给阿姨的，怎么跑你哪儿去了？”
    “我跟妈借来戴的。”曹宁悻悻。
    陆母收拾完走出来，闻言，眼睛微亮：“对，我借的，你上次不是说就戴几天，这么久了，该还给我了吧？”
    曹宁一颤，还能这样？
    见大伙都盯着自己，就算脸皮再厚，这会也被将住，只能摘下镯子：“最近不是忙嘛，给忘了，今天特意带过来还给您的。”
    陆母接过镯子，直接戴手上。
    不怪她趁机要回手镯，本来就是小儿子买的，被大儿媳拿大儿子说事，磨了好几天，心软才给她。
    可这人呐，不干人事。
    小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上门，无论怎么着，当哥嫂的，也该过来撑个场面，毕竟离着不远，市区过来也就二三十公里。
    头一天你不来，第三天倒是来了，可一过来就像是来挑事，分明是见不得小儿子好，专门来拆台的。
    如今拿回镯子，也是给陈言音一个态度，以后不会用小儿子的东西补贴大儿子，各过各的去。
    陆燕见状，差点没笑出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嫂回去之后，恐怕好几天都要睡不着，这镯子品相极好，要好几万呢。
    担心大嫂事后又过来要，陆燕又说：“妈，回头也借我戴几天，这镯子颜色好，看着就稀罕。”
    陆母也不迟疑，直接摘下来：“拿去吧，小心着点，别磕着。”
    “放心吧！”陆燕直接戴上。
    看着母女俩一唱一和，曹宁心里都在滴血，自己也很喜欢，还让同事看过，同事说这东西没有五万元拿不下来。
    如今好了，鸡飞蛋打！
    真想给自己一耳光，要什么面子，非说是借的，直接说是婆婆给的，老家伙能好意思要回去？
    都怪陈言音，开口就是她跟陆游去买的，变成小叔子买的手镯戴在嫂子手上，把自己架了起来。
    如今也只能强颜欢笑，刚好看陈言音手上着串，于是顺势岔开话题：“言音，你手上戴的也是玉石？还没见过红色的呢。”
    陈言音抬手亮了一下：“这不是手镯，是南红，属于玛瑙，也就带着玩，挺好看的吧？”
    “是挺好看的，显得有朝气。”
    听到是玛瑙，曹宁立刻失去兴趣，那玩意不值钱：“在哪儿买的，回头我也买一串戴着。”
    (本章完)

 第450章 骂的真脏

    第450章 骂的真脏
    “南红很好买的，随便找个文玩街都能看到不少，桂林这边不知道有没有，要是没有，网上也能买到。”
    闻言，陆燕在边上忍着笑，之前去门头沟动物园，陈言音手上戴的就是这条南红手串，价值一百多万。
    大嫂要是真信了，去文玩街找一条一样的，要么被价格吓到，要么被当成冤大头，钱买假货。
    看着大嫂表示回头去文玩街转转，陆燕也不点破，让大嫂吃个亏也好，心眼子太坏，活该吃个教训。
    闲聊之间，很快就到傍晚。
    陆母和陆燕开始做饭，曹宁坐着不动，陈言音站在厨房门口，负责提供情绪价值。
    都不干活，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陈言音算是学到赵园园的真传，能不能干活不重要，会不会哄人才重要，赵园园就靠哄人，享了大半辈子福。
    闺女去桂林，赵园园乐见其成。
    二十五岁，年纪不大，但也不小，正是婚嫁的黄金年龄，再往后拖，成大龄女博士，最不好嫁。
    陆游的资料大家都看过，老大、老二见过真人，印象都挺好，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就陆游的大哥、大嫂。
    “丫头去桂林，会不会被陆游的大嫂欺负啊？”
    “闺女是懒，不是傻，你见她什么时候吃过亏？老二坑她，丫头都能找回场子。”陈凡揶揄道。
    赵园园莞尔，这点倒是。
    伸了个懒腰，又说：“等丫头嫁出去，就剩下个小五，如今开始读研，也差不多该找个合适的。”
    陈凡撇嘴：“小五不着急，心性不定，谈女朋友也是谈着玩，等他心性定下来再说吧。”
    “其实，我倒有个人选。”
    “谁啊？”陈凡好奇。
    赵园园挑眉：“你觉得能是谁？”
    陈凡皱起眉头：“别瞎琢磨，静姝拿他当弟弟照顾呢。”
    “什么弟弟？有血缘关系吗？”
    赵园园坐到丈夫身边：“静姝从小就照顾小五，也能管住小五，你不觉得很合适吗？”
    陈凡沉吟片刻：“倒也是，静姝从小在家里长大，品行什么的都很好，她能看得上小五？”
    “就是拿小五当弟弟看的。”
    “别琢磨这事儿，不太现实，也不要胡乱插手，要是闹出什么乱子，影响俩孩子的感情。”
    闻言，赵园园才作罢。
    要是俩孩子有意还好，但很明显，俩孩子都没往这方面想，胡乱推动只会让孩子们尴尬。
    小五也确实如丈夫说的，心性未定，曾阿黎都不着急，不止一次说过：“还不成熟，过几年再看。”
    正琢磨着，小五过来喊吃饭。
    桂林，雁山镇，陆家已经做好晚餐，陈言音想帮忙，把饭餐端上桌，却让陆燕拦着，根本不让她干活。
    曹宁在一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婆婆也太偏心，还有小姑子也是，自己刚嫁进来可不是这样，都是自己躲着活儿，哪有不让干的？
    坐上餐桌，差别就更大，婆婆跟小姑子对陈言音热情至极，自己却可有可无，没多少存在感。
    曹宁暗暗咬牙，面上却不露声色，随口地聊着天，没一会儿就又扯到结婚的事情上。
    “妈，您以后可得对言音好一些，都不用彩礼，家里还倒贴嫁妆，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话一出口，全家脸色骤变。
    捣乱来的吧？说的好像陈言音倒贴一样，碰上脾气不好的，能直接把碗里的汤泼她脸上。
    陆母咬着牙，就要骂她一句，陈言音却抢先开口：“嫂子，您是不了解，在我们老家，男方要是问要给多少彩礼，肯定会挨揍。”
    “还有这说法？”曹宁讶异。
    陈言音郑重点头：“闽南的女儿金贵，议亲的时候，只能说给多少聘礼，送多少嫁妆，提彩礼，那是不尊重人，搞不好亲事没结成，两家还会变成仇家。”
    “不就换一个说法吗？”
    “嫂子，不一样的，我们老家的说法，聘礼代表着男方对女方的尊重和诚意，是确立女主人身份的仪式。”
    说到这儿，陈言音微微地扬起嘴角：“彩礼不一样，在我们老家那边说的很难听，我都不好意思说，回头您找懂的人问一下。”
    “但有一点，我们那边嫁妆给的多，也不算倒贴，那是娘家给自家姑娘的支持，让自家姑娘有底气。”
    “对了，嫂子，你娘家给你准备多少嫁妆？我参考一下，回头让我爸妈准备，不能太少，丢不起那个人。”
    话音一落，全家人脸色古怪。
    陆燕差点没笑出来，未来弟妹的口才真行，一下子就打在大嫂的七寸之处，她有什么嫁妆？
    要走 38万彩礼，陪嫁三床被！
    买房、装修、买车，她家一分钱没掏，去年她弟弟结婚，还要大哥再补贴一笔钱呢。
    曹宁被噎着，只能支吾：“我娘家条件不好，没准备多少，你按自己的标准来就行。”
    陈言音哦了一声，又说：“那就没问题，我就怕给太少，让他们没面子，在我们老家，那是真会被人笑话的。”
    瞬间，曹宁觉得饭菜都没味道。
    这妮子的三观很不正常，跟自己不一样，偏偏人家底气很足，想反驳一句都没办法。
    吃完饭，就招呼丈夫回城。
    路上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骂起来：“你说说，她什么意思？显摆她们家有钱是吧？”
    “呸，就是倒贴货！”
    “还说几亩大的四合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还说家里是卖玉石的，身上就戴一条玛瑙，看着就不像多有钱。”
    “我倒要看看，玛瑙能值几个钱。”
    说着，拿出手机，打开淘宝，直接搜索南红，不由地笑起来，果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也就几百、几千！
    看图片，倒是挺好看的，自己也可以买一条戴着。
    下滑寻找，突然就意识到不对劲，价格变化很大，有几百、几千的，也有几万、几十万的，甚至有上百万的。
    就跟玉石一样，都要看品质。
    曹宁打开搜索软件，查了一下南红的价值，才有大致的认识，贵的一克就要一万多。
    对比一下颜色，哪怕不懂，也能大致分辨，陈言音手上的南红手串，即使不是最顶级的，也是次顶级的，克价过万。
    “有钱人，真能装。”
    啐了一口，曹宁歇了买南红的心思，贵的买不起，便宜的看不上，也没意思，万一跟陈言音碰上，那才是闹笑话。
    刚要关掉搜索软件，突然又想起陈言音今天两次提起，聘礼跟彩礼不一样，干脆就搜索看看。
    “聘礼是娶妻，彩礼是纳妾！”
    “特么的，陈言音什么意思？要彩礼，就是把女儿卖出去？”
    “骂我是妾呢？”
    “王八蛋，嘴真脏，得嘞，咱俩没完，等你嫁过来，老娘跟你杠上了，走着瞧吧……”
    从镇上到城里，骂声就没停过。
    对于这个说法，陆燕也很好奇，回家前特意问了一下，陈言音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姐，这……有点不礼貌，还是别说了。”
    “没事，又不是说我的。”
    “我要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就是挤兑大嫂玩的，跟你没关系。”
    “说吧，也让我乐呵一下。”
    “在古代，彩礼是纳妾的，就是给女方父母一笔钱，把女方整个人买断，是真的卖女儿，不过现在定义不一样。”
    “噗嗤……”陆燕大笑。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你够可以的，大嫂万一好奇，上网搜一下，估计晚上都睡不着。”
    回去的路上，陆燕还跟丈夫说：“我这未来弟妹，啧啧……真不简单，不止是嘴甜，挤兑人也是一把好手。”
    “大嫂有多难缠，你是知道的，今儿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
    闻言，李跃东点头：“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情世故样样拿捏得恰到好处，大嫂差远了。”
    “人娘家有钱，底气足，无论说什么，都是理直气壮，单单这一点，就能把大嫂压得死死的。”
    “说的也是。”陆燕嗯道。
    想了下，又说：“人情世故拿捏得好不说，人也很好，懂得孝顺，将来对二老差不了。”
    李跃东赞同：“回头跟咱爸妈说一声，待人家姑娘好一些，将来养老还要靠小游，大哥是指望不上的。”
    陆家的房间里边，陆母紧拧着眉头：“老大媳妇实在不像话，今天专门拆台来的，见不得小游好。”
    陆父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确实不像话，也就是言音脾气好，换成其他人，早被她搅黄，干的就不是人事。”
    “还有老大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小子，算是废了，没点男子汉的气概，看着就来气。”
    陆母苦笑：“今儿我算看明白了，以后养老，老大两口子是指望不上的，老大媳妇……”
    说着，忍不住叹气：“就想着趴我们身上吸血，将来老了，干不动了，没血可吸，还能指望她对我们好？”
    “我是不敢指望！”陆父吸着烟。
    缓缓吐出烟雾，又说：“以后不能再让老大媳妇吸血，小游这边还要帮衬，一碗水要端平了。”
    “还有，多准备点钱，言音虽然不会要多少彩礼，但咱们不能亏待她，多买些五金，戴着也好看，有面子。”
    (本章完)

 第451章 黑心小五

    第451章 黑心小五
    假期，很短！
    在桂林住了几天，陈言音和陆游要回京，陆母很舍不得，相处几天下来，都快拿这丫头当闺女了。
    看着她们依依惜别，自己却被无视，陆游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彻底被陈言音取代。
    登上去京城的飞机，陆游忍不住打趣：“今儿我算服了，才几天时间，就把我家人全拿捏了。”
    “我很好，懂？”陈言音嘚瑟。
    陆游莞尔，不可否认，除了懒一些，女友身上挑不出其它毛病。
    回到京城，二人就分开，陈言音要回家，自己还要挑个时间，再去她家里见未来老丈人。
    陈言音先上出租车，没多久就回到鸦儿胡同，跟预想中一样，家里的长辈都在，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交代就行。
    包括和陆游大嫂的冲突也一并说出来，顿时赢得全家人的喝彩。
    大姑直接就说：“这才是咱们陈家的闺女，不受这鸟气，家庭和谐是双方的，可不是单方面的。”
    “听你大姑的，都是经验之谈。”赵园园打趣道。
    “去你的！”陈敏笑骂道。
    自己跟张家的恩怨，那是几十年的斗争，至今都没消停，只要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当年插队回来，在张家就没少受气。
    之后看到自己的酱菜店赚钱，张家又厚着脸皮要过去，然后一直没脸没皮的，就想着占便宜。
    自己这一代人，没办法完全断绝关系，好在这种关系，到子女这一代就完全断绝。
    晓溪不用说，小时候在张家吃过苦，记忆十分深刻，哪怕张家人出现在面前，她也只当不认识。
    至于晓锐，听他姐的。
    如今自己处于半退休状态，张家人再想占便宜就推到儿子身上，反正儿子不会搭理他们。
    陈言音明白大姑的意思，各家有各家的难，情况不一样，做事要灵活，该有脾气的时候，就要把脾气拿出来。
    在家里住两天，就又开始上课。
    陈言澈跟周静姝也一样，姐弟三人都住在芙蓉里的小区，这日上完课回来，刚准备吃饭，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老二打来的！
    陈言音滑动接听，又点开免提：“二哥，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回去！”
    陈言谨轻咳，微微沉吟：“老四，这么多年，二哥对你好吧？”
    陈言音眯起眼睛：“二哥，咱有事说事，别说虚的，一上来就要人情，说实话，我害怕。”
    “老四，我可就你一个妹妹，从小就护着你，现在哥哥有难，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越是这样，陈言音就越担心。
    从小到大，陈老二每次闯祸找人背锅时，就是这副口吻：“二哥，到底什么事，您直接说，成不？”
    陈言谨悻悻，讪笑道：“就是那啥，我跟阿翎……”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声音还很兴奋：“二哥，你跟阿翎成了？妈诶，这下我就放心了。”
    “陈老四，果然是你算计我！”
    话筒里传出叶翎的声音，陈言音立刻收声，悻悻不敢说话，那姐妹狠着呢，惹急了，能飞回来收拾自己。
    好一会儿，叶翎没再开口，陈言谨又说：“老四，我周六回去，到时你找大姐出去玩。”
    “怕挨大姐揍？”陈言音揶揄道。
    “废话，谁不怕？大姐收拾人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末你记得，把大姐支开，我送你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陈言音好奇追问。
    “一块最顶级的寿山田黄冻石，颜色、纹理、通透度都是顶级，重量 85克，克价 20万拍下来的，比你的收藏都好。”
    “成交！”
    对于顶级品质的石头，陈言音几乎没有抵抗力：“等会儿我就约大姐，周六带六斤六出去玩。”
    挂断电话，陈言音咧嘴笑起来。
    克价 20万的田黄石，自己都没见过，自己小时候买过不少，有不少品质极好，但克价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陈老二可真行！”
    陈言澈轻咳，啧啧道：“娶两个，还是双胞胎，齐人之福啊，我也到学校寻摸一下，看能不能找一对双胞胎。”
    “有你什么事儿！”陈言音哼道。
    陈言澈不服气，打趣道：“四姐，做人不能双标，陈老二能娶两个，我为什么不能？”
    陈言音呵呵，嫌弃道：“你要能保证后院不起火，别说娶两个，就是娶三个，姐都支持你，问题是，你有那本事吗？”
    “看不起谁呢。”
    “就看不起你！”陈言音冷笑。
    以陈家的家世，别说娶两个，就是娶十个都行，前提是要后院不起火，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香江很多富豪都有好几个妻子。
    后院不起火的有几个？有些是人还没死，家里就先乱起来，还有些是死后，太太们闹，子女们闹，净让外人看笑话。
    自己家三个妈，后院之所以没乱，是因为她们姐妹三个自小感情好，又一起长大，要不然早斗起来了。
    老爸魅力大，也没大到这份上。
    至于叶绾跟叶翎，双胞胎姐妹，感情又极好，家里才有意无意推动，并且叶绾也有这想法。
    至于小五，得了吧！
    公子一个，别说要娶两个，就是娶一个，家里都担心他只图美色，让不让进门还是两说。
    怼完小五，陈言音不再耽搁，快速吃完晚饭，拿出手机打给大姐，约好周末一起去逛街。
    陈言澈看着，微微地扬起嘴角。
    有机会收拾陈老二，怎能错过？从小到大，把自己当成玩具一样坑，怎么也要报复他一次。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等四姐打完电话，陈言澈也已经吃饱，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就给大姐发微信，把事情完整说一遍。
    发完之后，忍不住笑：“二哥，不是做弟弟的坑你，我就是想看你挨一次打，谁让你老是坑我呢。”
    陈老二还不知道已经被出卖。
    正跟叶翎缠绵，完事之后，看着小媳妇儿有气无力的模样，嘿嘿笑了起来，武力再强，到床上也只有挨收拾的份。
    “少嘚瑟！”
    叶翎无力地翻了下白眼，哼唧道：“后天你自己回去，把事情都解决清楚，我晚几天再回去。”
    陈言谨嗯了一声，将她搂入怀中。
    自己先回去也好，无论是家里，还是老丈人那边，都要有个交代才行，叶翎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事呢。
    两天后，陈言谨回到鸦儿胡同。
    看着门头的牌匾，心里忐忑不安，出了这样的事情，一顿收拾是免不了的，还好，提前把大姐支出去。
    其他人动手可能会轻点。
    大姐不一样，她收拾自己，是真收拾，从小到大，每一次都是真打，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横竖都是一刀，不能怂！”
    深吸口气，迈上台阶，跨过门槛，又穿过垂门来到正院，一眼就看到大姐，怀里还抱着大外甥。
    陈老四就陪在一边。
    陈言谨立刻瞪过去，自己从小护着、宠着她，死丫头竟然出卖自己？得嘞，这妹妹怕是不能要了。
    接着，就看到妹妹张开嘴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陈言谨能看得出来，是说“不是我”三个字。
    不是她，那就是小五！
    上学时，小五跟她住一起：“小混蛋，真欠收拾啊，哥哥没少给你操心，给你擦屁股，你倒好，出卖我。”
    “行，等着吧！”
    心里千思百转，脸上却不动声色，快步迎上去：“大姐回来了，六斤六，大舅抱抱，哎呀，想不想大舅？”
    说着，抱起大外甥，亲了一口，小家伙很嫌弃，使劲地推开：“大舅臭臭，欠收拾，狠狠地收拾。”
    (本章完)

 第452章 你这么扛揍

    第452章 你这么扛揍
    陈言谨微微一颤，小家伙不会说这些话，唯一的解释是，大人之间说过这些，他跟着学的。
    “给你十五分钟去跟绾绾解释清楚，然后过来领罚。”
    耳边传来大姐淡淡的声音，陈言谨打了个哆嗦，却无可奈何，今儿这一顿打，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
    放下挣扎的小家伙，快步去西跨院，刚跨过月亮门，就见小五坐在躺椅上抽着烟。
    “小五，可以啊！”陈言谨咬牙。
    小五立刻站起来，嘿嘿笑道：“二哥，别动手，先听我说，弟弟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陈言谨握着拳头：“我还得感谢你喽？行，你说，我听着呢。”
    小五掐掉香烟：“二哥，你想想看，今天大姐不在，肯定是二妈动手，一顿抽是逃不掉的吧？”
    见二哥不反驳，小五又说：“大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天，她反正是要动手的。”
    “这样一来，就得挨两顿打！”
    “大姐先动手，二妈就不会再动手，可以少挨一顿打，是不是这个道理？我都是为你考虑的。”
    听他说完，陈言谨哭笑不得：“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行了，今儿先不收拾你，麻利地，滚蛋。”
    “好嘞！”小五转身就走。
    陈言谨摸了下鼻子，推开房门，见妻子正在哄儿子：“绾绾……”
    叶绾瞪了丈夫一眼，打趣道：“网上那句话怎么说的，嘴上说不要不要的，身体却很实诚。”
    陈言谨悻悻，走过去逗一下儿子，又抱住妻子，刚想道个歉，叶绾却先开口：“事情是我提的，其它的不用说。”
    说着，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大姐等着收拾你呢，趁她火气没那么大，现在过去，挨打还能轻点。”
    妻子如此，陈言谨只觉得愧疚。
    深吸口气，走去中院，除了老三没在家，兄弟姐妹几个都在场，父母辈也一个没落下。
    爷爷奶奶已经被大姑、大姑丈带去隔壁院子，就怕老人心软，打得狠了，他们会出面拦着。
    关月梅收拾儿子，下手都挺狠的，对孙子孙女却很宠溺，孩子们还小时，没少带出去炫耀。
    “把衬衫脱掉！”陈言希手上拿着竹条，轻轻敲着地面。
    陈言谨一颤，只能照做。
    “小五，录下来，等会儿发给你二嫂，回头去叶家解释，有视频为证，才算有一个交代。”
    小五咧着嘴，拿出手机拍摄。
    陈言希拿着竹条，走到弟弟身侧：“老二，知道错了没？”
    “大姐，你直接动手吧！”陈言谨咬着牙，认错，不可能的。
    陈言希却笑起来：“不错，错没错都一样，事情已经发生，错了也要挺着，要负起责任，给人家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竹条已经抽出去。
    一声脆响，陈言谨背上出现一条二十多厘米的血痕，血痕的两侧还有血珠子渗出来。
    “嘶……”陈言谨倒吸凉气。
    尽管如此，却没有喊出来，对于这顿打，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扛过去，齐人之福没那么好享的。
    “记住了，今天就是让你涨教训。”
    陈言希咬了咬牙，竹条再次抽出去，一下接着一下，一连又抽了九下才暂停下来。
    陈言谨背上已经凑满十条血痕。
    即使如此，除了倒吸凉气，陈言谨就是一声不吭，事情可以做，责任可以负，但错，不能认。
    “还真是个犟种！”许今秋嘴角微微抽搐，暗暗咬牙，却一声不吭，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陈凡揶揄道：“没事，皮外伤而已，当年他老子挨了两顿呢。”
    许今秋白了丈夫一眼。
    正想喷他两句，就见陈言希又举起竹条，一下接一下地抽，她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小五，你还想娶两个吗？”
    陈言音凑到弟弟身边，小五打了个哆嗦：“四姐，玩笑是当不得真的，你弟弟很专一的。”
    陈言音冷笑：“记住就好！”
    小五一颤，二哥只有一个姐，自己有两个，挨揍就是女子双打，还是算了吧，自己没那个命。
    没多久，大姐扔掉竹条。
    小五算了一下，一共抽了 36下，二哥背上一共 36条血痕，交叉的地方已经破皮，不断有血丝渗出来。
    “还愣着，送你们二哥去医院。”
    听到大姐呵斥，小五赶紧关掉手机，上去搀扶：“二哥，还能走不？要不要我背你？”
    “腿又没事！”陈言谨哼道。
    小五悻悻，扶着二哥往外走，临上车时，故意碰了一下后背，成功让二哥惨叫起来。
    “小混蛋，你故意的？”
    “二哥，不小心，真是不小心，您小心点，坐好了。”
    闻言，陈言音嘴角抽搐，把小五扒拉到一边：“你去开车，我扶着二哥，笨手笨脚的，小废物一个。”
    等他们到医院，叶绾也赶了过来。
    看着丈夫背上的伤，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大姐也是的，意思一下就行，怎么下手这么重？”
    小五劝道：“二嫂，放心吧，都是皮外伤，二哥皮糙肉厚，休息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
    等医生处理好伤口，返回病房后，小五把视频发给二嫂：“二哥有我们看着就行，二嫂，你现在回趟娘家。”
    “跟叶叔、叶婶解释清楚。”
    说着，扬了下手机，没有明说，意思却很明显，卖卖惨，帮二哥度过老丈人这一关。
    “你呀，还真是亲兄弟！”
    白了小叔子一眼，叶绾转身就走，没多久就回到鸦儿胡同，停好车，再往前走两百多米就到小石碑胡同。
    一个多月前，陈言谨才找好房子。
    最后由叶绾掏钱，溢价买下一套两进的四合院给叶家，这边连着鸦儿胡同，两家距离不过两百来米。
    “绾绾回来了，怎么没带上我大外孙？”叶母没看着大外孙，立刻撇嘴，嫌弃不已。
    叶绾没好气：“没带您外孙，我还不能回来啊？就差着两百米，哪天没见？也好意思说。”
    “您要是着急，让我弟赶紧找一个，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让你们成天抱着，省的挑我的刺儿。”
    闻言，叶母更加嫌弃：“我倒是想，你弟……得嘞，刚开公司，忙的都见不到人，指望他找女朋友，猴年马月。”
    “您倒是催啊！”叶绾打趣道。
    叶母没好气道：“当我没催呢，他现在主意正着呢，说什么先立业后成家，公司没做起来，暂时不考虑。”
    “那也挺好，等过年也才 24岁，晚两年没事。”
    叶绾笑笑，跟父亲打过招呼，拉着母亲去屋里：“妈，跟您说个事儿，就是……”
    当年许今秋怎么跟父母说的？
    叶绾也是一样的思路，自己把这事扛了下来，以至于叶母一肚子气，愣是撒不出来。
    到最后，只能狠狠地掐闺女几下。
    叶绾吃痛，悻悻苦笑：“妈，您仔细想，阿翎也喜欢不是？她脾气多辣，要找个能包容她的，不容易吧？”
    “言谨对她就很好。”
    “我那几个婆婆，都拿她当亲闺女，尤其是小妈，几十年攒下的产业全都给她，不比嫁给别人强。”
    闻言，叶母又抽她一顿
    让闺女先别动，自己去找老伴商量，气得陆父操起棍子就要去收拾陈言谨：“王八蛋，没这么祸害人的。”
    “爸，您过几天再打行不？”
    “你闭嘴，那小王八蛋祸害你妹妹，你还护着他？”
    “不是，爸，他已经被打得下不来床了。”叶绾赶紧掏出手机，把小五发来的视频点开。
    叶父看了一会，微微皱起眉头。
    陈家还算明事理，知道要给自家一个交代，小王八蛋，现在什么时代，还想学这一套。
    倒是叶母，看完视频，吸了口凉气：“你这大姑姐也是的，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叶父气道：“哪里狠，要我说，打死都活该，小王八蛋！”
    叶母白了丈夫一眼：“去你的，真打死了，让你两个闺女都守寡，还有你大外孙，变单亲啊。”
    “我……去特么的！”叶父咬牙。
    骂完之后，夫妻俩开始生闷气，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劲，气得老两口杀人的心思都有。
    可偏偏……俩闺女愿意。
    到了傍晚，陈凡带着三个媳妇儿过来，又是一阵道歉，外加一大堆保证，夫妻俩的火气才平息下来。
    也是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
    但这笔账还是要算的，等陈言谨那小王八蛋出院，还得再揍一顿，没这么祸害人的。
    “二哥，感觉怎么样？”小五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
    陈老二趴在床上，吸了一口，扯到后背的伤口，惨叫一声：“你觉得呢？得嘞，没几天是好不了的。”
    小五移开水杯，放到床头柜：“就当休息呗，话说回来，二哥，你这次是真勇。”
    “以前大姐揍你，跑的比兔子都快，这次挺好的，一动不动，吭都不吭一声，换我，肯定受不了。”
    “要我说，二哥，你这么抗揍，还能再娶一个。”
    (本章完)

 第453章 兄弟坑

    第453章 兄弟坑
    “你是恨哥不死，耽误你继承家产吧？”陈言谨咬着牙，要不是受伤，非得削他一顿。
    小五摸着鼻子：“瞧您这话说的，我能有这心思？这不是看您有这个需求，努努力，多娶几个，好壮大家族。”
    “滚一边去！”
    陈言音过来，抽弟弟一下：“二哥伤成这样，还气他，要让大姐知道，她能先削你一顿。”
    小五悻悻，退出病房。
    琢磨了一下，掏出手机，把视频发给远在香江的叶翎，又发给在羊城的三哥，二哥受伤了，大家都该关心一下。
    结果，叶翎第二天就飞回来，守在病房，心疼不已，等叶绾过来时，又变得扭捏，不知道怎么面对。
    正尴尬时，陈老三带着高露进来。
    看了一眼两位嫂子，陈老三微微挑眉：“二哥，可以啊，挨那么重的打，竟然能一声不吭。”
    “滚一边去！”陈老二没好气。
    陈老三打趣：“别呀，专程回来看你的，为此，我还特意推掉几个重要会议，说说呗，心里美不？”
    陈老二眼珠子一转：“怎么着，你也有这心思？哥跟你说啊……”
    还没说，陈老三就惨叫起来。
    被高露揪着耳朵：“陈老三，我警告你，敢有这个心思，老娘今晚就拿剪刀把你骟掉。”
    “我跟二哥逗着玩呢。”
    陈老三悻悻，瞪着二哥：“你就是坑货，受伤都不忘坑我，有你这么当哥的吗？能从你手上活下来，我也是命大。”
    陈老二冷笑，旋即岔开话题：“你不是忙着屏幕技术突破的事情，怎么有空回来？”
    “没那么快，打算休息一阵。”
    陈老三摇了摇头，坐下来：“该说不说，还是咱爸的眼光长远，那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手机屏幕。”
    “实验室里采用 oled屏，性能比现有的手机屏都出色，但还存在一些瑕疵，造价也过高，没办法大规模商用。”
    听他说完，陈老二微微点头：“要加快才行，现在手机行业竞争激烈，不能推陈出新，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陈老三嗯道：“国外研发也很快，现在就是跟他们抢时间，苹果、三星，还有我们飞星，现在是三国争霸。”
    不仅是手机之争，也是系统之争。
    苹果用 ios，三星用安卓，飞星用星网，对比之下，三星就落了下风，系统流畅性要差一些。
    ios和星网都是闭源系统！
    星网早于 ios发布，抢到时间差，再加上寻呼机时代就具有良好的品牌形象，国内的销量一直是龙头地位。
    在国外，也是前三！
    即使如此，陈言城也不敢懈怠，智能手机之争才开始几年，正是大浪淘沙之际，未来谁也不清楚。
    从陈凡开始，到陈言城，都担心一件事，未来会被卡脖子，尤其是芯片这件事情上，问题会非常严重。
    飞星手机用的是自研芯片，有自己的底层架构，已经对老美的科技霸权造成冲击，随时都可能被制裁。
    只能希望，制裁别那么快！
    最近这些年，飞星联合整个产业链，在芯片上的投入堪称天文数字，但始终存在差距，没那么容易突破。
    看望过二哥，陈言城就带着高露回鸦儿胡同，才进门就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喷他不知道回家。
    “差不多得了！”
    关月梅出面，直接让陈凡闭嘴：“孩子有事业心才好，谁跟你一样，一年到头，就没正儿八经上几天班。”
    父亲闭嘴，家里就一片祥和。
    跟老二、小五不一样，那两货很遭人嫌弃，老三打小就受宠，从上到下都一样，陈言希都很少打他。
    而且这趟回来，还带了好消息。
    高露怀孕了！
    家里的气氛一下就好起来，一扫陈老二受伤的阴霾，直接宣布晚上开席，庆祝陈家马上要有第二个孙子，或者孙女。
    赵园园最是高兴，挽着儿媳妇：“小露，接下来就别出门，好好在家里养胎，让老三自己折腾去。”
    高露看了眼丈夫，点头应下。
    她也没什么事儿。
    原本曾阿黎打算把星光投资给她，高露并不喜欢时尚行业，结婚后，自己弄了一家游戏公司。
    就是弄着玩，没想过大发展。
    陈凡不懂游戏，却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购买热门 ip，哪怕暂时不开发，也能囤着，只要 ip在手，不愁赚不到钱。
    连他当初写的小说，游戏改编权也一并交给高露，去年开发出一款《黑客帝国》演示类游戏，在国外都卖的不错。
    对于游戏公司，高露也不是很上心，同样执行轮值总裁制度，有空就过去看看，不让自己太无聊就行。
    家里也这样说。
    赚不赚钱都是次要的，就是给自己找个事情干，人要是太闲，只会闲出毛病来，夫妻之间都会出问题。
    对于这种说法，陈老四深恶痛绝。
    像一条咸鱼一样多好，没事就翻个身，可惜家里不会同意，一旦博士毕业，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找个事情干。
    “以后，玩石头呗！”
    叹了口气，就去找叶绾，从她手上要来陈老二许诺的田黄石，不愧是克价 20万的尖货，就跟金色果冻一样。
    爱不释手地把玩一阵，陈言音眼珠子一转，就去找陈言城：“三哥，看看，二哥送的，好看吧？”
    “回头有空，我也给你找一个，保证不比这个差，行了吧？”陈言城伸手，把她的头发抓乱。
    陈言音这才满意：“这才对嘛，下次主动点，非要等我开口，你就没有二哥贴心。”
    陈言城气道：“拉倒吧你，参加工作后，给你买的东西少了？上次给你买的鸽血红红宝石，了我将近一个亿。”
    陈言音悻悻，不敢说话。
    “就知道敲诈我。”
    陈言城气不过，又把她的头发抓乱，岔开话题：“你那个对象叫陆游对吧？明天晚上，我请他吃饭。”
    “三哥，你不会为难他吧？”
    “还真是女生外向，我是你哥，为难一下他怎么了？怎么着，你还想跟我翻脸啊。”陈言城气道。
    陈言音立刻抱住哥哥的手臂：“哪能啊，咱俩什么关系，龙凤胎，还没出生就住一块儿，天大地大都没有你大。”
    “留着这些话哄别人吧。”
    陈言城不吃这一套，嫌弃地扒拉开：“玩你的石头去，我让人打听一下，给你找些好玩意儿。”
    “谢谢三哥！”陈言音挑眉。
    从三哥屋里出来，掏出手机打给陆游：“明天晚上有空没？我三哥回来了，要请你吃饭。”
    “几点？我跟老师请个假。”
    “八点！”
    陈言音回头，看了一下二哥的房门：“地址我发给你，明天记得提前到，我三哥比较守时，最不喜欢迟到。”
    (本章完)

 第454章 孙浩然的恶趣味

    第454章 孙浩然的恶趣味
    “小陆，今天你不用加班！”
    翌日上课，陆游还未请假，陈意就主动开口，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哀嚎着：“老师，您也太偏心了。”
    “包介绍对象，还不用加班，这种好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下辈子！”陈意冷笑。
    戴眼镜的男生噎着：“老师，都是您的学生，咱坚决反对区别对待，您还有其他侄女吗？”
    陈意点头：“她们不喜欢丑的。”
    戴眼镜的男生：“但我幽默，有内涵，能提供情绪价值。”
    陈意瞟了男生一眼：“打个比方，路上有个女生，你和小陆分别上去要联系方式，知道女生会怎么想吗？”
    戴眼镜的男生摇头。
    陈意微微地扬起嘴角，打趣道：“女生只会吐槽，长得帅的叫搭讪，长得丑的叫耍流氓。”
    噗嗤……
    实验室里，几名学生大笑不止，戴眼镜的男生翻起白眼：“明天我就联系整形医院。”
    实验室就是这样。
    陈意不爱端架子，乐得跟学生们打成一片，再加上她不贪财，项目奖金给的多，气氛一直都很好。
    下午五点半，陆游就从实验室出来，先回宿舍洗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直奔南锣鼓巷。
    等到地方才发现，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约定时间，于是就在这边闲逛，等时间快到了才去约定的私房菜馆，并给女友发微信。
    “快到了，等我一会儿。”
    陈言音很快回复，没过多久就挽着一个男人走来，陆游打量了一下，跟陈言音有七分相似。
    她的龙凤胎哥哥，陈言城！
    入座之后，聊了一会儿，陆游发现跟陈言城相处很轻松，不像陈老大和陈老二，身上都有淡淡的压迫感。
    陈老三很随和，也很大气，更像谦谦君子，身上还有一股技术狂的味道，跟实验室那帮人很像。
    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陆游还是问了一句：“三哥，你是做什么的？怎么看你像搞技术的？”
    “你没说过？”陈言城看向妹妹。
    见老四点头，直接给她一个凿栗：“我就那么没存在感？你俩处这么久，都没谈过我干什么的？”
    陈言音悻悻：“我怕吓着他。”
    “二哥都吓不到他，我能吓着他？”陈言城瞪了妹妹一眼。
    转头看向陆游，解释道：“目前，我给二哥当助手，主要分管飞星手机这块的业务。”
    “飞星？”陆游愣住。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是我印象中的国产手机龙头，飞星手机？”
    陈言城嗯道：“咱家全资控股。”
    果不其然，陆游又一次呆愣住，那可是飞星手机，通信领域的传奇品牌，被誉为民族之光。
    八十年代跟摩托罗拉打擂台，九十年代硬杠诺基亚，现在又跟苹果、三星竞争，号称打不死的小强。
    很多人都有过猜测，如果飞星手机上市，市值极有可能会达到天文数字，吊打一系列的上市公司。
    谁能想到，它是独资企业！
    还是陈家的。
    “看吧，我就说会吓到他。”
    陈言音瞪了三哥一眼，拍了下男友：“回神了，就一家企业，没必要大惊小怪。”
    陆游苦笑，的确，不用大惊小怪。
    之前陈言音已经说过，陈家在香江有大量企业，多出一家飞星手机也不算太离奇。
    就是回到宿舍，还有些懵。
    郁闷了好一会儿，又下楼买了一包烟，在草地上抽了两根：“得嘞，反正我要留校工作，不图她家的产业，也不图她家的钱。”
    想通这点，把剩下的烟扔进垃圾桶，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很快就进入梦乡，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翌日，又接到陈言音的电话，让自己准备一下，周末去她家见家长，正好兄弟姐妹们都在。
    陈老二已经出院。
    左边叶绾，右边叶翎，一左一右搀扶着，陈老三揶揄道：“要不说二哥好福气，挨一顿打，不冤。”
    “阿翎，揍他！”陈老二指使。
    这话听着就像“旺财，咬他”，叶翎恨得牙痒痒的，一巴掌就抽在陈老二背上。
    “嗷……”
    看着陈老二惨叫，陈老三大笑，立刻上去，代替叶翎搀扶：“小二嫂，您歇着，我来就行。”
    话音一落，就被一脚蹬出去。
    小二嫂，啥玩意儿？
    叶翎可不会跟他客气，在家里住了三年，跟陈老三很熟，现在是他嫂子，打了也白打。
    “该，你就是欠收拾。”
    陈老二呵呵，揶揄道：“不懂称呼，就别瞎称呼，以后喊绾绾嫂子，喊阿翎二嫂，懂？”
    陈老三揉了揉屁股，得嘞，这是个惹不起的，平时就没少揍陈老二，自己还是躲远点。
    想到这儿，陈老三又忍不住乐，叶翎可不是好脾气，彪悍得很，未来陈老二的日子一定很精彩。
    家有悍妇，河东狮吼？
    期待着他挨收拾！
    “阿翎，跟我去跨院。”
    陈老四过来，拽着叶翎去东跨院，三位妈妈都在，叶翎刚喊出“曾阿姨”就被打断。
    “该喊什么？”曾阿黎打趣道。
    叶翎俏脸一红，挠了挠头，怯生生地喊：“大妈、妈、小妈！”
    “诶！”
    “这就对了！”
    许今秋拉着她坐到身边，从手腕上取下两只手镯，直接套在叶翎手上：“咱家的传统，新媳妇进门都有一对。”
    “谢谢妈！”叶翎红着脸应下。
    曾阿黎拿出一条翡翠蛋面镶嵌的项链，赵园园则拿出一条手串，还有一对耳环。
    材质都一样，都是玻璃种帝王绿。
    还是满绿！
    像这样的材料，幸亏买得早，如今再想买，有钱都不好找，她们手上的存货也不多，尤其是手镯。
    陈意、张晓溪都有。
    两个女儿，三个儿媳妇都一样，每人分到一对，如今就曾阿黎手上还剩一对，是留给小五未来媳妇的。
    聊了一会儿，许今秋又说：“回头让人把后院收拾出来，你们姐妹俩搬到后院去。”
    西跨院也住得下，但毕竟不方便。
    搬到后院，算是有独立的空间，等小五结婚之后，说不定都会搬出去，将来都有孩子，家里迟早会住不下。
    中院也在讨论这事。
    陈老二看向老三、小五：“你们以后打算搬出去住吗？”
    “我不搬，要搬你们搬，家里住着热闹，搬出去的话，两个人住一个大院，心里都瘆得慌。”陈老三急忙摇头。
    小五应和道：“我也不搬！”
    陈老二嗯道：“都不搬，家里以后肯定住不下，唯一的办法，只能重建，多弄一些房子出来。”
    “怎么弄？”小五询问。
    陈老二敲了下桌子：“暂时能住下，以后孩子多了就住不下，多弄些房间出来才行。”
    “后院改成两层的，房子向里延伸一些，增加面积，每层可以改出三个房间，就是院子会小一些，但影响不大。”
    “东西两个跨院，厢房不动，正房可以改两层，面积也够大，每层一样能做成三间房。”
    “而且左右对称，不会破坏风水。”
    “要改东跨院？”小五摸着鼻子。
    陈老三挠头，小心翼翼问道：“二哥，要不你去说？那是二妈的房间，你去说，再合适不过。”
    陈老二气道：“你二妈最宠谁？还不是你，你去说。”
    陈老三嘴角抽搐。
    那就不是二妈的问题，问题在父亲身上，跟老头子开口，要把房子改两层，说不定就会挨抽。
    “找奶奶！”陈老四开口。
    哥三的眼神纷纷为之一亮，奶奶肯定会同意的，巴不得孙子们都住一起，只要她开口，父亲肯定不会反对。
    “你去说！”哥三看向老四。
    陈老四撇嘴，多大点事儿，当天晚上事情就定下来，等周末接待过陆游就开始翻建，暂时搬去隔壁院子住。
    到了周末，陈言音开车去北航门口，没一会儿，陆游就提着礼物出来：“我这样穿，没问题吧？”
    “挺好，很精神。”陈言音莞尔。
    打开后备箱，把礼物放进去，没多久就回到鸦儿胡同。
    从车上下来，陆游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见老丈人、丈母娘，想想都紧张，何况自己有三个丈母娘。
    难度翻三倍！
    深吸口气，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言音，你家的大门，嗯，挺大的，还挺复古的。”
    闻言，陈言音噗嗤笑出来。
    没话找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紧张：“别愣着，把后备箱的礼物拿上，放心吧，我家里人都很好相处的。”
    “大姐、二哥、三哥，你都见过的，小五不用管，你是他未来姐夫，他得敬着你才对。”
    “长辈们更不用担心。”
    陆游嗯了一声，提上礼物，微微握紧，跟着陈言音跨入大门，又跨过垂门才到中院。
    “老四回来了，你就是陆游吧？”
    孙浩然正在院子里抽烟，见状迎了上来，给陆游递了根烟，陈言音介绍：“这位是姐夫，孙浩然。”
    “姐夫，您好！”陆游接过烟。
    孙浩然拍下他的肩膀：“先进去，长辈们都在，我先抽完烟，等会让咱们再聊。”
    目送二人进去，孙浩然扬起嘴角。
    当年自己跟媳妇儿公开关系，老丈人拿着棍子从家里追到南锣鼓巷，如今老四对象上门，老丈人会怎么做？
    (本章完)

 第455章 六斤半的醋

    第455章 六斤半的醋
    见丈夫笑得诡异，陈言希拍了下他的肩膀：“琢磨什么呢？”
    孙浩然弹了下烟灰，揶揄道：“咱爸你是了解的，最恨别人打他闺女的主意，你觉得今儿会不会有好戏看？”
    “不好说！”陈言希蹙眉。
    表姑关小羽当年谈对象，老爸就气不过，认为太过突然，没少刁难表姑父周旭。
    小姑嫁给小舅，当年也很热闹，老爸拿着棍子，从家里一路追到北海公园，闹进派出所。
    晓溪姐谈对象，老爸也没好脸色。
    黑着脸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婚礼结束之后，老爸对表姐夫才好起来，后来又给很大的支持。
    至于自己，更不用说。
    “进去瞅瞅！”孙浩然掐了烟头。
    陈言希咬牙，抽了丈夫一下：“我说你今儿非要请假过来，本想着你是关心老四，原来是这心思。”
    “瞧您这话说的，都是一起长大的，几个弟弟妹妹，我哪个不关心？我就是想看看，咱爸啥表情。”
    “小心他收拾你。”陈言希哼道。
    孙浩然嘿嘿笑道：“那不能，结婚前对我没好脸色，结婚后，老丈人还是够意思的。”
    两口子去大厅喝茶。
    很快，孙浩然就酸了，情况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老丈人对陆游和颜悦色，没有一点不好的脸色。
    陈言希认为这才正常。
    陆游来自普通家庭，跟陈家结亲，不说会不会自卑，心里肯定底气不足，再摆出一副臭脸，容易把人吓跑。
    孙浩然不一样，双方家世一样，父亲就是把他揍一顿，第二天他也会腆着脸过来，公公还会说：“没事，这小子抗揍。”
    陈凡要是黑着脸，把陆游揍一顿，陆父、陆母只会想：“人家看不上咱家，要不，还是算了吧。”
    区别对待是有道理的。
    但孙浩然心里就是酸，自己从记事开始，一直到结婚，被老丈人收拾了二十多年呢。
    趁着三个丈母娘跟陆游聊天，孙浩然凑到老丈人身边：“爸，把您的气势拿出来啊。”
    “什么气势？”陈凡眯起眼睛。
    孙浩然努了努嘴：“当年您是怎么收拾我的？现在您的小袄要被人拐走，您心里能痛快？”
    “陆游跟你能一样？当年收拾你，不是因为闺女被拐，而是你欠收拾，懂？”陈凡揶揄道。
    孙浩然愣住：“您就是偏心！”
    陈凡嗤笑，没好气道：“就你那没脸没皮的样儿，跟你老子一个德性，看着就想给你一拳。”
    孙浩然悻悻，不敢说话。
    父辈之间的恩怨也是够奇葩的，明明是师兄弟，关系也非常好，就是那张嘴，啧啧……多余的。
    白了姑爷一眼，陈凡又说：“你爸今年要退下来了吧？”
    “六十五了，还有两个月，任期一满就退休，已经说好，年底就搬到鸦儿胡同，跟您做个伴。”
    “稀罕！”陈凡嫌弃地撇嘴。
    想了下，又说：“搬到这边也好，我闺女、外孙都能住近点，你老子退下来，对你影响大不？”
    人走茶凉，很现实。
    孙浩然微微摇头：“影响肯定有一些，但还好，从我太爷爷算起，到我爸，三代人积累的人脉还算可以。”
    “您这边的老同学那么多，都能联系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那就行！”陈凡微微颔首。
    大女婿确实能干， 29周岁，已经破格提拔到副处，在大机关已经算非常年轻，不比他老子当年差。
    这里面有他的能力、学历，也有各方的关系，包括自己这边也给了不少支持，尤其是西夏基层历练时，砸了不少资源进去。
    等这边聊完，陆游也扛住三位丈母娘的热情，顺带着商量，让陆父、陆母找个时间过来提亲。
    吃过午饭，长辈们就先离场，让年轻人自己闹去，不出意外的，陆游被灌迷糊，抬去后院的客房。
    一直到傍晚才醒过来。
    陈言音又带着他在院子里转一圈，接着又去隔壁 17号院：“这套院子是我的，以后咱们就住这边。”
    “这也太大了吧？”陆游惊讶道。
    陈言音嗯道：“确实有些空旷，等结婚后，把叔叔、阿姨都接过来，人多才热闹，要不然冷冷清清的。”
    “等到年底，大姐也要搬回来住。”
    “再过去两个院子就是她的，她的公公、婆婆都会搬过来，叔叔阿姨过来，也不愁没伴，热闹着呢。”
    “还有二哥的老丈人、丈母娘，住在小石碑胡同，连着咱们这条胡同，距离也就两百来米。”
    听她说完，陆游神色有些古怪。
    摸了下鼻子，好一会儿才问：“言音，现在很多人都不想跟公婆一起住，更喜欢两个人过，你怎么还反着来？”
    陈言音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处不来才要分开住，处得来就要一起住，家里热热闹闹的才好。”
    “以后有孩子，还有人带。”
    “还有，你父母养老，肯定要靠咱们，你大哥、大嫂，不是我说他们坏话，真指望不上。”
    听着她絮絮叨叨，陆游心中暖和。
    自己真捡到宝了！
    参观完 17号院，又回 16号吃晚餐，家里还贴心地给他准备好养胃的米粥，是真拿他当姑爷看待。
    入夜之后，才安排人送他回去。
    回到宿舍，简单洗个澡，陆游往床上一躺，咧着嘴傻笑，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滑动接听键，话筒里传出陆燕的声音：“小游，怎么样？言音的父母怎么说的？”
    “姐，挺好的。”
    陆游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讲述一遍：“赵阿姨说了，让咱们家找个时间上门提亲，习俗就按咱们那边来就行。”
    陆燕噗嗤笑出来：“你个傻子，人家客气，你还当真？上门提亲，就得按京城的规矩来。”
    “真按咱们这边的习俗，就算他家人没意见，亲戚朋友也会在背后嘀咕，你问下言音，京城什么习俗。”
    陆游挠头，讪笑：“还是你想的周到，明儿我问下老师，她是言音的小姑，肯定懂这些。”
    “记得打听清楚。”陆燕交代。
    陆游嗯道：“放心吧，对了，你跟爸妈说一下，先把时间定下，我才好跟言音家里说。”
    “你先去问，她们这边有什么讲究，哪有咱们说定就定的，要看日子的。”陆燕没好气，弟弟有些书呆子的潜质。
    “好，明天给你回复。”
    翌日，陆游就去打听，陈意打趣道：“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当初给你们介绍时，可不是这样。”
    陆游悻悻，陪着笑：“哪会儿不懂事，让您操心了。”
    “看在你知道错的份上，今儿就指点指点你，你们几个也过来听听，以后要是找京城大妞处对象都用得上。”
    陈意轻咳道：“京城人喜欢讲究，讲究的都是啥？局气有面儿，这属于穷讲究，瞎讲究，八旗子弟最讲究这破玩意儿。”
    “除此之外，还讲究啥呢？”
    “穷较真儿，认死理儿，也讲究礼节，要是碰上老京城人，不注意礼节，很容易吃亏碰壁。”
    “甭管这些好不好，就是习俗。”
    “回到正题，说提亲的礼节上，首先得看日子，小陆回头让你爸妈找人看好日子，再跟这边沟通，这样才能把日子定下来。”
    “定好时间之后，外地的要提前一天来，第二天去女方家，必须得是早上，还得是 11点之前到。”
    “过来提亲的人数，自己本人，还有父母，再找些亲戚，人数必须凑成双数，要是单数，门都不让进。”
    “最后是礼品，这个简单，烟酒茶四色礼，再搭配甜品盒、水果盒就行，同样要求双数，代表出双入对。”
    “都记下没？”陈意问道。
    陆游嗯嗯点头，生怕记错，手机都开着录音，一直到中午时，才给亲姐打电话，把信息传递过去。
    “姐，言音特意交代，下次来京城，记得把俩孩子带过来，她要带俩孩子去看大熊猫。”
    (本章完)

 第456章 提亲

    第456章 提亲
    桂林，雁山镇！
    经过两边沟通，已经定下时间， 11月 16日上门提亲，陆家正在挑选上门提亲的人选。
    陆父、陆母、陆燕和李跃东，再算上陆游，还有两个孩子，加一起才七个人，要再找一个凑成双数。
    “要不，我别去？”李跃东提议。
    陆母白了女婿一眼：“言音特意打电话过来，让你们两口子带上孩子一起，怎么能不去？”
    “叫上大哥呢？”李跃东又说。
    陆母急忙摇头：“上次言音过来，他们两口子都能当面拆台，让他去提亲，那不是添乱嘛。”
    陆父拿出香烟递给女婿：“不能让他去，到那边，让他知道言音家那么有钱，还不知道会怎么作妖呢。”
    自己也点上烟，深吸一口：“回来之后，再跟曹宁一说，那两口子说不定能打言音的主意。”
    “说的也是。”李跃东赞同。
    对于大舅哥两口子，李跃东也很挠头，自己结婚哪会儿，他们就嚷嚷着，要自己拿 38万彩礼才行。
    好在老丈人、丈母娘明理，按照风俗，象征性地拿了 6.6万元，陪嫁却很大方，家里的家电都是陪嫁过去的。
    剩下的钱也都留给陆燕。
    正因如此，老丈人家里有事，李跃东都乐意忙前忙后。
    当初陆游上大学，妻子瞒着自己干一些零活，给小舅子寄钱，李跃东都当不知道，每次开学还会给陆游包里塞一些钱。
    “找大舅吧！”陆燕提议。
    陆母嗯道：“明天我去问一下，你大舅、小舅，看他们谁有空，这趟过去，要好几天呢。”
    陆家忙着找人，陈家忙着搬迁。
    好在家里保镖多，全部叫过来帮忙，了一天时间就把所有东西搬到 17号院， 16号院正式开始改造。
    陈言谨的伤势已经痊愈。
    才刚调养好就又忙碌起来，前往星火二号大厦的酒店，星火投资的考察团就住在这边。
    “文雅阿姨，考察结果如何？”
    周文雅打开笔记本，打开一份 ppt：“你先看报告，两条铁路线路，我比较倾向投资蒙-华线。”
    蒙-华线是专门用于运输煤矿的铁路，预计全长 1800公里，像这样的货物运送路线，还是有盈利空间的。
    长期以来，国内的运煤铁路专线几乎都能实现盈利，客运铁路则相反，几乎全线亏损状态。
    周文雅看来，蒙-华线可以投。
    至于川-藏线，还是算了吧，属于客运铁路不说，里程也长，施工难度特别大，最终投入将无比巨大。
    陈言谨看完报告，掏出香烟点上，一直到抽完才说：“文雅阿姨，联系对接的人，我需要亲自跟他们沟通。”
    周文雅应下，又眯起眼睛，狐疑道：“你不打算放弃川-藏线？”
    陈言谨微微颔首。
    投资大基建要的不仅是经济效益，还有政治效益，两者之间需要达成平衡，最终能实现保本就行。
    要能盈利，自然再好不过。
    两条铁路线，一条盈利，一条亏损，需要从中获得平衡，这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上面也需要给予补贴。
    尤其是川-藏线铁路，它的意义并不在于铁路盈利与否，还有政治、军事上的考量，以及拉动沿途经济，给补贴再合理不过。
    陈言谨开始频频跟上边接触，回家之后，把事情一说，陈凡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做亏本买卖呢。”
    “也没亏本啊！”陈言谨笑道。
    投川-藏线大概率是亏本买卖，除非 50年后，经济模式有重大改变，否则几乎没有回本的可能。
    但能从蒙-华线找补回来。
    “有魄力就对了，放手去干。”
    有了父亲点头，陈言谨加快谈判速度，终于在 11月 10日完成谈判，并举行签约仪式。
    这是陈言谨第一次出现在电视上。
    为此，陈言谨特意让人化妆，对样貌做出一定调整，变得跟日常生活有些不一样。
    新闻，出现在央妈上！
    蒙-华线铁路总里程 1800公里，预计总投资 2000亿元，星火投资出资 980亿，持股 49%。
    川-藏先铁路总里程 1838公里，预计总投资 3600亿元，星火投资出资 1080亿，持股 30%。
    星火投资一共出资 2060亿元。
    “我嘞个草了，这也太有钱了？”
    “星火投资，陈言谨，这不就是上次收拾吴非凡，引起热议的金融巨子？真特么有钱。”
    “笑死，就这还金融巨子？”
    “投资川-藏线，百分百亏本，那就不是赚钱的路线，金融巨子也要在上面栽一个大跟头。”
    “资本被上面裹挟！”
    “有这个可能，懂的都懂，猪太肥了，谁都想割一刀。”
    ……
    短时间内，网络上就爆发舆论。
    甚至出现阴谋论。
    殊不知，陈言谨是做过严格评估的，川-藏线铁路未来 50年内都不可能盈利，蒙-华线盈利空间却很大。
    预计 30年内，蒙-华线就能收回成本， 50年内，通过蒙-华线的盈利，能把川-藏线的投入一并收回。
    运营权是 99年！
    后面 49年都能赚钱，只能说回报周期长，不能说是亏本买卖。
    而且这项投资带来的政治红利才是最大的，内地很多富豪看到这条新闻都集体失声。
    千万别去打星火投资的主意，人家的名字直接挂在上面，真要起了冲突，只要不占理，铁定挨收拾。
    孙少杰吃晚饭时，看向儿媳妇：“你弟弟可以，魄力很足，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
    陈言希笑道：“老二确实可以！”
    “你倒是不替他谦虚。”
    孙少杰莞尔，摇了摇头：“当年你老子就说，到你们这一代，不奢求太多，能守住家里的产业就行。”
    “一代人开拓，一代人守成。”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们家两代人都对外开拓，在如今的商业家族中可不多见。”
    “看看香江那些大家族的二代，比他们老子差太远，很多都转向收租过日子，求一个稳妥。”
    “内地的二代，很多也是如此，一代人赚钱，一代人享受，真正出色的，能像他们父母一样的，并不多。”
    “倒是言谨，确实可以！”
    听完公公的评价，陈言希也笑起来，老二确实不一样，属于天才一类，从小到大都是。
    由他掌舵，陈家未来是稳的。
    又过几日，曹宁又一次来到婆家：“妈，您也是的，去京城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们就算再忙，这时候也不会含糊，明天出发是吧？我们请个假一起，机票你们定一下。”
    闻言，陆母嘴角抽搐。
    带你们去拆台吗？这心思，谁看不出来，分明就是想去京城玩，专程过来蹭机票的。
    上次老两口子去京城玩，老大两口子就想一起去，主意打的非常正，就是一分钱不想出。
    但机票是小儿子定的！
    跟陆燕商量之后，定好机票才告知老两口的，要不然他们哪里舍得钱去京城玩。
    “大嫂，人数是定好的。”
    陆燕皱眉，摸了下鼻子：“言音那边的规矩，是上门提亲要八个人，六个大人，两个小孩。”
    陆母连忙说道：“没错，人都定好了，你们两口子要上班，请假还要扣工资，划不来的。”
    “提亲没多少事，等将来办婚礼才是你们两口子出力的时候。”
    曹宁微微皱眉：“妈，我们当哥嫂的，不去不合适吧？要不改一下机票，燕子跟跃东就别去了。”
    陆母暗暗咬牙。
    当初言音第一次上门，让你们过来撑个场面，你们夫妻俩怎么不来？现在想去京城玩，知道自己是哥嫂了？
    “燕子要带孩子，行了，人员早就定好，你们要想帮忙，现在还缺糕点盒、水果盒，要不你们去买？”
    曹宁立刻说道：“糕点、水果，得买新鲜的，从家里带过去，说不定会变质，到京城再买吧。”
    说完，就拉着丈夫离开。
    陆母嫌弃地摇头，跟言音比起来，大儿媳是真不上了台面，光想着占便宜，却舍不得一分钱。
    她也习惯，见怪不怪。
    收拾好东西，大家早早歇息，翌日登上飞机，中午抵达京城，从接机口出来，陆游已经在等着。
    寒暄过后，陆游带着大家上车，汽车、司机都是陈言音安排的，包括酒店也是，就住星火二号大厦的总统套房。
    陆燕转了一圈，嘴角微微抽搐：“小游，怎么安排这么好的酒店，这一晚下来得多少钱？”
    陆游讪笑：“言音安排的。”
    陆燕叹了口气：“又让她破费，就住一晚，明天我们就搬出去，找个小旅馆就行。”
    陆游嗯道：“明天不住酒店，言音已经收拾好一个院子，就在她家旁边，这几天出去玩比较方便。”
    住家里，不钱！
    陆燕微微点头，开始整理东西：“其它东西已经买好，等下你再去买一个糕点盒、水果盒。”
    陆游点头应下。
    翌日早上九点，大家从酒店下来，连行李也一并带上，直接放汽车后备箱，等提亲完成就搬去四合院。
    汽车在鸦儿胡同停下，陆燕有些惊讶：“刚才过来，那边的胡同还很热闹，这边怎么这么冷清？”
    陆游摸着鼻子：“这条胡同都被言音家买下来，没有商业开发，很少有游客来这边玩。”
    陆燕苦笑，长见识了！
    把礼物从车上拿下来，正要往里走，陈言音和一个男的迎出来，陆燕感觉很眼熟，好像在新闻上见过。
    (本章完)

