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死神》
第1章 太刀川
第1章 太刀川
“我说你小子别太不识好歹,席官的职位还满足不了你吗?你一个还没毕业的灵术院学生,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酒桌上,信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像是在努力看清坐在对面有着傲人身材的金发女性。
居酒屋的气氛有些噪杂,每桌客人之间的间隔都不算远,不过信所在的这一桌实在惹眼,当然惹人注目的不是信,而是他对面这位。
“席官啊……几席来着?”信大着舌头询问。
“二十三席。”
“三席啊。”信恍然,“那好吧,既然乱菊小姐盛情邀请,我也不好嗝~拒绝。”
松本乱菊面露古怪,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孩,道:“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她旋即又笑盈盈道:“你想做三席也可以,只要能打败我们队的现任三席,别的我可以帮你去做工作。”
信当即拨浪鼓般地摇头:“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松本乱菊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在对方头上倏地敲了一下,似乎有些嗔怒。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推荐你进灵术院的!”
信却不恼,似乎是因为对方俯身来打自己时恰巧看到了什么风景,只一手抵腮懒散地看着对方,傻笑道:“当然记得乱菊小姐对我的好了,乱菊小姐可真漂亮啊。”
松本乱菊秀眉轻挑,似笑非笑:“等你来了我们队,就能够经常见到我。”
信则是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不行,我还得上课呢,哪能天天见呢,今天就是翘了剑道课来的,也不知道修兵帮我打掩护没有。”
松本乱菊听他在这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不免暗忖,这小子是真喝醉了?
她道:“我可听说了,你现在在学校里可是名人,常人翘课也就算了,你翘课还是剑道课,你老师能不知道?”
太刀川信,现在是真央灵术院四回生,几年前松本乱菊于流魂街偶然遇见,发觉他灵压水平于常人中算是不俗,便推荐了他去做死神。
而也不出松本乱菊所料,这家伙很快便在灵术院里展露出了异于常人的天分,尤其是剑道方面,她听人说,这小子曾在课上亲手击败了剑道课的老师。
这样的人才,自然要拉回自己所在的十番队!未来也能替她多分担一些队内事务,谁让她摊上一个平日里总爱偷懒的队长呢。
“南田老师啊……”信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南田老师好烦啊,总爱絮絮叨叨个没完……”
说着说着,托着腮的胳膊一松,整个人趴在了桌面上。
“……”
松本乱菊两手环抱于身前,倏地轻叹口气。
这是第几次了,难不成这小子已经有心仪的番队了?
她美眸流转,忽问道:“是不是志波副队长找过你了?他让你去十三番队?”
没有回应,只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看似是睡着了。
松本乱菊撇了撇嘴,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她起身前去结账,而离开之前又按捺不住心中气愤,轻轻踢了对方一脚。
在桌面上趴了半晌,信才悠悠抬起头来,伸手揉着自己因喝酒而有些发僵的脸。
“这娘们是真能喝啊!”
【松本乱菊】
【好感度:63】
【每提升10点好感度,灵压等级+1、斩魄刀解锁进度+1%】
【好感度达到90开启全垒奖励】
【可缔结死神之楔,缔结后开启第三奖励】
信看着系统界面,酒精麻痹之下让他思维也迟钝了,他酒量十分一般,好在没说什么太多余的话。
好感度比上次降了两点,估计是惹她烦了。
#
真央灵术院校舍。
桧佐木修兵回到宿舍,发现自己那今日翘课的舍友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
“两个小时前吧。”
“回来这么早为什么不去上课?”修兵不由道,而后好心提醒∶“南田老师今天很生气,你最好小心点。”
信瘪嘴道:“南田老师的气量还是这么小,翘个课而已。”
他回来的时候脑子正迷糊着呢,去上课才是找死,在宿舍睡了会儿才缓过来一点。
桧佐木修兵对于他这种无赖的发言没有理会,反倒又问:“你今天又去见松本小姐了?”
信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视线有些发散,似乎在思考什么,随意“嗯”了声。
桧佐木修兵脑海中立即闪过了一抹倩影,又问:“她找你做什么?”“邀请我加入十番队,说是去了就能当个席官。”
桧佐木修兵闻言顿时神色一震。
“几席?”
“二十三席。”
惊愕过后的修兵神色变得有些复杂,看着躺在那儿的信,一时静默了下去。
信见没了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失笑:“怎么了?”
修兵轻吐口气,而后摇了摇头,“正好再过一个月就是结业考试了,南田老师让我和蟹泽先统计名单让他过目筛选。”
真央灵术院的学生是六年制,如果四年内修完全部课程的话就能够毕业。
当然,这是有一定难度的,只有少数人能够达到标准,而这类人在毕业后不管是进入十三队、鬼道众、亦或是隐秘机动队基本都能成为骨干力量。
不过用四年时间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我今年没打算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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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闻言一怔,旋即问:“你不是说和松本小姐已经……”
“我也没说我答应了她。”
桧佐木修兵突然绷不住神色了:“你拒绝了?!”
信神色如常,只道:“我还想在学校多待两年。。”
“你……可松本小姐已经给你许诺了席官的位置啊!”修兵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不少。
“二十三席而已,又没用又招摇。”
信全不以为意,望向窗外,目光悠然。
校舍旁边种着不少樱树,瓣簌簌而落,将蜿蜒的小径铺成粉色,身穿白衣的少男少女们或停驻、或匆匆,宛如一幅画卷。
“学校这么好,做学生这么好,修兵,你不喜欢吗?”
“……”
修兵无言以对,他一向捉摸不透自己这个朋友的心思。
明明脸上是轻松的神色,但那长长的睫毛下垂时又似乎藏了比谁都多的心事。
他不得不承认,信这种脸还是挺好看的,怪不得在班里的人缘很好。
修兵转而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跟随着信的目光向外面望去,沉默半晌忽道:“正好我也没打算毕业。”
信撇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他:“哦?”
修兵两手环抱身前,平静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综合素质还不够扎实而已。”
“嗯,你的确挺弱的。”
“……”
原本和谐的气氛突然被打破,让修兵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看着信在那儿没心没肺地乐,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桧佐木修兵平日里是一个比较严肃沉闷的人,不过和他相处久了的信清楚,这种性格实际来说就是闷骚。
松本乱菊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正好也被桧佐木修兵碰上,这家伙的眼神便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人家身上瞟,后来信经常拿这点来笑话对方,每次都惹得修兵恼羞成怒。
好在修兵打不过他。
【太刀川信】
【灵压等级:lv13】
【灵力储量:20%】
【斩魄刀解锁进度:6%】
【死神之楔:未缔结】
【灭却师之楔:未缔结】
【虚之楔:未缔结】
信脸上笑意稍敛,看向桧佐木修兵。
“修兵,我打算在这两年里做一件事,你来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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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章 天才和天才
第2章 天才和天才
课间刚至,须发皆白的老师步履缓慢地离开了阶梯教室。
信打了个哈欠刚趴在课桌上,耳边便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来。
“太刀川同学!”
斜眸瞥去,一位褐色半长发的女孩来到了他的座位近前,身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身材娇小,只是那张俏丽的脸上表情过于严肃,有些破坏美感。
“你的结业考试申请还没交。”
“这不是自愿的吗,没交的应该不止是我吧?”信只是趴在那儿,闷闷地回应。
而坐在信旁边的桧佐木修兵正在整理课本,闻声只是看来一眼,并未多言。
蟹泽秀眉轻蹙:“你什么意思?”
作为a班的两位班长之一,她对自己分内的工作一向尽职尽责,但也显得她有些不近人情,身边的朋友很少,平日能多说上几句话的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两人了。
信侧了侧头看向她,声音不疾不徐:“我觉得自己的各项科目还不够扎实,对结业考试实在没什么信心,所以就不去不自量力了。”
蟹泽闻言目露诧色,她不由得看了眼桧佐木修兵,修兵只是予以无奈的眼神回应。
“你今年不打算毕业?”
“我还想再多提升提升自己。”
稍作思索,蟹泽拿出了一份名册大致浏览了下,上面已经记录了不少名字,这些都是想要申请结业考试的学员,不过会由他们的班主任南田老师再进行一次筛选,将一些一看就不合格的人划去,最后再将剩下那部分学员送去考核,达标的才能顺利毕业。
修兵也递上来了一份名册,“麻烦你送给南田老师吧。”
他是a班的另外一位班长,和蟹泽负责同样的事。
蟹泽接过仔细看了下,更觉奇怪:“怎么也没你的名字?”
修兵说:“理由和这家伙一样。”
“……”
蟹泽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收好了两份名册。
修兵这时起身,轻轻踢了下信的小腿:“下节是鬼道课,要换教室,别睡了。”
太刀川信是个天才,作为其班主任的南田秀沢尤其这么认为,但也对他散漫的性子愤慨不已,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才能。
“这是他的原话?”南田秀沢听完蟹泽的叙述,沉吟开口。
蟹泽颔首:“桧佐木同学也是这样说的。”
南田秀沢皱眉:“这两个家伙搞什么鬼。”
蟹泽说:“太刀川同学最近缺课挺多的,不止昨天的剑道课,前天的鬼道理论课他也没来,或许是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想再学习一年。”
她想到信刚才趴在课桌上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突然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违心。
南田秀沢还在翻看着手里的名册,自己班学生的成绩他当然了解,在他看来今年能顺利毕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希望最大的人却似乎不打算提前毕业。
灵术院的结业考试对还只是四回生的学生来说难度很大,而在结业考试过后,还有十三队、鬼道众、隐密机动队的入队考试,不合格的话一样会被送回学校重修。
南田秀沢轻叹口气:“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觉悟也好。”
他看向蟹泽:“你呢,理由也一样吗?”
蟹泽轻轻抿嘴,无声地点了点头。
#
鬼道实践课的教室是露天的。
灵术院四回生的课程已经将在灵术院能够学的全部学完了,第五年和第六年则主要是以实践施行为主,比如参与现世魂葬、以及尸魂界内部的工作,好为以后成为正式死神打下基础。
这鬼道实践课的内容,四回生的学员们也都早已进行过许多次,只是娴熟与否而已。
灵术院明面上会教导七十号以下的全部鬼道,但学生们平日里主要练习的内容只达到五十号,在比较重要的考核之中,才会涉及五十到七十号之间的鬼道,具体序号是根据学生的灵压水准而选择的,并且不要求完美释放。
高级的鬼道对灵压也有着很大的要求,连正式死神都算不上的灵术院学生,显然还负担不起,在成为正式死神之后,可以自行选择学习来提升自己。
信的鬼道水平在同期的学生之中也属于拔尖,不单是因为他有系统,他自身的天分也不低,lv13的灵压水准让他已经远超灵术院的学生了。
他估算着同样作为优秀学员的桧佐木修兵灵压等级只在lv7左右。
“呦,大家好啊。”
刚来到露天教室,发现在这里等候他们并不是原本的鬼道实践课老师,而是一位身穿黑色死霸装俊朗青年。
这人学生们大都见过,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以前也来过灵术院代替老师授课。
灵术院经常会邀请十三队、鬼道众、隐秘机动队的高层死神来授课,不乏队长级别的人。
志波海燕的性格十分随和,学生们对他都很有好感,只是这人每次来时会大肆宣传他们十三番队,“蛊惑”一些优秀的学生在毕业时志愿填他们番队。
“好久不见了诸位。”志波海燕笑眯眯地开口,“今天由我来代课。”
他目光一眼扫过在场的学员,在对上信的目光时还特意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怎么感觉是冲你来的。”
信身旁的桧佐木修兵低声开口。
灵术院每年毕业的学员虽然不少,但优秀的就那么几个,四回生虽然还没到毕业的时间,但也可以提前申请结业考试,这个志波海燕的目的不言而喻。
信叹气道:“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受到关注很正常。”
修兵:“……”
想到昨晚的事,桧佐木修兵突然低声发问:“你难道是想去十三番队才拒绝松本小姐的吗?”
信则道:“不是。”
志波海燕先是随和地与几个面熟的学员聊了几句,才道:“闲话少叙,现在开始魄动练习,第一组,太刀川信、青鹿。”
他拿出学员的名册开始点名。
被点到名字的信随同一位身材高大的长脸男生起身走到了前列,距他们所站约二十米的位置放置着几个标靶,和低年级所用的木制标靶不同,这是由杀气石制作而成的特殊标靶。
四回生基本已经习得五十号以内的鬼道,威力上也初具规模,寻常的木制标靶已经完全抵挡不了了。
志波海燕看着站在那儿的信,笑吟吟开口道:“今天就先从六十三号破道开始吧。”
此言一出,学生之间顿时一片怨声,六十三号破道是雷吼炮,在学生中已经属于极难的课题了。
志波海燕脸上笑容不减:“抱怨什么,你们以后的考试也会限定在七十号以内,五十一号到七十号之间的鬼道不掌握的话,可是会丢分的。”
等到后排的学生安静下去,信才缓缓抬起手臂,瞥向不远处的白色杀气石标靶,丝毫不拖泥带水。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金色的雷电霎地从其掌心激涌而出,于半空中罗散出密集的电弧拖尾,精准命中那白色标靶之上。
志波海燕见状轻轻挑眉,嘴里不免“啧”了一声,仅从从外形上看这法雷吼炮十分完善,不过因为命中的是杀气石,看不出具体威力如何,但刚才的灵压波动也能让志波海燕猜测个大概。
“这小子……”一众学生中响起几声压抑着的惊呼,志波海燕笑意更甚,继而又看向一旁的青鹿。
青鹿内心也在腹诽,信这家伙怎么突然破弃了咏唱,这让同组的他顿觉压力山大。
感受到背后的无数目光,青鹿倒也想同信那样帅气地结束,但情知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只得老老实实咏唱咒文。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伴随着灵压的起伏,大面积的金色雷电汹涌扩散而出,滋啦啦于他面前组成了一张电网。
青鹿在施展破道的一瞬顿觉体内灵压的狂躁根本难以压制,这扩散而出的雷电根本无法做到像刚才信那样将其集束起来,就在他暗叫要糟的时候,眼前倏地一,回神之时惊觉自己不知何时退至了后面两米开外。
青鹿惊魂未定,喘了几口粗气看着身旁人:“多……多谢志波副队长!”
志波海燕则是笑着说:“人没事就好。”
信随同青鹿回到原本的座席坐下,青鹿仍觉有些发糗,看了眼一旁神色悠然的信,挫败感更深了。
为什么要我和这家伙一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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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又看了眼手里的名册,发现这个青鹿的成绩标注在这个班里算是不错的,思索片刻便道:“接下来还是进行五十四号的练习吧。”
这话也让不少人松了口气。
“你也太能耍帅了。”桧佐木修兵对信提醒。
“我本来就帅。”
“……”
魄动练习仍在继续,除却桧佐木修兵和蟹泽完整地施展之外,其余学员或多或少都有问题,成绩稍差的甚至无法施展出来。
志波海燕将每个学员的毛病都指正了番,而后又进行了一轮五十几号的破道和缚道魄动练习。
临近下课前的几分钟,学生们开始自由活动,不少人凑在一起讨论鬼道、亦或是闲聊,志波海燕也身边围了许多人,他正笑盈盈地为众人讲述着他们十三番队的奇闻轶事。
信一人躺在木制的地板上小憩,眯起眼看着湛蓝的天空,享受着这份闲逸。
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蟹泽同学,有事吗?”
蟹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这位容貌清隽的男孩,沉吟片刻开口:“你明明成绩这么好,结业考试对你而言应该不成问题的。”
信则回应道:“哪有,我回道课的成绩就挺差的。”
蟹泽才不信他的鬼话,信口中的“差”只是相较于回道课成绩第一的青鹿而言。
结业考试的考核学生的综合水平,如果是某方面的特长生也是可以顺利毕业的,在蟹泽看来,仅凭信的剑道水平,就足以达到标准了。
蟹泽沉默了片刻,又说:“我也没有申请结业考试。”
信只是随口回应了句“是吗”,看其姿态似乎全不在意。
这样的话也让蟹泽原本准备好往下继续的说辞给堵了回去,她想起那份自己特意划掉了自己名字的名册,起身离开了。
四回生里a班的前三名都没有提前毕业的打算,也不知道南田老师会怎么想。
听见蟹泽似乎走远了,信才慢悠悠地闭上了双眼。
下课铃声响起,上午的课程就此结束,灵术院四回生正常而言每天只有三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一节,给学生留出的空余时间很多。
临近毕业和新生开学,外出的实践课也少了。
露天教室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信这边刚要起身,忽见原本也应该离开的志波海燕正笑眯眯地来到了自己身侧。
“走吧,我请你吃饭。”
灵术院食堂。
“你请我吃饭为什么要我掏钱?”
“今天出门忘带钱了。”
信颇为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位副队长,两人于边缘靠窗的位置坐下,身穿死霸装的志波海燕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学校的饭菜真叫人怀念啊。”
志波海燕一边大快朵颐,嘴里一边说道。
信看着对方,道:“你当初只在这儿待了一年吧。”
志波海燕只了一年便从灵术院毕业进了十三番队,并且还是三席,于当时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若说在外人看来信是个天才,那志波海燕就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外加上他“志波”的姓氏,志波海燕的身上笼罩了太多光环。
而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因为身体病弱,作为副队长的志波海燕全权管理队务,是一个集实力、能力、人格魅力于一身的人。
前途无量。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吧?”志波海燕边吃边说道。
“你想让我进你们番队?”
志波海燕脸上露出了“你小子很聪明”的表情,他道:“我知道松本小姐肯定找过你,虽然十番队的队长是我伯父,但他可是个极其不着调的人,你去了跟他是没前途的,还是来跟我吧,等我当了队长,或许能提拔你当我的副官哦。”
他毫无顾忌地说着自家伯父的坏话,同时给信画了一张大饼。
副官?
信浅笑着看着志波海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志波海燕肯定是能够当队长的。
如果一切顺利。
“我今年不打算毕业,明年也是。”信直接说道。
志波海燕的脸上这才露出意外之色:“为什么?”
他看重太刀川信,自然是因为他展露出的天分,在他看来,太刀川信完全已经达到了毕业水准了。
信没说具体理由,只说道:“我后面毕业后的确可以优先考虑十三番队,不过我这两年想做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帮我。”
志波海燕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说说看。”
信缓缓说道:“我想在灵术院的学生之间,创立一个官方化的组织,我一个普通学生肯定做不到,但作为十三番队副队长和志波家下一代家主的你出面的话,就好办许多了。”
志波海燕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他目光凝视着信。
“你小子,出身流魂街吧。”
信脸上却是泛起了笑意:“啊,更木区,有问题吗?”
志波海燕轻嗤,眸光意味难明:“野心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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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席
第3章 三席
所谓的学生之间的官方组织,就是学生会,旨在成为联系灵术院和学生之间的桥梁和纽带。
志波海燕听完信的描述,立即意识到了这个所谓的学生会的意义,以及未来能够蕴含的能量。
管理学生、服务学生?
而今尸魂界的死神大都是灵术院直接输送的,其间优秀的人员而今都成了骨干,倘若这个学生会真能够成立,在灵术院时期就吸纳一些优秀人才的话,那么在成为正式死神后,彼此之间也会多一条纽带。
在信提出这个概念之后,志波海燕脑海中立即想出了无数条有关于它的优缺点。
关键在于,这个学生会能否被允许存在。
尸魂界的实际管理者是那些贵族们,尽管志波海燕本身也是贵族,但志波一家的影响力早就不同往日而语了。
在尸魂界,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都快有生殖隔离了,而灵术院是近乎是平民成为死神的唯一途径,贵族则不同,他们不少都有自身的培训途径,即便不进入灵术院学习也能够成为死神。
这个学生会,贵族们又会怎么看待它,会为了它而去鼓励自家的后辈进入灵术院学习吗?
可能想的有些远了,或许贵族根本不会让它成立!
食堂里各种声音有些嘈杂,在志波海燕的的耳里一时全都成了模糊的白噪音,他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两眼紧盯着眼前的男孩闪烁不定。
“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志波海燕最终只是说道。
信脸上笑容不减:“没关系,我也不着急。”
志波海燕似笑非笑:“你这小子,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信慢悠悠说道:“志波副队长,你或许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只是个小组织而已,而且还只是往上隶属于灵术院的组织。”
志波海燕不置可否,只道:“如果此事成了,再过两年,等你毕业的时候,十三队里普通的席官还能入你的眼吗?”
“你把我想的也太贪得无厌了,我清楚自己的斤两。”
志波海燕没再言语,剩余的饭菜也没去动,在那儿没坐多久突然起身离开了。
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走后,桧佐木修兵端着餐盘来到信的对面坐下。
“你把事情给他说了?”
“也只能和他说,也只有他能帮我。”信低头开始吃饭。
桧佐木修兵提醒说:“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信,你想的太理想化了,我们只是个普通学生。”
昨日信向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修兵惊异于信会有这样念头的同时,又觉得他是异想天开。
“你说的对,正因为我们只是普通学生,对我们而言才简单,那些烦人的事情有别人去想就好了。”
下午又是剑道课。
南田秀沢早早便在剑道教室里等候了,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学生,目光突然锁定在了那个随同桧佐木修兵一同走进来的清隽男孩身上。
信被他看得一阵心里发毛。
“怎么感觉要出事……”
修兵只是递来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目光。
“你昨天怎么帮我说的?”
“实话实说,十番队的松本副队长找你有事。”
“修兵你……”
刚在教室里站定还未坐下,忽听见来自南田秀沢冰冷的声音:“太刀川同学,能解释下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吗?”
教室内的学生们已然跪坐在了一旁,一个个投来看戏的眼神。
信闻声立即走上前去,态度十分诚恳地向南田秀沢躬身致歉:“对不起南田老师,昨天是我不对,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浪费在学校里学习的时间,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南田秀沢冷笑:“你这是第几次向我保证了?”
这家伙除了刚入学那会儿比较安分,到第二年就开始变得散漫,翘课更是经常的事,若不是看他天分出众,这样的学生早就被开除了。
“我这次绝对会改的!”
南田秀沢不为所动,转而看向看戏的全体学生,开口:“今天的课程是浅打实战练习,你们所有人的对手是太刀川信一人,如果能打败他,我会在你们的年级期末考试上酌情加分,每个人不限挑战次数。”
“……”
剑道教室倏地安静了几秒钟,信倏地感受到背后有无数道火热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南田老师,这不公平!”
“我倒觉得这很公平!”
说话的是蟹泽,她不知何时已经率先站了起来,手握一柄黑色浅打。
“太刀川同学,好久没和你较量了。”蟹泽缓缓开口。
一柄浅打被丢了过来,是修兵,信总觉得这小子的眼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刀,信深吸口气,见已事不可违,便想着等下没人随便过两招就认输得了。
南田秀泽这时又开口:“太刀川同学,你如果输了的话,我可是会给你的综合测评扣分的,你今年旷了这么多的课,不知道会不会留级啊。”
信握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天杀的!
“来吧!”
信迈步走到了教室的中央,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
南田秀沢安稳地站在教室边缘,这些学生的第四年的学业已经全部进行完了,他这么做并不会耽误什么,而且因为清楚信的水平,反倒觉得这样的实战练习能够更好地促进别的学生进步。
不过他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只过了半个多小时,在场的二十多名学生已然无一站立,包括蟹泽和修兵这两个尖子生在内,没有任何一人能在信的手里挺过一分钟。
别怪我,虽然我很想让你们加分,但我也不想留级啊。
信合刀入鞘,心里默默念叨着。
“差距这么大吗……”
南田秀沢嘴里喃喃道,看向那个教室中央衣衫甚至不见一丝破损的男孩。
他知道太刀川信的剑道水平甚至于强过自己,但上限在哪就连他也不得而知了。
“南田老师,我合格了吧?”信笑盈盈地看向他。
感到这家伙似乎是在炫耀,南田秀沢脸色一沉,指着其中几位躺在地上喊疼不已的学生:“对自己的同学下手这么重,你心里还有一点任善吗!”
“南田老师,我用的是刀背!他们一个流血的都没有!”
“你还敢犟嘴?!”南田秀沢瞪眼,“以后的剑道课都由你来负责大家的实战练习吧!”此言一出,躺在地上的学生们顿时哀怨声四起。
“不要啊南田老师!”
“犯错的不是他吗,为什么遭罪的是我们!”
“南田老师,你偏心啊!”
下课后,信被南田秀沢单独叫至了办公室。
灵术院的老师们大都认识信,知晓这是南田老师手底下的一个刺头学生,也都清楚南田秀沢对他的“偏爱”。
南田秀沢坐下后并未提刚才课上的事,
“为什么不打算今年毕业?”
信略作思索,反问:“蟹泽同学没和您说吗?”
南田秀沢推了推眼镜,“如果能认识到不足,想多学习、沉淀一年的确是好事,但对你而言,再多学习一年,就能改掉你的那些臭毛病了吗?”
“我会努力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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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桧佐木同学和蟹泽同学也都不打算申请结业考核,因为你吧?”
信闻言却笑了起来:“南田老师,他们即便参加了结业考核,通过的概率又是多少呢?”
南田秀沢沉默了下去,结业考核对于四回生而言有着极高的难度,诚然桧佐木修兵和蟹泽两人的成绩都很不错,但南田秀沢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够顺利通过,而且在结业考核之后还有入队考核。
南田秀沢是个很在乎自己教学成绩的老师,所以他才会这么“偏爱”太刀川信。
“南田老师,别把所有责任都怪在我的头上啊,一个人有多大的本事就只能做多大的事,结业考核这种事,他们去不去是他们的自由,我去不去也是我的自由,我还想在灵术院多待上一段时间,也想让您多调教调教我,这没什么错吧?”
南田秀沢这时翻看了下办公桌上的几沓文件,又说道:“十三队里有好几家都来找过我,询问你的情况和未来的选队意愿,结业考核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你不管进了哪个队,都会很受看重的。”
这种事每年都有,灵术院的首席生自然会被死神的高层所看重,而太刀川信曾在一次剑道课上击败了他,更是让他这个首席生的份量变重了不少。
如果太刀川信今年就毕业,进了十三队后直接从席官做起南田秀沢也是丝毫不会惊讶的,并且他还很乐于见到这种事。
“今天中午十三番队的志波副队长找你是希望你以后进入十三番队是吗?”南田秀沢又问道。
志波海燕很早之前就表露过这个意向了,还曾找过他这位信的老师,想让他去劝劝信。
信轻轻点头:“十番队的松本副队长也找过我,说我如果加入十番队的话,可以直接成为二十三席。”
二十三席,倒是很合适。
南田秀沢这样想着,问:“那你想选择哪个?”
信咧嘴轻笑:“我想继续当您的学生。”
南田秀沢也被他逗笑了,旋即又严肃下来:“待价而沽可不是好的行为。”
“南田老师,您可误会我了。”信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田秀沢凝视着信的双眼,沉默了半晌,也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结业考核对四回生的你们本也是自愿选择的事,既然不愿意,那就多待一年吧。”
“南田老师,还是您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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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志波海燕又到了灵术院,并于下午课程刚结束的时候找上了信。
“志波副队长这是考虑清楚了?”
“我想听听你对这个学生会的构想,它的组织结构、具体职责、成员职务等内容,你有仔细想过吗?”志波海燕询问。
信直接拿出了一沓文件来,递了过去。
志波海燕看着他递来的东西轻轻挑眉,接过后没急着翻看,反倒是问:“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一年前吧。”信答复道,“我是看到灵术院的老师们在管理学生时的辛苦,所以突然有了替老师们、替学校分担的念头。”
志波海燕却反问:“那你还经常翘课?你既然这么体恤教师的辛苦,为什么不努力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呢?”
“这不一样!”信强自争辩,“我也不是无故旷课的,那都是真的有事,我这个人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志波海燕没再和他争辩这种事,而是认真看起了手里的文件。
文件上的内容将学生会的具体构造、职能全部罗列了出来,具体到每个部门、每个成员的分工等,志波海燕越看越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成熟的组织,而非一个草台班子。
这小子真的做了十足的准备。
志波海燕心绪飞转,将东西收好,看着眼前的太刀川信。
灵术院从不缺少天才,像他自己只了一年时间就毕业,直接成为三席,还有几十年前那位市丸银,同样也只用了一年就毕业。
和他们相比,太刀川信的履历就似乎只能称得上是“优秀”而已了。
一个天才的名头能带来什么呢?
能够让他们在成为死神之后的起步、晋升更顺畅,但似乎仅此而已了。
但这个学生会,如果成功了,能给这家伙带来什么……
志波海燕不敢想的太深,这件事他还需要慎重考虑,和自家队长商量、和他的伯父商量。
“你告诉我,你毕业后准备进入哪个番队?”他再次询问。
信缓缓说道:“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虽然一直身体不好,但志波副队长您要接替他的位置,估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志波海燕闻言神色如常,很多事情不止如此,十番队的队长是他伯父,护廷十三队能够同时出现两个志波队长吗?
估计四十六室不会答应,他往后晋升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志波海燕也清楚这一点,他伯父尚是壮年,好在他在十三番队也很舒心,一直当个副队长没什么。
信的话里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是他,三席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信去了十三番队,最多似乎只能做到四席。
怪不得松本小姐许诺的二十三席这小子没答应。
“十番队三席。”志波海燕再次开口。
“你愿意吗?”
(本章完)
第4章 乱菊的试探
第4章 乱菊的试探
十番队队舍。
“队长,你又在偷懒了。”
松本乱菊刚走进队长的办公室,便闻见飘荡了在空气中的酒味,办公桌上随意堆积着一些文件,还放着几碟点心和一个酒瓶。
十番队现任队长志波一心正躺在办公桌下的地板上呼呼大睡。
感到无奈的松本乱菊直接上前,朝着那张此刻看起来让人分外生厌的脸踩了踩。
“嗯?”
志波一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入目是自家那位美艳动人的副队长气愤的脸。
“乱菊啊。”
“队长,昨天的工作做完了吗?”
志波一心挠着头坐起身来:“工作啊,什么来着?”
“队长!”
志波一心讪讪起身,嘴里一边道歉,同时说现在就处理。
松本乱菊重重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残局。
她忽发现桌面上的一些文件是自己没见过的,不由得拿起来仔细审视:“这是什么……学生会?”
志波一心倏地站起身来,从她手里直接夺走了文件。
“没什么。”
松本乱菊面露狐疑:“队长,队里有什么是我这位副队长不能知道的吗?”
志波一心则打着哈哈:“说了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松本乱菊无奈地两手环于胸前,托起波涛汹涌,“总之,你赶快处理工作吧。”
志波一心并未将手里的文件放入抽屉,而是直接揣入了怀里。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松本乱菊询问:“你之前说的那个,想拉进咱们番队的灵术院学生叫什么来着?”
“太刀川信,队长,你能不能对队里的事上点心啊,等到人才都被别的番队抢走了,就更没人来替你分担队务了,你打算累死我吗?”
“太刀川信……”志波一心念叨着这个名字。
松本乱菊见他突然对此感兴趣,便向他阐述起了有关于太刀川信的基本信息。
“他出身于流魂街八十区的更木区,是我之前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遇见的,发现他的灵压于普通人中不低,就推荐他进入灵术院去成为死神。”
“更木区啊。”志波一心咂了咂嘴,他可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流魂街分为按照序号分为1到80号,环绕在瀞灵廷的四周,但每个区的情况都不一样,第1区最靠近瀞灵廷,治安、居住环境均理想,食物丰足,第80区则与瀞灵廷相隔最远,那里寸草不生,饥荒遍野,甚至于为了生存,彼此杀戮残害更是常有的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志波一心又问。
松本乱菊思索了下说:“一个天才,他现在是灵术院的四回生,斩拳走鬼四项课程都是满分,尤其是剑道,他在第三年就击败了自己的剑道课老师,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滑头,我邀请他毕业后进入我们十番队,并且给他承诺了二十三席,被他拒绝了。”
“竟然是个你都搞不定的家伙?”志波一心惊讶无比,他瞄了眼自家副官的过人之处,暗自狐疑这个叫太刀川信的家伙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松本乱菊察觉到他透露出的意思,额前冒起一段青筋。
“二十三席……”志波一心这才想起自己队里的二十三席不久前正巧病退了。
“是不是低了点?你也说了他是个天才,乱菊,你想想以往的那些天才,后来的成就可都不得了啊,怎么说也得给他个上位席官吧。”
所谓的上位席官,指的是第三席到第十席,是已经能够接触到核心队务的精英死神。
松本乱菊惊讶于志波一心对太刀川信的看重,说道:“可我们十席内的职务都没有空缺,而且,我看过他在灵术院的档案,他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斩魄刀呢。”
志波一心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学校里教的东西就那么多,绝大部分死神都是在入队之后才有了自己的斩魄刀,而且,你不也说了他是个滑头吗?你怎么又能保证清楚他的所有底细呢?”
松本乱菊也犹豫了起来,这种事毕竟是队长做主。
“那……几席?”
志波一心脸上露出笑容:“你可以再去找他聊聊,看看他的意愿,现在灵术院不是放假了吗,他应该挺闲的。”
#
在期末考试之后,未毕业的灵术院学生会有一段时间不短的假期,不过考虑到学生有些是从流魂街来的,学校里仍旧会提供食宿,由学生自行选择留下与否。
在放假期间,灵术院的许多教室和修炼场都闲置了出来,可以提供给学生们使用,不过在使用的时候需要登记,期间损坏了什么设施的话会记录在案,等到学员毕业成为死神之后慢慢偿还。
空旷的剑道教室内,此刻正有阵阵金铁交击声,两道身影脚步飞转、闪转腾挪,相互激战在一起。
说是激战,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出是其中一方正在调教另一方。
“太慢了太慢了,修兵,你知不知道你全身都是破绽?”
“就这点实力还好意思说因为我才没有提前毕业的吗,可别指望我能领你的情。”
被出言嘲讽的桧佐木修兵紧咬牙关,两手紧握着手中浅打,拼了命地想要触及眼前之人的身影。
但对方总是能够料他下一步的动作,或者说两人反应速度上的差距,让修兵的每一刀都能够被对方轻易抵消。
又是一记攻击落空,眼看对手身形掠至自己身侧,桧佐木修兵有些脱力地朝其横斩过去。
信轻轻挑眉,这一击他没再避闪或是招架,只是竖起刀身。
叮!
清脆的金铁激鸣,修兵手中浅打直接被震得脱手飞出,虎口剧痛之下颤栗不已。
他看着木质地板上掉落的浅打,呆滞了几秒,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信收起浅打,慢悠悠走到一旁拿起水壶丢了过去。
痛饮一口过后,桧佐木修兵的呼吸才稍稍平复了些,他看向站在那儿自顾自挽起了刀玩的信,喘气道:“我真后悔,放假不该留学校的。”
信斜瞥过来,笑吟吟道:“是你要我陪你训练的,才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桧佐木修兵闻言却不知作何回应,他仰躺在了地板上,输给信在他看来一点也不丢人,他从来就没有赢过信。
但真正让他挫败的是,不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难以望其项背,别说追赶了,他至今都不知道信的真实水平。
“信,你究竟有多强?”
信则回应:“这种事说出来多没意思,还是你自己去慢慢发现吧,修兵,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让我使出了全力,我会很高兴的,并且会给予你由衷的称赞。”话音刚落,安静的教室突然响起了一阵“啪啪啪”慢悠悠的掌声。
“这句话说的可真酷啊。”
教室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一道人影此刻正倚在门框上半斜着身子看向这里,从外射入进来的阳光正巧打在她的肩头,金色的秀发似绸缎般熠熠生辉,曼妙的体态曲线如同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无一不透露着女性的柔美与力量,深v的领口袒露出独属于她那沉甸甸的健康与自信。
姣好面容似笑非笑,妩媚而不妖娆。
松本小姐……
看清了来人是谁,桧佐木修兵“腾”地从地板上起身,局促地站直了身体。
“松本副队长!”
松本小姐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我惨败的模样了吗……
桧佐木修兵内心闪过许多念头,继而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一旁自己的好友。
又是冲这家伙来的吧!
松本乱菊在门口褪下鞋子,她步履从容,黑色死霸装的衣袖上是十番队的副官袖章,腰间系着白色绸带,背后横挎一柄暗红色鞘身的斩魄刀。
“乱菊小姐怎么有空来灵术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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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副讶然的模样着开口,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这一个月他过的很平静,正常通过了灵术院四回生的期末考试,也可能发生了许多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松本乱菊美眸停驻于信的身上,一手突然按住了腰后的刀柄,笑容明媚。
“刚才看到了你们切磋,让我也有些技痒,不知道能否与我过两招呢?”
如雕塑般站立在一旁的桧佐木修兵突然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目光在松本乱菊和信之间来回不定。
他知道信很强,是这位松本副队长也发现了这点,想要试试信的真实水平吗?
信笑了起来:“乱菊小姐别开玩笑了,您可是十番队的副队长,我一个灵术院的学生,您不能这么欺负我啊?”
但松本乱菊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刀抽了出来,反手横于自己身前:“只是切磋而已,信同学,和副队长交手可是难得的机会哦,你得好好把握才行。”
话音刚落,松本乱菊已然飞身而至,其速之快迅如鬼魅,桧佐木修兵尚未看清她是如何动的,却先一步听见了“叮”地金铁交击之声。
来不及惊叹什么,他也连忙撤身到教室边缘,让出场地。
松本乱菊看信挡下了自己这迅捷的一刀,明艳一笑。
“不赖嘛。”
她轻轻一跃,后撤至了和信相隔三米左右的位置,美眸凝视对方。
“准备好了吗,我要来了。”
信见事不可违,心下暗叹,轻举手中浅打,松本乱菊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突然弄这样一出来,也不难理解。
上次志波海燕询问他愿不愿意进入十番队担任三席,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是志波海燕的伯父,松本乱菊又是十番队的副队长。
这是来试探自己斤两的。
一个死神的最终成就,和他的实力直接挂钩,不论有着多么超乎常人的头脑智慧,如果实力不济,注定是走不远的。
信的头脑如何这很难确认,但确认他的实力才能则十分简单了。
手中剑身轻颤,倏地于眼前划过一道白芒,他身形未动,这一剑却刚好挡下松本乱菊刺来的剑。
松本乱菊见自己一击被挡,美眸一凝,暗忖这家伙反应倒是挺快。
脚上白袜踏足地板,转挪时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立足之瞬斩魄刀凛然横扫,寒芒所至,又是剑身相抵。
叮!
劈砍被挡于战斗中实属常事,但乱菊却总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她是十番队副队长,做了几十年的死神,灵压、速度、身体素质这些方面都不是信所能比的。
信在她面前唯一的长处,就是剑术!
松本乱菊不信邪,转而抽刀又是一记重劈。
这些剑招看起来着实有些朴实无华,只是蕴含着完全凌驾于信之上的速和力。
这一击信没挡,恰好后撤两步堪堪躲开。
松本乱菊却倏地停在了原地,没选择继续进攻,美眸闪烁不定。
信见状眼神微动,暗道她这是发现了?
松本乱菊蓦地咧嘴一笑,说道:“你若真有本事,何不直接展露出来呢?”
她的确发现了不对劲,身为副队长自然也身经百战,她的速度更快,但信却能更先一步。
她的剑招被信完全看穿了。
信神色如常,不置可否:“乱菊小姐,你如果能让我使出全部实力,我会给你由衷的称赞的。”
松本乱菊眸光微沉。
狂妄!
她再一次动了,比刚才更快,剑势更加凌厉,直取信的胸口。
她不信对方这次还能够预料到她的攻击,即便预料到了也不可能反应的过来。
信只是个灵术院的学生而已,她一个副队长如此自降姿态的和其切磋,还用出了几分真实实力,仔细想来实在有些不妥。
可能是刚才被信所激,又或许是想到之前自己数次邀请他加入十番队碰壁。
好在松本乱菊的这一刀终是稍有留手,以防真的伤到信。
“叮!”
刺耳的金铁激鸣。
面前那柄狭长刀刃再一次挡住了她的刀,也挡住了她的视线,映出她的面颊,映出她那微张的瞳孔。
遮掩在刀刃之后的那人嘴角似乎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不疾不徐、随性散漫。
“我看穿你了,乱菊小姐。”
(本章完)
第5章 滑头
第5章 滑头
看穿?
松本乱菊沉眸不言,携刀再攻,手中利刃变幻出数道刀光,其势迅猛,难以辨别哪一道为实,亦或是每一道都是真的。
信同样反应迅捷,将对方每一次攻击全部拦下,刀剑相接,迸发出绚丽的火。
松本乱菊愈发觉得别扭,信看似是被他压制的难以反击,却也牵制住了她只能不停地进攻,信看穿她的所有进攻吗?但又碍于速度上的差距只能抵挡,倘若她停下这攻势呢?
松本乱菊咬牙之下倏地抽刀,只这一瞬,眼前寒芒乍亮,那朴实无华的浅打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插入进来,近乎是擦着她的脸颊掠过。
偏了?
还是自己躲开了,她惊魂未定,恍惚间瞥见一缕金色发丝飘落在面前刀身之上。
松本乱菊咽了下口水,僵在原地。
信缓缓撤回了刀,后退一步。
“乱菊小姐?”
“……”
松本乱菊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刀的带来的惊愕之中,不知听没听见信的轻唤。
桧佐木修兵目睹了全程,眼看着全程压制信的乱菊似乎突然被一刀击败。
松本小姐输了?
不可能吧……
松本乱菊长舒口气,将斩魄刀收入鞘里。
“你当初,也是这么击败你老师的吗?”她询问。
信则说:“南田老师可比你弱多了。”
他和南田秀沢的那一场对决两人用的还是木刀,信直接斩断了对方的武器。
松本乱菊突然笑了笑,她其实不太想笑,但不知道自己此刻除了笑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就这样输了?
一个堂堂副队长,输给了一个还没毕业的灵术院学生!
只是在剑道上输了,或许该这么说。
松本乱菊即便找了个理由,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信的时候,在更木区一个残破的建筑里,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孩手中握剑,脚下躺了数具尸体。
她竟然忘了这点。
这小子远不是滑头而已。
“我找你有事。”松本乱菊这才提及了正事,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桧佐木修兵。
修兵见状立即道:“正好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聊。”
剑道教室又变得安静了下去,信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喝了口。
松本乱菊思索了番,问:“是不是十三番队的志波副队长也邀请你?”
“嗯。”
“他给你许了几席?”
信歪了歪头道:“乱菊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十三队的席官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
松本乱菊心想:原来你小子也知道啊。
“那你未来想进入几番队?”
信慢悠悠道:“还没想好,我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
松本乱菊这才道:“如果你愿意来十番队的话,可以直接从席官做起,具体第几席,看你自己的能力。”信嬉笑起来:“乱菊小姐对我真好啊,不过这种事离我还太远了,等我毕业的时候再考虑吧。”
松本乱菊感到气愤,自己都拿出这样的诚意来了,暗忖这小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以为自己当成什么不得了的天才吗?
可仔细想想,就刚才展露出的剑术而言,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十番队是巡逻警备队,队士的工作谈不上多危险,但每日都很忙,她的队长偏偏是个懒散的家伙,许多队务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松本乱菊很希望有个人能来替自己分担一些。
就实力而言,太刀川信等到毕业之后的确可以胜任上位席官,即便从第十席做起,有这样的才能未来晋升的速度也会很快。
第三席,也即是副官辅佐。
太刀川信来到十番队要做到这个位置不会太久。
想到来之前队长的嘱咐,松本乱菊选择了再让一步:“不如你自己开个条件出来,你想做第几席?”
眼见松本乱菊这样追问,信也不好让自己显得太过不懂事,便说道:“乱菊小姐,我毕业后会优先考虑十番队的,志波副队长也与我说过了,我毕业后并不会去第十三番队。”
松本乱菊狐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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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信先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旋即又笑咪咪道:“我也希望能够天天见到乱菊小姐。”
松本乱菊闻言只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又想到刚才被信用刀削落那缕金发。
可惜没试出这小子的真实实力。
她还不至于毫无顾忌地和一个没毕业的灵术院学生在对决中使出全力。
两人闲叙了几句,松本乱菊才离开了灵术院,回到十番队队舍复命。
“这小子还真是滑头。”
志波一心听完松本乱菊的叙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怪不得能想出那样的点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乱菊,你要指望他成为你的辅佐帮你分担队务,我看够呛。”
松本乱菊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倏地一怔。
“我没说要让他来做第三席啊,队长?还有你刚才说的点子是什么?”
志波一心则道:“我们队除了第三席没什么能满足他了吧,说不定第三席他都看不上呢。”
“队长,你说的也太过了吧,这小子总不会盯着副队长的位置吧?而且哪有人一毕业就是副队长的,即便实力够,队务肯定也处理不好啊,您的那个侄子不也还是从第三席做起的。”松本乱菊不由说道。
志波一心在那儿笑呵呵地说:“在海燕之前,也没人会想到有人一毕业就是三席吧,所谓天才,就是要做到常人所预料不到的事来,不然天才这个名号岂不太廉价了。”
松本乱菊秀眉轻蹙,于那儿沉默不语。
志波一心又说道:“此事就先这样吧,那个太刀川信如果想来十番队自然会来,如果不想来,即便我们给上面强要人也没意思,辛苦你了,乱菊。”
松本乱菊却说:“不对队长,你肯定瞒了我什么?”
志波一心轻轻摇头:“有件事还不宜声张,不过你过不久就也会知道
“……”
松本乱菊听得一头雾水,她意识到在队长和太刀川信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但两人应该没接触过才对。
那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本章完)
第6章 第一届学生会会长
第6章 第一届学生会会长
假期的生活很闲,闲的让人感到枯燥。
信每天除了修行便没别的事可做了,修兵经常找他切磋,又一次次败在他的手里,嘴上说着不愿再和信打了,但次数却一点也没减少。
【灵压等级:lv:14】
【斩魄刀解锁进度:7%】
【灵力储量:20%】
单靠自我修炼提升的效率并不高,这次他费了半年的时间才提升一级。
如果每半年能够稳定提升一级的话他倒也不急了,几十年后就能满级了。
可他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几天就能提升一级。
越往后只会越难。
就在这枯燥的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信终于等来了灵术院高层的传唤。
南田秀沢亲自来叫的他,并且领着他直接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前。
南田秀沢全程没多说什么话,只是看向信的眼神里有些奇怪,可能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突然通知了叫信过来。
“进去吧,校长在等你。”
敲过门后,里面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进”。
推开门,校长室内不止一人,信一眼扫去,发现大都认识,灵术院的校长他自然是见过的,每年新生开学都会公开讲话,而另外三位。
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
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以及副队长志波海燕。
还有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没穿死霸装,也没穿队长羽织,面无表情,或者说有些严肃,看得出来应该是位贵族。
这样的场面倒是不小。
信心绪平稳,迈步进去后先是向众人施了一礼。
“你就是太刀川信?”
率先开口的是志波一心,他面容有些和善,目光在信的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是对信很感兴趣。
“太刀川同学。”说话的是灵术院的校长雀部骁宗。
“你应该清楚这次叫你来是所为何事吧。”
信沉吟道:“是学生会的事吧?”
雀部骁宗是位白发老者,面容却并不慈善,穿着宽大的和服,带着几分威严。
“你是何时有的这种想法?”
“一年前。”
“为什么?”
“那时我发现学校里的老师在管理上很多杂事、小事也都是亲力亲为,每个班级的班长虽然能帮老师分担一些,但一两个人能做的事终究有限,所以萌生了这种念头。”
“只是如此吗?”雀部骁宗问,“我看你对学生会的构想十分成熟,可以说立即就能够把它创立、并运转起来。”
信说道:“既然有了想法,自然要付诸于行动,所以我了一年的时间,用于完善我这个构想,如果诸位大人觉得可行的话,不就少了许多试错的成本吗?这也正契合为老师们分担的理念。”
他知道雀部骁宗想问的并不是这些,但他能回答的就只有这些。
学生会的创立必定是利大于弊的,不管有些人会怎么去看待它,都不能抹去它的存在会为灵术院的教职工们极大地减去负担这个事实。
而且在学生会担任过职务的学员,未来在毕业后也会多出许多管理、实践的经验。这样一个于灵术院有利、于学生有利的组织,在场众人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太刀川信的档案他们都看过,一个出身于更木区的平民,可以说能从更木区里活着出来这点,就足以让人瞩目了。
瀞灵廷对那里的态度说得上是不闻不问了,除非有虚作乱,才会派遣死神过去清理。
“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雀部骁宗说道,不知是指信对学生会的构想还是别的。
太刀川信的成绩已经足以从灵术院毕业了,但偏偏留了下来,他有这个学生会的想法没有直接上报给灵术院的老师,而是找了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
雀部骁宗知晓此事时还是通过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的口。
随后不久,他就去被叫去参加了四十六室的会议,四十六室为此事专门进行了一场会议,随后在表决中多票通过。
他堂堂灵术院的校长,在此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此事,为此他特意找了太刀川信的班主任南田秀沢谈话,南田秀沢对此同样是一脸懵。
雀部骁宗立即意识到,这个太刀川信不简单,至少是知道尸魂界上层领导的那套规则的。
此次来见太刀川信的人里,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是自己主动要来的,另外一位则是现任四十六室的议员,霞大路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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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生会的招人要求,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信的那份文件中没有写的,没写的还有学生会的规则条律。
信说道:“从灵术院每期的学生中择优挑选,安排面试,成绩是其次,主要是观察其是否具备管理和办事能力……”
“不行。”
信说还没说完便得到了否决,说话的是那位贵族。
“成绩是主要的考核标准,一个学生如果基础的成绩不行,那成为死神也不会好到哪去。”
信选择不与其辩驳。
雀部骁宗说:“有关学生会的招人门槛,我们会制定出一个完整的方案出来,还有学生会的各项条规、需要负责的具体职务。”
“最后一个问题。”
“太刀川信,你想成为第一届的学生会会长吗?”
这也应该是太刀川信的目的。
雀部骁宗清楚,这小子绕了这么一个圈子通过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和队长来促成此事,为的就是此事。
四十六室的会议上,浮竹十四郎和志波一心两位队长都在力争让这小子来当第一届的学生会会长。
如果按之前所说的,太刀川信先上报给老师的话。
那这个会长的位置,不可能轮到他。
好在太刀川信这个学生,除了一些翘课的记录外,各项成绩都极为优异,展露出的才能也让人无话可说。
浮竹十四郎于瀞灵廷中地位不低,虽然家世不显,但却当了几百年的队长,其老师还是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
志波一心又出身于志波一家,志波海燕的天赋又是所有人都是清楚的。
这小子……
面对着在场几人各异的眼神,信非但不惧,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有信心做好这个位置!”
(本章完)
第7章 工作时候要称职务!
第7章 工作时候要称职务!
灵术院新生入学典礼。
照常来说,参加的只会有全体的教师人员以及刚入学的新生们。
不过信此刻却是站在了一众教师之间,南田秀沢的身旁。
校长雀部骁宗正在台上面对着下方刚入学的一回生们发表讲话,其内容很官方,鼓励学生们在学校里努力学习、追求上进,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云云。
信有些心不在焉,站在那儿眼神发散。
南田秀沢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提醒他集中精神。
刚入学的学生们充满了热情,对未来在学校的生活充满了期待,雀部骁宗的讲话也很奏效。
“下面有请我们真央灵术院学生代表、学生会会长、五回生太刀川信上台发表讲话。”
灵术院从未有过学生代表在新生入学典礼上发表讲话的案例。
听到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信这才整理了下懒散的表情,缓步走上了讲台。
入学典礼的会场很大,下方站着几百名学生,不少人都在好奇这个学生会是什么东西,这个太刀川信又是个怎样的人物。
信也有固定的讲话稿,是灵术院的老师给他的,大致内容除了对新生的勉励之外就是向新生们宣传学生会。
而信的讲话也没整什么幺蛾子,规规矩矩地发完言便走下了台。
典礼结束后,信刚准备返回宿舍,被一人拦下。
“你是?”
这人也是一名学生,身穿着白色的校服,不过信对他却没什么印象。
“霞大路光五郎。”这人不咸不淡地开口。
信闻言稍作思索,咧嘴笑道:“是你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这人是上面制定的副会长人选,出身于瀞灵廷贵族霞大路一家,现在的灵术院六回生。
也是此人让信原本想让修兵来担任副会长的想法落空。
“我倒是经常听说你。”霞大路光五郎开口。
信摩挲起了下巴,嘴里念叨:“原来我这么出名吗?”
霞大路家于瀞灵廷中是上层贵族,仅次于朽木、四枫院这种顶级贵族的那一列了,不过霞大路家历代都是女性当家,族内男性的地位要低上很多。
霞大路光五郎看着信皱眉道:“我看了学生会的干部任职名单,你往学生会里塞了很多自己的朋友当部长?”
信则说道:“也没有很多吧,只有两个而已。”
经过上面的议定决策,学生会共分为七大部门。
主席团、学习部、组织部、纪检部、文艺部、宣传部、财务部。
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担任学生会唯一名誉主席。
霞大路光五郎所说的事,是指信让桧佐木修兵担任了组织部部长、蟹泽担任纪检部部长。
两个都是关键部门。
霞大路光五郎见信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承认了,眉头骤的更深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议一下就擅自决定?”
信面露无辜:“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而且在新生开学之前的半个月,学生会就已经在筹建了,那时我也没见你关心过。”
他这话意指对方才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霞大路光五郎面色一沉,他也是突然被家族里通知要他来做什么学生会副会长,而在听说了会长是太刀川信后更是震惊和不解。太刀川信于灵术院内称得上是名人,很多人都知道他出身于流魂街更木区,一个治安最差的地方,听说他自己也经常翘课,这样的家伙怎么能当会长,还要自己去辅佐他?!
霞大路光五郎说道:“我觉得你委任这两人完全是出于私心,我不同意。”
信反问道:“那霞大路同学你了解他们两人吗?”
“我比你高一届,你应该叫我学长。”
信笑盈盈道:“我们现在在讨论学生会的内部工作吧,那工作的时候是不是该称职务?你该叫我会长才对!”
“你!”
而让信没想到的是,这位面露气愤的霞大路竟然忍了下去。
“会长,我觉得有关组织部和纪检部的部长人选,应该重新议定,我也有权力参与评选。”
霞大路光五郎的态度转变让信感到意外,而后又觉得无趣,那些贵族眼高于顶、看不起平民的戏码呢?
“霞大路同学,你若是觉得我的决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亲自去考察一下他们两位再决定他们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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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霞大路光五郎认真说道,“只是希望……会长你到时候不要以权谋私就行!”
信朝他摆了摆手从他身旁离开,心里对这个霞大路的刻板印象倒是减轻了不少。
什么叫以权谋私?
如果不能惠及身边的人,他这个会长不白当了吗?
不过他也自信桧佐木修兵和蟹泽二人自身是足够优秀的。
学校里多了许多的新面孔,这些人身上所散发出的东西和老生们不同,更年轻、也更有朝气、像是对一切都感到好奇。
信刚来时也是这样。
樱被微风裹挟着飘在整个校园里,空气中弥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信实在享受这种静谧悠闲,若非知道未来的事,他真想一直待在学校里,做一辈子的学生。
在新生开学之前,学生会便已经在老生之间招纳了一些成员,有了一个基础的班底。
而这些成员,又有不少人都不是信决定的。
各个部门的干部中除了修兵和蟹泽之外,更是全部都是贵族学生。
说实话信并不在意,这个学生会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只是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像那个霞大路光五郎,未来学生会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中央广场上摆置着几个公告牌,正在向聚拢在那儿的新生们讲述着有关学生会的具体信息,招纳一回生中的新人入会。
信一眼扫去,倏地驻足在了原地。
【露琪亚】
【好感度:7】
【每提升10点好感度,灵压等级+1、斩魄刀解锁进度+1%】
【好感度达到90开启全垒奖励】
【可缔结死神之楔,缔结后开启第三奖励】
喝多了差点忘了更新
(本章完)
第8章 露琪亚和恋次
第8章 露琪亚和恋次
“露琪亚,你看什么呢?”
发型惹眼的红发男孩挤开了人群,来到了自己同伴身侧,也往那公告牌上看去。
“典礼上不是说了吗,学生会。”
他身旁是一位身材娇小的俏丽女孩,留着黑色翘尾短发,深紫的双眸正看着告示板流露着思索之意。
“诶,你想加入这个学生会吗?”红发男孩询问。
“没想过,只是看看。”
“如果你要加入的话,我也加入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上面也说了会有考核的。”
红发男孩却一脸无所谓:“我们肯定能通过的!”
两人私下说话间,忽有一道身影站到了他们面前。
“学弟学妹是有意加入学生会吗?”
这人身材高大,生有一张十分醒目的长脸,外加上那一双睁着也快看不见的小眼睛,让人一眼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是五回生的青鹿,如果想要加入学生会的话需要先登记一下,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青鹿说着,已经不由分说地拿出了一份名册看向二人。
红发男孩闻言立即爽朗地回应:“哦!我叫阿散井恋次,她是露琪亚!”
“恋次你……”
露琪亚内心还没做好决定,她对这个学生会根本就不了解,凑过来看也只是因为这里围了很多人好奇而已。
青鹿记号了他们的名字,又问道:“班级呢?”
“我是a班的,她是b班的。”
青鹿下笔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在露琪亚的名字后写了个“次等”,而恋次名字的后面则是一个“优等”。
每个年级的a班都是特别提高班,即是汇聚了“优秀学员”的班级,一回生刚入学并没有成绩参照,分班的依据是学生的灵压水平。
不过,一个人的初始灵压也能够决定很多东西了。
学生会的招纳成员标准是已经定好的,条陈上写的清清楚楚,必须是成绩优异者优先。
这不是信这个会长决定的,而是上面经过讨论,议定出的学生会找人门槛、还有学生会的各项规章制度。
“三天后会进行第一场笔试,如果你们顺利通过的话会进行第二场面试,通过面试便能够成为学生会的成员。”
“这么麻烦啊。”阿散井恋次这才说道。
“通过层层筛选才能够证明一个人的优秀。”青鹿微笑道。
离开了人群,露琪亚埋怨起了阿散井恋次的莽撞:“笨蛋!我不是说了我还没有想好吗,你怎么直接就报名了!”
阿散井恋次挠了挠头:“也没必要想太复杂吧,想去就报名呗。”
露琪亚无奈:“我……哎,刚才我见到已经有很多我们这一期的学生报名了,竞争肯定很厉害,我很有可能被刷下来。”
阿散井恋次则道:“我看那些家伙也不怎么样,我们肯定能通过的。”
露琪亚无言,她被分到了b班,就意味着她在灵压和资质上要差恋次一大截,只是不知道这个学生会的考核标准是什么……
#
灵术院给学生会单独拨出了一个十分宽敞的教室来当做总部办公室,灵术院对学生会是十分看重的,所以给予的各项条件都很优渥。
譬如信现在躺的这个椅子,以及面前这个高档木料所制成的办公桌。
霞大路光五郎刚走进来,便见到这位学生会的会长毫无形象地将两脚翘在了办公桌上,不由得脸色一黑。
“呦,霞大路同学!”
信见到他进来,还十分和善地同他打招呼。
霞大路光五郎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办公桌近前,这间办公室内的许多设施器材都是他家里赞助提供的,这个办公桌更是他亲自所挑选的款式以及木料。
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沉声开口:“太刀川信,你这样根本没有一个会长的样子!太粗俗了!”
信歪了歪头,笑道:“那怎么办,偏偏我就是会长啊。”
“你!”
光五郎气得呼吸一滞,胸口起伏不定。
信这才慢悠悠地将腿放了下来,浅笑着说道:“霞大路同学,你家可真有钱啊,有你当副会长实在太好了,以后学生会还得多多仰仗你啊!”
光五郎只是冷哼了声,信口中的“有钱”不过是指他置办了办公室内的这些东西罢了,他根本不屑回应,他所在的霞大路家是瀞灵廷内的上层贵族,掌握着尸魂界打造兵器的技术,仅次于朽木、四枫院、纲弥代这种顶级古老贵族,家业之大,估计这个太刀川信根本无法想象。
他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我刚去灵术院档案室调出的报名的新生档案。”
“这么多!”信咂嘴不已。
“新生里绝大部分都报名了,想要加入学生会。”光五郎说道。
信拿起文件随意翻看了几页,他发现这沓文件也经过了分类,其中一小部分为一类,单独夹在一起,剩余的为另一类。
“这些都是a班的学生,学生会要从新生里招纳成员,只从这里面挑选就行了。”光五郎说道。
信闻言却是神色淡然地将夹着这些文件的夹子去掉,和剩余那些混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光五郎皱眉。信依靠着椅子上询问:“你知道如果学生会里的一回生成员全部出自a班会是什么情况吗?”
“……你想说什么?”
“若是这样的话,那学生会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特权组织,凌驾于学生之上。”
光五郎皱眉不语。
“a班总共也没多少人,如果大部分都加入学生会的话,那a班变成什么了?”
光五郎说:“学生会招人门槛你是清楚的。”
信道:“我是清楚,但这些新生里哪些是真正的优秀学员现在还说不准吧,第二年a班的成员变动是最大的,你应该也清楚。”
光五郎沉声说道:“你决心这么做的话,我会把情况报告给灵术院的校长。”
信失笑道:“校长每天可是很忙的,这点小事就没必要烦他了,我已经决定了,霞大路同学,如果a班的学生足够优秀,自然是能够通过考核的。”
霞大路光五郎没和信多争辩什么,只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回头对信说了句:“你以后不要再把腿翘到桌子上了,太粗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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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翻看起了这些学生们的档案,他心里清楚,如果霞大路光五郎内心的偏见很深的话,就不会把a班之外的学生档案也特意带过来了。
一个并不坏的家伙。
关键还很有钱!
除了先前在广场告示牌那里遇见的露琪亚和阿散井恋次之外,信还从新生档案里找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雛森桃。
吉良伊鹤。
两人都是a班的,档案上记录了他们的出身,各自来自于流魂街序号较为靠前的区。
信的目光在这二人的档案上来回巡视,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时走进来的是桧佐木修兵和蟹泽。
“你倒是悠闲。”
修兵看着信把脚翘在了桌子上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不太平衡。
“谁说的,我也在忙工作啊。”
信示意了下手里的文件。
二人走到办公桌近前,看着厚厚的一沓,修兵吃惊道:“这么多?都是要加入学生会的?”
“嗯。”
修兵忍不住说道:“这得面试到什么时候?”
一旁蟹泽却神色平淡地说:“没那么多的,笔试就会刷掉百分之九十的人。”
修兵愕然,继而道:“竞争真激烈啊。”
信说道:“这些新生们刚进学校,总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和热情”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同时摆正了坐姿伸了个懒腰。
蟹泽却发现这些档案的最上面是一个女生的,上面印着照片,容貌娇俏可爱,还扎着个丸子头。
她瞥了了信一眼,忽道:“这女孩挺可爱的。”
信闻言立即点了点头,轻轻摩挲着下巴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正好缺个助手来着……”
修兵无语地看着他。
#
三日后的笔试。
因为报名参加学生会的成员很多,笔试考场占用了一个大型的阶梯教室。
由于是刚入学的学生,笔试的内容并非是考核这些新生的专业理论,但也都是一些较为刁钻的题目,大都是在询问遇见某件事时会怎么做,这种并没有固定答案。
还有一道极为特殊的。
【入学前是否经过灵压训练,若是请作答第2页题目,若不是可空出,空出不扣分、答错则扣分、答对并不加分。】
笔试结束后,经过学生会成员的批改,直接淘汰了百分之90的成员。
其中a班的阿散井恋次被直接刷了下去。
他的卷子是修兵批的。
【毕业后进入了和志愿不同的番队,会怎么处理?】
阿散井恋次作答:向队长提出更换番队的申请。
【你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死神队士,十年没有当上席官,谈谈你的想法和做法?】
阿散井恋次作答:我不可能十年都当不上席官。
【你的朋友告诉你你的上司有收受贿赂替他人违规办事的行为,你会怎么办?】
阿散井恋次作答:举报!
(本章完)
第9章 面试雏森
第9章 面试雏森
笔试结果公示那天,于灵术院的广场上摆出一个大的公示牌,上面寥寥几十个名字。
无数人挤到近前查看结果,或失落、或惊喜,也有捶胸顿足者。
露琪亚身材娇小,往前实在挤进不去,只得高声询问前列的阿散井恋次:“恋次,怎么样?”
“露琪亚,有你的名字,你通过了!”
恋次一脸开心地扭头喊了声。
露琪亚闻言心情顿时也轻松舒展了许多,继而又问:“那你呢?”
恋次则没回应,他也正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可整个告示栏上从头到尾找了两遍也没找到。
“不……不会吧……”
他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双眼喃喃道。
走出人群后,露琪亚向他问:“你呢,也通过了吗?”
阿散井恋次挠了挠头:“没……没有,上面没我的名字。”
露琪亚闻言一怔,脸上浅淡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抿嘴道:“这样啊……”
她当即安慰起了恋次:“恋次,你也没必要灰心,这次考试的题目都很奇怪,在灵术院主要还是学习怎么成为一个死神,你在a班就已经很厉害了。”
恋次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又用两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为她打气:“没关系,总之有你的名字就好了,露琪亚,之后的面试你也要继续加油。”
露琪亚稍作犹豫,说道:“其实,我也没多想加入这个学生会……”
“你说什么呢!”恋次却打断了她,“这么多人报名,结果第一轮只通过了几十个,这个学生会肯定是个好地方,所以招人才这么严格,露琪亚,你可不能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啊!”
“……”
露琪亚紧紧注视着恋次的双眼,见里面满是真挚的祝福,便轻轻点了点头。
笔试后的第二天,便是面试的日子。
因为只剩了几十个学员,所以面试的工作也算不上多繁重。
信、霞大路光五郎以及各个部门的部长全都到了,借用了两间挨着的教室,其中一间用于面试用,另一间则让学生可以坐在里面等候传唤。
“你好。”
正一人坐在那儿等候的露琪亚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发现是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扎个丸子头,面容娇俏可爱。
“你好。”露琪亚连忙起身也问候了句。
“你好,我叫雏森桃,我们好像没见过啊,不是一个班的吧?”女孩显得很和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我是b班的露琪亚。”
而雏森桃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脸上的热情不见,笑吟吟道:“这样啊,我在a班,也不知道这次面试的内容会是什么,笔试的题目就已经够刁钻的了,我本以为自己不会通过呢。”
她很自然地与露琪亚聊了起来,她主动找上露琪亚的原因是因为整个教室内总共也没多少女生,而露琪亚又是那个看上去最顺眼的。
“我也没想过自己能通过。”
“那你那些题目是怎么答的啊,比如那道去了不是自己想去的番队。”
露琪亚想了想说:“我写的都可以,在哪个番队都一样的。”
雏森桃“咦”了一声,歪了歪头说道:“这样写也可以吗?”
“雏森同学怎么写的?”
雏森桃面露苦恼之色:“我写了一大堆,总的来说就是在灵术院时就会朝着某个番队为目标而努力,但如果被分到了别的番队,肯定是上面经过仔细考虑我更适合待在这个番队,我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优缺点,努力在这个番队做好工作……是不是太啰嗦了?”
露琪亚连忙说道:“不会啊,我觉得雏森同学你考虑的很周全,要是我的话,绝对写不出这种答案的。”
她不免想到了在笔试结束后和恋次讨论题目时,恋次那简短的一句答案……恋次被刷下去似乎一点都不怨啊。
“雏森桃,a班的雏森桃!”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的高年级学生会成员喊了声。
雏森桃闻言立即起身应道:“在!”她看向露琪亚:“我就先去了。”
“加油!”
雏森桃刚走出教室,便见到另一间教室的门口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正在和一名金发男性说话。
“恭喜你加入我们学生会啊,吉良同学,看得出来,会长大人对你很看重啊。”
这人通过了吗,好像也是a班的……
雏森桃觉得他有些面熟,只是刚开学没多久,一个班的同学还没有认全。
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雏森桃站在在另外一间教室门口驻足了几秒钟,深吸了几口气走了进去。
这间教室显得十分空旷与安静,讲台那里整齐摆了一排的课桌,应该是学生会内部的一些干部,而居中那人雏森桃认识,就是在入学典礼上登台发言的太刀川信,学生会的会长。
而在这些人的对面,则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
雏森桃走了过去,发现上面放着一张纸,和笔试时的卷子很像,这张纸的上面也有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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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她仔细审题,坐在那儿的众人中有人开口了:“你好,雏森同学,现在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可以说说自我认为的自己的优点长处、兴趣爱好,以及如果能进入学生会,想要去哪个部门。”
因为是第一届的学生会招人,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历史经验经过借鉴,雏森桃一晚上都在想面试时会被问什么问题。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视,让她内心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僵立了半晌,才鞠了一躬开口:“各位学长学姐,我是一回生a班的雏森桃……”
她的自我介绍很平常,甚至有些干巴,只说自己平常喜欢看书和学习,希望在灵术院里能够多交一些朋友,至于进入哪个部门她说的是进哪个都可以。
说完后雏森桃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一般,内心更紧张了。
“不要紧张。”
坐在众人中央的信浅笑着开口,“现在在座的也都是学生,只是比你高几届而已,所以用不着紧张,只是自我介绍而已,让我们认识你罢了,不要想太多。”
是会长……
雏森桃看向坐在那儿面带笑意的信,对方倒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这让她放松了不少。
一旁的蟹泽朝信这里瞥来一眼。
桧佐木修兵这时又道:“现在你面前有一份题目,你有三分钟的时间审题和思考,三分钟后会对你进行提问,你如果提前准备好了也可以直接说明。”
雏森桃闻言这才又起了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三个问题。
第一个:
【作为灵术院的学生,你在前往现世进行魂葬实习时遭遇了大虚,带队的学长选择殿后让你逃,这时候你的选择是?】
第二个:
【你是一名学生会的成员,学生会刚刚创立,灵术院的很多学生对学生会的存在并不看好,觉得它毫无用处,你要怎么做去扭转他人对学生会的看法?】
第三个:
【你是学生会财务部的部长,节日来临,因学生会要于灵术院内开办一场校园活动宣传部来找你申请拨款,同时灵术院的领导也来找你希望你能够出钱给每一位教师买个礼物,但经费只能满足其中一项,这时候你的做法是?】
看完这些问题,雏森桃顿觉一阵头大,怎么一个比一个刁钻。
她想到了刚才见到的那个金发男孩,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回答的。
这些问题都是没有固定答案的,全看你的口才和逻辑,雏森桃站在那儿认真思考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
“我准备好了。”
她没有选择等到三分钟结束,而是中途便出言示意。
雏森桃目光于坐在那儿的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这些人和她一样也都是学生,只是比她高了几届而已,但她却不敢有一点轻视之意。
这位会长能在入学典礼上登台讲话,还是在校长的后面,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而会长身边那人衣饰不凡,气质尊贵,明显是贵族。
这些问题的确很刁钻,但越刁钻却越让她觉得自己来学生会是来对了,这并非只是一个学生之间小打小闹的组织。
桧佐木修兵这时询问:“请回答第一个问题。”
(本章完)
第10章 死神之楔绑定
第10章 死神之楔·绑定
十番队队舍。
“这是学生会招新考核的题目?”
志波一心看着海燕递来的两份纸张,讶异不已。
“你哪弄来的?”
“我直接去要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名誉主席啊。”志波海燕笑吟吟道。
而等志波一心看完这些题目的内容之后,嘴里更是啧啧称奇:“这些题都是谁出的,那个太刀川信吗?”
“不错。”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志波一心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引来了外面的松本乱菊。
“队长,什么事这么开心?”
“乱菊小姐啊。”志波海燕打了个招呼。
志波一心则让松本乱菊也过来看了眼这份试题,松本乱菊看完过后显得分为惊异。
“这是……”
“这种题即便叫我来回答,也不一定能答对。”志波一心笑呵呵地说,“这个太刀川信还真是有一套啊,他弄这样的题目出来是在考核什么呢,学员们的品格吗?”
志波海燕说道:“有关学生会的招人门槛,灵术院的高层是议定过了的,需以成绩为主要考核条件,但招生时间偏设在新生开学没多久,这些新生根本没有有效的成绩作为参考,才有了空子让信这家伙施行自己这一套吧。”
志波一心思索:“我总感觉,这小子所图不小啊。”
志波海燕问:“我之前和你说的三席的事,你有去问过他吗?”
“三席?”一旁的松本乱菊惊声开口,“你们要让他来直接做三席?”
志波海燕失笑:“三席怎么了,我当初不也从三席做起的吗?”
“那队长,你也答应了?”松本乱菊转而看向自家队长。
志波一心则无奈道:“我答不答应又能怎样,关键是那个太刀川信愿不愿意啊。”
海燕沉吟:“什么意思,他没同意吗?十番队的三席都看不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
学生会的面试还在继续。
雏森桃在认真思索过后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会选择全力逃离现场,并及时寻求救援回来。”
在座的众人闻言神色如常,这个问题回答什么的都有,雏森桃的答案实属不算多罕见。
桧佐木修兵追问:“阐述你的理由。”
雏森桃说道:“既然遭遇的是大虚,那必然不是我这种灵术院的学生能够抵抗的,留下的话只会给学长添乱,并且极有可能全军覆没,所以迅速离开寻求尸魂界的援助才是最明智之举,多出的这一线生机也不会辜负学长勇于牺牲的大义。”
她回答完,便见到坐在那儿的一众学生会成员,各自在自己手里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这让她内心惴惴。
不管怎样,这的确是她在认真思量过觉得最合适的答案。
她注意到坐在中间的那位会长大人并没有在本子上写身上,只是静静注视着自己,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至于信为什么会笑,则是因为他注意到了系统界面的变化。
【雏森桃】
【好感度:27】
【每提升10点好感度,灵压等级+1、斩魄刀解锁进度+1%】
【好感度达到90开启全垒奖励】
【可缔结死神之楔,缔结后开启第三奖励】
再看自己的信息界面。
【灵压等级:lv:16】
【斩魄刀解锁进度:9%】
在刚认识松本乱菊那会儿,好感度在前期同样也提升的飞快,这个雏森桃才不过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让自己提升了两级的灵压等级和斩魄刀解锁进度,信自然感到心情舒畅。
“回答的很不错嘛。”信笑吟吟地说道,转而又看了眼身边的几人:“你们觉得呢?”
正在为雏森桃的表现作评价打分的几位干部闻言纷纷看了过来,桧佐木修兵无奈,这个雏森桃的回答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他不免心想信这家伙不会看上这个女孩了吧?
而雏森桃听见信的夸赞之后,内心顿觉欢喜,连忙躬身道:“多谢您的夸赞。”
这位会长大人是个很和善的人啊……
【好感度:31】啧!
信的脸上笑意更盛,只道:“继续吧。”
桧佐木修兵说:“下面请回答第二个问题。”
雏森桃深吸了口气,继续接下来的面试答问,剩余的两个问题也都没出什么差错,不过有了信的鼓励,她表现得也没那么紧张了,渐渐对答如流起来。
等到回答完全部问题之后,雏森桃站在原地有些忐忑地等候着众人对自己的评判,她自觉表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外加上刚才学生会会长对她的鼓励,但结果出来之前,一颗心还是悬着。
桧佐木修兵开口:“经过我们的共同评估,雏森同学,恭喜你通过了面试,明天上午7点记得来学生会总部办公室报到,到时候会对你在学生会内的具体职务作出安排。”
雏森桃大喜过望,连连鞠躬道:“感谢诸位学长学姐的认可!”
信也轻笑着说道:“也欢迎你加入我们,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谢谢会长大人!”
【好感度:37】
涨的真快啊。
信的内心感慨不已,在灵术院的这几年里,除了松本乱菊之外,就再没遇见过别的有系统好感度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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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似乎很喜欢她啊。”
一旁坐着从始至终没发过一言的光五郎突然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
信也没否认,笑呵呵地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不喜欢,霞大路同学难道讨厌她不成?”
光五郎选择不再说话。
“下一位,是来自b班的露琪亚,叫进来吧。”
雏森桃离开了面试教室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去了剩余等待面试的新生教室里,她来到露琪亚近前,兴奋不已地开口:“露琪亚!我通过了!”
露琪亚闻言一怔,而后脸上也露出笑容:“是吗,恭喜你啊雏森同学!”
“我直接叫你露琪亚,你不介意吧?”
“没有,怎么会。”
“那你也直接叫我桃就好了!你也肯定能通过的,到时候我们就是在学生会里同事了!”
露琪亚内心并没有多么欣喜,因为她接下来还要进行面试,此刻内心正紧张呢。
这时候,门口的学生会成员也念到了她的名字。
“在!”
“露琪亚,加油!”
“嗯,好……”
露琪亚感觉内心在扑通扑通地直跳,一步步走到了面试教室的门口。
信坐在自己座位上,眸光发散,实则正在注视系统的界面上。
他已经接触的这三个女性之中,雏森桃似乎是最容易搞定的那一个,如若将死神之楔绑定她的话,那么获取的第三奖励应该也不会太难。
但系统有关于此的介绍实在少的可怜,他不敢贸然下决定。
毕竟其中有一人是原作的女主,这个第三奖励肯定是不同的。
思绪纷飞之间,门口那道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她的身材相较于雏森桃似乎还要更加娇小,容貌也不如雏森那么可爱,相较于雏森那副柔柔的模样,她那秀气的眉眼之间却多出一分坚毅和英气,如果仔细观摩,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敢小觑的意味来。
【露琪亚】
【好感度:7】
【每提升10点好感度,灵压等级+1、斩魄刀解锁进度+1%】
【好感度达到90开启全垒奖励】
【死神之楔已缔结】
【达成全垒奖励可同时获取第三奖励】
【斩魄刀额外能力附加:冻结】
【第三奖励达成可开启第二死神之楔】
(本章完)
第11章 刀
第11章 刀
露琪亚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看向坐在那儿的一众高年级学长,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太刀川信的身上。
除开入学典礼上她在人群中见到过他,这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会面。
但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仿佛是认识自己一般。
她略有不自在地垂下了眸子,朝着那里的人躬身施礼。
桧佐木修兵例行公事:“请先自我介绍……”
“诸位学长学姐好,我是一回生b班的露琪亚,来自南流魂街七十八区的戌吊,平日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希望通过在灵术院的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如果能进入学生会的话,去哪个部门都可以。”
相较于刚才的雏森桃,露琪亚的表现的并不算多好,信已经瞥见了身旁的光五郎对露琪亚打的印象分是最低分。
出身流魂街,又是b班的学生,在霞大路光五郎的心里,估计已经将她淘汰了。
“请回答第一个问题。”
“我会选择留下来随同学长共同抵抗大虚。”
“请阐述理由。”
露琪亚抿嘴道:“我只是觉得,在那种时候,不该抛下学长孤身一人,即便是要牺牲,如果有人能够陪伴自己一起的话也会是一件好事吧,我不是什么优秀学员,对尸魂界来说,相较于我,肯定失去学长的损失更大,我留下来的话,应该可以让学长面临的风险更小一些。”
听完她的回答,信不由得轻轻挑眉,倏地开口道:“说的真好。”
在座的众人为之一怔,只听信继续说道:“你一个刚入学的新生,能有这样的觉悟十分难得。”
坐在他身侧的光五郎蹙眉不语,他又看了眼这个叫露琪亚的女孩,除了长得还算说得过去,根本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个b班的学生。
但犹豫了片刻,光五郎还是将在本子上对露琪亚的打分更改了下。
到现在为止,总共合格的人员并没有多少,一回生里有一半的名额是贵族学生早已内定的,太刀川信根本更改不了,至于其他的人选,随他去怎么折腾吧。
而听完信的话语,学生会的干部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有人重新在自己本子上写了起来。
信脸上带着笑容,桧佐木修兵这时说道:“请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
有关剩下的两个问题,刚才雏森给出的答案属于十分标准的那一类,第二问题她讲述出了具体的做法,而第三个问题雏森桃则十分讨巧地说会先请示会长的意思。
不过露琪亚的回答相较于雏森桃就差上不少了,但在座的干部们没急着打分,而是先看向了信。
见信仍然给予了鼓励,才继续自己的评分。
桧佐木修兵最终道:“经过我们的评估,露琪亚同学,恭喜你通过了面试。”
露琪亚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顺利通过,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后面的表现得十分差劲,一时间眼里忍不住露出惊喜之意。
“感谢诸位学长学姐。”她连连鞠躬说道。
“你的确应该感谢这位会长,他对你可真是宽容啊。”光五郎突然忍不住讥讽了句。
信也不生气,而是轻笑道:“总要多给学弟学妹们一些机会,我相信我不会看走眼的。”
露琪亚再迟钝这时也意识到了,似乎是因为刚才学生会会长对自己的鼓励,而让其余人对自己的评分提高了,心里当即多出了不少感激之意。
而信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笑意更盛。
“行了,记得明天准时来报到。”
“是!”
露琪亚离开后,信还笑呵呵地看了光五郎一眼,惹得光五郎暗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己刚才明明是在嘲讽他。
他自然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那句嘲讽,使得露琪亚的好感度一下子来到了15点。
【灵压等级:lv:17】
【斩魄刀解锁进度:10%】
露琪亚走出了面试教室,见到走廊里雏森桃正在等着自己。
“露琪亚!”
“雏……桃。”
“怎么样怎么样?”雏森迫不及待地问道。
“啊,我也通过了!”露琪亚笑着说道。
“真的啊!太好了!”雏森兴奋地忍不住抱住了露琪亚欢呼起来!
虽然两人才刚认识没多久,但雏森热情的性子让露琪亚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反觉得对方是个非常好的人。
“多亏了桃对我的鼓励,我原本都觉得自己已经要淘汰了。”露琪亚认真地感谢道。
雏森笑盈盈地说:“不客气不客气,不过,你能通过也是你自己的能力强嘛!跟别人没太多关系的。”
露琪亚仍有些后怕地说:“我刚才刚走进去的时候都要紧张死了,感觉学长们好吓人。”
雏森桃也说道:“是吧,我也觉得那些学长们坐在一起不苟言笑的的确挺让人紧张的,不过那位会长大人倒是个很和善的人。”
露琪亚脑海里闪过太刀川信的模样,沉吟道:“会长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我原本表现的并没有多好,是他鼓励了我,然后别的学长们好像也因为他对我的鼓励对我的要求也宽松了些。”
雏森桃兴冲冲地说道:“是吧,你也觉得会长大人很好对吧,听说这个学生会也是会长大人第一个主张创立的呢!而且会长大人自身还是灵术院里有名的天才学员哦,他最擅长的是剑道,连他的剑道课老师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呢!”“你知道这么多啊?”
雏森桃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提前打听过啊,想着面试的时候应该会见到会长大人,对他多了解一些应该会对面试有所帮助。”
露琪亚暗想对方做的准备真是充足,反观自己,能够通过这次面试考核,还真是撞了大运了。
多亏了信会长为人宽厚、是个好人。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向着教学楼外面走去,雏森还问了露琪亚想进入学生会哪个部门。
“我还没想好,我对这些部门还不够了解。”
“如果我们两个都分到一个部门就好了。”
“嗯。”
#
面试剩余的学员仍有不少,信他们又费了一两个小时才结束。
最终通过面试考核的新生总共一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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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19人则要平均分散到纪检、组织、财务、宣传、学习、文艺六个部门中去。
算下来每个部门都能有三个新生。
在学生会总部办公室做完了最后的人员分配工作,信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伸起了懒腰。
“累死我了,真是辛苦啊。”
光五郎带人离开了。
“要去吃饭吗?”修兵询问道,蟹泽也看了过来。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修兵诧异道:“什么事?”
信只是笑笑:“秘密。”
修兵面露古怪:“总不会是要去见刚才的新生学妹吧?”
信白了他一眼,则懒得解释。
桧佐木修兵和蟹泽一同离开了办公室,去往食堂的途中,蟹泽突然向修兵问道:“信是真的喜欢今天面试的学妹吗?”
修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懵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那个叫雏森的的确挺可爱的……好像还真有可能啊。”
信也离开了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现在已经是下午饭间了,学生们今日的课程也结束了。
他一人去往了剑道教室,依靠着学生会的特权顺利走了进去。
剑道教室旁边是存刀室,这里整间屋子密密麻麻地整齐陈列着无数的黑色刀刃,每一柄刀的下面都标注着序号。
灵术院的学生并不能常配浅打,只有在剑道课和实战课的时候才能够使用,因为灵术院的这六年时间里,觉醒自己斩魄刀的例子极少,99%的人是在毕业后,分发到了属于自己的浅打才慢慢觉醒了斩魄刀。
不过仍有绝大部分的死神队士终其一生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而有了斩魄刀相当于已经有了成为席官的资本。
所谓的斩魄刀,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死神在获取浅打之后,在日积月累中将自身的灵力不断注入浅打之内,最终能够和其进行心灵的对话从而得到力量。
信于无数浅打之间缓步挪动,他停驻在了自己往日剑道课上常用浅打的序号之前,伸手去握它时,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静默片刻,他又将浅打放回了原位。
【斩魄刀解锁进度:11%(半始解)】
【斩魄刀已解锁,呼唤真名使其显露真身】
呼唤真名……呼唤真名……
信一眼扫过整个存刀室内的所有浅打,在他眼里这些刀并无差别,并无任何一柄让他有那种所谓的心灵感应。
不在这里吗?
信蹙眉沉思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系统界面,倏地,他意识到了什么。
【灵压等级:lv:18】
【灵力储量:15%】
这个所谓的灵力储量,即是字面意思,他体内的灵力一直处在不满的状态,因为他时时刻刻地都在进行外放灵力,相当于在一个球上开了一个缺口不停地泄气,这个缺口很小,基本不会让人注意到。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如今的灵压水平已经远超同期的学生,他可不认为所谓的隐藏灵压的手段能够瞒过那些比自己强的人。
而只要灵力一直处在不满的状态,自己体内的灵力总共就这么多,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他回到了剑道教室,盘膝坐在了教室的中央,缓缓闭上了双眼。
【灵力储量:16%】
(本章完)
第12章 它的名字
第12章 它的名字
傍晚的学生宿舍。
桧佐木修兵回来后便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看书休息,旁边信的床铺倒是空空如也。
他也不知道信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信现在是灵术院学生会的会长,去做什么事似乎都不值得意外。
修兵并未想太多,而正在他看书之际,骤觉一股无比熟悉的强劲灵压猛地从远方席卷而来,让他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做起。
这个灵压的感觉……是信的!
作为灵术院的五回生,对于灵压的捕捉、感知早已得心应手,信的灵压他绝对不会认错。
但这个强度远远超出他的认知。
这突然爆发出的灵压波动使得灵术院大部分学生都感知到了,为此校园里出现了不小的骚动,有人认出了这股灵压来自于谁,有人则在奇怪是哪位老师、亦或是死神在灵术院内爆发灵压。
桧佐木修兵于床榻上凝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放下了书本迅速离开了宿舍,朝着灵压传来的方向赶去。
剑道教室之外。
最先抵达这里的人是南田秀沢,他在察觉到这股灵压波动是来自信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现场。
已经是傍晚快要就寝的时间,现在还能在剑道教室里的人似乎也只有信这位学生会的会长了。
不过他来到剑道教室外后,里面的那股灵压波动已经平息了下去。
仔细感觉,是能够察觉到里面有个人在。
眼看着也有其他人往这边聚集,南田秀沢思索了片刻,还是主动推门走了进去。
空旷寂静的剑道教室内,信独自一人盘膝坐于中央,双腿之上横置着一柄普通的黑色浅打。
南田秀沢见状微怔,眸光闪烁之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南田老师?”
信发现了来人后讶然出声,脸上露出笑容。
“您怎么来了?”
南田秀沢反手关上了教室的门,开口:“我倒想问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在做什么?”
“动静?”
信稍作思索,他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回想刚才好像无意间爆发出了灵压波动。
惊动了许多人吗……
南田秀沢发现,信身上的气息在他刚才那句询问过后,似乎更加内敛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神色变得凝重,看向了信身前的那柄浅打样式的刀。
“我问你,你是获得了自己的斩魄刀了吗?”
信闻言也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浅打,轻笑道:“算是吧。”
“……”
南田秀沢深吸口气,一瞬间他内心里闪过了诸多个念头来,最终到嘴边只剩了一个字眼。
“好!”
作为信的老师,南田秀沢由衷地为这样一个消息感到万分高兴,但他还是按捺住了神色。
于灵术院毕业的学生,即便是那天被称之为“天才”的学员,也极少是在灵术院时期就觉醒了斩魄刀的,信这次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而相较于南田秀沢的欣喜,信的内心就显得十分坦然了。
他觉醒斩魄刀这种事本就是循序渐进、顺其自然的。而他面前的这柄浅打,也并非是他的斩魄刀真身,只是他于存刀室里拿来作伪装的,他的刀已经被他隐藏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是他的刀看上去有些特殊,如若随意地显露在外,实在有些惹人注目。
【灵压等级:lv:18】
【斩魄刀解锁进度:12%(半始解)】
不过随着他刚才的呼唤真名,倒是让斩魄刀的解锁进度又自行涨了一点。
“走吧,灵术院觉醒斩魄刀的学员,是需要登记在册的。”南田秀沢这时又说道,“这柄浅打既然已经成了你的刀,你以后也可以常配在身。”
两人一同走出了剑道教室,才发现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学生,也有老师。
桧佐木修兵和蟹泽也在,信朝他们笑着摆了摆手。
“南田老师,怎么回事?”赶到这里的灵术院老师询问道。
南田秀沢将他们拉到了一旁低声说起了什么,而这些老师们在听完南田秀沢的叙述后,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了信这边。
“发生什么事了?”修兵和蟹泽也到了信的身侧询问。
信示意了下怀中抱着的刀,说道:“就这么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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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闻言俱是愣神了片刻,而后同时反应了过来。
“信你……”
信挠了挠头说道:“啊,现在南田老师说要带我去登记一下,怪麻烦的。”
“走了,信!”
南田秀沢招呼了声,信便跟了上去,其余的学生也在当地老师的疏散下各自离去。
但刚才的灵压波动还是让学生们议论纷纷,信从剑道教室里持刀出来这种事并不难猜,很快,学生会会长太刀川信觉醒了斩魄刀的消息在整个灵术院内不胫而走。
信跟随着南田秀沢来到了教师所在地办公室,南田秀沢让他在此等候片刻,独自一人离开了,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又有两名灵术院的老师跟随他一同走了过来。
“太刀川同学。”
信认得他们,算是灵术院的高级教师。
“现在这是你的斩魄刀是吗?”其中一人指着信所抱的刀询问。
信轻轻点头。
这两名教师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灵术院的学生拥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是极为难得的事……不愧是学生会的会长,怪不得校长也这么看重你恭喜你,太刀川同学。”
南田秀沢的脸上也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笑容。
其中一位教师拿出了一个本子,另一名教师则开始询问。
“现在可以请你详细地说明一下你的斩魄刀名字和能力吗?”
他们要将每一位死神的斩魄刀记录在案,除了要信叙述之外,等下应该还会让信展示一番斩魄刀的能力。
信看着怀里的刀,它的外形和普通的浅打并无二致,主要是信也没给它做任何的伪装,不过所幸斩魄刀的外形千奇百怪,任何样貌都不奇怪。
至于能力,该怎么说呢……
这方面信还真没有编好,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它叫做……”
“此岸彼岸!”
(本章完)
第13章 此岸彼岸
第13章 此岸彼岸
“此岸彼岸……”
负责记录的老师嘴里念叨着写下了刀的名字,突然失笑着说了句:“听起来像两把刀的名字。”
“那能力呢?”另外一名教师继续询问。
信作思索状,轻笑着说道:“具体能力我还没有摸索清楚,不过……应该算是治愈系的吧。”
【此岸彼岸(半始解)】
【规则系】
它的确是两把刀的名字,此岸为打刀,彼岸为肋差。
佛教以生死为此岸,指生老病死的尘世。
涅槃为彼岸,指成佛。
信的刀和寻常死神有所不同,并非是由浅打构造而成,而是他自身的灵压凝铸出的刀。
“治愈系?”
在场包括南田秀沢在内的老师显得都异常惊讶。
原因便是治愈系的斩魄刀太过于少见,唯一知名的也只有四番队队长卯之烈的肉雫唼了,即便是作为治愈番队的四番队,队士中有着治愈系斩魄刀的也屈指可数。
南田秀沢惊讶于明明信的所有成绩中,回道是最差的。
当然是相较于信别的成绩来说,他的回道成绩在同期的学生里依然是十分优秀的,只是没别的课程那么遥遥领先。
南田秀沢的眼里多了许多忧愁,在他看来信的斩魄刀能力可能会极大地限制信未来的发展路线,明明其剑道水平那么高……
“能展示一番吗?”负责记录的老师继续询问。
信点了点头。
他说自己的斩魄刀是治愈系,是因为仔细想来,似乎也只有治愈系最合适了。
他将手中的浅打抽出,而后在三位老师的注视之下毫无顾虑地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而后便见那柄黑色浅打之上亮起灵力光芒,信掌心处的伤口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没存在过一样。
“这……”
“这种治愈力量还真是厉害!”
一名老师忍不住赞叹道,他见信的手掌之上一点伤痕都不曾留下,这需要是高级回道才能做到,如果好好开发的话,将会是十分强大的治愈能力!
偏偏太刀川信还是一位天才,这对尸魂界而言将会是一件幸事。
这两名老师前后又询问了许多细节,又让信展示了几遍,而信遇到没想好怎么回答的问题便说自己刚觉醒斩魄刀,对它的了解还不够。
等到将所有的斩魄刀信息登记后,这两名老师才离开。
信便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南田老师的座位上,长舒口气说道:“真麻烦啊。”
他又看向南田秀沢:“怎么了南田老师,您还想不怎么高兴了?”
南田秀沢双眼凝视着信说道:“信,你知道你这把斩魄刀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吗?”
信轻笑:“什么?”
“登记在册后,你的信息会被各个番队知晓,等到你毕业,大概率会被直接分配到四番队,不,应该说肯定会分配到四番队。”
治愈系的斩魄刀太过罕见,一千人中也不见得能出一个。尸魂界从不缺少实力强大的死神,但能多一位能够救死扶伤的医生,显然比前者更重要。
“四番队怎么了?”信却笑着反问。
南田秀沢神色一滞,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剑道、鬼道、白打、瞬步在同期的学生里都是顶尖的,尤其是剑道,我从事教育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你在这方面更具天分的学生了,信,你前途无量,理应成为一位更全面的死神,他日就算成为副队长、队长也并非不可能,进入四番队对你来说,并非是什么明智之选。”
信倚靠在座位上,慢悠悠地说道:“可我的斩魄刀偏偏是这种能力又有什么办法呢,南田老师,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的未来已经被注定了一样。”
南田秀沢只是叹气,他并非是看不起医生,只是觉得信的剑道天分不该被浪费,而四番队偏偏又是个医疗队。
“行了南田老师,感谢您为我的未来操心,不过我自己还不急呢,您也没必要这么忧心,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信转而安慰起了自己的老师,随后从座位上起身。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南田老师再见。”
他临走时拿着那柄浅打,心想着回去还是给它做点标记吧,省得到时候要是跟别人的弄混了,那乌龙就大了。
信在男生宿舍的门口,见到了等候自己的蟹泽和桧佐木修兵。
“呦!等我吗?”
他笑盈盈地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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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人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他怀里的浅打上,信走到两人近前,便直接将浅打递了过去让两人仔细观摩。
“信,你的斩魄刀……看上去好普通啊,跟我们平时用的浅打没什么两样。”修兵忍不住说道。
信闻言翻了个白眼,暗道这就是他们平常用的浅打。
蟹泽这时轻声询问:“它叫什么名字?”
“此岸彼岸。”
“此岸彼岸……”蟹泽轻抚着刀身,眸光闪烁不定。
“名字真好听。”
斩魄刀对灵术院的学生而言毕竟还算是个新奇的事物,两人对着信的刀看了许久,似乎是想从上面看出什么经验来,好让自己也赶快觉醒斩魄刀。
但两人注定失望了。
不论怎么看,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浅打,存刀室那里有这无数把跟它一模一样的刀。
“信,你越走越远了。”修兵突然感慨了声。
信闻言失笑,“我不一直在你们身边吗?”
修兵也笑了笑。
“不过,你们别走太慢就是了,省的被我丢下。”
#
翌日上午。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
一回生的学生会新成员俱是早早来到这里等候,今日算是他们正式加入学生会的第一天,每个人的脸上多少都带着点兴奋。
信来到有点晚,好在没有迟到,他刚到这里时,耳边便尽是“会长大人早”这种声音,让他精神清醒了不少。
桧佐木修兵代替信开始了讲话:“欢迎诸位成为学生会的一份子,学生会是连接灵术院和学生之间的纽带……”
“下面开始宣读一回生成员每个人被分配到的部门,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不要辜负灵术院和学生对自己的信任,对得起身上这份责任”
(本章完)
第14章 队长视察
第14章 队长视察
一回生中的雏森桃和吉良伊鹤二人被分配到了桧佐木修兵手底下的组织部。
众人对学生会每个部门的具体职能并没有太具体的概念,因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想着在未来能够做好自己的工作。
露琪亚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念的。
“露琪亚,担任学生会会长的助理工作。”
学生会会长助理?
不少人闻言后都有些惊讶,还有这样一个职务吗?
但很快,又有人面露艳羡。
在这些一回生的眼中,学生会的会长便是很大的人物了,应当是跟灵术院的老师是一个级别的,能够跟在他的身边,自然是一件好事。
露琪亚本人也有些发懵,她不明白自己于一众新生之中有何特别的,为何偏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这样的工作。
其实她并不太喜欢这种特例,周围人的各种眼神让她感到很大的压力,甚至于惶恐。
自从恋次被学生会的第一轮淘汰之后,她本身对于这个学生会就没有太大的兴趣的了,并非是非进不可,若非恋次鼓励他,她可能当时就已经放弃了。
不过一旁的雏森桃却是忍不住地轻轻拉起了她的袖子,一副兴奋的模样。
露琪亚按捺住有些紊乱的心绪,回应了一声“是”。
在分配完了每个一回生的部门之后,新生们被各自部门的部长亦或是学长给带走单独谈话了。
露琪亚则单独留在了办公室内。
信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悠悠开口:“你好像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啊?”
露琪亚闻言连忙说道:“没有!只是……只是我不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信浅笑道:“只是个学生会助理而已,算不上多重要的职位,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找人跟你换一下就好,我也不喜欢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露琪亚心念飞转,又觉得自己倘若就这么回绝是十分失礼的事,便说道:“您误会了……我,我会努力的!”
信笑着鼓励:“我都说了这并不是什么多重要的职位,你应该自信一点,即便是十分重要的职位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这两天先熟悉一下工作,等到习惯就好了。”
至少会长是个很和善的人……
露琪亚心里想着。
“是,是的,会长大人!”
“那你先回去吧,你上午不是还有课吗。”
其实在将死神之楔绑定了露琪亚之后信就有些后悔了,这个“第二死神之楔”他此前并不知道还能开启,信本想着作为死神原作的女主,露琪亚的奖励应该要比他人更高一些才对。
可露琪亚又是一个不太容易拿下的人。
相比之下,雏森桃就简单许多了。
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懊恼也没什么意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露琪亚和雏森桃在眼前,信的实力应该又会迎来一个高速飞涨的时期。
露琪亚离开了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发现走廊尽头那里雏森桃站在那儿似乎正在等自己。
“露琪亚!”
雏森笑意盈盈地朝她挥手。
“怎么样?”
刚走到近前,便听雏森迫不及待地询问。
“什么怎么样?”
“会长大人啊,你现在是会长大人的助理诶,以后就可以经常跟在会长大人的身边了。”雏森桃兴冲冲地说。
露琪亚正为此事感到有些忧虑,闻言便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呢……”雏森桃则为她加油:“你肯定能做好的!”
“我会努力的。”露琪亚也说,继而反问,“你呢,你的部长是那位桧佐木学长吧?”
雏森桃则显得有些气馁,“桧佐木学长有点不苟言笑啊,还有跟我一起的那两个同学也是,那个叫吉良伊鹤的也整体吊着一张脸,感觉都很沉闷,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啊露琪亚,会长大人就是个很随和的人。”
露琪亚心想的确如此,而后她又觉得,像雏森桃这样性格比较开朗的人,才更适合自己这份工作吧。
有了这种想法后,本就不怎么自信的露琪亚更有些动摇了。
“算了,以后跟大家熟悉了就好了,我们都要加油啊,露琪亚。”
雏森桃自我安慰了番,又同露琪亚共勉。
到了课间,身在a班的阿散井恋次前来找露琪亚。
露琪亚便与他说了学生会的一些事,包括自己成了会长助理。
“会长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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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恋次挠了挠头,感觉这应该是个很高的职位,就像是队长的副官一样。
当然,他是不知道学生会里是有副会长这么一说的,他对学生会本就不怎么了解。
但恋次还是为露琪亚感到高兴:“这很好啊露琪亚,看来那个会长还是很识货的嘛!”
“笨蛋!我又不是什么货物!”露琪亚恼火道。
恋次改口:“我是说你们会长很有眼光,哈哈哈哈!”
“……”
看着好友真心为自己感到开心,露琪亚神色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恋次,我们既然来了灵术院、目标成为死神,就都应该好好努力才行,你在a班更要加油!”
“啊,我知道!”
恋次举起拳头,一脸自信:“放心吧露琪亚,我们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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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学生会之后,信便能够堂而皇之地进行翘课了。
南田秀沢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无奈,但也清楚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够再教授他了。
无非是劝诫他不要荒废了修行,虽然信的总和实力在灵术院内是顶尖的,但出了灵术院就什么也不是了,比他强的人大有人在。
信当然也清楚这点,即便是有着系统在帮助自己提升,他每日也会抽出时间来进行修炼。
不过因为有系统的人物信息界面,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修行见效很慢,远不如现在和露琪亚、雏森桃互动一番。
“队长要来灵术院视察?”
信突然从灵术院的老师那里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没错,每年都会有这种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今年就由你们学生会负责接待一下好了,主要内容是带领他们在一回生的每个班级里转一转。”
信是知道灵术院有这个传统的,每年新生开学不久,都会有队长前来灵术院里视察。
其中又一个主要原因便是让新生们亲眼见识一番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从而激发一下他们加入十三队的信念。
“那请问今年来视察的是哪位队长?”
“哦,五番队的蓝染惣右介队长。”
(本章完)
第15章 蓝染
第15章 蓝染
蓝染惣右介。
听到这个名字时,信的眉毛不自觉地跳了跳。
“这样啊,我知道了,时间呢?”
“后天上午,在学生们上课之前五番队的队长会抵达灵术院,太刀川会长,你到时候做好准备就好了。”
“……”
前来通知的老师离开之后,信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蓝染……
信不止一次地想过和对方见面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自己又该作何表现才比较合适。
倒没想到会这么快。
“信?”
在信沉思之时,都没注意到桧佐木修兵的到来。
“修兵?”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刚接到通知,过两天会有队长到灵术院来视察,学校这边让我们学生会负责接待和引导。”
“噢。”修兵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这是历年来的传统。
“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他思索道。
这是他们在灵术院的第五年,从刚入学开始,来代理授课的队长不算,每年都会有队长前来视察,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向学生们宣传一番自己所在的番队。
从第一年开始,他们经历过的队长视察分别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四番队队长卯之烈和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
“今年的是谁啊?”修兵又问了句。
“五番队的蓝染队长。”
“那我们要怎么接待?”
信沉吟起来,这种事无非是提前做个公告,而后扯上标语,再由人于队长面前做个领路员而已。
但他的思绪却不在这,他说道:“下午开个会就好了。”
下午,在露琪亚的通知之下,学生会的干部们在会议上的得知了后天队长视察的事,信对此简单分配了任务。
队长视察那天很快便到了。
在学生会的提前宣传之下,整个灵术院都知晓了此事,不少人聚在大门的主干道两侧,这些人多以一回生为主,他们都想亲眼目睹一番队长的英姿。
信看着学生会成员扯起来的欢迎标语,忍不住想做这种事怪羞耻的。
好在他们也没等太久,大门之外有两道身影越来越近,为首那人身穿着白色的羽织异常醒目,所有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来了来了!”
人群中响起了阵阵惊呼,而随着那两道身影的临近,又很快安静了下去。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斯文正派的俊朗青年,棕色短发,戴着黑框眼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很亲近。
只一眼,列在两侧的学生人群便不由得心生好感。
这样的好感不止来自于这人的气质,还有他的灵压,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浩瀚如海、难以窥全的强大灵压波动,这和他们见识过的所有老师都不同,比他们更强,却没一点的压迫感,只觉沉稳、厚重。
这样的人便是队长!
修兵等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队长了,但每一次直面时心里都忍不住感叹,这怕是自己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高度。
而跟在蓝染队长身后,则是一位身穿死霸装、臂戴副官袖章的银发男性。
这位同样也是知名人物,当年在灵术院只了一年便毕业的市丸银。信身边跟着露琪亚和几名学生会的干部。
“蓝染队长,市丸副队长,欢迎你们到灵术院视察。”
蓝染停下了脚步,眸光停在了信的身上,脸上瞬间挂起和煦的笑容来。
“你就是学生会的会长太刀川信吧,我听说过你。”
信轻轻垂首,同样也笑着开口:“您能知道我真是我的荣幸,就由学生为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领路吧。”
“好,麻烦你了,正巧我对你们这个学生会很感兴趣,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蓝染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似是有些意味深长。
信带着蓝染和市丸银直接去了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在这里备好了一些资料。
一路上信为蓝染和市丸银讲解着有关学生会的信息,具体职能等。
“这样一个组织能够迅速建立并运转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太刀川同学,看得出来你很有能力啊。”蓝染出口夸赞道。
信谦虚地回应:“您过誉了,我只是简单提出了个构想而已,真正完善他们的是灵术院的老师们,他们把会长这个担子交给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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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是你过谦了,有这样的构想已经很不容易了,灵术院创立这么久以来,从来没人提出过学生会这种东西,另外,我还知道你自身的成绩在同期中也十分优秀呢,在几个月前,我还特地知会过你的班主任,询问你的毕业后的番队志愿,没想到你并没有提前毕业,不过现在看来你不提前毕业倒是正确的选择。”蓝染笑呵呵地说着。
信眉头跳了跳,蓝染这话里的蕴含的意思很多。
“只是学生觉得自己各项能力还不够牢固,还想在灵术院里多学习一年,不然即便侥幸毕业,十三队的入队考核怕是也会被淘汰下来。”
“谁说的。”蓝染笑道,“如果太刀川同学愿意来我五番队的话,肯定是能够通过的。”
信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感谢蓝染队长的好意,但学生即便想去也去不了五番队了。”
“哦?”
“前些天我侥幸觉醒了自己的斩魄刀,能力是能够施展回道的治愈系,我的班主任告诉我将来四番队才更适合我。”
“治愈系……”
蓝染闻言作沉思状,“倒是十分罕见的能力啊,太刀川同学能有这样的斩魄刀,未来一定会在四番队大放光彩的。”
“感谢您的吉言。”
信拿出了那一沓资料让蓝染过目,这是一回生各个班级学生的详细资料,如果蓝染有中意的,可以去这些班级看看。
蓝染接过后翻阅了几页,突然说道:“太刀川会长,可以的话可以让别的学生先回去吧,我们身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跟着,大家应该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是指办公室内的其余学生会成员。
原本大家都是乐于跟在队长的身边的,但听蓝染这么说,信便示意了这些人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了露琪亚还一脸紧张地站在信的身边。
蓝染一边翻阅手中的资料,嘴里一边问道:“太刀川会长,容我冒昧的问一句。”
“你身上一直环绕的这股灵压波动,像是一道障壁一样,也是你的斩魄刀能力吗?”
信闻言眸光微动。
他此前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灵压,会让体内灵子一直处在泄露的状态。
不过觉醒了斩魄刀之后,有了更便捷的能力。
他身上一直环绕着一股灵子,这股灵子很薄、很稀少,薄到常人极难察觉到,至少南田秀沢是从来没发觉的。
而这些灵子除了能够隐蔽自身的真实灵压水平之外,还有其他的能力。
蓝染笑呵呵地抬起头看向他,轻轻推了推眼镜。
“可能是我过于好奇了,太刀川同学能为我解惑吗?”
(本章完)
第16章 蓝染授业
第16章 蓝染の授业
“没想到竟然让蓝染队长您看出来了。”信惊讶地说道。
蓝染笑道:“哦?难不成太刀川会长是在故意隐藏它吗?”
信摇头说道:“算不上隐藏,这的确是我斩魄刀的能力,因为我才拥有斩魄刀不久,所以一直在练习如何使用它,另外我平日里经常修炼,这股灵子能够帮助我避免在修炼中受伤。”
“原来是这样。”蓝染颔首,“太刀川会长这么勤勉,怪不得这么出色。”
“我身边很多人都是这样,实在算不上勤勉。”信又谦虚道。
“太刀川会长太过自谦了,我听说你的剑道课成绩远远超过了同期的学生,能有这样的水平仅靠天赋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你有这样的剑术水平,斩魄刀却是治愈系,真让人意外。”蓝染又面带笑容地说道,他的语气只像是在与人闲聊,作为队长整个人却没一点架子,让人很轻易地便放下了防备。
信叹气道:“其实我自己也很意外,我也希望自己的斩魄刀能是一柄拥有强大力量的斩魄刀。”
“太刀川会长不诚实啊。”
蓝染突然摇起了头,脸上的笑容也似乎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让信不由得一怔。
“斩魄刀的存在本就是一个人灵魂的一部分,而斩魄刀的能力实则也是他内心的映射,太刀川会长既然是能够施展回道的治愈系斩魄刀,也就表明你内心实际很渴求这样的力量,看得出来太刀川会长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人。”
“……”
这话说的信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了,便站在那儿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蓝染这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说道:“我们先去a班看看吧,他们是不是快上课了?”
信也看了下每个班级的课表,说道:“正好他们今天是鬼道课,应该会进行魄动练习,我们可以去观摩一下,蓝染队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指导一二。”
信带着露琪亚便领着蓝染和市丸银二人去了一回生a班所在的鬼道课露天教室。
五番队队长以及副队长的到来,给这些学生们带来了不小的骚动。
正在授课的老师连忙走到蓝染的面前。
“您好,蓝染队长,不知您是……”
“没什么,我只是来随便看看,你们正常上课就行。”蓝染和煦地说道。
授课的老师则说道:“蓝染队长愿意给学生们指导一番吗?”
“老师您不介意的话。”
“那是自然。”
蓝染便走到了一众学生的前列,态度随和地朝着他们打起了招呼。
信则是随同露琪亚安静地站在教室的门口处,露琪亚似乎在和某个学生悄悄地打招呼,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发型奇特的红发男孩。
蓝染代替老师给学生们讲解起了一些鬼道课的理论知识,在场的学生们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在他们看来,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亲自授课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而后,蓝染还十分贴心地叫学生们都上来施展鬼道试试,并且给他们每个人都指出了各自的缺点和需要改正的地方。
这让站在一旁的信忍不住感慨,蓝染这幅用心的模样可真叫人“钦佩”,即便是同样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志波海燕也稍有不如。
不过蓝染在授课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轮到恋次上前施展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的时候出现了失误,险些伤到自己,蓝染用自身的灵压为他抵消了爆炸的余波,而后细心给恋次讲解了一番赤火炮的原理和释放时需要注意的东西,又鼓励恋次再来一次。
恋次站在场中察觉到所有学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甚至露琪亚也在一旁观看,这让他压力倍增。
他深吸口气,举臂向前,张中吟道:“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咏唱的咒文没有一点问题,信却察觉到恋次体内的灵压波动根本不是那回事,微不可差地地后撤了半步。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蓝染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恋次体内灵压喷薄而出的一瞬倏地出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原本应要化成火焰的灵子霎时间偃旗息鼓,于他掌心中只喷出了一点黑烟来。
恋次:“……”
蓝染:“……”
蓝染直勾勾地看着恋次,突然叹了口气:“这位同学,回去之后再好好用心理解一下有关鬼道的理论知识吧。”
学生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哄笑声,恋次整个人的脸涨得通红,他甚至不敢去看教室门口的露琪亚,只是唯诺地“是”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信一直在看蓝染的反应,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尽管戴着眼镜,信却从侧面察觉到了蓝染眼里一瞬闪过的东西。
像是在察觉到一个人没有才能之后的平静。
“恋次是很努力的!”
而一旁的露琪亚却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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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斜瞥了眼,意识到露琪亚以为自己刚才也是在嘲笑恋次,便说道:“我不是在笑那个同学。”
“那太刀川会长是在笑谁?”
身边又响起个声音来,是市丸银,他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来。
“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当初刚学习鬼道时的样子,其实比刚才那位同学好不了多少。”
“是吗?”市丸银像是有点讶然,“我有点不太相信哦。”
在他看来,这个灵术院的学生会会长在修炼天分上至少不是个庸才,而市丸银很清楚有天赋是什么感觉,不论学习什么都得心应手的那种感觉。
“自然是真的。”
信神色如常,转移了话题:“不过刚才那位同学虽然鬼道的表现差一些,不过我看他骨骼清奇,说不定在别的地方会很有天分。”
【露琪亚】
【好感度:31】
市丸银不再回应。
信脸上却笑容更盛。
蓝染十分尽心地教完了一整节课,成功获取了每个学生的好感,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队长,起初不少人都以为十三队的队长会是什么很有威严、难以接触的人物呢。
下课后,在学生们不舍的目光中,蓝染和信他们离开了教室。
“这些学生们课真有意思啊,让我想起了我当初在灵术院上学那会儿。”
蓝染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事,情不自禁地说道。
他又笑呵呵地看向了信:“我也很久没来过灵术院了,突然觉得以后可以常来,如果这里的老师和学生们不嫌弃的话,偶尔代代课也挺好的。”
(本章完)
第17章 信的档案
第17章 信的档案
送别了蓝染和市丸银之后。
信和露琪亚两人回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这位蓝染队长可真和善。”露琪亚忍不住说道,“我原本还有些紧张,但跟在他身边慢慢就不紧张了。”
信看着于那讲述对蓝染印象的露琪亚,心想你倒是不紧张了,自己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不过现在想来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多余,自己不过是个灵术院的学生而已,有什么值得蓝染在意的呢?或许一开始自己的内心戏就有点多了。
真要显得正常的话,就该以像露琪亚这种态度去对待蓝染。
越是战战兢兢反倒才可能引起对方的猜疑。
“也辛苦你了,露琪亚。”
露琪亚连连摇头:“没有,我也没做什么事,而且跟着听了一节课,感觉也收获挺多的,蓝染队长的许多理念和老师教的不一样。”
她指的是蓝染在a班授课的事,她是b班的学生,若非是在学生会,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信猜到她内心所想,便说道:“你好好努力的话,明年也是可以进入a班的。”
“我会的!”露琪亚认真地点头。
恋次和雏森桃都在a班,她也想进a班。
“如果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来问我,我可能是比不了蓝染队长,但说不定也能帮你解解惑。”
“真的吗?”露琪亚似乎有些惊喜。
【好感度:37】
信突然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摸了摸露琪亚的头,她身材娇小,身高只到信的胸口,摸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费力。
而露琪亚见信突然伸手过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过并未躲开,由他的手中按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
【好感度:38】
手感真不错。
信心想着。
#
四番队队舍。
“副队长大人,这是灵术院那边突然送来的学生资料。”
“灵术院?”
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刚进走自家队舍,迎面被一名队士拦下,今天是休息日,不过也是女性死神协会团建的日子,地点又恰好设在他们四番队。
虎彻勇音接过眼前队员递来的文件,同时有些惊诧,暗道这不才开学一个月吗,怎么这时候突然送学生资料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
她样貌有些英气,但眉宇间却总是柔柔的神色,银灰色短发留出几根细发辫,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
但这样一位性格温柔、容貌可人的女性,却有着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于人群中完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绝大多数的男性队员都没有她高,这也让她有些自卑。
虎彻勇音仔细看起了这份文件,是一名灵术院学生的档案。
“太刀川信……”
她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而后想起来先前灵术院临近毕业季的时候,他们四番队在查看新毕业的学员的时候,见到过这个名字。
当时的太刀川信被列为了可提前毕业的优等学生之中。最近灵术院弄的那个学生会名气很大,似乎会长也叫太刀川信来着。
四番队是医疗队,负责紧急救治以及日常医疗保健工作,他们番队招纳新队员相较于其他番队有种天然的劣势,因为有很大一部分死神在填写志愿番队的时候都不会选择四番队。
而毕业学生填写的番队志愿,又是分配他们到每个番队的重要参考依据,因而四番队的队员有许多都是根据学生在灵术院的回道课成绩调剂过来的。
而等虎彻勇音看完这位太刀川信的全部资料后,突然怔住了。
抛开那些让人赞叹的斩拳走鬼全部满分的成绩,最后记录出的是一条有关于他斩魄刀的信息。
“具体能力不明,有治愈能力,暂推测为回道系……”
虎彻勇音倏地恍神,又将这份档案重新看了一遍。
有着治愈能力的斩魄刀实在太过少见,即便是身为四番队副队长的她,斩魄刀也是冰雪系的。
而且这位还是灵术院的首席生,各项课程成绩极为优秀,一点也不偏科,这样的学生什么时候轮到过他们四番队了!
虎彻勇音连忙拿起了手中文件,朝着自家队长的休息室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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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她有些冒失地闯入休息室,又连忙止住了脚步。
房间里不止自家队长,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十一番队副队长草鹿八千流都在。
卯之烈平日的兴趣爱好之一便是插,而房间里的这几位女性基本算是尸魂界女性死神协会的核心成员了,每人面前都放着个瓶,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勇音来了啊。”
卯之烈并未在意虎彻勇音的冒失,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队长。”
虎彻勇音朝几位相熟的副队长简单地点头示意了番,伊势七绪正在跟着卯之烈的插的有学有样,松本乱菊却是有些散漫地随意坐着,她手里拿着几束雏菊不时地丢向一旁的八千流,像是在投喂宠物一般。
而八千流嘴里也正不停地咀嚼着瓣。
这场面实在有些奇怪,虎彻勇音收回了目光,来到卯之烈的近前。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这是灵术院那边送来的文件,我想应该让您看一眼。”
卯之烈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若有所思地接过了档案。
“勇音真是辛苦啊。”原本对插也没什么太大兴趣的松本乱菊突然开口调笑道。
“今天不是休息日吗,怎么还有工作要忙?”
“乱菊小姐是在说我这个队长当的不合格吗?”正在看档案的卯之突然笑眯眯问。
“……绝对没有!”
松本乱菊突然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
虎彻勇音解释:“我也是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给我送文件的队员。”
卯之烈看完了手里的档案才平静地点了点头:“竟然是回道系的斩魄刀,真是难得,这个太刀川信未来毕业可以到我们四番队来。”
松本乱菊闻言一愣。
“谁?”
(本章完)
第18章 卯之花的注意
第18章 卯之的注意
“乱菊小姐认识这个太刀川信吗?”
卯之烈见到松本乱菊的反应,便出言询问。
灵术院历年的首席生于十三队而言都是备受关注的目标,而松本乱菊又是十番队的副队长,卯之烈立即察觉到了松本乱菊的心思。
松本乱菊询问道:“您刚才说,这个太刀川信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
“不错,灵术院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种斩魄刀了,这对我们四番队而言是个难得的好消息。”卯之烈说道。
“……”
松本乱菊愣在了原地,一旁的草鹿八千流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只在意于松本乱菊怎么突然停下了投喂的动作。
太刀川信……
这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回道系的斩魄刀呢?
松本乱菊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太刀川信,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医生,倒不是说信的回道有多差劲,只是相较于太刀川信其余的各项特长,他的回道反倒是最不起眼的课程了。
那小子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地说毕业后会首先考虑他们十番队,但倘若他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话,那毕业后就只有四番队一个去处了。
因为只有在四番队,回道系的斩魄刀才能够得到最有效的开发。
松本乱菊的心绪有些纷乱,从太刀川信表露出的天分来看,已经是上位席官的水准,未来达到副队长的水平也只是时间问题,成为队长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人才,就要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溜走了?
她为此还已经做了许多工作!
“乱菊小姐?”
“没……没什么。”松本乱菊强笑着回应了声。
若是信没有斩魄刀的话,别人来跟他们十番队争抢他,松本乱菊还有些底气,但信已经有了回道系的斩魄刀,这让松本乱菊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这小子,怎么偏偏是这种斩魄刀……
松本乱菊心想太可惜,眼见八千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又将手里的朵朝她丢过去了一株。
一旁的伊势七绪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
卯之烈虽然猜到了松本乱菊估计和这个太刀川信接触过,但并未放在心上,一个拥有着回道系斩魄刀的灵术院学生,任何番队都没有和他们四番队争抢的资本。
她将文件随手又递给了虎彻勇音,便继续了自己的插工作。
松本乱菊离开后,便直奔十番队队舍。
刚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便见自家队长又不出所料地趴在案上小憩,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是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队长!”
志波一心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茫然地四下环顾:“啊?发生什么事了?”
“队长,人都被人家抢走了,你还在偷懒!你干脆现在就辞职算了!”
听着松本乱菊在那儿大呼小叫,志波一心却是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有人要把你挖走吗?现在每个番队应该不缺副队长才是啊。”
松本乱菊抚了抚额头,说道:“我说的是那个太刀川信!”
“他?”志波一心有些诧异。
“这不还没到毕业季吗,他又怎么了?”“我刚才在四番队,听到了太刀川信已经有了斩魄刀的消息,是回道系的。”
志波一心的态度这才稍稍认真了些,思索道:“你是说真的?”
“灵术院给四番队送的档案,这还能有假?”松本乱菊道。
“……这样啊。”志波一心摩挲着下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四番队才是他该去的地方,乱菊,这是不可抗力。”
松本乱菊无奈:“好不容易才相中的一个人,但凡队长你能够尽责一些,我也不会这样到处给我们番队物色人才。”
志波一心稍有不满:“乱菊,我这个队长当得也很辛苦的好吗,今天是你休息,我一上午可都在用心工作,刚休息一会儿你来了。”
松本乱菊才不信,自家队长若是真的会用心工作的话,太阳才是打西边出来了。
志波一心又劝道:“不管怎样,太刀川信是个天分不错的后辈,未来进了四番队能有更大的作为,说不定我们以后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还要指望他给我们治疗呢。”
说到底只是一个没毕业的灵术院学生而已,首席生每年都有,可能这个太刀川信更出彩些,但远没到志波一心为之过于劳费心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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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前帮助太刀川信促成的学生会,也是件值得去做的事,他也不觉得哪里亏了。
倒是松本乱菊,当初她想着让太刀川信来十番队,往灵术院跑了许多趟,而今煮熟的鸭子飞了,心里分外的不平衡。
不行,自己得找一个比这家伙更优秀的人才!
得是志波海燕和……和银那样的才行!
与此同时的四番队。
在女性死神协会的团建结束后,虽然是休息日,卯之烈和虎彻勇音却并没有就此回去。
“勇音,你抽时间去一趟灵术院,考察一下那个太刀川信的情况吧,乱菊小姐似乎对他挺上心的。”卯之烈嘱咐道。
如果这个太刀川信的才能和品格俱优,那么来到四番队后很快便可以担任上位席官。
四番队是医疗队,队内的席官排名并不怎么看重作为死神的实力水准,回道系的斩魄刀,好好开发的话是能够远远领先于仅靠回道的寻常队士的。
即便是四番队,有着治愈系斩魄刀的队员也没有几个。
“我知道了队长。”
卯之烈又瞥了眼桌面上的档案内容。
“这孩子还弄了一个学生会,前几天不是挺知名的吗,说不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们四番队也很久没有新鲜血液注入了。”
死神的寿命很长,对于时间的概念也有些模糊,卯之烈口中的前几天,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出身流魂街更木区,最擅长的课程是剑道,还打败了自己的剑道课老师……”
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擅长”是到什么地步。
卯之烈那张温婉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眸光闪烁不定。
年底了去了对象家里跟未来老丈人喝了点酒,只有这一章了,不好意思。
明天多更一章,希望大家能投点票票支持一下,谢谢了!
(本章完)
第19章 虎彻勇音
第19章 虎彻勇音
雏森桃的家位在西流魂街1区的润林安,相较于灵术院的很多人,她的出身算是非常好的了。
这里的环境仅次于瀞灵廷,也不用担心治安和食物的问题。
趁着灵术院的休息日,雏森桃回了趟自己的家,顺便来看看邻家的小弟。
“总之,灵术院真的是很好的地方,我们学生会的会长,平日里已经能够接触副队长和队长这种大人物了呢,而且人也非常好,对待下属和学弟学妹没一点架子,要是当初成为会长助理的是我就好了……真是的,你在听吗,小白?”
木制的走廊上,银发少年正在致力于消灭手里的大块西瓜,听到身旁的女孩又喊自己外号,便毫不客气地将西瓜籽吐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是说了吗,不准叫我小白,你为什么每次休息都回来啊,死神的学校有这么闲吗?”
“我可是难得来看你啊,学生会每天都有工作要忙诶。”雏森桃对于他的态度略显不满。
日番谷冬狮郎将已经啃完的西瓜皮放倒一边又拿起了一块。
“你已经跟我夸过很多次你那个会长了。”
“因为他真的很好啊!”
日番谷表情有些臭臭的,似乎对雏森桃说的这些根本不感兴趣。
雏森桃又面露惋惜地说道:“可惜五番队的队长来视察的时候我被分配了任务不在场,听人说他也是个很随和的人,小白,死神跟我们之前想象的不一样诶,有非常非常多的好人。”
她转而又劝道:“小白,你也来灵术院试试吧,我觉得你肯定能够通过入学考核,到时候你也能够交到很多新朋友。”
日番谷继续埋头吃瓜。
雏森桃继续说:“而且你要是能进入学生会的话,我们又能经常在一起了。”
日番谷并不领情:“跟你经常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小白,你说这话真让人伤心诶。”
“别叫我小白了,尿床桃!”
日番谷冬狮郎并不打算去灵术院的主要原因,是要照顾家里的奶奶,奶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他觉得自己不能撇下奶奶不管,要待在奶奶身边才行。
夏日稍稍有些热,树上蝉燥不绝。
雏森桃慢悠悠地吃着西瓜,垂落下去的双腿晃来晃去,她看着澄澈的天空,畅想道:“我要好好努力才行,成为一个优秀的死神。”
#
信因为经常翘课的次数有点多,又被南田秀沢叫去了谈话。
“你这小子,之前怎么答应我的全忘了是吗?学生会不能成为你放肆的理由!而且你既然是学生会的会长,就更应该做起表率!”
“可是学生会日常的事务真的挺多的啊,我这也是为了灵术院在付出啊!”信一脸无辜地解释,“南田老师,虽然我缺了一些课,但也会挤出时间来修炼的,不会耽误成绩的!”
“少来!”南田秀沢才不吃他这一套,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秉性了。
“并不是成绩好就能够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多次翘课行为,会被记录到档案里的,等到你毕业你所在的番队看了你的档案履历会怎么想?”
信轻笑道:“自然是觉得我是难得一遇的人才,大力培养了。”
南田秀沢瞪眼道:“你给我严肃点!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以后的所有课程都给我老老实实去上,再敢随便翘课,我会上报给校长,我不信校长会容忍你这么散漫的行径,到时候要是把你的学生会会长给撤了!”信无奈道:“那要是学生会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怎么办?”
“找我请假,我会看情况给你批假。”
“……”
下午的课程,信难得地出现在了教室里,这让班级里的同学们不少都感到新奇,这位会长大人有多久没来上课了。
“南田老师找你谈话了?”修兵看着身边神情恹恹的信,淡笑着问了句。
信懒懒地“嗯”了一声。
并非是他懒不愿来上课,灵术院五回生的课程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提升了,老师并不会教更深的东西,在信看来,与其听这种课,不如去图书室里找一些高级鬼道的书籍看看,也算是提升自己了。
五回生的课程更趋于各项实践,去往现实的魂葬实习明显比往年多了不少,有时还会带上低年级的后辈。
信自然也去过,他在还是一回生的时候,第一次去现世还有些激动。
但现在的时间距离原作黑崎一护那个年代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科技水平远算不上先进,实在没什么值得逛得,去了两次后就失了兴致。
今天下午的课是回道课,因为加入了学生会,桧佐木修兵和蟹泽已经卸任了班长的职务,新任的班长是一个比较面熟的同学,临近上课前,他走上讲台朝着同学们开口:“今天不是大泉老师来上课,等下给我们代课的是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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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队?
信稍有意外,十三队的副队长来代五回生的课,算是比较少见了。
“四番队,那不就是你未来要去的番队吗?”修兵诧异道。
信不置可否,却也提起了精神。
上课铃敲响后,教室内安静了下去,一道高挑的身影从阶梯教室前门缓缓走了进来。
“她……好高啊!”
见到此人,不少学生不由得发出了阵阵低呼,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虎彻勇音那让男生也望而生畏的身高,的确一下子震惊到了大部分学生,将近一米九身高的女性,整个灵术院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身穿着黑色的死霸装,手臂上带着四番队的副官袖章,却是个相貌出众的女性。
虎彻勇音听着来自于下方的各种声音,能猜到他们是在嘀咕什么,这让她稍稍有些尴尬,这样受人瞩目的场合,相当于是把她自以为的身高缺点暴露给大家去议论。
但她还是缓步走上了讲台,对着学生们开口道:“我是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今日暂由我来授课,同学们好。”
她说话时,眸光在前方的一种学生之间扫视过去,很快便在这群人数不算多里学生里精准锁定了信的身影,恰好信也正在看她。
【虎彻勇音】
【好感度:9】
还有还有
(本章完)
第20章 他肯定懂我!
第20章 他肯定懂我!
他就是太刀川信……
虎彻勇音看着那个清隽的男孩心想着,倒是很容易便注意到。
她看过信的档案,上面附有照片,不过真人要比照片出众的多,不止是外貌,灵压和气质也是。
而信在发现了虎彻勇音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顿后,立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斩魄刀的资料已经传到了四番队。
不过,她是真高啊!
要是跟这样的女孩站在一起,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虎彻勇音基本没出来代过课,好在她为此也提前做了些准备。
回道课在灵术院只是鬼道课下的一个分类,论重要程度远比不上破道和缚道,灵术院也不会教导高级回道。
“今天我们来接触一下高级回道的理论知识,高级回道和普通回道有很大的区别,如果习得的话,在实际应用、治疗伤员上能够更加方便,也希望大家能够对回道多点兴趣。”
虎彻勇音说罢,便拿起粉笔转头在黑板上写了起来,不消片刻,黑板上便多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
学生们在看过之后顿觉有点发懵。
“有点……晦涩啊。”修兵看仔细阅读过黑板上的内容后忍不住说道。
“青鹿,你看得懂吗?”
青鹿是班里面回道课成绩最好的,沉吟道:“有点勉强。”
修兵转头又看了眼周围的学生,包括蟹泽在内,很多人都显得云里雾里的,又有人开始了窃窃私语,说着“写的什么东西”“根本看不懂啊”之类的话。
而虎彻勇音在写完之后,便自顾自地开始了讲解,并且内容直接跳过了基础的回道理论知识。
班里面那些回道课成绩不好的,更是如闻天书。
桧佐木修兵先用笔记将黑板上的内容记下,瞥见信竟然也在认真听课。
“你听得懂?”他小声问。
“勉强吧,但这是没学过的东西。”信回应道。
他日常的修炼、和去图书馆看书并没有涵盖回道这个类别。
桧佐木修兵清楚,信并不算是一个懒人,他们刚入学那会儿就是同学,那时候的信是十分好学的,所有课程都认真听讲。
虎彻勇音不是一个很善言辞的人,叫她出来代课实在是有点为难她了,但这是卯之烈交代的任务,也只能尽力去做好。
她讲到一半时,才注意到教室里大部分的学生已经昏昏欲睡了,这让她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是自己讲得不好吗?
但内容上没什么问题啊,还是说大家对回道都不感兴趣……
而且她讲的“高级回道”,也只是基于灵术院学生而言,真正的高级回道讲出来学生们才是更加听不懂吧。
虎彻勇音心里变得紧张了起来,扫视了同学们一眼后,发现那个太刀川信倒是双眼炯炯有神地正看着自己。
他听得懂吧,他也感兴趣……
这倒是让虎彻勇音稍稍暗松口气,毕竟太刀川信才是她此行的主要目标。
想想也是,毕竟是拥有着回道系斩魄刀的人,怎么可能对回道不感兴趣呢。
【好感度:14】
信倏地挑眉,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他笑了,他肯定是听懂了!
虎彻勇音清楚地注意到了信的表情变化,这给了她很大的振奋,当即便继续自己的讲课。
长达一个小时的课程,就在虎彻勇音滔滔不绝地回道理论之下结束了。直到下课铃响起,虎彻勇音才蓦地回神,暗道怎么还超时了,她在讲课时一直在注意太刀川信的反应,发现他全程都很有精神地认真听讲,便没忍住在原先准备的内容基础上多延伸了一些。
但她又发现教室里的学生们一个个长舒口气、露出了“终于下课了”的表情,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看来大家真的对回道不感兴趣啊。
她还是尽责地说了最后一句:“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感谢大家的配合,回道是一门很深、很精彩的学问,如果肯努力的话,是能有让你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希望大家在课后多多探究、学习。”
虎彻勇音离开了教室。
桧佐木修兵伸了个懒腰,忍不住吐槽:“这是我上过最难的课了。”
他此前学习鬼道,老师的讲解都是循序渐进,他也能够逐步理解,并没有遇到过太大的困难。
但这节课上的内容,虎彻勇音越讲越离谱,到后边修兵也觉得是在听天书了。
他见信在那儿沉思,问道:“你对回道很感兴趣吗?”
“还行吧,多学习总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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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青鹿则说:“我感觉这位虎彻副队长讲得挺好的,我们的老师根本不会讲这么深的东西,她要是能经常来代课就好了。”
回道是他擅长的课程,这也和他本身对回道感兴趣有关。
“饶了我吧。”修兵说。
几人闲聊几句便要打算起身离开教室,这时候班长又急匆匆地跑来:“太刀川同学,大泉老师喊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的教室里,大泉廉介正在和虎彻勇音说话。
“虎彻勇音大人,很感谢您能来为学生们上课,不过……您讲的东西对灵术院的他们可能有些太深奥了,他们都没接触过高级回道。”
虎彻勇音却说:“只有接触了才能更了解回道,激发对回道的兴趣,当时课上还是有几个学生是能听懂的,比如那个太刀川信,他上课很认真。”
“谁?太刀川信?认真?”大泉廉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虎彻勇音点头:“对!”
“……”
大泉廉介想起这个太刀川信的斩魄刀就是回道系来着,这件事已经在灵术院里传遍了,可能是因此,让太刀川同学对回道课感兴趣了也说不定。
正说话间,信来了。
看着办公室门口的男孩,大泉廉介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进来,看向信的眼神若有所思。
他曾经也是四番队的队员,从四番队离开后才来的灵术院就职,对于自己曾经的番队,自然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愿意主动加入其中。
而信还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学生。
“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大泉廉介离开后,虎彻勇音这才近距离地看起了这个男孩。
他面容很干净,看起来便很舒服,想到这将会是自己番队未来的后辈,虎彻勇音脸上露出了真挚而温柔的笑容。
“太刀川同学,你喜欢回道吗?”
等下还有
(本章完)
第21章 善良的大姐姐
第21章 善良的大姐姐
信也有些意外虎彻勇音会直接这么问,沉吟回应:“只要是我不会的东西,我都是很乐意去学习的。”
虎彻勇音闻言不由歪了歪头,心想这也应该算是肯定的回答了吧。
她轻笑道:“我看过了你的档案,你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对吗?”
信说道:“应该算是,我也是刚觉醒斩魄刀不久,具体能力还没有摸索完,不过的确是有着施展回道的力量。”
“这就不会错了。”
当下尸魂界最有名的回道系斩魄刀便是四番队队长卯之烈的肉雫唼,始解后能够变成一只巨大的扁平单眼飞鱼,将人吞下肚子里进行治疗。
虎彻勇音开始解释道:“我今天到灵术院代课,顺带着是想见一见你,有些话我就直说了,灵术院的学生在毕业后分配番队时,主要是根据学生填写的番队志愿和各项能力进行综合评定,因为你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说实话这很罕见,所以更适合到我们四番队来,我们四番队也会在你毕业时向灵术院申请将你直接分配过来,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信对此并不意外,他从对外宣传自己的斩魄刀是回道系开始,就知晓会是这种情况。
“几席?”
虎彻勇音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去了四番队是第几席?”
“……”
虎彻勇音呆了呆,她很快问道:“你的意思是指……你想进入四番队后直接成为席官吗?”
信神色淡然地点头。
虎彻勇音:“……”
她还以为信不懂,便耐心解释:“灵术院的毕业生在进入十三队后,都是要从普通队士开始做起的,慢慢地熟悉队务、提高自己,如果能力优秀并且达到标准的话,才是有机会成为席官的。”
信也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虎彻副队长,可能是我刚才问的冒昧了。”
虎彻勇音温柔地看着信:“没关系。”
她觉得应该是信对这种事真的不懂,而在面对面的交谈之下,她越发地觉得信这个人很顺眼,是个很可爱的小弟弟,未来应该会成为一个很可靠的队员。
信这时说道:“谢谢虎彻副队长,我毕业的时候会认真考虑四番队的。”
“诶?”
虎彻勇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着面前身高比自己低上许多的男孩,还是很有耐心地说:“我可能没表述清楚,因为你斩魄刀的特殊,所以在你毕业后肯定是被分配到我们四番队的,当然,我是希望你自己也愿意到我们四番队来,刚才上课的时候我注意到你一直在认真听课,跟很多学生都不同,你应该是对回道感兴趣的对吧,来到四番队后可以学习到更多有关高级回道的知识和实用,我们四番队的队长也是尸魂界里最厉害的医生……”
信反问道:“关于会直接分配我进入四番队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虎彻勇音不由得抿了抿嘴:“太刀川同学,难道你不想来四番队吗?”
“并没有,只是这种事我还没有彻底想好。”
“这是正常的,我知道太刀川同学你在灵术院的成绩很优秀,又是学生会的会长,对未来肯定有过很多构想和规划,很多队员在来到四番队后,未来都会申请调配去别的番队,但你的斩魄刀既然是回道系的,就注定是一个要在回道上会有所建树的人,我们四番队的待遇是十分优渥丰厚的,而且医疗死神也非常受人尊敬……”信听着虎彻勇音一脸认真地为自己讲述有关四番队的事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对方是一个十分善良且有些单纯的人。
若是松本乱菊遇上他这么委婉的推诿,肯定是会发脾气的。
但虎彻勇音仿佛是没有察觉到。
“太刀川同学?”虎彻勇音见信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心觉奇怪。
信连忙解释道:“失礼了,虎彻副队长,我是因为您这样的美丽温柔、又知识渊博的大人物特地来与我说这些,心里有点欢喜,所以没忍住。”
“诶……是,是吗……”
虎彻勇音听他这样夸自己,脸颊微微有点发热,下意识捋了下发辫。
【好感度:18】
“所以太刀川同学,我希望你能够对此有个心理准备,四番队会欢迎你的到来,回道是一门很渊博的学问,如果你肯努力深入地去探究,肯定会发自内心地喜欢上它的,而且每次治愈病人、伤员带来的成就感,是别的番队所没有的。”虎彻勇音温柔地说道。
“我知道了虎彻副队长,很感谢您来来,但我毕业应该还需要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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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
虎彻勇音若有所思:“在灵术院开学之前,我就记得看过你的档案,当时上面对你的评估是能够提前毕业的,为什么还要两年?”
信也面色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是灵术院学生会的会长,学生会初建不久,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这毕竟当初是我向灵术院提出的建议,灵术院批准了下来,所以我希望能在学生会多做一点事,等到学生会真正地步入正轨、稳固下来,再毕业,还请您能够理解。”
虎彻勇音了然,忍不住说道:“太刀川同学还真是尽职尽责,这很难得,相信你未来肯定会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优秀死神的。”
信笑着说:“我觉得虎彻副队长就是这样的人,您给我们上课,还来和我说这些,我很感激。”
虎彻勇音有点不好意思:“你盛赞我了。”
【好感度:22】
这好感度涨的真快!
如果自己毕业后去了四番队的话,应该是能够在虎彻勇音这里拿到许多奖励的。
不过四番队的队长卯之烈,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信暗暗思忖。
虎彻勇音提出了告辞,随后便离开了,她觉得自己此行是有收获的,这个太刀川信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后辈,这让她心情有点愉悦,既完成了队长的任务,四番队未来还能够引进人才。
队长肯定也会高兴的!
(本章完)
第22章 文化祭
第22章 文化祭
“霞大路同学,这可是我们学生会第一次筹办的活动,你也不想看到它太过寒酸对吧?毕竟关乎到我们学生会的脸面,而且灵术院的老师们也这么支持我们,如果办的好了,肯定非常长脸的。”
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霞大路光五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朝自己哭穷的太刀川信。
“既然灵术院支持我们,为什么不多拨点款?”
“我也努力争取过,但他们动辄说什么灵术院的资金也很紧张,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在他们那里没一点地位,我能怎么办?”
光五郎坐在那儿皱眉不语,也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你说的这个校园文化祭,到底是什么东西?”
信便又解释了一遍:“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校园的娱乐节日,我们学生会牵头组织,到时候来参与的不止是我们灵术院的教师和学生,还可以邀请十三队和鬼道众的死神一起来参加,如果办得好的话,肯定是能够延续下去的,霞大路同学只需要多赞助一下,就是这个节日活动的第一大功臣!必然会在灵术院的历史上留名的!”
这话说得霞大路光五郎有些心动,他沉吟道:“还需要多少钱?”
信朝他比了个手势:“这么点。”
“五百万?”
信闻言猛地心头一跳,这可比他预想的多了个零,没想到这位贵族老爷这么大方。
他没去纠正,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霞大路光五郎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反倒是问:“有详细的章程吗?”
“有!”
信立即到自己办公的座位上翻找出了一沓文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早就做好了,请您过目。”
光五郎结果后便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起来,上面的讲述的十分详细,具体到每个流程,看得出来是用心做的。
“这些灵术院的领导也看过了是吗?”他问道。
“雀部校长表示会大力支持,灵术院从未有过这样的历史,有助于丰富灵术院的校园文化。”
光五郎看着这沓文件思索了有一会儿,最终才说道:“我明天会送钱过来。”
信闻言大喜,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对方。
“太感谢你了光五郎,你真是我们学生会的福星!”
光五郎却是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
“以前没见你这么殷勤,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够直呼其名的地步,太刀川同学。”
信笑呵呵地说:“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都行,霞大路同学?霞大路大人?霞大路老爷?”
“……”
光五郎感到一阵肉麻打了个冷颤,起身道:“正常称呼就行,我先走了。”
这件事他还需要和家族里知会一下,不过五百万对他而言的确不算多,他们霞大路一家家大业大,虽然是女性当家,但辅佐主事的更多的是男性,他在族内的地位也不低。
信满脸笑容地朝他挥手:“您慢走。”
他知道光五郎有钱,但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灵术院只拨给了他们五十万,其购买力换算成他前世的钱币不到一万块,光五郎直接给他翻了十倍。
这么多钱其实根本用不完,毕竟是以学生为主导的活动,但既然有了这么多钱,很多事情便能做的放开手脚,剩下的钱留给学生会当做以后的经费。
谁说这些贵族坏的,这些贵族可太好了!
其实光五郎之所以答应下来,不止是看重了信所说的那些好处,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看重了太刀川信这个人。
当初族里面告诉他学生会的事时,他实在没想到这会出自于一个普通学生的想法。
而且太刀川信本身的天赋绝佳,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有了霞大路光五郎的资助,信当天便召集了学生会的全体成员开了会,给每个人详细吩咐了任务。
随后便是和灵术院每个年级、每个班级的老师、班长也打好了招呼。
第二日,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灵术院即将开办文化祭的事情,时间定在了两周之后,校园里也竖起了巨大的公告牌。
灵术院的学生生活实际挺枯燥的,每天除了上课之外便是修行,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娱乐活动。
文化祭的出现,让绝大多数人都很期待。
而就在灵术院的学生们开始紧急筹备文化祭的时候,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突然来了。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信带着露琪亚刚进来便见到志波海燕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着桌面上的一些文件。
“志波副队长,真是稀客啊。”志波海燕笑吟吟道:“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怎么也是学生会的名誉主席,怎么能是客人?”‘
他看向信身后的露琪亚:“这位是?”
“露琪亚,我的助理,这位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
信为他们彼此介绍了番。
“您好。”露琪亚连忙躬身施礼,心里忍不住想怎么会长大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这种大人物!
志波海燕揶揄:“你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悠闲啊,身边还有这样的美少女当助理,你们学生会是不是女孩挺多的?”
这话说得露琪亚略微有些害羞,她并不觉得自己算什么美少女,雏森桃那种才算吧。
“你这位名誉主席根本没出现过,可不就成了客人吗,对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什么事?”
信先反问道:“志波副队长突然来学生会是有事吗?”
“来给一回生代个课,另外我听说了你们学生会正在筹办一个什么活动,所以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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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化祭。”信说道,“到时候也会邀请十三队的死神来参加,希望志波副队长能够帮忙在十三队里宣传宣传,如果能叫来几位队长的话,到时候就能更热闹了。”
“你可真敢开牙。”志波海燕失笑,“还想叫队长来参加,你有那么大面子吗?”
信立即恭维:“我当然只是个小人物了,但志波副队长您的面子大啊,十三队谁不知道志波海燕的大名,说是副队长,但在十三番队已经形同队长了吧!”
这话听得志波海燕心里十分舒服,却也没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说道:“队长们平常都很忙的。”
信又说道:“我知道,雀部校长也说了到时候欢迎十三队的死神回母校来,这是学生会筹办的节日,您作为名誉主席,肯定是愿意帮学生会做些事的吧。”
志波海燕稍作思索,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休闲娱乐性质的活动,到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愿意来捧场的,比如自家队长。
“我试试吧。”
他答应了下来,转而又看向信,忽又似笑非笑:“你的斩魄刀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您也听说了。”信一脸讶然,“我也是侥幸,突然就觉醒了斩魄刀。”
志波海燕轻嗤:“突然觉醒的,小子,你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什么了?”
信满脸疑惑:“什么?”
志波海燕眯起双眼:“我伯父那边都已经答应了下来,给你开出了三席的位子,你小子转头露了个回道系的斩魄刀,你让我很难办啊。”
一旁的露琪亚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瞪圆了美眸。
几席……三席?!
会长?!
信无奈道:“志波副队长,我是真的想去十番队的,但斩魄刀这种事,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啊。”
志波海燕两眼紧紧盯着信:“你实话告诉我,你的斩魄刀真是回道系的吗?”
“这种事还能作假吗?”信一脸奇怪。
“故意隐藏斩魄刀的真正能力,这种例子并非没有,十三队里有很多队士的斩魄刀具体能力是什么,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信若有所思:“原来还能这样。”
不过他是在灵术院觉醒的斩魄刀,属于比较少见的一类,所以灵术院才会特地找上他询问并登记斩魄刀的能力。
若是进了十三队才觉醒的斩魄刀,对此的管理就较为宽松了,可以选择不上报。
他将自己身上带的那柄浅打抽了出来,说道:“那志波副队长要确认一下吗?”
志波海燕无言,打量着信手里那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浅打。
他突然又道:“算了,既然是回道系的斩魄刀,只能说你和十番队没有缘分了。”
信叹气道:“多谢志波副队长的体谅,其实我是真心想去十番队的。”
要是天天能见到乱菊小姐,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呢。
志波海燕心里暗暗撇嘴。
这小子真是鬼话连篇!
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23章 三个女孩一台戏
第23章 三个女孩一台戏
因为要筹办文化祭活动,学生会所有的成员都忙碌了起来。
除开正常上课之外,露琪亚每天的工作便是跟在信的身后东跑西跑,她倒不觉得疲累,每天都有事情做让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
会长是个很好的人,经常会指点她一些东西,她内心对信很尊敬。
“每个班级上报的节目怎么都千奇百怪的。”
信看着文艺部部长递给自己的册子,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露琪亚在一旁也往册子上的内容瞄去:话剧《逃亡公主和她的骑士》、歌舞《里神乐》、《鬼道烟展》等等。
她看这些名字,倒是对此挺感兴趣的,内心猜测着具体内容会是什么。
“露琪亚,你觉得呢?”信突然朝她问道。
“啊……我觉得,还可以吧。”露琪亚犹豫道。
信则说道:“这一个话剧的时间就要一个小时,太长了,如果表演的差强人意,会让观众们觉得厌烦和枯燥的。”
露琪亚立即说:“您说的有道理。”
信思索道:“看来筛选的标准还得定高一点才行。”
文化祭到时候地点主要集中在灵术院的中央巨大广场上,除了会搭建一个专门用来表演节目的高台,还会有类似于跳蚤市场的班级展,每个班级都会有一个专门的铺位用来出售一些东西,可以是零食小吃、闲置物品,或者自己做的小玩意儿。
不过这些节目会是最受人关注的内容。
信放下手中的册子,瞥向身旁的露琪亚,突然笑道:“你说我们学生会是不是也出个节目呢?”
“诶,我们吗?”露琪亚意外。
“我觉得露琪亚你就挺适合登台表演的。”
露琪亚美眸一震,连连摇头:“我不行的,会长!”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行。”
露琪亚咬了咬下唇,想了个理由:“我们学生会天天这么忙,哪还有时间去排练节目啊。”
“也不用太多人,两三个就够了。”信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让我想一想……”
“就由你、雏森和蟹泽来吧,你们三个女孩子风格各异,肯定能大博眼球的!”
三个女孩性格上有很大差异,蟹泽严肃、寡淡,雏森桃可爱柔和又带点俏皮,露琪亚倒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做事很认真且独立,有时像一汪清水,偶尔也会露出纤柔和聪慧的一面。
“会长……”露琪亚仍有点抗拒,两眼汪汪地看着信,似乎想要让他收回这个念头。
“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找一下雏森和蟹泽,可以跟她们先说一下。”信拍板下来。
露琪亚不太会拒绝人,虽内心不愿,但见信态度坚决,也只得离开了办公室去找蟹泽和雏森桃二人了。
半小时后,三个女孩都出现在了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你搞什么鬼?”蟹泽最先开口质问,蹙眉不悦。
她和信认识时间更长,所以态度也比雏森和露琪亚更能随意些。
信坐在办公桌内的椅子上笑吟吟地说道:“怎么能是搞鬼呢,每个班级都出了节目,我们学生会自然也得也要展示一下才行。”
“你换别人吧,我没空!”蟹泽直接拒绝,她觉得这纯粹是信的恶趣味,不愿奉陪。
“蟹泽同学,我得批评你了,你可是我们学生会的纪检部部长,有替我们学生会站出来的义务!”
“我也有拒绝的权利。”蟹泽毫不客气,“你自己为什么不来?”
信继续劝说:“我上台肯定没有你们女孩子更吸引人啊,再说了你们三个长得这么漂亮,来年也能吸引更多的学生加入学生会。”“……”
蟹泽突然沉默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雏森桃这时趁隙说道:“可是会长,我们不知道表演什么啊,我没什么才艺的。”
“话剧、歌舞都可以,你们三个慢慢商量,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可以先放下手里学生会的工作,专心去准备。”
雏森桃看了看露琪亚、又看了看蟹泽,她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想的,来的时候倒是都表露出了不愿的意思,她也不好张口多说什么。
见三人都沉默了下去,信略作思索:“这样吧,你们若是答应的话,事后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再怎么说我也是会长,还是有点权力的。”
此言一出,顿时让雏森桃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露琪亚的衣袖,露琪亚这才犹犹豫豫地低声说了句:“好……好吧。”
信最后看向了蟹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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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泽也在看他。
“……好。”
信闻言露出笑容来:“那就辛苦你们了,要好好展露出我们学生会的风采啊!”
雏森桃握着拳头,颇有元气地说道:“我们会努力的!”
而出了办公室后,露琪亚才忍不住对雏森桃说道:“桃,你怎么就答应了啊,我还没心理准备呢,而且……我不觉得我能做好。”
雏森桃却说:“露琪亚,你就是太缺乏自信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自己,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露琪亚抿嘴不语。
雏森桃又看向蟹泽:“蟹泽前辈,你有什么想法吗?”
蟹泽神色淡然,只道:“你们想个点子出来吧,我会配合的。”
言罢,蟹泽便直接转身独自离开了。
雏森桃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悄声说道:“蟹泽前辈的性格还真是不好相处啊,我从来没见她笑过。”
露琪亚点了点头:“的确。”
在学生会里,好像只有会长和桧佐木部长和她关系不错。
雏森桃重新振奋起来:“露琪亚,我们两个好好想想出什么节目吧,正好会长也让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下学生会的工作。”
“我完全没有头绪。”
“那我来想好了。”
距离文化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已经成了学生之间每天都会讨论的话题,灵术院里很多地方都已经布置了起来,挂起了许多的标语、彩带。
死神是一个很严肃的工作,守卫瀞灵廷、维护三界的安定,灵术院的整体氛围也没那么松弛。
文化祭的出现,的确给这所学校带来了很大的活力。
露琪亚和雏森桃都很喜欢这里、喜欢学生会,喜欢她们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谢谢各位读者老爷的支持!
(本章完)
第24章 雏森桃的请求
第24章 雏森桃的请求
就在露琪亚她们三人开始准备节目的两日后,雏森桃突然又找上了信。
“会长!”
信正在处理一些文化祭相关的东西,见到雏森问了声:“怎么了,节目准备好了?”
“还没有,正在排练呢。”雏森桃笑盈盈地说道。
“你们准备的什么,我怎么没在名单上看到?”
雏森桃一脸神秘地笑着说道:“嘿嘿,这个要先保密,到时候肯定能让会长您大吃一惊的!”
信闻言也笑着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行吧,我先保持期待。”
他猜到对方找自己应该有事。
雏森桃果然开口:“会长,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说说看。”
“咱们灵术院的文化祭不是难得一遇的节日嘛。”
“如果这次办得好,以后每年都会有的。”
雏森桃继续说道:“我有个朋友,体内也是有灵力的,我一直想让他也来灵术院上学,但他总是拒绝,所以我想趁这次机会让他来见识一下,我相信他来过这里后肯定会喜欢上灵术院的!”
朋友?
信闻言不由一怔,他立马想到了雏森桃所说是谁。
未来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
不过依照原有的时间线,日番谷冬狮郎是在雏森桃从灵术院毕业之后才入的学。
能够提前么……
信暗自思忖着。
雏森桃这时走到信的近侧,殷勤地为其捶起了肩膀:“会长,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您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雏森桃出身于流魂街,但灵术院是在瀞灵廷。
瀞灵廷是只供贵族和死神居住的地方,照常而言,流魂街的居民是不能随意入内的。
即便是一区的润林安。
信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学生,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力。
不过雏森桃想的没有那么深,她只是觉得自家会长平日里接触的都是灵术院的领导,甚至还有十三队的队长、副队长这种大人物,在她心里就是十分厉害的人了。
“你倒是真敢想!”信轻嗤了声。
“会长,可以吗?”雏森桃满眼期待地地看着信。
“瀞灵廷的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竟然有这种胆大妄为的想法,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清楚吗?”
“不行吗……”雏森桃闻言眼里难掩失望,随后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即便会长有这个能力,也不能够随便就做坏规矩的事吧,这样看来,的确是自己不懂事。
“不好意思会长,打扰您了。”
雏森桃向着信鞠了一躬,转身便要离去。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
雏森桃闻言连忙转过身来,眼里重燃希望。
“但要担很大的风险啊。”信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来。
这让雏森桃也犹豫了起来,她可不想给会长惹麻烦,本来也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会长,没关系的。”她立即说道,“既然是坏规矩的事就没必要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信失笑问了句:“你那个朋友,跟你关系很好吗?”
雏森桃点头:“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是我的青梅竹马。”
这个世界的青梅竹马没那么多暧昧的含义,只是单纯指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信才说道:“既然是你这么好的朋友,叫他来一次也无妨,也难得你这份心思,若是白费了岂不可惜。”
“会长……”
雏森桃感动不已。
瀞灵廷和流魂街之间被一道白色的墙壁阻断,这些墙壁是杀气石所筑,要穿过墙壁需要通过白道、青流、黑棱、朱洼四道门中的一扇,每扇门都有专门的死神豪杰负责看守。
雏森桃作为灵术院的学生,是可以凭借着灵术院的学生证明自由通行的。
信给出的方法很简单,让雏森桃带上一身灵术院的校服和灵术院的学生证明去把人接过来就行了。
豪杰们对灵术院学生的出行管理并不严密,毕竟这些学生未来都是要成为死神的,只要出示证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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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会长!”雏森桃听完后欣喜不已,连连致谢。
“只是嘴上谢吗?”信似笑非笑地问。
雏森桃突然却有些羞赧了起来,拘谨地说道:“心……心里也感谢。”
【好感度:48】
信暗瞥了眼系统界面上的内容,好感度来到五六十后就很难上涨了,他认识最久的松本乱菊至今也只是六十出头的好感度。
而之所以有这么高,也是认识了好几年的缘故。
雏森桃倒是涨的很快,这和她本身不错的性格有关,但等到也来到了五十往上,就得另寻他法。
真要只靠日积月累的话,要拿到全垒奖励不知得猴年马月了。
信本身是对自己这个系统颇有微词的,这不是逼着自己去当一个坏人嘛!
就像帮雏森桃求自己办的这件事,其实并不算多难,那所谓的后果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被灵术院知晓了,也不会因这么一点芝麻蒜皮的事去处罚他。
但他倘若在雏森桃刚开口便直接了当的答应下来,那所涨的好感度可能也就那么一点。
这么绕一圈子是挺麻烦,但为了变强,信这么做才是比较不错的处理方式。
说到底,只是把人情的价值抬高一点,但对雏森桃这样的女孩很奏效。
“行了,到时候校服和学生证明用我的就行了,你提前一天来找我拿。”
“会长您忙。”
雏森桃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信则开始思索起日番谷冬狮郎这个人。
他入学的契机还是在几年后被松本乱菊遇上,这点倒是跟自己很像。
相较于现在灵术院内的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等人,日番谷冬狮郎的天分更强,和志波海燕、市丸银一样同样是只用一年就从灵术院毕业,并以尸魂界历史上最短的时间成为了队长,也是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还有着被誉为最强冰雪系斩魄刀,冰轮丸。
日番谷冬狮郎的年龄应该是和雏森桃相差无几的,但原作里他几十年后也仍是一副少年的外貌,或许也在侧面说明着他的天赋惊人。
这可是个人才啊!
自己恰好还有一年才毕业。
不好意思昨天太困了,今晚会补上,还有几章更新
(本章完)
第25章 队长们
第25章 队长们
文化祭的前一日,信先一步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
“这些是明天会来的队长名单,你到时候要安排人去接待。”雀部骁宗将一张记录着名字的文件递给了信。
信着眼一看,发现上面写着的是四、五、六、八、十、十三番队的队长名字。
“来的不少啊。”他不由说道,暗想志波海燕面子是真大。
“一次来这么多大人物,更不能出什么岔子。”雀部骁宗嘱咐。
而除开这些队长之外,十三队的许多死神队士也会前来,会非常热闹。
“校长大人,您就直接把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了啊,由灵术院的老师负责不是更妥善吗?”
雀部骁宗则说:“老师只需要负责教学就行了,别的方面的工作我觉得让你们学生多做一些是有好处的。”
信略有无奈,学生会本就没多少人,明天又会是最忙的一天,还要分出一部分人去负责接待的话,人手就更不够了。
他沉思了片刻,还是将手里的文件还了回去。
雀部骁宗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学生会的人手不够啊,明天需要保证文化祭的正常开展,学生会所有的成员都有事情要做,根本抽不开身。”信说道。
雀部骁宗稍稍皱眉。
信这时又说道:“校长大人,我倒是觉得,这些个队长大人们并不一定需要什么接待的人,他们到这里也是来玩的,要是弄得像什么视察任务一样,岂不多此一举吗?”
雀部骁宗忍不住说道:“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十三队的队长是什么人物!”
他即便作为灵术院的校长,在面对这些队长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信却摊手道:“我当然清楚,我觉得把他们看成一个这次校园节日中的前来参观游玩的客人,要远比把他们当成一个吉祥物供着更合适,说不定他们想自己逛逛不喜欢被打扰呢?”
雀部骁宗神色一滞。
“校长大人,您觉得呢?”
雀部校长认真思索了下信所说的话,其实学生会人手不够的话,他大可以亲自带着灵术院的领导去接待,但信的话让他也犹豫了起来。
明天队长的到来是来给灵术院的文化祭捧场,表示对灵术院这次节日的支持,现在十三队的这些队长大都是灵术院里出来的,像八番队和十三番队的队长,论资历要比他这位现任校长还老。
他之所以这么看着,还是因为这些队长在尸魂界的身份地位太过不一般。
雀部骁宗重新审视着信,内心思绪飞转,最终颔首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们灵术院也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地对他们不管不问,信,明天由你去迎接他们,如果队长们的意愿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样最好,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得负责招待好他们。”
话说到这里,信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
翌日上午,灵术院正门。
天空蔚蓝澄澈如碧,樱飞舞绚如云霞。
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香气,信独自一人站在这里等候着,百无聊赖地看着不断从外面进来的死神们,又时不时地看向天空。
因为露琪亚今天有节目准备,所以他身边并没有跟班。
终于,视野的边缘突然出现了一簇身影,白色的羽织在尸魂界是最惹眼的服饰,何况一出现还是好几个。
信当即收起了闲散的态度,待他们走近时,便立即小跑着上前。
“灵术院和学生会欢迎几位队长大人的到来。”
和雀部校长给自己的那份名单一样,来人分别是四番队队长卯之烈、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以及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随行的除了六番队队长之外还有他们各自的副官们。
这些人信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却全部熟悉。
“又见面了,太刀川同学。”蓝染笑呵呵地开口。
志波一心则道:“只有你自己吗?”
他一边说着,目光也在左右巡视。
他们这些队长特意前来,结果前来迎接的只有一人,这是让他没想到的。
信面色恭敬地答复:“雀部校长说了,今日是灵术院的文化祭,诸位队长都是来参观游玩的,并不是什么领导,所以不用弄什么阵仗,怕到时各种不便扫了队长大人们兴致,而且灵术院也是诸位队长大人的母校,现在回来参观不需要什么向导。”
志波一心闻言不由得轻轻挑眉,相较于其他几位队长,他的资历算是比较浅的,所以也认识雀部骁宗。
这可一点不像是雀部校长能做出来的事。
“这话说的不错,我也有段时间没回灵术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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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头银发的俊朗青年笑道,他是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也是志波海燕的顶头上司,是现如今十三队内资历最老的队长之一,他旁边须发皆白的朽木银铃都要称他为前辈。
而与他有着资历的还有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他穿的十分哨,白色的队长羽织外还额外披着粉色的和服,像是女人的衣服,但容貌上相较于俊朗的浮竹,他更显得沧桑不少,褐色微卷中长发绑成马尾状,下巴蓄须。
“这位就是学生会的会长了吧。”他目光正打量着信,语气懒散而轻佻,他今天没戴蓑笠。
“倒是仪表不凡呢。”
“多谢京乐队长的夸赞。”信回应道。
京乐春水揶揄笑道:“我可听说了,好几个番队都在争着要你呢。”
信一脸讶然:“有这种事?”
站在志波一心的松本乱菊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在浮竹身侧的志波海燕毫不留情地戳穿:“各位队长,你们别看这小子人畜无害的模样,心思可多着呢,而且连三席都看不上。”
此话一出,在场对此不怎么了解的人不由得纷纷侧目。
虎彻勇音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当初信问自己几席的事,自己当初竟然还当他什么都不懂呢……
信此刻内心暗暗叫苦,没想到志波海燕直接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是因为见自己去不了十番队而心有怨气吗。
“志波副队长冤枉我了,我哪敢看不上三席啊!”
“是吗?”志波一心替自己侄子笑吟吟地反问了声,“乱菊和海燕都邀请过你吧,但好像从来没在你嘴里得到过一句准话。”
在众人的目光压力之下,信顿觉一阵头大。
他刚想设法转开话题,却又听见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
“看来是他心中的理想番队并不是十番队和十三番队,既如此,你们又何必逼他呢?”
信不由抬起头,正对上一张温婉而又美艳的面孔。
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26章 卯之花
第26章 卯之
而听着卯之烈看似是在为信解围的话,志波一心忍不住说道:“卯之队长这就开始爱护自己未来的队员了吗?”
卯之也不否认,只是温柔地说道:“我看这位同学分明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可一点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所以说句公道话而已。”
他品学兼优?
卯之的话让松本乱菊和志波海燕内心俱是忍不住嗤笑。
要说信的学习成绩的确在学校里是位列首席,不过品行方面至少不该用优秀来形容。
信闻声也回应:“多谢卯之队长的赞誉。”
随后他对诸位队长和副官们说道:“各位队长大人,有关灵术院的文化祭,在下可随行陪同为诸位讲解,如果队长大人们想要自己闲逛的话,也可自便。”
卯之则直接先一步笑着开口:“那就请同学你随我和勇音一起逛逛吧。”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将信单独带走,剩余的几位队长面露无奈,但说话的是卯之烈,要论起资历来,是和总队长大人同一时期的老前辈,当然这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
“遵命。”不过信还是对其余的队长们说道,“不好意思了几位大人,学生会的人手实在不够,还请您等见谅。”
几位队长见信本就是孤身一人来的,完全没多做什么准备,不过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没有人接待倒也省事。
信便带着卯之烈和虎彻勇音二人先一步离开,向着中央广场最热闹的区域走了过去。
松本乱菊也不想跟着伺候这些队长,便对志波一心说道:“队长,我也想自己去逛逛可以吗?”
“随便你。”
她立即向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招呼了声:“我们走吧,七绪。”
而伊势七绪同样也十分随意,她甚至没和自家队长请示什么,直接跟着松本乱菊离开了。
十三队队长之间的关系都十分融洽,而队长和副官之间就更亲近了,队长是有着副队长的任免权的,所以每个番队的副官都是这个队长一手提拔上来的。
眼见突然冷清下来的现场,京乐春水忍不住说道:“我们是被晾在这儿了吗?”
在几百年前从这里毕业后,他不少次来过灵术院,但每次来时灵术院基本都是大张旗鼓地欢迎接待,像现在这么冷清的情况还是首次。
蓝染推了推眼镜,笑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像刚才太刀川信说的那样,今天的节日是让灵术院的学生们娱乐放松的,搞的太正式也没意思。”
浮竹十四郎也笑道:“那我们就一起随处逛逛吧。”
灵术院的中央广场整齐摆列着许多简易帐篷,每个帐篷都是一个摊位,由一个班级负责,可以自由选择在这里做任何事,多数人在此出售一些零食和小玩意儿,还有人摆了一些诸如棋牌类的小游戏,欢迎路过的人一起玩。
路上随处可见每个班级摆出来的公告牌,除了身穿着红、白校服的学生们之外,还有不少死神们,凑在一些某个摊铺前正和学生们说着话。
“真热闹啊。”虎彻勇音忍不住感叹。
在尸魂界,基本见不到这么热闹的街市,瀞灵廷内总是十分冷清,流魂街序号靠前的区域也有集市,但和这里的热闹程度根本比不了。
学生们脸上热情洋溢,站在自家摊铺前列卖力吆喝着。
卯之烈和虎彻勇音都没想过,灵术院里竟有着这样大的活力。
“这些都是你策划的吗?”卯之烈向信询问。
“是灵术院的全体师生共同努力的结果。”信谦虚道,“学生会的全体成员和灵术院的领导们负责整体方面的筹建,而每个摊铺则是各个班级自己的学生们策划的。”
“那这个文化祭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吧?”卯之烈又问。
信轻笑:“也是突然想到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灵术院的领导会这么支持。”
“很不错。”卯之烈语气柔和地说,“怪不得十番队和十三番队会争着要你。”
“您过誉了,另外松本副队长和志波副队长并没有争着要我,他们只是提议我毕业后去十番队和十三番队而已,我也一直没想好自己毕业后的规划。”
“那现在想好了吗?”卯之烈笑盈盈地看着他。信沉吟道:“我的班主任南田老师和我说过,因为我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十分适合四番队,之前虎彻副队长在给我们代课的时候也顺带与我提了这些。”
卯之烈脸上笑容不减:“那你想来四番队吗?”
信立即说:“自然想去!”
这次他没有胡乱扯皮,而是直接表明了态度,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卯之队长可和志波一心不一样,虽然外表上美丽温柔,但内心切开来可都是黑的!
一旁的虎彻勇音也趁机说道:“太刀川同学,四番队肯定是最适合你的番队,来四番队你的斩魄刀才能得到更好的开发。”
卯之烈紧接着又问:“那来了四番队你想做几席呢?志波副队长不是说三席你都看不上吗?”
信苦笑道:“卯之队长,您太抬举我了,我只要能够顺利通过结业考试和入队考核就行,哪还敢奢求什么三席,而且在回道方面我完全就是个初学者,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一个普通的队士呢。”
卯之烈笑吟吟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天赋这么好,而且在别的方面也有才能,相信来了四番队会大有作为的。”
“借您吉言。”
卯之烈作为一个队长,于这片广场中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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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在惊异怎么连队长这种大人物都来了。
卯之烈这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信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片小区域是一回生的集中所在的地方,一回生a班所负责的摊铺并没有搭起帐篷来,而是筑起了一个木制的平台,旁边立着一个告示牌。
“剑道交流处……”
告示牌上还写了如果取胜,则能获得一份神秘大礼,没赢也能有安慰奖。
信想起来自己是在统计每个班级递交上来的摊铺策划书时见到过来着,因为需要场地,信便把他们安置在了广场的边缘位置。
而此刻平台上一道红发的身影正和另外一名学生进行着剑道切磋。
红发身影自然就是阿散井恋次,而另一人信也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高年级的学生,和自己好像是同一届。
让信略有意外的是,恋次竟和此人打得有来有回,恋次的攻势凌厉迅猛、大开大合,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阿散井恋次在鬼道上可以说毫无才能,但在剑道、瞬步和白打上倒是极有天分。
毕竟是未来的最强副队长。
信见卯之烈看的饶有兴致,便问了句:“卯之队长很感兴趣吗?”
卯之烈柔声说了句:“那孩子的战斗风格,挺适合十一番队。”
而阿散井恋次在未来毕业后正是先去的十一番队,得到了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的指导,后来才成为的六番队副队长。
卯之烈忽又向信询问:“听说你也很擅长剑道?”
信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好似是忘了什么,现在终于想了起来。
“不如你上去和这位同学切磋一下如何?”
卯之烈话音刚落,那名和阿散井恋次切磋的高年级学员也同时被恋次逼得从平台上噗通一声坠落下去。
【卯之烈】
【好感度:1】
(本章完)
第27章 卯之花的好感度
第27章 卯之的好感度
卯之烈,原名为卯之八千流,于千年前曾是尸魂界空前绝后大恶人,后被总队长击败将其收入麾下。
她是十一番队和十一番队理念的创始人,是首位拥有“剑八”称号的死神。
而“剑八”这个称号的含义,便是死神中最强的剑士!
八千流,则意为掌握了世上所有的剑道流派。
和这位卯之队长站在一起,信只能感受到她的温柔、端庄和大气,至于所谓的“腹黑”,目前还没感受到。
信不觉得卯之烈是一个忘却了本心的人,她回道造诣极高,但要说她是因为自己的斩魄刀是回道系而对自己感兴趣,信是不怎么相信的。
在看着那系统所给出的好感度后,就更完全不信了。
信在成为学生会的会长后,也有权力看过了自己的相关档案,上面的剑道成绩的记录是“天赋卓绝”!
可能卯之烈此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出于队长的职责义务罢了。
平台周围汇聚的人有不少,见到恋次取胜,不由得纷纷出声叫好。
不少围观的死神更是鼓起了掌。
阿散井恋次长出口气,主动上前去将那位学长拉起来,礼貌性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他的内心却是有些自得。
自己虽然鬼道稍差一些,但别的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那位高年级的学生也没多说什么,安慰礼物都没要直接扭头离开了,任凭后面响起的提醒他礼物忘了的声音。
输给一个一回生的学弟,传出去太丢人了,刚才就不该上台的!
这时候,一回生a班的学生也聚集的众人呼吁:“还有人上台吗,有神秘大礼在等着有缘人哦!”
下方聚集的众人面面相觑,那位高年级学长的败北打消了他们很多人的念头。
而在此停驻的死神虽然有信心取胜,又不可能自降身份去欺负一个学生。
“什么大礼?”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瞬间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卯之自从出现在这里,早早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而开口询问的是信,学生们也都认识。
学生会的会长,说是学生,但在灵术院已经算是“高层”了。
那名台上刚才说话的学生看着信身边的卯之烈,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个,要有人取胜才能够揭示。”
信走上前轻轻一跃上了平台。
“我试试如何?”
阿散井恋次对信的印象很深,两人并没有正式见过,但他经常从露琪亚的口中听说对方,露琪亚每次谈及学生会的事的时候,除了雏森之外便是这位会长了。
什么“会长是个很好的人”“我要以会长为目标”此类……
恋次起初对这位学生会会长没什么感觉,但随着露琪亚总是这么当他的面夸他,这让恋次对其忍不住有了些敌意。
可能这敌意恋次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此刻见到信,内心更是忍不住躁动了起来。
击败他!
对方是灵术院内有名的天才,而且有这么多人在看着,甚至有队长也在观战!
虽然刚经历一场切磋,但他此刻却是忍不住地热血沸腾。
阿散井恋次将手里的木刀向信丢了过去。
“当然可以。”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信好心提醒。
“不用!”
阿散井恋次直接走到了平台的另一边,两手持刀摆出了架势来。
“赐教吧!”信垫了垫手中木刀的分量,不紧不慢地看向对面的阿散井恋次。
恋次屏息凝神,做足了准备,他看着对面的态度自若的信,倒是没感受到什么压力,好似浑身都破绽。
他猛地沉喝一声,两手持刀向着信猛攻过去。
有关这位学生会会长的实力如何,他也听说过许多次了,但总要自己亲身一试才能真正知晓。
恋次手中木刀直刺信的胸门,信以恋次完全能够看清的速度抬起刀来,似要抵挡,恋次却是机敏,倏地变招,改刺为横斩,于身前抡起一道半圆的弧线。
“啪!”
平台上响起道清脆的击打声,恋次猛觉握刀的手背一阵剧痛,手中木刀脱手而出,再回神之际,喉咙已被信手里的木刀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恋次瞳孔微张,他看清了,他完全看清了信的出刀,甚至于击落他手中木刀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仔细、看得分明。
但就是反应过不来,唯在此刻回想之时才觉惊恐。
只一招!
他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败了。
信缓缓收回了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来:“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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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周围这才后知后觉地响起惊哗之声,他们全程紧盯着战斗,也都看清了信的动作,出刀不快,但就是一刀之中要害。
“好,好快啊……”虎彻勇音没想到这么快就决出了胜负,她是觉得信能赢,但没想到刚才还在台上威风赫赫的恋次会输的这么干脆。
卯之烈美眸流转,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信君还真是厉害。”虎彻勇音感叹。
“他远比你想的厉害。”卯之烈却是难得地说道。
“诶?”
卯之烈不紧不慢地解释:“他各方面都要比那个红头发的学生要强,但他没有仗着身体素质得利,纯粹是以剑术取胜,只那一招……”
却是他自身剑术的浓缩!
这孩子,明明这么年轻……
信归还了木刀过后便要转身下台。
“请等一下。”恋次突然出声,面色有些激动:“能不能再来一次!”
他并非输不起,对方毕竟是他的前辈学长,又是知名的天才学生,输给信并没有什么丢人的。
刚才那一剑直击他的破绽,这让恋次从未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过自己剑术上的短板,因而他还想再和信过一招。
他能察觉到,和信切磋必然是有益于自己进步的!
信失声轻笑:“你刚才若是没发现什么,再来几次都一样。”
一旁的一回生a班的学生这时也上前:“恭喜学长您赢了,我们准备了……”
“不必了,你们的礼品还是留给下一个有缘人吧。”
恋次看着信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明年!明年一定要进学生会!
信走下了平台,无视周围人的注视,来到了卯之的近侧。
“卯之队长,我赢了。”
“不错,那我们继续走吧。”
卯之烈虽然脸上依旧有笑容,但反应却是有些平淡,连句夸赞的话也只是寥寥一句“不错”。
【卯之烈】
【好感度:2】
能不能求个票票,谢谢了
(本章完)
第28章 台上的露琪亚
第28章 台上的露琪亚
灵术院广场靠近里面的高台。
这里是等会各个班级要表演节目的地方。
京乐春水一众队长已经走到了此处,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旁边还贴出了告示,上面写着节目清单和开始时间。
“第一个节目就是学生会的啊。”京乐春水摩挲着下巴说道,“蟹泽、雏森桃和露琪亚,听名字就感觉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所幸伊势七绪现在不在身边,不然肯定会朝他投去鄙夷的眼神。
“我见过那个露琪亚,的确挺可爱的。”志波海燕说道。
这话听得京乐春水眼前一亮,欣赏美丽的女孩算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了。
“我现在一直怀疑,太刀川那小子一直不毕业,就是为了留在学生会里享艳福。”志波海燕又提起了信,看得出来他心里怨念很深。
浮竹十四郎和蓝染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朽木银铃神色悠然地站在一旁笑而不语,虽然在场他年龄不是最高的,但已经当爷爷了,甚至于孙子都结过婚了,他其实对这个所谓的文化祭并不怎么感兴趣,这次肯来也是卖志波海燕一个面子,自己的孙儿和志波海燕年龄相差不多,未来要接替自己,这二人未来会有一段很长时间的相处。
他本是想让孙儿一起跟着一起来,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自己的孙子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不愿与人来往了。
这让朽木银铃心里一直忧心不已,他儿子已经殉职了,现在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的身上。
高台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等候着演出的开始,京乐他们因为身为队长的缘故,有人为他们自行让出了前列的位置。
京乐春水同志波伯侄二人讨论着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人群里伊势七绪和松本乱菊也到了,朝她们挥手打了个招呼。
“七绪酱!”
伊势七绪佯装没看见,只顾和松本乱菊聊天。
这让京乐春水内心很受伤,志波海燕见此一幕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已经到了啊。”
这时,卯之烈带着虎彻勇音和信也来到了这边。
“卯之队长。”蓝染笑呵呵地招呼。
“卯之队长逛完之后感觉如何?”
“这个文化祭的确挺热闹的,很多东西都弄得不错。”
“是啊。”京乐春水出言附和,“要是我们当初上学的时候也有这种节日就好了。”
他和浮竹十四郎是灵术院的第一届学生,那时候的校长还是总队长大人,不过那个时期的灵术院各方面还很简陋,刚从总队长的元字塾改建过来。
几位队长闲叙,信便没有多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多久,便见一人走到了高台中间,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他发表开场致辞。
“欢迎诸位前来到真央灵术院第一届文化祭展演现场,接下来是每个班级为了庆贺节日而精心准备的节目,敬请诸位慢慢观赏。”
“首先是来自学生会成员蟹泽、露琪亚、雏森桃的舞蹈剧……”
于学生们而言,露琪亚和雏森桃他们兴许不怎么认识,但蟹泽是纪检部的部长,为人严肃认真,办事不留情面,他们可太熟悉了。因而更加好奇蟹泽跳舞会是怎样的场景,在台下众人热情的欢呼声中,文艺部部长退了下去,从后台的帷幕中慢慢走出三个人影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雏森桃,她换上了一身粉红色的艳丽和服,外加上精心打扮的妆容,显得她整个人成熟不少。
跟在其后的是露琪亚,相较于雏森,她脸上仍有着难掩的羞怯,似乎不适应这样的公开场合之下穿这样的衣服。
蟹泽倒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从她略显僵硬的步伐中也能看出她很不自在。
“真好啊……”京乐春水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他心想着,要是这几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毕业后都来八番队就好了。
会场渐渐自发地安静了下去,而这样的寂静,却给了台上三个女孩更大的压力,后台的乐团演奏的声音也在此刻慢慢响起。
信也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余光突然瞥见旁边的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此刻正双眼死死盯着台上的露琪亚。
这位沉稳持重的六番队队长,此刻内心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像!太像了!
台上这个女孩子,和朽木家那个一直不为他所承认的孙媳在容貌上简直一模一样!
“露琪亚,加油!”
人群中突然响起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来,众人面露不悦地看去,见是一个红发男孩,他兴冲冲地朝台上挥手。
本就紧张害羞的露琪亚面色更红了,心里暗骂着恋次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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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看着朽木银铃的反应若有所思。
露琪亚被朽木家发现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可能相较于原本的时间会稍微提前一些。
不论怎样,朽木白哉对露琪亚至少是真心实意的好。
但身处朽木一家,对露琪亚来说可能没那么轻松,有一个强大优秀又严厉冷漠的兄长,让她也变得更加不自信。
演出已经开始了,三个女孩在台上随着音乐伴奏缓缓起舞,舞蹈的风格偏向于柔和轻缓,像是在娓娓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
虽然三人都不是什么专业的人员,但也让不少人看的有滋有味。
不止是灵术院,整个尸魂界的娱乐活动都很匮乏,除了有限的贵族成员们,大多数人都是没怎么见识过这种舞蹈剧的。
台上的三个女孩风格各异,容貌也十分养眼,不少人都沉浸其中。
虽然以信的鉴赏水平来说,这场舞蹈剧可能连一般都算不上,但这毕竟是学校的活动,也不需要苛责。
几分钟后,一曲结束。
蟹泽、雏森桃、露琪亚三人谢幕退场,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和掌声来。
“好!”
京乐春水也很给面子地鼓掌叫好。
不过朽木银铃在这时却突然开口:“不好意思诸位,我想起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其余几位队长闻言有些奇怪,志波海燕暗想这难道这舞蹈很差劲吗?
但朽木银铃没多做解释,直接转过头离开了。
(本章完)
第29章 雏森的心思
第29章 雏森的心思
后台。
露琪亚走下场后长长松了口气。
“总算结束了。”
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比之前参加学生会的考核时更加煎熬。
雏森桃则心情愉悦,忍不住说道:“你们听见下面为我们喝彩的声音了吗,我们演出的很好啊!而且我注意到有一位队长都很喜欢呢!”
蟹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只道:“我想赶紧把衣服换掉,有点难受。”
后台的一众工作人员和等候上场的学生之间,有一个看上去格格不入的身影分外醒目。
这是个银发少年,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校服站在那儿,路过的人忍不住对其指指点点。
“雏森!”
他向着那三个女孩的方向喊了声。
雏森闻言连忙走了过去,笑盈盈地问:“你认真看了吧,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日番谷冬狮郎只是撇了撇嘴:“一般。”
他这话有点违心,和雏森桃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的一面,说实话,他刚见到雏森桃穿着这身衣服时,的确被惊艳到了。
“诶?难道不好吗?”
日番谷冬狮郎没正面回应,只说道:“既然你的演出也结束了,我该回去了,奶奶还在家里等着呢。”
“等一下,我还想带你去见见我们会长呢,你能来多亏了他,总得当面感谢一下吧。”
“……好吧。”
日番谷也觉得是该像雏森桃说的这样当面感谢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雏森桃便又有些期待地问:“小白,你觉得灵术院怎么样啊?”
日番谷知道她的意思,闻言只是沉默不语。
今天亲眼见识了文化祭的场面,的确和他在流魂街的生活完全不一样,这么多同龄人相聚一起,大家有相似的爱好、目标,每天共同努力、进步,的确是一件让他很向往的事。
怪不得雏森每天都能这么开心,也变得更加自信、有神采了。
除了雏森之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周围的孩子们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玩。
日番谷实际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
但是,他还有奶奶要照顾,奶奶离不开自己的。
“桃,你要去换衣服吗?”
不远处的露琪亚朝她唤了声。
“马上来。”雏森扭头回应了句。
“你先等我,我去换个衣服很快回来,然后带你去见会长。”
雏森随同露琪亚和蟹泽三人一起走进了更衣室。
露琪亚在诉说着在演出时出的一些纰漏,比如哪个动作没有做好,差点踩到蟹泽云云。
她们三人排练的时间并不长。
“反正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多想,刚才我看下面的人都挺喜欢的。”雏森安慰。
“总之,没出什么大乱子太好了。”
重新换回了校服,露琪亚看着摆在旁边那套明艳的和服,现在仍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刚才上台的不是自己。
“对了露琪亚,你跟阿散井……”雏森突然八卦起来。
雏森桃和恋次是同班的同学,外加上露琪亚的关系,彼此之间也相熟。
露琪亚闻言顿时咬牙切齿起来:“那个笨蛋,竟然在那种场合之下喊我的名字!”
雏森笑着揶揄:“他明明是在真心为你加油呢,你回去可以问问他自己表演怎么样?问问他看的时候的感觉。”
露琪亚并不笨,立即意识到了雏森话里的含义,不免有些慌乱。“问他这些做什么……他才没有这种鉴赏能力呢!”
“是吗?”
一旁的蟹泽换完了衣服后,并卸好了妆,开口道:“我先走了。”
“好的,您辛苦了。”雏森桃和露琪亚连忙说道。
等到蟹泽走后,雏森又忍不住说道:“蟹泽前辈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不容易,我之前都没想过她能同意。”
露琪亚思索:“我感觉,她好像是因为会长才这么做的。”
雏森桃闻言轻轻抿嘴:“是吗……”
露琪亚点头,继而又说:“我刚才注意到会长和一些队长们站在一起。”
雏森也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会长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毕业就能成为三席的!接触这些大人物不很正常吗。”
她也是从露琪亚口中听说了志波海燕那次说的三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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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会长以后应该不会去十番队的,但在十番队都被许了三席,去四番队应该也会是三席才对。
不管怎样,能成为席官就非常厉害了!还是上位席官。
“露琪亚,你毕业后想去几番队啊?”
“我完全没想过,你呢?”
雏森思索道:“我觉得我鬼道方面的成绩要比别的课程要好很多……”
“你想去鬼道众吗?”
鬼道众是独立于护廷十三队之外的一个特殊的组织。
雏森桃摇头:“我听说现在的鬼道众一直没有大鬼道长,露琪亚,你说我既然鬼道课成绩还可以的话,回道方面是不是也可以好好发展一下?”
“回道?”
露琪亚不由一怔,她看向雏森那明亮的双眼,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桃子你……”
更衣室外有人敲门,可能是嫌她们占用的时间过长了。
雏森笑道:“先出去吧,回头再说。”
“……”
两人走出了更衣室,重新换回了校服后,在气质上又都变回先前俏丽清纯的模样了。。
“小白!”
雏森向着在那儿等候的日番谷呼喊。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小白,你要我当众把你的外号说出来吗?”日番谷不悦道。
雏森顿时打了个激灵,她那个外号死也不能让灵术院的人知道。
连忙笑着转移话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露琪亚。”
露琪亚笑着问候:“你好,我经常听桃子听说你,你就是日番谷冬狮郎吧?”
日番谷轻轻点头:“不是要去见你们会长吗?”
“现在不行,估计得等到文化祭快结束了,会长正和几位队长大人在一起呢,正好我们可以继续看看接下来的节目,然后再带你逛逛。”
日番谷有些犹豫:“要多久?”
“哎呀你放心好了,奶奶不会有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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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0章 日番谷
第30章 日番谷
几位队长并没有于灵术院逗留一整天的时间,虽然下午仍然有节目,但他们在中午的时候便打算离开了。
信跟在卯之的身侧全程陪同着,一直到灵术院正门将他们送走。
“今天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这个文化祭很难得,感觉以后每年都会有的,以后的每年也都能多一点乐子乐趣了。”
京乐春水看上去心情不错,临走之前对信笑呵呵地说道。
“太刀川,你的确开了一个很好的头,灵术院的历史会铭记你的名字的。”浮竹十四郎的话语则显得正式不少。
“可惜了太刀川同学已经确定了番队了,不然我也一定忍不住想把你挖来五番队的。”蓝染也笑道。
“蓝染队长,他来我们四番队难道是什么很可惜的事吗?”卯之烈闻言满面笑容地询问。
“您误会了!”蓝染顿时一副大汗淋漓的紧张模样。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信也正式地回应了句:“请允许我代表灵术院的全体师生感谢诸位队长和副队长特地前来捧场,也欢迎以后每年诸位能够经常来灵术院转转。”
几位队长带着各自的副官转身离去。
送走了他们,信这才感受到一阵腹中饥饿。
他先是回了趟中央高台那里,见桧佐木修兵仍在这里左右指挥着什么。
“还忙着呢。”
修兵闻声向他看来,询问:“队长们都走了?”
“走了。”
修兵忍不住抱怨:“你倒是轻松了,我今天都要累死了。”
“你觉得跟在那些队长身边是很轻松的事吗?”信没好气道。
修兵仔细想想也是,若换成他的话,站在队长面前肯定会更加紧张的。
这的确似乎是只有信能够胜任的工作。
自从有了这个学生会以来,信在灵术院的地位的确提高了太多,他们的班主任南田秀沢也都无法做到像他这样接触队长这么频繁。
而学生之中,也没人能做到像信这样早早就进入队长的视野。
“会长!”
雏森桃和露琪亚这时也呼唤着走了过来,他们身边还跟着个白发少年。
信脸上露出笑容:“是你们啊,今天的演出我看了,你们做的很棒,八番队的队长都在夸赞你们。”
雏森闻言嘿嘿一笑:“会长,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她指的是信说过只要她们肯上台表演,就满足她们一人一个愿望这件事。
“记得。”信轻笑着,随后看向了那位白发少年。
他穿着宽大的灵术院校服实在有些滑稽,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不过,这个少年身上所流露出的灵压波动,甚至要超过许多灵术院的学生,但他应是不知道怎么控制,所以并不加收敛。
“这就是你那个朋友?”
“对!”雏森立即相互介绍,“这是日番谷冬狮郎,冬狮郎,这位就是我们会长太刀川信。”
日番谷眸光打量着眼前这位面色和善的男性,稍作思索,微微躬身道:“您好,今天的事真是麻烦您了。”
信只是笑道:“没什么,我是看雏森也是一片苦心,这样吧,正好也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一行五人共同去了灵术院的食堂。雏森在不停地向日番谷介绍着灵术院的饭菜哪些好吃,哪些会是日番谷会喜欢吃的,日番谷只是静静听着。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雏森又率先开口。
“会长,今天你一直跟在四番队队长的身边诶,是以后毕业了确定要去四番队了吗?”
“应该吧。”信一边吃着饭,嘴里同时说道。
雏森说:“听说四番队跟别的番队不一样,是专注于钻研回道的番队,我们还没开始正式学习回道呢。”
“以后会学的,回道也是一门十分高深的课程,不过灵术院里教授的较为粗浅,对它也没有像别的课程那样重视,如果你到时候感兴趣的话就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下功夫。”
雏森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会长您的回道肯定也很厉害吧!”
信失笑:“只是一般水准,因为我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所以才会被推荐去四番队。”
“我才不信,我早就听说会长您的所有课程都是首席生的水准!”
“这话谁说的,我们这一届回道课成绩最好的明明是青鹿,对吧修兵?”
桧佐木修兵只是埋头吃饭,闻言囫囵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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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日番谷只是默默吃饭,灵术院的饭菜的确挺好吃的,而且种类也丰富,他静静看着在那儿不停发问的雏森,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太刀川信。
“会长,跟在队长身边是什么感觉啊?那些队长人都怎么样?”雏森又好奇地问。
“都挺好的,虽然性格不一样,但能感受到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很强大。”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灵压跟我们完全不一样!”雏森闻言也认真地点头。
“会长要是去了四番队,也会直接成为三席吗?”
信面露无奈:“你这都听谁说的?”
“露琪亚啊!”
一旁的露琪亚闻言顿时紧张地开口:“不好意思会长,是因为之前志波副队长来的那次……”
“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说到底也只是个学生而已,顺利毕业的话理应从普通的队士做起,席官并不只是一份荣誉,还代表着一份责任。”
“会长说的真好!”雏森巧笑道,“不过我相信会长即便是从队士做起,也会很快晋升的!”
信只是笑笑,他余光瞥了眼一旁安静吃饭的日番谷。
“日番谷是吗,你想来灵术院上学吗?”
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让日番谷冬狮郎一怔,这时几人的目光也都纷纷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雏森是很希望你能来的,而且成为死神也是件很光彩的事。”
在尸魂界,没有什么职业比死神更好了。
雏森见自家会长突然劝起了日番谷,心里更是惊喜不已。
日番谷放下筷子,面露犹豫之色。
他静默了半晌才说道:“我家里还有个奶奶需要照顾……”
“请恕我直言。”信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应该没这种感觉,但我能够感受到你体内的灵压很强,有这么强的灵压说明你的天赋惊人,但你现在并不会控制它,这对你身边没有灵压的普通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日番谷发懵:“什么意思?”
“你体内的灵压无时无刻不在外漏着,而普通人是承受不了高强度的灵压的,如果你的奶奶没有灵力的话……”
信的话音一顿:“会被你害死的!”
(本章完)
第31章 主动的雏森(新年快乐)
第31章 主动的雏森(新年快乐)
这话令在场的几人陡然一惊。
日番谷冬狮郎更是忍不住反驳:“你在胡说什么!”
信神色如常,只是两眼注视着他,下一瞬,他体内的灵压猛然汹涌袭卷而出,这骤然爆发的灵压波动让日番谷窒息了几秒钟。
等到信将灵压收敛,日番谷才脸色涨红地大口喘气。
“你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他人灵压的感觉。”信缓缓说道,“我想问问你,从小到大,同龄人是不是都不怎么愿意接触你?”
“……”
日番谷茫然地抬起头,他看向了雏森。
“雏森是个例外,因为她体内本身也有灵力,但在流魂街,更多的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他们会受不了你身上外泄的灵压,跟你待在一起会感到很不舒服。”
雏森这时忍不住说:“可是,我在流魂街也有不少朋友……”
“你跟他不一样,我刚才说了,他体内的灵压很强,甚至要强过现在许多灵术院的学生,只是他不知如何控制而已。”
日番谷两手瘫在桌面上,脑海里开始不停地回想过往的事。
信说的一点没错,从小到大,除了雏森之外,一直没人愿意和他玩,他的生活里除了雏森之外就只有奶奶了。
那奶奶……
奶奶的身体一直很不好……
日番谷瞳孔微张,他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都是因为自己吗?
“另外还有一点,灵力之间会相互吸引的,你今天来到了灵术院这个人人都有灵力的地方,体内的灵压会比以往更加躁动,对身边普通人的危害也就更大,如果你的奶奶没有灵力的话,那么暂时离开她才是对你们两个都好的选择。”
日番谷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
雏森也面露担忧之色,她没想到会长能说出这么严重的事情来。
但仔细想想好像都对,冬狮郎的奶奶的确身体一直不好,她上次回去看望的时候更差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冬狮郎?
要是这样的话,冬狮郎该有多难过……
信轻叹口气,又说道:“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来灵术院学习如何成为死神、如何控制灵压,到时候你还可以继续回到奶奶的身边,跟她朝夕相伴。”
一旁的桧佐木修兵看着日番谷的眸光里有些惊异,说实话,他是感受到了日番谷体内有灵压波动,但根本没有信那么细致,能够一眼看清已经到了会威胁到普通人生命的地步。
“冬狮郎……”雏森轻唤了声。
日番谷冬狮郎缓缓抬起头来,他看向信。
“谢谢……”
信浅笑道:“你是雏森的青梅竹马,等你来了灵术院,也会成为我的学弟、后辈、我的朋友,我只是提醒一下,不算什么。”
日番谷冬狮郎则十分认真地站起身来,向着信深深鞠了一躬。
“雏森……你送我回去吧。”
信也对雏森说道:“去吧,下午也不会那么忙了。”
午饭后,雏森桃带着日番谷离开了灵术院。
修兵忍不住向信询问:“信,那个日番谷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信沉吟:“至少六等灵威。”
修兵瞳孔骤缩,六等灵威,这已经是席官甚至是上位席官的水准了!
自己刚入学测得是几等来着……
在震惊过后,修兵感到的是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自己在灵术院努力修行了这么久,却比不过一个还没来灵术院修炼过的小子?!
他在同期的学生里成绩一直都是位列前茅,因为有信的存在,他也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优秀的天才学生。
信比自己强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看得到信私下的努力一点不比自己少。
但那个日番谷,他凭什么……信见修兵突然沉默不语起来,不由轻笑:“怎么了?被打击到了?”
修兵看他还在笑,忍不住反问:“信,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那个日番谷比刚入学的你和我都强!强得多!这样太……”
他想说的是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人与人在先天上会有这样的差距?
“修兵,你未来结了婚有了孩子,你的孩子也会天生就具有灵力,但流魂街却有许多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讲什么公平不公平是没意义的,强大也意味着责任,日番谷成为死神后或许会大放光彩,但他的力量会用在守护尸魂界上,就像我们现在享受着前人给我们留下的安稳秩序一样,你也要抱怨总队长大人为什么会比自己强那么多吗?”
修兵闻言忍不住嘀咕起来:“你说的道理也太大了点……”
六等灵威、上位席官……
未来肯定能成为副队长甚至队长。
自己能成为队长吗?
修兵不敢奢想,能成为副队长就已经是他最大的目标了。
但信呢,他肯定是可以的吧!
他内心笃信着,信能够一眼看穿日番谷体内的灵压水准,不就因为他早就达到甚至超出这个境界了吗?
十番队给信许的三席,不可能完全只看重了信的天分,更是因为他已经具备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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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要怎么努力才能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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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文化祭圆满结束,疯狂欢庆了一整天的学生们也终于尽兴而归。
广场上学生们寥寥无几的人影攒动,是在收拾着残局,要将这里打扫干净。
学生会也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众人一个个累的够呛。
信带着学生会的全体成员在灵术院外找了一家烤肉店犒劳众人,当然用的是剩余的公款。
每每想到这里,信都会感恩于霞大路光五郎这位财神爷。
他准备多敬光五郎同学几杯酒。
学生会人数不少,近乎将整个烤肉店包了下来,占用了三个包厢,特意将隔开的门拉开。
炉子上的肉片滋滋冒着白气,众学生与那里推杯换盏,倒不用担心不到饮酒年龄不够这种问题,在场每个人的年龄都要比看上去大。
严格上来说他们都不是人,身体是灵子构筑而成的,寿命都长达几百年。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雏森桃因为日番谷的缘故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推开门看着房间里热闹的景象,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呦,雏森啊!”
雏森因为长相可爱,在学生会里很受欢迎,虽然还只是一回生,但刚到这里便有许多人主动打招呼。
露琪亚朝她挥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特意给她留的座位。
“桃子,这边!”
雏森却只是朝她笑了笑,径自走到了信这边的席位上。
“会长我能坐在这里吗?”
露琪亚见状便默默收回了手。
信此刻正一手揽着光五郎的脖颈,闻言随口应了声:“当然可以。”
修兵还十分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空间来。
雏森笑盈盈地靠着信坐了下来。
坐在信对面的是蟹泽,于众人的热闹中却是有些沉默寡言,在雏森进来之后,更是摩挲着桌案上的酒杯,眸光闪烁不定。
祝愿大家新年快乐,新年新气象,新年一定旺!
(除夕夜上火了,感觉来年一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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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2章 一吻
第32章 一吻
相较于露琪亚和蟹泽,雏森的性格在学生会里更吃得开,也更受欢迎。
她此番迟来进门,立即便成为了焦点。
而见她主动坐到了信的身边,桧佐木修兵还让出位置,这不得不让人多想起来。
雏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或许有些大胆了,落座之后不由得瞄了瞄身边的信,见他正一脸热切地和副会长说着什么。
霞大路光五郎有些嫌弃地不停往旁边挪。
学生会里是有许多贵族学生的,不过贵族学生和普通学生并未发生什么矛盾,也没什么贵族看不起人这种桥段。
霞大路光五郎作为出身最为显赫的人,俨然是这些贵族成员之首。
而身为会长的信,他的一番作为也让这些贵族们根本没什么看不起的心思。
光五郎一开始不满意信将修兵和蟹泽安排成组织部和纪检部的部长,但经过慢慢的观察发现这二人的确能够胜任。
两人都是做事勤劳、认真负责的性子,于学生会中身居高位也能以自身的能力堵住悠悠之口。
总的来说,学生会内的氛围实则很不错,在这酒桌之间又更拉近了不少。
“霞大路同学,你是我们学生会的大功臣啊,我们学生会可不能没有你啊,你今年要是毕业了,我们学生会可怎么办啊!”信在那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说着。
霞大路光五郎心知肚明,这家伙就是看上自己有钱了。
他比信高一届,今年必然会毕业的。
信也想过一个问题,明年的副会长人选是谁,他虽然想让修兵来补缺,但上面估计过不去,副会长的人选必然还要是一个贵族才行。
学生会里虽然有不少贵族,但除了光五郎之外这些人他大都不怎么熟悉。
而且光五郎人也不错,他看得顺眼,若是光五郎走了,以后再想薅羊毛还会这么容易吗?
“不行你留级吧,就当是为了咱们学生会,这可是我们的心血啊!”
光五郎不由得脸色一黑,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让他留级?他丢得起这个脸,霞大路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说话间,一道身影突然来到了信的近前,一手举着酒杯,是从别的坐席来的。
“会长,我想敬您一杯,我非常敬佩你……”
信抬眼看去,见是吉良伊鹤。
在其加入学生会后,信也关注过他,但吉良伊鹤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性子,也不怎么爱出头,在学生会里没什么存在感。
席间已经有无数人敬过信酒了,除了迟到的雏森和光五郎、修兵、蟹泽之外,就差吉良伊鹤没敬酒了,他估计也是怕自己不敬酒显得不合群、亦或是不尊敬会长才主动来的。
信也很给面子地笑道:“吉良啊,我记得你在学生会考核的那会儿表现很不错的,但怎么加入学生会后就不怎么爱说话啊?”
吉良略有拘谨地说:“我只是个后辈,跟在前辈们面前多多学习就好了。”
“别这么说,以后学生会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辈的。”
跟吉良伊鹤喝了杯酒后,饶是他酒量不错,但作为这场宴席的中心人物,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敬酒,感觉思维隐隐有点迟钝了。
长出了口气,信觉得自己应该少说话了。
“会长。”
旁边递来一杯茶水,雏森桃笑盈盈地看着他。
“雏森啊,谢谢。”
信喝了口水,便听见有人起哄:“怎么雏森对会长这么好啊?”
“是啊,我也喝多了,我也想喝水,有人给我递杯茶吗?”
“哈哈哈哈。”
信斜瞥过去,带头起哄的是青鹿。
雏森面颊微微发热,微嗔道:“青鹿前辈!”
她又悄悄瞄起了信的反应。
信只是佯装没听见,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坐姿,包厢里并没有椅子、凳子,很多人都是跪坐,唯独信十分没有仪态地坐在坐团上。
“作为下属,关心会长不是很正常的吗?”雏森见信不说话,便为自己争辩。
“原来是这样啊。”
青鹿突然起身两手端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信。
“会长大人,您喝茶。”
本就是一群喝醉了的男生,眼见有此闹剧乐子更是纷纷掺和进来,青鹿和信的关系本就很不错,才敢这样开玩笑。
众人哄笑着,惹得雏森脸颊更红了。
信嘴角含笑地看着青鹿:“青鹿,你毕业后是想进四番队对吧?”
青鹿一怔。
“那我们未来可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啊。”
青鹿顿时被吓得额头冒汗:“信,我错了!”
言罢连忙坐回了原位不再出头,其余人见状纷纷“吁”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玩笑倒似乎是把一些事情给挑明了,不少成员看着娇俏可爱的雏森,纷纷暗道可惜。
但又看了眼居于席间中央,全程被众星捧月的信,又觉这种事才是正常的。
喝了这么多酒和水,信感到腹间有些冲动,便起身去了厕所。
席间的热闹仍在继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蟹泽也悄然离席。
本没什么人太在意她,雏森却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释放过后的信匆匆厕所出来正在洗手,忽听见一阵脚步声。
“蟹泽?”
他轻笑:“你也上厕所啊?”
蟹泽神色平静,只是倚着门槛看他。“有事吗?”
她美眸中有光泽流转,似乎是有话想说,信也隐隐感到不妙。
她薄唇轻启“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什么?”
蟹泽也不恼,只是提醒:“你要我在今天表演节目,说事后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信恍然:“是啊,我是答应你们三个了来着。”
“……”
“你想让我做什么?”
蟹泽突然沉默了起来,在那儿轻咬下唇一声不吭,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而她越是这样,却让信越觉得她想做的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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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距离包厢也不远,能听见那边估计又玩起了酒桌上的游戏,气氛仍旧喧闹热烈。
反观这边倒是十分安静,静的信能清楚听见蟹泽那不怎么平稳的呼吸声。
“……”
信自认一直没怎么主动招惹过蟹泽,倒不是他不愿,主要是系统上没有蟹泽的名字。
可能是蟹泽于原作历史中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记得蟹泽原本的命运,吉良、恋次、雏森他们第一次魂葬实习中遭遇了虚,蟹泽便死在了那一次实习之中。
而那次实习的幕后,必然是蓝染在搞鬼,测试吉良他们的才能。
她若是不死的话,以她的实力天份,几十年后肯定也会是某个番队的上位席官。
她性子清淡,做事认真,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外加上现在纪检部部长的身份,更显得她严厉、不近人情,这让很多人对她都敬而远之。
对于信,她一直都很尊重,尊重他所有的想法,同时她也想帮他,帮他做很多事。
她不喜欢争抢什么,她觉得以信的优秀,没什么人能追上他的脚步。
但信这样随性的性格,却让他身边聚集了很多的人,这让蟹泽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若是不争不抢,便可能意味着失去。
感情本就该是独占的,其他人,蟹泽不喜欢。
“信。”蟹泽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信眼中突然见到蟹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来,恰似冰雪消融。
“……”
“我想,吻你一下。”
“……”
信没露出什么多意外吃惊的模样,只是愣愣地看着蟹泽,他还是第一次见蟹泽的脸上露出笑容,比他预想的更好看。
这张俏丽的脸,或许本就该多笑笑才是。
蟹泽在等他的回应,她倒是想看信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来,吃惊于自己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吃惊于自己竟然一直隐藏着这样的心意。
可她没看到,没看到也就意味着……
他早就察觉到了。
蟹泽抿嘴看着他,内心开始发慌,她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
“桃子,你在这儿干什么?”
拐角外的走廊上倏地响起个声音来,瞬间打破了洗手间门口的气氛。
“没,没什么……”
一阵噔噔噔远离的脚步声,而后从那个拐角冒出个露琪亚的小脑袋,见到这里站着的是信和蟹泽后,立即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蟹泽一下子更慌了,她倏地感到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难以维持内心的沉稳,脑海中一团浆糊,混乱到眼前信的身影似乎都有些看不清了。
甚至没注意到他的靠近,直到他的脸越来越清晰。
信凑近到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算是抵了你的愿望吧,别告诉别人。”
轻飘飘留下一句,信便离开了。
回到坐席间,信发现雏森坐到了露琪亚的身旁,于那儿低垂着头。
信便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周围的人见他回来,便立即邀请信加入到游戏中去。
“会长,你回来的也太慢了!”
“会长,就等你呢!”
信哈哈一笑,摒去各种杂念,也加入到了酒桌游戏中去。
蟹泽回来的有些晚,就跟她刚才离席没什么人发觉一样,回来的也悄无声息。
修兵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看着身边的信,又看了看坐到了另一边的雏森,不由得咋了咋嘴。
他像是看穿了一切,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又苦涩地笑了笑。
真是不公平啊……
信这小子!
过年事情太多了,今天就这一章了,不好意思,在此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本章完)
第33章 朽木一家
第33章 朽木一家
“桃子,你还好吗?”
聚会结束,回去的路上,露琪亚忍不住向雏森关心了下。
雏森的前后反应变化太大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那时看到的在洗手间门前站着的会长和蟹泽前辈,难不成当时他们二人做了什么恰好让雏森看见了?
露琪亚不是傻子,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很清楚雏森抱着怎样的心思,也能猜到蟹泽前辈可能有怎样的心思,像会长那样优秀的人,跟他接触的久了,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才可能是怪事。
所以桃子会倾慕会长实在是很正常,她只是吃惊于桃子能表现得这么大胆。
蟹泽前辈和会长很般配吗?
露琪亚倒也不这么觉得。
雏森神色晦暗地抿嘴摇头:“没事。”
露琪亚见状默默叹气,她没这种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劝人,只是觉得像雏森和蟹泽前辈的这种做法,如果会长本身对她们二人并无那种心思,应该会让会长很困扰吧。
她看了眼走在人群最前列,正和修兵说着什么的太刀川信。
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会很困扰的。
翌日。
文化祭过去后,很多学生仍对其留恋不已,在一起谈论起的话题仍然是昨日发生的事。
灵术院校长对文化祭的圆满成功表示很满意,对信大加赞许。
学生会此次的确做了一件于灵术院学生们来说非常好的事,灵术院从未有过这样的活力,这也让雀部骁宗觉得灵术院在自己的管理之下跟以往变得不一样了。
学生会取得了灵术院更大的信任,未来能够获取更大的权限。
信也趁机和校长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新想法。
兴趣社团。
同样用于丰富学生们的课余生活。
雀部骁宗闻言却没直接表示赞成,而是皱眉道:“这样岂不是会影响学生们学业?”
信解释道:“兴趣社团当然不能是什么社团能够成立,刚开始可以只成立剑道社、鬼道社、回道社这种利于学生们提升自己学业成绩的社团,对它的种类、数量、规模、人数进行严格控制,若是发展的顺利,再慢慢扩展一些健康积极向上的社团种类。”
这种社团不像学生会,单纯地只是一些志趣相同的人聚在一起,共同学习、探讨、进步,在灵术院的课余时间,很多学生都无事可做,自学又是一件很枯燥的事,雀部校长立即就看到这个兴趣社团能够带来的好处。
雀部骁宗在认真思索过后不由说道:“你的鬼点子是真多。”
随后又道:“你先去做个详细的章程让我看一下,我会和校园的领导进行商议的。”
回到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后,信便开始着手于这方面开始进行详细的规划,并将其详细记述于纸面上。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错他又翘课了,信对此全然无所谓,回头南田老师问起来就说校长找自己有事商量。
他在灵术院的权限和影响力,很多方面已经超过南田秀沢这个普普通通的班主任。
这时有人敲门。
信随意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下课的时候。
“请进。”
办公室门外并不是灵术院的领导,而是几位身穿白色精致长衣的男性。
信抬眼看去,不由得微微愣神。
这些人显然都是贵族,其中一位容貌俊朗、气质华贵不凡的青年被众人簇拥着,更显鹤立鸡群。
牵星箝……
来人的身份在信的眼里已然昭然若揭。
昨日文化祭上,朽木银铃见到于台上演出的露琪亚,那么今日朽木一家的人找来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你便是学生会的会长太刀川信吧。”
开口的是一位老者,他并非是朽木银铃,看上去比朽木银铃更年长一些。
不过对于尸魂界的人来说,外貌通常是和实际年龄不符的。
“不错。”
“这位是朽木白哉少爷。”这位老者介绍了一番身旁的那位青年,这份介绍语很简洁。
但只是朽木两个字,就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了。
信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询问:“不知朽木家的大人们来这里有事吗?”
也没有灵术院事先的通知,他们这些人能够直接绕过灵术院的领导和老师,足以见得朽木一家在瀞灵廷地位惊人。
“学生会里是有个叫露琪亚的学生对吗?”
“不错。”
“我们找她有事。”
这人的话里没有一点敬语,话里的含义便是要让信去把露琪亚找来。
信脸上并未露出什么不忿之色,只是指了指一旁墙上的挂钟,说道:“快到下课时间了,下课后露琪亚会来的。”
“你要我们等着?”
信则一脸奇怪:“露琪亚现在正在上课,你们不该等着吗?你们要是实在着急,可以去她教室里找她,她在一回生b班。”
朽木白哉这时伸手制止了还想说些什么的老者,看向信询问:“你和露琪亚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有点清冷,他脸上的神色也是冷的。
“她是学生会的成员,我是学生会的会长。”信简单说道。
“露琪亚在学生会是什么职务?”
“会长助理。”
“你的助理?”
“不错。”
朽木白哉并未露出什么多余的神色来,冷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信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便一句也没多问。
他不问,倒是让朽木白哉本想解释的话说不出来了,便又继续问起了露琪亚的情况。
“露琪亚在学生会的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做事认真负责、聪慧机灵,为人处世方面尊敬前辈、和同辈之间相处的也很好。”
除了缺乏一些自信,外加上不太爱主动说话。
“你刚才说她在b班?”
b班便是普通班,相较于a班来说要差上许多。
看上去,朽木白哉是一点资料都没调查,估计只是昨天从朽木银铃口中得知了露琪亚的事,今天便急匆匆地过来了。
“b班也挺好的。”信说道。
朽木白哉目视着太刀川信,他现在是六番队副队长,原本早已可以从朽木银铃的手里接任队长了,但因为他的婚事让他和家里人闹了很大的矛盾,此事也耽搁了许久。
有关于这位学生会的会长,他也听说了不少传言。
因为朽木白哉并未在灵术院上过学,他是在家族内部单独接受的教育,所以他对这个所谓的学生会并没有什么看法。
六番队作为贵族番队,队内成员也鲜有平民死神,即便现在太刀川信因为天赋原因进了不少人的视野,但这并不在他们六番队的考虑范围之内。
场面一时冷了下去,一旁的仆人挪来了一把椅子让朽木白哉坐下。
信见他不说话,便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忙自己的事了。
朽木家的人见信就这么晾起了他们,一个个暗暗皱眉。
几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朽木白哉似有所觉,不过在下课后的一分钟里,最先走入办公室的却并非是露琪亚,而是霞大路光五郎。
他本是来找信有些事情,但看到房间里朽木家的众人有些吃惊。
“白……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很有礼貌地起身,看着光五郎稍稍思索:“你是……霞大路家的?”
光五郎面露尊敬地躬身道:“在下是霞大路光五郎,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不知白哉大人莅临于此所谓何事?”
且不说朽木家比他们霞大路更为显赫尊贵,朽木白哉作为六番队的副队长也足以让他这么尊敬了,而霞大路光五郎毕业后也大概率会去六番队。
朽木白哉淡然道:“找个人。”
“找人?”
霞大路光五郎闻言一愣,而后看向坐在那儿的信,目露惊色。
难不成……
朽木白哉又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静默了片刻,突然对身旁的仆人说了句:“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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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少爷?”
霞大路光五郎则立即送别:“白哉大人慢走。”
朽木白哉可能是觉得有太多的外人在场,亦或是突然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信这时也起身说了句:“朽木副队长慢走。”
朽木白哉在走出办公室后,沿着走廊出去,迎面便见到一位小跑着赶来的身影,熟悉的容貌令他瞬间僵在原地。
露琪亚见到一群陌生人从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出来,不免有些奇怪,自觉地从走廊的边缘绕了过去,还朝他们礼貌地微微躬身。
那位老者也面露吃惊之色。
“白哉少爷,她……简直和绯真夫人……”
朽木白哉重重地出了口气,闭上双眼。
“先好好调查一下她的全部信息……还有那个太刀川信。”
“是。”
办公室内。
光五郎正询问着信朽木家的人来干什么。
“他们来找露琪亚。”
“找我?”
露琪亚刚好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吃惊不已。
“找我……干什么?”她有些惶恐,那些人一看就是贵族,自己跟他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光五郎也是奇怪:“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露琪亚缓步走了进来,“会长,他们真的找我吗,找我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我和他们说了下课后你就会来,他们也原本在等你,但突然又走了。”
“……”
信这时候出言调笑道:“说不定是昨天你去台上表演的时候被人看到了,这些贵族老爷看上你了。”
露琪亚却当真了,被吓得呆在了原地。
光五郎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白哉大人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对朽木白哉很尊敬,不单是因为他出身朽木家,朽木白哉自身也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死神,一直是他的目标。
信随口反问:“那你说他们为什么找露琪亚?”
“我怎么知道。”
信看了眼被吓到了的露琪亚,先是向光五郎询问:“你来有事吗?”
光五郎虽然身为副会长,但很少待在办公室里。
光五郎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文化祭耗费的钱是不是剩余很大一部分?”
“是吗……应该是吧……”信装作不清楚的样子,“我记得了挺多的。”
光五郎皱眉:“你别装傻,剩多少钱?”
信挠了挠头:“这个,我得查过账后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是我的钱。”
“不是你赞助学生会的钱吗?”
“是赞助文化祭的钱。”
信长叹口气:“光五郎同学,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啊,你可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啊,何必这么锱铢必较。”
“我自己去查账。”
光五郎没理会信的说辞,转身便走了。
“光五郎同学,光五郎老爷!”
信喊了两声却被没留下他,眼看着光五郎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露琪亚这时候有些慌乱地询问:“会长,我……我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
露琪亚紧咬着下唇不语。
信见她这么不经逗,便说:“我刚才只是随口一猜,你也不用太担心,找你应该是为了别的事。”
“但万一……”
信失笑:“那可是朽木家的人,是瀞灵廷最显赫尊贵的贵族,多少人想有这样的机会都没有门路呢。”
“我不想……”
信轻笑着问:“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那个恋次吗?”
露琪亚闻言看了眼信,半晌才道:“我跟恋次,不是那种关系。”
“你喜欢的竟然不是恋次吗”信一脸意外之色。
“……”
露琪亚抿嘴道:“我只是不想……被那样对待而已。”
信见她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被那样对待的。”
露琪亚浑身颤了颤,听到这样的话语倒是松弛了许多。
“……会长。”
信正注意着系统上的好感度变化,办公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又站了个人。
“雏森啊。”
信神色如常地招呼了声。
露琪亚却是脸色骤变,连忙往后撤了一步,看向站在那儿的雏森,俏脸蹭地一下红了。
但在脸红过后,紧随而至地,便又是难掩的心慌。
“桃……桃子……”
(本章完)
第34章 你能摸一摸我吗?
第34章 你能摸一摸我吗?
雏森桃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看着房间内的二人,脸色有些僵硬。
其实露琪亚不说什么还好,但她偏偏这样一副心虚的模样,让雏森的内心格外的不是滋味。
露琪亚很想解释一番,但又清楚这样的情况之下越解释越显得有什么,等同于把雏森的心意当着会长的面说了出来,还有可能会招来会长的厌嫌。
以前倒是没在意过,现在看来,会长摸自己头这样的动作的确挺暧昧的……
自己竟然没察觉到吗,还是说自己早就察觉了,只是不抵触而已。
难道会长没察觉到吗?
她有点想哭。
雏森很快收拾好了各种情绪,脸上露出笑容:“会长,露琪亚。”
露琪亚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便主动对信说道:“会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言罢,她逃也似地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门口,整个人便贴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雏森见露琪亚主动离开把空间留给自己和信,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些,心想刚才可能的确是误会了。
会长这个人,对谁都好……
信便也回到了座位上,随口说道:“刚才四大贵族的朽木家来人了,说是想见露琪亚。”
雏森闻言一愣,立即被这个消息吸引了注意。
“他们找露琪亚做什么?”
“不知道,朽木家的人也没等到露琪亚便走了。”
“诶?”
信又问道:“你那个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愿意来灵术院上学吗?”
雏森沉吟片刻,轻轻点头:“但要等明年才行了,冬狮郎很自责,他觉得奶奶身体变差都是他的原因。”
“好在发现的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件事,还要感谢会长才行。”
信轻笑道:“你已经谢过了。”
雏森紧抿着嘴唇,看着坐在那儿的信,心里有着许多话想说,但到嘴边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她所想的那些话,说什么出来好像都是突兀且冒昧的。
昨晚她彻夜难眠,好在已经想通了,蟹泽前辈做什么那是蟹泽前辈的事,重要的是会长的态度。
像会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爱慕呢?
自己是其中之一,蟹泽前辈也只是其中之一,未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
想办法从这些人里变成对会长而言最特殊的那一位,才是更应该去做的事,苦恼于她人的心思是没有意义的,她改变不了这点,能改变的是会长对自己的看法。
她鼓起勇气来,突然问道:“会长,我有个问题其实一直想问您。”
“你说。”
“会长为什么让露琪亚来做你的助理?”
门外的露琪亚其实还没离开,她也想听听雏森和会长会说些什么,她生怕二人有可能吵架,虽然心里觉得桃子没理由也没资格拿这种事去质问会长。听见里面传出的对话,瞬间让她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但桃子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刚才的事吗?
信失笑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雏森说道:“我觉得,露琪亚无论哪方面都不特殊,她当然也有优点,但会长是刚开始就看到了她的那些优点吗?露琪亚和我说过当初学生会考核的事,我觉得我当时的表现不比她差,而且,我……”
她想说自己更比露琪亚适合会长助理这个职位,她的性格更开朗,对待工作更热情。
她想问信是不是对露琪亚有些特殊的感情、是不是喜欢露琪亚。
至于蟹泽前辈,雏森和会长相处了几个月,能够清楚感觉到会长对蟹泽前辈并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因为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把感情藏起来的,会长对待蟹泽前辈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所以蟹泽前辈并不是什么威胁,她只是仗着会长人好、仗着那个约定,才敢于提出那种过分的要求来。
相比之下,会长对待露琪亚就明显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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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瞥了眼系统界面里雏森的好感度,正忽高忽低地变换不定。
他倚靠在椅子上,说实话他有些讨厌这种被质问的状况,微微侧着头,缓缓说道:“我的确在一开始就看出了露琪亚的那些优点,我同时也看出了露琪亚的缺点,所以我才觉得露琪亚更需要在这个位置上得到一些锻炼,若只让她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会成员,她的缺点在短时间内必然得不到改善,雏森,你现在可能是比露琪亚更优秀些,大家都喜欢你,但露琪亚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你们既然是很好朋友,也应该清楚这第一点。”
雏森忍不住开口:“会长,可是我……我……”
她紧攥着双拳,最终也没再说出什么来,她既羞怯、又害怕。
害怕贸然说出来的后果自己承受不了。
信突然又轻笑出声,“雏森,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呢,你想好了吗?”
“……”
雏森无言,她此刻心乱如麻。
那个约定她从定下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自己该提什么要求出来。
过分的、不过分的、暧昧的、合理的……
她想过最合适的,是让会长答应自己在空余时间教导自己回道,这样既能增加和会长单独相处的时间,拉近和会长的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很合适、合理的说辞。
会长未来要去四番队,自己想要深入学习回道,也有足够的暗示……
可蟹泽前辈为什么能提那样过分的要求!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但自己也要像蟹泽前辈那样差劲吗,届时会长又会怎么看自己?
雏森紧咬着嘴唇,美眸里有光泽流转,她紧紧注视着信,两人明明只隔了一个办公桌、几步的距离而已。
但她实在不清楚自己和会长的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是像表面那样只有这几步吗?是只等她一个主动的开口吗?
“会长……”雏森语气有些发颤。
“你能,像刚才对露琪亚那样,摸一摸我吗?”
门外的露琪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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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5章 今天晚点更新
第35章 今天晚点更新
年底一堆事,红的白的都有。
如题,不好意思哈
(本章完)
第36章 两个女孩的心思
第36章 两个女孩的心思
雏森似是在认真感受头顶上的温热触感,但她紧闭的眼皮却在不自觉地发颤。
而就在信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雏森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两手猛地抓住了信的手掌。
“会长……”
信顺势用指节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剐蹭了下,却使得雏森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她突然有些后悔,或许自己真该提出些更进一步的要求的。
“雏森?”
信轻笑着唤了声。
雏森这才缓缓松开了紧抓着的信的手。
她抿嘴道:“是不是换任何一个人提这样的要求,会长都会答应?”
信心想当然不是,如果是修兵提的话他只会一脚踹过去。
他轻轻弹了下雏森的额头,说道:“成天瞎想什么呢。”
雏森小声嘟囔着什么信没听清。
“你说什么?”
雏森捂着额头连连摇头:“没……”
【雏森桃】
【好感度:70】
雏森的好感度终于在一个数字定格,这也是信所遇见的所有女孩子好感度最高的人了。
露琪亚才刚到60而已。
而这段时间伴随着两个女孩好感度的稳步提升,信获取的奖励也越来越多。
【灵压等级:lv29】
【斩魄刀解锁进度:24%(半始解)】
信凭靠自己的修行,也只将灵压等级提升了一级而已,斩魄刀的解锁进度也只多提升了2%。。
剩余的全部是系统奖励所带来的提升。
lv29的灵压等级换算成尸魂界的境界分级估摸在四等灵威往上。
而队长至少是三等灵威,四等灵威和五等灵威普遍为副队长的级别。
信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取得了他人几十年、甚至于上百年才有的进步。
要是抛开系统,他现在的灵压估计还比不上日番谷的天生六等灵威。
灵压的增长不同于斩拳走鬼,这四门课程如若天资悟性惊人可能会有一日千里的进步,但灵压只能通过日积月累的修行。
好在有系统。
下午的课是鬼道理论课,几个班在一个大的阶梯教室内共同上课。
雏森走进教室后见到了一个人坐在靠窗座位上的露琪亚。
她主动走了过去。
“桃……桃子……”
露琪亚见到她后初是一喜,随后有些欲言又止
雏森心绪略有几分复杂,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来:“怎么没等我?你吃午饭了吗?”
露琪亚点头:“和恋次还有吉良一起吃的,我以为你和会长有事要谈,所以就先离开了。”
恋次和吉良伊鹤现在的关系倒是挺近,听恋次说,一次剑道课上他没留住手打伤了吉良,但吉良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还主动找上了他示好,两人由此也变成了不错的朋友。
露琪亚犹豫了片刻,对雏森说道:“桃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雏森在她身边坐下,笑吟吟打断了她:“不用。”
“诶?”露琪亚一怔,“可是我还没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用。”雏森桃说道,“露琪亚,我们之间没什么误会,也不会存在什么误会,露琪亚我很清楚你的为人,我也相信你。”
露琪亚沉默不语,她想到了自己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外听到的那些话,不自觉的握紧了手,继而又缓缓松开。
“嗯。”她轻声应了下。
而在这时,一本书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的落在了露琪亚的头上。
露琪亚吃痛的叫了一声,随后立即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
“恋次!”
她恼怒不已的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人,正是恋次和吉良。
恋次只是朝她挥了挥手:“帮我和吉良占个位子!”
言罢,便又和吉良离开了阶梯教室。露琪亚将恋次的课本随手丢在了一旁的课桌上,气呼呼的说道:“恋次这个混蛋!太可恶了!”
雏森却是笑眯眯道:“但恋次只对一个人这样啊,露琪亚,你对恋次来说是特殊的,他对你来说也是吧,你只有在面对恋次的时候才最松弛呢。”
露琪亚闻言一怔,其实雏森不止一次揶揄她和恋次的关系,可现在再听这些话,露琪亚总觉得雏森有点别有用心。
她就这这么想撮合自己和恋次吗……
上课时。
雏森和吉良都在认真听讲并做着笔记,恋次在那儿听得昏昏欲睡,露琪亚有些神游天外。
她在想朽木家找自己的事。
露琪亚并不认识朽木家的任何人,班里面也没什么人姓朽木,a班好像也没有。
那朽木家的人找自己究竟是所为何事?
难道是因为文化祭上自己演出的时候,当时台下的观众里有朽木家的人?
因为先前信同她说的那些话,让她也下意识地把朽木家找自己的目的去往那方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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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桃子应该比自己更漂亮吧,怎么会偏偏找上自己呢?
露琪亚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也没什么自信,她的个子于身边认识的人之中是最低的。
会长让她不用担心,肯定会保护自己的吧……
下课后,恋次似乎睡满足了,伸起了懒腰。
露琪亚也后知后觉地回神,暗觉后悔自己就这样浪费了一节课。
恋次招呼吉良去进行剑道课的修炼,吉良则说今日的学生会是他值勤去不了。
恋次撇了撇嘴,便说自己一人去了。
“我做的笔记你要看吗?”雏森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露琪亚。
“谢谢桃子,帮大忙了。”露琪亚连忙说道。
“你上课的时候想什么呢?”雏森失笑道。
露琪亚沉吟:“就是今天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来学生会的事,会长说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有点担心……”
雏森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有会长在。”
露琪亚仍然面露忧色的点了点头,她看着恋次走远的背影,倒是还未将此事说给他。
时间又过了两日。
朽木家的人又来了,这次仍然是直奔学生会的办公室。
而恰好,这次信和露琪亚都在这里。
露琪亚见到他们后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下意识躲到了信的身后。
“朽木副队长,又见面了。”信轻笑道。
朽木白哉沉默注视着站在信身后的露琪亚,这两天他了解了有关信和露琪亚的全部信息。
有关露琪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出身于流魂街戌吊区的孤儿,随同一个叫阿散井恋次的家伙一起来到了真央灵术院,并加入了学生会。
履历上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所在的也只是b班。
在朽木白哉看来,学生会会长助理这样的职务,绝对算不上出彩。
倒是这个太刀川信,挺叫人意外的。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开口:“太刀川信,我找露琪亚有些事情要商量,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露琪亚闻言连忙扯了扯信的衣角。
信神色坦然,说道:“露琪亚是我的助理,这里是学生会,在这里是没什么事需要我回避的。”
露琪亚也鼓起勇气开口:“你们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朽木白哉脸上不见什么喜怒,只是示意了下身边的那位老者,那老者便主动上前一步,对着露琪亚开口。
“露琪亚,请问你是否愿意进入朽木家,自此以后以养子的身份成为朽木家的一员?”
py本书
《三国:我不是刘辩》
简介:
刘辩左手提着刘协的脑袋,右手握着正在滴血的剑,缓缓走向惊恐的刘宏。
“陛下,我决定了,今天只能有一个太子!”
“我要节制北军五校兵马!”
“逆子,你……!”
“请陛下称太子!”
(本章完)
第37章 露琪亚的不安
第37章 露琪亚的不安
朽木白哉的话瞬间让露琪亚大脑宕机了几秒钟。
不是说,找她是因为朽木家的贵族老爷看上她了吗?
养子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那些贵族老爷的新玩法吗?
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不够用,便用疑惑外加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家会长。
而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的信倒是不意外,注意到露琪亚的眼神后开口:“养子是什么意思?”
朽木家的老者虽然对信的多管闲事有些不满,但他的询问也正好让他解释下去。
“露琪亚小姐自此可有朽木的姓氏,奉白哉少爷为亲兄,白哉少爷也将视露琪亚小姐为亲妹。”
露琪亚这下倒是听懂了是什么意思,但却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术院学生、一个出身于流魂街偏远地区戌吊的孤儿,天资、品行均不算上佳,何德何能被朽木家的人看上?
她没被这天降的惊喜冲昏头脑,事有蹊跷,让她内心的不安更重,并且更加怀疑这群朽木家的人的真实目的。
她只能继续依赖于信,下意识的紧攥着信的衣角。
信看着朽木白哉,也帮忙问出了露琪亚内心的疑惑:“请问朽木副队长,朽木家为什么想收露琪亚为养子呢?”
朽木白哉实则在全程注意着露琪亚的反应,也看出了露琪亚对信的依靠和信赖。
他内心的情绪有些复杂,眼前这个女孩,除了气质上有些差异,外形容貌上简直和他已过世的妻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非已经知晓了露琪亚和绯真是亲姐妹,他真的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不打算说出实情,而一旁的老者则多做了番解释:“我们看中了露琪亚小姐的品性,露琪亚小姐来到朽木家后,可以继续在灵术院进学,并且能够得到更优渥的学习资源和生活环境。”
听上去完全是好事。
露琪亚仍有种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作为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之一,竟能和自己发生这样的交集。
学生会的副会长霞大路光五郎对她而言便已是身份地位极为尊崇的贵族了。
朽木家的人似乎已经将话说完了,在等候露琪亚的回应。
但看露琪亚那副局促和无措的模样似乎也能够理解,那老者看了眼朽木白哉,便又说道:“此事的确干系重大,露琪亚小姐可能还未做好准备,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露琪亚深吸口气,这才向前迈出了一步。
“好。”
“那我等就先告辞了,三天后再来询问您的决定。”
朽木白哉最后又看了眼信,率先转过身离开了房间,朽木家的众人悉数跟在其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听着从走廊上传来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露琪亚倏地泄了气一般地整个人靠在了办公桌上。
她抬起头:“会长……”
信缓缓说道:“朽木家是尸魂界内最尊贵的贵族,追溯历史他的存在要比护廷十三队、灵术院还要久远,甚至能够左右中央四十六室的意思。”
露琪亚抿嘴:“会长是劝我答应下来吗?”
信神色如常地反问:“你不愿意吗?”
露琪亚怔怔地说着:“我不知道,这听上去的确是天大的好事,但我总觉得实在不该落到我的头上,刚才朽木家说的理由也不像是说我,要说这点,会长比我优秀的多才是……”
信失笑道:“说不定他们就只想要个女孩呢。”
这话令露琪亚脸上的忧虑更深了,她想到刚才朽木白哉那张冰冷的脸。
去当他的妹妹?
太遥远、太虚假了。
信见自己的话可能让她又有些误会了,伸出手来在她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露琪亚,这种事,遵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好了。”
可露琪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她觉得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该拒绝,自己似乎也该,她的忧心来自于这件事过于荒诞,她想知道朽木家的人的真实想法,一个能够让她信服的想法。那要拒绝吗?
拒绝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识时务,会不会因此而招来什么灾祸?
她此刻倒是想让会长替自己做了决定,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她都愿意遵从并信赖。
但这样的决定又怎么能随意的抛给别人,这不是给会长压力吗?
头上传来会长手掌的温热触感也难以消解露琪亚此刻内心的纷乱,不过倘若没有的话,兴许会更加心慌意乱。
若是刚才会长不在这里,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露琪亚,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他们不是给了你考虑的时间吗?学生会这边我也可以给你三天假。”
“……会长,如果是你呢?”
信轻轻挑眉,这个世界到底是实力为尊,说实话,若是他只是个普通人遇上这样的机缘,必然是会答应下来的,但他有系统的存在对这种事已经无所谓了。
“我没有想过,应该会答应吧。”信笑道。
“……”
露琪亚垂着头,低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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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信来说,露琪亚依不依照原剧情成为朽木家的养子其实影响不大,若是好处方面的确有一个便利。
学生会未来可以直接交到露琪亚的手中。
可能也仅此而已。
总得来说,对露琪亚是件好事,不过因为来的突然,且露琪亚完全不知内情,所以才会对此感到忧虑不安。
整个下午的课上露琪亚都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下课后恋次来找她。
“呦,露琪亚!”
恋次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朝气和热情的笑。
他在见到露琪亚眉眼间的忧愁后奇怪地问:“露琪亚,你怎么了?”
露琪亚沉默,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和恋次去说。
恋次则打趣:“都两三个月了,你不会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露琪亚说道:“朽木家的人想让我去做养子。”
恋次愣住:“你说什么?”
“……那个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他们前几天来找过我,今天对我说想让我去做他们家的养子。”露琪亚缓缓说道。
朽木……四大贵族……
这样的词汇对恋次而言实在太遥远了。
他来不及细想、来不及多做考虑,脸上却先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是好事啊,露琪亚!
”……“
露琪亚怔怔地看着他。
表姐今天结婚,昨天又喝了好多。
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38章 朽木露琪亚
第38章 朽木露琪亚
恋次的反应有些出乎于露琪亚的意料。
或者说,这并非是她想要看到的。
恋次一把按在了露琪亚的肩上,还在一副为她高兴的模样继续说着:“要是到了朽木家,你就是大贵族了!到了那里去当养子,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贵族是吃什么样的食物啊,我都有些想象不到了,露琪亚,你真让人羡慕和妒忌啊,哈哈哈……”
“……”
他仿佛是没注意到露琪亚的神色不太对劲,也可能早就注意到了,但心里清楚做怎样的抉择才是对露琪亚更好的。
他们两个都是孤儿,在流魂街时从未有过安定的日子,来到灵术院后才有所改变,现在摆在露琪亚面前的,是一个可以拥有家人的机会!
他的确有些羡慕,这不是假的。
露琪亚在恋次的心里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但同时又有些自卑,这很矛盾,可能就是源自于他们的出身。
“露琪亚,你……不觉得这是好事吗?”恋次见露琪亚始终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收敛了一些笑容,问道。
露琪亚伸手抓住了恋次的手腕,轻轻拿了下来。
“啊,的确是好事,会长也是这么说的……”她轻声念叨着。
“露琪亚……”
露琪亚脸上露出个复杂的笑容,说道:“谢谢你,恋次。”
谢他什么?
建议她去朽木家当养子这种事吗?
露琪亚突然的感谢让恋次莫名有些心慌,可这种事让他无法追问。
是他又忽略掉了什么东西吗?
露琪亚的内心,又是怎么想的呢……
傍晚。
露琪亚去了趟学生会的办公室,却没能见到信,在问过桧佐木修兵之后去了剑道教室。
非上课时间使用教室是需要申请的,不过学生会有特权。
露琪亚推开教室的门,便见到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一道身影盘膝坐在中央。
他的周身环绕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子屏障,使得露琪亚看信时,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有些模糊不清。
一动不动。
信所在的地方除开那些飘荡的灵子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会长在修炼……
露琪亚动作轻缓的关上了房门,随后安静的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信。
她有些看不出会长在进行什么修炼,但那副完全沉浸其中的模样让她不敢打扰。
会长平日里也很努力,除了料理学生会的工作之外,便是修炼了。
露琪亚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倏地一道声音响起。
“你来有事吗?”
她视野中的画面仿佛突然破碎了一般,原本坐在那儿沉心修炼的信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站立的模样。
露琪亚自觉没有走神,但画面就是产生了这样的错乱感。
她恍惚了下,随后连忙说道:“对不起会长,我打扰到您了吗?”
信手里随意握着浅打向她走来,露琪亚感受到,会长身上还在外溢着没有散尽的灵压,这和刚才感受到的完全不同,仿佛之前见到的那一幕是假象一样。
信轻笑了声:“是啊,你打扰到我了。”
露琪亚闻言更是连忙鞠躬致歉:“对不起会长!我……”
信有些无奈,走到她近前后伸手在露琪亚的头上狠狠揉了揉。
“你呀,就是对待很多事都太认真了,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什么时候你也能跟我开个玩笑啊。”
露琪亚捂着自己被揉乱的头发,抿嘴看着信。
“会长……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信挑眉道:“是朽木家的事是吗?”“嗯……”
露琪亚点头,眼眸中光泽有轻轻闪烁,缓缓道:“我决定……接受。”
信立即轻笑:“这挺好的,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未来你就是朽木露琪亚了。”
露琪亚对这样的称呼不太适应,局促地说:“会长还是叫我露琪亚就行。”
她没想到会长对于她这样的决定表现得这么坦然随意,不说是要像恋次那样的反应,露琪亚本想着会长要么对此欢喜、要么一脸严肃的说“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就好”。
露琪亚有些莫名的落寞,却又感到一阵轻松。
自己也该像会长这样坦然的。
朽木露琪亚……
她紧攥着手,心绪既惆怅又紧张。
信对露琪亚的事其实还有一点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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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原本露琪亚在被朽木家收养之后就直接被安排从灵术院毕业进入十三队了,不过上次朽木家的人来时却说可以让露琪亚继续在灵术院上学。
这是因为某些事情被自己所影响了吗?
但也影响不大,他将浅打于手中挽了个剑,对露琪亚道:“正好我空余时间还有点,来指导你修炼吧。”
露琪亚闻言一怔,瞬间变得惊喜:“可以吗,会长?”
“去隔壁房间取一把浅打出来。”
“是!”
露琪亚立即抛开了各种纷杂的思绪,小跑着去了存刀室。
能得到会长的指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认识这么久以来,露琪亚总共也没有被信指点过几次。
三日后。
朽木家的人如约而来。
不过这次领首的是之前那位老者,朽木白哉未至。
“露琪亚小姐,我希望得到您善意的回应。”
学生会的办公室内,露琪亚紧张的站在信的身侧。
“我已经考虑好了。”她紧攥着手开口。
“我愿意。”
那老者脸上闻言顿时露出笑容,除此之外并没什么意外和惊讶,想来也是,应该没人能够拒绝朽木家这样的邀请吧。
他估计就没想过露琪亚可能会拒绝,给她时间也只是让她做好准备而已。
“太好了露琪亚小姐,就请您今天随同我们一起返回族内吧,白哉少爷和家主都在等您,学校这边我会为您请一个月的假的。”
“一个月,这么久吗?”露琪亚有些吃惊,“不是说,我还可以继续在这里上学吗?”
“是这样没错,您成为朽木家的养子需要一个正式的仪式,这一个月让您用于适应在朽木家的生活,您不用担心灵术院的课程会落下,日后族内会给您安排一个专门的课余老师,另外,您以后也不会住在灵术院的校舍了,每日上学都会有人专门接送。”
露琪亚感到事情太过繁琐,她想到自己一个出身流魂街的人,肯定和这种大贵族格格不入,这一个月里估计是要教给自己许多东西。
她很聪慧,能够看出很多东西来。
比如眼前这位老者笑容之下的真实态度。
“会长……”
信轻轻拍了拍露琪亚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放心去吧。”
那老者只是瞥了眼信的动作,面上不动声色。
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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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现世实习
第39章 现世实习
身边突然没了露琪亚转悠倒是让信稍微有点不习惯了。
而一回生b班的露琪亚被朽木家收为养子的事也很快在灵术院内传遍了,许多人都在艳羡嫉妒露琪亚能得到这天大的机缘,那可是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
雏森也来特地问过露琪亚的事,她当时也知道此事,但不清楚露琪亚请假了一个月。
“下次再见露琪亚的时候,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啊。”雏森忍不住感叹。
一个出身流魂街的孤儿一跃成了瀞灵廷的顶级贵族,这样的身份落差就是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估计都很难适应,也不知道露琪亚会怎样。
露琪亚的暂时离开只是成了学生们口中的一个谈资,并未太影响他人的生活。
闲来无事的信去了教室准备上一节课。
桧佐木修兵见到他时十分意外:“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上课了吗?”
“怪事!”修兵毫不客气。
不少同学见到信时都觉得稀罕,信还在不远处的座位上见到了蟹泽。
自从上次文化祭那日学生会聚餐后,她好像在故意躲着信,平日里学生会的基础事务也都是交给部员来找信交接。
信笑意盈盈地朝她打了个招呼,这位平日里十分严肃的风纪委员,此刻面颊上突然泛起一抹红潮,朝一旁撇过了头去。
今天的课是讲斩魄刀沟通方式的,老师也是他们班主任南田秀沢。
南田老师在见到了信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小子可算是还记得自己是个学生!
对于信,他已经被迫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明知自己改变不了这家伙的恶习,便也不去费那个劲了。
这小子在学校里的风头地位都已经超过自己了,连校长对他都很欣赏。
课上讲述的内容对信来说并不是什么高深、晦涩的知识,他自从有了斩魄刀后,便恶补过这类知识,于图书馆内将有关斩魄刀的所有书籍基本都研究过了一遍。
一节课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下课铃响起,南田秀沢于讲台上念了几个名字。
“桧佐木修兵、蟹泽、青鹿,你们来一下。”
信闻声随口问了句:“叫你们干什么?”
修兵解释:“应该是一回生去现世实习的事,要我们带队,之前南田老师已经提前知会过我了。”
信闻言陡然一怔,现世实习……
所谓的现世实习分为两种,一是魂葬实习,一是模拟虚的战斗训练。
一回生在灵术院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便可以在学长的带领之下进行后者的实习。
而模拟虚的战斗训练,也只是在现世某处布下的结界空间内,和一些低级虚进行实战。
“我怎么不知道?”
修兵一脸无语:“你一个月都不来上一次课,你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吧。”
“是一回生a班吗?”
“应该是从a班开始。”
信倏地起身,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去,去哪?”修兵有些发懵。
这种工作说白了就是给低年级的当保姆,他们作为高年级的学生,现世实习已经进行过许多次了。
蟹泽见到和修兵一同走出来的信后,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四人一同去了南田秀沢的办公室。
而南田老师见到同行而来的信也是奇怪:“你有什么事吗?”
信直接毛遂自荐:“南田老师,现世实习带队的这种工作,当然是要一个班里最优秀的学员去才行啊,我觉得我恰恰是这种学生。”
南田秀沢一脸无语,他心想你要是每天来正常上课,自然是会叫你去的,平常根本都不见你的人影,上哪去找你。虽然是和虚的战斗,但实则风险很低,除了带队的高年级学生之外,还有在役死神在暗中管控,放进来的虚都是一些战斗能力很弱的杂鱼,用于给一回生来练手。
南田秀沢沉吟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就由你来带队吧,虽然主力学员都是一回生,也希望你尽职尽责些。”
现世实习这种事对信他们来说是很熟悉的事,不需要多做什么嘱咐。
修兵和青鹿都在奇怪一向对课程不感兴趣的信怎么突然主动揽下了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蟹泽就不这样想了。
她低垂着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信难道是因为她才特意来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如此,要按以往信的性格,别说是主动请缨,即便是南田老师特地去找他估计也会被其想方设法的推掉。
除了为了自己这样一个理由,蟹泽再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说起来,自己这些天的确是太过疏远他了。
如果信不来的话,这次主要负责带队的大概率便是桧佐木修兵,修兵现在也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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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田秀沢将这次现世实习的详细情况说明了一番,包括现世的具体时间地点,需要交接的死神番队,参加实习的班级成员等。
他整理成了一份文件给了信。
四人回去路上,修兵提醒道:“要提前准备外出带的东西。”
青鹿应声:“知道。”
这次去现世需要带上两三天的时间,所以需要备上一些食物之类的。
其实信今日即便不来上课,他后面也会从修兵那里知晓现世实习的事的。
学生会的两位部长要离开几天,自然是需要和他提前说一下。
一直沉默着的蟹泽突然停下了脚步,嘴里叫了声:“信。”
修兵看来一眼,便主动拉着青鹿离开了。
信也停下来看向她。
蟹泽犹豫着询问了句:“你为什么这次主动加入进来?”
她问这种问题内心已经有了想要知晓的答案。
信看了眼手里的文件,淡然轻笑了声:“因为你。”
“……”
蟹泽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她不知道,如果这次信不来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死在现世。
她不知道信的内心所想,也不知道这次的现世实习很有可能有人已经暗中设下了什么阴谋。
她只觉得自己所想的兴许是真的、成真了。
蟹泽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信却没解释,只是将手里的文件卷成了个圆筒,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下。
“你不需要知道。”
这种事他没法解释,难道直言这次背后可能有蓝染在搞鬼?
言罢,信便转身离开了。
而蟹泽却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愣愣的看着信逐渐远去的背影。
上一次,他亲自己的地方,就是额头来着……
(本章完)
第40章 那一刀的风采
第40章 那一刀的风采
三日后的瀞灵廷穿界门前。
“诶?竟然是会长你带队吗?”
一回生a班的雏森等人在见到高年级学长中为首的竟是信后,俱是有些惊讶。
除开雏森和吉良和几个学生会成员,剩余的人不止惊讶,有不少人甚至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太刀川信于灵术院内算属于传奇人物,很多人都将其视为目标追赶。
这次的现世实习能够和偶像同行,让很多人都感到惊喜。
“我带队有什么可奇怪的吗?”信只是轻笑着随口说了声,一眼扫过a班的成员。
熟悉的那几个人都在。
的确就是这次了……
他对众人说道:“我就不做多余的自我介绍了,现在要通过抽签将你们分成三人一组进行行动。”
青鹿这时将签箱拿了过来,众人纷纷围凑了过去。
信拿出这次行动所发放给他们这些高年级学员的传令神机,这玩意儿类似于手机,是一个依靠灵子传输的通讯机器,不过现世这个时间却还没有手机,可以说尸魂界的科研技术目前是领先现世许多的。
因为传令神机依靠的是灵子传输,很容易遭到灵压的干扰屏蔽。
只是一次普通的现世实习,估计也不会有人想到有人从中作梗吧。
一回生这边已经抽完了签。
雏森桃、吉良伊鹤和阿散井恋次这三个彼此相熟的同学恰好分在了同一组。
信眸光盯着抽签的箱子,暗道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虽然原作里也是如此,但自己的到来并未影响到这种本该是随机的情况吗?
蓝染于幕后暗中制造这一场实习事故,为的是测试雏森、吉良、恋次三人的才能,如果达标的话可以在未来让其成为自己趁手的工具。
而他们三人也不负所望地脱颖而出,雏森桃成了蓝染的副官,吉良伊鹤成了市丸银的副官。
阿散井恋次估计因为性格原因被蓝染给放弃了。
要走过穿界门时,低年级的学生们显得有些紧张,虚这种东西,很多人只是在书上看过,而接下来要去和它们进行战斗,虽然只是十分低级的虚,却也让不少人内心惴惴。
信转首看了眼这些个学弟学妹,浅笑着安抚:“放心好了,和虚战斗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难,只需要将自己在学校里学习的东西应用出来就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况且有我们这些高年级的学长在,肯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他的话很有信服力,他本人站在那儿便让不少人感到安心了。
穿界门缓缓打开,信率先走了进去。
现世。
模拟战斗的地点围在一处靠海的城镇上,这里可以说是现世,却实际是一处虚假的空间,因为是和虚的战斗场所,若是真选在现世的某处城市,难免会波及到这里的现世居民。
所以静灵庭的十二番队依靠鬼道结界,制作了一个空间复制品出来。
整座城镇除了提前投放进来的虚之外,便是他们这些灵术院的学生了。
信站在城镇最高的一座建筑上,修兵和蟹泽站在他的身侧。
这次的实习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保证实习的顺利进行和低年级学生们的安全,至于具体的每个小组的战斗情况则不需要他们去刻意干涉过多。
修兵正在利用传令神机和结界组的成员进行沟通,结束后对信和蟹泽说道:“一切都很顺利。”
“是吗。”
信神色平淡,他所在的位置近乎能够俯瞰整个城镇的全貌。
月色温柔,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在修兵和蟹泽俱未反应过来之际,信倏地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前方亮起一道硕大的刀光。
轰隆!
一只体型数米的大型虚被从中间直接一分为二劈开,左右轰倒在地。修兵和蟹泽这才回神,连忙瞬步跟了过去,他们看着正化成灵子消散的虚,有些发懵。
“这个体型……”修兵嘴里念叨,“这已经超出规定了吧?”
而且这只虚他和蟹泽都没有发现,竟还善于隐藏自己的身形,若非信及时发觉,被那些低年级的学生遇上的话,极有可能出现伤亡!
随后,修兵连忙拿出传令神机呼叫:“结界组,结界内出现了超出规定的大型虚,怎么回事?”
片刻后,传令神机另一端传回声音:“这边显示一切正常,你所说的是真的?”
“正常?刚才出现了一头身高达到六米的大型虚,这已经完全超出规定了!”
“你们那边有无伤亡?”
修兵看了眼一旁的信,回道:“没有,大型虚已经被解决了。”
“那就好,可能是投放虚时出现了偏差。”
桧佐木修兵眉头紧皱:“这边申请暂时中止实习,清查结界内所有虚的情况。”
这句话说完,那边停顿的时间长了不少,最终回应过来:“实习不必中止,已经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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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顿时急躁了起来:“结界组?”
那边传回声音:“我们已经调查过,有一只虚擅于隐藏自身灵压,所以进行投放时错将它当成了小型虚,已经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实习不必中止。”
修兵关掉了传令神机,但眉宇间仍有忧色和后怕。
刚才那头虚……
若是此次信没来的话,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蟹泽也面露不满:“竟然能出这样的岔子,完全是拿学生的生命开玩笑。”
她随后对信说:“信,幸亏有你。”
信倒是神色如常,一切就此结束了吗?
原作里作乱的好像就这一头而已,可他现在却也不敢笃定。
自己搅乱了某人原本的打算,对方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来。
于此同时,结界组。
这里的最后一名成员在回答完传令神机的问话之后便死在了一名银发男孩的刀下。
“情况似乎有点出人意料啊蓝染队长,那头虚还没遇上那几个孩子就被解决了。”
画面略有模糊的屏幕前,气质儒雅斯文的男性看着画面中那道熟悉的身影若有所思。
太刀川信。
一个内定为四番队成员的人,并不在他未来计划工具的考虑范围之内。
四番队的现任队长是个很麻烦的人,年龄、资历都要比他长很多,也从未见其真正地出过手,这意味着很难确定其真实实力如何。
“那就把他也纳入测试就好了。”
蓝染轻推了下有些反光的眼镜,光线昏暗的室内,显得他的面颊有几分阴暗诡谲。
“再投放两头虚进去。”
市丸银看了眼手中尚在滴血的斩魄刀,说道:“刚才那一刀的风采惊人啊,我觉得再投放十头也一样。”
“不,你想错了,银。”蓝染否定了他的话。
“既然是测试,自然不是冲着杀了他而去的,只需看出他的真实水准就行了。”
“所以,一头像刚才一样的大型虚,外加一头基力安,足矣。”
市丸银常常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基力安?
过年的事终于忙完了,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本章完)
第41章 基力安
第41章 基力安
沉夜无云,残月高悬。
几道身影飞驰于建筑房顶之上,阿散井恋次手握浅打,满眼兴奋地正追击着一只体型约有一人大小的虚,看其外形类似某种爬行的兽,但它却在恋次、雏森、吉良三人的协作之下惊得四下逃窜。
三人本就是一回生中的佼佼者,此次实习的表现也颇为亮眼。
雏森于前方堵截,一发赤火炮精准命中虚的面门,不过以她的灵压所释放出的赤火炮威力有限,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烟尘散去,恋次和吉良左右一同攻来,直接将它斩成了三截。
看着地上缓缓化成灵子消散的尸体,恋次将浅打收入背后鞘里。
“动作真够快的啊,吉良,不过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吉良伊鹤笑呵呵地说道:“别这么说嘛,都是大家相互协作的功劳。”
恋次却颇为自得地说:“我可是真正能和虚战斗的级别,像这种实习地程度还是太简单了。”
这时也走来的雏森泛起了白眼:“你这种嘴还真是厉害。”
恋次略有恼火:“我是说真的!”
雏森桃却丝毫不给面子:“明明每次都是三人合力,却都要被你说成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回去报告的时候你也要只夸你自己吗?”
恋次哑然,将头瞥向一遍,他看向不远处高台上的那些高年级学长。
便转移话题说道:“他们还真是悠闲啊。”
吉良说道:“这是给我们准备的训练,学长们不需要插手,只会我们出现危险的时候出手干涉。”
恋次轻嗤了声:“这种程度的虚,怎么可能会出现危险。”
雏森无奈扶额:“又来了。”
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像他们这样顺利,有的第一次直面虚这种东西,内心紧张恐惧,实战时近乎将自己所学的东西忘了干净。
所幸一直有高年级的学员在暗中保护,才免于受伤。
这次实习高年级的学生除了要在必要时予以一回生帮助之外,还要负责记录每位学员的表现。
而信这边。
此前那头大型虚还未主动现身便被信砍杀当场,所以并未怎么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信他们三人也暂时不打算声张此事。
对于结界组那边的回应,他们只得选择暂时相信。
“吉良和雏森他们的表现很好啊。”
他们所站的位置视野很好,修兵一直在观察雏森那一组的情况。
雏森的鬼道造诣于同期学生中已经算是遥遥领先了,这女孩在这方面极有天分,只是受限于灵压而已。
恋次虽然看上去莽撞,但实则实战技巧很强,他唯一的弱项也只有鬼道了。
吉良伊鹤各方面都很均衡,不论是剑道、鬼道还是瞬步,都同样亮眼。
桧佐木修兵手拿着一份文件,在上面记述着雏森他们的表现情况,予以简短的评语。
蟹泽也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全场的情况,除开一开始那头不该出现的大型虚之外,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很顺利,这也让她和修兵渐渐以为,真的只是意外了。
信始终沉默不语,眸光凝视着沉闷的夜色。
“信?”
修兵说了许多话没得来回应,奇怪地看了信一眼。
“你在看什么?”
蟹泽寡言是正常的,信并不是这样的性子。
“没什么,随处看。”信只说道。
修兵若有所思:“你在担心什么?”信不置可否。
修兵沉思片刻,便觉信这样谨慎不是什么坏事。
目前还只是第一晚,距离实习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信此刻密切注意着结界内的所有灵压波动,警惕于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到了后半夜。
都感到疲累的学生们于聚集在了汇合点进行休息和吃食物补充体力。
一个班的人兴致勃勃地相互讨论着什么,这次的现世实习对他们来说是十分新奇且刺激的体验,也有的人神情萎靡、失落。
信和修兵他们也来到了这里,修兵出言鼓励并赞扬了番众人的表现,并警醒他们不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放松警惕。
在众人歇息之际,雏森桃突然主动来到了信的近前。
“会长!”
她笑嘻嘻地主动打着招呼,随后也向一旁地蟹泽问候:“蟹泽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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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泽只是神情淡然地点头。
雏森一副求夸奖的模样:“会长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小组的表现?”
信脸上才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看到了,配合得不错。”
雏森则趁机吐槽起来:“原本我们协作的是挺好的,但阿散井那个家伙,老想着表现,很多次都不管我们自己去追击虚,警告他很多次都没用。”
信轻轻挑眉,“是吗,你把他叫过来。”
雏森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但很快又犹豫了起来,“还是算了吧,我回头自己再说说他就好了,要是会长你替我教训了他,他心里肯定要骂死我的。”
信不由失笑,心想这丫头考虑的倒是挺多。
“接下来也要加油并小心。”
雏森一脸认真地点头:“我会努力的,而且我也不怕的!因为……”
她说着,脸上展露出明媚的笑:“会长肯定会保护我的!”
但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在她的视野里,会长和蟹泽前辈身后的半空中,突然凭空撕开了一个狭长的横向漆黑缺口,并从中露出一个巨型的白色面具,睁着发光的红色双眼,极度可怖。
什么东西……
她的思绪短暂宕机了一秒钟,而后瞬间反应了过来。
在虚的群体中,有些实力强大的都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打开黑腔!
类似于死神用于去往现世的穿界门,黑腔的作用同样用于穿梭空间。
信也近乎是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来自于背后的巨大灵压波动,他飞速转身,便见一只大手泰山压顶一般朝自己碾来。
轰隆!
房屋一样的巨大手掌拍在地上,直将地面砸得粉碎。
“会长!”
雏森惊叫出声。
蟹泽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等她抬起头重新看向刚才的地点,瞳孔骤地一缩。
那手掌直接于地面砸出了一道深坑,除却崩飞的碎石砖块,再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她这才想起刚才紧急时刻自己是被信拽住丢了出来。
那信呢……
信?!
(本章完)
第42章 剑压!
第42章 剑压!
那是,大虚?!
桧佐木修兵瞪大了双眼看着黑腔中只探出了一半身体的巨型生物,满脸惊惧。
怎么可能,大虚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大虚,是一种实力强大的虚的统称,大虚中由低到高还有三个分级,基力安、亚丘卡斯、瓦史托德。
但即便是下级大虚基力安,也完全不是他们这群死神预备役能够匹敌的,并且十三队中实力强于基力安的也在少数。
他飞身来到了一众学生的近前,大声怒喊:“快逃,远离这里!”
桧佐木修兵动作迅速,冲至一个个被吓得呆愣在原地的学生面前将他们一个个唤醒。
“雏森!快逃!”
雏森桃愣愣地看向修兵,随后指向前方那片废墟:“会长他……”
信?!
修兵悚然一惊,继而通体冰寒。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拽起雏森的胳膊:“快走!”
现在已顾不上别的了,也不容许他去顾及别的。
他一边拽着雏森远离此地,同时拿出传令神机呼叫。
“结界组!结界组,我们这里出现了大虚!”
但从传令神机里传出的只有呲呲啦啦的忙线声,无人应答。
“可恶!”
桧佐木修兵将雏森送到了吉良和恋次的身边,并嘱托道:“你们快带着她一起离开!”
青鹿这时也来到了修兵的近前询问:“修兵,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基力安级的大虚,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学生们此刻惊慌四散奔逃,一时乱作一团,可这里是用于让他们训练的特殊空间,到处都是虚,虽然实力不强,数量可不少,学生们一个个惊魂未定,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小型虚,一时难以应对,很快便出现了伤员。
“蟹泽呢?”
修兵此刻内心一团乱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结界组不知为何联系不上,这要怎么呼叫救援?
那只大虚,那只大虚……
若是自己全力去阻止的话,能够抵挡些时间吗?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道身影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只基力安。
是蟹泽!
修兵看清对方身影心头一惊。
基力安的身形太过巨大,只从黑腔中出来一半。
蟹泽持刀斩向基力安的那只手臂,但浅打砍在上面却不能伤其分毫,大虚坚硬的体表反倒震得蟹泽两手发麻。
大虚似乎也被蟹泽惹恼了,猛然抬起手掌朝蟹泽拍来,那手掌太过巨大,悬于头顶时让人觉得仿佛是整个天空塌了下来!
蟹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掌,远处的修兵见状连忙急速冲来,想要救出蟹泽,但发现根本来不及。
“蟹泽!快……”
他话未完全说出口,一道灿白的刀光倏地冲天而起,竟是直接将那巨大的手掌整个切成了两半!
轰!
被斩断的半截手掌于蟹泽的头顶向一旁坠落于地,那头大虚顿时发出了惨痛的哀嚎。
刚才被基力安一掌砸烂的地表废墟中缓缓站起一道人影来。
蟹泽和修兵见状初是一怔,而后纷纷大喜。
“信!”
信短吁口气,持刀而立,尽管脚下是废墟,刚才也的确被一掌拍进了坑里,但他身上却不见一点狼狈,衣物没有丝毫的破损。
“信!你没事太好了!”
修兵和蟹泽同时瞬步至他的近前。“信,结界组联系不上了,现在我们处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修兵则迅速和信说明着情况。
信神色淡然,只说道:“你们两个去引导保护大家,这里交给我。”
“你一个人吗?”蟹泽忍不住开口,她想说这可是大虚,但又想到刚才那一记斩断了大虚手掌的近乎实质性的剑压。
“快去!”
信言简意赅,将目光转向了那头大虚。
基力安此刻的整个身体也终于从黑腔中完全脱离出来了,而如此近距离状态下观其全貌,巨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在这座海边的城镇中它俨然已经成了最大的东西。
它此刻正睁着一双发光的红色双眼死死盯着地面上的信,似乎对于信刚才竟然砍断了它的手掌而愤怒不已,怒吼一声吼张开了巨口,磅礴的灵压开始在它口中汇聚。
信并未急着进攻,而是在感知周围的全部情况。
这片区域中的灵络太过混乱,并且这头基力安的灵压太强,近乎是覆盖了整个城镇。
好在信终于确定了学生们现在还没人死去,但在虚的群体中又出现了一头和一开始那只大型虚灵压差不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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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他们能解决吗……
信皱眉思索着,浅打于手中轻握着,缓缓收入鞘里,等抬起头时,发现大虚口中的那记虚闪灵子已然凝聚的差不多了。
红色的虚闪眼看就要激射而出,信在这一瞬倏地一跃而起,灵子于脚下汇聚形成立足点,眨眼便处在这头大虚的头部的高度。
这是特意为我派来的吧,倒是大礼……
黑夜中两双眼睛彼此凝视,信平静的脸上倏地浮现一抹笑。
锃!
浅打出鞘,于这黑夜中乍现一道冷光,直扑大虚面门!
剑压直接撕开面具,砍裂头颅,并在这高空中飞出去很远。
信飘然落地,不待那大虚的身躯倒塌,便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掩护学生们撤离的修兵遇见了大麻烦,这是一头体型巨大的虚,虽不及那只基力安般可怖,从灵压上看也和一开始被信斩杀的那只差不多。
桧佐木修兵、蟹泽、青鹿三人联手抵抗仍觉吃力,很快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雏森桃也加入了进来。
“该死,实力差这么多吗!”
修兵被虚一击击退,巨大的力道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不由得咬牙出声。
青鹿说道:“这种级别的虚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但修兵说的却不是他们和虚之间的差距,这种级别的虚,信只需一刀便能够轻易斩杀,换作他们这么多人联手,却还处在下风。
信那边怎么样了……
修兵这时突然忍不住看向信原本所在的方向,正见到那头基力安轰然倒了下去。
轰隆!
那巨大的身躯直接压塌了无数建筑,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
那是……
于此同时,一道白色剑压骤然从修兵的头顶飞袭而过,精准命中了他们此刻所对抗的那头大型虚,并透体而出。
“夜叉闪空!”