 第457章 不丢人

    第457章 不丢人
    相互介绍，寒暄之后，大家开始往里走，陆燕又看了一眼陈言音的二哥，总觉得特别眼熟。
    进入大门就是前院！
    里边又有一座大门，是为二门，又叫垂门，陈凡带着三位妻子在这边迎人，礼节上丝毫不差。
    到客厅这边，又泡上茶，寒暄了一会儿，两边开始商量结婚的事情，彩礼嫁妆都一笔带过，主要是婚礼。
    京城办一次，宴请是女方亲戚朋友，还有陆游的同学；桂林办一次，宴请男方的亲戚朋友。
    “土豆、小红薯，跟我走。”
    陈言音带着两个小朋友，土豆是哥哥，才六岁，小红薯是妹妹，只有四岁，软萌软萌的，挺可爱的。
    上次去桂林只见过一面。
    把俩孩子带到房间，让保姆送来果盘，逗着俩孩子玩一会儿，陈言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块和田玉无事牌，还有一块翡翠平安扣。
    陈言音把平安扣戴小红薯脖子上：“小红薯，这就是舅妈送给你的，看看，漂亮不？”
    小红薯甜甜一笑，嗯嗯点头。
    “真可爱！”
    点了下小丫头的鼻尖，陈言音拿出无事牌，挂在土豆脖子上：“土豆，照下镜子，哟，还真挺合适的，喜欢吗？”
    “喜欢，谢谢舅妈。”小家伙点头。
    “喜欢就好，先吃水果，等会儿舅妈带你们玩。”陈言音很喜欢这俩孩子，都很懂事，还有礼貌。
    不像陆游大哥家的熊孩子。
    逗两个孩子玩一会儿，陆燕找过来，一眼就看到俩孩子脖子上的东西：“言音，别惯着孩子，东西太贵重，不适合小孩子。”
    说着，就要去摘下来。
    陈言音连忙拦着：“姐，没多少钱，一个无事牌，一个平安扣，就是有个好兆头。”
    “可这也太贵重了。”
    “都是小玩意儿，自己家开的料子做的，都是我小时候收的，当时几百块钱就能买一块料子。”
    “忽悠我的吧。”陆燕翻了下白眼。
    朝外边看了一眼：“你们家的院子，确实够大，桂林那边建的很多别墅，就没这么大。”
    “这套分给我的，我们家在隔壁，带东西两个跨院，比这套还大一半，不过房间不够，最近正在翻建。”陈言音解释道。
    陆燕愣住：“这么大还不够？”
    陈言音解释道：“我二哥、三哥，还有弟弟都住家里，没一个想搬出来的，现在够住，以后孩子多了就不够。”
    “都住一起，是挺好的。”
    陆燕不由羡慕，又叹道：“我们家，不怕你笑话，我爸妈去城里看孙子，多住几天，大嫂都一堆意见，能气死人。”
    陈言音笑道：“看得出来，没事，以后叔叔、阿姨都搬来京城，咱家这院子大，肯定够住。”
    闲聊着，客厅那边也已经谈完。
    婚礼定在过年期间。
    大家转移到餐厅，吃过午饭之后，才由陈言音带着他们去胡同口的一处三进院子，这边临时请了保姆。
    “叔叔、阿姨，你们先休息，傍晚我再带大家出去逛逛。”
    等陈言音回去，陆游大舅才说：“小游找了一门好亲事，言音这丫头，上次去家里，我就觉得好。”
    “这趟过来，她家也没有奇奇怪怪的要求，礼节周全，说的话儿都是为两个孩子好。”
    “确实！”陆母点头。
    想了下，又说：“我都没想到，提亲会这么顺利，上次娶大儿媳妇，上门提亲，差点没闹起来。”
    “妈，您可别提了。”陆燕撇嘴。
    上次提亲，她也陪着去，别提有多膈应人，全程就是各种要求，彩礼要多少、房子要多大、车子要多少钱……
    不仅这些，三金要多少、改口费多少、烟酒要什么、酒席定什么标准……七七八八的，比谈生意都麻烦。
    至于嫁妆，不能提，也不能问。
    最后只有三床被。
    陈言音这边完全不一样，陈家就没提什么要求，就说：“只要小两口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还一个劲地说：“我们家老四，小毛病一大堆，从小就特别懒，以后还要你们多包容。”
    去大嫂家提亲，她的父母可不是这样说的，都是我们闺女不会做家务、不会煮饭、以后不能跟公婆住一起……
    没对比还好，有了对比，越想越膈应，感觉大哥不是娶媳妇，而是娶个祖宗回家供着。
    还要趴父母身上吸血。
    午休之后，大家也没开车，走路去北海公园，陈言音带着两个孩子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听着歌词，看着景色，陆燕恍然大悟：“原来这首歌，唱的是这里，对面那个塔就是歌词里白塔？”
    “对，就是那里。”
    闻言，陆燕拿出手机，给家人拍了不少照片，挑出其中九张发布到朋友圈，还配上这首歌的歌词。
    远在桂林的曹宁看到朋友圈，第一时间就骂出来：“真小气，也不带上我们，提亲哥嫂不在，能好吗？”
    “等他们结完婚，一定去京城玩，到时就住他们家，陈言音不是说，他们家住的大四合院。”
    “非住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正嘀咕时，这边一行人已经穿过北海公园，来到南锣鼓巷，带大家体验老四九城的风貌。
    路过帽儿胡同，陈言音特意带大家去 46号院：“这里就是大杂院，我们家以前就住这里。”
    陆燕讶异，陈家以前这么差？
    感觉比电视剧里的大杂院还差劲，院子看着倒是不小，但房子不大，人员还杂，比桂林的农村好不了多少。
    从 46号院出来，又去 45号院。
    陈言音介绍：“这里以前是京城舞蹈团，我的三个妈妈以前就在这里上班，跟我爸算是邻居。”
    陆燕拿着手机，拍了不少照片，时不时就发朋友圈，闲着无聊的曹宁总能看到这些照片。
    于是，每看一次就吐槽一次。
    心里则暗暗后悔，为什么没有厚着脸皮一起去，哪怕自己买机票，这样一圈玩下来，也非常划算。
    曹宁还发现，两个孩子脖子上挂的无事牌、平安扣，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陈言音给的。
    把图片保存下来，拿给一位懂行的同事看，同事直接说：“这平安扣真漂亮，是高冰飘的，纹真好，还这么透。”
    “要是真的，应该值十几万。”
    “和田玉无事牌嘛，不好说，光有图片，谁知道是什么材料。”
    “俄料、青海料、西域山料，或者籽料，价格差很多的，可能是几千元，也可能十几万元。”
    俩孩子都有，价格肯定差不多。
    曹宁听完之后，心里都在抽搐，陈言音可真大方，十几万的东西说送就送，自己怎么没去？
    带着孩子去，不也能得到。
    “等他们结婚后，一定要找机会去京城，侄子跟外甥一样，她不能区别对待吧？”
    “十几万，是我三四年的工资。”
    “陆游还真是好运，攀上高枝，不对，他攀上高枝，就等于全家攀上高枝，我也攀上了，这是机会啊！”
    暗暗打定主意，曹宁每天都在关注小姑子的朋友圈，愈发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他们玩的、逛的、吃的，都是高档场所，去动物园都跟别人不一样，能直接跟大熊猫接触，还能喂小熊猫。
    “下次陈言音过来，一定要热情些，其它的先不管，最少也得给孩子弄一块玉佩，不能区别对待。”
    “要是没给，就挤对她！”
    回到家里，看向丈夫：“等会儿给妈打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过去一趟。”
    “去干嘛？”
    “榆木脑袋，陈言音多大方，给你那两个外甥，一人一块价值十几万的玉佩，能让爸妈他们空手而归吗？”曹宁挑眉。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拿的少？陈言音给爸妈的，就是爸妈的，咱们能要来，那是咱们的本事，不丢人。”
    ps：二更到，月底了，老铁们还有票票吗？感谢支持！！
    (本章完)

 第458章 高端玩家

    第458章 高端玩家
    要回家了！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有两个孩子脸上挂着泪痕，临上飞机还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跟小舅妈挥手。
    最近几天，他们玩的很美。
    来京城这几天，好吃的、好玩的就没停过，尤其是去门头沟动物园，能摸着大熊猫拍照，能抱着小熊猫喂食……
    可惜要回家了！
    上了飞机，俩孩子还一脸不情愿，陆燕哭笑不得：“要不你们两个现在下飞机，留在小舅妈家。”
    俩孩子嗯嗯点头，跃跃欲试。
    见他们这样，陆燕一个拍一下，没好气道：“两个小没良心的，不要爸爸妈妈了？”
    俩孩子一脸纠结。
    陆母在边上看着，忍不住笑，言音很宠俩孩子，后面两个晚上直接把俩孩子接过去住。
    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难怪俩孩子舍不得，甚至在俩孩子心里，对“舅妈”这个词有新的定义。
    以前“舅妈”可不是好词。
    在他们的印象中，大舅妈并不亲近，对他们爱答不理，有时候还会哄人，他们都有些怕。
    大舅妈家还有个表哥，只要碰上了，就一定会欺负自己。
    有了小舅妈，他们才发现，原来“舅妈”也可以很好，会陪着自己玩，会买好吃的，还会哄自己睡觉……
    可惜，要跟小舅妈分开了。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桂林落地，从机场出来，打车回家，没曾想老大一家三口都在家里。
    见他们回来，热情地迎上来。
    二话不说就张罗着帮忙搬东西，一样一样地往里搬，看得陆母嘴角直抽搐，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别有用心？
    “妈，都是言音买的？”
    “哟，都是好东西，这么多，你们也用不完，回头我带一些走，你们家老大可舍不得买。”
    “哎，嫁给他，就见过好东西。”
    说完，就要挑东西，全家人都看着，嘴角忍不住抽搐，陆燕急忙说道：“大舅，先把您的东西带回去？”
    说着，就把大舅的东西挑出来，都是一些人参、鹿茸、虫草，适合老年人进补的：“大舅，晚上再过来吃饭。”
    “出门这么多天，就念着你舅妈的手艺，晚上别忙活，我还打算早点歇息呢。”大舅笑笑，提着东西就出门。
    大外甥回来，这家太平不了。
    还是躲远一些。
    对这大外甥，大舅也看不上，就知道趴在自己妹妹身上吸血。
    再说每年春节，年年跟着媳妇去娘家过年，结婚之后，春节就没到家里坐过，他小时候，自己这个当舅的可没亏待过。
    送大舅出门，陆燕转过身，把自己那一份也挑出来：“跃东，把东西拎回去，再买些菜过来。”
    “好嘞！”李跃东拎上东西就走。
    东西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曹宁有些傻眼，立刻开始下手挑了几样：“妈，这些等会儿我拿走。”
    “去年过年回家，家里还说你们家老大买的东西上不了台面，把这些带过去，也给您二老长脸。”
    陆母暗暗咬牙，小儿媳孝敬自己的，大儿媳拿去孝敬他爸妈，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
    深吸口气，陆母说道：“别动这些，都是配药的，言音带我们去看中医，老中医给的方子要这些东西搭配。”
    说着，把东西收拾好，又从里边挑出两个盒子：“这两样你们带走，都是滋补的。”
    一盒西洋参，一盒灵芝！
    曹宁很不满意，跟其它东西比起来，这两样显得不上档次，好在不是便宜货，不要白不要。
    接过东西，还想再磨一下，却见陆母收拾好东西，全部拿到房间去，顺便把门锁上。
    跟陈言音学的，就怕熊孩子捣乱。
    不是她不疼孙子，实在是熊孩子太调皮，上次被打碎的精华液，后来一查才知道，是典藏版的，一瓶要好几千。
    还有人参，也被咬断。
    留着自家吃倒不影响，要是在外边，野山参讲究品相，一口咬下去，价值要少一半。
    再多的东西也禁不住这样糟蹋。
    曹宁见状才歇了心思，但也只是暂时的，有好东西，公婆俩舍不得吃，多来几次，总能薅到手。
    目光一转，很快落到两个孩子身上。
    看到他们脖子上挂的玉佩，曹宁眼睛微亮：“小红薯，你的平安扣真好看，能借舅妈看下吗？”
    小红薯急忙摇头：“不行哦，小舅妈送给我的，不能给别人看。”
    “大舅妈也不能看？”
    见小丫头使劲摇头，曹宁也没纠结，转头对陆燕说：“燕子，你们这趟去可赚大了，这玉佩得十几万吧？”
    “什么赚不赚，言音喜欢俩孩子，特意选的平安扣、无事牌，说是取个好意头。”陆燕微微摇头。
    曹宁微微撇嘴，又说：“早知道，就该让小智也去，言音是他小婶，不能厚此薄彼吧？”
    陆燕笑笑，不接话。
    心想，就你家的熊孩子，言音看了都烦，还送他玉石？
    真以为陈言音没脾气，人家头一次上门，你就当面拆台，言音没有当面翻脸，都是好脾气。
    曹宁闹了个没趣，加上东西到手，也没多留，聊了一会儿，就喊上丈夫、孩子回城。
    陆燕看着直摇头。
    明知道大家去京城提亲，哥嫂回来这么久，别说“有什么要帮忙的”之类的话，连“去提亲顺利不”的话都没问一句。
    就顾着要东西！
    微微叹了口气，客房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老陆，赶紧的，过来一下，东西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陆父赶紧过去。
    陆燕也跟过去，又听母亲说：“上次言音过来，带的人参虫草拿来泡酒，是放在这里，没错吧？”
    陆父愣住：“这个房间背光，是放在这里没错，怎么不见了？”
    陆燕扶额苦笑：“还用想吗？”
    陆父气道：“老大越来越不像话，问都不问就搬走，特么的，我就没教过他这么做人。”
    陆燕摇了摇头，揶揄道：“儿子搬老子的，没毛病，你们老两口长点心，迟早连屋顶都给搬走。”
    ……
    虽然气闷，日子还得继续。
    陆父、陆母把所有积蓄拿出来，又找人借了一些，凑了三十万寄给小儿子，让陆游带陈言音去买五金。
    小儿子没毕业，还要帮衬。
    陈家没要求其它的，只能在五金上补上，不能比大儿媳差太多。
    陈言音知道后，也没拒绝，跟陆游去了一趟金店，只五万多，剩下的又让陆游还回去。
    老两口一个开卡车，一个开便利店，日子也就过得去，尤其是陆游大哥结婚，欠了不少外债，两年前才还清。
    养儿防老，不是养儿欠债。
    总不能结个婚，让老两口继续过借钱还债的日子，为此，陈言音还把陆游骂了一顿。
    越骂，陆游还就越心疼她。
    多好的姑娘！
    陪着他们逛五金店的周静姝全程目睹，暗暗感慨：“果然，还是四姐厉害，姐夫已经被拿捏死。”
    高端玩家，是能用温柔和明事理牢牢控制男人的，低端玩家，只会用让男人不痛快的方式控制男人。
    四姐无疑是高端玩家。
    说往东，姐夫就不会往西，要是敢往西，四姐一个电话，姐夫的父母、姐姐都能从桂林杀过来。
    陪逛结束，回到自己家，周静姝绘声绘色地说一遍，关小羽来了一句：“其它的都能跟老四学，但不能学她的懒。”
    “她那张嘴，你学不来。”
    “跟你小舅妈一样，能把所有人都哄得服服帖帖的，再怎么懒都没事，没这本事，还懒，肯定遭人嫌弃。”
    周静姝莞尔，确实如此。
    四姐哄人不分大小，无论是小五，还是自己都没少被哄，很多时候，无论四姐说什么，本能地就会顺着她。
    大家都已经习惯。
    想到四姐即将结婚，周静姝还有些舍不得，以后四姐应该不会再住芙蓉里，估计会每天回家。
    没过多久，陈家的院子改造完成。
    都是纯天然材料，晾了一个多月，陈家就搬回去，开始筹备陈言音和陆游的婚礼。
    很快，就到春节！
    陆家也在筹备婚礼，陆父、陆母把事情交给陆游的两个舅舅，让陆燕两口子从旁协助。
    至于陆游的大哥、大嫂，已经回娘家过年，说是会在婚礼之前赶回来，让老两口气不打一处来。
    回娘家过年就那么重要？
    年年都回，现在弟弟要结婚，当哥嫂的，不出钱也该出力吧？结果连人影都找不着。
    现在街坊邻居都在传，陆家兄弟不和，丢人丢到家门口。
    “爸妈，没事，有我们呢。”
    陆燕把老两口送上车：“你们就安心去京城参加婚礼，高高兴兴地把言音接回来，家里肯定妥妥帖帖的。”
    “那你多上点心啊。”
    陆母又交代一句才跟丈夫上车，当天就抵达京城，到鸦儿胡同这边一看，整条胡同张灯结彩。
    很多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
    有一些已经住进宾客，还有一些在布置婚宴，陈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忙进忙出，脸上都挂着笑。
    看到这一幕，陆母心生羡慕。
    人家五个孩子三个妈，却一个比一个亲，自家两个儿子……想到这些，陆母看向丈夫：“办完婚礼，分家！”
    (本章完)

 第459章 公平

    第459章 公平
    “怎么突然提这个？”陆父讶异。
    陆母轻轻地叹气：“老大两口子太不像话，再让他们这样作妖，只会影响小游和言音，还不如分开过。”
    陆父沉吟一会，缓缓点头：“说的也是，各有各的命，那就各过各的，听你的，等办完婚礼就分家。”
    翌日，婚礼如期举行。
    场面非常隆重，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陆游的博士、硕士、本科的同学都有人过来，安排了两张相邻的桌子。
    “乖乖，咱们老师才是大佬啊！”
    戴眼镜的同学四处张望，大多数宾客都不认识，但还是认出其中几位，都是互联网的大佬，经常出现在新闻上。
    这些人被安排在一起。
    老师陈意走过去跟这些人打招呼，这些大佬都客客气气的，由此可以断定，老师的身份很不简单。
    “互联网峰会都没这么热闹。”
    另一个女同学苦笑，指着另外一张桌子：“看到没，都是香江来的顶级富豪，在香江，人家叫豪门。”
    戴眼镜的同学点头：“还真是，那边是霍家的吧？身边坐的是跳水女皇，真没想到。”
    “还有刘剑雄，我认得他。”
    “十三姨、最美港姐，都跟过他，没少上新闻，啧啧……男人做到他这份上，别说少活十年，少活二十年我都愿意。”
    女同学嫌弃道：“难怪老师不给你介绍对象，长的丑，想的美，人家是大富豪，你兜里有几个子？”
    “谈钱，俗气！”男同学哼道。
    女同学呵呵，揶揄道：“我劝你俗气点，毕业后努力赚钱，没有钱傍身，以您这副尊荣，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棍。”
    戴眼镜的同学气道：“过分了啊，不带人身攻击的。”
    边吃边聊，很快就到敬酒环节，远远就看到新娘子，戴眼镜的同学暗吸凉气：“陆游这混蛋，运气可真好。”
    “真漂亮啊！”
    女同学跟着惊叹：“单论长相的话，比十三姨、最美港姐也不遑多让，顶多差一丢丢，但身材完爆他们。”
    戴眼镜的同学叹道：“老师是真偏心，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个。”
    “老师说了，你丑！”
    “……”
    另一边，小霍附在妻子耳边，小声解释：“陈家兄弟姐妹五个，老大凶悍，会打人；老二阴损，会坑人；小五，嗯，不了解。”
    “老三、老四是好相处的。”
    “陈老三这几年出来工作，接触比较多；陈老四一直在读书，跟商业圈的接触很少。”
    跳水女皇微微点头：“刚才看了一眼，真够漂亮的，还有她们家老大，也很漂亮，基因真好。”
    小霍嗯道：“这个确实，陈家的人，长相都不差，就是陈老二那坑货，相貌也很受女生欢迎。”
    跳水女皇笑道：“陈老二到底怎么着你？让你心心念念的，时不时就吐槽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仇呢。”
    小霍坐直身子，不再说话。
    那件事就不能说，跳进一个九岁孩子的坑里，不够丢人的。
    跳水女皇莞尔，不再追问，这段时间看过不少陈老二的新闻，很厉害的一个人。
    天才、金融巨子、资本大鳄……前段时间，讨论最多的就是投资川-藏线的事，认为是陈老二出道以来最大的败笔。
    香江很多富豪也这么认为。
    跳水女皇却不这么看，恒生银行的股东们属于同盟，但陈家跟其它家族不一样，财富远超其它人。
    投资川-藏线，只是利用财富达成某些目标。
    很快，新娘子过来敬酒，跳水女皇举起酒杯，跟大家一起祝贺新人，又目送新娘子去其它桌。
    “你有没有觉得陈家的教育很厉害，兄弟姐妹五个，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比你强多了。”
    闻言，小霍苦笑。
    陈家的教育确实不一样，出了三个京大博士，一个硕士，只有陈老三是本科，但当年高考，分数也超过京大录取线。
    “回头我去加新娘子的微信，跟她请教教育孩子的问题。”
    如今，她也是一位母亲。
    等新娘子敬完酒，跳水女皇拿起酒杯，直接去主桌找新娘子，互相加了微信，还有陈老大的。
    不过今天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多聊。
    简单祝福两句就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一直到酒席结束才跟着丈夫离开，其它宾客也纷纷离去。
    “累死我了！”
    陈言音回到房间就开始卸妆，一天的婚礼下来，不亚于爬了一趟泰山，而她的婚礼，还有一场。
    收拾好行李，翌日就前往桂林，由小五和静姝送嫁，还有化妆师随行，先住进市区的酒店，第二天陆游过来接亲。
    敬茶改口时，陆父、陆母除了红包，还拿出一对古法拉丝黄金手镯，非常精美，工价就不便宜。
    之前陆游把钱退回来，老两口打定主意，不能亏待小儿媳，于是了 21万，买下这对镯子。
    金价肯定不值这钱。
    他们知道小儿媳不会在乎黄金重量多少，于是从工艺上选择，戴手上非常端庄、大气。
    “谢谢爸、谢谢妈！”
    陈言音大方地收下，婚礼也很顺利，直到此时，陈言音才后知后觉：我嫁人了？我真嫁人了。
    这种感觉还挺神奇的。
    翌日，家里又办了一桌，陈言音很好奇，挽着陆燕：“姐，咱们这边还有这种习俗？”
    陆燕微微摇头，拉着弟妹小声说：“今天请大舅、小舅过来做个公证，爸妈打算分家。”
    “分家？”陈言音惊讶不已。
    陆燕小声说：“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要是不分家，就大哥、大嫂的性子，将来肯定闹矛盾，还不如分开过。”
    “等会儿，把你弟弟、妹妹也叫过来，一起做个见证，以后各过各的，别让他们影响到你和小游。”
    陈言音微微沉吟，分家也好。
    将来各过各的，不掺和到一起，面上过得去就行，对于陆游的哥嫂，自己反正是没好印象。
    到中午时，陆游的大舅、小舅就都过来，小五和周静姝也入座，陆父举起酒杯，先敬大家一杯。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父才说话：“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有个事情要宣布，麻烦大伙做个见证。”
    “陆明和陆游兄弟俩都已经结婚，我们做父母的，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以后的路怎么走，要看他们自己。”
    “现在你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不适合再挤一起过，趁着春节大家都在，今天就把家分了。”
    “爸……”陆明、陆游都很惊讶，之前可没听说这个。
    陆父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老大，你在市里有房子，小游将来在京城，各有各的前程，还是分清楚好。”
    陆明看了眼曹宁，俩人明显不乐意，陆父却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都一样，谁不想分，就都给另一个。”
    “爸，听你的。”陆明马上应下。
    陆父接着说：“那咱们就一样一样说，把东西都分清楚，首先是房子，要怎么分。”
    “咱们家一共两块宅基地，一块是原来住的老房子。”
    “两块地差不多大，区别就在房子，老房子肯定没办法住，要推到重建，新房里边就涂白，当时一共就 21万。”
    “我的想法是这样，要新房的人，拿出 10万元，补贴给分到老房子的，这样大家都公平。”
    “你们谁要新房？”
    “我都可以。”陆游说道。
    陆明却摇头：“爸，这么分肯定不行，根本不公平，你把陆游培养到博士，了多少钱？”
    “现在分房子，跟我说公平？要公平的话，就该把陆游上学的费用全部算上，再算房子的价值，这样才公平。”
    (本章完)

 第460章 失了魂儿

    第460章 失了魂儿
    陆父明白大儿子的心思，他想要新房，却不愿意掏钱，摆明就是好处要占大头，亏一点不吃。
    “要把账算清楚是吧？”
    “那就都算一下，你结婚家里多少？买房、买车家里多少？这些年又从家里拿走多少？”
    “既然要算，今天就把所有的账，一笔一笔地算清楚，免得你觉得自己吃亏，将来埋怨我们老两口。”
    话音一落，陆明悻悻。
    曹宁却不干：“爸，哪有您这么算的，儿子成家立业，做父母的帮衬一把，不是很正常。”
    陆父哼道：“陆游上学，我们当父母出学费就不正常？再说，他读硕士、博士都有补贴，才家里多少钱。”
    曹宁不服气：“那可不一样，读书是陆游读，可结婚，陆游不也结婚，言音改口，你们还准备了大金镯，我可没有。”
    “你们结婚要走 38万彩礼，车是全款买的，房子首付是我们掏的，言音可没要这些，要不要一笔一笔算？”陆父气道。
    曹宁语塞，不敢再反驳。
    自己干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真要把账算清楚，就该把两块宅基地全部分给小叔子。
    陈言音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不说。
    分家，让长辈主持就行，也没多少东西可以分，但她也不会让步，该怎么来，就得怎么来。
    退一步，别人不会感激，只会得寸进尺，以后就会变着法儿占便宜，带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陈言音有钱不假，不代表她愿意让人占便宜。
    面对喜欢的珠宝首饰，几百上千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逛地摊时，几十、几百块钱的东西，一样会讨价还价。
    见两个儿媳妇都不说话，陆父轻咳：“接着说房子的事，你们谁要新房，谁要老房子？”
    “大哥，你选吧。”陆游说道。
    陆明还没开口，曹宁就抢着开口要新房子，当初这房子建起来要 21万，这两年建材涨价， 25万都打不住。
    新房子的位置也好，靠近马路，出入方便，不像老房子，在山脚下，那边已经撂荒，没剩什么人。
    “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陆父微微点头，又开始分其它的，以前这边也是农村，家里还有几亩田地，也一并分掉。
    剩下的还有镇上的门店，还有陆父的卡车。
    曹宁想着分掉，被陆父吐槽：“那是我们老两口留下来吃饭的，要不分都给你，我们直接退休，你养我们？”
    曹宁立刻不说话。
    自己还想从他们身上薅羊毛，反过来养他们，想什么好事呢。
    陆父见状，微微摇头：“分家，不止是分东西，接下来，也要分一下，以后养老的问题。”
    “我们老两口现在还能干活，不用你们养，但人总有老的一天，等我们干不动了，要怎么过？”
    “要是生病，钱要怎么分摊？”
    “爸妈，这事儿不用讨论，你们以后跟我们过，养老这些事情都由我们两口子负责。”陈言音看向丈夫。
    陆游急忙说道：“爸妈，这事听我们的就行，反正养老的事情，你们不需要操心。”
    不等二老开口，曹宁应和道：“爸妈，是该这样，陆游和言音都是博士，毕业之后收入高，肯定比我们强很多。”
    “你怎么看？”陆父看向大儿子。
    陆明悻悻，微微咬牙：“爸妈，这样挺好的，小游收入高，跟着他们养老，生活才有质量。”
    “我们两口子，就是普通工薪阶层，养一个孩子都费劲，将来日子过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听他说完，陆父看向陆母。
    老两口对视，默默无语，老大是长子，从家里拿走最多，一说到养老的事情，却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
    今天算是看清了。
    可要全压给老幺，对老幺也不公平，陆母微微沉吟：“我们老两口还能干活，暂时用不上你们，就先不谈。”
    “老大，明天把 10万元转给小游，然后就把房子过户到你们名下，等把老房子修缮好，我们就搬过去。”
    “好的！”陆明应下。
    “那就这样，大家做个见证，以后他们兄弟俩就正式分家，各过各的日子。”陆母看向众人。
    大家纷纷点头，证明这事。
    陈言澈和周静姝回到市区的酒店，忍不住吐槽：“姐夫的大哥，啧啧……真不是玩意儿。”
    “这样才好呢。”
    周静姝翘起嘴角，揶揄道：“陆家老大的嘴脸全露出来，以后要想占便宜，不用四姐拒绝，陆家父母就会拦着。”
    “今天分家，就是分个清楚。”
    “没分清楚，以后还要防着，姐夫的哥嫂上门打秋风什么的，现在这样多好，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
    “说的也是。”陈言澈点头。
    想了下又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明儿就走，还是留下来玩几天，等四姐一起出发？”
    “玩几天，反正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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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静姝伸了个懒腰，往沙发上一靠，拿出手机打开宝贝回家的 app，又一次翻看起来。
    好几年了，一直没动静。
    对于找到亲生父母的事情，周静姝已经不抱太大指望，只是这么多年来，养成时不时翻看的习惯。
    偶尔也会想起脑子里出现的声音：“丫丫、弟弟、照顾弟弟……”
    看了一会儿，周静姝就关掉 app，开始上网冲浪，微博上都是过年的话题，非常热闹。
    翌日，周静姝和陈言澈就在桂林闲逛，感受当地春节的氛围。
    陈言音也没闲着，叫上陆游去看老房子，很具有当地特色的红砖瓦房，屋顶都破了几个大洞。
    门前还有一棵二十米高的银杏树。
    再往前，就是一大片田野，现在光秃秃的，但等水稻播种，绿油油一片，景色肯定非常好看。
    “这地方不错！”
    陈言音频频点头，止不住地扬起嘴角：“回头找个设计师，按照你们这里的特色，设计一座农家大院。”
    陆游摇头：“没必要吧？一年也住不了几天，建个两层的小洋楼，爸妈住着舒服点就行。”
    陈言音白了他一眼：“宅基地能一代一代传下去的，比城里的商品房强太多，要建就建好点，住着也舒服。”
    “就这么定了！”
    不等陆游提出反对意见，陈言音继续往前走，绕着山脚下绕了一圈，对这边的环境，越看越满意。
    该说不说，桂林处处有美景。
    雁山镇的风景也极好，跟桂林的景区一样，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具有孤峰、峰丛、溶洞等特征。
    最近两年，桂林到雁山镇的公路扩建，交通极为便利，时不时就有游客跑过来，以这样的趋势，迟早能发展成景区。
    逛了一圈，回到家中，陆燕正好带着俩孩子过来，见到陈言音，俩孩子就扑过来，一口一个舅妈，很是亲昵。
    陪俩孩子玩了一会儿，陈言音看向陆燕：“姐，咱们这儿游客还不少，刚才碰见好几拨人。”
    “是有一些。”陆燕点头。
    想了下，又说：“跟景区没法比，逢年过节才有一些，去年三月三时，来的游客就很多。”
    陈言音问道：“要在这里投资一个度假村，会不会有人住？”
    陆燕微微一愣：“镇上有几家旅馆，生意其实还行，主要是竞争不大，要是跟景区一样，肯定没多少人住。”
    “怎么，你打算建？”
    “回头考虑一下。”陈言音笑道。
    想了下，又说：“姐，有没有想过去京城发展？跟爸妈一起，都搬去京城，我再给你们找个项目。”
    陆燕摇头：“可别，京城是好，玩几天还行，我呀，还是习惯老家的生活，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燕子说得对。”
    陆母在一边听到，插了一句：“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我们这一辈子，就习惯在老家。”
    “将来你们有孩子，过去帮你们带两年还行，要让我们一直住在京城，那可不行。”
    闻言，陈言音苦笑。
    说白了，就是不想麻烦自己，怕给陆游增添压力，既然这样，那就建个度假山庄之类的给他们管理。
    都是家人，肯定要照顾好。
    家里是有这种传统的，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姐，结婚之后，都会把家人安排好，家里的气氛才会好。
    至于要怎么建，还有待考量，必须有足够的特色才行：“回头找小五和静姝，让他们出一些主意。”
    陈言澈和周静姝已经出门。
    坐上竹筏，游荡于阳朔的十里画廊，陈言澈想了一会儿：“咱们小时候不是来过，都没什么印象了。”
    “我也没印象，哪会儿太小，记不大清，四姐哪会儿比较大，应该能记得。”周静姝微笑，拿出手机拍照。
    接连拍了几张，都不满意，碰上过年，游客蜂拥而来，河上到处都是竹筏，拍的也全是竹筏。
    收起手机，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欣赏美景。
    在他们前方十几米的竹筏上，是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娃儿，女娃儿很活泼，站在父亲怀中，朝着山水有节奏的挥手。
    嘴里似乎还哼着歌谣。
    见状，周静姝微微地扬起嘴角，好可爱的小家伙，可当视线落在小女娃手腕上，瞬间就缩起瞳孔。
    “手链，小五，看手链。”
    声音不大，像丢了魂儿一样，要不是靠的足够近，都听不清。
    ps：今天先一更，熬夜熬不住了，今天早睡调一下，感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

 第461章 线索

    第461章 线索
    “姐，怎么了，什么手链？”陈言澈有些惊慌，一个瞬间而已，周静姝就跟丢了魂一样。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
    “手链，银手链，前面的竹筏……小女孩手上，银手链，带铃铛的，像我的那条，你知道的。”
    断断续续的，陈言澈却能明白。
    迅速跟撑竹筏的艄公说：“师傅，跟上前面的竹筏，抢在他们前面上岸，手机收款码给我，给你一千元。”
    艄公一乐，还有这好事？
    收了钱，撑杆发力，牢牢盯着前方的竹筏，对于长期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来说，再轻松不过。
    陈言澈见状，松了口气，握住周静姝的手：“姐，放心吧，等一靠岸，咱们就上去问。”
    周静姝嘴唇发白，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行程，再无心欣赏十里画廊，紧盯着前边的竹筏，一直到快上岸时，才让艄公加速超过去。
    上岸之后，就在岸边等着，见年轻的小夫妻抱着孩子上岸，周静姝迫不及待地上前。
    眼神迫切，声音颤抖：“你们……好，能跟你们打听个事吗？”
    急切的样子把小女孩吓一跳。
    对面的小夫妻一脸警惕，周静姝却无察觉，目光聚集在小女孩的手腕上：“能让我看一下这条手链吗？”
    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陈言澈赶紧上前：“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这条手链对我们很重要。”
    对面的男子把孩子交到妻子手上，警惕地看着陈言澈：“这位兄弟，手链是我们的，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陈言澈苦笑，只好解释：“是这样的，我姐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是家里救回来的，当时手上就带着一条白银做的铃铛手链。”
    “跟您女儿手上的很像，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您放心，保证不会损坏手链的。”
    闻言，男子的神色松下来，还有些同情，转身哄了一下闺女，就把手链摘下来，递给陈言澈。
    陈言澈道了声谢才接过来，入手一看就断定，跟周静姝的手链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新一些。
    把手链递给周静姝，又问男子：“您好，能问一下，您的手链是家里传下来的，还是买的？”
    “前两年买的。”男子回答。
    答案显然令人失望，要是家传的，说不定就能找到家人，不过跨越二十多年，能碰上一模一样的手链，也很神奇。
    陈言澈又问：“能问一下，您是在哪里买的吗？”
    “在我们老家买的，是一家老银铺，几十年了，在我们那儿还挺出名的。”男子说完，又介绍地名、店名。
    川渝、蓉城、二两半银铺！
    陈言澈拿出手机，详细地记下来，周静姝把手链还给小女娃，想了一下，又把手上的多宝手串摘下，戴小女娃手上。
    碰上了，就是缘分。
    权当留个纪念，或许因为今天的碰面，不久之后，自己有可能找到亲生父母，了却一桩心事。
    告别之后，二人马上回酒店收拾行李，又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安排保镖，把手链送到蓉城。
    他们要直接去蓉城。
    离开之前，也给陈言音打电话，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毕竟是新婚，没必要让她跟着操心。
    “俩小混蛋也不多住几天，去蓉城做什么？”陈言音蹙眉。
    原本打算让他们出主意，如今只能自己想办法，把度假山庄的风格和模式构造出来。
    对她来说并不难。
    无论是学历、见识，还是手上掌握的资源，想要完成一座度假山庄都轻而易举，只是懒而已。
    懒得想，也懒得干！
    想了一个大致的框架，陈言音就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周文雅，请周文雅帮忙，组建一支专业的团队。
    陈言音要的很简单，选一处风景绝佳的位置圈地，建一座极具乡村风情的山庄，再结合动物，形成动静交替。
    动物可以从门头沟野生动物园租借，数量不需要多，只需要中小型的、温顺的、可爱的。
    比如小熊猫、耳廓狐、羊驼、考拉、鹦鹉之类，能吸引很多家庭式出游的游客。
    ……
    傍晚时分，陈言澈和周静姝已经抵达蓉城，从机场出来，乘坐出租车前往酒店，一路上有很多转弯。
    周静姝忍不住吐槽：“除了天府大道是直的，其它都是弯的。”
    司机闻言，嘴角抽搐。
    这话很有歧义，却很精准，哪怕是歧义也很精准。
    抵达酒店，安排好入住，送手链的人还没到，饥肠辘辘的二人先去吃饭，特意点了一盘当地特色菜：凉拌折耳根。
    陈言澈吃了一口就吐出来。
    啥玩意儿啊！
    川渝叫折耳根，闽南老家叫鱼腥草，不过在老家，鱼腥草是用来煮汤的，煮肉片汤、小肠汤，味道都很好。
    凉拌是真吃不下去。
    相反，周静姝吃的特别香，一口接一口，陈言澈好奇：“姐，你以前吃过这玩意儿？”
    周静姝摇头：“第一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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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澈撇嘴，嫌弃道：“那你还吃这么香？看来，你真可能是蓉城人，长着一副吃折耳根的胃。”
    周静姝又夹了一筷子，美美地吃着：“那是你不会吃，刚入口感觉有点怪，越吃越香。”
    “那你多吃点。”陈言澈把折耳根的盘子推过去一些，这玩意放自己面前，闻着都难受。
    不像闽南老家的做法，煮汤就不错，没有奇怪的味道。
    其它菜品陆续端上，大多是偏辣的，陈言澈很不习惯，家里的饮食一向清淡，尤其是上大学那几年，更习惯闽南的清淡口味。
    周静姝口味也偏清淡，但对这边的辣味并不排斥，一样吃的很香，陈言澈断定，她真有可能是川渝人。
    骨子里就带着这里的饮食基因。
    吃过晚饭，返回酒店时，手链已经送到，周静姝仔细收好，翌日大早就前往二两半银铺。
    很奇怪的店铺名字。
    门店的装修也极具特色，仿古的风格，又少不了玻璃柜台，里边陈列着不少白银饰品。
    俩人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找到相似的铃铛手串。
    “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
    “我就是老板！”年轻的女生微笑着，要不是秉诚“客户是上帝”的原则，以川渝暴龙的脾气，这会儿已经开骂。
    “你是老板？”陈言澈惊讶。
    “不像？”女生仍然微笑。
    “像，不对，不是像，您这气质，一看就是老板，就是年轻了些，让人不敢相信。”陈言澈夸道。
    把手串拿出来，放到柜台上：“老板，帮忙看一下，这个手串是你们这里卖出去的吗？”
    女生拿起手链，惊讶地看着二人：“是我们这的没错，制作铃铛的工艺，只有我爷爷会做。”
    “十年前，他老人家就退休，当时只留下几条，最后一条应该是两三年前卖出去的。”
    “你们打听这个，有什么事吗？”
    陈言澈解释清楚来意：“这种手链的产量大吗？ 90年左右，主要卖给谁，本地人，还是游客？”
    女生讶异，没想到是寻亲的。
    听完之后，立刻热心起来：“你们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当时我还没出生呢。”
    说完，立刻给家里打电话。
    好一会儿才挂断，对二人解释：“这种铃铛工艺比较复杂，比一般的铃铛手链贵不少，当时销量并不大。”
    “前后一共就做了几十条。”
    “客户主要是本地人，甚至就在这周边，但也不一定，当时蓉城已经有一定的游客。”
    “还有下边的县城、乡镇。”
    二人一番感谢，几乎可以断定，应该就是蓉城这一带，范围一下就缩小很多，比之前大海捞针来得强。
    有了目标，要找人就容易得多。
    周静姝联系宝贝回家网的志愿者，修改寻亲信息，志愿者回应会在蓉城区域展开寻找。
    接着，二人又去警局。
    通过调查当年丢失儿童的案件，说不定能找到相关信息。
    不过二十多年过去，岁月变迁，当时也没有电脑办公，很多卷宗不一定能保存下来，也不是想找到就能找到。
    一直到京大开学，也没有好消息。
    见周静姝一脸丧气，陈言澈连忙安慰：“姐，放心吧，就一个蓉城，范围不大，一定能找到的。”
    “我已经让人安排，会在蓉城的电视、报纸、网络平台发布寻人启事，用不了多久，肯定有好消息。”
    闻言，周静姝微微点头。
    暂时没找到，只是缘分没到，现在范围收缩，找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走吧，先回学校上课。”
    重新回到学校，住进芙蓉里小区，日子仿佛又归于平静。
    只是这里少了个人。
    陈老四结婚之后就搬回鸦儿胡同 17号院，过着二人世界，偶尔也会关心一下雁山镇的度假村项目。
    “你还不如不搞呢。”
    陈老二对此火气很大，人手是他帮忙找的，到桂林之后就把事情全部揽下，老四就起了个头。
    “二哥，能者多劳嘛。”
    陈言音挽着二哥的手臂：“你也不想想，我就是个小废物，要是胡乱插手，肯定会把项目搞砸。”
    陈老二嫌弃地推开妹妹：“少胡扯，就想着偷懒，距离博士毕业剩下不到两年半，想好做什么没有？”
    “毕业之后，不管做什么，必须有一份工作，要实在想不出来，那也简单，到公司给我当助理。”
    (本章完)

 第462章 搭伙

    第462章 搭伙
    “二哥，您别老想着坑我。”
    陈言音摸着鼻子，好一会儿才说：“还有两年半，着什么急，实在不行，我就开一家珠宝店。”
    “没出息！”陈老二哼道。
    自家的产业一大堆，市值百亿、千亿的企业也不少，随便接手一家，不比珠宝店强。
    陈言音不在乎道：“二哥，请记住咱爸说过的，只要自己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
    “咱爸可没对我说过这些。”陈老二咬牙切齿。
    陈言音揶揄道：“因为你是长子，还是天才，注定要接手家业，要不然谁护着我们？”
    “合着，我欠你们呗。”
    “谁让你是我哥呢。”
    陈言音挑眉，又说：“静姝的事你知道吧？现在锁定蓉城，再推一把，说不定就能找到。”
    “已经安排了。”陈老二点头。
    周静姝回来时，他就安排下去，通过微博、腾讯发布弹窗，有很多人能看到过寻人启事。
    多了一些可能。
    只是如今的人每天要处理的信息量非常庞大，与自身无关的事情大概率不会记下来，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点开。
    就算点开看完，转头就会忘记。
    除非身边有被拐的，或者拐来的，或许会仔细想一下，是不是有关联，除此之外，都会忘掉。
    事实，也是如此！
    一直到五月底，陈言谨又一次操作，还是没有收到消息：“静姝的父母不一定蓉城的，可能去旅游，恰巧买了手链。”
    “慢慢找，不要着急下定论。”
    陈凡给儿子扔去一根香烟，自己也点上：“小五怎么样？他那个课题，钱没少，有成果没？”
    陈言谨点着烟，深吸一口：“还行，他的那个课题组，几位教授水平都不错，做出来的东西不差。”
    “关键还是小五，借着课题，已经把唐人街超市基本摸清，以后接手的难度会小很多。”
    “就怕他不接手。”陈凡撇嘴。
    小儿子的性格飘忽不定，现在对唐人街超市感兴趣，不代表会一直感兴趣，随时都会变卦。
    从内心上讲，他还是比较希望小五接手唐人街超市。
    作为全球排名前三的零售巨头，无论销量、利润，还是市值都足够高，小五接手之后，跟老三的差距不会太大。
    也显得公平些。
    问题是，小五从小到大，除了高中时，被他小姑带着学习之外，所呈现出来的姿态，就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打发走大儿子，陈凡去曾阿黎房中，聊起这个事情，曾阿黎却不在乎：“慢慢来吧，实在不行，就多给他一些钱，让他折腾去。”
    “你倒是想得开。”陈凡啧啧。
    想了下，又嫌弃道：“这么想得开，老大读考古，怎么一脸不乐意？非让她选择文物修复，其实她更想去考古队。”
    曾阿黎眯起眼睛，咬牙道：“去考古队，这辈子都别想，是不是她找你说什么了？”
    “怎么还急眼了。”
    陈凡没好气，捏着她的脸颊：“说着玩呢，老大都有孩子了，怎么去考古队，生不出这心思的。”
    拍开丈夫的手，曾阿黎松了口气：“不去考古队就行，虽说考古跟盗墓有区别，可想到挖别人坟，我就没法接受。”
    “偏见！”陈凡嫌弃道。
    曾阿黎气道：“有偏见怎么了？人活在这世上，谁心里头没点偏见？比如你自己，从来没当英伦人是人，顶多算韭菜。”
    ……
    中原大地，一条山道，一辆摩托，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他似乎很苍老，却又不那么苍老。
    摩托车尾部插着一面旗子。
    旗面上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上边还写着两个大字：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排气管冒出白烟，摩托车开始减速、熄火，男人停下来，接连点火，但都失败。
    无奈，只能推着车往前走。
    没走出多远，一辆摩托车从后方驶来，慢慢地减速，看着旗子上的字，干脆停下来：“嘿，老哥，要不要我拖你？”
    “谢谢、谢谢……”男人作揖。
    赶来的年轻人也不墨迹，迅速解下绳子，系在车头，随即启动摩托车，拖着老男人的车出发。
    往前走了三公里多，路边出现一个修车的小店：“强子，有人修车，出来看一哈。”
    年轻的老板出来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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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搬来两个凳子，招呼老男人坐下，递上香烟：“老哥，你这样瞎找，能找得见吗？”
    老男人说：“找不着也得找嘛。”
    年轻人：“找好久了？”
    老男人：“九二年开始找，快 23年喽，娃儿命不好，一个转身就让人抱走喽，没个影儿。”
    年轻人：“咋丢的嘛？”
    老男人：“那年跟婆娘一起，带着娃儿去蓉城探亲，街头人多热闹，转个身就被人抱走。”
    深吸一口烟，老男人的眉头拧成一团：“婆娘当时还怀着一个呢，女娃儿丢了，她一着急就流产了。”
    “两个娃儿，都没喽。”
    年轻人：“然后你就出来找？”
    老男人：“一开始在蓉城找，走不远的，两个娃儿都没了，婆娘就疯了，过了三年才恢复正常。”
    年轻人：“没再生一个？”
    老男人：“有， 97年生了个男娃儿，但也忘不了女娃儿，该找还是得找，要不然这心里，痛，整宿整宿睡不着。”
    年轻人：“ 23年，去好多地方？”
    老男人拿出全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打着勾：“打钩的都去过，还没走完，就还有希望。”
    年轻人：“能走完吗？”
    老男人：“只要不死，就能。”
    年轻人沉默片刻：“你这样找，有钱吗？婆娘、孩子不用养？”
    老男人：“以前家里有些钱，开了一家杂货铺，婆娘看着，能养活孩子，我出来找半年，回去干活半年。”
    年轻人：“你婆娘支持？”
    老男人：“嗯呢，找呗，她心里也难受，经常睡不着觉，有小儿子之后才好一些。”
    你一句，我一句，瞎聊着。
    很快，摩托车修好，年轻人又让老板把油加满，一共 135元，他抢着把钱付掉：“老哥，加油！”
    老男人想把钱还给他，年轻人却拒绝：“老哥，就一点心意，祝你早日找到闺女，出发吧。”
    “谢谢！”老男人点火，启动。
    正要出发，年轻人突然问道：“老哥，是不是所有丢了孩子的父母，都会一直找？”
    老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么，郑重地点头：“会的，父母就是为了孩子活着。”
    年轻人眼眶微红：“兴许吧，老哥，出发吧，加油！”
    老男人微微点头，骑车出发。
    年轻人看着摩托车，一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眼眶里已经挤满泪水，喃喃道：“真的都会找吗？”
    “会的！”老板拍了下他的肩膀。
    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知道，年轻人是抱养来的，其实就是买来的，但没人知道从哪买的。
    刚来的头几年还挺好的。
    后来，他的养母突然怀上，还生了个儿子，自那以后，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差点被赶出去。
    从此之后，就成了家里的牛马。
    “真的？”
    “真的！”老板郑重点头。
    年轻人稍一沉默，突然骑上摩托车，加大油门就追上去：“老哥，我对外边不熟，你带我一程可以不？”
    老男人惊讶道：“很辛苦的！”
    年轻人：“不怕撒，就当旅游了，长这么大，除了被拐过来，我还没出过远门呢。”
    想了下又说：“我想出去看看。”
    老男人：“那好嘛，你要受不了，再回来，外边挺好的，很多地方都很漂亮，就当旅行喽。”
    年轻人：“老哥，走着。”
    老男人：“走着！”
    (本章完)

 第463章 2017

    第463章 2017
    两辆摩托，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从中原到鲁东，一路上睡桥洞，住帐篷，吃快餐，啃馒头，偶尔也会停下来，找个工地，干上十天半个月。
    两个月后，按照跟妻子的约定，老男人要回家：“娃儿，跟我一起，去川渝看看，住半年，赚半年钱，再出来。”
    “好嘞，老叔！”称呼已经变了。
    换了一条路线，一路找，一路赶，又用两个月才回到川渝，抵达大佛所在地之地，乐山。
    年轻人住到老男人家里，跟老男人的儿子住一块，白天就跟老男人一起，到处找活儿干。
    半年之后， 2016年春节一过，二人又结伴出行，出去半年，又回来干活半年，时间已经来到 2017年。
    “老叔，出发喽！”
    年轻人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有目标地活着，总比浑浑噩噩来得强。
    何况，一路上的风景很漂亮。
    摩托车行驶在公路上，年轻人大声哼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老男人跟在后边，微微扬起嘴角。
    这两年确实不一样。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再有一个学期，陈言澈的硕士生涯就要结束，即将走向社会。
    关于唐人街超市的新经济模型，在研二时已经完成，陈老二看过之后很满意，给课题组追加了一笔奖金。
    往后半年，陈言澈终于有时间干别的，了半年时间，终于完成一份商业计划书：“二哥，帮忙看一下。”
    陈老二接过笔记本，打开 ppt，一页一页，认真地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陈言澈心里很不踏实。
    许久之后，陈老二嗯道：“这是你想干的？所以，你以后不打算接手唐人街超市？”
    陈言澈微微点头。
    陈老二微微皱眉，左右看了一下，拿起鸡毛掸子：“不接手是吧，行，今儿抽死你算逑。”
    “二哥，能讲道理吗？”陈言澈已经跑到门口。
    “抽死你，等上坟时，咱们哥俩再好好唠唠，什么是道理。”陈老二挥了下鸡毛掸子，快步冲上去。
    陈言澈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二哥，不带这样的，陈老二，你疯了，救命……”
    一边喊，一边跑！
    很快就跑出院子，见陈老二不依不挠地追出来，陈言澈知道这一关没那么容易过去。
    能救自己的只有大姐。
    打定主意，陈言澈就往陈言希的院子跑去， 2014年底，大姐一家就搬回鸦儿胡同。
    2015年放开二胎，大姐又添一姑娘，小丫头蠢萌蠢萌的，最是招人喜欢，陈言澈没事就喜欢过来逗丫头玩。
    这会儿，大姐正喂孩子吃水果。
    “大姐，陈老二疯了！”
    话音刚落，陈老二拿着鸡毛掸子追进来，陈言希皱起眉头：“老二，先别动手，怎么回事？”
    陈老二一颤，才想起是大姐家。
    放下鸡毛掸子，先去抱小丫头，亲了一口，才接着说：“姐，你不知道这混蛋多欠抽。”
    “弄一个课题，了 4000多万，就是希望他能全面了解唐人街超市，方便他以后接手。”
    “今儿说不接手了！”
    “还搞了一个破创业计划，咱家需要创业吗？家里一大堆产业都没人接手，还创业，显能耐是吧？”
    听他说完，陈言希拧紧眉头。
    陈言澈摸着鼻子，解释道：“姐，我就是看到风口不错，觉得是个机会，想试一下。”
    “什么玩意儿，那是风口吗？那就是个坑，做农业口，还往农村发展，你看哪路资本干这个？”陈老二被气笑。
    陈言澈悻悻，讪笑道：“没人做，才是机会，您说是不？只要我去做，那就是风口。”
    陈老二咬牙，又捡起鸡毛掸子：“你是风口对吧？行，先把你抽成风口，傻逼玩意儿。”
    “老二，别闹。”陈言希蹙眉。
    转头看向小弟：“为了方便你接手唐人街超市，你二哥这些年可没少准备，现在你说不干就不干？”
    陈言澈悻悻，低头不说话。
    陈言希摇头：“行了，你先回去，把项目考虑清楚，然后找咱爸说去，听听他的说法。”
    小屋如蒙大赦，赶紧走人。
    见状，陈言希苦笑：“越小的，越操心，小五这样，老四也是这样，你呀，多费点心。”
    陈老二撇嘴，嫌弃道：“还要怎么操心？从小五考研，我就做准备，两年半过去，突然说不干了，找谁说理去？”
    “刚才你就不该拦着，小混蛋是欠抽型，抽一顿狠的，脑子才能清醒，创业，呵呵，脑残呢。”
    “要找准风口，我还不说什么。”
    “结果他说要干农业，还要发展农村，搞类似农村合作社的商业模式，什么玩意儿嘛。”
    “咱家的天和农业集团，都是大范围耕种，一年下来都赚不到多少钱，往农村发展，搞小农经济，赔不死他。”
    听他说完，陈言希只是苦笑。
    &amp;lt;div id=“pf-15812-1“ data-format=“audio“ data-lazy=“false“&amp;gt;
    小五就这样，二十五岁，心性还是不定，说好听点，就是有自己的想法，对很多事情都比较乐观。
    琢磨了一会儿：“都说成家之后，有了责任，才会成熟，小五已经二十五，也该找对象了。”
    “读研之后，就让他找，两年多愣是没动静，会不会是当年打得狠了，不想找对象了？”陈老二摸着鼻子，有些尴尬。
    那还是小五上大一时的事儿。
    混小子，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成了行走的三十万。
    “不好说，你回去催一下？”
    “行吧！”陈老二点头。
    逗着外甥女玩了一会儿才回去，把小五叫出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家也没有晚婚的传统，该找个对象了。”
    陈言澈错愕道：“二哥，您这话题跑的有点远吧？才说创业的事情，怎么变成催婚？”
    “还创业？”陈老二咬牙。
    陈言澈悻悻：“那就说催婚，我才二十五，不着急，再说了，也没合适的对象，我上哪儿找去。”
    “那就相亲。”
    “二哥，别害我啊，您自个为了找对象，在大学装穷多少年，我凭什么要去相亲？”陈言澈挺直身子。
    “那就去找！”
    “行，我去找，今天就开始找，不过二哥，创业的事儿……”
    “滚！”
    “好嘞！”陈言澈麻利走人。
    出了门就去芙蓉里，家里是待不下去了，瞧陈老二那架势，随时可能爆发，搞不好就要挨一顿揍。
    周静姝也在，忙着查资料写毕业论文：“你不是回去找二哥说商业计划，怎么就回来了？”
    “别提了，差点挨一顿揍。”
    陈言澈往沙发一躺，翘起二郎腿：“今儿要不是跑得快，陈老二那架势，能把我打个半死。”
    周静姝停下工作，转过身：“二哥早就打定主意让你接手超市项目，突然说要创业，他不炸才怪。”
    “别怪二哥生气，换谁都一样。”
    闻言，陈言澈叹了口气，接手唐人街超市也不是不行，可在这之前，还是想干点自己想做的。
    自己选的项目，也没那么不堪。
    小农经济、农村合作社……那是二哥气急乱骂的，整个项目更多是体现在资源整合上。
    这样的事，别人干不成。
    自己不一样，家里掌握的资源十分庞大，可以通过资源整合，在商业上走出不一样的路。
    这也很有成就感。
    “找个时间，跟二哥好好沟通，他又不是真不讲理，要是能说服他，肯定会大力支持。”周静姝劝道。
    陈言澈撇嘴：“跟别人，他是挺讲理，到我这儿，啧啧……”
    周静姝噗嗤笑出来：“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别的不说，从小到大，二哥操心你的事儿还少吗？”
    “尤其是高中三年！”
    闻言，陈言澈嘴角抽搐，赶紧掏出香烟点上，不敢去想那三年发生的事儿，完全就是噩梦。
    那三年时间，陈老二盯的紧，一到暑假，就把自己往山沟里扔，哪会儿吃的苦，不比贫困生差多少。
    是真正的贫困生！
    不是那种家里有车有房，随便找居委会开一张证明，就说自己是贫困生，光明正大申请助学金的。
    二妈的基金会，防的就是这种人。
    每年收到的申请一大堆，实际核查之后，能淘汰掉八成，以前二妈没少吐槽：“都是一群没脸没皮的。”
    现在是叶绾嫂子吐槽。
    明知道许今秋助学金难申请，注重实际情况，但总有一群人不死心，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一杆的心态，非要试试看。
    结果就是基金会白白浪费人力。
    基层的志愿者没少抱怨：“都什么人啊？就这家庭情况，还要申请助学金？比我家都强。”
    “还有更过分的，一身的行头，几千上万都打不住，还有一些，家里住别墅，也有脸申请。”
    “当咱家是印渡呢。”
    三哥家确实是这种情况，富人申请助学金、低息上学贷款属于必然操作，目的就是让穷人申请不到。
    让穷人享受这些，翻身了怎么办？
    穷人，就不该上学。
    真想上大学，就去借高利贷，不借都不行，尤其是在印渡北方邦，穷人考上大学，不借高利贷，就是死路一条。
    是真死路一条，全家被干掉那种。
    高种姓的权贵垄断这项生意，非要走正规渠道申请助学金、低息贷款，那就是破坏规矩，不杀你杀谁？
    许今秋助学金用的是自家的钱，绝不会允许让自家的钱流入这些人手中，叶绾此时正在查账。
    今年的账目就不对劲。
    (本章完)

 第464章 逃不开

    第464章 逃不开
    助学金是逐年减少的。
    尤其是 2012年之后，全面拉开脱贫攻坚，贫困人数逐年下降。
    今年的拿到的账目却很异常，准确的说是去年出问题，申请数量增加，通过审核的人数也大幅增加。
    “是内部人员出问题，还是基层的志愿者出问题？”叶绾翻着账目，眉头拧成一团。
    关小羽轻轻敲打桌子：“仔细看一下数据，增加的部分都集中在三个地区，搞不好整个体系都出问题。”
    “姑，要怎么查？”叶绾询问。
    关小羽负责审查监管，出了问题，自己肯定要负责：“这么大的增量，内外勾结的可能性更大。”
    “整个体系一起查吧！”
    “不要怕麻烦，调出这三个地方的所有数据，调用其它地区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审查过去。”
    “与实际情况不符合的，全部取消助学金，上学期被拿走的，也要全部追回，涉及的相关人员，一律开除。”
    “那就您来？”叶绾问道。
    关小羽白了她一眼：“行了，不用给我面子，我这边出了岔子，肯定由我负责。”
    事情，就这么敲定。
    叶绾没有过多纠结，碰上事情，解决事情，没必要带入过多的情绪，回到家时，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家里一群孩子呢。
    自己生了一男一女，叶翎也生了一个男娃，正打算要二胎。
    还有高露，第一胎是女娃儿，现在又怀上，放下游戏公司的事，如今正在家里养胎。
    看着一群小奶娃儿，叶绾就觉得舒畅，热热闹闹的才好，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兄弟姐妹多，气氛特别好。
    弟弟如今也挺好的。
    在丈夫和自己的扶持下，从 14年开始做短视频平台，用户数量达到不小的规模。
    去年抖音上线，收购弟弟的公司，不仅赚到第一桶金，还顺势杀入抖音高层，有了一席之地。
    逗娃儿们玩了一会儿，叶绾转身去东跨院，把账目上的事情跟婆婆说了一遍，许今秋对此却不以为意。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发生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基金会成立早期，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查出问题，解决就好。”
    “以后这种事不用跟我说，已经退下来，我可不想再管事。”
    闻言，叶绾哭笑不得。
    婆婆是好婆婆，可撒手也是真彻底，自己生娃、坐月子时，才会去基金会坐镇，其它时候一概不理。
    许今秋对此理所当然。
    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既然决定退休，就不想再管事，往后的日子，怎么舒心怎么来。
    日子舒心才能保持年轻。
    过完春节之后，自己已经五十五，即使再保养、再冻龄，眼角也出现淡淡的鱼尾纹。
    鱼尾纹刚出来时，还被吓一跳。
    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些惊慌，总感觉自己的年纪突然迈上一个台阶，已经是好几个娃儿的奶奶。
    “有几个当奶奶的状态比你好？拜托，你现在走出去，别人也夸你年轻好不？”
    “放心吧，还很漂亮。”
    “顶多算一少妇！”
    陈凡没少打趣，慢慢地，许今秋的心态才恢复正常，对比同龄人，自己确实很年轻。
    即使做出表情，鱼尾纹也不明显。
    再照镜子时，还把陈凡拽过来，仔细对比之后：“还行，状态比你好，把你熬走问题不大。”
    差点没把陈凡气走。
    打发走儿媳妇，许今秋泡上一壶春季养生茶，把曾阿黎、赵园园喊过来一起喝：“老二和小五怎么闹起来的？”
    “小五那性子，你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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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阿黎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想一出是一出，活该被收拾，还有老四，也是欠收拾的。”
    许今秋好奇：“老四怎么了？”
    曾阿黎撇嘴，嫌弃道：“还能怎么着，懒呗，前些天，老二问她要做什么，说是要开店。”
    “这两天已经开始找店面。”
    “按她的想法，要在潘家园开一家玉石铺子，我看就是闲的，都是你给惯的。”说着，伸手点了赵园园一下。
    赵园园悻悻，不敢说话。
    其实她挺赞同的，家里又不差钱，有哥哥姐姐们宠着，老四不需要努力，找个正事干，不太无聊就行。
    但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一旦说出来，大姐肯定发飙，家里那么多产业，老四一个经济学博士，怎么也该分担一些。
    随便接手一家公司也好。
    陈言音可不这么想，打定主意当个小废物，劳心费力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连找门店都拉着周静姝一起。
    活儿都是周静姝干的。
    周静姝对此早就习惯，被四姐盯上，就要做好被她哄着干活的觉悟，没有拒绝的可能。
    忙了几天，终于把店铺买下来。
    门店不大，也就一百多平：“姐，店铺取什么名字？怎么装修？回头我找施工队过来。”
    “陈老四石头铺！”
    闻言，周静姝嘴角抽搐，土鳖的名字，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想进去的，四姐就没打算正儿八经做生意。
    果不其然，四姐又说：“门口再挂一副对联，上联，石头坑多，能坑一个算一个；下联，人懒货少，能开一天算一天。”
    周静姝苦笑：“姐，您是诚心开店吗？二哥知道，能削你。”
    “他敢！”陈言音嗤笑。
    迎着周静姝鄙视的眼神，悻悻道：“开店嘛，就图一乐呵，又没指望开店赚钱，二哥能理解的。”
    见周静姝还想劝一下，立刻岔开话题，聊起门店装修风格，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风格，随便啦！
    “装修不着急，慢慢来就行，还有好几个月才毕业，六七月份装修好就行。”陈言音补充道。
    周静姝无奈，只能应下。
    装修店铺也不是什么难事，找一家设计公司，全部外包就行，但协议上关于验收的部分，写的非常严苛。
    不按照标准做就别想收尾款，还设定高额的违约金，当然，设计公司的报价也高一些。
    等设计图出来，已经是四月。
    陈言音到芙蓉里这边看效果图：“大体上没问题，柜台要改一下，不用那么多格子，没那么多货。”
    “怎么改？”周静姝询问。
    陈言音微微沉吟：“不用大改，减少格子数量，放大单件货物的展示空间，按这个思路来就行。”
    闻言，陈言澈吐槽道：“里边是茶室，谈生意的吧？我建议改成棋牌室、电竞馆，没事你还能玩两把。”
    “你闭嘴！”
    陈老四眯起眼睛，盯着弟弟：“二哥说了，让你找对象，你找了没？要不姐给你物色一个？”
    陈言澈立刻起身，倒一杯茶放四姐跟前，又站到四姐身后，给她按肩：“姐，你就一个弟弟对吧？”
    陈言音舒服地点头：“我呢，顶多吓唬你一下，陈老二不一样，他是真会安排的。”
    “二十五，也不小了。”
    “我二十五时，家里就逼着，你也一样，逃不过这一关的，赶紧自己找个合适的。”
    “真让二哥安排，啧啧……”
    “你猜，他会从哪里找？找个官方背景的，还是商业背景的？不管怎么找，都会带联姻色彩。”
    (本章完)

 第465章 十指紧扣

    第465章 十指紧扣
    陈言澈并不怀疑，二哥干得出来。
    当自己说出想要创业，不想接手唐人街超市时，就已经在陈老二心里埋下一根刺。
    以陈老二的小心眼，肯定会干出一些让自己不痛快的事情。
    看来真得找对象才行。
    等四姐回去，陈言澈开始琢磨，这事儿不能拖着，万一陈老二心血来潮，说不定会直接安排相亲局。
    对于谈恋爱，陈言澈并不排斥。
    读本科那段时间，自己原本想每个学期谈一个，四年谈八个，刚好凑成两桌麻将，可惜被大姐、二哥无情镇压。
    读研之后，则是真忙。
    课题组两年了 4000万，一分钱都没白，陈言澈跟着课题组忙前忙后，几乎抽不出时间撩妹子。
    至于结婚……陈言澈皱起眉头。
    哥哥姐姐们眼中，谈恋爱跟结婚是一回事，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的，自己可不这么想。
    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仅此而已。
    只要妹子漂亮、干净，陈言澈还是很乐意谈恋爱的，哪怕只谈一个晚上也可以接受。
    结婚，还是太远。
    见他一直拧着眉头，周静姝拿起抱枕扔过去：“琢磨什么呢？”
    “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想找什么样的？”周静姝莞尔，以小五的性格，能老实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
    “漂亮的，身材好的。”
    对此，周静姝表示合理，小五是标准的颜狗，不好看的女生，他是没兴趣靠近的。
    跟贾宝玉很像，却更极端，用小五的话说：漂亮的女人是水做的，不漂亮的女人是泥做的。
    “有共同话题，能一起玩的。”
    同样没问题，也是最重要的，家里四个哥哥姐姐，找对象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三观、品行、性格，甚至家庭环境，家里都会调查清楚，有问题的，别想进门。
    “更重要的是，我的性格不大好，要找个能包容我的，不能整天在我耳边，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给我找不痛快。”
    “你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周静姝莞尔，小五就是太跳脱，要不然大姐、二哥也不会死命地收拾他。
    笑过之后，又说：“长相漂亮、身材好、性格好、三观一致、还要能包容你，能跟你玩得来，这样的可不好找。”
    陈言澈点头。
    这玩意儿就跟迭 buff一样，其中任何一样，都不难找，但要集齐这么多特性的，能淘汰掉九成九。
    就跟女生提出条件，要长得帅、一米八、二十五岁、有房有车、年薪不低于百万一样，翻遍整个京城，恐怕也没多少。
    就算有，茫茫人海能让你碰上？就算运气好碰上，对方能不能看上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缘分，是很奇妙的。
    陈言澈沉吟片刻，眼睛突然一亮，也不是找不到，面前不就有一个，完美符合所有条件。
    “盯着我干嘛？”周静姝蹙眉。
    陈言澈嘿嘿：“姐，我算了一下，完美符合条件的只有你，要不你将就一下，咱俩凑一对。”
    周静姝俏脸一红，一把揪住小五的耳朵：“我拿你当弟弟，你特么想拱我，陈小五，想死吧您。”
    “嗷……耳朵掉了。”
    陈言澈惨叫，等对方松手，又说：“姐，咱俩凑合一下，真挺合适的，你要是嫁给别人，我还真不乐意。”
    “去死吧您！”
    周静姝气急，锤了小五几下，又狠狠地踢了两脚，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嘴里还嘀咕着：“小王八蛋，中邪了吧？”
    但话说回来……
    仔细一想，周静姝不由脸红，从小到大，小五到哪儿，自己到哪儿，二十多年就没分开过。
    自己早就习惯。
    等将来，他结婚，自己也结婚，关系还能这么亲密？就算是亲姐弟，该避嫌，也要避险。
    真要分开，自己也不习惯。
    “姐，考虑一下呗！”
    陈言澈喊了一句，时间虽然很短，但心里已经盘算开，从小就在一起，早就习惯，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她。
    周静姝要嫁人，自己肯定不舍得。
    至于爱情，可以培养的。
    “去死，滚蛋！”
    周静姝使劲地抓头发，很快变成一团鸡窝，心里又莫名一颤，不自觉地打开门：“要不，试试？”
    “试试，那先拥抱一下，找一下感觉？”陈言澈张开双臂。
    很快，哎哟一声蹲下来，捂着眼睛：“疯了吧您，怎么跟二嫂学这个，可别真变成暴力女。”
    “……”周静姝悻悻，没忍住。
    远方的公路上，两辆摩托车进入闽南地界，车尾各自插着一面旗子，各自印着一张照片。
    老男人的旗子上印着一张女娃儿的照片，年轻人的旗子上印着一张男娃儿的照片。
    过了许久，摩托车靠边停下。
    年轻人从车上拿出一个塑料袋，里边装着四个包子：“老叔，先填一下肚子，歇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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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从车上拿出水壶，接过包子：“再往前就是闽夏，那边岛内禁摩，岛外不禁，在岛外找个地方住下。”
    年轻人吃了一口包子：“咱们的钱不多，租个房子，找个工地干一个月，也在这里找一个月。”
    老男人点头：“行，住一个月。”
    吃完包子，老男人拿出香烟，给年轻人递过去，自己也点上，悠悠地吸了一口，看着路上的车流，微微愣神。
    年轻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老叔，想什么呢？”
    “想丫丫呗。”老男人叹了口气。
    又吸口烟才说：“丫丫今年 26岁，说不定已经结婚，还有孩子，要能找到，我就能当家公了。”
    家公，就是外公。
    年轻人笑笑：“肯定能找到的，我上网查过，买入孩子的重灾区主要是中原、冀北、鲁东，再往下就是京津、闽南、羊城。”
    “运气好，这趟就能找到。”
    “咱们会有好运的。”
    闻言，老男人点了点头，又说：“娃儿，这趟要没找到，明年你别出来，在乐山娶个媳妇，成家。”
    年轻人愣住：“说这个干嘛？”
    老男人摇头：“你年纪不小，不能把耽误了，听叔的，成家之后再找也来得及，一辈子长着呢。”
    年轻人沉默地吸着烟。
    老男人又说：“娃儿，叔说的是万一，万一找不到，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年轻人摇头：“就我这样，谁愿意嫁？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年能去好多地方，有盼头，还有意义。”
    老男人笑骂道：“你娃儿又不差，怎么没人看得上？等回乐山，正儿八经找份工作，不比谁差。”
    “咱家房子不大，下半年使劲赚钱，再盖一层，算你一份，有了房子，再有工作，怎么不能找？”
    “再说吧！”年轻人心里暖暖。
    站起来，重新坐上摩托车：“老叔，出发吧，先找地方住下来。”
    闽南的四月，天气还有些凉。
    一老一少来到海沧大桥下边，这是一座跨海大桥，桥头一段距离大海还有些距离，底下建成公园。
    白天还有不少人，他们就在这儿等着，打算等晚上人少，才把帐篷搭起来，在这里过一夜。
    他们早已习惯这样过夜。
    “你们找人吗？”
    一个中年人好奇地凑过来，看着摩托上插着的旗子：“你们就这样找，能找得到吗？”
    “找不到也得找嘛。”老男人笑笑。
    中年人轻轻地摇头：“你们应该报警，让警察帮你们找。”
    老男人一脸苦涩：“咋没报咧，报了，没用，二十多年了，都没有线索，只能自己找。”
    中年人皱起眉头：“二十多年，这几年没再去查查？”
    老男人苦涩地摇头。
    中年人叹了口气：“老哥，我跟你讲，时代不一样喽，现在去警察局，可以采集 dna，大数据对比。”
    “要是你闺女也报过警，数据库里就有她的 dna信息，你这边再采集，系统会自动对比。”
    “这样就能找到，方便得很呢。”
    “真的？”老男人眼睛一亮。
    中年人连忙点头：“老哥，我跟你讲，都是真的嘞，已经有一些人通过 dna数据库找到丢失的子女。”
    “要去哪里录入 dna？”
    “先去派出所，派出所会安排，要在你们当地派出所，还是异地办理也可以，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
    中年人又说了派出所的位置。
    老男人看向年轻人：“离天黑还有时间，要不先去问问？”
    “老叔，走着。”年轻人跨上摩托。
    万幸，可以异地办理。
    在派出所备注之后，翌日就有人带他们去指定的机构采血录入 dna数据库，全程不需要自己钱。
    在民警的帮助下，他们还在宝贝回家网登记信息。
    一个年纪大的老男人，一个在农村长大被当成牛马的年轻人，在这之前，他们是真不知道这些。
    处理完这些，民警还给他们介绍一个工地，活儿是辛苦些，但二人都很有干劲，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笑容中，带着一丝希望。
    转眼，又到周末。
    同往常一样，除非特别忙，陈言澈和周静姝都各回各家，不同的是，这趟一起来到鸦儿胡同。
    “姐，吓他们一下？”
    “怎么吓？”周静姝眨了眨眼。
    陈言澈伸出手，微微挑眉：“咱们手牵着手走进去，保证把他们所有人都吓一跳。”
    周静姝愣了愣神，伸出手，搭在陈言澈手上，十指紧扣。
    (本章完)

 第466章 神气

    第466章 神气
    “小家伙，咱不闹腾行吗？”
    许今秋快跑几步，把孙子抱起来，拍了下小屁股：“跟你老子一样，也是个皮猴子。”
    曾阿黎打趣道：“那多好，真跟老二一样，咱们家第三代的继承人也稳了，啥都不用愁。”
    “跟老二一样坑吗？”
    赵园园捏了下小家伙的鼻尖：“要是一样坑，以后他的弟弟妹妹们，日子可都不好过。”
    姐妹三人正聊着，忽然又安静下来。
    目光看向垂门，见陈言澈牵着周静姝的手进来，纷纷愣住，小时候常有的事，长大后可没这样。
    “你们这是？”曾阿黎狐疑道。
    陈言澈紧握着周静姝的手，抬高起来：“妈，这您都看不出来？”
    曾阿黎微微一愣，咧嘴笑起来，上前就抱住儿子，恨恨地亲了一口：“你可算干一件靠谱的事情，不愧是妈的好儿子。”
    说完，又去抱周静姝。
    感觉不过瘾，又亲一口：“静姝，大舅妈是真没想到，你能看上这混小子，咱可不能后悔啊。”
    “祖宗保佑，总算让我安心一次。”
    “暑假就回老家，先给列祖列宗上香，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
    许今秋凑过来，捏了下周静姝的脸颊：“以后他不听你的，就使劲抽，敢反抗，有的是人给你做主。”
    赵园园附和道：“没错，静姝啊，虽然你属于间歇性眼瞎一次，但做了决定，就不能反悔啊。”
    “你们至于吗？”陈言澈苦笑。
    在三个妈妈眼中，自己得有多不靠谱？合着，自己就是人嫌狗厌那种，全靠祖上积德。
    “难得你靠谱一次，老娘懒得骂你。”曾阿黎嫌弃地撇嘴。
    又挽着周静姝：“跟大舅妈去跨院，那对镯子留了好些年，总算给它找到最正确的主人。”
    说着，又看向许、赵二女：“赶紧的，都别墨迹，把你们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
    四个女人浩浩荡荡去东跨院。
    陈言澈看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就那么差劲？搞得自己好像一袋垃圾，好不容易找个人收了。
    “大侄子，小叔有那么差劲吗？”
    陈言澈把大侄子抱起来，小家伙却嫌弃地推他：“小叔，小混蛋，不靠谱，爸爸说的。”
    陈言澈狠狠亲他一下：“你才是小混蛋，去，看着弟弟妹妹们，要有当哥哥的样儿。”
    看着孩子们玩，陈言澈又笑起来。
    自己小时候也一样，但总有个人陪在身边，当然，要是没有陈老大、陈老二，记忆会美好许多。
    吩咐保姆看好孩子，陈言澈往东跨院走去，三位妈妈都围着周静姝转，使劲往她身上挂东西。
    跟嫂子们一样，每人一套。
    见他进来，曾阿黎马上又说：“马上打电话，把全家都喊回来，今晚家里开席。”
    “要那么夸张吗？”陈言澈讶异。
    曾阿黎喝道：“赶紧的。”
    陈言澈哭笑不得，只能拿出手机，一个一个地发信息，然后又去隔壁院子，请三位姥姥全家过来。
    得知事情经过，刘文慧最为高兴，自己的外孙总算有着落，周静姝又是在家里长大的，没有谁比她更让人放心的。
    “把小羽和周旭也叫来。”曾阿黎咧着嘴，指着一家人忙上忙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办婚礼呢。
    陈凡见状，好笑道：“你就不怕小羽过来，撕了你儿子？”
    “她敢，我是她嫂子！”
    曾阿黎摸了下鼻子，悻悻道：“应该不会吧？小五是不好，这不好，那不好，但眼光好，小羽应该不会有意见。”
    “谁知道呢。”
    陈凡哈哈一笑，打趣道：“你说静姝咋想的，被猪油蒙住双眼才会看上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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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阿黎咬牙：“不是你儿子？”
    陈凡正想打趣，许今秋催道：“行了，你俩别光看着，赶紧过来帮忙，把这些菜处理一下。”
    家宴，很快开始。
    得知小五跟周静姝要谈对象，几个兄弟姐妹都很高兴，纷纷转身去给周静姝准备礼物。
    只有关小羽一脸郁闷：“合着，我这闺女是替你们家养的。”
    一桌子人纷纷大笑，曾阿黎打趣道：“闺女总归要出嫁，肯定是替别人家养的。”
    “咱们这叫亲上加亲，多好，以后啊，我叫你亲家母。”
    闻言，关小羽噗嗤笑出来，闺女嫁到陈家也挺好，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就没分开过，将来也不会。
    “小五，来，走一个。”
    陈老二举起酒杯，跟弟弟碰了一杯：“总算让哥刮目相看一回，看在静姝的份上，有什么要求，今天都可以提。”
    陈言澈眼睛一亮：“创业？”
    “你还是闭嘴吧！”
    陈老二嫌弃地撇嘴：“其它的事情都可以提，这事情没得商量，毕业后，老老实实地接手唐人街超市。”
    “二哥，小五的计划还是不错的，他用了半年时间，还实地考察过，要不您考虑一下？”周静姝适时开口。
    陈老二瞪了小五一眼，朝周静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问问老头子，看看老头子是什么意见。
    不等周静姝开口，陈凡就说：“可以干，但具体的想法，明天小五和静姝过来细说。”
    “我需要了解你们的想法。”
    闻言，陈言澈眼睛一亮，老头子愿意给机会就行，明天就当是讲标，先说服老头子，事情就好办。
    正想跟周静姝说一句“还是你的面子大”，周静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周静姝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聊了一分多钟，电话挂断，周静姝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陈言澈连忙上前：“姐，怎么了？”
    周静姝握紧小五的手，嘴唇惨白：“是那个《等着我》栏目组打电话过来，说是找到疑似我的亲生父母。”
    “这不是好事吗？”
    陈言澈眼睛一亮：“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新的消息，人在哪里？咱们马上过去看看。”
    周静姝嗯道：“《等着我》栏目组想邀请我过去录节目，你觉得要不要去？万一是假的……”
    “不管真假，都要去看看。”
    关小羽走过来，抚摸闺女的脸颊：“二十多年过去，这个事情也该有个结果，妈知道，你心里始终有个坎。”
    周静姝微微点头：“谢谢妈，不过去录节目，会不会太高调？私下认亲就好，没必要闹到电视上。”
    “去，就当是感谢人家。”
    关小羽拥抱一下闺女，微笑说：“《等着我》这个节目很好，要是找到了，那咱们也算尽一份力，给人家一个宣传的素材。”
    “要是没找到，也能把自己宣传出去，说不定你的亲生父母就守在电视机前，看到后就会找过来。”
    “什么时候去录？”
    “后天！”周静姝回答。
    关小羽微微点头：“那就后天，妈跟你一块去，能找到最好，也见见你的亲生父母。”
    “谢谢妈！”周静姝松了口气。
    “傻丫头，谢我什么，老天爷把你送到我面前，那就是缘分，也让我有个女儿。”关小羽笑笑。
    转身又对大伙儿说：“今天双喜临门，咱们都举起杯子，预祝静姝找到亲生父母。”
    (本章完)

 第467章 等着我

    第467章 等着我
    翌日大早，周静姝又来鸦儿胡同，双眼之中带着一丝血丝，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或者可能哭过。
    把还在睡觉的小五叫醒：“不是要跟舅舅说你的创业计划，赶紧起来准备，小心舅舅不认账。”
    “录完节目再说。”
    陈言澈握着她的手：“老头子交代过了，改天再说，等会儿咱们出去转转，放松心情再去录节目。”
    “去哪儿？”
    “动物园咋样？去繁育中心喂小动物，你不是喜欢鹦鹉，回头租一对回来养。”陈言澈提议。
    “租养就算了，毕业后再说。”
    俩人也不耽搁，吃过早饭就出发，直接去动物园的繁育中心，跟一群小动物玩耍，确实很能放松心情。
    又过一日，节目就要录制。
    周静姝提前两个小时就在准备，描上淡妆，换上精致的衣服，并挑了些首饰戴上，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才满意点头。
    “平时不见你化妆，这会儿倒打扮上了。”关小羽打趣道。
    周静姝挽着母亲，亲了一口：“那肯定的，要是找到亲生父母，我得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对我很好。”
    “要是没找到，也要告诉节目观众，爸爸妈妈对我很好，让他们不用替我担心。”
    “你这孩子。”关小羽有些伤感。
    时间过得可真快，感觉也没过多久，当年抱回来的小奶团子已经长大，都快要结婚：“走吧，录节目去。”
    周旭、关小羽两口子，还有小五陪着去，很快就抵达录制现场。
    工作人员把他们接到后台，有专人接待，负责给他们讲解录制的流程，还有些一些问题，都要提前沟通。
    并且还要拍摄一些外景，用于后期剪辑，加入节目增加效果。
    这只是第一天。
    第二天才进录影棚，主持人、观众都已经进场，陪伴而来的家属也被安排到观众席上。
    周静姝坐在后台，揪着衣角。
    倒不是要录节目会紧张，是担心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以及结果揭晓之后要怎么办。
    灯光亮起，主持人致词，观众鼓掌……走完流程之后，听到主持人倪苹说：“有请今天第一位求助嘉宾”，周静姝才走上台。
    “大家好，我是周静姝。”
    深吸口气，脸上露出微笑，向主持人、嘉宾席、观众席致意问好之后，才在主持人倪苹的邀请下坐下。
    “孩子你好，你多大了？”
    看出周静姝有些拘谨，倪苹随口聊起家常，周静姝嗯道：“二十六岁，没算错的话，应该是。”
    “结婚了吗？”倪苹又问。
    周静姝微微摇头：“还没有，已经定下来，毕业后就结婚。”
    “还上学，在哪上学？”
    “本科在厦大读的，现在在京大读研，经济学，研三，还有三个月就毕业。”周静姝回答。
    “京大硕士，小姑娘很厉害啊。”
    倪苹笑了下，随即转入正题：“你今天是来找你的什么人？”
    “找我的亲生父母。”
    “找亲生父母，你多大时跟她们分开的？”倪苹轻柔地询问。
    周静姝微微沉吟：“周岁左右。”
    倪苹追着问：“周岁左右，还很小，你对他们还有记忆吗？”
    周静姝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画面，但从小开始，脑子里经常出现一个声音，丫丫、弟弟，丫丫照顾弟弟。”
    “所以我想，我应该有个弟弟。”
    “妈妈说也不一定，我被接回来时才周岁大，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有二胎，可能亲戚家有弟弟，或者生母正怀着孕。”
    倪苹微微点头，又说：“没有记忆，要找人，难度还是比较大的，是怎么分开的，你也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
    周静姝又短暂沉吟，迅速组织好语言：“ 1992年时，妈妈去黔贵出差，回来时，在火车站碰上人贩子，是一个妇女，抱着我。”
    “妈妈看出不对劲，就上去套话，拆穿人贩子的身份。”
    “当时火车站人很多，大家群情激愤，围着人贩子一顿殴打，当场就把人贩子打死。”
    “我的身世就成了谜团。”
    话音一落，现场都安静一下。
    没有人能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抓住人贩子、打死人贩子，却让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道理就说不清。
    嘉宾席上的警察代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1992年的事，再往回捯饬，并没有多大意义。
    周静姝又接着说：“当时找不到亲生父母，警察是要送我去福利院的，妈妈跟着去看看。”
    “ 1992年，福利院的条件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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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看过之后，不忍心让我去福利院，就把我领养回家。”
    “养父母对你好吗？”倪苹接着询问，引导话题的走向。
    周静姝几乎毫不迟疑地点头：“爸爸是学校老师，有编制的，当时只能生一胎，家里有个哥哥。”
    “妈妈一直遗憾没有女儿，领养我之后，对我就特别宠溺，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衣食住行，还有教育，给我的，都是最好的。”
    “嗯……舅舅家有个弟弟，小时候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要照顾弟弟，每天妈妈都要带我去舅舅家找弟弟。”
    “有时候半夜想弟弟，吵起来，妈妈就会开车送我去舅舅家，不是一次两次，是经常这样。”
    听她说完，倪苹微微颔首：“听得你出来，养母对你很好，你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长大。”
    说着，话锋一转：“养母对你这么好，那她支持你寻找亲生父母吗？或者说，她舍得吗？”
    “妈妈从来没隐瞒，也很支持。”
    周静姝再次沉吟，组织好语言：“妈妈是这样说的，你的亲生父母可能一直都在找你，没头没脑的到处寻找。”
    “一找可能就是二十年。”
    “也可能更久，找到之前，他们可能一直都活在愧疚、懊悔和思念当中，把自己当成罪人一样。”
    “当年你被人贩子拐走，是一个家庭的苦难和悲剧，咱们去找，找到了，才能结束这份苦难和悲剧。”
    话音一落，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久久之后，掌声才停下，倪苹说道：“你的养母，是一位很伟大，也很善良的母亲。”
    “一直都是！”周静姝点头。
    倪苹微笑点头，接着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的？”
    周静姝回答：“大一时。”
    “其实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在电视台、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但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怕影响我学习，才没有接着找。”
    “上大一之后，妈妈鼓励我自己去找，当时宝贝回家网还找到一对疑似的父母，做了亲子鉴定才发现不是。”
    “当时心里还挺沮丧的。”
    “事情的转机是在 2014年，当时舅舅家的四姐出嫁，嫁到桂林去，我跟弟弟负责送嫁。”
    “送嫁过去之后，我们计划在当地玩几天，然后乘坐竹筏，游览桂林的十里画廊。”
    “当时在我们前边的竹筏上，有个小女娃儿手上戴着一串白银做的铃铛手链，跟我被拐时戴的一模一样。”
    “询问之后才知道，手串是在蓉城买的，一家名为二两半的银铺，顾客大多数是蓉城本地人。”
    “我们找过去问了。”
    “基本可以断定，我有很大可能是蓉城人，也有可能是蓉城附近城市的，最近两年多，都往这个方向找。”
    “但一直都没消息。”
    “说实话，我心里也挺没底的，要不是家里人一直鼓励，还有弟弟一直陪着我，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倪苹静静地倾听，到这儿才微微点头：“是的，寻亲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们的很多求助者，在这个过程中都很痛苦。”
    “很多时候，更需要家人的支持，陪伴，才能一直坚持下来，今天爸爸妈妈陪你来了吗？”
    “来了，还有弟弟。”周静姝点头。
    观众席上有三人站起来招手，倪苹按照流程，邀请他们上台。
    小五自然而然地坐在周静姝身边，握着她的手，倪苹微微眯起眼睛：“弟弟，你们这是？”
    周静姝俏脸一红。
    还是关小羽解释：“俩孩子从小就在一起，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个班，读研也是一个专业，习惯在一起，处对象了。”
    “青梅竹马，挺好的，恭喜。”
    倪苹笑着送上祝福，又问关小羽：“女儿要找亲生父母，要是找到了，你会不会舍不得？”
    关小羽笑道：“不管找没找到，都是我闺女，找到了更好，又多一对父母疼爱她。”
    倪苹莞尔，岔开话题：“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今天的求助者周静姝，跟以往的求助者很不一样。”
    “整体上呈现的，都是一种比较轻松的心态，在她的陈述中，也没有苦难，始终处于很幸福的状态中。”
    “这要归功于她的养父母。”
    “真的，现实生活中，很多亲生父母，也很难做的比他们好。”
    “我喜欢这样温馨的画面。”
    说到这儿，倪苹对周静姝说：“丫头，无论今天找没找到亲生父母，以后都一定要对养父母好。”
    周静姝嗯道：“肯定的。”
    倪苹指着前边的空位：“那我们就进入正题，来，你站到这里，面向大屏幕，看看我们是怎么帮你找的。”
    莫名地，周静姝身子一颤。
    (本章完)

 第468章 认亲

    第468章 认亲
    二十多年来，心里始终有个结。
    无论是父母再疼爱，周静姝偶尔也会想，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人，当年是怎么被人贩子拐走的。
    所以，她去找了。
    结果一直不如意，周静姝只能自我安慰：“看缘分吧，能找到就找到，要是找不到，就当缘分不够。”
    今天，缘分能到吗？
    大屏幕亮起，画面中出现另一位主持人舒东，讲述着寻人团在川渝地区寻找的过程。
    但很可惜，并没有找到。
    话锋一转，舒东又说：“巧合的是，闽厦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个大叔在寻找亲生女儿，信息跟你提交的资料非常相似。”
    “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画面，就此切断，留下一个悬念，倪苹迅速接上：“好，请打开我们的希望之门。”
    希望之门，缓缓呈现。
    周静姝慢慢地走过去，只要把手放在指纹屏幕上，希望之门就会打开，临放上去时，手止不住颤了一下。
    但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门开了，门后走出来一对夫妇和一个年轻人，看着这对苍老、憔悴的夫妇，周静姝不自绝地流出眼泪。
    “丫丫、我的丫丫……”
    转瞬之间，一家人就拥抱在一起，激动地哭泣着，等他们都宣泄够了，主持人舒东才上前安慰。
    倪苹邀请他们回到台上。
    一家人都很激动，看到周旭、关小羽夫妇俩，老夫妻直接就跪下来，吓得二人赶紧上去搀扶。
    落座之后，开始讲述各自的故事。
    周静姝的生父叫杨福生，生母叫周芹，还有个弟弟，叫杨念，取怀念姐姐的意思。
    周芹不善言语，落座之后，紧握着闺女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又突然消失。
    在倪苹的引导下，杨福生讲起当年的事。
    “我们家在乐山，当年丫丫刚满周岁，带她去蓉城探亲，看望她的外公外婆，当时正好是赶集日，非常热闹。”
    “你妈妈抱着你的，当时街上人挤人，被人挤了一下，一个转身你就被人抢走，回过头就不见人影。”
    “当时你妈怀着孕呢。”
    “你一丢，她一着急，就流产了，一下子两个孩子都没了，她人就疯了，整天到处乱走，自言自语的。”
    “一直过了三年才缓过来。”
    “头三年，你妈的情况不好，离不开人，我不能走远，只能在蓉城找，一直没找着。”
    “等你妈的情况好转，我就骑着摩托车，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找，跟没头苍蝇一样。”
    “每年过完年就出发，找半年再回来，赚半年钱，攒够路费，等第二年过完年再出发。”
    “可算找着了。”杨福生哽咽道。
    舒东在边上补充说：“叔叔这些年一直很辛苦，每年出去找你，都是一边找，一边打工。”
    “随身带着帐篷，大多数时间，都随便找个公园、桥洞之类的地方过夜，不敢乱一分钱。”
    闻言，周静姝一阵心酸。
    碰着父亲的脸颊：“爸，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你们都搬来京城，咱们住一块，不分开了。”
    ……
    “你们说，能找到吗？”
    许今秋从陈言希怀中抱过外孙女，这孩子跟老大不像，连性格也不像，蠢萌蠢萌的，还有些小迷糊，别提有多好玩。
    陈言希嗯道：“应该能吧，要不然节目组也不会让他们去录制。”
    许今秋白了闺女一眼：“那档节目我也看，大多数能找到，也有人没找到，希望静姝好运气。”
    “希望吧！”陈言希点头。
    小丫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知道她心里有个结，但这人呐，心里就不能有疙瘩，不知不觉地，就会影响生活。
    尤其是现在，要谈婚论嫁，要是能解开心里的疙瘩，对以后的婚姻生活是有极大好处的。
    “要不，问问？”许今秋又说。
    陈凡直接给她一个白眼：“许老师，您就是吃瓜没够，要不然你现在过去，还能赶上看认亲现场。”
    陈言希噗嗤笑出来。
    二妈爱吃瓜的毛病，一辈子没改过，前两天陪她散步，在公园碰上几个老头老太太吵架，愣是从头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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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看，还在一边拱火。
    别人快吵完时，往往她一句话，就能让两边接着吵，一直到有人报警，警察过来，吵架才宣告结束。
    为此，二妈还嘀咕一句：“谁报的警啊，真是的，多管闲事。”
    许今秋见她笑，抽闺女一下，又说：“算了吧，认亲现场多感人，看着容易哭，我可不喜欢那样的氛围。”
    陈凡嗤笑，嫌弃道：“你还是适合看老头老太太吵架，品味、格局，就搁哪儿摆着。”
    “对，我品味差才看上你。”
    “阿黎、园园，许老师骂你们品味差呢。”陈凡揶揄道。
    曾阿黎白了丈夫一眼：“我们不是品味差，是被猪油蒙了眼，短暂失明才看上你。”
    赵园园补充：“我是被坑的。”
    陈凡气急，几个娘们要造反：“少给自个戴高帽，咱们这顶多算一丘之貉，还是蛇鼠一窝？”
    见大闺女在笑，陈凡又补充一句：“你就是小耗子。”
    外孙女马上来一句：“小耗子。”
    蠢萌蠢萌的模样，把大伙儿都给逗笑，小奶团子是真不一样，在陈家，属于全新的稀有品种。
    正说着玩儿，曾阿黎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小五打过来的，说是找到静姝的亲生父母，现在去雨儿胡同的大院。
    曾阿黎复述一遍：“找到了，那就是未来亲家，要不去看看？”
    “明天再去。”
    陈凡轻咳：“失散二十多年，一家人肯定有一大堆的话要说，把时间留给静姝，咱们不去凑热闹。”
    “说的也是。”
    曾阿黎又坐下来，从许今秋怀中抢过外孙女：“静姝嫁到咱们家是最好的，我打算把星光投资交给他。”
    陈凡嗯道：“静姝愿意就行。”
    说完，搬着凳子，离孩子远一些，掏出香烟点上：“几个孩子的婚事都有着落，就差他们的事业了。”
    “老四，得嘞，不敢指望。”
    “小五要创业，看看再说，不一定靠谱，过两天都一起听听，合适就让他去做，不合适，就让他接手唐人街超市。”
    “他就是欠抽！”曾阿黎咬牙。
    创业，能赚几个钱？唐人街超市，全球 6000多家门店，一旦上市，市值能轻松突破 3000亿美刀。
    账上还有大笔的资金呢。
    从成立到现在，每年的盈利除了用于扩张，就没分红过，所有的盈余都留在账户上。
    就算小五创业成功，干成上市企业，能有唐人街超市的零头？
    纯粹是瞎折腾：“真想做什么，就学学老二，最近不是又投资两家新能源车企，没必要自己动手干。”
    “老二投车企靠谱吗？还拉着老三一起，别到时候，两兄弟一起跳坑里边。”许今秋闻言，立刻皱起眉头。
    造车业，咱们一直不强。
    陈凡不以为意：“能源问题，一直是大问题，发展新能源是大势所在，市场前景还是很大的。”
    “拉着老三入伙，好处也很明显，飞星手机的星网系统追求的是万物互联，可以成为车企的赋能企业。”
    “将来要是大多数汽车，都能使用星网系统，飞星的影响力还能再上一层，加强竞争力。”
    “手机领域，竞争太过激烈。”
    “去年三星手机爆炸，在国内死活不低头，拿消费者当傻子，市场份额明显缩水，空出来一部分。”
    “飞星跟苹果抢市场份额，华为却迅速拔尖，推出 mate9，也是自研芯片，正式迈入高端行列。”
    “以后就是飞星、华为、苹果三家厮杀的场面，至于其它品牌，销量不会差，但高端机领域，没他们的份。”
    “竞争确实激烈。”许今秋叹气。
    飞星从成立之初就没平静过，摩托罗拉、诺基亚、苹果、三星、华为，竞争对手一茬接着一茬。
    也一茬接一茬倒下。
    说不定，哪天走一个弯路，倒下的就是飞星，只能说，科技领域更新迭代太快，任何企业都有被淘汰的可能。
    正感慨时，小五回来了。
    许今秋愣了一下：“你不在雨儿胡同陪你未来老丈人、丈母娘，跑回家做什么？”
    (本章完)

 第469章 小五的方案

    第469章 小五的方案
    “刚认亲，把空间留给他们。”
    陈言澈摸着鼻子，微微地摇头：“二十多年再相见，要说的话多着呢，我在那搁着，纯粹是碍眼。”
    “真是的，一点也不贴心。”
    许今秋蹙眉，嫌弃道：“他们聊天，你不会在旁边端茶递水，要是哭起来，就负责递纸巾，静姝照顾你二十多年算白瞎了。”
    陈言澈翻起白眼：“我倒是想来着，嘿，你猜怎么着，根本插不上手，等他们聊够，我再过去。”
    说着，伸手就要去抱小丫头。
    这一代女娃儿不少，偏偏这丫头是最招人稀罕的，睁开大眼珠子，一脸蠢萌的模样，谁都扛不住。
    手刚伸出去，就被许今秋拍开：“一边去，我都还没抱够呢，说说，他们家什么情况。”
    “挺不容易的。”陈言澈把情况大致讲述一遍。
    母亲接连丢失两个孩子，疯了三年才恢复正常；父亲餐风露宿，走遍全国，一找就是二十多年。
    还有弟弟杨念，也受影响。
    杨念的出生无疑给破碎的家庭带来新的希望，可丢失过孩子，父母对他看的极严，从小压力就很大。
    还有就是父爱缺失。
    杨福生半年在外，半年在家，即使在家，每天也是早出晚归，拼了命赚钱，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极其有限。
    “一个人贩子，造成的是一个家庭，好几个人的悲剧。”许今秋听完，悠悠地叹了口气。
    目光最后又落到小儿子身上：“现在人找到了，悲剧就到此结束，以后这份责任就要落在你身上，不枉静姝从小照顾你。”
    “二妈，您放心吧。”
    陈言澈往前坐，捏着外甥女的脸颊，直到外甥女瞪大眼睛，嘟着嘴喊“小舅坏蛋”才松开。
    逗小家伙玩了一会，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陈言澈又去雨儿胡同，见杨念坐在院子里，就凑上去。
    掏出香烟，递了一根：“抽吗？”
    杨念接过，点上，吸了一口就咳起来，陈言澈笑道：“没抽就没抽，又不逼着你抽。”
    “想试试。”杨念讪笑。
    其实就是拘谨，突然来到这么豪华的大院，根本放不开，生怕拒绝后，主人家会有意见。
    “傻小子！”
    陈言澈笑了下，主动找话题：“你今年二十了吧？还上学吗？”
    杨念嗯道：“读的大专，大二。”
    “下学期大三，要实习吧？实习单位是学校安排，还是自己出去找？”陈言澈询问。
    “要自己找。”杨念拘谨道。
    “读什么专业，打算做什么？”
    “新能源专业的，主要面对电池方向，不过专科学校，研发这一块很少，都是应用的方向。”
    说道专业，杨念放松许多。
    陈言澈又问：“东方时代听过没？”
    杨念立刻点头：“肯定听过啊，新能源电池领域的巨头，延伸向多个方向，包括手机电池、汽车电池等等。”
    “回头我安排你进去。”
    “啊？”杨念愣住。
    “有认识的人。”陈言澈解释道。
    东方时代电池原本是飞星手机投资全产业链的产物之一，原本只做手机电池， 2010年之后开始进入新能源电池领域。
    这类全产业链公司有很多，股权也很复杂，星火投资、飞星手机、恒生银行都有持股。
    除此之外，还有国内四大行，以及部分国企都有持股。
    陈家不控股，但股权占比极高。
    “真能进去？”杨念意动。
    “放心吧，肯定可以，进去之后好好干，把这行摸透，以后肯定有你发挥的空间。”陈言澈弹了下烟灰。
    站起来往里边走，客厅里边一群人还在聊天，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不像之前，没说几句就会哭起来。
    “姐，到饭点了。”
    陈言澈轻咳一声，又说：“叔叔、阿姨，我已经定好饭店，就在隔壁胡同，咱们先去吃饭。”
    关小羽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脑子，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
    转眼，几天过去。
    杨家人要回乐山，周静姝正好卡在毕业的时间点上，毕业论文、答辩都要忙，只能等两个月再回去。
    在老家，还有其它亲人。
    姥姥、姥爷、舅舅、舅妈都还在，认亲之后就有视频聊天，约好七月回去看他们。
    把亲生父母送上飞机，生活又回到原先的轨迹，不同的是，眉宇之间的那一抹郁结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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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找舅舅说方案去。”
    “那就走着，要是老头子点头，就可以开始找地方，二哥再不乐意，也只能干瞪眼。”陈言澈打趣道。
    周静姝拍了他一下：“少胡扯，二哥还不是为你好，没有二哥支持，你的计划别想执行下去。”
    陈言澈撇嘴：“瞧把他能耐的。”
    “你就是嘴硬。”周静姝莞尔。
    在二哥面前，小五总有些叛逆，想想又觉得正常，从小就被往死里坑，只能说小五有反抗精神。
    拿上笔记本去东跨院，陈凡先看 ppt，又让小五把他们兄弟姐妹全叫过来，大家一起听听。
    许今秋凑过来，看了几眼就走开，对于商业上的事情，她并不太了解，看不出方案的好坏。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凑过来。
    经商几十年，对于商业都非常敏锐，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拧紧眉头，感觉很不靠谱。
    也没有搞头！
    说白了，就是赚钱难度很高，对她们来说，投入同样的资源，可以包装出号几家奢侈品品牌。
    把这些品牌放到市场上收割一波，再包装上市，从股市上再收割一波，赚的肯定比这个多。
    难度也小很多。
    “你怎么看？”曾阿黎询问。
    陈凡摇了摇头，又扬起嘴角：“不好搞，但思路挺有意思的，等会儿听听小五怎么说。”
    “我看就是欠抽。”曾阿黎哼道。
    陈凡捏了下她的鼻尖：“别着急骂，真挺有意思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出这样的方案。”
    曾阿黎呵呵，嫌弃道：“一般人也不会想这样的方案，方案里要用到的资金、资源，谁能实现？”
    “说明小五擅长资源整合。”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这是很好的优点，咱家的资源本来就多，他能串联起来，那就是本事。”
    想了下，又说：“总比那些手上掌握一堆资源，却傻乎乎不会用的强，会用资源，也能能耐。”
    “理是这么个理，但还是不靠谱，操作难度太大，里边有好几个点，都很容易爆雷。”曾阿黎扇了扇手，驱散烟味。
    接着，又吸口气：“算了，先不讨论，听他怎么说。”
    很快，人就到齐。
    陈言澈还搬来投影仪和幕布，开始讲述他的商业计划：农企结合健康食品发展计划。
    方案并不复杂，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企业下乡，直接与农户合作，提供技术、资金扶持，生产健康食品。
    再通过企业的渠道销售出去。
    确实很简单，但方案要落地，却非常困难，很多环节，在正常商人看来，属于吃力不讨好。
    听完之后，陈老二就直接反驳：“农企结合，你了解农村吗？知道农村的情况有多复杂？”
    “别以为合同一签就能定下来，一旦发生利益冲突，就会变成群体事件，咱家再有钱、再有人脉也搞不定。”
    抢土豆、抢生、抢鱼塘……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就不是道理讲的清楚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
    一旦发生事情，陈家也没奈何。
    说句难听点，不止有县城婆罗门，也有农村婆罗门，去农村搞事业，尤其是外乡人去，隐患实在太多。
    “二哥，咱们小时候去农村少了？高中三年的暑假，都被你扔到农村，还是有些了解的。”
    陈言澈轻咳一声，不自觉地摸出香烟点上：“农村的确很复杂，但只要利益一致，用利益把大家捆绑住就行。”
    “合作的模式也不是单一的，我设计了多种合作方式，总能找到一条可行的路径。”
    “幼稚！”陈老二呵呵，点上烟。
    深吸一口，嫌弃道：“每个地方的民风、民俗、民情都不一样，合作模式肯定不可能一致。”
    “你要往大发展，模式复杂且不一致，单单在合作模式上，就要付出巨大的精力，也会引发各种矛盾。”
    “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闻言，陈言澈不否认，反而点头：“二哥，您说得对，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前期我打算多找几个村子合作，多种模式并行，用一年的时间作为实验，找到最优解的合作模式。”
    “异想天开！”陈老二嗤之以鼻。
    想了下，又说：“行，合作模式的问题先放过，消费端怎么解决？”
    “你这种模式，只能做绿色高端食材，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一定的利润，要是做普通食材，能亏死你。”
    “偏偏，食品市场最为复杂。”
    “说句难听点，一群奸商的出现，消费者对于食品安全的信任度是极低的，你凭什么认为消费者会买单？”
    “不要企图教导消费者。”
    “教导消费者的成本极其高昂，就好比逆水行舟，没办法获取消费者的信任，你的方案就是一句空话。”
    (本章完)