大型虚被当场拦腰斩作了两截。
信瞬步而来,于修兵面前站定,先是看了眼蟹泽,而后是雏森、吉良、恋次他们。
他拍了拍愣神中修兵的肩膀。
“都活着就好。”
(本章完)
第43章 你很不错
第43章 你很不错
蓝染和市丸银通过监视的屏幕目睹了实习场地内所发生的一切,竟是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中。
最终是市丸银先一步开口:“蓝染队长,这个太刀川信,是不是已经超出您的预料了?”
只用一刀便轻而易举地斩杀了基力安。
他们毕竟不在现场,无法切实地去感受刚才那一剑的灵压如何,仅从荧幕上看,只是挥出了剑压的平平无奇一刀而已。
这样的实力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灵术院学生应有的水准了!
蓝染若有所思地说道:“刚才他的确是被击中了吧?”
他指的是信被那头大虚一巴掌砸中,从信后来出现的位置看,也可以确定他并没有躲开。
但再出现时,身上却没有一点被击中的痕迹,甚至于衣服都没乱,总不能是他起身后刻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吧?
市丸银眯着双眼:“是斩魄刀的能力吗?蓝染队长是觉得他故意隐瞒了自己斩魄刀的真实力量?”
蓝染不置可否。
市丸银轻笑了起来:“蓝染队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依照原本的计划,他们会在关键时刻出场,既达到了测试的目的,还能够收获一番这些学生的好感。
眼下看来,似乎完全用不着他们去救援了。
蓝染目光凝视着屏幕里的那个人影,倏地淡笑了声:“银,眼下这种意外,不才是真正的惊喜吗?”
就在这时,几道身影突然冲了进来,见到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
“还有活着的吗?!”
这些赶至的死神们迅速检查起了现场,但他们却仿佛没有看到蓝染和市丸银一样,只忙着到处检查情况。
“走了,银。”
蓝染转过身,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从一众死神直接走了出去。
#
结界内。
在基力安和那头大型虚被斩杀之后,剩余的便只是一些正常训练所用的小型虚了。
全体学生们此刻聚在一起,一个个显得惊魂未定,高年级的在外围警戒着。
信不疾不徐地喝着水,身上所带的传令神机在此刻突然震动了起来。
接通后,那头立即传出声音:“这边是结界组,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信镇定道:“暂时安全,我们遭遇了大虚的袭击,现在要中止训练,请派人来接应我们。”
那边静滞了几秒钟,又问:“请再重复一次。”
“我们暂时安全,遭遇了大虚袭击,请派人接应。”
“你是说大虚?”
“一头基力安。”
那边又静了下去。
“救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你们伤亡如何?”
“没有伤亡。”
“那大虚呢?”
“死了。”
信语气平静地回应着那边的问题,他知道等到接应的死神到了,自己估计还要再详细阐述一遍,便也没有不耐烦。
放下了传令神机,信四下环视了一番。
结界组那边能联络上了,也意味着应该是要结束了,蓝染并没有出现。
雏森这时来到了信的近前,她和很多低年级的学生一样,刚才都被吓得不轻,此刻估计刚缓过神来。
“会长……”
“怎么了?”
“你没事吧?”雏森面露担忧。
“我有什么事?”
雏森犹豫道:“我记得你刚才被那只大虚拍进地面去了……”
先前是信为了救蟹泽而没能躲开,应该是实打实地被击中了。
信只是笑笑:“放心吧,我没事。”
而除了雏森之外,一回生的学生们也都在看着这边,望向信的目光各异。
信面向众人安抚道:“这次虽然出现了几只超规格的虚,好在有惊无险,救援部队已经来了,大家可以放心。”
几只超规格的虚……
这话听起来倒是颇为风轻云淡。
但那可是基力安!
于灵术院课本上记载的信息中也重点标注着“极度危险”的字样,是只有席官且必须是上位席官才能够与之为敌的高级虚,它刚才出现时散发出的恐怖灵压,将所有人都震慑的内心惊惧。
而这样极度危险的东西,就这么被此人一刀斩杀了!
他们都知道学生会的会长很强,但万没想到能够强到这种地步!
也好在他有这么强,他们现在才能安然无恙。
“会长,您救了我们所有人。”吉良这时说道。
信则说道:“我是这次现世实习的领队,保护你们是应该的。”
前来救援接应的死神很快便到了,为首的正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五番队是救援队,蓝染队长亲自带队前来也属正常,这位儒雅随和的队长做事总是认真负责,很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
“情况怎么样,我们来晚了吗?”蓝染眉宇间带着焦躁,见到信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
信作为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回应道:“没出什么大的问题,所有人也都无碍。”
蓝染松了口气:“这样啊,这样就好,能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信闻言不由暗自冷笑,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不门清吗?
但面上还是陪他一起演戏,将从一开始出现了一只大型虚,到后面的所有事全部讲述了一遍。
市丸银跟在蓝染的身后,他微微睁着双眸,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信。
蓝染听完信的讲述后一脸惊异:“你杀了一只基力安?”
“侥幸杀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侥幸!”蓝染摇头,随后看着信失笑起来,“太刀川同学,你还真是给人的惊喜不断啊,可惜你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不然我肯定想办法把你弄到五番队来。”
“蓝染队长谬赞了。”信谦虚道,“蓝染队长,我想问结界组那边是出了什么状况吗,中间有段时间突然失去了联络。”
蓝染沉吟:“这件事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等到事情弄清楚了会让你知道的。”
“是。”信垂首应了声。
他猜测,整个结界组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等到真的调查清楚,估计也会是另一种说辞。
但这是他现如今无力改变的事。
蓝染最后拍着信的肩膀说道:“太刀川同学,你很不错。”
“……”
信没去看蓝染此刻的神色,即便看了也看不出什么。
这位蓝染队长必然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没人能看出什么。
蓝染又对修兵、蟹泽、雏森、吉良、恋次他们予以了安抚和鼓励,夸赞他们在危急时刻仍肯挺身而出保护大家。
修兵他们表现得颇为拘谨,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根本没做什么。
救援队的死神们忙碌着,他们要进行的工作主要有两个,一是清理结界内剩余的虚,二是对学生们的安抚工作。
蟹泽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发现是信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相遇,信朝她笑了笑。
蟹泽则又想起先前信奋不顾身将自己甩出去的场景,心里流过一道暖流。
实习被迫在第一天就中止了。学生们被接回了灵术院,部分伤员则是直接送去了四番队。
而回到了尸魂界后,所有人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很多人来说就像是一场梦,起初本是一场惊险刺激的冒险,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信没能歇息下来,在五番队的队员那里做完了问话笔录过后,又被紧急叫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目前还是深夜,雀部校长也是在得到了消息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又赶到了学校。
不止是他,整个灵术院的领导层都知道了此事。
“信,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了。”他向信表达了由衷的感谢,这场实习,如若没有信的话,那些学生估计没人能在大虚的手下生还。
虽说并不是他们灵术院的责任,但这根本不是责任在谁的问题,那关乎着几十人的生命!
这次去往现世实习的偏偏还都是a班的学生,这可都是尸魂界未来的精英。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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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今天说了很多遍这句话,他的确不想有人在自己的保护下死去。
除了蟹泽、雏森他们之外,一回生里有不少学生会的成员,高年级中也有许多相熟的。
而雀部骁宗后怕之余,神色又有些复杂。
这个学生,真的和他以往见过的很多人都不一样,灵术院有过天才学生、也有过顽劣乖张的学生,但极少有人是同时具备这两种特质的,而且这两种特质都极为突出。
好在,秉性是好的。
他走到信的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救了这次实习的全体学生,过两日,学校会为你特地进行一个表彰大会。”
“算了吧。”信连忙说道,“我可不喜欢那种场合。”
雀部骁宗失笑,“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信仔细想了想,说道:“暂时想不起来,先欠着吧。”
“欠着?”雀部骁宗一怔,“你是说,让学校欠你个情?”
“不是校长您说要给我个奖励吗?”
“……”
雀部骁宗心想这小子真是一点不客气,他心里倒是一点也不恼怒,但嘴上忍不住说道:“你刚才还不是说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信嬉笑起来:“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学校怎么做是学校的事。”
雀部骁宗有点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就先欠着!”
离开校长室后信没急着立即回宿舍。
而是先去了趟学生会的办公室,一个人倚靠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去。
他此刻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嗡嗡的。
虽然斩杀大虚时很轻松,但他实际一整天都处在精神绷紧的状态。
门突然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蟹泽。
“你怎么来了?”信有些惊讶。
现在这个时间,蟹泽应该回宿舍了才对。
蟹泽抿嘴道:“我本来在回宿舍的路上等你的,看到这里的灯突然亮了,想着你可能来这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信这边走了过来。
信稍稍坐正了些身体,手臂抵在办公桌上轻扶着额头。
“你很累吗?”蟹泽看他这幅模样便询问道。
“有点。”信长舒口气。
话音刚落,蟹泽突然俯身过来,用嘴唇在他额头轻轻一印。
随后,她红着脸颊询问:“会好点吗?”
信短暂愣神了下,笑出了声来,暗想她这都是跟谁学的。
要是雏森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奇怪,但蟹泽……
蟹泽此刻心里对信救自己一直抱有莫大的感激,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付出些什么去回报,刚才也是脑子一热突然吻了上去。
信从椅子上起身,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行了,我知道你找我是想谢我,但没必要,对我来说,你现在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事了。”
“……”
“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好。”
回到宿舍,桧佐木修兵还没睡,见信回来,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信。”
“你还没睡啊,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信伸了下懒腰,直接躺在了床上。
桧佐木修兵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去关了灯,随后也躺了回去。
两人各有心事,信心里在想着这次的事最终会落得一个怎样的结局,蓝染会如何去暗中运作。
“信。”
“嗯?”
“我很好奇……”
信侧目看了眼修兵的床铺。
修兵缓缓询问:“你是怎么做到能这么强的?”
“我是天才!”
修兵发出一声轻笑,而后又说:“天才也该有个限度吧?”
“所谓的天才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你用看他人的眼光看我,自然是看不透的。”
“……”
修兵幽幽一叹:“你说的对……但我一直无法理解,我们同时入的学,接受的也都是一样的教育,除了平日的课程,你常去图书馆翻阅各种书籍,我也去过,可不论怎样都追不上你的脚步,就像你的剑术,已经远远超越南田老师,这一切真的是你自行领悟的吗?”
信目视着昏暗的房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那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修兵瞬间提起了精神:“什么?”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成了一个大剑豪,打遍天下无敌手。”
“……”
修兵无言,他觉得信说的话是在敷衍搪塞,但也没再追问。
信猜到他估计不信,不多作解释,只是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语着:“那个梦真长啊……”
他想到自己的前世,也像是一场梦。
但愿那不是梦,但愿现在也不是梦。
“信,我还能追上你吗?”修兵突然又发问。
“这种问题你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
“……”
(本章完)
第44章 卯之花:我看穿了
第44章 卯之:我看穿了
此次现世实习所发生的事,在第二天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灵术院。
相较于模拟战斗训练中出现大虚这种事,学生会会长太刀川信一刀斩杀大虚更让人感到吃惊,并为之津津乐道。
信这一天里照往常一样没去上课,一个人待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他的生活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上午时南田秀沢来找过他一次,也表露了对他昨晚遭遇的后怕,以及对信竟能杀了基力安这种事感慨颇多。
“信,或许你不来上课是对的,我这个老师已经实在教不了你什么了。”
信则认真地回应道:“南田老师,您已经教授了我许多了,我能有今天您功不可没。”
南田秀沢闻言哈哈大笑:“信,你是我手里最优秀的学生,等你进了十三队必然前途无量,到时候我这个做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彩!”
中午饭后,雏森桃、吉良伊鹤带着阿散井恋次一起来了,说是要正式感谢一下信昨晚救下他们。
吉良和恋次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尊敬了,甚至于都不怎么抬头和信平视了。
雏森说了许多赞叹的话,诸如昨晚她被那只大虚的灵压吓得动弹不得,而会长竟能一刀就给它杀了这种,还问信能不能在闲余时间里指导指导她的剑术。
而雏森在说最后一句时,阿散井恋次和吉良伊鹤两人瞬间两眼冒光。
若只是雏森的话,信当然是乐意的,很便于提高好感度。
但要是加上吉良和恋次的话,那自己平日修炼、休息的时间就要被压缩了。
不过想到这二人未来同样成就不凡,信稍作沉吟说道:“看看吧,有时间的话可以。”
雏森大喜:“那就说定了,会长!”
信无语道:“我说的是有时间的时候。”
雏森笑嘻嘻道:“您肯定会有时间的。”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了信一个人,而这时候志波海燕竟然来了。
消息传的倒是快……
信在看到志波海燕的时候心里想着。
“稀客啊,志波副队长。”
志波海燕进来后,先是以审视的目光左右仔细打量了番信,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嘴里啧啧称奇:“真是了不得啊,你知道昨晚有关你的事已经在十三队里传开了吗?”
信失笑:“十三队这么闲吗,只是杀了头大虚而已,还有必要去流传吗?”
志波海燕轻轻摇头:“你一个还没毕业的灵术院学生斩杀了大虚,这种事自然是值得说道的,而且,昨晚发生的事太过离奇……”
信神色一动:“什么意思?”
志波海燕稍作沉吟:“昨晚配合你们的结界组死神全部被杀了。”
信不由得眼角一跳,“谁干的?”
“据调查,可能是十二番队的一名成员。”
“十二番队?”
信有些惊异,他知道蓝染肯定会将此事找出一个合理的表象遮掩起来,但没想到竟然能扯到十二番队身上去。
十二番队,下辖技术开发局,现任队长为涅茧利,同时兼任技术开发局局长。
志波海燕说道:“那名队员因受不了十二番队队长对待下属的方式,因而怀恨在心,做出了报复尸魂界的事,并于昨晚叛逃了。”
信:“……”
沉默了片刻,信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志波海燕目视着信,突然问道:“我其实看了你昨晚战斗的录像,你当时斩杀虚的那一刀,是你斩魄刀的能力吗?”信歪了歪头:“那一刀……只是剑压而已。”
志波海燕有些不信:“真的?”
信便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支笔,在手中转了下,而后猛地于身前挥过。
嗖!
笔尖划过的半圆竟是生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半圆剑气!
志波海燕连忙侧身躲过,看着那道剑气从自己身侧飞掠而过。
而再回头看向信时,眼里满是惊色。
从录像上看不出什么,此刻切身体验竟是让他本能地感到了一分危险!
这小子……
志波海燕目光闪烁不定,这种纯粹的剑术,说实话,他从未见过。
剑道虽是死神的必修课程,但估计没什么人敢自称剑术卓绝,对死神而言,在不解放斩魄刀时,刀不过是自身速度和力量的寄托之物。
信手中的刀却并非如此,他仿佛是真的精于剑道,于战斗中能够挥出那绝妙而朴实的一刀。
“现在相信了吗?”信笑吟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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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看着信,缓缓说道:“我现在觉得,以你的才能,未来的成就肯定不会止步于四番队。”
“志波副队长,你这话就不怕四番队的卯之队长知道?”
志波海燕哈哈大笑道:“队长才不会这么小气,而且若是卯之队长知晓了你真实的剑道才能,肯定也不会强留你一直待在四番队的。”
“我倒觉得,四番队并没什么不好的。”
志波海燕只说道:“等你毕业进了四番队就知道了。”
#
四番队队舍。
虎彻勇音正和卯之烈一起看着一份录像,这是虎彻勇音从十二番队那里拿来的,影像内容则是昨晚灵术院学生现世实习的全部画面。
直到屏幕上出现了信一刀斩杀大虚的画面,虎彻勇音悄悄看向自家队长。
“勇音。”
“在!”
“倒回去一些。”卯之烈的声音轻柔而平静,视线紧紧注视着屏幕。
虎彻勇音连忙起身去操作了一番,她知道自家队长是想看什么,便又将进度拖回了信和虚的战斗之前。
又看过一遍信斩杀大虚的画面后,虎彻勇音不由得说道:“队长,信君的实力真的非常出人意料呢!”
“啊……的确。”
卯之烈声音平静的已经听不出什么语调了,虎彻勇音有些疑惑,又听见自家队长开口询问:“勇音,你看出什么了吗?”
虎彻勇音闻言一怔,她不知队长询问的是哪方面。
整个录像最值得看的,无非就是信和虚战斗时那短短的画面。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忽地想到了什么:“队长,难道信君斩杀大虚的那一刀,是他斩魄刀的力量?”
“不是。”
卯之烈则否定道,她美眸变得晦密而幽邃。
“不过,估计有很多人都会像你这么认为,但那只是纯粹的剑术而已。”
虎彻勇音突然又听见了自家队长发出了温热的笑声,随后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话语。
“还好,我看出来了……”
(本章完)
第45章 越是不见,越是思念
第45章 越是不见,越是思念
现世实习事故的最终元凶被确定为了十二番队队员真田良一,他提前在结界内布下了吸引虚的灵饵,并暗害了结界组的成员逃之夭夭。
至于动机,则和志波海燕对信说的一样。
这件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对灵术院的学生来说是有惊无险,但死去的众多死神却要有人为之负责。
听说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遭到了训斥,而十三队也派出了死神前去追捕那个真田良一。
信猜测估计这个叫真田的也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慢慢被很多人忘在了脑后,可能灵术院的学生在偶尔提及信时才会想起这样一个事迹来。
日子就这么归于了平静,大半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日,信吃过早饭后准别到学生会办公室里再眯一会儿,他一直想在办公室里放一张床,好让自己休息的时候能更舒服,为此求过霞大路光五郎好多次,但每次都遭到了光五郎的严词拒绝。
信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虚掩着。
有人来过。
信稍有诧异,这个时间除了他之外几乎没人会来这里。
而等他走进去,便见一位娇俏少女正站在里面。
“露琪亚?”
“会长!”
露琪亚见到瞬间他面露喜色,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信重新打量了一番她,看上去一点也没变,还是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黑色翘尾短发,娇嫩白皙的脸上此刻带着几抹兴奋的潮红。
“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信笑着直接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可是很想你啊。”
露琪亚闻言脸颊似乎更红了些,她低垂着头,也小声应道:“我也……想念会长,还有大家。”
信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些天你在朽木家怎么样,快跟我说说。”
露琪亚看上去正好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出来,闻言便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信认真讲述起了这大半个月在朽木家的经历。
那天她被带回朽木家后,就直接被安排在那里住了下来。
但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别院,在那个院子里一直住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每天给她送饭的仆人谁也没见到,包括那个朽木白哉。
那两天里露琪亚的心里十分担心,一直在胡思乱想。
因为不知道自己未来将要面对什么,各种比较凄惨的结局都想了一遍,为此还在后悔来朽木家了。
还在第三天的时候,朽木家的当代家主朽木银铃找上了她,并与她说当天便要收她为朽木家的养子、朽木白哉的义妹。
当天朽木家出席了很多人,场面很大也很严肃,露琪亚什么都不懂,好在一直有个女仆跟在她的身边提醒她该做什么事。
那天之后,朽木家就给她重新安排了居所,很多仆人伺候她的起居、给她添置了许多衣物和生活用品,还特意派了四位死神老师分别负责教导她斩拳走鬼这些课程。
大半个月以来,她在朽木家一直在学习各种贵族的知识、理念、规矩。
有些她能够接受,有些她则无法理解。
比如依照贵族的规矩,她刚才在见到信的时候,应该是施以专门的贵族礼节的,她在朽木家也练习过很多次。但会长一见到她,便直接摸起了她的头,这让露琪亚一下子便把那些贵族礼节抛之脑后了。
会长的手,让她感觉很安心。
她起初还担忧自己回来后,会不会就此和大家疏远了。
这段时间她在朽木家过得很累,但她清楚这一切是很多人做梦都无法奢求的东西,她没有丝毫的抱怨,而是一直在努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
昨天她鼓起勇气去找了朽木白哉,请求回到灵术院继续上课,好在她的这位“兄长”答应了。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经历的这么多的事啊。”信感慨道。
“其实也没什么。”露琪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知道很多都是对我有好处的事,所以我不敢抱怨什么,只是……只是一直想早点回来见到大家而已。”
“你说的对。”信忽然调笑起来,“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朽木家的千金大小姐了,还继续给我当助理还合适吗?”
露琪亚闻言连忙说道:“会长,我没问题的!”
信摩挲着下巴,“我要是还想以前那样随意地使唤你跑腿,不知道朽木家的人会不会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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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的那个朽木家的老头,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就不太友善啊、
若是再嚣张跋扈一些,信猜测就该警告自己以后离露琪亚远一些了。
露琪亚则说道:“会长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锻炼我,如果朽木家的人误会了,我会和他们好好解释清楚的!”
信看她这么认真,忍不住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露琪亚啊露琪亚,你太可爱了,我跟你说着玩呢。”
露琪亚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会长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但又不好出言提醒。
这种事该怎么说呢……
不过,要是让桃子看见了,估计又该误会了。
好在这个时间桃子应该是不会来办公室的,她特地选的上午上课之前。
“快上课了吧,你要去吗?”
信看了眼一旁的时间说道。
露琪亚起身道:“那我先去上课了,会长,今天要是有什么工作,您还可以跟以前一样放心交给我的!”
走出学生会办公室的露琪亚心情有些愉悦,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她在朽木家里生活的很压抑,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仆人们一个个虽然对她很尊敬,但也很疏远,她现在的那位大哥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即便在家里她也不太敢去主动找其说话。
朽木白哉天天冷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让露琪亚感到极大的压力。
相比之下,还是跟会长相处的时候舒服。
她每天都在想念着灵术院的大伙儿,桃子、恋次、吉良、桧佐木前辈、蟹泽前辈他们……还有会长。
越是不见的日子里,越是思念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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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6章 你是不是喜欢会长?
第46章 你是不是喜欢会长?
朽木家。
放学回到这里的露琪亚见到朽木白哉也在家里,思索过后便鼓起勇气去问安。
朽木白哉如今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全权负责六番队的队务,朽木银铃其实已经做好了将六番队队长交给他的准备,只是之前因为朽木白哉妻子的事,爷孙俩人之间一直有些嫌隙,连带着此事也搁置了。
不过现在经历了露琪亚的事,也算了却了白哉的一桩心事。
“兄长大人。”
朽木白哉正坐在客厅里看书,见露琪亚进来跪坐在了门口,只是淡然地“嗯”了一声。
露琪亚十分规矩且拘谨地跪坐在那儿,犹豫着开口:“兄长大人,我今天回灵术院,被转到了a班……是兄长大人在背后帮忙的吗?”
朽木白哉眼皮也没抬一下,“这种事,还轮不到我去费心。”
露琪亚身体一紧,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她还是低估了朽木家的影响力,她转到a班这种事,即便不需要朽木家的人去打招呼,灵术院的领导那边也完全会自行安排的。
不过,她没有这种认知也是正常的。
露琪亚又说道:“我会在灵术院继续努力学习的,不辜负家族对我的期望和栽培。”
朽木白哉这才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并没人对你抱有期望,你只要不做辱没朽木家名声的事就行。”
“……”
露琪亚没想到这位大哥会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她实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他们把自己接到朽木家来收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没事就退下吧。”
“……是。”
露琪亚回到自己的房间,冷冷清清,晚饭也是自己一个人吃的,虽然比在灵术院精致太多,但吃起来的滋味并不好。
这将是自己未来一直持续下去的生活吗……
露琪亚垂眸想着。
翌日,她又在两名仆人的护送下去灵术院上学,而这两名仆人会一直在灵术院门口等候着她放学回去。
刚走进班级,便有许多人神色或热情、或尊敬地主动朝她打招呼,称呼的名字也是“朽木同学”。
她在b班的时候还只是个小透明而已,到了a班之后,身边却有了许多主动向她投来善意的人。
露琪亚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这么受欢迎,就连老师对她的态度也和在b班时的老师不一样,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之前一回生的几个班上公共课时她记得就是这位老师授的课,态度其实并不怎么好。
露琪亚清楚,这一切都是朽木这个姓氏给她带来的。
当下灵术院的学生中出身最尊贵的,也无非是学生会副会长霞大路光五郎,霞大路家对很多人而言就已经是难以触及的存在了。
而四大贵族,就像是生活在云端上的人。
而能和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成员同班就读,即便只是养子,仍让许多人感到荣幸。
“露琪亚,这下你真成名人了。”雏森对她笑盈盈地说道。
露琪亚有些不自在:“我其实不太喜欢这样。”
太多的视线让她感到压力,回到灵术院后她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被人注意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雏森看出了她的别扭,歪了歪头,突然拉着她的手便要起身:“走!”
露琪亚感到奇怪:“去哪,要上课了。”
雏森压低了声音笑道:“自然是翘课了。”
“诶?可是……”
“没事的,老师要是问起来就说学生会有事就行了。”
雏森拉着露琪亚走出了教室,而在教室门口正好迎面碰上走进来准备上课的老师。
“朽木同学、雏森同学,你们这是?”
“不好意思啊石原老师,我们学生会有事,课就暂时上不了了。”
这位石原老师看着露琪亚笑呵呵道:“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去就行,回头若是落下了课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教室,并一路出了教学楼。
露琪亚发现,雏森带自己去的地方,是学生会的办公室。
其实露琪亚并不是太想翘课,朽木这个姓氏让她觉得自己必须得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而来到办公室时这里却是空无一人。
“会长原来不在吗?”雏森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
露琪亚思索:“会长可能是在修炼吧。”
会长很少会去上课这种事他们都知道,也清楚会长很多时间都是在自己进行修炼。
她看着雏森直接坐到了会长平日坐的位子上,不由心想,雏森翘课过来估计就是单纯地想来找会长吧……
雏森突然发现办公桌后面的墙壁上竖着一柄浅打。
“这是……会长的斩魄刀?”
她说着将其拿在了手里,“会长也太粗心了,怎么斩魄刀就这么随便放在这里了。”
露琪亚则说道:“在学校里要是时刻把刀带在身上也很不方便吧。”
雏森想想也觉得是,雏森桃说着仔细打量起来这柄浅打,从外形上看并无一点出彩,他们上剑道课时所用的就是这样的浅打。
她忍不住将刀拔出了鞘。
“桃子……”露琪亚见状忍不住出言提醒。
斩魄刀是极为私人的物品,她觉得雏森这么做十分不礼貌。
雏森闻言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合适,将斩魄刀放回了原位。
“会长不是去修炼了吗,没带斩魄刀的话,会是去修炼什么了?”
“这就不清楚了……鬼道、白打、瞬步都有可能吧。”
雏森整个人倚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发出惬意的声音:“会长每天的生活还真叫人羡慕啊,在学校里根本没人管。”
露琪亚说:“但会长作为学生会会长,也为学校、学生会做了许多事啊。”
雏森桃闻言轻笑出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露琪亚。
她就这么看着,也没说什么别的,直看的露琪亚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什么吗?”露琪亚摸了摸脸颊问。
雏森才收回了视线,一手抵在桌面上托着腮,另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的笔把玩了起来。
“露琪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
露琪亚内心陡然一惊,她下意识地觉得雏森想要问的问题会是一件让她回答起来十分为难的事。
她脑子里思绪飞转,又镇定下来:“什么?”
办公室里却安静了下去,雏森目光盯着在手中转来转去的笔,这个转笔的动作她还是跟着信学的,但她不怎么熟练。
那只笔啪嗒一声从指尖滑落到桌面上,露琪亚的心跳都随之慢了一拍。雏森长舒口气,却说道:“算了,不问了。”
“……”
露琪亚眸光颤了颤,她紧抿着嘴唇,突然鼓起勇气来。
“桃子,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雏森很随意地看向她。
露琪亚攥紧了手,继而又松开,一句话在嘴边憋了半晌终于还是吐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会长?”
“是。”
雏森桃没有任何犹豫,利落而坦然地回应。
“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会长,虽然我没说过,但肯定都看得出来,我也没想过隐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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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雏森话音一顿,“会长肯定也知道。”
她说完目光紧盯着露琪亚,似乎是在等露琪亚接下来的话语。
可露琪亚接下来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该怎么去说了,她猜到了雏森刚才想问自己什么问题,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诸如你知不知道蟹泽前辈也喜欢会长,你就不怕会存在竞争吗这种之类的……
但即便问了,从刚才雏森回答时的态度来看,也能知晓她会怎么说。
“露琪亚,你呢?”雏森突然反问。
露琪亚呼吸一滞、心头巨震,她有些不太敢去看雏森了,以至于声音都开始打颤:“我……我什么?”
雏森脸上露出明媚笑容来,不疾不徐地问:“你,是不是也早就看出来了?”
“……”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静。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内怪异而僵硬的气氛。
让露琪亚猛地松了口气,她立即转头向门口看去。
“请进!”
推门进来一道倩影,身穿着黑色死霸装,露琪亚和雏森都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过看着她衣袖上的副官袖章,雏森立即从椅子上坐起身来。
“您是?”
来人温和地笑了笑:“打扰了,我是来找太刀川同学的。”
四番队的副队长……好像是叫虎彻勇音来着。
雏森桃想起了对方是谁,对方那异于常人的高挑身材太过于惹眼,文化祭那天,四番队队长身边跟着的便是她吧。
“您是虎彻副队长吧,会长现在不在。”雏森桃立即说道。
十三队的副队长,对她们来说仍是难以接触的大人物。
虎彻勇音闻言也轻笑道:“我忘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吧,那我等会儿他好了。”
“您请坐。”
雏森和露琪亚当即接待招呼起了这位客人。
办公室里并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用的茶,露琪亚便去倒了杯水送到了她跟前。
“有劳了。”虎彻勇音的容貌也有些英气,眉宇间却尽是柔意,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倒是和她的身材有些不相称,
“我记得你们,当初文化祭的时候你们在台上演出对吧?”
“是的,我叫雏森桃,这位是朽木露琪亚,我们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朽木?
虎彻勇音看向露琪亚的眼里略有几分意外。
朽木家新收了个养子的事倒是并没怎么传开,她尚且不知道。
但她也没太过在意,又随意地询问:“现在不是在上课吗,你们这是……”
露琪亚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雏森桃也面颊微热,说道:“学生会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处理,所以就……”
她也不好意思说她们是翘课出来的。
虎彻勇音了然,感慨道:“看来学生会的工作的确挺忙的,不过你们也不要因为这些而落下了学业啊。”
“您说的是,我们记下了。”
虎彻勇音以为信此刻是在上课,雏森桃和露琪亚则是觉得信现在应该是在修炼,要等的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露琪亚心想着要不要去找一下会长,告诉他有人在等他。
雏森桃则又主动与虎彻勇音攀谈了起来。
“虎彻副队长,请问您来找我们会长有什么事啊?”
虎彻勇音微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带了些书给他。”
“书?”
“我先前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找到几本回道相关的书籍,灵术院的图书馆应该是没有的,突然想到太刀川同学或许感兴趣,就给他送了过来。”
雏森桃闻言暗道四番队的人这么关心未来下属的吗,还是说因为是会长,才值得被这么关心?
“您真是费心了,会长肯定会很高兴的。”
虎彻勇音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太刀川同学应该是对回道很感兴趣的,雏森同学,你呢,你觉得回道怎么样?”
雏森桃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我对回道也很感兴趣!”
听闻雏森对回道感兴趣,虎彻勇音对她的印象顿时又好了许多,便热情地说道:“这样啊,那你毕业后可以考虑来我们四番队哦,四番队会很欢迎的。”
两人就这么聊起了有关于回道的话题,雏森所懂的自然不能和虎彻勇音相比,不过虎彻勇音倒是很耐心地给她解惑。
露琪亚站在一旁便想悄悄离开去寻找会长,刚走到门口时,门却自己开了。
“会,会长?”
信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身上也没穿校服,而是一身很轻便的衣服。
“露琪亚?”
信又往里面看了看,更加奇怪:“你们……”
雏森看着信这幅模样也是奇怪:“会长,你这是……”
离得很近露琪亚闻见了信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再看他湿漉漉的头发,像是刚洗过澡。
信随口道:“我去洗澡了。”
雏森:“……”
露琪亚:“……”
信又看向虎彻勇音:“虎彻副队长,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
第47章 两个女孩的取舍
第47章 两个女孩的取舍
虎彻勇音说道:“我找到几本回道相关的书,想着你可能会感兴趣,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了。”
信一脸讶异,笑道:“虎彻副队长真是太有心了!”
虎彻勇音又问:“太刀川同学这是刚修炼完回来吗?”
她刚才听到信说去洗了澡,还以为是他因为修炼而出了一身汗,特意洗了澡回来。
信则摇着头走进了办公室:“我只是去单纯洗了个澡,今天起的有些晚了,正好学校的汤屋也没什么人,在里面泡了会儿。”
三个女孩:“……”
雏森桃和露琪亚看着信一身休闲的服饰外加上那湿漉漉的头发,俱是心想会长你也太松弛了,真把学校当自己家了。
信其实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会有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致歉道:“不好意思,有点失礼了,虎彻副队长您先坐,我去换个衣服,马上来。”
信说着便直接去了办公室里面的储物间,剩下三个女孩在那儿面面相觑。
两分钟后,信换好了一身校服走了出来,头发也变得干爽。
虎彻勇音见状忍不住说道:“太刀川同学还真是……随性呢。”
信拿起她带来的那些书籍简单翻开看了眼,发现的确是一些讲述回道的专业书籍,而且是他在灵术院图书馆里没看到过的,一眼便看得出很珍贵。
不过,虎彻勇音应该不止是特地来送书的。
他说道:“这些书太珍贵了,虎彻副队长真要把它送给我吗?”
虎彻勇音柔声笑道:“书本来就是让人看的,它们在我那儿也是放着生灰,不如送到喜欢回道的人手中让它发挥作用。”
信郑重地施了一礼:“真的非常感谢,虎彻副队长。”
虎彻勇音神色柔和,笑盈盈地说:“你喜欢就好,等你来了四番队,我们还能够一起探讨回道的问题。”
信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雏森和露琪亚,“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雏森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我们两个是想起学生会之前有些工作还没做完,所以……”
信挑了挑眉,继而明白这两人是翘课出来的,而恰巧又遇上了到此的虎彻勇音。
学生会能有什么工作需要他们特地翘课来做,学生会的基准之一就是任何工作都不能耽误成员的学业。
当然他这个会长是例外。
信也没当着虎彻勇音的面拆穿她们,只说道:“你们先回去吧,那些工作可以等下午下课了再来。”
“是!”
两人当即十分听话地离开了办公室。
而等雏森和露琪亚走后,虎彻勇音才笑着说道:“学生会的成员都是很认真负责的好学生呢。”
信在虎彻勇音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顺着她的话说:“她们两人的确都是很优秀的成员,等我毕业后,也能够继续领导学生会。”
虎彻勇音立即问道:“那太刀川同学准备什么时候毕业?”
灵术院施行的六年制,信现在是五回生,按理说还有一年的学业,不过现在谁都清楚以信的水准早就可以毕业了,毕竟有斩杀大虚的战绩在那儿摆着,便是现在十三队的许多席官们也不敢说自己能够随随便便杀死大虚。
信道:“明年。”
灵术院每年只有一个学期,从年初到年尾,中间也没有暑假,信所说的明年便是指他要读满六年。
而他这么做最大的目的还是在雏森和露琪亚的身上,和她们朝夕相处能够不停地从系统这里获取奖励,等他进了十三队,虽然会能够认识一些新的人,但系统的死神之楔已经被他绑定了露琪亚,他还想着自己和露琪亚的关系再拉近一些。
反正也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
虎彻勇音沉吟:“但是太刀川同学,你其实已经完全可以提前毕业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学校呢?早早成为正式死神对你来说才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信还是那一套说辞:“学生会才刚创立没多久,只当一年会长就离开的话,对它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而且我还有一些想法没有实施,我觉得那些想法也是对学生们有益的。”
虎彻勇音闻言不由说道:“太刀川同学真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啊,而且还是一个很为他人着想的人。”
“虎彻副队长谬赞了。”
虎彻勇音此次前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家队长。
在看过信斩杀大虚的录像之后,卯之烈就询问过她:“太刀川信是今年就毕业吗?”
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很期待着信加入四番队了。
她才会又特地过来询问一番。
自家队长好像从未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过,以往也有过队员觉醒了回道系斩魄刀这种例子,也只是简单地口头上予以勉励而已,可能是队长觉得太刀川信的天赋异禀吧,还只是学生实际便斩杀了大虚,这样的天分用在对回道的探索上,必然更加惊人。
信不想讨论太多自己毕业时间的问题,而是拿起了那本回道的书籍对虎彻勇音说道:“虎彻副队长,正好我在回道上有很多疑惑,不知道您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这位四番队的副队长两眼一亮,面上笑容更盛:“是吗,正好我也不急着回去。”
虎彻勇音是真的很热爱回道,并连带着对任何喜欢回道的人都带有好感。
回道在死神之中的地位实际并未有多高,虽然他们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工作,能够得到许多的感激,但更多的人追寻的还是强大的力量。
信也并非是随便找的由头岔开话题,他的确是在回道上有些疑惑,自从那次虎彻勇音来授过课后,他又在回道上下了些功夫,但灵术院教授的知识终究有限,图书馆里的藏书也快被他吃透了。
虎彻勇音也于交谈中发现了信对回道的理解并不浅薄,内心更是高兴。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直到了中午饭间,有别的学生会成员进了办公室,才将沉浸于为信讲解的虎彻勇音惊醒过来。
“已经到中午了吗?”她后知后觉道。
两人讨论回道时,信没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听得极为认真,并且一直在问各种问题,她能感受到信那种求知若渴的情绪,这让她觉得自己费这么多口舌说这么多话都是值得的,内心也愈发地对这个未来的后辈感到喜欢。
“时间过得真快,真是太感谢虎彻副队长您了。”信笑着说道,“正好到中午了,我请您在学校食堂里吃个饭吧。”
虎彻勇音轻轻摇头:“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毕竟是副队长,不是休息日的时候,四番队是有许多队务是要她处理的。
要离开时,她内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舍之意。
虎彻勇音看着信那清隽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多抽时间来灵术院,多教导教导这位后辈,她很乐得如此。
“太刀川同学,今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大半年实际也可以做很多事的,我还是觉得你早早来四番队更好。”
“感谢您的建议。”信只是笑了笑,“我会考虑的。”【好感度:47】
将其送到了办公室门口了,信虎彻勇音离去的背影,余光瞥了眼系统界面,心里对未来如何提升虎彻勇音的好感度有了个大致方向。
而他又无意中察觉了另一人的信息。
【卯之烈】
【好感度:3】
原本一直是2来着吧?
什么时候变得……
因为自从文化祭之后就再没见过卯之烈,所以信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这变化。
仔细思索过后,猜测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杀了大虚这件事,志波海燕都能知道,那么卯之烈知道也很正常了。
再加上这次虎彻勇音来找他,让信隐隐猜到了缘由。
自己若是毕业后进了四番队,怕是很难安生啊……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啧!
信却是轻笑出声。
虽然他的灵压和身体还很弱,但若是比纯粹的剑术,他还真有些自信。
“四番队副队长来找你做什么?”
进来许久的修兵询问。
“没什么,联络联络感情。”
“你这家伙!”修兵看向他的目光总让人觉得有点酸意。
“嗯?”
“真让人嫉妒!”
“那你也要努力啊!”信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信其实还有一个不愿早早毕业的原因,就是他在灵术院的日子其实过得很舒坦。
他对修兵说过这样一句话:学校真好啊,做学生真好啊……
没有任何的压力,身边也没什么让他讨厌的人,整日和朋友们相聚一起,这样的日子要多一点才好。
而这样轻松悠闲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偶尔出现些小插曲,可能是学生会的人和学生之间出现了什么矛盾之类的,蟹泽行事风格一向严肃不留情面,纪检部和学生发生冲突是很常有的事。
但这在信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偶尔会去校长室,谈及一些学生会的前景,他在灵术院的时间只剩两年不到,但雀部骁宗还会继续任职很久。
和雏森桃以及露琪亚两人的关系也在日益增进。
但好感度在达到一定的水准后就增长的十分慢了,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露琪亚堪堪来到70出头。
而雏森,则至今没有达到80。
甚至有次,信在摸露琪亚头的时候又被雏森当场看见,好感度瞬间掉了一点。
当时还让信感到可惜无比,因为摸头露琪亚并没有涨好感度。
来到好感度70多这个阶段,每涨一点都很难。
信估测着,好感度从1到100之间,能达到50便算得上是好友了,60往上是关系更亲近的朋友,70往上是挚友亲朋。
当然好感度也并非全部代表着朋友的感情关系。
因为显露的全部是异性的好感度,这个数字中掺杂了许多复杂的东西,像虎彻勇音,和信也算得上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但好感度也只有40多而已。
而像松本乱菊,她对信的好感度有60多,但和信的关系也远不如当初60多的露琪亚那样亲近。
要说乱菊有点喜欢信就更不可能了,知晓原作剧情的信很清楚乱菊的心里只有银一个人。
硬要去解析的话,可能是对信的某种欣赏,虽然嘴上没见过什么好话,但实际是认可信这样一个人的。
而同样的,好感度因为只是一个数字,并不能精确表达两人之间的关系。
并不是说好感度达到了某个阶段就一定能够做某种事了。
它也可以是那种足以生死相托的挚友关系,当然目前信是没打算和系统上的女性往那方面关系发展的。
“全垒奖励”这四个字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信当然要力求每个人的奖励都要拿到手!
而雏森和露琪亚两人也让信意识到,和她们的关系似乎到了某种桎梏,并且出现了微妙的平衡。
这让信感到了纠结和为难,因为他要是想办法对某一方更好一些,可能会导致另一方的好感度下降。
雏森对自己的感情明显是掺杂了许多的男女之情,这种感情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充满了占有欲,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和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信和露琪亚稍做一些亲昵的动作,被雏森发现后,她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但好感度的变化让信意识到她内心是不开心、甚至是感到生气的。
但因为她和信并没有男女之间正式的那种关系,她没理由生气罢了。
雏森和露琪亚。
怎么取舍……
信开始思考这种事。
好感度达到90能够开启全垒奖励,绑定了死神之楔的获取全垒奖励后还能够获取第三奖励,并且开启第二个死神之楔绑定名额。
系统是冰冷的文字,但雏森和露琪亚却是活生生且真实独立存在的人,她们都有自己的思想。
这并不真的是什么18r限制级小黄油,有着什么互动就能增加好感度的按钮。
如果自己直接选择了专心对待雏森一个,好感度可能更容易达到90,去拿到那个全垒奖励,可到时候露琪亚那边估计就很困难了。
反过来也一样,而且,露琪亚的好感度也不一定这么快就达到90。
信为此感到有些头痛。
难办!
(本章完)
第48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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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剑道教室,两道身影于教室中央穿插交错,刀剑相击,碰撞出激烈的声响。
“停,停一下!”
吉良伊鹤气喘吁吁,摆手示意对面还欲攻来的阿散井恋次暂停。
言罢,他整个人便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嘴里同时说着:“你这家伙,跟个怪物一样,完全不会累的吗?”
阿散井恋次站定在那儿,看其神色仍处在亢奋的精神状态之中。
“吉良,这才哪到哪,你可不是这种水准啊!”他似乎略有不满,将木刀扛在肩上。
吉良伊鹤没好气地说道:“要是天天和你打到筋疲力尽,我即便是铁人也吃不消啊!”
阿散井恋次撇了撇嘴,用力挥舞了下手中的木刀,似乎仍对刚才的战斗意犹未尽。
而随同他们一起来、于一旁观看他们切磋的雏森桃好心地给吉良伊鹤递来了水壶,见吉良如此疲累,便没好气地向恋次训斥起来:“阿散井,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跟你一样是个变态,你这样的人,毕业后真该去十一番队!”
而阿散井恋次听完雏森的话不仅不恼,反倒是颇为自得地说:“我正有此意。”
不过雏森也只是随口一说,她没想到恋次真打算在毕业后去十一番队,当即诧异道:“你认真的?”
“什么?”
“我是说十一番队的事。”
“当然是认真的。”恋次道,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尚武之风极盛,是十三队中战力最强的番队,且该番队的人大都不注重鬼道,这点也是鬼道成绩奇差的恋次所钟意的。
“那露琪亚呢?”雏森又问。
“露琪亚怎么了?”
“你个笨蛋,露琪亚现在是朽木家的人,毕业后肯定大概率是要去六番队的啊!”
“这样吗?”恋次倏地有些发懵,他还真没想过。
雏森不由露出一副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的表情。
六番队是贵族番队,其番队的成员大多是尸魂界贵族,现任队长是朽木家的当家朽木银铃,副队长朽木白哉,未来估计也会接任六番队队长的位置。
所以露琪亚在毕业后去六番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真要撇下露琪亚自己去十一番队啊?”雏森又问。
恋次站在那儿犹豫了半晌才说道:“露琪亚毕业后要去哪个番队是她的自由,我怎么能干涉,而且我跟露琪亚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的……”
雏森忍不住斥道:“你这家伙,真是够自我的,我没说让露琪亚跟你去十一番队啊,我是说你自己!”
一旁的吉良伊鹤见状也忍不住说道:“阿散井,其实你对露琪亚的心思,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恋次突然感到脸有些热,尴尬、局促、羞恼,各种情绪一齐冒了出来。
但六番队可不是他想进就能随便进的,这个番队的门槛极高,露琪亚现在姓朽木,加入六番队没什么问题,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学生。
贵族番队,说实话,阿散井恋次也并不是很想去。
但露琪亚她……
雏森的话的确提醒到他了,如果毕业后两人去了不同番队的话,那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就会变得非常少了吗?
总不能也去劝露琪亚和他一起去加入十一番队吧?
“阿散井,你在想什么?”
雏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恋次回神,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
雏森重重叹了口气,她看向恋次的目光闪烁不定,而在沉吟了片刻后又说道:“阿散井,很多事情不能去指望着女孩去主动的。”
而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恋次突然有些唯诺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你们……误会了,我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雏森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吉良却突然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吉良此刻大概猜到了些恋次内心所想。
露琪亚现在是朽木家的大小姐,仅这一点对恋次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可即地存在。
虽然他们现在仍然朝夕相处,看似和以往一样,只是因为还在学校里而已。
在学校里,他们能在一个班级里就读,但毕业之后可就真不一定了。
吉良伊鹤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还没想好自己毕业后要去哪个番队呢,雏森你呢?”
雏森目视着恋次这副模样,心里暗道了声可惜,随口应道:“四番队吧。”
“这么巧吗?”
“什么这么巧?”
吉良伊鹤笑道:“我听说十一番队的队员,对四番队可是存在偏见的。”
雏森也噗嗤笑了起来,这种事她也听说过,看向恋次询问:“阿散井,你以后会看不起在四番队的我吗?”
恋次似乎心不在此,闻言只是尴尬地笑。
另一边。
灵术院的一间会议室内。
信正向着以雀部骁宗为首的一众灵术院领导详细汇报着有关于在学校创办各种社团的构想。
露琪亚作为他的助理,站在一旁认真地记着笔录,她主要记述一些学校领导们的讲话。
这是一场很正式的会议,众人听得都很认真,到现在,已经没人再敢于轻看这位年轻的学生会会长了。
等到信彻底讲述完后,雀部骁宗开口道:“你提前递上来的报告我们都看过了,你这次讲述比报告中的内容更加完善,看得出来你这次又做足了准备。”
信轻笑:“准备充分些不是应该做的吗?”
雀部骁宗也笑道:“我个人很看好这个学生社团的前景,相信它一旦施行,也必然会受到学生们的拥护欢迎的。”
会议最终以绝大多数赞同意见通过了信的提议,结束后,校长又单独叫住了信说了会儿话。
露琪亚静静地在门口等着。
等到信最后一个走出来,她立即跟上:“会长。”
“啊,你也辛苦了,露琪亚。”
“会长,我没做什么事,只是记些东西而已。”
“那也很辛苦。”
信看了眼走廊窗外已经暗下来的景色,说道:“时间这么晚了啊,走吧,我请你吃饭。”
露琪亚却犹豫起来,这个时间,她该回朽木家了。
“怎么了?”
信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她。
露琪亚内心正犹豫不决,对上信的视线后,鬼使神差地回应:“没,没什么。”
信笑盈盈道:“那走吧,我们去学校外面吃,食堂也吃腻了。”
差不多快到休息的时间了,这个时间灵术院是不准学生们随意外出的,但谁让他这个学生会会长有特权呢。
露琪亚跟着心的步伐走出了灵术院的办公楼,靠近学校大门的时候,才终于忍不住低声说了句:“会长,学校外面有人在等我,我得去说一声才行。”
朽木家的仆人这时候正等着接她放学回家。
其实朽木家离灵术院没有多远,露琪亚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些仆人的接送,她和朽木家里面提过,但却被驳回了。
说她正式成为死神之前,外出身边跟些仆从是必须的。
“行,那我等你。”
露琪亚当即快步离开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露琪亚又小跑着返回。
“会长,您久等了。”
信随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笑道:“客气什么。”“……”
露琪亚抿嘴不语,只是低垂着头任其这么做。
她好像也习惯了,会长总会时不时地摸她的头,讲她的头发揉的更散乱一些,好在她平日里是不梳那些较为精致的发型的,不然肯定受不了会长这样的“摧残”。
简单的翘尾短发,只要在会长“蹂躏”过后随意整理下就能恢复原样。
为此,她也基本没怎么换过发型。
有时候雏森拉着她一起去理发,她也只是修剪短一些而已。
露琪亚想,要是雏森那种丸子头,被会长这么揉过之后肯定会变得乱七八糟的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
两人走进了一家距灵术院不远的居酒屋,平日里这里也会有不少灵术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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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还点了酒,露琪亚便问:“会长喜欢喝酒吗?”
“分时候吧,有时候会想喝一点。”
露琪亚心想今天会长的社团提案得到了灵术院领导们的同意,应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所以会长才喝的。
“你要来点吗?”
“我就算了。”露琪亚连连摆手。
倒不是她不会喝酒,只是本就已经到了该回朽木家的时间,自己还在外面,要是等回去的时候一身酒气,未免太不像话。
她现在在朽木家每天还是谨小慎微地生活着。
信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了,稍微喝点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露琪亚面露苦恼:“会长,您别劝我了,我是愿意陪您喝酒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所以还请您理解……”
信见状便也不打算危难她,不过他尚未开口,忽听见背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来。
“我说你小子,哄骗女孩子喝酒,是不是对人家图谋不轨啊!”
啪!
一个酒瓶倏地落在了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握着它的是一直白嫩的手掌。
而信的肩膀上也搭上个手臂,一副沉沉的躯体直接压在了信的后背上,从一旁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还掺杂着女人的体香。
这香味也熟悉。
信扭过头,正见到松本乱菊那精致的侧脸,此刻上面满是酒后的酡红,嘴角似笑非笑,两眼似醉非醉。
“乱菊小姐?”信嘴里发出意外的声音,“还真是巧啊。”
松本乱菊随后毫不客气地在露琪亚的身侧坐了下来,露琪亚见状连忙往一旁挪了挪位置。
她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了松本乱菊手臂上那十番队副队长袖章。
松本乱菊扬了扬雪颈,看着信似乎是在笑,不过却没理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露琪亚。
“你好啊,我是松本乱菊。”
“您好,我叫朽木露琪亚。”
“喔,你就是朽木家那个新收的……养子是吧?”
“……是的。”
松本乱菊又看向了信,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原来是想攀高枝儿啊。”
信并不恼,不过嘴上却说:“乱菊小姐,您说这话未免也太失礼冒犯了。”
露琪亚也连忙解释:“松本副队长,您误会了,我和会长并不是那种关系!”
“哦。”松本乱菊应了声,随后打了个酒嗝。
“那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她倒是率性,露琪亚看出她喝多了,选择沉默坐在一旁不言语,目光只是偷偷看向信。
“乱菊小姐怎么在这儿?”
“刚执行完任务,过来放松一下,你们呢?”
“差不多,也是刚忙完一些事,出来放松一下。”
松本乱菊一脸狐疑:“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要忙?而且,这么晚了灵术院应该不让外出了吧,你还带着这位朽木小姐一个女孩子单独出来。”
“露琪亚并不住在校舍,等会儿回朽木家,我是会长,可以随意出入学校。”
松本乱菊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搞特殊说的倒是坦然。”
居酒屋的老板这时将信点过的酒菜送了上来。
信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松本乱菊便将自己的酒杯也放到了信的面前,信见状拿起酒瓶给她斟满。
松本乱菊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说你小子,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从流魂街里带出来的?”
“当然记得,乱菊小姐对我的恩情我可一直铭记于心。”
松本乱菊挑眉:“但你后来是怎么做到,你就是那样回报我的?”
信无奈叹气:“乱菊小姐,您应该清楚缘由,我其实在之前的确是一定决定了要去十番队的,但偏偏那时候觉醒了斩魄刀。”
松本乱菊也不知相不相信,醉眼忽闪。
“你一点也不厚道。”
“太厚道是要吃亏的。”
“你觉得我会害你?”
“当然不是,我很信任乱菊小姐,我刚来到瀞灵廷时,最信任的人就是乱菊小姐了。”
松本乱菊嘁了一口,随后又将杯中的酒喝完,露琪亚倒是很有颜色地主动拿起酒瓶给她倒满,又给信也倒满。
“人家可是朽木家的大小姐,你就这样让人家给你倒酒?”
露琪亚连忙说道:“松本副队长,跟这没关系的,我很尊敬会长,所以我愿意这么做。”
信一脸无辜地喝着酒。
松本乱菊一把揽住露琪亚的脖颈,对着她说道:“他这家伙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要把握准了,跟他在一起可是要吃亏的。”
露琪亚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我,我……”
她想要解释,但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开口。
信这时说道:“乱菊小姐可不要挑拨离间啊,我怎么可能会让露琪亚吃亏。”
“哦?”松本乱菊扬了扬嘴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信反问。
松本乱菊看了看在那儿红着脸不知所措的露琪亚,又看向信。
“你难道……你真的……”
她原本是想在话里设个套捉弄一下两人的,但却发现信一脸的平静、坦然。
这倒让松本乱菊顿觉无趣,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了。
信这时却说:“喜欢。”
(本章完)
第49章 上架感言
第49章 上架感言
十更。
(本章完)
第50章 风也温柔(求首订)
第50章 风也温柔(求首订)
在场的两个女孩一下子呆住了。
尤其是露琪亚,此刻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眼前会长的身影一瞬间都恍惚了起来。
松本乱菊最先反应了过来,再一次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信端起酒杯来,脸上缓缓浮现一抹浅淡的笑。
“我说喜欢。”
轰!
再听见这两个字,露琪亚只觉脑海中行星大爆炸了一样。
即便她现在成了朽木家的大小姐,但她却十分清楚自身是个怎么样的人,朽木的形式所带给她的不过是一层华丽却虚假的外衣,
但会长,会长他……
他却是露琪亚心里根本难以触及的神仙一样的人物。
她无比尊敬的会长、憧憬的会长,无论做什么都极为优秀的会长!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是喝多了吗?
他才只喝了两杯而已。
露琪亚晕晕乎乎地被松本乱菊揽着肩膀,只觉无法理解、难以相信。
松本乱菊两眼凝视着信,片刻后又倏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极为畅快,笑的两眼都清明了。
“好,好啊!没想到倒是让我见证了一场这么好的表白。”
信仍在不疾不徐地喝着酒,他神色坦然而平静,像是刚才说的根本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话而已。
而也是他现在的这样一副姿态,也让露琪亚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可能是幻听了。
松本副队长也幻听了吧?
为什么会长说完之后还能这么平静……会长是不是开玩笑、在耍我们玩?
露琪亚此刻内心乱的要死,一瞬间万千思绪同时涌出,让她无法真正地平静下来思考,她睁大着双眼,表情仍处在发懵的状态。
“那你呢?”
松本乱菊这时又看向了露琪亚,询问。
我?
我呢……我对会长……
露琪亚有些茫然,她终于算是清醒了些,但随后便觉面如火烧。
该她回答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来回答?
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她和会长之间的关系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上司和下属不是吗?
因为会长人很好,所以才对她那么好不是吗?
可能她们之间是会有些稍显暧昧的互动,但露琪亚一直觉得会长只是不拘小节而已,她觉得会长肯定没往那方面去想,她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她不敢抬头,她感觉会长现在肯定是在看着自己,这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怕和恐怖,因为抬起头面对的便是会长刚才所说的“喜欢”这两个字让她难以承受的重量。
露琪亚想要逃离,并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逃离一个地方过。
信在此刻却突然又轻笑了起来。
“你问她做什么?”
松本乱菊奇怪:“当然得问啊,这时候轮到女孩回应了啊。”
信则说道:“我也没要她回应啊。”
“诶?”
松本乱菊一怔,她有些搞不清楚信的意思了。
刚才明明是告白不是吗?
是信说错了还是她搞错了?
还是自己多嘴了,明明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她秀眉轻蹙,认真思索过后,向信询问:“你总要知道她是拒绝还是接受吧?”
信浅笑着说道:“乱菊小姐,你这话就很奇怪,刚才是你问我的问题,而不是她问我,也不是我在和她说,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一个回答而已。”
松本乱菊觉得他说的话有点绕,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她觉得是自己喝多了而无法理解信的话了。
“等会儿。”信却继续说着:“我刚才所说的话,既不是询问和请求,也不是索取和要求,我觉得露琪亚很优秀,是个很好的女孩,所以我很喜欢,仅此而已。”
“……”
松本乱菊呆坐了半晌,突然摇晃着站起了身来。
“我喝多了,我真是喝多了,我先走了,你们两个聊吧。”
说罢,松本乱菊就这么身形有些踉跄地朝着居酒屋的门口走了过去。
“乱菊小姐慢走。”
而在松本乱菊离开之后,信和露琪亚之间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露琪亚见坐在对面的会长在那儿自顾自地喝酒吃饭,原本还一团乱麻的内心,也在随着他那不疾不徐的吃饭动静中缓缓沉静了下去。
她小心地、尝试着抬起头,看到正在倒酒的信。
露琪亚抿着嘴:“会长,您喝了多少了?”
“担心我会醉吗?”信浅笑着反问。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露琪亚不明白为何他到现在还能笑的这么坦然,这样的坦然让她觉得实在刺眼,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她避开信的视线,用极低的声音开口:“会长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
其实说的也足够明白了,露琪亚能够听懂那种话的意思,不是请求、不是索取、不需要她回应,只是单纯地表述一种感情而已。
这样的行为让露琪亚觉得会长的喜欢太过纯粹了,世界上能有这么纯粹的感情吗?
而自己又值得会长这么纯粹的喜欢吗?
还是说,会长只是单纯地欣赏自己,却过分地用了“喜欢”这个词来表述呢?
刚才松本副队长明显说的是那种意思,如果会长不是的话至少该解释一下吧……
“你不吃吗?”
信这时突然询问。
露琪亚无言,她这种时候哪还有一点胃口,她觉得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原本该有的暧昧旖旎,似乎只存在于一开始的时候,从松本副队长离开后就没有了,包括羞涩也是。
好像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露琪亚内心有鬼而已。
“我……我不饿。”
“那好吧。”信叫来了居酒屋的老板结账,随后直接先一步起身。
“该走了。”
“啊?哦!”
两人就这么走出了居酒屋,门帘落下的瞬间,木质暖香被截断在身后。
露琪亚感到头上突然又落下那熟悉的手掌。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觉得自己应该避开的,自己好像是该避开,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但又怕把握不好尺寸,把一切再弄砸了。
但这些都是她后来想的,头顶上的触感让她此刻莫名有些贪恋。
会长的动作似乎比以往更轻,更温柔,声音好像也是温柔的。
“走了。”
青石板沁着银辉,足音在清静的街道里荡出涟漪,惊醒了蜷在房顶的碎星。
远处仍似有灯火忽明忽暗,像搁浅在夜色里的方形水母。风掠过空酒瓶堆成的矮塔,奏出三两个喑哑的音符,旋即被屋檐垂落的月光浸得透明。
露琪亚抬头时正有流云经过,那些散落的星子便成了穿过筛眼的银沙,簌簌落进深青色夜空。
她恍惚着,觉得路面浮着层虚幻的微光,像涨潮时滞留在滩涂上的粼粼水痕,恍惚着,望见自己的影子正被晚风揉成细长的丝线,轻轻系住天边最亮的那粒星辰。
(本章完)
第51章 我让你困扰了吗(求首订)
第51章 我让你困扰了吗(求首订)
“露琪亚?”
一声轻唤将出神中的露琪亚惊醒,扭过头便是雏森那一张贴的极近的脸颊。
“啊?没事,你说到哪儿了?”
露琪亚连忙后撤般地仰了仰头,尴尬地笑着。
靠近教学楼的公园,两人就这么坐在樱树下的石阶上乘凉,眼前是错落穿行的学生白色校服的身影。
雏森桃不解地歪了歪头,她看着露琪亚说道:“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劲诶,上课就精神恍惚,跟你说话时也老是走神。”
“有吗?可能是不太舒服。”
露琪亚胡诌了个理由。
“说起来,你的脸色的确有些差啊。”雏森桃伸出手来在她的脸颊上轻抚着,又看了眼天上的骄阳。
她拿出一旁的水壶,拧开盖子,将手指伸进去蘸了下,随后点向露琪亚的面颊。
“好点了吗?”
雏森指尖的凉意冷得露琪亚睫毛一颤,周遭树上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露琪亚盯着雏森脸上明媚的笑容,喉咙里像卡着刀的碎片。
昨晚发生的事又开始在脑海中回想,她觉得自己如同困在断界的整。
“啊,好多了。”露琪亚笑道。
“在朽木家还是不习惯吗,要不你和他们说说,能不能回灵术院里住啊,到时候我们一个宿舍。”
“不用了,我在那儿其实挺好的。”露琪亚轻轻摇头。
雏森没有强求,她也将视线移开,看向铺满了细碎瓣的小径。
“昨天我、吉良还有阿散井聊天时,谈到了未来毕业后的志愿番队,露琪亚,你知道阿散井毕业后想去哪儿吗?。”
露琪亚认真思索了下,“我还真没问过他。”
雏森抿嘴笑道:“他说他想去十一番队,倒是和他那个脾气风格挺适合的。”
露琪亚也忍不住笑:“这么说确实。”
“可是,恋次要是去了十一番队,你怎么办?”雏森忽又问道。
露琪亚脸上的笑容一滞:“什么意思?”
“你肯定是要去六番队的啊,但阿散井要是去了十一番队,你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就很少了吗?”
雏森桃歪头时发簪上的银铃叮当作响——那是几天前她们在流魂街一起挑的,此刻却在阳光里泛着冷光。
其实雏森总是很照顾她,性格比她开朗,在学生会时要比她和大家关系处的更好,帮过她很多忙,比如某些学长的刻意刁难,总是能被雏森被化解。
雏森真的很好,各方面都好,她的好让她值得这世上很多美好的东西。
不过,也总有例外。
“桃子,恋次既然想去十一番队,我们作为朋友,自然该予以祝愿和帮助才是,若是让一些其实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成了拖累,反倒不好。”
一片完整的樱恰好落在露琪亚的手背上,被她用另一只手捡起无意识地揉碎在手中,汁液沿着掌纹渗进虎口的茧。
雏森笑着说:“我可和你不一样,你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
露琪亚倏地也发出一声轻笑。
“你说的也对,我和恋次的确从来没聊过志愿番队的事,回头我再好好问问他就是了。”
她的声音坦然,一如昨晚会长说那些话时的坦然。
这样的坦然,让她声音显得都清亮有力气了些。
露琪亚突又然想起很多不相干的事,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里悄悄趁会长午睡时抚平他校服上的褶皱,想起会长在摸她头时她脸上的灼热……
她明眸安静,却让注视着她的雏森莫名心里发紧。
雏森桃又说道:“可能到时候我们两个之间见面的机会也会变少,你在六番队,而我想去四番队,现在想想就觉得怪不舒服的。”
“要不你也来六番队好了。”
“我?”
雏森桃先是笑了笑,随后是十分随意地语气:“我可不要。”
她瞥见露琪亚手上瓣碎屑和汁液混合的粉红,红的实在扎眼,让她不适应。
傍晚。
露琪亚没能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找到信,她便独自坐在了会长的位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文件。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她微蹙的眉间,映出一片暗涌的心事。
其实进了朽木家倒是有一件好事。
她现在不住在学校里,下午的课结束后,便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再没人会在这时候来找她。
所以也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露琪亚?”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刚整理好的文件。
“会长!”
露琪亚倏地起身,不受控制地变得拘谨、局促。
“你有事吗?”
“没……”
信失笑:“没事你还不走?”
“……有事。”
信又走到了一旁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贴在她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激得她慌忙抬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
“说吧。”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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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么……
露琪亚她两手捧着杯子,又一次哑住了,杯子里的水晃起了层层涟漪。
窗外的广场上散落着学生们的身影,信一手扶着桌角站得笔挺,一手拿着水杯,随意看向窗外的目光沉静,一半肩上落着这一整天最后的余晖,另一边的轮廓却已沉入靛青色的暮色之中。
“会长。”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要融进夕阳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因为太害怕失去,而不敢去触碰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很愚蠢?”
“这谁知道呢?”
信轻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擅于开导人的专家。”
这算什么回答,还是他根本不想回答。
露琪亚垂着眼眸,闷闷地喝起了水。
信看向她,突然问:“露琪亚,我让你困扰了吗?”
露琪亚本能地想要去否定,以往她要是听见会长这样说,肯定会否认的,但这次没有。
因为会长的确让她感到困扰了,昨晚她彻夜难眠。
发生了那样的事,信却完全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好像一切和他无关。
反倒是露琪亚,内心一下子被打翻了无数的瓶瓶罐罐,倾倒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至今没有整理好。
会长……
真叫人烦闷!
她垂着的眼眸轻颤着,突然大片的暗欺了上来,是信站到了她的近前。
会长那细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这样的动作较之以前那些更暧昧了。
露琪亚呼吸紧促起来,随后又想,随便怎么样了,反正那种话说都说了,可她这样想着,信的指尖却轻轻摩挲起了她的唇瓣,这让露琪亚的内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
因为她抬眼正对着信注视而来的目光。
不行,不行!
她内心疯了一样地叫喊,浑身却僵住了,她害怕,害怕信会突然做出什么让她更不敢面对的事来。
他不会吻过来吧?
露琪亚的大脑空白,生出一个念头。
可就在这时,又听见信那温润的声音:“露琪亚,我是不是做错了?”
“……”
“或许,我是该索求些什么,你也不至于这样困扰了,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做呢?”露琪亚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询问道。
“因为我不想。”信说。
露琪亚不理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而已。”
信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吻下来就把手收了回去,这让露琪亚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知道真发生了的话自己会不会躲开。
“所以露琪亚,你也不必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露琪亚失神了许久。
心里最终得出了个结论。
他是不想勉强自己吗?
露琪亚低头看向手里的水,里面的液体晃来晃去,漂浮着某种尚未凝结的、黄昏特有的怅惘。
(本章完)
第52章 不勇敢(求首订)
第52章 不勇敢(求首订)
对阿散井恋次而言,虽然他和露琪亚共同在戌吊区生活了很长时间,但露琪亚在他心里却一直都是不敢随意去触及的存在。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露琪亚的时的场景,明明长得很娇小,但说话的口气却像个男孩子,坚毅的眸子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很不一般。
露琪亚的确不一般,她肯在有人受到欺负的时候出手相助,即便对方看上去是比自己还要强壮的男孩,她肯将属于自己的那份金平分给其他人,至少阿散井恋次之前是没这样做过的。
在戌吊区,所有人都知道食物来之不易,尤其是对于拥有灵力的人而言。
不论露琪亚做什么,恋次都觉得她有一阵高雅的气质,他那时候根本没见过真正的贵族,不过在他看来,真正的贵族也未必有露琪亚这般好。
现在,露琪亚真的成了贵族了,还是最厉害的那种贵族。
露琪亚真的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但自己,却还和以前一样。
自己要多努力、自己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再次追上她呢?
恋次厌恶自己这样的性子,他明明什么都清楚,他明明比谁都渴望,却没有袒露真心勇气。
“恋次。”
熟悉的轻唤声又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层层叠叠漫过心脏。
“呦,露琪亚啊。”
恋次照常一样打着招呼,脸上也挂着漫不经心地笑。
他面对露琪亚的时候总是这样,不但不敢表露什么,更是害怕暴露什么,他故意让自己露出一副对待露琪亚十分随意的态度,总是刻意地和她打闹、开一些玩笑,像是在对外展示他们两人无比亲近的关系。
这样便显得他实际没那么落魄吧。
“你未来毕业后想进入十一番队是吗?”露琪亚轻声询问。
“呃……嗯。”
恋次闻言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露琪亚紫色的眸子中真挚而清澈,她笑道:“那很好啊,我也觉得十一番队应该会很适合你。”
恋次静默了一秒钟,随即噗嗤大笑起来:“露琪亚,你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不过,这种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露琪亚问。
恋次则不在意地说道:“我们才只是一回生而已,离毕业还早着呢,这种事现在说不说也没什么意义吧。”
“说的也是。”
露琪亚认真地说,“恋次,你之前在我迷茫的时候支持我加入学生会、进入朽木家,这两件事都改变了我的命运,所以,我也希望能给予你足够的支持。”
恋次的心绪突然极为的复杂,他道:“……那我也谢谢你了,露琪亚。”
而就在露琪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恋次却突然指着露琪亚大笑起来:“笨蛋,你不会以为我感动了吧!你到底是不是露琪亚啊,干嘛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恼羞地踢了恋次一脚:“恋次你这个笨蛋!”
恋次灵敏地躲开,随后自信地说:“我不管去什么地方,肯定都会大放光彩的!”
露琪亚气呼呼地走了,恋次还在后面不停地调笑着,半途露琪亚扭头看时,发现恋次在对自己做嘲笑的鬼脸。
这个笨蛋!真是没救了!
等露琪亚的身影消失在教室的转角,恋次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左右看了看,叫住了吉良伊鹤。
“吉良,你去哪?”
“学生会有事要忙,今天就不陪你修炼了。”恋次撇嘴:“什么事要忙啊?”
吉良伊鹤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我们会长向灵术院提出了申请,里现在要成立一批学习兴趣社团,你要不要加入一个?”
“社团,什么东西?”
“就是聚拢一些有着相同爱好的学生的组织,譬如剑道社,各年级的喜好剑道的人都可以加入进来,大家凑在一起共同探讨、进步,除了剑道社还有回道社、瞬步社等。”
剑道社?
恋次听懂了吉良伊鹤的话,瞬间眼前一亮,他刚想说要参加,但仔细想过之后询问:“是所有喜欢剑道的人都会参加吗?”
“这个是自愿的。”
“那你们会长会参加吗?”
吉良伊鹤不由失笑:“当然不会了。”
恋次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说道:“那我参加好了。”
他一直都渴望着能够再度和这位学生会的会长交手一次,但也一直没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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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伊鹤说:“现在还处在筹备阶段,学校那边刚批准没多久,我们还要去各个班级进行宣传、募集成员。”
“那你们还真是够辛苦的。”恋次不由道。
听吉良说,这些个兴趣社团又是学生会会长的主意,他的鬼点子是真多,但他做这么多是图什么呢?
恋次是不太理解,他更无法理解的是,这位学生会会长看上去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又是怎么让自己变得那么强的呢?
好想跟他再切磋一场啊!
要不要让露琪亚帮帮忙,去求一求她会长呢?
露琪亚不是他的助理吗,这个会长应该是会给面子的吧……
而另一边。
露琪亚也开始帮忙宣传社团的工作,学生会的成员各有分工,露琪亚恰巧和蟹泽一起。
这她见识了十分神奇的一幕。
蟹泽没进入一个班级走上讲台,下方的学生们瞬间鸦雀无声。
她不由感叹蟹泽前辈的威慑力实在太强了!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蟹泽本身是高年级的学生,又是学生会纪检部部长,每天因为触犯学校纪律而栽倒她手里的学生不知凡几,再加上她那个铁面无私的性格,她在学生中的威慑性甚至要远超过一些老师。
所以即便是在课间,从蟹泽走入自己班级的刹那,那些个学生们集体哑火,正襟危坐。
又走出了一个班级,蟹泽在名册上勾选了几下,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大家都挺配合的。”
露琪亚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么?”蟹泽瞥来一眼。
“没!没笑!”
露琪亚连忙回应。
蟹泽没理会她,而是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情有些愉悦。
进展的这么顺利,信也会高兴吧。
(本章完)
第53章 完全始解(求首订)
第53章 完全始解(求首订)
露琪亚的好感度一直上下起伏了好几天。
最终停在80这个数字上。
【灵压等级:lv33】
【斩魄刀解锁进度:29%】
而这段时间信自身修行所带来的提升微乎其微,这让信不得不再次感叹修行的艰苦。
不过相较于灵压的提升,斩魄刀这边倒是还能有些进度。
而lv33灵压等级,仍在四等灵威的范畴之内。
露琪亚和雏森的好感度都已经来到了不低的阶段,未来再想有大的提升是很难的事。
如果这时候能够让他认识一个新的系统女孩就好了。
不过就在信这样想没两天,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又来了!
信对此自然是极为欢迎,虎彻勇音这次纯粹是因为她自己想来,信也立即表露出了对回道求知若渴的态度,两人当天又进行了一番深入探讨。
过程中信十分主动,这让虎彻勇音感到十分高兴,让她觉得给这样一个后辈传道解惑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虎彻勇音的好感度如愿来到了50。
而在虎彻勇音离开之后,信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剑道教室。
信将手里带来的浅打随手丢在了一旁,他盘膝坐地,身上环绕了一层淡淡的灵子屏障。
伴随着他体内灵压的提升,这股灵子障壁瞬间朝着周围扩散开去,将整个剑道教室笼罩其中。
而在灵子障壁出现之后,信身上的灵压也开始了不断进行攀升。
于他身前缓缓凝现出了两柄刀来,一长一短。
长刀名为彼岸,看上去是十分正统的武士太刀,黑色的鞘身上裹缠着红色的绑带。
短刀名为此岸,则是一肋差,刀鞘呈浅白色,相较于彼岸,它看上去更加精巧不少。
两柄刀的刀镡皆为彼岸的形状。
【此岸彼岸(完全始解)】
【规则系】
此前斩魄刀只能进行半始解时,信只能够使用彼岸部分的力量,而今能完全始解,才算是初窥了这斩魄刀的门径。
他一直隐瞒自己斩魄刀的真实面貌,是因为它双刀的形象。
尸魂界内已知有两人的斩魄刀为双刀,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的天狂骨,以及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的双鱼鲤。
但实际上,尸魂界可能并不存在所谓的成对的斩魄刀。
信的刀相较于这二人的特殊点在于,他两柄刀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两种力量。
在外界看来,成对的斩魄刀,要远比一个回道系斩魄刀稀有的多,一旦暴露出去,可能会招来诸多麻烦,要将他斩魄刀的能力彻底的发掘、研究透彻。
至少在自己的实力未达到某个高度之前,一个回道系斩魄刀的幌子,能给他免去太多的瞩目。
一整晚的时间,信都待在了剑道教室内熟悉和研究自己斩魄刀的力量。
直到外面天色亮起时,信才开始一点点的散去身上的灵力,并将覆盖于整个教室的灵子障壁收缩至自己的身体周围。
他回校舍时,正好碰见要出来的修兵。
“你一晚上去哪了?”修兵正奇怪晚上怎么没见到信。
“修炼。”
信简短的说完两个字,一头扎在了床上。
修兵有些无言,便也不再理会要补觉休息的信,离开了宿舍。一觉睡到了下午,信才慢悠悠地从宿舍里出来。
学校里很清静,正处在上课期间,从宿舍到教学楼这条路上空无一人,让信有一种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
好在距此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爆鸣声,应该是某个班级在上鬼道实践课。
这才让信的心里稍稍安心一些。
“你这家伙,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提前毕业了。”
就在信走向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的路中央。
“志波副队长?”
信见到对方初是一愣,旋即思索着这又是来找自己的吗?
如果志波海燕前来灵术院代课的话,这个时间应该正在上课才对。
志波海燕语气无不艳羡地说道:“你这天天过得日子真像个自在神仙啊,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信义正言辞道:“我可不是这么散漫的人,昨晚因为处理工作熬了一个通宵,所以今天才多睡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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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露出个鬼才相信的表情,朝他走了过来。
“有事情找你。”
信失笑:“我怎么觉得志波副队长才是真的闲呢,没事老往灵术院跑做什么?”
志波海燕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这一届的一回生a班里,雏森桃、吉良伊鹤是不是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信反应过来,倒是自己想岔了,虽然对方是来找自己,但却不是冲自己来的。
他笑吟吟道:“志波副队长想做什么?”
志波海燕笑嘻嘻地说道:“这两个都是好苗子啊,我们十三番队现在可是正缺这种优秀的人才,你帮个忙,嘿嘿……”
他也是上一次来灵术院代课的时候注意到了雏森和吉良这两人的优秀,随后又意识到等到再过个几年,估计各个番队都会打他们二人的主意,便想着提前下手。
“他们才只是一回生啊,志波副队长你这下手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五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话倒是啊。”信轻轻摩挲着下巴,所思索状,“但我也只是他们会长而已,他们万一有自己的想法我总不能强加干涉吧?”
志波海燕当即瞪眼道:“你这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敲我竹杠不成?我以前怎么帮你的你都忘了?!”
想起这件事他又觉得可恨,原本想着把信笼络到十番队自己伯父的手底下去,结果没想到这家伙整了个回道系的斩魄刀出来!
信当即一脸正气地说道:“志波副队长误会我了,您的恩情我当然记得,您就算不说,我也肯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志波海燕这才露出笑脸来:“这才对吗,不过一码归一码,你的事我也能理解,这次你帮了我,我肯定也记得你的好。”
信目光在志波海燕身上仔细打量了番,笑的两眼都弯了起来。
志波海燕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松开了他,并后退一步。
信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让志波副队长欠我的人情呢,您请我吃个饭就行了。”
志波海燕为之一愣,有这么好?
倒也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他当即大手一挥:“没问题,我这次带钱了,你挑地方!”
“那去你家吧。”
“哪?”
“你家。”
(本章完)
第54章 志波空鹤(求首订)
第54章 志波空鹤(求首订)
虽身为四大贵族,但志波家绝算不上奢华,甚至可以说,和寻常人住的没什么两样。
志波海燕平日里也都是住在队舍里,因为整个十三番队都是他来操持主事,所以他回家的次数也不算多勤。
“空鹤,岩鹫,我回来了!”
里屋那边瞬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
一个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身材颇为壮实的黑发男孩率先跑了出来,满脸的喜色。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这人便是志波海燕的弟弟,志波岩鹫。
信看着眼前这个男孩若有所思。
而志波岩鹫也立即注意到了信,神色稍稍收敛:“大哥,这位是?”
“这是太刀川信,我的一个朋友,今天来家里做客。”
志波岩鹫闻言倒是一点也不毛躁了,很是懂事地向着信微微躬身:“你好,信君。”
“你好。”
信也简单打了个招呼。
“空鹤呢?”
“在睡午觉,都嫂子没和你一起来吗?”
志波海燕在志波岩鹫的头上敲了一下:“她有工作忙,我们还没结婚呢,你总想着叫她来我们家做什么?”
志波岩鹫捂着头小声嘀咕:“没结婚你们不也同居了。”
“你说什么?”志波海燕又抬起手。
“没什么,我去叫大姐!”
志波岩鹫当即又一溜儿烟地回了里屋。
信见状不由失笑。
这一家倒是有意思,平日的氛围应该会很欢乐。
志波海燕则也笑了起来:“我这个弟弟性子就是太毛躁了些。”
“我倒是觉得他和你这个大哥一样,是真性情,很有意思。”
志波海燕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又扬了扬。
“走吧,我们进去。”
两人穿过玄关,刚进客厅便听见里面一声满是怒气的清亮女声。
“岩鹫,你想找死吗?!”
“不是啊大姐,家里来客人了。”
“什么狗屁客人,给我撵出去!告诉他今天不开张!”
“大哥也回来了。”
信听着这声音不由得眉头跳了跳,说实话,他主动要求来志波海燕的家里,主要原因之一便是为这个志波空鹤,想着能不能暂时从她的身上捞一些好感度的奖励。
但对方这表露出的性格,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脾气比预想的似乎还要火爆。
信在进来之前,看到了在志波家的门口前挂着“烟火售卖”的牌子,堂堂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现在却做着这种市井小贩的生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意外。
志波岩鹫一手捂着脸,可怜巴巴地从里屋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而在他后面,也走出来一道身影神色萎靡,打着哈欠的身影,虽然发型散乱,但信眼前还是不由得一亮。
虽说是志波海燕的妹妹,但眼前这位女性却已极具成熟大姐姐的气质了,因刚在家里午睡,上身只穿着白色的裹胸,下面是开叉的白色短裙,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高挑且匀称,肌肉线条紧实,充满了力量感和活力。
不过因为刚睡醒,此刻的表情却有些臭,她耷拉着一张脸朝客厅扫来,一眼见到了信。两人四目相对,信眨巴了下眼睛。
砰!
志波空鶴不知为何倏地抬腿将身前的岩鹫踹倒在地,随后迅速转身回了房间,并“砰”地一声拉上了房门。
信:“……”
海燕:“……”
岩鹫:“╥﹏╥”
海燕这才终于忍不住地无奈扶额说了句:“见笑了,请坐吧。”
信落坐后,被踹到后的岩鹫拍了拍屁股起来,显然早已习惯了自家大姐对自己的家暴行为,又主动去给身为客人的信倒茶。
不消多时,志波空鶴才重新推门走了出来,这次穿好了衣物,白色的裹胸外多了件红色短衫,下面也穿了裤子。
不过她的表情却依旧没缓和多少,估计还残存着起床气。
【志波空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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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3】
啧!
因为可能经常见面的缘故,信来这里也只是想着能不能从志波空鶴这里拿到10点好感度的奖励就行,现在看来估计没那么容易。
志波空鶴看向信的表情分明就是:这小屁孩谁啊?
志波海燕再次介绍:“空鹤,这是我朋友太刀川信,现在是灵术院的学生。”
“空鹤小姐你好。”信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志波空鶴坐在信的对面喝了口岩鹫倒的茶,只是抬了下眼皮:“我们有那么熟吗,叫志波小姐就行。”
信:“……”
嘶,这么拽?!
随后志波空鹤又看向志波海燕:“灵术院的学生怎么和你成了朋友?”
她大哥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照理说不会和这些死神预备役有太多的接触才对。
志波海燕其实是个很随性洒脱的人,但眼看自家妹妹在外人面前这幅态度,还是忍不住训斥了句:“空鹤,你太失礼了!”
志波空鶴却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看样子丝毫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信这时说道:“没关系,志波小姐这是真性情,毕竟是我贸然前来打搅,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志波空鶴闻言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好感度:4】
信心里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是个正常人!
志波海燕感到有些丢脸,同时还感觉自己这个大哥一点威严没有,说道:“信今天会在家里用餐,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志波空鶴则是对着一旁的岩鹫说道:“去做饭。”
岩鹫面对大姐值得唯唯诺诺地回了声“是”,随后离开了客厅。
志波空鶴喝完了茶也起身像是要离开。
“你去哪?”
“上次的烟还没做完,吃饭叫我。”志波空鶴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志波海燕尴尬地对信说道:“空鹤有个爱好,对烟火很感兴趣。”
信笑呵呵地回应:“挺好的,我也很喜欢看烟。”
志波海燕心里却在怒吼着:丢脸啊!真是丢脸!
就不该带着小子回家!
也不知道这小子抽什么风非要来我家做客!
信瞥了眼志波空鶴离去的背影,他刚才说自己喜欢看烟的时候,志波空鶴的身影明显顿了下。
【好感度:5】
(本章完)
第55章 想喝酒的雏森
第55章 想喝酒的雏森
轰!
一声巨响,将志波海燕和信惊至了后院。
这里笼罩着黑乎乎的烟雾,入鼻是浓烈的火药味,志波空鶴灰头土脸地站在烟雾之间剧烈咳嗽着,衣衫和肌肤上有多处焦黑的痕迹,模样甚是狼狈。
空鹤见他们过来,便咳嗽着向他们走来,嘴里同时说着:“一点意外!”
志波海燕见她并无大碍,便怒气冲冲地说:“家都让你炸没了!”
空鹤毫不客气地回怼:“哪有这么严重,只是烟大一点而已。”
信看着她这幅有些滑稽的模样,却遭来空鹤的回瞪。
“看什么!”
言罢,空鹤直接绕过他们二人去了房间,估计是收拾自己了。
烟雾也在一点点的散去,地上到处是散落的黑乎乎燃烧过的火药,志波海燕嘴角抽动着。
他也轻咳了声,说道:“见笑了。”
信不在意地轻笑:“家里有这样一个妹妹,倒是挺热闹。”
临到饭间,志波空鹤才重新收拾干净出来,看上去是洗了个澡,并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又清丽了不少,不过手臂上绑了许多绷带,还往外渗着血。
信见状便说:“我会一点回道,可以帮志波小姐处理一下。”
空鹤轻轻挑眉,心想你一个灵术院的学生,也敢说自己会一点回道。
志波海燕则说:“信已经被四番队提前内定了。”
空鹤这才将自己手臂伸了过去,信看着那将绷带染红了大片的地方,思索着估计里面破皮不少,刚才在院子里因为身上都是火药的残留物,所以看不清楚。
不过他连绷带都没有拆,一手亮起了回道的光芒,触及了她的伤口部位。
“好了。”
信说道。
志波空鶴一脸狐疑,随后轻轻活动了下手臂,发现原本的刺痛突然全部消失了。
“你……这么快?”
志波海燕也有些惊诧,因为刚才信的动作太快了,而且是他从未见过的回道。
信所施展的并非是回道,而是自己斩魄刀的能力。
“应该不疼了吧?”信轻笑着问。
空鹤点了点头,身为烟火师,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倒也发生过不少,甚至于有比今天严重的多的情况,她被送去过四番队治疗,但即便是四番队也做不到像信这样迅速的治疗。
“只是止血而已,伤口会慢慢恢复的。”信解释了句。
“……谢了。”志波空鹤嘴里蹦出一句。
这小屁孩还挺有能耐的。
【好感度:7】
“不客气。”
志波岩鹫也将全部饭菜端上了餐桌。
“志波副队长没想过让自己弟弟妹妹也去灵术院上学吗?”
饭间闲谈时,信提及到了此事。
志波海燕笑道:“死神毕竟是一个危险的工作,这种事一个家里有一两个人去就行了。”
空鹤自顾自地吃饭,似乎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倒是岩鹫抬头朝两人这里看来。
从原作来看,空鹤和岩鹫姐弟二人都并非普通人,空鹤除了家传的秘术外还能够使用鬼道,由此可见志波家即便不去灵术院,也是有着能够成为死神的途径的。
瀞灵廷的贵族们大都不会让自家子弟去灵术院上学,他们都有着直接向十三队输送死神的渠道,志波家虽然荣光不似从前,但这种基础的东西必然还是有的,更何况现在十三队里可是有着一位队长和副队长都姓志波。
不过信既然提及这些,自然是有一番目的:“死神也有许多不在一线工作的职务的,而且志波副队长,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学生会的名誉主席了吗?”
志波海燕倏地一怔,看向信的目光中若有所思。
岩鹫则在此时好奇地询问:“大哥,学生会是什么东西啊?”
志波海燕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他倒是明白了信的意思。
而今十番队的队长是他伯父志波一心,他自己作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可以说这已经是志波家百年来最好的景象了,不出意外的话,他未来的成就也不会止步于此,他和他伯父都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但复兴家族这种事,他却一直都铭记在心里。
信笑着为岩鹫解释:“学生会是灵术院新创不久的组织,是连接学校和学生之间的纽带,负责帮助灵术院共同管理学生,学生会的成员也都是学生中的精英。”
岩鹫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想不了太深的东西。
志波海燕没有立即做下决定,他觉得自己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他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他们能够自在快乐的生活就好,也不想给他们太多压力。
依照信的意思,如果空鹤、岩鹫两人中的一位去灵术院读书的话,那么就能够加入学生会,他们再怎样也是贵族……
空鹤,应该不会同意的。
那岩鹫……
岩鹫又问:“大哥不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吗,为什么还是学生会的名誉主席啊?”
空鹤这时用筷子敲了下他的头,“吃你的饭,问这么多做什么?”
岩鹫委屈的闭起来嘴,他对自家大姐没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忤逆的行为。
因为大姐是真的会打他。
志波海燕突然对着信似笑非笑:“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再卖我个人情?”
信当即道:“志波副队长这是哪里话,我可是还铭记着之前欠你的情呢,即便志波副队长觉得这是个人情,那正好和之前相抵了不是吗,这算是友好往来。”
志波海燕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
志波岩鹫终于是忍不住询问:“大哥,我可以去灵术院上学了吗?”
志波海燕反问:“你想去吗?”
岩鹫犹豫着,先是看了眼大姐,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志波海燕沉吟:“这事回头再慢慢商量吧。”
“噢。”
饭后,岩鹫和空鹤要去收拾后院,信也主动提出了帮忙。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岩鹫想要拒绝,他对信抱有好感,因为是对方提出了要让他去灵术院上学的事。
大哥和大姐从未提过这件事,因为大哥和伯父都是死神的缘故,他们这个家在瀞灵廷,周围也没什么玩伴,那些贵族的子弟他也和他们玩不来,他一个人在家里整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经常会跑去流魂街玩耍。
能够去灵术院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事。
志波海燕看着信笑吟吟地说:“既然信不介意,那就一起来吧,反正我们家也没什么像样的待客之道。”
四人在一起收拾后院的时候,岩鹫又主动凑到了信的身边,好奇地询问:“信君,灵术院里怎么样啊?”
信笑着与他描述:“灵术院有贵族,但大多数都是流魂街里出来的学生,在那里能交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每天大家一起努力学习、修炼,一起成为死神,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地方。”
岩鹫闻言更加向往了,又追着问了许多有关灵术院的问题。
空鹤则来到志波海燕身侧,“你真要岩鹫去灵术院啊?”
海燕道:“你看岩鹫不也挺想去的吗?”
空鹤看着在那儿一边收拾、一边说话的两人,眸光复杂。
“你要是想去的话,你也可以去。”
空鹤撇了撇嘴,她才对此不感兴趣。
“那个太刀川信,到底是什么家伙?”
“一个很有天赋的后辈,原本我想让他加入我的番队或者是伯父的番队的,不过因为他斩魄刀特殊,所以只能去四番队了,不过相处这么久以来,还算是个不错的家伙。”
不错的家伙。
这算是很正面的评价了。虽然志波一心是十番队的队长,但志波家的现任家主是志波海燕,空鹤虽然平日里对待大哥也像对岩鹫那样毫不客气,但内心里对大哥做的任何事都是信任和支持的。
志波海燕随后又说道:“我回头去问问伯父吧,看他是什么意思。”
四人一起忙活了许久,才将后院收拾干净。
岩鹫兴冲冲地来到海燕面前,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大哥,我想去灵术院!”
志波海燕道:“你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
岩鹫认真地点头:“信大哥跟我说的很详细,我已经决定了。”
志波海燕听到他对信的称呼不由得面露古怪。
空鹤更是忍不住道:“你叫他信大哥?他年龄有你大吗?”
从外貌上看,信明显是要比岩鹫更年幼一些,外加上岩鹫身材健壮,已经像个青年了。
志波岩鹫挠了挠头:“我问过了,信大哥说他的实际年龄要比他外表上看上去要大的,而且信大哥是灵术院的五回生,还是学生会的会长,我进了灵术院也是要叫他学长的。”
空鹤觉得自家弟弟被诓骗了,看向信的眸光中带了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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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6】
信顿觉麻烦,好感度怎么还掉了呢!
看来此行要从空鹤这里拿到奖励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志波海燕说:“这种事你急也没有用,灵术院下一届招生要等到明年了。”
“噢。”岩鹫这才有些失望地应了声。
回到客厅,志波海燕和信坐在那儿喝茶歇息。
“我不想让岩鹫背负太多,而且他的性子也未必能够担负起那么多的东西。”
“志波副队长误会了。”信缓缓摇头,“还是说志波副队长觉得,我这次来是带有什么目的吗?”
志波海燕神色平静地喝着茶。
若是信真是看上了他们志波家的名号,其实他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他那个助理,朽木露琪亚,即便只是养子,其能量也比他们志波家大太多了。
“算了”信突然笑道,“志波副队长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就好了。”
志波海燕闻言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离开志波家时,信看着志波空鹤仍的好感度默默叹气。
说到底,一个陌生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你产生好感,这也是信当初要创立学生会的原因之一。
露琪亚和雏森和他并不是同期,没有学生会这个纽带的话,他总不可能每日屁颠屁颠地主动去找这两人聊天吧。
志波空鹤不在灵术院、也不在十三队,要向和她发生些什么,只能先从她身边的人慢慢建立起友好的关系。
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等他从灵术院毕业之后,那么和雏森、露琪亚之间必定会产生一些距离,再想朝夕相处基本不大可能了。
虽然可能会认识一些新的人,但“死神之楔”的奖励,他可十分眼馋。
几十年的时间听起来很长,但对死神这种拥有长久生命的物种而言,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一众学生会的成员还在忙着梳理名单。
自从兴趣社团的工作开展以来,灵术院内申报的人数多的有点超出众人的想象。
从一到六的各期学生多数都想要参加,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因为总共开展的兴许社团也没几个。
这样算下来,每个社团的人数都超过百人。
“好累啊。”
做完了自己那份工作的雏森忍不住叫了声,在那儿伸起了懒腰。
桧佐木修兵看了眼窗外已经要暗下去的天色,思索片刻便道:“大家也都辛苦,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工作可以明天再做,等会长回来让他好好犒劳大家。”
雏森桃一手抵腮,抱怨道:“今天一天都没见会长的人影呢,给我们丢下这么多的工作,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露琪亚说:“会长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忙吧。”
雏森看了眼她,只是撇嘴。
暮色已沉,天际泛着深蓝色。
两个女孩一同走出了办公楼,看着清静的校园,各自和身边的同学告别。
“我也该回去了。”露琪亚对雏森说。
“那明天见……”
雏森刚笑着抬起手,目光看见了什么突然亮起,将挥手告别的动作,转向露琪亚身后的人影打起了招呼。
“会长!”
信也是刚回来,便见到正离开的学生会众人。
雏森撇下露琪亚,小跑着到了信的近前。
“会长,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诶,你去哪了?”
露琪亚还站在原地,看着雏森的背影不由得抿起了嘴,随后也缓步走了过去。
“会长。”
“我有些事要忙,你们呢?”
雏森立即说道:“我们也在忙啊,兴趣社团的事,可要把我们累死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那我们请大家吃饭好了。”
信说着便要招呼离去的众人。
露琪亚这时说道:“会长,我们都已经吃过了,那个,我也该回去了。”
“那好吧,明天见。”
露琪亚轻轻躬身,转身向着灵术院大门走了过去。
雏森见她就这么走了不由歪了歪头,随后又笑着对信说道:“会长,忙这么久,我肚子又有点饿了诶。”
信失笑:“那问问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吧。”
雏森瘪嘴道:“大家都已经走了……”
她刚说完,正好修兵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修兵,一起去吃个宵夜吧?”
修兵刚想说句好啊,便见雏森在信的身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他当即道:“我不饿。”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雏森顿时喜笑颜开,两手抓住信的胳膊:“会长,我们去学校外面吃吧?”
“学校可是禁止随意外出的,而且都这么晚了。”
“没关系,你是会长嘛!”
“那你呢,你怎么回宿舍?”
雏森闻言神色一顿,声音小了几分:“我们宿管很好说话的……”
她说完,突然有点不敢去看信了,低下了头去。
“那好,走吧。”
“会长真好!我正好知道旁边有家不错的居酒屋,我们去那里吧。”
“你还想喝酒?”
“会长,我今天可是累了一天了!”
(本章完)
第56章 酒意
第56章 酒意
居酒屋内。
酒菜送上后,雏森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瓶清酒,又看了看信,随后主动拿起先给信倒了一杯。
“你要是喝多了怎么办?”信笑问道。
“少喝点没关系的,我酒量还行!”雏森拍着自己胸脯说道。
信则趁机瞄了眼她的胸口,又想起今天所见到的志波空鶴。
差距啊!
“而且,就算喝多了,我相信会长也不会不管我的。”雏森又接着说道。
“我怎么管你?这里是学校外面。”
“就是外面才好……”雏森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会长,我敬你!”雏森端起酒杯,笑盈盈地说道。
一口下肚,雏森嘴里发出满足的声音,随后又立即去给信倒酒。
“会长,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她又端起酒杯来。
信面露无奈,又陪她喝了这一杯,他看得出来,雏森这次出来就是奔着喝醉来的。
该不会是……
他摩挲着空的酒杯,心里生出个想法来。
雏森又要给他倒酒。
信说道:“等会儿再喝吧,你不是饿了么?先吃点东西。”
雏森根本不饿,这次出来就是想有和信单独相处的空间。
她没理会信的劝诫,而是又端起酒杯道:“会长,您一直是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我再敬你一杯。”
“……”
信将她的酒杯按下,道:“先吃东西。”
“会长……”
雏森抬头见信神色平静,当即不敢忤逆,拿起筷子吃起了东西来。
不过对于信对自己这样的关心又感到窃喜。
但即便信按住了她这一杯,雏森在吃了几口菜之后又再次端起了酒杯。
信无奈道:“你要是喝多了我把你扔大街上。”
雏森笑嘻嘻地说:“我才不信。”
她这一杯没有敬信,而是自己喝了干净。
酒的度数不高,但雏森这样接连三杯下肚,顿觉身体开始有些发烫,脸颊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信不疾不徐地吃着菜,余光又瞥见雏森桃在给她自己倒酒,便也不再过问了。
“这么喜欢喝酒吗?”信问了句。
雏森桃看着杯子里的泛着涟漪的液体,先是笑了笑,随后又低声道:“得看是跟什么人喝。”
她将酒杯抬起,向着信展露出个明媚的笑容。
“会长?”
酒杯相触时发出清越的响声,入口的清冽在舌尖转成酸甜,滑过喉间却烧起一簇温火。
她下意识用左手背贴住脸颊,感受到手带来的凉意,像将屋外星夜的流云揉碎了敷在脸上。
雏森没感到什么醉意,可能是酒劲还没上来,只觉眼前人的身影依旧清晰,兴许是她早将对方的容貌深深刻在了心里。
“会长喜欢喝酒吗?”她问。
信轻笑:“得看是跟什么人喝。”
雏森顿觉脸似乎比先前更烫了,是酒意上来了吗,她不太确定,她以往在面对会长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此刻却更加浓烈。
“会长,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啊?”
信失笑:“我当然知道。”
雏森噗嗤地笑了出来,“不但你知道,很多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啊,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欢你。”
信面带微笑地抿了口酒,“我知道。”
雏森立即问:“那你知道都有谁啊?”
“差不多吧。”
“那会长你呢?”
“我什么?”
雏森的喉咙滚动了下,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被居酒屋暖色灯光笼罩着的身影。
“会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
雏森的呼吸倏地停滞了一秒钟,她见信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确定他此刻是在想些什么。
她觉得会长肯定是知晓自己的心意的。
“是谁啊?”
信浅笑着说:“很多很多人。”
“……”
雏森倏地笑出了声来,她觉得会长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会长!”
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揉进了蜜渍般的细碎颤音,一手抵在桌案上,微微前倾着身子,让校服领口微微敞开一线雪白。
她说道:“我知道都有谁喜欢会长哦,会长想知道吗?”
信则轻声说道:“别人的心意,还是交给别人自己来做决定就好了。”
雏森听到这句话,内心倏地一颤。
她觉得会长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便不自觉地坐正了些身体,静默了几秒钟,鼓起勇气想要开口。
信这时候却拿起了酒瓶给她倒了一杯酒,让她稍稍失神了下。
“这是你最后一杯了,不能再喝了。”
“会长……”
雏森桃垂眸看着自己的酒杯,居酒屋暖色灯光漫过杯沿,在清澈的酒液中沉浮。
她又抬起头来,看向会长,她觉得此刻自己应该是没喝多的,觉得自己的思绪仍旧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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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把想说的话说了的话,会长没有接受怎么办呢……
那之后,又该怎样和会长相处,会长会不会由此而慢慢地疏远自己。
会长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酒后失言呢,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更正式的场合去说这件事,而不是借着喝酒。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涌了上来,将她堵得沉默了下去。
雏森默默地端起酒杯仰首喝完。
信将最后的酒到给了自己,也一口喝完,说道:“继续吃吧。”
雏森想“哦”一声,却是打了个酒隔儿,红彤彤的脸比丹蔻更艳。
她不饿。
她坐在那儿目光停在信的身上。
信叫来了老板结账。
“走了,回去了。”
“……”
直到雏森起身的时候,才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难以控制,脚步虚浮之下险些踩空。
暖帘在身后落下,晚风瞬间扑来,凉飕飕的让雏森感到一阵晕眩,好在旁边的信扶住了她。
“嘿嘿,会长……”
“你不是说你酒量还行吗?”
“我没醉!”雏森强调了下,随后一把推开信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直,但却控制不住地整个身子都在摇晃。
她却没这种感觉,她觉得在晃的是自己的头。
“那我不扶你了。”
“不用你扶!”雏森摆了摆手,随后便快步走在前面,向着灵术院走去。
但没走出几步,又是一个踉跄。
雏森惊呼一声,随后下一刻便觉自己被人搂在了怀里。
“会,会长……”
她呼吸有些不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险些摔倒。
“还逞强吗?”信似笑非笑。
雏森没言语,只是紧紧靠在信的怀里,她觉得此刻离会长特别近,好像从未有这么近过。
信的脸颊近在咫尺,她却感觉自己的头没什么力气。
“会长……”
“嗯?”
“那天……”雏森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颤。
“那天,你吻了蟹泽前辈没有?”
“没有。”
“你知道我在偷听?”
“知道。”
“所以,你没有答应蟹泽前辈,对吗?”
“没有。”
雏森又努力地想仰起头来,可她两手紧紧抱住信,脑子混乱之下身体也不协调了,没了重心。
“如果……如果是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呢?”
“你的要求不在之前已经提过了吗?”
女孩睁着的双眸此刻扑闪扑闪的,在千般费力之下终于觉得自己的头能动了,她将头往上探去,在信的唇瓣上轻轻一点。
“如果只是现在,提一个这样的请求呢?”
她轻声询问道。
“唔~”
整条街道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女孩直接被抵在了墙壁上,指甲无意识地陷入男孩的衣服里。
先前喝的那些酒此刻都化成了团团烈火烧灼着她的全身各处,晕眩之间仿佛天地就在此倒转了,夜空上的星星似乎都揉碎了填充进她的心里。
恍惚间,她又想起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来。
自己还没有告白……
(本章完)
第57章 我们喜欢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第57章 我们喜欢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月色清冷皎洁,洒落一片银白。
雏森紧贴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的窒息感正在缓缓退去,她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从一旁居酒屋里出来两个人,像是朝这边看了一眼。
雏森顿时面如火烧,连忙将头撇向了一边。
好在那两人并未朝这里走来,而是去往了街道的另一个方向。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手足无措地低着头四处乱看。
会长就站在她的身前,雏森却根本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我……我先走了……”
最终,她吐出这么一句来,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信看着她慌张离去的背影,嘴里发出一声轻笑,伸出手来擦了擦嘴角的痕迹。
【好感度:83】
#
翌日。
灵术院一回生a班教室。
“早啊,雏森。”
“早。”
对于身边同学的问候,雏森却是心不在焉的回应。
她一人坐在自己座位上,两眼放空地看着窗外。
“桃子?”
露琪亚拍了拍她的肩膀。
雏森这才扭头:“露琪亚,你来了啊?”
“你怎么了,跟你打招呼也没理。”
“我……没什么,在想事情。”
露琪亚在她身边坐下,奇怪地看着雏森。
上课后,雏森仍旧是神飞天外的状态,让露琪亚起疑,她觉得雏森的状态十分熟悉,好像之前也有过这种。
“桃子,你怎么一节课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雏森只是说道。
露琪亚:“……”
又是一节课过去,雏森仍是一样的状态,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地还会脸红。
“走了桃子,去吃饭。”
“啊?哦!”
雏森像是这才注意到已经下课了,连忙收拾课本从座位上起身。
灵术院的食堂里,露琪亚、雏森、恋次、吉良四人坐在一起。
“她这是怎么了?”吉良看着完全没参与他们的聊天,而是一个人失神的雏森。
“感觉像是脑子出问题了。”阿散井恋次说道。
这句雏森倒是听见了,瞪了恋次一眼:“你才脑子出问题了!”
“啊,正常了。”恋次道。
雏森朝恋次挥了挥拳头表示威胁。
不过很快,刚吃两口饭的她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等下午休要修炼吗?”
“不了,我要去学生会。”吉良拒绝。
“露琪亚呢?”
露琪亚也轻轻摇头。
恋次道:“那怎么办,你们都不去我用不了剑道教室啊。”
他并不是学生会的成员。
吉良沉吟:“我先跟你去一趟剑道教室吧,然后再去。”
恋次立即猛扒几口饭:“好,那吃快点!”
吉良无奈:“不差这几分钟的。”
但他看恋次仿佛没听进去一样,仍在大口吃着饭,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个疯子!”
恋次很快便吃完了,随后又催促吉良快点。两个男生就这样先一步离开了食堂。
“我们先走了!”
“好。”
露琪亚看着雏森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若有所思。
吃过午饭后,露琪亚没去学生会,而是随同雏森一起去了教学楼旁边的樱树下纳凉小憩。
露琪亚还带了本书,这并不是灵术院的教材,而是她从朽木家里带出来了有关破道的书籍。
吉良还跟她借过,她说等自己看完就借给吉良。
周围倒是有不少学生,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露琪亚虽是在看书,心却并不在此,她对着身边的雏森轻轻叫了声,“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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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突然晃了晃雏森的肩膀:“桃子!”
“啊?”
“你生病啦?”
“……我没事啊。”
面对露琪亚审视的目光,雏森有点心虚,说道:“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啊,你已经想了一上午了。”
雏森的脸色一红,“没什么事。”
露琪亚:“……”
雏森回神后看着正在看书的露琪亚,犹豫了会儿主动开口:“露琪亚,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是……有关会长的。”雏森小心翼翼地说。
露琪亚神色一顿,突然将书本合上了。
“桃子,我正好也想和你说一件事。”
雏森闻言感到奇怪,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道:“那你先说。”
露琪亚深吸口气,道:“我考虑了很长时间,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桃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和恋次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并没有那种关系,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随便撮合我们两个了……我很不喜欢这样,这会让我和恋次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尴尬。”
雏森愣愣地看着露琪亚,她想到了什么,眸光颤了颤,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露琪亚将头转了回去,看向自己膝间的那本合起来的《破道详解》。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
雏森坐在那儿失神了许久,也慢慢转过了头,她们就这样并肩坐着,沉默了许久。
“我们两个喜欢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
露琪亚眉目颤动了番,两手陡然攥紧。
“桃子,虽然是你先说的,但……但你告诉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桃子,你也早就察觉到了吧,不然那时候也不会那样问我,所以我不想瞒你,除了恋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午间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灼热了,风吹得枝叶婆娑,樱簌簌而落。
雏森道:“那你刚才对我说,不要再让我撮合你和恋次……意思是你也想追求会长是吗?”
“……”
雏森无声地咧了咧嘴角,不知是想笑还是怎样。
她最终说道:“对不起露琪亚,我不会再撮合你和恋次了。”
女孩轻轻起身,留给了露琪亚一个背影。
露琪亚感到心一阵揪得慌,她神色怅惘地坐在原地。
自己做错了吗?
她这样想着,雏森是她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对她也很好。
但露琪亚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并不是她背叛了和雏森之间的感情。
桃子不是早就发现了她喜欢会长吗?
却还要故意撮合她和恋次,这样的行为又该怎么算呢?
尽管这么想着,但露琪亚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本章完)
第58章 吵架的二人
第58章 吵架的二人
虽然早就心知肚明,但突然把话给说破了,这样的滋味让雏森很不好受。
她觉得露琪亚并不该这样,尤其是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会长。
雏森原想着,自己和会长的关系已经到了只差临门一脚确立关系的地步了,告诉露琪亚后,露琪亚应该会慢慢接受的。
她不觉得自己这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也并不觉得太过自我。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露的话,那不就活该承受暗恋带来的苦痛吗?
如果说当初她对露琪亚说喜欢会长的时候,露琪亚也直截了当的说自己同样喜欢会长,雏森倒是会大大方方地说可以公平竞争。
并不会为此感到生气和愤怒,会长那么优秀的人,谁喜欢他都很正常,露琪亚也只是个正常的女孩子。
不过,她还是错看了露琪亚。
当时不说,现在却和自己说,是因为进入了朽木家之后,连带着心气也变高了吗?
可露琪亚不知道的是,自己和会长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和会长在一起的消息,该有多伤心啊……
下午上课前。
露琪亚走进教室,见到了早早坐在那儿雏森。
她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在雏森的身边坐下。
“桃子。”露琪亚主动打了声招呼。
“……”
雏森没有理会,她侧眸看着露琪亚,紧抿着嘴,突然也感到一阵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和露琪亚以后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她心里绝对是不想和露琪亚就此以后形同陌路的,但她仍在为露琪亚对她说的那些话而感到气愤。
露琪亚直接挑明说自己撮合她和阿散井的事,仿佛是在说自己做的是什么小人行径。
阿散井明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除了鬼道之外的成绩都很优秀,她难道不知道阿散井一直都很喜欢她吗?
为此,自己撮合她和阿散井有什么错吗?
不过这样想着,她又有点心虚,她的确有点私心在里面,但如果成功了,那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见到雏森没理自己,露琪亚面露失望之色,紧咬着下唇,眼眶都隐隐有点发红。
两个昔日的好闺蜜一整节课就这样坐在一起,却谁也没理会谁。
直到下课铃响起,露琪亚收拾完课本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露琪亚?”
恋次主动朝她打招呼,却没得来回应,不由得一阵摸不着头脑。
吉良走到雏森这边询问:“朽木同学怎么了?”
雏森没理他。
吉良察觉到不对劲:“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恋次立马凑了过来:“你们吵架了?”
雏森瞪了二人一眼,她也红了眼眶,对恋次道:“都怪你!”
恋次更是一头雾水:“关我什么事啊!”
“都怪你太蠢了!走开!”
雏森也离开了座位,剩下两个男生站在原地满脸疑惑。
“我看雏森真的是疯了。”恋次说道。
“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
#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
成员们大都到此处理着昨日遗留下来的工作。
“露琪亚和雏森没来吗?”信看着众人之中缺了两位,便问了句。
这两人是所有学生会成员中基本从不缺席任何工作和活动的。
吉良这时来到信的身前,小声说道:“她们两个好像吵架了。”
信不由一怔。吵架?
雏森和露琪亚两人的关系平日里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她们会吵架?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信又看了眼好感度的列表。
露琪亚的是82。
雏森的涨到了85。
信思索起来,两人吵架的原因可能的确是因为自己,但雏森应该不知道自己向露琪亚说过喜欢她,露琪亚也应该不知道自己吻了雏森。
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信叹了口气。
#
第二天,露琪亚请了假没来上课。
雏森看着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吉良和恋次两人主动过来询问:“雏森,你和朽木同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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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也道:“要不是什么大事直接和好不就行了,你们女孩就是麻烦,像我和吉良,从来不会吵架。”
吉良闻言心里暗自腹诽,其实他每次和恋次修炼的时候,恋次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很多次都挺想生气的。
雏森回怼道:“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乱说什么!”
她随后又瞪了一眼恋次,说道:“我问你,如果吉良喜欢露琪亚,你是什么感觉?”
恋次懵了一下,而后猛地拽起吉良的领口:“什么,你小子喜欢露琪亚?!”
吉良脸一个大大的无语表情,“她都说是如果了!”
“噢……”恋次这才松开了吉良。
雏森觉得和他们也没法沟通,便直接离开了教室。
“雏森你去哪,快上课了!”
“要你管!”
吉良无奈道:“她估计也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恋次挠头:“所以她们到底是为什么吵架啊,还说什么你喜欢露琪亚这种事。”
吉良若有所思,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应该是……感情上的事吧。”
恋次这边头脑飞转,突然面露惊恐。
“吉良!”
“嗯?”
“你说,雏森她……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
恋次随后向吉良仔细解释起来:“昨天雏森不就说因为我吗,还说我太蠢了,今天刚才又说那些,所以……她们两个是因为我才吵架的?!”
吉良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
“我是认真的啊,露琪亚她……我不好说啦,但是如果是雏森喜欢我的话,那她们两个之间吵架也说得通了,可能雏森觉得我喜欢露琪亚,所以她们两个就反目成仇!”
“完全没这种可能。”
“吉良?”
吉良伊鹤先是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眼恋次,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雏森喜欢会长。
这种事整个学生会的人都知道。
从刚才雏森说的话来看,露琪亚似乎也对会长有意思。
那这样的话,一直默默喜欢露琪亚的恋次就……
吉良轻轻拍了拍恋次的肩膀说道:“算了,没你什么事了。”
(本章完)
第59章 下贱
第59章 下贱
雏森趁着上课的时间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但并没见到会长,便想到这个时间他估计又去修炼了。
她突然感到了一阵气愤。
自己和露琪亚因为他而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
这件事不管怎样也怪不到会长吧,要怪只能怪自己没处理好。
昨天露琪亚和自己说完那些后,明明也表露出了还想和自己继续做朋友的意思的,反倒是自己因为赌气……
她倒是大度,知道自己和她喜欢同一个人,还能这样对待自己。
雏森的心里感到了阵阵后悔,自己应该再和露琪亚好好说说的。
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雏森坐在信的座位上,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温热,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又开了。
雏森还以为会长回来了,连忙擦干了眼泪起身。
但进来的并不是会长,而是蟹泽。
她见到雏森坐在信的位置上时轻轻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会长。”
蟹泽注意到雏森脸上的泪痕,不过她并未在意,而是问:“现在是上课时间。”
“那你不也在这儿吗?”
“我提前和老师请了假。”蟹泽手里拿着一沓文件,“你呢,你也和授课老师请了假吗?”
“请了。”雏森声音不免低了几分
蟹泽本就是较真的人,又是纪检部的部长,见此瞬间便看出了雏森是翘课出来的。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私自翘课,我会通报给你的班主任的。”
原本就烦闷的雏森一听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我是学生会的成员,出来料理一些学生会的工作,这没什么吧!”
“即便如此,你也该提前和你老师说明,而且学生会的工作并不会占用学生的上课时间,你有什么工作。”
“那会长呢,他整天翘课,你怎么不管他?”
“我们班主任同意他不去上课。”
“你!”雏森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蟹泽走到了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放下,随后又拿起一沓来。
“我会把你翘课的情况通知给你班主任的,你现在应该立刻回去上课。”
“我就不回去!”雏森却赌气地直接在信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反正你都说了我是翘课了,还回去干嘛?”
她言语间已经没了往日的敬语,想到自己和会长的关系,又想到蟹泽之前那天对会长提出的那么过分的要求,更觉得对方十分可恶。
蟹泽冷冷说道:“我是纪检部的部长,我有权力要求你现在回去上课。”
“我不!你还能把我抓回去不成?”
“我不会对你动粗,但我会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通报给学校领导。”
雏森这下子瞬间感到一阵心慌,但她面对着蟹泽就是不愿意低头,露琪亚也就算了,这个蟹泽凭什么!
她紧咬着牙关,突然也冷笑起来:“蟹泽前辈,我知道你喜欢会长,但你死了心吧,会长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蟹泽闻言唰地脸上一白。
“你说什么?!”
“我说,会长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竟然还以会长对你的承诺为要挟,让他吻你,真是下贱!”
雏森此刻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心想着反正撕破脸了,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蟹泽将手里的文件捏得变了形,看向雏森的双眼冰寒,直看的雏森心里一阵发慌。
但最终蟹泽没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蟹泽走后,雏森长舒了口气,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突觉得无比懊恼。自己这是都干了什么!?
要是让会长知道了此事,他会怎么看自己?
雏森有种现在立刻冲出去拦住蟹泽给她道歉的冲动,可也只是这么想着,腿并没有迈动一步。
鬼道实践课的露天教室。
学生会有着全部班级的课程表,所以信知道每个班级都在上什么课,哪些教室会在什么时候闲置下来。
这个露天教室此刻并没有班级使用。
“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暴烈的灵子流从四肢百骸涌向掌心,信的身体周围涌现出肉眼可见的灵子气场,于双掌之间骤然激射出湛蓝色的爆焰,直冲向前方的白色标靶。
标靶由杀气石所铸,即便是这一发鬼道看上去声势惊人,但击中标靶后却连像样的爆炸声都没响起
信长长吐了口气。
这是第几发了……
刚这样想,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这露天教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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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蟹泽。
信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又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蟹泽道:“这个时间只有这一间能用于修炼的教室空着,你如果不是在睡觉或者洗澡,就是在这儿。”
信不由笑了起来:“真是被你看透了啊,蟹泽。”
他刚笑两声,便发觉到蟹泽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
蟹泽迈步向他走来,直到距他只有半米的位置站定,一向严肃清淡的脸上此刻竟是露出了几分女子的柔弱。
“蟹泽你……”
“你喜不喜欢我?”蟹泽突然问道。
这么直接的话语顿时将信弄得有些发懵。
又来?
他本就在为露琪亚和雏森吵架的事弄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担忧着两人的好感度会不会因此下降,没想到蟹泽也突然来了这一手,顿时让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蟹泽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但蟹泽正两眼紧紧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蟹泽,我……”
蟹泽突然闭上了双眼,叫道:“别说!”
“……”
她手里还拿着那份文件,在原地低下头去,突然转过身。
“算了,你当我没来过。”
蟹泽没让信看她此刻的神色如何,又匆匆的离开了这所露天教室,留下了完全不知所谓的信。
但她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来,于信的近前站定,踮起脚尖,在信有些愣神的目光里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还给你。”
她低声说了句。
“蟹泽?”信还处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
蟹泽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不下贱了吧……”
随后,她彻底转身离开了。
(本章完)
第60章 “公平”“竞争”
第60章 “公平”“竞争”
信回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发现雏森在里面。
心里不免暗叹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会长……”
雏森却是有些紧张地站起了身来,一副做错事了表情。
“你怎么在这儿?”信问了句。
“我……我原本是来找你的。”雏森低声说道。
“什么意思?”
“蟹泽前辈刚才来过了。”
信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来。
“然后呢?”
“她见我在这里,就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我说来找你,她就说我翘课,还要告诉我班主任,我……我就没忍住和她拌了几句嘴。”雏森说话的时候头却越来越低。
“只是拌嘴?”信神色平静地问。
“……可能说的话,有些难听了点。”
雏森想到,抛开别的,蟹泽前辈毕竟是会长的好朋友,之前现世实习的时候,会长甚至于为了救蟹泽前辈而让自己挨了大虚的一掌。
这种生死相托的友情,却被自己说成那个样子,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信深吸口气:“有多难听?”
雏森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总不能再把那些话复述了一遍,她偷偷看了眼信的表情,觉得会长可能是生气了。
“会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时……”
“你是翘课过来的吗?”信问道。
“……是。”
“蟹泽对你应该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对不起会长,我错了,我去给蟹泽前辈道歉。”雏森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信此刻心绪纷乱,暗道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长叹口气。
“雏森,你先回去上课吧。”
“……”
雏森犹豫着,又走到信的近前,再一次低声说道:“对不起会长,我真的不是有意对蟹泽前辈那样的,我……我当时也是太生气了,所以就……”
信反问:“你应该是个情绪比较稳定的人啊?”
“我……”
信摆了摆手,示意雏森可以出去了。
“会长……”
雏森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信只感到烦躁,尤为的烦躁。
还有懊恼。
自己可能操之过急了,以至于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
露琪亚那边怎么样了,也不清楚,今天还没见到她。
雏森最终还是离开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她突然有些崩溃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和会长的关系刚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之后发生的事却没一件让她开心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雏森才回了教室。
她坐在那儿魂不守舍,突然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什么人坐下了,还以为是露琪亚,顿时神色一喜
但转过头发现竟是恋次。
她的失望溢于言表,理也没理对方,转回了头。
“那个雏森……”
恋次犹犹豫豫的开口。
“什么事?”雏森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有话对你说。”
“……”
恋次鼓起勇气来,当即张口说了一大堆:“雏森,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长得很可爱,成绩也很优秀,尤其是鬼道,很温柔、开朗、善解人意……”
雏森听了他一堆夸自己的话,才狐疑的看向他。“但是……”恋次又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女孩,这个人是谁,雏森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对不起雏森,我不值得你我为这样,也希望你和露琪亚不要再因为我吵架了。”
雏森的目光有些呆滞,她僵硬着脸看了眼不远处的吉良,吉良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恋次一脸真挚:“雏森,希望你和露琪亚能够和好如初。”
“……”
雏森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噗嗤”地笑出声来,她笑的有些畅快,像是把积郁的负面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
“阿散井,你还真是……有点可爱了。”
恋次却急了:“雏森,我是真的只喜欢……”
“行了行了。”雏森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好心,也难得你对露琪亚这样专一,不过……你想岔了,可能是我之前的话让你误会了,我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一丁点也没有!我和露琪亚之间的事我们能够处理好,女孩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恋次一脸疑惑,不喜欢我?
两人的对话惹来了周围几名同学的探头探脑,吉良都觉得恋次实在有些丢人了,便主动过来将他给拉走了。
安静下来后,雏森的目光又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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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天。
雏森来的很早,她刚推开教室的门,便见自己的位置那里,露琪亚已经坐在那里了。
“露……”
她神色一喜,刚要出声却又止住。
这时候教室除了她们还没别人,雏森走了过去。
“露琪亚……”
露琪亚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听见她喊自己才缓缓抬起头来,她注意到雏森的气色不怎么好。
“……桃子。”
雏森听这么叫自己,脸上露出笑容来。
“早啊,露琪亚。”
“嗯。”
雏森站在那儿,犹豫了片刻。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俱是一怔。
雏森立即说道:“是我对不起你,露琪亚。”
露琪亚轻轻摇头,欲言又止,随后道:“坐下说吧。”
雏森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向露琪亚道:“我不该那样对你的,露琪亚,你说的没错,我主动撮合你和恋次的确是我的私心在作祟,而且……我那次直接向你承认我喜欢会长,也是我的私心,我想着我先一步说出来了,你就不能……对不起,露琪亚。”
露琪亚缓缓说道:“你有敢于我先说的勇气,这没什么,总要有一个人先说的。”
雏森拉住了她的手:“但是露琪亚,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嗯。”
“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可以吗?”
露琪亚却幽幽道:“怎么可能还和之前一样,会长那儿怎么办?”
雏森喉咙梗住了,她其实想直接说出自己和会长的关系已经不似以前了,但看着面前的露琪亚,又不忍再让她受到打击。
在一番思索和挣扎过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先不和露琪亚说这些,也先不和会长去确立关系。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反正会长再有一年多就毕业了,会长会去四番队,自己未来要去四番队,露琪亚则肯定会去六番队。
到那时候,露琪亚对会长的感情可能就慢慢变淡了。
那时候再和她坦白好了。
雏森笑着说:“那我们公平竞争好了。”
“……”
露琪亚愣愣的看着雏森,却不知作何回应。
她的内心其实觉得这对雏森是不公平的,因为会长曾说过喜欢自己,而自己却没将这件事对雏森说。
所谓的公平竞争,在露琪亚看来,雏森已经出局了……
但她也不想失去雏森这个朋友,若是直接说出来怕雏森接受不了。
一番心里斗争之后,也只得点了点头。
“好,公平竞争。”
(本章完)
第61章 我不会为任何人而停下
第61章 我不会为任何人而停下
傍晚的剑道教室。
修兵正在遭受新的摧残。
又一声金铁相交的激鸣,修兵手里的浅打应声落地。
修兵看着在疼痛之下微微发颤的右手,又看了眼掉落于地上的刀。
对面的信慢悠悠的开口:“捡起来,继续。”
修兵弯腰去捡浅打,但却发现手根本无法用力,眼睁睁看着刀从手里滑落。
他挫败的坐在地上:“歇会儿。”
“真弱啊,修兵,你这种实力以后做个席官都费劲。”
修兵倒是对他的话有些习以为常了,每次自己打不过他的时候,都会遭来对方的嘲讽,刚开始的确能够激励到他重新燃起斗志,现在他可以选择没有听见。
恰在这时,有人走进了这间剑道教室。
“蟹泽?”修兵有些意外,对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信则有想起她和雏森之间的事,沉吟片刻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蟹泽先是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修兵,随后缓步走了过来,将掉落在地上的那柄浅打捡起握在手里。
信轻轻挑眉。
蟹泽说道:“有些技痒。”
修兵见状迅速起身,撤到了一边。
信见状轻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蟹泽将刀横于身前,美眸中闪过一抹冷厉。
“最好如此!”
她一个闪身直接持刀攻向了对面的信,手中利刃迅如流光,一记横斩于空中划开一道半圆
信后撤两步躲开,随后猛地欺身上前,长刀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攻来,蟹泽再想收刀回挡已然来不及,也无法进行身体的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刀直直的抵在自己的胸口处。
输了……
只一招。
好在她知晓信的实力非凡,只用一招击败自己也不值得她太过吃惊。
信笑吟吟的收回了刀,在手中挽了个剑。
“继续吗?”
蟹泽咬了咬牙,重新摆出姿态。
叮!
她手中的浅打被击落,刚才双刀碰撞时刀身上反震出的巨大力道使她整个手臂都感到一阵发麻,虎口更是作痛不已。
“我说了我不会手下留情。”信脸上笑意不减。
蟹泽冷哼一声,重新低头去捡起刀来,但重新握刀的时候明显感到了手上的负累。
她现在倒是明白为何刚才这柄浅打会躺在地上了。
信不但剑术卓绝,挥砍的力道也异常惊人。
蟹泽再次发起攻势,却仍被信轻声化解,横刀抵在她的脖颈上。
“再来!”
“再来!”
“再来!”
接连几次后,蟹泽也承受不住,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儿拄着刀勉强站立。
她捋了下额间的头发,因汗渍黏在了额头上有些不舒服。
信仍云淡风轻的站在那儿,手中握刀平静的踱步。
她忍不住说道:“你每次都只用一招击败我,就不能跟我多过几招吗?”
信则说道:“因为你每次在我看来都是破绽百出,我即便跟你过第二招,你的第一招就没有破绽了吗?”
蟹泽有些气馁,从刚入学认识新到现在,在各项科目里,她一次都没赢过信。
甚至自己还……喜欢上了这家伙。
蟹泽重新举起了刀,再一次朝信冲了过去,但她近乎已经脱了力,这一次的进攻也极不像样,信只是稍稍侧身便躲闪了过去,而蟹泽一刀劈空,整个人也跟着前倾摔了下去。
信立即伸出胳膊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蟹泽躺在信的怀里躺着粗气。
“修兵可还看着呢。”信轻笑道。
一旁的修兵装模作样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却是张开了指间的缝隙。
蟹泽感觉脸颊有些热,估计是运动过度出汗导致的,勉强的站起了身。
信走到了一旁拿起水壶,朝她丢了过去。
蟹泽险些没接住水壶,她看了看信。“我的。”
一旁的修兵更是忍不住故意的咳嗽出声。
信瞪了他一眼:“你找什么存在感?”
修兵一脸委屈:“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啊,倒是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一样!”
他还对蟹泽说了声:“我先来的好吗!”
蟹泽仰首喝着水。
信静静注视着她仰起的雪颈,上面已然是细汗遍布,校服里的内衫紧贴着肌肤,有细细的水流从她嘴角淌落,沿着脖颈滑入衣服里面。
“咳咳!”修兵又咳嗽了一声。
信瞥了他一眼:“你还没歇好吗?”
“干嘛?”
“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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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闻言大怒,太欺负人了。
滚就滚!
修兵拿起自己的水壶,负气离去。
蟹泽看着离开了剑道教室的信,说了句:“你让他走干嘛?”
说完她意识到了什么,将头撇向一边。
“想什么呢,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噢。”
信缓缓走到她的近前,沉吟道:“雏森对你说了一些没轻没重的话。”
蟹泽眸光一颤,道:“她都跟你说了。”
信点了点头,“她当时哭着对我说,她做错了,想来跟你道歉。”
蟹泽低垂着头,沉默片刻却道:“她没说错,我……的确挺卑鄙的,用你的承诺来要挟你。”
信笑了起来:“这算什么要挟,我又没吃亏。”
蟹泽瞪了他一眼。
信在蟹泽的身边坐了下来,蟹泽见状便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雏森喜欢你。”蟹泽突然说道。
“我知道。”
“那……”蟹泽语气一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你喜欢她吗?”
“喜欢。”信坦然道。
“……”
蟹泽却一下子仿佛是失了神一般,嘴里喃喃道,“这样啊。”
雏森那么可爱漂亮,又活泼开朗,男孩喜欢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蟹泽还没来得及多想,又听见信的声音:“我不止喜欢她,还喜欢你。”
“我还喜欢露琪亚,喜欢乱菊小姐,喜欢虎彻勇音小姐。”
她抬起头,正见到信那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只要是漂亮的女孩子,我都喜欢。”
蟹泽突然觉得一阵气短:“你……”
信在这时却又说道:“不过蟹泽,你和她们不一样。”
蟹泽呆了呆,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和她们怎么不一样……
难道信对她们,并不是那种感情?
信心绪复杂的想着:你不是系统指名的人。
露琪亚和雏森的事让信想通了一件事,有这样的系统就注定要做一个人渣。
既然是要做一个人渣,有太多心理包袱的话,反倒是自己的负累。
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只在心里说着对不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索性彻底一点,做也做得彻底一点。
系统上的名字,没有人是特殊的。
“信……你什么意思?”蟹泽见他没了下文,便问道。
信则站起了身来,悠悠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喜欢很多人,但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停下。”
他对蟹泽露出笑容:“谁都不会。”
(本章完)
第62章 蓝染的再次试探
第62章 蓝染的再次试探
“实习?”
信面露诧异地看着修兵。
“嗯,这次是b班。”修兵点头道。
距离上次的现世实习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因为a班的学习进度要远超其他班级,所以现在才轮到b班。
“还是你带队吗?”信询问道。
“我们班联合b班的一些学生作为这次实习的监视员,你不去的话,我就是带队的队长。”修兵说。
信沉吟:“这次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修兵也有些犹豫:“应该不会,上次不是特殊情况吗,而且事情也已经查明了,这次的结界组和结印人员都加强了。”
信在思索过后又问:“蟹泽和青鹿也去是吗?”
“嗯。”修兵想到了什么,又道:“我看了b班的学生名单,露琪亚因为没赶上上次a班的实习,所以这次被暂时编入b班一起进行实习了。”
这种事也算是正常的……
信的目光闪烁不定。
现世实习这种事是很平常的事,但因为上次的缘故,让信对其总有些担忧。
“你带队没事吗?”信有些不放心。
修兵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说的,像是希望出事一样。”
信舒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修兵闻言耸了耸肩:“那最好了,你带队我也省事。”
信当即去了趟南田秀沢的办公室,和他说了这件事。
南田老师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满口答应了下来,有信在还能够多一分保障。
不过现世实习本就没什么危险就是了,空间是封闭的,只会投放进去小型虚,上次也纯属于特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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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一处临海的小镇。
信站在最高处的建筑上,目光巡视下方的一切。
实习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至今为止一切顺利,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灵压波动。
可能是自己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而应激了。
这次的学生中已经没了蓝染想要测试的人,蓝染也不大可能再安排一次那样的事故,如果再出现的话,怕是上次的借口也很难圆过去了,搞不好上一次出事的真实原因也会被重新调查,蓝染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露琪亚所在的小队表现的还算不错,不过她的队员只是b班的学生,各方面的表现相较于a班的学生要差不少。
他们这些高年级的学生,下场出手的频率也远远多出a班那次。
不过不出事就好。
这次的实习,结界组和接应的部队都加强了许多。
又过去了一天一夜,结界里的最后一只虚被杀死,所有的学生汇聚到了集合处。
“一切顺利。”修兵松了口气对信说道。
上次的事也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
“这样就好,准备回去吧。”信笑道。
人群中的露琪亚在朝信挥手,信也笑着与之回应。
露琪亚快步来到信的近前:“会长,请问我表现得怎么样?”
“不错,你进步挺快的。”信夸赞了句。
露琪亚谦虚地笑了笑,她进入了a班之后,学习的节奏和b班完全不一样,好在她在朽木家还有着四位老师,每天都会督促她修炼,所以露琪亚很快便也赶了上来。
“不过你同组的队员表现挺一般的,下次实习就是和你现在班级的同学一起了,那时会好很多。”
“他们也挺努力的。”露琪亚为自己的队友辩解了下。信只是轻笑:“行了,准备回去吧。”
修兵使用传令神机通知了结界组实习结束,准备返回。
很快,众人所在的位置打开了一道穿界门。
“大家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学生们有序地进入了穿界门返回尸魂界。
于一旁站着的信突然面色微变,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信?”修兵看来。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信镇定的说道,随后朝着学生们喊了句:“速度加快!”
留在此地的众人当即提快了速度,一个个走过穿界门,但随着留在此地的学生越来越少,信的脸色越发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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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
的确有一个灵压,一个极为微弱的灵压,正在朝这里快速靠近。
修兵也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信深吸口气:“不要管,回尸魂界!走!”
一旁的学生们倒是没察觉什么异常,有序地往穿界门里走去。
为防止什么意外,信是掩护众人最后一个撤的,但就在他紧随修兵步伐刚要踏入穿界门的一瞬,一股暴躁的灵压猛然袭击而来!
“信!”
信早已发现了,天空中一个巨大的火球朝这个方向砸了过来,目标正是穿界门!
千钧一发之际,信不得不停下脚步,要是他们在进入穿界门时让这个火球击中了穿界门,流落断界可就糟了!
“走!”
信低喝一声,倏地停下脚步。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轰!
火球的威力比信所料想的更强,灵子凝出的圆形防护盾只阻挡了片刻便就此崩裂,他所在的位置直接炸开了一道火柱,好在身后的穿界门已然安全关闭。
火焰中缓缓传出信的声音:“鬼道,这次是死神啊。”
他就这么从火焰中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却安然无恙,包括衣物在内,没有一丝被灼烧的痕迹。
信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建筑上站着一道人影,这人全身穿着特制的黑色斗篷,看不见斗篷下的面容,只能感知到一股十分微弱的灵压。
斗篷之下,露出了半截刀柄。
这人是冲自己来的!
是了,从上一次大虚就能看得出来,自己才成了那个被测试的对象。
因为太过关心修兵和蟹泽他们的安危,所以忽略了这一点吗。
对方似乎也是对于信的安然无恙而感到惊讶。
信则是在思索着这人的身份,在这种时候出手,毫无疑问又是蓝染派来的。
蓝染手里的死神……
总不能是市丸银或是东仙要吧?
那人身上没露出一点让人在意的特质,黑色斗篷近乎遮盖了他的全身。
信拿出传令神机来:“听得到吗?”
没有回应。
信收回了传令神机,眸光渐渐也变得凝重。
(本章完)
第63章 玩不起的蓝染
第63章 玩不起的蓝染
信看着站在建筑上的那人,倏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是那个真田良一吧?”
真田良一,就是上次现世实习时被认定为凶手,并至今没有抓捕到的那个十二番队队员。
对方没有回答,可能是考虑到声音会被人记下这一点。
信见他没有说话,便开始思考,对方来的目的究竟只是为了测量自己的实力,还是为了杀了自己。
蓝染又是否在暗中观察……
就在信思索之际,房顶上那人突然冲了过来,其速之快,让信不由得瞳孔微震。
叮!
一声脆鸣,火四溅,刀镡相撞。
信死死盯着咫尺间的敌人,但诡异的是那斗篷下脸的部位却是一片漆黑。
青灰色的云层在天际翻涌,海浪疯狂扑打着岸边。
锃!
刀刃摩擦响起刺耳的激鸣,敌人抽刀回刺,信的瞳孔里同时映出对方刀刃的寒芒。
快!
信翻转手腕,竖起浅打,朝敌人刀脊反压,同时右肘猛击敌人刀背,才使得对方刺击偏了两寸,紧擦着信的脸颊掠过。
火星飞溅,双方刀镡再次绞合在了一起。
信咧嘴嘴角,眼里闪烁着寒芒。
两人的刀震颤频率几近相同,敌人凌空起身,竟是朝信的胸口猛踹一脚。
信没抵挡,而是硬吃了这一击,顺势借力后跃了十步之远。
他稍稍喘息,轻轻抖了下手中浅打。
敌人的速度更快,力量更沉,由此两点便可断定,其实力已然超越了副队长。
而蓝染手下的队长级战力抛开不知道此刻有没有收服的虚圈人不算,也就一开始所想的那么两位。
市丸银。
亦或是东仙要。
但有那个斗篷在,对方又不展露斩魄刀的话,信也不好断定。
不过不展露斩魄刀也勉强算是好消息,对方一旦用了斩魄刀,那就意味着此行必然是来杀自己的了。
传令神机至今没有反应。
不过敌人不用斩魄刀,他斩魄刀的能力却是在时时刻刻地发挥着作用。
信的站姿突然松弛了下来,浅打于手里轻轻挽了个剑,而后倏地归鞘。
敌人对此稍怔,而后猛然听得“锃”地一声。
“夜叉闪空!”
浅打出鞘,近两米长的弧形剑压陡然冲出,肉眼可见恰似一道风刃,敌人持刀欲挡,却在剑压临近面门时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连忙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轰!
剑压余势不减,直将他后方的建筑冲塌无数。
斗篷男子刚刚站定,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转身,又是一记剑压直扑面门。
这一发根本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他伸出左臂。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于剑压前方路径之上,凭空生出一道无形的障壁来,但令他万没想到的是,这81号的缚道竟片刻都没能阻挡,剑压直接冲破了那无形的障壁!
噗!
鲜血飞溅半空,斗篷男子拼命闪躲才只堪堪避开要害,但左肩膀部位仍被划开了一道渗人的伤口,露出森白的骨头,黑色斗篷也被切开大片。
信微微眯起双眼,他清楚察觉到刚才那一发81号的缚道断空并不完整,若真是队长级别的死神,即便在刚才的情景之下施展一记81号缚道也不成问题。
他脑海中思绪飞转,很快便想通了缘由。
若对方真是现任的队长,身上都有各个番队特有的限定灵印,一旦进入现世,其自身灵压便会受到极端的限制。
高达百分之八十。
市丸银现在还只是五番队的副队长,不过九番队的队长现在已经是东仙要了。
灵压只有两成的队长,还没使用斩魄刀的能力,实力便如此强劲了吗……
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才会被自己所伤。
斗篷男子在这一击之下显然是受了重伤,扶着手受伤的右臂,半悬在空中。
不过伤势倒是并未消除他的进攻欲望,只见他突然抬起左臂,信没听见声音,却也知晓他在吟唱咒文,当即又是一记剑压横扫而去。斗篷男子一个瞬步出现在空中另一侧,同时手中激射出一股黄色的灵压冲击波。
黄火闪?
早有准备的信只用瞬步便轻易躲闪,但脚步刚在半空站定,四周却像是凭空出现六道光片。
双重吟唱,六杖光牢?!
一记32号的破道黄火闪显然不值得一个队长吟唱咒文,那咒文是为六杖光牢吟唱的!
信心下一惊,却躲闪不及,被那六道光片精准封锁,再难以离开原地。
斗篷男子一手静置于身前,还在继续吟唱咒文。
信尝试着挣脱六杖光牢的束缚,但发现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冲破,而敌人已然也吟唱完毕,高抬手臂碗口粗的雷电交织在一起,朝着信所在的位置疾冲而来。
这次是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接连三发鬼道,该说不愧是队长吗?
信还被困于原地,眼看着那雷电眨眼间冲至面前,吞没自己。
轰!
斗篷男子见一击得中,便放下了警惕,重新扶起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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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被六杖光牢困住的情况之下,没可能再躲闪亦或是架起什么防御姿态。
“破道之四·白雷!”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斗篷男子悚然一惊,从那爆炸的火光中骤然激射出一道白光,直射他所在位置,震惊之下他连忙瞬步躲闪。
“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
他刚站定,又见三道巨大尖嘴状光束朝他疾袭而来。
斗篷男子见状,咬牙抬起负伤的右臂,同样施展鬼道抵御。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三道巨大尖嘴状光束被圆形屏障抵挡,斗篷男子尚未松口气,忽听见身后响起声音来。
“缚道之一·塞!”
巨大的力道使其四肢近乎扭曲,本就负伤的手臂在这股力道的撕扯之下令他终于疼痛地叫出声来。
1号鬼道?!
竟只是1号鬼道?!
他那斗篷下的面容痛苦的有些扭曲,四肢被束缚,令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从空中朝下坠去。
信轻抬手指,瞄准正在飞速下落的他。
“破道之四·白雷!”
白色光束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扑通。
斗篷男子坠落地面,砸出阵阵烟尘,等到信也落下时,发现他此刻已然奄奄一息。
信悠悠开口:“你这号人物,在尸魂界应该不是籍籍无名吧?”
斗篷下的面容仍旧一片漆黑,信早猜到他的身份,便没去用刀扯开他的伪装。
男子动了动头,似乎也在看着信。
他不明白,为何信能够硬接了他一发雷吼炮还能安然无恙。
此前也是,最开始他攻击穿界门的鬼道也被信硬结了下来。
是斩魄刀的能力吗?
但根本没发现他是何时解放的斩魄刀!
信咧起嘴角,持刀对准了他的头颅:“不过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还是带你的疑惑,下地狱吧。”
而在信将要持刀下落之际,自高空之上骤然降下一道光束,直将信整个人隔绝在外,笼罩了这名斗篷男子。
反膜?
信歪了歪头。
啧,玩不起啊!
(本章完)
第64章 朽木家的谢礼
第64章 朽木家的谢礼
一番队队舍。
从被三番队的队员接应返回后,信随后便被带到了这里,协助这里的死神做笔录。
信也没有隐瞒,将战斗记录大致交代了一番,他知道结界组那边肯定是有录像的,上次就是这样。
讲述完发生的一切后,负责做笔录的死神向信询问:“你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
信闻言倒是真的认真思索了番,曾经在流魂街更木区的时候挺多的,但他自从来到灵术院后就再没回过更木区了。
“没有。”信说道,“那人身穿的黑色斗篷能够遮蔽灵压和脸,很奇怪,从头到尾我都没看清他的真实容貌。”
“我们已经大致锁定了嫌疑对象。”
“谁?”信有些诧异。
“这个需要等我们最终确定下来。”
做完了笔录的死神收拾好东西,起身道:“辛苦你了,感谢你的配合,也感谢你在危难之际再次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同学。”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灵术院后,学生会的办公室汇聚了许多人,他们之间有从现世回来后便在此等候的,也有知晓了消息后赶来探望的。
见信回来,众人一股脑地围了上去。
“信!”
“会长!”
信扫了眼众人,失笑:“怎么都来了,又没出什么事,刚才从现世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在穿界门那里见过了吗?”
众人纷纷表示了担忧,露琪亚还对信救了他们表达了感谢。
信一一回应了番,便安抚众人各自离去。
不多时,办公室里就只剩了信和修兵二人。
修兵看着信幽幽说道:“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些未卜先知了,以往你从不参与现世实习这种事的,偏偏出事的这两次,你加入了进来。”
信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没说我是什么霉运体质就好了。”
修兵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这次又是多亏了你,若是当时穿界门被毁,我们可能全部都要流落断界,死于拘突之手了。”
信只说道:“换你你也会那么做的。”
修兵又问:“对了,这次是什么人搞的鬼,你去一番队有眉目了吗?”
信沉吟道:“暂时还不清楚,需要调查一段时间。”
信也正为此事感到疑惑,此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了,蓝染这次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掩盖搪塞过去。
不过,从一番队那里出来之前,他们说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是谁,会是蓝染提前安排好的吗?
想太多这些也没什么用,信现在还没能力和蓝染抗衡,不过,这两次事件他都没吃什么亏,这次和他交战的那人,即便活了下来身上的伤应该没那么容易恢复。
“和你战斗的那人实力强吗?”修兵询问道。
“实力算是我遇见过最强的人了。”信沉吟道,他猜测的是对方身上因为有着限定灵印,灵压被限制了百分之八十,而且还没有动用斩魄刀,所以根本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
但即便如此,所表现出的战力也超越寻常的副队长了。
自己的灵压水准仍只是四等灵威,而队长最弱也是三等灵威,那人只能动用两成的灵压,却也展现出了超越副队长级别的实力。
即便存在一些战斗经验之类的因素,但也足以表明四等灵威和三等灵威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信现在的灵压等级是lv35,也不知道要达到三等灵威还需要提升多少级。
下午。
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进来的人有些出乎信的意料,而且对方他还认识。
此前朽木家来找露琪亚的时候,这人就在,是一位老者,身穿着白色的衣袍,须发皆白,戴着个圆圆的眼镜,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脸上正堆着笑容。
信见到来人不由失笑,也没起身,只是道:“来找露琪亚吗,她在上课。”
这位朽木家的老者笑呵呵地开口:“我们并非是来找小姐的,而是找您。”“我?”
“听闻您在此次的现世实习中于小姐临受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我等是来特意表达谢意的。”
信轻轻挑眉,这才不疾不徐地从椅子上起身,示意了下办公室内的座位。
“请坐吧。”
说完,他去倒了杯水给他。
“我是当时的领队,只是在做分内的事而已,而且我也不只为救露琪亚一人。”
朽木家的老者说道:“不管怎样,是您挽救了小姐的性命,对我们朽木家便有一份恩情。”
信笑吟吟地看着这位老者:“我这人脸皮可厚,你要这么说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朽木家打算怎么谢我。”
“信君天资纵人,是难得的少年英杰,那些金钱俗物应当是不喜欢的,所以……”
信两眼一瞪:“谁说我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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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的老者闻言不由得神色一滞。
信喜形于色地说道:“钱可是好东西啊,你也知道,我这人出身于流魂街,一直都缺钱。”
“……”
朽木家的这位老者虽是无语,但沉吟片刻后还是说道:“既如此,还请信君稍等一日,明日我等再备谢礼前来。”
他此次来还真没带什么钱物,主要是没想到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说好说。”
傍晚的朽木家。
朽木白哉回来后,从老者口中得知了今日下午他们去见信的事。
“他想要钱?”
老者答道:“他是这样回应的,我在提及他应该会不喜金钱时,他却露出一副市侩贪婪之样,小姐和这样的人相处时间久了,怕是……”
朽木白哉神色淡然,只道:“明天给他送去就是。”
老者见自家少爷已然有了主意,便不敢有丝毫忤逆,口中称了声“是”,继而起身退去。
朽木白哉又与原地坐了片刻,起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露琪亚所居住的院子。
临近夜里,院子却仍有两道身影闪转腾挪、激斗于此。
那二人似乎没注意到朽木白哉,途径的仆人倒是连忙躬身施礼。
朽木白哉轻轻抬手,示意其不要声张。
这名仆人见朽木白哉正默默注视着院子里修炼中的二人,便低声道:“露琪亚小姐每日从灵术院回来都会进行刻苦修行,从未懈怠,今日也是如此,从回来到现在还未歇息过。”
朽木白哉闻声仍旧不言不语,他神色淡漠,像是喜怒哀乐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这张脸上,于原地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院子内对练的二人,露琪亚已经持续这种高强度的修行许久了,此刻只觉浑身疲累无比,再奔袭之中,忽觉浑身一软,摔倒在地。
他的白打老师见状立即上前:“露琪亚小姐,今日就到这里吧,再继续下去怕是会起反效果。”
露琪亚勉强地站起身来,觉得自己也已经到了极限,便说:“那好,今天也辛苦你了,古川老师。”
“本分所在,露琪亚小姐歇息吧。”
这人是朽木家的家臣,虽然露琪亚称他一声老师,但回应的姿态却极为恭敬,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院子。
露琪亚长舒口气,一旁等候着的仆人立即走来递上毛巾和茶水。
她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弱了,于a班中也算不上多出彩的存在,因家里有四位老师教导,才使得她的成绩能维持在班级的上游水准,但和头部的恋次、雏森、吉良他们还有些差距。
她也想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在危急时刻能够帮上什么忙。
露琪亚还记得自己在加入学生会时的考核,昨天晚上,她真的很想留下来和会长一起面对敌人,但又清楚自己留下只能添乱。
再强一些就好了,再强一些……
(本章完)
第65章 耐得住寂寞的卯之花
第65章 耐得住寂寞的卯之
朽木家承诺的谢礼在第二天便送来了,比信原本所预想的还要丰厚一些,足有五千万之多,信对此自然是喜滋滋地将钱收入囊中,尽管他知晓这点钱对朽木家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来到这个世界后,信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之前文化祭的全部预算也才不过几百万而已。
有了钱,信顿时感觉自己的底气足了很多,办公室里的各种家具想换就换,想添就添!再也不用看霞大路光五郎的脸色了!
这就在办公室的里间里加一张床,他出钱,看谁敢反对!
信心想着下次见到光五郎的时候好好仗着自己会长的身份威风一番。
时间又两日,信也终于从校长那里得知了这次现世实习的最终调查结果。
让信极度感到吃惊的是,尸魂界认定的凶手竟是一位五十多年前逃出尸魂界的罪犯!
浦原喜助!
作案动机则是这人一直对尸魂界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
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下,随后校长给他解释,当时袭击信的人身上所穿的能够遮蔽灵压、掩盖面容的特殊斗篷正是出自当年的浦原喜助之手。
虽然现如今的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也掌握这种技术,但在事发的当天,一番队便立即对技术开发局进行了排查。
这种特殊的器物都是登记在册的,经过排查,技术开发局的这种遮蔽灵压的斗篷件件完好、一件也没有遗失,而袭击者所穿的被信给砍破了,显然说明那件斗篷并不是来自技术开发局。
就只有浦原喜助了!
不过考虑到浦原喜助毕竟是曾经的队长,不太可能被信就这么击败,最终认定为偷袭信的人是浦原喜助的手下。
信感到惊异之余,又有些好笑。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蓝染在一番队排查十二番队时动了手脚,估计又是用镜水月的能力改变的当时一番队死神的认知。
但最终矛头被指向了浦原喜助这是信完全没想到的。
浦原喜助作为被尸魂界通缉的在逃罪犯,其本人已经逃往了现世并藏匿了起来,五十年过去了,至今没能将他逮捕,即便认定凶手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反膜的事怎么解释?”
所谓反膜,就是最终救下斗篷男子的那道光束,是大虚用于拯救同类的手段,光的内外是相互隔绝世界,目标一但被此光包围,就相当于处在另一个空间里,反膜外面的人就无法接触到他了。
所以信当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救走。
雀部骁宗说道:“这涉及到一些机密,不过浦原喜助的确是和虚牵扯很深。”
信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说浦原喜助和虚有牵扯这种事,估计是指五十年前的死神虚化事件,那也是蓝染搞的幺蛾子。
也不知道浦原喜助要是知晓自己都离开了尸魂界五十年了还能被扣上一口黑锅后,会是什么反应。
雀部骁宗又道:“接连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是第一次大虚出现时,将那座结界空间的坐标暴露了出去,才会有了第二次的事件,学校已经和十三队那边商定,将现世原有的那个结界空间放弃,重新制造一个用于学生们实习用的空间复制品,以后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逻辑竟然都圆上了?
信心里暗暗叹气,尸魂界根本没搞明白元凶其实就在十三队内部,做这种事也是无用功。
但也只能这样想而已,他嘴上则说道:“这样就好。”
雀部骁宗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信,这次又多亏了你。”
信悠悠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这么强,自然要替别人多分担一些。”雀部骁宗也笑道:“说得好,你有这样的觉悟,未来也是尸魂界之福。”
不过信对校长这样的盛赞心里并没什么波动,这次现世的一战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许多问题。
自己还是缺乏和死神的实战经验,以至于前两天的战斗中虽然取胜,但也得益于自己斩魄刀的力量。
若是自己战斗经验足够丰富,仅凭借剑术便足以杀敌了。
但他每日在灵术院,能够和自己交手的也只有修兵这种学生,和真正的死神、虚根本没有交手的机会。
信的内心里盘算着,自己认识的人里,是不是可以找谁多切磋切磋。
#
灵术院学生现世实习再一次遭遇了变故,此事很快又在瀞灵廷里传开了。
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拿着一份录像带快步地来到了自家队长的办公室。
卯之烈略有意外地看着急匆匆的虎彻勇音,随后瞥见她怀中的录像带,眸光一动。
现世实习出了变故这种事其实跟他们四番队并不相干,但虎彻勇音觉察到自家队长对那个太刀川信很感兴趣,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便立即又去了一趟一番队,拷贝了一份录像带回来。
“拿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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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彻勇音解释,“前两天灵术院的学生去往现世进行和虚的模拟战斗训练,遭遇了神秘人物的袭击,是太刀川同学断后并击退了这人,这是当时的战斗影像。”
“这样啊。”
卯之烈神色如常。
虎彻勇音走进了办公室里,并将录像带放在了卯之烈的面前。
“先放这里吧。”
“哦,好。”
虎彻勇音见队长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句:“队长,您不打算看看吗?”
卯之烈浅淡而温和地笑了笑:“回头再看吧。”
虎彻勇音自然没表露什么异议,不过她其实也想看看的。
但见自家队长这番,便也只能说道:“那我先退下了。”
等办公室的房门重新关上后,卯之烈却将这幅录像带放到了一旁的书柜里,看上去是真的不打算去看了。
太刀川信从灵术院毕业还要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即便是看了,也没什么意义,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这半年里,卯之烈已经听过许多次这个太刀川信的名字了。
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灵术院的学生,即便惊才绝艳、实力超群,又能到什么地步呢?
和她曾经遇见的那个男人相比,又能如何?
还是太弱了,还需要时间。
好在她已经活了千年。
(本章完)
第66章 切磋对手
第66章 切磋对手
信苦等了三个多月,等到快入了冬,终于又等到了志波海燕前来灵术院代课。
这已经是极高的频率了,除了志波海燕之外,估计也没哪位副队长会经常到灵术院来代课了。
不过三个月对死神而言,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
这段时间里,虎彻勇音倒是又来找过信一次,与信一同探讨回道,不过因为和她的关系完全是建立在回道上的,所以信并没有向她提出什么切磋的要求。
虎彻勇音的好感度来到了55,这看似每一次提升的都很顺利,实则也是信自己努力的成果,在每次虎彻勇音离开之后,信都会泡在图书馆很长一段时间,认真地钻研回道,以免得下次再和虎彻勇音相见时,会没什么话题可聊、或是显得自己在回道上怠惰了之类的。
露琪亚和雏森的好感度倒是一直没什么明显增长,露琪亚的是83,雏森是86。
这二人的好感度提升变得越来越难了。
雏森在经历了和信的那一吻之后也再没和信提过这件事,不过信察觉到,她们二人和自己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说清楚。
比如三人同时在场的时候,这二人都会很默契地变得不怎么说话。
信知道她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好感度没掉就无所谓。
上午的课程刚结束,信便早早来到教学楼的下方,拦截从中走出来的志波海燕。
“信?”
自从上次信去过他的家里开始,志波海燕对信便直呼其名了,也显得亲近了许多。
“志波副队长。”
信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午饭如何?”
志波海燕顿觉一阵不妙,这小子没事献什么殷勤。
“你想干什么?”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信一脸无辜:“没想干什么啊,只是好久没见了,有些想念志波副队长你而已。”
“……”
最终志波海燕还是被信拽着去了灵术院的食堂,只是这一顿饭,志波海燕吃的很不安稳。
以往都是他来灵术院都是找信,这次却是对方主动堵住了他。
“说吧,到底什么事?”
信看着志波海燕一脸的殷切,说道:“不知道志波副队长下午有没有时间?”
志波海燕道:“得分情况,队里我是还有一些队务没处理。”
信的话里带上了敬语:“是这样的,我想请志波副队长您与我切磋一二,不知您能否赏脸?”
切磋?
志波海燕面露讶色,就为这?
但他见信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信那两次的战斗录像他都看过,可以确定的是,信的实力绝对不低于上位席官,保不齐已经是真正的副队长级别了。
志波海燕神色渐渐变得平静,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如何,于副队长中也不过是中游水准,不是他没有自信,但万一在信这里翻了车,那以后再面对这小子的时候,可以挺不起腰杆了。
“原来是切磋啊,真不巧,下午我实在是有事要忙。”
“那明天呢?”信不死心。
志波海燕作思索状,继而拍手道:“我近一个月好像都会很忙啊。”
信:“……”
他看出了志波海燕没有和自己切磋的打算,便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答应下来。
志波海燕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一个对手。”“哦?谁啊?”
信心里预期的人选怎么也要是副队长级别的才行,寻常的席官根本满足不了他。
但仔细想想的话,十三队里的现役副队长里,志波海燕能给自己找谁呢?
志波海燕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信只好保留期待感。
第二天下午。
身处在学生会办公室的信,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
话音刚落,推门而入两个人影,信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位那锃亮的光头吸引过去。
这两人是……
信不由得微微愣神。
“穿着校服,看来没走错,你就是那个太刀川信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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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死霸装,腰胯斩魄刀,顶着个弹珠般的光头,两眼狭长,眼角还有着奇异的红色眼影。
而他身旁那人,却是一位打扮有些妖艳阴柔的男性,右眼角戴着羽饰,脖子上还穿着橘色的颈套。
信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却是乐了,志波海燕给他找的这两人……倒是很合适。
尤其是那个光头,可是一个十足的战斗狂人。
“不错,我就是太刀川信。”信起身说道,“两位……”
光头男子咧嘴一笑:“本大爷叫斑目一角,十一番队第三席副官辅佐,他是绫濑川弓亲,十一番队第五席,昨天海燕找上我说,叫我来陪一个灵术院叫太刀川信的家伙切磋一下玩玩,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海燕有什么过节,但是小子,你走大运了!”
信闻言也笑了起来:“你误会了,是我想拜托志波副队长与我切磋的,但他队务繁忙,就又替我委托了两位前来。”
“哦?”斑目一角闻言挑了挑眉,他并不在乎具体什么缘由,反正这两天也无聊。
“有能动手的地方吗?”
“有,请跟我来。”
正好剑道教室这时候空着,也临近下课了,他们可以一直用到晚上。
斑目一角和弓亲二人被信领进了剑道教室里面,斑目一角看了眼信也带着一柄浅打。
“小子,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学生吧?”他问了句。
他和弓亲二人都没在灵术院上过学,不过十一番队每年都有灵术院的学生加入,他们大概知晓灵术院的毕业生是什么水准。
信缓步走到了教室中央,笑着说道:“普不普通,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绫瀬川弓亲突然觉得太刀川信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信这边已经迫不及待准备要拔刀,却突然被斑目一角叫停。
“等一下。”
信不由奇怪,便见斑目一角站正了姿态,轻咳了一声。
在信的目光中,斑目一角突然踮起了脚尖,两手持刀,嘴里哼着节拍,原地跳起了一种诡异且滑稽的舞蹈来。
信:“……”
靠在墙边的绫瀬川弓亲也忍不住稍稍撇开了点视线。
(本章完)
第67章 大意就会吃亏
第67章 大意就会吃亏
信原本提起的战斗热情,被斑目一角这滑稽的“踮脚舞”给消磨掉了大半。
而等到一角跳完站定,看其表情似乎对自己舞姿很满意,但他见信那一脸无语的表情,不由得心生恼意:“喂!你这家伙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你的舞蹈挺特别的。”信违心地说了句。
斑目一角冷哼一声:“当然,这可是我精心构思的‘踮脚舞’!”
信无奈地拔出浅打来,“打不打?”
斑目一角闻言眼神一凝,当即也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小子!既然这么急着找打也别怪我了!”
斑目一角尽管只是三席,但其实力绝对达到了副队长级别,并且于未来习得了卍解之后,还拒绝了队长之位,仍然愿意于屈居十一番队的第三席。
两人各自持刀而立,对峙了几秒钟,剑道教室内的气氛也随之沉抑下来。
斑目一角的呼吸变得愈发舒缓,他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站立着的信,狭长的两眼透着冷厉,但凝视良久发觉从信的身上察觉不到一丝的破绽。
他站在那里仿佛是同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斑目一角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副平面画像。
这小子,怎么回事……
斑目一角不由心想,但也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画像”突然动了其中,像是从一张画卷中骤然冲出一个身影来,其手中浅打毫不掩饰地锋芒外露,直冲他的面门。
一角瞳孔骤缩,继而猛地横刀去挡。
砰!
金铁激撞,发出沉闷的巨响,传回的巨力使得斑目一角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一旁平心静气观战的綾瀬川弓亲见此一目猛地瞪大双眼。
斑目一角后退了数米之远,才堪堪站稳身形,心口一口气憋闷在那儿。
信站在斑目一角先前所站的位置,嘴角噙着浅淡的笑。
“斑目三席,大意可是要吃亏的。”
斑目一角拄刀而立,长吐一口浊气。
“好小子!”
刚才的速度和力道,绝不是寻常灵术院的毕业生所能具备的,怪不得志波海燕特意找上了他来陪这家伙切磋,起初他还觉得是志波海燕看不惯这小子让自己代为教训一下呢。
现在看来,倒是这个太刀川信刚才所说的是真的了,志波海燕莫不是怕自己栽在这小子手里?
刚才的一击让斑目一角吃了亏,却并未让他感到恼怒,反倒是激起了斑目一角的斗志。
“小子,再来!”
斑目一角两手持刀,猛地攻向了信的方向。
他的凌厉且蛮横,不过虽看似莽撞、毫无章法,但一击都暗藏杀招。
这位十一番队的第三席出身流魂街混乱地带,并未接受过系统的剑道训练,一招一式全是他自己凭靠这么多年厮杀战斗的经验摸索出来的。
信持刀左右格挡一二,找准对方进攻间隙间隙,而后猛然后撤半步,右腕翻转,一记斜斩仅擦着斑目一角面门略过,惊得斑目一角浑身汗毛倒竖。
一击落空,转为下劈,被斑目一角横刀挡下,刀镡绞合发出涩响,火星四溅。
斑目一角咬牙抵开信手中浅打,再一次以大开大合的攻势朝信猛攻。但贴身之下,信却能够脚步腾挪,连连闪至他攻击的死角空隙之中。
他难道看穿了自己的路子?
念头升起的瞬间,眼前一道骤然寒芒刺得他瞳孔急缩。
嗖!
耳边响起凌厉的破空声,虽未触及到他,却也能感受到那杀人的寒气,近乎是冻结遏停了斑目一角的呼吸和心跳。
斑目一角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信悠悠地收回了刀,表情似笑非笑,他转过身背对着斑目一角向前走出数步,随后又重新面向他。
“斑目三席,我们继续?”
斑目一角这才回神,刚才那一刀若是信未留手,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一角……”
贴靠在教室边缘的綾瀬川弓亲发出担忧的声音。
斑目一角的实力很强,能在作为战斗番队的十一番队位列第三席,凭靠的完全是自己过硬的实力。
他随同自家队长四处征战厮杀,即便面对一些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时也从未胆怯过。
但信不一样!
前面说到,他的战斗本领全部是他依靠经验摸索出来的,看似粗莽却极为实用有效,十一番队每年都会有灵术院的毕业生加入,斑目一角当然从他们手中领教过灵术院教导的剑术是什么样的,不是他有意贬低,他是真的觉得这种学院派的剑术过于过于呆板。
现在看来,是那些学生水平太低。
眼前这个太刀川信,一招一式和那些灵术院的学生一样都有迹可循,连同变招也是,没让斑目一角看出有多高明,但每一次的杀招却都是找准了自己所暴露出的破绽!
对方仿佛开了什么天眼一般。
这让斑目一角内心感到震惊,他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剑术比自己更强的人,而是一个彻底看穿了自己的人!
“斑目三席。”信这时候又开口了,脸上带着轻松随意的笑。
“我们的切磋并非只是剑术的切磋,解放斩魄刀也是可以的哦。”
斑目一角冷哼道:“不用你提醒,我可不是什么会自持身份的人,小子,你有斩魄刀吗?”
信笑吟吟说道:“这要看斑目三席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解放斩魄刀了。”
斑目一角在副队长中实力也绝不算弱,只可惜,他这种战斗风格刚好彻彻底底被信完克。
“真是狂妄!”
斑目一角猛地将手中斩魄刀的刀柄和刀鞘拼接在了一起,嘴里念叨:“伸长吧,鬼灯丸!”
但见组合在一起的斩魄刀和刀鞘身上一阵光华闪过,变成了一柄长矛,尾端还带有红色绳穗。
解放了斩魄刀后的斑目一角身上气场一变,比刚才更显凌厉,且多了几分自信来。
一旁的弓亲见状不由暗想,竟到了这种地步吗,这个太刀川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早之前他是听说过有一个灵术院的学生斩杀了大虚来着,名字好像就叫做太刀川信!
(本章完)
第68章 犹豫就会败北
第68章 犹豫就会败北
浅打与长矛相击的爆鸣震得整个见到教室沉闷作响。
斑目一角后撤时直将木制的地板踩出蛛网般的裂纹,信瞥见此景眉头不由得跳了跳,这怕是要赔钱的!
下一刻,自信的身体周身猛然朝外扩散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子屏障,直笼罩了整个教室。
斑目一角见状瞬间如临大敌。
但那灵子障壁只是轻易地扫过了他,并未发生别的异常。
“你做了什么?”他质问。
“没什么,只是一道结界,为了避免我们的战斗被人打扰,这里毕竟是学校,太大的动静可能会引来别人。”信说道,“现在可以随时释放灵压了。”
斑目一角闻言大笑两手,下一瞬全身迸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灵压气旋。
自解放了斩魄刀后,斑目一角的进攻更显野性和凶戾,明明两人都未受伤,信却隐隐嗅到一股血腥气,被斑目的灵压裹挟着压过来。
他猛地一跃而起,手持长矛自半空中朝信猛刺而来。
信只是稍稍侧身便轻易躲开。
鬼灯丸矛尖砸在地面之上,但这次却没能对地面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斑目一角的注意力全在信的身上,见一击不中,迅速落地站稳举矛再刺。
鬼灯丸占尽长兵优势,攻势密集,逼得信和他相隔两米之外的距离。
斑目一角见状猖笑着:“怎么了小子,你刚才的威风呢!”
信看似是被他逼得无法贴身,但在斑目一角的攻势之中却完全游刃有余地闪躲。
斑目一角现在应该还不会卍解,即便会估计也不会施展出来。
他本以为对方会是个不错的对手,但实则这种战斗风格并无法达到信的预期,粗莽原始的战斗风格在面对一些剑术不精的人时,的确能够做到轻松压制对方,可在剑术卓绝者面前,却同猴子耍剑没什么区别。
鬼灯丸又一次突刺落空,斑目一角心中顿生烦躁,看似是他仗着长兵之利压制了信,但信此次轻松避开他的进攻让他感到对方是在戏耍自己。
这家伙怎么不反击?
斑目一角大脑飞转,不知对方是没找准机会还是怎样,久攻无果让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变招。
可他心中又怕自己随意变招失去先机,他忌惮被信贴身,此前那刁钻的一刀令他仍后怕不已。
可继续这样也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四就死了!
斑目一角眼中透出莫大的戾气,一刺落空之后猛地改刺为砍。
但就在他陡然变招之际,信猛然持刀挡下了鬼灯丸,下一瞬刃身紧擦着矛柄朝斑目一角飞速接近。
糟糕!
斑目一角心头剧震,对方竟又一次精准抓住机会!
长矛状态之下的鬼灯丸没了刀镡,根本无法阻挡逼近的浅打,这样下去,斑目一角的整个手怕是要被当场削断!
但现在再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于矛柄上逼近的刀似是要逼得他不得不去弃掉武器。
斑目一角猛然咬牙横向使力,嘴里同时怒吼。
“分裂吧,鬼灯丸!”
手中鬼灯丸再次发生了变化,由长矛化成了三节棍的形态,信在斑目一角趁着信因长矛变化而失力的一瞬,迅速收拢鬼灯丸,要将信手中浅打死死绞住。
但想法很美好,自鬼灯丸变化的一瞬,信手中的刀竟是凌空悬起,斑目一角眼前一,视野中的信形同鬼魅,错开鬼灯丸的攻击方向,并于三节棍之间精准捞出浅打。
斑目一角眼中冷光乍现,那刺目的锋芒直夺他咽喉所在。
嗖!
脖颈处传来彻骨的凉意,他两手各持鬼灯丸一节,保持着后撤的姿势僵在原地。信手持抵在他咽喉处的浅打,浅笑道:“犹豫就会败北啊,斑目三席。”
斑目一角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是他抓住了自己的破绽,第二次不但抓住了自己的破绽,还使出了他完全想象不到的华丽招式,弃刀、拧身取刀……
这真是灵术院所教授的剑术吗?
为什么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识过!
信缓缓将浅打从他喉咙处移开,笑吟吟道:“看来是我想岔了,志波副队长给我找错对手了。”
这话听得斑目一角光溜溜的头顶冒出青筋,但又没有脾气。
接连被对方制住,虽然只是切磋,他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当下只是冷哼一声。
信说的倒是实话,经这一战,他发现自己真正想要切磋的对象,是能够灵活运用鬼道、瞬步进行战斗的死神,而非斑目一角这种。
浅打于手中挽了个剑,随后精准入鞘。
覆盖在整个教室的灵子屏障也迅速回笼到了他的身上。
“承让。”
“……”
斑目一角重新站定了身形,目光复杂,手中的三节棍也变回了浅打的模样。
他沉吟道:“太刀川信,你快毕业了吧?”
“明年。”信说道,今年这个学期已经快结束了,明年就是他在灵术院的最后一年。
斑目一角没去多问信这种实力为什么今年不毕业这种事,而是道:“来我们十一番队吧,你这种剑术……我们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是最适合你的。”
十一番队的历代队长都有着“剑八”这一称号,意为剑术最强的死神。
所以斑目一角说十一番队最适合信,并不为过。
不过信却说道:“不好意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已经被定下了毕业后要去的番队。”
斑目一角不由一怔,随后也不觉太奇怪,信有这种实力,被别的番队早早盯上很正常,自家队长和副队长才不会过问每年番队纳新这种事,他一个三席同样不想管,所以近些年加入十一番队的都是自愿想来的。
即便如此,因为十一番队有着最强战斗番队的名声,每年加入十一番队的成员也有不少,甚至还要从名单中匀给别的番队一些。
斑目一角暗道可惜,随口问了句:“哪个番队。”
“四番队。”
斑目一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几番队?”
“四番队啊。”
“……”
一直站在一边从头到尾没有打扰和说话的綾瀬川弓亲也是呆了呆。
十一番队尚武之风极盛,队内队员的斩魄刀多为直接攻击类型的,并不注重鬼道,甚至于有些排斥使用鬼道战斗的人。
为此綾瀬川弓亲一直都隐藏着自己斩魄刀的真实能力——鬼道系。
不过相较于使用鬼道战斗,十一番队更看不起一种人。
主管后勤和医疗救援的四番队成员!
(本章完)
第69章 最后一年
第69章 最后一年
斑目一角万没想到这个太刀川信被内定的番队竟然会是四番队!
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之后,他立即觉得一定是瀞灵廷的人疯了。
这家伙有这样的剑术,即便不来他们十一番队,也最不该去四番队啊!
斑目一角不死心地问:“不会是你小子自己想去四番队吧?四番队有什么好的,你有这样的剑术去那里完全是在埋没自己!”
信缓缓说道:“我斩魄刀恰好是回道系的,所以毕业后注定要去四番队。”
斑目一角和綾瀬川弓亲更懵了,两人脑海中生出一个相同的念头来。
不是,他的斩魄刀凭什么是回道系的啊?!
信看着两人有些木然的表情又失笑道:“怎么,不可思议吗?”
斑目一角认真地说道:“你一定是个疯子!或者是精神分裂的变态!”
他本想着对方要是能来十一番队,他们番队不但增添一位精英,自己还能经常找他切磋。
现在这种期望落空了。
他明白回道系斩魄刀这种事意味着什么,拥有这种斩魄刀的人,谁都没资格去和四番队去抢,每年的番队纳新,四番队都是最吃亏的那一个,需要从别的番队志愿毕业生中调剂过去一些。
斑目一角心绪纷杂,随后又向信询问:“你的剑术都是灵术院教的吗?”
如果灵术院能有这种水准,他倒是会后悔当初没能进灵术院学习了,不过倒是可以来找灵术院的剑道老师请教一番。
信笑道:“算是吧,不过我天资绝顶,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
斑目一角面露无语,这小子比自己还猖狂。
倒是有猖狂的资本。
他没听说过有关太刀川信的事,他向来对瀞灵廷的各种风闻不感兴趣。
最终,斑目一角和綾瀬川弓亲各自怀着一种奇妙的心情离开了灵术院。
切磋输了这种事斑目一角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太刀川信这个人本身。
原本志波海燕只是来委托他来灵术院陪一个人切磋,别的什么都没说,回头得好好问问海燕这小子!
“你觉得那家伙怎么样?”斑目一角向弓亲询问。
弓亲全程旁观了两人的战斗,有些事情比斑目一角看的更加全面。
“他的剑术很强。”
“我知道。”
弓亲却摇了摇头:“是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强,我们的战斗方式全都依赖于强大的力量和更快的速度,说是剑术但其实毫无章法,刀对于我们而言只是挥砍的工具,但他不是这样,刀在他的手里才是真正的刀,他能够一眼看穿你的所有攻击、和全部的路数,所以你不管发出怎样的进攻都无法奏效,除非能有远超于他的速度和力量。”
斑目一角闻言沉默,他的战斗风格可以说和自家队长如出一辙。
但不同的是,队长比他更粗莽蛮横,甚至于能躲的攻击都不会去躲。
“一角,我刚才看的很清楚,刚才的切磋中,他要战胜你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之所以还与你过上几招,似乎是想看看你的全部本领。”
斑目一角闻言有些烦躁:“你这话听起来可真叫人恼火。”
弓亲淡笑了声:“但事实就是如此,跟他比拼剑术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斑目一角又说道:“这样的家伙却不能来十一番队,真是……更叫人恼火!”
弓亲沉吟:“可能……”
“可能什么?”
弓亲却又笑了笑,“没什么……”回到十一番队队舍后,便见一道粉色的身影朝他们冲了过来。
“光头仔,你们回来啦!”
斑目一角闻言光洁的头顶顿时冒起了青筋,整个十一番队敢这么叫他的也只有他的副队长了。
但对于这个小萝莉,他是没一点脾气,只能忍耐,见弓亲在那儿偷笑更是大怒:“你笑什么!”
而八千流的身后,也缓缓走来一个异常高大魁梧的身影。
“一下午没找到你们人,去哪了?”
#
和斑目一角的切磋没能让信满意和尽兴,便想着回头再找志波海燕。
但志波海燕却像是有意躲着他一样,再没来过灵术院,信也不好去找到他的家里找他切磋。
一场大雪过后,灵术院也迎来了今年学期的结束。
南田秀沢还是例行询问了一番信有没有今年毕业的想法,在得到信的否决之后也没多问。
信虽然经常逃课,期末考试倒是没缺席。
同样桧佐木修兵和蟹泽也没选择提前毕业,而是要和信一样读完在灵术院的最后一年。
雏森、露琪亚她们也结束了今年的全部学业,值得一提的是,阿散井恋次因为鬼道课奇差,被老师叫去劝说留级,这事立即成了雏森他们调侃恋次的笑料。
恋次当然不愿意留级,他知道自己在鬼道上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索性放弃了这一课程。
最后的期末考试,因缺了一门的成绩,恋次惊险达标。
灵术院迎来了一个很长的假期。
信和往常一样,继续住在了灵术院,对他来说,学校已经成了他的家了。
至于更木区,他当时在那儿时也一直居无定所,为了寻找食物四处游荡,与人争斗、与人搏杀……
修兵也留了下来陪他,他同样出身于流魂街,情况虽不似信那么极端,但也差不多。
恋次也没回去,露琪亚已经成了朽木家的大小姐,戌吊区他一个人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灵术院变得很冷清,信在这段时间除了陪同修兵一起修炼之外,也指点起了恋次,这让恋次为此感到万分惊喜。
放假期间,雏森偶尔来过,陪同他们一起修行,主要是冲着信来的。
露琪亚倒是一次没见,估计朽木家的家风较为严格的缘故。
好在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又到了灵术院开学的日子。
信作为学生会会长在此之前还参与了灵术院的招生工作。
他扫遍了合格人员的全部名单,才找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志波海燕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弟弟入学了。
这一年,灵术院迎来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一个叫日番谷冬狮郎的新生,入学测试灵压以六等灵威的成绩,惊动了整个学校。
(本章完)
第70章 惊才绝艳
第70章 惊才绝艳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
这里要比去年的时候更大气奢华了不少,副会长霞大路光五郎已经毕业了,进了六番队,他在临走之前给信留了份礼物,给办公室重新添置了不少东西。
信的心里其实是十分舍不得的,这个霞大路光五郎虽是贵族,却从来不会多事,在学生会里也不和他争什么话语权,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当一个吉祥物。
和钱袋子。
光五郎这一走,让信不知道以后还能找谁去要钱。
希望学生会能够多来几个大款。
“信大哥!”
换上了一身灵术院校服的志波岩鹫,站在信的面前显得十分恭敬。
“来之前,你大哥和你说过什么吗?”
“大哥说,在学校里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找你就行了。”
信轻笑着:“志波副队长倒是会使唤人啊。”
志波岩鹫拘谨地站着,那颇为壮实的身材竟显得有些乖巧,“以后还要信大哥多多关照。”
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大哥既然认我这个朋友,我自然也会把你当弟弟,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好的,信大哥。”
“你刚到灵术院,第一个月先慢慢熟悉和适应这里,等到学生会招新的时候记得报名。”
正闲谈着,雏森和露琪亚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发少年。
信见状立即笑盈盈说道:“呦,这不是我们灵术院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新生,日番谷同学吗?”
他就是那个日番谷冬狮郎?
一旁的志波岩鹫闻言面露讶色,来到学校的这两天里,他所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名字便是此人了。
入学测试便是六等灵威,这和他大哥当时一样了!
看上去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家伙!
自己才不过八等灵威。
其实入学的灵压测试中是八等灵威已经是极为优秀的学生了,是必然会被编入a班的,七等灵威少之又少,有可能几年都出不了一位。
像日番谷冬狮郎这样,入学便是六等灵威的学员,则要追溯到几十年前市丸银和志波海燕了。
即便是现在灵术院学生之间的标杆太刀川信,当初入学测试的灵压也才堪堪八等而已。
雏森桃也对自己青梅竹马是个天才这种事与有荣焉,当即笑嘻嘻说道:“冬狮郎和我说,想再次来当面感谢会长你。”
“用不着这么客套,以后大家就都是同学了,灵术院有你们这样的新生加入实属幸事,这位是志波岩鹫,也是今年的一回生,你和冬狮郎应该分到了一个班,可以相互认识下。”
志波……
在场的三人立即便察觉到了这个幸事,即便是常年身在流魂街的日番谷冬狮郎,也知晓四大贵族的一些传闻。
没想到今天这间办公室里,竟然容纳了两位四大贵族的成员。
灵术院还真是藏龙卧虎!
雏森他们各自向着志波岩鹫自我介绍了番,岩鹫的注意力本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身上,但在听到“朽木露琪亚”这个名字时不由得怔了怔。
朽木家?
他目光在露琪亚的身上停顿了几秒,倒是没在她身上察觉到别的贵族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两位学姐好。”
这声学姐叫的雏森桃心里极为舒坦,以前都是她这么喊别人,今年也轮到别人这么喊自己了。
这个志波岩鹫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是和会长关系匪浅吗?
雏森又说了一个月后打算让日番谷也报名加入学生会的事。
露琪亚则也趁机说了恋次也有这个想法。
“他啊……”信不由得做沉思状。
“他能通过笔试吗?”
露琪亚立即说:“恋次这一年各方面都进步了很多的。”
其实通不通过也就是信一句话的事,像志波岩鹫,等到笔试的时候,他的试卷信都打算亲自批改了。
雏森他们三人也没在这里逗留太久,在日番谷执拗地向信表达了谢意之后,便离开了。“信大哥,那个日番谷冬狮郎……”
“他啊,你可以把他当成你以后的目标。”信随口说了句。
“……嗯。”
因为上一届六回生的毕业,学生会里走了不少成员干部。
学生会开了一次选举会议,任用了一些新的干部,桧佐木修兵和蟹泽继续担任组织部和纪检部的部长,青鹿则成功上位担任了学习部部长。
文艺部、宣传部和财务部也都选出了信的部长。
雏森桃、朽木露琪亚、吉良伊鹤虽然优秀,但因为只是二回生的缘故,继续担任组员和会长助理的职务。
至于副会长的人选,并非是由会议中选举的,而是灵术院的领导经过讨论直接任命的。
名为鹿取隼羽,其出身也是瀞灵廷的一名上层贵族,在霞大路光五郎走后,俨然也成了学生会里贵族团体之首(露琪亚不在其中),不过他对信还是比较尊敬的。
在得知了自己的任命后,立即向信表露了以后会继续听从信的指示领导。
一个月后的学生会招新考核笔试现场。
阿散井恋次正坐在一众学生之中抓耳挠腮,在考核开始之前,雏森、露琪亚和吉良三人便对他进行了这方面知识的恶补,不过效果甚微。
周围学生一个个奋笔疾书的模样,使得他内心愈发焦躁。
今年申请加入学生会的人数并没有去年那么恐怖,但也坐满了一整个大型阶梯教室。
其中以新生们居多。
恋次拿着笔在试卷上如同挤牙膏一般总算是写满了答案,也终于熬到了考试结束。
教学楼的外面,露琪亚他们几人凑在一起等候着。
“阿散井!”吉良朝他招呼了声。
“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恋次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没底。
“你要是通过不了,肯真对不起我们三个的努力啊。”雏森闻言对他说道。
恋次嘴里小声嘀咕着:“这种题都是什么人出的啊,简直莫名其妙。”
雏森闻言立即瞪眼道:“你说什么?!”
考核的题目当然是学生会会长亲自出的,恋次也猜到了这一点,见雏森有点生气,便将视线瞥向一边。
到底能不能通过……
雏森这时又朝一人挥手。
“小白!”
白发少年听到声音,缓步来到了他们的近前。
恋次还没见过此人,便有些好奇。
吉良小声提醒:“这就是那个现在疯传的天才儿童。”
“是他啊。”恋次了然。
日番谷因为这幅少年的外形,最终被他人冠以了“天才儿童”的外号。
“考得怎么样?”
“几道题而已,都挺简单的。”日番谷一脸随意。
雏森有些意外:“诶,真的吗?”
她还没见过题目,不由又看向恋次:“阿散井,你觉得简单吗?”
“……”
恋次当然觉得不简单,听日番谷这么说,心里更是看其不顺眼了起来。
这小鬼说什么大话!瞎拽什么!
(本章完)
第71章 露琪亚的快意
第71章 露琪亚的快意
信这边也看到了日番谷、志波岩鹫和阿散井恋次三人的答题试卷。
恋次的作答虽然比去年多了很多字,但看得出来都是硬挤出来的,甚至有些语序逻辑问题。
但想到雏森他们三人的求情,自己又对他没什么恶感,最终还是亲自给他标上了合格。
志波岩鹫的卷子答得倒也不错,属于中上水准。
相处下来,信发现这小子的内在和外貌有些不符,完全是粗中有细的类型。
可想到原作里里他出场时完全是一副莽撞冲动的模样,不免暗想可能志波一心的失踪和志波海燕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而日番谷冬狮郎。
他的试卷完全出乎于信的预料,信这次出的试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类型,日番谷的作答堪称标准答案,条理清晰、逻辑通畅,让人看了觉得这道题的答案本该如此。
信看完之后也不由啧啧称奇,看来日番谷冬狮郎能够成为十番队队长,也不全是他在死神方面的天分。
日番谷在原作里只用了一年便从灵术院毕业,进入十番队成了第三席,并协助松本乱菊将队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批阅试卷时,很多人都忍不住发出感叹:“不愧是天才儿童!”
修兵也忍不住说::“这小子真叫人嫉妒!”
他同时还看向了信:“你有没有危机感,他可很有可能会追上你。”
信才不在意这种事,只是笑道:“那不挺好吗?”
日番谷冬狮郎才算是世人眼里正儿八经的天才。
至于信,他有挂。
#
几天后,恋次、日番谷和岩鹫三人顺利加入了学生会。
为了欢迎新成员的加入,学生会的全体成员当晚在灵术院外面的居酒屋内进行了聚餐。
席间新加入的一回生们个个拘谨地坐在一起。
高年级的成员则在那儿谈笑风生。
信突然有些感慨时间过得飞快,他仍有种明明才入学没多久的感觉,可能这一年也同样转眼飞逝。
“你喝酒没问题吗?”
志波岩鹫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日番谷,不由得多嘴问了句。
日番谷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便说:“我已经到年龄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长不大,倒是雏森,现在看上去都有点像自己的姐姐了。
他注视着于席间同许多人有说有笑的雏森桃,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很享受在这里的生活,日番谷虽然刚入学没多久,但实际也喜欢上这里了。
不过因为“天才儿童”的名声太响了的缘故,平日里还是有许多人拿异样的目光看他。
不止是同学,连老师也是。
入学的这一个月以来,灵术院的校长都亲自见过他,态度亲切地询问了他一些问题,诸如在学校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难处、未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
一开始还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但慢慢地他也习惯并清楚了。
在灵术院上了一个月的课,他认清自己和别人真的有很大的不同,一些他觉得简单的东西,对很多人来说却是需要费很大的心力去攻克的难题,鬼道课上老师讲述的那些鬼道,他只听一遍和看一遍便能够立即施展出来,却没人能做到他这样……那个太刀川信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呢?
进入灵术院以来他又听说了许多有关这位学生会会长的事,尽管他听的这些事迹很早之前就听雏森讲过了。
对方也是一位灵术院内风头极盛的天才,还未毕业便已经达到了上位席官的水准,并且早早就被四番队看重的人。
“你是来自润林安是吗?”
对面的志波岩鹫这时又问了句。
“是的。”
志波岩鹫便笑道:“我之前经常去润林安去玩。”
润林安作为流魂街1区,和瀞灵廷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
“是吗?”日番谷有些意外,诧异于对方作为贵族,竟然会经常到流魂街来这种事。
志波岩鹫说道:“其实不太喜欢瀞灵廷,这里太无聊了,要不是因为大哥和伯父都是死神,我更想搬到流魂街区住。”
日番谷见他身上丝毫没有贵族的架子,心里对他的印象不由得变好了许多。
两人就此闲聊了起来,志波岩鹫虽然看上去挺正经,但熟络之后态度便有些放肆起来,这倒是和他这粗犷的外貌更相符了。
当然他虽然和信也算熟了,但却不敢在信的面前放肆,对方是他大哥的朋友,岩鹫内心最尊敬的人就是自己大哥。
聚餐愉快地进行到了深夜,这个时间灵术院早早就熄灯了,也只有学生会能有这样的特权了。
信没多喝,不过倒有许多性子开朗的人喝了不少酒,其中就包括雏森,回去的路上紧靠在露琪亚的肩上。
露琪亚因为要回朽木家,滴酒未沾,正犹豫着等下要把醉成这样的雏森交给谁。
岩鹫也有些微醺,搂着日番谷的肩膀高谈阔论着,他虽然身上没什么贵族的架子,但实则眼界挺高,同期的同学之中,只有日番谷入了他的眼。
日番谷轻轻挣开岩鹫的手臂,走到了雏森和露琪亚的身侧。
“小白啊。”雏森脸上带着酒后的酡红,笑起来更是明艳许多。
“来灵术院你开心吗?”
日番谷没接这话,只是略显无奈地看着她这幅模样,并对露琪亚说:“我来吧,您不是等会儿还要回去吗?”
露琪亚轻轻颔首:“那好。”
日番谷刚要接过露琪亚递来的手臂,却不料雏森突然挣脱开,摇晃着身体去往了另一个方向,嘴里同时叫着:“会长!”
信正同修兵以及副会长鹿取隼羽闲聊着学生会的事,突然一具火热的身体扑了上来,柔软轻盈,重心全部靠在了他的身上。
日番谷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凑到了会长身边的雏森。
露琪亚见此一幕,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说实话,日番谷冬狮郎这幅小孩的外貌,让人很难意识到他其实和自己是同龄人。
不过,她看着趁着醉意纠缠上了会长的雏森,眸光闪动之下,突然流露出几分莫名的快意来。
(本章完)
第72章 再见乱菊
第72章 再见乱菊
日番谷冬狮郎所展露出的才能还远不及此,在加入了学生会后,对于交给他的各项事务都能够处理的很好,并除此之外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很有效的建议。
“有人私下里找过你吗?”信有一天向他询问。
“会长指的是谁?”日番谷不解。
“学校之外的人。”
日番谷面露奇怪地摇了摇头。
不过信的话很快便得到了印证。
志波海燕又来了!
下午他在一回生a班那里代完了课,便主动找上了日番谷,两人聊了许久。
随后才又来见了信。
信看他那副笑脸便知道是冲什么来的。
“志波副队长这是?”
志波海燕十分亲昵地一把搂住了信的肩膀:“信,我就不绕弯子了,这个日番谷冬狮郎,你一定得帮我!”
信却是翻起了白眼:“志波副队长是真敢开口啊,之前想让我做雏森和吉良的工作,现在又要我做日番谷的工作,你当灵术院是专门为你们十三番队开的啊。”
志波海燕笑嘻嘻说道:“咱们不是有这层关系在嘛!”
信对此感到无语,他道:“我可管不了这事儿,得看冬狮郎自己的意愿才行。”
志波海燕说:“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还没想好,既然他现在没有属意的番队,就更该趁现在多做做心里工作,他不像你,如果肯努力的话,应该今年就能够从灵术院毕业。”
随后他又对信瞪眼道:“你可别把你这非要在灵术院呆满六年的恶习传给他!”
信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这么做,就不怕别的番队不满?”
志波海燕则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不怕,不然我这个名誉主席不就是白当了?!”
他心里清楚,别的番队肯定也早就注意到了日番谷冬狮郎,六等灵威的名头,可不是路边的摆出,他当初在灵术院的时候就收到了许多番队递来的橄榄枝。
信作思索状:“我倒是可以帮你在他面前多夸夸十三番队……”
志波海燕闻言大喜:“真的?!”
信在此时又画风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
信看向志波海燕的眼神意味深长:“志波副队长前段时间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
“怎么会!”志波海燕矢口否认,“我这不是队务忙吗!你也知道我们十三番队的情况,实在是离开我。”
信脸上展露出笑容:“那今天忙吗?”
志波海燕犹豫:“嗯……这个……”
信叹气道:“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好多打扰志波副队长你了,冬狮郎那边我实在……”
“慢着,好说好说。”志波海燕连忙打断了信的话,一脸的赔笑。
最终,志波海燕答应了信的要求,陪他进行了一场切磋。
这次两人的切磋地点并未选在剑道教室,而是灵术院外一处十分宽敞的空地。
志波海燕并非是斑目一角那样的死神,他曾也是知名的天才死神,各方面实力均衡却强大,这一战,让信感到了酣畅淋漓。
鬼道的对轰、瞬步、白打、剑术,志波海燕无不擅长。
最终倒是并没有分出胜负,胜负也不重要。
同样吃惊的还有志波海燕,他又一次对信的实力有了清楚的认知。
在刚才的战斗中,一开始他选择近身和信使用剑术比拼,但只两个回合,他便险些落败,这让志波海燕连忙转变了战斗思路,不再和他进行近身白刃战。
他以丰富的鬼道战斗经验,很快便压制了信,不过信于战斗中进步的速度惊人的快,适应了志波海燕的节奏之后很快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回。
毕竟只是切磋,两人都没有杀心,留手也比较多。
“你小子,真叫人吃惊啊。”志波海燕感慨。他同时心里在想,若是真正的战斗,信必然不会放弃剑术上的优势,而自己一旦被他贴身,随时都有可能败北。
他看的出信是想锻炼自己的鬼道实战技巧。
去年他委托斑目一角去找信切磋,回头斑目一角又找上了他,让他得知了那场战斗的结果。
有着副队长实力的斑目一角,却没能在信的手中撑过几个回合。
也就是那一场的战斗,让志波海燕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灵术院,生怕被信给缠上。
“这下满足了?”志波海燕问道。
“马马虎虎吧。”信却说道,“我还能继续!要不要多来几次?”
志波海燕笑骂起来:“你小子!”
他随后道:“日番谷冬狮郎的事,你可答应我了。”
信则说:“我打不了包票,只能和冬狮郎多提提你们十三番队。”
志波海燕点头:“这样就够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志波海燕便也回去了。
第二日,灵术院又迎来了一位信的熟人。
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时,顿时让信眼前一亮。
“乱菊小姐!”
松本乱菊莲步款款,径自走进来在信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这里变化不小啊。”她打量着四周。
信面露追忆之色:“一个朋友临走前的奉献,我会永远铭记他的。”
松本乱菊:“……”
“乱菊小姐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算是吧。”
信轻笑起来:“正好我有空,去喝一杯?”
“好。”
两人一同离开了灵术院,来到了不远处的居酒屋。
落座后,松本乱菊突然调笑起来:“你和那位朽木家的大小姐怎么样了,得手没?”
“乱菊小姐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龌龊。”
松本乱菊白了她一眼:“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我和露琪亚是十分纯洁的朋友、同学、领导和下属的关系。”
“啧啧啧。”松本乱菊目露鄙夷,“看来是没得手,移情别恋了。”
信闻言也笑了起来,目光紧紧注视着松本乱菊:“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了,乱菊小姐。”
松本乱菊闻言妩媚一笑,她轻轻侧着身子,一手抵腮,将后腰的斩魄刀露了出来。
她红唇微启,声音轻柔:“你要敢说出我的名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
信顿时打了个冷颤,当即住嘴,转而给松本乱菊倒酒。
松本乱菊见状哈哈笑了起来。
“和你说正事,那个日番谷冬狮郎,你应该知道吧?”
(本章完)
第73章 乱菊诱惑
第73章 乱菊の诱惑
从松本乱菊口中听到日番谷冬狮郎这个名字信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不是为了冬狮郎,她估计也不会轻易来灵术院。
原作里就是她在流魂街发现的冬狮郎,并将冬狮郎带进了灵术院、以及十番队,在志波一心失踪之后,冬狮郎成了十番队队长。
不过因为信的缘故,冬狮郎提前了五年入学。
“知道,他现在是学生会的成员,而且还是全校瞩目的天才学生。”信耸了耸肩,“不过乱菊小姐找我的话是来晚了,昨天志波副队长已经来过了。”
松本乱菊闻言一怔,秀眉轻蹙:“日番谷冬狮郎答应以后进入十三番队了?”
六等灵威入学,顺利的话只用一年便可以从灵术院毕业。
当初的市丸银和志波海燕当初都是如此。
信抿了口酒,说道:“这倒没有,我说的是乱菊小姐找我帮忙的话晚了,因为我已经答应志波副队长在冬狮郎面前帮他们十三番队多说点好话,乱菊小姐想要达成目标的话,应该直接去找冬狮郎本人。”
松本乱菊端起酒杯在手里轻轻摩挲着,看着里面晃动着的酒液。
她美眸闪烁了番,转而看向信。
“那日番谷冬狮郎本人的意愿呢?”
“他才刚入学没多久,又是流魂街出身,暂时没有属意的番队。”
“也就是说,你这个学生会的会长,能够很大程度上影响他的意愿。”
信笑了笑:“这可不好说,我跟他交往的也不深。”
松本乱菊脸上突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来,她端起酒杯。
“说起来,咱们两个好久没见了,也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信?”
她最后叫信的名字时,拖着妩媚的颤音,听得信从里到外一阵舒坦。
要么说雏森和露琪亚在某些方面根本和眼前这位大姐姐根本比不了呢!
信笑呵呵地与她碰杯:“还不是乱菊小姐您平日里忙吗。”
一杯酒下肚,松本乱菊叹了口气:“这倒是,我那个队长又是个不负责任的,整天想着怎么偷懒,我这个副队长当得,可要比别人累太多了。”
她歪首枕于手臂上,目光斜斜递来,似哀似怨,连带着郁结和烦闷。
“我原想着,你来到十番队后能替我分担一些,谁想到,哎……”
说着,她抬起另一只手倒酒,宽大的衣袖堆在肘间,衬得她素白的手臂更加纤细。
信不动声色地喝着酒,这女人可真能演。
他倒乐得看。
“松本小姐劳苦功高,志波队长应当多体谅你才是。”
“他?”
两人再次碰杯。
松本乱菊身子更往前倾了一些,将那饱满圆润的一堆像是放在了桌面上一般。
“我要等指望他,何至于到这里来。”她幽幽一叹。
信佯作不悦:“怎么,乱菊小姐就不能是为了看我而来的吗?”
松本乱菊闻言美眸似是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深褐色虹膜流转成液态的蜜,睫毛翕动时仿佛惊醒了沉睡的蝶。
信顿觉有点受不了,调转了下坐姿。
怎么感觉享受的是自己,遭罪的也是自己……
松本乱菊又叹:“我是希望身边能多一个帮我分忧的人。”
信笑吟吟道:“我可以啊。”
“可你又来不了十番队。”
“这倒是,可惜啊。”信转而叹气。
松本乱菊见状便立即露出一副期待地模样,眸光殷切:“信,那个日番谷冬狮郎……”
信一脸为难:“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志波副队长。”“信~”
松本乱菊的话里拖长了尾音,于信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浸透了发酵的甜香。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她倒是没再提什么当初将信从更木区带出来的恩情这种事,不过这副模样实在让信有点受不了。
本是陪她作戏,但还是小觑了这份杀伤力。
松本乱菊一手突然抚向了自己的衣领,像是整理衣物般,指尖顺着领口的边缘一路向下,这动作有点不像是整理衣物,反倒像是要把这开叉半边上衣掀露似得,信猛地屏住了呼吸,眼看着那葱细的手指于大片的雪白柔软中按出波浪。
嘶……
信喝了杯酒,入口清冽,顺喉而下时撩起熊熊烈火。
他被呛的咳嗽起来。
松本乱菊一脸无辜地看他,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
“信?”
信迅速整理着心绪,暗道着不亏,不亏。
看与不看是次要的,真要是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因为对方这副模样而松口,估计内心反倒会鄙夷自己。
他沉思片刻,突然装作一副苦笑的模样,视线回避了起来。
“行了,乱菊小姐,别玩我了。”
松本乱菊闻言眸光轻轻闪烁着。
又听信说道:“我答应过志波副队长了,自然会履行诺言……不过,我也可以在冬狮郎那里多说说你们十番队的事,十番队队长毕竟是志波副队长的亲伯父,想必志波副队长是能够谅解的。”
松本乱菊临时顿时露出笑容来。
“我就知道信不会拒绝我的,不枉我当初带你来灵术院。”
“那是自然,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信也举杯笑道。
【好感度:66】
才涨了两点……
信内心默默叹气。
几杯畅饮过后,松本乱菊忽又调笑起来。
“信,你刚才突然调整坐姿做什么?”
“……”
这种事也是能说的吗?!
信神色如常,只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乱菊小姐倒是挺在意这种细节。”
松本乱菊哪管他这幅假正经,继续压低了声音逗弄:“你想不想看?”
信喝酒的动作一顿。
谁知松本乱菊却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在那儿枝乱颤、前仰后合,虽说让信大饱眼福,却也暗暗咬牙。
这女人!
真欠……
松本乱菊收敛笑声过后,不疾不徐地抿着酒,悠悠说道:“还是找你那位朽木家的大小姐吧。”
信面露无奈之色。
松本乱菊虽说看上去异常开放、不拘小节,但内心精明。
你不对她有那种想法,她便不会对你设防,偶尔会在这方面逗弄你。
而你若是对她显露出那种想法,她反倒会有很强的分寸和距离感。
信又瞥了眼好感度的数字。
而且有市丸银在,这位的难度不比卯之低。
(本章完)
第74章 你甘心吗?
第74章 你甘心吗?
春风轻拂过灵术院的长椅,簌簌樱雪落在少女肩头,雏森眯起双眼享受碎金的阳光于自己脸上散开,嘴里发出惬意的声音。
瞥见向自己走来的少年,雏森扬着嘴角询问:“怎么感觉一天天比我还忙。”
“班主任找我说些事情。”
“噢。”
日番谷坐在她的身侧,目光也随意扫着散落于周遭同学们。
“是我们日番谷同学近日表现优异,又得到夸奖了吗?”
雏森的声音轻快,又带着几分揶揄。
日番谷说:“班主任询问我毕业后的想法,有没有想去的番队。”
“毕业?”
讶异的表情在雏森的脸上汇聚,她觉得好笑,“你这入学还没两个月呢吧!”
日番谷轻轻摇头:“会长说,如果我足够努力的话,今年就可以毕业,刚才班主任表达的也是这种意思,他说很多番队都注意到我了。”
雏森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嘴巴张成了o型:“冬狮郎!你真厉害!只用一年就要从灵术院毕业诶!”
日番谷侧面看了眼身边的女孩,说:“我倒还没想过这么快就毕业。”
雏森却是兴冲冲地说道:“为什么不啊!只了一年毕业,这说出去是多了不起的事啊!”
“……”
日番谷没回应,他像是对这种事并没那么看重,只是两手撑着左右两侧,微微后仰,樱树筛碎的阳光也同他一起于着长椅上小憩,温和的风掠过时,拂弄着他额前的短发。
“你呢,你想进几番队?”
雏森歪了歪头,脸上挂着写意的笑,“我以为你知道呢,四番队啊。”
这答案让日番谷又看向了别处。
“因为会长?”
面对日番谷,雏森突然露出了几分羞赧,她想起自己喜欢会长这件事,似乎冬狮郎还不知道。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让雏森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事又该怎么去说呢?
她便转移话题,“那有没有十三队的人来找过你啊,当初就有几位副队长都来找过会长。”
日番谷说:“前几天十三番队的志波副队长来找我了。”
“志波副队长啊。”雏森作思索状,“是个很好的人呢,我记得他!他似乎和会长的关系很好,对了,跟你一起加入学生会的那个志波岩鹫!应该和这位志波副队长有什么关系吧。”
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可日番谷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志波副队长是志波岩鹫的兄长。”
因为是同伴,外加上都在学生会的缘故,他现在倒是和志波岩鹫的关系挺近。
“噢,那你未来想去十三番队吗?”
“……不知道。”
日番谷的确还没想好这种事,他才刚入学没多久,一个班里的同学还没认全呢。
这两天,他倒是做了些有关十三队的功课,了解到不同番队各自的职能是什么,但实则也大同小异,目前他并没有什么过于宏大的理想和目标,很多事他都是处在被动之中。
雏森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道:“对了,你可以去找会长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事啊,他对十三队的了解肯定更深一些,而且十三队有好几位副队长和队长他都认识呢!”
她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清润,日番谷却感觉喉咙突然被塞进一颗青梅。
“我们现在就去!”
“……”
雏森说着便站起了身,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
这让日番谷不由得怀疑,她究竟是在意自己的事,还只是因为想去见那个人而以此做了个理由。
“回头再说吧,我有点困了,要去午休。”
雏森听他这么说,便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倒是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啊!”
日番谷只是吊着死鱼般的双眼瞥向她。
“随便你吧。”雏森叹了口气,继而又嘱咐,“不过你要是只用一年就从灵术院毕业的话,等进了十三队也肯定会非常受器重的,所以这种事要考虑清楚!”
#
学生会办公室内。
信整个人躺在靠椅上面,两腿十分没素质地架在了办公桌上。
“会长?”怀抱着抱着一沓文件走进来的露琪亚注意到自家会长此刻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露琪亚啊。”
“会长,您在想什么呢?”露琪亚好奇地问。
“想光五郎。”
“啊?”
前任副会长?
露琪亚感到奇怪。
信两样看着房顶说道:“如果光五郎看见我这幅样子,肯定又会说我没素质吧。”
露琪亚抿嘴偷笑。
信又说道,“校长找我说了新一届文化祭的事,要我们学生会提前筹办,做好详细的策划,而且今年要比去年请来更多的人观看。”
露琪亚便问:“会长原来是在为文化祭的事犯愁吗?”
“是为钱犯愁啊!”信长叹口气,“灵术院的拨款没比去年多多少,没了光五郎,我上哪去凑钱去,光五郎前辈,你为什么不留级啊?!”
露琪亚:“……”
虽说信现在并不缺钱,上次朽木家给他的谢礼用来办一个文化祭完全是绰绰有余。
但给公家办事,哪有自己掏钱的道理!
信又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说起来鹿取家也是上层贵族啊,不知道现在这位副会长有没有光五郎那么大方……”
露琪亚犹豫着开口:“会长,钱的问题……要不我来想想办法?”
信一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是怎么想的,便说:“算了,你的那位大哥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真要开口,指不定要被他怎么训斥呢。”
露琪亚立即说:“没关系的,只要能为学生会……和会长解忧。”
但话到后半截,声音却低了不少。
她心里也打怵,这件事究竟能不能办成。
信摇头:“用不着。”
他轻笑着:“你的这份心,还是等你以后当了学生会会长再用吧。”
露琪亚顿时懵了:“我……我当会长?”
“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露琪亚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行的!会长,您别开玩笑了!”
再她看来,同期之中,雏森和吉良都要比自己各方面优秀的多,可能过个几年,自己因为资历的缘故能够接任某个部门部长的职务,但会长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露琪亚,你怎么还没改掉不够自信的毛病?”
露琪亚心里暗自腹诽,这哪是自不自信的问题,这可是学生会会长的位子诶!
放眼整个学生会的全体成员,估计没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有自信能够接替会长的位子。
嗯……恋次不算!
信则想着,等到今年自己毕业后,学生会便能够交到露琪亚他们的手里,身边有雏森和吉良辅佐,也能很好的做下去。
明年露琪亚便是三回生了,外加上他朽木家的大小姐的身份,出任学生会会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露琪亚犹豫着说道:“会长,您对我期望过高了,我觉得……”
信轻笑道:“你觉得自己不行,那谁行?”
“吉良、还有桃子,同期里他们都要比我优秀。”
“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做副会长还行。”信则说道,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学生会的会长,是因为有十三番队队长、十番队队长来帮自己站台子。
否则的话,这个位子势必是要让霞大路光五郎来坐。
而在自己之后,学生会会长就只可能让贵族学员来做了,并且灵术院可能还会对于一些学生会的规章制度重新做一些调整。
信之所以能在灵术院内为所欲为,是因为他自身足够优秀,灵术院的领导看中了他的前景,卖他这个面子罢了。
而在信之后的学生会会长,可能就没那么大的权力和那么多的特权了。
“明年我也才只是三回生而已,学生会里还有许多我的前辈……”露琪亚仍在推辞和犹豫。
信见状便缓缓坐起了身,目视着她那紫色的双眸,忽地笑道:“露琪亚……”
“你甘心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出去吗?”
(本章完)
第75章 学坏了的雏森
第75章 学坏了的雏森
走廊的出口裁下一片炽白的光瀑,恰是蝉鸣沸腾的正午,教学楼白墙将阳光折成锐利的刀锋,刺得人睁不开眼,露琪亚感到一阵晕眩,于原地伫立片刻缓神。
似乎有人迎面走来,黑色的死霸装倒是于这到处一片纯白的世界中异常显眼。
露琪亚记得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灵术院来找会长。
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
她在见到露琪亚后便也主动前来打了声招呼:“是朽木小姐啊。”
“虎彻副队长。”
“你们会长在吗?”
“在的。”
“好的,谢谢你了。”
简短的两句话,这位身材异常高挑的美丽女性便绕开了她,向着露琪亚身后的办公楼走了过去。
露琪亚看了眼她远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
刚回回到上课的教室,露琪亚便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是雏森,在座位上朝她挥手。
“怎么了?”
“文化祭的事,今年这一届我们学生会也要准备节目吧?”雏森兴冲冲地问。
“啊?”露琪亚倒是没想到这事,去年也是会长非要让她们上台的。
“桃子你……打算上去演出吗?”
雏森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看会长怎么说,去年他不是答应了我们一个条件,我们才同意上台的吗,至于今年……”
露琪亚思索道:“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会长也和我聊了文化祭的事,可并没提到我们学生会要准备节目。”
她并不想再上台去演出了,想到去年的经历,她至今仍觉得尴尬和难为情。
“这不是才刚开始筹措嘛,还没到每个班级申报节目的时候呢。”雏森笑盈盈道。
露琪亚看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桃子,你是不是冲着想再从会长那里得到一个承诺去的?”
雏森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露琪亚不由得撇了撇嘴。
雏森浅笑道:“你可别说我卑鄙啊,我可是主动和你说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啊。”
露琪亚对这种事才不感兴趣,便没回应。
“对了露琪亚。”雏森忽又开口,神色随意。“当初会长的那个承诺,你让会长做了什么啊?”
她说话时,却是在紧紧注意着露琪亚的表情变化。
露琪亚摇头:“我什么都没让会长去做。”
“真的?”雏森幽幽道。
“你可以去问会长。”
雏森瞬间又露出笑容来,“我才不去问,我当然相信你了,露琪亚。”
露琪亚只是白了她一眼。
“那你为什么……”
“你有完没完!”露琪亚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雏森本是接着想询问露琪亚没什么没用会长的那个承诺,但见露琪亚似乎有些恼了,便悻悻地住了嘴。
“登台演出的事……”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那我也不去了。”雏森立即说道。
“……”
露琪亚不由狐疑地看着她,见雏森目光诚挚,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咬牙道:“桃子,你……”
“嗯?”雏森却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她。
“你真够有心机的!”露琪亚恶狠狠地说。
“哪有!”雏森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
露琪亚只是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她。
从一开始,雏森估计就没想着真的要去登台演出,只是借这个话头来试探自己罢了,这让露琪亚微微有些恼怒。
其实两人之间像这样的情况已经有过很多次了,从那次“开诚布公”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说是要“公平竞争”,却谁都没有去主动地“争”过什么,至少露琪亚知道的情况是没有。
虽然没去争,可雏森却一直在防着什么似得,之前一旦露琪亚和会长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尤其是在学生会工作之外的场合,便会旁敲侧听询问两人干了什么。
事后在知晓了露琪亚和会长是“清白”的之后,又会展露出一副并不在意的“大度”模样。
这让露琪亚感到十分无奈,她心想你有什么可大度的,该大度的是自己才对,因为会长喜欢的人是自己。
露琪亚才不像雏森那样,并非是因为信任雏森,而是她对会长充满了信任。
她相信会长既然喜欢的是自己,那么便不会对雏森再有什么越界出格的举动。
#
傍晚。
鬼道实践课的露天教室。
雏森更走进这里面,便感到暴戾的灵压波动扑面而来,那杀气石制成了标靶上此刻也遍布黑痕,周围弥散着淡淡的烟雾。
明明在教室外面还什么都感受不到,正常而言,这样的灵压波动不可能传不出去,整个学校都应该察觉得到才是。
这样的情况已经有过许多次了,雏森还专意地问过会长,而会长所说的则是他提前布下了结界,以免惊扰到别的学生们。雏森手里提着带来的点心,缓步走到了木质的地板上坐下,面含笑意地看着不远处正努力挥洒汗水的信。
“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又一发上位苍火坠,声势浩大地冲击在了杀气石标靶之上。
坐在后方的雏森都感受到了一阵热风扑面,虽说杀气石标靶完好无损,她眼里却是异彩连连。
信长舒口气,感受着自己体内已经所剩无几的灵力,才垂下手臂,站在原地缓了会儿。
他转头看了眼在那儿雏森,笑道:“怎么来了?”
雏森甜甜一笑:“我给会长你带了樱饼。”
她拿起自己带来的点心盒,打开显露出里面几块堆放整齐、型精致的糕点。
信走到她的身侧坐下,接过雏森递来的樱饼放进嘴里。
“会长,我见你修行鬼道的时候,好像从来不咏唱咒文啊。”
“咒文太长了,懒得记。”
雏森神色一呆,这也算理由吗?
信便道:“要真是实战中,没那么多机会让你把全部咒文咏唱完毕的,所以破弃咏唱施展的鬼道才更实用。”
雏森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道:“会长,你说的真有道理!”
“你也该趁着自己空余的时间,多进行修炼。”
“但是一个人修炼的话会很无聊啊。”雏森抿嘴道。
“我看吉良和阿散井就挺努力的,你可以跟他们一起修炼。”
“阿散井那家伙完全就说个鬼道白痴。”雏森忍不住吐槽,“我才不想跟他们在一起修炼。”
她各项科目中成绩最好的、最擅长的恰恰也是鬼道。
“我想跟会长一起……”她说着,脸色微红,声音也低了几分。
信闻言不由失笑,将自己没吃完的樱饼递至她的面前,雏森明眸闪烁着,紧紧盯着信的嘴唇,也张口将那半块樱饼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信站起了身,说道。
雏森闻言也立即起身。
“你现在熟练施展的鬼道到几号了?”
“五十号以内的都没问题!”雏森自信地说道,她敢于说自己最擅长的是鬼道绝对是有一定的底气的,便是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也不敢说自己熟练运用五十号以内的全部鬼道。
“那边施展一个五十号的鬼道看看。”
“好!”
雏森在空地上站定,抬起两手来,对准远处的那个杀气石标靶。
她刚要运转体内灵力,信却才这时突然也将手按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灵力运转没问题,我教你一个更简便迅捷的方式。”
两人的身体近乎是紧贴在了一起,雏森突然感觉身体一阵酥软,会长在耳边说的话也变得朦朦胧胧的。
“你有在听吗?”
雏森近乎是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她扭头时,正好瞥见会长那细邃的侧脸,这让她一阵着迷,便没忍住轻轻踮起脚用嘴唇在信的脸上印了一下。
“……”
信佯装生气,板起脸来松开了她,道:“让你修炼你在干什么?”
雏森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信,她的唇微微张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信猛地又欺身一步,将一手她整个人搂紧怀里,另一手移到了她后颈。
“唔~”
像是两片云朵在寂静的天空中悄然融合,柔软而温暖,唇齿间还漫着樱饼的甜香。
又如海浪般起伏,激烈中带来一阵阵微妙的颤栗。
雏森的手指则紧紧抓住信的衣襟,仿佛害怕这一刻会突然消失。
最后分开时,她的眼中带着意犹未尽的眷恋,似乎要将信的灵魂吸入眼底,脸颊泛着潮红、呼吸轻浅而急促,又用舌尖轻轻擦过嘴唇的表面。
似是在回味。
信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说道:“你真是学坏了啊,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了。”
雏森紧抿着嘴唇,说道:“我才没有……”
她突然挺起胸膛,“会长怎么知道那是勾引,是被别人这么勾引过吗?”
信轻笑起来,放开了她。
雏森又贴了上来,轻轻摇晃着扎着丸子头的小脑袋,嘻嘻笑着:“会长还不是,一点耐性都没有。”
信伸出手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下。
“好了,修炼!”
雏森两手捂着额头,鼓了鼓腮帮,“噢”了一声。
眼里却闪着如水似蜜的光泽,以及得逞的意味。
露琪亚,你要怎么和我争啊……
(本章完)
第76章 露琪亚的一天
第76章 露琪亚的一天
这两日尸魂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正式卸任,并由自己的孙子朽木白哉接任成为了新的六番队队长。
作为贵族番队,六番队的队长之职一直由朽木家的成员、亦或是朽木家附属贵族的成员担任。
而与之情况相似的还有二番队,二番队的队长也都是由四枫院家的成员担任,虽然现任的二番队队长碎蜂并非是四枫院家的人,但蜂家却是四枫院家的附属家族。
露琪亚提前请了一天的假,去参加朽木银铃的卸任道别仪式。
朽木银铃不止卸去了六番队队长的位子,还有朽木家当家职务。
同朽木银铃卸任仪式同时举行的,还有朽木白哉的队长就任仪式。
朽木白哉是朽木家几百年来天分最出色的成员,一直以来在副队长的位子上做的也极为出色,并早早掌握了卍解。
这一天露琪亚见到了许多平常根本见不到的大人物,护庭十三队的现任队长全部到席,还有中央四十六室的议员、许多贵族的核心人员。
看着这些人对待朽木银铃和朽木白哉尊敬的姿态,露琪亚真切地感受到了朽木家在瀞灵廷的能量。
期间还有不少人主动找上了她搭话。
大都是些贵族的年轻子弟,让露琪亚感到尴尬的是,朽木家一些附属贵族中有许多年轻男性,今日都装扮的光鲜亮丽,跑到她的跟前来献殷勤。
这让露琪亚有点受不了。
在朽木家待了这么久,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朽木作为四大贵族之一,已经是尸魂界最为尊贵的姓氏了,家族内不论男性还是女性,要结姻亲就只能找一些下层贵族,且最好是附属于自己的贵族。
也就是说,如果露琪亚未来想找个夫婿的话,大概率便是在今日在她面前献殷勤的那些人中挑选。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十三队中的上位席官,也有资格和朽木家攀亲。
露琪亚穿着一身朽木家为她准备的皆白的贵族服饰,脸上尽力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不过眼前这些晃悠的男人实在让她感到烦躁。
她想到了会长,会长未来的成就,肯定不止一个上位席官的。
便是副队长和队长,会长肯定也能够胜任。
另一边。
穿上了队长羽织的朽木白哉正在同几位队长闲叙。
“那孩子便是露琪亚是吗?”浮竹十四郎看着不远处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女孩说道。
他没忍住说了句,“真像啊……”
朽木白哉神色平静,对此却是一言不发。
在任的队长之中,他与浮竹十四郎的关系是比较近的,或者说浮竹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
跟浮竹情况差不多的还有五番队队长。
“她还在灵术院上学啊,我之前去灵术院的时候见过她,怎么没让她直接进十三队?”蓝染惣右介询问。
“刚入学一年,等她够格了再说吧。”朽木白哉道。
浮竹轻笑着,“你太严格了,十三队里是有些比较轻松的文职工作的,而且在十三队里的进步更快。”
蓝染又问:“朽木队长未来打算让她进哪个番队,六番队吗?”
“不。”朽木白哉否决道。
浮竹闻言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一些事情,估计朽木白哉并不想露琪亚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吧。“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十三番队。”
“会考虑的。”
就任仪式结束后,露琪亚便随同朽木家的人先行回去了,这让露琪亚总算是松了口气。
恋次绝对想象不到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她内心思索道。
傍晚。
朽木白哉才从六番队队舍回来,先是去和朽木银铃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等结束后,露琪亚才来见他。
“有事吗?”
露琪亚感觉自己这位兄长大人成了队长之后,似乎气场更强了,让她答话时都极为紧张。
“是这样的兄长大人,灵术院很快便要举行新一届的文化祭的,所以我想请问您到时候是否会去参加。”
“文化祭?”朽木白哉稍作停顿,这才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灵术院也举行了这样的一个活动,也是当时他的爷爷在灵术院里见到了露琪亚。
露琪亚继续解释:“今年的文化祭会比去年更加隆重,会长为此了很大的心思,也邀请了更多学校外的人来参加,我希望兄长大人您也能抽空去游玩放松一下。”
“我知道了。”
朽木白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但露琪亚却不敢再继续追问了,施了一礼过后便打算离开,却突然被朽木白哉叫住。
“兄长大人?”
“你在灵术院的成绩怎么样?”
露琪亚闻言倏地内心一紧,以往朽木白哉从未过问过她在学校的任何事情,或者说从未过问过她。
朽木家将她收养过后,只是把她当个吉祥物一样养在了家里。
露琪亚内心思绪飞转,缓缓说道:“我鬼道课的成绩还行,别的方面只在中游水平。”
她说完之后有些尴尬和难为情。
“鬼道课成绩第一吗?”白哉问。
露琪亚更尴尬了,“前……前五名吧……”
a班的学生每个放到普通班级去都是尖子,她鬼道成绩能进前五,还是因为家里面有个老师帮她每日修炼。
班里面真正的首席生是吉良伊鹤,各方面成绩都极为优秀且均衡,不过吉良在鬼道方面略逊于雏森,剑道方面稍逊于恋次。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白哉不咸不淡地说了声。
他有此一问是真的不清楚露琪亚在灵术院的表现如何,在他看来这都是不重要的小事,他又不指望露琪亚能够出人头地。
在朽木家收养露琪亚之前倒是仔细调查过露琪亚的信息,那时露琪亚在灵术院的表现只能算是“一般”。
后来给露琪亚找了四位老师日日教导,他想知道现在露琪亚的进步情况。
如果成绩“尚可”的话,便可以让露琪亚直接从灵术院毕业了,在朽木白哉看来,朽木家的人实在是没必要在灵术院里浪费时间。
露琪亚内心惴惴,她不知兄长大人突然关心起自己的成绩是因为什么。
不过这又让她生起了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心思。
即便是不为别的,为了能追得上会长,自己也不该有一点的懈怠!
(本章完)
第77章 学校真好啊
第77章 学校真好啊
文化祭当日。
信一大清早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这里除了雀部骁宗之外,还站着另一位中年男性。
这人白发金眼,蓄有黑色的小胡子,死霸装外还穿着不同于队长羽织的白色阵羽织。
信见到对方后初是一怔,随后立即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
也是任职最久的副队长,据传他早已具备了队长的实力,但一心追随于总队长,所以职位一直没有进行升迁。
雀部骁宗看上去年岁要比他还大,但在他面前却是摆出一副卑逊的姿态。
“你便是太刀川信?”
雀部长次郎目光凝视着信,缓缓开口。
“是的大人。”信回应道。
真央灵术院的前身是护廷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元字塾”,在护廷十三队创立之前,“元字塾”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用于教授“元流”剑道的私塾。
后在创立了护廷十三队后,山本总队长将“元字塾”改创为了真央灵术院,并担任了第一任校长。
再往后作为总队长事务繁忙,山本元柳斋重国便只在灵术院挂了个“名誉校长”的职务,灵术院的事务交由了他人打理。
这位雀部长次郎从千年前就开始追随总队长,其资历比现任的任何队长都要更老,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位中年男性,但实际上是雀部骁宗祖宗辈的。
雀部长次郎的目光还停留在信的身上,带着探究之意。
他缓缓说道:“你创办的学生会很不错,总队长大人也很欣赏。”
信面露恭敬之色,“没想到总队长大人竟也知晓了此事,这并非是我一人所创,我最初只是提出了一个粗浅的建议而已。”
雀部长次郎说:“你最开始的那份策划书我也看过,做的很详细,也很难得,还有灵术院现在的社团、文化祭,这些东西给灵术院增添了很大的活力,都是于灵术院、于学生们有益的事,这说是你的功劳,并不为过。”
“您盛赞了。”
雀部长次郎又道:“今天除了总队长大人之外,十三队的全体队长都会前来参加灵术院的文化祭,你作为学生会会长今天应该会很忙吧。”
“这都是分内的职责。”
信将姿态放的很低,表露出极为谦逊的模样。
雀部长次郎面露欣赏,点头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学生告辞。”
等到信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后,雀部长次郎才对身边的雀部骁宗说道:“很不错的年轻人。”
雀部骁宗笑着说:“他的才能,并不只体现在作为死神的实力方面,我相信他未来肯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队长。”
他夸赞完后,话锋又忽地一转:“只可惜,斩魄刀是回道系的。”
雀部长次郎则说:“这没什么可惜的,回道系的斩魄刀能够造福于更多的人。”
雀部骁宗立即道:“您说的是。”
#
晨光初透时,樱便有了呼吸。
信走出了办公楼,深深吸了口清凉而带着淡淡香气的空气,望着远处广场上的风景,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会长!”
远远便听见露琪亚的声音,她小跑着朝他不断靠近。
她神色有些急躁,于信面前停下后便立即忍不住地开口:“会长,刚才有老师来通知说,今天十三队所有的队长都会来!”
信浅笑着,“我知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准备一下?”
“怎么准备?”
“在学校大门那里布置一下,挂上些横幅,然后再安排一些人前去迎接。”露琪亚思索着。
“现在来得及吗?”
露琪亚用力点头,“来得及的!仓库里还有一些没用完的布带,只要加紧准备就好了!”“那都让谁去迎接合适?”
露琪亚犹豫了番,说道:“恐怕得会长您去了。”
“还有别的吗?”信又问。
露琪亚闻言一怔,便又认真想了想,“登台演出前面,您要不要也上去致辞一下,欢迎十三队的队长们前来。”
“还有吗?”
露琪亚小脸沉思着,苦恼地摇了摇头,“我只能想起来这么多……”
她刚说完,便觉一张大手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露琪亚。”
“会长?”
“你会成为很好的学生会会长的。”
“诶,会长,我……”
信脸上也带着明快的笑,迈步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走吧,都听你的。”
“会长,我刚才考虑的是不是有点不周全啊?”
“我觉得挺好的。”
“但这次十三队的队长都会来诶,我怕让他们觉得我们轻慢了他们。”
“他们不会这么小气的,去年都没什么欢迎的仪式,不也挺好的。”
学生会总部办公室。
里面有些噪杂,各种声音乱嗡嗡的。
信刚一进来,便被修兵拉了过去,并向他抱怨着:“你去哪了?正找不到你人呢!”
“刚校长找我说点事。”
修兵神色一振,忙问:“什么事,学校又有什么指示吗?”
这几天文化祭的事又让学生会的很多人忙的晕头转向。
信歪了歪头,笑容满面道:“没有,只是夸了夸我。”
“诶?”修兵愣了愣。
办公室里,雏森吉良他们正凑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事情,日番谷和志波岩鹫一脸认真地倾听着,恋次兴致缺缺,像是还没睡醒。
蟹泽并不在这儿,她今日也会很忙,早早便去广场那里巡视去了。
青鹿堂堂一个部长又被文艺部的人抓了壮丁。
露琪亚和文艺部部长以及副会长鹿取隼羽说着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
信目视着窗外广场的方向,那里已然错落有致地布置好了文化祭的主要场地,比去年更规范、更整洁了一些,得益于副会长鹿取隼羽的大方。
为此,信单独请他喝了顿酒表示感谢。
中央广场上文化祭的彩旗尚未完全展开,三三两两的学生已抱着纸箱穿梭于校园的樱道。
剑道社的男生扛着木刀经过时,惊起枝头沉睡的云,霎时漫天的瓣如白孔雀开屏。
穿着红白相间校服的女生们捧着书本小跑而过,脚下踢起的瓣旋成小小的云涡。
准备了节目登台的女孩在樱树下排练,念白声惊动枝头栖鸟。漫天纷飞的白瓣间,那明艳的红色裙摆与台词本一起被风掀开,恍若误入现世的辉夜姬。
淡青色的天幕下,层层叠叠的影将教学楼染成半透明的绢画,晨露在瓣边缘凝成水晶珠串,风一过,簌簌落下的不止是雪色瓣,还有细碎的、微凉的珠光。
信将手掌贴在了玻璃上,感受着来自于清晨的凉意。
“修兵,学校真好啊。”
《本卷完》
(本章完)
第78章 临近毕业
第78章 临近毕业
灵术院的日子于平静中过得飞快。
下半年里倒是发生了一件引发了不小动静的事。
日番谷冬狮郎觉醒了斩魄刀,并且经由灵术院的老师们、第十二番队的死神前来共同探究之后确定,为冰雪系斩魄刀,并且潜力极大,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冰雪系的最强斩魄刀!
这样的结果引发的不止是灵术院内部的骚动,甚至于牵动了整个瀞灵廷。
那几天里,十三队里大部分番队的副队长都来过灵术院,或是直接找的日番谷本人、或是找的灵术院的领导、一回生a班的班主任。
松本乱菊和志波海燕也都又来找了躺信。
信也遵照之前和他们二人的约定,和冬狮郎聊了聊毕业后志愿番队的事。
冬狮郎并未想好这方面的事,原作中他是被松本乱菊发现推荐进的灵术院,现在因为信的缘故,日番谷提前入了学,和松本乱菊也没有交集。
信便向他推荐了十番队和十三番队。
“会长,我会认真考虑的。”日番谷只是这样回应,信也没有强求什么,这本该是日番谷自己意愿去决定的事。
信开始不再那么过于过问学生会的事,而是将其交由了鹿取隼羽和修兵两人,并让露琪亚更多的参与其中。
鹿取隼羽知晓信是想要培养露琪亚作为下一届的学生会会长,便也很识趣地配合,再说了,一个姓朽木的人要坐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实在简单。
这日,修兵给信带来了一份表格。
“志愿番队?”
信看着表格上的内容有些意外。
“南田老师叫我带给你的,咱们这一届的每个学生都需要填。”修兵说道。
信毕业后要去的番队谁都清楚是四番队,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也不在乎多这样一个流程。
虽说距离正式毕业还有一段时间,但学生们的毕业志愿是需要提前统计的,护廷十三队外加上鬼道众、隐密机动队,总共十五个机构,申报的人数肯定是有多有寡,为此需要均衡一下每个机构的的人员,这种类似于大学专业的“调剂”。
不过不同的是,学生只能服从安排,没有拒绝的权力。
护廷十三队的律法极为严格,且不容许任何人去触碰,这也是为什么信一直不太想毕业的原因之一。
进了十三队就远没有在灵术院这么自由了。
“你填好了吗?”信问道。
修兵将自己的那份表格拿了出来,放在信面前的桌面上。
信着眼一看,失笑道:“还是九番队啊,修兵你……”
修兵神色淡然,“我当初进入灵术院的缘由你也清楚,这点是不会变的。”
修兵在年少时曾被前任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救过一命,为此,修兵还在自己的左脸眼睑下的位置纹有“69”的数字刺青。
虽说现任九番队的队长已经换了人,但修兵依然想去九番队。
信看着修兵的表格沉吟了番,突然问道:“如果未来我做了队长,你愿意来当我的副官吗?”
修兵对于他这样的豪言并未吃惊,同样也认真思索了番,回答道:“不愿意。”
“诶?”信诧异地发出声来,他还想着自己说的话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什么的。
只听修兵缓缓说道:“我们两个是朋友吧。”
“当然。”信耸了耸肩,“修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学生会还好,可真要进了十三队的话,我不想和你成为一种上下级的关系。”
修兵这话说的认真且平静,也让信知晓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并非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改变,你若做了某个番队的队长,我做你的副官的话,那样朝夕相处的生活可能会让我慢慢的安于现状……”
“什么意思?”信有些不解。
修兵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但这笑容转瞬即逝:“信,你即便进了十三队,肯定也会继续大放异彩的,但我想离你远一些,然后从别人的口中去听说有关于你的事迹,别人对你的赞誉和崇敬,才能更好的激励我,激励我去追赶你。”
“……”
信沉默了片刻,突然将他的那张表格拍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小子。”
桧佐木修兵继续说道:“除非你未来成为九番队的队长,我不得不去接受,不过我并不希望有这样的一天。”信悠悠说道:“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当日蟹泽也来找了信。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信的面前,说道:“我不想进四番队。”
信感到有趣:“也没人要求你进四番队啊。”
蟹泽说道:“我并不太喜欢去钻研回道、治病救人,也不想因为你去改变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那样是在放弃自己。”
信觉得她是在自说自话,而非是和自己聊天。
“那你填的是几番队?”
“第一志愿是十三番队、第二是十一番队、第三是五番队。”
五番队……
信想问她为什么会选五番队,但这种话说出来反倒显得莫名其妙。
五番队没什么不好,其队长还是一位脾气温和、平易近人的队长。
并且五番队在蟹泽这里只是第三志愿。
“十番队也挺好的,你没考虑过吗?”信问道。
“考虑过,但我不喜欢十番队的副队长。”
信忍不住问:“你跟她认识?有仇?”
蟹泽却是两眼定定地注视着信:“没仇,也不认识,只是不喜欢。”
信:“……”
“那三番队和七番队呢?”
“三番队现在连队长都没有,七番队太闲了,我也不喜欢。”
七番队是内廷护卫队,职责也是字面意思,这番队的队员们真的非常闲。
十三队中工作量最大的莫过于第十三番队了,净化队,主要负责驻扎现世、进行魂葬、清理现世的虚这种在第一线的工作。
从蟹泽的志愿中能看得出,她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
但要是进了五番队……
信总有些不放心,蓝染虽然还没到暴露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暗地里做过多少事了。
“那八番队呢?”信又问。
八番队是情报队,工作算不上多忙,但却都极为重要。
护廷十三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番队,都是由山本总队长的学生担任队长。
蟹泽则反问:“你不满意我进哪个番队?”
她察觉到了什么。
信没回答。
蟹泽便说:“那我把第三志愿改成八番队好了,但以我的成绩,进十三番队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青鹿今天也特意来找信了,他那一张长脸上挂满了笑容。
“信,我们以后可能要继续在一起了。”
信有些嫌弃:“别说这么叫人误会的话。”
青鹿选的肯定是四番队,他所有的课程中回道课成绩最好,而志愿番队选择了四番队的人,99%的概率会被录取。
信看着修兵给自己的那张表格,上面需要填写的地方依旧空白一片。
他沉默良久,没先去写名字,而是在志愿番队那一栏,缓缓写下了“四番队”几个字。
(本章完)
第79章 雨夜中的告别吻
第79章 雨夜中的告别吻
结业考核顺利结束,灵术院的毕业生们也都收到了各个番队的录取通知。
学生会的一众成员们又汇在一起聚了餐。
居酒屋里很热闹,几乎被灵术院的学生们占据了。
信喝了很多酒,成员们挨个敬了他,期间很多人都说了很多话,一些和信同期的学生都有些感伤。
修兵也难得地喝的醉醺醺的,倒是不用担心明天起不起得来这个问题了。
明天没有课,以后也不会有了。
值得一提的是,日番谷也进行了结业考核,会和信同一届毕业。
雏森从一开始的兴致很高,到后面却是全程红着眼眶。
信和日番谷的同时离开,对她而言是一件很难去接受适应的事,她也喝了不少酒,还当着众人的面搂着信的胳膊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
让信好一番安慰,最后交由了别的女孩,让她帮忙送雏森回去。
外面下起了小雨。
信站在屋檐下,感受着空气中扑面的凉意,伸手用力揉了揉脸颊,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耳边不停地响起道别声,成员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会长。”
露琪亚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侧,这时候众人都已经走完了。
身后的酒屋内倒是还打着温和的暖光,但也冷清了下去,他们是最后一拨人。
信用余光轻瞥了她一眼。
【好感度:87】
信突然伸出手,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露琪亚身体瞬间僵住,很快又松弛下去,她身材娇小,脸颊紧贴在信的胸膛。
“会长……你喝多了吗?”
她嗡声地问,信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抱着她。
露琪亚两手也缓缓攀上了信的后背,静静感受着他的体温。
“会长,我舍不得你。”
她将头埋进信的胸口,声音也闷进呢料里,刚才雏森在吃饭时说了很多句这种话,她却在现在的场合之下才敢说出口。
露琪亚的指尖陷入信身上的校服里,她拼了命地抱紧对方,贪婪地深嗅着信身上的气味,好像一旦松手,两人就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突然变轻,露琪亚缓缓仰起头来,额前却垂着一绺发丝,模糊不清地晃来晃去,她发现会长也在低头看着自己,那瞳孔是距她最近的星。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踮了踮脚尖,但信却先一步低下了头,像是整个夜幕坠落下来。
她的唇是夜露凝成的胭脂冻,碰一碰便要碎了。
窗棂筛下的灯光在他们脸上织网,雨水顺着屋檐滑落成透明的囚笼,远处朦胧的街灯忽明忽暗,夜风裹挟着水珠吹来,这凉意也让露琪亚感到贪恋。
她感到会长的睫毛在剐蹭她的眼睑,细微的瘙痒浸透到她的内心最深处,他的灵魂在啜饮她的鲜血,似乎想要借此而重生,
雨丝如织,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世界。
露琪亚感觉自己已经早早过了要回家的时间,但她实在不想离去,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地依偎在一起。
最终是信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以后想去哪个番队?”
露琪亚轻轻摇头:“不知道。”
她很希望会长能说出让她去四番队这种话来,只要会长说了,她肯定是愿意去,也会为此去想办法。
信身上轻轻拨弄着露琪亚有些湿了的发丝,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想来四番队,是不是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了?”
露琪亚紧抿着唇,她心绪纷杂,可能是被刚才的吻弄得,也可能是被会长的这个问题。
桃子也想去四番队……她突然想说出这句话来,但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露琪亚并不想让会长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人,她的感情就想她这个人一样,并不热烈、也不会充满激情。
像此刻天空下着的雨,清澈、平静、绵密。
【好感度:89】
信长舒口气,说道:“你该回去了吧。”
“……”
“怎么,难不成想夜不归宿?”信又调笑起来,“我虽然不介意,但也挺怕明天朽木家的人来找我的麻烦。”
露琪亚的脸唰地红了,可握着会长的手依旧紧攥着不愿松开。
信又轻轻俯首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走吧。”
露琪亚最终还是松开了信的手,迈步走进了这深沉的雨夜,她频频回望,见到会长还站在原地、站在居酒屋的屋檐下、站在那温暖的灯光里,直到居酒屋的灯也灭了。
#
第二天的信没再去和任何人道别,换上了分发下来的死霸装后,便同青鹿一起去往了四番队。
四番队队舍环境优美,在护廷十三队里是首屈一指的。
队是龙胆。
意为对坚韧生命的礼赞。
来到这里后,立即有四番队的队员负责接待,这人似乎认出了信,对他频频打量。
“你就是那个太刀川信吧?”
“是我。”
“我在灵术院的文化祭上见过你讲话。”
他笑着主动向信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伊江村八十千和,是四番队的第五席,同时担任第一上级救护班的副班长。”
“前辈您好。”信也表现得很恭敬。
伊江村笑着说道:“我可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了,虎彻副队长对你很是关注呢。”
“都是虚名而已。“
青鹿这时也主动自我介绍:“伊江村前辈,我是青鹿。”
伊江村戴着个眼镜,金色短发,虽是五席但是态度温和,让人很有好感。
他带着信和青鹿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这里已经汇聚了不少的人,都是四番队的新成员。
因为是同一届的毕业生,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还有人前来主动和信、青鹿打招呼。
伊江村在将他们带到这里后便离开了,房间里不少人汇聚一起窃窃私语。
信安稳地站在那儿,青鹿倒是显得有些兴奋。
“信,你说四番队的卯之队长会是个怎样的人啊,传闻她美丽大方又非常温柔,你不是见过她吗?”
“啊,见过一面,传闻是真的。”信随口应着。
在此等候了有一会儿,从里间突然走出了两道身影,新成员们瞬间安静了下去,并有序地站好。
卯之烈身穿着队长羽织,步履轻缓地走至了队列前方,她脸上带着温柔恬静的笑容,果如传闻中那样美丽。
四番队是医疗队,崇尚仁爱慈悲,不管是战友还是敌人,受到重伤后都会对其进行救治,这便是四番队的行事准则。
卯之烈的温柔模样,让人一眼便觉得这时意为身怀大慈悲之人。
不过信却清楚,这位四番队队长的慈悲根茎深处,蜷伏着渴血的荆棘。
(本章完)
第80章 四番队的工作
第80章 四番队的工作
垂落的发丝间流淌着未愈之河,每一缕波纹皆是刀刃低吟的祷言。
信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能够更清晰地注视这位温柔美丽的卯之队长。
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周围新队员们流露出的崇敬和仰慕,四番队队长盛名在外,于她手中治愈过的人,可能比山本总队长斩杀的虚都多,这样的人物,即便在场有不少第一志愿并非是四番队的成员,也不敢生出任何不敬之意。
入队仪式进行的很平静,空气中带有淡淡的药草香气,为这份宁静增添了一份庄重。
卯之烈发言完毕,副队长虎彻勇音开始宣读四番队的纪律,以及护廷十三队的的法则这些重要信息。
如信所预想的那样,护廷十三队的死神所需要遵守的律法要严厉的多,且律法无情,虎彻勇音十分严肃地警示了众人决不能做任何违规的事。
随后便是新队员的职务分配名单。
四番队内有三大核心机构。
救护班、药理班、综合诊疗班。
简而言之救护班就是出外勤的,药理班负责后勤保障、和医研工作。
综合诊疗班则负责驻队医疗、等同于医院的职能,也是其中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机构。
作为新入队的成员,信和青鹿都被分配到了综合诊疗班,随同队内前辈们做些打下手慢慢积累经验的工作。
因为四番队的特殊性,信并没有被直接被任职为席官。
为此,在入队仪式结束之后,虎彻勇音特意单独找上了信,她知道信曾在十三番队、十番队的副队长那里都得到了席官的承诺,但来到四番队后却要从一个普通队员做起,她怕信会因此感到心里不平衡。
信却表现出理解的态度。
“我知道咱们四番队和别的番队不一样,在回道、医护方面我还只是一个初学者,理应从普通队员做起的。”
虎彻勇音欣喜道:“信君,你能这样想太好了。”
在信还在灵术院读书的时候,她就经常去找信共同探讨回道,她是清楚信的回道理解是远超出毕业生的,甚至于那些寻常的队员都不及他。
为此虎彻勇音也想过信来到四番队后直接担任起下位席官也无不可。
但她和卯之队长提及了此事后,却遭到了卯之队长的否决。
虎彻勇音觉得有些对不住信,堂堂学生会副会长、实力足以斩杀大虚、十番队还给出了三席的承诺,怎么到了他们四番队,就这么不重视人家了……
其实当不当席官对信来说完全无所谓,他来四番队的主要原因就是冲着虎彻勇音和卯之烈来的。
卯之烈的好感度仍然还是3。
虎彻勇音则已经到了62。
都有着极大的提升空间。
不过信在第二天便后悔了。
四番队除了负责紧急救治以及日常医疗保健这这两项基本工作之外,还有一项工作。
瀞灵廷的日常清洁打扫。
就是扫大街!
他们这些新入队的成员,更是每天扫大街的不二人选。
信手里拿着扫帚,心里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我堂堂学生会会长!”
他直接蹲坐在地上,他选择偷懒。
“你别偷懒啊,要是让前辈看见了不好。”青鹿走到他面前,对他提醒道。
信撇着嘴,不为所动,说道:“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工作啊!”
青鹿则说:“但这就是四番队的日常工作啊,我问过前辈了,说我们新入队的队员,要连着扫五年,除非升任席官。”
信顿时瞪大了双眼:“五年?!”
五年,这五年可要怎么过啊!“这样太不公平了!”信愤愤说道。
青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队员都是这么过来的啊,那些前辈们也都这么干过。”
“我是说,为什么只有咱们四番队的人要扫大街啊。”
青鹿闻言一怔,他倒是还真没这么想过。
四番队负责医疗后援工作,做这种事似乎也理所应当吧……
“这是歧视!”
“倒也没这么严重吧?”青鹿有些犹豫。
信正坐在地上偷懒,一旁的路口刚好途径一支小队,里面刚好还有一位熟人。
霞大路光五郎在加入了六番队后因在校成绩优异、外加上出身的缘故受到了看重。
这日他正随同队内的一位前辈押送一名犯人去往九番队,没想到路遇了正在扫大街的信和青鹿。
他眼里先是露出了意外之色,而后嘴角泛起古怪的笑,轻轻仰起头招呼也不打走开了。
信看着那些人远去,顿时气呼呼地说:“他们为什么不扫大街,光五郎那小子不最适合扫大街了吗!”
青鹿则说:“信,你在胡说什么,他们是六番队的人,大部分都是贵族!”
“光五郎那家伙刚才时不时在嘲笑我?”
“有吗?”
“这小子,不过比我早毕业一年,现在神气的连我这个会长都不认了!”信咬牙切齿地说。
青鹿心里暗自思忖,霞大路副会长在灵术院时,就属你对他最殷勤。
做完了清洁工作的信和青鹿最终返回了四番队。
“你们怎么那么慢?”他们两人的顶头上司有些不满地质问,这人也就是青鹿口中的那位“前辈”。
青鹿感到冤枉,明明是信一直偷懒不干活,一整条街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扫的。
“对不起前辈。”他只能低头致歉。
这人也没追究什么,转而又对信说:“太刀川,副队长刚来找你,你快去吧。”
“噢好。”
青鹿目视着信离去的背影,心里泛着嘀咕,本想着两人在一个番队信能够照应他呢,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信来到了虎彻勇音的办公室。
“虎彻副队长,您找我?”
“信君,你来了。”
虎彻勇音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是有关你斩魄刀的事。”
她站起身时,因为身材太过高挑,让信只得仰起头看她。
“队里要对你的斩魄刀进行一次详细的评测,好为你以后的发展做出规划。”
“……这样啊,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回道系的斩魄刀是非常罕见的,我们整个四番队也没有几把,所以对内对此很重视。”
信的心里暗暗打鼓,也不清楚这种评测是什么样的形式,自己会不会露什么马脚。
“那好吧。”
(本章完)
第81章 斩魄刀评测
第81章 斩魄刀评测
所谓的斩魄刀评测,就是在四番队一众席官眼前当众使用斩魄刀的能力。
信跟着虎彻勇音进了一间医疗室,发现队长卯之烈也在这儿,正在为一名伤患做着检查。
“队长,信君来了。”虎彻勇音走上去说了声。
卯之烈扭头看了眼信,温声道:“来得正好。”
信迈步上前。
“你的刀,叫此岸彼岸是吗?”卯之烈问。
信轻轻点头,随后抽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浅打。
“倒像是两把刀的名字。”卯之烈笑吟吟道,“说一下具体的能力吧。”
信沉吟片刻,开始详述:“主要能力是治愈伤势、修补人体内所有遭到外力破坏的地方。”
这时一旁有一名队员忍不住询问:“所有伤势都能治愈?”
信思索着说:“我也没怎么尝试过,所以不敢打包票。”
这话令不少人感到惊疑。
又有人问:“你说的比较笼统,能再具体些吗?是怎么修复呢?是不是加速细胞的分裂?”
在场众人在回道方面都颇有造诣,用搪塞灵术院老师的话来搪塞他们肯定不太可能。
信又说道:“不是,是能将损伤的细胞组织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这话说完,却令在场更多人吃惊了。
当下所有的医疗手段,都是依靠于人体自身的自愈功能,凭借各种医疗器械、回道将这种功能进行放大。
但信所说的他的斩魄刀的能力,却完全不是这种路子。
卯之烈的眼里也露出了思索之色,说道:“正好这名伤员就交给你了,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立即有一名队员走来递给了信一份资料,这是一份病例,上面详细技术着这名伤员的详细情况。
信接过后仔细看了眼,发现此人是修炼鬼道时除了岔子,导致体内的灵力失控,全身各处的经络、筋脉、五脏六腑都遭到了破坏。
看完之后信也不由感叹,这家伙现在还能活着真是幸事。
众人全身缠着绷带,正睁着无辜与害怕的双眼左右看着众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试验品,但他根本做不出什么表示抗议的动作。
信将资料还了回去,随后走到了这名伤员的病床前,装模作样地将浅打握着刀柄悬于这名伤员的上方。
随后,一股肉眼可见的灵子从信所持的浅打刀身上亮起,随后缓缓覆盖在了这名伤员身上。
这样的场面令在场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仔细端详,浅打上所传出的灵压波动很奇妙,并非是他们所熟知的回道。
信实则也在留意着周围人的反应,过了约莫一分钟左右,信倏地将浅打收回。
“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
众人感到惊疑,有人便要上前检查这名伤员的情况,却不料此人突然从冰床做起,扯掉自己脸上的绷带大声质问着:“你们四番队怎么回事,有这样对待伤员的吗,这小子是不是今年刚毕业的,你们竟敢让他来给我……”
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所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他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我好像……好了?”
他确定了什么,突然从病床上下来,活动了下自己身体四肢,一脸惊喜。
“也都不疼了,我好了!”“去带他做个详细的检查。”卯之烈说道。
立即有队员应声,将此人带离了这间医疗室,他临走之前还不忘对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啊!”
医疗室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这名死神的伤势之重,且遍布全身各处,让卯之烈都感到稍稍有些棘手,要治愈起来估计要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很不错。”她对信说道。
信脸上露出明快的笑容:“多谢卯之队长的夸赞。”
他清楚现如今的回道是遵循的什么路子,而自己斩魄刀的能力反其道而行之,这些人即便想要认真探究,也没那么容易。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类似于盾舜六的能力。
“伊江村。”卯之烈扫了眼身边众人,突然念了个名字。
伊江村八十千和立即应声出列,“在的队长。”
卯之烈又看向了信,对伊江村说道:“这孩子以后就调到你们救护班吧。”
伊江村闻言不由面露喜色:“是!”
卯之烈就这么直接转身离开了,虎彻勇音建造连忙跟上,还忍不住回头对着信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队长走后,众席官们纷纷为了上来,热情地对信表示了祝贺。
伊江村更是揽住了信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不愧是灵术院学生会的会长啊,果然不是什么凡人,听所你还曾独自一人斩杀了大虚,我们第一上级救护班有了你,以后也更放心了。”
有人在对信表达祝贺的同时,也有好奇者又忍不住询问起了信的斩魄刀能力。
“它有点不符合常理啊!”
信听此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多是些有关于人体的知识,而回到实际也就是遵循于人体的新陈代谢而产生的。
因为死神是长生种,所以加速细胞分裂并不会产生对寿命的担忧。
不过对于此人的话,信只是笼统地敷衍道:“我也不清楚,有关的己斩魄刀的能力我现在还没仔细弄清楚呢。”
另一边。
虎彻勇音跟在卯之烈的身边忍不住开口说道:“队长,我看信君是有能力担任席官的职务的,他斩魄刀的能力您也见到了,其治愈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卯之烈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那你觉得他担任几席合适?”
虎彻勇音思索了番,缓缓说道:“五到十席应该没有问题。”
“伊江村现在是五席,你是打算让他们两人并列五席,还是让伊江村给太刀川让位呢?”
虎彻勇音神色一滞。
“这……”
即便是并列席官,这也是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伊江村八十千和是一位十分优秀的成员,且为人谦逊有礼,对待职务比自己低的成员也都十分尊重。
卯之烈的意思也很清楚,不止是伊江村而已,四番队内并没有席缺的职务,这里也和别的番队不一样,实力强大并不能让他人对你信服。
“对不起队长,是我莽撞了。”虎彻勇音说道。
卯之烈悠悠说道,“他才刚入队,日后时间长着呢,晋升的机会也多着呢。”
虎彻勇音也笑道:“是啊,时间长着呢。”
(本章完)
第82章 现世
第82章 现世
现世的一所城镇之内。
于此地驻守的十三番队死神队员车谷正在尽力与两头体型较大的虚进行纠缠。
这两只虚的实力超常,已然不是他一人能够料理的,好在已经向尸魂界发出了求援信息,但闪转纠缠之际,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他本想将两头虚引向城镇外围,但又于战斗中发觉自己和它们实力相差甚远,没有这些建筑做掩体的话,怕是生还几率更低。
“救援怎么还不来啊!”
车谷藏在一处矮房之内,面色发苦地想着。
轰!
头顶上的建筑轰然倒塌,砸下碎石无数,一只森白的巨大手掌于上方压来,似是想将他攥起。
车谷不顾砖石砸在身上的痛感,拼了命地逃窜起来。
后方传来虚的怒吼声,车谷一路狂奔,却又惊觉要求落下另一只巨大身影。
“该死!”
他连忙转向改道,那巨大身影猛然凌空跃起,跳至他前方地点,车谷见状又想后撤,刚一拧身却惊觉另一头虚正堵在自己的后方。
“怎么不跑了?”这虚高约数米,体态庞大形似猿猴,白面具之下竟是口吐人言。
车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费力地仰头去看,颤抖的手伸向腰间斩魄刀。
“啧啧,好久没尝过死神的滋味了,跑了这么久,肯定更加鲜美。”这头虚阴恻恻地开口。
车谷眼见已无退避之机,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拔出刀来。
他刚想怒喝一声,却忽听见凭空响起的另一个声音。
“死神很好吃吗?”
不止是车谷,那头体型巨大的虚也怔了怔,白色的面具转过头,瞥见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人,身着死霸装、腰胯浅打,显然也是一名死神无疑!
形似猿猴的大型虚当即咆哮一声,一掌拍向自己肩膀,但这凌厉的一掌却落了空,反倒拍得自己作痛不已。
这人轻飘飘地又站于它的手掌之上,轻抬一手,直指它的头颅。
嘴唇蠕动间,这头大型虚最后只听见了两个字眼。
白雷!
嗖!
白色的雷电光束直接将它整个头颅贯穿。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车谷还未缓过神来,又听见另一侧响起了始解的咒文。
“射杀它,神枪!”
倏地另一道白光洞穿天际,不同于刚才的白雷,仔细看能发现这是一柄延伸的极长的剑刃,车谷另一边的那头大型虚被当场击杀。
是救援啊……
车谷这才有些脱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很快便有两名四番队打扮的死神瞬步至了他的身侧。
“我是四番队的伊江村八十千和,你怎么样?”
“我……还好。”车谷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
信站在半空先是感知了下四周的灵压,确认了再没有异常。
“信君的实力真叫人大开眼界。”市丸银瞬步来到他的身侧,悠悠说道。
“只用四号鬼道就能击杀这种规格的虚,怪不得是能够斩杀大虚的人呢。”
信浅笑着回应:“和市丸副队长相比还差得远呢。”
他隐隐记得,再过不了多久,市丸银便要去出任三番队的队长了。
也就是说,这人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卍解!
信随同市丸银以及两名五番队队员来到了伊江村和车谷的身侧。
市丸银先是看了眼他那破损死霸装下的伤势,又道:“你是十三番队的车谷善之助是吗?你的另一名队友呢?”
车谷神色一暗。
“死了,一共三头虚,我们两个拼死斩杀了一头,你们要是能再早来一会儿……”
众人闻言俱是沉默。
信这时看了眼市丸银。
市丸银知他所想,便道:“信君是在怪罪于我吗?”
这种救援任务是五番队和四番队的队员联合执行的,他们得到了消息便第一时间出动,但在进入穿界门之前,十二番队的队员却又对市丸银进行了一番单独的检查,浪费了不少时间。
市丸银作为副队长,十二番队需要确保他身上的限定灵印还在才肯放他进入现世。
十三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身上的限定灵印一直都有,而且若是自己强行解除必定会被十二番队发觉。
而在当时十二番队对市丸银进行检查的时候,信就忍不住抱怨说这样太过麻烦,多耽搁一会儿,现世的死神就要多一分危险。
但当时被伊江村呵斥了,说这是十三队的条例,必须遵守。
“并没有。”
信则是随口回应了句,这种事的确怪不得市丸银,限定灵印也不是他想刻的。
“我来吧。”信看着正施展回道对车谷进行治愈的伊江村说道。
伊江村闻声立即起身,车谷身上的伤势算不得多重,信只看了一眼,便抽出浅打架在了对方肩膀之上。
伴随着肉眼可见的灵子将其笼罩,不消片刻,车谷身上的伤势便恢复如初。
一旁的市丸银见此一幕一向眯起的双眼也不由微微开阖。
而痊愈了的车谷惊疑不定,他还未见识过这样厉害的回道。
他看了眼信,发现他内衬上的队,忍不住问:“你也是四番队的?”
刚才只用一发四号鬼道便消灭了虚,身上又带着浅打而非是像别的队员那样戴有医疗包,这让他下意识以为对方是五番队的。
信咧嘴一笑:“啊,太刀川信。”
车谷顿时恍然:“我听说过你!”
另外一名十三番队队员因直接葬身虚腹并未留下尸身,只找到了一柄遗落的浅打。
又通过穿界门返回了尸魂界后,五番队队员在市丸银的带领下和伊江村打了个招呼便先一步离开了,他们要前去交付任务,此次行动本就是以五番队为主。
车谷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剩余的事也不需要他们四番队的人过问。
信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说了句。
“第一次外勤就遇上了死人,真叫人不爽。”
伊江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说道:“难免的事,十三番队的每一位队员都是值得敬重的。”
他随后又嘱咐道:“今天在穿界门前说的那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十三队的戒律很严,你再怎样也只是个普通死神,还轮不到你去质疑什么。”
“知道了。”
信只是应了声。
限定灵印的事可能并不止表面那么简单,这种问题若要仔细去想也能想的明白。
自己之前也吃到了限定灵印带来的便利。
“不过信君,你可真厉害,我觉得以后你完全可以单独出外勤。”伊江村继续夸赞起来。
四番队因队员战斗能力低下,外勤任务大都是和五番队、十一番队这种番队联合执行的,别的番队负责战斗支援,他们则负责救护伤员。
现在信一人便能做到所有的事。
信闻言只是笑了笑,“算了吧,我怕被累死。”
伊江村闻言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83章 能打能奶
第83章 能打能奶
四番队的成员对自身实力的提升并不怎么看重,更在意的是回道和医疗水平的提升。
因而能用于修炼场地只有两处道场,再加上四番队队内不少成员多为被动分配过来的,很多成员并不想在此久待,打算在未来想办法调离,所以也会在闲余时间进行修炼。
信想找一个安静的修炼场所比较困难。
为此他主动找上了虎彻勇音。
“修炼?”
四番队副队长的办公室内,虎彻勇音闻言认真思索了番,说道,“队舍里倒是有不少闲置的治疗室,可以将医疗器械和病床挪至边缘处就行,空间也是比较宽敞的,只是有些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我能用吗?”信则道。
虎彻勇音轻笑:“自然能用,那些医疗室闲着也是闲着,只有在伤患多的时候才会用得到,你使用的时候只需稍作注意就行了。”
“多谢虎彻副队长。”
虎彻勇音又关心了番:“这段时间在四番队还习惯吗?”
“挺好的,伊江村前辈对我也很照顾。”
“那就好。”虎彻勇音抿嘴一笑,“我倒是还担心,你会不习惯这里呢,比如新入队的队员要进行瀞灵廷的清洁工作。”
信心里虽然对此抱怨颇多,但面上却道:“在灵术院也不是没扫过地。”
这话倒是不假,灵术院的低年级学生也是会做一些校园的清洁工作,不过他当初在灵术院时一样也会偷懒就是了。
虎彻勇音又道:“其实我原是想在不久后将你调入药理班的,不过卯之队长却将你调入了救护班,应该是觉得你更适合那里吧,我也挺伊江村说了你在救护班表现很好。”
药理班……
信闻言突然想到,虎彻勇音正是药理班的班长。
自己倒是错失了一个能够和对方每天见面的机会,还有那位卯之队长,信来到四番队后总共也没过几面。
“这个药理班的工作具体是什么啊?”信虚心请教起来。
虎彻勇音自然乐得和他讲解,便道:“主要是一个医研机构,并不在一线工作,但却需要比寻常队员更高的回道造诣。”
“比如研发新型药品、新型回道、我们同十二番队的技术开发局也有合作,研发一些医疗器械等。”
虎彻勇音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复笑道:“还有你的斩魄刀,在药理班的话也是能够得到更深入的开发的,药理班的成员肯定都对你的斩魄刀很感兴趣,之前来询问我能够要你来配合一下呢。”
信闻言无奈,他的斩魄刀压根不是什么纯粹的回道系,真要着手于这方面的深入开发,万一出岔子暴露了可就麻烦了。
“听起来是一些更高深、专业的工作。”
虎彻勇音点头:“的确,药理班的成员全都是真心愿意留在四番队的。”
她忽又叹了口气:“每年都会有不少成员提出调离四番队申请,四番队的成员每年也都会换掉一批,很多人还没熟悉就离开了,但人各有志……”
信心神一动,问道:“您和卯之队长在这方面没想过什么解决方法吗?”
虎彻勇音无奈:“能有什么解决方法,前任副队长倒是为此做过不少努力,还特意去灵术院大肆宣传过,当时灵术院而已很配合,但每年的毕业生中想来我们四番队的仍然没有多少。”
信说道:“我的意思是,从我们四番队内部做些事改变现状。”
虎彻勇音不解:“怎么做?”
信沉吟了番:“就像我这次找您时所为之事,这么大一个四番队队舍,却只有两处道场能供于队员修炼用,闲置的医疗室确有那么多,可见我们四番队对于死神自身的实力太过于不重视了。”
虎彻勇音闻言解释:“这些闲置的医疗室并非无用,一旦出现了紧急情况,这些医疗室甚至会不够用的。”
信轻轻摇头:“可紧急情况哪有那么轻易就发生,不如将它们都改成修炼道场或是别的,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再改为医疗室更实用。”
虎彻勇音登时一怔。
其实那些医疗室也没什么多特殊的东西,里面不过是几张病床、一些常用的医疗器械罢了。
不止是四番队内部的构成,其实信对于整个护廷十三队的各项职能,都是存有疑虑的。
不少番队在职能上都出现了重合。
比如七番队和六番队。
一个内廷护卫队负责守护内廷的贵族们、一个贵族番队旨在维护贵族利益。
九番队作为牢狱队,但有不少番队都设有单独的牢房。
五番队作为救援队工作量不算小,可很多时候都要联合四番队的队员共同执行任务,一个命令要传达两个地方。
倒不是说这些番队的职能一样,只是在信看来,完全可以重新整合一下。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向卯之队长反应的。”虎彻勇音认真地点头,“还有吗?你刚才说在我们番队内部做一些事来改变现状,应该不止这些吧?”
在她看来,信绝对是一位有想法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灵术院创立学生会这种组织了,所以信所提出的建议,都可以认真听取。
信沉吟道:“主要原因,还是我们四番队自己的定位。”
“什么意思?”
“四番队只负责医疗,导致我们番队根本不重视自身的战斗力量,但谁规定说四番队的队员只能是纯粹的医生呢?”
虎彻勇音懵了下:“什么意思?”
信摊手道:“我觉得我们作为医生,才更需要有能用于作战的力量,不是要冲到最前线战斗,而是用于自保,不然我们队员一个个弱的跟纸糊的一样,到了战场还需要别的番队成员分出精力来保护我们,也不怪十一番队的人会看不起我们。”
“可……可这跟你说的改善没人愿意来我们四番队的现状有什么关系?”虎彻勇音表示不解。
信才道:“有了这种理念,我们番队才能重新重视除回道和医疗水平之外自身实力的提升,若是我们番队的成员能打架还能治疗,别的番队难道不会高看我们一眼?对我们更尊重一些?这样受人尊敬的番队,不就更让队内成员有归属感吗,灵术院的学生不就会对我们四番队没那么抵触了吗?”
虎彻勇音听完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她仍有疑虑,说道:“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既要学习回道、又要提升自身实力,是不是太苛刻了?”
信轻笑起来:“虎彻副队长,你看现在我们四番队的成员有多少又是愿意去专心研习回道的,他们还不是等着以后能够调离四番队吗?而要让他们专心修行,提升自身实力,他们肯定是有这个精力的。”
回道系的斩魄刀即便在四番队也比较少见,更多人是鬼道系亦或是直接攻击系的,而拥有这样斩魄刀的人再指望他们潜心钻研回道根本不大可能。
“但这样不就本末倒置了吗?”虎彻勇音追问。
“做不到那一步,毕竟进入四番队的门槛在那里。”
“……”
虎彻勇音听完信所说,坐在那儿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而让信有些意外的是,他的这番侃侃而谈,虎彻勇音的好感度竟是涨了三点。
【好感度:65】
虎彻勇音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突然又看向了信,明亮的双眼闪烁不定,认真说道:“我知道了,信,我觉得你说的都是有用的东西,我会全部和卯之队长说的!”
(本章完)
第84章 看穿一切的卯之花
第84章 看穿一切的卯之
虎彻勇音虽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信的前辈,但对于信在灵术院内所做的事是十分钦佩的,一个学生能够做到那一步在她看来是十分了不起的事。
所以她立即将信对自己所说的那些事全部告知给了卯之烈。
“这些都是他的建议?”卯之闻言之后显得微微有些诧异。
虎彻勇音当即小心地说道:“是的,我觉得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卯之烈温婉一笑:“没想到他对番队这么上心,不过想想他在灵术院的作为也不奇怪。”
“信君的确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在这方面我都不及他很多。”虎彻勇音规矩地站在一旁。
卯之柔和的眸光看向她:“怎么,你这是想让他来做这个副队长?”
虎彻勇音却内心一紧,“是属下冒昧了,我只是说信君才能和实力兼备,同时他在回道上也有了一定的理解和造诣,斩魄刀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可能欠缺的只是一些实践的经验罢了,但这在我们四番队是非常容易补足的。”
“看得出来,你的确是对他十分爱护啊。”
“队长,我……”
卯之烈脸上柔婉的神色不变,轻声道:“但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愿意留在四番队的呢?”