 第470章 老子坑儿子

    第470章 老子坑儿子
    陈老二的话，精准地打在命门上。
    消费者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对于市场上的健康食品、绿色食品，他们的信任度非常低。
    不是戒备心强，是骗子太多。
    以往爆雷的事件太多，想到这里，陈老二又补上一刀：“就算你能获取消费者信任，可爆雷了怎么办？”
    “一方面，要防着爆雷，一方面，还要防着竞争对手，食品这个领域，要抹黑，再容易不过。”
    闻言，陈言澈不置可否：“信任，在于宣传，也在于真诚，明明白白地干事情，适当的宣传，还是能做起来的。”
    “至于爆雷，一方面是公关，另一方面还是真诚。”
    “胖东来的模式就在于真诚，咱们把事情干的明明白白的，就算偶尔出问题，消费者也会谅解。”
    “至于前期宣传的形象问题……”说到这儿，陈言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二哥，又看向二妈和嫂子叶绾。
    “老二，抽他！”陈言希咬牙。
    陈老二挽起袖子就要动手，许今秋连忙喊道：“行了，别闹，小五的方案挺好的。”
    陈言希蹙眉：“二妈，别听他瞎说，您这名声是三十年干慈善干出来的，能用来赚钱吗？”
    “怎么不能，又不是干坏事。”
    许今秋瞪了大闺女一眼，看向小儿子：“小五，说说看，为什么要做这个方案，要是合适，二妈就帮你。”
    “谢谢二妈。”
    陈言澈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未来几年，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经济都会很困难，没人反对吧？”
    “经济学没白学。”陈凡点头。
    外部世界从来不平静，老美按周期收割，每一次收割，都会对全球经济造成剧烈的冲击。
    这个周期快到了。
    每个收割周期，手上有美刀的，都能加入收割俱乐部，不巧的是，华夏手中的美刀、美债一大堆，不一定会让老美如意。
    到时必然是激烈的经济博弈，全球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至于内部，也到了关键转型期。
    楼市锁住消费能力，房地产暴跌是必然的，但债务却不会消失，化债完成之前，经济都不会太好。
    未来，会很难！
    几乎可以断定，会有很多企业倒闭，尤其是中小型企业，伴随而来的，就会一大批人失业，找不到工作。
    城里生存不下去，就只能回去。
    陈言澈仔细分析：“振兴乡村一定会成为未来的趋势，通过我的这套模式，能提供一大批的就业岗位。”
    “甚至是共同创业。”
    “与此同时，农村大量的闲置劳动力、土地都能得到开发，城里人也能买到安全、放心的食品，一举多得。”
    听他说完，许今秋上前，捏着小儿子的脸颊：“不愧是我儿子，这不挺好的，又能创业，又能做好事。”
    “妈，您关注错重点了，想的很美好，实际操作却困难重重，还有很多变数。”陈老二没好气道。
    许今秋哼道：“有困难就解决困难，有变数就解决变数，你是当哥的，还不能给你弟弟保驾护航？”
    “我……”陈老二苦笑。
    转头就恶狠狠地盯着小五，小王八蛋，净会给自己找麻烦，农企合作、健康食品，有那么容易吗？
    随便搞一个农残超标，稍微应对不慎，都能毁掉整个企业。
    “行了，我说两句。”
    陈凡轻咳，让老二坐好：“小五想干，就去干，但有一点，品质把控好，不能坏了咱家的名声。”
    “谢谢爸！”陈言澈兴奋道。
    陈凡嗯道：“唐人街超市你要接过去，你的方案里边需要销售渠道，唐人街超市正好是方案的补充。”
    “好吧！”陈言澈苦着脸应下。
    不难猜到，老头子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明摆着告诉自己，创业可以，前提是接手唐人街超市。
    不然一切免谈。
    创业，对老头子来说可有可无，成功就成功，失败就失败，对家里其实没多大影响。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老头子一句话，就把自己拿捏住：“回头我去星火挂职，跟三哥一样，给二哥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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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陈凡点头。
    家里皆大欢喜，创业就创业，只要接手唐人街超市就行，他们兄弟三人就有各自的产业。
    当然，这不是最终的分家方案。
    只是大致的方向。
    陈凡又看向周静姝：“静姝，星光投资交给你，等毕业后，找你二哥对接，尽快熟悉流程。”
    “舅舅，我……”
    不等周静姝拒绝，陈凡补充一句：“你大舅妈一直想找人接手，你呢，是最合适的，别拒绝。”
    “好吧！”周静姝郑重地点头。
    曾阿黎也笑起来：“这样最好，可别学你四姐，整天就想着当咸鱼，就是欠收拾的玩意儿。”
    陈言音立刻上前撒娇：“大妈，我最近忙着开店呢。”
    曾阿黎嫌弃地推开她：“一边去，好意思说呢，开个店，都是静姝在忙，你自己干了多少活儿？”
    陈言音悻悻，不敢说话。
    门店已经开始装修，博士毕业就能直接开业，陈言音已经开始挑选货品，哪怕是装个样子。
    等这边开完会，陈言音拉上叶翎去 17号院：“帮我选一些藏品出来，到时放柜台上展示。”
    “欠你的。”叶翎没好气。
    陈老四有多懒，自己能不知道？今儿帮她把活儿干了，以后就得接着干，别想躲清闲。
    “你是我二嫂！”陈言音哼道。
    叶翎哭笑不得，没奈何，只能帮她挑选：“打算卖什么？翡翠、和田玉，还有其它的吗？”
    “店铺名字叫陈老四石头铺，跟石头相关的都行。”
    闻言，叶翎嘴角抽搐：“这名字，你可真行，摆明了不想好好做生意，让陈老二知道，肯定收拾你一顿。”
    “不还有你嘛。”陈言音悻悻。
    讪笑着抱着叶翎的手臂：“咱俩可是亲姐妹，陈老二敢凶我，你就揍他，反正他打不过你。”
    “亲姐妹？当初算计我时，你怎么不说亲姐妹？陈老四，我算是看透你了，就不是什么好人。”叶翎嫌弃地扒开她。
    “我是成全你。”陈言音嘴硬道。
    叶翎呵呵，不再搭理她，开始从陈老四的藏品中挑选，很快打开一个盒子，里边是很多件乌鸡翡翠。
    “这个就不错。”
    “这个啊？”陈言音蹙眉。
    眉宇之间，有些纠结，还有些舍不得：“这是五岁时去春城，第一次接触翡翠时买的。”
    “矫情，这么多呢。”
    叶翎大致数一下，光手镯就有三对，牌子、手串、挂坠、平安扣之类的，加起来有二十件：“选一套出来。”
    “行吧，就卖一套。”
    陈言音亲自动手，选出一套品相相对差的：“玻璃乌鸡，整个市场上都不多见。”
    “冰乌鸡还有一些，像墨水散开，有水墨画的意境，一条镯子也要几十万，玻璃乌鸡，可以卖到上百万。”
    “多少钱收的？”叶翎问道。
    “一千元！”
    叶翎嫌弃道：“黑了心的，一千收的，要卖一百万，涨了一千倍，抢银行都没你赚钱。”
    陈言音摸了下鼻子，讪笑道：“不是一件一千元，是所有的加起来，一共一千元。”
    “……”叶翎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言音解释：“当时的翡翠市场就认绿货，其它颜色都不值钱，像乌鸡、无色的，都是垃圾料子。”
    “现在审美不一样，再加上炒作，价格就起来了，我那条紫罗兰珠链，当年 3000，现在 3000万。”
    “停，别说了，我总觉得，你在跟我炫耀。”叶翎没好气，转身去拿别的盒子，继续挑选货物。
    另一边，陈言澈收拾好东西，哼着歌儿回西跨院，不曾想，大姐和二哥追了过来，吓了他一跳。
    (本章完)

 第471章 你奈我何

    第471章 你奈我何
    “大姐，二哥，你们干嘛呢？”陈言澈眼神闪躲，小心翼翼地。
    “放心，不揍你。”
    陈言希上前，一指杵在小弟额头：“要不是二妈拦着，今儿非抽死你不可，怎么想的，拿二妈的名声闹呢？”
    “瞧您说的，怎么是闹呢？”
    陈言澈陪着笑，挽着大姐坐下：“只要把事情做好，不仅不会损二妈的名声，还能给她脸上增光。”
    “我的商业计划，跟什么挂钩？”
    “往小了说，是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往大了说，是振兴乡村，往再大了说，那是扶贫。”
    “扶贫诶！”
    “这要干成了，放在古代，那是能立碑、立雕像的，还得写进历史书里，多好的事情。”
    “我不止要把钱赚了，还要连名声一起赚了。”
    “咱家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声？”
    闻言，陈言希跟陈言谨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抹惊讶之色，还夹带着一丝欣慰。
    小五真长大了啊！
    心思也大。
    真让他把事情干成，极有可能打造成一个全新的商业生态，真会跟他说的一样，不仅赚钱，还赚名声。
    陈言希笑了下，揉了揉小弟的脑袋：“行，我等着这天，把电脑打开，跟你二哥仔细谈谈，要哪些资源配置。”
    陈言澈也不客气，打开笔记本，点开 ppt，开始提需求，完全是一副“抄家”的姿态。
    陈老二却很满意，就好比出去拉投资，碰上天使投资人，不大吹特吹，只能说这个人不适合搞融资。
    道理都是一样的。
    针对整套方案，陈老二也不断补充：“种植、养殖技术支持，这个倒是不难，天和农业集团有专业的团队。”
    “运输、仓储，也简单，咱舅舅的快递公司、物流园、中转站都是齐全的，完全可以满足。”
    “宣传口更容易，微博、抖音、微信等等，现在活跃的各种社交平台，咱家都是大股东，能掌控流量。”
    “管理团队需要你自己组建，自己找的人，用着放心，唐人街超市的人才储备很丰富，很多都可以用。”
    “至于销售这块……”
    “线下简单，唐人街超市可以开辟专门的柜台，也可以另外搭建门店，至于线上，要开发 app……”
    “ app交给我。”陈言城走进来。
    坐到小五对面：“注册一家科技公司，直接把团队搭建起来，后续升级、维护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上。”
    “谢谢三哥。”陈言澈咧嘴。
    陈言城微微摇头：“资金、资源这些对咱们家都不是问题，你的商业方案，核心在于口碑。”
    “这就要求服务人员需要有极高的素质，还要有一支极其精悍的公关团队，能处理各种突发问题。”
    “人员培训尤其重要。”
    “等框架搭建起来，再从各个公司抽调一批精兵悍将过去，你小子记住了，别砸了二妈的名声。”
    见状，陈言希笑了起来。
    小五要干的事情，需要的资源确实庞大，好在家里都有，更难得的是，哥三能往一块使劲，这比什么都强。
    “阿翎，你跟我有仇吧？”
    看着叶翎时不时搬出来的东西，陈言音握住拳头：“怎么都挑我小时候收的，就不能挑别的。”
    “不一样？”叶翎撇嘴。
    陈言音挠头：“当然不一样，都是有纪念价值的。”
    叶翎嫌弃道：“歇着吧您，每次都拿着小时候买的东西说，以前多少钱买的，现在值多少钱，净跟我炫耀呢。”
    陈言音讪笑，藏家都这样。
    “几屋子东西，还不够你吹的？”
    叶翎摇了摇头，没去管她，挑选一些合适的，不止翡翠、和田玉，还有田黄、南红、鸡血石之类的。
    该说不说，陈老四的好东西真多。
    在她这里，什么宝石都能见到，还都是顶级品质的，一般的玩意儿，早就被处理掉。
    忙活小半天，终于挑出一批。
    陈言音又去隔壁院子找谢小芳：“小芳阿姨，谢芸最近忙什么，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
    “瞎忙活呢。”谢小芳苦笑。
    陈言音嗯道：“我最近要开一家店，谢芸要是愿意，让她过来帮我看店，你觉得咋样？”
    “肯定好啊。”谢小芳连忙点头。
    给陈家打工，待遇都不会差：“她呀，高不成，低不就，上班就是瞎忙活，跟着你，再好不过。”
    “那你找个时间，让她过来。”
    找好人手，陈言音就更清闲。
    除了毕业论文，就没其它事情，优哉游哉地就过了半个月：“陆游，过段时间把爸妈接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让咱姐把土豆和小红薯带过来玩，顺便到京大沾沾文气，将来说不定也能考到京大。”
    “等会儿我打电话。”陆游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手刷子，一手核桃，刷得不亦乐乎。
    见状，陈言音忍不住笑。
    结婚之前，怎么也没想到陆游会迷上盘串，这两年买回来的手串有几十条，盘的有模有样的。
    等他刷完，陈言打趣道：“你一个搞材料的博士后研究盘串还挺有意思的，改天从实验室弄点新材料盘着玩。”
    “小姑能弄死我。”陆游莞尔。
    把核桃手串收好，又说：“爸妈念着你，肯定会过来，咱姐不一定能来，暑假是旅游旺季，度假山庄有的忙。”
    陈言音的动作很快， 2015年动工， 2016年就完工营业，管理都交给陆燕，且给了不少股份。
    说白了，就是给陆燕建的。
    把丈夫的后顾之忧全部解决，丈夫只需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再经营好小家庭，日子过得别提多舒畅。
    “山庄有团队呢，出来玩几天，问题不大，算了，还是我自己打电话，你的面子不够大。”
    陈言音拿出手机，直接跟陆燕视频聊天，没一会儿就把陆燕哄迷糊，不知不觉地就答应下来。
    “这不就搞定了。”
    陈言音微微挑眉，往沙发上一靠，点开抖音打发时间：“老头子算的真准，以后果然是短视频的天下。”
    “陈老二的眼光也真毒！”
    “抖音去年才上线，今年月活用户就突破 1.5亿，再过两年估计就能一枝独秀，成为行业巨无霸。”
    “嘿，怎么刷到静姝了？”
    陈言音迅速坐直，眯起眼睛，是《等着我》节目组的切片，应该是网友剪辑的，并非官方发布。
    同以往的节目一样，周静姝这一期节目，收视率很稳定，引起的关注也不小，被做成切片很正常。
    陈言音点开评论区。
    “一个幸运的姑娘。”
    “虽然被拐，失去亲生父母，但她有一对伟大的养父母。”
    “京大硕士，很不简单。”
    “羡慕她的爱情，把弟弟照顾大，直接变成老公，果然……好老公，要自己养大的才靠谱。”
    看到这些评论，陈言音忍不住笑。
    网友还是很善良的，偶尔也会调皮地调侃，也有很多人心疼周静姝的亲生父母。
    “二十多年，餐风露宿，没有停歇，这个过程有多难，没有体验过，真的很难想象。”
    “心疼生母，一下失去两个孩子。”
    “是啊，人都疯了，还好走出来，恢复正常，现在找到女儿，以后一定团团圆圆。”
    “这期寻亲很有意思，前半段周静姝的讲述很温馨，亲生父母出来后，都是苦难，哎……人贩子，真该死。”
    ……
    看了一会儿，陈言音划过视频。
    过了几分钟，又刷到周静姝的切片，只是画风变化巨大，视频的内容变成：深扒周静姝的行头。
    这是奢侈品博主做的切片。
    不得不说，对奢侈品真的很了解：“首先是周静姝的裙子，国风顶奢品牌凡黎的新品，售价 9.8万。”
    “鞋子是黎园的新品，售价 6.8万；腰间系的装饰皮带，是秋黎系列，售价 12.8万。”
    “但这些都是最便宜的。”
    “大家看她的手腕，一边戴手镯，一条高冰飘的翡翠手镯，大几十万；一边戴南红手串，顶级的锦红，也要几十万。”
    “展示出来的平安扣，我特意找行家看过，是籽料没错，达到羊脂玉级别，一块也要几十万。”
    “再看她耳环上的吊坠。”
    “玻璃种帝王绿的吊坠，遮挡在头发下面，这才是最珍贵的，一对价格 500万起步。”
    看完视频，陈言音皱起眉头。
    点开评论区，果然画风突变：“原本我还同情小姑娘，没想到该被同情的，竟然是我自己。”
    “一身行头，大几百万？”
    “什么家庭啊！”
    “真的很好奇，她的养母到底是做什么的，竟然舍得给女儿买大几百万的行头。”
    “建议好好查查！”
    陈言音拧紧眉头，点开搜索框，输入周静姝，立刻跳出来一大堆的视频，很多博主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舆论的风暴已经形成。
    既然上了节目，对公众就该有个交代，总不能跟个傻逼一样，对公众来一句“你奈我何”吧？
    想到这里，陈言音立刻拨通周静姝的电话：“静姝，抖音上的事情看到没？看到了？那就好。”
    “在外边是吧？跟小五一起回来，商量一下，要怎么回应这个事情，不能拖，拖越久，舆论越不好听。”
    (本章完)

 第472章 陈凡教子

    第472章 陈凡教子
    挂断电话，陈言音就回隔壁大院。
    天气已经转暖，爷爷奶奶坐在院子里，爸爸和三个妈妈就在边上陪着他们聊天。
    陈言音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一家人就该在一起，对待婆家，她也是这样，把公婆接过来好几次，但公婆总以不习惯为由，住一段时间就回去。
    陈言音搬来一张凳子，坐到爷爷奶奶中间，几句话下来就把老头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
    没一会儿，兄弟姐妹们就都回来。
    陈凡有些惊讶，打趣道：“你们是约好一起回来的？啧啧……怎么着，打算给老子上演一出逼宫的大戏。”
    “你就多余长嘴。”
    关月梅让孙子、孙女们搬椅子过来，瞪了儿子一眼：“好好跟孩子们讲话，你就没个当爸的样儿。”
    “您啊，真不讲理。”陈凡苦笑。
    看向子女们：“说吧，发生什么事，总不能是天塌下来，你们兄弟姐妹都扛不住。”
    “没您说的那么玄乎。”
    陈言音打开抖音，搜索周静姝，把视频递给父亲：“舆论已经形成规模，您看看，要怎么回应。”
    “这还要问我？”陈凡撇嘴。
    陈老二接过话题：“咱家的钱干干净净的，回应也很简单，但要把握一个度，不得您提点一下。”
    周静姝接着说：“舅舅，对不起，我当时只想着，让我亲生父母看到，爸爸妈妈对我很好，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你这丫头，多大点事。”
    陈凡笑着摇了摇头：“身正不怕影子歪，咱们陈家的儿媳，就是穿着几亿的行头出去也不算事儿。”
    “至于回应，还是有必要的。”
    “闹得沸沸扬扬的，对咱家，对整个社会的舆情都没好处。”
    闻言，陈老二点头：“还是要好好处理，现在社会比较浮躁，仇富心理也比较严重。”
    “狗屁仇富，谁仇富？”
    陈凡拿起拖鞋，直接朝儿子扔过去：“大众仇富，是仇视那些收入来源不正当的，或者占用公共资源谋取私利的。”
    “收入合理、合法的，谁仇视？”
    “最缺德的就是那帮资本家，随便打开网络搜索，都能看到他们把仇富包装成什么？”
    “嫉妒、自卑，甚至是心理疾病。”
    “去特么的，就允许他们搜刮，不允许老百姓批评，一批评就说是仇富，是特么有病，到底是谁特么有病？”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记住，千万别把仇富两个字挂在嘴边，咱们家可没资格说这两个字。”
    “咱们家的财富都来自于掠夺，唯一的区别，咱们是从国外掠夺，在国内干干净净，所以能安稳的生活。”
    “要是在国外，咱们家只有两条路，一种是通过资本影响政治，跟那群死鱿鱼一样，另一种就是被人弄死，生吞活剥。”
    “咱家要名声，这是根本原因。”
    “别说仇富这玩意儿是那帮傻逼资本家通过舆论包装出来约束普罗大众的，就算是真仇富又如何？”
    “咱们得跟着喊，仇富是对的！”
    挨拖鞋砸了一下，陈老二悻悻，直到父亲说完才敢接话：“爸，我就一口误，咱们说正事，这事要怎么回应？”
    “漏一点底儿，静姝的形象要立住，具体你们自己把握，行了，你们自己商量去。”陈凡不耐烦道。
    兄弟姐妹几个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去西跨院。
    陈言希抽了陈老二一下：“挨收拾了吧？你呀，说话过过脑，立场别站歪了，咱家跟国家、民众一头的。”
    “不是跟资本一头的。”
    “就是口误！”陈老二苦笑。
    到西跨院，招呼大家坐下，开始商量要怎么回应，事情并不复杂，关键就在于要漏多少底。
    没多久，一套方案就形成。
    周静姝拍完视频上传之后，陈老二马上打电话给抖音，推送一波流量，更快地回应公众。
    张怡，一个普通上班族。
    摸鱼时，习惯性地打开抖音，刷了几条短视频，接着就出现周静姝发布的视频。
    “寻亲节目那个被拐的、一身行头几百万的女孩？”张怡心中一动，好奇地往下看。
    “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
    “对于这身行头引起大家的质疑，我感到非常抱歉，这在极大程度上浪费了社会资源。”
    “在此，我会详细地解释。”
    “首先是大家的质疑，我们家是什么家庭，为什么会有钱，能穿得起价值几百万的行头。”
    “凡黎的衣服、黎园的鞋子、秋黎的皮带，这三个品牌都是我大舅妈创立的，也就是我的未来婆婆。”
    “大舅妈叫曾阿黎，舅舅名字带个凡字，所以取名凡黎；小舅妈名字带园，取名黎园；二舅妈名字带秋，取名秋黎。”
    “至于佩戴的首饰，基本上是舅舅家的哥哥姐姐们送的，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当时录节目，穿这身过去，原因也很简单，如果找到亲生父母，我得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对我很好。”
    “要是没找到，也要告诉节目观众，爸爸妈妈对我很好，让他们不用替我担心。”
    “仅此而已，谢谢大家关心。”
    看到这里，张怡突然觉得自己酸了，都是女生，周静姝的命也太好，有这么个舅妈，还有这么一群哥哥姐姐。
    奢侈品当平常衣服穿，再佩戴名贵的首饰……简直就是梦想中的生活，换成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摇了摇头，张怡接着往下看。
    “至于我们家，爸爸是普通的高中老师，妈妈在二舅妈的私人慈善基金会上班，但二舅妈不对外宣传，所以不能说。”
    “当然，我们家条件算比较好。”
    “主要是舅舅很宠妈妈，当初妈妈跟爸爸结婚，舅舅送了一套四合院，还有香江的一块土地。”
    “那块地后来建成小区出租，妈妈就负责收房租。”
    “离了个大谱！”张怡瞪大眼睛。
    香江的房价多高，房租多贵，一个小区，一个月能收多少？
    殊不知，这会儿捧着手机，瞪大眼睛的人有一大堆：“这样的舅舅给我也来一打，可以吗？”
    这也是陈老二要的效果。
    有钱，总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必要的时候，适当地露一点富还是可以的。
    免得以后多点钱，又上热搜。
    对陈家来说，这其实很低调，就算官方的人看到，也不会认为陈家炫富，连批评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家是真的有钱。
    但人家干慈善也是拼了命的，把其它富豪的捐款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许今秋一个人多，根本没法挑理。
    帮助过的人太多了！
    说句难听点，许今秋要是走到台前，在华夏可以横着走，万一哪天去世，必定享受国葬待遇。
    视频中，周静姝还接着说。
    “妈妈是非常善良的，当初接我回来时，先去福利院，见福利院环境不好，就捐了 100万。”周静姝还展示一张收据。
    接着，又拿出两张收据：“回来之后，妈妈又拿了 3000万，本来是要捐给二舅妈的基金会，但二舅妈不接受捐款。”
    “最后妈妈把这笔钱捐给希望工程，当时，大姨也一样，拿了 3000万，捐给希望工程。”
    “大家仔细看收据，上边都盖着公章，如果大家还有疑问，可以去希望工程查询。”
    “我嘞个去！”张怡抽自己一下。
    好家伙，之前网上一堆说人家有问题，现在一爆料，全是红的，根本黑不动。
    人家有钱，但捐款是真捐啊。
    而且视频中，周静姝还拿出不少收据，都是最近二十多年出现灾害时，关小羽的捐款记录。
    零零总总加起来，超过 2亿元。
    除此之外，还有她口中的大姨，也被她爆出来，圣象家居城的创始人，二十多年来，累计捐款超过 20亿元。
    陈敏做慈善，本就对外宣传，都是以企业的名义捐款，只是平时没有人统计这些，合在一起算，数目就足够惊人。
    周静姝爆料，算是给圣象家居城打一波广告，无论如何，国人对于真正拿钱干慈善的企业，总有几分偏爱。
    “这个，真黑不动！”
    随着视频发布，网上舆论骤变，关小羽却炸毛：“好家伙，你们自己不露面，把我扔出去扛雷呢？”
    (本章完)

 第473章 便宜的背后

    第473章 便宜的背后
    “越扒越干净，真黑不动。”
    舆情已经变化，有些好事的主播，根据周静姝晒出来的收据，开始向各个单位求证。
    得到的答案都是：属实！
    “在香江收房租，干干净净的，还捐了 2个亿，只能说，活该人家有钱，其它有钱人可没这么大方。”
    “实名羡慕！”
    “请问这样的舅舅，哪里可以领，我去申请排队，我不要四合院，也不要小区，香江一套房就行。”
    “我只要一件凡黎的衣服。”
    ……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关小羽受到影响并不大，在基金会上班，同事都知道她的身份，并不会感到惊讶。
    周旭受到的影响就很大。
    在学校干了三十多年，突然被曝光，同事们都很好奇，没想到身边藏着一个大富豪。
    这种好奇，短时间内不会停下。
    舆情之下，收获最大的无疑是圣象家居城，捐款超过 20亿元被爆出来，品牌的形象更上一层。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销量，视频发出后的一个月，国内门店的销售额暴增 30%，让竞争对手苦不堪言。
    事情，也就这么过去。
    陈言澈已经完成毕业答辩，整个人都显得很轻松：“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今儿我请客，走着。”
    “吃大户，走着。”
    没有人会跟陈言澈客气，相处这么多年，都知道他是土豪，逮着机会就会宰他一顿。
    最近又爆料，这家伙的母亲是凡黎、黎园、秋黎三个高奢品牌的创始人，大家就更不会客气。
    纷纷嚷着要吃顿好的。
    “行嘞，今儿你们使劲造。”
    吃客吃饭，陈言澈从不小气，拉着大伙前往星火二号大厦，直奔顶楼的餐厅：“你们自己点，千万别客气。”
    “谁要客气，等会儿自罚三杯。”
    摆明了，今儿要当冤大头，其中一位脑门稍微有些稀疏的男人眯起眼睛：“你小子到底什么目的？”
    “快毕业了，请大伙吃顿好的，能有什么目的，林师兄，瞧您这话说的，等会儿自罚三杯。”
    “信你个鬼。”林毅呵呵。
    摸着稀疏的脑门，又说：“今儿不是送别宴，是鸿门宴吧？不说清楚，哥几个可不敢点菜。”
    另一位短发的女生接着说：“师弟，大家都一个老师，谁不知道谁，有事就直说，磨磨唧唧的，可不像你。”
    “乔师姐霸气！”
    陈言澈拿起茶壶，转了一圈，先帮大家把茶倒上：“最近一年，我弄的那份商业计划书，大家都知道吧？”
    “你不会真想干吧？”乔玉皱眉。
    陈言澈的商业计划，她们几个博士生没少帮忙完善，只能说很有意思，研究一下可以，并没有实际价值。
    不说执行过程中会面临的问题，单单整个计划所需的资源，就不是一个人、一家企业能完成的。
    需要很庞大的资源整合到一起。
    见陈言澈点头，乔玉摇了摇头：“整个计划里边，需要用到的资源，你自己应该清楚。”
    “正因为清楚才想做。”
    陈言澈掏出香烟，给几个男生散过去：“假如我说，整个计划所需要的资源，我都能搞定，有没有人一起干？”
    “没睡醒呢。”林毅点上烟。
    深吸一口后，笑骂道：“种植、运输、宣发、销售，全渠道所需要的资源，你要能搞定，哥们舍命陪君子。”
    陈言澈看向其他人，主要是几个要毕业的研究生、博士生。
    见状，乔玉没好气：“说说算了，还当真啊？嘿，你小子，盯着我干嘛？行，你要能搞到资源，老娘也掺和一脚。”
    搞定两个博士，陈言澈咧嘴笑起来：“说定了，不带反悔的，钻头加钢针，今儿得让你们知道点厉害。”
    “唐人街超市的课题，大家都有参与，应该了解吧？”
    “知道你有关系。”乔玉点头。
    陈言澈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有关系，唐人街超市是我家的，接下来将由我负责管理。”
    “准确的说，是我的！”
    “我们家以后分家，唐人街超市会分给我，以唐人街超市为主体推动这项计划，能不能玩得转？”
    话音落下，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个博士生、研究生，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陈言澈，这特么是个商业帝国的太子爷啊。
    大家心里开始盘算。
    唐人街超市内地第一，全球第三的零售巨头，销售端的问题足以解决，也能解决整个计划最大的难题。
    说不定，真可行。
    跟着干也不是不行，要是能够干成，那就是核心骨干、创始人，待遇肯定不会差。
    乔玉沉吟片刻：“以唐人街超市为主体，确实有搞头，销售渠道可以解决，种植、养殖也是难题。”
    “我就是农村出来的。”
    “家里种田、种菜，也养鸡、养鸭、养牛，基本上离不开农药化肥，想要搞绿色食品，没那么简单。”
    闻言，陈言澈微微点头：“确实是很大的难题，尤其是成规模，单单一个虫害，危害就很大。”
    “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天河农业集团，大家听过没？”
    要是问普通人，恐怕没多少人知道，没事谁会关心这些，但这帮搞经济研究的，还真就知道。
    天和农业集团可不是小公司，规模极其庞大，在亚洲、欧洲、美洲、非洲都有大量的土地。
    “也是我们家的！”
    闻言，大家惊愕之后，纷纷竖起中指，陈言澈接着说：“天和农业集团在很多国家都有示范性农场。”
    “技术上肯定没问题，等计划开始，就会抽调出一支技术团队支援我们，在这方面，大家可以放心。”
    “那就算我一个！”乔玉点头。
    无论是唐人街超市，还是天和农业集团，都是庞然大物，陈言澈的商业计划是极有可能成功的。
    既然如此，拼一把也不是不行。
    干成了，直接财务自由，就算没干成，师弟还能亏待自己？
    林毅也点头应下，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研究生也同意，其他人要么有别的计划，要么还没毕业。
    对此，陈言澈已经很满意。
    两个博士、两个硕士的加入，再从其它公司抽调一批人，整个公司的框架就能搭建起来。
    “言音，那个……这个……”
    见丈夫吞吞吐吐的样子，陈言音没好气道：“嗓子眼发炎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恐怖，不让你说话。”
    陆游悻悻，讪笑道：“咱姐刚打电话，说是大哥、大嫂也要来，死皮赖脸的，非要凑，拦都拦不住。”
    “咱姐说，要不就不来了。”
    闻言，陈言音眯起眼睛：“来就来呗，亲戚来京城玩，咱们是东道主，还能不招待，多大点事儿。”
    “真让来啊？”陆游皱起眉头。
    对于大哥、大嫂，陆游极不待见，自己第一次带媳妇儿回家，他们就过来拆台，结婚时，连搭把手都不愿意。
    哪是亲兄弟，邻居都不如。
    这些事情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老人的问题，那两口子除了想趴在老两口身上吸血，就没有尽孝的想法。
    “来呗，还能拦着？”
    陈言音伸了个懒腰，揶揄道：“亲戚来了，门都不让进，回老家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到时有你闹心的。”
    “闹心就闹心，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谁能没点烦恼？庙里的泥塑还嫌许愿的人不切实际呢。”
    闻言，陆游苦笑。
    媳妇儿懒归懒，但活得比自己透彻，对自己家也是真的好，自己这辈子算是捡着了。
    等他出去打电话，陈言音微微地扬起嘴角，对于陆游的大哥、大嫂，自然是不待见的。
    他们过来，就是想占便宜的。
    之前度假山庄开业，全部交给陆燕管理，陆明和曹宁夫妻俩就很眼红，酸溜溜地说了些不着调的。
    陈言音对此懒得理会。
    公婆不愿意到京城长住，陆明和曹宁又不愿意尽孝，照顾老人的担子就要落到陆燕身上。
    度假山庄的股份就是给陆燕的补偿，算是替自己两口子尽孝。
    至于陆明和曹宁，只想占便宜。
    殊不知，便宜背后是有代价的：“见过浮华，有多少人能平静下来？生活的反差，有多少能接受？”
    “扛不住诱惑，以后有得受的。”
    摇了摇头，陈言音开始整理一些东西，把自己的一些收藏都整理好，顺便锁上房门。
    那家的熊孩子不是一般的熊。
    别给糟蹋了！
    临近毕业季，陆家人从桂林过来，陈言音安排三辆商务车，由保镖开车前往机场接人。
    等陆家人出来，陈言音连忙迎上去，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才抱起小红薯：“小红薯，想不想舅妈？”
    小丫头连连点头，亲了她一下。
    陈言音也亲她一下：“又长高不少，再过两年，舅妈就抱不动了。”
    陆燕笑道：“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就好，这丫头，个头蹭蹭长，我抱一会就抱不动。”
    “趁着抱得动，多抱一会。”
    陈言音点了下小丫头的鼻尖：“大家出发吧，坐了这么久飞机，先回家歇一会儿。”
    从机场出来，三辆豪华的商务车前后拍开，还有三位保镖，穿着笔挺的衣服守在车门处。
    陆燕微微地眯起眼睛，暗道：“言音怕是有想法啊！”
    以往过来可没这么大阵仗。
    (本章完)

 第474章 体验即拥有

    第474章 体验即拥有
    看到汽车，曹宁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迈巴赫七座商务车，不知道什么配置，多少钱一辆。”
    “一下弄来三台，真够钱的。”
    上车之后，曹宁左看看，右看看，不断地猜测，却没好意思问司机，怕丢人，会被人看不起。
    没过多久，来到鸦儿胡同。
    曹宁四处看了一会儿，觉得也就那样，都是一层高的老房子，没有那些别墅豪华。
    进了院子，就不这么想了。
    不仅是大，还处处透露着精致与舒适，有着强烈的生活气息。
    “爸妈，姐，你们还住原来的房间，大哥、大嫂，你们就住咱爸隔壁。”陈言音迅速做好安排。
    等大家放好行李，又带大家到客厅，都不用吩咐，保姆就把茶水、饮料送来，还有两个果盘。
    “真会享受啊！”曹宁暗暗羡慕。
    都不用自己动手，甚至不用开口，保姆就主动伺候，不像自己干什么都要自己动手。
    等喝完茶，大家都休息够，陈言音又说：“大哥、大嫂是第一次来，今儿咱们上外边吃。”
    陆母急忙阻止：“言音，在家里吃就行，去外边吃多贵。”
    陈言音牵着小红薯：“妈，饭店已经定好了，听我的就行，大哥大嫂来一趟不容易，可不能怠慢了。”
    无奈，众人只好跟上。
    陈言音定的是京城饭店，离家里不远，就在长安街上，东临王府井，西临故宫，一直是京城最高等级的饭店。
    但从外边看，建筑稍显老旧。
    曹宁见此，还有些嫌弃：“这些楼可够老的，比桂林的一些饭店还要老旧，应该有些年头了吧？”
    陈言音翘着嘴角：“是有些年头了，饭店一共三栋楼，分别建成于 50年代、 70年代和世纪初。”
    “不过嫂子，你可别小看这饭店。”
    “零八年奥运会，京城饭店是‘奥运大家庭总部饭店’，国际奥委会的贵宾都住这里，也在这里开会。”
    “不仅如此， 1949年时，第一次国宴就是在这里举办的，今儿咱们也尝尝国宴菜。”
    闻言，曹宁被吓一跳。
    看着不起眼的饭店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又是奥运会，又是第一次国宴，谁听了不迷糊。
    还没进去就有高山仰止的感觉。
    进入酒店，国宴菜才轮番端上来，曹宁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使劲拍照，还不忘发朋友圈。
    着实很失礼！
    陈言音却没阻止，只是微笑地看着，心里不由地想起一句话，女人一旦体验过，就会认为自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打个比方，男人坐过一次保时捷，他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可能买不起，或者，要怎么才能买得起。
    女人就不一样，一旦坐过保时捷，她会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应该坐保时捷。
    道理都是一样的。
    体验过，就应该拥有，陈言音打定主意要好好招待曹宁，让她尽情地体验有钱人的奢华生活。
    接下来几天，一直都是如此。
    曹宁已经进入状态，每天早上醒来就在想着，今天陈言音会怎么安排，去哪里吃，去哪里玩……
    这种生活真的很爽！
    “大哥、嫂子，今天我要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陈言音提议。
    “我们就不去了。”曹宁急忙摇头，毕业典礼有什么好看的，一群人乌央乌央的。
    “那你们在家休息，出去转转也行，车钥匙就在保姆手上，直接跟她们要就行。”陈言音微微点头。
    说完，就去参加毕业典礼。
    父母、兄弟姐妹、公婆都跟着去，今天不仅是她，还有陈言澈、周静姝也要毕业。
    等他们离开，曹宁就坐不住，在家待着多无聊，于是叫上丈夫开车，带着孩子出门玩耍。
    这一出来，就觉得不对劲。
    跟着陈言音，出入都是高档场所，什么会所、私房菜、五星级酒店，自己出来……吃小馆子。
    “你说你，怎么差这么多？”
    “明明是亲兄弟，陆游天天出入高档餐厅，到你这里，就只能吃小馆子，这味道……”
    莫名其妙被喷一顿，陆明没好气地回了一嘴：“说什么呢？又不是陆游有钱，是陈言音有钱。”
    “要比，也是你跟她比。”
    “我……”曹宁语塞。
    想了下，又不服气道：“反正是你没用，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跟着你，就是吃苦来的。”
    夫妻俩莫名地吵了一架。
    回去之后，脸色都不太好，正巧陈言音带着人回来，见此特意问了一嘴，但夫妻俩支支吾吾的，都没脸说。
    又玩两日，夫妻俩就要回去。
    他们跟陆燕不一样，陆燕现在是老板，只要度假山庄不乱，休息多久都行，他们得回去上班。
    在这期间，曹宁不止一次说起，想让陈言音帮忙，给他们安排一份工作，或者说，安排一份事业。
    陈言音只是笑笑，随便应付过去，想什么好事呢？
    让陈言音没想到的是，回去不过两天，陆明就打电话给陆母，说两口子吵架，闹离婚。
    曹宁已经离家出走。
    陆父、陆母待不住，着急要回去，哪怕再不待见大儿子、大儿媳，可离婚这么大的事，还是要管一管。
    陆燕一家也跟着回去。
    “在京城还好好的，刚回去就闹离婚，也太能作妖了。”陆游不明所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不懂女人。”陈言音伸了个懒腰。
    找出钥匙，打开放藏品的房间，开始整理东西，门店已经装修完成，谢芸前两天还问她，什么时候开业。
    也该开业了！
    陈老二对这事儿一直有意见，再不开业，让他找着由头，说不定会把自己弄去当助理。
    给谢芸打电话在店里会合，又让陆游一起，把这些“商品”搬上车，一起送去潘家园。
    “陈老四石头铺！”
    “上联，石头坑多，能坑一个算一个；下联，人懒货少，能开一天算一天。这对联……”陆游苦笑。
    媳妇儿就没想正经开店。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好，她本来就懒，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就是感觉有些屈才。
    一个京大的经济学博士，苦读那么多年就想着当咸鱼，导师要是知道，估计会想掐死她。
    没一会儿，谢芸也到场。
    三人忙活起来，把商品一件一件地陈列好，数量并不多，也就几十件而已，还不如别人家一个柜台多。
    而且东西还很杂，翡翠、和田玉、田黄、南红、宝石……乱七八糟的，还真对得起店铺的名字：石头铺。
    “四姐，什么时候开业？要不要弄一个开业仪式？”谢芸小时候没少去家里玩，年纪小，都是照着陈家的排序喊人。
    “要什么仪式，瞎折腾。”
    陈言音微微摇头：“今天就算正式开业，以后记住，咱们这里的营业时间是下午 2点到 6点。”
    “就开四个小时？”谢芸愣住。
    “足够了，开那么长时间干嘛？咱们这儿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又不是靠走量。”陈言音摆好最后一条翡翠项链。
    想了下，又说一句：“上班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周末双休。”
    谢芸扶额：“周末才热闹呢。”
    “我不是说了，不靠走量，人多有什么用？再说，周末你不得休息，再谈个对象什么的。”
    “我可以不休息。”
    “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你妈交代，说你老大不小，趁周末有空，赶紧找个对象。”陈言音揶揄道。
    谢芸苦着脸，感觉自己掉坑里。
    “你看着点，我先回了。”陈言音笑笑，挽着丈夫，转身就出门。
    到了门口，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机，对着门头拍了张照片，直接发朋友圈，还配了四个字：小店开业！
    开车回到家里，茶刚泡上，手机突然震动，陈言音拿出来一看，脸色骤变，事情的走向似乎不对。
    (本章完)

 第475章 舆论又起

    第475章 舆论又起
    微信是小霍同志发来的：“陈小四同志，你那店铺卖什么的？”
    陈言音苦着脸回复：“石头！”
    小霍：“玉石翡翠之类的？知道你手上好东西多，帮哥哥一个忙，找一件翡翠，回头你嫂子过生日，给她个惊喜。”
    陈言音苦笑：“霍哥，我开店，就是开着玩，香江多的是珠宝企业，什么东西你找不到。”
    小霍：“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才是玉石翡翠最顶级的玩家，谁手上的好东西也没你多。”
    小霍：“帮不帮忙？”
    陈言音：“生意送上门，我能拒绝吗？说说你的要求。”
    小霍：“不要那种造型夸张，只有酒会之类场合才能佩戴的，要平时能佩戴的，品质你把关。”
    打开手机相册，陈言音快速翻看，很快找到一块平安扣的图片发过去：“经典款，适合平时佩戴。”
    接着，又发了一个视频。
    “仔细看一下，玻璃种，满绿的，正阳绿，种水完全化开，无无裂无黑点，几乎没有瑕疵。”
    “尺寸是 35mm的，厚度 0.8mm。”
    “就知道你有好东西，多少钱，我打你账上。”小霍迅速回复，这块平安扣最大的优点是种水完全化开。
    这种品质，珠宝展上都难得一见。
    陈言音郁闷地回复：“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还舍不得卖，算你 800万，打公司账户，正经买卖，要交税的。”
    “让人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拿？”
    小霍：“过几天我去京城出差，自己过去拿，账号发给我，钱转过去，东西给我留好。”
    想了下，又补上一条信息：“给你嫂子惊喜的，别让外人拍照。”
    陈言音：“放心！”
    把账号发过去，陈言音郁闷地叹口气，要不是小霍，换成其他人，自己是真不舍得。
    翡翠这玩意就是看品质。
    像这块平安扣，但凡里边出现一个黑点，一个绵点，价格直接就打对折，但无暇的品质，自己要的价格并不高。
    之所以卖掉，就是不想欠人情。
    小霍找自己拿货，冲着是两家的交情，也算是对自己的支持。
    这样的人，不会少！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个小时，陈言音的手机就安静过，都是商圈关系比较近的，一个个出手都贼大方。
    连顾晓晓都发微信：“老四，给姐找一对玻璃种帝王绿的镯子。”
    跟她，陈言音可不会客气，直接回复：“姐，没睡醒吧，您给我找一对，我高价收。”
    顾晓晓：“你家有，还不少。”
    陈言音：“都分掉了，我家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
    顾晓晓：“陈叔不是还有块料子，当宝贝一样藏了几十年，你去切一小块下来，姐高价收。”
    陈言音：“我拿你当姐，你却恨我不死，老头子当宝贝一样藏着呢，谁敢动那块料子。”
    顾晓晓：“不怕，陈叔宠你。”
    陈言音：“换别的！”
    顾晓晓：“换其它的也行，最近喜欢上紫罗兰，把那串紫罗兰珠串给我，姐出 3000万。”
    陈言音：“再见！”
    顾晓晓：“小丫头，别不知好歹啊， 94年你 3000元买的，涨了 1万倍，该知足了。”
    陈言音咬牙：“那是我人生中买的第一件翡翠，别说 3000万，就是 3个亿，也不可能卖。”
    顾晓晓莞尔，就是看不得她炫耀。
    每次去陈家，小丫头都会跟她炫耀，偏偏拿她没办法，人家是真的会赚钱，且五六岁就开始赚钱。
    想了一下，又发出去：“行吧，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就随便收点东西，把你的玻璃乌鸡匀我一套。”
    陈言音发了几张照片过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333万，麻利地，打款，账号也一起发你。”
    顾晓晓：“小四啊，真够黑心的，这套也是 94年收的吧？当时三套加一起才 1000元，一套 333元，给姐涨 1万倍。”
    陈言音：“谁让你是我姐呢。”
    顾晓晓：“行，钱先给你转过去，过几天我去京城找你，把你们兄妹都叫上，请你们吃饭。”
    陈言音：“我请你，回见！”
    放下手机，陈言音苦着脸，说好要当咸鱼的，一个不留神，发个朋友圈，几个小时干出一家上市公司一年的利润。
    不带这么玩的。
    事情也没那么轻松，都是要上门提货的，但凡上门的，都得好好招待，维护家里的关系网。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郁闷之下，陈言音左手抽右手一下：“都是你不受控制，没事发什么朋友圈，闲的。”
    叹了口气，又给谢芸发微信。
    把卖出去的东西备注好：“这些都是卖出去的，过几天就有人陆续过来提货，别给卖出去。”
    “四姐，卖太快了吧？”谢芸惊讶。
    转念一想，又咧起嘴，门店的经营模式属于中介，相当于陈言音把东西寄售，门店抽取一成费用。
    这一成费用，有部分是她的提成。
    陈言音回了一句：“刚开店，别人给面子，也就这一次，记住一点，咱家门店禁止拍照、拍视频。”
    “明天做个牌子，放入口处。”
    真正的高货翡翠、玉石都不会轻易让人拍照、拍视频的，很容易被人拿去引流。
    最常见的就是 100万的东西，让人拍照之后，直接挂 50万，等客户询问，就说东西已经卖掉。
    当真正的客户找到你时，只会认为你的东西就值 50万。
    除此之外，很多客户也忌讳这个，不会购买被到处传播的高价值物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乐山城中村一家小卖部门口。
    周静姝坐在小凳子前，啃着一根四十多公分长的甘蔗，鼓囊着嘴巴对里边说：“妈，中午弄点折耳根。”
    周芹一边给客人结账，一边说道：“要的，让你弟去买。”
    客人打趣道：“老周，你家这娃儿可以，刚回来就好这口，一般人可吃不来。”
    周静姝玩笑道：“川渝娃儿川渝胃嘛，这都长在基因里喽。”
    “对头，咱们川渝人就好这口。”
    客人扫码付完账，聊了两句才走，周静姝继续啃甘蔗：“妈，牛壮哥什么时候回来？”
    牛壮，跟杨福生一起的年轻人。
    当初在闽夏，杨福生收到《等着我》节目组通知去京城，牛壮则一个人继续上路寻亲。
    周芹嗯道：“昨儿才打电话，后天就能到家，牛壮这娃儿真的不错，就是太可怜些。”
    ……
    母女俩聊着天，对面左侧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有个女生看似在玩手机，实则打开摄像头偷偷拍摄。
    女生没有声张，甚至没有告知同伴，拍了好一会儿，悄悄地离开现场：“这波流量我吃定了！”
    回到家里，女生开始剪辑视频。
    很快就在抖音账户上发布，还配上文字：寻亲回家的豪门千金周静姝很接地气。
    为了涨粉，女生也不吝啬，直接 1000块钱买流量，只要能吸粉就发布新的视频。
    她剪辑成好几个视频。
    周静姝还是有流量的，前段时间火了一阵，又牵扯出关小羽、陈敏的慈善捐款，话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前些天毕业典礼，周静姝上台“拨穗”还被同学录下来，发布到抖音，播放量、点赞量都不少。
    如今周静姝穿着短袖、长裤，毫无形象地在小卖部门口啃甘蔗，还真有很多人关注。
    之前的形象是漂亮、气质好、高材生，一身高奢，佩戴名贵的首饰，现在是毫无形象，反差非常巨大。
    “确实挺接地气的。”
    “有钱人啃甘蔗也跟我们一样。”
    “甘蔗面前，众生平等，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手上拿着甘蔗，就别提形象，大家都一个样。”
    调侃的人很多，也有不同的声音。
    “什么接地气？人家啃甘蔗，穿的是凡黎的衣服，就算没戴首饰，一身行头也好几万呢。”
    “这么有钱还让父母住城中村？”
    “大家猜一下，以后她是跟养父母住一起，还是跟亲生父母住一起？会不会孝顺她的亲生父母。”
    “一边是豪门千金，一边是贫困家庭，换成你会怎么选？”
    周静姝也刷到视频，无奈地苦笑，感觉自己成了公众人物，一不小心就被人拍到。
    此时，她开始理解三位舅妈。
    难怪她们做那么多慈善，却始终保持低调，从来不做宣传，被人关注的日子是真不好受。
    自己就啃个甘蔗，也要扯到钱？还扯到以后跟养父母，还是跟亲生父母，有必要讨论这么广泛吗？
    网络就是如此，容易跑题！
    除此之外，博主又发新视频，这段视频还有录音，把周静姝要吃折耳根爆出来，引起不少网友调侃。
    折耳根是争论很大的魔性食材。
    属于自带流量。
    其中有一条评论，点赞量很高：“这娃儿要是会川渝口音，画面和台词会很完美。”
    还有很多人艾特自己的账号，周静姝也不好当没看到，于是录了一条视频回应。
    “大家好，我是周静姝。”
    “我现在在乐山，亲生父母家里，嗯，这里的甘蔗很甜，折耳根也很好吃，欢迎大家有机会到乐山品尝。”
    “看到很多朋友在评论区讨论，我以后会跟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一起生活，在此我做一下回答。”
    “我们已经在京城买好房子，大家住的都很近，无论是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之所以还没回京城，是在这边有不少亲戚，最近这段时间都要一一拜访，他们给予我们家很大的支持和帮助。”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明天他就会到家，到时我会拍摄视频，感谢大家关心。”
    (本章完)

 第476章 一波未平

    第476章 一波未平
    视频发布之后，周静姝无奈苦笑。
    看向陈言澈说道：“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躲起来一段时间，在被彻底遗忘之前，坚决不露面。”
    “一起去种地？”陈言澈挑眉。
    周静姝嗯道：“没问题，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过段时间再去香江，你要接手唐人街超市，我接手星光投资。”
    “那就这么定下！”陈言澈点头。
    看了下老旧的房间：“等过几天回京，找个设计师过来，把这里推倒重建，你爸妈回老家探亲，也有落脚的地儿。”
    周静姝嗯道：“行吧，地方挺大的，只建一层确实浪费，建个三层半，以后说不定还能碰上拆迁。”
    商议完毕，俩人早早歇息。
    定下来之后，俩人就顺理成章地住到一起，不过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打算春节再办婚礼。
    翌日，牛壮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地回来。
    远远地，周静姝拿出手机拍摄，还把摩托车，以及摩托车后边插的旗子，仔细地收入画面。
    互相介绍，寒暄过后，大家进屋聊天，聊得最多的，就是牛壮的这趟旅行，把八闽大地转了个遍才回来的。
    可惜，仍然没有线索。
    “娃儿，没找到就先停下来，上次在闽南就说过，安定下来，先成家，以后再慢慢找。”杨福生安慰道。
    牛壮掏出香烟点上：“叔，再说吧，我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到处走，到处看，特别充实，真的。”
    “你都二十七了，不能再拖了，等到三十就不好找对象。”杨福生皱起眉头。
    牛壮深吸口烟：“叔，我晓得，可不出去，留在一个地方，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安不下来。”
    周静姝拿着手机拍摄：“牛壮哥，我都拍着呢，等会儿，给你发到网上，让网友帮忙一起找，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静姝，谢谢！”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牛壮哥，介绍一下自己，还有你小时候的记忆，以及你寻找家人的过程。”
    “好！”牛壮掐掉香烟。
    微微沉吟之后，讲起自己的身世，以及被拐前的记忆，接着又说起自己在养父母家的遭遇。
    “自从哪个家有弟弟之后，就变得很不一样，养父母看我，就像看垃圾一样，那时候我真怕自己会被丢掉。”
    “七岁那年，也真被丢掉。”
    “养父骑着摩托车，把我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让我自己去找亲生父母，然后他就骑着车扬长而去。”
    “那时我真的很怕。”
    “只能循着记忆，原路找回去，走了整整两天，又累又饿，脚上都起了大水泡。”
    “到家时，又下大雨。”
    “我在外边喊，可他们就是不开门，就这样，大雨天，我缩在屋檐下，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后来是邻居看不下去。”
    “他们跟我养父母说，你们钱买回来，钱都出去，总不能白吧？留着他，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等将来长大，还能干活、赚钱，留下吧，等将来养大，把买他的钱赚回来，也给孩子一条活路。”
    “就这样，我被留下来。”
    “从那之后，他们也没把我当人，就是一头干活的牛马，稍惹他们不顺眼，就是一顿毒打。”
    “长大后，也一样，赚了钱，大部分都要上交家里。”
    “一直到 2014年。”
    “在路上碰到老叔，老叔告诉我，所有的父母，都会找孩子的，我的父母也一样。”
    “于是，除了一部手机，一辆摩托车，我什么也没带，就跟着老叔走，结伴一起寻亲。”
    “已经过去三年。”
    “我们每年出去寻找半年，一路找，一路打零工，一直到钱的差不多，就回来干活，攒够钱再出发。”
    “虽然还没找到，但我总觉得，一定能找到，每次在路上，心里就有希望，也很充实，很有意义。”
    ……
    视频发布之后，迅速爆火。
    周静姝的账号本身就自带流量，加上拐卖儿童自带话题性，不止有大量网友点赞评论，还有不少博主转发，或发表评论。
    “多好的孩子，让人贩子毁了。”
    “他的养父母更该死，不能善待孩子，你买孩子做什么？”
    “支持买卖同罪的举手！”
    “严惩人贩子，严惩牛壮的养父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认识牛壮，已经帮他报警。”
    话题迅速发酵。
    两日后，周静姝再次发布视频，画面中，牛壮骑着摩托车，再一次踏上寻亲的旅程。
    “本想邀请牛壮哥一起去京城生活的，但他选择了继续寻亲。”
    “他总说，只有在路上，才有希望，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牛壮哥说了，他会从乐山出发去京城，到时会在京城相聚，希望他一切顺利，找到亲生父母。”
    “牛壮哥已经开通抖音账号，大家如果有好消息，可以私信给他，也可以联系警察，谢谢！”
    画面重复，配上音乐蓝莲。
    牛壮的人生还在路上，周静姝的账号则陷入沉寂，回京城安顿好父母后，就跟陈言澈一起去农村。
    对于农村，他们并不陌生。
    小时候过暑假，许今秋都会带着他们去农村，尤其是陈言澈，高中三年的暑假，都在最贫困的山区度过。
    “四姐，好无聊啊！”
    谢芸关掉游戏，放下手机：“要不咱们把对联拆掉，就那玩意儿挂着，正常人都不敢进来。”
    陈言音翘着二郎腿，盘着手串：“正常人也不会钱在咱们店里买东西，不早说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开业那天赚的，够你三年了，你呀，老老实实看着店，总有冤大头好奇跑进来的。”
    闻言，谢芸翻起白眼：“四姐，你的心态就不对，那是顾客，怎么到你口中，就成冤大头？你是诚心做生意嘛。”
    “都一样！”
    陈言音伸了个懒腰，起身就往外走：“我回去了，你看着店，要是觉得无聊，提前下班也行。”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谢芸哭笑不得，把陈言音送到门口，刚要往里走，还真有两个冤大头，不对，是两个客户送上门。
    一个手上拿着相机拍摄，一个嘴巴哔哩吧啦说个不停。
    很显然，是网络主播。
    说不定还是网红。
    谢芸一把拦住，把牌子拿出来，指着上边的字：“两位，不好意思，我们店内禁止拍摄。”
    “为什么不让拍？”女主播好奇。
    “不好意思，老板规定的。”
    女主播又说：“美女，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的账号有 800万粉丝，直播在线超 10万人。”
    “如果让进去拍摄，肯定能给你们带来不少的流量。”
    “不好意思，老板规定的，我们不需要流量，如果你们要进来，请先关闭手机。”谢芸微笑回应。
    “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老板？”
    “不能！”谢芸摇头。
    “那算了！”
    女主播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就说：“家人们，咱们被人鄙视了，泼天的流量人家硬是不要，真硬气。”
    “我还真就好奇。”
    “看那对联，石头坑多，能坑一个算一个；人懒货少，能开一天算一天。家人们，你们好奇不？”
    “越不让拍，我就越想拍。”
    “家人们，点点赞，只要点赞超过 2000万，咱们就上设备，替大家一探究竟，看看这家店有多坑。”
    一时之间，满屏都是点赞的。
    还有不少人疯狂地刷礼物，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对联上写的字，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做正经生意的。
    点赞很快就突破 2000万，女主播说：“我先下线切换设备，大家都别走，今天带大家看这家店到底有多坑。”
    (本章完)