虎彻勇音神色一滞,立即笑道:“队长,信君是一个对回道很感兴趣的人,这一点我在很早之前就能确定了。”
在信未毕业之前,她就曾不止一次地去过灵术院找信共同探讨一些回道的话题,当时信所表现出对回道的热衷在她看来绝不是假的。
卯之烈轻轻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能确定他会在四番队待多久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如同你说的那样,他才能和实力兼备,能够独自斩杀大虚这至少是少数上位席官才能做到的事,诚然他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这让他毕业后只能来我们四番队,想来是他也清楚这一点才没有表露出什么抗拒,但以后晋升副队长的话,可就不会去管他的斩魄刀是什么类型的了。”
“……”
队长的话这才让虎彻勇音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她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去灵术院见到信时,对方却并未表露出对四番队的向往和期待。
难道真和队长说的一样,只是因为自己斩魄刀的缘故,知道无法更改才选择的接受吗?
但这也本该是很正常的事……
虎彻勇音垂眸想着,又低声询问:“队长,那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信君的建议……”
“不妨你让他自己来同我说吧。”
“……”
信被虎彻勇音传唤,来到了一间静谧的茶室。
刚推开门,便见一道身影坐于其中,长发如墨色绸缎垂落肩头,温柔如静潭,却让人望而生敬,
她身穿着纯白的队长羽织,衣褶堆迭的深渊,最底层似是沉淀着未被超度的己卯之血。
“队长,信君来了。”
虎彻勇音轻唤了声。
“勇音,你先出去吧。”卯之烈柔声说道。
虎彻勇音轻轻躬身,随后转身退去。
信迈步走入这间静室,发觉这位四番队的队长此刻正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那唇角的笑意如晨雾般朦胧,眸光却深邃如渊。
信内心骤然敲响警钟,自他进入四番队以来,这算是他和卯之烈的第二次正式见面,但这一次对方给他的感觉却和之前全然不同。
“卯之队长。”信施礼道。
“喜欢喝茶吗?”
卯之烈面上笑容不减,示意信在她近前落座,她的眉眼仿佛浸染了月色的清辉,无声无息间抚平了所有躁动与不安。
这样的姿态又瞬间让信感到刚才似乎是错觉,那温润的双眼中像一汪流动的水潭,信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对对方有了什么刻板印象。
“偶尔。”
木质廊檐切割着斜阳,将暮光筛成细碎的金箔洒在地板上。
“我倒忘了,信君是出身更木区对吗?”
“是的。”信平静应着。
卯之烈垂落的袖摆拂过青瓷茶罐,布料与陶器摩擦发出蚕食桑叶般的沙响。茶筅在碗沿轻叩三声,余韵在这茶室的寂静里荡开层层涟漪。
继而她素手轻抬,做了个请用的动作。
信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尝到了混在苦涩里的淡淡甘甜。
“那地方我去过。”卯之烈做出了回忆之色,“要在那里生活下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卯之队长说的不错。”信回应道,“好在我比较幸运,活了下来。”
“这跟幸运没关系,有些事本就是注定的,就像你从更木区遇见了某个人,进入了灵术院,又从灵术院来到四番队,再然后……”
卯之烈却是轻轻摇头。
“遇上我。”
最后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的轻柔,她抬眼时眸光也比茶汤更加温润。
信轻笑了声,说道:“我没明白卯之队长这话的意思,我和您不是在我加入四番队之前就见过了吗。”
在来之前,虎彻勇音告诉他说,卯之队长找他是为了他所提的那些建议,让他再和卯之队长详细讲述一番。
但此刻卯之烈却似乎并没有说那些话题的意思。
“你不需要怎么明白。”卯之烈悠悠说道,“我明白就行了。”
“……”
信不知该怎么回应了,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
竹帘外传来风摇樱树的碎响,樱的影子投在卯之烈纯白色羽织上。
信垂眸凝视着碗中的茶汤,忽又听见面前人开口。
“我还明白一件事。”
“……”
“你的斩魄刀,并不是回道系的。”
那如水般温润的声音却似惊雷在信的耳边炸响。
信端着茶碗的动作猛然顿住,但这僵硬住的一秒钟,却是让卯之烈含笑的眉眼多了一点艳色。
“卯之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信看向她,面露不解地问道。
“你的斩魄刀虽能够治愈伤势,但却违背了回道的基本原理,当日那些队员们没看出来,只是他们对回道的理解不够而已,还以为你的刀施展的是什么更高级的回道。”
“……”
信的脸上突然扯出了一抹惊讶之色,放下茶碗后,嘴里喃喃:“原来我的刀,并不是回道系的吗,我一直以为……”
卯之烈见他这幅模样,又轻声道:“你不用吃惊,也不用害怕,十三队里也只有我能够看穿这一点,这也得益于所有人都不重视回道,如若我猜的不错,你的斩魄刀,应该是具有某种能将事物状态回溯的能力,你必然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
卯之烈这时也轻轻端起茶碗,碗沿轻触薄唇,茶汤中的苦涩与甘甜悉数顺喉而下。
信静坐了许久,卯之烈则仍是一副温婉自若的模样。
“卯之队长说的不错,我的刀,的确不是回道系的。”信缓缓说道,算是主动承认了这一点,为此,他心里在刚才短时间内也想好了许多接下来的说辞。
但卯之烈却又先一步开口:“其实还有一点,让我在亲眼见识你的斩魄刀能力之前,也不相信你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
“什么?”
“你的剑术。”
“……”
“拥有那样剑术的人,其斩魄刀又怎么可能会是回道系的呢?”卯之烈两眼凝视着信,悠悠开口。
“但卯之队长不也如此吗?”信反问道。
卯之烈闻言脸上却是绽放出了明艳的笑,但这明艳却只是一瞬,她眼睑轻动,月牙似的笑纹还悬在眼尾,原本温润的唇线扭曲成带血的镰刀弧度,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成了噬人的齿痕。
“你果然都知道,千年前的事……”
信整个人倏地僵在了原地,原本一直覆盖在他身上的灵子障壁本能地爆发出了一阵微光。
卯之烈倏地笑容一敛,随后又端着茶碗轻抿一口,脸上重新挂起温柔的笑意。
“知晓此事的人实在不多,看得出信君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啊。”
“……”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即便你不故意将自己的斩魄刀伪装成回道系,只要你我相遇,就注定了你会来四番队,内心深处的那份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信听到此处才猛然一怔。
卯之似乎是误会了他伪装斩魄刀的缘由,以为他为了进入四番队是冲她而来。
虽说的确是如此,但信的真实目的和卯之以为的他的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卯之似乎是觉得信是知晓了她曾是初代剑八的事,才故意伪装斩魄刀成回道系,从而加入四番队的。
想通这点,信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本以为自己斩魄刀暴露会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测的危险,不过现在看来……
信抬眼瞥向卯之那张温婉美丽的脸颊。
“真不愧是卯之队长。”
(本章完)
第85章 第三席
第85章 第三席
茶室内的两人相对而坐。
自卯之“洞穿”了信的“处心积虑”之后,两人之间突然生出了一股微妙的气氛。
卯之的端起茶碗的动作温婉轻柔,她未急于说些什么,信面露思索之色,询问道:“您既知晓我是在故意隐瞒,打算如何处置我?”
“处置你什么?”卯之却淡笑着反问,“你以灵术院最优的成绩毕业进入四番队,便是有私心,但又没做什么违背瀞灵廷律法的事。”
在她看来,信的这种做法并无什么过分之处,向十三队撒谎那是他的事,她也并不在意。
反倒是这样的做法的确引起了她的些许兴趣。
现如今整个护廷十三队里,知晓千年前那些秘闻的也寥寥无几,她好奇信又是如何知晓的,从别人那里打听而来的吗?
还是说……她和自己一样,只是见一面,便能够察觉到彼此外表下深藏的东西。
有些东西是注定掩盖不了的,尤其是在遇见同类时。
卯之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碗,轻轻荡起的波纹里,仿佛溺毙着无数柄未曾相认的浅打。
信便又问:“卯之队长是不打算计较我做的这些?”
计较?
卯之无声地浅笑,她的视线仍旧温婉。
值得她去计较的只有一件事。
信来到的太早了。
她选择转开了话题:“还是说说你和勇音说的那些事吧。”
信闻言亦是神色不变,他隐隐也猜到了卯之心中所想,便顺着她的话说道:“不知您是怎么看的?”
卯之烈重新摆弄起了茶,悠悠说道:“四番队的现状从千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在我出任四番队队长之前就是这般,并未有人说过哪里不好。”
信轻轻摇头:“属下可没说四番队现状不好。”
卯之道:“你若只是想要一处修炼用的场地,我自可应允将那些医疗室改为修炼道场。”卯之笑吟吟道:“至于别的,你又何必去做呢?”
信面色如常:“队长您误会了,我只是提出些建议而已,一切都取决于您。”
卯之又说:“你的心思并不纯粹,在灵术院弄出个学生会来,进了四番队又想折腾吗?便是你在外人眼里天赋惊人,可有这么多的杂念,只会成为你的负累。”
“队长是劝我摒弃那些无用的念头,潜心修炼是吗?”
“不该如此吗?”卯之两眼直直地注视着信,“若不如此,你前进的脚步只会放缓下来。”
“队长说的是。”信出言附和道,“我并非是非要做些什么,我与虎彻副队长所说的那些的确只是随口一提的建议罢了,队长若觉得不妥,当我没说过就好。”
说着,他语气一顿:“不过,我却是一个心思静不下来的人,恐怕做不到像队长所说的那样,一心投入到修行中去。”
卯之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是吗?”
信继续说着:“人与人是不同的,我就恰是一个被各种杂念充满了的人,那不是我的负累,而是组成我的一部分,若无那些杂念,我也走不到这一步,也不会这么强。”
“……”
信的话说完,卯之却是静默了许久,她目光停在信的身上久久未动。
终于,她出言道:“那是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不叫你担起队中职务,只做一个普通队士,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最后又倒上了两杯茶。
“虽说队长可以直接指定队内任何队员的职位,但你既说了心中满是杂念,想来也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四番队的席官晋升和别的番队不同,你若想上位,需让众人心服口服才行。”
信沉吟:“要怎么做?”
卯之烈淡笑道:“比试一场就行了,你想坐第几席就找此人进行比试”
信神色沉静:“这样啊。”
“我会通知下去的,你有一周的时间做准备。”
信看着面前那杯茶,将其端起仰首喝了干净。
他忽地笑道:“队长泡的茶真好喝,听闻队长平日的爱好除了茶道之外便是艺,都是十分高雅的兴趣呢,有机会我也想向队长学习学习。”
卯之两眼微微阖起。
信离开了这间茶室后,便见到虎彻勇音正在距此不远的走廊上倚墙而立。
“信君?”
她见信出来,便立即朝他招呼了声。
“虎彻副队长,您是在等我吗?”
虎彻勇音点头,随即问道:“怎么样,队长是怎么说的?”
信沉吟道:“您是指我之前和您说的那些事吧,队长应该算是同意了。”
虎彻勇音感到奇怪:“什么叫应该?”
“就是她没有反对,而且应该是要我自己去做。”
“你做?”虎彻勇音更惊诧了,“你……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两人之前所商议的事,是为了改善四番队现状这种队员流动大的问题,但这种事必须要由队长来做才行。
信又笑道:“我一个人肯定做不了,还得虎彻副队长您帮忙才行。”
虎彻勇音这才松了口气:“这样啊,既然队长同意了的话……我们是不是需要做一个详细的章程出来,信君,你对此有想法吗?”
“差不多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信说道。
“什么?”
“是咱们四番队队内晋升的问题,如果我要取代某个人的职位的话,需要和他比试什么?”
虎彻勇音闻言后不由得稍稍凝眉,她心想信君果然还是觉得只做一个普通队士不甘心吗……
她说道:“你说的应该是队内席官职位评比,总共有三项,急救、药理和回道,但这并不是寻常的晋升方式,而是要在全体队员的见证下,进行的席官职位的争夺比试,挑战者如若失败,十年内都将得不到升迁,信君,你不会是打算……”
信轻轻点头:“不错,是队长给我出的主意。”
虎彻勇音顿时懵住了:“队长?”
队长不是说,信并不会在四番队待太久吗,因此才不打算让信担任席官,但为什么……
她思绪百转,随后又问:“那你想要争夺第几席?”
信转而看向她,咧嘴一笑。
“自然是第三席。”
(本章完)
第86章 虎彻勇音的“小灶”
第86章 虎彻勇音的“小灶”
四番队现任第三席名为真行寺扇,同时也是第一上级救护班班长。
此人在四番队资历很高,入队时间要比虎彻勇音还早些,此人信也见过,是一位平日里较为严肃的人。
这人的斩魄刀也是回道系的。
在卯之的示意之下,很快整个四番队便都知晓了信要向第三席发起挑战的事了。
四番队的大部分队员都是知道太刀川信这个人的,不止是因为信曾斩杀过大虚这样的战绩,灵术院的文化祭不少人都去过。
队内席官职位评比这种事很少会有,一时间,这成了四番队里众人谈论的话题。
伊江村为此也特意找上了信。
“信君,你也太冲动了!”
他对信的做法感到不解和失望,“以你的天分和斩魄刀的能力,未来的晋升之路必然是一片坦途,何苦这样心急呢?真行寺前辈的回道造诣在咱们番队里可是仅次于队长的!”
在他看来,信这完全是自不量力的行为,即便信的实力已然能够斩杀大虚等同于上位席官,但这在四番队却是并不被看重的地方,评比时也用不到这点。
急救、药理、回道这三项,信唯一的赢面只有在急救中凭借斩魄刀之利。
一个刚从灵术院毕业不久的学员,能够接触到的只有最基础的回道、和浅薄的药理知识而已。
信闻言轻笑着回应:“伊江村前辈是担心我会输吗?”
伊江村面露无奈,叹气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十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你这样的人而言,十年得不到晋升,会消磨掉你太多的热情。”
他说完又思索道:“你现在若是主动去找队长取消这次评比,我可以去帮你求情,虎彻副队长也可以,就当这是你一时冲动,我想队长是能谅解你的,至于别人怎么看,就不用太在意,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多谢伊江村前辈,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
信没说这是卯之的提议,只是认真地对伊江村表示了感谢。
“你……”
伊江村无奈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气愤。
席官职位的争夺,难免会引起些波澜,四番队队内的氛围一直很好,真行寺扇也是众人都敬重的前辈,信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打破这种和谐。
但这毕竟是信的自由,伊江村见劝不动他,只得转身离去。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此唱衰,与信同一届毕业的学生们都对信报以了希望,纷纷前来鼓励。
青鹿则对信突然搞这么一出感到担忧:“信,你真有信心吗?真行寺三席可是队里的老前辈了,就靠咱们在灵术院学的那些东西……”
“试试就知道了。”信只说道。
青鹿对此只能叹气,他本想着信在四番队必定是大有作为的,未来还能提携自己。
倘若此番失利,十年内都得不到晋升……
两日后。
信被虎彻勇音叫到了副队长的办公室。
这里除了虎彻勇音之外,还有一位青年男性。
此人十分陌生,信不记得在四番队里见过对方,而且此人的衣服也十分特殊,死霸装外还套着一身白色的长衫,镶着金边,显然不是平民能穿的装束。
虎彻勇音道:“信君,这位是山田清之介前辈,是我们四番队的前任副队长,现任为真央释药院的总代。”
山田清之介……
信隐隐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他倒是想起个原作里的角色,山田太郎。
不过真央释药院他却知道,这是专门服务于贵族的医疗机构,可以说是四大贵族的直属部下。
“山田大人您好。”
信问候了声。
“山田前辈,这位便是我与您说过的太刀川信了。”虎彻勇音又向山田清之介说道。
山田清之介神色淡然,他目光先是审视了番信,说道:“现在刚毕业的后辈都这么厉害了吗,竟敢直接挑战第三席。”
这话里带着讽刺之意,听得信眉目轻挑。
虎彻勇音面露尴尬,但还是替信解释道:“信君其实挺稳重的,这……算是卯之队长给信君的建议。”
山田清之介闻言微微皱眉。
作为四番队的前任副队长,他此生最敬重的人便是卯之烈。
卯之队长这么看重这小子吗?
因不在四番队,所以他并未怎么听说过这人的事迹,只从虎彻勇音口中知晓了这是一个挺有天分的后辈。
信却还不知道虎彻勇音叫自己是来做什么。
“既是卯之队长的决定,看来她对你寄予厚望。”山田清之介开口道,“真行寺的回道造诣很高,便是我也不敢说比他厉害,你若想赢他就只能从急救和药理这两项入手,我听虎彻副队长说了你的斩魄刀能力,这是你的长处。”
信闻言心中不由暗想,敢情这是虎彻勇音给自己找来的外援啊!
这是他没想到的,虽说自己现在和虎彻勇音的关系不错,但虎彻勇音应该和真行寺扇认识的时间更久才对,现在竟然能偏向自己这边。
虎彻勇音这时候也说道:“山田前辈曾经也是药理班的班长,四番队现在所用的各种医疗器械、药品都是山田前辈参与研发的,山田前辈还参与了灵术院回道、药理课本的编撰,我的药理知识也是同山田前辈学习的。”
信闻言不由得肃然起敬,这的确是一位大佬。
山田清之介这时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来,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手记,你若能看懂,便还有些机会,但我怀疑你这刚从灵术院毕业的水准能不能看明白。”
信伸出两手接过,简单翻开了第一页,便见一堆文字密密麻麻,记述的内容也是颇为晦涩深奥。
得亏之前虎彻勇音经常去灵术院帮他开小灶,让他尚不至于如观天书。
他沉吟道:“多谢山田大人。”
山田清之介淡然道:“用不着,我是看卯之队长和虎彻副队长的面子上才给你的,不过我也不对你能赢抱有什么希望,这次评比也好叫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言罢,他复又对虎彻勇音说道:“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顺便去看一眼太郎。”
虎彻勇音立即道:“麻烦您了。”
山田清之介临走之前又对信说了一句:“手记看完记得还我。”
办公室内剩下信与虎彻勇音,虎彻勇音对信笑道:“山田前辈其实是一位很好的人,只是言语上有时候有些苛刻。”
信则还在思索他刚才所说的“太郎”。
他终于想起了此人是谁。
这人是山田太郎的哥哥,这个身份倒没什么,但他在原作千年血战之后却造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产绢彦弥!
“信君?”
信立即笑道:“我在想刚才那位山田大人提到的‘太郎’有点耳熟。”
虎彻勇音道:“山田太郎是山田前辈的弟弟,只比你高了一届,在综合诊疗班,你应该见过。”
信轻轻点头:“多谢虎彻副队长为我做的这些。”
虎彻勇音闻言却是轻轻叹气:“没什么,我也没有在这方面偏袒你的意思,只是……”
她话说到后面突然面露犹豫之色,复而笑道:“算了,接下来你加油吧。”
信隐隐猜到她那句没说出来的话。
估计是不想让自己输的太难看吧。
(本章完)
第87章 番队比试2300条灵子链!
第87章 番队比试·2300条灵子链!
山田清之介的手记中记述的东西尽是些他自己的理解,且内容松散、前后不搭,并没有经过系统的整理,和正规的药理、回道书籍完全不同,这更增加了信要吃透它的难度。
为此信又找来了众多的书籍作为参考,后来的几日里,信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攻克这本手记。
不单是为了这场比试,这本手记中的确是极为有用并且十分难得的东西。
卯之定下的一周时间很快便全部过去,到了正式评比的当日。
信被提前一天知会,这一日来到了四番队队舍最宽敞的庭院里。
这里早早汇聚了许多人,靠近里面是一众席官们。
信见到了熟悉的伊江村以及那位真行寺扇。
虽然他现在是在真行寺扇所领导下的第一上级救护班,但和这位班长接触的时间却并不多,他出外勤任务都是由伊江村带领。
真行寺扇面色沉静,见到信到来后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淡然看去一眼。
信主动走过去向认识的几人问候了番,不过回应他的却没几个。
“真行寺前辈。”
真行寺扇闻声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看着信稍作犹疑还是开口道:“我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闭门钻研回道,是我让伊江村准了你的假,准备的如何?”
他还是拿出了身为前辈的该有的气量,并未表露出因被挑战而有何恼怒的情绪。
信咧嘴一笑:“马马虎虎,还要真行寺前辈多多指教。”
围在周围的众多四番队队士看着信与真行寺扇两人仍能正常交谈,不由议论纷纷,现场的声音有些杂乱的。
但很快,这声音便静了下去,是卯之烈带着虎彻勇音来了。
与此同时,还有几名队员搬来了两个长桌,并往上放置了两个镂空的白色圆球。
信目光注视着那奇异的圆球,昨天他才被告知了今日的评比内容具体是什么,这圆球是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所造的特殊器具。
没什么客套话,虎彻勇音直接朗声开口。
“今日是队士太刀川信与第三席真行寺扇的席官职位评比,比试共三项,其结果由卯之队长及第十席以内的全体席官共同评定,四番队全体队员见证。”
“第一项评比项目为回道,这是「灵子愈构仪」,里面有两千三百道模拟灵魂灵体脉络的灵子链,其中两千条处于断裂状态,限时一个小时,施展回道将其修复,最后依靠修复数量以及费时间来裁定结果。”
虎彻勇音刚说完规则,周围的队员顿时喧然。
两千条?!
这样的数字让无数人感到头皮发麻,正常遇见体内经脉受损伤员,修复起来都是些极为精细且麻烦的工作,这个「灵子愈构仪」竟是要足足修复两千条,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事?!
众人心里纷纷暗自感慨,不愧是第三席职位的争夺之战。
随后又都看向了站在那儿的太刀川信,暗想这个刚从灵术院小子弄得明白什么是灵体脉络吗。
虎彻勇音随后又示意信和真行寺扇可以先上前检查一下「灵子愈构仪」。
信缓步上前走到了这个白色的球体近前,仔细瞧时才能发现,它镂空的外表里面,有着众多纤细到难以用肉眼察觉的细线。
这便是灵子链了……
信伸出手按在了「灵子愈构仪」上,随后往里输入灵子,霎时间这个白色的球体光芒大放。
他还从未操纵过这种仪器,当即尝试转变灵子输出方式,改用了回道,「灵子愈构仪」顿时红光收敛,信屏息凝神,细细感受灵子在这仪器中流转。
这圆球内壁上遍布无数比芝麻还要细小的孔隙,这便是那些“细线”出入口,信刚才往里注入灵子时,就是从这孔隙中冒出了被放大后的“灵络”,需用回道才能构造出连接这些出入口的“细线”,也即是灵子链。
要连接起这些灵子链,还需注意相互之间不能够触及,是一件耗费心神的工作。
两千条……
足过了几分钟,旁边的真行寺扇率先道:“可以了。”
信便也收回了手。
两人又彼此互换,检查了彼此的,才算完毕。
虎彻勇音闻言看了眼卯之烈,见她轻轻颔首,当即将一个闹钟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面上。
周围观看的众人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再无人敢轻易出声。
只见虎彻勇音轻轻拍动闹铃上的按钮,指针顺势“啪嗒啪嗒”地走了起来,于这现场竟是清晰可闻。
随着指针开始转动,两人皆是立即开始了对着「灵子愈构仪」施展起了回道。
信先是尝试修复,发现倒是不算太难,这毕竟只是用于修炼的器具,和真实的治愈人体不同,不需考虑人体的其他因素。
以他现在的回道水平估算,若是能够保障一小时全程精力集中的话,是可以修复个五六百条的。
其实修复一条灵子链所需的时间极短,但要考虑的却不止是修复灵子链的问题,既要避让别的灵子链,还要计算接下来灵子链的路径。
修复的灵子链越多,内部所占用的空间也便会越多,这种工作越往后越繁杂、越困难。
要是只注重速度,而不提前计算好全部路径的话,根本不可能修复完这两千条,前面修复的灵子链会将后面的路径给堵死。
信在连续用回道修复了几分钟后,突然放缓了速度。
真行寺扇的回道水平毋庸置疑地要比他强,真要这般比拼速度,自己必输无疑。
信内心思绪飞转,突然散去手掌回道,改用寻常的灵子注入,霎时间从这「灵子愈构仪」上冒出无数条肉眼可见的红色“灵络”。
而也随着他这么做,原本里面就完好的两百条灵子链和被他修复过的那些悉数崩毁。
周围众人见此俱是惊疑不定,他们都不清楚信这是做了什么。
一旁的真行寺扇也被这红光吸引来片刻的目光,但他没有理会,继续自己的工作。
卯之烈目光轻轻眯起,倒是虎彻勇音见证不由得内心一紧。
完了!
信君这是不熟悉操作流程吗,还是缺乏回道的实践经验,这下子全搞砸了!
信又收回灵子,看着「灵子愈构仪」里面变得空空如也,重新改用了回道。
以及自己的斩魄刀能力。
他要在这里面构筑起一个灵子枢纽,直接连通所有的出入口,届时便不需要估计每一条灵子链的路径问题了。
但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为困难。
灵子链极为脆弱,两根灵子链之间必须要相隔一些距离,一旦触及两根皆毁。
信是要给它们造出一个“中转站”出来,就必须要考虑如何让这些灵子链稳定下来。
正常来说,这根本是无法做到的事,不止是信的回道做不到,旁边的那位真行寺扇也做不到。
在观看者的时间里,太刀川信面前的「灵子愈构仪」又接连冒了几次红光,这让众人不由暗自怀疑起来,这家伙不会是连一条都没弄成吧?
不然真行寺扇那边怎么一次红光也没冒出来过?
不过好在几次红光之后便像是稳定了下来一般,「灵子愈构仪」上只泛起了回道的光芒。
众人的频频看向那闹钟上的时间,又看向两人面前的「灵子愈构仪」,只可惜他们相隔有些远,并不能看见其内部的详细情况。
虎彻勇音见信那里稳定了下来,便也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能继续下去就好,若是到最后真的一条都没修复,反倒将之前的都破坏了,那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格外的刺耳。
“时间到。”
信与真行寺扇俱是默契地收回了手,并往后退去一步。
周围的四番队队员俱是屏住了呼吸,他们似乎是比中间站着的那两人还要紧张。
“下面开始检查和评定结果。”
虎彻勇音走上前去,她先是来到真行寺扇的「灵子愈构仪」前,目光往里看了眼,紧抿起了嘴唇。
随后只见她伸手在这「灵子愈构仪」下方轻轻转动了一个旋钮。
下一刻,这个白色的球体表面突然出现了龟裂的痕迹,“啪”地一声分解开来,以一个更大的圆形姿态悬在半空,将其内部全貌展露出来。
围观的众人这才看清「灵子愈构仪」里面的具体情况,成千条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细线纵横交错,构织成了一面大网,错综复杂,一眼看去甚是美丽。
周围发出阵阵惊呼之声,这肉眼可见的绝对有一千条!
不愧是真行寺三席!
周围的一众席官纷纷上前,开始细数这些灵子链的具体数量,几分钟后,在他们互相对证过确定了一个数字。
“1573条,加上原本的300条,总共1873条!”
众人再次喧然。
真行寺扇倒是神色平淡,若非是追求速度,他完全可以做到将这两千条完全修复。
其实最后的十分钟里,「灵子愈构仪」内部能用的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他的速度也大大降低。
到现在他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费十分钟用于计算路径,剩下的五十分钟能做到比这更多的数量。
“不愧是真行寺前辈。”信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道,他这倒是由衷的称赞。
真行寺扇闻言只是向他轻轻点头示意。
虎彻勇音随后又走到了信的面前,她先是看了眼信的「灵子愈构仪」内部,陡然瞪大了双眼。
“虎彻副队长?”
虎彻勇音迟迟没有动作,信出言轻唤了声。
其余人也感到奇怪,有人则忍不住心想莫不是这家伙真的一条都没修复?
虎彻勇音抬起头,见到信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她伸出了有些僵硬的手,转动「灵子愈构仪」下方的旋钮。
啪!
白色的球体悬空而起向四周扩散而开,不同于真行寺扇那的交错纵横灵子链,这一个「灵子愈构仪」却是每一根之间都极为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却一眼看的分明,并由外向内悉数连接在了一个白色之物上。
那是一颗心脏,灵子构成的,甚至于正在跳动着的心脏!
众人见此一幕皆是瞬间失声,卯之烈也不由得呆了呆,美目死死盯着那颗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心脏。
其实用「灵子愈构仪」来进行比试,卯之算是让信占了个便宜,她先前猜测信的斩魄刀能力有着“回溯”的能力,「灵子愈构仪」内的两千条灵子链是在送到这里之前她给弄断的。
若是信在这里用上斩魄刀的能力的话,想赢很简单。
但现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感到不解,尤其是对「灵子愈构仪」有些了解的人,他们都清楚这其中的灵子链有多脆弱,根本不可能做到相互触及才对!
卯之烈一时间心念飞转。
不可能,这不可能只是回道的能力!
她对回道的理解要比在场所有人都深,其余人或许还以为信是施展了某种高深的、他们所不知晓不了解的回道,但卯之却能认定这绝不是回道。
难不成,他的斩魄刀并不是什么“回溯”的能力?!
“虎彻副队长?”信这时又出声轻唤了句。
虎彻勇音猛地回神,愣愣地看向他。
“不该数一下吗?”
虎彻勇音看向那于空中散开「灵子愈构仪」,那些整齐排列的白色灵子链,组成了一个类似于蒲公英的形状,映得她眼中异彩连连。
还用数吗?
所有的出入口皆有灵子链,足足2300条!
(本章完)
第88章 灵锢于此,魂溯至彼
第88章 灵锢于此,魂溯至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颗灵子心脏之上。
以自身的灵子构筑出一个形体,这种事并不简单,需要考虑各种因素。
而在这无数无比脆弱的灵子链之间,架构出这样一个有着中枢之能的灵子心脏,更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
真行寺扇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那颗灵子心脏嘴里喃喃:“这是怎么做到的……”
信没回应,其实卯之烈的猜测并不错,他的斩魄刀的确有着类似于「回溯」的能力。
但他的斩魄刀不止一把!
真行寺扇不顾众人的目光,径自走到了那「灵子愈构仪」之前,伸出手来去触碰那颗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灵子心脏。
心脏上向外延伸出的无数灵子链,在被他的手掌触及后瞬间崩坏,他却不管不问,直接按在了那颗心脏之上。
真行寺扇做完这番动作,眼里惊色更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刚才尝试往里面注入灵子,却发现这颗心脏在排斥他的灵子!
也就是说,这已经是一个内部结构无比完善的个体了!
考虑到制造它的难度,以及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真行寺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到了冲击。
但偏偏这个太刀川信做到了!
他突然有些踉跄地后撤了一步,继而两手冰凉地站在那儿。
信见此情形,便看向虎彻勇音:“虎彻副队长,可以评定结果了吗?”
虎彻勇音这也才回神一般,却是将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卯之烈。
信的做法实在有违常理,让她一时不敢随意做什么决定。
“是我输了。”
就在虎彻勇音想要求助于自家队长之时,忽听见真行寺扇有些低沉的声音。
周围观看的队员们顿时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今日的比试,不少人都幻想出了许多情况,但觉得信能赢的只有极少数人。
而且还赢得这样的匪夷所思!
真行寺扇缓步走到了信的近前,看向他的眼里目光复杂,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他长叹口气,道:“有这样的灵子操控水平,的确是你赢了,太刀川,你若在未来继续专研回道,必有一番让人惊叹的成就。”
信内心知晓怎么回事,微微躬身回应:“您盛赞了。”
真行寺扇又走到卯之的面前,施了一礼。
“队长,属下输的心服口服。”
卯之神色如常,闻声只是颔首,清声唤道:“勇音。”
“是!”
虎彻勇音立即应声,随后也不再去叫来众多席官商议了,而是直接宣出了结果。
“太刀川信修复了两千条灵子链,胜出!”
周围人早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于那窃窃私语不断。
真行寺扇心中暗叹口气,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果,那日他也亲眼见识了信的斩魄刀,接下来的两项中,急救那一项自己怕是也赢不了的。
善始善终吧……
他又向卯之烈躬身道:“队长,下一项的内容,可否先从急救开始?”
这话一出,寻常的四番队队士不明所以,而席官们一个个轻轻色变。
若是第二场信继续赢了,那第三场也就不用比了。
虽说在回道这一项上,信能赢叫人实在难以置信,可药理上信未必还能这般出人意料。
真行寺扇,这是在成全太刀川信。
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内心对对方的印象不免又好了几分。
卯之烈闻言沉默了片刻,她眸光向信这边瞥来。
信道:“属下没有异议。”
虎彻勇音当即叫来几名队士,把这两个「灵子愈构仪」恢复了原状后撤下。
不久后,又搬来了两具人体,说是人体,也之上外形上相似,这人体并没有五官,通体纯白,更像是某种特质的人偶。
信看了一眼,立即认出这是什么。
改造魂魄。
又是技术开发局的作品。
等到一切布置完毕,除了这两具人体之外,旁边还放置了许多的基础的医疗器械。
虎彻勇音开始宣读规则。
“这两具改造魂魄体内构造与人体一致,接下来我们在其身上制造出相同的伤势,交由两人进行救治,最评定结果的依据是治愈情况和耗费时间。”
又有两名席官各自上前,拿起一侧的手术刀,先是在这两具改造魂魄上划开了数道伤口,每一道的情况还都不同,由浅到深,从只是简单的破皮,到深入肌肉骨骼。
除了外部的伤口,这二人还使用回道对改造魂魄的内部进行多出的破坏。
做完这一切后,信与真行寺扇各自上前进行检查,发现这两具改造魂魄的伤势基本一致。
虎彻勇音重新摆弄了下闹钟,放于两人中间。
在刚才布置现场时,信与真行寺扇俱是配上了自己的斩魄刀。
等到正式开始,真行寺扇立即将斩魄刀抽出,口中低吟:“野蛮生长吧,青荻!”
话音落罢,刀身之上顿时亮起一阵光华,由原本的浅打化作了一柄形似胁差短刃。
真行寺扇将斩魄刀解放之后,以刀为中心向这位扩散出了绿色的光圈,将整个放置改造魂魄的木桌都笼罩了起来。
而后,那改造魂魄身上的伤势竟是开始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不止如此,就连下面的木桌也重新焕发了生机,向外生长出不少新芽。
信还是第一次见识他人治愈系斩魄刀解放的场景,对此感到惊奇不已。
真行寺扇将短刃悬于半空,左右开弓同时对这具改造魂魄开始了治愈。
信一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真行寺扇,他能大致猜到对方斩魄刀的能力。
能让死木发新芽,加速人体伤患部位的愈合速度。
这极为符合人对回道系斩魄刀的认知,同时这也是一柄十分强大的回道系斩魄刀。
真行寺扇极为专注,他这是明知自己几乎已经赢不了了。
信静静看了会儿后,才不疾不徐地抽出了自己的浅打,直接将其架在了改造魂魄的身体之上。
灵锢于此,魂溯至彼。
伴随着灵子的光芒亮起,那改造魂魄身上的伤势竟是转眼间愈合完毕。
信缓缓将浅打收入鞘中。
“我好了。”
(本章完)
第89章 勇音姐
第89章 勇音姐
这么快?!
周围全程观看的众人感到惊疑,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识过信斩魄刀的能力,在见识过的席官们也发觉,这次竟要比上次斩魄刀评测之时更快了!
真行寺扇也听见了信的声音,他也只是咬牙继续自己的治愈工作。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他才缓缓收回了手,擦去额间的汗渍,并收回了斩魄刀。
“我也好了。”
现场静的针落可闻,虎彻勇音上前,同席官们对真行寺扇治愈过的改造魂魄进行了检查。
“所有的伤势都处理完毕,只消三日便能彻底痊愈,真行寺前辈做的很好。”虎彻勇音轻声说道。
真行寺扇闻言却是看了眼信那边。
在刚才他还在治愈中时,众人对信那边的检查已经结束了。
真行寺扇看他们的反应,也能猜到大概。
他长舒口气,沉默半晌,脸上突然露出了释然的笑。
“我做的够好就行。”
作为第一上级救护班的班长,在他手中下至平民、上至队长和贵族,曾救治过无数的人。
在虎彻勇音看来,这位真行寺前辈很多地方都是要强于她的。
最终,虎彻勇音向众人宣示了最终结果。
“双方均已救治完毕,太刀川信……做到了完全治愈,并耗时更短,急救一项比试胜者为太刀川信。”
周围却是出乎意料的静默。
卯之烈缓步上前,清声道:“自今日起,太刀川信便担任四番队第三席副官辅佐,另外三席之下也将有职位变动,具体情况明日会公示。”
听队长亲口发话,众人纷纷低头称是。
现场没再出现什么喧闹的景象,可能是还未从对信的表现感到的惊异中缓过神来,也可能是见证了这场新旧交替而有了诸多感慨。
真行寺扇走到卯之近前,躬身道:“队长,属下先回去整理队务以备交接。”
卯之闻声轻轻颔首。
在队长的命令之下,众人就此散去,冲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信则同虎彻勇音一起跟在卯之的身后进了队长办公室。
“恭喜你,太刀川三席。”
关上门后,卯之的脸上挂起了浅淡的笑容。
“你今日的表现真是让人意外,我本以为会费些周折,没想到你竟赢得这么干脆利落。”
信沉吟道:“是真行寺前辈没有为难我。”
卯之在座位上坐下,随后又示意了虎彻勇音退去。
等到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虎彻勇音站在走廊里心绪愈发的惆怅。
信君赢了……
她前两日特意找来了山田清之介,但今日却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从那日她知晓信要争夺这个第三席时,信的表现就一直很坦然,现在看来,那倒是成竹在胸了。
她自认对信的回道水平足够了解,在灵术院那会儿,信对回道的认知也不比寻常的学生好出多少,这么久以来也都是她亲自在教导信。
但今日的那颗「灵子愈构仪」中的灵子心脏,却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
虎彻勇音也见识了不少的天才,五番队和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以及今年刚毕业那位日番谷冬狮郎,似乎已经是人们认知中的天才的极限了。
可她现在才发现,信要比他们更加恐怖,更加让人无法理解。
办公室这边。
卯之烈正向信询问着:“那颗灵子心脏,你依靠的是你斩魄刀的能力吗?”
信一脸无辜:“队长不相信是我凭借自己的回道水平造出来的吗?”
卯之烈笑吟吟道:“这么说来,你的回道已经远远超越我了。”
“不敢。”信立即道。
卯之烈目光静静注视着他,那清隽的面庞实则并没什么异于常人之处,这样的干净清朗的一张脸,她突然有些难以想象是出身于流魂街更木区的。
若是更木区那个极端混乱地带的人,在她印象中应该更偏向于那个人才对……
十一番队现任队长,更木剑八。
她想到一周前信曾和她说的那些话,这个太刀川信,兴许比她想的更复杂些。
“是我对你斩魄刀的能力猜测有误吗?”卯之又道,“并不是「回溯」的能力,还是不止「回溯」的能力?”
面对卯之这样直白的询问,信沉思了片刻,突然朝她笑着反问:“队长,您真想知道?”
卯之烈眸光闪烁,脸上的笑意敛去几分。
信继续说道:“队长,您若真想知道,我自然也愿意告诉您。”
“……”
卯之没有答话,信的这种说法暗示意味极为明显。
她其实已经默许了信在她眼前这样的存在方式,也在给他时间。
为的就是在未来要对方给他一个“惊喜”。
若是现在就知晓了信的全部能力手段,那这份“惊喜”的价值不免要打些折扣。
卯之微笑道:“第一上级救护班的班长继续由真行寺扇担任,不过你既成了第三席,便不好再在他手下,第七上级救护班的班长一直想调去药理班,正好你去接替他。”
除却第一上级救护班外,剩余的并不按序号排什么优劣高低。
信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另外。”卯之突然语气一顿,“第三席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忙。”
护廷十三队的席位排次,队长自然是首席无疑,次席是副队长,作为队长的左右手。
而第三席则是副官辅佐,便是辅佐副队长的人。
四番队又不是一个清闲的番队,第三席的忙碌程度,绝对不必副队长要少。
信对此才不在意,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忙里偷闲。
离开队长办公室之前,他瞥了眼好感度列表。
【卯之烈】
【好感度:5】
虎彻勇音正在外面等候着。
“虎彻副队长。”
“恭喜你了,信君。”虎彻勇音对他笑道,“说实话,我起初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还觉得你可能会……”
她说着,还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姿态。
信仰首看着她,也轻笑道:“今日也算比较侥幸,我也没想过自己能稳赢,也感谢虎彻副队长之前对我的帮助。”
虎彻勇音想说自己之前做的并没帮上什么忙,但又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不管怎样,对你来说结局是好的。”
信目视着虎彻勇音,突然问道:“真行寺前辈会怎么样?”
【好感度:66】
涨了一点。
虎彻勇音脸上笑容顿时多了几分释然和轻快,说道:“会暂时和内藤四席并任第四席,同时三席之下的席官职位也会趁此机会进行一番调动。”
她继续说着:“其实席官职位变动的事,第三席也要参与的,不过考虑到你刚升任三席,甚至是……刚入队一个月,所以由队长和我议定就行了。”
信点头道:“本该如此。”
他说完看着面前的银发女孩,突然又笑道:“谢谢你,勇音姐。”
虎彻勇音闻言一怔,倏地有些无措。
“你……叫我什么?”
信笑盈盈问道:“我们也算比较熟了吧,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虎彻勇音轻抿着唇:“……没关系。”
“那你也直接叫我信就好了,不用再带什么敬语,怪生分的。”
“……信。”
眼前女孩突然变得羞赧起来,和她这高挑的身材实在不大相称。
信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勇音姐”
(本章完)
第90章 朽木会长
第90章 朽木会长
四番队队内席官职务调整的情况很快便公示了出来。
看的出来卯之烈和虎彻勇音是早早就有这种准备的,只是趁着信成为三席的这个时间将其落实了。
真行寺扇与内藤正悟并列第四席,继续担任第一上级救护班班长的职务。
信在接任了第三席的同时,但兼任了第七上级救护班的班长。
在队务上和真行寺扇做了交接,信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只是这个办公室和灵术院的比起来要差上不少。
信还将青鹿调入了救护班归属于自己的麾下。
转眼信进入四番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也到了灵术院开学的日子。
这天信请了假,回了灵术院。
信是趁着上课时间回来的,学生会总部办公室里并没什么人。
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信不免有几分感慨。
办公室内的布置和以往有了不少差异,信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坐下,桌面上的布置倒是还和之前差不多,多了一个相框。
是之前学生会全体人员的合影,是信毕业之前照得,照片中信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左右分别是露琪亚和雏森,照片中每个人都笑的明媚,就连蟹泽脸上也难得柔和。
信伸手摩挲着照片,随后又随手翻看了桌面上笔记和文件。
学生会现在又在筹备招新的事。
看得出来现任会长很负责,仅是笔记就做了一大堆,至少比信之前要多出许多。
信就这么倚靠在椅子上,目光望着窗外那一排排樱树,享受着这久违的静谧。
时间缓缓流逝,办公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
“会……会长?”
信闻声看去,正见到门口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熟悉身影,满脸的难以置信。
“呦,好久不见了,露琪亚。”
信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
露琪亚仍然一身红白相间的灵术院校服,她在办公室门口静立了片刻,随后快步向信这边走了过来。
在信近前站定后,她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信一把拉入怀里,不由分说地直接强吻了上去。
“唔——”
露琪亚整个人就这么直接瘫软在信的怀中,她对于信这么强硬粗暴的行径并未有任何反抗。
等到信悠悠松开了她,露琪亚那迷蒙的双眼才猛地恢复了清明,而后红着脸迅速站起了身,整理着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服。
她支支吾吾,一时却不知该先说些什么,原本的思绪也被信这番作为打乱。
“会长,你不能这样……
露琪亚低声表示了对信刚才的强吻的抗议,只是脸颊红润,倒看不出是真的不满。
“不能怎样?”信笑吟吟地反问。
露琪亚抿嘴道:“你……做这种事之前,该先问问我的意见的。”
信哈哈一笑,道:“若是先问一句‘我能亲你吗’岂不太破坏气氛了。”
“……”
露琪亚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会长,你怎么回来了?”她这才问道。
“今天不是开学的日子吗?所以回来看看。”信随口道,“下午是入学典礼是吗,你要上台发言吗?”
露琪亚点头,又面露紧张地说道:“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
信用两手撑在桌面上抵着下巴,失笑道:“这有什么,只是一次发言而已,用不着太在意,评判你做的好不好的,是你以后作为会长做的那些事。”
但这话却是让露琪亚面色更苦了,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接替了信,要面临的压力太大了,不论做什么都要被人拿来和信相比。
至于以后的事,她也没什么信心。
“其他人怎么样?”信转而又问。
“都挺好的……”
露琪亚说道,犹豫了番后,没将那句“桃子也很想念会长”给说出来。
“对了,十三番队的志波副队长前两天来过了,找上我还问了我以后毕业志愿番队的事。”
“他倒是一点不消停啊。”信乐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露琪亚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桃子说我毕业后肯定是会去六番队的。”
这种事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如此,六番队现任队长朽木白哉是露琪亚的兄长。
但所有人都想不到,朽木白哉会将露琪亚安排到十三番队去。
其实露琪亚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她注视着信,眸光闪烁不已,突然问道:“会长觉得我该去哪个番队?”
“十三番队挺好的,浮竹队长和志波副队长都是很好的人。”
信知道露琪亚在想什么,但在他看来露琪亚实在没必要为了自己而来四番队,露琪亚的回道水平只能说是非常一般,四番队并不适合她,而且朽木白哉估计已经替露琪亚安排好了以后的事。
再有一点,露琪亚要是来了四番队,那么自己在虎彻勇音那里就不好取得什么进展了。
露琪亚闻言只是闷闷地“噢”了一声,她没听到想听的答案。
信见状便起身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四番队并不适合你,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规划一番,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
露琪亚闻言这才松快了不少。
她又问起了信在四番队的事,这倒没什么值得说的,信只提了自己升任三席的事。
露琪亚对此却是毫不意外,这在她看来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不止是她,估计很多人都这样以为。
毕竟信还在灵术院的时候,就曾被十番队和十三番队争抢过。
两人闲叙之时,办公室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会长?!”
出现在门口的雏森桃见到了办公室里的二人初是一怔,而后脸上露出巨大的惊喜。
信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见雏森嗖地一声冲了上来,一阵香风扑面,信整个人被连带着推到了座椅上。
“……”
信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雏森,继而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露琪亚,见她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信无奈地拍了拍雏森的后背。
“雏森,你这像什么样子。”
雏森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却是眼眶通红。
“会长,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们,但我们这也才分开没多久啊,之前灵术院放假的时间不也和这差不多吗?”
当着露琪亚的面,信只得安慰道。
雏森仍抱着他不愿松手,突然质问道:“会长,你那天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一个人走了?”
她指的是信去四番队报到的那一日,没再和任何人道别。
信叹气道:“那晚聚餐你都哭成什么样了,要是再跟你们道别,我怕你又哭哭唧唧的。”
雏森有些气愤,两眼中有晶莹闪烁。
一旁的露琪亚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道:“桃子,你这样让会长很不舒服的。”
雏森这才想起旁边的露琪亚,依依不舍地从信的怀里站起了身。
露琪亚眼里带着几分不悦,刚才会长才吻了自己,现在雏森做这么越格的事让她心里不快,但又不好发作。
信看着眼前的两个靓丽女孩,忽然感到有些头大。
(本章完)
第91章 你是不是很得意?
第91章 你是不是很得意?
在同时面对露琪亚和雏森时信难免有那么几分愧疚在心里。
虽说有当了婊子立牌坊的嫌疑,但毕竟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信也绝不是什么足够冷酷无情的人。
不过信也只能这么想想而已,该做的事他不会犹豫。
“会长,你是特意来看我……们的吗?”雏森这时询问道。
信颔首道:“我请了一天的假。”
他又对两人说道:“现在露琪亚是学生会的会长,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叫我会长了。”
雏森却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可是在我心里,会长就是会长,也只有会长……”
这话听得一旁的露琪亚暗暗翻起了白眼。
不过雏森也没执拗,估计是见露琪亚也在,犹豫着询问:“可不叫会长的话,那要怎么称呼啊?”
“随你们。”信轻笑道。
这下倒让两人都犯了难。
主要是她们心里都顾忌彼此在场,一些太亲近的称呼不好说出口。
虽说她们各自都觉得自己和信的关系足够亲密了,真要直呼信的名字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少了几分尊敬。
信在她们的心里,不止是倾慕的对象,还是令她们憧憬、敬佩的人。
但要叫太刀川、亦或是太刀川前辈之类的,就太过生分了。
雏森心里不由暗想,要是露琪亚不在就好了,她也能大大方方地叫一声“信”。
信见他们实在为难,便道:“称呼这种事回头慢慢改吧,倒是不着急。”
这话才让二人松了口气。
信注意到雏森的好感度,也和露琪亚一样来到了89点。
一直没见面的一个多月里雏森的好感度反倒是一直在涨,一直到了88点。
刚才见面的瞬间,又涨了一点。
不过露琪亚倒是仍然没什么变化,从89到90估计还需要什么契机。
信随口又询问道:“我刚注意到露琪亚桌子上的东西,你们正在筹备学生会招新是吗?”
露琪亚点头:“是的,都是按照您之前的做法来的,这件事主要是吉良在负责,吉良现在是组织部的部长。”
“是吗。”信轻笑着,“吉良一直都很优秀,不过性格和修兵差不多,对外有点沉闷。”
雏森则说:“他才不闷,他面对熟悉的人时话比阿散井都碎。”
信哈哈笑道:“那雏森你呢?”
露琪亚说:“桃子现在是学习部部长。”
她随后又简单说了一番学生会内的人员变动情况。
比如志波岩鷲成了会长助理,担任露琪亚之前的职务。
副会长仍然是鹿取隼羽,他现在对露琪亚很是配合,和信在任时只做个吉祥物不同,他倒是也开始过问学生会的事了。
在信看来这是好事,露琪亚毕竟太过年轻稚嫩,也需要一个这样的帮手。
其余各个部门的部长也都是信熟悉的名字。
还有阿散井恋次,他仍然是闲人一个,露琪亚并没有因为和他关系密切就擅自提拔。
信笑道:“你们对阿散井有点刻板印象了,说不定让他担任一些职位也能做的很好呢。”
原作里恋次能成为六番队的副队长,不可能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可能现在还没“开窍”罢了。
雏森吐槽:“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时候阿散井把学生会搞得一团糟。”
露琪亚还说了这两天雀部校长找了她,说了些勉励的话,表示对她寄予厚望之类的。
信静静听着,不免有些怅然。
在他看来,灵术院的每个人都挺好的,所以当初才那么不愿离开。
“会长,你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我们啊?”雏森这时一脸殷切地问道。
信无奈:“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四番队里也有挺多队务要忙。”
这倒是真的,他现在既然担任了第三席,就不可能在上面尸位素餐,此前和虎彻勇音以及卯之烈说的那些事,他是真打算去做。
露琪亚向雏森提醒说会长现在是四番队第三席。
雏森闻言后倒是和露琪亚刚才的反应差不多,不过她却笑嘻嘻地说道:“等我要是进了四番队的话,会长就能继续关照我了。”
露琪亚对此只是默然。
信沉吟道:“你真打算来四番队?”
雏森挺起胸膛,说:“会长,我的回道可是同期第一!不要瞧不起人!”
回道虽是单独的科目,但也归属于鬼道这一类别里,而鬼道又是雏森最擅长的地方。
正常来说,雏森还有三年毕业。
三年……
信便说道:“反正你离毕业还早,这倒是不着急。”
和两人又闲叙了会儿,临近上课信便让她们回去上课。
不过露琪亚和雏森倒是不太情愿,她们现在在学生会的职务,若要翘课,有着各种理由借口。
信板起脸来教训二人:“学生会可不是让你们搞特权的地方!”
两人这才听话地打算回去上课。
不过临走之前,雏森却突然又当着露琪亚的面扑入了信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好一会儿。
感受着怀中的娇软,信却不好乱动,只是尴尬地站在那儿,因为他注意到了露琪亚那已然有些愤愤的视线。
“行了,回去上课吧,我还打算去看望下我的班主任呢。”
雏森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信,可令信没想到的是,露琪亚竟也在这时上前一步,贴入了信的怀中。
信:“……”
雏森见此不由神色一僵,垂落的两手忽地攥紧。
露琪亚也没抱多久,很快便松开了信,而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雏森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露琪亚的背影,又看了看信。
信没读懂她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
雏森也离开了,她跟上了露琪亚的脚步。
直到两人走出办公楼时,雏森才主动开口:“露琪亚,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露琪亚脚步不停,只是垂首回应。
雏森暗叹口气,说实话她刚才也只是那一个瞬间生气,很快又清楚自己当着露琪亚的面和会长这么亲密实在有些不妥。
她内心便又“大度”起来,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刺激露琪亚。
她斟酌着措辞,说道:“怪我,我因为太久没见到会长了,所以就没忍住……”
露琪亚瞥了眼她,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想念会长。”
“……”
雏森脸上又堆出有些尴尬的笑,说道:“我知道的,所以……那刚才算是扯平了对吧?”
扯平?
这种事还能有这种说法吗……
露琪亚突然停住脚步,令雏森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心中惴惴,不知露琪亚要说些什么。
“桃子,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很得意?”
雏森脸上笑容一滞。
“什么意思?”
露琪亚说:“会长已经毕业了,我们却还有三年才毕业,你说你以后要去四番队,而我只能去六番队,所以你觉得我和会长未来是不可能的对吗?”
“……”
露琪亚深吸口气,她在那儿沉默了会儿,又对雏森说道:“桃子,既然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公平竞争,所以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和你争吵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
“唯有会长,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弃的!”
(本章完)
第92章 队长之职(二合一)
第92章 队长之职(二合一)
信就任了四番队第三席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队舍内那些多余的医疗室全部改成了修炼道场。
不过四番队的能用于修炼的器材十分有限,即便有了场地也只能用于最基础的修炼,需要额外进行采办。
“这种申请不一定能得到批准。”
虎彻勇音看完了信所写的申请报告,面露担忧地说道,“以前可没这种先例,批给四番队的资金都是用来购置医疗器械的,这样的报告递到一番队那边,估计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买东西自然需要钱,但四番队的资金也并不是那么宽裕。
信看过了每年一番队那边批下来的公款进项,忍不住说道:“一番队就这么小气?我们四番队明明干着最累的活,队员们天天还要扫地,发点工资怎么了?”
虎彻勇音无奈:“这是建队以来就有的传统,从来如此,没人对此说过什么。”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信反问。
虎彻勇音无言。
她思索了番说道:“我会将这份申请报告递上去的,两天后正好是各队副队长的述职会议,到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去。”
第三席作为副官辅佐,其实也类似于队长和副队长之间的关系,一个队的副队长一般都主管着队内的大半队务。
信刚走出副队长的办公室,忽见一只黑色的蝴蝶从外面飞来,穿过窗户进了办公室之内。
不多时,虎彻勇音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见到信后说:“有外勤,流魂街79区草鹿出现了虚的波动,十一番队的队员已经率先出发了,先要我们和三番队跟上,信,正好就交给你了,你立即带人出发。”
信面露无奈,心想救护班还真是够忙的。
当然,他说忙也只是抱怨,四番队的外勤任务频率并不算高,而且像这次去往流魂街的任务更是少见,只是刚好被他赶上了而已。
信没叫太多队员,只喊上了青鹿一起,并让虎彻勇音帮忙向三番队的人传了个信便直接出发了。
流魂街第79区,草鹿。
作为流魂街的偏远地带之一,这里的环境比之更木好不到哪去,硬要说区别的话,便是这里在街道上还能看见些行人。
信带着青鹿出现在此地的一处街道上,看着周围有些残破的建筑,信突然说道:“好久没来过这儿了,还真有些记忆涌上心头了。”
青鹿感到奇怪:“你不是更木区的吗?”
“更木和草鹿本就挨得很近,相互之间串门也很正常。”
串门……
青鹿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了眼街道上寥寥无几的居民,这些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畏惧。
而这种畏惧的源头主要是来自他们身上的死霸装。
“这边!”
信对青鹿喊了声,他感知到了远处的灵压波动。
等到他们冲出城镇,来到一片树林时,远远便见到了四道身影正同两头体型巨大的虚缠斗。
“赶上了!”
青鹿立即松了口气,在他们到达之前没出现伤亡就是最好的情况。
而就在他们刚抵达这里不久,一名十一番队的队员被其中一头虚一巴掌拍飞了出去,正落在了信和青鹿不远的地带。
青鹿见状连忙瞬步过去,为此人检查伤势。
这名十一番队的队友嘴角噙血,想要费力的起身,却感到全身散架了一般剧痛不已。
“别动,我现在为你治疗。”青鹿说着。
“四番队的?”这人吐了一口血痰,皱眉道,“怎么是你们先到了?”
“要是我们晚到,你怕是小命不保了。”信这时也走了过来说道。
这人虽身受重伤,却是冷哼一声,说:“你们这些四番队的家伙,在战场上还需要我们分心去保护你们,来了只有添乱。”
信闻言轻轻挑眉,他打量一下此人,而后制止了准备对这人施救的青鹿。
“我看你暂时也死不了啊。”
青鹿不解地看向信,却是有些急切:“信,你不去帮忙吗?”
信没理会他,而是蹲下身来笑吟吟地看着这名十一番队的队员:“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被信看的莫名有些发毛,梗着脖子说道:“古川稔也,做什么?”
“现居何职?”
“十一番队第十三席,第四战斗班的副班长!”
信恍然道:“还是位席官啊。”
这人有些恼了,怒道:“还不赶快给我治疗,要是我的队友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信咂了咂嘴说道:“你伤成这样,怕是短时间无法再进行战斗了,即便给你治疗,冲到虚的面前也只是送死,甚至会成为你队友的累赘。”
“你这四番队的家伙懂什么?!我们十一番队的人可跟你们这群只会躲在后面的废物不一样!”
信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你这可不像是拜托人的态度啊,我刚说了,你暂时死了不了,万一你们十一番队的人不敌这两头虚,我们还能保留力气逃走。”
“你这混蛋!”
青鹿这时有些担忧地起身,低声对信问道:“信,你这么做没关系吗?万一时候他投诉我们……”
信瞥了眼地上骂骂咧咧的这人,若有所思地点头:“说的也是啊。”
随后他往战场那边看了眼,当着古川稔也的面和青鹿商议起来:“要不我们偷偷把此人做掉吧,回头问起来就说是被虚打伤,不治而亡,我们只要做的干净些没人会发现的。”
青鹿和古川稔也同时面露惊恐。
“你……你要做什么?”
信又笑眯眯地看向古川稔也,对他轻声说道:“放心好了,别人都会以为你是和虚英勇战斗而死的。”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又有一支四人小队赶到了这边。
古川稔也见状当即拼了命大叫起来:“救命啊!快来救我!”
来人是三番队的队员,他们听见了信这边的声响后立即分成两拨,其中三人直接奔赴向了战场,剩余那人飞身来到了信这里。
此人在见到信后初是一怔:“你是……信君?”
“我们见过吗?”
“没有正式见过,我是在灵术院文化祭上见过你,在下三番队第三席户隐李空。”
三番队现如今并没有队长,连副队长都没有,一切队务都是由这位户隐李空代领。
古川稔也看上去也认识户隐李空,躺在地上连忙叫道:“户隐三席,快救我,这两个家伙要杀了我!”
户隐李空一脸奇怪:“你在说什么?”
“我说真的,他们想要合伙谋害我!”
户隐李空不由看向了信,信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这名十一番队的队员刚刚被虚打伤了头部,有点神志不清了,我们正打算救治。”
“那好,这边就交给信君你了。”
言罢,这位户隐三席瞬步离开,也奔赴向了战场。
眼见户隐李空离开,古川稔也顿时面露绝望之色。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信闻言撇了撇嘴,也懒得再继续逗他,拿出了刀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伴随着一阵光华亮起,紧闭双眼满脸不甘的古川稔也却惊觉自己竟然能动了,不单是如此,原本的伤势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他睁开双眼惊疑不定。
“行了,别装死了。”信说道。
这人连忙起身,看向信时他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叫太刀川信?”
青鹿在一旁解释:“这是我们四番队的第三席。”
古川稔也喃喃道:“还真是你……”
他脸上一阵阴晴变幻,突然对信鞠了一躬,说道:“感谢您的救治,也请原谅我刚才言语上的无礼。”
信哂笑:“怎么,现在不说我们四番队的都是废物了?”
“您和别的不一……”古川稔也立即说道,但话刚出口又转变了话锋,“是在下无礼,还请原谅,我听斑目三席提及过您。”
斑目三席……
信心神微动,明白了对方为何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
十一番队尚武之风极盛,尊敬强者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他们这种对四番队的态度却让信很不爽。
再看战场那边,有了户隐李空他们的加入,局势瞬间有了逆转,这两头虚在众人的合力围剿之下很快便被户隐李空斩杀。
结束了战斗之后,那边众人也赶到了信这里。
十一番队的几名队员多少都负了伤,其中一人一眼认出了信和青鹿是四番队的队友,便要出声叫他们给自己治疗。
古川稔也立即上前,在几人面前低语了几句。
户隐李空来到信的面前,笑着说道:“信君,听闻你加入四番队没多久就胜任了第三席,未来也必然前途无量啊。”
“户隐前辈过誉了。”信也笑着回应。
十一番队的几人这时都走了过来,对着信开口:“户隐三席、太刀川三席,感谢你们的援助。”
户隐李空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闻言道:“大家各司其职而已。”
古川稔也又对信说道:“太刀川三席,还恳请您能为我的队友治疗一下。”
信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下青鹿。
古川稔也此时已经没了刚才那副态度,对待青鹿也表现得十分尊敬。
户隐李空这时又对信开口:“不知道信君有没有时间?”
“户隐前辈有事吗?”
户隐李空轻笑:“和信君难得一见,想同信君多聊聊。”
信猜测他估计有事找自己,便点了点头。
户隐李空将回去述职的工作交代给了下属,便与信单独离开了。
两人没有立即返回瀞灵廷,而是在流魂街一处序号靠前的区域里,找了家居酒屋坐下。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信君了。”
刚在此落座,信便听户隐李空开口。
“是吗?”信失笑,“我以前有那么大的名头吗?”
户隐李空沉吟:“三四年前吧,那时候我听闻了灵术院有个学生击败了自己的剑道老师,后来我便在灵术院的毕业人员名单中找到信君的名字,当时信君被列在可提前毕业的人选之中。”
他拿起酒瓶给信倒了杯酒,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像信君这样的天才,肯定是看不上我们三番队的,我后来还听说了志波副队长以及松本副队长都对你感兴趣,当夜便也打消了邀请你来我们三番队的想法。”
三番队现状并不好,主要缘由还是五十年没有队长,前任副队长还在一次不久前的任务中牺牲了。
信摇头道:“我觉得十三队各个番队之间并没有高低优劣之分,何来看的上看不上之说。”
户隐李空叹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实际如何,信君应该也是清楚的吧,其实刚才那位十一番队的古川队员说的那些话,我一眼便猜出了他应该是和信君产生了些摩擦,十一番队的人向来自视甚高,尤其是对四番队的人最看不上。”
信闻言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也是他现在想要改变的一点。
户隐李空又说道:“我找信君出来,其实是想问一问,信君未来有没有更换番队的意愿。”
信不由一怔:“什么意思?”
“三番队的情况,信君应该多少也听说过。”
信轻轻点头。
户隐李空苦笑道:“三番队的大小队务,现在都是由我代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才能如何,能做到第三席已经很走运了,三番队现在真的急需一位领导。”
信失笑:“户隐前辈不会是指我吧?”
户隐李空沉吟:“信君能在灵术院建立起学生会那样的组织,又能独自斩杀大虚,足以证明你的各项能力。”
“户隐前辈应该知道我才刚毕业没多久,而且我的斩魄刀还是回道系的。”
“那有什么关系?”户隐李空却道,“三番队是支援番队,一样不会埋没掉您在回道上的才能,而且,信君在四番队的晋升之路应该已经到头了。”
“……”
信一时无言。
户隐李空见他不说话,又说道:“其实我是有一点私心的。”
“哦?”信眸光微动。
户隐李空仰首喝了杯酒,才说道:“前不久,一番队的雀部副队长找过我,说了最近十三队中出现了一位学会了卍解的非队长人员,信君知道是谁吗?”
信隐隐猜到了这人,不过面上却道:“不知。”
“五番队的副队长,市丸银。”
“……”
户隐李空倏地轻笑起来:“每次述职会议我都能见到这人,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他给我的感觉城府太深了。”
信知晓市丸银实际是个怎样的人,他对对方倒是没什么恶感。
户隐李空长叹口气:“虽然雀部副队长找我是询问我们三番队的意愿,但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等到市丸副队长完全掌握了卍解,应该就会调来三番队担任队长。”
虽说十三队的队长基本都掌握了卍解,但并不是说掌握了卍解就是队长级的战力了。
对斩魄刀的开发是一个极为漫长并且困难的过程,依照雀部长次郎所说,市丸银虽然学会了卍解,但还没做到完全掌握,还需几年的时间去打磨。
这也是死神的常态。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户隐前辈想让我去当队长?”信适时地问道,“你看我是像掌握了卍解的人吗?”
户隐李空则道:“信君可以先来担任三番队的副队长,我相信信君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三番队有了副队长,便也勉强算是一个完整的番队了,一番队那边也就不会那么急于给我们委派队长。”
“另外……我觉得以信君的天分,要掌握卍解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本章完)
第93章 见你妹
第93章 见你妹
副队长的述职会议是在一番队队舍内部进行的。
一番队的气氛明显要比四番队严肃许多,信第一次来这里感到一阵不适应。
会议室内,副队长列坐长桌两侧,雀部长次郎居于主位,三席们则是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三番队户隐李空则是坐在副队长的座位上。
他这位三席算是最忙的那个人了,不但副队长的会议要来,队长的会议也要去参加。
偏偏一番队好像还没有给他升职的打算。
信听了会儿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是副官们将自己队内的大致情况在向雀部长次郎进行汇报。
斑目一角在信的身旁不停地打着哈欠,神色萎靡。
信也觉得有些无趣,这些人聊得大都是些琐碎,只听了一会儿便也神飞天外。
无意间却忽瞥见松本乱菊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视线看过去时,她还朝信故意眨巴了下眼睛。
“咳!”
雀部长次郎用力咳嗽了一声,松本乱菊这才收回了视线。
信觉得有些可乐,他看了眼十番队的第三席,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正在那儿聚精会神地记着笔记。
十三番队的三席则有两位,分别是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
虎彻清音是虎彻勇音的妹妹,面向上看是一位金色短发小萝莉,打扮也偏中性。
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则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知性美人,和松本乱菊、虎彻勇音相比又属于另外一种类型。
倒是养眼。
等到会议进行到了最后,雀部长次郎拿起一份文件认真看过之后看向虎彻勇音。
“四番队怎么突然要置办这么多修炼用的器材?”
虎彻勇音立即解释:“是最近队员们反应,队内没什么像样的能用于修炼的地方,所以想增设一些修炼场地。”
雀部长次郎沉吟道:“我知道了,此事一番队内部会认真商议一下的,一周之内给你答复。”
“好的,辛苦您了。”
“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户隐,你跟我来一下。”
雀部长次郎起身,而后连带着会议室内所有人都跟着一同起身。
这位尸魂界内资历最老的副队长无人不尊敬,信瞥见斑目一角还没回过神来,便轻轻踢了下他的脚。
雀部长次郎率先离开了会议室,户隐李空则是跟在其身后一起离开。
松本乱菊伸了个懒腰,“可算结束了。”
她嘴里抱怨着:“每月都要开会,每次的内容也就那么些,真不知道有什么用,是嫌我们不够忙吗。”
志波海燕于一旁轻笑:“总有些事是需要通过这种会议上说的,虎彻小姐刚才不就是吗?”
几位副队长倒是有几人没急着离开,又各自坐回了座位上。
市丸银离开了。
松本乱菊只是用余光看了眼他的背影。
“你们说,雀部副队长找户隐做什么?”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性突然开口道,这人留着丁髷,脸型宽阔,其死霸装缀有紫色的立领,还戴有手指粗细的金项链于金手镯,信只看了一眼便觉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
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
也是被戏称为五大特记战力之一的前神。
伊势七绪轻推了下眼镜,说道:“应该是三番队队长的事吧,我听说十三队里又有人掌握了卍解,三番队队长之职已经空缺了几十年了。”
志波海燕顿时好奇地问:“谁啊?”
伊势七绪似笑非笑地看他:“原来你不知道啊。”
志波海燕一脸奇怪:“我该知道这种事吗?”
伊势七绪目光则瞥了眼一旁坐着的松本乱菊,说道:“那人毕竟是曾和你齐名的天才啊。”
这还一处,在场众人顿时意识到伊势七绪所说的是谁。
“市丸副队长啊。”志波海燕一副恍然的模样。
伊势七绪又趁势询问,“说起来,志波副队长你不会也已经习得了卍解吧,只是一直藏着掖着。”
志波海燕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要是学会了卍解,第二天整个瀞灵廷就全都知道了。”
“这倒是。”
众人忍俊不禁。
“有人要一起去吃甜点吗?”
这时,一位粉发小萝莉突然举手询问。
松本乱菊走上去,将她直接当个孩子一般抱了起来。
“我们走吧。”
草鹿八千流顿时欢呼起来,还朝着信身边的斑目一角喊了声:“走了,光头仔!”
斑目一角听她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喊自己外号,光秃秃的头顶顿时冒起了青筋。
他两手环抱胸前,愤愤道:“我不去!乱菊小姐,麻烦你等会儿把我们副队长送回十一番队。”
松本乱菊笑盈盈地应了声,带着草鹿八千流离开了。
两人似乎真是把草鹿八千流当成孩子对待了,八千流心性本就天真纯质,外加上她极为路痴,所以斑目一角才嘱咐松本乱菊把她送回去。
伊势七绪也道:“那我也先走了。”
众位副队长纷纷各自起身离去。
信本打算同虎彻勇音一起离开的,却被斑目一角叫住。
“太刀川。”
斑目一角两眼紧紧地注视着信,问道:“有没有兴趣去我们十一番队做客?”
信闻言有些意外,失笑道:“怎么感觉去了要打架呢?”
斑目一角反问,“怎么,这不也是你的兴趣吗?”
信认真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不过你要想切磋的话,倒是可以来四番队,随时奉陪。”
斑目一角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信刚走出会议室,却突然被志波还有一把揽住肩膀。
“信!”
他笑眯眯地开口:“我可听说了你小子通过队内席官职位评比成了第三席的事,想不到你的回道也这般厉害啊。”
信则十分不谦虚地回应:“那是自然,我是天才!天才都是全能的。”
他朝虎彻勇音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离开。
“说起来,刚才伊势副队长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你是不是也习得卍解了,之前找你切磋被你推脱掉,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点?”
志波海燕苦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这让我压力很大的。”
他重重叹气道:“都怪市丸副队长!”
信对他的话则保持怀疑态度,不过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志波海燕的情况毕竟较为特殊。
志波海燕又说:“不说这些了,岩鹫现在成了灵术院学生会的会长助理,这件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上一届的学生会助理成了学生会会长,这不免让一些人觉得,志波岩鹫会成为下一届的学生会会长。
而岩鹫各方面也都合适。
信闻言笑道:“不是,岩鹫能现在怎么样完全是他自己的能力。”
志波海燕轻轻锤了他一下,笑道:“什么时候再来我家,请你吃饭。”
“随时都可以。”
志波海燕见他这么干脆,不由问道:“你小子现在做了三席,也这么闲吗?”
“得看是什么事。”
比如去见你妹妹,基本都是有时间的。
信心想着。
(本章完)
第94章 空鹤的好感度
第94章 空鹤的好感度
志波家。
因为岩鹫在灵术院上学,家里也没什么保姆,所以做饭这种工作交给了极不情愿的志波空鹤。
信在客厅里向志波海燕问起了有关购置修炼器材的事。
“看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了,一些特殊的器材只有技术开发局能造的出来,这需要总队长大人的单独批准才行,若只是些寻常的,瀞灵廷内倒是有挺多家这种生意的,而其中产业最大的是霞大路家。”
“霞大路……”信若有所思,“那价格呢?”
“都是统一的标准价格,不过你们四番队那个情况,要置办成别的番队的规模,耗费的资金不算小,上面能批的估计没那么多,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志波海燕说完,看着信又问道:“此事是不是你撺掇的?”
信作不悦状:“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志波海燕笑道:“四番队本身并不重视自身实力的发展,突然搞这么一出,肯定是什么新人提的建议,也只有你了。”
信又笑着问道:“那志波副队长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对不对不好说,不过,感觉会很热闹。”志波海燕哈哈笑道,“幸亏你没来十三番队,我们浮竹队长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信幽幽说道:“志波副队长变脸还真是快啊,可不是当初劝我加入十三番队时候的殷勤模样了。”
志波海燕被茶水呛了口,“你怎么跟个怨妇一样。”
不多时,志波空鹤那边也做好了饭,只是她的手艺有点不敢恭维,菜品端上桌时看的信食欲大减。
志波海燕倒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信看了眼空鹤那拉着的脸色,也识相地一句话没说。
他还看了眼空鹤的好感度,竟然还掉了一点。
席间,信稍作思索突然开口:“志波小姐既然在做烟火生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灵术院合作?”
埋头吃饭的志波空鹤闻言一怔,疑惑地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信笑了笑说道:“志波小姐有没有听说过灵术院的文化祭。”
志波空鹤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在十三队,但这种事也听自己弟弟岩鹫说过,岩鹫每次回家,与她说的最多的便是灵术院的各种见闻、故事。
信缓缓说道:“志波小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和灵术院进行合作,文化祭的当晚可以增设一场火大会,到时候灵术院的所用的烟火可以全交给志波小姐负责。”
志波空鹤初是怔在原地,随后两眼明显亮了起来。
信又继续说道:“志波小姐的兴趣既然是制作烟火,想来也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喜欢的吧,赚不赚钱可能不重要,不过灵术院正好能够提供这样一个平台,志波小姐以为呢?”
一直在听着的志波海燕这时轻咳了声,说道:“赚钱还是比较重要的。”
空鹤没理会自家大哥的话,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信。
“你说的是真的……我是说,你说的事,能够做成?”
她制造的烟火其实在瀞灵廷卖的并不好,这里的贵族们自诩身份,都不爱来她这个小店,要不是大哥、伯父以及未来的嫂子都是死神,弟弟还在灵术院读书,她也不愿意住在瀞灵廷。
信轻笑道:“自然能,我虽然已经毕业了,但好歹曾经也是会长,而且这种事灵术院的学生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空鹤的情绪立即高涨了起来,放下了筷子问道:“那到时候需要多少烟火,都要什么样式的?”
“具体的情况可以让灵术院的现任会长来和你进行详细的商谈。”
“我们吃完饭就去!”空鹤却是说道。
志波海燕无奈:“空鹤,信现在可是三席,下午还有队务要处理呢。”
信则笑着摇头:“没关系,下午我可以带着空鹤小姐去一趟灵术院。”
“好!”
空鹤兴冲冲地点头,都没注意到信对她称呼的变化。
不过志波海燕却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信。
这小子……
【好感度:18】
啧!
信脸上的笑容不由更浓了,竟一下子涨了十几点。
志波空鹤很快扒完了饭,随后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盯着信,叫信好不自在。
信原本也不怎么想吃她做的饭,便也适时地放下了筷子。
志波海燕无奈道:“空鹤,你有点太失礼了。”
空鹤却只斜瞥他一眼:“你是不是该回番队了?”
志波海燕被噎了一下。
信只得笑道:“那我们现在出发?”
空鹤立即起身:“大哥,你刷碗!”
志波海燕:“……”
信便带着志波空鹤一起离开了志波家,去往了灵术院。
因为信的身份,两人很顺利地走了进来,空鹤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目光不由地四下打量着。
“空鹤小姐觉得这里怎么样?”
“还行。”空鹤随口应了声,她经常听岩鹫说起灵术院的事,即便没来过,对此也有大概的了解。
现在正是午间,还没到上课的时候,校园里流动着许多学生。
信和空鹤这两人的装束,惹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有人认出了信,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志波空鹤倒是一脸坦然,没丝毫的紧张,跟着信一起去了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
信站在门前略作思索,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出个熟悉的声音。
信露出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会长?”
“大姐?”
志波岩鹫看着跟随信一同走进来的空鹤,脑子不由得宕机了几秒钟。
大姐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上次给她洗衣服不小心弄烂她那件比较喜欢的外套后,给偷偷丢掉的事被她发现了?!特地到灵术院来揍自己?
露琪亚并不在办公室,雏森也不在。
这倒是让信稍稍松了口气。
吉良伊鹤见到信后也是十分惊讶,连忙站起了身。
信随口道:“我已经不是会长了,不用这么叫我。”
吉良伊鹤倒是十分听话,便道:“太刀川前辈。”
他随后又看向了志波空鹤,他自然也听见了志波岩鷲的称呼。
“这位是志波空鹤小姐,是岩鹫的长姐。”信简单介绍了下,“我和空鹤小姐过来,是想和你们商议一下今年文化祭的事,露琪亚呢?”
吉良伊鹤立即道:“她应该在教室,我现在去叫她。”
“好。”
等到吉良伊鹤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了他们三人,空鹤倒是不客气地直接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岩鹫十分有眼色地给她倒了杯水。
“大姐,你怎么来了?”
“刚他不说了吗?为文化祭的事。”空鹤喝了口水,随口道。
岩鹫更是奇怪:“文化祭是我们灵术院的节日啊,跟大姐你有什么关系?”
空鹤竟是直接抬脚踹了过去,岩鹫下意识地躲开。
只听她说道:“你这小子,在灵术院这么久也不知道给家里谋点福利!”
岩鹫有些发懵。
信在一旁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露琪亚便同雏森一起来了。
“会长!”
看着同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二人,信心里默默叹气。
好在露琪亚和雏森在外人在场时,表现得都很矜持,也知道信这次来是有事。
信便把文化祭以及火大会的事给露琪亚讲述了番。
“空鹤小姐是尸魂界最优秀的烟火师。”信最后说道。
露琪亚听完之后,也觉得可行,便说道:“这没问题,不过需要先和学校的领导提前申请一下。”
“他们应该也会同意的,若是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来找他们聊就行了。”
露琪亚便同空鹤一起商议起了到时候需要烟火、以及各种样式的事,露琪亚对也不怎么了解,只是向她提供了灵术院的面积、以及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前来这种信息,多是空鹤一个人在那儿滔滔不绝。
这种事决定的有些草率,露琪亚完全是出于对信是绝对的信任。
最后两人又敲定了一个日期,等到露琪亚这边拿到灵术院的批准之后,会拿着合约去找志波空鹤签订。
雏森在一旁看着信欲言又止,信没给她机会,只说了句下午还有事要忙,便带着心满意足的志波空鹤离开了。
走在校园里时,空鹤目光还在四处打量。
信笑着说道:“到时候不止是灵术院的学生,十三队的队长、副队长、还有队士都会来参加,有了空鹤小姐你的烟火添彩,必然会更加热闹。”
志波空鹤也笑道:“那是自然。”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而两眼直直地看着信。
信原以为她会说些道谢的话,却听她道:“你刚才说我是整个尸魂界最好的烟火师?”
“难道不是吗?”
信并没有见过她的烟火是什么样子,只见过一次试验失败的案例,这么说明显有拍马屁的嫌疑。
志波空鹤脸上却突然明媚一笑。
“你小子真有眼光!”
言罢,她才重新迈步向着灵术院的门口走去,同时还给信丢下一句。
“我就不计较你对我的称呼问题了。”
信闻言一怔,心想她原来早就发现了。
不过旋即也无声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好感度:30】
【灵压等级:lv39】
【斩魄刀解锁进度:37%】
(本章完)
第95章 砸场子
第95章 砸场子
虎彻勇音向一番队提交上去的申请报告最终得到了回复。
资金是批下来了,但只有报告中所写数额的一半。
雀部长次郎还给出了回应:四番队的确许久没有更新过队内的这些设施了,可以给予补助,但还是希望四番队将重心放于医疗事业的研发上。
虎彻勇音对于这样的结果倒是并不意外,在她看来,能拿到一半的资金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思想还是有些偏保守,她无法确定信的那些做法究竟是对是错,叫她尝试总有些忧虑。
信在知晓之后也道:“看来能有这一半的资金已经不容易了。”
虎彻勇音也笑道:“你也不必为此事过于费神,这件事能改、改成自然好,即便促不成此事,也没什么过错,其实雀部副队长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医疗本就是我们四番队的核心。”
“这点我当然知道,放心吧勇音姐,我不会钻牛角尖的,不过我确实是想为四番队去做一些事。”
虎彻勇音见他这样,柔和地笑了笑。
【好感度:67】
信去了趟六番队队舍。
他并没进去,托人传话后,见到了霞大路光五郎。
“好久不见了,光五郎!”信满脸笑容地打着招呼。
霞大路光五郎见他这幅模样,嘴里随口回应了句:“我们有这么亲近吗,竟然直呼其名。”
信顿时一脸失望:“我还以为和你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呢。”
光五郎根本不信他这种做作的说辞,之前在灵术院的时候,对方经常用这种姿态来哄他掏钱给学生会,他早就免疫了。
那这家伙这次来又是……
光五郎目光犹疑,“找我什么事?”
信笑眯眯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光五郎你了,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光五郎闻言暗暗撇嘴,他要是相信才有鬼了。
“我很忙的,没什么我就回去了。”
信疑惑地问道:“你们六番队队务这么繁重吗,你一个寻常队士都要这么忙,我在我们四番队虽然是三席但也有不少空闲的时间啊。”
光五郎顿时脸色一黑。
他进入六番队已经一年多了,现在也只是普通队士而已,虽说这很正常,但信这家伙进入四番队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三席。
他有些受不了对方在他面前这样炫耀的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事!”
“这种事得边吃饭边说才行啊。”
信说着便拉着光五郎往外面走去。
光五郎架不住他这样热情,也只得跟随他进了一家就近的居酒屋坐下。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总感觉我们一起在学生会的事还是昨天呢。”
“有话直说。”光五郎直接打断了信谈感情套近乎的话。
信也不恼,继续笑眯眯道:“光五郎家里是打造兵器的是吧,听说产业之大,是尸魂界魁首呢。”
光五郎狐疑地看着信,此事是人尽皆知的事,不过信一个流魂街平民出身的人,突然和他聊这些,让他感到奇怪。
“是又怎样?”
“我们四番队最近想要采购一些修炼器材,不过资金方面有些缺口,不知道……”
信一边说着,还主动给光五郎倒起了酒。
光五郎不由嗤笑了声,慢悠悠地端起了酒杯轻抿了口。
信一脸殷勤地看着他。
“想买多少?”
“不多不多,足够三个修炼道场用的就行。”
“你们四番队有这么多的修炼道场?”光五郎感到奇怪,他去过四番队,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
四番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纯粹的医疗机构,整个队舍除了办公室和队士宿舍之外就是医疗室。
“新添的道场,我们队长是觉得作为医疗人员,自身的实力也挺重要的,所以队内做了些改变。”
光五郎思索了会儿,看着信突然说道:“不会又是你折腾的吧?”
“我只是提了些建议,被我们队长采纳了。”
果然如此……
光五郎沉吟道:“家族产业我没什么话语权,而且我们家对十三队一向是固定的标准价格。”
“不过我可以帮你和家里面说一下。”
“那就太感谢你了,光五郎!”信继续给他添酒,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不会不在乎我们的同学情谊的!”
光五郎斜瞥道:“你该叫我霞大路前辈,或是光五郎君。”
信恍然:“那好吧,那光五郎君也叫我太刀川三席就行。”
“……”
两日过去。
光五郎给信送来了消息,称霞大路家这次出售给四番队的修炼器材可以打五折。
“多少?!”信听完后立即惊呆了。
“五折。”
信站在那儿愣了半晌,才说道:“光五郎,你之前还说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这不能量挺大的吗?”
光五郎无奈道:“你想多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家中执事知晓了是和你们四番队合作,才说五折的。”
霞大路家和四番队之间一直没什么生意往来,医疗器械这种东西都是技术开发局专供给四番队的。
信意识到,霞大路家这么做应该是两层意思,一是向卯之烈示好,二应该是想和四番队建立起长期的生意合作关系。
卯之烈在十三队中的地位毕竟不同于寻常队长。
信在思考过后便觉得此事该同卯之知会一下,毕竟别人是冲着她的面子来的。
而卯之在听完信所说之后没什么反应,只说了让信去全权负责去办理这种事就行。
一周后,四番队内多了四个设施完善的修炼道场。
这让许多队员都为之感到欣喜,四番队有不少队员都是在毕业时被分配过来的,而四番队队内的氛围,也叫他们被迫放下了实力上的修行。
队长办公室。
虎彻勇音正向卯之烈汇报着近日的情况。
“这几个修炼道场的增设,队员们都很高兴,这几日的道场里每天都有许多人在其中进行修炼,而且信为了防止队员们过度沉浸其中而忽略了自身的职责,还和我商议定一条规矩,依照每月的出勤情况来决定修炼道场的使用权限,综合诊疗班要求25天在职、救护班需要至少两次外勤任务,如果当月外勤任务不多,可以去综合诊疗班去代班。”
药理班则没什么限制,因为本身想要加入药理班就已经有一定的门槛,药理班的成员都是真心喜爱医疗事业的,倒不用顾虑他们会过于沉浸修炼而本末倒置。
“我觉得目前来说是队内已经是一种十分积极的情况了,而这些都得益于信的功劳。”
虎彻勇音说这些的时候,神情都止不住地有些兴奋。
卯之闻言笑吟吟地开口:“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啊。”
“事实摆在这里,信还和我提了些后续的一些计划,我看过了,觉得都挺有用的。”虎彻勇音则说道,并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卯之的办公桌上。
卯之烈简单翻阅了下,说道:“你们去施行就行了。”
“是!”
而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
进来的伊江村八十千和,他神色有些焦躁。
“队长,副队长,出事了!”
此话一出,叫两人都有些奇怪。
“说清楚。”
伊江村急切地说道:“外面来了一些十一番队,看架势像是来找茬的!”
虎彻勇音不免有些发懵,找茬?
十一番队的人是疯了吗?
“我去看看!”她立即道。
说着虎彻勇音便同伊江村一起去了队舍门口,便见斑目一角、绫濑川躬亲两人带着几名十一番队的队员站在那儿,被一些四番队的人围在那里。
“我说你们,围着我们干嘛,太刀川那家伙呢?”斑目一角神色不耐地问道。
“斑目三席,请问你们来我们四番队做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来打架的。”
四番队的队员一个个都惊呆了。
十一番队和四番队之间虽然向来不和,但也从来只是口头上的争执,今天这是怎么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虎彻勇音这时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列,斑目一角见来人是虎彻勇音,立即收起了散漫的态度。
“虎彻副队长。”
“你们这是……”虎彻勇音神色犹疑。
斑目一角也疑惑:“太刀川没和你说吗?”
“是信叫你们来的是吗?”
斑目一角点了点头,“他昨天去找的我,说叫我们来四番队来打架,还要我们多带几个人。”
虎彻勇音:“……”
一旁的伊江村低声道:“已经叫人去喊太刀川三席了。”
虎彻勇气轻轻颔首,随后又向斑目一角询问:“信只和你们说了这些是吗?”
“没错。”斑目一角耸了耸肩。
虎彻勇音见这些人没什么恶意,也觉得就这样堵在队舍门口不太好,便道:“先进去说吧,等信来了就清楚了。”
随后她便领着十一番队的众人进了队舍,没走多远迎面碰上了赶来的信。
“信。”
“呦,太刀川。”斑目一角也打了个招呼。
信见到斑目一角等人立时笑道:“你们都来了,人不少啊。”
斑目一角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搞的像是我们来砸场子的一样。”
信笑吟吟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进行一场四番队和十一番队之间的友好交流,正好借此激励一下队员们。”
他抬手指了下修炼道场的方向。
“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我们番队的新装成的道场。”
虎彻勇音凑到信的近前,小声询问:“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则看向斑目一角:“你没说吗?”
斑目一角摊手道:“说了,是过来打架的。”
信则对虎彻勇音点了点头:“没错啊,说白了就是打架。”
虎彻勇音顿时惊呆了。
连带着周围的四番队队员也是,他们都没搞明白信所说的“打架”是指什么,但是说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不过很快,虎彻勇音渐渐意识了过来,看向信的目光惊疑起来。
众人来到了修炼道场的。
这四所新的修炼道场并不一样,分为两所室内、以及两处露天的。
室内的可以用于修行剑道和白打,露天的则是用于鬼道的修炼,露天的道场也更大一些,位于四番队的队舍边缘地带。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很多人都听说了十一番队来“砸场子”的事,纷纷赶了过来,为自家番队壮声势。
信这时转向了众人开口:“今日我邀请了十一番队的队员前来同我们进行一场友谊切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哗然。
切磋?
和十一番队的人?
他们不是医疗番队吗?
虎彻勇音拉住信小声说道:“你怎么也没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不好意思啊勇音姐,我忘了。”信致歉道。
随后他看向了斑目一角:“你们没问题吧?”
斑目一角咧嘴一笑:“这话你不该问我们,你们四番队的人没问题吗?”
他们十一番队作为战斗番队,整体战力是整个护廷十三队中最高的,而四番队毋庸置疑则是最弱的。
信强归信强,可不代表四番队的队员也厉害。
在斑目一角看来,信的这种做法完全是让四番队自取其辱。
信随后又和众人简单讲起了切磋的规则和彩头。
大致就几点:
友谊切磋,可以见血不得下重手、死手。
战斗没什么限制,各种手段包括鬼道、斩魄刀皆可使用。
四番队的人取胜可以享有两个月的修炼道场使用权限。
十一番队的人取胜下次来四番队进行治疗时可以免费。
众人还在那儿议论纷纷。
虎彻勇音面露忧色,她觉得信的这种做法有些冒进了,四番队的人怎么可能在战斗上和十一番队去比呢?
而且,此事也没有事先知会队长。
不过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好再去叫停,而是叫来一人,让其将这里的情况去通知给队长。
露天的修炼道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斑目一角见状则有些迫不及待地率先走到了场地中央。
他环视了眼四周的的四番队队员,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信的身上。
他扛着刀开口:“太刀川,我们来热热身!”
(本章完)
第96章 一剑
第96章 一剑
卯之烈很快从前来禀报的队员口中得知了信撺掇的这场和十一番队的切磋。
这着实出乎于她的意料。
不过她也很快猜到了信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思虑片刻,便也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她来到露天道场这边时,见到了围在周围的众多四番队队员,以及正在交战中的信和斑目一角。
众人见到队长前来,立时为她让开了道路。
“队长。”虎彻勇音面露担忧。
“挺热闹的。”
卯之烈轻声开口,面含微笑。
“队长,您觉得信这么做……”虎彻勇音询问,“没问题吗?”
卯之烈淡笑道:“有什么问题,这不挺好的吗。”
虎彻勇音松了口气,继而又担心起了战斗中的信。
她可很清楚,这位斑目三席虽然在十一番队只位列第三席,真实实力早已是副队长的水准。
不止是他,十一番队的上位席官个个都实力非凡。
有个很明显的例子,七番队的现任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曾是十一番队的第四席。
若只是寻常的切磋的话,她自然不会在意什么输赢。
但这毕竟是在四番队内进行的,信搞这么一出出来,要是输了,就实在难看。
“战斗很激烈啊。”
卯之烈看向场中那二人,斑目一角正向信进行着密集而迅猛的攻势,信则只一味的抵挡和躲闪。
“怎么了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
斑目一角火力全开,斩魄刀于手中挥出无数道残影,面容兴奋的近乎有些狰狞。
信仿佛被他压制的无法抽身一般,两人手中刀刃碰撞的火四溅,叫人应接不暇。
信不疾不徐地回应:“我是想看看你和上次比,有没有什么长进。”
斑目一角冷嗤一声,倏地高跃而起。
“伸长吧,鬼灯丸!”
长矛猛地从高空砸落下来,信闪身避开,原先所立地面登时被砸出一个浅坑。
斑目一角挥舞着手中长矛,哂笑道:“你这次不还击,是找不到我的破绽了吗?”
信于一旁踱步,手挽剑,笑吟吟道:“上次你可没这么多废话。”
两人交手到现在,已过去了两分多钟,不过至今无人受伤。
斑目一角摆出进攻的架势,倏地说道:“那我看看那个吧。”
“哪个?”
“你斩杀大虚的那一招。”
信闻言轻笑:“那一招可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得是敌人才行。”
斑目一角才不信他的鬼话,那次切磋之后他就特地打听了信的各种消息,并看了信和大虚的战斗影像,从而也知晓了在上次战斗中,对方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哪那么多奇怪的规矩!你用就是了!”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冲了上来,进攻方式大开大合,凭借兵器之长,逼得信连连后退。
“你要再不用,可就没机会了!”
斑目一角话音刚落,却被信一刀拨开长矛,看似轻轻一触,却令斑目一角感受到了巨大的反震力道,竟让他手中武器险些脱手。
他心神大震,连忙握紧手中长矛,信则在他失神的刹那持刀直刺他心口。
斑目一角惊得连忙后仰身体,脚下猛地一蹬,稍显狼狈地向后躲闪开来。
信则没趁势去追击,等斑目一角重新站稳身形,光洁的头上却是渗出了些许冷汗。
他不由暗道,和这家伙交手,真是半点心也分不得。
刚才那样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使出来的,斑目一角看着信那并不强壮甚至有些清瘦的身板,实在是想不通。
既然对方有这样的力量,又为何一直被自己压着打?
他难不成在戏耍自己?!
就在斑目一角心神飞转时,又见对面的信突然将刀缓缓收入了鞘里。
他不由一怔,奇怪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那个吗?”信悠悠说道。
斑目一角闻声神色一凝,咧开嘴角,脸上扬起近乎狂气的笑。
“我来了!”
他重新转动手中长矛,暴喝一声,猛然朝着信疾冲而来。
斑目一角全身灵压暴涨,长矛身上更是覆盖着肉眼可见的灵子锋芒,伴随着他的前冲,每一步都激荡着地上的砂尘。
他的的呼吸在与鬼灯丸共鸣,心跳也仿佛在与枪锋共振,地上飞起的砂砾在灵压震荡中悬浮,每一粒都折射着他眼中近乎于疯狂的光芒。
对面的信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却恍惚见到对方拔出长刀保持着劈砍前兆。
斑目一角咬牙之下猛地以瞬步闪身至了信的另一边,长矛高举,犹如一道蓝虹,带着雾化的灵子拖尾。
砰!
这一击被信抽刀以刀背挡下,两人之间迸发出巨大的激鸣。
这样凝聚了斑目一角近乎全力的一击,信却纹丝不动,这让这位十一番队的三席内心瞬间凉了半截。
刺啦——
火四溅中,信抽动浅打,又一击直砸在长矛之上,斑目一角又感受到了那巨大的力道,震得鬼灯丸朝一旁偏移过去。
不待他作何所想,信已然抬起一脚从他大开的中门精准地踹在他的胸口。
砰!
斑目一角被迫倒飞出去,他很快在半空调整身形,不至于让自己狼狈落地,余光却瞥见信又收刀入鞘,左手竖握浅打,右手紧按刀柄。
那是……
斑目一角心神急转间打刀惊雷出鞘,三尺剑压凝作弦月劈开道场尘埃。
所有悬浮的砂砾定格在坠落轨迹中,已缀满凛人的寒光,斑目一角踉跄落地,他连忙将鬼灯丸横于身前,竟是想要硬接下这一招。
眼见那剑压扑面砸来,斑目一角感到心跳都停滞了,他瞪大双眼,全身汗毛冷然倒竖,内心生出一个念头来。
不能接,会死的!
可两腿却如灌了铅般沉重,或是说这电光火石之间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哗——
那剑压猛然覆盖斑目一角全身,却掀起一场大风,吹得斑目一角睁不开眼,死霸装翻卷着,于风中猎猎作响。
待到风势止去,忽觉头顶一阵温热传来,却是刚才剑压裹挟的石子擦伤了皮肤。
他没事。
信仍站在原地,面容含笑地看他。
斑目一角有些惊魂未定。
他可以确信,刚才绝对是让他感到死亡威胁最为强烈的一次。
这家伙,又留手了……
“你……”
斑目一角刚开口,信却突然似有所觉地往周围看去。
【卯之烈】
【好感度:10】
(本章完)
第97章 三等灵威!
第97章 三等灵威!
信见到站在虎彻勇音身旁的卯之烈。
两人目光交汇,信竟从卯之那含笑的面容里,感到了阵阵寒意!
“队长!”
虎彻勇音这时按捺不住有些兴奋地轻唤了声。
“嗯。”
“信他好厉害啊!”
只看战斗影像,和近距离观摩一场战斗的体验是完全不同的!
她本身也不是偏向战斗型的死神,此刻也已然能够断定,信的实力要超过她了!
“啊,是很厉害。”
卯之烈淡然一笑,并未说别的。
“就到这里吧。”
信这时也对斑目一角说道。
斑目一角没什么异议,刚才那一刀,已经惊退了他大半的战意。
“为什么要留手?”他忍不住询问。
“你又躲不开,难不成真要硬接我那一刀?”
斑目一角却是嘴硬:“你怎么知道我躲不开!”
信笑吟吟地看他:“那好吧,就当你躲得开,不过我刚才也说,那一招不是对身边的朋友用的。”
“……”
斑目一角于原地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一招有名字吗?”
信随口回应了句:“夜叉闪空。”
他和斑目一角一齐从场地中央离开,回到了人群中。
信先是向卯之微微躬身:“队长。”
卯之温婉笑道:“你弄得这场切磋交流会倒是热闹。”
“十分抱歉,事先并未禀明队长。”
“无碍,我已经说过了,有关队内改造、建设的事,你可以全权处理。”
这时候,周围的众人也才从刚才的战斗中缓过神来。
这种上位席官的战斗实属难得,也令他们绝大部分人感到震撼,多数人都看不出二人的实力差距,只隐隐感受到这场没有明确结果的战斗,貌似是信赢了。
这让四番队的众人都感到振奋。
斑目一角这边,绫濑川躬亲悠悠开口:“你又输了。”
“我知道。”斑目一角的脸被刚才大风吹得有些僵硬。
“他真的很强。”躬亲看了眼不远处的信。
“我知道。”
斑目一角长叹口气,转而看向了旁边几位十一番队队员:“你们等下可别给我们十一番队丢人!”
十一番队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此刻心里却都有些打鼓。
他们都没想到四番队的三席有这么厉害,那四番队的其他队员呢?
信这边也开始鼓励其余的队员们上场。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但还是很快就有人举手报名,信现状笑容满面地说道:“不着急,一个个来。”
卯之烈在此刻悄然离开了。
虎彻勇音见这里的情况已稳步向好的地方发展,便也放心下来,去追上了卯之烈。
“队长,您觉得这次切磋交流会怎么样?”
“挺好的,队员们也很有活力。”卯之说道,“太刀川三席应该很有分寸,别的也不需我操心了。”
虎彻勇音松了口气,也轻笑道:“信总是做这种叫人惊讶、又叫人称赞的事情来呢。”
卯之微笑:“不会只有这一次的。”
道场这边。
虽说有信珠玉在前,但四番队的队员们表现实在不如人意。
十一番队除了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之外来了八名队员。
八场对决中,四番队只赢了一场,还是一位席官上场才得胜的。
再看十一番队那里,一个个已然露出了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看的四番队众人牙痒痒。
信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心中暗叹之余也没苛求现在的四番队队员什么,毕竟是护廷十三队中综合战力最弱的番队,能赢一场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总会改变的。
他对斑目一角说:“辛苦你们了。”
斑目一角轻笑:“那请我们喝酒。”
“行!”
信在现场又交代、训诫了一番四番队的队员,大致内容如下:
即便是医疗人员也不该手无缚鸡之力,不然在出外勤的时候只会成为队友的拖累,从今日起,四番队队内所有队员都要加强自身实力的修行。
像这种切磋交流会每月都会举行一次,并会在每年年底设立一场综合实力的考核,除却药理班的人外,不达标的人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此事已经得到了卯之队长的批准。
四番队队员听完后尽皆哗然,有些席官想要抗议,但听到信的最后一句话又纷纷把话噎了回去。
卯之烈在四番队有着绝对的权威,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处理完后续事情,信才同斑目一角以及绫濑川躬亲两人离开了四番队的队舍,就近找了间居酒屋。
斑目一角还真没和信客气,抄起菜单点了一堆。
在等上菜的途中,斑目一角才向信询问:“你们四番队怎么突然搞起了这么一出?”
信直接递过去一个白眼:“至于缘由,你们十一番队的人不最清楚吗?”
他指的是十一番队的人一向看不起四番队这回事。
斑目一角面露无辜道:“事先声明,我可从未歧视过四番队。”
躬亲也优雅地举手:“我也是。”
信失笑道:“也不单如此,四番队每年招新从灵术院招新都困难重重,即便最终招足了队员,但来四番队的那些人,却都盼望着早日离开,所以不得不做些改变。”
听完信所说,斑目一角不由感慨:“你考虑的真多,真不像个新人。”
绫濑川躬亲悠悠说道:“毕竟在灵术院的时候就创立了学生会的人,我倒觉得信君若是进入四番队后无所作为,才叫人奇怪,也会叫人觉得四番队是个埋没人才的地方。”
他这话听得的确叫人舒服,信端起酒杯来和二人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斑目一角感叹道:“再想想我们的队长和副队长,平日里根本不管任何队务,在外人看来十一番队虽然是个精英集中营,但实际内部混乱松散,太刀川,你要是能来十一番队就好了。”
躬亲斜瞥道:“信君是第三席,相比之下你这个三席不该为队里做些事情吗?”
斑目一角顿时面色一囧。
信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推杯换盏之间,都有了些醉意,一角和躬亲两人也对信愈发的亲近,他们觉得信虽是个能干实事的,性子却不拘泥,说话也很合得来。
“下个月我再带人过来找你好好切磋一番。”一角酒量一般,脸上已带了酡红,拍着信的肩膀说道。
“下个月就不是你们了。”信却摇头。
“什么意思。”
“下个月我会找别的番队,并且每个月都会换不同的番队。”
一角和躬亲二人不由目瞪口呆。
信又轻笑:“你若想找我切磋,倒是随时可以来,我只要有时间自当奉陪。”
一角忍不住说道:“你要这么做的话,事情可就大了,一番队那边肯定会过问的。”
“那不正好吗?”
信并无什么担忧之色,只道:“正好能把事情做的更大。”
一角和躬亲对视一眼,尽皆无言。
他们两人也都不是什么擅长管理队伍的人,弄不清其中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搞不清信的真实想法。
十一番队作为战斗番队也没那么多队务,它就像一部机器,有任务就出任务,没任务就修炼,什么都不管不问。
和一角、躬亲分别之后,信带着些许的醉意回了四番队队舍,路上倒是不少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今日的一战又让许多人对他改观了。
不但回道造诣极高、自身战力面对十一番队的三席竟也一点不弱。
这明摆着的事实叫人不得不去信服。
信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的靠椅上,这才有空看向自己系统页面的变化。
【灵压等级lv:40】
【斩魄刀解锁进度:lv:38】
除此之外,灵压等级之下还多出了一行字。
【三等灵威】
这是队长级的灵压,意为这信已经到了死后肉体因灵子浓度过高而无法消散化成灵子回归尸魂界的地步了。
倒是斩魄刀至今没有卍解。
不过也快了。
信将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就这么静静躺着。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
走进来的人脚步轻缓,因喝了些酒,信的思维也有些迟钝,一时没听出是谁。
“你喝酒了?”
虎彻勇音的声音响了起来。
信将脸上的书拿了下来,看向面前这位高挑美人,忽地笑了起来。
“勇音姐啊,刚和斑目三席他们喝了点。”
虎彻勇音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她本是要和信商量一下今日这种切磋交流会的事的。
她看着信那种清隽年轻的面庞,轮廓清朗,下颌线隐在薄光里,却仍能辨出几分少年人特有的青竹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过于清透,当他笑起来,眉梢微扬,似三月风掠过初绽的桃枝,细碎的光在眸子里打转,又恍若星辰坠入初融的冰湖,漾开一圈温柔的涟漪。
虎彻勇音莫名地瞥开了些目光,她不确定信的具体年龄如何,她也没问过,但至少肯定是要比自己年轻许多的。
她走到一旁给信倒了杯水,递来的同时嘴里说道:“既然喝了酒,就先回宿舍休息吧。”
信在接过水杯时,却是直接握住了勇音的手。
“谢谢勇音姐,勇音姐对我真好。”
勇音却触电一般瞬间慌了神,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整杯水悉数洒在了信的身上。
她怔愣了片刻,连忙道:“对不起,我,我……”
她连忙拿起办公桌上的纸巾,向信身上被打湿的地方擦去。
“我给你擦。”
(本章完)
第98章 姐姐和弟弟
第98章 姐姐和弟弟
虎彻勇音拿着纸巾在俯身在信的腰腹间快速擦拭着,渐渐的,她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些不雅,而就在她心慌意乱之际,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
勇音整个人瞬间僵住,就这么被信用手抬起了脸颊,被迫看向对方。
两张脸一下子凑得极近,勇音嗅到了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以及看到他眸子里那叫人失神的柔软。
他想干什么……
耳垂瞬间烧起来,勇音猛地后撤起身,和他拉开了距离。
信似乎也被她这突然的后退弄得一时有些发怔,勇音于原地静默了片刻,又一声不吭地走上前去,重新拿起纸巾,继续擦拭起了信衣服上的湿渍,但水已经浸入衣料之内,凭她如何尽力擦拭,上面仍有一片湿痕。
眼见如此,勇音才起身,重新给信接了一杯水放在了桌案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信还坐在那儿,见勇音离开,一手拍了拍额头,仰首看着天板。
莫不是自己心急了……
他看了眼系统界面,勇音的好感度此刻正忽高忽低地变个不停。
另一边,虎彻勇音在离开了信的办公室后,关上房门整个人直接倚靠在了上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此刻烫的惊人。
心也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没有缓下来的意思。
今天这是怎么了,信他……因为喝多了才做这么失礼的事吗……
虎彻勇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两人的关系实则已经十分亲近了,是前辈和后辈、是一个番队的领导和下属、信还喊她姐姐……
因而她并没多少恼意,更多的是尴尬和羞赧。
“虎彻副队长?”
在她心神纷乱之际,突然有人在叫她。
抬眼看去,她记起来人是谁,青鹿,是和信同一届毕业的,和信关系很好。
“啊,你有什么事吗?”虎彻勇音立即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来找信。”
青鹿指了指被虎彻勇音挡住的办公室的门,面露奇怪。
“里面……不能进吗?”
“能进。”虎彻勇音立即说了声,随后快步离开了原地。
青鹿一头雾水,看了眼虎彻勇音离去的背影。
他突然感叹起来:“虎彻副队长明明这么温柔又漂亮的人,可惜了……”
他指的是对方的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高度,让无数男性望而却步。
青鹿的的身高也算得上很高了,但面对虎彻勇音时仍觉压力山大。
信本身并没喝太多,一两个小时后思绪便完全清醒了。
下午的时候,他又带着几名队员出了一趟外勤任务,回到队舍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不过四番队的灯是彻夜不关的,综合诊疗班那里也时时刻刻都有人值勤。
信准备回宿舍时,发现副队长的办公室内还亮着灯,稍作思索便走了过去。
虎彻勇音还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材料,忽听见敲门声,便随口应道:“进。”
她朝门口看去,发现来人是信,内心顿时又泛起了些许波澜。
“信……你回来了啊。”勇音佯作镇定,脸上露出笑容来。
“外勤任务怎么样?”
“有人受了伤,不过被我治疗过,已经没事了。”信答道。
勇音便继续笑着说:“既然你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了。”
“勇音姐怎么还没走?”
“还有些资料要整理。”
信凑过去看了眼,见的确只是些队务琐碎。
他道:“勇音姐也不要太辛苦了,这些工作明天做也行的。”
虎彻勇音坐在那儿低着头继续整理,温声道:“也没多少,很快就好了。”
“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就行。”
“……”
信发现虎彻勇音对他的态度,一下变得十分客气,并不像此前那么热情了。
“勇音姐。”他轻唤了声。
“……嗯?”虎彻勇音闻声却没抬头,两眼仍是看着办公桌上的资料,本来只有几份文件,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数遍。
“白天的事,对不起。”
“……”
信注意到,勇音的肩膀轻颤了下,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来,向他温柔地笑道:“没什么,我没放在心上,你当时不也喝醉了吗,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我没喝醉。”信却说。
勇音脸上的笑容一滞。
“信你……”
“我当时没醉。”信重复了遍。
两人的目光交汇,勇音睫毛不由一颤,她却下意识将视线避开,可能是被这办公室内灯光照的,她又感到自己耳根有些发热。
“信,你在说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内心更是慌乱异常,她隐隐感受到,信似乎是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勇音姐一直都非常照顾我,我对此也一直心怀感激,在我心里,勇音姐是个心地善良、又美丽温柔的人,所以我白天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信一边说着,目光也在紧紧注视着虎彻勇音的面庞。
“……”
虎彻勇音紧抿着唇,她干笑了声,说道:“你既然叫我姐姐,我自然也把你当成了弟弟看待。”
“我知道。”信坦然道,“但我没有把勇音姐完全当成姐姐。”
哗啦——
她倏地站起了身,却因为动作有些急促,使得椅子被推倒在地。
办公室的暖色灯光忽然变得粘稠起来,
“信……”
字眼从唇缝挤出时,尾音又卡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心脏突然变成发疯的秒针,虎彻勇音注意到,对方的双眼依旧清透明亮,这样的坦然却令她心慌。
“不好意思勇音姐。”信带着些许的歉意,“可能我又说了失礼的话冒犯你了。”
没有……
虎彻勇音张了张嘴,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给出回应来,只觉此刻思绪有些混乱,让她难以思考太多。
她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不再敢去看去对方的脸,低下头将视线困在了地板上。
“对……对不起,信,我们……不要聊这些好吗?”
信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因她这种带着回避和婉拒意味的话语而失落。
只是说道:“我先回去了,勇音姐,你也早点休息。”
虎彻勇音低垂着头,如同自言自般地又呢喃了声:“好……”
关门的声响又敲动了她的内心,她抬起头时,信已经离开了。
室内归于了寂静,她突然有些怅然若失,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失神地坐在上面。
办公室的窗倒是开着,纱帘的褶皱始终保持着欲飞未飞的姿态,外面传来稀碎而渐远的脚步声,像枚石子跌入深潭,波纹尚未漾到墙角,连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在勇音内心里轻轻晕染开来。
“啊!”
她突然发疯一般地挠起了头,将那银色的秀发悉数弄乱。
(本章完)
第99章 大功一件
第99章 大功一件
之后的几天里,虎彻勇音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信,即便碰了面,也只是尴尬地点头,随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地连忙避开。
信也没给她再造成什么压力,他对这样的情况倒不意外,便由着这样顺其自然。
信抽空去了趟十三番队,见了志波海燕。
“切磋?”
志波海燕听完信的来意之后,十分意外。
“只是通过切磋的方式进行友谊交流。”信补充解释。
志波海燕感到有趣,询问:“你怎么突然想到弄什么切磋了,而且你们四番队……在比拼战斗能力上能赢吗?”
“我并不在意输,输得多了才能进步,而且我相信,未来总有一天会赢的。”
志波海燕沉吟了片刻说道:“这倒没什么问题,什么时候,参与的队员有什么要求吗?”
“下月初吧,你想带什么人就带什么人来,席官或是普通队员都没问题。”
“行!”志波海燕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记下了,到时候会去的。”
护廷十三队因各自的职能分工不同,这种彼此之间相互切磋交流的例子还真是少见。
倒不是说各个番队之间不会进行攀比,但这都是暗地里较劲,瀞灵廷针对十三队的律法严格,有人也是怕做出什么越格的事来。
志波海燕对信的提议很感兴趣,他同时也是意识到信是打算改变四番队的现状,便也乐于帮这样一个忙。
两人说话间,一道人影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队长。”志波海燕见证立即出声道。
“浮竹队长。”信也问候了下。
来人正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他见到信后轻笑起来:“是信君啊,来十三番队有什么事吗?”
志波海燕便叙述了一番切磋交流了的事。
浮竹十四郎听完后沉吟了片刻:“这没什么问题,交给海燕去处理就好了。”
只是一场友谊性质的切磋而已,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十三番队多半的队务都是志波海燕一人处理,他对海燕也足够信任。
他又对海燕说道:“下午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自己去就行了,我等下有事出去一趟。”
志波海燕颔首:“我知道了。”
他说完又看向了信,突然笑了起来:“信要不要一起去?”
信不免有些发怔,什么会议,怎么突然要叫上他了?
“去哪?”
“是男性死神协会的会议,协会才创办不久,会长是七番队的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你要加入的话,我们会很欢迎的,对了,你们番队的伊江村也是协会的成员哦。”
男性死神协会?
信闻言认真思索了番,想起的确是有这样一个协会来着,但在瀞灵廷内可以说是地位最低下的组织了,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一直在被女性死神协会“刻意”地打压。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信犹豫着回应。
志波海燕又发挥起了他那喜好拉拢人才的“习惯”,笑吟吟地对信说着:“我们队长而已是男性死神协会的一员,你要考虑清楚哦。”
信:“……”
浮竹十四郎闻言只是笑了笑,但没笑几声又咳嗽起来。
这个男性死神协会的意义和女性死神协会完全不同,女性死神协会是为了提高瀞灵廷女性地位而建、旨在维护女性死神的利益,但男性死神的的地位还需要提高吗?
他只当这是一个一群志趣相同的人凑在一起的兴趣组织,并给个面子加入了其中,而且男性死神协会自建成以来也没办成过什么事。。
信对这个男性死神协会也丝毫不感兴趣,他倒是看着在那儿咳嗽着的浮竹十四郎,突然道:“浮竹队长,您的身体?”
浮竹不在意道:“没事,老毛病了。”
他有很严重的肺病,平日里便会时不时地咳嗽,发病厉害时还会影响到行动以及意识。
所以外界一直都在传他“体弱多病”。
信想起来,浮竹的身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小时候就患有重病,在他重病垂死之际,但被流魂街逆骨区的一位乡土神“独目大神”救了下来,这位“独目大神”名为米米哈基,是灵王的右手。
相传他会守护献上除了自己眼睛之外的器官的人。
而幼年浮竹献上的,正是自己的肺脏。
灵王的两只手臂,左手掌管前进,右手掌管停止,米米哈基虽然救下了浮竹,却也让浮竹的肺脏暂停在了他幼年体弱多病的时候,无法治愈,但也不会死。
此事整个尸魂界几乎无人知晓。
信又问道:“浮竹队长没有设法治疗过吗?”
浮竹失笑:“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我也曾让卯之队长帮忙看过,但即便是她,也无能为力。”
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这么多年以来也早就习惯了。
信却突然说道:“浮竹队长,或许我可以试试。”
浮竹闻言一怔,诧异地看了信一眼,心想他难道没听清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卯之对他的病都无能为力。
信继续说道:“我的斩魄刀,恰好是回道系的,在治疗方面,也算是有一点心得,我觉得,浮竹队长的病并非没有办法。”
志波海燕于一旁忍不住询问:“信,你说真的?”
浮竹沉吟了片刻,说道:“信君,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我的病并不是寻常的肺病……”
信点头道:“我知道浮竹队长积病已久,可以能有所顾虑,如若愿意让我试试的话,我一定全力以赴。”
志波海燕看着信认真的模样,思索了番,也对自家队长说道:“队长,不妨让信看看呢?”
既是回道系的斩魄刀,说不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能力呢。
浮竹面露无奈,便道:“那好吧,不过我现在没什么时间了,你要晚上有空可以过来。”
“好。”
浮竹十四郎离开后,志波海燕立即向信询问:“你真有把握?”
信则道:“我还没检查过浮竹队长的身体呢。”
志波海燕说:“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卯之队长对我们队长的病都束手无策。”
“浮竹队长刚才说过一遍了。”
志波海燕面露惊疑。
“我晚上会再来的。”
信回到四番队后,见了卯之烈,和她提起了浮竹十四郎的病情问题。
卯之烈闻言有些意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今天去了趟十三番队,见了浮竹队长。”
卯之烈若有所思:“你难不成有什么想法?”
信颔首道:“我想试试给他治疗。”
卯之烈注视着信,眸子轻轻闪动了下。
“你若想试自然可以去试试,不过……他的肺病,不像是一种病。”
“像一种规则是吗?”信道。
卯之倏地一怔,看向信的目光也变得凝重。
“你看出来了?”
“差不多吧。”
“你仍想尝试?”
“嗯。”
卯之烈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要是真能治好了他,对尸魂界而言是大功一件。”
信咧嘴一笑:“我知道,我就是冲这个来的。”
傍晚,他只身一人来到了十三番队。
志波海燕在等他,信要给浮竹十四郎治疗的事并未声张,因而知晓的人除了他们之外就再无别人。
来到十三番队的队长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浮竹之外,还有两人。
其中一人信记得,虎彻清音,是勇音的妹妹。
另一人身材高大,黑色短发、留有山羊胡,这人叫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一样,在十三番队里并列第三席。
“队长,信来了。”
志波海燕轻唤了声。
正在处理队务的浮竹闻声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
“好,请进吧。”
志波海燕给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并关上了房门。
“海燕副队长,那人是不是四番队的三席吗,来我们这儿干嘛?”虎彻清音询问起来,之前的副队长会议中,她对信有些印象,毕竟是跟在自己姐姐身边的人。
“有些公务。”志波海燕只说道。
“噢。”
办公室里,浮竹还在批阅什么文件,信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
等到浮竹这边结束,才看向他并笑道:“你一个人来的吗?好像也没带什么东西。”
信沉吟道:“浮竹队长的病,寻常的医疗器械和药品,都帮不上什么忙。”
浮竹轻笑道:“你还没检查过我的身体,就有这样的结论了?”
两人坐在了一张矮桌旁,信让浮竹解开上衣,把胸口露出来。
浮竹照做之后,信发现他衣服之内的身体也并不健硕,十分清瘦,能够清晰地看到肋骨的形状。
信先是将手覆盖了上面,回道的灵子一点点地探入进去。
片刻后,信收回了手,一言不发。
浮竹见证却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信是没什么办法了,便出言安慰道:“很棘手吧,没关系的,毕竟卯之队长都看过了,而且这病也要不了我的命。”
然而信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
“浮竹队长。”
“嗯?”
“您的病,您是想治好,还是不想治好?”
浮竹初是一愣,旋即目光微变。
(本章完)
第100章 治疗浮竹,红刀彼岸
第100章 治疗浮竹,红刀彼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浮竹问道。
信缓缓说道:“浮竹队长的身上,应该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我说的对吗?”
浮竹沉默不语起来,他的神色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而是变得异常沉重。
信继续说道:“坦白来说,您的肺脏,根本不像是一个超过百年的成年人该有的人体器官,倒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的样子。”
这话,卯之烈也说过。
浮竹看向信时,内心再不敢小觑这位新任的四番队三席。
他沉吟道:“你刚才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有把握治好是吗?”
信说道:“可以一试,只是真要治好之后,您的身体可能还会出现别的问题,孩童的肺脏和成年人的身体必然是不匹配的,不过这倒是些能够解决的小问题,关键在于,如果能帮您‘完全摆脱’这肺病的话,您是怎么想的呢?”
浮竹无言,又于那儿沉默了起来。
说实话,他的身体情况到现在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清楚自己不会因此而死,但也因为这肺病,经常会出现在重要时候掉链子的情况,身处在十三番队队长的职位上,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至于信所说的‘完全摆脱’这肺病……
他难道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了吗?
独目大神米米哈基,也即是灵王的右手,和他是一体的!
“信君,你……”
浮竹张了张嘴,又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是发现了什么……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信点了点头。
“您若想好了,再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信起身一礼,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的志波海燕立即上前来询问:“怎么样?”
信只说:“还需要做些准备。”
“这样啊……”志波海燕愣愣地应了声,又问道:“也就是说,能够治好是吗?”
“可能吧。”
信没有打包票,如果浮竹最后决定不去治疗的话,那么他的难言之隐必然不能是对外说的。
就只能说是信没有那个能力。
卯之烈都没做到的事,信做不到也正常,这并不会对信造成什么名誉上的损失。
翌日,浮竹去了趟八番队,见了京乐春水。
京乐春水也从他这里知道了信要帮他治疗肺病的事。
“你的肺病不是……能被治好?”京乐春水得知后分外惊讶。
他对自己这位好友的情况太清楚了,自从卯之烈也对他的肺病也束手无策之后,便以为他的肺病无法被治愈。
“还不清楚,不过那位太刀川三席看上去似乎是有几分把握。”
“既然这样,为何不让他试试?”
“……”
面对京乐春水,浮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当初是独目大神拯救了我,让我能够凭借他的力量得以活命,我不清楚若是自己的肺病被治好之后,会不会对独目大神造成什么影响。”
浮竹一直都觉得,独目大神选择了他成为载体,是赋予了他什么使命和意义,他也一直为此而准备着。
本该在三岁就死去的他,能多活这几百年的光阴,已经是得了莫大的恩赐了。
京乐春水清楚浮竹的身世,这是两人还在灵术院的时候,浮竹就亲口告诉他的,他也猜到了对方的顾虑。
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要听听我作为朋友的想法吗?”
两人坐在八番队队长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上,院子里很是清静,京乐的身上还披着那件艳丽的女人和服。
浮竹垂眸道:“说说看吧。”
京乐春水缓缓说道:“作为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的,至于那位独目大神,也很有可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他真的赋予了你什么使命的话,为何到现在不曾和你沟通过一次,你的命的确是被他所救,但你也因此遭受了百年的苦痛……”
“让那孩子试试吧,到现在所有的顾虑也都只是猜测而已,而最明显的一件事是,你的肺病的确有被治愈的可能。”
浮竹没有言语,只是坐在那儿看向眼前安静的院落神情淡然。
木制走廊的尽头,伊势七绪站在那儿看着里面对话的二人,她没让任何人去打扰她们。
“副队长?”
突然响起的一声轻唤,她转头看去。
“副队长,这是您要求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来人怀抱着一沓文件,“要我去送到您的办公室吗?”
伊势七绪则是伸手接了过来:“不用了,你做的很好,蟹泽。”
“分内之事。”
蟹泽身穿死霸装,微微躬身回应,她往走廊里面看了眼。
“是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吗?”
伊势七绪只是轻轻点头:“你可以回去了。”
“是。”
#
两日后,浮竹十四郎亲自来到了四番队,不止是他一人,一同到此的还有副队长志波海燕,以及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副队长伊势七绪。
虎彻勇音前来接待,“两位队长是有什么事吗?”
浮竹十四郎温和一笑:“我来找太刀川信,我已经答应接受治疗了。”
“治疗?”虎彻勇音一脸疑惑。
“看来勇音酱还不知道呢。”京乐春水笑呵呵地说道。
他对虎彻勇音的称呼很亲近,这是他性子使然,对女孩子一向温柔。
而就在虎彻勇音不解之时,卯之烈也出来了,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信。
“啊呀,真是稀客啊。”她笑容温柔地说着,来到了几人面前站定。
见到卯之烈,京乐春水立即收起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和浮竹老老实实地打招呼。
“卯之队长。”
浮竹询问:“您应该知道吧。”
“太刀川三席和我说过了。”
在场几人里,唯独虎彻勇音一头雾水,她目光频频看向信。
京乐春水这时也拜托道:“可能还要辛苦卯之队长在一旁帮忙。”
他这么说也是想更保险一些,卯之的医术和回道水平,是现如今瀞灵廷最厉害的这点毋庸置疑。
“勇音,去收拾一间医疗室出来。”
“是!”虎彻勇音连忙应声,随后快步离开了此处。
京乐春水这时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信,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对方,此前灵术院的两次文化祭时,都曾和这人碰过面,后来也从他人口中听说过这位年轻的天才后辈。
不过两人之间,倒是还没有一次正式的交谈。
“太刀川,你对这次治疗究竟有多少把握,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若只是治疗寻常的肺病,他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正是因为他也知道独目大神的事,所以内心也有了浮竹先前的那些顾虑。
信闻言歪了歪头,轻笑道:“京乐队长,您若是要我提前打包票,未免太霸道了吧?”
浮竹这时则说道:“只是治疗而已,我之前也经历过许多次了,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治不好,并不会影响什么。”
治不好倒没什么,只说明信和别的那些医生一样。
他忧心的是治好之后的结果。
京乐春水舒了口气,对信说道:“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虎彻勇音也很快返回,说已经腾出了一间医疗室。
众人便在虎彻勇音的引领下向医疗室走了过去。
京乐春水又询问道:“不需要再做些别的准备吗?”
信回应道:“参与治疗的只有我和我们队长,只要浮竹队长做好准备就行。”
虎彻勇音这时也才明白过来,信似乎是要为浮竹队长进行治疗,并且卯之队长还会在一旁予以辅助,浮竹队长有肺病她是知道的,这是当初队长也没能治愈的顽疾。
信他什么时候……
而且自己对此事事先一点也不知情。
虎彻勇音抿嘴想着,随后又意识到,这些天是好像是自己一直在躲着信。
在她有些胡思乱想之时,众人来到了那间医疗室内。
信这时说道:“还请诸位在门外等候吧。”
京乐春水识趣地停下了脚步,同伊势七绪、志波海燕以及虎彻勇音留在了医疗室之外。
信将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了他和卯之烈以及浮竹三人。
浮竹这才开始询问:“要怎么进行治疗?”
他打量过医疗室的设施,和自己之前经历过的治疗过程不太一样。
“靠我的斩魄刀。”信说道,周围的这些医疗器械他也用不上。
浮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和卯之队长了。”
信又说道:“还请浮竹队长你脱去上衣,放轻松坐在地上就行。”
浮竹依言解开自己的上衣,赤着上身盘膝坐在了地面之上。
信随后又看向了卯之烈说道:“队长,治疗的过程您不必参与,浮竹队长的身体情况您应该是了解的,如果我成功了,浮竹队长的身体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就需要您出手。”
卯之烈闻言轻轻点头。
“如果我失败了……”信话音一顿。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临到此刻,浮竹对二人也表示了足够的信任,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信来到了浮竹的身后,他没去拔出自己腰间的那柄浅打,而是就这么当着卯之的面,轻轻抬起了手,做出虚握的姿势,下一瞬,他身上突然亮了灵子的光芒,一阵光华闪过,凭空出现了一柄全新的打刀来。
卯之烈见此一幕猛地怔住,她根本没看清这刀是如何出现的,就这么凭空被信握在了手里。
这柄打刀的刀装十分华美,刀鞘通体漆黑,缀有红色彼岸状的纹路,并绑有红色的缎带,刀镡也为红色,一眼看去只觉分外艳丽。
卯之烈看了眼这柄没见过的刀,又看向信腰间那柄浅打,眼中光泽流转。
这才是,他真正的斩魄刀……
(本章完)
第101章 停滞倒退
第101章 「停滞」「倒退」
随着信抽出斩魄刀之后,卯之烈立即发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现象。
她没能从信的身上察觉到丝毫的灵压变化,她明明见到了信身上所散发出的灵子波纹,但她感知到的却是如往常一样的信的灵压。
平稳。
但这明显是不对的,若是此刻卯之烈没能见到这一幕的话,仅靠对灵子的感知,绝对不会以为信在做什么。
可事实又是,信已经开始使用斩魄刀的能力了。
那柄红色艳丽刀装的打刀被缓缓抽了出来,刀身渗着透骨的冷光,刀脊仍为艳丽的红色,信将其置于了浮竹的肩侧,肉眼可见的灵子波动向外扩张,形成了一道颜色近乎透明的灵子障壁,将信和浮竹两人笼罩其中。
卯之烈紧紧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她仍无法察觉到这近在咫尺的灵压波动,像是他们彼此之间隔绝开了一个世界。
这也是他斩魄刀的能力吗?
她内心稍有惊异,愈发的无法确定信斩魄的具体能力是什么。
伴随着自身的灵子一点点地进入到了浮竹体内,信登时感受到他体内那浩如烟海的磅礴灵子!
浮竹十四郎作为护廷十三队的老牌队长,即便整日病殃殃的,其灵压水平却极为恐怖,若非信的灵压达到了三等灵威的标准,他是绝不会夸下什么海口去给浮竹治疗的。
“信君,你开始了吗?”浮竹这时突然有些紧张地出声问了句。
信淡然回应:“浮竹队长,您放轻松就好。”
两人的对话,卯之烈也是看不见和听不见的。
笼罩着两人的灵子障壁将内外隔绝了开来,这并非是什么寻常结界,而是他手中斩魄刀的规则之力,卯之烈所能见到的一切,都只是灵子拟态而已。
其实信的斩魄刀从来都佩在身上,外人看不见罢了。
灵子障壁内的一切,相较于外部,处在一种绝对静止的状态之中。
这便是信的两柄斩魄刀能力之一。
「停滞」
信能够将一切事、物、概念停滞下来。
举例来说,像之前还在灵术院时,信带队去往现世实习时遭遇大虚那次,信的确结结实实挨了大虚的一击,以及后来被那名斗篷男子袭击,信也的确硬接了那人的雷吼炮的攻击。
当时信依靠的便是自己斩魄刀的能力得以安然无恙,只消将自己的身体停滞下来,那他身体的状态便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改变。
也即是说,信只要现在没有受伤,便能依靠斩魄刀的能力让他的身体一直处在完好的状态之中。
这种能力不止能作用于自身,也能够作用于外物。
在四番队和真行寺扇的那场比试,信在「灵子愈构仪」中所构筑的那颗灵子心脏,也是趁着灵子心脏成型的一瞬,将它「停滞」了下来。
浮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依言尽可能地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
他能够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灵子在自己体内流窜,最终汇聚至了胸肺处,但下一瞬他体内的灵子却突然不受控制地暴动了起来,浮竹脸色一阵青白,猛地大吐一口鲜血来。
信身形一个踉跄,目露惊色。
他清楚地感受到,浮竹体内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恐怖力量在抵触、抗拒自己,令他手掌的斩魄刀都颤鸣起来。
浮竹剧烈咳嗽起来,嘴角鲜血外溢。
信见证眉头紧皱,突然撤回了所有的灵子,并解除自己斩魄刀的力量。
卯之烈这才看清了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幕也极为诡异,原本她的视线中信只是维持着将刀驾于浮竹肩上的姿态,下一刻突然变成了浮竹弓腰垂首、吐血的模样,地板上那摊血也是凭空出现的,就像是一面镜子突然被打碎,露出原有的模样。
她秀眉轻蹙:“怎么了?”
信深吸口气:“有点麻烦。”
他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接下来需要两位帮忙做些事情,队长,您要在这间房间之内布置一道结界,能够防止灵压外露的那种。”
卯之烈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选择了配合。
信又对浮竹说道:“浮竹队长,请您尽可能的爆发灵压,将自己体内的灵子全部释放出去,只留一小部分就行。”
浮竹稍稍缓了下,他道:“如果我释放的灵压过猛,身体怕是……”
“请放心,您不会有事的。”
浮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好。”
卯之烈作为资历最老的队长,对鬼道、结界的造诣同样不低,很快便在整个房间内布下了一道结界。
而信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浮竹体内灵压太过强悍,需要泄出去一部分,布下个结界,则是避免等会儿浮竹爆发的灵压过强而惊动整个瀞灵廷。
浮竹静坐在那儿,片刻后,身体周围突然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灵子气流,下一瞬气流骤然暴涨,一股可怖的灵压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之内。
这股灵子波涛过于强劲,直将周围的众多医疗器械都震得东倒西歪。
好在卯之烈提前布下了结界,否则,这间医疗室必然难以承受浮竹灵压的冲击。
信早有准备,虽和浮竹相隔极近,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卯之烈同样神色如常。
而伴随着浮竹这种“泄洪”式的灵压释放,也足足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浮竹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口中流出鲜血,面露疲态。
信也适时道:“可以了。”
整间房间之内灵子浓郁的惊人,叫人呼吸都不畅了。
信再一次抬起斩魄刀来,灵子开始疯狂地钻入浮竹体内,流窜其四肢百骸,将整个肺脏包笼了起来。
浮竹此刻只感到无比的疲累,刚才释放灵压又给他的肺脏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让他呼吸无比艰难,并且体内充斥着他人的灵子的滋味也让他极为不适。
信再一次感受到了浮竹肺脏部位的那股力量,但此刻浮竹体内的灵子已然所剩无几,这股力量虽仍在抵触,但已经不如刚才那样可怖了。
“抓到你了……”
信突然喃喃出声。
浮竹猛然瞪大双眼,面露痛苦之色,只见他赤裸的上身突然显现出一片黑色的发光物质,于他前胸后背组成肺脏的轮廓。
卯之烈瞳孔微缩。
这是什么……
她只知晓浮竹的肺病没那么简单,却并不知晓独目大神的事。
浮竹在此刻发出痛苦的声音,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那黑色的物质正从他体内不断地朝上冲去,最终从他口中喷涌出来,于半空中组成一张大手,手背部位还有一颗眼球。
这一幕太过诡异且骇人,无人能想象这是什么东西,并且这东西一直存于浮竹的体内!
卯之烈隐隐意识到,这怕就是浮竹肺病的根源!
直到这团黑色物质全部从浮竹身上离体而出,信也猛地将刀竖起,那东西虽不是人形,信却能清晰感受到它对自己的恶意!
“队长,浮竹队长,就交给你了!”
卯之烈目光微变,她一步向前,伸手按在浮竹身上,惊觉浮竹此刻已处在奄奄一息的状态。
信无暇去在意卯之烈和浮竹二人,而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空中那只黑色大手。
灵子障壁从他身上朝外扩笼,将他和那大手覆盖了进去,那大手却有自主意识一般,也察觉到了这灵子障壁的能力,大手猛然暴涨,从其身上向外激射出无数黑色的物质,直接贴在了这灵子障壁之上,如同病毒一般不断蔓延,要将其彻底蚕食。
灵王的右手,掌管静止。
要说能力,和信的斩魄刀极为相似。
而它之所以能从浮竹的体内出来,也是察觉到了信的斩魄刀,受其吸引。
眼见黑色的物质将整个灵子障壁蚕食殆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半圆球体。
锃!
是刀出鞘的声音,信的另一只手中竟是又多出一柄短刀来,和红刀不同,这柄刀刀身较短,形似胁差,刀柄漆黑,缀有黄色剑穗,刀身却通体雪白,煞是明亮好看。
同时信的身上也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压,原本要将信彻底笼罩、封闭起来的黑色圆球,竟突然开始飞速收缩起来。
那大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于空中躁动不安起来。
不消片刻,覆盖在灵子障壁上的黑色物质彻底收缩了回去,那大手于空中剧烈地抖动着,突然朝着信俯冲过来。
信见状神色不变,就在它即将触及自己时,大手竟凭空消失,出现在了原先所在的位置。
它再一次朝信扑来,却又发生了和刚才一样的一幕,就像是游戏中的人物出现了网络卡顿一样,明明往前走了很远,突然返回原位。
大手不信邪地不断进行尝试,可结果都如刚才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返回原位,它明明与信相隔不过几米之远,可这点距离却成了它始终无法走完的路程。
「倒退」
信的另一柄刀,此岸的能力。
能让一切事、物、概念进行倒退至其本身经历过的状态中的一个节点。
(本章完)
第102章 灵王右手
第102章 灵王右手
死神之间的战斗说到底是灵压的战斗,不论是如何强大的规则,都需要相应的灵压支持。
眼前虽是灵王的右手,但一直以来都寄宿于浮竹体内,早已和浮竹成为共生之物,刚才信让浮竹散去体内多半灵压,为的就是削弱这灵王右手的力量。
若非如此,信也不可能做到就这么轻易地依靠自己斩魄刀限制住对方的。
灵王右手在察觉到已身处在信的规则之中时,变得暴躁异常,自它身上不停地伸出黑色物质所组成的触手,朝周围的灵子障壁以及信疾冲而去。
可最终结果却都和刚才一样,它像是被锁在了原地,任何的举动都一遍又一遍地回溯过去。
就这样持续了许久,本就只残存了些许灵压的灵王右手也渐渐变得体力不支起来。
灵子障壁也在此刻猛地收缩起来,由原本一个大的圆形变为两个,并将信和黑色大手单独隔开。
信同时操控灵子,将那黑色大手缓缓牵引落至地面。
那黑色大手手背上的巨大眼睛仍在死死盯着信,时至于此,它已无法再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
信思索着要怎么去处理它。
最稳妥的便是将它继续困在这里,然后交给十三队来处理,就此置身事外。
可那样的话,自己算不算是白忙活了……
信缓步走上前去,注视了这黑色大手片刻,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来,探入了灵子障壁之内。
那黑色大手眼见有机可乘,顿时疯狂地朝信的手臂涌去。
信猛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片白光氤氲的空间之内,脚下是一片浅浅的水潭。
而在他的不远处,一条手臂状的生物“站”在那儿,和此前的黑色大手很像,但眼前这只身具血肉,更像是人的手,只是紧攥的五指、以及手背上睁开的巨瞳,仍叫人觉得诡异渗入。
它身上裹着白色的衣袍,外面还有白色的飘带,看上去倒是真有了几分“仙气神韵”。
和在外面不同的是,大手的“眼睛”中并未透出什么敌意,唯有无尽的漠然。
信先是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眼,随后平静地放下。
脚下水潭突然涌现了一堆黑色的物质,从大手的下方朝信这里延伸开来,爬上信的身体,要将信一点点的吞没。
直到将信完全包裹,并在外又形成了黑色大手的形状之后,突然这堆黑色的物质又开始迅速剥离,落入水潭,并返回了那大手身边。
信缓缓说道:“没用的,现在的你,只能受制于我。”
外部。
信两眼瞬间清明,将白刀收入鞘中,随后抽出腰间一直所佩戴的那柄浅打,插入灵子障壁之内。
那堆黑色物质又立即朝那柄浅打涌去,直将整个刀身完全覆盖,并在上面蠕动着。
片刻后,那些黑色物质突然光华一闪,悉数消失不见,像是化成了灵子涌入了浅打之内。
啪嗒一声,浅打掉落在了地上,从外形看,并无什么异常。
信先是用彼岸的能力覆盖在了这柄刀之上,才上前将其重新捡起,确定没什么异样之后,收回了鞘里。
再说卯之烈,因灵子障壁隔绝的缘故,她所能见到的只是灵子拟态的假象,虽然见到了那只黑色大手,但等到灵子障壁被信撤去后,那大手就凭空消失不见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浮竹的身体被她暂时控制了下来,这和一开始预想的一样,他的肺脏处在三岁幼童的阶段,并染有严重的恶疾。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全部都是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队长。”
“解决完了?”卯之看向他问。
“算是吧。”信颔首道,“接下来,浮竹队长的身体已经可以被治愈了,我所想不差的话,应该先需要队长您将这他的肺病彻底根除,随后再让十二番队给浮竹队长注射一些加速器官生长的药物即可。”
浮竹体内的肺病说严重也严重,但对四番队来说并不算什么顽疾,而浮竹年幼时无法得到治愈主要还是因为他出身于流魂街,并不能享受较好的医疗条件,所以他的父母才将希望寄予“神明”的身上。
卯之烈目睹了那只黑色大手的出现,也确定了她一直所以为的浮竹体内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种想法。
现在看来,那东西是被信所净除了。
走出医疗室后,外面等候的几人瞬间围了上来,他们倒是都没急于开口,只是用殷切的目光盯着信。
信先是沉默,惹得众人内心惶惶之际,突然又露出笑容来。
“搞定!”
志波海燕有些恼火,忍不住锤了信胸口一下:“你这家伙,干嘛露出那样的表情?!”
但他往房间里面看去一眼后,又有几分无措地说:“信,我没别的意思……总之谢谢你!”
京乐春水也松了口气般地伸手在信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信继续说道:“不过浮竹队长的身体情况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就能够彻底痊愈了,接下来就让他先住在四番队进行疗养吧。”
志波海燕立即说:“自然都听你的!”
虎彻勇音和伊势七绪看向信的眼中却有许多不可思议,浮竹队长
众人这才走入了医疗室内,见到浮竹此刻躺在了一张冰床之上,卯之则站在一旁。
几人都不敢喧哗,最终是京乐率先开口:“怎么样了?”
他这话不知是向卯之问的,还是向浮竹问的。
浮竹虚弱地睁开眼,见到几人后,勉强地笑了笑:“还好。”
他此刻能够感受到肺脏给身体的负累要比之前更大,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感受不到独目大神的存在,只能从自己恒久不变的肺病上能确定它的确是存于自己体内。
现在肺病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了。
是不是意味着,独目大神已经……
卯之烈这时说道:“他的身体状况已经被暂时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重新制定肺病的治疗方案了,勇音,跟我来。”
言罢,她率先转身离开了此地,勇音闻言则连忙跟上。
伊势七绪隐隐察觉到自家队长有话要说,便也走出了医疗室。
志波海燕见证,只对浮竹说了声:“队长你没事就好了,这段时间安心治疗就行,十三番队有我呢。”
随后便也离开了医疗室。
房门被关上,京乐春水稍作沉吟,看向了信:“太刀川,很感谢你能够治疗浮竹,对瀞灵廷、十三队来说,你是大功一件,就我个人,也会铭记你的恩情……”
信没急着自谦回应,而是平静地看他。
京乐春水果然还有下文,他目光紧紧注视着信:“浮竹的肺病能被治好,就说明那股力量失效了,我虽然没能目睹治疗的过程,但也能猜出一些……太刀川,你见到它了吧,能告诉我它现在怎么样了?”
灵王的右手。
这对整个尸魂界而言都意义非凡。
信对京乐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意外,将自己腰间的浅打抽了出来,并递了上去。
“它在里面。”
(本章完)
第103章 山本元柳斋重国
第103章 山本元柳斋重国
京乐春水面露惊异地将那浅打接过来认真审视了眼,并未能发现什么异常。
他将浅打还了回去,询问:“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信轻轻摇头:“我只见到它是一只黑色的大手状的奇异东西,本想将它消灭掉的,但它却比想象的麻烦许多,在和它僵持中时,不小心被它钻了空子,钻进了我的斩魄刀里,我正为此感到奇怪和苦恼,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他说这话三分真七分假,主要是表明一件事,他并是事先知晓灵王右手的事。
京乐春水并未能亲眼目睹过程,而浮竹当时也性命垂危,即便是睁着眼,也只能看到灵子拟态而已。
“独目大神……”浮竹这时候突然轻喃出声。
京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他犹豫了番,最终还是对信说道:“有件事我需要提前给你说一下,你见到的那只大手,其实是灵王的右手,现在它进入了你的斩魄刀之中,此事我需要向上汇报一下。”
“灵王的右手……”信突然皱起眉头,沉思了许久,他才目露微沉地看向京乐。
“京乐队长说的倒是‘提前’,为何不早告诉我?”
京乐瞬间哑然。
“我会有什么结果?”信又追问。
“……”
京乐有些理亏,内心也感到歉疚,他是没想到信会做到这一步,灵王的右手竟然跑到信的斩魄刀中去了。
“你不会有事的。”浮竹这时虚弱地说,他想抬起手去抓信,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京乐也连忙点头:“我向你保证!”
灵王右手之事,是尸魂界内至高的机密,便是中央四十六室对此也不知情,京乐所说的向上汇报,也只是告知给山本总队长而已。
信神色一阵阴晴变幻,最终才道:“算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大不了将我的斩魄刀收走就是了。”
他又看了眼浮竹,叹了口气:“不过,也算是没白忙活。”
说完,信也转身离开了医疗室。
京乐春水苦涩一笑:“这件事,却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了。”
浮竹安慰:“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独目大神从我体内出来后竟会又寄宿到信的斩魄刀之中,不过,老师那边……”
京乐立即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山本老头那里由我去说,太刀川救了你,我不可能再让他遭受不该有的待遇。”
浮竹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四番队队舍的木制走廊里,信站在此处伸了个懒腰,刚才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至于灵王右手的事,他其实也并没太放在心上,大不了把那柄浅打上交。
而且,京乐春水和浮竹想来也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
他刚才在京乐面前表现出对灵王右手毫不知情的样子,为的就是杜绝有人可能会猜疑他是一开始就垂涎灵王右手力量的可能。
志波海燕这时也走了出来,在他身旁站定。
信看着庭院的景色悠悠说道:“仔细看看,还是我们四番队的队舍好看,这在十三队也是首屈一指的吧。”
志波海燕点头:“的确。”
他转而又道:“信,我又欠你个人情。”
信侧目看向他,失笑:“是吗,难不成你之前还欠我人情?”
“……”志波海燕闻言也是笑笑。
信又说道:“朋友之间,哪能去计较那么仔细,你若非要觉得欠我情的话,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说不定就拿这个人情吃你一辈子。”
志波海燕侧目看了眼信的侧脸,要说是朋友的话也奇怪,眼前人的年岁实际上要比他小太多了,可能还没岩鹫大。
但即便如此,岩鹫也心甘情愿地跟在信的屁股后面喊上一声“信大哥”。
相处这么久,志波海燕倒也不把他去当成一个后辈看待了。
志波海燕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说的是,朋友不就是拿来麻烦的吗。”
浮竹十四郎就这么在四番队住了下来,接受后续的治疗,他的肺病信还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全部交由卯之烈主导,自己打下手。
十三番队需要有人管理,志波海燕也不能整日呆在这里,便叫队内两位三席来轮流看护浮竹。
虎彻清音在四番队倒是一点也不拘谨,毕竟她姐姐是四番队副队长。
慢慢地,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的肺病被治好一事,在瀞灵廷内流传开来,此事非同小可,传播的速度也极快。
虽然真实情况是,浮竹的肺病尚在治愈之中。
距离信给浮竹治疗已过去两日,信突然收到了来自地狱蝶的传讯,叫他去一趟一番队队舍。
信得知这个消息不由得心神一凛,当即动身,离开了四番队。
来到一番队队舍,通禀了一番后他先见到了雀部长次郎。
“雀部副队长。”
“总队长在等你。”雀部长次郎只说道。
信闻言跟在其身后,走入了一间办公室内。
刚迈入室内,便见里面坐着一位仪表泰然庄严又有慈祥之态的老人,秃头,面部皱纹繁多,颧骨突出,前额右侧有两道刀伤形成的交叉型疤痕,留着长长的眉毛和垂至腰间的胡须。
这位便是瀞灵廷护廷十三队创始人、一番队总队长、真央灵术院创办者、最强火系斩魄刀持有者、千年最强死神。
山本元柳斋重国,原名山本重国。
信一眼扫去,又瞥了眼跪坐一旁的京乐春水,走上前去。
“见过总队长大人和京乐队长。”
山本总队长闻声神色淡然,指了下一旁的座布团。
“坐。”
信也神色坦然地坐下。
山本总队长这时又缓缓开口:“你治好了十四郎?”
信回应道:“准确来说还没有完全治好,不过浮竹队长现在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而且这也并非是我一人之力,卯之队长也帮了极大的忙,当前的治疗都是我们队长在出力。”
山本总队缓缓点头,信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压力,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也只是很寻常的问话,他灵压收敛的十分完好,所流露的只有自身那天然的一分威严。
他又问道:“你也知道有关灵王右手之事了,有想过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处理结果吗?”
信稍作思虑,没说什么“一切服从领头安排”这种太过冠冕堂皇的话,而是坦然道:“想过,不过,我觉得我所做的事应该算是件好事吧,毕竟是治好了浮竹队长的病,您应该不会为难我。”
这话说完,倒叫一旁的京乐春水神色古怪。
这小子……
山本总队长看上去也是神色一滞,目光中露出几分意外。
(本章完)
第104章 谁去扫大街?
第104章 谁去扫大街?
“你说的不错。”
山本总队长竟是顺着信的话说了下去,“你的确做了一件好事,十四郎一直受此肺病之苦,是你让他从中解脱了出来。”
信听他这话,却是不好继续这么说了,稍稍正色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义务。”
只听山本总队长又道:“让我看看你的斩魄刀。”
信立即将自己佩戴的那柄浅打递了过去。
山本元柳斋重国接过后先是仔细打量了番,这不免让信的内心惴惴,这位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凭他的见识也不知道会不会看穿自己的伪装。
不过信在来此之前倒是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若是被看穿的话,就说自己是为了进入四番队所耍的一些小手段,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
山本总队长在对着这柄浅打审视了许久之后,目露沉吟之色。
说实话,他并没能看出这浅打有何特殊之处,不论是作为已成型的斩魄刀却和寻常浅打一样这点,还是灵王右手寄宿其中却根本无法察觉分毫。
不过,既然是涉及灵王之物,无法以常理度之也正常。
就像浮竹的肺病,卯之烈也一直无法查明根本原因。
他又开口询问:“那天之后,你可感受到有何不同吗?”
信轻轻摇头:“并没有,我现在依然可以照常使用斩魄刀,就像它完全不存在其中一样,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眼看错了。”
山本总队长沉默了片刻,才将浅打重新还给了信。
“浮竹十四郎作为十三番队队长,百年来一直受肺病之苦,你治好了他,也是为护廷十三队做了贡献,有何想要的奖赏吗?”
这奖赏,估计一半还出于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私人恩惠,毕竟外人都清楚浮竹和他的关系。
信沉吟道:“我当初选择治疗浮竹队长的时候并未想过这些。”
山本总队长面露欣慰:“你现在想也来得及。”
信当即轻笑起来,面对这位在尸魂界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倒是一点也不显拘谨。
“若是总队长觉得我此举值得鼓励的话,不妨多给予我们四番队一些支持吧。”
山本总队长面露意外。
只听信继续解释道:“我们四番队作为医疗番队,但在每年从灵术院的招新上一直处在弱势,因而我与卯之队长、虎彻副队长商议为此需要做出些改变来。”
随后,信将自己想要改变四番队队内整体氛围、加强尚武之风的理念详细阐述了起来,并说并不会做与四番队的建队理念彻底相左、本末倒置的事。
山本元柳斋重国和一旁的京乐春水听完之后俱是若有所思起来。
这种改革理念一看就知道完全出于眼前这人之手,他们和卯之烈认识了这么久,都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有关护廷十三队各自的职能,是在当初创立之初就定下的。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番队都一直一成不变,十二番队的技术开发局,也是在五十多年前才成立的。
山本总队长在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你在灵术院时期就创立了学生会,并一直运行的很好,的确给灵术院老师和学生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这点,雀部骁宗不止一次地向我汇报过,靠这点便能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有关你对四番队的革新理念,只要把握好分寸,老夫可以给予支持。”
信闻言面露喜色:“多谢总队长大人。”
他当即嘿嘿笑了起来:“既如此,那属下的一个请求,还望总队长大人能应允。”
“说。”
“是有关四番队所负责的瀞灵廷的清洁工作。”
此话一出,令山本元柳斋重国和京乐春水俱是一怔,瞬间意识到了这小子的意思。
京乐春水不由轻咳了声,他向信投去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古怪,似是在说你小子还真会顺杆往上爬。
可是仔细想想,信所提的要求,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四番队。
也幸亏是因为这点,不然还真显得信不识抬举了。
信摊手解释道:“四番队作为医疗番队,本身队员们的工作就较为繁重,综合诊疗班需要大量的队员常驻队内,还要兼顾外勤任务以及医研工作,现在要改变队内风气,那队员们的压力就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为此,属下希望在瀞灵廷的清洁工作上,别的番队能够帮我们四番队分担一下。”
山本总队长在那儿一言不发,那张苍老的脸上却是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信。
京乐春水也在暗想此事难办。
其实让自家队员去扫大街这种事,他本身是并没多少抗拒之意的,而且一直以来只让四番队负责此事也的确有些不公平,可卯之烈都没为此发声,他自然也懒得理会。
关键在于,有些番队,以及队长怕是不可能答应此事。
比如六番队……
而且极有可能,到时反对的不止是护廷十三队内部,四十六室那边……
若是山老头答应了此事,那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这小子,是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含义吗……
主导瀞灵廷和尸魂界秩序的,到底是是贵族们。
山本元柳斋重国,在静默了有一会儿才说道:“我可以再指定一个番队,去帮你们四番队分担此项工作。”
信笑着说道:“总队长大人,怕是被您指名的番队心里会有些不情愿吧,要是在因此而怨憎上了我们四番队,岂不有伤十三队的和气?”
山本神色平静:“那你的意思呢?”
他说这话时,京乐也在紧紧盯着信。
信当然清楚自己是在说什么,也在做什么。
他神色坦然而恭敬,缓缓说道:“属下觉得,不如将此项工作,平等地分给每个番队,想来这样大家也都能心服口服,最多有些怨气,也只是对突然多出一项工作而抱怨几句罢了,无伤大雅,总队长大人,您觉得呢?”
山本元柳斎重国没有回答,眸光淡然地看了信一会儿,说道:“你先回去吧。”
“……是。”
信躬身一礼,离开了房间。
而等信走后,山本突然向一旁的京乐问道:“你觉得,他是不是有心这么做的?”
京乐感到几分为难,若要说是的话,岂不是在说信是在胆大妄为了。
而他也的确觉得,信刚才是在试探。
“太刀川毕竟年少,心里应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这话,算是在为信开脱。
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幽邃,闻言只道:“是吗。”
(本章完)
第105章 擂台!
第105章 擂台!
浮竹在四番队进行了几日的治疗之后,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便亲自来了。
他早早便接到了消息,并带来了能够加速人体器官生长的药剂。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浮竹的肺脏在经过涅茧利和四番队的共同“治疗”后,终于变得健康起来,最后只需再疗养观察一段时间即可。
这样的结果令自然是皆大欢喜。
信也再次收到了来自十三番队的谢意。
而就在浮竹暂时住在四番队的这段时间里,四番队和十三番队的友谊切磋也如期举行。
其场景规模和上次十一番队来时如出一辙,不过也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四番队众人倒是没再为此多有吃惊,反倒是主动报名参与者比上次要多出许多来。
不过志波海燕带了的却都是寻常队员,其中一个席官都没有,这让信稍稍不喜。
最终结果竟是四番队这边胜者更多一些。
信隐隐猜到可能是因为四番队治好了浮竹的缘故,让志波海燕想在这件事稍稍还一些人情,不让四番队输的那么惨。
信虽心有无奈,但也没去责怪志波海燕什么。
而且这场切磋中,浮竹队长也观看了全程,对于自家队员稍逊一筹并未露出什么不悦之色,反倒是夸赞四番队这边队内风气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此事告一段落。
也到了副队长述职会议的日子。
信随同虎彻勇音一起再次去了一番队队舍。
会议中,照例是一些各个番队的琐事,信听得也是神情恹恹,与一旁的斑目一角几乎快要同时昏睡过去。
不过,就在会议结束时,雀部长次郎却突然单独将信叫了出去。
“总队长大人要见你。”
信闻言一怔。
他不由开始猜测着对方要见自己的目的,有关灵王右手的问题,上次也基本没有多提及,只是看了眼他的斩魄刀。
他本以为此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这位十三队总队长应该对此早有什么计较,也不需要对他说明什么。
来到总队长的办公室,此处只有山本元柳斋重国一人。
“总队长大人。”
山本总队长闻言则稍有静默,也没示意他坐下。
少顷,他缓缓开口:“你上次和老夫说的那些,老夫于后来考量过,的确是该给予你们四番队一些支持。”
信闻言略微一怔,当即面露喜色:“多谢总队长大人,这样说来,总队长大人是答应将瀞灵廷的清洁工作分配给别的番队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清瘦苍老的脸上却是透着几分矍铄,不疾不徐道:“这份工作自护廷十三队创立以来就一直由四番队负责,其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昔年的尸魂界并不太平,战事繁多,四番队的队员数量也远超现在,虽说当时的医疗工作同样繁重,但四番队的队员多待在后方。”
“其二相较于四番队,别的番队风险性更高,牺牲的概率也更大,这份工作是初代四番队队长主动揽下的。”
信神色如常:“总队长大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尸魂界环境也和往年已经不同了,一些地方也需要更加完善才对。”
山本元柳斋重国闻言淡笑一声,道:“可若现在直接下令将这份工作分给别的番队,那别的番队难道就没有怨言了吗?四番队怕是还会遭到舆论的反噬。”
信闻言神色微动:“那总队长大人是有什么办法吗?”
山本总队长却是话锋一转:“四番队最近一直在找别的番队进行切磋的事,是你主张的吧?”
“……”
信此刻内心思绪如电,隐隐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含义。
“是属下提的建议,得到了卯之队长的首肯。”
此事被这位总队长得知也很正常,就像之前志波海燕说的那样,这种事偶尔只做那么一次还好,像信这样频繁去做,必然是会受到上面的注意的。
起初信还以为这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雀部长次郎会提及此事呢,然后表露一下一番队的态度。
不过并没有。
信继续解释,说这么做是为了改变四番队内部风气,提高四番队队员的战斗实力,让他们能在战场上不止是需要受到额外保护的对象。
“下个月,是十番队是吗?”山本总队长又问。
信点了点头,他已经去找过松本乱菊了,松本乱菊也答应了下来。
“这是一件好事。”山本总队长表达了态度,“能促进各个番队之间的交流,相互激励进步,只要把握好尺度,便可一直进行下去。”
“多谢总队长大人理解。”
信垂首应道。
山本总队长又悠悠说道:“适才所说,有关瀞灵廷清洁工作之事,需要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实施办法。”
信已猜到他的意思,也略微沉默了片刻,道:“属下明白总队长大人的意思了,可每月进行一次护廷十三队之间的切磋交流会,以胜负结果来决定未来一个月的清洁工作由哪个番队负责,这样一来,技不如人者也无话可说。”
山本摇头道:“一个月太过频繁,改为一年尚可,不过你们四番队倒是仍可以每月私下找别的番队进行切磋交流。”
“总队长大人说的是。”信轻轻颔首,却又说道,“不过,总队长大人也要看在四番队辛劳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多偏向我们一些。”
“你想老夫怎么偏向你们?”
信微笑道:“有关切磋交流会的具体规则,让属下来制定如何?”
山本元柳斋重国这才诧异地看去一眼。
说实话,他对于信就这样干脆地答应下来也有些意外,起初他也是想借此由头让信知难而退,毕竟四番队的战力水平在整个护廷十三队里是公认的垫底。
真举办什么切磋交流会,四番队的人拿什么去赢别的番队?
“你不会是要在比试内容里加入回道吧?”
“自然不会这么无礼。”
山本总队长眯起双眼:“说说看。”
“也简单。”信轻笑一声,“具体细致的规则先不谈,只要将比试定为擂台对决的形式即可。”
这我总队长大人闻言怔愣了片刻,眼里不免露出饶有兴趣之意。
这小子……
(本章完)
第106章 波澜起
第106章 波澜起
信从总队长办公室出来时,发现虎彻勇音还在等自己。
“勇音姐。”
“雀部副队长找你有什么事吗?”
“是总队长大人叫我过去说了些事情。”
信随后便将刚才同山本总队长说的那些有关整个护廷十三队切磋的事和她复述了一遍。
虎彻勇音听完后大为吃惊,随后又问:“信,这件事是你向总队长大人提的吗?”
信轻轻点头。
虎彻勇音于原地怔立了片刻,忽感到一阵后怕,她忍不住道:“为何你不提前与我商量一下?”
信闻言则轻笑起来:“我原本是想同勇音姐商量的,不过最近勇音姐似乎一直很忙,外加上我也在忙于治疗浮竹队长的事,所以后面也一时给忘了。”
照理说,这种事肯定是要和副队长商量的。
不过卯之烈之前曾与他说过了,此类事他可以全权负责。
虎彻勇音则不免面露一分尴尬之色,信的这话又是在暗指自己最近一直在躲着他。
信又说道:“不管怎样,这也算是好事吧。”
虎彻勇音则面露犹疑:“可是,终究还是要通过对决的结果来决定不是吗,要是我们输了的话……”
和别的番队进行切磋,不正好是他们四番队的弱项吗?
信只是自信一笑:“不是还有我吗?”
“……”
两人回到了四番队队舍,又同时去见了卯之烈,将此次副队长述职会议上发生的一切告知给了卯之烈。
卯之闻言看向信的目光若有所思,而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你这么做,真的只是想为四番队的队员减轻负担吗?”
“当然了。”信摊手回应,一脸的无辜。
卯之烈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随意道:“随你吧。”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于瀞灵廷的地位极其崇高,甚至要凌驾于那些寻常贵族之上,只要自己不做什么越格的事,基本没什么能够撼动其地位。
所以卯之烈才会任由着信这么去折腾。
又过了两日,信又被传唤到了一番队,此次他见到了雀部长次郎,这位雀部副队长叫他来是要同他商议护廷十三队内部切磋的具体流程和规则。
而这两日里,信也早做了一份报告出来,递了过去。
雀部长次郎在看过之后沉吟起来,他有意无意地说:“当初你提议创立学生会时,也递上了这样的一份报告吧。”
信则微笑道:“我多做些准备,您不也少费些心思吗,这上面若有什么您觉得不合适的地方,都可以进行更改,而有些则是总队长大人答应了的,我也标注了出来。”
雀部长次郎将文件收好。
“我知道了。”
一周后,一番队向其余番队发布了这样一项通知。
将于下月月中,举行一场护廷十三队内部的友谊切磋交流大会,地点设在四番队队舍之内,并要求所有番队都要派人参加。
而交流会的具体内容则是,每个番队派出三名队员参加,派出的队员职位最高可为副队长,一旦该番队里有副队长参加了交流会,就必须要有一名三年内未担任过席官的普通队员参加才行。
至于切磋比试的内容,则是没有什么太多限制,只要求不伤及性命即可,受点伤则没什么,反正地点设在四番队队舍。
此次交流会胜场最多者能得到一大笔的番队建设资金作为奖励。
败场最多的,则要接替四番队的瀞灵廷清洁工作一年的时间,直到下一次切磋交流大会的举办。
此项公告一出,顿时在这沉寂的尸魂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疑惑不解,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也有人猜到,此事背后怕是有四番队在暗中推动,不然为何会将地点设于四番队队舍之内,并且败者的惩罚会是本该归属于四番队的瀞灵廷清洁工作呢?
几日里,许多人都开始打听此事,也知晓了四番队最近两个月找了十一番队、十三番队切磋之事,更加笃定了就是由四番队所推动的此事。
不过既然一番队下达了通知,那各个番队自然也只能执行。
一月之期的时间紧迫,各个番队都为其做起了准备。
此次切磋交流大会,倒是为一向风平浪静的瀞灵廷,增添了不少活力,这种涵盖了整个十三队规模的切磋比武,以往还从未有过先例。
当下十三队里,自是抱有期待者更多。
志波海燕在此期间来找了一趟信,询问信这事是不是信折腾出来的。
“是我之前找十一番队和你们番队切磋的事被总队长大人知道了,然后就有了此次的十三队交流大会。”信说道。
志波海燕沉吟:“对败者的惩罚,也是出于你手吧?”
信反问:“有何不妥吗?”
志波海燕对此沉默不语起来:“信,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你这样做,可能会让一些人感到不满。”
信不由笑了起来:“什么人会感到不满,我的做法,我们四番队的队员们倒是都很高兴,我若是赢了,他们会更高兴,我身为四番队的第三席,做一些让自家队员们高兴的事难道不对吗?”
志波海燕闻言只是叹气:“我不知要如何说你。”
信突然笑吟吟地反问志波海燕:“你怕十三番队会输,然后去扫大街吗?”
志波海燕蓦地一怔,旋即蹙眉道:“若十三番队真输了,自然也无话可说。”
信哈哈大笑起来:“是了,你们都无话可说,想必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做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到满意的,只叫身边的人满意就行了。”
志波海燕怔愣半晌,才突然目光微震:“信你……”
“我可什么都没说。”信似笑非笑。
志波海燕仍忍不住道:“可我不明白,信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你和他们……应该没什么冲突才是。”
眼前人虽出身流魂街,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愤世嫉俗之人。
信轻轻摇头说道:“你看错我了,我谁也不冲,只是单纯想为四番队做些好事而已,不过你既然也说了是‘他们’,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我们’?”
“……”
志波海燕没有应答,反倒是转身离开了四番队。
(本章完)
第107章 勇音的约定,争擂!
第107章 勇音的约定,争擂!
而在志波海燕来过后,松本乱菊竟也来了。
“你这搞的什么名堂?”她见了信后直接发问道。
“我能搞什么名堂。”信一脸的无辜,“这不是总队长大人下的通知吗?”
松本乱菊道:“原不是说只是我们两个番队之间的私下切磋交流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整个护廷十三队的?”
信之前找上她说了要和十番队进行一场友谊切磋的事,她也同意了,可这还没到时间,一番队那边突然下达了这样一个通知,这让她不免感到一头雾水。
“之前我们四番队不是已经找过十一番队和十三番队了吗,此事就被总队长大人所知晓了,总队长大人觉得此事的确有助于各个番队之间的交流进步,所以便举行了这样一场场面更大的交流会。”信说道。
松本乱菊面露无奈:“发生这种事也就算了,如总队长大人说是件好事,可……为何要把瀞灵廷的清洁工作当做是对败者的惩罚?”
“乱菊小姐觉得不妥吗?”信反问。
松本乱菊却是欲言又止。
她轻叹口气,看向信幽幽说道:“你这小子,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信也缓缓答复道:“这个通知既是从一番队、从总队长大人那里下达的,乱菊小姐你何苦多问这种事呢?”
松本乱菊不由一怔。
是啊,这个通知是总队长大人下达的,虽说可能是信在私下里推动的,但总队长大人不点头的话,一个三席又怎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呢?
号召整个十三队来进行一场比试对决,并将瀞灵廷清洁工作这种事拿来当做惩罚,这种事也只有总队长大人才能做到吧。
若是信单独一人发起的,怕早是被四十六室问罪了。
她此番过来,便是心中有所担忧,来找信问个清楚。
尸魂界虽大,但中枢只有瀞灵廷这一片区域而已,而瀞灵廷内居住的人除了死神之外全部都是贵族。
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又全部由中级贵族以上的人员组成。
可以说,统领尸魂界的便是这些贵族们,而护廷十三队,不过是附属于其名下的一群“打手”。
当然,有些“打手”因自身的实力过强,其声望权势已非寻常贵族可比了,可总队长和贵族之间的关系向来和谐。
但这也让松本乱菊更加不解了。
她看着眼前的信,犹豫了片刻,又小心地问道:“总队长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信轻笑道:“有关这次切磋交流会的细节倒是说了不少。”
松本乱菊闻言撇嘴,随后又觉得,这种事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最终对信说道:“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而且这次切磋本身,你们四番队赢面也不大。”
“若是赢了呢?”信倏地又反问。
松本乱菊抿嘴道:“赢了对你们而言不是好事吗,四番队也可以为此歇上一年。”
“有人赢就要有人输啊。”信缓缓说道。
松本乱菊忍不住了,对信说道:“你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吧!”
护廷十三队各个番队的整体战力,抛开队长本身,四番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垫底,十一番队则是最强。
那其余的番队之间就相差无多了。
若是不该输的番队输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来。
这也是松本乱菊所担忧的事。
真到了那时候,那么作为这件事背后推动者的信,又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她看着眼前这少年模样的家伙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得对方心思深沉,无法看透。
从在流魂街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好像没看透过对方。
松本乱菊和志波海燕一样,都没能从信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反倒是内心更加犹疑起来。
虎彻勇音倒是久违地主动找上了信。
“有关交流会的出战名单,我设定了几个方案。”
她向信递来了一份文件,信在简单看过之后,沉吟道:“勇音姐,你可以不必参加的。”
虎彻勇音则叹气道:“确实麻烦,我和你之间,只能有一人出战……”
这是一番队那边拟定的规则。
每个番队选出除队长之外的三人来,而这三人也有具体要求,并非是一个番队内队长以下最强的三人即可,而是分为了上中下三等。
上等为从副队长到五席。
中等为五席以下所有席官。
下等为普通队员。
而三人组合的选择也只有,上中下、上下下、中中中、中中下、中下下、下下下这六种。
副队长和上位席官列在一个类别,只能出战一人,并且若让此等级的人参加比试,就必须要一名普通队员也参加才行。
同样的,这场切磋交流也分为上中下三场。
副队长及五席以内的人只能参加上等场的比试。
寻常席官则可以参加中等和上等。
普通队员则没有限制。
换言之,就是每个人只能主动选择和自己实力相当、亦或是强于自己的对手。
这种规则是一番队制定的,并且是在信提出擂台战之后。
信看得出来,这是在制约四番队。
“勇音姐,这种上台跟人打架的事交给我来就行了,你应该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吧。”信对虎彻勇音笑道。
虎彻勇音闻言默然,她将那份名单从信的手里拿了回来。
“名单的事,你应该早有打算吧。”她道。
“差不多。”信则说。
虎彻勇音喟然道:“信,我只能相信你了,这和之前找十一番队、十三番队私下切磋不同,若是四番队输的难看,就真成笑话了。”
信自信一笑:“放心吧勇音姐,我什么时候叫你失望过。”
虎彻勇音无言,发生这种事,她的心情和别的番队那些人也差不多,怕是比他们更加忧虑。
“勇音姐。”信这时又突然唤了声。
虎彻勇音抬头看他,与他满含笑意的目光对上,莫名心里一慌。
“若是我带让四番队赢了的话,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奖励。”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虎彻勇音避开了他的视线,问道。
“我若是赢了,勇音姐到时候满足我一个愿望可好?”
“什么愿望?”
虎彻勇音内心更慌了。
“这个暂时先不说了,等我赢了再告诉你。”
这种要求听起来实在有些过分,虎彻勇音此刻更是心乱如麻,她心想自己应该拒绝才好。
可信做这些事,却都是在为了四番队在尽心尽力……
而且那日信喝醉说过那些话后,信也的确没有再做什么过分出格的事。
鬼使神差之下,她竟是点了点头。
#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飞快。
四番队将那露天的修炼道场做了些改建,在周围增添了几根粗大的白色石柱,这些石柱是由杀气石所铸,也是为了此番比试特意弄的。
当然,资金是一番队那边批的。
这一天的瀞灵廷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四番队的队员们早已做好了迎接准备,队舍门口,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率护廷十三队现任十二位队长(三番队目前没有队长)抵达于此。
四番队在场的所有队员纷纷见礼。
而在队长们身后,则还跟了几十名队员。
这些人有的是要参加这次交流会的选手,有的则纯粹是来观战的。
信还见到了不少熟人。
桧佐木修兵、蟹泽以及日番谷冬狮郎。
他们三人现任也分别在九番队、八番队、十番队,不过就没有信这样的晋升速度了,到现在也只是普通队员而已,毕竟毕业还不到一年。
这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信,从灵术院毕业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得极少了,一个月见不了一面都很正常。
卯之烈于前方同总队长说了几句,众人便又向露天道场那边走了过去。
在道场周围,也已经准备好了观众席位,队长席位于中间。
信一眼扫过众位队长,有不少队长他还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
比如二番队队长碎蜂、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以及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
而其中,就输更木剑八脸色最臭,似乎极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他这番模样信也能猜到为何,这位本就是一位嗜战之人,今日这样的盛会偏偏是队长不能参加的,只能坐在一旁干瞪眼,心里自然不爽。
更木剑八那野兽般魁梧身材于一众队长中也极为醒目。
不过,另有一人比他更加显眼。
狛村左阵,头戴着特制的铁面罩让人看不见其面容,将近三米的身高站在那儿如同一个巨人一般。
这位七番队队长的真实样貌于护廷十三队中知晓者甚少,一直是个谜,传闻其在灵术院时就一直以面罩将头挡了起来。
作为东道主的四番队负责这场交流大会的具体流程。
等到众人落座,虎彻勇音也走上了台,开始宣读这次交流会的相关内容。
尸魂界护廷十三队死神交流大会,旨在加强各个番队之间的交流、增加彼此的了解、促进以后各个番队之间的合作,并通过战斗的方式来激励众人共同进步。
夺魁者有奖,垫底者领罚。
战斗中不限制任何手段,斩拳走鬼皆可使用,受伤在所难免,但不可对同伴怀有杀心。
虎彻勇音最后宣读了此番交流会的具体规则。
共分为上中下三场。
每一场的形式皆是“争擂”,既一人守擂,其余人攻擂,若有人能台上到最后,便直接是第一名,随后便由剩下的人重复这种形式,决出剩下名次来。
最终,通过三场对决全部名次来进行总的名次排序。
说实话,这种形式的对决,已经和信最初的想法完全不同了。
他起初是想通过擂台战的形式来让自己补足四番队战力低下的缺点。
但一番队所制定的这个规则,直接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信对此也十分无奈,但也无力更改,只得另辟蹊径。
不过对信起初的目的来说,影响也并不算太大。
四番队可以不赢。
只要让该输的人去输就行。
等到虎彻勇音宣读完了详细规则,最后也于场地一旁挂起了两面巨大的幕布,上面记述着各个番队参加对决的名单。
队长席这边。
“好多三席啊。”京乐春水突然轻笑着说了句。
这上中下三场比试中,最值得在意的自然便是上等场了,而那上等场的参加人员,也并非全都是副队长的人物,相反,副队长只占了一半不到。
一番队、三番队、四番队、六番队、八番队、十一番队、十三番队全部都是三席。
其中缘由,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虽然是副队长,但却是实打实的队长级战力,自然不可能屈尊下场。
三番队因为没有副队长,只能有三席的户隐李空出场。
四番队的是是太刀川信。
六番队同样没有副队长。
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并不是精于战斗型的死神。
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则本身就已经有了副队长的实力,这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十三番队的志波海燕则不知为何也没有下场,派出的是三席小椿仙太郎。
如此一来三席便有了七位,剩下的则全部都是副队长。
“派出三席的番队,看来是对此心有成竹啊。”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笑呵呵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京乐春水则道,“我家的七绪酱本身就不怎么擅长战斗,叫她出场的话,才可能出问题,而且,我也舍不得看她在战斗中受伤呢。”
他话刚说完,便感到身后一股凉意袭来,当即哆嗦了一下。
伊势七绪坐在自己队长身后,强忍住了上去锤他的冲动,脸色青白交加,只觉摊上这样一位队长实在太丢人了。
蓝染对此只是笑笑,却突然将目光看向了志波海燕:“志波副队长为何没有出场呢?”
志波海燕闻言则嘿嘿一笑:“听说有位副队长已经习得卍解了,我上去的话也是输,就没必要丢人了。”
“说起来,五番队好像对此是志在必得啊。”二番队队长碎蜂突然开口道。
蓝染惣右介温和一笑,推了推眼镜:“恰好我们番队正好有个资金缺口,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堵上它。”
而在一众队长们闲叙之时,坐在后面的三番队三席户隐李空此刻却是愁容满面。
他觉得此次交流会,他们三番队才是仅次于四番队最危险的那一个。
搞不好,可能四番队都不如。
就在他暗自叹气之余,忽感到一阵目光,抬眼寻去,发现是太刀川信,看向自己时嘴角带着些许意味难明的笑。
(本章完)
第108章 刀枪不入的青鹿!大放异彩的日番谷
第108章 刀枪不入的青鹿!大放异彩的日番谷!
这次的交流大会其场面其实算不上多宏大,虽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但看起来仍像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
也亏的是全体队长都到场了,才显得有那么几分重要。
而此刻居于一众普通队员之间的青鹿心情十分紧张,他此次将代表四番队出战,想起之前信给自己的嘱托,却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好。
直到场地中央的虎彻勇音正式宣告下等场的比试正式开始。
“有哪个番队的成员愿意担任守擂者?”
此话一出,下等场的成员中顿时有不少人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模样。
当然,若是无人自告奋勇选择第一个守擂的话,也有抽签的法子来决定。
青鹿猛一咬牙,率先从人群中站起身来。
而伴随着他的起身,顿时让无数人感到惊异,同时也让原本同样打算起身的十一番队的参赛成员坐了回去。
队长席这边同样面面相觑。
有人忍不住向卯之烈开口:“卯之队长,此番四番队的人还真是勇气可嘉!”
卯之烈对此只是笑而不语,说实话她对这场比试的四番队安排情况也并不清楚多少,全权交由了信去负责。
这个青鹿,她只记得是和信同期毕业加入四番队的新人,和信的关系不错。
第一个守擂的人要面临的是其余十二人的全盛状态下的挑战,也是最艰难的处境。
青鹿感受到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更觉压力巨大。
但临到此处,再回头已不可能,只能迈步走向了场地中央。
“我来!”
青鹿刚站定,便又有一人起身。
是十一番队的成员,他本也打算作为第一个出场守擂的,眼见被青鹿抢了先,自是不服。
青鹿平复了下心绪,将手按向腰间的浅打。
信在事先给他交代过。
可以输,但必须在第一回合把该赢的人赢下。
问题是若是他输了的话,擂主便会换人,也就是说,目标没上场之前他都不能下台。
所说下等场只是寻常队员之间的比试,他一个才从灵术院毕业不久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对手。
信在他的身上做了些手段。
青鹿与这名十一番队的队员先是各自施了一礼,现场当时噤声,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场上二人的身上,让众人在意的是这个敢于第一个上场守擂的四番队的队员,究竟有什么本事。
礼节过罢,那名十一番队的队员便立即持刀朝青鹿攻来,青鹿则同样两手握刀做出防守姿态,两人刚一交手,青鹿便瞬间落于下风,全程被对方压着打。
这样的情况顿时让许多人感到失望,两人交手不过十几个回合,十一番队的队员一刀震开青鹿手中浅打,猛然刺向青鹿胸口,青鹿慌忙躲闪,却还是让对方的刀划过腋下肋部。
下一刻,队长席上的人面色都不由变了几分。
青鹿有些惊慌地闪身至了一旁,下意识伸手摸向刚才被一刀划过的地方,却发现连衣服都没破。
他不免微微失神,刚才明确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浅打压迫自己身体的力道。
那名十一番队的队员则没考虑太多,又是欺身上来,一脚猛踹在青鹿身上,使的青鹿踉跄退出几步,等站定之后发觉一点也不疼。
甚至于,没什么疲累感。
看来,信说的是真的……
青鹿心里突然想到,眼里也凭空多了许多自信出来。
他两手紧握浅打,猛然主动朝对方发起了进攻,虽然在战斗技巧上技不如人,但继续交手之下,对方却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青鹿感到自己的体力一直处于充沛的状态,连战了几分钟,终于是被他找到机会,使出一发缚道控制住了对方,随后上前将浅打横于对方肩头,结束了这场比试。
而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
青鹿的表现并无亮眼之处,全程处在下风,但偏偏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论遭受了怎样的攻击,全仍能继续起身战斗。
等到虎彻勇音宣告第一场比试结果是四番队青鹿,并由青鹿继续守擂之后,队长席这边的京乐春水忍不住出言道:“还真是……出人意料。”
许多队长都在盯着场中的青鹿若有所思。
“这家伙,难道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躯吗?”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不由得开口,他的嗓音纤细带着些许的沙哑,造型更是奇特,头戴白色面具,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
“真叫人好奇,卯之队长,事后能让他到我们十二番队做客吗?”
卯之烈微笑道:“他怕是没那个时间,平日里四番队也很忙的。”
涅茧利阴恻恻地笑了几声:“总有机会的。”
而位于场中央的青鹿在得胜之后,此刻也有了莫大的底气,目光转而望向其余的参赛成员。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名七番队的成员,而有了自信的青鹿战斗起来也不再那么畏手畏脚,反倒是不停地主动发起攻势,对于对方的攻击则完全不管不顾。
这下子倒让那名七番队的成员落入了下风。
虽说青鹿是个新人死神,但毕竟也是灵术院的优秀毕业生,而且十三队普通队员的差距并不大,可能前来参赛的人实力都和席官相差无几,但对于刀枪不入的青鹿来说,也并非是无法战胜的。
青鹿发觉,自己在施展鬼道时,竟也完全不消耗自身的灵压。
第二场战斗结束的要比第一场更快,那名七番队的队员最终被青鹿的一发鬼道命中,受伤倒地。
“这人真的不是席官?”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也忍不住询问起来。
二番队队长碎蜂则道:“看其战斗方式拙劣异常,不可能是席官,应该是仰仗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众人将目光看向了卯之烈,期待她能为众人解惑。
卯之烈对此只是笑而不语,余光却瞥了眼坐在自己侧后方的信。
而这样的反应也让在场众多队长心里生出个相同的念头来:四番队此番真是做足了准备。
这场切磋的结果,还真说不好最终是谁能笑到最后。
青鹿继续守擂。
第三场。
上场的是六番队队员,这人也是青鹿的熟人,霞大路光五郎。
此人虽只比青鹿早毕业了一年,但在队内表现优异,距席官不过一步之遥而已。
青鹿见到对方后,原本放松的心却又突然提了起来。
来了!
“真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实力,看来跟在那家伙的身边,你也长进了许多。”霞大路光五郎看向青鹿缓缓开口。
青鹿干笑一声,“倒是好久不见了,副会长。”
光五郎看着他道:“我好奇你是怎么能一次次被击倒又站起来的,难不成你已经觉醒了斩魄刀了?”
青鹿则道:“具体情况如何,副会长你自己来试试不就清楚了。”
二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青鹿牢记信给自己的嘱咐。
不急着结束战斗,只把对方往死里揍!
这是个技术活!
光五郎表现出的实力,却是比之前那二人更强一些,而且刚才一直在下方观战,他似乎也摸清了青鹿的战斗方式,两人交手之间,除却全程占于上风之外,竟还不断地尝试施展缚道,要将青鹿困住。
这让青鹿瞬间冷汗直流,若是被对方得手的话,怕是自己不想输也得输了。
但好在,光五郎体内的灵压也不足以支撑他一直施展鬼道攻击,只用了两次被青鹿躲开之后便放弃了。
而青鹿却始终精力充沛,两人交战几分钟后,光五郎也不受控制地显出疲态,心中暗骂这家伙难道一点都不累吗,之前的战斗应该耗费了他不少体力才是。
青鹿倒是不急着进攻了,迂回战斗之下,找准机会猛地一拳砸在对方面门。
看着光五郎踉跄半跪于地,青鹿却是心情大好。
他心中暗道:之前在灵术院的时候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他当即收起浅打,欺身上去,对着没多少反抗之力的光五郎一阵迅猛的拳打脚踢,直把对方揍得奄奄一息才停下。
这一场战斗也看的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这俩人是有什么私怨吗?”京乐春水忍不住问道。
伊势七绪倒是有这次参加比试的所有人员的信息,说道:“他们在灵术院时都是学生会的成员,霞大路光五郎还曾任学生会副会长。”
京乐春水悄悄看了眼一旁的朽木白哉,发现他此刻一张脸冷淡至极,不由心里暗笑起来。
霞大路光五郎被四番队的成员抬了下去,送去治疗了。
青鹿连胜三场,继续担任擂主,这使得于周围观战的四番队成员一个个精神亢奋不已。
第四场,上场的是十番队的成员。
日番谷冬狮郎。
他身材瘦小,长刀背于身后,一副少年的模样在一众人中反倒显得十分显眼。
不少人都认出了他,只了一年时间就从灵术院毕业的天才。
青鹿对他的态度也和煦许多了,笑着打招呼:“日番谷,好久不见了。”
日番谷却只是轻微点头,随后抽出背后斩魄刀来。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青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猛见一股雪白冰冷的寒气扑面,其速极快,根本避无可避,整个人瞬间被冻在了原地,化成了一座冰雕。
原本连胜三场的青鹿,只一个照面被冻在了那儿。
这突然改变的画风让许多人有些无所适从,现场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下等场的切磋比试,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寻常队员之间的小打小闹,而日番谷冬狮郎的出场,则给了无数人一个惊喜。
而坐在副队长席的松本乱菊更是忍不住兴奋地呼喊出声:“干得漂亮冬狮郎!回头姐姐好好奖励你哦!”
日番谷:“……”
他面露无奈之色,将目光看向了虎彻勇音:“结束了吧?”
虎彻勇音这也才猛地回神,看了眼被冻在那儿的青鹿,确定已经没有挣脱的能力,在宣判了次场胜者为十番队的日番谷冬狮郎,接下来将由日番谷担任新的擂主。
同样坐在副队长席的志波海燕一阵捶胸顿足、扼腕长叹。
这样的天才,本有机会加入他们十三番队的!
他幽怨无比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信,心中暗道这家伙肯定是被松本那女人色诱了!
信也感受到了一阵恶意,不过看着被抬下去的青鹿也并不觉得可惜什么,目的已经达成了。
不过,这种距离之下一直使用斩魄刀的能力,灵压耗费倒是不低。
青鹿之所以能够刀枪不入,是信将自己斩魄刀的能力「停滞」作用在了他的身上,而青鹿接连施展鬼道不耗费灵压,也是因为一直消耗的是信的灵压。
已经做的够好了,日番谷冬狮郎的实力强横于这些人中属于是断档的领先,这没办法。
而这样强的一个人,在十番队内却还没担任起席官来,倒是让十番队给捡上了。
“那就是冰轮丸吗,真是了不得啊。”蓝染惣右介感叹道。
志波一心此刻脸上也是止不住地笑意。
就连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也是看着日番谷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比试,日番谷表露出了碾压式的实力,全程没输过一场,而最后一位上场的是九番队的桧佐木修兵。
修兵倒是与对方战斗许多回合,可尚未觉醒斩魄刀的修兵最终也不敌日番谷冬狮郎。
信看着输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修兵不由暗叹口气。
在灵术院时修兵就一直很努力,可这六年的辛苦,却抵不上别人一年的时间,这样对修兵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包括后来再次上场的十一番队和七番队的成员,日番谷冬狮郎总共胜十一场,六番队的霞大路光五郎因受了重伤,算日番谷多赢一场。
第一轮争擂日番谷冬狮郎取得魁首。
歇息了一小时后。
第二轮争擂开始,到这一步,不少人已经不是巅峰的状态了。
青鹿在他人的帮助下,也从冰雕里被解救了出来,有信的斩魄刀能力在倒是没受什么伤。
但信却在之后撤回了在他身上的能力,导致青鹿后面的上场迅速落败。
这又让许多人感到奇怪,诧异青鹿的表现为何前后差异这么大。
最终,耗费了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
下等场的比赛结果也出炉了。
日番谷冬狮郎第一,青鹿因之前胜了三场,名次在中间。
霞大路光五郎因深受重伤,十二场全被判负。
队长席那儿,朽木白哉的脸色冷的有些吓人。
(本章完)
第109章 好姐姐与好哥哥
第109章 好姐姐与好哥哥
六番队的名次会垫底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而且是以十二场全输的成绩。
虽说是因为在第一场就因重伤而出局了,可当下的局势,让人忍不住去想,六番队难不成最后将在此次的交流大会中取得倒数第一的成绩?
成绩最差的番队将面临接替四番队的瀞灵廷清洁工作。
那些六番队的贵族老爷们,难不成要去扫大街了?
在下等场的比试结果宣读完后,松本乱菊和志波海燕更是频频望向信这边。
明天将进行中等场的对决,是席官之间的战斗,并且成员大都是六席、七席,自然要比今日的更有看点、更值得众人去期待。
山本总队长起身离开了,剩余的队长们倒是有几位留下来闲叙了几句。
八番队、十番队、十三番队三位队长都没急着走。
到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
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与志波一心不约而同地留下,并都将目光看向了信这边。
“三位队长有何指示?”
“信君。”浮竹面露忧色,“你做的有些过火了吧?”
信不由失笑:“我做什么了?”
京乐春水直接问:“那个霞大路光五郎被打成重伤,导致十二场全负,依照这场交流会的规则,六番队需要在接下来的中等场和上等场的对决里都拿到靠前的名次,才有可能不垫底。”
信则顺着他的话说:“那六番队需要加油了。”
京乐春水顿时面露无奈:“太刀川,你和六番队的人有仇吗?”
信面露不解之色:“京乐队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做了什么错事?”
京乐春水沉默,他深深看了信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浮竹十四郎也是欲言又止,但也跟着京乐春水一同离去了。
“小子。”
留下的志波一心开口,“你很有胆量啊。”
信叹气道:“怎么我像是成了不得了的罪魁祸首一样。”
志波一心则不在乎他这副模样,只说道:“你还是把这一切看的太浅了。”
“志波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志波一心淡笑道,“虽然你帮了志波家一些事,还给十番队送来了个天才,但有些话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所有人都散去后,信来到了卯之烈的办公室。
“总队长有些不高兴。”
信闻言一怔,道:“是吗。”
他稍作思索,“因为今天六番队全输的缘故?”
卯之烈则说:“有一些这种原因吧,主要还是他作为总队长,是不希望瀞灵廷出现什么乱子的。”
信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我还真成了什么罪人。”
卯之烈却微笑道:“你若是罪人,便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了,不过是在极少数人眼里一个企图挑战规则的人罢了。”
她口中的极少数人,是指知晓此次交流会是由信暗中推动的人极少,不过京乐、浮竹这些。
信又问:“那队长您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我?”卯之烈脸上保持着微笑,“你不只是我手底下的一个三席吗?”
“……”
离开了卯之烈的办公室后,信又去了趟霞大路光五郎所在的病房。
他倒是已经醒了,不过身边却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对决结束后六番队也没派个人来过问他的情况。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光五郎瞥见走进来的信,淡淡开口。
“我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比试结果如何?”光五郎问。
“六番队被判全负。”
“……”光五郎沉默了下去,半晌才道:“青鹿那家伙身上有古怪,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在搞鬼?”
信没有承认,只说道:“你们那位朽木队长离开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会不会迁怒于你?”
光五郎却是叹了口气:“本就是我的错,又怎么叫迁怒,而且朽木队长是个很有气度的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四番队也是想拿个好名次。”信回答道。
“嗯。”光五郎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辞。
信沉吟了会儿,最后说道:“你好好休养吧。”
各个番队的参加人员名单,他在事先是并不知情的,所以六番队派出的是霞大路光五郎这件事也在预料之外。
但没办法,不管六番队派出的人是谁,青鹿都得这么做。
翌日。
中等场的对决开始。
四番队这边出战的是第九席,名为矢岛辉,主要是四番队的名次靠前的席官大都是专业性的医疗人才,一心钻研医疗事业,第九席反倒是六席以下最能打的了。
而有关这人,信则没与他多有什么交代,只叫他尽力而为即可。
席官之间的战斗,明显要比昨日寻常队员的战斗华丽、精彩许多,他们大多已经觉醒了斩魄刀,战斗之中鬼道的使用频率也变得很高。
第一个上台守擂的则是十一番队的队员,但只一场便被一名六番队的队员击败。
继而换成六番队的队员守擂。
矢岛辉迟迟没有上场,而让信感到意外的是,这名六番队的第六席却是在台上大展神威,一连赢了数场。
信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仔细观察场中的战斗,发现别的番队成员都隐隐有放水的意思。
他瞬间想起了昨日志波一心与自己说的话。
几场比试下来,也只有十一番队的人全力以赴了,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信眸光微沉,看了眼端坐于那里的朽木白哉,发现其神色依旧冷冽,跟昨日一样,仿佛整个人就是一块冰一样。
矢岛辉是倒数第三个上场的,但全力以赴之下,仍然是惨败下场。
第六席和第九席尚有几分差距,更何况矢岛辉还是医疗番队的第九席,他的“能打”也只是相对于四番队的其余席官而言。
好在,在接下来的一场比试中,六番队的这名队员因体力不支,最终输给了十番队。
至此六番队十一场对决里连胜了十场。
换由十番队的人守擂。
而一整天的对决下来,六番队虽后面又输给了十二番队一场,却也仍以十场的胜绩于中等场中排名第一。
矢岛辉则十二场里只侥幸赢了一场,也算是尽力了。
但这样将昨天和今天的统计下来,六番队的总排名于十三队中也是靠近中间的位置。
四番队则以四场胜利位列倒数第一。
倒数第二是三番队,总共胜五场,这样的结果却是让三番队的户隐李空有些心惊肉跳。
正数第一是十番队,总共胜十七场,主要是昨天日番谷以碾压的姿态拿到了十二场的胜利,遥遥领先所有番队。
对决结束后,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有的队长直接起身离去,也有人站在那儿有说有笑地闲谈着。
矢岛辉走到信的面前,神色羞臊:“对不起,我给四番队丢脸了。”
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矢岛前辈,你不是还赢了一场吗,已经很厉害了。”
虎彻勇音也劝他别往心里去,战斗本就不是四番队的强项。
矢岛辉则说:“这场交流会在我们四番队举办,惩罚项目又是本属于我们的瀞灵廷清洁工作,要是最终输的还是我们,就真成笑柄了,我如果能再多赢一场的话,咱们的名次就能和三番队持平了。”
信轻笑着说道:“对决不是还没结束吗。”
矢岛辉犹豫道:“可明天的对手大都是副队长们,太刀川三席你的压力肯定比我还大……”
十番队的众人临走前,松本乱菊来到信的身侧笑咪咪地低声说道:“要不要明天我故意输给你,叫声好姐姐听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哦。”
信不客气地回怼道:“乱菊小姐,你说这话的底气也得是真正比我强才行,你就这么有把握赢过我吗?”
松本乱菊一脸不屑地看他:“赢你还不轻轻松松,你虽然当了三席,但我好歹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副队长了,之前那次跟你动手让你占了几分便宜你还真觉得自己比我强了?”
信突然揶揄道:“乱菊小姐,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啊,二十几年前可还没我呢。”
松本乱菊登时脸色一变,嗔怒道:“你这家伙,找死吗?”
信也不惧,说道:“如果你明天真能赢了我,我就叫你一声好姐姐,如果我赢了你,你叫我声好哥哥怎么样?”
松本乱菊一手按着腰间的斩魄刀,胸前的伟岸一阵波涛汹涌,显然是被气到了。
而片刻过后,她却又明媚一笑:“好,我等着,你也好好等着,我看你的皮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
松本乱菊走后,又有一人主动找上了信。
竟是蟹泽,这两日她都来了,不过她并不是参赛选手,只是于一旁观战而已,老老实实跟在伊势七绪的身边。
“我听伊势副队长说,五番队的市丸副队长已经习得卍解了。”蟹泽见到信的第一句话,便是透露出一个消息来。
信轻轻点头:“我知道。”
“那明天的对决,你要小心些。”
“又不是生死搏斗,只是切磋而已。”
“嗯……我走了。”
蟹泽似乎也没有多少想和信说的话,转身离开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干脆利落。
当天傍晚。
虎彻勇音又主动找上了信,并给他带来了一份文件,这些文件是明天参加比赛的其余番队的成员信息资料。
都是记述在档案上的,所以也说不上太过详细。
比如市丸银的,上面并没描述卍解相关的事。
“谢谢勇音姐。”信还是出声道了谢。
好在虎彻勇音见识了信和斑目一角的战斗,知晓信的实力也已经处在副队长的这个级别,对他有几分信心。
她建议道:“对上这个五番队的市丸副队长的话,就不必急于求胜了,也可以保留实力下场,我估算过,户隐三席的实力在明天的参赛选手名单里算是垫底的,如果我们能够赢下三场,基本就不会垫底了,所以我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信闻言道:“我们不垫底的话,叫三番队去垫底吗,他们目前队长和副队长都没有,再叫他们去扫大街的话,岂不太可怜了。”
虎彻勇音听完这话却是有些悚然,连忙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信,没有谁该不该去做瀞灵廷清洁工作这回事。”
信抬眼看了眼她,将这份文件收了起来。
“知道了勇音姐,我会努力的。”
虎彻勇音听他所说却还是有些担忧,犹豫了番又说道:“信,我之前是没想过那么多的,也就是这两天……你操办这场交流大会,是不是另有目的?”
“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四番队的人不再去扫大街,至于谁去扫,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就让技不如人的去扫。”
信说完后又对着她眨巴了下眼睛:“还有个目的,就是冲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
虎彻勇音顿觉耳根一阵发热,有些慌乱地说:“你记着这种事干嘛……”
她觉得信对自己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让她觉得少了很多尊重。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前辈。
而且,要是论年龄的话,自己就更是比信大了不知多少岁。
这下子……
信笑吟吟着说:“约定好的事自然要记得,勇音姐你特地给我送这些资料来,不也是想让我赢吗?”
虎彻勇音有些回避他的目光:“我想让你赢,是为了四番队,没想过是为……那个约定,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地转身离开了,脚步飞快。
直到离开了四番队的队舍才停了下来,仍觉心跳的飞快,不知是不是刚才走的太快的缘故。
而在虎彻勇音离开之后,信手中拿着那份资料若有所思。
他才这只了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没想到就惊到了这么多的人,稳定是瀞灵廷的常态,可不意味着就全是好事。
总有人要去扫大街,那这个人就为什么一定得是某个群体呢?
(本章完)
第110章 只需一剑
第110章 只需一剑
交流大会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场对决。
此次上场参与对决的半数为副队长,剩余的即便不是番队也都是各个番队的精英,其实力或是与副队长相差不大、或不在副队长之下。
一番队第五席北斋司、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三番队第三席户隐李空、四番队第三席太刀川信、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六番队第三席斋藤久弥、七番队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八番队第三席圆乘寺辰房、九番队第三席内田崇、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十一番队第五席绫濑川躬亲、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十三番队第三席小椿仙太郎。
而依照前两场各个番队的总胜场的排名,目前位列第一的是十番队共十七胜、第二则是十一番队十五胜。
六番队以十胜排在第七。
四番队四胜倒数第一。
今日前来观战的人数明显比昨日多了许多,各个番队也都多带了些人来。
毕竟副队长和上位席官之间的战斗可不多见。
在正式开始之前,队长席内众位队长之间在闲谈着什么。
“等会上场你要是表现得不好,我就把你身上这堆肥肉一刀一刀剁下来喂狗。”
二番队的队长碎蜂正在威胁恐吓自己的副官。
大前田一脸的委屈:“队长,其他的人那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还有六番队那个,您再强逼着我赢,我也也没那个实力啊!”
碎蜂娇俏的面容却是冷哼一声:“目前二番队排在第三,若是因为你把名次掉了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前田不由打了个哆嗦,自家队长虽说不可能真剐了自己,但若是自己表现得不好,遭受一番非人的待遇还是极有可能的。
他一眼扫过场上的那块写着参赛人员名字的巨布,估算着哪些是有信心能够取胜的,而哪些又是基本必败的。
好在看来看去,又觉得似乎只有五番队的是能稳赢自己的。
另一边,京乐春水则在询问坐在蓝染身侧的市丸银:“卍解的修炼进行的如何了?”
有关市丸银习得卍解的事,在他们这些队长之间并不算秘密,而且队长们也已然都将市丸银当成未来他们中的一员了。
正好补上三番队的空缺。
市丸银则是笑眯眯地回应:“还在努力修行。”
有关卍解的修行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便已经习得了,想要熟练使用尚需要几年的时间去掌握。
目前护廷十三队也只是在等市丸银熟练掌握卍解而已。
京乐春水揶揄道:“说实话,你来参加这场交流会,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不减:“是蓝染队长叫我参加的。”
蓝染温和地笑了笑:“我之前说了,目前我们番队有个资金缺口,要是能趁此机会补齐的话最好不过了。”
而就在几人闲聊之时,松本乱菊的目光也在看向这边,她那沉静的眼神里又透着些许的复杂。
不知道等下在场上遇上了,你会怎么面对我呢……
她将斩魄刀平放在自己腿上,一手轻抚着刀柄。
信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卯之烈的身旁,卯之烈脸上维持着端庄委婉的笑容,只等对决正式开始。
山本总队长突然向身边的雀部长次郎低语了几句。
随后雀部长次郎便来到了卯之烈近侧,也低语道:“卯之队长,等下切磋中可能会出现重伤员,还请您为此做些准备。”
卯之烈轻声道:“放心好了,信早就准备妥当了。”
雀部长次郎闻声看了眼一旁的信,点头之后又说道:“另外,若是战斗过于激烈出现难以收手从而可能危及生命的局面,需要其余队长及时阻止。”
他向卯之烈说完之后,又继而向其余的队长传达指令去了。
这时,虎彻勇音又走到了场中央,周围瞬间安静了下去。
信这时突然低声向卯之烈开口道:“队长,马上就要开始了,您不对我说句激励的话吗?”
卯之烈微笑着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什么话?”
信轻笑道:“比如‘别让我失望’之类的,我刚才隐隐听见碎蜂队长正在激励她的副官呢。”
卯之烈闻言却是悠悠道:“至少你先让我对你抱有期望啊。”
虎彻勇音很快便宣读完了比试规则,而后询问下方参赛众人,有人愿意第一个守擂吗。
两天的对决下来,众人也都对这种规则的比试摸得清楚了,第一个上场的总是会吃亏的,因为要面对的对手一个个都精力充沛。
信手握那柄普普通通的浅打起身,同时对卯之烈低声说了句。
“不知道今天过后,能否让您对我多这样一分期待。”
第一位上场守擂之人,四番队的太刀川信。
队长们见此一幕俱是神色平静,倒是其余的寻常队员一个个面面相觑。
信一眼扫过全场,瞥见不少熟悉的目光,桧佐木修兵、蟹泽、霞大路光五郎等。
他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一人身上。
六番队第三席,斋藤久弥。
此人出身也是贵族,斋藤家乃是朽木家的附属家族,而听闻千年前的初代六番队队长,也姓斋藤。
被信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斋藤久弥瞬间皱起了眉来,他向身旁的朽木白哉低声开口:“队长?”
朽木白哉却是神色淡然,不言不语。
信的目光,也让其余参赛副队长以及席官们暂时打消了上台的想法。
斋藤久弥最终起身,一步步走至了场中。
“六番队第三席副官辅佐,斋藤久弥,请赐教。”
斋藤久弥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性,身材算不上高大,一张脸有些冷厉,在朽木白哉从副队长升任至队长后,他却没能从第三席升任副队长。
信嘴角轻扬,微笑着回应:“四番队太刀川信,不好意思,我下手可能有点重,斋藤先生不会介意吧?“
斋藤久弥脸色一沉,这话听起来自然是在挑衅。
他自然知道这个太刀川信,对方在未毕业之前就已经颇有名气,作为朽木家的附属家族,自然而已知道目前朽木家的千金小姐于灵术院内担任学生会会长一事。
而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斋藤久弥起初是觉得太刀川信这样一个天赋优秀的人是值得往来的。
要知道,能被他们六番队看入眼的人可不多。
在虎彻勇音退下之后,斋藤久弥也缓缓抽出了斩魄刀来,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信脸上笑意不减,却只是安稳地站在那儿,似乎是打算就这样等对方攻过来。
周围愈发的安静,斋藤久弥面沉如水,猛然抬手:“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高温的火焰中心部位隐隐有些发白,于信所在的位置爆裂开来,火光伴随着烟尘,看的众人一阵心惊肉跳,他们可没见到信于这法鬼道中躲开了!
斋藤久弥目光死死盯着烟尘的方向,他不太相信自己这一击就这样轻易得手了,灰蒙蒙的烟雾中,猛然激射出一道白色雷电光束,所幸斋藤久弥一直保持警惕,才堪堪躲开了这一发白雷。
而这道雷电光束在即将射出场地之时突然改变了方向,最终冲向了离得最近的那根杀气石石柱上。
场地周围放置着十二番队研发的灵子感应引导装置,有类似于磁铁的功能,能将刚强度的灵子吸引向杀气石,这也是避免对周围的观众、场地造出破坏。
再说场中,斋藤久弥躲开了那一击后面色更差,而那烟雾中隐隐出现个模糊的身影,尽管尚未完全看清,他却觉得对方还如刚才那般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这让他内心积攒的怒火立即爆发出来,两手持刀攻了上去。
而待他冲进那未散尽的烟雾中,一刀横斩而过。
叮——
这是他幻想出的可能会发生的刀碰撞在一起的金铁激鸣声。
然而实际却是这一刀挥了空,挥刀携起的风势吹散了这里的余烟,也终于让斋藤久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信就站在与他相隔不到一米的位置。
他连忙再次挥刀劈砍,却被信轻易闪躲开来。
“真慢。”
信突然出声道,这声音很轻,轻的只有斋藤久弥听得见。
锃!
下一刻,一道渗心彻骨的冷光于他眼中一闪而过,鲜血飙起,斋藤久弥只觉手臂一阵钻心剧痛,再使不上任何力气,斩魄刀直接掉落于地。
斋藤久弥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回神。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无力垂落的右手,以及地上的斩魄刀。
只一剑……
还是他根本没有看清楚的一剑。
周围许多人眼看着斋藤久弥呆站在那里不动了,终于是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好奇是发生了什么。
而队长席这边。
“斋藤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胜负已分了?”
大前田希千代忍不住询问。
同为贵族,他和这位斋藤三系的关系还算可以,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一旁的碎蜂愣愣剜了他一眼,随后才道:“刚才那一剑,可能直接击穿了他手臂的魄结。”
“队长你看清楚他出招了是吗?”
碎蜂没有接话。
而在斋藤久弥许久没有动作之后,虎彻勇音这才不由得也走进了场中,暂时中断了对决,他检查了下斋藤的手臂,顿时面露惊色。
右臂处的魄结被击穿了,这相当于直接废了他的一只手。
好在,这种伤是能够被治愈的,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不过,斋藤久弥一手被废,那接下来的对决……
虎彻勇音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信,暗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斋藤面色难看,他清楚自己的情况,只是刚才没能张口认输罢了。
“还要继续吗?”虎彻勇音询问斋藤久弥。
“……不用了,是我输了。”
斋藤久弥最终还是开了口,继续下去只会更加难看。
他转身下了场。
虎彻勇音则张口向众人宣布了结果,并解释了斋藤久弥为何会输的原因。
“对不起,队长……”
斋藤久弥没理会一旁走来的四番队队员,而是先来到了朽木白哉面前。
朽木白哉瞥了眼他仍在流血的手臂,只道:“去治疗吧。”
一刀击穿魄结,不可能那么巧的……
朽木白哉暗暗皱眉,若是第一天的情况是巧合,那再加上今天就不可能了。
这家伙,是和六番队有什么怨吗?
京乐春水和浮竹相顾无言,他们也十分吃惊,可能是因为信的做法,也可能是因为信的实力。
斋藤久弥作为三席,在六番队副官席缺的情况下没能成为副官就说明他的实力还不到副队长的级别。
但就这样被一刀干净利落的击败。
信的实力,可能已经超越寻常的副队长了。
不过好在,今天可能六番队又同第一天一样十二场全负,但昨天连赢十场让六番队也不至于垫底了。
四番队有太刀川信虽然有可能赢六场以上,但三番队的户隐李空却是不可能在今天的对决中赢五场的。
只要六番队不垫底,那这场交流会的便算是圆满结束。
场上的信无视了周围那些或惊或惧的眼神,目光在参赛的那些人中一一扫过。
这只是第一个,还有四个。
前几名都是谁来着……
只要在六番队目前的排名再往上数四个,将这四个人全部打废,那其余所有人就能凭空获得五场的胜利,包括现在的三番队。
到时候,这场交流会最终成绩,垫底的就变成六番队了。
七番队射场铁左卫门、十二番队涅音梦、二番队的大前田希千代,以及五番队的……
市丸银。
市丸银的实力在其余这些参赛人员中绝对是最强的了。
其实信也可以将目标换做别人。
比如松本乱菊和绫濑川躬亲,他也能够更有自信轻松去取胜。
不过,今天这样的比试绝不只是他冲着别人去的,也有人是冲着他来的。
信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位银发男性身上,而同一时刻,这位总是一副笑眯眯的五番队副队长,却是收敛了脸上有些虚假的笑容,并稍稍睁开了双眼。
(本章完)
第111章 横压!
第111章 横压!
斋藤久弥的迅速落败令无数人都感到措手不及,除却在场那少数的队长以及副队长外,绝大多数人都没看清信是如何出手的。
而对于信表现出的实力,也让许多人心思各异。
有些人觉得这很正常,比如卯之烈,她曾亲眼目睹过信出手的场面,虽尚不知晓他的实力上限在哪儿,但像这样一招击败一个六番队第三席,并不值得她感到吃惊什么。
但这样想的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京乐春水突然对身旁的浮竹低声说了句:“我好像知道这小子的凭仗是什么了,你我之前都没能看穿他。”
浮竹闻言则是沉默不语。
“这小子,真有点水平啊。”
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突然咧嘴笑着说了句,他也从斑目一角的口中听说过太刀川信。
从当初斑目一角第一次败在对方手里时就知道了,后来他还让斑目一角想办法叫此人来十一番队,想与其过过招,但却被太刀川信拒绝了。
接连两天都只能目睹别人的战斗,而眼下出现了一个让他感到有趣的家伙,却无法上场动手,这令他无比的心痒难耐。
居于众人之间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无端地叹了口气。
信所表露出的实力尚不足以让他感到震惊,虽才从灵术院毕业不足一年,但也不外乎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而已。
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这样一个瀞灵廷后起之秀,似乎不是一个温驯之人。
信很快又将视线从市丸银的身上转移走,转而看向了其余几个目标。
他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在给自己挑选对手一般。
“这家伙,还真是狂妄!”
二番队队长碎蜂冷哼出声,转而看向身旁的大前田希千代。
“你上!”
大前田闻言顿时暗暗叫苦不已:“队长,我……可能打不过他啊!”
碎蜂登时怒了,两眼死死盯着大前田,逼得大前田不得不站起了身。
眼见有了新的挑战者,众人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接下来的对决中。
信与这位二番队的副队长虽然在副队长的述职会议上见过几次,却还没怎么接触,甚至于一句话都没说过。
大前田希千代那壮硕无比的身体来到场中,其形象没一点压迫感,反倒是配合他的珠光宝气的装束显得有些滑稽。
“太刀川三席,我们只是切磋,这场交流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即可。”大前田率先出言,讪笑着说道。
信闻言也露出笑容来:“说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大前田闻言面露喜色:“没错没错,我们之间稍微过过招就行了。”
“大前田,你在搞什么鬼?!”
场外的碎蜂这时忍不住怒叱出声。
大前田顿时脸色一变:“太刀川三席,我要上了。”
言罢,他拔出腰间斩魄刀,口中念道:“击碎他,五形头!”
但见刀身光华一闪,竟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满是尖刺的黑色流星锤。
伴随着他解放斩魄刀,周围的观众之中倒是出现了阵阵惊呼声。
大前田一手紧抓着铁链,猛然用力将流星锤挥舞起来,这巨大的铁拳于空中画过一个大圆,裹挟着阵阵风势,被他舞的虎虎生风。
他厉喝一声,向前跨步跃身,五形头直朝信所在的位置精准砸来。
看其威势,若真要被这样重的东西砸在身上,怕是不死也残。
信却没有闪躲,一手抬起。
“缚道之八·斥!”
于他手中弹出一道灵子屏障,挡于流星锤前方,而就这看似薄弱的障壁被五形头砸中之后竟是没有当场破碎,竟还将其震飞了出去。
大前田见此情形更是目露惊色,他没想到对方只用了一个八号鬼道竟能挡下自己五形头的攻击。
这得多强的灵压才能做到?!
他不信邪,再次抓着铁链将流星锤疯狂舞动起来,同时身上灵压暴涨,于周围竟是掀起一阵狂风。
“给我砸烂他,五形头!”
他怒喝一声,流星锤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再次朝信猛砸过去。
这次的声势比之刚才更加猛烈,信一手按在腰间浅打之上,眼睁睁看着那黑色巨物朝自己冲来。
锃——
打刀出鞘,继而在身前迸发出一道火,流星锤的轨迹就这么被信一刀击的向一旁偏移了过去。
信身形形如鬼魅,只一个闪身,瞬间来到了大前田身前一米之处。
大前田当即大惊失色,他的斩魄刀解放之后就基本失去了与人近身战斗的能力,流星锤更适合中距离的杀伤,何况现在还一僵将它甩了出去。
他想要后撤,却根本来不及躲闪,对方刀中透出的寒意令他心神剧震,惊慌之中忽觉两腿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扑通!
大前田希千代那壮硕的身体瘫倒在地,两腿剧痛无法控制,再想起身已根本做不到了。
两腿的魄结被击穿了……
大前田瘫坐于地,愣愣地想明白了自己无法起身的缘由,他抬起头往身前看去。
信一袭黑色死霸装平静而立,手握浅打缓缓收入鞘中。
如果拔剑不能让人感到畏惧,那便还不如继续藏剑于鞘。
既然选择了显露,势必要就此一鸣惊人。
场外的碎蜂见到这一幕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个蠢货!”
她自然也清楚大前田的实力,可这场对决是无法避免的,索性不如干脆利落地上场,也于战斗中打出些风采来。
但没想到大前田会输的这样迅速,比之刚才的斋藤久弥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太刀川信的实力,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副队长的范畴了。
若是他的灵压达到了三等灵威,怕是可以勉强视为队长级的战力了……
但应该不可能,碎蜂昨天才看过今天参赛者的资料,这个太刀川信当初入学时的灵压测试,才不过八等灵威罢了。
既然不是天生便拥有强大的灵压,那就不可能增长的这么快。
大前田希千代被四番队的队员放上了担架抬了下去,他自己也觉得丢人,用手臂盖在脸上,对抬他的四番队队员嘀咕着:走快点。
而经过虎彻勇音的检测发现,他同样是被信击穿了腿部的魄结,导致暂时无法使用双腿了。
这也让虎彻勇音心里更添了几分担忧,她不知道信这样继续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信连赢两场,且这两场的对手都在他手中走不过两回合,这样的结果让今日的一众参赛人员个个面色凝重起来。
似乎他们也将面临斋藤久弥和大前田希千代两人一样的下场。
这也让许多人暗暗叫苦。
一个已经习得卍解的市丸银也就算了,怎么这个四番队的家伙也这样猛。
难不成今天的对决,就是来当这两人的陪衬吗?
他们虽都是当了数年甚至十数年、数十年的副队长、上位席官,却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我来!”
就在不少人都将目光频频转向市丸银时,又有人在此刻主动站了起来。
众人看去,发现竟是三番队的户隐李空,顿时一个个面露古怪之色。
户隐李空在十三队里实际上颇有名气,且人员也不错,因为三番队没有队长以及副队长,队务都是由他代理,但偏偏他一个人干了队长和副队长的活,却连个副队长都没能升任。
可能真像户隐李空之前和信说的那样,以他的资质,能做到第三席已经是到头了。
也或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众人都清楚的是,这个户隐李空的实力有限,虽然不会影响平日里的任务,但要他和别的番队的副队长去比较,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并且极有可能是今日的参赛人员中垫底的。
此到此刻,众人倒是佩服起他的勇气来。
“信君。”
户隐李空上场之后,同信主动打了个招呼。
他之前还曾邀请过信来三番队,不过当初信却并未答应下来,其实他当时也没抱多大希望,信毕竟是回道系的斩魄刀,在四番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三番队基本已经内定了新的队长了,真要信来了三番队,大概率也只是个副队长。
信见证轻轻颔首:“户隐前辈。”
户隐李空笑道:“真没想到,信君有这样强的实力,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瞧你了。”
“我也没想到,户隐前辈会在这时候上场。”
“总要上来的,现在主动上场,即便输了也不会那么丢人。”
信不再言语,而是主动抽出了斩魄刀来。
户隐李空深吸口气,同样拔出斩魄刀,两人相对而立,户隐李空心知自己不是敌手,口中大喝一声主动朝信冲了过去。
他身形不慢,转瞬间也来到了信的近前,握着刀的两手凸显起青筋,一刀直砍信的肩头。
一招出手,户隐李空神经绷紧,心跳还未跳起第二下,耳边却恍惚间听见一阵衣衫飞动的声音。
叮!
嗖——
信的刀太快了,即便距离咫尺之下,户隐李空也仍未能够看清对方是如何出刀的,那寻常至极的浅打轻而易举击落他手中斩魄刀,并一剑抵在他的咽喉处。
冰凉的触感令户隐李空后知后觉般地全身汗毛乍起,虎口处传来剧痛,那没能看清的一剑竟还带着巨大的力道。
“户隐前辈,承认。”
户隐李空僵硬地咽了咽唾沫,他也曾在支援任务中不止一次地遇上信带队出外勤,和信合作时见识过他轻而易举地斩杀虚。
但自己亲身感受和他为敌却是另一种感觉。
他突然有些可怜那些虚了,估计它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户隐李空后退了一步,平复下呼吸后,将自己的斩魄刀捡起。
他感觉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信没有击穿他的魄结,让他不至于无法参加接下来的对决。
尽管接下来的比试中能获胜的机会同样渺茫就是了。
但大前田副队长和斋藤三席的缺席,能让他凭白多出了两个胜场来,成绩上也能好看些。
若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再多出几个伤员,说不定他们三番队就不至于垫底了……
“……”
户隐李空捡起斩魄刀后蓦地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双眼看向信。
“怎么了,户隐前辈?”信神情淡然地反问。
“没,没什么……”
前天,还有今天……信君他难不成……
户隐李空忽觉思绪有些混乱,一个让他感到震惊的念头冒了出来。
信为何没有对他下狠手?
难不成是因为和他还有些交情吗……
最好如此,最好如此。
户隐李空心里默念着,就这样走下了场,他忍不住看了眼队长席那边,发现那里的队长一个个也是脸色各异。
六番队的朽木白哉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什么。
而这场对决结束之后,又令在场观众席上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三番队的户隐李空虽然输了,但是却没事。
那接下来的战斗中若是再出现两三个像大前田希千代和斋藤久弥一样无法战斗的伤员。
岂不是说,户隐李空将凭白获得数场的胜利了。
这样一来,总排名就……
“总队长大人,要不要暂时叫停,更改一下规则?”
雀部长次郎突然在山本元柳斋重国耳边低语道。
山本总队长沉默了片刻,却道:“不用,就这样吧。”
他目视着场上的太刀川信。
原本这场交流会他就已经让雀部长次郎在规则上做了些门道,好让信无法去针对六番队。
但没想到信还是成功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信的实力是否已经达到了队长的级别,灵威在几等,习没习得卍解……
以及,和市丸银,谁更强。
一个普通队员并没有桀骜的资本。
但若是一个队长,想来那些贵族们也是愿意去忍让的。
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队长。
“银。”
队长席中的蓝染突然开口轻唤了声,他笑容和煦,伸手推了推眼镜。
“要我现在就上场吗?”市丸银笑眯眯地问道。
“我还以为像我这样重要的人,得放到最后出场才行呢。”
蓝染也笑呵呵地说道:“你没看到,有人已经等不及了吗。”
(本章完)
第112章 你败过吗?
第112章 你败过吗?
在瀞灵廷,于护庭十三队就任队长的途径有三种。
一是在包括总队长在内的三名以上队长见证下通过队长考核。
二是受到6名以上队长推荐,并得到另外3名以上队长的认可。
第三则是在200名队员见证下击败现任队长。
所以卍解并非是必要标准。
当然,一般来说实力达到队长,也就自然而然地习得卍解,除了少部分的特例之外——十一番队更木剑八。
市丸银习得卍解的事只有护廷十三队有限的几位高层知道,寻常队员是并不知晓的。
而三番队队长的事,对外也一直没有过正式的公告通知,山本总队长也是在等市丸银熟练掌握卍解之后,再去着手此事。
又因为三番队队长之职一直空缺,所以市丸银在未来成为三番队队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伴随着市丸银起身走上了擂台,一众队长和副队长们不由得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当下的副队长以及上位席官之中,市丸银已经是除了雀部长次郎之外,众人心中默认的最强之人,习得卍解与未习得卍解之中存在着让人难以估量的差距。
队长们对于这点有着更为清楚的认知。
那这个太刀川信呢……
他展露出的实力已然能够轻松的击败副队长,是否也已经抵达了那个门槛?
信见到走上来的市丸银后,歪了歪头说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最后一个上场。”
市丸银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信说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但蓝染队长说有人可能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的人是你吗,信君?”
信闻言也轻笑起来:“市丸副队长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觉得我很期待和你的对决,并将你当成了对手是吗?”
市丸银眸光微动:“难不成,是我自作多情了?”
“市丸副队长,不妨告诉你一件事。”
信说着,将手中浅打抽出,横于身前。
“自我握剑以来,就未尝有过一败,在灵术院时,我的档案上应该写的是擅长剑道,但多高的造诣、多强的实力,才能称得上是‘擅长’呢?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给它划出一个明确的界限,‘擅长’二字也并非是什么极端的夸赞,只是人在描述一样尚在自己认知范围之内的东西罢了,讽刺的是,灵术院的老师们,竟自以为我的剑在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市丸银听他说完如此狂悖的话语,不由得眉头跳了跳。
在他的认知中,信并不是这样的人。
市丸银缓缓说道:“信君说这话,是想说自己的剑术水平高超,早就超越了的灵术院的老师是吗?”
信的嘴角上扬,他没去解释,他想说的话真要说出来,就显得他不单单是狂悖了。
“市丸副队长,听闻你曾经只用了一年就从灵术院毕业,也是尸魂界内为人所称颂的天才,但我也好奇一件事。”
“何事?”
“你败过吗?”
“……”
市丸银在静默了片刻后,突然又变成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你若在这场对决中赢了我,也无谓我败没败过了吧?”
擂台之外。
松本乱菊正隐隐有些紧张地看着场上的二人。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和市丸银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但后来突然有一天,市丸银告诉他说要去当死神了,而后音讯全无,等她也成为死神之后,再见到市丸银时,却发现对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对她也不像是小时候那般亲近,她在刚成为死神那会儿,曾不止一次地私下里去找过市丸银,但得来的却只有他疏远的态度和话语。
松本乱菊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原本她还打算通过这场对决,在擂台上站到对方面前,去看看他的反应,若是对方能表现出一丝的不忍、不舍,也是能让她欢喜的。
而至于这场对决……
她知道市丸银习得了卍解,也并不觉得信能赢。
而信对于市丸银这个人,也并没什么恶感,凭对方肯隐忍百年的心性和毅力,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只是眼下,在他想做的事中,对方恰好挡了路而已。
市丸银和信两人彼此也没有相互施礼,似乎都没打算这么做,便见市丸银也缓缓抽出了斩魄刀来。
他的刀短而小巧,和信的白刀此岸长度差不多,形似于胁差。
两人相聚未足十米的距离,静立片刻后,于市丸银所在之处骤然射出一刀灿白光束,直接洞穿了信所在位置,其速之快,宛如一道激光。
市丸银的斩魄刀,神枪。
能够自由伸缩、变化长度,但长度却并非是他斩魄刀真正厉害的地方,其杀招在于斩魄刀伸缩的速度,快到叫人无法反应。
信在其动的一瞬便立即施展瞬步闪身离开了原地,神枪只击中了他那未消散的残影。
市丸银眼见对方竟躲开了自己这出其不意攻击,不免也有些诧异,他刚才的那一击已经是始解状态下最快的速度了。
对方即便有自己斩魄刀资料,也该是第一次见识才对。
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闪过,他近乎是临近本能地向后撤出一步,下一瞬便见一刀从侧面砍来。
快!
信的瞬步速度,已经不亚于他了。
市丸银心如电闪,瞬步消失于原地,闪至数米之外的区域,手中神枪骤然伸长,朝信击去。
叮——
这一击却被信持刀拦下,神枪在不断伸长之下,于信手中浅打摩擦迸射出耀目的火以及刺耳的尖鸣。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市丸银另一手抬起,直接施展出一发破弃咏唱的鬼道,火焰高涨,席卷而出。
然这火势刚起,迎面却是被一股强劲的灵子冲击当场击溃。
缚道之八·斥!
只用八号鬼道便挡下他的赤火炮?!
市丸银看清了对方的手段,却来不及多想,猛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全身灵压涌动,连忙瞬步闪开了来自后方的一刀。
一次性和对方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市丸银这才稍作停歇。
对方的速度极快,丝毫不逊于自己。
市丸银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如今外人只知道他习得了卍解,却根本不清楚他的真实实力几何。
但他现在可以确定一点,这个太刀川信的实力,绝对是无限接近自己的。
不能再有丝毫的大意。
这一场较量,尽管蓝染没和他嘱咐什么,但市丸银也清楚,是想让自己试出太刀川信的真实实力。
之前现世的行动,东仙要因为身上有限定灵印的存在而未能成功。
而今在尸魂界内,自己没理由做不到的。
市丸银两眼微阖,沉眸之下骤然于原地疾冲而出。
“射杀他·神枪!”
骤然伸长的白刃袭来,信持刀去挡,那刀却一触即退,刹那间,市丸银近身至了信的面前。
见对方竟是打算和自己近身战斗,信不由冷笑一声,浅打挥动,于身前顿时幻化出十数道纷乱刀光。
市丸银瞬间疲于抵挡,信这一瞬的攻势密集,叫他又连连后撤,信抓住一个间隙,骤然一个瞬步来至市丸银身后,打刀精准砍向市丸银脖颈!
嗖!
也就在此刻,一道白光从市丸银背部衣衫之中骤地刺出,对方竟也抓住了信进攻的这一瞬间隙,以身躯遮挡出招时的动作,从腋下射出的这一击。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信也不可能再闪开,被这一击击中了腰腹,巨大的力道将他击退出去,翻身飞出了数米之远才堪堪落地。
重新站稳后,信却神色如常,他错估了一点,市丸银的斩魄刀并非只能用于中远距离杀伤。
近距离战斗之下更能叫人防不胜防。
在相距数米之外的距离下,信尚能看清他出招,但近身之下,即便看清也来不及反应了。
市丸银看着不远处的信,眸光闪烁起来,另一手轻抚着手中斩魄刀的刀刃。
“刚才那一剑,应该击中了你才对。”
他缓缓开口,“为何你身上没有伤口,甚至衣服上一点破碎也不见。”
信平静回应:“市丸副队长难道不知道,我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吗?”
市丸银笑眯眯问道:“你已经见识过我的斩魄刀了,不妨也说一下你的斩魄刀能力如何?”
“其实很简单。”信道,“我在战斗中不会受伤而已。”
不会受伤?
这话听得不止是市丸银,连同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到惊疑起来。
怎么可能有能力这么变态的斩魄刀。
应该只是某种能够快速治愈的能力,被信说的夸大了一些。
很快,又有许多人这样想到。
不过这治愈能力倒是奇特,连衣服也能修补吗?
“你真的不会受伤吗,我有点不信啊。”市丸银笑眯眯道。
“你可以试试。”
市丸银摆出战斗姿态来,手中斩魄刀刀尖垂落,目光骤地一凝,翻转手腕,白刃瞬间激射而出,直冲信的面门。
信于原地神色不变,在那长刀伸长的一瞬便突然想一旁侧开了头,剑刃近乎是擦着他的面颊飞掠而过,虽尚未触及,却能感受到上面凛冽的寒意。
市丸银见证眼神微沉。
这个距离之下,对方已经完全能够反应的过来了。
只有在近身之下才能得手,亦或是……卍解!
但在这场战斗中,自己真的要卍解吗?
就在市丸银心绪飞转之际,忽见对面的信突然将手中浅打收入鞘中,并一手按于刀柄之上。
那是……
市丸银见状不由一怔,他突然想起曾见过信使这一招,不过却是在战斗影像中。
锃——
“夜叉闪空!”
打刀出鞘,于信的身前挥出一轮残月之型,一道两米长的剑气凭空生成,朝市丸银飞袭而去。
这剑气并未携带多少的灵压波动,乍一看没什么让人惊异之处,其威势看上去甚至不如一发低级鬼道来的大,但市丸银却突然感受到了本能的危险,他清晰记得,就是这样的剑压将大虚一招毙命、还砍伤了东仙要。
他不敢硬挡,急速收回神枪后连忙瞬步躲闪。
那剑气未能击中目标,却也余势不减地冲向场外杀气石石柱。
令人感到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坚不可摧的杀气石竟是被这剑气生生割开了一道极浅的裂隙!
这裂隙极不明显,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在座的几位队长俱是面色微变。
杀气石对灵子有着天然的压制作用,不论多么强大的外力攻击,只要是由灵子组成的招式,都会被杀气石给吸收掉全部未能。
可以说,即便是山本总队长全力施展一发高级鬼道,也不可能对这杀气石造成什么破坏。
但信挥出的那一道剑气,为何能在杀气石上留下一道裂痕?!
山本元柳斋重国以及卯之烈眼里此刻都带上了些许的惊色。
传闻剑术达到足够高的造诣之后能够做到斩铁断钢、剑气横空的地步,并非是依靠灵压,而是纯粹的以剑挥出的剑气!
但这是对现实的那些寻常的凡夫俗子而言的,他们没有超凡的力量,是将剑术修炼到了极限才做到的这一步,能被称之为剑豪、剑圣。
他们身为死神,用灵压来进行战斗,自然不必拘于此。
只能说走的路不一样,对死神而言的剑道,是经过无数次战斗磨砺出的杀敌手法,和现实中那些普通人的自然不同。
市丸银并未注意到后方发生了什么,他正后怕于刚才那一招让自己所感受到的危险,但也就是这分神的一瞬,一道面容冷冽的身影已然逼近眼前!
糟糕!
市丸银陡然睁开双眼,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抵挡。
这一刀下来,自己不死也残,并极有可能和之前的大前田希千代、斋藤久弥一样,被击穿魄结,丧失掉接下来对决中的战斗能力。
轰!
从市丸银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劲至极的灵压波动,肉眼可见的灵子流于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股风暴。
这暴涨的灵压疯狂向外喷涌,终是让信的这一刀慢了半分。
(本章完)
第113章 无可匹敌!
第113章 无可匹敌!
信砍出的这一刀,在临近市丸银不足几厘米的位置突然凝滞了起来,肉眼可见的蓝色灵子流充斥着两人所在的区域,令信一瞬感到如陷泥海,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拼命地向外推去。
三等灵威在彻底爆发灵压的情况之下,仅是灵子冲击便带着强横的力量。
周围观众席的的众人在这样灵子冲击之下纷纷变色,他们都清楚地感受到这绝对是来自队长级的威压!
市丸银身上死霸装于这狂风中疯狂摇动,神枪紧握于手,两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信,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眼来。
“卍解!”
信蓦地心神一震,但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却也再来不及撤走,甚至于这念头刚生出的瞬间,一股千钧巨力直砸胸口。
轰!
神枪撕裂空气的瞬间已重击于信的胸膛,冲击力将信钉飞数十米,撞上杀气石柱时整根巨大的石柱传出巨大的震颤感。
市丸银口中轻喘了丝浊气,垂落的衣襟仍在晃动,手中斩魄刀也在不住地发出轻鸣。
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忽见到市丸银身前突然生出一道白色光束,下一瞬信突然出现在了数十米之外的杀气石石柱上,他与市丸银之间,隔了一道伸长了数十米的狭长刀刃!
这一幕瞬间令场外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虎彻勇音更是惊慌地站起身来,而在看清远处那杀气石石柱上的人影尚有反应才缓了口气。
刚才市丸银斩魄刀伸缩的速度更快了,肉眼根本无法看清,是卍解了吗?
不止是虎彻勇音这般想,即便是在座的众位队长们也是不由得神色凝重,换他们自己上去,也不见得能够躲开。
甚至于说,是大概率躲不开的!
“破道之四·白雷!”
白色雷电自杀气石石柱处射来,市丸银见状不由得挪开身躯,伸长的神枪也在一瞬变成原样,变回手中短刀。
信也重新落于地面。
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击的速度太快了,并且所携带的力道也大的出奇,若非有彼岸的能力在,他绝对会被当场洞穿!
而市丸银在见到信仍完好无损后也是不由目光微变。
若是说始解状态下的神枪无法对信造成伤害,可能是因为杀伤力不足的缘故。
但卍解状态下的神杀枪,其速度以及速度带来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人力无法触及的领域!
音速的百倍以上!
“真是了不起的卍解。”
信出声夸赞了句,“若是他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攻击,绝无法幸免吧。”
市丸银神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也回应道:“信君不就没事吗,和刚才的攻击相比,信君你能安然无恙才更让人难以置信吧?”
这话也说出了其余观战人员的心声,市丸银刚才那一击固然强大,可太刀川信看上去竟仍然没受一点的伤才更叫人吃惊。
信闻言轻笑起来,抬起手中浅打遥指向市丸银。
“市丸副队长,这便是你最强的攻击手段了吧?”
“……”
嗖!
信突然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市丸银目光一沉,很快便锁定了信出现的位置。
神杀枪!
唰!
又是一道瞬间贯穿了天际的白光,其长度之远,一眼完全看不见尽头。
这一击被信提前预防之下,紧擦着信手中浅打掠过,朝一旁偏移了几分,刺耳的尖鸣,两人手中的刀皆在震颤不已,火于信的面前迸射出来。
若是寻常的浅打,遭受如此强横的打击怕是早就折断了。
而信的这柄浅打里蕴藏着灵王右手,这也给这柄浅打赋予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特性。
市丸银一击不中,瞬间又收回神枪,准备再次出手,忽见信的身上竟也在此刻迸发出恐怖的灵压波动来。
“破道之八十八——”
市丸银蓦地一怔,双眼中瞬间复现不可置信之色。湛蓝色的灵子狂涌,凝聚成蓝白涡旋,信单手推出的刹那间,雷火乍现,炽白光柱撕开空气,裹挟着蓝色的灵子乱流,直径达数米之宽的螺旋能量炮疯狂碾来!
“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市丸银再自信也断然不敢接这一招,或者说他从未有过敢硬接八十八号鬼道的自信,即便是破弃咏唱施展出的,但看其那势要摧灭一切的威力,也令他心头警铃大响!
得躲开……
得躲开!
市丸银单手推向身前,口中急念:“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八十一号的断空,虽号称能够防御八十九号以下的全部鬼道,但市丸银如此仓促之下施展出的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还是因为太刀川信抬手直接破弃咏唱施展的飞龙击贼震天雷炮太超出他的预料,令他反应也慢了半拍,他也不求能够抵御下来,只求给自己争取到短暂的间隙即可。
螺旋状的能量洪流轰地一声撞击在了那巨大的能量屏障之上,迸发出的灵子气流疯狂朝四周推去,尽管被擂台周围的灵子装置吸收了不少,但掀起的狂风也吹得一些寻常队员东倒西歪。
这场本该是副队长和高位席官之间的对决显然现在已经超出了副队长的范畴。
断空最终也没能挡下那湛蓝色的灵子巨炮,顷刻间被撕裂,雷火洪流直接覆盖了擂台的后半场,好在市丸银的后方正是一根杀气石石柱,将这恐怖的灵子悉数吸收。
而市丸银却于原地消失不见,信凝神之下,迅速抬头看向高空之上。
市丸银不知何时跃至了高空,刚才那一发八十八号鬼道覆盖范围太广,瞬步也来不及去躲,他是借用斩魄刀的推力,向下伸长才来到了空中。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构成,灵子的浓度远非现实可比,所以死神们在尸魂界无法做到像在现实那样凌空而立。
市丸银于高空中虽无处借力,却将斩魄刀指向下方信所在的位置。
唰!
刀刃化成一道亮白光束直抵信之所在,然信此次却挡也不挡了,任神枪的剑尖击中自己眉心!
令市丸银再度吃惊的一幕发生了,神枪在击中信之后,却像是击在某种坚不可摧之物上一般,别说将其击穿,竟连让其挪动半分都无法做到!
反倒是他被神枪的反作用力又于空中倒飞出了些许距离。
信稳稳站于原地,神色淡然地目视着对方。
市丸银重新落于擂台,内心心绪翻涌,他不信邪,再一次施展神枪,白光霎地贯穿两人之间的距离,信这一次却是躲了,但也只是稍稍侧开了头颅,任那骤然伸长数百米的长刃于耳边飞掠擦过,下一瞬,他竟猛地伸手,徒手抓住了这长刀!
他……抓住了?!
市丸银神色一滞,眼中尽是惊恐。
信在抓住神枪的一瞬,灵子朝斩魄刀狂涌进去,市丸银再想将神枪收缩回来却发现竟一时无法做到。
怎么回事……
不待他多想,对面的信持刀倏地上撩出一个半圆,一道高达十米的巨型剑气瞬间席卷而出。
神枪被对方所制,市丸银根本无法躲闪,除非弃刀而走,眼看那剑气速度极快,通体冰凉之下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
“银!”
场外突然响起惊慌的呼喊。
市丸银也在这一瞬回神,可那剑气已然冲至了面前。
轰!
这巨型剑气并未如预想中的那般有着恐怖的杀伤力,在触及他的一瞬骤然化成了一股迅猛异常的狂风,竟一时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风暴去势不减,直奔场外队长席所在,擂台周围的灵子反应装置未能对它起到任何作用,霎时间,这狂风席卷了队长席,吹得无数人衣衫狂动,发丝乱舞。
山本总队长对此倒是面色不变,眯眼看着场中那人。
市丸银闭眼之间忽觉双臂一阵剧痛,紧握神枪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
啪嗒——
恢复了原样的神枪掉落于地,市丸银的两手也无力垂落了下去。
双臂的魄结……
市丸银有些恍惚间,他见到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近前,但已然收刀入鞘,背对着他远去了。
就这样……结束了?
市丸银一时无言,神色也有些发怔。
他想到不久前信问他的那句话。
他败过吗……
的确,自入学真央灵术院以来,他被冠以天才之名,也因天才之名被那人看重,到现在为止未尝有过一败。
即便是和自己同时期、同样被誉为天才的志波海燕,他也自信能够胜过对方。
这个太刀川信,才成为死神不足一年,就这样击败了掌握了卍解的他。
市丸银怔怔地注视着信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个念头来。
这个人的话,或许可以……
“承让了,市丸银副队长。”
信走到场中站定,转而看向了市丸银说道。
“……”
市丸银在沉默了片刻后,也长舒了口气,道:“我输了。”
观战的众人一时却无人出声,仍身处于这场战斗的震撼中。
对周围那些寻常队员来说,这种队长级别的战斗兴许是百年也难以见到的,不论是斩魄刀卍解、还是破弃咏唱的高级鬼道,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遥远的东西。
虎彻勇音此刻也才后知后觉地走入了场中,先是检查了下市丸银的伤势,立即唤来四番队的队员,要送市丸银前去治疗。
随后才宣告了此次对决的胜者是太刀川信。
周围这才一片喧然。
反观队长席这边,几位队长此刻却都诡异地沉默着,反倒是三番队的户隐李空,看向擂台上的信眼神发亮。
“真是精彩的战斗。”
最终,还是浮竹十四郎打破了沉寂,率先笑着开口:“这两人的实力之强,都达到了队长级的水准吧。”
京乐春水也顺势接话道:“市丸副队长掌握了卍解,已经是队长级的战力了,而太刀川三席刚才战斗中爆发出的灵压,也有三等灵威的水准,外加上他那不俗的剑术、以及能轻易施展破弃咏唱的高级鬼道,显然也有队长级的实力。”
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说道:“护廷十三队中有这样两位后辈,实乃幸事。”
蓝染惣右介叹气道:“本还以为我们五番队能在这场交流会中夺得魁首呢,没想到……”
他一副惋惜苦笑的模样,也稍稍冲散了队长之间稍有凝重的气氛。
毕竟市丸银是五番队的队员,他这位队长看上去都不怎么在意。
而坐于队长后方的众人,此刻一个个也是神色各异。
“乱菊,你去哪?”
伊势七绪突然小声轻唤了句,她发现松本乱菊竟是悄然起身离场了。
而坐在松本乱菊身旁的日番谷冬狮郎也有些疑惑,毕竟比试还没结束,等下也该自家副队长上场了。
但见松本乱菊没解释直接走了,他看了眼自家队长,志波一心似乎也没有过问的意思。
日番谷冬狮郎才将目光又转向了擂台上的太刀川信,突然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自己已经进步神速了,他还想着自己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追上这位,但这一战又让他清晰地认知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但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这样强的。
不,是比他更强!
“卯之队长。”志波一心突然笑着向卯之烈开口,“这个太刀川可一点不像是你们四番队的人啊。”
“志波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卯之烈微笑着反问。
志波一心笑吟吟地说道:“虽说他的斩魄刀是回道系的,但他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不该只拘于一个医疗死神的身份了,我在想,灵术院的对学生们的评定还是不够准确详细啊。”
卯之烈回应道:“四番队现在不正在做出改变吗,太刀川也为此努力着,我想要不多久,所有人对我们四番队医疗死神的印象都会改变。”
她话音一顿,又继续说道:“志波队长难不成是在为太刀川没能去十番队而惋惜吗,不过,太刀川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长久地只去做一个副官、席官的,志波队长觉得呢?”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纷纷面色各异起来。
志波一心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本章完)
第114章 赖账的乱菊
第114章 赖账的乱菊
四番队医疗室内。
市丸银正在接受四番队队员的治疗,一同在此的还有大前田希千代以及斋藤久弥,这二人起初见到市丸银也被送进来后俱是震惊不已。
市丸银也输了?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市丸银故意放水?
大前田忍不住开口询问:“市丸副队长,你……也输给那个太刀川了吗?”
市丸银眯着眼笑道:“是啊,我也不是对手呢,跟你们一样,被他击穿了魄结。”
大前田和斋藤久弥对视一眼,俱是倒吸一口冷气。
魄结被击穿,治疗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要费一番功夫,至少今天是不可能痊愈的。
市丸银在回应过大前田之后,便坐在病床上垂眸不语起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未过多久,忽想响起的一阵脚步声,令市丸银眸光轻动,抬起头来看向了医疗室的门口。
松本乱菊,她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那里。
大前田和斋藤久弥自然也发现了,但他们在看了眼市丸银后,俱是识趣地没有吭声。
松本乱菊缓步走入进来,无视了大前田、斋藤以及四番队的几名医疗忍者,径自来到市丸银的病床前。
“是特意来看望我的吗?”市丸银抬起头看她,脸上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这笑容总叫人觉得有些虚假,偏偏他喜欢将这样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人一种诡诈的感觉。
松本乱菊沉默了片刻,出言道:“你……还好吗?”
市丸银却笑着反问:“你指哪方面?”
松本乱菊一时无言,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原本独自一人离开交流会现场来到这里已经了不少勇气,可见到银时发现他面对自己还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即便是两人真在擂台上相遇了,就会是她所预想的结果吗?
就像她始终无法看穿银的内心一样,又如何能够笃定他这么久以来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她突然有些庆幸现在无需再擂台上去面对银了,有时候一些事不知道的那么清楚,反倒是可以让她的心里仍存一点念想。
“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松本乱菊垂眸道。
“只是两手的魄结被击穿了,除了暂时无法使用手臂之外也没什么。”
“嗯……”
“……”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倒叫旁边的大前田和斋藤久弥感到无比的别扭。
市丸银突然又笑眯眯地问道:“你很快也要上场了吧,到这里来没问题吗?”
“……”
松本乱菊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问出什么来,“嗯”了一声过后转身离开了医疗室。
而在走出房间后,内心又无比的怅然。
她心想自己或许该问些什么的,好过这样仍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种也只是事后的懊恼罢了,一开始自己不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的吗,可临到跟前一句话没能说出口的也是自己……
松本乱菊重新回到了交流会的现场,正见到擂台上被信击败的小椿仙太郎下场。
十三番队的第三席小椿仙太郎尽管在场上也败的十分迅速,却并未负伤,这样的结果已经隐隐被一些人给猜中了。
松本乱菊没回队长席,而是在虎彻勇音宣告了信取胜之后,主动走上了擂台。
信见到松本乱菊后也不由轻轻挑眉。
“乱菊小姐,还真是勇敢啊。”
在和市丸银的战斗结束后,他也注意到了乱菊的离去,猜测她大概率是去见市丸银了。
难不成这女人要为市丸银报仇?
松本乱菊很快整理好了心绪,站在那儿也淡定地回应起来:“你这家伙的实力的确让人有些意外,不过,这倒是印证了我之前没看走眼。”
信轻笑一声:“乱菊小姐对我的恩情,我可一直都记着呢,可不意味着这场比试我会手下留情哦。”
松本乱菊冷哼一声:“用不着,你也太小瞧我们十番队了!”
“不敢,我只是记得有关这场交流会的胜负,和乱菊小姐有过某个约定呢,为了这个,我也得全力取胜才行。”
松本乱菊眸光微变,咬牙道:“好小子!”
她锃地拔出斩魄刀来,二话不说直接朝信冲了过去,倒是惊呆了一旁的虎彻勇音。
但结果也显而易见,信没有因为和松本乱菊相熟就和她多做纠缠,只用两招便将对方斩魄刀卸下,一剑抵着对方雪颈,逼得松本乱菊无法动弹。
信悠悠说道:“等这场交流会结束后,我再去找乱菊小姐履行约定吧。”
松本乱菊脸色变换,却嘴硬道:“什么约定,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乱菊小姐是打算赖账吗?”
松本乱菊扭过头不去:“哪有什么账,我不记得,输了就是输了!别扯那么多没用的!”
信静静注视了她片刻,突然将浅打收走。
松本乱菊本还以为要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一阵,她也做好了死不认账的打算,却是没想到对方的话没了下文。
她狐疑地看向信,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他没出声,嘴却开合了几下。
松本乱菊从他口型中立即知晓了他所说的那几个字。
好姐姐。
瞬间,松本乱菊感到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难以言喻的滋味于心头蔓延开来,倒不是抵触和恶心,只是她万没想到信真的会用这种称呼来叫自己。
尴尬、羞臊、恼怒,各种情绪混杂之下,令她感觉自己的脸都不禁有些发热。
她狠狠地瞪了信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下了擂台。
信笑吟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瞥了眼系统界面。
好感度倒是没掉。
松本乱菊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位坐下,心绪紊乱,旁边的日番谷冬狮郎却在这时候传来带有嘲讽意味的风凉话:“副队长的战斗结束的还真快啊,我刚还以为有什么杀手锏呢。”
松本乱菊登时大怒,一拳狠狠锤在了日番谷的头上。
“你这小鬼,真是没大没小!”
(本章完)
第115章 队长之职
第115章 队长之职
自从和市丸银的对战结束之后,接下来的信的战斗也没了悬念,俱是以碾压的姿态击败了剩余的所有参赛者。
自此,四番队太刀川信守擂成功,四番队也获取了十二个胜场。
加上原本的四胜,四番队的总名次也一跃来到了十三队的前列。
等到太刀川信昂然从擂台上走下时,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然和先前不同了。
在这样一个世界,实力能给一个人带来很多东西。
信先是来到了卯之烈近侧,向她施了一礼。
“队长。”
卯之烈温婉的脸上带着往常一样柔和的笑,却是看了信许久,才轻轻“嗯”了声。
信察觉到无数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今日的交流会,信君的表现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旁人中最先开口的是蓝染,他笑呵呵道:“没想到我们五番队习得卍解的副队长都不是你的对手,不知道信君是否也已经习得卍解了呢?”
信摇头道:“能赢也只是侥幸罢了,市丸副队长的实力很强,许多次我也以为自己要落败了,至于卍解,我也尚未触及到门槛。”
这话说的一旁人俱是一脸的不信,暗道你先前在擂台上那副张狂至极的姿态,可不像是要落败的样子。
而信口中所说的没习得卍解之事,众人对此则是各有想法了。
有人有些不信,有人则觉得没习得卍解却能击败使出卍解的市丸银,这样的实力实在叫人心惊。
第二轮守擂开始了。
但剩余的参赛人员却比之前少了一小半。
除却市丸银、大前田希千代以及斋藤久弥之外,七番队的射场铁左卫门、十一番队的绫濑川躬亲也都被信送去了四番队医疗室。
原本还包括十二番队的涅音梦的,但让信没想到的是,自己在以同样的方式击穿了涅音梦的双手的魄结赢下对局之后,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当场给涅音梦注射了一支药剂,便让涅音梦恢复如初了。
这超出了信的预料,但偏偏涅音梦是临近最后上场的。
这样算下来,只有五名队员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擂台战,三番队原本有五胜,加上这五胜也只是和六番队持平而已。
有些失算了……
信心中暗想,自己该做的更绝一些,把排名靠前的几位全都送去医疗室。
但这么想也已经无用了,接下来只能看户隐李空自己的了,他若能在接下来的对决中赢下一场……
但让信失望的是,户隐李空的实力实在是差强人意,他是实打实的第三席,而非像别的高位席官那样有着副队长或接近副队长的实力。
几场对决下来,三番队户隐李空全部落败。
他又一次走下场时突然往信这边看了一眼,信注意到他自己似乎有些尴尬。
信暗叹口气。
算了,持平就持平吧,结果也差不多。
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今日交流会的最后一场对局,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事。
一番队第五席北斋司,输给了三番队户隐李空!
信在见到这个结果之后不由得怔了怔,随后看向居于众位队长中间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发现他神色十分平静。
作为总领十三队的核心机构,一番队也有着很强的底蕴,虽说里面多是些文职人员,可从这位北斋司前几场的战斗表现来看,他的实力显然是要强于户隐李空的。
总队长他……
而同样,吃惊的不止是信一个人而已。
不少队长以及副队长都有些难以理解地看向了山本总队长。
虎彻勇音于擂台上宣告了护廷十三队交流大会正式结束,而后拉出一面巨布,宣读这场交流大会各个番队的总名次。
第一名仍是十番队。
四番队名次也十分靠前。
原本备受众人看好的十一番队和五番队,因在第三天都被信击穿了魄结,没能取得战绩,名次反倒是有些靠中。
倒数第二是三番队。
倒数第一六番队!
台上的虎彻勇音深吸口气:“恭喜十番队拔得头筹,获得了此次交流大会的最终奖励,另外……”
她说着,忍不住看了眼队长席这边的卯之烈、朽木白哉以及山本元柳斋重国。
“六番队因排名垫底,将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负责瀞灵廷的清洁工作。”
此话说完,满场寂静。
六番队众人这边,除却朽木白哉之外的到场的几名队员脸色都隐隐有些难看。
最终,是作为总队长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起身做最后的致辞。
他先是说了此次交流会中表现优异者要戒骄戒躁、表现不佳的番队也应进行深刻的反省、自我鞭策。
随后又说此次交流会虽然举办的仓促,却让他看到了护廷十三队蕴藏的活力,以及每个番队都有着十分优秀的队员,说尸魂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并提及了太刀川信,称此次交流会便是源自于信的提议。
最后,他说明年会再次举行这样的交流大会,并且会办的更好。
十分官方的发言,让人听不出什么问题来。
对一些普通队员来说,值得在意的只有一点,就是这样的交流会未来可能会一直办下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自此,尸魂界护廷十三队死神交流大会正式落幕。
其余番队的队长们带着自家队员离去。
有关这场交流会事后的工作,则由雀部长次郎负责处理。
山本元柳斋重国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四番队队舍之内,他在卯之烈的办公室内特意召见了信。
而在见到信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有没有掌握卍解?”
信摇头:“没有。”
这个问题他不久前已经当众回答过蓝染了,他说的也是实话。
不过这位总队长大人似乎有所怀疑。
山本总队长又说道:“你年纪轻轻便能有三等灵威,若说没有掌握卍解,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
信神色坦然地回应:“总队长大人,属下说的是事实,而且,灵压的高低也和卍解没什么必然的关联吧,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不是连始解都没掌握吗?”
山本总队长神色平淡,注视了信有一会儿,才道:“可惜了,三番队至今还没有队长。”
信神色一动。
(本章完)
第116章 约定
第116章 约定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暗示有意让他去担任三番队的队长?
信内心思索着。
这种事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叫人过于惊讶的事,信今日在擂台上展露出的实力,已然是队长级别了,这方面而言完全是够格的。
而市丸银即将成为三番队队长这种事也只是在十三队的内部高层中流传,尚未确定下来。
从实力上来看,信的确是比市丸银更加优秀。
并且他在灵术院创办学生会、举行文化祭,以及眼下四番队内部风气的变革,都足以证明他也有着管理方面的才能。
不过,信对于此事却并没多少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三番队在护廷十三队里的地位其实是较为低下的,四番队好歹作为唯一的医疗番队,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其余番队对于四番队的“轻视”也只是在死神的个人实力方面,现实中见到四番队的队员,除了十一番队的那些莽夫,没人不存有几分敬意。
而三番队作为支援队,平日的工作不仅是战斗方面的支援,其余番队在工作和任务中缺少人手的时候,也需要三番队去提供“支援”。
可以说三番队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可真要论起地位和重要性来,于护廷十三队中却是极不起眼的。
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
信变强的途径完全来自于系统,而他的系统又偏是要他去和一些女性接触才能获取好处。
去三番队有什么?
空有一个队长的名头罢了。
他在四番队尚未获取到足够的好处呢,根本没有更换番队的想法。
信当即回应道:“市丸副队长不是已经掌握卍解了吗,我也听说了他极有可能成为三番队的队长,市丸副队长本身也是一位十分优秀的死神,我想他必然也是能够胜任的。”
山本总队长闻言一言不发起来,双眼紧紧注视着信。
他可能是对信的回答感到诧异,毕竟,整个十三队内,没什么人能够抵抗队长这个职位带来的诱惑。
倒是旁边的卯之烈嘴角又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山本元柳斋重国见信神色平静,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听不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对方明显是志不在此。
他便放下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那么做了吗?”
信一听便清楚对方指的是自己通过这场交流会针对六番队这件事。
但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呢,告诉他是因为觉得不公平,心中愤懑才这么做的?
这未免太过幼稚。
信看着眼前这位在尸魂界内有着至高权威的总队长大人,突然笑着说道:“只是觉得眼下的尸魂界平静的有些无趣,想做一些让大家感到热闹的事罢了。”
这话听得一旁的卯之烈眼里都不免透出了几分惊色。
这小子,还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山本元柳斋重国闻言眸光瞬间沉了沉,一瞬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随之压抑了下去。
热闹的事?
在他看来,若是信能说出一些看不惯贵族高高在上这种话,结合他出身流魂街这件事,他还能够谅解几分。
他已经做了千年的队长,也见过了无数的人和事,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所忌讳的只有一点。
那便是混乱!
护廷十三队本就是保护瀞灵廷安全的组织,而瀞灵廷以及死神的职责则是维系三界的平稳安定。
这小子竟然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嫌弃尸魂界平静的有些无趣这种话来?!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张苍老的脸此刻显得有些冷硬,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信,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又听信继续说道:“总队长大人不也说了,此次交流大会给十三队增添了许多活力吗?”
“……”
信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而是坦然地与之对视着,他的眼神平静而清亮,看上去无所隐瞒,也无所畏惧。
山本元柳斋重国冷硬的神色又忽地退去。
信所做的事,也只是给瀞灵廷的贵族们添了一些麻烦而已,这能算是混乱吗?
帽子可能有些大了。
最多,也只能将太刀川信,视为一个不愿安分的人罢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静默了许久,山本总队长才突然又道。
信当即施礼退去。
而在信离开之后,山本总队长突然向身旁的卯之烈问道:“你怎么看他?”
“哪一方面?”卯之烈微笑着反问,语气平缓。
山本元柳斋重国没有接话,他能问出这种话来还能是指哪一方面。
实力和天分这本就是有目共睹的。
为人品性呢?
她作为太刀川信的队长,总该更加了解吧。
兴许……是了解了也不在意。
山本元柳斋重国太了解卯之烈了,他觉得自己是问了个无意义的问题。
若只是个普通寻常的队员,卯之烈肯定是清楚,但太刀川信身上所表露出来的特质,在卯之烈的眼里可能只剩下一点了,而这一点将其余所有的特质都遮盖了起来。
山本总队长暗叹口气,他心想,或许不该让太刀川信继续在四番队待下去。
可他既不愿去三番队担任队长的话,还能去哪呢?
当下,倒是有一些番队尚缺副队长,但太刀川信连队长都不愿意去当,又何况一个副队长……
信走出队长办公室后,很快又遇上了虎彻勇音。
她正指挥着一些队员在做一些交流大会结束后的善后工作。
“勇音姐。”
虎彻勇音见到他后却是面露忧色:“总队长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信很随意地说道:“没什么,问我愿不愿意去三番队当队长。”
虎彻勇音闻言怔了怔,忍不住“啊”了一声,而后又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起初还担心总队长大人会对信在交流会上的所作所为责罚他什么呢。
“信你……”
“我没同意。”信又说道。
虎彻勇音当即有些急了,无法理解地反问:“为什么啊?那可是队长!”
“队长怎么了?”信失笑道。
虎彻勇音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她心里能说的却只有一句话。
那可是队长!
这家伙,是不是根本不清楚队长意味着什么?!
“我舍不得四番队。”信又说道。
“……”
“最舍不得的就是勇音姐你了。”信轻笑着说道。
虎彻勇音的脸唰地又红了,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听他们对话时,才嗔怪地横了信一眼,又低声回应:“别说这种蠢话。”
“这怎么能算是蠢话呢,我说的是真的。”信说道。
虎彻勇音内心此刻慌得要死,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这家伙又开始说这种话了。
她脸色一阵发烧,迅速说道:“我……我没空和你胡闹,我还有事要忙。”
“勇音姐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那个约定吗?”
“……”
虎彻勇音抿嘴不语,却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去。
信又对她露出个笑脸:“勇音姐你先忙,我晚会儿再来找你。”
而等信离开之后,虎彻勇音才重新抬起了头来,看向前方的目光却有些迷蒙。
信是往医疗室那边走的,突然注意到了系统界面的变化。
【虎彻勇音】
【好感度:73】
(本章完)
第117章 我还没想好
第117章 我……还没想好
十三番队的众人返回队舍的途中。
志波海燕似乎有些心事。
“在想什么呢?”浮竹突然询问道。
志波海燕闻言笑道:“没什么。”
但说完之后又沉吟了片刻,还是道:“我在想,今天信所做的事,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浮竹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北斋司能在对决中输给户隐李空,就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相较于别的,总队长大人显然是更看重信这个人。
“总队长看得见信的优秀,对于信,肯定是欣赏更多一些。”浮竹说道。
“但愿如此吧。”志波海燕道,“信这家伙,做的这些事倒是叫人心惊胆颤的。”
浮竹闻声笑了笑:“是啊……不过他能够击败市丸副队长,的确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他才毕业一年不到。”
志波海燕轻笑:“这就是天才啊,天才总是叫人意想不到的。”
浮竹神色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副队长,道:“你不也是吗?”
“我?”志波海燕轻轻挑眉,“也看跟谁比吧,跟今天台上那两位比,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浮竹只是笑而不语。
他想到,今天过后,可能总队长那里对于三番队队长之职的人员选定,会有所动摇。
原本基本上已经要内定市丸银了。
浮竹看着身旁的志波海燕,无端地叹了口气。
“海燕。”
“嗯?”
“跟在我身边,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
志波海燕失笑:“队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等着你卸任之后把队长让给我呢。”
浮竹只是无奈地笑,十三番队可以说是整个十三队内最重要的番队了。
死神本身的职能就是维系三界的安定,而十三番队又负责驻扎现实,清理虚、引导整,这是个极其重要的工作,可以说抛开保护瀞灵廷这一条,其余的番队都是在为十三番队而服务。
而这样的番队,总队长也不可能随便交给什么人,他要卸任,估计总队长那里第一个不同意。
原本因为肺病的原因,可能还有些可能性,但现在他的肺病也被治好了,这个位子除非他死了,否则就只能他做到底了。
而同样道理的还有八番队。
京乐春水还掌握着进出大灵书回廊的权限。
他们两人作为总队长的学生,也担任着护廷十三队内最为重要的职责。
在浮竹看来,志波海燕的天分绝对是不弱于任何人的。
至少不会比市丸银差。
作为海燕的队长,浮竹对于这一点看的十分清楚。
不过副队长这个位子,他可能还要继续坐很久了。
并不是说副队长很差,只是浮竹觉得,以志波海燕的才能,未来的路不该就此止步于副队长。
可谁让十三队目前已经有了一位志波队长呢。
#
于交流会上被信打伤的几人被集中在了同一间医疗室内。
大前田希千代、市丸银、斋藤久弥、以及绫濑川躬亲四人。
原本几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见到信进来后同时安静了下去。
信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主动打了声招呼:“呦,几位还好吗?”
他倒是没一点的不好意思,似乎这几位的伤和他没关系一般。
绫濑川躬亲幽幽说道:“托你的福,不怎么好。”
他原本在见到信并非是对所有人下狠手后还以为自己能够躲过一劫,毕竟两人还算是有点交情,但没想到也被他一剑击穿了双手的魄结。
信哈哈大笑起来:“别这么说嘛,擂台上的事只放在擂台上就行了,原本也只是切磋,友谊第一,我说的对吗,市丸副队长?”
市丸银笑眯眯道:“信君倒是豁达,只是现在待在这里的不是你。”
信先是示意了一番这里的几名四番队队员让他们出去,才笑着对市丸银说道:“市丸副队长也别这么小气嘛,我都听说了,你已经是要当队长的人了。”
“只是下面的谣传而已。”市丸银道,“信君你比我更强,若要出任队长的话,信君不比我更合适吗?”
信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我们之间只是切磋决出的胜负,真要是生死搏杀,我可就不一定是市丸副队长的对手了,而且我还没习得卍解,才成为死神没多久,各方面都是不如市丸副队长你的。”
市丸银才不信他的鬼话,切磋中他的确没有使出全力,但即便使出全力就能破开信的防御吗?
他对此没一点的自信。
市丸银又笑吟吟地问:“不知道信君到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炫耀的?”
“你们都是我打伤的,自然要对你们负责才行。”
信说着,将腰间的浅打抽了出来,先是走到市丸银近前,直接将刀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片刻后,市丸银才略有惊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就这么恢复如初了……
他虽是天才,但回道造诣也极为一般,并不清楚信治疗自己的其中原理。
但适才四番队的队员告诉他们说,他们的治疗可能要费一些时日才行。
到信这里,不过几秒钟就好了?
信随后又依次给躬亲、大前田以及斋藤几人治疗了番。
“还真是不可思议。”市丸银说道,“看来信君的强大,不止体现在自身实力上。”
“这便是斩魄刀的能力吗?”躬亲也忍不住问了句,作为十一番队的人,于战斗中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甚至于在和斑目一角、队长的切磋中都经常受伤,所以四番队他也来了不少次,可像信这般迅速的治疗,还是首次体验。
大前田希千代和斋藤久弥也不由对视了眼。
信说道:“几位已经痊愈了,今天便可以离开,有所怠慢的话,还请见谅。”
大前田这时走了过来,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信的后背笑道:“太刀川是吧,咱们之前也只是见过,今天算是正式认识了,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来找我。”
他也是见信实力不俗,起了结交之意。
而且十三队的高层就这么些人,在未来长久的时间里大家总是要经常见面的,关系好点总不会有错。
倒是一旁的斋藤久弥沉默了会儿,只对信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躬亲又对信说道:“什么时候来我们十一番队坐坐,我们可是会很欢迎你的。”
“等我想找人打架的时候吧。”
市丸银是最后离去的,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信好一会儿。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四番队副队长办公室。
虎彻勇音正在最后整理一些资料,但过程中却总有些心不在焉,从下午信与她说过晚些时间要来找她的时候就一直如此了,让她一直心神不宁到现在。
她也不知道信什么时候会来,目光总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她心跳都慢了半拍,她连忙正襟危坐。
“进。”
然而走进来的却是伊江村,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副队长,这是今天新增的一位重伤患者的情况,是在现世中和虚战斗时受的伤。”
虎彻勇音见到进来的是伊江村后不由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是有些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的滋味。
她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眼后问道:“你没直接去找信吗?”
“他不在办公室。”
四番队有了信的加入之后,综合诊疗班那里基本已经没有重伤、重病患者了。
当然,信毕竟是隶属于救护班,只有在出现治疗起来比较麻烦的人员时才会顺带着去帮个忙。
“我知道了……我等下给他吧。”
“麻烦您了。”
伊江村只是来送个文件,很快转身离开了。
虎彻勇音坐回了原位,看着手中的那份文件却是一时出了神。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去,突然响起的一阵开门声惊醒了她,虎彻勇音转头看去,发现信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并站在门后顺带着关上了门。
她眸光微颤,整个人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那要我出去重新敲个门吗?”信嘴角微扬,反问道。
“你……在我面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虎彻勇音忍不住说了句,话是在斥责,但声音却越来越低。
因为信正朝她这里走了过来。
“我和勇音姐之间,要那么多不必要的规矩干嘛?”
信在距她不足一米之处站定,虎彻勇音感到心跳又变得剧烈起来,她将视线瞥向一旁。
“但你至少也该懂得些分寸……你不是叫我姐姐吗?”
“但是姐姐也分很多种啊。”
“……”
虎彻勇音抿嘴不语,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文件,递给了信。
“这是伊江村五席想给你的。”
信只随意地看了一眼,便将其收了起来。
虎彻勇音深吸口气,想令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看着信又问:“信你……还有什么事吗?”
信歪了歪头,“勇音姐难不成忘了我不久前和你说的事了吗?”
虎彻勇音又在那儿支吾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
“……嗯。”
“诶?”