 第477章 出乎意料

    第477章 出乎意料
    “身材真够辣的，跟四姐有得一拼，就是穿着不那么正经，紧身衣、瑜伽裤，前后都有沟，来什么潘家园啊。”
    目送俩人离开，谢芸暗暗嘀咕。
    殊不知，丘小球就是一位很有争议的女主播，标签上写着文玩主播，却是靠身材和颜值走红。
    球大嘛，弧线很夸张。
    至于颜值，也有七分，打开美颜就能上八分、九分，反正直播间冲着看人来的比较多。
    丘小球的直播也很有争议。
    说她专业，真懂不少东西，又谈不上多专业，只是网络上的东西都是有剧本的，把人设立起来就行。
    偶尔丘小球也会用微型摄像头直播，美名其名曰，带粉丝见识市面上见不到的高货，或者说，一切真正的坑。
    当然，大部分都是剧本，偶尔也会实拍，被商家指责、拉黑，甚至告上法庭，不是一次两次。
    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商家也拿她没办法，顶多要一点赔偿，背后的 mcn机构掏得起钱。
    “大球加油，探店闭坑。”
    “我想看大球。”
    “我不想看探店，镜头对准大球。”
    ……
    直播间很热闹，切换设备之后，丘小球再次返回石头铺，身后的摄影师手上拿着一个隐蔽开孔的烟盒。
    “美女，我们能参观一下吗？”
    谢芸见他们没有拿手机拍摄，脸上浮现微笑：“可以，只要不拍摄就行，请随便参观。”
    丘小球上前参观，故意询问，带走谢芸，身后的摄影师走向另一边，把镜头对准商品。
    “好东西也太多了吧？”
    “难怪不让拍摄，都是顶级翡翠，去四会的市场上，逛一整个商场，柜台上也没这么多高货。”
    “什么翡翠，玻璃吧。”
    “哪有那么多高货，青岛啤酒了解一下，难怪对联上写着，能坑一个算一个，是真坑啊。”
    “明摆着告诉，就是个坑。”
    “国宝帮，鉴定完毕。”
    ……
    直播间异常热闹，说什么的都有。
    也不怪别人怀疑，柜台上的翡翠都是高冰、玻璃种品种，在其它商家手上，都是锁在保险柜里的。
    有些看货都要验资。
    如今扎堆出现，并不会让人惊奇，只会让人怀疑，就像那些便宜卖高货的直播间，尽是些酸洗染色的，或者玻璃制品。
    随着镜头移动，换到另一个柜台，上边展示的都是和田玉，有成品，还有一些适合把玩的原石。
    又是扎堆出现。
    这下更是坐实“国宝帮”的身份，有哪家店会在柜台上摆放这么多达到一级白品质的和田玉籽料。
    都是造假，拿俄料冒充的。
    俄料本来就白，白度比和田料还好，做上一层假皮就能冒充羊脂玉，还能出证书，蒙新手，一蒙一个准。
    镜头再次移动，对准另一个柜台，里边的东西很杂，田黄、南红、绿松石、红蓝宝石都有，跟杂货铺似的。
    直播间的观众都懒得喷。
    真跟门上的对联一样，石头坑多，能坑一个算一个，谁要傻乎乎地掏钱，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镜头对准丘小球，丘小球正在问：“能看一下这枚平安扣吗？”
    谢芸微微摇头，歉意道：“不好意思，平安扣已经卖出，买家过几天会过来提货，不便让人上手。”
    丘小球微微蹙眉：“方便问一下，多少钱卖掉的吗？”
    谢芸再次摇头：“不好意思。”
    丘小球微微摇头，没再纠结，目光对准一支飘的手镯：“能不能看一下这支手镯？”
    “可以的。”
    谢芸打开柜台，把手镯放到托盘上：“这是玻璃种的，飘不多，跟水草一样，还是很好看的。”
    丘小球拿起来：“能试戴吗？”
    谢芸道：“可以。”
    大圈口的圆条镯子，丘小球很容易就戴上，确实非常漂亮，已经“起刚”，这是高冰种、玻璃种才有的特性。
    “这只镯子要多少？”
    “ 500万。”谢芸说道，翡翠要种水，但也要色，光有种水，哪怕是玻璃种，也就几百万的价格。
    丘小球把镯子摘下来：“不好意思，超过我的预算太多。”
    谢芸把镯子放回去：“没事，可以多看看，多了解，现在超预算，不代表以后超预算。”
    “说的也是。”丘小球笑笑。
    又看了几件货，客套几句就离开，等走远之后，才重新换设备，对着镜头说：“家人们，都看到了吧？”
    “妈诶，随便一件都是百万起步，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万。”
    “是真的坑啊！”
    “一个柜台的东西能买一条街，但是，家人们，翡翠、玉石的坑是很多的，谁要下手……啧啧，倾家荡产啊。”
    “国宝帮都不带这么玩的。”
    “说句实话，我逛过那么多珠宝展，有时候整个展厅的好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一个店铺多。”
    “里面的东西，懂的都懂。”
    “家人们，咱们再逛一个小时，晚上继续开播，小球会给大家上一波福利，只买真正的 a货翡翠。”
    ……
    陈言音不知道，自己才刚离开，门店就被直播，还是在线人数超过 10万的直播间。
    刚回到家就接到陆燕的电话：“大哥和大嫂离婚了？”
    “离了？”陈言音讶异。
    之前他们过来，陈言音故意安排奢华的大戏，就是想给他们夫妻埋雷，让他们自己闹去，别整天打自己的主意。
    这才过去几天？
    陆燕苦笑，郁闷道：“离婚证都拿了，大嫂，不对，曹宁，哎……从京城回来就不对劲。”
    “一直说大哥没用，过苦日子。”
    “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在外边待了几天，跟朋友去夜店玩，然后……就把大哥……绿了。”
    “说是找了个有钱人。”
    听完之后，陈言音被恶心到，好一会才吐槽：“真够可以的，离了也好，怎么分的？”
    陆燕叹道：“孩子抚养权给大哥，房子还有房贷，就给大哥，车子被曹宁开走，存款也都被拿走。”
    陈言音扯着嘴角：“抄家呢？”
    陆燕摇了摇头：“可不是，结婚 38万彩礼，三金 5万多，汽车 13万，还有这些年从家里拿走的，还有工资，全没了。”
    “这哪是离婚，真是抄家啊！”
    “大哥就争取一下？曹宁才是过错方。”陈言音皱起眉头。
    陆燕再次苦笑：“孩子抚养权。”
    陈言音嗤笑：“傻了吧？她不是找个有钱人，还真能带个拖油瓶过去，真给她，她敢要？”
    “夜店乱搞，能找什么有钱人？就算真有钱，也不是傻子，能娶个不忠贞的二婚女？”
    “她一个月 3000工资能养孩子？”
    “协议都签了，还能怎么办？大哥是真傻，还有啊，高彩礼的女人是真不能娶。”陆燕叹了口气。
    缓了口气，又说：“你说，大哥结个婚容易吗？家里的存款全搭进去，还借了外债，全被卷走了，还是对方的过错。”
    陈言音摸着鼻子，不知道说什么。
    严格来说，自己也有责任，弄了一出奢华生活的大戏，原本想让他们夫妻俩闹矛盾，没想到直接闹离婚。
    “那啥，离了也没啥不好，大哥才三十多，也不算老，还能再找一个，说不定能找个好的。”
    “难喽！”陆燕苦笑。
    陈言音嗯道：“有钱还是可以的，姐，要不这样，在度假山庄给大哥安排个活儿？”
    陆燕皱眉：“你不怕闹起来？”
    陈言音笑道：“曹宁在，我是真怕，大哥主要是耳根子软，什么都听曹宁的，本性坏不到哪儿去。”
    “再说，他一回来，你们都在爸妈身边，老两口心情也好些。”
    “那行吧，安排什么岗位？”
    “你看着安排。”
    挂断电话，陈言音使劲挠头，转身就去 16号院，直奔东跨院，父亲和三个妈都在。
    把事情讲了一遍，陈言音尴尬道：“你们说，我这药下的会不会太狠？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的。”
    闻言，许今秋看向曾阿黎，曾阿黎又看向赵园园，姐妹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体验过，就认为自己应该拥有？
    什么逻辑？现在的小年轻是这种心态？自己三人，别说年轻时，就是现在，身家万贯，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偏偏，闺女能抓住这种心态，稍一出手就让人离婚，只能说，这个社会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闺女长心眼了！”
    许今秋摸了下闺女的脑壳：“不用愧疚，像那样的婚姻，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离了对陆明也是好事。”
    “你能做出补偿，已经足够。”
    “谢谢二妈，您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陈言音松了口气。
    许今秋微微颔首：“这事儿已经过去，就别再提，咱们说说你那店铺的事，谁给你提的对联？”
    陈言音悻悻，不敢说话。
    许今秋伸手，在她脑门点了一下：“懒得没边，开一个小破店，还搞样，生怕有顾客呢？”
    说着，掏出手机，打开抖音，找出一个视频：“不过你也是能耐的，开个小破店都能让人送上热搜。”
    “啧啧……看看这些评论，都拿你当国宝帮呢。”
    (本章完)

 第478章 交代

    第478章 交代
    “怎么会被拍摄？”
    陈言音看完视频，眉头拧成一团，高货本就怕曝光，很多客户也不喜欢曝光的物品。
    小霍同志就特意交代过。
    “二妈，您等一下。”
    陈言音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谢芸打过去：“谢芸，怎么回事？不是交代过，不让人拍，怎么还让人直播出去？”
    “四姐，没人拍啊。”谢芸愣住。
    陈言音没好气道：“怎么没有？抖音平台直播，现在出来很多切片，抖音随便搜一下就有。”
    谢芸急忙补充：“四姐，真没让人拍，你刚离开时，来了一个女主播，我给拦着，没让拍。”
    “他们离开一会儿，又返回来，但也没让他们拍摄。”
    闻言，陈言音很快明白：“你自己搜一下抖音，还有，把店铺的监控调出来，发一份给我。”
    挂断电话，陈言音重新打开抖音，接连开了几个视频，眉头拧成一团，这个主播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
    自己是国宝帮，卖假货！
    想到这就忍不住咬牙：“爸，您打个电话，把她的账号封掉。”
    陈凡翘着嘴角：“闺女，你都多大了？经济学博士，还能斗不过一个小网红？这事儿，你自己解决。”
    陈言音立刻走过去，从后边抱着父亲撒娇：“爸，您闺女让人欺负了，您就不心疼。”
    “我心疼啊！”
    陈凡微微挑眉，揶揄道：“不过闺女，这么点事就让我出面，你老子的面子也太不值钱。”
    见闺女要说话，陈凡补充道：“我会打电话给你二哥，不许他掺和，这事儿你自己解决，就当找个事情干。”
    “您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拿亲闺女耍猴呢。”陈言音没好气。
    陈凡戏谑道：“可以这么理解。”
    “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陈言音挠了挠头，气呼呼地走人。
    许今秋见状，瞪了丈夫一眼：“你可真行，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非要折腾老四。”
    曾阿黎笑道：“我觉得挺好，这丫头太懒，不让她用家里的资源，让她出去跟人斗。”
    “只要斗起来，脾气一上来，说不定就能干成事。”
    “就是这么个理儿。”陈凡点头。
    自家的孩子，自家再清楚不过，哪怕最大气的老三，也是有脾气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吃亏。
    老四也一样，懒只是表象，一根筋才是真的，真有人招惹她，牛脾气一上来，肯定要找回场子。
    “算计孩子，你们……”赵园园鄙视地看向丈夫和大姐。
    曾阿黎立刻瞪过去：“你自己懒，还教孩子懒，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别人是望子成龙，你是望女成虫。”
    赵园园不以为意，闺女懒，就让她懒呗，自己不也懒了一辈子，日子过得比谁都好。
    五十几岁了，你们还得惯着。
    试问，谁有这待遇？
    闺女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全家从上到下，谁不宠着？又没有事业心，闲着就挺好的。
    总好过那些嚣张跋扈、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不会给家里惹祸。
    正聊着老四的事情，陈老二着急忙慌地回家：“爸，发生什么事，突然把我叫回来？”
    “有个事情，需要你去做。”
    陈凡掏出香烟，给儿子扔过去一根，自己也点上：“接下来你有两年时间布局这个事情。”
    “主要集中在医疗方向。”
    “呼吸机、防护服、护目镜、口罩这类的企业，能收购就使劲收购，不能收购的就自己建厂。”
    “建成之后，使劲囤货。”
    陈老二吸着烟，瞪大眼睛：“爸，您这是要干嘛？打生化战争呢？闹出动静来，上头都得问询。”
    “不行吗？”陈凡眯起眼睛。
    陈老二连忙摇头：“谁敢跟您说不行呢？不过爸，是不是透露一些信息，让我心里有个底。”
    陈凡深吸口烟：“我只说能说的。”
    “敢多问一句，直接抽你，从一个很不正经的渠道，得到一个消息，老美在研发一款病毒的疫苗。”
    “老美疯了吧？”陈老二咬牙。
    陈凡嗯道：“具体怎么回事，谁不清楚，我也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反正事情交给你，其它的别问。”
    “行，听您的。”陈老二点头。
    陈凡又说：“门头沟野生动物园附近的度假别墅区，让人安排改造，建成能独立供给的生态圈。”
    “还要有隔离区。”
    “如果发生不好的事情，咱们全家住进去，尤其是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年纪都大了，禁不起折腾。”
    听父亲说的严重，陈老二不敢迟疑：“明天我就让人设计。”
    陈凡微微颔首，又吸一口烟才岔开话题：“最近三年，黄金期货市场没少赚吧？”
    “一般吧。”陈老二微微摇头。
    2014做空黄金大赚一笔，之后黄金市场回暖，从每盎司 1046美刀缓慢上涨，三年也只涨到 1300美刀。
    当然，陈老二说的一般，对比的是暴跌、暴涨的收益，实际上的收益还是非常可观的。
    除了期货， 2014年时，还大规模采购黄金，如今三年过去，如果卖出的话，这批黄金的收益也不少。
    “你小子，知足吧，暴涨、暴跌都是看时机的，按目前的趋势，金价还会大涨，再买入一批黄金吧。”
    陈凡吸了口烟，又说：“另外，把天河农业集团在乌二毛家的土地全部卖掉，一亩地都别留。”
    “您担心会打起来？”
    陈老二研究经济，对俄乌的情况很了解，暂时不可能打起来，但局面也很紧张，不排除这种可能。
    “谁知道呢。”陈凡耸肩。
    又吸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君子不立于危墙，天河农业集团在乌二毛家有 30万公顷土地呢。”
    “趁没打起来，赶紧找冤大头。”
    闻言，陈老二嘴角微微抽搐，客户要是听到，估计能气死，老子钱，你却拿我当冤大头？
    不过这事儿，确实要趁早。
    再晚一些，要是两边冲突加剧，打仗的局势明朗，再想卖出去，冤大头都会躲的远远的。
    琢磨了一会儿，陈老二还是决定出一趟差，去香江主持这个事， 30万公顷的土地出售不是小生意。
    翌日，陈老二带着叶翎出发。
    与此同时，陈言音也在忙活，拿着手机刷视频，时不时地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八百万粉丝的大 v直播、切片，掀起的舆论不是那么简单，最少在网络上，“陈老四石头铺”被打成黑店。
    陈言音还看到另一条视频，是丘小球昨晚带货直播的切片，没少提到自己的店铺。
    没有明说卖假货，话里话外都是那个意思，直播间的弹幕也都在嘲讽“陈老四石头铺”。
    “踩我的店，卖你的货？”
    “要这么玩是吧？行，今儿就让你明白，不是你拿着摄像头，有点粉丝，就能为所欲为。”
    “敢踩我，就要负得起责任。”
    冷笑之后，陈言音把保姆的手机拿过来，先打给小霍同志，把事情说了一遍：“霍哥，等会儿你给我发微信，要求退款。”
    小霍：“不用吧？那块平安扣品质那么好，你嫂子肯定喜欢。”
    陈言音：“没事，我再给你找一块，品质肯定不会比这个差，回头你直接过来，钱过段时间再付。”
    小霍：“你有其它打算？”
    陈言音嗯道：“偷拍、造谣，把我的生意搅黄，这笔损失肯定要让他们出，等下我就去报案。”
    小霍笑道：“行，像你二哥。”
    挂断电话，陈言音又给其它客户打电话，要求他们全部退款，至于要买的东西，用其它东西代替就行。
    家里不缺高品质的玩意儿。
    处理完这些，陈言音也不用家里的资源，直接找京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办理委托起诉业务。
    办完这些，陈言音扬起嘴角：“敢黑老娘，赔不死你。”
    殊不知，律师也被她吓一跳，这姑娘是哪来的神仙？她的客户都是香江顶级豪门的继承人。
    她能简单？
    (本章完)

 第479章 流量

    第479章 流量
    “律师函，什么玩意儿？”
    丘小球从老板手上接过律师函，仔细一看，不由笑起来：“疯了吧？要我们赔偿 2600万？”
    要求赔偿的主体有两个，一个是货主本人陈言音，另一个是陈老四石头铺，门店的性质属于中介。
    被要求赔偿的主体也有两个，一个是丘小球本人，另一个是她身后的 mcn机构，无虑传媒，是直播的头部企业。
    “谁知道呢。”老板耸了耸肩。
    一只手已经搭在丘小球的大球上，轻轻地按压：“律师函，没什么用，不过他们已经立案，估计会开庭。”
    丘小球嘤咛，眼若桃：“开庭就开庭呗，又不是第一次，不如趁此机会再发个视频，炒一波流量。”
    “等会儿再拍，先帮我泻火。”
    ……
    潘家园开了一家奇葩的石头铺子被曝光，不可避免地，就有好奇的同行过来摸摸门路。
    玉喜珠宝的章老板也好奇地凑过来，才刚进门就看到陈言音：“哟诶，今儿出门碰上贵人了。”
    “章老板，你怎么来了？”
    “网上吵得火热，我过来看看，陈小姐您怎么也在？最近都很少看您来店里。”章老板打趣道。
    陈言音翻了下白眼：“我的店！”
    章老板微微一愣：“您的店？嘿，我还想看热闹来着，今儿算是白来了，您这是打算入行了？”
    “弄着玩，找个事干。”
    陈言音招呼章老板坐下，让谢芸泡一壶茶过来：“刚开业没几天就让人整上热搜，正烦着呢。”
    章老板一坐下，就盘起手串：“网上还在炒呢，听说您把丘小球告了，要她赔偿 2600万？”
    “是有这么回事。”
    等谢芸把茶端过来，陈言音示意章老板喝茶：“原本谈好的几个单子，钱都收了，闹这么一出，纷纷要求退款。”
    “哟，那可惜了。”
    章老板微微眯起眼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头我发个视频给陈小姐壮壮声势？”
    陈言音讶异：“你也玩短视频？”
    “没办法，短视频太火，扎堆做这个，我还弄了一个短视频营运中心，专门做直播。”章老板解释道。
    “挺好的，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我还能赚一波流量。”章老板急忙摆手。
    陈言音摆明了要收拾丘小球，帮忙做个宣传，算不上雪中送炭，锦上添也是一份人情。
    以后碰上挑剔的客户，要高端籽料，也能找陈言音帮忙。
    喝完茶出来，章老板就着急回店里，让拍摄团队过来，自己拿出手机，重新点开丘小球的视频。
    画面中，丘小球拿着律师函：“家人们，小球被告了哦。”
    “看看律师函，要求赔偿 2600万，吓死小球了，没想到小球说的几句话，竟然值这么多钱。”
    话音软软的，却带着挑衅。
    “阴阳怪气的，要是知道，真要赔偿 2600万，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啧啧……听说网红都挺赚钱的。”
    章老板微微摇头，等拍摄团队过来，立刻开始拍摄，然后迅速剪辑，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
    章老板的粉丝不多，只有十几万。
    公司的运营中心却有十几个账号，粉丝多是几万、十几万，全部投放之后，曝光量也不会少。
    章老板的视频是以对话展开的。
    在网络上，他立了一个“章老师”的人设，做玉石文玩几十年，参加协会弄了不少头衔，撑得住人设。
    毕竟是真行家！
    女主持：“章老师，您怎么看待丘小球被起诉这个事情？”
    章老板：“肯定败诉。”
    女主持：“为什么？”
    章老板：“还能为什么，造谣啊，陈老四石头铺我去看了，所有东西都是真的，没有一件假货。”
    女主持：“章老师，网友们都质疑，哪有那么多好的翡翠、玉石扎堆出现，国宝帮手上才有。”
    章老板：“别人没有，但陈小姐有，你知道陈小姐吗？”
    见女主持人摇头，章老板接着说：“陈小姐，也就是陈老四，是咱们翡翠、和田玉收藏的这个。”说着，竖起拇指。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翡翠、和田玉收藏上，陈小姐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她就是国内最顶级的玩家，且没有之一。”
    女主持讶异：“章老师，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动不动就第一，这话说出去，网友们就该怀疑你的动机。”
    章老板摆了摆手：“夸张？一点也不夸张，之前大家不知道是陈小姐开的店，现在知道后，随便去潘家园，找一家卖高档翡翠、和田玉的店铺问老板，看他们认不认可。”
    “陈小姐在圈子里，就是传奇。”
    “只是圈外的人不知道罢了，像我们这些老玩家，都得巴结着陈小姐，时不时还要找她帮忙。”
    女主持：“能具体说说吗？”
    章老板：“那就唠唠，这话得从羊肉胡同说起，京城本地人肯定知道，九十年代时，珠宝店都在羊肉胡同扎堆。”
    “记得那一年，是 1994年。”
    “陈小姐才五六岁，还是个小丫头，由她的母亲领着来到羊肉胡同，那大户人家的气势就是不一样。”
    “别人来买货，她们来扫货。”
    “整条胡同的珠宝店逛一圈，但凡好东西全部买走，那一天整条胡同的老板都在庆祝，碰上一头大肥羊。”
    “你猜猜，这羊有多肥？”
    “人家买完之后，就开始订货，整条胡同的珠宝店都帮他们去源头收翡翠、和田玉，都是成吨成吨的收。”
    “大家逮着肥羊，没有不兴奋的，都使了劲帮她收货，嘿，结果您猜怎么着？我们才是大肥羊。”
    “当年我也收了不少卖给她，一级和田玉籽料，一公斤几千，后来我找她买，一克好几万，找谁说理去？”
    “ 1996年开始，好的和田玉籽料就很稀缺，陈小姐家开始收山料，一级白品质的山料，一公斤 800-1000元。”
    “一吨 80-100万。”
    “当时从我手上卖出去的就有七八吨，结果您猜怎么着？ 2011年，陈小姐开始出货，知道什么价吗？”
    “一公斤五六万到十几万。”
    “当时我卖给她，一吨 100万，转过头，一亿多一吨买回来，如今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谁是肥羊、谁是冤大头？”
    “从 2011年到 2014年，陈小姐当年收的山料，整整批发卖了三年才卖完，你说有多少？”
    “最后一批山料还是我收的，一吨半左右，品质很好，当时我还找人凑钱，一共凑了 2个亿才买下来。”
    “人家卖掉的，都是次一级的，真正的好东西都拽手里边，多的是，用得着卖假货？”
    “章老师，您唬我呢？”女主持不信，感觉很夸张。
    章老板笑道：“不信啊，回头你去潘家园找个高端店铺，随便打听一下，或者去羊肉胡同问问。”
    “等会儿，我就去打听。”
    女主持人点了点头，又问：“就算陈老四石头铺卖的都是真货，丘小球涉嫌造谣，也不至于赔偿 2600万吧？”
    章老板笑道：“陈小姐人脉很广，门店刚开业，就有很多客户下单子，钱都付过，还没过来提货。”
    “被丘小球造谣，导致很多客户退货，中间造成的损失，肯定要由丘小球负责，法律明文规定的。”
    “丘小球恐怕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她足够聪明，现在应该去找个律师咨询清楚。”
    ……
    视频很快传播出去，又刚好踩在热门事件上，播放量蹭蹭地往上涨，同样引来很多质疑。
    “跟听故事一样。”
    “成吨成吨地收和田玉、翡翠，还是在 1994年，那个时期的有钱人才几个，瞎扯吧。”
    “有人出来洗地了。”
    但跟章老板类似的视频，接连不断地出现，都是羊肉胡同、潘家园一些做高端翡翠、和田玉的老板。
    说辞，几乎一致！
    目的都一样，做不到雪中送炭，就锦上添，大家跟陈言音之间都是有生意往来的。
    平时收到好东西，都会找陈言音看货，偶尔碰上难缠的客户，想要顶级的和田玉籽料，也会找陈言音匀一两件。
    在圈子里，最少在京城地界，陈言音的面子是非常大的。
    如此多的视频扎堆出现，丘小球不可能看不到，一时之间难免心慌：“不会真要赔偿 2300万吧？”
    “我哪来那么多钱？”
    着急之下，就去找老板，把事情一说，老板却笑道：“放心，没那么严重，就算被退货，货还在，顶多赔偿一点损失。”
    “撑死赔个几十万。”
    “正好，抓住这个事情，再搞一波流量，她不是牛吗？成吨成吨收和田玉，就用这个事情炒热度。”
    “现在仇富的人多。”
    “等会儿你再录个视频，带一带节奏，再找水军引导，等于是白得一波流量，至于赔偿，那都不算事儿。”
    闻言，丘小球笑起来：“还是您厉害，就这么办，抓住这波话题，粉丝量说不定能突破一千万。”
    老板的手又一次放在她的大球上：“放心，肯定可以，我会让公司的其它主播配合你炒流量。”
    “千万粉丝，以后你就是文玩圈第一主播，也是文玩圈第一个粉丝量过千万的主播。”
    (本章完)

 第480章 怂恿

    第480章 怂恿
    “看到很多珠宝店老板站出来说，陈老四石头铺里的东西都是真的，小球也被吓一跳呢。”
    “ 1994年，一吨和田玉 80-100万，成吨成吨地购买，哇……那得是多少钱？ 1994年，我爸一个月才赚 460元。”
    “民脂民膏……不，不能乱说。”
    “总之，就算丢了订单，也不能让我们完全承担吧？再说，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
    丘小球再次发布视频，又一次点燃舆论，大家的视线很快转移。
    1994年，那时还很穷。
    京城的普通职工，工资也不过四五百元，大多数农村地区还没实现吃肉自由，可不像今天。
    “ 1994年，我爸工资 210元。”
    “我们家是农村的，小时候一个月就买三四次肉，还是以炼油为主，每次炒菜都要省着用。”
    “ 1994年，期末考的时候，奶奶早上会给我煮两个水煮蛋，那时候就盼着快点期末考。”
    ……
    评论区变成怀旧讨论区，也有人质疑，陈老四家里是做什么的，在那个年代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钱。
    当然，也有人认为没什么。
    1994年，改开已经十几年，有一批人富起来，比如三株口服液的吴炳新，当时已经非常有钱。
    还有刘永行、刘永好兄弟，通过养殖鹌鹑起步，后转型饲料，在 1994年资产已经高达 8亿元。
    类似的人物还有不少。
    毕竟是 94年，不是 84年，网友们的态度始终偏向于吃瓜，倒没有喊打喊杀，也有不少人想要了解真相。
    很多博主都跟风喊话。
    陈言音看到这些，气得直咬牙：“行，够种，都这时候，还敢跳出来带节奏，真以为赔偿是逗着玩呢？”
    “既然要玩，就别怪我往死里整。”
    气呼呼地骂了几句，陈言音还保持着理智，先化了淡妆，换上一身汉服，看不出自己平常的模样。
    做完这些，陈言音才拿来摄影机录视频，又了一个小时剪辑，直接发布到“陈老四石头铺”的账号上。
    还艾特丘小球！
    “有时间在网上带节奏，还不如早点去筹钱， 2600万元，能赖掉一分钱，都算你有本事。”
    “顺便通知一下，你搅黄的不是 2600万元的生意，而是 1.3亿元的生意，相关证据已经全部提交到法院。”
    视频到这，陈言音打开手机，直接晒出聊天记录，都是香江豪门继承人的下单、退单信息。
    “说明一下性质，门店是中介寄售，有 10个点提成，就是 1300万的营收；我作为货主，同样要求 10个点赔偿。”
    “赶紧找律师吧，法盲！”
    一气之下，陈言音直接充值 10万买流量，极短的时间内，消息就迅速扩散出去。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实在是陈言音的聊天信息太惊人，其中最出名的，莫不过于小霍同志，妻子是跳水女皇，没有人不知道。
    而他竟然 800万，从陈言音这里给妻子订购生日礼物。
    网友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快就把这些人的身份扒出来，全都是香江顶级豪门的继承人。
    他们都在陈言音的客户名单上。
    更让人好奇的是，陈言音跟他们聊天的语气，并不是货主和客户之间的关系，分明都是熟人。
    陈言音是什么人？
    不少人好奇地上网搜索，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陈言音的信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的身份不比这些人差。
    不出意外的，陈言音火了。
    热门事件，本来就有一群人等着吃瓜，客户名单一曝光，网友们吃瓜的心思更重。
    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颜值。
    就算在娱乐圈，陈言音的颜值也能排在最前列，而且跟现在标准化的网红脸不一样，她的美是独具特色的。
    还有遗传的小虎牙，以及火辣的身材，非常吸引眼球。
    甚至有一群人在评论区喊老婆、女神，以及各种调侃的段子，询问她缺不缺老公之类的。
    对于这些调侃，陈言音哭笑不得，置顶了一条评论，并且回复四个字：已婚，勿扰！
    然后一群网友就在这条评论下玩段子，让陈言音很是无语，又回复两个字：调皮！
    跟网友们吃瓜看热闹的心思不一样，丘小球看到视频之后，已经慌了神，那是 2600万元的赔偿。
    别看网红赚钱，可她才干多久？四五百万倒是拿得出来， 2600万，就是卖了她也赔不起。
    丘小球清楚，这钱真得赔。
    找老板也没用，都是明文规定的，最后的结果并不是赔不赔，而是赔多少，以及责任怎么分摊。
    想到这儿，丘小球瞬间清醒。
    赔多少，可以协商，也可以找律师在法庭上争取，现在最要命的是责任要怎么划分。
    是公司赔大头，还是自己？
    “搜集证据，把责任推给老板。”丘小球反应过来，开始搜集证据，偷拍这种事本就是公司安排的。
    既然如此，就该让公司出大头。
    不得不说，丘小球还是有脑子的，关键时候拎得清，搜集的证据材料越齐全，承担的赔偿可能越少。
    “万虎，可别怪我，剧情是你安排的，现在踢到铁板，肯定要你负责，没理由让我赔钱。”
    万虎，无虑传媒的大股东。
    此时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踢到铁板，那一串的客户名单，全是香江豪门继承人，足以说明陈老四的身份不简单。
    “特么的，这次是真栽了。”万虎眯起眼睛。
    能把 mcn做到头部企业，万虎自然也有关系网，拿起手机就开始打探消息，想找个合适的人说和。
    了解陈家的不是没有。
    在香江，陈家并不隐秘，内地消息灵通的人不少。
    万虎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人，结果对方就来了一句：“该赔多少赔多少，别犟，犟就死。”
    万虎心里一颤。
    这个人比自己强太多，连他都这样说，自己能怎么办？
    可那是 2600万元！
    万虎不死心，继续找人，但凡知道的，都是一个意思：“小老弟，别忙活了，你没资格跟人和解。”
    “人家愿意走正常程序，已经非常难得，你要不拿出态度，就等着破产，被人碾死。”
    “认怂越快，保全越多。”
    话虽如此，万虎又怎么甘心？ 2600万元，不是一笔小数目，无论是谁，都免不了心疼。
    “既然不能和解，那就法庭上见，争取少赔一些，不可能对方说多少，就是多少。”
    “大头，要丘小球负责。”
    想到这儿，万虎拿起电话，让公司的法务准备材料应诉，至于丘小球，被他撇到一边。
    殊不知，丘小球也是一样的想法。
    积极收集证据，自己也去找律师，根本不敢用公司的法务。
    “看吧，闹得满城风云。”
    许今秋拧着眉头，把手机递给丈夫：“闺女的账号，粉丝已经突破百万，还有一群人留言，再闹下去，就成网红了。”
    陈凡看了一会儿，揶揄道：“那不挺好？老四就是太闲，找点事情干多好，哪怕在网上跟人对喷都行。”
    “火气上来了，就会干事。”
    “闺女这点像我，当年我也没想在香江干多大的企业，不都是跟英伦佬斗气，斗出来的。”
    “看着吧，闺女肯定会干事的。”
    一边说，一边刷着评论，还别说，这届网友挺调皮的，竟然玩出各种段子，还有一群求包养的。
    还有一群喷的、质疑的。
    看到这儿，陈凡眯起眼睛，拨通小闺女的电话：“老四啊，看看评论区，乌烟瘴气的，你得怼回去。”
    “爸，您吃饱撑着呢。”陈言音没好气，跟网友互喷，那是没事找事，伤不着人，还容易伤己。
    “什么话儿，你是我闺女，能让人白骂？咱家可没有挨骂不还嘴的传统，放心怼回去，出事我给你撑腰。”
    听着父亲的怂恿，陈言音哭笑不得，老头子就没安好心，非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跟网友对喷，能喷明白吗？
    华夏社会可以说是最复杂的社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利益派系，复杂程度不亚于老美的性别数量。
    尤其是最近三十年，人口太多，发展太快，带来的城乡不平衡。
    头部在欧洲是发达国家、身体在亚洲是发展中国家，而腿脚甚至还在非洲，是落后一系的。
    在发展中国家，这很正常。
    不同地区、不同的资源禀赋，自然会造成不同的经济发展速度，从而形成不同阶段的价值观，不同的利益团体和利益诉求。
    所以网络上有不同的声音，道不清，也说不明，更不可能说服不同的利益团体，诉求就不一样。
    跟网友对喷，就是吃饱撑着。
    陈言音可不傻，一个经济学博士，对这些东西明白得很，想要清闲，最好无视这些东西。
    自己又不是圣斗士，斗气干嘛？
    老头子倒是很喜欢斗气，听三个妈妈说的，从十八岁开始，就在报纸上喷这个，骂那个，得了个流氓文人的绰号。
    自己可没这心气。
    “爸，歇着吧您，开个小破店还要费心思，我还不如关门呢。”
    “丫头，你看评论不生气？”
    陈凡微微地扬起嘴角：“你看有些评论，都质疑起老子，还有你三个妈，这你能忍？”
    “你要能忍，老子只能亲自下场，我都这么大年纪，还要上网跟人打嘴仗，哎……都是为了闺女。”
    “爸，您将我军呢。”陈言音苦笑。
    (本章完)

 第481章 玩死人呐

    第481章 玩死人呐
    挂断电话，陈言音使劲地挠头：“起哄的爸，吃瓜的妈，分明是不想让我过得太清闲。”
    “招谁惹谁了我？”
    郁闷地叹口气，陈言音其实明白父亲的苦心，人不可能一直闲着，时间一长，容易跟社会脱节。
    父母不会要求自己干多大事，有个正经事儿就行，至于陈老四石头铺……纯粹是闹着玩的。
    “我可不想折腾。”陈言音撇嘴。
    嘀咕一声，开车就直奔门头沟野生动物园，上大学时就想过，毕业后再养一对小熊猫。
    如今正是小熊猫的繁殖季。
    到了动物园，陈言音先去找李娇，当初家里的小熊猫就是李娇负责饲养，小熊猫去世后，李娇才去动物园上班。
    “娇娇姐，还去家里怎么样？”
    家里饲养小熊猫，租借是一方面，还要搭配专业的饲养员，没有相应的措施，很容易被林业局找上门。
    “又想养了，我肯定同意啊。”李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在动物园上班，只有动物园一份工资，去陈家上班，动物园的工资照发，陈家还会再给一份补贴，比工资都多。
    “那就行，选小熊猫去。”
    门头沟野生动物园有自己的繁育中心，如今小熊猫的数量不少，每年都要参与野化工程，陆续野化放生超过 300只。
    都是公益性质的。
    见不到任何盈利，反而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好在动物园营收能力很强，能支撑各项野化项目。
    二人抵达小熊猫繁育中心，李娇介绍：“今年已经出生，和即将出生的小熊猫预计有 22只。”
    “园里预计留下 4只，剩下的都要参与野化工程。”
    “压力挺大的吧？”陈言音问道。
    李娇微微耸肩：“咱们这边还好，长大一点就送去川、云两地的野化中心，咱们只负责出钱。”
    陈言音微微颔首，很快选好目标：“应该有两个月了吧？再养一个月，估计就能学走路。”
    “这两只出生早，两个月出头。”
    “那就要这两只，取个好意头的名儿，嗯，就叫富贵、吉祥。”
    闻言，李娇噗嗤笑出来，之前的“平安喜乐”是赵园园取的，陈言音取名的能耐肯定是遗传的。
    选好之后，陈言音没着急领回去。
    租借、检疫之类的手续都要办理，家里也要布置场地，养小熊猫可不像养猫养狗那么简单。
    不做好设施，林业局就过不去。
    现在可不是九十年代，全国上下都忙着搞经济，其它东西的管理没那么严格，过得去就行。
    把事情交给李娇，陈言音逛了一圈就回家，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打开抖音，弹出来一大堆的信息。
    “闲的吧？”
    陈言音蹙眉，都是评论区的消息，明显有人带节奏，喊着要“彻查”自己：“彻查什么？彻查我有钱？”
    1994年大规模购入翡翠、和田玉，多少有些招人怀疑，毕竟那个时期发家的，很多人的第一桶金并不干净。
    那时国企改制还没开始，早期发财的，很多都是靠倒腾批条，也是“倒爷”盛行的年代。
    要默默发财，也没人关注。
    突然冒出来一个在 1994年就拥有巨额财富的，人们心里有怀疑也理所当然，何况又踩在热门事件上。
    甚至于，有不少谩骂声，说陈老四是吃人血馒头长大的，应该彻查她身后的家族。
    看到这，陈言音就忍不住。
    又一次化上淡妆，并换上古风衣服，再次拍摄视频：“刚看评论区，很热闹，还有很多骂声。”
    “建议各位，不要光骂不行动。”
    “我的母亲，香江户口，公司在香江，你们应该艾特香江税务，让他们彻查，在评论区嚷嚷，没用。”
    “至于我，也是香江户口，不过从小在京城长大，经营玉石生意也在京城，你们应该找京城税务查我。”
    “加油，行动起来！”
    “姐们还真不怕查，不是我有多大背景，是我比你们干净。”
    “干净的人，就这么理直气壮！”
    视频发布之后，直接引爆舆论。
    别说原本嚷嚷着，就是吃瓜看热闹的，也被刺激到，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敢跟网友对着喷的。
    不仅如此，面对那些骂人的评论，陈言音还回复不少：“哟，你这观点独特得很呐，跟正常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嘿，你可真厉害，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自圆其说，看着还怪有意思的，咋不去当编剧呢？”
    “这么会抬扛，工地需要你。”
    “瞧您这话说的，玩道德绑架呢？自己什么德性，撒泡尿照照自个再来网上哔哔。”
    ……
    许今秋看着评论区，没忍住踢丈夫一脚：“看你干的好事儿，闺女都快变成大喷子。”
    “丫头从小就嘴甜，好好的姑娘家，被逼成啥样？你呀，就是闲的，折腾她干嘛。”
    “这不挺好的？”陈凡揉了揉脚。
    好一会儿才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正激发闺女的斗志呢。”
    许今秋气呼呼道：“你就是恶趣味，什么激发斗志，闺女在网上跟人对喷，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谁敢？”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缓缓吸了一口：“干净的人，就这么理直气壮，瞧瞧，闺女说的多好。”
    “在国内，咱家就是干净。”
    “比任何一个商业家族都干净，嚣张一点怎么了？谁敢看笑话，让他出来，跟闺女一样喊两声，吓不死他们。”
    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看到陈言音的视频，只会认为她太嚣张，然后一窝蜂地跑到京城税务的账号下狂刷评论。
    至于陈言音的账户，关注暴增，点赞不多，但评论多得吓人，大家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其他博主也在狂发评论。
    “乖乖，这是言音吗？”张晓琴看着视频，暗暗咋舌。
    作为陈言音本科时的舍友，彼此之间感情都特别好，大学毕业除去自己有安排的，其他人的工作都是陈言音帮忙安排的。
    在张晓琴的印象中，陈言音是很懒的，但那张嘴是真甜，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自然而然地去照顾她。
    谁曾想到，她会上网跟人对喷。
    想了一下，张晓琴留下一条评论：“干净的人，就这么理直气壮，支持陈老四，加油！”
    这样的评论，瞬间就被淹没。
    如此强烈的舆情之下，京城税务的回应很快，发布视频表示，已经开始介入调查。
    税务的人能不知道陈言音？
    从 2011年开始，就是京城的纳税大户，比很多上市公司交的税都多，想不关注都难。
    高层更清楚，那是陈家闺女。
    舆情之下，必须要走审查流程，给民众一个交代，第二天就派人到陈家，找陈言音协助调查。
    陈言音名下没有企业，只需要查私人账户，账户也非常简单，无非是玉石出售，卖的都是原料，以财产转让所得交税。
    从 2011年到 2014年，大额成交比较多， 2014年之后，只有零散的交易，偶尔才会卖一些和田籽料给商家。
    账目流水一目了然。
    谨慎起见，又了两天时间，找到跟陈言音交易过的企业核对账目，确定不存在任何问题。
    调查清楚之后，京城税务第一时间发布公告，公开调查结果，并做出详细解释，打消公众的质疑。
    最后引用陈言音的话：干净的人，就这么理直气壮！
    如此一来，网友们无话可说，陈老四确实干净，干净到让人无话可说，偶尔转让一块和田玉，她都会缴税。
    一般人真做不到。
    再看看她的纳税金额，从 2011年开始，一共缴纳税收 48亿元，确实让人眼红。
    虽然眼红，却不招人恨。
    人家干干净净做生意，老老实实地交税，还能苛责什么？大家恨的是那些不法经营、逃税漏税的。
    一时间，骂声消失。
    陈言音之前发布的视频，点赞数量暴增，评论也暴增，很多正能量的评论开始淹没之前的谩骂声。
    干干净净的人，并不会招人反感。
    甚至会招人喜欢，说句难听点，在当今这样的社会，不干净的有钱人多的是，这么干净的，反而少见。
    以至于，账号粉丝暴增。
    短短几个小时，粉丝量就突破 500万，完全一副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到 1000万的架势。
    陈言音见状，哭笑不得：“风口改变也太快了吧？哟诶，评论区怎么还夸上了？”
    “还有求包养的！”
    陈言音直接回复：“你丑！”
    然后就有一群人，在评论区使劲晒照片，不是帅照，就是猛男肌肉照，玩出各种段子。
    想了一下，陈言音再次化妆，换上古风服装，又拍了一条视频：“大家不用关注我，纯粹是浪费社会资源。”
    “最近忙着打官司，不会再发布视频，顺便心疼一下京城税务，生意要是没被搅黄，就是 2600万元的税收。”
    陈言音能没心机吗？
    简短的两句话就点燃一群人的怒火，税收是谁的？于是就有一群人跑去丘小球的视频下疯狂输出。
    还有一群人，跟着跑去京城税务的视频下，要求调查丘小球是否涉及逃税漏税，以及她背后的无虑传媒。
    见到这种情况，万虎、丘小球纷纷倒吸凉气，陈言音这么干，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甚至，陈言音还给税务打电话，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面对舆情你们查我，是不是要公平对待？
    这话代表的是陈家的意见。
    (本章完)

 第482章 围攻

    第482章 围攻
    “四姐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周静姝一直关注网上的动静，但舅舅打过电话，不让自己插手，只能干看着：“这次要得罪不少人。”
    “得罪就得罪呗，活该他们倒霉。”陈言澈捡起一个土块，使劲地往前方的扔过去。
    小时候去农村，没少见人拿土块打仗，一个个都够狠的，被土块砸到也不吭声，捡起一块就开始反击。
    自己参与过，挨了大姐收拾。
    如今的农村已经见不到那样的景象，留下来的，大多是老头老太太，还有一些留守儿童，年轻人非常少。
    周静姝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说的轻巧，那是整条利益链，一整个圈子。”
    查税，不会那么简单的。
    舆论一旦闹开，查的就不止是丘小球和无虑传媒，其它 mcn机构，还有网红，估计都会被查。
    事情是陈言音惹出来的，肯定会成为这些人的攻击对象。
    “那又怎么样？”陈言澈冷笑。
    市面上常见的视频、直播平台，星火投资都是大股东，是这帮人的上游玩家，得罪又怎样？
    也就是老头子恶趣味，非要让四姐找点事情干才一直拖着，要是让二哥出手，无虑传媒恐怕已经破产。
    “咱爸不让管，那就别管，四姐的性子，你是了解的，一根筋的毛病发作，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摇了摇头，陈言澈蹲在田垄边上，掏出香烟点上，看着面前的土地陷入沉思，这里是选定合作的村子。
    像这样的村子一共有十五个，以三个村子为一组，分别采用不同的合作模式，工作组已经进驻，正跟村民谈判。
    等谈下来，真正开工也要到明年。
    天河农业集团的技术组会率先进入，对村子里的土壤、水源、人口组成都要精准评估，才能做好规划。
    “什么时候去香江？”周静姝坐下来，手上拿着狗尾巴草，在陈言澈脸上划了一下。
    陈言澈挠了挠脸颊：“还有几个村子没谈妥，再等等，最快也要下周，去香江就没那么自由。”
    周静姝挑眉：“二哥在香江。”
    陈言澈打了个激灵：“得嘞，在陈老二眼皮子底下，除了老老实实工作，再无第二种可能。”
    周静姝打趣道：“你呀，乖点，把唐人街超市管理好，闹出乱子，别说二哥，大姐都能抽死你。”
    “你别吓我。”
    陈言澈翻起白眼：“之前做课题，内部情况都了解，接手还是比较容易的，暂时也不用调整，相比之下，星光投资更容易出问题。”
    周静姝摇着狗尾巴草，轻飘飘地说：“星光投资小姨管着，能出什么问题？我就去露个面。”
    “……”陈言澈语塞。
    有曾阿静在，星光投资确实很难出问题，小姨是典型的事业狂，公司在她的管理下，很少出现什么纰漏。
    真正要投入巨大的精力的是自己的创业项目，从无到有是最难的一步，要操心的东西很多。
    小两口在这边待了一个星期，等谈判结束之后，没有返回京城，直接从这边飞往香江。
    陈言音的事，跟他们意料的一样。
    查税，最容易得罪人。
    就像 2014年，陈言谨就用这把刀收拾吴非凡，还有天谊传媒，短时间内就让一家企业走向破产。
    当年的风波可没那么简单，整个娱乐圈都被扫了一遍，很多明星都忙着补税，只是没曝光而已。
    当时陈言谨就得罪一大批人。
    只是陈老二不在乎，得罪了又怎么样？对于娱乐圈那些人，陈老二就没放在眼里。
    陈言音又用这把刀，查税的风波席卷大多数 mcn机构，以及一大批的网红，有几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但事情是不一样的。
    陈老二亮明身份，别人想报复，还要掂量一下，会不会被搞死，陈言音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如此一来，别人可不会客气。
    网络上开始出现一种声音：“陈言音赚了这么多钱，却没干过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陈言音没有社会责任感。”
    “陈言音是有钱，也干净，没有人能否认，但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交税只是她的义务，仅此而已。”
    ……
    很显然，这是其它 mcn机构的反击，开始有目的地引导舆论，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围攻陈言音。
    这种方式是很有市场的。
    也是很有效的。
    从无古今，被道德绑架毁掉名声的人不计其数，其中最大规模的道德绑架，当属“明清贞女”。
    明清时期推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贞烈观，导致很多女子因未婚夫去世被逼守寡、或者丈夫去世不能改嫁被迫守寡。
    如此道德，是摧残人性的枷锁。
    要说道德绑架，宋朝的“郭劝”那才是鼻祖级人物，属于那种能对着皇帝说“陛下，你这洗澡的浴缸太奢侈了”，气到皇帝把浴缸砸掉，把自己的道德属性点满。
    搞笑的是，有一次西夏叛将“山遇”投降，主动提供情况，希望帮助宋朝铲平叛乱。
    郭劝是怎么做的？
    又一次拿道德说事，理由是：我们不能利用家族矛盾平叛，那样干太不道德，有失大宋的君子之风。
    于是，把山遇直接送回去。
    结果是山遇被杀，西夏元昊大获全胜，宋朝损失惨重，这就属于典型的，只会把道德挂嘴上的。
    同样的手法，用在陈言音身上也很合适，你有钱，你干净，你了不起，可道德大棒打下来，一样会粉身碎骨。
    “看到没，老四被卷进去了。”
    陈凡刷着视频，揶揄道：“这将是一场老四跟各大 mcn机构之间的战斗，一旦斗起来，闺女就别想闲着。”
    “你呀……”许今秋哭笑不得。
    一旦斗起来，很多事情就不受控制，很容易超出轨道，就像陈凡当初跟英伦人斗气一样。
    一开始，只想要葵涌港。
    结果呢？葵涌港到手，还成了香江最大的地产商，又拿下电力、电讯、煤气等企业。
    再到最后，攻击英镑汇率，抢夺恒生、汇丰、渣打银行，所有的一切，都在往不可预料的轨迹发展。
    老四现在被卷进去，最终会是什么走向，许今秋也看不清，但以闺女一根筋的脾性，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陈言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已经快要开庭，正忙着开庭的事情，哪知道又跳出一群玩道德绑架的，纯粹是恶心人来的。
    气愤之下，又发了一条视频。
    “本来不想发视频的，结果有一群打着‘道德’旗号的，实际上在搞破坏的道德帝跳出来。”
    “就是那群发视频指责我没有社会责任感的，该说不说，你们是真把道德绑架玩出了。”
    “要说社会责任感，说公益，不能只挂在嘴上，要落到实实在在的行动中，你们为这个社会做出过什么？”
    “不要动不动就指责别人，别人应该怎么做，先想想，自己要怎么做，又做了什么？你们调查过我，了解过我吗？”
    “什么都不知道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动不动就用道德绑架攻击人，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开直播，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社会责任感。”
    “视频最后，我会艾特几个闹的特别欢的主播，明天八点你们最好在线，一起见证什么叫责任感。”
    “谁也别想跑。”
    “如果你们明天不在线，一定会被举报封号，没错，我就是威胁你们，姐们能交税 48亿元，要举报你们，很简单。”
    视频，就这么发布出去。
    就是奔着斗气去的，却把整个事件引向不可知的方向，陈凡看到之后，满意地翘起嘴角。
    自家闺女，就该有这气势。
    (本章完)

 第483章 打脸

    第483章 打脸
    “什么气势，就是混不吝。”
    许今秋忍不住吐槽，八十年代时，胡同串子就这模样：“老四是真被气着了，你也不管管。”
    正说着，陈言音跑了回来。
    脸上还化着妆，穿着古风的衣服，许今秋皱起眉头：“没事少化妆，对皮肤没半点好处。”
    “刚拍视频，等会儿就卸掉。”
    陈言音摸了下鼻子，悻悻道：“不化妆露面，以后出门被认出来，还不够闹腾的，静姝不就被困扰好久。”
    许今秋笑骂道：“开美颜啊。”
    陈言音摇头：“那不行，开美颜的效果，都是整形脸的效果，最讨厌那种标准化的模子。”
    “说到底，还是臭美。”
    许今秋摇了摇头，让闺女坐下来：“刚看了你的视频，真跟人杠上，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我回来拿一下我妈的捐款单。”
    陈言音眯起眼睛，轻轻地咬着牙：“打服一批，再弄死一批，接下来要用到一些资源。”
    说着，看向父亲：“爸……”
    陈凡微微点头：“你都跟人斗起来，我能不支持，接下来要用到什么资源，你自己看着来。”
    陈言音翻起白眼，没好气道：“要我说，您就是年轻时跟人斗气没够，现在没对手，拿闺女耍猴。”
    “这么说也对。”陈凡点头。
    陈言音立刻不依，挽着父亲开始撒娇，被陈凡嫌弃地扒拉开：“不是要找捐款单，赶紧去吧。”
    陈言音起身，许今秋又给喊住：“不用去，明晚就在这里直播，地下室的东西随便你用。”
    “二妈，您不怕曝光？”
    “小五创业，说好要给他铺路的，将来说不定要给他背书，就当提前做个铺垫。”许今秋解释道。
    陈言音当时没在，却知道这事儿。
    虽然想抽小五一顿，但真要干事，当姐的肯定要支持：“行，明儿咱们就适当漏一点，但要保留一些。”
    ……
    家里头正商量，网上已经炸开锅。
    该说不说，陈言音是真猛，直接发出威胁，明天不上号，就要让你封号，威胁的还都是一些大网红。
    网络上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
    被威胁的大网红也不敢无视，社会可没那么简单，一个交税 48亿元的人，背景会简单？
    要不是 mcn机构安排，他们根本不会针对陈言音，和气生财多好，没事干嘛去得罪人？
    还得罪那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
    干巴巴地被威胁，大网红们也不服气，纷纷发布视频回应，明晚一定会上线，讨论社会责任感。
    吃瓜群众都很乐呵，表示要围观。
    对于这件事情，大伙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听着大网红们道德绑架，本就觉得怪怪的，并不太喜欢这种论调。
    2014年时，陈凡的社评集翻红，其中那篇《拒绝道德绑架》就被不少人翻出来，对道德绑架展开抨击。
    当然，这世上不缺圣母表。
    网络上总有一群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挥舞道德大棒，要求别人这样、那样，从来没想过自己什么德性。
    这些人的声音很大，不是人多，为了找到存在感，他们可以孜孜不倦地跟人争、跟人吵。
    说白了，就是闲的。
    翌日，陈言音的布局已经完成，今天不止是直播那么简单，就像她说的，打服一帮人，再弄死一帮人。
    要不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陈言音可不是那种，你骂我一句，我骂回去一句就完事的，既然闹腾起来，就要收获对应的战果。
    免得以为自己好欺负，谁都敢跳出来踩一脚。
    傍晚，陈言音开始调试设备，家人都过来看热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要不你们先出去？”
    “行，不打扰你。”
    关月梅发话，把大伙都赶走，只有陈言希留下来：“我给你当摄影师，免得手忙脚乱的。”
    “我要说错话，您不会抽我吧？”陈言音微微地眯起眼睛。
    陈言希哭笑不得，点了妹妹一下：“别闹，赶紧的，今儿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闹腾。”
    忙活时，网红安浅已经上线。
    作为一名颜值情感主播，安浅的粉丝规模非常庞大，也是粉丝数量超过 500万的网红。
    她的粉丝多是女性。
    主要靠“打拳”获取流量，小仙女们特别喜欢她这一套。
    “女人要学会取悦自己。”
    “一个爱你的男人，会把你当女儿一样宠着。”
    “男人的精力就这么一点是吗？奋斗用多大劲啊？”
    “男人，呵呵，千万别说为了我才去努力，没了我，你难道不需要给别人努力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些把彩礼挂在嘴上的男同胞是非常无知的，因为女人的生育价值，如果市场商业化不犯法的话，你打一辈子工，不吃不喝，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现在通过一张结婚证，几十万彩礼，就已经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已经是婚姻制度给底层男性的特别优待。”
    ……
    靠着这一套，小仙女们在她这里买护肤品、化妆品，从来不会手软，安浅也成为营收超强的女主播。
    很多千万粉丝的大 v都比不上。
    安浅是自己跳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被查税，不仅要补税，估计还要交一大笔罚款，可把她给气坏。
    “家人们，大家期待吗？”
    “马上八点，今天大家都听听，什么是社会责任感？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扮演不同的角色。”
    “比如我，就是要激发女权独立，提高女性的地位，这是我的使命，也很庆幸，有这么多姐妹们跟我一起奋斗。”
    “陈老四呢？”
    “作为女性，她为女性发过声吗？作为富豪，她做过慈善吗？今天我们都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毫无逻辑的道德绑架，但弹幕上却密密麻麻的支持，只要能扯上“女性独立”，她们就无脑支持。
    偶尔有男生进入，看到这些言论，以及弹幕上的评论，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好颠！
    八点一到，陈言音准时开播。
    极短的时间内，直播间开始疯狂上人，迅速就突破 10万，还有源源不断的观众涌入。
    本来就是热门事件，陈言音又点名那么多大主播，逼迫这些大主播上线，想吃瓜的大有人在。
    嗯……期待他们撕起来。
    “陈叔，还有言音，搞什么呢？”
    顾晓晓也在看直播，眉宇之间满是狐疑，以陈家的情况，根本不需要如此，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偏偏，却用这种方式。
    挑动舆论，对陈家并无好处，根本没必要走这一步棋，这背后大概率有其它目的。
    香江很多富豪都这么想。
    他们是了解陈凡的，霸道、小心眼、报复心强，不会无缘无故干这种事，只能解释为，有其它目的。
    于是，很多人都在看直播。
    陈言音还是古装打扮，简单打过招呼后，拿出另一部手机：“我先看一下，之前点名的主播上线没有。”
    了几分钟时间点名，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三十万：“很好，都到齐了，一个都没落下。”
    “个个都是玩道德绑架的好手。”
    “我没心思跟你们争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永远不要和傻子去争辩，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他的水平线上碾压你。”
    “今晚先不争论，直接上干货。”
    镜头跟着陈言音，直接进入正屋，然后进入地下室，直播间里瞬间炸开，里边的情形让人震惊。
    地下室的面积非常大，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架子，每个架子上都堆着木盒，不用想都知道，盒子里肯定是好东西。
    毕竟是富豪的地下室。
    还有墙角，堆放着很多箱子，箱子里的东西，毋庸置疑，肯定是值钱的物件，才会被收藏起来。
    “开盲盒！”
    “很好奇，有钱人都收藏什么。”
    “陈老四，能不能打开几个盒子，让我们见识一下。”
    对于弹幕，陈言音是没看的，径直走向其中一个架子，这个架子上同样摆放着几十个木盒。
    陈言音拿下一个木盒，盒子上贴着标签： 1996年。
    “道德绑架是最令人不齿的，要不是有些人骂的太难听，我都懒得搭理你们，纯粹是浪费时间。”
    “既然回应了，我们就来看看。”
    “看到我手上的盒子没？ 1996年，大海上发生一件大事，我想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弹幕上，不断弹出信息。
    那是华夏人心中的伤痛，大多数人都是记得的，倒是“安浅”大主播，此时还一脸迷糊，被人截屏录下来。
    陈言音打开盒子，从里边拿出三张塑封过的收据：“当年事情发生后，我的大妈、二妈、亲妈三人，第一时间跑去捐款。”
    “捐赠的单位是航天基金会，支持国防建设，有公章的。”
    “这张是大妈的、这张是我二妈的、这张是我妈的，三人捐款的数目是一样的，都是 11亿美刀。”
    “合计 33亿美刀。”
    “ 1996年，美刀的汇率是 8.3，按照汇率计算就是 273.9亿元。”
    “顺便问一下，屏幕前的各位， 1996年，你们的工资是多少？或者你们父母的工资多少？”
    “ 1996年， 273.9亿元，能买多少东西？如果我没记错，哪年京城二环的房价是每平米 4000元。”
    “这份社会责任感够不够？”
    (本章完)