“我是说……没忘……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突然又向前凑近了些,惊得虎彻勇音不由后退了半步。
两人身高差不小,信的头顶也只到虎彻勇音下巴的位置,说话时,虎彻勇音总需低着头才行。
但即便如此,此刻两人之间却显得虎彻勇音气势上弱了许多。
虎彻勇音本身的性格也不如她的身高那样强势,且因为自己的身材过高,总让她隐隐有些自卑。
“勇音姐,我刚才说了,姐姐也分很多种的。”
“……”
虎彻勇音紧绷着嘴唇,她有些不敢去直视信的目光,却能感受到那清亮的眼神中的炽热,这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对方的眼里像是有一团火,要将她烧着一般。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衣角里,指节泛出青白,喉咙像被一团温热的堵着,她想要继续后退,却发现脚跟已经抵住了看不见的墙。
“信……你到底想说什么?”
虎彻勇音明明察觉到对方话里的含义,但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来,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的心很慌,本能地想要抗拒。
但这份抵触并非是来自于对信的厌恶,相反,她对信是充满了好感的。
只是,只是……
这感觉说不上来,即便在脑子里想也想不明白。
信很优秀,各方面都很优秀、信喊她姐姐、信是她的后辈……
信他,真的对自己抱有那样的心意吗?
而自己,也值得被这样的感情对待吗?
虎彻勇音听见最清晰的是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像困在玻璃罩里的蝴蝶扑棱翅膀。
“我想说,勇音姐也能否不把我只当成一个弟弟去看待呢?”
“……”
这便是他的要求吗?
勇音有些恍惚地想着,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还一直在设想信会提出怎样的要求来。
过分的、不过分的,寻常的、让她羞于启齿的……
但信所说出的这样简短却委婉的一句话,却让她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信那全部的心意。
他为何不把话说的再清楚些呢?
难道是怕被拒绝吗……
他是不是也为此而紧张、而担忧。
勇音感到耳垂又开始发烫,热度顺着颈动脉爬上了面颊,感官在此刻也莫名清晰了起来,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能尝到空气里悬浮的忐忑分子,甚至能看见对方虹膜上倒映着自己缩小的、摇晃的剪影。
“我……”
虎彻勇音忽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她只下意识地挣脱了下,便也任由对方抓着。
但信却有些得寸进尺,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虎彻勇音一下子清醒了,但她在犹豫了片刻后,并没有挣脱信的怀抱。
“信……”
“嗯?”
“我……我还没想好……”
信抱着的她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但就在这时,门却突然开了,一道身影闯了进来,连带着一声清脆的呼喊。
“姐!”
(本章完)
第118章 你们“那个”没有?
第118章 你们“那个”没有?
相较于姐姐,虎彻清音的性子就很活泼外向了,且总是大大咧咧的模样。
而也因为四番队的副队长是她姐姐的缘故,她也经常到四番队来,出入没什么限制。
她和勇音一样,都是不住队舍的,而是在瀞灵廷有自己的家,今天因为交流会的缘故也没什么多余的工作,早早便从十三番队离开,来到四番队打算和姐姐一同回家。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开门便见到了令她感到不可置信的一幕。
姐姐竟和那个太刀川信紧紧抱在一起!
“你……你们……”
她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随后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后退出了办公室,并关上了房门。
“对不起!”
虎彻勇音原本还在为信的心意而感到心慌意乱,此刻被人撞破了“好事”后更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连忙推开了信,局促地站在那儿,两手紧攥着,脸红似血,鲜艳欲滴。
信心里也不由暗叹了声,看了眼此刻系统界面正上下变换不定的好感度,暗道可惜。
他原本还想趁热打铁做些什么呢,眼下看来倒是没戏了。
“那勇音姐,我先走了。”
虎彻勇音此刻已经羞臊的不行,想要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回应信的话,只是将头埋的很低。
信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出房间时,发现虎彻清音正站在外面,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扑闪扑闪地看他,脸上也挂着几分古怪、意味深长的笑。
虎彻清音的身材比之露琪亚还显得娇小,但偏偏是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利落的短发,颇具英气。
不过,即便看上去是个萝莉,但实际年龄却比信要大得多。
在她看来,若是太刀川信和自己姐姐走到一起了,倒是一件好事,其一是太刀川信足够优秀,其二自己姐姐一直独身,能有个伴侣也挺好的。
信离开后,虎彻清音才又动作轻缓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勇音的脸上红晕未退,不过也差不多收拾好一些心情了,此刻正坐在那儿。
“你怎么来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清音立即嬉笑着说道,“打扰了姐姐你的好事。”
“别胡说!”勇音理解反驳,“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她那羞红的脸,却让这话听起来没一点的信服力。
清音来到姐姐的面前也坐了下来,一副感兴趣至极的模样:“姐,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哪一步了?接吻没有?‘那个’没有?你们未来要同居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勇音有些头晕,她连忙打住对方:“我都说了,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别乱想了!”
清音却是一脸的狐疑。
勇音抿了抿嘴,又低声道:“现在还不是呢……”
对方毕竟是自己妹妹,两人之间也几乎没什么秘密。
她也庆幸,今天撞破的是自己妹妹。
清音这才又露出笑容来:“那刚才是在表白吗?谁主动的?”
勇音又不说话了。
清音有些急了:“姐!”
“他……他吧……”
“那你同意了?”
“没……”
“姐!”清音又急切地叫了一声,随后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刚还打断你们了!哎呀,怪我怪我!”
勇音摇头:“我……还没想好呢。”
“没想好?”清音歪了歪头:“你不喜欢他?”
“……”
清音了解自己姐姐的性子,看她这幅害羞不语的模样又道:“那就是喜欢了!”
勇音却道:“说不清……我原本,只是把他当弟弟和后辈看待的。”
清音闻言便认真地思索起来:“说来也是啊,他才刚从灵术院毕业,年龄估计也没多大,嘶……”
“姐,他具体多大啊?”
勇音想了想,说:“好像,还不到二十岁。”
她看过信的档案,上面有写出信的年龄。
清音瞬间瞪大了双眼:“这么小!”
尸魂界的死神都是长生种,年龄都是以十岁、百岁为单位的,像信这种不到二十,在她二人看来完全和幼童无异。
清音又说:“那你是嫌他太小了?”
勇音犹豫了番,却是摇了摇头。
清音便说道:“不过,他的行事作风倒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轻人啊,而且实力也这么强……”
她眼珠子转了转:“姐,我劝你也别犹豫了,直接答应算了,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啊。”
这话听得勇音不免有几分心酸,幽幽说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当然不是啊。”清音嬉笑道,“只是太刀川太优秀了嘛,这种事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觉得他未来也很有可能担任队长,到时候我也能有个队长姐夫了。”
因为信治好了浮竹的缘故,清音对信这个人也是极有好感的,这种感情是出自于感激。
勇音心乱不已,她原本对信的心意就摇摆不定,当然,这种摇摆更倾向于接受,只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我再好好想想吧。”勇音犹豫着说道。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清音两眼清亮,“而且你要明白,像太刀川这样的人,指不定你们番队有多少女孩子惦记呢!”
这话倒是一下子戳中了勇音的心里。
是啊,信他这么优秀,肯定也会有许多人想要接近他。
若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导致被别人给截了胡的话……
应该不会吧,信不是已经向自己表露过心意了嘛?
心思飞转之间,勇音才低声道:“那该怎么办……要等他下次继续向我告白吗?”
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两人抱在一起,若是清音没来的话,会继续发生些什么,信他会吻自己吗?
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清音也帮自己姐姐想起了主意来,思虑了下说道:“你不是说刚才就是他在向你告白吗?今天没能成功是因为被我打扰了,那肯定还会继续再向你告白的,可能明天就会,到时候你就直接答应下来。”
“……”
勇音脸色滚烫,伸手摸了摸面颊,却只觉指尖有些凉。
(本章完)
第119章 把持不住
第119章 把持不住
信并不知道勇音两姐妹在自己离开后说了什么,但也猜到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因为勇音的好感度最终一下子来到了78。
并且清音的好感度也有53了,这倒是意外之喜,仔细想想也很正常。
在原著里的表现来看,浮竹是虎彻清音无比憧憬甚至于有些爱慕的对象。
而自己治好了困扰折磨浮竹许久的肺病,清音自然对他无比的感恩戴德,再加上今天所发生的事,俨然已经被虎彻清音当成了自己人了。
再加上伊势七绪和碎蜂这二人虽不怎么熟悉,却各自也有十几点的好感度。
这又给信带来了不低的提升。
【灵压等级:lv48】
【斩魄刀解锁进度:46%】
不过仍然处在三等灵威的阶段,而斩魄刀也尚未触及卍解的门槛。
第二天。
信先是去了趟医疗室,将昨日勇音给自己的那个重伤患者给治好了,随后去见卯之烈的时候见到了虎彻勇音。
信在同卯之烈汇报一些接下来自己对四番队建设的具体想法,虎彻勇音在一旁有些出神,目光总是看着信发怔,时不时地脸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信觉得有些有趣,也没理会她,汇报完毕之后便离开了。
“勇音?”
“啊,队长!”
“你好像有心事啊。”卯之烈微笑着问道。
虎彻勇音顿时激灵了一下:“对不起队长,我刚才走神了。”
“是因为太刀川吗?”
“……”
虎彻勇音红着脸抿嘴不语。
卯之烈轻笑出声,却没说什么。
信在中午的时候又去了趟十番队。
虽然十三队的交流会结束了,但四番队和其余各个番队的单独切磋,信也并不打算就此放下。
并且总队长那边也是批准了的,他此番过来就是打算和松本乱菊提醒一番,两个番队之间的切磋交流照旧举行。
松本乱菊见到信时却没给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信满面笑容地说道:“自然是想好姐姐你了。”
“噫!”松本乱菊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不已。
“乱喊什么!”
她还左右看了眼,确认周围没什么其他人才放心下来。
信摊了摊手,无辜道:“依照之前的约定,我赢了那场对决,但你又不肯喊我好哥哥,我就只能叫你好姐姐了。”
松本乱菊气愤道:“那场对决是我输了,但这跟你对我的称呼没什么关系吧,我怀疑你这家伙真是有点变态癖好!”
“怎么,我不该叫你姐姐吗?”
“哪有你喊得那么恶心的!”
“放心好了,我只在我们私下里这么喊。”
“那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松本乱菊语气一滞,“哪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但我在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我们的约定哪是这种,那场对决又不是你输了!”
信闻言脸上笑容瞬间更加浓郁起来:“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松本乱菊一怔,瞪了他一眼:“好小子,你诈我!”
信笑眯眯地说道:“那你是不是该履行约定了?”
松本乱菊冷哼一声,两手环抱于身前,交迭在一起的小臂托起那一片波涛汹涌。
“我偏不,你能拿我怎样?”
“你这是不讲理啊。”
松本乱菊不理。
“没关系,我这人比较大度,好姐姐不想叫就不叫了呗。”
“噫!”
松本乱菊又打了个激灵,连忙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
“那你叫我好哥哥,不然我就一直这么叫你。”
松本乱起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起来,但偏偏还拿对方没什么办法,但忽地,她眼珠子转了转,脸上又明媚一笑:“你还想激我?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也完全受得起啊,对不对,好弟弟?”
信也顺势笑着回应:“那是自然了,我只是怕回头叫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也会这么称呼好姐姐你。”
“你!”
松本乱菊顿时有些抓狂起来,但她偏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信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妥协。
“你就叫吧,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信悠悠说道:“我是不怕丢人啊,只是不知道要是被一些特殊的人听见了,会怎么想啊。”
特殊的人?
松本乱菊感到奇怪。
信有意无意地提起:“对了,昨天我把被我打伤的那几人都治好了,所以市丸副队长他们当天就回去了。”
松本乱菊这才瞬间醒悟过来,不过她第一时间感到的却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惊异于信竟然知道此事。
她不是一个张扬的人,她的过去也只有和她关系较为亲近的有限几人知道而已。
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要真按信所说的,被银给听见了的话。
松本乱菊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咬牙切齿。
她脸上却是瞬间堆起了笑容来,她走到信的近前,直接用双手抱住了信的手臂,并让其深陷入自己的柔软博大之中。
乱菊抿起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凑到信的耳边说道:“你真的忍心这么威胁我吗?”
这轻柔的声音极尽魅惑,红唇里吐出丝丝热气直扑信的耳畔,外加上手臂深陷一片温玉软香之中,令信险些把持不住。
嘶……
信强自镇定下来,也压低了声音回应:“那你叫一声好哥哥听听。”
然而,未等松本乱菊有何反应,又一道突然响起,打断了二人。
“你们干嘛呢?”
日番谷冬狮郎站在不远处,颇为无语地看着二人,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他也清楚自己这位副队长的秉性,见到这样的景象第一时间觉得是松本乱菊在作妖。
松本乱菊撇了撇嘴,松开了信。
信则有些留恋,说道:“我来找乱菊小姐商议两个番队之间切磋的事。”
松本乱菊诧异道:“还要继续打啊?”
她本以为有过昨天的交流大会,这种两个番队之间的切磋会就此取消呢。
“需要。”
松本乱菊思索道:“那再去找我们队长说一下吧。”
转身之际,她又趁机横了信一眼。
(本章完)
第120章 三年之约
第120章 三年之约
志波一心对于两个番队之间切磋交流的事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整个十三队之间的交流会都举行过了。
而且这种事也的确是一件好事,促进两个番队之间的交流、给四番队和十番队都增添些许的活力,一连三天的交流大会,估计也让番队里其余的一些队员心里痒痒,想要上台表现一番。
不过,志波一心在答应过后,却又对信说,想和对方谈一些别的事情。
松本乱菊与日番谷见状也识趣地退去。
“总队长有找你聊过三番队的事吗?”志波一心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信闻言心点了点头:“有。”
十三队如今正要决定让市丸银去担任三番队的队长,但在这种关头信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市丸银,自然会让一些人多想。
虽然他清楚和山本总队长的对话不会传出去,但肯定会有人猜到,山本总队长会对信格外关注。
只是不知道蓝染会怎么想。
“是想让你去出任三番队队长是吗?”志波一心又问。
“志波队长怎会知晓此事?”
志波一心闻言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猜的,原本三番队的队长人选还未正式确定下来,你在交流会上表露出的实力达到了队长的标准,总队长自然也会对你多关注一些。”
“那不知志波队长与我说这些所谓何事?”
“你答应了吗?”志波一心反问。
“没有。”信如实相告。
志波一心顿时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小子,队长的职位你都敢拒绝啊,有种!”
信挑眉道:“也并非是所有人都热衷于那个三番队的队长,这也不奇怪吧,雀部副队长不是也给总队长大人做了千年的副官吗?”
志波一心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他:“能告诉我理由吗?”
信却摊手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志波队长您想和我说什么呢。”
他心里也在思索,对方难不成只是想要打探一番?
而因为又牵扯到了市丸银,所以故意支开了松本乱菊,这么想也说得过去。
不过信又隐隐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
志波一心沉吟了会儿,才缓缓说道:“其实我担任十番队的队长也才不过一二十年而已,但说实话,我对队长这个位子并没有多热衷,只是顺其自然地走到了这一步。”
信静静地听着他在那儿诉说。
志波一心忽地叹了口气:“起初没什么,但慢慢地我发现,我的存在已经挡了后辈的路了,而且我这个队长,实际也做的不怎么称职。”
信闻言也沉默了起来,良久才道:“志波副队长吗?”
他对志波一心所说的挡后辈的路一事倒是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志波一心无奈一笑,他稍作沉吟,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海燕其实也习得卍解了。”
信怔了一瞬,也没太过惊讶。
志波海燕毕竟是曾和市丸银齐名的天才,既然市丸银都习得卍解了,志波海燕同样学会卍解似乎也并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
不过若是志波海燕现在就已经学会了卍解的话,那原著中的死因就显得蹊跷了。
难不成是自己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还是说,当时是因为妻子死了,也萌生了死意呢……
信一时想不明白,不过未来肯定会变得不一样的。
他对志波一心说道:“志波队长您是否有些心急了,您如今正值盛年,志波副队长同样年轻,未来时间还长着呢。”
志波一心说:“我刚才也说了,我这个人对队长这个职位并不热衷,好在志波家现在就我们几个,也没人给我施加什么压力,但我也想早早去偷个懒、早早给后辈让路。”
信有些不太理解志波一心的心境了,这是打算退位了?
但他明明记得,志波一心的队长还要再当个二三十年呢。
不过,志波一心似乎的确是一个没什么干劲的人,在原著中以队长身份出场时,也总说什么要赶紧把队长的位子传给日番谷之类的。
志波一心此刻内心的情绪其实是挺复杂的,这种复杂却难以言说出来。
他的侄子海燕很优秀,在他看来,其未来的成就肯定是要超过自己的。
但海燕却偏偏一直不愿显露什么,其实就连海燕会卍解这件事都是他自己暗中发现的。
他能够大致猜得到海燕的心思,怕他这个当伯父的多想……
这次的交流大会,太刀川信、市丸银以及日番谷冬狮郎,都在其中大放异彩,一心觉得,海燕也本该如此的。
他那么年轻、不论品性、天赋还是实力都同样的优秀,原本也该被万众瞩目。
原先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因为肺病缠身,所以十三番队离不开海燕,他能够理解。
但现在浮竹的病已经好了,难不成还要海燕继续守着一个十三番队当一辈子的副队长吗?
这是一心所不能接受的。
虽然志波海燕总说什么未来要接浮竹的这种话,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浮竹队长死了。
可浮竹的实力,在整个十三队内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属于仅次于总队长的那一类人中,让志波一心来看,同为队长自己是远远不及的。
“志波队长您和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告诉我,您打算卸任队长?”信这时候问道。
志波一心点头道:“不错。”
信又问:“那您是想让我劝志波副队长来接你的班?”
志波一心摇头:“他不会同意的。”
信神色微顿。
“我清楚海燕的性子,若是我们这么做的话,他会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让我被迫卸任,所以他不会接受。”
“那志波队长您是何打算?”
志波一心突然笑了笑,又提及了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去出任三番队队长呢。”
信闻言稍作思索,道:“我在四番队还有一些想做的事,所以并不打算离开。”
“期限是多久?”
“嗯?”
“我是问,你要做的事,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信失笑道:“这很重要吗?应该和志波队长您没什么关系才对吧?”
但他说完却见志波一心目光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略作思虑,便道:“三年吧,最多三年。”
三年后,露琪亚和雏森他们也要毕业了。
志波一心闻言便也松了口气,道:“三年,倒也不算久……”
对于死神的寿命来说,三年也不过是转瞬即过的事。
若是时间再长些的话,他对此也没什么信心了。
随后,志波一心突然郑重地向信询问。
“三年后,你愿不愿意来担任十番队的队长?”
信当即愣住了:“您说什么?”
志波一心一脸的严肃认真:“太刀川三席,三年后,等你做完了你想做的事,愿不愿意来担任十番队的队长?”
“……”
信忍不住问:“您认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志波一心神色肃然。
“但您刚才不是说……志波副队长怎么办?我还以为您是想让我做些什么,来让志波副队长接您的班。”
信同志波海燕的关系不错,若是力所能及的话,他也挺愿意去帮这一个忙。
志波一心说道:“我刚才说了,海燕他不会答应的,他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实际内心执拗的很,所以,他不可能从我手上接过十番队,除非我死了。”
“……”
信默然不语。
“不过。”志波一心忽地话锋一转:“虽然十番队不行,但三番队却未必不可能。”
听到这里,信陡然精神一振。
志波一心是打算让志波海燕去争三番队队长这个位子?!
但这种事,总队长会答应吗?中央四十六室会答应吗?!
十三队里有两位志波队长!
不对,三年之约……
信内心思绪千转,很快便明白了志波一心所想的事。
此事的确出乎于他的意料,他开始思考发生这件事的缘由。
可能最为关键的契机,是他治好浮竹的肺病,才让志波一心有了帮助自己侄子脱离十三番队并且更进一步的想法。
“我明白了……”信长舒口气。
“志波队长对这件事有把握吗?”
志波一心轻笑:“有没有把握,总要试过才知道。”
信在思索过后,转而又问:“不过,志波队长为何找我?您大可以直接找市丸副队长,让他接替您的位子,这样一来,您侄子也能顺理成章去出任三番队队长了,岂不是不更方便吗?”
志波一心笑吟吟说道:“我看你比较顺眼。”
“……”
信短暂失神,旋即也笑了起来:“您真有眼光。”
但是……
此事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三番队的队长,志波海燕要去争的话,就要展露出强于市丸银的实力来。
志波海燕能够击败市丸银吗?
信也说不好,他至今还未与志波海燕交过手。。
“这样说来,你是答应了?”志波一心问。
“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这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哈哈哈哈!”
志波一心闻言畅快地大笑起来。
信离开十番队的队长办公室后,松本乱菊立即凑了上来,日番谷倒是不见了身影。
“你们说什么呢?”她好奇地询问。
信斜瞥了她一眼,眼神忽地有些玩味。
他不想去三番队的原因,其一是照他原本所说的那样,四番队里还有事情没做完。
其二三番队本身对他的系统发展也没什么好处。
但十番队不一样。
系统上护廷十三队的女性角色她已经全部都认识了,碎蜂在二番队,伊势七绪在八番队,以他的身份去这两个番队最多也只能做到三席,不好操作。
涅音梦和十二番队。
他目前还没一点的打算。
至于十一番队和十三番队的那两位,信则不感兴趣。
“你想知道?”
“我是十番队的副队长,若是有关我们番队的事,我自然该知道。”松本乱菊义正言辞。
信悠然回应:“巧了,这件事的确和你们十番队有关,但偏偏暂时不能让你知道。”
他和志波一心也约定了对此事保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松本乱菊嗔怒道,“你小子,现在对我真是越来越不尊敬了,不是口口声声说记得我把你从流魂街带出来的恩情吗?!”
“一码归一码。”信一副‘明辨事理’的模样,他倏地又嘿嘿一笑,“若是你履行一下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
松本乱菊闻言初是感到气愤,但又很快平静下来,说道:“我们这个队长基本不怎么过问队务,队里的一切事情大小都是我负责的,若真是有什么事,我肯定也会知道的。”
“那你去问你们队长好了,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你……”
松本乱菊银牙紧咬,她突然发现,自己在信的面前,有些把持不住心绪的平稳了。
还是怪这小子总是蹬鼻子上脸!
而就在信准备离开的时候,松本乱菊突然又贴了上来,同先前那般,紧紧搂住信的手臂,显露在外的那大片雪白于信的胳膊上挤压的有些变形,甚至于因为规模太大,有些呼之欲出的感觉。
信呼吸不自觉地慢了一拍,扭头看向乱菊,发现她那一双美眸此刻水汪汪的,明媚的脸蛋也娇艳欲滴。
“你就告诉人家,好不好嘛?”
拖长的尾音像是浸了蜜,听得信全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所幸他身穿的死霸装足够宽大,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嘶,这女人!
真欠……
“你说话啊?”乱菊眨了眨明眸,红唇也与信的脸凑的极近,信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吐在自己面颊上的丝丝热气。
“咳!”信轻咳了声,迅速平复心绪。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乱菊脸色骤变,猛地撒开了信的胳膊,并一脚踢向信的屁股。
好在信反应迅速,躲开了对方的偷袭。
“再见了,好姐姐。”
“快滚!”
乱菊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该死的混蛋小鬼!
信则笑眯眯地朝她挥了挥手,转而朝着离开十番队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
第121章 再见露琪亚
第121章 再见露琪亚
虎彻勇音最近心思不太安稳。
自那天信向她袒露过心意之后便没有后话了,两人单独相间时也只是谈论一些公事,除此之外也从不讨论别的。
而以虎彻勇音的性子,又不大可能主动去提起这些,每次就只能目光幽怨地看着他离去。
四番队和十番队之间的切磋交流会也如期举行,并且进展顺利,两个番队之间对此已然充满了热情,不过从最终表现上来看,四番队仍是不佳。
此番交流会,上场的人员中多为普通队员,十番队的日番谷也并未出战,否则以他的实力有点欺负人了。
而在两个番队之间的交流会结束没几天,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突然来到了四番队主动找信。
信见他是来找自己聊天谈心的,便与对方找了间居酒屋。
“我听说,你拒绝了三番队队长一职?”
两人给彼此倒过酒后,志波海燕端起酒杯来,却是先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此事已经传出去了吗?”信不由失笑。
志波海燕点头。
“我是对三番队队长的位子不感兴趣。”
“这样啊……”
信也摩挲着酒杯,猜测应该是志波一心要做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果然,志波海燕放下酒杯后直接道:“我们队长,前两天突然建议我去争取三番队队长的位子。”
信则是反问道:“你有信心吗?”
志波海燕闻言不由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惊讶什么?”
“……”
志波海燕无言,旋即也失笑了番,沉吟片刻说道:“不好说,若是你意不在此,那便是要我去和市丸副队长去争,不过……”
说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我从未想过要离开十三番队。”
信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吧?总算是熬出头了。”
是好事,的确是好事。
志波海燕现在也不明白,为何总队长那边会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明明他伯父已经是十番队的队长了。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伯父在位一天,自己就距离队长遥遥无期。
不过,他心里并未对此有所怨愤,他很尊敬浮竹队长,无比的尊敬,即便要他一直在十三番队做副队长,他也是愿意的。
而且,他也希望自己伯父能一直做十番队的队长。
可眼下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总队长和四十六室那里不知为何放宽了口风,能够允许他和他的伯父都担任队长一职。
十三队的队长更迭,再短估计也需要个几十年。
若是错过此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志波海燕缓缓说道:“之前我觉得浮竹队长离不开我,十三番队也离不开我,不过现在浮竹队长的病已经好了,清音和仙太郎也都挺优秀的……”
信笑道:“你既然心里已经这么清楚,那还犹豫什么呢?”
志波海燕长舒口气,道:“是啊,若是成功了,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阿都也这么劝我,我在犹豫什么呢……”
他神色显得有那么几分怅惘。
两人接连碰杯,在居酒屋里坐了许久,志波海燕最终也没说出些什么来。
他可能只是在面对自己人生大事前有些忐忑和惆怅,所以想找个人喝酒而已。
皆大欢喜的事,他没理由不去答应。
“我们之间还没交过手呢。”信突然对他说道。
志波海燕笑了起来,他脸上带着酒后的晕红,“我才不想和你打,要是输给你小子,就太丢人了。”
“市丸银都输给我了,你怕什么?”
志波海燕仍是摇头,“你小子就别想了。”
信猜测他估计是想在自己面前保存一分前辈的威严在,便也笑着没有强求什么。
他也不觉得海燕能够赢过自己。
不过市丸银和志波海燕之间还真不好说。
信不清楚志波海燕的真实实力,但既然掌握了卍解的话,也意味着应该是达到队长的级别了。
但市丸银应该会继续保存实力的,就像是和信的战斗一样。
信因看过原著,所以知晓市丸银的真正底牌,也清楚对方不可能在这时候显露出来。
时间又过了一周,一番队突然向各个番队传达了消息。
有关三番队队长的人选,将在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以及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之间产生,此二人将会在全体队长以及副队长以及上位席官的共同关注之下进行一场战斗。
胜者,将成为三番队的队长!
时间定在了两周之后。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瀞灵廷。
市丸银和志波海燕在很早之前便是被众人拿来比较的两位天才,两人都只以一年的时间从灵术院毕业,并且都是刚毕业就继任了第三席。
而今又同为两个番队的副队长,并将为队长之职战开争夺。
这无疑惹得了巨大的关注、且掀起了极大的舆论浪潮,此事也压过了之前交流大会的遗留话题,成为无数人口中讨论的热点。
只可惜,这场战斗却并非是完全公开的,能够参与观战的人有着严格的要求,除却十三队的上层人员外,便只有四十六室的成员了。
不过在这场对决之前,瀞灵廷内又有另一件事值得众人关注。
真央灵术院一年一度的文化祭又开始了。
每个番队都收到了邀请。
信在知晓此事后,也是不由得感慨起来:“时间真快。”
“是挺快的。”虎彻勇音接话道,她目光看着信,幽幽说道,“总感觉第一次在灵术院的课堂上见到信的那一幕,仿佛还是昨天呢。”
她的语气有些奇怪,看向信的眼神也是。
前来四番队通知的灵术院学生是个女孩子,名叫雏森,勇音也记得她。
她显然是冲着信来的,一连询问了好几次信的情况,只可惜当时信在出外勤。
不过虎彻勇音倒是发现,这个雏森桃,明显对信抱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这瞬间让虎彻勇音有了危机感。
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不过嘴上却只是说道:“这次的文化祭会和以往有所不同呢,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
信说完这些便也不说别的,和虎彻勇音闲叙两句后离开了。
惹得虎彻勇音于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更是多出了几分迷茫。
他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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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彻勇音的好感度降了两点,信并不着急,自那天被清音撞破了好事后他便改变了些许的策略。
先晾一会儿。
又一年灵术院的文化祭。
其规模倒是一年比一年盛大了,今年由露琪亚担任学生会会长筹备张罗的,也不需要像信之前那样想发表去找人凑钱了。
朽木家有的是钱。
不过模式上倒是还和以往相差不多。
信是随同青鹿一起回来的,他并未直接去学生会的总部办公室,而是很随意地在校园里四处闲逛着。
也偶尔会遇见一些熟人,彼此打打招呼。
“你们两个倒是悠闲。”
信与青鹿感怀之际,忽听见一个熟悉声音。
修兵也是一身死霸装的打扮,腰间佩刀,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前方。
信见证立即笑了起来:“你不也是吗?”
自成为死神之后,两人之间的见面机会变得很少,九番队和四番队之间也没多少交集,包括蟹泽也是。
在之前交流大会上的那一面已经是最近的一次了。
“你最近风头很盛啊。”
三人并排而走,修兵主动说道。
“还行吧。”
“我还以为你会去当三番队的队长呢。”
“没兴趣。”
“你如果真去当队长的话,就是整个尸魂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队长了。”修兵说道,“也是从灵术院毕业后晋升速度最快的人。”
青鹿闻言也在一旁附和,他心里同样不解。
“都只是虚名罢了。”信很随意地说道,“没什么用。”
三人就这么闲逛着,修兵又问:“不去学生会看看吗?”
“今天他们都挺忙的,也没必要。”
话是这么说,但三人却在校园遇上了个学生会的成员。
志波岩鹫。
“信大哥!桧佐木前辈!青鹿前辈!”
他此刻怀里正抱着一堆摞起来比他还高的巨大箱子。
“你这是……”
“帮我姐搬东西。”
今晚会有烟火大会。
信三人见证,便也帮忙分担了一些,在志波岩鹫的带领之下送去了目的地。
志波空鹤此刻正在这儿,她身边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人。
信记得他们应是志波家的家臣。
“你怎么来了?”
空鹤在见到信之后有些诧异。
“路上遇见了信大哥他们。”志波岩鹫说道,随后又为志波空鹤介绍了一番修兵和青鹿。
空鹤只是平淡地点头示意。
“这么早就准备好了吗,不是晚上才开始吗?”信问了句,现在时间才不过上午。
“早准备总不会错的。”
志波空鹤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我很期待今晚的景象。”
志波空鹤咧嘴笑道:“放心好了,这绝对将会是瀞灵廷百年来最热闹的一晚!”
和志波两姐弟告别后,信又和修兵以及青鹿在灵术院内闲逛了会儿,便准备离开,晚上再来。
“会长!”
一道声音喊住了他,来人脚步匆忙,轻微喘着气,似乎是专为寻找他们来的。
“露琪亚啊。”
修兵和青鹿对视一眼,和露琪亚打过招呼后便十分识趣地离开了。
露琪亚走到信的近前,两眼紧紧地注视着信:“会长来灵术院,怎么也不去学生会看看?”
信无奈道:“我想今天你应该会很忙的,没必要去打扰你们。”
他没去学生会主要还有一个考量,若是再同时遇上露琪亚和雏森两人的话,估计又是一场麻烦。
“是很忙没错,但……”
露琪亚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她是听回来的岩鹫说的碰上了会长,才特意找过来的。
信左右看了看,他们身处校园里面,周围的行人不少,信倏地抓起露琪亚的手,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引起周围人惊呼连连。
教学楼的走廊里,此刻学生们大都集中在校园广场,这里反倒是没什么人了。
许久不见的二人此刻已然相拥一起,信更是直接将露琪亚的娇小的身体抱起来,抵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临近窒息的感觉持续了很久,信才放过了露琪亚,露琪亚也是一副“活过来”的模样,嘴里大口喘着气。
“想我了吗?”
露琪亚面颊红润地点着头。
“我也是。”
“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信闻言这才松开了托在露琪亚臀部的手,让她重新站在了地上。
露琪亚一言不发地低头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服。
信回味了下刚才的滋味,暗暗叹了口气。
露琪亚人长得挺可爱的,但身材着实有些一般……
“会长变坏了。”露琪亚突然冒出一句来,在那儿低垂着头,耳根却是红的。
信闻言一怔,旋即失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他说着,伸出手来挑起露琪亚的下巴,露琪亚脸色通红,将头撇向了一边。
她口中说的信变坏了,是因为刚才手有些不太老实。
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两人亲吻的时候,虽然热烈,但也只是干净而纯粹的吻。
但刚才,信不仅将手放在了她的后面,竟然还想往前面伸……
要说抗拒,其实也没多少,但露琪亚对自己的身材不怎么自信,她知道自己这种应该不是男人喜欢的那种身材,又害怕会长在感受过之后会不喜欢……
相比之下,自己之前见过的松本副队长那种,才算是男人喜欢的。
甚至于,雏森都比自己有料。
露琪亚之前没想过这种事,只是刚才亲吻时信的“越界”行为,让她突然有了些这种想法。
以至于害羞中又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信见她不说话,便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说道:“那我下次老实点。”
“……”
露琪亚闻言脸色瞬间更红了,她犹豫着摇了摇头,忽觉得不妥,又连忙点了点头。
信被她给逗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会长你吧。”
(本章完)
第122章 余兴
第122章 余兴
露琪亚并未将信来灵术院的消息告诉雏森,当然也怪不着她,谁让岩鹫给她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雏森不在现场呢。
只是在信离开之后,露琪亚的状态却不太好。
湿湿黏黏的……
她还呆在教学楼的走廊过道里,周围冷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靠墙站立了许久,露琪亚就近找了个洗手间进去,等到走出来时,脸上仍泛着红潮。
以前怎么没发现,会长他……这么坏!
还是说男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今天发生的事,让露琪亚觉得,会长之前经常摸自己的头,也像是在故意占自己便宜了。
不过,她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抗拒……
被信撩拨的让露琪亚不得已去除掉了某些束缚,并将其装进了口袋里,而少了这点束缚后,又感觉有点凉凉的了。
好在回到学生会办公室时,她已经平复下了心绪。
“露琪亚!”
雏森不知是如何出现在她面前的,两眼正紧紧地盯着她,一副审问的架势。
“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露琪亚随口说道,“去视察了一下广场主舞台那边的情况。”
“是吗?”雏森一脸的不信。
露琪亚这时朝岩鹫那里看了一眼,岩鹫也正看着这边,察觉到露琪亚的目光后,连忙心虚的躲开视线。
雏森又说:“我刚听岩鹫说会长来灵术院了。”
露琪亚平静地点头:“我也听说了。”
“你没去找他?”
“恰好碰上了,还有修兵前辈和青鹿前辈,说了几句话。”露琪亚道,“我当时比较忙,会长也说不想打扰我们的工作,所以没来学生会这边,他等晚上烟火大会的时候还会再来的。”
“……”
雏森见她承认,却是不好说些什么了。
原先在她听说了会长来过之后,便下意识地认为露琪亚肯定是去找会长了,她也外出去找了一圈,却没见到人影。
但她总觉得露琪亚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不过,在知晓了会长在晚上会再来时,雏森也松了口气。
露琪亚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校服下面的清亮让她又不自觉夹紧了双腿,仍强作镇定地说了句:“去忙吧,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傍晚。
因为学生会提前放出了消息说晚上会有烟火大会的消息,所以这个时间来灵术院的死神也更多了。
各个番队的队长以及副队长也大都集中在了这个时间,十三队也特意为今天这个日子放了假。
信是随同卯之烈以及虎彻勇音一起来的。
灵术院广场上的人多到显得拥挤了,穿梭在人群中,看着道路两侧或卖东西、或是娱乐设施的摊位,卯之烈也不由感叹出声:“比去年更热闹了。”
整个广场上的摊位成矩阵状整齐地纵横交错,每个帐篷前都挂上了彩灯,不少摊位前都有学生在那卖力地宣传吆喝,看上去更有节日的氛围。
而除了灵术院的学生以及死神之外,信还见到不少身穿明艳和服的人,看来今年的文化祭还对瀞灵廷的居民开放了。
信在一旁的摊位上买了几串浸着浆的团子,递给勇音一串。
尝过之后,又询问卯之烈:“队长你要吃吗?”
卯之烈只是用余光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并不言语。
“还不错。”勇音在尝过之后也给出点评。
她忽然又笑道:“若是八千流的话,应该会很喜欢。”
而刚转过一个街口,几人便见到一个捞金鱼的摊铺前,身材魁梧的更木队长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捞具在那儿不停地尝试着将水缸里的金鱼捞起,草鹿八千流则两手拿满了各种零式小吃,嘴里还不停嘲讽着:“阿剑你太笨了!到底捞不捞的起来啊。”
更木剑八一脸的烦躁,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则站在两侧憋着笑。
几人碰上后打了声招呼,更木剑八先是目光平静地看了眼卯之烈,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信。
“小子。”
他的声音浑厚又带着几分沙哑,倒是十分符合他的形象。
“为什么一直不肯来十一番队?”
他指的是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曾不止一次地邀请信去十一番队做客。
信淡定地回应:“平日工作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
“你一个三席,有那么忙吗?”
“四番队可和十一番队不一样,每天都有伤员和病患需要照顾的。”
更木剑八皱了皱眉,他又看了眼卯之烈,最终说道:“好吧,等你有空了记得来。”
信听他回应觉得有些可乐,他还以为更木剑八会一脸烦躁地说他是在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呢。
不过很快信也想到可能是因为卯之烈也在场的缘故。
更木剑八这时将手里的捞具丢下,说:“不玩了,走了。”
草鹿八千流有些不乐意:“阿剑!你还没给我捞上来呢!”
“一角,给她买两条。”
“我不要买的,我要捞的!”
“少啰嗦!”
“阿剑好差劲啊!”
十一番队一行人很快走远了,淹没在了人群中。
信则在更木剑八原先的位置蹲下,拿起个捞具很轻易地捞起了一条金鱼来,转而对着卯之笑道:“队长,勇音姐,你们要试试吗?”
“好啊。”
卯之烈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被信捞起来的金鱼,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俯身蹲下,从信的手中接过捞具,同样也捞起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金鱼来。
这种小游戏对他们来说自然一点的难度都没有,勇音也颇感兴趣地试了试。
倒是让这个金鱼铺的摊主们有些受宠若惊,负责这个摊位的几个学生也没想到一连有两位队长光顾,还有前任的学生会会长。
“明明很简单,更木队长为什么会捞不起来呢?”信突然问了句。
他这话是在问卯之烈,可卯之烈看着手中捞网上的金鱼却并没有答复。
一旁的虎彻勇音思索道:“这种小游戏需要细心谨慎一些,可能是更木队长不善于此吧。”
“他不需要这样。”卯之烈在此刻突然开口。
“捞起来又能证明什么呢?”
言罢,她将手中的金鱼重新倒回水缸中,放下渔具,起身离开了。
“……”
虎彻勇音放下钱后则也连忙起身去追赶卯之烈的身影,信余光瞥了眼鱼缸,那条被卯之放回去的金鱼正在其中尽力游荡着。
流水虽能轻捧游鳞,却化不开浸染着千年不涸的慈悲之锈。
有些人的刀刃,似乎已经钝到斩不开涟漪了。
……
一道火线忽地冲上天际,于夜空中炸开绚丽的光景。
灵术院广场上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视线,纷纷举目望去,看着夜幕下绽放起美丽的烟盛景。
估计今晚整个瀞灵廷都会被吵的难以入眠。
信的嘴里塞着半块虎彻勇音买来的鲷鱼烧,而勇音看着他鼓着嘴巴咀嚼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转而也看向天空上一道道绽开的火,心里默默感叹了句:真美。
可惜的是,队长也在身边,她并不能与信单独相处……
她也不可能去做一些单独和信离开,把队长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事。
她却是很想知道,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信会不会与自己单独说些什么话。
人们都在欣赏高空上的火,勇音明眸静静地注视着信,信也转过头来对着她笑。
“怎么了,勇音姐?”
虎彻勇音的脸忽地有些发热,不过好在天上的烟过于耀眼,道路两旁也都是些红、黄的彩灯,光线映在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来。
“会长!”
远处突然响起了呼喊声。
两道人影挤过人群来到了三人的近前。
是雏森和露琪亚一起,她们在见到了信身边还站着四番队的队长以及副队长时,也连忙收起了惊喜的表情,十分恭敬地躬身施礼。
是她……
勇音看着雏森,心里突然一紧。
她原本就认识雏森,前几天对方来四番队里传达文化祭的消息时,更是加深了勇音对其的印象。
这个女孩,绝对是喜欢信的!
还有另外一位,看向信的目光也和雏森差不多。
勇音忽然开始乱想,信绝对是一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人,外貌、性格、才能每个方面都十分优秀。
是不是因为上次向自己告白过后,自己却没有给出什么反应来,让信感到失望了,从而就决定放弃自己了?
并非没有可能。
信也不是非自己不可吧,像这两个女孩子长相都十分可爱,应该也是受男孩子喜爱的类型,不像自己高的像个异类一样。
信他……
“是你们啊。”信笑着开口。
卯之烈只是微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会长,你果然来了。”雏森欣喜道。
“文化祭我当然会来了,毕竟是你们辛辛苦苦筹备的。”
信稍作思索,便对虎彻勇音和卯之烈道:“队长,勇音姐,我先离开一下。”
勇音看着信同两个女孩一起离开的背影,心里落寞不已。
“怎么了,勇音?”卯之在一旁声音温柔地询问。
“没什么,队长。”勇音连忙答复道。
“烟真漂亮……”
她的视线也从某人的背影上转向绚烂的夜空,一道道火于她的眼底绽放出极美的模样,她只看了片刻,又不自觉地垂落眼睑,让睫毛掩藏住她纷乱的心事。
雏森起初是不愿和露琪亚一起来的,但来寻找会长这种事又不可能甩得快露琪亚,她还想了要不要和露琪亚分开寻找,但又怕被露琪亚先找到。
万一露琪亚找到会长后,对会长做了什么怎么办?
她不得已只能和露琪亚时刻地待在一起。
她宁愿今天见不到会长,也不像被露琪亚捷足先登。
虽说如此,但在见到会长之后,又让雏森感到十分别扭,明明是和会长难得一见的机会,三个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三人本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叙叙旧,但广场边缘却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不得已,三人便只得继续穿行在这熙攘的人群中。
雏森悄悄牵起了信的手,余光瞄了眼信的另一只手,发现竟然也被露琪亚抓着,心里顿时一阵憋闷。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信突然询问道。
露琪亚和雏森闻言俱是一惊。
“什么?”
“没有!”
两个女孩都不免有些心虚,因为说要公平竞争的事,是瞒着会长进行的。
信笑了笑,又说道:“今天的烟真漂亮,看来空鹤小姐准备了很久啊。”
露琪亚也点头符合:“志波小姐对这件事的确非常的尽责。”
雏森这时也说道:“会长,我听说了护廷十三队交流大会的事,会长你真厉害,竟然能打败了掌握卍解的副队长!”
“我也听说会长你好像快当队长了。”
“你们都听谁说的?”信不由失笑。
“我听家里人和岩鹫说的。”
“上周的时候我见到小白了,就是冬狮郎,他跟我详细说了交流大会的事,冬狮郎也挺厉害的。”
信说道:“我还没打算当队长呢,三番队的队长人选,会在五番队以及十三番队的两位副队长之间产生。”
“那会长你为什么不想当队长啊?”雏森好奇地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当就是不想当呗。”
“噢……”
雏森跟在信的身侧,握着信的手掌,她的力道很紧,似乎是想要借此向会长传递出那要比露琪亚浓烈的多的心意。
但她很快又在想,露琪亚是不是也在做和自己一样的事呢?
她用余光瞥了眼跟在信另一旁的露琪亚,见她正面带笑容地看着信,她的笑坦然而真挚,似乎她和信真的是情侣一般。
这让雏森感到一阵发酸,突然松开了信的手。
会长为什么也要牵露琪亚的手呢?
还是在自己的面前,他喜欢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吗?
不过,就在雏森松开手的瞬间,信却不动声色地又捉住她的手掌,并用手指在她掌心中挠了挠。
雏森紧抿着嘴唇,脸上瞬间又露出了笑容来。
(本章完)
第123章 好凉
第123章 好凉
天上疏星几颗,地上人影散落。
聚集在灵术院的人们已然离开了大半,热闹了一整天,也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而信的身边,除了露琪亚和雏森之外,还多了学生会的众人,是露琪亚邀请信参加学生会成员今晚的聚餐。
久违地见到一些熟人,信也与他们闲叙了起来,并夸赞众人今年的文化祭举行的很成功,比前两年的都要好。
众人在一家烤肉店内一直聊了很晚,也喝了不少酒,不少人一直都在围着信询问一些有关十三队的事,包括之前死神切磋交流大会上的一些细节。
期间,信随口询问一些临近毕业的成员的志愿番队,发现并没多少人愿意选择四番队。
不过这也正常,四番队虽然在进行风气的改变,毕竟也才刚刚开始而已,要彻底扭转口碑风评,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聚会结束时,喝多了的雏森在店铺门前抱着信的手臂不愿撒手。
信心有无奈,好一番劝说才让一名女孩将雏森搀扶了回去。
“会长对桃子还真是温柔呢。”
露琪亚突然在一旁有意无意地说了句。
她不需要回灵术院去住,因而现在只剩了她和信在这。
“你不开心了?”信反问了句。
“……”
露琪亚抿嘴不语。
远处学生会的众人已经走远了,最后一人也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两人身后的烤肉店内还亮着暖色的灯,传出老板在收拾的声响。
“会长,你知不知道桃子喜欢你?”露琪亚突然开口。
“知道。”
“那会长是怎么想的呢?”
露琪亚这样问道,她那清澈的双眸此刻却是闪烁不定。
“会长是怎么看待她的心意的,又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今天,会长牵我的手,也牵了她的手,吃了我喂的东西,却也吃了她喂的东西……在我和桃子之间,会长做的所有的事都一样,我忍不住在想……私下里的时候,会长是不是也对桃子……”
她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目光也从信的脸上移开,垂落下去。
信歪了歪头。
“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露琪亚闻言顿时一怔。
只听信继续说道:“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注意,你和雏森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其中一人对我做什么,另一人便也要立即去做,并且好像还能够互相容忍,这让我有些无法理解,特别是你,露琪亚。”
露琪亚此刻感到大脑一阵嗡嗡的。
会长他猜到了……
突然的变故,让她一时忘记了明明是自己在询问会长这件事。
信看她有些发懵的模样,轻笑着问道:“所以呢,你们两个之间达成的约定是什么?”
“我……”
露琪亚不知该作何回应,难不成真告诉会长说她们在进行所谓的“公平竞争”,这种事放在她和雏森之间还好,若是要让会长知道了的话,岂不是太差劲了些?
会长会觉得她们是将他当成了什么物品吗?
会觉得她对这份感情一点也不负责吗……
会长他猜到了吧,所以才说是故意这么做的。
露琪亚感到一阵的心慌意乱,这令她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应。
信看她眼里透着的惊慌,不由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我既然能够猜到,自然也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他说道。
露琪亚怯怯地看着他。
“会长你……是不是为此生气了?”
信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看呢。”
“对不起,会长……桃子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
露琪亚想要为此解释些什么,可此时的纷乱复杂,又哪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在那儿嗫嚅了两句,又沉默了起来。
信又对她说道:“行了,别多想了。”
说着,又将她轻轻搂进了怀里。
露琪亚将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嗡声问道:“那……会长喜欢桃子吗?”
信随口回应:“喜欢啊,她那么活泼可爱,做事也挺认真的。”
露琪亚又懵住了。
信紧了紧抱着她的双臂:“不过,我对她的喜欢,和对你的是不一样的。”
“……”
露琪亚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她觉得信所说的是对于优秀后辈欣赏的那种喜欢,若是如此的话,桃子的确值得这些。
不过,会长既然和自己说了这些,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和桃子把一切挑明了……
“你口袋里什么东西鼓囊囊的?”
“诶?”
露琪亚来不及反应,便见信的手已经伸进了她校服的衣兜里,从里面掏出了某个东西来。
这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嘴里更是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连忙伸手去夺。
但她怎么可能抢的过信,信扬起手掌,看清了手掌之物后,面色古怪起来。
露琪亚脸红似血,她不敢去看信,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给我……”
信也一言不发,将东西放在她的手里,露琪亚接过后又连忙塞进了口袋里,她头低的近乎要埋进胸口。
“我先走了……”
露琪亚声音都有些僵硬,想要逃离此地,却又被信一把拽住,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会长……”
她目光中带着惶恐和迷惘,水汪汪地扑闪着,她的眼睛是紫色的,十分漂亮,这也是露琪亚身上最美的地方,在信看来,认识的这些女孩里在这一点都比不上露琪亚。
“会长,你要干什么?”
信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感到露琪亚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松软后,才缓缓松开了她。
露琪亚嘴里轻喘着气,胸口一阵起伏,她此刻不害怕了,仰头抵在墙上直直地注视着信。
信低声笑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上午……”
露琪亚轻咬着嘴唇,却没说话,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信又凑近了些,让两人的鼻尖能够相互蹭到。
他又低声说:“我想检查一下。”
不行……
这句是露琪亚在心里说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发出声音来,只感觉眼前的画面莫名变得模糊起来,像是一张清晰的画浸了水,上面图案的色彩胡乱的晕染开来。
她索性闭上了眼。
嘶——
会长的手好凉。
#
信想有个房子。
在灵术院时一直住在校舍,在四番队又住在队舍,在流魂街时更是居无定所。
原本他暂时没这方面的需求,最近突然却觉得有个独属于自己空间也挺好的。
不然那天晚上可能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露琪亚离开了。
此事也简单,瀞灵廷虽说是贵族居住的地方,但对十三队的席官在住房上是有优待的,信作为四番队的第三席,只需要向上申请,便能够很轻易地得到一间属于自己的住房。
审批下来最多不过一周的时间。
当然,地段、面积之类的就没得挑了,那是队长才享有的特权。
而伴随着信开始为新的住所而忙些什么的时候,市丸银和志波海燕两人,为争夺三番队队长之职的战斗之期也到了。
这次的战斗,和之前的交流大会不同。
交流大会的本质只是切磋,但这次却是真正的战斗,在规则上也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只要能赢就行。
甚至于,在战斗中下死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当然,市丸银和志波海燕毕竟也相识不短的时间了,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可能真的下死手。
而且,最终决定队长人选的还是总队长和四十六室,若是胜者的手段实在不光彩,他们也可以提出再进行什么队长考核之类的。
虽说如此,却也可以预见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绝对是要远超先前交流大会上的切磋的。
可能,这场战斗要比信和市丸银那场更加精彩。
对很多人而言,谁当三番队的队长并无所谓,他们也只是看个热闹,能现场观摩一场队长级的战斗也挺不容易的,没想到在交流大会结束后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再看上一场。
这一天,卯之烈带着四番队的多位席官一同来到了一番队队舍。
一番队也有一处极为宽敞露天擂台,四番队众人抵达这里时,发现此处这里已经汇聚了许多人了。
京乐、浮竹、志波一心、以及蓝染等人俱在,各个番队已经来了多半,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私下议论着什么。
而此刻浮竹和蓝染这两位瀞灵廷里出了名好脾气的人,也是神色自然地有说有笑,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自家副队长之间竞争而产生什么嫌隙。
志波海燕和市丸银也在,不过他们并没有跟在自家的队长身旁,而是各自站在一边,看上去似乎已经遥遥相对了。
前者神色平静,后者则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这里有很多熟人,十三队的高层们全部聚集于此,还有几名鬼道众的成员,以及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
信还见到了一个让他颇感意外的人。
蟹泽。
今日十三队中能来观战之人皆是席官高层,当然也并非全部都是席官。
十番队里日番谷也来了,日番谷作为新晋的天才死神,被看重带来此地也能够理解。
而蟹泽竟也来了,这是出乎于信的意料的,看上去她在八番队的待遇似乎很不错。
蟹泽安静地跟在八番队队长以及副队长的身侧,同样也注意到了信,信向她露出个笑容,蟹泽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着信轻轻点头示意。
在场的三番队众人仍是在户隐李空的领导之下,他虽也会代表三番队出席队长会议,但根本参与不进队长的圈子之中,一个人能够触及的上限就摆在那儿,户隐李空自己也说过,做到三席已经到头了,不过他现在却比很多人都要在意今日的结果。
来担任三番队队长的究竟是市丸银、还是志波海燕。
户隐李空心里的倾向也很明确,志波海燕绝对是最佳的人选,这位十三队的副队长本身也名声在外,性格好、脾气随和、个人能力也强。
可以说,即便是让信和志波海燕两人供户隐李空自己去选,户隐李空大概率也会选志波海燕的。
卯之烈直接走到了几位队长之间,信则是来到了志波海燕的近前。
“感觉如何?”
志波海燕笑笑:“还好。”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不紧张,这倒是让信稍觉意外,心想对方真有什么底牌不成。
信并不清楚志波海燕实力如何,不过,应该是可以在今天见识到对方的卍解。
志波海燕十分洒脱地说道:“只是一场战斗而已,全力以赴即可,不论是输是赢,都是自己应得的结果。”
相较于海燕的坦然,他身边的一位漂亮女性则是难掩忧色。
信还感受到了一股目光,寻视过去发现是志波一心,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都十分平静。
另外,信还瞥见一心身边的松本乱菊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市丸银那里瞟去。
信对志波海燕笑道:“我相信你能赢。”
志波海燕闻言也笑了起来:“我要是赢了,以后见面可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海燕队长才行。”
他这么说,是为了区分和他伯父志波一心。
若是十三队里同时有两位志波队长的话,很容易叫人混淆叫错。
“行。”
信与志波海燕相视一笑,后者又注视了信一会儿,忽然说道:“你未来也会成为队长的。”
“承你吉言吧,只是,我要真是当了队长,你到时候可别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嫌弃我。”信笑着回应。
海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
他又感到奇怪:“为什么会这么说?”
“没什么,加油吧。”
在四番队之后,又有别的番队的人陆陆续续也来了,等到人差不多全部到齐之后,山本总队长和几位四十六室的成员说了几句,便由雀部长次郎出面主持。
而随着雀部长次郎走至台上,议论纷纷的众人也都适时地安静了下去,将目光看向这位雀部副队长。
这场关乎于三番队队长人选究竟是谁的战斗,要开始了。
(本章完)
第124章 卍解!
第124章 卍解!
市丸银以及志波海燕两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各自从两端跃上擂台。
这两位有着极为相似的经历,从几十年前就经常被人同时提起、拿来比较,而他们之间究竟孰强孰弱,这个问题也终于能够让众人得出答案来。
雀部长次郎已经退场,宽敞的擂台留给了这两位副队长。
台上两人的交情不算深,属于那种见面最多打个招呼的程度,而对彼此的了解也同样不多,上次的交流大会,志波海燕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市丸银的实力。
志波海燕本想在正式开战之前说些什么,但想到两人眼下所竞争的并非是什么无关紧要之物,而是三番队队长的职位,又怕自己说了身后显得自己傲慢了。
“市丸副队长,请指教。”
市丸银闻言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锃——
两人手中斩魄刀同时出鞘。
场外观战的众人也俱是屏气凝神,场中静的针落可闻。
市丸银宽大的衣袍中的手臂轻抬,手中短刀遥指向海燕的位置。
“射杀他,神枪!”
始解的咒文于口中低吟,短而小巧的斩魄刀骤地伸长了十数米之远,直刺海燕胸膛。
志波海燕神色不变,“叮”的一声,横刀于身前,以刀身挡下了这一击。
“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砰!
大量的红色烟雾于海燕的脚下炸开,并疯狂朝周围扩散,将他整个身形吞没其中。
见对方以此法藏匿于烟雾中,市丸银迅速将神枪收缩回来,凝神以对。
“轰!”
下一刻,从烟雾中猛地冲出一枚赤红的巨大火球,呼啸着朝市丸银这里飞袭而来。
市丸银却是翻转手中斩魄刀,指向自己后方。
嗖!
刀刃急速伸长,一击逼退了瞬步出现在他身后的志波海燕。
而后,市丸银不疾不徐地抬起另一只手,同时身上灵压迸发。
“缚道之八·斥!”
灵子障壁飞速凝结,挡下了飞来的火球。
嗖!
海燕的刀又一次于市丸银侧面横斩而来,却被收缩成短刀的神枪轻易挡下。
短暂相持,志波海燕才后跃落至了同市丸银相隔十数米之外的地方。
这简短的试探之下,足以让两人对彼此的反应有个大概的认知。
至少,速度上是相差无几的。
志波海燕轻轻转动起手中斩魄刀,呼吸愈发的平稳。
“水天逆卷,捩!”
唰!
水流自志波海燕脚下凭空升起,而海燕手中斩魄刀随着不停的旋转,竟变作了一柄三叉长戟,螺旋状的尾端有着连绵不绝的灵子水。
伴随着斩魄刀的解放,志波海燕的身上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水流环绕在他的周围,长戟于他单手中不停回转,猛地刺入地面,灵子喷涌之下,一股如刀刃般迅疾的水浪撕裂擂台的砖石,冲向市丸银。
市丸银见状瞬步腾挪,水浪于他刚才所在位置激射而起,银发死神在翻涌的水幕中化作残影,神枪瞬发的寒芒直奔远处的对手。
志波海燕后撤两步,长戟挥动之下,于身前凝出三道涡旋水墙,神枪最终被挡在了最后一道屏障之下,激流飞转,死死绞住刀刃,令市丸银不得已收缩刀刃。
嗖!
海燕的脚步在地面拖出蜿蜒水渍,长戟舞动,横挥劈开空气的轨迹凝结成透明水刃飞袭而出。
市丸银侧身避让的瞬间,第二道水刃自斜削而来。
银发死神衣袂翻飞如白蝶,鬼道咏唱的低语混在瞬步的破空声中。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
海燕旋身挥枪,水浪平地而起。
当市丸银吐出“雷鸣“二字时,赤火炮撞上水流巨壁,爆发的蒸汽模糊了整个擂台之上的光景。
滋——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
白茫茫的水汽中很快又响起了咒文吟唱之声,是志波海燕。
而市丸银更快一步,破弃咏唱的鬼道席卷而出。
“破道之五十八·阗岚!”
狂风卷动着擂台之上的水汽,使得一切又顺便变得清晰起来,暴风肆虐,疯狂撕扯着志波海燕的衣衫。
志波海燕单手舞动长戟,周身四侧升起一道道水墙,替他阻挡了这股风暴。
六道金光从市丸银周围凭空凝现,要将市丸银死死锁住。
市丸银瞬步挪转,形如鬼魅,一跃而起,躲开这记缚道的同时,将目光锁在下方志波海燕的身上。
他本意再使神枪,却想起先前被水墙阻挡的一幕。
始解状态下的神枪神速速度终究是不够快,威力也不够强。
市丸银落地的一瞬,整个人竟是直奔志波海燕所在,他急速绕开前方的一道道水浪,冰凉的水汽扑面,枪尖先一步朝他刺来。
唰!
捩刺穿雾气的刹那,神枪刀柄重重磕在枪杆之上,偏离的枪头将擂台地板轰出蛛网状裂痕。
砰!
水于地表飞溅而起,瞬步留下的残影尚未消散,两人已交换了数次攻防,神枪每次伸缩都带着毒蛇吐信的刁钻,捩卷起的水流却在方圆之地筑起铜墙铁壁。
当海燕终于抓住神枪收势的间隙突刺时,市丸银忽然翻转手腕,尚未完全缩回的刀刃划出新月弧光。
这一斩,令志波海燕的攻势生生止住。
好在是止住了,否则,被划破的就不止是他身上的死霸装了。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轰!
蓝焰于两人之间猛地炸开,市丸银飞身瞬步后撤,一次性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
水珠从市丸银的脸颊上滑落,亦从志波海燕的额头滑落。
紧绷的神经,让他们都分不清这是刚才战斗中沾染的水渍,还是身体生出的汗。
兴许是志波海燕斩魄刀于战斗搅动水流的缘故,擂台周围的这片区域温度比先前降了几分。
场外,信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上方瞥去一眼。
原本澄澈如碧的天空似乎比先前暗沉了些许,刮起的风也大了许多。
另一边十番队的日番谷冬狮郎此刻也是同样面露惊异地看着天空。
这样的感觉,为何有些熟悉……
擂台之上。
市丸银和志波海燕相对而立,刚才短暂而急促的交锋过后,此刻两人都没再继续发起攻击。
志波海燕目视着市丸银,倏地轻笑一声:“看来,不拿出些真家伙来是不行了。”
市丸银闻言心中一动,意识到了这话中的含义。
果然,对面的志波海燕突然将手中长戟插进了脚下的地面。
轰!
磅礴的灵压波动自志波海燕的身上冲天而起,擂台上刚才战斗中水流积成的浅滩受到了召唤一般疯狂朝他涌去。
“卍解!”
湍急的水流围绕在志波海燕的周围,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水球,将他彻底包裹其中。
片刻后,这水球又轰地溃散,显露出里面的光景。
深蓝色的灵子流成液态状于他身上组成铠胄,双腿至腰部覆盖逆鳞状水纹裙甲,原本的三叉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更大的水流组成的长戟,其身后还悬有七枚黑色的液态水球。
“祸津捩·水狱八景!”
志波海燕双眼漠视前方,脚下的水流将他缓缓托起,整个人如同一尊临世的大海神祗!
他的这幅全新的形态顿时震撼到了在场众人,从其散溢出的灵压规模来看,绝对是实打实的队长级别!
“这就是,他的卍解……”
信也不由得短暂失神,他眼中志波海燕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还有往日那副开朗随和、平易近人的模样。
队长们对此也是惊异无比,包括志波一心、浮竹十四郎这些和志波海燕极为亲近的人在内,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海燕的卍解。
场下众人心思各异,场上的市丸银同样感到吃惊,他当然知晓志波海燕肯定也掌握了卍解,但此刻眼前目睹对方的这种形态,竟让他内心感到了一阵寒意。
绝不是唬人的!
志波海燕目视着市丸银,手中巨型长戟猛地朝他投掷过去。
市丸银见状心头一震,连忙瞬步闪躲,而水流凝成的长戟砸在擂台地板之上,竟是瞬间化成了冲天而起的巨浪。
“其一·鲸天共鸣!”
冲天而起的巨浪呈螺旋状,宛如一条巨龙竟是自行锁定了市丸银的位置,奔腾着朝他碾去!
轰!
巨浪倾泻而下,砸落擂台,被市丸银瞬步躲闪过后,又再次冲天而起,接连数次,而每一次巨浪砸落的区域,都留下了一个水圈。
市丸银也注意到了这些水圈,他不敢大意,每次瞬步闪躲的位置都远离了这些水圈.
期间市丸银自然也尝试过攻击志波海燕,但对方身上的那液态铠甲防御力却是高的出奇。
伴随着市丸银的不停闪躲,这些水圈已然遍布了整个擂台之上。
市丸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下一瞬,擂台上的所有水圈之中,竟是同时朝高空之上涌出一根巨型水柱!
放眼望去,只见几十根近十米高的巨型水柱充斥了整个擂台,这一幕实在令人太过震撼。
别说那些席官和副队长,就是在座的队长也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眼。
但志波海燕此刻的情况却并不好,他感到体内的灵压正在飞速流逝,自己卍解的消耗要比他所想的还要恐怖。
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志波海燕身后的那七颗黑色液态水球不止何时又消失掉了一个。
“其二·无间潮廊!”
志波海燕皱眉之下,倏地散去了身上的铠胄,手握一柄重新凝成的巨大长戟,身形竟是进入了其中一道水柱之中。
令市丸银感到心头剧震的一幕出现了,他察觉到擂台上所有的水柱中都浮现出了志波海燕的身影!
是幻觉吗?
只是骗人的把戏。
他这样想着,猛地全身汗毛乍起,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他近乎是完全出自于本能地转身持刀去挡。
轰!
巨型长戟砸在市丸银手中短刀之上,恐怖的力道直接将其击飞了出去。
市丸银于倒飞的途中大吐一口鲜血,整个人翻滚至了擂台便也才堪堪停下,刚才那突然的一击实在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完全没有瞬步的轨迹,志波海燕就是凭空出现在他的后方的!
他难不成,真能在这些水柱之中随意穿梭不成?!
市丸银踉跄地起身,伸手抹去最近的鲜血。
他刚才隐隐听见了什么声音,余光朝场外的方向看去一眼。
“……”
市丸银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整个擂台被这些水柱占据,也就是说,志波海燕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这样的处境,让市丸银倏地暗叹口气。
要不直接投降算了……
还是说,再试一次。
他紧握着手中神枪,即便志波海燕现在的防御力惊人,也不可能做到像太刀川信那样刀枪不入吧。
就在市丸银心中思绪飞转之际距他最近的旁边的水柱中,又猛然冲出了志波海燕的身影。
唰!
这次有防备的市丸银瞬步闪身,一击不中的志波海燕身形飞速冲入最近的水柱。
市丸银顿时心中警铃大响,他周围全是水柱,志波海燕会从哪里出现……
他视线于眼前一扫而过,眼中发狠,翻转手中短刃,于宽大的衣袍之下指向后方。
“卍解——”
“神杀枪!”
贯穿了整个擂台的寒芒乍现,穿透数道巨型水柱,遥指向远方的天空。
血珠浸湿了海燕的死霸装,沿着他的手臂落下,在水渍未干的地面绽开暗。
他的巨型长戟掉落在地,化成一摊水流散,对方那快到极致的一剑,却直接割开了他的肩膀!
志波海燕面色冷硬,又飞速冲入一旁的水柱之内。
他感到自己的右臂已然无法动用,刺骨的剧痛令他呼吸都不稳了。
同时,志波海燕感到此刻体内的灵压即将耗尽。
身后又一枚黑色的液态水球消失不见。
一击得中的市丸银并未面露丝毫的欣喜之色,他瞥了眼地上那点微小的血迹,猛然又注意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那遍布了整个擂台的无数巨型水柱,竟是同时凝聚出一杆三米长的三叉戟,无一例外地全都指向了他!
“其三·断海三千戟!”
(本章完)
第125章 新任队长
第125章 新任队长
被这全场四面八方无数三叉长戟指着的市丸银此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要怎么挡……
他脑海中思绪飞转,将所有防御型的鬼道都想了一遍。
八十一号的断空兴许可以挡下几发,但这满场几十根的水柱,若是再错开了攻击间隔,他怕真的要饮恨于此了。
其实刚才在他击伤志波海燕之时,完全可以趁那次机会直接要了志波海燕的性命。
可自己倘若真那样做了,就相当于底牌尽出了。
志波海燕的实力,的确要比他预想的更强一分,可以说与自己也不相伯仲。
只是这场战斗……
市丸银双眼微微睁开了几分,余光忽地瞥向了队长席蓝染所在的位置。
他轻叹口气,随后将刀收起,举起双手。
“我认输了。”
寂静的全场众人俱是一怔,这样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志波海燕这一招的声势实在是太过骇人,市丸银主动认输也实属正常,
片刻后,遍布整个擂台的水柱全部溃散,化成了无数发光的灵子流,被擂台边缘杀气石石柱旁的仪器吸走。
志波海燕这才显露出身形来,解除了卍解之后,斩魄刀也恢复了寻常浅打的样式,只是他看起来却是一副气喘吁吁,疲累到了极点的模样。
志波海燕此刻也在暗自庆幸,得亏市丸银被这一招吓得主动认输了,若是对方选择继续强撑下去,志波海燕发起攻击后,自己也得当场因透支过度而晕死过去。
到时候胜负就难说了,志波海燕也无法确定自己残存无几的灵压能够将这最后一击成功施展出来,若是市丸银挺过了这一击,那输的就是志波海燕。
市丸银见到志波海燕这幅模样,心里也生出了差不多的想法。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反悔。
场下。
台上两人决出胜负之后,众人也不由露出各异的神色。
“没想到志波副队长的实力这样强劲,便是我亲自上场,也没多少胜算。”蓝染感叹起来,言语中尽是赞许,“银倒是输得不冤。”
浮竹则说道:“蓝染队长你太过自谦了,海燕才掌握卍解没多久,斩魄刀又是和蓝染你一样是流水系,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的。”
蓝染笑了起来:“这样的结果也挺好,若是银走了,我还要重新选一个副队长,一时还没有好的人选呢。”
其余的队长们也对这样的结果稍有议论。
雀部长次郎这时走上了擂台,同时还有几名早早就准备着的四番队队员,分别帮助志波海燕简单处理起了肩膀的伤势,以及检查市丸银的身体情况。
战斗中市丸银也吃了志波海燕重重一击,并吐了血。
山本总队长那边正和几位四十六室的成员商议着什么。
虽说战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但现场却仍十分安静,只有极小声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等待总队长宣布最终的结果。
信看了眼志波一心,见他神色平静,安然地坐在那儿。
又将目光瞥向蓝染,对方的神情也很正常,面带笑容,又有着几份惋惜,这样一副姿态让信不得不感到叹服,演技太好了!
时间就这么在安静中流逝过去,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起身,离开了现场,随后雀部长次郎前来通知在场所有的队长去往会议室内,要召开一场队长会议。
其余人则是在外面等候。
而在众位队长离开之后,在场之人才开始了议论纷纷。
谈论刚才战斗的震撼与惊险,也有为市丸银感到可惜的,实力明明也不弱,只是偏偏差了那么一丝。
信来到了被不少人簇拥的志波海燕近前,对那几名四番队的队员说道:“让我来吧。”
随后拔出腰间浅打,发动自己斩魄刀的能力,只用了片刻,便将海燕肩膀的伤势恢复如初。
志波海燕活动了下右臂,不由说道:“真是神奇。”
这样的话信也听过许多遍了,只是笑了笑说道:“恭喜你了,海燕队长。”
当着众人的面,志波海燕却表现出十分谦虚的模样:“只是侥幸取胜。”
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多半番队的副队长都在这儿,就连松本乱菊也在,这得益于志波海燕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良好人缘。
众人都在祝贺志波海燕获取了胜利,虎彻清音更是一脸兴奋地叽叽喳喳在那儿说个不停。
反观市丸银那边,身边就只有一名为他治愈伤势的四番队队员和一些五番队的席官们了。
信稍作思索,主动来到了他的近前。
“伤势如何?”
“被震伤了肺脏。”那名四番队队员答复道。
信接替了自己队员的位置,一手轻轻按在市丸银的胸口,施展起回道的同时,也发动了斩魄刀的能力。
【松本乱菊】
【好感度:68】
系统页面突然的变动让信眸光微动,余光瞥见了松本乱菊也正看向这边。
倒是意外之喜。
“多谢了。”市丸银感受到自己身体痊愈过后,出言说了句。
他的目光稍有几分复杂,但脸上还是挂着浅淡的笑容。
他是没想到太刀川信会过来主动帮自己治疗,两人的关系应该挺一般的才对。
虽然在之前的交流大会上败于其手,他本人却并不厌恶太刀川信,而且还因信展露出的强大实力对信十分欣赏。
“不客气,举手之劳。”信淡笑道。
市丸银恢复了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败两场,这下是丢人丢大发了。”
信歪了歪头,失笑:“你会在乎这些?”
市丸银笑吟吟道:“说的信君似乎很了解我一样。”
信道:“只是觉得,一个天赋和实力兼备的人,胸襟器量自然也是要远超常人的。”
“信君是在说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啊。”信随口答道,“我比较小心眼。”
市丸银闻言怔了怔,旋即失笑,信也在这一瞬突然注意到,他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同样的明亮和清澈。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又将两眼眯起。
这幅姿态实际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给人一种奸诈狡诡之感,让人难免心生疏远。
“其实市丸副队长你不笑起来更好看。”
“……”
市丸银神色不变,也没有答话。
志波海燕这时也走了过来:“市丸副队长。”
市丸银对着志波海燕笑眯眯地恭贺:“恭喜你了,志波副队长,不对,应该叫志波队长了。”
志波海燕闻言挠了挠头,笑道:“市丸副队长应该是清楚的,我能赢只是侥幸罢了,若是再来一场,胜负真的就很难说了。”
这倒是他由衷的话,首先两人在情报方面就不对等。
志波海燕见识过市丸银的卍解,而他自己的卍解却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
这场战斗过后,志波海燕感触最深的一点便是,市丸银斩魄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尤其是卍解,他被击伤是因为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若是市丸银当时的刀再偏移几分,怕是当场就能刺穿他的身体了。
现在想起,志波海燕只觉后怕不已,同时也对之前信和市丸银的战斗感到无法理解,信当时不止一次躲开了市丸银的攻击,甚至于伸手抓住了后者的卍解。
不多时,队长们出来了。
在场众人见状立即聚拢过来,山本总队长神色肃然,上前一步开口:“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神情一凛,继而立即走上前去。
“在!”
“经中央四十六室和全体队长共同商定,已判定你拥有护廷十三队队长的实力以及才能,并决定由你担任护廷十三队三番队队长,望你以后能继续自省自勉、恪尽职守、担起重任!”
志波海燕闻声深吸口气。
“是!”
随后,众位队长们纷纷对志波海燕表示了祝贺,最先开口的便是京乐春水,他直接叫了声“海燕队长”,也让其余的队长们纷纷跟着称呼志波海燕为“海燕队长”。
志波海燕则是露出一副谦逊的模样,一一回应。
志波一心于人群中看着志波海燕,目露欣慰之色。
此番只是对志波海燕的口头任命,而正式的队长就任仪式则是放在了两天之后。
而等到了志波海燕队长就任仪式这天,三番队队舍也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这日来了许多祝贺的人,除了死神之外,志波空鹤、岩鹫也到场了。
人逢喜事,新任的海燕队长看上去整个人也是意气风发。
志波海燕还当场宣布了自己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并邀请众人到时候都来参加。
其实有不少人都不理解,为何志波海燕能够担任队长,并非是对志波海燕实力的质疑,只是十三队已经有一位志波队长了。
这牵扯到了许多的陈年旧事,志波家衰落的缘由等等。
但想不明白的众人,也只能将这种疑问埋在心底。
现在看来,志波家似乎要焕发第二春了。
这一天晚上,志波海燕在三番队宴请了许多朋友,还包括了队长中的志波一心、浮竹十四郎以及京乐春水。
这三位队长坐在一起闲聊,志波海燕兴致很高,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揽着日番谷冬狮郎的肩膀。
“冬狮郎啊,要不要来我们三番队,我可以直接给你个席官当哦。”
松本乱菊当即不客气地回怼道:“海燕队长,你也太不拿我们十番队当回事了,当着我和我们队长的面挖墙脚!”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志波海燕撇嘴:“话不能这么说,当初冬狮郎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邀请过他了,但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把冬狮郎给抢走了。”
日番谷面露无奈,他还不是席官,这种聚会原本也是没资格参加的,只是被队长看重才带了过来。
而因为之前交流大会的事,众人对他也都印象很深。
志波海燕又将矛头转向了信:“信,你小子当初为什么没把冬狮郎弄到十三番队去,是不是见色忘义了!”
信手里端着酒杯,一脸无辜道:“我当时可没有偏袒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是冬狮郎自己选的,而且这种事,本就该尊重当事人自己的意愿。”
这话倒是真的,他当时还真的没有偏袒十番队和十三番队中的任何一方,只是给了日番谷一些建议而已。
去十番队,还真是日番谷自己选择的。
信早已不在乎什么历史走向了,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而他眼下改变不了的事,做再多而已无用。
志波海燕与松本乱菊就日番谷的问题在那儿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日番谷自己表态,称自己在十番队过得挺好才作罢。
松本乱菊闻言喜滋滋地揉着日番谷的头:“还是你小子知恩图报啊,姐姐我没白疼你,不像某个家伙。”
“……”
信总觉得乱菊口中的人是在指自己。
这女人,迟早要好好教育一番!
三番队内部的高层人员结构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志波海燕的未婚妻,原十三番队第三席跟着志波海燕一同来到了三番队,并担任了副队长,两人是同一天内办的手续,并且十分顺利。
每一位队长在自己番队之内都有着绝对的权力,可以自由任命副队长和席官的职务。
志波海燕原本念及户隐李对三番队空劳苦功高,也想提拔他和自己未婚妻一同担任副队长来着,不过被户隐李空婉拒了,对此志波海燕也没有强求什么。
宴席中,志波海燕虽担任了队长,却没一点架子的和众人嬉笑打闹着,而就在众人酒酣热闹之时,信则突然被京乐春水叫到了三位队长之间。
“三位队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刚才只是在聊你。”浮竹轻笑道。
信闻言神色一动:“哦?”
他注意到志波一心正对着自己笑而不语,内心隐隐猜测起来。
京乐和浮竹估计已经知道志波一心所做的事,并且知晓自己和志波一心的约定。
“我好奇一件事。”
京乐春水笑意盈盈地看着信,他的目光有些玩味,似要将信整个人看穿一般。
这样的眼神令信感到一阵不适应。
“什么事?”
(本章完)
第126章 “孤男寡女”
第126章 “孤男寡女”
“太刀川你在灵术院的时候,各项科目的成绩都极为优秀,独回道一门不是第一名吧?”京乐春水缓缓询问道。
信心有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跟我同期的回道第一名是青鹿,现在也在四番队,是一名很努力的队员。”
京乐春水轻笑起来:“那为何,你的斩魄刀,偏偏是回道系的呢?”
信没想到时刻这么久,又有人向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他稍作沉吟,回应道:“此事我也不知,不过先前蓝染队长倒是告诉过我,说斩魄刀本是一个人内心的映射,兴许这是我和回道之间奇妙的缘分呢。”
京乐春水看向信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戏谑,这令信感到分外的不舒服。
信隐隐有种感觉,京乐春水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信又不得而知。
浮竹这时说道:“这话说的倒是,斩魄刀对死神来说本就是一样玄之又玄的东西,古往今来谁也不敢说将斩魄刀研究参悟的足够透彻了,我之前同样也没想到过自己的斩魄刀会是这样的能力。”
志波一心也说道:“不管怎样,也希望你能够早日参悟卍解吧。”
信只道:“我会努力的。”
晚宴结束,齐聚于此的众人们各自散去。
信也独自一人回了自己新的住所,他才搬家不久,房子里还没进行过专门的布置和装潢,但住人是没问题的。
而有了自己的住处后,信修炼起来也更方便了。
虽说他现如今的实力没多少是依靠修炼得来的,但信却从未因此而懈怠过。
#
又一日,虎彻勇音没在队长办公室里见到卯之烈,一番寻找,发现队长竟然独自一人呆在放映室里。
她悄声推门进去,正见到荧幕正播放着战斗画面。
而其中的主人公竟是信!
这是很早之前,信在现世实习时,遭遇了神秘斗篷人袭击时记录下的战斗影像,当时虎彻勇音带回给卯之烈观看,卯之却反应十分平淡地说以后再看就行了。
“是勇音啊,有什么事吗?”
放映室的光线有些暗,虎彻勇音看不太清楚队长的面容,只听见她那如往常一样温柔的声音。
虎彻勇音立即走了过去,说道:“是诊疗班的一些事。”
“嗯,我们回去吧。”
离开了放映室,虎彻勇音不由询问:“队长您怎么突然想起看起之前的录像了?”
“没什么,闲来无事而已。”
勇音老老实实地跟在队长身后,她心里对队长的行为有些不太理解,之前队长对信感兴趣可以认为是当初信还没正式加入四番队,对信这样一个十分有潜力的后辈的看重,因而想要多了解一些。
不过现在信都已经成为四番队的三席了。
队长办公室内,卯之烈看过了勇音递来的文件后,忽问道:“太刀川呢?”
“信他出外勤任务了,现在应该在现世。”
“嗯。”
卯之烈将文件递还给了勇音,道:“等他回来交给他就行了。”
“是。”
虎彻勇音走出办公室后不久,又被属下的人告知说十一番队的斑目三席来了。
她稍作思索,便判断对方估计又是来找信的。
等她见到斑目一角后,果然听其开口:“太刀川那家伙不在吗?”
“他出外勤了。”
斑目一角顶着那锃亮的光头,身后掏了掏耳朵,一脸无奈:“这么不巧,我家队长天天在催我了,烦死人了。”
勇音好奇地问:“是更木队长想找信切磋吗?”
更木剑八的性格,整个护廷十三队的人都了解几分,知晓这是一个极为好战的家伙。
十一番队虽为战斗番队,但却并不怎么忙,尸魂界眼下相对平静,现世的虚有十三番队的人负责,流魂街若是出现了虚作乱,则由十番队优先负责处理,特殊情况也还有五番队、三番队。
十一番队更像是一个特战机构,只有出现别的番队棘手的敌人时才会出动。
当然了,平日里也是会有一些任务的,这也是之前信所认为的,各个番队的职能不够明确的缘故,
勇音觉得,即便是信回来了,面对斑目一角的邀请多半也会拒绝,因为信婉拒过不止一次了。
她对斑目一角说道:“信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不然斑目三席你先回去吧,等信回来后我会告诉他的。”
斑目一角无奈地点头,随后离开了四番队。
下午,信带着青鹿回来了。
勇音也将斑目一角来过的事告诉了信。
“不去。”信直接说道。
勇音虽然并不意外,但还是道:“斑目三席好像来找过你好几次了,你一直这样回绝,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呢,去十一番队和更木队长打一架吗?”信摊手道,“打赢打输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好处吧,所以干嘛要去。”
勇音面露古怪,听信这话的意思,似乎面对更木队长,他还有不少能够取胜的底气。
更木队长的任职时间也没多久,不过历代的十一番队队长都有着剑八的称号,这代表着尸魂界内最强的剑士。
“你就不怕惹恼了更木队长?”
“若是他因为这种事而生气,未免太霸道也太小气了,随他怎么想吧,反正他也不敢来四番队闹。”
信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他随后又突然转移了话题。
“对了勇音姐,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搬新家了,但是还没有专门的装修布置过,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诶?”
虎彻勇音愣了一下,信搬新家这件事她知道,当初还是她帮忙提交的申请呢。
“怎……怎么参谋?”她不由询问道。
“你有时间的话,来一趟我家呗。”
“……”
虎彻勇音忽地不说话了,站在那儿紧抿着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
去,信的家里……
“勇音姐?”
信的轻唤又令虎彻勇音猛地回神,发现他正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己。
“勇音姐,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她连忙说道,随后又问:“什么时候?”
信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正好也周末,晚上你方便吗?”
“方便……”
虎彻勇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关上房门便立即倚在了门背上,伸手摸了摸脸颊。
信突然邀请她去他的家里。
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真的是要她帮忙参谋装修的事吧?
信他是不是……别有所图……
勇音一时心绪纷乱,难免又胡思乱想起来。
自上次的告白事件过后,也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天里信都没有再向她传递出什么信号。
这让勇音的心一直都有几分忐忑,她不明白信究竟是怎么想的。
现在总算是有了变化了,而且竟然还直接邀请她去他的家里面。
信会不会趁此机会对自己……
想着想着,勇音的脸色更红了。
晚上回去后,勇音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自己妹妹清音。
而清音的反应却是要比她更加激动。
“真的吗?!”清音在那儿大呼小叫着:“太好了姐姐,你的机会来了!”
勇音感到有些羞涩:“你乱说什么,什么机会……”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清音却是言之凿凿地说,“邀请你去他的家里,正好对你下手嘛!”
“……”
勇音听她这话,只觉脸更热了。
清音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姐,你想想啊,到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情我愿、顺水推舟、干柴烈火、昏天黑地……啧!”
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堪入耳。
勇音连忙制止了妹妹,恼羞不已:“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做到那一步!”
“怎么不可能!”清音又笑嘻嘻道:“姐,你的春天来了。”
勇音仍矜持道:“即便是……确定了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快,我们之间还没……”
清音闻言立即不乐意了,说:“姐,关键时刻你可别犯糊涂啊,要是他想对你做些啥,你可以矜持一下,但也别太矜持了。”
她说着,认真思索了一番:“不过,要是确定关系后就直接上床的确有点快……”
“哎呀!你快住嘴吧!”
深夜,姐妹俩躺在同一张床上仍在说着悄悄话。
“清音,你也有喜欢的人吧?”
“当然有啊。”
勇音稍一思索便想到了是谁:“浮竹队长?”
“嗯!”
勇音不免叹了口气:“可是……”
她想说清音跟浮竹队长之间应该是不大可能的,浮竹队长毕竟是当了几百年的队长了,估计只把清音当一个晚辈看待。
但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会让妹妹难受。
“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又没奢求过什么,只要能够一直跟在浮竹队长的身边就好了。”
“那……除了浮竹队长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有好感的男性啊?”
“要是男女那方面的感情的话,没有了。”
“我看你跟仙太郎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清音闻言顿时一脸嫌弃:“得了吧,我快烦死他了!”
勇音闻言不由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别以为我跟仙太郎是什么特殊的相处关系啊,我最多最多也只把他当个朋友而已。”
“我知道,我没多想。”
清音侧躺在那儿,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勇音。
“姐,我有点羡慕你,你一定要幸福啊。”
“……”
勇音伸手将妹妹揽入了怀里。
一晚上,勇音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是休息日,勇音没去队舍,清音也没去,姐妹俩在家里在为勇音晚上的约会做着准备。
挑选合适的衣服、画个精致的妆容。
两人折腾了许久,折腾的勇音累得不行了,才叫停道:“算了,就这样吧。”
清音则说:“姐,这可关乎到你未来的幸福,马虎不得!”
勇音感到无奈,她看着镜子里比往常要明艳了许多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了。
信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自信地想着。
她一直都很自卑。
“姐?”
勇音低声说道:“清音,你觉得我和信……般配吗?”
清音则说:“姐,你千万别这么想,你也很好啊,长得也很漂亮,性格还温柔,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勇音只是苦涩一笑:“是吗……”
她活了这么久,自然也遇见过有好感的男性,但和其站在一起时,对方眼里更多的却是尴尬,这来自于她那傲人的身高。
若是自己的能再低一些就好了,最好比信更低一些,这样的话,便能够靠在他的肩上。
信会嫌弃自己这一点吗?
清音走到她的近前,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姐,你别胡思乱想了,太刀川肯定是喜欢你的,你们在一起也很般配!”
勇音闻言展露出笑容来。
“嗯……”
到了傍晚,勇音穿着一身浅色的裙子,去了信的新家。
她心里牢牢记得地址,走到门前时忽觉得自己心跳快了许多,她于门前伫立许久,一时竟没了敲门的勇气。
等下见面要说些什么,信又会和自己说些什么……
一路上勇音都在思考这些事情,但却一直没有想出合适的答案来。
深呼吸了几次,勇音才鼓起勇气来,伸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不消片刻,门开了,开门的正是信。
“勇音姐,你来了。”
信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勇音脸色微红,也刚要抬手打个招呼,忽听见房间里面传出一阵吵闹声,顿时神色一滞。
“勇音姐,快进来吧,就等你了。”
虎彻勇音有些发懵,有些僵硬地迈步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房间竟不止信自己。
客厅里零散坐着许多人,凑在一起聊着天,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
志波海燕、青鹿、桧佐木修兵、蟹泽、朽木露琪亚、雏森桃等等……
还传出阵阵饭菜的香气。
“勇音姐?”
“啊?”
听见信的声音,虎彻勇音茫然地看了信一眼。
这时候,房间里的众人也安静了下去,纷纷朝她看来。
这些目光让虎彻勇音感到无所适从。
(本章完)
第127章 误会
第127章 误会
虎彻勇音神色有些茫然地走进了屋内,在场之人她也大都认识,志波海燕率先笑着打了声招呼:“虎彻副队长。”
“……海……海燕队长。”
勇音此刻心里说不出的是什么滋味,她只是想到从昨天到现在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心里也生出难以言喻的酸楚来。
她脸上强撑着笑,随后也在众人之间找了个位子坐下。
“岩鹫,饭菜做好了吗?”志波海燕向着厨房的方向喊了声。
而厨房里也不止志波岩鹫一个人在忙,还有吉良伊鹤。
“快好了快好了!”岩鹫在灶台前着急忙慌地回应。
吉良听见外面的催促之后,也忍不住小声腹诽:“为什么是我们两个男生在做饭啊!”
岩鹫也是无奈,谁让这些人里他的地位最低呢。
客厅里的众人坐在一起闲叙着,不时谈论起信的住所应当怎么装修布置的话题。
只是他们对于这方面也都不太懂,只是说出一些自己认知中的房子应有的样子。
虎彻勇音安静坐在一旁,她目光扫过全场,比较熟的也只有青鹿和海燕了,其余的人有的只是认识,比如雏森、露琪亚和日番谷冬狮郎,有的则还没见过,像恋次、修兵和蟹泽,但看雏森桃和朽木露琪亚这两人,估计也都是信在灵术院的朋友。
她没参与进众人的讨论之中,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似是想要借此冲淡心里的那点苦涩。
太尴尬了、太丢人了、太差劲了……
勇音越想越觉得难受,眼眶有点发热,连忙又仰了仰头。
她瞥了眼信,见他正和雏森几人在那儿有说有笑。
勇音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但又觉得这样做实在太失礼,而且反倒有可能会让别人多想什么,并将信也置于尴尬的境地中。
可留在这里的她始终显得有些局促和无所适从,而因为她是副队长的缘故,露琪亚她们也不太敢随意找她搭话。
中间雏森倒是主动和勇音说起了话来:“虎彻副队长,您还记得我吗?”
勇音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记得,你是叫雏森桃是吧?”
雏森凑过来说:“是的,我毕业后也想加入四番队!”
若是寻常碰见一位这样的灵术院学生,勇音肯定是感到高兴的,她热爱回道,也热爱四番队,可现在她只有感到更加的苦涩。
这女孩明摆着是冲着信来的,她喜欢的是信,而且在刚才的言谈举止中,也表现得十分明目张胆。
她想不止是她能看得出来,其余人肯定也看出来了。
那信呢,信是不是也知道?
勇音默默想着,她突然有些羡慕雏森的性子,若是自己也能像她这样就好了。
勇音笑着对雏森回应道:“那好啊,四番队也一定欢迎你来。”
雏森闻言欢喜地说:“嗯!我一定会去的!”
聊到这个话题,志波海燕突然眼前一亮,对着雏森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可考虑一下我们三番队的,我们三番队如今正缺你们这样优秀的后辈,来我们三番队的话,可是会有很好的待遇哦!”
雏森连连摇头:“不要,我要去四番队!”
说着,她还看了信一眼。
这样的反应实在太过明显,而在座众人也大都清楚雏森对信的心意,不觉奇怪。
修兵幽幽地说了句:“这茶怎么喝起来有点怪味啊。”
雏森佯作恼羞的模样,叫了一声:“修兵前辈!”
日番谷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水,垂眸不语。
露琪亚也没吭声,她只是在悄悄注意信的反应。
志波海燕看出雏森的心思后便也不强求,随后又满脸热切地将目光投向了端着饭菜出来的吉良。
“吉良同学,你呢,毕业后想去哪个番队?”
吉良被问得懵了下,思索过后说道:“没想好,可能……也是四番队吧。”
“你为什么也想去四番队?”海燕感到奇怪。
吉良直接说:“因为信前辈在四番队,去了四番队的话,信前辈应该会照顾我吧。”
信当即笑呵呵地说:“那是自然,而且我们四番队的卯之队长,还有勇音姐都是很好的人。”
志波海燕立即上前搂住吉良的肩膀:“你糊涂啊,四番队可是医疗队,不是什么人都合适的,我记得你是同期的首席对吧,来三番队,我也能照顾你啊,而且你的才能来到三番队也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我保你很快就能坐上席官的位子!”
信故作不悦地说:“海燕队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来四番队难道就会耽误吉良了吗?”
修兵举手道:“其实我们九番队也不错。”
蟹泽也不咸不淡地说:“八番队也很好。”
日番谷也凑热闹:“还有我们十番队!”
志波海燕当即忍不住怪叫了起来:“你们这群家伙!”
他虽贵为队长,但没一点架子,和修兵、蟹泽他们也很快熟谙了起来。
吉良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面露尴尬:“这个……我的确还没想好要去哪个番队。”
其实他想去四番队的原因还有一个,若是在支援番队中填报了别的番队的话,是有概率被调剂别的番队的,而四番队不会。
况且,也并不是说去了某个番队就一定会一直待在那个番队了,未来也可以再申请调换番队。
与其选择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还不如直接就选定四番队,他并不反感四番队,信前辈、青鹿前辈都在那里,未来雏森也会在,熟人挺多的。
虎彻勇音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谈话,虽说是在讨论四番队有关的事,却是提不起多少兴致。
志波海燕不死心地又拉着吉良好好推销了一番三番队,信则在一旁故意捣乱:“吉良你可想清楚,去三番队的话晋升可没那么容易,最多也只能做到三席。”
因为三番队的副队长是海燕的未婚妻。
志波海燕却是被信的话给气乐了:“你当三席是路边的大白菜呢!三席还不够好吗?你小子现在也不是三席?”
信说:“我是觉得以吉良的才能,未来的成就肯定不止三席。”
吉良受宠若惊道:“信前辈您过誉了。”
他架不住海燕的热情,最终还是对海燕点了点头:“谢谢您的赏识,海燕队长,我会认真考虑的!”
志波海燕顿时喜笑颜开:“这才对嘛。”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阿散井恋次的身上。
阿散井恋次当即直接表示:“我要去十一番队!”
任凭志波海燕如何劝说,恋次却丝毫不为之动摇:“我要去十一番队!”
海燕也拿他没辙,最终只能作罢。
他目光在在场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看了眼露琪亚,没说什么。
“大哥,你还没问我呢。”志波岩鷲这时忍不住说了句。
志波海燕却没好气地回了句:“你小子爱去哪个番队去哪个番队!”
岩鹫一脸的委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临到吃饭,志波海燕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先是赞叹了句吉良的厨艺,随后又向信问:“没有酒吗?”
信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么晚了,要是有人喝多了怎么办,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话听得一旁的雏森忽地一阵心跳加速,她看了眼桌上杯子里的清水,水面上正荡着些许的涟漪。
晚饭结束后,众人也就此散去,信在门口将众人一一送走。
虎彻勇音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她走到房门口,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信,我也……”
“勇音姐。”信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啊,一直闷闷不乐的模样。”
“……”
虎彻勇音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吗,没有吧……可能这两天比较忙没休息好,所以气色也不怎么好。”
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在屋里灯光的映射下,一双眼里泛着水一样的光泽,她就这样注视了信许久,睫毛轻颤了下,又道:“我也该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罢,她转过身就要离去,却发现信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身后响起一声轻叹,这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坠入湖面,在虎彻勇音的心底又激起了丝丝涟漪。
“我好像明白了,勇音姐。”
“……”
明白,他明白什么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吗?
虎彻勇音呼吸停滞了几秒钟,直到一只手忽然伸出,越过她的身体直接关上了房门。
她被信强行地转过了身来。
“信,你……”
勇音的一双眼中的光泽如同碎开了的琉璃,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信。
……
另一边,离开了信的家里的雏森等人在路口处也与露琪亚分别,雏森则要和吉良他们返回灵术院。
她无意间又朝信的家的方向瞥去一眼,发现那里突然关上了门。
而关门之前,门口明显还站着一个人……
“雏森?”
吉良喊了她一声。
“你看什么呢?”
“啊?”
雏森愣愣地回应,心绪却怎么不平稳起来。
是看错了吗……不对,虎彻副队长是会长的上司,两人若是有什么话要说也很正常吧……
没必要胡思乱想的。
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走了雏森。”
“哦,好。”
房间里。
信看着勇音,眼神澄澈而真挚:“对不起,勇音姐,是我昨天没有表达清楚……”
虎彻勇音紧抿着嘴唇,一瞬间,她内心里的所有酸楚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但她仍强撑着说道:“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我……”
她不愿信把自己误会这件事情说开,这是她心里的需要坚守的一分尊严,她不想自己在信的面前显得太过狼狈和滑稽,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这么离开也挺好的,不需要发生什么,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可信却是紧握着她的手,突然欺身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她。
虎彻勇音整个人瞬间僵住,整个人的重心也向后倒去,直接被信抵在了门背上。
“信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对不起,勇音姐。”
虎彻勇音仰着头,她看着天板上的灯,听着信的道歉,喉咙滚动了下。
“信,你没做错什么,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信却紧紧抱着着她,摇了摇头。
“其实,上次和勇音姐说过那些话后,我就一直在犹豫。”
“……犹豫什么?”勇音忍不住问。
“是不是我太着急了,给勇音姐你带来了困扰。”
“……”
“所以,我之后就不再敢和勇音姐你提起那方面的事了,我也害怕,怕被勇音姐你拒绝。”
信说着,突然又松开了对方,随后后撤了一步,面露歉意地看着她。
“对不起,勇音姐,我又冲动了。”
“……”
虎彻勇音愣愣地站在那儿,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了信许久。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和信的第一次见面,在灵术院的教室里、在她授课的课堂上,当时讲台下面无数人懵懂的眼神中,唯有信的最为清亮。
那是会让她一直铭记的目光,纯粹到让她现在想起也会心中轻颤。
她又想起这么久以来和信相处的所有光景,自己经常去灵术院里单独给他讲述回道的知识,他每次的态度都是那样的认真诚恳,想到信来到四番队之后的所作所为,不论是为了争取三席的队内比试,还是交流大会上代表四番队出战,信总是一副自信的模样。
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他却突然不自信了呢?
是因为自己的摇摆不定吗?
自己还在因为今天的这场误会而独自落寞、黯然神伤,若是就此离去的话,信又会怎么想?
仔细想想,她和信认识其实也才没多久,三年不到而已,相较于死神的寿命而言,这点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可能在某个不被在意的阶段就飞速流逝了。
可有关信的回忆,却又那么长,长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要思绪停驻好几个瞬间,长到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
忽地,勇音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下去,在信有些意外的眼神之中,吻在了他的唇上。
“唔……”
(本章完)
第128章 欢喜
第128章 欢喜
起初是两片温软的瓷,轻轻碰着,一条热滑的小蛇试探着游过来,像梅雨天里嫩生生的青苔,沿着湿润的墙缝摸索攀援。
勇音生涩中露着几分怯,如同偷腥的小猫,怕惊醒了宅邸的主人,而在门扉松开的刹那,甜腥的空气在这座宅邸中涨潮。
少顷,小猫和小蛇都被擒住,勇音感到危险,似乎有一片积雨云压着自己从万米高空下坠,天旋地转之时好在又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托住了她——信伸手覆在了她的后颈。
在勇音几近窒息之际,信才终于退去,她胸膛剧烈起伏,眼眸中的光泽止不住地打颤。
可她的庆幸没来得及持续片刻,下一瞬整个人又忽地一阵重心失离,被信给横抱了起来。
她没有惊喊,这本该是超出她心里底线的事,可此刻却只是用一种似水似火的眼神注视着信的面颊,而她自己的脸却是带着几分火烧云一般的颜色。
勇音对下一刻可能会发生的事说不上期待,只是抗拒再将自身置于信的那份感情之外。
房间里的灯光渐渐的稠了,如蜜将两人完全包裹起来……卧室的窗虚掩着,屋外的树叶沙沙地摩挲,将月光筛成碎片。
雪白的背、交迭的影。
组在一起,于屋内此刻宛如一幅画,而画里的景色,则是一朵娇艳盛开的并蒂莲。
墙上挂着的钟啪嗒啪嗒的响,声音悬在这朦胧的夜里,将情欲凝成茎上缠着的夜露,越挣扎越生出痛楚的欢喜。
#
第二日,四番队的虎彻副队长没来队里,是信向卯之烈替虎彻勇音告了病假。
“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卯之烈面带微笑,眯起眼睛看着信询问。
而且,一个医疗队的副队长生病,这借口似乎有些牵强蹩脚。
“勇音姐昨天去我家里了,跟我还有我的一些朋友们聚餐,那时候她便有些不舒服,就拜托我帮她在今天向您请个假。”信气定神闲地回应。
卯之烈眼神闪烁,似有所觉。
不过,她虽说觉察到了什么,并没有在意,而是突然开口问道:“你答应了志波队长一件事是吗?”
信没想到她有这么一问,这话题转换的有些快。
不过,卯之烈作为资历最老的队长之一,志波一心所做的被她得知似乎也很正常。
同样知晓的应该还有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
信想起在三番队那日,京乐看向自己的眼神。
“是的队长。”信稍稍垂首,回应道,“我答应志波队长,三年之后,完成了在四番队想做的事之后,就接替他担任十番队的队长。”
信因垂首而没去看卯之烈的神色,听见她口中说出一句“是吗”。
这声音没有惊讶亦或是生气,却是十分的平静。
“太刀川,你很有自信啊。”
信思绪飞转,笑了声反问:“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却看见自家这位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柔随和的队长,一脸的平静,或者说是面无表情。
那双眼里尚有神采,却是信从未见过的幽深。
“……”
信怔了怔。
卯之烈又说道:“循序渐进、顺风顺水,你觉得一切都该这样对吗?”
信有些听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但看她这幅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和自己胡言乱语。
他道:“我有些不明白队长您说的话。”
卯之烈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你,十番队队长的职位,你需要加油才行。”
信立即问:“您不想我去接替志波队长?”
卯之烈注视了信片刻,脸上倏地又露出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模样。
她微笑道:“你不是说,在四番队还有事情要完成吗?”
信神色微顿。
卯之烈继续说:“你需要做好准备才行,只剩三年的时间了,有可能是你在四番队的生涯,也有可能,是别的……”
信怔立半晌,才悚然一惊,他看向卯之烈时目光微震。
“啊,我清楚的,队长。”
卯之烈保持着微笑,没有再言语什么。
而信看向她时,最后却说了一句话。
“也请队长,同样做好准备吧。”
从卯之烈的办公室离开,信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向系统界面。
【虎彻勇音】
【好感度:90】
【全垒奖励:解锁奖励反馈】
【反馈:可将自身奖励反馈给对方1%~10%(不会消耗自身奖励,只能用于好感度达到90的角色)】
【每解锁一个全垒奖励,可使奖励反馈上限提升10%】
【好感度达到100锁定,可解锁最终奖励】
【卯之烈】
【好感度:20】
若是选择最大值的话,可以让对方的整体实力提升十分之一左右
这种东西看似是对信自身的实力没什么好处的。
不过信在仔细思虑过后却隐隐发觉,有了这个反馈在的话,那么好感度90到100这个区间兴许就没那么难了。
90到90这个区间,已经让信感受到了提升的不易。
虎彻勇音的好感度一下子从70多一跃来到了90,则完全出乎信的意料,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还是和对方的性格有关。
勇音在男女感情上十分的善良单纯,昨晚发生的事,极大的提升了信在她心中的地位。
若是换一个不同性格的人就未必会如此了。
而且目前为止,每一个高好感度的女性,信同样对其有着不低的好感度,有这个反馈在,抛开攻略女性本身这件事,也是好的。
信最后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信息界面。
【灵压等级:lv51】
【斩魄刀解锁进度:49%】
灵压还是三等灵威,斩魄刀也仍然没有卍解。
信猜测,要达到二等灵威,估计需要灵压等级达到60才行。
而二等灵威的死神,眼下在整个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中,也不会超出一掌之数。
至于卍解。
说实话,他那两把斩魄刀始解的力量已经足够强横了,只要灵压足够,即便不使用卍解,信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过,信也同样好奇自己卍解的力量会是什么。
似乎,也不远了。
(本章完)
第129章 慈悲之锈
第129章 慈悲之锈
清音傍晚回家时才见到了自家姐姐,登时两眼一亮,连忙凑了过去。
勇音正在准备晚饭,见妹妹回来,只是对她笑了声:“回来了。”
虎彻清音一脸古怪的笑容,两眼滴溜溜地转着,看着自己姐姐也不言不语。
勇音被她看的不自在,她自然知道清音为何这种表情,脸色微红之下仍强作镇定:“干嘛这么看我?”
清音嬉笑一声,问道:“昨天晚上……什么感觉?”
勇音的脸登时红了个透,她嗔怪地瞪了妹妹一眼,哪有问这种问题的。
但清音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姐姐,拉住她的衣袖,继续追问:“快说啊,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样?”
勇音撇开视线,支支吾吾:“什么怎么样。”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昨天夜不归宿,难不成是睡大街了?”
“……我,我在队舍里睡得。”
清音一脸“鬼才信”的模样。
勇音轻咳了声,道:“别问了。”
清音顿时不满了:“好啊姐!枉我这两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自己得偿所愿了,就把我踹到一边是吧?”
勇音羞恼:“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得偿所愿,我又没期待……那种事!”
清音当即两眼光芒大放:“这么说来,你们昨天晚上睡了?!”
“……”
勇音自知失言,臊得说不出话来,低眉垂首,分外局促。
清音不停地追问起来:“什么感觉?疼吗?多长时间?几次?做措施没有?”
勇音听她问起这种私密之事,问题也说实在不堪入耳,脑子晕晕乎乎起来。
这要怎么回答?
难不成要把昨天晚上自己的感觉一字一句地阐述出来?
即便现在勇音想想也是忍不住地心尖打颤,脸色通红。
可清音却神色一副非要追问到底的架势,惹得勇音恼羞之余又十分无奈。
她小声嘀咕道:“你别瞎问了,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清音眼珠子转了转,又笑嘻嘻地问了句:“那当时,你感觉舒服吗?”
“……”
勇音有点想撕烂自己妹妹的嘴,瞪了她一眼,想拿出姐姐的威严来:“住口!”
清音拉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而且我以后可能一辈子不会有这种经历的,我实在好奇啊。”
勇音在那儿眼眸轻颤,安静了许久,才吐出一句极轻的话来:“跟……书上说的差不多吧……”
“书上说的?”清音奇怪,“什么书?”
“就是那种……有描绘那种情节的书。。”
清音若有所思:“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感觉很不错喽?”
“……”
勇音红着脸不吭声。
“恭喜你了,姐!”清音笑着说道,“我也终于有个姐夫了。”
勇音想到了什么,又对妹妹嘱咐道:“我和……信的事,你可不要随便去声张什么。”
清音奇怪:“声张什么?”
她随后一愣:“你们两个难不成不打算公开?”
勇音便抿嘴说道:“是我……还没想好。”
清音无法理解:“谈个恋爱,都上了床了,还要去想什么?你们现在这关系,接下来要考虑不就该是结婚了吗?”
“……总之,你别往外说就是了。”
#
时间又过去一日。
四番队队舍,队长茶室。
虎彻勇音在这里见到正在泡茶的自家队长。
“你和太刀川是怎么回事?”而卯之烈见了她直接询问道。
虎彻勇音倏地一惊,愣愣地看着自家队长。
难道,是信告诉队长了吗?
卯之烈语气平静:“勇音,你不是一个擅于掩藏心事的人。”
“……”
“为什么选择他?”卯之又问道。
虎彻勇音稍稍垂下头,羞赧之余,还带着歉意说道:“队长,我不是有意瞒您……只是要说理由,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卯之烈看了勇音一会儿,忽对她说道:“坐吧。”
虎彻勇音依言温顺而乖巧地坐在卯之的对侧,看着队长在那儿动作轻缓地摆弄着茶具。
“勇音。”
“在的,队长!”
卯之烈给她倒了杯茶,缓缓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也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
虎彻勇音闻言一怔,她想,队长应该是要说她和信之间的事。
卯之队长是她最为尊敬的人,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将其当作一位长辈侍奉。
不过,队长应该会祝福他们二人的吧。
“队长对勇音很好,勇音一直都记得。”
“是吗。”卯之烈只是平静地应了声,她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不似以往那样温柔,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目光幽深。
“这么多年了,我身边也换了许多位副队长,勇音,你是最让我满意的,或者说,你是唯一让我感到满意的。”
勇音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谨慎地说:“山田前辈也优秀的,他一直是我的榜样。”
她说的是山田清之介,上一任四番队副队长。
卯之烈却说:“你不需要有什么榜样,做你自己就好了。”
“……是。”
卯之烈手里端起茶杯,茶水在其中平静地竟是不见一点的波澜。
她又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平静的日子太久,让我都有些恍惚了,还以为自己忘了。”
勇音揣摩着她的字句,小心翼翼地问:“队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卯之烈抬眸看向她,才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
“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你……”
她还未说话,勇音却是先一步激动起来:“队长,您要走?!”
卯之烈闻言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去哪?”
勇音又愣住了,“那您刚才说……说要离开……”
卯之烈道:“总有那么一天的。”
“……”
勇音抿嘴道:“可是,您要是走了的话,四番队怎么办?四番队不能没有您,尸魂界、瀞灵廷、护廷十三队都不能没有您!”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会一直陪伴谁。”
卯之始终淡然,她道:“即便是这瀞灵廷,可能在无尽岁月之后,也会化成一簇飞烟。”
勇音不知队长为何突然有了这些感慨,她再次问道:“所以队长,您不会走吧?”
卯之烈忽地失笑,她问:“勇音,你觉得你足够了解太刀川吗?”
“……”
虎彻勇音却是怔神了许久,她才说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没有想太多。”
“那你的这份感情,真是纯粹。”卯之烈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勇音思绪纷乱,她不明白队长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提到信、又说一些她也不太明白的感慨的话。
这让她觉得,队长似乎对她和信在一起这件事,并不怎么支持一样。
勇音端起茶杯,眼里透着些许的忧色。
她垂眸静默了许久,只说了句:“队长是我最敬佩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卯之烈闻言只是微笑,“是吗?”
勇音继续说:“队长实力强大、回道的造诣也是登峰造极,即便再给我一千年,我也是追不上队长您的脚步的,队长还是一位温柔、善良的人,您救治了无数的人,整个尸魂界都铭记着您的慈悲和仁德。”
卯之烈没再说话了,眸光瞥了眼手中茶杯,被她抿过一口的茶水,泛着些许涟漪,里面仿佛溺毙着无数柄未曾相认的浅打。
她端坐在那里,身上队长羽织洁白如雪,然衣褶堆迭的深渊,最底层沉淀着未被超度的万千魂灵。
她似是自言自语地开口:“所谓慈悲,不过是死亡与重生间一瓣枯萎的。”
抚愈之指尖缠绕生者之息,斩魄之刃下沉淀千年血露。
所谓慈悲,所谓慈悲……
那不该是用于称颂她的词汇。
她的真名,在那被镇压了的比十三队更古老的嚎哭声中早就得以传扬。
(本章完)
第130章 婚礼上的猫
第130章 婚礼上的猫
时间很快又到了志波海燕婚礼的日子。
三番队队长结婚,于瀞灵廷内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其余各个番队的队长即便不出席,也都特意派了人、并送了贺礼来。
四番队中来的人除了信和勇音之外,还有伊江村以及青鹿。
今日的他们都没有穿死霸装,而是一身稍显正式的黑色衣服。
志波家的院子里,信同一些相熟的人凑在一起闲聊。
海燕倒是挺忙的,招呼各种朋友,没工夫理会他们,岩鹫作为海燕的弟弟,也在院子里忙着一起照应宾客。
而这场婚礼的新娘、现三番队副队长志波都他们也大都认识或熟悉,是一位漂亮温柔的女性,和志波海燕也绝对称得上郎才女帽。
凑在一起的几人谈论着新婚夫妇二人,或感慨或艳羡。
聊这种话题的多是松本乱菊、伊势七绪、虎彻勇音这些女性,当然也有对结婚这种事完全不感冒的,比如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
众人中的虎彻清音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看向了信,笑盈盈地问了个问题来。
“太刀川,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个话题一下子让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信的身上。
信一直没怎么说话,闻言也是一怔。
他瞥见勇音不着痕迹地扯了下自己妹妹的衣袖,看向自己时脸色微红。
信神色如常道:“突然问我做什么?”
虎彻清音笑着说:“好奇嘛,我听说你在灵术院的时候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信道:“想结婚的时候自然就结了。”
这样的问题显然没能让虎彻清音满意,她继续追问:“难道你现在不想结婚吗?”
这时,松本乱菊奇怪地问道:“清音,你在乎这小子想不想结婚做什么?”
清音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突兀,找补道:“也只是突然有点好奇而已。”
松本乱菊面容古怪:“你不会是对他……”
信轻咳一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乱菊小姐。”
松本乱菊瞥了眼信,才似笑非笑地住了口。
信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开了,找了个稍显清静的长椅坐下,不多时,斑目一角和绫濑川也坐了过来。
“你倒是会找清闲。”斑目一角嘴里说着,“松本副队长可是在你走后说起了你的坏话。”
信倚坐在那儿,并不在意,随口道:“说什么?”
“说你并不安分什么的。”
“随她说吧。”
三人并排坐在长椅上小憩,等待着婚礼正式开始。
斑目一角又和信说起了要他去十一番队做客的事,惹得信实在不胜其烦。
“我说,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信无奈道。
“我也没办法啊。”斑目一角叹气,“谁让我那个队长有事没事就催我,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
“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去。”
斑目一角气愤道:“我说你这家伙,当初你找我举行什么两个番队之间私下的交流会,我可是直接就答应了啊!”
“……”
信一时无言,好像的确是这样。
还真不该随便欠人情啊。
他道:“万一我被你们队长打死了怎么办?”
斑目一角说:“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队长才不会这种事,只是切磋,你小子也没那么弱吧,而且,即便输给我们队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
信思索了番,说道:“那好吧,我会去的。”
斑目一角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时候?明天怎么样?”
“好。”
“那说定了!”
信看着斑目一角也松了口气的模样,突然笑着反问:“你说,我要是赢了你们队长,会怎么样?”
斑目一角闻言也笑了:“那最好不过了。”
信轻轻挑眉道:“我跟你说真的。”
斑目一角道:“我也和你说真的。”
信不再言语什么,继续坐在那长椅上,未过多久,他忽地眼前一亮。
他见到了志波空鹤。
空鹤今天穿了一身显得很正式的和服,头发挽在一起,脸上还施了淡妆,衬得她整个人娇艳无比。
“空鹤小姐!”信向她打了声招呼。
志波空鹤侧首看向信,却并没向他走来,只是别扭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她作为新郎的妹妹,今天这种日子自然也需要盛装出席,信看她的表情,估计是很不适应今天的打扮,尤其是在认识的人面前。
不多时,岩鹫屁颠屁颠地也来到了信的近前。
“信大哥。”
“岩鹫啊。”
“信大哥要喝点什么吗,有饮料,我去给你拿。”岩鹫在信的面前十分殷勤。
信闻言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信大哥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叫我。”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婚礼也宣告了正式开始,信和一角、躬亲起身,站在人群中见证海燕和志波都的婚礼进行。
不过,他的眼神主要集中在海燕身边的志波空鹤身上。
空鹤现如今的好感度才不过30,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自己或许可以找机会常来志波家里找海燕聊聊天什么的。
现如今他所认识的女性中,好感度较低的有碎蜂、涅音梦、草鹿八千流、伊势七绪、志波空鹤这些人了。
其中碎蜂、涅音梦、伊势七绪他暂时没什么机会能接触的到,而其中涅音梦即便接触了提升起来估计也不像普通人那么容易。
接下来可以将目标集中在草鹿八千流和志波空鹤身上。
正这样想着,信又瞥见了什么东西,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眼下婚礼进行中,庭院里众人也都起身集中在了中央地带。
而在院子两侧则有两排放有饮料、甜品零式的桌子。
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站在桌子上,将头埋进一个装满了饮料的杯子里,不停地伸着舌头舔舐其着中的透明液体。
黑色的猫……
不会这么巧吧?
信仔细探知了下,却未能从它的身上察觉到什么异常的灵络,只是一只普通的猫无疑。
不过那只黑猫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朝信这里看来一眼,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继续埋头进杯子里喝起了饮料,
(本章完)
第131章 会说话的猫
第131章 会说话的猫
五十多年前,尸魂界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最终导致了护廷十三队四位队长、三位副队长、一位副鬼道长失踪,两位队长和一位大鬼道长叛逃。
是整个尸魂界千年来少有的伤及到瀞灵廷元气的极度恶劣事件。
而有关此事的许多详细记录,大都成了秘辛,现如今的十三队队员了解的并不多。
要提及到死神世界的中的猫,难免让信想到了一个人。
四枫院夜一。
前二番队队长,也即是那两位叛逃的队长中的一位。
信记得,四枫院夜一和志波空鹤很早就相识了,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不过五十多年前的话,那时候志波海燕也不过是才从灵术院毕业的年龄,志波空鹤估计还是个小女孩,那时候四枫院夜一则已经是二番队的队长了,若说那时候她们便相交已深,似乎可能性不大。
而且四枫院夜一似乎并没有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处什么罪名,有罪的只是浦原喜助而已,无法通过穿界门的也只有浦原喜助。
信目视了那只黑猫许久,看着它在喝完了饮料之后便离开了桌子,身形敏捷地消失在了信的视野之中。
直到婚宴结束,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去。
信见到岩鹫后招呼他过来。
“信大哥?”岩鹫凑了上来。
“你姐呢?”信随口问了句。
岩鹫四下看了看,他一直在忙着招呼宾客,也没注意到自己姐姐的去向:“不知道,你找她有事吗?”
信沉吟道:“没什么事……对了,你家养猫吗?我刚看到一只猫在喝饮料。”
“不养啊。”岩鹫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我姐偶尔会抱着一只不知从哪弄来的猫,似乎是流浪猫,但也只是偶尔,信大哥刚才见到的应该就是它。”
两人正说着,信便见到志波空鹤怀抱一只黑猫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信见到这一人一猫,心里也确信了大半。
“姐!”岩鹫立即喊了声。
志波空鹤闻声抱着那只黑猫走了过来。
“信大哥找你好像有事。”
岩鹫说罢,空鹤便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信。
信只是笑笑:“没什么事,空鹤小姐今天真漂亮,其实可以经常这样打扮的。”
空鹤只斜瞥了他一眼,道:“我平日想怎么穿怎么穿。”
信看向她怀中的猫,那黑猫也睁着一双金色的眸子看着信。
他问:“这是空鹤小姐的猫吗?”
岩鹫尝试伸手去逗弄它,却被它挠了一下,原地抽起了凉气。
“姐,它挠我!”
空鹤没理会自己弟弟,只道:“算是吧。”
“我刚看到它在桌子上喝饮料,倒是很聪明。”信说道,虽离得很近,但他没再尝试去用灵压探知什么,刚才似乎就被它察觉到了。
空鹤闻言伸手摸了摸黑猫的头,黑猫也一脸慵懒地躺在她的怀里。
“它是挺聪明的。”
“它叫什么名字?”
空鹤却是愣了愣,稍作犹豫,才道:“还没给它取名字。”
她随后看了信一眼:“你也喜欢猫?”
信点了点头。
空鹤思索片刻,便将怀里的黑猫递向了信,信没想到她就这么递了过来,在准备伸手接过时,黑猫却倏地伸手也朝他挠了一爪子。
好在信反应迅速,才躲过一劫。
空鹤见证笑了起来:“看来它不喜欢你。”
信:“……”
一旁的岩鹫说:“姐,这猫太凶了,留着它干嘛,扔了吧!”
他刚说完,空鹤怀里的黑猫“瞄”地一声一跃而起,扑到岩鹫脸上唰唰来了几下。
“啊!”
岩鹫惨叫连连,跌坐在地上。
岩鹫的惨叫声也引来了其余人的注意,志波都这时也凑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岩鹫脸上满是爪痕,一脸委屈:“嫂子,我姐的猫挠我!”
随后,在他悲愤的目光中,志波都也很轻易地接过了空鹤怀中的猫,抚摸着它身上的毛发,黑猫躺在她怀里一脸的享受。
信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似乎要和它接触暂时没那么容易。
打消了心里的念头之后,信最后和海燕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婚礼结束后,空鹤抱着黑猫回到了卧室。
黑猫轻轻一跃,落在空鹤的床铺上,懒懒地卧在那儿。
空鹤则当着它的面开始换起了衣服,她还是不喜欢穿着一身和服的装扮。
“刚才那家伙是谁?”
床上的黑猫突然口吐人言道,不过却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你说谁?”空鹤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后才道:“你是说太刀川啊,他是四番队的第三席,叫太刀川信,和我哥的关系挺不错的。”
黑猫又问:“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空鹤感到奇怪:“什么意思?什么特别的……他在灵术院名气挺大的,搞了个学生会出来,而且刚毕业就成了第三席,听说之前的死神交流大会上,打败了掌握了卍解的市丸银。”
黑猫卧在那儿一动不动,尾巴则是来回晃个不停。
“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空鹤换好了衣服,又在整理头发。
黑猫缓缓说道:“他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空鹤不在意地说:“他不是说了也喜欢猫吗,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会多注意一番。”
“并不是。”黑猫却说,“他看到我时,目光很吃惊,而且,那绝不是看一只猫的眼神,似乎是……认识我一样。”
空鹤顿时愣住了,吃惊无比:“你是说……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黑猫沉默了会儿,又道:“应该不会……我也不确定,他后来做了一件事,让我感到很危险。”
“什么?”
“他用灵压探查了我,似乎是想捕捉我的灵络。”
所谓灵络,是只有上位死神才能够看得到的被视觉化看起来像是带状的灵气。
死神的灵络是红色的,人类的灵络是白色的,可以用于侦察和探寻。
寻常死神不可能对一只猫用这种手段。
黑猫那金色的双眼闪烁不定,而空鹤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凝重起来。
(本章完)
第132章 我先让你砍一刀
第132章 我先让你砍一刀
十一番队队舍。
信刚来到此地,便立即受到了众多十一番队队员的瞩目,似乎这些人都知晓信来此的目的,看向信的目光里带着肃然。
以往十一番队的队员最为看不起的便是四番队的人,不过这其中缘由也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四番队的人都是些实力软弱之辈,显然,太刀川信不是这样的人。
斑目一角最先从里面出来,见到信后对着他点了点头。
“来了。”
“难不成是在特意等我吗?”信轻笑着问道。
“队长在里面。”
十一番队队舍和别的番队不一样,这里的办公室只有寥寥两三间,其余的多为修炼用的道场,便是中央庭院里放置的也多是些修炼用的器材。
信在斑目一角的引领之下走入了里面最大的那一间道场,随后也见到了那一位于人群中最醒目的男人,两米的身高、尖刺状的黑发,胸前的部位袒露着,身材精瘦,总是吊着眼睛,便是只站在那儿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于更木剑八的身侧,还有草鹿八千流以及绫濑川躬亲。
信在看着更木剑八时,对方的目光也锁定在了他的身上,那种凶恶的脸上缓缓咧起嘴角,露出笑意。
“你终于来了啊。”
信平静回复道:“更木队长盛情相邀,不敢不来。”
更木剑八嗜战无比,渴望和实力强横的人战斗厮杀,不过整个护廷十三队内实力强劲者也有不少,他也并非是见到什么实力强大的家伙后就非要和对方打上一架的人。
他想要和信交手,是因为信给他的感觉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不曾有信这样的剑术,便是那些队长也不曾有。
草鹿八千流这时候走到了信的近前,围着信转悠了两圈,忽地笑着喊了声:“小信!”
信:“……”
他知道八千流喜欢给别人起个什么昵称,比如经常叫斑目一角“光头仔”“弹珠头”之类的,那这算是八千流给自己起的?
还好还好,没那么难听。
更木剑八直接走到信的近前,魁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信,道:“少说废话了,你知道要你来是做什么的吧?”
信眸光瞥了眼道场里的其余队员们,道:“还请更木队长让这些人先行退去,关上门。”
更木剑八闻言眯起双眼:“你要在这儿?”
队长级别的战斗,室内的修炼道场怕是经不起他们折腾的。
信浅笑道:“若是更木队长要与在下切磋一番,这样一个道场足够了,我听闻十一番队的人都不喜使用鬼道。”
更木剑八闻言后眼中更是燃起了什么东西一般,瞥了眼一旁的斑目一角。
当即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立即开始清场,不过片刻,整个修炼道场大门紧闭,里面也只剩了他们四人。
更木剑八不喜说什么废话、也不喜欢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此番信来到十一番队后更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就是要打架。
修炼道场之外,十一番队队员汇聚在庭院内,他们都知道自家队长要和四番队的太刀川三席切磋,虽不能亲眼得见过程,但也十分在意这场切磋的结果。
太刀川信最近在十三队内名声不低,交流大会上力挫使出了卍解的市丸银,已经被人认定为了队长级的战力。
不过,却没人会觉得更木剑八会输。
清场之后,更木剑八又向信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信才又不疾不徐地说:“我听斑目三席说,更木队长您十分享受于战斗中厮杀流血的快感,不过今天这场,可能要让更木队长你失望了。”
更木剑八那窄小的瞳仁死死盯着信。
他问:“什么意思?”
信说:“因为,我不会流血。”
斑目一角等人已然退至了道场的边缘地带,将场地让给这二人,听见信所此话,斑目一角不由得紧了紧手中拳头。
这小子,还真敢说啊!
更木剑八脸上浮现出近乎有些残忍的笑。
“我不信!”
信只是解开身上死霸装交领,将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轻轻歪了歪头,神色平静地看向更木剑八。
“那更木队长试试吧,我先让你砍一刀。”
“……”
“……”
清静的道场之内此刻更是一片死寂,一角和躬亲对视一眼,俱是能见到彼此眼中的惊色。
对外,太刀川的性子其实算是挺好的了,与其相处这么久,能感到此人并不寡闷,对待朋友也很和煦,总是笑脸待人。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表象而已。
先前十三队的交流大会上,太刀川对市丸银说的那些话,他们可都还记得清楚。
那样的话语是何等的狂妄桀骜。
没想到现在面对他们更木队长时,也是这样一副作态。
他们队长可是有着剑八之名的男人、死神中最强的剑士!其实力,放在所有队长中也绝对是位属前列的!
“更木队长为何不动手?”
道场这骇人的死寂之中响起了信那平淡的声音来,只见信的嘴角微微扬起,这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是表明着他那十分随意的态度。
“若是觉得一刀不够,两刀也行。”
锃——
是刀出鞘的声音,更木剑八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他手中的刀很长,刀刃上遍布锯齿状的缺口,看上去是一柄早已身经百战的残刀。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地将刀架在了信的脖颈之上。
“小子,你很有意思,你今天能杀了我吗?”
信微微一笑:“更木队长言重了,只是切磋而已,等打完我还要回队里呢,四番队有许多公务需要我去忙。”
“不。”
更木剑八声音沙哑,他两眼死死盯着信的脸。
“今天,你和我只有一人能站着走出这个大门。”
信不由轻叹口气,说:“所以更木队长,这一刀,您到底是砍还是不砍?”
话音刚落,狂暴的灵压从更木剑八的身上向外疯狂喷涌而来,吹得信身上死霸装猎猎作响,连带着更木剑八脚下的木制地板也被震出了无数的裂纹。
烁目的寒芒从头顶轰然砸落下来!
轰——
(本章完)
第133章 没能让你使出全力
第133章 没能让你使出全力
更木剑八这一刀的力道绝对足以劈山裂石,灵压伴随着残刀轰然砸落下来,只见以更木剑八脚下为圆心,地板朝着四周崩出蛛网状的裂纹来,整个道场的房顶都在这灵压的冲击下晃动起来,洒落不少灰尘。
然而更木剑八的残刀砍在信的肩头,却仿佛是卡在那上面了一般,锯齿状的刀刃紧贴的肌肤,却始终无法寸劲。
“更木队长就这点力道吗?”
更木剑八忽听见眼前那人平静的声音来,他那原本就窄小的瞳仁更是不由得收缩了下。
信站在那儿还保持着敞开上衣的姿势,看上去根本毫发无损,被他的刀压迫的肩膀处,连破皮都没做到。
道场的房梁又坠下不少的尘埃,信伸手接了些许,随后又轻轻掸了掸落在衣衫身上的灰尘。
他未开口,更木剑八又怒吼着扬起刀了狠狠劈落下来。
这是他拼劲全力的一刀,残刀落下的一瞬,更木剑八身体周围激荡的灵压似乎都凝滞了起来。
浓稠到了极点的灵压使得边缘地带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俱是瞪大了是双眼死死盯着场中的二人。
然这看似要劈开一切的砍击,在即将落在信的身上时,竟是被信突然抬起的手稳稳接住。
啪——
灵压的气浪才后知后觉一般地从两人身侧朝着周围疯狂退去,地面上的木板裂飞,整个道场被震得轰隆隆作响。
他竟徒手接住了……
一角和躬亲心头震撼,目光惊滞。
“我听说,更木队长的眼罩是技术开发局特制的能够吸收灵力的特殊道具。”
信一手握着更木剑八的斩魄刀,缓缓开口道。
更木剑八眼中的各种光泽敛去,盯着信道:“那又怎么了?”
“更木队长是觉得自己的灵压太强了,所以想办法来压制自己吗?”
“……”
信轻轻扬起嘴角,嗤笑道:“还有更木队长头发上的铃铛,也是为了在战斗中故意暴露自己的踪迹才系的吧?”
更木剑八目光微沉,沙哑着声音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信另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缓缓将浅打抽出,指向更木剑八的胸膛。
“只是觉得,更木队长的自信,还真非常人所能及啊,怎么,是手中的刀斩了太多的弱者,所以给了你无敌的错觉吗?”
浅打的刃尖抵着更木剑八的胸口,只一用力,便见鲜血顺着刀身溢了出来。
“我同样也出身于流魂街的更木区,很了解那里的环境,在成为死神之前,死在我手中的人也有不少,现在看来,更木队长的血,也不比那些人红啊。”
话音刚落更木剑八再次抽刀,朝着信的头颅斜斩而来。
锃——
更木剑八这一刀只砍碎了一抹残影,身后同时响起了瞬步的轻踏和刀刃出鞘的声音。
“夜叉闪空!”
更木剑八急速转身,惊觉眼前一道近乎凝成实体的剑压扑面,全身上下寒毛乍起。
剑压掠过更木肩膀的身躯,余势不减,直将道场的墙壁凿开一个下场的豁口。
轰!
无端升起的狂风朝着更木剑八席卷而去,吹得他头发尖端的那些铃铛不停作响。
更木剑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肩膀部位猛地朝外喷出大片的鲜血来。
他那魁梧的身形摇晃了下,似是要倒在地上,不过很快拄刀立稳。
更木剑八看了眼地上那摊血,肩膀部位也传来阵阵刺骨的疼。
“这就是你的剑吗?”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询问道。
“刚才那道剑压,若瞄准的是我的身体的话,我应该当场就会被砍成两半吧?”
信神色沉静:“会吧。”
“真是不可思议。”更木剑八的声音颇为压抑,“看来,一角那小子说的是真的。”
他猛地抬起头来,两眼死死地盯着信,嘴角咧起狷狂的笑,面色也近乎狰狞。
“那你为什么不瞄准我的身体呢?”
更木剑八抬起刀来,遥指着信:“你在顾虑什么?”
信淡然回应道:“我和更木队长没什么死仇吧?”
“但是战斗,不就是不死不休才过瘾吗?!我说了,今日你我之间只有一人能够站着离开这里!”
更木剑八说着,抬起那条受伤的手臂,这只手臂动起来时令他感到钻心的疼,但这种疼意也令他眼中的兴奋更浓,他用这手臂撤下脸上的眼罩,随后连通头发上的铃铛也已同扯落,动作粗暴,拽断不少发丝。
他披头散发地站在那儿,半边手臂血流不止,神色尽是疯狂与狰狞,微微低下头脸上遍布阴影,形同一只极恶之鬼!
信稍稍眯起眼睛:“还真是疯子。”
随后轻轻抖了抖手中浅打。
砰!
更木剑八的身形猛地冲至了身前,残刀砍落,信不躲不避,直接以身体硬接了这一刀,恐怖的灵压波动自剑八身上暴虐涌去,震得整个道场颤动不止。
信手中的刀直刺向更木剑八的腰腹,而更木剑八同样不闪不避,任凭信的刀刺入身体。
“很好!很好!”
更木剑八猖狂地发笑,手中残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信的身上,但虽每一刀都势猛无比,却连信身上的衣物都不曾砍破。
唰!
又是快到近乎看不见的一刀,直掠更木剑八头部,擦过他的脸颊,于他那种冷硬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
更木剑八动作停滞了半息,眼里却是流露出怒意,攻势更加迅猛,每一刀喷薄出的灵压都化成了一道气浪。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手呢?!”
信又一剑刺向剑八胸膛,然这一次在信的刀刺入他身体的刹那,剑八猛地伸手握住了信浅打的刀身。
信稍稍失神,他看向更木剑八,连番的战斗之下,他身上已经遍布剑伤,浑身浴血地站在那儿,可他脸上的疯狂却不见丝毫的消退。
更木剑八两眼死死盯着信那比他瘦小太多的身躯,眼里的兴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与怒火。
“你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使出全力吗?”
他突然松开了信的刀,向后退了一步,胸膛上新增的口子又开始往外涌血。
信对于他这幅姿态却不为所动,轻轻抖了下手中的浅打,将上面沾染的血迹甩净。
“并非如此。”信道。
“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见一位能让我使出全力的人,很可惜,更木队长也不是。”
更木剑八口中牙齿咯吱作响,他抬起手中的刀看了眼,上面遍布豁口,却未见一丝血迹。
这样的战斗还是第一次,他全程被人碾压。
这个太刀川信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吗?又为何能强到这个地步?
先前和市丸银的战斗他也全程看了,明明两人的差距也没那么大。
还是说,自己的刀钝了呢……
更木剑八感到全身上下都是疼的,这疼痛令他的意识却愈发清醒,精神也愈发亢奋。
“那就杀了我吧。”
更木剑八对着信缓缓说道,声音反常地平静了下来。
这话一出,令场边观战的一角和躬亲内心一紧。
(本章完)
第134章 请你败在我的剑下
第134章 请你败在我的剑下
“依照十一番队的习俗,你杀了我,也不会有什么罪名,反倒是可以取代我成为新的剑八,一角和躬亲是见证者,他们会为你证明的。”更木剑八继续对信说道,“这提议不错吧?”
位于道场边缘的斑目一角三人闻言俱是沉默。
他们十分了解更木剑八的性格,而对于一角和躬亲而言,他们最为尊敬的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跟在更木剑八的身边战死,正因如此,他们对于更木剑八的这种言语决定,不会有丝毫的忤逆。
信却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并不好。”
更木剑八声音沙哑而低沉:“难道,对你而言,我不值得死在你的剑下吗?”
信又轻笑起来:“更木队长这种话题未免太沉重了些,这本就是一场切磋不是吗,而且,我的剑早已不是杀人剑了。”
说着,他话音微顿,“不过,更木队长的确是我见过对于战斗最为纯粹的人了,聊表敬意,就请你败在我的剑下吧。”
“……”
更木剑八紧握手中残刀,眼前人影蓦地一,下意识持刀相抵。
砰!
刀刃相咬,骨骼在震颤中发出闷响,灵压气浪喷涌,更木咧开破损的嘴角,鲜血于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上外溢着。
他看的清,信的速度并没有快到他无法反应,对方身上的灵压波动也是,也并不比他强横,只是过于内敛。
更木剑八在对方主动进攻时才突然意识到,或许两人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多大,至于他一直无法砍伤信,兴许是信的斩魄刀的能力。
可这样的想法刚出现,一道寒芒,直奔他的面颊。
更木剑八瞳孔紧缩,飞速竖刀去挡,刀刃抵着刀刃嘶鸣,更木的残刀压出弧光,刀锋擦着更木喉结划过。
唰!
又一刀迅捷如电,于更木的眼眸中如同一个急速放大的光点。
更木想要再次握剑回撩,但对方的刀却更快一步扎入他的肩胛骨!
血从交错的锋刃间飞溅,更木甚至尚未感觉到痛意,猛见眼前凭空多出了十数道剑影。
快!
对方的剑实在难以想象的快,比对方的瞬步更快,比更木剑八的感知更快。
更木不顾正在哀嚎的残伤之躯怒吼着挥刀去挡,刃口刮擦发出尖啸,刀剑碰撞击出火,更木只是挥刀,却不知挡下了多少剑,他胸前也再次喷出了数道血柱,豁口的刃在激撞中弯成濒死的弓。
碎裂的铁屑与猩红的鲜血互相啃噬,一同撒向他野兽般的瞳孔。
锃——
信手中浅打倏地归鞘,这一幕更木剑八看清了,同样也看清他再次拔刀的动作。
更木喉间滚出闷吼,他拼死也想反击,身体却仿佛在拖后腿,直到他又看到那狭长的寒芒一瞬间自下而上凝现!
胸前的血雾被劈开,五脏六腑被洞穿。
视野中的一切也在自下而上地倒去,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此刻凝寂了,更木剑八也没听到扑通一声,他先是见到站立着的信,刀身上沾着血珠,随后便是断裂的摇摇欲坠的房梁。
动不了……
道场终于安静了下去,直到又一粒尘埃落在更木剑八的脸上,却仿佛是山岳压顶,砸得他全身钻心的疼。
更木睁大了双眼,一口气停滞在了他的喉间,始终无法吐出。
嘶——
他猛吸口气,而后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粘稠的血浆。
信缓步走到他的近侧,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更木剑八。
刀尖悬于他的胸膛之上。
灵力的光芒覆盖了更木剑八的全身上下,不消片刻,更木便觉那疼痛如潮水般褪去,身体也匪夷所思地痊愈了,连先前战斗中的伤口都不见一处。
信抖掉浅打上的血迹,将其缓缓收入了鞘中。
目睹了全程的一角等人才终于缓过神来。
结束了……
队长他,竟输的这么彻底。
“更木队长打算一直躺着吗?”
听见信的声音,更木剑八的手指轻微抖动了下,重新握起了刀,缓缓坐起身来。
静寂了半晌,他才道:“你赢了。”
“意料之中的事。”
更木剑八头发散乱,原本战斗中那副狰狞的模样已经不见,而是一副平静又冷硬的脸。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去四番队,是冲着她去的吗?”
信站在那儿侧目瞥了他一眼。
“算是吧。”
“那你们打过了吗?”
“还没有。”
更木剑八轻嗤一声,随后才站起身来,他的魁梧的身躯重新立于信的面前,虽说输给了信,但那副桀骜的气质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将又新增了许多豁口的残刀抗于肩头。
他没问信什么会不会赢之类的话。
那是信和那人之间的事。
而他现在,却并非是和这两人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更木剑八的眼眸看向信时愈发冷寂,倏地,他也将残刀收入了鞘中。
信脸上却浮现一抹浅淡的笑:“切磋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言罢,他抬头看了眼道场的房顶,说道:“这应该不用我来修吧?”
更木剑八没理他。
信朝着斑目一角和绫濑川躬亲挥了挥手:“走了。”
推开道场的门,信才发觉外面的庭院已经站满了人,而今见到信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一个个俱是惊疑不定。
他们没见到战斗的过程,当下也不清楚结果。
这之中也没熟人,信便穿过人群离开了十一番队的队舍。
而刚走过一个拐角,信才身体一松,迅速用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长出口气。
他感到体内灵力已然近乎告罄,战斗中只损耗了小半,但最后治愈更木剑八时更是将体内灵力消耗殆尽。
更木剑八灵压远胜于他,因而肉身的灵子密度也高的惊人,用「倒退」恢复更木剑八的身体,消耗也极为恐怖。
上次这样,还是治愈浮竹的时候。
对信来说,和更木剑八的这场战斗并不棘手,虽说死神的战斗归根结底是灵压的战斗,但敌人的灵压多寡却并不能影响到他,他的斩魄刀能力是作用于己身的。
更木剑八的战斗风格又完全是贴身白刃战,更是将信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更木剑八的实力的确很强,但对信来说,或许还不如东仙要麻烦。
【草鹿八千流】
【好感度:30】
信注意了下系统界面的变化,心中微动。
和更木打一架能有这种收获,还不算亏。
#
同一时刻,十一番队队舍。
在信离开后不久,那座道场轰然倒塌了下去。
十一番队的队员们见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随后见到更木剑八安然无恙地站在废墟中,才俱是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只是切磋而已,估计只是点到为止了,队长怎么可能会输……
不过,队长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多剑痕?
一角、躬亲和草鹿八千流也来到了更木的身侧。
“队长!”
“队长!”
“小剑,尽兴了吗?”草鹿八千流笑着问道。
更木剑八闻言只是轻嗤一声,目光看向远处。
“要是能让那家伙也流点血就好了。”
(本章完)
第135章 月下的卯之花
第135章 月下的卯之
信与更木剑八这场战斗闹出的动静不小,最后引来了一番队的过问。
在得知了具体缘由之后,总队长对十一番队提出了批评,并要求十一番队对毁坏的道场修缮经费上自己负责。
不过,总队长倒是对这场战斗的结果询问了一番。
斑目一角并未隐瞒。
四番队这边也很快知晓了此事。
“太刀川赢了是吗?”
卯之烈从虎彻勇音口中得知之后,声音有些诧异。
“是的。”勇音点头道:“刚才一番队来人了,说是要对信的行为进行批评,不过,信因为带队出外勤并不在队舍内。”
卯之烈闻言安静了片刻,忽说了句:“他为何……要去十一番队和更木队长交手呢?”
虎彻勇音替信解释道:“其实十一番队的斑目三席曾来邀请过信好几次,之前信都找理由婉拒了,这次估计是实在挡不住吧。”
卯之烈无言,静坐在那儿。
若是信真的不愿的话,十一番队不论来几次都是无用的吧。
既如此,那他为何会去呢?
虎彻勇音又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不怪信的,更木队长的脾性是众所周知的,信去了十一番队,若是更木队长强求他切磋的话,信在那儿也不可能拒绝的了。”
“太刀川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是。”
虎彻勇音抿嘴答道,随后躬身施礼,便要离开办公室。
“算了。”卯之烈却又开口道。
“不必了。”
“……”
办公室随着关门声安静下去。
下午,信回来了。
来到虎彻勇音的的办公室内简单汇报了下任务过程。
而勇音也向信说了下一番队的态度,以及卯之烈也知晓了此事。
“队长什么态度?”信询问道。
勇音沉吟:“我也不太清楚,既没有生气,也没表现出不在意……总之,很奇怪。”
信失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信上前抱住了她,只道:“没什么。”
勇音害羞地要把他推开:“你干什么,这是在队舍!”
“我没干什么啊。”
“那你的手……”
另一边的队长办公室内。
卯之烈独坐案前,春晖斜映半室,将她的身影凝如古墨。
她似有所觉,侧首看向木格窗外。
檐角垂落的樱枝正被微风吹拂弄得轻颤不已,几片瓣擦过桌案边缘,悄然坠入寂静。
……
虎彻勇音终于是挣脱了信的怀抱,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捋了捋发丝。
“我还有事没和你说完呢。”
“什么?”
信走到一旁的柜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真赢了更木队长?”
“只是切磋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
勇音抿嘴道:“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强,你才成为死神没多久。”
信一边喝着水,却是说道:“还不够。”
他看向虎彻勇音,稍作思索对她说道:“晚上去我那儿吧。”
虎彻勇音脸色又红了:“不去。”
“我有正事。”
“我才不信。”
信正色道:“我有让你也变强的办法。”
虎彻勇音面露狐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刚才还说什么都不做的,手却……”
虎彻勇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即便信不说什么让她变强的办法这种话,她也拒绝不了。
不过,因为怕被人看到,她没有选择和信一起离开四番队,而是留在办公室里处理些公务。
她并不是懒人,也基本不会积压队务,只一会儿便无事可做了,趴在桌案上胡思乱想。
自己要不要先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
回家的话,清音那丫头肯定又要揶揄自己了。
她轻轻嗅了下衣袖,又闻了闻自己的头发,确定并没什么味道后才放下心来。
毕竟刚和信有了这层关系,她还是十分在意自己在信心里的形象的。
她又想,信说什么让自己变强的办法,估计是诳她的,死神变强的修炼方式不就哪几种吗,难道还有别的?
信估计就是想和她……那个什么而已。
想着想着,勇音的脸又有些发烫起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了暗下来,月色皎洁入户,外面也静的没了一点声音,估计其余的队员们也都走了。
勇音两手捧了捧面颊,才起身拿起一旁的斩魄刀离开。
关上办公室的门,勇音转身却见到队舍走廊上坐着个人影。
是队长。
月光如浸泡过冰水的绢纱,无声覆在四番队队舍的瓦顶上。
卯之烈静坐在那儿,身侧放着酒具,素手托着白瓷酒盏,她将饮未饮地停在半空,唇角似有笑影,却比杯中液体更淡,任疏朗月光漫过她那乌黑的发,将似有却无的几分怅惘隐入广袖深处。
“勇音啊。”
卯之侧首看来,面露温柔的笑。
勇音短暂失神,随后脸颊上染上几分红晕。
队长真美……
她这样想着。
“队长。”
勇音走到卯之的身侧拘谨地坐下,也同她一起欣赏起了这月色。
“队长今天,怎么有这样的兴致?”
“为什么呢……”卯之烈仰首看着夜空中的圆月,却是也自言自语般地问了句。
“只是突然觉得,说不定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勇音不解,“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卯之烈柔柔一笑,缓声说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
“十番队的志波队长为了让自己的侄子志波海燕能够担任队长,向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提出了请求,三年后会卸去十番队队长一职。”
勇音闻言有些发怔,她不明白为何队长会突然与自己说这些。
不过,队长的这些话倒是将她原本的一些疑惑给弄清楚了,为何志波海燕能够担任三番队队长。
“志波一心担任十番队队长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他正值壮年,能力不差,若只是如此,可能总队长以及四十六室是不会同意的,为此,志波一心还提出了个条件。”
勇音于那儿静静听着队长的话。
“三年后,有人会接替他的位子,而这个人……”
卯之烈话音微顿,脸上笑容不减地看着勇音。
“就是太刀川,这件事,也是太刀川和志波队长之间的约定。”
“……”
勇音愣神了许久后睁大双眼。
卯之烈看她如此反应,便又收回视线,继续抬头看向夜空中那轮圆月。
“也就是说,信三年后……就要离开四番队,去担任十番队的队长了……”勇音低声喃喃。
“嗯。”
勇音忽觉脑海中有些乱,信为何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是队长之间的机密,不好对自己说?
三年……只有三年,只剩三年……
三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死神来说太短了。
“这……这对信来说,是好事吧。”
静默了许久,勇音才缓缓说道,“队长,我是不会离开四番队的,也不会离开您的。”
卯之烈闻言莞尔,“勇音,我知道的。”
“……”
“不过勇音,你知道,为何会是三年之期吗?”
勇音懵懂地摇头。
卯之烈轻轻摩挲着手掌的酒杯。
“是太刀川和志波队长说,他在四番队还有些事要做。”
“什么事?”勇音下意识地问。
卯之烈却只是轻轻一笑,没有答复。
勇音则开始想,是因为信之前说的要改变四番队队内风气的事吗?
还是因为自己……
(本章完)
第136章 卯之花的过去
第136章 卯之的过去
虎彻勇音来到信的家门前,稍作犹豫,还是敲了敲门。
片刻,只听得吱呀一声开了门,整个人被拽入屋内。
门扉轻合,勇音未及开口便被炙热气息封住话音,后脑磕在门背的闷响与紊乱鼻息纠缠一处,她指尖徒劳揪住他前襟,纤白指节在死霸装上蜷成无力的云,最终垂落时堪堪悬在他腰间。
“唔——”
“你喝酒了?”
“陪队长喝了一点,我……我去刷个牙……”
勇音呼吸急促,慌乱地应着。
“用不着。”
她被信拦腰抱起,猝不及防间两手紧紧揽着信的脖颈,面颊滚烫。
“不……不是说,要和我说正事吗?”
“这就是正事。”
“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放开我先去洗个澡。”
“等不及了。”
勇音并没有喝多,只是陪卯之烈饮了两杯而已,但就这点酒意却宛若汪洋大海淹没她迷乱的思绪,她看了眼窗外的暗沉,想要提醒信把灯关了,可话语堵在喉咙,迟迟无法吐出,最终化作一声似羞似怨的轻叹。
夜色沉寂,月光斜切过交迭的体温,勇音蜷起的足尖抵住他紧绷的脊线,纤白指节在木制地板上抓出湿痕,细汗坠入锁骨凹槽,像潮水漫过礁石的弧度,喘息撞碎在木格窗,墙上的挂钟也不知响了多少下。
他忽然停下,用睫毛承接她瞳孔里溢出的银河,任窗外风声漫过雪白的墙沿,将此刻凝成琥珀。
勇音将头枕在新的臂弯之间,银发散乱,潮红的脸色正渐渐平复下去。
“三年后,你要离开四番队是吗?”
信闻言后略有怔神:“队长告诉你的?”
“嗯……我没有怪你瞒着我,此事关系到十三队队长职务的变动,实属瀞灵廷机密,我也不该知道。”
“……”
信感到,勇音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紧了紧。
他知道,勇音是不可能离开四番队、离开卯之烈的,只伸手抚了下她黏在额间的发丝。
“队长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队长说,你在四番队还有尚未做完的事……信,你不用顾虑什么,能晋升队长是天大的好事,我不可能阻止你的,相反,我还会为你感到高兴,即便你去了十番队,也不会妨碍我们什么。”
信失声笑了笑,揽着她又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些真相吧。”
勇音仰起头不解地看他:“什么真相?”
信伸手轻轻剐蹭了下她的鼻尖,道:“其实我的刀,并不是回道系的。”
勇音顿时懵住了:“你……你说什么?”
信说道:“其实这种事,未来某一天也迟早会暴露出去,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的斩魄刀虽然有着能够治愈人的能力,却并非是回道系,当初故意伪装成回道系,为的就是能顺利无阻地进入四番队。”
“……”
勇音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脑子还未反应过来。
有关信斩魄刀的事,当初四番队的众多席官可都是亲眼验证过的,虽说信自身实力惊人,可没人对他斩魄刀的能力有所怀疑。
可听完信这么说,她也仔细思索了起来。
的确,这么说来的话,信治疗人的手段,的确完全不符合回道的原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自己对回道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因而才无法理解信斩魄刀的原理。
她不由问:“那你来四番队的目的……”
“目的主要有两个,一是为你,二是因为我们队长。”
“队长……什么意思?”
信仰首看向房顶,神色趋于平静,问道:“你知道队长的过去吗?”
“……”
勇音闻言仔细揣摩起信话里的意思。
队长的过去……
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连勇音知道的也只是一小部分、还是碎片化的信息。
但即便是这些信息,也是和卯之烈在勇音心中的形象相悖的。
她的内心一直回避此事。
队长她温柔、慈善、强大,于勇音的心里近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勇音问:“那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联?”
信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却是不太好说下去了。
当下轻叹口气,道:“你既不清楚就算了……”
可他刚说完,又见勇音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似有些倔强。
“……”
信沉吟了片刻,才说:“你知道,队长一开始并不是四番队的队长吧,初代四番队的队长名为志岛知雾,而初代十一番队的队长……则是我们现在的队长,不过她那时候叫做卯之八千流。”
这事虎彻勇音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家队长曾为初代剑八。
这在当下的尸魂界也算一桩秘闻了,温柔和善的卯之队长,不论怎么看都和“剑八”这个名号不沾边。
信继续说:“那时候的护廷十三队和现在有很大的差别,那个时期的尸魂界与瀞灵廷远比现在混乱,十三队也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规章制度,他们存在的主要目的,便是平定那个时期的战乱,说是护廷队,倒不如说是一个杀手集团更为贴切。”
“卯之队长在那个时期也远比如今更为出名,她曾被称为尸魂界史上空前绝后的大恶人,杀人如麻、极为好战,死在她手中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勇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信的话:“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又间隔了这么久,若是真是事实的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
勇音见他不说话,又缓缓埋头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信。
“信……”
“队长的温柔可能不是假的,但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往,她在等……”
勇音一手抓在信的另一边的胳膊上,指甲近乎陷进信的肉里。
“等什么……等你去挑战她,等你去……”她闷声说着。
“……”
“信,你一开始加入四番队的目的,就是为此吗?”
“不。”信矢口否定。
“我不为杀任何人而来,相反,我是为了让她解开心结,从她的过去中彻底解脱。”
怀中的勇音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紧靠着信的身体。
“信,我能相信你吗……”
(本章完)
第137章 夜一
第137章 夜一
当天晚上,信将自己在勇音身上获取的奖励反馈给勇音一些。
勇音立即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灵压的变化,在她惊异之时,信告知她这是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能将自己的灵压永久分享给他人。
勇音听完后感到极为震撼,“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你感觉如何,灵压提升了多少?”信则是询问道。
他现在虽是三等灵威的水准,但从勇音身上获取的奖励实际也并不算太多,而这些奖励再分出十分之一来,就十分有限了。
而除开灵压之外,还有斩魄刀的解锁进度。
虎彻勇音作为四番队副队长,至今也一直没触及到卍解的门槛。
勇音神色变幻了许久,忽对信说道:“信,你能把这些灵力收回去吗?”
“怎么了?”信奇怪道。
她长舒口气,说:“这本是你修行得来的东西,怎么能够轻易地给我,信,你天赋这么好,未来的成就肯定会十分惊人,不要因为这种事而耽搁了你。”
信不由失笑道:“我不缺这些灵压。”
勇音摇头:“那也不行,灵压的增长本就是日积月累之事……”
信打断了她的话:“你看我成为死神才多久,就已经是三等灵威的水准了,你呢?”
勇音哑然,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自然是不能和你的天分相比。”
信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温声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分得那么仔细吗,我的天赋,自然也就是你的,不论未来我走到哪一步,我都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可……可是……”勇音的声音低了下去。
“行了,我说过了,我并不缺给你的那些东西,只是我斩魄刀也还没彻底研究透彻,所以能给你的也不多。”
“……”
勇音不再吭声了,只是紧紧搂着他。
【好感度:93】
#
白日。
信便是休假一般也都会待在自己家里不出门,对他来说尸魂界并没什么休闲娱乐的地方,不如在家里钻研斩魄刀。
「停滞」的能力他多作用于自己,让自己能够免疫外力的伤害。
以及,用于遮蔽斩魄刀的外形,将外人见到他的形象,停留在没有佩戴此岸彼岸时的状态。
此前交流大会上时,他还将「停滞」用在青鹿身上过,作用于外物上时,消耗也会增加许多。
「倒退」的能力则多用于治疗他人的伤势。
信一直想要测试出「倒退」的极限在哪,不过碍于灵压的限制,很难做到。
倒退所消耗的灵压,是同目标自身的灵子密度挂钩的。
平日里信所治疗的那些普通死神,自身灵压很低,所以信治疗起来并不费什么功夫,而之前治疗更木剑八时却极耗费了他一半的灵力。
当然也有更木当时受伤很重的缘故。
眼下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倒退」能力所消耗的灵压分为两方面,一是目标被施加倒退前后的灵子差异,二则是时间上的距离差异。
相较之下,这两种能力在消耗方面,「倒退」似乎要比「停滞」更费蓝。
信的三等灵威已然是队长级别的灵压强度了,于整个尸魂界内都位属前列,但仍无法测试到「倒退」的极限。
也有可能,只要灵压够强,就没有极限……
就在信沉溺在自己的修行中时,忽听见“喵”的一声,令他瞬间警醒。
敞开的床沿上,不知何时卧了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在那儿,前肢交叉趴着,尾巴晃来晃去,看似慵懒,而那金色的瞳孔又在注视着自己。
是志波海燕婚礼上见到过的那只猫。
信无法在它身上察觉到一丝的可疑的灵压波动,似乎完全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猫无疑,所以才没察觉到它是何时出现的,在那儿呆了多久。
自己现在也开始完全依赖灵压的感知了……
信看着那只黑猫,忽地心想着。
这并非是什么错事,通过捕捉灵络来进行感知探查,是所有死神掌握并惯用的手段。
只是若遇上什么能够遮蔽气息的手段,就完全两眼一抹黑了。
比如很早之前信还在灵术院时,去现世实习袭击他的人身上的斗篷,再比如眼前这只黑猫。
信与它对视了许久,猜测它到此的目的是什么。
一人一猫就这样谁也没有什么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信突然起身走向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盘子,上面放着半条鱼。
信将盘子放在客厅的矮案上。
那黑猫竟也起身,丝毫不畏惧地跳进了客厅,随后跃上桌案,当着信的面吃起了鱼。
“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吧?”信主动开口询问。
黑猫专注吃鱼,却不理他。
信伸手去摸它,却遭到它炸毛的威胁,然而也只是威胁,却不逃离,等信收回了手又自顾自地吃起了鱼。
“你这家伙。”信感到好笑,“吃我的东西还不让我摸。”
半条鱼很快便被它吃了干净,随后蹲在那儿舔舐爪子,似乎意犹未尽。
信又给它倒了杯水,它也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不过因为杯口窄小,它的脸探不进去,只喝了两口便向信叫了两声表示不满。
给它重新用碗倒了水后,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猫没理他,只是用那粉嫩的小舌头不停地舔舐水面。
信又尝试去摸它,被它一爪子拍开,信不服气,非要抓住它不可,然而这黑猫的速度却是出乎它意料的快,竟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桌案,再出现时又立于窗沿。
“果然。”信眼神微亮,刚才那速度他险些都没看清,一只普通的猫如何能做到这点。
“你要走了吗,常来玩。”
信笑吟吟地说着,黑猫只是平静地看了信一眼,跃下窗户,消失不见了。
之后的几天里,信都没再见到那只黑猫,这让信稍稍有些失望,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自志波海燕担任三番队队长以来,尸魂界内便没再发生过什么大事了。
最多是些只供茶余饭后几次的谈论逸闻趣事,至于四番队的太刀川三席和更木队长切磋的事,却并未传扬开来。
那场战斗亲眼目睹的只有三人而已,而更木败北的事,也不值得斑目一角去宣扬,虽有自家队员忍不住打听,但每次都被斑目一角呵退。
瀞灵廷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苍白的建筑群,似乎也藏不住什么暗涌。
虎彻勇音偶尔会去信那里去住,但却始终没有打算彻底搬过去的意思,按她的话来说,是家里只有妹妹一个人,若自己搬走的话,清音就太孤单了。
信原本想在家里给勇音置办一些她的生活用品,也被她拒绝了。
两人现在并没有公开关系,勇音担忧会被来信家里做客的人发现了什么。
而对于如此懂事的勇音,信嘴上也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只能在晚上多疼爱她几分。
信的生活也随着瀞灵廷一般平静无波,或是带队出外勤任务、又或是去综合诊疗班救治些伤病患者,不时也会让勇音去自己那里过夜。
和别的番队的私下交流切磋也没停下,每月信都会找上一个番队,包括五番队和九番队在内。
蓝染和东仙要也都没拒绝,只是交由自家的副官亦或是三席张罗此事。
有了固定的住处后,修兵也不时地到信这里来,他甚至提出了想住在信这里的想法,但被信无情的拒绝了。
修兵眼下还只是寻常的队士,是没资格申请单独住房的,只能住在队舍里。
蟹泽倒不怎么常来,上次能来还是信主动去喊的。
一个多月后。
信又在自家窗沿上见到了那只黑猫,和上次一样,它懒洋洋地趴在那儿,尾巴不时地摇晃。
“好久不见。”
信与它打了个招呼,走到厨房给它端了一整条鱼出来。
黑猫跳上桌案,在信的面前开始吃鱼。
信看着它专注吃东西的模样,忽地开口:“你,是死神吧?”
(本章完)
第138章 发现奸情
第138章 发现奸情
面对信的询问,这黑猫却仍旧没有回应,只埋头吃着盘子里的鱼。
这倒是让信的心里有了些计较。
对方应是明知道自己看出它的不凡了,却是不愿多暴露身份罢了。
不过,它又为何会主动到此寻上自己呢?
若是自己现在直接叫破对方身份会如何……
信的心里暗暗思量着,对方必然也是一位系统上有名字的人,自然要想办法在它这里得些奖励。
不过,倘若自己真这么做了,应该会引起它的警惕。
信又起身,给它倒了一碗水,放在它的身旁,忽笑道:“好歹也吃我两次鱼了,能让我摸摸你吗?”
黑猫没吭声。
信尝试着伸手过去,这次倒是真的摸到了对方,但很快又被一爪子拍开,黑猫仰起头,嘴里咀嚼着鱼肉,金色的眼睛似是白了信一眼。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信无奈说道。
黑猫很吃完了鱼,喝了些水,倒是没离去,而是堂而皇之地在桌案上卧了下来。
信还真猜不透它的心思。
不过想了一阵索性便不再多想了,对方不至于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兴许只是对自己能看出它的不凡而感到有些好奇。
当晚。
志波家。
鼓捣完烟火的志波空鹤回到卧室,见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黑猫。
“你怎么又来了?”她有些意外地询问,旋即皱眉,“你最近来尸魂界有些频繁吧。”
“闲来无趣,过来转转。”黑猫开口说道,“而且,也不是为了找你。”
志波空鹤更惊异了:“你和你之前的故人接触了?”
“没有。”黑猫懒懒地卧在那儿,“是那个太刀川。”
“他?”
志波空鹤愣了片刻,随后也想明白了些许缘由,自己这个朋友的这幅姿态伪装极为高明,即便是瀞灵廷的队长们也看不出端倪来,上次它提到太刀川信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应该是因此才会找上他的吧。
“你和他袒露身份了,还是他真的看出了什么?”空鹤蹙眉问道。
“都没有。”
志波空鹤思索了番,又说道:“你还是小心些吧,除了你家的那些,瀞灵廷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黑猫不语。
一周后,信又见到了黑猫,
不过这次信翻了下家里的厨房,却没找出什么能吃的东西,主要是黑猫距离上次来的间隔明显短了许多,他还没来得及准备,一人一猫便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喝水吗?”信问了句。
黑猫白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随后的一段时日,黑猫来的次数频繁了许多,信也慢慢习惯了它的出现,偶尔会同其说些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人一猫之间的关系似乎也熟络了,偶尔信会被容许摸它,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其无情的一爪子拍开。
日常的生活里,除了多了只猫外,也没什么波澜。
转瞬又是一年。
可能是每天都在重复差不多的事,所以时间流逝起来才会这么叫人无法察觉。
信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三等灵威的他,即便是死后,肉体也无法以灵子的形式回归尸魂界了,这也意味着他正常的寿命已经远远超出了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范畴。
可能会活个上千年……
千年。
这样的词汇只是听起来就叫人觉得漫长而遥远了,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还不足十年而已,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经得起如此久的岁月洗礼,能否容纳上千年的的沉淀。
信常有这种感慨,可能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接触的人都是活了几十年、几百年的存在,他们的样貌已经不会再发生多少变化,这种不变也在淡化时间的痕迹。
而信也还是一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灵压等级:lv54】
【斩魄刀解锁进度:43%】
仅靠修炼,灵压增长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若是放在这系统界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就信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些许的变化。
信的家里。
露琪亚、雏森、恋次、吉良、岩鹫一众人汇聚于此,还包括了修兵、蟹泽、青鹿以及日番谷。
他们都是灵术院的同学,每隔一两个月基本都会见次面,而聚会的地点也基本都定在了信的家里。
“这小子现在竟然也是三席了。”
桧佐木修兵看着日番谷,心中有几分酸涩地说着。
在今年,日番谷冬狮郎升任了十番队第三席,也算是一位上位席官了。
和以往相比,信能够清楚感受到他灵压的感觉更为内敛,且估摸着也应是四等灵威的水准了。
日番谷的身上,这一两年里,日番谷每天都在进步。
“的确是叫人嫉妒的天赋。”信也忍不住说了句。
日番谷听见他的话,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别这么说,我们虽说是同一年毕业的,但我毕竟是在灵术院待满了六年,若是给你这些时间,说不定也是能达到我的水准的。”信笑呵呵地说道,自己若没有系统的话,要到四等灵威也不知道需要修行多久,兴许要个几十年。
他的天分其实和修兵差不多,等到原著差不多的时间线可能也是个副队长的水准,或许也能像修兵后来那样掌握卍解到队长的水准,但估计也是极限了。
日番谷闻言只是眸光闪烁,他现在虽有四等灵威,但各种经验十分欠缺。
像他这样的天才,尸魂界也并非没有过,志波海燕、市丸银都有着和他相似的履历,日番谷也不怎么觉得自己的天分能够胜过这二人。
那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习得卍解?
而且,信可是没使用卍解就击败了市丸银。
这样的战绩,日番谷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决计做不到的。
日番谷看着信沉默不语,信不知道对方已然将自己暗中当成了一个目标看待,他此刻想的事也是有关日番谷的。
自己未来若是成了十番队的队长,那日番谷怎么办呢,这两年还好,等再过个几年他也习得了卍解,一直当个三席岂不太屈才了……
“你们两个呢?”信随后问起了修兵和蟹泽。
修兵撇嘴说:“今年倒是有希望升任席官,但也只是普通席官而已。”
蟹泽平静道:“伊势副队长也挺看好我的,也就这两年吧。”
信轻轻点了点头,转头便见青鹿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
“信,你看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晋升席官了?”
信一脸无语:“这种事要队长和副队长决定,你问我做什么?”
“你作为三席也有参与决策的权力啊。”
四番队的晋升同别的番队虽有些不同,但在信看来,青鹿今年也很有可能升任席官的,毕竟也算是四番队内肯真心钻研回道的人。
不过这话信没有明说出来。
“会长,你家养猫了?”雏森突然讶异地出言询问。
信闻言也下意识地往窗沿看去,旋即笑道:“也不算吧,它偶尔会来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
一只黑猫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沿上,正悠悠地看着他们,听到信说“蹭吃蹭喝”后,它似乎用金色的眸子白了信一眼。
信走到厨房给它弄了条鱼出来。
雏森走到窗沿处,伸手摸了摸它,黑猫却是极为温驯地卧在那儿,没有丝毫反抗,见到雏森很轻易地将它抱在怀里后,这让信不由一阵暗暗咬牙。
这家伙,现在也只偶尔才让自己碰一下而已,雏森竟然这么容易就把它抱了起来。
露琪亚也凑了过来,和雏森一起逗猫,黑猫趴在两个女孩的腿上,全程十分温顺。
不过,等后面猫吃完了鱼后,便主动离开了。
晚饭时,众人喝了些酒,雏森酒量一如既往的差,几杯下去便上头了,随后嚷嚷着要去趟洗手间。
“我扶你去吧。”露琪亚看她摇摇晃晃地起身,便说了句。
“不用,我没醉。”
雏森脚步不稳地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后,客厅聊天的声音倒是小了许多。
她依靠在门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思绪有些迟钝。
她随后打量起了洗手间的东西,大抵是一些洗漱的物品,只是一人的。
雏森忍不住地开始想,若是自己同会长在一起后,那这里也将摆上两个人的洗漱用具了。
她吃吃地笑了两声。
方便过后,雏森还用清水洗了洗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向一旁的毛巾,抿了抿嘴便拿了下来。
自己和会长的关系,会长肯定不介意的……
还挺香的……
绵软毛茸茸的毛巾敷在脸上,雏森忍不住地想着,她其实很早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有想过私下里来找信。
但她虽然有时间,信却没有,身为三席,信白天基本都在队舍里。
等好不容易会长也休假的时候,露琪亚也不知为什么会知道,总是和她凑到一起过来。
擦完了脸,雏森随手将其重新挂在了墙上,却忽瞥见上面有什么东西。
她凝眸盯了许久,将其捏了起来。
一根头发。
还是银色的,倒是不长,难不成是小白的?
雏森神色狐疑。
(本章完)
第139章 心慌的雏森
第139章 心慌的雏森
雏森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客厅,众人仍在那儿聊着天,除了露琪亚外没人注意到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刚才吐了吗?”露琪亚问了句。
雏森摇头,目光看了眼日番谷,在其身上停留许久。
日番谷冬狮郎的发色是那种十分明亮的银色,若是放在人群中则显得十分显眼。
而雏森在洗手间那条毛巾上见到的那跟发丝,却是偏暗淡些的银灰色。
而符合这样发色的人,雏森认识的人中唯有那位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了。
信毕业的时间已有两年了,这两年来雏森和他见面的次数实在不算多,虽然她自认对会长的感情从未消退过半分,但会长呢?
他能够和那位虎彻副队长朝夕相处,后者也是一位温柔又漂亮的女性……
这样的想法出现之后便在雏森的脑海中久久萦绕不停,令她对于众人聊天的内容都没有去在意。
“桃子?”
“啊?”雏森猛地回神,旋即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看上去,你真是喝醉了啊。”修兵笑着说道。
“……”
雏森只是抿嘴不语,她看向信,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时间也差不多了。”日番谷这时说道,“也该走了。”
他是见雏森的模样,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先后起身,打算离开。
“你们这些家伙,吃完喝完拍拍屁股走了,没人帮我收拾一下吗?”信面露无奈地开口。
“哪有让客人干活的。”修兵不给面子地说着,“都别管他。”
其余人也都一个个笑嘻嘻地走出了房间。
“会长再见。”
“信大哥再见。”
信原打算拽住青鹿帮自己打扫残局的,这家伙却是溜得比谁都快。
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很快便冷清下来,不过雏森并没有离开,还坐在沙发上。
信见状若有所思,给她倒了杯水:“不舒服吗?”
“……还好。”雏森接过水杯,垂眸应了声。
“你先在沙发上歇会儿吧。”
信开始收拾房间,先去了趟洗手间,在里面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暗叹口气。
家里面是没有勇音的生活用品的,虽说如此,勇音还是在这里留下了些住过的痕迹。
这是被发现了啊……
雏森的好感度还没变化,估计是她自己还不确定。
不过,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街道上,露琪亚和恋次他们分别后,又往信的家方向看了眼。
桃子怎么还没出来……
她于原地犹豫了片刻,走过一个拐角,却又突然折回。
而等她重新推开会长家的门后,见到雏森一人坐在沙发上,厨房里传出刷碗的动静。
“你怎么回来了?”雏森见到露琪亚,眸光轻动,问了句。
露琪亚来到她的身侧坐下,看着她说:“担心你。”
雏森咧嘴笑了:“担心我?是担心我对会长做什么吧?”
露琪亚撇嘴不语。
雏森却叹了口气,低声说:“人与人果然是不能充分信任的……也不该去完全信任。”
厨房里传出声音:“是露琪亚吗?”
“啊,是我,会长。”
露琪亚又看向雏森,问:“你怎么了,往常你喝醉也不是这幅样子啊。”
“……”
露琪亚忽地挑眉:“难不成你向会长表白了?”
她心里想着,似乎也不太对,无论会长是接受还是拒绝,桃子都不该是这个样子。
雏森却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露琪亚,你和我之间,你觉得谁会最终和会长走到一起?”
露琪亚怔了怔,她没想到雏森会突然挑明了问这种话,这样的问题让她也无法回答。
雏森继续说着:“我刚才,突然想了很多事情,有关会长,你我不论做什么是你我两个人事,可会长肯定是知晓我们两人的心意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长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会长真的喜欢你、或是喜欢我……他为什么不肯说呢?我们都已经那么明显了……”
露琪亚轻轻蹙眉,她想起之前火大会的时候,自己似乎也问过会长相似的问题,现在想来,当时会长的答案也不够明确,是她给予了会长足够的信任,她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是该相互信任的,而不像桃子刚才所说的那样。
雏森她两眼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露琪亚。
“露琪亚,你和会长……”
话说到一半,她又突然停了下来,两手紧握着杯子,就此沉默了下去。
“你想问什么?”露琪亚说。
“不知道……”雏森拍了拍额头,“我有点头疼,可能真的喝多了。”
她想问的是,露琪亚和会长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雏森此前一直觉得会长是喜欢自己的,两人都已经接过吻了。
可上次火大会时,会长牵了她的手,也牵了露琪亚的手。
若会长喜欢的人是自己的话,为什么也要牵露琪亚的手呢?她难道不知道牵一个女孩子的手是什么意思吗?
但这种话若是真的问出口,她又害怕得到什么坏的答案来。
那条毛巾上的头发兴许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万一只是虎彻副队长来会长家里做客,无意间留下的也说不定。
露琪亚看着雏森这幅罕见的萎靡模样,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胡思乱想做什么呢,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个清楚吧。”她说道。
“……”
雏森没说话,垂眸坐在那儿只是用两手紧紧握着杯子。
露琪亚主动去握住了她的手。
“我去问。”
雏森却一下子慌了,道:“你问什么?”
露琪亚神色坦然地看着她:“问你我都想知道的事,在这件事上,你一直表现的很自信,其实我也差不多,可自信也不等于最终结果,不妨今天就让此事有个了结。”
客厅里还掺杂着浓重的酒气,厨房里传出水声。
雏森愣神了几秒钟,忽地说:“不要。”
露琪亚反问:“你怕什么?你应该是最不怕的那个人才是。”
“我……”
“你是怕会长选择我,还是怕他选择你而导致我们两人最后做不成朋友?”露琪亚不停地问着,“公平竞争这种事发生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本就足够荒诞了,你有想过会长说不定也早就猜到了吗?若是会长认为我们是把他当成某样物品来争抢,又会怎么去想?”
雏森听着她的话,只觉思虑一团乱麻,原本她没想这些,可眼下露琪亚说的这些又都是让她感到心烦、心慌的东西。
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厨房的水声戛然而止,信缓缓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沙发上的二人,露出笑容。
“好些了吗?”
关切的话语,带着温柔的笑容,却令雏森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了一样。
(本章完)
第140章 拒绝
第140章 拒绝
客厅里突然陷入了寂静,奇怪的气氛令沙发上的两个女孩都极为的不自在。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信笑着询问了句。
雏森不愿去直视信的双眼,低着头说:“没什么。”
“会长……”
而在露琪亚想要开口说什么时,雏森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发紧的力道也让她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信看着这二人,又问:“想说什么?”
露琪亚看了眼身旁的低眉垂首的雏森,深吸口气,还是开口道:“是有件事想问会长你。”
雏森的神色肉眼则可见的浮现了一抹慌乱。
露琪亚察觉到雏森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忽地松了许多,像是如她本人一样此刻完全失了方寸。
她便反过来紧握住对方,看向信开口道:“会长知道我们两个都喜欢你吧?”
“……”
客厅一时又寂静了下去,雏森这时也缓缓抬起头来。
信轻轻点头,“知道。”
“那会长……”露琪亚深吸口气:“喜欢我们两个中的谁呢?”
她问完这句话,整个人也松了口气一般,精神却又紧绷着,两眼紧紧注视着信。
“……”
屋内一时静的针落可闻,窗外斜射进来的夕照将沙发三人的影子映在地板上,纠缠成解不开的结。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信说:“都喜欢。”
这样的回答使得两人俱是一愣,雏森更是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可她直勾勾地看了信半晌,却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露琪亚心中微恼,又道:“会长,请你正视这个问题。”
这种时候、这种情景,她耗费了莫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个问题来,想要的答案绝不是这种“和稀泥”和“敷衍”。
她不想让信顾虑那么多,不要在乎她和雏森的关系,只需要直接正面回答就好。
信的视线看向露琪亚,令露琪亚心头突然颤了颤,她同时又感觉到雏森握着自己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她眼眸低垂,缓缓道:“会长,你早猜到我和桃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这种事情很不好,我也已经厌烦这种关系了,不管是和谁,我都希望能够坦然的相处,我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
不管结果是什么……
这话像是一柄刀刺进雏森的心里,让她觉得这么久以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无用功一样。
自己为什么要和露琪亚维持这样的关系呢,自己当初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她现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管结果是什么的话来呢?
自己和她的关系,就这么不重要吗?
没等信开口,雏森便先一步说:“你所说的结果,是包括和我就此结束吗?”
露琪亚怔了一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露琪亚愣愣的看着她,才说:“我是说,不管会长的选择是谁……我都愿意接受。”
雏森红着眼眶反问:“那我问你,如果会长没选你,你会怎么看我?”
“……”
露琪亚沉默了下去,她本想说的话是,如果会长选了桃子,她仍愿意和她做好朋友。
可真到了那一步的话,会那么容易吗?
自己又真的做得到吗……
如果反过来,会长选了她,她再说什么愿意和桃子像一开始那样相处,是否又显得姿态太过傲慢、居高临下了呢?
她明白雏森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把她和桃子的感情放在会长的后面。
可是她的确不喜欢现在的相处方式,明明该是朋友的两人,只要聊到和会长有关的话题,碰见和会长有关的事,就总是无比的别扭,说什么公平竞争,她讨厌这种竞争,让她不得不去猜忌、去怀疑。
露琪亚抬头看向了信,见他此刻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又是一阵心慌。
怎么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要强加给会长这些,会长又会怎么去想?
她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真等会长去做什么选择吗,可会长又凭什么去听她所说的那样去选她们中的一个?
“听我说两句吧。”
信也终于在这时候开口了。
他的话让雏森和露琪亚各自安静了下去,坐在那儿目光瞥向两边。
“今天都喝了酒,你们两个也都需要好好清醒、冷静一下。”信缓缓说道,“至于你们之间的那种特殊关系,也可以就此终止了。”
这话说罢,两个女孩同时扭过头来看向了他。
那种特殊关系,指的便是所谓的“公平竞争”,信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这让她们都精神紧绷起来,说到底,她们都更想知道信的真实心意。
信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可能也怪我,现在说这些也都是没意义的了……”
信说着语气一顿,看了看雏森,又看了看露琪亚。
“我不会和你们任何一个发展成恋人关系。”
“……”
“……”
“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做朋友,至于我们之间,如果还认我这个会长、前辈的话,就像正常朋友那样相处吧,若是你们觉得别扭、接受不了……那很遗憾了。”
信说这话时神色平静,让坐在沙发上的雏森和露琪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天色不早了,都早点回去吧。”
直到信起身走入厨房的时候,两人才彼此对视了一眼。
沉默着,厨房又传出了水声。
雏森一言不发的起身,先一步离开了信的家。
露琪亚还坐在那儿,愣愣的看着厨房里的身影。
会长他……生气了吗?
她神色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何时离开的,可能是觉得自己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那儿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才后知后觉。
自己搞砸了吗……
露琪亚感到一阵酸涩和惶恐。
而此刻信的家里。
在雏森和露琪亚两人走后,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还未收拾的客厅,轻一抬手,灵子输出之下,杂乱的区域瞬间很快变得干净整洁。
真是人渣啊。
信心里想着。
(本章完)
第141章 卯之花和信,只能活一个
第141章 卯之和信,只能活一个
八番队,副队长办公室。
“伊势副队长,这是这一届灵术院的毕业名单。”蟹泽将一沓文件放在了伊势七绪的案前。
“我已经核对过番队志愿了,这一部分是想来我们八番队的,还有这些是成绩优异的学员,可以争取。”
她将文件分成了三份,为伊势七绪介绍着。
伊势七绪拿起其中一沓翻看了眼,在确定过厚度后说:“人数和往年相比差不多啊。”
八番队于整个十三队中其特色不算多出彩,队士的工作内容也一般远离战斗,和一番队一样大多为文职人员,所以成了那些不喜战斗的死神的首选番队,每年想来八番队的人也有不少。
她在看过蟹泽整理的那几名优秀学员资料过后,说:“你觉得这些,我们争取过来的概率有多大?”
“很小。”
伊势七绪面露无奈:“是啊。”
虽说历年选择八番队的灵术院毕业生不少,但却少有拔尖的,稍有天赋的人都是有些傲气的,不太愿意来八番队这样一个整体风气偏“懒散”的地方。
她说:“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队员啊,我们八番队的这股风气,全赖我们摊上了这样一个队长!”
蟹泽对此则是不语。
“队长呢?”她又问了句。
“在走廊上躺着。”蟹泽道。
伊势七绪眉头跳了跳。
她当即拿起文件起身走了出去,见到庭院走廊上躺着的那道身影后,不由分说地上去便是一脚。
“嘶——”
京乐春水抽了口凉气,一手捂着被揣的屁股,另一手抬起盖在脸上的斗笠。
“小七绪啊,你要谋杀你的队长吗?!”
伊势七绪将手里的文件一股脑地丢在他的身上:“工作!”
京乐春水无奈地坐起身,将散落的文件收拢起来,“真是偷个闲都不行啊,队务有你我很放心的。”
“什么都交给我,你要累死我吗?”
“别这么说啊,我平日里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不问啊。”京乐春水为自己辩解,“还不是小七绪你足够优秀嘛,有你这样的副官,很多队长都羡慕我呢,而且蟹泽不也挺能干的吗,能帮你分担许多事,我准备过几天就提拔她担任席官,九席怎么样?”
而等他扫了眼这些文件后,又说:“这不有许多想来我们番队的人吗,直接和一番队那边说让他们分配过来就好了。”
伊势七绪蹙眉道:“哪有这么简单,番队志愿填三番队和四番队的成员不多,也会要人的,还要进一步筛选。”
京乐春水重新躺了下去,将斗笠盖在头上,懒懒地说:“你来决定就好了,要是三番队和四番队有什么中意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去挑,说起来,三番队不是已经有了海燕队长了吗,而且四番队也在搞什么风气变革,这两个番队的志愿名额还是最少的吗?”
“海燕队长毕竟是新上任不久的队长,四番队要改变风气也不会那么快就见成效的,至少得需要十年吧。”
“十年啊。”京乐春水咂了咂嘴。
“……”
他忽地又从地板上坐起了身,斗笠滑落到了一旁。
伊势七绪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一愣。
“你说,十年……”他看向伊势七绪问道。
伊势七绪不解:“我猜想,至少应该需要这么久吧,也可能更久……”
京乐春水闻言怔愣了半晌,喃喃自语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怎么忽略了呢……”
“你在说什么?”
京乐春水却没回答,而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斗笠戴在头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要去哪?”
“我去趟一番队。”
#
一番队队舍。
志波一心突然被传唤过来,心里正有些奇怪,走近总队长的办公室,见到这里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也在。
“总队长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若是寻常公事,自有雀部长次郎以及一番队下面的人去传达,即便是紧急、重要任务也极少会是这种阵仗。
山本元柳斋重国面色凝重,看着志波一心说了声:“坐。”
志波一心心头疑虑,依言在山本总队长的对面坐下。
“我来说吧。”京乐春水开口,“是有关太刀川信的事。”
“太刀川?他出了什么事吗?”
志波一心更加不解了。
他心中猜测,和太刀川有关,又把他喊来,应该还是两年后太刀川接任他成为十番队队长一事,但这之前早就商定了的。
难不成总队长这里反悔了?
还是四十六室那边……
京乐春水问道:“你之前说,和太刀川信约定的三年之期,是因为太刀川想在四番队留一段时间处理一些事情,对吗?”
志波一心沉吟:“是这样,除此之外,三年的间隔,也能免去海燕多想。”
京乐春水又问:“太刀川要在四番队做的事,他有没有和你当面说明是什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志波一心不由说道:“不就是他在四番队搞的那个什么风气变革吗,想让四番队摆脱掉在死神中不受欢迎的现状。”
山本总队长这时问:“这是他当面亲口和你说的理由吗?”
“这……”志波一心怔住了,这还真不是信亲口说的,但他一直这么认为。
京乐春水看他这般反应,叹了口气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都以为太刀川的目的是这个,可要改变一个番队的风气,只用三年又怎么可能做的到。”
志波一心思索了番说:“也没必要非得等四番队的风气彻底改变吧,只要相应的工作步入正轨不就行了。”
山本沉声问:“你能够确定并保证是这样吗?”
志波一心无奈:“总队长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难不成太刀川是要做什么危害尸魂界的事不成?”
浮竹于一旁提醒:“志波队长,你是知道卯之队长的过去的。”
志波一心点了点头,“这和卯之队长又有什么关系?”
“信君年纪轻轻便天资卓绝,出身于流魂街更木区,且最擅长的是剑术……你不觉得,这些因素和一个人太像了吗?”
志波一心倏地怔住了。
京乐春水又说:“此前,太刀川去十一番队和更木队长切磋过,那场战斗的结果是,太刀川赢了。”
“……”
志波一心怔愣了好一会儿,他想通了什么,全身汗毛一瞬间都竖起了来。
浮竹幽幽说道:“若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只是为了改变四番队风气而要继续留在四番队一段时间那最好,可万一真是那种我们不愿见到的情况……”
“依照卯之前辈的性格,他和信君……”
“怕是只能活一个。”
(本章完)
第142章 我不会死
第142章 我不会死
卯之烈,护廷十三队资历最老的队长,本身实力强横,又精于回道,是当下十三队中回道第一人。
太刀川信,可能是百年来最具天赋的死神,刚从灵术院毕业一年便能够击败掌握了卍解的市丸银,按他的话来说自己尚未习得卍解,回道的造诣同样不低。
对尸魂界而言,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且都是瀞灵廷不愿去接受的。
想通了一切的志波一心此刻冷汗直冒,他立即说:“万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总队长大人!还请您立即收回之前的命令!”
京乐春水却说:“没那么简单,若真是那个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和之前的命令无关了,反倒是现在,我们必须要早做些打算。”
志波一心忙问道:“怎么做?”
京乐春水说:“可以和之前对待更木队长那样。”
他看向山本总队长:“要山爷你出面,去勒令卯之队长不得与太刀川动手。”
浮竹点头道:“只能这样。”
只是在志波一心到来之前,他们三人就商议过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看着变得无比紧张的志波一心,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也幸亏是你和太刀川信的约定,才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件事,让太刀川接任十番队队长的事可以继续作数。”
浮竹说道:“眼下只是对最坏的结果做最保险的打算而已,信君和更木队长不同,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一切兴许只是我们的胡乱臆想。”
志波一心说:“那可以叫太刀川过来询问一番。”
京乐春水沉吟道:“还有,最好将太刀川和卯之队长就此分开,在我看来,太刀川未必有那么知分寸,他私下和别的番队开展切磋交流会、还去十一番队和更木队长切磋,这些都是不曾上报过的。”
山本总队长点头:“那就先叫他过来。”
#
信突然接到一番队的传唤时也是一头雾水,想着自己最近难不成犯了什么事吗?
一番队队舍他只有在每月的副队长述职会议时才会来,除此之外也只有之前商议十三队交流大会的时候来过。
而被雀部长次郎领进总队长的办公室,见到里面坐着四位队长后,信立即猜测可能是和自己接任十番队队长一事有关。
难不成要提前了?
“见过总队长大人,三位队长。”
京乐笑吟吟地开口:“不用紧张,叫你过来是和你聊聊你即将接任十番队队长一事。”
“不是还有两年的时间吗?”信问。
志波一心也笑着说:“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若要你今年就接任的话,你有什么问题吗?”
起初信没多想什么,但听志波一心这实在有些蹩脚的缘由,反倒让信警惕起来。
什么意思,一个死神,连两年都等不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吟道:“主要原因,是中央四十六室希望你能够早日担任,你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才让信稍稍放松了下来,若是因为四十六室不愿看到当下十三队里有两个志波队长,就完全说得过去。
信稍作思索,说道:“属下本该遵从安排,只是这突然的变化,实在让属下有些措手不及,之前约定好的三年,这才过去一年……”
“你有什么顾虑吗?”山本总队长问。
“属下在四番队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希望能够善始善终,还望总队长大人能再给属下一些时间。”
“什么事?”山本继续追问。
“……”
信目光微动,他感觉此刻房间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在场的四位队长都紧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探寻到什么。
“最近正是灵术院新一届毕业生分队番队的时期,志愿填报四番队的仍是最少的,属下之前就一直想改变这个现状,也为此做了一些事,希望能够继续做下去。”
信说完这话,让志波一心稍稍松了口气。
信看了他一眼。
京乐说道:“要改变一个番队的风气,三年是不可能做到的。”
信点头道:“属下明白,只要相关工作步上正轨即可。”
京乐继续说:“你可以将此事交由卯之队长和虎彻副队长,你离开后也可以继续给她们出谋划策,这并不妨碍。”
信:“……”
信感到不对劲了,在场这几位队长的态度未免过于迫切了,若真是四十六室那边催得紧,为何京乐和浮竹也在这儿?
而且不该叫上卯之队长一同商议吗?
这件事之前中央四十六室也已经答应了的,为何又突然变卦……
山本元柳斋重国此时突然开口:“太刀川信,我问你,你继续留在四番队的真实目的,除了你所说的之外,是否还有别的?”
“……”
浮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有。”
信直接点头承认了。
“那刚才为何不明言?”
“只是件小事。”信神色坦然而平静。
室内突然静了下去,四位队长的目光都集中在信的身上,看上去是一副审讯的架势。
“是什么?”
信没有隐瞒:“我久慕卯之队长曾为初代剑八,一直想得其亲手指教。”
“不行。”山本直接沉声下达了命令。
“为什么?”
“卯之已经不是剑八了,她现在是四番队的队长。”
信失笑:“这和她是不是剑八关系也不大吧,她的剑术还在。”
“不行!”
“……”
“下个月,便为你举办队长就任仪式,你准备一下。”
“……”
信心下无奈,说道:“我不理解,只是一场切磋而已。”
山本元柳斋重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信,半晌才道:“你安心准备就任十番队队长即可。”
信看着他,却又开口:“可是,卯之队长兴许也在期待与我的战斗。”
“我不会容许的。”
“难道总队长大人要严令我和卯之队长永远不动手?您和卯之队长都是尸魂界资历最长的前辈,您也比我更了解我们队长,您顾虑此事,不正是清楚我们队长的本心是什么吗?您要让她一直这么封闭下去,不怕未来一天会出事吗?”
山本两眼微阖:“小子,你是在教训我?”
“不敢,我只是在说实话,若不然,我刚才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了,你们可能不信,但我刚才即便不承认,总队长大人也不会囚禁我吧,卯之队长不可能一直待在瀞灵廷,我也经常出外勤,在外总是有机会的,我说这些,只是在向您表达我的诚恳,我是想要拯救我们队长。”
拯救?
山本刚欲发怒,忽听身旁京乐喊了声:“山爷。”
他按捺下去,京乐春水则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信,心里暗叹,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家伙。
“你会死。”
“我不会。”
(本章完)
第143章 卯之花的邀请
第143章 卯之的邀请
卯之烈倒是极少和山本元柳斋重国坐下来单独谈话,虽相识这么久,上次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聊天却不知是几百年前了。
这位四番队的队长正神色平静地为总队长大人煮茶,仪态端庄而沉稳,似乎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性子。
茶釜中升起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缓缓舒展,山本布满沟壑的眼睑微微颤动,凝视着卯之烈素白指尖在茶盏上抚动。
“你不能和他动手,这是命令。”
卯之烈并无什么意外之色,她似乎早就知晓对方的目的,只是微笑道:“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啊,上次听是什么时候来着。”
应该有几百年了,她遇见更木剑八之后,也是在瀞灵廷注意到更木剑八之时,那时候的更木还只是个孩子,估计和现在的太刀川差不多的年纪。
“不论是他,还是太刀川,对尸魂界的意义你很清楚。”
“我清楚。”卯之烈轻声回应,“若不然,我又如何会忍受几百年呢?”
忍受这个字眼在山本听起来太过刺耳,令他皱起了眉。
“总队长大人找过太刀川说此事了吧。”卯之烈又道,“他是什么反应我也能想得到,这孩子和更木是不同的,与我也完全不同,他一点也不纯粹,这样复杂的一个人却能挥出那样纯粹的剑,我不理解,我很好奇。”
“你不能与他动手!”山本微微提高了音调,也加重了语气,“你会杀了他!”
卯之倒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山本,“总队长大人,您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啊。”
“……“
这么多年了,与他们同一时期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也没多少人知晓那些往事,更多的人都觉得四番队的卯之队长是一位温柔慈善的人,可在山本这里,他还是直言卯之会杀了信,没人比他更了解卯之是个怎样的人,当初是他亲手将这样一个人降服的。
“总队长大人,我们活了多久了?我当了多少年的队长了?我的罪孽,真要让我用余下的全部时间去偿还吗?”
山本冷哼道:“你既知晓自己有罪孽,难道还要让我眼看你再去犯下另一桩?”
卯之烈静默了许久,给山本面前的茶碗倒满。
山本又放缓了些语气,说:“我已没有再将你视作罪人的意思,护廷十三队创立的初衷和当时的环境你是清楚的,眼下这样不够好吗?你为何还要想以前的事呢?”
“眼下……”卯之烈垂眸,莫名地笑了声。
她看向窗外,缓缓说道:“眼下的瀞灵廷真是平静,这种平静的日子让我作呕。”
山本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不过我也无意打破它,我现在,只想让自己从这种让我感到恶心的日子里脱离而已。”
卯之烈直视山本那不善的目光:“其实,我从未将自己视为什么罪人,这么久以来我也并非觉得自己是在赎罪,只是在遇上更木之后,没什么人能再让我提起什么兴趣了,杀人也好,不杀人也好,千年前的我,只是因为无趣才想找些事来做,现在的生活让我感到作呕,千年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总队长大人,您从来没有看错我,这么久以来,您并没有困住我,您只是困住了更木而已,现在也一样,您若是能困住那孩子,就去做吧。”
#
四番队队舍。
“队长,您回来了。”
虎彻勇音见到卯之坐在办公室,便走了进去。
“嗯。”
卯之烈应了声,“太刀川呢?”
“要我喊他过来吗?”
“不必了。”
信和队长接连被叫去了一番队,虎彻勇音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
卯之烈对虎彻勇音说道:“过几日,太刀川信可能要被任命为十番队队长了。”
“诶?”
虎彻勇音懵住了。
“怎……为什么?志波队长不是……”她一时有些言辞混乱。
她虽知道信已经有队长级别的实力了,但现在突然发生的事的事却是叫她始料未及的。
“为什么……谁知道呢?”卯之烈神色平静。
虎彻勇音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忽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而后跑向了信的办公室,却没在里面找到人,一番打听过后,在综合诊疗处见到了刚从病房出来的信。
“怎么了?”信看她急匆匆的模样,奇怪道。
“你要被任命为十番队队长了?”
信神色讶异:“命令已经下来了吗?”
这也太快了。
“是队长说的。”
“这样啊……”信若有所思,他知道卯之烈也被叫去一番队了。
先前和总队长他们的谈话,他的请求并未得到允许。
便笑着说:“我打算今晚和你说这事呢。”
虎彻勇音却是愣愣地看了他许久,才忽地笑道:“这是好事啊。”
她眼里似是有些不舍,信主动去拉起她的手,说道:“我也舍不得你。”
勇音的脸倏地红了,连忙挣开,随后左右看了看,这就在病房外面,周围不时有行人。
她说:“我……我没说舍不得你……你乱来什么,不怕被人看到。”
“我怕什么?”信轻笑。
虎彻勇音抿了抿嘴,说:“队长说,任命过几天可能就会下来,那你……很快也要离开了。”
“我可以经常来四番队。”
“你要是当了队长,哪还能这么随便,队务为重。”虎彻勇音则说。
与虎彻勇音聊了会儿,信思索着要不要去和卯之烈说些什么,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当晚,虎彻勇音是在信的家里留宿的,似乎是因为知道信即将离开四番队了,今晚的勇音格外的粘人。
接下来的几天,信和卯之烈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只是工作上的事。
直到四番队接到了一个外勤任务时,信从勇音那里得知,卯之烈竟是亲自带队出去了。
这倒是罕见。
“去哪里的外勤?”
“流魂街的。”虎彻勇音将任务情况与信详细说明了一番。
流魂街第八十区发现了虚的踪迹,十一番队的队员已经前去清理了,五番队和四番队的队员随后支援。
更木区的。
信闻言之后神色莫名。
卯之烈,似乎是在邀请。
(本章完)
第144章 并不纯粹
第144章 并不纯粹
流魂街似乎是最适合的地方,远离瀞灵廷,信也能够随意前去,若是在那里发生些什么,十三队这里知晓后也已经晚了。
然而,信在仔细思索过后并没有过去。
他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必须去考虑这么做的后果。
十三队不可能容许的,总队长那里也已经明说了此事。
临到傍晚,卯之烈才回来,正遇上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信。
“队长。”
信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
这个时间,四番队的队员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连勇音都离开了。
卯之烈眸光于信的身上停留了许久,蓦地说道:“我还真没有看错你。”
“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信神色沉静。
“没什么。”
卯之烈知道信不会来,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信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若是换作更木,能领会到那一层意思的话,不会是信这样的做法。
可自己为何要去呢……
卯之烈感到自己的心绪也不再平稳了,可能从来都没平稳过,那个温婉端庄的四番队队长,从来不是她。
那么对于自己,这孩子就知道多少呢……
“队长。”信又唤了声。
卯之烈双眸如清水,静静看着他。
往日工作结束,信都是走得最早的一个,今日这么晚其实也是在等卯之烈,在察觉到她的灵压之后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您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并不一样。”信缓缓说道。
卯之烈目光轻动,只道:“是吗。”
“我之前就说过我自己,队长,也请您不必将我看作是和您一样的人。”
“……”
卯之烈没有回答,她凝视了信许久,轻叹口气:“这样啊,那可真叫人遗憾。”
信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按您所希望的那样做,让您感到遗憾了吗?”
卯之烈又没回话。
信继续说:“并非是完全因为总队长大人,队长若是在我这里求死的话,我也不愿与队长动手。”
“……”
卯之烈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而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以及慢慢关上的房门,离开了队舍。
接下来的一周,并未等到一番队的任命下来,似乎是有关信即将担任十番队队长的事,又出了什么事。
信没有着急,到了这一步,一周、一个月与一年,并没有什么差别。
志波海燕得空又来找他喝酒,两人于一家居酒屋内坐着聊天。
海燕突然又问起了信当初为何没有选择去争取队长一职的事。
“理由我不早说过了吗?”信一手端庄酒杯,笑盈盈地说着。
“总感觉你小子没说实话。”志波海燕却说。
“你想听什么实话?”
志波海燕耸了耸肩,“若真有别的原因,你愿意告诉我,不妨说一说呗。”
信看了他片刻,摇了摇头。
“总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做什么。”
“你这家伙。”志波海燕笑骂一声,又说:“当初若是你和我争三番队队长,我还真没自信能赢过你。”
“咱们两个,不会成为对手的。”信说道。
志波海燕和信碰杯,又问:“你真没学会卍解吗?”
“没有。”
斩魄刀解锁进度已经超过50%了,信仍没有摸到卍解的门槛。
正常来说,除了极少个例之外,灵压水平达到三等灵威的死神,应该也相应地习得了卍解才对。
信却并非如此,不但是这样,他也没像原著里一护那样,见到过自己斩魄刀的拟人化,似乎他的斩魄刀,纯粹的只是两柄刀而已,只给他带来力量。
“我倒是真好奇,你的卍解会是什么能力了。”志波海燕说道。
“能是什么能力?”信失笑,“我是回道系的斩魄刀,卍解自然也是治愈人的力量。”
志波海燕闻言思索了一番,便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惜。”
“可惜什么?”
“你的刀要不是回道系的话,你应该会更强的。”
信笑吟吟地看他:“我还不够强吗?”
“……”
志波海燕撇了撇嘴。
酒过三巡,信突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浅打,看着这柄朴实无华的刀,无端地长吁口气。
“你干嘛?”志波海燕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
“没什么。”
信只是笑笑,“我突然觉得,我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剑客,我的刀,已经很久没有更进一步了。”
志波海燕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信又说道:“我不够纯粹了。”
“……”
“你喝多了发癔症啊?”志波海燕冷嘲热讽。
信看向他问:“你好不好奇我的剑术为何能这么强?”
“不好奇。”志波海燕觉得他是在炫耀。
信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其实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我是一个大剑豪,所向披靡,败在我手中的人数不胜数。”
“哦哦。”志波海燕敷衍地应着。
“梦里的我醉心剑道,一心只想着怎么变得更强,不断地磨炼自己,我天资纵人,付出的努力也全都变成了在剑道上的增长。”
志波海燕觉得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你这家伙……”
信咧嘴笑了下:“我知道你不信,觉得我在说胡话。”
“……”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可能是神经了,现在的我也在不断地修行,锻炼,可我的剑,却一直没有进步了。”
志波海燕本想再说些什么嘲讽的话,但看信那怅惘的神色,一时止住了话语。
信将手里的刀重新收入鞘里,端起酒杯。
“好在我本身已经足够强了,真要再变强一下,我怕可能再难寻敌手了。”
“……”
志波海燕嘴角抽了抽,强忍住了将酒泼在这家伙脸上的冲动。
信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看着空荡荡的酒杯一时沉默了下去。
卯之烈曾是初代剑八,是尸魂界内数一数二的剑道高手,前几日他在得知对方去往流魂街的事时,心里却没一丝想与对方一战的冲动。
他所想的只有系统的奖励,以及现实中的各种顾虑。
他并不纯粹。
信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
(本章完)
第145章 队长任命(二合一)
第145章 队长任命(二合一)
十番队队舍。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整理完之后交给我。”
松本乱菊正于办公室内向着日番谷交代着工作。
日番谷冬狮郎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文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简单翻阅了下,说道:“这种工作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
“总要历练的嘛。”松本乱菊坐在那儿笑眯眯地说着,两手交叉抵着下巴,“而且你现在已经是三席了,早些接触这些也是为了我们十番队更好的开展队务。”
日番谷忍不住说:“这基本是近期的所有队务了吧?”
松本乱菊睁大了美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以为我把所有事都甩给你了,你小子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为了历练你,而且你也清楚咱们番队我的担子有多重,这么大一个番队一直以来可都是我一个人担着,你帮我分担分担怎么了?”
日番谷极为无语地看着她。
松本乱菊又叹气道:“咱们队长什么秉性你也清楚,谁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倒霉呢,你放心好了,等我做了队长,肯定提拔你当我的副官的。”
日番谷翻了个白眼,说道:“副队长,我觉得我的实力已经超过你了,你做了这么久的队长实力应该没多少进步吧,照这样算,我有可能比你更快成为队长。”
松本乱菊顿觉微恼怒,气呼呼地说道:“臭小子!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老老实实去做,你这第三席本就是副官辅佐,就该听我的命令!”
“……”
日番谷撇了撇嘴,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来,而是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看着白发少年走出去的背影,松本乱菊的眉眼顿时又露出了笑意,继而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舒坦啊,这才是好日子啊。”她嘴里小声嘀咕着。
日番谷途径队长办公室时,透过窗往里面看了眼,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无奈地笑了笑。
自家队长和副队长的脾气还真是如出一辙。
#
志波一心此刻正在流魂街的一家居酒屋内和信坐在一起。
“昨天我又去见了总队长大人,说起了你的事。”
“我并不着急。”信说道。
“你现在倒是说不着急了。”志波一心面露无奈,“好好的事突然成了烂摊子,我现在都害怕突然被中央四十六室传唤过去。”
“哪有这么严重。”信不由失笑。
“只是这件事的话,是没这么严重。”志波一心叹气,而后目光幽幽地看着信,“但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你未来可能会做更严重的事。”
“志波队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信无奈道。
志波一心则说:“尸魂界内,谁见了总队长大人不是战战兢兢,唯独你小子,好似对他没一点的敬畏之心。”
“我这又成不懂尊卑的人了?”
志波一心稍作思索,说道:“其实我担任队长的时间也不算长,太久远的事我也不清楚,都只是听说而已,而对于你们这些剑客的坚守虽难理解,但也尊重。”
“……”
信一时无言,对方似乎是把他看作是为了能和卯之烈一战而奋不顾身的人了。
志波一心见信不说,犹豫了下又问:“和卯之队长战斗,真有那么重要?”
“当然不是。”信轻笑道。
“那你为何……还要和总队长大人说那些话?”
“只是争取一下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志波一心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原觉得看明白了信,现在又稀里糊涂了起来。
他沉吟许久,说:“我与卯之队长交往也不深,依照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的话来说,卯之队长是个很……特殊的人,你与她战斗的话,无法善了,而这样的结果是总队长大人不愿接受的。”
信轻轻抿着酒,说道:“他们都觉得我会死,还把我们队长看成是千年前的那个大恶人。”
志波一心反问:“她不是吗?”
“……”
信放下酒杯,静默了片刻,才轻轻点头:“是。”
说完信话音一顿,继续道:“不过人都会变的……其实总队长大人那样想也是看重我的意思,我该感到荣幸。”
志波一心听他话锋突然变了,摇了摇头:“看不懂你。”
信只是笑笑。
志波一心忽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之前我有过一个不错的想法。”
“什么?”信随口问道。
志波一心却笑着说:“不说也罢,只是想法而已,很难做到,比你能被允许和卯之队长战斗更难。”
信闻言有些诧异。
志波一心笑呵呵地喝起来酒,任凭信怎么问,却始终不肯说了。
终于,他被信问的有些烦了,反问了信一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信怔住了,他目视面前这位平日里行事作风都十分低调的十番队队长,眼里突然露出惊色。
“志波队长,我才是……看不懂你了。”
志波一心笑而不语起来,“别多想了,中央四十六室不可能同意的,我现在也觉得这想法不靠谱。”
“……”
傍晚,信有些微醺地回到家里,又在自家窗沿上见到了那只黑猫,他立即走上前将它抱住。
起初黑猫想要逃离,却惊觉自己的身体一动不能动了。
信轻轻撸着它身体上的顺毛,说道:“家里没有鱼了,想吃些别的吗?”
黑猫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目光在那儿转个不停。
信从厨房里拿了一块别的肉来,放在桌子上,松开了猫后,见它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
“看我做什么,你不吃吗?”
过了好一会儿,黑猫才埋头到盘子里,啃起了盘子里的肉。
等它吃完了肉,又坐在桌子上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信又起身给它去倒水,忽听见一个声音来。
“你刚才控制我的手段,是什么?”
信闻言一怔,倏地转过身去,见黑猫立在桌面上看着自己。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让我无法动弹的?”
是那黑猫在开口,声音也是一个男声。
信咧起嘴角笑了起来:“你终于肯说话了啊!”
黑猫语气平静:“你不是早就猜到我不是普通的猫了吗?”
信走过去将水放在它面前。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总来我家?”
“因为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的不同。”黑猫如实答道。
信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观察我,也想从我身上发现些什么是吗?”
“不错。”黑猫应道,“你不是个普通的死神,刚才的灵压波动,根本不是寻常的缚道,是自创的鬼道吗?”
信点头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黑猫沉默了会儿,又说:“你要当十番队的队长了。”
信乐了起来:“你的消息真灵通啊。”
黑猫不再说话,而是埋头喝起了水。
就在信斟酌着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窗外忽然飞进来一只地狱蝶。
黑蝶落于信的指尖,传达的消息令信眸光轻动。
这是一番队的传讯,要他去一番队队舍面见总队长。
信不由低头看向了桌案上的那只黑猫。
#
“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已经提出了休队申请,一个月后,会下达任命你为十番队队长的通知。”
信并没有见到总队长,接见他的是雀部长次郎。
“休队啊。”信低声说了句。
护廷十三队内部并没有退队制度,队员因为自己的意志想要退队是不被认可的。
护廷十三队被管理瀞灵廷的四十六室认作高尚的组织,因此不允许“已合格的成员中出现不适任者”的情形发生。
也即是说,十三队并非是你不想干了就可以随意“辞职”的组织。
队员因个人因素不得不离队的情形叫做“休队”,而经过长时间仍无法复队的情况下就会被除籍。
至于“退队”则代表“特别槛理化”,某些在思想或行为被认定有危险性、或是被宣告退队的成员,都会被强制收容在特别槛理栋。
要离开十三队就只有两种结果,“除籍”或“关押”。
当然规则是死的,中央四十六室也有在这条律令中增添一些“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的权力。
比如先前的朽木银铃。
朽木家享有“安稳退休”的特权,同为顶级贵族的四枫院家也是,在先前的二番队队长也有过这样的队长职务交接。
雀部长次郎道:“依照规矩,是这样的。”
信没说什么,休队之后,就是除籍了,也就是说一个月后,下达的不止有对他的任命,还有志波一心的除籍公告。
当初志波一心与他开始商量这件事时,就想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志波家显然不具备什么特权。
雀部长次郎又说:“有关此事,提前告知你是要你做好准备,你接任十番队队长一事仍属机密,不要对外公开,免得引起些不必要的流言。”
“我明白。”
志波一心突然休队的事,顿时在瀞灵廷内流传开来,使得许多人对于此事感到诧异。
不过,只是休队而已,并没什么人深想什么,应该过段时间,志波一心便又复队了。
有人不在意,也有人十分在意。
志波海燕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找上了自己的这位伯父。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有些累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而已。”志波一心十分随意地说着。
这理由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放在志波一心的身上就太违和了。
放个长假,自己这个伯父,哪天不是在度假?
海燕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志波一心也知道这理由应付不了侄子,便说:“不想当队长了。”
海燕倏地一怔,一瞬间,他想到了许多事。
自己才成为队长一年而已……
他紧攥起了手:“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意思吗,他们为何出尔反尔?既不愿意让我做这个队长,为何当初还答应下来?!”
志波一心说:“海燕,你多虑了。”
他叹气道:“你也清楚我的性子,不当这个队长,反倒会让我轻松。”
海燕默不作声,他忽地说道:“我去见总队长大人!”
志波一心顿时瞪眼道:“你想做什么蠢事?!能不能考虑考虑后果,这个家以后可就全靠你撑着!我已经说了,不想当队长是我自己的想法!”
海燕又是沉默,但也缓缓松开了手。
许久之后,他说道:“志波家……就是个笑话。”
志波一心不悦道:“我们志波家可是同时存在过两位队长,瀞灵廷内有哪个贵族能做到这点?”
“可是……”
志波一心拍了拍海燕的肩膀,又笑呵呵地说道:“怨天尤人是没意义的,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你现在可是三番队的队长。”
他知道海燕未来肯定会知道一切的缘由始末,不过现在还是不告诉自己侄子这些为好。
倒是可惜了太刀川……
志波一心起初的确十分看好这个后辈,但眼下看来,这小子实在太不安分了。
对瀞灵廷的规则不存敬畏,未来可能会出大事,还是不要把他和志波家绑在一起的好。
“空鹤和岩鹫那边,你回头自己去说一下就行。”
“……”
#
志波海燕又来找信了。
信猜测着可能是和志波一心的事有关,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和志波一心一直瞒着海燕,在他看来,若是海燕如今因此事而对自己有所怨气的话,也是正常的。
而志波海燕见到信的第一句话却是:“信,你想不想做队长?”
他看向信的目光异常的诚挚且真切,并包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坚定。
这样的眼神,是信在海燕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信不由问。
“我是问你,想不想做队长?你之前与我说的那些理由就不必说了,如果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要不要?”
“……”
面对志波海燕的询问,信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愿意。”
“信,我当你是朋友。”
“啊,我也是。”
(本章完)
第146章 海燕的撮合
第146章 海燕的撮合
对于志波一心突然休队感到不理解的还有十番队的队员,松本乱菊不得不来找了趟志波一心。
“你就这么突然丢下一整个番队不管不问了?”松本乱菊十分气愤地质问,平日里偷些懒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休队这种事都干出来了!
“别这么说嘛,十番队不是还有你,我很放心的,对了,还有冬狮郎。”
眼见自家队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有多荒唐,松本乱菊感到恼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清楚啊,不就是休队吗?”
“队长!”松本乱菊陡然提高了音量,她见志波一心一副全不在意的神色,又缓缓冷静了下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
“队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副官吧,有什么事你得告诉我啊!”松本乱菊放缓了声音,“你突然搞这一出,让我们番队的队员们怎么想?”
当下整个十番队都在讨论志波一心突然休队的事,虽说以往志波一心在对番队管理上十分松散,但这并不是真的说他对十番队不重要。
他这随和的性格让他在十番队的队士之间很受爱戴。
志波一心懒懒地摆手:“用不着考虑太多,十番队没了我也照样正常运转,一切队务交由你处置,以后就烦你多费些心了。”
松本乱菊被气得不轻。
“那你最好永远别回来,死外面吧!”
见松本乱菊离去,志波一心才无奈地苦笑了声。
乱菊回到十番队后不久,和日番谷简单说了下情况,又跑到了三番队面见志波海燕,她希望能通过海燕来劝一劝自家队长。
然而你志波海燕听完了她的请求和抱怨之后却是沉默,只是说道:“我会和他说的。”
“那就好,拜托你了。”松本乱菊松了口气。
“晚上有时间吗?”志波海燕忽说道,“一起吃个饭。”
松本乱菊顿时一脸警惕:“你干嘛,你可是有妻子的!”
志波海燕一脸黑线:“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那你直接说清楚啊,还有谁啊?。”
“叫上一些朋友呗,也挺久没一起坐坐了,去信的家里好了,反正他一个人住。”
当天晚上,信的家里汇聚了一堆人,而信也是最后才知道的,看着自家门口站着的众人一脸无奈。
“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又不是白吃你的。”海燕手提着两个大袋子招呼着众人一哄而入。
到此的除了海燕和乱菊外,还有日番谷、清音、小椿仙太郎、一角、躬亲、伊势七绪。
而等众人进入客厅后,发现虎彻勇音也在。
“你们……好。”勇音一脸尴尬地打着招呼,局促地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
“你来这么早啊?”海燕稍有意外,而其余人神色也并无什么异常。
“诶?”
虎彻勇音懵了下,心想怎么大家都不奇怪,难不成所有人早就知道了她和信的关系?
清音这时说:“我和姐姐说的时候,她说要先处理些队务等下直接来的,没想到这么快。”
勇音:“……”
她根本不知道此事,妹妹并没有和她说这些,但她见清音在那儿憋笑的模样顿时一阵羞恼。
好在大家都以为是清音通知到的,没有多想。
勇音心里也在庆幸,若是海燕他们晚点到的话,就指不定她和信在做什么了……
几人开始在客厅里拿出自己来时带的一些饭菜酒水,勇音找了个机会把清音拉进了卫生间。
“你搞什么鬼?”
“什么?”清音装傻。
“晚上要聚会这种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勇音质问。
清音摊手道:“说不说都一样啊,反正你都会在这里不是吗?”
“你……”
清音笑嘻嘻道:“怎么,耽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你俩打算干什么?”
勇音看着自家妹妹这幅狡黠的模样,无奈地说:“我现在还没想好公开关系,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们是正常恋爱诶,有什么不能公开的。”
“你别管!”
两人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众人已经围坐在客厅的桌子前,酒菜也都摆好了。
“快来坐。”伊势七绪招呼了声。
女孩们凑坐在一起,信见此一幕心有无奈,自己家怎么变得有些像菜市场了。
不过,他也不讨厌这种热闹。
喝过几杯酒后,松本乱菊开始大吐苦水,埋怨起了自己队长一点不负责任,这次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突然休队更是没一点担当。
众人便也聊起了志波一心的事,自然问起了海燕。
“海燕队长,志波队长突然休队的原因是什么啊?”
“我也不清楚。”海燕摇头,“他本就是懒散的性子,估计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放个假吧。”
而知道内情的信以及勇音俱是没有吭声。
虽说是私底下的聚会,并且也都是朋友,但一些话还是不太适合说出来。
志波海燕自顾自地喝着酒,虽说是他将众人喊来的,然而全场他却是说话最少的那个。
“他倒是潇洒了,把什么事都丢给我,谁家的副队长能有我这么累的!”松本乱菊继续抱怨着。
伊势七绪在一旁轻轻安慰着乱菊,她其实也差不多的境遇,同样摊上一个懒散的队长。
乱菊说了许久自家队长的坏话,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又开始招呼着众人一同喝酒,接连碰杯之下,她的脸很快红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飘忽。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英俊帅气、温柔有担当的队长啊!”乱菊忍不住长叹口气,说道。
“我也想要。”伊势七绪点了点头。
清音这时举手:“我家队长就是这样的人!”
乱菊摇头:“不行,年龄太大了。”
日番谷吐槽:“你这是找队长呢,还是找男朋友呢?”
然而他说完这话,却是惹来乱菊胡乱地揉起了他的头发:“你这小鬼,能不能对你的上司尊重一点!”
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聚会。
等到外面的天黑了许久,众人才各自离开。
回去的路上,日番谷主动跟上了志波海燕。
“海燕队长,关于我们队长,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日番谷询问道。
志波海燕闻言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直觉而已。”
日番谷注意到刚才饭桌上海燕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志波海燕沉吟道:“没什么,伯父他想歇一歇吧。”
他没说实情,打发走了日番谷后,海燕又问自己妻子:“你觉得信怎么样?”
志波都笑道:“他不是你朋友吗,你应该比我了解才是。”
志波海燕颔首:“我是问你对他的印象。”
志波都稍作斟酌,说道:“挺好的一个人,性子不错,作为死神的话也是前途光明。”
志波海燕沉吟:“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对他有好感吗?”
志波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志波海燕忙说道:“你误会了,是我表达不清楚,我是问你,信这样一个人,女孩子应该都会对他有好感的吧?”
志波都脸色这才稍稍缓和,说道:“会吧,他长得也不差,而且实力这么强,喜欢他的女孩子应该不少。”
志波海燕若有所思。
“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志波都又问。
面对妻子,海燕也没有隐瞒,便直说道:“你觉得,空鹤和信……有没有可能?”
志波都登时一怔,神色颇为惊诧。
“你想撮合他们?”
“有这个想法。”
志波都半晌才道:“这得看空鹤自己的意思吧,你虽是他兄长,却也不能逼她,你是清楚她性子的。”
“我知道,我不会做蠢事,若是他们真在一起了,便是件好事不是吗?”
志波都又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若是信来配空鹤的话,绝对是绰绰有余了,只是空鹤那样的性格,会有男孩子喜欢?
接下来的几日里,信倒是经常接到海燕的邀请,去志波家里做客。
而每次家里面只有海燕、都、空鹤三人。
信起初没有多想什么,但慢慢地注意到,海燕夫妻二人总是不时地给他和空鹤创造独处的机会,这让他发现不对劲了。
海燕难不成是想当自己大舅子?
空鹤没想那么多,她现在也不排斥信了,倒是经常和信讲述一些自己新研发的烟火,说要等到下次灵术院文化祭的时候会用上。
志波都找了个机会和空鹤聊及此事。
“你觉得信君怎么样?”
“信君?太刀川信?”空鹤问。
“嗯。”
“还行的一个人,问着做什么?”空鹤随意道。
志波都轻笑:“你这评价有点低了,信君可是当下十三队中有名的天才死神,才当死神两年多,就已经有队长级别的实力了,外貌、性格、实力都是极为优秀啊。”
“可能是你说的那样吧,但这关我什么事?”空鹤不解。
志波都循循善诱:“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男性,跟你兄长还是好朋友,你就没想过……”
“没想过。”
空鹤当即说道,她这才明白自己嫂子的意思,又想到这几天信似乎经常来家里做客,顿时皱眉:“是不是大哥撺掇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和你大哥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
志波都话还没说完便见空鹤突然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直冲进书房,片刻后,里面响起了海燕的惨叫声。
“空鹤?空鹤你干什么……啊!撒手你这疯子!我可是你大哥!啊——”
书房里传出了志波海燕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志波都在客厅无动于衷,只是叹了口气后坐在了沙发上。
她感觉海燕想促成此事,似乎是要把自己好朋友推进火坑啊。
信和空鹤的事似乎就此不了了之了,之后海燕没再来邀请过信去他家做客。
原本定下的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一番队发出公告,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因为个人原因无法复队,被护廷十三队除籍。
这则消息在瀞灵廷内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志波一心作为十番队队长,虽说在十三位队长之中并无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但也一直没犯过什么过错,他那平易近人的性格,十三队的死神对他也都没什么恶感。
此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突然发生了,除了有限的几人知晓内情,绝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皆是十分吃惊。
少部分人开始猜测这其中的缘由。
志波一心被除籍,有没有可能并不只是他自己的原因?
毕竟志波一心从未做过什么违规的事,而且哪有人放着好好的队长职务不干,主动离开十三队呢?
但一些想法也只能自己想想,他们甚至连讨论都不会讨论,与人聊及志波一心时也都会符合地说些什么不理解之类的话。
得知了志波一心被护廷十三队除籍的第二日,并是一番队在公开十番队队长新人选之前。
信的家里。
“我还以为那次之后,你就不来了呢。”
信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桌子上正在吃鱼的猫。
上次见它还是一个月之前。
黑猫嘴里咀嚼着鱼肉,闻言抬眼看了眼信,说道:“我是要走了。”
“走去哪?”信又问,心里则是在想,难不成是现世?
他也不太清楚,从认识这黑猫开始,它到底是一直都待在尸魂界,还是在尸魂界与现世之间不停穿梭往来。
“我去哪又不关你的事。”黑猫说道。
信撇嘴:“你说这话可真是无情啊,好歹也吃了我这么久的鱼啊。”
黑猫说:“又不是我主动要吃的,哪次不是你非要喂我?”
“脸皮真厚。”
黑猫似是白了信一眼,继续低头吃鱼。
信沉默良久,看着它忽地开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黑猫一脸奇怪,这还是信第一次向它提要求,且是在不清楚它的底细的情况之下。
它一只猫能做什么?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只听信缓缓说道:“帮我找一个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本章完)
第147章 与卯之花的坦白
第147章 与卯之的坦白
“就是这里了。”
面前是一处极为宽敞的巨大空间,周围是坚硬的岩壁,光秃秃的,前方是一处被像是被凿出来方形深坑,抬头能则看到晴空白日,黑猫带自己来时的路径,明明是通往地下的方向。
信可以确信,瀞灵廷内绝没有这样的地方的,应是一处用特殊技术构造出的特殊空间,位于双亟顶刑台的下方。
这应就是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的那个秘密基地了,是两人年轻时修炼以及玩耍的地方,原著中黑崎一护也曾在这里修行卍解。
“别有洞天啊,想不到你还真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信开口说道。
黑猫立在一块巨石上,目光在周围游离,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也很久没来过了。”它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可以随意使用这里吗?”信问。
“你想干什么?”黑猫反问。
信缓缓说:“做一件不想被人打扰的事而已。”
黑猫看了信一会儿,说:“随你吧,这里反正也废弃了,我以后估计也再用不到了,就算是还你那些鱼的人情,我离开后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
它如今出现在尸魂界,一直算是个偷渡者的身份,它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未来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眼下去看,可能希望不大。
它思索过后又说道:“这里只能遮蔽一些寻常规格的灵压而已,如果超出它的极限,也是会被人察觉到的。”
信闻言也想起,原著中恋次便根据一护的灵压找到了这里。
这话应是真的,他四处观望着,若是自己在这里拼命地爆发灵压的话,肯定也会被瀞灵廷的死神发现,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信的心里其实也挺想问问对方有关转神体的事的,转神体是浦原喜助造出来的东西,在尸魂界中也没有普及开,能将斩魄刀的本体强行临摹并将之具象化,用于修行卍解能够在短时间内速成,浦原喜助依靠转神体只用了三天便学会了卍解。
但如果说及此事的话,无异于是在告诉自己知晓对方的身份,这怕是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权衡一番,信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斩魄刀解锁进度总不可能非要道100%才能掌握卍解吧?
他当下实力的增长已经足够快了,若是非要用到转神体的话,或许可以先从涅茧利的身上想想办法。
“没关系,地点足够隐秘就行了。”
#
志波一心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松本乱菊去找了他寻多次都没能见到,去问志波海燕对方却直说不清楚,去一番队则被告知志波一心已经不是护廷十三队的死神了,十三队也没有义务去寻找他。
一番队同时还告诉她,将会被十番队物色一名新的队长。
这样的处境让乱菊感到有些慌乱,整个十番队内部也因自己队长被突然除籍而变得流言四起。
她不明白自家队长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单纯不想再做队长了,也该提前交代好一切再走吧,这样突然离去是什么意思?
至少一番队和志波海燕的态度,让她意识到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从一番队回来后,日番谷过来询问:“怎么样?”
松本乱菊秀眉紧锁:“没找到队长,一番队说,会给十番队物色一名新队长。”
“新队长?”日番谷闻言不免有些惊讶,“谁?”
新队长能是谁……
松本乱菊脑海中仔细想了一遍眼下护廷十三队内有资格成为队长的死神,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一位银发死神。
有可能是他吗……
她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队长那家伙,可别让我抓到了!”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盘算着未来再见到志波一心的话,肯定要让对方好看!
日番谷这时候却突然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本就是队长和上面达成的共识?”
松本乱菊疑惑:“什么意思?”
日番谷将自己最近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队长从休队到被除籍,中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又都是突然发生的,一番队那边的处理也未免太过迅速和冷静了……”
“……”
松本乱菊面露思索之色。
日番谷说:“我是觉得,我们队长他虽然平日里懒散,但并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他若真有心离队,也该是交代好一切再走,他现在这样做,应该是有什么不能明说的苦衷。”
松本乱菊也理解了他所说的话,忍不住念道:“什么苦衷连我都不能告诉,我好歹也是他的副官啊。”
日番谷又沉吟道:“还有,发生的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未来十番队的新队长。”
“……”
新队长?
松本乱菊眼中的光泽明灭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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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队长会议,并没有志波一心的身影。
而会议的内容之中,也没有关于志波一心被除籍之事,一众队长们看向原本该是十番队队长所站的位置如今空着心思各异。
会议结束后,几位队长倒是凑在一起聊起了志波一心的事。
“志波队长这是自己主动选择离开的吗?”
“有点太突然了。”
“是啊。”
“那十番队队长的职务该交由谁来接任,总队长大人刚才怎么也没提及此事。”
“当下十三队中,倒是有人具备资格啊。”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能担任队长,皆不是什么蠢人,能够很轻易地想通志波一心被除籍,和不久前志波海燕担任队长一事有关。
这应该算是另一种变相的权利递接。
“蓝染,你倒是可以推荐你的副队长。”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提议道。
虽说市丸银在之前的三番队队长争夺战斗中输给了志波海燕,但他掌握卍解却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完全具备成为队长的资格。
“不。”蓝染笑着摇头,“银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思,还是听从总队长大人的安排吧。”
不说此事背后究竟有没有内幕,便是没有蓝染也不打算让市丸银去十番队。
至于原因,十番队有个能对银产生很大影响的人,而这个人,偏又是个当下蓝染不太方便去除掉的。
“卯之队长!”
浮竹十四郎快步追上了离开的卯之烈。
“浮竹啊,有什么事吗?”卯之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您现在有时间吗?”
卯之烈静静看着这位俊朗的中年男性,对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
两人也相识许久了,至于浮竹想说的是什么话,卯之也能猜到。
她笑容不减,柔声道:“没有。”
“这样啊,那我们找个地方坐……”浮竹也正笑着接话,到一半突然止住。
他愣愣地看着对方转过身远去了。
被拒绝了……
浮竹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浮竹队长。”
志波海燕这时却凑了过来。
“海燕啊。”
“我想和您聊聊。”
“……”
两人一同回到了十三番队的队舍,他们曾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在如今海燕成为队长之后,也并没有变得疏远。
十三番队的一切尚且十分熟悉,不过志波海燕如今却没心思注意这些。
“你是说,你想找我一起联名推荐太刀川信成为十番队的队长?”听完海燕的话后,浮竹的语气有些古怪。
他的确没想到海燕会做这种事,这些时日,他也常在思考太刀川信的事,却是在这其中的关节把海燕给忽略了。
“不错。”志波海燕点头,“信的实力和能力,队长您也是清楚,非要说缺点也只是成为死神的时间太短了,资历与经验不足,毕业两年就成为队长,以往的确没有先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行,在灵术院时创办学生会,于四番队内也做了一些事,已经足以让人看清他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了。”
另有一点,十番队内部一直在平稳运转着,副队长松本乱菊也是位很有能力的人,若是不久后就委任一名新的队长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
浮竹又问:“若是联名推荐的话,你还打算找谁?”
队长联名推荐,需要六名队长。
海燕说道:“您是我找的第一个,其余人我都会去拜访的,有信心能够说服的有卯之队长、京乐队长,蓝染队长估计不行,他应该会推荐市丸银,也希望您能够帮我……”
这是他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他才担任队长不久,与队长们的交情不像副队长们那么深。
碎蜂、朽木白哉、狛村左阵、东仙要、更木剑八、涅茧利这几位都是他准备去说服的对象。
浮竹思索了一番,笑道:“你这是为朋友才这么做的啊。”
他理解了海燕的做法,心里多有感慨。
海燕轻轻点头。
“不过,你倒不必这样大费周折。”浮竹又道。
“什么意思?”海燕不解。
浮竹解释说:“若是总队长大人属意信君的话,那其余的队长们也都会赞同的。”
海燕怔了怔:“您是说,总队长大人本就有意让信去担任十番队队长?”
“算是这个意思吧。”浮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当初三番队队长空缺的时候,总队长大人就找过他,而今换做十番队,信君也应是第一候选。”
“这样啊。”
海燕松了口气,“倒是我多虑了。”
“你能为朋友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浮竹又笑道。
海燕无言,在他心里,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信自己,而今听浮竹这样说自己,不免有些心绪复杂。
浮竹稍作犹豫,又缓缓开口:“有关你伯父的事……”
“我没事的浮竹队长。”海燕说道,“其中内情,我能猜到一些……十三队中能同时有两个志波队长,也算是独一份了,这是朽木和四枫院都不曾做到的事,而且,我伯父也说了他本不愿做什么队长,他现在估计在流魂街某个地方潇洒喝酒呢。”
浮竹笑道:“你能理解就好。”
海燕也轻笑起来:“这也算是我接我伯父的班了。”
#
卯之烈回到四番队队舍,刚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忽见里面正站着一人。
她目光微动,反手将房门关上。
“有事吗?”
室内很安静,窗外斜入白光几缕,空气中飘荡着四番队独有的药草的香气。
信开口:“队长也知道我快要离开四番队了,所以有一些话想与队长说。”
卯之烈缓步走到了信的近前不远处。
“队长任命应该还没下来吧。”她轻声说道。
信没接这个话头,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队长知道我当初刻意隐瞒自己的斩魄刀而进入四番队,是为的什么?”
“说说看。”
“为队长你。”
卯之烈闻言神色并无多大变化,这似乎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渐渐地,她眼中浮现出似笑非笑的意味。
“是吗。”
“不过,却不是队长所想的那样。”信又说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队长您曾是初代剑八,瀞灵廷内最强的剑士,我仰慕队长在剑道上的实力,恰好我也是一位对剑道有着自己理解的人,所以才到四番队来。”
卯之烈静静地听他说着这些,她没再开口,前几天,她曾主动前去流魂街执行了一个外勤任务,若是信有意与自己一战的话,那次便是自己给他的机会。
可当时信却并没有来。
她想过许多原因,有可能是顾虑总队长的命令,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没有准备好。
“队长您的对剑道的理解,与我应该是不同的,我虽渴望与队长能有一次交手的机会,却并非是生死之战。”
卯之烈眼中的诸多情绪渐渐褪去,声音也变得异常平静。
“啊,我想起来你上次与我说过,说我若是在你那里求死的话,不愿与我动手。”
“是。”
她声音似乎又冷了几分:“你自信能杀我?”
信坦然与其对视着:“我不觉得有人能在剑道上击败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如果我在战斗中选择留您一命,您会愿意继续活下去吗?”
室内的温度霎时降至了冰点。
(本章完)
第148章 渴望已久的战斗
第148章 渴望已久的战斗
卯之烈忽感到心绪一阵起伏不定。
即便是在山本总队长要求她不能与信动手时,她的内心也未有过什么气愤之意。
她说什么眼下的日子平静的让她作呕、说自己想从这样的生活中解脱出来时,语气也平静地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来。
可她现在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多出了一份冲动。
是被她触怒了吗?
“你总能说出这种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话来。”
卯之烈双眼微微眯起,闪烁起信从未见过的晦密光泽。
“我真的好奇你这份自信来自于何处?”
她对信报以某种期待,信与更木不同,刚见时,他的灵压弱到她一根手指能轻易碾死的地步。
好在他的进步神速,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有了三等灵威的水准。
或许再过段时间,也能够追上她。
那次从流魂街回来后,她也反思过自己兴许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在的太刀川未必已经达到了她所期望的水准,或许应该再给他一些时间,等他真正达到和自己实力想等之时、甚至是超越自己之时。
至于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命令,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她在乎的只是信的想法。
不过眼下看了,操之过急的似乎不止是她。
信看上去仍旧坦然而平静:“所以队长,您能接受吗?”
“……”
卯之烈目光凝视了信许久,却是说道:“总队长严词勒令我不能与你动手。”
信反问:“若是队长您在意这些的话,为何之前会去流魂街呢?”
卯之淡然说道:“总队长应该也同样要求你了,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十番队队长,真要为此去做违背总队长意志的事?即便这一切是按你所想的结果,那之后呢?你要如何面对总队长的怒火?”
信摇头说道:“总队长大人只是不愿看到我与队长之间有人会死去,所以我现在做的不算是违背总队长大人的意愿。”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有理有据,可以理解为,只要在战斗的最后,他不对自己痛下杀手即可。
卯之此刻内心滋味难以言喻,似乎是为此感到了荒诞,荒诞到她有些无言以为。
她实在不喜欢信的这幅姿态,狂妄到在她面前施舍她一条生路。
他凭什么呢?
三等灵威?
三等灵威不过是队长的门槛罢了。
凭他能够引以为傲的剑术?
这或许的确可以成为他的依靠,不依靠灵力做到剑气横空,的确是常人做不到的事。
更木就做不到,或者说,更木的剑术只是拿起刀来随意地挥砍罢了。
卯之烈的确是渴望一场能够让她彻底尽兴的战斗,这场战斗最好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信说什么要在战斗后留她一命的话,已和她的愿景想悖了。
“在你的认知中似乎笃定了能够赢我,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吗?”
信闻言则是歪了歪头:“想过。”
“你不求我在最后同样留你一命?”
“队长会这么做吗?”
卯之烈又静默了下去,只是那一双眼此刻看上去让人不自觉地遍体生寒。
“信,你是在求死吗?”
信忽地笑了:“这还是队长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他笑容又缓缓收敛了些:“只怕队长您杀不死我。”
#
一番队队舍。
“中央四十六室已经通过了太刀川信担任十番队队长的提案,此事在下次队长会议的时候通知下去吧。”山本元柳斋重国对这雀部长次郎说道。
志波一心刚被除籍,山本所想的是再过一个月的时间,让信去担任十番队队长。
这在外界看来,这也是让一番队和中央四十六室对此事进行后续处理的时间。
“我去起草任命文件。”雀部长次郎道,“此事需要提前告知十番队的副队长吗?”
“不必了。”山本摇头,“这段时间还是多注意那两个人,不要生什么乱子。”
雀部长次郎说:“我已经私下知会了碎蜂队长,由隐密机动队暗中监视卯之队长和太刀川两人的行踪。”
其实之前卯之烈只身去往流魂街时,雀部便第一时间知晓了,但凡当时太刀川信敢离开四番队队舍,便会立即遭到刑军的阻拦。
当时雀部长次郎在知道了卯之烈去流魂街时也是暗暗捏了把汗。
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唯有总队长亲自出面了。
那样的场面,肯定不会是多好的。
卯之烈和太刀川信两人同时违规,势必要收到惩罚,他也希望一切安稳。
雀部长次郎回到办公室,起草了一份将太刀川信任命为十番队队长的正式文件,随后放出地狱蝶,去通知太刀川信到一番队来。
而过不久,地狱蝶竟是自行返回了。
地狱蝶没找到人!
雀部感到了不对劲,连忙离开办公室,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四番队。
“雀部副队长?”
四番队队舍内,虎彻勇音前来迎接,“您有什么事吗?”
“太刀川呢?”
“我去喊他来。”虎彻勇音似乎是没察觉到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同来到了信的办公室面前,虎彻勇音先是敲了敲门,说雀部副队长来了,但里面并没有声音传出。
雀部长次郎直接一把推开了门,发现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难道在综合诊疗处吗?”虎彻勇音疑惑地地说着。
雀部长次郎微微皱眉,又问道:“卯之队长在吗?”
“在办公室。”
“你去叫太刀川过来,我去见卯之队长。”
“哦好。”
雀部长次郎又转而去了四番队的队长办公室,片刻后,他从中出来,一个瞬步出现在了队舍建筑上方。
而在他身边,也凭空出现一名全身黑衣打扮的死神,此人是隐密机动队的成员,装束和寻常死神的死霸装不同。
“他们人呢?”雀部沉声询问。
“不在队舍里吗?”这名死神一脸奇怪地询问,“两人的灵压反应一直都在啊。”
雀部闻言也连忙探知了一番,在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卯之烈和太刀川信的灵压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做到人不在,却能够让人察觉到灵压反应的,但他们这么做明显是在遮蔽什么。
下方,虎彻勇音此刻也快步回来了,雀部长次郎跃至她近前,却听她说:“信他……现在好像不在四番队。”
“……”
“雀部副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虎彻勇音有些不安地询问,雀部长次郎突然来到这里寻找卯之烈和信,偏偏这二人又同时不见了。
这让她感到了不对劲,队长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肯定会事先通知她的。
现在是怎么了……
“雀部副队长?”
雀部长次郎深吸口气,对虎彻勇音说道:“应该没事,你先去想办法找一找他们两个,若是找到的话立即给我用缚道传讯。”
说罢,他直接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雀部长次郎走后,虎彻勇音脸上的忧色却没有退去。
她想起之前信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难不成队长和信……
#
一番队队舍,总队长办公室。
“失踪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倏地起身,神色肉眼可见地涌现怒意。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直在监视吗?”他质问道。
“应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瞒过了隐密机动队的监视。”雀部长次郎垂首说道,“在外能够感受到他们的灵压波动,但人已经消失了。”
“立即去找!”山本总队长下令道。
“属下已经通知了十二番队那边,卯之队长身上有限定灵印,是能很快锁定位置的。”
山本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他们能想到瞒过隐密机动队的监视,难不成就没办法躲开十二番队的监视?”
雀部长次郎却是吃惊道:“这不可能吧,除非卯之队长现在已经不在尸魂界了……”
限定灵印,护廷十三队全体队长和副队长身上都有的印记,其作用主要有两点,一是去往现实时大幅度压制体内灵压,以保障现世居民不受高强度灵压的伤害。
其二便是有着坐标功能,让瀞灵廷能够随时随地地掌握其行踪。
不过限定灵印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东西,被下印的人也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主动被抹去的,
他随后又连忙说道:“属下立即派人去找,同时封锁四神门。”
而等他安排好下去一切,又有一只地狱蝶飞来,落在他的指尖。
是十二番队的传讯,并没有找到卯之烈的信息,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
“四神门近期并没有死神出入,卯之队长和太刀川应该还在瀞灵廷内,他们一旦交手,所爆发的灵压势必是能被我们所发现的。”雀部长次郎向山本总队长汇报,“是否需要通知别的番队帮忙一起寻找?”
山本皱眉道:“先不要这么大张旗鼓。”
若是此刻鼓动整个十三队去找人,必然会在外兴起一些流言,而卯之烈和太刀川也只是暂时失踪了而已。
“只让刑军去找,另外也让涅茧利去时刻注意卯之身上灵印的坐标,一旦出现立即通知这边。”
“是。”
#
双殛台下方的空间。
卯之烈刚走到这里便立即发觉了此处空间的特殊之处,这应是一处依靠鬼道结界所制造出的空间复制品,原理类似于灵术院学生进行现世实习时所用的空间一样。
在此地,灵压会与外界隔绝,外面的人是察觉不到此处的。
当然,若是灵压的强度过高,超出这个鬼道结界的界限的话,还是会被外面的人所察觉。
“瀞灵廷内,竟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卯之烈缓缓开口。
“在这里,应该能让队长你尽情挥剑了吧?”信站在她的身后说道。
卯之烈走至深坑的边缘,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里极为宽敞,甚至于往四周看一时都看不到尽头,因是空间复制品的缘故,所占用的实际空间是没这么多的。
她先是四下观察了一番,这深刻的地面稍有崎岖,但并不影响什么,放眼放眼望去,一点障碍物都没有。
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一处完美战斗场地。
卯之烈于深刻之中缓步向前走着,一手已不自觉地按在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之上。
走出几十米的距离,她忽地停下脚步,侧首看向信的一瞬,未施口红的唇形竟是比刀镡更先染血。
“尽情挥剑,你有那个资格吗?”
纯白的队长羽织无风自动起来,缝合线正啃噬着白雷的胎动,原本慈善而温和的面容,而今眼睑低垂,漆黑的眸透出渗人的光。
信闻言咧嘴一笑,也轻轻跃下深坑,左手按于腰间浅打之上,与其相对而立。
“你要用那柄浅打吗?”卯之烈看向信腰间那柄朴素的刀,开口:
“此时此刻,你已无需再做隐藏了吧?”
她知道那柄浅打并不是信真正的斩魄刀,她当然希望信此刻能够拿出全部的力量。
信却是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对我来说,用什么刀都是一样的。”
卯之烈身上的气场似是更冷了几分。
她突然发现信似乎是比她想的更加桀骜不驯,这已经是第几次说这种触怒她心绪的话来了。
“你如果少说一些这种狂妄的话,兴许会更有魅力一些。”
锃——
卯之烈缓缓将腰间的斩魄刀抽出,横于身前,这还是信第一次见到她将刀抽出来。
肉雫唼。
一柄能够治愈人的刀,一直以来都被卯之烈佩戴在身上,仿佛是一件装饰品一样。
信神色平静,一道灵子障壁自他身上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笼罩了这片深坑中的大片区域。
这是信为了防止等下爆发的灵压过强而超出这片空间的界限而做的措施。
卯之烈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灵压波动,她并未说什么。
看着远处持剑而立的信,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当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刻。
只愿现在,这场让她渴望已久的战斗,不要让她失望。
“来吧。”
(本章完)
第149章 名曰恐惧的东西
第149章 名曰恐惧的东西
空荡荡的深坑,空气在信动的一瞬骤然凝滞。
刀镡相撞的刹那,金铁交鸣声化作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地面犁出蛛网状的裂痕。
迸发的灵压,令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浓稠了几分。
火飞溅,两人直视彼此的眼,信的刀光如同浸了水的残月,裹挟着撕裂大气的尖啸直取咽喉。
卯之烈后仰避开锋芒,斩魄刀顺势划出弧光,却在即将触及死霸装时被反撩的刀柄精准截断。
力量与速度,尚算勉强合格。
卯之烈眼眸低垂,心里想着。
到她这等级境界,剑的战斗就只看这两点了。
若是信的速度跟不上她,即便他的剑术水平再高也是徒劳的,她能够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对方的所有攻击,并以对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程度击败他。
好在,信并没有逊色到那种地步。
他在试探吗?
她手腕轻抖,抵开那浅打的一瞬,斩魄刀直奔信的心口,信瞳孔微缩,顺势反手横刀以刀身挡下,整个人闪身出现在数米之外的区域。
“怎么了?”
卯之烈面无表情,甩了下手中斩魄刀。
“若是打算先试探我的实力,劝你还是别有这种心思,你会死的。”
她不会手下留情。
信看了眼她手里的长刀,紧了紧手中的浅打:“看来是我犯蠢了,把队长你当成是别人来对待了。”
刚才的一瞬间,是卯之烈抓住了他出招的破绽,也幸亏他反应敏捷,或者说刚才卯之也没有全身心地对待这场战斗,让他躲开了。
这么久以来,信还是第一次被人抓住出剑的破绽,和一角的战斗、和市丸银的战斗、和更木剑八的战斗,他都能够完全占尽剑术之利,在这方面呈现出碾压的姿态。
所以刚才与卯之烈交手时,也下意识地讲她看成与前者一样的人了。
却是险些被击中。
虽说即便被击中也不会受伤。
不过对信来说,至少此刻是想与卯之烈先进行一番纯粹的、剑的战斗。
卯之烈既曾名为卯之八千流,看来并非只是因为杀的人多。
她的剑,似乎是不同于常人。
信重新摆出架势,整个人的气势看上去更加内敛。
卯之烈神色不变,持刀以待,忽见远处信的身影骤然冲至眼前,速度相较之刚才,似是快了一份,但在卯之烈的眼里,并无太大分别。
砰!
刀刃相触的刹那,却发出沉闷的气震之声,卯之烈雪白羽织在气浪中翻卷如蝶,反手旋出的刀锋却似毒蛇獠牙,精准刺向信的咽喉。
叮——
刺击却被浅打以一种奇诡的路线撩开,信的攻势陡然密集起来,刃风于卯之的面前肆虐,无数道白光令她的眸子同样在不停闪烁。
她看的清,将所有的攻击不慌不忙悉数挡下,身上一时迸发的灵压将地面激荡起不少碎石。
两道身影在废墟间闪烁瞬移,刀光织成银色的网。
卯之烈足尖点过碎石时,脚下砖块无声化为齑粉,信的每记重劈都让空气发出被撕裂的悲鸣,地表在他们落足的瞬间轰然崩裂。
深刻中不停响起金铁碰撞之声,接连过招,卯之烈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信的攻势愈发的迅捷,身上却再见不到一丝的破绽,整个人如同一面布满了尖刺的盾牌,令她无从下手,只得疲于招架。
幸得她速度更快,若不然这样猛烈而密集的攻势,势必要让她暴露破绽。
正想着,那朴实无华的浅打忽以一道无比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撩来。
这一剑超出她的预想,突生的变故使她的瞳孔骤缩,刀风撕开她鬓角一缕黑发,断发未及落地便被灵子乱流绞成粉末。
卯之烈心如电闪,以更快的速度后撤的同时刺向信的胸膛。
叮!
金铁碰撞,她的这一剑又被挡了下来。
卯之烈趁势飞身退出数米之远,手中斩魄刀下意识地抬起。
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你的剑,的确和刚才稍有不同了。”
信左手轻轻掠过冰凉的刀身,道:“让队长您无从下手了吗?”
卯之烈说:“你的剑技的确造诣极高,但战斗这种事,并非全部由剑术决定的,你与我的差距,你觉得仅凭剑术便足以弥补吗?”
轰!
自卯之烈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横的灵压,化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柱直冲天际,于高空之上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屏障的阻碍才被拦下。
这浓稠强横到极点的灵压强度,绝对是信生平仅见的,地面上不停有碎石子弹起,而后又悬于了半空中。
人若常处于灵压浓度过高的环境中,身体是会有不适感的。
所以尸魂界才分出瀞灵廷与流魂街,若没有灵力的人遭受到这样的灵压冲击,怕是会当场横死!
“我劝队长不要爆发全部灵压。”信这时缓缓开口道,他看上去似乎完全没受什么影响一样。
“这方空间,是承受不住您的灵压的,若是被外面的人发觉了,只怕搅了兴致。”
信知道自己一直都被隐密机动队的人监视着,这时候只怕已经被对方发现自己不见了,现在估计总队长也知道了。
他们能在这里战斗多久,他还真不知道。
卯之烈闻言眸光闪烁了番:“这也是你的手段,企图将我的灵压压制到和你差不多的水平?”
信不过三等灵威,三等灵威,不过是队长的门槛,这样的灵压强度在她面前不过是稍大一些的蚂蚁。
“队长您误会了。”
信指了指天空之上那道正承受着卯之烈灵压冲击的无形障壁:“那是我斩魄刀的能力,若非如此,您的灵压早已冲破这片空间的极限了,不过即便是我多做了一层防护,也是有极限的,以队长您的灵压强度,真要无所忌惮地爆发,也能冲破它。”
卯之烈最近露出一抹哂笑之意:“说到底,你是清楚你我在灵压上的差距,想以此为借口,让我只与你贴身战斗。”
信却是神色如常地说道:“队长既然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办法,一边维持结界,一边与队长您战斗可是很累的,我看你我还是少说些什么废话吧。”
卯之烈眼里闪着冷光,她听出对方这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在说她占了些什么便宜。
这样的一张嘴,还真是叫人感到厌烦啊。
她也不想与信在这方面争辩什么,轻抬斩魄刀,骤然疾冲向信的所在,她速度难以言说的快,于信的眼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不过信先一步做出反应,躲开对方突刺的瞬间,卯之旋腕变招又是一记斜斩,灵压涌动之下,肉眼可见的剑压先一步撞上信的剑刃。
砰!
信被击得退出去了数米,刚站稳身形,眼前卯之又欺身了上来,在看清她面容之前,泛着冷光的刀刃便已只取他咽喉。
叮!
又被挡下了。
卯之烈眸光愈发晦暗,藏于宽大衣袖中的左手陡然挥动,一柄精巧的短刃闪电般刺向信的肩胛。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的衣袖中还藏有这样一柄短刃。
而令她万没想到的是,她这绝对算是出其不意的一招,竟被信突然抬起的另一手死死擒住手腕。
怎么可能!
她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也在她失神的一瞬,信的剑抵开了她的刀,劈开纯白的羽织、割破死霸装,“噗”的一声,砍在她锁骨之上。
血珠顺着刀脊滚落,卯之烈左肩绽开的伤口涌出温热,这痛楚让她的瞳孔缩成针尖。
卯之烈连忙挥剑撩开信的浅打,
哗啦——
血雾喷洒,信一击得中,并未就此罢手,转腕横斩而来,卯之竖刀挡下的同时,借力退出了十数米之远。
她胸膛一阵起伏,被砍伤锁骨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深坑中弥漫的灵子开始躁动不安,信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浅打刀锋拖拽着细碎光点,恍若游走在虚实之间的幽灵。
伤口处鲜血在不停外涌,浸湿了她那纯白如雪的队长羽织。
再看向信时,她的双眼已然睁大了许多,闪烁之间也多出许多意味来。
她刚才的藏刀一击,有九成的把握得手……甚至可以说是必定得手!
但却被信挡了下来!
为什么……
他不可能猜到,难不成只是在她出招的一瞬做出了反应?
可他的速度远比不上她快。
卯之烈想不清楚,这样的变故令她思绪一时都变得迟缓了些许。
现在想想,她的所有攻击都被对方挡了下来,包括刚开始时抓住的那一次破绽。
她忽地有些明白了信口中所说的,将她当成了别人对待是什么意思。
卯之烈呼吸很快恢复了平稳,她左手中亮起绿色的光芒,回道的灵压很快缠上伤口处。
“我现在承认,还是小瞧你了。”她缓缓说道。
她作为初代剑八,拥有剑道最高等级“十段”,她的剑道水平可以说是整个尸魂界的顶点。
她能够看穿任何人的剑招。
与信的交手中,信所展露出的剑术,也并未有过什么太过玄奥的东西,同样是一挥一砍,她能够看清信的每一剑,却猜不到信的下一剑从何而来,只得凭借于自身更快一步的速度去做出反应。
反倒是对方,速度不如自己,却能看出自己的下一剑将出于何处一样。
这种超越时间感知的剑意,让她忍不住去想,究竟是不是对方斩魄刀的某种能力。
若不然,人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信缓缓摇头,说道:“队长,您还没有看清呢。”
他说话的同时,却将浅打收入了鞘中。
“我先前就说了,我不觉得我会输,对谁都是如此,所以我能无物不断!”
卯之烈双眼死死盯着他的动作,见他似是摆出了居合的架势。
她猛然想起,自己曾见过信使这一招,在他的战斗影像中见过,一剑斩开了大虚!
也在他同别人切磋时于台下见过。
他和斑目一角的战斗、和市丸银的战斗。
不依靠灵压的剑气横空。
卯之烈停下了未完成的回道治疗,这一瞬间,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精神紧绷了起来。
唰!
信的身形骤然消失于原地,瞬步的足迹踏烈坚硬的地表,“锃”地一声听见长刀出鞘的声音。
“夜叉闪空!”
刀刃于卯之烈前方不足两米处掠出残月的弧光,寒芒中一道肉眼可见的实质形剑压飞袭而出。
卯之烈体内灵压涌动,早已做好了抵挡的准备,而在见到那剑压的一瞬,忽觉一股寒意霎时间爬满全身,她有一种直觉,这剑气绝对不能挡!
她曾亲眼见到这剑气在杀气石的石柱上留下痕迹!
在外目睹于亲身面对完全是两种感觉,这剑气是冲她来的!
心如电闪之间,卯之烈连忙瞬步躲闪,然而刚落地的一瞬,信似是早已锁定她的位置一般,与她同步出现在咫尺,手中浅打砍落下来!
卯之烈忙挡下这一劈,突然卸力后仰,浅打贴着鼻尖掠过时,她顺势将刀锋切向对方肋下。
这一剑极为刁钻,然而信竟是猛地屈膝跃起身体,令卯之的刀只能从他脚下划过。
卯之烈重新站稳身形,突然纵身跃至半空,刀尖向下画出弦月,信横刀格挡的瞬间,灵压碰撞爆发的环形气浪将方圆百米内的地表摧残得碎石横飞。
轰!
信借势倒飞出去的瞬间,又是一记剑气飞袭而出。
卯之烈两眼死死盯着那冲向自己的剑气,又感受到了与刚才同样的滋味。
这剑气绝对能够当场将她劈成两半!
就像是它能在杀气石石柱上留下伤痕一般,它也能够无视掉她自身身体的灵压强度!
她想象着这剑气将自己身体撕裂的场景,一瞬间,却并未感受到原如她所料想的那种、渴求死亡而得愿的畅快之意。
有的只是生理上本能的某种恐惧!
这恐惧促使她整个人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原地、想要避开那道剑气!
这就是他的剑吗?!
(本章完)
第150章 皆尽与双刀
第150章 皆尽与双刀
剑气未至,森寒的死意已刺得她眉心发痛,卯之烈本能地抬袖遮面,袖口在接触剑气的刹那无声裂开,苍白的肌肤上骤然浮现细密血珠。
她瞳孔震颤的瞬间,左腿肌肉猛然绷紧,整个人以近乎扭曲的姿势侧翻出去,剑气擦着耳畔掠过时,她分明听到发丝断裂的脆响,仿佛死神镰刀擦过脖颈的颤栗感令她喉头紧缩。
轰!
身侧的岩石地表撕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恐怖沟壑,碎石簌簌坠落的声音里,似是夹杂着她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她忽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同样紊乱,竟是被刚才那道剑气给吓到了。
安稳落于不远处的信这时慢悠悠地开口:“队长,果然也畏死啊。”
“……”
卯之烈无从反驳,她侧目瞥了眼身旁那被剑气割开的沟壑,瞳孔在震颤中收缩成两点寒星,她指尖无意识抚过颈侧,那里残留着剑气擦过的灼痛,并非皮肉之伤,而是灵魂被某种更高层次存在俯视的刺痛。
这意味着,他的剑已达到了超越自己的境界?
卯之烈竖起刀刃,于那明亮的刀身镜面中审视自己,浸透血海的记忆忽然翻涌,那些被自己斩杀的亡魂在深渊中哀嚎,他们扭曲的面容此刻竟仿佛与自己的脸重迭。
被斩落的影子会生根,在敌人瞳孔里长成他不敢承认的倒影。
斩魄刀在嗡鸣,胸腔深处也涌起久违的灼热。
“是我错了。”
卯之烈垂眸说道,这话让信稍有意外。
“我现在承认,你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信,的确有杀死她的能力。
随后便见她左手突然紧握在了刀身之上,任自己手掌被割破,鲜血横流,浸满刀身。
“卍解——”
空气里弥漫的铁锈味骤然浓稠,刀刃在血雾中熔作赤红流浆。
是血!
卯之烈指缝间渗出的鲜血与刀身同频震颤,仿佛千百道地狱裂隙在她脚下同时绽开,整片空间骤然坍缩成血色琥珀,粘稠血浆自虚空倒灌,将沟壑纵横的岩石地表浸染成翻涌的血红沼泽。
“皆尽。“
她的低语渗入血雾,手中刀刃忽如活物般撕扯着空间的哀鸣。
信的鞋底底已陷入沸腾的血浆,他看见卯之烈被血浪托起的衣袂凝成实质化的杀意,原本被他砍伤地方正被蠕动的血丝重新缝合,成为孕育新杀机的温床。
恍惚间,信像是看见了那些曾被斩魄刀吞噬的亡魂此刻具象成血色骷髅,自血沼中探出半身,下颌骨开合间发出金铁摩擦般的嘶吼。
倒悬天地间奔涌而来的尸骸巨浪,以及卯之烈溶于血浆的浅笑,宛如千年前那个踏着尸山向他伸出手的,杀孽滔天的大凶巨恶。
好在,只是一瞬的幻觉。
信的体表不受控制地亮起忽隐忽现的灵子光泽,这是他在用斩魄刀抵御来自卯之烈的灵压威慑,若不用斩魄刀的能力的话,仅凭卯之烈的灵压强度,便足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口中说着有着与对方对等的力量,但这力量绝不体现在灵压上面。
信现在不过三等灵威,卯之烈呢?
二等灵威,或许更强!
信还从未直面感受过二等灵威以上的灵压冲击,即便是现在,也是由他斩魄刀的「停滞」帮他隔绝了这份压迫。
血浆不断地涌向那道先前被信斩开的沟壑,似是要把那深渊填满一般。
信忽地丢下了手中的浅打,令其插在这血沼之中,而后,腰间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多出了一红一白两柄刀来。
“双刀……”
卯之烈的眼中浮现一抹诧色。
她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就有过的疑惑:此岸彼岸,的确像是两柄刀的名字。
瀞灵廷的斩魄刀为双刀的似乎只有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可两人的刀在未解放之期也并非是双刀的模样。
信现在是已经是解放斩魄刀了吗?
双刀于信的手中缓缓出鞘,长刀「彼岸」鲜红欲滴,刀镡处浮雕的曼珠沙华盛放如生,短刃「此岸」通体莹白似骨,刃纹蜿蜒如彼岸茎。
血沼翻涌如沸,红白两柄刀在猩红天幕下折射出异色寒芒。
唰啦!
信先一步而动,足尖踏过血浪,瞬息而至,如裁纸般切开翻涌的猩红帷幕。
二刀流吗?
卯之烈瞳孔映着交错刀光,手中斩魄刀如同血鞭,旋身挥袖的瞬间,血沼突然凝结成万千细刃。
百万血针裹挟着戾气扑面而来,然却在接触到刀光的一瞬被尽数绞碎,锃地一声,双刀重重砍在血刃之上,灵压激荡间,使得两人身下的血浆都被推出一道短暂的真空带。
白刃的寒芒乍闪,于卯之烈眼中竟朝她直刺过来,卯之烈身体在这一瞬屈膝后仰的姿势近乎折断脊椎,红刀却在此时破开她的防御,血色刀风猛然斩落。
叮!
这近乎是必中的一剑却被卯之挡了下来,她袖中藏着的暗刃,死死咬住「彼岸」刀镡!
灵压于她身上再一次爆发出来,信体表的灵子也发出烁目的亮光,唰地一声,血浪淹没两人所在的位置。
四柄利刃不断交错的铮鸣撕开血色天幕,信与卯之烈的身影于这片空间中不停飞掠,阴冷的刀光织成错乱的网。
手持双刀的信攻势较之刚才更加迅猛,让卯之烈彻底处在守势,她已无暇寻找机会进攻,仅是抵御那两柄不断攻来的刀便让她全程精神紧绷着,信的攻势并非大开大合,他的每一击都极为精准且刁钻。
又一次相互撤去,卯之烈丢弃了那柄精巧的短刃,和信的双刀比起来,她这只能用于偷袭的的第二把刀显得有些累赘。
接连的碰撞,令她原本束起发辫散开了一个,她没去顾及什么。
虽是丢去短刃,左手却仍下意识地藏于袖中,抬起血刃,又与对方同时动了起来。
血刃挥击之下,飞袭而出的血珠有着如同炮弹一般的巨力,同时密集如幕,信的速度在这血雨中变得滞涩,卯之烈顿如附骨之疽袭来,信双刀刚刚架起,血刃已重击在双刀之上。
砰!
磅礴的力道令信的膝盖都被迫屈下半分,在这一刻,血沼突然剧烈收缩,凝聚成她手中第二柄完全由血液结晶化的短枪!
而未等卯之烈将短枪刺向对方,信已然错出白刀,以毫米之差掠过她咽喉。
卯之烈倒退的一瞬,信翻身后跃,灵子乱流激荡的血雾中,他的身影模糊得被拉长了许多,卯之则又听见那令人感到牙酸金铁摩擦声。
“夜叉闪空!”
交错的剑气自高空之上飞掠而来,卯之瞳孔骤缩,瞬步闪躲之下,那剑气砸入血沼之中掀起十数米高的浪。
血浪落下,却又是一道剑气破开血浆,横斩而来,卯之烈眸光轻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变慢了……
这最后一道剑气,她躲闪起来少去很多压力,虽说仍有先前那样的压迫感,但速度已大不如刚才,她能将其路径看的更加分明。
卯之烈重新凝视看向对面站立的人影,于这猩红暗沉的空间之中,他的身体却在发着灵子亮光。
说起来,信的这幅姿态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死神的感知他人的灵压是通过捕捉灵络,而此刻,信身上却并没有死神该有的灵络,仿佛站在那儿的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团灵压而已。
卯之烈突然仰首看了眼,在这血色穹顶,同样有一道无形的障壁在抑制这方血色天地的膨胀。
她意识到,对方是一边在抑制她的灵压冲击不撞破这片空间的限制,一边还在抵御她的灵压,同时兼顾与自己的战斗。
只是,他身上的那层灵子障壁,让她也无法探查信此刻的灵压强弱。
“怎么,心软了?”
对面的信突然开口。
卯之冷眼相望,左手轻抚血刃。
唰!
信再一次攻了上来,双刀一前一后,瞬步踏碎血浪的声音裹挟着刀风一同飞掠而来,卯之烈瞳孔深处燃起火焰,她突然弃守为攻,斩魄刀化作连绵不绝的红瀑,每一击都带着山岳倾塌的轰鸣,血沼在狂暴灵压下疯狂翻腾,两人交错的残影将空气撕扯出尖锐爆鸣。
她的进攻毫无保留,全力之下,虽被信的双刀留下几处伤口,却没让她的进攻又丝毫的滞涩。
然而越是狂攻,卯之烈越感到某种诡异,信的确被她压制不假,可她的进攻却没留下一处有效的伤痕,每当刀锋即将触及要害,信的刀总会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截断攻势,就像提前预判了她全部的攻击轨迹,刀刃相撞时传来的反震力正逐渐侵蚀她的腕骨。
唰啦!
又是携有千钧巨力的一刀,只用红刀招架的信身体震颤了番,稍作迟滞,卯之的瞳孔也在这一刻放大了些许,便如嗅到血腥的狼群,左手血枪以极快的速度钉向信的胸膛。
噗嗤!
是血肉被贯穿的声音。
这让卯之不由瞪大了双眼,信的白刀反撩而来,她却没有退却,任其撕开自己胸膛。
唰!
分不清是谁的血先喷涌落下,卯之烈死死握着那柄由血浆凝结成的短枪,左手仍在拼命地将其往前推,要将它彻底钉入信的身体之中。
鲜血从那被血枪穿过的缝隙中不断外溢出来,与短枪上的血浆交融。
信的血。
卯之烈还是第一次见他流血,之前他和市丸银的战斗中,曾展露出不会受伤的能力,于战斗中她也思考过,若是自己的攻击击中了对方,能够成功击伤他吗?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多虑了。
她眼中闪着愉悦的光,嘴里低声询问:“你应该有免疫伤害的能力才是,为何会被我刺中?”
信看了眼卯之烈胸前,羽织之下、死霸装的内衬被自己划开了一道口子,裸露不少苍白的肌肤,又有一道渗人的狭长血口,肉眼能见到那外翻的血肉,以及不停喷涌的鲜血。
他咧嘴道:“既是厮杀,若只有一人流血,岂不太无趣了?”
“……”
卯之烈静默着,然而透过连接两人的血枪,信却感受她此刻的身体正在颤栗。
她又将血枪往前推进了些,直到尖端彻底贯穿了信的身躯。
她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这淡然的表情之下却似是在压抑什么,终于在她开口之际隐现几分狰狞:“说的不错,即便你现在再说什么灵压耗尽,不足以支撑的话,我也是不会留手的,我可不会怜悯你在维持这片空间的结界。”
信用白刀轻轻撩开她胸前的死霸装,看着那苍白的肌肤与鲜红的血肉:“队长,您的声音可真好听,只是这样的伤口也没能让您惨叫一声,太可惜了,您没感受到疼吗,我可是很疼啊。”
卯之烈两眼死死盯着信的伤口处,看着那柄婴儿手臂粗细的血浆短枪贯穿了他,这令她感到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兴奋和愉悦,仿佛此刻被捅穿了的、填满了的是自己一般。
她猛然将短枪从信的身体中拔了出来,看着它重新融成血浆,与从信体内带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满了她的手掌。
卯之烈踉跄后退一步,就这么看向自己的手,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指轻轻在自己嘴唇上擦过一抹鲜艳的痕迹。
她身上的伤口在这一刻开始在她卍解与回道的力量之下飞速愈合,即便是胸前那道恐怖的血口也是,血肉自愈之下,她伤口处滋滋冒起了热气。
“啊……”
卯之烈口中忽然发出一声绵长的吐息,黑发完全散落下来,一张脸在那被鲜血涂抹的嘴唇映衬下显得有些病态。
“真是久违了……”
她嘴里轻声说着,“在遇见你之前,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彻底枯竭了,信,真要感谢你的滋润。”
信胸口那道血淋淋的洞穿伤,也在「倒退」的能力之下瞬间痊愈。
卯之烈撩起血刃,横于面前,眸如寒星。
“来,继续我们的厮杀吧。”
(本章完)
第151章 取悦
第151章 取悦
一番队队舍。
二番队队长碎蜂正同山本总队长一起听着来自下属的汇报。
“正在对瀞灵廷内进行搜查,暂时没有发现目标踪迹。”
刑军的出动,此事必然是瞒不过碎蜂的,并且还需要她这位刑军总司令帮忙共同指挥。
“刑军的大规模行动,是会被人所察觉的,此事怕是也会被不少队长们所发现异常。”碎蜂说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此刻面沉如水,距离卯之烈和太刀川信的失踪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至今仍未找到两人所在,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为此早做了诸多准备。
雀部长次郎这时犹疑道:“会不会两人已经离开瀞灵廷了,他们既然有瞒过监视人员的手段,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四神门,现在看来似乎也有可能。”
碎蜂思索:“若是要对流魂街再进行搜查的话,仅靠刑军人手就不太够了。”
流魂街的区域面积可要比瀞灵廷宽广上太多了,而且整整80个区,便是叫上整个护廷十三队全体队员出动,搜查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山本总队长沉默了片刻,说道:“立即叫八番队和十三番队的队长过来。”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是接到雀部的鬼道天挺空罗的传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从雀部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两人同时目露惊色。
“他们到底还是……”浮竹喃喃道,他突然感到一阵懊恼,原本他是有机会再劝劝卯之烈的,若果那时候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京乐沉吟:“可能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到现在不是还没发现两人的灵压波动吗,以卯之队长的灵压强度,真要战斗起来,所爆发出的灵压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鬼道结界能够遮蔽的。”
碎蜂皱眉道:“那他们突然失踪是为什么,总不可能只是为了找个私密的地方谈心吧?”
她对这种无视瀞灵廷规则律法的人一向鄙夷,尽管其中一位是卯之烈,现在还要他们二番队帮着去擦屁股找人。
山本说道:“现在瀞灵廷内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要对流魂街进行搜查,不过此事仍不可声张,只用寻找可疑的鬼道结界的名义。”
他仔细想过,若是卯之烈和太刀川信真要战斗,势必需要一个鬼道结界来遮蔽两人的灵压。
瀞灵廷对流魂街的管理虽然有些松散,但流魂街也一直在十三队的监视范围之内,流魂街内一旦出现异常的灵压波动,护庭十三队也是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的。
碎蜂于一旁看了眼京乐春水,忽开口道:“是不是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同时向她看来。
只听碎蜂说:“现在最坏的情况便是两人在某个地方已经交手了,甚至是分出了胜负,再派遣人前去分散到流魂街这么多的区域,所需要的时间成本也有不少,而有一个地方,能第一时间知晓两人的踪迹。”
“哪里?”浮竹询问。
“大灵书回廊。”
这个答案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大灵书回廊,位于中央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堂,是一个十分庞大系统的资料库,里面记载了尸魂界从古至今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和秘密,而那里的一切记载都与死神的意志无关,是强制性收集并记载着尸魂界全部的事情和情报。
直白点来说,里面的一切资料,都是大灵书回廊自身自动记载的。
它也是瀞灵廷统御、管理尸魂界的重要根本之一,一直以来都由顶级贵族纲弥代家负责看管,要进入这样一个地方需要极高的权限。
便是在场的几位队长中,也唯有山本元柳斋重国和京乐春水有资格进入其中,并且还需要事先通过中央四十六室的同意才行。
几人都没想到碎蜂能够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来,皆是沉思起来。
京乐春水率先摇头:“不行,即便是大灵书回廊,它的记录也是有一定的滞后性,这么近时间内发生的事未必记载了下来,而且,若此事要通过中央四十六室那边的话,那么太刀川接任十番队队长一事,可能会被中央四十六室那边重新驳回。”
碎蜂闻言后颇为吃惊:“要让太刀川信接任十番队队长?中央四十六室已经同意了?”
此事在队长中也属绝密,她在此之前并不知情。
而令她更加惊疑的事,在场好似是只有她不知道此事。
好在她也清楚,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都是自己所不能比的老资格的队长,便是雀部长次郎,也是在护廷十三队创立之初就一直跟随在总队长大人身边的。
所以有关太刀川信担任十番队队长一事,算是护廷十三队中更高的机密……
雀部长次郎见状情知事情已经披露,便道:“这份提案已经在中央四十六室那边通过了,不过仍属机密,尚未对外公开,还望碎蜂队长您在事后也对此事保密。”
碎蜂无言点头,她猜到此事估摸着是总队长的意思,只在未来再走个众队长联名推荐的过场而已。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做派,当下十三队中有资格成为队长的又不止一位,虽说另一位在实力上是不如太刀川信,但至少该公平些。
而且,现在搞这么大的阵仗,皆因这卯之烈与太刀川信的二人的私心,看在场几人的意思,似乎还有要太刀川信继续担任队长的意思。
碎蜂突然说道:“太刀川信如此无视尸魂界律法,又如何能让他继续担任十番队队长一职?未来要让他再身居高位,指不定会再闹出什么是非来,总队长大人,还望您对太刀川信是否真的具备成为队长的能力再慎重考量一番。”
她话说完,在场几人却都没有接话,这让碎蜂的内心又多出几分烦躁来。
最终还是山本总队长说道:“现在尚不能确定二人做了什么事,等先找到人弄清真相再说,真要是犯了错也会对二人的另有惩处。”
他随后又对京乐和浮竹说道:“现在还是立即派人去往流魂街进行搜查。”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纷纷听命,而后各自通过地狱蝶向自己的副官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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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队队舍。
虎彻勇音也在对突然失踪的队长和信感到焦躁不安,她回想起来,刚才雀部副队长的突然上门,似乎是知晓些什么。
她也分别跑了趟信的家以及队长的家里,却都没能找到人。
队长和信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勇音想起先前信曾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和队长之间,总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当下信已经马上就要担任十番队的队长了,可谓是前途无量,信为何偏要选在这个档口出事,他就没想过事后要遭到什么处罚吗?
“副队长,没找到人。”
青鹿这时返回汇报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虎彻勇音表现得十分淡然,她没鼓动太多的人去找,只选了几个人而已,而且也只是叫他们去找信。
等青鹿走后,虎彻勇音的眼中重新闪烁起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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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舍。
松本乱菊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发呆。
日番谷走进来将一沓文件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现在我们没了队长,你就要代行队长的职责,别发呆了。”
松本乱菊似乎正在忧愁此事,闻言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倒霉啊,感觉人生处处在针对我。”乱菊无力地说道。
日番谷说:“行了,我感觉新任队长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的。”
乱菊趴在了桌面上,闻言瞥去一眼:“你怎么知道?”
日番谷轻轻耸肩说道:“当下十三队中有资格成为队长的,就有两位啊,一位是副队长,一位是第三席。”
乱菊自然猜到日番谷口中说的是谁,便也沉默着思索了片刻。
“你觉得会是他们中的谁?”
“我们会长吧。”日番谷随意道。
乱菊撇嘴:“为什么不是……另外一位。”
“先前的护廷十三队死神交流大会上,市丸副队长不是输给我们会长了吗,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我觉得他们二人在实力上的优劣应该是没发生多少变化的。”日番谷阐述自己的理由。
乱菊则忍不住争辩起来:“市丸副队长的实力似乎不比信差多少吧,而且要担任队长的话,也不可能只看实力,市丸副队长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副队长,而信那家伙才只做了两年多的死神。”
日番谷奇怪:“你对我们会长有偏见啊?”
“哪有。”乱菊不肯承认,她心里是有些倾向,但不是因为讨厌信。
日番谷不解:“你说的这些是不假,可我们会长他在别的方面也并非不如市丸副队长啊……”
“好了好了,别说了。”松本乱菊突然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日番谷指了指文件:“记得处理工作啊,有些是需要你过目的。”
松本乱菊却忽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你去哪?”
“四番队。”
她打算亲自去找一趟信,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而等他走出自家队舍时,却发现瀞灵廷内此刻并不安静。
“隐密机动队……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飞速穿梭于街巷和屋顶的黑衣身影,嘴里喃喃自语起来。
#
双殛之下的秘密空间之内。
灵子障壁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卯之烈的灵压仍在不停地冲击着这血色穹顶,她外溢的灵压无从扩散,被滞留于这片空间之内,使得此地的灵子密度愈发粘稠,血沼在两人脚下沸腾翻涌着。
长时间处于高灵子密度的区域内,会对死神的灵体产生些许的负荷。
正如死神在现世能够轻易做到凌空而立、随意飞行,但在尸魂界却做不到。
信感到自己的呼吸频率比之刚才又加快了些许,两人每一次刀刃相撞迸发的余波都在加速他的灵力消耗。
同卯之烈的战斗所消耗的灵压高的可怕,其实斩魄刀作用于己身所耗费的灵力并没多少,多用于维持这处空间的灵子障壁之上了。
这道灵子障壁所笼罩的空间不小,还在不停地从内部遭受卯之烈灵压的冲击。
卯之烈在战斗中肆无忌惮地释放出的灵压也是个恐怖的量级,若无他所造出的这个灵子障壁遮挡,势必要冲破这个复制空间的极限。
信意识到,这场战斗若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分出胜负之前最先力竭的必定是自己。
但面对卯之烈,他再自信也说不出什么速战速决的话来。
更何况他现在的状态正在衰退。
“怎么,到极限了吗?”卯之烈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手中化为血刃的斩魄刀上的光芒愈发妖异。
她忽然旋身劈出一道弧形血光,激荡挥洒起的血珠化成了无数尖针与子弹,一齐冲向信所在的地带。
信没有躲,任凭这弹幕袭面而来,却没能在身上留下丝毫的伤痕。
以他的状态,若是仓皇躲开,势必会招来卯之烈更加凶猛的攻势。
他两眼紧紧盯着对面行走于血沼的女人,目光闪烁不已,下一瞬,身上一直在发光的灵子障壁突然溃散了下去。
这样的变故使得卯之烈眸光一动,随后她便从信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气场,看上去完全不是灵压气力即将耗尽的模样,且与先前内敛沉稳不同,现在的信看上去极具锋芒。
同时,她终于感受到了信身上的灵压。
旺盛!
这是一个三等灵威的队长该有的全盛姿态的强度。
她眼中稍显诧色,“你做了什么?”
战斗了这么久,即便是她耗费的灵压也有不少,更何况是信呢。
可信此刻给人的感觉却是,灵压虽不及她,却仍处在巅峰水准一样。
信神色平静:“没什么,只是不想接下来的战斗会扫兴而已。”
他依靠斩魄刀的能力,将自己的身体机能倒退至了最初的巅峰状态,并将灵压强度也停滞于此。
并非是说他就能够永久保持巅峰的灵压了,灵压的消耗丝毫不会变少,只是让他在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是全盛阶段。
而一旦灵压耗尽,他也将瞬间萎靡下去。
卯之烈染血的唇微微翘起,更显妖冶。
她不在乎原理是什么,倒是能够确定接下来的战斗似乎能够一直让她满足。
卯之烈挥起血刃,身形于血沼之中掠过一道残影,骤然闪现至了信的身前,被鲜红浸没打大半的纯白羽织扬起,脸上也飞扬着明媚妖冶的笑,连同那血刃一同斩落下来。
“好孩子,继续取悦我吧。”
(本章完)
第152章 血绽的答案
第152章 血绽的答案
血刃斩落的刹那,信的白刀忽然如游鱼般贴刃滑入,刀刃相触的瞬间竟没有发出金铁铮鸣,卯之烈瞳孔骤缩,她分明看见那柄莹白短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斩魄刀镡缝隙,刀刃摩擦迸发的火星在血雾中划出扭曲的轨迹。
喀!
卯之烈手腕翻转如蝶,抽刀避开锁刃的一瞬,斜撩又被赤红长刀精准截断,两柄刀一长一短编织出阴阳咬合的刃网,将翻涌的血沼都绞出螺旋状的真空隧道。
白刀骤然脱手倒旋着刺入血沼,卯之烈本能瞥向那柄下沉的短刃,却见少年右手红刀突然迸发出比血沼更妖艳的光,彼岸刀锋拖曳着残影自下而上斜撩,刀路竟与方才脱手的白刀形成完美镜像。
唰!
卯之烈足尖猛点血浪旋身后撤,她看着自己左臂浮现的十字形血痕,嘴角笑意愈发明艳。
她甩动斩魄刀,血刃突然拉长,信旋身避开横扫的剑影,却发现那些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细剑,如同暴雨梨般倒卷而来。
面对着雨幕般的攻势信避也不避,直接持刀迎上,交错的刀光骤然劈落!
叮!
刀刃相撞,激荡的灵压令两人脚下的血沼再次翻涌起浪,两人同时后撤,那横起的血刃之后,信看见卯之烈散乱的黑发也在肆意地飞舞。
轰!
空间突然开始震颤,令信本能一惊,还以为是灵子障壁要被冲破了,而后才发现颤动的是这遍地的血浆,整片血穹之下,一切东西都在疯狂地颤栗,流动的血浆看似是要沸腾了一般!
卯之烈猛然挥动斩魄刀,脚下的血沼竟是凝出一道弧形血刃飞袭而来。
信紧握双刀将其斩碎,四面八方的血浆骤然啸涨起来,一道道十几米高的浪潮疯狂朝他碾来。
此等景象之下,信不得不接连闪躲,可整片空间之内早已被卯之烈的卍解彻底覆盖,蠕动的血浆如同是某种液体活物,而今被唤醒,怒吼着、咆哮着,要将信吞噬!
卯之烈爆发出的灵压已然强横到了极点,信不停闪身之下,白刀忽地擦过红刀刀身,溅起的火被划过的剑气斩碎,霎时间扯出一道狭长的火线!
火?
卯之烈见状不由目光一动,她未见信有什么施展鬼道的动作,那剑气却裹挟着火势骤涨,宛如上百条火龙呼啸而出,直直撞在血潮之上。
“迦楼罗炎!”
轰!
剧烈的高温扑面,血潮被火海侵蚀,化为红白交加的水汽,卯之的视线紧盯着那白雾,于这高温之下却忽感到一阵寒意,她下意识便要瞬步躲闪,而撕开水汽飞袭而来的弧形剑气更快!
唰!
鲜血飞溅,卯之烈尽力躲闪之下,脖颈之处仍是被擦出一道半寸的血口。
“嘶——”
卯之烈忽感到脖子以上的部位好似僵住了一般,难以言喻的痛感正啃噬着神经,与先前的伤不同,这一次带给她的却是触及灵魂深处的疼!
她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几分,回道的灵子飞速覆上脖颈处的伤口。
若是刚才再慢上半分,现在必是身首异处了。
又是临近死亡的感觉。
卯之烈眼眸轻轻颤动着,呼吸不免粗重了几分。
已经是第几次直面那剑气了,她是真的好奇,信的剑究竟是如何挥出这等剑气的?!
刚才用剑斩出火焰,又是什么招数,是他斩魄刀的能力吗?
未尽的白汽与血雾之下,信的身影再次冲来,卯之烈轻甩手中血刃,在抵下双刀的第一次进攻之后,骤然变招向信重劈过去。
而她的突然进攻,却使自己中门大开,信的速度似乎更快,双刀朝她胸口刺来。
一红一白两柄刀同时贯穿了卯之的身躯,而令信神色微变的是,卯之烈被自己刺穿后动作没有一丝迟滞,眼中的光泽愈发明亮,黑发飞扬,带着极尽的疯狂,血刃狠狠砍在他的锁骨之上!
噗嗤!
刀刃嵌入骨骼,卯之烈的力道极大,伴随着强横至极的灵压,这一刀砍得信身躯都摇晃了一下,险些跪倒在地。
刚才没挡也没躲,她似是早做的这样打算,她的这种以命搏命的手段,让两人就这么在咫尺的距离之下突然僵持住了。
卯之烈还在疯狂加大往下砍的力道,势要将信的身体活劈成两半一样。
信能清晰感受到卯之烈手臂的震颤,她散开的衣襟露出锁骨处旧疤,此刻正被新涌出的鲜血染成妖异的图腾。
“嗬嗬……”
卯之烈的口中发出诡异的笑,信转动贯穿她身体的双刀,刀身搅动着血肉。
“队长,疼吗?”信咧嘴问了句。
卯之烈却没有回答,左手再次凝出了血晶短枪,丝毫不顾及身体上的伤势,这次瞄准了信的头颅。
信见状猛地将白刀从她体内抽出,挡下这非要自己命的短枪。
卯之烈的伤口处血流如注,她的神色却愈发张扬:“你这么怕死?”
信用白刀抵住了还要往下加深自己伤口的血刃,而后抽出红刀,整个人飞撤了数米之远。
卯之烈欺身追了上来。
血刃劈落的轨迹在信眼中骤然坍缩成无数细密的线,他侧身避开锋芒的瞬间,白刀自下而上撩起一抹寒月,卯之烈喉头微动,后仰的腰肢几乎折成满弓,刃风擦过下颌的刹那,红刀已如毒蛇般噬向她心口。
卯之烈没有回防,血刃劈向信的头颅。
叮!
信却不得不回防,三柄刀相撞迸发的灵压将周围的血沼激荡成一个要将他们二人包裹的半圆。
信瞳孔映着对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容。
他眼眸微沉。
对方现在的打法已经完全不要命了,她这样做的底气可能源自于自己强横的灵压,能够不断治愈自己。
可信现在的灵压却已接近见底,以至于他连刚才的刀口都没去复原。
信不断闪躲之下,终是和对方拉开了些许距离。
嘴中吐出口浊气,信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卯之烈,看着她胸口被自己洞穿的伤口已然覆盖上了回道的灵子,而更早留下的伤口此刻上去已经彻底痊愈,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队长的回道还真是高明,但为何只治愈新伤?”
卯之烈闻言没立即作声,她知道信指的是自己锁骨处的那道旧疤。
留下这道疤时,她还未钻研回道。
不过以她现在的回道水平,去除掉一个疤痕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之所以没这么做,她是觉得留着这疤痕,能在这枯燥的日子中提醒自己一些事。
卯之烈轻抬手中血刃:“你想知道?”
信突然长舒口气,抖了下手中双刀而后将它们依次收入鞘中。
那旧疤的来历,他当然清楚,也正是那疤痕将曾经那位名为“八千流”的大恶人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本就清楚的事何须再问,信觉得自己有些多嘴。
“算了,我也不怎么想。”
卯之烈见他突然收起了刀,不由眯起双眼,还在信身上仍在外溢的旺盛的灵压,不像是要就此罢手停战的意思。
却见信缓缓走到不远处,将那柄被他早先插在地上的浅打拔起,腰间佩戴的双刀也在这一刻隐匿起来消失不见。
高空之上的灵子障壁以极快的速度收拢至他的身体表面,肩骨的刀伤瞬间愈合。
信竖起浅打,像是对卯之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下非要受惩不可了。”
血色穹顶没了灵子障壁的压制,卯之烈那被积抑多时的灵压洪流瞬间冲破桎梏,卍解向着更外的地带蔓延,这处空间的鬼道结界对于她的灵压只阻扰了片刻便被穿透。
这是……
卯之烈稍稍失神,信突然这样做,唯有一个解释,他身上的灵力已经到了极限了,不得不撤去抑制灵压的灵子障壁。
她当下才享受这场厮杀没多久,自是不愿被外界的人打扰,不由暗想自己是否是逼得狠了。
外面的人是否已经在寻找他们了,即便没开始的话,察觉到自己的灵压也会立刻赶来的。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可是在双殛之丘的下方!
在卯之烈思索的片刻,信猛然提刀冲至面前。
朴素的浅打于她眼前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只是普通的一刀,卯之烈下意识持刀去挡,血刃却被那剑影轻易穿过。
卯之烈瞳孔骤然缩成寒星。
“莫呼洛迦!”
唰啦!
血飞扬而起,卯之烈所穿的死霸装内衬彻底被撕开,从胸至腹连带着多出一道几十厘米长的狭长的血口!
怎么回事,是自己没看清他的挥剑轨迹吗?
不可能,他的速度没那么快的……
这疑问在卯之烈的思绪中如电般闪过,她不顾身上伤势,以极快的反应向着身侧的信的脖颈猛然横斩过去。
而血刃在即将触及信的身体时,信手中浅打也早已重新调整好位置,对准卯之烈的心口——
噗!
浅打直接洞穿了卯之烈的心口,血刃却紧贴在信的脖颈之上,再无法寸进半分!
对于彼此的攻击,两人都没躲。
信体表的灵子屏障最后明灭不定地闪烁几下,终于溃散。
卯之烈的一双眸子倏地颤动了下,身形一个踉跄,后撤了几步,血刃才堪堪划破信脖颈处的一点肌肤。
她似是有些发怔,看了信良久,口中大吐一口鲜血,模糊不清地说着。
“做得好。”
被洞穿了心脏,即便她的回道造诣再高,这伤势能让她瞬间失去战斗力,身体摇晃几下,她似是打算拄刀立住,但也只是维持了不足一秒,最终仰面倒在了地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她的身体,就这么平静,而又突兀地倒了下去。
“嗬——”
卯之烈倒地的一瞬,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身体也随之绷紧,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
她的脸上被口中喷出的血渍覆盖,以一种有些骇人的频率喘着气,磅礴的灵压此刻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急速流失。
卯之烈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卍解消散后变为原样天空,这一瞬间,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信提着最后一口气,他如今也是在强绷着自己,走到卯之烈的近侧半跪在了地上,垂首看着她的脸上终于露出那似是痛苦、又似是解脱的神情。
“队长,想死吗?”
卯之烈闻言将视线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她的眼神在这一刻有着以往少有的神采,信在她的眼中见过温柔、见过冷漠,而今是他说不清的复杂。
没有恐惧。
信将手掌按在她的胸口处,卯之烈身上的羽织已经变得残损不堪,里面的死霸装也被信彻底割开,苍白的躯体布满了血渍,有已经愈合的伤口、和来不及治愈的,一片狼藉。
信将能挤出的最后一点灵力渡了过去。
唰唰唰唰——
这片空间内深坑外围的岩壁上方,突然出现了数道身影。
是外面的人找了过来。
信无暇去看,以最后的心力,用斩魄刀的能力开始为她治疗。
卯之烈的伤势极重,以他现在的灵压根本做不到,最多只是帮她止住血而已。
卯之烈眼中渐渐又变得明静而平稳,满是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她直视着信近在咫尺的面容,忽又抬起手中斩魄刀,将锋刃横在他的脖颈处。
这次信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免疫伤害的能力,她只稍稍用力,便割破了皮肉。
割掉这颗头,估计也不费力。
“给我住手!”
远处传来怒吼声,深坑上方的人冲了过来。
卯之烈迟迟没有动手,她此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信那里传递过来的灵子,他的速度很慢,仿佛这些渡来的灵力多么弥足珍贵一般。
兴许是他彻底没了余力,只是做这种事便要全神灌注了。
信忽觉自己整个人被一股无恐怖至极的灵压笼罩,而没了斩魄刀能力的防护,这样的灵压冲击铺天盖地地碾来使得他眼前一阵发黑,也顾及不是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朝下趴倒过去。
“……”
所幸,卯之烈最后抽刀很及时。
(本章完)
第153章 总队长的惩罚
第153章 总队长的惩罚
山本元柳斋重国脸色难看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二人,浮竹先一步上前检查两人的身体情况,见到卯之烈身上那可怖的伤势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发现信只是昏了过去后,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做到了这种地步?”京乐春水也凑了过来,对卯之烈叹气道。
卯之烈神色淡然,她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信推开,而后坐起身来,心口部位的血虽说是止住了,但疼痛却没有丝毫减少,在不断地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忽又感受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位置。
那里的旧疤不知为何竟是变了形状,触感完全不同了,比之原来缩小了很多,好似变成了一朵的图案。
卯之烈默然地施展起了回道,开始自行治愈自己身上的伤势。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山本元柳斋重国阴沉着脸质问。
卯之烈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扫过在场的几人,到此的只有除了山本总队长之外,便只有京乐、浮竹、碎蜂三位队长,
她很快便想通了缘由,看上去,山本总队长仍是不愿将事情闹大。
她说道:“只是切磋而已。”
山本看向她心脏部位的贯穿伤,眉毛不由得跳了跳。
他刚才进来的一瞬,分明见到卯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山本当即沉声对碎蜂下令道:“先关起来。”
“山爷。”京乐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下。
“关起来!”
#
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监牢之中,光线有些昏暗,身上倒是没什么禁制,不过周围的墙壁却都是由杀气石所造的。
瀞灵廷内有监狱的地方没几处,信回想自己在昏迷之前注意到的几人,猜测自己应该是在二番队的监狱。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这才开始思索等会儿要怎么应付审讯。
事情已经败露,最坏的情况有可能是自己被监禁起来,处以极刑倒不至于,不过监禁的时期就不好确定了。
当然也有好的情况,便是自己什么处罚都没有。
醒来后没过去太长时间,监牢之外走来了一人,是一位身材娇小,梳着“环铃蛇辫”的短发女性。
队长羽织内的死霸装也很利落,应是绕颈露背的装束,她看向信时的神色有些冷淡。
二番队队长,碎蜂,也是刑军总司令。
“碎蜂队长。”信主动与其打了个招呼。
“你为何会在那里?”碎蜂开口的第一句,却是提了个问题,带着质问的语气。
她指的是双殛之下的那片空间?
信先是瞥了眼系统界面。
【好感度:3】
两人虽没什么交集,但他也清楚记得之前没这么低的,自己这是哪里惹到她了?
难不成碎蜂也知晓夜一秘密基地的事?
倒是很有可能,不过应不至于直接因此恨上自己吧。
信回答道:“如您所见,与我们队长切磋,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碎蜂神色冰冷:“我是问你,是如何知道那个地方的?”
信神色微动,还真是所想的那样,便说道:“无意间发现的,怎么了吗?”
碎蜂的眼神一阵变换,最终冷哼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信轻轻点头:“知道。”
碎蜂的神情似是更冷了:“你身为四番队三席,竟敢对于尸魂界的律法明知故犯?!”
信失笑反问:“尸魂界的律法中并没有明确规定队长和队员之间不能切磋这一条吧?”
碎蜂冷笑:“但规定了下属应当听队长的命令,尤其是总队长的命令!总队长大人明令要求了你什么?”
“碎蜂队长想知道理由吗?”
“不想。”
信摊手:“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做了件好事。”
碎蜂看着监牢内的这人,她对太刀川信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先前交流大会上,见他一人挫败其余番队的所有选手,从那时候起,她就对这个妄图挑战瀞灵廷规则的人不怎么喜欢。
而现在经由此事,更讨厌了。
【好感度:2】
信:“……”
碎蜂冷着脸转头离开了,这让信感到一阵无奈。
这女人也有点难搞啊。
#
一番队队舍,总队长的办公室之内。
卯之烈已经重新换好了衣物坐在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对面,不过她披散的黑发却没有重新束起。
相较于此刻被关起来的信,她的待遇要好上许多。
“你真敢于挑战老夫对你的容忍度。”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木杖重重叩击地面,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随着震动而发出悲鸣,老者的灵压如同熔岩翻涌,于门外站着的雀部长次郎与虎彻勇音两人的额间俱是渗出细密汗珠来。
卯之烈垂眸凝视茶盏,语气清淡:“已经做了,我也无心多做什么解释,总队长大人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这话却令山本更为愤怒,不管卯之烈此刻选择认错、亦或是辩驳,都好过她这样一副姿态。
可也就是卯之烈这幅态度,让山本的怒火实在难以宣泄出来,像是一拳打在了上。
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卯之烈,真要将她给关押起来,监禁个几十年上百年?
可十三队中的死神又有谁能接替她的位子?
而且也并没有发生他此前所预想的多坏的结果,尸魂界的规则中也没有禁止两人切磋的条例,只是他事先的警告被这二人视若无物而已。
还有那个太刀川信,他们两人选择的时期偏偏卡在了志波一心刚被除籍的阶段。
现在总不能再把志波一心给召回来继续当队长吧?
中央四十六室那边就不会同意。
山本元柳斋重国不喜欢不遵守规则的人,若非太刀川所展露出的实力和天分足够高,他敢如此触怒自己,已经够他死上无数次了。
山本想起在双殛之下的空间中,见到的那一幕。
说实话,他当时也是被惊到了。
卯之烈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遍布伤痕,心脏都被刺穿了,若非是最后太刀川给她止了血,山本都不确定卯之能否支撑到医疗死神的到来。
是太刀川赢了吗?
以山本对卯之的了解,她不可能放水的。
毕业没多久便成为三席,随后击败了市丸银、更木剑八,到现在的卯之烈……
这孩子即便把灵术院学习的时间也加上,也才多久?
不足十年!
十年不到便达到了十三队中无数人穷极一生所达不到的高度,便是天才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吧。
山本元柳斋重国也有些想象不出了,若是给他一百年的时间,他能够走多远。
能追上自己吗?
可越是这样的结果,越让山本元柳斋重国感到烦躁,这样天赋卓绝的一个孩子,为何如此的不听话!
他忧心于随着信的实力增进,未来怕是更难约束他。
十三队中与信相似的还有一人:
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只在他这里学习了一天的剑术,便有了如今的这般实力。
更木的心思纯净而野蛮,天分与潜力同样恐怖,放任其不断发展的话,同样也难以抑制,山本元柳斋重国也是对更木剑八的以后感到担忧,便停下了教导更木剑术。
太刀川的心思更加复杂,未来真要做什么对尸魂界不利的事,那么可能是致命的。
像市丸银和志波海燕,这二人被称为天才,但他们的上限是看得到的。
太刀川信和更木,两人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虽说不论他们未来有多强,山本元柳斋重国都有信心抑制他们,但他也不想就此埋下一个祸患。
上次交流大会的事,山本元柳斋重国本已暗自原谅太刀川的作为了,流魂街出来的人对贵族有些看法很正常。
现在又发生此事,让他基本确定太刀川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人。
太早把他放在过高的位置上,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山本总队长又看向卯之烈那张平淡的脸,气又不打一处来。
已经无法沟通了。
他道:“先罚你禁足一月,此期间不得离开四番队队舍,对你的正式处罚后面会宣布的。”
卯之烈没说什么,起身对山本总队长微微躬身一礼,随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一直站在门口的虎彻勇音立即跟了上来。
“队长……”
两人返回四番队的路上,勇音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
“队长,您和信……”
“他会没事的。”卯之烈只淡然说了句。
“……”
虎彻勇音默然,她没想到真的会发生了这样的事,当她见到自家队长满身血污,以及心口那个恐怖的伤口时,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这些都是信做的?
为什么……
也好在当时浮竹队长对她说了声信没事,才没让她彻底失了心神。
队长和信,对勇音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她不理解,若真的只是切磋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她不敢去想信的刀刺进队长身体时的场景,以及队长的刀砍在信身上的画面……
她有许多话想要询问队长和信,但卯之烈那张淡漠的脸又让她不得不将话语都憋了回去。
雀部长次郎走进了总队长的办公室。
他禀报道:“碎蜂队长传讯说,太刀川已经醒了。”
“先继续关押着。”山本皱眉说道。
雀部长次郎稍作犹疑,说道:“总队长大人,总要有个理由,太刀川身为四番队三席,被关在二番队监狱的的消息还未传扬出去,但若是被外面知道,那他和卯之队长的事有可能也会走漏。”
山本元柳斋重国忽地冷笑起来:“这小子是算到了这点啊,借着他即将接任十番队队长的期间,认定老夫不会拿此事对他怎样!”
雀部长次郎稍作沉默,说道:“太刀川固然有错,不过他也的确做到了之前所允诺的事,并没有对卯之队长下死手。”
山本斜瞥过去:“你在为他求情?老夫何时答应过他的允诺?”
他缓缓背过身去,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去叫蓝染和他的副官市丸银过来。”
雀部长次郎闻言一怔,最终只能应了一声。
看起来,总队长是真的生气了。
这时候叫市丸银过来,是打算把十番队队长的位子给他吗?
时间过去不久,五番队队长蓝染带着自己的副官市丸银一同到了一番队。
“请恕属下拒绝。”市丸银跪坐于地,垂首说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顿时皱眉:“为何,你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若是不想当队长,之前又为什么要和志波海燕去争抢三番队队长的职位呢?
“属下觉得自己现在并不具备成为队长的能力,先前去争取三番队的队长实在是对自身认知不够,也幸亏输了,不然可能会影响一个番队。”
山本总队长心中不悦,说道:“你太过妄自菲薄了,你与志波海燕是同一时期的人,履历也极为相似,并不差他什么,只是战斗总有胜负而已。”
市丸银仍是摇头:“谢总队长大人信赖,十番队队长应该有更合适的人选,四番队第三席太刀川信要远强于我,比我更合适。”
山本闻言重重吐了口气,说:“他成为死神的时间太短,经验匮乏,很难管理好一个番队。”
市丸银却为信辩解起来:“虽说太刀川三席才做死神两年,可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当下的死神交流大会很受十三队的队员们追捧,这不就是太刀川信的能力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头大不已,他看向蓝染,蓝染也说道:“总队长大人,太刀川三席的确比银更适合。”
“……”
山本强压下心头怒火,对市丸银说道:“你先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
蓝染与市丸银走后,山本元柳斋重国又叫来了雀部长次郎。
“总队长大人。”
山本元柳斋重国站在那儿一时沉默了会儿,拇指轻轻摩挲着拐杖,似是在思索。
“现在下达对四番队队长卯之的惩罚……”
“是。”雀部长次郎躬身应道。
“去把太刀川信带过来。”
(本章完)
第154章 他们都比不上太刀川
第154章 他们都比不上太刀川
信原也以为自己会被先关上那么几天,在得到总队长的传唤时不免稍有意外。
不知道卯之烈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但应该是没事的,如果卯之烈真的死了,那他所受到的,就不可能只是被关押的待遇了。
“太刀川信,对于你所犯下的过错,可有悔恨之心?”
面对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当面质询,信垂首应道:“没有遵从总队长大人您的命令,的确是属下的错,不过与我们队长切磋一事,属下自觉是做了件好事。”
又是这样!
山本的眼角不由得抽动了下,不过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历经刚才的事,他此刻内心也算是早有些心理准备,没了刚才的那种暴怒情绪。
“这样说来,是老夫的命令下错了,你反倒是有功劳?”
信听出这话中所包含的愠怒和讥讽,仍是继续说道:“总队长大人对我们队长要比属下了解的多,而现在我尚完好地活着,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山本总队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信,他听出信话里的意思,最早他对信下达不准和卯之烈动手时,就说过那是在帮卯之烈的话,还说有足够的自信。
信又说道:“一个人的内心长久处在一种被压抑的状态之下,势必是早已扭曲了的,总队长大人认为这是驾驭,可这难道是好事吗?真等到那些扭曲的负面情绪爆发,便是失去那人之时。”
“你在教训老夫?”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声音平静地有些可怕,他明明未外溢一点灵压,信却从中感受到比在双殛下方空间中承受的灵压更为可怖的威慑。
这样无形的气场,他的斩魄刀抵御不了。
信心跳都慢了一拍,可临到此刻,他不打算服软。
“属下对于是非对错的认知在总队长大人看来兴许太过浅显,但属下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属下没有总队长大人那样丰厚的阅历,我觉得不对的事,总队长大人只靠一句话便要扭转我的心思,却是不可能的,总队长大人觉得我不知变通、不懂谦卑都无所谓,与我们队长切磋,属下是为了让我们队长未来能够更好,这是一件于护廷十三队、于瀞灵廷、于尸魂界都大有好处的事!”
“总队长大人将我们队长放在四番队队长的职位上,可她却对护廷十三队没一点归属感,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吗?若是我们队长最终不堪忍受,做出了什么伤害尸魂界的事,难道该说全部都是我们队长的错误吗?总队长大人不管我们队长内心所想,是真把我们队长当成了一件工具……”
“住口!”
暴怒的灵压伴随着山本的怒喝骤然升腾,空气仿佛被煮沸般扭曲起来。
砰!
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二番队队长碎蜂冲了进来,一副立即要将信再次擒下的模样。
沸腾的灵压之下,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刀刃,他的下一句话却不是对信说的,而是针对碎蜂。
“谁让你进来的?!”
碎蜂神色一滞,她是觉得信对总队长大人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打算制止信继续这样下去,却没想到总队长竟对她是这般态度,那沸腾的灵压在室内忽地无差别的横压过来,令碎蜂整个人冷汗直留,她连忙单膝跪地,垂首一礼后,勉强起身离开了房间。
雀部长次郎也站在门外,此刻神色有些复杂。
刚才碎蜂冲进去,他没有阻止,也没有相助。
作为陪伴在总队长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也没人比他更了解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性格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怒火开始宣泄,他对着信质问:“是我导致的她有那样的性格?她千年前做过的事你难道不清楚?你知道她杀过多少的人,你可清楚她曾犯下的罪孽?!”
信说:“若是总队长大人一直觉得我们队长仍是一位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大可直接杀了她,尸魂界不是有律法吗,为何能容忍这样的一个人担任四番队队长的职务如此之久呢?”
山本顿觉火气冲至了胸口。
信继续说道:“总队长大人想让我们队长赎罪,让她悔恨自己犯下的错,却只把她放进一个她厌恶的环境之中,您不愿于她进行引导,又怪她不肯变化,怪她仍本性存恶,她罪恶滔天,您非要让她对您的安排感怀称谢,还拿此对她进行侮辱践蔑,总队长大人。”
信抬起头,并未畏惧地与对方对视着。
“您不如直接杀了她!”
“……”
相较于山本刚才质问的话,信的回答似乎更加的咄咄逼人。
山本元柳斋重国一时竟无声了片刻,而后又忽地冷笑起来:“你说你不知变通,可你所说的这些话、你做过的那些事,像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的所作所为吗?太刀川,你很狡猾,你把正义和道德都竖在了你那边,你觉得这样便能让老夫对你网开一面?”
信忽地回应一句:“那属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总队长听后在这一瞬又倏地止住了声音。
信缓缓说道:“若在总队长大人眼里,属下是个钻营取巧之人,难道不会知道忤逆总队长大人您会是什么后果吗?”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还是选择了会触怒总队长的做法。
山本想要追寻事情背后的缘由,似乎真只有一个理由,正如信所说的那样。
“属下成为死神才两年的时间,在灵术院六年,到如今总共不过二十多岁,20年,在您眼中是何其之短的时间!兴许在某个不被在意的瞬间就消逝了,一个只有20年的思想,是不值得在意的吗?现世中的人类,活到六七十岁,便能通悟许多道理,可在尸魂界,100岁也称不上年迈,难道漫长的时间能够淡化、泯灭掉一些人性?对总队长大人您而言,难道我们都是一群目光短浅、天真愚蠢的家伙吗?我们的价值,就只是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作为死神的职责到死,就够了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没有再说话,他于那静静伫立了许久。
等到室内的灵压散去,雀部长次郎缓缓走了进来。
“带下去,继续关押。”山本平静说道。
雀部长次郎低头应了声,而后便示意门外的碎蜂进来,信便又被碎蜂亲自看押着带去了二番队的监狱。
等到碎蜂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山本忽地长叹口气。
“就是春水,也没有他这样的勇气。”
十三队的众多队长之中,京乐春水平日对他的态度算是最随意的了,可那样的随意,只是一些尊敬和亲近罢了,其中仍带着不敢冒犯的意思。
信不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他因为年轻才这么无畏。
山本沉默了片刻,说道:“他可能是个好孩子,也可能是个坏孩子。”
雀部长次郎说:“但都只是个孩子而已。”
山本轻轻摇头:“我怕我看走眼。”
雀部长次郎知晓总队长的顾虑,他缓缓说:“如果予以他信任和期望,未来无非两种可能,其一他能够不负所望,其二……但如果现在就放弃他,您未来肯定会常为此惋惜和懊悔。”
山本斜瞥来一眼:“老夫见过的天才少吗?”
他当了千年的总队长,即便是市丸银与志波海燕的这样的天才,于他来说也算不得有多惊艳。
他见识过太多了,这些人中最后成为队长的也不乏少数。
雀部长次郎知道他在嘴硬,只道:“但他们都比不上太刀川。”
“……”
山本又沉默了下去。
是啊,他们都比不上太刀川。
在天分上能与太刀川信媲美的,也唯有更木一人。
但这两人却都不是什么叫人安心的家伙,这是他们这种顶级天才的通病吗?
人都不可能是完美无瑕的。
山本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所谓的完美无瑕,也不过是主观上的判断,他想到信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山本向雀部长次郎询问。
“属下与总队长大人您想的一样。”雀部长次郎垂首说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轻嗤一声,继而叹了口气。
#
翌日,四番队队舍。
雀部长次郎带领着几名死神队士来到了卯之烈的面前。
“总队长大人予以四番队队长卯之烈做出以下处罚:十年之内无故不得离开瀞灵廷,在此期间需戴上咒灵锁,接受监管,如有病人需要四番队队长亲自治疗,需提交申请,可暂时解除咒灵锁……”
雀部长次郎宣读对卯之烈的惩处时,除开他带来的死神队士外,便只有卯之烈和虎彻勇音在场。
咒灵锁是技术开发局研制出的一种刑具,佩戴上后能够抑制住自身99%的灵压。
类似于限定灵印,但不同的是它是强制性的,而限定灵印则需要被施术者的配合。
限定灵印这东西,如果被施术者自己想要去除掉,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咒灵锁就不同了,它作为刑具,一旦戴上,就只能乖乖受制于人。
当然具体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以卯之烈的灵压强度,不可能做到被压制这么多。
卯之烈平静地任由两名死神队员于自己四肢之上分别拷上了一个圆环状的器具,平日隐于死霸装之下,也看不出什么。
雀部长次郎此次前来的目的便只这一件事,昨晚之后带人众人离去。
虎彻勇音追了出来。
“雀部副队长,请问……信现在怎么样了?”
雀部长次郎看着眼前这位面露忧愁和焦躁的女孩,沉吟了片刻只说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我明白的,雀部副队长,我不是问信将受到怎样的处罚……我是想知道,信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受伤没有?”虎彻勇音便换了个问题,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四番队的队员接到什么机密任务外出。
雀部长次郎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他没事。”
虎彻勇音站在走廊拐角处攥紧了袖口,看看这雀部长次郎等人离去的背影,而当她回到队长房间,看着卯之淡然坐在那儿的模样,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
她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队长!”
她开口时音调有些高,是她在面对卯之烈时从未有过的姿态。
“勇音啊。”卯之烈的表情平静得宛如一汪死水。
“队长,您真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虎彻勇音质问道。
卯之烈侧首看向她,平静说道:“你该猜到不是吗,有关于我的一些历史,于瀞灵廷又不是什么机密档案,有心去查是能知道的。”
勇音忍不住说:“可那又怎样呢,那只是过去啊,我心中的队长,我心目中的队长是一位……”
“那只是你心中的我。”卯之烈打断了她的话语,“你所憧憬的,只是你心中的那一位完美无瑕的、被你虚构出来的假象而已,”
勇音愣愣地站在那儿:“那我追随队长您这么多年,又算什么呢?”
“这要问你自己。”卯之烈淡然说道,“勇音,你一直以你心中的那个虚假的形象来看我,现在质问我这些,是怪我其实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想让我变成你所想的那个形象,妄图改变真实的我吗?”
卯之烈的话,又让勇音一下慌了。
“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放缓了语调,颤声道:“我想说的是,队长您明明那么温柔,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卯之烈完全不为所动。
“假的。”
勇音突然无力地瘫坐在了地面之上。
在她失神之时,卯之烈又开始说了起来:“我们战斗的时候,他的每一刀都留有一线。”
“他对我没有杀心,扎进我心脏的那一刀,本可以将我的心彻底绞碎。”
“现在想来,他是不愿与我战斗,却是强撑着用刀砍向我,那不是真正的厮杀……”
“真是无趣。”
卯之烈眸光看向窗外的方向,樱树簌簌抖落着淡绯色的云霞,飘飞的瓣掠过窗台,有几片落在卯之烈垂落的袖口上。
她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锁骨处的疤痕。
明明刚历经一场她一直所求的生死之战,她的确感到了愉悦和畅快,但也只维持到信最后为她心脏的伤口止血的时候。
现在感受到的,却是比以往那些枯燥的日子更让她恶心的滋味。
“果然,就不该活下来吗……”
她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地声音低声念叨。
卯之烈重新看向虎彻勇音。
“太刀川不会有事的。”
(本章完)
第155章 碎蜂的私刑
第155章 碎蜂的私刑
尸魂界依旧风平浪静。
瀞灵廷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前两天刑军的大规模出动,以及八番队、十三番队对流魂街的搜查任务叫许多人摸不到头脑。
不过一番队既然没发出什么公告,众人便也没去细究,只当是什么机密事件。
太刀川信突然没了踪迹,他的一些朋友来四番队队舍找他时,只被虎彻勇音告知说是出了一个特殊外勤,暂时还没回来。
当下值得众人谈论的“大事”,还是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被除籍的事,以及下一任十番队队长会是谁。
松本乱菊这几天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突然没了队长,让她不得不肩负起十番队的重担,这份责任感让她也暂时没了偷懒的心思。
除开基本的队务之外,她主要在忙两件事。
一是来找信。
二是去一番队找雀部长次郎询问下一任十番队队长之事。
不过这两方的结果都不让她满意。
信突然找不到人了,松本乱菊来了四番队数次,都没能见到他,对此感到十分奇怪。
什么特殊任务要外出这么久,又不是十三番队。
雀部长次郎给她的回答也是有关十番队队长人选的事,还未商量好。
这又有什么可商量的。
眼下能当队长的只有太刀川信和市丸银。
队长直接联名推荐不就好了,若有竞争就再像当初市丸银和志波海燕那样比一场。
松本乱菊很想去趟五番队,见一次市丸银。
不过理智让她没这么做。
市丸银极有可能不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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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队的监狱。
信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让信的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所幸,碎蜂偶尔会来看他。
不过并不是看望,而是向他询问一些问题。
“你究竟是如何发现那个空间的,双殛之丘是重要处刑地,寻常人都不会靠近,还有专门的死神看守,你说你是无意中发现的,但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可能去那里?而且那个地下空间,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被人发现过,又怎么偏被你发现了?”
信语气十分随意地回应:“碎蜂队长似乎是早就知道那个地方啊,碎蜂队长又是怎么得知的?”
碎蜂冷声道:“我是在问你问题!”
信摊手说道:“碎蜂队长想让我回答,却不愿回答我的问题,未免太不公平了。”
碎蜂目光阴沉:“你现在只是个犯人!”
“总队长大人只让您关押我,却没让您审讯我吧?”
碎蜂的眼神冰冷的看上去似乎是要吃人,她盯了信许久,突然狠声道:“小子,真有勇气。”
“这里是二番队的监狱,我告诉你,这里的犯人绝大多数都会被送往蛆虫之巢,你觉得你的下场能是什么,而且,你知道凡人被送走之前都会经历什么吗?”
信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碎蜂突然伸手招来了一名全身黑衣的下属,冷冷道:“开门。”
信顿时警惕地坐起身来,“你要干什么?”
碎蜂不搭话,只是在那名黑衣下属打开了监牢的门后走了进来。
“你打算用私刑?”
“你也配和我谈什么私刑?”碎蜂冷笑,“我只是要让你看清自己而已。”
信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限制灵压的禁制,不过他被关到这里,斩魄刀自然是被收走了,周围的墙壁又倒是杀气石所造。
碎蜂才不怕信敢反抗,即便太刀川的实力再强,但一个没了斩魄刀的人,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之内,她不觉得这家伙的白打能强于自己。
而且,信一旦反抗,正好给她更好的由头。
碎蜂紧握手掌精巧的短刃,指向了信:“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待一切。”
这女人。
信眸光微沉。
要他交待出有关四枫院夜一的事,岂不是坐实他和尸魂界通缉犯有染吗?
“碎蜂队长,劝你不要后悔。”
碎蜂只是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灵压,骤地朝信扑了上来。
砰!
她一拳砸向信的面门,被信以掌接下。
力道倒是不轻……
信看着眼前碎蜂这幅娇小的身材,心中暗道。
碎蜂拳头被挡的一瞬,已然跃身而起,鞭腿横扫而来,
信迅速曲臂挡下这一击,而后飞速后撤,可这监牢的空间极为逼仄,只一步便紧贴在了墙上。
他自己的白打水平,于灵术院时期倒是首席,但和眼前人比起来是绝对不够的。
好在此岸彼岸还在身上,虽不能暴露,但能力可以用。
简单放松下了身体,信凝神看向碎蜂的动作。
在碎蜂再度挥拳砸来之际,他也同样重拳挥了过去。
碎蜂见他朝自己出拳,不由冷笑一声,但下一瞬忽感到自己身体被一股奇异的灵子笼罩,视线蓦地错乱了一下,她的拳头竟是没能挥去,反倒是信的拳头直逼面门。
砰!
结结实实的一拳,将碎蜂直接击退了几步之远。
发生了什么?!
碎蜂两眼陡然瞪大,刚才不知为何,明明挥动的手臂突然收了回去,或者该说是,她已经挥起的手臂突然变成了垂落于身侧的状态。
脸上传来阵阵疼痛,信的攻击又追了上来。
碎蜂反应迅速,连忙闪身躲避,可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她明明侧身躲过了信出拳的轨迹,身体却突然返回了原本的位置。
砰!
又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她的脸上,原本娇俏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出现了红痕。
“咳——”
碎蜂气息不受控制地乱了下。
有些疼!
“碎蜂队长,站在那儿难道不知道躲吗?”信悠悠开口。
碎蜂心头警铃大响,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怎么,碎蜂队长要打我,还不允许我反击了?”
信说着,还轻轻甩了甩手臂,“碎蜂队长的脸可真硬啊,硌得我生疼。”
碎蜂额间凸起青筋,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她突然拔出了后腰的斩魄刀来,她的斩魄刀是一柄短刃,看上去十分精巧,刀身在这昏暗的监牢里泛着冷光。
信扬了扬眉道,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忽听见一阵脚步声。
狭窄的走廊里,雀部长次郎带着几名一番队队员亲临此地,在见到了监牢里面对峙的信和碎蜂之后不由得怔了怔。
“你们……”
碎蜂只是冷哼一声,收起了斩魄刀。
雀部长次郎分别又仔细看了下两人的模样,在见到碎蜂脸上被击打过的红痕之后,本想提醒警告碎蜂别做出格之事的话,又止在了嘴边。
他心有无奈,选择直接宣布正事。
“太刀川信。”
雀部长次郎拿出了一份文件来。
“经三番队队长志波海燕、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共六位队长联名举荐,并由总队长大人与中央四十六室共同商议决定,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十番队队长!”
信闻言神色如常,碎蜂忍不住爆发了:“他当队长?!”
(本章完)
第158章 上任第一天
第158章 上任第一天
十番队,队长就任仪式。
今天来了许多人前来祝贺,各个番队大都是队长亲临,也有派人前来的,比如一番队总队长不可能再亲身到此了,来的是雀部长次郎。
再比如四番队,信只见到了伊江村和青鹿两人,除了卯之烈之外,勇音也没来。
二番队则是一个人都没来,信对此也完全不在意。
一上午,信都在忙着与各种人应酬闲聊,难得抽出个间隙,来到了修兵、蟹泽以及青鹿三人的身边。
“与人聊天也挺累的。”信随口说着。
“你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炫耀。”修兵撇嘴。
他在刚知道信将成为十番队队长的消息时,整个人也是懵的,他在九番队才刚要成为席官而已,信这家伙竟然直接连蹦几级,变成队长了。
刚毕业两年成为队长,尸魂界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信看向修兵,又说:“你真不打算来我这儿?”
那晚几人一同喝酒时,信就再一次邀请过他了。
“没兴趣。”修兵说。
除开他自己原本的一些信念和坚守之外,现在转队到十番队来,晋升的路途也十分有限。
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他有可能最多只能做到四席。
虽说队长在自己番队之内有着绝对的权力,可以自由选用任何人去当自己的副官,但也不能一意孤行不是。
十番队内现有一位优秀的副队长,以及一位天才儿童,修兵就算要离开九番队,十番队也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信,你也太偏心了,干嘛不邀请我呢?”青鹿在一旁语气不满。
信没好气道:“我邀请你你来吗?”
“不来。”青鹿很干脆地说道,“但你不邀请我就是偏心。”
信顿时翻了个白眼,随后,他又看向了蟹泽。
蟹泽也明眸安静地看着他。
“咳!”
信稍有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有人叫我,我先过去了。”
青鹿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蟹泽淡然扫过了一眼,又连忙装的一本正经。
向信打招呼的人是五番队队长蓝染,他正与浮竹等人站在一起。
“信君。”
蓝染镜片下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也叫人感到亲切。
“刚才我们在聊,第一次见到太刀川队长的时候,我似乎是最早认识信君的吧?”
“蓝染队长当时来灵术院视察,是我负责接待。”信笑着说道。
“时间真短。”蓝染感慨起来,“才不过五年,信君已经从一个灵术院的学生走到我们的位置了。”
信谦虚道:“我还只是个后辈,和诸位队长肯定是比不了的,还有许多要向前辈们学习的地方。”
这话听得京乐春水神色怪异,他想起了信和卯之烈的那一战,信谦虚的话在他听起来不免有些滑稽了。
兴许在场的队长中,在实力上都已经比不上这家伙了。
蓝染笑呵呵道:“信君太过自谦了,你的这份才能足以叫人惊叹了,至少对我而言,是平生仅见。”
信继续保持着谦虚的姿态,但蓝染的夸赞,却让他心绪有些微妙。
志波海燕这时笑眯眯地拍着信的肩膀:“说的不错,我会好好教导你这个后辈。”
信不客气地回应:“我刚才所说的前辈,并不包含你。”
“你这家伙!”志波海燕当即咬牙切齿起来。
众人看出两人的关系近亲,俱是会心一笑。
临到中午,队长就任仪式结束,送别了前来祝贺的众人,信才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歇息起来。
松本乱菊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放在信的办公桌上。
“这些都是最近要处理的文件。”
信嘴角抽动:“这么多?”
松本乱菊说:“都是需要队长处理,在你上任之前,十番队也要正常运转。”
信面露狐疑地看她:“那你怎么没处理?”
松本乱菊道:“我只是个副队长诶,别告诉我你想偷懒!”
信说:“队长不在的期间,副队长是可以全权代理队长的吧?”
松本乱菊瞪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怪我不称职了?”
信轻轻摩挲了下巴,说道:“我才上任第一天,以前连副队长都没做过,对于队长的工作也十分陌生……”
松本乱菊两眼直勾勾地看他。
信两手一摊:“你突然把这么多队务交给我一人处理,肯定是要出乱子的,做事不能急啊。”
松本乱菊听完这话算是明白了,这位新上任的队长,在对待工作的态度上,怕是不比志波一心好到哪去。
“那你想怎么做,让我帮你干?”
信慢悠悠道:“别急啊,我又没说不做,今天招待其余番队的客人,也是忙了一上午快累死我了,去帮我倒杯水。”
“……”
这话没有回应,信看着松本乱菊轻轻挑眉:“怎么?”
松本乱菊紧攥起拳头,暗想你累个屁,整个队长就任仪式都是她在负责张罗,她还没喊累呢。
咬牙切齿之下,松本乱菊还是走到了一旁,给信倒了杯水,重重地放在信的办公桌上。
信笑眯眯地看着松本乱菊:“好姐姐是不喜欢我吗?”
松本乱菊听到这个称呼,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瞎叫!”
“你之前不也应过吗?”
松本乱菊羞恼地看着信,想到这家伙未来便一直会是自己的上司,心里面突然别提多别扭了。
小人得志!
但她选择暂时低头,说道:“队长,你现在是十番队的队长,是我的领导,希望你好好对待自己的工作,以及正确处理和下属之间的关系。”
信笑着反问道:“那怎么处理和下属之间的关系才算是正确的呢?”
松本乱菊说:“在职工作期间,只聊工作。”
信闻言轻轻点头:“那你心甘情愿听我的命令吗?”
这话有着明显的漏洞,顿时引起了松本乱菊的警惕,她心里稍作思索了一番,说道:“这得看是什么命令,要是工作上的事,我自然会服从。”
信便指了指桌子上的这一堆文件:“那这些,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
松本乱菊顿时有一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泼在信脸上的冲动。
以及,自己的好日子似乎是到头了的预感。
(本章完)
第159章 会长的心真狠
第159章 会长的心真狠
信并非是一个有多懒散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明知自行修炼的收益远低于系统奖励的情况下仍坚持修行了,并且在四番队出的外勤任务也一直都是满勤。
队务对他来说并没有多难处理,信正迅速适应着作为的队长的生活。
十番队是巡逻警备队,其主要职责是保障瀞灵廷以及流魂街的治安,每日都会派出小队进行巡街,当然,其侧重还是在于瀞灵廷。
十番队的队员们同样也在适应这位新队长,有关太刀川信的各种传闻他们都听说过,不过最近,席官们听到的最多的却是从自家副队长口中说出的有关队长的坏话。
这缘于信在每次面对松本乱菊时,总忍不住地想要在言语上作弄她一番。
对十番队的队士们来说,信好的一点在于并没有因为刚上任就立即调整队内席官的职位,新任队长在上任后提拔自己熟悉的死神、或是从别的番队带来新人位于重任也是常有的事。
这对十番队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有人上去就注定有人要下来。
主要还是值得信挖的人,只有桧佐木修兵了,偏偏修兵又不愿意来。
青鹿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疗死神,他又不可能带过来,至于蟹泽……
信觉得还是和她保持距离的好。
“队长。”
日番谷冬狮郎敲开队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见信正十分随意地躺在靠椅上,两腿很没仪态地翘上了办公桌。
这一幕倒是有些熟悉……
他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
“怎么是你来送,松本呢?”信随口问了句。
日番谷直说道:“她不想来。”
她不想来的理由也显而易见,近几日松本常与人说各种有关信的坏话。
信没有再多问什么,抬眼看向他,忽地笑了起来:“忽然感觉像是回到了灵术院的时候啊。”
日番谷歪了歪头,当初灵术院学生会时期,信也常在学生会总部办公室中见到信这样偷闲,这个习惯却是没改。
“的确,我也没想到你会成为我的队长。”他说道。
他对信的感情有些复杂,他之所以为成为死神,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信,并且信也算是变相地拯救了他的奶奶,为此,他一直抱有感激之情。
除了感激之外,日番谷一直默默将信当作自己的目标,他进入灵术院后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天分异于常人,能够很轻易地将身边的人甩在身后,即便是比他高出几届、被称之为优秀学生的修兵等人,也没被他太放在心上过。
唯有信,能够一直走在他的前面。
再者,就是因为雏森了……
“怎么,你觉得我挡你的路了?”信笑吟吟问道。
“没有。”日番谷否认,“我还没摸到卍解的门槛呢,距离队长这个职位还远,不过队长你倒是可以提拔我当你的副官。”
“你说这话也不怕松本揍你。”信乐道。
“她已经打不过我了。”日番谷耸肩。
“真的吗?”信轻轻挑眉,“松本在副队长中,实力也不弱的。”
“没和她交过手,但我不觉得自己会输。”日番谷道。
他说这种话的姿态,倒是让信觉得和自己有些相似。
足够自信。
“能我掌握了卍解,相当队长的话自然会去争取。”日番谷说道。
“那你好好努力吧,祝你早点当上队长。”
“还有件事。”日番谷又道,“灵术院邀请队长去代课。”
“谁邀请的?”
“南田老师。”
“懒得去,过段时间再说吧。”信摆了摆手。
“我会这名回复南田老师的。”
“……”
信颇为无语地看向日番谷,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这小子。”
当了队长之后,在时间上也变得更自由了,信见队里没什么事之后便打算早早回去。
一整天没见到松本乱菊的人影,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跑到某个地方去喝酒了。
还说什么他懒散不负责任,现在不负责任地明明是她。
信心里盘算着下次见到自己这个副官时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现在队员们看向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仿佛是知晓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般,这全拜松本乱菊所赐。
回到家时,信见自家门口有一道人影。
她身上穿着灵术院红白相间的校服,原只是坐在那儿,见到信后立即站起身,多日不见,女孩神色似乎有些憔悴,对着信脸上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又很快敛去。
“会长……”
“雏森啊。”
信走过去,近距离看了看她,便开了门。
“先进来吧。”
雏森默默跟在信的身后,走近了客厅。
信给她倒了杯水,又示意她在沙发坐下。
“等多久了?”
雏森坐在沙发上接过水杯,抿嘴应了声:“没多久。”
“有什么事吗?”
雏森见信很随意地将队长羽织脱下仍在一旁,便说:“恭喜您成为队长。”
信笑了笑:“谢谢。”
自那天之后,三人之后就再没见过面,若今日雏森不主动来找他的话,信也不知道自己主动去灵术院会是什么时候。
他拒绝日番谷所说的灵术院的代课邀请,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雏森和露琪亚。
雏森的眼眶却突然红了。
信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无奈道:“怎么了?”
雏森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队长现在……和我好生分。”
“你想太多了……我最近挺忙的,没时间去灵术院看你们。”信说道。
“嗯,我知道。”雏森低垂着头。
“你们最近还好吗?”信很随意地和她聊了起来。
“吉良、阿散井,大家都挺好的……”雏森缓缓说道,“吉良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阿散井则当了剑道社的社长,还有岩鹫也比之前成长了许多。”
她将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的近况简单说了一下,之中并没有她和露琪亚。
“那你呢?”信问。
“……”
雏森两手捧着水杯,沉默了片刻说:“不好。”
轮到信安静了下去。
雏森见他不说话,咬了咬下唇,低声说了句:“我很想会长。”
“……”
“会长想过我吗?”
信稍稍调整了下姿势,说:“想过吧。”
雏森闻言顿时抬起了头来,眼里似乎是多出了些亮光。
她犹豫了下,说:“上次的事……很抱歉,我不该那样胡闹,会长是不是很讨厌我了?”
“也没有。”
雏森紧抿着嘴唇,又低下了头,静默了有一会儿才问:“会长和……虎彻副队长,怎么样了?”
“好几天没见面了。”信实话实说道。
雏森闻言一怔:“诶?”
信直接问:“你指哪方面?”
“我……”雏森一时吞吞吐吐了起来,她原是想问信是不是真的和虎彻勇音在一起了,可信的这句话却让她懵住了,心绪一下子变得纷乱起来。
“会长刚才说……好几天没见面?”
雏森认为,虎彻勇音若真的和会长在一起了的话,应该已经住在一起了,即便没有同居,瀞灵廷就这么大,也不应该几天不见啊。
“我最近挺忙的,她也是。”信说。
这话听起来太过含糊不清、模棱两可。
雏森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会长和虎彻副队长……没在一起吗?”
信似乎是料到了她会这样问,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平静道:“在一起过。”
“……”
雏森顿觉这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劈入脑海,怔在了原地。
在一起过……
他们真的,在一起过?!
她当初真的想的没错,所以当初信之所以会拒绝她和露琪亚,就是因为虎彻勇音!
那天之后,她也不止一次地在想这个问题,
近水楼台先得月,会长毕业进入四番队后,她与会长见面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而会长却能和虎彻勇音朝夕相处。
一边感情变得淡薄,一边日久生情。
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雏森早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明明,明明她就能一直能保持对会长的心意不变,一直深深喜欢着会长……
为什么会长不可以呢?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苦涩顿时涌上了心头。
雏森吸了吸鼻子,迫使自己保持着镇定,她不想在会长面前表现出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她也讨厌那样的自己,她知道会长应该也是讨厌的。
“为什么分开?”她声音微微颤抖,尽力保持着平静问道。
信想了想,说:“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分歧。”
“这样啊。”雏森应了声,随后又道:“会长,应该很喜欢她吧,虎彻副队长性格温柔,人长得也漂亮,有分歧的话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呢?”
信没立即回答,看着坐在那儿低眉垂首的雏森,忽地轻笑了声。
“要解决这种分歧,便意味着有人要做出改变、让步,我是一个不会让步的人。”
“……”
“所以雏森,你并不够了解我。”
雏森捧着水杯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信继续开口:“有些话,我就与你说明白些吧。”
“作为死神,我们的寿命太长了,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也太过久远,我并不觉得我能够只对一个人能够保持感情几百年、上千年,雏森,你很可爱,性格也开朗,我的确很喜欢,但我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我不会让自己被占有,所以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而我所想的,你肯定也接受不了,上次的场面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对你我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
雏森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信,怔愣了许久。
信旋即又说道:“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下午你没课吗,还是翘课出来的?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再去灵术院看看的,和大家也挺久没见了。”
雏森沉默着将手里的水杯放回了茶几上,她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此刻反倒是意料之外的镇静,信也不知道她刚才心里都想了什么。
“会长。”雏森深吸口气说道,“我打算明年就毕业了。”
信沉吟道:“你的成绩挺优秀的,好好准备提前毕业应该也不难,四番队的卯之队长与虎彻副队长都是挺好的人,青鹿也在那儿,他肯定会好好照应你的。”
雏森摇头:“我已经不打算去四番队了。”
信并不意外,只稍作停顿,问道:“想去哪?”
雏森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明。
信无奈道:“我不建议你来十番队,雏森,你有能做到副队长的潜质,但在十番队,你做不到副队长的。”
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这两个人他是不会换的。
“无所谓。”雏森说道,“我不在乎这个,太刀川队长难道要拒绝我到时候的毕业志愿吗?”
“有可能会,如果到时候有别的番队属意你,我肯定会让的。”
雏森的双眼一下子又红了。
信见此感到一阵头大,说“好了好了,随你吧。”
雏森红着双眼看他,听到信松口也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表情。
“会长和之前比,对我冷漠了好多。”
“有吗,我不觉得。”
雏森突然挪动位置,做到了信的近前,一把搂住了信的胳膊,水汪汪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信。
信微微挣脱了一下,道:“你做什么?”
雏森没吭声,只是将头靠着了信的肩膀之上。
“会长的心真狠。”她闷声说道。
“我觉得自己很善良。”
信却说道,他似乎也接受了这样被她依靠着的姿势,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依偎着,这样的姿势信也看不清雏森此刻的表情了,只听见她变得均匀的呼吸声。
雏森忽地又仰起头来,飞速在信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而后不待信有什么反应便松开了信的手臂,站起了身来。
“会长,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直接转过身快步走向了玄关。
“会长再见。”
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刚才被亲的地方,神色莫名。
(本章完)
第160章 分手
第160章 分手
真央灵术院。
临近傍晚,清静的学生会总部办公室也只剩了吉良和雏森还在这里。
“你下午翘课去哪了?”
吉良面对雏森出言询问,“老师来问我你的情况,我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在宿舍里休息。”
雏森闻言对他露出个笑容:“谢啦!”
吉良无奈道:“你要有事的话,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啊,要请假也不是什么难事,临时打掩护很容易出问题的。”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会的。”雏森不在意地说道。
“还有,你最近能不能对你的工作上点心,好歹也是个部长,学生会里有许多后辈都看着我们呢,总要做一个比较好的榜样。”
“吉良,你好啰嗦啊。”雏森撇了撇嘴,又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吉良无力地拍了拍脑门,也正是因为他们几个之间太熟悉了,他现在虽然身居学生会副会长的位子,但雏森和恋次却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阿散井还好,只是在学生会挂个名,并没有担任任何职务,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他那个剑道社上,但雏森现在接替了他之前的职务成了组织部部长,学生会的许多工作都需要他与雏森协商处理,原本雏森的能力很强,在处理各种事务上都很出色,但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对学生会的事越来越不上心了,总是把自己的事情交给他或是别的成员。
“我说雏森……”
这时,门外露琪亚带着岩鹫走了进来,嘴里还在不停地交代着岩鹫一些事情。
她虽说身材娇小,但气场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变化,做了学生会会长这么久,也养出了一些干练的气质。
“下周二回生c班的成员要去现世实习,幸村老师要我们负责各种事宜。”露琪亚见面后对吉良说道。
吉良手指轻轻搔了搔下巴,说道:“那让阿散井去吧,他也没什么事。”
露琪亚点头:“可以”
现在的学生会较之刚创建那会儿,更加受到灵术院的倚重,已经不单是学生之间的组织了,而是慢慢成了一个学校里的重要机构,灵术院的老师和领导会将许多事情下达给学生会,让他们去负责处理。
可以说现在的灵术院,已经变得有些离不开学生会了,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已经习惯了学生会的存在。
露琪亚也很尽责,她在很努力地去当好这个会长,加上她朽木家的光环,让她在学生之中很有威望。
吉良忽笑道:“对了,这周末的事你们可别忘了啊。”
雏森闻言一怔。
露琪亚也看了过来。
两人都没说话。
吉良奇怪道:“怎么,你们不记得了啊,太刀川前辈上任了十番队队长,我们要一起去他家祝贺一下啊,岩鹫,你没说吗?”
岩鹫挠了挠头:“我记得我说了啊。”
露琪亚看了眼坐在那儿的雏森,道:“我知道了。”
吉良又说:“我还联系了桧佐木前辈、蟹泽前辈以及青鹿前辈他们,到时候大家一起去,认识的人聚在一起,会很热闹的。”
“好。”
办公室外,又突然快步走来一人,“吉良副会长,请出来一下,幸村老师找您。”
“来了。”
吉良招呼了声,便跟此人离开了办公室。
这个时间学生已经下课了,雏森看了眼窗外,校园里倒是有不少人影攒动。
露琪亚看了眼岩鹫,岩鹫很快反应过来,很自觉地离开了办公室。
灵术院的学生会是个很锻炼人的地方,岩鹫也变得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了,他仍是会长助理,在这个职务上做的也很出色,因为是露琪亚他们的后辈,露琪亚也是将他当成下一任学生会会长来培养。
办公室内只剩了露琪亚和雏森二人,露琪亚直接开口询问:“你下午翘课去哪了?”
“去找会长了。”
雏森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露琪亚神色一顿,她似乎是早就猜到了,神色并无多少意外,他们几人中,恋次和雏森平日里都不会喊她会长,而雏森口中的会长也只有信一人。
雏森坐在那儿,两眼看着窗外,又说道:“我问了会长一些事情,会长也都告诉我了。”
露琪亚闻言缓缓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忽想起来几年前,信还是会长的时候总是坐在这里,而自己则站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的信,经常教导她许多事。
她还只是个一回生的后辈的时候,将会长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偶像去憧憬。
后来,她听到信亲口说喜欢自己的时候,惶恐与难以置信的同时,还夹杂着些许的被认可的惊喜。
露琪亚垂眸道:“桃子,你还没放弃吗?”
雏森却是轻笑起来:“你说这话,我就当你是自动退出了。”
“……”
雏森又说道:“会长和虎彻副队长的确在一起过,我当时想的没错,不过她们现在分开了,会长说他们之间存在分歧,是正常分手,在我看来很正常,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真正理解会长的,显而易见,虎彻副队长对于会长而言,只是单纯地被会长的优秀吸引了而已。”
她语气轻快而平静,仿佛是在阐述一件并没有多重要的事情:“露琪亚,你若是现在选择放弃会长,那你是对的,你不够坚定就注定得不到会长的心,现在放手挺好,免得未来再出现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
露琪亚沉默了片刻,又说:“那你觉得你做的也是对的吗,选择继续喜欢他,相信他终有一天会被你的心意所打动?”
那天在信的家里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两人之间又冷战了一段时间,随后便选择了互相开诚布公。
自此之后,露琪亚便知道了,信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这样的结果比当初信拒绝她们更让她感到难过。
“露琪亚,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雏森无端地笑了一声,“你也不够了解会长,所以,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那天在会长家里,你之所以执意去质问会长那些话,不正是在你的心里,将自己看的比会长更重要吗?”
“露琪亚,你不够喜欢会长,才会选择将会长置于一种困扰为难的处境之中。”
露琪亚闻言皱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会长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了,你是疯了吗?”
“是吗,露琪亚,你是这样想的啊。”
“……”
露琪亚不由怔了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露琪亚,你就继续按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去做吧,不过……我和你是不同的。”
“……”
露琪亚沉默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雏森笑了笑,又说道:“我打算明年就毕业,然后加入十番队。”
“……”
露琪亚目光也跟着望向了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会长办公桌边缘的鎏金纹路,夕阳透过窗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光。
她望着雏森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那人眼角微扬的弧度与当初刚加入学生会时如出一辙,只是如今染上了某种令她心悸的偏执。
“我该回家了。”露琪亚起身道。
“嗯,再见。”
雏森平静地道别。
#
虎彻清音回到家,看到玄关处堆放整齐的鞋子,疑惑地挠了挠头。
“姐,我回来了。”
“嗯,我在做饭,稍等一会儿就好。”厨房里传出声音。
清音走进客厅,先是伸了个懒腰,看着厨房里面忙碌的那个身影若有所思了片刻,开口询问:“你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回家里啊。”
“我不回这儿能去哪啊,队里最近也没什么太忙的事。”
“那边呢?”
“……”
见没回应,清音又起身来到了厨房门口,倚着门框。
“你好些天没去那里了吧?”
她口中的“那里”自然是指信的家,她分明记得自己姐姐刚和信在一起那会儿,恨不得天天留宿那边,那时候她还经常向姐姐抱怨,有了男人就忘了妹妹了。
那时候,姐姐总是一副害羞的表情让她别乱说。
清音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在她看来,姐姐和太刀川正处在热恋期,这样也很正常,可能要不了多久,两人便会结婚了,到时候姐姐便会正式搬过去住。
只是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两人为何不愿公开恋情。
勇音低头忙着做饭,嘴里同时说道:“他刚上任队长没多久,你也知道,十番队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没必要去打扰他。”
清音说:“怎么能是打扰,即便他很忙,但你要是在那儿给他做这样一顿饭,他应该很开心才是。”
勇音没再回答,只是道:“端菜吧。”
“……”
这样的反应让清音更加疑惑,她将饭菜端出了厨房。
而等到勇音在厨房里忙完,也坐上了餐桌后,清音终于忍不住问:“姐,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不对,你们肯定是闹矛盾了,到底怎么回事?”
“……”
勇音坐在那儿盛饭的动作一顿,低声说道:“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当然得管啊,你是我姐诶!”清音义正词严道。
勇音埋头吃饭。
“那是谁的原因啊,你的还是他的?”
“都不是。”
清音叹气,坐在那儿一手托腮,眼珠子转了转:“是不是他出轨了?”
勇音闻言顿时被噎了一下,咳嗽几声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
清音撇嘴:“这我怎么知道,我反倒觉得他完全具备出轨的条件,长相不赖、实力又强,现在更是年纪轻轻当了队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边凑呢,一个男人,对此把持不住不很正常?”
勇音无奈:“别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原因,你和我说啊。”清音反倒是有些急了,“这几天,你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我能明显感受得到,你很不开心。”
“……”
勇音沉默了片刻,垂眸说道:“没那么多原因,只是……我和他可能并不合适吧。”
“你们真吵架啦?”清音立即道。
“我不说了没吵架吗?”
“你说你们性格不合适啊,性格不合肯定会引起矛盾,然后诱发争吵啊!”
勇音低头看着碗里的白饭,用筷子轻轻拨弄着,说道:“他不是一个会和我争吵的人,他总是一副遇事冷静的模样,好像能够把控一切……我不喜欢他那种样子,像是我和他的感情,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也希望他能骂我几句、或者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不论是挽留我、还是厌弃我,都好过那副冷静的样子……”
她说着,头更低了几分:“可我……实际上也并没什么资格去怪他,相较于他的那种冷静,我的懦弱才更加不堪吧,有些话他可能是不愿说,但我却……没勇气去说。”
清音愣了许久,才道:“所以你们……分手了?”
“……”
“你觉得他不喜欢你?”
“我不知道。”勇音低声道,“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只想着逃避问题,队长的事、他的事……那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吵一架就好了。”
清音无言,而后慢慢伸手去握住了姐姐的手。
“他不珍惜你,肯定是他的损失,分开就分开呗,也没什么,现在想想那家伙并没什么好的,年龄才多大啊,就算当了队长也只是个小屁孩,姐,看开些,正好现在他也去了十番队,用不着天天见面,过段时间就好了。”
勇音垂眸无言。
她和信,这算是分手了吗……
上次,她只说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而已,可过去这么多天了,信都没来找过她。
信……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心里真的不在意吗?
“姐?”
勇音忽地抬头,看见自己妹妹的笑脸。
“明天你请假吧,我们出去玩。”清音说道。
“队里还有很多事呢。”
“你刚才不是说最近队里并不忙吗?”
“我……”
“哎呀,只是歇息一天而已,四番队离了你难道还不能转了?明天我们去爬山好了。”
“……好。”
(本章完)
第161章 撂挑子的日番谷
第161章 撂挑子的日番谷
十番队。
“喂,副队长。”
日番谷找到了于队舍后面的草坪上躺着小憩的松本乱菊。
“你还真是悠闲啊,感觉你越来越像志波队长了。”
松本乱菊有些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像是刚睡醒一般,伸了个懒腰,挺起傲人的身材,“你怎么来了?”
“队长有事情找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让队长把本该派给你的工作都交给了我。”日番谷说道,“我说,你要是不打算做这个副队长的话,就早早退位让给我啊。”
“你倒是想的美。”松本乱菊撇嘴,而后又继续躺在了那儿,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你不去?”
“你不刚才也说了吗,队长可以把工作都交给你去处理,而且他现在才当上队长没多久,就想着把队务都交给下属去做,不能惯他这种臭毛病。”
日番谷不由怔了下,而后突然一脸怀疑地看她:“你整天说队长的坏话,不会是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偷懒吧?”
松本乱菊顿时有些心虚:“你胡说什么,哪有!”
日番谷一脸无语:“话我已经带到了啊,去不去也是你自己的事,而且我们现在这位队长可不是什么笨人,你自求多福。”
伴随着日番谷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躺在地上的松本乱菊才坐起了身。
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拍了拍额头说:“真的麻烦啊!”
十番队队长办公室。
松本乱菊敲门走进去后,直接开口道:“你找我?”
“诶?”信抬眼见她进来,立即笑了起来:“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我们松本副队长是平日里工作太忙,没时间吗?”
松本乱菊将头扭向一边,“是挺忙的。”
信刚上任的时候,她将先前积攒的一些工作全部交给了信,的确是抱着自己以后能清闲的的想法。
一个刚上任的队长,总该是心怀壮志,对待工作十分上心才对,但没想到当的信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我们松本副队长既然平日里这么忙,估计都没时间休息了,要不要我给你放几天假?”信悠悠说道。
松本乱菊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当即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阴阳怪气什么,有什么事情快说!”
信不由道:“我可是你队长诶,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松本乱菊闻言心里顿时也不开心了,说道:“你还知道上下尊卑啊,那我是不是你的前辈?当初是不是我把你带进灵术院的?你先前对我有过一点尊重吗?”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我先前不是一直叫你好姐姐吗?”
又听见这个称呼,松本乱菊浑身打了个冷颤,一脸嫌弃道:“真恶心!”
信无辜地摊手:“你看,我尊重你,但你不领情。”
松本乱菊恼火不已:“你!”
她气愤地将头撇向一边:“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一番队派人来问,有份文件没交上去,上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上雀部副队长特意提醒过的。”
松本乱菊闻言一怔,随后连忙离开了队长办公室。
看样子,她是真忘了。
信见状不由失笑。
十番队队长的工作,比他预想的要无聊许多,先前在四番队时还能出些外勤,但十番队的日常工作便只是巡逻。
而且辖管的巡逻区域,也只是流魂街的一部分而已,稍远的区域是根本不去的,因为人数不够,流魂街总共八十个区,而十番队的队士的主要工作范围又在瀞灵廷内。
信其实并不喜欢一直一成不变的生活,安逸的久了,日子也会变得枯燥,若只是几年的时间还好,但距离未来尸魂界发生变故的时间点,可能还需要个几十年的时间。
这么久的时间里,他难道要一直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十番队队长吗?
而且信经常考虑一个问题,即便自己在未来顺利了解决了所有的事态,那在那儿之后呢?
拥有队长级的灵压要活上个几百年便已经很容易了,而信的灵压未来还会继续增长,可能会达到二等灵威,甚至是一等灵威,到时候便是上千年、几千年的寿命,即便是死了,还会去往一个名为“地狱”的地方。
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时间,久的让人感到可怕。
信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有什么非得实现不可、偏执的理想,可没有这样的东西做支撑,信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慢慢变成什么样子。
透过窗户,信又见到松本乱菊急匆匆地从她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叫来日番谷和对方交代了些什么。
而等日番谷走后,松本乱菊才松了口气一般,转头正好和信的眼神对上。
信报以微笑,松本佯装看不到。
一个总想偷懒的副队长,遇上一个没那么勤快的队长,所引发的效应便是:苦一苦三席吧!
日番谷对现在的日子并不怎么满意,他一个三席却做着许多自己工作内容之外的事。
原本志波一心在时,他要跟松本乱菊一起帮志波队长擦屁股。
现在志波一心换成了太刀川信,信队长虽没志波队长那么懒,但却轮到松本副队长偷懒了。
替松本乱菊送完了文件,日番谷从一番队出来脸色不太好,雀部副队长见到他劈头盖脸便是一阵批评,日番谷心中委屈,明明是自己副队长粗心大意,自己却要背锅。
可恶,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自己给赶上了!
他在十番队的尽职尽责,却是在处理一些因为上级不作为而遗留出的各种问题,这让日番谷心里十分不爽。
“日番谷?”
一番队队舍门口,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日番谷循声看去,发现竟是现在在八番队的蟹泽。
“蟹泽前辈。”日番谷问候了声,他现在是三席,职级上要比蟹泽更高,不过在灵术院时,他便很敬重对待工作认真的蟹泽。
要是蟹泽前辈是自己的上级就好了。
“你来一番队有事啊。”蟹泽随口问着。
“替我们副队长送个文件,被雀部副队长批评了一顿。”日番谷无奈说道。
蟹泽脑海中立即想起松本乱菊的模样。
松本乱菊现在是信的副官啊……
她当初从灵术院毕业的时候,信就问过她为什么没选择十番队,她给的回答是不喜欢。
“怎么回事?”蟹泽打听了起来。
日番谷便将松本乱菊因为偷懒把重要事情给忘了的事简述了一遍,其中还说了自家队长和副队长之间估计存在什么矛盾,以至于叫自己现在天天过得很累。
蟹泽闻言后神色略有古怪,她忽道:“我有个建议,能治他们两个,你要不要听?”
“什么?”日番谷忙问。
“你也什么都不管不问不就行了。”蟹泽说道。
日番谷闻言愣了一下,说:“这怎么能行,我要是再不上点心,队务不就没人去处理了?”
蟹泽说道:“你放心,你现在那位队长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要是觉得在这方面你靠不上了,肯定会去想办法整治你那个副队长,去让她乖乖干活,他在这方面鬼点子很多。”
日番谷若有所思起来。
他也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位队长是个不负责的人,毕竟在灵术院里与其相处过一年,信在担任学生会会长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很好,并给人一种信对此十分得心应手之感,日番谷当时在信的身上也学到了很多。
“行了,我先进去了。”
“哦,好。”
看着蟹泽的背影,日番谷想到对方是和自己队长六年的同学,对自己队长的了解肯定是要比自己深的。
他在一番队队舍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就不管,谁怕谁!
日番谷先是回了趟十番队,不过并没去见信和松本乱菊,而是随便找了个普通队员,让他去帮自己请个假,理由是他的奶奶身体不好,需要他回去照顾一番。
起初日番谷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但在走出瀞灵廷后心中的阴霾很快又一扫而空。
他的确是回了自己家,不然也没别的地方能去,日番谷当了死神之后,便能够自如控制体内外放的灵压了,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灵压会伤害的普通人。
不过每次见到奶奶,他就会想起当初奶奶身体不好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幸发现的早,而这都是队长的恩情。
日番谷心里闪过一些愧疚,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冬狮郎回来了啊。”奶奶见到他露出慈祥的笑脸。
而日番谷在家里见到了个让自己意外的人。
“雏森?”
“小白?”雏森桃也显得有些诧异,“你……今天休假吗,怎么回来了?”
“我……这两天休息,你呢?”
“今天周六啊,灵术院没课,就回来看看。”雏森桃说道,“奶奶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照看,我说你也是,就不能常回来看看吗,上次见你回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两人是邻居,雏森桃每次回来时都会来帮忙看望一下日番谷的奶奶。
“我今天这不是回来了吗。”日番谷说,奶奶现在的身体已经比早先好上很多了,即便没人照顾,一个人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他在当上死神之后也的确一直在忙于工作上的事。
奶奶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你休息几天啊?”雏森桃又问道。
日番谷手指轻轻搔了下下巴,“很多天吧。”
“那是几天?”
“三……一周。”
“这么久?”雏森桃不理解,“你们有这么长的假吗?”
“特殊情况。”
“那你明天没事喽?跟我一起去会长家里吧。”雏森笑着说道。
会长……队长?
雏森桃便说了他们一群人要去信的家里祝贺信胜任队长的事。
“我已经祝贺过了,就不去了。”日番谷选择了拒绝,自己刚请的假,演戏也得演的真实一些才行。
“这有什么,到时候桧佐木前辈、蟹泽前辈和青鹿前辈都会去啊,他们不一样都提前祝贺过了?人多热闹一些,大家都是学生会的嘛!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我明天有别的事。”
“什么?”
“嗯……不太方便说,总之是很重要的事,明天去不了。”
一场聚会,日番谷并不在意。
雏森的眼珠子转了转,眸光倏地一亮:“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嘿嘿,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就行了。”雏森笑眯眯地说道,还伸手摸了摸日番谷的头,“我们小白也长大了啊。”
这让日番谷有些恼火,拍掉了她的手:“你瞎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雏森桃则是一脸“我懂得”的表情,“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用多解释。”
日番谷心头无奈,“随你怎么想吧。”
雏森桃则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又忍不住凑过来询问:“对方是谁啊?我见过吗?是十番队的队员?长得怎么样?性格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让日番谷一个也不想回答,只是吊着一双死鱼眼看她。
雏森桃见她不吭声,想了想便走到了奶奶身边,说道:“奶奶,你要有孙媳妇了呢!”
“雏森!”日番谷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呵斥了声。
不过奶奶闻言却是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雏森桃:“我怎么觉得是你误会了呢,冬狮郎应该不会轻易地去喜欢别的女孩子。”
雏森桃闻言一怔,随后看了眼日番谷。
日番谷不知为何,被她看得将视线瞥向一旁。
“对了。”雏森桃突然转移了话题,“和你说件事,我打算明年毕业,进入十番队了。”
“我们番队?”日番谷愣了愣,“你之前不是说要去四番队吗?”
“突然不想去了。”雏森桃随意地说道。
日番谷沉默了片刻:“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雏森桃笑眯眯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是为了能和我们小白天天在一起了,你现在在十番队可是三席诶,肯定能照顾好我的吧?”
“……”
日番谷又不吭声了,只是将头撇向一旁。
(本章完)
第162章 廉价的喜欢
第162章 廉价的喜欢
周末,恰好也是信的休息日。
信看着门口汇聚的一众人,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是真把我家当公共场所了啊?”
站在最前列的雏森桃笑嘻嘻地说道:“会长,我们可是特意来祝贺你升任队长的,在灵术院又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还要凑到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很不容易的!”
雏森、吉良、恋次和岩鹫四人,来时每人都还准备了件小礼物。
至于后面站着的修兵、蟹泽和青鹿则是两手空空。
“空手来的?”信问修兵。
修兵闻言顿时却是翻了个白眼:“之前不是已经祝贺过你了吗,这次能来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要什么礼物?”
虽说信现在已经是队长了,不过私下里他们对待信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态度。
众人一同涌入客厅,全都不客气地找地方坐下。
信看他们之中似乎少了个身影,便问道:“露琪亚没来吗?”
吉良主动解释:“学生会还有事要忙,露琪亚今天没时间。”
恋次指了下一旁桌子上的礼盒,说道:“露琪亚也准备了礼物,一同带过来了。”
信轻轻点头。
他明白露琪亚没来估计不全是学生会有事这个理由。
不见面也是好的,信也不希望许多事情在这个时间全都爆发除了。
“中午吃点什么?”
“都可以。”
“有酒吗?”
客厅里的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信去厨房看了眼,剩余的食材已经不够了,又看向客厅那些将自己当大爷的众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己堂堂一个队长,竟然还要伺候这一群家伙!
“菜不够了,酒也是,有人要出去买吗?”信扬声道。
“会长你去吧。”
“就是啊信,我们是客人诶,哪有让我们忙的道理。”
“信前辈快去快回。”
信:“……”
可恶!
稍作思索之下,信最终是唤来了一只地狱蝶,让其去给十番队的队员传信,去外面的饭店帮忙弄一桌酒菜来。
好歹是个队长,行使些特权也不过分吧?
没过多久,便有两名十番队的队员依照信的嘱咐送来了酒菜,效率之快让人咋舌,估计是在接到信的命令之后就立即飞速行动了,这也让信不免有些感叹,特权阶级的生活就是好啊。
“好丰盛啊!”
“这要不少钱吧?”
“信,你刚才是不是靠着自己职务之便让自己下属去弄点,这可不好啊!”修兵嘴里还批评着。
信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聊起当年的一些事以及现在学生会的发展情况。
吉良在信的面前开始告起雏森的状来,说雏森最近对待工作很不认真之类的话,这让雏森有些羞恼。
“会长你别听吉良胡说,我哪有像他说的这样,是他自己偷懒,想把所有工作都推给我做!”雏森为自己争辩,又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岩鹫:“岩鹫,你来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岩鹫在此情况下只是埋头吃饭,装作没听见一样。
“恋次?”雏森又看向恋次。
恋次则说:“我不清楚啊,学生会的事我又不了解。”
修兵和青鹿他们则是于一旁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幕,成为死神之后,他们现在心里倒有几分特别的感慨。
吉良和雏森就对待工作态度的事情争论了一番,吉良似乎占理,但雏森却也言辞犀利,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其余众人只是看戏,谁也不偏向。
不过随后,吉良转移话题说起了自己毕业之后对于番队选择的打算。
“我要是去十番队的话怎么样?”
信余光先是瞥了眼雏森,他有这种想法倒是很容易理解。
信现在是十番队队长,吉良想要在他手底下做事,毕竟是曾经学生会的上司,有这种想法的学生会里面肯定不止吉良一人,估计有很多学生会的人都想在毕业后来到十番队从而依靠着学生会这条纽带来从信这里得到一份特殊的关照。
信也当然希望自己手底下能够多一些得力干将。
不过他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建议你们来,吉良你现在是同期里的首席,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成为死神要不了几年做到上位席官并非难事,未来也有当副队长的潜质,但在十番队,你连三席都做不了,虽然后面可以再申请更换番队,但这样肯定是不如早早在一个番队之内从头做起的。”
十番队当下的三席日番谷冬狮郎,他的位子估计没人能动摇得了,除非信一意孤行让人替换掉他。
虽说日番谷进步神速,可能在过些年便能掌握卍解了,但到时候也只能继续在席官的位子上待着,等待队长一职空缺出来才行。
信有想过,若是一切照原有的历史轨迹发展,那等到尸魂界内出现变故时,还需要个几十年的时间,日番谷可能要做几十年的三席,或者他自己想要调去别的番队当副队长。
吉良面露苦恼:“这样啊……我的老师也找过谈过,说我现在的成绩要申请提前毕业是有很大概率通过的,但我对未来的番队选择一直没什么头绪。”
恋次这时抬起头来,嘴里还咀嚼着食物:“为什么老师没找我谈?”
雏森桃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的鬼道课成绩和理论课成绩都一塌糊涂,提前毕业肯定是没戏的。”
恋次不服气:“但我的剑道、白打都是第一啊!”
“哪有什么用,提前毕业的考核要难的多,又不是只考实战。”
“雏森,你在看不起我吗?”
“我可没说,你不要对号入座啊。”
“啊!”
恋次显得有些抓狂,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信稍作沉吟:“三番队,吉良你可以考虑一下。”
“三番队?”吉良有些诧异,岩鹫这时也抬头看了过来,似乎是惊讶信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可是三番队的副队长是志波队长的妻子啊……并不是说她不够优秀的意思,我是是,我去三番队的发展,也未必有多好吧?”
意识到岩鹫在场,吉良话说到中途又连忙改口。
不止是志波都,还有三番队的三席户隐李空,一个为三番队付出无数心血的人,三番队的众人应该都不希望看到他被别人给挤下去。
信轻笑起来:“正因为三番队副队长是海燕的妻子,他们夫妻二人未来很有可能会要个孩子,对吧,岩鹫?”
岩鹫点了点头,“大哥的确说过,伯父也说过。”
“所以啊,若是你嫂子怀孕的话,就会休队一段时间,而有了孩子之后,海燕大概率也不会再让她担任一些要职了。”
吉良闻言若有所思起来。
三番队似乎真是一个值得去的地方,而且三番队在志波海燕担任队长之前,一直持续了几十年没有队长,内部可能已经出了很多问题,新任志波队长应该正式做事的时候,这个时期过去的话,也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能力得到晋升。
吉良思维活跃,对此想的也很深。
“信大哥,那我呢?”岩鹫这时候举手询问。
“你不去三番队?”信奇怪道。
“大哥不让我去。”
信闻言思索了一番,当下的三番队队长和副队长是夫妻,若是队长的弟弟再去的话……海燕应该是不想别人说闲话。
三番队毕竟和二番队、六番队不同,志波家现在的地位也和四枫院、朽木比不了。
但不去三番队的话,志波岩鹫能去哪呢?
原著的剧情中,岩鹫并没有成为死神,而现在则是个前途可观的学生,十三个番队,抛去三番队和四番队,岩鹫能选择的其实有很多。
“可以了来我们九番队。”修兵说了一嘴。
“来我们八番队也行。”蟹泽也道。
“来我们四番队吧!”青鹿不甘示弱地说。
岩鹫的天分实际也不差,只是他入学的这两年,灵术院刚好出了信和日番谷这两个异类,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出色了。
这点修兵和蟹泽都是看的明白的。
“信大哥,我想去十番队,我不在乎席官什么的。”岩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在信大哥的手底下,继续跟着信大哥你。”
“你离毕业还早呢,不必召集考虑这个问题。”信笑着说道。
恋次这时弱弱地问了句:“就没人问我想去哪个番队吗?”
雏森桃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没人在乎。”
“雏森!你这家伙!”恋次又恼火起来。
他忽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你们挺好了,我毕业后要去十一番队!虽然我知道我很优秀,但你们也不必浪费口舌挖我去你们的番队了,我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
屋内忽地安静了下来,恋次目光扫过众人,眨了眨眼睛。
修兵先一步点了点头:“知道了,不会挖你的。”
青鹿也道:“你放心好了,完全没这种打算。”
蟹泽更不客气些:“自我感觉良好。”
雏森扶额:“丢人啊。”
一顿饭吃了很久,直到下午四五点才结束,众人都有些微醺,各自离去。
信在家里收拾好了残局,刚要趟沙发上歇上一会儿,忽又听见了浅短的敲门声。
想着是不是谁有什么东西忘在这儿了,信扫了眼沙发等地方,走去玄关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露琪亚。
“会长……好久不见。”露琪亚轻声开口。
信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心思转动之下笑道:“学生会的事忙完了吗,雏森吉良他们已经离开了。”
露琪亚却抿嘴道:“会长应该知道我没来的原因才是。”
“……”
似乎,这丫头也学会雏森那般在言语上的咄咄逼人了。
信让出位置,道:“进来吧。”
空气中残余着淡淡的酒气,露琪亚四下打量了下,这里的一切和自己上次来时没什么变化。
信给她倒了杯水,开口道:“那你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
露琪亚捧着茶杯,低头说着。
她的这幅姿态,也和不久前雏森来那次很像。
“吉良和我说要大家来会长你这里时……我的脑子就一直很乱。”
露琪亚语气一顿,又鼓起勇气道:“都是会长害的。”
信轻笑起来:“那你是想让我给你道歉?”
“……”
露琪亚又说出了让信意外的话:“会长会道歉吗?”
信坐在她对面,说道:“你要想听的话,可以,但也只是道歉而已。”
“……”
沉默了片刻,露琪亚再次开口:“我听桃子说,会长和虎彻副队长分手了。”
“她这么和你说的?”
“不是吗?”
信说道:“并没有正式分手。”
露琪亚捧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说:“没有正式说分手,就不算分手是吗……所以没有正式说在一起,也不算真的在一起。”
她忽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信:“会长,你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吗?你明知道我……我和雏森对你的感情,却还要那样对我们,你选择和虎彻副队长在一起的时候,在想什么?是觉得我们两个都只是送上门的便宜,随随便便占了也不需要负责,是这样吗?”
她平日的性子很内敛,远不入雏森那样大方开朗,却又似乎比雏森更有勇气,敢在信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会长,我之前明明那么尊敬你、憧憬你,在你说喜欢我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我和你之间在男女感情上能发生什么,可你偏偏那么说了,在你口中的喜欢,难道就那么廉价吗?但凡是个女孩,就可以轻易不负责任地对其说出口,然后对她……”
露琪亚说着说着,又缓缓低下了头去。
信静静地看着她,他有想过自己在处理对女孩关系上的态度会导致自己有一天面对这样的场景。
总有人会接受不了,会痛恨自己的作为,会在他面前歇斯底里骂他……
不过,可能是露琪亚温柔善良的性格问题,并没有把场面搞的太过难堪,她甚至是选择在别人都走了之后的时间,单独来面对他。
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自己说再多要绝情的话,真面对这种情况,不可能真的做到那样。
“对不起,露琪亚。”
(本章完)
第163章 再回四番队
第163章 再回四番队
露琪亚指节泛白地盯着杯中涟漪,水纹里倒映着自己那晃碎的影子。
她无端地发出一声轻笑,她本奢望着信能说出什么是她所意想不到的话来,阐述一些她所想象不到的苦衷。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就连道歉都能够这样轻易地说出口来。
的确是奢求,他没什么苦衷。
露琪亚抬眼直视着信的脸,要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平静,相比之下,自己这么多纷杂的内心戏码,更加可笑了。
“露琪亚。”信又开口。
“我并非将你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便宜,当初对你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真心的,喜欢就是喜欢,不过,我也并不是一个能够一直只陪伴你一人的忠贞者,你觉得我能说出这种话来很无耻,但我偏是这样的一个人。”
“……”
露琪亚听完他说的这段话,沉默了片刻忽地冷笑起来:“所以,虎彻副队长也是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了?”
“你觉得她是受害者,便是吧。”
露琪亚心中恼火:“你说这话真是冠冕堂皇,你若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变心,说到底,你还是没将对方当成是自己多重要的人,能够随意抛弃!”
“可能吧。”
信没选择和她辩驳什么,这让露琪亚的心里更生出一些无力感。
这是一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再不为自己所动时的悲伤。
“我真蠢。”
露琪亚低下头去,片刻后,她将水杯放下,站起了身,径直走向了玄关。
没什么告别的话,只有关上房门的声音。
而离开了信的家的露琪亚,眼神里却流露出一抹迷惘,她感到此刻内心涌出强烈的不甘。
自己来这里本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今知道了,内心却丝毫没有感到好受,而是那种仍然无法放下的情绪。
到底要怎么做……
他难道真的只是一个不值自己再去付出心思的人吗?
一直以来,信在她的心里都有着一层无限美好的滤镜,即便现在信做出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她的内心仍在为此下意识地感到抗拒。
或许呢……
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呢,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种念头出现时,理智又让她去该看清现实。
内心浑噩矛盾之间,露琪亚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家。
#
两日后的四番队,突然送来了一位重伤患者。
是驻守现世的一名死神,在与虚的交战之中,被直接拍碎了半边身体,所幸赶去救援的死神及时到场,但这人所受的伤势极重,外勤的医疗死神根本无法治愈,只能尽力吊住他的性命,将他连忙送回了四番队。
虎彻勇音见到这人的伤势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纱布遮盖下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到现在还能活着都十分不可思议了。
她先是为其检查了一番身体,神色无比凝重。
这种级别的伤势,治疗起来极为困难,需要队长亲自出手才行,可能还需要道十二番队的协助。
她迅速去见了卯之烈,说明了情况。
“真可怜呐。”卯之烈闻言,却只平静说了句。
“队长?”虎彻勇音没理解她的意思。
“他要死了,真可怜,不过他这种伤势,即便是现在死了也是正常的。”卯之烈说道。
虎彻勇音声音急切:“队长,还没试过怎么能断定他肯定会死呢?您至少先过去看看吧,我相信您肯定能救好他的!”
卯之烈只是安稳地坐在那儿,端起面前矮案上的茶杯,动作不疾不徐,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还将手腕上的咒灵锁显露出来一些。
“你觉得现在的我能救得了他吗?”
虎彻勇音怔了怔,连忙说道:“这种情况,是可以向上申请解除对您的限制的,当初雀部副队长也说了。”
卯之烈则说:“从向上申请,到被批准,再到来解除我身上的枷具,需要多长的时间?躺在病床上的伤员,能撑得了这么久吗?”
虎彻勇音呆了呆,诚然,卯之烈所说的是事实,可身为医疗死神的她实在不愿放过一点机会。
勇音脑海中闪过那名奄奄一息的的伤员模样,咬牙说道:“我现在就去向一番队递交申请。”
说罢,她便飞速离开了队长办公室,打算亲自赶去一番队说明此事。
勇音现在脑子有些混乱,不单是为那名患者的已经刻不容缓的形势而着急,还有自己队长那副漠视生命的姿态。
队长嘴上说着可惜,但神色间哪有丝毫可惜的情绪。
以往,四番队里也不是没死过人,一些实在无法治愈的病患伤员最终在队长的手中离世,但那时候的队长,也会为此感到伤怀。
怎么现在……
队长,真的变了太多了。
勇音在离开之前,还交代了一名四番队队员立即赶去十二番队,让其派人过来帮忙协助治疗,并让伊江村先前去照看那名伤员。
做完这些工作,她又想到了什么,唤来了青鹿。
“麻烦你去趟十番队……”
#
信被急匆匆的青鹿带回了四番队,一路上也已经通过青鹿之口知晓了大致情况,直奔了那名伤员的医疗室内。
“太刀川……队长?”伊江村见到信的到来后十分惊讶。
“情况如何?”信言简意赅。
伊江村连忙说道:“伤势极重,半边身体都碎掉了,现在身体的灵子已经呈现出流散之态了。”
他神色间也有些急躁,这种伤势已经超出回道能够治愈的范畴了,尸魂界一切都是由灵子构造而成,包括人体也是。
构成身体的灵子开始流散,这是死亡之兆。
便是卯之队长出手,对此对此也毫无办法。
伊江村也已经发觉自己的回道毫无作用了,现在能做的,只是不断向伤员体内填充自己的灵力,减缓他死去的时间,拖到卯之队长前来。
信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交给我就行了。”
灵子流散,这对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斩魄刀的能力本身也不是什么施展回道,只要这人还没彻底死去,多重的伤他都可以给救回来。
伊江村安静地退至一旁,不敢打扰。
信先是用「停滞」之力让其流散的灵子停下,随后又将「倒退」之力也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在伊江村无法理解的目光之中,这名伤员的身体竟开始自行修复起来。
不过因为这人体内灵力所剩无几,还是耗费了信的一番功夫。
在治疗他人伤势上面,「倒退」所消耗的灵压极高。
信想着若是自己未来能够掌握一种,调取外界灵子的能力便好了。
而也的确存在这种力量,是为灭却师所用的。
“太刀川队长,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伊江村睁大了双眼看着伤员痊愈,嘴里喃喃道。
“我比较特别吧。”信只是轻笑。
等到信走出医疗室时,正好见到了虎彻勇音带领着雀部长次郎赶回四番队的一幕。
这二人见到信后也俱是一怔。
“人已经没事了,幸亏来的及时。”信主动说道,“要是再晚上一会儿,人就彻底死了。”
虎彻勇音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对信的治疗能力,还是足够信任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让青鹿去叫信了。
信看向了雀部长次郎,说道:“雀部副队长,我觉得针对卯之队长的处罚还需再仔细斟酌一番吧,未来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怎么办?我万一今天有事不在队舍,十三队就又要失去一位同伴了。”
雀部长次郎沉吟:“你说的话……我会和总队长大人说明的,今天的确多亏了太刀川队长您。”
他随后也走进了医疗室内,虎彻勇音见状跟了进去。
不多时,雀部长次郎走了出来,“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今日之事我会和总队长大人详细说明的,相信他能够理解太刀川队长您的话。”
雀部长次郎走后,虎彻勇音于原地犹豫了片刻,来到了信的近前。
“今天多亏了你,不然那人就没命了。”她轻声说道。
“的确多亏了我。”信轻笑起来,“不过也没必要谢我,该是那人谢我才是。”
“……”
虎彻勇音变得静默,两人之间聊完了正事,她似乎便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你冷静好了吗?”信忽问了句。
“什么?”勇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之前不是说要冷静一段时间吗,现在冷静好了吗?”信询问道。
“……”
“信……我有话对你说。”
“正好,我也想和你说一些话,先去你办公室吧。”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了四番队副队长的办公室。
不过在信最后一只脚迈进门槛的刹那,他便迅速反手关上了房门,一把将身前的勇音搂入怀里,并不由分手地将她反身抵在门背上,吻了上去。
“唔!”
勇音起初挣扎了一下,可动作并没有多剧烈,似乎只是象征性的抗拒。
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信,这股思念在此刻也全部汹涌而出,她热烈地回应着信的吻,就像两人从前那样。
信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摩挲,找到了个衣服间的缝隙,便探入其中,却猛地被勇音死死用手扣住。
信想照以前刚在一起那样,先挣脱安抚一番,却发现勇音抓着他手腕的手,比想象中更加用力。
勇音头部微微后仰,又用额头抵住信的额头,口中微微喘息,低声道:“拿出来。”
“……”
察觉到勇音话语中的坚定,信没有坚持,而是依言将手从她衣服里抽了出来。
勇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将信推开了一些,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和头发。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主动问道。
“我很想你。”
“……嗯。”
勇音只是缓缓点头,眼中却流露出一抹失落。
她本以为分开这段时间以后,信能说一些特别的话,对待两人之间关系的处理,或是对之前他与队长之间的事情的解释……
都没有。
既然这么想她,为什么一直不来找她呢?
勇音很快又驱散了这些念头,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没资格责怪信什么的。
毕竟是自己和他说的要冷静一段时间。
“信,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勇音又低声询问道,“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还会和之前那样吗?”
“信,我现在觉得,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有距离的,我想要更深入地去了解你,但却一直无法了解你,你像是在回避我对你的探寻,信,在你的心里,难道其实是在抗拒我吗?”
“……”
勇音的话让信不由得怔了怔,他没想到勇音竟是意识到了这点。
或者说,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并非是信内心里掩藏了太多秘密,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排斥外界。
而是信本身有着两世为人的记忆,他本能地将自己看成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与他人不同。
这一点,露琪亚雏森没看出来,修兵与海燕也没看出来,与信确立过恋人关系、朝夕亲密相处的勇音看出来了。
勇音垂首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说出什么话来,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苦涩一笑,回忆刚才的那个吻、回忆这么久以来与信的相处、与他的痴缠……她本以为和信是能够走进彼此内心的,可并非如此。
她无法知晓信的许多真实想法。
而信对她……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视。
在对待队长的事情上,她明明很早就与信表露过自己的态度,但信却还是不愿与她商量的一意孤行,并不去考虑她的感受。
造出两人现如今境地的,并不单是卯之队长的事情,那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勇音倚靠在门背上,长舒口气,缓缓说道:“我原想着,每个人都应该有着自己的秘密,有着属于自己的空间,不该过多干涉彼此。”
“但我给你的留出的空间,却成了分隔我们两人的鸿沟。”
“信……”
“你真的会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吗?”
(本章完)
第164章 卯
第164章 卯
勇音缓缓侧过身,将关着的房门打开,此刻低头沉默着一句话不说,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对于她的诸多问题,信无力反驳什么,也的确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在信的心里,他真正爱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接近露琪亚、接近雏森、接近勇音全部都是带有目的性,这种满是功利的感情,本就不会纯粹,又怎么可能将她们看作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一方呢?
在几日之前,信在考虑和她们的关系之时,还有些许庆幸之意,在她们身上能够得到的系统奖励都差不多了,即便以后无法逆转这变差的关系,也不会太糟糕。
值得他多去做考虑的,只有露琪亚,因为系统的“死神之楔”绑定的是她。
会这样想,还是因为一早就在心里决定了该怎样对待她们的感情。
可在三个女孩接连对他袒露出的浓烈心意时,信又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眼前勇音此刻正极力压抑什么的,信不由得伸手去轻抚她的脸颊。
勇音却将头撇向了一旁,避开了他的手。
她一手扶着门的把手,肩膀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
信目光直视了她许久,终于还是迈步离开了勇音的办公室。
门又在身后关上。
四番队还和以前一样,队长与副队长的办公室门前很清静,鲜有人经过。
于原地伫立许久,直到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透过窗,信见到了来自于队长办公室内的视线。
“……”
两人的眼神于半空中相遇,皆是出奇的安静,信走过去推门进了卯之烈的办公室内。
卯之烈静静地坐在坐榻之上,并未责怪没有敲门的信,看着信此刻的神态,却是出声道:“真可怜。”
她声音很轻,在这寂静的室内又叫人听得很清楚。
信眸光微沉。
只听卯之烈缓缓说道:“你先前与我所说的众多,阐述你与我的不同,现在看来,如此复杂的你却过得并不快乐啊。”
这是那场战斗之后,两人首次的单独相见。
这么久没来见她,信也不是在避讳什么,只是还没想出比较好的应对方法。
对他来说,首要的一点还是设法提高卯之烈对他的好感度,拿到系统奖励。
信的声音也变得沉静:“卯之队长又觉得看透我了?”
卯之烈嘴角扬起一抹微弱的弧度,“以前是觉得看不透。”
“信,你也是个十分孤独的人,你交那么多的朋友,与许多人牵扯在一起,但那些羁绊有真正连接了你的内心吗?你所做的这些,究竟是在想外界证明什么,还是在向自己的内心证明?”
“你表露出一副不愿被改变的模样,可内心是否又在渴望着被改变呢?”
“真可悲,因为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她静静说着,黑发垂落,仪态端庄,只是这端庄之中,却透着一股让人惧怯的寒意。
信神色不变地听她所说的这些,忽地也笑了起来:“卯之队长,您说这些,是在变相控诉我当初没能杀了您吧?”
卯之烈两眼微眯。
信继续说道:“您也一样有着鲜活的情绪,现在却非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厌世之人,战斗和厮杀您也经历过了,当时您也是感到满意的对吧,可真要求死,有谁能拦得住您吗?”
“……”
卯之烈又变得缄口不言。
静默了许久她又说道:“真奇怪,你明明什么都清楚,自己却又沉溺其中无法脱身。”
信摇头道:“在人性上我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别的地方特殊,您将我整个人也看得特殊了,我活在这世界上,自然一切都和这世上的万事万物紧密相连。”
卯之烈嗤笑:“你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刚才的一些话是您说的,我没有承认什么,另外,您若真的厌弃现在的生活、厌弃从前伪装的自己,直接表露出来不就行了?总队长大人能够阻止您的东西也是有限的,反倒是您将自己置在一种矛盾之中,是在期待什么?”
“在我看来,您的痛苦恰恰来自于太过纯粹,能够让你感到欢愉的唯有战斗和厮杀,但在尸魂界偏偏是为众人所不能容忍的混乱,您若是个足够复杂之人,与外界也紧密相连,又如何能够感受得到痛苦?这世界上那么多的人,独您一人与众不同,难道别人都是错的,难道别人都是痛苦的?”
卯之烈又安静了有一会儿,说道:“或许你是对的。”
“可同类这东西,有时一个已经足够了,甚至是不需要,将自己置于这个世界的深处,只会让自己失去自我,你牵扯过多,会让你做许多为了他人的事,而为他人而活着的人,又岂会快乐。”
信离开四番队时,又看了眼系统的界面。
卯之烈的好感度仍未有什么变动。
回去的半途中思索许久,信转道去了一番队队舍。
“太刀川队长?”雀部长次郎见到来此的信有些意外。
“我想见总队长大人。”
雀部长次郎沉吟道:“是因为今天在四番队的事?”
“算是吧。”
“我已经向总队长大人禀报过了,总队长大人也说了会认真考虑针对卯之队长处罚减免一事。”雀部长次郎说道。
“我见总队长大人,也不单是此事。”信说。
“还是和卯之队长有关的事吗?”
“……”
信点了点头。
雀部长次郎无奈,“太刀川队长,先前您和卯之队长的事情,总队长大人能够宽恕您的过错已然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我这次来又不是为了犯错的。”
雀部长次郎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继续劝说道:“我觉得,您还是在卯之队长的事情上,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您刚上任队长没多久,应当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十番队队务之上,我们都知晓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若是在管理十番队有什么新的意见的话,相信总队长大人肯定会予以支持的。”
他试图转移话题,将信打发走。
在雀部看来,信还是过于年轻了,遇事处理上没个轻重。
“多谢雀部副队长,但雀部副队长是不想让我见总队长大人吗?”
“……”
雀部长次郎长舒口气,最终还是说道:“随我来吧。”
再见到山本总队长时,是在一间茶室之内。
这位总队长与卯之烈似乎是有着相似的爱好。
山本看了眼信,道:“你是来为卯之队长求情的吗?”
信摇头说:“今天的事,不需要我求什么情,总队长大人知晓利害,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山本闻言微微皱眉:“卖弄聪明。”
“属下来此,是为另一件事。”
#
第二日。
卯之烈突然接到了传唤,被山本总队长叫至了一番队。
这是两人的单独会面。
“昨天的事情我已都知晓,那名十三番队的队员险些就死了,十分凶险,未来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就没昨天那样的好运了。”山本元柳斋重国面对着卯之烈缓缓说道。
“我仔细考虑过,对你的惩处虽不过分,但也要考虑你现如今的职责,你毕竟是需要治病救人的,寻常的病患伤员还好,真要遇上紧急的情况,要再进行申请解除咒灵锁,估计是来不及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边说着,一边在看着卯之烈的反应。
他皱起了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听什么?”卯之烈淡然反问。
“我该恳求总队长大人您减去对我的惩罚,还是歌颂您对我的宽仁?”
这女人,现在对他的尊重似乎只剩一句“总队长大人”的称呼了。
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吗?
咒灵锁能抑制她的身体,却扭转不了她的内心。
而已经彻底卸去了伪装的卯之烈,未来还要让她一直担任四番队队长吗?
昨日之事,若卯之烈对那名伤员心存一丝的悲悯之心,那时便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
雀部长次郎回禀的内容里,他甚至都没见到卯之烈的面。
山本沉声说道:“若我减去对你的惩罚,你能够保证在未来继续忠于自己的职责吗?”
卯之烈双眸寂若一汪死水,闻言毫无波动。
“这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她道,“我何时忠于过着什么职责?”
“你?!”
山本总队长顿时恼火起来。
“总队长大人,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
卯之烈平静反问:“您和他,一个个的,为何都在试图改变我呢?”
“……”
山本元柳斋重国心中的怒火又缓缓消退,他觉得面对这样的卯之,他的怒火是毫无用处的。
他的确十分的了解卯之烈,清楚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她和信的事情发生之前,他还心存过卯之里已经被改变了的念头。
可只是奢望而已。
瀞灵廷现在得到了太刀川信,却非要失去卯之烈不可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心绪复杂,想到了昨日太刀川来到这里见他时说的那些话。
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卯之烈轻轻抬起手腕,显露出自己戴着的枷具。
她说道:“如果没这东西,我定会再找上他,寻一个再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
山本总队长却说:“这咒灵锁,对于被拘禁之人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但对外人不是这样,你若想挣脱,肯定是有办法的。”
“是吗?”卯之烈神色平静,不置可否。
山本又道:“卯之,你说老夫最了解你,的确,若不是足够了解你的话,老夫也不会让你在四番队队长的位子上做上几百年。”
“……”
“而且,太刀川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他和你不一样,他在瀞灵廷并非无牵无挂,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不会再去行这样的风险。”
卯之烈那死寂的眸子里微微晃起一丝波澜,“那你在担心惧怕什么?是觉得我戴上这东西十年之后,就能如你所想的那样有所改变?”
“……”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又看向卯之烈,说道:“你说老夫最了解你,那你难道不了解老夫吗?”
“……”
卯之烈看着那张满是皱纹,而又冷硬坚毅的脸。
“总队长大人您也很可怜,在试图做一件不可为之事。”
这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眸子终于沉寂了下去。
“你说的或许不错,卯之,做个交易吧。”
卯之烈微微一怔,这却是意料之外的话,尤其是从总队长的口中所说出来的,因为这样的话带着妥协的意味,完全不符合山本总队长向来强硬的性格。
她道:“说说看。”
只听山本元柳斋重国缓缓说道:“我能容许你们再进行一场战斗,但在结束之后,如果你没死,就要再像之前那样,继续做四番队队长,本分地去行驶你的职责,像这几百年的时间一样。”
“……”
卯之烈眼中亮起奇怪的光泽,说实话,这绝对是超出她预料的事。
山本又继续说道:“太刀川曾当面斥责过我,说我只将你当成一个工具看待。”
“……”
“立场不同、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他没经历过千年前的事,我并不怪他看不到一些东西,但太刀川能为你着想,当时也是凭这点,我原谅了他的过错。”
卯之烈垂眸道:“我答应了又能如何呢,只是个口头承诺而已。”
不遵守约定的代价,最坏也不过死而已,她畏死吗?
山本语气也变得平静,说:“卯之,我自认从来都是给过你机会的,我是希望你能变成瀞灵廷的一部分,但很可惜,这没能如愿,事事也不可能尽遂人愿,如果你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那很遗憾——”
“瀞灵廷,只能放弃你了。”
“……”
卯之烈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泽。
“那你不怕这次,我杀了他?”
(本章完)
第166章 只一剑
第166章 只一剑
卯之烈那无比直接没有丝毫废话的开场白瞬间让场内的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山本于那儿静默不语,但一双锐利的眼死死盯着卯之烈。
浮竹见状挤出个笑容开口:“这次也只是切磋而已,卯之队长和太刀川队长都是能够把控好尺度的吧?”
只是切磋,这种话能骗到在场的谁呢?
毕竟上次两人战斗的结果他们可都是真切地看到了,卯之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若非信的救治怕是当场就死了。
便是现在,京乐、浮竹和碎蜂三人其实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山本能够允许信和卯之进行这一场战斗的。
真不怕会出什么问题吗?
即便他们做多少准备,可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实力,有时候生死完全就是一瞬间的事。
京乐春水虽然带来了四枫院家的特殊灵具,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及时阻止战斗中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卯之烈瞥了眼京乐春水带来的印有四枫院家纹的盾牌和刀,只道:“你们不是已经做足了准备了吗?”
浮竹稍有尴尬,还想说什么事,信先开口了:“那就开始吧。”
将在这场战斗中观战的几人俱是噤声沉默,山本先一步以瞬步离开了原地,跃至了深坑外的高地。
已经到了这个局面,再说什么话对卯之烈都是无用的,而信那边,他最初也是选择了相信。
等到其余几人也纷纷退出了战斗的场地之后,深坑之内只剩了信和卯之烈二人。
两人所站的距离不远,在战斗正式开始之前,卯之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这场战斗,也是你的主意吧?”
“不错。”
“我现在只好奇一点……”
卯之烈身上的白色羽织于灵压气流之中肆意飞动着。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在这场战斗中彻底做出个了结,还是……你仍没有放弃你那之前的想法?”
面对卯之烈的询问,信突然轻笑了起来。
“队长。”他道。
“这可不像你啊,你已经没有信心赢我了吗?”
“……”
卯之烈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上次和信战斗之前,虽说同样有着诸多想法,但却都只是对于信的实力的怀疑,她还是享受那场战斗的本身的。
但现在……
卯之烈垂眸看向手中的刀刃,刀身映出的画面,是一双细邃而复杂的眼。
“队长。”
对面的信又开口了,他同样缓缓抽出了那柄朴实无华的黑色浅打。
“这一场战斗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
失望?
卯之烈眼神不变,信只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让她失望的会是什么?
会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两种情况的哪一种?
她一时,竟有些想不明白。
信会在这次的战斗中杀了她吗……还是说,再复刻一次上次的结果?
临近战斗之前,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昨日在四番队与一众人相聚的场景。
她和虎彻勇音所说的那些话,可能勇音当时未察觉到什么,但的的确确有着托付之意。
为何会如此,她难道真的有那样情感吗?
担任四番队队长的几百年来,她的确是众人眼中的模范队长,救人无数,对外温和慈悲,可她一直认为那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在乎这些呢?
昨日她的确想过,已经不打算走出今天的战斗了,那在今天之前,多做一些别的事,兴许是对别人来说是好的……
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这种情况,她不可能有的。
轰!
卯之烈的身上所爆发出的灵压比之刚才更加磅礴汹涌了,肉眼可见的巨大白色光柱霎时贯穿了天地,原本束好的黑发散乱起来,朝上方肆意飞扬着。
远处高地上的几人看着场下的一幕神色都无比凝重,仅从这股灵压上他们便能感受到,这位四番队队长究竟有着怎样可怖的实力。
尤其是碎蜂,她是在场几人中资历最浅的,换言之她的灵压也是最弱的那一位,离得这么远,那灵压的威慑便已经让她身体有些僵硬了。
她不明白,太刀川信站得那么近,难道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吗?
抱有同样疑惑的不止是她。
上次的战斗他们只见到了最终结果,虽能从现场被破坏的情况能猜测出战斗的惨烈,可并未亲眼目睹,他们是无法想象信是怎么赢的。
卯之烈蓄势待发的灵压如海啸般翻涌,但在下一瞬又忽地凭空收敛于无形。
深坑之内空气骤然凝滞。
她手中的斩魄刀发出低鸣,率先一步动了起来,并未进行卍解,而是一剑直冲信的面门。
冰冷到极点的刀身散发着银色光华,这一剑令高地之上的山本元柳斋重国都为之瞳孔紧缩。
这是绝对的杀心!
几百年了,他没见过卯之烈出手,眼下的这一幕让他神色不免有些恍惚。
没错,这的确是那个卯之!
千年前那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尸魂界大恶人。
刀光破空的刹那仿佛将世界切割成无数镜面,所有人视网膜上同时映出矛盾的画面,那蕴含了绝对剑意的一击本该能刺穿一切才对,却死死停在了信的眉心之上。
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丝毫没受到影响。
砰!
于卯之烈的身上再次迸发出恐怖的灵压,冲向天际的同时,两人身下的坚岩地面竟也在此刻被震碎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纹,又过一瞬,地表崩裂起无数碎石。
刀刃在卯之烈的手中震颤不已,她凝眸注视着信那平静的脸。
她清楚,信是又用了能够免疫伤害的能力。
但她不在乎,那本就是信的能力,厮杀之中,不论使出怎样的手段都是正常的,就像她藏于袖中的暗剑!
她甚至为信能够一开始便使出了这样的力量而感到阵阵欢愉。
没错,开始吧!
使出全力吧!
这才是能够让她满足的厮杀!
卯之的眼眸中燎起火焰,信的身影骤地瞬步骤地消失在了原地,卯之烈神色紧绷着,她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信行动的踪迹。
除开剑术的方面,她在各项能力都是能够碾压信的!
这常人肉眼中也快到看不清的瞬步,她却看得分明。
卯之烈欺身追了上去,手中刀尖下垂,手臂轻抬,凛然寒光向着前方的信横扫而过,势要将其头颅斩下一般。
唰——
一剑扑空。
卯之烈瞳孔骤缩,信的身形竟是于她眼前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的轨迹。
就这么凭空地,消失了!
而不待她作何反应,一股彻骨的凉意瞬间贯穿了她那火热的身躯。
噗!
利刃透体而出,这一剑,无比精准地自她背后穿透了她的心脏!
噗通~噗通~
通过剑身的微微震颤,卯之烈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那正在跳动着的心脏。
卯之烈前进的身形短促地停了下来,踉跄向前几步,低头看去,那透体而出的刀刃正缓缓被溢出的鲜血晕染。
嘶——
又是熟悉的感觉,体内的灵子如同满溢的水缸被凿开个缺口,开始飞速流散。
剑身上的震颤渐渐变弱,卯之烈僵硬地转过身体,看向站在自己后方的信。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两个念头。
他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现在对伤口进行治疗的话,是来得及的。
只需拔出刺穿身体的刀,施展而后回道治疗自己,虽然会流失掉很多的灵力,但还是能够继续战斗的。
继续战斗……
他的刀,真冷啊!
被刺穿时,卯之没感到对方有一点的滞涩和迟疑。
卯之最终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直挺挺地仰倒了下去,可能是想到这样的伤势即便止住也会影响到后面的战斗,落败是迟早的。
刚才是应该也是他斩魄刀的能力,他的速度不可能做到那么快,没人能做到那么快,甚至包括山本元柳斋重国。
散落的黑发如墨,于地上铺成一幅悲凉的画。
一场战斗,开始的迅速,结束的也仓促。
卯之眸光颤动,看着走至了自己近前的信,喉咙不停滚动,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会再次救下自己吧……
他兴许是不愿意自己死的,就像上次那样。
卯之烈又生起了解脱之意,死越是不愿她死去,卯之越想就此结束,即便此刻被他治好,她也会再一次握起剑来,毫不留情地挥向对方。
她非要看着信就这样在一次次力竭之后,不甘地看着她死去。
用战斗诠释她就是这样的人。
用她的剑告诉对方,一切都是虚妄的,厮杀便是她全部的意义、价值。
高地上的几道身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卯之烈,众人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原本他们所认为将会无比壮观而惨烈的战斗,竟只在这一瞬便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
是卯之队长故意放水,决心求死吗?
“太刀川,快对她进行治疗!”山本沉声命令道。
众人的视线都从卯之烈那儿转移到了信的身上。
可令所有人感到发懵的是,信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卯之烈也在看着信,正对上信的目光,从他眼底看到的,只有一片漠然。
没有对于战斗胜利的喜悦。
也没有任何她所能够想到的情绪。
悲愤、失望、怜悯……全都没有。
这样的眼神,让卯之烈的心底骤地一空,她瞳孔微张。
“太刀川?!”山本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
“……”
卯之烈转动眼眸,望向了天空。
清澈湛蓝、遥不可及。
插进身上的刀也被京乐春水拔了出来,那透骨凉意消失了,可取而代之的是,漫透整个灵魂的寒冷。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上次临近死亡的时候也没有。
上次……她还清楚记得信明明灵力耗尽,却坚持为自己续命的,他眼中的那一抹偏执。
“我来!”京乐春水见信没有丝毫动作,便连忙蹲下身躯。
作为老牌队长,他当然也会一些回道,只不过没那么精通就是了。
但他在检查过卯之烈的伤势之后又是心中一沉。
只有心脏这一道伤,可偏偏是心脏上的伤。
他施展回道尽力先止血。
“太刀川,你想干什么?!”山本身上已然散发出了恐怖的气势,逼问着信。
信也终于开口了:“还救她做什么?”
这话令众人皆是一惊。
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
信平静道:“她这个样子,还有任何的价值吗?”
“……”
卯之烈的意识尚且十分清醒,她听见信的话未发一言,只是生理上的反应让她呼吸更加剧烈了。
“我救不好她,得专业的医疗死神才行!”京乐飞速说道。
他想着若是信不打算施救,只能尽快将卯之烈送回四番队了!
碎蜂这时候却是安静地没说一句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信,又看了看地上的卯之队长。
事情已经往超出把控的方向发展。
京乐开始同卯之说话:“卯之前辈,呼吸,用力呼吸!”
山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终于不再去理会信,而是用手中木杖重重击在了卯之脸部一侧的空地上。
“卯之!你还有余力吧!你就这么想死吗?!”他的声音无比震怒。
“卯之!给老夫站起来!你应该能够治疗自己的!站起来!”
卯之烈没有说话,她口中也积了血,伴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往外咳着。
的确,她尚有余力,先前尚有余力治好自己战斗,体内的灵子以惊人的速度流散,现在的话,只能做到尽力维持住生命了。
再继续躺下去,便连起来的能力都没了。
她能听见山本的惊怒的吼声,以及京乐急切的呼唤。
一切都听得清,濒临死亡,她的感官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清晰过。
她两眼又死死盯着信,想从信的脸上、眼中看出一些别的情绪来。
可惜,什么都没有。
唯有他刚才所说的那一句话。
“她这个样子,还有任何的价值吗?”
(本章完)
第167章 好感度:90
第167章 好感度:90
“不行,必须立即将卯之队长送回四番队。”
京乐春水言辞急切,他对于卯之烈的伤势实在是力不从心,伤口处不停地往外涌着血,而他所能做的实在是微乎及微,说着,便要将卯之烈整个人抱起。
“慢着!”
山本元柳斋重国却突然叫住了他。
他强迫自己此刻镇定下来,去思考接下来的一切可能性。
若是现在这时候将卯之烈送回四番队的话,那卯之烈重伤垂死一事必然会传扬出去,一个十番队队长、一个四番队队长,在总队长以及其余几位队长的观战之下进行了一场死战?
这种事情是可以让外界知道的吗?
到时候瀞灵廷内又会掀起怎样的舆论?
山本深吸了口气,对一旁雀部长次郎道:“立即向四番队……的副队长传讯,叫她带几名队员过来。”
能够知晓此事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雀部长次郎闻言当即离开了这方空间,施展天挺空罗叫人。
山本在下达完命令之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信,信还是那副一脸淡然的模样。
不过此刻,他也无暇去考虑对信接下来的处置了。
如何能够保住卯之烈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京乐春水正在全力施救,但回道这东西,除了四番队之外的人基本没人去专门钻研了,即便是队长,对回道的理解估计也和灵术院的学生差不多。
浮竹这时也开始劝起了信:“信君,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卯之队长去死吗?”
信平静道:“总队长大人当时与她说的,应该不包括她一定得活着吧,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下来,我现在是在成全我们所有人。”
浮竹看向地上躺着的卯之烈,一时默然。
他们预想过这场战斗的许多情况,最坏的不外乎是两人的战斗规模过大,施展出某种强力的鬼道,其中一人直接在其中丧生。
可当下卯之烈重伤,信不去施救是他们完全没想过的,不然也不会连个医疗死神都没带来了。
山本那一张脸变得愈发冷硬。
虎彻勇音是在接到了雀部长次郎的命令之后立即带了两名队员马不停蹄地赶来的,她跟着雀部长次郎来到了这处双殛之下的空间之内,看到躺在地上的气若游丝的卯之烈时恍惚间只觉有一记大锤直砸心口。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拼命冲到了卯之烈的身侧,接替了京乐春水的位置,惊惶之下竟是连回道都没能第一时间成功施展。
她深呼吸了番,强迫自己镇定,才开始为卯之烈施救。
而另外两名四番队的队员在惊骇过后,也全都后知后觉地冲了去。
雀部长次郎的传讯中并未明说受伤者是谁,直说此人心脏遭了重创,需要立即得到治愈。
为此,他们还带来了一些相关的药物和医疗器具。
在他们最初看来,不过是一次紧急的外勤。
“勇音啊……”
躺在那儿卯之烈口中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半张脸都被刚才咳出的鲜血涂染,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队长,我在,我在呢,你会没事的,队长……”
勇音不停地说着,声音却在颤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站在那儿的信,以及先前被京乐春水拔出来后,丢在一旁的黑色浅打。
为什么会这样,信为什么没有救队长,他明明可以做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多念头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可她并没有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去,拼尽全力地施展鬼道。
虽说稍稍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虎彻勇音毕竟是四番队的副队长,回道的水平在整个十三队也是仅次于卯之烈的。
在她与两名四番队队员的尽力救治之下,卯之烈的伤势终于算是稳定了下来,呼吸微弱而均匀。
众人见此情形,俱是松了口气。
山本元柳斋重国见卯之烈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对一旁的雀部长次郎说:“你来负责接下来的事。”
“是。”
山本又看了眼信。
“跟我来。”
京乐、浮竹与碎蜂三人见着两人率先一步离开了此地,面面相觑。
浮竹叹气道:“怎么会这样……”
山本总队长刚才最后平静的语气,却令他们谁都不敢再上前劝阻什么。
浮竹问向京乐:“信君他……会有事吗?”
京乐摇头:“不知道。”
信这次,似乎是把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信应该不可能和卯之队长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真的是为了满足卯之求死的愿望?
那又为什么还给卯之烈留下一口气,让她能够得到治疗。
几人都想不通。
雀部这时上前询问了下勇音卯之烈的情况如何,山本交由他负责接下来的事的缘由是,此事尚不能外传,就算离开这里卯之他们暂时也不能回四番队。
双殛之丘。
山本将信带到了这里。
所谓双殛,由一把长矛和一个磔架组成,是尸魂界对罪人行刑时的刑具,解放之后的姿态为名叫『毁鷇王』的巨鸟,据说有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能力。
这里的地理位置有些高,能够俯瞰大片瀞灵廷的建筑群,距此地不远的是一处名为忏罪宫的白色高塔。
山本元柳斋重国凝视那巨塔许久,背对着信缓缓开口。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杀了卯之吗?”
双殛丘上风声呼啸,那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冷硬与沙哑。
静默了许久的信,也缓缓出声回答:“京乐队长的回道水平其实十分有限,连寻常的四番队队员都不如,仅靠他不可能让卯之队长撑到救援的到来,而若是依照京乐队长所说的那样,将卯之队长送回四番队的话,则尚有一线生机。”
他的刀在刺穿卯之烈时,便在其心脏的位置上留下了部分灵子,用以随时发动「停滞」的力量。
京乐春水在救治卯之烈时,根本无法处理她心脏的伤势,若非信用斩魄刀的能力给卯之烈留了一口气在,她便真的死了。
就像山本先前所说的那样,她明明一开始有余力站起来,去治疗自己,可她只是躺在地上等死。
“总队长大人,您的那个命令,某种程度上已经葬送了卯之队长生还的可能,说起来,您和我一样,都是要杀害卯之队长的凶手。”
山本元柳斋重国转过身来,握杖的手背暴起青筋,枯木般的面容在双殛阴影中晦暗不明。
风卷起信羽织下摆,信却倏地感受到那股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灵压如退潮般收敛。
山本总队长缓缓仰起头来,也望向了辽远的天空。
风平浪静、云卷云舒,当下的尸魂界、瀞灵廷,其实并没什么多凶险的事态发生。
若刚才太刀川所说的是真的,他的确做了放弃卯之的决定。
后悔吗?
身为总队长,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后悔呢,一切都该是以尸魂界为优先的,即便显得多冷酷无情,他没做错什么。
而太刀川信。
仍心存着拯救卯之的意愿,在卯之烈的身上又留了什么后手,让卯之烈能够等到虎彻勇音他们的到来。
他此刻有些看不透信,顺着该有的轨迹去剖析,信想做的事似乎也极为单纯,一切,都是为了卯之而已。
一切都会是这样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又问:“你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信轻笑起来:“总队长大人,这是第二句了。”
山本总队长只是冷冷盯着他。
“要考虑尸魂界长久的未来,那时总队长您要做的事,总队长大人,在我看来,您也和卯之队长一样可怜,您是将使命与责任这东西烙印在了自己灵魂深处,而我不过是瀞灵廷一个小小十番队的队长而已,我可没有那么广阔而冰冷的胸怀,我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去做遵从自己内心的事而已。”
“至于您所说的后果,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
卯之烈重新睁开双眼时,伸出一间静室之内。
这不是四番队,亦不是一番队,陌生的房间。
“队长,您醒了。”
虎彻勇音惊喜的声音响起。
卯之烈缓缓坐起身来,先是自己检查了伤口,由纱布包裹着,但已经做足了处理,接下来似乎等恢复就行了。
“队长,您要吓死我了,我当时以为……以为……”
一旁的虎彻勇音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声音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卯之烈看了看她,却是垂眸问了句。
“他呢?”
虎彻勇音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犹疑道:“您是问……信吗?”
“……”
勇音抿嘴:“不知道,他被总队长大人带走了,雀部副队长说我们要待现在这里,等您恢复。”
静默。
卯之烈瞥见床榻一旁除了自己的斩魄刀外,还放着信的那柄黑色浅打。
她抬起右手,上面亮起了回道的灵子,覆上了自己胸口的部位,片刻之后,她将身上的纱布解去,原本被刺穿的地方,而今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勇音见状,当即彻底放下心来,说:“队长,您……”
她想去询问对方一些事情的真相,但看着卯之烈这幅模样,又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
队长又变成了那个样子,明明昨天还能看见她的笑容,感受到她的温柔,为什么……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卯之烈已经起身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拿起自己的斩魄挂在身上,稍作停顿,将那柄浅打也拿了起来。
推门走出房间,另外两名四番队队员正在庭院里。
不止他们,京乐和浮竹也在。
还有碎蜂,只身一人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站哨。
“卯之队长。”
“卯之前辈!”
浮竹和京乐两人原本是在叙话,见卯之烈出来立即凑了上来。
“您……已经没事了?”
听闻了卯之烈似乎没事的消息,雀部长次郎和碎蜂也赶了过来。
这里是瀞灵廷的一处庭院,卯之烈和信之事仍需严格保密,所以雀部长次郎将他们安排到了这里,并已经和四番队的几人叮嘱过了。
“总队长呢?”
卯之的目光看向了雀部长次郎。
雀部长次郎闻言一怔,说道:“我这就去通禀。”
卯之烈又平静说道:“你告诉他,我会遵守约定的。”
“诶?”
雀部长次郎愣住了。
约定……
什么约……
他陡然瞪大了双眼,而后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此刻也是相视一眼,俱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惊疑。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碎蜂在此刻忍不住开口了:“卯之队长,您这话的意思,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她能猜到卯之烈和总队长大人的约定是什么,依照总队长大人的脾性,以及最近发生的诸多事,估计也是个要约束卯之的约定吧。
卯之烈没回应,只是静静地看她。
碎蜂便又道:“您今天经历了生死一线,是太刀川险些杀了您,您难道不恨他、不怨他吗?”
虎彻勇音默默攥起了手。
“那你知道……”卯之烈道,“他为何要杀我吗?”
碎蜂怔了怔,这种事总队长并没有告诉她,一直以来她虽是参与者,但也只是个听从总队长大人命令的下属而已。
她大脑飞速运转,给出个自己认为的答案。
“是他知晓您曾为初代剑八的过往,非要和您进行战斗吧?”
卯之烈垂首看了眼手中的那柄黑色浅打。
“是我非要让他杀了我,他不过是遵从我的意愿、听从我的命令而已。”
她话音一顿,又补充了句:“之前是。”
碎蜂直接呆在了原地,她想不明白,而众人也皆是沉默。
说完这些的卯之烈看向了雀部长次郎,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雀部长次郎却是踌躇起来,总队长尚未下达命令,不过……
他咬了咬牙,说道:“还望卯之队长不要将此事……”
“放心。”卯之烈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视线掠过了雀部长次郎,越过了庭院,望向了远处的天际。
“我知道怎么做……”
她重复了下自己的话。
于此同时。
身处一番队队舍的信蓦地一怔,发现了什么。
【卯之烈】
【好感度:90】
(本章完)
第168章 花
第168章
一番队队舍。
雀部长次郎推门走入这间静室时,见到只有信一人在里面,靠躺坐在一张矮案之下,整个上半身后仰靠在桌面上。
看上去,他似乎也十分疲累。
他与卯之烈的战斗结束的极快,似乎并未耗费多少气力,但有时候疲惫并非是身体上的。
雀部长次郎注视了对方片刻,才缓缓开口唤了声。
“太刀川队长。”
听到声音,信稍稍起身看了过来。
“雀部前辈啊。”
雀部长次郎说:“卯之队长已经回四番队了,她说……会遵守和总队长大人先前的约定。”
“嗯。”
“对于您,总队长大人……也表示了理解。”
“嗯。”
信又将头后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屋内的房顶。
雀部长次郎沉吟:“太刀川队长,总队长大人说您可以回去了。”
“……”
他又说道:“您是可以理解总队长大人的吧。”
信淡笑一声,说道:“雀部前辈这话,似乎是在说总队长大人某些方面做的不太好一样,他有做错什么吗?”
雀部长次郎轻叹道:“我觉得,您若是能……再多给予我们一些信任,就不会有这样多的误会了。”
信脸上维持着浅淡的笑意,对此则不置可否。
雀部长次郎所说的话其实有些道理,如果信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的话,也不会去惹得总队长那样生气。
但这样做也将会面临别的问题。
他能给予山本总队长信任,但山本总队长能够同意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吗?
对信来说,有些事是必须要先斩后奏的。
“总队长大人也很不容易。”雀部又说了句。
说些不好听的,信的许多做法都是在持宠而娇。
他天资卓绝,这样的年岁便有了队长级别的实力,怕是尸魂界史上第一人了。
为此,总队长大人难免对他格外的重视和“偏爱”,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的作为。
换作其他人,山本总队长甚至不可能去给他人这样做的机会。
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雀部长次郎也希望信能够对得起总队长这份“重视”,未来去成为尸魂界的中流砥柱。
会如此的,等过上几十年、几百年,信必然会成长的更加成熟稳重。
雀部长次郎的心里一直是抱有着这样的想法。
信忽地从地上弹跃起身,拍了拍身上羽织不存在的灰尘。
“那我回去了。”
“……”
而等信走到雀部长次郎近前,准备越过他身侧时,又忽听他说了句。
“谢谢。”
信脚步一顿,转而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这句谢谢。”
“我知道。”雀部说道,“我说这句,也不只是因为自己。”
走出房间时,信似有所觉,往总队长办公室那里看去一眼,只是隔着雪白的墙壁、木制的门扉,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光景。
兴许同样有个人在隔着这些阻碍在看他。
离开一番队后,信没回十番队,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卯之烈突然暴涨的好感度,所带来的奖励也让他力量有了一个飞跃。
在那一瞬间,信能感受到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灵压等级:lv61】
二等灵威!
身体的强度,发生了质的变化。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们,因为自身灵子浓度过高,在死后肉体无法以灵子的形式回归尸魂界,需要会在其逝世后举行特殊的魂葬祭礼,让死去的队长坠入地狱。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构成的,身处在这样一个空间之内,一直让信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去过现世,那里灵子稀薄,若拿现世和尸魂界相比,感觉就像是在空气中和水中的区别。
而现在,信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愈发的轻盈,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已成不了他的阻碍,一种自我身处世界之内,又已然完全独立在世界之外的感受。
二等灵威的灵压强度,在十三队的队长之中,也算是少数了。
不过信估摸着,纯以灵压相论,距离卯之烈那样级别的人,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
一等灵威和二等灵威之间,也不知有着多大的差距。
不过,这对信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有系统在,他也根本不存在什么瓶颈。
只需要不停前进即可。
除开灵压的增长之外,斩魄刀的解锁进度也来到了58%。
信不太确定到60%这个阶段后能否触及到卍解的门槛,明明当初在解锁进度达到10%的时候,就能够进行不完全的始解了。
此岸彼岸的力量,在灵压支撑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强的过分了,对信来说是绝对够用的。
除非卍解能是一种更加变态的力量,不然对信的提升可能并不会有那么大。
「停滞」已然能够让他基本处于免疫所有外界伤害的状态。
「倒退」用于战斗之中,也能让敌人完全去预想不到。
先前在地牢里和碎蜂的交手,他在碎蜂身上实验过。
今天战斗中也是,他之所以能够得手,是让自己在移动之时突然「倒退」至移动路径中的某个节点,所以卯之烈没能看清他的行动。
相比之下,用在他人身上所消耗的灵压更多,这点和治疗人很像。
信更期望自己的卍解,能上一种全新的力量。
#
翌日,是崭新的一天。
信早早来到了十番队,碰上松本乱菊笑眯眯地与她打起了招呼。
松本乱菊却是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日番谷呢?”她直接开口问了句。
“他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他请了几天,总不能撂下一堆队务不干,天天在家里待着吧!”松本乱菊质问。
信说:“他请假的理由你不是知道吗,家里奶奶身体不太好需要照顾,你这个副队长难道不能体谅一下吗?别总想着压榨人家,日番谷那么年轻,要是激情早早就被你给磨没了怎么办?我还很看好他以后能走得更远呢。”
松本乱菊辩解道:“怎么都成我的不是了,你这个队长难道就没什么错了,你把这么多工作全丢给我,昨天一整天没见人影,昨天不是你休假吧,去干吗了?”
信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嘴里同时说着:“我给你的都是你该做的事,三席本就是副官辅佐,日番谷的工作自然就是你的工作了,至于队长该做的事,我自己也早早做完了。”
这话让松本乱菊一时难以反驳。
似乎的确是这样,她嫌弃工作繁重,其实也是因为前任队长志波一心的懒散,早先志波一心在时,她的工作量很多,嘴里为此抱怨席官了,也让她总下意识地觉得信也是个这样的人。
相较于之前,她现在已经轻松很多了。
只是在志波一心还未卸任之前,日番谷冬狮郎又当了三席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确过得潇洒,将能推的工作全都交给了日番谷。
现在身边突然没了日番谷,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了。
下面的席官们一样又一样的工作直接找上了她,在她想找日番谷时,日番谷又没影了。
她左思右想之下,脸上忽地堆起了笑容,凑了过来:“队长,我下午能不能请个假啊?”
信低头看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请假想干吗?你前天请过假了吧,去参加你们女性死神协会的团建。”
松本乱菊笑容满面道:“我这不是想去看望一下日番谷的奶奶嘛,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直属下属,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对于日番谷奶奶身体不好这件事,松本乱菊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总觉得对方是故意找了个由头旷工,她想亲自去看看,若日番谷果真骗她,她非要将对方拽回来不可,但要是真的他奶奶身体的问题,她自是没什么可说的。
信神色不变地说:“我看你是想将日番谷给抓回来吧,他奶奶谁来照顾?”
松本乱菊一脸气愤道:“队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小人之心!”
“我小人之心?”信轻轻挑眉,露出古怪的笑容看她。
“是谁天天在十番队里说我坏话的?”
松本乱菊顿时一阵心绪,说话都没有底气了:“谁啊?”
信继续说:“我当队长时间虽短,的确还没什么成绩,但对待工作也至少也算得上负责吧,怎么天天有人说我对队务不闻不问呢?可怜我刚当上队长,不但要面临诸多以往没有处理过的工作,还要去面对队员们的质疑。”
松本乱菊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而后大怒道:“谁!是谁这么大胆,我把她揪出来,非要狠狠教训她!这样诽谤自己的队长,岂有此理!”
“她?”信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是一位女性队员啊。”
松本乱菊面露讪色,她知道躲不过去,便又来到了信的近侧,殷勤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队长~”
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感受着手臂被一片温软裹住,信不由用余光往旁边扫去一眼。
嘶!
什么玩意儿又大又白的!
即便隔着队长的羽织、隔着死霸装的布料,信仍能感受到它那惊人的弹性、蚀骨的滋味。
“队长~我是好心啊,您就答应我吧~”
嗯,答应……
答应什么来着?
信轻咳了声,突然调整了姿势,正襟危坐起来。
“你下午应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开玩笑,信当然知道日番谷会突然回去,大概率就是为了逃避松本乱菊的压榨。
信很早之前也曾随雏森一起去过日番谷家,见过他奶奶,在没有日番谷的灵压侵扰后,奶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而在尸魂界,没有灵力的人是不需要进食的,只喝水就行,生病的概率极低。
这应该也是松本乱菊怀疑的理由。
信也不想继续放任松本乱菊一直这样懒散下去,他一个队长,总不能天天去为副队长擦屁股吧?
松本乱菊听他的回应,顿时恼火起来,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卷成筒状狠狠拍在了信的肩上。
恶狠狠道:“流氓!”
那柔软的触感骤然离去,信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而后又瞪眼道:“你说谁流氓呢,不是你主动的吗?”
松本乱菊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欠*的女人!
信一手抵腮,回味了下刚才的感觉,幽幽叹了口气。
不论是勇音还是露琪亚或雏森,在这方面都和松本乱菊完全比不了啊。
他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影。
说起来,自己的刀,应该是在她那儿吧。
傍晚,暮色愈沉。
信走出办公室,遇上几个也准备离开的队员。
“队长!”
“嗯。”信随意招呼了声,“对了,你们见到松本了吗?”
一下午没见到松本乱菊的人影,他才有此一问。
几人俱是摇头,说下午的时候也都没见过松本副队长了。
估计是去流魂街了。
一点也不听话啊!
信稍有无奈,离开十番队队舍后,信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四番队的方向。
综合诊疗班那边还亮着灯,空气中是熟悉的药香。
信其实还没从离开四番队适应过来,回到这里总有更熟悉的感觉。
这个时候,四番队队舍里也没什么人了。
信步履缓慢,来到最里面的庭院,只剩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是卯之烈的茶室。
透过敞开的窗向里望去,见到一道身影还在里面。
于庭院里稍作停顿,信缓步走了过去。
他这次也没敲门,屋内的卯之烈端坐于中央,身前放着一个瓶,身旁是各种枝。
身上的白色羽织堆迭出些许褶皱,乌发齐整地披散开来,倒将她端庄的仪态衬出几分勾魂夺魄的明艳。
以及他的刀也被放在身旁。
她似乎是料到他会来,听见进来的脚步声也没什么反应,摆弄了枝许久,修剪出合适的尺寸,放入瓶之内。
信于门口站了片刻,卯之烈才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朝他看了过来。
室内静得针落可闻,窗外的风弄树叶的声音婆娑作响。
……
《本卷完》
(本章完)
第169章 神
第169章 神
卯之烈她指尖还拈着一支未修剪的椿,殷红苞垂在深褐枝干间,像一滴悬在刀尖的血。
信的视线扫过她的身躯、扫过那些枝、扫过那柄浅打。
在四番队这么久的时间,他常见到卯之烈会在闲余的时间里练习道与茶道,这似乎是她个人的爱好,这也的确和她以往对外示人的形象十分相衬。
也可以理解为,她一直在做一些自己其实根本不感兴趣的事。
披散的黑发如墨。
她看向信缓步向她走来,她的目光很奇妙,是信从未在她眼中见到过的景色,倒是曾在雏森的眼底见过相似的,但与雏森相比,少去许多东西,许多让他感到烦扰的东西。
又多了一些东西,却似乎更纯粹了,那一些让他惊心动魄之物。
信在她近侧站定,而卯之烈则仍跪坐在那儿,她仰着头去看信,她仰起头颅的弧度有些大,令她看上去不似以往那样沉稳,露出下巴以下更多的区域。
茶室内的灯光温和而明亮,直直地打在她的脸上,睫毛的阴影之下,那眸子在颤动着。
信看着她仰视自己的姿态,突然觉得对方很可怜,他做了许多,对山本元柳斋重国说是为了拯救她。
现在的确是将她从一个囚笼里带了出来,可走进的,却是另一个囚笼。
兴许没什么可惜的,这世界本也是个牢狱,就连死也不得解脱。
卯之烈从前的愿景是注定无法如愿的,在这世上,没有人是真正清醒的,包括山本、蓝染那些人,注定要去做某样事物的奴隶,可以说是愚昧,但愚昧也好过麻木。
信笃信着自己,的确做了件好事。
#
流魂街,润林安。
日番谷刚走出家门,便在自家门前迎面碰上一道熟悉的人影。
“副……副队长?”
松本乱菊手里提着盒礼品,笑眯眯地说道:“我听说你奶奶身体不好,所以特地过来看望一下。”
日番谷心头不由狂跳起来,“这太麻烦了……您怎么还亲自来跑一趟?”
松本乱菊道:“润林安和瀞灵廷紧挨着,又不远,来这里还不方便吗?”
“……”
日番谷顿时心头思绪飞转起来,他也没想到松本乱菊会突然来到了他的家里,他在队里请假的理由本就是胡诌的,若要是被对方发觉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你奶奶呢,我进去问候一下吧。”松本乱菊说着,就要往里面进。
日番谷连忙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个,很晚了……奶奶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吗?”松本乱菊眯起双眼,日番谷的这幅反应,让她更加确信自己原本的猜测是对的。
“已经不早了,奶奶年龄也大了,所以睡得比较早。”
松本乱菊笑容不见地说:“那好吧,时间的确也不早了,我也懒得再回去吧,今天就住你家吧,有空房间吗?”
“这怎么行!”日番谷提高了声音。
“怎么不行?”
“我的意思是,不太方便,你一个女性……”
松本乱菊不客气地在他的头上揉了起来。
“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把你当个男人看。”
这话虽说的日番谷心里不太服气,但眼下关键并不在此。
“是真的不方便,而且你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吧,还是回去吧,我替奶奶谢谢你,等奶奶身体好了,我就回去了。”日番谷语速极快地说着。
松本乱菊笑容缓缓收敛,她目光看向屋内,将礼盒放在了他的手中,似乎是打算就此离去。
“那好吧……”
然等她话音刚落,她突然越过了日番谷,朝着屋内的方向飞速冲去。
日番谷瞪大眼睛,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等一下……”
松本乱菊的身形却在门口的位置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冬狮郎,来客人了吗,咳咳,是谁啊?”
苍老的声音不停地咳嗽着,日番谷的奶奶步履极缓地走了出来,老人的身体本就枯瘦,这样走路的姿态更是让人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样。
日番谷见此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奶奶……”
松本乱菊在愣神了片刻后,连忙上前搀扶对方。
“您好好,我是松本乱菊,是日番谷在十番队里的朋友,听说您身体不好,特地来看看您。”
“啊,真是麻烦你了啊,也没什么事,只是老毛病罢了。”
日番谷默默看着自家奶奶高超的演技,一时沉默了下去。
等到松本乱菊重新将日番谷奶奶送回了屋内,才走了出来,看向日番谷重重叹了口气。
“老人家这个样子,你还是别急着回去了,多陪陪她吧。”
“……”
日番谷咬着嘴唇,怕自己忍不住,以很低的声音回了句:“嗯”
松本乱菊拍了拍额头。
“我还真是可怜啊。”
这话倒是说的日番谷有些不忍心了,心想自己直接什么都不管不问地抛下一切,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不由说了句:“辛苦您了。”
“命苦呗。”
松本乱菊闻言看着他轻笑出声。
说着,她又重重叹了口气:“你要是真觉得我辛苦,就等照顾好奶奶赶紧回来帮我多分担些队务,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前咱们队长是怎么使唤我的?”
日番谷忍不住争辩了句:“队长他……其实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在工作上给别人使什么绊子的。”
“是是是,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人是坏人。”松本乱菊撇嘴说道。
“行了,回去吧,我也走了。”
“……”
#
朽木家。
露琪亚刚回到家里,管家立即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露琪亚大人,您回来了。”
露琪亚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最近学生会的工作也越来越多了,她现在需要在做好一个会长的同时,还要去维持自己的成绩不下滑,实在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当下的生活倒是十分充实,这样是让露琪亚感到满意的。
“嗯,兄长大人回来了吗?”露琪亚随口问了句。
“白哉大人在等您。”
“等我?”露琪亚稍有诧色,即便生活在同一所宅邸之内,但她与朽木白哉的交流几乎仅限于她每日的主动问候。
除此之外,两人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她这位大哥从来不会干涉她在学校的任何事情。
“白哉大人在主院的客厅,今日来了客人,您先过去吧。”
露琪亚闻言轻轻点头,旋即便也顾不上歇息,快步走向了客厅的方向。
厅内除了端坐于主位的朽木白哉之外,还另有二人,其中一位露琪亚是见过的,六番队三席,斋藤久弥。
斋藤家是朽木家的附属贵族,这个家族的每一代成员在成为死神后,都会加入六番队。
初代护廷十三队的六番队队长,便是斋藤家的人。
“兄长大人。”露琪亚先是问候了句。
朽木白哉只是轻轻颔首,却没说话,一旁的斋藤久弥在露琪亚落座之后,主动开口了。
他身边那人,是斋藤家的一位年轻后辈,准备送去灵术院。
而此次将他带来,是想与露琪亚提前打个招呼,让露琪亚到时帮忙照料一番。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自进入了朽木家生活,露琪亚也认识了一些贵族,这些人在面对她时都毕恭毕敬的。
不过斋藤久弥接下来的话,却又暗示了希望露琪亚能将斋藤家的这位后辈当成学生会的下一任会长来培养。
“……”
露琪亚闻言不由沉默了下去。
现在的学生会和当初信刚创立那会儿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刚开始的学生会不过是个负责帮助灵术院做一些杂活的机构而已,但随着这两年的时间过去,灵术院输送往十三队的学员中,毕业的学生会成员都表现得十分优秀,能当成精英队员去培养,一些高层人员都隐隐意识到了,这个学生会的重要性。
兴许再过上个几十年的时间,学生会便会成为护廷十三队成员履历中重要的一笔了。
以尸魂界的历史尺度来说,除却队长之外,十三队的死神们,迭代的速度实际上是挺快的。
学生会的成员在毕业后都有着成为席官的资质,等到未来十三队的席官们,大部分都是学生会成员后,那么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在未来也将在十三队中享有足够高的声望。
露琪亚抬头看了眼坐在那儿的朽木白哉,这也是她这位兄长的意思吗。
她现在在朽木家中享有优渥的生活条件,并且朽木家养子的光环,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好处,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只是,下一任的学生会会长,她已经选定了志波岩鷲。
这位斋藤家的后辈,在进入学生会后虽和志波岩鹫差上几届,但也是可以等到志波岩鹫毕业后接任学生会会长的。
但问题在于,那时的露琪亚早已毕业,学生会的事她还插得上手吗?
即便她现在能应下,也实在不能保证以后的事。
而且这人,是否又真的具备相应的资质和能力,学生会中的贵族成员也有不少,这些人基本个个成绩出色,但品格上却有许多露琪亚所不喜的地方。
除非是,直接让此人取代掉志波岩鹫。
但这对露琪亚来说是不愿意的,岩鹫担任她的助理以来,做事一直都很勤勉认真,并且他本身也是个天赋出众的人,在同期中是首席生。
露琪亚觉得,志波岩鹫成了学生会会长之后,未来肯定会做的比自己好。
但现在……
就在露琪亚沉默思索之时,坐在那儿的朽木白哉突然开口了:“他如果有成为学生会会长的能力,自然安心去做该做的事,但若并不具备,外人也不会答应的。”
露琪亚不由一怔。
斋藤久弥闻言忍不住开口:“队长……”
朽木白哉漠然看了他一眼,让斋藤久弥顿时安静了下去,他虽有不甘心,但也只能应声道:“我知道了,队长,我们就先告退了,也打扰露琪亚大人了。”
“……”
在斋藤久弥两人离开之后,露琪亚才鼓起勇气对朽木白哉道:“对不起,兄长大人。”
“为何道歉。”
露琪亚垂首道:“斋藤家对朽木家来说,是很大的助力,斋藤家的人做了学生会的会长,对我们朽木家来说也是好事吧,但我却……”
朽木白哉静默了片刻,才说道:“这些,哪有你想的那样浅显。”
“……”
“不合理的事,自然不必去做。”
“是,兄长大人。”
不管怎样,不去做这件事的话的确就不用为难了。
最多,在那命斋藤家的后辈进入学生会之后,自己多关注一下就好了,真是个很有潜力的,好好培养也是可以的。
朽木白哉又道:“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与我说对你很感兴趣,你毕业后,可以去十三番队。”
“十三番队?”露琪亚无比惊讶。
“你不想去?”
露琪亚连连摇头:“没有,只是……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朽木白哉沉默了片刻,又问了句:“你有想去的番队吗?”
露琪亚轻轻抿嘴,一瞬间,她脑海中想起很多东西。
“我还以为,我毕业后回去六番队呢。”
“六番队不适合你。”
“……”
“我知道了,我会去十三番队的。”
“嗯。”
朽木白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露琪亚此刻脑海中应该有许多的想法,但既然她答应了下来,那就意味着她的那些想法应该也没多重要。
露琪亚离开客厅,思绪不免有些纷乱。
她也没想到,大哥会将她安排到十三番队去,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在毕业后要去六番队,为此,她先前还做过许多的心理斗争。
甚至于,不久之前,她也想过明年就毕业。
不过这个想法在最后一次见过信后就打消掉了。
十三番队……似乎也挺好的。
每个番队都挺好的,她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切都挺好的。
露琪亚垂眸想着。
(本章完)
第170章 雏森进入十番队
第170章 雏森进入十番队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的时间,信和卯之烈两人的事,并未在瀞灵廷内掀起什么风波,知情之人仍然限于当时的参与者。
眼下也都如山本总队长所期望的那样,全部归于了正轨。
这一年里,信的队长生活很是平淡,每日除了处理队务便是修行,闲暇时还会找上修兵或是海燕小聚。
与四番队的来往却是越来越少了,偶尔遇上勇音,打过招呼对方便会匆匆离去。
卯之烈的身上已经没了咒灵锁,也不会再出现什么伤员需要及时救治来找他这种事态了,自那之后,信再没去过四番队。
上次见卯之烈,则还是队长会议的时候。
这一年里,若说最大的收获,也无非是已经彻底适应现在身体的灵压强度了。
这日松本乱菊拿着一份名册和一沓文件找上了信。
“这是这届灵术院毕业生的资料,番队志愿选择我们十番队的比去年多出不少。”
松本乱菊心情似乎有些不错,以往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十番队在灵术院毕业生的番队选择里,并不是多出彩的存在,她还要为了自己番队,主动去别的番队联系,而今年倒是有许多毕业生的第一志愿都选择了他们。
这让松本乱菊有些意外,而且这份名册之中,有不少成绩优异的学生。
信接过后简单翻阅了一下,倒是能从其中找到一些熟悉的名字,他心里大概能猜到原因。
那些成绩不错的学生之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学生会的成员。
这些人都是冲着他这个曾经的学生会会长来的。
松本乱菊悠悠说道:“想不到我们十番队也有一天能这样被人追捧啊,看来是我平日里将十番队打理的足够好,才让十番队有了更好的口碑,整个十三队的副队长里,也就属我最辛劳了吧,想来是灵术院的学生们也是都听说过我的名声了。”
她毫不客气地将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信回应道:“听说过你的艳名估计是真的。”
心情不错的松本乱菊闻言并不恼怒,而是说:“就算是艳名也正常,谁让我是这样美丽的一个人呢。”
信看了她一眼,不由说道:“以前没发现你会这么自恋呢?”
松本乱菊这才瞪了他一眼,说:“摊上我这么好的一个副官,你就知足吧!”
“是是是,我很知足,我开心死了,一想到我的副队长是乱菊小姐,我每天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
“噫!真恶心!”松本乱菊抱起手臂,嫌弃地看了信一眼,“你这家伙,晚上不会想着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信笑眯眯道:“你猜。”
“变态!”
“谁让好姐姐你这么漂亮呢,每天晚上我都要想着你才能睡觉。”
信一边占着嘴上的便宜,同时拿出笔来,在这个名册上勾勾画画了一番。
松本乱菊听这话实在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微恼地说了句:“住口!”
信将勾画好的名册重新递给了她,说:“这些人我们要留下,其余的你看着和别的番队商量着来就好了。”
松本乱菊便也说起了正事:“这份名单的成员已经溢出了不少,还要筛选出一些放去其他番队,也总算是等到别人来求我的时候了。”
她还摆出一副装模作样的头疼姿态来:“真麻烦啊,我可是个心软的人,万一到时候松口了怎么办。”
而等她重新阅览过信所选定的人员后,眉头一皱。
信所标注的都是些成绩优异的人,这没什么奇怪,本该如此,毕竟这些名单上的人,都是第一志愿选择十番队的,他们再选择这些人也算是双向奔赴,不过她在瞥见其中一个名字时不由说道。
“这个雏森桃……我们不留下吗?你是不是漏了?”她开口询问了下,“这人在灵术院的成绩是仅次于首席的,而且你不是跟她很熟吗?”
信说道:“她啊……顺其自然就行,有别的番队想要她的话……”
“你搞什么鬼!”松本乱菊却打断了他的话,直接从桌子上拿起笔来,在名册上也将雏森桃的名字勾上。
“别的谁都可以,但这样优秀的学员,肯定要留在我们十番队啊!”
信不好解释太多,便与其随意地说道:“那随你吧。”
松本乱菊顿时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能不能上点心啊!你知不知道,一个好的队员,能给一个番队带来什么,到时候得利的还不是你?”
本届的毕业生中,首席吉良伊鹤选择的是三番队,松本乱菊自觉是争取不过来的,尤其三番队的队长还是志波海燕那家伙,但次席的雏森桃,说什么也不能让出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地看着信:“我说,这个雏森桃不会是你在灵术院时候惹下的情债吧?”
“……”
见信不说话,松本乱菊顿时乐了:“好小子,你真可以啊,我记得当时你身边不是有个朽木家的大小姐吗,原来你做学生那会儿生活这么精彩啊。”
信无语道:“瞎说什么呢。”
松本乱菊又说道:“这样的话,这人我更要留下来了,看看她到时候能不能来治治你。”
信斜瞥道:“你不怕到时候鸡飞狗跳就行。”
松本乱菊一仰头,哼道:“我怕什么,是你怕了吧。”
信看过本届毕业生的全部名单。
雏森和吉良算是提前毕业的,而恋次和露琪亚都没有选择毕业。
恋次在灵术院的成绩偏科严重,通过毕业考核的概率不大,而露琪亚的整体成绩也并非多靠前,提前毕业考核的难度要大上许多,她能通过的概率估计和恋次差不多。
除开雏森和吉良外,当初有不少学生会的成员今年都毕业了,十番队将会迎来一批“熟人”。
#
灵术院的毕业生们很快也收到了自己被各个番队所录取的通知。
相较于外界的平静,这几日内的灵术院却显得热闹不少,临近毕业,总有许多人心中生出诸多的不舍情绪。
在同学生会的成员们吃过散伙饭后,露琪亚、雏森、吉良、恋次以及岩鹫五人也凑在了一起单独聚会。
居酒屋内,众人聊起了往事,感慨唏嘘不已。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终于轮到我们了。”
几杯酒下肚后,吉良今日的话也多了许多。
恋次咂了咂嘴道:“你们两个走后,感觉要无聊很多啊,真是叛徒啊!”
雏森毫不客气地嘲讽:“明明是你自己通不过毕业考核,怎么还怪上我们了。”
恋次撇嘴:“是灵术院的老师以及十三队的那些家伙们不识货,我要去的地方是十一番队,非要考核什么鬼道。”
“这是所有死神都应具备的基本综合素质,我劝你还是上点心吧,别回头再留级重读了。”
恋次对此也十分苦恼,他并非是对鬼道有什么偏见,他也想过好好学习,但偏偏自己实在没这方面的天分,鬼道的施展需要对灵子控制十分精准,这太难为自己了。
在付出的努力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之后,恋次才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放弃这方面的修行了。
他不由对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总不能自己回头真要留级吧?!
恋次想象出露琪亚毕业那一天,而自己却通不过毕业考核,露琪亚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
嘶!
他打了个激灵。
恋次眼巴巴地看向露琪亚,“露琪亚……”
露琪亚奇怪:“做什么?”
“回头你来帮我补习补习鬼道吧?”
吉良笑吟吟说道:“露琪亚平日里很忙的,她自己的综合成绩较之从前都有些退步了,你就别占用她的时间了。”
露琪亚却无所谓地说:“我没关系啊,正好这个假期也没什么事了。”
她对假期的安排也就是勤加修行而已,打算在朽木家的几个老师的帮助下提高一下自己的各方面水平。
但恋次听完吉良的话后,却又摇起了头:“那还是算了,我才不要耽误露琪亚你。”
雏森这时幽幽叹了口气,扶额道:“真是蠢货啊,无药可救了。”
露琪亚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白了雏森一眼。
恋次没听出来,只当雏森是在嘲讽自己,恼羞道:“雏森,你这家伙!”
“要不我来吧。”岩鹫这时突然说道,“阿散井前辈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在你的鬼道方面帮帮忙。”
他虽说算是几人在灵术院的后辈,但所展露的天赋十分优异,日番谷走后,岩鹫在各项科目上都是断档第一。
恋次眼前一亮,一把搂住了岩鹫:“太好了岩鹫,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吉良轻笑着揶揄:“阿散井,你有点高攀了啊。”
恋次则只是瞪了他一眼。
吉良想起了什么,突然也对岩鹫笑眯眯地说道:“岩鹫啊,我平日对你也不错吧,要不你回头和你大哥说说,让他到时候在三番队多关照我一下呢,最好能直接给我个席官当当,我这么优秀,毕业就直接担任席官,也不过分吧。”
岩鹫:“……”
雏森嘲讽:“你想的倒是挺美。”
吉良倒不以为耻,摊手说道:“没办法啊,三番队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跟你去十番队又不一样,除了信前辈外,日番谷也在十番队,而且这届的毕业生,有很多咱们学生会的成员都去了十番队。”
这话倒是真的,雏森如今对于毕业并无太多的惆怅,满心是对去十番队的憧憬。
她迫切地想要去十番队报到,然后看看会长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吉良说着,若有所思了番,又道:“说起来,岩鹫未来毕业不是也打算去十番队吗,别回头十番队成了我们学生会成员毕业后的固定去处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雏森说道,“毕竟有会长在那儿嘛。”
吉良转而又看向了露琪亚,倏地笑道:“露琪亚,要不回头你也想想办法,进入十番队好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雏森的脸色僵在了那儿。
吉良似有所觉,暗骂自己多嘴。
露琪亚神色平静地摇头:“我毕业后会去十三番队。”
“十三番队?”
“不是六番队吗?”
众人俱是惊讶了起来。
露琪亚沉吟:“是我大哥安排的。”
几人都想到,露琪亚那位现为六番队队长的兄长,他们都没见过对方真人,但既为队长,必是他们现在高不可攀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安排,却让恋次他们都摸不清头脑。
岩鹫思索道:“可能和我大哥是差不多的想法吧。”
志波海燕也明确和他说过,叫他毕业之后不要去三番队,对此,他起初还十分的不理解,心想自己大哥怎么如此嫌弃自己。
现在他能想通了,若在同一个番队,有一个队长当大哥,那自己必然会成为这个番队之内极为特殊的特权存在,免不了传出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自己大哥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兴许吧。”露琪亚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没怎么多说话,即便也喝了些酒。
雏森这时说道:“十三番队挺好的啊,听说浮竹队长是个很好的人呢,对待下属温和亲善,岩鹫的兄长曾经不就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吗。”
岩鹫点头道:“浮竹队长的确很好。”
志波海燕在担任三番队队长之前,便经常和家里人说浮竹队长是怎样怎样的好,同时还会拿自家伯父去作比较。
露琪亚笑了笑:“我知道,十三番队挺好的,我也想去那里。”
她笑容坦然,似乎没什么不好的情绪。
雏森见她这样,眸光微动。
吉良这时举杯笑道:“看来大家都有合适的去处,我等未来俱是一片光明,要不就比比看,到时候谁先当上副队长吧!”
吉良的豪言壮语令众人都不由心潮澎湃起来。
在座几人,在灵术院综合成绩最差的露琪亚,也算得上“优等”,何况她还是现任的学生会会长,早已习惯了事事领先的众人,又何尝没有什么“副队长”甚至“队长”的野望呢。
“好!比比看!”
“干杯!”
(本章完)
第171章 夜晚的办公室
第171章 夜晚的办公室
十番队队舍内,信身穿着纯白羽织,与松本乱菊两人一起站在一众刚入队的新队员们面前,进行着简单的入队仪式。
“好多熟面孔啊,相信大家应该都认识我。”信笑呵呵地说着,距离他成为死神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三年前,眼前这些人也差不多正好是灵术院三回生,自然是见过他这位学生会会长的。
雏森则站在队务的最前列,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信,脸上也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我便是十番队队长太刀川信,欢迎大家加入十番队,我不喜欢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说太多废话,在此祝愿大家能够在十番队能够做好自己吧。”
这样的发言实在有些太过简略,听得一旁的松本乱菊心生无奈。
但她又很快见到,这些新人们的脸上一个个也都带着笑容,似乎只是这样如此简短的话,便让他们感到亲切。
毕竟是曾经的会长。
信没有摆什么架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
松本乱菊便接过了自家队长的讲话,与这些新人们重新讲述了一番成为死神之后需要铭记的一些事项。
这些新人也不全是学生会的成员,甚至于,还有并不是灵术院出身的人。
灵术院并非是往护廷十三队输送死神的唯一渠道,瀞灵廷的一些贵族,是可以直接让家中子弟不在灵术院学习便进入十三队的,当然,前提也是需要通过考核。
松本乱菊最后说了,有关这些新人们的具体安排,会有专门负责此事的队员,来带领他们慢慢熟悉队务。
入队仪式结束后,信刚要和松本乱菊一起离开,一道身影飞快窜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会长!”
果不意外地,是雏森。
雏森又稍显几分矜持地笑着,同时说道:“以后该要叫队长了。”
“雏森啊,恭喜你顺利毕业。”
信看着她如今身穿死霸装的模样,又轻笑道:“从你嘴里喊出来的队长,倒是听不出多少尊敬啊。”
雏森鼓起腮帮:“是因为我和队长您关系亲近嘛,自然不能将您当成普通的上级了。”
她随后又向着松本乱菊躬身道:“松本副队长。”
松本乱菊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二人,刚才的对话,她从中听出了许多意味来。
似乎,她先前和信随口说的那些是真的,这俩人的关系,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啊。
“你好啊,雏森队员,”
信说道:“今天刚入队,你会有不少的事要做,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负责安排你们的前辈就好了。”
“找队长你不行吗?”雏森却说道。
信心有无奈,说道:“工作上的事可以找我,我也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毕竟不远处还有众多的刚入队的新人,信不想此刻和她说太多。
“队长……”
雏森还欲说些什么,松本乱菊拦下了她,笑吟吟地说道:“雏森队员,正好我这会儿比较闲,不妨带你在我们番队里逛逛吧。”
雏森闻言一怔,又看了眼信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好啊,麻烦您了。”
松本乱菊见她这幅模样,忽然示意了下信的背影,笑着问她:“怎么,喜欢他?”
雏森十分坦然地点头:“嗯。”
这样直白地承认,倒是有些出乎松本乱菊的意料,正常女孩子面对这样的问题,即便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也该表露出些许的羞涩才是。
但这些,雏森的脸上并没有,似乎是那种,喜欢上信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样。
松本乱菊愣神了一秒钟,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直接承认了,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啊。”
前两天她在和信聊及灵术院的毕业生时,对方对这个雏森并不是多感冒来着,难不成只是单相思?
松本乱菊至今还记得,信曾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孩告白的场景。
那次是告白吧……
信明确说了喜欢来着,但估计两人没在一起。
雏森反问:“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承认呢?”
“……”
“如果内心对那个人的感情足够坚定和强大,自然是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各种问题的,在我看来,若是喜欢一个人还需要遮遮掩掩的,那还是不够喜欢罢了。”
松本乱菊却是被她说得怔愣在了原地,短暂失神了几秒钟。
眼前这女孩身材娇小,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让松本乱菊的内心生出了几分不可小觑之意来。
她脸上重新扯出个笑容来:“说得对,走吧,我带你逛逛我们十番队。”
松本乱菊抛开刚才脑海中一瞬出现的诸多思绪,在同雏森离开这片场地之时,也和雏森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雏森,你在灵术院是学生会的成员对吧?”
“是的,我在毕业之前是学生会的组织部部长。”
“那你和你们会长关系怎么样啊,我说得是现任会长。”
“您说露琪亚啊。”雏森笑了起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松本乱菊闻言也笑道:“你们会长今年没毕业对吧,那她有属意的番队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考虑劝她也来我们十番队哦,正好你们都是朋友,到时候也好照应不是吗?”
“……”
雏森的脚步忽地止住。
“雏森?”松本乱菊奇怪地看她。
雏森笑着说道:“露琪亚已经打算在毕业后去十三番队了。”
“这样啊,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松本乱菊多问了句。
雏森摇头:“露琪亚是朽木家的人,她说去十三番队是她大哥的安排,也就是现在六番队的队长,这种事,她不会忤逆的。”
“这样啊。”松本乱菊闻言知不可为,这才作罢。
“那你肯定还认识一些成绩不错的同学吧,回头见到他们的时候,可以劝他们来我们十番队哦。”
“我知道了,松本副队长,我会留意的,对了,灵术院现在有个学生叫做志波岩鹫,他也是同期中的首席生,打算毕业后来我们十番队。”
松本乱菊是知道志波岩鷲这个人的,但听到“首席”和“打算来十番队”这些信息,顿时眼前一亮。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雏森,你可真是我们番队的福星啊!”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岩鹫是因为我们队长才来的。”雏森连连摆手。
“但我是因为你才知道的这个消息啊。”松本乱菊十分亲切拉起她的手,“雏森,我很喜欢你呢。”
副队长这样的热情,雏森不由露出几分腼腆,她也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平易近人。
是因为信吗?
会长他是不是私下里暗自嘱咐过对方,所以副队长才如此对她另眼相待。
雏森心里止不住地想着。
松本乱菊看着雏森这幅娇俏可爱的模样,心里则是在想着:好孩子,快快成长起来吧,未来可要好好当姐姐的助力为姐姐分忧哦!别像日番谷那家伙一样!
#
日番谷巡街刚回来,便立即去见了雏森,雏森见到他后,也是十分的欢喜。
“冬狮郎!”
她用力地向他挥手,让日番谷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意。
“现在看上去的确有几分死神的样子了。”
日番谷看着身穿死霸装的雏森,点评道。
“这是什么话,我本来也已经是正式的死神了,而且,按进入灵术院的时间来算,我还是你的前辈呢!”
“是不是前辈,自然是该按进入十三队的时间来论的。”日番谷道,“来到十番队感觉如何?”
雏森也正想找个人倾诉一番自己的感想,身边突然没了露琪亚、吉良和恋次他们,的确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之前总想着赶紧来到十番队就好了,而来到十番队之后,的确也有许多新奇的事物。
身边的认识的人虽多,但远不及露琪亚他们。
和会长也没能说上几句话……
她本想着,今天和会长的见面会是怎样的特殊,实际上却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平淡的打招呼。
然后离开。
会长现在是队长,肯定是很忙的。
雏森主动为信找了个理由。
“挺好的,前辈们都很热情亲切,副队长也是个很好的人,今天她亲自带我熟悉了下咱们队舍呢。”
“你说松本副队长啊,她带你逛了咱们队舍?”日番谷神色古怪。
雏森用力点头:“对啊,副队长不但长得漂亮,而且人没一点的架子。”
“……”
日番谷稍作沉吟:“她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说了很多,有关咱们十番队的许多事啊,一些要注意的地方!虽然之前对于护廷十三队的一些条例守则做过了解,但远不如松本副队长说的详细。”
“除此之外呢?”
雏森感觉日番谷的态度不太对劲,想了想又说:“哦对了,还提到说让我劝一些灵术院的同学毕业后加入咱们十番队。”
日番谷心头暗暗叹气,对雏森说道:“咱们这位副队长,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最好留个心眼。”
雏森稍显不满:“你干嘛说人家的坏话啊,我觉得副队长挺好的啊。”
日番谷只道:“……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就对了,副队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以后你也肯定会了解的。”
他当初刚加入十番队的时候,松本乱菊对他也是极为热情,那时他也天真地以为对方是个十分可靠、值得信赖的前辈。
直到他当上三席之后,日番谷才明白过来,以前她对自己的那些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替她多去干活而已。
雏森感到奇怪,思索一番后也没去多问,而是说道:“对了,今天晚上我们有个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聚会?”
“我们这些刚入队的新人里,学生会成员的聚会,算是庆祝大家一同进入十番队。”
“既然是你们的聚会,我去干嘛?”日番谷并不感兴趣。
“你也曾经是学生会的成员啊。”雏森理所应当道,“而且你也都认识。”
“那你们邀请队长了吗?”
“邀请他做什么?”雏森却道。
“队长也是学生会的啊。”
雏森翻了个白眼,似乎是觉得日番谷有些蠢:“队长哪能和我们一样,他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而且他现在可是队长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来参加我们这种聚会。”
日番谷闻言一阵无语:“你能想到他现在是队长,就没想过我是三席吗?”
“那咋了?”
“……”
日番谷忍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三席意味着什么,多少人穷极一生可能连席官都做不上!”
在护廷十三队,三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层人员了,尤其是在一个番队内部,三席和副队长一同总揽全队的队务,对普通死神队员来说,三席算得上是他们的最直接的“上司”。
雏森耸肩:“我知道啊,但你不还是你吗?”
“……那队长呢?”
“队长也是队长。”
“……”
日番谷看着雏森不以为然,且有些平静地神色,忽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雏森的确是还将自己当成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但对队长……是切切实实地另外一种感情。
他道:“你们聚吧,我就不去了,除了你之外,跟别人也不怎么熟。”
“那好吧。”
#
入夜。
信还留在自己办公室内没有离开,松本乱菊今日说要带雏森去熟悉熟悉十番队,结果从那之后就一整天没见人影了。
直到下午,信才意识到这女人估计又是翘班出去玩了。
不得已,他只得留下来处理这些松本乱菊丢下的工作。
因为是傍晚才接手,时间上也有些赶。
信的心里在骂了松本乱菊一阵,弄好了一切,整个人躺在靠椅上歇息。
办公室的门却在此刻突然被敲响了,这个时间倒是难得有人。
“进。”
推门进来的却并不是松本乱菊,而是雏森。
她面颊有些红润,进来后便关上了门,整个人靠在门背上,看着信后“嘿嘿”笑了起来。
“会长~”
“你果然还在这里~嗝!”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飘,信看她这幅模样,神色微动。
“你喝酒了?”
(本章完)
第172章 变成大人
第172章 变成大人
雏森的脚步虚浮,来到信的办公桌前整个人的上半身直接趴了上去。
信嗅到一股她身上的酒气,看样子是没少喝的。
雏森抬起头来,脸色酡红,两眼扑闪扑闪的,就这样巴巴地看着信:“会长~你今天怎么都不理我啊,我来十番队你难道不开心吗?”
“我没有不理你啊,不是和你说话了吗。”信很随意地说着。
雏森瘪了瘪嘴,说道:“但是一点都不热情啊,会长变得特别冷淡。”
“你想多了,并没有。”
“分明就有!”雏森撅嘴说道,“会长~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
“会长~”
雏森一遍又一遍地在那儿喊着信,语调拖长了尾音,如同是要被遗弃了的小猫。
信说道:“很晚了,雏森,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不要!”
雏森突然翘腿毫无形象地爬上了办公桌,而后整个人扑倒了信的怀里。
信也不好躲开,不然对方非得狠狠摔上那么一下。
她就这样顺势骑在了信的身上,两手紧紧环抱这信的脖颈。
少女娇软温热的身躯令信也不由微微动摇,队长羽织下的肌肉紧绷起来。
信道:“雏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
雏森语气突然坚定,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信,“我现在很清醒,会长。”
她温热的吐息裹挟着酒气拂过信的下颌,纤白的手指攀上他后颈的碎发,发丝缠绕间连呼吸都开始发烫。
“会长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雏森直接而直白的询问着。
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她这幅醉醺醺的姿态下,眼中的确始终带着些许的清明。
见信不回答,雏森索性直接将额头抵在了信的眉心,让彼此更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里的情绪。
“喜欢。”
信给出了答案。
雏森微微失神,旋即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像只偷腥成功而欢喜的猫。
她用鼻尖轻轻蹭起了信的鼻子,被信微微将头撇向一旁避开。
“不要!”雏森却说了句,两手用力将心的头颅扶正。
“不要逃!”
她嘴里说着,下一瞬便将嘴唇印了上去。
然而,却被信用手指挡下。
信一手扶着她的腰背,看着她俏脸上的红晕,以及她眼里的不解,说道:“有些话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我知道。”
雏森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用手握住了信的手指,将其拿到一旁,随后突然用力起身,跪在椅子的扶手之上,朝着信迫切地扑了过去。
扑通!
办公室内突然响起巨大的声响,却是雏森的力道过大,让二人身下的椅子承受不住,倒翻了过去,两人就这样滚到了地上。
她趴在信的身上,温热的躯体紧贴着信的胸膛,隔着单薄布料传来他的心跳。
雏森轻微地喘息着,刚才剧烈的动作使得她发丝有些散乱,在房间灯的暖光下泛出鎏金光泽,衣襟在纠缠中松散滑落,露出少女纤细的锁骨,体香掺杂着酒气,渗入两人咫尺的间隙。
她又缓缓从信的身上坐了起来,垂落几缕发丝,衬得她俏丽的面容多出几分娇媚。
雏森仰起脖颈,喉间溢出无声的喘息,睫毛在眼睑投下晃动的阴影。
她轻轻仰起嘴角,明媚的脸上又溢出了笑容。
信此刻躺在地上心绪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看着雏森的手伸向她后腰,原本勒紧的腰带瞬间松散下去,身上的死霸装也就此没了版型。
这时候或许该说些什么?
可以他对雏森的了解,又岂会不明白她究竟是不是清醒着。
眼前少女的决心从来都不可小觑。
只是一个廉价的答案便足以让她一往无前。
信突然起身,将她从自己身上按在地上,这剧烈的动作让他们又一次碰上了办公桌,书案上的文件簌簌散落,钢笔滚过实木桌面坠落地板,墨渍在信深色袖口洇开暗色痕。
交迭的呼吸在密闭空间愈发黏稠,队长羽织的银扣硌在她腰间,金属凉意与体温形成鲜明反差。
雏森的手指顺着脊柱缓缓下移,在制服挺括的背缝处蜷缩收紧,将平整面料攥出凌乱褶皱。
窗外风声由远及近,惊起檐角铜铃轻响,信绷紧的肌肉突然发力,带着她朝阴影更深处倾倒。
#
翌日。
日番谷早早来到队舍,并去主动替换了一名今日巡街的队员。
雏森嘴里打着哈欠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日番谷见状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雏森。”他主动唤了一声。
“冬狮郎啊!”
雏森神色似乎有些疲累,一手扶着后腰,另一手则在轻轻按捏着自己的脖颈。
日番谷看她这样,不由问了句:“你这是没睡好吗?”
“好像是没有。”雏森回答道。
“不习惯队舍的住宿条件吗?”
“还好啦,昨天喝了些酒,又……”
雏森的话戛然而止,伸手拍起了额头。
日番谷并未多想,而是继续问:“昨晚你们喝了多少啊?”
“昨晚啊……”
雏森挠了挠头,回想了一番,却是突然傻乐起来,脸上更是藏不住地露出了些许欢喜。
“也没喝多少……你来好早啊。”
她转移了话题。
日番谷说:“今天我带你们巡街。”
“诶,带我们巡街的不是别的前辈吗?”
“我也是你前辈啊,而且我可是三席,三席!比寻常队员有牌面多了好吗。”
日番谷轻哼一声,挺起胸膛来,“三席大人亲自带队,你不该好好感谢一下我吗?”
雏森闻言笑了笑,说道:“是是是,谢谢日番谷大人!我们家冬狮郎终于也是懂事的大人啦!”
日番谷对于这种调笑心里并不恼怒,同样笑道:“所以啊,你也得好好努力才行,早日成为和我一样可靠的大人。”
雏森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说道:“成为大人啊……”
她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用手指点着下巴。
“小白,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某个瞬间,我也早就是大人了,而且是和你不一样的那种。”
日番谷奇怪地歪了歪头:“什么意思?”
雏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嘿嘿,秘密!不能告诉你!”
日番谷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两人就在那儿说笑着,日番谷注意到,来到了十番队的雏森的确更开朗了。
正说这话,雏森眼前突然一亮,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挥手。
“队长!”
信这时也来到了队舍,听见声音后看向了这边。
日番谷也主动问候了句:“队长早。”
“早。”
信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办公室。
昨晚他是后半夜才回的家,雏森也差不多是后半夜彻底醒的酒。
好在番队的宿舍就在旁边。
当时雏森非要闹着跟他一起回信住的地方,被信给拒绝了。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有点太无情了。
可看现在雏森的态度,似乎自己当初那样做,并未让她有太多怨气。
进了办公室后,信便整个人躺在了靠椅之上。
他起初心里是并不太想让雏森来十番队的,她实在太过粘人,不太利于信之后的一些规划。
不过回想起昨晚的滋味,那是和勇音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感觉。
似乎也不错。
信感觉自己有些轻易地就堕落了。
庭院里。
日番谷看着雏森那恋恋不舍的目光,不由撇嘴道:“行了,别看了,人都不见了。”
雏森这才收回视线,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冬狮郎,你觉不觉得队长现在比以前更帅了啊,他穿队长羽织的样子真好看!”
“……”
日番谷一脸无语,他说道:“我也会穿上队长羽织的。”
“你又没有队长帅。”
一句话噎得日番谷一口气没上来,他质问:“我难道很丑吗?”
雏森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他,说道:“也不是说你丑啦,只是……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子啊。”
日番谷心有无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他的容貌一直没有变化。
尤其是身高方面,松本乱菊调侃他个子矮的话,他也是会发火的。
这已经快成为日番谷的心病了,他为此想过许多的办法,可惜一直没什么用。
雏森又说道:“而且,即便你以后长大了,也不会变得比队长帅,在我心里,队长就是最帅的。”
日番谷看她这幅痴的模样,则是懒得在辩驳什么了。
雏森突然一点也不避讳地向他说道:“也不知道我未来什么时候能成为队长夫人啊?”
“……”
日番谷沉默。
“冬狮郎?”
日番谷抬眼看向她,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吧,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才行,在我看来,队长对你并没有那种心思。”
“哎呀,白问你了,你根本不懂。”
“……”
日番谷被这话说得心里有些窝火。
他说道:“队长的性格很好,很少会摆出领导的架子,对谁都很随和的,但你刚才和他打招呼时,不觉得他很冷淡吗?”
雏森闻言后笑眯眯地回应:“所以说你不懂啊,为什么队长对别人都亲切,偏偏对我冷淡呢?”
日番谷愣了:“为什么?”
雏森一本正经地分析:“因为队长喜欢我啊,但为了避嫌,让别人看出什么来,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态度了,不然就凭我们之前认识这么久的关系,他对我那副样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日番谷眉头紧皱,也认真想了想,他竟也觉得雏森说得话有几分道理。
毕竟在学生会时,谁都知道会长和雏森的关系很亲近,没道理来到十番队后就变得疏远了,队长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想明白之后,神色微微有些复杂,他很明白雏森有多喜欢自家队长。
这份喜欢一直从雏森刚进灵术院并且持续到了现在成为死神。
队长难道不知道吗?
若他也喜欢雏森的话,两人早早在一起不就好了……
和队长在一起的话,雏森会很幸福的吧,毕竟,她原本就是为了队长才来的十番队。
雏森伸手揉了揉日番谷的头发,说道:“我们小白虽然已经是三席了,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是个小孩子呢,要早早变成大人啊!”
日番谷一脸不悦地拍下了她的手:“你好像很懂一样,而且以后别摸我头,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注意影响。”
雏森闻言顿时又笑嘻嘻地朝他躬身施了一礼:“对不起日番谷大人,下次不敢了。”
她又说道:“虽然我的经验也不丰富,但也不至于像小白你一样,到现在连个喜欢的女孩子都没有,你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吧?”
日番谷翻了个白眼:“不是牵过你的吗?”
雏森顿时睁大了双眼:“我怎么能算,你牵我的手,不就是左手牵右手的感觉吗,而且那是多小的时候了?”
“……”
雏森又凑近一些,小声询问:“你还没有接过吻吧。”
日番谷瞥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又瞥向一旁。
“没兴趣。”
雏森却说:“告诉你哦,接吻实际上可舒服了。”
日番谷怔愣了下,狐疑地看向她:“你……”
雏森轻咳了声,说道:“没什么。”
“……”
雏森见他不说话,立即接着说道:“要不要我介绍个女孩子给你认识啊?仔细想想冬狮郎你的条件其实也很不错的,除了长得像个小孩子之外,别的方面都挺优秀的。”
日番谷冷硬地回了句:“用不着。”
雏森说:“我可是一片好心诶,你别不识抬举啊。”
日番谷突然问:“你这么喜欢队长,队长知道吗?”
“知道啊。”
“你告过白了?”日番谷一脸惊讶。
雏森认真思索了一番:“算是吧。”
“我和队长……很复杂的,你不懂的。”
“……”
没过多久,其余的队员们也都到了,日番谷在这三五人的新人小队面前讲述了一番接下来的巡街任务,随后便带着他们离开了十番队。
(本章完)
第173章 熟人再见
第173章 熟人再见
自那日之后,雏森就变得更加缠人了。
总是趁着闲暇的时间,跑进信的办公室内,总是惹得信不胜其烦。
但每次信训斥她的时候,她就又会当面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现在的雏森,就像是一个刚进入热恋期的小女孩一般。
而在那晚之后,系统界面雏森的好感度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好感度:95】
这已经是目前来说,信认识的所有的女孩中最高的一位了。
【灵压等级:lv:62】
【斩魄刀解锁进度:59%】
信又看了眼露琪亚的,已经快掉下80了。
信突然向雏森问了句:“是不是快到灵术院文化祭的时间了?”
雏森闻言仔细想了想,说道:“嗯,是在下个月,队长你要去参加吗?”
“每年我不都是会去吗?”
“也是喔。”
说到底,信不可能是真的放弃掉露琪亚,倘若没有将那个死神之楔绑定在对方身上还好,信还说不定真有可能因为心软和愧疚而自此和对方保持距离了。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出现过一瞬。
信是个自私的人,有这种想法只是让自己的心里能更好受一些。
办公室里,雏森就这么自己搬了一张凳子来,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两手托腮看着信在那儿忙工作。
信忍不住问:“你今天就没什么事情要做吗?”
雏森睁大了双眼说道:“没有啊,我今天休假,不过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所以就想着过来陪陪队长你。”
“你哪里是陪我,分明是在给我添乱。”
“我又不说话,在这儿难道打扰到你了吗?”
“没错,那我离你远一点好了。”雏森四下环视了一番,指了个旁边的地方:“我去那儿吧。”
松本乱菊这时敲门进来,见到屋内的一幕悠悠开口:“我说你们,这可是在队舍啊,能不能注意一下。”
信心生无奈,正想着要怎么给雏森打发走,思索了一番便对松本乱菊问道:“你等下是要去一番队参加述职会议对吗?”
由雀部长次郎主持的副队长的述职会议,每月会进行一次,信先前也随虎彻勇音参加过许多次。
松本乱菊点头:“对啊。”
信说:“正好,这次你带雏森过去吧。”
“她?”松本乱菊面露诧色,雏森这一个刚入队没多久的新人,再重视也没必要直接带她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啊。
虽然松本乱菊不觉得这种会议平日里有多重要,但毕竟参与的门槛摆在那里,自己带一个连席官都不是的人过去算怎么回事。
“等下我有别的工作要安排给日番谷,你就带雏森过去吧。”信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他其实就是想随便找个由头将雏森从自己身边给赶走。
而雏森闻言之后当即起身,有些紧张地问:“我可以的吗?”
她还觉得自己是被委以了重任,当即既惶恐又欢喜。
松本乱菊稍加思索,觉得这样做也不是不行,反正参加会议的主要是各个番队的副队长们,而副队长身边带过去的人则是做些记录工作,谁来都一样,也没规定必须要三席去才行。
只是有时候雀部长次郎会在会议中宣布一些一番队的指令,存在不宜向下公开的情况,所以副队长们才会约定俗成地带自己番队的三席来。
不过松本乱菊也觉得,早早让雏森接触这些也挺好的,在她看来,雏森桃完全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后辈,自身的成绩出色,在灵术院时还担任过学生会的干部工作,有着领导经验,在未来必然是能够成为席官的,且还是上位席官。
松本乱菊已经打算在过个几年后,将雏森放在四席的位置上了。
十番队现在的四席其实也挺好的,只是太听队长的话了,有时候私下里让他做些什么事,这家伙首先想到的却是去找队长汇报一番,完全不晓得怎么去处理上司与上司之间的关系。
她放下了一份文件,而后对雏森说:“那准备一下跟我走吧。”
“是!”雏森连忙应声道。
看着雏森随同松本乱菊一起离开了办公室,信这才长舒口气。
对于雏森,信实在是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平常训她她根本不当回事,对方还觉得是在打情骂俏。
信也不好真的和她翻脸说一些重的话,毕竟才睡过,晚上还要继续接着睡呢。
要不自己也找个机会放松几天躲躲清静得了。
信稍有头痛地想着。
但能去哪呢?
雏森找不到自己的话,肯定会去自己家里找自己,刻意不回家让她觉得是在躲她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阵闹腾。
信思虑半晌,总算是想到了不错的去处。
现世。
不过他毕竟是队长,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离开了四番队后,信便再没去过现世了,十番队的各项工作中,与现实相关的挺少的,不像十三番队那样,有着专门驻扎现世的死神。
另一边。
一番队队舍之内。
雏森怀抱着一个记录本,拘谨地陪同在松本乱菊身边,有些宽大的黑色死霸装更衬得她身材娇小,头上扎着丸子头,显得十分可爱乖巧,像是邻家的妹妹一样。
她来到这里时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一番队队舍,而相较于十番队,这里的修缮风格更显古朴和肃穆之色。
就连路上见到的一番队队员,都让她觉得要比十番队的人更严肃、更厉害一些。
但毕竟只是她的想法。
一番队的队员,担任文职工作的更多一些,主要工作便是将各项命令下达给别的番队,一番队的人是极少参与什么战斗的,并且还专门由七番队护卫。
松本乱菊见她这样便笑道:“用不着这么紧张,只是个会议而已,等下你只需安静坐在一旁,将会议内容里该记录的记录下来就行了。”
“是,是的!我会好好记录的!”雏森立即回应道。
松本乱菊看着她,忽地眉眼一弯,问道:“对了雏森,你和队长……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雏森没想到她会突然打听起了这些,而且她现在和队长的关系还真是不好说,两人虽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队长对她的态度和在灵术院时大相径庭。
支支吾吾了一番,说道:“没什么关系吧,在灵术院的时候,队长是我的前辈,是学生会的会长。”
松本乱菊有些讶然:“什么意思,你们还不是恋人吗,我看你们已经很亲近了啊。”
雏森抿了抿嘴,这才说道:“也差不多吧,只是……”
松本乱菊这才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只是还没正式确立关系对吧?”
雏森闻言也缓缓点了点头。
松本乱菊感慨了句:“真好啊。”
雏森反问:“副队长觉得好吗,不觉得……很奇怪吗?”
松本乱菊将目光看向前方,悠悠说道:“有什么不好的,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能够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在我看来根本不重要。”
“……”
松本乱菊似有些感慨,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又走一会儿,她忽瞥见一道人影,顿时面露笑容地打起了招呼:“七绪!”
不远处另有两人凑在一起,正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以及第九席蟹泽。
松本乱菊稍稍加快了些脚步,迎了上去。
她看向蟹泽,笑道:“你也没带三席来啊。”
伊势七绪淡然地推了推眼镜,说道:“蟹泽队员更认真一些。”
蟹泽主动向松本乱菊问候了句:“松本副队长。”
两方人员站定后,伊势七绪和蟹泽也将视线停在了雏森的身上。
蟹泽自然是认识雏森的,见她果然是加入了十番队,神色平静并未多说什么。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虽然经常会在一些和信有关的聚会中凑在一起,但二人之间却基本没有过单独的交流。
雏森是因为之前两人发生过的矛盾而感到尴尬,她其实在那儿之后,得到过信的指示去找蟹泽道歉的。
但蟹泽一直没给过她这个机会,蟹泽待人的态度有些冷漠,而对待雏森更是格外的冷漠。
对此,雏森也自觉理亏,便不去打扰对方了。
后面两人偶尔会在聚会上碰上时,也只当没有对方一般。
松本乱菊笑眯眯地介绍起来:“这是我们十番队的一位新人,叫雏森桃,她可是这一届灵术院的首席生哦。”
雏森闻言一怔,便想解释自己并不是首席,而且自己是提前毕业的学生,和应届的毕业生不是同一届,但被松本的一只手按在了肩膀上。
伊势七绪淡然地说了句:“首席不是一个叫吉良伊鹤的吗?我记得他是进入三番队了。”
松本乱菊见诓骗不过她,便轻笑起来:“鬼道课的首席生,也是首席嘛,综合成绩也是排在第二名的,和那个吉良也差不多多少,而且雏森在灵术院学生会课是担任组织部部长的哦。
她语气中带着炫耀的意味。
伊势七绪却问:“那吉良伊鹤是副会长吧?”
松本乱菊有些无趣地撇嘴,“我说你,非要拆我台吗?”
伊势七绪说:“优秀的新人每年都会有的,但在灵术院和在十三队是不同的,到底成色如何,还要等时间去慢慢检验,我们蟹泽队员就挺优秀的,今年的席位还会继续往上提的。”
松本乱菊也回怼道:“我们雏森当然也不会差。”
伊势七绪看向雏森,说道:“雏森桃是吗?”
雏森这时连忙问候道:“见过伊势副队长,蟹泽前辈。”
伊势七绪问:“你们十番队有个日番谷冬狮郎,你知道吗?”
雏森闻言点头。
松本乱菊说:“日番谷和她恰好是一个区出来的,两人还是青梅竹马。”
伊势七绪闻言一愣,说道:“这样啊,那怪不得。”
她本想提醒对方,在十番队的发展前进并没有多好,但听完松本的话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最近,十番队的运气好的有些怪了,成了天才扎堆的地方,而且一个个都那么年轻。
让她眼红不已。
“行了,进去吧。”
四人并成前后两列,走向了一番队队舍的一间会议室内。
雏森只见到这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在了,而自家副队长刚走进之后,便熟络地与许多人打起了招呼。
她心想着,这该算是副队长之间的圈子了吧,这里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基本皆是副官和副官辅佐。
雏森还见到了另一个熟人。
虎彻勇音……
一见到她,雏森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的思绪。
她和队长……
虎彻勇音的确是个很漂亮的人,一头银发十分惹眼,稍显几分英气的脸庞又总是带着柔柔弱弱的神色。
看着对方,让雏森心里顿时生出了许多不服气的滋味来。
在她看来,这人不过是仗着先前队长在四番队的时候,能够与队长朝夕相处才得手的罢了。
哪有男人会喜欢这么高的女孩子呢。
而且现在的队长,是属于自己的。
雏森这样想着,当即挺起了胸膛,有些耀武扬威一般地看向对方。
似乎是注意到了雏森的视线,虎彻勇音也向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碰上,勇音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意外,但很快又是恍然。
勇音记得对方,而且印象很深。
“认识我们队的雏森啊?”松本乱菊坐到了勇音身侧,浅笑着说道。
“啊,认识……”
勇音却是勉强地笑了笑,“我记得她之前说……想来四番队的。”
松本乱菊闻言轻轻挑眉,很快想通了缘由,便凑到了勇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但这几句话却是令虎彻勇音沉默了下去。
“那……也挺好的。”
她似乎是有些尴尬,说的话也有些敷衍。
松本乱菊则继续说道:“谁能想到我家队长那人喜欢的是这种风格的女孩呢,所以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啊,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成熟姐姐的魅力的。”
说话间,她还故意挺了挺胸膛。
这样一个动作,顿时惹来屋内不少男性的目光。
勇音似乎没听见松本乱菊所说的话,只是时不时地将目光瞥向雏森,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早就结束了,现在信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勇音眸光落寞地想着。
(本章完)
第174章 店长
第174章 店长
信在十番队内一番查找,总算是寻到了一个同现世相关的任务。
当即便直接向上申请准备去趟现世,不过在即将穿越穿界门时被拦了下来。
“太刀川队长还是在成为队长之后第一次去现世吧?”
拦下他的是几名一番队以及十二番队的队员。
“太刀川队长身上需要留下限定灵印才行,否则以您的灵压强度,会对现世的普通人产生不好的影响。”
信对此并没表露出什么抗拒,只是任那名十二番队的队员一番鼓捣起来。
其间那名一番队的队员还是名席官,主动与信攀谈起来:“太刀川队长怎么会亲自去现世呢?”
信随口说:“我才担任队长不久,一些事但求亲力亲为,才好为下面做好表率。”
“太刀川队长真是尽责。”
等到那名十二番队队员做完了一切,信注意到自己锁骨靠下的部位,多了道黑色的水仙图案,很快又隐去不见,这是十番队的队。
这东西是只会用在副队长和队长身上的,当初信在四番队时,虽说灵压强度已经达到队长级别了,但却因为是三席,并不需要这种。
由此可见,这东西的事迹作用,兴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而今尸魂界内,拥有副队长级别灵压的席官并不少,这个限定灵印却不以灵压强度作为标准,只以职位的高低施行,其中意味,难免不让人去多想什么。
信动身穿越了穿界门,而在他的身体在抵达现世的瞬间,立即感受到那枚限定灵印发挥了作用,体内灵力瞬间被抑制了大半。
这让信不由好奇起来,这限定灵印是如何触发的,是自行检测到了这现世无比稀薄的灵子环境吗?
这疑惑也没困扰信多久,这限定灵印要祛除并不难,而且他不但能够随意将其去除掉,还能依靠斩魄刀的能力将其恢复。
此刻现世的时间正是晚上,走出穿界门外,信出现在一座城市的上方的半空中,凌空而立。
在现世的感觉和在尸魂界完全不一样,有一种彻底摆脱了所有束缚的轻盈。
用感知扫过了整座城市之后,信立即发现了几个特殊的灵压波动,其中一位还正在飞速向他靠近。
信并未隐蔽起来,等到这人到了此地后信才发现对方是一名死神队员。
“太……太刀川队长?”
对方在见到信十分惊讶,连忙过来问候,他也是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灵压,才来到此地查看。
而等候对方靠近,信注意到他死霸装上的队图案,是十三番队的,应是驻守此地的死神了。
“你有些眼熟啊。”信说道。
这人立即低头答复:“在您还在四番队的时候,曾救过属下的性命。”
信仔细搜索了下记忆,说道:“想起来了,你叫车谷是吧。”
车谷善之助也很开心,微微激动说道:“是的,属下是车谷善之助,没想到您还记得属下,当时属下也是在现世执行任务,遭遇了虚的袭击,当时是您和五番队的副队长带队前来救援的。”
“驻守这里辛苦了。”
“感谢您的体恤,不知太刀川队长您到这里来是……”
“我有个特殊的任务,行了,你也回去吧,对了……”信打算将对方打发走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在一番思索之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你去吧。”
车谷善之助心有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
信本打算询问对方这里有没有能够搞到义骸的地方,他此次来现世执行的只是个调查任务,并不需要和普通人类接触,且因为调查的是虚的情报,所以并没申请义骸和义魂丸。
而他现在仍是灵体,也就是说,在现世没有什么灵力的人是看不到他的存在的。
而最后没问出来,则是想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记得这座城市里,有人能够搞到义骸的。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故人。
与车谷善之助分开之后,信光明正大地在城市上空飞行,于这座城中仔细找寻了一番后,终于是在一处杂货店铺前停了下来。
“这么早就有这家店了啊。”
信看着店铺的招牌自言自语,他已经将身上那白色羽织收了起来,只穿了一件寻常的死霸装,腰间所佩戴的,也是那柄朴实无华的浅打,他如今看上去,只是个寻常死神而已。
有人突然从店铺中走了出来,是个身材高大魁梧中年,穿着这个时代十分朴素的服饰,脸戴眼镜,留有八字胡,明明是短发却向后扎了起来。
这人怀里抱着一个纸箱,走出店门的一瞬,目光便锁定在了信的身上。
信眼睛微微眯起,他知晓这人身份,前大鬼道长,握菱铁斋。
鬼道众是一些特殊的存在,由一些极擅长鬼道的死神组成,同十三队之间也算是平级的组织,直接对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负责,平日所做的无非是研习鬼道,偶尔出动时所执行的也都是一些特殊的任务。
握菱铁斋作为曾经鬼道众的总帅,其鬼道方面的实力绝对可以说是凌驾于众多队长之上的。
信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你好,请问闭店了吗?”
握菱铁斋两眼紧紧注视了信几秒钟,神色淡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回了店内。
不多时,又从里面走出了个青年男性,浅黄色短发有些凌乱,下巴留有碎胡须,褐色长褂,脚踩木屐,倒是和信印象中的装束有些不同,想想当下这个时期距离原著剧情开始的时间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也很正常。
这人的打扮并不惹眼,不过在见到后却是语气十分轻佻的开口:“哎呀,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啊,难得这位客人能找到这里呢,不知您到此所为何事?”
信指了指店铺的招牌,说道:“自然是买东西了。”
青年拿出一把纸质的折扇,笑吟吟地看着信:“是朋友介绍客人您来的吗?”
“算是吧。”
信说着,便一点也不客气地向着对方走了过去,似乎是打算进到店里面。
而后信明显感受到,刚才握菱铁斋的灵压波动,明显攀升了一些。
警惕心似乎很重啊……
信心想着,这些人如今在尸魂界仍是逃犯,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自己这样大摇大摆地来似乎也有些冒险了。
在信即将越过木屐青年时,却被对方伸出折扇挡住了去路。
两人相隔咫尺,这人斜目瞥着信:“不知道您是被哪位您的朋友介绍来的呢,我们是只为熟人服务的哦,像您这样的客人,我们也得好好仔细斟酌一番才可以哦。”
信稍作沉吟,而后仔细探查了一下店铺里的一切,确定了只有两人的灵压波动之后,便说:“一只黑猫吧。”
青年闻言愣神了片刻,随后脸上瞬间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来,一把握起了信的手。
“哎呀,原来是夜一先生的朋友啊!欢迎欢迎,快请进!”
而等信走进商店内部时,发现刚才的握菱铁斋也摆出了一副迎宾服务员的姿态,不过和他这幅不苟言笑的姿态显得有些反差。
信就这样被迎入了店里,里面的空间也并不宽敞,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木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似乎是刚开店没多久的样子,怪不得这样警惕。
信坐下后,握菱铁斋还奉上了一杯茶。
“不知道客人您想要些什么商品呢?我们这儿可是应有尽有哦,你们那儿有的东西,我们这儿肯定有,便是你们那儿没有的东西,我们这儿说不定也有。”
“没那么麻烦,只需要一具义骸就行。”
店长闻言轻轻挑眉,而后重新看了眼信所穿死霸装上所纹的队。
他似笑非笑道:“客人的要求还真是奇怪啊,您出来难道没有带这东西吗?”
信察觉到他的微动作,端起茶杯来抿了口,发现自己竟能真的喝到身体里,说道:“你不已经发现了吗,我不是十三番队的。”
唯有十三番队那些驻扎于现世的死神,才会固定配备义骸和义魂丸,信此次出来,只在身上带了个传令神机而已。
瀞灵廷这样管控,也是为了让死神尽量不要参与到现世社会之中,明定生死之间的界限。
尸魂界和现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若是来自尸魂界的人,常出没于现世,可能会给现世带来许多麻烦。
首先最直接的隐患便是强大的灵压会招引来虚,并且,人类长时间和有灵力的人处在一起,身体会有不适的情况,之后便要么被灵力侵蚀而受到伤害,要么体内也会慢慢积蓄、觉醒出灵力,这都是不好处理的因素。
当然,一些来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若是配备了义骸的话,在现世里游玩一番再回去也是没人会追究的。
店长便没再多问什么,而是起身离开了客厅,走入了里间,不多时,他端着一个纸箱走了出来,放在了信的面前。
他笑眯眯地说道:“这里面除了义骸之外,还有义魂丸,以及一些能够增加和义骸适应性的特制药品,客人您还是第一次来,我可以给您一个打包优惠价。”
信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说:“我只要义骸就够了。”
店长则道:“其他的东西您说不定也能用的上呢,万一在现实碰上了虚的话,没有义魂丸,魂魄离体后对于义骸的安置也会成问题的,而且若是长时间待在一具义骸之内,也会出问题的,这些都是帮助您能够应对各种问题的必需品。”
“只要义骸。”
信重复了句,他这次也并不会在现世待上太久的时间,除了义骸之外别的东西都用不上。
即便真的碰上了虚,信觉得自己即便身体待在义骸之内也是可以解决的,再说原本这片地区也有专门负责清理虚的车谷善之助在。
“……”
店长似乎是不死心,继续说道:“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可以给客人更多的优惠哦!”
信慢悠悠喝起了茶,笑而不语。
店长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是客人的要求,在下也不好强买强卖。”
他随后又问,“还不知道客人您怎么称呼呢。”
“鹰见信。”
信没有报出现在的真名。
店长笑着用纸扇拍了拍手掌:“原来是信君啊,信君以后可要经常来光顾小店啊,我们小店刚开业不久,在客源上正发愁呢。”
信随口说:“那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些。”
“这倒是不用,我们小店对客人也是有要求的,像是从客人您那里出来的人,我们只做十三番队的生意。”
十三番队……
也即是净化队,驻扎在现实专门清理虚和指引整的工作,也是往来现世最频繁的一个番队。
可以说,十三番队才是真正履行死神职责的番队,而别的番队存在的意义,则更像是维系尸魂界自身的秩序。
对方只做那些驻扎现世的死神的生意,是专门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吧。
这位店长,即便是被尸魂界通缉,也还在想着为维系三界秩序出一份力啊。
信的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敬意来。
他没有强求,只是点头道:“那好吧。”
店长又出言试探:“不过客人您能说出这种话来,似乎在那边职位不低啊。”
信笑吟吟地问:“店长觉得我是什么职位?”
店长沉吟:“上位席官或者副队长?”
他是看信死霸装上的十番队队,才有的这番猜测。
他其实对尸魂界的一切情报具有相当的滞后性,开这个店的原因,除了帮助那些驻扎现世的死神之外,还是想通过他们,来打探一些尸魂界的消息。
根据夜一上次带来的情报来看,十三队的队长还没有怎么换人,十番队的队长应该还是那位志波一心。
这人身上没有戴副官的袖章,也不排除摘掉的可能,店长对这人的猜测便是副队长及以下。
另外,他也很好奇,对方是怎么认识夜一的,而他又知晓多少有关他和夜一的事情。
信对此只是笑而不语,随后又问。
“怎么没见那只猫,不在你这儿吗?”
(本章完)
第175章 变态和痴女
第175章 变态和痴女
信第一次使用义骸,这感觉很奇妙,可不单是在身体上穿一件衣服那样简单,也不像是前世那种普通人的感觉,能够明显感受到这具身体上的违和。
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被抑制了,就连灵压也遭到了比限定灵印更大的限制,但和限定灵印不同的是,在义骸中的感觉像是自己灵体和外界的联系被堵住了。
这义骸若是能够存在于尸魂界,效果要远强于很多枷具,不过毕竟是实物而非灵体。
辞别了店长离开了那家杂货店后,信便在城内随意找了个旅店歇息。
翌日,信在城市之内游玩了一天,这种身边无人打搅的日子的确很舒坦,信觉得自己在未来可以多找机会来现世。
他短暂地,不需要去思考任何和雏森、乱菊她们相关的任何事情。
又过去了两日,信的热情也消磨的差不多了,这个时代的娱乐设施毕竟匮乏,目前而言,现世的发展尚远不如尸魂界。
但比尸魂界好的是,信在这儿感受不到那么多的拘束规矩。
不过信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清静和独处的人,若身边有个朋友在,倒是可以继续留在现世多玩身上几天。
一个人在这儿,信很快便失了许多兴致。
他又开始想念尸魂界的人,想念和松本乱菊拌嘴的日子,以及,雏森那娇嫩惹火的身体……
雏森除了有时候太过粘人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缺点了。
顺带着做完了此次来的任务,信打算明天便回尸魂界。
他来时所接的任务是调查一头曾在流魂街出现过的虚,当时十一番队的人前去讨伐,但被对方给逃走了。
最近似乎又在现世出现了,特征十分相似,信找到后随手解决了对方。
只可惜一点,没见到那只黑猫,依照店长所说的话,它现在不在店里也不知道去哪了。
晚上,信返回旅店的途中发现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了。
因为义骸的缘故,发现的并没那么及时,对方似乎跟踪自己有一段时间了。
随着信在回旅店休息的路上,信拐入一个胡同,找了个机会截住了对方。
“你是在尾随我吗?”
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人身后,对方也是明显的被吓了一跳,随后镇定自若地转过身来。
这是个身穿着这个时代学生校服的一个年轻女孩,梳着单束麻辫,面戴眼镜,被信发现之后并不慌乱,而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信。
她反过来质问质问:“你要在这里对我图谋不轨吗?”
看着这人面容,以及她身上的灵压波动,信心里有了些计较,轻笑着反问:“不是你在尾随我吗,欲行不轨之事的是你才对吧?”
然而,她却突然一巴掌朝着信扇了过来,被信轻易伸手扣下。
“啊!变态!”
尖叫声于这沉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信嘴角抽搐了下,看着对方能够面无表情地喊出这种话来,以及周围明显被惊动了的人,正朝这里飞速赶来。
这女人……
信轻轻眯起双眼,调动起体内能够动用的为数不多的灵力,紧扣着她的手腕,猛地一跃而起,带着她离开了这处死胡同,随后出现在另一处无人的街巷之内。
信一把堵住她的嘴,死死将其按在墙壁之上。
女孩剧烈挣扎,去抓信的手,却发现信力量大的出奇,紧锢之下,按得她的脸生疼。
她手脚并用,却也被信悉数化解,让她整个人被迫背贴在墙上,信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两人贴的极近,信能够听见她那剧烈的呼吸声,以及看见她那儿眨个不停的眼睛。
女孩长得倒是很漂亮。
信松开了她的嘴,想听她能说些什么,却不料她在短促地呼吸过后,质问道:“变态,你要在这里狠狠地侵犯我吗?我是不会屈服的,即便你撕碎我的衣服,我也会不停反抗,就算你让我四肢动弹不了,我也不会让你得手的!”
信:“……”
什么跟什么,这女人是不是抽风了?
“不是你主动跟踪我的吗?”
女孩脸上涌起些许潮红,胸部起伏着,她此刻的确动弹不得,只用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信:“死变态!休想得逞!”
“……”
信没再说什么,片刻后,突然用手指抠入她腰裙的缝隙之内,立时感受到了那腻滑的肌肤触感。
女孩陡然瞪大了双眼,身体僵在了那里。
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你……”
信咧嘴笑了笑,低声道:“我不是变态吗?自然是要做一些变态该做的事了。”
女孩的呼吸愈发粗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探入自己裤腰的那两根手指,似乎有些凉,对方只要再一用力,那她身上这条的裙子便能被彻底扯下去。
而且,不止是裙子……
那两根手指,此刻正紧贴着她的皮肤,拽住她的裤腰,似乎正有往下的趋势。
她深呼吸几次,又继续说道:“禽兽!就算你在这里撕掉我的所有衣服,我也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信觉得对方真的可能是魔怔了,哪有这样性格的人。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女孩大概率就是那个矢胴丸莉莎无疑。
前八番队副队长,曾经京乐春水的副官。
这人和店长一样,尸魂界四十多年前那场事件的受害者,在那之后,便同自己同伴一直藏匿于现世之中。
她曾经也是一位死神,而现在则成了另一种特殊的存在。
假面。
死神和虚死神两种全然不同的东西,一些虚在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有极小的概率能够化成人的模样,但能够做到的虚寥寥无几,在整个虚圈可能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种虚称之为破面。
原著中的的破面数量有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蓝染利用崩玉帮助他们进行的破面。
而假面,则是一种获取了虚的力量的死神,而这种情况,也似乎必须依靠外力才能够做到。
矢胴丸莉莎,便是当初蓝染进行实验得以幸存的可怜人。
信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上她,不过对方一直和浦原喜助待在同一座城市之内似乎也很合理。
能够多遇上一个在系统上有名字的女孩自然是好事,可眼下的情形,似乎对接下来的发展不太顺利。
若从外面去看,信现在的确是像一个即将对一个年轻漂亮女孩施暴的恶徒。
这女人总不可能是看上自己了,才主动跟踪的,应该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灵压波动。
信凑近她的面前质问:“为什么跟着我?”
矢胴丸莉莎却说:“你这禽兽,想对我施暴还找什么理由?!”
而就在信还欲说说什么之时,后方忽飞来一样东西。
“混蛋!快放开莉莎!”
那东西飞行速度不快,信躲开后才发现竟是一只拖鞋。
拖鞋?
信懵了一下,转过头看去,见到一个金发小个子女孩站在不远处,指着自己面露怒色。
女孩的看上去身材要比露琪亚还要娇小,就如同个小学生一般,竖着冲天辫,脚下的拖鞋只剩一只。
她是……
信眸光闪动了番,忽地依言时松开了矢胴丸莉莎,并将其朝着金发小个子女孩退了过去,但在松手的一瞬,信的手却是挤入女孩的裤腰之内,狠狠捏了一下。
矢胴丸莉莎踉跄几步,回到了那金发小个子女孩身边。
“莉莎,他把你怎么样吧?”
矢胴丸莉莎的人站定之后,脸上红潮未退,呼吸却很快平复下去,并以十分平淡的语气说着:“啊,我已经被他狠狠玷污侵犯了,十分凄惨。”
信:“……”
他真的怀疑,对方是怎么能够一脸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的,即便是要演戏,好歹也做个可怜的表情出来才更让人相信啊。
金发小个子女孩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位朋友的性格,嘴角抽了抽。
“总之你没事就好。”
她才不信莉莎是被真的侵犯了,原本两人只是在街上闲逛,是莉莎突然发现了一个身上有着奇异灵压波动的人,便有了暗暗跟踪对方查清这人来历的想法。
她们对这座城市十分熟悉,也知晓尸魂界在这里的驻扎死神是什么人。
可她并不想多事,不管这人是谁都和他们无关。
但莉莎却非要独自一人查探清楚。
莉莎这时又说道:“我有事,我现在是一个险些被强暴的受害者,他刚才的动作十分粗暴,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只顾满足他自己变态的嗜好,禽兽一般的行径,已经深深伤害了我脆弱的内心,给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可怕阴影。”
小个子女孩听莉莎说这话都感到脸红和丢人,忍不住怒斥道:“别说了!”
她抓了抓头发,又忍不住说:“都说了不要你一个人擅自行动,现在出事了吧!”
莉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小个子女孩制止:“你别说话!”
站在不远处的信,正悠悠看着两人。
“我说,你们好像有点眼熟啊。”
猿柿日世里闻言一惊,支支吾吾道:“眼熟吗?我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她正想着要怎样去将此事了结,信的话顿时引起了她的警惕。
一直以来,他们在现实的行踪都极为低调,从不和任何的死神有所来往,甚至是即便发现了虚,也少有主动出手。
可这人说什么眼熟,难道他也是几十年前的人?
若是那个时期的死神的话,那么认识她们也不奇怪……
但对她们来说就极为麻烦了。
猿柿日世里脸色一阵阴晴变换。
他们这些人并不想在尸魂界那边暴露自己的存在,这会给他们来带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单是他们,还有浦原喜助那边,浦原喜助目前可还一直被尸魂界通缉着呢。
信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们:“是很眼熟啊,只是以前的你们,似乎并不穿这样的衣服。”
猿柿日世里深吸口气,说道:“你肯定是记错了,我们两人一直都在这座城市生活,并未去过别的地方。”
信轻轻挑眉:“我也没说是在别的地方见得你们啊。”
“……”
猿柿日世里已经攥紧了拳头。
不能放任这家伙离开了!
信忽地笑了起来,道:“感觉我似乎是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得赶紧告诉我的同伴才行。”
说着,他拿出了传令神机来。
猿柿日世里脸色微沉,她将手隐于腰后。
似乎只能用战斗来解决问题了,她和莉莎一起,便是这人是副队长,要制服也很轻松。
信拿出传令神机后却没有立即做什么,安静了几秒钟后,他又看向两人。
“你们说,我要不要通知我的同伴啊?”
猿柿日世里闻言一怔:“你什么意思?”
信将传令神机于手中轻轻转个圈,悠悠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对你们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如果你们真是我认识的那些人的话,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猿柿日世里有些恼火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信一脸无辜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又没惹你们,分明是你们偷偷跟踪我的,你那个朋友还一直栽赃陷害我。”
猿柿日世里稍稍冷静了些,她质问道:“那你想怎么解决?”
信缓缓说道:“你的同伴刚才对我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也对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猿柿日世里这时思索说:“我们没有恶意,她也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我现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不好意思。”
信目光又看向了矢胴丸莉莎。
莉莎只是推了推眼镜,平静说道:“日世里,这个变态是想要我,看来刚才他还没有满足啊,还在垂涎我的身体,真是个精力十分旺盛的禽兽。”
信:“……”
矢胴丸莉莎叹了口气:“好吧,我只能为此而献身了,为了同伴的安危,不得已去出卖自己的肉体,供这样的变态淫魔去肆意玩弄。”
猿柿日世里却是再也受不了了,怒喝一声,将一枚义魂丸丢入口中,灵体顿时从她所在的肉身中剥离出来,背后多了一柄斩魄刀。
“你这变态女人,少说恶心的话!动手吧!”
(本章完)
请一天假,明天补上
请一天假,明天补上
昼夜颠倒,日夜不分,浑浑噩噩,调整一天。
(本章完)
第176章 献出肉体
第176章 献出肉体
信看着已然做出战斗姿态的猿柿日世里,不由叹气道:“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啊。”
他并未将自己的灵体从这义骸中脱离出来,眼见日世里疾冲而来,只是向一侧稍一挪身,便轻易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一击扑空的日世里却是目光剧震,如果对方确是死神无疑的话,那此刻应在义骸之内才对,可为何行动还能这样敏捷?
日世里顿时如临大敌地盯着对方。
毕竟曾是十二番队副队长,她对自己的实力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能够避开自己的攻击,只是寻常死神根本做不到这么轻松写意,而且还穿着义骸……
这家伙,实力有多强?
“我说,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吧?”信对着日世里摊手道,“你就这样草率地将我当成敌人了吗?”
日世里眉头紧蹙,一手紧握斩魄刀,个子虽小,展露出的气场倒是挺强。
“你想谈什么?”她问。
矢胴丸莉莎站在一旁,她倒是神色全程平静,此刻也紧盯着信。
信悠悠说道:“从一开始,就是你们主动跟踪的我,现在又要对我拔刀相向,我先不管你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吗?”
日世里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猜到一点吧。”
日世里脸色微沉,她竖起刀来,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你觉得我们还能这样随意地放你回去?”
信轻笑道:“可你们若是不让我回去,难道就没事了?我若失踪了,我那边的人肯定会派人过来仔细调查情况,到时候,你们的处境岂不是更不如你们的意?”
日世里沉思反问:“放你回去便没事了?”
信说:“这得看你们的诚意了。”
“呵!”日世里哂笑一声。
不远处的矢胴丸莉莎此刻也吞下了一枚义魂丸,灵体从义骸中脱离出来,她和日世里一样,虽没穿死霸装,但同样佩刀。
信无奈地摇头:“说到底,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啊,自觉比我强、人又比我多,要逼迫我做一些事情。”
日世里当然不愿这样,她也希望此事没发生过,但既然已经是这种境地了,她就必须为他们所有人以后的处境考虑。
不能够放走这家伙!
信继续说着:“所以说,我如果对你们也做一样的事情的话,你们也就怨不得我了。”
话音落罢,信的身体突然朝后方仰面倒了下去,而在他倒下去的瞬间,信的灵体也从中脱离了出来。
没吃义魂丸,也似乎没用什么别的道具,他就这样完成了灵魂离体。
日世里和矢胴丸莉莎都不免有些惊诧,但见到信的装束后又同时松了口气。
只是寻常的死霸装,也没有副队长的袖章。
但下一瞬,一道近乎于无形的灵子障壁突然从信的身上朝外扩散,将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笼罩了起来。
日世里和矢胴丸莉莎交换了个眼神,选择了同时动手。
轰!
可在她们动起来的同时,一股强横到极点的灵压轰然爆发开来,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岳迎面砸来,日世里与矢胴丸莉莎两人瞳孔震颤,四肢僵直,再动弹不得,甚至于,这沉重的威压几乎让她们难以维持站立的姿态。
二等灵威!
这样的灵压强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寻常的队长。
信缓步走到日世里的面前,伸出手指,在日世里惊惧的眼神中,用力在她脑门上弹了下,笑吟吟说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而后,他又转而来到矢胴丸莉莎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下,又取下她的眼镜。
“这幅眼镜真不好看,换一副吧。”
她这一幅眼镜的确不怎么衬她的气质,便是摘掉也显得更好看一些。
矢胴丸莉莎虽是神色清淡,却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换上金属眼镜的话更有女人味一些。
信用手中眼镜将矢胴丸莉莎胸前的衣领往外撩开了一些,往里瞥了一眼。
还挺有料。
“你这家伙,要对莉莎干什么?!”一旁日世里怒声喊了起来。
矢胴丸莉莎面色淡然:“没用的日世里,他这样一个色中饿鬼,接下来要对我做的事情还不是显而易见吗?我们现在被他压制的动都动不了,还不是随便他怎样侵犯施暴。没想到他还喜欢这种束缚play,日世里,似乎你也要遭毒手了,他应该不会顾虑你这幅小孩子的身材,说不定还会让他更加兴奋,是个禽兽的同时,还是个恋童癖啊。”
信用手中的眼镜拍了拍她的面颊,笑道:“你总这样说,我要真不做些什么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矢胴丸莉莎面不改色地说:“我们现在已经动不了了,你用不着这样假惺惺的,直接展露你那本来面目吧,不管多么野蛮粗鲁,我们也反抗不了不是吗?”
一旁日世里听她这么说嘴角不停地抽搐,她总觉得相较于被信制服,听莉莎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话才是更大的折磨。
倏地,那令她们喘不过来气的灵压又如潮水般飞速退去,日世里恢复活动的瞬间,瞬间选择了向后方退去。
她呼吸急促,握着刀满脸警惕地注视着信,她不明白信是打算做什么。
“莉莎!”
日世里见到同伴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想难道是还被对方的灵压压迫的动不了吗?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信目光越过面前的矢胴丸莉莎,看向日世里。
“什么?”
信玩味地笑着,说:“我可以放你走,但你的同伴需要陪我。”
日世里大怒:“你休想!”
信一脸奇怪地看她,好笑道:“我休想什么,还是说你有能力击败我?你以为我真是在和你谈判?”
日世里当即持刀向信冲了过来,斩魄刀重重砍落,却被信只用一根手指便轻易挡下。
而日世里却感觉自己的刀砍在了某种无比坚硬的东西之上,巨大的反震力道令她手臂都麻了起来。
叮!
信轻弹了下刀身,日世里整个人瞬间被击退了数米之远。
她目露骇色,堪堪站定。
矢胴丸莉莎看着这一切,也是目光闪烁不已。
“你到底是谁!”
信说:“你们可以叫我鹰见信。”
日世里看着他那随意的姿态,道:“尸魂界何时有了你这样的人物?”
信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都离开四十多年了,对尸魂界还那么了解吗,四十多年足以发生许多事了,比如八番队的那位现任副队长,她戴眼镜要比你有味道多了,以及十二番队现在的副队长,也很漂亮。”
只可惜,和她们之间还没什么交集。
日世里神色难看:“你果然知道我们的身份!”
她如今已经十分确定了,这人绝对是四十多年前的人,那时候她们是副队长,于瀞灵廷内自然是有知名度的。
而那时候的他,估计只是个无名小卒。
不过,短短四十多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的实力有这样大的变化吗?!
她们作为曾经的副队长,这么几十年过去,实力也仍未达到二等灵威的水平。
“考虑清楚,这可是你唯一能回去搬救兵的机会。”
此刻要日世里放弃矢胴丸莉莎独自回去,她心里是决计不愿意。
“没用的,日世里。”
矢胴丸莉莎这时说道,“你快走吧,现如今,只能牺牲我来满足这个家伙了。”
日世里怒道:“你这个变态女,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信瞥向日世里,“所以你是走还是不走呢?”
(本章完)
第177章 香艳纪念
第177章 香艳纪念
日世里到底还是离开了,像信所说的那样,除了回去搬救兵之外,她也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别的有效的办法。
仅从信展露出的实力而言,就算她使用虚的力量,能够取胜的概率也无限接近于零。
僻静无人的城市角落里,矢胴丸莉莎看上去丝毫没有为自己现如今的处境而担忧。
“日世里已经走了,你想做什么也可以做了。”她对信平静地说道。
“你说的对。”信也顺着她的话去说,“那我该怎么享用你呢?”
矢胴丸莉莎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语气,“先说清楚,我讨厌唾液交换,当然,你肯定不会照做就是了。”
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言行割裂的少女,他真的好奇,对方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内心又是作何感想的。
信从她手掌将斩魄刀接过,将刀身架在她的肩头,随即向下,冰凉的刃峰掠过对方的肌肤,轻易地割去她上衣的衣扣,
信的口中发出一声轻啧,似乎是对眼前景色的赞叹。
“白色的,有点普通啊,我还以为你会穿更性感的内衣呢。”
矢胴丸莉莎道:“只是今天没穿而已。”
信注意到她肌肤上轻微竖起的绒毛,心里更觉好笑。
他不打算停下,将刀刃直接从她bra里面穿过,紧贴着肌肤,向外轻轻一勾。
矢胴丸莉莎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下,瞳孔也微微发散了。
信看着从刀身滑落到手上的东西,忽向她凑了过去,低声道:“冷吗?”
“……”
她没说话,受制于信,也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可能是因为真的要面临接下来的情况。
一只凉凉的手掌贴在了自己小腹上,矢胴丸莉莎没往下去看,目光的焦点也没集中在信的身上,那手掌似乎还在慢慢往上攀去,临到此刻,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下去。
嘶——
矢胴丸莉莎美眸陡然睁大。
信意犹未尽地后撤一步,将手里的斩魄刀插入对方的鞘里。
他一手拿着一副眼镜,另一手攥着一团布料,对她说道:“这两样东西,我就留作纪念了,下次见面的时候,要换成新的哦,我会检查的。”
说罢,信回到自己义骸的位置,身影同义骸一起突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矢胴丸莉莎感觉自己终于又能动了,她身形踉跄了一下,垂下眼眸。
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裹紧,肌肤暴露在外总有些冷,以及……刚才被捻过的地方也有些疼。
好看的眼镜、性感的内衣……
鹰见信。
的确是个变态禽兽。
思绪纷乱间,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日世里带着一众人飞速赶至了这里。
见到了还留在这里的矢胴丸莉莎,她此刻已经重新回到了义骸之内,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那家伙呢?!”日世里见只有她一人,立即问道。
“走了。”
矢胴丸莉莎神色平静。
跟随日世里一同到此的还有六人,他们此刻也在迅速搜寻这四周。
一位金发齐刘海的青年开口:“周围的确已经没有可疑的灵压波动了。”
“走了?怎么回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日世里急切地询问。
矢胴丸莉莎点头道:“他狠狠凌辱了我。”
“……”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众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味,他们都清楚莉莎这奇怪的性子,眼见如今她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俱是松了口气。
猿柿日世里向着那金发青年指责起来:“都怪你,死秃子!要是能再快一点的话,就能把那个鹰见信给堵在这里了!”
金发青年闻言一脸不爽:“你在说什么啊,惹上这样的麻烦不是你们两个原因吗?”
啪!
一只拖鞋精准的命中的对方的脸。
金发青年火大不已:“你这呆子,是找打吗?!”
日世里却已经跳到他的肩膀,对准他的头张开了大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
原本寂静的街巷变得吵闹起来。
众人对此俱是习以为常,就像是对待矢胴丸莉莎那种性格一样。
“接下来怎么办?”一位身材壮硕的银发男子开口,“依照日世里所说,那个鹰见信是知道我们的底细的,报告给尸魂界的话,会有许多麻烦。”
他是前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
“似乎只能避避风头了。”金色波浪长发的优雅男性说道,“先离开这座城市吧。”
前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
“也只能这样了。”体态臃肿,粉色短发短须的男人说道。
前鬼道众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
戴有墨镜、留有爆炸头的男人看向还在和日世里撕打的金发齐刘海。
“平子,你觉得?”
平子真子用力抵抗着日世里的大嘴,叹气道:“我先去趟浦园吧,顺便向他打听一下这个鹰见信的来历。”
矢胴丸莉莎这时才说道:“是我添麻烦了。”
平子真子道:“别这么说,刚才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有错也肯定是日世里这个家伙的错,现如今,我们大家的命运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啊!!!日世里你这条疯狗,快松嘴!”
#
离开现世之前,信先是处理了下那具义骸。。
原打算明天离开的,发生了这一档子事,信也没再等上一晚,而是直接进了穿界门。
回到尸魂界后,信直接去了十番队队舍。
“队长!”
坐在办公室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雏森便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也不知消息怎么这样灵通。
“队长,你回来了!”
她笑容满面地来到信的办公桌前,“任务执行的顺利吗,我还以为你是烦我了,故意跑到现世去躲清静了呢。”
信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有一会儿。
雏森初是诧异,随后脸上笑容更甚。
将头凑了过去,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笑眯眯道:“会长,你是不是想我了?”
信倏地起身,将整个人隔着办公桌拽了上来。
“啊——”
雏森惊得低呼一声,
(本章完)
第178章 蓝染的委托
第178章 蓝染的委托
雏森是个可塑性极强的女孩。
能够和信做到完美的配合,这点是虎彻勇音给不了的。
勇音性子过于羞涩,让信很难施展,而雏森却像是摸透了信的全部喜好和习惯一样,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的交互,便知晓接下来要做什么,怎样做能够达到信的需求。
雏森的阈值其实很低,但却仍愿意在自己结束之后卖力地去配合信。
这点实在是让信对她有些爱不释手。
信也慢慢习惯了她每天在队舍骚扰自己的事,毕竟一个能够如此逢迎自己的女孩,他也不忍心再对她表露出什么冷淡亦或是不耐烦的态度来。
信开始将她时刻带在自己身边,便是亲自外出巡街的时候也是如此。
一番队队舍,队长会议。
伴随着山本元柳斋重国的一句“会议结束”,诸位队长们各自走出了会议室。
志波海燕十分熟络地凑了过来,一把揽住了信的肩膀。
“找个地方喝点?”
“我说志波队长,我们家队长下午可是还有工作要忙诶。”
信还没说话,一旁的松本乱菊倒是先开口了,“哪像你一样,每天这么闲。”
志波海燕可太了解松本乱菊的性子了,他才不信对方是真的因为队里工作繁重才这么说的。
他对松本乱菊道:“一起去?”
松本乱菊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好啊!”
信:“……”
志波都也不由抿嘴失笑。
松本乱菊主动介绍道:“正好附近有家不错的居酒屋,我也常去。”
海燕忍不住说:“你不是说下午有工作要忙吗?”
松本乱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下午那些似乎也不是特别着急的工作,等到晚上再处理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正在一行四人准备就此离开之时,又有两人拦在了他们近前。
信见到来人,目露诧色。
“蓝染队长?”
来人是蓝染和市丸银。
松本乱菊看到他们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目光紧紧注视着那位银发死神,可对方只是全程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松本乱菊的注视视若无睹。
“太刀川队长,志波队长,打扰你们了。”蓝染温和地笑道,“是有件事想让太刀川队长帮忙。”
“您请说。”信道。
蓝染说道:“太刀川队长还记得几个月前在流魂街草鹿区曾出现过虚作乱吗?”
信沉吟了番,点头道:“记得。”
蓝染缓缓说道:“那次的事态,还让一名十一番队的队友遭受重伤,但我们番队带队前去支援时,却让那头虚逃走了,最近它似乎又出现了,我是想麻烦太刀川队长在巡街的时候,能不能多留意一下流魂街的边缘区域,那头虚实力不弱,普通的席官都不是其对手。”
信看着眼前这位面色温和,此刻又一脸认真恳切的斯文男性,他其实很少和对方产生过什么交集,而今对方竟主动找上门来了,虽说只是工作上的名义。
“我明白了。”信说道,“我会留意的。”
蓝染顿时又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来:“那麻烦了,太刀川队长。”
说罢,他便又带着市丸银告别离去了。
“真是位尽职尽责的队长啊。”志波海燕看着蓝染的背影,悠悠说道,“这是一位楷模啊。”
这话说的不错,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在作为队长的风评和口碑上,似乎也只有浮竹队长能与其相提并论了,他是一位很受众人爱戴和追捧的队长。
志波海燕与对方的关系虽尚且算不上多亲近,但心里对这位队长是极为尊敬的。
像今天这件事,流魂街外围出现虚的事件,其实完全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那里又是79区,就是掌管巡逻警备的信遇上了这点不去过问,也是没人对此多做指责的,更何况五番队只是救援队而已。
尽职尽责……
信轻笑了声,说道:“走吧,那家居酒屋在那儿来着……松本?”
松本恍地回神,立即笑道:“啊,走,我带你们去。”
“你看什么呢?”志波海燕奇怪。
“关你什么事。”松本乱菊不客气地说道。
海燕气愤不已:“喂喂喂!注意你的语气啊,信,能不能管管你的副官,我好歹而已是位队长诶!都,我是队长啊!我是队长!”
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自己是队长的事实,而她的妻子志波都则是笑吟吟地推着他的后背向前走去。
到居酒屋坐下,原本对喝酒一事兴致勃勃的松本乱菊显得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总是托着腮在那儿发呆。
不过在几杯酒下肚之后,又很快将诸多烦恼抛掷了闹后,抱着志波都的身体对她抱怨着男人都不太靠谱这种话。
志波海燕忍不住说道:“我说,现在可是还有我们两个男人呢,还有,你别和我老婆说这种话啊!”
松本乱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信,突然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惹得海燕和信两人一阵无语。
松本乱菊这时说道:“你就算了,你的确算是我的前辈,也结婚了,勉强也算个男人吧,但我们队长……嗝~不就还是个小屁孩吗。”
信满脸黑线。
心想你又没试过,怎么敢就此断定我小的!
松本乱菊笑眯眯地说道:“都,你是不知道几年前,我们队长还是灵术院学生的时候的样子。”
志波都只是笑吟吟地听她说着。
海燕也面露追忆之色,说道:“几年前啊,那时候的信的确和现在差别挺大的。”
信则说:“我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
海燕说:“主要是灵压给人的感觉吧,那时候的确将你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不过现在,你已经叫人完全看不透了。”
他们的实际年龄要差上几十岁,放在现世世界的普通人类中,海燕完全可以做信的长辈的,而别的那些队长,有的则可以当信的祖宗了。
海燕端着酒杯悠悠说道:“瀞灵廷这么多位队长,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可还真不多,信我都怀疑你的灵压是不是已经达到二等灵威的级别了。”
信只是笑而不语。
海燕看他这幅反应,又笑道:“若真是这样,那也太奇怪了,我记得你当初入学的测试,可没那么高啊。”
松本乱菊这时也道:“好像是不高,七等灵威还是八等灵威来着。”
海燕说:“这就很奇怪,我当初虽然也被很多人称为天才,一年从灵术院毕业,刚入队便是三席,但我刚进灵术院的时候便是六等灵威了,也没像你一开始那么低啊,你们队的那个日番谷也是这样吧,还有五番队的市丸银也是。”
信闻言笑了起来:“真正的天才自然是要与众不同的,像你们这种只是普通的天才,而我却是尸魂界千年难遇的,自然是你们难以理解的。”
海燕嗤笑道:“你倒是真不客气。”
信只是与他碰杯。
海燕又问:“卍解的情况呢?”
信沉吟了番,缓缓摇头。
虽说在现世遇上了猿柿日世里和矢胴丸莉莎这两人,但她们的好感度却是个位数的.
最近唯一的增长,还是得益于雏森慢慢涨至【95】的好感度。
【斩魄刀解锁进度:59%】
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海燕笑了起来:“看来老天也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你事事都顺心如意,不过你也用不着着急,你才当死神几年,卍解这东西,有的人一辈子也掌握不了,画上个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去学习很正常。”
信目光悠悠望向了松本乱菊。
松本乱菊察觉到后立即不客气地说:“看我干嘛,眼神真恶心!”
信无奈撇嘴,“你要是对我好一点,说不定我已经掌握卍解了。”
“我为什么要对你好一点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不从你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干嘛不是你对我好一点。”
好感度这种事,也不可能是信随口说两句这样的话就能提升的。
信放下思绪,同志波海燕聊起的别的事。
“吉良在你们队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孩子,做事很努力,也很聪慧,未来至少能够做到副队长的位子。”海燕给了一个不低的评价。
都一个死神天赋和才能的评价,到副队长便已是极限了。
而要成为队长的话,则要考虑多各种因素。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们个个皆是长寿者,而今尸魂界这样太平,几百年不换队长也是正常的,这时候下面的人想要成为队长难度系数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能当队长的哪个不是天赋卓绝之辈,没人敢料定一个刚从灵术院出来的成绩不错的新人,未来就一定能够成为队长。
松本乱菊这时插嘴道:“你应该感谢我们十番队,不然怎么可能会把这一个首席生让给你们三番队。”
海燕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早就谢过了。”
以信和吉良伊鹤的关系,后者没去十番队才叫人意外,在志波海燕得知吉良的志愿番队是三番队时,便立即知晓了这是信的手笔。
海燕继续说道:“他很值得培养,未来也打算让他接替都,三番队有过几十年的队长空缺期,队内队员资质良莠不齐,正需要这种优秀的新人来增添活力。”
信闻言笑了起来,对着海燕和都二人说道:“那你们要努力才行。”
他自然听出来这话中的意思,两人已经打算要个孩子了。
海燕哈哈一笑,志波都则稍显羞赧。
松本乱菊一脸好奇地问:“努力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
志波都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松本乱菊一脸讶色:“真的啊!”
随后她又看向志波海燕,一脸怀疑:“你行不行啊。”
海燕抓狂不已,这女人竟然质疑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几人散去时已是下午了,松本乱菊喝了不少,此刻有些微醺,走路飘忽。
“你还行吗?”信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模样,好心问了句。
松本乱菊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行了,队长,你给我放几天假吧。”
“……”
信无情地拒绝了:“休想!”
“无情的男人。”
信挑眉笑道:“你刚才不还说我只是个小屁孩吗,现在又是男人了?”
松本乱菊背过身倒退着走路,她凑在信的近前,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信,说道:“那是我先去说错了,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不过却是那种十分无趣,且有些低级的男人!”
信脸色一黑:“我可是你队长!”
松本乱菊却一点也畏惧,不客气地说道:“队长怎么了,我还是你前辈呢,以前你见到我的时候态度多好啊、那小嘴多甜啊,再看看你现在,已经是个只知道压榨下属的吸血鬼了!”
她悠悠叹气:“怪我没那么好的命,碰不上一个值得我依靠和信赖的好男人,你瞪我做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你打啊,你打啊。”
啪!
松本乱菊的脚步陡然止住,她两手飞速捂向自己的屁股,睁大了美眸注视着信,原本还有些朦胧的目光此刻已然清明,却满是不可思议。
信扬了扬手掌,说道:“是你让我打的,我这辈子没听到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松本乱菊脸色一阵青白变换,紧要嘴唇,片刻后恶狠狠地瞪了信一眼。
“臭流氓!”
“真恶心!”
“死变态!”
信听她这么骂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了,反倒是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我明明满足了你的要求,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好姐姐?”
“噫!”
松本乱菊又是一脸的嫌恶,“我要把你做过的事去告诉雏森!”
信摊手道:“你去呗,我无所谓,你最好多告诉让全队的人都知道,然后我再去和大家解释争论一下,最后让大家讨论辨别这件事是谁做错了。”
“你……”
松本乱菊似是被气得不轻,她恶狠狠道:“你离我远点!别跟着我。”
“我也要回队舍诶,我不回去的话也行,今天的工作就都交给你了。”
信说着,便要转向走向别处。
“……等一下!”
信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好姐姐果然是舍不得我啊。”
(本章完)
第179章 噩耗
第179章 噩耗
“松本副队长。”
上午来到队舍的松本乱菊打着哈欠,听见问候声随意地回了句:“早。”
“已经不早了,松本副队长。”那人却说了句。
松本乱菊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啊,是星野啊。”
星野透作为十番队第四席一直是个对待工作兢兢业业之人。
他原本是三席来着,不过在日番谷出任三席时,便自觉不如对方,主动降了个席位,即便当时的志波一心是允许让他和日番谷并列三席的。
同时,他也是松本乱菊所认为的那个,十分听队长话的四席。
“松本副队长这是昨天又宿醉了?”
“哪有!”松本乱菊不肯承认。
星野透上前递过去一份文件:“这是今天需要处理的东西。”
而此刻脑子仍有些迷糊的松本乱菊看到这些更是头大,立即说道:“直接去交给队长吧。”
星野透无奈:“松本副队长,这是您的工作啊,不能事事都去劳烦队长啊。”
松本乱菊却说:“谁让他是队长呢,队里的事不交给他交给谁?”
星野透跟着她一同走进了副队长的办公室内。
“队长这些天已经挺忙的了。”
“他忙?”松本乱菊撇嘴,“他忙不是应该的吗,而且这小子正该是有活力的时候,多为我这种番队的老人分担一些不好吗?”
她说着,便在办公桌前俯身趴了下去。
“行了,我眯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是。”
星野透看着趴在桌子上已经闭上了双眼的松本乱菊,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手里的文件带了出去。
他走进了队长的办公室前,正碰上一位从里面出来的身影。
“是雏森啊。”他笑容和善地打了个招呼。
“星野前辈!”雏森恭恭敬敬地还礼,脚步匆忙,“队长在里面!”
看着她面色红润、风风火火的样子,星野透神色古怪,而后又告诫自己不要去过多猜测队长的私事。
他敲门走了进去。
“队长。”
“是星野啊。”
星野透将那份文件递给了信,信在看过之后问:“松本呢?”
“松本副队长她……”
“还没来吗,几点了,这女人搞什么鬼!”信的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
“不是,松本副队长已经到了,不过似乎最近精神不太好,所以属下就没去打扰她。”星野透还为松本乱菊找了个理由。
信却一言戳破:“她精神不太好?昨晚喝酒喝得了吧。”
星野透:“……”
信在仔细审阅过文件后,在上面做了批示。
“真要找个机会狠狠治治这女人!”
星野透佯装没听见,转移了话题:“今天下午队长还要出去巡街吗?”
信看了眼日程表,点头道:“是有这个安排。”
星野透不解地问:“队长怎么突然对流魂街边缘区域那么在意了?”
信说:“是五番队的蓝染队长拜托的,说流魂街那边可能会出现虚的踪迹。”
这件事信的确上心了,一连好几天都亲自带队巡街,也是出自于对蓝染此人本能的警惕。
他想要知道,蓝染拜托的这件事,究竟只是普通的工作上的往来,还是说对方别有什么用心。
不过将近一周的时间过去后,也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状况,信内心的疑虑才渐渐被打消,暗道自己实在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您不必这么辛苦的,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也行。”星野透说道,“今天下午我正好没什么事,可以替队长您带队出去。”
信点了点头:“也行,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忽从一旁的文件中选出一摞来,“把这些去交给松本。”
星野透接过文件,简单翻阅了下,看向了信。
“队长?”
“交给她,让她去处理,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
星野透依言又辗转去了副队长办公室。
被敲门声吵醒,松本乱菊稍显烦躁地抬起头,而在见到了星野透递来的文件之后目露愕然。
“松本副队长?”
“……哎呦。”
松本乱菊突然捂着额头痛呼了声。
“松本副队长,您……”
“我没事。”松本乱菊扶额说道,“只是有些头疼而已,可能是昨晚喝酒喝伤了。”
星野透一阵无语,心想之前问她是不是宿醉,明明还否认了来着。
他也知道松本乱菊这是在表演。
松本乱菊嘴里说着:“星野啊,你不用担心我,去忙你的去吧,我歇一歇就好了,这些工作就全交给我好了,等下我会努力处理完的。”
星野透无奈撇嘴,最终还是说道:“要不,我帮您处理一些……”
啪!
松本乱菊唰地起身,将这一沓文件交在了他的手里,并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帮大忙了,星野四席,您真是好人!怪不得队内的所有队员们都这么尊敬您!我也跟他们一样敬爱您。”
星野透哭笑不得:“行了,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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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松本乱菊悄默默地从自己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准备就此离开。
“去哪?”
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下的她脸色骤变。
她飞速转过头来,见到是信,又迅速恢复了一种很随意地模样。
“去找日番谷,队务上的事。”
“今天日番谷在瀞灵廷巡街,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
“啊,这样啊,我给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算了。”松本乱菊语气镇定,全不在意地又转身回了办公室。
刚关上房门便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这小子,绝对是在盯着我!”
信在见到松本乱菊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确一直在暗暗监视松本乱菊的灵压。
队长办公室内,雏森正侧躺在他的靠椅上,见信回来,便轻笑地问道:“是不是松本副队长又想偷偷溜出去了?”
在十番队也有一段时间了,雏森也渐渐看清了一些自家这位副队长的性格。
先前日番谷对她所说的那些有关松本乱菊的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个懒女人。”信念叨了句,而后又嘱咐雏森:“你以后可不要学她那样。”
雏森也保证道:“是是,我当然不会像她那样。”
信想了想又说道:“队里的星野四席倒是个很不错的人,你可以多跟着他学习。”
雏森闻言也点头道:“我也听很多人都说过,星野四席是个很可靠的前辈,跟我同期的那些人都很尊敬他,要不是冬狮郎的话,现在还是三席呢。”
信不由笑道:“怎么,日番谷名声这么差吗?”
“一般吧。”雏森则说,日番谷的性子其实并不是很合群,外加上他那太过异于常人的天赋,难免会经常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不顾跟她同期的那些新人们,是知晓雏森和日番谷的关系的,不会当着雏森的面说什么就是了。
信坐回了靠椅上,雏森十分贴心地替他捏起了肩膀。
信稍作思量,突然对雏森说:“你去找松本,让她把我今天交代给她的那些文件送过来。”
“哦好。”
另一边,松本乱菊从雏森口中知晓了来意后,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给队长送过去。”
而等雏森走后,她又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找到了星野透的座位,很快便从桌面上找到了那些文件,翻阅了下,发现已经处理了一多半了。
“不亏是星野四席啊,多亏了你啊。”
松本乱菊想着拿这些去交差也差不多了,走出办公室后便见一道身影急切地冲向了队长办公室那边。
发生什么事了?
她心头疑惑,便也跟了过去。
砰!
这人门也没敲,而是直接推开的门。
“队长!”
办公室内,迅速与雏森分开了些许距离的信面露不悦,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人面色急切仓皇。
“星野四席他……出事了!”
唰啦——
松本乱菊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本章完)
第180章 怒火
第180章 怒火
信带着松本乱菊以及另外两名十番队队员飞速赶往流魂街的途中。
“队长,未必会有事的,星野只是留下了断后而已,而且也同时已经叫了救援了。”
松本乱菊则在不停地安慰着,“星野好歹是四席,寻常的虚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
信沉着一张脸,一路没说话只是闷头赶路。
流魂街的区域很大,79区距离瀞灵廷更是相隔了很远的距离,信他们全速奔袭了有一会儿,并未见到什么救援部队。
在临近之时,信感受到了一股不弱的灵压,猛地又提高了速度,甩开了松本乱菊他们先一步抵达了目的地。
这股子灵压有些暴虐,如同许多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信也见到了那头虚,六足着地、形似爬虫,脸部是夸张的面具,头顶生出红色的似触手、又似毛发的东西。
它那巨大的嘴里,还有半具身穿着死霸装的尸体。
松本乱菊等人赶到后见此一幕瞬间瞳孔巨震。
“那是……浅井……”
一名队员颤抖着声音开口,认出来那头虚口中的尸体,是跟随星野透一同留下的几名队员中的一人。
松本乱菊环视了一眼周围,有战斗过的痕迹,地面遭到了鬼道的破坏,许多地方浸着大滩的血迹。
都……死了吗?
松本乱菊只觉呼吸一窒。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信:“队长……”
信一言不发,神色沉静地注视着那头虚。
而那东西也注意到了信等人的到来,不过它在见到信身上所穿的白色羽织之后,却是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
它似乎并不蠢,知道队长级的死神意味着什么。
松本乱菊等人一个个“锃”地拔出了斩魄刀来,做出了战斗姿态。
“慢着。”信开口制止了他们。
他想起来了,这头虚为何这样的眼熟。
似乎在原著里,志波海燕夫妇,就是死在了它的手上。
一只有无限融合进化能力的虚,并且还有着能让死神斩魄刀短暂消失的能力。
蓝染的实验体!
这头虚在以后,被第九十刃吞噬,成为了后者的一部分,再后来死于露琪亚之手。
“队长?”
“你们不需要靠近。”信只说道,言罢瞬步挪转至了那头虚的不远处。
梅塔史塔西亚对于自身实力是有着清醒的认知的,仅靠它那出其不意的能让死神斩魄刀短暂消失的力量,便能够击败绝大多数的死神的,寻常的副队长在它面前很容易落败。
但这并不包括死神中的那些穿着白衣服家伙们。
它笃信自己凭借能够不停吞噬融合的能力,是有着无穷尽的进化上限的,到时候什么队长都能够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还是暂时退走的好,此次出来,已经收获不错了,吞噬了一个灵压不低的家伙。
眼看着那位身穿白色羽织的死神队长向自己靠近,梅塔史塔西亚二话不说转身就要逃离。
轰!
浩瀚恐怖的灵压如山岳当头碾落,震得它六肢瘫软,僵在了原地。
“该死的!”
它嘴里吐出人言,惊叫起来,这样恐怖的威势之下,它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另一边,松本乱菊等人也俱是受到了自家队长的灵压冲击,这灵压虽不是针对他们,但余波也令那两名队员有些难以忍受
“队长……”
松本乱菊也是第一次直面自家这位队长的灵压,竟是超乎她预想的强横。
可能要比前任志波队长更强。
噗通!
终于,那头虚在这股压力之下再支撑不住了,六肢一软彻底趴在了地面之上。
“可恶!可恶!”
梅塔史塔西亚嘴里不停地怒骂着,它清楚虚和死神之间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更何况它刚杀了几名死神。
信缓步来到它的近前,漠然注视着这头畜生。
吞噬……融合……
还有机会吗……
“松本。”
听到信的声音,松本乱菊连忙应声:“在!”
“你们先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松本乱菊愣了一瞬,随后立即选择遵从命令。
“是!”
她当即左右抓着身侧两名队员的手臂,带着二人飞速远离。
那头虚不可能是队长的对手。
而在他们在撤出了数百米之外后,一道无形的灵子障壁也在同一时刻笼罩了那片区域。
再之后,松本乱菊又感到自家队长的强横灵压如潮水般消退。
“松本副队长,队长他要做什么?”
身侧的队员恢复了过来,开口询问。
松本乱菊沉吟,她也不知道信要做什么,是要独自一人对那头虚宣泄怒火吗?
“不知道,听从队长的命令就行了。”
她语气平静地说着,看向信所在的方位,也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
星野……
明明今天上午的时候还在一起说话,星野透明明自己也有许多工作要做,却还是愿意帮她去做本不需要他做的事。
她心里还埋怨过对方太听信的话……
该死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松本乱菊心中恼恨。
又有几股灵压正在飞速靠近,松本乱菊寻视过去,便见到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亲自带领着几名队员朝这里赶了过来。
“松本副队长,情况怎么样了?”蓝染刚到这里,便语气急切地开口询问。
松本乱菊目露黯然,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们来迟了,星野四席以及他所率的三名队员全部牺牲。”
市丸银站在蓝染身后,眯起的双眼只是静静注视着松本乱菊。
“那头虚呢?”蓝染又问。
松本乱菊回应道:“已经被我们队长制服了,不过我们队长说先让我们不要靠近,蓝染队长……”
蓝染怔愣了下,旋即道:“我理解。”
他随后又落寞以及懊恼说:“怪我们来的晚了,也怪我此前没对太刀川队长给予足够的警示。”
“……”
松本乱菊无言。
众人在此地等候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左右,全程没人再说些什么话,十番队的三人笼罩在一股沉闷悲戚的气氛之中。
终于,他们感受到了信的灵压似乎变弱了不少,而那头虚的灵压则消失不见了。
“似乎已经结束了。”蓝染这时说道,“我们过去吧。”
松本乱菊点了点头。
而等几人来到信所在的位置时,却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那头虚已经被大卸八块,此刻正化成灵子缓缓消散,这并不是让他们意外的事。
于信的身前,整齐地躺着三具尸体。
松本乱菊在短暂地失神后,飞速来到了信的身侧。
“队长,这……”
“死了。”
信只说道。
这三具尸体衣衫完好,并排躺在那儿,身上没一丝伤口,就连面色也是红润的。
但却又诡异地没有一点生气。
信尝试使用「倒退」的能力救回他们,耗尽了灵力,也只复原出了他们的身体。
他复活不了死人。
另一边,蓝染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眸子却是难以抑制地闪烁了番。
他不自觉地推了推眼镜框,稍稍低头,让镜片的反光遮住视线。
“太刀川队长。”
他来到信的近前,迎面对上信那双带着些许冷意的眼。
“对不起太刀川队长。”蓝染主动致歉道,“这头虚实力非常,我事先应该多提醒您一些的,不然也不至于害的星野四席和这两名队员……”
静默了片刻后,信长舒口气,对蓝染说道:“不怪你,蓝染队长,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是由我带队巡街的,今天下午,我却将这个工作交给了星野。”
他说完便不再去看蓝染,而是又将视线看向了地上的尸体。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偏偏是今天出事,偏偏是星野带队的时候出事。
如果今天继续由他带队的话,这头虚想来根本不会出现。
(本章完)
第181章 信的目标
第181章 信的目标
对于当下的瀞灵廷而言,死去一位四席已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一番队十分详细地过问了这次事态,不过由于信已经杀了那头虚,此事也只能到此而终止。
因为队葬仪式的特殊性,以及需要上面的审批,信只能在十番队为星野透四席以及一同牺牲那两名队员举行了一场简单无比的葬礼,期间,除了十番队的成员之外,死者在别的番队的一些朋友也都前来吊唁。
蓝染也来了,他来是正常的,信觉得以他对外展露的人设这时候不来才显得有问题。
他面色怅然地走到信的近侧,对信说了些惋惜星野四席之类的话。
志波海燕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信主动朝他开口,“你认识星野他们?”
志波海燕道:“不太熟,只是听说了这件事,过来看看你。”
信无言淡笑了声。
等到这场葬礼结束之后,信安排好一切才走到志波海燕面前说:“请我喝酒。”
“好。”
志波海燕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现在的信肯定是悲伤的,毕竟是自己的下属死了,只是不那么露出表面罢了。
“你欠我一条命。”
酒桌上,信突然对志波海燕说道。
志波海燕乐道:“这是怎么论的?”
信又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两条。”
还要加上他的妻子志波都的。
志波海燕一手举杯,一手抵腮,很随意地说:“行,你说欠就欠吧。”
他悠悠说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死亡实际是挺遥远的事,除此之外,便是朋友的离去了,信,你太年轻了,即便实力超凡,但阅历有限,很多事情不经历是没办法参悟的。”
信斜瞥道:“你是在对我进行说教吗?”
志波海燕轻笑:“谁让我是你前辈呢,我是在劝你啊。”
“我看上去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
“有点像。”
信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个时间居酒屋内并没多少客人,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不时瞄向外面,今日他们都没太多的话。
外面的天空哗啦啦地下着雨。
这个世界因为信的干涉已经有许多不一样了,志波一心早早卸任,志波海燕当了三番队的队长,雏森来到了十番队等等。
未来还会有多大的变故也保不齐,只是信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误区,在他看来,距离原著蓝染叛乱的时间尚有个几十年,这几十年应该是完全足够他提升实力的。
但他又不是什么藏于深山独自修炼的隐士高人,他因为系统的缘故,和瀞灵廷的许多人早已息息相关。
“你对市丸银了解多少?”信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志波海燕面露诧色,沉思一番说道,“还真不多,那家伙虽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实际挺高冷的,我和他虽说是同一时期的,但之间也差着几届呢,只是总被人拿来比较而已。”
“没什么。”信又改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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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舍。
葬礼虽然结束了,但十番队的气氛仍显得有些沉闷。
松本乱菊在接替了信处理完葬礼的后续事宜后,便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看着桌面上的一沓没处理完的文件有些发呆。
良久,她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时候,日番谷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巡街工作上的事,近几日队长一直都没有下达详细的指令,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所以我来问问你。”日番谷道。
“你看着安排吧。”松本乱菊说道。
日番谷无奈:“怎么又是我看着安排,我只是个三席诶,你们现在两个联合一起压榨我是吧。”
松本乱菊倒是罕见地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坐在那儿出了会儿神后,突然向日番谷问:“冬狮郎,要不,你来当副队长吧。”
日番谷闻言怔了下。
“不要。”他道。
松本乱菊失笑:“你还没听我说理由呢,怎么就直接拒绝了?你之前不总嚷嚷着要我早点让位给你吗?”