 第484章 脸疼吗？

    第484章 脸疼吗？
    弹幕，瞬间清零！
    仿佛集体被定住一般，短时间之后，又瞬间炸开，妈诶，人家是真干啊，一捐就是 273.9亿元。
    “安浅，脸疼吗？”
    “大尾羊，脸疼吗？”
    “大眼看世界，脸疼吗？”
    ……
    弹幕的内容很快变成统一格式，都在疯狂艾特之前的大直播，当然，还有一群水军负隅顽抗。
    “谁知道真的假的？”
    “ 1996年，捐款 273.9亿元，从来都没报道，肯定是假的。”
    “就是，诈捐。”
    陈言希看到弹幕，念了几条，陈言音淡淡笑道：“真假，看上面的公章，造假是要坐牢的。”
    “当然，你们可以去求证。”
    陈言音把收据放回盒子，又把盒子放好，随手又拿下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 2001年的，那年发生什么大事，有人知道吗？”
    “南海的天空！”
    “都知道吧？一位英雄牺牲了，真的很令人心痛。”
    “同样的，我的三位妈妈知道消息后，又一次赶往航天基金会，这是他们的捐款收据。”
    三张收据，每一张都是 10亿美刀。
    合计 30亿美刀。
    “ 2001年，美刀的汇率是 8.2，按汇率算，就是 246亿元。”
    “社会责任感够吧？”
    “那些批判我没有社会责任感的，明天可否把你们做过的慈善，或者做过的好事，向公众说明一下？”
    陈言音没有理会弹幕，自顾地收好木盒，又拿出一个标签为 1992年的木盒：“周静姝，大家记得吧？”
    “我弟媳！”
    “当年我姑姑把她抱回来时说过，福利院的环境不好，当时家里就非常关心这个事情。”
    说着，打开木盒。
    从里边拿出两张收据：“我大妈，我妈，各自拿出 2亿美刀，剩下的由我二妈补齐。”
    “用这笔钱在全国翻建 200多家福利院，并且每年都要投入一笔钱资助福利院，从 92年至今没有断过。”
    “社会责任感，够不够？”
    弹幕里，惊呼不断，谁能想到，有一个家族，不断地干着好事却从来不为外界所知。
    陈言音没管这些，收好木盒，又拿出一个标签“ 1998年”的木盒：“ 1998年，香江经济危机，大家都知道吧？”
    陈言音从木盒中拿出三张报纸，指着标题：“黎园女侠，抵押全部资产，全力对抗索罗斯，保卫香江。”
    三张报纸代表索罗斯的三次进攻。
    不同于原先的历史轨迹，在陈凡的操作下，索罗斯只对香江发起三次进攻，并在第三次进攻中大败亏输。
    当年曾阿黎和赵园园拿出全部资金，并抵押所有资产，各自筹集 100多亿美刀加入金融战。
    第一次，各自亏了几亿；第二次，又各自亏了几亿；直到第三次才反败为胜，弥补亏损。
    陈言音把三篇报道，仔细地读了一遍，神奇的是，直播间的人数并没有减少，反而突破 50万。
    读完之后，陈言音看着摄像头：“这算不算社会责任感？黎园女侠，我大妈曾阿黎，我妈赵园园。”
    “去香江打听一下，谁不知道？”
    说着，从木盒中拿出两枚勋章：“这是香江颁给她们的荣誉，大紫荆勋章，不明白的人，自己上网搜索。”
    “拿到这两枚勋章，知道我大妈、我妈第一时间干什么吗？”
    “当然是回闽南老家。”
    “把勋章、报纸报道往族老们眼前一拍，族老们商议之后，决定让她俩合开一页族谱。”
    “两个外姓儿媳妇在陈家的族谱上单开一页，够不够分量？这是她们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儿。”
    这话一出，把不少人都吓着。
    族谱单开一页，在国人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那是真可以显摆一辈子的大事。
    陈言音把勋章收好，没有打开新的木盒，反而眯起眼睛，微微地扬起嘴角：“正事说完，接下来该算算账了。”
    “大家有没有发现，弹幕干净多了，骂人的声音不见了？”
    “狗改不了吃屎，别期待骂我的人能洗心革面，很多黑子都是专业水军，拿钱骂我的。”
    “很不好意思，我把你们举报了。”
    “不上今天举报，昨天就布置好，就等着开直播，让你们疯狂骂我，正好人赃俱获一锅端。”
    “明天大家记得看新闻。”
    弹幕，瞬间安静下来。
    画风变化好快，刚才还在说贡献，大家都挺感动，转过头陈言音就露出獠牙，还很阴险。
    “好飒！”
    “杀伐果断，我也讨厌水军。”
    “豪门继承人，哪有简单的，真当别人傻乎乎的。”
    ……
    弹幕翻滚，陈言音仍眯着眼睛：“之前黑我的主播，你们听清楚了，明天记得发道歉视频。”
    “别以为删掉视频就没事，我都记着呢，没看到道歉视频，等着被封号，不信，可以试试。”
    “记住，道歉视频不少于五分钟。”
    “再置顶挂三天。”
    闻言，直播间大乐，道歉很简单，要道歉五分钟，不停地说道歉的话，这还真考验文化。
    正常人语速，一分钟 240字，五分钟就要一千多字，今晚很多主播都要忙着写小作文。
    “还没完呢。”
    “黑我的水军，是谁请的？”
    “ mcn机构没错吧？今晚很多水军都被一锅端，证据链估计很清楚，啧啧……造谣抹黑，等着被起诉吧，搞不好要坐牢的。”
    “行了，散了吧。”
    话音一落，直播结束。
    陈言希放下手机，揉着妹妹的脑袋：“不错，这才像咱爸的闺女，有仇，就要打回去。”
    陈言音嘿嘿，抱着姐姐：“姐，会不会闹太大？这次估计要整垮不少人，舆论会不会不好？”
    “怎么会不好？就你刚才搬出来的东西，上头也得给面子，至今观众，他们只会叫好，咱家是真干慈善。”
    “嗯，实在不行，还有二妈呢。”陈言音微微挑眉。
    今晚不说许今秋，原因很简单，慢慢来，二妈这张牌，关键时候要用到小五身上。
    与此同时，网上已经炸开。
    一位名为“凤知”的博主抢先发布视频：“看完陈老四的直播，整个过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一群没有为社会做出多大贡献的，却疯狂道德绑架陈老四没有社会责任感，结果却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慈善家族。”
    “即使现在，我们上网搜索，也完全找不到相关的信息。”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根本没想要这名利，只是默默地干慈善，不对外宣传，反而是那些嚷嚷社会责任感的，又做过什么善举？”
    “他们唯一的善举，可能就是让陈老四跳出来，让我们了解到，原来有这么一个家族。”
    “陈老四，不对。”
    “我更想称呼她一声四公主，一个慈善家族的小公主。”
    “顺便问造谣的博主，脸疼吗？”
    这些话，也是很多人想说的。
    陈言音直播结束后，就有无数人跑到这些博主的评论区，回复的内容相当一致：“脸疼吗？”
    还有一群人跑到陈言音的视频下，纷纷打出：四小姐、四姑娘、四公主……看得出来，大家是真心喜欢她。
    一个干干净净的、慈善家族的继承人，很难让人反感的。
    至于她一场直播，把一群水军，还有 mcn机构的老板坑进去，大家只会拍手叫好，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就是她的目的？开一场直播，就为把一群人送进去？报复心真够强的，果然是陈家的种。”
    小霍同志看完直播，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以前还觉得陈老三、陈老四是好相与的，现在看来，就是错觉。”
    翌日，网上更加热闹。
    昨晚看直播的人很多，但再怎么多，也就五十多万人，与庞大的网民数量相比，只是沧海一粟，舆论也才刚开启。
    (本章完)

 第485章 瞒不住 不可控

    第485章 瞒不住 不可控
    “我嘞个去，言音家也太牛了。”
    作为本科时期的舍友，张晓琴一直都在关注，看完直播又接著看切片，每一次都忍不住喷喷称奇。
    好姐们如此，与有荣焉。
    之前大家都知道陈言音家里有钱，却从没想过，她们家在慈善上如此下力：“难怪言音没一点架子呢。”
    “言希，这是你妹妹吧？”
    京大考古学院，陈言希被同事拉住：“瞒的够紧的，现在网上都喊你妹妹四公主，你是大公主啊。”
    陈言希哭笑不得：“別搞怪，什么年代，还公主，都是父母辈干的事情，我们可没什么贡献。
    “还谦虚上了。”
    同事翻了个白眼：“就你们家这样的善举，叫你一声大公主，一点不过分，不像那些满遗，
    怀..”
    “你是不知道，有些老京城，总一脸瑟地说，我家以前在旗的，还有些叫什么格格，我呸，
    就是当年没杀光的。”
    “什么玩意儿，一天不叫万岁一天就心痒痒的，剪掉了辫子，心中的辫子却长存。”
    “清史为啥修不出来，一方面是这些满遗夹带私货，另一方面是满清干的事情太噁心人，修了两次，没一版能用的。”
    不愧是搞歷史、考古的。
    话一出口就开始跑题，陈言希只能哭笑不得地听她说完，但该说不说，人家骂的，是真有道理。
    聊了几句，又各自忙起来。
    现实生活受到影响，网络上的热度可想而知，一位名为“阿木”的博主发了一条视频，
    “大家有没有留意到，这个木架上一共放著33个木盒，每个盒子上都带有年份標籤。”
    “从1983年到2016年，也就是去年，今年还没加上去，是不是可以做一个猜想。”
    “每个木盒都代表每一年的慈善。”
    “四公主所展示的，只是她想展示给我们看的，其它的木盒中肯定藏著其它慈善项目。”
    “只是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视频发出，马上激起强烈的反响，马上就有一群人跑到陈言音的帐號下留言，想看其它的木盒还有博主在网上科普“大紫荆勋章”的意义，只颁发给那些用来表扬毕生为香江社会作出重大贵献的杰出人士。
    视频中还提到香江的霍家，只有老霍同志拿到大紫荆勋章，其子大霍先后获得银紫荆勋章、金紫荆勋章，正在衝击大紫荆勋章。
    还有一些艺人，拿到铜紫荆勋章。
    大紫荆勋章的含金量可想而知，在百科上就能查到，曾阿黎和赵园园是在1998年，也就是第二届获得大紫荆勋章。
    “得嘞，真成网红了。”
    陈言音打开自己的抖音號，粉丝数量已经突破1500万，不由地苦笑起来，自己可没这个心思。
    尤其是评论区，都是四公主、四小姐、四姑娘——？自己看著都不好意思，都是长辈们干的慈善。
    自己可没什么贡献。
    想了一下，陈言音还是发了一个视频：“感谢大家厚爱，都是父母做的慈善，我就跟著沾光而已。”
    “在家里，我就是个小废物。”
    “大家千万別喊四公主、四小姐，叫我陈老四就行，近期不会更新视频，忙著打官司。”
    “嗯—-现在官司更多了，要起诉一群水军，还有僱佣水军的mcn机构，估计要忙好长一段时间。”
    看到这个视频，很多人都笑起来。
    今天一大早就有很多官媒发布新闻，昨晚一夜之间，扫掉十二个水军团伙，这些人算是栽了。
    陈老四可不会善罢甘休。
    该起诉就起诉，坚决不和解，至於事情·.·陈老四全部委託给律师事务所，自己看著就行。
    除了这些事，还有一个视频比较火，就是航天基金会的採访，证实了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捐款的事情。
    当夜，还上了央妈视频。
    “四姐，有人要买货。”
    接到谢芸的电话，陈言音微微皱眉：“跟人说清楚，暂时不卖，等打完官司再说，免得引起麻烦。”
    谢芸又说：“她说可以预定。”
    “过两天再说。”
    陈言音还是拒绝，开庭在即，律师已经交代过，但凡被拍到过的物品，都不要出售，留作证据。
    两天之后，如期开庭。
    事实很充分，一切都很顺利，2600万的赔偿，一分没少，除此之外，丘小球还要在网上连续道歉一个星期。
    整个庭审过程，反而是万虎和丘小球吵得很凶，双方律师都使劲把责任推给对方。
    最后是三七开。
    丘小球赔偿三成，无虑传媒赔偿七成，丘小球是无虑传媒签约艺人，且拍摄模式是无虑传媒定的。
    最主要是，之前被起诉过几次，公司与丘小球有过协商，都是按照这个模式赔偿，属於约定好的赔偿方式。
    只是这次赔偿比较多。
    从法庭出来，碰上万虎时，陈言音眯起眼睛：“赔偿最好今天能够到帐，否则別怪我赶尽杀绝。”
    见万虎还想说什么，陈言音冷笑：“抖音，我们家是大股东，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说完，转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万虎倒吸一口凉气，紧接著抽自己一耳光，苦笑道：“有这层关係，你早说啊。”
    但凡知道，都不用开庭，自己第一时间就会把钱送过去。
    苦笑著摇头，掏出手机给財务打电话，赶紧把钱结清，接下来还有的麻烦，税务查帐还没结束呢。
    不仅要补税，还要交罚款。
    不管怎么说，这场由他们挑起来的网络风波终於落下帷幕，陈言音的生活也回归正常。
    之前订货的朋友陆续过来提货，让她意外的是，门店的生意突然好起来，陆续有散客过来买货喜欢翡翠、和田玉的人很多。
    有钱的也不少。
    很多人喜欢，却不会购买，原因也很简单，行业早就被玩坏，坑蒙拐骗层出不穷，找谁买都不放心。
    找陈老四买，大家很放心。
    等谢芸打电话过来，说店里的翡翠、和田玉已经卖完，陈言音惊讶之余，却哭笑不得。
    开店就是闹著玩的。
    谢芸还说，在跟客人聊天的过程中，有不少人说过，认为翡翠、和田玉可以保值才购买的。
    听到这，陈言音皱起眉头。
    保值个鬼哦。
    在自已这里买货，几年之后发现没有涨价，反而跌了，还不得一窝蜂跑过来，说自己坑人，卖贵了。
    想了下，决定再发一条视频。
    “大家好，我是陈老四。”
    “今天陈老四石头铺的售货员打电话过来，说店里的翡翠、和田玉已经卖完，把我惊讶到。”
    “但我並不支持大家购买。”
    “尤其是很多顾客在购买时都提过，认为翡翠、和田玉保值，如果在10年、20年前，这话还有一点可信度。”
    “现在说保值，就是个笑话。”
    “经过这么多年的炒作，无论是翡翠，还是和田玉，价格都已经涨到高点，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
    “就算还涨，你买的也不保值。”
    “保值，是要出售的，你有出售渠道吗？只能找人回收，回收最多给到批发价，五折，还是多少？”
    “高货还有五折，要是豆种、糯种翡翠，和田玉山料，还有俄料、青海料之类的，三折都没人回收。”
    “喜欢，有钱，玩可以，考虑保值，千万別买，尤其別找我买，免得几年后跑回来骂我。”
    “要保值，首选黄金。”
    发完视频，陈言音给了自己一耳光，事情变得很不对劲，自己怎么在网络上忙活起来了？
    似乎，不受控制的。
    “老头子是真坑，他是算准了，一件事情只要开了个头，就会延伸出无数种可能，也会有一堆的事情。”
    “我还傻乎乎的跳进来。”
    伸了个懒腰，转身去跨院，这边已经给小熊猫搭好屋子，李娇正在喂，陈言音赶紧凑上去一起餵。
    餵完之后，逗著小熊猫玩耍，感觉整个人都放鬆下来，陈言音不由嘀咕：“网上的事情要做个切割，然后退网回归生活。”
    然而，很多事情是不可控的。
    陈言音刚生出这样的想法，抖音上又一个视频爆火，画面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一所学校前面。
    “大家还记得四公主的二妈吗？”
    “收据上写著，许今秋，大家看我身后的学校，星火希望小学，署名是谁？许今秋。”
    “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的母校，以前一直不了解，为什么学校的门头上会有这个署名，也很好奇，许今秋是谁。”
    “今天，我想有答案了。”
    “我们这里是山沟沟，以前穷，现在也穷，听大几岁的兄弟们说过，以前的学校，只是几间土坏房，下雨天还漏水。”
    “后来才修了星火希望小学。”
    “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教学楼，有了篮球场，新世纪之后，又建了足球场，还有多媒体教室。”
    “希望小学，我一直以为是希望工程，是国家出钱建的，今天路过这里，我才想起来。”
    “希望小学前面没有星火两个字。”
    “四公主，如果刷到我的视频，请帮我向您的二妈说一声谢谢，我在这里上学，我的儿子、女儿也在这里上学。”

 第486章 寻找许今秋

    第486章 寻找许今秋
    一个简单，甚至简陋的视频能够爆火，原因也很简单，它一下子就打开很多人的记忆，
    “我的母校也是星火希望小学。”
    “我的天吶，原来我们村的小学是私人建的，我一直以为是希望工程建的希望小学。”
    “小学我没见过，但初中、高中都有一栋教学楼，名为星火教学楼，也有署名，许今秋。”
    “不会都是她建的吧？”
    记忆的墨盒一旦打开就关不上，就像传染病一样，一个又一个普通人开始在网上晒视频。
    不是星火希望小学，就是星火教学楼，评论区不断有人写：“这是我刷到的，第102个星火希望小学。”
    “特意搜索，已刷到369个。”
    “星火教学楼，已刷到98栋。”
    到底有多少座星火希望小学，有多少栋星火教学楼？针对这样的疑问，还真有博主特意去统计。
    那位名为“阿木”的博主就在干这件事，製作了一张表格，不断地记录名字，排查重复的，每隔3个小时更新一次。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已经统计星火希望小学2135座，星火教学楼1856栋，数据十分嚇人。
    央妈抖音號还给他的视频点讚，並发了一条评论：“很棒，加油统计，惊喜等著你。”
    网友们看到，纷纷被逗乐，央妈多严谨，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也侧面反应一个事情，央妈是知道的。
    於是，一群人跑去留言。
    央妈抖音號回了一句：“人家不让报导，我们也没办法。”还配上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不仅是央妈，宣传部门也鬱闷。
    陈家办的那些慈善，隨便拎一样出来都是极好的宣传素材，满满都是正能量，他们早想这么干但陈家就是不让。
    之前陈言音跳出来爆料，他们又动心思，你们已经自爆，总不能还拦著，不让我们报导吧？
    结果，就是不让，上头特意找熟人去问，陈凡只回了一句：“我还想过几天清閒日子，別整我啊。”
    都用“整”这个字眼，谁敢报导？
    现在就很好，都不用他们报导，网友自发去揭开真相，等秘密成为眾所周知的事情，陈家就拦不住他们。
    於是，才有这么一幕。
    也就导致网友们的好奇心更重，不断有人参与进来，就像接力赛一样，没过几分钟就有新的学校、教学楼曝光。
    “閒得蛋疼吧？”
    陈言音也经常刷到，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之前故意不说的，没想到还是被网友扒出来。
    还以这样的方式继续扒：“得嘞，这下是瞒不住的，我也不管，就当没看到，反正我不出门。”
    她不出门，但陈言希要上班的。
    才进办公室，一群同事就凑过来，將她团团围住，一个个眼中冒著光：“言希，说说唄。”
    “说什么？”陈言希一脸无辜。
    有女同事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大公主同志，说说唄，你们家到底建了多少学校、多少教学楼。”
    陈言希耸肩：“都是我二妈负责，我哪知道？而且每年都在建，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还跟我们装呢。”
    女同事眼珠子一转，挪撤道：“大公主同志，你要知道，人的好奇心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干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你也不希望我们乱说话吧？万一把你—”
    陈言希哭笑不得：“能保密吧？”
    眾人纷纷点头，陈言希苦笑：“具体我也不清楚，星火希望小学加起来应该有一万多座，教学楼应该也有。”
    闻言，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一万多座小学，那是什么概念？如果是以现在的工程造价计算，只算建筑和设施成本，要300-
    1500万元。
    还有初、高中的教学楼，一栋也要几百、上千万元，
    这要捐出去多少钱？
    女同事轻轻给自己一耳光，双眼发光：“言希，建这些学校、教学楼，要掉多少钱啊？”
    陈言希解释道：“其实还好，83年开始建的，像南方人口少的山区，一所小学只要5万、10
    万，大一点的20万就行。”
    “1983年，我爸的工资56元。”
    一个中年男同事接过话茬：“那时候，我们镇上没有万元户，连自行车都不多见，那时候的5
    万，相当於现在多少？”
    女同事说：“这个我知道，那时候京城团结湖的房子，一套3万元，相当於可以在三环內买差不多两套房子。”
    跟著，一群同事就开始算帐。
    反正他们是被嚇到了，得多有钱，才能建那么多学校、教学楼，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捐这么多钱。
    看向陈言希的眼神，莫名地多了一分敬意，一个慈善大家族的长公主，竟然没一点架子，跟普通人一样在学校教书简直难以想像。
    也就在这时，网络上又起了变化，是一位在校女大学生发布的视频，画面中，她扎著马尾，穿著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摊货。
    “大家好，我是厦大的学生。”
    “我的父亲因工残疾，家里的条件一直不好，上大学的学费也是跟亲戚借的，还有生活费。”
    “但我很幸运。”
    “上学之后，辅导员让我申请许今秋助学金，並且成功申请到，学费全部由许今秋助学金承担，每个月还有800元生活费。”
    “我想称呼许阿姨应该是没错的，许阿姨，谢谢您！”
    很多大学生刷到这条视频，又纷纷跳出来，很多大学都有许今秋助学金，號称是最难申请的助学金。
    即便如此，申请到的人也很多。
    接著，又有一群申请到助学金的在校大学生、毕业生跳出来发布视频，再一次把热度炒起来。
    临近中午，快下班时，同事们又围到陈言希身边：“大公主同志，你们家到底做了多少慈善？
    “我真不清楚。”陈言希苦笑。
    见同事们不信，陈言希摸了下鼻子：“建学校跟助学金是一体的，助学金从1984年开启，具体的我真不知道。”
    事情的走向也回到1984年。
    大理，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坐在民宿的院子里，打开粉丝数量高达800万的抖音帐號发布视频。
    “大家好，我是艾青！”
    “今天我们不讲民宿，也不讲旅行，今天我们讲一下，我跟许今秋姐姐之间的故事。”
    “那是1984年，我7岁。”
    “当时村里的民办小学因为没有老师，已经停课，事实上，就算有老师，我也上不了学。”
    “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供我上学。”
    “那年的春天，村里来了一支工程队，开始在村里建学校，大家可能已经猜到，就是星火希望小学。”
    “也是那一年，来了一个姐姐。”
    “特別特別漂亮的姐姐，她扎著大马尾，穿著白衬衫，很有垂感的白衬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跟仙女似的。”
    “她来了。”
    “给我们果吃，逗我们玩，还让我们带她去捡菌子，可恶的事情发生了，捡菌子回来，她把我们的菌子全都抢走。”
    “真的，超级可恶。”
    “她还笑我们是小笨蛋，提著菌子就跑，我们一群小孩子根本追不上，好几个人都哭起来。”
    “反正到现在我都记著，一个穿著白衬衫的漂亮姐姐，跟土匪一样，抢走我们的菌子。”
    “那天我们都很伤心。”
    “回到家后，家人却告诉我们，以后可以去上学了，那个穿白衬衫的姐姐资助我们上学。”
    “刚上小学时，一个月5元。”
    “到五年级时涨到10元，上初中时涨到30元，后来上高中，考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她赞助的。”
    “菌子被抢走了，我的命运却发生改变，如果没有她，可能到十五六岁时，我就会跟很多女孩一样，隨便找个人嫁了。”
    “大学？不可能的，城市离我都很遥远，可能我一辈子，就活在山沟沟里边，种田、养娃，一眼就是尽头。”
    “她是谁？”
    “大家都能猜到，没错，就是许今秋姐姐，她真的超级超级漂亮，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女人。”
    “电视上、电影里的女明星，没一个比得上的。”
    “许今秋姐姐，您能看到吗？”
    “大理的菌子又长出来了，有时间，回来看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直想著您。”
    “希望能再见您一面。”
    “谢谢您！”说完，对著镜头鞠了一躬，很久很久才直起身子。

 第487章 人嫌狗厌

    第487章 人嫌狗厌
    陈言音捂著脸看完“艾青”的视频，二妈哪儿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腹黑，喜欢捉弄小朋友，
    喜欢抢东西。
    翻开评论区，评论更是千奇百怪。
    “真的假的？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一个致力於慈善的人怎可能抢小朋友的东西。”
    “个穿著白衬衫的漂亮姐姐，跟土匪一样，抢走我们的菌子。”
    “艾青，蹭热度吧！”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事情一旦起头，很多事情是不可控的，陈言音正打算把视频拿给二妈看时，网上又出现新的视频。
    一个来自黔贵的网友，拿出一份份收据，是他从小学到大学领取许今秋助学金的证明。
    “我叫李大富，一个农村娃。”
    “爸爸在家里排行老二，最不受重视，分家后，只分到一个很小的房子，家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没有。”
    “爸妈不得不把唯一值钱的粮食卖掉大部分，用於添置基本的生活物品，当锅碗瓢盆勉强凑齐时，家里的粮食已经不够吃。”
    “外婆心疼我们，每到午饭时就会在路口喊我们一起吃饭，爸妈都让我带著弟弟妹妹去吃。”
    “他们自己不管多饿都不会去。”
    “一直到我九岁那年，家里才能吃饱饭，但也上不起学，要帮家里干一些简单的农活，照顾弟弟妹妹。”
    “九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漂亮姐姐，我记得很清楚，她扎著大马尾，穿著白衬衫，柔柔弱弱的样子。”
    “那天我跟弟弟妹妹去山上摘野果，采了一篮子栽秧泡，就是覆盆子，还有一些桑葚。”
    “那个漂亮姐姐过来逗我们玩。”
    “玩了一会儿，她拿著我们的野果就跑，连篮子都给抢走，我们兄妹三人哭了好久。”
    “心疼野果，更心疼篮子，更怕回家后挨揍，家里的篮子本来就不够用，没有人会浪费的。”
    “当时想著，她太可恶了。”
    “回到家里，妈妈的反应有些奇怪，抱著我们兄妹三个，一个劲地哭，说咱们家遇上好人嘍。
    “那时我才知道，漂亮姐姐，也就是许今秋姐姐，將会资助我们上学，每人每个月都有五块钱。”
    “在当时已经不少，省著点用，还能补贴家里呢。”
    “我们兄妹三个都考上大学，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已经在外面买房，也在老家建了新房。”
    “许姐姐，黔贵的野果熟了，好多嘞，有空回来吃野果，我把整个山头的野果都给你摘回来。”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桂林的网友发布视频。
    “我叫高辉，来自桂林山区。”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家里只有妈妈一个劳动力，要养活我跟妹妹两个人。”
    “在1992年之前，我都没有玩具，也没有零食，稀饭配咸菜就是家里的主食，只有过年时，
    才能尝到一点猪肉的味道。”
    “一直以来，妈妈都拼了命地干活，只为多赚一点钱，能送我和妹妹上学，她说，是爸爸去世前交代的。”
    “农村人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1992年时，村里来了一个漂亮姐姐，没错，跟其他博主见到的一样，扎著大马尾，穿著白色衬衫。”
    “在她身边，还有她的丈夫。”
    “那天许姐姐让我们带她去捅马蜂窝，说是要弄蜂蛹一起吃，然后我们就带她去。”
    “马蜂炸窝，我们一群小伙伴全部跳水里，许姐姐没经验，只顾著跑，结果脸上被蛰了一下，
    肿了一个大包。”
    “后来我们把马蜂窝弄回来，许姐姐说她被蛰了，应该补偿她，然后她拿著马蜂窝就跑。”
    “那时候，她超可恶的。”
    “好几个小伙伴都哭了，我也哭，但回到家，妈妈却告诉我们，许姐姐將会资助我们上学。”
    “现在我们大学毕业了。”
    “许姐姐，又到出蜂蛹的季节，有空回来，我带你去烧马蜂窝，保证不会让你被蛰到。”
    一个接一个的视频发布出来。
    网络上彻底炸锅，从南到北，每个省份都有人被抢，许今秋是真土匪，专抢小朋友啊。
    而且是什么都抢。
    菌子、野果、蜂蛹、虫子、烤土豆、烤地瓜—-她是真不挑剔，只要能抢的，就坚决不放过。
    “她也太皮了！”
    “看来都是真的，大家的印象都是一致的，扎著大马尾，穿著白衬衫，看著柔柔弱弱的，却十分可恶。”
    “完全顛覆我的想像，我以为她会像个知性姐姐，或者温柔大姐一样，没想到是土匪姐姐。”
    就连央妈的人看到都忍不住惊讶：“她每年下乡考察就是干这些事？这也太恶趣味了。”
    但评论区更多的是另一种声音。
    “为什么你们都见过？”
    “是啊，都是读星火希望小学，都拿助学金，为什么你们的运气那么好？我就没见过。”
    “我也想被抢。”
    “许姐姐，我有野果，速来。”
    “我有蜂蛹，还有斗米虫，许姐姐，欢迎来抢，送过去也行。”
    陈言音坐在许今秋面前，挪输道：“许老师，採访一下，看完这些视频，有什么感受？”
    许今秋摸著鼻子，不语。
    以前哪里会想到，会有短视频，现在好了，满世界都知道，她喜欢抢小朋友的东西。
    但心里，也是暖暖的。
    慈善基金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从视频內容就能看出，很多人都在基金会的帮助下改变命运。
    “少拿你二妈打趣。”
    赵园园走过来，给闺女一个凿栗：“多好的事，看这些评论，都是想念你二妈的。”
    “妈，您下手轻点。”
    陈言音揉著脑袋，靠许今秋近点：“二妈，现在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回应一下，大家都在找你呢。”
    许今秋摇头：“先不回应。”
    陈言音嗯道：“那什么时候回应？舆论这么大，一点不回应也不太好，央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边。”
    许今秋略作沉吟：“看看再说，本来想著，等小五的项目正式启动后再说，再等等吧。”
    陈言音点头，正想说些什么，正在刷手机的曾阿黎开口：“这个是阿朵吧？好些年没见这丫头了。”
    阿朵，就是小阿朵。
    大理江头村的小姑娘，母亲叫金，许今秋和赵园园在大理江头村插队时，没少受人照顾。
    当初建星火希望小学，第一批学校就选择大理。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小阿朵也年过四十，变成少妇阿朵，家庭条件也极好，自己经营著一家民宿。
    也经营著抖音帐號，粉丝十几万。
    “大家好，我是阿朵，这里是大理的江头村。”
    “在我身后就是星火希望小学，是第一批建成的星火希望小学，也是许今秋姐姐第一个確定建校的地方。”
    “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画面一转，出现知青驻地，只有几间破旧的土胚房，还有一些竹屋：“七十年代，许今秋和赵园园下乡插队，就在这里。”
    “她们就住这个大竹棚，当时一共住了六个人，那时候我还小，经常过到这边玩。”
    “管她们叫秋儿姐、园园姐。”
    “园园姐是真姐，秋儿姐，那是我们童年的魔鬼，真的，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可恶的。”
    “园园姐人特別好，会领著我们一群孩子玩耍，教我们京城孩子玩的游戏，大家都特別喜欢她“秋儿姐，完全不一样。”
    “小时候到插秧的季节，秋儿姐就跟我们说，禾苗种到田里长得快，人种到田里也一样。”
    “然后一个个小伙伴就被她种到田里，那时我才三岁，两条小短腿被种进去，根本走不出来。
    “有时候还会被她掛到树上，我在树上哭，她在树下笑。”
    “小时候没什么吃的，小伙伴有时候摘野果，或者到田里烤生、烤地瓜，只要被她看到，都会上来抢。”
    “童年噩梦就是这么来的。”
    “82年时，她回来过一次，是回来参加火把节的；84年又一次回来，那时是过来考察，確定建校的。”
    “村里的小伙伴们见到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离她远远的，生怕又被她掛树上去。”
    画面一转，来到阿朵家门口。
    “刚才说的，都是童年的感受，秋儿姐除了爱捉弄人，其它还是很好的，因为她，我们江头村才有如今的生活。”
    “秋儿姐跟我父母的关係很好，当时回来建校，就让我父亲组建工程队，当包工头参与建校。”
    “往后每年都要到处建校，村里的人赚到钱，大家有样学样，一个个都干起包工头，在八九十年代都很赚钱。”
    “还有人干房地產赚了大钱。”
    “往后的时间里，秋儿姐、园园姐回来过好几次，还有阿黎姐也会来过，都是回来参加火把节的。”
    “今年的火把节已经结束，明年的火把节，欢迎大家来玩。”
    看完视频，许今秋咬牙切齿：“好你个小阿朵，敢造谣抹黑我，老四，给她发评论，就说我要揍她。”
    “小阿朵哪句话造谣了？”赵园园笑，下乡插队时，许今秋在江头村的孩子眼中，那是真正的人嫌狗厌。

 第488章 转变来临

    第488章 转变来临
    “言希，你二妈平时在家里，也这样玩你们吗？”
    同事们都一脸古怪，隨著短视频不断发出来，大家对许今秋的印象正在不断改变。
    原以为是知性的、温柔的、慈祥的——-简而言之，可以把所有美好的標籤都贴在她身上。
    现在这些標籤统统都要撤掉，腹黑、恶趣味、古灵精怪.-打上这些標籤，应该更合適。
    陈言希摸著鼻子：“那不会，出去才那样，在我们家，她是最宠孩子的，小时候她带我们的时间最长。”
    同事们“哦”了一声，原来是出门才放飞自我的类型。
    不过这样的“许姐姐”反而让人感觉很真实，无论怎么恶趣味都不能掩盖她骨子里的善良。
    “二哥，咱家要进入医疗行业？”
    陈言澈已经忙昏头，到香江第二天就被安排进入星火投资，担任副董事长一职，主管唐人街超市相关业务。
    除此之外，也要了解其它產业。
    都是家里的资源，作为继承人，要是不清楚才容易闹笑话。
    “老头子才交代不久。”
    陈言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挺神秘的，但不会深耕医疗行业，只做一些简单的器械。”
    “有必要吗？”陈言澈皱眉。
    拿出几份文件，轻轻敲了一下：“呼吸机、防护服、口罩，都是低端產业，没什么利润。”
    陈言谨掏出香菸点上，皱著眉头：“老头子判断，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生化战，提前做好准备“疯了吧？”陈言澈讶异。
    “我也不信，但老头子从不出错，只能做好准备，嘴巴严一点，敢泄露一句，仔细你的皮。”陈言谨轻轻敲打桌子。
    陈言澈嫌弃地撇嘴：“我都多大了，別总嚇我，咱家准备这些做什么，发国难財，狠狠捞一笔？”
    陈言谨微微点头：“国內不能赚，外边呢？这么大的市场，吃下来一块，不亚於一场金融危机。”
    “你可真黑。”陈言澈吸了一口凉气。
    真要全面爆发，其中的利润可就太大，几毛钱的口罩，可以卖几块、几十块，呼吸机这些，价格能翻两三倍。
    相关的行业都会变成暴利行业陈言澈看过收购计划，二哥的野心极大，不仅在国內收购相关企业，扩大生產规模，还把手伸到国外。
    这是要垄断市场。
    不仅如此，看他的收购计划，其中就包括大量的原材料，这是打算先囤货，垄断原料，狂赚一笔。
    “哪路资本不黑？”陈言谨冷笑。
    吸了口烟，又说：“赚外国人的钱，怎么赚都爽，就算他们遭遇灭顶之灾，跟我们有什么关係？”
    陈言澈嘿嘿笑道：“是这个理儿，通过唐人街超市对外铺货，还能引流，超市还能跟著捞一笔。”
    “这么想就对了。”
    陈言谨深吸一口烟：“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黄金作为避险资產，价格必定猛涨，这也是机会。
    “唯一不確定的是会不会爆发生化战，对此，我倒不是很担心，咱爸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兄弟俩聊了一会儿，又各自忙碌，陈言谨的事情很多，除了应对生化战、收购黄金、黄金期货，还要出售土地。
    最近已经联繫上一些买家。
    需要把土地分开卖，毕竟是30万公顷，很少有人能一口吃下，切割成一个个农场更容易出售。
    事情比想像中的顺利。
    农场都在乌东，是肥沃得让人眼红的黑土地，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农场之后，马上有资本、农场主找上门。
    要不是预测到战爭，陈言谨也捨不得出售，如今只能“便宜”这些冤大头，让他们吃几年甜头。
    几天下来，前方传回消息，已经卖出將近五分之一，还有很多都在谈判中，预计很快就能全部卖出。
    与此同时，陈老四石头铺，谢芸拨通陈言音的號码：“四姐，你有空吗？过来一趟吧。”
    “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过来看吧，从早上开始，不断有快递送过来，店铺这边都快堆满。”谢芸苦笑。
    陈言音讶异：“我没买网购啊？”
    “知道不是你买的，都是別人寄过来的，收货地址就写著陈老四石头铺，电话都是乱填的。”
    “都是什么？”
    “我开了几个，各种稀奇古怪的，有野果、菌子、虫子，还都有纸条，让你转交给许阿姨的。
    “等著，我现在过去。”
    陈言音有些迷糊，著急忙慌地赶到店里，才进门就看到大大小小的纸箱，几乎把门店都堆满。
    “这些都是？”
    “都是，全是今天到的，我估计，这才是开始，接下来几天將会迎来一个高峰，网上不断有人晒发货视频。”谢芸苦笑。
    “妈矣，这怎么搞？”
    让谢芸拿剪刀过来，陈言音开了几个包裹，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土特產，无一例外，都放著一张纸条。
    “怎么处理？”谢芸询问。
    陈言音撇嘴：“你问我，我问谁？好傢伙，咱们门店一百多平都快堆满，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开杂货铺呢。”
    谢芸噗笑出来：“要不支个水果摊，直接在门口卖野果，都是稀罕玩意，路过的人肯定喜欢“城管先给你扫了。”
    陈言音翻了个白眼：“出去帮我买一个无度数的眼镜，单买眼镜框也行，再买个手机支架回来。”
    说著，又回车上拿化妆包，简单给自己化妆，又把头髮放下来，等谢芸回来，再戴上眼镜，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陈言音满意地点头，隨即打开手机直播，儘管没有任何预告就开播，但涌进来的网友也不少。
    她的粉丝量已经突破2000万。
    “四公主开播了。”
    “这么突然，有什么好事？”
    “在哪里，感觉好乱，怎么那么多纸箱？”
    看著密密麻麻的弹幕，陈言音不由自主地翻起白眼：“大家知道这是哪里吗？我的门店。”
    “老天爷矣，你们也太能了。”
    “都是今天收到的快递，就一天，把一百多平的门店堆得满满当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开杂货铺呢。”
    “非常感谢大伙儿。”
    “刚给许老师打电话，许老师让我给大伙儿说声谢谢，也让大家別再寄了，根本吃不完。”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弄。”
    让谢芸拿著手机跟拍，陈言音接连打开几个包裹：“好多的野果，都是好东西，但放两天就会坏，根本吃不完。”
    “我会留下一部分，带回去给许老师，剩下的，我已经叫小货车过来，等会儿拉去基金会，分给基金会的员工。”
    “不会辜负大家的心意。”
    “还是那句话，大家千万別再寄东西，一个是吃不了浪费，一个是还要时间处理。”
    “小货车还要一会才过来，咱们就聊聊天，你们想问什么，能说的，我就说，不能说的，大家也別追著问。”
    “为了方便聊天，直接连麦吧，谁先申请，就连接谁，一人问一两个话题，就隨便聊聊。”
    话音刚落，马上有连麦申请。
    陈言音点了同意，马上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四公主，能说一下许姐姐吗？”
    “可別叫四公主，叫我老四。”
    陈言音急忙摆手，又说：“关於许老师，你想问什么？”
    男人：“那就隨便问，为什么叫许老师？许姐姐当过老师吗？”
    陈言音嗯道：“是的，许老师毕业於北师大，大四出去实习，当过半年高中老师，很多人叫她许老师。”
    男人：“许老师为什么从不露面？”
    陈言音：“露面就意味著要生活在公眾视野之內，许老师还是比较喜欢平静的生活。”
    “尤其是最近几年，退休之后就在家里带孙子孙女，还有外孙外孙女，並不希望被打扰。”
    “两个问题了，换下一个。”
    陈言音切断连麦，点了下一个，也是男的：“四公主你好，我想说的是你卖的翡翠，都很漂亮。”
    “谢谢！”陈言音微微点头。
    男人又说：“我很想买一件送给女朋友，她也很喜欢，可是价格太高，我买不起。”
    “然后呢？”陈言音皱眉，突然觉得不应该开播，更不应该连麦，事情又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开播、连麦，只是为了回应寄礼物过来的人，表达一番谢意，並杜绝再有人寄东西过来。
    男人：“能不能让我分期付款？真的，我女朋友超级喜欢你店里的翡翠，我不想让她失望。”

 第489章 挖坑

    第489章 挖坑
    陈言音此时的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噁心。
    要不是开著直播，在线超过十万人，陈言音能口吐芬芳，什么玩意儿，不对，是什么脑迴路。
    直播间也很多人被噁心到。
    “神经病吧，我们来看许老师的，哪冒出来的玩意儿？”
    “这不就是变相借钱来的吗？”
    “赶紧滚蛋，別耽误我们。”
    看著弹幕的內容，陈言音暗暗鬆了口气，强忍著噁心对这人的询问：“你在哪里工作，一个月的收入多少？”
    “在深市，月入一万二左右。”
    “不算低，一个月能剩多少钱？”
    “两千左右。”
    “那你的销不少，每个月剩下2000元，一年就是2.4万元，你打算买多少钱的翡翠？”
    “50万的。”
    “打算分多少年还清？”陈言音突然觉得碰上个神经病。
    “买翡翠之后，我肯定会省钱，一个月还5000元，一年6万元，而且我还能涨工资，分八年左右还清。”
    “你玩真的？”陈言音皱起眉头。
    把手腕上的南红摘下来盘玩：“朋友，你要是开玩笑，或者恶作剧，逗个乐，也不算事儿，我也不跟你计较。”
    男人：“真没开玩笑，自从你的店铺视频流出之后，我女朋友就一直说想要一个，已经闹过好几次脾气。”
    陈言音被气笑：“哥们，你要真想分期，也没问题，但有几个问题，你一定要想明白。”
    “买翡翠之后，要怎么存钱？”
    “等將来要结婚，女朋友要房要车，还要彩礼，到时拿不出钱，她还能嫁给你？”
    “別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男人：“不会的，我们是真爱，我只是想满足她，真的，只要她喜欢，哪怕卖肾，我都愿意。”
    特么的，舔狗吧！
    陈言音噁心得要死，就一个感觉，下头的傻逼玩意儿：“你真要买也不是不行，恒生银行在深市有分行。”
    “回头你把联繫方式给我，我会让银行的人联繫你，给你一笔无息贷款，分八年还清。”
    “你確定要吗？”
    男人：“不能直接还给你吗？”
    “不能，你要赖帐，我找谁要钱？每个月收几千块钱，我也没这閒工夫，直接说，要不要吧。”陈言音扬著嘴角。
    男人：“要，肯定要。”
    陈言音：“把你的姓名、电话私信发给我，先声明，这笔钱不是没有条件，银行的人，每个月会对你进行一次採访。”
    “主要是记录你的感情真实状態，这个会写入借款合同，你要能答应，50万，明天就能到帐。”
    男人：“可以，没问题。”
    陈言音微微一笑：“真確定了，就当我跟你打个赌，赌你买翡翠之后，是收穫真爱，还是一无所有。”
    “另外，这笔钱专款专用。”
    “除了购买翡翠，你是动不了的，再声明一个事，翡翠、和田玉，包括其它的任何珠宝，都是不保值的。”
    “所有说能保值的，都是忽悠。”
    “如果你是打算买翡翠，再转手卖掉套钱，我只能说，你不但会损失一大笔，还会变成老赖。”
    “上后台，发我私信。”
    说完，陈言音切断连麦，暗暗鬆口气，舔狗果然噁心，跟他说话都感觉空气中瀰漫著屎味。
    既然被噁心到，就整死他。
    五十万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於一个舔狗来说，那就是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失去所谓的爱情时。
    陈言音断定他不会有好下场，
    月入一万二，只能存两千，钱都哪里去？月入一万二，却被女友缠著要买50万的翡翠，正常吗？
    毫无疑问，碰上捞女了。
    本来跟自己没关係，可非要跑出来噁心人，还当著直播间这么多人的面，陈言音可不会惯著，
    直接给他挖一个坑。
    收拾一下心情，陈言音接著说：“大家不要觉得我是好人，我就是好奇心太重，想知道一个答案。”
    “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感情，最终能不能走到最后，尤其是当男人失去提供物质能力的时候。”
    “到时，一起看结果。”
    “也不知道最后，他是遇到良人，如偿所愿，还是遇人不淑，最终人財两散，双手空空。”
    “题外话到此结束。”
    “接下来我要把大家寄来的东西，送给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员工们，他们其实才是最辛苦的。
    北店里来了很多搬运工，把所有东西搬到停车场，这里停著十几辆不限行的小货车，勉强能装下所有东西。
    陈言音关了店铺，让谢芸跟拍，一路开车来到星火小区，直接开到小区內的小公园。
    从车上下来，镜头一转，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年纪大的，已过七旬“四丫头，又闹什么么蛾子？”
    关小羽、顏丹青和柳青迎了上来，陈言音赶紧过去问好，又让镜头对准三人：“朋友们，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柳青，柳阿姨，是基金会的二把手，从1984年开始，就一直负责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运作。”
    “这位是顏丹青，顏阿姨，也是1984年加入基金会的，负责外联事宜，基金会碰上大小事情，都是她负责的。”
    “最后这位，关小羽，我的姑姑，周静姝的妈妈，负责基金会的项目、资金监管和落地。”
    “基金会的运转全靠她们。”
    “还有身后的叔叔阿姨们，以及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哪里需要建学校、怎么建、后期监督，都是他们干的。”
    “还有申请助学金的。”
    “每年都有很多人申请，他们要跟当地的志愿者一起，到申请者家里、邻居走访，確保助学金能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上。”
    “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很不简单。”
    “带你们隨便採访一个，刘大爷，就您了，您是哪一年来基金会的，之前是干什么的？”许今秋拉住一个七旬老头。
    刘大爷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四丫头，別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小时候白带你玩了。
    99
    陈言音捂著额头：“刘大爷，开直播呢，您好列给我点面子，赶紧说说，网友们都好奇呢。”
    “你就是闹腾。”
    刘大爷笑了笑，又说：“我是1983年到基金会的，在这之前，我是鸿丰机械厂的副厂长。”
    陈言音又问：“您一个副厂长，怎么跑基金会上班？”
    刘大爷翻起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爸？就没见过你爸这么损的，就会给人下套。”
    “当年你爸怎么操作的？”
    “1983年，国家正缺外匯，你爸拿著2000万美刀找到高层，说要弄慈善基金会，但缺人。”
    “他还给上头承诺，每年投入不会少於2000万美刀，条件是上头替他挖一批精英过来。”
    “有外匯入帐，上头肯定答应。”
    “前后挖了两批人，都是各单位、各部位的二把手，连京城城建的副局都被挖过来。”
    “不是挖，是一纸调令。”
    闻言，陈言音，尷尬道：“您就没不服气？当时你们可都是有编制的，调令也不一定有用刘大爷哼道：“当然不服气，就没人服气，当时你爸承诺，全员工资涨三倍，让大家留下来干一年。”
    “一年之后，想回去都可以。”
    “那您怎么没走？”陈言音又问。
    刘大爷没好气道：“刚开始，很多人没走，是因为你爸给的多，85年就宣布要建小区分房。”
    “就是现在的这个小区，直接建120平米的，当时住房条件多困难，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谁捨得走？”
    “房子建成后，彩电、冰箱、洗衣机这些大家电，全都配齐，在当时的京城，那是独一份。”
    “后来不想走，则是捨不得。”
    说到这儿，刘大爷嘆了口气：“能帮助別人，看著別人一点点地变好，大家都喜欢上这种感觉。”
    “尤其是去偏远山区，看著新学校建起来，孩子们的笑脸，那种感觉，真的，多少钱都换不来2
    说到这儿，刘大爷嫌弃道：“最缺德的就是你爸，大家刚適应这样的生活，他就跑过来挖人。”
    “你们家的很多企业，很多高管，都是从基金会挖走的。”
    “尤其是头几年，你爸的锄头，挥舞得那叫一个欢，当时大家刚过来不久，对基金会没什么感情，挖人很容易。”
    “到八十年代后期，你爸还想挖人，呵呵—挖不动嘍。”
    陈言音摸著鼻子：“挖过您没？”
    刘大爷呵呵，嫌弃道：“怎么没有，89年的时候，让我去香江上班，说年薪80万港幣，我都懒得搭理他。”
    “这里很多人都被挖过。”
    “你爸是真精明，基金会成立，找国家帮忙挖人，然后他从基金会挖人，把这里当人才库了。”
    “刘大爷，开直播呢，好列给我爸留点面子。”陈言音汕笑。
    刘大爷翻起白眼：“你爸-呵呵，从基金会成立之后，除了过来挖人，就见不到他人，他可没啥面子。”
    “刘大爷，您是退休了，您儿子、闺女还在基金会上班，小心我爸给他们穿小鞋。”陈言音打趣道。

 第491章 老四的野心

    第491章 老四的野心
    极短的时间內，陈言音发现自己被“打拳”了。
    女拳可不会管你们家做过多少慈善，她们只在乎一点，你不能挡我们的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於是，陈言音遭到网暴。
    不仅是评论区，还有很多女拳博主，纷纷站出来发声，对陈言音展开猛烈地抨击。
    围绕的都是陈言音说过的话。
    “买翡翠之后，要怎么存钱？”
    “等將来要结婚，女朋友要房要车，还要彩礼，到时拿不出钱，她还能嫁给你？”
    “別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针对这句话，就有博主站出来嘲讽：“买房买车，还有彩礼，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陈老四是真荒谬。”
    “买翡翠是男人的心意，跟车房彩礼有什么关係？难道买了翡翠，就可以不用车房彩礼？”
    “以后大家结婚，只要一块翡翠就行？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们女人嫁给男人，不是为了陪他吃苦的。”
    “买不起车房，给不起彩礼，这样的男人能嫁？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奋斗。”
    “奋斗需要多少精力？”
    “车房彩礼，那是未来生活的保证，姐妹们，结婚之前一定要擦亮眼睛，选择陪男人吃苦，就会吃一辈子的苦。”
    还有陈言音直播间说的：“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感情，最终能不能走到最后，尤其是当男人失去提供物质能力的时候。”
    这句话被做成很多切片，对此展开猛烈抨击：“陈老四生来就有钱，当然认为钱不重要。”
    “姐妹们，我们不一样。”
    “女人一辈子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次是出生，另一次就是结婚，迈不过这道坎，就要吃一辈子苦。”
    “陈老四的言论，就是现实版的何不食肉糜，就像马阿里说我对钱不感兴趣一样。”
    “高高在上的姿態，真令人作呕。”
    也有博主说：“物质是婚姻的基础，只有有钱人才认为物质不重要，富足限制了想像力。”
    “作为女人，陈老四不为女性发声，反其道而行，真令人不齿。”
    “赚钱养家，给女人安全感，这不是男人的责任？连提供物质的能力都没有，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
    “那是祸害人！”
    “不仅祸害女人，还祸害下一代，姐妹们，千万擦亮眼睛，没有物质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
    发视频的，都还算克制。
    陈言音自己的帐號评论区才是真热闹，骂的更难听，各种污言秽语，让人不忍直视。
    当然，也有一群人在回懟。
    不仅陈言音生气，正常人看到都会生气，看到女拳骂人的逻辑，也得骂一句：捞女。
    思想独立、经济依附、身体开放……即使同为女性，看到这样的言论都会骂一句：“神经病吧。”
    “行，要这么玩，老娘奉陪到底。”陈言音咬著牙，咯吱作响。
    右手也握成拳头：“不把你们的饭碗全部砸掉，老娘把名字倒过来写，特么的，气死老娘了。”
    “跟谁老娘呢？”赵园园瞪过去。
    陈言音悻悻，訕笑道：“妈，我就是太气愤，一群神经病，非得治一治她们不可。”
    “跟一群神经病计较得来吗？”
    赵园园嫌弃地撇嘴：“欧美、日韩，早就成功证明，女拳是玩不长久的，只能祸害一群人。”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那我就加速这一过程，断了这些王八蛋的活路。”陈言音冷笑。
    “四丫头，要断谁的活路呢？”
    孙少杰走了进来，已经六十多岁，头髮一半黑，一半白，顶著一个阴阳头，没少被陈凡打趣。
    “说网上的事呢。”
    陈言音赶紧起身，搬来一把椅子：“孙伯伯，您坐，往常这个点，您应该在公园打太极，今儿怎么有空？”
    “还不是你闹腾出来的。”
    孙少杰掏出香菸，给陈凡扔去一根：“上头找我传话，想让央妈过来採访，如今传成这样，再瞒著，不合適。”
    陈凡看向许今秋。
    许今秋连忙摇头：“我不出镜，麻烦，让他们去基金会採访，老四，你跟綰綰一起。”
    陈言音急忙摇头：“我不干，网上那点破事都闹成这样，上央妈的採访，指不定出啥乱子。”
    “官方，权威，谁敢黑你？”
    许今秋给她一个脑瓜崩：“你在公眾面前露过面，不差这一次，跟綰綰一起，化个不一样的妆，不影响正常生活。”
    “那行吧！”陈言音嘟著嘴。
    许今秋笑了下，看向孙少杰：“央妈那边怎么说，做一个简单的採访，还是有其它安排？”
    孙少杰吐出烟雾：“就出一期採访，后期要剪辑一部纪录片，基金会不是有很多素材？”
    素材，都是关小羽拍摄的。
    本就喜欢摄影， 1986年入职基金会之后，关小羽走到哪儿拍到哪儿，留下大量的照片、录像。
    商量好之后，陈言音回到 17號院，拿出自己最喜欢的小凤眼手串盘玩，嘴里嘀咕著：“要怎么报復回去？”
    “抓住自己能抓住的？老头子这句话到底指什么？翡翠、和田玉市场，我能掌控的有什么？”
    想到这，陈言音眼睛一亮：“和田玉籽料，数量是有限的，不可再生的，天然就具有金融属性。”
    “就跟黄金一样。”
    “目前之所以不具备金融属性，是因为它没有標准，也没有定价標准，又被玉石商人玩坏，市场上到处都是假货，才导致籽料失去金融价值。”
    和田玉的商家圈是真的脏。
    把俄料、青海料、罗甸料都算进去，还有澳洲等地產的白玉，全部收纳进去，愣是把和田玉变成广义的概念。
    而不是和田產的玉！
    如此一来，產量无限放大，哪来什么保值功能？商家自己都清楚，国標的標准，只是为了方便大家割韭菜。
    这就是行业乱象。
    说买和田玉，买来的是哪里的玉，根本无法鑑定，商家只会告诉你是和田玉，国標证书也只写和田玉。
    在这种环境下，很多玩家开始追求和田玉籽料，一头扎进去，结果是掉进去一个更大的坑。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假货。
    没有鑑定標准，买到山料、俄料做假皮的籽料，都没地方讲理，只会被笑：傻子、冤大头。
    “鑑別籽料，成立有公证力的鑑定机构，把籽料跟和田玉区分出来，对於卖假货的，將形成灭顶之灾。”
    “对於普通和田玉市场，也能造成重创，只要能区分开，籽料就是高端，其它的就是普通饰品。”
    想到这儿，陈言音皱起眉头。
    要做到这点很难，倒不是鑑定困难，现在的技术要鑑定很简单，只是行业不愿意做而已。
    很多人去买和田玉，就想买西域料子，要是消费者能区分，俄料、青海料、罗甸料还怎么卖？
    能够区分，还怎么割韭菜？
    区分是真不难，像陈言音这样的老玩家，都不用任何仪器，只要拿手上一看就能区分。
    难的是鑑定机构的公信力。
    很快，陈言音的眉头舒展开，对陈家来说，这並不难，无论是背书的背景，还是传播，甚至销售，都能做到。
    “区分出来之后，就要分级，制定不同的標准，比如白度、油润度、细腻度，从各个角度打分区別。”
    “制定品质標准，价值就有相对的標准，不会有太大偏差，就能跟宝石一样，买家不会被轻易被宰。”
    “完成这一切，再通过市场操作，要做到凭我的一张证书，就能让籽料在玩家手上互通。”
    玩家互通是核心。
    珠宝之所以不保值，不能成为金融產品，核心原因就在於玩家之间互相不信任，没办法流通。
    不像股票、期货、比特幣，可以涨跌，但不会是假的。
    陈言音要制定出互信机制，也要给这套机制制定相应的保障，过程会很难，但资源足够，是可以做成的。
    一旦做到这种地步，就能掌控高端和田玉市场的话语权，甚至可以通过资本运作掌控定价权。
    “老头子不是嫌弃我不干正事，那就干一个正事出来，掌控一个行业的话语权，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言音扬起嘴角，把笔记本拿过来，开始写计划。
    第一个是鑑定机构，以及鑑定標准，这些没有难度，请人、砸钱就能办到，並不是问题。
    难点在於留证，证书必须附带编號、二维码，通过编號、二维码可直接到 app后台查询。
    后台需要详细记录物品的特徵，玩家购买时，只要认定自己买的东西，跟证书上的东西能对上號就行。
    其次是推广。
    同样没有难点，各大社交平台，自家虽然不控股，也有极高的话语权，推广没有任何难题。
    还有销售平台，也是一样。
    到时增加强制內容，出售和田玉籽料，必须带自己的证书，就能强制商家出证，淘汰掉一大批卖假货的。
    第三点是保障问题。
    鑑定出错的理赔机制，玩家买到货不对板的，提供法律援助，从根上打消玩家的疑虑。
    最后是市场运作，同样没问题，自己就是籽料最大的藏家，再拉上一些朋友、平台一起干，足够前期打市场。
    “当和田玉籽料变成跟黄金、比特幣一样的理財產品，对翡翠市场也会造成衝击。”
    “喜欢是一方面，理財是重点。”
    “很多人购买翡翠，就是衝著又好看又保值去的，当籽料的理財属性大涨，就能分流翡翠的部分客户。”
    跟股市的道理一样，美股大涨，资金就涌入美股，港股大涨，资金又涌入港股。
    想到这儿，陈言音嘴角翘得更高，干成这件事，对自家的利益也是最大的，家里的籽料储量极大。
    一直以来，都作为资產配置。
    如果让那帮造假的继续祸乱市场，只会让籽料的价格崩盘，损失最大的，绝对是自己家。
    八十年代初，陈凡就通过外匯，购买大量的和田玉成品，九十年代，许今秋又购入大量的高品质籽料原石。
    都是按克卖的高货。
    写好大致的框架，陈言音伸了个懒腰：“等计划落地，和田玉商家都会傻眼，翡翠也会受到衝击。”
    “让你们骂我，该的。”
    “还有那帮打拳的，竟然打到我头上，咱们骑驴看唱本，不把你们的饭碗砸掉，老娘跟你们姓。”
    合上笔记本，陈言音又去 17號院，这件事情得找高露帮忙。
    (本章完)