“的确。”日番谷说,“我这样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比你强了,但那只体现在实力的方面,别的地方你有可能还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并不急着去当这个副队长,而且,你也有卸任是为了逃避责任的嫌疑。”
松本乱菊沉默了片刻,忽地瞪了对方一眼:“你这小鬼,一点都不谦虚!”
“我只是在说一些事实而已。”日番谷耸肩。
松本乱菊长叹口气,转而也躺在了靠椅上。
“队长什么时候回来?”日番谷问。
松本乱菊缓缓说道:“他心情不好,让他恢复几天吧,最近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日番谷一脸诧异:“真叫人意外,这竟然是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啪!
一支笔精准地丢向了日番谷的脸,被他用手挡住。
“那你忙吧。”
#
之后的时间,信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似乎很快便从自己下属死去的“悲伤”之中走了出来。
信将原本十番队的第五席提至了四席。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信所做的唯一奇怪的事,便是主动去过十三番队拜访浮竹队长了。
但在两人的的会面之中,信也只是与对方闲聊。
渐渐地,星野透他们的死,也似乎被人遗忘、没人在意了。
真实的情况却是,信曾犹豫过,该不该在对蓝染的事情上,多做一些谋划。
可仔细考虑过后,信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蓝染的事情自己一点捅出之后,会在尸魂界引出怎样的变故来,即便是志波海燕,他也无法保证对方能做些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浮竹。
一旦浮竹得悉一点的风吹草动,那么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告知给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大人可远比自己可信多了。
虽说在对待蓝染的问题上,他们最终必然会在同一阵营,但眼下信还没有做足完全的准备。
相较于这些诸多的念头,以最快的速度习得卍解才是最重要的。
【斩魄刀解锁进度:59%】
卍解……更进一步。
信仔细看过自己的系统界面里诸多榜上有名的角色,盘算着接下来从谁入手可能会更简单一些。
(本章完)
第182章 市丸银
第182章 市丸银
灵术院文化祭已经成为护廷十三队死神之间的一个固定节日了。
虽然并不是特意为他们而举办的,但每年临近文化祭的前几天里,除了灵术院的学生之外,十三队的死神们便是最期待的群体了。
而今年,一番队也特意发布了一项通知,十三队的死神除却重要岗位保留值勤外,其余所有死神皆可放假一日。
而在今日值勤的死神也能在之后的时间里获得假期上的额外补偿。
志波岩鷲怀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一步步地爬上了灵术院教学楼的房顶。
“姐,你就不能再雇几个人吗?”
他将纸箱同房顶上别的纸箱堆放在一起之后,微微喘气道。
空鹤坐在天台的边缘,右手拿着一杆烟枪,目光正看着下方一片喧闹欢庆的场面。
她侧首斜瞥道:“怎么,我现在还使唤不动你了?”
岩鹫无奈道:“我没这个意思,今天我也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忙的。”
“什么事能有我的事重要。”
岩鹫也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开始忍不住抱怨起来:“今天多热闹啊,我在灵术院这几年都没好好享受过,我认识的很多同学现在都和女孩子在一起约会呢,姐,你就不操心一下你弟弟的终身大事吗?我也想和可爱的女孩子约会啊。”
志波空鹤闻言嘬了口烟枪,吞云吐雾一番,不屑道:“哪个女孩眼光这么差能看上你?”
岩鹫不服气道:“我在学生会也是很有声望的好嘛,很多后辈女生都很尊敬我的!”
他在灵术院的确声望不低,除了露琪亚之外,任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也只有在自家老姐这里,才会被不当回事儿了。
“明年我就当会长了,明年的文化祭说什么我也不来帮你了。”
空鹤磕了磕烟枪,叹气:“看来你也嫌弃我了,一个个的,都去做了死神,剩我一个人在家还有什么意思,等你毕业我就直接搬家得了。”
岩鹫一脸的无语,说道:“我毕业后还要住家里啊,到时候回家的次数要比现在更多吧。”
空鹤一脸伤感地说:“心不在家里,回来有什么用,等你真有了女朋友,只怕会更嫌我碍事了。”
岩鹫受不了她这幅模样,迅速站起了身拍拍屁股说道:“别演了,真受不了!”
说着,便快步走下了天台。
空鹤侧过身看了眼弟弟离去的背影,不由轻笑出声。
成为死神的确挺锻炼人的,从来一副唯唯诺诺模样弟弟现在都敢和自己犟嘴了。
岩鹫这边刚走下天台,穿行在诸多摊位之间时,眼前忽地一亮。
“信大哥!”
他朝着前方用力地挥手。
信正与雏森、日番谷一同在此地闲逛着,原本一同出发的还有松本乱菊,不过松本乱菊在进入灵术院后便自己一人离开了。
雏森正想着该不该找个由头也把冬狮郎给打发走,但又想到只剩冬狮郎一人的话,对方岂不是太可怜了,他可能就直接回队舍了。
“岩鹫啊。”
雏森和日番谷也同岩鹫打了个招呼。
离得近了,信能够闻到岩鹫身上一股明显的火药味,便道:“你姐已经来了吗?”
“在天台呢。”
岩鹫指了指后方的教学楼。
信往天台看去一眼,说道:“你姐似乎每年的今天都只在上面待着啊,她不打算下来逛逛吗?”
岩鹫摊手:“让她下来过,但她说她不感兴趣,必须要保证最后的烟火大会顺利才行。”
信笑道:“能让她感兴趣的看来真的只有烟火啊。”
“我姐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众人闲叙一会儿,岩鹫因为等下还有工作要忙便离开了。
“岩鹫现在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多了。”日番谷不由说道。
“毕竟是要做学生会会长的人了。”信说道。
“每一届的学生会会长助理是下一届的会长,这怕不是也要成为传统啊。”日番谷点评说,“队长,我感觉你开了个不好的头。”
信却淡笑着说了句:“若是之后的人只知道因循守旧,开多好的头都是没用的。”
“诶,冬狮郎,你是不是羡慕岩鹫啊?”雏森突然笑着问道。
“我羡慕他做什么?”日番谷轻哼了一声,“我现在可是三席。”
雏森笑吟吟道:“岩鹫以后也未必做不到三席啊,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这可是能够伴随一生的履历!”
“那又怎样,我又不可能永远是三席。”日番谷说。
三人一边闲聊,继续闲逛着。
信目光随意打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雏森前辈?”
突然有人唤住了雏森,是灵术院的学生,认出了雏森。
雏森停下脚步同对方简单交谈起来,而等她打发走此人时,却突然发现身边只剩下日番谷了。
“队长呢?”
日番谷耸肩道:“他说他突然有事情要处理,就一个人走了。”
“有事?”雏森愣了愣,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来。
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
是遇见了什么人吗……
雏森目光四处巡视着,又问了句:“你有见到熟人吗?”
“没有。”
雏森秀眉轻蹙。
不会……去找露琪亚了吧?!
这让她不免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也不看住他?!”
日番谷一脸的无语:“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看,而且他是队长诶,他的话我自然要听。”
雏森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又问:“队长往哪个方向走了?”
#
信穿过人群,于这片广场中转过了几个拐口,来到了边缘地带。
这里要僻静许多。
他在不远处见到了两个人,松本乱菊和市丸银。
信从进入灵术院后和松本乱菊分开时,便一直锁定着松本乱菊的灵压位置,在对方和另一股不弱的灵压波动凑在一起时,便立即跟了过来。
两人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说的什么话信听不见,只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松本乱菊,此刻在市丸银的面前却显得有些拘谨,脸上也难掩的落寞。
信走了过去,并主动开口:“我说你为什么要一个人逛逛,原来是有想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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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骤然打断交谈的二人同时朝信看了过来,松本乱菊紧抿着嘴,见到信后似乎是松了口气,却一句话没说,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信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着站在那儿的市丸银道:“我的副队长情绪不高啊,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市丸银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眯眯模样:“太刀川队长,您这样贸然打断别人的谈话,似乎不太礼貌吧?”
一道近乎于透明的灵子障壁突然以信为中心向外扩散,将市丸银也笼罩了进去。
突然的变故让市丸银怔了下,他那眯起的双眼微微开阖。
“太刀川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信缓步走了过去,说道:“没什么,只是看你惹我的副队长不高兴了,想教训你一下。”
“……”
市丸银一时搞不清信的脑回路了,语气中也止不住地多了几分诧异:“太刀川队长,您是认真的?”
但话音刚落,他突然感到了自己身体竟不受控制了,这并非是来自于灵压上的压迫感,而是身体仿佛被强行紧固在了原地,他感受不到外力的存在,但偏偏动弹不得。
这让市丸银不由眸光微变。
他同时狐疑起来,太刀川信真要在这里对自己出手?
对方不该是这种不理智的人才对。
市丸银提高了自身对外的灵压输出,想要冲破身上这股无形的“桎梏”,又发现是在做无用之功。
怎么回事……
市丸银的心沉了下去。
“别费力气了。”信走到他的近前,悠悠说道。
“这是我斩魄刀的能力,除非你的灵压远远强过我,否则是打破不了这限制的。”
斩魄刀……
市丸银眼神闪烁着:“什么意思,我记得太刀川队长的斩魄刀应该是回道系的才对。”
“是另外一种力量。”信很随意地说道。
“我能够让事物的状态停滞下来,比如现在,我让你的行动状态停在了站在那儿的状态,只要我持续维持这份力量,你就永远只能站在那儿动弹不了。”
市丸银一言不发,两眼紧紧注视着信。
信继续说着,“这能力作用还能够作用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们之前的那场战斗,你的攻击无法对我奏效,便是我将自己的身体健康状态停滞了下来,外力便再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不单是物理和鬼道的攻击,只要我发动这个能力,任何外界的因素,都无法影响到我。”
“……”
市丸银忽又感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似乎是有一股特殊的灵子笼罩了自己。
虽然行动恢复了自由,可他却仍僵立在那儿,看着距离自己十分相近的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他的确对信斩魄刀的真正能力怀疑过,这也源自于蓝染队长的想法。
从那次死神交流大会时两人的战斗过后,蓝染便生出了这样的怀疑,市丸银仔细交代过与信战斗的全部过程,当时蓝染也全程观看了。
真是回道系的能力的话,不该是完全免疫外界的伤害这种能力才对。
如果像一些虚所拥有的超速再生能力,反倒更合理些。
为此,蓝染还特意派出了一只新的实验品虚对信进行了试探,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出乎于他们的预料。
信拥有的能力,可能并不是单纯的回道,而是某种能将事物回溯的力量!
十番队的那几名死神已经被虚吞下了肚子,就算是卯之烈也做不到将他们的尸体复原的,而且复原时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完整的!
市丸银深吸口气,说道:“太刀川队长突然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信扬起嘴角,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炫耀武力罢了,刚才我向外扩散的灵子你也察觉到了吧,我将这片地带的灵压波动也停滞了下来,也就是说,我可以在这里随便爆发灵压,而外面的人是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
市丸银听闻此言,心神剧震。
他忍不住开口:“你……到底知道什么?”
信缓缓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你,准备好挨打了吗?”
——
市丸银的确挨了一场揍,信是赤手空拳动的手,他却全程没有反抗。
等他回到广场人群里,见到蓝染时,对方显得有些惊讶。
“怎么回事?”
市丸银伸出手碰了下脸上的一块淤青,有些刺痛。
“打了一架。”
蓝染微笑道:“银,你似乎还没有割舍掉那些东西啊。”
“蓝染队长多虑了。”
“是吗,那她为何会与你动手,而她能打伤你,应该是你没有还手对吧?”
市丸银目光闪烁了番,“蓝染队长……与我动手的,是太刀川队长。”
蓝染那边的声音一顿。
市丸银余光瞥了过去,却只见到他眼镜上的镜面反光。
片刻后,他听见蓝染温润的声音。
“你是说,太刀川信?”
这样的询问却是令市丸银内心一颤,垂落的手指也不自觉地轻微抖了下。
他没发现……
他没发现……
市丸银语气平静地说:“啊,是他,他说我惹得他的副队长不高兴了,便与我起了冲突。”
“银。”
蓝染笑呵呵地看向他:“你好像有些心绪不宁啊。”
市丸银也露出那副笑眯眯的姿态:“和人打了一架,还吃了亏,自然有些不太舒服。”
他连自己的内心不平静都能察觉到,却没发现太刀川信的灵压……
蓝染又微笑着说道:“银,说实话,你在刚才离开我之后我便一直在注意你的灵压位置,但除了你和松本副队长的之外,我并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的灵压波动靠近你们。”
“不过,若是太刀川信的话,那么一切都是说得通的。”
“银,能仔细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市丸银看向蓝染那温暖和煦的笑脸,一直以来,他都畏其如神。
可现在,那张带有神性的面纱,似乎被掀开了一角,所遮住的也不过是凡人的躯壳。
(本章完)
第183章 女孩
第183章 女孩
同市丸银分开之后,信并没有去找雏森的打算,而是一人在广场中漫无目的地穿行起来。
夜色愈深,各个摊位上都挂着彩灯,灵术院的学生们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班级的产业,引得途径的死神或作停留。
人群熙攘喧闹,此刻却都如白噪音一般隔绝在外。
作为学生会的会长,露琪亚估计现在还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情,若是自己现在就去找她的话,会不会显得目的性太强了些?
信的内心为此而思量着。
除了今晚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偶遇”机会了。
不过除了露琪亚之外,此刻身处在教学楼天台上的志波空鹤似乎也是个可以考虑的选择。
就在信为此思索之际,转角却遇上两个令他为之意外的人。
卯之烈、虎彻勇音。
两个身穿白色羽织的人同时出现在人群里,任谁也无法当做没看到。
卯之烈倒是神色淡然,不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而虎彻勇音却是下意识地攥起了自己的衣角,她似乎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信。
卯之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率先开口:“好巧啊,太刀川队长。”
信道:“是挺巧的。”
卯之烈微笑道:“这真央灵术院文化祭的规模,每一年都在扩大啊,未来定会成为尸魂界的传统之一,太刀川队长这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
“只是当初突然有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这想法却是给灵术院增添了许多活力啊,太刀川队长当初在四番队时留下的一些理念,如今也一直在延续,想来四番队的以后,也会真变成你所描绘的那样。”
“但愿吧。”
信和卯之烈之间的对话如同是两个不怎么相熟的人尴尬的恭维,信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虎彻勇音的身上,然而虎彻勇音却有些回避他的视线,见面后到现在连个招呼也没打。
卯之烈这时说道:“勇音。”
“啊……队长?”
“你就没有什么话是想和太刀川队长说的吗?”
被突然问及的虎彻勇音似乎根本没做好准备,支支吾吾起来。
“我……”
“你们两个聊吧,我正好想一个人逛逛。”
“诶,队长?”
虎彻勇音当即急得想要叫住卯之烈,但对方已经迈步离开了,她想跟上去,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失礼,只得无比局促地站在原地。
她和信有什么可聊的……
勇音也想不出什么开场白来,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分开已经几个月了,她也渐渐渡过了最为伤心难过的那个阶段,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虎彻勇音鼓起勇气去看信,正对上那一双柔和的眼。
这让她心头一颤,又连忙将头撇向一旁。
“最近还好吗?”
“我们换个地方吧。”
信说罢,便不由分说地上前直接当众拉起了虎彻勇音的手,于人群中穿梭前行。
虎彻勇音也就这样被他牵着,任由他将自己不知带向何处。
而在走出广场,周围的环境变得暗了下来之后,人也稀少了,勇音才将手从信的手中挣脱。
这是一处坛,位在教学楼的后面,以前信还在灵术院的时候,能从教室的窗户看到这里。
信在坛的边缘坐了下来,随手摘下了里面的一朵,于手中轻轻捻着枝茎。
勇音看着他手中把玩的朵,却是在为其开得正艳时被人摘下而生出几分惋惜。
她抿嘴说道:“我们队长应该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的,所以才……让你困扰了,对不起。”
“我困扰什么?”信说道,“勇音,你不要总想着我会怎样,别人会怎样,就没想过自己吗?”
“……”
“卯之队长擅自将你留下,你不喜欢这样,何不直接说出来呢,一句话就能免于自己受罪,是觉得回绝卯之队长不好,还是觉得会让我失了颜面?”
勇音低声道:“我没想那么多。”
信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你总是下意识地不为自己去考虑,你真该改一改你的性格。”
“……对不起。”
勇音说完,又补充道:“我没觉得和你待在一起是受罪,只是……”
“只是不自在是吗,这不还是不喜欢吗?你解释这又是因为什么,怕被我误会,觉得你太过无情,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我将你看成天下第一好的女孩子,但我们两个不还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知道我这样想,难道会让你感到更好受吗?”
“我……”勇音又支支吾吾起来,低下了头。
信感到一阵无趣,他示意了下手里的,说道:“就像这朵,如今正是最艳丽的时候,晚上也正是她拼命吸取养分盛放的时刻,却就这样被我很随意地摘了下来,虽然仍旧艳丽好看,却已经死了,它心里一定是抗拒被我摘下来的,但只是心里抗拒又有什么用呢,它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勇音,你不敢表达又怎么能让别人知晓你的内心呢?只想着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情绪,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去这样做。”
勇音沉默着,听完了信所说的话,良久过后终于开口询问道:“你和……那个雏森在一起了是吗?”
“是。”信直接点头承认了,“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敢于说也敢于做的女孩,敢于为自己去争取的人。”
勇音垂眸道:“她比我好是吗?”
信歪了歪头,反问:“她为什么比你好?”
“你的话不就是在说,她比我……更有勇气吗?和她相比,我应该很无趣吧……”
信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枝丢进了坛里面。
“我是怎样想的有那么重要吗,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没有勇气和无趣的呢,如果是雏森在你现在的处境中,她应该会怒气冲冲地质问我,然后指责我、怒骂我。勇音,你和我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我是个很自我的人,而你,却是个近乎没有自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卯之队长的附庸,和我在一起之后,又事事都去顺着我去做,勇音,你最该学会的一句话就是对着别人说:‘不要!’”
勇音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缓缓也挪到了坛的边缘坐下,而这样也能让信稍稍低头去看她。
“所以我们两个注定是无法兼容的对吧。”她低声说道,“难道我说‘不要’,这一切就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我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一道火流星冲上天际,炸出绚丽的光彩,这引得远处广场上人们的欢呼声集中起来。
虎彻勇音抬起头看向夜空,那绽开的火映在她含水的眼眸里。
等她回过神重新去看向信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又偏了偏头,见坛内的到群里,那朵被随意丢弃的。
她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
烟火大会结束之后,文化祭也走到了终点。
聚留在广场的死神们渐渐离去,学生会最后收拾着自家的摊位。
露琪亚走出办公楼时伸了个懒腰,并打了个哈欠。
帐篷已经拆了,她见到广场中央的那个大舞台,上面一些学生会的成员正在忙活着。
露琪亚突然想到第一届文化祭的时候,自己也上台表演过来着。
时间倒是过得快。
“会长,我们走了,明天见。”
路过的同学们打着招呼。
“嗯,明天见。”
露琪亚也回应着。
天上疏星几颗,地上人影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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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一吹,诸多思绪都平了。
“刚忙完吗?”
身后忽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来,令露琪亚神色一怔。
她迅速扭头去看。
信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露琪亚短暂地失神,而后呢喃出声:“会长……”
她清醒过来,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信淡笑道:“今天文化祭,过来看看,刚才去见了南田老师,和他聊了会儿。”
“这样啊。”
露琪亚很快收回视线,神色绷紧,又缓和下来。
“好久不见。”信说道。
“嗯。”
信又问:“急着回家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
露琪亚低下了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看向远处。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婉拒比较好,可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会长是有话想和自己说吗?
“好。”
两人一同离开了灵术院,在附近找了家居酒屋坐下,老板见到信的装束,特意给了他们一个包间。
这家居酒屋露琪亚其实常来,陪同学生会的成员一同聚餐的时候,要么选这里,要么选另一家烤肉店。
以及很久之前,信也带她来过。
本来挺熟悉的一个地方,但这次身边的人是信,让露琪亚的心里一下子涌起了许多记忆。
等到简单的酒菜送了上来,露琪亚开口:“太刀川队长想和我说什么?”
信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只是笑了笑,给自己倒酒。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了,遇上了想闲聊几句而已。”
“……哦。”
“你要吗?”
信示意了下手里的酒瓶。
露琪亚稍作沉默,缓缓点头:“可以来一点。”
她很少喝酒,即便是陪学生会成员聚餐的时候也是,她不喜欢醉酒晕眩的感觉,让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最近还好吗?”
露琪亚看着面前桌面上酒杯里那明晃晃的液体,道:“挺好的。”
她担任学生会会长的期间,虽不像信当初那样有着诸多的革新,但也一直没出过什么岔子,没犯过什么错误,一切都是循规蹈矩。
灵术院的成绩方面,她也一直努力修行、从不懈怠,在a班中也算的上优等。
吉良和雏森提前毕业之后,她的名次更提前了。
“学生会现在的工作量,似乎比几年前重许多啊,我看得出来,你挺累的。”
“但很充实。”露琪亚说,她声音不高,“我也喜欢这种充实。”
“毕业后呢?”
“我打算去十三番队。”
“这是你那个大哥的意思?”
“……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露琪亚喝了杯酒,感受着一道火线入腹,她按捺着心里的纷杂思绪,
似乎真的只是闲聊……
可她有想知道的事。
露琪亚摩挲着酒杯,信又拿起酒瓶给她倒了起来。
“桃子……在十番队怎么样?”
信笑了笑:“挺好的,你对她也了解,知道她的能力,队里很多席官都很看好她,我也打算过个两年提拔她做席官。”
“嗯。”
“另外。”信的话音一顿,“我们在一起了。”
露琪亚闻言神色一呆,愣愣地看着信,一瞬间只感到心头剧震。
在一起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多。”信说道。
“……”
露琪亚没听见信之后的这一句,此刻只感到脑子里一团乱麻。
桃子和会长……在一起了?
他们竟然真的?!
这句话对露琪亚的冲击,完全不亚于当初知晓会长和虎彻勇音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比那次更加的让她难以接受。
对露琪亚来说,这段时间以来她和信两个人是隔绝的,再相见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得知了他和桃子在一起的消息……
为什么,就因为桃子当初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继续坚持吗?
所以她得到了。
而自己,当初选择了放弃……
露琪亚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
原本她觉得自己是从这段不好的、没有结果的感情之中解脱了出来,还觉得桃子这个人太过于偏激,去追求一段不值得的感情。
自己该为自己的明智抉择而庆幸才是。
的确该如此……
但现在,她却突然生出了一分挫败感来。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也……做了和桃子一样的选择的话,结果会怎样?
不该这样想的,明明是会长做了不好的事。
但她在之前一向觉得自己对会长的感情不会弱于任何人。
这不弱于任何人的感情,却似乎能够放弃的比谁都快。
露琪亚紧咬着下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为什么?”
信喝酒的动作一顿。
“喜欢。”
(本章完)
第184章 一定是疯了
第184章 一定是疯了
包厢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露琪亚怔怔地看了自己面前的空酒杯许久。
忽地,她发出了一声轻笑来,伸出双手来捂住了脸,将发酸的鼻子、和发热的眼眶都胡乱地揉了揉。
“是吗。”
她吸了吸鼻子,随后主动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酒,也没去看信,而是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但这绝不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她总共也没喝几杯,还想说些什么事,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有什么可哭的?
露琪亚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早做过决定,就此和对方在感情上划清界线,她现在的人生也挺好的,有着显赫的家族、体面的地位、优异的成绩,未来的人生也完全可以说是一片坦途和光明。
她还有一些十分好的朋友,只是少一个人而已,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已经比她曾经在流魂街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越是这样想,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可能是她这从流魂街里出来的人生,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参与的。
她有些失态地用手背抹着眼角,有些局促、慌乱。
露琪亚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要彻底失去会长了,可能在对方那里,两人还能够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在她这里,却是不可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把自己对他的感情退后一步。
她只觉自己的内心一下子空了一块地方。
“祝贺你们。”露琪亚说道。
信看她这幅模样,不免感到一些愧疚和心疼,但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好是吗?”
“……”
露琪亚整理好了些许的情绪,看着他终是忍不住地质问:“那你想听我说什么?你不也说了喜欢不是吗?难道这时候你还想说什么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不是她吗?会长,太刀川队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对我?”
信微微垂眸,说道:“雏森对我的感情你也是一直都知道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陪着我,让我很感动,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给她一个答案。”
露琪亚脸上难掩着悲戚和伤感,她坐在那儿,苦涩地笑了笑。
“是了,你该给她一个答案,这是桃子应得的,你们理应在一起,桃子比我……比我……”
信在此刻突然隔着桌案坐直了身体向前俯身过去,露琪亚愣愣地看着他,信也在注视着她,他慢慢地凑近,直到上半身越过了桌案大半,似乎是有些犹豫,又伸出手来将她面前垂落的一缕发捋至她的耳后。
露琪亚没有抗拒,睫毛不自觉的发颤,她那双紫色的眼睛霎是好看,是信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此刻却满是让人怜惜的柔弱。
露琪亚被他这突然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怅然若失,但下一刻,信又突然用手托在她的后脑,吻了过去。
“唔——”
露琪亚骤然睁大了双眼,她看见近在咫尺的信两眼紧闭着,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十分的熟悉。
渐渐地,她眼中涌出迷惘,也闭紧了。
哗啦!
两人之间桌案上的菜碟酒具被弄翻许多,这声响惊醒了露琪亚,她挣开了信的手,又不肯彻底褪去,只在两人面颊间隔几厘米的位置停下,微微喘息着。
信欺身上前,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里,又强硬地吻了上来。
这让露琪亚彻底沦陷其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思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身体也在顺从着本能。
会长的吻让她怀念,也让她贪恋,会长的怀抱也是,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这一刻露琪亚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这一吻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两人身上彻底沾染了彼此的气息,温存的月光从半开的障子门斜切而入,在露琪亚颈间凝结成颤抖的光斑。
信的喘息沾着让露琪亚感到迷醉的酒气,从头到尾她也只喝了两三杯而已,不知为何这般上头。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露琪亚的两手也不知怎地从他臂膀下绕过反扣着他的肩。
“为什么?”
她似乎清醒了,低声询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吻我……”
露琪亚向下的视线能够看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会长还紧紧搂着她,若是分开了,可能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再不会这样的近了。
“想亲你,没有什么理由。”
“你这样做,对得起桃子吗?”
“我已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了不是吗?”信则说道。
露琪亚有些痛苦地闭上眼,若说对不起桃子,她自己不也是正在做这种事吗,会长吻她,她没有拒绝,这和谁主动的没关系,她行动上和心里面都是不抗拒的。
她一直将桃子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除了恋次之外最重要的那一类人了,她希望自己和桃子之间的关系该是清清楚楚的,她不希望自己之后在面对桃子时心怀不能诉说的愧疚。
凭什么愧疚的该是自己呢?难道自己要在之后活在桃子的阴影之下吗?
露琪亚不能接受,她用力地去推开信,但却发现对方力道大的出奇,怎么也无法挣脱。
她便放弃了挣扎,而是说:“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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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却说:“放开了,是不是以后就再抱不到了?”
露琪亚心头一颤,她撇开视线。
沉寂片刻,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颤抖:“放开我!我该回去了!”
她不再试图挣脱他铁箍般的手臂,而是猛地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紫色眼眸此刻燃烧着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火焰,直直刺向信近在咫尺的脸。
“太刀川队长!”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出这个称呼,刻意拉开了距离,“你这样抱着我,吻着我,说着这样的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又把桃子当成什么了?”
她的质问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信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眼中汹涌的情绪。
露琪亚趁着他力道松懈的瞬间,用尽全力猛地向后一挣!这一次,她成功了。身体骤然脱离那滚烫而熟悉的怀抱,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胃里的翻江倒海感更重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手撑住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两人之间隔开了几步的距离,方才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只剩下狼藉的桌案和凝固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露琪亚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她胡乱地用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用力之大几乎蹭红了脸颊的皮肤,视线慌乱地扫过狼藉的地面,最终定格在自己校服的袖口上——
那里沾染了一小块深色的油渍,在浅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是刚才信弄桌案上菜碟溅上的污迹。
这污迹仿佛一个具象化的耻辱标记,钉在了她混乱不堪的心上,她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它,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需要解决的事情,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力道,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块油渍,指甲刮过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包厢里异常清晰。
擦不掉。
无论她多么用力,那块污迹只是晕开了一点边缘,顽固地停留在那里。
“擦掉……擦掉啊……”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她的手背上,也砸落在袖口那块污迹旁边,洇开更深的水痕,刚才质问信时的愤怒和绝望,在现实的污渍面前轰然倒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助和自我厌弃。
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怎么会……回应那个吻?甚至贪恋那个怀抱?
对桃子的背叛感,对自己意志不坚的鄙夷,对信摇摆不定的怨恨,还有那份被撕开伪装后暴露无遗的、深入骨髓的爱与痛楚……所有汹涌的情绪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她再也支撑不住站立时强装的镇定,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下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她蜷缩在墙角,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从她埋藏的脸庞下闷闷地传出来,像受伤小兽绝望的悲鸣,在空旷的包厢里回荡,撕扯着凝固的空气,那小小的、颤抖的一团,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信向她走过去。
“别过来!”露琪亚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他,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不准过来!”
但信还是走了过去,露琪亚抖得更厉害了,等到他来到露琪亚的身侧蹲下来时,露琪亚突然平静了下去。
她失神地看着地板,看向自己的脚尖,看向信的脚尖……
直到信的手又一次揽了过来,她也又一次地没有抗拒,被他抱进了怀里。
好奇怪。
是什么感觉……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自己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弃呢,为什么自己还愿意接受他的拥抱呢?
露琪亚默默地想着。
信的手臂像藤蔓,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碎的熟悉感,重新将她箍紧,露琪亚的脸颊被迫贴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同样混乱而沉重的心跳,那心跳声敲打着她的耳膜,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混成一片绝望的鼓点。
她僵硬的身体在他固执的拥抱里,一点点、一点点地软化了,如同被阳光晒化的初雪,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消融感,挣扎的力气在刚才的爆发中早已耗尽,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空茫。
为什么?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质问,不是问他,而是问自己。
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总是如此不堪一击?
信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身上淡淡的酒气、熟悉的皂角味,将她彻底包裹,她深陷其中,却像溺水者抱着一块浮木,明知这浮木自身也在风雨飘摇,却仍贪恋着这片刻虚幻的依托。
袖口那块顽固的油渍,就在她的视线下方,紧贴着信的衣襟,它似乎不再那么刺眼了,或者说,她已无力再去关注它。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缩小到了这方寸之地,缩小到了两人紧贴的体温和混乱交织的呼吸之间。
她想起桃子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和眼神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背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良知,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可身体的记忆是如此诚实。他的吻烙印在唇齿间的灼热尚未散去,他怀抱的温度如此真实地熨帖着她冰冷的四肢百骸,每一次他靠近,每一次他触碰,她灵魂深处某个沉睡的部分就会被强行唤醒,叫嚣着回应,渴望着更多,理智筑起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感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沙堡。
“我恨你……”露琪亚的声音闷在他的衣襟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破碎的哽咽,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像一声控诉,“太刀川信……我恨死你了……”
这恨意如此苍白,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恨他什么?恨他的吻?恨他的拥抱?还是恨他让她看清了自己根本无法割舍这份感情?恨他把她推入了如此不堪、如此两难的境地?
信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他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认,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恳求。
露琪亚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洇湿了他胸前的布料,月光依旧清冷地斜切在地板上,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狭长,投射在凌乱的杯盘狼藉之上,像一幅荒诞而悲伤的静物画。
她放弃了。
不是放弃抵抗他的拥抱,而是放弃了抵抗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早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情感。
她恨他的摇摆,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但更恨的,是那个明知这一切,却仍无法推开他,无法斩断这千丝万缕的自己。
当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试探,轻轻拂过她后颈冰凉的皮肤时,露琪亚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地、深深地沉了下去。
她不再试图推开,不再发出质问,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充满罪恶感的温存里,仿佛要将自己溺毙其中,环抱着他肩背的手臂,不知何时也收紧了,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他厚实的布料里。
墙角的阴影里,那蜷缩的、颤抖的一团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被另一个身影紧紧包裹着的、同样在微微颤抖的灵魂。包厢里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两人沉重而混乱的呼吸,在清冷的月光和弥漫的酒气中交织、缠绕,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无法抗拒的吸引,以及一个早已写就却注定充满荆棘的未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本章完)
第185章 卍解与丰厚奖励
第185章 卍解与丰厚奖励
后半夜,信将露琪亚送了回去,返回的路上,两人诡异地一句话也没说,露琪亚全程低着头,也任由信牵着手。
即便在前半夜两人已然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此刻却像是彼此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在临近朽木家的宅邸时,露琪亚才停下了脚步,让信送到这里就行了。
信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揉了揉她的头。
“我回去了。”
露琪亚只低声说了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月色清冷,如一层薄薄的银霜,无声地洒落在通往朽木宅邸的石板路上。
瀞灵廷的街道周遭没有树,唯有凉风习习,信孑然独立于清寒的月华之下,身后两道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在冰凉的石板上悄然分离。
回去路上,信的心绪有些惆怅,今晚他的确得偿所愿了,但又感觉失去了一些东西。
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可能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太过矫情就显得更可笑了。
【露琪亚】
【好感度:90】
【全垒奖励:解锁奖励反馈上限40%】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冻结」(已获取)】
【死神之楔:露琪亚】
【当前可绑定死神之楔1/2】
如今信认识的女性之中,好感度达到90以上的已有四位:虎彻勇音、卯之烈、雏森桃以及露琪亚
那个全垒奖励的奖励反馈,也从一开始的10%提高到了现在的40%。
只是这个功能信只在勇音的身上尝试过。
随后信再看向自己的信息页面。
【灵压等级:lv62】
【斩魄刀解锁进度:60%】
【此岸彼岸(不完全卍解)】
倒是没让信太过意外,原本在斩魄刀解锁进度达到10%的时候,就出现过半始解的情况。
而今斩魄刀解锁进度也只是刚过60%而已,若是直接掌握卍解的话,那后面解锁的内容又能是什么呢?
信细细感受了一番自己斩魄刀的变化,神色愈发地凝重起来。
自己的卍解能力,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不可思议。
红刀彼岸,始解能力为「停滞」。
白刀此岸,始解能力为「倒退」。
这所谓的不完全卍解,竟只是红刀彼岸的卍解!
也就是说,他的斩魄刀,是真的纯粹的两柄刀!而非像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那样,双刀只是斩魄刀的特殊样式而已。
信有两个卍解!
一阵心绪起伏之后,信很快又平静下来。
有系统在,不论多强似乎都是可以预见和理解的事,信仅靠始解的力量,便足以碾压无数人了。
就如同蓝染一样,原著中他从未使用过卍解的能力,只是镜水月始解的力量便让瀞灵廷的死神们束手无策。
信在镇定下来后,又开始于系统中下达接下来的指令。
【雏森桃】
【好感度:95】
【可缔结死神之楔】
【死神之楔已缔结】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火焰」(已获取)】
做完之后,信深吸口气,继续感受起了来自斩魄刀的变化。
随后,他又看向了下一个名字。
【虎彻勇音】
【好感度:90】
已经又掉到90了啊……
信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死神之楔已缔结】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天象从临」(已获取)】
看到这个能力后信不由微怔。
他知道这个天象从临是什么力量,能够支配天象,随意改变天气,像日番谷的冰轮丸、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流刃若火以及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的严灵丸都拥有这种力量。
这些斩魄刀相似之点在于,都是能够支配某种元素的鬼道系斩魄刀。
没想到虎彻勇音的冻云竟也是这类斩魄刀,他从未听勇音提起过,也没去问过。
这倒是意外之喜。
信随后又将目标看向了下一个名字。
【卯之烈】
【好感度:90】
【死神之楔已缔结】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极愈」(已获取)】
这个能力也更好理解了,为信附加了回道系的能力,原本信救人一直以来都是用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虽然高效,但也极其耗费灵压。
他加入四番队的时间很短,并且一直待在救护班,回道上的进步十分有限,四番队一些稍有资历的老队员可能都要比他优秀,只是一直以来依靠着自己斩魄刀的能力,为自己做了遮掩罢了,在外人看来自己也是一位“回道高手”。
做完了一切该做的,信也长舒口气,他的斩魄刀已不单单是规则系的能力,还同时具备了冰、火、回道三种能力。
不过这些力量对他来说最多不过算是锦上添,和他新获得的卍解力量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了。
今晚系统奖励方面收获极丰,也都是他一直以来所积累下来的东西。
若是当初没将第一个死神之楔绑定露琪亚的话,可能这些奖励早就获取了。
但也有可能他和露琪亚就此渐行渐远。
【当前可绑定死神之楔4/5】
接下来死神之楔可绑定的名额又空出一位来,不过现在信却不急了,只看接下来自己所认识的那些女性,哪一个好感度最先达到90罢。
一边梳理着思绪,信没有回自己的家里,而是改道去了十番队队舍。
已是凌晨的队舍之内除了值班室内亮着灯外空无一人,信没有打扰值勤的队员,悄无声息地进了修炼道场,用斩魄刀的能力遮蔽了这片区域的灵压波动,开始大肆试验起来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折腾了几个小时,天色蒙蒙亮,信又耗费小半的灵力将被自己破坏的不轻的道场用「倒退」恢复成了原样。
已经有队员来到队舍里换班了,信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伸个懒腰,躺在靠椅上闭上双眼歇息。
而今日在信之后,最先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的是雏森。
昨晚在灵术院和信分别之后,她同日番谷在灵术院里找了信许久没见到人,还以为信是回去了,便等到火大会结束之后也离开了。
雏森去了信的家里,却发现家里也没人,她苦等了一夜,也胡思乱想了一夜。
她在见到躺在靠椅上休息的信时,心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难不成还是因为星野前辈的事?
会长他心里不畅快,一个人找地方静静去了,自己这些天是不是有些太黏他了,该给他一些个人空间。
雏森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信的一侧,看着熟睡的信,心里不由泛起一抹心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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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伸手去将信散落额前的发丝撇向一边,但凑得近了,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在信的身上仔细地嗅了嗅,脸色微变。
信这时也被醒转过来,见到是雏森,便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来了,几点了?”
在靠椅上睡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想着自己或许改在办公室里放一张床能专供自己休息,但真要这么做的话,免不了又要遭到松本乱菊一番冷嘲热讽。
雏森没说话,只是两眼紧紧地盯着信。
“怎么了?”
雏森沉默了会儿,开口问道:“你昨晚和我们分开后去哪了?”
信随口说:“去找南田老师聊了聊,聊到很晚,也没什么睡意,然后就来队舍了,处理了一些白天积下的工作,一直到后半夜,索性就在这儿休息了。”
他这回答乍一听是没什问题,可偏是如此,在雏森听来却像是早准备好搪塞自己的一般。
她也不藏着掖着试探了,而是直接质问:“你去见露琪亚了?”
信神色一顿,想到刚才睁眼时正见到雏森在自己身上闻着什么,是闻见了自己身上所沾染的露琪亚的气味吗?
以她二人的关系,雏森熟悉露琪亚的气息也很正常。
“是碰上了。”信说道。
“然后呢?”雏森继续质问。
“然后就聊了一会儿。”
“只是聊了会儿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雏森,信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质疑的不悦。
雏森见他这样,却是十分委屈:“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若只是聊天,这一晚上过去,身上又怎么可能还残留着对方这样浓厚的气息,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雏森是不信的。
信皱眉反问道:“我和露琪亚之间难道是什么仇人吗,见了面还不能聊天了?”
“你们两个真的只是聊天吗!”雏森稍稍提高了些音调,“你骗我!”
信没再说话,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反倒让雏森感到了一些心慌。
她咬了咬下唇,又倔强地与他对视起来。
信说:“这是在队舍,我不想和你吵架。”
雏森瞳孔微微放大,呆呆地看着信,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恨恨地瞪了信一眼后,随后便转过了身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日番谷这时候也刚来到队舍,正准备去见队长,迎面碰上了从里面冲出来的雏森。
“雏森你……”
他奇怪于雏森的匆忙,但见到雏森通红的眼眶后不由愣了下。
雏森没和他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后便绕过他离开了。
日番谷想要叫住她,但雏森脚下飞快,很快便走出了这处庭院。
这是怎么了……
日番谷面露犹疑,随后敲门进了办公室。
他本是为公事来的,但见到信后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队长,雏森她怎么了?”
“没什么,不关你事。”信也有些烦躁,随后回了句。
不关我事……
日番谷心头一紧,垂下眼眸。
但他很快又调整好了心绪,同信说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雏森这边,她一路走出了十番队队舍,便直奔了灵术院的方向。
时间不过早上,这个时间灵术院的学生还没有上课,广场上尚有不少人在做着清洁工作。
雏森走进了办公楼内的学生会总部办公室。
露琪亚正在里面同一些同学说着什么,雏森的突然闯入顿时惹来所有人的目光。
“雏森前辈?”
“雏森部长,您怎么回来了?”
雏森毕竟离开灵术院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办公室里除了刚加入的一回生外,其余人都认识雏森,见到雏森后纷纷一脸惊讶和欣喜地叫出声来。
不少成员围了上来,想要继续和雏森攀谈,但见雏森有些阴郁的神色,又纷纷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
露琪亚见到雏森后目光微动,她倒是神色平静,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起身走了过去。
“换个地方聊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露琪亚已经率先走出了办公室,雏森也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办公室内学生会的成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是在怎么了?”
“感觉雏森前辈好像不太高兴啊。”
“是和会长吵架了吗?”
“不可能吧,她们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一众人议论纷纷。
露琪亚和雏森来到办公室的天台之上,这里视野极佳,边缘没什么护栏,毕竟这里的人都是死神预备役,就算掉下去也无碍。
一些地方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是昨日在这上面放烟火导致的,还没彻底收拾干净。
露琪亚神色平静地走到天台的边缘,目光看向下方广场上清扫的学生们。
这里只有她们二人,雏森再忍不住了,只是开口质问:“昨天晚上你和会长做了什么?”
露琪亚闻言却是淡然说道:“他没告诉你吗?”
昨晚上她回去后也一夜没睡,这期间她想了很多,以及包括之后怎样面对雏森这件事上。
没错,她已经想好了。
露琪亚的回答可蕴含了太多的意味,顿时让雏森感到惊怒。
“露琪亚,你?!”
露琪亚缓缓问道:“桃子,你来找我,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和决心来的?”
高处的风有些大,撩动她二人校服与死霸装的衣摆。
雏森逼问:“你不是说你已经放弃了吗?!”
“啊,是说过。”露琪亚声音并无波澜,“很可惜,没能做到。”
雏森的脸色沉下来,声音冰冷道:“你还要继续和我争是吗?”
“争?”露琪亚轻笑。
“桃子,上次的事还没让你长进啊,你觉得你所谓的争,就能够动摇会长的心吗?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露琪亚又转过身来看向她,说道:“我不会和任何人争的,桃子,你我之间,体面一些吧。”
天台的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本章完)
第186章 乱菊惩罚
第186章 乱菊の惩罚
松本乱菊途径队长办公室门前的庭院时,发现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正忙碌着什么。
她不由走了进去,而后吃惊地发现,信正在指挥着两名队员帮忙安装着一张床。
“这是……干什么呢?”
信说道:“在办公室里放一张床,平日里休息也方便。”
松本乱菊不由目瞪口呆,心想自家队长这真是把队舍当成自己家了,这么随意吗?
便是当初的志波队长,也没这么做过啊!
她立即道:“凭什么你的办公室里能放一张床啊,我也要!”
信斜瞥道:“队里哪有多余的资金给你置办这样一个东西。”
松本乱菊登时被气笑了:“不能给我弄,你给自己弄是吧,当队长就这么了不起吗?!”
信不客气地回怼道:“对啊,我就是这么了不起,有本事你也当队长啊。”
这时候,在那儿忙活的队员开口解释了句:“松本副队长,您误会了,这是队长用自己的钱买的。”
信坐在靠椅上呵斥了句:“多嘴,忙你们的。”
那两名队员顿时低头不再吭声了。
松本乱菊愣了片刻,又听信说了句:“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信这边床安装好了之后,另一边副队长办公室门口时刻瞄着这边动静,见那两名队员已经离开了,松本乱菊立即又猫了进来。
看了眼那张已经被安装好的床,想着有了这东西,平日里在办公室里偷懒得多舒服啊。
她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凑到了信的面前:“队长,我的好队长,是我误会你了。”
信神色淡然,瞧也不瞧她。
松本乱菊特地来到他的身后,殷勤地为他捏起了肩膀:“队长,您都不知道,我为咱们十番队工作了这么久,腰都坐出毛病来了,动不动就疼,不能久坐。”
信轻笑:“巧了不是,我正好是从四番队里出来的,除了外伤还能治一些疑难杂症,我来帮你看看。”
松本乱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其实我也去四番队看过,是老毛病了,只要注意休息更好,”
信点头说:“腰不好是该多注意,尤其是不能长时间躺着。”
“是,但我这个毛病不是普通的那种腰疼,所以……”
松本乱菊信口胡诌着,但说着说着信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她。
“休想!”
“你!”
松本乱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垮了下来,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她绕到信的面前,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试图用自己最具压迫感的姿态说服他。
信瞥了眼那堆放在桌面上的两团东西,眉头不自觉地跳了跳。
是挺有压迫感的。
“队长!队长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她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作为您的副队长,为您分担了多少繁重的工作?批文件批得手腕酸痛,巡逻巡得脚底起泡,连轴转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
信眼皮都没抬,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翻阅,语气平淡无波:“副队长职责所在,况且,你真的有履行好你自己的职责了吗?你偷闲的时间应该更多吧。”
“重点不是那个!”松本乱菊立刻打断,脸不红心不跳,“重点是,队长,您忍心看着您忠心耿耿的副队长,因为一张小小的、舒适的床的缺失,而腰酸背痛、精神萎靡,进而影响到十番队的整体效率吗?”她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挤出一点水光,“效率低了,您不也得跟着操心吗?为了十番队的未来,为了减轻您的负担,所以,您得对我多些关照啊!”
信终于从文件上抬起头,眼眸平静无波地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编,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休想。”信斩钉截铁地再次吐出这两个字。
松本乱菊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她瞪着那张已经铺上了崭新被褥、散发着诱人松木香气的床,再看看埋头看文件、仿佛那床不存在一样的自家队长,一股“得不到就毁掉”的冲动隐隐作祟——当然,只是想想。
“小气鬼!铁石心肠!暴君!”她小声地、恶狠狠地嘟囔着,每一个词都清晰地传到信的耳朵里。但信毫无反应,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知道彻底没戏了,松本乱菊像只斗败了的金毛狮子犬,垂头丧气地、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挪,走到门边,她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床,再看看信专注的侧脸,突然一咬牙。
“喂!你干什么?”
信见到松本乱菊竟然毫不客气地直接躺到了那张床上去,终是忍不住出声质问起来。
松本乱菊却不理会他的叫喊,自顾自地为自己盖上了被褥,嘴里发出惬意地轻哼。
“别过来啊,不然我就喊非礼。”
她眯起双眼,说着。
但话音刚落,忽见一道黑衣压了过来,信那张脸居高临下地出现在她的上方。
“你躺在我的床上喊非礼,喊吧,你不喊我喊,让队员们都来看看。”
信的身体俯下的姿态,让松本乱菊轻轻眨了眨明眸,她感到似乎有些暧昧了,却是不在意,反倒还故意朝她展露出妩媚的笑容。
“队长,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要真想对我做些什么,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她还真以为信不敢。
可信竟真向着她的上半身伸出了手,也不知是去抓贝子的边缘,还是要抓别的地方。
松本乱菊呼吸一滞,终于在信未得手之前一把将他的手拍掉,腾地坐起身来。
“变态小鬼!”
她恶狠狠地咒骂了声,扬长而去。
而等她走后,信又看向那被对方躺过后稍显凌乱的床铺,想起那体态丰腴的身躯。
就当是暖床了。
信暗道。
下午,信去带队巡街,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办公室少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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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添的那张床竟不翼而飞。
信顿时脸色一黑,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副队长办公室门前,一脚将门蹬开,便闻到一股酒气扑面。
副队长松本乱菊此刻正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地面上放着着酒具。
这女人!
真是不教训不行了。
信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顺带着将窗户也关上了。
松本乱菊是被什么东西勒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了起来,绳子将她的身体被扯成一个大字,一头绑着她的手腕脚腕,另一头被系在了床腿上。
这让她瞬间醉意全无,剧烈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
信没理她,自顾自地将绳子系好。
松本乱菊尝试用蛮力挣脱着绳子,却反勒得手腕脚腕生疼不已,她发现了什么,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用体内的灵力。
“喂!队长,你想干嘛?!”
“别开这种玩笑!”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快放开我!”
松本乱菊嘴里不停地叫喊着,见信无动于衷当即提高音调:“有人没有!快来人!队长疯了!”
门窗紧闭,看似已然和外界隔绝。
她的呼喊让信感到一阵聒噪,又走到床尾将她脚上的袜子拽下,揉成一团,而后在松本乱菊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
信将办公室的椅子搬了过来,拿起地上的酒具,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悠哉地坐在那儿看着在床上尽力扑腾着的松本乱菊,无视了她那近乎喷火的双眼。
松本乱菊的怒骂被袜子堵成了沉闷的呜咽,她像条离水的鱼在床上徒劳地扭动挣扎,身上的衣物被蹭得皱巴巴,一头灿烂的金发也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死死瞪着坐在椅子上,慢条斯品着清酒的信。
等到松本乱菊折腾的累了,也终于消停了下去,可能是自知实在没能力挣脱这束缚,躺在那儿鼻息粗重。
信对她的怒视视若无睹,甚至好整以暇地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他微微晃动着酒杯,清凉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线,房间里只剩下松本乱菊挣扎时床板发出的轻微吱呀声和她被堵住的、气急败坏的“唔唔”声。
“肯消停了,好姐姐?”
信终于开口,声音也不再似今天在队长办公室那样平静,而是多了几分轻佻和得意。
“你吵得我头疼,而且……”
他抬眼,目光扫过她被捆缚的手脚和塞着袜子的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让松本乱菊脊背发凉的弧度,“这副样子要是被路过的队员听见或者看到,影响更不好。你也不想十番队明天就传出副队长被队长在办公室里‘特殊对待’的流言吧?想想那些绘声绘色的版本……”
“唔!唔唔唔——!”松本乱菊挣扎地更厉害了,她奋力扭动,试图用头去撞床板发出更大的声响,眼神如果能化作利刃,信此刻早已被凌迟,屈辱感和一种被彻底压制的不甘让她几乎发狂。
“知道错了吗?”信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因愤怒和挣扎而涨红的脸颊。
“唔唔!唔唔!”
“看来还不知悔改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信轻笑一声,重新靠回椅背,姿态更加放松,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床上那具被束缚的、充满野性魅力的躯体上
因为刚才的折腾,令她衣衫此刻显得颇为凌乱,倒让信能够欣赏起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光景。
“你得祈祷这时候没有队员来办公室找你。”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松本乱菊压抑的呜咽中缓慢流逝,酒精的作用似乎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更清晰的屈辱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她再次尝试调动灵力,却发现体内的灵力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枷锁彻底禁锢,她偷偷用指甲抠着绳结,但那绳子异常坚韧。
渐渐地,松本乱菊的挣扎微弱下去。持续的紧绷和情绪的剧烈波动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呜咽声也变成了断断续续起来,她终于不再怒视信,而是偏过头,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紧闭的窗户,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染了点点湿意。她尝试着,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信看到她这副彻底蔫了、甚至透出点可怜的模样,他眼底深处反倒更涌现一些恶劣的玩味。
“嗯?”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
松本乱菊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幅度比刚才大了一些,喉咙里发出示弱的、模糊的“唔唔”声。
信这才站起身,走到床边。他没有立刻解开绳子,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松本乱菊感受到他的靠近,身体下意识地绷紧,眼神带着警惕和残余的愤怒,但更多的是认命般的等待。
信伸出手,目标却不是绳子,而是轻轻捏了捏她因为挣扎和汗水而显得红扑扑的脸颊,触感温热细腻。这个动作带着十足的狎昵,让松本乱菊浑身一僵,屈辱感再次涌上,却又不敢再反抗,只能死死咬着塞在嘴里的袜子边缘,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悲鸣。
信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沿着她因汗水和挣扎而更显丰腴的颈线下滑,掠过剧烈起伏的锁骨……
松本乱菊瞪大了双眼,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因惊怒和一丝真切的恐慌而放大,她喉咙里发出更急促、更绝望的呜咽,身体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震颤,徒劳地试图蜷缩起来躲避那冰冷的手指。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比刚才被捆绑时更甚百倍。
她从未想过,这个被自己从流魂街带出来的小鬼,竟敢真对她做出如此……如此亵渎的行为!
唔——!!!”松本乱菊的呜咽变成了濒死般的尖鸣,被袜子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嘶吼,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试图将身体从那只魔爪下挪开,但绳结深深勒进她的手腕脚踝,将她死死钉在床上,每一次挣扎都只带来更深的疼痛和更强烈的羞辱,那双总是带着慵懒或狡黠笑意的明眸,此刻被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占据,死死盯着信那张近在咫尺、却冰冷得如同面具的脸。
可这样的的抵抗也招来了信更暴力的行为,他直接捏住了松本乱菊的下巴,这力道让她疼痛不已。
而后,那手指的触感冰冷而带着审视的意味,再一次地如同蛇信,缓慢地、不容抗拒地向下探索,带来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战栗,然后,停在了那件被她自己挣扎得松垮的衣襟边缘,指尖若有似无地勾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只需再往下一点,便能触碰到那被束缚之下依旧饱满贲张的弧度。
松本乱菊终于认命地闭上了眼。
同时,她又听见了那如同恶魔低语一样的声音。
“知错了吗,好姐姐?”
(本章完)
第187章 践踏
第187章 践踏
松本乱菊双眼失焦地望着办公室的天板,大脑一片空白。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恐惧、深入骨髓的羞辱,以及最后关头对方那戛然而止却更显恶劣的玩弄,像一场混乱而剧烈的风暴,将她所有的思绪、所有的反抗意志,都彻底卷走、碾碎,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麻木,空气里弥漫着她挣扎出的汗味、残留的酒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信身上清冽又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又令人窒息。
信正在将她身上的衣物一点点的抚平,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专注,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却被自己不小心弄皱的瓷器,指尖划过她凌乱的衣襟,将被扯开的布料仔细拢好,他又伸出手,指尖小心地拨开那些因汗水黏在她脸颊和颈侧的金色发丝,将它们顺到耳后,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时,引得她无法控制地、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像被冰冷的蛇信舔过。
塞进她嘴里的、她自己的袜子,终于被拿了出来,松本乱菊没有立刻咒骂,没有歇斯底里地尖叫,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愤怒的目光瞪视他,她只是本能地、贪婪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新鲜的空气,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抽气声,仿佛刚从溺毙的边缘被拖回岸上。口腔里还残留着织物粗糙的纤维感和自己微咸的汗味,让她一阵阵反胃。
室内的气氛陷入一副诡异到极点的寂静之中。
只有松本乱菊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以及信整理她衣物时布料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信做完了这一切,站直了身体,他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眼神复杂难辨,之前的狎昵、玩味、冰冷都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取代,像是审视一件自己造成的、意料之外的结果。
她像是一件被玩坏了的玩具。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渐渐地,松本乱菊忽然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能够重新驱使了,她近乎是本能地便要去挣开这绑在自己手腕和脚踝的绳结。
但她的视线又落在了一旁的信的身上。
信的姿态依旧轻松,仿佛刚才并未做什么特别的事,他的目光里没有歉意,亦没有欲望的余烬。
松本乱菊手脚依旧僵硬地摊开着,保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回它们。
信的确没有歉疚,正如他内心清晰的认知:力量在膨胀,欲望也在随之放大,每一次放纵这种掌控他人、践踏他人意志的行为,都像是在深渊边缘又迈进了一步。他感受到体内那股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想要破坏、想要彻底占有、想要看到对方彻底崩溃沉沦的冲动。
松本乱菊此刻这副被摧毁又强撑的脆弱姿态,像最上等的催化剂,不断撩拨着他心底那头名为“偏激”的野兽。
想要……做得更过分。
撕碎她强撑的冰冷外壳,碾碎她最后那点可笑的骄傲,让她真正地哭泣、哀求、彻底沉沦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这个念头带着毁灭性的诱惑力,在他脑中盘旋。
但考虑到后果,信还是十分克制地“适可而止”了。
信又去解开绑着她手腕和脚踝的绳子松开,勒痕清晰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刺目的红痕和淤青。
要如何收场呢?
这是松本乱菊脑海里此刻的想法,在刚才那极端的愤怒和憎恨之后,又有一种诡异的理智突然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不得不去考虑接下来会发生、要面对的事。
先前的极端情绪更像是在面对突发的、让她无力的局面的一种宣泄。
因此,松本乱菊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和信的关系,在此前来说绝对算得上亲近的,她将信从流魂街里带出来,一直都抱有一种“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心理,如今他做了自己的队长、顶头上司,两人之间的时常会拌嘴、吵闹,但都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调味剂罢了。
可他突然做了这等越界的事,让她意识到了自己从未真正看清对方。
究其缘由,该说是自己做错了吗?
这个念头荒谬得让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觉得彻骨的悲凉。除非这个世界疯了,否则绝无可能!
松本乱菊缓缓转动眼珠,再次看向信,他正好也平静地回望过来,那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没有施虐者的快感,只有一片深沉的、探究的黑色,仿佛在观察一只实验笼中濒死的猎物会做出何种反应。
这目光比任何怒火都更让松本乱菊感到冰寒刺骨,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结束了吗?
松本乱菊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布料被抓出凌乱的褶皱。她盯着信的脸,试图从那平静如深潭的双眸中找出一丝破绽——戏谑、愧疚,或是更令人作呕的满足。可什么都没有,仿佛方才那场近乎暴虐的羞辱只是她醉酒后的荒唐梦境。
“……你满意了?“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尾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信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身走向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窗栓时顿了顿,阳光透过他纯白羽织的轮廓,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锐利的剪影。
窗外传来各种白噪音,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的好姐姐。”
信终于转过身来,逆光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你还没知错吗?“他轻声叹息,那语调竟带着几分熟悉的无奈,仿佛他们之间横亘的不是一场侵犯,而只是又一场无伤大雅的斗嘴。
信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那声“好姐姐”此刻听来,充满了冰冷的讽刺。
松本乱菊的指尖深深陷进了床单里。她猛地闭上眼,又睁开,像是要甩掉某种令人作呕的幻觉。她没有回应那声称呼,也没有再去看信的脸。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来支撑这具躯壳的运转,让她不至于彻底瘫软下去。
她无视了手腕和脚踝上刺目的红痕带来的灼痛感,更无视了体内灵力重新流动带来的、几乎本能的、想要暴起反击的冲动。
那冲动如同困兽,在胸腔里左冲右突,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和更深沉的无力。反击?然后呢?她清晰地记得那只手冰冷的触感,记得那令人窒息的俯视,记得那足以碾碎她所有骄傲的、彻底的压制。信能无声无息地封住她的灵力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在这里,在这间隔绝的办公室里,力量的鸿沟比她想象中更令人绝望。
屈辱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但在这藤蔓之下,一种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正在凝结——一种近乎死寂的疏离。
她动了。
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一具牵线木偶,她撑着床铺,一点一点地坐起身。金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没有整理被信“抚平”却依旧显得狼狈的衣衫,也没有去揉搓那疼痛的勒痕,仿佛那具身体已不再属于她,或者,那上面的印记已不值得在意。
她的目光空洞地落在前方,穿透了信的身体,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又或者,只是落在了一片虚无里。那双曾经盛满慵懒笑意或狡黠光芒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在最深处。
她就这样,无视着近在咫尺的信,无视着这间刚刚发生过一切的办公室,用一种近乎机械的姿态,挪动身体,双脚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时,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她立刻稳住了。
然后,她迈步。
一步,两步。
她的视线始终没有聚焦在任何实体上,也没有看信一眼,仿佛他只是房间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她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自尊上,发出无声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哀鸣。
信站在原地,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被冰封的荒芜。他刚才那点恶劣的玩味和掌控的快感,在她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面前,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激起,就被无边的寒意吞没。
他看着她走到门边,看着她抬起同样带着红痕的手,握住了门把手。
阳光突然刺目,松本乱菊站在门口,稍稍闭目,适应了下外面的光线,而后走出了办公室。
室内,信的视线从松本乱菊的背影上收回,转而看向一切的源头。
那张引发一切的床,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隔壁队长的办公室里,像这场失控冲突后一个丑陋的、无声的纪念碑。
(本章完)
第188章 我想见他
第188章 我想见他
松本乱菊的家里。
伊势七绪刚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扉,一股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糜烂的、放纵的甜腥味,让她秀气的眉头瞬间紧蹙。
午后本该明媚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半,只余下几缕倔强地挤进来,在狼藉的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酒瓶歪倒着,如同被遗弃的士兵,散落在榻榻米和矮桌周围,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微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颓丧气息。
七绪的目光快速扫过这片混乱,最终落在地板中央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松本乱菊一动不动地仰躺着,金色的长发铺散开,像一匹失去光泽的绸缎,平日里总是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只是失神地、空洞地凝望着天板那模糊不清的纹路,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个被酒精浸泡的躯壳。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七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快步走到窗边,用力拉开了紧闭的窗户。
清凉的风瞬间涌入,吹散了部分窒闷的酒气,也卷起了几缕乱菊的发丝。
乱菊毫无反应,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你今天休息吗?”七绪又问了一句,语气里是明显的担忧。
她今日原本只是去一番队处理些例行公文,返回八番队时却被当值的队员告知,十番队的松本副队长急匆匆来找过她,得知她不在后,竟一句话也没说,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那队员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松本副队长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伊势副队长。”这让她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循着记忆来到了乱菊的住处。
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七绪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先是利落地将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归拢到角落,将歪倒的坐垫扶正,又捡起滚落到桌下的一个酒盏,收拾的动作透着一丝压抑的烦躁。
做完这些,她才走到乱菊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点严厉的无奈:“你是死了吗?”
这带着刺激的话语终于撬动了乱菊的感官,她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身体动了动,慢吞吞地用手肘支撑着坐了起来,醉酒的头痛显然在折磨着她,她用力地拍了几下额头,发出沉闷的“啪啪”声,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醒了?”七绪在她身边蹲下,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今天不是休假吧?就这样一声不吭跑回家里灌得烂醉如泥,不怕你队长回头又收拾你?”
松本乱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为之一颤,旋即又冷笑一声,笑声短促而干涩,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伊势七绪感到奇怪,道:“你们吵架了?”
她印象里的太刀川队长,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年轻,但行事沉稳,反观松本乱菊,作为一个番队的副官,就有着许多“缺点”了。
虽说松本乱菊常在她面前吐槽抱怨这位太刀川队长如何如何,伊势七绪却并非是个人云亦云之人,她对事情的真相有着自己的清楚认知,这次大概率是松本乱菊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太刀川队长为之恼火,可能是训斥了她、也可能是处罚了她,导致两人之间矛盾升级、冲突爆发。
不过看乱菊现在这副失魂落魄、借酒浇愁的样子,气显然还没消,甚至可能更严重了。七绪暂时压下了劝解的念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松本乱菊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七绪,我去你们番队吧。”
伊势七绪神色一顿,佯装听不懂说:“来我们番队干嘛,你们队长又鼓捣出什么新点子了?”
“我是说,我调去你们番队。”
“……”
真有这么严重?还是说只是气话……
伊势七绪心中暗道,在她一旁的地板上坐下,说道:“你一个副官,调去别的番队想做什么级别职位,我们番队可暂时没有空缺,难不成要让我把副队长让给你?”
松本乱菊低头说道:“三席就成,你们队的那个三席不是挺一般的吗。”
伊势七绪摇头:“不行,我们队的三席我已经预定给一位队员了。”
“谁?”
“蟹泽,她现在是九席,不过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很有潜力,未来几年后我准备让她接替我们番队现在的三席。”
松本乱菊又沉默了会儿:“那四席吧,五席也行……随便一个席官就行。”
伊势七绪感到无奈,说道:“你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和我说这种调换番队的事,你以为你还只是个寻常队员啊,你可是副队长诶,要调换番队是要经过一番队的审批的,至少要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吧。”
松本乱菊却又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发呆。
这样的一幕让伊势七绪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若是还是松本乱菊和太刀川队长两人之间的事的话,此刻松本乱菊向她大吐苦水,她反倒不担心了。
伊势七绪稍作沉吟,缓缓问道:“是和太刀川队长有关吗,他怎么了?”
松本乱菊又冷笑一声,说道:“他就是个人渣!”
人渣?
这算什么词汇?
伊势七绪思索之际突然神色一震:“他……对你怎么了吗?”
松本乱菊又不吭声,将头撇向一边。
伊势七绪又急又气:“你倒是说啊!”
松本乱菊整个人沉默着缓缓曲起了腿,抱着膝盖蜷缩般地坐在那儿。
伊势七绪极为震惊:“他真对你做了什么啊?!”
这……这怎么可能呢,太刀川队长竟然是那样的人!
她脸色一阵阴晴变幻,心思千转之际,向她问道:“他……真的做了吗?”
“……”
伊势七绪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乱菊,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说着,她便要起身,松本乱菊见状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干嘛?”
伊势七绪严肃且愤怒地说:“我要去找我们队长,然后去禀报给中央四十六室!绝不能让歹人逍遥法外!”
松本乱菊重重出了口气,将她拉了回来,说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没你想的那回事。”
伊势七绪更生气了:“那你倒是说清楚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本乱菊垂眸说道:“说不清楚……我不想再留在十番队了。”
伊势七绪没好气地说道:“若真是他做了什么歹事,凭什么要你离开,你又不肯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这边一头雾水,到底是他真的侵犯了你、对你施暴了,还是说只是猥亵、又或是别的什么?”
松本乱菊又不吭声了,这让伊势七绪气得想要给她一脚,但想到她现在的心理肯定十分的不好受,还是按捺了下去。
“原因呢?”伊势七绪又问,“发生这样的事,就没什么原因吗?还是他纯粹的见色起意?”
“……”
松本乱菊长舒口气,整个人又躺回了地板上,她有些痛苦地说:“别问了,我不想再去想了。”
伊势七绪既无奈又心疼,只得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
事情没那么简单,太刀川信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平静下来后,伊势七绪也开始重新思考,刚才她骤然从乱菊口中得知那不确定的消息时,也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这位太刀川队长,自家队长都对他的评价颇高,他也应该是个聪明人,在自己人生刚达到巅峰,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又怎么会去做一件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事情。
而真相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只得等乱菊的心情好些了再去询问。
或者是她亲自去问那位太刀川队长。
不过,她其实是不便去的,对方毕竟是一位队长,不论是出于何种身份,她都没有去质问对方的资格。
室内安静了许久,伊势七绪忽又听松本乱菊说:“我想见他。”
伊势七绪下意识地回应:“见他做什么?”
话刚出口,她又瞬间意识到,这个“他”并不是指太刀川信。
那还能是谁?
忽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银发的身影。
市丸银!
松本乱菊又说:“他应该不会来见我。”
伊势七绪沉默了会儿,突然起身:“我去帮你找他。”
“……”
松本乱菊看了过来,那废墟般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希冀,这刺痛了伊势七绪。
“你在家等一会儿,我让他很快过来。”
“……”
伊势七绪离开了松本乱菊的家里,便马不停蹄地去往了五番队队舍。
关于乱菊和市丸银之间那段讳莫如深的过往,她多少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乱菊看向市丸银时那复杂难言的眼神,她并非毫无所觉,只是每次她试图探询,都会被乱菊用各种方式搪塞过去。
她所知的,也仅仅是两人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仅此而已。
伊势七绪顺利地见到了市丸银,在五番队的副队长办公室。
“伊势副队长?”
那张狐狸般的脸上,永远挂着那副标志性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眯眼笑容,仿佛戴着一副摘不掉的面具,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有什么事吗?”
八番队和五番队日常公务交集并不算特别频繁。
“乱菊想见你!”伊势七绪直接开门见山。
市丸银神色微顿,似乎是意外于她到此的目的牵扯到了松本乱菊,不过他脸上倒是继续维持着那副笑容询问:“是有什么事吗?”
伊势七绪心中急切,但也知道不能将乱菊可能遭遇的事情和盘托出,尤其是在情况未明、且涉及另一位队长的情况下,她斟酌着用词:“她……出了一些事,心情非常不好,状态很糟。她……现在需要见你。”
“需要”二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这样啊。”市丸银道,声音遗憾,但那份遗憾浮于表面,并未深入眼底,他微微歪了下头,笑容不变,“很不巧,我等下要出外勤。”
伊势七绪有些急了,“可是乱菊她……”
什么外勤,五番队作为救援队,哪次外勤不是十万火急的情况,真有外勤对方又怎么可能这幅不疾不徐的模样。
托词!
“松本副队长喝酒了吧。”市丸银笑眯眯地说着,“一个喝醉了的人所说的话,没必要太当真的,伊势副队长,您其实这时候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就好。”
“你猜到她喝酒了?”伊势七绪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这样了解她,那应该更清楚,她……”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就在这时,一个温和醇厚、带着令人安心力量的声音,突兀地在办公室门口响起:
“没关系的。”
伊势七绪立即转身看去,见是五番队队长蓝染。
“蓝染队长。”她立即躬身问候。
“没关系的哦,银。”蓝染笑容温和,十分体谅地说道:“松本副队长不是想见你吗,应该很需要你吧,这次外勤交给别人也是可以的。”
市丸银闻言却是揶揄起来:“队长,你这样鼓励自己的下属旷工,可不是多好的表率啊。”
蓝染笑呵呵道:“特殊情况特事特办,银,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啊,真的不用去吗?”
市丸银笑容不变,却不再多说什么。
伊势七绪愣愣地看着两人,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去。
“市丸副队长,你……”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伊势副队长。”
伊势七绪最终还是离开了,她不可能再当着五番队队长的面多说些什么。
而在她走之后,蓝染也将目光从她的背影上收回。
“银,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市丸银闻言笑眯眯道:“是我对蓝染队长您的忠心吗?”
蓝染只是轻笑:“是你从不畏惧我对你的怀疑,如果你选择了去见那位松本副队长,我说不定会更开心的,毕竟她现在的顶头上司是太刀川啊。”
市丸银叹气:“真可惜,我没能揣摩到队长您的这一层意思。”
(本章完)
第189章 惩罚我吧
第189章 惩罚我吧
伊势七绪回到松本乱菊家里时发现她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这让她原本复杂的心绪平缓了不少。
可能真像市丸银说的那样,等她酒醒了就好了。
她将松本乱菊抱回床铺上,又帮着她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并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侧。
做完这些,七绪才离开。
她没回八番队,而是径直去往了十番队队舍,而值班的人见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便未曾阻拦。
十番队队舍的回廊在午后显得格外空旷,阳光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大片大片明亮的光斑,与深邃的阴影交织成几何图案,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只有她踏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的声响。
伊势七绪穿过还算熟悉的回廊,径直走向队长办公室。走廊里异常安静,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切割着空间,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界限分明的影子。
“进。”
敲门过后,里面传出个平静的声音。
年轻的十番队队长太刀川信正坐在案前,清隽干净的面容让伊势七绪再次怀疑起乱菊那句“人渣”的指控。
“伊势副队长?”
信见到来人是她时显得颇为意外,但也露出了随和的笑。
“有什么事吗?”
信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表示关注,他的姿态自然,毫无防备或异样。
不论怎么看,这位太刀川队长都不像是一位品行低劣的人,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伊势七绪一时有些发怔,她稍作沉默,语气平静而随意地开口:“打扰了,太刀川队长,我是来找乱菊的,她不在队舍吗?”
“找松本啊。”信神色并无什么异常,只随口回应:“我给她放了几天假,这个时间要么在她自己家里,要么就出去玩了。”
“……”
七绪心中微动,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抹轻浅的笑意:“真是难得啊,您竟然会给她放假,她这次是找了什么理由,您不怕她是随便找的理由去偷闲吗,还是说她真有什么事情?”
信说道:“也没什么,跟她吵了一架,看她心情不太好,就让她歇息几天。”
伊势七绪闻言愣了番,她继续追问:“吵架?”
信轻轻点头:“她没同你说过吗,我和她经常吵架。”
伊势七绪默然,乱菊倒是的确和他说过类似的事,她和太刀川队长之间的“恩怨”。
“您和乱菊……只是吵架吗?”
这话刚说出口,七绪暗觉后悔,她似乎是暴露了什么。
果不其然,信在听过后神色微顿,眼神里也闪过一抹意外。
室内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她怎么样?”信问了句。
话已说开,自己来此的目的也被猜到,伊势七绪索性便不再藏着掖着,深吸口气说道:“太刀川队长,我并非是有意隐瞒诱导、找您套话的……作为乱菊的朋友,我是想知道您和乱菊之间发生了什么。”
信反问道:“她没和你说吗?”
伊势七绪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朗、气质温和沉静的年轻队长,稍作沉吟之后说道:“今天她去我们番队找我的时候我不在,我去到她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很多酒,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另外,她也说了一些有关于您的话。”
“不是什么好话吧。”信说道。
伊势七绪默然。
信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看向这位知性的漂亮女人,说道:“我和她,这次的矛盾的确不算小,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这话里的意思也是说,不要她再过问。
对方毕竟是队长,除非伊势七绪的确掌握了对方对松本乱菊做了不堪之事的确凿证据,否则她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去质问对方。
尸魂界的律法对死神的约束其实是极其严格的,伊势七绪也不想给自己的队长找麻烦。
伊势七绪的眼神几经变幻,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清明,她微微躬身,选择了告辞。
这位八番队的副队长走后,办公室内重归寂静。
信维持着靠坐的姿势,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扉上,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伊势七绪离去的背影。片刻后,他直接将腿随意地架上了宽阔的办公桌案,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放松、甚至有些慵懒的姿态陷进宽大的靠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这几天,队里突然少了松本乱菊和雏森,的确安静得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虽说少了这两个人,十番队的一切依旧照常运转,但信难免感到了些许的枯燥乏味。
好在,雏森应该快回来了。
之所以这样觉得,信一直在注意系统界面的变化,雏森原本降下去不少的好感度,竟又自行涨回来了一些。
这女孩似乎一个人进行了自我说服。
自己算不算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呢?
而松本乱菊,那次事件之后,她的好感度已然有了断崖式的下跌,短期内估计很难涨回来。
翌日上午。
太刀川信踏入十番队队舍,空气中还残留着清晨露水的微凉气息。
他径直走向队长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松本乱菊的缺席直接导致许多原本属于副队长职责范畴的文件和事务都堆到了他的案头,少了那个虽然常偷懒但确实分担了大量琐事的副官,信不得不亲力亲为,工作量明显增加。
他刚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指尖才触碰到冰凉的卷宗,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扉突然被“哗啦”一声猛地推开!
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裹挟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和奔跑带来的微喘气息,如同闯入静谧森林的活泼小鹿,瞬间点亮了整个略显沉闷的空间。
“队长!我回来啦!”
雏森桃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灿烂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的脸颊因奔跑而泛着健康的红晕,整个人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散发着青春的光彩。
“队长,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雏森桃俏皮地问道,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前倾着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她的笑容明媚如初,仿佛前几日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可能有吧。”信随口应道。
“诶?”雏森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随即浮现出几分带着娇憨的不满,小巧的嘴巴微微撅起,腮帮子也气鼓鼓地鼓起,“我可是一直都在想队长!”
“想我还在外面玩这么久?”
“嘿嘿。”
雏森像是被戳中了小心思,立刻收起了不满,换上一副讨好的嬉笑表情,她轻盈地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站到了信的椅子旁,几步就来到了信的椅子旁,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她伸出微凉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抓住了信搁在扶手上的手腕,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我为什么不回来,队长不是清楚嘛!”
信闻言轻轻挑眉,侧眸看她。
雏森神色一顿,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信的不悦,立即打消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念头,飞快地微微俯身,愈发地凑近信的身体,一股混合着阳光和女孩特有的气息萦绕而来。
“我知错了,队长……”她软糯地认错,声音放得更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见信好似不为所动,她抿了抿嘴,忽地凑到他的耳边,低语道:“要不,您惩罚我吧?”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甜腻的尾音,像羽毛搔刮在心上,她微微撅起嘴,眼神却亮晶晶地直视着信,里面没有害怕,反而有种让信一时难以琢磨的东西。
惩罚?
这个词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信的心底漾开一圈涟漪。
他莫名想起松本乱菊那屈辱又恼恨的眼神、想起露琪亚的破碎般的啜泣……眼前的雏森桃,却像一只主动将脖颈送到猎人手中的小鹿,带着全然的信任和献祭般的热情。
信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微微皱眉,故作不悦道:“胡说什么,也不看是什么时候和场合!”
雏森看他这样,却是脸上的笑意愈浓,她抓着信的手,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撩开了自己死霸装腰侧的衣摆一角,牵引着信那只被她攥住手腕的手,向着那骤然暴露的、温热光滑的肌肤,又一点点地向下探去……
莫名地,信又想到几日前松本乱菊被捆着时的拼死挣扎,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前者令他兴奋,现在则让他另有一番惬意。
那些画面瞬间被当下指尖的温热、这双执拗的眼睛冲得粉碎,唯有在雏森的身上,信才感受过如此……全然的、毫无保留的交付,这信任沉重得让他窒息,又带着一种罂粟般的诱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肌肤的柔韧,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她腹腔内微微的搏动,她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绷紧,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放松,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
她就在这里,她是“属于”他的。
信轻而易举地便沉沦了。
“队长……”
雏森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和更深的依恋,如同最轻柔的叹息,呼唤着掌控者的垂怜。
信一把将她彻底揽入怀里,让她坐靠在自己的怀里,空出来的那只手动作有些粗暴地,隔着死霸装的布料,掌控着属于他的精致而小巧的“玩物”。
雏森秀美轻蹙,似是不适应这力道,眼里却很快浮现出迷离之色。
她将头枕靠在信的肩上,呼吸也因那粗暴的力道也变得急促,她没有喊疼、也没有叫停,反倒分外的享受此刻,这是独属于她的时刻、独属于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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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日番谷冬狮郎结束了一上午的街区巡逻,带着一身淡淡的尘土气息回到十番队队舍。刚穿过回廊拐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一沓几乎要挡住视线的文件,脚步轻快地迎面走来。
他立即迎了上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回流魂街也没见到你。”
雏森桃停下脚步,见到是日番谷,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语气随意地答道:“队长给我放了几天假,我就随处转了转,散散心嘛。”她调整了一下怀里文件的姿势,让视线更开阔些。
日番谷显得颇为无语:“你这家伙,别仗着和队长亲近就为所欲为啊,队长对你也是太放纵了,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你放假让你去玩的。”
雏森闻言十分开心地说:“我就是和队长亲近啊,你管我!”
她还对日番谷做了个鬼脸。
日番谷双手环抱于胸前,说道:“你别得意,我可也算是你的上司,惹我不开心了,我让你未来几个月都没假期,你最近这几天假,正好算是对未来假期的透支,我想队长也不会说什么的。”
雏森闻言瞪眼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
雏森却是气得直接抬脚就要踹他,被日番谷灵活地躲开。
吵闹一番后,日番谷又说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了。”
雏森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今天一天没见松本副队长啊,她人呢,又旷工了?”
日番谷无奈道:“说来也奇怪,你前脚放假,她后脚也放假,而且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搞的现在我工作量骤增,我一个三席每天做着副队长的工作,队长要是识人有方的话,不如直接把我这个副官辅佐给扶正了。”
雏森诧异道:“松本副队长也请假了,因为什么?”
日番谷耸耸肩,思索道:“这就不清楚了。队长没细说,松本副队长走的时候也没提。”
他摸着下巴分析:“不过,既然队长肯批给她假,那应该是她真有些什么非处理不可的事情吧?总不能是纯粹偷懒。”
在他看来,若是松本副队长纯粹是想偷闲,去找队长请假的话,队长是不可能会批准的。
“噢。”
雏森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是就在自己离开之后……
她很快又摇了摇头,驱散掉脑海中那些自己也觉得荒诞的想法,她感觉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
“我去送文件了。”
(本章完)
第190章 调离申请
第190章 调离申请
每月例行的副队长述职会议,松本乱菊缺席了。
雀部长次郎见到代表十番队来的人只有日番谷之后,便问道:“松本副队长呢?”
日番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微微欠身:“报告雀部副队长,我们队长给松本副队长批了长假,她目前尚未归队。”
雀部长次郎闻言顿时皱起眉来,不过他倒没有当场说什么,照常开始进行会议。
只是缺席一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而已,并非什么多大的事情,而且雀部长次郎和松本乱菊在明面上职位是平级的,虽说在场的众人都将他当作上级领导尊重、队长们也都对他礼敬有加,他也不可能真为了这种事情去斥责松本乱菊什么。
会议上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这种会议每月一次,只是对各个番队工作的总结、查漏补缺,真有什么大事的话,也只会是在更高一级的队长会议上进行宣布讨论。
会议结束,雀部长次郎率先离开。
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则是对着日番谷揶揄起来:“可怜的小日番谷,这是又被自家的副队长压榨了啊。”
松本乱菊当副队长的时间也不短了,在座之人对她都熟悉,很清楚这位十番队的副队长是个什么秉性。
大事上虽说不会犯错,但酒鬼、懒惰这种标签也都是他们对松本乱菊的固有印象。
十一番队的三席斑目一角也对日番谷道:“你队长也是心大,这样随随便便的纵容她。”
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三席,日番谷虽与他们相交不深,但也算熟悉了,在场的不少人都纷纷出言调侃起来。
日番谷心有无奈,也是不好多说什么,松本乱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他可不像她一样随随便便地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人的坏话。
即便他心里也没少骂对方。
大前田希千代抵着腮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们说,会不会是太刀川队长被松本副队长迷住了啊?虽然是队长,但毕竟那么年轻啊,松本副队长又那么……”
她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大前田副队长。”
开口的是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都,她神色倒是温柔,说道:“这样随意调侃一位队长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哦,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三席的面呢。”
大前田神色一滞,扫过在场众人,俱是没有随同自己一起调笑的意思,伊势七绪更是蹙眉不悦地看着自己,他方知自己失言,讪讪一笑。
“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
志波都虽才升任副队长没多久,但她之前作为三席的时候众人便都认识了,对于这样一位温柔干练的女性,也没人不尊重。
更何况现在她丈夫已经是三番队的队长了。
大前田希千代吃了个瘪后又发现有人在偷笑自己,是七番队的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两人关系还算不错,见他这样幸灾乐祸,便瞪去一眼。
他找补了句:“我对太刀川队长很尊敬的。”
射场铁左卫门悠悠道:“那对松本副队长就不尊敬了吗?”
“你这家伙!”
大前田希千代还想反驳,便听伊势七绪突然面露不善地说:“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两人顿时噤若寒蝉。
虽然同为副队长,两人对伊势七绪都十分的发怵。
这位八番队的副队长同时还兼任着女性死神协会的副会长,而射场铁左卫门前几年里才创办了男性死神协会,大前田便是其中一员,悲惨的是他们这个协会空有一个名头,完全是被女性死神协会剥削的存在。
起初是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念头处处忍让,久而久之,他们对处事雷厉风行的伊势七绪不自觉地生出了些许畏惧。
伊势七绪又主动来到了日番谷身前,询问:“你最近去看过乱菊吗?”
日番谷摇头,他当然也希望自家这位副队长早早回来,也好让自己不那么忙,不过既然松本乱菊是得到队长批准的正常休假,他实在没必要去扫对方的兴。
去了估计也是被松本乱菊骂。
伊势七绪闻言若有所思,她往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那边看去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市丸银脸上那标志性的微笑弧度未变,目光短暂交汇,下一秒,他便若无其事地转身,率先离开了会议室,步履轻快,没留下任何可供解读的痕迹。
七绪收回目光,与日番谷简单道别,也离开了会议室。
回八番队的路上,一直安静跟随的第九席蟹泽忽然开口:“那位松本副队长……是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这样想?”七绪侧目看她。
“只是觉得您很在意这件事。”
“……”
伊势七绪轻轻推了下眼镜,说道:“没什么,怕她在家里玩得疯了忘了归队,被她那个队长收拾后再来找我吐苦水。”
她这两天因为队内工作的事没去看松本乱菊,所以刚才才去问了一番日番谷。
不过前些天,她倒是天天抽空去松本乱菊的家里,照拂她的情绪。
然而松本乱菊自我调节的却是很快,喝了几天大酒后,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开始与她说说笑笑。
不过却只字不提归队一事。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伊势七绪清楚乱菊心中肯定还有没过去的坎,她还是十番队的副队长,身居要职,长时间离队的话,一番队肯定会去过问的,甚至大概率会对她进行处罚。
松本乱菊即便真想离开十番队,这样做也绝非明智之举。
伊势七绪觉得她如今情绪已经算是正常了,或许也该去找她仔细聊聊之后的打算。
若再缺席一次副队长的述职会议,雀部长次郎估计便要直奔十番队了。
走出一番队队舍后,伊势七绪在一个岔路前停下脚步,对蟹泽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有别的事要去做。”
“是。”蟹泽没有任何追问,只是平静应下,“下午的工作,我会先处理力所能及的部分。”
七绪唇角微扬,自家这位第九席的聪慧与体贴,确实值得她倚重。就在她准备转身时,脚步却又顿住,目光落在蟹泽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你……和太刀川队长,关系很好,对吧?”
蟹泽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静默了片刻说:“只是同期,算不上特别好。”
伊势七绪问:“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
蟹泽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沉默了有一会儿,就在伊势七绪以为她想说的时候,才听她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大家不早就知晓吗?”
伊势七绪问道:“你是说,真实的太刀川队长和外界所认知的是一样的吗?”
“不是吗,还是说您对他有什么别的看法?”蟹泽反问。
这下轮到伊势七绪无言以对了。
自己对太刀川信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她心里也不确定,在弄清楚松本乱菊和太刀川信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她也不好下任何的结论。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伊势七绪回复道,旋即主动迈步向着另一处的方向离开了。
她熟门熟路地推开松本乱菊家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与几日前大不相同。
房间整洁敞亮,窗户大开,阳光温柔地铺洒进来,松本乱菊本人正慵懒地侧卧在地板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本书在那看着,旁边的小几上摆着洗净的葡萄和切好的蜜瓜,果香微漾。
倒是分外的静谧而闲适。
松本乱菊听见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便知晓是谁,躺在那儿并未起身,只是目光扫去,捻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感受着酸甜的果肉在口腔中爆开汁水。
“我发现你挺闲啊,这个时间都能有空来我这儿。”
松本乱菊出声说道,她神色恬淡安静,精神面貌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不妥。
“今天是副队长的述职会议。”伊势七绪道,“你忘了吗?”
“没忘,记着呢。”松本乱菊随意地回应。
伊势七绪又说道:“日番谷说你休假在家,雀部副队长对你的缺席有些不高兴。”
“哦。”
又是一个单音节,毫无波澜。
伊势七绪走到她的一旁也以一个稍显随意的姿势坐下。
稍作沉吟,她问道:“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干嘛?”松本乱菊话音简短,视线依旧黏在书页上,似是在品读上面的文字。
伊势七绪看了眼书的封面,只是本通俗读物而已。
她问道:“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和太刀川队长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不想说。”
“……”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申请调离,去你们番队。”
伊势七绪按捺着心绪,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首先要你们队长点头,还有我们队长首肯,还有通过一番队那边……再然后,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番队目前并没有适合你的席官职位,低位席官即便你能接受,我们队长也不会同意的。”
松本乱菊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她显然是做好准备了,说道:“那就并列席官吧,我不介意。”
伊势七绪重重地吐了口气,道:“你就没考虑过,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影响吗,你说的容易,你觉得一番队能够同意?”
松本乱菊神色如常,说道:“大不了,我去灵术院当个老师总可以吧?”
伊势七绪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看着我说话!”
乱菊却只是慢悠悠地从旁边书堆里又抽出一本,甚至翻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七绪。
这把伊势七绪气得不行,她忍不住用手里的书本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背对着她的松本乱菊这才合上手里的书本,慢慢坐起身来,神色慵懒带着几分无奈。
“七绪,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十番队了,至于我和那家伙之间的事,我是真的不想说,谁都不想说,你别问了。”
“……”
伊势七绪直勾勾地看着她,松本乱菊却是有些回避她的视线。
室内静了会儿,才听伊势七绪道:“我知道了,你准备调职申请吧,我去和我们队长说这件事。”
松本乱菊闻言轻笑,猛地扑过来抱住七绪,像只撒娇的大猫一样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把她的眼镜都蹭歪了。
伊势七绪满脸嫌弃地用力推开她,扶正眼镜,恶狠狠地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松本乱菊却是笑眯眯地说:“我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这个朋友!”
然而,伊势七绪看着松本乱菊这幅真挚的笑,心里的阴云一点也未消散,这件事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又哪有这么简单。
她说道:“调职申请是要先递给你们队长的……所以你得再去见他一次才行,而且,要先过了他那一关才有后面的事。”
十三队的队长,在自己的番队之内掌有着绝对的权力,甚至说是生杀大权都不为过。
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常用自己的下属来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并因此而死去的人员不在少数,但涅茧利因此而受到惩罚了吗?
没有!
先前伊势七绪所说的要去一番队、中央四十六室那里“状告”太刀川信这种话,也是一时怒极和冲动而说出来的话,真要让她去做这种事,只会有一个结果。
她会在一番队那里被扣下,然后惊动总队长大人,总队长召来十番队队长以及他的队长问询情况。
最后,总队长大人会更愿意去相信太刀川队长的说辞。
她自己有可能会被自家的京乐队长保下来。
而松本乱菊,大概率只是被审讯一番后,送往蛆虫之巢,在那里了此余生。
听完伊势七绪的话后,松本乱菊闻言笑容收敛,慢慢归于平静,她两手撑在身侧的地板上,身体微微后仰。
“啊,我知道。”
伊势七绪又说:“我可以帮忙在我们队长那里先说一番,看看能不能让他出面……我只能尽力去做,结果如何我也保证不了,乱菊,万一最后……”
她欲言又止,看着松本乱菊。
松本乱菊却是露出个洒脱的笑容来:“最后,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本章完)
第191章 对峙
第191章 对峙
伊势七绪回到八番队队舍后,便将松本乱菊想要调离十番队来他们番队的事告诉了京乐春水。
“松本副队长要来我们番队?”京乐惊诧不已,“为什么?”
伊势七绪将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乱菊她和太刀川队长发生了一些矛盾……”
京乐春水直接说道:“有矛盾想办法去解决矛盾不就好了?”
七绪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两人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乱菊才想要离开十番队。”
京乐春水听完后不由思索起来,这件事很难办,松本乱菊并不是寻常的队员,一名副队长对于整个护廷十三队和瀞灵廷地位都是极其重要的,而且副队长和直属队长之间的关系也都极为特殊,因为队长有着直接的任免权,副队长多为自己心腹。
历来的副队长调任别的职务,似乎只有升任队长这一条路,也没听说过去别的番队做个普通席官的。
“他们之间出什么事了?”京乐春水想着先把问题搞清楚。
伊势七绪却是支支吾吾起来。
京乐奇怪地看她。
“事情……不太方便说。”
京乐:“……”
他又好气又好笑,道:“要我去帮忙,还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伊势七绪抿嘴不语。
京乐春水忽意识到什么,又问:“是不方便说,还是你不知道?”
伊势七绪这才低声道:“都……有吧。”
京乐春水彻底无语了,他忍不住道:“连你也不清楚的事,你就直接过来找我帮忙?我说小七绪,你不是这么蠢笨的人啊。”
伊势七绪还想解释:“但是乱菊和太刀川队长之间真的已经到了……”
京乐春水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问:“太刀川队长知道这件事吗?”
伊势七绪立即道:“乱菊已经准备向他提出调离申请了,只是怕到时候太刀川队长不愿意放人,希望您能够出面帮忙……”
京乐春水重重叹了口气:“所以,连太刀川队长还不知道是吗?你也不清楚他的态度是什么。”
“……”
京乐春水瘪了瘪嘴,看着伊势七绪说:“如果松本副队长是个男的,我都忍不住问你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所以,你为什么要掺和这种事呢,就因为松本副队长是你的朋友吗?”
伊势七绪垂首道:“我只是想帮乱菊。”
她当然也清楚这样做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她也同样无奈,又实在不忍心对松本乱菊不管不问。
京乐春水安静了会儿,说:“你真觉得这样做是在帮她吗?”
“……”
他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摘下放到一边,开始为其解释:“首先,松本乱菊是十番队的人,可以说她在十三队的一切都有太刀川队长做主,我们没理由也没资格去插手此事。”
“其次,太刀川队长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必然心存傲气,我贸然逾越很有可能会触怒他,让他以为是松本副队长找来我给她撑腰,倒是太刀川队长会怎样想,又会怎样去做?你考虑过吗?他会不会迁怒于松本副队长呢?”
“……”
伊势七绪继续沉默。
“最后,还是要说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发生矛盾,具体原因是什么你完全不清楚,要是松本乱菊有错在先,你也要这样无条件地袒护、帮助她吗?你觉得这对我们未来和十番队之间的关系发展,是好事吗?”
京乐春水的话说完,彻底让伊势七绪无言以对,她站在那儿沉默了许久,才道:“对不起队长,是我错了。”
京乐春水见她明白过来,便也安抚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朋友,也可以换一种方法,想办法去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更有效、风险更低吗?”
伊势七绪踌躇片刻,突然咬牙说道:“其实……有关他们之间的问题,我是有些猜测的。”
“说说看。”
“当时我问乱菊怎么回事的时候,乱菊也没有多说,但却骂了信一句人渣……而且乱菊当时的情况很糟糕,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精神萎靡,就像是……像是遭受了……侵犯一样。”
她最终还是决定这件事说了出来,让队长知道实情,才更好的去帮助乱菊。
而京乐春水听完后目露惊讶。
“你确定?”
“我只是猜测,乱菊不肯承认,也没有多说。”
京乐春水若有所思起来,若是事情的真相的确是太刀川见色起意,主动侵犯了松本乱菊,那十番队对松本乱菊来说的确不再是好地方。
但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此吗?
太刀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联想以往发生的诸多事情,太刀川信在他心里的印象是个心思缜密、极有主见的人,像这种纯粹是没脑子的蠢货才干得出来的事,完全和太刀川信是两个画风。
而且,以太刀川信的实力和本钱,喜欢一个女孩子去追求并不是什么难事,最多点时间罢了。
京乐春水不愿相信伊势七绪所说的是事实。
那必然就是松本乱菊有所隐瞒了!
沉吟了片刻,京乐春水询问:“这件事,是松本副队长主动拜托你的吗?”
伊势七绪闻言却连忙说道:“是我愿意想帮她的!”
然而京乐春水却是猜了八九不离十,当下对松本乱菊的印象降低了几分。
朋友,也不是这样利用的。
“我知道了。”京乐点头说道,神色平静。
“我去找太刀川队长聊聊吧。”
伊势七绪闻言大喜,还以为是他答应帮忙了,连忙躬身道:“多谢队长!”
京乐春水对此只是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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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
日番谷得知松本乱菊回来的消息后,顿时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是解脱了,他立即奔向了副队长办公室,不过敲门里面却没回应。
疑惑之下,才去了队长办公室。
“进。”
日番谷走进室内,正见到松本乱菊站在信的办公桌前,他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发现室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松本乱菊冷着一张脸,队长手里也在看着一份不知是什么内容的纸张。
桌面上,还放着副队长的袖章。
“日番谷啊。”信开口道。
日番谷这才说:“我听说松本副队长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他看着松本乱菊的脸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原本想埋怨几句的话也憋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
他不清楚,又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来的正好。”松本乱菊突然道,“以后就让日番谷来正式接替我的位子吧。”
日番谷懵了一下。
信却是将手里的文件丢在了桌面上,语气不咸不淡:“谁来当副队长,你说的算吗?”
松本乱菊也懒得争吵,只是道:“随你。”
日番谷看两人这幅模样,再笨也意识到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松本副队长放个假,两人还产生矛盾了?而且这次假不还是队长批的吗?
现在的情况……松本副队长要卸任自己副队长的职位?
日番谷虽然一直觉得自己现在做个三席很屈才,但也没有要把松本乱菊给挤掉的意思。
他干巴巴地问道:“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先出去吧。”
“……哦。”
日番谷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听话地走出了办公室。
队长和副队长两人吵架这种事,以前也经常发生,不过都是一方咬牙切齿、一方气急败坏居多。
像今天这样,彼此神情淡漠、气氛压抑还是第一次见。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只能等松本乱菊从里面出来后再去打听。
办公室里,松本乱菊说道:“调职申请,同意的话就签字吧。”
信却是不疾不徐的模样,缓缓说:“谁说我同意了?”
他这幅姿态,却是让松本乱菊心声恼火,冷哼一声:“你难道还想让我继续待在十番队不成?”
信一手抵腮,似笑非笑地看她:“我说乱菊小姐,这是你对自己队长说话的态度吗,几天不见,真是脾气见长啊。”
松本乱菊顿时怒道:“你想让我怎么对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从流魂街带出来!就该让你在那儿自生自灭!”
她终究是没有忍住,看向信的眼神愤恨不已。
“但你把我带出来了啊。”信说出一个事实。
松本乱菊冷笑:“是,我带出来一个白眼狼!”
信幽幽一叹,说道:“你对我有恩,我一直铭记着,但这并不是你能够为所欲为、而我要对你随意忍让的理由,你作为十番队的副队长,也该铭记自己的责任,我只是给你上了一课,让你警醒一下而已。”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却令松本乱菊心里更为恼怒,这家伙对自己做的那种事,算是上课?
的确,她以往有不好的地方,但她如今已经不想和他再扯弄这些,不耐烦地说:“调职申请你到底同不同意,你就算不同意我也不会再回来的。”
信并不受她的威胁,反而语气平静地说道:“那算你休队了,长时间休队不归、且不听命令,肆意行违纪之事,你这是想进蛆虫之巢啊。”
听到蛆虫之巢四个字,松本乱菊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她当然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二番队所管辖的特殊监狱,不同于九番队,进入蛆虫之巢的犯人,几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松本乱菊咬了咬牙,对信说道:“你真这样绝情?”
“我绝情?”信表情有些无辜,“主动要离开的不是你吗?而且一直在威胁我的,不也是你吗?”
松本乱菊又恶狠狠地说:“你就真不怕我鱼死网破?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说出去?!”
信无奈道:“你还是在威胁我啊。”
旋即,他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之上,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那你去说好了,我恰好也有一套说辞,松本乱菊为求一张床色诱队长不成,最后恼羞成怒,一连离队数日,好在我深明大义,不予追究,不想松本副队长倒打一耙,反过来诬陷。那天正好有两个队长知晓此事,你觉得外面的人更相信谁?”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太刀川信!你无耻!为你竟然……”
“我怎么?”信微微歪头,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深了,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玩味,“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
松本乱菊强忍着暴起和他动手的冲动,慢慢地也调节好了心绪,冷静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她质问道。
信微微摇头:“我不想怎样,我要求你做什么了吗?乱菊小姐,一直是你在提要求啊,我只是觉得不合理,就没答应而已“
信调整了姿势,身体前倾,两手交叉于面前,直视着她说道:“乱菊小姐,你想怎样?”
松本乱菊指甲几欲陷进肉里,好在理智告诉她,此时此刻只能继续忍耐,另想他法。
对方现在是队长,她没有任何理由和对方动手,一旦冲动,便是她原本占理也变得有错了。
她忽地转身,要就此离开办公室,后方又响起声音来。
“慢。”
信指了指桌案上的那份调职申请:“东西拿走。”
说罢,他轻吹一口气,那调职申请顿时飘落到了地上。
松本乱菊脸色一黑,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脚步极重地走回办公桌前,冷冷地注视了信一番,又弯下腰将那调职申请捡了起来,死死攥在手里。
信又说道:“今天你应该有工作要忙吧,我给你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耽误公务了。”
松本乱菊一句话不吭,就此离开了办公室。
信没去理会她有没有就此离开队舍,不过松本乱菊应该没这个胆子,临近中午,信用灵压探查了下,发现她乖乖地待在办公室里,又是不由露出一抹轻笑。
这女人,面上凶狠,却没什么胆子啊。
信批阅文件也有些累了,便让雏森将剩余的都送去副队长办公室。
她回来的时候禀报说说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前来拜访。
京乐?
他来做什么?
(本章完)
第192章 心慌的七绪
第192章 心慌的七绪
信亲自出面迎接了京乐春水。
真要说交情,两人是算不上多深的,虽比不上志波海燕,但也好过涅茧利、狛村左阵这些基本只是点头之交的队长。
且因为信曾经治好了困扰浮竹多年的旧疾,京乐春水对信一直是抱有一定好感的。
“京乐队长。”
信稍显热情地将对方迎入了一间会客室内。
也没让旁人侍候,信亲自给京乐倒了杯茶,姿态算得上尊敬,毕竟对方也算是老前辈。
“没有打扰太刀川队长吧。”京乐笑吟吟说着。
“队长每天也不就那些事儿吗,哪里沉称得上打扰。”信说,“京乐队长是有什么事吗?”
茶香氤氲,从茶杯中升起一缕薄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缓缓弥散。
京乐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道:“的确有件事,也算不上是公事。”
信坐在他的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偶尔有风掠过庭前的树叶,沙沙声隔着纸门传来,又悄然消融在茶水温热的沉静里。
只听京乐道:“松本副队长现在在队里吗?”
松本?
信稍稍眯起双眼,笑道:“京乐队长来的是真巧,她今天才归队,正在自己办公室呢,我去叫人喊她过来?”
京乐轻轻摇头:“我并不是来找她的,不过确为她的事而来。”
信面上不动声色,只道:“哦?”
京乐缓缓说道:“我们队的七绪,突然找上我说,贵番队的松本副队长想要到我们八番队来,不知太刀川队长知晓此事吗?”
信平静地笑了笑,说:“也是才知道,上午的时候她向我递交了调职申请,我也正为此事犹豫呢。”
他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浅笑着向京乐道:“我还奇怪,她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出,原来是心中更属意八番队啊,若是京乐队长觉得我这位副官还不错,把她带去你们番队自然也无不可。”
京乐无奈一笑:“太刀川队长误会了,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之前也没想过这位松本副队长会突然要调换番队,对于她的理由更是一无所知,此事应是七绪和松本副队长两人私下合计好的。”
“那京乐队长这番过来是什么意思?”信又问。
京乐沉吟,说道:“我觉得此事不妥,松本副队长毕竟身负要职,哪能轻易变动职位,而且八番队和十番队职能分工不同,一己之私弄得两个番队的上下工作都有可能出乱子,实在是不明智。”
信闻言目光闪动,并不言语。
京乐春水继续说道:“对此,我已经训诫过我们队的七绪了,她与松本副队长虽说私交甚好,然而却冲动之下却是做了件欠考虑的事,好在此事尚未促成,也希望太刀川队长能够理解,并且为两个番队的全局考虑。”
静默了有一会儿,信忽笑道:“京乐队长还真是费心了。”
京乐也笑道:“做队长的不就是要为自己下属多考虑些东西吗,太刀川队长应该同意如此吧,倒是松本副队长那边,为何会突然有了调换番队的想法?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十分吃惊。”
信漫不经心道:“没什么,说来不怕京乐队长笑话,我这位副官生性懒散,屡次违纪,前段时间我训诫了她一番,可能是有些狠了,让她觉得委屈吧。”
京乐内心思绪飞转,笑呵呵地说:“我听说当年是松本副队长于流魂街更木区遇见了太刀川队长,并推荐您进的真央灵术院,这也算是知遇之恩,太刀川队长您年纪轻轻当了队长,又是她的顶头上司,这样的身份反差让她很不适应吧。”
信道:“兴许吧。”
京乐春水叹气道:“这种关系到人情之事,也的确不好处理,作为一队之长,难处颇多,松本副队长应该多体谅才是,必要时候,太刀川队长是不能让步。”
“我明白,多谢京乐队长提醒。”
京乐春水离开时,于走廊中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副队长办公室的方向。
透过窗,似乎也有一道视线正在看他。
京乐压低斗笠,扯了下身上所批的哨和服,离开了此地。
#
八番队。
伊势七绪见到自家队长回来,立即一脸殷切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
京乐春水说:“和太刀川队长聊了会儿。”
伊势七绪连忙问:“然后呢,太刀川队长同意放人了吗?”
京乐春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走进了办公室,整个人靠着矮桌躺了下去。
伊势七绪跟了进来,抿嘴道:“队长,你倒是说话啊。”
京乐春水将斗笠盖住自己打扮的脸,语气平静:“太刀川队长所说的,和你所说的有些不太一样啊,他和松本乱菊的事,是松本副队长有错在先,太刀川队长对她进行训诫,松本乱菊无法忍受,才和他爆发了矛盾。”
伊势七绪吃惊不已:“他是这样说的?”
“嗯。”
伊势七绪神色变换,明眸闪烁不定。
“觉得不怎么可信是吗?”京乐春水问。
“……”
伊势七绪沉默。
京乐追问:“那你又如何能够判定松本乱菊所说的就是真的呢?”
伊势七绪无言,乱菊是她的朋友,在心里面她当然更愿意去相信乱菊,觉得她不可能骗自己,而且松本当时那种面貌,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只是这种话说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我好奇一件事。”京乐微微上抬斗笠,瞥向伊势七绪。
“七绪酱你为松本的事忙前忙后,她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会为你带来麻烦吗?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
伊势七绪闻言低下了头,道:“是我主动想要帮她的……”
“是吗,那她有阻止你吗,她应该也是不想让你去趟这个浑水的吧?”
“……”
伊势七绪攥紧了衣角,一声不吭,心里却是莫名地有些发慌。
京乐春水见她这幅模样,心中算是彻底了然,无声叹气,继续说:“作为朋友,如果你不再去过问此事,她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吧?就像你对她的关心一样,她同样也会担忧你。”
伊势七绪的头垂得更低了。
“队长……别说了。”
(本章完)
第193章 眼镜
第193章 眼镜
当晚,十番队队舍内的队员们也走得差不多了,信还待在办公室里。
尚未离去的雏森这时候敲门进来,笑意盈盈地来到办公桌前:“队长,下班啦!”
信整个人躺在靠椅上,两腿交叉翘上桌面:“嗯,你也回去吧。”
雏森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很晚了,队长,您不回去吗?”
信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不愿回十番队的宿舍,而是想去自己家里。
他今天没什么心情,雏森晚上睡自己那儿的话,估计又要折腾很久,对方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后,有时候表现得比他还要积极,总是不分场合地,想方设法地撩拨他,似乎这样做成功后很有成就感一样。
然而却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属于每次事前叫嚣的欢,上阵很快便缴械那种。
这点是要比露琪亚甚至勇音差上太多了。
不过雏森虽说这方面是个战五渣,但在缴械之后仍然会继续极力地逢迎配合,这也是信最喜欢的点。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回宿舍吧。”
雏森撇嘴道:“我想和你一起回家嘛,那我等你好了。”
信无奈道:“听话。”
雏森绕过办公桌,来到他的身旁,揽住信的脖颈,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不要嘛,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想让你抱我睡觉。”
信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我说了,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工作,回去也很累没什么心情了。”
雏森瘪了瘪嘴,眼巴巴地看着信。
不过信对此全然不为所动,雏森见来软的不行,也知道来硬的更不行,无计可施之下,只得不开心地哼了一声,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信还在思量有关松本乱菊的事情,
其实即便松本乱菊的好感度一直升不上来,对信而言也并非特别重要,瀞灵廷内未曾开发的女性尚有不少,包括现实也有、甚至虚圈估计也有,少一个对他的实力提升影响并不大。
不过,信却并不想让她就此远离自己的跟前,从他身边脱离出去。
信目光瞥了眼窗外的夜色,
这个时间,松本乱菊也估计早就离开了。
他探查了下队舍内的灵压,只有稀稀散散几个,夜里当值的几名队员、以及还未走远的雏森。
倒是另有一道灵压波动,正在靠近这里。
这么晚了……
若有所思之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打量起来。
咚咚——
“进。”
伊势七绪推开门走入办公室,“打扰您了,太刀川队长。”
信将架在桌面上的腿放下,挪动了下椅子,看向对方淡笑道:“伊势副队长啊,有什么事吗?”
她缓步走到办公桌前,正要开口,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目光却忽瞥见放在桌面上的一样东西,她初没在意只觉眼熟,但仅过一瞬便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急缩。
“伊势副队长?”
伊势七绪恍惚了下,连忙低头说道:“太刀川队长,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开口过后,她的心却是全乱了,频频看向办公桌面。
信一直在注视她的反应,嘴角轻扬:“是吗,因为什么事?”
伊势七绪尚保持了一分清醒的理智,说:“是乱菊要调换番队的事,我也参与其中,给太刀川队长您添了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
信淡然一笑:“没关系,松本也只是这段时间有些不大高兴而已,我想等过些天,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
伊势七绪又垂首道:“真是十分抱歉,太刀川队长,让我们队长来找您也是我的主意,这些前后都是我的错,我此前还怀疑过您,对您有过不好的想法。”
信态度随和,道:“我说了,没关系,你是松本的朋友,这样做的初衷也是为了松本,有时间能好好劝劝她就行了。”
“……我知道了。”
伊势七绪抬起头来,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桌上那东西,感觉思绪不受控制地纷乱起来。
她此次前来,也是她队长的授意,让她从松本乱菊的事情里抽身出来,起初她心有不愿,但京乐却是直接下达的命令,这让她不得不去遵从。
伊势七绪也做了许久的八番队队长,同京乐春水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亲近,因为她是京乐春水的侄女,两人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平日里相处的方式也十分随意,她经常也会对京乐春水摆出指责、或是颐指气使的态度,但实际上,她的内心里是十分尊敬对方的,更不会去忤逆他的意志。
不过,伊势七绪此刻心里所想的,却不再是和松本乱菊相关的事了,犹豫许久,她终于还是开口,指向办公桌面。
“太刀川队长,我能看看……那个眼镜吗?”
办公桌上,静静放着一款红色边框的眼镜,镜面有些狭长,这款式很特别,而非像伊势七绪所戴那种寻常款式,所以才显得有些惹眼,让对它有印象的人一眼能够认出来。
信眸光轻动,说道:“怎么,你喜欢这种款式的?”
伊势七绪本就是戴眼镜的,信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他将眼镜递了过去。
七绪接过眼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目光在上面仔细打量。
“伊势队长?”信轻唤了声。
伊势七绪很快露出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没什么,这眼镜很熟悉,我曾有位……前辈,戴的也是这种款式的眼镜。”
“是吗,你那位前辈呢?”
“……已经死了。”
“这样啊。”信叹了口气,又说:“这眼镜不是我的,是我从一个女孩那里得到的。”
“……”
低着头的伊势七绪倏地一怔。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是吗,是什么样的女孩?”
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在她心里愈发的滋长,慢慢占据她的所有思绪。
信反问:“伊势副队长很在意吗?”
伊势七绪又故作镇定:“没什么,只是女孩子戴这种款式的眼镜很奇怪,而且它又和我认识的那位前辈戴得是一样的眼镜,就忍不住问了下。”
信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有些为难。
伊势七绪见状立即去问:“怎么,太刀川队长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信轻轻点头:“是不太方便说,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东西,我自己也还没调查清楚,我觉得伊势副队长还是不必知道的好,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你那位前辈已经逝去了。”
而伊势七绪喉咙滚动了下,怔然道:“她……是不是扎着麻辫?”
信惊诧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那人就是你的前辈?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我……我也不清楚。”
七绪双眼微微有些失神,当年的事,她也不清楚,那个时候她连一位席官都还不是,很多事情都是没有资格去知晓的。
当时八番队的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却一直对她多有照顾,所以在七绪的心里,最为尊敬和憧憬的女性死神便是自己当初的那位副队长了。
然而,四十多年前的一天发生了一件震动尸魂界的大事,数位队长集体叛逃,其中就包括了矢胴丸莉莎,瀞灵廷内风声鹤唳,许多消息被封锁,级别低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伊势七绪在成为副队长之后,有了一定的权限,便想过去查清当年的事,然而却被京乐春水给阻止了。
只说,不知道耶是为了她好。
太刀川队长遇见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伊势七绪怔愣了许久,看着手中的眼镜。
信看着她这幅反应,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在一次去现世的时候,遇见的那人,如果她真是你那位前辈的话,便能证明我的一些猜测了。”
现世?
“什么猜测?”伊势七绪又连忙询问。
信无奈摇头:“不好意思伊势副队长,这件事的确不方便告诉你,至少要等我自己调查清楚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
“……”
“对不起太刀川队长,是我冒失了。”伊势七绪深吸了几口气,又致歉道。
“没事。”信伸出手来,“能把它还给我吗?”
“……”
伊势七绪犹豫着,还是双手将这个眼镜重新递还了回去。
她又忍不住询问道:“太刀川队长,既然您也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对是错,那为什么想要调查这件事呢,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吧?您有可能会收到训诫、甚至是惩罚。”
信把眼镜收回了抽屉里,说道:“我听那人讲了个故事,如果她所说的真的,那便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而我,也想要去帮助这样的人。”
“……”
伊势七绪很想继续去问是什么故事,但明白信是不会讲出来的。
“我知道了,太刀川队长。”
伊势七绪说道,随后又对着信鞠了一躬:“我先告辞了。”
离开信的办公室后,伊势七绪又不由回头看了眼,目光闪烁不定,带着些忧虑和惆怅。
矢胴丸小姐……
她去了松本乱菊的家里。
“七绪!”
松本乱菊见到她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我见到京乐队长今天来十番队了,情况怎么样了?”
伊势七绪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松本乱菊,犹豫了番,道:“对不起,乱菊……”
松本乱菊神色一怔,瞬间明白事情没有办成,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起来。
“这样啊……”
她又不死心地问:“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伊势七绪垂眸道:“我……也只是个副队长而已,能力有限,这种事情我们队长也不好插手,有可能对他造成一些影响,对不起乱菊,我不能……”
“啊,我明白。”松本乱菊接过她的话,目光有些悲凉。
她长吁口气,苦涩一笑:“看来,我真是要栽在那家伙的手上了。”
伊势七绪闻言却是想到自家队长所说的话,以及今天晚上来乱菊家里之前去见太刀川信的场景。
沉默了许久,她说:“乱菊……有没有可能太刀川队长,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你们之间也只是误……”
松本乱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伊势七绪连连摆手,有些慌乱地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和太刀川队长之间或许还有转机呢?如果你们能够……放下、化解这些恩怨的话,这对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是好的,你也能够继续留在十番队了,而且我也听太刀川队长说,他其实对你并不怎么生气的,他很理解你,只要你自己能够想通就好了。”
松本乱菊阴沉着脸,恨声道:“你要我和他化解恩怨?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之前对他有多好!是我把他从流魂街里带出来的!更木区那是什么地方?每天都要死人,虚出现在那里都几乎没人管,要是没有我,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但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七绪,你怎么能够替他说话,还要让我去找他化解什么恩怨?你是在让我向他低头认错吗?!”
伊势七绪原本还有些心慌,但此刻见她突然指责起了自己,也突然生起了一些怒火来。
她终于忍不住,同意出声质问:“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为这件事跑前跑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被我队长训,还要被你骂,我活该吗?!”
“……”
松本乱菊愣住了,她看着面有怒容的伊势七绪,心里的那团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七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为我做这些我很感激,我没想冲你发火的,我其实……我只是……”
可她说着说着,话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也没声音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彼此都低着头,房间内变得寂静。
“算了。”伊势七绪低声开口,微微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有些疲累。
“七绪……”
“对不起乱菊,我没能帮上你……很晚了,我也累了,我先回去了。”
(本章完)
第194章 露琪亚的礼物
第194章 露琪亚的礼物
入夜后的灵术院内,已经不见什么学生的人影了,今晚的露琪亚,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空荡的校园里只剩下她略显拖沓的脚步声,月光透过高窗洒下清冷的光斑,映照着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学生会积压的事务、课业的压力、以及那些关于“朽木”姓氏背后无声的审视,都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她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步履缓慢,神色疲累,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虽规矩森严却也暂时能隔绝外界喧嚣的宅邸。
不过,在她推开灵术院厚重的大门,目光触及街道对面那个倚墙而立的身影时,胸腔里翻腾的诸多琐碎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那身影熟悉得让她心尖一颤。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脚步似乎是快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鞋跟敲击着寂静的石板路。但走至对方近前时,又下意识地收敛了那份外露的情绪,仿佛只是偶遇般平淡。
你怎么来了?”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脸上流连。
“想你了,过来看看。”信直起身,脸上带着惯常的、有些懒散的笑意,自然地伸手,似乎要将她搂入怀里。
露琪亚却像受惊般后撤一步,动作不大却足够清晰,她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扫过空寂无人的街道,确认这份深夜的寂静不会被任何窥探打破后,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下来。
她不再抗拒,身体带着点试探的僵硬,最终还是顺从地贴入那个温热的怀抱,将脸颊埋在他胸前质地柔软的布料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偶尔想起来看我一次吗?”
“每天都想,”信的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收拢,“我也挺忙的,平日里没什么时间。”他为自己辩解,声音低沉。
“有人天天陪着你,你还能有功夫想我?”露琪亚似乎并不领情,她所说的自然是雏森。
“她是她,你是你,不一样的。”
“……”
这种话听起来让人很火大,距离上次见到信,也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争吵的疲惫感还在记忆里残留。算了,她告诉自己,就当信是真的没什么时间过来吧。
信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说道:“今晚去我那儿吧。”
露琪亚闻言一怔,摇头:“我得回家。”
自此成为了朽木家的一员后,除了现世实习之外,她还从未彻夜不归过,主要是担忧会被兄长知晓一些事情,她还没有做好将她和信之间的事摆在朽木白哉面前的准备。
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偶尔不回去一次也没什么,要是出什么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
露琪亚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里的坚定确实让她有片刻的动摇,或许是夜色太深,或许是怀抱太暖,或许是累积的疲惫让她渴望片刻的喘息,但理智很快回笼。
“我可以先去你家一会儿,但晚了我必须得回去。”
信不再强求,牵起她的手便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半途中,露琪亚却显得有些莫名的局促,掌心相贴的温度和触感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有些灼人。
她悄悄用力,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信的掌心中抽了出来,指尖蜷缩着藏进了袖口。
信往日自然也是牵过她的手的,那时候她不但不会抗拒,还会为此感到害羞和隐秘的欢喜。如今两人的关系发展成这样,掺杂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这种在街头上公然的亲昵反而让她感到不自在,像是一种需要遮掩的逾矩。
来到信家门口时,那股局促感并未消失,她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扉,脚步顿了一下,才像是下定决心般跟着信走了进去。
刚关上房门,信将身上的羽织扯下丢在一旁,未等露琪亚适应室内的光线和气氛,他已转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按在了冰凉的门背上。
温热的嘴唇带着强烈的气息覆压下来,堵住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露琪亚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轻易地捉住手腕按在门板上,唇齿间的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很快瓦解了她微弱的抵抗。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身上的灵术院校服在推搡间变得松垮凌乱。
当信的手试图探入她松散的领口时,露琪亚猛地清醒了几分,用力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
“等等,”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吻,气息不稳地说,“我先去洗澡。”
脸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既是情动也是羞恼。
信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一起洗。”
露琪亚身材娇小,信只用单臂便能将她牢牢地托住,像抱一个孩子般轻松。这种被完全掌控、身体悬空的姿势让露琪亚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臊,自尊心被微微刺痛,恼羞之下,她低头,在他肩颈处的衣料上狠狠咬了一口。
信吃痛地“嘶”了一声,却低低地笑起来,手臂反而收得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径直走向浴室,露琪亚徒劳地蹬了蹬腿,换来的是他更牢固的钳制,信又突然托着她往上一颠,校服下摆翻起时露出瓷白的小腿,在夜色里晃出令人心痒的弧度。
“放我下来!”露琪亚脸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声音里带着羞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浴室门被灵压粗暴地弹开,温热的水汽瞬间弥漫开来。
露琪亚惊慌道:“衣服!衣服湿了!”
被信放在了洒之下的露琪亚,松垮的校服瞬间被打湿,红白相间的布料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青涩却已显玲珑的曲线。
她原还打算在这儿只待一段时间就回去,可衣服湿了后还怎么穿。
信这种不讲道理的行径让她感到愤怒,刚要出声质问,抬眼却撞进了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正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热得如同实质,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浓烈的情愫,牢牢地锁住她湿透的身影。那眼神像深潭,又像漩涡,让她心头猛地一跳,质问的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像是无声的泪滴。
信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紧抿的唇,眼神深沉得如同漩涡,要将她吞噬。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冲刷着地面,也冲刷着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还有逐渐变得急促的、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在氤氲的水汽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暧昧。水汽蒸腾,模糊了墙上的镜面,也模糊了彼此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
折腾了许久,两人从躺在卧室的床上,露琪亚枕在信的怀里,柔软的被褥和身旁之人温热的体温让她贪恋的不想起来。
湿了的衣服还丢在洗手间的地上,不过此刻露琪亚却是什么都不想管,她更想在此安稳地睡去。
这间她第一次来的屋子,却比她在朽木家那间已经住过几年的房间更让她感到安心。
露琪亚的目光在信的卧室里仔细寻视着,似乎是要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楚地记入脑海。
她煞风景地问了句:“桃子在这儿睡过没?”
原本身心舒坦的信闻言顿觉一阵无奈,怎么女人都喜欢这样问这样的问题。
他选择装没听见。
露琪亚忽转过身来,趴在了信的身上,在信的胸膛、锁骨、脖子上吸出一个又一个的草莓。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地嘴角轻扬。
信任由她这般玩闹,这种“草莓”正常情况下很难消去,但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用斩魄刀的力量将其恢复如初。
信的手指捋起她额前垂落的发,对她说:“送你个礼物。”
“什么?”
露琪亚好奇。
“闭上眼。”
露琪亚很听话地紧闭起了双眼,多了一些期待。
信随后便使用了系统的能力,将奖励反馈,作用在了露琪亚的身上。
原本还只是期待信会拿出什么东西的露琪亚,突然察觉到体内的变化,眼睛倏地睁开,并在一瞬间瞪大。
“这是……”
她感到自己的灵压突然有了一个巨幅的增长,并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这让她无法理解,愣愣地看着信。
信现在获取已经获取了露琪亚、雏森、勇音三人的全垒奖励,奖励反馈也达到了所获奖励的30%,露琪亚而今的实力也只是个还算优秀的灵术院学生,如此巨量的增幅,直接让她的灵压达到了席官的水准。
“算是我斩魄刀的力量。”信说道,“别告诉别人。”
而露琪亚却还沉浸在此刻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之中,对她来说如此强大的灵压让她很不适应。
半晌,她才向信询问:“我的灵压,以后都会维持在这种级别了吗?”
信说道:“不止,我以后还可以继续让你变强,不过眼下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这种程度……
露琪亚不知说些什么了,她每日在操心学生会事务的同时,回家还要进行努力修行,为的就是拼命追赶那些成绩优秀的学生们的进度,好让自己这位学生会会长在成绩上能够过得去,不叫人说三道四。
她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时间,但在信这里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信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询问:“怎么,不开心吗?”
“……”
露琪亚当然开心,只是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她的认知,她同意的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信的这份礼物,她到现在感觉自己的思绪还没有缓过来。
“谢谢……”
“你说什么?”
露琪亚紧抿着双唇,看着他道:“谢谢你。”
“亲我一口。”
信轻笑着,话刚说完,露琪亚整个人却扑了上来。
“等等,你不疼了?”
……
当天晚上,露琪亚到底还是没有回家,两人又折腾半夜,后面露琪亚表现得十分热烈,直到信实在是心疼露琪亚才就此作罢。
清晨,太阳初升,露琪亚被从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照醒,脸上难掩的倦容。
想到自己在信家里留宿了一夜后又猛地坐起身来,大脑宕机了片刻。
“会长?”
她喊了一声,没得打回应。
估计是已经去番队了。
随后,露琪亚又感到一阵忧虑,她考虑的是今天回家后要怎么去解释自己彻夜不归的事。
但她又在感受到自己体内强大的灵压之后,心绪稍缓。
总是值得的。
床上放着她的衣服,已经干了,两人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也不知道这么短时间里怎么弄干的。
露琪亚没去多想,穿好衣服起来,在客厅桌面上看到了一张字条。
【冰箱里有吃的,吃完再走。】
放下字条,露琪亚又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家,她来过不少次,但从未有一次是现在这样的心态,像是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
她整个人惬意地躺在了沙发上,放空了思绪。
要是,能和会长真正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出现后,让露琪亚目露黯然,随即又觉得信太过可恨,拽过抱枕在怀里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才算了事。
她起身去洗漱,洗手间里还放着不止一套的洗漱用品,有信的,也有信给她准备的。
还有一套,估计是桃子的。
其实她昨晚就发现了,但这也本就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她当时没说什么,现在见到又感到十分刺眼。
看着雏森的东西,似乎桃子正在镜子里面朝她十分猖狂得意地笑,向她耀武扬威。
露琪亚忽然感到不甘心就这样直接离开,既然来了一次,总得留下些什么才是。
她走进卧室,在衣柜里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个专门放女性私密衣物的的区域,这种穿衣风格,一看就知道是雏森的。
她站在衣柜面前沉默了半晌,突然弯腰将自己现在正穿着的内衣退下,放了进去。
露琪亚觉得,桃子肯定会喜欢她留的这个礼物。
(本章完)
第195章 再见店长
第195章 再见店长
八番队于护廷十三队中地位很特殊,队内人员配置也多为文职,在查阅各种资料信息上有着很高的权限,其队长京乐春水更是有能够进入大灵书回廊的特权。
山本元柳斋重国,是将十三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番队交由了自己最信任的学生。
因而伊势七绪如果想要查询一些东西时,是可以直接进入一番队的资料库的。
然而有关四十多年前的那场大事件,书面记录却不过寥寥,只说是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秘密进行虚化实验,将四位队长,三位副队长以及一名副鬼道长变成了虚。
最后带着这些人以及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判出了尸魂界。
这些是她本就知道的信息,伊势七绪翻来覆去也没见到别的什么有用的事。
事实果真如此吗?
那为何太刀川队长会说那样的话,要帮助一些人……
太刀川队长又是从哪里调查的,即便他是队长,但在这方面他的权限也不会比自己高才是。
诸多疑团,盘旋在伊势七绪的心头。
她有想过再去找信询问,但从上次的态度来看,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多透露什么的。
而至于自己队长,就更不可能了。
伊势七绪最终选择了再一次地来见太刀川信。
“并不是乱菊的事情。”她在信的面前解释,并开门见山,“是有关我那位前辈的事情,太刀川队长,我也很想知道真相,在调查一事上,我想我可以帮到您。”
上次她已经从信的口中得到了对方对乱菊并无什么恶意的信息,所以也不再担忧乱菊。
“你能帮我?”信看向这位身上散发着知性气息的女副官,“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就说能够帮我。”
伊势七绪说道:“我是八番队的副队长,在查阅各种资料、信息上是有着很高的权限的,并且更加自由,太刀川队长您要是不方便去查什么东西的时候,可以交给我去做。”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若是事情真像是信先前所说的那样的话,他肯定就答应下来了。
然而实际上,信对四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大事却是门清,他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明白谁才是受害者,谁又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伊势七绪所说的帮助,他并不需要,而且自己真要去调查这种事情的话,难免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的。
“不用了。”信拒绝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
“太刀川队长是不信任我吗?”伊势七绪问。
信对此不作回答。
伊势七绪抿嘴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太刀川队长您信任我呢?”
信面露无奈之色:“伊势副队长,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
“……”
伊势七绪思虑了番,她仔细地思索了近日来和太刀川信的全部接触。
犹豫道:“太刀川队长,先前有关乱菊的事情,我已经知错了,并且以后再不会过问此事了……而且,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乱菊的错,是她没有体恤您作为队长的苦心……”
她话刚说完,忽听到身后办公室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哗啦”纸张散落的声音。
伊势七绪怔了怔,连忙扭头去看,正好见到松本乱菊此刻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她瞳孔微张,内心也狠狠地揪了一下。
“乱菊……”
门口的松本乱菊一声不吭,甚至连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也没去捡,就这样径直转身离开了。
“乱菊,等……”
伊势七绪近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但刚迈出一步,又意识到了什么,停在了原地。
沉默了片刻,她走到门口,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于手中收拢整齐,又转身走到了信的办公桌前,放在了桌面上。
信叹了口气,说道:“你该追出去的,松本现在对我偏见颇深,这时候又让她听见你说的这种话,此刻心里肯定十分难受。”
伊势七绪摇头,垂首道:“此事本就是乱菊有错在先,我追上去解释,岂不就显得我刚才所说的都是违心的了吗,而且也会让……乱菊更加认定她自己是对的。”
她倒是豁得出去,信不由暗想道。
沉吟片刻,信说:“我调查的进展也并不理想,不能明确对你说什么,只能告诉你,当年的事情,的确另有蹊跷。”
伊势七绪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即焕发出神采,她忙说道:“我可以帮您一起调查,您若是想要查询什么资料,都可以交给我,能更方便一些!”
“不用了……不过,如果我再知道些什么的话,是可以考虑告诉你的。”
伊势七绪内心稍缓,能有这样的结果,的确已经让她感到欢喜了。
她对着信深深鞠了一躬,略作犹豫,缓缓说道:“太刀川队长……您其实是个好人,我现在也真的相信您和乱菊的事情,您是对的。”
信不由失笑:“你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就这样轻言对错,作为松本的朋友,你也多该替她考虑才是。”
伊势七绪没有多说,她现在只是觉得松本乱菊对她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蹊跷。
太刀川信作为一名队长,又怎么可能去做侵犯自己下属这种事情呢?
他若喜欢女孩子,大可以去光明正大地追求,而且成功率绝对很高!
她看着信那张眉目清朗的脸,完全可以想象,这位年轻帅气、实力强大的队长,在女性里会是多么的受欢迎。
外加上松本乱菊迟迟不肯说出真实情况来,让伊势七绪不得不去怀疑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伊势七绪】
【好感度:57】
“我先告辞了。”
伊势七绪走出办公室后,在走廊上稍作驻足,又看了眼副队长办公室的方向,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下午,日番谷来禀报说队舍里又不见副队长的人影了。
信只说知道了,随后又对日番谷说:“我也要离开两天,这两天里队内的公务你可以做主。”
“您去哪?”
“现世。”
这次并没有需要去现世的外勤,信只言说去现世搜查虚的踪迹,因为十三番队对现世的监控中,出现过一只十番队曾在巡逻中遇见过的虚。
这种一眼便容易看破的借口却并没有人戳穿,太刀川信作为队长,突然想去现世玩上两天是正常的事。
相关部门的死神立即为信准备好了穿界门,并遵守流程地让信穿过。
这次,信没有选择空座町,而是一个与之隔了一些距离的城市。
在通过穿界门后,信对自己身上的限定灵印做了些手脚,让它只停在自己出现的这座城市之内,从而将自己的踪迹隐蔽起来,兴许并没什么人在意,但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随后信便向着空座町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现世中飞行的速度极快,不消多久抵达了目的地,先将自己先前藏匿的义骸找出穿上,信出现在了浦原商店的门口。
“是你啊。”
先走出来的是握菱铁斋,他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有些不苟言笑,只对着信打了个招呼。
“店长在吗?”信问。
握菱铁斋轻轻点头,领着信走入了店内。
和上次相比,浦原商店内显得整洁多了,原本随意堆起的各种箱子都放了起来,上次来时这不像个商店而像是个仓库。
“哎呀!贵客临门啊。”
店长见到信后,顿时露出一副有些夸张的喜悦和热情模样。
“鹰见先生,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信来之前就探查过此地的灵压波动,那只黑猫仍不在此。
信也随口问了句:“生意好吗?”
店长脚踩木屐,手拿纸扇于面前轻轻摇晃,说道:“认识了一些朋友,肯来照顾小店生意,勉强糊口而已。”
他所说的朋友,估计是十三番队的一些死神,信其实也好奇他是用什么手段结交这些死神,并不被尸魂界察觉的。
店长用纸扇遮住半张脸,突然用审视的眼神打量起了信:“倒是鹰见先生,小店其实是很想和鹰见先生交朋友的,不过好像您对我们有所隐瞒啊。”
信不客气地掠过他,在客厅的矮案前坐下,开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对你们隐瞒不是很正常吗?你们难道会将自己的事全部都告诉我?”
店长目光闪烁之下,忽地哈哈一笑:“鹰见先生说的是啊,好像是我逾越了。”
在上次这个鹰见信离开之后,他便通过自己新搭建起的一些渠道打听过,护廷十三队里好像并没有一个叫鹰见信的人。
如果只是普通队员,一时打听不到其实很正常,毕竟十三队内死神的数量不少,但这人实力明显不一般,至少也是个上位席官才对。
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这人报的大概率不是真名。
店长很好奇一件事情,这人和夜一是怎么认识的,夜一如今还未回来,他也只得一直保留着这个疑问。
在信的面前坐下后,店长又悠悠开口:“鹰见先生上次离开之前,见过两个奇怪人对吧?”
信喝过茶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原来店长认识她们啊,巧了,我这次就是冲她们来的。”
“……”
店长闻言,双眼微微眯起。
他问:“什么意思?”
信浅笑着说道:“上次我就很奇怪,感觉她们有些面熟,回去之后一番调查,似乎是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正说话间,客厅外的门突然被关上。
握菱铁斋出现在门口,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不少,气氛也压抑了下去。
店长转而不动声色地摇起了手中纸扇,先是询问道:“鹰见先生和夜一先生关系很好吗?”
信想了想说:“还算可以吧,毕竟在我那儿白吃白喝了那么久。”
店长又问:“那请问鹰见先生是调查出了什么呢?”
信闻言保持着微笑,拿起茶壶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四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足足涉及到了六位队长和一位大鬼道长。”
“……”
信能感受到来自门口站着的握菱铁斋那灼灼的视线,对面坐着的店长被纸扇遮掩的大半面容之下,也不知是怎样心思。
信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发现,当年的事似乎是另有隐情。”
“……”
店长也微笑道:“隐情,什么隐情?”
信端起茶杯来轻轻摇晃,意味深长:“不好说。”
店长收拢起纸扇,在掌心中轻轻拍打,道:“鹰见先生对当年的事情很感兴趣吗?既然调查出了什么,应当先报告给上级才是吧?怎么反过来又来了一趟现世呢?”
信似笑非笑地反问:“店长是觉得,我该把我调查出的东西报告给上级。”
他说着,轻轻扯了下领口,原本光洁的锁骨处突然出现了一道水仙的图案。
限定灵印!
店长眸光微动,这东西他曾经身上也有,不过在他来到现世之后就自行去除了。
他对眼前人的身份终于有了个明确的认知。
水仙是十番队的队,而身上有水仙图案为限定灵压的,尸魂界中只会有两人。
十番队队长,和十番队副队长。
这段时间里,店长已经通过新的信息渠道得知了瀞灵廷内发生了诸多事情。
其中就包括十番队的队长,由一位天赋卓绝的年轻人担任这件事。
对方的真实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店长不动声色,也为将其说破挑明,而是道:“那不知鹰见先生是什么意思?”
信整理好领口,道:“我虽然是调查出了一些事情,不过还是想要从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身上验证一些东西。”
信在来之前就已经用灵压探查过整座城市,明显的灵压波动,只有驻守此地的死神一个,矢胴丸莉莎和猿柿日世里那些人的并未找到。
要么是用什么特殊方法遮掩了起来,要么就不在此地了。
店长道:“鹰见先生就这样笃定自己调查出的事情是正确的?当年的事情应该已有定论了吧,还是中央四十六室亲自传达的,鹰见先生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死神,应该更相信中央四十六室才对。”
对于店长的话语,信悠悠反问道:“中央四十六室,就一定是对的吗?”
(本章完)
第196章 合作
第196章 合作
店长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路数,照理说他们现如今是尸魂界的通缉犯,尤其是他自己,更是被中央六十四室亲自认定的罪魁祸首。
尸魂界内,除了蓝染惣右介那一伙人之外,应当没人再知道当年那场阴谋的真相了才对,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尸魂界对待他们的态度没有丝毫松动,这份顽固的“认定”,恰恰证明了蓝染将后事处理得有多滴水不漏,几乎抹平了一切可供翻案的痕迹。
蓝染那些人,连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和象征着尸魂界最高司法权威的四十六室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上,手段堪称天衣无缝。
那么,眼前这位突兀登门拜访的年轻队长,又是从何处嗅探出所谓的“蹊跷”?
此事直接关系到包括平子真子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的安危,这让店长不得不将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警惕与怀疑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若是此刻夜一在此就好了,夜一对此人应当有更深的了解。
店长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那副惯常的、略带轻佻的淡笑,纸扇在胸前微微摇晃:“不听中央四十六室的话,那该听什么人的?鹰见先生这话,听起来倒是有意思,就不怕被中央四十六室知晓,对您进行处罚吗?”
信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姿态放松地跪坐着:“我知道店长不信任我,”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也肯定好奇我的来意。””
店长闻言,夸张地挠了挠那头蓬松的金发,发出几声干笑,似是尴尬似是轻佻地说道:“哎呀,我有这么明显吗?”
他随即又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露出几分愁苦,“鹰见先生,我当然是想和您交朋友的。不过,你我之间从未有过牵扯,又无半分利益往来,如今您突然登门,实在是让我这心惊胆战啊啊,而且……有可能您前脚离开,我后脚就不得不卷铺盖搬家了。”
信微微侧头:“你怕尸魂界找上门来?”
店长又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是啊,我这个人很胆小的,您在尸魂界地位不凡,两次来过这里,万一有人顺藤木瓜招来,对我来说岂不是无妄之灾?”
信没有立刻接话,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扯开了自己死霸装的领口,指着锁骨上的黑色水仙印记道:“你是怕这个?”
限定灵印的作用不单是压制他自身的灵压,还有能够随时定位他在现世的位置。
店长是清楚这一点,才如此说的,从再次见到信的那一刻起,店长谨慎的性子就让他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不安。
这紧闭的房门之内看似风平浪静,谁知道外面是否早已被大批死神围得水泄不通?他是逃犯,眼前人是正牌的护廷十三队队长,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并非只是怕被抓,他手中还有着一样绝对不能被他人夺去之物。
店长的精神一直处在绷紧的状态之中。
信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抬起手,指向靠近门口一处看起来空空如也的位置,向店长询问:“店长,你看那儿……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店长下意识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下一瞬,一股寒意猛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全身的寒毛瞬间倒竖起来!因为就在信手指的方向,一股清晰可辨、强度不弱的灵压波动,毫无征兆地骤然显现!而这股灵压的气息,分明就是信本人!
不单是店长,受惊的还有握菱铁斋,他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店长和信二人,只等出现任何不对的情况便立即出手。
店长又很快冷静下来,看向了信。
信悠悠说道:“限定灵印这东西,只要我不愿意,尸魂界是不可能通过它来锁定我的位置的。”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店长沉默了许久,那柄摇动的纸扇也终于静止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中的轻佻与试探褪去许多,变为深沉的冷静和探究:“鹰见先生……到底意欲何为?不妨直说吧。”这已经是近乎摊牌的询问。
信轻轻敲打起了面前的矮案,细微的声响于室内清晰可闻。
“市丸银这个人,你了解吗?”
市丸银?!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在店长心中激起涟漪,那个曾为五番队第三席,如今是蓝染副官,总是一脸狐狸般笑容的男人,和东仙要一样,是蓝染最得力的爪牙。
当年事发之际,那个银发青年就站在蓝染身侧,那双眯缝眼里的寒光,店长至今记忆犹新,狡诈,诡谲,深不可测。
见店长不说话,信继续说道:“他其实并是真正地忠于蓝染,并且,他同蓝染还有着莫大的仇怨,一直以来委身于蓝染手下,伺机报复。”
坐在那儿的店长和站在门口的握菱铁斋闻言,俱是瞳孔一震。
信这一句话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除开话语的表面意思之外,还包括着信知晓蓝染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店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僵硬地坐在原地,如同磐石,唯有那双眼睛死死地锁定了信,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灵魂的底色。
信又说道:“同样的,蓝染其实也并非完全信任市丸银,他这个人极为自负,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信任,他肯留市丸银在身边,不过是自觉能够彻底掌控对方罢了。”
店长声音沉静地问:“这些都是夜一告诉你的吗?”
信轻笑起来:“她知不知道这些,你应该更清楚吧?”
店长默然,夜一知晓的事情,和他们几乎也是对等的,有可能比他们更多一些,因为夜一能够随意地出入尸魂界,对于尸魂界最近发生的事更为清楚。
但关于蓝染核心圈子的内幕,尤其是市丸银这种极度隐秘的私人动机……夜一也绝无可能轻易探知。
店长心中的疑云更重,他步步紧逼:“那请问阁下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你既然知晓蓝染的真面目,为何不去告知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
信反问:“店长觉得,如果我将此事告诉了总队长大人,总队长会怎么做?”
店长思索起来。
信没有等他回答,便自己缓缓揭晓了答案:“首先,我并没有足够的把握和证据向总队长去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总队长会重新对当年的事情进行调查,但这样做大概率是瞒不过蓝染的耳目的,如此便只会打草惊蛇。”
店长沉声道:“如此又如何,你觉得蓝染他们会是总队长大人的对手?”
山本元柳斋重国,千年来最强死神,没人不坚信这一点,即便蓝染再强,也不可能强的过总队长。
“没那么简单。”信说,“蓝染的力量不单是他自己,也不单是他在尸魂界那两个下属,还有整个虚圈。”
“你说什么?!”店长顿时双目一瞪。
这纯粹是信息差了,他不知道这种事情也正常。
依照原著的历史来看,这个时间蓝染肯定是已经掌控虚圈了的。
从先前的现世实习遭遇大虚事件,以及……星野透遇害事件都能看得出,蓝染是已经能够驱使大虚的。
信为他解释道:“蓝染已经掌控了整个虚圈内所有的高端战力,包括瓦史托德。”
瓦史托德……
大虚的登记由下至上分别为基力安、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而最上级的瓦史托德则是有着队长之上的强横力量。
虚圈之内究竟有多少瓦史托德,这个店长并不清楚,但即便只是一两个,能被蓝染驭使那也会对尸魂界造成极大的威胁!
更别说还有无数大虚了,若是尸魂界对蓝染的怀疑提前被蓝染发现了的话,有可能会演变整个虚圈和尸魂界的大战!
店长眼中的光芒剧烈闪烁,脸上惯常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沉默着,纸扇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握菱铁斋沉重的呼吸声隐约可闻,店长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信提供的情报碎片与已知的信息进行拼合、验证、推演,这庞大的信息量需要时间消化。
半晌,店长才长长地、缓慢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的沉重尽数吐出,他重新打开了手中的纸扇,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你同我说这些,是想与我合作吧?”
思绪千回百转间,他已然想通了许多关节——眼前之人所言,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那么,信的动机似乎也变得可以理解了,任何一个知晓了蓝染真面目的尸魂界死神,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倒是此人没有贸然上报,选择暗中行动,这份冷静和考量,反而显得更为理智。
但是他们这些尸魂界在逃的“叛徒”,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自己如今甚至连尸魂界都进不去。
其实他对于想办法“复仇”这件事并不抱太多的希望,他觉得未来终有一日蓝染定然会暴露的,到时候由总队长去制裁就够了。
而他只需要保证自己造出来的东西,不被外人给夺走即可。
只是眼下的情形看起来,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了,他还是小觑了蓝染的力量。
信这时才说道:“不止是你,还有被你带到现世的那些人,平子真子队长他们。”
店长沉默片刻,忽地轻笑道:“平子已经不是队长了。”
他也不是。
店长又看向信,平静道:“你觉得,我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吗?我们不过是一群在逃的罪人,早已和尸魂界划开界限了,又为什么要去帮尸魂界呢?”
划清界限?
信挑眉道:“那店长你开这个店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信重新拿起茶杯,抿了口放下。
“我不是要你们帮助尸魂界,我只是在问你们,想不想复仇!”
“复仇?”
店长眼神骤然一凝,如同被点燃的幽火,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嗤,纸扇“唰”地完全展开,扇面几乎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睛。
“凭你?凭我们?”
话语里充满了质疑和一种近乎荒诞的意味。
信叹气道:“那算了,既然店长你没这个意思,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
店长怔了怔。
信看着他微愕的表情,又平静地补充道:“其实没你们的帮助,我也有别的计划,只是在知道当年的事情之后,想要帮你们一把而已,既然不愿领情就算了。”
“……”
店长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握菱铁斋的目光也从信的身上移开,转向了店长,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和凝重,显然也被信的提议和突然的退让搅动了心绪,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一种无声的张力在弥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店长手中的纸扇不知何时已停止了摇动,只是被他紧紧握着。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审慎的凝重:“此事非我一人能决定的,我不能立即给你答复。”
信道:“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见平子队长他们。”
再一次去见矢胴丸莉莎和猿柿日世里,也是他此行来的目标之一。
“……”
店长不自觉地轻轻蹙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说:“不急,你既想同我们合作,不妨说说你的计划。”
信便很随意地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个市丸银,可以拉到我们这边来。”
店长闻言沉吟起来,他又仔细思虑了一番信所说的全部话语。
他不由问道:“这个市丸银若是真的对蓝染怀有异心,为何不向总队长表明情况呢?他若也想对付蓝染,凭一人之力很难做到,更应该为自己拉一些盟友才是。”
信坦然地迎上店长审视的目光,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店长无奈,又质疑道:“你觉得真能够将他策反?”
信失声轻笑,略有戏谑地看着对方。
“试试不就知道了。”
(本章完)
第197章 年轻的灭却师
第197章 年轻的灭却师
从浦原商店里出来时,信同店长的交流简单告一段落。店长表示对于信所说的事情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信知道他是要去找平子真子他们商量一番,便给了他这个时间。信并未多言,只是点点头,转身融入门外现世的阳光里。
信也在城内简单闲逛了起来,准备于此地待上两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尚未达到后世发达的程度,街道略显陈旧,电线在头顶交织成网,汽车引擎声带着一种粗粝感。
可能还要再过个几十年的时间,这个世界才会变成自己所熟悉的样子,却不知道几十年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每每想起自己有无比漫长的时间要度过,信的内心总是十分复杂,这是他前世经历所遗留的心态,尸魂界一直在极力避免死神们和现世接轨,每一具义骸的使用都是需要经过批准的,为的就是要划清生死之间的界限。
而相较于其余的那些人,信对于死亡还是有着足够敬畏的,对于现世的这些普通人而言,他其实就等同一名“死者”,亦或是一位“神明”,但信却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罢了。
信无法想象那些历经了几百年、上千年岁月的队长们,如今是怎样的心态,信并不希望自己的意志,会在未来的光阴中被磨平。
穿梭在城市的街巷之中,信手里多了一罐饮料,好在娱乐业是要比尸魂界内丰富不少的,店铺橱窗色彩斑斓,行人衣着样式也更为鲜活,比之瀞灵廷内那枯燥乏味的纯白,这里的风土人情更让信感到安逸。
而就在信漫无目的地四下闲逛之时,麻烦找上了他。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一种熟悉的、令人不快的灵压波动悄然弥漫开来。
这是一头体型约莫三米左右的虚,形貌丑陋,四肢着地,惨白的面具覆盖着扭曲的面孔,它是被信这具义骸无意间所溢出的灵子波动吸引过来,于一条相对空旷、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阻住了信的去路,浑浊的目光死死锁定了信,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现世里出现虚的概率要比流魂街的边缘地带高上许多,毕竟现世里每天都在死人,而死者的灵魂倘若存有执念,便会化身成这种恶灵。
其实于死神的观念之中,虚也是一种合理的存在,只要维系在一定的数量,并且不去主动祸乱现世和尸魂界的话,死神也是不会主动去打它们的主意的。
但这是不太可能的,虚本身就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又集中诞生于现世,去攻击伤害他人便是它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面前这头虚显然思想是被本能支配了,透过那惨白的面具,信能够明显感受到它对自己的贪婪,这头野兽估计此刻只想着要将自己吞入腹中。
信手拿饮料嘴里噙着吸管,思索着此地的驻守死神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虚的出现,往这里赶才是。
自己本就是隐匿行踪到此的,只要这头虚不去破坏城市,便没必要出手。
这头虚向着信一步步逼近,嘴里发出阵阵低吼。
信想起刚才和店长所说的那些话,如今的虚圈,那些实力强大的大虚已然是被蓝染给驯服了,而自己系统之中还有着一样“虚之楔”。
勇音、雏森、露琪亚给信带来的奖励是斩魄刀上的提升,那么若是虚的话,奖励会是什么?
而且,自己现在也接触不到这个群体,至少在蓝染的事件能够顺利了结之前,虚圈的那些大虚们,和他只能是对立的存在。
这个世界已经被他改变许多了,志波一心早早休队,未来便不会有黑崎一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等待着出现什么别的“救世主”。
而就在信思绪纷乱之际,前方的那头虚发出一声嘶吼,猛然朝着他猛扑过来。
信正欲躲闪,但就在这时,后方却倏地亮起一道白色光束,无声无息,却带着精准的锐利感,瞬间撕裂空气,直接从信的上方将这头虚的身体洞穿!位置恰好它的头部要害。
突生的变故令信为之一怔,目光迅速锁定那道光束,准确来说,那是一道由高度凝聚的灵子构成的箭矢,其能量构成与死神之力截然不同,箭矢在穿透虚的瞬间爆发,纯净的灵子光辉迅速将虚的身躯彻底分解。
信猛地扭头去看,目光越过街道,于不远处一座横跨小河的石拱桥上看到一道身影。那人保持着张弓搭箭的姿势刚刚结束,左手上那柄散发着蓝白色光芒、造型奇特的灵子巨弓正缓缓消散成点点光粒。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和一头醒目的银色短发。
似是注意到了信的视线,此人也朝信看来一眼,镜片后的目光与信在空中短暂交汇,随即流露出一丝清晰的惊诧之色,似乎是才察觉到了信身上并非普通魂魄的异常灵压。
他没有任何停留或交流的意思,只是略显冷淡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利落地转身,沿着桥面快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桥的另一端。
信又看向刚才虚所在的方向,被那奇异箭矢洞穿之后,这头虚已然彻底消散在了原地,连一丝残渣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灭却师……
信用力吸了口饮料,他随手将空罐精准地丢进了一旁绿色的金属垃圾桶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随即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向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这还是信第一次见到死神之外的退魔团体,刚才那射杀虚的一箭,虽说也是灵子组成的,但给信的感觉却是和自己拥有的死神力量完全不同。
和死神处理虚的方式不同,被死神“击杀”的虚,不论是毙命于斩魄刀、还是鬼道,虚最终都会被重新送往轮回。
但刚才那支灵子光箭,也不知灵子组成的原理是什么,竟是彻底瓦解了虚内部的灵子结构。
信知道这是灭却师独有的手段,这也是灭却师和死神之间分歧的源头,为此这两个群体之间还曾爆发过两次大战。
一次是在千年前,由山本元柳斋重国率领刚成立的护廷十三队取得了胜利。
另一次则在一百多年前,对灭却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剿灭行动。
到而今,能在现世里出现的灭却师,已经是稀少得不能再稀少的存在了,且估计每一位,都在尸魂界的监视之中。
信跟着此人的踪迹穿过几个街巷,最终站在了一个堆放着废弃纸箱和杂物的死胡同前,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潮湿霉味。
“跟着我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感。
信闻言,脸上没什么意外,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去。
这次他清晰地看到了此人的全貌,体型颀长,银白色的短发在黄昏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一张脸线条分明,也称得上俊朗,但面无表情时那紧抿的薄唇和锐利的眼神却颇具攻击力,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非但没有增添柔和,反而平添了几分斯文之下隐藏的锐利感,或者说,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
信的内心不由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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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信坦然回答,语气轻松,仿佛刚才跟踪对方的不是自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灭却师。”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目光里是纯粹的兴趣。
对方皱了皱眉,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在信身上扫过,尤其是腰间那被义骸巧妙隐藏的灵压源头。
片刻后,他几乎是笃定地冷然道:“你是死神?”
声音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信没有直接回答身份的问题,反而出言询问,带着一种自来熟:“我叫鹰见信,你叫什么?”
银发青年在确定了信死神的身份之后,周身瞬间流露出了让信能够明显感觉到的、冰锥般的敌意,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但信这副全无防备、甚至带着点探究意味的模样,又让他感到一丝怪异,一番犹豫过后,那紧绷的敌意似乎找不到爆发的出口,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冰冷的、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
他其实清楚自己的实际处境,平日里见到虚也极少会出手,这是不被允许的,只将其交由负责此地驻守的死神即可,只是刚才见到信似乎要被那头虚给杀了,最终不忍的情感还战胜了理智。
这样做,会给自己招来一些麻烦,估计监视自己的那些家伙们又会找上来了。
而在得知自己救下的人竟是一名死神之后,让他的心里平添一些愤恨,再没有和信继续聊下去的兴致,直接扭头就要再次走开。
信正对灭却师这个群体感到好奇,又哪肯让他这么轻易离去,立即跟了上去,脚步不紧不慢,却如影随形。
“喂,别急着走啊,”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问题连珠炮似的抛出,“你是不是姓石田啊?是叫石田龙弦吗?你结婚没有?你老婆是谁啊?”
银发青年被这一堆莫名其妙又涉及隐私的问题问得不胜其烦,额角的青筋似乎都跳动了一下。他猛地停下脚步,霍然转身,两眼如同冰封的湖面,冷冷地、带着强烈警告意味地盯住信,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刺穿镜片。
信仿佛没感受到那股寒意,反而轻笑起来,摊了摊手:“别这么大敌意啊,刚才好歹也算是你救了我,对吧?”
正说着,他突然仰头看去,一道穿着黑色死霸装的身影正从不远处的楼宇间快速掠过,方向正是刚才虚出现的地方。银发青年同样也敏锐地注意到了那道身影。
信眯着眼,很快认出那人是上次见过的、十三番队的车谷善之助。他咂了咂嘴,语气带着点毫不客气的评价:“啧,十三番队的家伙们有点慢啊。要都这种速度,指不定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银发青年这时对信说:“你有完没完,别跟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信反问,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辜。
“你是死神。”石田宗弦几乎是咬着牙根,清晰地吐出那个代表着对立阵营的词,
“我是灭却师!”
“那又怎么了,那场战争都过去多久了,我又没参加过,你这个年龄肯定也没参加吧,又不关我们的事。”
“……”
银发青年凝眉看了信许久,才又道:“你的上级难道没告诉你,不要随便接触灭却师吗?”
信闻言咧嘴笑道:“还真没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真的好奇。”
银发青年盯着信看了许久,那审视的目光似乎想穿透这副皮囊看透其真实意图。
最终,也许是信的追问太过执着,也许是他觉得说出一个名字能更快摆脱纠缠,他带着一种极不情愿的语气,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石田宗弦。”
宗弦?
信闻言,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在对方年轻的脸上停留片刻,脑中迅速将这个名字与未来的信息串联起来。
石田雨龙的爷爷!
起初信还以为对方是石田雨龙的父亲,但看他现在这么年轻,估计他父亲这个时间还没出生。
不过这人的下场,似乎挺惨的。
说实话,信起身也不太确定这些灭却师能够活多久,他们同样也掌握着超凡的力量,但灵子和物质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又是如何抵抗肉身的衰老的?
“可以别跟着我了吗?”石田宗弦对着信冷冷说道。
信脸上却是露出热情的笑容来:“很高兴认识你,既然你救了我,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石田宗弦又冷哼一声,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信则又不疾不徐说道:“你刚刚杀了一头虚,可能会给你招来一些麻烦吧,我说不定能够帮你摆平哦。”
石田宗弦皱眉:“你?”
信笑吟吟说着:“怎么,不信?我在尸魂界好歹大小也是个官,等下要是有死神来找你,我可以帮你应付过去,而且你毕竟也是因为才摊上的这个麻烦,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怎么样,和我一起吃顿饭,不算亏吧?”
(本章完)
第198章 石田宗弦
第198章 石田宗弦
石田宗弦最终还是接受了让信给着他的要求,随他一同在附近随便找了间饭店走了进去坐下。
他还是要考虑自己的处境,虽然能够在现世自由活动,但那是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的前提之下,他刚才贸然动手杀了一头虚,要不多久尸魂界那边便会知晓,进而会有一些死神过来审讯。
相较于此,只是和眼前这家伙吃个饭,石田宗弦还是更能接受一些。
信正拿着菜单和老板点菜,石田宗弦也在注视着他这幅似乎完全融入普通社会的模样。
“空座町驻守的死神我见过,不是你。”他率先开口,“你来现世做什么?”
“溜达。”信头也没抬,随口应道,手指还在菜单上划过。
“什么?”石田宗弦没听懂。
“出来玩两天,在尸魂界也憋闷的无趣。”
石田宗弦一时语塞,荒谬感几乎让他失笑,他强压下情绪,不解地质问:“你们死神不是有自己的规矩吗,不能随意进入现世社会。”
虽然也接触过死神,但石田宗弦一直都是一个类似于“犯人”的身份,轮不到他去向死神们提问题,他对于死神的了解基本全基于家里的一些书籍记载。
信轻笑着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偶尔出来逛逛,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石田宗弦闻言冷笑起来:“你们不是自诩规则的拥护者吗,想不到行事却这般随意!真是讽刺!”
信知道他的这种敌意源自哪里,毕竟曾经的战争中,死神将灭却师害的近乎“灭族”。
“不是啊,我就是个很讨厌条条框框各种规矩的人,你吃点什么?”
“……”
石田宗弦冷冷地扫了一眼菜单,他两手环抱于胸前,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又死死地盯着信,目光如炬。
将菜单递给老板后,信又向石田宗弦询问:“对了你结婚没有啊,有孩子没有?”
石田宗弦眉头紧皱,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先前一上来问自己奇怪的问题,现在又关心起自己的私事。
信这时还在继续追问:“你多大了啊?”
对于这种问题,石田宗弦实在是懒得追问,而也就在这时候,饭店门口突然涌入几道身影,这些人个个腰间佩刀,身穿着死霸装,这样的装束于现世中十分惹眼,不过饭店之内的人却对于他们的出现全无反应。
灵体状态下的他们,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石田宗弦在见到这些死神进来后神经瞬间绷紧。
这几名死神径直来到了他们一侧,对着石田宗弦刚要开口质询,但其领首那位在见到同意坐在那儿的信之后顿时一怔,随后面露吃惊之色。
“太……太刀川队长?”
几名死神连忙同时施礼,“太刀川队长,您怎么在这儿?”
而石田宗弦在听到这几名死神的称呼之后,内心同样一震。
这人竟是队长?!
信看清他们死霸装领口的纹样,确定这些人来自十二番队后,便随意地摆了摆手:“我有自己的任务,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领首的那名死神是十二番队的一名席官,他先是看了眼石田宗弦,随后开始向信汇报:“我们检测到此地的灵压异常,和十三番队的同僚共同调查发现,是灭却师击杀了一头虚,所以过来调查详细的情况。”
“你说那头虚啊。”信语气平静,“原本是想攻击我的,幸亏这位朋友出手相助,解决了那家伙,我正要感谢他一番,具体情况我都清楚,没什么别的事你们可以回去了。”
“……”
十二番队的席官听出了信的言外之意,站在原地一阵无言,虽说心有微词,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一位队长面前造次,他脸上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所有的疑虑和不满都咽回了肚子里,深深低下头。
“我等明白了,就不打扰太刀川队长您了。”
言罢,这些死神转身带着手下队员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了。
不多时,老板也将饭菜端了上来。
尽管那些死神们退去了,但石田宗弦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较之刚才那些来势汹汹的家伙,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要危险百倍!
震惊之余,他又感到荒谬,想到自己的身份处境,石田宗弦声音有些干涩开口:“你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
“嗯。”
“……”
石田宗弦沉默了片刻,忽说道:“看来是先前的出手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信轻笑道:“善心这东西,又怎么能算是多此一举呢。”
石田宗弦的态度并未因为他是队长而变得有多好,只道:“你堂堂一个队长,为何要理会我这个小人物?”
“小人物,你可不是小人物啊,而且我刚才不是说了,对你好奇啊。”
小人物哪里值得尸魂界紧密监视,小人物又怎么可能会从那种地方出来。
石田宗弦不知他所想,仍旧态度疏离地说道:“我没义务去解答你的好奇,既然你说是我救了你,你也帮我摆平了一些麻烦,现在我们两个两清了。”
信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仍然如此抵触,坦然一笑,一道灵子障壁瞬间从他的身上向着周围扩散出去,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
石田宗弦见此清醒顿时内心大警,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信说道:“我想问你,你是一直生活在现世吗?还是说,是从什么地方里出来的?”
石田宗弦眼神微变,冷哼一声道:“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我要走了,你非要纠缠我不可吗?”
这家伙……是知道些什么吗?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
石田宗弦内心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百多年前的战争,灭却师以惨败告终,整个族群被死神清剿的只剩下寥寥数人。
但这是明面上的情况,实际却是灭却师去往了某个地方隐匿了起来,牺牲掉的不过是一些低端成员,纯血者的数量根本没怎么遭受损失。
这种事情,死神万不可能是知晓的,不然剩余的那些灭却师又怎么会安稳存在至此。
石田宗弦自知不大可能是一名护廷十三队队长的对手,而且真要动手的话,势必会招来更多的死神。
自己对尸魂界而言,尚算是一个有价值的的监视、研究对象把……
怀着这种心思,石田宗弦心里又有了几分荒诞的底气,即便对方是队长,他也不愿在其面前服软。
信目光平静地看他一会儿,幽幽一叹:“好吧,既然你不愿相信我是没有恶意的,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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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子障壁又飞速收拢,敛入他的体内。
石田宗弦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缓缓从座位上起身,他神经紧绷着,似乎是准备随时应对信的暴起出手,但看信这一副随意的姿态,似乎是真的就此打算放自己离开了。
“……”
转身之前,他忽向信说道:“你叫太刀川是吗,你不是说你叫鹰见信吗?”
“名字这东西,叫什么不一样。”
“……”
石田宗弦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饭店,而等他离开之后,信才看着桌子上尚未动过一口的饭菜若有所思。
此行遇见这个灭却师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像尸魂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回去之后,估计会对自己身上的限定灵印进行检查。
不过信在刚才石田宗弦离开之前,使用斩魄刀能力之时,又将自己的灵压波动,停在了石田宗弦的身上。
一日后,信如约来到了浦原商店。
店长满脸热情地对信说道:“啊呀,鹰见先生还真是准时啊。”
“你们考虑好了吗?”
店长手持纸扇挡于面前,笑道:“算是考虑好了,不过在您和我的朋友们会面之前,还希望您能穿上一样东西。”
他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这斗篷信见过,当初现世实习的时候,袭击他的那人所穿的便是这东西,能够极大程度地遮蔽自身的灵压波动,可以说能完全隐匿自己的踪迹也不为过。
信挑眉道:“什么意思?”
店长说:“只是一样遮蔽自身灵压的东西,并不会对您有所限制的,现如今尸魂界应该是有相似的产物吧,我必须得为我朋友们的安全着想,还望鹰见先生能够体谅。”
信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看出对方还是担心尸魂界那边掌握着他们的行踪,不过即便这样做了,对于店长这些人而言,还是具备一定的风险,这些人似乎也下了足够的决心。
信接过这件黑色斗篷,将它披在了身上,随后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可以了吗?”
店长满面笑容:“感谢您的配合,那我们出发吧。”
这时,握菱铁斋开着一辆老式的汽车,行驶了过来。
信:“……”
感觉画风突然有些奇怪。
店长解释说:“地方有点远,开车去的话有点方便。”
说着,他便打开了汽车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而后看向信,见信无动于衷,还好心地为信解释:“这个东西叫汽车,是一种交通工具,是现世科技发展的产物,很方便的,鹰见先生还没坐过吧?你拉一下那个把手就能开门了。”
信干涩地问了句:“飞过去难道不是更快一些?”
店长理所应当地说:“当然不能飞了,我们这可是私密至极的会面,要是被外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身穿着这斗篷,基本已经杜绝了会被尸魂界发现的可能性。
信有些无语地打开车门坐进了车的后座,现世的文明水平也到了科技时代,再往前个几十年汽车就已经出现了,不过,因为一直生活在尸魂界,他对这东西的确有些忽略了。
三个在现世中能飞的死神,非要坐车去见人,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握菱铁斋的车技也不太好,一路上晃晃悠悠,不断地急刹,足足耗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行人来到了这座城市外面的一片郊区地带。
这里有一栋废弃的建筑,汽车停下后,信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而店长则是受不了地扶着车门开始干呕。
“铁斋先生,你回头还是好好练练车技吧!”
信同意被晃得有些难受,不过他无心顾及于此,凑近这栋建筑才发现这里布有结界。
以大鬼道长和副鬼道长的本事,外人不靠近的话估计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不过这也不像是个能够生活的地方,估计只是为这次会面随意找的地点,这些人的确足够谨慎的。
店长呕了一会儿,才晃晃悠悠走到信的身侧,朝着前方的建筑空地挥手大喊:“喂,有人吗!我们来了!”
没有反应。
握菱铁斋一声不吭地绕过他,双手各种印式变换,原本空空如也的地带,突然出现了一道近乎透明的光壁,并在下方如同掀开门帘一般出现了一个入口。
店长率先走了进去。
信也紧随其后。
走入结界之内所见到画面和从外面看并无什么差别,但在不远处,却有八道身影分外显眼地聚在那儿。
五男三女,这些人中有信先前见过的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还有信没见过,但能凭借他们的装束和样貌猜出身份的人。
这些人,于尸魂界中也曾身份显赫。
信一眼看去,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开场白,忽有一道黑影飞来。
又是拖鞋,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侧的店长,并且“啪”地一声正中他的面门。
猿柿日世里疾步冲来,扯起店长的衣领愤怒地叱骂:“你这蠢货!怎么和约定的时间不一样,我们足足多等了你们一个小时!还以为你们出事了,都准备好去救你们了!”
店长将脸上的拖鞋拿下,讪然道:“没办法,堵车。”
这样荒诞的理由,惹得猿柿日世里更加恼火,一记头槌狠狠砸在店长的额头之上。
握菱铁斋这时也最后走了进来,正站在信的后方,结界重新关闭,
有意无意地,信被这些人包围了起来。
(本章完)
第199章 假面军势
第199章 假面军势
假面军势,因为蓝染的虚化实验,获得了虚的力量,他们之中有四位队长,三位副队长以及一位副鬼道长。
明明是四十多年前虚化事件的受害者,尸魂界也知晓这一点,但却仍要将他们当成虚给处理掉。
外加上当时事情的真相被人篡改,这群人不得不逃往现世。
站在这群人面前,信能够明显感受到来自于他们的警惕,以及若有若无的敌意。
再想想才遇见的石田宗弦,信发现,但凡是尸魂界之外的人,貌似都对死神没有善意,明明是一个志在维系三界安定的组织,何以到了这种地步呢?
真是讽刺。
“呦!初次见面,大家好啊。”
他扬起笑容,像是没看见那些充满戒备和审视的目光,主动打破了沉默,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好了!”
猿柿日世里不客气地回应,“你这家伙,竟然还敢找回来?!”
“为什么不敢?”信坦然自若,目光扫过众人,“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树敌的。我相信,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谈谈。”
“说的真好听啊。”一位金色齐刘海的男性蹲在一块石头上,目光紧急注视着信,“那你为何一开始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指的是信化名鹰见信的事。
信摊了摊手:“我若是上来就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就很难再见到浦原先生了吧?”
“话虽如此,也表明你一开始就是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接近我们的吧。”
信否认道:“平子队长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上次与矢胴丸小姐和猿柿小姐的‘偶遇’,我可是纯粹的被动方,这点,她们应该清楚。”
金发齐刘海的男性眸光闪烁了番,说道:“我早已经不是队长了,也用不着这样称呼我。”
信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尸魂界怨气满满。
平子真子这时又道:“你说要同我们进行合作,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同十三队是一伙的?”
信闻言不由失笑,说道:“平子先生,你这话就很奇怪,我作为一名死神,原本就是和十三队是一伙的。”
“不过。”信话音一顿,“我和蓝染,倒是有些仇怨。”
“什么仇怨?”
“我的一名下属,是被他害死的,除此之外,在我还在灵术院的时期,他就不止一次地找过我的麻烦,曾派出他的手下东仙要袭击过我,也幸亏我命大,躲过一劫。”信讲述道。
假面军势等人闻言俱是若有所思起来,信所说的这些话,真实性有待考证,不过,他既然知晓蓝染、东仙、市丸银这些人的真面目,就已经能够证明很多东西了。
除非这个太刀川信,是和蓝染一伙的,到这里来诈取他们。
但蓝染有必要这样做吗?
若这个太刀川信真是蓝染的人的话,那在接触到浦原喜助的时候,就足够了吧。
这时,一位身材健硕,白色头发梳理得向上竖起的男性开口:“你说东仙要袭击了还在灵术院上学的你,你逃脱了?这种话未免太荒唐了。”
东仙要作为一名队长,去解决一个灵术院的学生还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那时候我在现世实习,东仙要是九番队的队长,去往现世身上有限定灵印在,外加上他避免暴露自己的斩魄刀,发挥出的实力十分有限。”
这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在见面之前,店长就向他们科普过太刀川信在尸魂界的身份和经历,从灵术院毕业不过几年的时间就成了队长,这种天分,绝对是他们所有人闻所未闻的。
也就是说此人在灵术院的时候,就拥有接近队长的实力,尽管让人不可置信,但似乎也说得过去。
信又对着这名白发男子说道:“六车队长……不,六车拳西先生。我在尸魂界有个朋友。他幼时在流魂街遭遇虚的袭击,是您出手救了他。他一直深深崇拜并铭记着您的恩情。即便您离开了尸魂界,他毕业时仍毅然选择了九番队,我邀请他担任我的副官,他都拒绝了,只为留在九番队。”
六车拳西闻言沉默了下去,信所说的人是谁他早不记得了,作为队长,他救过太多的人,但是这一番话却是令他五味杂陈。
距离当初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在现世里藏匿这么久以来,仿佛一场噩梦。
假面军势的众人沉默着,店长和握菱铁斋同样没有说话。
信这时又道:“中央四十六室对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经有了定性,过去这么多年,也鲜有人提起,但并非没有人记得,在这次来现世之前,我特地去暗中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当年的事情十分在意,想要弄清一切。”
信说着,目光看向了矢胴丸莉莎,“那人叫伊势七绪,现在是八番队的副队长。”
“……”
矢胴丸莉莎的身体明显一震,镜片后的眼睛骤然睁大,其余人也都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平子真子幽幽开口:“你是打算就这样一一说服我们所有人吗?”
信摇头:“在我看来,你们能够答应合作的理由,并不是要向尸魂界洗刷自己的冤屈,你们没必要向外人证明什么,说实话,我对中央四十六室那些家伙也挺看不惯的,等到一切真相为人知晓,肯不肯原谅瀞灵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向蓝染进行复仇,总归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的确,在场之人没人不痛恨蓝染,他们都曾有着无比显赫的身份地位,于尸魂界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荣耀,但这一切却在一夜直接被人夺走,还要背负起“叛徒”的称呼。
作为受害者的他们,仅是不愿乖乖去死,就成了叛徒吗?
信的话语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假面军势众人心中激起圈圈涟漪。
空气里的敌意似乎稀薄了些,但警惕依旧根深蒂固。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平子真子蹲在石头上,金色的刘海垂落,遮住半边眼睛,“复仇?你了解蓝染吗?”
信说道:“还算了解吧,除了我和浦原先生说的那些有关虚圈的事情之外,还包括他的实力、斩魄刀的弱点。”
弱点?!
平子真子的瞳孔猛地一缩,蹲姿的身体瞬间绷紧,假面军势其他人也无不神色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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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继续说着:“在你们看来,我一人的实力兴许是有限的,但我们这些人若是拧在一起,便是蓝染也不敢小觑吧,而且,瀞灵廷,也还是有着值得争取的力量的,你们曾经的那些同僚们,京乐队长、浮竹队长,相信他们知晓真相之后肯定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仓库。
平子真子抬起了头,他没看向信,而是和店长相视一眼。
“先说说你的计划吧,我们再考虑吧。”平子真子说道,“你说你想策反市丸银?”
“算不上策反,他本就和蓝染不是一路人。”信道,“只是将他也拉到我们阵营中来。五番队作为救援队,外勤任务是除了十三番队外最多的一个番队,且常来现世,等市丸银带队进入现世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将他制下即可。”
平子真子皱眉:“制服他之后呢?他若真的一直潜伏于蓝染身边,我们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够获取他的信任?”
市丸银曾是他手底下的三席,对于这个人,平子真子自觉比之蓝染还更加的看不透。
蓝染至少让他一直有所防备和戒心,但市丸银此人……
或者说,是对蓝染的警惕让平子真子忽略了此人,现在在回想起来时,发现对市丸银不过一知半解。
在从店长口中得知了,信所说的要策反市丸银的事情时,他的同伴们纷纷表示怀疑和不信,平子真子反倒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不低。
“当然可以。”信轻笑,“平子先生,您忘了市丸银也是四十多年前事情的参与者,他可太清楚你们所遭受的一切了,他可能会质疑你们的实力、目的,但绝不会怀疑你们对蓝染的憎恨,仅凭这点,就足够了。”
是了,这家伙也是参与者。
假面军势的众人,各有所思,众人将目光纷纷看向了平子真子和店长,他们一群人中,此二人算是简单充当着“领袖”的身份。
不过店长并未表态。
平子真子见此,从那石头上跳下,缓步走到了信的面前,他身材削瘦,又穿着极为修身的衣服,显得有几分高挑。
平子真子在信近前停下,眼神平视。
“那就试试吧。”他道。
“我们等你的消息。”
信嘴角微扬,同他们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平子真子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掌,并未与之握在一起,但也轻轻拍了一下。
啪——
“丑话说在前面。”平子真子又道,“我们并不是同伴的关系,说好听是合作,实际上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信一脸无辜,“当然不是,我是真心想和你们成为朋友、同伴的。”
这话是真的,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久南白三人,在系统上还属于未开发的三个女孩,能给他带来不少的收益。
相较之下,对付蓝染才是顺带的事情。
信坚信着,只要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一定的地步,那么不论是蓝染还是谁,都不会是什么问题。
平子真子哂笑:“你需要我们的力量,这个复仇的建议,说实话,我们也的确很感兴趣,不过,我个人很讨厌你这种随意揣测人心的行为,如果一旦让我们发现有你任何不对的地方,就别怪我们狠心了。”
信闻言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啊,我相信你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目光扫过其余众人,停在了店长的身上,道:“那这样,我们现在算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了吧。”
算是谈拢之后,信便提出了告辞,以他现在和这些人紧张的关系,也没有闲谈的余地。
临走之前,信特意和矢胴丸莉莎挥手告别。
然而,矢胴丸莉莎只是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镜片反射着冷光,没有任何回应,姿态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疏离和高冷。
信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身影很快消失在边缘结界的光线中。
返回就没必要再坐握菱铁斋的开的车了,信此行来现世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而在信走之后,沉重的空气并未因他的离开而立刻轻松,复杂的思绪在每个人心头萦绕。
平子真子才向店长询问:“你觉得,这家伙的话足够可信吗?我们这次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猿柿日世里也道:“说的是啊,总感觉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我都想赶紧离开这里了,指不定等下会有死神包围这里。”
店长的手里轻轻晃着纸扇,悠悠说道:“我不那么觉得。”
他侧目看了眼已经关上了的结界入口:“他能在尸魂界和夜一认识,我是凭借这一点开始信任他的。”
在之前,他们所得知的一切尸魂界内的信息情报,都是夜一去往尸魂界探查的,四枫院夜一虽然同为叛徒,但却有着和他们不一样的待遇。
他们现在是进入不了尸魂界的,但夜一却可以。
这应是四枫院家的“特权”吧。
店长又苦恼地用纸扇轻轻拍了拍头,说道:“只可惜夜一现在不在,不然就能够解答我们的很多疑惑了。”
六车拳西、爱川罗武、凤桥楼十郎这时凑了过来。
爆炸头的爱川罗武说道:“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了,也没必要抱有这样多的顾忌,说实话,相对于现在的生活,我还是很情愿地答应这场合作的,不管冒怎样的风险,我想,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吧。”
有昭田钵玄、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以及久南白也靠近了些。
六车拳西轻哼道:“说的不错,现在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活着,蓝染、东仙要,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清算才行!”
(本章完)
第200章 残忍
第200章 残忍
信回到尸魂界后的第二天,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便带着副官涅音梦登门了。
“真是稀客啊。”
信看着面前的涅茧利不由得开口调侃。
他与这位技术开发局的局长从未有过过多的交集,近乎是除了队长会议之外,平日里便没见过面。
“涅队长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涅茧利的装束十分奇特且引人瞩目,头上佩戴者有些诡异的黑白双色的面具,硬要说的话,倒是有点像是虚的面具,衣袖下裸露的肌肤也是不正常的惨白,给人一种冰冷残忍之感。
而跟在他身侧的那位副官,看上去倒是温婉秀丽、十分漂亮,与涅茧利站在一起,实在有些违和。
“太刀川队长。”涅茧利那黄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信,声音尖细,音调扭曲带点神经质的感觉。
“您刚从现世回来吧,这次外勤似乎是为了寻找一头虚,不知道找到了吗?”
信有些遗憾地摊手:“可惜,那头虚狡猾的紧,这次也是徒劳无功。”
“这样啊。”涅茧利阴恻恻地笑了声,“我的下属说,在现世遇见太刀川队长了。”
信闻言用手指轻轻搔了搔下巴,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些人原来是十二番队的啊,我还以为是十三番队的呢。”
涅茧利道:“太刀川队长,关于您此次的现世之行,有些事情我很好奇。”
“哦,涅队长请说。”
“我查看了您的外勤信息,上面并没有记载您有申请使用过义骸,请问您在现世中所穿的义骸,是来自于哪里呢?”
“这个啊。”信稍作思索。
“捡的。”
涅茧利:“……”
涅茧利和涅音梦显然都未料到如此敷衍的回答,涅茧利此行确有几分兴师问罪之意,现世残存的灭却师团体,一直是十二番队严密监视的“珍稀样本”,他极其厌恶他人染指。
“捡的?”涅茧利目光有些阴冷,“据我所知,尸魂界并没有义骸遗落在外,每一具都登记在册,太刀川队长是在哪儿捡到的那具义骸。”
信摆了摆手:“这种事我哪记得住,早已经忘记了,涅队长过来就是来问这种事的吗?”
对方这幅摆明了不愿配合的姿态,让涅茧利有些愠怒,这个年轻的队长,倒是要比他预想的更加跋扈。
接下来再询问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太刀川队长。”涅茧利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据我所知,现世中有能力为你提供义骸的只有一人。”
信轻轻挑眉,“我不明白涅队长是什么意思,涅队长是准备到总队长那里状告我吗?”
“……”
涅茧利沉默了片刻,忽又低声发笑。
“不,跟一些奇怪的人接触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很乐于见你将会是怎样玩火自焚的。”
言罢,涅茧利便转身带着涅音梦离开了。
对方走后,信思考着这次现世之行的纰漏。
意外之点就在于遇见了石田宗弦,从而引来了十二番队,虽然明知这样做会暴露自己的踪迹,但对于灭却师的好奇还是让信铤而走险。
这毕竟关乎着未来想要灭世的一个家伙。
时间又平静地过了两日,雏森在同信一起在办公室内处理一些文件时,突然聊起了十二番队的事情。
“队长,你听说没有?”
“什么?”
雏森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是听队里的前辈们说的,十二番队的六席土屋桐也死了。”
“六席?”信闻言愣了愣,仔细想了想,他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雏森继续说:“是啊,听说是死在了一场实验之中,这位土屋六席自告奋勇,亲身担任实验的对象,结果不幸丢了性命,除了他之外还有两名队员。”
三个人……
信皱眉思索片刻,想到那日前来找上石田宗弦的人也是三个。
不会这样巧吧,还是说,是涅茧利故意这样做的?
时间又过去一日,信这次明确得知了消息,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出面,传达总队长意思叫停了十二番队的那种实验,并严厉训斥了涅茧利同意让下属充当实验对象的做法。
但也只是训斥而已。
尸魂界如今,对于技术开发局的各项成果十分依赖,这令十二番队在护廷十三队中也有着不俗的地位。
涅茧利是个性情乖张的人,时常动不动就缺席队长会议,对此,总队长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三名十二番队队员的死,不知是被涅茧利迁怒还是怎样,但却是为信避免了自己暴露在现世行踪的风险。
信觉得自己还是小觑了涅茧利的残忍,这种不拿下属的性命当回事的做法,让信感到有些心惊。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不也曾做了虐弄下属的事情吗……
人果然都是双标的。
松本乱菊最近十分安分,没有再做任何出格之事,每日待在自己办公室里,极少外出,到点下班。
送去她那里的一些队务,有的她会处理,也会闲置一些,但她没有再主动来找过信。
几日后,伊势七绪又主动来了。
她此番还带来了一些文件。
“我听说太刀川队长您去了趟现世。”
“啊,是为了调查一头虚的踪迹。”信说道。
伊势七绪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将自己带来的一些文件,放在了信的办公桌上。
“这些,是有关于太刀川队长您所调查的那头虚的一些资料,八番队要查这些很简单。”
信拿过那资料看了眼,第一张只是一份简短的档案,完全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再往下翻……
伊势七绪抿嘴道:“下面的,是有关四十多年前,我整理出的所有有用的信息,是我自己手抄的副本,我想,应该对太刀川队长您是有用的。”
“……”
信神色平静,将这份资料合上,说道:“我说了,我这次去现世,只是为了追查一头虚的踪迹。”
伊势七绪闻言忙回应道:“我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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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势副队长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可以回去了……你带来的这些东西,我会好好看的,应该有助于我追查到那头虚。”
伊势七绪脸色一喜。
“是!我知道了!”
只是一份档案,能有什么用,她当然也听出了信话里的意思,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太刀川队长,您辛苦了。”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信忽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伊势七绪立即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信沉吟道:“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伊势副队长你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在每次有人去往现世出外勤时,单独通知我一下。”
以八番队的特殊性,有人出外勤他们也将会是第一时间的知情者。
伊势七绪感到疑惑,她不明白信这样的做法,不过在仔细思索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十三队的任何外勤任务向来都是公开记录的,以队长的权限,事后也完全可以查询得到全部。
“我明白了。”
“麻烦你了。”
走出十番队的队长办公室后,伊势七绪长吁了口气,她感觉自己总算是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也希望信能够早日查明一切,好让自己获悉。
穿过走廊时,伊势七绪忽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副队长办公室的窗户敞开着。
她于原地犹豫了片刻,突然想向那间屋子迈步过去,但刚行动又止住。
伊势七绪重新收回了视线,最终还是就此离开了十番队。
傍晚。
松本乱菊独自一人从十番队离开,在自己家门前见到一个身影,也是自己今天在队舍里看见的那人。
“乱菊……”伊势七绪目光复杂地看她,低声唤了句。
松本乱菊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而后一把将她搂紧怀里。
“乱菊你……”
松本乱菊手上的力道很紧,伊势七绪一开始绷紧了身体,但很快松弛了下来,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来找我了。”乱菊喃喃地说道。
伊势七绪眼神变得柔和:“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我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非要绝交不可的事情吧。”
“……”
松本乱菊松开她,脸上露出个叫人有些心态的笑。
她道:“说的是,说的是。”
“我们先进去吧。”
走进屋内,松本乱菊关上了门。
伊势七绪率先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松本乱菊咬了咬下唇,撇开视线:“啊,还行。”
可能是出于对信威胁的心惧,她现在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而信也的确没有在后来再为难过她,日子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与她相熟的队员,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对她还是从前的那种态度。
伊势七绪看得出她最近过得肯定不怎么开心,便劝道:“乱菊,都过去这么久了,可能太刀川队长先前做了让你感到冒犯的事,但我想他肯定也是无意的,而且,这件事情的缘由……乱菊,你之前对待工作的态度的确有些问题,你不总抱怨说前任志波队长多么懒散吗,也该设身处地地为太刀川队长想一想。”
“……”
松本乱菊眼神颤了颤。
设身处地?
一种荒诞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看着伊势七绪的那看向自己柔和的眼神,她的确能够感受到对方对于自己的关心。
事情到现在这一步,能怪谁呢?
七绪肯定是没错的,她已经为自己做了许多的事情,只因自己一直羞于启齿,以至于让两人现在不处在一个频道之上。
去怪太刀川信吗?
即便她的心里再怎么恨,在外人看来,做错了的、一直怄气、钻牛角尖的是自己。
乱菊感觉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凄凄一笑,低声道:“你知道的,我本就是个在感情上很迟钝的人……所以,还做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伊势七绪见她这样,还以为她已经有了悔改的意思,立即接着安慰说:“没关系的乱菊,我觉得太刀川队长是不介意的,我先前也和他聊过,他其实并不在意当初的事情了,也愿意给你时间……不过,虽说如此,但乱菊你也不能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只要勇敢地迈出这一步,一切就还和以前一样了。”
“……”
松本乱菊突然苦涩地笑了起来:“你是说,他已经原谅我了是吗?”
自己,反倒是成了被原谅的一方了?
伊势七绪点头:“嗯,其实太刀川队长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你们两人之间的交情,也并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太刀川队长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不就归功于当初你在流魂街发现了他吗,太刀川队长肯定感怀这这份情义,所以乱菊,现在只要你主动去和他谈谈,就一切都过去了。”
松本乱菊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你觉得,我该主动去和他谈谈是吗?”
伊势七绪歪了歪头,反问:“不然呢,难不成你心里还记恨太刀川队长吗?”
乱菊沉默。
记恨也没有意义,她现在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错了,从拜托伊势七绪让其帮自己设法调离十番队开始,就错了。
她不该让伊势七绪卷入到这间事情中来的,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能站在自己这边的一个人也没有。
“乱菊……”伊势七绪还欲说些什么。
“七绪,我知道了。”
乱菊打断了她的话语,神色莫名:“我明白了,谢谢你七绪,谢谢你到现在还这样关心我。”
伊势七绪笑道:“你能明白最好了,太刀川队长这么年轻,未来可能是要担任几百年的队长的,你担任副队长的时间也才几十年而已,未来不知道还要相处多长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怄气下去,到时候过得不舒心的不还是自己吗?”
乱菊扯了扯嘴角,也露出个浅淡的笑。
“啊……你说的是。”
(本章完)
第201章 原谅
第201章 原谅
清晨的空气湿湿凉凉,松本乱菊又拖着有些乏累的身体走入了队舍,那凉意仿佛能钻进骨头缝里,却驱不散她心头沉甸甸的黏腻感,每一步都像踩在浸了水的上,虚浮又沉重。
“早。”
迎面碰上的日番谷冬狮郎,身上穿着整洁得一丝褶皱也无的死霸装,背着有半个他那么高的斩魄刀,身材矮小却显得分外清隽利落,眼神里带着符合他外表的朝气。
松本乱菊随口说了句:“你来的真早。”
日番谷则是白了她一眼道:“我哪天来的不早,不然你替我去巡街吗?”
这小子现在嘴上也变得这么不客气了。
松本乱菊心中腹诽着,一股无名的烦躁涌起,又被强压下去,只敷衍道:“是是是,你辛苦。”
她甚至懒得去分辨那烦躁是冲着日番谷,还是冲着自己这不上不下的处境。
日番谷又说:“你要是闲,也帮忙带队巡街。”
松本乱菊心里才不愿,说了声“我忙死了”便直接绕过了他。
来到队舍内部的庭院,清冷的石板路反射着晨光,她一眼便瞥见队长办公室的门正敞开着。
这家伙来的也早……
松本乱菊脚步没停,只是往那里扫去一眼,心里想到。
细数太刀川信担任十番队队长以来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错,平日对待队务工作,也勉强算得上尽心负责。
硬要说让松本乱菊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便是这家伙不惯着自己偷懒的行为吧,总是有事没事呛自己几句、请假不给批这种。
情理上来讲,他的确一点都没做错,他的要求放在任何一位队长身上都合情合理。
便是如此,他对自己以前的那些作为,也足够宽容了。
至少在外,从未公然说过自己什么,去落自己的面子……反倒是自己,得闲便说他的坏话。
松本乱菊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相处方式,她自认自己对信有着足够的了解,才同他维系着这样特有的、带点刺的默契。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
她不由得开始思考,真是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过分了,才使得对方忍无可忍地“惩罚”自己?
这样的想法让松本乱菊自己都感到恶心,可她眼下只能这样去想,才能够慢慢说服自己去面对以后的事情,去接受那可能的、更不堪的“常态”。
不然真要一直保持现在的心态和对方对抗到底吗?
这样做又能有什么胜算,像只困在蛛网里的飞蛾,每一次挣扎都让粘稠的丝线缠得更紧。
自己能够安然至今,也不过是太刀川信对她的“宽容”罢了,若是太刀川信真想对方自己,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手腕,还不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十番队也并非离了她就不行了,日番谷如今的这个三席做的,无论实力还是责任心,都实实在在地比她这位副队长更加的称职和重要。这认知像冰冷的针,刺得她自尊生疼。
说到底,松本乱菊自己还是接受不了真的和对方鱼死网破后的结局,兴许真能给对方带来些麻烦,但自己要付出的则是名声。
要是被银知晓的话……
一上午,松本乱菊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窗帘拉了一半,室内光线半明半暗。
那张床还静静地摆在那儿没有再动过,像个巨大的、沉默的讽刺。
日番谷还曾因此嘲讽过她,说她这是把家搬到队舍里来了,她当时却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样像往常般,整个人陷在宽大的靠椅里,目光静静地望着天板,时间像凝固的琥珀,包裹着她。
临近中午,日番谷敲门进来了,手拿一份资料。
“这是今天上午的巡街日志。”
他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松本乱菊则是躺在靠椅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像一尊疲惫的雕塑。
“我已经整理过了,你只要盖个章就可以了,记得送到队长那里去。”
“……”
日番谷嘴里继续说着:“队长要增设巡逻队员,扩大流魂街的巡逻范围,为此,要抽调瀞灵廷的巡逻队员,这件事需要一番队的批准,要你在副队长述职会议上先向雀部副队长提一下,看看上面的意见。”
他叹了口气:“队长这是有把十番队彻底改成警务组织的想法啊。”
松本乱菊仍旧没有反应,仿佛那些话只是飘过的风。
日番谷无奈道,声音提高了一点:“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她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句,声音有气无力,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日番谷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扫过她毫无生气的脸,喝了口后忍不住说道:“你这在办公室里坐着,比我巡街还累啊。”
“是啊,我快累死了。”
日番谷:“……你要不想当这个副队长,赶紧让位给我算了。”
松本乱菊瞥去一眼:“你真想当?”
这下倒是轮到日番谷愣住了,说实话,他对一个副队长的职位还真没多在意,他对自己的天分有很清醒的认知,再过不了多少年,自己便能达到队长级别的实力。
“松本副队长,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
松本乱菊这时坐起身,拿起那份文件简单翻看了眼,发现内容和日番谷所说的基本属实,拿过印来开始盖章。
“有吗,我除了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来气其余都挺好的,你若是不想当这个副队长,就再多替我分担一些工作。”
日番谷撇嘴,不再深究那份不对劲:“我替你分担的还不够多吗?”
而等日番谷走后,松本乱菊整个人又泄了气一般重新躺在了靠椅上。
室内静的针落可闻,唯有墙上挂钟啪嗒啪嗒响个不停,窗外偶尔传来一阵队员走过的脚步声,交谈声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松本乱菊的余光瞥向桌案上那份盖好章的文件,凝视许久,纸张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
忽地,她猛地起身,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一把将文件攥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奔赴刑场的决绝,走出了办公室,走向那个她刻意回避了许久的地方。
来到队长办公室的门前,她又犹豫着是该敲门,还是直接推门进去。
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松本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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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森桃端着空了的茶盘,面露讶色地看着她。
“雏森啊。”松本乱菊的神色略有不自然。
雏森让开了位置,向她微微躬身道,声音温和有礼:“您请进吧,我先去忙了。”
“……”
门就这样敞开了,松本乱菊僵立在那儿,雏森于走廊上走远。
她有些不敢往里面看,刚才的对话肯定是让信听见了的,那短暂的寂静像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她不知道此刻的信是用怎样嘲弄的目光在看自己。
“进来。”
直到里面传出个平静的声音,松本乱菊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迈开那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进去的,她站在办公桌的前,机械般地将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是没在队舍里遇上过信,但从来都是不假以颜色、面无表情地对待,甚至一句话都不曾主动和对方说过。
那时候的她仍有着自己的坚持,像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所有才有着那点可怜的底气支撑自己去那么做,用冰冷的沉默筑起防御的墙。
可如今,她主动来此,所抱有的、让她自己都不堪多想的心思——那点求和的、示弱的、甚至是祈求“宽恕”的念头,已然攻破了她的心理底线,让松本乱菊有一种羞臊、耻辱之感,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感觉这个房间内的一切都在嘲讽自己,文件柜、座椅、甚至空气都带着无形的讥诮,尽管是低着头,却想象出信信以一副洞悉一切、得意洋洋的嘴脸看她。
松本乱菊的视野中,看到坐在那儿的人将那份文件拿起来翻阅了下,随后又拿出印来盖章,转头将它放入一摞堆放整齐的文件之上。
“这是我对队内巡逻职责改动的一些构想,你拿回去仔细看看,在下次副队长述职会议上先递交给雀部副队长,看看他的反应,如果没问题我会在队长会议上提的。”
“……”
松本乱菊愣愣地接过了他递来的文件。
“还有,你下午没事的话,也去帮忙巡街吧,日番谷跟我抱怨很多次了。”
“……”
松本乱菊垂首紧攥着那份新接过的、冰凉的草案资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面前人没了别的动静,似乎是在告诉她已经可以走了。
这彻底的、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睹的平静,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她做足了心理斗争、下了多大的勇气,才主动来到这里,面对的,却是对方平常至极、仿佛对先前那些龃龉、那些足以摧毁她尊严的“惩罚”全不在意的反应!
这让她感到加倍的屈辱,被这样轻描淡写地对待,仿佛要剥夺掉她那最后的一点体面。
她没有就此离开,脚下像生了根,反倒是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吗?”
室内寂静了片刻,眼前人开口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眼眶无法抑制地泛红,那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瞬间汹涌而起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信安稳坐在那儿,缓缓转动起了手中的笔。
他能猜到此刻松本乱菊是如何想的,自己晾了她这么久,到如今她主动找上自己。
如果这是一个18禁的小黄油的话,那此刻应该摆出了两个选择来。
一是继续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对方,松本乱菊在自己手底下,没有任何能够“翻盘”、反抗的可能性,自己能够继续欺辱她、践蔑她,直到彻底抹除她的人格。
二是自己后退一步,给她留有一分的余地,她被压抑了这么久,兴许会因此也对自己尚存一分希望,未来漫长的时间中,两人的关系有着转圜的可能性。
选择前者,能够满足自己那日益渐长的扭曲欲望。
选择后者,那么在系统上,可能还有着继续获取来自松本乱菊奖励的机会。
说实在的,少了松本乱菊,就实力增长而言,对信来说并不是什么多大的损失。
……
沉寂之中,松本乱菊没有答话,她已经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该质问的、怒骂的,到现在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眼看着那种平淡的面无表情的脸,松本乱菊的心也开始变得愈发冰冷。
她紧攥着资料的手倏地松弛了下去,便要转身离开。
但就在这时,信忽然又开口唤了一声:“乱菊小姐。”
“……我们讲和吧。”
松本乱菊怔了怔,重新看他:“你……说什么?”
信将手中的笔丢在桌面上,说道:“继续这样,对你我来说都不好,所以我说,我们讲和吧。”
松本乱菊下意识地便要冷笑一声,可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却又继续沉默无言。
自己来见他,不也是为了“求和”的吗?
他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正是自己所求的“生路”吗?
信继续说着:“之前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能的确过激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
松本乱菊仍是沉默,正常来说,她现在只要也说一句:我也有不对地方。
似乎一切就能揭过去了。
但在沉默之中,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讽刺的是,她来之前就已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了,她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进来这间办公室,不也正是示弱的表现吗?
偏偏临到跟前,她又不肯低头了。
信这时问道:“你的意思呢?”
松本乱菊嘴巴微张,又闭了回去,冷笑、嘲讽、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她觉得自己是该接受的。
她重新低下了头,将手里那份被自己弄得褶皱的文件轻轻抚平,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也落在了信的眼里。
虽然没听见她的话,但信接受了她这无声中的退让。
(本章完)
第202章 露琪亚的挑衅
第202章 露琪亚的挑衅
自那之后的松本乱菊也缓缓变得“正常”了许多,不再每日只呆在办公室里形同一个空了的躯壳,也开始去履行自己身为副队长的职责,对一些本该她负责的工作会主动去做。
仿佛经此一事之后,她便“改好”了一样。
虽然每次见到信时,仍然并不会多说一句话,但信清楚,这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松本乱菊自己或许没有清晰意识到这种变化,但对周遭的人来说,她的“复归”像缓慢融化的冰层,渐渐显露出原本的轮廓。
首先察觉异样的是日番谷冬狮郎,他近日来送巡街日志时,愕然发现副队长办公室的窗帘已被完全拉开,晨光泼洒进来,照亮了曾经被刻意留在半明半暗中的空间。
去找她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时,也不再是自己一人在那儿干废口舌了。
这无疑是件好事。日番谷特地去队长室找信,说了乱菊这些天的变化,称自己总算不那么累了。
信闻言,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他看着眼前这个白发少年,心里清楚日番谷作为三席,承担的压力和工作量早已远超寻常席官,甚至比很多副队长都辛苦。
他拍了拍对方单薄的肩膀:“日番谷啊,的确辛苦你了,以后就由你来接我的班吧!”
日番谷闻言,那张少年的脸立刻皱成一团,抬头瞥了信一眼,毫不领情地嘀咕道:“我接你的班,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他可是看过信的档案的。这位在灵术院就是自己的前辈,进了十番队又成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家伙,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小!
以死神漫长的寿命和信展现出的实力、地位,若无意外,他在这十番队队长的位置上稳坐个百年甚至几百年,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日番谷可没打算做几百年的三席,或者副队长。
夜色清冷。
信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发现屋里面竟亮着灯。
在玄关脱下鞋子,卧室里也走出个人影来。
“我记得没给你钥匙。”
信对那人说道,无视了对方那副惹火至极的装扮。
身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纱睡衣的雏森闻言轻轻嘟嘴道:“不欢迎我来啊。”
信将身上的队长羽织褪下,丢在沙发上,说:“这是我家,你这样不打招呼地直接闯进来,是侵犯了我的私人空间。”
雏森桃则是笑意盈盈地朝他走了过来,她赤着脚,足尖点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暖色的灯光从她身后流泻而下,将那件薄如蝉翼的浅绯色睡衣照得几乎失去了遮蔽的意义,肉眼可见一副叫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她来到信的近前,主动帮信去解身上的死霸装。
离得近了,信能够清楚嗅到她身上飘来的清新的、又甜如蜜桃的香气。
她看上去似乎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
信没说话,只是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衣带时,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雏森桃低呼一声,整个人已被他轻松地单手捞起、托抱在怀里,她顺势伏在他的肩头,发出吃吃的、带着得意和满足的低笑。
一夜的厮缠耗尽了两人的体力,空气中弥漫着甜腥与慵懒。
雏森桃蜷缩在信的怀里,像一只吃撑了的猫,脸上泛着未褪的潮红,白皙的肌肤上浮着一层细密的薄汗,呼吸仍有些急促。
她微微抬起头,脸颊蹭了蹭信的胸膛,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和黏腻:“队长,我搬过来住好不好?”
“不好。”信干脆利落的回应。
雏森桃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水润的大眼睛里瞬间漫上惊愕和委屈,反应过来后,气鼓鼓地瞪着他:“为什么?”
这,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信没睁眼,语气平淡地随手扯了个理由:“你在队里的宿舍住的不挺好的吗?贸然搬我这里来岂不叫人议论,你要是不喜欢住宿舍,等你升任席官后,我可以帮你申请一套房子。”
雏森桃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她不满地提高了音量,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议论就议论呗!我和队长……我们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不怕人说!”
“那你还想不想升任席官了?我们的关系公开之后,未来再给你晋升,肯定会有人说你是靠着和我的关系上位的。”
雏森这才一愣,她的确没想过这点,但在思绪飞转之后又说道:“那三番队的海燕队长,和志波副队长还是夫妻关系呢!”
“志波副队长在和海燕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是席官了,而且她的优秀当时也是有目共睹的。”
雏森的小脸上写感到委屈,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起来。
半晌,她忽问道:“你是不是就是单纯地不想让我搬过来?”
信没有否认,平静地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多给对方一些私人空间。”
雏森却忍不住质问:“那你当初为什要……”
她话说到一半,原本高涨的情绪为之一滞,又变得低沉,低声喃喃道:“要让虎彻……副队长住进来?”
信闻言幽幽一叹,又将她重新拽入怀里,说道:“所以我和她最后分开了,两个人的关系太过于亲密无间也并不是件好事,我不想我们重蹈覆辙。”
雏森似乎是被说动了,眉眼间的神色不再那么坚硬,或者说,她也在无意识地劝着自己去相信他的话。
但她的情绪仍旧不高,靠在他怀里询问:“那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这话满是试探的意思,透露着她想与信在关系上能够更进一步的想法。
信单臂搂着她,说道:“现在不挺好的吗?我们未来还有漫长的时间,也该给我们彼此之间留一分能再进一步的余地。”
雏森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无语了,张开嘴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怕真惹得信不高兴了。
相拥而眠。
一夜过去,信早先一步醒来起床,洗漱过后,对着还赖在被窝里的雏森说了声“我先去队舍了,你可以多睡会儿”便离开了。
昨晚被折腾的够呛,雏森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有了精神,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先冲了个澡,而后在洗手间里刷牙。
虽然她没有正式住进来,但这里总是放着她的一些生活用品,这点还是让雏森感到开心的。
想到虎彻勇音曾住进来之后,虽让她感到一阵气愤,但更多的,又是得意。
队长现在是属于自己的,那位虎彻副队长不过是一位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而且,自己在某些方面也该感谢她,是她的事情才让露琪亚暂时退出,好让自己得愿以偿。
梳洗过后,雏森来到卧室找新的衣服穿上,但在翻找存放自己内衣的柜子时,突然发现了一件陌生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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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森顿时皱起眉头来,将这布料拿在手中,这绝不是自己的!
她思绪飞转之下,能够确定肯定不是信放错了,他几乎从不会动自己的衣服,若是真背着自己做了那种事情,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挑衅自己?!
是谁?!
虎彻勇音?
不太可能,两人都已经分手了。
难不成是……露琪亚?
雏森心里恨恨地想着,她首先的想法并不是在为信做了这种事情而失望,而是在为这种对方故意挑衅自己行为而愤怒。
该死的!
在心里狠狠地怒骂了一番后,雏森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她这才开始想信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又哪里不如露琪亚了?
还是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自己也不过是继虎彻勇音之后,一个让他感到了新鲜感的人。
雏森蹲在衣柜前,凝视着手中的布料许久,最终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样,自己不可能放手、更不可能让别的女人得逞!
队长只能是自己的!
她并没有恼怒地将其彻底撕碎或者丢掉,而是将其迭好找出一个袋子放了进去。
重新穿好衣服,她没像以往那样特意收拾一下卧室,只是将那个装有内衣的袋子揣好便直接离开了。
离开了信的家里的雏森没去十番队,改道去了真央灵术院。
这个时间学生们还在上课,雏森一人来到了学生会总部办公室等着,坐在露琪亚的位子上,并且十分没有分寸感地随意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还打开了抽屉。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些学生会工作上的一些文件罢了。
中午。
窗外的中央广场出现了学生们的身影,不多时,办公室外也响起了脚步声。
露琪亚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在见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雏森后明显一怔,旋即若无其事地笑着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来了?”
雏森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来看看你。”
两人看上去似乎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只是雏森坐在那儿没有丝毫要挪动身体的姿态,又隐隐透着几分尖锐的、不善的意味。
露琪亚对此视若无睹,走到一旁倒了两杯水,并将一杯放在了雏森的面前。
她在见到雏森突然在这个时间过来的时候,就想到她来的目的了。
其实在那天自己在信的家里留下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虽说和雏森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但也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和雏森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僵硬。
说到底,她还是希望自己和雏森之间,能有着转圜的余地。
而且,自己也不该是这样的性格的,露琪亚都有些快不认识自己了。
“你今天很闲吗?”
“我在十番队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队员,能有多少工作要我去做。”雏森淡笑着说道,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也不过是跟着队里的前辈去巡街而已,至于每天在信办公室里晃,帮忙做些端茶倒水和跑腿的杂活则是她自己主动去做的。
“对了。”
雏森拿出了那个袋子,放在了桌面上,表情十分淡定地说道:“你有东西落在队长家里了,我帮你带过来。”
“……”
露琪亚看着她拿出的袋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袋子,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让她没由来的心头一悸。
她又看向雏森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更是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是吗,麻烦你了。”露琪亚声音也足够平稳地回应。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多聊,雏森见她连看也不看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心中更是冷笑连连,更加笃定她这样做是故意的。
挑衅、宣战?
雏森又若无其事地说道:“也怪队长,对我的东西太不上心了,若不是我今早要换衣服,他可能一直发现不了。”
露琪亚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自然听出了雏森这满是炫耀的意思。
可事情的确也是她自己做的,再解释什么都没有意义,她走上前,将那个袋子收起。
她无声地舒了口气,缓缓说道:“会长的确是这样的人。”
“……”
“……”
办公室内的气氛突然寂静的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门口又出现一道人影来。
“会长,我给你带了午饭……”
岩鹫的脚步在即将迈入办公室的一瞬间生生止住,他目光在露琪亚和雏森之间来回巡视了一眼,笑了笑:“雏森前辈来了啊。”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从两人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将手里的餐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那什么,我还有事,会长,你的饭放这儿了啊。”
言罢,岩鹫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雏森这才不疾不徐地站起了身,说道:“你吃饭吧,我也要回去了,队长估计还没吃午饭呢。”
“……”
露琪亚听着雏森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越来越远,整个人泄了气一般地靠在了桌子上。
低头打开袋子往里面看了眼,不正是自己先前刻意留下的、给雏森准备的“礼物”吗?
她紧咬着嘴唇,眼神明灭不定。
(本章完)
第203章 陷阱和审讯
第203章 陷阱和审讯
深夜,现世城市上空,一道穿界门悄然开启。
身着黑色死霸装的几名死神鱼贯而出,踏空而立,为首者乃是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此番行动,源于驻守此地的十三番队队员在对抗一头突现的强大虚时负伤告急。
几人于高空中站着,一名队员率先开口:“没感受到虚的灵压。”
另一名队员也道:“不止,这里好像连一个稍微强点的灵压波动都没有,”
市丸银先是用灵压向着周围探查了一番,情况的确和他们所说的一样,整座城市之内,也不过有寥寥几个能够探查的到的灵压波动,但都是一些灵力稍强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他拿出了传令神机,打开屏幕,发现上面正显示着不停闪烁的一个光点。
所在的位置距此不远。
“这边。”
兴许是个能够遮蔽自己气息的虚。
市丸银率先而动,带领着众人向着一个方向急速飞去。
这不过是一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外勤任务,五番队中,作为队长的蓝染惣右介都经常带队出外勤,又何况他这一位副队长呢。
所谓的实力强大的虚,也只是对于寻常的队员来说,现世中新诞生的虚实力再强也是有个限度的,远达不到大虚的水准,尸魂界也不会给它们进化成大虚的机会,而虚圈内的大虚则基本都在蓝染的管控之下了。
在空中奔袭了不久,几人悄无声息地落入目标街区,然而,预想中的战斗痕迹或虚的踪影皆无,地面平整,路灯昏黄,只有都市深夜的寂静弥漫。
市丸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再次确认了传令神机的坐标,屏幕上的光点分明闪烁于此,他身后的队员们默契地散开,在附近的阴影和巷口谨慎搜寻。
市丸银凝神贯注,仔细地搜查周围的任何灵压波动,他似有所觉地走过一个拐角,惊觉地面上放着一个特殊的仪器,那仪器正不停往外散发着虚的灵压!
这让他内心一惊,身后便传来几声沉闷的倒地声,市丸银猛然转身,瞳孔骤然收缩,跟随他而来的几名五番队队员,竟在无声无息间全部倒地昏迷!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强烈恶意的庞大灵压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淹没了整个街区,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光幕陡然升起,将这片区域彻底隔绝。
市丸银本能地按向腰间的神枪刀柄,脚下却猛地一空!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天旋地转之下,脚下的水泥地面诡异地“倒悬”于头顶,整个空间如同被倒扣的玻璃罩,所有景物完全颠倒!
陷阱……
市丸银稳住心神,狭长的双眼睁开了少许,一丝凝重取代了惯常的笑意,调动起了全身的灵力,然而身为副队长的他,来尸魂界时身上刻有限定灵印,能动用的灵压只有20%。
更让他心沉谷底的是,这操控空间、混淆感官的能力……太过熟悉了!
这不是虚!
啪嗒…啪嗒…
不远处倒悬着的街道转角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来,那人身穿着十分前卫的服饰,衬衫长裤,头上被一具惨白狰狞可怖的面具包裹,一柄造型奇特的斩魄刀在他手中缓缓旋转着,刀柄末梢衔有一个中空大圆。
尽管视野中的对方是倒立站着,但市丸银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额头却是冒出了丝丝冷汗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周围扭曲的空间中,更多的身影无声浮现,如同鬼魅,一些人手中还拖曳着昏迷的五番队队员。
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带着刻骨的寒意,将他彻底包围。
这个陷阱仿佛就是专门针对他儿设立的,刚才第一时间感受到这股强横的灵压时还没这种想法,但现在,他几乎能够确定这些人的目标!
是冲自己来的!
那头戴恶鬼面具的男性缓缓开口:“怎么,见到自己曾经的队长,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六车拳西则是摩拳擦掌,指节发出爆响,眼神不善:“少说废话,先揍一顿再谈吧。”
猿柿日世里也恨恨地说道:“我也有些忍不了了!”
周围已经支起了结界,四位队长、三位副队长外加一位副鬼道长,他即便拼死一搏也绝无胜算,更别说身上还有着限定灵印了。
的确都是故人,那位头戴虚的面具的人,不正是他曾经的队长,平子真子吗?!
在他还是三席的时候,跟随在此人的手下。
市丸银清晰地感受着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恶意与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那标志性的、仿佛永远不变的狐狸笑容重新挂回脸上。
“确实有些激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这么多熟人啊,今天这场集会是专门用来招待我的吗,真是叫我有些受宠若惊。”
平子真子一个瞬步来到了市丸银的近前,扑面而来的强横灵压让他更是心悸不已,也让市丸银更加认定,除非现在蓝染前来救援,否则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脱。
市丸银笑容不变,仿佛没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笑眯眯地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见了,平子队长,您不在瀞灵廷的日子里,我……可是经常会想念您呢。”
平子真子冷冷看着他,那冰寒至极的视线,似乎已经将市丸银在无形中千刀万剐了。
他们之间的仇怨,远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
市丸银也清楚这一点,他心悸于这些人针对自己的埋伏,也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感到心惊肉跳。
会死在这里吗……
然而,平子真子凝视他许久,忽然开口喊了声:“日世里。”
“啊?”
“东西拿过来。”
猿柿日世里面露不虞,似乎是不满意他就这样放过了市丸银,但最终还是听话地拿着两套锁链走了过来。
市丸银看了眼那东西,猜测估计是类似于尸魂界的刑具咒灵锁一样的东西,包括那个能够散发出虚的灵压的仪器,这种东西现世本该是没有的,无疑全都出自于浦原喜助之手。
平子真子漠然看着市丸银:“你是自己戴上,还是我给你戴上?”
市丸银幽幽一叹,无奈地举起双手:“故人相见,不该好好叙个旧吗?平子队长怎么这么大的敌意啊,我可是您曾经的下属呢。”
冰冷的锁链“咔哒”一声,分别铐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与虚弱感席卷全身!体内的灵压如同被浇灭的火焰,骤然死寂下去,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他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沉重。
这感觉,怕是比咒灵锁的限制还大,更是宣判了他如今彻底成了待宰的羔羊。
平子真子这才摘下面具,并收起了斩魄刀,市丸银视野里的一切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些人怎么办?”
矢胴丸莉莎示意了下那些昏迷过去的队员。
平子真子扫去一眼,目光一顿,这些都是五番队的队员,有一位还是他认识的。
“……先一同带回去吧。”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过去的一切,都早已不复返了,不论他做什么,能成功与否……尸魂界那个地方,他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市丸银被推搡着,跟着这些人走进了一间密闭的空间之中,这里同样布有结界,应当是一处复制空间。
在这里,他看到了意料之中却依旧让他心头一沉的另外两人。
前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以及前大鬼道长握菱铁斋。
除了前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不在,四十多年前那场风波的当事人几乎聚齐了。
倒是想让蓝染队长亲眼看看这幅场面……
市丸银心有几分苦涩,并未表现在脸上。
“哎呀呀,这就成功了吗?”
脚踩木屐、手拿纸扇的男性笑盈盈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比预想的要快啊。”
先是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动作看似随意却极有效率,将他的传令神机给拿了出来。
“哎呀,款式又更新了啊。”
浦原喜助嘴里啧啧称奇,“也变得很先进呢,技术开发局在那家伙的带领下也一样很厉害呢。”
他像是发现一样珍奇的玩具一样,在那儿鼓捣了一会儿。
“铁斋,麻烦你出去给尸魂界那边报个平安。”
浦原喜助将市丸银的传令神机递给了握菱铁斋,说道。
握菱铁斋点了点头,接过传令神机便走了出去,他接下来的任务,不单是传讯而已,还要在外面负责警哨的工作,至于这里面会发生什么,也不需要他过问了。
市丸银被众人围着,心绪有些平静不下来,他不知道这些人准备怎么样对付、亦或是折磨自己。
很有可能,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这家伙没有反抗,乖乖束手就擒的。”平子真子说道。
“倒是识趣。”浦原喜助咧嘴轻笑。
“那家伙又有消息传来吗?”
“暂时没有。”
平子真子皱眉:“怎么回事,人已经抓到了,那家伙反倒不出现。”
那家伙……是指四枫院夜一吗?
市丸银心里思虑着。
他原本还奇怪,这些人是怎么知晓自己这次外勤的时间和地点的,他们在尸魂界难不成还有眼线吗?
明明瀞灵廷已经将他们定性为叛逆了,这些人是进不了尸魂界的。
有一个人除外。
四枫院夜一!
虽同为当年事情的参与者,但因为四枫院家的关系,四枫院夜一并没有并明确定罪,只是对外宣传她失踪了,去除了她二番队队长的身份而已。
“也有可能在来的路上,毕竟这次行动本就是他促成的,怎么可能不出席呢。”
浦原喜助用纸扇轻轻拍打着掌心,目光又开始在市丸银身上来回打量着。
凤桥楼十郎这时不由说道:“我到现在还有些怀疑,那家伙真的可信吗?我挺担心等下会有死神的部队将我们包围起来。”
浦原喜助说道:“这里的结界能够彻底隔绝外界的联系,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汇合的地点。”
他?
市丸银神色微动,这些人所说的难不成不是四枫院夜一。
“那个……”
市丸银主动开口,打破了他们的讨论,脸上努力维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好奇表情,“请问,你们口中反复提到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啊?”
但话刚说完,便感到背部一痛,是被身后的六车拳西踹了一脚。
“你这混蛋,轮得到你说话吗?!”
市丸银无奈道:“我虽然是阶下囚,但诸位应该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才把我抓来的吧?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的。”
猿柿日世里冷哂道:“那就把你知道的,有关蓝染那混蛋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
市丸银摊手:“很遗憾,在对蓝染队长的了解上,我和你们是差不多的。”
平子真子问道:“蓝染在尸魂界的爪牙都有谁?”
“我和东仙队长。”
平子真子皱眉:“除了你们。”
“没有了。”
六车拳西怒道:“你这混蛋?!”
市丸银幽幽说道:“我是说真的,蓝染队长是个谨慎到了极点的人,同样也是个极为自负的人,在他看来,不需要太多无用的下属,那只会是累赘,很多事情,他能很轻易利用别人做到。”
浦原喜助闻言神色莫名,说:“这点,我是愿意相信的。”
市丸银闻言则笑了起来:“不亏是浦原队长,蓝染队长唯独对您是另眼相待,看来,您也是能够理解他的。”
“我不觉得这是夸奖。”浦原喜助却说。
平子真子这时道:“那就说说虚圈的事情吧。”
“虚圈?”市丸银微微一怔。
“你们不是已经控制了整个虚圈吗?”
市丸银狭长的双眼瞬间睁开了少许,一丝真正的惊色终于无法掩饰地从他眼底掠过:“你们……已经去过那里了?”
这不可能,这些人若是到达过虚圈,蓝染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对于市丸银的反应,则让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两人同时眯起了双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果真如此吗……
(本章完)
第204章 傲慢
第204章 傲慢
“看来,蓝染队长还是小觑了诸位的能力啊。”
市丸银幽幽说道,这些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掌握了有关他们的情报,他们有着这样的能力,是出乎于市丸银本身的意料的。
而且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这些人原本早就淡出他的视线了。
浦原喜助则开始问一些重要的问题:“你们手里的瓦史托德一共有几位?”
市丸银做冥思苦想状,道:“应该,不下于五位吧。”
这样有些敷衍的回答,顿时让平子真子的眼神更冷了,市丸银似乎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却又笑眯眯地说道:“喂喂,平子队长别这样看着我啊,万一被你吓尿了怎么办?”
浦原喜助若有所思,纸扇于面前轻轻晃动,说道:“还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它们的身份和实力。”
他的言语还算客气,但市丸银闻言却是有些莫名奇妙地发出几声轻笑。
“浦原队长,您见过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吗?“
浦原喜助被这奇怪的问题问得一怔,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别说瓦史托德,便是亚丘卡斯级、和基力安级的大虚,寻常也是极难得一见的。
这种虚常年待在虚圈之内,是很少会主动出现在尸魂界和现世的,平日里在流魂街作乱的虚,也大都是一些下级虚,浦原喜助活了这么久,做过十二番队的队长,但见到亚丘卡斯级大虚的次数也总共没多少次。
“为什么这么问?”他神色收敛,又不动声色道。
“真是傲慢啊,浦原队长。”市丸银那种标志的狐狸笑似乎更深了几分,“我听您是用‘它们’这个词汇来形容,而真正见过瓦史托德的人,应该会使用‘他们’才对。虽然忌惮瓦史托德的力量,但您的心底里实际也只把‘他们’当成和普通的虚一样的东西吧。”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皆是皱眉。
而市丸银继续说着:“便是蓝染队长,他虽然同样傲慢,可在生命层次上,他也从未自诩要比虚更高一级,这是对死神和虚二者之中,有着更深层次、更明确的认知。而浦原队长,您却仍将他们当成是比自己低级的存在,这种高高在上的思想,又和当初将您的这些朋友们宣判死刑的中央四十六室有什么区别呢?”
“你这混蛋!”不远处的六车拳西愤怒地低吼了一声,疾步向他走去,一把扯起市丸银的衣领,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拜蓝染和市丸银所赐吗?!
市丸银脸上瞬间出现一道红痕,笑容却是不变,六车拳西的怒火并未威慑到他:“虚圈其实是一个十分野蛮而又纯粹的地方,在那里的规则很简单,弱者服从于强者,便是有了极高智慧的上级大虚们,也同样会遵循这一铁则,甚至说那里是一处乐土也不为过,至少不会有尸魂界里人与人之间的那些龌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相较于我们,他们只是更为原始而已,将他们看作是低级存在的人,不过愚昧而傲慢的蠢货罢了。”
六车拳西揪着他的衣领,怒喝道:“你是在说虚那种东西,是一种很好的存在吗?”
市丸银反过来问他:“六车队长,您现在也算是一种虚吧?”
这话听得六车拳西一愣,旋即心里勇气更大的怒火来,那眼底的杀意和恨意,似是要将市丸银就此生吞活剥。
凤桥楼十郎这时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制止了他接下来可能会暴起杀人的冲动。
而被松开后的市丸银,重新站稳后说道:“虚在诞生之初,也只是为了满足“食欲”而行动,就像是人类为了生存,寻找食物一样,虚的做法又有什么错呢?只想着将别的生物当成食物,却没有被吃的觉悟,是不是太任性了?”
浦原喜助原地怔愣了片刻,眸光闪烁之下,将纸扇收起。
“你似乎,十分崇敬蓝染啊?”
市丸银笑眯眯地说道:“我毕竟是他的‘爪牙’啊,作为他的追随者,又如何不崇敬他呢?”
“你说的对。”他倏地轻叹一声,“我的认知,的确带着一种无知的傲慢。”
“但是蓝染。”他话音一顿,“四十多年前搞出的那一场风波,我能猜到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向着更高层次进化对吧?这样的行为,不也带着一种对于外物自上而下的俯视吗?”
市丸银眯着的双眼睁开了少许,无声地咧了咧嘴角。
“啊,不愧是浦原队长。”
浦原喜助看着他,平静道:“你对于蓝染,其实有着同样的认知吧。”
市丸银恢复了那副招牌的狐狸笑脸:“浦原队长可不要挑拨我和蓝染队长之间的关系哦。”
平子真子冷眼旁观,在浦原喜助停下问话之后,接着开口:“你可以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吗?”
市丸银叹息道:“真遗憾,我能告诉你们的,也只有这些瓦史托德的名字和样貌而已,对于他们的实力,因为没见他们全力出手过,所以并没有明确的认知。”
“什么意思?”平子真子皱眉。
“蓝染队长去往虚圈的时候,很轻易便压制了所有人,那些瓦史托德们,根本没有使出全力的机会,他们倾服于蓝染队长,也就自然而然地归入蓝染队长的麾下了。”
说着,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又继续道:“不过对于他们的实力,我也有几分猜测,有的人,有可能是要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强的。”
这话令众人内心为之一紧。
平子真子和浦原喜助面面相觑,俱是沉默了起来。
对于蓝染的真实实力有多强,他们心里一直都没有一个详细的概念。
四十多年前他们也只与对方简单地交过一次手,但那次战斗也只是能够确定蓝染已经有了队长级别以上的战力。
可队长与队长之间仍有着不小的差距,蓝染的实力上限在哪儿,他们一直得不到验证。
所以浦原喜助在一开始从信那里得悉了蓝染控制了虚圈的信息之后,感到的是无比的震惊,以及不可置信。
要多强的人才能够通过武力掌控得了虚圈?
怕是只有山本总队长那个等级的强者!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又被浦原喜助在内心否决了,山本总队长在尸魂界、或者说整个三界之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能够与之比拟。
蓝染能够掌控虚圈,所依靠的,应该不全是武力。
崩玉。
四十多年前,蓝染通过崩玉将平子真子他们变成了虚,若是这样的力量用在虚的身上呢?
浦原喜助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在他看来,这样更符合逻辑一些。
然而现在市丸银突然说出蓝染纯粹是以武力控制的虚圈,难免又一次让他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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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菱铁斋一直待在结界之外,监测着外部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今日的这次行动,他与有昭田钵玄做了充分的准备的,一旦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便会立即发动布置在周围的结界,将浦原喜助、平子真子所在的复制空间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谨慎些总是好事,对谁都不能够百分百完全信任。
倏地,他似有所觉般地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而后瞬步离开了原地。
浦原商店门前,信的身影正站在那儿,他身上穿着义骸,灵压波动并不明显,而握菱铁斋能够发觉到他的存在,是因为浦原喜助在商店这里设有一个特殊的灵子感应仪器,一旦强度达到某个阈值的灵体接近,仪器便会发散出一股特殊的频波。
“你来了。”
听到握菱铁斋的声音,信转头看去,见只有他一人来此,便道:“看来是已经得手了。”
握菱铁斋轻轻点头:“市丸银已经被擒住了,他连反抗都没有,直接束手就擒了。”
信淡然一笑:“看来是知趣的,你们没有第一时间痛下杀手,就已经在向对方传递了要谈谈的意思了。”
握菱铁斋沉吟了片刻,多问了句:“真能将他策反吗?”
“等会儿就知道了,带路吧。”
而握菱铁斋则是又拿出了那个能够遮蔽灵压的黑色斗篷。
信这次却没像上次那样接过来,而是说道:“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对我的信任还那么低吗?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能够发现我的行踪。”
“……”
握菱铁斋一阵沉默,他目光凝视在信的身上,良久才默默地将斗篷收了回去。
“跟我来。”
在握菱铁斋的带领之下,信同他又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区,由握菱铁斋施展鬼道打开了一道结界,和上次会面的地点不同,这次显露出的,是一处特殊的空间。
而此刻的空间之内,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转向同一个方向。。
市丸银盘膝坐在地上,见此情形内心一动。
是那个幕后策划者来了吗?
在此之前,他心里一直在猜测思索,按理说,这人能和浦原喜助、平子真子他们搭上线,并出谋划策、提供帮助,实力必然不低才对。
那在尸魂界,也该有着不俗的地位。
自己可能会认识。
会是谁……
他按捺住立刻转头去看的冲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正思虑间,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一人的很重,应是大鬼道长握菱铁斋的。
另一人则很轻,轻到近乎听不见。
浦原喜助打开纸扇,笑吟吟地开口:“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一个清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笑意的声音穿透凝滞的空气响起:“我如果不来,你们是说服不了他的。”
听见这声音,市丸银内心剧震,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他再忍不住,迅速扭头去看,对上一个带着浅淡微笑的、熟悉的脸。
“真是巧啊,市丸副队长。”
市丸银目光死死盯着信,对方恰好也在看他,他喉咙滚动了下,注视了信半晌,才又恢复了平静。
“的确很巧,太刀川队长,我没想到,同这些人站在一起的,竟然会是您。”
他的声音也足够镇定,又带着一分奇异的轻佻:“我想,蓝染队长也决计不会想到的。”
“蓝染当然不会想到。”信轻笑着,走近了他。
“蓝染根本不会在意,就像他不在意,你是否真的对他忠诚一样,而往往最让一个人吃亏的,就是这些自己不在意的东西。”
市丸银那种狐狸脸笑有些发僵,更显得危险和阴鸷。
“我好像才明白过来……太刀川队长和他们费心准备的这一次见面,是打算将我从蓝染队长身边策反,对吗?”
他突然想起来,最近一次真央灵术院的校园文化祭中,他同太刀川信碰面,那时候的信,十分奇怪地主动向他解释了自己的斩魄刀真实能力。
对此,他先前一直都不理解,既然之前可以隐藏了斩魄刀的能力,但他为何又要特意告诉关系极其一般、几乎没什么交集的自己呢?
市丸银只觉得太刀川信这个人太过奇怪,叫他有些看不透。
信轻轻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你从未忠诚过蓝染,又如何谈得上是策反呢,只是想拉你进入到我们的阵营而已。”
市丸银目光扫过了在场所有人,加上这位太刀川信,已经有七位队长级别的战力了,而且过去了四十多年,那些副队长们的实力想来也有所增进,加上虚的力量,指不定也能达到队长的级别。
这样一股力量凝结在一起,对尸魂界来说绝对是足够可怕的。
但对蓝染而言,会是威胁吗?
他神色不变,将视线重新定格在了信的身上。
“我有些不理解,太刀川队长您这么做的理由。”
信闻言轻笑:“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原来您早就知晓了啊,怪不得,蓝染队长还一直想要试探您,他的在意果然是对的。”
(本章完)
第205章 弱点
第205章 弱点
“太刀川队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市丸银缓缓开口询问,在很早之前,在太刀川信还在灵术院的时候起,这样一个天赋出众的人,就已经走入了蓝染的视线了。
他知晓蓝染是为了以后的谋划不觉,准备提前埋下一些棋子。
太刀川信恰是个值得考虑的目标,为此,蓝染前后试探过信许多次。
信在领队现世实习时,不惜在实习的地点放入了基力安,那即便是席官也难以解决的大虚,蓝染把这样一个生物放入了只有全部都是学生组成的群体之中,还切断了他们同尸魂界的联系。
好在,太刀川信当时的表现也足够让他和蓝染感到惊讶,轻而易举地便将大虚斩杀。
此后为了试出太刀川信的真实水平,蓝染又让东仙要亲自跑了一躺。
再到后面,为了测试信斩魄刀的能力,蓝染故意放出虚杀死了十番队的几名成员。
这前后数次,都是蓝染为信而准备的,市丸银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蓝染对一个人能这样感兴趣了。
上一个还是浦原喜助。
但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应该没留下什么尾巴才是。
硬要说缺漏之处,便是当初袭击信的东仙要,被定性成了浦原喜助,现在太刀川信已经认识了浦原喜助,那这样一个定论便可以被推翻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太刀川有了切入点?
市丸银心绪翻涌,又觉得不该单纯如此。
必然是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的,就算太刀川能够证明当初袭击他的人不是浦原喜助,却无法证明是东仙要。
蓝染行事尾巴,从不会留下什么尾巴。
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对于市丸银的询问,信只是悠悠说道:“你们既然做过,又如何敢笃定一定不会败露呢?说不定我就有能够预知一切的能力,不但看到了你们暗中的谋划,还看见了蓝染的失败。”
市丸银闻言哂笑:“太刀川队长若真能够预知一切,星野四席又如何会死?”
现场突然一片死寂。
信走到市丸银的近前蹲下了身,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上去并没有动怒,只是说:“市丸副队长,其实我是挺看好你这个人的,能够在蓝染的身边忍辱负重这么久。”
这让平子真子等人倒是松了口气,信曾说过他要对付蓝染的理由,他的几个下属死在了蓝染的手中,估计其中就有这个星野四席。
他们还担心信会像六车拳西那样按捺不住怒气。
市丸银脸上同样也带起了笑容:“太刀川队长,您和您的这些朋友们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呢?”
他语气轻佻,又带着失望之意:“您凭什么认定我是被迫跟随在蓝染队长身边的?蓝染队长难道就不值得我追随吗?你们又了解蓝染队长多少?只怕是只有单纯的、在品性上的定论,我已经懒得再辩解什么,就同你们所说的那样,蓝染队长是个大恶人,我就勉强算个小恶人亦或是恶人的爪牙吧。”
平子真子冷声质问:“蓝染又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你去追随的?!”
市丸银笑道:“那可太多了,蓝染队长的实力、眼界、理想,不论是哪一点,他都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类,这些优点集合在一起,组成了蓝染队长。”
这种对蓝染推崇至极的话,使得围在一旁的众人眼神更冷,这让他们也开始怀疑“策反市丸银”这种事情的可行性,眼中这个银发青年,看上去完全就是蓝染的一个忠实信徒。
他们同样怀疑起了,信先前所说的,市丸银一直跟在蓝染身边是为了伺机复仇这种话的真实性。
“你对蓝染还真够了解啊。”信这时候说道。
“抛开追随者的身份,我也是他的副官。”市丸银说。
“蓝染的确很强,他的实力在尸魂界中经过仅次于总队长了,不过,却远没有你所臆想的那么恐怖,市丸,你是对他的恐惧太深了,从而不再愿意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任何想要与之对抗的力量,我说的对吗?”
市丸银眯着的双眼微动,他没有回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对这样的问题不屑于回答。
而信在此刻突然又说了句。
“你一直在寻找镜水月的弱点对吗?”
“……”
市丸银脸上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僵住。
而不止是他,浦原喜助和假面军势等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俱是精神一振。
先前,信只说了他知道,却并没有详细告知内容。
“你……”市丸银的声音也终于不再那么平稳,有了几分起伏。
“你说什么?”
信还在继续说着:“你甚至同样向蓝染隐瞒了自己斩魄刀的真实能力,对吧?”
市丸银看着面前的信,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抹惊惶。
“你对外所述的神枪的能力,是能够自由的伸缩长短,依靠其快到极致的伸缩速度,从而造成巨大的杀伤力,这样的能力的确十分的强,因而没有人怀疑过你斩魄刀的能力,包括蓝染也是。”
市丸银在静默了有一会儿后,说道:“那你说说看,我的斩魄刀隐藏的真实能力是什么?”
信轻笑道:“说起来,你和我那位副官,斩魄刀的能力上倒是有些相似呢,在解放之后,都可以将自己的刀变成灰尘。”
整个密闭的空间之内静的再无任何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市丸银身上。
他们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脸上那瞬间的僵硬和眼中闪过的难以置信,这无声的反应,总算是印证了信之前关于“卧底复仇”的断言。
平子真子心中更是翻涌起复杂的浪潮。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市丸银无端地发出一声轻笑。
他看向信,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进过大灵书回廊?”
这倒是让微怔,他自己都没想到对方会往这方面去想。
不过市丸银能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也很正常,毕竟自己能够说出这样多的秘密,在对方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信也没有否认,只说道:“你猜。”
这种话在市丸银听来已然是承认的意思,他此刻终于是按捺不住心绪,问:“你真知道镜水月的秘密?”
信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无敌的力量,即便是能够做到全知全能,也会有被自己的认知所蒙蔽的一天。”
市丸银再一次发问:“镜水月的弱点是什么?”
“你就这么想知道,这可是对你的蓝染大人十分不利的东西。”
“……”
市丸银无言,他的心绪不再像刚才那样沉稳。
眼看对方没有轻易告诉自己的意思,市丸银的眼神变换不定起来。
如果信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对他来说太过于重要了,这是他赌上性命追寻了数十年的终极答案,也是唯一的、渺茫的希望。
市丸银的声音又重归了平静:“你们,费尽心机如此,是想要我跟你们一起对付蓝染队长是吗?既然你们知晓镜水月的秘密,只需将一切都告诉给总队长,不就行了?”
他又重新变得理智,开始思考这一切相连的东西。
“依照你所认为的,蓝染队长并不会是总队长的对手,现在也更不可能和整个尸魂界进行对抗,你只需要向尸魂界揭发蓝染队长做过的事情,尸魂界定然是不会饶恕他的,这样做的话,不比拉我这样一个‘盟友’更加的直接有效?”
信反问道:“你觉得现在在场的这些人,有几个是愿意相信瀞灵廷的呢?”
市丸银的目光在周围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明白了信的意思,因为四十多年前的事情,让这些人一直都瀞灵廷心怀怨恨啊。
那么,太刀川信又为什么会找上找些人呢?
还是回到他刚才所说的话,即便先是的这些“叛逆”们不信任瀞灵廷,可身为十番队队长的太刀川信,应该没必要这样做才是。
他同样可以将一切告诉给总队长,进而去除掉蓝染!只需要总队长一声令下,蓝染瞬间变能够成为整个尸魂界的敌人。
相较之下,选择同这些人合作,胜算大大降低不说,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许多的麻烦。
诚然,信刚才所说的话对市丸银而言就如同是在无边黑暗的独行路上突然亮起了一座灯塔。
可越是这样,市丸银愈发的小心谨慎。
假设这一切都是陷阱的话,自己又有什么是值得对方图谋的?
削弱蓝染的力量?
不对,这些人是真的已经知晓了他跟随在蓝染身边的真实目的。
那便是还是需要自己的力量加入他们!
退一步讲,太刀川所说的知道镜水月的秘密是假的,只是为了诓骗自己选择他们。
对自己而言,坏处呢?
这些人想要对付蓝染的目的总是真的,市丸银能够笃定这一点。
他心思千转,于无声之中仿佛入定了一般。
半晌后,市丸银又道:“如果你真能说出镜水月的弱点,我可以相信你们是有能力去对付蓝染队长的。”
信淡笑道:“这个,需要确定你真正愿意加入我们之后,才能够告诉你。”
市丸银垂眸之下,目光闪烁不定。
信此刻忽又话锋一转:“你还记得,文化祭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市丸银微怔,思绪翻涌。
距今最近的一次文化祭,他遇上了松本乱菊,随后又遇上了太刀川信,当时信有些莫名其妙地认定是他欺负了乱菊,并且更加莫名其妙地对他说了自己斩魄刀真实能力。
后来市丸银仔细想过,当时的太刀川必然是抱有某种目的的,否则无法解释那时他荒诞的行径,兴许是要暗示他什么。
不过,市丸银在想通这点之后,当时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因为根据信所说的、他的斩魄的真实能力——「停滞」的力量,市丸银在得知之后首先想到的是这样的能力真实存在的话,用于对付蓝染,那必然是十分有效力量!
市丸银觉得怀有这样的想法会为自己带来危险,他必须要保证自己蛰伏的更深才行,在蓝染露出弱点之前,他不会有任何忤逆对方的心思。
可他在和信分开后,面见蓝染之时,却没将信的斩魄刀能力说出来……
只听信继续开口:“我的能力有些特别,以自身的灵力作用于自身,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影响,换言之,镜水月对我没用。”
平子真子在听到他的话后也不免有些惊疑。
他的斩魄刀逆抚,有着和镜水月类似的能力,能够通过释放出的灵压控制他人神经、支配其视觉,卍解则是能彻底逆转他人的认知。
“这也只是你的口述而已。”市丸银说道,“你并没有真正直面过蓝染队长,又怎么能够断定自己不受影响呢?死神之间的战斗,说到底是灵压之间的战斗,你才成为队长几年,不过三等灵威吧?但你明白蓝染队长的灵压有多强吗?”
信微笑道:“我刚才说了,我的能力是以自己的灵力作用于己身,除非蓝染能够做到仅凭灵压便能将我碾碎,否则,他的镜水月是影响不了我的,至于你说的灵压理论,也的确是真的。”
信缓缓站起了身来,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他的身体突然一分为二,灵体从义骸里脱离了出去,显露出身穿白色羽织的身体。
轰!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光柱自信的身上冲天而起,瞬间冲击在了这方空间的极限障壁之上,强横至极的恐怖威慑蔓延开来,使得在场所有人脸色骤变。
这股灵压的感觉,已非寻常队长能够比拟的了。
在场众人中,灵压稍弱一些的猿柿日世里、久南白在此等威慑之下甚至感到了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市丸银脸色变了又变,这至少是二等灵威的级别。
他一向自诩天赋绝佳,不然也不会被蓝染看中,先前输给信之后,也不觉得信的实力可能强出他多少,他自身也没有使出全力来。
如今信所展露出的灵压水平,已然完全超越了他。
“现在呢?”
(本章完)
第206章 猜忌的同伴
第206章 猜忌的同伴
信重新穿上了义骸,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怀表,看了眼时间。
“时间似乎差不多了。”
这话听得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一怔:“什么时间?”
信说:“自然是来救他的人快要抵达的时间。”
这话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怔,平子真子皱眉:“什么意思,尸魂界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浦原喜助也若有所思:“从他们来到现世不久,大家也都是在结界张开之后才动的手。”
难道是因为他让握菱铁斋使用传令神机给尸魂界传讯的缘故?
信不痛不痒地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神色大变的话来:“是我出来之前告知尸魂界的。”
“你什么意思?!”
平子真子冷声出言质问,若是此次行动已经被尸魂界知晓,那他们极有可能将面临尸魂界大批死神的围堵,且不说能否逃的出去,便是逃出去也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进行东躲西藏的日子。
信说道:“放心,后续来此的死神都是我的队员,不会对你们的安全造成威胁。”
即便是这样说,但在场众人一个个脸色仍旧不好看,他们无法确定信所说的是真的,而且,这种暴露他们行踪的事情,本就会对他们带来极大的风险。
浦原喜助沉吟了片刻,询问道:“能告诉我们你这样做的理由吗?”
信又看向面前的市丸银,同他的视线对上,嘴角轻扬,说道:“自然是要让蓝染知晓一些事情,不然,即便我们最终达成了协定,市丸副队长回去也是不好向蓝染交代的吧。”
信指向了结界的另一边,那些仍处在昏厥之中的死神们:“你们肯定是不会忍心将这些人全部处理掉的,他们就会成为隐患,五番队此次的外勤任务,本就是为支援一名驻在现世十三番队死神,最终结果如果是所有人平安无事地回去,但除了市丸副队长之外全部都昏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必然是会给市丸副队长带来麻烦,所以,就需要市丸副队长主动向蓝染告知一些真相才行。”
“我说的对吗?”
对于信的话,市丸银无言以对,信所说的没错,蓝染并不会真的在意自己的忠诚,只要他仍觉能够轻易掌控自己,便会给自己极大的“宽容”,蓝染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就像上一次文化祭时,明明蓝染是没有察觉到信的灵压和他在一起过的,但市丸银还是主动向蓝染坦白了遇见信的事。
平子真子这边,先是同其余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矢胴丸莉莎和有昭田钵玄两人一同离开了此地。
他随后也走到了信的近前:“这和我们先前商量的可以不一样,你做这种事情之前,就没有想过应该提前知会我们一番吗?”
信反问道:“我如果提前说了,你们还肯担这个风险吗?”
平子真子冷笑:“你真是够自信的,话说清楚,我们对你还远达不到能够信任的地步,你想刚来就牵着我们走?未免有些狂妄!”
信这时伸手轻轻挠了挠脸颊,一脸的无奈:“所以说,为什么你们藏匿蛰伏了四十多年,处境仍旧一成不变呢?”
平子真子面露愠怒:“你?!”
浦原喜助这时轻唤了声:“平子,没关系的。”
他解释起来:“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鬼道结界生出的复制空间,首先进入这里的人,是不会被外面的人探查到任何的灵压波动的,其次我们也可以随时将这座空间转移到别的地方,至于鹰见先生所说的事情,则是要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主动向尸魂界那边泄露我们的行踪,并不会对我们现在的安全造成什么威胁。”
他算是对眼下的处境看的比较透彻的一人,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去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浦原喜助还提前在整座城市的许多地方都放了散发灵压讯号的仪器,一旦生变,便会启动它们用于干扰尸魂界那边的搜查。
有了浦原喜助的安抚,平子真子也冷静了下来,但对于信的做法,众人还是为此感到不满。
说到底,还是因为信作为一个外来者,在与他们交涉的过程中一再表露出要主导一切的强势,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人,尤其还是在他们本就对其抱有戒心的情况之下。
信这才重新看向了市丸银,道:“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市丸副队长。”
市丸银对上他的视线,咧起嘴角:“你们之间也互相不怎么信任啊,就这样还想要拉我一个外人入伙吗?我即便真的加入了你们,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怕是首先要面对你们的各种猜忌吧?”
“……”
市丸银的话,让平子真子等人皆是无言,他们对太刀川信都谈不上多信任,更别说这个市丸银了。
而信却在此刻说道:“我相信你。”
市丸银静默了片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刀川队长,我真是有些看不懂您了。”他幽幽说道,“换做是我站在你们的立场上,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相信我自己,你又为什么呢?”
信说:“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以及,我知道你的故事。”
他的故事?
市丸银心中讶异,难道又是在大灵书回廊中所看到的?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如果大灵书回廊真的能够记载一切的话,那么蓝染做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暴露呢?
大灵书回廊虽然作为尸魂界里权限级别极高的绝密地点,也是有人能够进的去的。
他思绪飞转,一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信。
信脸上报以浅淡的笑容。
“……”
随后,市丸银也缓缓站起了身来,说道:“是她告诉你的吗?”
但乱菊所知晓的,也是极为有限的东西,他又凭什么因此确定自己的立场……
信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怀表。
这座密闭的空间之内,陷入了他们进此以来最长的一次沉默。
直到矢胴丸莉莎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这里。
“城市上方开了一座穿界门,有四名死神,灵压水平并不强,其中一位大概四等灵威的级别。”
四等灵威,也只是副队长的水平。
这样的消息让假面军势等人堪堪松了口气。
信叹气道:“看来,我们最终没能达成一致啊。”
市丸银:“……”
信的话说完,假面军势的几位看向市丸银的视线冷了下来,似乎有动手的意向。
市丸银无视了来自于周围人的敌意,看向信说道:“我不可能和你们成为同伴。”
他视线下垂,看了眼手上拷着的锁链。
“不过……”
“我却很乐于见到你们的存在,我想,蓝染队长也不会希望他这一路太过孤单,如果我今天能活着离开,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他,同样,能有下次见面机会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向你们传达一些蓝染队长的意思。”
信似笑非笑:“只是一些事情吗?”
市丸银脸上重新挂起了狐狸笑脸。
“怎么,太刀川队长是希望蓝染队长知道你参与其中了吗?如果您有这样的想法,我会考虑的,要是能从蓝染队长的脸上看到惊讶的神情,也不错。”
“那还是算了。”
没等平子真子等人开口,浦原喜助这时候摇晃着手里的折扇走近了些,笑吟吟地说道:“那恭喜市丸副队长成加入我们,我们还是很喜欢交朋友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浦原喜助的率先开口让平子真子等人为之一怔,便不再多说什么。
市丸银身上的锁链被平子真子除去,他感到体内原本死寂的灵力终于可以重新驱动了。
浦原喜助又朝远处的矢胴丸莉莎挥了挥手:“矢胴丸小姐,麻烦你让铁斋和钵玄进来吧。”
一直在外的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重新回到了这方空间,在同浦原喜助简单交流过后,有昭田钵玄便主动向前,先是施展了一个特殊的鬼道,一个椭圆的微型结界将市丸银、以及躺在一旁处在昏厥状态的几名死神包裹起来。
握菱铁斋则同样施展鬼道,于市丸银的视线之中,眼前这些人连带着这方空间一瞬间消失不见。
视野了一瞬后,他恍地回神,身处在了城市的屋顶。
市丸银视线到处巡视,若有所思。
就这样出来了……
他神色有些怅然,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总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从他落入陷阱被抓走,再到双方一番对峙,最后达成了一个协定,甚至于,这个协定对于双方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他自己完全可以不去遵守这个协约,且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但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将自己给放了出来。
凭什么呢,仅凭太刀川信苍白的一句“我相信你”?
他们双方的立场,并不会因为有着相同的仇人就站到了一起,太刀川信又是如何来的自信呢?
还是说,他不过是纯粹在赌……
不多时,天空中之上飞驰而来一支小队,领首之人乃是一名银发少年。
“市丸副队长!”
这些人都是十番队的队员,他们能来现世也算是稀奇事。
日番谷等人抵达这里后,先是检查了一番那些五番队队员和十三番队队员的情况,确认只是昏迷过去后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来了?”市丸银问。
“我们的番队的档案记录里,有一只比较特别的虚和这次监测到的、现世出现的虚灵压波动对上了,我们队长让我带队来查看情况,说你们可能遇见危险。”日番谷解释道,“那头虚呢,已经被您解决了吗?”
“啊……”市丸银眯起的双眼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
“是挺危险的,我也废了很大的劲,差点死在这里。”
日番谷也是一惊,市丸银可是有着队长实力的死神!
他看着对方思虑了一番,想到应该是因为限定灵印的缘故,不过这话估计有些夸大,既然没解开限定灵压就解决了那头虚,说明实力也远没到能威胁到对方生命的地步。
他说:“总之,没什么事就好了,我先联系尸魂界让四番队的队员在穿界门后准好准备吧。”
市丸银看着日番谷略作思虑,忽说道:“日番谷三席,太刀川队长很看重你啊。”
日番谷闻言则无奈地回应:“哪里是看重,只是我好使唤罢了。”
他还算有些分寸,并没像松本乱菊那样在外到处说自己上司的坏话。
市丸银说:“日番谷三席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个位置,未来应是不可限量的。”
日番谷面色古怪,这种恭维的话他也听过不少,但从市丸银的口中说出来总感觉有些古怪,自己的履历的确十分优异,但眼前人也不差,同样是只用一年便从灵术院毕业,也同样刚进十三队就成了三席,日番谷听着对方夸他,就像是也在夸自己一样。
“市丸副队长过誉了,我资历太浅,许多地方有很多不足,还需要向市丸副队长多学习。”
说实话,他其实打心底里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总是一脸假笑的副队长,碍于面子也总不能对其冷面相向,又是在任务之中。
日番谷随后又想到,若是未来有一日,十三队的队长之中出现了职缺,那此人将极有可能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市丸银笑眯眯地看着日番谷,说道:“感觉日番谷队长对我有些敌意呢。”
日番谷闻言一惊:“有吗,您肯定是误会了。”
“兴许吧。”
市丸银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浦原喜助并没把传令神机还给他。
正好。
向蓝染解释起来更有几分可信度了。
到此而来的几名十番队队员四下探查了一番后,确定再没有别的虚的踪迹,日番谷才用传令神机向尸魂界那边传讯。
众人的上方,穿界门重新打开。
在迈过穿界门之前,市丸银又转头看了眼这座城市,每次来现世,总有一种陌生之感,可能是因为他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缘故。
市丸银也不确定,自己这样的选择,能带来怎样的结果。
(本章完)
第207章 黑崎
第207章 黑崎
在将市丸银等人送走之后,信同浦原喜助、假面军势等人则进行着最后的交谈。
“如果这个市丸银并不打算遵守约定,我们此行可能就会白忙活一场,而且,如果他选择将我们的行踪泄露给尸魂界,那么我们还是有可能再面临尸魂界的追捕。”
信闻言哂笑道:“平子先生,如果总是这番瞻前顾后,任何事都做不成的,谨慎是好事,但要是到了风声鹤唳、杯弓蛇影的地步,就成坏事了。”
平子真子冷哼:“您说的轻巧,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安危,自然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又如何能够体谅我们这些人的心情?听说你成为死神没多久就做了队长,能经历过多少事情?不过是活在象牙塔之中罢了。”
信睨视道:“我此次过来见市丸银,难道就没有冒风险吗?又可曾给自己留过什么退路?论担的风险,我应该不比你们低,你们大不了继续流亡,而我失去的东西则要更多!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在意合伙人担不担风险,只关心自己的处境?”
平子真子一时语塞。
浦原喜助此时出来打圆场:“鹰见先生付出的一切,我们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并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同样的,也希望鹰见先生下次做决定之前,最好能够事先知会我等一下。”
“若是做大事而惜身,就不要奢求有多好的结果了。”
“……”
最终,信并没有因为同市丸银达成了协议,而和浦原喜助等人有一个很愉快的收场,倒有几分不欢而散的意思。
而在信离开之后,平子真子则又像浦原喜助说道:“此人行事过于霸道,对他而言,我等怕只是工具而已。”
浦原喜助幽幽一叹,说:“对我等而言,不也同样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吗?”
平子真子一怔。
“我们和尸魂界已经划清了界限,就算最后复仇成功,以后也不会和此人有过多牵扯,不就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吗?”
“……”
平子真子沉默。
“是我太敏感了吗?”
“怪不得你,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对外人心存很强的戒心是正常的。”
信在离开了那座密闭的空间之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矢胴丸莉莎】
【好感度:30】
这倒是让信颇为意外,自己还未曾正式展开呢,怎么好感度自己就涨了?
但总归是好事,信没有去想太多,此次的计划也算是顺利达成了。
信没有急着返回尸魂界,而是重新又跑了趟空座町——他们这次会面的地点并不在空座町这座城市。
他在城市内进行了一阵仔细的搜寻过后,最终停在了一座豪宅之外。
信并非是因为探查到了熟悉的灵压,而是发现这里设有特殊的结界。
估计是为了防虚的。
信站在门口按向了门铃,不多时,便有一位佣人打扮的年轻女性走了出来。
“请问你……”她看着信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瞳孔一缩。
信脸上带着笑容:“我来找宗弦。”
这女性一番沉默,却并没有立即给信开门,似乎是忌惮什么。
信直到她是因为看出了自己所穿的义骸,便说道:“不妨你先回去通知一下宗弦。”
年轻女人立即转头回了宅邸之中,但没过多久,又重新走了出来,将门打开。
“请进,宗弦少爷在等你。”
而等信走入客厅时,才发现里面竟不止石田宗弦一人,除他之外还有三人,一位女性挺着个肚子,看上去怀孕的日子不短了。
另外也是一对男女站在一起,男性面色枯槁,时日无多的状态。
信一眼扫过在场的这些人,猜测着他们各自的身份,而这些人的目光也同样聚集在信的身上,除了石田宗弦之外,都带着审视和戒备。
“你来做什么?”石田宗弦居于客厅中央,看向信的眼神谈不上友善,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冷硬。
信无奈道:“只是抽空过来看看朋友,怎么这么大阵仗?”
“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石田宗弦皱眉。
“你上次可是救了我的命诶,对我而言当然是朋友了。”
“你堂堂一个死神队长,还需要我去救?”
“话不能这么说,我当时穿着义骸,行动不便,要不是你的话,说不定真交代在那里了。”
“……”
信目光看向那位孕妇,“这位,便是你的妻子了吧?上次怎么没听你提起。”
石田宗弦挪动了一步,挡住了信的视线:“我当时有必要和你说这些吗?”
“孩子起名字了吗?”
“……”那孕妇轻轻摇头。
“感觉会是个男孩,不如叫龙弦吧!”
对于信这种无法预测的奇怪举动,石田宗弦忍无可忍,质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信无辜道:“我说了啊,过来看看朋友。”
那位孕妇走到石田宗弦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石田宗弦面露无奈,随后又对信说:“你跟我来。”
言罢,他率先走上了楼梯,整座豪宅内部是复式的楼层,信跟着他的脚步,路过那位面色枯槁的男性身旁时,突然向他询问:“这位先生贵姓?”
那人稍作犹豫,但还是答道:“……黑崎。”
他们这些生活在现世的灭却师们,本身就受着死神的辖制,即便心里再抵触对方,也不敢有忤逆的地方,那才是真正找死的行径。
所以,即便他们不欢迎信,但也不好将其真的拒之门外。
信笑容灿烂:“很高兴认识你。”
石田宗弦扭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信随他一起走进了一间书房,书房的空间也有不小,和信自己在十番队的办公室差不多大了,两侧摆置着书架,上面堆满了许多的书籍。
从这座豪宅也能看得出,石田宗弦在现世享有着优渥的生活条件。
信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他笑问:“不给上杯茶吗?”
“……”
石田宗弦无语至极,走到一旁,倒了杯清水放在了信的面前:“只有水。”
他并不想和信有什么牵扯,也不欢迎任何死神登门打扰他们的生活。
信喝了口水,像是很随意地询问:“那位黑崎先生的伴侣,和你太太是姐妹吗?”
“……堂姐妹。”
“这样啊,我看黑崎先生身体状况有些不太好啊。”
石田宗弦顿时面色一冷,眸子里透着寒光。
信微微一怔:“怎么,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石田宗弦冷冷道:“一年前,他被你们死神带走,回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啊……”
信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黑崎先生,看来是被涅茧利当成试验品了,不过,他能从涅茧利手中活着回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或者说,涅茧利本就无意要他性命,现世中留存的灭却师寥寥无几,为了长期的研究,放他回来是为了让其繁衍养育后代也说不定。
“真遗憾。”
“用不着你来可怜。”石田宗弦呛了句,“你们这些死神,不来打扰我们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信微微叹气道:“看来,你们灭却师对我们死神的敌意和偏见,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消除掉的啊。”
“敌意?偏见?”石田宗弦冷笑,“你们死神对我们灭却师难道不是如此吗?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还要被你们时刻监视,就连连杀一头虚都要遭到审讯,而且……还有一些像黑崎一样被死神带走的同胞,却都没能活着回来。”
死神和灭却师之间,要是聊起恩怨,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信清楚这一点,随意地笑了笑,说道:“要改变你对整个死神群体的看法很难,如果我说我能治好那位黑崎先生的身体,能否改变你对我一个人的看法呢?”
石田宗弦闻言愣了愣。
“你说什么?”
他思绪转的飞快,现世的医学技术也在飞速发展,能够治愈许多的疑难杂症了,但黑崎的病根不在于肉身,而在于灵魂。
“我说我能治好他。”信继续喝水,“我本人曾是四番队的第三席,护廷十三队四番队你知道吗?”
石田宗弦怔然看着信,他当然了解十三队的职责。
“你真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救人需要理由吗?四番队的准则便是决不能够见死不救。”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石田宗弦止不住地问,在他看来,这个信接近自己肯定是抱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就连他听到信说能救治黑崎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对方这么做是为了获取自己的信任。
信歪了歪头:“和你正式成为朋友算吗?”
“……”
石田宗弦默然,就算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家伙是抱有什么目的,但如今自己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生死都不能自主,即便被觊觎什么,也无所谓了。
相较之下,黑崎的身体才是更重要的!
良久,他向信深鞠一躬:“如果你真治好黑崎,便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信哈哈一笑:“我不要这个人情,若你非给,就让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叫做龙弦吧。”
“……”
石田宗弦快步走下了豪宅,很快,原本信在客厅里见到的那三人被他带了上来。
信起身看向那位男性:“黑崎先生。”
“黑崎真悟。”对方自我介绍道。
石田宗弦这时询问:“治疗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可以想办法去弄!”
信有些诧异:“你还能弄到灵体用的仪器?”
石田宗弦则是面露犹豫,这次他没选择直言相告。
“是那家浦原商店吗?”
石田宗弦吃惊道:“你知道?!”
浦原商店在这座城市才开业不久,为驻守此地的死神提供帮助,石田宗弦也是才和对方认识不久,而且出于操守,他刚才没打算透露浦原商店的信息,毕竟信是一位队长,有可能会为店长带来麻烦。
而信竟然知道这家商店,这让石田宗弦不由得起疑,这个浦原商店的背景似乎十分的不得了啊。
“用不着麻烦,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信说着,指着一旁的沙发对黑崎真悟说道:“坐那儿。”
黑崎真悟依言坐了过去。
信随后则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再起身之时,灵体已经和义骸分离,显露出一身白色羽织的装束。
在场众人,除了石田宗弦之外,其余人见到信身上的羽织时皆是面露惊色,好在,他们此前也都从石田宗弦口中得知了此人是队长的身份,没有被直接吓出声来。
“放轻松,我要开始了。”信对黑崎真悟说道。
黑崎真悟闻言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信也没有用腰间所佩戴的浅打装样子,直接调动身上的灵压,施展自己的斩魄刀的能力。
“你结婚了吗?”信开始和对方闲聊。
“……还没有。”
“是这位女士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
黑崎真悟面露犹豫,而那位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女孩则是说:“很快了!很快就结婚。”
黑崎真悟只是默然,信见此情形,猜测对方可能是因为自觉时日无多,不愿耽误女孩之类的想法。
信笑道:“准备要孩子吗?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一旁的石田宗弦看着正在传输灵子为黑崎真悟治疗的信,心里一阵犯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癖好。
总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做什么……
从和他见面开始,也问过他这种相似的问题。
不消多久,黑崎真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焕发出了神采,虽然身体看上去依旧瘦弱,但精神面貌和此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好了。”信拍了拍手。
这么快?
石田宗弦内心惊疑不定,两位女性也都看向了黑崎真悟。
“你感觉怎么样?”
黑崎真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愣愣道:“我好像……好多了,但感觉又很奇怪。”
信说道:“我治好的只是你的灵体,但你的肉身因为先前被灵魂影响拖累,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身体,一切就呢个恢复如初了。”
这话令在场众人皆是欢喜起来。
“太好了!”
“谢谢您!”
信朝石田宗弦一笑:“不客气,记得约定就行。”
(本章完)
第208章 预言
第208章 预言
黑崎真悟被信治好以后,众人对信自是一番真心实意的感谢,戒备也变得没那么深了。
在场的两位女性又向着信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而信治疗患者向来是不留什么后遗症的,只说叫黑崎真悟多吃东西就行了。
随后,黑崎真悟与那两女知晓信和石田宗弦应是有事情要谈,便都识趣地离开了书房。
信也重新穿上了义骸,坐在沙发上。
石田宗弦犹豫了片刻,向信道:“谢谢。”
“不客气。”
“你好像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答案……”
从刚认识信开始,对方就一直在询问自己各种问题,打听自己的各种隐私。
信点了点头,“算是吧。”
石田宗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沉吟:“你想知道什么?”
他同样也想弄清楚信的目的。
信看着石田宗弦年轻俊朗的外表,想起原著中他悲惨的下场,一道无形的灵子障壁突然展开,将这间书房笼罩了起来。
而石田宗弦见状,也没像上次那样警惕,他意识到这一层结界似乎是用来保证他们谈话的私密性的,但是谁又能在暗中窥听他们呢?
这家伙,似乎是有些谨慎过头了。
信缓缓问道:“你是从那里出来的吧?”
“……你说的那里,是哪里?”
“无形帝国。”
“……”
听到这个词汇,石田宗弦怔了怔,他没显得过于震惊,上次信就已经问过这个问题,那时他心里便有所猜测,如今,从信的口中确切听到这个名字,反倒打消了他心里的一些疑虑,眼里透露出复杂至极的意味来。
“你们……原来早已经知道了吗……”
“你误会了。”信说道,“死神之中,知道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石田宗弦诧异无比地看他,面色闪烁不定,他没去问信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在死神之中,一人知晓,和全部人知晓似乎并没什么区别,石田宗弦能够笃定,此人迟早会将无形帝国的信息公之于众的。
“你们为什么要从那里离开?”信又问道。
石田宗弦微微弯腰,双臂抵在腿上,垂首道:“理念不同而已。”
信有些奇怪:“因为理念,你们不惜沦落成现在这幅被死神监视、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下场,也不愿和自己的同胞为伍吗?”
石田宗弦缓缓摇头:“不是同胞……我们和他们早已不是同胞了,或者说,不是一个物种了。”
这话说得足够冷漠,也让信内心的惊疑更甚。
石田宗弦抬眼看着信,神色平静道:“你知道《圣帝颂歌》吗?”
“圣帝颂歌?”信略作思索,想起了什么。
石田宗弦缓缓开口:“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900年取回心跳,再经过90年取回意识,再经过9年取回力量,最后仅以9天取回世界。”
“……”
信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
圣帝颂歌是一段带有预言性质的话语,同样也昭示着灭却师们的野心从未断绝过。
信问:“你有进入无形帝国的方法吗?”
石田宗弦沉默,“我不可能帮死神。”
信失笑:“你不是说,你们和他们已经不是同胞了吗?”
石田宗弦说道:“没错,但我们和死神之间,有着更恶劣的关系,起初我是愿意去理解死神的,觉得双方能有一个和谐相处的方式,后来才发现我错了,死神和灭却师一样傲慢……或者说,拥有力量的人全都傲慢,我们不会再介入你们双方之间的争斗,你们将我们当作是灭却师同党也好,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不惜沦落至如此的境地,最坏的下场无非死亡而已。”
两人之间静寂了片刻,信又说道:“我回去之后会想办法帮你们争取更好的待遇的。”
石田宗弦也没说声谢谢,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信又问:“你曾是星十字骑士团的一员吧?”
“……”
石田宗弦看了信一会儿,突然目露黯然,并非是因为自己曾拥有荣誉显赫的身份,而是他发现信对他们灭却师如此的了解,《圣帝颂歌》预言了灭却师之王的归来,但距离预言达成的时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眼前人却已经知道了有关灭却师的一切,他会坐以待毙吗?尸魂界会坐以待毙吗?
石田宗弦是为自己能够看到的,灭却师最终覆灭的前路,而感到悲戚。
信这时说道:“其实你说得对,傲慢的并不只是灭却师、死神其中一个种族,而是所有拥有力量的人,也并非所有的灭却师和死神无药可救,灭却师中不是还有你这样的人吗?”
从石田家离开之后,信也返回了尸魂界。
依照所谓的《圣帝颂歌》中预示的内容,现在的友哈还未彻底苏醒,等他真正醒来估计还有20年左右的时间。
20年,说长很长,说短也短。
友哈巴赫给信的压力,要比蓝染大得多。
其主要原因还是,信一方面是有自信破除镜水月,而另一方面则是蓝染除了镜水月之外,自身的实力纯粹只剩下极高的数值了。
而友哈巴赫的那个“全知全能”,则完全是概念级的能力。
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存在,早已走上了不同的轨道,最终要怎么去对付友哈巴赫呢?
千年血战爆发的时间,差不多还有四十年,这四十年里,自己能够依赖系统将实力提高到能与之完全抗衡的级别吗?
十番队队舍。
日番谷已经先一步回来了,见到信回来之后,便立即向他汇报了此次现世之行的情况。
“我知道了。”
信躺在靠椅上,双腿又翘上了办公桌,整个人以一副十分放松的姿态在那儿小憩。
日番谷见状无奈道:“您特意让我去了一趟,怎么现在又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信随口回应。
在日番谷离开之后。
信于办公室内待了没多久,又忽地起身,离开自家队舍,向着十二番队的方向走了过去。
技术开发局门口,信来到这里后,当值的队员立即前去禀报。
不多时,一位体态修长、婉约秀美的女孩走了出来,向信微微躬身,声音平静道:“太刀川队长,您有什么事吗?”
“我来见涅队长。”
“队长正在忙,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涅音梦答道。
信闻言失笑,这是因为上次的缘故,变得不待见自己了吗?
他道:“我带来了涅队长感兴趣的东西。”
涅音梦为之一顿,随后道:“请稍等。”
她又转身回去复命了。
而信则在打量着涅音梦的背影,她所穿的死霸装有些特别,类似于短裙和服,还扎有一个麻辫,整个人仿佛是综合了信认识了许多女性的一些特点,而她的性格又满是禁欲感。
涅茧利走了出来,他还是那副奇异的装束,脸上带着面具,看向信的目光并不怎么和善。
“太刀川队长,有什么事情吗?”涅茧利的声音依旧是阴恻恻的,尖细轻佻。
这幅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浦原喜助有几分相像,不过浦原喜助只是轻浮,而涅茧利听起来更多几分病态和癫狂。
“不请我进去聊吗?”信说着,便要迈步向着里面走去。
“……”
涅茧利见状并未说什么,只是眼神闪烁了一番,随同信一起走入了技术开发局内部。
连同涅音梦一起,他们三人来到了一间会客室。
“你说你带来了我感兴趣的东西?”
信现是在沙发上坐下,随后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那柄浅打,放在了茶几之上。
涅茧利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东西?”
这柄刀看上去朴实无华,和寻常的浅打无异,好在涅茧利知道这是信的斩魄刀,也并没有表露出不屑一顾,但他对别人的斩魄刀不感兴趣。
“这柄刀里,封印了一个东西。”
涅茧利微诧:“什么东西?”
涅音梦这时候给信端来了茶水,信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余光扫了眼这位漂亮温婉的副官,不过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更给人一种特殊的悸动。
“灵王的右手。”
涅茧利呆了呆,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信则没再答复,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涅茧利伸手将那柄刀拿在了手,仔细端详起来,他没怀疑信所说话语的真实性,信此次前来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于自己,而这柄刀便是筹码,如果信在这种事上诓骗自己,那才是最愚蠢的决定。
他斜瞥道:“这可是你的斩魄刀,你就这样放心地交给我?不怕我对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涅茧利已经将自己的斩魄刀进行了多番改造,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信说道:“只是借你研究一段时间,我同样也想知道你能够研究出什么来,这个灵王的右手寄宿在里面也一直让我无从下手。”
涅茧利则如同得到了什么珍惜之物一样,对手中的浅打显得有些爱不释手。
灵王的右手这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涅茧利此前都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而在信拿出这柄刀之前,他更是不会去主动想到它。
他随后才向信问:“你想要什么?”
信坦然一笑:“现世的那些灭却师,你不要再打他们的主意。”
涅茧利双眼眯起,问道:“你是为那个石田宗弦来的?”
“算是吧。”
“为什么?”涅茧利问道。
“不为什么,只是想保下他们,这些年来,死在你手里的灭却师也有不少了吧?”
涅茧利眼神闪烁,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他们对你感恩戴德?你小觑了灭却师和死神两个种族之间的仇恨。”
“我有我的做法,涅队长如果想研究我的刀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涅茧利看着手中的浅打,沉默了片刻忽道:“可以,那些灭却师的的命归你了,不过我奉劝你,尸魂界对灭却师的态度并不是我决定的,你可以接触他们,但最好不要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到时候惹上麻烦不要来怪我。”
“这就不劳涅队长费心了。”
达成了协定,信也说道:“对了,有关灵王右手的事情,涅队长还是秘密研究为好,要是让总队长大人知晓了,有可能会勒令你停下。”
涅茧利闻言只是哂笑,这些年来,他所进行的“特殊研究”难道少吗?
他转过身,拿着那柄刀离开了会客室。
“不送了,太刀川队长。”
涅音梦则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信躬身施礼,跟在涅茧利身后离开了。
信看着涅音梦的背影有些羡慕,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位秘书、助理就好了。
雏森当然也挺好,就是平日里太闹腾了,不过,真要有涅音梦这样一位秘书的话,估计没多久自己又会嫌弃她太过无趣了。
对于这点,信还是看的清楚的,自己有时不过是追求一点新鲜感罢了,信当初不愿让雏森来十番队的一个原因便是,就是怕在和她的朝夕相处之中,从而失去对她的热情,毕竟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也是同样的原因,信不愿让她住进自己的家里。
相较之下,和露琪亚之间关系现在就挺好的,信经常会想念她、想念她那青涩的身体。
返回十番队队舍,正见到雏森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趴在那儿。
见到信的一瞬间,她眼里瞬间迸发出光彩,满溢着欣喜的情绪。
“队长!”
她迅速起身,迎了上来:“队长,你去哪了?今天一天都见没到你人影。”
“自然是有事外出了。”
“噢……”雏森瘪了瘪嘴,随后又殷勤地拉着信坐下,给他捏起了肩膀。
“队长,累了吧?”
“还行。”
信享受着她的伺候,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雏森又笑嘻嘻地问:“队长,今晚我去你家可以吗?”
想到雏森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信心里生出一分愧意,但也转瞬即逝。
“……嗯。”
雏森笑容更盛:“那明天吗?”
“不要得寸进尺。”
“噢。”
(本章完)
第209章 当父亲了
第209章 当父亲了
队长会议上,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因故缺席,由其副官涅音梦代为出席,但她并未站在象征着队长身份的前方位置,而是安静地侍立在会议厅后方,手持卷宗,沉默地履行着一名书记员的职责,专注地记录着会议中的每一项决议。
纵观历次队长会议,涅茧利缺席的次数堪称之最,而他每一次递上的理由都惊人地一致:正在进行一项至关重要、不容中断的研究,实在分身乏术。
对此,山本总队长虽然无奈,但也并不会苛责什么,尸魂界如今诸多方面的技术进步与革新,几乎完全依赖于技术开发局这支核心力量。念及此,山本总队长不得不对这位特立独行的科技狂人表现出格外的宽容与默许。
副队长雀部长次郎代替总队长宣读了近期的重要决策事项。其中一项决议格外引人注目:十番队将把整个流魂街区域纳入日常巡逻范围,并要求作为支援部队的三番队,在十番队需要时务必全力配合行动。
会议结束后,众多队长纷纷离开肃穆的议事厅,有人步履匆匆直接离去,也有人三三两两在门外驻足,互相寒暄几句。
三番队队长志波海燕快人一步,几乎是踏出大门的瞬间就凑到了信的身边,他一把揽住了信的脖颈,带着半是抱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说你小子,又整这些幺蛾子,还要我们三番队帮你们擦屁股。”
三番队作为支援队,秉承着作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番队理念,一直都是十三队中的苦力工。
信被揽得微微侧身,毫不客气地白了对方一眼:“怎么算是幺蛾子?我做的难道不是于尸魂界有利的好事吗?”
志波海燕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打了个哈哈,连忙顺着他的话敷衍道:“是是是,你是大善人,是我这人有点分不清好赖了,行了吧?”
队长们纷纷走出了会议室,有人就此离去,也有人驻足闲叙。
两人正说着话,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和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恰好并肩路过。
蓝染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主动朝信这边搭话道:“太刀川队长这是像在四番队时一样,有意改革番队理念啊。”
“谈不上改革,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一些事罢了。”信道。
浮竹则赞许地说:“一直以来,流魂街的边缘地带情况复杂,治安混乱,还时常受到虚的威胁与侵扰,那里地处偏远,瀞灵廷的管辖鞭长莫及,难以真正做到全面覆盖。十番队如今愿意主动承担起这份职责,投入精力和人力,能够救下许多流魂街的居民。”
十番队还是那个十番队,队长职位几经更迭,但队务框架大体上并未有过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为何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历任队长都对流魂街的窘境视若无睹?是当真无力顾及吗?
其中缘由,信心知肚明,不过他对此也懒得深究,更无意去当面戳破那些微妙复杂的东西,只是随口与浮竹、蓝染寒暄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
待蓝染和浮竹二人告辞离开后,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步履沉稳地经过信的身边,他忽然微微侧首,目光冷淡地扫了信一眼,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漠然。
这一瞥让信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仿佛被什么冰冷的物件点了一下。
“他刚才看我干嘛?”信望着朽木白哉修长而冷漠的背影,忍不住低语,带着困惑问身旁的志波海燕。
海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朽木白哉已经走远,他一脸茫然:“人家还不能看你了?”
信皱起眉头,语气笃定:“感觉他刚才像是在瞪我,我惹他了?”
“有吗,你多心了吧。”志波海燕耸耸肩。
信若有所思起来,他和朽木白哉的交流,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见面基本限于点头、会议、公式化的应答。除了工作上那点微乎其微的交集,私下可以说全无往来。
难不成……是自己和露琪亚的事,让他知道了?
“找地方喝点。”志波海燕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情绪影响,反而显得兴致勃勃,不由分说地揽着信就往外走。
信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嫌弃:“你整天除了喝酒,酒没别的事情要做了吗?”
今天的志波海燕看起来心情格外明媚,完全不同于往常,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连眼睛都亮晶晶的,语气异常坚定,还带着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喝酒就是大事。”
信还是陪同他来到一家居酒屋坐下,点好了酒菜,志波海燕给信倒酒时脸上的笑容也没消散过。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信好笑道。
志波海燕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豪迈地端起面前那杯清亮的酒,响亮地和信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咕嘟”一声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畅快的声音。
他嘿嘿笑道:“我要当父亲了。”
信闻言一怔。
志波海燕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虽然我和都一直有这个意思,但真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有些措手不及。”
信也笑了起来:“恭喜!”
他心里有些感慨,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志波海燕不单避过了那次劫难,还当上了三番队队长,现在孩子也有了。
志波家,也有了不一样的未来。
志波海燕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红光满面,忙不迭地又给两个杯子都重新满上酒,碰了碰信的酒杯,兴奋地说:“同喜才是,你也要当叔叔了。”
他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又对信说:“我有仔细想过,等孩子出生后,你来当他的老师,未来他的成就肯定会超越你我。”
信忍不住笑出声,带着点揶揄:“你我都已经是队长了,你想这孩子当总队长?”
志波海燕也不谦虚,说道:“未必没有可能。”
信思索道:“是男孩吗?”
志波海燕点头:“嗯,已经确认过了,志波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名字起了吗?”信随口问了句。
“伯父给想了个,但还没有确定,你不妨也给想个试试。”
信也真的沉吟起来:“……叫胧如何?”
“胧?”
志波海燕嘴里咂摸了一下“胧”这个发音,随即脸上就堆满了嫌弃,眉头都拧了起来,连连摇头:“什么狗屁名字,还不如伯父起的呢。”
信顿时没好气道:“那志波队长起的名字叫什么?”
“一护。”
“……”
信愣住了:“叫什么?”
志波海燕便又重复了遍:“一护,志波一护。”
他轻轻摸着下巴:“我觉得名字挺好的,但是听起来不像是我儿子,倒像是我伯父的儿子、我的堂弟。”
随后,海燕发现信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仿佛一瞬间定格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动,甚至有一丝茫然,不由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的。”
信的声音有些发干,他的大脑在飞快地消化这个信息,也不知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志波海燕闻言便认同地点头:“是吗,我和都两个也考虑要不就尊重伯父的意见,毕竟他也没孩子,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
“……”
信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你发什么呆呢?”
信猛地从那一团混乱的思绪中被拽了回来,连忙掩饰性地扯起嘴角笑了笑,用一种带着复杂情绪的声音说:“没,没什么,只是突然知道你要当爸爸了,心情有些复杂。”
志波海燕嫌弃:“你心情复杂什么,又不是你儿子。”
他给自己重新倒满了酒,再次和信碰杯。
“那就决定了,就叫一护!我未来的儿子,你未来的学生!”
“……”
把酒一饮而尽之后,信的心绪始终无法得以平静。
一护竟然成了志波海燕的儿子?
原本这俩人不该是堂兄弟吗……而且,这个一护,没了灭却师和虚的力量,还会是原著里那个男主角吗?
信内心思绪翻涌,仔细想想,黑崎一护可能本就不会再存在了,自己成了十番队的队长,志波一心便没了去现世的契机。
没了黑崎一护,友哈巴赫靠谁来对付呢?
我?
“信,你有想过当父亲的那天吗?”志波海燕已经几杯烈酒下肚,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红晕,说话的语速放慢了些,带着一种即将为人父的温柔感慨。
“没有。”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品味这种全新的情绪:“是啊,你怎么可能会去考虑呢,我在遇见都之前,也从未想过。”
他随后又看向信笑着问道:“你小子身边的女孩子也不少吧,没想过和谁好好发展下去吗?”
信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接连几杯酒下肚后,志波海燕脸上开始有些红了,语气也放缓了不少。
“你早知道的吧,我之前有想过撮合你和空鹤。”
“知道。”信点头。
志波海燕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这小子!”
他又仰头喝了一杯,说:“空鹤的性子,一般人还真降不住,你要真和她在一起了,够你受的。”
“这么说自己妹妹好吗?”
志波海燕有些大舌头地说道:“空鹤对你好像没那种意思,你们两个之间也没这种苗头,我之前还挺失望的。”
“……你就这么想让我当你妹夫?”
志波海燕气愤道:“当我妹夫委屈你了吗?我妹妹长得也算漂亮吧!”
信:“……”
你刚才不还说跟空鹤在一起够我受的吗?
信无语地撇了撇嘴,选择不与一个醉鬼争辩。
志波海燕似乎是忘记了刚才说的话,又拉住信的手臂,嘿嘿笑道:“信,你来当我妹夫吧!”
信敷衍道:“行,我努努力好了。”
两人喝了两个小时,志波海燕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信也有些醉意,好在保留着一分清醒,眼看着海燕醉得走路都开始打晃,信只得起身,搀扶着他那东倒西歪的好友,两个人踉踉跄跄、相互拉扯着离开了喧闹温暖的居酒屋。
信并没有把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海燕送回三番队队舍,而是扶着他,凭着印象朝着志波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志波家里有些冷清,岩鹫如今在灵术院上学,志波都这个时间估计在三番队,出门迎接的只有空鹤。
她见到醉醺醺的志波海燕后秀眉一蹙,十分嫌弃,指了指客厅的地板。
“把他扔那儿就行了。”
而志波海燕却拉着信的手臂不肯松手,眼泪汪汪地说:“妹夫啊,我要当爹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妹夫!”
志波空鹤为之一呆。
信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反应,嘴里也回应着:“是是,我知道大舅哥。”
而他话说刚说出口,大热天里忽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袭来,僵着脖子扭过头看去。
“……”
信迅速将志波海燕“砰”地一声丢在地上,说:“人我放这了,我队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客厅的门却在这时候唰啦一声关上,志波空鹤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浑身散发着寒意。
她现是盯着信问:“你是谁妹夫?”
信咽了咽口水,讪笑道:“什么妹夫,你听岔了。”
志波空鹤又看向志波海燕:“谁是你妹夫?你哪个妹妹的妹夫?”
而志波海燕仿佛什么危险都没察觉到一般,对着志波空鹤醉醺醺地笑道:“空鹤啊,我的妹妹空鹤也长这么大,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呢,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怎么现在就……嗝~空鹤,你也老大不小了了,该找个男人了,信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志波海燕在那儿自言自语般地喋喋不休,志波空鹤的脸却越来越黑。
最终,她没选择对信动手,疾步走上前,扯起志波海燕的衣领,上去就是一巴掌。
嘶……
“啊!!!”
信抽了口冷气,整个人都清醒了。
(本章完)
第210章 一护
第210章 一护
志波家客厅里瀰漫著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
海燕狼狐地瘫坐在矮桌前,鼻樑一片青紫肿胀,嘴角残留著擦拭未净的血痕。他时不时吸溜一声,疼得牙咧嘴,用手背去蹭溢出的鼻血。几记结实的老拳將他宿醉的迷濛彻底打醒,此刻只剩下心虚与尷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端坐在对面的空鹤。
信则像个背景板般安静地跪坐在一旁,虽然空鹤的怒火併未直接倾泻到他身上,但她那冰冷的视线如同无形的针刺,不时冷冷地扫过他。信太清楚自己在这尷尬局面中扮演的角色了,纵有辩解之意此刻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只能垂目敛眉,保持沉默。
空鹤带著一身未散的戾气,给自己重重地倒了杯冷水,杯底与桌面磕碰出清脆响声,让本就心虚的海燕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这氛围实在难熬,信適时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压抑的沉默:“那什么,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队里还有一堆事呢。”
海燕猛地抬起头,那双尚带著淤青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控诉和无言的哀怨,直勾勾地盯著信,仿佛在无声地吶: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然而,空鹤依旧抱著臂膀,面无表情地看著窗外,显然毫无挽留之意。
信果断地避开了海燕那哀怨的眼神,迅速起身,步履平稳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径直走向玄关的推拉门。
刷啦一一客厅的门打开了一瞬,又迅速关上。
“不必送了。”
信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外。
客厅里,只剩下兄妹两人和凝固的空气,过了好一阵子,海燕才揉著肿胀的眼眶,声音幽幽地开口,带著点鼻音:“空鹤啊,当著外人的面,怎么能这么失礼呢?”
空鹤立时转头,冰冷如刀的目光再次射来,让海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补救:“我承认,是我酒后胡言,但我好歹是你兄长,你怎么能———”
“兄长就可以胡言乱语吗?”空鹤冷晒道海燕赔笑道:“不该,不该!”
也许是那几拳確实出了气,或是海燕这副滑稽又可怜的惨状让她稍解心头之火,空鹤紧绷的神色终於柔和了一些,至少开口的语气不再那么冰冷。
“你好歹也是马上要当父亲的人了,就这样给自己未来的儿子做表率的吗?”
海燕忍不住又为自己爭辩了句:“我初衷不也是为了你嘛,我和你嫂子都觉得信是个挺好的人,你—.
话说到一半,又见空鹤脸色黑了下来,他连忙声,抽了抽鼻子,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疼得吡牙咧嘴。
当天傍晚,志波都从三番队队舍里回来,见到志波海燕这幅模样吃了一惊。
“怎么了这是?”
海燕目光飞快地瞟了一眼空鹤紧闭的房门方向,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没声。
志波都倒是心思玲瓏,瞬间意会,无奈说道:“你惹空鹤生气了?”
海燕气呼呼道:“你怎么能第一时间想的是我的错呢?我可是你丈夫!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边才是!”
志波都才不上他的当,美目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要第一时间斥责埋怨空鹤,你肯定又该不高兴了。”
她去找出了家用的医疗箱,开始为海燕处理脸上的伤势,作为队长,明天要是还顶著这副模样去队舍,在下属面前实在不好看。
“你做什么了?”志波都蘸取了淡绿色的冰凉药膏,示意海燕坐好別动,准备给他上药。
“没什么,只是喝多了当著空鹤的面喊信妹夫来著。”海燕小声说了句。
志波都闻言,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手上上药的动作倒是没停:“活该。”
海燕面露无奈,志波都上药的手又碰到他的青肿的地方,让他叫痛连连:“轻点———“
志波都若有所思地问:“那信是什么意思,对空鹤到底什么想法?”
海燕认真想了想,又摇头说道:“不清楚,感觉他好像没那么热情。”
志波都缓缓说道:“信虽然年轻,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在感情上十分清醒的一个人,相较之下,空鹤的性格率真直爽,看上去泼辣强势,可她的心最是纯粹,也最是敏感,她的心思藏都藏不住,喜欢和厌恶都写在脸上,如果真的和信走到一起了,以后万一產生什么矛盾,吃亏的大概率是空鹤。”
海燕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语气里有些不甘和疑惑:“信还能让空鹤吃亏不行?他不像是个没担当的人。”
志波都又轻笑:“你想的远了,他们两人之间还没个苗头呢。”
海燕闻言似模似样地嘆气道:“真不叫人省心啊。”
空鹤走了出来,脸上的冰霜已经融化大半,但神情仍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在看到嫂子正温柔地给兄长上药时。
“嫂子。”她低声打了个招呼,声音闷闷的:“你回来了。”
志波都温柔一笑:“嗯,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晚饭。”
她虽然在帮海燕涂抹伤药,但对空鹤却一句话也没多问。
空鹤立刻摇头,快步走了过来:“你別忙了,肚子里有宝宝,我去做晚饭好了。”
海燕立即附和:“是啊,你歇著吧!”
志波都无奈:“我还没到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呢。”
怀孕的事也才刚检查出来一两个月而已,而且作为死神,身体素质也非常人可比,寻常的一些家务活还是能做的。
海燕制止道:“不行—我看你以后也別去队里了,暂时休队吧,我给你批长假,让户隱三席接替你的工作。”
志波都有些不愿:“那我做什么?一直待在家里的话会非常无聊的。”
空鹤这时说道:“我可以每天陪你啊,嫂子。”
志波都神色一顿,空鹤陪自己..一起鼓捣她的烟吗?
空鹤又补充道:“我可以陪嫂子你做你想做的事,聊天也好,散步也行,或者安静的看书写字都可以。”
对於这个嫂子,她心里是十分尊重的,这份尊重要远高於家里的每一个人,源自於志波都温柔坚韧的性格,以及对她同样尊重和爱护。
平日里,海燕说什么话她未必肯听,但志波都的话她肯定是会认真考虑的。
志波都看著空鹤认真郑重的眼神,又看看丈夫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的犹豫散去大半,她明白丈夫的提议其实很实际,即便自己现在坚持工作,等肚子大了终究要休息,孩子出生后更是分身乏术。
她向海燕说道:“那明天我和你去一趟队里,趁此机会向队员们宣布一下我怀孕的事情吧,然后你就把我从副队长的位子上调走,可以趁此机会再重新安排一下队內的人事变动。”
“好。”海燕答应了下来,隨后伸手摸向志波都的腹部。
“你以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自己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然后让带著一护来见我。”
志波都笑盈盈道:“一护?名字已经定下了吗?”
“嗯,就叫一护。”海燕坚定地点头,对著志波都的肚子说道,“一护啊一护,在妈妈的肚子里要乖乖长大,外面可是有很多人都期待你的到来啊。”
志波都脸上泛起温柔的晕红,嗔怪地轻轻拍掉丈夫那不安分的手掌:“当著空鹤的面,干什么呢?”
海燕却难得地一本正经起来,仿佛在做一项极其神圣的工作:“我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啊,
空鹤,你当姑姑的也来摸摸。”
让人意外的是,空鹤犹豫了一下,竟真的凑近过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学著兄长的样子,
也將手掌轻轻放在嫂子温暖柔软的小腹上,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一个新生命在孕育的能量脉动。
志波都哭笑不得。
空鹤抽回手,脸上带著些许迷惑与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嫂子,怀孕是什么感觉?”
志波都偏头认真地想了想,正打算描述那份奇妙的充实感与幸福感时,目光落在空鹤那张混合著迷茫的脸上,心中一动,嘴边组织好的语言临时拐了个弯。
她莞尔一笑,带著点促狭:“等你以后怀孕了,就知道了。”
“我以后怀孕?”空鹤打了个冷颤,这个设想对她来说实在过於遥远和惊悚了!
而且..谁来当孩子的父亲?
脑子里浮现出太刀川信的样子,她连忙摇了摇头。
都怪大哥,也叫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迅速起身:“我去做饭了。”
志波都笑意盈盈地看著空鹤离去的背影,忽然对海燕说道:“说实话,我也很期待空鹤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呢。”
海燕想不想地摇头:“她才不会。”
志波都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你太不了解女孩子了,不论她平日的性格有多强硬,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免不了会面红心跳的。”
海燕若有所思起来,幻想著空鹤一脸羞涩地站在信的面前,却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里为信默哀起来。
好兄弟,你要真能把空鹤降服了,我得感谢你啊!
#
几日后,吉良伊鹤主动来信的家里拜访了。
信从他口中得知,志波都因为怀孕的事情,暂时休队了,队里的户隱三席暂代副队长一职,同时很多队员的职位都有了变动,不过却不包括他的。
信看出他这是有些不平衡了,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不是才当上席官没多久吗,这就急著继续往上升?你有那个资歷和能力吗?”
吉良闻言汕笑一声,隨后小声嘟:“不是您说的我来三番队以后肯定能当副队长吗?”
“蠢材。”
信敲了下他的头,骂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高警远了?真想当副队长也可以,你有四等灵威吗?”
吉良伸手捂著头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听著信的训斥。
“三番队副队长的位子肯定是你的,户隱三席资歷虽老,但是个很实在、没有名利心的人,即便海燕提拔他,他也无意去做这个副队长的,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自已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知道了,会长。”等到信斥责完后,吉良才连连点头称是。
隨后,他忽又说道:“对了会长,前两天我回了灵术院一趟,见到露琪亚的时候,她突然和我提了在毕业后有来我们三番队的意思。”
“露琪亚想去三番队?”信闻言一证,“怎么回事?”
吉良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我也不怎么清楚,看露琪亚当时的样子,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信凝眉思索了起来。
露琪亚毕业后会去十三番队,这时她此前就说过的事情,朽木家那边肯定也安排好了。
怎么现在又突然变卦了?
而且,在番队的选择上,露琪亚若是不想去十三番队的话,第二选择也该是六番队亦或是十番队才是..
信正想著,脑海中突然想起前两天队长会议结束的时候,朽木白哉看向自己那一眼。
原本他对此还稍有在意的,但那天和海燕喝了酒,就忘了乾净了。
难不成,露琪亚和朽木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兄妹俩吵了一架?
联想露琪亚那温顺的性格,能让她敢於和朽木白哉对抗的事情·.因为自己吗?
“我知道了。”信缓缓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吉良躬身施礼,隨后离开了信的家。
他是个心思敏锐聪慧的人,此次来信的家里匯报露琪亚的情况才是主要目的,至於他自己升迁的问题,他自己当然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会长和露琪亚之间的关係並不明了,直接过来只说露琪亚的事,可能有些冒味,才扯了这样一个藉口,挨了一顿骂。
但毕竟和露琪亚是朋友,他对露琪亚的变化有些担忧才这么做的。
而在吉良离开之后,信还在思虑露琪亚的事情。
露琪亚若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说呢?
是自己对露琪亚的关心太少了吗.
第211章 捉姦
第211章 捉姦
真央灵术院,学生会总部办公室內。
窗外沉沉的夜色早已浸透了玻璃,室內灯管溢出的白光显得愈发清冷刺眼。
“会长,您还不走吗?”
志波岩鷲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看著还一动不动坐在办公桌后的露琪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言询问。
“我等会儿再走。”露琪亚看上去情绪不高,隨口回应了声,她的影子被灯光拉得有些长,映在地板上,显出几分清瘦和疲惫。
岩鷲稍作思索,脚步顿在原地,有些担忧地说:“会长,您不必这么辛苦的。”
露琪亚闻言一证,似乎才被声音从飘忽的思绪里拽了回来,她旋即唇角微动,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仿佛要將那一抹沉重掩饰过去:“我知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岩鷲便没再多说什么,办公室的灯又成了深夜校园的孤盏,露琪亚坐在窗前,身体微微前倾,
手臂轻轻搭在冰凉的木质桌面上,眼神平静地凝望著这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
怎么感觉,活的越来越累了呢露琪亚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眉心,忽又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便抬头看去。
她心不在焉,以为是岩鷲忘了东西折返,“还有什么事———.”
话刚出口一半,她便生生卡住了,抬起的视线落在门口站立的身影上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显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而后,她的眼神在对方沉静的脸上流转几回,原本抿著的唇线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信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部分过道的光,询问道。
“你怎么来了?”露琪亚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起来。
“想你了,过来看看。”
“噢——.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
““......”
一阵难熬的静默在办公室弥散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露琪亚既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点头,她只是更深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原本亮著灯的办公室,在一分钟后条地暗了下去。
深夜的街道静謐得只剩下风穿过树枝的低语,露琪亚沉默著跟隨者信的身旁,露琪亚默默地跟隨在信的身旁,她低著头,视线紧紧盯著自己移动的脚尖,步子略显凝滯。
信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异样,並未多言,只是牵住了她的手,路途中,信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隨者自己,他並未理会,只是牵著露琪亚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刚踏进信家玄关,冰凉的门板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信正欲开灯,露琪亚却猝不及防地从后面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將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后背。她纤细的手臂环得很用力,身体甚至带著细微的、难以自制的颤抖。
感受到她落寞的情绪,信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放得很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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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似水的眸子看著他,张了张嘴:“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著一层水。
“知道什么?”
“......
露琪亚忽地有些不开心,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绪流露在外,她將头低下,也鬆开了环抱著信的手。
信见状只略一思索,在她惊低呼出声前,手臂穿过她的后背,抵在她的腰上,猛一用力便轻鬆地將她整个人打托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露琪亚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旋即一股夹杂著委屈的羞愤涌上来:“你是不是只想著这种事情?”
“不是。”信抱著她往里走,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他能感到怀里身体的紧绷和微微挣扎。“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也能让你开心一些。”
说著,他將她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抵在臥室门边的墙壁上,低头精准地捕捉到那双带著水泽却倔强想要闪躲的唇瓣。
露琪亚下意识地侧头想躲,却被信一手稳稳地托住脑后,拇指的指腹带著安抚的力道轻轻摩著她的耳后皮肤。这个动作让她身体莫名地酥软了一下,另一手同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却也无法挣脱。
“唔—.
响,当信稍稍撤离时,露琪亚已是气喘吁吁,从那令人晕眩的漩涡中逃脱,她脸颊泛红,更显得眼角的湿润和微肿的唇瓣楚楚可怜:“也太不公平了,我们现在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
她想到雏森,雏森能够每日陪伴在信的身边,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该是有多开心、多美好的呢?
反倒是自己,因为这份不被认可的关係而像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般躲藏的自己一样,先前还做了那种事情,就如同一个见不得別人好的小丑一样,面目可憎。
“我一直都在啊。”信说道,“但有些事情,得你主动和我说我才能知道。”
“可我要是不想说怎么办?”露琪亚却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读得懂人的心思呢?”
“可要是桃子,天天陪在你的身边,你肯定一眼就知道她的所有心思吧?”
“我猜她的心思干嘛,都是她猜我的心思。”信好声好气地说著,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难过什么呢,和我好好说说。”
言罢,他就这样抱著露琪亚,走向了臥室。
露琪亚轻轻挣扎了一下,低声说:“我先去洗澡,今天上了剑道课。”
“今天不用洗了。”
夜色愈发深沉,清冷如水,窗外的儿在暗夜中悄悄舒展,娇嫩的蕊悄然沾上了薄薄的露水,在微弱星光下如覆了一层朦朧的白霜。
臥室的床上,露琪亚蜷缩在信的怀里,稍有不適地摸著肚子。
“你和家里吵架了?”
“不算吵架。”露琪亚的声音很轻,带著疲惫后的沙哑,几乎要融进黑暗里,“只是.和白哉大哥有了些分歧。”
“他训斥你没有?”
露琪亚轻轻摇头,“百哉大哥只是性子比较冷,但他对实际我从未说过语气重的话上次我在这里留宿,白哉大哥就———多问了一些———.”
信便文问:“那你想去三番队又是怎么回事?”
露琪亚闻言,又往信的怀里缩了缩,她这次没有直接答覆,而是沉默了许久,
就在这时,信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坐起了身。
露琪亚被他的动作惊醒,疑惑地抬眸看向他,借著窗外透入的月光,看到他沉凝的面色。
“来客人了。”
信说著,便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客厅外也適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露琪亚顿时有些紧张,她以为是信的朋友突然半夜登门拜访了,又害怕自已深夜留宿於此的事情被外人知晓。
信安抚道:“没事,你不用出去。”
信走到了玄关,一打开门便见到一张冷漠的脸。
“还真是稀客。”信轻笑一声,“朽木队长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来人正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除了他之外,信家门外的街道上,还站这儿一名朽木家的人,
那人则是刚才信在回来路上所察觉到的暗中跟隨自己的人。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他衣饰华贵,头戴牵星箱,並未穿戴死霸装外加队长羽织,而是一套白色的常服,围著银白风纱,只是站在那儿,便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露琪亚呢?”他的语气也颇为冷硬,开口便是直接质问的语气。
信神色隨意,道:“朽木队长找露琪亚为什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朽木白哉的眼神似乎更冷了几分,他对於信的观感,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寻常,两人並没有多少交集,硬要说印象的话,也唯有信以极快的速度普升为队长、以及此前和露琪亚十分亲近的关係是值得他在意的。
“露琪亚是朽木家的人。”
“我知道。”信平静点头,“那又怎么了?”
他並没有要將朽木白哉迎入屋內的打算,两人就这样於门口一內一外对峙著。
“让她出来。”朽木白哉语气生硬,並是带著不容商议的口吻。
“朽木队长,这是我家。”信並不退让,“您不觉得半夜突然来此对我提这种要求,十分的失礼和过分吗?”
朽木白哉突然觉得自己竟小了这个太刀川信脸皮厚的程度,被自己这样堵在门口,竟没有一点的慌张,也没有要和自己解释的意思。
他不可能撕破脸去和对方爭吵,眼见对方这样的有底气,倒让他一时不好收场。
说实话,他这样半夜突然来堵门的行为,已经十分不符合他自身的做派了,前些日子在確定了露琪亚和太刀川信有著不同寻常的关係之后,他就一直对此十分在意,今晚又得知了露琪亚去了太刀川的家里,才令他一时有些衝动了。
臥室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
这让朽木白哉目光一凝,死死盯著信。
“朽木队长,您觉得您现在这样做,是合適的吗?”信缓缓说道,“难堪的不止是您吧?”
朽木白哉此番过来,还有一个主要目的便是打算当面质问信的想法。
身为十三队的队长,其身份地位在他看来是完全有资格与贵族结亲的,但该是光明正大的,若是两人已经有了那层关係,为何还要这般偷偷摸摸?
他无法接受露琪亚在这份关係之中,是下等的、有可能会受伤的存在。
但最终,朽木白哉没有发作、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他也觉得对方说的话有理,自己现在在这里做的事情,有可能会让露琪亚更加难堪。
凝视了信许久,朽木白哉忽地转过头就此离开了。
信看著他的身影与那名朽木家的人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才就此关上了房门。
等回到臥室,见到露琪亚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那儿神色惊惶,看上去,她刚才已经犹豫要不要出来了。
“已经走了。”信说道。
露琪亚的眼眶瞬间红了:“我—我现在这样,肯定让白哉大哥十分失望—
信轻嘆一声,走过去將她楼入怀里。
“別多想,不是你的错,我明天会去找他聊的。”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信再不出面,就一点担当也没有了。
露琪亚却连忙摇头:“你不要去。”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己变得很奇怪—开始突然討厌很多事情“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朽木家会看上我,將我收为养女,我问过白哉大哥,但他什么都不肯说·
“我开始怀疑、开始抗拒上次在你这里留宿后,白哉大哥问了我几句,我我竟然顶撞了他,还问了他很多问题我真是昏了头了,白哉大哥其实对我很好的,他改变了我的生活,给了我很多我之前都不敢想的东西,我竟然还——还逆他的意愿——”
她说著说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信为之默然,他这时才算是明白了,露琪亚和自己的这种奇怪的关係,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既然你不想去十三番队,那就不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露琪亚摇头:“我並不是討厌十三番队,我之前只是只是莫名其妙地討厌很多东西。”
信垂眸看著她,忽问了句:“你想来十番队吗?”
露琪亚愜了愜,条地抬头。
信一脸认真:“来十番队吧。”
但很快,露琪亚又重新將头低了下去。
“我——想去十三番队。”
她吸了吸鼻子:“不过,你愿意让我去十番队———是比不让我去十番队,让我开心的。”
露琪亚突然狠狠锤了信胸口一拳:“你这混蛋!为什么不肯早些这么说呢?”
信紧急搂住她,下巴抵著她的头:“对不起,露琪亚。”
露琪亚又挣开了他的怀抱:“我今晚得回去了。”
信还欲说些什么,露琪亚却抢先一步:“有些话,我想去和白哉大哥说。”
第212章 自私
第212章 自私
翌日,信又特意去了趟灵术院,找了露琪亚,
他本意是想告诉露琪亚自己是能够帮她去解决让她不开心的事情的,但是露琪亚却告诉他说,
这是朽木家內部的事情,不想让信掺和进来。
信发现,露琪亚对朽木家,似乎也已经有了归属感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將自己当成贵族中的一个异类、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
“那你和朽木白哉是怎么说的?”信询问道。
露琪亚抿嘴道:“白哉大哥———昨晚和我说了一些有关我身世的事情。”
信了,难不成,是朽木白哉將緋真的事情告诉露琪亚了?
露琪亚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姐姐———”
这著实是让信有些意外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介入,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但这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能够解开露琪亚这么久以来的一个心结,她此前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朽木家的人看上。
露琪亚便將昨晚才得知有关自己的身世,告知给了信,她在很小的时候一直被姐姐待在身边,
但在流魂街戌吊区那个地方,一个女孩子自己生活尚且十分艰难,何况还要带著一个婴儿,她姐姐緋真不得已將她拋下。
后来,緋真遇上了朽木白哉,两人相爱、结婚,可当初拋弃妹妹的事情就成了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最后,緋真染上重疾早亡,临死之前拜託白哉能够找到露琪亚,並代替她弥补她的亏欠。
再后来,就是朽木银铃在真央灵术院见到露琪亚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信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信也不好去说明,毕竟无法解释自己是从何得知的。
自己原来有个姐姐、兄长原本是姐夫的事情,这让露琪亚心中一直存在的不安得到了释,她不再被那种因不明所以而產生的患得患失所困扰,
信说道:“现在知道朽木家为什么当初会將你收为养女了,不用再胡乱猜测了。”
露琪亚轻轻点了点头,她又说道:“其实在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我也是能够感受到,白哉大哥一直对我很好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和白哉大哥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信闻言修地一愣。
这话,他听起来有些熟悉当初勇音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告诉他说他和卯之队长对她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不希望他们之间发生什么衝突。
而后来,他和卯之烈却进行了赌上性命的廝杀,也导致了他和勇音的关係破裂,
沉默了片刻,信突然笑道:“你放心,他也算是我的大舅哥,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產生矛盾呢,
我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露琪亚脸色微红,而信的话似乎给了她勇气,看向他又说道:“白哉大哥问我我和你的关係已经到了这一步—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考虑婚事她说完,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信则沉默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为这沉默,渐渐变得有些尷尬。
信不想结婚,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混蛋,但確实就是如此。
並不只是因为系统的原因,结了婚后不利於自己的发展之类的,他本人的確就是不想结婚。
在自身的意愿上,信是一个不愿迁就自己的人。
沉默如同不断上涨的冰冷潮水,无休无止地瀰漫在两人之间。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也像是一个世纪,露琪亚终於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令人室息的死寂:“.——不过,我回绝了白哉大哥。”
她语气轻鬆,像是並不是在说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
她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信,说道:“我对白哉大哥说,我自己的感情上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让他不要干涉我太多,白哉大哥也同意了。”
露琪亚真的回绝了朽木白哉吗?
信並不知道,或者说,露琪亚真的会和朽木白哉说这样的话吗?
他伸出手来,放在露琪亚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这个动作里蕴含的复杂情绪,连他自己也难以言说。
露琪亚脸上那抹浅淡的笑容敛去,拿掉了他的手说道:“学生会我还有事情要忙,你队里也有事情吧,就先回去吧。”
信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喉咙有些发紧,只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好。”
露琪亚转身走向办公楼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信还站在那儿目送著自己的离开。
距离.从未像此刻这般遥远而清晰、
露琪亚在这一刻忽然无比清晰地洞察了自己与信可能的未来。並非是没有结果,但那样的结果,绝对与她心底最深处、最隱秘的渴望相去甚远。
如果·她试图突破现状,强行更进一步的,试图去触摸那个理想的结果,那么隨之而来的反噬与裂痕,或许更是她绝对无法承受之痛。这种代价,绝非她所愿付出。
这样的未来.—自己能够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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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舍。
外出带队巡街的松本乱菊返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突然发现那张床上竟躺著一个人。
这把她嚇了一跳,看清那人是谁时,又瞬间皱起了眉头。
信躺在床上的姿势有些不太雅观,身上的羽织也没脱,下半身斜著垂落在床铺的边缘。
这张床自那次事情之后也一直没有处理,松本乱菊索性也不管不问了,她自己也没再在上面躺过。
松本乱菊停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踏进一步,她眸光冷淡地望著床上的人影,带著一丝审视和不耐烦,声音清冷地打破了屋內的寂静:“有事吗?”
问句乾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寒暄,
信的一条手臂隨意地搭在额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问话,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声音很轻地回了句:“没事,来躺一会儿歇歇。”
“......”
松本乱菊犹疑了片刻,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將信的存在彻底当做空气无视,自顾自地开始整理桌上堆积的公文卷宗。
不过,那扇通往走廊的门,却在她进来后,依旧保持著半开的姿態,似乎刻意留出了一线喧囂的缝隙。
室內陷入了一种微妙而沉滯的寧静之中,只有纸张翻动和松本乱菊偶尔落笔的沙沙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是凝固了一般。
直到约莫半小时后,日番谷突然进来匯报工作。
“队长?你原来在这儿,我刚在你办公桌上放了份文件。”他轻轻踢了踢信的小腿。
信无奈地起身,幽幽说道:“真是劳碌命啊,日番谷,你什么时候能够接替我啊。”
日番谷小声嘀咕:“昨天队长会议后一天没见你人影,现在又在这里躲清静,到底是谁劳碌啊?。”
信离开了副队长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松本乱菊也是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气。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每天照常上下班,工作无非是那些,所谓的队內理念的改革,也算是信给自己日常生活找的一些乐趣。
转眼又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从灵术院毕业。
恋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地进了十一番队,而露琪亚也照她原本所说的那样,进了十三番队。
不过又与原著不同的是,露琪亚刚进十三番队,便直接就任了席官的职务,虽然级別不算高,
但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而言已然是极为难得的了。
要知道,像檜佐木修兵、蟹泽这样当年的顶尖毕业生,也是在各自的番队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歷练和考察,才被正式委任为席官的。
原本的歷史中,因为十三番队的日常工作中是有极大概率直面虚的,朽木白哉是不想让露琪亚执行太危险的任务,一直压著不让她升迁但如今露琪亚是灵术院学生会会长,实力方面又有了信所给与的系统奖励反馈,毕业只去做个普通队员反倒显得不合时宜且说不过去了。
信、修兵、吉良、雏森等一眾学生会的“元老”们,也为露琪业和恋次举行了一场庆祝聚会。
酒局上,恋次意气风发,声称自己虽然毕业的晚,但一定会於眾人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胜任副队长。
吉良毫不留情地说:“在场的死神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席官了。”
隨后吉良也得意洋洋地说,自家三番队副队长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海燕队长对他十分的看重,自己要不了几年肯定能够普升副队长。
而雏森也在近日,被信授予了席官的职务,虽然席位不高,但也不是普通的队员了。
这顿时把恋次打击的不轻,原本对于吉良和雏森二人提前毕业的事情就一直心怀怨念,本以为自己如今毕业了,也能追回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了,但没想到这二人的脚步也没停下过。
他嘴上也不愿服软,轻哼道:“这算什么,我要当席官,肯定直接就是上位席官,十席之下的位子,白送我我都不带稀罕的。”
雏森向他翻了个白眼:“是是,你最了不起了,你乾脆也別当席官了,直接等著当副队长就行了。”
恋次大言不惭道:“可以考虑。”
信对於恋次的潜力则很清楚,这傢伙將会是在场的眾人之中,未来战力仅次於日番谷的那个。
在灵术院时,受各种课业成绩的限制,综合排名算不上顶尖,但真要是实战起来,曾作为首席生的吉良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十一番队对恋次来说的確算是一个绝佳的环境,原著中若非恋次为了露琪亚而去谋求更高的职位,还真不一定会选择离开十一番队。
日番谷这时说道:“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是一位很特別的副队长,你想取代她的地位,估计不太容易。”
恋次天真地说道:“只要打贏她不就行了!”
他知道十一番队奉行的是实力至上的准则,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话也听得日番谷一阵无语,副队长职位的任命,是需要队长点头的,他听说过更木队长和草鹿副队长关係非比寻常,恋次想要夸过这层障碍,倒不如去想想怎么提高实力、习得解去谋求队长的职位来得更实在些,
岩鷺接替了露琪亚的位置,成为了真央灵术院学生会第三任会长。
和最初信在志波家见到他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岩鷲如今看上去也成熟稳重多了,但喝多了以后一样有些不著调,还向吉良和恋次两人吹嘘自己新交了个女朋友,是学生会的一位一回生学妹,还说要不是碍於会长助理默认为会长接班人的传统,他都想將这个学妹当自己的助理了。
信忍不住腹誹:会长助理是会长接班人怎么就变成传统了,自己当初也没定这规则啊。
但露琪亚和岩鷲都做过上一届会长的助理,也不怪外人默认这项传统。
岩交女朋友的事惹来吉良、修兵和青鹿两人一阵艷表。
青鹿抱怨自己在四番队也升任席官了,但怎么就交不到女朋友,明明四番队里可爱的女孩子也有不少。
信看著青鹿那实在有些不敢恭维的外形条件,心里默默为其感到悲哀。
青鹿在喝了不少酒之后也有些上头,竟搂著岩鷲的肩膀,开始向他这位后辈求教取经,岩鷲则一本正经地分享自已谈恋爱的经验,引来在场一阵女孩的鄙夷。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蟹泽目光静静地看著这一眾人,他们这个圈子,除了和修兵、青鹿以及信是同班同学之外,剩下的那些都是因为学生会在建立的友谊,而在未来几年、十几年后,怕是都会身居高位。
而且,学生会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往十三队输送精英人员,这一届一届的传承和羈绊,几十年、上百年后,学生会的人会慢慢遍布整个十三队,届时將会成为尸魂界內一个不得了的圈子派系。
关於这点,有人可能意识不到,但肯定是有人能意识到的。
信当初创立这个学生会的时候,是否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呢?
时间飞逝。
第213章 娶她?
第213章 娶她?
志波家的庭院之內,信神色悠閒地躺在一张躺椅上晒著太阳,他今日身穿著常服,看上去颇为休閒。
与他相隔不远的院子中央,一个小男孩手持一柄有他那么高的木刀正在那儿挥汗如雨。
“老师,我没力气了,能歇一会儿吗?”
“今天的目標完成了吗?”躺椅上的信眼晴未睁,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
黑髮男孩闻言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哀怨地了嘴,却不敢再爭辩,只得继续重复起了枯燥的挥刀动作。
小男孩自然就是志波海燕的儿子一护。
志波一护。
在他顺利出生之后,信也如约成为了他的老师,开始教导他成为一名死神。
让信感慨的是,一护小小年纪便展露了惊人的天资,尚且是幼童的身体里,已然蕴含了无比惊人的灵力。
这天分比之当初的日番谷,怕是也不湟多让。
走廊里面出现一位年轻清丽的女性,手里正端著一份果盘。
“一护,来吃点水果。”空鹤向著一护招手。
一护眼中进发出惊喜的光芒,抬脚就想飞奔过去。
信幽幽开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一护小脸一皱,满脸的不情愿。
空鹤见状则是瞪了信一眼,说:“不管他,我让你过来歇会儿!”
一护这才如蒙大赦,雀跃地跑到空鹤身边,仰著小脸甜甜地笑道:“谢谢空鹤姑姑。
號空鹤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髮,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我家一护真乖。”
信无奈说道:“总想著偷懒,哪里乖了?”
空鹤当即不悦道:“你给他布置的那些修炼任务,是该让一个孩子去做的吗?一护这个年龄,正该是无忧无虑专心玩要的时候,別拿他来满足你那变態的控制欲。”
和空鹤辩论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信便嘆气道:“你说的都对,是我在压榨一护行了吧。”
他也起身步到走廊边,伸手去拿盘子里红艷艷的西瓜瓣,“啪!”一声脆响,空鹤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了回去。
“给一护的,想吃自己去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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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他望著红彤彤的瓜瓢,默默收回了手。
空鹤不再理他,转头又换上一副灿烂笑容,轻声哄著一护:“咱们不练剑了,姑姑陪你去玩好不好?”
跟姑姑去玩?
嘴里正吃著西瓜的一护闻言一愣,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將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空鹤姑姑,我今天的目標还没完成呢,我要跟著老师练剑才行,不能辜负老师的苦心!谢谢姑姑的水果!”
信不由得失笑出声,这小鬼真不愧是海燕的儿子,猴精猴精的。
自他记事以来,一次空鹤鼓捣烟时发生了意外,整个人被炸成了黑炭,自此之后便对空鹤的爱好避之若。
空鹤这时又瞪向信,气愤道:“看你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
信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警向一护,只见这小鬼已经低下头,没事人一样,又抓起一块西瓜,专心致志地啃了起来。
空鹤又劝起了小一护:“听姑姑的,剑这东西明天练也一样,当死神也没什么好的。
?
一护闻言,却立刻抬起小脸,表情异常认真,黑亮的眼晴里闪著光:“空鹤姑姑,我一定要当死神!而且还要当队长!”
空鹤看著侄子那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无奈地嘆了口气,指尖戳了戳一护的额头:“都怪你那不靠谱的爹,从小就给你灌输这些东西。”
没能吃上西瓜的信,只得然地重新躺回他那舒適的躺椅里,把略显幽怨的目光投向万里无云的晴空。
休息了好一阵子,又啃完了两块多汁西瓜的一护,这次不用任何人催促,自己便重新抓起木刀,回到庭院中央那个熟悉的位置,一板一眼地继续那枯燥却基础的挥刀练习。
而无所事事的空鹤,也索性坐在走廊的木质边缘,单手托看下巴,带看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安静地看著那个小小的身影挥汗如雨。
若是不明內情的外人乍一看,这幅画面倒真像极了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要求严格的父亲、娇惯孩子的母亲、以及聪明懂事的儿子。
【志波空鹤】
【好感度:72】
为了协助照看並教导一护,信频繁出入志波家宅邸,与空鹤的来往也日益密切。时光流转,彼此的关係早已不復初识时的疏离,有了相当不错的进展,空鹤那率直火爆的性格,最初確实不易接近,但关係“破冰”之后,日渐熟稳也变得更加顺其自然。
然而,或许正是碍於“朋友”这条界限,彼此的好感也就停留在七十几分上下浮动。
在小一护继续挥汗如雨的时候,走廊深处传来一阵跟跟跪跑的脚步声和毫不收敛的大嗓门,岩鷲和吉良勾肩搭背,醉意熏熏、脚步虚浮地晃进院子。
吉良身穿看死霸装,手臂上佩戴看象徵看副官的袖章。
他如今是三番队的副队长,吉良终究是这伙人里最先成为副队长的那位,比之修兵还要早上几年。
其主要原因还是在於志波都休队的缘故,三番队的副官之位总不能长期悬空。
至於志波都,隨著小一护日渐懂事,平日里主要由空鹤照看,信也时常抽空过来教导,她直到今年才重新回归护廷十三队的工作序列,目前担任四席官职位,居於三席户隱李空之后。
岩鷲则加入了十番队,在信的手下担任五席官。
十番队副队长仍是松本乱菊,三席也还是日番谷冬狮郎,雏森则普升为了第四席。
也不是信全是任人唯亲,雏森和岩鷲本身的能力就十分优异。
空鹤见到喝的烂醉的两人顿时脸色一沉,这让一向善於察言观色的吉良心里咯瞪一下,他如今作为三番队的副队长,偶尔也会来队长志波海燕的家里,自然是认识空鹤的,
也了解这位自家队长妹妹的脾性。
岩鷲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他先是大大咧咧地朝著躺椅上的信咧嘴傻笑,含混不清地喊了声“信大哥”,接著一个箭步衝过去,不由分说地將正在专心挥剑的小一护一把抱了起来,紧紧箍在怀里。
“一护,有没有想叔叔啊?”
小一护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小脸露出难受的表情。
空鹤“”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起岩鷲的衣领,照著他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吉良猛地一个激灵,残余的酒意瞬间被嚇醒了七八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挺直腰板,对著躺椅上的信方向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我把岩鷲送回来了,就先回去了。”
然而,喝得烂醉如泥、痛觉也相当麻痹的岩鷲,虽然没完全被这一巴掌打懵,但还是没彻底清醒,紧接著,空鹤劈头盖脸的拳头便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岩鷲呜哇乱叫,场面一度十分残忍。
终於脱身的一护,心有余悸地小跑回信身边,他还从果盘中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坐起身的信老师,然后带著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自家姑姑在那边“教训”那个不靠谱的叔叔。
“老师,你要是娶了空鹤姑姑的话,也太可怜了。”他小声说道。
信將一枚西瓜籽吐到他脸上:“娶她?我疯了?”
说完,还忍不住伸手拍了下他的头:“人小鬼大,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小一护抱看自己被敲的脑袋,委屈巴巴地了嘴,嘟囊了两句没再出声。
那边,鼻青脸肿、几乎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岩鷲,终於被怒意未消的空鹤像拖麻袋一样硬生生拖回了房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
志波海燕和妻子志波都结束了一天队务,双双归家,信也如同往常一样,无比自然地留了下来吃晚饭,儼然已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信也回了家。
刚推开门,便见雏森正穿著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自己。
信想了想这个月她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次数,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真是越来越没边界感了,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雏森看到信推门而入,脸上立刻绽开明媚的笑容,她轻盈地跳下沙发,赤著脚快步迎上来,熟练地接过信脱下的外套,细致地拍去上面细微的浮尘,然后俯身帮他把隨意脱下的鞋子併拢放好。
“队长喝酒了?”她抬眸关切地问,声音甜润。
“吃饭的时候,跟海燕小酌了两杯。”
“我也好些天没见过一护了,明天跟队长一起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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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志波海燕的儿子,小一护从出生起就成了他们这群人共同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享受著数不尽的宠爱。
信挑眉道:“你去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空鹤吗?”
雏森闻言嘟起嘴来:“我没说不喜欢空鹤小姐啊—之前不是误会了嘛。”
雏森不喜欢空鹤这件事,还要追溯於一次她隨同信一起去志波家做客,从一护口中无意听到了“老师要娶姑姑”这种话。
隨后她又幽幽地说道:“谁让当时队长你连解释都不肯呢”
“你胡乱吃醋,还怪起我来了?”信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著自己,“你这个妒妇!”
“我怎么会怪队长你呢?”雏森脸上的笑容却像沾了蜜一般,愈发甜美。
这么多年过去,她外貌上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身材也如初绽苞般玲瓏纤细,柔软又可爱到极致。
信起初觉得,这么久的时间里,自己天天能看到同一样东西的话,肯定会对其感到腻烦的。
然而现实却並不是这样。
雏森没有抗拒信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反而微微歪头,温驯地將自己的脸颊依偎在他温暖的掌心里。隨即,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信捏著她下巴的手腕,牵引著,將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含入口中,舌尖温热湿润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扫过指腹。
她抬起那双仿佛融化了整个夜色的眼眸望著他,眼神既像漾著柔情的水波,又像燃著炽热的火焰,柔媚入骨。
“队长—”她的声音带著一种丝绸般的黏稠感,若有若无。
“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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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长办公室。
松本乱菊捧著一叠纸张走了进来,整齐地放在信的办公桌上,简洁利落。
“今年灵术院的毕业生名单,还有一份是志愿来我们番队的人员名册。”
信拿起文件简单扫了一眼,如往年一样,有意愿加入十番队的毕业生不算最多,不过却有一点十分特殊。
每一届真央灵术院学生会成员,尤其是学生会中的干部群体,绝大多数都会將第一志愿、第二志愿选择十番队,这些人代表的是每一届毕业生的顶尖水平。长此以往,十番队在优秀毕业生资源的分配上,几乎形成了一种隱性的垄断优势。
因此近几年来,每到这个毕业分配的关键时期,总少不了其他番队的副队长们跑到十番队队舍来,找松本乱菊软磨硬泡,希望她能把名册里的某些优秀毕业生“让渡”给他们的番队补充新鲜血液。
名单上的名字,首席生以及前几名信是早就知道的,信用笔在名册上勾画了一番,对松本乱菊说:“画圈的是一定招入十番队里来的,画勾的那些,三番队来要人的话给以给他们,其余番队来要人的话,就从剩下的那些人力挑吧,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松本乱菊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歷年来都是如此。
多年过去,信与松本乱菊之间那曾经冰冷的隔阁,表面上看似乎有所消融,工作上沟通顺畅,效率比之以往也高了许多。
然而无形的壁垒依旧坚固地横亘在那里,二人除了必要的公务交接,私下几乎从不往来,唯有与当年相比略显缓和的是,倘若私下里碰上了,松本乱菊至少不会再装看不见。
但也仅此而已。
第214章 涅茧利的研究
第214章 涅茧利的研究
尸魂界,技术开发局。
这座位於十二番队,充斥著精密仪器与诡异研究的巨大建筑內部,空气永远带著一丝冰冷的金属气味和微不可闻的化学製剂挥发后的痕跡。
此刻,在一间设计简洁但线条冷硬的会议室內,这种压抑感並未完全散去,只是被一种表面的平静所覆盖。
信慢悠悠喝著茶,翘著二郎腿,姿態悠閒隨意。
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如同精密雕塑般笔直地侍立在信的身侧稍后一点的位置,她那双眼睛睁注视著信,俏丽的脸上不见任何多余的神色,仿佛连呼吸都精確地控制到最小幅度。
信已经在这里坐了有几分钟了,他也不急著催促,涅音梦在一旁静静侍候。
过不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涅茧利走了进来,他脸上的面具和上次见到的不同,又是新的款式,不过一样的怪异就是了。
涅茧利知道他到此的目的,一见面却说道:“太刀川队长到此来不知所谓何事?”
“我的刀,涅队长还没研究好吗?”
涅茧利喉咙里发出一阵尖锐而诡的笑声。
“不巧得很啊,太刀川队长!研究正进行到最最关键的时刻,若您现在就要將刀收回,那之前的诸多苦心准备和无数分析数据,可就真的要前功尽弃,想来太刀川队长是能够体谅的吧?”
他说话的腔调很怪,让人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善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涅队长才有些进展吗?”信微微抬眼,目光透过杯沿升腾的薄薄热气看向涅茧利,言语间听不出信或不信。
涅茧利淡笑著说道:“太刀川队长倒是会说笑,那可是灵王的右手!有关灵王的一切,在户魂界中都快成了传说了,从零开始又谈何容易,若是一些资料记述的准確,我们现在可是在探寻三界的起源。”
被灵王右手寄宿的那柄刀,在信的眼中如同死物它终究不是信的斩魄刀,即便涅茧利真的在其中动些什么隱秘的手脚、真出了天大的问题,也无法对信本人產生本质的影响,他一次次来询问结果,与其说是索取,不如说是对涅茧利研究动向的定期催促和探查。
他想知道,这个户魂界最疯狂的头脑,究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从这份神之碎片中,
窥探到了怎样的真相。
而说实在的,涅茧利慢慢地也对信敢於將自己的斩魄刀放在自己这里而暗暗吃惊,这傢伙是真不怕自己对他的刀动什么手脚啊。
对大多数死神而言,斩魄刀决定了他多半的战力,而一但斩魄刀出了问题,基本也可以宣告此人的死神生涯走到了尽头。
信作为一名队长,涅茧利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了,竟然如此的“信任”自己。
当然,对於太刀川信如此“放心”將刀交给他的真实“初衷”,究竟是无惧、是自信、还是另有所图,涅茧利实际上並不真正关心,也不屑於深究。
而且,他確实从那柄看似普通的刀中,触摸到了一些顛覆现有认知、足以让整个户魂界天翻地覆的东西!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诱人,如同深藏地下的矿脉被挖掘出璀璨的一角。
他怎么可能、怎么愿意现在就將它拱手归还?那意味著无数未解之谜和唾手可得的成就即將离他远去。
当然,如果信此刻打算撕破脸皮,强行索要,涅茧利也心知肚明自已並没有任何可以长期无理扣押別人斩魄刀的正当理由。
毕竟,那柄刀是属於信的。
这些年来,信也来了不止一次了,都被涅茧利用各种理由塘塞了回去,而每一次,信在得到这些明显敷衍的答覆后,虽然眼神深邃难明,却总是不作过多的纠缠,只是带著那若有似无的微笑离开。
涅茧利把这视为一种默许。
“而且,太刀川队长的斩魄刀不是回道系的吗,对如今的您而言,作用实际並不是太重要吧?不如继续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让它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来。”
他的话语如同滑腻的藤蔓,试图缠住信的耐心。
“话说的不错。”
信缓缓放下手中几乎见底的茶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与涅茧利那双隱藏在怪异面具后的眼睛对视,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带著毫不掩饰的审视。
不过涅队长,您也总该让我亲眼见到些您所谓的实际“进展”才行,唯有如此,我才能判断您口中所言是確有其事,若是经过这么多年漫长研究,您仍然停留在原地、一无所获的话那我们双方確实也没必要继续在此做多余的扯了。”
涅音梦如同背景板般纹丝不动,
涅茧利面具孔洞后的眼神锐利地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思考。
沉默在冰冷的会议室里发酵,只余下那些精密仪器在远处发出微弱的喻鸣,数秒钟后,那诡异面具下的嘴角仿佛微微咧开。
“跟我来。”
信从容地起身,脸上毫无波澜,跟隨涅茧利来到了一间封闭的实验室,这里压抑而封闭,冰冷的白色通道壁上,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室內摆置著各式各样的仪器,信一眼扫过去,也根本看不明白,毕竟,这种事情非他所长。
而在室內中间的一座机械台上,信的那柄朴实无华的“斩刀”此刻正静静地被放置在上面,用於盛放它的底座似乎也是特製的,檯面上还有一些针对这柄刀的特殊仪器。
涅茧利在旁边一文件之中翻找了下,拿出一张递给了信。
“这就是这些年来最大的成果了,也是唯一的成果。”
信接过纸张认真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就在信针对纸张里的內容深思之际,涅茧利开口了:“太刀川队长知道转神体吗?”
“转神体?”
信闻言,眉头不易察觉地微,从沉思中被打断,略感意外地抬起了头。
他记得这东西是当初浦原喜助任第一任技术开发局局长的时候所造出来的,一种能强行將斩魄刀的灵魂本质具象化、物质化出来的危险装置,理论上可以加速斩魄刀修炼,尤其是解的学习。
而浦原喜助,便是依靠这转神体,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习得了已解。
自认在各个方面都不逊於浦原喜助的涅茧利,对於浦原喜助在户魂界內留下的一切都有看一种莫名的偏激。
能够强行將斩魄刀的本体抽出並物质化的转神体、遮蔽灵压的黑斗篷这些浦原喜助的发明早就被涅茧利研究透了,並且他还为其进行了极具自我特色的改进。
他这样做,像是在极力证明自己在智慧上是能够远超过浦原喜助的。
不过,因为浦原喜助的叛逃,他觉得自己怕是难有机会能够当面向著浦原喜助去证明这一“事实”了。
“略有耳闻。”信点头道,“这和转神体有什么关係?”
涅茧利眼神莫名,说道:“我这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太刀川队长要听吗?”
“—说说看。”
涅茧利目光凝视著信,缓缓说道:“太刀川队长曾说过这灵王的右手一只手寄宿於这柄斩魄刀之中,依照我查阅到的资料来看,这所谓的『灵王的右手』极有可能是存在智慧的存在。”
他曾用和转神体原理相似的仪器对其进行过试探,想要和这个灵王的右手建立起“沟通”。
结果是,他成功了。
虽然並不是真正信息交流形式上的沟通,但也能够让涅茧利感受到了,它“意志”。
信所看的这份文件上的內容,便是涅茧利在“接触过”灵王的右手之后,所能確定、
以及推测出的一些结论,上面记述著最为重要的一样东西。
灵王的右手,有看將方物停止下来的能力!
这点信原本就是知晓的,而涅茧利通过研究,竟也已经彻底洞悉了这一点!
信反问道:“这和你所说的转神体,以及你说的不太好的猜测又有什么关联?”
涅茧利先是为自己研究这柄刀的过程进行了一番简略的说明,隨后道:“依照转神体的原理,我並未將太刀川队长的斩魄刀成功具现化,以至於我在特意確定之后有了猜测。”
“这个灵王的右手,是不是已经彻底占据了太刀川队长的斩魄刀?或是变成了太刀川队长您的斩魄刀,至於你原本的斩魄刀,估计已经被灵王的右手吞噬了。”
信闻言后先是沉默,隨后道:“你是说,这柄刀已经不是我的斩魄刀了?”
“很遗憾,极有可能。”
信的脸上並未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这柄刀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浅打罢了,
转神体又如何能够在它的身上生效。
涅茧利能有这样的猜测,也算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有想过,这柄刀並不是信的斩魄刀这种事。
他在说完话之后,眼神在紧紧注视著信的神色变化。
若是常人知晓自己斩魄刀发生了这种异变的话,必然再难维持冷静才对,不过信的反应平淡的让涅茧利自光闪烁不已。
“太刀川队长似乎並不担心啊。”涅茧利幽幽说道,“还是说,您早已经发现这件事情了,才肯將自己的斩魄刀交於我来研究?”
这算是合理的推测。
涅茧利得出斩魄刀被灵王右手吞噬的这一结论,能够確定这种事情发生在信將刀交给他之前。
而斩魄刀本又是和主人心意相连的,发生什么变故的话,信如果没发现才是奇怪。
涅茧利是一个在对斩魄刀的研究上极有造诣的人,信不好胡乱编造什么理由去骗他,对方產生这种认知偏差也是出於信息上的错误。
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涅队长对於这种事情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涅茧利顺势说道:“这更需要进行一番仔细的研究了,所以太刀川队长,便是为了您看想,这柄刀您也不能带回去。”
信看眼手中的纸张,他的关注重点仍在於涅茧利对刀的研究成果上,他也知道涅茧利肯定是对於让自己的斩魄刀恢復是不上心的。
他忽然发问:“你打算解析出灵王右手“停止”能力的原理,从而去掌控这个力量?”
涅茧利那种诡异的面具下,射出两道精光说:“我会成功的。”
如果涅茧利成功的话,掌握了灵王右手的力量如果他真的成功的话信眸光轻轻闪烁著,涅茧利也算是一个极端的、特立独行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纯粹的人,若是有野心的话,怕是只存在於对知识的渴望上面。
这种人,相较於最后的结果,怕是更享受探究成果的过程。
信又问:“那不知涅队长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找到合適的方法没有。”
涅茧利却只道:“关键时期。”
信晒笑一声:“涅队长不要忘了,这是我的刀。”
“我知道。”涅茧利那诡异的笑容未变,“所以太刀川队长更应该感谢我,我正在为了帮你而努力著。”
信对此不置可否。
这灵王右手的“停止”之力,和此岸彼岸的“停滯”又有所不同。
前者是纯粹、带有著广义上的“停止”。
而信的“停滯”,不单能够具体到某件物品上,还能够作用在一些抽象的概念之上。
信可以將一个人情绪“停滯”下来,比如,信遇上一个心情悲伤的人,便可以使用斩魄刀能力,让他一直停在悲伤之中。
对於涅茧利的成果,信发自內心的感慨万千。
信询问道:“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力量,如果你掌握它,你会用来做什么?”
“这谁又知道呢。”涅茧利嗮笑这说道,“可能是纯粹只將其当作自己能够用於提升战力的一样底牌,也有可能將其用在我的日常生活之中,比如让自己的身体、思维一直停在巔峰状態,想来那时的我,便是这世上唯一將拥有无穷智慧的人。”
第215章 卯之花的印记
第215章 卯之的印记
信感觉自己已经彻底习惯了死神的处世方式,前世的他,每度过一个人生阶段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感慨,嘆息著自己不再年轻了、更成熟了。
但如今在漫长的时间尺度之下,信却一直有著一种,自己的人生无限、正值巔峰的感觉。
像是一个人真的能永远18岁的话,那么他对於人生將会有全然不同的看法。
这么多年过去,尸魂界看似仍旧维持著原样,但很多人却都在悄然进行著蜕变,
比如露琪亚、以及虎彻勇音。
最为明显之处便是在於,信的系统列表上,她们对自己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已然掉下了90。
早年时,信和露琪亚还能够维持著一个月见上几次的频率,那时候的她还很珍惜於每次见到信的机会,信能够从她眼里看出,她见到自己时候的欢喜。
可慢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固定见面的次数开始减少,热情也开始消退,
这是唯有后来回忆细想之时才会发现的变化。
也就在这无声无息之间,两人的关係已经从“地下情侣”转变成了有著亲密行为的朋友。
这种变化並没有什么正式的契机,没有激烈的爭吵,也没有悲情的告別,就像当初他们没有正式的在一起一样,模糊地开始,又模糊地结束。
而两人也对此仿佛是心照不。
信极少再去主动找她,两人即便见了面,形式上也更多的像是朋友,至少外人看来是如此的。
露琪亚对於这种变化表现的很坦然,虽然两人也会不时地、偶尔发生一次亲密的行为,露琪亚也不会抗拒,但她较之以前,少了热情的同时,却多了许多的轻鬆,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
信並没有对於这种改变有所不满,他一直觉得,自已和每一个系统女性的关係,变成游戏单元剧的样子才好,这段故事揭过去,便不会再需为其感到烦扰,这样自己就能少去许多麻烦。
上次见露琪亚,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了,上次露琪亚留宿在自己家里,则更不知过去了多久。
还有勇音。
她如今再见到信的时候,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表现得尷尬、拘谨、无所適从,人在情感问题上总是会变得成熟的。
她跟露琪亚一样的一点在於,信对她们来说,更多的是初恋情节。
很特殊,也只是更值得怀念。
但也有和她们不一样的人。
雏森,她对信的热情从未见少过,这么多年过去,两人的关係反倒是更胜以往,即便信从未正式地去公开承认这份关係,她似乎也习惯了,长久的相处下来,她的好感度又增长了两点。
也有一直以来一成不变的卯之烈。
信所认识的这些个系统女性,而今总共分成三类,
一是雏森、露琪亚、勇音这种,已经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对於之后的变化,不论是亲近还是疏远,信都能够去坦然接受。
二是那些仍有许多关係增进空间的。
这些年里有进展的如志波空鹤、伊势七绪,没进展只是有个名字的如草鹿八千流、涅音梦、碎蜂。
信未来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她们的身上去获取更多的好处。
第三类,便是卯之烈了。
这么多年过去,信与她的关係可以说是十分疏远,但她的好感度却始终维持在90那个数字没有变过。
仔细想想,她是一个几百年能保持一个样子、上千年秉持著本心的人,认识信之后过去的时间又才多久,没有什么变化也能说是正常。
十番队和四番队之间正进行了一场死神交流会,这还是信当初在四番队留下的传统,
被一直保存了下来,四番队每个月都会轮著去找各个番队的队员进行切,以加强番队之內的尚武之风。
这么多年过去,也终於有了成效,的確增强了一些四番队队员作战能力的同时,还让別的番队的人,不会动輒再说什么四番队在战力上是最弱番队的话了,毕竟四番队里也是有一些专心於提升自己实力的人的。
除了四番队每月进行的交流会,一年一度的十三队死神交流大赛也同样保留了下来,
已经成了尸魂界的一项“传统”,发展成了净灵廷贵族们和四十六室都会特地来观看的节目。
擂台上,十番队和四番队的两名成员正进行看激烈的战斗,这二人都是席官,战斗中也都解放了斩魄刀,倒是颇有看点。
“太刀川队长亲自带队来四番队,却是难得啊。”
擂台之下,卯之烈站在信的身侧微笑著轻声开口。
信说道:“比不上卯之队长您的清閒,十番队现在光是每日巡街的任务,都要占去一天里不少的精力了。”
擂台上战况焦灼,那名四番队的队员面对十番队席官猛烈的斩击,显得有些左支右出,然而就在十番队队员斩魄刀直劈而下的瞬间,四番队队员眼中厉色一闪,几乎是贴著对手的身体不退反进,强行从袖中抬手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他口中低喝,一道压缩的赤色火球瞬发而出。
距离太近了!赤红色的火球带著灼热的气浪,几乎是零距离轰在十番队队员胸前!
轰隆一一!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热浪席捲擂台边缘,滚滚烟尘裹挟著焦糊气味瀰漫开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台下观战的眾人纷纷惊呼出声!前排一些席位上的观眾甚至下意识地向后仰身躲避那灼人的气浪。
异变突生之下,也是令信和卯之烈俱是一证。
火光迅速消退。擂台上,那名十番队的队员已经焦黑一片,身上的死霸装大半化作飞灰,躺倒在地,剧烈地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意识,只有微弱的灵压显示他还活著。
那四番队队员也被震退了几步,脸色一片煞白,呆立当场。
虎彻勇音立即率人衝上了擂台,去检查那人的伤势。
这种比武切,虽说要求点到即止,难免也会有受伤的情况出现,不过大都是些皮外伤或灵压衝击带来的轻微震伤,且又是在四番队队舍之內,专业医疗人员隨时待命,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次,仅是肉眼所见,便可以断定倒下去那人受了极严重的伤台上的那名四番队队员也是被嚇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重手造成了何等后果,他急忙凑到伤员的身侧,声音因恐惧而发颤:“队、队长!我————-队长!”
勇音在检查过伤势后眉头紧皱,吩咐道:“快抬去医疗室。”
作为始作俑者的四番队队员,此刻紧张无比,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虎彻副队长,
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况紧急,勇音还是忍不住转头,严厉地数落了一句:“没轻没重的!”
她的语调罕见地严厉,没有在教训此人上浪费时间,只是用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对方声,隨即亲自跟著担架,护送著伤员迅速离开了喧囂的擂台,医疗班成员紧隨其后,奔向安静的医疗区域。
信和身边的雏森吩咐了一句,让她在这儿继续维持著交流会的进行,而后同卯之烈也一起离开了现场。
医疗室內,气氛凝重。
伤员被放置在中央的病床上,衣物已被快速除去,露出大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色皮肤,
伴有水泡和炭化痕跡,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焦味和消毒药水气味。
勇音正专注於伤口,双手按在其上,柔和的翠绿色治疗灵压持续稳定地输出,修復著受损的组织,她的额角因专注已渗出细密汗珠,另外两名四番队席官也在一旁辅助。
信和卯之烈站在门一侧,安静地观看看。
伤员似乎恢復了一点微弱的意识,眼皮艰难地动了动,侧头看到信的身影,嘴唇翁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队长———.不好意思,今天丟人了。”
信走上前几步,停在病床不远处,目光扫过那些可怖的伤痕,心中无奈,面上依旧维持著平静,开口说道:“切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输贏本也寻常。在台上光明正大的输给別人,有什么丟人的?”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沉稳。“別说话了,保留体力,安心接受治疗就行了。”
勇音这时转身看了信一眼,她是想让信帮忙治疗,她是知道信的医疗手段的,但看信的身上並没有佩戴斩魄刀,准备说出口的话又为之一滯。
“怎么?”信看她的神色,便开口道。
“伤的有些重,由我们治疗的话,周期有些长———”
信听出她的意思,神色微顿,说道:“无妨,你们先全力治疗吧。”
自从將那柄浅打交给涅茧利后,信在外一直都不配刀,虽说让涅茧利帮忙研究原本也是一件“机密”之事,但肯定是逃不过有心人的调查的。
为此,这么久以来,信几乎没再当眾展露过自己斩魄刀的“治疗能力”,为的就是符合斩刀不在自己身边的人设。
勇音点了点头,隨后又对信说:“回头我们会严肃批评秋山队员的。”
秋山队员就是刚才台上的那名四番队席官了,信並不认识,是一位新普的队员。
信摇头说道:“他也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出手重了一些,这种交流会本就是为了促进队员实力进步才举行的,你为此而处罚他,只会让其余的队员在以后的切中更加的畏手畏脚,那这个交流会还有什么意义。”
卯之烈这时说道:“太刀川队长倒是胸怀豁达。”
这些道理勇音自然都明白吗,但毕竟是四番队的人击伤了十番队的人,为此,勇音是觉得自己需要说出这种话来表面立场。
勇音送了口气,对信说道:“您能体谅就好。”
信看著勇音如此客气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勇音转头为伤员开始进行治疗,信在一旁看了会儿,便悄然走出了治疗室。
走廊上清静无人,今日四番队的成员除了当值的人之外,大都去了擂台那里观战。
信目光凝望著庭院,神色平静。
“怎么,太刀川队长莫不是伤心了?”
於此站了有一会儿,身旁突然响起声音,是卯之烈。
她笑吟吟地看著信,说:“因为勇音那孩子的態度吗?”
信神色如常,说道:“卯之队长倒是会揣摩人心。
“这不是太刀川队长自己的选择吗?”
无言之中,信斜警了她一眼。
他淡然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吧,难不成我心里怎么想的都该被限制吗?”
卯之烈微笑:“我也没说什么要要求太刀川队长怎样,太刀川队长也不用向我解释和交代,我只是好奇一个人的行为和心里发生矛盾,会是怎样的。”
信晒笑一声:“你体会不到的。”
信的眼神停在了卯之烈锁骨的位置,那里有著一个一样的印记,还是自己当初留下的。
卯之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地说:“太刀川队长是在欣赏自己当初的杰作吗?”
她所指的,也是自己锁骨上的印记,原本的那里的疤痕被信改成了现在的样子,放在卯之烈的身上,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而这个印记,卯之烈也一直没有去除掉。
信突然意识到,卯之烈刚才的语气,並非是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嘲讽,反倒是带著一种真实探究的意思。
沉默之中,信突然抬起了手,伸向她的锁骨,似乎是想要触摸那个印记。
这让卯之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但她没有避开。
信的指尖按在上面,紧贴著肌肤,那个印记微微有些凸起的手感,摸起来其实也並不怎么舒服,像是另外一种疤痕。
“队长—”
勇音突然从医疗室地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这幅奇怪的姿態和动作,话音真然而止。
她愣了一瞬,又迅速返回了医疗室內。
第218章 真咲
第218章 真咲
现世,空座町的下午。
“龙弦少爷,等等我。”
热闹的街区,黑髮小女孩正疾步追隨著奔跑在前方的银髮少年。
前方的银髮少年脚步不停,他穿著一件乾净的浅色衬衫,裤脚因为跑动而有些上扬,偶尔扭过头来,眉头微,清亮的声音里带著点不耐烦:“叶绘,你太慢了!”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穿越人群,银髮少年率先跑到了一座桥上,目光看向河边的草地,果然在那里见到了自己所想的人。
“真联!”他忍不住喊道,声音带著欣喜,人已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跑下通往河岸的石阶。
银髮少年也来到了河边的草地上,並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在女孩身旁坐了下去。
橘发女孩闻声扭过头来,看向男孩,顿时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来:“龙弦啊。”
与此同时,喘著粗气的片桐叶绘终於抵达了。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平復著呼吸,顾不上自己,第一时间向著草地上的橘发女孩,恭敬地躬身行礼:“真—““
真联小姐。”
石田龙弦明亮的双眼牢牢锁定在名为黑崎真联的少女脸上,直入主题:“你今天下午怎么没去学校上课啊?”
“上课好无聊的。”黑崎真了嘴,“你们回去不要告诉我爸妈啊。”
石田龙弦立刻挺直小胸脯,一只手拍了拍,信誓旦旦:“放心吧,我肯定保守秘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旁仍微喘站著的黑髮女孩,“叶绘也不会说的对吧?”
片桐叶绘的小脸上却明显露出了为难。她绞著手指,声音细细弱弱的,带著犹豫和规劝的意味:“真联小姐,您这样做是不对的还是主动向真悟大人承认错误吧。”
黑崎真唉闻言无奈,但她並未说什么,反倒是石田龙弦有些恼火了,对著片桐叶绘说:“你怎么回事?!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片桐叶绘了嘴,低著头並不说话,
她在石田家的身份只是个小女僕而已,隨同为灭却师的族人,但血统上和石田龙弦、黑崎真联的尊贵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论的。
“你对叶绘的態度能不能好一点啊?”黑崎真联看不过去,带著无奈开口斥责龙弦,“她又没做错什么,原本就是我自己逃课而已。”
石田龙弦毫不犹豫地维护道:“但你不也说了,是因为无聊才不去上课的吗,这有原因的!又不是故意要逃学!”他的理由听起来颇为理直气壮。
黑崎真唉被这歪理嘻了一下,乾脆放弃了爭论。她灵活地起身,利落地拍了拍裤子后面沾上的些许草屑泥土。然后径直走到垂头站立的片桐叶绘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拉住对方有些无措的小手,语气轻快:“走吧叶绘,我请你喝汽水。”
她希望能安抚叶绘的情绪。
石田龙弦见状也连忙跟著站起来,就想跟上去。黑崎真联立刻回头对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出舌头:“略!你不要跟著我们!”
然而,被拉看的片桐叶绘却像是被电了一下,下意识地轻轻挣开了真联的手。她依旧低著头,声音低得像是在嗡嗡:“真唉小姐—我还是,跟在龙弦少爷身边吧。”
.
黑崎真联拍了拍额头,嘆气道:“真受不了你们!”
龙弦对真联的嗔怪毫不在意,鍥而不捨地说道:“那我请你们喝汽水吧!正好我带了钱出来!”
少年少女们离开了河岸,石田龙弦眼尖,很快就指著路边一个红白相间的自动售卖机叫道:“那里有。”
他快步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面额颇大的纸钞,然而,当他信心满满地將钞票塞进售货机投幣口时,机器毫不客气地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將钞票退了出来。
“哎呀!”龙弦有些傻眼,拿起被吐出的钱,困惑不已。
黑崎真联凑过来看了一眼那张大钞,无奈地指出:“你拿的钱太大了!机器找不开!”
“那怎么办?我只带了这一张。”石田龙弦看著手中的大钞,一脸懵然,显得很无措。
黑崎真联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不够买三个人的。
“那我请你们两个喝吧。”
“不行!”龙弦立即否决。
片桐叶绘这时摆手:“龙弦少爷、真唉小姐,我可以不喝的,你们不用顾及我。”
真联也摇头:“不行。”
三个孩子对著自动售货机和那张无用的纸钞,一时都犯起愁来,小小的身影在机器前显得有点茫然。
石田龙弦皱著眉头四下张望,寻找可能换零钱的地方。他的目光掠过路边,
定格在不远处一张供人休憩的长椅上。一个穿著深色便服、身形修长的人影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罐汽水喝著,眼神似乎漫无目的地看著前方。龙弦眼睛一亮,
像是找到了救星。
他主动走了过去,看清对方的容貌后,思索了一番开口:“大叔,您有零钱吗?”
“咳咳!”
喝著汽水的信被呛了一下,他瞪著眼睛看向眼前个子还不到他胸口的银髮小鬼,语气充满惊愣和不悦:“你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自己的容貌最多不过二十出头而已,这混帐小鬼什么眼神?!
跟宗弦那傢伙一样叫人有点討厌!
信之所以在这路边坐著,正是早早注意到了逃学出来,躺在河岸草地上的黑崎真联。
石田龙弦被信的反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他眨眨眼睛,看著信年轻的脸,又看看他手里的汽水和隨意的坐姿,完全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对“大叔”这个称呼如此在意,他只是实话实说自己的判断罢了。
黑崎真和片桐叶绘这时也凑了过来,真甜甜地笑道:“哥哥,能帮我们换个零钱吗?
这一声“哥哥”显然比之前的“大叔”动听得多。信脸上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他二话不说,便利落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幣,数出刚好购买三罐汽水的金额,顺手递给了黑崎真联:“给,不用换了,
我请你们喝饮料好了。”
黑崎真联惊喜地接过硬幣,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亮:“真的吗?谢谢哥哥!”她清脆地道谢。
信看著真联的笑脸,心情愉悦地点点头,隨后又颇为怨念地警了眼石田龙弦,龙弦並不能理解他视线里的含义,只觉得这个大叔有点奇怪。
三个孩子欢呼一声,立刻转身跑回自动售货机前。看著硬幣顺利地滑入投幣口,按下按钮,饮料罐“眶当”一声掉下的声音格外悦耳。
信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三个小孩的性格倒是各不一样,黑崎真开朗早慧、片桐叶绘性子软糯、石田龙弦则是个没眼光的小鬼。
和原著里不同的点在於,黑崎真联如今父母都健在,並不需要寄住於石田家,一个美满和谐的家庭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各自捧著汽水罐的三个孩子笑闹著又跑回到信坐的长椅边,都非常懂事地再次向他表达了感谢:“谢谢您!”“谢谢哥哥!”“谢谢哥哥。”最后一句略显生硬的道谢出自石田龙弦。
信只是笑笑,他来现世的频率並不高,对这些孩子们而言,他也只是个突然出现的过客而已,估计他们很快就能把他给忘了。
石田家。
偌大的宅邸里异常安静。在二楼厚重的橡木门后的书房內,石田宗弦正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神色专注。他一手扶著书页,一手握著笔,正在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上记录著什么。墨水的痕跡在纸张上晕开,留下工整而有力的字跡。
突然,他握笔的动作微微一顿,走到窗户旁边,从別墅楼上往门口看去,见到自家女僕正和一人说著什么。
石田宗弦若有所思,转身离开了书房,並来到了客厅,碰上进来稟报的佣人,对她说了句:“让外面那人进来吧。”
片刻之后,玄关处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穿著深色外套的信,带著一点笑意出现在了客厅敞开的门扉处。
“这才过去多久,你家的佣人就把我给忘了啊,竟然不让我进来。”
石田宗弦神色平静,道:“我家佣人拦你是她分內的事,而且距你上次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信闻言歪了歪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这么久了吗,我还真没概念。”
他看向石田宗弦,时间还真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石田宗弦如今看上去,要比从前沉稳了许多,不再那么锋芒外露,面容上也成熟了。
信轻笑著说道:“不过也是,你都当爹了啊,就是你儿子没什么眼力。”
石田宗弦一愜:“你见过龙弦了?”
“恰巧碰上了,他身边还跟著两个小女孩。”
恰巧碰上这说辞石田宗弦有些不太相信,哪有那么多恰巧的事情。
石田宗弦內心思虑著,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但这个傢伙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打听他孩子的事情,如今这次出现,又是先见过他的孩子之后,这让石田宗弦很难不去多想。
信则当面数落起来:“你儿子竟然喊我大叔,我长得明明这么年轻!”
石田宗弦一阵无语,暗想以你的实际年龄,別说我儿子了,估计我喊你大叔都没什么问题。
他並不知道信的实际年龄多大,但既然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怕是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傢伙。
他和信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两人的关係也比之刚开始那会儿亲近了许多。
这其中有信治好了黑崎真悟的原因,还有便是他们之后的生活里,再没有出现过死神的身影,尸魂界的人似乎是把他们这些灭却师们给忘了一样,石田宗弦发现,原本那些在暗中监视他们的死神也不见了踪影。
他后来在一次和信的见面之中,询问了对方情况。
信告诉他说,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可以安心地生活下去。
“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敘敘旧吗?”信轻笑著反问。
石田宗弦也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坐下,隨后,竟是主动和他聊起了孩子的事情。
“龙弦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天生灵力不弱,如果好好培养,未来必能成为一名实力强大的灭却师。”
说起来,龙弦这个名字,还是信当初缀起的。
石田宗弦也不知道信是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既然承著恩情,在自己孩子诞生之后,也就遂了信的意。
信闻言挑眉道:“我怎么听出来的意思是,你好像並不想让他做灭却师?”
石田宗弦则说:“他非成为灭却师不可。”
石田宗弦沉默了片刻,才又补充说明道:“以他的身份和血统,如果没有力量的话,就只能任人宰割。”
“你说的任人宰割,这个『人”又指的是谁,尸魂界?”
石田宗弦只是看了信一样,没有继续向下说明。
信靠在沙发上,丙態隨意:“我可以保证尸魂界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前提是你们不会主动去和尸魂界为敌。”
“但若是除了尸魂界之外,你还有別的敌人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和我说说,
万一我能帮上你呢?”
石田宗弦垂眸道:“你太高看自己了。”
信闻言失笑:“是你太小看尸魂界了,別忘了现如今主宰三界的群体是什么人,是我们死神。”
石田宗弦摇头:“我不想聊这些。”
信奇怪:“不是你主动聊的吗?”
“.—我只是想说一些有关孩子的事情而似,被你带偏了。”
石田宗弦平復了心绪,他沉默了会个又说道:“如果我是个普通人的话,可能是可以给龙弦更好的生活的。”
“別总想著给孩子什么,说不定他价经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了,並且还会对未来自己的身份也很喜欢呢。,
?
第219章 预言
第219章 预言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暮色缓缓沉降,將庭院里精心修剪的园艺轮廓晕染成模糊的黛色。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们一样。”
石田宗弦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静默,他背脊挺得笔直,眼镜片后的双眼,先前还努力维持著谈判式的冷静,此刻却毫不掩饰地透出针尖般的冷厉光芒,他下頜线绷紧,像是在强行压抑著什么。
对於信的话,石田宗弦却显得很不客气。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猛地从昂贵的丝绒沙发中倾身向前,紧盯著对面神態自若的信,音量不自觉地拔高,每一个音节都带著被冒犯的怒和被误解的刺痛:“你一个死神,还是生活在这种和平时代的死神,又能懂些什么呢?
队长就了不起了吗?千年前的那场战爭,像你这样的傢伙也不知死去了多少,你对我们的了解不过源自於200多年前的那场屠杀罢了!”
石由宗弦急促起伏的胸膛缓缓平復,他仿佛耗尽了刚才那股衝动的力量,缓缓靠回沙发背,疲惫地摘下那副精巧的无框眼镜,揉了揉眉心。
“抱歉,我说了胡话——”
信看著他这幅矛盾的模样,並未恼怒,反而像是观察到了某种值得玩味的现象而轻笑出声。
“你口中的『我们』,是还將你和他们当成是一类人啊,既然如此首认立场,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呢?离开你那位至高无上的『陛下』和他的帝国?”
石田宗弦闻言眉头皱起,他看向信,有些惊疑:“你到底知道多少?”
信一手抵在沙发的扶手上,撑著下巴说:“肯定没你多就是了。”
信看的出来,石田宗弦的內心正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所缠绕。
这恐惧沉甸甸的,如同无形的协锁,让他日夜难安。更让信確定的是,这种足以压垮人的忧虑,其源头並非来自於户魂界的死神,他对死神的確怀有根深蒂固的厌恶,但这厌恶之中,恐惧反而成了次要的,甚至带著一种宿命的冷静。
真正折磨他的,似乎源於一个更深沉、更隱秘的所在。
沉默在滴答作响的钟声里持续发酵,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石田宗弦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但有些事情,却並不是以你的能力就能够左右的,即便知晓了也是无济於事,反倒是徒增烦恼,还不如打消这个念头,你在户魂界地位已经这么崇高了,安心去过自己的好日子不好吗?”
信淡笑道:“你这话说的,仿佛是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石田宗弦的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如同古並深潭,但那平淡中却蕴含著令人室息的绝对悲观,於这种平静之中,他说了句孩人听闻的话:“世界本就是从无到有,谁又能保证未来没有一天会重归於无呢?”
信轻轻眯起双眼,“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你会愿意见到吗?”
石由宗弦又是沉默。
信继续说著:“你有孩子、有家人、朋友,我想你肯定是不乐意的,所以,
我们在这方面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
石田踪跡仍旧沉默。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佣人们都没有靠近打扰,这里金碧辉煌、装潢奢靡,却显得颇为冷清和空旷。
就在这沉默之中,门口忽地响起了声音来。
“我回来了!”
是年幼的石田龙弦和片桐叶绘两人回来了,两人脸上还带著在外嬉戏后的红晕,眼中闪烁著无忧无虑的光芒,在一名中年女佣沉稳的跟隨下步入客厅。
石田龙弦立即见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信。
“大叔?”
信顿时脸色一黑。
石田龙弦见他反应,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失误,又连忙改口:“大——哥哥您怎么在这儿?”
信笑吟吟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石田龙弦懵懂地点头,而后又意识到了什么:“你是爸爸的朋友,那我不还是该喊您大叔吗?”
信:“—咱俩各论各的。”“
石由宗弦这时对那名女佣说了声:“带他们去休息。”
“是。”
石田龙弦和片桐叶绘两人被女佣带上了楼,信的目光落在片桐叶绘身上,那小女孩怯生生的,一直安静地依偎在龙弦旁边,像个精致的影子。
她似乎也感受到这边的沉重气氛,在走上楼梯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直到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楼梯转角消失,石田宗弦的目光却仿佛被钉在了片桐叶绘离去的方向。他没有看信,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里,忽然开口:“那孩子,
很可爱吧。”
信闻言一愜,隨后面色古怪地看他。
石由宗弦仿佛没看见信的眼神,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叫片桐叶绘,她母亲,曾经是石田家一名平凡的女佣。片桐这个姓氏,本无足轻重。就像她的血里,流淌著並不纯净的灭却师之血,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背负著一个既定的使命。”
他微微闭了下眼,声音里终於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照顾龙弦,且不说这种命运是好是坏,但会成为她填满整个人生的事情——·
“但就连这样一份—-即使算不上多么美好,却也是她唯一拥有的『整个人生』,在未来某一天,也会被彻底剥夺。”
信沉吟了片刻,道:“圣別吗?”
石由宗弦整个人如遭雷击,旋即猛地抬头看向了信。
信对石由宗弦那宛如见鬼般的剧烈反应似乎並不意外,他神態依旧从容:“下一次圣別的时间,差不多是在二十年后吧?也即是圣帝颂歌中的——-用90年取回意识的阶段,而这一次圣別的自標群体,就是这些混血灭却师们,我说的对吗?”
“你——你——”石田宗弦终於艰难地挤出声音,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你是怎么——为什么会——”他的思维完全混乱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信淡笑著开口,“这不好说啊,从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就知道这些,这算是未卜先知吧,不过,有些事情我知晓的肯定是没有你清楚的。”
客厅內的死寂並非真正的无声,古董钟摆的滴答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秒的流逝都敲打在石田宗弦紧绷的神经上。
“不——”石田宗弦愣愣地开口。
“下一次圣別、还有圣別的目標群体—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信稍有意外。
石由宗弦缓缓垂下了头,睁大了双眼,他语气僵硬:“我猜测·-陛下醒来之后,有著极大的概率是会发动圣別来取回一部分力量的,而在这次圣別之中,
混血灭却师將会是首选,但包不包含纯血灭却师,我却无法確定可你说的却无比篤定你到底——
他又意识到了什么,而后迅速向信询问道:“这些,原来尸魂界早就已经知晓了吗?!”
“不。”信摇头道,“死神之中,只要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客厅內一片死寂,半响后,石田宗弦苦涩一笑,隨后神色归於了平静:“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要和陛下为敌的,我不可能帮你。”
他心思转的飞快,短短的时间之內已经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信知晓的信息已经非常的多了,那他还来找自己,所求的估计只剩下一点。
想知道去往灭却师所隱匿的地方的方法!
趁现在灭却师之外还未真正的甦醒,这將会是死神最好的机会。
而这个方法石田宗弦的確知晓。
信伸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所以你根本不在意刚才那个女孩的生死?”
信忽地笑道:“你不会还抱有著能够重新回去的奢望吧?”
石田宗弦长嘆口气,说道:“你不了解我们,你不会知道的。”
信点出了这个孩子,恰恰击中了石由宗弦矛盾中最脆弱的软肋,他逃离了那里,却未能逃离其阴影,他心系身边人的安危,却又困於对皇帝力量的绝对恐惧和血脉的诅咒之中。
信一脸认真地询问:“我真的好奇,你若是真的站在灭却师那边的,又为什么要从那里出来呢?你如果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话,现在又不愿帮助我们死神去对付他们,你是篤定了在未来死神是不可能贏的吗?若是死神输了,你和你的家人们难道就能够倖免了?”
“.这和你无关。”
信晒笑:“怎么可能和我无关,这种事情可是关乎著整个三界。”
石由宗弦突然一脸不耐:“用不著將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未来要发生什么,一切早有定数。”
“圣帝颂歌是吗?”信道,两眼死死盯著他:“可圣帝颂歌之中並没有写明你和你家人的命运如何,也没有写明那个灭却师之王,究竟只是单纯的统御世界、还是要火世,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將一切交给你的皇帝?祈祷看他的仁慈?”
信的话无不在诉说著一个赤裸裸的现实,的確,圣帝颂歌中並未记载他们的死活,他们不过是一群小人物罢了,石田宗弦一直希望著,灭却师和死神双方能將自己这些人给遗忘了,最好是无人在意那种。
可他又害怕陛下將他们彻底给忘了,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死在了圣別之下,也无人在意。
石田宗弦的確是在祈祷著陛下对他们这些人的仁慈,可真的会如此吗?
他们这些叛徒,又凭什么去提出这种要求呢·
石田宗弦看著信冷冷道:“如果我选择了帮助你们,真的去做一个叛徒,那么我们这些人,將会第一个死!”
“我可以救你们。”信说道。
而石由宗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著信。
他说:“所有灭却师的力量,都源自於唯一的灭却师之王,我们所有人都流著陛下的血,而同样的,他如果要夺走我们的一切包括生命,也只在翻手瞬息之间。”
灭却师们对皇帝从来是憧憬大於畏惧的,而石由宗弦对其却是畏惧大於尊敬。
“那就试试吧。”信说。
石田宗弦皱起了眉,“试什么?”
“刚才那个小女孩,在下一次圣別之中,我不会让她死。”
石由宗弦呆了呆:“你在胡说什么,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圣別,更不了解我们灭却师,圣別是无法阻止的!你一个死神,跟我们灭却师完全就是两个物种,
又怎么可能干涉我们灭却师的命运?!”
信咧嘴轻笑:“是吗?所以我说试试吧,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我能够做到,你到时候就来帮我。”
石田宗弦:“..—
他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著信,同时心里也有一个想法:如果我相信、答应了,那么我就是个疯子!
“敢赌吗?”
沉默了半响,石田宗弦突然咬牙说道:“好!赌就赌,但如果你做不到呢?”
信看著他好笑道:“我如果能做到,就说明我有这对抗你们皇帝的力量,如果我做不到,那么一切就是无意义的了,你就老老实实接受你认定的命运、等死就好了。”
石田宗弦为之一嗑。
似乎的確如信所说的这样,如果信做不到的话,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何必去追求一个赌博的注码。
听上去,这个对赌似乎是他吃亏的,可真要是信做到了的话,那么一切对他而言都成了好事,未来兴许也就有全新的希望了。
当信拋出那个看似可笑的“赌约”时,石由宗弦內心的震动甚至压过了荒谬感。那是一种溺水之人看到漂浮稻草的本能反应,明知徒劳却无法抗拒的微弱衝动。
然而这份微弱的心动之后,紧隨其后的便是更深沉的无力和自嘲,为一个渺茫希望赌上背叛之名,无论输贏,似乎都通向无解的绝境。
信的声音缓缓响起:“放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石由宗弦愜然看著他,透过镜片,是信脸上轻鬆的笑容。
第220章 下半身动物
第220章 下半身动物
从石田宗弦古朴的宅邸出来,信原本打算就此离开,却被空中一道极速掠过的阴影吸引了目光,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暮霭沉沉的天际,几道身着黑色死霸装的身影正踏空疾行。
这让信稍稍有些意外。
空座町城市的上空,十三番队的几名队员在此是为了搜寻一头虚的踪迹,距驻留此地队员交代,这座城市今日出现了一头灵压规模不低的虚。
这一队人之中领首的朽木露琪亚忽地察觉到了什么,于空中骤然止住了脚步,神色惊疑地往下方巡视了过去,她还拿出了传令神机来,看了眼屏幕。
“露琪亚大人?”一旁的队员不解她这么做的含义,出言询问。
露琪亚迅速收敛心神,将传令神机收起,语气恢复一贯的冷静:“任务继续,我临时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话音未落,她已是一个利落的瞬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队员们面面相觑的困惑。
暮色四合,城市华灯初上。露琪亚一身标志性的死霸装束行走在熙攘的人行道上,身影突兀却奇迹般地未引起任何行人的注视。
她正穿行于下班高峰的人流中,试图寻找那微妙灵压的来源,猝不及防间,一只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劲的力道不容她挣脱,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牵引力拽离人群,瞬息间拐入了邻近一条僻静无人的后巷。
脚跟刚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站稳,露琪亚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容,甚至一个字都未曾吐露,后背就被重重地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熟悉的气息瞬间欺近,紧接着一个带着侵略性和不容置喙意味的吻强行封堵了她的所有惊愕。
“唔……”
失神了片刻,露琪亚开始恼羞地捶打着对方的胸膛。
终于被推离少许的信,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脸“你为何如此大惊小怪”的无辜表情望着她。
而露琪亚则迅速地抬手用力擦了下自己的嘴唇,一双瞪圆的眼眸狠狠剜了信一眼,压低声音呵斥:“你干什么?!”
她的眼角余光还不安地瞟向巷口,那里偶尔有模糊的人影经过。
“怕什么,现世的人又看不见你。”
露琪亚倏地一怔,她看着信一副现世人打扮的服饰,显然是穿了义骸。
“你……怎么在现世?”
“嗯哼,”信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过来散散心,透透气。”
“可我出发之前,队里的任务简报明确说过,”露琪亚皱起眉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报,“这座城市里驻留的死神除了车谷前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登记在册的人员活动……”
“我偷跑出来的。”信不在意地说道。
露琪亚闻言一脸的吃惊:“你怎么做到的?!”
尸魂界里的每一座穿界门都是严格管控的,穿梭往来的所有人都会登记在册,根本不存在什么能够“偷跑出来”的案例,因为灵体要穿越穿界门,必然是瞒不过仪器的探查的,就连技术开发局里研究出的遮蔽灵压的装置都不行。
而且,以信的身份,想来现世的话只需打个招呼就行了,又哪里需要偷偷跑出来。
露琪亚在问完之后,又下意识地觉得信是在诓骗自己、和自己开玩笑。
“我有自己的办法,你别告诉别人啊,不然我说不定要遭到审讯。”
信那所谓的方法,便是跟随别的死神在通过穿界门时偷渡出来,而能不被察觉到,自然也归功于「停滞」的妙用了。
露琪亚却无法理解信的做法,一脸狐疑地看他。
“你呢,来执行任务吗?”信转移了话题。
露琪亚点了点头:“这座城市突然出现了大虚级别的灵压波动,所以我们过来调查一下。”
“大虚级别?”信面露诧异。
露琪亚说:“是驻留此地的车谷上报的,十二番队那边也检测到了确实如此,灵压规模确定在大虚以上。”
信忍不住说:“要是大虚的话,只有你们这些人来吗,岂不太草率了。”
露琪亚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解释起来:“那异常的灵压在前几天只爆发性地出现了一次,然后立刻消失无踪,目前再无动静,我们过来只是调查情况而已。”
说着,她语气一顿,对着信挺起胸膛来:“而且,你不要小看我,我实力不弱的!”
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吟吟道:“我可不敢小看你。”
他心里暗暗思索,空座町什么时候出现过大虚呢,若真出现了的话,石田宗弦肯定也能发现,应该会告诉自己的吧。
难不成……是平子真子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无疑泄露了高强度的灵压,他们的灵压的确是和虚的一模一样。
露琪亚却是不满地拍掉了他的手,总觉得他那带着笑意的语气更像是在哄小孩而非真心的认可。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跟你们一起回去好了,你们这个调查会进行多久?”
“如果进展不顺利的话,今晚也就回去了。”
“那正好,我带你在现世逛逛。”
“不行!”露琪亚立刻坚决打断,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义正词严,“我是来执行番队任务的!而且,这次任务时间短,我根本没申请义骸!”
“义骸我可以给你找一具。”
“不行就是不行!”露琪亚斩钉截铁地再次拒绝,脸蛋微微鼓起,带着几分执法者的严肃认真,“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要对我的职责负责!”
眼看信面露无奈的样子,她忽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幽幽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得美!”
“……”
这话惹得信大怒,再度将露琪亚按在了墙上,打算对其施展报复。
“不行!不行!”露琪亚立刻预感到不妙,双手用力地抵住他迫近的胸膛,声音带着急切,“等下我还要去跟队员们汇合汇报!你放开!”她心中又羞又气,忍不住暗自腹诽:这个家伙,到底是多久没…怎么像发情的…*虫上脑了吗,随时随地就想这些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谁撞见就完了!
她奋力将信推开一点距离,迅速低下头,整理自己被刚才一番拉扯弄乱的领口和衣襟褶皱。
重新站直后,她再次狠狠瞪了信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不可理喻”、“欲求不满”、“不知羞耻”等复杂信息,语气也随之硬邦邦起来:“你既然要跟我们一块儿回去,那就先自己找个地方待着等我吧!别再乱晃!我得去执行任务了!别妨碍我!”
信看着她红晕未退却态度坚决的脸庞,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悻悻地撇开头,嘴里发出一声带着无限失落和不耐烦的咂嘴声。
露琪亚才不管他此刻是欲求不满还是憋屈难受。最后她又甩给信一个毫不留情的、大大的白眼,随即不再耽搁,瞬步发动,身影化为一道模糊的残影,迅速消失在巷道的幽深之中。
信要离开的确是有些麻烦的,他本是偷偷出来的,不能在这边自己叫开穿界门,只能在别的死神开启穿界门的时候一同回去。
若是不巧这里以及附近城市没有死神来往两界的话,他就只能找浦原喜助去想办法了,私开一座穿界门,反正尸魂界那边也发现不了他。
信离开了原地之后,在城市之中游荡起来,同时用自己将自己的灵力感知范围,覆盖了整座城市,能够时刻清晰地锁定露琪亚等人的位置。
这也得益于他如今的灵压强大,穿着义骸也能做到这种事情。
大虚啊……
信于城市的街区中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一间酒吧的门口。
他见到一个身穿学生制服的女生,正同那里的负责人员说着什么。
“这是cosplay、制服诱惑你明白吗,我已经成年了!”
那女孩推着眼镜,对面前的成年男性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
而那男人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快回去吧小妹妹,我让你进去,警察该让我进去了。”
水手服女孩还欲为自己争辩,忽感受到了什么,扭头看去,看见正满脸笑容向他挥手示意的信。
她沉默了片刻,忽对眼前男人说道:“其实,我是来寻求帮助的,我被一个变态男尾随了,那人想趁没人的时候把我拖进巷子里施暴,不得已我才来到了这里……”
男子闻言大惊失色:“是吗,尾随你的人呢?”
矢胴丸莉莎伸手指了指信的方向。
“你跟我进来,我帮你报警!”
矢胴丸莉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酒吧之内,随后趁着眼前男人一个不注意,轻声摆脱了他。
这个时间酒吧里并没有多少人,矢胴丸莉莎找了个位子坐下,立即有服务员前来询问,服务员见到她这幅装束也是一脸讶色,但想到既然她能够进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莉莎正低头看着那印刷精美的酒水单,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对面的空位上已经大喇喇地坐下了一个人。
服务员见两人是前后不同时间坐在这里的,好心问了声她:“小姐,这位先生是和您一起的吗?”
矢胴丸莉莎头也不抬:“这人是从外面就一直尾随我的变态。”
“……”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服务员却是面色一肃,转身便要呼唤保安过来,信则是以更快的速度拿出一个小孩玩的玩具一样的东西,对着服务员按下了按钮。
霎时间,服务员神色一呆,随后恍恍惚惚地离开了这里。
这个装置是信从浦原喜助那里得来的,能够改写普通人的记忆,尸魂界也有,但只会给十三番队中驻留现世的死神配备,用于处理一些清理虚之后的善后工作。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信对着矢胴丸莉莎说道。
矢胴丸莉莎终于从酒水单后抬起头,目光隔着镜片平静地看向信,无喜无悲。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话语却像淬了毒的小刀子:“你既然能找到这里,难道不是证明你一直在追踪我吗?”
“我找你自然是有事情。”
“是吗。”莉莎推了推眼镜,“在我看来,你更像是在故意接近我,骗取我的信任,而后找机会将我拖入一个黑暗无人的角落里,实施侵犯。”
“……”
“毕竟,你上次就这么做了不是吗?”
信像是被戳到了某个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脑子里不会也在想象着这样的场景吧?”
矢胴丸莉莎神色一滞,竟是脸色微微泛红。
她轻嗤一声,似乎是在掩盖刚才的失态,说道:“我既然这样说,自然是猜到了你会这样做,相较之下,更可耻更值得谴责的不应该是你那付诸实际行动的龌龊行为和那些时刻占据着你那低级大脑的下流想法吗?”
她话音一顿,继续逼问:“你敢拍着你的良心对我说,面对着我这样一个青春美貌、楚楚动人的美少女,你那充满污秽的脑子里,没有对我产生过哪怕任何一丝一毫肮脏的幻想吗?”
信沉吟了下,随后一本正经的说:“有过。”
矢胴丸莉莎轻嗤一声:“你还有胆子承认啊,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是怎么幻想我的?”
信瞥向她,正经之下又带着些许的戏谑:“你真的想听?你在我脑海里可惨极了。”
“……”
矢胴丸莉莎神色一滞。
她很快又平静地说道:“是吗,说说看。”
信神色微动,忽地将两人面前桌案上的杯子摆好,随后拿起茶壶开始往杯子里面倒水。
矢胴丸莉莎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目光紧盯着拿茶壶将杯子倒满了却还没有停下,水流从杯子口开始往外溢,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信放下了茶壶,拿起那个装满水的杯子递给了她。
矢胴丸莉莎愣了愣,看向信,而后信对她做了个示意她喝水的动作。
“……”
无言的沉默之中,矢胴丸莉莎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本章完)
第221章 柔弱的少女
第221章 柔弱的少女
信能看得出来,矢胴丸莉莎虽总喜欢说出一些下流的话来,但肯定是没什么实际经验的。
而面对信递来的那杯水,矢胴丸莉莎在犹豫了一番过后,选择了伸手将其接过,并仰首喝了干净。
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清水,她的反应却像是喝了一杯浓烈至极的酒一样,脸颊上染起两抹红晕,在酒吧昏暗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异常的明艳动人。
她神色却依旧镇定,声音平静地说道:“果然是个变态,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暗示手段,去诱骗我去喝这种东西好满足你内心那肮脏不堪的想法。”
信似笑非笑:“我让你喝什么了?我只是好心给你倒杯水而已,你自己想歪了可不能怪我。”
矢胴丸莉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说道:“还是个嘴硬不肯承认的变态。”
“那你告诉我,我刚才暗示了什么?”
矢胴丸莉莎闻言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液。”
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或者说她意识到了,但却对此全然没有丝毫的羞耻。
信闻言眉头跳了跳,便是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足够厚了,但也做不到像她这样能够面无表情地、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没有羞耻心的,或者说,她的羞耻心是在一些更为奇怪的地方。
而矢胴丸莉莎的视线却又垂首看向了放在了桌面上的那个杯子,里面的清水已被她喝了干净,她细细品味着,觉得的确是清水而已,可又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难不成也是因为自己臆想过重,而导致感官出现了一些错觉……
可她也想象不出,自己刚才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味道,肯定是奇怪的吧。
“我说。”信忽又开口道,“我们要不要换地方聊聊。”
矢胴丸莉莎面色不变:“你这是想带我去一个无人清静的地方,好对我这样一个美少女施行更恶劣的侵犯吗?”
信也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
矢胴丸莉莎这次却是选择了拒绝:“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信闻言立即改口:“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是在这座城市里发现了一只会后空翻的流浪猫,想带你去看看。”
矢胴丸莉莎沉默了片刻,竟是点了点头。
“好。”
信脸上挂起笑容,而后起身倏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一个瞬步带着她一同消失在了这间酒吧之内。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酒吧的后街。
因还没到酒吧热闹的时间,这里也十分冷清,巷子里面几个垃圾桶,空气中有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流浪猫呢?”
信将矢胴丸莉莎抵在墙壁上,一手抓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起,说道:“没有流浪猫,只有一只走丢了的、即将遭到迫害的家猫。”
矢胴丸莉莎仰着头,被迫看向他,她对眼下的情形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这原本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自己为什么要跟来呢?
其中缘由矢胴丸莉莎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本能地认为,自己想跟过来,她内心里并不抗拒,而且眼前这个人,要说什么好感的话,并没有多高,但也并非是那种让她极度讨厌、看到就恶心的家伙。
信的手以并不算太重的力道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她暴露在外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矢胴丸莉莎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了几分,她索性闭上了双眼,但这却惹来了信的嘲笑。
“你在害怕啊。”
矢胴丸莉莎依旧紧闭双眼,声音努力维持平稳,却掩盖不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我当然会害怕。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在这种没人的地方被你这样胁迫,接下来也只能被迫忍受你的暴行,心里当然是恐惧的。”
信勾动她的眼镜,说道:“怎么还是这种款式的眼镜,上次不是说你换一种风格会更好看吗?”
莉莎却回应:“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意思?你侵害我的身体还不够,还妄图扭曲我的思想吗?嗯……”
她身体突然绷紧,呼吸也在一瞬停滞了下来,她感受到了信那略有几分凉意的手。
一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电流般的酥麻感和强烈的刺激,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了她的全身神经。
她原本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大。
信凑到她的耳边询问:“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莉莎无法回答,或者说,所有的言语能力都在那突如其来的刺激和随之而来的、席卷全身的陌生感觉中彻底蒸发了。她的脸颊和脖颈此刻已如同熟透的晚霞般涨红,眼神迷离恍惚,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顺着粗糙的墙壁向下滑落,膝盖以下的腿部肌肉正难以自抑地细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身体的崩溃。
她只能发出短促而无意义的呼吸,额角似乎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一片迷蒙中,她忽然垂下了视线,目光落在信的脸上。下一秒,她像是放弃了某种徒劳的抵抗,用牙齿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和彻底的放任。
不消片刻,莉莎的身体突然失控般地颤栗起来,她几乎是本能地、慌乱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信的脖子。
“你比我想象的更弱啊。”
信将那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漫不经心地蹭了蹭。
矢胴丸莉莎喘着粗气,却并不回应,等到信将她重新按回了墙上,才见她只咬着下唇,眉眼间那动人的春意。
信似乎欣赏够了她这失神的样子,再次将她重重按回冰冷的墙壁。
失去他身体的支撑,矢胴丸莉莎就像一个被抽掉支架的布娃娃,双腿完全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顺着墙壁无可挽回地滑落,“噗通”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她此刻的她双颊绯红未退,眼神迷离失焦,急促地喘息着,与先前那个冷静甚至毒舌的形象判若两人,完全就是一副刚刚遭受过摧残的柔弱少女模样。
到现在,矢胴丸莉莎嘴里也再没了先前那些下流的话,她看上去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神色也不似之前的平静,满面潮红。
信有些无语,暗想这女人也就嘴上厉害,要是真进行实战的话,估计怕是连雏森都不如。
他双手抱胸,微微后撤了两步,慵懒地倚靠在她对面的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拆解的战利品。
令人窒息的寂静在小巷中弥漫,几分钟后,矢胴丸莉莎终于动了。她一手艰难地撑住墙壁,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打着颤,站得极其不稳。
她抬眼望向信,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了一些,眼神也恢复了部分的清明,但其中却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非常异样的复杂情绪,像是困惑,又像是审视,还夹杂着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狼狈。
信玩味地开口:“柔弱的少女被侮辱后,现在是要打算独自可怜地回家吗?”
矢胴丸莉莎说:“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你不是吗?”信反问。
矢胴丸莉莎垂眸不言。
她一手扶墙,另一手则往上提了提自己的短裙,似乎感到一阵不适,秀眉轻蹙。
她尽力起身站稳,而后弯下腰,褪下了什么东西来,并将其丢给了信。
“你不是很喜欢收藏吗?”
随后,她又摘下了自己戴着的眼镜,一并递给了信。
她还一本正经地说:“水手服,外加上眼镜娘,是你的癖好对吧?”
信无语地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布料入手有些湿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矢胴丸莉莎眼神又打量起了信,随后缓缓摇头:“可惜,你并不完全符合我的xp。”
“……你还挑上了。”
她随后说道:“我要回家了,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信也是将她递来的东西收好,想起了自己来见她的正事。
“前几天,你们是不是暴露了高强度的灵压,现在尸魂界正在调查此事,以往这座城市出现了大虚,你们最近最好小心一点。”
矢胴丸莉莎闻言认真思虑了一番,随后点头说:“我知道了。”
言罢,她最后又看了信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子。
信有些无语,因为她刚才的眼神是在看自己下半身。
【矢胴丸莉莎】
【好感度:41】
信低头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灵压有了增长,但并未达到预期的阶段。
【灵压等级:lv80】
【斩魄刀解锁进度:78%】
这些年以来的灵压增长,主要源自于志波空鹤、四枫院夜一、伊势七绪以及现在这位矢胴丸莉莎的贡献。
虽然灵压等级来到了lv80,但信感觉自己距离一等灵威似乎还有段距离。
难不成要到90级吗?
信内心思虑着。
虽然他现在的灵压规模已经十分恐怖了,但尸魂界内比他高的仍超出了一手之数。
山本总队长、卯之烈、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蓝染惣右介,以及更木剑八。
到头来,还是在中游水准。
当然,只是灵压的高低而已,因为他斩魄刀的特殊,让他的实力战力是要更强的。
时间来到了深夜。
露琪亚带着几名死神队员出现在了城市的上空,他们此番调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也算是一件幸事,若真遇上了大虚的话,免不了可能发生战斗。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还没有真正和大虚战斗过,心里难免没底。
那头大虚离开了是最好的,只要不危害现世,尸魂界也不会过度追查它的踪迹。
“准备返回吧。”
露琪亚拿出传令神机来,在联系尸魂界之前,先是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周围,在确定了某个特别而微弱的灵压波动就在附近之后,暗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众人的前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发着亮光的古典木门,门扉打开,露琪亚率先走入了其中。
回到尸魂界后,露琪亚对身边队员说道:“大家辛苦了,先回去吧,任务由我回去述职就行了。”
“露琪亚大人您辛苦了。”队员们也是纷纷躬身道。
她如今在十三番队也是上位席官了,地位不低,但对待工作一向认真,也没什么架子,外加上她是朽木家的成员,以及学生会时期的学生会会长,队员们都还是很尊敬她的。
与队员们分别没多久,露琪亚便在瀞灵廷的一个街道上,见到了一个人影正在等她。
她见状神色一松,快步走上前去:“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根本都没发现。”
信挑眉道:“队长的手段是你一个席官能够理解的吗?”
露琪亚闻言轻轻撇嘴。
“你要去干嘛?”
“回去述职,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
信却是抓住她的手,说道:“不着急,先去我家坐坐吧,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怪想念的。”
露琪亚想要挣脱,但信却抓的十分紧。
她面色微红:“你是只让我过去坐坐吗?”
“也可以做做。”
“……呸!”
露琪亚到底是没有拒绝,跟着信一起去了他那儿。
尸魂界和现世的时间是日夜颠倒的,现世那边已是深夜,尸魂界正白日当空。
露琪亚刚走进信的家里,整个人便被信倏地抱在怀里,如同一颗荔枝,被剥去了外壳,露出里面嫩白的果肉。
半晌的荒唐。
(本章完)
第222章 信的请求
第222章 信的请求
三番队队舍。
年轻的男孩并未穿死霸装,一身常服,手提一份食盒,与队舍内畅行无阻,路遇的队员们俱是对他礼遇有加、笑脸以对。
“呦,是一护啊。”
这位已经长开不少的男孩于三番队中无疑是妥妥的太子身份,队员们自然也都认识这位自家队长的儿子,一路上不断地有人同他打着招呼。
“一护!”
从队舍办公区域内,迎面走出两个并肩的身影来,黄发那人笑着拦在了他的身前。
“来给队长送吃的吗?”
一护神色恹恹,看上去似是有些不耐,见到来人后只是轻轻点头,而后道:“吉良啊。”
吉良伊鹤面露无奈之色,说:“我说一护,你对我就这么不喜欢用敬语吗?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吧。”
一护无所谓地将视线撇向一旁:“有什么关系,都那么熟了。”
吉良稍稍恐吓道:“小心我告诉都大人。”
一护却才不怕他,因为他笃定吉良并不是这样的人,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找自己妈妈告密。
而吉良身边那人,此刻也正用一副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一护。
“这人就是海燕队长的儿子啊……”
吉良笑道:“是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十三番队的第三席,朽木露琪亚,在十三队中也是很有名气呢,你听说过吧?”
露琪亚今日到三番队来也是为一些工作上的事,三番队作为支援队同任何番队都常有工作交互往来,而别的番队在一些事情上需要帮忙、人手不够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总会是来找三番队。
朽木家的……
一护闻言面露讶色地看向眼前这位个子不高的女性,他的确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有时候从自己老师的口中、有时候从雏森的口中,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没想到的是她的外面长得竟这样的……娇小。
想到对方是自己老师的朋友,一护还是老老实实地躬身施了一礼:“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志波一护。”
露琪亚则连连摆手:“你好你好,我也早就听说过你呢。”
而她则是想着这孩子是信的学生,让她下意识地便以长辈自居了,便笑着问了句:“听说太刀川队长是你的老师呢,未来是也打算成为死神吗?”
这句话却仿佛戳中了一护的痛点,令他神色瞬间变得有几分难看起来。
“可能吧……”他这样有些含糊地答复道。
而身为三番队副队长的吉良伊鹤,对于队长的家事是知晓不少情况的,因为常听志波海燕在他耳边念叨一些话。
一护是想成为死神的,并且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信的教导,有着不错的底子,瀞灵廷的贵族们有着直接向十三队输送成员的特权,一护最近也一直吵着要进十三队,但都被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给拒绝了。
一护并没有进入灵术院学习,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水平,也已经看不上灵术院的教学了,想要进十三队,就必须家里人同意才行。
吉良便问了句:“队长和都大人还没有同意吗?”
一护撇嘴,也抱怨了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吉良思索着:“那太刀川队长呢,他是什么意思,他如果同意的话,是可以在队长和都大人那里帮你说些话吧?”
一护叹气说:“老师最近一直在忙,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他如今也是受够了眼下的这种实在无聊的生活,天天修炼,却全无用武之地,这让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无意义的事情。
吉良便劝说道:“队长他们肯定是有更深远的考虑吧。”
这样的话,一护也听身边人说过不少了,如今再听,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去送饭了。”
他向着露琪亚微微躬身,便绕开了两人。
而在他走后,露琪亚的视线则还久久停留在他身上。
“露琪亚?”
露琪亚闻声对吉良笑道:“这个一护,性格上似乎既不像海燕队长、又不太像太刀川队长呢。”
吉良说:“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天赋惊人。”
“是吗。”
“我可不是随便夸夸,至少我是远不及他的。”
露琪亚这才露出惊讶之色,吉良在她那一届可是首席生,各项课程都十分优秀,并且也是他们这些人里,唯一成为副队长的人。
“那海燕队长为什么不答应让他去做死神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原以为你早就认识这孩子呢。”
“我又不是三番队的人,哪来的机会认识他。”
“……”
“他刚才说太刀川队长最近在忙?”
“……”
露琪亚忽见吉良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当即有些不自在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吉良忍着几分笑意说:“没,但我也不是十番队的人,我又怎么会知道太刀川队长的事。”
“……”
露琪亚和一护的碰面,只当是日常中寻常的一件小事,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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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最近的确一直在忙,他将十番队的事情全部交由了松本乱菊和日番谷打理,自己则一连好些天都整日泡在一番队的资料室里,似乎是在里面查询着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不但令十番队上下感到不解,一番队的队员们也是十分的疑惑。
雀部长次郎还特意前来询问过信,是在查询哪些方面的信息,自己兴许能帮上忙,不过却被信给婉拒了。
最近的一次队长会议上,所有人都没有缺席,信突然公开向山本总队长提出了个请求:
想要进入大灵书回廊!
这件事情信完全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原本主持会议的雀部长次郎有些吃惊,他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山本元柳斋重国。
而在座众位队长们,也有几位知晓信近日的动向,纷纷好奇信这是在探寻什么。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吟了片刻,拒绝道:“大灵书回廊是瀞灵廷最高机密之地,你虽为队长,却并没有这个权限,中央四十六室也不会同意的。”
能进入大灵书回廊的死神,只有身为总队长的他,和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了,而就算是京乐,要进入其中也是需要向中央四十六室提前报备的。
信的脸上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失望之色。
这项请求被拒绝之后,会议继续进行,而相较于这场会议的本身,信这奇怪的行径反倒是更值得让人在意的了。
等到队长会议结束之后,信又被告知需要留下,雀部长次郎领着他去见总队长了。
来到室外,浮竹率先来到了京乐身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京乐摇头:“不清楚,我也好奇太刀川是想知道些什么,才会想进大灵书回廊。”
蓝染和志波海燕这时也凑了过来,一同谈论此事。
浮竹又问向了志波海燕:“海燕,你和太刀川一向亲近,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海燕摊手:“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鼓捣些什么,这家伙在之前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人了。”
众人俱是抱有着相同的疑惑,闲谈之间,蓝染突然笑着说道:“我想,太刀川队长可能是在查询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吧,想要进入大灵书回廊也就意味着他想知道的事情,寻常的资料事并没有详细的记录。”
京乐随口回应:“兴许吧。”
他内心却在起伏不定,想到如果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的话,那么等会山本总队长有可能还会见他,便不打算离开了。
等到其余的队长各自离去之后,此地只剩了京乐和浮竹二人。
两人的副队长都前来询问情况,浮竹便将队长会议上发生的事情做了简单的说明。
伊势七绪此时闻言想到了什么,突然目露惊色。
京乐敏锐地察觉到了,向她看来一眼:“小七绪?”
“啊?”
京乐奇怪:“你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伊势七绪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抱歉我有点走神,刚才在想不相干的事情。”
“……”
这话在京乐听来更加奇怪了,他对伊势七绪的性子太了解,而且刚才明显也是对于浮竹所说的话才有的反应。
但看伊势七绪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没有立即追问,心里徒自疑惑,难不成还和自己副队长有关?
约莫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雀部长次郎这时走了过来,如京乐所料的那样。
“京乐队长,正好浮竹队长也在,总队长大人要见你们。”
京乐与浮竹相视一眼,并肩跟在了雀部长次郎的身后。
他们被带入了一间茶室,发现里面只有山本元柳斎重国一人。
“太刀川队长呢?”浮竹问了句。
雀部长次郎道:“太刀川队长离开了,但他是直接去资料室了。”
又去资料室了?
京乐与浮竹在山本元柳斋重国近前跪坐下来。
“怎么回事,山爷?”京乐开口询问。
山本元柳斎重国此刻看上去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学生。
只听他缓缓说道:“太刀川想进大灵书回廊的理由,是为了调查有关于灭却师的事情。”
“灭却师?”
京乐和浮竹两人俱是一脸惊异,灭却师这个族群,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们死神“清理”得只剩下寥寥几人了。
而有关两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尸魂界的一些卷宗记录的也十分详细,说是战争,其实视为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更合适一些。
浮竹不解:“太刀川队长为什么会想调查灭却师的事情?”
京乐思绪飞转,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他似乎是和灭却师有过接触,但那是很早之前了,而且只是恰巧遇上了灭却师残存的族人而已……说来奇怪,这些仅剩的灭却师似乎一直都是涅队长主要负责监管,早年时,因为涅队长的实验,死在他手里的灭却师也有不少,近些年却没有这样的案例了。”
八番队队长作为情报队,京乐对于尸魂界甚至于现世发生的一切都掌握得十分清楚,即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凡是记录在案的,他都记得分明。
山本将最为重要的两个番队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学生。
山本元柳斎重国这时又道:“他想调查的,并不是两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而是千年前的那场战争。”
这话顿时让京乐和浮竹内心一惊。
千年前……
那是尸魂界最为动荡的时期,死神尚未建立像如今这样规范的体制,也是灭却师最为兴盛的时期。
同时,那也是尸魂界遭受过的最大的劫难。
所幸,山本元柳斋重国在那个时候创立了护廷十三队,终结了那个时代。
有关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尸魂界如今记载寥寥,就连京乐和浮竹对其也是了解无多,他们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
京乐询问:“为什么?”
山本幽幽长叹,苍老冷硬的面容上此刻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详细说明,只说对千年前的事情感兴趣而已,我叫你来,便是想知道他今日的动向。”
京乐闻言又仔细思索了一番,缓缓摇头道:“值得在意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别的我暂时也不清楚……”
山本总队长皱起眉来,沉默了片刻又说:“我感觉,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并且正在一步步地确认真相,但在真正确定之前,又不好说明,这孩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有关千年前的事情,其实并没什么完全不能交代的,如今尸魂界没多少记录的原因,是因为早起的护廷十三队,手段的确不怎么光彩,那时候山本元柳斋重国创立这个组织机构的首要目标还是为了平定战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手集团也不为过。
可山本内心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京乐忽然说道:“那让我进大灵书回廊看一下吧,到时候便能明白太刀川为什么这么做了。”
山本总队长闻言一怔,这倒的确是一个办法。
而且是京乐春水的话,中央四十六室也是会允许的……不过,要是给出只是为了调查太刀川信动机的理由,未免有些太过草率和荒诞了,四十六室那边估计免不了一番推诿。
山本认真思索了一番,内心里那份不安始终无法消除。
他终是点头道:“好。”
(本章完)
第223章 太刀川的秘密
第223章 太刀川的秘密
几日之后,京乐春水申请进入大灵书回廊得到了批准,当然是在和山本元柳斋重国商议后换了个理由。
而与此同时,一番队资料室静谧依旧。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特有的、略带尘封的气息,信的身影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
这日,伊势七绪突然也来到了这里,并见到了正坐在一个书架前,翻阅着书本的信。
午后略显倾斜的阳光穿过高窗,将一排排巨大书架分割成光影交织的长廊。信坐在其中一道阴影里,背靠书架,双腿随意伸直,身边已堆起几摞半人高的书籍和卷宗,像围绕他生长的堡垒。
她主动过去打了招呼:“太刀川队长?”
信仿佛是从沉浸的思绪中被惊醒,抬起头来看向她,眨了眨眼,让视线聚焦:“是伊势副队长啊,你也来查资料吗?”
“嗯……”
她轻轻点头,她进入这一番队的资料室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伊势七绪也蹲下身来,随手拿起一本旁边堆摞着的书籍,简单翻阅下,却发现是和灭却师相关的。
她感到奇怪,询问道:“太刀川队长是想了解灭却师方面的信息?”
“算是吧。”信应道,“不过,这里的记录还是不够详细,我曾申请进入大灵书回廊,但被拒绝了。”
伊势七绪心想拒绝才是正常的,那种地方整个护廷十三队也就两人有进入其中的权限。
而且即便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议员本身,也是不能进入其中的,毕竟,大灵书回廊之内记录了太多的不能公之于众的绝密信息。
十几年前,自她得知了信见过矢胴丸莉莎的事,之后也一直为此事上心了许久,但信的“调查”却是不了了之,她后来也主动找过信旁敲侧击地询问,但当时信只告诉她说线索突然断了。
原本她听说了信最近一直在查询什么信息,还以为又开始追寻几十年前那场事件的真相了。
眼见是和灭却师相关的事,这让她心里有些失望。
她犹豫了番,说道:“我们八番队也有个资料室,我记得也有关于灭却师的记载……”
信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是吗?我可以进去吗?”
伊势七绪点头:“可以。”
八番队作为情报队,其资料室内也有着不少的机密信息,不过真正绝密的文件资料,是会被单独存放的,正常的资料室内只会放置一些寻常的资料文件,以供平日里查询。
而这间普通的资料室,也是可以对外开放的。
信立即放下手里的书,一把握住了伊势七绪的手,感激地说道:“太感谢你了!”
伊势七绪也好奇地问了句:“您为什么会突然对灭却师感兴趣啊?”
信只是笑了笑,说:“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
这回答太过于含糊不清,伊势七绪闻言便不再多问什么。
#
一番队队舍。
京乐春水从大灵书回廊里出来后不久,便来这里面见山本总队长,同时他还提前用地狱蝶通知了浮竹。
“我查询了大灵书回廊里记载的所有有关太刀川的信息,的确也发现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京乐的声音比平日低沉许多,带着经历信息冲击后的疲惫感。
大灵书回廊能够自行记录发生在尸魂界内所有的事件,并与死神的意志无关,也即是说,只要一件它事情发生了,即便当事人对其三缄其口、从未外泄,但还是会被大灵书回廊所记载。
浮竹问:“查清了是吗?”
京乐春水神色复杂,却说:“不,他的动机并没有查清楚,不过……”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还是一件一件的说吧,首先是有关灵王右手的事情。”
浮竹闻言不由一怔,灵王的右手,原本是寄宿在他的体内,后来被信想办法将其从他体内弄了出来,并寄宿进了信的斩魄刀之中。
“这又涉及到了太刀川真正的斩魄刀。”
真正的斩魄刀?
山本元柳斎重国厚重的眼睑微抬,浑浊锐利的目光如同穿透浓雾的探照灯,直射京乐:“什么意思?”
京乐说:“太刀川此前一直配在身上的刀,同时也是寄宿着灵王右手的那柄刀不过是寻常的浅打而已,那并不是他真正的斩魄刀,他的刀也不是回道系的,而是一柄能够操作时间概念的刀……或者说两柄刀。”
“双刀?”浮竹自己说出这个结论时,都感到了十二分的惊愕。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京乐,“和你我一样?”
他与京乐春水的斩魄刀,双鱼鲤和天狂骨,是据载以来,仅有的双刀斩魄刀。
“不。”京乐摇头,“不一样,我们的斩魄刀只是在外表现为双刀的形式而已,实际上仍然只是一柄刀,但太刀川的斩魄刀,却是实实在在的双刀,每一柄刀都有着一个独特的能力。”
浮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完全是闻所未闻的!
他看了眼山本总队长,惊疑道:“那他……为什么要隐瞒?”
京乐想了个还算合适的理由说:“不知道,可能是他知晓自己的斩魄刀的特殊性,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吧……”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吟:“你是说,他的斩魄刀是能够操控时间的能力?”
京乐点头道:“没错,大灵书回廊里的记载,太刀川能够让人体状态完全停下来、以及倒退回之前状态的能力,他正是依靠这种力量才能够‘治疗’伤员的,只需让伤者的身体状态倒退到受伤之前就行了,可以说他斩魄刀能力所‘治疗’的伤员,要比任何的回道都更加高明。”
“真是可……”浮竹本想感叹“可怕”,话到嘴边猛地刹住,硬生生改口,“……强大的能力!”这能力的本质,完全超出了常规回道甚至绝大部分鬼道的范畴,触碰到了禁忌的领域!
室内陷入了更深沉的死寂,山本元柳斋重国并未表态,他沉默着,如同积蓄风暴的渊海。仅仅是隐瞒斩魄刀形态和能力?这在尸魂界的规则下,的确算不得滔天大罪。任何死神在真央灵术院习得始解后,是否选择上报能力细节,很大程度上靠自觉,瀞灵廷并未强行勒令。但太刀川信选择的不是不上报部分细节,而是彻底伪装了另一把刀!结合后续涉及的事件,这隐瞒本身,就已值得深究。
十三队的死神中其实是有许多的斩魄刀是没有记录在案的,这些实际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真值得瀞灵廷去在意的,也只是在出现一些“特别”亦或是“强大”的斩魄刀时,才会对其格外上心。
比如日番谷冬狮郎的冰轮丸,可是被誉为有着能够成为最强冰系斩魄刀的潜力。
京乐又继续说道:“现在说会有关于灵王右手的事情,太刀川将那柄寄宿着灵王右手的浅打,交于了涅队长进行研究,这也是他近些年一直没有佩戴斩魄刀的原因,并且……涅队长已经研究出些成果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听到这里,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当初有关于灵王右手的事情,我记得是曾告诫过他吧,他竟然一声不吭私自进行这种举动?!”
京乐无奈道:“还没完,太刀川之所以会将浅打交给涅队长,是他们进行了一场交易,筹码除了那柄浅打之外,便是一些灭却师了。”
灭却师?!
听到京乐总算是提到了灭却师相关的事情,山本和浮竹顿时重视了起来。
“现世里是有一些残存的灭却师族人的,他们是两百多年前那场战争的幸存者,一直以来,我们尸魂界对其的态度只是进行监管,但涅队长将他们当成了研究对象,让其中本就不多的灭却师幸存者又死在了他的实验中不少,而太刀川提出的要求便是,让涅队长不再去拿现世的那些灭却师当实验对象。”
“另外,太刀川队长近期有偷渡穿界门的行为,依靠自己斩魄刀的力量瞒过了监测,我怀疑,太刀川队长偷渡穿界门到现世,便是和现世的那些灭却师进行接触,但现世发生了什么,就不在大灵书回廊的权能范围之内了。”
所以,太刀川信的目的是什么,到现在仍旧不清楚。
虽然京乐说了一些让他们都感到吃惊的事情。
山本元柳斎重国面无表情地询问:“你们觉得,他和灭却师之间,发生了什么?”
浮竹率先说道:“这种事情并无法定论吧,灭却师本就只剩一些残存的血脉,掀不起什么风浪,太刀川队长可能只是单纯对灭却师感兴趣而已。”
山本元柳斋重国神色冷硬。
他的学生们不了解灭却师这个族群很正常,当下的尸魂界中,真正了解他们的除了自己之外,也唯有雀部长次郎和卯之了。
对于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如今的记录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没真正切身经历过的人都不清楚灭却师的可怕。
信如今的行为,恰好是踩到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神经之上。
他似乎是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了,正因和灭却师有关,让他想起了千年前的事情,也让他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敌人。
也怪自己千年前没能彻底了结那人的性命,才会让其变成一个一直存于他心底的梦魇。
“长次郎。”
门外的雀部长次郎闻声立即推开门,双膝跪于门口垂首准备听令。
“去叫太刀川来。”
“山爷!”京乐春水却是在此刻叫止了山本总队长的命令,“我觉得不着急去和太刀川队长聊此事,他既然隐瞒,估计来见您时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们都清楚他的性格不是吗?”
“……”
山本元柳斋重国皱眉不语。
京乐春水缓缓说道:“不妨,由我先去见见那些灭却师,看看能不能从中了解到什么。”
去见灭却师?
山本总队长沉眸不语起来。
浮竹这时也道:“我也一同去好了,总队长大人,我相信太刀川队长是不会做什么危害尸魂界的事情的,只是如今牵扯到了一些往事,让我们有一些不太好的猜测而已,不过对于他偷渡穿界门的事情,您是可以对他进行处罚的。”
浮竹到现在还在为信说话,处罚偷渡穿界门这种事又能有多重,平日里十三队的死神去现世执行任务时,于现世逗留玩耍的不在少数,真要追究起来,也不过是禁足而已。
当下要做的,不过是调查清楚太刀川信和那些灭却师接触,到底谈及了些什么。
其实浮竹和京乐都觉得山本总队长有些小题大做,硬要说的话,也只是信突然申请进入大灵书回廊,让这件事情升级进入了总队长的视野,若在以往即便知道信在调查灭却师的事情、以及和灭却师接触,也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
也怪信,突然异想天开地提进入大灵书回廊的请求干什么。
京乐内心腹诽着,但就在他这样所想之时,忽感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山本元柳斋重国在一番思虑过后,“那好,你们先去吧。”
京乐和浮竹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浮竹见京乐沉思的模样,出言询问:“你觉得太刀川现在是想做什么?”
京乐无声地摇头,他道:“我不知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知道了。”
浮竹听着他这奇怪的话语感到诧异:“什么意思?”
京乐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应该也觉得,太刀川申请进入大灵书回廊这件事十分荒诞吧。”
“……”
京乐幽幽说道:“太刀川也做了十几年的队长了,他难道不清楚这种事情吗?但还是做了如此草率的决定,并且还是在完全不肯告知山爷自己目的的情况之下,如果他不是什么蠢人的话……”
浮竹突然会意,吃惊地看着京乐:“你是说……太刀川是故意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京乐再次摇头,“我什么都确定不了,太刀川在很早之前就耍过我们,我刚才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就突然觉得,我怎么会把他去想成一个蠢人呢?”
(本章完)
第224章 蓝染队长,我能相信你吗
第224章 蓝染队长,我能相信你吗
现世,空座町。
空间如水波般荡漾开一道门扉,京乐春水压了压斗笠,率先踏出穿界门,紧随其后的是的浮竹十四郎
一队身着死霸装、训练有素的死神队员无声地鱼贯而出,整齐地列队站在两位队长身后悬停于高空。脚下的城市喧嚣未绝,繁华的景象一览无余。
“好久没来现世了,这里发展还真是快啊。”京乐看着下方已经建起的一座座高楼,悠悠感慨,“怪不得现在有这么多队员都想来现世玩乐。”
相较于之前的几百年里,最近这几十年,现世的发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
“便是没有这桩事情,我觉得太刀川队长偷渡穿界门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京乐春水状似无意地感慨了一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旁的浮竹十四郎神色倒显得颇为淡然,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平静地开口:“与其说是发展快,不如说是灵子浓度相对低下的环境,让人类的创造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吧。”
他作为十三番队队长,队务与人类现世的联系最为紧密频繁,虽不常亲临,但对其动态的了解远比京乐更为深入精准。
“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石田家。
原本平静的宅邸在一瞬间突然如临大敌,所有成员汇聚在了一起围绕在石田宗弦的身侧,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石块。
而石田宗弦则是面色紧绷着走出房门之外,冷眼看向天空之上将自家宅院围起来的众多死神们,而在他见到其中领首的是两名身穿白色羽织的人时,更是瞳孔紧缩。
“哎呀呀,别这么紧张,我们并无恶意。”
京乐语调轻松,随浮竹一起于空中缓缓落地。
“容我们自我介绍一下,”京乐落地站定后,哨艳丽的和服于他身上甚为惹眼,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的斩魄刀柄上,“在下乃护廷十三队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这位是……”他侧身示意。“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京乐、浮竹……
石田宗弦知道这两个名字,是尸魂界内资历很老的死神队长。
强行压下翻腾的不安与敌意,石田宗弦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冷静:“两位队长前来,所谓何事?”
京乐轻笑道:“不妨请我们进去坐坐,我们好好谈谈?”
“……”
窒息的沉默只持续了一瞬。
石田宗弦紧抿着嘴唇,终是无声地侧身让开了进入玄关的道路。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和身份的压迫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唯有顺从才能争取一丝转机。众死神队员默契地在宅邸外散开,看似松散实则形成严密的封锁。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则跟随石田宗弦步入屋内,客厅内,所有灭却师成员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位不速之客身上,警惕与不安弥漫在空气中。
还有孩子啊……
京乐一眼扫过之后,眸光轻动,果然任何一个族群都将繁衍承续当成是首要目标。
石田宗弦低声对家人快速吩咐了几句,那些带着警惕眼神的成年灭却师和孩子带着复杂的神色,默默退出了客厅,只留下他与两位队长。
“请坐吧。”
京乐和浮竹便也没怎么客气地于沙发上坐下,京乐开口:“我们到此,是想和你聊聊太刀川队长的事情,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吧。”
石田宗弦也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闻声道:“不认识。”
“是吗?”京乐眉毛轻挑,“据我所知,你们应该见过面才是。”
石田宗弦平静道:“我是见过死神,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
“那不知你都见过哪些死神?”
“自称十二番队的很多人,还有一个叫鹰见信的。”
鹰见信……
京乐和浮竹相视一眼,意外于信在现世竟还使用了化名。
#
与此同时的尸魂界,八番队队舍之内。
时间无声流逝,沉浸在书页翻动声中的信,已经在八番队资料室待了半日有余。
这半日里,他如同扎根于此,未曾踏出过一步,偶尔有八番队队员推门而入查阅资料,看到埋头于一摞摞泛黄古卷中身影时,脸上都难掩意外之色。
与庄严肃穆、管理严苛的一番队资料库不同,八番队的资料室布局更像是一个大型图书馆,宽敞明亮,巨大的书架排列美观有序,中间区域还设置有专门供人研究的长桌和舒适的座椅。
早先,副队长伊势七绪已根据他的需求,一丝不苟地将所有涉及“灭却师”这一关键词的文献资料整理出来,放置在他手边的桌面上,完成这一切后,她便不再打扰,悄然退去。
油墨与老旧纸张特有的混合气味萦绕在空气中,信翻阅书页时发出的“沙沙”声成了这里的主要节奏,这份忙碌与宁静交织的氛围,显然是八番队资料室这种开放性质的资料查阅场所所特有的常态。
队员们进进出出的频率,也比一番队那边要频繁得多,这也是将这间资料室建成这样的原因吧。
而就在信沉浸在这堆文献资料中不知时间流逝之时,门口突然响起声音来。
“蓝染队长,我就不打扰您了。”
信翻动书页的手指轻动,神色并无变化。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一位身披五番队标志性白色羽织的男性身影步入室内,他温润平和的目光先是习惯性地扫过这排满书架和文献的空间,随后恰好落在了信的身上。
“信君。”
蓝染惣右介脸上随即浮现出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主动迈步向信走来,语气亲切地打着招呼。
信这才像是被声音惊醒般抬起头,眼神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讶异:“这么巧,蓝染队长。”
蓝染笑道:“是挺巧的,没想到信君竟然也会在八番队队舍,我还以为能来这种地方的队长,只会有我一人呢。”
信微微抬眼,带着一丝好奇询问:“哦?蓝染队长常来吗?”
“倒也算不上时常光顾,”蓝染语气谦和,“只是我在闲余之时,常爱看一些古籍,而存放这种书的地方也唯有一番队和八番队两个地方了。”
“蓝染队长却是爱好广泛。”
“我只是一向对未知的东西比较感兴趣而已。”
蓝染说着,目光也扫过了桌面上那一摞书籍。
“灭却师?”他口中发出一声轻咦,随后问出了和此前伊势七绪一样的问题:“太刀川队长怎么突然对灭却师感兴趣了?”
他脸上带着真实的意外之色,是对桌子上的这些书籍,也是对信本身目的。
信闻听此问,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清澈的眼眸直视着蓝染,抛出了一个似乎有些偏离的问题:“我记得,蓝染队长您担任队长的时间,还不足百年吧?”
蓝染推了推眼镜,笑道:“是啊,不过,现在想想,也过去很长的时间了。”
“不知蓝染队长对两百多年前那场和灭却师之间的战争了解多少。”
和灭却师的战争……
蓝染略微沉吟,声音平稳地叙述着:“我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不过据载,死神在两百多年前是取得了完全性的胜利,近乎是将灭却师彻底灭族了。”
他话音一顿,又问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信却没有立即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资料室内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令人思绪翻涌的寂静。
信缓缓说道:“可能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也无法确定什么。”
这话听起来就意味深长了,似乎是彻底引起了蓝染的兴趣,他便在信对侧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管自己来资料室其实也是为了查阅书籍的事情了。
蓝染所戴眼镜镜片之下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泽,他淡笑着问:“这和信君你想要进入大灵书回廊有关吗?”
信苦涩一笑:“是我太天真了,大灵书回廊又哪是那么好进的,当时也是有些冲动。”
蓝染则说:“队长会议上,我听信君你说想进大灵书回廊时也是吓了一跳。”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
“所以信君,是发现了什么吗,才会这样急于求证?”
“……”
信幽幽一叹,他的目光再次飘向窗外,明亮的光线将庭院染上生机,那棵大树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枝叶间筛落的阳光细碎而迷离。
那份安静下的挣扎似乎达到了顶点,信的目光在窗外摇曳的树影和蓝染那张温和平静的脸上来回逡巡了几次,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博弈。
最终,一个轻飘飘、带着十足试探和极其复杂心绪的问题,如同被风吹起的柳絮,带着难以言喻的分量,轻轻地、清晰地抛了出来:
“蓝染队长,我能相信你吗?”
“……”
微风轻动,树叶婆娑。
蓝染脸上带着几分愕然,坐在那儿愣愣地看着信。
信复又笑道:“不好意思,蓝染队长,我说了奇怪的话。”
蓝染推了推眼镜,也笑道:“是叫人挺意外的,难不成信君如今在做的事情,不太方便对外说吗?”
信合上了手里的书本,沉吟道:“算是吧,前几天队长会议上我提出了想进入大灵书回廊,事后总队长大人单独召见我询问我理由,我也是当时才意识到,自己准备的理由太过荒诞儿戏,所以,我什么也不能告诉总队长大人,只能说是想查一些资料……”
蓝染点头,缓缓说道:“这样的话,被拒绝也是正常的话,而且大灵书回廊那种地方,即便信君给出的理由足够让人信服,最终也不会让信君你进去的,更有可能是让京乐队长代劳。”
信长吁口气:“是啊,也怪我当时没想通这个关系。”
蓝染失笑:“我更好奇信君你现在正在求证的事情是什么了,信君还从未和其余人说过吗?”
“没有。”信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和什么人说、怎样去说,海燕是个没主意的,告诉他的意义不大,其他与我关系比较近一些的队长,也唯有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了,他们如果知道的话,肯定是要告诉总队长大人的,可实际上,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本就是不方便向外说的,更何况,这件事本身也无法证实,只怕给我自己惹来一堆麻烦。”
蓝染静静听着,没再表态。
而信也不再说话,只是将眼神又看向了窗外。
寂静之中,蓝染也只得再次开口:“若是信君觉得可以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你出出主意。”
“……”
信伸手在桌面上的书本中翻找了下,拿出一本来并翻到了指定页数,将其放在了蓝染面前。
蓝染仔细将上面的内容审视了番,发现是讲述千年前的那场战争的。
山本总队长创立护廷十三队,与灭却师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大战,而最终结果是,死神取得了胜利,山本元柳斋重国击败了灭却师之王。
这份文字,是蓝染早就看过并知晓的,蓝染仔细看将内容看了好几遍,也并未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信这时伸出手指,指在了一行文字之上。
蓝染重新品味字眼,终于明白了信的意思。
山本元柳斋重国击败了灭却师之王,却没有杀死他。
蓝染怔了怔,道:“信君,你的意思是……”
“蓝染队长知道圣帝颂歌吗?”
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900年取回心跳,再经过90年取回意识,再经过9年取回力量,仅以9天取回世界……
蓝染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他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信君从这些文献中发现的吗?信君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信摇头:“我见过灭却师,并和他们有过接触,蓝染队长不觉得奇怪吗,死神和灭却师之间的战争发生过两次,但两百多年前的那场,却远比千年前的战争轻松顺利的多,仅是因为两百多年前灭却师之王不在吗?”
“……”
信双眼直视着蓝染,缓缓说道:“灭却师不但没有到快被彻底灭族的地步,相反,他们精锐核心力量一直保留了下来,并未参与两百多年前的战争,根据圣地颂歌的预言,灭却师是在等一个契机,并且……已经不远了!”
(本章完)
第225章 殿下
第225章 殿下
白日聒噪,树影横斜。
室内却陷在一种极致的安静的之中。
对于信刚才说出的那些话,蓝染久久没有言语,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信,镜片在逆光的阴影里偶尔反射出一点寒芒,那是思绪高速运转时泄露的微光。
“哒”~
一道极轻的声响,是蓝染的手指在轻轻敲打桌面,此刻却清晰无比。
“信君,你是说,灭却师其实一直是藏匿了起来,并伺机以待复兴?”他终于开口,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和,字斟句酌,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信方才抛出的惊人之语,每一个字都带着探究的分量。
“不错。”信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信君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蓝染继续追问,扫了眼桌案上的那些书籍,“靠这些资料文献,以及那个圣帝颂歌的预言?”
信摇头道:“我说了,我接触过灭却师。”
蓝染的眉梢极其轻微地向上挑动了一下,幅度小到几乎不可察觉:“那便是你接触的那些灭却师,亲口告诉你的?”
信没再解释,只是自嘲一笑:“蓝染队长,果然是不相信的啊。”
蓝染面露无奈之色,也笑道:“信君,也不怪我对此怀疑,你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你既认定了这个结论,更应该直接上报给总队长大人才是。”
信的沉默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但这瞬间的空档却蕴含着更深沉的意味。他抬起眼,目光直直地迎上蓝染试探的视线,抛回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蓝染队长会怎么做?”
蓝染沉吟:“自然是将此事交由总队长大人决断,此事干系重大,届时应需要十三队以及中央四十六室共同议定应对策略吧。”
信听闻蓝染那标准、稳妥的官方答案,并未立刻反驳。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交予总队长大人……”信轻轻重复了一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摊开的、散发着陈旧气息与淡淡霉味的文献页面,粗糙的纸张纹理刮过指尖,留下时光的粗粝感。
“是该这样,蓝染队长所想,确实妥帖。”
“……”
蓝染无言,他的回答无非是最为普通寻常的答案罢了,但眼看信这幅样子,只说他说的对,却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去做。
说实话,他有些看不透了,信的动机、信的目的,且不说信所说的这件事有多少可信度,便是信现在的做法就就令蓝染感到前所未有的不明朗,一种莫名的兴味与警惕,在蓝染心底悄然滋生。
正当蓝染心中思虑翻腾,迅速权衡信此举的种种可能时,信却毫无征兆地霍然起身,对蓝染说道:“蓝染队长,您忙吧。”
他的告别简短利落,同时飞快地将桌上散乱的几本关键书籍简单归拢了一下,没有丝毫留恋或进一步解释的意思,转身便径直推开了资料室厚重的门扉,身影迅速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
独留蓝染一人依然端坐在原位,眉头微蹙,脸上的疑惑之色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浓重了几分,久久未能褪去。那副一贯无懈可击、温和从容的面具之下,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丝真正的、难以解析的困惑。
资料室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只余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对话余音与无形的博弈张力。
于八番队队舍里,信又见到了伊势七绪。
“太刀川队长是找到自己想找的信息了吗?”
“算是吧。”信淡笑一声,说道,“我的确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伊势七绪疑惑地歪了歪头。
信又说道:“可能所有人都不会理解,我做了什么。”
“……”
伊势七绪心里嘀咕:太刀川队长说了好奇怪的话,有点神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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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空座町,石田宅邸之内。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从沙发上起身,对石田宗弦说道:“打扰了,就先到这里吧。”
石田宗弦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跟着起身,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
京乐春水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沉默,继续维持着他那副随和的姿态:“可能今天的阵仗叫你有些误会,其实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是真的,当然这建立在你们安分守己的情况之下,200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我们也曾尝试过和你们和平地交涉,只可惜……”
提及两百多年前的事情,若是眼前人站的是信的话,石田宗弦必然是会和对方好好理论一番,他知道并能确定信是真的没有恶意。
但眼前这两个队长,曾亲身经历过两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手里沾染了不知多少灭却师的血。
他垂下了眼皮,避开对方的目光,脸上肌肉僵硬紧绷,用无言的沉默作为唯一的回应。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是多余,甚至可能显得软弱。
交谈结束,京乐和浮竹提出了告辞,便走了这座宅邸。
石田宗弦也跟着一同走了出去,仍能感受到环绕于周围的死神灵压波动。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二人带着几名死神直接飞向了高空,离开了此地,不过四周仍有两个没有离去的灵压波动。
监视……
石田宗弦眉头紧皱,这两个队长亲自到这里来,问了一堆有关信的问题,虽然态度并不算恶劣,但确确实实是一种审讯的姿态。
信那家伙在尸魂界做了什么,现在又怎么样了?
回想起不久前与信在隐秘中达成的那个充满风险与未知的约定,石田宗弦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异样的忧虑,这忧虑沉重得让他胸口有些发闷。
也许……是害怕信那边暴露,最终会牵连到自己,牵连到他的家族吧?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将那份更复杂、更牵扯的情感压在心底最深处。
怀着纷乱的思绪,石田宗弦迈着比来时更为沉重的步伐走回宅邸。
然而,双脚刚一踏入玄关内厅,他的目光触及前方,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最寒冷的冰锥刺穿,瞬间僵立当场!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一种源自本能的、巨大的恐惧感攫住了他。
复式结构的宅邸上方,那楼梯口的位置,一个身影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伫立着。
那是一位体型颀长、面容俊朗的金发青年,有着鲜明的西方人轮廓。他身披一件纯白如雪的修身大衣,腰间悬挂着一柄西式长剑。他的一只手搭在石田龙弦幼小的肩膀上,目光如同寒冰铸成,漠然地俯视着下方的石田宗弦。
不止这一人,在更高一层的阁楼围栏后方,还有另一名同样身着纯白大衣、服饰风格相仿的男子。他那紫红色的莫西干发型犹如燃烧的火焰,异常醒目,神情中更是透着毫不掩饰的张扬与跋扈。
石田宗弦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看着眼前这两个仿佛从灭却师最深层噩梦中走出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骇然。
“爸爸……”被金发青年按着肩膀的石田龙弦,声音里充满了孩童的惊恐和委屈,怯生生地唤道。
“你有一个不错的儿子啊。”那金发青年终于开口,声音和他眼神一样,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像金属在摩擦。
“石田。”
石田宗弦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然而冲到楼梯口前又硬生生刹住脚步。
紧接着,在无边的恐惧与沉重的压迫感下,他朝着楼梯上那个金发青年,单膝缓缓、极其沉重地跪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脸上也却是难掩的恐惧之色,颤声开口。
“殿下……许久不见了。”
金发青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啊,是很久没见了,石田,你堕落到和死神为伍了吗?”
“没有!”
石田宗弦立即抬起头来,慌忙地否认。
“我怎么可能和死神串通?!”
“嘁!”旁边那位身材高挑的嚣张男性面色不耐地开口,“还和这家伙啰嗦干什么,那个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不已经说过了吗,就是他把我们的信息透露给那个太刀川信的,我们已经暴露了,对于这样的叛徒,直接杀了便是!”
他说着,目光又瞥了眼石田龙弦:“这孩子你既然觉得不错,倒是可以带走,雨果。”
石田宗弦闻言有些惊惶:“殿下,我……并没有透露任何有关我们的信息。”
“我们?”金发青年嘴里平静地发出一声疑问。
石田宗弦额头冒着冷汗,又低下了头去:“我没有向死神透露任何信息,您一定是误会了。”
金发青年却道道:“既如此,那个太刀川信,是如何得知陛下即将醒来的消息的,还将此事告知了护廷十三队别的队长?”
石田宗弦闻言顿时一阵发懵。
信已经将灭却师的事情在尸魂界里透露了出去?
他愣神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没有和他说什么……那个太刀川信,又的确知道许多有关于灭却师的事情,对于圣帝颂歌,他也是相信的态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
他咽了咽口水,心思飞转,又说道:“他的确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应该是进入帝国的方法,但他没有钥匙。”
言罢,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吊坠出来,展示给对方看。
金发青年一手轻抬,那吊坠便自行飞起落入了他的手中,眼神在吊坠上扫过一眼,似乎是在确认。
石田宗弦咬牙说道:“殿下,我并没有背叛陛下。”
另一边的发型惹眼的青年从阁楼上跃下,两手插兜,一脚踹在了石田宗弦的脸上,随后弯腰一把拽起石田宗弦的头发,冷哂道:“你这家伙,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爸爸!”
石田龙弦见状急得大喊出声,却被金发青年按住无法离开。
“巴兹比。”
“啊?”
“放开他。”
“……”
虽然不愿,但被叫做巴兹比的青年还是松开了手,并稍稍后撤一步,愤愤地看着石田宗弦。
而石田宗弦这时却是从原地站了起来,伸手擦了擦脸上刚才被踹过的痕迹,他目光瞥了眼巴兹比,却惹得对方大怒。
“你这混蛋,不服气吗?!”
“巴兹比!”金发青年再次出声。
“……”
石田宗弦抬头看向金发青年,说道:“一个灭却师,永远不可能背叛陛下,这点,您是清楚的。”
巴兹比恼火地质问:“那你要怎么解释太刀川信的事情?”
“那是他自己的本事。”石田宗弦缓缓说道,“自他第一次主动接触我时,就仿佛知晓很多事情一样,对我进行旁敲侧击,泄密的必然不是我,殿下若要怀疑,还是考虑一下身边是否有叛徒吧。”
对于石田宗弦的自证,金发青年并未表露什么态度,他只是收起了手里的吊坠,对下方的巴兹比说道:“走吧。”
巴兹比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放过他了?”
金发青年说:“已经暴露了,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不过敌人没有钥匙,是进不了帝国的,而且,他曾也是星十字骑士团成员,他的生死唯有陛下能够裁决。”
巴兹比不服气道:“雨果,你也可以代替陛下去做决定。”
但他话音刚落,顿感一股恐怖无比的压力袭来,令他足足窒息了数秒。
片刻后,这感觉又飞速消逝。
巴兹比剧烈喘息起来。
金发青年面无表情一言未发,他的手还搭在身边石田龙弦的肩膀上,地上的黑影突然立了起来,将他与石田龙弦吞没消散。
眼看儿子也被带走,石田宗弦不由得伸出手来,但又深知自身无力与之对抗,只得眼睁睁看着儿子消失了原地。
巴兹比此刻也是恶狠狠的瞪了石田宗弦一眼,同样被自身的影子吞没消失。
“龙弦……”
石田宗弦嘴里念叨了声,无力地瘫坐在地。
(本章完)
第226章 坦白
第226章 坦白
回到十番队队舍不久的信,便被总队长传唤至了一番队。
室內氛围远比想像中更为凝重,不仅总队长端坐主位,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这两位老资格队长也赫然在座。三人皆神色肃然,山本总队长更是面沉如水,那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笼罩著整个空间。
如此严肃的阵仗,上一次信被如此对待,还是因为牵扯到与卯之烈相关的纠葛。
信步履沉稳地走至中央,对著三位行了一礼,隨后在三人面前坐下,他神色淡然地迎向总队长的审视。
“不知总队长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本元柳斋重国的视线锐利如刀,紧紧锁在信的身上,没有任何铺垫,直接沉声问道:“太刀川,你可知罪?”
信闻言稍作沉吟,反问道:“总队长大人,我何罪之有?”
“未经许可私自偷渡现世,故意向尸魂界上报虚假的斩魄刀情报。”
就在总队长严厉指出的瞬间,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掠过一丝无奈。他们这位总队长,作风向来刚猛直接,但这上来就毫不遮掩地把底牌全亮出来质问,岂不是明看告诉对方一一我们掌握的证据仅限於表面这两条,並无更多实证?
而此刻,太刀川信內心的震动远超其表面流露的惊疑之色。
他偷渡穿界门之事,唯有露琪亚一人知晓,而有关自己斩魄刀的真实情报,知晓的就只有卯之烈与市丸银了,山本总不可能是同时从这三人口中得出的情报吧。
一时间,信思绪千转,无数线索在他脑海中飞速碰撞、组合,最终一个明確而惊人的答案逐渐清晰起来。
“总队长大人是如何知晓的?”信没有选择为自己辩解,而是询问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嘴角绷紧,显然对信这种不直接认错反而追问的態度颇为不满,冷哼道:“这样说来,你是认罪了是吗?”
信微微垂首,但语气中的坚持並未消退:“还请总队长大人能够示下。”
眼看形势要陷入僵局,京乐春水適时地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僵持。他看向信,语气带著责备与嘆息交织的复杂意味:“太刀川队长,你的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身为队长,在继任那天总队长大人就曾告诫过你,要克已慎独,你是忘了吗?”
浮竹也顺势说道:“不错,此番针对你犯下的过错,势必要进行严惩。”
信眼神扫过这两位队长一眼,他们看上去好似是在帮著自己说话,但同样的也是在遮掩什么。
“总队长大人。”信继续看向山本元柳重国开口,“对於我犯下的过错,我並不会逃避,还请总队长大人能够告诉我,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眸道:“你的所做所在的確隱瞒的可称之为天衣无缝,但却逃不过大灵书迴廊的权能。”
果然.
信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明了:“属下此前申请进入大灵书迴廊被拒绝,如今总队长大人反倒是依靠大灵书迴廊来搜寻属下的过错吗?这样的做法倒是的確叫人心服口服啊。”
这毫不掩饰的讥讽瞬间点燃了山本总队长的怒火,他脸色陡然一黑,声音陡然提高:“你不服是吗?”
信面无表情道:“属下不敢,不过,只是不知总队长大人因在大灵书迴廊中发现了属下的过错的事情传扬出去,会让別人们怎么去想,我恰好知道一句古语,叫水至清则无鱼,我不会迴避我应受的责罚,但对於总队长大人您此前拒绝我进入大灵书迴廊的请求这件事,我是不会心服的。”
“太刀川队长。”京乐在此刻忽地开口,“此事是我主张的,与总队长大人没有关係。”
山本元柳斋重国却是怒道:“你向他解释什么?!”
在山本看来,信分明是罪责之身,不仅不认罪悔改,反倒在此处础础逼人地质问起流程的“公正”,简直是本末倒置,荒唐至极!
“山爷。”京乐无奈地喊了一声,示意对方让自已说完。
他再次看向信,正对上那双清澈却异常执的眼眸,心中不由得再次暗嘆,这小子年纪轻轻,
这份骨子里的倔强和稜角真是难见。
京乐说:“我进入大灵书迴廊的原因,並非是要纠察你的过错,只是太刀川队长你突然对灭却师感兴趣的事情,让我们感觉很奇怪,因此我便就你的目的,进了一趟大灵书迴廊,仔细查阅了一番有关於灭却师的全部记载,至於你偷渡穿界门以及你真实斩魄刀情报的问题—.“
他说著摊了摊手,语气显得相当无奈,“是在查阅过程中,顺带留意到的相关附属记录,它们就那样出现在我眼前,实在並非刻意为之。”
京乐这番解释巧妙地重塑了调查的动机,重点在“关心”和“解惑”,而非“监控”和“定罪”。
信闻言也只能说道:“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不。”京乐摇头,“你应该有很多是需要说的,为什么突然对灭却师的事情感兴趣?和那个叫石田宗弦的灭却师接触又是为了什么?”
信闻言皱眉:“你们见过石田宗弦了?”
“是去寻访过。”京乐坦率承认,並隨即补充说明,试图打消信的疑虑,“不过只是与他简单聊了会儿天而已。”
山本元柳斋重国到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京乐来主导这次问话。
浮竹十四郎这时也適时地温声开口,作为补充和安抚:“太刀川队长,我等绝非是出於对你的恶意揣测或怀疑。只是“灭却师”这三个字,关联著户魂界最深沉、最惨烈的歷史记忆与禁忌。一旦与之扯上关联,出於对全体死神乃至整个尸魂界安危的职责所在,我们不得不额外重视,多一分谨慎,还望你能理解这份苦心。”
其实这话多少有些站不住脚,毕竟石田宗弦那些灭却师如今也只是安稳地活在现世,看得出尸魂界对於他们的上心程度绝对算不上多高。
“我知道。”信坦然说道,“如果你们真从石田宗弦得知了什么我不利於尸魂界的事情的话,
现在也不会只是这样对待我了。”
山本总队长的怒火又被这毫不在意的態度撩拨起来:“你好似对此问心无愧一样!”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尸魂界的事情,当然问心无愧。”信直说道。
京乐对此感到一阵头疼,他感觉山爷和信这两人,宛若一个执顽固的长辈碰上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得不再次强行介入其中,说道:“所以太刀川队长,你能就此事情,进行详细的解释吗?”
信的目光在三位队长的脸上缓缓扫过。房间內一片沉寂,只有窗外隱约的蝉鸣声断续传来。这沉默持续了数十个呼吸,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没有任何徵兆,一股奇特的灵压募然以信为中心,极其隱秘而迅速地扩散开来。並非攻击性的威压,而是形成了一道近乎无形的、精细操控的灵子薄膜。这道薄膜如同一个倒扣的半透明光碗,
悄无声息却又异常牢固地將整个静室严密地包裹在內,甚至將站在门口如同影子般肃立的雀部长次郎副队长也笼罩了进来。
“这是?”浮竹十四郎面带惊讶地轻轻抬手。
对於信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三位队长包括山本在內,都没有表现出本能的警惕,因为他们深知,在这位最强死神在场的情况下,信绝无可能也绝不会產生动手的意图。更关键的是,信的行动並非攻击前兆。
信简单说道:“我斩魄刀的能力,能够保证我们的对话却不会受外人窥听,还请雀部副队长也进来吧。”
窥听·
这个关键性的用词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京乐、浮竹和山本心中激起层层疑虑的涟漪。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什么样的势力,具备了、或者可能具备著能“窥听”由山本元柳斋重国亲自坐镇的护廷十三队核心高层机密对话的能力?
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深邃地看了信一眼,没有多问,只是对著门口頜首低唤:“长次郎。”
“是,总队长大人。”雀部长次郎应声而入,动作迅速而安静,在浮竹的下手位置端正地跪下。
信没有丝毫迁回,面对著这四位分量极重的听眾,直接拋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名字:“总队长大人,您知道友哈巴赫没死吧?”
一个名字如同炸雷一柄响彻於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脑海之中。
信又继续说道:“或者我该换一个说法,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死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当然也知道这个名字,灭却师之王,千年前光之帝国的皇帝,也是死神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敌人,他带来的威胁甚至要超过任何的虚。
只是,这个名字对他们二人来说也不过是多来自於道听途说,以及课本书籍上的记录,他们並没有真正直面过此人。
等他们將视线转向山本元柳斋重国时,才发现这位千年来最强死神此时竟是一副被惊得怒目圆睁的表情。
不单是他,一旁的雀部长次郎同样震惊无比。
室內死寂良久,终是山本总队长率先开口:“你知道了多少?”
信说:“如果您问的是千年前的事情,我自然没知道多少,我如今唯一可以確定的一点便是,
那位灭却师之王,如今正在某个我们所不知晓的暗处,已经恢復了心跳,並且等待著重返三界的机会。”
灭却师之王復活了?!
京乐和浮竹难掩吃惊,內心震撼,这种消息,他们可没从那个石田宗弦的口中听说分毫。
山本元柳斋重国深呼吸了数次,又问道:“你是如何確定的?”
“於灭却师一族中,有著圣帝颂歌的预言。”
浮竹闻言立即说:“我知道这个预言,可——
“可没想到它是真的对吗?”信接过话茬反问道,“除了灭却师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死神將这个预言当成一回事,要说起来,应该是出自对总队长大人您的信任吧,所有人都觉得您当初是將友哈巴赫彻底击败了。”
“......”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眸不语,他听出了信这句话里的隱隱带有的质问之意。
但他並没有多做什么解释。
“这些,都是那个叫石田宗弦的灭却师告诉你的吗?”他问道。
“灭却师並不会出卖他们的皇帝。”信只说。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猜测。”
这答案太过於荒诞,山本元柳重国本想冷冷笑一声,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沉默不语起来。
室內陷入了一种压抑至极的氛围之中,原本还是针对於对信犯下的过错进行的审讯,如今已然无人再关心此事。
京乐和浮竹俱没有出声,他们在等著总队长的反应。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种苍老的脸颊如今冷硬无比,他闭著双眼,也不知在沉思什么。
“总队长大人—.”雀部长次郎却在这时面露忧虑地轻唤了一声。
“啊。”山本淡淡给出了个回应。
“他到底,还是再次出现了。”
他的话令浮竹和京乐难以理解,这原本不是信的猜测吗,怎么到了山本总队长的口中,突然就成了既定的事实了。
信闻言顿时眉头皱紧,“什么意思,总队长大人早就知道友哈巴赫会再次復活?”
“不。”
山本漠然说道,“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我只是想到了某个人曾与我说的一些话。”
信追问:“什么话?”
......
山本却没再做出什么答覆,他目光这时看向了浮竹和京乐二人。
“你们两个是幸运的,没有经歷过那个时代。”
京乐和浮竹默然。
“但你们两个也是不幸的,即將经歷比之千年前,同样惨烈的时代。”
山本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信的身上,闪烁不定。
第227章 战爭即將到来
第227章 战爭即將到来
山本所说的话里透露出的信息令信不由得深深皱紧了眉头。
他敏锐地捕捉到总队长话语中那微妙的矛盾点:山本元柳斋重国看上去的確不知晓灭却师这几百年来一直潜伏在暗处、伺机捲土重来的具体动態,但提及友哈巴赫即將復活这件事时,他那布满岁月痕跡的脸上却並无一丝惊愕,只有一种沉沉的、仿佛压在巨石下般的凝重和瞭然。
这份平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信暗自腹誹,他知道这一切是源於对这个世界未来剧情的洞察,但这真相却如鯁在喉,无法宣之於口。他那些看似“预知”的言论,在山本这种老谋深算的对手面前,无异於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显得空洞飘忽。
蓝染当年那种带著考究意味的半信半疑,才是更自然的反应。
“总队长大人,”信开口,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紧锁著对方深邃的双眼,“您……似乎是知道许多事情的。”他故意停顿,试图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找到一丝缝隙。
山本总队长那双仿佛熔炉映照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视著信,锐利的视线如有实质,带著审视灵魂的压力。这长时间的、带有绝对压迫感的沉默,几乎让室內的空气都凝固了。他没有直接回应信的刺探,反而以一种更沉重的语调,將话题的核心用力扳回:“有关於灭却师和友哈巴赫,你还知道多少?”
隨即,似乎是为了彻底打消信的顾虑,或者说为了换取更高的情报价值,他又清晰而冰冷地补充道:“我可以不追究你偷渡穿界门以及隱瞒自身斩魄刀的罪责,並且,不追究你是怎样得知的这些信息。”
信却有些得寸进尺:“能让我进大灵书迴廊吗?”
“休想!”山本元柳斋重国断然拒绝,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迴旋余地。
但他接下来並非纯粹的责难,反而为这拒绝赋予了一种沉重的解释:“瀞灵廷有著属於自己的规则,也正是这套规则维繫著三界的安定至今,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去破坏规则,太刀川信,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
他的目光带著一种混杂著警告与审视的复杂意味。
京乐和浮竹於一旁默然不语。
信沉吟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著膝盖,心中反覆权衡著局势的紧迫性与可能的方法。大约过了压抑的半分钟,他才缓缓抬起眼帘,目光直视山本,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既然您已瞭然这一切,那么,我想请问,您之后……会打算怎么做?”
在信自己的盘算里,能趁著友哈巴赫尚未完全甦醒、未能取回所有力量时將其扼杀,无疑是上上之选。
但是要做到这点又谈何容易,且不说无形帝国中星十字骑士团的综合实力有多强,如今能否进入无形帝国也是一个未知数。
山本元柳斋重国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他那沧桑却极其坚硬的脸庞上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只从牙缝中清晰地、一字一顿地挤出了八个字,如同铁锤砸落钢钉:“准备战爭,消灭敌人!”
战爭……
仅仅是这个词,就让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细微的吸气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格外突兀。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他们的头顶。
“战爭”二字从这位尸魂界千年守护神口中说出,分量如山!那预示的,绝非小规模的衝突,而是足以动摇尸魂界、现世乃至虚圈根基,波及整个三界的滔天巨浪!
侍立在侧、一直如雕塑般保持沉默的雀部长次郎,神色瞬间紧绷到了极致,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严峻,他自两千多年前开始便追隨在总队长的身边,千年前的那场战爭他也曾经歷了,知晓友哈巴赫的可怕。
如今,那如跗骨之蛆的威胁捲土重来,而且比当年更加隱蔽,更具渗透性,如何不让这位古老副官心惊胆战。
信闭目沉思片刻,似乎在整合脑中的所有信息碎片,半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眼神变得异常冷静:“我知道。敌人的全部战力,以及藏身的地点。”
这句话如同惊雷,猛然炸响在几人心头。
“请等一下!”
“请等一下!”浮竹十四郎终究是按捺不住了,他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急迫而微微变调,眼中充满了忧虑和难以置信:“总队长大人!现在就突然说要开始……战爭,是不是太过……太过草率了?”
他的目光又急切地转向信,“还有信!此事关係重大,涉及尸魂界无数生灵乃至三界平衡!你真的能够篤定自己所知的那些……就一定是確切无误的吗?而且……准备战爭这种事,规模之大,牵连之广,又要如何向护廷十三队、向全体死神、向中央四十六室、甚至向现世的人们去解释说明呢?”他的担忧溢於言表,对战爭的巨大代价充满了恐惧。
山本面无表情地说道:“浮竹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他话音一顿:“我想起来了,两百多年前,和灭却师的那场战爭,你就一直倡导同灭却师进行再谈判对吧,没有真正经歷过千年前那场战爭的你,是不会真正理解来自於灭却师的威胁的。”
“……”
听著二人的对话,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直困惑不解:既然千年之前友哈巴赫就被击败沉睡,死神与灭却师之间的根本矛盾——关於灵魂循环的规则之爭由来已久且无法调和,那么,在中间那漫长的七百余年间,双方是如何维持一种微妙的、並未爆发大规模衝突的“相处”状態的呢?
此刻,山本那隱藏的態度、雀部长次郎那刻骨铭心的眼神、以及浮竹那完全“不了解情况”般的担忧,如同散落的拼图被瞬间契合。
他心中的迷雾顿时散去!现在,他可以完全確定了:眼前的山本元柳斋重国,他早就知道友哈巴赫终將捲土重来!而且,这位总队长……他同样相信,或者说无法不信那古老的“圣帝颂歌”所预示的未来!
两百多年前那场被淡化记录的、针对现世灭却师的战爭,其真相豁然开朗: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衝突或者谈判破裂的產物!那分明是尸魂界最高决策层在本就知晓预言,主动发起的一次先发制人的、旨在將隱患掐灭在萌芽中的“清缴行动”!
可惜的是,他们失败了,相当一部分的灭却师於那场战爭中逃遁,並且隱匿了起来。
对外宣传的是灭却师几近灭族,但灭却师丧失的不过是一些薄弱力量而已。
浮竹仍旧显得无法接受:“没人想看到战爭来临吧,针对於灭却师的事情,我觉得,还应该再慎重一些才对。”
他是觉得,原本只是针对於信的一场审讯,但总队长在听了一些话后就突然说什么要进行战爭了,这转变之快实在叫他接受不能。
京乐看上去倒是还算平静,只是眼神一直停留在信的身上,闪烁不定。
於大灵书迴廊之中,他看到了和信有关的全部信息,甚至於包括信那有些混乱的私生活,而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之外,还有信曾和四枫院夜一接触的事情,不过此事他並未说出来,而是打算在私下里去问信。
可他所知晓的这些信息,全部都是局限於信在尸魂界里经歷的事情。
信在现世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巧的是,真正重大的事情,似乎都是在现世发生的。
山本总队长说道:“此事在之后自然会通告全体队长,以及中央四十六室,不过战爭即將到来,即便我们再不想承认,也是避免不了的,敌人已经在暗处磨起了刀剑,我等也必须做足够的准备才行。”
信这时突然长吁口气,说道:“不,在战爭真正开始的那天之前,此事並不能宣扬出去。”
山本又將视线看向了他。
信仰起头来,看向了这间静室之內的屋顶,说道:“这道灵子屏障,是用来隔绝外人窥听的,你们肯定好奇,我为何要做多此一举的事情,毕竟在场的几位,已然是尸魂界內最强的几人了,又有什么人能够有能力悄无声息地窥听我们的谈话呢?”
几人闻言沉思著,他们之前的確是有这样的想法,也等信现在为他们解惑。
只听信说道:“敌人无处不在。”
京乐怔了怔:“什么意思?”
信神色淡然,一字一句道:“敌人藏匿的地点就在这瀞灵廷之內,无处不在!”
京乐、浮竹以及雀部长次郎闻言尽皆悚然。
京乐愣愣笑道:“你……开什么玩笑。”
信並没有隨他一同发笑,而是平静说道:“千年前战爭结束之后,灭却师的光之帝国已经不復存在了,如今他们是无形帝国,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而换名字的缘由,便是他们的藏身之地,瀞灵廷的影子之中!”
信没给他们震惊的时间,继续说道:“这意味著,一直以来瀞灵廷內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在他们的视线之內,敌人无比的了解我们。”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雀部长次郎说道,他神色凝重,“以那些灭却师的力量,做到这种事情並不算多难。”
山本元柳斋重国只是冷著一张脸。
敌人的藏身地点竟是在瀞灵廷之內,瀞灵廷一直发生的一切一直都在敌人的注视之中。
这样的信息实在是过於惊悚,令京乐和浮竹二人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怪不得,怪不得信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京乐立即问:“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信沉吟道:“不知道。”
他清楚,进入无形帝国的方法石田宗弦肯定是知道的,但石田宗弦不可能会告诉自己。
灭却师不会背叛他们的皇帝,只因所有灭却师的生死皆在友哈巴赫一念之间。
除非他能够帮其抵御圣別的力量。
可要等到下一次圣別,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而山本元柳斋重国此刻直接开口:“那个叫石田宗弦的灭却师,他知道吗?”
“不能对他动手。”信立即说,“否则,无形帝国可能会直接取走他的性命。”
京乐思索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私下里慢慢找出进入无形帝国的方法,还得瞒过灭却师的视线……”
这要做到太难了,他们一直处在被动的境地之中。
“一旦被灭却师发现了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存在,难免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能够隨时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只能被动接受。”
在场几人闻言俱是无言,室內又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信在这时又道:“我有两个想法。”
山本眼中精光一闪:“说。”
“其一,是瀞灵廷內所有人暂时迁走,隨后对瀞灵廷施加一层大型结界,然后將结界內的一切东西全部毁灭。”信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不过这样做势必必然会引起敌人的警惕,在我们行动之前他们肯定也会採取措施,我们向外可以公示出一个大规模征討虚圈的行动,进而趁此机会將大批的战力调走,然后直接对瀞灵廷施加结界,再將里面的人一点点地转移出来,这样以来,敌人即便有所行动,也只能受困於结界之內,成了瓮中之鱉。”
山本听完之后脸上却是露出惊怒之色:“你这傢伙……是想做什么?!”
瀞灵廷內居住的大多是贵族,信这样做,无疑是弃这些贵族的生命於不顾!
结界一旦出现,敌人势必会发起进攻,到时候遗留在瀞灵廷內的贵族还能有活路吗?!
他不相信是信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信肯定明白这一点並且是故意这样做的!
而京乐与浮竹也同时皱起了眉头来。
信面不改色道:“既然总队长大人觉得此法不妥,可以考虑第二个办法。”
山本元柳斋重国视线冰冷地盯著信。
只听信淡淡吐出几个字眼:“零番队。”
(本章完)
第228章 你会背叛我吗
第228章 你会背叛我吗
五番队队舍。
午后微光透过窗根,在光洁的地板上铺开一片温润的方格。
蓝染右介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似全神贯注地翻阅著一本厚重典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张,动作平缓。直到副队长市丸银带著队务文件推门而入,那份凝固的专注才被打破。
“蓝染队长很悠閒啊。”
市丸银眯著双眼,脸上掛起招牌的狐狸笑,他警了眼蓝染手中那本书的封面,道:“蓝染队长也对灭却师的事情感兴趣了?”
蓝染温和地笑了笑,合上书,动作从容不迫,他的声音平稳而富有磁性:“啊,因为太刀川的关係,的確叫我不得不多在意一些,如今重新翻看这些书籍,倒是发现一些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是吗?””市丸银的笑容纹丝不动,语调轻鬆如常。
“这位传说中的灭却师之王,他所展现的力量。”蓝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镜片后深邃的目光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著实惊人,我愈发好奇,当年山本总队长究竟是如何击败如此存在的。”
市丸银则道:“不然为什么他是千年来最强死神呢。”
蓝染推了推眼镜,淡笑著说道:“我在意的並非是山本总队长,而是这位灭却师之王,银,你说如果未来有一天他再次出现了,那我们应当如何自处呢?”
市丸银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什么意思?”
蓝染只是笑呵呵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吗?”
市丸银闻言暗暗皱眉,脸上那招牌的笑容倒是未变:“蓝染队长是在问我真有了那天,我是如何想的吗?”
蓝染笑而不语,他接过市丸银带来了一份文件,进行了签署,而等到市丸银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忽又听见背后传来蓝染的声音。
“银,未来有一天你会背叛我吗?”
一句话,却令市丸银感到一股寒气只窜头顶。
蓝染从未问过他这样的话,若是在他和太刀川信达成那样的协定之前这样问,市丸银自然是不会畏惧的,可如今却是不同了。
所幸他是背对著蓝染的,让蓝染看不清他如今的神色。
可蓝染此刻真的是坐在自己身后的座位上吗,谁又能保证他没有施展镜水月正站在他的面前直视著他呢?
“银,你会背叛我的吧?”蓝染又缓缓说了一句,语气平和,丝毫不见任何的恶意。
市丸银这次没有沉默太久,悠悠回应:“这谁知道呢。”
“抱歉,银。”蓝染突然又向他主动致了声歉。
“是我问得有些唐突了,你不必有心理负担,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他的声音依旧和煦温柔,给人一种很大的错觉,市丸银走出办公室,发现自己藏於袖內的手竟在不自觉地发抖。
自己在害怕?
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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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回十番队队舍的路上,京乐春水主动跟了上来。
“京乐队长,还有什么指教吗?”
在一番队的会谈已经结束,山本总队长最终没有表態,只叫信继续將此事保密,不能再向除当时在场的五人外的任何人透露。
不过信心里有著计量,此事干係之大,接下来知晓此事的极大概率便是中央四十六室。
依照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性子,这是避免不了的,至於是否会向灵王宫的零番队匯报,信便暂时无法確定了。
在原著的剧情之中,友哈巴赫已经亲自打上门了,直到山本总队长战死零番队也迟迟没有出现。
虽说现在尚到不了如此危险的境地,但信认为集中一切可用的力量才是最主要的,而且,无形帝国那边,即便没有友哈巴赫,其实力也是完全不容小的。
雨葛兰外加上友哈巴赫的四名护卫,其中每一位的实力都要远超寻常的队长,至少每一位都是不弱於眼前这位八番队队长的。
京乐很隨意地笑笑:“想找太刀川队长喝两杯,不知可否赏光啊?”
信略作沉吟,想到这人进大灵书迴廊看到了许多甚至是全部有关於自己的记载,肯定不是只喝酒那么简单了。
他答应了下来,同京乐春水一起,找了一间就近的居酒屋內坐下。
信和京乐春水之间的关係,算不上太过於亲近,但在眾多队长之间也是不错的,而且信对此人也没什么恶感,京乐不但身具强大的实力,在原著中成为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继任者,所展露出的智慧和责任感也是完全够格的。
可以说除了实力上比之山本有些欠缺,但其余各个方面他都是超越山本的,他不会像山本那样死板,若是现在由此人担任总队长的话,那对信来说,甚至可以一开始就向他坦白有关蓝染以及友哈巴赫的一切。
京乐主动给信倒了杯酒,信默默看著,两人碰杯过后,只听京乐开口:“我在大灵书迴廊里还看到了不少有关於你的记录。”
“......
“你见过浦原和平子他们对吧?
信给对方倒酒的动作一顿,而后神色不变地说:“不错。”
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並不在信的意料之外,他与四枫院夜一的见面就是在尸魂界之內,那么京乐春水知晓这一点並不稀奇。
信甚至怀疑,自己在尸魂界內所经歷的一切,京乐春水都可能全部知晓了。
京乐脸上的笑容略微扩大了些,说道:“你小子啊,我就知道。”
他復嘆了口气,问:“他们现在怎么样?”
信说:“都好好的活著。”
京乐又问:“他们恨我们吗?”
信沉默了片刻,会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京乐队长是如何看待浦原喜助这个人的?
京乐春水闻言面露回忆之色,缓缓说道:“当初四枫院夜一举荐他为十二番队队长时,我也投了一票。”
他端著酒杯,眼神闪烁:“他是个和现任的涅队长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和任何人都不同的人,我无法预估这份特別,所以,他所带来的风险和威胁,也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內,当年能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源於我们对他都不够了解吧。”
信闻言笑道:“所以京乐队长的意思是,当初是看错了人对吗?”
“......”
信又继续追问:“京乐队长是否为大灵书迴廊不能记录整个三界之內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可惜呢,这样的话,你便能够知晓一切了。”
京乐闻言愜了证。
“京乐队长就没想过当初在大灵书迴廊里看到我和四枫院夜一见面的记录时,顺带著看一看有关於浦原喜助的一切吗?”
京乐沉默了会儿,说道:“太刀川队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是徒劳的,但我並非是一个有意窥探他人隱私的人,实在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去,隨后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大灵书迴廊这个地方的存在是很不合理的,说实话,我並不想进去,每次看到那浩如烟海的记录,都让我不禁生出一份畏惧之感,这感觉我无法言说—可能很矛盾,我也不希望你去那种地方,但尸魂界、或者说整个三界,有时候又很需要这样一个地方。”
信轻轻摩著酒杯,他能够隱隱意会京乐所要表达出的意思,大灵书迴廊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当一个人有著能够窥探一个世界全部秘密的能力时,那么首先滋长的,必定会是欲望和贪念,
大灵书迴廊能够將一个人强行放在俯瞰一切的位置上,免不了会给此人带来前所未有的、能够掌控一切的错觉。
所以京乐春水才会对此感到畏惧。
静灵廷规定严禁外人进入大灵书迴廊其实是正確的,信当然理解这一点,他虽然也想进去看一看,但对自己进不去这种事情,其实並无多少遗憾。
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信於这个世界中也免不了一直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和感受,不就来自於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的先知先觉吗?
眼看著面前的神色复杂的京乐春水,信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说道:“我想,不久的未来,您和平子真子先生、矢丸莉莎小姐他们会再见面的。”
於居酒屋內並没有坐太久,信便同京乐春水告辞,回了十番队队舍。
刚於办公室內歇息了会儿,雏森於那儿帮他处理著一些寻常的队务,日番谷走了进来,带来一份文件交由信签署。
信简单看过后,隨口问:“这种文件,交给松本签就行了吗?”
日番谷说:“松本副队长出外勤了。”
“外勤?”信闻言一愣,旋即失笑,“倒是稀罕事,她去巡街了?”
日番谷摇头:“不是,是去现世了,我们十番队先前一直在追查的一头虚的踪跡,突然在现世出现了,松本副队长前去调查情况。”
信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现世哪里?”
“野川市。”
不是鸣木市、也不是空座町—.—
信稍稍安心,他记得原著剧情里,志波一心所追查的那头虚最初是出现在了现世的鸣木市,並一路追到了空座町。
“我知道了。”
当晚,信和雏森两人於家里已经就寢,突然被一阵手机的铃声吵醒。
信修地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造型別致的传令神机来,这个传令神机是浦原喜助当初依靠著市丸银留在他那儿的传令神机所研发的特殊款,给了信一个,以方便他们双方之间的传讯。
雏森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刚问完便见信脸上儘是凝重之色,手里紧著传令神机並不言语。
片刻后,信道:“我得出去一趟。”
说著,他起身穿衣,雏森见状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需要信这样一个队长前去处理,也起来帮著他穿衣服。
而就在信刚走进客厅,自家的门也在这时候被急促地敲响了。
雏森有些吃惊。
信疾步走到玄关,猛地拉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十番队的一名席官,脸色煞白,额头布满细汗,
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极度急切而发颤:“队长!出、出大事了!刚刚接到十三番队驻现世的队员紧急传讯!松本副队长-松本副队长她在现世追捕虚的踪跡,但、但在交战时遭受伏击,身受重伤!”
信神色却异常冷静,瞬间截断了席官后续可能的混乱描述,问:“野川市吗?”
那名队员迅速摇头,急声道:“是在空座町,松本副队长在发现那头虚之后一路追捕到了空座町,但在那里遭遇了虚的埋伏。”
信闻言深吸口气,说:“我知道了,你立即去和十二番队的人传讯,我要去现世。”
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是。”
那名队员瞬步离开之后,雏森这时也走了出来,她听见了所有对话,此刻也面露忧色:“松本副队长她我一起去吧!”
“不用,我去就行。”
信此刻內心却在思绪翻涌,即便不排除松本乱菊於战斗中来不及申请解除限定灵印的可能性,
能够重伤松本乱菊一个副队长的虚,起码也是大虚的水准,而且那名大虚既然有逃窜的本事,大可以直接张开黑腔返回虚圈。
刚才那传令神机所上的消息,是浦原喜助特意发来告诉他,他的副队长受了重伤,被他们碰上了,情况紧急,他们那些人並没有足够专业的治疗条件。
空座町关係到一名副队长的安危,十二番队的穿界门准备的十分迅速,信抵达这里时被告知五番队的市丸副队长刚才已经带队出发了,並且四番队也在来的路上了。
会有这么巧吗.—
信无端地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第四席,星野透。
松本乱菊偏於空座町重伤、碰上浦原喜助他又看了遍系统页面松本乱菊的名字,一如往常,虽然系统没说明女性角色死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但信还是將这当成了一个保障。
只要没死,自己就救得回来。
第229章 十刃
第229章 十刃
现世,空座町。
午后的阳光略带慵懒地涂抹在楼宇的轮廓上,街道上人影稀疏。然而,这份短暂的寧静被突兀撕裂,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急坠而下,磅礴却內敛的灵压瞬间铺展开来,精確地锁定了城市的某个角落。
信的身影在空座町上空凝实,他微眯著眼,锐利的感知力穿透空气的阻碍,瞬间捕捉到了几股熟悉的,其中夹杂著虚弱紊乱的灵压波动,市丸银等人就在那里。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他的身影再次模糊,仅留下空气被高速划开的微弱音爆。
而等信赶到之时,便见一栋楼房天台之上,以市丸银为首的数位死神肃立著,空气中瀰漫著一股紧张和血腥气。地上躺著一个人影,鲜艷的橘色长髮铺散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旁边一位死神正单膝跪地,指尖凝聚著淡淡的绿色回道光芒,汗珠沿著他的额头滑落,显然已竭尽全力。
市丸银也察觉到了信的灵压靠近,在抬头见到信的一瞬,那双总是危险地弯成月牙状的狐狸眼,竟在此刻不自觉地睁开了些许。
“太刀川队长。”他率先开口,这一声称呼怕是要比以往每一次都显得真诚。
信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松本乱菊身上。原本全力施救的那位死神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恭敬退开,动作带著一丝仓促的敬意。
他知道信曾是四番队第三席,是尸魂界顶尖的回道高手之一。
信快步上前,蹲下身。他的指尖刚触及松本乱菊被鲜血浸透的衣领,神色骤沉,视线下移,那道从肩胛骨一直撕裂至心口处的巨大伤口,皮肉翻卷,极为骇人。松本乱菊的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生命之火摇摇欲坠。
信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在其身上施展起了自己斩魄刀的力量,肉眼可见的灵子覆盖了松本乱菊的身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滯了。一旁的几位死神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於他们的视线之中,松本乱菊那骇人的伤口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被治癒了起来,这叫他们都感到十分的惊异。
市丸银目光紧紧追隨著那片治癒的光芒,亲眼目睹著松本乱菊的气息重新稳定下来,胸膛的起伏渐趋有力。紧绷的神经悄然鬆缓,知道最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便缓缓转过身去,走至了天台边缘,目光凝望著整座城市。
松本乱菊悠悠转醒,睁开双眼看著面前的信,身体的知觉如同潮水般涌回,胸口还残留著闷痛,但那股致命的虚弱和冰冷已经被强大的生命力驱散。
她下意识地挣扎著想要坐起。
“队长……”
她视线又看向了一旁不远处背对著自己站著的市丸银。
又过了约莫一分钟作用,信长吁口气,说道:“好了。”
松本乱菊的伤势,就算是四番队的人赶来,怕是也一时束手无策,再將其送回尸魂界四番队,有著极大的风险。
松本乱菊彻底坐起身,先是带著难以置信的神情抚摸著自己的胸口,那里曾经是致命的创口,如今除了衣物破损和残留的血跡,皮肤已然恢復光洁,甚至感觉不到一点不適,她尝试活动了下肩膀,动作流畅。
“多谢队长,救了我一命。”
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了市丸银。
信没有起身,顺势盘膝而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先说说你经歷的情况吧,你追查的那头虚应该实力並不强才是,怎么能將你打成这个样子?”
市丸银听到问话,脚步轻移,悄无声息地又靠近了些许。
松本乱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心情,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开始回忆那噩梦般的经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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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在野川市遇见的虚实力的確並不强,我甚至没有申请解除限定灵印的想法,但对方的速度极快,极擅逃跑,我一路追到这里,出现了另外一头虚……”
她说著,眼神突然一怔。
“没错,那是虚……”
信轻轻皱眉:“什么意思?”
松本乱菊道:“另外一头虚的外貌,和人根本没有差別,但身上散发的却是虚的灵压!”
信闻言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字。
破面!
外形像人,却是虚的灵压,这样的存在唯有破面和假面。
但作为假面的平子真子他们根本不可能和虚进行合作,並对松本乱菊发动袭击的。
可破面……
他將视线转向了市丸银,却见他同样一副有些发怔的模样。
松本乱菊眼里闪烁著惊悸之色,继续说道:“那个虚的实力……非常恐怖,手持一柄造型很奇特的黑色镰刀,只一击便將击败了我,让我丧失了战斗能力……但他不知为什么却並没有急於杀我,到后来,有人救下了我,但我还没有看清救我的人是谁,就昏了过去。”
救下松本乱菊的人应该就是浦原亦或是平子他们了,信心中思索著。
黑色的镰刀……
信沉眸又问道:“那个虚,是不是一个男性,穿著白色的衣服、黑色长髮,並戴有遮住左眼眼罩?”
松本乱菊连连点头,语气肯定而惊惶:“不错!队长见过它?”
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將周围的空气都吸入肺腑,隨即站了起来,目光如利剑般扫视著空旷的四周和更远处的天空。
“四番队的救援人员,为什么还没到?”
一名负责通讯的死神闻言,立刻掏出怀中的传令神机,低头飞快操作。但仅仅过了几秒,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抬头愕然喊道:“市丸副队长、太刀川队长……联繫不上尸魂界那边了!”
这话使得在场眾人皆是一惊。
呵……”信却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那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充满了嘲讽与危险的意味。
“看来,还没有结束啊。”
市丸银默默地站回信身侧,脸上的笑容此刻僵硬得像是在脸上刻上去的,眼底深处翻涌著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松本乱菊也拿出自己的传令神机试了一番,发现同样没了信號,便起身站在了信的一侧,她本想对市丸银表达一丝感谢,但眼前这诡异压抑的局面让她明白绝非敘话的时机。
“队长,现在……”
信瞥了眼身旁的市丸银,问道:“市丸副队长有什么主意吗?”
市丸银沉默了片刻,维持著脸上的笑容说道:“都听太刀川队长的。”
“那我们换个地方……”
信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的天空中突然撕开了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
或者说,是黑腔。
类似於死神的穿界门,可往返於尸魂界与现世两界,不过黑腔却是虚才能够使用的手段。
黑腔的突然出现,使得在场眾人心神大警。
四道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恶魔,带著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步从翻滚的黑暗裂隙中踏出,立於天台不远处的虚空之上!
他们从外形上去看,是人无异,但有人或多或少脸上却戴有惨白的、形似於虚的面具。
信一眼扫过,对这些人的身份瞬间瞭然。
“队长,就是它!”
松本乱菊看向其中一位手持镰刀的身影惊声开口。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此刻愈发的僵硬,险有维持不了的趋势。
“这是冲谁来的?”信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冷,嘴角也扬起似有似无的弧度。
“这么大排面,真叫人受宠若惊。”
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乌尔奇奥拉·西法。
诺伊特拉·吉尔加。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十刃一下来了四个,这是不打算让他们这些人活著离开吗?
信还趁此机会看了眼系统界面。
【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好感度:0】
【可缔结需之楔】
信还是第一次见到为0的好感度,是因为虚和死神之间立场的对立,让彼此天然地带著仇恨吗?
他的目光在妮莉艾露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自然地欣赏过她那极具衝击力的、在白色破面制服下展露无遗的火辣身材曲线,以及她额头上那对独特的、如同羚羊角般的骨质面具。
不过,信更多的注意力,却如同冰冷的针刺,时刻锁定在身边那位银髮副队长的身上。
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无法確定市丸银的立场,这究竟是不是市丸银连同蓝染一起针对他所设的局。
“松本。”
信轻声开口唤了句,一直如临大敌的松本乱菊下意识地应声,手紧按在后腰斩魄刀的刀柄之上。
“队长。”
信手指於她锁骨位置一点,那里的限定灵印瞬间消散。
现在联繫不上尸魂界那边,再申请解除限定灵印完全是徒劳的。
几乎在信为松本解开灵印的瞬间,对面那个有著蓝色短髮的破面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赤裸裸的轻蔑::“我就说究竟要什么样的人物才值得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来,这灵压的感觉,也不怎么样啊。”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信的全身,像是在掂量猎物的价值。
信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对这种纯粹好战狂徒的挑衅话语选择了彻底的无视,他手中再次出现了传令神机。与其他人失效的设备不同,他手中的这台似乎採用了特殊频段,信迅速拨通了里面唯一的加密號码。
几秒短暂的沉寂后,神机那头终於传来了回应,一个拖长著腔调、总是带著点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莫~西~莫~西?”
信声音平静:“灵压你感受到了吧,长话短说,来的全是队长级的破面,整座城市內的居民我顾不了,你想办法吧。”
言罢,信便直接掛断了通话。
队长级別……
松本乱菊很好奇队长是在跟谁说话,传令神机不是暂时用不了吗,但听完队长所说的內容之后更是內心剧震。
破面又是什么?
信还在思索著接下来的战斗要如何进行,眼前这四个破面的整体实力,每一位都在常规队长级之上,其中最强的毋庸置疑是仍处在巔峰状態的妮露以及乌尔奇奥拉。
外加上身边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市丸银。
说实话,信並不觉得这些人加起来就能杀死自己,更何况这里是在空座町,他还有外援。
但眼下的困境是:一旦在这里全力开战,那足以撼动空间的恐怖灵压对撞所產生的余波,会如同碾死螻蚁般,瞬间毁灭整座城市里的数百万无辜人类!
以及,身边这些包括刚刚重伤初愈的松本乱菊在內的普通队员,在这种级別的战斗中,连炮灰都算不上,他根本不可能完全顾及到他们的生死!
“市丸副队长,我还能相信你吗?”
市丸银神色不变,闻声只道:“这要看太刀川队长您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
松本乱菊听不懂他们的对话,队长是因为面对这么强大的虚,而在怀疑银的实力能否帮得上忙吗?
这时,那四位破面中的乌尔奇奥拉开口了:“阁下是呼叫了外援吗?”
信没理会他。
“属我直言,来的人越多,怕是越对阁下不利。”乌尔奇奥拉说道,“我们清楚你们死神的规矩,我们得到的命令是要在这里杀了你,所以,人越多的话,下方那些人类能存活的概率就越低。”
信闻言缓缓眯起双眼,终於开口了:“是谁告诉你,我在意下面那些人类的死活的?”
话音落罢,一股强横到了极点的灵压瞬间从信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其身边的松本乱菊都被余波衝击的身形一颤,后退了一步。
那毫不掩饰的磅礴灵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捲了整个天台,不仅让脚下的混凝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是让对面那四位破面在这恐怖的灵压威势之下纷纷色变。
“不错,真不错!”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的反应最为激烈,那张充满野性的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爆发出更灼热的战意。
“我说,这人直接交给我,你们没意见吧?”
(本章完)
第230章 以一敌四
第230章 以一敌四
这灵压的威势虽然骇人,撕裂空气的低鸣声中,乌尔奇奥拉与妮莉艾露却都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那磅礴的压力並未向著下方城市无度倾泻,反倒像是精確的刀刃,精准地锁定了他们四人所在的方向。
“葛力姆乔。”妮莉艾露淡然开口,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带著不容质疑的警告,“他不是独自能解决的敌人。”
葛力姆乔闻声却是平添几分恼火,妮莉艾露的多言刺中了他的自尊。
对於这警告,他直接选择了无视,狞笑在嘴角扬起,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汹涌的灵压波动,同信刚才的克制形成鲜明对比。这暴虐的能量向四面八方疯狂肆虐,衝击波震得天台边缘碎石飞溅,
松本乱菊等死神队员纷纷后退,狼狈地稳住身形。
轰!
葛力姆乔整个身影如同脱膛的炮弹一般,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直朝著信所在的位置疾冲而来,速度快到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眨眼间已逼近目標。
在场的眾人见状纷纷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擂鼓般轰鸣。而身为信副官的松本乱菊更是一手紧著斩魄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有心上前替队长挡下对方的进攻,可又在那强横的灵压威忆之下动作都变得滯缓,就像踏入了粘稠的泥沼中,这短暂的迟钝,葛力姆乔已然冲至信的面门,灼热的拳风颳得信的衣角猎猎作响。
但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葛力姆乔这看似凶狠的突击,却在距离信不过几厘米处生生停了下来。时间仿佛凝固,葛力姆乔整个人像是被几只无形的大手嵌固在了半空之中,维持著出拳的姿態,却丝毫动弹不得!风在高处狂啸,吹得他杂乱头髮乱舞,但身子的僵直纹丝不动。
动不了—
葛力姆乔瞪大了双眼,血丝密布在眼白中,他无法理解,只感到一股无形的规则之力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並非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面前,而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肌肉痉挛却徒劳,只能眼睁睁看著面前的太刀川信,冷眼抬起一根手指,指端凝聚微光,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处。
“蠢货!”乌尔奇奥拉见状沉声骂道,正欲出手援救,可已经迟了。
“白雷!”
轰!
煞白的电光撕裂昏暗天幕,轰隆巨响中光柱瞬间洞穿葛力姆乔的身躯,並从乌尔奇奥拉等人身侧贯穿而过,在葛力姆乔胸口部位留下一道甚为可怖的血洞,皮肉外翻、焦黑一片,血肉与灵子混杂的焦糊味在空气中瀰漫开来。
噗通一声,葛力姆乔的身体摔落於天台之上,灰尘四起,他满眼儘是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声。
突生的变故,使得另外三位破面神色变得无比沉重,空气凝重如铅,他们终於意识到为何是他们四人被同时派来了。
虽说葛力姆乔於十刃中序號为第七,在他们四人中也是实力最弱的那一个,但这並不意外著葛力姆乔便是什么人就能轻易击败的对象,便是他们想要这样只用一击就將对方重伤,也不可能做得到。
这並不是他们自以为能够稳胜的战斗,尤其是在眼下近乎已经失去一位战力的情况下,紧迫感如寒冰刺骨。
“真是活该!”诺伊特拉看著葛力姆乔的惨状冷哼一声,嘴角掛起残忍的讥笑,“不堪一击!”
这轻蔑让葛力姆乔挣扎著喘息,血沫从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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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莉艾露闻言却是隱隱面露不悦,眉宇间闪过一丝怒,她迅速调整呼吸:“一起出手!不要再给他机会。”
信此刻也对松本乱菊以及几位五番队的死神队员说道:“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话音刚落,乌尔奇奥拉已经抬起手来,翠绿色的高浓度灵子在掌中匯聚、压缩,光芒刺眼得如同新星,下一瞬一道粗壮的光柱骤然朝向信所在的天台激射而出。
轰!
虚闪那恐怖的破坏力直在信等人所匯聚的天台炸起一道冲天的能量爆炸,气浪翻卷,碎石与烟尘腾空如蘑菇云。
妮莉艾露与诺伊特拉也同时动了起来,人影一闪便欺近爆炸中心,镰和刀带起致命的寒光。
等到爆炸的光芒散去,烟尘中天台之上只剩下信与市丸银二人完好地站在原地,衣袍略染尘埃却无损风姿。
妮莉艾露同诺伊特拉从左右双方夹击而来,速度堪比疾电。
砰!
二者手中的刀与镰同时劈落,重击在信的身上,爆发的灵子衝击化成一道反衝的光束,映得眾人脸庞幽暗。
然而,在这势大力沉的攻击之下,信的身体却仍旧完好无恙,衣衫拂动,不见破损,甚至於脚下的天台地板都没被震出什么裂痕,仿佛所有衝击被悄无声息地化解。
妮莉艾露和诺伊特拉见此情形,內心下意识震惊於信这强横的防御力。
轰!
又一发翠绿色的虚闪袭来,正是乌尔奇奥拉在高处策应。
妮莉艾露和诺伊特拉同时飞撤,动作流畅,同时,地上躺著的葛力姆乔也被妮莉艾露一把拽起,趁机救走。
信轻轻拍了拍自己肩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尘,动作隨意却透著一股从容,他视不远处的四位破面。
“杀我?就这点能力吗?”
重伤的葛力姆乔尚有清晰的意识,他挣脱了妮莉艾露的扶,一手死死捂著胸口的血洞,脸色惨白如纸,但双眼死死盯著信,怒火烧得他眼球赤红。
“这傢伙!我要亲手杀了他!”
乌尔奇奥拉闻声皱眉,,声线冰冷如刀:“你单独对上他没有胜算,別做蠢事。”
“少囉嗦!”葛力姆乔却是恼火地回应了声,“你没资格命令我!”
言罢,只见他单手抽出腰间所佩长刀,另一手按於刀身之上,灵压剧烈波动,血珠从伤口渗出也浑然不顾。身上的灵压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攀升起来,蓝色光芒环绕周身。
“咯吱作响吧,豹王!”
轰!
类似於死神解放斩魄刀,灵子乱流將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便见他的整个身体发生了变化:白色骨质鎧甲从皮肤下钻出,覆盖住四肢,腹部的虚洞中血光闪烁,背后多出一条同样骨质的尾巴,用动时发出风声,原本蓝色的短髮变得长且杂乱,如狂野鬃毛般飘动,獠牙外露,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彻底变成了某种嗜血的野兽。
信感受著他身上暴增的灵压波动,不由暗暗皱眉,他警了眼身旁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市丸银,心知不可再在此处施展。
他整个人突然朝著高空之上飞驰而去,身影如箭矢,瞬息间已升至百米高空,风在耳畔呼啸如鬼泣。
“哪里逃?!”葛力姆乔见状怒吼一声,纵身飞跃,白影闪过,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去,
“葛力姆乔!”妮露艾露呵斥一声,但葛力姆乔却是完全不管不顾。
乌尔奇奥拉皱眉,风颳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低语道:“太刀川信是想远离下方的城市为战场,能更利於他施展。葛力姆乔这傢伙,已经失去理智了!”
妮莉艾露只简短思索,便道:“我们也去!”
“这对我们不利。”乌尔奇奥拉道,视线扫过下方。
“我们一同归刃,有很大胜算,在下面战斗將对方逼急了,敌人未必会在意人类的死活,反倒是要让对方先杀了葛力姆乔的话,对我们的损失更大。”
妮莉艾露迅速说完,便也急速向著高空之上飞去。
乌尔奇奥拉最终选择听从她的指令,妮莉艾露於十刃中序號为第三,虽说十刃只是按实力排序,並不算上下级的关係,但妮莉艾露也算是个理智冷静的人,也诚如她刚才所说的,失去葛力姆乔,对他们更加不利。
在这下方所能占得战场之利,不如葛力姆乔本人来的中央。
倒是诺伊特拉看著已经飞上高空的乌尔奇奥拉和妮莉艾露,冷冷地2了一口,牙关紧咬,他在离开之前,將目光往市丸银那里看去了一眼,市丸银仍立於原地,狐狸般的微笑不变。
二人视线交匯,诺伊特拉露出个残忍的笑,镰刀在手心旋转半圈,隨即转身追去。
“豹王之爪!”
葛力姆乔前肢利爪於空中划过,五道巨大的蓝色的光痕形似撕裂天地的利刃,要將信撕碎一般信的身形仍在不停上升,眼看朝自己袭来的巨大爪痕,身形骤停。
轰!
爪痕直接从信的身上穿过,但叫人吃惊的是,信仿佛丝毫未受影响一般,就连身上的衣衫的未曾破损。
葛力姆乔看著自己得意的绝技竟也对其全无效果,却是不信邪,再次挥爪。
“豹王之爪!”
轰!
巨大爪痕再现,风压撕裂云层。这一次,信漠然抬起手了手,五指张开,无形力量扩散,竟將那狂暴爪痕在抵达面前时生生停下,无数灵子光点如雪般纷飞散去。
“这傢伙?!”葛力姆乔神色又惊又怒,自己引以为傲的攻击,对方竟然这样轻易化解。
妮莉艾露三人已追至近前,在高空的强风中將信团团围住,气流如刀割,几人衣诀翻卷不息。
葛力姆乔却对他们三人怒吼道:“我说了,他是我一个人的猎物!別碍事!”
诺伊特拉毫无顾忌地骂道:“你这蠢货,谁给你的勇气?”
乌尔奇奥拉声音冰冷:“你是要置大人的命令於不顾吗?
他口中所提的“大人”,终於是让葛力姆乔脸色剧变,暴躁的气焰稍减,喉中不甘的低吼几不可闻。
他们几人已经处在了足够高的区域,风在耳边作响,如刀锋刮骨。向下方看去,那些高楼都变得渺小如棋子,城市轮廓朦朧一片。
也终於在此刻,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子屏障在下方修然浮现,散发著微弱的蓝色光辉,悄然笼罩起整座城市。
信见状內心终於是鬆了口气,他知道是浦原喜助他们出手了,施展了结界將整个城市保护了起来。
这样一来,便无需再顾虑什么了。
四位破面自然也注意到了下方的变化,但已然脱离下方战场,对他们来说下方发生什么根本无所谓。
乌尔奇奥拉凝视著信的身影,突然说道:“他好像並未佩戴斩魄刀。”
心里却对信的真实实力感到惊疑,来之前,大人曾特意瞩咐过,即便最终不敌,也要弄清对方斩魄刀的真实情报。
当然,他们来之前是不愿相信敌人能够强过他们四人联手的。
可如今,对方连斩魄刀都未展露,就表露出了可能超过他们任何单独一人的实力。
死神和他们虚不同,没有斩魄刀就如同残废一样。
妮莉艾露已经拔出了腰间刀刃,横於身前,平静道:“是好事。”
“歌颂吧,羚骑士!”
下一刻,她身上也进发出极度强横的灵压波动,身躯从原本以为成熟的女性,变成了一副半人羊模样,手持双头长枪。
的確是好事.—
乌尔奇奥拉心中暗道,同样抽出腰间刀来。
“封锁吧,黑翼大魔!”
伴隨著归刃结束,乌尔奇奥拉背后生出巨大的黑色蝠翼,头戴有双角头盔。
与此同时,诺伊特拉也未拖咨。
“祈祷吧,圣哭螳螂!”
诺伊特拉头上生出枚新月状的角,脸上多了交叉形的黄色面纹,虚洞处多了似牙齿的眼罩形面具,拥有六只截肢状的手臂,且每只手臂握一把双刃镰刀。
高空之上,风愈加狂烈,呼啸声盖过一切。
环绕在信周围的四位破面,全都归刃,灵压如海啸般压来,似乎是直接拿出了全部实力应战,
要將他的生命终结在这里。
不知是否错觉,气温比之刚才似乎陡降几分,寒意骤升。
不是错觉,他们这种级別的虚,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战场上所发生细微变化呢。
在他们的视线之內,原本並没有佩刀的信,手中竟有肉眼可见的白色冷气环绕,而后迅速凝结成冰。
那是一柄冰刃,造型有些粗糙。
好在,仍能看出是刀的模样。
第231章 绝对权能
第231章 绝对权能
冰刀?
妮莉艾露等人看著信手中出现的那柄冰刃心中猜测,这便是太刀川信的斩魄刀吗?
他们自然都见识过死神的斩魄刀,大多寻常只是普通浅打的样式,唯有在解放后才会展露出別的姿態来。
这冰刀,是太刀川信已经进行过刀剑解放之后的样子吗?
信感受著手中的凉意,这冰刀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冰块罢了,只是信利用自己斩魄刀如今的附加能力“冻结”,所製造出的普通冰块,甚至於其中一点灵子也没有包含。
不过,信却可以依靠“停滯”的力量,让这把冰刀变得坚不可摧。
短暂的对峙,敌人骤地同时而动,乌尔奇奥拉率先抬手便是一记蕴含著毁灭能量的“黑虚闪”,漆黑的光柱撕裂空间,发出刺耳的尖啸,目標直取信的面门!
紧隨其后,妮莉艾露、诺伊特拉携同葛力姆乔,三人如三道狂暴的颶风,裹挟著足以碾碎山岳的恐怖灵压,从三个刁钻的死角猛地扑杀而上!高空的风幕被瞬间撕裂,刺耳的破空声连成一片!
轰!
震耳欲聋!乌尔奇奥拉的黑色虚闪,宛若来自深渊深渊最深沉的咆哮,率先抵达!那足以蒸发钢铁、焚毁灵子的狂暴能量柱,足以让任何队长级死神变色。
然而,信甚至未曾挪动一步,只极其隨意地抬起一只手掌,向前一迎。没有剧烈的灵压碰撞,没有想像中的惊天爆炸,那毁灭性的漆黑光柱,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且绝对无法逾越的嘆息之壁,在触及信手掌的一剎那,能量便诡异地“凝固”、隨后无声无息地湮灭、溃散於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
四道身影裹挟著毁天灭地的灵压,撕裂高空的风幕,从不同的方向轰然而至!
他们的配合堪称完美,四面八方锁死了信的全部退路,身处风暴中心,信面对这足以將任何队长级死神瞬间撕成碎片的四面合击,神色依旧平静。
冰刀旋起,將来自於妮莉艾露以及诺伊特拉的攻击悉数挡落,侧身躲开葛力姆乔的爪击。
唰!
不给信任何反击的空隙,一柄翠绿色的长枪撕裂空气,瞄准的是信的头部。
几乎在同一剎,一击未能得手的妮莉艾露,双头长枪“翠之射枪”划出致命的螺旋轨跡,封锁信的闪避空间。
诺伊特拉六柄闪烁著寒光的双刃镰刀交织成一张毫无死角的切割之网,从侧面席捲而来!
在同信错身的一瞬,葛力姆乔於半空也嘶吼著再次挥出蓝色的巨型爪痕。
轰隆——
震耳欲聋的能量爆炸在高空炸开!
但这爆炸並非源於攻击的碰撞,而是那些足以移山填海的恐怖能量在相互撕扯,於压缩到极致的无形空间中引爆开来的殉爆!能量乱流如失控的巨兽互相撕咬、湮灭,绚丽而致命的光芒疯狂迸射,衝击波呈环状急剧扩散,將更高的空域云层彻底吹散。
风暴稍息,能量光芒黯淡下去。信的身影重新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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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手中的冰刃甚至没有崩裂一丝碎屑,那身纯白的羽织在爆炸的余波中微微拂动,如同拂过夏日的微风,纤尘不染。
唯一变化的是他周围的空气,呈现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细微的扭曲涟漪,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激烈的空间涟漪碰撞。
而四位归刃后的破面,则被那诡异的湮灭衝击硬生生地震退了十数米之遥!
乌尔奇奥拉背后的黑翼剧烈扇动才勉强稳住身形,冰冷的绿眸中第一次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惊愕。
诺伊特拉六只手臂的镰刀在嗡嗡震颤,刚才那一瞬间仿佛劈砍在了亿万层迭加在一起、坚硬到无法想像的冰墙上!所有的衝击力都被那诡异的力量完全抵消、反射、甚至扭曲。他那残忍讥笑的表情第一次僵在脸上。
妮莉艾露紧握长枪的手臂隱隱发麻,羊蹄踏在无形的空气中仿佛踩在坚实的地面留下微痕。
她內心的震撼比乌尔奇奥拉更甚:这绝非单纯的防御力,仿佛根本就没有真正触碰到太刀川信!有什么东西,无形无质却又绝对存在,將信与这个涌动著杀意的世界隔开了!它截停了时间洪流中奔袭而至的所有恶意,那是某种……规则层面的封锁!
最不堪的是葛力姆乔。强行催动归刃的力量让胸口的血洞再次崩裂,喷洒出混杂著內臟碎块的血雾,他强行发动的爪击如同打在绝对光滑且无法穿透的镜面上,狂暴的反噬力几乎让他碎裂的手臂骨发出呻吟。他呕出一大口鲜血,看向信的眼神充满了惊骇、疯狂,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这……这不可能……”诺伊特拉率先失声低吼,声音因震惊而有些扭曲。
高空的风,更加刺骨。
诺伊特拉的低吼仿佛被冻结在这片凝固的空气里,徒留死一般的寂静和四名破面內心掀起的滔天巨浪。
灵子乱流仍在肆虐的余波中嘶鸣,却无法掩盖那股瀰漫在包围圈中心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信悬立高空,手中那柄由冰晶凝结而成的粗獷长刀稳稳指向下方空域。刀刃上散发的並非刺骨的低温,而是一种绝对的“静”,仿佛连光都能在此凝固的停滯感。
早前被剧烈衝突衝散的云层,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聚合、翻涌,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揉捏,温度断崖式骤降。
“这不是单纯的防御力。”妮莉艾露的喃喃自语被风吹散,但眼中的骇然清晰可见,她手中的翠之射枪微微震颤,並非恐惧,而是衝击传递后残余的力量尚未彻底消散。
“应该是他斩魄刀的能力。”她言语中多了一分篤定。
听到这话,乌尔奇奥拉、诺伊特拉以及葛力姆乔三人亦是心有所感。
那不是防御的坚硬,是更深层、更不讲理的权能:一种拒绝改变的绝对命令,將一切袭向他的攻击意图与动能,在接触前的剎那强行“暂停”或“偏转”,直至其威胁瓦解消散。
葛力姆乔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血沫,胸口的血洞剧痛钻心,几乎撕裂了他野兽般的意志。
相较於另外三人,他更为嗜战,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原本在见识了信展露出强横的实力之后,这让他感到愈发的兴奋。
可现在,他更多却是不甘,狂怒!內心深处滋生出的那丝恐惧的冰芽正在疯狂生长。引以为傲的爪击,足以撕裂钢甲的豹王之爪,在触碰到那无形壁障的瞬间,仿佛砸入亿万层被冻结的时空断层,力量被寸寸剥离、扭曲、瓦解,最后只剩下无力的虚响。
这种无力感远超肉体的伤痛。
信习惯性地手持冰刀挽了个剑,而后將其横於身前。
那被附加了“停滯”之力的粗糙冰刀,此刻竟然开始散发一种奇异的、近乎梦幻的白色光华。这並非冰刀自身发光,而是周围照射向它的光线,在触碰刀刃表面的瞬间,竟被那股绝对的静止之力“截留”了下来!光,被暂停在了刀刃之上!
更为诡异的是,高空之中,那些早已存在但此刻变得异常活跃的水分子,在信挽刀的剎那,无声地凝结成了肉眼可见的细碎冰粒!周遭的声音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寒冰巨口吞噬,陷入了短暂而彻底的死寂。而气温,正以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速度断崖式下降!
葛力姆乔正因剧痛和愤怒而剧烈喘息,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剧烈的寒颤!他感到每一次吸入肺中的空气都变成了冰刀,切割著他的气管,甚至连浓密的睫毛上都瞬间凝结出了细小的白色冰碴!
几乎同时,妮莉艾露、诺伊特拉、乌尔奇奥拉也猛地惊觉,他们周身那澎湃外溢、稳定著自身力量的归刃灵压波动,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冰霜包裹,正在以可以感知到的速度减弱!更直观的是,周围那尚未被灵子乱流搅动的一片空域中,水汽正疯狂地匯聚、冻结,形成了一朵朵悬浮在空中的苍白冰云!如同悬停的死兆之!
信向前,极其自然地踏出一步。
咔嚓。
他脚下所踏的虚空之处,竟凭空凝结出一层清晰可见、光滑如镜的透明冰面!而且这冰层,正无声地向著周围蔓延开去!
天象从临。
这是信如今掌握的另一种能力,“天象从临”和“冻结”结合之后產生的效果,这处高空已然是他的领域。
“真遗憾。”
信睨视著几人,眼神中似乎带著一丝意兴阑珊的失望:“我对你们抱有的期望似乎太高了。”
冰刀平举,空气中凝结的寒意瞬间暴涨,周围的云气剎那间冻结成细碎的冰晶,如星河般环绕著他缓缓旋转。
妮莉艾露最先察觉,自己身体表面,竟覆上一层冰霜,轻轻一动,下半身羊躯的毛髮便抖落无数冰屑。
越来越冷了,身体机能都开始受影响……
四位破面之中,状態最不好的葛力姆乔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动,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豹王之爪撕裂冷气,但只前进了不足一米,竟像是被冻在了原地一般,蓝色的灵子爪痕结成了冰晶。
葛力姆乔脸色惨白,呼吸愈发急促,內心的恐惧开始疯狂地蔓延。
信看著的他的神色眼神微眯,“停滯”对著他再次发动,不过这次並非是让他的动作停下,而是作用於葛力姆乔脑海中的“恐惧”之上。
高空的气流被极致灵压扭曲成漩涡,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向中央,乌尔奇奥拉漆黑的羽翼猛然震颤,数十支幽绿灵子凝成的长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淹没在狂风中。
信手腕微转,粗糙冰刃划出一道霜白弧光。
喀啦——
袭至身前的灵子长枪骤然冻结,竟在空中凝成一片璀璨的冰晶荆棘森林!光线穿透稜柱折射出冷冽虹彩,將诺伊特拉紧隨其后劈来的六把巨镰牢牢卡死在冰稜缝隙间。
“碍事!”诺伊特拉獠牙咬得咯吱作响,虫类复眼死死盯住冰晶后的身影,“看你能冻住多少!”六臂肌肉虬结髮力,镰刃迸发紫黑光芒,冰晶屏障瞬间炸裂。
飞溅的碎冰中寒光乍现。
信的身影已突破冰雾欺至诺伊特拉面前,冰刃直刺其咽喉!千钧一髮之际,妮莉艾露的金色长枪如流星贯空而来。枪尖与冰刃悍然相撞——
鐺!!!
灵压衝击波呈环状炸开,高空云层被硬生生震散。
妮莉艾露浑身一震!她最先惊觉到自己羊蹄健壮的下半身躯上,以及握枪的双手、肩部、胸前,竟然在短短两三息內覆盖上了一层晶莹而厚重的白霜!她下意识地轻轻一动,想要弹去这份冰寒的束缚,羊躯上厚实的毛髮便抖落簌簌雪屑般的冰晶碎末!
冷!深入骨髓!侵蚀灵魂!身体的力量在被这极寒无情抽走,血液的流速都在减缓,肌肉变得僵硬……这已经不仅仅是影响,这是活活冻结生命活动的恐怖领域!。
“啊啊啊!”
就在三人仍试图发动攻击阻碍信之际,没有任何徵兆!葛力姆乔突然爆发出一阵悽厉至极、又饱含无限惊恐与崩溃的嘶吼!他再也按捺不住那从內臟骨髓里透出来的寒冷和心中的悸动,彻底失去理智般再次朝著信猛扑过去!
豹王之爪悍然轰出,撕裂了前方浓郁的冻气!但那狂暴的蓝色爪痕仅仅推进了不足一米,竟然如同在空气中撞进了看不见的极寒琥珀,瞬间凝滯!蓝色的灵子能量爪痕保持著撕裂的姿態,被透明的玄冰包裹,冻结在了半空!形成了一副狰狞而诡异的冰雕!
妮莉艾露等人纷纷色变,余光瞥去,只见葛力姆乔跪在了半空,两手抱头,仿佛经受了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双目血红,满是惊惧之色。
被“停滯”下来的恐惧之念,犹如梦魘一般久久盘亘於他的脑海,让他终於无法承受,精神几近崩溃!
“不!贏不了……贏不了的!”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目光望向信时,脸上爬满了骇惧之色,他狼狈地起身后撤,想要逃离此地,猛地朝挥手,顿时撕开了一道黑腔。
“葛力姆乔!”妮莉艾露见状厉喝一声。
但葛力姆乔却丝毫不管不顾,疯了似地冲向了黑腔。
(本章完)
第232章 绝对零度
第232章 绝对零度
就在葛力姆乔即將衝进黑腔之时,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无形的力量钳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明明黑腔就在哭尺,只需穿过便能遁走虚圈,他却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僵在了半空,怒目圆睁,无可奈何。
对信来说,將斩魄刀的“停滯”之力作用在他人身上其实是极其耗费灵力的,而且同目標的灵压强度成正比,远不如用在自己身上便利。
也所幸葛力姆乔本就身受重伤,精神又因被强化的恐惧念头而濒临崩溃,对信的能力更是毫无准確认知、心理防备。在多重劣势叠加之下,信才能如此轻易地以“停滯”再次將他彻底锁住,如同钉在无形十字架上的一尊绝望雕像。
若是放在妮莉艾露、乌尔奇奥拉两人身上,两人心有防备的前提之下全力挣脱抵抗,是有大概率能够挣开信斩魄刀的规则之力的。
葛力姆乔那试图冲入黑腔的瞬间凝固姿態,赤裸裸地展现在其余三位破面眼前。
连最后的逃生机会都被剥夺,葛力姆乔喉咙里发出“-”的、混杂著血沫与极端惊恐的嘶气声,眼神深处最后那点狂躁的战意彻底熄灭,只剩下灰败与彻底的骇然。
“可恶!”妮莉艾露声音急促而凝重,她试图再次挥枪前冲,却发现附著在身体关节、武器乃至灵压之上的那层无形寒气,比刚才更加顽固,每一次动作都仿佛是在黏稠的极寒沥青中挣扎,比之前迟缓僵硬了数倍不止!
四周的空气中,冰晶凝结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信意志下向著永恆的冻土滑落。
轰!
自她身上,再一次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压波动,这是她彻底使出全力之后的状態,试图抵抗这周围的冰寒。
信漠然警来一眼,只一眼,妮莉艾露瞬间感到自己的动作为之一滯,也正是在这这短暂的一瞬,整个身体自下往上开始结冰,她维持著透支射枪的姿態,顷刻之间化作一块冰雕。
“该死的!”
诺伊特拉脸上的残忍讥讽终於彻底消失,六条手臂上紧握的镰刀喻鸣震颤,发出急躁而危险的嘶响。
放弃了任何技巧与合作,六只臂膀的镰刀裹挟著撕裂一切的毁灭性能量,不顾一切地朝著信所在的方向狂斩而下!
面对这歇斯底里、只攻不守、力量全开的全力斩击,信脸上未起一丝的波澜,甚至於连“停滯”之力都没再用,诺伊特拉砍落的黑镰,速度飞速衰减,终於在距离信仅剩几厘米之处僵住,也如同妮莉艾露一眼化作一块冰雕信余光警了眼不远处的乌尔奇奥拉,黑色虚闪於他手中激射而出,但在射出不足一米便瞬间湮灭成无数冰粒。
这片高空领域的气温已经降至零下273c,也即是绝对零度,在这个温度里,任何物质的动能將不復存在,人体能够被瞬间冻结,最终失温冻毙。
这片领域是无差別的,但信却能依靠“停滯”之力,保证自己不受其影响地待在其中。
胜负已分。
信缓缓舒了口气,警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诺伊特拉,手中冰刀轻挥,瞬间斩落他两截手臂。
就在此刻,信突然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高空上方竟然突然落下了四道光柱。
信认出那是什么,曾亲眼见识过。
反膜。
这反膜显然是为了营救这四位破面而动用的,可在绝对零度的领域之內,就连光都能够被冻结,反膜刚进入这场域,便被直接阻断,根本无法笼罩妮莉艾露他们。
被结界笼罩的空座町。
市丸银极力远眺著高空上的那几个黑点,刚开始还能够感受到来自於他们的灵压衝击,但在结界出现之后,这感觉也被截断了。
他有些无法確定此刻的战况如何。
他也一直没有任何的行动。
原本远离了此地的松本乱菊,在见到信和那几个破面转移了战场之后便又重新来到了市丸银的身侧。
“你不去帮队长吗?”
松本乱菊这样询问,她知道市丸银是掌握了解了的,这意味著有著队长级別的实力,如今却没有出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市丸银一阵无言。
妮露艾露这四位破面会出现在这里,这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
不单如此,就连松本乱菊遭受破面的袭击也是。
他此前一直觉得,蓝染可能会顾及自己的原因,而不对松本乱菊出手。
可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內心感到內心有些惊惶。
蓝染已经不信任他了?
还是已经知道了他和信之间所达成的协定?
还是说,现在的这场袭击,起身並不是衝著信来的,而是为了试探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心中出现了许多猜想,但每一项他都无法確定。
这让市丸银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是去帮信对付这些破面,这是帮这些破面对付信。
也不怪刚才信对他產生了怀疑和猜忌,他自己如今的思绪都一团乱麻。
对於松本乱菊的询问,他没有回答,也正在此刻,上方的结界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四具躯体裹挟著高空残留的刺骨寒意,沉重地砸落在天台冰冷的混凝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激起细小的尘埃。
市丸银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狐狸式微笑,在这瞬间凝固,化作了一层僵硬的面具。他的目光飞快扫过那些被扔下来的身影,一个个生命气息微弱得几乎熄灭。
信的身影几乎紧隨其后,如同一片被风吹落的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破损的天台中央。
他身上那件纯白的羽织在高速降落的风压下轻轻翻飞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垂顺,別说破损,甚至看不出半点战斗后的痕跡,连一丝褶皱也欠奉,乾净得不染尘埃,与他周围那四具被重创的敌人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队长!”松本乱菊下意识惊呼出声。
下方城市恢復喧囂,车流声隱隱传来,普通人毫不知情地继续著他们的生活,对刚刚发生的足以毁灭他们无数次的天崩之战毫无感知。
是信贏了。
而且是完胜的姿態。
第233章 王见王
第233章 王见王
松本乱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惊骇的目光无法从地上挪开一一那四位不久前还散发著毁天灭地灵压的强敌,此刻气息奄奄,被厚重冰霜完全覆盖,肢体僵硬如顽石,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难相信这场一对四的悬殊战斗,竟是以队长信如此摧枯拉朽的姿態结束。
她看向信的眼神,充满了后怕与一种难以置信的敬畏。
信的白色羽织隨风轻扬,缓缓落定。他身上纤尘不染,姿態从容得仿佛只是饭后散步归来,与周围狼藉的战场景象格格不入。他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动弹不得的四名十刃,最后落在了市丸银身上。
市丸银脸上那刻上去般的僵硬笑容终於缓缓褪去。冰雕落地带来的衝击,远超他心中任何关於战斗胜败的预估。他看著地上象徵蓝染魔下顶级战力的破面如此狼狈,內心翻涌起巨浪。
“市丸副队长,”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平静却带著无形的压力,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接刺向市丸银內心最仿徨的角落。
“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那狐狸般的標誌性笑容彻底消失在市丸银脸上,虽然信身上並未散发出漂冽的杀意,但市丸银那异於常人的敏锐直觉疯狂鸣响看警报。
今日的一切巧合得太过诡异,也难怪太刀川信会直接锁定自己。市丸银心如明镜,若此刻的回答不能让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队长感到满意,今日之事绝无可能善了。
他会对自己动手吗?
这个念头无法遏制。此前市丸银或许觉得他与太刀川信之间的差距並非天堑,对方毕竟比自己年轻,可眼前这摧枯拉朽的一幕,让“年轻”这个词不再是缺憾,反而成了对方身上更令人胆寒的不可思议之处。
一旁的松本乱菊满腹疑云,未能立刻领会队长话中的玄机,为什么要质问银?
然而,身为副官的忠诚让她选择了沉默。她的原则简单而坚定:在任何情况下,无条件的拥护即是职责所在。
而就在市丸银喉结滚动,刚欲开口之际1
“!””
在场三人修地脸色剧变!
一股截然不同的、强横的灵压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骤然扩散开来,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的灵压感知深处。
这灵压与地上那些张扬霸道的十刃迥异,它毫不外露,没有毁灭性的衝击力,没有狂暴的攻击性,反而透著一种渊深如海的厚重感,如同深不见底的漆黑海沟,蕴含著难以估量的、寧静的磅礴能量。
它平稳、內敛至极,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队长级死神都清楚地感知到它绝对凌驾的实力。这份举重若轻的从容本身,就是一种更加深沉的、令人心悸的高级威。
信冰冷的视线仅仅在市丸银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忽然命令道:“松本。”
“在。”松本乱菊瞬间绷直背脊,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悸。
“你带这些队员远离此地,如果能和尸魂界重新取得联繫,立即打开穿界门回去。”
“是是!”
松本乱菊毫不犹豫地应下。队长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一这种如临大敌的语气,远比面对那四名十刃时更加凝重!
她心念急转:此时出现的灵压到底是谁?是队长的敌人吗?可是—要说直接的威迫感,这次出现的灵压甚至远不如先前那四位破面爆发出的骇人,那为何会让一向深不可测的队长展现出如此紧绷的姿態?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没有时间去细想,必须立刻执行命令,保护队员们撤离这个即將变得更加凶险的是非之地。
眼看信的视线如寒铁铸就的锁链,死死地钉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才是他此刻唯一的目標,那道远处传来的强大灵压不过是背景的噪音。
市丸银终是嘆了口气,说道:“太刀川队长我现在说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信则是冷然问道:“市丸副队长,你会背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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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丸银修地有些恍惚,这样的问题,他在不久之前才听到过,是从蓝染的口中。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竟让他有一种明悟之感。
他轻轻咧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自嘲的笑。
“背叛,我背叛谁呢?太刀川队长这话,很冒昧啊。”
市丸银脸上的神色缓缓收敛,余光警了眼一旁站著的松本乱菊,从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和她进行过任何的交谈。
“我从未背叛过自己。”
隨后,他將目光又转向了灵压传来的方向,说“太刀川队长要去吗?这明显是邀请啊。”
邀请·—
信也將注意力转向灵压波动的位置,察觉到了那里所在的位置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静默了片刻,他突然飞身而起,朝著那里疾驰而去。
市丸银也欲跟上,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
“银!”
他侧首去看,正对上松本乱菊那一双满是忧虑的双眼,她心中此刻想必堆砌著千万个疑问,但最终衝口而出的,只有最本能的关切。
“小心!”
““......””
石田家。
瀰漫在庭院中那奇特的强横灵压此刻已如同潮水般完全退去,收敛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然而,府邸內笼罩的並非安寧,而是一种沉甸甸、令人心悸的死寂。连庭院中那些被精心修剪的草,在低气压下都透出无形的惶恐与不安。
信先一步抵达,身形出现在了別墅的庭院之內,
市丸银紧隨而至。
推开府邸的正门,富丽堂皇的大厅之內,只有两道身影。
信没有想到对方能够找到这里来,暗付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情报能力。
是因为先前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曾来此的事情被蓝染知晓了吗,蓝染能出现在这里,目的必然是和灭却师的事情有所牵扯。
这对信来说,尚算一个好消息。
“真是巧啊,蓝染队长。”
蓝染坐在沙发之上,眼镜下是和煦的笑容,他目视著信与市丸银,语气温和从容地开口:“並不是巧,我是特意来这里的,想著有可能会和信君见上一面,信君也果然没让我失望,並且,还让我有些意外。”
是指那四个破面吗。
妮莉艾露、乌尔奇奥拉他们必是受了蓝染的指派前来进行袭击的,但看蓝染如今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知道他们的落败的结果了。
信神色沉静,眼神又警向了一旁站立的石田宗弦,对方脸色苍白地僵立在蓝染身后。
可能石田宗弦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无辜的,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却莫名其妙被捲入事件中来但想想他原本的结局,现在也算是好多了。
“不必这样看他,我和石田先生聊的很愉快,当然,是在他將我当成了另一个人的前提之下,
不过这並不妨碍我对他的善意。”蓝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请坐。”
他的这幅姿態,仿佛他才是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空气仿佛都臣服於他从容的气场。而一旁僵立的石田宗弦,苍白著脸,更像是一位在主人威严下若寒蝉的佣人信也不客气,迈步走到蓝染对侧的沙发上坐下。
蓝染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信君果然一点也不意外啊,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他的话似乎透露了一些信息。
蓝染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几分:“信君果然—一点也不意外会在此见到我。这恰好证明了,我之前的一些猜想是对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著一种掌控话题的姿態。
“你想说什么?”信单刀直入地问。
“有很多想与你分享、探討的话题。不过,”蓝染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此刻,还有客人尚未到达呢。所以,我们不必著急。”
客人未齐?
信神色微动,刚才的灵压市丸银眯起的双眼紧紧盯著蓝染脸上那副仿佛永恆不变的笑容,试图从中挖掘哪怕一丝破绽。
蓝染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疾不徐地说道:“银,不必这样看我,你內心的疑惑之中有一点是正確的,因为我对你足够欣赏才没有杀你,原本这欣赏要更多一些的,可惜你让我失望了,让你在我的心里回归成了一个工具的本质,或者说,是我对你的要求过高,人的任何和眼界是有限的,
限制於他那狭隘的想像力,这一点我在你身上看的很清楚,所以我並不怪你,足够特別的人是不会从他人的身上追求理解的,那是抹杀自我的行为。”
市丸银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身后的石田宗弦更为苍白,额角悄然渗出细密的冷汗,背后一阵寒彻蓝染又看向了信,笑著说道:“信君,我希望你能够感受到我的坦诚,今日在这里,我只希望能有一场友好的交流,所以,这样的坦诚之下,任何傲慢都是有罪的。”
奢丽的客厅內,只剩下墙上那古老的掛钟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死寂得能听见心跳,时间一分一秒沉重地走过。
蓝染忽又开口:“最后的客人到了。”
在场眾人都察觉到了,这座府邸的周围,围绕了许多的灵压波动,来的显然不止一人。
不多时,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走进来的,走入的是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握菱铁斋-以及数位气息强大、却充满了歷史伤痕与刻骨恨意的身影一一假面军团眾人齐聚於此。
总共十一位。
整整十一位队长、副队长级,甚至超越此等级的存在,瞬间填满了这座大厅的一侧!平子真子的目光在锁定蓝染的剎那,瞳孔骤缩,浑身爆发出冻结空气的彻骨杀意!
那不再是杀气,而是仿佛积蓄了百年光阴的滔天血海与无尽情仇凝聚成实质的刀刃。
“蓝!染!”
他近乎是一字一句地从口中蹦出他的名字,空气凝滯了。所有人都预见到,下一瞬间,这里可能就会爆发毁灭性的碰撞!
然而,沙发上的蓝染,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他甚至微微转动视线,饶有兴致地扫过每一位来客的脸庞,目光在浦原喜助那顶熟悉的绿白条纹帽子上略作停留,然后才以主人般的从容语调开口:“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啊———阔別已久的故人们,今日竟齐聚一堂了。”
他姿態依旧隨意而优雅,仿佛真的是在接待一群久別重逢的老友。可除了尚不明真相的石田宗弦外,在场的每一位“客人”,无不同蓝染有著刻骨铭心的、无法化解的血仇与怨愤。
市丸银內心已经几乎可以篤定,今日绝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蓝染只有孤身一人。
太刀川信他们却是全部战力齐至,在人数上有著压倒性的优势,不排除可能会再有破面从虚圈打开黑腔抵达这里进行支援,但对浦原喜助等人来说已经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了。
虽然在市丸银的认知之中,蓝染的实力近乎是无敌的存在,但太刀川信能够轻易击败妮莉艾露、乌尔奇奥拉四位破面的实力也绝不容小,有可能是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实力上最为接近蓝染的。
而且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人也会认为,此时此刻此地便是蓝染的葬身之地。
市丸银紧紧注视著蓝染那副从容的笑意,內心又有些动摇。
蓝染总是这个样子,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他必然是知晓了信击败了那四位破面的,可仍能够这样从容,这得有多么强大的底气。
还有自己,又该是哪边的蓝染刚才的话已经戳穿了他背叛的事情,太刀川信能够继续信任他吗?
市丸银处於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有些发颤,他內心突然生出了巨大的危机感。
不,不对!
现在还不是时候,绝不是时候,他们这些人贏不了的!
他本能地想要惊呼出声,想要提醒太刀川信他们,可话到嘴边,又没有勇气开口。
第234章 蓝染给的选择
第234章 蓝染给的选择
石田家宅邸那本该流光溢彩的奢丽大厅,此刻却仿佛被无形的铅块灌满。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折射在光滑的地板上,映照著在场每一张紧绷、充满敌意的脸孔。
平子真子、六车拳西、有昭田钵玄等人毫不遮掩地释放著自身强大的灵压,磅礴的杀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锁定大厅中央那个身影。
其中,有昭田钵玄巨大的手掌已然合十,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身泛起危险的虚化灵光,一副隨时准备动手的打算。
面对这足以令普通魂魄崩溃的森然威压,蓝染惣右介的脸上却始终掛著那抹平和到令人心悸的微笑。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如临大敌的眾人:“別这么著急,”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带著一种不合时宜的从容,“诸位同我多年未见,难道就不想先敘敘旧吗?一上来便是这种场面,未免有些失礼呢。”
六车拳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哼,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和你有什么可聊的?!蓝染惣右介,今天就是清算的时候了!”他周身涌动的灵压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
蓝染摇头:“我觉得还是先聊一聊比较好,几十年前你们没有胜算,难道现在就有了吗?”
他隨即自然地,仿佛全然不在意那满溢的杀意,將视线转向了另一侧端坐的信,,语调中带著一丝独特的意味,“信君,我想,你应该不会像他们一样,对我的敘旧请求也如此排斥吧?你是理解审慎价值的人。”
信坐在那儿面无表情,从在察觉到蓝染的灵压开始,他的斩魄刀就一直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之前中了镜水月。
“怎么,你难道觉得自己能说出什么让我们不对你动手的理由吗?”
蓝染闻言,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似乎对信的反应感到愉悦:“他们我无法確定,但是信君是和他们不同的,毕竟,信君之前不就向我传达过这方面的意思吗?”
信眼神微动,再联想蓝染此刻出现在这里,瞬间意会了他的话中之意。
唰啦——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打开纸扇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充满揣测的沉寂。
浦原喜助合拢的纸扇倏地展开,遮住了他半边脸,只露出一双闪烁著精明与警惕光芒的眼睛。他那標誌性的、带著点戏謔的声音在沉凝的空气里响起:“我说,这时候就不要再说这种叫人听不懂的话了好吗,是很容易叫我们误会的。”
他的目光,带著明显的探究与审视,著重地落在了信的身上,停留了数秒。
其实浦原喜助觉得如今並不是和蓝染开战的最佳时机,但又想到刚才蓝染的灵压太过蹊蹺,势必会將信给引过去的,他们对此不能坐视不管。
明明是一场预计中的死斗前奏,气氛却紧张中透著一丝诡异的平静,信和蓝染竟能隔著桌案安然稳坐?这不符合浦原对蓝染的判断。他们这一行人的確已抱定了在此刻、此地与蓝染了断过往血债的决心,即使代价惨重。
然而浦原內心深处的忧虑始终存在:这真的是合適的时机吗?蓝染那明显反常、几乎可以说是“故意暴露”的现身,其目的究竟为何?抵达这里之前,平子真子他们已热血上涌,只求一战,浦原则在心中权衡过千百次,最终选择暂且按捺,就是因为此刻大厅里这种微妙而不合常理的平静。他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信对当前局面的解读。
“你说的不错。”信目视著蓝染平静说道,“我自以为当时偽装的足够好了,想不到还是被你看穿了。”
蓝染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几分:“信君,你这话是对我的傲慢,同时也是对你自己的轻视,我刚才也说了,有的人天生就是特別的,对於拥有这种特质的人,我是不会错看一分的。”
他说著,余光还同时瞥了眼不远处的浦原喜助,“起初,我在想到你们双方联合到一起时,內心也是惊讶的,不过你们联合在一起后做的唯一一件事只是將银拉入到你们的阵营,却又让我感到有些失望。”
蓝染最后看向了市丸银:“银,你是肯定有所察觉的吧,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信任你呢?而这不信任从你开始跟隨在我的身边开始就有,从未得到过我信任的你,即便加入他们的阵营又能做什么呢?”
“今日之事,其实我有两个准备,如果信君不是那四个破面的对手,他们最终也不会杀你,但会带走松本乱菊,但我会让银留下,同你们一起向尸魂界坦白我的罪行,这样一来,银便能够更加深入你们的阵营,同时继续受我所制。”
“银,你的软肋太过明显,你本性里,那份为了执念可以无视过程与手段的倾向,早已证明了你没有多少所谓的大义或正义感,否则,你就不会在几十年前那场针对平子队长他们的计划开始时,选择坐视隱忍不发,蛰伏於我的身边。你就是一个这样,因有所求而能被轻易掌控、精准利用的人啊。”
市丸银听完后眼神有些放空,怔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蓝染的话还在继续,又看向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他们,“这样做其实对你们是很好的结果,因为信君和银向尸魂界的坦白,便能够洗刷掉你们身上的冤屈,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但很遗憾,没能如愿。”
平子真子冷笑:“用不著挑拨离间,我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
蓝染嘆气道:“平子队长,不要把我想像的那么低级,我是真心为你们感到遗憾,因为你们很有可能再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的第二个准备的结果是不確定的,从你们能在这里见到我开始,你们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冰冷如铁的裁决感,如同丧钟在寂静大厅中敲响。
话音落下,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压缩,变得粘稠而难以呼吸。强如平子、浦原者,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矢胴丸莉莎的手按在了刀柄上,日世里的金色瞳孔收缩成了针尖。
“既要动手,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平子真子强行压下心悸,语气更加冰寒刺骨,斩魄刀隱隱有出鞘的徵兆。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蓝染轻轻抬手,仿佛在安抚躁动的孩童,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稍纵即逝,但带来的寒意却已烙印在眾人心头。他的语气恢復了那种令人恼火的从容不迫。
“信君击败了那四个破面,所以才让你们有了在此同我见面的机会,可以和我进行一场交易。”
浦原喜助那双藏在帽檐和纸扇阴影下的眼睛猛地眯起,精光乍现:“交易?”
蓝染同他对视,“啊,不错。”
浦原喜助咧嘴:“我好像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蓝染也轻笑:“没错,就是那个东西。”
浦原喜助不客气道:“你觉得在我还活著的情况之下,你能从我这里將它拿走?”
“这可不好说。”蓝染並不意外,“这要看信君的选择了,你们好像还不知道未来將要发生的事情。”
平子真子、六车拳西等人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目光惊疑不定地在蓝染与信之间快速逡巡。
多年的怨恨让他们无法信任蓝染话语中的每一个字,但浦原凝重的表情和信沉默的应对,又让事情显得绝非蓝染信口开河那么简单。
那份信息差像一道无形的裂痕,悄然出现在了临时同行的阵营之间。浦原喜助虽然更信任信的立场,但此刻蓝染拋出的关於“未来”的信息炸弹,让他也感到了更严重事態的可能性。
蓝染笑意盈盈地看著信:“信君,你不打算和他们解释一下吗?浦原喜助,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这位石田先生,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浦原喜助用纸扇遮著半边脸,这个问题,他在来到这里时就注意到了,並且內心一直抱有这样的疑问。
一个灭却师,又是怎么和蓝染有牵扯的。
信在片刻的沉默过后,突然面带一丝嘲讽地说道:“蓝染,我还以为你是做了多么高明的布局,你自己其实也无可奈何吧?”
蓝染所戴眼镜闪过一抹光泽。
信哂笑:“因为在那些人面前,你所做的事情根本无所遁形,你在尸魂界已经待不下去了,所以你不得不走这一步棋。”
他明白了蓝染潜藏於从容表象下的困境——那个无形帝国的巨大阴影正步步紧逼。他意识到,蓝染这次主动现身,並非简单的挑衅,而是一种基於困境的、迫不得已的寻求合作或交易的姿態!
对著信的嘲讽,蓝染的並未露出什么恼色,反倒是坦然地承认:“不错,灭却师的事情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信君,也得益於你的发现,反倒是帮了我,让我不至於在未来陷入被动。”
“所以,作为回报,我愿意同尸魂界联手,共同对付那些敌人。”
信不为所动:“蓝染,你说错了,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些灭却师是所有人的敌人,你以为你离开了尸魂界逃回虚圈就能倖免?这是一场席捲三界的战爭,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所以你说的交易根本就不存在。”
“不好意思。”浦原喜助这时候举手,像是个提问的学生一样,“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我们还一头雾水呢,灭却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染淡笑一声:“石田先生,能麻烦你来解释一下吗?相信作为灭却师的你,应该比我们所有人更清楚吧。”
一直站立一旁,犹如个透明人的石田宗弦闻言脸色惨白,他听到蓝染的话后浑身一僵,先是看了一眼信,后又扫视在场的眾人。
石田宗弦深吸口气,他並不想掺和到这些爭斗中来,可从见到信开始,到后来雨葛兰他们找上门带走了龙弦,再到现在,现实偏不让他如愿。
他该去怨恨信吗?是信將他捲入其中。
不,即便没有发生这些,等到皇帝真正甦醒,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逃脱呢。
他也不恨自己灭却师的身份,他是清楚陛下的目的的,就像信刚才所说的,这一场席捲三界的战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置身事外。
他只恨自己的弱小。
信所做的只是在寻找破局的机会罢了,相比之下,要远比他这样一个早已认命、又心存幻想的人好太多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信呢?
石田宗弦低沉著声音缓缓开口:“圣帝颂歌预言,灭却师之王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900年取回心跳,再经过90年取回意识,再经过9年取回力量,最后,仅以9天取回世界。”
“千年前光之帝国並未彻底覆灭,200多年前,灭却师也未曾灭族,他们只是隱藏了起来,伺机等候重临世界。”
信在这时候补充:“距离预言中所说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差不多再过个十几年,灭却师之王將会醒来,並且灭却师的新生无形帝国一直藏匿於瀞灵廷的影子世界之中。”
他的话说完,石田宗弦悚然一惊,心想信所知道的信息,果然还是超出自己的预料,就连无形帝国的藏匿之地都知晓,怪不得雨葛兰他们会坐不住。
只可惜,太阳之钥已经被雨葛兰拿走了,他们虽然知道无形帝国的藏匿之地,但却没有进入其中的办法。
或许……自己当初应该再果决一点的。
而浦原喜助等人听完这些信息之后,一个个却全都陷入了短暂的震撼之中。
这些话的信息量过大,有的人甚至没能消化过来。
现在不是在针对蓝染的事情吗,要给他们这些人和蓝染之间的恩怨做个了结,怎么突然扯到灭却师的身上去了?
浦原喜助眉头锁紧,紧盯著信,不放心地想要確定:“你说的是真的?”
信说道:“此事我已告知了总队长,总队长也做出了备战决定,但此事知情者有限,尚未在尸魂界內传开。”
(本章完)
第235章 傲慢
第235章 傲慢
在得到了信的明確確认之后,客厅內仿佛骤然抽走了所有声音,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神色同时阴晴变幻著。
另外,从刚才信和蓝染的只言片语之中,浦原喜助还拼凑出一个事实,信似乎的確有著要联合蓝染力量的想法。
但如此重大的事件,为何信没有事先告诉过他呢?
到头来,他们这些人好像才是最不被信任的那一方。
信似乎能洞悉他们的思绪,在他们酝酿出质询前便主动开口:“此事我也是才同总队长说明,
之前没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做足准备。”
这番解释让压抑的空气略微鬆动,却也未能完全驱散那笼罩著眾人的阴云。
浦原喜助握著纸扇的手指紧了紧,他那双掩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锐利地穿透距离,紧紧锁住信的脸庞。他开口了,语气是令人心悸的平静:“你有几成把握,能確定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你自己的胡乱臆测?”
他们这些人,可能一个个嘴上说著不在乎户魂界,並也都有著正当的理由,但那份流淌在血脉里的、身为昔日队长及副队长的责任,以及维繫三界平衡如同本能般的使命,根本无法真正割捨。
真正到了三界存亡之际,那份归属感比想像中更加强烈。
“十成。”信言简意,没有任何犹豫或修饰。这两个字的份量沉重无比,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听到这话,不仅让浦原等人心神剧震,就连始终带著从容笑意的蓝染右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也骤然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惊异之光。
假面军势的成员们无声地交换著眼神,短暂的跨后,眾人默契地將决定权匯集到了浦原喜助身上。
在令人屏息的寂静中,浦原垂眸,陷入了深沉的思索,眉宇间少有的凝重。片刻后,他重新拾起目光,再次看向信:“你的想法呢?”
“听你的。”信的回答依旧简洁平静。
听到这个回答,浦原紧绷的神情反而放鬆了些许,轻轻摇晃著手中纸扇,向著信与蓝染所在的沙发缓步走进。
“真遗憾。”浦原的语气带著几分近乎轻桃的调侃,但这调侃之下是磐石般的坚定,他目光直视蓝染,“你想要的看来是註定得不到了,儘管我们对於有关灭却师的了解並不详细,但也很清楚这所谓的交易於我们而言无异於拆了东墙补西墙罢了。”
“太刀川先生適才也说了,这一场战爭没有任何人能够置身事外,所以这场交易本身就是不对等的,我们不会接受。”
蓝染脸上的那抹公式化的笑意,在浦原斩钉截铁的拒绝声中,一点一点地淡去了。
无形的压力从他周身瀰漫开来,空气仿佛瞬间凝滯、沉重,让不远处的平子真子等人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指尖不由自主地抵住了刀,眼神凌厉,做好了隨时拔刀而出的战斗准备。
蓝染忽然长嘆口气,一副十分遗憾的模样,“信君,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达成共识的,不单是在灭却师的事情上,难道你不想触及更高的等级吗?我所说的交易,也不单是一场单纯的交易,我们可以建立起全新的关係。”
面对蓝染的蛊惑,信只是回以一个冷冷的笑,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偽饰:“蓝染,你说我傲慢?呵,你这副『眾人皆醉我独醒”的做派,高高在上地俯瞰眾生,自翊为掌握真理的唯一清醒者,这份骨子里的姿態,难道不是同样彰显著你极致的傲慢吗?”
信的讥讽锐利如刀:“你所认为的我,也不过是你局限认知之下界定的我。”
蓝染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深深地、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凝视了信一眼。隨后,他从容不迫地从那张奢华舒適的沙发上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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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如同引发了连锁反应,瞬间绷紧了假面军势眾人的神经,空气变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石田宗弦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然而蓝染却是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轻一抬手,在身前的空气中轻轻一划一“嘴啦!”
空间如同脆弱的布帛般被撕裂开来!一道深邃、不断扭动的漆黑裂缝在光洁的客厅地面上凭空出现,浓郁的虚的气息疯狂涌出。
黑腔。
他一个死神,已经掌握了这种能力!
接著,是踏破寂静的脚步声,十余个身影带著或慵懒、或傲慢、或冰冷、或狂野的气势,从翻滚的黑雾中缓步走出。
信一眼扫去,全部都是破面!
而且,怕是现十刃全部聚齐了,信的视线著重停留在几人的身上,其余的身影,应当都是这些人的从属官。
第1十刃:柯雅泰·史塔克。
第2十刃:拜勒岗·鲁伊森邦。
第4十刃:蒂雅·赫丽贝尔。
第8十刃:佐马利·路鲁。
第9十刃: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以及,第10號的,牙密·里亚尔戈!
这些人,同信原本记忆中的十刃並无多少差別,因妮露的依旧在位,大部分十刃的序號都比“原本”往后顺延了一位。
原本应在第九席的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则是早早死在了信的手里。
这些代表著虚圈顶峰的破面一经出现,身上不加掩饰爆发开来的庞大灵压,便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客厅內每一个活物的神经上!
儘管早有准备,知晓蓝染手底下的虚有不少强者,可站在那儿的柯雅泰·史塔克、拜勒岗·鲁伊森邦、蒂雅·赫丽贝尔三位破面还是远远超出了这些人的预料。
这样级別的强者,也是蓝染的手下吗?
那蓝染本身的实力有人暗自咽了咽口水,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而上。
如此多强横无匹的灵压在此空间里碰撞、交织,原本开阔奢华的客厅瞬间显得拥挤不堪,空气粘稠得令人室息。
作为此地主人石田宗弦的管家,石田宗弦的面孔此时只有一片接受现实的麻木。
柯雅泰·史塔克面相上是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叔模样,看似是有些普通,当然,这“普通”的前提是得忽略掉他那无意间释放的庞大压迫感。
他神情,不经心地摸了摸后颈,用略带疲態的声音开口问道:“突然叫我们过来,妮莉艾露他们难不成失败了?”语气中透著一丝不解和淡淡的忧虑。
蓝染神色平静,轻轻摘下脸上所戴的眼镜,拇指摩著镜片,微一用力,眼镜应声而碎。
眼镜碎片无声地飘落在地板厚厚的地毯上,像是同时卸下了一层温柔的偽装面具,属於蓝染右介的、毫不掩饰的冰冷锋芒与极具攻击性的气质瞬间赤裸地展现出来,那份压倒性的存在感令所有人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巨大压力。
他最后將那道深沉的、蕴含著失望、决然或许还有一丝惋惜的目光投向信,隨后,竟再未吐出任何话语,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影径直隱没於那深不见底的黑腔之中。
“站住!”就在蓝染身形即將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的一剎那,平子真子终於按捺不住,咬著牙发出了一声怒喝!
蒂雅赫丽贝尔无声地轻微挪步,挡在了蓝染身后,冷眼看著眾人。
她是一位身材以及装束比之妮莉艾露更加火辣的金髮女性,褐色肌肤,碧绿双眼,上身服装与巨大的面具覆盖半张脸,並只覆盖了半个胸部,使得上围更显丰满,尤为吸晴。
蓝染的身影彻底消失,那道张开的黑腔也隨之迅速弥合,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了满屋令人心悸的强悍破面以及瀰漫不散的不祥气息。
似是回答刚才柯泰雅史塔克的话,赫利贝尔冷冷说道:“就凭这些傢伙,怎么可能。”
她似乎並不相信妮露艾露等人的败北。
柯泰雅史塔克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目光定格在了市丸银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询问,但话到嘴边文猛地顿住。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脑海:银此刻的身份,或许本就是蓝染大人精心布置下的一著暗棋?深谱蓝染行事风格的史塔克立刻选择了沉默,將疑问咽了回去,避免贸然发言而打乱了蓝染可能存在的布局。
而就在赫丽贝尔话音刚落,史塔克內心惊疑未消之际,一个更加倔傲、霸道的声音已然在大厅中响起。一位身材异常壮硕高大、头戴皇冠形面具的枯稿老者,在蓝染离去的剎那,便毫不客气地大步上前,带著一种理所当然的气势,径直一屁股坐到了刚才蓝染所坐的那个位置一一主位的沙发上!那厚实的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哎声响。
“既然如此,现在就全部听我指挥。”他的態度在一眾姿態各异的破面中显得最为专横跋扈,
那股凌驾於所有人之上的傲慢几乎化为实质,然而除了他的从属官之外,並无人回应他,
同样,也无人拒绝。
这位是拜勒岗·鲁伊森邦,曾是虚圈的王,一位存在歷史悠久,甚至不亚於山本总队长的人。
拜勒岗·鲁伊森邦的视线最先停留在了坐在自己对侧的信的身上,似乎是对信如今和自己同位而坐的不满,他苍老的眼角低垂,一股极度恐怖骇人的灵压轰然爆发开来,竟是直接震得整座房屋摇晃起来。
平子真子下意识低声喝道:“铁斋、钵玄!”
这里可是处在灵廷城市之內,爆发出的这种级別的灵压,可是能够都周围的人类直接碾死的!
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二人同时双手合十,顿时施展出鬼道结界,一道倒扣的半圆光罩笼罩在了石田家的上空。
假面军势等人此刻一个个终是在这高压之下再也按捺不住,
一斩魄刀悉数出鞘,大厅內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而拜勒岗·鲁伊森邦並未在意其余人的动作,他双眼死死盯著在自己狂暴的灵压之下鬼然不动的信,片刻后嘴角轻扬,却又带著几分轻蔑之意。
“哦?还不错。”
他不客气的开口:“你是你们这些人的头领吗?”
信只是淡然看了这傢伙一眼,缓缓开口:“不好意思了,石田,最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拜勒岗站立一旁的从属官吉欧·魏格率先被惹恼,指著信怒喝:“你这傢伙,竟敢对伟大的拜勒岗陛下不敬!”
石田宗弦对此倒是没有表露太多的负面情绪,更多像是对现状的接受。
眾多破面也纷纷是將视线集中在了信这边,可能是听刚才拜勒岗所言,信是这一群人之中的首领。
外加上,信所坐的位置,也的確是和蓝染对等的。
柯泰雅史塔克突然挠了挠头:“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他刚说完,便被他的从属官莉莉妮特踢了一脚。“乌鸦嘴!”
蒂雅赫利贝尔冷冷注视著信这个人,她的心里实在不太愿意相信以妮露艾露为首的四位破面已经败北,可如果他们没失败的话,如今又能在哪呢?
信此刻又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浦原喜助的身侧,目光看向平子真子他们。
“你们,准备好了吗?”
浦原喜助侧眸警来:“准备—什么?”
信这种彻底无视破面的行为使得在场的破面们纷纷皱眉目露几分怒意,他们这些人,在虚圈可以说是站在顶点的那一小撮了,这傢伙不过尸魂界的一个死神,凭什么敢这样狂妄?!