 第492章 报復与曝光

    第492章 报復与曝光
    “陈老三、嫂子，哎呀，小宝贝，姑姑抱一下。”陈言音一进来，就抱起高露的闺女。
    小丫头是个精致的，特別爱美。
    “不是刚走，又跑回来，这是有事来著？”陈言城眯起眼睛。
    双胞妹妹，自己能不理解，在网上被人骂，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根筋的毛病肯定犯了。
    陈言音逗了一会小丫头，也没瞒著，说起被“打拳”的事儿：“我想了个法子，报復这些女拳，要嫂子帮忙。”
    “要我做什么？”高露问道。
    陈言音嘿嘿笑道：“帮我做一款游戏，真实场景模擬游戏，通过不同的选择，划分剧情走向，把所有捞女的手段全部整合进去，游戏的名字，就叫捞女游戏。”
    话音一落，陈言城就给她一个凿栗：“引发爭议博眼球？初衷就不对，很容易引起男女对立，舆论影响太大，容易被封。”
    “想要报復別人，不仅是出口恶气，还得把事情办的完美，让人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把名字改一下，叫情感反诈。”
    “游戏也要双向进行，把渣男、捞女全部扔进去，你认为破防的会是谁？肯定是捞女，偏偏还拿你没办法。”
    “这才是做事的態度。”
    “要干，就要干绝，情绪要宣泄到底，不要等剧情后期，反过来洗白各种人物，那样最不討喜。”
    “手段可以用，但要记住做游戏的初衷，做的是反诈工具，也是婚恋文明的传播载体。”
    “通过揭露虚假人设、情感操控等骗局本质，强化“真诚为交往之本”的伦理底线。”
    “情感诈骗，一定要收集各种真实案例，以及各种手段，做到能招人恨，那样游戏才有爽点。”
    “目的是让年轻人学会防情感诈骗的同时，能够深刻理解正常的两性关係，尤其是在经济纠葛之中，如何守住钱包。”
    闻言，陈言音拍了下哥哥的肩膀：“陈老三，可以啊，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圆滑的。”
    陈言城嫌弃道：“这才是办事的手段，你呀，不学无术。”
    陈言音呵呵，冷笑：“你，本科；我，博士，谁不学无术来著？咱家就你学歷最低，学渣。”
    “我就不该搭理你，瞧我这臭嘴。”陈言城咬著牙，轻轻地给自己一耳光，转身就要走。
    陈言音赶紧挽著他：“哥，別那么小气，开个玩笑，你的意见特別好，玩这样的游戏，破防的只有捞女。”
    “也只会损害捞女的利益，男人一旦变得理性，能识破她们的手段，再想捞钱，呵呵……”
    “就这么定了。”
    拿定主意，陈言音转身回去，且发了一条抖音视频，只有纯黑的图片，上边写著一行字：我的报復心很重，半年后见真章。
    没头没脑的话，网友却都懂。
    骂她的人，在评论区骂得更欢，喜欢她的人，在评论区跟这些人疯狂对喷，又一场舆论战。
    但很快，又平息。
    抖音开始控评，对於男女对立的话题，容易造成社会矛盾，官方的管理一直都很严格。
    陈言音没去管，半年后见真章。
    翌日大早又被叫起来，打著哈欠出来时，叶綰已经等著：“赶紧收拾一下，央妈的人已经出发。”
    “真是的，著啥急啊。”
    陈言音伸了个懒腰，先吃早餐，然后换上白衬衫、牛仔裤，化淡妆妆，配戴眼镜才出发。
    跟二妈一样的装扮。
    叶綰也是一样，並没有选择汉服，朴素一点好，反正化完妆跟平时是有区別的，不会被一眼认出来。
    央妈的人拍了小半天，又拷贝走很多素材，陈言音也拷贝一份，按照约定，发布一段许今秋的视频。
    画面在大山深处的农村。
    不像现在的房子，只有破破烂烂的土坯房，房顶上看不到一块瓦片，只有茅草覆盖在上边。
    许今秋还很年轻，扎著大马尾，穿著白衬衫，跟一群孩子从山上下来，手上提著一个篮子，那是他们共同採集的野果。
    走到山脚下，许今秋说要教孩子们一个游戏，让孩子们全部转过身，闭上眼睛，喊到十才能睁开。
    孩子们喊到十时，转过身，却见许今秋提著篮子已经跑远，一群孩子嗷嗷叫地追上去，可哪里追得上。
    视频最后配上一段文字：“事实证明，张无忌的妈妈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短时间內，评论区炸开。
    “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大马尾、白衬衫，许老师的標配，见过她的，印象都一样。”
    “原来许老师这么调皮。”
    “画面中，裤子上破一个大洞的就是我，当时我哭的最厉害，那个篮子是我家的。”
    “太漂亮了，女神！”
    “许老师就是最美女神，无论是样貌、气质，还是精神，娱乐圈的女明星都没一个能打的。”
    “她看起来真的好柔弱，很难想像，这么柔弱的一个人，是怎么支撑起如此庞大的慈善事业。”
    “许老师功德无量！”
    “四公主的二伯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善良的许老师。”
    看到这条评论，陈言音差点没吐血，我哪来的二伯？大妈、二妈，合著，大家都以为有大伯、二伯呢。
    她也懒得解释。
    这时候不解释为好。
    当晚，央妈新闻再次播出许今秋，直接把 30分钟的新闻延长到 40分钟，多出来的 10分钟全部用到许今秋身上。
    其中有一段画面最令人记忆深刻，是在星火大厦的三楼，许今秋慈善基金会的展览馆。
    叶綰给央妈的记者当解说。
    “基金会成立於 1983年，那一年我的婆婆，许老师大四实习，在门头沟中学当老师。”
    “当时班里有两个学生，成绩特別好，也特別勤奋，因为家庭的关係，不得不輟学。”
    “许老师跟我公公商量，想资助他们上学。”
    “我公公定的主意，成立基金会。”
    “第一年是 2000万美刀，真正开始运作是在 1984年，先去大理建了 400多所小学。”
    “第二年是大西北。”
    展览馆的陈列，都是按照年份的，叶綰带著主持人，按照年份推进，一直讲到 1988年。
    “八八年是一个转折点。”
    “当年倭国签广场协议之前，公公就盯上倭国的金融，许老师將自己持有的香江房產全部抵押投资，並在 1988年套现。”
    “一共盈利 18亿美刀。”
    “国內当时变化比较大，正式取消价格双轨制，物价上涨很快，许老师担心，將来钱会不值钱，於是加速建校。”
    “不仅是她自己的钱，大妈曾阿黎、小妈赵园园也都支持很多资金，家里也加大投资。”
    “当时一年建上千所星火希望小学。”
    叶綰移动脚步，来到 1992年：“这一年，姑姑收养周静姝，基金会开始关注福利院。”
    “大妈、小妈各自出资 2亿美刀，以及家里的资金，往后一共建了 200多所福利院，並负责福利院儿童的学费、生活费至今。”
    画面又推进到 2000年，叶綰解释：“到这一年，一共建立星火希望 15862所，捐建星火教学楼 10876栋，以及 239座福利院。”
    新闻播出到这，电视机前的观眾无不惊呼， 15862所小学、 10876栋教学楼、 239座福利院，这是多大的工程？
    又要多少钱？
    一个女人，一个家族，默默无闻地干了这么多事，几十年来，竟然不为外人所知。
    这也太……
    一时之间，大家都无法评价，也不敢轻易评价，这是一个正常人无法想像的功绩。
    画面中，叶綰接著说：“到这一年，基金会停止建新校，开始著力於改造已建的学校。”
    “农村的教育水平，跟城市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改造也是针对教育上的差距，儘量提高农村的教育水平。”
    “主要是给学校建图书馆、足球场、多媒体教室。”
    叶綰继续往前，来到 2012年中间：“ 2012年，许老师选择退休，把基金会交到我手上。”
    接著，又走到 2014年：“ 2014年，针对所有学校的改造已经完成，许今秋慈善基金会只剩下一个业务。”
    “就是许今秋助学金。”
    “到这一年，一共资助 578万名困难学生，有的人只读到初中，也有人读到高中、中专，还有很多人考上大学。”
    电视机前的观眾纷纷吸一口凉气，资助 578万名困难学生，数量比希望工程也只差一些。
    这是 2014年的数据。
    (本章完)

 第493章 一代人

    第493章 一代人
    每一个数字都足够惊人。
    叶綰却还在继续：“ 2014年，许老师说，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他们这一代人的事已经完成。”
    “我们这代人要有自己的项目。”
    “ 2014年，我们决定参与塔克拉玛干沙漠锁边工程，选择且末段的绿化工程，正式命名为星火绿化工程区。”
    “並於 2015年正式动工。”
    星火绿化工程区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边刻著“星火绿化工程区”的名字，还有“叶綰”的名字。
    这是属於她的功绩。
    “预计 2024年跟其它部门协同，完成锁边工作，然后不断往沙漠深处扩张，直到沙漠绿化完全成功。”
    “这是我们陈家这代人要干的事。”
    关於基金会的介绍就此打住，画面一转，变成对基金会职工的採访，並插入很多关小羽早年拍摄的素材。
    其中有很多许今秋的画面。
    一直到最后两分钟，画面再次变化，分別是 1996年、 2001年，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三人去航天基金会捐款的画面。
    当年都有记者拍摄，只是不让播。
    如今正好一併放出。
    画面中，许今秋口吐芬芳：“瞧把米国佬能耐的，真拿自个当根葱，就一群嘎杂子琉璃珠。”
    “先发优势而已，怕啥？咱们赶紧造航母，哪天开到夏威夷，让那群黑白玩意儿变成没嘴的葫芦儿。”
    曾阿黎一样口吐芬芳：“那群黑白玩意儿，瞅著人五人六的，样儿大了，其实也就那样，咱们迟早能造出航母。”
    “特么的，再敢过来，把航母靠过去，装个大水炮，灌上马尿，滋他们一脸，傻逼玩意儿。”
    赵园园也不遑多让：“玩蝎了虎了的，就一群小丫头养的，满肚子的么蛾子，捣鼓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
    “咱们好好搞航母，迟早给他们端了，懟死那帮缺德玩意儿，甭高看他们，就一帮接骆驼粪的废物点心，迟早歇菜。”
    ……
    阿木，那个一直在统计星火希望小学、星火教学楼的博主，看完新闻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数量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新世纪前建校，新世纪后改造，不需要多专业的计算，大概估算一下就知道大概要多少钱。
    许恆大的全部身家砸进去都不够。
    到底是什么家族，才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慈善事业？一时之间，阿木都不知道怎么评价。
    沉吟片刻，打开抖音，很多时事博主已经抓住流量，第一时间发布切片，或者发评论视频，评论区更加热闹。
    “华夏首善就此诞生。”
    “柔弱的身躯，坚定的灵魂，伟大的女性。”
    “许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最可爱的人，向您致敬。”
    “ 15862所小学、 10876栋教学楼、 239座福利院，无论放到哪个国家，都是超级大工程。”
    “许老师超级漂亮，正式宣布，她是我的女神，谁也不许抢。”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超漂亮，不输许老师，一个有冰山女总裁的范儿，一个更像邻家小妹。”
    “她们都好会骂人。”
    “明显被米国佬气到，一群黑白玩意儿，骂得真好，可不就白玩意儿、黑玩意儿，还有黑白串子。”
    “有人解释一下骂人那些话的意思吗？我也想这么骂人，感觉好有意思，这就是片儿汤话吧？”
    “嘎杂子琉璃珠！”
    ……
    赵园园也在刷视频，看到这些评论，差点没跳起来：“央妈跟咱家有仇，怎么把这段放出来？”
    “回头骂他们去。”曾阿黎咬牙。
    又不是缺素材，放这些干什么？现在好了，全国都知道，自己姐妹三人会骂人，还骂的特別脏。
    “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放这些。”许今秋蹙眉，看向丈夫。
    陈凡微微点头：“两边关係比较紧张，摩擦烈度逐步提升，很快就会接近临街点。”
    “把你们的视频发出来提振士气的。”
    “正好你们会骂，骂起来还特別解气，通过新闻放出，也是间接告诉米国佬，別在咱们跟前人五人六的。”
    “大不了就是干！”
    “接下来几年，经济摩擦只会越来越激烈，看著吧，明年开始，世界將变得很魔幻，会让很多人都看不懂。”
    闻言，姐妹三人顿时没了意见。
    许今秋想了下，又皱起眉头：“按你的说法，世界局势会越来越复杂，老二、老三、小五能稳住局面吗？”
    “要不，你去上班？”曾阿黎提议。
    赵园园应和道：“他们哥三，说到底也就二十几岁，不一定能应付过来，你出去盯著也好。”
    陈凡撇了撇嘴：“歇著吧，大方向不乱，就能安然度过，什么是大方向？跟著上头走，就是大方向。”
    “有什么应付不过去的？”
    “危机肯定有，也是机遇，咱们看著就行，真要出岔子，就提点一下，接下来是他们最好的锻链机会。”
    “甭瞎操心，收拾好东西，明儿出发去大理避暑。”
    “行吧！”许今秋嘆了口气。
    起身要去收拾，气不过又用力拍丈夫一下，这人也是懒的，尤其是 98年之后，对公司就不怎么上心。
    与此同时，网络上更加热闹。
    有人好奇许今秋、曾阿黎、赵园园骂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马上就有京城的博主跳出来解释。
    “妈誒，片儿汤话，骂人真够脏的，还没脏字眼，尤其是那句小丫头养的，嘖嘖……杀伤力十足啊。”
    “小丫头养的，小妾生的，或者野种，连接一肚子么蛾子，绝绝子，简直不要太生动。”
    “接骆驼粪的，原来是形容蠢、笨、拙，废物点心，又形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骂人，够带劲的。”
    “真正能让老美破防的，恐怕是那句，黑白玩意儿……尤其是黑玩意儿，比黑鬼都有杀伤力。”
    “直接比肩 go-work!”
    沸沸扬扬的，根本停不下来，哪怕到第二天，网上依然热闹，还有人把切片发到外网，並做了翻译，成功让老美破防。
    抖音上，还有一个人爆火。
    “叶綰，新一代女神。”
    “不愧是许老师的接班人，气质跟许老师真像，柔柔弱弱的。”
    “人美心善，还很朴素。”
    “简简单单地扎一个大马尾，穿白衬衫、牛仔裤，怎么看怎么漂亮，秒杀娱乐圈那些货色。”
    “发现没有，真正的豪门千金、儿媳，穿著都很端庄得体，根本不像娱乐圈那些人，生怕穿太多。”
    “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听到这话，真超级感动，许老师选择做教育，叶綰选择绿化沙漠，都是好样的。”
    “她在沙漠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那是她的勋章，也是她的责任，塔克拉玛干沙漠，要完成全部绿化，將是一辈子的事，向叶綰致敬。”
    “嫂子，要不开个抖音號？你现在的人气很高了。”陈言音刷著评论区，微微地扬起嘴角。
    叶綰抱著孩子，揶揄道：“少糊弄我，你自己玩抖音，被气到好几次，我可不干这些糟心事。”
    “不带揭伤疤的。”
    陈言音摸著鼻子，鬱闷地嘆口气：“还不是老头子，非要我上网跟人互懟，要不然哪来这些破事儿。”
    叶綰笑道：“还不是你懒。”
    “遗传的，怪你小妈。”
    陈言音挠了挠头：“算了，这事扯不清，我得把帐號做起来，接下来的两个计划，都要用到这个號。”
    “去忙吧。”叶綰微微点头。
    陈言音回到 17號院，打开自己的帐號，粉丝数量已经突破 3000万，都是活粉，不是买来的。
    隨便点开一个视频，评论区都非常热闹，有很多人说，想看许今秋、曾阿黎、赵园园现在的样子。
    尤其是许今秋。
    新闻上有视频，陈言音也发过，都是许今秋年轻时的，至於现在的，陈言音可不敢发，二妈能收拾自己。
    “发点什么？”陈言音蹙眉。
    等和田玉鑑定机构搭建完成，还有“老女游戏”上线，都要通过帐號宣传，一些必要的运营还是要做的。
    沉吟片刻，陈言音扬起嘴角，拿出笔记本开始剪辑视频，用几个小时才完成，还做了封面：陈家的当家娘子。
    封面过后，是一块翡翠原料：
    “ 2011年，对陈家而言，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年份，二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已经一年多。”
    “临近毕业，想带回家见父母。”
    “二哥托我做一枚戒圈，找了很久才找出这块翡翠，玻璃种帝王绿，做成大蛋面，价值过千万。”
    画面切换成翡翠戒圈：
    “做成戒圈，只能再加工出一个小蛋面，整体贬值超过 300万，二哥拿著它，想要求婚。”
    画面一转，出现在一家咖啡厅。
    “二哥在学校，一直都是装穷的，跟普通学生没什么区別，所以才有以下的一幕。”
    画面中，陈言谨提出要带肖雅回家见父母，肖雅则提出，需要 88万彩礼，以及京城一套房，写她的名字。
    求婚，无疾而终。
    画面中，出现陈言音的笑声，却有一个女生站出来呵斥。
    “同学，情绪要控制，不是让你乱发的，別人伤心的时候，你这样笑，真的合適吗？”
    呵斥完陈言音，女生在陈言谨对面坐下：“这位同学，其实你没必要伤心的，会因为物质离开你的，肯定不適合你。”
    “刚毕业就要京城的房子，还要 88万彩礼，她只適合富二代，並不適合咱们普通人。”
    “早分开早好！”
    “好的女生多的是，像我们那边就没有彩礼，只有聘金，女方也要给嫁妆，咱要朝著好的找。”
    画面中，再次出现陈言音的声音：“说得好听，没钱谁会嫁，有本事你嫁给他啊。”
    画面一转，又出现那枚戒圈。
    “后来我才知道，二哥把戒圈卖给她，说是绿水晶，卖了 200块钱，再然后，他们在校园多次碰面。”
    “二哥还是一如既往地装穷，他们却很聊得来，並很快確定恋爱关係，她就这样被带回家。”
    “成了我的嫂子，成为陈家这一代的当家娘子，从二妈手中接过许今秋慈善基金会。”
    视频就是此结束。
    陈言音发布之后，扬起嘴角：“先给你们上点眼药水，等游戏出来之后，再把你们的脸抽肿。”
    “打拳，打我头上，谁给你们的脸，一群傻逼玩意儿。”
    (本章完)

 第494章 老四起航

    第494章 老四起航
    “老四玩抖音算是玩出门道。”
    大理，阿朵小筑，陈凡看到闺女的视频：“给綰綰立形象，挺好的，时代不一样，他们这代人，很难一直躲在后面。”
    许今秋微微撇嘴：“她呀，跟人斗气呢，看看评论区，乌烟瘴气的，都是些什么人吶。”
    “不挺好的。”陈凡看著乐呵。
    骂声很多，都是些打拳的捞女，但夸讚的声音更多：“能为一个陌生人发声，叶綰真的很善良。”
    “难怪能接手许今秋慈善基金。”
    “有钱人也一样，喜欢善良的，不物质的，难怪四公主会用当家娘子四个字，意义是不一样的。”
    “好运的姑娘！”
    “是善良才有好运，视频中那个叫肖雅的，哈哈……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有眼不识金镶玉。”
    “换成是我，会鬱抑的。”
    “亿万富豪都不能接受 88万的彩礼，月入 8000的你，怎么能接受 38万彩礼的？”
    “在陈家眼中，叶綰值 88亿，那个肖雅……在陈家眼中，恐怕就是一件货物，不值 88万的货物。”
    “找女人，一定要找善良的。”
    ……
    这样的评论是大多数的，也少不了一群捞女骂陈言音、骂叶綰，不过这次，她们被喷得体无完肤。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帐號的粉丝都是衝著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来的，可不会惯著一群捞女，直接给懟到破防。
    对此，陈言音乐此不疲。
    翌日，直播间那位贷款的舔狗来了，叫江明轩，长相还有一点小帅，买了一块 50万的翡翠平安扣。
    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女朋友。
    很甜蜜的小两口，腻腻歪歪的，尤其是那女生，绿茶味十足，还阴阳怪气懟了陈言音一句：“我们肯定会一直在一起。”
    陈言音知道她什么意思。
    收款时，微微眯起眼睛问江明轩：“你是为了跟她结婚，才购买这么贵重的翡翠吧？”
    “当然！”江明轩郑重点头。
    “那就好。”
    陈言音大大方方地收好钱，又给他们拍了一段视频，让江明轩亲自为女友戴上平安扣。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把俩人送走，陈言音把视频发到抖音，配了音乐字幕：直播间那位贷款的哥们来了，买了 50万的平安扣。
    仅此而已！
    发完之后，陈言音眯起眼睛，让谢芸把监控调出来：“一个捞女，阴阳怪气的，我看你能捞到什么。”
    时间很快，一个月过去。
    陈言音几乎一个星期发一条视频，分享的素材都是许今秋慈善基金会下乡考察、办事的视频。
    还有一些早年採访的贫困生。
    目的也很简单，让大家了解做慈善的过程，没想到勾起很多 80-90后的回忆，这帮人太怀旧。
    素材中的乡村、人物，一下子让他们的思绪回到那个年代。
    “都快变成怀旧帐號了！”
    陈言音哭笑不得，开始发布新的视频，是深市恒生银行的人发过来的，按照约定对江明轩进行採访。
    一个月过去，江明轩的生活有不少变化，按照他的说法，买了翡翠之后，感情好很多。
    不过最近几天闹了些矛盾。
    还完贷款，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大手大脚，不过他又表示，会努力工作赚钱。
    又一个月过去。
    陈言音再次发布视频，画风完全不一样，江明轩鬍子拉碴，整个人憔悴不堪，说话都带著哭腔。
    生活质量下降太厉害。
    他被甩了！
    女朋友没了，翡翠没了，什么都没了，硬要说有，那就是 50万元的贷款，以及每个月 5000元的分期帐单。
    视频发布之后，评论区笑翻天。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话真一点没错，买翡翠时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伤心。
    这给很多人提了个醒。
    钱要握在手上，盲目的付出，不仅会失去爱情，还会失去金钱，尤其是碰到捞女时。
    视频的热度很高，毕竟是 3000万粉丝的帐號发布的，极短时间內就衝上抖音热搜。
    其它博主也都转发评论。
    尤其是与婚恋相关的博主，还有情感类博主，纷纷发表评论，甚至经济类博主都参与进来，討论恋爱成本，以及钱包问题。
    热热闹闹地炒了两天。
    陈言音再次发布一条视频，是店里的监控拍下的，正是陈言音收款时，故意问：“你是为了跟她结婚，才购买这么贵重的翡翠吧？”
    “当然！”江明轩郑重点头。
    画面就此暂停，后面是陈言音的画外音：“江明轩，看到没？拿著这段视频去打官司，就能要回翡翠平安扣。”
    “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予是可以要求返还的，这就是我当时为什么要问这句话，记住，请叫我好人。”
    “去问律师，如果需要完整的原版视频，我这边也能提供。”
    视频一经发布，立刻激起千层浪！
    “给前女友的转帐也能要回来？”
    “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予，只要能提供证据，就能要回来？”
    “请问一下，谈恋爱时，我买给她家的家具、家电，还安装天然气，这些能要回来吗？”
    “我相亲时被诱导，给她买衣服，买鞋子，买首饰，一共了三万多，这些能要回来吗？”
    ……
    这会儿，连法律类博主都纷纷跳出来，针对陈言音提出的问题，以及评论区网友的疑问展开討论。
    对於一些捞女而言，天都要塌。
    有些钱，要不要还回去？以后再跟男人要钱、要东西，是不是要先明確，这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赠予的。
    手段还得更新啊！
    还有很多男人默默地学精，谈恋爱没问题，钱也没问题，一旦涉及大金额的，一定要跟结婚掛鉤。
    不至於人財两空。
    该说不说，陈言音是好人，也是真记仇，很多网友都想起来，陈言音发过视频，说自己很记仇。
    这，就是她的报復！
    “四公主，你怎么懂那么多？”
    这是评论区的一条回復，陈言音给点讚，还回覆：“我，陈老四，京城大学，经济学博士。”还配上傲娇的表情。
    “厉害，我的四公主！”
    “豪门公主哪有简单的，京城大学，经济学博士，仰望！”
    网络上纷纷扰扰之际，陈言音却来到潘家园，在白滸圩茶铺要了一个包厢，邀请到三位朋友。
    玉喜珠宝的章老板、飞天珠宝的杨老板，这两位之前都在羊肉胡同开店，帮家里收购翡翠、和田玉。
    还有一位是万老板，是万千珠宝的老板，非常有实力的和田玉玩家，近些年合作过不少次。
    “陈小姐，把我们三请来，不会就为了喝茶吧？”章老板手上盘著串，微微带著笑。
    陈言音喝了口茶：“有个事情，想找大家一起干，三位手上应该有不少和田玉籽料吧？”
    “提籽料，谁敢跟您比？”
    杨老板轻轻敲了下扶手，苦笑道：“当年从我手上流到您手上的籽料，加起来有十几吨，也没见您放出来过。”
    章老板跟著说：“可不是，说到籽料，尤其是高品质的籽料，整个市场加起来也没您一个人多。”
    只有万老板一脸狐疑。
    他是后起之秀，最近十几年才发家，没经歷过那段时间。
    “您二位少给我戴高帽，放心，不要你们的籽料，你们手上的籽料不少，我心里有数。”
    像杨老板，九五年之后，看著籽料涨价，自己也开始囤货，虽说后期收到的少，但总归是有的。
    尤其是品质差一些的。
    还有章老板，时不时就找陈言音换籽料，但他要的，都是顶级品质的，克价几万那种，次一级的，他也有不少存货。
    至於万老板，老家在西域很有能量，新世纪之后从当地人手上掏到不少，也是籽料的大藏家。
    “今儿找你们过来，是这么个事儿，我要成立一个鑑定机构，只做籽料鑑定，彻底让籽料从和田玉中独立出来。”
    闻言，章、杨、万三人都沉默起来，鑑定籽料不难，像他们这样的老玩家，不用仪器也能分辨。
    他们考虑的是，区分出来好吗？
    是否符合大家的利益。
    如果能够做到，並形成公信力，对於和田玉市场的衝击將是巨大的，尤其是非籽料的和田玉產品。
    他们都在经营这些產品。
    (本章完)

 第495章 老四的獠牙

    第495章 老四的獠牙
    “玩和田玉，玩的是文化，並不是坑蒙拐骗的文化，再这样玩下去，和田玉还能火多久？”
    “五年，还是十年？”
    陈言音喝了口茶，微微一笑：“尤其是籽料，市面上几乎都是假货，迟早会把籽料的概念玩坏、玩崩盘。”
    “到时损失最大的是谁？”
    老玩家都明白，无论翡翠、和田玉，都是不保值的，经济好的时候，大家有钱消费，可以使劲割韭菜。
    等经济下行，距离崩盘也就不远。
    尤其是最近几年，圈子里的玩家越来越没下限，连澳洲的白玉都搬过来当和田玉卖，还能出证书。
    三人都是正儿八经做玉石生意的，自然看不惯这些，但在这个圈子里，一样要出售各个產地的和田玉。
    只是会告知產地。
    如今他们需要评估的是，一旦把籽料区分出来，对其它生意是否会造成衝击，是利，还是弊。
    陈言音清楚他们的顾虑，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以后在抖音、淘宝、京东等平台出售籽料，都要带我的证书。”
    闻言，三人一惊。
    网购平台只能做中低端產品，出售籽料的，九成九都是卖假货，一旦被锁定证书，这些人只能转行。
    陈言音是要赶尽杀绝！
    只是，她能做到？面对三人狐疑的眼神，陈言音淡淡说道：“抖音、淘宝、京东等平台，我家都是大股东。”
    这话像吹牛，也很狂妄。
    三人並没有怀疑，陈家能捐建上万所希望小学、上万栋教学楼、资助 500多万贫困生，掌握的財富肯定无比巨大。
    陈言音大概介绍自己的计划：“通过舆论传播，未来消费者购买籽料，只会认准我的证书。”
    “到那时，和田玉籽料就会变成跟黄金一样的理財资產，甚至可以作为避险资產。”
    “你们参与，不参与，都一样。”
    “越早加入，好处越多，相信你们三位都能看到当中的机遇。”
    机遇，就在於囤货。
    和田玉籽料数量有限，且不可再生的，经过几十年开採，再挖出的籽料，数量已经十分稀少，尤其是高品质的。
    天生就是理財產品。
    如果能保真，有机构背书，推广甚至比比特幣容易，籽料本身就具有文化、价值双重属性，华夏人也认可。
    到那时候，价格必然暴涨。
    章老板戴好手串，正色道：“陈小姐，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回收带证的籽料，出售带证的籽料，线上线下结合，把证书的公信力炒起来。”陈言音淡淡笑道。
    “没问题。”杨老板抢先说道。
    万老板也接著说：“没问题，正好趁著前期的空档，再抢收一批籽料，不过陈小姐，你这样很得罪人。”
    “我需要在乎吗？”陈言音笑道。
    闻言，三人苦笑，確实不用在乎，陈家四公主，不说家里掌握多少財富，单单慈善的贡献，就没人敢动她。
    聊完之后，三人从茶铺出来，全都著急忙慌地往回走，现在就是空档期，得抓紧时间收籽料。
    都是圈里的老玩家，很清楚谁手上有籽料，以前价格谈不拢，现在加价收购也能接受。
    “真记仇啊！”章老板还不忘感慨。
    多年的交情，他很清楚，以陈言音的性格不会干这种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圈子里的骂她。
    报復，也就隨之而来。
    陈言音选择的方向也很正確，无论翡翠、和田玉，市场都非常庞大，是不可控的，只有籽料是有限的。
    也只有籽料具有金融属性。
    这是其它珠宝商不愿意看到的，一旦籽料成为金融產品，就会压缩其它產品的价值。
    像这样的事，一般人干不成。
    真有人敢干，圈子里这帮人就会联合起来，造谣抹黑，或者用其它手段，先把人毁掉。
    陈言音要干这事，波折不会小。
    鑑定机构已经成立，手续也都齐全，取名“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地点就在“陈老四石头铺”旁边。
    为此还高价买下三个铺面，楼上楼下全部利用，购入各种各样的鑑定仪器，已经全部调试完成。
    到这边逛了一圈，陈言音回到家中，发了一条抖音：“周六下午两点直播，带大家逛地下室，开木盒。”
    地下室，木盒！
    之前直播都出现过，偌大的地下室，全是各种木盒，引起很多的猜测，好奇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周六下午两点，直播刚打开，就有大量网友涌进来，都想看看顶级富豪都收藏什么东西。
    “朋友们，大家好。”
    “之前直播，还有评论区中，很多人都好奇，我们家的地下室那么多木盒，都藏著什么东西。”
    “今天就带大家看看。”
    “哟，就这么一会儿，直播间人数已经过 50万，大家的好奇心都很重，咱们也不墨跡，直接揭开谜底。”
    “谢芸，走著。”
    谢芸今天被拉过来当摄影师，拿著手机支架跟著陈言音走进地下室，她也是第一次进来这里。
    地下室里，灯火通明。
    陈言音隨手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木盒：“谢芸，把镜头对准標籤，大家看清楚，盒子上是有名称的。”
    “和田白玉手鐲。”
    说著，直接打开木盒，拿出一支白玉手鐲：“看到了吧？就是和田玉，里边还有收据。”
    將收据取出，对著镜头：“京城玉器厂， 1981年的，这支鐲子当年售价 780元，几乎是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
    “收据上都是带公章的，是当年购买时，特意要求盖上的。”
    把盒子放好，陈言音往里边走，不断地打开木盒：“这是和田玉摆件，魔都玉雕厂的， 1982年收的。”
    “苏扬玉石雕刻厂的，一个平安扣，材料非常好，羊脂玉级別。”
    “还有翡翠。”
    冰种的、玻璃种的，各种顏色都有……陈言音就这样，炫富一样开了一个小时的盲盒。
    直播间的弹幕就没断过。
    经过这一个小时，人数已经突破百万，无不惊呼陈家的收藏，隨便拿出一件也价值不菲。
    看到人数过百万，陈言音停下开盲盒：“大家想不想知道，这些翡翠、和田玉的来歷？是怎么到我们家的？”
    “四姐，大家都想知道。”谢芸看著弹幕，代替网友传话。
    陈言音微微点头：“那就说说。”
    “ 1981年时，我爸还在京大读书，也是读经济学，但在香江那边有关係，已经在香江投资做生意。”
    “当时算刚起步，有点小钱。”
    “ 1981年，大家应该了解过，国內非常缺外匯，想要从国外引入技术、设备，都需要用到外匯。”
    “当时他的一位师兄在外贸部上班，因为缺外匯，原本要引入的设备迟迟不能解决，就找到我爸。”
    “我们叫他孙伯伯。”
    “孙伯伯当时提出，要用『元』兑换 500万港幣，我爸当时就说可以给 1000万港幣。”
    “但不能兑换，当时內地这边，买东西都要票据，再多的钱也不出去，而且还在上学，也没精力投资。”
    “最后商量决定，就用这笔钱购买翡翠、和田玉，都是从各个玉器厂拉过来的。”
    “ 1982年时，又缺外匯。”
    “当时我爸已经很有钱，香江那边正逢房地產崩盘，社会治安非常不好，於是我爸提出新的条件。”
    “除了用外匯购买翡翠、和田玉，让孙伯伯给他介绍保鏢，就要上头那些人的保鏢。”
    “介绍一个保鏢，就买 500万美刀的货，最后一共介绍 6名保鏢，买了 3000万美刀的翡翠、和田玉。”
    “知道这笔交易的意义吗？”
    “ 1983年时，我爸妈去香江参加土地拍卖会，回去的路上碰上绑匪，十几个绑匪。”
    “每个绑匪手上都拿著枪，手枪、 ak47，对著他们的车就疯狂地扫射，防弹车的玻璃都被打碎。”
    “好在保鏢足够强大，当场击毙 6名绑匪，重伤 1人，剩余 5名劫匪仓惶逃走，后来被警方全部击毙。”
    “没有这笔交易，我爸妈的下场可想而知，也不会有我，这样的事情， 98年又发生过一次。”
    “能活下来，全靠保鏢给力。”
    闻言，弹幕都安静下来，被十几名劫匪用枪扫射是什么体验？
    会被嚇尿的！
    难怪陈家这么低调，几乎不宣传，原来是被劫匪盯上过两次，还都被枪扫射，换谁不怕？
    “故事就到这，接下来讲讲，为什么要开直播，因为接下来我要干一件大事，先卖个关子，等会再讲。”
    “先说这些和田玉。”
    “当时收的和田玉，几乎都是西域的料子，因为数量庞大，不可能全部是籽料，里边也有山料。”
    “当时的籽料都是不带皮的，石皮被认为是瑕疵，现在人玩籽料，都要带皮，或者玩原石。”
    “很多商家都刻意宣传，去皮的籽料就是山料，根本分不出是山料，还是籽料。”
    “事实真是这样吗？”
    “真正的老玩家，用肉眼就能区分籽料、山料，一块石头泡到河里几百、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年，结构能没区別？”
    “很多仪器也能够分辨。”
    “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连稀土是哪个地方產的都能区分，鑑定不了和田玉籽料？那就是忽悠。”
    “只是玉石行里没有人愿意干这个事，如果能出籽料证书，还怎么把山料、俄料做个假皮当籽料卖给你？”
    “市场上有那么多籽料吗？”
    “我们家收籽料时， 1995年產量就非常稀少，尤其是高品质的籽料，现在哪来那么多籽料？”
    “你买的是真的吗？”
    “接下来我要乾的大事，就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在陈老四石头铺旁边，新开一家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
    “大家手上的籽料都可以拿过来鑑定，但要有心里准备，我敢说 90%的玩家手上，都是假的。”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
    “接下来我会发布视频，怎么鑑定是不是籽料，以及怎么给籽料分级，只要鑑定是真的，品质达到中高標准，我都可以回收。”
    话音一落，直播间很多从事和田玉的观眾为之一颤，陈老四的报復来了，也真够狠的。
    (本章完)

 第496章 衝击

    第496章 衝击
    “直播还是开太早。”
    章老板看完直播之后，猛地拍下大腿，最近几天收的籽料不少，距离目標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想了下，赶紧出门：“趁著机构的公信力还没打出来，市场没有变化，赶紧再收一些。”
    “哪怕贵点也行！”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杨老板、万老板，万老板已经回到西域，找他的阿达西老乡。
    有些阿达西手上还是有存货的。
    当然不是网络上的阿达西，抖音上的都是演员拍段子，所谓的籽料基本都是俄料做的假皮。
    一块三五万的俄料，套上一层假皮，能卖三五十万，就这，钱的人还觉得便宜。
    直播结束后，陈言音放出视频。
    都是找专业团队拍摄的，把鑑定依据、品质分级清晰展示，尤其是品质分级，按照白度、油、润、细、糯分別打星。
    一星到五星，介於中间的，或存在爭议，则打半颗星。
    镜头最后，陈言音亲自出面：“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只鑑定和田白玉籽料，指標全部过 3颗星的籽料即可回收。”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视频，讲述的是：保障！
    如何確定买到的，就是证书上的和田玉籽料？证书上的二维码、编號直通“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 app”。
    在 app上，详细记录每一块料子的尺寸、特性，还有自然光、打光的样子，只要做好对比就行。
    这是第一层保障。
    真正的保障在后边，陈言音拿出 10亿元，经过公证，成立转向保障基金，並做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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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家购买的和田玉，確定是证书上的，又是假货，陈老四和田玉鑑定中心將以市场价赔付。
    玩家购买和田玉籽料，有证书，却货不对版，陈老四和田玉鑑定中心將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帮助消费者维权。
    视频发出之后，玉石圈炸窝。
    陈言音这样搞，以后玩家买籽料就会认准她的证书，自己弄的这些假玩意还怎么卖？
    拿不到证书，就是垃圾。
    陈言音这是要断掉大家的活路，一时之间，群情激愤，纷纷到陈言音的帐號下怒骂。
    还有很多商家，纷纷发布视频，向消费者解释，没有皮的籽料是没办法鑑定的，陈言音是欺骗消费者。
    玉石协会都有不少人跳出来。
    一个个都顶著头衔卖货，干著同样的缺德事，如今却义正言辞，指责陈言音的鑑定机构是瞎胡闹。
    但有用吗？
    信你们，还是信陈老四？
    对普通人来说，很好选择的，陈家的四公主，他们家光干慈善就多少钱，信誉比卖玉的强太多。
    现在一出手就是 10个亿，那才是最有力的保障，不比空口套白牙的强一百倍。
    当天就有不少京城的玩家，拿著自己的收藏去鑑定，鑑定中心直接把直播打开，做起现场直播。
    该说不说，冤大头是真多。
    有个玩家，拿著十几件东西过来，说是了上百万买的，鑑定结果出来，全是假的。
    好一点的，是西域山料仿籽，或者俄料仿籽，其中有几件，竟然是水石做的，连玉都不是。
    当然，也有真货。
    直播间现场展示怎么鑑定，怎么评级，並且將详细数据和影像资料录入后台，最后才出证书。
    怎么看都安全感满满。
    破防的商家在直播间疯狂叫骂，说这样鑑定不科学、不合理，有背景、有能量的，已经找官方，要封掉鑑定机构。
    还有些人在抖音疯狂投诉。
    然而，並无卵用，隨著直播的进行，一场触目惊心的骗局被真正揭开，就像陈言音说的， 90%的人买的都是假货。
    也就是说，被当成冤大头。
    也就在这时，陈言音又发出一条视频：“证据齐全的话，赶紧维权去，行规大不过法规，被骗就是被骗。”
    愤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玉石圈已经乱成一团，消费者对和田玉的信任度，几乎是断崖式下跌，不仅是籽料，对其它料子的衝击也很大。
    有不少消费者拿著其它料子过来鑑定，虽然不能出证书，但会出鑑定结果，上面清楚写著：材料冒充、染色处理、人工合成、注胶填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算是真的，鑑定结果也会写明，是西域料，还是俄料、青海料，或者罗甸料、黔贵料、澳洲料。
    “衝击太大了！”
    章老板翻著最近一周的销售数据，手都忍不住颤抖，店铺的销售额直线下跌，降了七成，简直是灭顶之灾。
    这事儿乾的，太绝！
    並不止抖音直播、发视频那么简单，陈言音还拍gg片，直接在央妈打gg，以及好几个地方台。
    舆论完全被拿捏住。
    章老板咬了咬牙，让人拍摄视频，承诺店铺內所有玉石都会出“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的鑑定结果。
    如果有疑虑，可以现场送检。
    同时接入陈言音的计划，开始回收和田玉籽料，他的標准定得更低，所有指標过两颗星就收。
    杨老板、万老板同时跟进。
    几乎在一天之內，他们就遭到同行的排斥，很多协会找上门，要求他们共同抵制。
    三人都懒得理会。
    於是乎，各个协会纷纷宣布取消他们的头衔，三人对此只有苦笑，抵制个鬼，你们有能力抵制吗？
    陈老四入局，是降维打击。
    陈言谨从香江回来，了解事件始末，使劲地揉妹妹的脑袋：“这事儿乾的漂亮，还是很有商业脑子的。”
    “干这事儿，大材小用。”
    “到公司帮忙，先给我当助理，自己再选个方向，咱家那么多企业，够你折腾的。”
    “陈老二，你滚！”陈言音摇头。
    把二哥推开一些，没好气道：“做这个鑑定机构，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再逼我，我就彻底摆烂。”
    “你呀！”陈言谨苦笑。
    弹了妹妹一个脑瓜崩：“要干，就好好干，放一批货出去，把籽料的流通性炒起来，这样才能真正掌控话语权。”
    “放心吧，准备好的。”
    陈言音这几个月可没閒著，拿了两吨籽料找厂家加工成成品，除此之外，还挑出一吨的小料子。
    这些都要陆续投放出去。
    三吨，看著很多，但对应庞大的市场，不过九牛一毛，只要有强大可信的背景支撑，就能在短时间內卖完。
    就像未来胖东来的和田玉。
    很多时候，消费者不是不想买，是找不到可信的渠道，说白了，还是圈子太脏，让消费者望而却步。
    聊了一会儿鑑定机构的事情，陈言音岔开话题：“小五和静姝没跟你一起回来？”
    “小五忙著呢。”陈言谨摇头。
    陈言音嗯道：“也该忙一段时间，儘快接手唐人街超市，明年还要启动新的商业计划。”
    陈言谨嫌弃道：“光知道说別人。”
    “我也很忙的好不？接下来，整个计划运作起来，掌控一个行业的话语权，哪有那么轻鬆。”
    计划才开始第一步。
    又过几天，感觉热度有些下降，陈言音果断启动第二步计划，抖音、淘宝、京东等平台共同作出声明。
    以一个月为限。
    一个月之后，在平台销售和田玉籽料，必须带有“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的证书。
    违规，罚款、封店！
    直到此时，陈言音才算真正露出獠牙，把“假籽料”最重要的销售渠道打断，將彻底淘汰这群人。
    消费者也慢慢养成习惯，买籽料，掏钱可以，得有证，没证？不好意思，看不懂，不买。
    “章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玉喜珠宝，章老板满面红光：“托您的福，拿著您的鑑定结果，其它料子也很好卖。”
    “至於籽料，刚开始好收，这几天不好收，已经开始涨价，玩家手上的真东西都捨不得卖。”
    闻言，陈言音微微頷首：“好卖就好，潘家园同行的生意怎么样？听说最近声音很不和谐。”
    (本章完)

 第497章 成就

    第497章 成就
    “同行，哈哈……惨，真惨！”
    说起同行，章老板忍不住笑：“思想还没转变过来，抱著过去那一套，接著坑蒙拐骗，可惜消费者不认帐。”
    “鑑定机构开业的第一周，我们店铺的生意暴跌七成，接著採用你们的鑑定结果，生意反而更上一层。”
    “同行不认这个，消费者不认他们，倒不是他们不想转变，是手上压的货太多，一旦改变，会损失一大笔。”
    他们的货，很多都是假货。
    还有俄料仿籽、山料仿籽，还有籽料皮壳不好看，重新做皮，一旦拿去鑑定，就都变成假货。
    无论如何都得扛著。
    奈何陈言音的舆论攻势太强，电视上投放gg，抖音、微博，几乎天天掛在热搜，科普力度极大。
    但凡上网的，基本都会刷到，潜移默化地改变消费者的观念。
    陈言音用到的手段很多，比如让人找典当行合作，让典当行代收带证的和田玉籽料。
    还有一些像“咸鱼”的二手网站，也都掛著带证的籽料，且成交量还不少，並不断通过微博、抖音发布消息。
    如今抖音、淘宝、京东等平台都认可，消费者更认可。
    王阳，一个和田玉老玩家。
    家里藏著几十块和田玉，今年生意出现问题，不止一次想过卖掉和田玉，换一些现金周转。
    王阳也这么干过。
    找商家回收，商家的报价会让人吐血，基本上要打五折，有些心黑的，直接三折回收。
    这才是现实。
    玩家之间没有信任，没办法在玩家之间互通，话语权、定价权都掌握在商家手上。
    售价跟回收价，天差地別。
    “老王，你的和田玉还卖不？”
    有藏友打电话过来，半吊子水平，之前王阳就找过他，但对方信不过，自然无法成交。
    “卖啊，你要？”
    “我去找你，咱们先把价格谈好，然后拿去做鑑定，只要鑑定结果没问题，今天就成交。”
    藏友很快过来，王阳把自己的藏品拿出来，按品类分开：“这几块是籽料，这些是山料，这些是俄料……”
    二人开始谈价格，最终藏友选了两块籽料，一块山料：“就这三块，拿去鑑定，没问题就转帐。”
    闻言，王阳好奇询问：“什么鑑定，让你这么信任？我这些都鑑定过，带证书的，也没见你信过。”
    “你不知道？”藏友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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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摇头，藏友把陈老四鑑定机构的事情说一遍：“只要是籽料，拿著证书，大家就认，很多地方都有回收。”
    “连咸鱼上销售都能成交。”
    “至於山料、俄料、青海料这些，是不出证书的，但有一张鑑定报告，很多人也认，顶多重做一遍。”
    “还有这事？”王阳眼睛一亮，把所有藏品都带上，打算全部做鑑定，说不定能够卖出去。
    最近急缺用钱。
    二人来到潘家园陈老四和田玉籽料鑑定中心，排了很久的队才轮上，接著是缴纳鑑定费。
    鑑定费不便宜，按克算的，一般的掛件 100元，像鐲子就要 200元，摆件也分大小，几百到上千元。
    手串的鑑定费是最贵的，每一颗都要鑑定，鑑定费按颗计价，一颗 50元，便宜的手串还不够鑑定费。
    排队预约，付完鑑定费，王阳不由感慨：“这么多人排队，能赚多少钱？鑑定中心就是下金蛋的母鸡。”
    藏友笑道：“羡慕不来的，陈家四公主的名望，还有 10亿元的保证金，该她赚这个钱，大家买玉才能放心。”
    “咱们看到的，只是现场。”
    “还有很多外地寄过来的，鑑定中心忙著呢，听说外地寄过来的要两天才能出报告。”
    即使现场的，快的时候要半天，慢的时候要隔天，王阳一直等到下午才拿到鑑定报告。
    籽料，有真有假。
    山料、俄料都是对的，这就说明，他的实力很不错，在玩家圈里都算有眼力的。
    收藏的籽料中有两块出问题，一块是山料做假皮，一块是籽料重新做皮，都不能出证书。
    “老王，现在知道为什么要鑑定了吧？即使你这样的老玩家也有打眼的时候，何况我这种半吊子。”
    听到藏友调侃，王阳苦笑：“圈子的水是真深，回头我把假皮切掉，再重新鑑定。”
    假皮，还有染色，都会破坏玉石內部结构，吃进去越深，要切掉的部位就越多，损失肯定不小。
    “回头你慢慢搞，先把钱给你。”
    藏友付完钱，拿走两件籽料，一件山料，王阳琢磨了一下，把其它藏品发到咸鱼上，附带上证书。
    过了几天，籽料竟全部卖出。
    山料、俄料也有卖出的，且都是京城当地线下交易，针对这种情况，王阳不由惊讶：“时代要变了，尤其是籽料。”
    转眼，过了元旦。
    新历已经进入 2018年，看著鑑定中心的营收报表，陈言音就忍不住乐，来钱是真快。
    新世纪之后，造假的籽料太多，卖出去的更多，数量大到难以计算，如今很多玩家都找上门鑑定。
    这些都是钱。
    连带著很多商家都被拿捏住，隨著消费者的认可，想要卖货就要交一笔鑑定费，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不出意外，籽料价格暴涨。
    喜欢籽料，想买籽料，却不敢买的人太多，如今有可信的渠道，捨得掏钱的人很多，尤其是这几年经济环境大好。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买过假籽料，被鑑定出假货之后，又重新產生需求，多出来一份市场份额。
    对比之下，山料、俄料、青海料等，价格都在走低，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商家，都能看出来，籽料已经开始具备金融属性。
    其它料子，就是首饰。
    西域山料还好些，毕竟是西域產的，价格下降不太明显，其他料子的价格下降不止三成。
    “怀孕了，就少用电脑。”
    周静姝走过来，把手搭在陈言音腹部：“都是些表报，让人列印出来，一点常识都没有。”
    “穿著防辐射服呢。”陈言音微微地扬起嘴角，刚查出来的，怀孕已经一个多月。
    想到要有孩子，就忍不住开心。
    大姐、二哥、三哥都有孩子，一个比一个可爱，要不是读博耽误时间，自己早就考虑要孩子。
    有孩子，家里才热闹。
    撩了下留海，陈言音又说：“你和小五刚回来，好好歇两天，接下来筹备婚礼，有你们忙的。”
    “都是长辈做主，照著做就行。”
    周静姝伸了个懒腰，帮陈言音合上笔记本：“你不是弄了一个商城，打算什么时候上线？”
    “不算商城，没有交易功能，相当於线上摆摊，线下交易，已经发布公告，今晚 12点更新上线。”
    这是最后一步计划。
    在鑑定中心的 app上增加“籽料集市”功能，籽料玩家可以在集市摆摊，展示商品，並与其它玩家交流。
    展示的商品，必须是鑑定过的，带证书的，通过证书直接连接后台的鑑定材料，平台都要审核。
    至於交易，玩家可以线下交易，或者通过其它网购平台交易，陈言音是不管的，也不负责。
    集市的收益，就是摆摊费。
    每件商品收取 50元摆摊费，可以展示 30天，会根据大数据搜索推送给不同的玩家。
    鑑定中心已经发过公告，陈言音的帐號也发过，很多商家、藏家对此都很期待，籽料集市的出现具有重要的意义。
    玩家之间的“互通”將获得巨大的提升，將大幅拉升籽料市场的流通性，以及金融属性。
    不仅是商家、藏家，还有资本，都闻著腥味入场，他们比谁都精明，很清楚一个事实，籽料已经是金融產品。
    籽料集市就是新的金融市场。
    做到这一点，相当於陈言音开闢出一个新的金融產品，这在市场、经济、金融上，都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待我功成名就时，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都不用陈言音自己做宣传，马上就有一群专家学者跳出来鼓吹籽料集市，鼓吹和田玉，都要在市场上分一杯羹。
    就连央妈都下场，承认和田玉籽料是理財產品，但对於西域的阿达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籽料封矿，不让捡，不让挖了！
    就如同金矿一样，开採出来，是不需要市场运作，能直接换钱，怎么可能让私人开採。
    同时有好几支地质考察队前往西域，勘探玉龙喀什河、喀拉喀什河的古河床，代表著官方要下场。
    “老四，来，您坐。”
    陈言希扶著妹妹坐下，亲自倒上一杯温水，然后仔细地看著妹妹这张脸：“这还是咱家的懒虫吗？”
    “隨便一出手，就干成一件大事。”
    “打造新的金融產品，这是要写入经济学、金融学教案的，京大管理层已经在研究，等开学要请你回去开讲座呢。”
    陈言音喝了口水，嘚瑟地摆手：“洒洒水，隨便搞搞啦，不用太崇拜我，就是天才的灵光一闪。”
    陈言希伸手，捏了下妹妹的脸颊：“今儿允许你嘚瑟，等著，我去吩咐厨房，得摆席，庆祝一下。”
    “已经吩咐过了。”
    陈言谨笑道：“我也是没想到，咱家老四竟然这么出息，能入教案，开讲座，咱爸都没这待遇。”
    (本章完)