而就在这时候,信身上的传令神机突然响了。
在浦原喜助、平子真子、四枫院夜一等人的视线之中,信將它拿了出来,浦原喜助注意到这並不是能和他们进行联繫的那一款。
当然不会是那款,那两柄被浦原喜助设置的是只能进行定向联繫,除了浦原之外,没人能够拨通。
那如今呼叫信的人是谁,似乎显而易见了。
假面军势眾人突然陷入一股奇怪的沉默之中,即便这样的沉默在如此处境之下实在不合时宜。
传令神机接通,信打开了免提键。
一个声音,来自於现任三番队队长志波海燕,传遍了整个大厅。
“信,打开结界,我们在外面。”
第236章 尸魂界援军
第236章 尸魂界援军
传令神机里传出的话语在空间里回荡,带来的信息令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在场众人瞬间屏息,随后便全都立即意识到是尸魂界来人了。
怪不得刚才信对他们说准备好了吗,并不是要他们准备好和这些破面进行战斗,而是要见尸魂界的死神们。
平子真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他目光复杂地转向浦原喜助,喉间滚动,只轻轻唤出了一个名字:“喜助。”
简单两字,却承载着厚重如山的历史纠葛、被迫害流亡的苦涩以及对瀞灵廷的复杂情绪,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心照。
浦原喜助发生一声轻笑,视线扫过对面这些破面们,真要说起来,尸魂界来人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加起来和这么多破面打,还真好说什么胜算。
要说内心的仅有的一分抗拒,便还是几十年前他们被冤枉,而瀞灵廷不查清原委便要将他们当成虚直接处置的事情。
不过如今如信所说的那样,蓝染已然走上绝路,除非他能将现场所有人永远留在此地,否则叛逃已成定局。
直面尸魂界,无论愿意与否,都是必经之路。
“这是来帮手了啊。”柯泰雅·史塔克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语气里透着一丝懒洋洋的困扰,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似乎战斗的热情已然消退。“那我们还能赢吗?”
这样听起来“长他人志气”的话若是出自其他破面之口,恐怕立刻会招致斥责,但说话者是十刃之首的史塔克,连同那位素来桀骜的拜勒岗·鲁伊森邦也只是阴沉着脸,并未开口驳斥。
但也仍有人发表了意见,蒂雅赫丽贝尔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可惧的?!”
“说的不错啊。”浦原喜助立刻用扇子敲击着手掌,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审视。
“我们的帮手来了,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还要不要和我们动手哦。”
轰隆——
大片的阳光如决堤洪水般涌入昏暗的大厅,瞬间刺破了室内的阴影。十几个身影整齐地矗立在耀眼的光幕之中,如同剪影,散发着强大而肃杀的灵压。
逆光下,为首者标志性的斗笠和哨羽织格外醒目,正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左右分别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三番队队长志波海燕,以及二番队队长碎蜂!
尸魂界此次总共派来了五位队长!
不用想,肯定是尸魂界那边在发觉了信这边断联之后便做了准备,在通讯恢复之后,松本乱菊必然也想尸魂界汇报了现世的情况。
现世出现了四位以上队长级别的大虚,尸魂界不可能不重视。
五位队长身后,大批副队长和三席如同磐石般默然伫立,那密集的身影和凝重的气势,将整个门厅都塞得满满当当,无形中形成了一种沉甸甸的战阵压力。
“信!”
开门之后,率先开口的是志波海燕,言语带着几分急切。
“人可真不少啊!”更木剑八扛刀于肩,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如同一只嗅见了猎物气息的野兽,脸上的表情兴奋无比。
京乐和浮竹则在对上室内景象瞬间,眼神都闪过一瞬的凝滞,同样吃惊的不止是他们,二番队队长碎蜂正满眼不可置信地注视着人群之中的四枫院夜一。
四枫院夜一自然也注意到了碎蜂,只是眼下并非叙旧的时机,稍作犹疑,向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信没给他们叙话的机会,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强悍的灵压,如同实质的潮水般向四周急速扩散,瞬间化作一道半球形的、近乎透明的巨大灵子障壁,将整座宅邸内部空间完全笼罩、隔绝!
“握菱先生、有昭田先生,不能在这里动手,不然会毁了这座城市的,需要你们配合,将整座城市转移到尸魂界中去!”
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两位鬼道大家初时一愣,但瞬间便理解了信的意图和这决策的极端必要性。在信提及之前,他们布下的防御结界就像一层薄纸,在场这么多队长级别以上的灵压,一旦全部爆发出来,他们所临时创造出的结界根本抵挡不了!
信随后又向门口的众人开口:“京乐队长!”
京乐自然也听到了信刚才的话,脑海中已经如同电光火石般将信息串联:浦原和平子……现在是同一阵营的吗?
这些疑问没有时间细究,现世无数生灵的安危刻不容缓。
他同样也迅速下令:“立即和尸魂界传讯,叫那边做好准备!”
而就在信下达指令的同时,破面那边,拜勒岗·鲁伊森邦那干枯而蕴含着无尽腐朽气息的声音如同墓穴寒风般响起。他阴沉的目光如同深渊,死死锁定正在维持巨大结界的信:“我说小鬼,你有将我等放在眼里了吗?!”
轰!!!
一股超越了之前所有破面释放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庞大灵压自拜勒岗枯槁的身体内爆发出来!这灵压是如此恐怖、如此沉重,以至于它形成了一道近乎实质化的、搅动着污浊光晕的惨白色巨大光柱,直冲天板的灵子障壁!无法言喻的重压瞬间降临,整座大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肩上。
在场的副官级死神、破面从属官们,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冰冷巨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这等恐怖的灵威,在死神标准里,绝对是一等灵威!
感受到这股骇人的压力,饶是经验丰富的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在重压之下额头渗出冷汗,在顶着压力驱动体内灵力,口中开始同时咏唱起冗长而晦涩的大鬼道咒文。
柯泰雅史塔克开口:“喂喂,这是要把我们传送到他们的大本营吗?这可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蒂雅赫丽贝尔突然动了,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噌”的一声冷冽刀鸣,背后利刃已然出鞘!刀刃划破凝重的空气,带着斩断一切的凌厉寒芒,目标直指仍在施法关键节点的有昭田钵玄!她要打断这危险的术式!
“休想!”一声清越的断喝响起。金色电光一闪,四枫院夜一在赫丽贝尔动身的刹那便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挡在了她的攻击路线上!
她全身轰然爆发出狂暴的金色如闪电般的灵子乱流,如同护盾般硬生生接住了赫丽贝尔致命的斩击。刀锋与金色的灵压撞击,迸发出刺耳的爆鸣和刺目的光华!
赫丽贝尔的率先攻击如同导火索,点燃了双方积压的冲突。她麾下三位忠实的从属官阿帕契、米菈·罗兹和荪荪见状,也立刻从她身后闪电般冲出,刀锋所指,正是信和假面军势的核心成员!其余几刃的核心从属官同样蠢蠢欲动,战火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无数身影即将激烈碰撞的混乱时刻。
信倏地抬手,「停滞」瞬间发动,一股奇特的、难以形容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倏然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荡漾,化成一片静止的领域。
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些高速移动、准备攻击的身影骤然僵停在半空,如同被镶嵌在琥珀中的飞虫,连脸上凶狠的表情都凝固了!
砰!
被领域影响的蒂雅赫丽贝尔也是身形一顿,这致命的瞬间被四枫院夜一精准捕捉!一声沉闷的巨响,夜一的重拳狠狠轰击在赫丽贝尔的防御尚未完全展开的胸腹之间。
赫丽贝尔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上,楼梯扶手和踏面瞬间崩裂,碎木横飞!
柯泰雅史塔克眼里闪过一抹意外,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手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信的眉头紧紧锁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如同开闸泄洪般飞速流逝!自己斩魄刀的能力作用到他人的身上本就极为耗费灵力,更何况在场的这几位,一个个灵压又都强的吓人。
轰!
拜勒岗那如山岳般令人窒息的灵压猛地再次暴涨!他竟然凭借绝对的实力差距强行冲破了“停滞”领域的束缚!那只代表腐朽与终焉的干枯手臂缓缓抬起,指尖闪烁着不祥的紫黑色微光,精准地锁定了灵压剧烈波动的信!
“死吧,虫子!”
拜勒岗冰冷的声音带着神祇宣判凡人命运的漠然。
一团凝练到极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衰亡与终结气息的紫黑色灵子能量在他指尖凝聚成型,并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无声无息却又带着足以湮灭一切的恐怖威能,如同一道来自幽冥的死亡射线,瞬间激射而出,直取信的心脏要害!
信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拜勒岗的腐朽之力,任何事物一旦沾染,便会当场消逝灭亡!
眼看那团灵子波流近乎是转瞬便冲至了自己眼前,信目光一凝,再次加大了灵力输出,使其停在了半空之中。
可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停滞」之力,或者说小觑了对方的灵压,那灵子波流也仅是被暂停了一瞬,便冲开了束缚。
信瞳孔微震,但好在下一瞬间,又有一股灵力将其包裹起来,使其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有昭田钵玄在一旁气喘吁吁,一手和握菱铁斋一同施展着传送阵,另一手则指向了信的这边,是他在危急时刻将那力量强行转移走的。
信眼中带着几分凝重,自己太过仪仗自己斩魄刀的力量了,他能想到这些人是能够凭借强横的灵压冲开自己的束缚的,但没想到所施展出的攻击也能。
还是说,那腐朽之力,是依靠着拜勒岗本身要强于自己的灵压,将自己「停滞」之力给腐蚀了?
“这力量还真是强啊。”柯泰雅史塔克这时候开口道,他已经恢复了行动自由,一手摸着头说道。
蒂雅赫丽贝尔身上也爆发着强横至极的灵压站起身走了过来,同样冲开了束缚。
信本就才进行过一场大战不久,体内的灵力并非巅峰状态,现在要同时维持笼罩宅邸的结界,以及束缚住着些破面实在是过于吃力。
他眸光微动,索性直接将领域撤去,单独笼罩在了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的身上。
京乐春水和浮竹这时也瞬步来到了信的身侧,将假面军势一众人护在身后。
“我说诸位。”京乐春水压低斗笠,“如果想要战斗的话,换个地方不好吗,你们看着地方这么狭窄,我们这么多人也施展不开啊。”
柯泰雅史塔克叹气:“我已经不太想打了,你们能放我们离开吗?”
蒂雅赫丽贝尔冷哼一声:“懦夫,你要怎么像蓝染大人交差?”
京乐怔了怔:“你是说……蓝染?”
就在此刻,一片从天而降的白光瞬间穿透整座宅邸的房顶落了下来,将在场所有人笼罩了下来。
柯泰雅史塔克见状面露无奈:“完蛋了,真要进敌人大本营了。”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空间眩晕之感,白光又转瞬即逝,握菱铁斋和有昭田钵玄气喘吁吁,这种超越现世和尸魂界的两界转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负担不小。
无人在意的石田宗弦略微失神,他知道刚才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明明是实体的肉身,是怎么来到尸魂界的?
浮竹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了句:“这里虽是尸魂界,但也是一个封闭的复制空间,这座宅邸是现世的实体物质,照理说是进不了尸魂界的,只能转移到这里来。”
而在场的众多破面则是一个个脸色难看起来。
京乐短吁口气,笑道:“好了,这下能够放开手脚了。”
他摘下斗笠,看向眼前的众多破面。
“欢迎来到尸魂界,不如就让我们尽一些地主之谊吧?”
拜勒岗缓缓从沙发上站起,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尸魂界啊,的确很久没有来了,不知道的山本重国那家伙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本章完)
第237章 大战阴云
第237章 大战阴云
山本重国,是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本名,尸魂界内知晓这个名字的还真没有多少。
雀部长次郎于2000多年前便追随在山本总队长的身边,而山本总队长感动于雀部长次郎的忠义和坚持,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山本元柳斋重国。
“山本重国”这个本名,早已被那冗长且充满份量的称号所掩盖,淹没在数千年的岁月尘埃之中。知晓这个名字本身,就如同翻开了一页被遗忘的、属于尸魂界最古老纪元的历史。
此刻,它却从一个来自虚圈、头戴腐朽王冠的破面口中被轻描淡写地吐出。这背后的含义,细思极恐。
乐春水脸上惯有的轻佻笑容已荡然无存,斗笠阴影下,双眸锐利如鹰隼,死死钉在拜勒岗那张枯槁、充满傲慢的面孔上。
“喂喂,这家伙……该不会是个活了数千年的老古董吧?”他忍不住低语出声。
“嗬……”拜勒岗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刺耳的嘲笑,那如同枯树皮摩擦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空间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些“后来者”的无尽轻蔑。
“哈!管你活了多少年!”更木剑八身上的狂烈战意陡然爆发,恣意的大笑声中,肩上斩魄刀带着劈山裂岳般的气势悍然挥下!狂暴的罡风卷起烟尘碎石。
他才不在意什么历史渊源,眼前强敌周身散发出的、如深渊海啸般毁灭性的气息,便是对他最好的开战号角!他那魁伟如钢铁堡垒的身躯如同开足马力的战车,裹挟着劲风,目标直指高高在上的拜勒岗!
“休对陛下无礼!”
拜勒岗甚至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丝,伫立其侧的巨大从属官猛地发出一声冷喝!此破面身躯异常庞大,远比牙密还要高出一大截,足有近四米之巨!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小山,他那巨大的身影瞬间抢到拜勒岗身前,以万钧之势迎向更木剑八那撕裂空气、铺天盖地的刀锋!
砰!
一声沉闷至极、如同擂动巨鼓的巨响爆开!空间仿佛都为之震荡。更木剑八这气势汹汹的一击,竟被那庞然大物硬生生以双臂格挡接下!刀刃斩在覆有坚硬角质层的臂甲上,摩擦出刺目的火与令人牙酸的锐响。
拜勒岗枯树皮般的脸上缓缓咧开一个狞笑,腐朽的死亡气息随着他的表情弥漫开来。他对此不屑一顾,仿佛那不过是妄图撼动泰山的蚍蜉之力。
战斗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不论是死神亦或是破面在这一刻纷纷抽刀,乱战瞬间在复制空间的石田宅邸内全面爆发!
“轰隆隆——!”
数股狂暴绝伦的灵压猛烈对撞,如同实质般的冲击波疯狂扩散,排山倒海!本就摇摇欲坠的石田宅邸残骸,此刻如同纸糊般被彻底碾碎、压垮!支撑主梁断裂如朽木,砖石结构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崩裂声中寸寸瓦解!
整栋奢华的府邸如同被无形的巨掌狠狠揉捏,砖瓦碎石如暴雨般纷纷坠落!
在场的死神以及虚都非寻常之辈,这种动静自然伤不得他们,浓密的烟尘骤然腾起,遮蔽了视线,混乱中,无数身影撞开下坠的断木碎石,自废墟中疾射而出,四散在这片因宅邸倒塌而完全显现的不见边际、唯有死寂岩石的荒凉大地上。
“蓝染的走狗们,给老娘去死!”猿柿日世里发出刺耳的尖啸,身影快如闪电般射出,瞬步直扑赫丽贝尔麾下的从属官阿帕契,手中斩魄刀挟着撕裂风声的恐怖力道,当头狠劈!
平平子真子脸上已敛去所有表情,冰冷如霜,腰间逆拂已然悄无声息地出鞘,刀尖的寒光直指离他最近的十刃——缚姿诡异的佐马利·路鲁!
六车拳西低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人形钢铁坦克,粗暴地撞开迎面砸下的巨大横梁,魁梧身形刹停间,狂暴灵压毫不掩饰地倾轧而出,与粉发破面萨尔阿波罗·格兰兹瞬间形成针锋相对的对峙!
有昭田钵玄与握菱铁斋则并肩而立,如同两堵厚重的城墙,牢牢地将灵力稍弱的矢胴丸莉莎护在身后,巨大的身躯硬抗着战斗的余波和碎石。
“噌!”
金铁破空之音锐响!蒂雅·赫丽贝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从纷扬的烟尘碎石中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碧绿深邃的眼眸死死锁定住正在废墟中快速移动、协同指挥防御的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她手中那柄巨大宽刃刀光华流转,滔天蒸腾的水汽混合着海啸般磅礴的灵压骤然爆发!
金光闪动!一道迅疾如电的身影再次破空拦截——四枫院夜一!她周身金色雷光灵压噼啪作响,跃动的电弧仿佛连空气都为之灼焦,强大而不失优雅的气势丝毫不让,正面对上赫丽贝尔那汪洋大海般的威压!
另一边战场,柯雅泰·史塔克似乎仍在困扰,眉头微皱。但他身边的莉莉妮特早已按捺不住,拔刀指向猛扑过来的凤桥楼十郎,气急败坏地尖声嚷嚷:“滚开你这混蛋!……史塔克!别发呆啊白痴!快干掉他!”
史塔克发出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慢吞吞地抬起了一只手,指尖灵子如同旋涡般凝聚。动作虽显散漫,但指尖汇聚的光芒所蕴含的恐怖能量,瞬间让凤桥楼十郎脸色剧变,全身汗毛倒竖!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凤桥楼十郎口中急促咏唱,双手结印如风!刹那间,一道巨大的半透明淡金色防御光壁轰然竖立!几乎就在同时,史塔克指尖积蓄的能量化作一道凝实凶猛的猩红虚闪,咆哮着撞击在光壁之上!
轰——!!剧烈的能量轰鸣震荡四方!断空形成的坚固光壁在狂暴虚闪的冲击下剧烈地扭曲、颤动,光芒明灭不定,仿佛下一瞬就要碎裂!
志波海燕则是注定挡在了那位身材魁梧的牙密面前,捩挥舞,不停抵挡着对方的进攻,牙密彻底暴怒,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灵压,力量在怒火中疯狂增长。每一次拳击都仿佛带着小型陨石坠落的威势。
志波海燕的捩舞动如游龙,湛蓝的水流灵压化作奔腾的激流,竭力抵挡着这头人形凶兽的猛攻。
牙密的暴怒达到顶点,庞大躯体中炸开惊雷般的狂吼,实质化的红色灵压狂暴飙升!每一拳轰出,都带着小型陨石轰击的恐怖威势,砸在地上便是深坑炸裂,岩石粉碎四射!
“这家伙……力量还在增强!”海燕咬牙,牙密那不讲理的力量和似乎无上限提升的灵压让他感到巨大压力。每一次硬撼,他的手臂都传来剧烈的酸麻感。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吗,死神队长?!”牙密狂笑着,巨大的拳头突破水壁,狠狠砸向海燕。海燕险之又险地避开,地面被轰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中,牙密那充满凶暴杀意的目光,牢牢锁定了这位三番队队长。
市丸银静立在一块相对完好的巨大断墙之后,宛如一道没有声息的影子。他那始终眯起的狭长眼缝在漫天烟尘与灵子乱流中似乎眯得更紧了。表面镇定自若,但袖袍深处紧握的拳头,指尖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蓝染已走,而他却被彻底留在了这场漩涡中心。
他瞥见更木剑八正发出癫狂大笑,手中那柄巨大的锯齿刀毫无章法却力逾千钧地反复轰击着拜勒岗身前的巨大从属官!那破面力士虽也力量骇人,但在更木愈发狂暴的攻势下,脚下的岩石寸寸崩裂,庞大身躯竟被逼得步步倒退!
拜勒岗本人则依旧双手环抱于胸前,枯槁的手指微微屈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手臂,仿佛正欣赏着一幕荒诞的闹剧。灰败死寂、足以腐朽万物的可怕气息,如同活物般在他周身缓缓缭绕、凝聚,酝酿着令天地变色的终结之力。
放眼整个广阔的荒芜战场,战斗已乱成一锅滚烫的粥。
几乎每个角落都在交锋:拳脚碰撞的闷响、刀刃交击的锐鸣、鬼道爆炸的轰鸣与破面虚闪的嘶吼混杂一片!从人数上看,破面一方显然处于绝对劣势——无论是十刃还是其从属官,几乎每一位都要同时面对两到三名死神或假面军势高手的围剿。
战力上而言,死神以及假面军势也有着至少10位以上的队长级战力。
信冷眼看着这瞬间混乱的战场,内心却生出了一点怎么也无法消散的狐疑。
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以及浦原喜助,这三位关键人物仍未真正投入战斗。他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将气度最为森然、最为莫测的拜勒岗视作敌方阵营的最高威胁,三人的气机悄然连成一片,紧密地锁定着拜勒岗的一举一动,唯恐其爆发出足以终结一切的腐朽力量。
“太刀川队长?”
京乐这时忽地向信开口,趁着现在的间隙,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信解答。
信深吸口气:“我长话短说,蓝染是尸魂界的叛徒,同时也是这些破面的首领,他已经主宰了虚圈,今日的这场事态,以及几十年前浦原先生他们那场变故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尽管在刚才听到蓝染的名字时京乐和浮竹便有些预感,但亲自从信的口中听到这些,还是让二人感到极为震撼。
京乐春水的目光瞬间扫过在场之人,锁定在了矢胴丸莉莎的身上。
浮竹忍不住出手:“这……”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浦原喜助,“既然是这样,那当时为什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本想询问浦原喜助当时为什么没有设法自证清白呢?
可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意识到这些人一直是被尸魂界当成叛徒通缉,这样的处境之下,浦原和平子他们又是如何看待尸魂界的。
若真如信所说的那样,的确是尸魂界对不住这些人。
浦原喜助仿佛没听到浮竹的话似得,他神色如常,也向信询问:“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吗?”
信锁眉沉吟,道:“我有点奇怪,即便尸魂界的援军不来,蓝染也应该知晓靠这些破面,是不可能将我们全部杀死的……”
他忽地又向京乐开口:“我们从现世转移到了这里,尸魂界那边肯定会再度派来增援,以保证我们能够彻底歼灭敌人,对吧?”
京乐怔了怔,他思绪转的飞快:“尸魂界还不知道蓝染反叛的事情……”
信又说道:“不止是蓝染,九番队队长东仙要,也是叛徒,他是蓝染的手下!”
“东仙队长也是……”京乐呆了呆,他迅速回忆当年的事情。
那时候的东仙要还是原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的下属。
浮竹补充:“总队长大人肯定会亲自坐镇瀞灵廷的,就算蓝染现在回去……”
“我知道了!”信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迅速打断了他的话,并拿出能和尸魂界通讯的传令神机来。
那边接通的很快。
“太刀川队长,我是雀部长次郎!你们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雀部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和东仙要是叛徒,小心他们会进大灵书回廊……”
信的话没说完,倏地感到一股阴寒至极的死亡气息笼罩了自己,侧目看去,拜勒岗再次朝自己射来一团灵子波流!
“小心!”
“血霞之盾!”
红色的灵压护盾于信的身前生成,但也只将那灵子波流阻挡了一瞬便迅速破裂。
「停滞」之力再次发动,笼罩在那灵子波流之上,这次成功让其彻底停了下来。
传令神机里传出了雀部长次郎的不停追问的声音,信则没再理会,而是挂断了通话,主要的信息已经传递了过去,瀞灵廷那边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暂时都无法干涉了,当下要做的,还是专注于现在的战斗。
“这些敌人只是蓝染用来阻碍我们、干扰尸魂界视线的工具。”
信缓缓说着,身上向外溢出丝丝寒气,手里也缓缓凝出了一柄冰刃来。
京乐春水长吁口气,摘下斗笠,也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来。
“现世灭却师的事,又是蓝染的事情,真是叫人头大。”
(本章完)
第238章 惨绝
第238章 惨绝
同一时间,雀部长次郎在收到了从信那里传达过来了信息之后,顾不上内心深处的震惊,立即传令先封锁此地消息,旋即只身急速面见山本元柳斎重国总队长,每一步都似踏在悬刃之上,唯恐迟了半分。
随后,雀部长次郎从总队长那里得到了命令,继而随同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两位队长一起奔向中央四十六室议事堂。
而等他们赶到此地之后,却见到了令他们此生将无法忘怀的一幕。
鲜血浸地,深红近黑的血液浸透了光洁的地板,在凹陷处汇聚成黏稠的小泊。尸骸遍布,曾经象征尸魂界最高司法权威的四十六位议员,此刻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偶,以扭曲的姿态倒伏在冰冷的地面上,议事堂的华美雕饰沾染上刺目的血污。触目惊心,汇聚成一幅令人胆寒心裂的惨绝画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那味道浓重得几乎凝成实质,混合着死亡特有的阴冷气息,令人窒息。
雀部长次郎脸色铁青,瞬步上前,俯身快速检查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他沉声断言:“刚被杀不久,我们终究来迟了一步!”
朽木白哉和狛村左阵脸色同样不好,狛村紧握着腰间的斩魄刀刀柄,巨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铁面罩下目光灼灼似火。尤其是朽木白哉,这些议员之中就有他们朽木家的人在,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其中一具穿着朽木家纹羽织的尸体上,那张熟悉的脸上凝固着惊愕与恐惧,他此前绝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敢对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动手。
朽木白哉的面容如同冰封的湖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紧抿的薄唇和周身骤然降低的温度,泄露了其内心滔天的怒火与冰冷至极的杀意。
雀部长次郎起身,对二人道:“走吧!”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大灵书回廊,位于中央四十六室议事堂之下,到了此地已属绝密之地,他们一路走来,却没见任何警戒力量,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通道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回荡,偶尔能瞥见角落里倒伏的警卫尸体,显然已经被清除了。
通往最深秘密所在的巨大通道深邃、寂静,两侧是仿佛亘古存在的、布满玄奥壁刻的石壁。只有两旁古老壁刻上幽幽的灵子火把提供着微弱的光线。那光线摇曳不定,在深邃的通道里拉长扭曲的影子,更添诡谲。厚重的、由多重鬼道加固的灵子合金巨门紧闭无声,门扉上流淌着复杂如同星辰运转的防护符文。符文明灭,散发出强大的封印力量。
狛村左阵见到站门口的那人之后下意识握紧腰间刀柄。
“东仙……”
九番队队长东仙要,怀中抱刀,倚在合金巨门之前,气场清冷。
雀部长次郎见到对方,一瞬间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东仙要此刻出现在这里,近乎已经确定了信先前所说的都是真的。
蓝染真的反叛了……
原本灭却师和无形帝国的事情就这足够叫人伤神的了,没想到现在尸魂界内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雀部长次郎两眼死死盯着对方质问道:“东仙队长,你能解释一下吗?”
东仙要神色淡然:“有何需要解释,你们现在能出现在这里,不就代表着已经知晓一切了吗?”
雀部长次郎深吸口气:“蓝染在里面吗?”
“不错。”东仙要坦然承认。
“议员们也是你们所害?”
“不过一群死有余辜之辈。”
“东仙!”狛村左阵怒喝出声,声如雷震,“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尸魂界!你为何做的死神,你当初是如何与我说的?难道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吗?!”
东仙要是神色漠然:“狛村,我所走的自是正义之途。”
朽木白哉冷哼出声,腰间斩魄刀赫然出鞘,指向东仙要:“既是叛徒,又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不解决掉他,便阻止不了里面的蓝染!”
东仙要闻言却是摇头:“不,你说错了。”
他微微侧首,示意了下身后的巨门。
“我并不会阻止你们进去,前提是,你们也要能够进去。”
这话使得三人俱是一怔,是啊,往前便是大灵书回廊,可是……他们三人却并没有进入其中的权限。
难不成要强闯吗?
为了阻止里面的蓝染,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朽木白哉率先开口:“我等先解决掉你,再在此地等蓝染出来也一样。”
他一句话也熄灭了雀部长次郎和狛村左阵的其余心思。
东仙要闻言嗤笑:“这就是贵族啊,如此恪守规则,朽木队长,听说你的亡妻出身于流魂街,身上并无灵力,贵族不是禁止和流魂街之人通婚吗?又缘何……”
言语如同冰冷的毒针,精准刺向朽木白哉最深的痛处与逆鳞。
他话还未说完,神色微变,一直抱在怀中的斩魄刀瞬间抬起半寸,刀鞘微微震动。怀中斩魄刀闪电般出鞘,挡下了朽木白哉冲至身前的迅捷一击。叮!金铁交鸣声在空旷通道中炸响!
两人相隔咫尺,朽木白哉那种冰山一样的脸颊隐现着怒意,东仙的话语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怒火,眼神冰冷得能冻结灵魂。
“散落吧,千本樱!”
斩魄刀瞬间碎裂成无数樱色刀刃,随着灵子乱流的冲击之下升腾而起,化作一道粉色的洪流,如同瀑布般轰然砸向东仙要!亿万片锋利无比的刀刃组成毁灭性的风暴席卷前方!
东仙要神色绷紧,一道无形的风之障壁,带着凄厉的蜂鸣,瞬间在东仙要面前竖立!
“鸣叫吧!清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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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复制空间这边。
死神这边占尽人数上的优势,一场混战进行不久便呈现出了优势。
破面们和死神大多都已进行了刀剑解放,战场上激荡着更为势大磅礴的战斗余波。
赫利贝尔起初同夜一交手之际尚无法奈何彼此,金色长发翻飞,巨大的鲛刃与夜一闪烁着雷光的拳脚激烈碰撞,每一次撞击都爆发出耀眼的灵压火。
但随着碎蜂加入到战斗之中,那抹小巧却致命的黑影以不逊于夜一的速度突入战圈,指尖雀蜂的金色闪光直指赫利贝尔的要害。
赫利贝尔瞬间落入了劣势之中,这二者的速度都如闪电一般迅速,叫她实在应接不暇。
碎蜂此刻的内心本是有太多问题想要去质问夜一的,可同时也明白眼下并非是叙话的时机,她只能强自按捺下内心的诸多疑问,专心投入到战斗中去,将那份被欺瞒的复杂情绪尽数转化为杀敌的锋芒。
她知道不论真相到底是什么,至少在面对这些虚的立场上,他们尸魂界是和浦原、平子他们是一致的。
也同样出于内心的迫切,让碎蜂于战斗中毫不留手,她本身的战斗风格和四枫院夜一便极为相似,配合起来更是默契无二,让她莫名想起了自己当时还是夜一下属的时候。
而蒂雅赫丽贝尔的从属官们有心相助,但她们却也无暇分身,在猿柿日世里戴着奇怪面具的狂暴斩击、大前田希千代挥舞着巨大流星锤以及松本乱菊灰猫化成的银色刀雾弥漫切割的进攻之中忙于应对。三人被死死地压制在原地,只能发出焦急的呼喊。
另一边,第一十刃柯雅泰·史塔克正面对着凤桥楼十郎和久南白。相比起其他战场的紧张激烈,史塔克的神情显得异常颓废慵懒。他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一副提不起丝毫兴致的表情,仿佛眼前并非生死搏杀,而是被迫参加的一场无聊闹剧。他甚至微微驼着背,眼皮半耷拉着,躲避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他手中刀刃总能精准地化解凤桥楼十郎那操纵着金色带刃皮鞭“金沙罗”的复杂攻击,以及久南白那迅猛的体术连击。他甚至还有闲暇多次利用响转掩护显得有些鲁莽和亢奋的从属官莉莉妮特,在同时面对凤桥楼十郎和久南白时倒是显得有些游刃有余,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或避开所有攻击。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小看了,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真实排名和实力,但也正和他的心思,他清楚这必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斗,就更显得了然无趣了。
凤桥楼十郎看着脸上表情一直一副提不起兴致的史塔克,沉声开口:“你不进行刀剑解放吗?”
他知道这些破面是和他们假面差不多,他已经进行了始解,却始终无法奈何对方,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史塔克神情恹恹说道:“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混账史塔克!”一旁的小个子女孩莉莉妮特似乎比对手还生气,猛地飞起一脚踹在史塔克的腿上,尖声叫道,“别磨蹭了!快点出手解决掉这个家伙啊!”她气鼓鼓地指着凤桥楼十郎,小脸涨红,她对史塔克的消极怠工表达了极度不满。
史塔克揉着被踢的地方,无奈地瞥了一眼莉莉妮特,仿佛在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然后对凤桥楼十郎解释道:“这人很强的,哪能这么简单就解决掉。”他说的是实话,只是配上那副神情,让听者感觉更像是在敷衍。
凤桥楼十郎看着他突然开口:“我说,你们这些破面都是有排名序号的吧?”
蓝染手下的破面有一个十刃军团,这点他是知道的,他刚才也注意到,敌人之中最为强大的几位,有的已经显露出了自身数字。
“能告诉我,你是排第几吗?”
史塔克闻言,似乎有些意外对方会问这个,他稍稍歪了歪头,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趣味,或者说依旧是无聊下的回应:“哦?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冷笑,又像是自嘲。
凤桥楼十郎冷冷道:“啊,我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你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使出全力是吗?”话语直白地刺破那份被轻视感。
史塔克闻言叹了口气,像是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随后动作缓慢地摘下左手手套,仿佛在进行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手背之上显露出一个硕大的、同样的最为简单不过的数字“1”。
那数字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1号……自己这真是撞大运了!
凤桥楼十郎登时瞳孔一缩,他原以为,眼前这位于十刃中排名应该不会太高才对,至少在气势上就远不如他人,那个极度霸道傲慢老者才应是十刃之中最强之人,没想到眼前这个面相不显的家伙,竟然才是no.1!
“抱歉,虽然这么说可能很失礼。”史塔克缓缓开口,“我的确不那么想和你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陈述事实般的语气,却比任何挑衅都更具冲击力。凤桥楼十郎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再次冲了上去。明知对方可能强得离谱,但自身的骄傲也不容他就此退缩,手中的金沙罗舞动得更急,化为一片金色的光幕压下。
别管这家伙是不是十刃no.1,他本身也曾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在实力上自然也有自傲的资本,又如何受得了如此轻蔑!
两人相隔不远,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以及浦原喜助三人终于是同时拜勒岗交上了手。
而信没有参与其中,他负责替在三人挡下了拜勒岗的剩余两位从属官。
信这样的举措抱有自己的目的,他体内的灵力已然不多,虽然是可以再次施展「冻结」和「天象从临」,但眼前这些人已经代表着如今虚圈的顶尖战力了。
即便蓝染叛变的事情已成了定局,但信能笃定尸魂界和虚圈之间绝不会立即开战。
处理灭却师的事情才是首要之重。
即便不能和蓝染达成暂时的同盟,那这些人也是能够成为消耗灭却师实力的重要工具,要是让他们折在这里,瀞灵廷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而且,相较于如今尸魂界将要面临的各种事态,信觉得还是留下他们比较好。
对自己来说,势必是有益的。
(本章完)
第239章 宣言
第239章 宣言
轰隆——
一声沉闷得仿佛源自地核深处的巨响,撕破了寂静。那扇仿佛连接着远古与现实的沉重合金巨门,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如同沉睡的巨人被唤醒般,缓缓地向两侧滑开。
门缝开启的瞬间,一股极其浓郁、近乎粘稠的琥珀色光芒,如同流淌了千年的知识长河找到了宣泄口,猛然倾泻而出。
这光并非单纯的明亮,而是由无数细微符文、千年沉淀的灵子信息压缩汇聚而成,拥有实质般厚重感的“知识灵光”,瞬间充盈了整个幽深的通道,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在通道光滑的墙壁上投下跳跃而扭曲的光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按下了暂停键。正激烈交锋的朽木白哉、狛村左阵、雀部长次郎以及东仙要四人的登时停了下来。
东仙要持刀拄地,气喘吁吁,嘴角向外溢着鲜血,同时面对三位队长级的战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且这三位之中不论是哪一位的实力都不弱于他。
战斗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险些殒命当场,所幸他发觉这三人只是想要将他活捉,而未真的直接对他痛下杀手,也才一次次地让他能够险中求存。
那倾泻而出的光芒中心,脚步声清晰地响起——从容、稳定,每一步都踩在凝固的空气中,带着一种主宰般的韵律。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齐刷刷投向巨门的方向。光晕中,一个身影不疾不徐地踱步而出。依旧是那身洁白素雅的“五”字队长羽织,纤尘不染,脸上甚至还挂着那抹众人熟悉的、温润如玉的淡淡笑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见到此人,雀部长次郎的脸色铁青,紧握斩魄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死死盯着蓝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蓝染,为何要这么做?”
蓝染先是看了眼东仙要,面对着三人的围攻,东仙不敌也在情理之中,能够坚持下来已是难得,随后,他那平稳得可怕的声音,如同水银泻地,清晰而极具穿透力地在死寂的通道内回荡:
“要说为什么。”
蓝染轻轻推了下鼻梁上并未存在的眼镜——这个习惯性动作此刻带着一种刻意而为的仪式感,仿佛在告别什么。他的声音平稳依旧,却清晰地在寂静的通道内回荡,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我即便说出理由来,你们能够理解吗?”
他的目光平淡地扫过愤怒的雀部、铁面下气息狂暴的狛村、以及如同冰封火山般的朽木白哉,背后的大门重新上,那浩瀚的隐秘再次被封锁。
“雀部副队长,您同山本总队长站在尸魂界规则的顶端,维持着千年不变的秩序,可曾想过,这‘规则’本身,是否早已成为束缚进化与认知的枷锁?”
东仙要驱步站至蓝染的侧后方,平复着自身紊乱的气息。
“抱歉,蓝染大人,没能击败他们三人。”
蓝染却只是笑着回应:“无妨,东仙,辛苦了。”
“混账!”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终于喷发!狛村左阵再也按捺不住那几乎要炸裂胸膛的怒火,震耳欲聋的咆哮裹挟着惊雷般的灵压冲击波轰然炸开,声浪震得通道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手中斩魄刀直指蓝染,“背叛者!休得用你那些歪理玷污正义!今日必斩你于此!”
怒声说罢,他那庞大的身躯已化作一道狂野的暗影,脚下的地面被踩得寸寸龟裂,如同真正的洪荒巨兽,裹挟着毁灭性的灵压风暴,朝着蓝染猛冲而至!狂风呼啸,吹得蓝染的羽织猎猎作响。
面对着足以碾碎山岳的恐怖攻势,蓝染脸上的笑容,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他只是极其随意地、从容地抬起了右手,然后……向着那排山倒海般劈下的巨刃,轻轻竖起了一根白皙修长的食指。
叮——
狛村左阵这势大力沉的劈砍,竟是被他一指挡下!
刹那间,非常轻微,仿佛是热浪下的扭曲,又如同水面的涟漪荡开。紧接着,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却又冰冷到毫无感情的灵压,如同沉睡的古神骤然睁眼,轰然降临!在这股灵压面前,雀部三人如同狂风中的烛火,瞬间感到自身渺小如尘埃,连思考都陷入一瞬的僵滞。
仿佛他们三人所面对的这人,已然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感,这片空间本身都匍匐在其脚下!
下一瞬,滚烫如岩浆的鲜血,如同被无形巨力硬生生挤压而出,骤然从狛村左阵巨大的胸腹间猛烈喷射出来!魁梧的身躯重重砸落在冰冷的地面,溅开的血将一大片区域染得触目惊心的深红。魁梧的躯体抽搐着,鲜血汩汩涌出,在光洁的地板汇聚成一小滩迅速扩大的血泊,刺鼻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
朽木白哉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庞上,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前所未有的震撼几乎撕裂了他完美的自制力!
雀部长次郎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间从他的脚底板窜起,如同最恶毒的冰蛇,沿着脊椎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直冲天灵盖——仅仅一击!一根手指!蓝染竟然一根手指就击败了狛村左阵!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队长级”实力的认知范畴!
这家伙,难道已经达到总队长大人那个级别了吗?!
联想此前从信那里所得知到的信息,蓝染一直潜于暗处谋划着一切,不单是实力,此人的智计同样可怕!
蓝染指尖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光痕,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未变,但那双注视着朽木白哉和雀部长次郎的眼睛里,再无任何往昔的谦和,只剩下俯视尘埃的、毫无掩饰的冰冷与漠然。
雀部长次郎强行压下内心的滔天巨浪,冷哼一声,试图用声音驱散那份刺骨的寒意,他沉声质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但其中的意志却无比坚定:“蓝染,你难道以为自己能对抗整个尸魂界、对抗总队长大人吗?!”
蓝染的目光淡淡地、带着一丝仿佛观察稀有标本般的审视意味,掠过了朽木白哉那张布满寒霜却暗藏震撼的脸。最终,那视线再次如同实质般重重落在强作镇定的雀部长次郎身上:“雀部副队长,您为瀞灵廷鞠躬尽瘁数千年,侍奉总队长如神明。这份忠诚令人敬佩,亦令人惋惜。”
他语气平和,“忠诚于‘既定之物’,却放弃了‘认知更高之物’的可能性。这份安定,正是虚度光明的枷锁。”
蓝染缓缓抬起手,并非指向他们,而是轻轻拂过身旁的空间,如同拂去一丝不存在的灰尘。
东仙要突然抬起手来,甩出白色的绷带,将他与蓝染所在区域环绕其中。
雀部长次郎与朽木白哉立即意识到,这二人是打算通过这种转移鬼道离开,近乎是下意识地,他们想要上前阻止,但看着从容站在那儿的蓝染,他们却僵立原地。
蓝染目光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也失去了最后交流的欲望,下一瞬同东仙要的身形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朽木白哉手中的千本樱缓缓消散,他站在原地,凝视着蓝染消失的地方,眼神由愤怒化为深深的忌惮与冰冷。雀部长次郎踉跄一步,走到狛村身边查看伤势,确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抬起头,望向那紧闭的、曾被蓝染开启过的巨大合金门扉。
大灵书回廊……蓝染在里面,究竟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带走了什么?雀部的忧虑前所未有的沉重。灭却师的阴影尚未消散,内部却出现了足以颠覆整个尸魂界秩序的怪物……总队长大人……尸魂界的未来……
在复制空间这片广袤荒凉的旷野之上,狂暴的灵压激荡碰撞,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战斗的能量风暴从未停歇。
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与浦原喜助三人呈三角阵势,与拜勒岗·鲁伊森邦形成对峙。老者枯槁的脸上挂着冰冷的嘲讽,腐朽衰老的气息在其周身凝聚、翻涌,如同污浊的死水,每一次轻微的波动都仿佛能带走周遭岩石的生命力,使其风化碎裂。
然而,破面一方,除却对付拜勒岗的京乐三人不敢冒然随意动手、以及柯雅泰史塔克同凤桥楼十郎的战斗中游刃有余之外,其余人却大都落在了下风。
终于,伴随着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刺破喧嚣!拜勒岗的从属官之一,奇农·波那原本膨胀如山的巨大躯体猛地僵直,随后轰然瓦解!更木剑八那张遍布疤痕的脸上狂笑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高举的锯齿刀灵压再次暴涨。
“下一个是谁?!”
他全身浴血,但眼神中的疯狂战意却燃烧到了顶点,那狂放的笑声甚至压倒了战场上诸多能量的爆鸣!
这突如其来的死亡瞬间打破了战场局部的微妙平衡!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拜勒岗另一名从属官吉欧魏格,因同伴奇农·波的惨死心神大乱,攻击瞬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被斑目一角一刀砍在肩膀上,让其重重摔落出去。
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往本就形势站优的死神这便更倾斜了几分。
京乐瞥了眼剑八那边,随后对着拜勒岗开口:“你的副官死了啊。”
拜勒岗神色阴沉,看上去也的确是动了真怒,只是不知是否是真的因怜惜下属的性命,还是因为死神一方拂了自己的脸面。
就在这时,远处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形似穿界门的门扉。
大门开启,无数道死神的身影从中冲出,而其中领首之人竟是山本元柳斋重国亲临!
还有卯之烈!
“总队长大人!”
山本总队长的出现,顿时给在场所有死神打了一针强心剂。
而原本在和凤桥楼十郎纠缠的柯雅泰史塔克在见到那位面容苍老的身影后,脸上的懒散终于缓缓敛去。
“山本重国!”
拜勒岗双眼死死盯着那批死神中的领首之人,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他的名字来。
山本元柳斋重国却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将目光停留在了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平子真子这些人的身上。
随后,他脸色一沉,手中木杖重重击地,灼热灵压顿时激荡开来。
“宵小恶徒,罪无可恕!”
仿佛是整个战场的重锤落下,那并非仅仅是碰撞的声响,而是一股焚尽八荒的毁灭意志随着灼热灵压的爆发轰然扩散!
轰嗡——
空气剧烈扭曲,复制空间原本就略显萧瑟的旷野地面瞬间变得焦黑、龟裂,如同被无形烈焰舔舐过一般。
原本焦灼的战场瞬间被这恐怖的灵压强行抑制了下去,灵压稍弱一些的破面们已是控制不住地双腿颤抖,若是意志再弱一些,怕是会直接瘫跪在地!
就连在场的死神们,即使是队长级,都感到皮肤刺痛,仿佛直面灼目的太阳。
柯泰雅史塔克以及赫利贝尔算是破面中最强的那几人,纵然是他们,也感到呼吸一窒,犹如置身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下,眼里都露出了强烈的凝重与忌惮。
他们心中第一次生出了退却的念头:再战斗下去的话,真的会死人的!
“山——本——重——国——!”拜勒岗怒吼,腐朽的灵压如墨色潮汐般汹涌回卷,与那焚天的热浪在空中激烈碰撞、湮灭,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空间仿佛都在两种极致力量的对冲下颤抖起来。
然而总队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拜勒岗,他那双饱含雷霆怒火与千年积淀威压的目光,是针对在场的所有敌人的。
京乐春水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眼神异常严肃,他瞥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总队长,又看了看同样被震慑到的假面军势等人,心中暗叹一句,对身边人道:“浮竹,这下可真是……山爷的怒火不会打算不分敌我一锅端了吧?”
他此刻心里真的担忧,总队长会将浦原等人也视为罪孽。
(本章完)
第240章 皆为灰烬!
第240章 皆为灰烬!
沉抑的战场上,除却被各种狂暴灵压裹挟的风声呼啸再无任何杂音。死寂如同黏稠的重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生灵的心头。风已不再是寻常的风,而是被撕裂的灵子撕扯、摩擦、迸发出的凄厉哀鸣。
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位尸魂界的顶点,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如山岳般伫立于硝烟的核心。
他布满岁月沟壑、刻印着无数战火的脸庞,此刻冷峻如万载玄冰,没有丝毫的波澜。唯一能泄露那压抑至毁灭临界点怒火的,是他周身那肉眼可见、沉重凝练到让空间都扭曲发颤的灼热灵压。
他布满老人斑与刀茧的右手,紧握着一柄看似朴拙的木杖。在万千焦灼目光的注视下,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咔嚓”碎裂声,那木杖表面的材质如同酥脆的泥土般寸寸剥落。
碎片尚未落地,就在那纯粹到极致的灼烫灵压席卷中,瞬间化为无形的灰烬,飘飘洒洒。灰烬散尽,露出了一柄古朴无华,却蕴藏着毁天灭地之威能的斩魄刀!
眼见总队长愤怒之下这是要亲自动手,京乐眉头不自觉地跳了跳,虽不同于那些虚面对死亡的恐惧,他内心的震撼同样不小,他毫不犹豫,嘶声力竭地朝着周围所有死神,尤其是副队长、席官们高喊:“撤!快撤!”
那向来带着几分戏谑慵懒的嗓音此刻已被前所未有的凝重撕裂。他深知,老爷子一旦拔刀,那毁天灭地的威能绝非儿戏,即使只是战斗余波掀起的碎石或者逸散的热浪,都足以瞬间蒸发掉护廷队中坚力量的性命!
另一边,蒂雅·赫利贝尔那双深海般的眼眸瞬间收缩,英气的脸庞被前所未有的凝重覆盖。柯雅泰·史塔克那副一贯没什么干劲的表情也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如临深渊的警惕。
他们感受到那个持刀老者的灵压,如同沉寂亿万年的活火山核心,充满了毁灭一切生机的纯粹灼热与窒息般的沉重感。
尽管知晓对方便是死神的总队长,可他们此前从未直面过,而且虚圈之内并没有健全、稳固的秩序,他们对此位总队长的了解完全就只是从一些只言片语的传闻中得知的,直面之下,那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危险预警被骤然放大到了极限。
拜勒岗尽管对山本元柳斋重国对自己的忽视感到惊怒,但面对持刀的对方却也丝毫不敢托大。
将近两千年不见,这人的灵压已经完全不可同往日而语了!
没有半分犹豫。对抗这份足以碾碎灵魂的压迫感,唯有毫无保留的释放自我最本源的力量!
轰!轰!轰!
三股沛然莫御的灵压如同压抑的洪水决堤,几乎在同一瞬间炸裂开来!空气被撕裂出肉眼可见的波纹,卷起狂乱的气流,灵压光柱冲天而起,将天空映照得诡谲万分。
拜勒岗身上的全部血肉剥离,变成一具骷髅,覆上紫黑色的火焰,头顶皇冠,手持巨大的黑色斧镰,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比之先前更为渗人。
蒂雅赫利贝尔身上巨浪消失,武器变成鲨腮纹巨剑,个人形貌更接近于人类,面部的面具不见了,露出一副冷漠的面容来。
相较于另外两人,柯雅泰史塔克身上的变化倒是最小的,只是装束变为了毛裘大衣,原本身边唯一的从属官莉莉妮特则是化为了他手中的双持火枪。
三人的归刃名分别为:骷髅大帝、皇鲛后、群狼。
不同于死神的刀剑解放,他们的归刃形态是他们身为虚的原本力量。
而在场破面中的其余十刃,萨尔阿波罗、佐马利和牙密,此刻却面如土色。他们并没有上前的勇气,身体在本能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同为十刃的编号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面对总队长那山岳般倾轧下来的灵压时,他们才深切体会到何为绝望的鸿沟!
卯之烈侧目扫过身后被高温灵压蒸烤得面色痛苦、几近窒息的众多席官和队士,红唇微启,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所有人,后退!立刻!”
如同获得特赦,这些死神们如蒙大赦,在总队长那难以想象的灼热灵压几乎要将肺叶点燃的恐怖环境下,再也顾不得礼仪与颜面,连滚带爬地以最快速度向后撤退,恨不得立刻逃离这被无形岩浆所覆盖的地域。
山本元柳斋重国神色冷沉,右手按于刀柄,高温的灵压仿佛凝固的岩浆,瞬间点燃了空气!
那不是视觉的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恐怖现象:氧气在哀鸣中被点燃,形成了一片覆盖视野的、纯粹由光与热构成的暗红色光谱!
“恶徒受死!”
山本总队长苍老却力贯千钧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天际。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
锃!
刹那间天地响起一道无比清晰的刀剑出鞘之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了这一个声音,所有人视线之中瞬间被大片的赤红覆盖!那不再是静态的色彩,而是活过来了!是咆哮!是奔腾!是吞噬!
轰——!!!
天地剧震!
视线所及的赤红不再是静态的光影,而是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咆哮的火焰洪流!以山本身前为原点,半径百丈内的空间仿佛被投入炼狱火海的核心,地面在万分之一秒内就被蒸发、熔融、化作滚烫的赤红岩浆之湖。空气不再是传递声音的媒介,而是化作了纯粹燃烧的烈焰之墙。
先前还在激烈交锋的灵压——骷髅大帝拜勒岗那带着腐朽气息的死亡紫炎,皇鲛后赫利贝尔所掌控的、试图以水相克却被瞬间蒸发成白雾的巨浪虚闪,群狼史塔克那撕裂空间、足以瞬间毁灭数个城市的灵子集束光弹——这三位在场最强十刃解放归刃后的全力攻击,在火海出现的刹那,如同投入太阳的冰屑,连一丝像样的冲击都未能激起,就在那毁天灭地的灼热中无声无息地分解、湮灭!
“什么?!!”拜勒岗的骷髅下颌无声开合,灵魂深处升起前所未有的战栗。他的腐朽之力甚至无法靠近那火焰的核心,就被纯粹的热量与光蒸发殆尽。
赫利贝尔的巨剑“皇鲛后”嗡鸣,并非斗志昂扬,而是武器本身在超高温下的哀鸣与变形!史塔克瞳孔骤然紧缩,他赖以成名的超高速连射在那绝对的力量与领域面前,变得迟缓而可笑,射出的灵子弹瞬间就被点燃、如同最微弱的火星消散。
这已非战斗,而是神灵对凡物的倾轧!
更后方的佐马利、萨尔阿波罗等人早已肝胆俱裂,护身灵压在流刃若火的余温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体表的皮肤甚至已经开始焦糊崩裂。
京乐春水早已拉着几个队长级同僚退至更远的结界边缘,脸上惯常的慵懒戏谑被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卯之烈平静的眼眸深处也映照着那焚灭一切的火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信试图于众人身前结起一面冰墙来抵挡着灼烫人体的余波,但却发现空气中水分仿佛全部都被蒸发了一样,目光下垂,手里的冰刃也不知何时早已融化。
站在岩浆湖中心的老者,身影在扭曲的光与热中显得无比巨大。他持刀的右手只是微微前倾,那足以将星辰煅烧成虚无的火焰便如同拥有生命般,发出更加刺耳的嘶鸣,战场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只剩下火焰焚烧万物的低沉轰鸣,那是足以宣判一切敢于站立其面前的敌人——死刑的最终通告。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而就在拜勒岗、赫利贝尔以及史塔克三人以为自己将死之际,那足以摧毁一切的焚天火海,其狂暴的前进势头轰然中止!仿佛一头看不见的、足以吞灭时空的灭世巨兽,狠狠撞击在了一道横亘于天地之间、全然不可视之的无形障壁之上!
空间剧烈扭曲,光影疯狂折射!火焰与无形的壁垒剧烈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玻璃瞬间被碾碎的声音!炽热的火舌狂暴地舔舐着障壁,试图寻找一切缝隙入侵,却在极致的坚固与灵子稳定结构前徒劳无功。
瞬间,战场被一分为二!一边,是赤红炼狱,岩浆翻腾。另一边,是暂时保全的空间,三位十刃以及他们身后的身影。
火焰被挡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转折,让山本元柳斋重国那双仿佛能灼烧虚空的锐利双眼骤然眯起,其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诧与更深的冰寒!
不仅是他,所有目睹这一幕的死神们,无论是退到远处的副官席官,还是仍在战圈内的队长们,此刻都心神剧震。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二人双眼死死盯着破面的方向,想要看清是何人挡下了总队长的这一击。
而待到那滔天的火焰缓缓消散,空气中叫人痛苦的高温却没有丝毫的减退,众人这才看清那三位破面的身前,不知何时竟是多出了两道身影来。
为首者身穿瀞灵廷护廷十三队队长羽织,腰挎斩魄刀,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一手轻抬,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压光痕。
蓝染?!
信眸光微动,他并未察觉到对方是何时出现的,刚才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一刀所携带的灵压过强,彻底搅乱了这片空间的灵子立场,让他根本无法探查周围的一切。
这片复制空间虽在尸魂界之内,但是对外隔绝的,传送鬼道不可能进得来,只能认定为对方是赶到了空间入口那里,通过穿界门进来的。
不过,他如今再次出现在了这里,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进过大灵书回廊了呢?
除开有关灭却师的事情,他是否也得知了自己的一切……
“蓝染……真的背叛了啊。”
京乐看着不远处的拿到白色身影,低声自语着,在真正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前,他心里还是存在一些狐疑的。
东仙要看上去面色不佳,气息微喘。
蓝染放下手臂,目光扫过了在场众人,在有限人的身上稍作停留。
“真热闹啊。”
轻描淡写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与扭曲的高温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异常刺耳。
山本元柳斋重国如山岳般屹立在翻滚的岩浆湖中心,周身那灼烧空间的狂暴灵压不仅没有因为攻击被阻而收敛,反而越发沉重粘稠,仿佛凝固的太阳内核。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微眯着,目光穿透了扭曲的热浪,牢牢锁定在蓝染身上。
“蓝染,为什么?”
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伴随着话音狠狠砸向蓝染的方向。空气都在这股灵压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蓝染却仿佛置身于微风之中,脸上那从容的微笑丝毫未变。他甚至微微侧过身,瞥了一眼身后惊魂未定的拜勒岗、赫利贝尔与史塔克。
“为什么?”蓝染复述了一遍山本总队长的话语,发出一声带有嘲讽意味的轻笑。
“要是昨天,您这般质问我,兴许我还会同您好好解释一番,不过现在,我却没了那种兴致。”
山本元柳斋重国脸上闪过一抹怒意,“蓝染,勾结大虚,戕害同僚,尔等犯下的罪行实在亘古未有,万死难免!”
“罪?”蓝染直视着山本那愤怒的双眼,嘲讽意味更浓。
“要说这尸魂界内最大的罪人,我为何觉得是您呢?”
蓝染的声音平缓而清晰,穿透了火焰的低吼,宛如冰泉落入熔岩:“这以‘秩序’与‘平衡’为名的尸魂界,究竟建立于何等的尸骨与谎言之上?”
他的视线再次瞥向了其余等人。
“真是可悲啊。”
“你……窃取了大灵书回廊的秘密!!”山本元柳斋重国眼中仿佛有两团实质性的岩浆在燃烧,他的灵压轰然爆发,比之前挡下三位十刃归刃时更加恐怖、更加凝练!整片岩浆湖如同沸腾般咆哮翻滚,边缘的岩石在瞬间化为飞灰。老人周身蒸腾起白炽的灵压光焰,那是绝对力量与绝对愤怒的具现。
蓝染缓缓开口:“看来,你还记得你曾做过什么事啊。”
(本章完)
第241章 天倾之前
第241章 天倾之前
山本元柳斎重国周身的火焰猛地一窒,随即爆发出更加狂暴、更加炽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尽的滔天怒焰!那已非单纯的愤怒,更是一种被触及禁忌、被当众掀开尘封疮疤的剧烈应激!
“狂妄!”
山本总队长喉咙中挤压出的咆哮,已不再是宣告制裁的威严宣判,而是裹挟着千年积威、足以撕裂魂魄的狂怒风暴!他那原本如熔岩般深沉的眼眸深处,翻腾着震惊与某种被刺痛后急剧膨胀的暴戾!流刃若火的刀身剧烈嗡鸣,赤红的灵子光焰冲天而起,将整片复制空间的天空染成一片赤色,岩浆湖面翻滚咆哮,如同地心熔炉在怒吼!
蓝染目视被自己激怒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神色倒显得平静起来。
“蓝染大人。”
赫利贝尔于一旁开口唤了声,“我等之责,未能击溃敌人。”
蓝染视线拂去,又看向了浦原喜助,对方同样也在死死盯着自己。
“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山本元柳斋重国。”蓝染语气淡然,“便是现在的我,也没有自信能够击败他。”
最后,他又看了眼人群之中的信,事情距离他原本的谋划已经有了巨大的偏差,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便是信在暗中推波助澜。
回想自己在大灵书回廊之内所看到的一切,此人不但像是早就知晓自己的目的,并且还发现了灭却师的阴谋。
只可惜,大灵书回廊只能记录尸魂界内发生的一切。
是一开始在信在灵术院的时候,他派东仙要在其现世实习时前去试探露出的马脚吗。
“该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众人头顶原本被烈焰映红的天空,突兀地被一道巨大的、不断蠕动的漆黑裂痕撕裂开来。如同墨色的伤口在红布上疯狂扩张!冰冷、死寂的虚的气息瞬间如寒潮般倒灌,与脚下的岩浆炼狱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是黑腔。
黑腔的出现,让众多死神顿时意识到,敌人这是打算逃离。
“狂徒!”
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咆哮震碎了凝固的空气,他要以绝对的力量碾碎眼前这个背叛者、亵渎者,以及他带来的所有污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蓝染不疾不徐地抽出了腰间那柄看似平凡无奇的斩魄刀——镜水月。刀身泛起流水般清冷的光泽,与他周遭的炽热毁灭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总队长阁下,我劝您冷静一点。”
蓝染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震天的喧嚣与怒焰,而见到蓝染拔刀,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人面色骤变。
“不好!”浦原近乎是下意识的出声。
“怎么了?”京乐立即询问。
而没等浦原多说什么,蓝染倒是朝向着在场的全体死神开口:“我的斩魄刀,镜水月,拥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能够彻底支配五官,可以对一个对象的形态、形象、质量、触感,甚至连气味都能让敌人误解,可以把苍蝇看成龙,也可以将沼泽看成田。”
“总队长阁下,您确定要对我动手吗,您不怕自己此刻挥刀砍向的人并不是真实的我吗?有可能此刻您正冲向的是您的部下,而他在我的催眠之下却全然不知,之后毫无感受地死在了您的刀下。”
山本元柳斋重国身形骤地一顿。
“他说的是真的。”浦原此刻沉声说道。
京乐眸光微缩,而后也立即张口大喊:“山爷!”
山本元柳斋重国果然停了下来,只是两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蓝染,眼神杀意森然,那灵压如渊如海,更加磅礴地向外碾去,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境界冲破那无形无质的感官桎梏。
但他内心同样有所顾虑,真要全力爆发灵压的话,是能够让整个空间彻底崩毁的,而且,这里的众多死神也并非全部都是队长,灵压稍弱一些的那些人可能当场就被他的灵压碾死。
人群中的信,早已悄然将自身斩魄刀的能力「停滞」全力催动,笼罩自身,屏息凝神地观察,尝试让自己不被催眠,可他先前并未真正地面对过镜水月,也无法确信自己是否能够真的免疫这个能力。
此刻在他眼中,蓝染和周围的一切似乎并无异样,似乎对方尚未发动什么能力,没有幻觉的痕迹。。
蓝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余光又向信这里瞥来一眼,嘴角含笑。
信内心一凛,他现在能够确定了,对方肯定是在大灵书回廊之内查看了自己的信息!得知了自己斩魄的能力。
“既然心有顾虑,那这场战斗也到此为止了。”蓝染淡然的声音传遍众人耳中。
言罢,那漆黑的裂痕深处,倏地降下无数道辉煌、神圣而又冰冷的金色光柱,如同接引罪孽者升天的神罚之梯!光柱精准地笼罩了蓝染、东仙要以及所有的破面十刃,将他们包裹其中,隔绝了一切外界的能量与探知。
反膜!
众人视线中,被金光笼罩的敌人们,身形缓缓升空。
山本总队长见到反膜的出现后,也彻底熄灭了再动手的心思。
“蓝染!”
下方陡然炸起平子真子一声饱含千年屈辱与刻骨仇恨的凄厉怒吼,打破了死寂,“你这个卑劣的懦夫!现在就想夹着尾巴逃跑吗?!”
升至半空的蓝染闻言,只是微微低头,将目光投注下去。他俯瞰着下方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群,眼神中清晰地映出平子的狂怒身影。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平静,而是浸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如同神祇在俯视尘埃中的蝼蚁。
“平子队长,”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一切嘈杂,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头。
“你的眼界,始终都如同井底之蛙般……狭隘得可怜啊。正因看穿了你这近乎愚蠢的自负,当年那场小小的虚化实验,我才能如此轻易地……让你成为我最完美的棋子。尔等之不幸,在于你的无能。”
平子闻言,瞳孔微张,仿佛这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他,旧日梦魇如潮水般席卷,几乎将他淹没。
“不过我想,我同诸位,并非是真正的敌人,条件我已经提过了,我会安心等候你们来找我的。”
“在天倾之前。”
先前还死战不休的敌人,此刻在场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此地。
话音与金光一同没入深邃蠕动的巨大黑腔裂口。笼罩着蓝染、东仙要、拜勒岗、赫利贝尔、史塔克等人的反膜光柱,如同沉入深渊的余晖,载着他们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不可探知的黑暗深处。那刺目的神性金光、拜勒岗腐朽衰败的灵压、赫利贝尔冰冷深邃的海潮气息以及虚圈特有的沉重压迫感,连同那撕裂空间的轰鸣,都在黑腔猛地闭合的刹那——
唰——
骤然消失殆尽。
随着黑腔的闭合,刺目的金光、腐朽与海潮的气息、虚圈那特有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只留下复制空间内一片死寂的荒芜和满地狼藉的战场遗迹,浓重的灰烬与未散的硝烟在无声地飘荡,勾勒出无尽的荒芜与苍凉。
山本元柳斎重国周身那焚尽八荒的烈焰与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灵压,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熄灭。流刃若火在一声低沉哀鸣般的光晕闪过后,变回了古朴沉重的木杖形态。他握紧杖柄,将其重重地顿在脚下滚烫焦裂的土地上。
轰——
这声顿地,仿佛敲在了所有人心上,空气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最先打破这死寂的是卯之烈。她仿佛丝毫不受那股沉重气氛影响,温和依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声音又如同润泽枯木的清泉,对身后四番队的队员说道:“救治伤员。”
“是!”
一众死神立即应声,小跑着冲向于刚才战斗中受伤的副队长、席官们。
假面军势的成员们——久南白、六车拳西、有昭田钵玄等,从各自的沉默与愤怒中缓缓聚拢,无声地站回平子真子和浦原喜助身后,形成一个孤立的整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有眼神的交汇中传递着警惕与不安,目光却下意识地避开那个如山岳般矗立在焦土中心的身影。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视线这时也朝他们看了过来,烈焰虽敛,但那目光中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甚至更加凝重。
叛徒逃逸了,下一步要清理的,便是尸魂界与眼前这群“叛逃者”之间绵延了百年、始终未曾解决的恩怨了。那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在空气里留下焦灼的轨迹。
另一边,信穿过弥漫的硝烟和情绪各异的人群,走到了石田宗弦的近前。这位灭却师一直游离于核心战场之外,方才并未直接卷入战斗,似乎也未有破面主动找他麻烦。
“你先不要回现世了,尸魂界会给予你保护的。”
石田宗弦闻言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气,说道:“龙弦……被他们带走了。”
信怔了怔,“蓝染带走了你的儿子?”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蓝染为什么会对灭却师感兴趣,是因为无形帝国的原因,让蓝染想要加深对灭却师的了解吗?
石田宗弦摇头,“是……帝国那边。”
信顿时神色一震:“无形帝国的人出来了?!”
石田宗弦又低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接近我为的是什么,但去往无形帝国的钥匙我这里已经没有了。”
信心念电转,无数念头在脑中碰撞轰鸣:“此事之后再议吧。”
石田宗弦的目光失焦地投向远处那位仅用气势就压得整个空间喘不过气的山本总队长那边,声音飘忽而虚弱,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觉得,他能够击败陛下吗?”
“……”
信一时无言。
等到友哈巴赫卷土重来之际,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确是死在了对方的手上。
不过就现在而言,友哈巴赫尚未苏醒,也没有恢复力量。
一切都未可知。
四枫院夜一挡在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身前,似乎是想阻碍对方直面浦原和平子等人。
京乐和浮竹站在两侧,浮竹开口:“总队长大人,当年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罪魁祸首就是蓝染,此事已经得以证明了,他们都是被冤枉的。”
山本闻言只是沉默。
京乐也道:“山爷,我看现在我们还是回去慢慢商议吧。”
山本目光扫向假面军势等人,这些人曾都是瀞灵廷的精英骨干,当年的那件事情,的确是给尸魂界造成了十分沉重的打击。
而这些人的眼神里如今也满是戒备。
当年那件事情的结论是,浦原喜助暗中进行虚化实验,平子真子等人虽是受害者,但瀞灵廷仍旧要将其当成虚一眼进行清除!
“太刀川呢?”山本忽地开口。
信这时也走了过来,“我想,还是让他们暂时回现世吧。”
此话一出,令就近的几人皆是一惊。
“总队长大人,您没发现您现在这幅姿态,吓到他们了吗。”
山本总队长皱眉道:“你在说什么,你没个权力!”
信并不退却:“那谁有这个权力,中央四十六室吗,总队长大人,您难道现在还觉得当年四十六室的决定是正确的?”
山本冷眼瞪着他,他此刻内心的想法的确是,对于浦原、平子等人的处理,仍要交给中央四十六室来决定。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空地上,穿界门再次打开,雀部长次郎冲了进来。
“总队长大人!”
他急呼一声,飞速冲至了众人身前,嘴里快速禀报:“蓝染惣右介背叛了尸魂界,擅闯大灵书回廊,并杀害了中央四十六室全体议员!我与狛村队长、朽木队长对其进行拦截未能成功,狛村队长被其打成了重伤”
“嘶——”
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冷气,蓝染背叛之事、以及闯入大灵书回廊之事他们已然知晓,但万没想到蓝染竟然还戕害了中央四十六室的议员!
浦原喜助忍不住扭头看了眼一旁的信,神色倏地一滞,他从信的眼中看过一抹一闪而逝的快意。
(本章完)
第242章 修多罗
第242章 修多罗
复制空间内蓝染叛变的尘埃虽已暂时落定,但遗留下的裂痕与危机却更深地刻入尸魂界的骨髓。
针对蓝染事态的后续处理,尸魂界众人先是撤出了这个复制空间,石田宗弦通过特殊的仪器转换成了灵体后也跟随着死神进入了瀞灵廷。
而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也并没有离开尸魂界。
尽管信提出了让他们先回现世,但可能是出自于对瀞灵廷的信任,平子真子最终还是决定可以暂时留下来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一番队队舍。
浦原、以及假面军势等人单独待在一间房间之内,隔壁则是石田宗弦。
在召开队长会议之前,山本元柳斋重国先单独召见了信进行谈话。
信也将在现世和蓝染碰面的事情进行了简单的汇报,包括蓝染提出的那个交易,。
听完,山本那双历经千年的锐眸直刺信的眼底,话语如刀锋般切出:“蓝染的事情,你提前知晓为何不选择上报?”
信坦然迎向那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当时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方略,在知晓蓝染事情之后不久,我就开始搜集当年蓝染可能留下的一些罪证,但很快我就又得知了灭却师的事情,之后我便觉得,蓝染将有可能成为我们对付灭却师的助力。”
山本元柳斎重国皱眉:“这和你不选择上报有直接关系吗?”
他现在看上去心态显得异常平和,若是以往对于信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势必会感到十分愤怒。
信摊手道:“如果我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向您通禀,那么之后呢,您会相信吗?”
“……”
信继续说:“而且,当时的瀞灵廷明知平子队长他们是受害者,却仍要将他们当成虚净除,这和真相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
山本元柳斋重国闻言沉默了起来,对于浦原他们,他似乎也自知亏欠,便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说道:“你是在建议让我去和蓝染这样一个背叛者进行合作?”
“你要是觉得此举有碍尸魂界颜面,可以由我出面,只与他达成暗地里的协定。”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视线突然冰冷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此举是要让尸魂界承认蓝染的合理存在?你要让老夫容忍他?你将尸魂界的规则置于何地?!”
信心中暗叹,说道:“总队长大人,我知道您曾击败过友哈巴赫,您现在也有自信再次击败他,可您就没想过自己有失败的可能吗?”
静室内倏地沉寂了下去,两人相对而坐,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视线绕过了他,平静地看向了信后方的木窗。
“异想天开。”山本淡淡说了句,“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信微微一怔。
“对于中央四十六室遇害,你似乎乐见其成啊。”
“……”
信脸上的神色却是松缓了些,旋即坦然一笑:“不错,没了他们,接下来战争中我们也将不会再有掣肘,另外,我也不觉得他们有多少智慧,更别说什么公允了,总队长大人您不也没有多伤心和愤怒吗?”
“那在你眼中,老夫是否也是一个顽固不化、短视愚蠢之辈呢?”
“……”
信没敢回应。
山本元柳斋重国又平静道:“太刀川,你会是下一个蓝染吗?”
信闻言瞳孔微缩。
山本元柳斋重国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信,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问道:“如果老夫放过了你,在未来的某一日,是否会为现在的心软而后悔。”
信干笑一声:“总队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危害尸魂界的事。”
他没从对方身上感到一丝的灵压波动,不同于先前总队长所爆发出的足以撼动天地的恐怖灵压,此刻的这份平静,却令信本能地感到一分心悸。
总队长……好像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强压下几乎要条件反射般跳起的冲动,信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地死死攥紧了腿部的布料,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自己所做的那件事触怒了对方?
信此刻内心思绪飞转,还是因为蓝染的叛变,刺激到了他。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将信吞噬时,那股无形的、扼喉般的压力倏然一空,仿佛从未存在过。
山本元柳斋重国缓缓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身前的地板上,用那惯常的、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道:“老夫既说了尸魂界有自己的规则,身为护廷十三队总队长,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胡乱臆测就对你怎样。”
骗鬼呢!
信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后背的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渗出。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擦肩而过。
这时,门外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进。”
雀部长次郎应声拉开厚重的门扉,恭敬地跪于门口,垂首沉声禀报:“总队长大人,纲弥代家家主刚传来讯息,大灵书回廊……被毁了,是蓝染所为。”
山本元柳斋重国闻言,白的眉毛只是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神色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随即恢复古井无波,仅仅平静地回应了一声:“嗯。”仿佛这惊天动地的消息,也在他千年阅历的预料之中,或是已被更深的忧虑所覆盖。
蓝染毁了大灵书回廊?
信听完内心却是掀起惊涛骇浪!那个存放着尸魂界亘古以来几乎所有秘密、由四大贵族之一纲弥代家守护的绝对禁地,竟然被蓝染摧毁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掩盖某些关键信息?还是单纯为了向尸魂界展示他无所不能的力量,进行最后的嘲弄?而且……那种由无数强大结界和古老力量守护的地方,竟然真的能被单凭人力所摧毁?
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也在他心头掠过——可惜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踏足其中,探寻那些被掩埋的历史与真相。
山本元柳斋重国随后缓缓起身,掠过信时说了句:“走吧。”
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沉默地跟在总队长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履沉稳地走入了隔壁安置着浦原和平子等人的房间之内。
房间内的气氛原本就有些凝滞。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两位老牌队长此刻也在里面,似乎是想居中调和。见到总队长进来,那无形的威压瞬间让空气变得更加沉重,连呼吸都仿佛需要刻意控制。
京乐春水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面带笑容地喊了声:“山爷……”
山本元柳斋重国只是给了他一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平淡至极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让京乐春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讪讪地压低了斗笠。
总队长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在假面军势众人身上逐一扫过。那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沉重的过往。
最终,他的目光牢牢定格在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两人身上,用那威严而平稳的声调宣布:“平子真子、六车拳西,你二人可愿重回尸魂界,担任护廷十三队五番队、九番队队长。”
此话如同石破天惊!瞬间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寂静!
浦原喜助扇子后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京乐和浮竹更是难掩脸上的惊诧。
他们本以为以总队长的脾性,即便知晓了当年的真相,也免不了对他们一番质询。
京乐春水刚才想开口,正是担心关系会因此变得更加不可收拾。然而,谁也没想到,总队长竟会如此直接、如此干脆地抛出橄榄枝——不仅承认了他们的清白,更是直接将五番队和九番队这两个重要番队队长的空缺递到了他们面前!
这意味着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位尸魂界的最高统帅,以最有力的方式公开承认了当年尸魂界对他们的处置是完全错误的!
信看此一幕心中暗想,没了中央四十六室,总队长倒是可以一言而断了。
自己刚才说他对于中央四十六室的死并不伤心也没说错。
平子真子苍白的脸上神色剧烈变幻,仿佛打翻了调色盘,从震惊、错愕到愤怒、不甘,最终化为一片复杂的茫然。他紧攥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着。那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住山本元柳斋重国,里面燃烧着几十年来积压的屈辱、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总队长阁下,您对我们要说的,就只有这一句话吗?”
他似乎对于总队长仅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并不满足。
京乐和浮竹二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复杂难言的神色,欲言又止。他们完全理解平子的心情,蒙受了几十年的冤屈,又岂是一句话就能消除的。
其余人也尽皆无言,视线悉数集中在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身上。
“对于当年的事情,瀞灵廷会对外帮你们证明清白,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已全部遭害,三界正面临一场劫难,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
山本总队长并没有说太多,但也将该说的全部表达了出来。
当初对于他们的处理决定是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如今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也全都死了,有道是人死账消,他们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尸魂界这边也都是被蒙蔽的一方。
山本也答应了帮他们证明清白。
当下的结果,便是他们这些这么多年来一只所求的了吧。
可听完总队长的话,平子真子等人一个个脸上却每一个露出轻松、欢喜之色。
平子真子怅然地舒了口气,而后自嘲地低笑了声。
“就……这样算结束了吗。”
沉默了片刻,平子真子又道:“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山本元柳斋重国点头:“可以。”
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向浦原喜助:“另外,老夫有言在先,对于蓝染,老夫不会予以其丝毫的容忍和宽恕,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和其进行交易的想法。”
浦原喜助倒是轻松一笑:“多些提醒,我恰好也没这个想法。”
队长会议。
除却重伤的狛村左阵之外,瀞灵廷内如今剩余的队长包括涅茧利在内全体到齐。
会议上,雀部长次郎先是代表总队长下达了对蓝染和东仙要的通缉。
随后,雀部长次郎又当众向众人公示了有关灭却师的全部事态,包括灭却师集团一直藏匿于瀞灵廷内部的事情,瀞灵廷将进入修多罗等级为5的高度警备状态!
即日起,将封闭瀞灵廷和流魂街的出入口,暂且隔断瀞灵廷与外界的联系。
此言一出,在场队长们俱是震惊无比。
信内心暗忖:总队长这是选择了自己当初所给的第二条路线吗……
这场队长会议的全部内容,必然是会被灭却师们所知晓的。
不过,没有尸魂界并没有打开无形帝国大门的钥匙,灭却师们当下应是有恃无恐的。
队长会议结束之后,信刚走出会议室,外面一直等候着的松本乱菊立即快步迎了上来。
她那总是明媚爽朗的脸上此刻布满焦虑与难以置信的苍白,金发凌乱,湛蓝的眼眸紧紧锁住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队长。”
“怎么?”
“银他……”松本乱菊迅速开口,“市丸副队长他怎么了,为什么……他被刑军逮捕了?”
信稍作沉默,说道:“他和蓝染牵连颇深,瀞灵廷自然要对他进行严格审讯。”
松本乱菊瞳孔一震,有些不知所言:“这……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信平静说道:“他一直跟在蓝染的身边,蓝染所犯下的诸多罪行他都参与其中,卧底潜伏一事,实在名不副实,有没有误会,不就便会查清的。”
松本乱菊如遭雷击,瞳孔猛地放大,嘴唇嗫嚅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求情的话,只是呆立在原地,阳光穿过高高的廊檐,在她失魂落魄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金色的长发随风轻微晃动着。整个空荡荡的回廊,只剩下她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声。
(本章完)
第243章 无间
第243章 无间
瀞灵廷的天空,在激战尘埃落定后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清澈。午后的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在肃穆的一番队队舍庭院,高大的木制回廊投下长长的阴影,切割着静谧的光斑。
浦原喜助靠在廊柱旁,标志性的绿白条纹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看似放松的姿态下,指节却在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木柱,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不知在盘算什么。
平子真子抱着后脑勺,眼神放空地盯着檐角滴下的水珠,脸上是褪去激战后混杂着复杂心绪的空茫。
六车拳西靠墙站着,双臂抱胸,神情肃穆。有昭田钵玄等人则安静地围坐在一起,沉默,却也隐隐透着一股重回故土的疏离与茫然。
这份沉重的沉默,被走廊拐角纤细却挺直的身影打破了。
碎蜂站在那里,深色的二番队队长羽织勾勒出娇小的身形,一头干练的紫色短发下,是那双狭长的、此刻正紧紧锁住回廊角落的眸子。她的存在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本就不甚轻松的空气骤然凝固了几分。
四枫院夜一,正盘腿坐在角落的栏杆上,姿态慵懒随意,像一只假寐的猫。金色的瞳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复杂难辨、似笑非笑的慵懒,坦然迎向门口那双紧紧锁住自己的、蕴藏着风暴的眸子。
对于碎蜂的到来,她毫不意外。两人的视线在凝固的空气中无声碰撞,激起旁人无法理解的暗流。众人的视线也都纷纷看了过来,带着探究、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众人的视线也都纷纷看了过来。
“我出去一趟。”
四枫院夜一说着,倏地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她消失的一瞬,同样动起来的还有碎蜂,两人都是极致的快!撕裂空气的尖锐爆鸣在她们消失的瞬间才响起。
四枫院夜一和碎蜂两人之间曾经的关系,在场众人也都知晓,眼见发生这样的一幕也并不叫人意外。
而在夜一离开不久,回廊入口处光影再次晃动,又有一人悄然到来。她身着标准的女性死神霸装,鼻梁上架着眼镜,气质冷静而知性——是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
矢胴丸莉莎见到来人神情不免有些恍惚,经历了这么久,再回到这熟悉的瀞灵廷,看着眼前昔日好友如今已然成为副队长的干练模样,一切熟悉又陌生,充满了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隔着流动的水幕看岸上的风景。
矢胴丸莉莎稍作犹豫,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便动身迎了过去。
镜片后的目光与伊势七绪平静的眼神交汇,无需言语,百年的空白似乎在这一刻被某种无形的线悄然连接。
“我也出去一趟。”
待到矢胴丸莉莎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廊下只剩下假面军团的几人,一直靠在柱子上的平子真子倏地低声发笑起来,笑声短促而略带沙哑,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说到底,根本割舍不了啊。”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身边的同伴们感慨。
起初,当山本总队长那威严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容置疑地邀请他重新担任护廷十三队五番队队长时,他心里是翻涌着强烈抵触的。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也没有一个让自己接受的过程。
现在看来,他们这些人虽然一直流亡在外,但说到底,尸魂界才是他们的根,尽管是发生了一些叫人痛苦的事情,但眼下,当机会以这样一种近乎强硬的方式摆在面前,一个能将过去的黑暗彻底揭过、重新开始的机会……又何必像固执的孩子一样,死死紧抓着那些痛苦的碎片不放呢?
难道这样紧握着过去的荆棘,就能让自己活得更好吗?这些抗拒和别扭,最终又能证明给谁看,又能伤害到谁呢?
他侧目看了眼身边的众位同伴。
他们的眼神,在短暂的茫然和疏离后,似乎也随着夜一、莉莎的行动,以及他此刻的话语,而悄然发生着变化。
一种沉寂已久的、属于他们本身的责任感和归属感,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在灵子充沛的瀞灵廷空气中,开始悄然萌动。
“喜助。”
浦原喜助似乎早已洞悉了他此刻翻腾的心绪,不需要更多言语,便直接开口:“留下吧。”
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肯定,他的语气不是建议,更像是陈述一个必然的结论。
“……”平子真子沉默了一瞬,那是一种卸下心防前的最后一丝挣扎。
浦原喜助继续开口,像是替平子,也替所有人分析着无法回避的现实:“接下来要面临的,除了蓝染之外还有灭却师的事情,不论哪一件我们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把我们的力量和尸魂界集中在一起是正途。”
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曾担任过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不过因为只有五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席位空缺,因此也只有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有重新担任队长的机会。
至于凤桥楼十郎、爱川罗武和浦原他们,不可能让现任的三番队、七番队、十二番队队长给他们让出队长的位置,也没这样的道理,而他们又不可能屈居于人下。
“所以,留下吧。”
这句话,为平子,也为所有还在犹豫的同伴,指明了方向。
继碎蜂和矢胴丸莉莎之后,又有一人来了,众人循声看去,发现是信。
浦原喜助动了动身体,正眼看向他。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在你的预料之内吗?”
信走到他们面前,脚步沉稳,他轻轻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异常冷静:“有些在,有些不在。”
他发现这些人中少了四枫院夜一和矢胴丸莉莎的身影,不过并未太在意。
“市丸银被暂时下狱了,我原本向蓝染主动透露灭却师的事情,有猜到他可能会直接反扑的可能性,但还是有些小觑了蓝染,他早就发现了市丸银的不对劲。”
市丸银这一步棋,算是被毁掉了。
平子真子眉头微蹙,问出了当前最紧迫的问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信说:“我向总队长提出过建议,请求零番队的帮助,总队长应该是准许了。”
零番队……
浦原喜助在短暂思索之后缓缓点头,面对可能动摇三界根基的灭却师和蓝染的威胁,零番队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关键砝码,这个时候尸魂界的确是需要零番队介入了。
“零番队……那岂不是……”一直气鼓鼓的猿柿日世里突然吃惊无比地开口,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脸上的神色瞬间被一种强烈的震惊和期待取代。
众人对零番队的存在知之甚少。这个专门保护灵王宫的最高机密组织极少在瀞灵廷露面,笼罩着层层神秘面纱。他们这些曾经的队长、副队长,漫长生涯中也只见过零番队中的一人而已。
曳舟桐生,原十二番队队长,曾因研发出将“暂时魂魄”置入体内的技术,从而奠定“义魂丸”的开发基础,而进入了零番队
不过也在那之后后,他们也再没有见过对方。
而猿柿日世里,曾是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曳舟桐生是她最敬爱的顶头上司。她对曳舟桐生一直抱有极为深厚的、近乎于对母亲般的孺慕之情和深深的尊敬。
为此,在当初曳舟桐生刚离开十二番队,由浦原喜助接任十二番队队长时,她还有段时间对浦原十分的看不惯。
平子真子挠了挠下巴说:“啊,是有机会见到曳舟小姐吧。”
猿柿日世里立即对平子真子说:“喂!秃子,我也要留下来,我当你的副官好了!”
平子真子闻言嘴角抽了抽,将头撇向一旁,嫌弃无比:“我死也不要!”
啪!
话音刚落,一只拖鞋便直接精准地砸在他的脸上。
猿柿日世里大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姑娘给你当副官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不乐意?!”
说着,她直接扑了上去,张开大嘴对着平子真子的头顶咬了下去。
“啊!!!你这疯子,快松口!真要秃了!”
浦原喜助看着二人久违的、充满“活力”的打闹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怀念的弧度。视线缓缓扫向一旁沐浴在阳光下的庭院,扫过那些熟悉的建筑轮廓,扫过空气中缓缓流动的、属于瀞灵廷的独特灵子。
的确,眼前的一切,耳边的喧闹,都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恍然隔世之感。百年的光阴,似乎在这一刻被压缩、被跨越,模糊了流亡的边界。熟悉的,陌生的,都交织在这片劫后余生的天空下。
#
技术开发局。
队长会议结束后回到这里的涅茧利没有再进行什么研究,而是指挥着一些队员将仓库里的许多东西搬了出来,放在了一间研究室内。
随后,他便待在这个研究室内一动不动,两眼盯着那些东西。
十二番队第三席阿近路过门口,便走进来询问:“队长?”
涅茧利并未转身,只是用余光瞥去一眼。
“嗯?”
阿近看了眼那些东西,发现都是一些不常用的,仔细思索了一番:“这些东西……我记得都是上一任队长研制出的产品吧。”
涅茧利闻言轻哼一声:“不错,但都被我改良过了。”
阿近奇怪:“您把它们拿出来干什么?”
涅茧利淡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回来了。”
“他……”阿近愣了愣,旋即立即意识过来,“您是说,浦原……”
涅茧利继续说:“也怪他走运,当年的事情让他平反了。”
阿近:“……”
这位三席突然眼神古怪地看了眼自家队长的背影,他突然理解为什么队长会突然从仓库里拿这一堆老古董出来了。
这是打算在浦原喜助面前炫耀一番啊。
他倒也清楚自家这位队长对前任队长的那种心态。
阿近想了想,问:“浦原队长会来这里吗?”
涅茧利自信一笑:“肯定会来的!”
一夜过去,涅茧利于研究上内枯站了一夜,直到阿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门口。
“队长,您还在等啊?”
涅茧利咬牙切齿:“该死的浦原喜助!”
#
信又得到传唤,前来面见总队长。
京乐春水也在。
“带你去见一个人。”山本元柳斋重国对他说道。
信闻言内心不由猜测对方所说的是什么人。
难不成是零番队的人到了?
随后,信跟在山本元柳斋重国身后,三人一路出了一番队队舍。
真央地下大监狱。
来到这里,信感到了奇怪,意识到要见的人并非是零番队的人。
三人一路向下,一直来到了最底层的大门之前。
“这里是……”信怔了怔。
“无间地狱。”京乐春水说道,“这里是尸魂界最大的监狱,是一处没有一丝缝隙、拥有无限空间的地带。”
无间地狱,是尸魂界对历史上罪行极其严重的灵魂进行的极端惩罚之地。一旦灵魂踏入此地,便意味着被尸魂界永远抛弃,其身影将在历史的尘埃中逐渐消失。
信一时无言,他知道,在原本历史中,蓝染失败后就是被关在了此地。
可现在,这里关着谁……
信问道:“我们要见的是谁?”
京乐春水出言为他解释:“第八代剑八,痣城双也。”
八代剑八……痣城……
信闻言怔了怔,脑海中迅速闪过有关此人的信息。
他记得,这人的确是尸魂界的大罪犯,且此人目的貌似是想要彻底清除掉虚。
而且,在原本历史中,在蓝染被关进无间地狱后,痣城双也见到了蓝染,并且破除了蓝染的镜水月。
也是在死神世界之中,唯一一位在身中镜水月之后,将其破解掉的人!
信脑海中思绪飞转,在想清楚了此人的身份之后,却仍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要来见他。
难道是尸魂界要补充战力?为此不惜释放这位大罪犯了?
京乐春水又道:“他应该是唯一一位,能够让我们进入无形帝国的人。”
(本章完)
第244章 痣城
第244章 痣城
十一番队于护廷十三队中的整体战力绝对排得上第一,尚武之风极盛,十一番队的队员们喜好真刀真枪的厮杀,厌弃那些于战斗中使用鬼道以及鬼道系斩魄刀的队员,这种风气得益于第十代剑八鬼严城剑八的性格,飞扬跋扈、骄傲自满,将十一番队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土匪的团体,后来在更木剑八任职后这种风气也没有得到特别大的改变。
但在两百多年前十一番队却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第七代剑八刳屋敷剑八是一位实力极强的死神,他谦逊有礼、待人随和,极受队员们的尊崇,那时候的十一番队是名副其实的护廷十三队最强番队。
刳屋敷剑八捍卫了剑八这个名号几百年的时光,还曾受到过零番队的邀请,只是对于这邀请,他婉拒了。
而这样一位实力极强的队长,被痣城双也当着近百名队士的面击败。
痣城双也在担任剑八后,便向瀞灵廷提出了一个家伙,企图改造流魂街的居民成为战争兵器讨伐虚圈,起初瀞灵廷并不在意,觉得流魂街的居民并不具备灵力,要做出这种事完全是无稽之谈,便放言说只要你办得到就去做吧。
但痣城双也真的做到了,被他改造过的魂魄实力极强,有着能够秒杀普通虚的能力,并且形同傀儡一般只完全忠于痣城双也一人。
这种情况让中央四十六室感到了畏惧和惊恐,对当初他们的决定矢口否认,并扭曲了事实、篡改了原意,以非法改造魂魄为罪名让痣城双也成为了尸魂界的重大罪犯。
即便在中央四十六室判决之后,痣城双也仍未放弃其执念,意图继续执行计划。此举遭到了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与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二人的阻拦,在他们劝说无果的情况之下,三人刀剑相向,但痣城双也发现自己于战斗中吟唱的鬼道咒文并没有声音,立即意识到了是零番队兵主部一兵卫在暗中干预,这也让痣城双也明白,灵王否定了自己的计划。
痣城双也最终放弃了挣扎,主动接受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被关入这无间地狱。
刑期为一万九千五百年。
要知道,原本历史中蓝染在败北之后,中央四十六室对他初步判决,也不过是一万八千八百年。
痣城双也实力之强,可以说于所有十三队队长中也绝对是位数前列的。
信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有关于此人的全部信息,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此人的斩魄刀。
雨露柘榴。
卍解能力是能让自己与任何的物质、生物进行“融合”,从而对被“融合”物进行支配。
这种能力有些稍微类似于灭却师的能力“圣隶”,但与之不同的是,“圣隶”是将一切灵子造物彻底分解吸收,而雨露柘榴的能力显然更加强大,范围大到能够覆盖整个瀞灵廷,也即是说,只要他愿意,便可以同整个瀞灵廷融为一体。
即便被关押在无间地狱之中,瀞灵廷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因为在他进入这里之前,就已经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让自己的刀和瀞灵廷融为了一体。
京乐春水所说此人可能是唯一一位能够进入无形帝国的人,便是指他的这种能力。
无形帝国隐于瀞灵廷之内,虽然已经知晓了这一点,但没有钥匙,死神们并不能进入其中,还要一直为其担惊受怕。
山本应是决定,依靠痣城双也的斩魄刀,打开进入无形帝国的大门。
不过,这样做显然是有风险的。
痣城双也本就是一名“穷凶极恶”的重大罪犯,也亏是当下中央四十六室不在了,不然山本总队长要执行这样一个决定,还真不一定能被允许。
并且,信内心还猜测,京乐和山本之所以能有这样一个想法,估计也是京乐春水在大灵书回廊之内看到的信息。
在原著中,痣城双也斩魄刀的能力他本人一直并未向外透露过,知道他斩魄刀的,也只有浦原喜助和夜一两人,因为痣城双也曾使用过浦原喜助所研发出的转神体。
想到这一点,信愈发觉得大灵书回廊那个地方诱惑性太强,一旦进入其中,没人能够在无穷无尽的信息库前保持理性,京乐所看到的东西,绝对远超他原本所说的那些。
如果蓝染没有将其毁掉的话,自己估计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地进入其中。
无间地狱之内。
三人刚步入其中,便立即感受到了一股灵压的存在,这灵压给人的感觉并不算特别强横,似乎只是在向他们传递一个有人在此的讯息。
信看到,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如同从狱壁本身渗出的墨迹。还未等三人目光聚焦,那身影又倏地消散,下一瞬间,已毫无征兆地静立在三人面前极近之处。
痣城双也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他本身就是这片无间空间的一部分。他身上的白色队长羽织与这片永恒昏暗的环境形成刺眼的对比。身姿如松般笔直,一张脸却苍白得近乎透明,缺少血色,如同经年的蜡像。他的双眼是这片空间里唯一深邃的光点,在昏幽中沉静地注视来人,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抵灵魂深处。
信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痣城双也”并非血肉之躯。构成他身体的灵子呈现出一种异于寻常的、松散飘忽的状态,并非紧密凝聚的实体,更像是一团拥有固定形态的、高度压缩的灵子气体在勉强维持着人形。
这显然不是他的本体真身,而是在被无间地狱严苛禁制层层束缚下,凭借着不为人知的手段,硬生生投射于此的一道灵子影像。
毕竟,被投入此地的重犯,行动被彻底限制,层层迭迭的封印锁链加身,绝无自由的可能。
山本元柳斋重国率先停下脚步,沉声开口:“痣城双也。”
京乐春水压下斗笠,语气带着一丝复杂:“好久不见了,痣城队长。”
痣城双也冰冷的目光先是扫过如山般不可撼动的总队长,接着掠过斗笠下神色凝重的京乐春水,最终,如同冰冷的探针,牢牢锁定了站在后方的信。那审视带着无形的穿透力,在信的身上停留了数秒,仿佛要将这个年轻死神的每一个秘密都剥开解析。
随后,他才缓缓将视线移回山本元柳斋重国身上,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如同无间本身的风:“稀客。两百多年了,总队长竟会亲临这无间之地。所为何事?”他的语气并非疑问,更像是一种确认。
“你不知道吗?”山本总队长反问。
“啊,我当然知道。”痣城双也的回答同样不带半分犹疑,他冷漠地瞥了一眼京乐春水。这一瞥,让京乐感到周身不自在。自从在大灵书回廊内窥见了痣城双也那诡异能力的真相后,京乐心中便始终萦绕着一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
而此刻痣城的目光,仿佛验证了京乐的不安。想到自己也曾在那浩瀚的记载中窥探他人的过往,让他内心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条件呢?”痣城双也开门见山,声音在空旷的监狱底层回荡。
山本元柳斋重国双眼微阖,而是确认性地问了声:“你能做到?”
“你们既然来了,却不愿意信任我吗?”
山本总队长声音冷硬如铁,“完成此事,你的刑期,可以予以减免。”
空气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漫长死寂。在这绝对的安静里,无间地狱本身的压抑如同潮水般将四人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痣城双也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这样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面色微沉:“你想怎样?”
痣城双也冷冷说道:“没有我,你们进不了那里,只能坐等友哈巴赫的苏醒。”
山本元柳斋重国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冷哼:“你所说也许是事实。但你有没有想过,拒绝配合的后果?”
“也无非是两万年而已。”
刹那间,三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仿佛暴风雨前的刹那宁静,压抑得几乎要撕裂空间,无形的压力让一旁的京乐春水顿感沉重。
京乐见状立即轻笑着开口:“也不必这样剑拔弩张的,痣城队长,你可以先提一下你的需求,我们是可以尽量满足的,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关系到整个三界安危的事情,我想我们达成共识并不是难事。”
他当起了打圆场的人,山本总队长性格强硬,不可能去向一个罪犯低头服软,也需要他来充当这样一个角色。
痣城双也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那双如冰河般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再次扫过信的脸庞,稍作停留,仿佛其中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终于,他开口了,提出的要求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要出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山本总队长对于这种要求并未直接拒绝,亦或是为此感到愤怒,似乎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痣城双也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沉声质问道:“你对你那个计划,还不肯死心吗?”
痣城双也的回答带着一种冷峻的哲理:“您若不信任我,又怎能笃定,即便熬过两万年岁月,我就一定会放弃初心呢?”
他顿了一顿,语气带着赤裸裸的锋利,“无论是大灵书回廊记载的历史尘埃,还是我的斩魄刀‘雨露柘榴’所能窥探的现实痕迹,它们都只能展示一个人做过什么,却永远无法看穿人心。总队长大人,若您的器量只狭隘至此,又何必纡尊降贵来此地与我费这番唇舌?”
这近乎刻薄的讥讽,字字如针,扎得京乐春水心脏狂跳。他深怕以总队长的暴烈脾气,会因这羞辱感而即刻拂袖而去,让这场至关重要的谈判付诸东流。
而痣城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信的身上。
“总队长大人,在大是大非上您又何必犹豫,就如同既然担心他未来有可能成为尸魂界的祸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他身上的秘密可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多。”
信眼中闪过沫一光泽。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猜测,京乐和蓝染两人在大灵书回廊之内必然是窥探了自己的全部过去,但自己却从未真正施展过自己的卍解,那么大灵书回廊里也不可能记录有关自己卍解的事情才对。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神色则像是并未在意他最后所说的话,在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你打开进入那里的门,等到灭却师一事事了,老夫会让你出来。”
痣城双也对此结果没有表现出丝毫迟疑,干净利落地吐出一个字:“好。”
此人在原著中几乎没有登场,信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清楚,只是隐隐记得这个痣城双也虽有执念、致力于去做一件可能影响三界平衡的事情,但他本质却算不上一个纯粹的恶人。
一旁的京乐春水,紧悬着的心这才缓缓归位。此举确实伴随着巨大的隐患:释放痣城后,他完全可能重拾那改造魂魄的恐怖计划。然而,当前灭却师才是燃眉之急、腹心之患!眼下唯有先全力击溃无形帝国的威胁,才有余裕去应对痣城双也后续可能带来的问题。两害相权取其轻,痣城双也再危险,他的威胁终究是面向未来可控局部的。
只要成功处理完灭却师之事,再腾出手来对痣城双也进行看管即可。
痣城双也对这个世界的威胁,远不如灭却师可怕。
山本元柳斋重国又道:“你不担心老夫会出尔反尔?”
痣城双也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正在缓缓地、无声地从这个空间里消融散去。他那仿佛从四面八方,从无间地狱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寸黑暗中涌出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笃定做出了最后的回应:
“你不会这么做的。“
(本章完)
第245章 修炼卍解
第245章 修炼卍解
瀞灵廷进入了紧密的战备部署,对众多普通死神队员而言,这种变故是突然之间发生的。
信回到属于他的十番队队舍时,雏森桃和日番谷冬狮郎两人正带着显而易见的忙乱处理着堆积如山的事务。
作为巡逻与警备的核心力量,当一番队那严苛的警戒命令下达后,十番队的职责顷刻间变得无比沉重。时刻巡视瀞灵廷的每一个角落,捕捉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并立即上报,成了他们此刻的重担。
战争这个概念对于雏森和日番谷这两个任职才十几年的年轻死神来说,模糊而遥远。眼前的紧张局势不可避免地让他们心中浮起一丝本能的不安。
“队长,这些都是一番队送来的文件。”雏森将一摞资料放在了信的桌案上。
信捡起几份翻阅了下,是一番队向下下达的各项指令,要求每个番队在近期需要去做的事情。
能让整个瀞灵廷都为此慌乱起来的缘由,还是无形帝国所隐匿的地点太过刁钻了,偏偏是在瀞灵廷之内,而山本总队长又决意不放弃瀞灵廷,那十三队便只能多做一些预防措施。
信思索着,很快总队长便会亲自率队征讨无形帝国,并会在十三队中选出一股精锐力量,可能会包括绝大多数的队长、副队长、上位席官。
灭却师那边,星十字骑士团的整体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可以说每一位都有着队长级别的实力,友哈巴赫的那几名亲卫队,综合实力甚至要超越京乐春水这种顶级队长,能和山本元柳斋重国扳手腕。
即便友哈巴赫目前没有苏醒,以尸魂界目前的力量,能够说一定敌得过灭却师吗?
怕是必须要加上零番队才能有更多的把握。
信本想着让蓝染也加入这边的阵营,不过看山本总队长的态度,显然是没戏的,他和京乐不一样,绝不会像自己所认定的“恶”妥协。
见到日番谷进来,信心思一动,开口道:“日番谷,你卍解修炼的如何了?”
日番谷缓缓摇头:“还没有掌握。”
信当即起身:“跟我来!”
不待日番谷多做询问,信已经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日番谷心怀疑惑跟在信的身后,二人一路去往了十三番队。
来到十三番队后,信直接对一名队士说:“我找朽木露琪亚。”
那名队士见是信,立即恭敬地回应道:“朽木三席现在在我们队长那里。”
来到十三番队后面的庭院,浮竹正向站着一众席官吩咐着什么。
虽然瀞灵廷如今已经关闭了和流魂街之间的四神门,但十三番队仍需要继续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毕竟现世的虚可不管你尸魂界有没有战争。
“信君?”浮竹十四郎见到信后有些意外。
一众席官前列的露琪亚也看了过来,正对上信的目光。
“浮竹队长,借你们番队的露琪亚用一下。”
诶?
浮竹和露琪亚同时一阵发懵,露琪亚脸上很快又露出几分羞恼之色,暗骂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叫“借”去“用”一下。
浮竹很快恢复正常,露出笑容道:“朽木,太刀川队长既然找你有事,你先跟他离开吧。”
露琪亚低着头向浮竹十四郎施了一礼,而后走向信这边,并用嗔怒的眼神瞪了信一眼。
信神色如常,走出十三番队后也没向露琪亚和日番谷两人解释什么,而是直奔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的方向。
踏入四枫院家族的庭院,日番谷不由得为贵族府邸的奢华与气派暗自咋舌。
露琪亚则显得淡然许多,在她看来,在住宅的规模与气度上,她如今所在的朽木家相比四枫院家只会更加夸张。她刚进入朽木府的那些日子,甚至常常会在里面迷失方向。
然而,他们在此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碎蜂见到信的出现,秀眉倏地紧蹙,她对信的观感依旧不佳,语气冰冷。
信不客气地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碎蜂轻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那你还问我。”信语气平淡。
碎蜂的俏脸瞬间绷紧,双眸锐利如刀般死死锁定信,周身灵力隐隐浮动,仿佛下一瞬就要拔刀相向。
信这时却话锋一转:“看样子,你和你的夜一大人终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言语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揶揄和调侃。这话更让碎蜂火冒三丈,但信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难道不该好好感谢我吗?”
碎蜂一愣:“谢你什么?”
信悠悠道:“你家夜一大人没告诉你吗?若非有我在其中出力,他们身上背负的冤屈可没那么容易被洗刷干净。你与夜一大人这场时隔多年的重逢,或许就不会这么顺利吧?”
碎蜂闻言,心中不由得仔细思量起来,似乎……确实如此。然而,看着信那张带着几分戏谑和得意的脸,感谢的话语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说的不错。”
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四枫院夜一身穿着一身雍容华美的服饰,原本扎起的马尾如今挽了个发髻,若非那一身干练的气质有些违和,真像一位贵族大小姐。
浦原喜助则是站在她身侧,还是现世的那一身装扮。
信失笑:“这下又成贵族大人了。”
夜一无奈地耸耸肩:“家里规矩非要如此,这两天穿着这身见了太多麻烦的客人,实在头疼,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碎蜂一见夜一出现,立即如同归巢小鸟般快步走了过去,乖顺地侍立在她身侧。纵然身披象征队长身份的羽织,此刻在她最敬爱的夜一大人面前,气势也完全收敛,形似忠实的护卫跟班。
信轻轻点头,看向浦原喜助,说道:“我想借用一下转神体。”
转神体?
浦原微微一怔,随后目光立即看向了信身侧的日番谷和露琪亚。
在他的认知里,信身为队长必然是掌握了卍解的,而转神体又是专用于帮助卍解修行的,那就只能是用于他人的身上了。
信说:“大战在即,不求多一分力量,只是想让我身边的人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而日番谷和露琪亚则是在心里好奇,转神体是什么东西。
浦原稍作沉吟,很是光棍地摊手:“不巧,那东西我没带在身上,放在现世了。”
信:“……”
浦原随后又打开折扇,在面前摇晃着:“你们若是想用,就只能去找另一个人了,他那里应该也有一个,是我当初留下的。”
#
十二番队。
涅茧利见到浦原喜助之后,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
浦原喜助则是一脸的轻浮,上下审视着涅茧利:“哎呀呀,好久不见了,你的变化还真大啊,审美进化的这么超前吗?”
涅茧利闻言脸色一黑,冷哼一声说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我吧?”
浦原喜助笑道:“没错没错,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我想拿回一件我先去留在这儿的东西。”
涅茧利眼里光芒一闪:“我不明白。”
浦原喜助闻言又说了句:“我是说,我想拿回……”
涅茧利忽地抬手制止了浦原接下来的话。
“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他示意了下自己的周围,整个技术开发局。
“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了。”
浦原:“……”
涅茧利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当初是在这儿遗留了一些东西来着,但我都当那是一些没人要的垃圾,给扔了,我不允许我的地盘里存在没有价值的东西。”
十二番队副官涅音梦一脸平静地站在旁边。
而三席阿近则是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家队长。
浦原喜助神色僵硬了下,一副极受打击的模样:“诶,你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垃圾吗?还是有一些东西是不错的吧?比如那个能够彻底遮蔽灵压的黑斗篷。”
涅茧利嗤笑一声,充满不屑:“哼!毫无技术含量的发明!不过是捕捉穿戴者外放的灵子波动,然后生成与之完全相反的波频进行抵消掩藏而已。技术层面,简陋得像小孩子的玩具!”
“那……能够为失去力量的魂魄提供强大灵压隔绝屏障的特殊改筑型义骸呢?”浦原继续追问。
“不过是在普通义骸材料里强行添加了高浓度的杀气石粉末罢了!想法平庸!实现手段更显愚蠢!”涅茧利的抨击毫不留情。
“那么,”浦原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我记得还有个……针对强大死神制作的,用于增强灵力输出的假肢装置?”
“那不过是……”涅茧利下意识地反驳,但话才出口半句,他的声音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戛然而止!他猛地转头,紧紧盯着浦原喜助那在他眼中突然变得万分可恶、仿佛洞悉一切的笑脸!一股想要用拳头狠狠砸烂这张脸的强烈冲动在胸口翻涌!
浦原喜助一见对方被噎住,更是得寸进尺。他收起折扇,绕着涅茧利缓缓踱步,如同审视一件新奇的物品,嘴里开始喋喋不休:“哦?看来涅队长你对我的这些‘简陋发明’了解得非常深刻啊?是曾静下心来仔细研究过它们的设计原理吗?嗯?”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诶?等等…难道说涅队长你……其实经常偷偷地把那些我留下的‘垃圾’拿出来研究?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没把它们当垃圾扔掉,而是一直私藏在自己的私人研究空间?”
涅茧利面具下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
浦原继续在对方忍耐极限的边缘试探:“又或者……你其实早就悄悄把那些‘垃圾’进行改造升级,就等着我哪天上门,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它们拿出来,好好炫耀一番你的技术?”他猛地一拍手,语调愈发夸张:“涅队长!涅队长?!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涅队长?难道是不喜欢说话吗?”
“闭嘴!”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最后警告,涅茧利再也无法忍受!积蓄的怒火瞬间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挥拳,一记饱含愤怒的直拳撕裂空气,狠狠砸向浦原那张充满笑意的脸!
浦原则是眼疾手快,身形向后微微一晃,像一片轻盈的落叶般从容躲开了这含怒一击。
“还真是暴躁啊,涅队长。”浦原重新打开折扇,掩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带着玩味的眼眸,“那么,我们就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那个‘转神体’,你动过手脚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涅茧利的动作瞬间停滞,眼中复杂的思绪闪过。他不得不承认,浦原喜助的这件名为“转神体”的造物,其核心构想与实现手段之精妙绝伦,几乎到达了完美的境地。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他加入自己那独特而疯狂想法的“缝隙”。
不过,高傲如他,嘴上是决不肯直接承认的。
“……哼。”
涅茧利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强压下心中的波动,语气尽量保持着冰冷的平静,对一直如同雕塑般的副官涅音梦命令道:“带他们去隔壁房间等着。”
信一众人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见涅茧利拿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这是一个一个形似人体标靶的装置走了进来。
只是,这装置的颜色……红一块、绿一块、蓝一块、还夹杂着不明所以的炫目荧光条纹,看得人眼缭乱,与浦原记忆中那朴实无华的原型截然不同。
信盯着眼前这五彩斑斓的“艺术品”,心中不禁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刚才等这一个小时,涅茧利不会就是在给它做了个涂装吧?
而涅茧利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将绿绿的转神体往实验台上一放,扬了扬下巴,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之前的样子太丑了,我改进了一下。”
浦原喜助:“……”
(本章完)
第246章 零番队
第246章 零番队
日番谷和露琪亚两人利用转神体的修行在四枫院家的修炼场内顺利进行着,信还仔细思索了一番自己所认识的人中,有哪些是适合使用转神体的,这样一想还真不少,但眼下尸魂界的时间却未必能有那么充裕。
毕竟开战在即。
将日番谷和露琪亚两人交给了浦原喜助和夜一后,信也回到了十番队的队舍,处理着最近多起来的队务,并同时等待的着消息。
松本乱菊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她又来找过信许多次,询问有关市丸银的事情。
对此,信只能说要等瀞灵廷对他的审讯结束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判处他无罪。
在原本信的预想中,市丸银一直留在蓝染的身边,最关键时刻倒戈一击,是能够起到大用处的,而只要市丸银这么做了,那也能够向瀞灵廷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蓝染提前将市丸银清理了出去,让市丸银的处境变得尴尬了起来。
这种事情,并不是信予以证明就可以的,可以说,也得亏是信和平子他们提前说情了,不然市丸银早就被判下罪行、关入蛆虫之巢了。
信当然也不想市丸银得到这样的处理,且不说他沦落这般有自己的原因,市丸银本身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如果在未来的战争中出力那是最好的。
时间又过了三日,这之间信还照常一样抽空去了志波家。
一护一见到他便兴冲冲地询问尸魂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气氛完全不一样了,街上能够经常见到巡逻的死神。
海燕夫妇并没有将具体事情完全告诉他,信自然也不好说。
一护向信请求道:“老师,让我也去做死神吧,我也想出一份力!”
信失笑道:“你一个小孩子,还差得远呢,现在的实力最多也不过是个普通队士,能出什么力?”
一护不服气道:“可是岩鹫叔叔说我的实力去当一个死神以及完全合格了!”
信闻言内心暗骂了岩鹫一顿。
他看着一护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内心不由暗叹了口气,原著中一护被卷入蓝染危机的时候也才不过高中,和现在差不多,可眼前这个一护却并不是那个一护了,他身体里并没有灭却师和虚的力量,指望他去拯救世界,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历史从信出现的时候就走向了不同的轨迹,自己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哪有那么多万事顺遂。
尽力让一护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决定。
信伸手摸了摸一护的头,才发现这家伙的个子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
“会有让你出力的时候的,但不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继续修行。”
一护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信随后又对空鹤说:“最近一段时间尽量减少出门吧。”
空鹤默默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尸魂界发生了大事,但她不是死神,虽然也能够使用灵力,但她的实力放在死神之中并不算多出彩。
翌日,信终于收到了消息,接到传唤之后,去往了瀞灵廷边缘地带的一处空地上。
这里靠近杀气石壁,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着了。
以山本元柳斋重国为首的一众队长们,包括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他们二人临危受命,已经重新穿上了队长羽织。
其余的队长除了志波海燕外,和平子和拳西二人也都熟悉。
雀部长次郎也在,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副队长,新任五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今日这种场合特殊,按理说是不必让副队长来的,她是自己主动向上请求的。
信一眼扫过去,发现更木剑八不在,不知是因为还没到,亦或是山本没让他来。
“人到齐了。”
京乐的一句话,打消了信的心里的疑虑。
信看向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失笑道:“羽织穿在你们身上还挺顺眼的。”
平子真子懒散地撇了撇嘴,回应道:“蓝染那混蛋走之后,总感觉五番队都不干净了,昨天去队舍的时候,怪怪的。”
浮竹十四郎则提醒道:“平子队长,这种话还是请不要随便说。”
信又看向了六车拳西,近几日他一直没见修兵,也不知道这家伙重新见到自己偶像时是什么表情。
他问道:“六车队长,你见过我那个朋友了吗?”
六车拳西当然记得信所说的那个人,他去九番队队舍的时候也一直留意着这件事。
闻言后点头道:“是个不错的家伙。”
众人又于原地等了一会儿,忽听见山本元柳斋重国开口道:“来了。”
总队长抬起头向上方望去,众人也纷纷抬眼望去,便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正在飞速变大,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快速下坠。
片刻后,众人得以看清,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
轰!
石柱重重地砸落于众人前方的地面上,激起了巨大的烟尘。
“这是……”志波海燕颇为吃惊。
京乐开口解释道:“天柱辇,是零番队的移动工具。”
零番队,只有五人,没有队士,全员队长,其总体战力要超过护廷十三队全体。
烟尘散去,天柱辇立于地面,众人这才发现,这跟巨大的柱子的下方,竟有一扇门。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大门缓缓打开。
五道身影缓缓走出。
其中领首之人,乃是一位身材魁梧高壮的光头,蓄着相当浓密的双眉和至胸的胡须,鼻形宽阔,主体衣装为死霸装,穿戴背后绣有零番队队徽的白色宽袖大衣式羽织。颈部挂着深红色的大型念珠,脚上穿着高脚单跟的木屐。
此人便是兵主部一兵卫,王族特务零番队的首领,被灵王赋与了名称“眼和尚”,又换写为“真名呼和尚”诞生于百万年前的混沌世界,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特殊生命体,与灵王、五大贵族始祖是同一时期的人。
同时,他也是尸魂界一切事物的最初命名者,在浅打交到死神手里的瞬间,他就知道了它们的名字。
五人刚走出来的一瞬,便见其中一名脸型消瘦,蓄着末端呈现勾状的飞机头的男子竖起一杆印有四颗星星的白旗用力摇晃起来,另有一名戴有墨镜、穿着前卫的男性在尽力配合地跳起了嘻哈舞蹈。
有着六只骷髅手臂的典雅女子,众多手臂拿着各种乐器弹奏着音乐,算是为这次出场提供bgm。
这颇为奇异搞怪的一幕让在场众多死神一时无言,有不少没见过零番队的人心中暗忖,这些不着调的家伙真是那个神秘强大的零番队吗……
“来啦来啦!终于来啦!零番队大人驾到,好久不见了,护廷十三队的小鬼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平子真子忍不住开口吐槽:“这和印象中的也差太多了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位体态极为丰腴的紫发女性一巴掌拍在头上。
“好久不见了,真子,啊,小日世里也在啊。”
说着,她一把将一旁有些懵逼的猿柿日世里搂进了怀里,用力蹂躏着。
平子真子有些生气,“大妈你哪位啊,干嘛打我?”
丰腴女性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这么称呼我真叫人伤心啊,不认识我了吗,桐生啊!”
“诶?”
平子真子瞬间呆在当场,不止是他,在场众人中有不少都是认识曳舟桐生的,看着眼前这位和原本记忆中那位美丽女性完全两幅样貌的女性,俱是瞪大了双眼。
“曳……曳舟队长?”
被曳舟桐生搂在怀里、快喘不过来气的猿柿日世里有些结巴地开口。
曳舟队长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平子真子看着她也忍不住开口:“您是桐生小姐吗,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啊!”
志波海燕这时凑到了信的身边,忍不住低声说道:“信,这些家伙真的靠谱?”
信:“……”
“喂,小鬼!”
穿着前卫的二枚屋王悦突然面色不善地瞥了过来,快步走到志波海燕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是在说零番队大人的坏话吗?!”
志波海燕连连摆手,讪笑道:“没有没有!您听岔了!”
锃——
二枚屋王悦倏地动手,将志波海燕腰间的斩魄刀抽了出来,海燕顿时大惊失色,他刚才完全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而且,自己的斩魄刀被别人夺走,这让他内心一悸。
二枚屋王悦则是打量起了手里的道,开口道:“刀名捩,卍解为祸津捩·水狱八景,小鬼,当初打造这柄刀的时候可是费了我不少劲,你有好好使用吗?”
志波海燕顿时瞪大了双眼:“您……您说什么?”
二枚屋王悦顿时一脸的不悦:“现在的小鬼,已经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吗?”
信这时笑着为海燕解围道:“您不必生气,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我们不了解您,同样也意味着敌人对你们不了解。”
“哦?”二枚屋王悦将视线定格在了信的身上,眼里似是颇有深意,神色也有几分古怪。
他这样的态度,让信心中有些奇怪。
兵主部一兵卫这时走到了山本元柳斋重国面前,笑道:“山本,你已经这么老了啊。”
山本元柳斋重国神色淡然,“活了这么久,苍老是必然的,我不像你们得灵王眷顾,未来也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去。”
兵主部一兵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对于山本会自己身死之言,却并没有其余的话予以回应。
一旁的雀部长次郎恭敬道:“兵主部大人,事情您等都已经知晓了吗,尸魂界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灾难,必须要诸位施以援手才行。”
兵主部一兵卫看向雀部长次郎:“长次郎啊,你也成熟了很多啊,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过在谈正事之前,我想先解决一个我心里的疑问。”
疑问?
山本元柳斋重国为之一怔。
便见兵主部一兵卫绕开了山本,径直走向了信的方向。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志波海燕见这位零番队大人向自己走来心里一阵叫苦,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不敬惹怒了对方吗?
兵主部一兵卫于二枚屋王悦身边站定,同二枚屋王悦一起将目光锁定在了信的身上。
“太刀川信是吗?”
信心神微动,应道:“是。”
只听兵主部一兵卫问道:“你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顿时令山本元柳斋重国、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等人吃了一惊,他们之间是因为了解兵主部一兵卫的权能。
信稍作沉默,还是回应道:“此岸彼岸。”
兵主部一兵卫又道:“能让我看看吗?”
“……”
信没有过多的犹豫,撤去了自己身上一直存在着的,用于伪装外表的灵力,便见一红一白、一长一短两柄刀出现在他的腰间。
这样的变化,除了唯一见过信的刀的卯之烈之外,其余所有人都为之心神一震。
双刀?!
京乐虽然从大灵书回廊那里得知了信斩魄刀的事情,但如今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的全貌。
兵主部一兵卫双眼紧紧盯着信腰间的刀,目光沉寂。
二枚屋王悦突然伸出了手,似乎是想像刚才一样,去将信的刀抽出来,但在即将触及此岸彼岸之时却又倏地停住。
少顷,他收回了手。
“的确,和我想的一样……”二枚屋王悦淡然道,“这不是我造的刀。”
兵主部一兵卫脸上也重新涌现出了笑容:“我也不知道它,不对,是它们的名字……”
相较于在场其余人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信则稍显的平静的多。
从自己刚获得斩魄刀的时候开始,信就有过这种猜想,他并不是通过浅打觉醒斩魄刀的,自己的刀,兴许是自己的系统赋予自己的。
此岸彼岸,并非是刀神二枚屋王悦所作,也未经过兵主部一兵卫的赋名。
二枚屋王悦又问:“它们能卍解吗?”
信轻轻颔首:“可以,需要我展示吗?”
兵主部一兵卫却是摇头:“不,我既然不知道,就意味着,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你的卍解,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不到关键时刻,万不可轻易施展。”
(本章完)
第247章 窃夺权能
第247章 窃夺权能
有关於信斩魄刀的事情算是出乎於眾人意料的插曲,在场眾人无比为此感到惊异,尤其是对零番队了解颇深的几人。
二枚屋王悦乃是斩魄刀的创造者,而兵主部一兵卫则是户魂界一切事物的命名者,现在突然出现一柄兵主部一兵卫所不知晓名字、並非是二枚屋王悦创造的斩魄刀来,实在是太过於匪夷所思。
当然也有对此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比如志波海燕,他虽被叫来迎接零番队,但作为一位年轻队长,对零番队种种实际所知甚少,仅是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而已。此刻仅是凭藉敏锐的直觉,捕捉到周围凝固般的紧张气氛,才隱约感知到那柄刀的非凡与诡异,望向信的眼中充满了纯粹的论异。
信沉默地佇立在原地,对兵主部一兵卫的话若有所思。
厚重如同磐石移动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寂静。山本元柳斋重国迈著沉稳的步伐走到兵主部身边站定,这位护廷十三队的总帅素来务实,他看向大和尚,刀削斧刻般严峻的面容上写满关切,开门见山地发问:“这孩子的斩魄刀,会在之后的战斗中起到重要作用吗?”
兵主部那双仿佛看透一切迷雾的眼晴平静地回望,缓缓摇头,声音如同古寺钟鸣:“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晓他斩魄刀的解能力。未来的走向,充满了变数,即便是我也无法精准预估。”
兵主部一兵卫又道:“接下来说正事吧。”
眾人闻言俱是神色一凛。
兵主部目光扫过一张张屏息凝神的面孔,脸上罕见地浮起一丝认真的神色:“有关於友哈巴赫,是我们零番队也不得不慎重看待的存在,山本,千年前你就也已经知道,他迟早会有捲土重来的一日。”
这话说完,令在场不少人皆是一惊,平子真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疑问,高举起手打断道:“请等一下!”
“我记得户魂界的记载,千年前,总队长大人是亲自击败了那个叫友哈巴赫的傢伙对吧,什么叫那时候就知道友哈巴赫迟早会捲土重来?既然那时候就知道这种事,当初为何不倾尽全力,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兵主部对此尖锐质疑报以看穿世事的淡然目光,微微摇头:“这涉及到三界的秘辛,
並不是山本的过错。”
他话音一顿,又继续说道:“此次友哈巴赫再次甦醒,实力较之以往將会更加强大,
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真正甦醒,你们能够在这个时候就洞悉到他的存在,这点著实令我等意外。”
说看,他目光义再次看向了信。
这个大和尚对自己的额外在意,总让信的內心有些不太舒服,他有些搞不清楚对方对於自己的真实態度。
紧接著,兵主部的话语直接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大厅陷入死寂:“护廷十三队要征討无形帝国一事,我等是並不赞成的,当然,我们並不会干涉尔等的决定,並且还会为你们提供帮助。”
信的眉头暗暗紧。兵主部字里行间透著疏离一一“你们”、“尔等”、“我们”一一这微妙的措辞,仿佛在刻意將零番队与护廷十三队分割开来。这些镇守灵王宫的守护者们,其漠然的神態言语中,对十三队的生死存亡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信的內心冰冷地判断:若非友哈巴赫的存在最终会直接撼动灵王宫的根基,他们恐怕连这点“帮助”都吝於给予。
京乐春水那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不解,他轻咳一声,以略带试探的语气追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隨我们一起去討伐灭却师吗?”
麒麟寺天示郎扛著他那標誌性的白旗旗帜,语气带著些许慵懒接话道:“我们零番队的职责是守卫灵王宫,主动发起战爭这种事情,我们並不会做。”
浮竹十四郎这时也急切地说:“可是,如果放任灭却师不管的话,真等友哈巴赫甦醒过来,到时候便是三界的灾难,怕是灵王宫也不能倖免。”
“所以啊,”二枚屋王悦懒洋洋地接口,甚至还晃了晃他略显滑稽的爆炸头,“就全仰仗你们嘍!好好加油吧,小伙子们。”
“......”
这近乎推脱责任的逻辑,如同將点燃的火炬扔在了一堆乾柴之上。在场的队长们无不紧锁眉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在明知灭却师是倾覆三界的巨大威胁时,最强的零番队却选择隔岸观火?!
这就是零番队这个认知让队长们心中对零番队那一点神秘的尊崇迅速碎裂,化作强烈的质疑与不满,甚至能听到无声的嘆息在空气中蔓延,
兵主部一兵卫扫了眼眾人,笑呵呵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不理解,我还是详细解释一下吧。”
“大灵书迴廊!”他突然提起了个词汇,信和京乐春水两人的眼神几乎是瞬间一凛,
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本能地集中了全部注意力望向兵主部。
“那其实是一处蕴含著灵王权能的地方,灵王曾经的无上伟力,具象成了贯穿古今、
掌控轮迴的三大权能,过去、现在、和未来。”
信脑海中此刻思绪飞转,三大权能——
他记得灵王的左右手,分別是掌管著“停止”和“前进”的能力,难道对应的便是现在和未来的权能?
而大灵书迴廊那无差別的、事无巨细记录尸魂界一切过往的神奇力量,不正是“过去”权能最精准的体现?这种非人力所能及的运作方式,若追溯到灵王身上,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当这过去、现在、未来三大权能合在一处,便是彻底掌握时间,是真正的全知和全能!
“大灵书迴廊是被一个叫蓝染的傢伙毁掉了对吧?
京乐立即点头:“不错,他在不久前闯入了大灵书迴廊,在从中得悉了眾多信息之后毁掉了大灵书迴廊,叛逃进了虚圈。”
他说完,条地一,“难道—————“”
兵主部一兵卫点头:“不错,我们怀疑,那个蓝染是窃夺了权能,退一步讲,且不论此事是不是真的,他既然进过大灵书迴廊,那么野心必然也隨之滋长,势必会將目標对向灵王的,我们不会同你们前去討伐灭却师的主要原因,便是担忧我等一旦离开,蓝染会趁机向灵王宫发难。”
蓝染的最终目標的確是想製作王键进入灵王宫,这点信是知道的。
不过信在意的是兵主部一兵卫的话里的另一层含义:进入过大灵书迴廊,便会对灵王有野心。
大灵书迴廊里究竟藏匿了什么信对此愈发的好奇,蓝染和友哈巴赫,似乎都是洞悉了这个世界秘密的人。
平子真子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困扰却固执地继续追问:“我还有个疑问,你们有五个人,每一位实力都肯定强的离谱吧,也不必全部过来帮忙,只需要派出个一两—两三位也可以吧。”
他的目光在曳舟桐生、修多罗千手丸等人身上巡,期望得到肯定的回应曳舟桐生闻言笑盈盈地说道:“真子,你不了解我们,我们单独出去战斗的话,战力是会大打折扣的。”
修多罗千手丸视线扫过眾人,她那如同精密缝纫般条理清晰的声音接口道:“除非你们能够先一步解决掉蓝染这个麻烦,不过凭我们对此人真实实力的预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零番队这番清晰而彻底的解释,终於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队长们先前的强烈不解与怨气,然而理解的同时,隨之而来的便是更深沉的忧虑:这意味著对抗灭却师的主力完全压在十三队的肩膀上!
不解决掉蓝染,零番队便不会主动出手对付灭却师。
可想到前不久蓝染展露出的部分力量,能够轻易挡下山本总队长的攻击、以及他如今掌控著整个虚圈来看,要解决掉的確他绝非易事。
还有刚才兵主部那“蓝染可能已窃取灵王权能”的判断,更是为这份阴霾添上了难以估量的恐怖色彩一一那又將是一种怎样通天彻地的力量?
整个议事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沉重得令人室息。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如山岳般巍然站立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身上。
此刻,唯有总队长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决断,能指明前行的方向。
兵主部一兵卫那似乎永远带著笑意的宽厚脸庞適时地打破了这份令人室息的沉默:“別太担心,我刚才说了,我们会给予你们一些帮助。”
京乐春水几乎瞬间抓住这根稻草,强压下心头的焦虑,眼神重新聚焦:“助力?何种助力?”
始终扛著白旗的麒麟寺天示郎站了出来,说道:“听著!你们可以选出几人来,登上灵王宫!我们会在段时间內对其进行特训,大幅提高他们的实力。”
特训?
麒麟寺天示郎“哈”地一声,带著毫不掩饰的自傲,脾般地看著这群最强的死神们:“可別小瞧这特训,我们能用极短的时间让这人的实力超过你们绝大多数人。”
眾人这才精神一震,都生出了想试试这特训的念头,毕竟能变强谁不想呢?
浮竹十四郎代表眾人提出了核心问题:“那么,有什么样的条件限制?”
二枚屋王悦说道:“当然有要求,首先必须是自身具备极大潜力的人才行,你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是不合格的,当了上百年队长的傢伙基本都可以淘汰了。”
平子真子不由得眉眼一跳,他总感觉对方所说的是自己,让他有种想打人的衝动。
不过,具备极大潜力的人眾人的思绪瞬间被这个定义拉向了同一个焦点。平子真子几乎是本能地,將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站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年轻身影。
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整个议事厅的空气流向都变了,几乎所有的队长视线,都如同被磁石吸引,匯聚在了信的身上。
显然所有人都清楚,这位眾人之中最为年轻的队长,无疑便是二枚屋王悦口中所说的人。
从灵术院刚毕业没几年就成为了队长,这样的普升速度可以说是户魂界歷史之最了,
而且,到自前为止,信的年龄也才不过三十岁出头,放在他们这些动輒百岁、千岁的队长之中,实在年轻的过分。
正当包括信自己都以为这资格非他莫属之时,兵主部一兵卫却出人意料地轻轻摇动了他那颗硕大的头颅:“他不行,他要变强的路不在灵王宫。”
信:“..—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大和尚究竟知道什么。
信心里暗。
麒麟寺天示郎似乎找到了更为合適的人选,他那直爽的手突然指向了站在后排略显茫然的志波海燕:“你这小鬼倒是勉强够格,怎么样,有兴趣吗?”
志波海燕显然没料到这样的指名,指著自己惊讶地失声道:“我——-我可以吗?”
他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从周围人眼中看到了有艷美之意。
信这时也说:“我也想到了三个人选。”
兵主部一兵卫似乎知道他要说的谁,又道:“更木剑八也不行。”
“那就只剩两个了。”信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点。
京乐春水稍加思索,猜测道:“其中一个,是你队里的那位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狮郎三席对吧?”
“正是。”信頜首肯定。
“那么,另一个呢?”京乐追问。
眾人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他揭晓最后一个名字。信抬起目光,平视著山本元柳斋重国,带著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慎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一个令大厅气氛再次陡降的名字:
“以及·市丸银。”
现场忽地变得寂静了起来。
兵主部一兵卫笑道:“此事暂不著急决定,你们可以先商议一下,灭却师那伙人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第248章 征討计划
第248章 征討计划
有关於零番队提议送往灵王宫特训的人选,信在心里反覆斟酌。私心上,他当然希望多几位亲近之人获得这个宝贵机会。
若以私心而论,信当然是希望能多送几位自己所认识的人进去的,不过像原著里的阿散井恋次,如今实力较之后来欠缺太多了,连卍解的门槛估计都还没接触到,应该是並不怎么合適的。
零番队选人的標准,核心在於“潜力”。
他逐一审视著瀞灵廷的人才库。檜佐木修兵和吉良伊鹤,確为普通死神中的佼佼者,资质上佳,稳扎稳打。但將此等资质放入零番队的標准天平上,却显得黯淡。他们与那些在歷史长河中留下刻痕的顶级天才,如志波海燕或市丸银相比,终究是有所欠缺的。
潜力二字,高低立判。
思虑在识海中徘徊、比较、权衡,良久,名单渐渐在信心中成形,能符合那至高要求者,“似乎就只有志波海燕和市丸银了”。
然而,市丸银的名字后,永远悬著一个巨大的问號。对於是否將他送往尸魂界的心臟——灵王宫,整个瀞灵廷高层都难免陷入深深的犹疑,这绝不是信一人可以轻易决定的。
会面结束后,兵主部一兵卫带领零番队眾人消失在灵王宫的通道中,但修多罗千手丸的身影却留了下来,静候著十三番队最终的决议人选,届时將由她引领前往灵王宫。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无声的催促。
此刻,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们聚集在庄严的队首室內,面临两件亟待解决的棘手事务。
对於信先前所提的送去灵王宫的人选,日番谷冬狮郎和市丸银。
对於日番谷,这位少年天才的潜力早已得到全体队长的认可,无人质疑,关键是在於市丸银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这位原五番队副队长才被捕不久,身上仍背负著与蓝染惣右介密谋勾结的嫌疑,调查尚未尘埃落定,他依旧是个“戴罪之身”。
將这样一个人物送入象徵尸魂界权力与秘密顶峰的灵王宫,无论从公理、情理还是立场考量,都显得过於冒险,胆大包天。
会议室內的空气凝重如铅。每个人心中都反覆推演著两种可能性。最理想的局面自然是信所坚持的:市丸银內心是站在尸魂界一边的,他的叛变是精心设计的臥底,就像信极力证明的那样。若能如此,尸魂界將真正收穫一位强大的战力,堪称皆大欢喜。
万一信的判断失误,万一市丸银真心归附蓝染……一旦瀞灵廷因轻信而將他送上去,在某个决定三界命运的关节点上他若骤然倒戈,那后果的灾难性將超出整个尸魂界的承受极限。这风险,沉重得令人窒息。
信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沉重的疑虑,他必须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场。他向前一步,目光穿过眾人,落在最上首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身上,声音坚定:“市丸银在品行上兴许有所欠缺,但他身处那样的境地,不那样做是必然无法能够在蓝染身边潜伏下去的,在对蓝染之事的立场上,市丸银同我们绝对是一致的,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种时刻,留给我们斟酌考虑的时间也不多了,总队长还是儘快做决定吧,要么直接將市丸银处决,要么就选择相信他!”
信话音一顿,最后又说道:“我会一直注意著他,即便真的发生了我等所不愿见到的事情,就由我来亲自將他处决!绝不会让他做任何危害尸魂界之事。”
山本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在权衡这份沉重的责任与信所陈述的现实。长久的沉默在议事堂中蔓延,只闻窗外隱约的风声。
一旁战力的京乐春水在沉吟许久之后也开口道:“山爷,我们如今所面临的,不论是友哈巴赫还是蓝染,每一样都是关乎尸魂界生死存亡之事,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现在零番队给出的这个机会,能让我们多出一位极强的高端战力,我觉得多担一些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京乐的话道出了不少队长的心声,他们虽与市丸银私交甚少,但信的坚持与这份迫在眉睫的危机,让他们心中的天平微微倾斜。
山本的目光从京乐脸上掠过,再次深深凝视了信许久,最终,一声沉闷却又带著决断的呼气声响起。
“……那就如你所愿吧,希望他能为尸魂界、为三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送往灵王宫的三人就此敲定,分別是三番队队长志波海燕、十番队三席日番谷冬狮郎,以及原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被解职)。
解决了第一桩要务,第二件事立刻摆上檯面:是否按原计划征討无形帝国?此事先前已確定,然因零番队明確拒绝参与,计划的基础被动摇,不得不重新审视。
虚圈的蓝染惣右介,这个迫在眉睫的威胁被清晰地摆放在议程中央。
一种新的思路在眾人心中盘桓:如果暂时搁置无形帝国,优先集中力量解决蓝染,那么事后便能换取零番队对灭却师作战的支援。这方案表面极具诱惑力。
蓝染之患如鯁在喉,清除他的必要性毋庸置疑。
当然,这样做也是需要冒些风险的,远征虚圈的难度可一点也不比无形帝国低,歷史上,死神从未真正征服过那片广袤虚兽盘踞之地。虽然死神这边的高端战力不少,但虚圈那里有著数之不尽的大虚,数量构成了绝对的优势,远非有限的死神队士可以正面抗衡。
更棘手的是,一旦护廷十三队主力倾巢出动远征虚圈,谁又能保证蛰伏的无形帝国不会趁瀞灵廷內部空虚之际,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举动?
当下的局面,看似死神掌握主动权,但实际上也是进退维艰,如履薄冰。
一方面,他们深知不能给无形帝国的灭却师时间;另一方面,任何主动出击的方向选择都伴隨著无法忽略的巨大掣肘与风险。
在激烈的队长会议辩论中,各种利弊被反覆剖析,却无人能提出一个既能解除隱患又能確保后方安稳的两全之策。
最终,在一片凝重而无奈的气氛中,这个关乎三界命运的两难抉择:是优先征討蓝染还是无形帝国,被暂时搁置,留待未来更稳妥的时机再做定夺。
信隨后去了四枫院家,將去往灵王宫特训的事情告诉了日番谷。
庭院中,少年正与冰轮丸通过转神体凝成的实体进行激烈的卍解修炼,信也见到冰轮丸通过转神体所凝出的实体,那是一个身形英伟,周身寒气凛冽,气势逼人,无愧於“最强冰系斩魄刀”的赫赫威名。
只是不知道冰轮丸於日番谷的手中最终能够发挥出多少的实力来。
信开口告知了灵王宫特训的决定。日番谷乍闻此讯,修炼的动作瞬间凝固。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先是惊愕,隨即那惊愕迅速沉淀,被一种远超过其外表年龄的沉重所取代。
他沉吟道:“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就能够掌握卍解了。”
“信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年单薄却已显担当的肩膀:“你也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了吧,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尸魂界遭逢巨变,有能力的人自然是要站在前面的。”
日番谷闻言却是轻鬆地笑了笑:“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天才。”
他话锋一转,目光炯炯看向信:“那队长呢,会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吗?”
信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问得一怔,隨即失笑出声,重复道:“没办法,谁让我也是个天才。”
同在努力修行中的露琪亚,其进度比日番谷稍显缓慢。转神体虽能大幅加速修炼,但终究需要坚实的基础与悟性,並非一蹴而就的神物。
当初浦原喜助只用三天就掌握了卍解,是因为本身浦原喜助天分够高的缘故。
信也对露琪亚进行了一番勉励。
浦原喜助不知何时踱步过来,手中那柄標誌性的摺扇半掩著神情。他看似隨意地问道:“零番队的人……已经来过了,是么?”
信点头,简洁地將今日会议的结果和零番队的態度告知对方。浦原静静听著,半晌沉默无语。他无意识地展开了手中的摺扇,轻轻拍打著自己的脸颊。
“你觉得怎样做才好?”信问道。
浦原的动作顿了一瞬,眼神从扇面上抬起,似是有些恍神,那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迅速重新贴上脸庞:“这种大事自然是瀞灵廷自己做决定,我哪有什么提意见的资格。”
话听起来带著几分圆滑的、置身事外的推脱。信深知,以浦原的智慧,若真有切实可行的方案,山本总队长绝不会忽视。他的沉默本身就意味著某种答案的缺失或巨大的不確定性。
不等信追问,他又拋出新话题:“我打算回现世一趟,麻烦你和上面打个招呼……另外,需要你陪我同行。”
信闻言有些意外:“现世出什么事了吗?”
浦原摇著扇子,语气模稜两可:“正是因为在瀞灵廷待久了,现世情况不明,才需回去確认。”
信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念头浮现:是关乎那颗被他藏匿於现世的崩玉?这確是天大的事。
“明白了。”他应承下来。
离开了四枫院家之后,信又先回了十番队队舍,叫上了松本乱菊。
“跟我走。”
“去哪?”
“去接市丸银出来。”
松本乱菊闻言瞳孔微张:“队长……银他……”
信说:“已经没事了,总队长还打算將他送去灵王宫进行特训,同行的有日番谷和三番队的志波海燕。”
瞬间,巨大的惊喜如潮水般衝垮了松本乱菊脸上的所有忧虑,化作纯粹的、难以置信的光彩。她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慌忙对信深深鞠躬,金色的长髮垂落。
“谢谢队长!”她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仿佛千斤重担终於卸下。
“……”
信正准备迈开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看著眼前低垂著头颅、恭敬感激的松本乱菊,眼神深处有些明灭不定,复杂的情绪在其中翻涌。
“用不著谢我,我並不是单纯为了帮你,是为了整个三界,市丸银的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而且,我也算是他所做事情的知情人,自然是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好感度:70】
信说完,仿佛被某种情绪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视线投向高远的瀞灵廷天际。那目光中,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悵与感慨。
松本乱菊低眉垂首,继续说道:“我知道的,队长。”
信看著她这副恭敬顺从的姿態,忽然咧嘴,发出了一声意味莫名的轻笑。那笑声很轻,带著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隨即,他不再多言,转身,迈开步子离开了队舍。
昏暗的地下监狱之內。
伴隨著一阵沉重的开门声,信挥手示意跟隨在一旁的死神退下,而后带著松本乱菊单独走了其中。
便见前方一间不大的监牢之內,市丸银手脚捆著锁链坐在其中。
“银!”
松本乱菊下意识惊呼一声,冲至了铁栏杆之前。
市丸银听到声响后抬起头先是看了眼松本乱菊,而后又看向了信,他依旧眯著双眼,不过脸上却没了那標誌性的笑容。
“银,已经没事了,总队长大人已经下令要將你释放,並且还打算將你送去灵王宫进行特训,都是我们队长为你求情,总队长大人已经对你解除了怀疑,银,一直以来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听著松本乱菊话,市丸银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將目光收了回去,看上去更为沉默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信问道。
市丸银轻轻摇头:“没有。”
松本乱菊看著他这幅反应,却是有些发怔:“银……”
信拿出了监牢的钥匙,將牢门打开,市丸银这才起身,身上的锁链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响。
松本乱菊主动去搀扶他,但市丸银的反应依旧平静,甚至没有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本章完)
第249章 乱菊的好感度
第249章 乱菊的好感度
松本乱菊最近的心情可以说是用得上大起大落来形容。
最初的惊慌失措源於市丸银被捕的消息,那瞬间的打击让她心乱如麻。
紧接著知晓了他深藏多年的苦衷,那份沉重立刻被难以言喻的欢喜与心疼所取代。
她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信队长,得到的回覆也只是冰冷的“在审讯”和“等待结果”,每多捱过一个日夜,她的心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焦灼万分。
再到不久之前,信突然告诉她说市丸银被赦免了的惊喜,峰迴路转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她几乎眩晕。
然而,当她真正在阴暗的牢房角落看到市丸银时,喜悦瞬间凝固。
他手脚戴著沉重的镣銬,身影孤寂,而当她的目光触及他时,心中那份失而復得的庆幸立刻被剧烈的痛楚攥紧了。
银的脸上毫无往日的笑容,甚至吝於一句温和的话语,平静得如同最冷的冰面,散发出刻骨的疏离。
当她激动地告诉他一切都解决了、总队长不仅赦免了他,还要送他去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灵王宫特训时,银的反应更是冷淡得像一块冰。市丸银只是简短应答了信的例行询问,对她灼热的目光和无声的关切视若无睹。
剎那间,巨大的欢喜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熄,只剩下满心冰凉彻骨的茫然与无法言说的钝痛。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態度?经歷了这么多,难道他不该高兴吗?难道他还想继续背负著阴影吗?无数个疑问在她心底翻腾。
让松本乱菊感受到自己和银之间的距离並没有丝毫的拉进,反而在沉默中变得更深、更远。
但当三人终於离开那囚笼般的监牢,沐浴在瀞灵廷正午和煦的阳光下,沉重的锁链自市丸银手足上被彻底解除,叮咚坠地的那一刻,那份失而復得的庆幸感,终究如同坚韧的暖流,衝散了心间沉积的阴霾,留下几分真实的鬆弛。
市丸银被死神队士单独带走,去面见总队长了,松本乱菊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对著信,带著无比的郑重,深深地鞠躬:“谢谢队长!”
这一刻的感激是发自肺腑的。
她知道,没有信队长在总队会议上的据理力爭和以自身威望所做的担保,市丸银绝无可能获得自由,更遑论这份千载难逢的机遇。
信淡然回应:“我已经说过了,用不著谢我。”
松本乱菊当然明白信的行为並非纯粹是为了成全她的心意,是为了对抗那悬於头顶的巨大危机,是利用市丸银的力量。但此刻在她心中,这份被坦率承认的“利用”,却交织著一种沉甸甸的信任感,那是给予市丸银重新走上正確道路、洗刷过去污名的珍贵机会。
【好感度:75】
“……”
信沉默了片刻,忽地向松本乱菊问:“你还恨我吗?”
松本乱菊闻言一怔,她立刻意识到他所指为何,浅金色的髮丝在走廊窗格洒下的阳光里跳跃,她微微垂首,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涩和不自然。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些事情我早就忘了。”
松本乱菊微微垂首,阳光透过走廊的格窗,在她浅金色的髮丝上投下跳跃的光斑。那句“忘了”出口后,空气陷入短暂的凝滯。她並未真正直视信的眼睛,视线落在他羽织下摆微不可察的褶皱上。
信的目光在她低垂的脸上停顿片刻。那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他的洞察:那份被强行释然所掩盖的、尚未完全癒合的旧痕,感激与沉重旧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清晰地映在他眼中。
他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极轻地、几近无声地“嗯”了一下,如同一缕微风拂过平静的池水。
过多的话语,此刻只会像投入湖中的石子,彻底搅碎两人之间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却依然薄如蝉翼的“和平”表象。
有关市丸银之事,后续一切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一日过去,志波海燕、日番谷冬狮郎与市丸银三人便已整理妥当,隨同十二番队的修多罗千手丸一道,准备搭乘天柱輦离开瀞灵廷,升往灵王宫。
信与京乐春水特意前来送行。
志波海燕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爽朗阳光,他带著兄弟般的亲昵,用力拍了拍信的肩膀,话语直接而信任:“家里那边,就麻烦你多操心了。”
这亲昵不见外的话,信自然明白是指黑崎一护,闻言后没有言语,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天柱輦载著三人在修多罗千手丸的驾驭下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云霞尽染的天际。
直到那光点彻底不见,京乐春水才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带著轻鬆:“呼,总算是解决了一桩事。”
送行之后,信片刻未歇,立刻赶赴一番队队舍面见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简洁扼要地报备了他將与浦原喜助一同前往现世的事务。
山本元柳斋重国並没有过多的询问、和关於细节的盘詰,只在短暂思索之后便頷首道:“准予,速归。”
简短的四个字,是沉重的信任。
信能感受到,总队长对自己的信任比之之前更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兵主部一兵卫此前见到自己时说的那些话。
而在离开瀞灵廷之前,信又去见了石田宗弦,与他说了自己要去现世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是自己需要做的。
石田宗弦沉吟了会儿,只道:“麻烦你告诉真悟,要他小心一些吧。”
信点头:“我知道了。”
石田宗弦隨后又问:“你之前所说的……还作数吗?”
“自然。”
转身离开的瞬间,他与石田宗弦的目光再次交会,看到了对方眼底那份对未知前路的凝重。
瀞灵廷封闭的墙內,正进行著无形铁幕与兵凶战危的序曲。
信与浦原喜助两人在技术开发局准备好的穿界门下,离开了瀞灵廷。
断界之內。
空间如同被切割扭曲的重迭纸张,只有下方灵子凝结的临时踏板可供立足。汹涌的时间激流包裹著他们,此地的流速是外界的两千倍,每一次迈步都仿佛在粘稠的介质中穿行。
信走在前面,浦原稍后半步跟隨,两人以一种並不急促的速度在奇异的光影中穿梭。
沉默持续了相当长一段路程,直到行至半途,浦原喜助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这份寂静,他语调平静,似乎隨意拋出一个问题:“太刀川队长对於三界的未来…是怎么想的呢?”
信步伐略微一顿,但没有停下,只是稍稍侧过脸,用余光瞥向身后的浦原:“什么意思?”
浦原的声音听不出明显情绪,但问题本身却重若千钧:“你觉得…我们会贏吗?”
信转回头,收回了视线直视前方:“你是没有信心了吗?”
浦原喜助轻笑起来,又是一贯的轻浮隨意:“是啊,毕竟敌人那么强,一个蓝染、一个友哈巴赫,不论哪一个都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够与之匹敌的啊,说实话,我现在都想像不到他们的力量会是什么样子的,故而感到非常害怕啊。”
信闻言轻嗤一声,却不当回事道:“別开玩笑了,你会对此感到害怕,我怎么不信呢?”
然而浦原喜助却倏地停下脚步,脚下的灵子踏板微微荡漾。他脸上的轻鬆笑意骤然收敛,露出一脸难得的认真:
“我没有开玩笑哦,我是真的感到害怕啊,不知道太刀川队长对我是从哪来的信心呢,这种信心我自己都没有。”浦原喜助收敛了那种轻浮神色,一脸的认真:“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开始,太刀川队长貌似就对我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这种信任让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信:“……”
浦原喜助目光凝视著信,“能请你解释一下吗,你究竟凭什么这么信任我,凭什么觉得我们一定能贏呢?”
而面对信的沉默,他却还在追问,“太刀川队长,你所知道的事情貌似从一开始就要比我们多出许多,貌似同时还比尸魂界那边多出许多,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也进过大灵书迴廊了。”
信闻言后不由苦涩一笑,他倒是没想到浦原喜助竟然一直关注著自己,自己好像同样也小覷这一位死神中的第一“智者”了。
原本他们双方之间,因为浦原喜助他们和尸魂界之间的信息不共享,所以浦原对信並没有过多的这种想法。
然而如今他们和尸魂界达成了和解,信息开始整合互通,一些细微的、曾被忽略的线索便被浦原串联起来,形成了合理的疑点。
不过所幸的是,他们二人是处在同一阵营的。
信说道:“浦原先生,你对我的怀疑是出於对自己的不信任是吗?”
“……”
“而我对你的信任也同样是出於对自己的不信任。”信摊手道,“看来我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些相似的,都属於那种不愿担负太多,但又总是被迫承担的人。”
“……”
浦原喜助沉默著,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著信。
“至於你所说的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贏,因为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办法,总是要保持一些乐观態度的,不然我总不能一直在所有人之中散播消极的態度吧,总队长大人知道了不得要活劈了我。”
信面对著他的视线並不退让,坦然迎了上去:“还有为什么选择你,是因为我也想找个人同我一起分担,思来想去,唯有浦原先生你最靠谱了。”
“……”
死寂一片的断界之內,浦原喜助倏地打开纸扇,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太刀川队长这话听起来,好像我们是关係很好的朋友呢。”
“难道不是吗?”
原喜助脸上露出一个微妙难辨的似笑非笑表情,扇子轻摇了几下,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光晕流转,断界的出口近在眼前。
两人一步踏出,身形出现在空座町晴朗的上空。微风吹拂,下面是熟悉的城市轮廓。
浦原喜助掏出一个不起眼的、气球状的小玩意儿,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噗的一声,一个外形与他完全一致的“人”出现在他手中。
“可携式义骸,你要吗?”浦原笑呵呵地说道,“你应该没申请义骸吧?”
信点头道:“你没说回现世有需要穿义骸才能做的事情,而且,因为是跟你回来,就下意识把义骸的事情放在脑后了。”
浦原喜助便丟给了信一颗胶囊:“往里面注入灵力就行了,会自动生成適应你灵体的义骸。”
说罢,他便將义骸穿在了身上,整个人向下落去。
信依言照做,灵力注入掌中的胶囊。胶囊瞬间膨胀、拉伸、变形,很快变成了另一个相貌与他本人別无二致的“信”。信没有犹豫,灵体下沉,完全融入了这具临时生成的躯壳之內,隨之也落向现世的大地。
两人轻巧地落在浦原商店那个小小的、略显破旧的门前空地。浦原喜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突然偏过头,带著几分促狭的笑意问道:“感觉怎么样,因为是可携式义骸,材料特殊,在舒適性上是要比正常义骸差一些的。”
“还行。”信活动了下手脚,感受著义骸对动作带来的那细微却真实的凝滯感,心思却已转到正事上。
他猜测浦原此行多半是去检查那至关重要的崩玉核心在现世的隱秘藏匿点是否依然安全。
谁知浦原喜助突然“唰”的一声打开他那把標誌性的纸扇,再次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著笑意的眼睛,语气变得神秘莫测,仿佛洞悉了信的想法:“太刀川队长此次来现世也有別的事情要忙吧,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这边暂时不需要太刀川队长帮忙了哦。”
“……”
信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著浦原那副“得逞”的笑容,心中只剩一阵无奈。
这傢伙,分明是故意找藉口要避开自己单独行动了。
(本章完)
第250章 崩玉
第250章 崩玉
黑崎家。
信上门將今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黑崎真悟,而对於石田家所发生的事情,黑崎真悟因並无知晓的渠道,在此之前也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
听著信带来的关於石田家的消息。此前石田宗弦生死未卜的阴霾一直压在他心头,此刻得知老友安然无恙,他绷紧的肩膀才略微鬆弛了些,但忧虑隨即换了一种形式盘踞上。
“你们死神是不是会有大动作了?”黑崎真悟声音低沉,拳头无意识地紧,指节发白,他目光紧锁著信,试图从那年轻的脸上捕捉一丝肯定或否定的端倪。那份不安如此沉重,几乎瀰漫在室內的空气里。
信並未將灵廷备战战爭的核心计划和盘托出。他微微一顿,回答得模稜两可:“算是吧。”
话音落在真悟耳中,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更多不祥的涟漪,令他心中的秤碗愈发下沉。
他幽幽嘆息,脸上刻满了疲惫的痕跡:“我们当初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我没想到宗弦会选择和你们站在一起,但他肯定也是无奈之举吧,龙弦都被那些人带走了,
但愿未来不要出现他们父子敌对的情况。
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黑崎真联拉著片桐叶绘探头张望。时光將当年怯生生的女孩淬链成明媚的少女,真联毫不避讳地打量著信,投来了好奇又略带探究的目光。
“你是谁啊?”黑崎真联在家里见到信时有些好奇,他看信的长相十分年轻,並不像是自己父亲的同龄人。
而至於当年小时候和信相遇的场景,则被她早就忘记了。
黑崎真悟沉吟:“这位是—鹰见先生,是曾经救过我一命的恩人。”
当年信的確救过他一命,他也一直將此铭记於心。
黑崎真联闻言立刻收敛了跳脱,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鹰见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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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见状不由失笑,如今一护和真联反倒成了同龄人,而自己恰巧又是他们的长辈,真是造化弄人。
除了黑崎真联,片桐叶绘也乖巧地站在不远处,当初龙弦出事之后,石田宗弦便颇有先见之明地將片桐叶绘送到了黑崎家。
另外,信还得知,在蓝染找上他的当日,石由宗弦还將自己的家人全部打发了过来。
所幸当时蓝染並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伤害他们。
【黑崎真噗】
【好感度:31】
【可缔结灭却师之楔】
黑崎真联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仍在不断地打量著信,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似在回忆是否曾见过这张面孔。
信將自己那个特製的传令神机给黑崎真悟留下了,这个传令神机的另一端是浦原喜助,信告诉黑崎真悟倘若发生什么事情就用它联繫户魂界。
黑崎真悟在认真思索过后还是郑重地收了过来。
某种方面上来说,他和石田宗弦肯定是站在一起的,当年一起从无形帝国中脱离出来,就已经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了。
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对未来自己的结局有过最坏的预估。
黑崎真悟苦涩一笑,隨后抬手示意真联和片桐叶绘二人离开,对信说道:“说实话,
我当初从未想过能和你们死神有这样的交集,也没想过有一天要这样依靠你们。”
他很清楚,灭却师背叛陛下的下场是什么,唯有死路一条而已。
但倘若没有眼前的信的话,他也有可能早就死了。
黑崎真悟又说:“我知道—知道你当初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的那个目的已经达不成了,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帮助我们吗?”
他指的是石由宗弦掌握著进入无形帝国钥匙这件事。
可那唯一的太阳之钥已经被雨葛兰给拿走了,如今他们算是彻底被灭却师给拋弃了,
並且隨时都有可能迎接看被清算的可能性。
信闻言后转而看向了离去的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两个女孩,缓缓说道:“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心善吧,想到这样两个女孩未来可能就隨隨便便被夺走生命,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的真实目的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系统奖励里的【灭却师之楔】,能想到的办法唯有在黑崎真联身上了。
总不可能在星十字骑士团里的那些人身上想办法吧。
那个太阳之钥只是目的之一而已。
黑崎真悟闻言后先是沉默了会儿,也道:“我有时候真的在想,要是她们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就好了,这种命运强加在她们身上,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想到了宗弦的孩子龙弦,一样也算是他的后辈,从小看著长大的,还想著未来有一天龙弦和真联二人或许能走到一起呢。
但没想到龙弦身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眾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了一声嘆息。
离开了黑崎家后,信才又去了浦原商店那里。
而浦原喜助则早就准备好在那儿等著了,一旁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这里面都是什么?”
“呵~”浦原轻笑,用扇子虚点了一下,“一些未来或许用得上的小玩意儿。局面瞬息万变,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他的语气儘量轻鬆,却难掩其內容背后的严峻。
信思索了下,还是问道:“那东西,你带在身边了吗?”
浦原笑容微顿,旋即加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没有言语,只是动作流畅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散发著微弱萤光的特製小盒。
“你说的是它吗?”
他带看一种考究般的郑重问道,
信的目光紧紧锁住那盒子,伸手的动作带著一丝微不可察的凝滯,如同触碰某种禁忌之物。
盒子被打开,一颗流光溢彩的奇异宝石安静地躺在里面一一表面布满冷硬稜角,而核心却是一个浑圆、不断变幻著深邃紫、幽蓝、墨黑与纯白的球体。
它异常美丽,却也散发著某种难以名状的力量感。
这就是崩玉?
信愣愣地看著这颗宝石,能够发现,与其说是宝石,倒不如说是某种特殊物质的结晶体,其中央部分是一颗圆形的、散发著紫、蓝、黑、白等各色光泽的球体,煞是美丽。
信看不出它究竟是什么物质,能从它身上感受到灵子,又仿佛是现世的物质。
据浦原喜助所说,他自从將它製造出来之后,便一直无法將其毁掉,信突然很像试一试,若是自已將“倒退”的力量用在其上面,会发生什么事。
浦原喜助解释:“它就是蓝染右介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也想要得到的东西。”
同时,他的目光也如探针般刺向信,捕捉著对方一丝一毫的反应。
信突然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轻易地交到我手里了?”
浦原嘴角勾起一个略带调侃又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又不是蓝染。”
信长吁口气,將盒子合上,隨后递还了回去。
浦原喜助转而似笑非笑起来:“怎么,不动心吗,你知道它有著怎样的力量吗?”
信点头说:“能猜到,不过对我来说,应该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浦原闻言明显一愣,隨即失笑摇头:“看来,你对它还是不够了解。”
说罢,浦原喜助接过那个盒子,右手突然自行戴上了个手套,將其中的崩玉拿了起来。
这看得信心头一跳,浦原刚才可没提醒他说接触这个崩玉要戴什么手套,这傢伙刚才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亦或是试探自己吧?
只听浦原神秘兮兮地说道:“它能够让你打破死神的桔,进化成更强大的存在。”
“像平子队长他们那样吗?”
浦原却说:“是也不是,真子他们只是在特殊情况之下不得已转换的形態,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也得到了巨大的增幅,而我说的进化,可不仅仅是那个样子哦。”
信知道蓝染那里同样有一枚崩玉,不过却和浦原这枚是不同的。
浦原是通过吸收大量虚为基础创造出的这枚崩玉,而蓝染那枚却是搜集了数百位死神以及流魂街具有死神才能的人的灵魂进行实验创造出的另一枚崩玉。
当年的虚化实验,平子真子等人成了被害者,浦原依靠崩玉的力量將他们的灵魂稳定了下来,让其成为了打破死神桔、获得了虚的力量的“假面”。
可浦原现在却说,假面却並非是这种进化的最终形態,反倒是像某种失败品一样。
信垂眸看他,忽又问道:“浦原你当初为什么要製造这样一个东西出来?”
对於信的这种质询,浦原喜助並不意外,而是做出一副认真回忆的姿態来。
他一手轻轻敲著额头:“为什么呢当时的那种感觉现在也说不上来了。”
浦原脸上笑容极盛:“当年的我,可是极度自负的,太刀川队长,你估计无法理解知识余的枯燥感吧,像转神体那种东西,根本算不上我的得意之作,只能说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所以当时的我有了许多的疯狂想法,促使了它的诞生。”
他说完,笑容一敛,耸肩道:“不过后来我就后悔了,这东西显然超出了我的预估和掌控,尤其是当年虚化事件发生之后,我看到真子他们变成虚的样子,就知晓这世上有人造出了跟我一样的东西,那时候,我切切实实地感到了恐惧。”
“因为我在知晓世上还有另一枚崩玉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一枚崩玉和我製造的有何不同,想要得到它好好研究一番,看看两枚崩玉放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而后我意识到,另一枚崩玉的持有者肯定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兴许更为危险和致命,所以我感到了恐惧。”
啪~
盒子被重新合上,浦原喜助幽幽一嘆。
“而事情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对方是个极度危险的傢伙。”
信闻言之后,沉吟道:“你確定这东西的作用是用於打破死神,让人进化吗?”
浦原喜助异道:“什么意思?”
信说:“有没有可能,你並不了解它的真实力量呢?而蓝染知晓,所以蓝染產生了野心,而你没有。”
浦原喜助:
66....
他双眼死死盯著信,眸光闪烁不定。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崩玉的能力是什么—·
信记得,崩玉的真正力量是將人內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发展,从而具现化但条件是需要拥有实现这个愿望的实力。
这是蓝染所说的。
浦原喜助以为自己製造出的崩玉是能打破死神与虚界限的物质,只是因为他心中希望崩玉能打破虚与死神的界限,所以崩玉会根据喜助心中所想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
说白了,崩玉就如同一个许愿石一般。
会帮助你实现一些內心所想的愿望,但前提是这个愿望是能够被崩玉的持有者实现的。
崩玉还能够占据周围所有人的心灵,引导出他们的力量,像原著里的並上织姬、茶渡泰虎二人作为未觉醒的完现术能力者,被崩玉引导出了完现术的力量。
不过这种事情,信没办法和浦原喜助解释,他总不能表现得比浦原这个崩玉的创造者还要了解崩玉吧。
而且,真这样说了,难免会引起浦原喜助的猜忌。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信道。
浦原喜助沉默了会儿,道:“不论怎样,它都是不幸之物,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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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失笑道:“这话说的有失偏颇了,给世界带来灾难的从来都只是人而已,力量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你说的对。”
浦原喜助面露惆悵:“我是给世界带来灾祸的人。”
信轻轻摇头,隨后说:“別多想了,先回尸魂界吧。”
说罢,信便脱下了义骸,並拿出传令神机来和尸魂界那边进行联繫,让其打开穿界门。
信心想著,假设自己从浦原那里得到了崩玉,而自己的愿望是击败蓝染和友哈巴赫,
那么崩玉能否帮助自己实现呢?
第251章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第251章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瀞灵廷的天空阴霾密布,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向高耸的白色建筑群。街道上肃杀异常,三、十、十一番队的队士们腰挎斩魄刀,三人一组,脚步声整齐划一地踏过青石路面,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著每一个角落。空气中瀰漫著无形的紧绷感,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燃一场风暴。
信同浦原喜助在现世也没有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在確定了浦原回来是为了带走崩玉后,两人便回了户魂界。
甫一穿过穿界门,这股凝重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信行走在空旷的主干道上,深色队长羽织的衣摆因步履急促而掀起微澜,形帝国的影子始终如同悬顶之利剑,为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一股阴云。
信回到十番队队舍后也继续维繫著番队的日常运转,队士们的报告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內迴荡,公文堆叠如小山。信坐在案后,笔尖沙沙划过纸面,签署看一份份调度指令。
无形帝国的灭却师那边,如果信所料想的一样,並没有做出什么明面上的异动,因为一旦死神这边依靠痣城双也的能力强行打开进入无形帝国大门时,他们必然也会第一时间予以反击的。
而他们掌握著灵廷內死神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晓了灵廷如今的困境,现在该著急的也不是他们了,估计他们也觉得,死神会將首要的自標放在蓝染和虚圈那边。
可以预见,灭却师是在静待死神在內部压力或外部抉择下露出破绽。
此后的两日,信也经常抽空去志波家,每天都教导著一护继续进行修行。
因为如今灵廷內高度警戒的缘故,岩鷲和志波都也都经常不著家,信反倒是那位比较悠閒的。
黑崎一护正在庭院中央,汗水浸透了黑色背心,紧贴在他日渐结实的少年身躯上。他紧抿著唇,眼神凶狠而专注,每一次挥舞那把沉重的木刀都带著一股近乎发泄的蛮劲,刃锋撕裂空气,带起“呜鸣”的风啸。
看著一护在那儿挥汗如雨,空鹤来到了信的身边,说道:“这孩子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像是憋著什么劲呢。”
信闻言轻笑:“是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出不了什么力吧,孩子心性,很正常。”
隨后他注视著一护良久,忽地幽幽一嘆。
別说是一护了,即便现在给户魂界再增加一位队长级別的战力,也不能让户魂界面临的困境减轻一份。
空鹤沉吟:“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严重吗?”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带著一丝迟疑的探询。她確实不知內情的全貌。岩鷲忙得脚不沾地,嫂子那仅有的一次短暂归家也只为探望一护,行色匆匆,她终究没忍心开口追问那些连队长们都愁眉不展的烦忧。
信轻轻点头:“这次,可能会死很多人吧。”
空鹤神色一愜,明眸瞬间睁大。
信终於侧过脸,看向她因这突如其来的宣告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对她说道:“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就不要和一护说了。”
片刻沉默后,她低垂著头,几缕髮丝滑落颊边,声音乾涩而紧绷地追问道:“你们都会没事的吧?”
信长舒口气:“虽然我是队长,但我无法保证,海燕也是,这次面对敌人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强大,可能··比总队长大人还强。”
比总队长还强这种话说出来足够惊世骇俗了,千年来没有任何人敢於去质疑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实力。
志波空鹤在听完信所说的话之后,內心瞬间升起浓浓的忧愁来。
一个家里面,除了她和一护之外,全部都是死神,也就是说,她的家人们绝大多数都不能置身事外。
信看著她这幅面色沉重的模样,脸上修地绽开一抹略带著戏謔、甚至有些轻桃意味的笑容,像是想强行驱散这凝重得令人室息的气氛:“怎么,担心我吗?”
空鹤闻言俏丽的五官几乎挤在一处,一双明眸圆睁,狠狠向信:“你这小鬼,什么时候跟我说这种话!”
信隨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下意识地抬起修长的手指搔了搔自己的脸颊,像是想藉此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带来的尷尬。他无奈地摇头,语气带著一丝明显的抗议:“我好列也是队长矣,你叫我小鬼也无礼了。”
她嘴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击,语速又快又脆:“你年龄有我大吗,別说是我,岩鷲都比你大吧,也就这小子太蠢,被你逛骗的整天喊你大哥。”
“也不能这么说,岩鷲他是心甘情愿的。”
人这番再熟悉不过的拌嘴你来我往,虽然夹枪带棒,却奇异地冲淡了之前因谈论末日危机而堆积如山的沉重气氛。空气似乎又恢復了些许流动感。
空鹤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了几下,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庭院中央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少年专注而坚定的背影透著一股令人心安的倔强。
空鹤的声音在不经意间低了几个度,近乎喃喃自语,那低语像是一缕风,轻轻掠过信的耳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藏心底的祈求:“总之,你们一定要没事。”
【好感度:83】
感受到了什么的信突然神色微动,看向志波空鹤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外。
是最近没有注意到过吗还是因为两人天天基本上也算是朝夕相处,这女人对自己有好感了?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信十分直白地询问道。
志波空鹤瞬间石化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堪称“呆”的形態,眼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整个人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体!足足一秒过后,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头顶!她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变得通红!那红色迅速蔓延至耳根脖颈,
极其醒目!
不过显然並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混帐!”
只听她怒吼一声,抢起拳头便朝著信扑了上来。
正挥刀挥到近乎力竭的一护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浑身一抖!木刀停在半空,扭头看向自己正按在自家老师打的姑姑,他显然並未露出太多奇怪的表情,只是身后擦了擦汗,微微嘆气,而后继续了自己的锻链。
虽说引发空鹤生气的缘由是刚才自己的话,但信却並不是个甘愿自己吃亏的人,志波空鹤把他按在地上没有片刻,便又被他轻易挣开,猛一用力翻转身形,將她给骑在了身下。
志波空鹤剧烈地喘息著,丰满的胸脯隨著怒意和缺氧的呼吸而急促地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汗水浸湿了她鬢角的髮丝,略显狼狐地贴在红得滴血的颈侧皮肤上。
而后,信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那份专注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打断、吸走了。他的眼睛竟不由自主地、明显地向下移了半分,视线焦点很自然地落在了因激烈动作而更为祖露的、因急促呼吸而震颤起伏的傲人轮廓之上,喉结不易察觉地微动了一下。
她的呼吸猛地一室!隨即,一股比刚才被扑倒按在地上时更强烈的、被侵犯被审视的羞愤感爆发出来。
“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未待志波空鹤做出什么反应,不远处走廊的拐角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竟是四枫院夜一,她斜倚著廊柱,双臂环抱在胸前,將那身包裹著健美身躯的紧身衣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古铜色的脸上掛著一个极其促狭、仿佛发现了天大乐子的夸张笑容。
信这才从志波空鹤的身上下来,同时抬手挡下了空鹤趁机踢来了一脚。
四枫院夜一挪输道:“大白天的,还是当著自家小辈的面前,做这种事情合適吗?”
志波空鹤涨红著脸,先是整理了下衣衫,对著夜一没好气道:“瞎说什么呢?!”
而后,她又瞪了眼庭院中央看向这边的一护:“回你房间去!”
一护闻言顿时脖子一缩,收起木刀老老实实地快步离开了。
家里来了客人,他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锻链了。
四枫院夜一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著二人,突然对空鹤说道:“我说,挑男人的时候双眼一定要擦亮哦,这傢伙可是有別的女人的。”
她先前以猫的形態和信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都是在信的家里,自然是知晓一些信的事情的,而作为空鹤的好友,她自然决定有必要提醒一下。
空鹤闻言先是警了眼信,而后又恶狠狠地说:“放心,世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选他。”
信倒是神色如常,不过很快,他神色又有了变化。
【好感度:80】
信嘆气道:“你这样说可真叫人伤心啊。”
空鹤怒道:“你伤心个鬼!”
夜一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啊,太刀川队长竟然这么风流。”
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话可不要乱说哦,我一向很正派的。我就不打扰你们朋友的会面了,先走了。”
看著信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四枫院夜一也走到了空鹤身边坐下。
她扭头看向空鹤,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的?”
志波空鹤闻言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又羞又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有意思的?”
四枫院夜一则是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说道:“少来,你要对他没意思,能刚才被他骑在身上不反抗?我还不了解你吗?”
志波空鹤气急:“他一个十三队的队长,实力比我强多了,我哪里有他力气大,而且,我刚才明明反抗了!”
夜一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刚才那叫反抗,我看上调情差不多,你要是真对他没意思,是不可能容许刚才那种事情发生的,你真正发火的样子可不是刚才那样,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志波空鹤有些愣住了,坐在那儿一声不起来,似是有些出神。
她被夜一说得也有些怀疑自己了,难不成自己真对这傢伙有好感了?
可不可能啊自己怎么可能会想这种事情呢,又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呢志波空鹤凝眉细想了起来,她是不討厌信这个人的,两人偶有拌嘴,但更多时候还是正常相处,也到不了那种“欢喜冤家”的程度,而他们接触频繁的阶段则是在嫂子生下一护之后,那之后信便经常来他们家了。
慢慢地,她也习惯家里有信这样一个人了,甚至是將他也当成了自己家的一部分。
可要这样说的话,对信有的应该是家人那种感情才是,虽然大哥和嫂子都撮合过他们俩,一护也开过他们的玩笑,可她自己从未这么想过啊。
她自认为是没想过的如今被夜一突然点破,让空鹤感到了一阵无措和心慌。
夜一看她这幅出神的样子,又缓缓说道:“你也知道吧,他並不是单身一人。”
“6...”
志波空鹤沉默著缓缓点头,旋即又快速摇头。
“什么叫我知道吧,你搞错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她抬起头又看到夜一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似得,只让她心里一颤。
“我—”
夜一幽幽一嘆:“我也只是隨便说说,要怎么做、做什么,都隨你自己决定嘍。”
志波空鹤绷紧了脸色,她决定不去聊这个话题,便说道:“我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最近新製作了一批烟,因为静灵廷戒严导致滯销了,为此烦著呢。”
夜一轻笑。
空鹤问:“这次的事件要什么时候结束?”
夜一摇头:“不知道。”
“能平安结束吗?”
“..—.不知道。”“
..
夜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枕著双手,视线穿过庭院望向天空。
“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確定,太刀川没和你说过吗?”
“说了他说可能会死很多人。”
“他说的是对的,而且,死的人是谁,谁也无法確定。”
第252章 赫利贝尔
第252章 赫利贝尔
四番队的人突然来到了十番队队舍,称突然送来了一位重伤员,想请信过去帮忙治疗。
信得知后立即跟隨这名队员去了四番队队舍,便见到医疗室內卯之烈和虎彻勇音都在,而创伤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死神队员。
信瞥了眼这人死霸装上的队徽,是十三番队的。
“情况怎么样?”
虎彻勇音立即站到了一旁解释:“伤员非常危险,只剩著一口气了。”
信凑近了看了眼,才发现这人的伤势不是一般的重,腰部部位被人开了一个骇人的大洞,能活著完全可以说是奇蹟了。
卯之烈也在此刻开口:“这种伤情已经超出回道的极限了,只能拜託你来了。”
信没再多说什么废话,立即使用了斩魄刀的能力,先保证这人能够继续维持著生命体徵,隨后才使用“倒退”的能力,帮助此人治疗。
接下来的半分钟內,围观的几人亲眼见证了伤员的伤口处被浓郁的灵子充盈,而后开始重新出现血肉。
这近乎是神跡一样的治疗方式在场的四番队队员们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仍觉得不可思议。
等到这名队员身上的血肉完全长好,信隨后又检查了一下此人的身体,將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全部使用“倒退”的能力让其变回健康的状態,隨后才长吁口气。
“好了。”
虎彻勇音这才鬆了口气,说道:“辛苦您了。”
信点了点头,看向那名已经睁眼醒过来的伤员:“是遇见虚了吗?”
这名十三番队的队员神色仍有些萎靡,在知晓自己活了过来之后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听到信的询问,又瞬间被恐惧覆盖。
“是……是很强大的虚……是破面……”
破面?
信下意识地眉头锁紧,“在哪儿遇见的?”
“鸣木市,我是在鸣木市驻扎的人员,那头虚身材很魁梧,面具长在下巴的部位,那傢伙刚一出现,便杀害了许多普通人类,夺走了他们的灵魂。”
信若有所思,这人所说的破面应该是十刃中的牙密,身材魁梧、面具在下巴部位,但他出现在鸣木市做什么,哪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吗?
依照信对蓝染的猜测,蓝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当是设法夺取浦原喜助手里的崩玉才对,至於后来蓝染会利用重灵地製作王键,意图登上灵王宫,那是他有足够自信的情况之下才会去做的事情了。
而且,鸣木市也不是什么重灵地,它旁边的空座町才是。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牙密此番出来只是单纯地想要狩猎而已,毕竟他是虚啊。
“好好休息吧。”
信走出了医疗室,卯之烈也跟了出来,说道:“这名队员在发现破面后便第一时间向尸魂界发出求援了,总队长也派出了两位队长前去处理,你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在仔细思虑过后,信轻轻摇头:“没什么不对的,敌人毕竟是虚,在习性和本能上和我们死神有著本质的差別,杀人和吞噬灵魂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很正常,即便是破面,也只是稍强一点的虚罢了。”
正说著,忽有一只地狱蝶从天空飞入庭院,信见状神色一顿,抬起手来,让地狱蝶落在了自己手指之上。
“怎么?”一旁卯之烈开口。
信神色凝重:“野川市也出现了破面,当地驻扎的死神向尸魂界求援了,雀部副队长发来消息,总队长命我前去料理情况。”
这就不是巧合了。
蓝染在搞什么鬼,总不可能玩声东击西那一套吧?
不过不管怎样,破面出现在现世的人类城市之中,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信得到命令后没有耽搁,立即动身去往了准备好的穿界门。
野川市。
一名身穿死霸装的死神神情紧绷地目视著前方那几道身影,握刀的双手在止不住地打颤正说明了他此刻极度恐惧的內心。
实在是那几人的灵压波动实在太过骇人了,尤其是距自己最远处的那人,仅是和对方同处同一片天空之下,便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不过看上去,这些人並没有立即和他动手的意思。
“我说,求援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吧?”
其中一位短髮平胸的女性破面神色有些不耐地开口,她有著浓艷的眼影,面具位置在前额上方,呈犀角形状。
这人名为艾米露·阿帕契,十刃之中赫利贝尔的从属官之一。
“是不是已经可以杀了?”
旁边一位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穿著亚马逊战士服饰的女性破面说道。
她全名为弗朗切斯卡·米菈·罗兹,也是赫利贝尔的从属官。
而那名死神目光则是绕开这三位从属官,紧紧锁定著三人身后的那位金髮破面,而对方的目光却从未停留在他的身上过,仿佛完全没有將他放在眼里一般。
这样的態度,让这名死神感到愤怒之余,又有著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想要杀了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別。
正在这时,所有人同一时间都感受到了什么,目光俱是朝著高空望去,只见那里缓缓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缓缓打开的门扉,並从中走出一道身穿白色羽织的身影来。
见到这人,这名精神一直紧绷著的死神顿时鬆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半。
信立於高空之上,神色平静地目视下方,共四位破面,但十刃只有赫利贝尔一人,另外三人都是她的从属官。
驻扎在这里的死神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但到现在这些人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什么……是在故意等尸魂界的援军吗?
下方的死神也迅速冲向了信这边,赫利贝尔等人见状也没有要组阻止的动作。
“太刀川队长。”
信没和他废话,只说道:“回去。”
趁著身后的穿界门尚未关闭,那位十三番队的队员连忙冲入其中。
信的身影缓缓下降,悬於同她们相差不多的高度,目光看向赫利贝尔:“只有你吗?”
这散漫蔑视的態度顿时引得了阿帕契大怒:“混帐,你竟敢这样对赫利贝尔大人?!”
信懒得理她,抬手便是一记白雷激射而出,直击阿帕契的面门。
面对这看上去如此粗白浅显的进攻,起初眾人都未在意,阿帕契不可能躲不开如此直接的进攻。
可赫利贝尔率先发觉,阿帕契竟是站在原地瞪大双眼一动不动,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赫利贝尔倏地一个响转出现在了阿帕契的身前,抽出后腰的刀刃,將那白色光柱击溃。
阿帕契这才身体猛地一颤,恢復了自由一样,呼吸急促著。
“赫利贝尔大人!我……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动弹不了!”
想到此人有著凭一己之力击败四位十刃的战绩,赫利贝尔眼底升起一抹凝重,再不敢有丝毫大意。
也怪自己撞了大运,等来的尸魂界救援是这样一个傢伙。
不过即便明知信的实力强横,赫利贝尔內心却是丝毫不惧,她將手中的阔身中空短剑横於身前。
“征討他,皇鮫后!”
刀剑解放后,赫利贝尔整个人显露出精致且英气的人类面孔来,原本的短剑变成巨型的武器。
“断瀑!”
轰隆!
声势浩大的水龙捲如同一条活著的巨龙,轰然冲向信所在的位置。
信见此情形动也不动,凝视那衝来的巨浪只是轻抬手臂。
“冻结”
巨浪霎地止住身形,由头部开始,瞬间被冻成了冰柱。
冰……
赫利贝尔看著自己的攻击被化解后对此只是不动声色,上次回去后,被救回的妮莉艾露、乌尔奇奥拉他们有当眾说明过太刀川信的能力,似乎是冰系的斩魄刀。
不过当场被蓝染否认了,寒冰貌似只是太刀川信个人的能力,类似於死神的某种特殊的鬼道。
这人的实力过强,仅靠自己的话,还真不可能支撑得住。
感受到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寒意,赫利贝尔立即喝道:“阿帕契,米菈,蓀蓀!”
“明白!”
被喊道的三位从属官,没有丝毫犹豫,当场进行了刀剑解放,归刃形態的她们和赫利贝尔不同,形態上反倒更接近虚了。
“混兽神!”
三位从属官切断自己的左臂,化成了一道红色灵子匯聚在一起,伴隨著浓郁的灵压波动,一直鹿角鹿足蛇尾的巨人出现,张口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混兽神犽翁。
信记得这个东西的实力不弱,至少得有队长级別的实力了,在原著之中,曾和星十字骑士团中的“j”基路杰·欧丕交战,並给对方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但最终不敌。
看著暴戾凶躁的犽翁,信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瞬间出现了一道冰层,並瞬间向著四周疯狂蔓延,不过瞬息之间,眾人下方本是半空的地带完全被冰层覆盖,仿佛是站在了一片冰之大地上。
赫利贝尔见状心中暗道,刚才这傢伙直接出手,还以为他根本不在乎下方人类的死活呢,原来是打的这种注意。
(本章完)
第253章 俘虏
第253章 俘虏
由三个破面献祭手臂召唤出的混兽神犽翁自出现之后便立即锁定了信为目標,在咆哮过后猛地朝信冲了过来,它虽然体型巨大,速度却是丝毫不慢,在爆发力的推动下,如同失控了的战车般,速度竟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模糊的残影。
面对这威势惊人的衝锋,信的身形却似钉在了原地,巍然不动。冰冷的灵压自他周身悄然瀰漫开,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细密的冰晶,周围这片区域內的温度正以飞快的速度下降著,衝来的犽翁身形倏地一顿,衝锋的势头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它巨大的身躯毛髮上开始结出稀碎的冰屑,重拳砸落之际,信只抬起一只手来,並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触及那比水盆还大的拳头之时,让犽翁的身体骤地僵在原地。
覆盖在它身上的冰屑愈发的浓郁,並开始结成冰层,不过瞬息之间犽翁便化成了一座巨型冰雕。
“灼海流!”
一股水浪轰然从犽翁的后方袭来,在这儿寒冷的空气之下带起大片的白色水汽,衝击在犽翁的身上,似乎是想利用这高温水流將犽翁身上的冰融化。
然而,赫利贝尔显然还是低估了这低温的能力,这灼烫的水浪衝击在冰雕之上除了激起浓郁的水汽之外,根本无法將冰层融化。
她神色微微有些难看,碧绿的瞳孔微微收缩,说到底,她的攻击手段也只是水而已,最高温度有限,即便有灵子加持衝击力,也十分被对方的能力克制。
赫利贝尔抬头看了眼更高空的方向,大片的云彩已经彻底变成了冻云,结成大大小小的冰块往下坠,又垂首瞥了眼自己的手掌,握拳的动作都微微变得有些滯涩了,她身上爆发出更为汹涌的灵压,要衝散这种感觉,但很快又发现自己灵力输出也受到了影响。
周遭的气温仍在不断下降,可以预见,不消一分钟,自己也將在这片区域內寸步难行!
她的身形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以超越肉眼捕捉极限的速度——响转,凭空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她已鬼魅般出现在信的身侧死角。
“呵!”一声充满杀意的低喝。
她手中解放后的巨大斩魄刀“皇鮫后”,此刻不再是操控水流,而是化作了极致的切割利器。刀锋流转著高速振动带来的模糊残影,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携带著开山裂海的锋锐,快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直斩信的腰腹!
然而,面对这足以將普通队长级死神腰斩的致命一击,信的眼中依旧平静无波。
他甚至没有转身去看那袭来的金色刀光。
本以为这一击能够得手的赫利贝尔,只觉眼前景色倏地一转,一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涌来,发现自己竟然突然出现在了在进攻之前原本所站立的位置!
仿佛她刚才衝上去砍出的那一刀是幻觉,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回来了……
赫利贝尔睁大立了双眼,她有些无法理解发生的一切,眼前这个太刀川信,明明手里没有刀,怎么使出的全是这种诡异而强大的手段?!
她再想做些什么,便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穿透了她身上爆发出的灵压气浪,贯透她的全身。这种无法驱散的寒冷使她感觉到自己正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爆发出的灵压气浪也变成了如同熄灭的火苗一般,渐渐消退。
最终,她动弹不了了,身体表面开始结冰。
赫利贝尔瞥了眼自己的从属官们,才发现她们早已同犽翁一样,在这种极端环境之下变成了三座冰雕,最后看向远处的太刀川信,正对上他那平静的视线。
他的眼神深处,没有愤怒,没有轻蔑,甚至没有专注,只有一片纯粹的、俯瞰螻蚁般的淡漠。那目光,让身经百战的赫利贝尔心底第一次升起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寒意。
赫利贝尔作为十刃之中实力靠前的存在,以及原著里在蓝染事件之后的虚圈之王,其强大自是非一般人可比的。
然而在信製造出的“绝对零度”场域之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绝对零度能让一切物质的运动彻底停止,光也能够被截停,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片领域之內,时间都是被“暂停”了的。
別说是赫利贝尔,便是十刃全体在此,也只能束手无策。
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个力量属於一种范围性、无差別杀伤的能力,若是领域內存在同伴,也会被收到影响和伤害。
除非信將“停滯”的力量也附加在同伴的身上,但这种能力作用於他人时是是非耗费灵压的,尤其是战斗中灵压爆发极强的情况之下。
看著被已经被制伏的敌人,信才拿出传令神机来,联繫了尸魂界那边。
“太刀川队长,您怎么样?”
“无碍,已经解决了,瀞灵廷没出什么事吧?还有地方出现破面没有?”信回答过后,也立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瀞灵廷无事,不过现世中又有三个城市的驻守队员传回了讯息,说发现了大虚的情况,这边初步估计有可能也是破面,总队长大人已经下令派出了和您一样的队长前去处理了。”
信闻言稍稍蹙眉,心想著蓝染这是打算用这种手段把护廷十三队的高端战力调出去吗?
他要对瀞灵廷动手?
他真有这个自信?
信心里有些不太相信,不过目前瀞灵廷无碍,他便也不急著回去了,迈步到犽翁的身前,伸手在这座巨大的冰雕上轻轻敲了下,如同一座小型冰山一样的犽翁瞬间崩碎。
隨后,信將被冻成了冰块的赫利贝尔以及她的三位从属官放在了下方一座高楼房顶之上。
伴隨著信撤去了灵压,周围的气温开始回暖,四人身上的冰块也迅速消融。
这几个破面如今成了他的俘虏,接下来,他要从她们的口中撬出点什么来才行。
四人在绝对零度的侵害之下,身体都受了极重的伤势,已经昏死了过去,不过得益於她们作为虚的身体,有著极为变態的恢復能力。
不多时,赫利贝尔最先醒来,见到站在一旁的信心下大惊,便想起身反击,然而周身剧痛之下,却是连站起来都是难得,全身灵压消耗殆尽。
信並没有带咒灵锁这种刑具,不过他也不需要,只是站在那儿睨视对方,开口道:“你们来现世的目的是什么?”
赫利贝尔自知当下处境,闻言並不言语,冷哼一声后將头瞥向一边。
信轻轻挑眉:“还挺有骨气。”
一手轻抬,掌心之上瞬间凝出一枚冰刺,翻手之下瞬间射入赫利贝尔的手臂之中。
赫利贝尔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怒目圆睁,不过仍是很有骨气地没有惨叫出声。
信见状双眼微眯,又朝著她的四肢发射出三枚冰刺,竟是被她强自忍受了下来,口中喘著粗气,挣扎著似乎还打算起身。
“却是了不起。”信缓缓说道,“你对蓝染够忠心的。”
赫利贝尔碧绿的双眼死死盯著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来。
“只是,你觉得蓝染会在乎你的忠心吗?”
“少费口舌!”赫利贝尔冷冷道,“你已经可以杀了我了,別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信轻轻点头:“看得出来,你的嘴很硬,不过要撬开你的嘴也不是毫无办法。”
赫利贝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还想去捡掉落在一旁的剑刃,信两手环抱於身前,手指轻抬,又一枚冰刺扎进她的小腿,使其再次跌倒在地。
“就这种程度吗?”赫利贝尔反倒是嘲讽起来,“你不杀我,我迟早会杀了你。”
信没理会她的嘲讽,而是將视线转向了她的那三个从属官,见她们还未甦醒过来,便稍稍施展了“倒退”的能力,让她们的伤势恢復了些许。
“赫利贝尔大人!”
阿帕契三人睁眼之后,看到赫利贝尔四肢上扎著的冰刺,又惊又怒,可她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只能转而对著信怒视,嘴里同时骂道:“你这混蛋!竟敢对赫利贝尔大人这般无礼?!”
信没说话,又是一枚冰刺射进赫利贝尔体內。
赫利贝尔闷哼一声,整个人彻底瘫倒在地上,信的確有些佩服她的这份意志力。
“赫利贝尔大人!”
脾气暴躁的阿帕契见状,还想继续对著信叱骂,而信则先一步开口:“要是再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你的赫利贝尔大人可是要继续遭罪的。”
阿帕契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信再次凝出一枚冰刺,一副隨时准备发射的姿態。
“你不会知道的!”赫利贝尔气息微弱,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是吗。”信不为所动,看向赫利贝尔的那三位从属官,缓缓说道:“我说,你们三个也不想你们的赫利贝尔大人继续遭罪吧?”
“有什么招数冲我来!”米菈罗兹怒道。
“你用不著威胁她们。”赫利贝尔手臂颤抖著撑起半边身体,“她们不过是我的从属官,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係,问你也一样。”信说著,身边又凝出了两枚冰刺,这次对准了阿帕契、米菈罗兹、蓀蓀三人。
(本章完)
第254章 劫掠
第254章 劫掠
冰冷的灵压瀰漫在楼顶,阿帕契、米·罗兹和蓀蓀看著信身旁悬浮的、对准她们的尖锐冰刺,又警见倒在一旁气息奄奄却依然强撑的赫利贝尔,眼中的愤怒夹杂著难以抑制的恐惧和痛苦。
信手指轻抬,一根冰刺瞬间钉入阿帕契的肩窝,她显然没有赫利贝尔那样忍耐力,直接惨叫出声。
阿帕契隨后又喘著粗气冷笑连连:“不过如此而已,就这种手段吗?!你是不敢杀我吗?”
对於她的嘲讽,信根本没有理会,赫利贝尔见状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冷眼死死盯著平静站在那儿的信。
而信看她似乎是对此无动於衷,便淡然开口:“看来你是觉得不够啊。”
第二枚冰刺,没有丝毫的停留,化作一道流光这一次直接刺入了阿帕契的喉咙!
因为极度低温的缘故,並没有鲜血喷洒出来,冰刺直接將阿帕契的喉咙贯穿!
阿帕契怒目圆睁,嘴里发出“”的声响,一手紧紧捂著自己喉咙的地方,似乎是想要將冰刺拔出来,可她已经没有了这个力道。
“阿帕契!”
赫利贝尔终是忍不住地惊叫出声,而叫信略微意外的是,她的身上竟是又爆发出了些许的灵压波动。
信伸手指向阿帕契,一团肉眼可见的灵子流瞬间將她包裹,而后,原先被信刺中的肩窝和喉咙上的冰刺消散,伤势也以极快的速度復原。
“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让你们轻易死去的。”
信的身旁,再次凝出两枚冰刺来,悬於半空,散发著漂冽的寒光。
阿帕契感到身体的復原后,整个人已经呆傻了一般僵在原地,她已无暇顾及身体上的变化,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
那些不畏惧死亡的人大都是没有真正经歷过死亡的感觉的,她刚才彻底地感受了一番。
赫利贝尔呆呆地看著阿帕契,隨后又看向信,浑身打了个寒颤,
明明她们才是虚啊—这个傢伙,怎么能做出比之她们还要残忍的事情来?!
信见她仍不说话,便將目標从阿帕契的身上转向了米罗兹,而米罗兹在注意到信的视线之后同样也是身体抖了下,她意识到了什么,但速来强硬的性格令她此刻也不肯服软,咬牙怒视著信。
“住手——”
一道微弱的声音条地响起,在信对米罗兹动手之前。
赫利贝尔躺在那儿,面色痛苦地紧闭著双眼,嘴唇咬出了鲜血。
“住手!”
赫利贝尔身上那股冷彻骨髓的杀意在此刻终於崩溃了,她不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三个从属官被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得求死不得。
而阿帕契、米罗兹和蓀蓀三位从属官,看到自家大人因为自己而妥协之后,眼里俱是出现了震动,她们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可能是因为剧痛和冰寒的侵袭,亦或是別的什么原因,最终发出的声音只剩下低哑的气音。
如今她们几人的生死全握在信的手里,若仅是自己的也就算了,她们尚能保留自身的骨气和尊严,但赫利贝尔对她们来说却是捨弃生命也想要守护的存在,可以说,她们忠诚的只是赫利贝尔,
而非蓝染。
信迈步向前,於赫利贝尔更近的位置站定,居高临下地视並没有给赫利贝尔留下任何尊严的缝隙。那双平和的眼瞳深处,此刻闪烁的是洞悉人心的漠然,仿佛早就料到她所谓的坚持会在这种残酷手段下瓦解。
“你的骨气似乎也仅此而已啊。”
“.—你想知道什么?”
赫利贝尔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碧绿的双眼带著放弃抵抗后的疲惫和深切的屈辱。
阿帕契、米·罗兹和蓀蓀看向她们的赫利贝尔大人,脸上交织著难以置信和揪心的痛苦。为保护她们而低头,这比死亡更让骄傲的赫利贝尔难以承受。
信收回悬在身旁的冰刺,周遭瀰漫的刺骨寒意略微收敛,但足以让任何反抗的念头冻结。
他並未收回施加在赫利贝尔身上的冰刺,那些冰锥如同羞辱的烙印,提醒著她此时阶下囚的身份。
“蓝染的目的。”信言简意咳地发问,“他打算进攻灵廷?”
赫利贝尔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之意,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无疑是背叛蓝染的行径。
自己这么做了,即便侥倖生还,她还能回到虚圈、蓝染的魔下吗?
“不。”她低声回应,“我们没有要进攻的打算,蓝染大人只是给我们下达了袭扰现世城市的命令,最好能將你们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吸引过来,仅此而已,別的就什么也没说了。”
得到答案之后,信眉头紧皱起来,內心对蓝染的目的愈发的无法確定了。
虽说之前所想的,蓝染打算调虎离山看上去很冒险,但也是最为合理的猜测了,若是蓝染不打算对静灵廷动手的话,那这样做的自的又是什么?
一次性出动这么多十刃,分布在各个现世的城市这的確吸引了静灵廷的注意,蓝染如果不是想要对尸魂界、现世的某处地点动手的话,这样做难不成是在试探?
想要知道灵廷如今的准备和目的吗?
他也知晓无形帝国灭却师的事情,是不確定灵廷接下来是真的打算先对付无形帝国,还是先对付虚圈吗?
而就在信为此思虑之际,身上的传令神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信接通后,里面传出的竟是浦原喜助的声音。
“空座町出现了许多大虚,你最好过去看一下。”
信闻言顿时一证,立即问:“是破面吗?”
“不是,灵压反应只有基力安的水准。”
空座町?
別的城市出现的都是十刃级別的破面,唯独灵廷出现了大虚,是巧合吗?
大虚也有可能会出现在现世的,说不定只是凑巧有大虚来到了空座町。
但这个猜测瞬间又被信给推翻,现世能出现一头大虚已经是极为罕见之事,別说许多大虚同时出现了。
信內心也隱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掛掉了通讯,信看了眼地上的四个俘虏,稍一思虑,便直接带著她们四个衝上天空,直奔空座町的方向。
信的速度极快,而鸣木市又和空座町紧挨著,在高速奔袭之下没过多久便出现在了空座町的上空,而后立即用灵压覆盖整座城市,搜查大虚的踪跡,
片刻后,信锁紧的眉头並未化开,信带著赫利贝尔她们落在了黑崎家门前,看著明显有战斗过的痕跡,房屋被破坏得厉害,以及附近浓郁的灵压残留,立即明白了过来。
黑崎一家,遭到了袭击!
信忽又发现了什么,走入塌毁的房屋之中,於废墟里见到了几具尸体。
是尸体,已经没有灵魂了。
黑崎真悟的下半身被打碎了,整个人血肉模糊,躺在那儿仍然怒睁著双眼,死不目。
而他的手中,还紧握著信先前给他的传令神机。
这个传令神机的另一端只有浦原喜助能够接受的到,信也明白了刚才为何是浦原喜助告知自己消息。
看著周围悽惨的景象,信只觉胸口一阵闷。
他和黑崎真悟並没什么交情,虽然此前救过他,但信並未放在心上,主动接近他也只是为了黑崎真联而已。
这些尸体中並没有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的身影,显然是被劫走了。
蓝染的目的,是灭却师吗。
无形帝国的存在,是死神和虚共同的敌人,蓝染也需要这些现世仅存的灭却师,来加深对敌人的了解。
站在废墟中沉默了许久,信的身上突然向外扩散出了一道灵子障壁,將这片废墟区域笼罩起来,而后一股庞大得令人心悸的恐怖灵压瞬间从信的身上爆发出来,近距离遭受这种级別灵压的衝击,本就重伤的阿帕契、米罗兹和蓀蓀三人当场昏厥了过去,赫利贝尔也是感到呼吸困难。
隨后,她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原本崩毁的房屋,竟是诡异地自行復原了起来,不消片刻,
一栋完好的房屋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赫利贝尔面露骇色,她突然理解了先前的战斗之中,为何自己砍向信的那一刀自己莫名其妙地返回了原位了。
以及阿帕契都被刺穿了脖颈,伤口又突然消失。
这个太刀川信,难不成能够操控时间?!
让时间回溯·这是死神能够拥有的力量吗?
外加上战斗中信展露出的控制温度和冰的力量,这个太刀川信,已经完全打破了她对死神的基础认知。
这绝非是单纯的可以用“强大”去形容了!
信又用鬼道在庭院里打出了几个土坑,將黑崎真悟等人的户体意义放了进去,最后又用“倒退”的能力,让土坑变得平整。
做完了这一切,信才收回了笼罩了这片区域的灵子障壁,转而走到赫利贝尔身前。
看著站在眼前的人,赫利贝尔只觉喉咙有些发乾。
这傢伙,会现在杀了她们泄愤吗?
第255章 女骑士
第255章 女骑士
穿界门自空座町的上空打开,平子真子带队从中走出,在发现了信的灵压波动后,立即率人抵达了此处。
而赫丽贝尔在见到又有死神队长到此后,自知再难逃脱,眼里闪过绝望之意。
她们这些人,落在了死神的手里能有什么下场,甚至不需要为此多想了。
“太刀川!”
平子真子落在黑崎家的院子里,先是左右看了眼,只能感受到残余的灵力,这里似乎才经歷了一场大战。
他又將视线转向赫丽贝尔等人,皱眉道:“不是说仅是一些基力安吗,怎么破面也在?”
他並不清楚此地发生了什么,在得到消息和命令后,便立即带队出发来到此地了。
信淡然舒了口气,此刻那张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庞,给人一种莫名心悸之感。
“她们是出现在鸣木市的破面,我得到消息空座町有变就先一步赶来了。”
“那些大虚被你解决了?”平子真子询问。
信摇头:“这里的主人,名为黑崎真悟,和石田宗弦一样是灭却师,蓝染是冲他来的,掳走了两个灭却师。”
平子真子闻言后脑海中思绪飞转,对今日发生的一切进行思索串联。
“你是说,这里的灭却师才是蓝染的真实目的?”
“.—.可能吧。”
平子真子沉吟了片刻,警了眼赫丽贝尔等人,说道:“先带她们回去吧,將上述情况稟报给总队长大人。”
#
虚圈。
距黑崎真联、片桐叶绘两人被大虚劫走也並未过去多久的时间,几只身材巨大的基力安肩上扛著两个女孩,领首者则是一位破面。
他们刚穿过黑腔出现在这里,不远处便有一道身影主动迎了上来。
那位领首的破面见到此人后立即极为恭敬地施礼:“萨尔阿波罗大人,人已经带回来了。”
萨尔阿波罗是一位粉红色短髮的年轻男性,外貌上看上去和真正的人类无异,他的面具则是脸上佩戴的眼镜,若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萨尔阿波罗没理会下属的问候,眼神正打量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二人,金色的瞳孔中正隱隱闪烁著兴奋的光彩,仿佛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这就是灭却师啊。”
那位下属是萨尔阿波罗的从属官卢米纳,於一旁说道:“带她们来这里之前给她们使用灵子转换器了,並没有什么异常。”
不论是虚圈还是尸魂界,都属於魂魄的世界,和现世这种物质世界是不同的,寻常人类的血肉之躯想要进入其中必须要通过这种仪器才行。
当初在尸魂界的复製空间里,石田宗弦也是使用了灵子转换器才离开的那里。
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两人此刻都处在昏厥的状態,萨尔阿波罗走上前忍不住伸出手来去抚摸黑崎真联的脸庞。
但下一瞬,他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隨后头部向一旁侧开了个角度。
嗖!
一道绿色的光束雾地擦著他的脸颊飞过,正中那头肩扛著黑崎真联的大虚,这头基力安的身体当场被开了一个大洞,隨后整个躯体化成了无数灵子碎片消散在了当场。
“能別用你的脏手碰她吗?”
萨尔阿波罗眸光微沉,听著后方传来的声音,稍稍侧首往身后方警去,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身影,
这是五个女性,身穿著白色、合身的高领束腰服饰,头戴白色的军官帽,容貌上个个靚丽,且各具特色。
而刚才攻击的女性,则是一位草绿色中长发,身著无袖上衣和短裤,胸前领口开阔的身材高挑女性。
萨尔阿波罗伸出一根手指擦了下脸颊,触手一股温热,儘管刚才並未被击中,但裹挟的灵子气流还是將他擦伤了。
看著指尖上的血跡,萨尔阿波罗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他是个极度自负以及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人,这些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显然是直接惹怒了他。
他很好奇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胆量。
而在萨尔阿波罗对这五人的灵压波动仔细探查过后,眼里立时闪过一抹惊疑,他又侧首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黑崎真联以及片桐叶绘二人。
“你们是灭却师?”
蓄有过腰长发的女孩扶腰站立,一手轻弹了下白色帽檐:“还有点见识。”
萨尔阿波罗此刻內心却是一点也不平静,资料中仅存的那些灭却师,石田被带去了户魂界,而黑崎也被带到了自己这边。
那这些个傢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不成—
目光不停变幻之下,萨尔阿波罗脸上突然浮现几分有些兴奋的笑容。
“真的运气真是不错,没想到竟然一下见到了这么多灭却师,消失了几百年,世人都以为你们快死绝了呢。”
说著,萨尔阿波罗摊开手臂,一手扶胸,竟是向著几人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热烈欢迎,欢迎诸位来到虚圈。”
他做足了这种虚偽的仪態,然而迎接他发却又是一发绿色的箭矢!
而这次,萨尔阿波罗使用响转闪躲开,脸色瞬间蒙上几分阴沉,他虽然躲开了,可包括他的从属官在內,附近的几头大虚被当成射杀!
和死神不同,被灭却师杀掉的虚將是彻底湮灭於世界,失去了轮迴的资格。
萨尔阿波罗寒声道:“你们是不打算交谈啊。”
持弓的仍是那位草绿色长髮的女性,她目视著萨尔阿波罗冷笑:“我们没有和渣溶交谈的习惯。”
不论是死神还是火却师,本质上都是退魔团体,他们之间虽然存在世仇,並不影响他们对待虚保持一样的態度一一遇上便是赶尽杀绝!
萨尔阿波罗脸上的优雅假面彻底碎裂,金色瞳孔缩成竖线:“很好·原本我还想只有两个灭却师做试验品有些不够,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来,就都来做我的实验材料吧!”
他猛然抬手,將腰间的长刀拔出,身上阴邪的灵压汹涌外溢。
感受著对方的灵压拨波动,邦比爱塔轻一口,说道:“果然是叫人噁心的东西。”
一个怪物,变作人形,自翊也成了智慧生物,在场的几位灭却师无不为其感到作呕。
“杀了他!”
嘉蒂丝手持散发著绿色光芒的灵弓,弓弦上灵子再度凝聚,箭矢瞄准了萨尔阿波罗。
而就在此刻,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变方向,箭矢化作一道流光脱弦而出!
同一时刻,远处突然闪烁起淡红色的光芒,虚闪与箭矢撞击在一起,进发出惊人的白光,磅礴的能量向著周围疯狂倾斜,前仆后继挤压之下堆成一个急速碰撞的白球。
轰!
苍白的荒原上风沙瀰漫,嘉迪丝眯起双眼,看向远处出现的那道身影。
“噁心的傢伙又变多了。”
这些个女性灭却师同样也著眼於四周,此地是位於虚圈之內,敌人出现增援並不是什么多叫人意外的事情。
不过此刻,出现的增援貌似有些多。
於她们周围,分別出现了一到两道身影,將她们包围了起来。
而原先此地的几头大虚,见到此等情景,疯了似地向著远处逃窜。
邦比爱塔轻一声:“这是来了帮手啊。”
言罢,她似乎是发觉了什么,目光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正有一个戴有眼罩的男性朝这里缓步走来。
死神?
那男子於距离她们不远处站定,面无表情地开口:“蓝染大人想见你们。”
邦比爱塔闻眼却是不屑一笑:“我们刚才说过了,没有和渣溶交谈的习惯。”
说著,她拔出了腰间佩刀,稍稍屈膝,整个人如同脱弦的炮弹一般瞬间出现在了东仙要面前。
东仙要见她丝毫不讲道理地直接出手,也是面色一沉,抽刀挡下攻击,邦比爱塔嘴角轻扬,雾地抬脚蹬在东仙要的腹部,借力飞速后撤的同时,左手还打了个响指,嘴里叫道:“嘣!”
东仙要来不及反应,一股强横的灵子波动从他的刀上瞬间激射而去,近距离之下根本无法闪躲,整个人瞬间被这爆炸吞没!
轰!
尘烟飞散,东仙要倒飞出去,拄刀半跪於地,衣衫破损,显然是受了伤。
邦比爱塔看他这幅模样,面露失望之色,持刀在手掌上轻轻拍著:“什么嘛,我还以为出现在虚圈的死神能有多厉害呢。”
隨后她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几位同伴:“嘉蒂、小莉、米妮、吉吉,我一个人就行,你们都別插手!”
而她的那几名同伴闻言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邦比爱塔这边话音刚落,一道绿色的虚闪瞬间將她淹没,强烈的光芒使得眾人视线的天地都变了色。
就在眾人以为得手之际,未散的光芒中却是传出了邦比爱塔的声音。
“就这点力量吗?”
释放虚闪的乌尔奇奥拉神色微证,眼里闪过一抹惊色。
却见邦比爱塔安然无恙地从中走了出来,从领口的脖颈往上,闪烁著绿色的不规则条形纹路。
这是纯血灭却师才具有的能力。
静血装。
邦比爱塔掸了掸肩上的灰尘,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渣溶都给我死吧!”
第256章 碎蜂
第256章 碎蜂
赫丽贝尔几人被押送著带回了瀞灵廷,关入了监狱之內,由二番队队长碎蜂亲自看管。
信同浦原喜助二人此刻则是站在牢房之外,过来探视是浦原喜助自行申请的,他似乎是对这几位破面很感兴趣。
赫丽贝尔等人全都换上了特製的拘束服,嘴巴、双眼甚至连耳朵都被封住了,这是针对极度危险的罪犯才会用上的手段,禁錮能力要远比巡查的咒灵锁更强。
“在想什么?”看著浦原喜助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赫丽贝尔几人久久沉默,信便开口问了句。
浦原喜助缓缓说道:“如果她们也是蓝染通过崩玉所製造出来的,那蓝染所造出的崩玉,和我製造出的会有什么不同吗?”
关於这点,信还真不清楚,浦原和蓝染两人製造崩玉的手段不同,浦原用的虚的魂魄,而蓝染所用的则是身具灵力了流魂街居民。
浦原喜助又说:“我在想,你之前所说过的猜测,崩玉的真实能力,兴许我自己也不清楚,打破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有可能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信思索道:“你想利用崩玉做什么吗?”
浦原喜助侧目看了一信,过了会儿后又轻轻摇头:“无从下手……如果只是我別的那些作品,我可以毫无顾虑地进行实验,但崩玉,我没这个勇气。”
这话信倒是能够理解,崩玉这东西在浦原喜助看来,危险指数太高了。
浦原喜助苦涩一笑:“说来可笑,我当初有勇气製造它,如今却没勇气使用它了。”
“……”
浦原的下一句话確实让信十分的意外,“如果崩玉在你手上的话,你会怎么做?”
信失笑:“我连它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我能怎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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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后並未在监狱中待上太久,便离开了此地,碰上了负责看守这些破面的碎蜂,她询问了两人有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浦原喜助摊手道:“並没有。”
碎蜂立时皱眉:“那你们进去见她们做什么?”
浦原轻轻摩挲著下巴:“好奇啊,毕竟是难得的近距离观摩破面的机会,而且她们一个个都还是大美女呢,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碎蜂的脸瞬间黑了起来,几十年不见,这傢伙怎么比之前更叫人討厌了!
她咬牙切齿道:“我就不该让你们进来!”
浦原笑眯眯地回应:“別这么说嘛,人毕竟是信君抓回来的,信君是有权力进来看看的吧。”
信於一旁一直没说话,就在他以为依照他和碎蜂那不和谐的关係,碎蜂也会呛他两句时,碎蜂却只是看了他一样,便收回了视线,並继续对浦原喜助冷哼:“你好歹也当过队长,瀞灵廷的律法都不懂了吗?”
信见她没理自己,看了眼系统界面。
【好感度:31】
什么时候涨的?
信还真没留意到,继而仔细想想,浦原、平子和夜一他们能在这时候重返尸魂界,也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碎蜂想通这一点,对自己有所改观的话似乎也不意外。
以前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高自己所认识的女性角色的好感度,几乎日日都要看一遍每个人的好感度数值。
近期因为蓝染和无形帝国的事情烦扰,也不想以前那样十分在意系统的变化了。
好感度既然涨了自然是好的,又为自己提高了两级的灵压等级,和两点斩魄刀解锁进度。
只是自己未必能在同敌人开战之前,攒够足够的实力。
信也曾认真考虑过,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导致了歷史轨跡出现了重大的偏移,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他每每想到友哈巴赫,对方的“全知全能”的力量,都想不通究竟要怎么才能够战胜对方。
而没了原本歷史中的黑崎一护,就只能自己来想办法去击败对方,黑崎一护当时也是集合了各种条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占尽,才挥出了那关键的一刀,自己又如何能凑齐这些条件呢?
那么选择在友哈巴赫未甦醒之前动手,已经是能够做出的最好的抉择了。
於瀞灵廷內,一举一动都在无形帝国的眼皮子底下,同时蓝染在侧,以及护廷十三队的各种规矩,信根本没有去布局的环境。
就算没有足够的把握,信也必须去这么做。
碎蜂在与浦原几番拌嘴之后,又將视线转向了信。
“身为队长,自该以身作则,將你那无所谓的態度收敛一下!”
信:“……”
碎蜂这话听起来像是警告,然而语气却是意料之外的平和。
信正奇怪於对方这种態度的转变,隨即便又注意到了系统界面的变化。
【好感度:38】
嘖……
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信內心狐疑,暗自嘀咕著,一直以来,碎蜂都很看不惯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的,虽然自从信当了队长,两人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可除了公事之外,他们每次见面的交谈都不会超过三句,並且碎蜂也总是冷眼相待。
因为自己让夜一他们洗去冤屈的缘故,让碎蜂对自己观感变佳,现在他们的关係,算是破冰了吗,不过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突然涨了好感度,实在是让信感到奇怪。
离开了二番队后,信去见了石田宗弦,在犹豫过后还是將黑崎一家遭遇的事情告诉了他。
石田宗弦闻言后並没有起初预料的太多过激反应,只是站在那儿久久不语,半晌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
他苦涩一笑,垂首低声说道:“我们这些人,当初离开为的就是想要远离所有是非恩怨,结果却是我们一直都身在局中。”
隨后,他又忽地伸手抓住了信的胳膊,力道很紧:“我知道此事兴许不可能,但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还请你能设法救出真咲她们。”
此事便是石田宗弦不说,信也会对此留意的,黑崎真咲本就是系统上的名字,且还是灭却师,能满足缔结“灭却师之楔”的人选本就没有几个,除了黑崎真咲之外,剩余的就都在无形帝国了,敌对了立场之下要从她们的身上获取好感度的奖励更是难如登天。
虽然想救黑崎真咲,但这也同样不是什么简单之事,这意味著要前往虚圈。
原著里黑崎一护能从虚夜宫救出井上织姬,是因为蓝染正好率领绝大多数十刃离开,自己要去的话,意味著要面临包括蓝染在內的整个虚圈的力量。
若是瀞灵廷决定征討虚圈,或许有机会。
石田宗弦见信不说话,沉默了片刻,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来,又再次开口:“如果你能够帮我做到此事,我也可以帮你……帮死神一次。”
信闻言一怔,眼神有了变化,下一刻,他立即散发出灵压,行成一个灵子障壁將他们所在了区域笼罩了起来。
只听石田宗弦继续说道:“我可以……真正的帮你们死神一次。”
信目光紧紧的看著他,面上不动声色:“什么意思,怎么帮?”
石田宗弦说道:“你们……都不了解陛下真正的强大,千年前你们的山本总队长的確击败了陛下,但现在,却未必能这么做到了。”
信若有所思,石田宗弦能这样说,似乎是和友哈巴赫生而具备的能力有关,这点,信是有所猜测的。
石田宗弦也为他解释,声音平缓了下来:“这世界上所有的灭却师,都是陛下的孩子,我们背叛陛下的下场就只有死,陛下能够在一念之间掌控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因为我们身上都有著陛下的灵魂的一部分,是陛下將自己的力量分给了我们……这便是灭却师力量的由来,在我们死后,那一部分灵魂便会回归於陛下。”
而圣別,则是强制性收回这部分灵魂。
信想起来,於原著之中,石田龙弦通过解剖自己的妻子片桐叶绘的身体,发现了作为混血灭却师的妻子在被圣別夺取生命后,体內生出了一种特殊的银血栓。
隨后,他收集多个因圣別而死的混血灭却师,製造出了能够將友哈巴赫力量短暂封印的银血栓之箭。
这个银血栓之箭,成了黑崎一护能够战胜友哈巴赫的关键因素之一。
石田宗弦继续说:“你们选在圣帝颂歌预言发生之前对无形帝国动手,这对你们来说的確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这並不意味著你们就能贏了……我可以帮助你们,我知道我这样做下场一定是死,但是……请你能救下真悟的孩子。”
信再次问道:“你打算怎么帮我们?”
石田宗弦倏地抬起头来,双眼有些发红,死死盯著信。
“你要先把真咲她们救出来才行!然后按照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保证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好好活下去。”
“……”
信沉默著拿掉了石田宗弦紧抓自己胳膊的手,隨后缓缓站起身来看著他,点头道:“我会救她们的。”
而石田宗弦闻言后也像是吃了个定心丸一般,长长鬆了口气。
(本章完)
第257章 虚圈大战
第257章 虚圈大战
虚圈。
苍白的沙原上,邦比爱塔还是小覷了这些破面的实力,本以为自己一个人便能够將敌人全部解决,然而除了最初在东仙要身上占到的便宜之外,接下来的战斗就没那么轻鬆了。
她自负地说著自己一人即可,而眾多破面却是没有留手,有人直接进行了刀剑解放,归刃状態之下同其进行战斗。
十刃本身本就是实力极强之辈,其中妮莉艾露、乌尔奇奥拉、柯泰雅史塔克三人的整体实力便是单独拎出来,也是不必邦比爱塔逊色的,战斗甫一开始,邦比爱塔在眾人的围攻之下瞬间落入下风,面对密集的攻势显得有些狼狈忙乱。
嘉蒂丝等人见状也不再估计邦比爱塔刚才所说的她自己一人解决这种话,直接参与进了战场之中。
被围攻的邦比爱塔內心惊恼更甚,她再无保留,体內的灭却师力量轰然爆发!
红色的灵子聚集,只见她头顶出现了五角星形,背部伸展出羽翼末梢呈现分离状的灵子双翼。
“別小看人了!渣滓们!”她嘶吼著,被围攻的狼狈瞬间化为极致的愤怒燃料。
灭却师完圣体!
类似於死神和破面的刀剑解放,这是属於灭却师完全释放自己力量的形態。
完圣体状態下,邦比爱塔的力量、速度和灵子操控力呈几何级暴增。她身形一闪,几乎在原地留下残影,以远超先前的速度冲向了距她最近的乌尔奇奥拉。
而就在乌尔奇奥拉以为她是要向自己发动攻击之时,邦比爱她確实倏地转向,依靠著灵子双翼直接向著高空飞去。
一道红色的灵子光弹以快到极致的速度赫然冲向他面门,来不及躲闪,乌尔奇奥拉本能地將手臂横於面前。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乌尔奇奥拉的身上炸响,这看似没什么声势的红色灵子光弹威力確实大的出奇,直接乌尔奇奥拉的手臂炸成无数碎肉,强横的衝击力同时狠狠將他击退了数米之远。
乌尔奇奥拉冷眼看了眼自己手臂的惨状,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原本已经废掉的手臂则又以极快的速度飞速自愈起来。
超速再生,这是少部分虚所拥有的能力,向他这种瓦史托德级別的大虚,大都在破面化后捨弃掉这种力量,以换取更强大的攻击力,因为他们对於自己肉体的强度是足够自信的。
邦比爱塔一击得中,並未就此停手,她飞快地於战场之中穿梭,红色的灵子光弹如同下雨一般飞向各个敌人。
轰!轰!轰!轰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炽烈的火光瞬间將整片战场吞没。
邦比爱塔立於半空之中,看著下方自己的“杰作”,畅快不已地大喊:“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渣滓都给我死吧!”
而等到火光於烟尘散去,白沙地面形成一个个巨坑,有人受了伤,同样也有人安然无恙。
邦比爱塔面色微变,倏地侧身,躲开了一发射向自己的虚闪。
但下一刻,数道不同顏色的虚闪同时衝来,速度奇快,恐怖的能量波动让空气都为之凝固,並封锁了她的逃跑路线,无处躲闪,邦比爱塔被迫淹没在这狂暴的能量之中。
光芒散去,邦比爱塔的身影却从中强行衝出!体表静血装的光芒也剧烈波动,看上去確实更为狼狈了,原本白色的衣衫上此刻出现了破损以及焦黑的痕跡,她神色阴鬱,眼里怒意滔天。
下方的嘉蒂丝出声:“你还好吗?”
邦比爱塔身形下落,停於她们身前,近乎是要咬碎牙关地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身材娇小,留著黄色齐刘海短髮的莉托托此刻却是颇为冷静地说道:“清醒一点,还是先想办法撤走吧。”
邦比爱塔瞬间大怒:“你要逃吗?!”
莉托托·兰帕朵平静说道:“这些人都是虚圈里实力最强的那些,而且那个蓝染说不定此刻也在暗中注意著这里,对於他的真实实力,就连殿下都说了不好预估,一旦对上,我们大概率是会输的。”
邦比爱塔冷哼一声:“我才不会输!”
头顶上有两根像是蟑螂一样的呆毛的吉赛尔·茱艾尔这时指著刚才破面带离远处的黑崎真咲问:“那个女孩怎么办?”
黑崎真咲才是她们此行的目標,纯血灭却师不能落於虚的手里,尤其还是在这种敏感的时期。
有著粉红色的波浪长发、身材丰腴的米妮娜·麦卡龙也冷静地说:“先撤走吧,任务完不成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在虚圈。”
邦比爱塔却是仍有不服,但也无可奈何,同伴说的不错,这种时候,她虽然看不上这些虚,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傢伙每一位的实力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击败的。
可要她们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实在让她心有不甘。
“可恶!”
而听见了她们私下的对话之后,萨尔阿波罗冷言道:“想来就来想走救走,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適才他被羞辱的愤怒尚未得以宣泄,此刻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走这些傢伙,更何况又都是灭却师,在他看来可都是价值极高的实验材料,可话音刚落,倏地一道绿色绿光冲面。
嘉蒂丝射出的一道灵子箭矢,裹挟著狂暴的灵压波动。
萨尔阿波罗见状全身寒毛竖起,来不及作何反应,但下一瞬,那灵子箭矢像是撞在了一道无形的障壁之上,轰然爆发出剧烈的爆鸣,而在障壁之后的萨尔阿波罗却是安然无恙。
他额头瞬间生出冷汗来,並非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他认出了帮助自己挡下这一箭的是什么。
包括东仙要在內,眾多破面纷纷向著萨尔阿波罗单膝跪地。
而萨尔阿波罗忽然感到有一只手轻拍在了自己肩膀上,他陡然一惊,根本不敢去看来人,便慌不迭地同样跪倒在地:“蓝染大人……”
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蓝染身著白色修身长衣,翻扬起的底面却是一片漆黑,同他在瀞灵廷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是桀驁骄纵的邦比爱塔见到此人的一瞬,也是不免感到呼吸一窒。
没什么可怕的,不过一个死神中的叛徒队长而已!
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而蓝染的视线却只是隨意地扫过她们,並未停留。
只听蓝染嘴角轻扬,带著淡然的笑意道:“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
这话是在和什么人说,眾人感到疑惑,隨即便发现,自邦比爱塔地面上的影子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
这令一种破面感到吃惊,竟然有人藏匿在了影子之中?!
而从影子里出现的这人是一位男性,额前留著单束微卷的刘海,身后蓄著黑色长髮。
邦比爱塔见到这人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亚斯金,你这傢伙一直跟著我们?!”
这人虽是同伴,但她的態度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而亚斯金听著她的聒噪却是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並不是,而且,来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
等他说完,他身下的影子忽地有了变化,化成一个漆黑的羊头图案,又一道身影缓缓从中出现。
这人的样貌特点更为明显,是一位皮肤黝黑的西方人种,白色短髮,左眼紧闭覆盖有一道黑色十字准线印记,佩戴著一双白色带有“x“形状刺绣的手套,上半身穿著无袖衬衫,衬衫右侧是毛皮肩甲。
邦比爱塔怨恼的情绪顿时偃旗息鼓,愣愣道:“利捷巴罗……”
於灭却师的无形帝国中,地位也是存在高低之別的,至高无上者自然是友哈巴赫。
其次便是雨葛兰哈斯沃德了,作为星十字骑士团最高阶,他受到了多数星十字骑士团成员的尊敬和拥护,在无形帝国中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在雨葛兰之下,便是神赦亲卫队。
亲卫队成员共有三人(亚斯金现在还不是),眼前的利捷巴罗是队长,也是被友哈巴赫第一个赐予圣文字的人。
邦比爱塔虽然平日里骄纵,但面对利捷巴罗,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场合,还是知晓收敛自己的脾气的。
蓝染同样也在利捷巴罗和亚斯金出现后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二人的身上。
“你就是蓝染啊。”亚斯金毫不客气地开口,眼里满是审视之意。
这话瞬间惹怒了一旁的眾多破面,乌尔奇奥拉抬手便打算给他来一记虚闪,却被蓝染轻轻抬手打断,隨后饶有兴致地看著二人。
他看得出来,这个亚斯金和那个利捷巴罗在灭却师中地位不低。
但会高到什么程度呢,实力又强到了什么程度。
这几个女孩貌似每一人都有著队长级別的实力,虽然队长级別的力量对蓝染而言也如同螻蚁,可这些个女孩明显不过是基层、亦或是中层罢了。
亚斯金指向远处的黑崎真咲和片桐叶绘:“不好意思,那两个女孩我们能带走吗?”
蓝染闻言笑容愈盛:“我如果拒绝呢?”
(本章完)
第258章 万物贯通
第258章 万物贯通
苍白的沙原上,人影站成两拨,
黑崎真联於昏迷之中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地带,下意识便想挣扎,但贏弱的身体让专门负责看管她的破面轻易制服。
她发现一旁尚昏迷不醒的片桐叶绘,內心思绪翻涌,回想自己昏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家里突然造了虚的袭击,父母家人拼死抵抗然后她双眼陡然瞪大,眼神瞬间扫过周围所有的身影,锁定了几只大虚的身影。
就是它们!
她挣扎地愈发厉害,惹得看管她的破面烦了,直接拔刀抵在她的脖颈,凶狠道:“给我老实点1
黑崎真联双眼通红,死死盯著对方,眼里的怒火和恨意似要將对方啃噬殆尽。
她还未开口,忽见这个破面的头颅骤然炸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突变的异象使得黑崎真噗愣在当场。
利捷巴罗举起披风之下的一桿步枪,神色淡然,刚才发生的事情,显然是他所为。
蓝染双眼眯起,开口说道:“真实奇特的力量,看起来,你们灭却师每个人的力量也都不一样啊。”
利捷巴罗毫不客气地將手中步枪的枪口对准了蓝染,“你说的不错,我的能力是万物贯通,在我的枪口与目標两点一线的前进轨道上所触碰的一切事物都会被贯穿,也就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我打不穿的,你想试一下吗?”
蓝染闻言后却是未见任何惧色,脸上笑容不减:“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如果直接开枪打死我的话,那女孩你不是一样可以带走吗?而且还能为你们灭却师除去一个麻烦。”
利捷巴罗冷笑:“我知道你仪仗的是什么,无非是镜水月的力量,但从你出现到现在,並没有进行刀剑解放吧,你觉得你解放的速度能快过我开枪?”
“是吗?”
蓝染两手揣於长衣兜中,安然挺立於场中,笑容玩味:“你觉得我来不及解放斩魄刀,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没有解放斩魄刀呢?”
利捷巴罗眼神微动。
蓝染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换一种说法,是什么给了你我没有使用镜水月的错觉呢?”
......
哗一沙原上突然颳起了一阵风,吹得在场所有人身上衣衫猎猎。
利捷巴罗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步枪扳机之上,只要他想,发动攻击也不过是一念之事。
就在这时候,亚斯金突然向前一步,侧身挡在了利捷巴罗的身前,同时看向蓝染:“你知道我们了解你的力量,但有件事你却说错了。”
蓝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哦,是吗?”
亚斯金斜警道:“你说你对我们而言是个麻烦,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嘲讽和轻蔑,可亚斯金刚说完,突然发现眼前景色一,惊觉站在那儿的蓝染竟是变成了邦比爱塔。
蓝染的声音乍然从后方响起,
“我也纠正一个你的错误吧。”
亚斯金瞬间全身寒毛倒竖,连忙转头,蓝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这些灭却师的中央。
“我可从未觉得你们对我是了解的,你口中的了解,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认知罢了。”
砰!
枪火炸响,远处邦比爱塔腹部瞬间被开出一个大洞来,邦比爱塔眼眸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嘉蒂丝、吉赛尔等人瞬间惊呼出声:“邦比!”
隨后她们又向利捷巴罗怒声质问:“利捷巴罗你干什么?!”
而利捷巴罗神色不变,冷冷说道:“她不是邦比,是蓝染!”
话音说完,嘉蒂丝已经冲了过去,连忙扶住倒地的邦比爱塔,看向她腹部伤口,邦比爱塔大吐一口鲜血,身上摸向自己肚子,却被嘉蒂丝伸手阻止。
“真实果决啊。”蓝染的声音从利捷巴罗的身旁响起,“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很有信心啊,可惜了这个小女孩。”
看著邦比爱塔重伤的模样,利捷巴罗眼神终於变了。
他判断错了..
起初他见到站在那儿的蓝染突然变成了邦比爱塔的样子,而蓝染自己却出现在了他们的中间,
便以为只是蓝染用镜水月让他们出现误判而已。
他真的判断错了·
利捷巴罗眼神冰寒,骤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蓝染,然而蓝染却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还敢开枪吗?”
他將要扣动扳机的动作顿时一僵。
“邦比,你没事的,別担心,我们这就带你回去。”
嘉蒂丝等一眾女性围在邦比爱塔的身边,身下几人的影子忽地交织在了一起,几人的身影也缓缓沉入其中。
萨尔阿波罗见状本想拦截,但见蓝染对此並未说些什么,也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
亚斯金看向蓝染的眼底多了几分凝重之色,缓缓说道:“不愧是蓝染,看来哈斯沃德对你的评价一点也不夸张。”
蓝染则是趁机询问:“你口中的哈斯沃德是你们目前的领袖吗?”
亚斯金淡淡说道:“啊,算是吧,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陛下,你不是进过大灵书迴廊吗,
对我们也应该知道不少。”
蓝染却说:“大灵书迴廊也不是什么都记载的,比如你们灭却师,除了两百多年前的战爭,我竟找不到一点记录,这真奇怪,我想肯定是有人將它抹去了。”
说著,蓝染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涩。
亚斯金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是猜对了,不过这种事情你该去问灵王宫的那些人,而不是我们。”
灵王宫·
蓝染內心微动。
亚斯金又看向了黑崎真联说道:“看来那个女孩我们带不走了。”
利捷巴罗调转了枪口,这次对准了黑崎真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枪。
砰!
然而,所料想的黑崎真联被一枪毙命的情况並未出现,亚斯金却是一个跟跪,单膝跪倒在地,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腰腹间是被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
蓝染见状面色似有不快:“看来,你们还不长记性啊。”
利捷巴罗深吸口气,迅速走到了亚斯金近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脚下影子交织在了一起,
缓缓將两人浸没其中,消失在了苍白沙原之上。
#
无形帝国,冰之宫殿。
利捷巴罗带著重伤的亚斯金突然出现在了此地,站於宫殿外两侧的灭却师见到两人立即行礼。
走上阶梯,迈入宫殿內部。
此处正有几人匯聚於此。
“利捷巴罗,怎么回事?”
一位戴著附有双翼般缀饰的假面,蓄著金色中长发,穿著红色披风和黑色长裤,四肢前端穿戴护申的魁梧男子见到他们后率先开口。
他先是看了眼重伤的亚斯金:“先是邦比爱塔,怎么亚斯金也被你打伤了?”
这人同为神赦亲卫队成员,名为杰拉德·瓦尔基里。
利捷巴罗冷哼一声:“我中了蓝染右介的镜水月,將他们两个当成了蓝染。”
杰拉德闻言吃惊道:“那傢伙真这么厉害啊!”
宫殿之內,除了杰拉德之外,还有两人,一个身材矮小,身披斗篷,兜帽之下面部全黑,看不清五官,面部呈现两颗光球的生物。
另一人则是金色长髮的俊朗青年,靠近著大殿中央最里侧则是一个空著的御座。
雨葛兰哈斯沃德目光看著重伤的亚斯金,神色漠然,缓缓说道:“是挺厉害的,你们都没看出来。”
利捷巴罗闻言一愜,顺著他的视线看向身旁的亚斯金,骤然惊觉这哪是什么亚斯金。
蓝染?!
怪不得刚才自己带此人进入影之领域时感觉有些奇怪,起初还以为是脱离镜水月时的缘故,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亚斯金的灵压!
那亚斯金呢?
#
虚圈。
重伤的亚斯金摇晃著身体站起了身来,看著包围自己的一眾破面,面露苦笑。
而利捷巴罗和蓝染的两人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见。
“真实麻烦啊,利捷巴罗那傢伙被骗了都没发现。”
妮莉艾露冷眼看著他,“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亚斯金轻轻拍了拍额头,隨后伸手摸向自己腰腹的伤口,余光扫过全场:“我说,能不能別把我当成什么小角色啊,这样真的很叫人恼火!”
#
冰之宫殿。
蓝染的突然出现,顿时使得杰拉德、佩尼达和利捷巴罗大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將蓝染围了起来。
雨葛兰倒是神色淡然看向对方,开口说道:“你很有勇气,敢於来到这里。”
蓝染脸上笑容微微收敛:“你也很不错,是第一个看穿镜水月的人。”
利捷巴罗再次举起步枪,瞄准了蓝染。
却被雨葛兰轻轻抬手制止。
“你来此,有什么目的吗?”
蓝染说道:“只是对你们这些人感到好奇,同样,对那个友哈巴赫更加好奇。”
雨葛兰淡然道:“你想覲见陛下?”
蓝染有些意外:“他已经醒了?”
雨葛兰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我可以让你见他,如果你愿意的话。”
第259章 蓝染的态度
第259章 蓝染的态度
昏暗的大殿,此地雨葛兰并未让亲卫队的几人跟进来,自蓝染出现在这里之后,他同样也制止了利捷巴罗等人对蓝染动手,并且将他带至了此处。
蓝染够走入这里,便被大殿中央的一道巨型的绿色光柱吸引了,那根光柱的上方向着周围分出许多枝杈,就如同一棵大树一样,而除了那个光柱之外,这里也没什么别的值得在意的东西了,蓝染能够明显地察觉到,那个光柱之中有什么东西。
雨葛兰走在前面,继而缓缓停下了脚步,一手按于腰间佩剑之上,转过身来看向蓝染,那种俊朗而清冷的面孔向蓝染投去摄人心魄的视线。
“蓝染惣右介,我现在代表陛下同你对话。”
蓝染闻言眼神微动,嘴角轻轻扬起:“同我猜的不错,在友哈巴赫没有完全苏醒的阶段,你们灭却师必然是有所依仗的,现在的你,继承了友哈巴赫部分的力量是吗?”
雨葛兰神色漠然,“不错,帝国之内,也唯有我能够感受到陛下的意志,蓝染惣右介,你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能够让陛下另眼相待之人,我现在代表陛下,以及无形帝国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们的阵营吧。”
对于这种邀请,蓝染并未立即给出回应,反而询问道:“你说我是为数不多能够让灭却师之王另眼相待之人,能够得到这样的赞誉,这还真是我的荣幸,那可否让我知晓,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些特别之人呢?”
雨葛兰说道:“你是想问太刀川信吧,告诉你无妨,瀞灵廷内的确是有几人是我们帝国额外注意的,浦原喜助、更木剑八。”
蓝染浅笑着反问:“竟然没有山本总队长吗?你们是已经不将这位最强死神放在眼里了吗?”
“等到我们进攻尸魂界之日,便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死期。”雨葛兰淡然说道,“蓝染惣右介,你的回答呢?就消灭尸魂界这个目标而言,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吧。”
蓝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你会死。”雨葛兰不带有任何感情地说道,“不过,并非是死在我们的手里,而是死在那些死神的手中。”
蓝染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这样啊,这就是你看到的未来啊,你觉得我会失败。”
雨葛兰道:“这是注定之事,加入我们,你便还有一线生机。”
蓝染沉默了片刻,倏地轻笑起来,他将视线转向拿到巨型的光柱。
“在你看来,未来是不可改变的吗,既如此,你又何必向我发出邀请呢?”
雨葛兰冷冷询问:“什么意思?”
蓝染抬起一只手来,上面缓缓汇聚了发光的灵子颗粒。
“如果,一切命运是注定的,未来也只有一条线,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还有什么意义呢?”
雨葛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蓝染则是微微仰起头来,睨视着雨葛兰,继续说着:“我是不相信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我认为一切皆有可能,只有这样的世界才是值得我去探索、去征服,我可以接受失败,但我不会接受注定的失败,不然的话,让我看见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言罢,他抬起的那只手突然汇聚浓郁的灵子。
雨葛兰脸色微变。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雨葛兰的身影瞬间闪至那道巨型光柱之前,同时左手出现了一面盾牌。
黄色的雷电裹挟着狂暴的灵压,猛然冲向了那道巨型的光柱,雨葛兰持盾挡于光柱的前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轰!
那雷电并未击在雨葛兰的盾牌之上,而是在靠近雨葛兰之时,倏地坠地,轰落于地面,巨大的爆炸轰鸣直接将整座宫殿都震动了,无数道灵压开始飞速往此地靠近。
而发出这一击的蓝染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来,看向雨葛兰:“你说我未来会死在死神的手里,难道就没有可能现在死在这里吗?”
雨葛兰神色冰冷,并不言语。
“亦或是,最后的赢家是我呢?”
杰拉德最先闯入进来,大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而蓝染只是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来,松手让其落于地面,伴随着他嘴角愈发深沉的笑意,斩魄刀落于地面消融。
“碎裂吧,镜水月。”
#
瀞灵廷,四枫院家。
露琪亚还在依靠转神体进行着卍解的修行,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她的进度却不像日番谷那样快。
她的斩魄刀袖白雪通过转神体进行实体化的形象是一位穿着白色长振袖和服的年轻女性,拥有冰蓝色的眼眸,淡紫色的长发,容貌绝美,像是一位冰雪仙子。
每次看到对方,都让露琪亚不免感到几分自惭形秽。
不过,她在面对露琪亚时的态度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甚至是经常出言嘲讽她,于战斗之中所说出的话语也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你这样一个连自爱都做不到的女人,也想完全掌控我吗?”
“那个男人就这么好吗,让你放弃掉尊严。”
“你是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吗?”
露琪亚每每听到这话心中恼怒,却也是无可奈何,她同袖白雪交手许多次了,奈何总是不敌。
四枫院夜一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一旁关注着露琪亚的修行进度,浦原喜助偶尔也会前来观察,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袖白雪的言语,神色俱是有些古怪。
这个露琪亚堂堂朽木家的大小姐,私生活竟然这么精彩的吗,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啊。
夜一同时也十分好奇袖白雪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浦原喜助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什么也没说。
只有露琪亚在那儿无比气恼,同时她也对袖白雪所说的话而进行着反思,难不成自己真有那么不堪吗。
这些年她倒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且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信也已经不在她的生活中占据全部了。
浦原喜助出现在了庭院走廊上,来到夜一的身侧坐下,看着场中正和袖白雪进行战斗而累的气喘吁吁的露琪亚。
“她倒是努力。”
“能拿出手的似乎也只有努力了。”夜一说。
浦原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打听过,她成为死神的时间也没多久,能有这样的进度已经算是不慢了,毕竟面对的是最了解自己的斩魄刀,天分并不是完全决定成功的因素。”
夜一抵腮道:“那个日番谷冬狮郎,一切进行的都挺顺利的,而且他的斩魄刀还是被誉为最强冰系斩魄刀的冰轮丸。”
看着远处的露琪亚再一次被击退,浦原喜助扬声打断了她的进程,笑眯眯说道:“朽木小姐,歇一会儿吧。”
露琪亚闻言伸手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迈步走了过来。
“浦原先生,夜一小姐。”
“朽木小姐还真是刻苦啊。”浦原喜助笑呵呵地说道。
露琪亚闻言面色一囧:“也算不上多刻苦,而且……我能拿得出手的貌似也只有刻苦了,在进度上完全比不上日番谷。”
浦原喜助闻言摇晃起了手里的纸扇,笑道:“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露琪亚闻言一怔:“诶?”
她稍作思索,询问道:“我听说浦原先生当初只用了三天便修炼出了卍解是吗?”
浦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了,有时候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夜一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露琪亚,忽地说道:“我看你的斩魄刀对你似乎怨念颇深啊。”
露琪亚脸上顿时有些发红,是感到了羞臊。
近些天虽然夜一一直在一旁观看她和斩魄刀的战斗,但并未出声询问过此事,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妨从这方面下手呢,你如果能够在言辞上说服对方,也算是一种进展。”
露琪亚闻言认真思虑了一番,又觉得不太可行,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袖白雪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
三人正说话间,浦原喜助和夜一二人忽地脸色大变,一股恐怖至极的灵压波动骤地出现在了瀞灵廷之内,露琪亚也察觉到了。
“这是……”
露琪亚感到惊疑,转而看向浦原喜助和夜一,却发现二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骤然出现的灵压波动,瞬间惊动了整个瀞灵廷,无数死神于街道上飞奔,往着灵压出现的位置靠拢,警报声霎时间响彻了整个瀞灵廷。
“朝这边来了!”夜一突然起身。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立于了四枫院家的这座修炼出之内。
身材高挑、一袭白衣,气质较之以往更为冷硬,也更为桀骜。
“蓝染?!”夜一沉思喝道。
露琪亚则是大惊失色,近日发生了什么她当然知晓一些,尸魂界的那个叛徒竟然突然出现在了瀞灵廷之内!
他是怎么出现的?是怎么突破瀞灵廷的防护的?
瀞灵廷外围有四神门,上方有遮魂膜,像蓝染的灵压像是凭空出现在瀞灵廷内部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蓝染在出现的一瞬,便将视线锁定了浦原。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夜一全身瞬间爆发出白色的灵子气流,还带着阵阵雷光,怒吼一声直接朝蓝染冲了上去。
而蓝染的速度更快,他似乎是直接绕开了夜一的攻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浦原的近前,弯腰直接拽住了浦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本章完)
第260章 交换条件
第260章 交换条件
浦原喜助在见到蓝染出现的一瞬间,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诸多思绪。
要做到无声无息地进入有杀气石墙壁外加遮魂膜彻底笼罩的瀞灵廷,能够做到这点的,似乎只有一类人。
也是瀞灵廷如今高度警戒状态下所一直防备的那类人。
灭却师!
即便衣领被拽起,看着近在咫尺的蓝染,浦原喜助声音无比冷静地开口:“蓝染,你和他们联手了吗?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啊。”
而蓝染闻言却只是稍稍眯起双眼,说道:“对于我,你又能想象出什么呢?”
“蓝染!”
在其身后方猛地响起一声怒吼来,风雷声阵阵,夜一瞬步闪身至此,一记鞭腿直踢向蓝染的头部。
然而蓝染却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来,背对着夜一也没有丝毫要闪躲的和转身的意思。
“缚道之八斥!”
于其手背上突然亮起了蓝色的灵子屏障,正好挡住夜一的这一击,并且巨大的反震力道直接将夜一给击得倒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建筑之上,直接将一根梁柱当初撞断,恐怖的力道使得走廊屋檐塌落,将夜一掩埋其中。
随后,蓝染手中多出一枚精巧的匕首,直接扎入了浦原喜助的锁骨上,霎地,浦原喜助整个人身体一僵,仿佛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住了一样。
然而,蓝染神色也同样为之一顿,看向浦原喜助的眸光微沉。
不在……
“剃刀红姬!”
一道赤红的月牙光刃倏地从不远处飞袭而来,蓝染见状只一挥手,竟是将这攻击生生打散。
他目光看向攻击传来的方向,浦原喜助手持斩魄刀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而他手里的浦原喜助,却变得像是干瘪了了气球一样。
蓝染的声音有些低沉:“浦原喜助,你的才能尽浪费在这种无用的玩具上了吗?”
浦原喜助却道:“怎么能说是无用的玩具呢,这东西刚才不是救了我一命吗?”
可他话刚说完,脊椎部位猛地一阵剧痛,蓝染竟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持那柄精巧的匕首扎入了他的脊柱之上。
这一击蓝染能够确定是得手了,可他的眼里却没闪过丝毫的喜悦之色。
“不在你身上?”
浦原喜助身体僵硬,不客气地回应:“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早就交给总队长大人了,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呢。”
然而对于这种说辞,蓝染却是丝毫不信,浦原喜助能把崩玉给山本元柳斋重国?
他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四枫院夜一。
而在他尚未有后续动作之前,瀞灵廷内却是猛地爆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强横灵压来,并且距离此地已经极为接近了。
也得亏尸魂界内是无法飞行的,从他出现在瀞灵廷内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整个护廷十三队的围堵。
蓝染将手中的匕首拔了出来,浦原喜助顿时身体一软,半跪在地。
随后,便见蓝染缓步走向了远处掩埋这四枫院夜一的废墟,再度挥手之下,半空中突然撕开了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站住!”
一声清凉的厉喝,却是露琪亚持刀挡在了蓝染的神情,她握刀的手在不自觉地微微发抖,不只是因为一直在进行刚强度的修炼而过度疲劳了,还是单纯的只是恐惧眼前的敌人。
蓝染此刻给人的灵压感觉,让露琪亚切切实实地觉得,自己能够将刀指向他,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此刻转神体的效果尚未解除,蓝染被这个原本他所忽视的女孩短暂吸引了些注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蓦地往实体化的袖白雪那里看了一眼。
转神体他是知道的,袖白雪是冰雪系斩魄刀他同样也是知道的,而此刻让他在意的却是这个实体化斩魄刀所给人的感觉。
但这在意也只是一瞬,蓝染脚步丝毫未停,也没有对露琪亚动手,就这么径直从露琪亚的身侧走了过去。
露琪亚瞪大了双眼,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动不了……
不只是来自于灵压的威慑,只是看向他的双眼,便能够感受到那来自更高层次灵魂向下的注视。
哒~哒~哒~
有节奏的脚步声如同踩在了露琪亚的心跳之上,蓝染走到那废墟所在,弯下腰将四枫院夜一从中捞起。
金色的光柱顿时穿透遮魂膜,降临在了蓝染的身上,将他和四枫院夜一两人都笼罩了起来。
“蓝染,你要逃吗?”
地上的浦原喜助突然怒声开口。
蓝染闻言只是淡然瞥了他一眼,说道:“浦原喜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会给你和你们机会的。”
金色反膜笼罩之下,蓝染和四枫院夜一的身形缓缓升空。
他看到了率先赶至此地的护廷十三队队长们,却没有和他们再多说一句话的意思,身形就这么在众人视野中眼睁睁地消失不见。
“站住!”
下方响起了碎蜂的怒吼,她试图跃上高空去阻拦,可反膜却根本不是她所能打破的,被强大的力道反弹坠地。
信赶到此地后见露琪亚安然无恙,也是松了口气,来到她近前询问:“怎么样?”
露琪亚则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没事……他估计对我动手的兴趣都没有。”
她此刻才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自己和那些强者之间的差距。
信又来到了浦原喜助的身边,京乐和平子也赶至于此。
“到底什么情况?”平子真子询问。
浦原依靠着信伸来的手勉强站起身来,长吁口气:“蓝染带走了夜一……他是突然出现的,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瀞灵廷内,我怀疑他和灭却师那边达成了什么协定。”
这话一处,在场几人俱是悚然一惊。
“不可能。”信近乎是下意识地否定。
以蓝染的性格,会选择和灭却师那些家伙结成什么同盟?
浦原叹气:“我也不确定,只是这么猜测……不然实在想不通蓝染是怎么穿过瀞灵廷的警戒的。”
众多队长此刻都围了过来,包括山本元柳斋重国,以及雀部长次郎。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二番队队长碎蜂了,她一脸激愤地向山本总队长开口:“总队长大人,还请立即下令,去追击蓝染,我们必须解救夜一大人!”
“碎蜂队长,请你先冷静一些。”浮竹十四郎劝慰了句。
碎蜂却是怒气冲冲地回应:“蓝染都打上家门了,还要怎么冷静?!难不成我们到现在还什么都不做吗?”
京乐春水无奈:“没说什么都不做,只是要讨伐虚圈,必定需要制定出一个合适的策略来。”
“说的是。”
其余的几位队长也纷纷劝说,碎蜂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山本元柳斋重国在凝眉沉默了许久,看向浦原喜助:“蓝染离开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他贸然带走四枫院夜一,必然是有缘由的。
浦原喜助垂眸无言,半晌才道:“没有。”
而不远处的露琪亚闻言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神色变化有不少队长都注意到了。
浦原喜助叹了口气:“蓝染要崩玉……但我不可能给他。”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而平子真子等人对此也是张口无言,他们都清楚浦原和夜一二人之间的感情,但到这种情况之下浦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这让他们内心震动。
山本元柳斋重国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令让十番队配合十二番队再次加强瀞灵廷内部的巡逻和戒备,调查蓝染出现在瀞灵廷内的原因。
当天晚上,一番队又召开了队长会议。
会议上,山本元柳斋重国直接宣布了一项决策。
征讨蓝染!
在场的所有队长闻言内心俱是一凛,尽管早有这种预料,但在总队长真正做出这项决定之前,谁也无法确定瀞灵廷的下一步计划。
原本山本元柳斋重国就一直在蓝染和灭却师之间摇摆不定,如今四枫院夜一这个契机,倒是让他加速做出了这个决定。
信能够猜测,这背后必然是有四枫院家在推波助澜的,尽管中央四十六室不在了,新的一批议员还未选出来,但四枫院家在瀞灵廷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仍在。
随后山本元柳斋重国又宣布了征讨虚圈的人员计划。
此次远征,为保证瀞灵廷内部不会空虚,只能派出一支能够起到最有效结果的精锐部队前去。
其中人员包括,二番队队长碎蜂,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十番队队长太刀川信以及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
而除了总队长之外,四番队队长卯之烈、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几人负责继续留手瀞灵廷。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一次性出动七位,且人员还不止于此,浦原喜助以及假面军势也会一同随行。
涵盖了如今尸魂界大半顶尖力量的精锐队伍,定于后日出发。
(本章完)
第261章 勇音夜访
第261章 勇音夜访
在山本元柳斋重国下达了征討虚圈的决策之后,灵廷护廷十三队立时进入了密锣紧鼓的筹备之中。
信並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只是將队內各种事务交给了松本乱菊和维森去打理。
雏森对於他要远征虚圈的事情表现得十分担忧,甚至於她也提出了想要一起跟去的意见。
“你跟著去干什么?”信略有无奈地失笑,“以你的实力过去,也只是个累赘,而且真到了那里,我可没工夫顾及你。”
“可是这件事这么危险,你要是—
雏森说著说著,眼眶不免有些发红。
几千年以来,死神从未完全征服过虚圈,这虽和死神需要维繫三界稳定的基本理念有关,但也侧面印证了虚圈的强大。
而除了雏森,松本乱菊也表露出了对於此行的担忧,她在面对信也说了些万事小心这种话。
信和乱菊之间的关係如今变得很奇怪,虽说已经缓和太多了,可原本两人之间的那种隨意却不见了,更多的是寻常上下级之间的那种相处方式。
而对此,信也只是心里偶有感慨。
“此次討伐,也不会费太多的时间,这期间灵廷若是无事最好,在番队职责上你帮忙多盯紧一些。”
“我知道。”松本乱菊点头,“你们一定可以安全返回的。”
信看著她的模样,修地笑道:“你莫不是也担心我?”
而松本乱菊在犹豫了下后,却是点了点头:“嗯。”
.
信突然又说道:“很久没和你一起喝两杯了,等回来吧。”
松本乱菊在短暂地沉默过后,也说道:“我请你。”
【好感度:78】
信为之一愜,眼里闪过一抹异之色,看著松本乱菊若有所思。
难不成我的魅力现在变得这么大了?
第二天,信的许多朋友在得知了征討虚圈的事情后,也都来找信了。
其中包括檜佐木修兵、蟹泽、露琪亚、吉良伊鹤、阿散井恋次以及志波岩鷲。
他们这些人都是凑在了一起,不过因为如今灵廷內诸事繁多,他们也是挤出的时间前来的,
並不能凑在一起喝上两杯,见面后说了些话便各自离开了。
露琪亚在临走之前对信说:“我已经修成已解了,能不能让我跟著一起去?”
信拒绝了她的提议:“你现在最多只算是能够使用解了,解是需要长时间的修炼打磨的,
我当初让你学习也解也是希望你能够在未来的战爭中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露琪亚面露失望之色,低下了头:“一定要回来。”
信心有无奈,感觉这些傢伙过来是为了帮自己立flag的。
他伸手在露琪亚的头上用力揉了揉,说道:“行了,回去吧。”
而在露琪亚走后,却又有一人折返了回来。
是蟹泽。
见到她,信立即笑道:“怎么,还有什么话没说吗?”
蟹泽走到他跟前,只是沉默著站了片刻,又一声不地离开了。
信对此也没喊住她。
出发前的晚上。
信没让雏森去自己家陪自己,而是对她说自己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明天去往的事情。
这话不是隨便找的藉口,信的確是在想思考要怎么面对蓝染。
十刃的实力虽强,但对信来说还到不了能够威胁他生命的地步,主要考虑的还是蓝染这个人。
即便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能够无视掉镜水月的完全催眠,可蓝染的强大並不全来自於他的刀,
镜水月於蓝染而言无非是锦上添的力量罢了。
好消息是,现在的蓝染並非是融合崩玉之后的最强形態。
但此前兵主部一兵卫所说的,蓝染有可能夺走了大灵书迴廊的“过去”的权能,一直让信警惕不已。
因为这是一种信所无法预估的力量。
难不成也和自己一样,能够进行时间回溯吗?
一直到深夜,信都没什么困意,玄关处却是响起了几声很轻的敲门声。
信有些疑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著的人让他微微愣神。
这是一个让他有些意外,但也不怎么意外的人。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虎彻勇音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外,眼神先是看了眼信,又慌不叠地低下了视线,两手紧著衣角。
这么多年了,她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怯弱。
信没有回答她的问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屋內。
“信,我过来是唔!”
虎彻勇音带有几分惊惶的话没说完,便被信强硬地按在了墙上,被堵住了嘴巴。
她被信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那堵上她嘴唇的触感强硬又滚烫,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和微弱的挣扎念头。
勇音意识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著,她浑身僵硬,只有紧著衣角的双手无意识地鬆开,下意识地、带著点迷茫地揪住了信胸前的队服布料。
信的吻並非温柔缠绵的试探。那是压抑了许久的、带著某种焦躁与复杂情绪的宣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勇音的僵硬与微微的瑟缩,这让他臂弯中禁的力道稍稍放鬆了些,但吻却並未停止,反而更深了几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信终於缓缓放开了对她的桔,向后退开一小步。
虎彻勇音低垂著头,大口地喘息著,脸颊早已红透,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她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心臟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刚在那熟悉的滋味只用了一秒钟便让她沉溺其中,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此刻更是如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涟漪激盪著汹涌翻滚上来,却又因这猝不及防的方式而感到混乱不堪。
她甚至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而在迷乱之后,渐清的意识和理智让她感到万分的羞,她这么晚过来,可不是想和信这样的至少不是非得这样。
两人都分开这么久了,虽然平日里见面有些尷尬,但勇音也早习惯了这种关係和相处方式。
今晚也是因为得知了信將去往虚圈,心里实在焦躁不安之下还是没忍住过来见上一面。
谁知道刚见面,信就直接这样强硬地霸王硬上弓了,甚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信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对自己也一直都纷乱的思绪接踵而至,让她在面对信时更为的无措,就像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她从来都是无法拒绝信一样。
“我过来是有事想和你说的,你怎么这个样子.”勇音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那你想说什么?”
“我—
勇音支支吾吾起来,,无非是那盘桓在心头、让她辗转反侧的不安,希望他能小心,希望他能回来。可这层心思,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如此笨拙而难以启齿。
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呢?
朋友吗,可在这么晚的时间来到別人的家里,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吧。
“你是在怪我刚才那样对你吗?”信又询问道,他的话像羽毛般轻飘飘的,却又带著不容置喙的重量,仿佛敲打在勇音心上最柔软的部分。
“不.不是”勇音下意识便想要否认,脸涨得更红,双手再次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指节用力到发白。
信隨后只是抬手,轻轻地、几乎算得上是温和地拂了拂她额前几缕在刚才的激烈中散乱的发。这个久违的、带著点安抚性质的动作,让勇音的身体瞬间僵住,心中翻腾的情绪雾时被按了暂停键,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回去吧,勇音。”信的声音低沉,他的手指在她颊边停留了一下,指腹的温度比方才的吻要温和许多,却像带著电流,让勇音的肌肤微微发烫。“我知道这次虚圈之行会有危险,我会小心的。”
他替勇音將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也將勇音心里的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口,她只是用力抿紧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未尽的言语,包括她心底某处、被瞬间唤醒又被强行压抑下去的,那份属於过去的情感悸动。
接下来离开,似乎便是很好的选择了,勇音低低地、仓促地应了一声“嗯”。
要是现在回去,今天的事情估计两人都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勇音来之前没有想太多,可到现在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她瞄了眼一旁的房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得。
窗外的月亮被薄云遮掩,只透出朦朧暗淡的光。
她陡然鼓起了勇气,看向信说:“我·—还有话想说!”
可她的话刚说完,便见信条地向前一步,將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勇音惊得低呼出声,两手也不自觉地楼住了信的脖颈。
隨后她便呆住了,她知道信想做什么,他们曾经在一起那会儿,也曾这样的亲密。
她美眸微微睁大,就这样直直地注视著信,明明说的是有话想说,却没再多说一句。
没有拒绝,便是同意。
第262章 一招秒杀
第262章 一招秒杀
冰冷的寒气沿著刀刃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肤,緹鲁蒂·桑达薇琪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枯叶般颤抖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远比虚圈寒气更加凛冽的杀意,以及那份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份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她所有的抵抗念头都在瞬间瓦解。
“在这里的北边”緹鲁蒂的声音细若游丝,带著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的宫殿·—就在那儿·”
话音刚落,緹鲁蒂只觉得脖子上一轻,那彻骨的寒意骤然消失。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忽感到一阵天地顛倒的眩晕感,意识就此湮灭。
在得到緹鲁蒂·桑达薇琪的指路后,信很轻易地便抵达了萨尔阿波罗所在的宫殿,他原本所在的区域就离萨尔阿波罗不远。
而半途中,信又遭遇了不少拦截,他们或许是连破面都不是的虚,或许是高级些的实验体护卫,身上无一不散发著混杂著狂躁与理智的灵压,嘶吼著想要阻拦这位入侵者。
然而,在信的面前,他们的存在就如同试图阻挡洪流的沙砾,在信的手中全不过一合之敌便被轻易抹杀。
虚夜宫庞大而寂静,冰冷的石壁反射著黯淡的光芒,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灵子尘埃和一种更微妙、仿佛无数生物样本混杂的、类似消毒水的奇异气味。
一座大门挡住了去路,信抬起手来,一发赤火炮直接將其轰开。
巨大的爆炸声响震颤著附近的墙体,烟尘乱起,信迈步走入其中。
迎面见到的,不如说是一座巨大、冰冷且散发著诡异气息的生物试验场。
无数形態扭曲、介於虚与其它生物之间的实验体被禁在透明玻璃圆柱状的培养槽內,沉浮在浑浊的液体中,一些躯体仍在无意识地抽搐,冰冷的金属导管和仪器闪烁著微光,如同怪物的血管脉络。
信一眼扫去,从这些活体中还见到了一些没有完全成功破面的虚,这不由让信稍稍眯起双眼,
蓝染似乎给了萨尔阿波罗极大的权限。
在靠近中央区域的几个稍大的培养槽中,他的视线锁定了两个相对较小的身影。
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她们同样被浸泡在特殊的溶液中,身上连接著各种导管和监测仪器。
黑崎真联似乎还保留著些许意识,她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壁上,双眼紧闭,眉头深锁,显得异常痛苦。片桐叶绘则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手臂上有著明显的、还未完全癒合的伤口。
“哼,只有你一个人吗。”一个充满兴味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带著戏謔与贪婪的回音信循声望去。
萨尔阿波罗·格兰兹那標誌性的粉红短髮依旧张扬,脸上倒扣眼镜式的面具闪烁著寒光。他站在一个被各类光屏和数据流环绕的高耸控制台前,姿態悠閒,仿佛在迎接一位前来参观他艺术品的访客,而非一位来势汹汹的闯入者。
“我还想多找几人,好好试验一番我的新技术。”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为此遗憾,但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带著一种令人不適的兴奋。
信先是用灵压覆盖周围的区域,確定了此地的敌人暂时只有萨尔阿波罗一人之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新技术?”
萨尔阿波罗抬起一只胳膊来,掌心只是顿时环绕其了绿色的灵子流。
看到那团灵子,信不由神色微动。
萨尔阿波罗一直注意著信的表情变化,见状更是露出了个夸张的笑容来:“你认出来了吗,可不要感到害怕哦!”
他话说完,抬起的那只右手深入口袋,拿出了一条银链吊坠来,隨后灵子飞速聚拢,瞬间撑起一张绿色的大弓!
信当然认得那是什么,灭却师的象徵兼武器,灭却十字。
萨尔阿波罗的速度竟这么快,而且能够掌握这种力量了。
灭却师的力量和虚以及死神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控制灵子进行战斗,但灭却师的力量却是能够彻底消灭虚!
或者说,消灭魂魄!
人死后的灵魂称之为“整”,得到死神的接引能够前往尸魂界生活,“整”在去往尸魂界之前,受欲望侵蚀,將墮落成“虚”。
死神和虚,实际是灵魂的两种形態罢了。
千年前,死神和虚的战爭,死神一方说是为了维繫三界安定,但这只是部分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便是死神也畏惧灭却师的力量!
然而,萨尔阿波罗手中的那把灵弓在信看来也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灭却师本身的实力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並不是说你拿了个灭却师的武器,实力就能跃上一大截了。
“我为什么要害怕?”信平静地反问道。
萨尔阿波罗最近的笑容渐冷,“太刀川信,我知道蓝染大人一直对你特別关注,我也好奇你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如此。”
“你可以试试看。”信仍旧神色如常。
......
大厅之內寂静了片刻,萨尔阿波罗眼中闪过些许光泽,他条地张弓拉箭,指尖凝聚的灵子箭矢闪烁著不祥的寒光,弓弦喻鸣,蓄势待发。
那不仅仅是灭却师的力量,箭矢上还裹挟这虚的能量,散发著诡异而狂躁的危险气息,直指信的眉心。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压迫感十足。萨尔阿波罗的眼瞳里闪炼著疯狂与得意的光,他在期待看到信脸上露出哪怕一丝的惊骇或者凝重,这將证明他研究的意义,证明他不仅仅超越了死神和虚的界限,还掌握了灭却师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松弦的千分之一秒前,他的世界静止了。
不,並非世界静止,而是他的一切“行动”被剥夺了,他整个人如同一座维持著弯弓射箭姿势的雕塑,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信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甚至连残影都未曾留下,空气中只留下一道刺骨的、仿佛冻结了时间本身的寒意轨跡,如同虚空划过的冰线。
萨尔阿波罗的得意凝固在脸上,他那张开的嘴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拉满弓弦的手也僵在原处。他只感到一股无可抗拒、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侵入体內,如同冰河倒灌,瞬间冻结了每一缕流动的灵压,每一块颤动的肌肉,甚至每一个思考的神经元。
信出现在他的近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来,架起他所凝出的箭矢,食指与中指微动,这根灵子箭矢便被当成折断,化成绿色的光点消散於控制。
“也只有这样吗。”
天空中瞬间凝现出无数冰刺,密密麻麻,闪烁著致命的寒光,悬浮於萨尔阿波罗的头顶,简短精准地对准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要害,头颅、心臟、四肢关节—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萨尔阿波罗脸上那扭曲的兴奋和自信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因彻骨寒意而微微扭曲的惊孩。
他能感觉到体內流动的灵子都在那股冰冷的灵压下被冻结,刚才融合虚与火却师力量带来的些许膨胀感,此刻被碾得粉碎。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能够拥有这种远远高於他一个层级的力量,仿佛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萨尔阿波罗想开口,想质问,想施展响转逃离,但所有的“动作”,哪怕是最细微念头驱动的动作,都被那无处不在的、源自信本身的意志所禁,他的眼珠因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暴突,
死死盯看信那张平静得令人心悸的脸庞。
“不———”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慄让他终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他那所谓的能够消灭魂魄的“灭却师”灵弓,在信的绝对力量面前,脆弱的如同沙滩上的沙堡,连象徵性地抵抗一下都做不到。
没有丝毫徵兆,那悬於半空的、密密麻麻的冰刺骤然消失!
萨尔阿波罗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不是消失了!是速度快到超出了他视觉捕捉的极限!
他只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將灵魂都直接冻裂的寒气,在信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穿透了他身体的每一处目標位置!没有剧烈的碰撞,没有响彻的爆炸,更像是冰刃切割凝固油脂的那种渗人的、瞬间的切入感。
噗噗噗噗噗·.—·
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声在寂静的实验室中连成一片。
萨尔阿波罗整个身体在剎那间被洞穿得千疮百孔!血刚刚要从那些恐怖的创口中喷溅而出,
但下一秒,极致的低温就顺著冰刺的轨跡急速蔓延,將所有血液连同伤口一同冻结。他身体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诡异的、夹杂著猩红冰晶的厚重白霜,甚至连惊骇的表情都彻底冻结在了那张脸上。
轰隆!
他那僵直的身体仿佛只是一具失去所有支撑的冰雕,沉重地砸在地面,破碎的冰晶与凝固的血块四散进裂,没有灵子逸散。
萨尔阿波罗·格兰兹,这位沉迷于禁忌实验、自以为掌握了崭新力量的第八十刃,在这间属於他自己的实验宫殿里,连归刃都没能完成宣告,就在信一招之下彻底化作了地上那滩被冰封的、毫无生机的碎块。
信甚至没有再多看那堆冰块一眼,仿佛只是隨手清理掉了一只噪的虫子。他的身影又迅速出现在关押著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的巨大培养槽前。
灵压在他手中匯聚、凝实,形成一把极度锋锐、闪耀著寒光的冰刃,几下轻挥,便將这两个玻璃容器切开,溶液瞬间向外倾泻而出,连带著黑崎真联和片桐叶绘的身体也滚落出来。
信先是检查了一番她们的情况,黑崎真联倒是还好,片桐叶绘的气息要微弱的多。
稍作沉吟,信又施展“倒退”之力,开始为两人恢復身体。
黑崎真联率先挣开双眼,茫然地看了眼信,发现这张脸分外的熟悉。
“你——