 第498章 小五 启程

    第498章 小五 - 启程
    当籽料成为金融產品，跟过去的文玩、文化意义完全不一样。
    同样籽料手鐲，以前玩家想卖，那就是二手物品，要打折，现在不一样，它就是能按市价卖出。
    尤其是资本入场后，就跟买股票一样，收货囤货，炒高价格再放出，把价格打下来，再收货……
    跟黄金可能更为相似。
    区別只在於，黄金全世界都认，和田玉籽料只有华夏认，但隨著金融属性不断加强，境外资本迟早会入场。
    都是为了赚钱，就跟比特幣一样。
    陈言音能干成，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就，陈言城都忍不住说：“回头让老四去金融圈，说不定能闹出大动静。”
    “陈老三，你够了啊！”
    陈言音气急，走过去，抓起三哥的手臂就咬：“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就想著我坑我。”
    兄弟姐妹几个都忍不住笑。
    懒丫头，就是懒！
    对此，陈凡极为满意，当初让老四上网跟人互懟，就是让她去斗气，最后斗出来一番事业。
    老四没让自己失望。
    气出了，钱赚了，连名声都赚回来，就这几天，商圈的老朋友不断打电话过来，都是夸老四的。
    说自己教女有方，虎父无犬女。
    为此，陈凡也很骄傲，亲自去地下室，拿了一块翡翠出来：“老四，给你了，隨便你做什么。”
    “真给我啊？”陈言音眼睛一亮。
    见父亲点头，陈言音又摇头：“还是不要了，这么多年，市场上就没见过第二块这么好的，您还是留著吧。”
    “老子稀罕这个？”陈凡撇嘴。
    这块翡翠的来歷家里人都知道， 1994年去春城参加翡翠展，当时的玉商范天喜以 500万元出售。
    除此之外，陈凡还注资，並为范天喜提供贷款，共同成立翠玉轩珠宝公司，持股 40%。
    前些年陈凡拋售股份，大多被范天喜回购，对比当年的投资，算是赚了不少，毕竟翡翠的行情一直很好。
    “那我就收著了。”
    陈言音接过石头，心里美滋滋的，这一整块料子，几乎看不到绵和黑点，种色完全化开，很像“龙石种”。
    当然，龙石种是偽概念。
    即使如此，这块料子也是最顶级的，完全达到玻璃种的標准，顏色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帝王绿，一部分是正阳绿。
    陈言音比划一下：“帝王绿部位，应该能出三条鐲子，三个妈一人一条，剩下的大家分一分。”
    “隨你！”陈凡微微頷首，小闺女除了懒一点，没其它毛病，孝心什么的，更是一点不缺。
    想了下，陈凡又提醒：“籽料已经金融化，接下来，金管局、证监会可能都会介入。”
    “记住，一定守住底线。”
    “只做籽料，不要为了扩大市场，把山料也併入，崑崙山那么大，鬼知道藏著多少山料。”
    “您放心！”陈言音郑重点头。
    陈凡又说：“目前籽料的流通还不够，需要加强炒作，玩家手中的料子才会转动起来。”
    “咱家的料子，再放出一些。”
    “放出七吨，加上先前的三吨，一共十吨，就放出原石，经过別人加工再放出，让市场滚动起来。”
    “还卖啊？”陈言音嘴角抽搐。
    如此大规模放出去，以后想回收可不容易，很多藏家就跟貔貅一样，收到好东西，就锁保险箱里。
    “別不捨得，把市场做起来才最重要，东西卖出去，换成钱，没什么不好，反正咱家料子多，不差这些。”
    挥了挥手，让子女们自己忙去。
    陈凡整个人都鬆口气：“老四这个小懒虫都有自己的事情干，不用再为孩子们担心了。”
    “还有小五呢。”
    许今秋倒了一杯茶递给丈夫：“小五的农业项目要面对的形势更复杂，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
    陈凡喝了口茶，从抽屉拿出香菸点上：“也是纳了闷了，怎么越小的，要操心的越多？老大、老二、老三就很省心。”
    “就老三省心好不？”
    许今秋撇嘴，嫌弃道：“老大、老二，从小就没省心过，也就老三能让我满足一下，有个好儿子的感受。”
    闻言，夫妻几人齐齐嘆气。
    孩子们小时候开家长会，其它几个，她们三都是能避则避，轮到老三开家长会，都是抢著去。
    倍有面儿！
    几个孩子小时候都怀疑，只有老三是亲生，他们都是捡来的。
    嘆过气之后，又要开始忙碌，马上就到春节，过年要办的热热闹闹的，还要筹备小五和静姝的婚礼。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在京城办完婚礼，陈言澈和周静姝歇两天，又赶去乐山，在周静姝老家再办一场。
    牛壮也特意赶回来参加婚礼。
    “牛壮哥，小五要去农村创业，要不你也一起？”周静姝拆了一包烟，给牛壮递上。
    牛壮接过，点上：“不了，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每天在路上，都感觉特別充实，一定能找到的。”
    “可……”
    见周静姝还要再劝，牛壮连忙说道：“我知道，我年纪不小，再找下去，会把自己耽误了。”
    “可我现在的状態也不適合成家，只会耽误人姑娘。”
    “再等等吧！”
    “我现在一边找，一边开直播，还学会做视频，关注我的人还挺多的，有 80多万粉丝呢。”
    “偶尔我也带货，有很多人支持，我寻思著，再找几年，要是没找到，也能存下一些钱。”
    “你就犟吧！”周静姝苦笑。
    家里又不缺钱，牛壮不要而已，就算要自己赚，家里也有的是渠道给他安排，可他不愿意接受。
    “理解万岁！”牛壮笑道。
    周静姝翻了个白眼，同为被拐的人，她自然能理解，牛壮没有自己的好运气，有一群人疼著。
    他是被虐待长大的，对亲情的渴望更甚，且心里有个结，一日不找到亲生父母，心结就一日打不开。
    各有各的命，隨他吧！
    婚礼结束之后，牛壮住了几天，骑上摩托车再次出发，周静姝拍下他离开的画面，发布到抖音帐號上。
    她的抖音號已经沉寂很久。
    因为陈言音在网上爆火的关係，时不时就有一群人跑到自己的帐號下留言，还是有一些热度的。
    “感谢牛壮哥不远千里，骑摩托车回来参加我和小五的婚礼，但他真的很犟，拒绝家里的安排，又一次踏上寻亲之旅。”
    “祝他好运，找到亲生父母！”
    周静姝只希望有更多人看到，或许能提供线索，像他这样寻亲，註定是艰辛的、孤独的。
    就像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
    过了两日，周静姝收拾好行李：“爸妈，你们要在老家住一阵，还是直接去京城？”
    “你跟小五要去农村创业，我们就先留在老家，等你们忙完，我们再去京城。”杨福生说道。
    “等忙完，我们回来接你们。”
    周静姝坐上车，跟陈言澈一起，接下来几个月，他们都將在农村度过，但她心里並不太乐观。
    小五要干的事，很大。
    其复杂程度，以及规模，都远远超过四姐干的事儿。
    (本章完)

 第499章 打豆腐嘞

    第499章 打豆腐嘞
    大平村，就在太行山下。
    与大山隔著一条河，河的对面是太行的悬崖峭壁，村子这边却是广的平地，很適合搞农业。
    一个脑门微禿的年轻人穿著羽绒服蹲在村口抽菸，看著远处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驶来，搓了搓手，吐出一口雾气。
    越野车在身前停下。
    车门打开，陈言澈从车上下来：“林师兄，辛苦了，过年都没回家，回头把假期补上。”
    “算你小子有良心。”
    林毅抹了把微禿的脑门：“外边冷，別墨跡，赶紧上车，我给你指路，先回我们的驻点。”
    驻点就是村委会，被公司租下来。
    让林毅上车，陈言澈启动车子，缓慢地前行，眼睛四处张望：“这个村子还算不错，房子都建挺好的。”
    “年轻人去外边打工、做生意，赚到钱就回来盖房子，放眼全国都一个样，
    实际上，还是穷。”
    林毅指著路，隨口说道：“村里除了老人，就是留守儿童，还有几户没有老人，直接把孩子扔家里，也没人照看。”
    陈言澈嗯了声：“今年呢？有多少人年轻人留下来？”
    “有，但不多。”
    林毅摇了摇头：“年轻人都想去城市拼，尤其是白领阶层，根本不可能留下来，倒是有一些中年人留下来。”
    “中年人嘛，去城里就是干民工，工作不稳定，工资不好拿，一年到头挣不到几个钱。”
    “过年时，他们回来，咱们轮番上门做思想工作，说服一些人留下来试试，
    还能陪在老人、孩子身边，挺好的。”
    “到了，这边停。”
    说话之间，已经到村委会，上边还掛著公司的牌子，陈言澈自己起的名字：
    陈小五绿色食品有限公司。
    这名字，真够土的。
    当初定这个名字，周静姝都忍不住吐槽：“你跟四姐真是亲姐弟，都是取名废，一个陈老四，一个陈小五。”
    陈言澈却很满意，食品公司不用那么高大上，陈小五三个字多简单，接地气，好记，还有辨识度。
    就像老乾妈、川娃子这些牌子。
    车子刚停下，另一位博士师姐乔玉带著一群人迎了出来：“陈老板，够可以的，消失好几个月，可算见著人了。”
    “有师姐在，我放心啊。”
    陈言澈立刻送上恭维，然后打开后备箱：“看看，我给大伙带的好东西，今儿好好聚聚。”
    “师弟，大气。”
    乔玉赶紧招呼人搬东西，后备箱几个透明里，装著帝王蟹、红膏蟹、斑节虾，还有几条东星斑：“好久没吃海鲜，就馋这一口。”
    进到驻点，乔玉就忙活起来，她是海边长大的，处理海鲜很有一手，只是这边农村买不到。
    见陈言澈放好行李出来，乔玉打趣道：“最近几个月，要不是抖音上闹开，
    还不知道你家这么牛呢。”
    陈言澈打趣道：“现在知道也不迟，给你个顶礼膜拜的机会。”
    “边儿去！”
    乔玉呵呵，挪输道：“就你，没个正形，话说回来，你姐是真厉害，竟然开闢出一个崭新的金融產品，牛！”
    提起四姐，陈言澈与有荣焉，能在这个年纪，把和田玉籽料做成金融產品已经超过大多数经济学专家。
    乔玉举起手，戴著手串：“我在咸鱼上买的，带证的，前两天把它掛籽料集市上，你猜涨了多少？”
    “一成？”陈言澈猜道。
    “鑑定中心刚成立没多久就买的，有人给我报价，涨了两成，估计还有不少的上涨空间。”乔玉瑟道。
    陈言澈嗯道：“有钱就多买些，还会涨，涨幅很大。”
    “內幕消息？”乔玉眼睛一亮。
    陈言澈微微点头：“买品质好的，各项数值达到四颗星的，接下来有很多资本进场。”
    “我可买不起。”乔玉急忙摇头。
    按照当前的价格，全部四星的籽料，克价已经过万，一块不大的平安扣就要二三十万。
    自己的工资很高。
    即使在京城，存上几年钱就能全款买房，可毕竟只上半年班，存款没多少，
    买不起奢侈品。
    “我借你。”陈言澈打趣道。
    乔玉还是摇头：“算了，借钱搞金融，管赚没赚到钱，一旦上癮，迟早掉坑里，路不能走偏啊。”
    “明智的选择。”
    陈言澈挽起袖子，帮忙杀鱼：“等种植、养殖实验成功，你们几个管理层，
    一人奖励一块籽料。”
    “说定了啊！”乔玉眼睛一亮。
    陈言澈一刀把鱼拍晕：“还能骗你不成，家里多的是，把事情干成，回头给你挑个好点的鐲子。”
    “那我得卖命才行。”乔玉笑道。
    看著陈言澈麻利地处理鱼，不由地惊讶：“刀工可以啊，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少爷，竟然还会做饭。”
    “多稀奇啊，有钱人不用吃饭？”
    陈言澈翻了个白眼：“我爸的手艺才好呢，当年就是用一手好厨艺把我二妈骗到手的。”
    乔玉微微点头，又皱起眉头：“你爸，你二妈？我没听错？”
    “我妈，还有二妈、小妈，她们姐妹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就说，要嫁同一个人，结果应验了。”
    闻言，乔玉张大嘴巴。
    曾阿黎、赵园园，都是百亿为单位往外捐款的女强人，许今秋如今是国內首善，真正的慈善大家。
    她们竟然嫁给同一个男人？不说社会伦理问题，就说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镇住这样的三个女人？
    女人有钱就强势，看看那些受採访的女企业家就知道。
    愣了好一会儿，乔玉才反应过来，好奇询问：“你三个妈妈都这么厉害，不会打起来？”
    “反正我没见她们吵过架。”
    陈言澈把鱼杀好，麻利地清洗著：“男人当到我爸这份上，我是没见过还有谁。”
    乔玉嗯嗯点头：“那確实。”
    捞出一只帝王蟹交给师弟，又好奇询问：“你呢？家里这么有钱，就没想过三妻四妾。”
    陈言澈呵呵，看白痴一样：“从古至今，哪个男人没想过？这不是想的问题，是本事的问题。”
    “香江豪门，三妻四妾多著呢。”
    “有几个后院不起火的？那日子，能有啥意思。”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要么就找个喜欢的人，踏踏实实结婚过日子，要么就別结婚，怎么玩都行，不能既要又要的。”
    “香江的赵船王知道吧？”
    “他家的三儿子赵世曾，绰號三少，我们叫他伯伯，那才是会玩的，睡过的明星、模特上千个，可就是不结婚。”
    “这也是一种人生態度。”
    闻言，乔玉又一次张大嘴巴：“有钱人真会玩，你就没想过学习一下，毕竟有这个条件。”
    陈言澈翻了个白眼，不予作答。
    乔玉还想八卦，外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叫卖声，夹带著非常独特的地方口音：“打豆腐嘞来啦！”
    陈言澈愣是没听明白意思。
    一边正在洗菜的林毅迅速站起来，著急忙慌地往外走：“你们忙著，我去买点豆腐。”
    陈言澈一脸狐疑，看向乔玉。
    乔玉忍著笑：“豆腐西施，老林喷喷—-春天来了，可惜呀，就不是一路人，不可能的。”
    “看看去。”陈言澈走出去。
    蹲在村委会门口，掏出香菸点上，看著“豆腐西施”，还真別说，挺好看的，顏值能打七分半。
    身段也挺好的。
    脸上的笑容非常热情、真诚，浑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种质朴，如果非要说有缺点，就是皮肤不够白皙。
    “看到没，老林的眼珠子快长人家身上去了。”乔玉走出来，戏謔地看著买卖的二人。
    陈言澈微微頜首：“挺好的啊，这姑娘还架著手机拍，不会是一边卖货，一边直播吧？”
    “没直播，拍素材，记录到乡下卖货，还是个网红呢，七百多万的粉丝，每个视频点讚都过百万。”乔玉解释道。
    陈言澈拿出手机：“网名叫啥？”
    “富贵！”
    “富贵？”陈言澈愣住，一个姑娘家取这名字？四姐新养的两只小熊猫，其中一只也叫富贵。
    “名字越土越乡土，大家爱看。”
    “回头我看看。”陈言澈打开抖音，搜索名字，先点上关注，又看了下简介，没发现什么问题。
    瞄了一眼买卖的二人：“这不挺好的，林师兄要有心思，就大胆去追，怕啥子，又不是配不上。”
    “不了解情况，別瞎说。”
    乔玉摇了摇头：“里边的情况复杂著呢，老林这情况，我还真担心他一头跳进去，那就是大坑。”
    说话之间，女生已经骑上三轮离开，林毅还恋恋不捨，直到三轮车消失在视线內才转过身。
    见陈言澈和乔玉戏謔地盯著自己，林毅脸上微红，轻咳一声：“看我干嘛？
    就买块豆腐。”
    “是豆腐那么简单吗？”
    陈言澈拿出烟，给林毅递上：“说说，什么情况，哥们给你想个法子，轻轻鬆鬆就能拿下。”
    闻言，乔玉拍了师弟一下：“別瞎掺和，不是刚跟你说过，里边的事情复杂著呢。”

 第500章 小丫头

    第500章 小丫头
    林毅摸著鼻子，道：“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就是她家的情况比较复杂，
    不是太大问题。”
    “那是复杂吗？”
    乔玉冷笑，没好气道：“要不是同门师姐弟，老娘才懒得管你，不信，你就跳坑里试试。”
    说著，就去干活。
    林毅也去忙活，陈言澈又蹲下来，一边抽菸，一边刷视频，该说不说，“富贵”的视频做的真不错。
    最早是在城郊卖菜，接著往农村卖菜、卖水果，最近又开始卖豆腐，內容非常质朴，处处展现农村的淳朴。
    观眾都很喜欢，才七百多万粉丝，很多视频点讚都过百万，评论十万起步，
    足以说明观眾对她的喜爱。
    她这是把短视频玩出门道了。
    陈言澈不断地翻著，很快找到关於“富贵”家庭情况的视频：“难怪乔师姐说是大坑来著。”
    父母智力残疾，是爷爷带大的。
    十几岁的时候出去打工，结过一次婚，因为家庭的关係被夫家嫌弃，认为是累赘才离的婚。
    是从苦日子中挣扎出来的，因为短视频才改变人生，但她却很乐观，始终认为，自己是很幸福的，拥有很多別人没有的东西。
    掐掉菸头，陈言澈关掉抖音。
    每个人的缘法都不一样，不需要自己插手，如果有缘分，自然会走到一起，
    缘分不到，都是虚妄。
    甚至，不想评论。
    也没资格评论，自己生来富贵，家里的钱多的不完，父母也不限制自己钱，哪有资格评论普通人的生活。
    只有“专家”才会说，家庭贫困的人可以把房子出租，可以出去跑私家车，
    赚钱填补家用。
    正嘀咕时，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牵著六岁的小男孩走进来，手上还提著一掛腊肉：“小乔阿姨，给你的。”
    “招娣，谁让你拿来的？”
    乔玉没敢去接，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瓜子：“阿姨这边肉多著呢，你拿回去，等下过来吃饭。”
    招娣连忙摇头：“今天有客人，给你添个菜，腊肉可好吃了。”
    “那阿姨就收下了。”
    乔玉接过腊肉掛起来，给俩孩子抓了一把果：“今天你们都在这边吃，记住，不许拒绝，要不然姨姨要生气的。”
    “这俩孩子什么情况？”陈言澈讶异，能说出给你添个菜这样的话，小丫头片子是真懂事。
    林毅小声解释：“家里太穷，母亲跑了，父亲出门打工，把俩孩子扔家里，
    自己照顾自己。”
    陈言澈微微一愣，真够难的。
    自己这么大时，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很多时候，都是大姐和静姝照顾自己，没经歷过苦日子。
    “去年我们一直待在这边，久而久之就认识了，俩孩子是真可怜，大冬天还穿得单薄，差点没冻死。”
    说到这儿，林毅忍不住嘆气：“她家就在旁边，能照顾就照顾一些，乔玉心善，经常带过来吃饭。”
    “身上穿的，都是乔玉买的。”
    “该说不说，俩孩子是真懂事，勤快得很，来这边吃饭，都会抢著洗碗，干些力所能及的。”
    “春节前，她父亲回来过。”
    “我们上门劝说，想让他留下来，一起搞农业，奈何人家坚持认为在农村没活路，一定要出门。”
    “父亲出门那天，招娣哭著很伤心，小丫头说了，她也要养猪、养鸡，等赚到钱，爸爸就会回家。”
    闻言，陈言澈愣住，只觉得怪怪的，没办法体会那种心情。
    自己有一个爸，三个妈，哪怕自己再顽劣，他们也没有对自己不好过，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陈言澈想起高中三年的暑假，第一年去大凉山，第二年去西海固，第三年去玛多，都是极其贫困的地方。
    远比这里贫困。
    不过当时还小，只想著把两个月假期熬过去，体会不到那么多，只觉得日子过得很贫苦，仅此而已。
    其实比贫苦更苦的，是无奈！
    没等多久，饭菜已经备好，大家都坐上来，一共十来人，还有一些人分散在其它各个村子。
    “陈老板，说两句？”乔玉打趣。
    “用说的，太虚，来实在的。”
    陈言澈伸出手，从周静姝手中接过一沓红包：“今年把事情干成，大家一起发財，这个是开工红包，都一样，一人一个。”
    把红包一一分发下去，最后剩下两个：“招娣，还有耀祖是吧？这两个是给你们的。”
    招娣连忙摇头，不敢要。
    陈言澈捏了下小姑娘的脸颊，又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你们也要跟著养猪、养鸡，就是叔叔的小员工。”
    “不过你们要记住，红包的事情不能跟其他人说哦。”
    “招娣，收著。”乔玉点头。
    小丫头不伸手，陈言澈直接塞她口袋里：“收著，就当叔叔给你的过年红包，不收，不让你养猪养鸡哦。”
    小丫头这才被迫收下，不让养猪、养鸡，那可不行，只有在农村赚到钱，爸爸才会回来。
    “真是的，嚇唬孩子做什么。”
    乔玉白了师弟一眼，端起酒杯：“感谢老板大气，大家一起，敬咱们陈老板一杯。”
    “乾杯！”
    酒足饭饱，天色已经暗下，大伙儿开始收拾，招娣也跟著一起收拾，还抢著要洗碗，不让干都不行。
    大伙儿也由著她。
    不让她干活，下次叫她过来吃饭，小丫头肯定不愿意。
    农村的夜晚没什么娱乐，大伙儿都早早歇著，翌日，陈言澈早早起床，到外边转悠。
    没想到在马路上碰到招娣。
    小丫头穿著破旧的衣服，腰上別著一把柴刀，见到陈言澈，甜甜地打招呼：“陈叔叔，早上好。”
    “招娣，早上好。”
    陈言澈走过去，好奇询问：“一大早的，拿著柴刀要去干活？”
    招娣嗯道：“去山上砍竹子，弄个大鸡圈，我跟小乔阿姨说好的，要养五十只小母鸡。”
    “真厉害！”
    陈言澈揉了下小丫头的脑袋，藉口没见过砍竹子，跟著小丫头一起上山，忙活了两个小时，扛著两根大竹子回来。
    小丫头也扛著一捆细竹子。
    就是山里常见的小竹子，做不了框架，插地上可以做围栏，种豆角时，还能当架子，让豆苗顺著往上爬。
    “陈叔叔，放门口就行。”
    招娣放下竹子，又说：“我也不会搭鸡圈，村长爷爷说了，等我把材料准备好，他会过来帮我。”
    “那就行。”陈言澈放下竹子。
    招娣又说：“陈叔叔，到家里坐一会儿，我给你倒水喝。”
    陈言澈没拒绝，小孩子敏感，还脆弱，真要掉头就走，连口茶都不喝，小丫头恐怕会自卑。
    小丫头家还是土房子。
    家里很破旧，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却收拾得很乾净，看得出来，这丫头是个勤快、麻利的。
    喝了杯水，陈言澈才回去。
    “一大早就看不到人影，身上怎么脏兮兮的？”周静姝走过来一看，嫌弃地皱起眉头。
    推著丈夫就往屋里走，把他的外套脱下：“赶紧去洗个澡，我去拿换洗的衣服。”
    陈言澈很快洗完澡出来，又问：“四姐是今天开讲座吧？听说有直播，一起看看她是怎么瑟的。”
    “四姐是真本事好不。”
    周静姝翻了个白眼，挪输道：“你要有本事站上京大的讲台，全家都会去台下听你讲课。”

 第501章 演讲

    第501章 演讲
    能去京大开讲座的没有一般人。
    正常情况下，陈言音是没有资格的，一般能被邀请的，都是一个领域的顶级学者，通常是知名大学或研究机构的正教授。
    这次算是破格邀请。
    根本原因就在於，自家学生干成不一般的大事，得拉出来扬名才行，就像自家崽子考上名校，家长摆升学宴庆祝一样。
    陈老四干成的事情也够资格。
    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和田玉行业，並且將籽料打造成跟黄金一样隨时可以变现的金融產品。
    有几人干成过？
    京大传出消息后，就有很多人期待，粉丝们想看热闹，和田玉商家、玩家，
    以及资本也很关注，想了解未来的动態。
    讲座，可不是胡扯，讲的是学术前沿或经典问题，开讲之前就要向学校报备，审核通过才能讲。
    斗爭、起源、运作模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陈言音主讲的內容大致可以分为这四部分。
    吃瓜群眾更喜欢斗爭、起源部分。
    陈言音讲得很有意思，不仅现场笑声连连，拿著手机看直播的人也纷纷扬起嘴角。
    “我和我的母亲，不仅长得像，性格像，连理想都一样，就想当个小废物，
    做一条有钱的咸鱼。”
    “我的父亲不一样。”
    “他喜欢斗爭，或者说，喜欢斗气，如果在赚钱和斗气之间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斗气。”
    “1983年，香江因为股市、楼市双双崩盘，经济环境不好，当时的葵涌港码头被迫出售，却没人接盘。”
    “我的父亲就想买下来，等经济復甦，坐地收租当包租公。”
    “当时的英伦人怎么说的？香江的码头怎么可以卖给內地人，除非我爸入香江籍，去英伦投资，当个亲英派。”
    “或者乾脆点，让我爸入英伦籍。”
    “气得我爸当场开骂，其中有一句很经典：葵涌港我要定了，英伦女王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
    “至此，斗爭真正开始。”
    “当时有个插曲，到1984年，李超人也想收购葵涌港，甚至其它资本也有这个意思。”
    “我爸是怎么做的？”
    “在那段时间，李超人的公司买地，他就加价收购，收购其它產业，他也加价抢，並放话，谁敢收购葵涌港，以后都別想安寧。”
    “靠著狠劲走竞爭对手。”
    “即便如此，英伦人也不卖，港口属於战略资源，不可能卖给內地人，所以在1984年，我爸干了一件大事。”
    “1984年香江土拍，大多数土地都被他拿下，並从市面上拿下不少土地，手上掌握56宗土地。”
    “香江一共才多少小区，手上掌握56宗土地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只要他不同意，香江的房价就別想涨。”
    “英伦人就盼著楼市涨价，卖地、卖房捞钱，却被我爸卡死，最终只能找我爸谈判。”
    “到这时，就不是葵涌港的问题。”
    “通过这次斗爭，不仅拿下葵涌港，还有香江的电讯、电力、煤气公司，再加上土地，以及原有的投资公司。”
    “家族资產暴涨，香江人给我爸取外號，叫半个香江王。”
    “斗爭远未结束，英伦人没少给他使绊子，1992年英镑危机，我爸是主力，
    致使英镑匯率暴跌50%。”
    “当时咱家官方也参与，手上还有25亿英镑，我爸手上也有几十亿英镑，只要继续拋售，英镑还要跌20%。
    “英伦人只能投降。”
    “官方当时谈成的条件，外人並不知道，但我们家获得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接下来给大家放一段影片。”
    一段被封锁的往事就这样被揭开。
    不仅是现场观眾，甚至在看直播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来92年还有这样一件大事。
    一直以来，都以为是索罗斯乾的。
    影片开始播放，是1992年转让土地的签约仪式，记者先採访当时的香江总督：“总督先生，大家都在关注匯率大战，请问贵方与陈先生达成什么条件，换取陈先生停止拋售英镑。”
    “暂时无可奉告！”鹏鼎康黑著脸。
    主持人又追问当时的大使理察：“大使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这场匯率大战？”
    理察嘴角微微抽搐：“这场匯率大战是不理智的，对英伦、对香江、乃至对全世界，都是极大的伤害。”
    “据我所知，香江有很多人也遭受极大的损失。”
    “停下，是最好的选择！”
    画面一转，陈凡穿著传统开衫，曾阿黎和赵园园穿著汉服出现在现场，与西装革履的洋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刻的陈凡，带著胜利者的微笑，自信、囂张、霸气！
    双方都坐下来，主持人才开始询问：“陈先生，大家都很关注您跟英伦之间达成什么协议？”
    “那我就长话短说。”
    陈凡轻咳一声：“关於这场匯率大战，前因后果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再赘诉，直接说今天的协议內容。”
    “协议非常简单，从今天开始，我將不再拋售英镑，並於短期內偿还向英伦的贷款。”
    “同时，英资企业向我转让21宗土地，价格是市价的八折。
    “仅此而已！”
    “总督先生、大使先生，贵我双方的协议没问题吧？
    鹏鼎康、理察脸色全黑，被迫应下：“是的，协议没有问题。”
    “既然协议没问题，那咱们就正式开始！”
    陈凡微微頜首，接过英伦人递上来的土地资料，简单看了一眼就递给三少：“三、大刘，你们一人选一块。”
    “老陈，这———”二人愣住。
    今天说好的，就是来看英伦人笑话的，怎么还有好处？
    陈凡笑了下：“咱们一起干事，总不能我一人独吞好处，你们先选，选哪一块都行。”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二人应下。
    陈凡笑了下，又对李红英说：“英姐，你们李家出力多，这次你们分两块，
    一起选吧。”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李红英笑著应下，凑过去看土地资料，很快就选了两块，一块是中环的，一块是元朗的。
    陈凡白了她一眼，把元朗的拿回来，换上一块尖沙咀的：“都说別客气，怎么还客气上了。”
    李红英苦笑，便不再拒绝。
    三少和刘剑雄也很快选好，接下来就是谈判定价，虽说是市价打八折，但市价也要谈一阵。
    只是大方向已经定下，无非是一些差价，陈凡开始强势输出，逼英伦佬让步，很快就进入签约环节。
    看著这一幕，无论现场观眾，还是看直播的人，无不惊呆，陈凡的表现，更像一个土匪。
    自信、霸气，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把英伦佬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当真是霸道到了极点。
    “真解气啊！”
    即使过去26年，现在再看这个画面都感觉很痛快，英伦人留给华夏的伤疤不少，就该这样打回去。
    陈言音没有给他们更多感慨的时间，接著说：“这就是我的父亲，喜欢斗爭，更喜欢斗气。”
    “越斗气，家里的资產就越多。”
    “所以他始终认为，人就得好斗，一旦斗起来，事情就会有无数种走向，也会有无数种可能。”
    “当我想成为咸鱼时，他是不同意的，不要求我干成多大的事，只要求我有个正经的事儿。”
    “很不巧，就在这时，抖音上有一群人跳出来骂我，他知道后特別高兴，逼著我回去，说咱不能受这个气。”
    “其实他心里明白，只要跟人斗起来，就一定会干出事情，结果大家也知道了，籽料鑑定、籽料集市因此出现。”
    “当初骂我的人，很多都是玉石圈子的，有做和田玉的，有做翡翠的，都说这些东西保值。”
    “现在呢？”
    “籽料成为金融產品，不仅保值，还升值，其它和田玉呢？山料、俄料、青海料、罗甸料，价格全部大跌。”
    “翡翠一样受到衝击。”
    “只是没那么明显，但隨著越来越多的资本涌入籽料市场，对翡翠的衝击，
    只会越来越明显，大家拭目以待。”
    这就是和田玉籽料金融化的斗爭，以及起源，吃瓜群眾听得大呼过癮，还看了一段特別解气的影像。
    至於商家、资本，他们不关心这些，只想了解籽料的运作模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对此，陈言音都做出详细的解释。
    进入提问环节后，马上就有人问起：“籽料数量有限，限制市场的规模，您是否考虑过，未来將山料一起打造成金融產品？”
    “正因为有限，才有价值。”
    陈言音微微摇头，正面解释：“籽料金融化，承载的是文化、文玩的价值，
    绝不会为扩大市场退而求其次。”
    “一旦我们让步，把山料纳入，以后只会不断地让步，把俄料、青海料、罗甸料也纳入，那样只会损害籽料的价值。”
    “籽料市场想要容纳更多资金，唯一的渠道就是开发籽料，寻找玉龙喀什河、喀拉喀什河的古河床。”
    “漫长的歷史长河中，它们曾多次改道，仍有很多地区还未被开发，那些才是市场的未来。”
    “你姐，是真牛！”
    看完直播后，乔玉锤了师弟一拳：“你父亲更牛，竟然把英伦的金融系统打崩，逼迫英伦低头。”
    “英伦配签下那份协议，相当於签下不平哲条约。”
    “解气，真特娘解气！”
    “我看著也解气，也难为我四姐，为了吹牛，竟然能把这段录像找出来。”陈言澈道。
    周静姝抽丈夫一下：“什么叫吹牛，咱爸乾的，那是真牛，四姐用这种方式开此，把台下的配都镇住才能顺利开讲。”
    “高校开讲座，尤其是小年轻，镇不住台下的观眾，跳出来一个老教授、老专家，哗哩吧啦的，能丟死人。”
    “四姐是拿咱爸镇子呢。”
    “但凡真正了解情况的，管四姐讲的如何，都得给咱爸面子，要不然，咱爸收拾配可不会手软。”
    “说的也是。”陈言澈微微点头。
    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到村里转转，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听听村民对咱们项目的看怜。』
    “不要太乐观。”
    乔玉跟著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事情没干成之前，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我带你们转转，听听真实的声音。”
    林毅笑道：“去村口情报站。”

 第502章 形形色色

    第502章 形形色色
    一群老太太聚在一起，晒著初春的阳光，有些手上拿著活计，有些嘴里嗶哩吧啦不停。
    村口情报站，狗都要绕道的地方。
    乔玉带著陈言澈两口子过来：“大妈们，晒太阳呢？翠婶，过两天猪崽子就到了，不抓两头回去？”
    翠婶比较胖，有些富態。
    就是看人时，瞅著像散光：“去，养啥猪，臭烘烘的，村里难得这么干净，你们呀，就是开歷史的倒车。”
    “张翠，站著说话不腰疼呢。”
    有个大妈啐道：“你儿子做生意，赚到点钱，瞧你那嘚瑟的样，忘记当年怎么打猪草养猪的。”
    张翠嗤笑道：“我儿子有本事，活该我享福，要赚钱就得去城里，农村养猪能赚钱，年轻人早回来了。”
    “要我说，你们就是瞎折腾。”
    “养鸡、养猪、种粮、种菜，听说还有养牛的，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没听说哪家赚到钱。”
    闻言，又一个大妈啐道：“张翠，你可闭嘴吧，你家不缺钱，村里缺钱的，多著呢。”
    说著，看向乔玉：“妮儿，马上开春，猪崽子、鸡苗子，啥时候送来，还有田地，啥时候开播？”
    “婶儿，快了。”
    乔玉笑笑，解释道：“猪崽子后天就到，还有餵猪的粮食，也会一併拉过来，大家都做好准备。”
    大妈又说：“中，你们这样真好，猪崽子你们出，饲料你们出，还包回收，我们就出点力，农村人不缺力气。”
    “共同富裕嘛，你们聊著，我们四处溜达一下。”
    往前走了一会儿，乔玉又说：“看到了吧，这都算好的，就一个翠婶，家里条件比较好，傲著呢。”
    “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无非是他儿子在外边，一年能赚个二三十万，喜欢到处跟人炫耀。”
    “她呀，现在就靠一张面子活著。”
    “让她养鸡、养猪，她觉得对不起吹过的牛，会很没面子，平时就喜欢给別人泼冷水。”
    “这么奇葩？”陈言澈讶异。
    乔玉笑道：“你以为这种人少？有些人就是好面子，爱吹牛，吹多了，自己都信，口袋空著，都要护著脸面。”
    “跟三哥一样？”陈言澈撇嘴。
    “差不多，都是贏学，咱们合作的十五个村，每个村都有几个这样的。”乔玉带著人，继续往村里走。
    没走多久，来到一处老房子：“懒倯，在家不？猪崽子过两天就到，你要不要抓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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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头髮弄得跟刺蝟一样，袄上的灰能揭下来做皮鞋，跟个老闸皮一样。
    眼神中还有些朦朧的醉意。
    看到乔玉，有些不耐烦：“不抓，抓猪崽子有啥意思，还不如送两头大肥猪给我。”
    “呸，你个懒倯，想啥好事。”
    乔玉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瞧你那鱉样，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要东西，嫑脸。”
    懒倯被骂，气得直挠头：“你个死妮儿，要不是村长护著，老子非打死你，没事赶紧滚蛋。”
    乔玉呵呵，揶揄道：“村长不在，你別怂啊，一个大老爷们，天天靠人救济，好意思嘛您？”
    “养两头猪，养一群鸡，好歹把村里小卖部的帐清了，人家可没少说，你个懒倯欠债不还。”
    “谁欠债不还了？”
    懒倯气得脸色通红，咬著牙说：“最近手头紧而已，回头我去山上，弄点山货还他，真是的。”
    “弄山货能挣几个钱？你一个大男人，养几头猪，再把菜种起来，一年赚个几万，跟玩似的。”乔玉打趣道。
    “去，老子才不养猪，赚啥子钱，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脑子有病才赚钱，等老了就是五保户，国家养著呢，搞不懂你们，一天天就想著赚钱，累不死你们。”
    骂骂咧咧的，回屋把门关上。
    陈言澈看的目瞪口呆，看向妻子：“四姐就够懒的，跟这位比起来，都算是勤快的。”
    周静姝嗯嗯点头：“確实！”
    乔玉苦笑，解释道：“要不然怎么叫懒倯？这可不是名字，本地的土话，意思是就是懒惰、愚蠢、生活散漫。”
    “懒倯就种了点粮食，原则是够吃就行，不过他会跑山，缺钱就去弄点山货，换点钱买烟买酒，反正饿不死。”
    “浑浑噩噩的，手脚还不乾净，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不过没在本村偷，要不然能被打死。”
    闻言，陈言澈不再评价。
    不知道別人成长的环境，经歷过什么苦难，就没资格评价，除非是那种天生坏种。
    跟著乔玉逛了一圈，看了很多人，总体来说，村里还是比较淳朴的，但也不缺乏形形色色的人。
    现在也看不出什么。
    项目还未真正启动，利益结构还没改变，等利益结构发生改变才能知道，项目会面临哪些问题。
    回到村委会，歇息一会儿，很快就到饭碗时间，乔玉又把招娣、耀祖姐弟俩叫过来吃饭。
    饭吃到一半，陈言澈突然想起来：“已经开学了吧？今天不是周末，招娣，你没去上学吗？”
    “我……”小丫头握紧筷子。
    乔玉伸手点了小丫头一下：“这丫头忙著搞鸡圈的材料，想帮她都不行，非要自己弄，死犟死犟的。”
    “不上学可不行。”
    陈言澈皱起眉头，对乔玉说：“你跟村子里人熟，明儿找几个人把鸡圈、猪圈给她收拾出来。”
    见小丫头要拒绝，陈言澈毫不迟疑说：“不许拒绝，拒绝就不让你养鸡、养猪，赶紧回去上学，不上学的孩子，笨。”
    闻言，小丫头委屈巴巴的。
    乔玉又点她一下：“你呀，就是吃硬不吃软，听你陈叔叔的，他是老板，他说的算。”
    “好吧！”小丫头委屈地低著头。
    陈言澈又问：“上学之后，你弟弟怎么办？以后白天，把你弟弟带过来，早中晚都在这边吃，你也一样。”
    “就这么定了。”
    见她又要拒绝，陈言澈直接拍板，又看向林毅：“你不是说，村里有好几户情况一样？”
    “是啊，有三户。”林毅点头。
    “要是懂事的，就都带过来，要是会捣乱就算了，具体你们看著安排，不差几副碗筷。”陈言澈看向乔玉，她比较熟悉。
    乔玉微微点头：“父母没在这边，孩子们懂事得让人心疼，就按你说的，明儿都带过来。”
    “那就定了，挺好的，多做点好事，跟村里的关係拉近，碰上什么事情，大家都好说话。”
    主打，就是融入进来。
    在农村，融入很重要，把自己当外人，別人就会拿你当外人，平时客客气气的，一旦有利益衝突，外人就是受欺负的。
    毕竟农村很小，资源很少，不会把有限的资源拱手让给外人。
    城里也一样，只是资源更多，人与人之间交流又少，日常生活中比较少碰上，不那么明显。
    根底上，其实都一样。
    就像和田玉，陈言音的讲座结束，爭端就又起来，尤其是陈言音那句：山料、俄料、青海料、罗甸料，价格全部大跌。
    还有那句：翡翠一样受到衝击，只是没那么明显，但隨著越来越多的资本涌入籽料市场，对翡翠的衝击，只会越来越明显。
    从矿主到企业、到商家、再到玩家，所有人的利益全部受损，又一次联合起来，抵制、詆毁陈言音。
    “无能的犬吠！”
    陈言音懒得理会，只是应网友的要求，把 1992年转让土地的签约仪式原版视频发布出来。
    早在讲座结束时，网上就炸开锅。
    “牛！解气！真没想到， 1992年有这样的大事，官方瞒得够紧的，果然是吃小亏就抗议，占便宜不吭声。”
    “都把別人的金融系统干崩溃，几十年来都不宣传，真能忍。”
    “咱妈是真低调！”
    “很好奇，当年咱妈逼著英伦佬签下什么协议？四公主家赚那么多，官方拿到的好处肯定更多。”
    “四公主的父亲，陈凡！”
    “该说不说，陈凡，真男人，太霸气了，英伦当时的总督、大使全程黑脸，却无可奈何，被拿捏死。”
    “讲价那段才精彩：就这个价，就这么定了，不卖？那行，我接著拋售英镑，好走，不送。”
    “只有我注意到吗？曾阿黎、赵园园，穿上汉服，简直美到爆，无与伦比的美。”
    ……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评论特別火：四公主的父母，还有四公主的大妈，出席的人有点不对，四公主的大伯、二伯、二妈呢？
    (本章完)

 第503章 分猪崽

    第503章 分猪崽
    大伯、二伯？再次看到这样的评论，陈言音哭笑不得，哪来的大伯、二伯，要不去问问奶奶，现在生还来得及不？
    网友们的好奇心很重。
    都想扒陈家的歷史，尤其是对“半个香江王”很好奇，相信用不了两天，就会有一群网红去香江找答案。
    这是有流量的。
    想了一下，陈言音直接把这条评论置顶，並在下面回覆：“六十年代，有三个女孩如同亲姐妹，说长大后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网友们的反应，先是一愣，然后就感觉不可思议，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嫁给同一个男人？
    马上就有道德人士出来谴责。
    违背社会主流价值观，有人跳出来骂才正常，但没有多少人会当真，不正常吗？其实很正常。
    在香江，更常见。
    陈家也没人在意，家里干慈善，但不立圣母人设，陈凡在外边的名声一直都是不好的，属於狠人一类。
    好人容易被架起来，狠人才不会。
    网络上引起最多討论的也不是这个，而是许今秋、曾阿黎和赵园园怎么可能嫁给同一个男人？
    谁都不会否认，有些女人为了钱，是能给人做小的，很多有钱人都有一堆的女人。
    许、曾、赵三位缺钱吗？
    显然是不缺的，通过央妈的新闻，大家都有了解，许今秋自己在慈善项目上砸进去很多钱。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是捐钱大户，捐出去的钱都是以百亿元为单位的，超过大多数富豪的全部身家。
    她们怎么心甘情愿的？
    真跟陈言音说的一样，说要嫁给同一个人，就真嫁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陈凡有足够的魅力。
    “自信、囂张、霸道，该说不说，单看这段视频，陈凡真的很有魅力，把香江总督、英伦大使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要有这么个男人，我也嫁。”
    “看看视频中陈凡对財富的態度：咱们一起干事，总不能我一人独吞好处，你们先选，选哪一块都行。阔达！”
    “半个香江王，你以为是吹的？”
    “土地、港口、电讯、电力、煤气，都跟民生息息相关，还有金融，半个香江王，名符其实啊。”
    如同陈言音预料的，隔日就有好几个博主跑去香江求证，只需要採访年纪大点的人就都清楚。
    “陈生啊，肯定知道啦，香江第一狠人，半个香江王，以前在香江，就没有不怕他的。”
    “ 83年碰上绑匪，打死 6个，重伤 1个，跑掉 5个，陈生说，举报一个奖励 200万，抓住一个奖励 200万。”
    “还跟警察说，抓捕过程中，万一发生枪战，警察打死人，会留下心理阴影，万一打死人还给 200万心理治疗费用。”
    “结果警察不抓人，全部打死，连那个重伤的劫匪，警察说他夺枪袭警，被当场击毙。”
    ……
    “ 98年，陈生遭遇绑匪，当场打死 10个，抓了 2个，听说被抓的两个，没多久也死了。”
    “还有他们的家人，有小报爆料，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
    “陈生啊，狠著呢。”
    “当年记者採访刘剑雄，刘剑雄骂了陈先生两句，结果差点被搞破產，被逼著登报导歉，这事才算了结。”
    “后来他们的关係很好，刘剑雄跟著陈先生也发了大財。”
    ……
    “陈生是咱们香江的英雄，他的產业，很多是从英伦人手上抢回来的，恒生银行知道不？”
    “当年陈生逼著英伦人，用 1港幣的价格卖给他的。”
    “滙丰、渣打银行，也是陈生用金融战，大家从英伦人手上买下来的，清理完债务，又卖给官方的。”
    ……
    要是以前，陈凡根本不会让这些消息发布出来，现在却没心思管这些，现在治安好，不像以前那么危险。
    传播，就传播唄。
    至於网友看到这些消息，则忍不住感慨：“难怪四公主说他的父亲喜欢斗爭、斗气。”
    “真是个狠人！”
    “不够狠的话，早被人弄死，两次遭遇劫匪，被人用枪扫射，可见当时香江的治安有多差劲。”
    “成功的企业家，哪个不狠？”
    “说的也是，狠不狠跟我们有什么关係？人家拿著真金白银，建了一万多所希望小学，一万多栋教学楼呢。”
    “我是拿著许今秋助学金上完大学的，无脑支持！”
    网络上风波不断，陈言澈这边却很平静，村里没人关心这些，都在排队领猪仔呢。
    “小丫头，还挺贪心的。”
    陈言澈提著一个大竹笼，让人往里边装五头猪仔：“招娣，有没有算过，养五头猪能赚多少？”
    招娣嗯嗯点头：“小乔阿姨帮我算过的，回收的时候，生猪一斤 8元，养到 250斤，能赚 2000元。”
    “五头就是 10000元。”
    “那是不少。”陈言澈哈哈一笑。
    针对土猪，八元的收购价肯定不高，但公司的合作模式是提供餵养的食物，已经把成本折算在价格里边。
    不算人工，一头猪赚 2000元，已经算暴利，头部的养猪企业，一头猪也就赚五六百元，行情不好时，甚至要倒贴。
    陈言澈能让出利润，一方面是合作共贏，另一方面是有高端销售渠道，能把土猪肉卖出好的价格。
    “妮儿，我预定的 10头，没少吧？”又一个大妈喊道。
    乔玉回应道：“贵芬婶，先抓 5头，下个月再抓 5头，差一个月，出栏的时间要岔开。”
    “中，听你的。”大妈说道。
    “贵芬，你真养啊？”
    张翠在不远处坐著，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养 10头猪，一年赚 2万，那不白忙活嘛。”
    “万一碰上猪瘟，啥也捞不著。”
    黄贵芬啐道：“张翠，你就白长一张嘴，专会泼冷水，我家养的猪，今年肯定能卖钱。”
    “两万块钱还少哦？出去打工，一个月赚 3000，得干七个月，在家养猪 9个月就能出栏。”
    “再养些鸡，种有机菜，一年下来，还能赚几万。”
    “你娃儿在外边，一边赚 20万，开销也大，一年未必能存下几万块钱，吹什么牛啊。”
    闻言，张翠扔掉瓜子，声音变得尖锐：“我娃儿一年能赚 30万，旱涝保收，养猪可不一样。”
    “老话咋说的，家財万贯，带毛不算，我呀，也是好心提醒，別一年到头白忙活了。”
    “前些年，大胖不是养猪？结果怎么著，一场猪瘟过来，赔了个底朝天，现在还欠一屁股债呢。”
    闻言，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超过 200斤的中年胖子站出来：“老子赔钱，老子乐意，管得著嘛你。”
    “老子不但要养，还要多养。”
    说著，看向乔玉：“妮儿，咱可说好的，我那养猪场还在，可以养 80头的，猪崽子都有吧？”
    乔玉应道：“一样的，分两批，这批给你 40头，下个月再给 40头，胖叔，你养的多，防疫可得用心。”
    张大胖笑道：“妮儿，你放心，能不能翻身，就看今年，以后啊，这些猪就是我的命，要是猪出问题，我把人赔给你。”
    乔玉笑道：“胖叔，可別开玩笑，你这身肥肉肯定没猪肉香，赔给我，我也卖不出去啊。”
    闻言，大伙儿纷纷大笑。
    分完猪崽子，乔玉又说：“明儿鸡苗就会送过来，还在这个地方，大伙记得过来领啊。”
    等村民全部散去，陈言澈翻著帐本：“养猪的人还不少，粪便处理系统没问题吧？”
    “放心吧，处理厂已经建好。”
    乔玉伸了个懒腰，解释道：“咱们主要是发酵处理，把粪便送到储粪棚进行堆肥发酵，就能做成有机肥。”
    “不能破坏村里的环境，所以请了工人，每天负责清理粪便，也算给村里创造一些就业岗位。”
    “挺好的。”陈言澈微微点头。
    合上帐本，又说：“其它十四个村子，时间都怎么安排的？明天吧，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看一遍。”
    “明天不行，后天吧。”
    乔玉接过帐本，放进包里：“明天不仅有鸡苗过来，耕田机等农业器材都要进场，要看一下。”
    “那就后天。”
    陈言澈扭了下脖子：“先不说，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总觉得身上臭烘烘的，都是猪屎味。”
    乔玉笑道：“分猪崽子，谁不是一身味儿，让你別过来，非要往这边靠，你呀，就是吃饱了，閒的。”
    “我就是閒的。”陈言澈翻起白眼。
    又不用下地，更不用干活，到农村来，就是了解项目整体的运作情况，大多数时间都很清閒。
    不找点事情干，能无聊死。
    翌日，送鸡苗的车过来，陈言澈又跑去帮忙，招娣姐弟俩跟在他后边，抬著大竹笼，要抓 50只小鸡。
    都是出壳十几天的小鸡，每只鸡脚上都戴著脚环，还有编號，以后出售都有据可查。
    “谢谢陈叔叔。”
    招娣装好小鸡，嘴角扬得高高的，养这种小母鸡，三个月就能出栏，一年能养四批呢。
    “小贪心鬼，赶紧回去吧。”
    陈言澈翻了个白眼，正要接著忙活，却见一名员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总，不好了，咱们的车被人堵了。”
    (本章完)

 第504章 路的问题

    第504章 路的问题
    “车被堵，什么车被堵？”陈言澈微微一愣，没听明白意思。
    员工急忙解释：“运农业机械，还有大棚材料的车，让人堵住不让进来，已经闹起来。”
    “乔玉，看看去。”陈言澈皱眉。
    “村长叔，赶紧的，別抓鸡了，去村口看看，咱们公司的车都被人堵著不让进。”乔玉喊了一声。
    著急忙慌地跑到村口，十几辆汽车排成一串停著，路面上放著两个大木桩，中间还有几块大石头。
    四个老人就坐在石头上，对著车上下来的司机骂骂咧咧的。
    在老人边上，还围著很多人。
    陈言澈扯了一把要上前的乔玉：“看看再说，先让村长上去说，情况了解透之前，咱们不出面。”
    村长上前，劈头盖脸就骂：“王麻子、老根头，反了天了，你们两家这是要干啥子？”
    王麻子，还真一脸麻子。
    手上拄著铁锹，仰著头：“村长，这可不赖我们，路是我们家的，这么重的车压过去，把路压坏了咋整？”
    “放你娘的狗屁。”
    村长红著脸，呵斥道：“公路啥时候变成你家的？路是村里的，是国家出钱修的，跟你有狗屁关係。”
    王麻子微微发怵，老根头却拄著锄头，慢悠悠地站起来：“村长，你这话不对吧？这路怎么跟我家没关係。”
    说著，往路面上比划：“这地是我们的，没错吧？当初公路要拓宽，大伙儿怎么说的，都没忘记吧？”
    村长呵斥道：“怎么说的？当初你们狮子大开口，好说歹说，才降下来，按照標准的 1.5倍赔给你们。”
    老根头呵呵一笑，掏出香菸点上：“当初大伙有言在先，看来你是忘了，那我再说一遍。”
    “当初没给足赔偿，我们两家说过，路可以修，村子里的人可以过，但这地，还属於我们两家的。”
    “没错吧？”
    “村里人可以过，我们不管，这些车可不是村里的，还都是这么重的，想过去，门都没有。”
    闻言，村长愣住。
    当初是有这回事，村里扩宽道路，要占一小块地，算下来一分地都不到，这两家张口就要五万。
    不给钱，就不让修。
    但赔钱，赔多少，都是有標准的，你家要的多，其它家就会跟著要，大家都跟著要，路就不用修了。
    后面是村里的人轮番上阵劝说，好说歹说，才让这两家答应，最终把路拓宽，能供两辆车反向通过。
    至於老根头说的话，確实有。
    当时的情况是，他们两家架不住村里人轮番劝说，还被村里人排挤，说这话，就是找个台阶下，谁也没当真。
    也没人同意这个事。
    路都修了，还能怎么著？没想到这老黄历又被翻出来，气得村长满脸通红：“老根头，你还讲不讲理了？”
    “这些车是干嘛的，你不知道？”
    “村里多少人就等著种有机菜赚钱，你们两家不帮忙，反而跳出来添乱，有这么办事的吗？”
    “他们两家没参与项目吗？”陈言澈掏出香菸点上。
    乔玉使劲地摇头，嫌弃道：“这两家不好处，精著呢，要让他们养猪、养鸡，还要倒贴钱，说是要给工钱。”
    “让他们一起种菜，又说要给地租，要这样搞，咱们就不是干事业，是干慈善，赔不死你。”
    陈言澈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拿我们当冤大头呢。”
    “可不是！”乔玉苦笑。
    正说著，老根头再次说话：“村长，凡事都躲不过一个理字，当初说好的，村里人可以过，外人不行。”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要想过去，可以，从我身上轧过去。”
    闻言，村长怒火更盛：“全村人都等著，没你这么干事的，再不让开，信不信我让人给你扔路沟去。”
    “我看谁敢。”老根头抓起锄头。
    “你、你个鱉样，说说，要怎么才能把路让开。”村长气恼道。
    老根头放下锄头，吸了口烟：“要么就按当初的条件，补齐五万块钱，要么，以后过路的车，一辆给 100过路费。”
    村长啐道：“做你的春秋大梦，还五万，拦路收费，谁给你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老根头哼道：“这是我的地！”
    王麻子附和道：“没错，是我们两家的地，我管自家的地，违法个屁，不给钱就別想过。”
    “特娘的，你们就是蛀虫。”
    村长气呼呼地骂了一句，转身走到乔玉这边：“妮儿，瞧这事办的，要不，商量一下，给点钱算了。”
    乔玉看向老板，陈言澈却眯起眼睛：“你来处理！”
    乔玉微微点头，看向村长：“村长叔，今儿要给了钱，明儿其它人有样学样，事还怎么干？”
    “不会的，村里就他俩混。”
    “村长叔，混就可以赚到钱，大家会变得一样混，甚至更混，你能保证不会再发生？”乔玉眯起眼睛。
    “这……”村长苦笑。
    乔玉摸了下鼻子：“路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们村里的问题，没有理由让我们掏钱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因为道路的问题，项目没办法推行，咱们两边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乔玉摆了摆手，打断村长。
    接著又说：“至於之前的猪崽子、鸡苗，就当免费送给大家，村里建的粪便处理厂，我们拆走就行。”
    “这，我再去说说。”
    村长打了个激灵，赶紧上去，把老根头、王麻子臭骂一顿，威胁要把俩人扔河沟里，可没啥用。
    被逼的没办法，村长也顾不上自己的权威，更顾不上邻里和谐，直接掏出手机报警，还给镇上打电话。
    不处理不行。
    穷山沟好不容易盼来投资，也不用大家出钱，就出点力，分的钱还多，哪能让投资商跑掉。
    “滴滴……”
    一辆三轮车从边上挤过来，“打豆腐”的网红富贵出现在前头：“叔叔、阿姨，这是咋啦？”
    “富贵来啦。”
    村民很热情，好几人上前，把老根头、王麻子扒拉开：“先让富贵过来，再拦著，真给你掀了。”
    路就这么被撕开一个缺口。
    三轮车通过之后，老根头、王麻子又给堵上，陈言澈见此情形，打趣道：“你还没人家面子大。”
    乔玉翻了个白眼：“能一样吗？衝著咱们来的，又不是衝著她去的，堵她又讹不来钱。”
    陈言澈眯起眼睛，不再说话。
    富贵则很好奇，向旁人询问：“阿姨，这是啥子情况，怎么把路给堵上，发生啥事了？”
    被问的人迅速解释了一遍：“闹著呢，別管他们，跟你没关係，给我切两块钱豆腐。”
    “好嘞，阿姨。”
    富贵现场摆开，切下一块豆腐过称：“两块二，收您两块，姨，点心要不要，有桃酥、鸡蛋糕、米饼……”
    “来一斤桃酥。”
    “好嘞。”
    生意就这么做起来，现场人多，买的人也多，有些买了吃的，就蹲在一边吃，顺带著吃瓜看热闹。
    “去买点。”陈言澈看向乔玉。
    乔玉撇嘴，各种糕点，一样买了几斤回来：“咱们那边养著三家七个小孩，正好给他们解解馋。”
    “先让我解解馋。”
    陈言澈拿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味道挺不错，不比一些店铺差。”
    富贵已经启动三轮，往村子里去，陈言澈眯起眼睛：“老林这些天望眼欲穿的，可算把人等来。”
    “你想干嘛？”乔玉皱起眉头。
    师姐弟共事三年多，早就摸清陈言澈的性子，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让他们坐下来，聊一聊。”
    “不是说过，让你別掺和，这事儿扯不清的，那姑娘家庭负担太重，又受过情伤，很难对谁敞开心扉，別害了老林。”
    乔玉没忍住抽了师弟一下：“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下半年就会离开，这姑娘是扎根乡土的。”
    陈言澈放下桃酥，又点上根烟：“老林现在的状態更像暗恋，有著太多美好的幻想。”
    “坐下来，聊一聊。”
    “才能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把幻想全部打破，这样他才能知道未来要做什么选择。”
    “说到底，老林还是太嫩。”
    “一个京大的博士，恋爱都没谈过，最容易被爱情、幻想冲昏头脑，那天碰上捞女，迟早被坑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